《穿越之笙漓许你一世》 第三章 来访 江苒来到这里也有半个月了吧,身体也感觉没什么不好的,每天都在想着那些对着他来说遥不可及的事。但是他依稀记得那日晚上自己是见到了江逸,便想着去找找他是不是也来到了这里。 可是说来也挺奇怪的,自己在这儿待了那么多天也不曾见过这王府里的主人。可后来想想还是不要见到那人的好,毕竟那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若这身份的原主人知道了不得有多伤心。 一人坐在屋中对着那铜镜指着自己额头处,心里有些疑惑“这儿什么时候多出的疤?”过了一会就静坐在那儿,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一大堆话。 王妃名叫曲笙漓,是当今镇国大将军之女。就在三年前皇上下过圣旨,让祁桢与曲笙漓二人完婚。这看似门当户对的婚姻,理应来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一切的事都不尽如意。完婚后曲笙漓过得并不幸福。自成婚当日两人就分房睡,曲笙漓便吩咐家仆们都唤她一声小姐,缘由便是祁桢不喜欢府中人唤她一声“王妃” “过家家呢这是”江苒真的很不明白这些古人为什么要这么去做。有时候还觉得幼稚得很。 “哎,人要是吃饱了撑得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还给自己省去了很多麻烦。” 她长舒一口气。 江苒想要出去出去散散步,站起来先伸了一个懒腰,舒服之后就一蹦一跳的瞎转悠。这不是江苒的心态好而是她得明白一个道理,想要回去就得依靠这个身份为自己提供很多方便。 既然他们都说曲笙漓曾消失了半个月,那么谁会知道曲笙漓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些什么呢,失忆又不是不可以。想到这儿江苒可算是笑起来,连这些小问题都解决了那以后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大老远就看见这府的大门。江苒左右打探着。可总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提起了防备四处反击。只见着这府里的男丁都跟个闲人似的在她面前路过。这个人拿着扫帚假意路过,那个又拿着什么东西就在她周围走来走去的。江苒正想说什么,就被府门外的马车给吸引住。 江苒赶紧跑到门边蹲着,伸出头探探情况。 只见那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辆马车后站了最起码有二十个身穿紫色衣裳的宫女。看这阵势敢打赌这马车中的人不简单啊。 “那人是谁呀?”江苒问 “小的也不清楚,看样子肯定是皇宫的人,我敢打赌这马车的人肯定是皇宫中的哪个妃子。” “你确定?” “诶呀,你这么问,我也不确定了。” 江苒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后将自己的脑袋伸回来,就想这样溜走,可那男丁如此不懂事的挡住她的路,江苒赶紧拍拍他的脚。“我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给我让一个路会死啊!” 男丁让开了路,江苒像是一个做贼的人一样蹲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挪,好像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一样。 “曲笙漓!” 祁桢正好出来接见这来自皇宫中的妃子,就看见她那如此毫无形象的动作。江苒殊不知有人在叫她,而是一个人进行自己的逃亡之路。 只是后来感觉有人在拍着自己的肩膀,江苒才抬起头拍她的人。是刚刚的那个男丁,但是他的手指着一个方向,江苒赶紧看过去。那人一脸严肃的样子江苒都害怕了,她站了起来将身体往那男丁的方向偏去。 “他谁呀?” “小姐,您都忘了吗,那是王爷呀!” “哦,我知道了,谢谢啊!” “不客气”被她握了握手赶紧抽回手“要没啥事了小的就先退下了!”男丁见王爷脸色更加不好便悄悄地溜走,江苒想抓住他只可惜他人溜得太快, “本王且问你,唤你名字为何不回应?” 江苒眼睛直打转。他有叫过我吗,为什么我没听到呢? “曲小姐”云锡小声喊她,又指了指祁桢“王爷同你说话呢。” 江苒哦的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叫‘曲笙漓’,低着头小声的嘀咕“我这不是忘了吗?” “你......”祁桢已经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 “笙漓” 又有人唤着这个名字可江苒还是没能很快的反应过来。 “参见萱妃娘娘” 七叔将人领了进来,凡是王府中的家仆都会跪下向她行礼。江苒亲眼见着那么多人在她的面前向这个人跪下,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不说别的那也是惊了。 “都起来吧”萱妃手一抬那些家仆们都站起来 “笙漓,今日难得有时间本宫便来看看你。” 见这人的乌黑的亮发,十分精致的五官让人心生羡慕。单薄的樱唇看着好看极了。这张容颜可以算上倾城倾国了吧,只是这么漂亮的脸蛋为何要将自己打扮得如此花哨呢?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簪,绾着朝阳五凤珠挂钗,项上戴着赤金璃樱铬圈。身着紫色的碧霞罗,裙摆就此在地上拖着。江苒不觉得什么只是有些可惜,这张脸蛋却是如此般的打扮。 屋外有十几个宫女就在大厅门口候着。江苒也是第一次见这排场,坐在萱妃的身旁,眼睛直望那些顶着太阳的宫女们。有一个叫小青的贴身宫女才进来,她的身后领着四五个宫女,相同的是她们手中都掂着许多东西。小青看了看萱妃的眼色便将这些物品都交给了府中的仆人。 “笙漓,快将这些都收下,这些全是我从皇宫中带来的。这不,知道你醒过来了,我一有空就赶来见你了” 江苒看向祁桢,祁桢点了点头江苒才让婢女将那些名贵补品给好生收起来。 就在谈话间,江苒能够感觉到的是萱妃娘娘的情商那是非常之高,到现在能让她从一进门的坏印象瞬间就幻化成空中的泡沫一样破碎。 虽然在他们谈话间,萱妃谈及到了好多在宫中的日子,但江苒一装傻点点头,口中还不停的“嗯嗯嗯,是是是,对对对......”这些话来敷衍。祁桢倒像是一个看戏之人,看着她如何蒙混过去。 又不是我经历的,你说啥就是啥,你说什么都对,只要是你说的都对。 ... ... “娘娘该回宫了”小青在一旁提醒,萱妃这才看看外面天色,好像自己出来的时间是有些晚了。“笙漓,若是有空就去皇宫里看看皇上。” 江苒尴尬的点了点头。最后同祁桢倒府门口送萱妃上马车。见萱妃的马车已经走了以后,江苒终于松了一口,累瘫的找了个地方靠着。 “喂,你们王府是不是常来这些大人物啊?” “不不不” “不是吗,可是我看着那个萱妃好像跟你们很熟的样子” “不不不” “喂,你这是做什么,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能这样呢?真不知道你这坏毛病跟谁学的。” “还不是你!” “你,”江苒刚想要骂他一顿,只是他这人很没礼貌的转身就走了,气得江苒直跺脚。“拜托你搞清楚,我那是嗯嗯嗯,噢噢噢,是是是的,才不是你的不不不,你竟然连这些都学不会,真的笨死了!” 祁桢听到这话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但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做就先挥动手中的折扇离去。 江苒瞄了一眼走出王府的祁桢,微眯着眼睛。笑什么笑,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是王道... 第一章 大打出手 躺在床上睡着的江苒一下子惊醒,刚刚做的梦实在是难以置信,到现在她的脑子还一直木木的。有些疲惫,突然注意到这周遭的陌生环境。 这是哪儿?屋内竟摆放着些陈旧的桌椅及其各种各样的摆设。这儿既不是宿舍也不是家,那这里是哪儿。 江苒身处的屋子很大,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名贵花瓶。不仅如此房间也是出奇的干净整洁。 屋外说话的声音吸引了江苒的注意力,她掀开被子的那一刻房间门被人打开。进来的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姑娘,江苒愣是没反应过来,只见那姑娘面无表情的脸上得到了欢喜,一下子向她拥抱过来,可没一会儿就抱着她哭了起来。这下弄得江苒慌了手脚,搞得像是她欺负这姑娘一样。 “诶,诶呀,你别哭呀!” “小姐”姑娘不再抱着江苒,松开手为自己擦去眼泪,嘴里还嘟囔了些话,江苒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小姐,你可算醒了,灵儿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我怕,我只是害怕。” 这些话听得江苒一头雾水,她独自下床走到门边去看看这里环境,只见屋外的人见到她就开始到处嚷嚷“醒了,王妃醒了!” 没过多久就有一群群的人将她团团围住,这让她心里害怕得很,她并没有见过这些人,他们明明没说什么话,却让江苒感觉他们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简直吵得头疼。 “小姐,醒了... ” “这消失了好久,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不然我们王府还不好交代...” ... ... “头疼,我的头好疼...求你们别说了,我头好疼... ...” 突然的一下脑袋里有一阵头要炸掉的感觉,头痛欲裂。 江苒蹲在地上直喊头疼,而且这样被围住她真的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很困难。 他们想将她扶到床上去,可没想到王妃竟然将自己缩成一团还不让人碰,只要有人碰了她一下,她就大叫起来。 没过多久,有人叫来了这府邸的主人同管理这府的管家。 “王爷,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围住的人都给他们让开了道。管家七叔看到王妃这般模样感到可怜而又很心疼。 “灵儿,将你家小姐扶进去。” 众人又给灵儿让了一条道。灵儿步步走近,蹲下来满含泪水的将手搭在江苒的胳膊上。可谁会知道,就这么一个小动作都遭到了巨大的反抗。灵儿被重重的推到在地上,还听到她大喊着:“你们都别碰我!” 灵儿仿佛受到重击,她无助的看着眼前的这群人,但是她的目光跟是锁定在那站得离他们很远的祁桢那儿。此刻她心里有好多话都不及上那一句“我恨你”更要来得直接。 “小姐,别怕,往后的日子灵儿都会好好保护你的,决不会让你受到半分的伤害!” 这样的一句话触动了江苒,她停止了自己一切的行为看向这个声称要保护自己的姑娘。江苒给了她一个笑容,努力的站起身,打量了这里的人们,留下一个不屑的眼神给他们就朝着让开的那条道走去。 他们都以为王妃还像以前那样想要博得王爷的怜惜,纷纷为她捏起一把冷汗。正当大家犹豫是否去阻止她的时候一个叫云锡的人站在江苒的面前拦住了她。 “曲小姐,若是身子不适还是回屋歇息得好”说着又向那些人使了个眼色。“...将王妃送回屋中休息...” 当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有两个人很听话的走到她的两侧,让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江苒后退了那么一步,将每个人脸上露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尤其是站在离自己还有些距离的那个人。 着一身黑色的丝绸衣,头发以木簪束起,身上还散发着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天边的云渐收,透过太阳的影子对比他修长的身影却始终都融不进这温暖的阳光里,而他更适合那种冰冷的雪天里,不,比那雪地天还要冷得多。 江苒收起那眼神,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自己都不会喜欢这里的。 大展拳脚打伤了两个人,并从他们那逃出来。 可恶,这是哪儿,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不一会,云锡从屋檐上跳下来拿着剑柄挡住了她要逃走的路。 “你要去何处?” 云锡的手刚碰到江苒那么一下,江苒就对他使出了自己的功夫。顺势抓着他的手往他的身后扣去。 打死云锡他也绝对想不到会有那么一天被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给这般对待。云锡当然也不会客气,转了一个身就从她那儿挣脱出来。紧接着就见她给自己来一个踢腿,云锡很简单的避开了她所有的攻击。 眼看着这人防守而不肯攻击,江苒给云锡摆了几招障眼的招式,乘其不备的赶紧逃跑。 在这里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圈终于见到了自己想见到的出口,心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要去哪儿?” 一个极其冷淡的声音传入了江苒的耳朵里,让她直发抖。那人就在她的身后,江苒动了动脖子握着拳头就是往身后的那人打去。江苒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冰冷到极点的人竟然用了一把扇子就挡住了她的拳头。正好刚刚一起打架的那人也赶了过来,江苒收起了拳头,向后退了好几步,只感觉自己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本王劝你乖乖的回屋休息,休要出来乱跑。” 哼...江苒冷哼一声。 一阵的嘲讽。 真以为你们是剧组拍戏呢? 二话也不多说的先发起攻击。不管他们有多么厉害,只要她还能捏起拳头就绝不会放弃。 江苒一个女的以一打二本来就不公平,动手才刚过个两招就被祁桢给击中后颈。突然眼前昏黑的倒在地上。 “小姐!”灵儿什么都没看见,只见到自己家小姐倒在地上的那一幕。灵儿跑了过去紧紧将小姐抱在自己怀中,还是一阵的痛哭。“小姐,小姐,对不起,是灵儿没能好好保护你,对不起,小姐......” “来人,将曲笙漓带回去,好生照料。” “是” 说完话的祁桢依旧冷冰冰的,在他知道那人要被自己的打晕的时候竟也没想过去搀她一回。吩咐完后将自己的手中的折扇扔给了云锡,之后便不动声色的...就是连瞧都不曾瞧上一眼的就离去。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粗暴甚至还很是干净利落。 那么多人看了都觉得心寒,可谁又能出来为倒在地上的这人说句公道话呢。连平日都被祁桢备受尊敬的七叔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造孽啊!”七叔也是看了祁桢冰冷的背影一脸的悔恨。长叹了一口气,打起了精神拍拍那些人的肩膀。“快把王妃送回房间里。” 七叔那可是在这府邸伺候了几十年,不管是祁桢还是眼前这个被送回房的人自己都是了解到不能再了解了。一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深受大家喜欢的女子,另一个才华横溢,仪表不凡的王爷。同样都是深受皇上喜欢的两人怎么就成了今天这般模样,到底是谁改变了谁,谁又毁了谁呀! 第十九章 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众人在皇上皇后入座后才各自坐了下来。曲笙漓瞅了一眼祁桢,本想好好嘲笑他一番的。奇怪,他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噼刺噼刺!一个奇怪的声音。 一个花生豆从天而降正巧掉入曲笙漓的怀中。她歪着头一看,对面桌坐着的人不就是胡冰吗?胡冰微笑着招招手,然后两手一摊。 她怎么也来了,怎么没听她说过?大骗子,非得跟你绝交不可! “你,怎么,也来了?” 不出声的说话,到更像是‘我比划你来猜’的小游戏。胡冰又笑了笑,摇摇头不说话。曲笙漓赶紧给她翻了一个白眼。不是她接受不了信号就是她已经将自己给屏蔽了。 她无聊的瞅瞅旁边的祁桢,喝酒已经将脸给喝红了,又再看看高台上坐着的皇上和皇后。皇上笑盈盈的举起酒杯往嘴里送,皇后拿出母仪天下的气场在那儿‘坐镇’。 “漓儿!”突然被点名。皇上只是轻轻唤了一声“不知今日你都为朕准备了些什么礼物?” 看皇上的高兴样好似是个讨糖吃的小孩子。站了起来。“回皇上,漓儿准备的礼物有些不大一样,还请皇上耐心候着,过会漓儿就将礼物奉上给皇上。” “好,好,耐心候着。朕倒想知道你能给出什么不一样的礼物......” 音乐响起的那一刻。一女子正站在中央。一甩袖,一回头,一微笑。轻盈的步伐跟着音乐旋转,直至音乐开唱时旋转停住,有力而又优雅的甩出那长长的袖子,紧接着小步伐渐退。腰柔得下起了腰,又一甩袖...... 这舞姿实在太美,像极了冬日里的一株梅。音乐**更是像极了梅花身处寒冷的风雪中依旧努力开放自己。坚强,美丽,傲骨之风......都被她的一支舞给表现得淋漓尽致。 真的太美了。不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支舞蹈结束后,掌声回想在脑海中。精彩,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这支舞蹈结束后,下一个表演者是祁若竣。她在门外停留了下,见宫女将她的琴摆弄好了以后,她才上的场。祁若竣一进去,原本吵闹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她用优雅的身姿坐在了那里,目光却停留在了曲笙漓的身上,好似有话要对她说。 手只是在琴上拨了一音,就有一种直击内心的心弦被人拨动了一样。随之手便停留在空中,好似在储备所有的思绪及力量。再下手去拨琴时就像是急流的河水,流得很快也很急。闭上双眼感受,仿佛一切的场景已经重现。 站在高高的山崖上,望去的是一片雾茫茫。这里还有河水,而且水流急端,这是从上游向下游啊,不,是有一处瀑布,非常漂亮的瀑布....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就为这首曲子,祁若竣可是练了有一年之久。谈及厌烦不是没有,只是更加希望自己弹琴的样子能更加超过她。 在做准备的曲笙漓和胡冰早已听到这琴声,鸡皮疙嗒都已经掉了一地。太震撼了。看这祁若竣这一小姑娘正如游手好闲的,竟没想到琴艺竟如此厉害。 祁若竣很完美的落尾。潇洒的离开。此时,曲笙漓不得不佩服她,就凭着一首曲子就能被征服。 下一个节目上时就有宫女小声的在耳边说话。“王妃,下一个就是您的了!”曲笙漓点了点头,出去做准备。祁若竣就站在门外看着。指着她手里的乐器。“你这是什么?为何我从未见过?” “终极武器,也是我给皇上的礼物!” 祁若竣伸手想要摸一下,曲笙漓只是本能的将吉他给藏在身后。祁若竣只是尴尬的收回手,然后摆出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来。“我问你,我弹得如何?” 哦,还真是一个小孩子,现在来要表扬了。 “不错不错。” “是吗?既然如此,那你将桢哥哥还给我怎样?” 噗!她没听错吧,这话...... “或是这样,你我来一次比赛,倘若你输了,你就将桢哥哥还给我。” “比什么?” “就比待会的演出,谁要输了就从桢哥哥的身边消失!” 曲笙漓抿了下嘴,思想在聚集中。捏了捏她的脸蛋。“孩子,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能明白了,啊,乖,今天姐姐就当你是在开玩笑,他日你可别再对别人说这话了,知道了吗?” “为,为什么?” “太幼稚,感情的事勉强不得的,它讲究的是两情相悦而并非一厢情愿,知道不?” 曲笙漓见势里面的才艺表演完了,她拿着吉他进去了,将祁若竣撂在了那里。 “hello,anybaby.good evening.”曲笙漓拿着吉他到台中央,礼貌的向他们鞠了一个躬“那我开始了!” 反复练习了好几天,手指熟悉的弹奏起来。她抱着吉他坐在那儿,安静的气场让她在那一瞬间感觉江逸也在她的身边。小声的哼吟着,唱起了歌。 “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 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 只在黎明混着夜色时 才有浅浅重叠的片刻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 无法想像对方的世界 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 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烧的太阳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跌....” 一首歌曲就这样演唱结束,她再次鞠躬时场内想起了最为热烈的掌声。曲笙漓可以说是拿着吉他自豪的退下去,不少人还在对此小声的议论着,胡冰鼓完掌后给了她一个大拇指。表演很精彩。 宴会还在继续,可是曲笙漓却没有再进去的念头,带着灵儿独自皇宫里散散步,参观参观这偌大的皇宫。抬头望去,漫天的繁星,要说这样的夜景可是在二十一世纪是绝对看不到的。走廊两边亮起了红红绿绿的灯笼,走着走着的心理莫名的好兴奋,感觉到这一切都些不真实。 “小姐,方才你演奏的那曲子是何曲子,为何以前从未听过?” “那首歌啊,没听过是很正常的事,因为那首歌可不是这个年代该有的,它的出现最起码还得往后好几千年呢!” “是嘛,那小姐可真厉害,几千年后的曲子小姐也会......” 天气很不错,别过头偷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一声咳嗽声让她赶紧收回心来。良久,没听到什么动静,她赶紧看了看在此刻在书桌前看书的祁桢,委屈的小眼神不停投过去。显而易见的,曲笙漓正面壁思过呢。祁桢就静静的看着书。才一柱香的时间曲笙漓就站不住,四处扭动,还不是偷看祁桢在做什么。“看够了吗?” 祁桢就像是身后长了双眼睛似的。一句话就把她给镇住。 “我站不住了。”委屈巴巴的说。 祁桢放下书,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竟还抠着墙头,很是无奈,又莫名的想笑。 “过来,研磨。” 哦~只要不站着干啥都可以。表情变化得太快。刚刚还一副委屈的样子,现在竟高兴得像个孩子,就坐在祁桢的座椅上,毫不客气的把砚台放在面前,又把墨碇使劲的在里面磨。这些都是她从电视剧里看到的。 祁桢无奈的摇摇头,往里面滴加茶水。曲笙漓一脸不好意思的傻笑,乖乖的在那儿研墨。 祁桢则站在一旁拿出宣纸往上面写了些字。曲笙漓将头凑过去看,这写的是繁体字,看着能勉强认识不少的字。 “你写的字真的好好看,是不是你们古人写字都是这么好看的?”终于忍不住,用手指 见笔架上还有笔,拿了一支毛笔和一张纸模仿着写。“比划那么多,根本不好写。” 曲笙漓就照着写了两个字,一张四尺的纸就被两个字给占据了,简直不忍直视啊,尴尬的将那张纸揉成团藏起来,正怕遭到祁桢无情的鄙视,不过在她认真写的时候,祁桢早已看见了。放下手中的毛笔,亲自上手教她写字。右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一个字一个字的在纸上写着。曲笙漓非常认真的盯着纸看。写得认真时她竟分了神,脸颊通红了起来。 祁桢,为什么看你总是那么好看。今日才发现,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怎么醒来了,连字都不会写了?” 曲笙漓脸色突然大变,明显的不高兴了,挣脱他,独自到一边站着。“是啊,我以前学的都还给老师了。再说了,以前的是我吗?” 祁桢还是一头雾水呢,若是谈起生气还是他才对,那日竟将他所在门外,今日才说了这么一句就生气了。女人心海底针啊! 曲笙漓也没有了写字的兴趣,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玩耍,祁桢也没搭理她。或是一个人呆着太无聊,她竟到处翻看他的东西。在一竹筒里发现俩副画,好奇心作祟的情况下,趁着祁桢在专心写字的时候,她悄悄地打开那两幅置着的两幅卷起收好的画。她可是连意见都不带问一下祁桢的,悄悄的打开那些画。 两幅画中的都是同一女子。只是身穿的服饰不大一样。看着漂亮极了。 “慕容訫!”把他手里的毛笔抢过,硬逼着他看这画中的女子。“你偷画人家的画像,我要告你!” 曲笙漓见着画面像是第一次见到。祁桢只是默默看着她生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气。 “你看看你,这每一个地方都画的如此的漂亮,这脸蛋,这胸,这身材。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偷窥王,一个变态。” 祁桢就任随便她说。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只是默默的看着她,仿佛他已经提前感受到以后要被唠叨的生活了。 现在可是气不打一处来,刚出了居住的宫门就见胡冰过来,问过之后才知胡冰要出宫门会浮越去。曲笙漓转动了眼珠子,紧握着她的手。“把我带走吧,现在,立刻,马上。” 第二十四章 随时奉陪 “哈哈”曲笙漓笑得合不拢嘴,手那么摊。“胡了!” “哎呀,妈呀!”胡冰直接惨叫,今天什么运气,真的是全盘皆输。 曲笙漓一脸得瑟,往竹筒里抽出三根木签再往手里使劲搓了搓亮在她们面前。胡冰,陌陌同灵儿一脸生无可恋,这都多少回了,每回打都是曲笙漓赢。 “冰冰啊,别怪我,我技术差但和你们比起来我的技术还是略微的好上那么...”非常形象的比划,贼贱贼贱的“一点点!” “得了吧你,,还一点点呢。” 胡冰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拿着手里的签到一旁进行尬舞。嘴里还不停的数着节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老板”有一人进入这密室中,只见那伙计见到此番场景实在是想笑但又给憋了回去。“老板,有位叫慕容玥的姑娘找您。” 伙计口中叫的老板并非是曲笙漓而是胡冰。当初装修花店时,其实这花店后面有一个密室,较为宽敞。自从花店装修好后,胡冰便把她珍藏的麻将搬过来。 “找我?”胡冰虽起好,但动作仍再继续。十分敬业。“没搞错吧,怎么会找我呢?” 胡冰还是不相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曲笙漓,最后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曲笙漓不敢出去,赶紧把她推出去。 慕容玥一直在花店里坐着等候,面容很是焦急,手里还紧紧握住一封信。 “sorry,让慕容玥姑娘久等了。” 胡冰掀开帘子,看见了慕容玥一人。大步流星的向她走过去。江湖上的架子做得倒是逼真。 “胡老板,实在抱歉。”慕容玥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已经流了好多汗。“听闻胡老板与江公子交友甚好,所以我想想您询问江苒的住址。” “实在抱歉,我也不知她现住在哪儿。不过,敢问姑娘找她有何事,要是放心我也可以代替姑娘传话给她,你觉得如何?” 慕容玥犹豫一番,最终还是选择拿出手里的信,递给胡冰。“麻烦胡老板将这信转交给江苒。记住务必在今日送到。” “ok” 胡冰接过信,之后目送她离去后才回密室里。曲笙漓也正在那躲着偷听她们说话。 “江公子!” 胡冰故意调倘。曲笙漓接过信仔细阅读一番。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若为心爱之人即使是天涯海角也好,刀山火海也罢,只要身边有爱的人陪着,什么都不在乎。愿此生与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明晚戊时浮越楼见。 最后落下的名字是慕容玥。 曲笙漓看完后,手吓得抖起来,咽了咽口水,牙齿都还在打颤。“冰冰冰冰冰,我我我我我该该该怎么办啊!” 胡冰把信抢过去大致看了一下,简直哭笑不得。“谁让你作死,遭报应了吧!” “哎呀,我知道错有什么用,先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你还能干嘛?要么坦白从宽,要么你娶她。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吧!” 曲笙漓迟疑好一会儿,一脸的愁眉苦脸,心里倒也是想办法。可一想到事情将要被暴露出来,心里种种的不安纷纷涌上心头。好似后面会有更多的麻烦出来。 “怕哪子嘛,没事,哥罩着你。” 胡冰愣是把自己的家乡话都给拿出来安慰。曲笙漓勉强一笑。脑海不知已经想了些什么馊主意。 在这里我是叫曲笙漓又不叫江苒,江苒这个名字在这儿没人承认,要不就......用江苒这个名字来假死。 砰的一声。曲笙漓想到了主意,一个兴奋猛拍桌子。把旁边的人都吓得跳起来,纷纷拍着自己的小心脏。 “假死!”一口笃定。“对,我们可以用假死来瞒过一切的。” “假死?!!”胡冰那个吃惊,恨不得拿起手里的麻将砸过去。“事情有那么严重吗,至于弄一个假死来骗她们,我看你是看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这下被骂的说不出话来,又陷入沉默中,这回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回王府里,饭也不怎么吃的,坐也坐不住。凡是经过的下人都见着奇怪,若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第二日一早便不敢出门,吃了早饭就躲在房中不敢出来。祁若竣见着觉得奇怪但又很好笑,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总有预感你会有一出好戏等着看。命人守在曲笙漓的屋外,随时监控着里面的情况,自己倒是舒服,在正厅里玩耍。 “老板,王妃今日未出入王府。” 王府外也有胡冰的人守着,这不算是监控倒是保护。自从知道有人要杀曲笙漓时,便找人随时守在王府。 “这个胆小鬼,一遇到问题就知道躲。” 胡冰出大厦时见着门口正好有跟棍子放着,拿起就往王府赶来。一路杀到曲笙漓屋中。 “公主,浮越楼的胡老板来找王妃。” “找曲笙漓?”祁若竣放下手里的东西,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看热闹。 “胆小鬼,你给我出来!”胡冰人还没到门口声音已经穿进曲笙漓耳中 不好不好,赶紧把门堵上。 紧接着听到胡冰用力拍门的声音。真恨不得把门给砸开,每拍一下,灵儿的脸狰狞得把脸别过开。心里已是害怕。 “行啊,不出来是吧!”扔下手里的棍子,两手叉腰。“答应过人家的事我绝对不会食言的,我也不逼你。我去找勿念小师兄去,她绝对会帮这个忙,要是她不小心被打了,没事疼几天就没事了。” 胡冰的这一番话惊呆了曲笙漓,要真这样那她岂不是要替自己背这个黑锅,还得再受那一巴掌吗?” 曲笙漓的心里犹豫到不行,胡冰也像是掐准了点一般的,冲着门口喊到:“灵儿,走,姐带你去见一个老朋友......” “不要!” 曲笙漓急得打开门想去拦着她们,却被门槛给拌了一脚,直接扑倒胡冰的身上,尴尬的一笑。“不就是去见她嘛,我去,我去。” 看着像是和平解决,实际上拉人与摆脱人的力度只有她们两人知道。两人相视而笑。 祁若竣热闹没看够,悄悄跟在后面。凭直觉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事要发生。 提前到达的包厢里。见装饰不太好,又吩咐人重新把这里摆弄一下。才一小会儿的时间就把这里重新装饰好。当胡冰回头时曲笙漓早就不见了。 曲笙漓早早跑到胡冰的房间里将男装换好正找勿念谈着此刻自己内心有多恐惧,多害怕。 “天不怕地不怕的曲笙漓竟然还怕这儿!”勿念还在一旁笑话。 “谁说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怕考试,怕老师,怕江逸,害怕她们......” 声音越来越小,心似乎在想着什么。弄得勿念一脸的疑问。用手往她面前挥挥也没有反应。 门突然被撞开了,进来的正是胡冰。一副大佬范,坐下来先喝杯茶。茶盖轻扣了一下茶杯的边缘,嘴里还在回味这普洱茶。轻抿了一下嘴说:“到时,我还可以帮你减少伤害。” “怎么帮,怎么减少?” 放下手里的茶杯,意味深长的笑起来。“保密!” 时间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一楼收账的月子正好要将账本送上来给胡冰过目。碰巧见慕容玥来了,顺便通报一声。 “走走走。” 急得胡冰拽着曲笙漓就走。关键时刻曲笙漓倒是有些想临阵脱逃,蹲在地上任由胡冰拖着走。 陌陌推开的门。“慕容姑娘里面请。” 慕容玥走进去见着厢房与别日的更具有特色心里喜欢的很。今日慕容玥穿着一袭樱红色的罗衣裙,腰间系着青色的衿。婀娜的身姿就站在餐桌前,手里紧紧握住一个紫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一个月亮,看着是别有一番风味,有趣极了。但今日却无半点欣赏之意。 “真的要进去吗?” 门口堵着许多人。曲笙漓很小声的说话,生怕别人会知道。当她问完这句话时,围着的员工们纷纷点头。 身子站得笔直,胡冰还特意帮她整理衣裳。整理好了,大家纷纷后退几步,陌陌开门。“江公子,里面请。” 慕容玥见到她来,脸突然一阵绯红,害羞的不敢正视她的双眼。手里的香囊握得更紧了。 这么一看今日见到的慕容玥倒是少了平日的活气,这么一看倒有些慕容訫的影子。果真是判若两人啊。 胡冰领着一群人将耳朵贴在门上,不停的偷听两人谈话的内容,只可惜这包厢的隔音效果太好,什么也没听见。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祁若竣背着个手,半弯着身子凑近他们。 “别吵!” 胡冰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屋里的谈话内容没注意旁边的人是谁,手那么一挥更加惹得祁若竣一脸坏笑。突然把门推开,害得那么多人没有防备的摔倒在地上。 曲笙漓同慕容玥相同反应的往门边看去,那么多人摔倒在地。这是要做什么? “哟,你也在这儿!” 祁若竣跨进来,一脸好巧的样子。实际上她从一大早上就跟了过来,早些时间嫌无聊便在隔壁包了一个厢房,只是刚才正好出门瞧瞧才撞见这番场景。 曲笙漓一见她就知道准没好事,赶紧给胡冰使了一个眼色,让人把她带出去。 “谁敢动本公主!” 祁若竣的这一番话还是挺有威慑力的,没人敢碰她,胡冰见着事情不能被她给捣乱亲自拦住她。曲笙漓连忙去帮了一个忙,却被祁若竣反将了一军。 “你...江苒!” 头发散了下来,慕容玥见着连捂手,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眼眶里不知何时来的泪水。 “嫂子,你头发散了!” 祁若竣是一副欠揍的样子,还装作是场意外发生而已。只怕她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 慕容玥仔细一看,眼前这人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凑近一看。这,这分明就是桢王妃。紧接着一巴掌扇在了曲笙漓的脸上 “诶!”胡冰赶紧抓住慕容玥的手,很认真的看着她。突然脸色一变。“江湖规矩,打人不打脸。” “胡!冰!” 胡冰放开慕容玥的手赶紧带人出去。出去前还说了那么一句话。“漓漓,别生气,我认你做姐都行。”乖乖的站在门口等着。 厢房里的声音实在太惨,在门外等着的人挨个的叹气。 “我真不是故意的。”曲笙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当初就是贪玩,我没别的意思。”可怜巴巴的样子,完全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头发那是乱糟糟的。“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但是!能不能别跟你姐说,不然她会恨我一辈子的。” 慕容玥什么也没说的跑了出去。曲笙漓害怕这事会越演越烈连忙追上去。却在楼门口处拦下她。“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亲自跟她坦白,行吗?” 纵使慕容玥心中再气,但她始终都知道王爷对于姐姐来说有多重要。无奈且不愿的点头。离走前再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尽的苦笑,心里早已瞧不起自己。 “没事吧!”胡冰见慕容玥走后,赶紧上前去关心。“她打你哪儿了!” 曲笙漓一个眼神杀去,胡冰心里一颤,把手从她身上拿开。 “胡冰,看我回头怎么找你算账!”凛冽的眼神再那么一望。当时围观的员工的纷纷后退好几步。曲笙漓大声一吼。“祁若竣去哪儿了!” “王妃,方才小的竣公主回去了。” 祁若竣或是有预感。回到王府里连忙让人找了辆马车,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要逃。 “公主,是有何事,这么着急的赶回去。” “别问那么多,赶紧走。” 祁若竣赶紧钻进马车里,就嚷着下人快点驾起马车走。李公公带着的人也不敢怠慢跟在马车的后面跑。 只怪队伍太壮观,茫茫人海中曲笙漓一眼就望见。飞奔过去。张手拦下马车。驾车的车夫死死拉住缰绳,马仰起前蹄停了下来。 “干嘛要停车!”突然之间停下来的车害得她撞了脑袋。掀开帘子正要发火,一看拦车的人是曲笙漓着急的跳下马车就想跑,却被她扯住衣物。 “公主,您这是想去哪儿呢?这么着急。” 跟在身后的李公公连忙跑上来,拿着手里的拂尘指着曲笙漓的鼻子开始骂。“大胆,敢对竣公主如此态度。桢王妃,你已为**还如此放肆,光天化日之竟还披头散发的,这成何体统。” “李公公,您是老人我不与你吵,但这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您还是少管。” 祁若竣一个甩手,甩了曲笙漓的手,接着又用她的三脚猫功夫和曲笙漓打。有时候曲笙漓倒真想使出自己全部力气去打她,却想想,兴许她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并无恶意。 “本公主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没几下子曲笙漓将祁若竣擒住。祁若竣努力反抗却挣脱不出。“有本事改天再较量,你现在赢我没本事。” “好啊,我随时奉陪。” 曲笙漓放开她的手,眼睛不眨一下的往王府里去。自己换装。由于不会扎古式头,随便把头发捆起来就出王府。 期间再无说过一句话。本来这事也怪不得别人,要不是当初自己的胡闹,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般模样。 “老板,你要完了!” 旁边有人见胡冰忐忑不安的样子还特意提醒她。 “完什么完!”有些原形毕露。“待会,我怎么样,你们就怎么样。听到了吗?” 浮越楼里。胡冰也是被慕容玥那神情给吓住,不然照原计划并不是这样的。 这不,才没多久,浮越楼里的人纷纷感受到一阵的杀气,不自觉的哆嗦起来。胡冰更是不敢回头,已经能感受到一个身影就在身后。紧接着好像听见什么破碎的声音。 员工们四处逃窜。胡冰才一个抬头就已经不再见到任何人影。胡冰的脚步迈得大但又很轻,就像是不曾出现过一样。 “胡老板,你说我打人要打脸,吗?” 背后一阵发凉,看来躲是不可能的啦。连忙蹲下来抱住脑袋,禁闭双眼。“王妃,小的知错了。您就看在我们是来自同一个时空的情面上原谅我吧。众所周知王妃是出了名的厉害,您就大人有大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我了吧!” 胡冰此刻的语速特别的快。曲笙漓翻了一个大白眼往一旁走去。“过两天给慕容訫坦白的事全权有你来安排,要是再出什么差错我一定杀了你!” “好好好!只要是你提出得要求我都会满足的。” 第二十五章 逃不过一劫 “老板,我有个主意。”浮越楼的会议室中,有一个名叫飞雪的员工举手站起来发言。“我们可以专门为慕容訫姑娘搭建一个平台,好吃好喝的招待。” “浮夸!” 曲笙漓也参与这次的会议,不过她倒不像是事件的发生者,倒像是一个旁观者。悠闲的吃着甜点。 “我也有一个法子。”另一人起身。“作为赔礼,赔礼今也是必须准备的......” “庸俗!”曲笙漓放下手里的甜点。手里不离那根棍子。重重拍在桌子上。“我说你们一个个的,不是庸俗就是浮夸。张口闭口都是关于钱的,有钱了不起。” “阿漓,要我说,你还是去掏心掏肺的赔罪,这比较实在。” 胡冰一句话获得大家纷纷点头。 “你以为我不想,可谁叫我偏偏是曲笙漓呢。”说着有些气馁,语气中含有些小抱怨。“人家做的是福,我做的却是祸。” 济世医馆里。慕容玥就开始变得心神不宁。脑海里不停的想着江苒就是曲笙漓突然一个大摇头,此刻心里更加担忧。若是姐姐知道了江苒就是桢王爷的妻子时该怎么办! “玥儿,在想什么呢,这药抓了那么久还没好吗?”慕容訫走到柜台处就见妹妹在那儿傻傻站着。伸头一看这药都不知道在抓些什么。“玥儿,你看看你抓的都是什么!” 气得慕容訫眉头皱起来,满脸的无奈。也不知她是怎么着了,自打昨日回来后在屋里哭了一晚,若是要问什么也不说。今日整张脸都浮肿了许多却依旧对昨日的事只字不提。也不知昨日她去了何处又做了何事,竟会变得如此。 “对不起,姐。我还是去院子里熬药吧!” 慕容玥头也不回的往院子里去,看得慕容訫好生心疼。一路跟着过去。默默站在远处看着,只见她的背影与动作,像是在偷偷抹着眼泪。只是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王府里。云锡正凑近祁桢的耳边说着耳语。只见祁桢眉头略微邹了一下,并无太多的反应。好像事情都有了解一样。 “何时?”祁桢问 “这,还不知”云锡毕恭毕敬回答。 “行了。”祁桢一个摆手,云锡就离开书房。在屋里来回踱步半天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思索了许久,这才有所确定。一股脑的去找曲笙漓。无论曲笙漓做什么都要在一旁看着,时刻都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曲笙漓又祁若竣也在身旁心不自觉的又凉了半截,多少次都要把她给逼疯了。走五步回头三次的,气得自己使劲挠头。 “喂,你们这样有意思吗,我去哪儿你们就跟到哪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指祁桢就是骂。“你堂堂的一个王爷,整日无所事事的就知道跟在我身后,你觉得这样好吗?”又指着祁若竣开骂。“还有你,竣公主。你是不是也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好好的皇宫不待,非要到我这儿来,很好玩吗?”后又收起手,转过身去小声的嘀咕着。“我在学校里可重来没在这里这么受欢迎过啊。” 若是关于江苒就是曲笙漓的事,先也没有谁是真正的糊涂人。自慕容訫第一眼看出她是个女儿身时就已经有所怀疑。只不过她还是不愿相信,毕竟曲笙漓当初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江苒,谁又还会再不去相信些什么呢。 慕容訫心中一直有一事记在心里。那就是当日祁桢手牵着的那姑娘是桢王妃吗? 有些寝食难安。夜已经入夜许久,慕容訫还在床铺上翻动。屋内的灯蜡已是熄灭的,只是这心中的疑虑还未熄灭。倘若江苒真是曲笙漓,那时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此刻的慕容玥还在自己房中小声啼哭,只是她第一次心生情愫,竟没想到那人是个女儿身,自己还称此生非他不嫁,这下到真是气死人了。现又想到,很快伤心的人不再是自己而是姐姐,那这真不知该怎么办呀! 时间也是一天天的过去,这件事仍旧没有结束。反倒是慕容訫四处托人寻找江苒的下落,现估计快有一月都未曾见过她。好像每一次都是她来找的我们,而自己连她的住所都不曾知道过。 也许是天意,慕容玥正好撞见姐姐拜托他人。自己也曾犹豫过,可最终还是念在那段不该有的情分上再帮她一次。亲自写上一封信命医馆的芜禾送到浮越楼。 “你做什么,这是写给我的信,不是给你的。” 曲笙漓同胡冰都对信十分好奇,纷纷抢着看。 “哈哈,我认识的字可比你的多,所以信让我先看。” 一争一抢,差点把信给扯坏。好在勿念把信躲过去,才没让这信毁在两人手中。 ――慕容訫正四处打听江苒,事已瞒不住。我能帮的就这些,接下来的就看你们的了。 从信封上与信纸上来看,写信之人在写时很是匆忙,八成也是不想慕容訫知道,所以也没敢在信纸上落下自己的名字。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勿念难耐的神情。 “呀!”曲笙漓突然大叫一声。“我问你们啊,是被查出来下场惨一点呢,还是自己坦白下场惨一点?” “你说呢!” “你说呢!” 胡冰与勿念异口同声的回答。这下好事没多少,坏事倒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来。这不是逼死人吗? 胡冰现在认为自己所能帮助的事就是去给她增加坦白的信心,与不会被打死的假象。可尽管言语说得再好听,傻瓜都知道那些都是骗人的话。 第二日,有人传话给胡冰让她速去王府。胡冰真是二话没说的赶去王府救急。 慕容訫正步行往桢王府走去,慕容玥实在不放心跟着过来。昨夜拜托的人回来称是全中原根本无一人叫江苒。着实没有法子便亲自去王府探上一探。 “漓漓,快跟我走!”胡冰大声喊叫。 “怎么了?” 曲笙漓在屋里收拾着正要出府,却正好听见胡冰在那儿鬼喊。 “你要死了,慕容訫往这儿来了!” “what?” 再也冷静不下来,两人携手要跑。又听见声音,那人好似是慕容玥的声音。 “七叔,你们王妃在府上吗?”慕容玥故意吆喝了两声。 “玥儿,你这是在做甚?” “姐,我在帮你。” “怎可如此无礼。” 慕容玥很是委屈的站到一旁,眼睛还不停的往府里一望。 哈哈,七叔依旧向往常一样露出他慈祥的笑容。“无碍无碍” 同样听见声音的不仅是她们。祁桢同祁若竣也听见了,纷纷走出来看看情况。 “訫儿”祁桢唤着慕容訫的小名。“正好,本王有事要与你商谈,方便走一趟吗?” 慕容訫算算时间,他们真的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一面。今日能再见到他心里自然是高兴,只是不知这心里是怎么的,总是忐忑不安。 慕容訫嗯了一声。下人去吩咐几声,德弋已经驾着马车过来。上马车的就只有祁桢和慕容訫两人。 慕容玥心里始终有担忧,与祁若竣联合起来。找了辆马车追过去,只是曲笙漓实在是太冤枉,被她们驾着上马车。 “原来你也记得这儿。”慕容訫小心的下着马车。看见这番熟悉的风景,高兴得笑了起来。“这里,就是在这里。我还记得那日就是在这儿遇上的你......” 祁桢带她来这儿并非是回忆过往,而是有些话必须同她说清楚。 “訫儿,有些话是时候告诉你了!”这一回祁桢是铁定的主意。 曲笙漓一群人在不远处就下了马车。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见到有什么东西能挡住就拿什么来挡。不可离得太近。 “别挤我!”曲笙漓被两边的人给挤着,使劲的动动双手。 “别吵!”祁若竣一个暴脾气。 四个人躲在草丛里偷看。 或是慕容訫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还没等祁桢开口,眼泪就已经大颗大颗从脸颊两处流下。衣服楚楚可怜的样子。 “诶,你们猜祁桢要说什么?”曲笙漓还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要不我们打赌怎么样?” “你闭嘴!”那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真恨不得现在就掐死曲笙漓。 祁桢:“......” “祁桢,我慕容訫喜欢你有五年了吧,为何你连一个答复都不肯给我?”哭得越加伤心。“你宁可去娶一个你不爱的人,都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訫儿,你是个很好的姑娘,在成亲那日我已将话说得清楚,你为何还不肯放手。我已成了亲,便是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这些你可明白?” “那你告诉我,你爱谁,是江苒还是曲笙漓。”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一圈,深吸一口冷空气。“还是说,你爱的就是同一个人。” ...... 曲笙漓听得一清二楚的,有一种犯了滔天大罪的感觉,身体也知道该畏罪潜逃了。一步一步的往后挪,想要逃离这犯罪现场。 “你去哪儿呢?” 胡冰和祁若竣几乎同时抓住她的双肩,让她无处可逃。 “不说话就是默认吗? ”慕容訫一个苦笑,别过头去。“真的太了解你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心里有不甘,也放不下你。”情绪一个激动,越发不像平日的那样温文尔雅,楚楚动人的样子。“你以为我又何尝没有试过不去喜欢你,若是能做到我也不会成为今日这般模样。五年,五年的时间,对于你来说什么也不是,但对于我来说,我是在用五年的时间来打动你,你知道吗?” 尽管慕容訫说得再生动,祁桢就是不为所动。躲在草丛里的曲笙漓已经再也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就要指着祁桢骂。胡冰是想拦也拦不住。 “祁桢,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人家花了五年的青春在身上你怎么就是不为所动。一座冰山也会有被融化的那一天,我看你比那什么千年冰山万年冰山都厉害,这天地下要是有哪个人能够融化你,我不姓曲也不信江我直接改姓为猪。” 一脸的信誓旦旦,谁会知道下一秒竟被祁桢一把抱在怀里。紧紧的抱住不愿松手。“这辈子,能够融化我的就只有你。” 慕容訫已经感觉到自己颜面无存。看着祁桢紧紧抱住的曲笙漓,还有那旁在观看的三人,一时不知所措只好逃离这里。 曲笙漓赶紧挣开祁桢的怀抱。 “姐!” 慕容玥追了过去。紧紧拽着姐姐的手。 “妹妹,我的妹妹。为什么连你也在骗我?姐姐怕你受到伤害,你却让我受到伤害......” “姐,我,我......” 一时之间慕容玥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好似嗓子口已经被堵住,说不出一个字。无助的放开她的手,就让她这样跑掉。 只见慕容訫跑走的背影越来越远,甚至已经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手指甲深深掐尖手掌里都已无任何知觉。“曲笙漓!往后我们慕容家再也不会与你们有任何关联,您就安心做好您的王妃,恕民女实在招待不住王妃。也请你放过我们。” “祁桢,你真狠,为了拒绝訫儿,你做得也太绝了。” “为何不信我?” “你认为这样好玩吗,还是说,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们就得按你说得去做。訫儿的一片真心竟换来的是你的冷漠。我问你,你有真心的去爱过一个人,被伤后的感觉你又感受过吗?” 这样的结局即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谁也做不了什么,能做的就是像祁若竣胡冰那样站在一旁看着,却依旧评判不得。 越到下午,天就已经变天了。这几日都是一样,前夜下雨今日出着明媚的太阳。 派去医馆的下人回来说慕容訫与慕容玥都一直没回来。可抬头一看这天空已经被黑云密布,马上就要下起大雨。她们姐妹俩究竟去了何处? 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她们。去城门口找钊烽帮忙。好在他这人人好,愿意帮这忙。二话没说的带着一对的人去找。 “拜托你们了,一定要安全找到她们,决不能让他们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去山上找人的人马有二十几人。曲笙漓实在担心也加入寻找人的人马中,这才刚找了没多久就已经下起了大雨。雨越下越大,那雨水打在脸上都能感觉到疼痛。 “王妃,您快回去吧,找人的事就交给我们。”钊烽半步不敢离开曲笙漓。 “别管我,只要把她们都找到我才回去。” 加进来找人的人马越加的多。王府里也来了许多人,胡冰也带着自己的人来找。祁若竣也是,把自己从宫里带来的人一同加进来找。可奇怪的是,这么多人竟都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第二十六章 君子之战 雨越下越大,光是走在这山路间,一个不慎就会滑倒。 “慕容訫” “慕容玥” 一声声的叫唤,只可惜没人回应。那么多人在这空山上都找不到人。 雨水将所有人都淋成落汤鸡。山路实在太危险。有组织的人带着人赶紧撤离这里。 一个灵光想起,她们可能不在这里,而是去了孟筠岽的花圃。曲笙漓想偷偷的离开,却被胡冰抓个正着。 “要去哪儿?” “我想我知道她们姐妹俩去哪儿了。” “一起去。” “不了,你还是赶紧跟着他们回去,我一个人去就好。” “不让我和你一起去,那就让所有人陪你一起去,最后大家就一起感冒生病是不是啊?” “走走走,走,一起走。” 曲笙漓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带着胡冰悄悄脱离队伍独自离开。 兴许是夜色渐黑,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两人相互搀扶上山。两人几乎同时提起裙摆看着鞋子上的泥土已经敷着厚厚的一层泥土。胡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在曲笙漓扶住有右手先撑在地上才没让自己倒在这泥土中。只是这手已经没有办法来拯救了。 “雨下得太大,小心些!” 即使前方的路艰辛难走,但好在有胡冰一直陪着自己,才没让前方的路更加难走。 “你们谁见着我家小姐了?” 先前准备收队时,曲笙漓就告诉过灵儿。“你帮我上去看看祁若竣怎么样了,走时记得搀着她点。我这儿没关系,我只需走慢些就好。” 灵儿一向最听曲笙漓的话,这一次也不意外。再发现时她们已经逃走了很久。 “大家放心吧,桢王妃只是与我家老板去了别处,并无任何危险。” 关键时刻还得再看胡冰这边的人。大家这么一呼弄,为了大家的安全,钊烽不得不先带人回城。 攀爬了很久才终于抵达花圃园。只是眼见到的时候还是一阵阵的困惑。 用木块搭建的小木屋,竟有几人站在门外,看那动作像极了偷听。 “没错了,她们就在这里。”胡冰说 继续淋着雨走过去。正想叫住慕容玥的名字,就听见屋内有吵闹声。听着这声音像极了慕容訫的声音。 “我说过我不在乎。”一声声的哽咽。“一次机会都不曾给我,现在说这些话又是做什么,彻底死心?” 听着明明是对话,可听了许久都只听到慕容訫的声音。若是没猜错,和慕容訫谈话的人就是他。 一把推开门。慕容訫和祁桢就站在里面。祁桢还是一副冷冰山脸,只是突然见到曲笙漓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但更多的担心。慕容訫倒更加不知所措,不停的擦拭两颊的泪痕。 “哎呀阿漓,你太冲动了!” 胡冰那时想拦也拦不住。只见这气氛一阵的尴尬,谁也说不出一句话。孟筠岽在门外脸色自然是难看,可他心里也知道这里没他什么事,又无法插手此事。 “訫儿,我有话想对你说。”看了看慕容訫的状况,小心的试探着。“我们谈谈可以吗?” “你是曲笙漓却骗我说你叫江苒,看来在王妃眼里一切不过只是场游戏罢了。” 听到这话,曲笙漓再也忍不住,刚想要说的时候胡冰把其他人都赶了出来,并把们关得死死的,亲自在门外守着防止他们偷听。 “你坐下且听我慢慢道来。” 最初曲笙漓也是坐下来和她详谈,只是说得太生动,坐着说都难以掩盖她的情绪。在慕容訫的面前走动起来,手里动作更是夸张。曲笙漓身形并貌的阐述,慕容訫津津有味的听着。 “所以说.....” “所以说事情就是这样的。”曲笙漓说了那么多说话,现在是感觉口干舌燥的。还一个激动手拍在桌子上,有些辣疼。随即发誓。“我,曲笙漓要是有半句欺骗你慕容訫的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突然天空砰的雷响了一声。曲笙漓翻了一个白眼。不会这么凑巧吧! “巧合,巧合,纯属巧合。”言归正传。“只要你信我,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慕容訫再三犹豫,迟迟不敢做决定,但又见着曲笙漓真诚的眼神,便轻声应了一声。 曲笙漓庆祝想抱她一下,刚把手伸出来又缩了回去,嫌自己衣服太湿,要是不小心把她弄感冒那可就不好。于是就冲着她傻笑半天。 “阿漓,我这儿有套衣服你先换上吧!” 孟筠瑶到屋里拿了两件素衣出来。胡冰已经事先换好,之后看看时间,聊得够久了。便敲门问问。 老木门咔嚓的声音还不算刺耳。开门的那一刻曲笙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祁桢脱下自己外衣要给她披上,正好这一切都被慕容訫看在眼里,这让曲笙漓感觉到一丝的尴尬。 “不用了,这不是还有衣服嘛!” 胡冰一来就是勾肩搭背的,正好冲破了这份尴尬。 待曲笙漓换好衣服出来时,慕容訫正熬制姜汤来解寒。特别是曲笙漓和胡冰被逼着喝上好几碗。 本想等着雨停了再下山的,可谁会知道过了一夜这雨还在持续的下着。听说今年的雨下得比以往几年还要大,且下的时间也比较久。 等雨停下期间,所有人围在一张木桌子上闲谈。谈得久了也觉得没什么可谈的,便不知怎的,突然分成两队。一队继续聊天,另一对玩起了游戏。 什么小蜜蜂,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的都玩过了,屋外的雨看着是小些了,可怎么也不见停。 见雨小些的时候,一行人撑着伞相互扶持的下山。左幵早早的准备了马车在山下等着。上了马车都相视笑起来,这一个个的跟花猫似的。祁桢还不停用手擦着脸,曲笙漓往鞋子上抹了点泥巴直接往祁桢的脸上抹去。气得祁桢的脸都快绿起来,但曲笙漓笑得开心。 一番过后,大家都各回自己的府上。 马车最终停留在王府门口。祁桢亲自为她遮风挡雨,原本不算湿的衣服现在已经淋得湿透。 “王爷....” 七叔担心着直接将自己的伞为他撑着,祁桢一个挥手拒绝了七叔,曲笙漓走上一步他也走一步,真的是毫不在乎自己被淋雨。 曲笙漓也不算是真的没心没肺,看过七叔的神情,一个抬头与祁桢对视了几秒。 这个傻瓜,我们又不熟做这些干什么?但是真的谢谢你。主动向他靠近一步,只是不愿他再被淋雨。 相处的时间久了,曲笙漓也早早对他产生一定的感情,有时心里也会想着念着。只是不知道她是真不知这回事还是可以去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 “曲笙漓!” 这有脚刚踏进房中。不用回头光听这声音也知道叫她的人正是祁若竣。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很是无奈的叹口气, “本公主叫你你为何这番态度,难不成你想造反!” “是是是,小的还请公主息怒,原谅。” “本公主问你,你走时为何没说上一声?” 自从知道曲笙漓不见以后,她心中也是担心得很,只是碍于面子不愿说出来罢了。见她完好无损心里也自是舒坦些。早些时候听到她曲笙漓要回来早就让府里的丫鬟烧水准备,毕竟淋过雨弄不好会感冒的。 洗了一个澡换身衣服出来感觉舒服多了,只是坐在亭子下,手托着下巴眼巴巴的看着这些似乎也不愿意被雨淋的花草。这雨都下了那么多天了,怎么就不见放晴呢? 胡冰也正好回到浮越楼里,洗了澡,换上一身衣服,披着散发。一推门,就见勿念正站在窗口边凝视着窗外。雨依旧稀里哗啦的下着,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在看什么呢?”胡冰问 “这雨还要下上好几日吧!” “谁知道呢!”走到窗边,同样的凝视着窗外。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这几日的天气确实有些奇怪,都下了一天一夜了,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怎么感觉要有事发生!” 勿念笑了一下,紧接着没再说一句话。这倒让胡冰认为,这就是这姐妹俩最大的区别,妹妹天生少根筋,整日没心没肺的。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每日都在忧愁善感。这分明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除了长得神似,竟真找不到任何相似之处。 几天后的好几日接连着下起雨。晨早下起小雨,下午以后乃至于夜深时都下起大雨。街道边也无人再敢出来摆摊。 花店也关了好些天了。曲笙漓也是好几日都没出门。每日闲得无聊,竟在厨房中做起饭菜来。若是自己在家里时打死自己也不愿意进厨房里做饭,如今竟主动去厨房里做饭,做好了呢,就端去找人评价,要是不好呢就继续做,要是好呢就高兴一会儿,时间久了也是闷得慌。 “灵儿!” 这声音来自于厨房。灵儿听到叫唤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赶过去。突然飞出一把菜刀,吓得灵儿以为又来刺客大喊道:“快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随手捡起地上的菜刀准备冲进去拼命来着,谁知事情并不像她想象到的一样,原来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曲笙漓只是被地上的一只老鼠吓着而已。 “老鼠,老鼠它吓着我了!” 大家都闻声赶来,跑进厨房里捉老鼠。只怪那老鼠太灵活,厨房里五六个人竟还捉不到一只老鼠。东串西跑的,气得曲笙漓活动筋骨拿起工具就开始干,眼神中透着杀气。 古代女子里少有奇女子不怕这等动物,曲笙漓本是害怕的,可看到这老鼠有些嚣张跋扈,便下定决心要灭了它。 “把出口都给我拦着!” 提着棍子就是打,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到这无辜的一棍。 祁桢也算是过来看热闹,实在看不下去一个眼神抛去,左幵似乎明白其中含义。淡定的迈着步子,下人都给他让出道。只见左幵抱着把剑在门口处看了一会儿。霎那间,他拔出剑的片刻多人都望着他那亮得刺眼的剑,将剑往某一处射去,就能听到老鼠的哀叫声。 众人鼓起掌声。伸出大指拇就是称赞。左幵的性格还是如此的淡定,揪起老师的尾巴就要递给曲笙漓。 “算,算了吧,我和它不熟。” 刚刚还是威武得很,现在又怕得要命。连忙逃离现场。 又过去几天,这雨还在下着,还好的是下的都是小雨,没前些日子下得大。 “祁若竣,今日就是你我二人决一死战的时候,我定把你打得一败涂地!”曲笙漓站在院子里,淋得小雨。 “哈哈,笑话。别你以为你有一个当将军的老爹,就真的如此厉害,你就等着我如何收拾你吧!”祁若竣也站在院子里,同样淋着雨。 “那你别以为你有一个当皇帝的老爹,你又多厉害。今日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下人们谁也劝不住,都说这是君子之战,不论是谁也劝不得。两人都拿着木棍,距离相差十米,目光里都带着仇视。 3,2,1。两人几乎是同时,淋着雨向对方跑去。各自拿出自己的木棍准备开打。 “看我的天马流星光棍!”祁若竣虚张声势的拿着棍子在空中乱挥了几下。 曲笙漓整个人傻眼了,原以为她有多厉害呢,就这三脚猫功夫还敢站在打,这要不是遇上的人是自己,不然她早就被人打得很惨。远处凝望着她这中二公主。 “怕了吧!”祁若竣一脸挑衅 “有本事你别哭!” round 1! 两个木棍在空中相互挥动,这样下去最起码有有一柱香时间。曲笙漓看看祁若竣那带劲的表情,又感到没办法。 round 2! 祁若竣一上来就是厮杀的叫声,差点吓得自己动真手,拿起手中的棍子向她发射过去。 呀的一声,及其周围叫唤声。这场面实在是不忍直看,手赶紧蒙住双眼,不一会悄悄从手指缝里查看情况。 round 3! 气急败坏的祁若竣哪管得了那么多,捏着拳头冲过来。这气势......曲笙漓提着裙摆就是跑。 天啊,怎么这么准,刚好打中她的脸。就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打人不打脸”的重要性。 祁若竣脸上的红杠杆就是曲笙漓的杰作。正好祁若竣最爱和她那张脸,现在被曲笙漓那么一弄,真的想提起刀子砍死她。 半个时辰前。 “冰儿,送我回府。”勿念说。 “怎么了,在我这儿住得不舒服?”脑子一个灵光,将脚从桌子上挪下来,做得特别正。“还是说,你忘不了王爷!” 勿念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摇头。“不全是。只是,想想来你这儿也有也快有一月了,是时候回去与妹妹团圆了。过上几日还得麻烦你陪我去个地方。” “别麻不麻烦的,大家都是老铁,哥们,姐们,别说那样客气的话。实话告诉你,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义不容辞的陪你,怎么样?” 勿念被她这句话逗得笑出声来,心里很是欣慰,便同意了她的说法。“不过,。这事,还需保密才行。” 胡冰本想问为什么的,可还是闭上嘴巴。从见勿念起,她注定就隐瞒了太多事,谁也不知她得目的是什么,但有一点能肯定她并无任何坏心肠。 走之前,胡冰烧了一身衣服给她,这才去王府。 第二十七章 回忆的还是你! 梦境总是如此的,层层烟雾缭绕,只身一人站在梦境的正中央。向前迈着步子,不停的用手拨开云雾,继续前进着。 “江逸!”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向那身影走去。内心里充斥着忐忑与不宁。 “好久不见,江逸!”声音还是一样,话语中带着些小调皮。“你想我了吗,反正我是想你了。我走了以后你有没有听老爸和老妈的话呢,你可不能惹他们生气,不然这就是不孝,知道吗?” “江苒。” 江逸眼眶的红了起来,不停的向江苒靠近。手一伸就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不愿意放开,真怕放开以后她又不见了。 “你怎么了,你可从不抱我的。还是说,你失恋了,想在我这儿寻找点安慰。”自言自语。“不对啊,你没谈恋爱啊。哦!你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谈的恋爱,你竟然都不告诉我,好啊你,江逸,太不够意思了.....” “还是这么啰嗦。”偷偷的擦去眼泪,放开她。深情的望着她,伸手就去捏着她的脸蛋,破涕为笑。“哪敢啊,女朋友不得先让你来把关吗?” “就是嘛!” “我们回家吧!” 江苒摇摇头。出奇的抱住江逸,手紧紧的抱住。“哥,我想你了,想爸爸了,想妈妈了,还有我的小伙伴们,我想你们所有人。可是,可是我回不了家......” 听到声音不太对劲,江逸的双手刚放到她的双肩上。“哥,让我再抱一会儿。” 江苒的哽咽声不停的抽动这江逸的心弦。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两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 闹钟叮铃铃的声音实在是吵死人。江逸从梦中醒过来,久久没缓过来。眼泪从眼眶中涌出来,一滴一滴的打湿在枕头上。“江苒......” 脑海里忽然想起自己高二那会。 上了一天的课,回到家里时已经是疲惫不堪。拖着疲惫身体进入房间。倒在床上,本想闷头就睡的。可才一会儿,江苒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这句话是出自与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小逸,明天是周末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江苒拿着本背诵的小甘半遮住脸。 “我累,你找你的朋友一起去吧!”说着说着的就没声音了。看来是睡着了。 江苒正纳闷。同样每天都是读书,怎么今天他就显得这么累,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不妨碍他睡觉,找了一个小毯子给他盖上就离开,走时顺便把门带上。 回到房间里继续背书。不一会儿江妈江爸买菜回家,才刚把手里的包放下就往厨房里去。 “快把菜洗了给我!”江妈正吩咐江爸做事。语气有些催促 江爸也毫不耽搁,拿着菜往水槽里洗,只是这动作没江妈那么利索,但也还可以。 两人合作起来,速度也挺快的。半个小时的时间餐桌上就摆了好几道菜三菜两汤。江苒闻着味道就出来,光是从菜色上来看,那是五色香俱全,若是说起味道那更是简直了。忍不住伸手向碗里夹起一片肉吃。 “去叫你哥吃饭!”江妈说 江苒嘬着手指,屁颠屁颠的往江逸的房间走去。没敲门就进去。“小逸,吃饭了!”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走到床边摇了他几下。 “你们先吃吧!”说着说着的翻了一个身就彻底没声了。 看来真的很困。回到餐桌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毫不客气的端着碗就开动。“他太累了,已经睡着了。” “再累,再困也得先吃完饭再睡啊!”江妈放下刚端起来的碗。看这动作是要去叫他的意思 “诶!”江苒赶紧拦下江妈。“妈,就让他睡吧,等他醒了再吃也可以啊!” “什么醒了再吃,等他醒来菜都凉了!” “没事,他能自己解决的,你们别管他,赶紧吃吧!” ...... 夜晚十一点,感觉肚子饿到不行,疲惫的撑着身体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江苒正在屋里戴着耳机听歌,声音不算大。觉得不对劲,摘下耳机出去瞧瞧。 开出一跳门缝眯着眼睛往外看。非常确定声音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因为只有厨房里的灯是开着的。 正拿铁锅热着剩菜,听到声音别回头看去。江苒探头探脑的偷看,被发现后故意挠着头假意经过。“终于知道饿了” 看着江苒嘴上有些责备身体却很诚实的走过去,莫名有些想笑,很自觉的让开位置让她来。 从碗柜里拿出两个碗盛饭,摆放在餐桌上,坐等江苒。 “我吃过了!” “跟你哥还客气什么,一起吃吧!” 见她有些犹豫,抓住她的“猪蹄”,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如果说今天上课真的能把自己累成这样,那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想想下午要不是五班的人来挑衅打篮球,至少现在还精神饱满。 又是开门的声音,出来的正是老爸老妈。身穿睡衣,穿着拖鞋就出来。“这么晚了,还没睡?”走近一看,有些哭笑不得。“小苒,到现在你还吃呀!” 没顾多的,接着把碗里的饭吃完。坐在沙发上联机打游戏,这一打就打到凌晨一点过去。 出租车上,两人都在打着哈欠。 “看什么电影?”江逸问 “龙虾打战横蟹!” “有这电影吗,我怎么没听过?” “没有吗,那就是虾兵蟹将要称霸!” 江苒的这些话,听得出租车司机的噗嗤一笑,可后来感觉有两双眼睛盯着,不好意思收敛起笑容。 “看看,人家师傅都不信,你当你哥是三岁小孩子呢,还是什么?” “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差点信了还,要不是师傅的一笑你真的就当真了!” “你就吹吧你!” 不一会功夫就抵达电影院门口,直通往四楼,江苒跑去买票。江逸看了看票,有看了看江苒,心里有种莫名的小开心。为了奖励她特意去给她买了桶大份爆米花和大杯可乐。 漆黑的一片,江苒差点踩空,好在扶住她。地毯上开着彩灯感觉也没什么用,黑是照旧的,什么都看不见。哪怕你在里面跳支舞,估计也都没几个人看得见。 这是一部搞笑片。人物才刚一出场就引得不少人哈哈大笑。搞笑的不仅是那些显得夸张的的妆容,最厉害的还是得论究演员的自身修养,这样才不会显得哗众取宠。 江苒的笑声很大,拍着大腿笑得有些喘气。赶紧递给她杯口乐缓一缓。 散场时,观众们都有些舍不得离场。江苒提着垃圾,脸有些僵硬。“哥,咋办,脸笑抽了!” “揉揉就好。” 江逸拿过垃圾,找了垃圾桶把垃圾扔了进去。后面还跟着江苒。 之后,觉得肚子饿了,还一起吃了顿自助餐。 “哥,是不是觉得舒服很多?” “舒服?为什么?” “看你最近学习得那么累,今天就出来好好放松一下呗!” 听着她这话心里不觉得又暖了一回。可惜她并不知道这真相是怎么样的,要是让她知道了又是被骂上一顿。想想都好笑 ...... 眼白中已有不少血丝,已是坐不住,这么一倒倒在床上,禁闭双眼。更是有些难耐,用手肘遮住上额头。 此刻,江逸家门口已经站了起码有四个人,按了多少次门铃都没人开,甚至都让以为里面真没人。 “再按一次吧!”李强手使劲的戳着吴志的后背。 “不行,电话也没人接”李倩将手机凑近耳朵,只听见嘟了好几声,仍旧没人接听。 一个个的都将耳朵贴在门上。他人不在公司也不在家,哪能去哪儿? “要不,我们去别处找他去。”吴志提出建议 正当大家准备撤离的时候,另一个叫苏琏的女孩听到里面有动静,像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不对,里面有人!” 大家又挨着的凑上来听。声音很小,但能肯定的是,屋里的确有人。 “里面的人。”李强对着门缝大喊。“给老子听着,你已被包围,劝你赶快投降。若是不放下武器投降,休怪老子把你打成烂泥!” “这能行吗?”李倩问 半天都没人回应,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让我来!”吴志推开所有人,伸开双手像是要拥抱这大门。左脚一抬,放下。右脚再一抬,放下。如此反复。扭动身体。“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又赶紧向他们使眼色。嘴里不停的念着那句话。 屋里的江逸刚刚一个手滑不小心把喝水的玻璃杯打碎在地上,这才刚好去卫生间里拿着扫把扫干净,洗了一个手就听见门外又是大声的敲门声,还有“妖魔鬼怪快离开”的叫嚷声。 “谁呀,这么吵!”隔壁的住户听不下去,推开门就想骂人。“你们这是干什么,一大早上的,你们就一直在吵,我告诉你们,其实我忍你们很久了!” “诶, 他不上班吗?”苏琏小声议论 “管他的”李倩一脸的霸道,直逼那邻居去。“都给我来!” 这一声把邻居吓了一跳,又见着他们气势汹汹的走过怕得自己有些腿软,感觉有些站不住赶紧扶在门把手处。“我,我告诉你,你,你们啊;最好别,别,别乱来,小心我报警!” “这位先生,实在是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四个人站成一排,语气很客气,鞠着九十度的躬。看着很有诚意。 “小声点,知不知道,要不是我脾气好,你们早就被抓了!” 砰的一声,这邻居关门不带一点感情的。 江逸也觉得他们吵得不行,还是开了门。“都进来吧!” 屋子不是特别干净,但也不脏。他们等人一来就坐在沙发上,江逸就静静的看着他们。 “真是的,连杯水都不让喝!倒水还得让我们自己动手。”苏琏就抱怨了几句。拉开冰箱一看,里面除了矿泉水就是啤酒,其它的都没有。“哈哈,你们是要喝水呢还是要喝酒啊?” 江逸:“......” 其实他们来这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相约来找江逸来玩。前几天在公司就已经拒绝了他们,没想到今天人都来了,江逸也是头疼,无奈的抱着抱枕看着这群“土匪”。 慢慢的江逸看东西看得出神,心里自然深沉起来。小苒,你知道吗?我每一次做梦都能梦到你,总认为你离我很近可实际,真的好远。怀恋以前的日子,虽然总是说不过三句话就能吵起来,可这样才发觉,有你真好。多少次,回忆的人都是你。希望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定要好好活着,等着我,我会找到你的。 第二十八章 回娘家 “哟,这又打起来了!”胡冰手抱着一把伞一副看热闹的嘴脸踏进王府的门槛。 方才曲笙漓还是如此的威风,现在又不行了,直接被追着打。果真是耍帅帅不过三秒呀! 祁若竣的体力哪有曲笙漓那么好,刚跑一会儿就累得喘气。气得自己直跺脚,见自己没法收拾她。更是气急败坏。 见祁若竣离开以后,曲笙漓这才放心见祁若竣离开以后,曲笙漓这才放心下来。 “哟,今天是吹的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哈哈,当然是龙卷风啦!”胡冰满脸的不正经。突然想到些什么,拉着曲笙漓就往她的房间奔去。 将伞放在桌子上,曲笙漓的原形立马显现出来。曲笙漓见姐姐换了身衣裳,围着她就是转圈,大声缪赞。“姐姐,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勿念也是被赞得不好意思,持袖遮住半张脸腼腆的笑了起来。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呢,就先走了!”胡冰如罪释放般的摊开手。“接下来就由你来照顾你勿念小师父了。” “什么?”曲笙漓惊讶道。并非不是自己眷恋这个王妃的身份,只是认为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怕到时候一切都会露出破绽。“不,不是。祁若竣还在这儿,府上还有那么多人呢...” “是啊,我也这么说她的,可她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呀!” 勿念倒是坚定的很,脸上还挂着笑容。这倒使曲笙漓陷入沉思中。 一个个的只会给我找麻烦。人都来了,也没办法。 “小姐!” 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房门被打开。猛地一回头。曲笙漓与胡冰掩耳不及盗铃般的将勿念挡在身后。好在勿念及时化作烟雾散去。 推门的人正是灵儿。揉了揉了眼睛。方才见着的好似是三个人,多半是自己眼花。“小姐,胡老板。该用膳了,王爷还在厅里候着呢!” “他回来了!” 曲笙漓这一举动,眼神全瞅中胡冰,吓得胡冰感觉一股寒气逼人。“不,不行。我得回去。漓,接下来的交给你了好!” 挣脱曲笙漓的魔爪,拼命的往外逃。曲笙漓再一抓,她倒像条泥鳅一般逃脱。 “灵儿,别让她跑了!”手那么一指,灵儿立刻吆喝其他人一起抓住胡冰,曲笙漓到没有要追的意思,倚靠到门边一脸的贼笑。“小样,你逃得了吗你!” 不一会儿功夫,胡冰是被人驾着回来的。瞪着她大大的眼睛,气得嘴都有些歪掉,更是咬牙切齿。“你就是个强盗!专门欺负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 曲笙漓听了不生气,反倒是高兴得不得了。“我要是当了大当家的,我就允你做二当家的,如何?” 此时,祁桢在正厅里等候,筷子都没动一下。脸色稍微有些不高兴。云锡站在一旁都有些担心,不停的张望外面。 多少下人都排在左右两边候着,场面不尴尬但很安静。这样的场面大家见怪不怪,七叔也没让人去催促曲笙漓。 “这几天,你就是我的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是这声音有些**。 另一边,府上的丫鬟正在西厢里唤着祁若竣用膳,可祁若竣偏不,让自己的人收拾行囊走人。走时留下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正吃着香,就见着祁若竣的人搬着行李走人。曲笙漓心里那一个高兴啊,筷子含着嘴边,眼神还飘忽在他们身上。手不停的打在胡冰身上,注意力没在她身上。“你吃好了没,吃好了赶紧走吧!” 胡冰的筷子没动几下,就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是凉了大半截,放下筷子想找她理论一下的,就见着曲笙漓一副冲动的样子,离开餐桌像是要去送行。先是一个熊抱,再是亲亲脸颊,最后好言相送。“公主,有空常来玩啊!” 只见祁若竣那气得绿紫绿紫的脸色,头也不回的上马车,拍拍车夫的肩膀赶紧走。车后面还有好几个仆人。架势看着挺大。 曲笙漓送完人,回头一看正厅里除了站着的丫鬟外就没人了,心里的高兴劲儿已经大于纳闷劲儿了。 入夜许久。屋里有着如雷鸣般的呼噜声。却又一人正站在门边,咔嚓的声音有些刺耳。但能听出此人的动作很轻。 透过月光,映射出勿念的身影。地面上的影子显得更加瘦小。穿过院子,还有两个丫鬟正打着灯笼在小石路上走着。看来是刚干完手里的活,正准备去睡觉。 “小姐!”停下步子。两儿丫鬟正毕恭毕敬的行礼。 “都快去歇息吧!”勿念的手正抱在腹部前,步伐很轻,面带笑容。其中有一丫鬟微微有些察觉。两人再行一礼便提着灯笼离去。 祁桢刚洗漱完,正要脱衣睡觉。吹灯时间书房外有一女子的身影,看着像是来回踱步。整理过衣物前去开门。 “王爷!”声音中有些惊讶,但随之又恢复面容上的小表情,淡然地冲着祁桢笑了一笑。“我可以进来吗?” 祁桢的这副面孔是看着越加喜欢,只是这样的神情好似回到儿时一般。怀念却遥不可及。祁桢虽无任何表情,但眉眼间却不再冰冷,就连皱着的眉头也能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祁桢轻声嗯了一声。勿念迈着轻巧的小步子,随意的大量这屋子的摆设。是有些小变化。伸手去抚摸那书桌。记忆里,他常在这儿手持毛笔练字...... 桌上正放着一副未完成的画。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画中的女子,就像在亲手抚摸画中女子的脸蛋一般。回头望着祁桢那有些小羞涩的脸蛋,莫名有些幸福。 顺着桌面走过去,墙角一处摆放着古琴。掀开席子,手就搭在琴弦上。干净极了,看着是长期擦拭过的。 坐在椅子上,习惯性的去抚琴,试试每个弦弹出的音。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夫君,妾身为你弹奏一曲,可好?” 祁桢心中也有万般思绪都涌到嗓子眼去,喝口凉茶缓缓。也许这种沉默便是应允,勿念的右手轻轻拨动琴弦。那根弦弹出时就已经带动了所有的感情。 祁桢随着琴声闭上双眼聆听。还是这般熟悉感。紧紧握住折扇,生怕影响了自己听着琴声。 这曲子本是思念,却被她弹奏得更加有伤。不自觉间眼眶已经湿润了些,只是不愿让它再流下。 曲子弹了有一会了。曲笙漓也不再睡觉,停止了自己的呼噜声,而是坐立在床铺上,低头在想些什么似的。此刻的月光正好透过窗户进入屋子里,只是那好像珍珠大的泪水正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被褥上已经湿了一小块。 琴声不大,只是这声音太忧伤。凡是能听到这琴声的人纷纷忧伤起来。就连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祁桢也忧伤难耐。脑海中想起成亲前待她如妹妹,成亲后却把她当成了仇人一般。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傻的期待着。 突然嘣的一声,琴弦断了。祁桢睁开了双眼望着也被吓住的勿念。只见她立刻抚平那还在颤动的琴,紧接着抬起深邃的双眸静静地看着祁桢。 此时无声胜有声。对视许久未说一句话,勿念给了祁桢一个淡淡的微笑,有些话还是卡在喉咙里,或许要把它说出来还是差些勇气。 最终淡淡的说了一句。“至今,你可还怨我?” “怨,只怨自己无法去爱你!”这是祁桢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回答,随之沉默一会儿又补充道。“那你呢?” 勿念淡淡一笑。“择一人而曲终人散,选一人白首方悔;爱而不得,恨而不悔;即,选择了也就怪不得!” …… 一夜,他们聊了一夜。也许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的畅聊,不过还好,他们之间也不再存在任何误会。这一生成不了爱人,还好,还好还可以成为朋友。 这时勿念才明白。人生本是向前看,而不是存活在回忆里。现今最好的就是微笑着离去便是晴天...... 日上三竿,曲笙漓还在屋里睡觉。而祁桢彻夜未眠,早早让厨房里的人准备了早膳。吃过早膳就吩咐下人收拾物件要出趟门。 “把王妃叫起来!” 祁桢抬头望着天空,这都要响午了,曲笙漓竟还没起。便让灵儿去唤。 灵儿也是不敢怠慢,毕竟今日终于可以回家,心里自然也是高兴。如疾风般的狂奔。真是一刻也不耽搁,直接掀起被褥,嘴里就不停叨叨。 想必也是哭了一夜,曲笙漓睁着红肿的双眼,有些懵懂。灵儿为她更衣,帮她洗漱。 今天心情着实不好,实在不想出门。可又奈于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一切收拾后就见下人正搬东西出府,这更是一脸懵的望着他们。用手指着他们。“这是要干嘛呀!” “走吧!”祁桢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牵着曲笙漓的手拉着就要走。另一只手拿出一个红苹果。“给你充饥的!” 曲笙漓倒是想反抗,可看着好像反抗没用,拿着苹果很是被动。上了马车就不停张望街上卖食的店铺,可祁桢却以赶路为由不让买,这倒好赶了半时辰的路才终于抵达目的地。 下了马车,抬头一望。高高挂着的牌匾上刻着“将军府”的字样,这才反应过来,这一趟便是会娘家。只是看着匾有些陈旧,正角处都有些小裂痕,不过挺干净的。府门开的敞大,但无一人站在府门处守着。 “老爷!”正巧有仆人提着水桶路过,见着府外站着些人,放下水桶就往里面嚷嚷。“姑爷,小姐。来了!” 下人那么一说,府里的人也是听着声音都跑出来,管家见着脸色有些不高兴连忙拍着下人的手背,下人也挺识趣的去接过行囊。 “怎么,来了都不提前说上一声!” 声音是从人群后传过来的。下人们纷纷往两边站让出一条道来。见着那位就连走起路来都威风凛凛的将军,右手撮着胡须,笑起来却很慈祥的爹爹,曲笙漓都忍不住跑去抱住他,亲切的唤一声“爹” 逗得曲将军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的甜。忽然听到咕噜噜的声音,曲将军的脸色稍稍一变,大笑起来。“爹这就给你做饭去。” 将军府里难得有上这样的场面。后厨那儿站着一排排的下人和丫鬟,各个都紧握双手,很是紧张。老管家站在排头迈着老步伐,来回踱步。停下步子望望厨房里,额头处都有些汗水流下。“老爷,您可悠着点。您,您这身子,老奴实在担心啊。” 曲将军没太在意,在厨房里正生着火。烟子那么一呛,他的脸上直接黑了一半。笑着说:“老邓头,我在沙场上就没怕过,像这样的小事岂能难得了我,况且这已不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说着说着不禁陷入回忆,这是那双眼睛不知是被这烟子熏的还是为回忆而打湿的。“记得上一次亲自下厨,那还是在夫人怀有身孕,想想那时每逢回家便亲手为她做上她最爱的阳春面时,这心里啊就已经很满足了!只可惜,往事已成心中最珍重的回忆...” 曲笙漓洗菜的动作慢了起来,认真的听着他们的诉说,心里莫名的羡慕起爹爹与娘亲的故事。头不由的别向祁桢,深情款款的望着他。 曲笙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使劲的用手敲着脑袋,不再让自己有多余的幻想。 “怎么了?” 这样的小动作祁桢全看在眼里。 “没什么,这菜你来洗吧,我想过去歇歇!”甩手就走人,头也没回的离开。心里就是感觉不高兴。 踏进院子的那刻起,曲笙漓就深深陷入幻影中昔日的场景如倒影般的重现在眼前。 如此多的人都在各自忙碌着。手中有的拿着红色裹着像朵花似的的东西走来走去。 “我说你怎么那么笨,这点事都干不好!” 朝着声音望去,那是老管家在指着方向,下人却没注意看,最后还是被骂了。面前穿过好多丫鬟,手中都端着各种瓜果,面上看着很是严肃。 见着一个屋子有许多人进进出出的,便好奇的走过去看看。里面放着好几箱的红色大箱子。这就是聘礼。再瞧瞧里面,简直热闹极了。好多人围绕在一个女子的身边,大家都有说有笑的。莫名的曲笙漓也被这样的场面所感染。 一人站在门边注视着里面。昔日的回忆已成了她今日见到的幻影,心中的忧伤也成了一份真诚的祝福。 第五章 何方妖孽 每当夜晚睡觉,总会有一人出现在江苒的梦里。她总是很亲切的叫着名字,脸上时常挂着笑容。江苒每次正面看她时都会感觉无比的眼熟,但就是记不得她叫什么。 “江苒,你好!” 梦里,这人又来找她了。她在用着现代人的方式跟江苒打招呼。动作很生疏但显得还有些小可爱。江苒与她比了比,两人差不多高,不对,应该是那人比江苒还要高上一两厘米。 那人亲切的唤了她一声“姐姐。”此刻的江苒完全被她身上散发的气质给吸引住,一脸痴痴的凝望着她。 那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下意识的掩盖笑容,但是她那一娉一笑江苒看了都觉得心动了。 “难道姐姐就不想知道我是谁?” “我……” “罢了”她紧紧握住江苒的手,面带笑容又接着说道“过些天就能与姐姐见面,现在不知道也无事。” 紧握的双手。江苒就感觉一阵冰凉,她低头的看着那双雪白而又修长的双手,口中再也说不出话,脑海中也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的手真的好冰凉,这只是梦?梦得好真实... ... ... 屋外正是阳光明媚。江苒睁开眼时就被屋外的阳光吸引住。这样的天气正适合出去游玩。 江苒穿上鞋先去打开门,在外面感受温度。小脚点起有些小兴奋。 灵儿早早将洗脸的水端到了屋中。回屋中洗了个脸。四处看看衣服在哪里,然后给自己穿上。只是,却不知这衣服的顺序... ... “小姐”灵儿办了事回来。赶紧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亲自为她更衣。 江苒照着铜镜, 看着头上束起的发饰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就往那梳妆台中的小盒子里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发簪,却没有一个是合着自己心仪的。 “灵儿,还有其它的发簪吗?” 灵儿见桌上并没有小姐最喜爱的那只簪,就就开始各种翻找。找的时候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那,那发簪丢了……” “是吗?”江苒见灵儿不太高兴,握住她的手“没事的,才一根簪子,待会我们就去买上它十支八支的!” 江苒吃了早饭才出的门,只是有件事让她格外的困惑。 府门口站了五个人,看这阵势好像不让她出去呀! “曲小姐这是要上何处去?” “我啊,就想去集市瞧瞧。这不嘛,刚来这儿没几天,得熟悉熟悉环境是吧,要是哪天我遇到了麻烦还知道路怎么走是不?” 他们点了点头,都让开了路。江苒满身欢喜的大步朝前走可是,可是... ... “不是,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江苒往左走一步,他们就往左走一步,江苒再往右一步,他们也跟着往右一步。 “小姐,七叔吩咐了,我等得护着你的安全。” “谢谢啊,”江苒挨个的和他们握手。“谢谢各位的好意,替我好好谢谢七叔的关心,但是啊,我认为我不需要,真的。” 集体:“... ...” 这下他们都不说话了,江苒拿他们是在没辙就只好让他们跟着。这是这样的阵势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连买个东西都受到影响。江苒也试图与他们商量,但好像都没能成功。 江苒心生一计,向灵儿递了眼神又是做手势的。 “你们快看,有飞机!”说完就想拉着灵儿的手要跑,只是突然地有些尴尬。江苒忘记了飞机不是这个时候该有的科技,随后又指着他们背面说“王爷,你也来了!” 这回是真的说完就赶紧开溜,留下那些人连看都没看的就赶紧行礼。 感觉自己跑了许久,依靠在墙头赶紧喘口气。不一会的就感觉自己后背出了好多汗。确定过没有人追过来才敢带着灵儿在街头露脸。 “啊!” 好像有什么击中江苒的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 “小姐怎么了?” “嘘,别说话!”伸手将灵儿护在身后,没移动一小步就警惕性的察看四周。“灵儿,你赶紧回去找些帮手过来!” “找,找帮手?” 灵儿紧紧抓住江苒的衣服,整个人都被吓着了。这时候又有一个东西向这边射过来。只见江苒一把推开了灵儿。 “快去找帮手!” “额,好好” 灵儿惊慌失措的站在那儿,直至再见“暗器”被射过来时才找到方向,跑到大街上找帮手。 江苒手中捏着几颗刚刚接着的“暗器”。江苒张手一看,手中握着的全是几颗小石子,而最大的一颗也就大指姆那么大。 “何方妖孽,竟敢偷袭老娘!” 在周围打转了一圈都没见着人。 哈哈~一棵大树上趴着一个小男孩。手中拿着弹弓,怀中还揣着好几颗不大不小的小石头。手再伸到怀中却掏了个空。 “好你个小屁孩,竟敢打老娘!” 小男孩见自己的位置暴露了连忙从树上跳下来,还险些歪了脚。江苒找了个垫脚的爬到了围墙上面。 小男孩没有逃跑而是在地上找石头。 “喂 ,刁民!” 江苒站在围墙上吆喝。小男孩没有理会她,江苒赶紧跳下去想要看看他在做什么,可谁知她的手还没碰到小男孩的肩膀,小男孩就窜的一下站起来。呲牙笑着,实在是很可疑。 突然竟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进了自己的眼睛里,连忙拿衣袖遮住。不一会江苒试图睁开眼睛,但眼睛疼得厉害,她只能微微睁开一条缝。小男孩早就逃掉了。 “眼睛好疼!” 蹲在原地手不停的揉着眼睛。眼泪也是一颗一颗的揉出来的。 “小姐,小姐!”灵儿带着人过来。“方才我与小姐就是在这遭到偷袭的。” 江苒听到了声音,举起自己的手挥了挥。“我在这里,灵儿我在这里!” 他们一行人听到了声音。敏捷的翻过围墙。钊烽吩咐人将她送回王府中。 王府里。 “妈呀,疼疼疼!” 王府中的丫鬟端着清水为她清洗双眼。只是江苒实在受不得那疼痛感,每被清洗一次最终就破口大骂道“兔崽子你给我等着,要是让我再见你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刚说完就开始一阵一阵的惨叫。 清洗了半个时辰,又好好的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再醒来时,独自解开了蒙在双眼的白布。双眼的疼痛遗留下了后遗症,每眨一下眼都会有着难耐的疼痛。 几日后,江苒再出王府,身后还是有好几个人跟着。去到那日被‘欺负’的地方,一切都只是为了找到那小男孩。 “啊呀!” 有东西打了江苒的头,赶紧摸一摸,头上起了一个包。环顾四周,就见一个小孩子手里拿着弹弓,还朝她做出鬼脸。 “快,快抓住他,就是他打的我!” 一群人像在山林中捉野鸡的那样将他围住,后都扑过去。原以为都抓住了他,怎料小男孩在他们扑过去的时候就趁乱逃出来。 “抓不到,抓不到我” 做鬼脸,拍拍屁股,又将它手中的弹弓打了刚刚抓他的那些人。 这肆意的挑衅真的惹毛了江苒。臭小子,看我抓到你我怎么弄死你! 从地上捡了一颗石头,每一个都是瞄准后再发射了。正好有一个石头击中了他的后背,接着又扔第二颗,第三颗。每一颗都能百发百中。 小男孩见着打不过撒腿就跑。“桢王妃打压良民了,王妃打人了!” 大街上,江苒抛头露面的追人,引来了市民的围观。 衙门的鼓被人击起。身高不够连忙找了张凳子。 “我要报案,桢王妃打人了!” 府门衙役出来一人见着他,连忙夺走他手中的鼓棒。 “我说小少爷,这鼓可不是您能敲的。” “还给我!” 本来还想抢的,可是见着王府里的人追过来了。迅速的跑进衙门中。 官府老爷听到了击鼓声刚把衣服换好出来。“何人击鼓!” “爹,救我!” 小男孩跑到身后,还用手指着迎面赶来的好几个人。知县一看来者之人正是桢王府中的人,胆子都快吓破了。 “下官见过桢王妃” 江苒根本没在意这些,她一把揪着小男孩的衣服。“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知县一听,再看看这个淘气的儿子实在是愁啊。这该如何是好呀, “你该打!” “阿庆!” 小男孩倒是出言不逊,知县一听到这话岂不是要把麻烦往自己头上扣。生气的唤了他的名字,以告诫他休要再胡闹。 江苒对阿庆的话虽然很生气,但她更想知道我为什么阿庆这么小的孩子能说上这样的话。便把他带出了大堂外。 “听着,刁民。我可是堂堂的王妃,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我就该被你打,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你就等着吃官司吧你!” “你说话不算数。你明明承诺过百姓,你会每日都捐赠些粮食,可是这都两月了你还是没能兑现你的承诺,因此你该打!” 嘿呦喂! 阿庆的话这么一说,江苒松开了手望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呢。蹲下为他整理衣服,很是耐心的给她解释。 “知道吗,并非是我有意说话不算数,而是姐姐呢,近两个月发生了些事也不记得往前发生的事,所以才会说话不算数的,这样你能明白吗?” 阿庆看着她脖颈处的纱布,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之后后退三步跪在地上行歉礼。“竹沫自知冒犯了王妃,竹沫愿意承担罪责还请王妃莫将罪证怪在家父身上。” 江苒将他扶起来,小声的在耳边说话“我不会去追究这事的。接下来我也会信守承诺每日都会在街头设立帮扶百姓的小棚,如何?” “好”阿庆再次行谢礼。 此时此刻,祁桢正好在外办事回来就听到了王妃又闹事的事,还将祸闯进了府衙。祁桢可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王爷” 原本站在府衙门口看热闹的人群,纷纷让开道,跪在地上行礼。江苒看了过去。祁桢正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江苒,害得她连忙躲在了阿庆的身后。 突然想到了什么,拍打着他的肩膀。“跟你商量一下呗。我花银子给你买你那弹弓,这样我也可以防身用。你看…可以吗?” 祁桢瞟了她一眼。 阿庆:“... ...” “好不好嘛!”江苒见他不说话,开始不依不饶。 阿庆想了想并没有作出直面回答。 “贱内大病初愈,今日到这衙门来胡闹,还望陈大人平了这事!” “这……”知县表示很为难。“下官还得问问桢王妃的意思…” “笙漓”祁桢唤她小名。而她还在死皮赖脸的跟阿庆要弹弓。祁桢的脸又黑了一层,感觉自己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走到她身旁。“灵儿,将她带回王府!” 江苒很是不情愿的被灵儿拉走。 你们都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在你们面前扬眉吐气,祁桢,你今天怎么对我,他日我必十倍奉还。 祁桢也是看了曲笙漓被带走后,脸色又变回那副冷清样。“着实对不住,这才给大人造成了麻烦。” 知府提着胆子,额间只流汗 “王爷客气了,是犬子给王爷惹麻烦了才是。” 祁桢也不在与他谦虚下去,看了一眼阿庆。似乎有话要说。 ... ... 阿庆身体自觉的靠后。头冒三滴冷汗... 这个气场...他想做什么? 不会是因为阿庆打了王妃,他要报仇吧... ... 别,别过来... ... 阿庆咽下口水,手开始无处安放,甚至有些颤抖。 祁桢一步,两步,三步...走到他的面前。高大的身影,阿庆先护住脸再说。 “别打我,别打我... ” 祁桢蹲下来,正经的看着他... “把你的玩意给本王,如何?” 阿庆瞪大双眼,把手放下,一脸吃惊的样子。 这夫妇,厉害,太厉害了... ... 阿庆想些,一手拍过脑门,长叹一口气。从腰间拿出弹弓呈在手中,给他。 祁桢拿在手上,看了一眼。 “谢了!” 得意的把手背在身后,打道回府。 到了王府门口,祁桢将弹弓扔给云锡。 云锡接到手中,看了看,不明白所以然。 楔子* “你们别过来!!!” 有一个有着现代思想却穿着一身古人穿的里面打底的中衣。光着脚丫子,站到屋檐上放,右手还抓着板砖,高高举起来。 哇,一眼望下去,下面好多人。 “小姐,您下来吧,上面危险!” 她往前走了两步,连忙后退了两步,两手颤颤巍巍的握在手中。“我,我跟你们说,绑架是犯罪的,所所以,你们赶紧把我送回去...” 她说出这句话来,众人觉得奇怪,但想想,她才被找到送回来没几天。何况,送回来的和尚都说,找到王妃的时候她已是遍体鳞伤,检查过后,极有可能,脑子被摔坏了,所以才会说出些令人不解的话来。 “灵儿,你家小姐是真的摔得严重啊!” “那可不,你们瞧瞧说的这话,像是一个正常人会说的吗?” “那...这往后该如何是好?” 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姑娘,叹了口气,抬头瞄了王妃一眼。“王爷说了,只要我家小姐不闹事,一切都可随她。” “这...”他们一同指了指站在屋檐上的王妃。“这,算闹事吗?” 灵儿马上变得一张哭丧脸。“我也不知啊,小姐,小姐她,一日闹三回,我实在不知今天算不算闹...” ... ... “喂!” 她累了,坐下来。同时也让他们一同坐着。 “我们谈判,你们就告诉我,你们要多少赎金,只要你们把我放回去了,我就跟我那个有钱的老哥说,然后让人把钱送到你们手里,你们觉得这样好不?” 众人:“... ...” 之后又在下面叽里呱啦的商谈起来。 “看来是真的把脑子给摔坏了,病的不轻。” “我也觉得是,瞧瞧,这都几天,天天闹,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要我说,我们与其拿时间在这儿耗,还不如赶紧去干活。” “对头对头,昨日她又这么一闹害得我事都没干好,又被骂了。” ... ... 大家,看了她一眼,点头。起身,去干活去喽。 “诶,你们别走啊,你们还没告诉我,我那个提议到底好不好?要是同意了,就说一声,要实在不行,点头也可以...喂,别走啊,喂... ” 人都走了,就她一个人了。 她还能怎么办,放下砖头,屁颠屁颠的爬起来,拍拍屁股准备下去,却不慎踩滑,从上面摔下来.... ... ... 哎,想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今日竟然在这里被人当成了神经病,还无人搭理... ...这是干什么,搞事情啊! 我一个跆拳道黑带的弟子,竟然有一天被人给绑架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的脸还往哪搁。 好吧,这事还得从好几天前说起... ... n天前 江苒,江苒... ... 她刚刚从梦里醒过来,一阵头疼袭来。 妈呀,老做奇怪的梦。 刚从床上爬起来,撑着脑袋瓜子。 江苒,江苒... ... 又有人叫她名字。 “喂,没听到吗?”陈晓楠正在电脑旁打游戏开语音指挥...都听见了声音。“楼下有人叫你,听声音好像是...你哥!”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 几乎是跳下床的。趴在窗子边...江逸正扯着嗓子乱喊。 “江苒,你妈叫你回家吃饭了... ...” ... ... 该死的,隔个三天五天的就来找,欠你钱啊,大周末的都不让我好好休息...简直太过分了。 江苒... “够了啊,再叫再叫,信不信我下来让你叫不出声来!” 陈晓楠带着的耳机居然被吓掉,手颤了那么两下,拿起手机往宿舍群里,哒哒哒的打了一排字。 陈晓楠: 兄弟们,今天**心情不咋地。 亦舒:亲戚来看她了? 罗欣:宿舍就你和她吗? 陈晓楠:是的,目前就我和她...我是不是该撤了,我怕她打我... ... 亦舒:我刚好在楼下,我看见她哥了,我...是不是先不忙上去? ... ... “晓楠,我先走了!” 陈晓楠见她脸都没洗,披头散发的,穿着睡裤,外面披了件牛仔衣,拖着双凉鞋... 大姐,你这样不要形象的勇气在下佩服,你的勇气不是我这等人能学得来的。 她一向如此,出门从来不会花时间去打扮。 她的人刚走,门砰的一声。是被砸关上的。 惹不得惹不得,保佑保佑,回家了就别回来了。 ... ... 江苒噼里啪啦的五楼冲下去,速度极快...还差点撞上其他比较‘柔弱’的姑娘们。 拐角处,楼梯间处站了一个人,与她擦身而过... “江苒,我带你回家... ” 江苒迈出的脚突然停下来,回头... ... 难不成是她的错觉? 与她擦身而过的人,是一位穿着白衣衣服的女子。搜!的一下,出现在她的背后,勾住她的脖子... 什么情况?绑,绑架?!! 江苒用余光瞄了她一眼。 薄薄的面纱下她看了一个大概。震惊的小眼神,迟迟不敢转动。只听见那个神秘人在她的耳边说话,“跟我走一趟,我带你回去。” 她酷酷的语气。 江苒尝试着挣扎了下,并没有什么用。 突然起了一大阵的风,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背后拉住她们。 ... ... 妈妈咪呀,这是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人啊,赶紧就我出去。还有...这人是谁啊,动不动就开始绑架,搞清楚没,我江苒看起来像是那种有钱人吗?要绑架也应该绑架江逸才对...他是真的有钱... ... 啊~ 震聋欲耳的惨叫声。 “太吵了!” 一个小和尚就在黑洞里等着他们,摇摇头叹口气,提出建议道,“还还有些路途,要不...先把她绑了?” “来,让我来...” 另外一个和尚站出来。 “你你你,你们想做什么?” 救命啊,杀人,放火了!!! 那和尚双手合十,稍稍弯腰。“施主,得罪了!”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江苒立马闭上眼睛 额... 和尚还是下手,一招就将她打晕,整个人吐着舌头倒在地上.... 刺眼的光芒就在前面,他们临时做了一个拉车,一个和尚在前面,一根绳子来攥在手中,他走一步,拉车就前进一步。 出口处的地方,有一个穿着红色袈裟的年轻和尚在那儿等着他们。走出黑洞,忽然起了一阵烟雾...他们相视看了一下,穿着袈裟的和尚手一挥,烟雾都散去。 “无心..师父... ...” 那白衣女子支撑不住的,坐在地上。 无心和尚身后的小和尚,拿着一把纸伞上前,撑开。白衣女子消失了。 “阿弥陀佛” 第六章 可怕,太可怕了... 次日。江苒一早上起来,光着脚丫走动。洗漱完忽见桌上放着一个东西。她拍拍脸,有知觉。捂口,难以置信啊! 这是哪位大神送的?太感谢了。 ... ... 她双手合十,感谢。 衣服还没换上的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把玩,灵儿及时拉住她,先把衣服穿上再出去。 在院子中,她拿着弹弓各种瞄,在花草中找了许多小石子。找好目标,瞄准,发射! 哎呀!院子里传来一声大叫。江苒在发射时皮筋正好打到手上。弹弓被扔在地上,江苒独自抱着受伤的左手暗自哀嚎。“妈妈咪呀,疼死我了。” 蹲了一会儿,捡起弹弓。想着就这样收场走人,却正好听到说话的声音。 “遗留下的武器上查过,没什么进展。”云锡与祁桢同行。“不过,在那处捡到这个” 云锡从怀中那处一样被黑布抱住的东西。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黑市的杀手?!!” 云锡点了点头。祁桢将东西拿去紧紧握在手中。 江苒正躲在一处偷听,将耳朵凑得很近。直至他们说完江苒才装个没事人一样的假装路过。“诶呀,好巧啊!” 祁桢斜着眼看她,再将目光看向前方。一脸无语的走在前面。 “臭脾气”江苒憋着一口气,灵光一闪。撸起袖子。再次拿起手里的弹弓,在地上挑了一颗稍大的石头“不让你瞧瞧我的厉害我跟你姓!” 调整身体姿势,上半身保证重心在中间。左手手腕和大拇指推弓点调整,前臂肘关节绷直;右手用力向后拉。瞄准目标,发射! 目光全程注意到石头发射的轨迹。眼看就要击中祁桢,江苒瞪大了眼睛,心理暗自窃喜。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灵儿正好撞见这一幕,拉着江苒就蹲下。“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会遭殃的。” “诶呀,没事的,相信我!” 江苒拍着胸口保证。 “曲笙漓!” 江苒听到这声音很耳熟赶紧探出头看看情况。只见祁桢面无表情。江苒还没注意到他的手。手轻轻一弹,那颗石头以最快的速度弹到了江苒的脑门处。 江苒蹲在地上手捂着脑袋瓜。疼得眼泪花子的冒出来。 “祁桢”江苒站起来,手指他“我跟你势不两立!!!” 祁桢见她这般狼狈样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高兴。那笑出来的声音也是云锡许久没听的。 “小姐,不哭不哭” 灵儿赶紧给江苒揉揉。当她放开手时,脑门处长了一个包,而且周围红红的。 “诶呀,都成这样了!”灵儿故意将声音放得很大。故意说给王爷听。 果不其然,祁桢听到声音赶紧上前来看看。江苒听到灵儿的话,心理一颤。不会是又毁容了吧! 祁桢想要看看情况,可江苒就是打死也要护住那脑门。“现在完了,我不管,你要负责!” 祁桢拉着她去屋中坐着,连忙吩咐云锡去找大夫来。 “我看看”七叔闻声赶来。认真查看江苒的脑门“诶呀,没事没事,这还不必请大夫来。”七叔转向灵儿。“去火房煮个鸡蛋” 灵儿那是马不停蹄不敢耽搁的。 祁桢挪了两个步子,挑着眉毛偷看。就同七叔说的那样,无大碍的。悬着的心也算是沉下来。 “七叔,我要告状”江苒一副哭腔。“我这伤还没好,他就打我。” 七叔笑了笑,给了祁桢一个眼神。好像告诉他,自己娶得媳妇自己哄。 “在家,也就只有江逸敢这么打我!”江苒又接着说。“但是,我每次都能打回去,可是,可是在这里不公平,每一次都是你们欺负我,我却只能忍气吞声,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被你们逼疯的。” 江逸?好熟悉的名字。上次...... 江逸,我想回家...... 哦,江逸。原来就是她口中提起的那人。 祁桢带着内疚的表情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摸了那个鼓鼓的大包,然后再弹了一下那个地方。“何时有见过本王哄过谁?” 这如同雪上加霜。江苒这回真的捂着脑门暴跳起来。 祁桢倒是心情愉快,多希望自己能多这样收拾她。 等灵儿手捧着鸡蛋来的时候,江苒早已生无可恋的瘫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念叨着“祁桢,你给我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七叔同云锡将煮的三个鸡蛋都剥开。灵儿拿着蛋往江苒的脑门涂了涂。江苒坐正了身子,亲自拿着蛋热敷。斜眼一看,一只修长的手拿了正向桌上的那蛋下手。江苒二话没说的夺去了那嫩白的鸡蛋。 “这是我的蛋,你别想偷吃!” 偷吃? 祁桢扬起他傲娇的嘴角。“这是本王的王府,这蛋是府中之物自然也是本王的。何时沦为了你的?” 说着就从江苒的手中抢了一个蛋,还很得意的在她面前炫耀。挑起眉头,有意要对另一个鸡蛋下手。 当然江苒也不是吃素的。像狗一样扑去咬了他手中的一半鸡蛋,紧接着又将自己手中的蛋往嘴里塞。 她此时鼓起的嘴巴像极了近海海水里生活的河豚,样子是又可爱又想笑。江苒想要说什么,但自己却什么说不了,只好在那呜呜呜的。 灵儿端来茶水。她拼命的嚼着喝了一杯水,差点没被噎死。 “我说,你有本事把你手里的鸡蛋吃了。”江苒故意挑衅。“哈哈,我谅你也不敢这么做,胆小鬼。” 祁桢看了看手里的半颗蛋,再看看她狂妄的样子竟然一句话没说的就将那半颗蛋给放进了嘴里。 江苒瞪大了眼睛,后退几步。“疯了疯了,这人被我逼疯了。” 祁桢吃完赶紧喝了两杯水。他明白自己从不碰这个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她给逼疯了竟真的将这难以咽下的东西给吃了。 “本王说了,这是我的王府,本王吃了又怎样?” 江苒现在见他就想躲起来。自己明白,眼前这个人比自己还要疯狂。这哑巴亏还是自己咽在肚子里的好,要是哪天他哪根筋搭得不对将她赶出这王府那就真惨了。 江苒惊恐的看着他,找了个机会逃离了这里。 可怕,太可怕了,这堆老祖宗不是我这等小辈能惹得起的... ... 江苒刚刚走了以后,祁桢喝了杯水,拍拍胸膛。也各自回自己的屋去,走着走着的就觉得身上有些瘙痒,开始动手抓挠脖子的地方,不一会脖子处开始片红,还长了些小疙瘩,手背上有些浮肿... 他走的步子有些慢下来,捂着胸口,呼吸困难... “王爷?” 云锡要去扶的样子。 “... 无碍...” 祁桢就只是找了一个地方缓了口气。 第十一章 我叫曲笙漓...... 突闪雷鸣,抬头一看黑云已经密布了整片天空。江苒这才刚刚踏出王府就有一阵狂风袭来。不住的用手挡了挡风。 “小姐,快回来吧,外面危险!” 七叔迈着老步伐,还不停的招手让江苒回来。下人们一个个的要过来拦。 “都别过去,她曲笙漓既然要走就让她走!”祁桢还跟在后面 江苒是真的不知道出了这个门她该去到哪儿。面对着他们,突然笑起来。大雨淋湿的不是她一个人,而是在场的所有人。“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步步后退。“祁桢,谢谢你的理解。等灵儿回来了,替我好好照顾她,能有她陪着也是挺快乐的。” 话说完转身跑向更远的地方去,完全不顾身后的那些的叫喊。 “王爷,您快把曲小姐追回来吧,您也知道最近不太平啊!”七叔实在是担心 祁桢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雨已经下得很大,王府里的每一个人被淋湿,可谁也没说要去躲雨。他们实在是进退两难。王妃走了,王爷却不让他们去寻人。 今日钊烽并未在城门口守着。江苒此刻已成落汤鸡,别人看不出她就是王妃,更何况有那么多人,谁会注意到她呢? 雨实在是太大,城外的路变得难以前行。泥土松软,有些地方有泥水。江苒就这般的走下去,雨水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有些睁不看眼。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坑上,险些崴了脚。 江苒也奇怪她自己走了多久,她只知道她最终只在那条刚熟悉不久的河流边上停下。因为雨下得太大,这河流的水已经涨高了很多。 江苒走了很久在一条河水的岸边停下迷茫的脚步。河水很急,河中的树枝转眼间就被冲走了。 也许,我也能向那河水一样被带走,说不定当我再睁眼的时候我就已经回家了…… 但,也许只是也许,不可能成为现实的。 江苒走得很慢,但步子里没有一点犹豫。纵身一跃,使自己扑向河里去。 ...... 当江苒再次醒来时,自己不知道身在何处,她以为这又是梦,但不管怎么样,撑着这发起高烧的身子四处观望。也许是烧糊涂了,她连自己难受都感觉不出来。 有一人正好从山上下来,突遇暴雨,正找躲雨之处,不巧在河流边看到了一人,便好心的将她救上岸,并且找了一个避雨之所。 “你醒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有一姑娘女扮男装,却可惜雨水打湿了她,害得她将她湿透了的秀发放了下来。 从外面透出光来,正好洞内的火光比较暗。透过光能够明显看到她那婀娜的身姿,她只不过随意扯了扯衣服,又能将那身材瞒过,江苒心中开始对她产生敬佩之意。 “是有什么事想不开吗?”她不知从哪儿摘来的野果子 “没什么,只是有些妄想”江苒坐了下来,眼神里充满着迷茫,苦笑道“以为能够回去。” “回哪儿去?”她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不想再提这件事,便换了个话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胡冰,你呢?” “我...”犹豫了一番,到底她现在是叫曲笙漓呢,还是江苒?“两个名字!” “哦?不妨都说来听听!”胡冰倒是显得很感兴趣,一眼真诚的看着江苒。 “一个是江苒,另一个嘛,曲笙漓!” 名字都告诉了胡冰,就差自己的经历没有告诉她。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一早,雨已经停了很久。胡冰知道她正发着高烧也没多说些什么。 胡冰小心的搀着她走。半路上有人经过,麻烦他们捎一程,将她们带进城。 “多谢各位的帮忙。” 下了马车。胡冰本想将江苒送回府上的,可是一下马车就见一些好多军队站在那儿。 江苒把自己的头埋起来,不想让他们瞧见。胡冰见着脱下自己的衣服为她遮住。“认识他们?” 江苒变得沉默,胡冰也不好再多问。 “你现在发烧得厉害,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我,”声音变得沙哑。“我没有地方可去。” “这样啊,要不我带你去我家家如何?” 江苒嗯了一声。进了城,胡冰租了一辆马车。胡冰倒是小心的将她扶进马车里坐着,自己驾着马车。 马车停在了一处阁楼门口。胡冰一下马车,连喊着“快来几个人。” 里面的人一听见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赶出来。只见她扶着一个女子出来,都赶紧过去搭把手。“你们把她扶到我房中。” 其中有一个人紧紧跟在胡冰的身后。“老板,这人……?” “在河边救下的,怎么了?” 拿一块毛巾赶紧擦擦湿漉漉的头发。 “老板,你可还记得前些天有一女子与官府少爷闹架的那事吗?” “你有话说话,竟给我绕这些弯。” “不是,小的想说的是,她是桢王妃!” 胡冰的惊讶的小眼神。“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 “真的,我敢拿我的脑袋发誓。” 胡冰想了想,却不得在城门口,她那般的躲藏。“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赶紧回王府通告一声,好让他们把人接过来,这要是桢王妃有个好歹,别说王府里的人,就是连皇宫里的人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是吗?” 那人非常自信的点头,胡冰回想,认为他说的也是挺有道理的。突然一想,拍着他的胳膊“知道了还不赶紧去办!” 那人拿着雨伞就赶紧去通告。 一炷香的时间,王府里带了好多人过来。胡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人接走。 “那个,人还发着高烧呢,你们好好照顾啊!” ...... 王府里,七叔把人接回来像是犯罪一样,生怕让王爷知道。 江苒还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开始...... “爹爹,您为什么总是看着这空白牌匾?”小女孩刚从皇宫里回来,见厅内不见爹爹,便到祠堂里看看。 曲将军沉默了好一会。接着用他那粗糙的手轻轻抚摸这小女孩的头,眼里满是慈爱。曲将军微笑着“漓儿,这牌匾是你一位最亲之人的。” “最亲?”小女孩用手绕着后脑勺 “是啊,在你们出生之时她就特别调皮,一直和我们玩着捉迷藏;到现在啊,爹爹还是未能找到她。” “爹爹,我帮你们找。”小女孩一脸天真“爹爹,但是漓儿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叫什么名。” “她呢,长了一张同漓儿一样的小脸蛋,至于名字……可知,你的名字本是她的名字……” “那我是用了她的名字吗,爹爹?” 将军笑了笑,摸着她的小脑袋。“姐妹同心,用着哪一个名字不是用,为何偏偏要分得那么清呢……” 漓;三水是泪,所谓挥泪而离去便是漓,不论她身在何处也望她能够好好活下去。要怪就怪缘分还不够。 记忆的画面又是一转,这时曲笙漓十岁... “娘,娘” 小笙漓就在床边死死的抱住娘亲,脸颊的眼泪不停的流,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娘亲。 “漓儿”娘亲疲惫的睁开双眼,不觉得皱着眉头,吃力的用手抚摸着小笙漓的脸蛋,为她擦去眼泪。“别哭,漓儿,娘亲最爱看我们漓儿笑了。” 小笙漓使劲的往脸上挤了挤笑容。就看着娘亲那面如白纸的脸,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曲将军正骑马赶回来。抵达府门口,飞快的从马背上跳下来,一头往里面冲。 “夫人,小姐,老爷回来了。” 管家在门外大喊,才喊完,曲将军已经冲进屋里,所有下人都为他让开了路。 “老爷,你回来了。”一脸安详的笑容,却显得很幸福。“老爷,妾身见着了我们的漓儿” 此时的漓儿并非眼前的曲笙漓。 “漓儿?”曲将军很惊讶“怎么了?” “漓儿在那儿过得很好,妾身想那儿就是天堂吧!” 说到这曲将军的眼泪不觉得流下来,一直握住她的手死死不放开。 “老爷,妾身想着待我死后,我就可以与我们的漓儿相见了!” 说完,就闭上眼睛,笑容还在,眼泪却在闭上的时候流了出来。 “娘,娘~” 小笙漓就哭得越加厉害,不停的摇晃娘亲的身体,像是在说,娘亲别睡了,快起来陪陪漓儿。 几日后将军府都的梁顶上都挂上了白布,而小笙漓也穿戴着孝服,眼泪一直没停过。后来她才明白,所谓最亲之人指的是自己孪生姐姐‘曲笙漓’当然不是她在与他们玩捉迷藏,只是她在出世起就人间蒸发般的消失不见了。 一个月后,塞外的将士来信说,他们的边围已经被攻破,怕是不久便会攻进城。曲将军更是为难,妻儿再重要,可他不得不即刻奔赴沙场。 临走前,小笙漓就站在府门口张望爹爹上马。曲将军看见了小笙漓,又下马蹲了下来,向她招手。小笙漓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小笙漓明白姐姐和娘亲的离去对于爹爹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便很懂事的说。“爹爹,漓儿会等爹爹回来的,往后漓儿要替娘亲和妹妹照顾爹爹。从今日起曲笙漓便就是曲笙漓,一直都是爹爹最疼爱的女儿。” 曲将军一脸欣慰,自己的漓儿长大了,便从了她的意。只怪旁边还有将士在催,他才放开小笙漓的手就此离去。 三年,小笙漓守孝了三年。之后皇上便亲自接她回皇宫里长住。封了‘郡主’的名号,从此同皇宫中的皇子公主一同成长。 ...... 在城外郊区的一座名叫‘灵山寺’的寺庙里。里面的僧人都穿着素色的僧衣。 在最深处的一间禅房里有一间极其简陋的禅房。里面住着一个女子。她刚从密道里走出来,正好有一个和尚进了那见禅房。 “你可有想好?”和尚不确定的问 “想好”女子眼神里的坚定“接下来的事还得麻烦师傅了。” “不麻烦,只是,贫僧想奉劝女施主,时日有限,还望女施主莫要后悔!” 女子微笑着,好像是在告诉他,她已经不再在乎这些事了。 醒过来已经过了两天。期间江苒感觉自己头阵阵的疼,试探性的打探着这里。看来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小姐” 灵儿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这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记得那时的自己一睁眼见到的人就是灵儿,现在也是。起身朝她走过去,一把抱住她。安慰道“乖,听话,不哭了。我这不没事呢。” 牵着她的手在院子里散步。 迎面走过来一个和尚,摘下斗笠。双手合十向她们行僧礼。 “师傅”江苒看着古装剧的时候,都见里面的人只要见了和尚都会客气的把双手合十,并且尊敬的叫声“师傅”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来了就要安心。这句还好像暗含他意。 “女施主别误会,贫僧听闻施主遇难,出于好心且来看看罢了。” “多谢和尚关心。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还望和尚能够放宽心” “如此便是最好”和尚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女子用的雨伞。伞背上花着桃花开与桃花落的画,上面还附和着 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这样的诗句。 “施主,这是一位故人托付贫僧转交给您的。” 江苒接过雨伞,打量了一番 “故人,这人自称是施主的故人!”和尚说得干脆 故人?江苒怎么也想不到这故人究竟是什么人。江苒再次抬起头时就已经不见和尚的人影了。 第十二章 忆你成思 一切就如同幻影一样,唯有手中的伞才能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幻影。莫名其妙的接了伞还不知是谁送来的。 说来也奇怪,这故人会是谁呢,会不会是一场阴谋? 天啊,都被患上被害妄想症了。再这样疑神疑鬼的下去我会疯的。 心里很崩溃。试探性地撑开雨伞发现伞里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撂下灵儿回屋里将那伞放回屋中。 姐姐…… 总能听见有人说话。回头一看有一身穿一袭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然而肌肤间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她蒙着一层面纱,看着身形与样子是那日江苒在梦中梦到的女子。她便是曲笙漓。 江苒吓得后退好几步,她矫健的步伐走到江苒的面前,捂住嘴。做出噤声的手势。 好像有一层冰敷在嘴边。点点头表示配合她,她微笑着 ,这才将手拿下来。 “小姐” 远远看到,灵儿往这边走过来。她连忙将门关上。“身子不易受风,灵儿你且去膳房中做些最爱吃的菜肴,端到屋中。” 灵儿听着声音连忙去赶去做。 之后见她靠着门小声的在那儿偷笑,好像在做整人游戏一样 她走进江苒,一把抱住了她。抱得很紧。“我们终于还是见面了。” 江苒挣脱她的手。难以置信,这仿佛就是镜子中的自己。 天底下真有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这一切好滑稽啊! 她不建议江苒的抗拒。一直以来都在用自己最温柔的一面去袒露自己。主动去牵着江苒的手,握得有些紧。“知道吗,妹妹寻了姐姐太久太久……” 江苒难以置信的捂住鼻口,用着惊恐的眼神看她;一个念头跑出了这屋子,像极了逃命。府里的人也不知她是怎么了,只能在一旁围观。江苒边跑着,满头大汗,手还不停的指着自己屋的方向。“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见前方的人是祁桢,还是刹不住脚的撞上去。“祁桢,曲笙漓回来了,她回来了……” 大家听得是一头雾水,江苒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带着众人回到那屋中。可是一开门,桌上除了放了一把浅粉色的花伞,其他的都和往常一样。江苒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进屋四处去翻找。“刚刚人还在这儿的,相信我” 无助的解释根本没人相信,她只能垂着头闭上嘴。 “看来,王妃真的是病重……” 迟迟赶来的灵儿见到画面,上前挽着她的胳膊“小姐定是饿坏了。” 正巧不巧,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江苒仇视着祁桢。“听着,我是饿得太久了才出现的幻觉,绝对不是脑袋有病。” 说着说着的,将他们全部赶出了屋子外,大口吃着饭,嘴里很是不甘。凭什么不相信我。 此时,正有一人站在墙头一角默默的望着她,一脸的哀愁。或许真是我太心急…… 江苒,如今只有你能帮我。往后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就是‘曲笙漓’,无论是在这儿,还是回到那个你曾经在那儿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家。你出生与这里,往后没有我,你就好好用‘曲笙漓’的名字活下去。 二十一世纪。 就在江苒失踪的那天,在吃饭时江逸怎么叫江苒都没有回声,便跑到她房间里看看,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正当他要关门的时候就见着地上有一奇怪的东西。赶紧捡起来,是一个古代女子用来装饰发型的步摇,紧紧握在手中。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电话那头,接通电话的并不是江苒。 “喂,” “江苒在吗?” “嗯?她回来了吗?” 接通电话的是亦舒。亦舒还好奇的将头往窗外看去,都没见她的身影。而电话那头很快就将电话挂断。 回到餐桌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小苒学校有事先回去。” “回去也不说一声,辛苦做了这一桌子的菜是给谁吃的,行了。不吃了。”江妈一脸的不高兴,扔下筷子就走向大厅里。 “妈,学校那么多事……” “是是是,就你们忙,现在连回家吃个饭都得按照你们的时间。” “行了,孩子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你就让他们去做。” 江爸说完也是叹上一口气。吃了两口饭,拿着筷子指着江逸“赶紧吃饭,吃完了赶紧先把你的事做了。” 江逸倒是委屈,现在的不开心全部由他来担着。吃完饭后,江逸默默的把碗筷收起来独自把它洗干净。 之后不慌不忙的开车赶到学校。再次给她们打电话。 “不不不,我一直在宿舍,她绝对没回来。” 江逸的右眼皮就从停过。手掩着双眼,不想让自己的任何表情露出在她们面前。“行了,我知道了。”转身就像离开。“你们都回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亦舒拉住他的手。“你想怎么处理?” “……” 陈晓楠看不下去这个场面,拉回了亦舒的手,站在中间的位置稳住场面。“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四处找找,如果二十四小时里她还没回来,我们报警吧!” 江逸看了她们一眼,之后一声不吭的离开。留下亦舒和陈晓楠两个人。 …… 路过女生宿舍门口时,江逸停下自己的脚步。看着好多女生从那门口进进出出的。脑海中总能出现她的身影。每一次吃完饭都要让自己和她一起洗碗;回学校总要让自己送她回来。好像做什么事都要陪着她一样。 …… “爸,妈,你们看看你们的女儿家暴我” 餐桌上总能听到这样的话。 “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够了,你们两个就不能安静的吃一顿饭” 又是“砰”的一声 ,筷子被砸到桌子上。此刻的江爸江妈脸色十分的难看。感觉就算只威猛老虎也会被吓成一只病猫的。江逸同江苒安静的扒着碗里的饭,连菜都不敢夹。吃完饭后,人都散开了就只剩下江苒一个人痴呆呆的看着桌上的餐盘,一脸的哭丧脸“怎么又是我来洗~” 这个时候江苒总会拉拽着江逸和自己一起洗。每一次都是江苒负责用洗洁精把第一道洗干净,江逸则就负责用清水清洗干净。 “不是我说你,我一个大男人天天被你拉着洗碗,这成什么样啊!” “江逸,你得感谢我,我这是在教你以后怎么去疼你媳妇。”江苒特别强调“知不知道男生想在家里稳住地位就得乖乖干活。” “不干了。” 江逸把手从那洗碗水中拿出来,甩脸就走。江苒赶紧拉住他,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哥,我怕一个人,你可以不洗,但能不能陪着我…?” 江逸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乖乖的把手伸回那洗碗水中,十分不情愿的把碗洗了。 洗完碗后,江苒又死皮赖脸的让江逸送她回校。而江逸总是去迁就着她,不管自己有多忙。江逸放下手中的工作,开着车将她送进学校里。江苒在下车的时候突然一声感慨,手中还拿着一张相片,愣是看得认真。 “干嘛总拿着这相片”江逸问 江苒一脸得意的样子,赶紧在江逸的面前炫耀一番。“你快看看,以前你就长这样。”说着还笑得很开心。 但江逸就没那么高兴了。“我想,如果你我不是兄妹,也没有血缘关系的话,那么我和你肯定是仇人,还是不要遇见的好” 江苒赶紧给他做了一个鬼脸。 “可惜一切不如你的愿,我就偏偏赖上你了,咋地?” 江逸听后实在忍不住笑。“你还是赶紧下车吧,我是真不想见到你了!” “赞同”江苒表示赞同,赶紧下车关上门。 江逸见她屁颠屁颠的样子,打转方向盘就离开…… 二十四小时已经过去。江逸独自回到家中,心中忐忑得很。 江爸江妈坐在一起,江逸自己坐在一张沙发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半天都没有开口;只是不停的喝水。 “这都什么时候了,快打电话把小苒叫回来!” 一般家庭会议每一个成员都必须到场。江爸把江逸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但又时不时的看着手表,这都快半个小时了也不见江苒回来。 “爸……”江逸终于开口,一脸的为难。“小苒……失踪…了…” “你说什么,她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失踪?” 江妈一副快要吃人的表情。江逸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怎么样也是没用。江妈在追问中情绪过于激烈,晕了过去。 江逸心中自责得很。与江爸商量好后一起去警察局中报案,自己还花了大笔钱去找各路上的人来找江苒。 三个月后,所有人都找不到江苒,而江苒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a市的逸苒网游公司。江逸在办公室里坐着,几台电脑放着,屏幕上都放着失踪那天的监控视频。平时极爱干净的江逸现在也是头发长了不知道剪,脸上还留着胡子碴。看着也没以往的精神。 逸苒网游公司是当初江逸创建公司时准备给公司起名时,江苒非要让江逸把她名字加上去,吵了有三天,最后江逸无奈妥协就只好把公司叫做逸苒网游公司。 “江逸,江逸...” 门口有人喊,却没人应。 “马上十点就要与安托万先生见面签合同,你怎么还在这儿,看看你这一身的样子。” 江逸还没醒悟过来,突然就有一张脸凑得他很近。带着一副圆形的眼镜,身穿黑色西服,头发梳理得很整齐一看就是刚刚才打理好的。要是在平常,江逸会说“老先生,麻烦给我算算今日运势如何!”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自从江苒失踪后的那一天起江逸就像变了一个人。 江逸半天才缓过来。揪着衣领闻了闻,好大的一股味道。正要站起来,膝盖不小心碰到桌角处,听着挺响的一声。 “算了算了,你还是别去了,签约的事交给我和吴志。你啊,现在真应该回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你最好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么样以前又是什么样!”李强看到江逸现在这般样子都看不下去,只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 “嗯,拜托你们了” 江逸明明没喝酒,走起路来却瑶瑶晃晃的。 “对了,你不用太担心,你妹妹会回来的。” 江逸开车回到家。进卫生间里照了照镜子,面貌真的是惨不忍睹,沉重的黑眼圈,还有满脸的油光,用手摸了摸脸胡子渣像玫瑰刺一般扎手。去洗了一个澡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只是拿块浴巾盖住头,可那水还是滴滴答答有序的往下掉,把衣肩打湿了他也没里,只顾着拿剃须刀将胡子拉碴给剃干净。整理好后感觉又年轻了十岁。 光着脚板,拖鞋也没穿的就回到房间里,就这样躺在床上傻傻的望着天花板。 吴志与李强都提前抵达会议室。在那坐着等了两分钟。就见一个近一米九的高个子。头发是金黄色的,穿着黑色西服,迈着大长腿走进会议室。 “安托万先生,我们是逸苒网游公司的李强和吴志。” 李强赶紧自我介绍,礼貌的伸手与安托万先生握手。可显而见安托万一进门脸色就变得非常不好,但还是出于礼貌与他们两个握了手。 “江逸先生呢?”安托万坐了下来,一副国际腔。眼神还不停张望,像在寻什么人。 李强赶紧把合同书递给安托万,嘴上还不停的解释。“实在抱歉,我们江总因为身体不适无法赶来...” 安托万脸色更加难看,手用力的拍了会议桌。就“啪”的一声,不仅是李强和吴志被吓了一跳,连安托万身边的秘书和翻译人员也被吓了一跳。 安托万用着法语说了一堆话,李强和吴志愣是一句都没听懂。安托万的翻译官赶紧为他们两个翻译。“这个合同我们只与江逸先生签,他人不在,我是绝对不会签的。今天他的身体不舒服,可以改日再签,但是我们公司只与他签!” 有一个公司人员没看清情况,就端着茶水进来,吴志让她赶紧出去。在安托万说了那么多,翻译官也很努力的翻译时,李强就不停不停的点头,迎合着他。 之后安托万茶水都没喝就走了,翻译官口正渴着才把杯子端起来,眼见就要到嘴边了,秘书赶紧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让他赶紧走了。 瞬间会议室里只剩下李强和吴志两个人。精疲力尽的瘫坐在椅子上。真的好心累 自从江逸的妹妹不见了以后,江逸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起早贪黑的工作,现在甚至连觉都不睡,白天工作,晚上就不停的通过各种方式来寻找人,几个月下来,他根本没睡过几天。好不容易太累了休息一下,但还没过多久又从梦里惊醒过来,嘴里还不停的唤着“小苒” “强子,你说些现在该怎么办?” 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能怎么办,回去后什么也别说。先让江逸睡一觉,明天再让他自己去约安托万。” 对于江逸的这事谁都感到挺可惜的。毕竟李强和吴志也都见过江苒。怎么说都是很可爱的一个小妹妹。怎么无缘无故的失踪呢? 此时在房间里的江逸小睡了一会。醒过来时想到打开床边抽屉里,从里面拿起一张相片和一个小玩具。都是江苒的。原来在小时候两人打赌相互保存对方的一个玩具和一张相片。十年后,要是谁把对方的东西弄丢了或是损坏了,谁就可以拿走对方最重要的一个东西,无论是什么。 打赌那年,江苒十三岁。江逸十五岁。 “小苒啊小苒,你到底在哪里?” 江逸就一直望着那两个东西。心想着还有一年,江苒就要二十三岁了...... 第二天一早江逸回公司。穿了一身休闲服。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门外的李倩见了心不由的砰砰跳。拿着吴志刚给的合同书走进来,这时的江逸正泡了一杯咖啡,喝了下去。看见李倩来了。“这么早,要喝吗?” “江总,昨天合同没能签下来。对方指要与你签”李倩看都没看一下,一脸御姐范。 “一个合同,都是我们公司的人,和谁签不是签!”江逸本想接过合同,可一听到这话手一着急的把合同书打翻在地。 “诶,江逸,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些老同学是因为相信尼才选择来你公司的。同样的道理安托万先生也是因为相信你才指定要和你签。”王秘书捡起地上合同书“江苒的事我们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得振作起来,你还有你的父母,你难过他们就不难过吗?” 江逸沉默了一会儿,接过合同书。微闭着眼,眉头却一直皱着 “帮我联系安托万先生,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重新把合同签一下。” “好,我这就去联系”李秘书转身就走,走时还顺便把门带上。 没过几天,李倩把安托万给约下来了,时间就在周五下午两点在阡陌咖啡厅见面。安托万爱喝中国茶,江逸为表示歉意特地为他准备了一款最好的茶叶,而且还为他购买最好的茶具,特此去学了一番。 周五,江逸带着李强和吴志三人早早的在咖啡厅里等待。安托万很准时的带着秘书和他的专属翻译官迎面而来。 一见面很客气的握手言和。江逸没有把准备的礼物先拿出来,倒是安托万以为江逸真的病了,也是特地去挑了各种对身体好的补品拿出来递给江逸。 江逸大惊了一下还是违心的将此收下。表示自己很不好意思。才将自己为安托万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三小时后他们才从咖啡厅出来。江逸亲自为安托万开车门,带他们的车离去后江逸才慢慢回头。 “老大,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嗨去!”虽说这合同是确实就要签的,但好歹时间拖了那么久,理应也要庆祝一下。吴志和李强手搭肩的就差江逸一句话了。 “你们去吧!”江逸穿上外套,看了他们一眼扭头就走,潇洒的背影却多了很多无奈。他边走边背对着他们,不时的挥了一挥手就走了。 安托万送的东西也放在车里。没办法吴志和李强只能把车开回公司,替他把那些补品放回他的办公室里。 江逸手插着裤包一路往前,看着街边的商店也不知不觉的回忆起来... “江逸,你给我站住!” 一听声音就是江苒的。这天下午放学江苒和同学一起走着,当时她心里还忐忑着回家去怎么交代成绩的事,没想到江逸竟然将她的试卷偷拿了出来。害得江苒一路追着他打。 “你死定了,死定了!”江逸还跑在前面不停回头挑衅江苒。 最后他们一路跑回家,在家门口江逸倒是停下了脚步等着江苒。江苒气喘吁吁的一把扯住他的校服衣,让他把试卷交出来,可拿出来时试卷已经皱成一团。 想到这儿。江逸正坐在广场上的一张长椅上,手里还喝着一杯芒果味珍珠奶茶,那是江苒最爱喝的口味。 就这样望着前方的人,喝着奶茶。心里却已经很是迷茫。 第十三章 胡冰不简单啊! 说来也是奇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悬疑之事吗?不同时代会出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只是听说过有平行世界的存在,难道这里就是平行世界。不,不对;我听过的平行世界是,不同空间,相同的身份做着不同的事而已,所以这一切可以暂且把它否定。算了,真不想去想了,脑袋瓜疼。 江苒现在都要成为一个废人了。在房间里都快发霉,想要出府却被下人给拦下。“王爷吩咐:曲小姐身子还为痊愈,还是好生在府中修养得好。”说着就死死的将前面的路给拦住。 江苒气不打一处来,浑身就有一股力量想要释放起来。灰不溜秋的在王府中瞎转悠,却怎么也找不到什么好玩的。 心里面实在不甘心这样的局面,跑到祁桢的房间里。一把推开门,里面安静得很,根本就没人。还得江苒想哭都哭不出来。 此刻的江苒更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球似的,总是有气无力。这会真的感觉自己要抑郁起来。 “不行,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好不容易打起的精神,在王府里观察了一会。前门有人把守,院中还有不少人,好像唯有后门并没有人在。 偷溜到后门那儿,仔细勘察了一番,这里的确没有人出没,只是这儿的门被人锁住。 看来想要出去还得翻过这围墙。 比了比高度。想要翻上去还需要找个有高度的垫脚的东西也可以。 然而周围并不是那么如意,但好在也并非是无路可走。眼前正好有一棵树,兴许翻了爬上去还能跳到那墙头上。 废了好大的劲才爬上去。站立在树枝分叉处往下看了一下。“好像还挺高的。”纵身一跃险些从墙头上摔下去,找了个安全的落脚点才跳下去。 拍拍胸膛,幸庆得很。然而在接下来的一幕,江苒畏畏缩缩的样子简直就像极了那些做贼的,紧靠墙头,连步子都迈得十分的小心。 “坚持住啊。” 有人说话的声音吸引了江苒,随着声音走过,正巧看见有好几人在那墙边偷窥,还有一人站在他们中一人的肩膀上。这样一相比,江苒刚刚的行为已经不算是做贼的了,而他们的更像。 “你们是什么人,敢偷窥王府?”江苒站出来指着他们 爬上墙头的人被声音一吓,手没扶好墙重重的从上面摔下来,好在下面还有好几个人肉垫子。 那人赶紧爬起来。拍打着自己的手下的人。“让你们放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老板,这也不能全怪小的们啊,我们这不也是怕您摔倒吗。” 江苒看着他们,就总觉得那人怎么那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刚想着,那人赶紧过来拉住她的胳膊。 “好久不见,你可还记得我?” 大脑在搜索各种人物画面。终于搜索成功。记得见她时她还穿着男生的衣服,散着个头发,现在一见,换了一身衣服就有些想不起来。“记得记得,你叫…” “胡冰” 江苒连忙点头,印象更加的深了。 胡冰并不知道她是翻墙偷跑出来的,热情的邀请她去到自己做客。江苒也是都不带犹豫的就跟在身后就走了。 绕了几个弯终于到了。江苒抬头看着牌匾“浮越大厦”。总想着这名字怎么那么眼熟。门口站了好几个招待的服务员,每一个人的打扮看着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走进去,里面更是让人刮目相看。原来这里真的没有外表上看着的那么简单。 红色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地方,不管是桌子还是椅子都不是这个年代该有的东西。抬头一看顶板上还悬挂着像是风铃的挂饰。 “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吗?” 一个穿着韩服的年轻女子走过来。一开始曲笙漓还以为这里有韩国人,不过听她说话就知道她是个纯正的中国人。 店铺里很大,这里的楼层共有六层,每一层里的花样都不一样。一层楼负责接客,二层楼里服饰店,还有按摩店,三层负责休闲,四层负责餐饮。五曾据说是员工的休息处,六楼是办公室。这明摆就是现代的百货大商店嘛! “胡冰不简单啊!”看到这些有点超乎曲笙漓的想象,不过她更多的表情不是惊讶而是惊喜。 “你们这时代哪像个古代,这就已经超出了时代了好不。” 胡冰的注意全部集中到了江苒的身上,浅浅一笑。心中早有打算。 胡冰将她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处。这时有一个身穿黄色菊花和服的女子走进去,后面带了好一些人,每一个都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这样一看来真的是国际选美啊。 穿韩服的人下楼去做她该做的事,是穿和服的人带领她们进的办公室。见着那女子背上背个小枕头曲笙漓忍不住想去揪。但想想还是算了吧! “看看这里怎么样?” 胡冰敞开手,一脸的得意样。气势很足,然后对着那样穿着花样服装的人说“行了,这儿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穿和服的女子行礼后迈着小步子出去了,走时连门带上。 江苒真的想象不到一个古代女子竟然从商能做成这样宏伟,这一刻是真的崇拜了。可江苒回头一想怎么都感觉不对劲。 “我说,你这楼建得够可以的,这要是在我们那儿怎么样也是一个商业大楼了。” 胡冰听了很是淡定,嘴角的微笑更加显得她的计谋得逞。“谁说不是呢,我也算是花掉了三年的精力才能将它建成这般模样那也算是不错了,好在这儿的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才使我的生意如此红火,不然我怕是得去喝西北风了。” 这也算是暗号了,江苒激动的抱着胡冰,什么样的话已经没办法形容此刻内心中的澎湃之情。 “真的太好了,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这句话理应是胡冰先说的。三年前她在一次冒险时不小心穿过来,时隔三年却没人能陪伴自己,今日终于能找到一个陪伴自己的人也是值得的。 两年前。胡冰还是留学生。这一天与英国的好友一起去登山。三个人里就胡冰一人是中国人,其余两人中一个是皮肤黑黑的美国黑种人,他高高瘦瘦的。露出胳膊时肌肉爆棚啊。另一个是意大利人,她这个人很是有趣,又很爱冒险。 三人早早就约定好了的。眼看学期快要结束,就打算再来爬山冒一次险。爬着高高的山峰,累了就停下来歇一会儿 “冰冰,西奥,这天要变了!”克莱尔说着纯正的英语。 “是啊,看来我们得找个地方多多雨了!”西奥观望者前方和山下。 “走吧!” 三个人都用英语来交流。 天有不测风云,谁也解释不了这天为何变得如此突然。现在重要的是先找地方避雨。刚把背包背上,雨就已经下了起来。 “小心点!” 西奥才那么一说,克莱尔就差点摔了一跤,好在胡冰反应快扶住了她,才免去这一跤。 雨越下越大,路面也越来越滑。不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十分危险。找了长树枝一步一步的杵着走。 “这个鬼天气!”西奥忍不住抱怨 “没事,看看附近有没有躲雨的地方。” 这次出门实在是没看好天气,也怨不得谁。就只有赶紧找个避雨的地方才是关键问题。照这雨下的趋势看来最少得一天。 相互搀扶着,边走边观看。雨水打在脸上都有些疼,好在衣服是防水的,带着帽子。 “快点吧,前面看着像是可以避雨的。” 克莱尔放开胡冰的手想先跑上去看看情况。为了安全,胡冰和西奥也是走得很快。 “小心点,雨太大了,我感觉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胡冰一喊 啊呀!克莱尔跑在前面,不慎滑倒。西奥很是为难,现在在扶着胡冰,前面克莱尔摔倒了。 “没事,我先慢点走,你赶紧去扶住克莱尔。” 胡冰停下脚步。西奥很小心的跑上去搀住克莱尔。克莱尔受伤了。 “冰冰,你慢点。克莱尔受伤了!”西奥挥手大喊 胡冰用树枝杵着走,明明很小心了,却不注意一滑,直接从山中央滚了下去。 “胡冰,胡冰!” 西奥和克莱尔感觉不对劲,走回去的时候,胡冰已经不在了。湿土上只留下被折断的树枝。 西奥和克莱尔就在前方不远处找了个山洞度过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赶紧下山,并报了警。奇怪的是搜山人员将那座山搜遍了也没找到胡冰,包括她背着的背包也没能找到。 半个月后,英国的警察实在是找不到胡冰的人。于是在新闻上都在报道这件事。尤其是中国更加关注这件事。 ...... 现在想想都已经成了往事。不久前才得知能够穿越回去的办法,所以胡冰才成日往那条山河边跑去,这才将江苒从那河边救下。 江苒此刻都不想离开这儿,总幻想着自己很快就能回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第十九章 离府出走! 出了皇宫曲笙漓倒是开始死皮赖脸的在胡冰那儿呆着,怎么赶都赶不走。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你是我的眼...... 高兴得哼着歌曲,马上变得神情的握住胡冰的手,然后大声的把歌词唱出来,好像这首歌就是专属于她的一样。然后又转身对着勿念换了首歌曲唱。胡冰几乎瘫坐着,两眼翻白。 门突然被打开,进来的是陌陌。 “老板,一楼有我们vip客户,他说要见你。” 胡冰整理过妆容,一副御姐范儿的走出去。曲笙漓倒是好奇,跟了上去。 “胡老板!”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那人转过身来看,竟是祁子墨。 还是跟那天见到得一样,美得像是从漫画里出来的美男子。曲笙漓拍着他的肩,向他挑了挑眉头。 “哈哈”捋了捋前面的的两小拽头发。“王妃还是这么有趣!” “什么王妃,怪见外的,不如你直呼我的名字吧!” 只见祁子墨笑笑不说话。胡冰把曲笙漓拉到一旁,小声的在她耳边说耳语。“笙漓听我说啊,这位可是这家店的投资人啊!” 曲笙漓瞬间秒懂。“金主嘛!我懂,我懂。” 态度那可是三百六四度的大转变。在她还在与祁子墨谈天说地的,浑然不知马上就有麻烦找来。 “姐,我可是这家店的vip呢,今日妹妹就带姐姐来享受一番。” 慕容玥正拉着慕容訫来到店门口,正要走进来,曲笙漓听声音不对劲。往门口看去,正是慕容訫和慕容玥,整个人都慌了。 马上找了祁子墨这个人墙挡住,偷偷的躲在暗处观察她们。胡冰秒懂这事,起身亲自为她们服务,将她们领到一楼的包厢中。曲笙漓这才缓上一口气。 “怎么了?”祁子墨问。 “没什么,就一个朋友而已。”说得轻松,身体已经出卖了自己。“不行,我先撤了,就先不与你们聊了。” 顺着梯子赶紧往上爬,她可是连滚带爬的跑回胡冰的房间里一下子把门关上。勿念看着书被她那么一吵已经没有了看书的心情。曲笙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赶紧喝杯茶水缓缓。勿念见她此样八成又惹了什么麻烦事,便开口问道“见你慌慌张张的模样,可又是惹了什么麻烦事了?” “麻烦事?你可真小瞧我了,我哪还惹得出什么麻烦,只是我同你讲,情敌来了就在楼中。听她们语气恐怕是这儿的常客,呆在这儿怕是不安全啊。” “情敌?” “是啊,就是那慕容二姐妹。你别看我能同她们聊天,可是你可不知那可是我在换上男装时才敢做的事,现在这身装扮,我怕啊!” 勿念听着却惹来一阵嗤笑。“怎么,你也有怕的?” “不怕你嘲笑。你可能不知,俗话说,时间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可欺也。” “这话怎说?” “小人,做事阴狠手辣,属于笑里藏刀类型的;女子,则是蛮横不讲理类型的。你可知小人可打可骂可毁也...”一本正经的讲道理,开始科普自己多年来看电视剧得到的经验。“可女子就不一样了。女子,打不得骂不得,蛮横无理,不讲道理,特别爱无理取闹,撒个娇就可让男子心头酥软软的。女子可真是难养也吗,一打不得,二,骂不得。生气时又堪称母老虎,你说,哪个麻烦?” “你这都什么谬论?” “你还不信,我跟你说,要是有一天女子上阵杀敌了那还真没这些男的什么事了。所以,在面对着恋爱失败,又没法子和相爱的人成亲的女子更是惹不得,倘若有一日她不甘心自己今日所得之时她将用尽手段来争夺时那就惨了。” “是吗?那你认为慕容訫会是那样的人吗?” “一切还没定数,我也不知。只是身在他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躲就躲。麻烦总不会无辜找上门来吧。” “那可未必。” “嘿,勿念,你好歹也有半身是进了佛门的,怎么,老拆我台?”这本是闲聊,说着的突然想起事来,说话便开始吞吐,实在不像刚才那样开口便是道理的。“勿念小姐妹,听说,你,你和冰冰,额,” “怎么,有话直说。” “额,就是,就是,你同胡冰整的那个八卦阵弄得如何了?” 勿念觉得这话也有不对,听语气不像是催促的意思。“你想怎样?” “不,不想怎样,只是,我觉得吧,你们可以不用着急的,凡是得慢慢来,对吧,要是哪一步出错了是不得重来对吧,所以我说,事得慢慢来。” 勿念走进她身旁,妩媚的挑起她的下巴。“这话我算是听清楚了。你若不想走没人拦着,真的。” “才不是,我只是,想,想晚些走。” “那可由不得你,若误了时间怕是还要等上好几年的时间才行,你等得上胡冰可等不上。她来着这儿多年,也是近一年才有此活动。你可别害了人家。” “好吧,听你们的。” 勿念坐下,重新拿起那本书经,翻开一页,便没再说上一句话。侧颜间,望出她眼神中似有黯然,也不同刚才说话那样。或是她明白,当她们走后自己的去处吧,又或者会先行她们一步。 正是安静时曲笙漓看见了什么大叫了一声,手掩着口鼻,惊恐的眼神。张着嘴半天才说出几个字。 “手,手,你的手…” 勿念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成透明的双手,慌忙的把手收回去,脸色更是难看。这也是冷静了好一会才想出些话来圆这事。 “这手也就这几日才这样,没想到让你给见着了。果然,一个身份是不可存着两人的,要不,你赶紧弄回府吧,这样我才不会这般模样…” 勿念勉强想出的借口,看了眼曲笙漓的模样,八成是信了这话,这才缓缓松下一口气来。之后便将曲笙漓推出房外,然后把门给锁上。 事后勿念跪在地上紧紧拽着衣服,耳边总能想起些话来。 你可得记得,你时日不多…… 祁桢听到了曲笙漓已随胡冰出了皇宫,让云锡备好了马车准备要出宫,却不曾想让皇上身边的侯公公给叫住了。 “王爷,皇上在御书房候着,还请王爷移步御书房。” 侯公公也是见着他长大的。祁桢对他还是礼让,命云锡在此等候,他随侯公公去一趟御书房。 进屋时,皇上便让房中其他人给谴了出去,瞬时房中就只剩他们二人。 皇上将祁桢扶了起来,双手握住他的手。“朕问你,当今天下可太平?” “文臣不爱钱 武将不惜死,天下可太平。” 皇上听后笑了,捋了捋胡须。然后脸色突然大变,手指着他。连语气都开始变了,便开始与他做了争执,讨论一番后又直摇头,话都在嗓子眼间却一直被祁桢给堵住了,怎么也让皇上把话给咽下,不让把话说出来。只见祁桢再次毕恭毕敬的样子,说道。“臣告退”便头也不曾回的离开。 酉时,祁桢回了王府,才知曲笙漓还未回府 便让人将她请回来。 “小姐,离开了王府您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什么时候不想呆了就回家,我们随时欢迎您回家。” 七叔在一旁说得那是相当的感人。胡冰倚靠在柜台处,磕着瓜子正看戏,无奈又想笑。 直到曲笙漓将他们都送走后,胡冰才把瓜子放下,走过去手搭在曲笙漓的肩上,什么话都不说就竖起大拇指送给她。 七叔回到王府里还在责备祁桢,祁桢这回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阿桢啊,七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性子七叔最明白不过了,只是这回你怎么就惹得漓儿不高兴了?” “七叔,这是她自己要走,怨不得我。”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 祁桢:“......” “自从小姐嫁入王府就没有一天过的快乐,这要不是上天护佑让小姐忘了这一切,不然我呀,到死的那一天也见不着小姐笑了。”七叔说得很认真。“明天,明天你必须,必须把小姐接回来!” 第二十章 四年之约 曲笙漓在胡冰的楼中呆着突然想到什么,一脸的兴奋,想跟胡冰要个店铺,也开个店啥的,往后也好有一个去处。 吃饭间,胡冰就坐在对面。拿着筷子往嘴里挑了几粒米,如此反复。他人都快吃完了饭就她的碗中没什么变化。眼睛还时不时的看着胡冰。 “怎么?要是有话就快说,看着我能吃饱饭?” “我,我想问你借间店铺。” “就为此事,那好办,吃完饭后我带你去看看店铺,要是挑中哪一家尽管说。” 饭后两人倒是不约而同的换上男装出门。进了一家店先看环境再问情况。前面大多都看不上。 “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胡冰被她的挑剔给打败了。当初她做生意时可没她那么麻烦,有店就不错了。 进了一家小杂铺。里面得装修有些现代化。摆设的物品都不能小瞧,随随便便的一个小玩意,没有几十两都不敢碰一下的。 “这装修一看就是你弄的。” 曲笙漓转了一圈,随便拿起一个物件都是二十两起价,普通老百姓可不敢进来啊。 “你要是喜欢,这家店铺就送给你了!” 这话太令曲笙漓不可思议了。胡冰怎么可以那么土豪呢?一个店铺随随便便就送人。 “正好,这家店的老板不打算开了。”胡冰其实也正愁这事呢。“下个月她就要回娘家嫁人了。” 这家店论地势和风水都十分的好,要是给别人她会心疼,可送给曲笙漓就不一样了,不仅她舍得而且她还很相信她。这就足够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在胡冰呆得这两年,别说是时楼里的,就连外面的裁缝店,客栈酒楼,小吃店,古董店......样样都有。这就很难办了,开了相同的店铺无疑就是抢生意,现在只能去开家不同的店铺。商量下来还是开家花店靠谱些。 虽说这里花都不缺,可却缺乏摆设,所以要是能利用这里的花去装饰不同的东西那就好了。 有说有笑的离开店铺,心里还正想着先去弄出些装饰店铺的东西比较靠谱。 “江苒!” 茫茫人海中慕容玥光是看到背影就能认出她来。 曲笙漓顺着声音回头望去,看到慕容訫和慕容玥两个人。第一反应就是逃,慕容玥好像知道似的,跑过去拦住她。 “这些天我都想好了,我要你娶我!” 诶,什么情况? 慕容玥的一句话吓坏了好多人,看着慕容訫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这回事。曲笙漓把慕容訫拉倒一旁去说话。 “怎么回事,你都没和她说吗?” “我要说,玥儿不让提你。” “那要不,我现在告诉她。” “这...”慕容訫话没说完就被慕容玥给拉走了。多半是说了那样的话心里也是害羞,但如果不说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只要你娶我,我都可以等你的。” 这是慕容玥走之前说得话,这让自己怎么去面对她呀。要是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要是不好以后可能就朋友都没有了! “行了,别想了!”胡冰拽着曲笙漓就走。 才没多久胡冰就找了伙计将店铺里的东西全部收拾,曲笙漓倒没那么着急。 找了人将放花的柜子的样式图画出来。交给工匠来制作。回时空里好好商量一番,如何给花店装修得好看些。 胡冰的办事能力真不可小看,才说要开店,三天,三天就能把它们都搞定。连花的贩卖处都能全部搞定。曲笙漓心里都在感叹不如啊。 “王爷。” 浮越楼对街上的客栈里,祁桢正休闲的作画。云锡站在窗户边打开一条缝,像是在监视时空里的一切举动。有一个穿着浮越楼里的店服的伙计进入房间。 “怎么样了?”祁桢随口说说却显得如此的漫不经心。 “回王爷,王妃近日都在忙碌开店铺的事。”自进来后都一直毕恭毕敬的行礼。 祁桢不说话闷头作画,伙计也不知道他是否在听,把手放下乖乖站在一旁不敢吭一声。 “王爷!”云锡突然声音一紧。“小姐出来了!” 祁桢把笔放下,走到窗户边看着曲笙漓和胡冰穿着男装乘坐马车。 该行动了! 上了马车,坐着的就是三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从曾经的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到如此轻松认出的样子,都不曾觉得有过尴尬。 勿念也是够感叹,若能早一点遇见她们,在死之前也就不用活得那么辛苦。若能早点放手,三年里至少可以活得无忧无虑的。而现在已经来不及了,算算时间能陪在曲笙漓身边的时日真的不多了。 马车抵达到了小路口边上。车夫就在那儿守着马车,三个人下来时,车夫看了一眼但也不觉得为奇,好似已经知道了全部。 三个人爬着山坡往山顶去。 “哥哥,有人来了!” 山腰处有一个小男孩就站在花丛中望见有人来了赶紧唤着人。 远远就听到小男孩的声音。太阳实在太刺眼,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 还没到山顶就就闻到阵阵的花香,此时所有的疲惫都随着这花香而散去。更加有动力的往山顶爬去。为了不冒险,勿念化作烟雾消散在她们眼前。 爬了很久,终于见到满草园的花。跑进花丛中央,清点花的种类。 有人从山顶上的小屋子里走出来,看着比我们大上几岁。接着又有一个女孩跟了出来。 “原来是胡老板啊!” 那人说话客客气气的。走近他们,才算是看清他们的长相。少年鼻梁上沾了点泥土,仔细一看脸颊处还有些灰尘,可即使是这样也无法遮住他的帅气的五官。少年身后站着一个女孩,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很可爱但又有些胆小。另一个小男孩更加显得胆大,手里拿着跟木条子,就像个英雄一样站在最前面守护后面的两个人。 “孟先生,我们想要与你谈上一笔生意。” “生意?” “不错,我们想家开花店。想让各位为我们的店铺进送花。” “这没问题!” 男子答应得爽快,并让妹妹从屋里端茶出来招待。 “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胡冰就站在中间,先客气介绍左边的。“这是孟筠岽!”又介绍右边的。“这是曲笙漓!” 孟筠岽一脸惊讶,突然脸色大变,皱起眉头直摇头。“胡老板,实在抱歉,这单生意孟某做不了。” 孟筠岽的态度变得太快。胡冰和曲笙漓大眼瞪小眼的,对着急转的态度很是不明白。胡冰尴尬的笑了一笑。“不知孟公子能否告诉我们,是否有什么误会导致你这样的态度?” “没什么误会。”说得如此坚定,正好看到妹妹正端着茶水出来。“胡老板,您还是将桢王妃带走吧,你们的生意孟某不做!” 一声气吼,拦下要过来的妹妹,示意让她回屋子里去。 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般样子。孟筠岽的态度很坚决,胡冰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的态度突然大变。 孟筠岽的花圃里至少栽种了百种不同品种的花。牡丹,菊花,桂花,茶花,瑞香,桃花,梅花......山后面还有一个小池塘,里面正种着荷花。无论是什么季节在这里总会花香飘逸。春天开着桃花,夏天开着荷花,秋天开着菊花,冬天就是梅花。 每隔一段时间皇宫里也会派人来他这儿搬走花。而且就连济世医馆里的药材有一部分也是在他这里买。 要想解决办法就必须先找到问题的所在。孟筠岽的态度大变这可能还需要问问勿念,她是否知道些隐情,毕竟人家也是听了‘曲笙漓’的名字这才大怒的,料想这一切还得跟着身份有关。 要是个女的,喜欢祁桢,把曲笙漓当成了情敌那倒实属正常,可一个男的,总不能也喜欢祁桢吧。 下山后的他们并没有驾着马车回城,就在小河边闲聊了一番。 “孟筠岽我并不认识。”曲笙嫣一脸真诚的看着她们,在寻求相信。“不过,我想里面的事我也知道一些......” 祁桢同云锡跟了她们一路了,就见她们一会是两个人一会又是三个人的。此刻他们正在小树林边里看着她们。祁桢的自始而终都没看到与曲笙漓坐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是谁?背影熟悉但总想不起来。 ...... “爹,我就要嫁给桢王爷。” 三年前的某一天,曲将军打了胜战回城,皇上应允了他一个要求。本来高高兴兴的想见女儿,一谈到婚姻大事的事上,曲笙漓就总是要嚷着此生非祁桢不嫁。 曲将军也是个明白人,祁桢的的态度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多次为难,自己不是没想过办法,但都没有什么用。最终还是向皇上提出了这个要求,皇上也下旨赐婚。 婚礼当天,照规矩祁桢得带着迎亲的队伍绕整个洛阳城一圈。先在皇宫里拜堂,后又在王府里拜堂。祁桢全程没一个笑容。 祁桢早早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过她。一开始她认为自己可以承受这一切,直到将自己锁在屋里也能听到那一阵阵吹喇叭声,慕容訫才赶到崩溃至极。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去到桢王府。 站在府门外一直望着王府里是如此的热闹,下人们都很忙碌。里面坐着的大多都是皇宫里的人。左一声道贺右一声恭喜的。 人群里有一人是格外的明显。面如冠玉,俊美绝伦。白哲的肤色更是忖托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头上带着束发的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穿红色红色锦袍,腰间佩着那翡兰紫玉...仿佛内心有了一丝的安慰。像是在黑暗中寻找那一丝渺小的光明一般,停不下的脚步。 “姑娘,可否有请帖?” 站在门外的是个新人,她并不知道慕容訫。 祁桢像是有有感应一样,在那么嘈杂的厅房里都能听到声音。目光投向府门口看去,就见她在那儿。手里的酒杯都打倒在桌上,着急的跑出去。 一开始没人在意,只是见他着急的模样都纷纷望过去。 “不好意思各位,桢王只是去见个老朋友,很快就回来。” 祁子墨见情况不对连忙站起来,帮忙圆场。使了一个眼色,平日与他交好的几个皇子都站起来帮忙。祁子墨赶紧跑出来追赶。 “你怎么来了?” “王爷,你带我走好吗?”说着说着的慕容訫的眼泪不停歇的往下流。 “去哪儿?甚至连你家人都可以不要吗?” “我,我,我不知道!” 眼泪不停的流。他的问题好犀利,哪怕只是欺骗,都可以让自己相信我们还能在一起。可,可是...... 一阵阵的头疼,紧紧抱住头,还不停的去敲打。甚至感觉自己就要喘不过气来。 “祁桢!”祁子墨就在王府门外找到的他们。“礼堂还在继续,你快进去吧!” 祁子墨亲自将慕容訫送回医馆。不知道她是怎么跑出来的,竟然连她的妹妹都没发现她跑了出来。 礼堂上,祁桢该敬酒就敬酒,一直都是强颜欢笑。眼眶里的泪水都溢了出来他也不知。还有的人以为他是激动坏了。 送走所有宾客后,祁桢一个人坐在正厅里,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之后就回到书房里去了。 每当勿念想到这里时都快恨死自己,若不是当初自己的任性与不必要的执念,也不会导致接下来的事发生。 曲笙漓见她这般样子也不会去责备她。谁青春时不会犯下一两个错误呢? “勿念,你就放心吧,接下来的事我都帮你解决。” 突然冒出一句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这件事。 气氛实在太低沉,正好河边有鱼游过。“今晚,我们就在这儿吃烤鱼怎么样?” 胡冰让车夫去小树林里找树枝生火,三个人一起到河边去捉鱼。 别跑!正巧碰到一条体型还比较大的鱼,正想要扑上去。 过了好久就捉了好几条鱼,经过处理后,拿树杈插着放入火上烤。 “你们快看!” 所有人都顺着曲笙漓指的方向看过去。 丛林中有许多亮点点慢慢飘出来。那是萤火虫。飞得比较散,有些正飞到湖面上。 萤火虫太多了。祁桢躲在了树的后面,偶尔探出头来看。 “这些萤火虫都好漂亮。” 曲笙漓追到了河边。默默的注视着它们,不知不觉的与它们玩了起来。胡冰加入其中,勿念也跟着掺入里面。三个人玩得不亦说乎。 祁桢躲在树下听到了嘻笑声,探出头来看。三个人玩得很是开心,自己也不觉得笑了起来。突然祁桢脸色一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看见了一直以来都在陪着曲笙漓和胡冰的人。满脸的惊讶和不安。这一切是阴谋吗? “王爷,这怎么办?”云锡问 “走吧!” 祁桢的身影往更黑暗的地方走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曲笙嫣突然站直了身子向祁桢离去的方向看去。却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老板,鱼都烤熟了!” 三个人去玩,只是辛苦了那车夫,一个人烤四个人的份。 胡冰想要赶紧穿越回去。因为有一个她爱的人正等着她。 “只要四年后你没变心那时候我们就结婚好吗?” 胡冰与赵霖有一个四年之约。他们在一起有四年了。留学的消息很突然,她才想起去年爸妈为自己申请的。与自己好友爬山那一回原本就是一场道别,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生成这样。 “四年过去了又加上两年你的失踪,你就不怕他变心吗?”曲笙漓有些小试探的问,生怕问得过了伤她的心。 胡冰摇摇头。“要是他变心了,我可以哭,可以难过,但是我不可以去埋怨他。”害怕眼泪掉下来,假装脸上某一出很痒用手轻轻的挠了一下。“怕换作是我早就变心了!” 要真像她说的一样,她也不会那么着急的想要回家了...... 第二十一章 一切都是误会。 曲笙漓原本不想去找祁桢的,但是胡冰一旁劝,心想还是先去问问吧。世界上是有多大的仇会让一个傻到有生意做都不干。 听从胡冰的话去王府里找祁桢。走之前都做好准备,他人高又怎么样,只要自己的气势不比他低就好。 “王爷,小姐出门了!” 云锡一直站在窗边那儿守着。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他随时都看的到。 祁桢并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只是一直盯着某一处想事情。 曲笙漓前脚刚离开浮越楼的槛,伙计后脚就跑来找祁桢。 “王爷。” 伙计进来后,发现气压低到不行,话都不敢讲,更是不敢抬头看祁桢那久久都没眨过一次眼的脸。 “她去哪儿了?”过了许久祁桢才开口说话。 “回王爷,王妃回府了,好似在找您。”伙计毕恭毕敬的回答。 之后祁桢没在说上一句话。云锡给他使了一个脸色让他退下。 没过多久,祁桢才起身离开,连一句“走”都没说。云锡也是明白他的性格,只能乖乖的跟在身后。 曲笙漓回到王府里,七叔高兴极了,以为她要回来了。可曲笙漓摇摇头说是来找王爷的。七叔失落的叹气。 乖乖的在祁桢的书房外等候。自己知道祁桢不喜欢有人随意进入他的房间,便坐在门外的台阶上等候。 祁桢进府时一股杀气,所有人都不敢上去同他说上一句话,都是乖乖得站在一旁。 “王爷,小姐回来了!”七叔没他们那么怕祁桢。 祁桢二话没说的就往自己的书屋去。或许是心里早有感应她会在那儿等他。气势汹汹的走去。 祁桢看见曲笙漓时曲笙漓还没看见他。突然停下脚步,闭上双眼尽量让自己变得冷静些。可脑子里只要一想起这些天的相处,又想起昨晚看到的“真相”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王爷,你回来了!” 曲笙漓已经看见祁桢就站在不远处。祁桢缓缓睁开他那犀利的双眼,长长的睫毛遮不住眼神中那一丝的惆怅。见曲笙漓如此热情的扑上来,只是淡定的从她身边走过。 曲笙漓不傻,察觉到他今天心情可能不太好,明白今天来得不是时候。正犹豫要不要进去。 “找本王有何事?” 声音不大,但曲笙漓刚好能够听到。 云锡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便识趣的带着在这周围的下人们下去。 “没什么事,就是,”赶紧为他倒茶亲自端在他面前。“就是想问你点事。” “要问什么就问吧!” 声音很冷漠。接过茶,没喝就放在桌子上。 “你认识一个叫孟筠岽的人吗?” “不认识!” 祁桢回答得很快。曲笙漓都有些害怕。现在已经不在乎他认不认识了,倒想着尽快离开这里。 脚正一步一步倒退到门边,外表上又装作若无其事,好似有一阵风突然把她刮到那里去的。 “王妃,这是要去哪?”祁桢阴阳怪气的。“不妨你坐过来,我们两个先聊聊?” “要聊?改天吧!” 曲笙漓尴尬的笑笑,腿却一步一步后退。祁桢看在眼里,起身向她走过去却半天都没说话。其实祁桢的心里也在纠结。现在的他怕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最终她不是他的。 “这些天过得可好?” “呵呵,挺好的。” 祁桢又不说话,转过身默默的背对着曲笙漓。 “你是谁?”祁桢随口问了一句。 曲笙漓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缓慢的走到他身边。“我是曲笙漓啊,我还能是谁?” 祁桢一转身就见她那牵强的笑容,心里莫名有一股火正在燃烧,烧得越来越旺。深吸一口气,想要控制却已经控住不住。 “我再问你,你到底是谁!??” 语气很凶,恨不得现在就吃了她。曲笙漓害怕得后退起来。祁桢一步步逼近她,最终将她抵制的靠在门上。无路可退。 他们的距离很近,连那点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曲笙漓心跳的厉害可又不敢抬头看向他。 祁桢这一生最讨厌有人欺骗他,尤其是面前这个已经让他动心了的女人。 祁桢用蛮力将她拉到床边并把她扑倒在床上。曲笙漓对这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吓懵了。紧接着祁桢轻轻拂去脸颊的碎发向她的樱唇亲吻了上去。急促的呼吸声告诉自己并不满足于这些,顺着脖颈继续吻下去,同时手已经为她解开了衣带..... 嫩白的香肩露了出来,祁桢才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曲笙漓就颤抖得厉害。 “祁桢,你在做什么?”声音颤抖得很 “ 做成亲之后该做的事...” 祁桢停止了动作,低声的在她耳边说着。要换做平常自己也会为这磁性的嗓音所迷惑,只是今天的这声音听着就像是在羞辱自己。 “别再继续了......” 听到这话的祁桢并没有感到意外。撑着整个身子静静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好生动人。 祁桢又忍不住吻了上去,随后在她耳朵边低喃“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 起身整理过妆容就离开书房,走时嘴角不由得上扬起来。 不管你是谁,只要我祁桢认定了的女人,你就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过了很久曲笙漓才缓过来,整理好妆容慢步离开王府。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 这句话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想。脸红心跳的直奔浮越楼的楼上,回到胡冰的房间里整个人卷缩在被窝里。 “王爷!”云锡见祁桢心情大好。 “陪本王去个地方!” 祁桢和云锡去到孟筠岽的花圃里。孟筠岽正在辛勤的修理着花圃园里的花。昨日是因为躲在曲笙漓的后面没能出来,今日一看果真是壮观。 一阵风吹过,花圃中的花也随之摇椅起来,阵阵的花香随着风吹到他们那里。 一阵风也像是在告诉他有人来了。孟筠岽放下手里的工具前去迎接。只是突然脸色一变,满脸写着的不悦。 “今日是什么风把桢王爷给吹来了?”开口就是讽刺。 祁桢并不认识他,甚至连他的名字也是从曲笙漓口中听到的。而他竟然认识自己。 “昨日我夫人来贵地购买鲜花,不知道这位兄台为何不卖?” “实话告诉王爷,凡是有关于王府的,恕小的卖不起。” 云锡听到语气不对,像是他有意要冒犯祁桢,准备拔起剑。祁桢伸手拦住了云锡,自己亲自上前去问个明白。 “不知中间是有什么误会,竟让你如此针对我。” 孟筠岽也没说什么,瞪着他那虎视眈眈的双眼,真恨不得现在就把祁桢给一口吃了。 “王爷还是请吧!”手一伸,方向指着山下。这明显就是赶人走。 孟筠岽也不想再理会他们,转身回去拿着自己手里的工具继续干活。 祁桢没离开,就向这花圃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去查查孟筠岽!” “是” 云锡领命,二话没耽搁的就下山去调查。 这花圃大得想象不到,从这座山到邻边的山上都种满了花。若要说起名字,能说出没几样。 走在小道中间,两边的花已经长及腰的位置。这一片片的花海包围的小房子竟让他有些心生羡慕。脑海里就在想,若有一天他与曲笙漓也能在这样的小屋子里生活,哪怕与世隔绝他也愿意。 突然有一个人从花海中窜出来。个子不高,却长的十分水灵的。 “姑娘,需要帮忙吗?”祁桢问 这个女孩正是孟筠岽的妹妹,叫孟筠瑶。心地善良,单纯天真,只是有时候做事会显得有些傻。的来说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孟筠瑶嗯了一声。站起来用手指着下面。祁桢迈着小心的步子走到她身旁,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一直小灰兔钻到花丛中偷吃草,祁桢撸着袖子趴下来为她捉小灰兔。 别看这兔子小,逃跑的本领到不小,跑得很快,一会蹿到这里,一会又蹿到那里,要捉到它还真的有些难。 “嘘~”孟筠瑶做出噤声的小动作,眼睛还不停的四处瞟。“别让哥哥知道。” 祁桢微笑着表示自己明白。脱下自己拖后腿的外衣就扔在一旁,瞬间连他自己都消失在花丛里。毫无形象的在花丛里跟着兔子四蹿,惹得孟筠瑶一阵笑。 算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小灰兔给捉住。满头大汗的他随意用手擦了擦脸,惹得孟筠瑶抱着肚子笑了好半天。 祁桢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看看这沾满泥土的双手,还不自觉的拿手碰了碰脸。孟筠瑶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递给他,让他好好擦擦。 “你认识我吗?”祁桢问 孟筠瑶点了点头。 两个人正坐在花丛中。孟筠瑶轻轻的绕着小灰兔的绒毛,很是舒服。小灰兔缩成一团在孟筠瑶的怀里。 祁桢笑了笑,并不意外。 “哥哥没有别的意思。”孟筠瑶用着天真的眼神望着祁桢,手还不停的挠着小灰兔的毛 祁桢很认真的听她解释,即使她的语速很慢,祁桢也是很认真的聆听。 济世医馆里的药材有一半是在这里购买的。孟筠岽与慕容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他才十七岁。第一眼就被慕容訫身上散发的香气所吸引。那香味不是药材味,也不是他这儿种植的花香。那味道很淡,但有很香,只要闻了一下就能对此恋恋不忘。 孟筠岽二十一岁时,慕容訫十八岁。那天慕容訫向往常一样来购买能制作成药材的花骨朵,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褪去,光是望着一杯茶水也能笑得如此开心。 “訫儿,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孟筠岽问 “我,”一想起来就笑得很开心。“我有喜欢的人了!” 孟筠岽恍如晴天霹雳,脸上的笑容活生生的僵在那里。 花骨朵装满了背篓,慕容訫一心想着要早点下山好去找祁桢。走得匆忙却没把钱袋一同带走,百般犹豫之下还是选择将钱袋亲自送去给她。正好到医馆门口就见慕容訫正匆忙的跑出来见她的情郎。 只见她在桢王府门口等候。不一会儿有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走出来。看着与自己一般大。那人正是三年前的祁桢。 孟筠岽见了觉得自卑,从此对她也慢慢产生距离来。只要她能开心一切便是晴天。 半年后,皇上下了圣旨,让祁桢与曲笙漓在一月里尽早完婚,慕容訫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好几天都没吃过一点东西,成日就躲在他这里不愿去下山。 “好些了吗?”孟筠岽问,递过一块丝巾。 慕容訫瑶瑶头,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流出来。看得孟筠岽好生心疼。 他不是没去找过祁桢,只是那段时间祁桢压根就不在王府,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哥哥只是在保护訫儿姐姐。所有关于伤害过訫儿姐姐的人哥哥都不喜欢。”孟筠瑶还在解释。 祁桢哦的一声,见天色有些晚了。是时候与他谈一谈了。 祁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穿上外衣向孟筠岽走去。孟筠岽见他还没走拿起手里的锄刀挡在他的面前。 “我觉得我有必要要和你谈谈。” 自始而终祁桢都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对于慕容訫的事他是很抱歉,可他能挺直了腰杆并承诺自己真的没有去伤害过她。 皇上下旨的当天祁桢拿着圣旨。那天他也很难过。圣旨才下过,府里的人都在匆忙的准备。他也是想了好几天才与慕容訫说得。自始而终他对于慕容訫只是朋友,他欣赏慕容訫身上的优点,但朋友只是朋友,目前是越不过那条槛。他没对任何人解释过,也有不少的人认为他们在交往,可知道真相的只有祁桢和慕容訫。 婚礼当天他难过只是不喜欢这样的安排,而照成这场婚礼的人就是曲笙漓。 孟筠岽听到一切的解释心里难以置信,但见他真诚的样子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毕竟三年前慕容訫说的是有喜欢的人而非是情郎。 孟筠岽亲自打水给祁桢洗把脸。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云锡来接祁桢下山。 原来一切都只是误会,也怪祁桢没向任何人解释过什么,最终导致这一件件的乌龙事件出来。 浮越楼里。曲笙漓还在被窝里躲着,胡冰叫她她不应,端了饭菜她也不吃。 “去趟王府怎么就成这样了?”胡冰就站在勿念的旁边。“看来这王府有毒啊!” 心跳声跳得实在是太厉害。手捂着胸口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 第二天一早孟筠岽早早的下山到浮越楼的门口等候。前台的伙计赶紧上楼去通报胡冰。胡冰一听到消息赶紧赶了下来。请他上座,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孟筠岽把该说的都说了,为了表示诚意,她们去购买花价钱方面都会少很多 “太好了,漓漓。”胡冰连走带爬的跑到六楼。这还是她第一次讨厌修建这么高楼干嘛。“花店有着落了!” 曲笙漓赶紧找事做好让自己忘记昨天的事。特别勤快的去花店里监工,设计什么的全是自己干。 第二十二章 公主驾到 不知为何桢王妃开花店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开业当天,皇宫里不停的有人来送礼。每一个人来手里必须有一件大礼,虽不是价值连城但也都不便宜。 都知道桢王妃要开店,而且就是今天。大多数的人都放下手里活去凑凑热闹。 高挂着的牌匾上正有红花装饰,长长的红布条从牌匾两处顺流而下。店里有五名伙计都穿着工作服,看着气派多了。 围着的人不知怎么的让出了一条道。只见一个身穿黄褐色的衣服的老头走来,稍稍眯起眼睛一看,那人正是皇,皇上?!!怎么连他老人家也来了? 皇上的身后还有好多人跟着。有萱妃,太子,还有祁子墨和祁子裕,就连上次在皇宫的打人的祁若竣也在。 围着的老百姓并不知道皇宫里也来人了,都一致认为是什么有钱的富豪而已。 出了皇宫不可泄露身份。都唤皇上为一声“老爷”。 曲笙漓赶紧上前迎接。听他们说了许多恭喜的言辞。待人都到齐后都拿了把剪刀对着那么多人剪彩礼,随后有一下人手持长杆开始点炮。场面是热闹得不行。 明明曲笙漓就想简简单单的办个开业的典礼而已,可谁知会来那么多厉害的人物。曲笙漓拼命的去求胡冰,让胡冰把她的浮越楼借给她用一天。 “没问题!”胡冰笑得格外灿烂,一脸坏笑。“记住,你欠我的!” 曲笙漓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转头又是好生的去招待他们。都是以最好最棒的服务去招待他们。 祁桢早已与胡冰商量好的,就在今天趁着曲笙漓忙碌的时候偷偷把她的行李全部搬回王府,免得她在这里蹭吃蹭喝还不给钱。 早在前一天胡冰就让人把开店的事公布于世,好好为她宣传一番。为了瞒着她也真是费了好多心思。 祁桢带着他们去到府上休息一番。倒是今日胡冰真的是格外的积极,主动担任看店的活,让曲笙漓好生招待他们。一开始曲笙漓真的是好感谢她,可走着走着的越发觉得不对劲,直到进了王府,见七叔笑得合不拢嘴的表情来看,曲笙漓更加确定其中有诈。 送走他们以后,祁桢想要和她谈谈,但她溜得快便无奈的坐在大厅中等候她回来。 胡冰正悠闲的磕着瓜子,喝着这上好的茉莉花茶。翘着二郎腿很是恰意。 “老板,这样真的好吗?”陌陌问 “有什么不好。我们这是在帮助人家夫妻俩复合。”手里拿着一颗瓜子在空中比划。“复合,知道吧!我们是和平主义者的代表,不要整天就想着打打杀杀的。” 陌陌哦的一声,拿起瓜子也跟着磕了起来。 突然有一伙计撞门就进来。吓得胡冰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谁呀,干哈呀!” “老板,王妃正要往这边赶过来。” 胡冰带着他们连跑到一楼。“快,快,快,把牌子挂上,把门都关好。” 早有预谋,把停业的牌子挂在外面,一分钟之内店门都关得死死的,连里面的蜡烛也都给吹灭。花店也同样收到消息,连忙把门给关了。 曲笙漓先去的花店见门关了,怎么敲没人应。再跑到浮越楼,门更是关得严实。曲笙漓才知道他们之前铺垫那么多就是为了现在。 “胡冰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曲笙漓这声音。胡冰突然有些临阵脱逃,嘴里的瓜子还没磕呢就吐了出来。“桢大王爷,我,我可是在用命来帮你,你最好别拿我的命来开玩笑啊!” 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了,曲笙漓只能灰头土脸的回王府。心里恨不得掐死胡冰。 “王妃回来了!”祁桢远远的看见她,很是淡然的笑了起来。 曲笙漓见着祁桢坐在正厅里,直接换个方向往四合院里去。一脸惆怅的样子,捡起小石子到处扔。 见着祁桢正往这边走来,把手里的石子全都抛在地上,大步往屋子里去。 果真是早就预谋好了的。这么多天不在,屋子里的东西都摆设得特别好。不对,少了一样东西。 “姐姐呢?怎么没拿回来?” 趴在地毯上翻找。不对啊,胡冰知道的,那伞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她怎么就没拿回来呢? 房门被打开了。曲笙漓没太注意,就一个劲的翻找东西。祁桢就坐下来看着她找东西。 “不好意思,脚让让。”曲笙漓就爬在地上四处。突然想到什么时候进来的人。抬头一看,祁桢也正看着她。 “啊,啊,啊,”整个人连退了好几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祁桢笑笑不说话。 曲笙漓赶紧站了起来。祁桢正一步步向她走来。“你,你,你别过来,我,我,我告诉你,你和我必须保持在五米的距离,不,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祁桢并没有因此被吓住,反而更是一步一步的走近她。曲笙漓退到床边,实在是无路可退了。双手交叉互助前面,眼睛闭得紧紧的。 祁桢拿出折扇往她头上敲了一下。曲笙漓感觉到疼睁着大眼睛傻傻的望着他。祁桢低头往她唇上吻了一下,凑近她耳边。“王妃还是早些歇息吧!” 之后转身潇洒的离去。曲笙漓眨着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看来是被敲傻了。 天啊,又被吃豆腐了! 第二天胡冰起得不算晚,在店门口伸伸懒腰打打哈欠,活动活动筋骨。 昨晚店铺关得比较早,自然也睡得比较早。 “胡冰,昨晚睡得可舒服啊?” 曲笙漓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胡冰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是眨着那双眼睛,真希望这就是场梦啊。 确认过眼神,这并不是场梦。曲笙漓紧紧握住早就准备好了的木棍,举着木棍在胡冰面前好好炫耀。 “救命啊!” 胡冰灰不溜秋的逃命,而曲笙漓手持木棍在后面追打。店里的人想拦也拦不住。从一楼活生生跑到六楼的办公室里躲着。 “老大,我错了!” 就围着一个办公桌。曲笙漓一个棍子打在桌上,那声音响的是,正在门外偷听的人都被吓跳起来。 “好你个胡冰啊,我如此真心的对你,你竟然说出卖就出卖哈!”又往桌上敲打了一下,大吼道“你良心不会疼啊!” 胡冰怕得蹲在桌子下抱头苦苦哀求。 ...... 转眼间,曲笙漓坐在椅子翘起二郎腿。胡冰在一旁拿着扇子为她扇风。曲笙漓要喝水,胡冰就为她吹冷。曲笙漓要吃水果,胡冰就为她剥皮。 “你就说说,你错了没?”嘴里还含着糕点,有些吐字不清。“在怎么丢弃也不能丢弃我。”塞得太多差点被哽住,赶紧喝口茶。“我们是什么,我们是战友,战友是要同生共死的,怎么能说丢弃就丢弃呢,是吧?” “是是是,我们是战友。”胡冰捏着拳头立誓。“战友就应该同生共死,死灰复燃, 燃眉之急,急于求成,成败论人,人定胜天,天下第一,一步登天...... ” “说什么呢,还玩起成语接龙了。我要的是总结,总结你知道吧!” 胡冰连连点头,一直在大脑里回想。“总结,总结就是...you jump i jump,你die我也die。(你跳我也跳,你死我也死)” 曲笙漓很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这事算是解决了。出门时两人又手拉着手。好像刚刚的事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去到浮越花店里,所有员工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曲笙漓。对于那件事他们也算是帮凶,自然心里惧怕那是真的。 女员工:“王妃,这些花都是孟公子一早送过来的。” “叫什么王妃,得叫老大。”胡冰一副讨好的样子。 曲笙漓仔细检查花朵的新鲜度。很满意的点点头。很是认真的这里拿起花朵为她加些包装,不一会儿一捧花就这样完成了。 “小姐,不好了!”顺着声音看过去。灵儿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嘴里还在嚷嚷“小姐,不好了,竣公主驾到!” 祁若竣来了,在哪儿呢?四处张望也不见人影。 灵儿拉着曲笙漓就一路往府里去。就见门口有好几辆马车,府里的下人都跑去帮忙搬东西。曲笙漓一头雾水的走进去。就见祁若竣正坐在大厅里吃着葡萄,旁边有好几个丫鬟伺候着。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曲笙漓问 祁若竣正眼都没瞧上一眼,手里还拿着葡萄指着那些搬行李的下人。“你们都给本公主小心些!” 曲笙漓站过去挡在她面前,死活都不让她看。气得祁若竣用力一拍桌子,随之抱着手喊疼。曲笙漓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着。祁若竣一招手旁边的好几个丫鬟就追着曲笙漓跑。七叔也是看不下去,让下人们赶紧去营救她。 “你们都给本公主站住!”祁若竣已经气急败坏了 “你让你的人别追!”曲笙漓正站在石桌上,手指着她。 “曲笙漓,本公主要你不得好死!” “我还让你不得好活呢!” 嘴上都不饶人,正准备要打起来。不管是宫里的丫鬟还是府上下人都在拦。祁若竣一个生气捡起地上石子向她扔过去。曲笙漓看得一个准,躲开了,好嘚瑟向她做鬼脸。 “你给本公主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两个人吵得喋喋不休的,让那些下人好生头疼。 局面一直僵持不下去。府门口有一个公公进来,见到如此场面,高高喊着他那嗓子。“干什么,干什么,都在干什么呢?”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给吸引住。只见他用力甩甩手中的拂尘,紧接着用拂尘指了指这些下人。“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这儿放着那么多东西都不会把它搬走吗?” 李公公是皇后身边的红人,这次就是奉皇后的命令前来陪伴公主的。因为是皇后身边的红人自然说话做事都会嚣张些。怕是只在王爷面前会收敛些。明显的吃软怕硬。 毕竟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他们也不敢去招惹,只能继续乖乖的把行李搬往西厢房中。那么多人搬,来来回回两趟。 “曲笙漓,本公主要在这里住下了,往后就多多关照了。”祁若竣一脸嘚瑟的样子。 “要住就住呗。”一副无所谓。“最好啊,把皇宫一起搬过来。” 没理她,直接出府去花店里。相信最多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回家了,那时候他们想干什么自己也是管不着的了。 “怎么了?”胡冰站在花店门口。 曲笙漓实在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去体会。 “走,干她去。” “别闹了,我正烦着呢!” 默默地蹲在一个小角落,正在思考人生。也不知道这刁蛮的公主要住几天,要是她一直这样胡闹下去迟早会被折磨到死的。唉~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啊。 胡冰看看灵儿,灵儿也是没办法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晚饭时间,府里来人催。曲笙漓着实不想回府,一直死皮赖脸的缠着胡冰。胡冰倒是想甩也甩不掉。无奈之下亲自把曲笙漓送回王府,便赶紧逃走。 “姐姐,尝尝这个!” 祁若竣正给曲笙漓碗里夹菜。口中还说了不少好话,完全没有今日那般凶恶。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公主,叫错了,得叫嫂子。” 曲笙漓故意抬杠。祁若竣伪装的笑脸瞬间没了,眼睛还瞪的很大。曲笙漓还向她翻着白眼。 吃完后,曲笙漓害怕被找麻烦赶紧回屋子里去,一进门就发现房间了多了些东西。桌子上多了几本书和笔。被子也多了一套......怎么回事? 跑出去找灵儿问明白。原来是祁桢要搬回房中。可是一想不太对啊,他搬回屋中,那这样岂不是就要睡在一张床上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跑去找祁若竣问明白。 “你有好的皇宫不住,来我们这儿干嘛?”曲笙漓问 “本公主愿意在哪儿住就在哪儿住,你管的着吗?” 好啊,是你要来的,那就别怪我把你给赶出去! “管不着。”这个仇算是记上了。“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曲笙漓心里早已打定主意,一定要让祁若竣尽早离开这里。不然白天要和她斗,晚上还要防着祁桢这个恶魔。 回到屋里把祁桢的东西搬到一边,为不想后面发生什么争论,提早把地铺打好。 “王妃,这是在做什么呢?”祁桢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一脸坏笑。“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曲笙漓正铺地铺。完全没听到祁桢的脚步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吓得叫起来。 “你是鬼吗?走路都没声音。”拍着小心脏,安抚自己没事的。“没看到我正在铺地铺吗?” “为何?”祁桢问 “府上来人,我知道这事不能被拆穿,但是这样也不能坏了原本规矩。”正准备和祁桢讲规矩。“我呢,也没那么讲究,只要剪刀石头布谁赢谁睡床,谁输就睡地铺。” 曲笙漓倒是做好准备右手不停摩擦,已经做好十足的把握好似胜券在握一样。 “你睡床!” “诶,”祁桢有点不按常理出牌,整得曲笙漓都有些懵了。“为什么?” “你要是睡在地上我会心疼的。” 祁桢帮忙把地铺铺好,脱下外套倒头就睡。曲笙漓心里有一丝丝的小窃喜,捂住嘴实际笑得可开心了。 浮越楼里。胡冰刚洗完澡出来,坐在沙滩椅上享受。手里还拿出特制的酒杯,轻轻抿上一口,感觉味道好极了,一口喝了下去。旁边的勿念也学会了这样的生活。 “勿念小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胡冰问 “我也不知道!”勿念淡淡一笑,喝了一杯酒脸红扑扑的,可她真的没醉。 胡冰挺不明白勿念的做法和想法。有时候觉得她像是一个看破红尘的仙人,有时又觉得她的举止很奇怪,仿佛在下一秒就将消失不见。 “马上就入秋了!” 勿念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胡冰很是诧异,又是嗯了一声。看着她那楚楚动人的侧脸。 “好想再去玩一次!” “嗯?” “好想再和你们玩一次,只有我们......” 这话像极了要离别,可勿念又一直不说。胡冰逼不得,只能等到她愿意说的那一天。 这几天的事并非胡冰一人做为,更多的是勿念在背后出谋划策。 夜太深,无论是王府里的祁桢和曲笙漓还是浮越楼里的勿念和胡冰都睡得很安生,都各自进入自己的梦乡...... 也许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第二十三章 花店考核 早上一觉醒来,打打哈欠,在床上伸了一个超爽懒腰。准备起来更衣洗漱。 “王妃醒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噗!流鼻血了,流鼻血了。 祁桢先醒过来,刚把衣服脱下准备穿衣就听见曲笙漓的声音,便想去挑逗一下。 露着上半身。高挑的身材,白哲的肤色还有六块腹肌,更可恨的是还是大长腿。这,这简直就是男模特的身材嘛! 曲笙漓正看得入了迷,就听见门外有人喊。“桢哥哥,你起了没呀?竣儿已经命人把早膳准备好了!” “呀呀呀!”曲笙漓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连忙找个地方躲起来。要真可以她真希望是一个地洞钻起来。 祁桢把衣服穿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嘴角上扬的同时手正摸着她的头,像是在哄小宠物。“王妃害羞了!”随着又往她唇上印上一记。很是淡定,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祁若竣还在门外等着,将耳朵贴在门缝边听听里面的动静。“这么安静,还没起吗?” 门被打开了,祁若竣差点摔下去。是祁桢开的门,祁若竣尴尬的笑了笑,赶紧站到一旁去,眼睛还不停的往里面瞟,看看曲笙漓正在做什么。 曲笙漓把祁若竣轰了出去,在屋里换完衣才出去。一起吃得早饭,吃完后就往花店去。 “你站住,你要去哪儿” 祁若竣拦在前面,曲笙漓很是无奈的看着她,叹了叹气。“我现在可是有工作的人了,我现在要去工!作!” 故意将“工作”二字说得特别大声,一是警告她自己已经不是闲人了,二也是告诉祁桢,自己可以养活自己的。 曲笙漓屁颠屁颠的走了,祁若竣不喜欢她这样,就跟了上去。到了花店门口,人是非常的冷清,都没什么人来买花。 “不行,这生意不景气啊!” 祁若竣在一旁幸灾乐祸,曲笙漓真忍不住给她翻了一个大白眼。走进花店里,望见员工们都各自做着自己事,十分的没精打采。 曲笙漓故意轻咳两人,他们才看到有人进来。马上又变得有些精神。 曲笙漓围着她们转了一圈,仔细的打量她们。每个人脸上愁眉不展的,看得曲笙漓都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有乌云挂着,差不多都要打雷下雨了。 “都怎么了,是家里死人了,还是失恋了?”一副老板气势。“你看看你们,就你们这样店里还怎么来生意!” “是!” 气势突然来了,但没坚持多久又松懈下来。看来培养员工还是胡冰有办法啊。 灵儿跑去找胡冰。胡冰也了解情况,当场带了三个人来。 “你们都站到一边去。” 五个员工站到一旁,齐刷刷的看着她们。 开始进行你们的表演吧! 胡冰一个点头,那三个人重新把店里的花重新摆弄,紧接着又拿着花往店外推销。 “公子,您看看这花与你身旁的女伴如此之配,不如送枝花给这位美丽的姑娘如何?” 男子看了看自己的女伴,觉得可以就花钱买下。紧接着,陆陆续续的人都进来买花,那五个人大吃了一惊,这才相信这些花是真的买得出去。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一个二个的。”曲笙漓特地把他们叫到店外,好好训上一顿。“不行,看来得给你们考一次试,不合格的人有惩罚哦!” 吓得她们生咽了口水。曲笙漓拿出三张纸,上面写着的都是花的物语。让她们自己抄写一份并且都要把它背下来。 1.野蔷薇-浪漫, 2.凤尾-热情,3.风信子-休憩,4.郁金香-华丽,5.紫罗兰-清凉...... 其实曲笙漓也不大清楚,这三张纸都是找孟筠岽写的。祁若竣见着纸上的内容,立马去找了朵红玫瑰拿在手上,晚上送给祁桢。 几天过去,时刻拿着纸不停的背。浮越花店的考核正式开始。考试内容分为笔试和面试两项。 笔试:写出各种花的花语;靠背。面试:每个评委都会随机提出一至两个问题提问,还有就是每个人都要展示自己插花技术。 而评委老师除了有曲笙漓和胡冰以外,还特别邀请孟筠岽来,毕竟在这方面他可是老手,最后还有一个祁若竣非要来凑热闹。 笔试阶段四个人守五个人。夏天实在太炎热,见她们写得如此认真,汗水都从脸颊处流下来,仍在奋笔疾书。眼看着香正要一点一点的烧完,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也回想到自读书时代考试的场景,怎么说也是个过来人。 打铃的时刻,通通把手中的笔放下,灵儿上去收试卷。看着这一张张的试卷毫不懈怠地拿着笔和参考书就进行批阅。 半个时辰里修改试卷,商量结果,也是让她们缓口气迎接下面的面试。看时间差不多了,灵儿在门外唤着她们进来。 笔试成绩。第一名曲晏九十八分,第二名立夏八十七分,第三名严秋菊八十五分,第四名觅茉八十分,第五名羽离离七十九分。 还行,成绩都不差。面试开始,她们都站在一排,桌上放着纸,彩带,剪刀和一个花瓶,花就在店里随意选择,而这回插画的主题是自由。 一盏茶的时间,她们都在紧张的准备中。曲笙漓和胡冰作为评委也正小声商谈,花店外也有好多路人围着看热闹。 店里正紧张的进行考核,门外还站着那么多人,感觉闷的气都喘不过来。 一盏茶的时间就要到了,她们也都整得差不多。曲晏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好似不太满意,走出花店。回来时见她手里正小心的护着什么东西。 时间到。灵儿在一旁高喊。时间一到都各自放下手里的活等待检测。 “曲晏是吧,还是个同门。”曲笙漓翻着纸上的资料。“不过你放心,我决不会给你走后门的机会的。” “正经点!” 胡冰都忍不住翻一个白眼。曲笙漓赶紧收起她那奸诈的笑脸回归正常,又翻着其他几位的资料。 同时点头,走向她们的作品仔细的打量一番。 曲晏插的花看着简单,却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她最后摘来的蒲公英更是提升了这回主题的韵味。 胡冰拿起蒲公英那么一吹,蒲公英就到处飞了起来,伴随着它飞的方向看去。孟筠岽满意的点点头。 蒲公英也象征着自由,只不过它易被吹散而未被加进考核内容。曲晏能利用这一点,看来潜力无限。 其他几位运用的都是靠背的内容加上自己的喜欢而进行的装饰,看着也都很不错,算是各有其美吧。 最终的结果也都没让人失望。经过商量她们又将转入浮越楼里实习几天。学得一身推销的手段回来。 曲笙漓也算可以放心了,要是哪一天她们两个人真走了,这家花店还能送给灵儿。这样真的是此生无憾了。 灵儿,我不能给你太多东西,但我会把我能给你的所有都给你。有些时候真的好想告诉你,所谓的真相,但我又不想让你知道得太多,不想让你去伤心。 看了看灵儿那天真的笑容。还在那儿祝贺这那五个人,曲笙漓不住的笑了一下。其实现在也挺好的,至少不忧伤。 第二十九章 再也不见(上) “在想些什么?”勿念远远将她的一撇一笑看入眼中。趁着没人出现到她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肩,将其唤醒。“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笑得如此开心。” 曲笙漓笑着摇头。眼神中似带有光芒,一闪一闪的。 勿念拉着她往一处就跑,这要幸好走廊处没人。 穿过这个长走廊在尽头处往右拐竟还有一间屋子。勿念推开门,门发出咔嚓的一声。好似有一股风吹过,迎面打在脸上,哆嗦了一下。 “别站着了,快进来!”勿念先进屋子,四处查看一番。桌角处摆放的几处蜡烛已经灭了,再一看,原来是窗户被打开了。前去关掉窗户,又将蜡烛点燃。“这已入秋,天气有些变化,都起风了!” 曲笙漓哦的一声。死死的盯着面前放着的灵牌。在最角落有一个空白的灵牌。 “别愣着了,一起上香吧!”勿念点过香头,一脸的严肃。 看着姐姐,跟着她的动作来。拈着香。一拜。二拜。三拜。将香插上,再是一拜。一切都弄好以后,拿起那个空白的灵牌。 “漓儿,往后你便要知道这儿是我们曲家祠堂,得空时多回来瞧瞧。”勿念的话语平常,却有一副叮嘱之意。“还有咱爹爹,年纪大了腰也不好,都不知道调养一番。往后的日子你还要多照顾照顾咱爹,知道吗?” “我知道了!”一脸的嬉皮笑脸。“姐,这个你就放心吧,往后的日子有你和我一起照顾咱爹爹,最好啊,让他辞职,我们就给他养老,让他接下来过得每一天都在幸福和快乐中渡过,你觉得如何呢?” “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伴随着“漓儿,吃饭了!”当他们再听到时人已经站在门口。 “在这儿做甚!” 吓得手里的灵牌险些掉下来。身边更是烟雾缠绕。“没干什么。”乖乖的将它放入原位。“开饭了吗?我可是饿了许久了!” 祁桢嗯的一声,就被曲笙漓拉着走,门也没来得及关。只怪祁桢有些多疑,回头望了那久久未散去烟雾。 餐桌上正放着热腾腾的炒菜。有青椒炒肉,西红柿炒鸡蛋,红烧肉,还有一道素汤。看着卖相还可以。拿着筷子先各种夹着往嘴里吃。 嗯~味道是真心不错。曲将军捏着胡须笑得很是开心。“只要是漓儿喜欢的,往后爹常做给你吃!” “好!” 越吃越香,最后将菜都给吃得光光。挺着吃撑的肚子回房,对姐姐大赞爹爹的手艺,拍拍肚子验证。 这才没聊多久,祁桢就推门而入,勿念也是被吓住了没来得及走,愣住了。别回头去,曲笙漓正看着她。 “怎么办,走还不走!” “妹妹,我先走,你断后!” 勿念倒是灰不溜秋的跑了。又是一团生烟。曲笙漓愣是无奈,来不及拒绝就得硬着头皮去编故事。着实头疼。 “兄弟,那啥,你听我解释一下呗!” 祁桢一声不吭的走近,光看这些气场就有些吓人,进屋就是要翻东西。 “别找了行吗,你又找不着。”见他执意前行,实在没办法,一把抱住他。“兄弟,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们不该.....” “漓儿,你今日是怎的,若是身子不适,便让大夫瞧瞧。” “啥!??” “累了困了就早些歇息!” 祁桢挣开曲笙漓的环抱,从床头拿了一个物件就离去,只是这身影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天啊,他是真没见着,还是眼睛瞎了,那么大的人都没看到,我看呀,他就是有病,而且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勿念突然拍了她的肩膀,倒真的给吓住了,气得曲笙漓追着就想打人。“你要是没做亏心事,哪能那么轻易就给吓着!” “你胡说,我生平做事就光明磊落的,就没做过亏心事” ...... 两人就在屋子里打闹着,还有说有笑的。光是两人就像是屋里好多人一般,热闹得很。 此刻,祁桢带着云锡正在离府不远处找了间客栈坐下。云锡也是得到指令才敢与他一同坐下。 夜幕降临。这间客栈又来了两人,一个老年人与一个青年人,都身着便装,但那威风凛凛的气质依旧遮不住。 “您来了!”掌柜一看来的人,那是不敢恭维,亲自带路。“且跟小的上楼。” 楼梯间上,掌柜的自己走着,还得时刻小心提醒身后的两人。到了门口,先敲门。“王爷,人来了!” 祁桢去开的门,见来的人,也是恭敬的样子。把人请进来。掌柜的让小二上茶,就离开了这屋子。 “都坐下吧!”曲将军一个声音,也没人敢不做,都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你说你啊,在家不行非得跑到这里”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却连个团聚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又为何称为家呢!” “哈哈哈。”曲将军吃了一口茶,这是话中有话啊,但也顺其的收起凝聚的脸色,大笑道。“是啊,这也是许久没能好好团上一聚,这话实在有理。罢了罢了。” 曲将军才说完,跟在身后的陈濬沣把藏在怀里的地图拿了出来。铺在桌子上。 “王爷,这事你有何看法。” 祁桢也是半天不说上一句话,只是一提起此事就头疼到不行。“突厥的王首生性残暴,嗜战。却一味想壮大领土,却不顾那些无辜的百姓...” “是啊!”又是一阵叹气声。曲将军端起茶,想吃茶又瞬间没了那个兴趣。“这一仗打去有得有多少人遭殃啊!” 几句话后又都没了讨论,只剩下各自的想法与宁静。人们都说暴风雨来临前往往都是宁静的,只是今夜这够不够得到那样的宁静...... 在这将军府住了两日,白天祁桢说明日准备回府,这时爹爹也在身旁听着,竟没半句留下的话,曲笙漓也只好懵懵懂懂的点头答应。 回到屋中姐姐也提起此事,还说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话,但最终之听到一句话。“爹爹的寿辰就要到了,只怕那时爹爹还要奔赴边塞,这寿辰怕是过不了,不如今日就下厨为爹爹做上一碗阳春面!” 刚上桌时,就已经把场面上的人都清空。工具也是准备得齐全。二话没说的撸起袖子就是干。可干着干着的就玩了起来。 别说是这桌子上了,就连她俩的脸上都是面粉一片一片的。突然的一下,勿念打了个喷嚏,面粉都被吹散开来。曲笙漓觉得好玩一个劲儿的往鼻子处撒面粉,紧接着勿念的脸上那是惨得不能在惨了! 大厅处,曲将军一听到女儿要亲自动手下面,那也是高兴得不行。想要去看看。 “岳父,漓儿即有这份心,便让她去做吧!您只需在这儿等候便是。” 祁桢安抚过曲老爷子,也是在这儿安静的等候。 费了好大功夫,这面条才算是擀好。两人分工做事,主打的厨师还是勿念,曲笙漓也只能算是个很小很小的助手。 “姐,谁都烧好了!” “好勒!”勿念抓起面条就往正沸腾的热水中放去,再拿筷子搅了两下。 调料已经备好,捞起面条放入碗中。曲笙漓觉得差了些什么,马上为他们煎了荷包蛋。 “姐,我先躲着,你快名人把这面条为他们端过去。” 起初勿念还是有些犹豫,但一见她这笑容,便默默点头。见她藏好以后便去叫人把面都端出去。并不再让人靠近这厨房。 见人都走完以后,厨房的门也被姐姐关好以后,这才从那火炕边钻出来。桌子上还放着一碗面。只是内心中有些小难过。“好了,江苒,你也要吃,尝尝这面好不好吃!” 面条都端到桌上,他们一见这面上的鸡蛋实在是觉得奇怪。 “爹,你也甭管那么多了,先尝尝味道如何!” 眼睛里已经放光,曲老爷子也问不了那么多,拿着筷子先尝了一口,满意的点头。“嗯,这味道不错,感觉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了,今日啊,真是太幸福了!” 勿念的小心脏也是激动得不行,坐下来拿起筷子吃了两口,真的是比想象中的好。“记得儿时,爹爹每逢回家都会为娘亲与我做上一份阳春面,然而时隔多年,漓儿终于也能为爹爹做上一份阳春面,只是这味道还是不及爹爹做得好吃。”再次说起时,目光中已是泛起泪水。起身,从身后紧紧的抱住曲老爷子。“爹,都是女儿不孝......” 曲老爷子轻拍她的手,内心也是自责的很。抹去泪水还笑着说。“漓儿长大了....” 映秀,瞧瞧咱们的女儿长大了,你若是在天有灵就好好保佑她这一生平平安安的吧...... 娘,您见着了吗,女儿把妹妹找回来了。只是,往后的日子,女儿没法再陪着爹爹和妹妹了。娘,女儿真的尽力了,相信过不久,女儿就会来陪您了,您一个人在那边也不会再孤单了!可是,娘,女儿真的好想你...... 松开曲老爷子,坐到祁桢的身旁,一把抱着他迟迟不肯松手。偷偷的抹去眼泪。“祁桢,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而我也只能做到这里,往后的便由它去吧。”放开祁桢,又诺无其事的吃着面。“快吃呀,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祁桢也是心中一震。心里才明白,自己真的没好好去了解过她,如今的自己还是为当初说过的话后悔。 早早吃完面的曲笙漓一个人找了张凳子坐着。一个人发呆,摇头晃脑的。心中一直为勿念说过的那句话而思考着。 “阿漓,不论今后发生了何事,不身处何地,都要好好的活着。今后你要受到的磨难会很多,你也将会做出些迫不得已的选择......” 她这话什么意思,听着怎么都感觉不对劲,为什么呢? 突然听到一声叫唤,连往门边去,本想打开门的,只是想着要谨慎些,便从门缝看去。见着了姐姐,且四周没人才敢开门出去。 凉飕飕的秋风吹得她实在瑟瑟发抖。上前去迎接勿念,却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倒在怀中。只见她还在笑着,只不过那脸色比先前还要惨白。“阿漓,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往下的就都交给你了!” 没等曲笙漓回应,勿念就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剩那一缕青烟,围绕着她。只可惜这冷风吹得厉害,青烟就这样被吹散开。宛如离别一般,说了再见,就可能是再也不见。 第二天一早,曲笙漓起床了。对着窗户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却不注意打了个喷嚏。意识性的给伞盖了被子。“勿念小师父,天凉了,你可别感冒了啊!” 无心多想些什么,披了件衣裳就出去吃早饭。 中午时分,胡冰来了王府一趟。在她的房间里待了一小会儿就走了,走时顺便把雨伞一起拿走。但奇怪的是,自那天以后,胡冰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老板,要得了这么着急吗?” 陌陌见胡冰自己收拾包袱,赶紧去帮忙。东西不多,都是些换洗的衣物。动作很紧急,生怕晚了一分钟什么就都来不及了一样。 “不论谁问起,都别说出我的行踪,知道了吗?”包袱正收拾好。背在后背,拿起那把伞就要出发。又忽想起曲笙漓,脚步停了下来,心中也是犹豫了半天,再望一望手中紧握的雨伞,心中也是坚定了些。“若王妃来问我行踪,你就说不知道,要是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在解释,知道了吗?” “您放心吧!” 马车早早就店门口候着。店铺里员工都将她送走以后,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各做各的活。 “阿松,再快点!”胡冰提醒了车夫后,放下帘幕坐回原位,一只手在车上找个能稳住自己的地方,一只手还紧紧抱住那伞。心中不停的祈祷着。 勿念,你说的我都答应你了,但你一定要坚持住。 尽管马车再颠簸胡冰也觉得没什么,她此刻就想着还要再快点。 第三十章 再也不见(下) “胡冰,相信你为我做的一切,可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一个陌生的屋子中。靠墙处正放着一尊大佛,周围还有不少的蜡烛点燃着。敲的木鱼声,还有整齐的念经声。 勿念紧紧抱住胡冰,真的不想松手。胡冰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块,更想把她抱得更紧。轻声的说了句。“不想让你走。” 勿念放开她,再擦拭自己的眼泪。从自己怀里拿着一封信出来。“冰冰,这是给阿漓一封信,向我给她说上一声对不起。,没能好好陪着她做她想做的事也没能好好守护着她...” 胡冰已经触碰不到她,手还在空中不停的抓。“有什么话,你自己给她说,我没有这个义务...” 勿念还紧紧攥着信,多想在抚摸着胡冰的脸蛋,只是已经没有这个勇气。“胡冰,能认识你真好,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快乐,若有下辈子我还想再做你铁哥们...”最后的最后,勿念就像泡沫一般破散,留下的只有那些水滴打在地上。 人走了,信也落在了地面上,百颗蜡烛中也只剩下胡冰一人跪地哭泣。敲钟声也是响了起来,还有那敲木鱼声也是更加强烈,寺庙外还有不少和尚尼姑站在两排为她送行。 此刻的曲笙漓正犯愁呢,想喝口热茶缓缓。刚拿起的杯子却不知怎么的突然从手中滑落在桌子上,手背也不小心被烫着,起身想要收拾这残局,可谁想手刚碰着杯子,被子就滑落在地。吓得曲笙漓起身连退了两步。 这是怎么了,心中会如此不安?!! 心中还是有不放心。连夜去找了胡冰,可人就是不在。起初还是灰头土脸的回府。晚上也是没睡着,不停的在床上翻身。这不,天还没亮就往浮越楼赶去,就希望能够等到她回来。 天刚亮起来,有人从里面开门。门一打开的瞬间就见着一人穿着单薄的衣裳在门口坐着。上前瞧瞧去,这人正是桢王妃。 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先把人叫醒再说。把人请回店里休息,上楼之际就找陌陌商量去了。 曲笙漓上楼去但就见着这里的人都不敢与她直视,像是有事隐瞒,心里瞬间就更加肯定这其中必有猫腻。 “你们不用做生意的吗,都跟着我做什么!” 这么一吼,人都散去了。曲笙漓最初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早上不出去,他们送来饭菜也只是放在门口,一口不动。 陌陌把耳朵凑近门缝,就听见里面在翻东西的声音。做了嘘的动作,还让周围站着的人别出声 “真不告诉王妃吗?”有人小声的问 “咱老大不让讲,你以为我又何尝不想告诉她呢!” 一群人就围在门口小声讨论,说得声音不大也听不清说得是什么,但能让人知道门外有人。里面的翻东西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门被打开了。看曲笙漓模样并没有听见他们刚才说得话。 “你们老板到底去了哪里!”或是在这办公室里找不着线索,就想找事来发泄。“我告诉你们,别挑战我的极限!” 刚刚还你一句我一句的,这会儿都沉默下来。各个都抵着脑袋不敢看她。 这下真把她给惹急了,冲回办公室里,拿起一件陶瓷高高举起,往地上一砸。清脆的打破声,还有那些来不及阻止的哀嚎声。 “没事,你们可以不说。那我就先把能砸的都砸了,然后再把这店给拆了,倒时候我倒要看看是你们老板钱多,还是你们嘴硬。” “王妃,你就算是把楼全拆了我也不能说啊!” “好啊,那你可曾有想过,她们不见了那么多天,要是有什么危险那怎么办?她们都不会武功,两个弱女子能做些什么?” 二话没说的又是拿起件陶瓷往地板砸去。终于再要砸第三件陶瓷的时候,陌陌还是站了出来。“玄光寺,她们都在那儿!” 听着声音很是颤抖,真不知道是因为陶瓷被砸很心疼,还是怕被骂而被吓着的。 陶瓷随手扔给他们,撒腿就跑出浮越楼。不知从哪儿抢来一匹马骑着一路问着路赶往玄光寺去。不知是怎么的,心里总像有千万只蚂蚁爬动一样难受至极。 高低不次的阶梯,放眼望去,感觉爬上去也是种考验。梯子两道还有些密密麻麻的树木,有些只剩下树没了叶。大多数的书只是叶子被染黄了样。心中也没多想什么,提着裙摆往上爬。 精疲力尽了,有着想慢点走的的想法。可这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难受,也不敢耽搁,拼了命的往上爬。 流出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裳,衣服开始显得沉重,心中却一直想着。你们最好都要相安无事,一定要等我。 有个小和尚不慌不忙的扫着梯子上的落叶,动作很娴熟,扫起地来也是十分的认真。进入寺庙就已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清净。阵阵烟火味,紧凑的敲木鱼声。 迈着寻人的步子进入寺庙中。直通往前而去,就见有一群的和尚尼姑正禅坐诵经,本知道她不会再这儿的,但心中还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漏洞,伸着脖子往里面望去。真的有一人的背影像极了胡冰。 头一热喊了过去,那人听到声音回头一看。霎那间两人都愣在原处,眼神中传递着各种说不清的话语。曲笙漓正想上前去询问却正有一老和尚挡住前面。“施主,且随老衲来。” 这个老和尚面色慈祥,行为却是你非跟我走的不可的态度。挡在她面前,不再让她再往里面看。曲笙漓只好跟着老和尚走。 穿过小院,两旁还有小竹林围着。这又给心里添加些神秘。弯曲的小路,上面布满了各种形状的鹅卵石。老和尚在带领的路途中从未说过一个字,只知将她带领到幽深僻静的地方。 曲笙漓被带到一间禅房里。干净简陋的装饰,屋子里没放一件带花哨的物品,看着也是一番别样的心情。 “施主,先在此稍等片刻。” 说完老和尚就告退了,走时把门一起带上。 胡冰在这儿做什么,难不成要出家?不对,她现在是不会那样做的,可是。 纵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都选择相信她,毕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自己并不知道,又怎么能去批判她呢! “两耳不闻窗外事,施主,还是专心些好!” 胡冰也是见着曲笙漓这么快就赶来,心中竟有些思绪,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敲木鱼的住持从未睁眼却像是睁眼见着似的,提醒了两句。 回过思绪,闭眼从头开始念。 曲笙漓本不是个安静的人。看见禅房的桌子处摆了几本书,便过去瞧瞧。只是在那书中见着有一封信,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拿起信就拆开。 漓儿,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已不再人世。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或是自己太自私,不愿在离别之时再见你伤心难过,真的害怕自己就此不愿离去。也不愿让你再见到我的这般落魄。 是否还记得,你曾说过我们是铁兄弟,那么铁兄弟走了,你就不要再难过了。天下并无不散的宴席,走时就让我好好的走,莫要挂恋。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尹消得人憔悴。 看过这信。她小心的将这信折起来放到怀里,半响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安静的坐在地上,哪怕地上凉她也没有一点点的感觉。 或是从初见她时,她就已经说过她会有要离开的那一天。就算现在她不走,终有一日离开的人也会是自己...... 再一次听见敲钟声时,曲笙漓抬头望着那门。短短两分钟的时间胡冰就已最快的速度跑过来。 只见曲笙漓正坐在地上。看着样子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胡冰也是担心她这样坐在地上会着凉连忙过去扶着她。 “曲笙漓,那个......”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吧,我现在真的好饿!”使劲的揉着肚子,好像真的很饿似的。“我们吃什么!” 正好是饭点。吃多少打多少。曲笙漓是拿了不少。吃的时候胡冰也是惊了一下。连给她递水,生怕她吃这馒头被噎住。 “你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我给你说,我一天没吃饭了,我饿。” 都说食不言寝不语,两人一言一句的,这也是引起不少的和尚看过来。 吃过饭后曲笙漓又要提议在这儿散步,可晚间的诵经时间就要到了,胡冰更是为难。 “冰冰,你说要是我们一直待在这儿直到回去的那一天好不好!” “你若想留下,我都陪着。” 胡冰一人回到大堂,与那些小和尚齐排坐下。就在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开始,朗朗的诵经声又再次响起。 “施主,这边走。” 曲笙漓换了身寺庙里的素衣,跟随着师太走到大堂里,乖巧的坐在后面,跟着他们一齐诵经。 众人面前正放着一把花伞,那就是平日曲笙漓与胡冰都抱着的伞。今日它就在前面放着,谁也不敢再去触碰它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来不短,仿佛一转眼就过去一样。而在这期间胡冰多次要提起这回事,曲笙漓却刻意避开这类话题。 “该走了再不走啊山下的人都不记得我们是谁了。” 胡冰背着行囊走,还似开玩笑呢。曲笙漓紧紧抱着那伞。 马车上两人只见都未说过一句话。胡冰驾着马车。头不时的往后看,心里还想着事。 马车先停在了王府门口,见曲笙漓进王府后胡冰才放心驾着马车回家。 曲笙漓把伞带到自己屋中,就这样把她放在床头,静静的注视这伞。心里也是难过得很。勿念,是我的不对我没能好好跟你说一声再见。到了另一个世界你要开心,真的吗?不要再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去让自己难过了,好吗...... 最难过的事莫过于心里难受而自己却再也哭不出来。 祁桢知道她回来了,心中也是有过一番挣扎才想着去看她。只是刚走到门口,那只脚却怎么也跨不进去。 “祁桢,我不怨你,但你要答应我,再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不得让她受一点伤害,也不得再让流下一滴眼泪,否则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听到了吗!”见弦断了,心中还是会有心疼,后来又想想。还是算了吧,这许是最后一次抚琴,它即断了便由它去吧,只是可惜了这上等的好琴了。 为它盖上琴帘。离开原位。一步一步的走近祁桢。“我的死你不必太自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我即已走就不便留下。而你们得活在当下,这可知道……”喝了口水,继续道:“好在我还有她,往后她活着便还有我的份。不过啊,我得提醒你,或者不久以后她就会离开,到那时你们又该如何,你又可曾想过?” 勿念一脸的说笑,祁桢都不知道她说的话自己是否可以当真。只是这在仔细一看,两人竟真长得一模一样。这分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笙漓的额头处还有块疤痕,而她没有...... “你说的话,本王都记下了!” 听到这话勿念很满意的点头,再喝口水放下杯子就要离开。门咔嚓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很快又停下了。勿念背对着祁桢。“祁桢,你若对我还有一丝的愧疚之情,就将所有的补偿全偿还给她,莫要让她伤心,难过,我只想她还能像以前那般快乐,活泼。” ...... 祁桢仿佛每天都会在耳边回响起勿念所说的话,那一言一行更是在眼前晃动,如今也知道她走了,自己又能怎么做呢。 死死攥着拳头,再一望屋中的曲笙漓,更是无颜再见她了。只好灰溜溜的离开这屋子。 胡冰回到房间里,亲自收拾起勿念的物品。桌上有她曾经写的字画,还有那些亲自为她定做的衣裳。每一样物品都充满着回忆,如今还不知该如何收拾起这些东西了。 “勿念,你说你你怎么和曲笙漓一样,净给我找麻烦,做什么都是替你们姐妹俩收拾残局。这不,看看这些东西,”无奈的笑了笑,又继续说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弄了!” 最后东西也没怎么收拾,就只是将桌上的书什么的放到架子上,桌子擦一擦。衣服,鞋子什么的都找了个箱子放起来。 再想想以前,阿漓把她接走时,自己都会对她说上一声再见。没想到再见就成了再也不见...... 第三十一章 秘密 勿念走了已后好几个月了。曲笙漓还是不习惯她不在身边的日子,早上醒来都会期待见到她,晚上睡觉也会主动说声“晚安”。 有时灵儿更是觉得小姐不正常。与她说话时总见她望着一个物品就能发呆到很久。也是好久不闻外面的事,更是连花店都不曾去过。时常见她一人就站在门口发呆。 所谓度日如年便是她这番模样吧。秋季时黄叶都从树上落下,满地的落叶怎么也扫不干净,却正好成了她发呆的对象了。还有那偶尔飘起的毛雨也成了她哭泣的眼泪。与她说话时就刚好说上两句,可两句后呢,她又不知在想些什么了。 这天半夜忽刮起风来,天上更是有像米粒似的白颗粒落下。只是府上的人觉得冷,干完活早早的躺下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灵儿觉得冷又再为自己添上一件衣裳。打开门一看,天空中的白粒越来越大,很是漂亮。灵儿也没有觉得冷,踩在雪地里。经过院子这才知道,一夜之间,府里的梅花都开了。 “小姐,您快瞧瞧。下雪了,院里的花也开了。” 屋里的曲笙漓听到声音立马就醒过来,掀开被子就往窗户边去。正想打开窗户才发现窗户正被冻紧了。 灵儿一个推门,看见她衣服也没披的就瞎乱跑,连去柜子里翻出一件披肩为她披上。“小姐,看归看,可别着凉了。” 这右脚才刚迈出去,就能感觉到脚底的冰凉。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直往院子里蹿。一夜之间院子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堆积的白雪中还掺杂有阵阵梅花香。虽见不到春季的青春,见不到夏季的的盎然,也见不到秋季的宁静,但现在呈现的是冬季的纯洁,这也是极好的。 记得那句对某人说过的那句话。“你们这儿冬天下雪会是什么样的?”今天才得所见到。心中所有遗憾,但答应了就应全力以赴的去做到。 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天雪,街道处已无多少人在那儿走着。放眼望去也是白皑皑的一片。突如其来的马蹄声给这街道多了些声音。那匹黑马跑得也是极快。寒冷的天气中又多了些白雾。 到达目的之处,驾马的人从马背上下来。动作是真的娴熟了许多。提着包上阶梯。使劲的拍着门。不一会儿功夫就有人为她开门。 “老板,你回来了!” 陌陌一瞅,这是老板回来了。见她双肩处还有积雪,主动的为她拍掉。胡冰这才注意到。摘下帽子,上面积了不少的雪,往地上抖抖。摘下手套放在桌子上,两只手冻的通红,拿起东西都变得不利索了。 “这下的雪真大,差点回不来了!” “是啊,这雪就正赶在这几天,我们还在担心你呢。” 陌陌也是为她端来火盆,好好暖暖身体。接着又去给她准备热水。 泡了个热水澡出来,感觉也是舒服多了。正悠闲的倚靠在床上,舒适的喝着果汁。别过头望着窗户,透着窗纸感受外面的寒冷。又赶紧笑笑说。“就要走了,还忧伤些什么。” 紧着过上了好几天。胡冰一直没告诉曲笙漓穿越回去的消息,也没再去找过她,两人口中都不再挂念着对方。 二十一世纪。江逸已经有好长时间都没有再梦见江苒了。对于她突然的消失,谁都没法给个说法。不久她消失的录像便被一些不好的人拿到网络上评论一番。 有人说这是想红用来炒作的,也有人说她是被鬼给带走了,还有人认为这是个未解之谜。尽管江逸找了不少的人处理这事,可始终他自己的力量根本敌不过那些键盘侠。 早早的时候江逸就已经知道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他也是无意间听到的,因此为了验证他从自己父母的房间里偷拿了一个小绿本。上面写着‘领养证’的字样。 这一切还得回到江逸上初二那年。在他脑海里,他不记得那天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没去上课,却正好在家里听到一些惊人的对话。 “**啊,我昨晚做了个不好的梦。”江妈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我梦到小苒的亲生父母来找她,还跟我们要人。” “人家亲生父母要真来要人,我们能做什么,这还不得看看小苒这孩子是怎么做决定的。要是她想跟着她的亲生父母走,我们拦也拦不住,你说是吧。”江爸带着换了件外套准备要上班去。 “那可不行。他们以为小苒是什么,不想要的时候就丢弃,想要的时候就要回来,这太不像话了。总之我是绝对不允许他们这样对我们小苒的。”江妈是说着说着情绪就有些激动。 “行了啊,你也别多想了。”江妈给江爸打领带。“我该上班了,不然就该迟到了!你呀,也别多想。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该来的你强迫它也来不了。” 江逸听见这话赶紧光脚跑回自己房间里去。轻轻把门关住,将耳朵贴在门上听房间外的动静。 江爸出门了。江妈还在想着昨晚的梦,可一想到心里就更不是滋味。房间赶紧收拾好也出门了。 过了好久,江逸确定外面没动静才偷偷跑出来。再一打开父母的房间溜进去。翻箱倒柜的去看户口本,却已经意见找到了什么医保证,健康证,和一个绿色小本的领养证。翻开一看,上面写着江苒的名字及其领养时间和各种公章。 这事就是真的了。 做起这事也不敢马虎,原封不动的把东西都放回远处,唯独带走了那小绿本。最初心中也是有过疑问,就想着各种话问问江苒,从她回答的话里面,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你们谁见着我屋子里的绿色小本子?” 今天周末,江妈在屋里收拾却发现那领养证不见了。焦急得要将家里都翻遍了。 “你们谁见着一个绿色的小本了!” “没有。” “没有。” 两个人一致的摇头。江妈也法再说些什么,也只能打脸充胖子不再多问什么。最好就希望那绿本要是丢了就彻底的丢了算吧,可千万别再出现了。 江逸找理由先回房间里,把那本子换了个地方藏起来。既然这本子就在自己这儿了,那决不能再让这本子出现。 这一晃就是好几年过去,当江逸再次拿出那本子时,那本子还保持着原样。新崭崭的。认真的翻开,一页一页的看着。里面还有她小时候的相片,肉嘟嘟的。“还是小时候的你可爱,哪像现在,去哪儿都不说一声。” 多年后江逸再次把它拿出来,本以为这本子就这样被遗忘,没想到还是让自己再次想起它的存在。这样也好吧。只是小苒是不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真相呢? 一个电话打来,是江爸。江逸东西没管的就出门,赶往医院。 自江苒“人间蒸发”的那天开始,江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事没事的就发脾气,这不,刚刚与江爸吵完架,最后被气晕到了医院。江爸也很无奈。 “爸,我妈怎么样了。” 江爸:“......” 江逸也不再追问,自己心里也是明白。身疲力筋的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一个仰头一声叹气还有阵阵的头疼都让他不想再待在这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就离开了这里。走到一个能吸烟的场所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他本来没有吸烟的嗜好,只是这最近实在是头疼得很,办完事后都会抽烟,而且每次一抽就是好几根。这要是在平日一定会被江苒骂到死的。 抽完烟后回到病房里,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他身上的香烟味瞒不过江爸。 “好了,你回去吧,你妈就交给我去照顾了。”江爸说 “不了,我先在这儿守着我妈,您先回去休息吧,你也很累。” 江妈还昏迷着,正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现在再看见她时,脸上的皱纹多了许多,已无从前的精神了。 “爸,就让我来妈吧!” 这句话江逸说得很诚恳,江爸默默点头,大致收拾了一下就离开医院。 江逸就坐在椅子上,时刻关注着江妈的情况,心里也是自责得很。还记得江苒常发短信,“要多回家陪陪爸爸和妈妈!”可当时为了拿下那些生意,就几乎没回过家。现在为了找江苒自己又回过几次家呢? 认真的将这里再收拾一遍,给李倩打了个电话,推掉最近所有的工作。 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可能随时都会失去,那为什么不在失去前先去珍惜一下眼前的一切。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只是方式会有变化。 而江苒,无论你在哪儿,只要你还没死,我就一定要找到你,而你要努力的活着,因为我会找到你。有些事我真的很想告诉你,你要么自己回来,不然让我找到你的那一天你死定了。所以仁慈的劝你,你还是自己回来! 第三十二章 难得来的和解 天还没亮就已经听到街道处有马车在赶路,由于地面上有挺厚的一层雪,为了安全车上的主人吩咐车夫慢点行驶。 安静的车厢里还有些细微的呼吸声,曲笙漓正倚靠在祁桢身上睡着了。而祁桢正笔直的坐在那儿,像一座巍峨的高山静静坐在那儿,明明自己做得就很不舒服却不愿动一下。 街道处两旁还有人走动,只是那些小商贩还得为自己赚取养家糊口的钱,再寒冷也得起早贪黑的工作。 一家大院里,雪地上出现了陆陆续续的脚印,一个接一个的。领头的带着两人进入那屋子里,其余的人都在外面等候。 “你们答应我的事呢!” 屋子里没点灯,一片漆黑。但好在屋里的人金贵不愿冻着自己,命人在屋里放了火炉。进去的三个黑衣人瞬间感觉温暖了些。 “实在对不起,这人物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黑衣人首领犹豫一番。“她暗处最少有两队的人在保护她......” “混蛋,那你们不会连他们一起杀了!本,我告诉你们,我要你们不顾一切代价的杀掉曲笙漓,她必须死!” 估计是时间等得太久,这人开始不耐烦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杯子就已经砸向屋角。“我要高价,只要你们杀了曲笙漓,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但是,曲笙漓必须死!” “是!” 黑衣的领头也被这气势给吓着。领上命令就想着赶紧退出这屋子。 “等等”那人又开口了。“曲笙漓必须死,付出代价也得让她死。人挡杀人,佛挡杀人!” 领头的出了屋。突然被一阵寒风给吹得有些哆嗦,可他感觉这样的冷并不算什么,而正在令他感到寒冷的还是那份人心。人挡杀人,佛挡**...... 马车停在宫门口。曲笙漓小心的下车,生怕自己摔倒。祁桢将手放在她面前,明摆的要扶她下来。可曲笙漓也不知道搭错哪根筋提着裙摆无视他。 祁桢见她这样,很无奈的收回手还给她让开道。灵儿上前搀着她下来,只是曲笙漓这些小动作看着很猥琐,祁桢都不忍多看。 “王爷,你先行吧,我想同灵儿慢行赏雪。” 祁桢见她这模样什么话也没说就跟在她的身后,一路上都一言不发的。曲笙漓有时也斜眼看去,但不知道心中的什么念头打断了她继续看他。冷漠得好似就她与灵儿两人一样,身边再无他人。 “她来了!” 另一边又有一人听到消息高声喊叫,抱着头四处逃窜,几乎属于崩溃的边缘。“她人在哪儿!” “公主,公主,您别急,桢王妃离咱宫还有些距离,不怕的。” 宫女梦怜从小与祁若竣一同成长,在这皇宫里谁要敢欺负她,祁若竣可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她撑腰。 “远吗?”公主问 “好像,不远……”前段时间她随不在祁若竣的身边,但回宫后夜总能听到些关于桢王妃的‘英雄事迹’,突然改变主意。“公主,我们还是赶紧逃吧!” 一开始祁若竣还是要同意逃走的,可心一横。不对啊,这是我的地盘,我怕她作甚。“站住,这儿是我的地盘,凭什么让她那么横!” 说完祁若竣拉着梦怜走,气势总有那么点要找人算账的意思。身披厚厚的斗篷,手中还抱着暖手的手套。就在这皇宫中肆意流浪,宫女与小太监见了都叫声“公主”,而她实在没那个意思去搭理他们。却无意间在皇宫里玩了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终于,祁若竣在阳光中的雪地里发现曲笙漓的背影,二话没说的就往雪地里揉了一团雪球往她扔去,顺便还叫上一声名字。 不过,祁若竣似乎忘了她身边还有谁在。当雪球扔过去的时候,祁桢正好一伸手抓住了雪球,随之那雪球便成了沫子掉在雪地中。祁若竣见到这番场景也是生气,大步流星的去找她算账,谁知走得太快,一个呲溜整个人都摔在地上。伴随着惨叫声。 宫女和小太监都赶紧去搀扶。祁若竣的这一跤摔得有些狠,被人搀起来时几乎没什么重心,揉着摔疼的屁股,走起路来也是一抽一抽的。梦怜更是小心的搀着她,后面还有好几个宫女将她围起来,生怕她再有一个什么好歹。 “曲笙漓,你别以为你躲过了这次我就打不着你了!” 表情是如此的狰狞,还在为那一跤而疼呢。一个眼神望去,身旁的小太监伸出冻得通红的双手再把地上的雪揉成团递给她。祁若竣倒是一把接过就是扔。 “够了!” 雪球没砸到曲笙漓的身上,都是祁桢替她挡下了的雪。右手前卫于额前,脸色直接黑了三层。 祁若竣脸色也直接黑了三层。“不行不行,快扶本公主回宫。”雪球扔得太用力这下又把腰给闪着了。旁边看热闹的宫女都靠过去扶她回宫。 见他们一群人离开后,曲笙漓感觉耳边安静了许多,可是又有些小寂寞。见他们走远了目光不自觉的瞟向祁桢,心里再也说不出任何言语。也只能自嘲一番。还是算了吧! “訫儿近日如何?” 曲笙漓这好不容易与祁桢说上话,却不曾想第一句话确实关于他人的。 “挺好” 曲笙漓哦了一声,目光全程望着这湿漉漉的地面,低喃道:“是吗……”心理却早已为他们做了打算。 望着宫里忙忙碌碌的人们,曲笙漓觉得自己过得是有多颓废,可是她现在又能提起些什么兴趣呢。日复一日的生活让她厌倦得很,尤其是她走后,现在的自己更是提不上兴趣。 “娘娘,您是不知道那桢王妃是有多嚣张,您瞧瞧竣公主被伤成什么模样了……”这李公公说起话来那是不饶人的,尤其是那一副表情更是认真,不知道的人真以为事实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听闻公主连床都下不来,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公主打小就被宠着,哪儿受得了这等欺负呀!” “够了!” 越听着这李公公的说辞,皇后娘娘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起身,手那么一搭,贴身的宫女赶紧过来扶着。“带本宫瞧瞧去!” 仿佛又有一阵冷风在屋里刮着一样,冷到让人之发抖。 步伐有些着急。偌大的皇宫瞬间也觉得没那么大了。廊边还在工作的小宫女和小太监见到皇后急促的步子吓得让道跪了下来。 “公主,公主,皇后娘娘来了!” 梦怜刚从御膳房回来。边上见着皇后娘娘正带人过来,生怕有什么事发生,一路跑过来。 “母后?”祁若竣正趴在床上。虽然闪了腰摔了屁股,但这一切似乎对她现在的享受并没有什么影响。“母后来这儿做什么?” 正还疑问着,就听见宫门口有公公播报“皇后娘娘驾到。” “不行不行,爱怜,快扶我起来,我可不想母后见着我这番模样!” 爱怜同旁边的几个宫女一同将她扶起来,却不凑巧这一幕正被皇后撞见。 “这又是要去哪儿!” 场面一度尴尬。祁若竣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趴着还是站着。 “母后,近日怎有空来看看竣儿啊!” “本宫再不来就不知你要被欺负成什么模样。” “谁敢欺负我!”祁若竣就打量了李公公一下,就知道他又去告状去了,真恨不得翻上一个白眼。“我可是堂堂的公主,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屁颠屁颠的跑到皇后身边,撒娇。“是吧,母后!” 可这皇后似乎不太吃这套。脸色一直就没好过。纵使祁若竣百般讨好也没能改变她这副态度。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王妃,竟还敢欺负到本宫的头上不成,若不给她些教训,往后还会做出些什么事那是不敢想象!” “是是是,娘娘说得对。”李公公对于更是迎合,竟还添油加醋的。“要奴才说,往后她就指不定要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她敢!” 只听见一声怒吼与一声狠拍桌子的声音。就吓得旁边的宫女们纷纷低头,生怕不一会儿这怒气就牵扯到自己。 “母后,曲笙漓没你们想得那么坏。这回不过是竣儿自己摔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在场的她们,”祁若竣手指着旁边站着的好几个宫女。“她们都是亲眼目睹的。” 这几个倒霉的宫女胆怯的抬头望望,实在是害怕极了,没想的就跪下。“娘娘,奴婢们都是亲眼所见,事情正如公主说的那样,是公主不小心摔得。” 几个宫女这么一说,李公公也找不到接下去的话,尽管刚刚想给她们几个使眼色却无奈公主只瞪着他。 “前几回又如何解释呢!”皇后还是如此淡定。见祁若竣说不出话来,一个眼神递给李公公。又接着说“好生照顾公主!” 李公公搀着皇后离去。祁若竣心里开始有些忐忑不安,一个小动作就闹得自己腰更疼。 “公主,您不是讨厌桢王妃吗,为何方才还帮着说话?”爱怜扶着她去床上趴着。 诶~祁若竣轻叹口气。“你是有所不知啊,近几年来这宫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算了,你还小就不给你普及这些不好的事了!” 昔日的皇宫已成过往,现在的皇宫让人呆着难受,处处的勾心斗角,早就让祁若竣呆得厌烦。 曲笙漓在宫里兜兜转转了那么久,心里也是无聊得很,便想着来找一下“老朋友”。带着灵儿来到祁若竣的宫里,在这儿的拌嘴比在这宫里瞎转要强得多。 自祁若竣一听见曲笙漓的声音就开始沸腾,整个人精神焕发。但又不能太表现出很期待她的到来,只能装作高冷的模样。 曲笙漓就坐在祁若竣的床头边,半响未说过一个字。 “曲笙漓!”祁若竣趴在床上,终于忍不住的喊了她的名字。 “做什么?” “没什么。”欲言又止,可心里又是憋不住。“我说,你这一个月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感觉你变了!” 曲笙漓只是哦的一声,目光不自觉的望着关闭的窗户。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只是在某一刻感觉自己做什么都不再有兴趣了。 “你呢,要是有不高兴的,可以给本公主讲讲……” “怎么,这么关心我?” “哪有,本公主的意思是,你要是有不高兴的都可以给我讲讲,正好让我乐乐!” 曲笙漓真是受不了她这嘴硬的性子,对此表示自己是哭笑不得,但好在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还有一人能够关心自己。对此说话也没那么冷漠。 祁若竣不喜欢曲笙漓这样沉默,闪着的腰还没好就嚷着要起床。还直拉着曲笙漓去她自己的“秘密基地”,身后还不让人跟着。 打着小灯笼穿过一个石洞的地方。里面漆黑得很,祁若竣打着灯笼走在前面,另一只手还拉着曲笙漓。好似在告诉她“没事,有我在”。 直往前走,走出石洞。白茫茫的一片,看着心情好极了。 被白雪覆盖的木屋,两旁还有熙熙攘攘的松树,木屋前还有张小石桌。 祁若竣拉着她直往屋子里去。屋子里有木床,木桌和木椅。怎么看都很简小,心里还一阵疑惑,这皇宫里怎会有这么一处地方。 趁着看屋子的时间祁若竣不知去了何处,当她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铁盆,里面装着的是炭火。不一会儿这儿就已经暖和起来。 “这儿我只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弄好一切后,祁若竣将自己的披肩与曲笙漓的披肩都收起来。关上门但打开了点窗户,两人围在这小火炉边。 静坐了好一会儿,有人打开门。进来的是爱怜。手里领着一个篮子。见她模样外面又再次下起了大雪。“小姐,吃的怜儿带来了。” 祁若竣赶紧去迎接她,关门,二人就一同过来。篮子里装了满满一篮的地瓜。 这儿弄下那儿弄下的,不久后就能闻到烤地瓜的阵阵香味,这下肚子更是咕咕的响了。 “这儿他们都不知道吗?”曲笙漓问 “这儿虽是皇宫,但没人能知道这儿!” 说到这儿曲笙漓真的难以相信,一个公主去的地方竟没人能知道,庞大的皇宫里还有这么一处别样的风景也是让人吃惊的。 第三十三章 记忆 脑海中还深深记得儿时的记忆。那日要不是被父皇批评后独自逃离,自己都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 “公主,您就跟奴婢回去吧!”身后还有好些宫女在追着跑。 “滚,你们给本公主滚!”越是说着就越是生气。泪眼汪汪的,本来很俏皮的小脸蛋现在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停下来捡起地上的小石头向那些宫女太监扔去。“你们走,走,我不想见到你们!” 一把把的石子扔过去犹如下着的石头雨,这些宫女太监们就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躲。有的躲在了旁边的草坪中,有的蹲在石桌下。当他们听见外面没动静了纷纷抬起头来察看的时候,公主早就不见了。 “公主不见了!”一个太监嚷嚷得大声。很快这园林中变得沸腾起来。 此时的祁若竣跑得挺远,一路直往没人的地方跑,最终她跑到了一个很冷清的地方时,停下了脚步。她并不知道这是哪儿,只是感觉此刻的自己终于安静下来了。 找了个小台阶坐下。周围的沉静让她终于不再听到左一句“公主”右一句“公主”的。虽然这种静悄悄让人有点心里发慌可是她还是尊重这一刻的寂静。因为往后就可能再也没有这种“一个人”的感觉了。 等她彻底冷静时,望望四周。静得发抖。正想着要不要走人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听着声音像是不小心弄出来的。祁若竣的直觉告诉她,屋里面还有人。 弯腰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向屋子的方向迈了几步,见屋外有个锄子,拿着就当防身的工具。将耳朵凑到门上,听不见声音。紧接着眯着眼使劲往里面看。 屋子里一片宁静。眼珠时不时的往左往右的,仍不见屋里有人,这时祁若竣给这屋子下定义。“是耗子,绝对是耗子打翻了东西。” 而祁若竣殊不知,在屋子里的暗处正有一人看着她。虽看不清模样,但那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她。 或是祁若竣感觉自己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心里早就害怕到发毛。心里想着,赶紧离开为好。刚迈起的脚步又突然间停下,屋子里又有一阵声音。 停下来的动作,大脑却飞快的运转。最后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乖乖站在那儿,环顾四周,这儿确实陌生的很,多半自己也是第一次来,看着这儿也是挺荒凉的。 突然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是何方妖孽,给本公主出来!” 然而里面的人并没有回应她。一片寂静。 “你,你不出来,我,我可进去了……”说着就有一直脚往里面踏着。 屋里的人睁着眼睛把她那防御的行为看得一清二楚。一个转身就在黑暗里逃走,却还是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心想着“坏事了”,神速一般的逃掉了。 祁若竣也是听到撞桌子的声音和逃跑的黑影后赶紧追了上去。一片漆黑中只见那身影从后门逃出去,之后便不见身影。 这儿又恢复到了平静,好似刚刚短暂的追逐就没发生一样。哦,不!是还没结束。那个人还没离开这里。 她的直觉告诉她方向。谨慎的往身后的石山走去,东摸摸西戳戳的。不慎碰到机关,右侧一出的石墙像一道门一样往两处敞开。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心中的恐惧还是败了下去。咽了口水勇敢的往更黑的地方走去。 走了好久,还没到尽头,正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忽然听到脚步声,而且这脚步声越来越近。 祁若竣知道自己来不及逃离这漆黑的地方,只是紧靠石墙边,心里不停的祈祷着自己能逃过这一劫。 此刻她能听到的除了脚步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那被吓着的心跳声。 脚步就停在祁若竣的面前,好在那人没拿着灯笼。本以为等那脚步走了就安全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在那么黑的地方那人还看得件她。 “小姑娘,你是一个人来这儿的?”那人说话。听声音是个中年男子。 “你,你到底是谁!”太黑了,祁若竣还是没能适应这里的黑,凭着声音知道那人的位置。“我要告诉我父皇,宫中藏着坏人!” 那人听到这话不知道是不高兴了还是怎么的,将她打晕了就给扛走。 等祁若竣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是被绑着的,嘴里还被塞着一块布。挣脱了两下没用。 “老梁啊,你可知这小姑娘是什么来历就给绑了!” “不是说你傻,你还真傻,她自己都说自己是公主,肯定就是那暴君的女儿。”那中年男子说着越是生气。“禽兽!” 这些话都被祁若竣听在耳朵里。感觉他们说的是皇帝,但不像是父皇。 门被推开。一个妇人端着些吃的进来。嘴上还说着“不论是谁,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能被饿着。”目光看了床上装睡的祁若竣,又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荃儿,将她叫醒!” 小男孩飞快的跑到床边就一个劲儿的摇着祁若竣的身体。“快醒了,吃饭了!” 妇女见祁若竣醒了,盛了碗饭放在竹桌子上。“荃儿,为她松绑。”声音很是温柔,就像是在对自己女儿说话一样。 小男孩很听话的为她松绑,还领她到竹桌那儿吃东西。一开始祁若竣还担心他们等人早已在这饭菜中下毒,可见小男孩先吃了后祁若竣才敢筷子。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女孩走进来,指着她就是告状。“爹,娘亲,方才追着我的人就是她,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听了这一席话祁若竣才知道自己追了许久的就只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的姑娘。 “听到没有,葶儿都说得明明白白的,你怎么就是不信。这小孩没那么简单!” 男子还是很排斥她。祁若竣也知道将自己打晕的就是坐在对桌的中年大叔。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妇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对于丈夫和女儿说的话她又不得不信,便亲自来询问。 “祁若竣” “家住何处,家里有有些什么人?” “这儿就是我的家,他们都称这儿为皇宫。家里的人很多很多,都数不过来……” 兴许是妇人见到祁若竣把头低下来也是猜中她心中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抚摸着她的头,温声切耳的对她说着。“乖,先吃点饭,吃完再说。” 就这样一番话就早已将祁若竣的心灵给打动了。在记忆里,父皇,母后从未像这位妇人一样待她如此亲切。 这里的饭菜也不及宫里的山珍海味,但也是一顿能够吃得饱,能够温暖她这颗心的佳肴。 吃过饭后,祁若竣与梁荃和梁葶儿玩耍了好久,天早早的黑了起来。妇人最终劝下丈夫将她送回去。 离走时,祁若竣一脸深情的说“我还能再来吗?” “随时欢迎!”这是妇人对她说的,还很调皮的说“这可是那就的小秘密,不可让他人知道。”这些话祁若竣都深深记在心里。 他们将祁若竣送回原来那个毫不起眼的破屋子那儿,就转身走向那黑洞里去。祁若竣确定这儿不会漏出破绽以后才放心离开这儿。 消失了一整天的公主,人虽不在却也将皇宫折腾了一整天。皇上带着各位皇子与“好友”从猎场赶回来。命人加派侍卫寻找公主。 “公主,公主回来了!” 一个人喊着后就有许许多多的人嚷着。也正是这一声才使大家稍稍得到些休息。 在祁若竣的宫中,皇上,皇后,还有年迈的老太后都围坐在她的身边,身后也是站着好些皇子公主的。 “还不速速交代!”皇上问 祁若竣没说话,也只是低着头玩手指。 “竣儿,今日都去了何处?”皇后担心皇上没那么好的耐心等下去,便自己去询问。可祁若竣就像没听见一样。 纵使大多人都为她担心着,她也绝口不提今日之事。最终还是将自己的父亲的惹怒了。 “祁若竣,这是你自找的。你可以不说,但朕得让你明白,自己犯下的事得有自己来承担。” 祁若竣还是紧闭者嘴。就这样望着自己所谓的“爹”。紧接着就是宫女递过戒尺给皇上。 多少人为她求饶,但祁若竣还真的就不说话。连一句“疼”都没叫出口,更别说是让她坦白了。 好几天以后,祁若竣都没去那个地方。等她再次去到那个地方后已经是一个月以后。 “若竣”梁荃亲切的唤着她的小名。“好久都不见你,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父皇看得紧。”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剩下的就让脸上的笑容一概而过吧。 “梁姨,您想我了吗?”祁若竣亲切的唤着妇人一声梁姨。 “想到心坎里!” 两人相视而笑。祁若竣赶紧一个熊抱,将自己这一个月以来的委屈全部都在这个拥抱里得到结束。 以后的祁若竣都是这样,拜托了跟随的宫女太监,偷偷摸摸的去到这里。 …… “那他们人呢?”曲笙漓看了这个屋子继续询问着 “之后的一年,他们走了。”祁若竣用着跟小棍子翻着烤的地瓜。“还是我亲自送走的。” “为什么要把他们送走?”曲笙漓问 “人各有志。在我皇爷爷在的时候他们的家人就在那儿了。若不离开是,他们永远不知道除了这儿外面是什么样的。” 经过祁若竣这么一说,曲笙漓心里更是明白一个道理。以前真的是小看了祁若竣了。她不像她外表上看起的娇滴滴,可能也是属于心里的寂寞才找的她麻烦。 十年过去,这儿还是成为祁若竣守护的地方,这儿也仍然是她的秘密基地。只不过这儿已经没有了梁叔,梁姨,梁葶儿和梁荃。 短短的一下午时间,曲笙漓还是第一次与祁若竣这般的谈心。出了这地方祁若竣领着曲笙漓回自己宫中,还命人到御膳房做些好吃的端上来,总能给人一副“东道主”的模样。 “来了便是客。所以你在我这里一定要吃好喝好,千万别客气!”祁若竣热情的把曲笙漓爱吃的菜主动的端在她的面前。“我可是听说,你有一月没怎么吃东西了,所以今天就要把这些全部吃掉!”说着就不停的往碗里夹菜。然后就放下筷子看着她吃。 “曲笙漓!” “嗯?” “往后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就告诉我,别总这般的闷在心里,闷久了就会坏的。” 这还是曲笙漓第一次见她这么深情的对她说话,心里还是被振动了一番,后放下手中的碗筷,拍着她的后背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只要你保证不欺负我,我是会每天保持微笑的!” “好,我用我公主的身份发誓,我祁若竣在往后的每一天都不会欺负曲笙漓的!”祁若竣举手发誓,但一说完就瞪着大眼睛看着曲笙漓,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诶!不对,是你欺负我才对。你恶人先告状!” 这反应也是没谁了。曲笙漓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哈哈大笑呢。 也不知怎的,皇后娘娘正巧经过这儿便想进来瞧瞧。从一进门起见着曲笙漓的贴身丫鬟灵儿脸色就十分的难看。 “你们这是做什么!”突然的一声打破了这样和谐的气氛。 “皇后娘娘!” 宫女们纷纷下跪行礼,只有那曲笙漓呆呆坐在那儿看着她。直至从皇后眼中看到愤怒才反应过来。 “一点规矩都没有!”皇后只要一看见这曲笙漓就不会再高兴,坐在主位上。宫女为她添了副碗筷,然而她也没动。 “竣儿,这腰好些了吗?”全程只与祁若竣说话,哪怕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曲笙漓,好似她就在这儿似的。 “腰早好了,您就放心吧!”皇后这么一来也是把祁若竣弄得好些尴尬。“母后,您要是没什么事,您就早些回去歇息如何?” 皇后本还有话要说,但听见自己的女儿这么一说,便还是先行离去。 走的时候不忘瞪上曲笙漓一眼。嘴中还说着“这账本宫迟早来找你算!” 见皇后走后,曲笙漓又明白了一件事。这一回真的惹上不该惹的人。吃饭时就回想皇后所说的那句话,与自始自终对她“厌恶”的眼神。 这账,本宫迟早来找你算…… 第三十四章 这账,本宫迟早来找你算 这账,本宫迟早来找你算…… 竖日。屋外刮着大风,下着米粒大的雪。一阵狂风刮开了曲笙漓宫中的门,还有那飘着的雪也跟着飘了进来。曲笙漓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王爷去哪儿了?” 曲笙漓刚洗漱完,自打自己醒后就不见祁桢的身影。 “小姐,王爷早早去上朝了!” “上朝?”见灵儿递过一件樱粉色的纱裙,外搭一件大红色的斗篷,上面还刺绣着蝴蝶的样式。“他不是从不参政的吗?” “听人说,是皇上下的旨。” 灵儿为她解释那么多,曲笙漓也算是明白一些。但穿上这身衣裳曲笙漓也是惊住了,实在不敢相信这铜镜中的人正是自己。 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娇嫩的肌肤……灵儿在往这脸上画上几笔。曲笙漓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那么美丽动人。 “灵儿,我怎不记得我有这一身衣裳?”缓过神来后才想起这身衣裳的事。觉得好看便在原地转悠了几圈。 “当然……”灵儿挑中一支素簪往发帘上插上一查。“当然是王爷送的。” 这个榆木疙瘩也能这么有眼光! 吃惊的心态,再望望镜中的自己还是忍不住的微笑。心中早已对这件衣裳爱不释手了。 这时有一宫女冒着大雪往这边赶来。看她的衣裳像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婢女,瞬间曲笙漓脸上的笑容就此僵持住了。 “桢王妃,我家娘娘邀您去宫中赏雪!” 曲笙漓看了她好几眼,愣是没给个回复。那婢女又再次将话重复了一遍。“我家娘娘邀您去宫中赏雪。” “知道了。” 看了看灵儿担忧的目光,曲笙漓不得不给她一个微笑。“只是去赏个雪,别担心!” 那宫女也是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曲笙漓赶紧收拾之后才跟着那宫女过去。 下着雪路不太好走,可那宫女的步伐依旧没有减慢。最后弄得曲笙漓带着灵儿在追赶她的步子。 “娘娘,桢王妃来了!” 婢女把话说完看了皇后的手势很乖巧的站到一旁去。曲笙漓进到屋子里后发现这屋子里没什么人,都是平时跟着皇后的宫女太监。 目光将这大厅都扫了一遍,却不见祁若竣的人,有些预料不及。 “是病糊涂了,还是怎的,这点规矩都不懂。” 皇后娘娘就坐在面前的高椅上,高声呵斥着。那嗓音听着就让人不舒服,最终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曲笙漓理着裙摆正要下跪行礼,却不知被身后什么人突然推了一把,害得她整个人扑倒在这毛垫上。 “小姐” 灵儿也是情急之下直接推到了奶妈,后赶紧过来扶起。这才看清是公主的奶妈干的。一副欺死人的嘴脸真让人恶心,要不是现在的身份,恐怕曲笙漓早就给她一打嘴子。 “跪下!”皇后再次开金口,这回直接就是起身向她走过来。每走近一步曲笙漓的内心就颤了一下。“站没站相,坐没坐样,倒不如就乖乖跪下。” “皇后娘娘,奴婢求您了,我家主子今日身子不适,还望娘娘开恩……”这下灵儿直接怕了,赶紧磕头就是求饶。心中也是明白,自家小姐刚来月事,这身子受不了。 “贱人,这岂有你说话的份,也不颠酿颠酿你是什么身份。” 皇后金口还没开,这奶妈就借着皇后的势来欺负人。狠狠的往灵儿脸上打上一个大嘴巴子。 “皇后娘娘,是我家丫鬟不懂事,是该**,但也请您让您家的狗别乱咬人才是,不然这传出这宫中会坏您名声不是?” 灵儿嘴角早已有些血迹,一看这是有多少仇恨也下得去这手。 “是。桢王妃说得有理,不愧是曲将军的千金,这小嘴就像那尖刀似的锋利。”这一回皇后倒不像先前那样的冰山脸,脸上多了笑容,只是恐怕这心里早就多了弄死她的想法吧。“还不快快将王妃扶起。” 这下倒是有许多些宫女站过来搀着她们起来。 “速速去找公主,让她把祁桢找过来。” “小姐……” “听话,想救我就按我说的去做,否则你等着给我收尸吧!” “灵儿知道了……” 曲笙漓小声说话中还加了眼神的求助,灵儿这才愿意按她说的话去做。 “灵儿,去我宫中拿上那壶女儿红来,今日难得高兴想与皇后娘娘饮上一杯。” “是,小姐。” 见灵儿做出告退的动作时,心里算是送了一口气。 “站住!”皇后那犀利的眼神又再现。“本宫不差那玩意。” 灵儿也不知道该不该走,将决定的目光再次像曲笙漓投去。见她一个点头后就不顾阻拦的走人。 “娘娘,您是不知那酒的年份有多久。赠我的那朋友说,这酒可是他们的祖辈就开始酿,要不是与我关系铁,不然啊,其他人他还真不会给。”观望了会脸色又继续补充道:“这酒本想着过些天找个好时机亲自送给您,但是现在又想想择日不如撞日,就干脆今天送吧!” “一派胡言” 曲笙漓真不敢相信现在的皇后娘娘就这样放过她,真担心现在的宁静是为了让过会儿的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心中总共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那丫鬟可真是让本宫感到不舒服啊,这些年不见,怎么,她也跟着失忆了?”皇后喝了口茶,眼睛就看着这杯中的茶叶,仿佛若有所思。“这茶涩了些,品着不好。” 曲笙漓赶紧尝尝这茶叶,这分明就没她所说的那般涩。这分明就是她自己想找些麻烦。“娘娘,这叶是涩了些,但能提神……” “要是觉得不好就扔了吧,别拉低了自己身份。明白了吗?”说完就将那端着的茶打翻在地,还连眼睛都不眨眼上一下的。 曲笙漓见情况连忙跪下。“皇后娘娘,若是灵儿有些什么做得不对的,都是漓儿管教无方,还请您别气坏了身子才是。”稍稍抬头看看皇后的脸色,正是一副铁定要吃人的模样,看来这麻烦是真的逃不掉了。“娘娘,漓儿求您大发慈悲放过灵儿,今日您若是不高兴了,所有的罪责全有漓儿来承担,您看这样可好?” “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就值得你这般做?” “没有值不值得,她是我妹妹,当姐姐的就该护着妹妹。” “好。若你能受得了这十鞭,这些新帐旧账统统一笔勾销,如何?” 皇后这话才说完,就有宫女把皇后的鞭子拿了出来。这索然就是再告诉她,无论怎样这十鞭都是要打的! “皇后娘娘金口玉言,您说好便好。” 话不多说,奶妈直掌那鞭子。这回可算遭眉头了。 一鞭,两鞭,三鞭,四鞭…… 没打下一鞭,曲笙漓都高高的数着鞭数,好似在向皇后宣战一般。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不然我曲笙漓绝不会放过你。 奶妈下的手也是越来越狠,害得曲笙漓疼得冷汗都冒出来。却依旧的咬牙数着鞭子数。 另一边的灵儿按照曲笙漓的话去找祁若竣,却不曾就在宫门口被守卫给拦下。 “皇后有命,你等不得面见公主!” 灵儿也是无助,想闯也闯不进去。只得在门口大声呼喊“公主!公主!灵儿求公主救救我家小姐……” “不得打扰公主休息,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守卫力气大一推便把灵儿推到在地。灵儿也是无法便磕头求助。“守卫大哥,我求求你们了,让我见见你们公主吧,现只有她能救我家小姐了!” 守卫也表示很为难,但皇后有命令,他们不得不狠心当做没听到。嫌吵了就拿起棍往她身上打去。 “住手!” 祁若竣早就听到声音不对劲,只是身边的怜爱一直拦着她,不然她出来。赶出来的时候就见两个守卫拿着手中的木棍往灵儿身上打去。 而灵儿此刻也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狠狠抓住她。“公主,我家小姐让您去找我家王爷,说是他来了我家小姐就有救了。” 话已经带到,灵儿还忙着赶去找曲笙漓。一秒都不敢去耽搁。 “公主,皇后娘娘有令,您不得踏出这宫门!”那两个侍卫在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与她对视,眼珠不停的来回打转。 “若桢王妃有个什么好歹,你们就等着诛灭九族吧。” 二话没说的往金銮殿奔去。一回想起灵儿脸上的伤就知道曲笙漓估计也没好到哪里去。 十鞭就这样打完。有宫女搀着她起身的那一刻,曲笙漓已经麻木了,早已没有什么直觉。 不一会儿有太监端来一壶酒。皇后命人倒了两杯酒,说是暖暖身体。 不知怎么的,皇后娘娘家养的猫突然蹿早桌上,却不甚打翻了桌上的酒,吓得皇后将杯中的酒打撒在地毯上。 “皇后娘娘息怒!”照料肥蛋的奴婢见这坏了事赶紧跪下求饶,却在低头时见着地上撒下的那杯酒突泛起泡沫腐蚀了这地毯。 “毒,酒有毒!”奶妈指着地板大叫。第一反应大喊“保护皇后娘娘!” 这一声喊下去后就有许许多多的士兵将曲笙漓围起来,并且拔出剑指向她们。 “曲笙漓,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想谋害皇后娘娘!”奶妈慌乱之中将矛头指向了曲笙漓。 曲笙漓挺直了腰板,苦笑着,瞪大了双眼求明鉴“娘娘,这酒从何处来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想到去害您呢?” “娘娘,奴婢认为送酒来的公公最为可疑,这酒还得问问那公公才行……” 说话这人正是方才抱着肥蛋的宫女,见她在这个时候还能为她这么一说,这份恩情算是记上了。只是那皇后不太相信她说的话,走进包围圈就是往曲笙漓脸上删了一个巴掌。之后又用着怒视的目光真恨不得杀死她。“来人,将桢王妃拉出去受罚,没有本宫的懿旨谁也不许扶她起来!” “娘娘,您明知这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也绝对与你脱不了干系……” 一个个的侍卫驾着她到院子中。其中一人往她膝盖处踢了一脚,没有意思防备的曲笙漓有些猝不及防。膝盖就跪在这白皑皑的雪地上,一阵的冰凉让她很快失去了腿部的知觉。 不久这儿的人都觉得冷,被皇后叫进了屋。而每当曲笙漓平视时,见着的都是正抱着肥蛋的皇后娘娘。她一致认为肥蛋救了她,所以对它更加的宠爱。 身披着厚厚的披风也遮不住这寒风的呼吸。颤抖这整个身子却也不见得暖和。雪粒在找她的身上找归宿。头顶已有好多些雪盖住她黝黑的头发。两肩也有堆积的雪。 屋中烧着火盆,那熊熊燃起炭火,温暖了这个屋子。那一刻间曲笙漓明白自己并不在屋子里,但竟有一丝的幻觉,一同与他们烤着那温暖的火炉。好温暖啊! 因为路滑摔了一跤的灵儿偶然听见几个宫女太监八卦。 “听说了吗,桢王妃要谋害皇后娘娘!” “这是怎么一回事?” “桢王妃说是送酒给皇后,其实啊,那酒是毒酒!” …… 这些话灵儿可算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事态竟然翻转成这般模样。 这会儿更是拼了命的往慈宁宫赶去。刚一到宫门口就有侍卫将她拿下,押到皇后跟前。 “娘娘,我家小姐是冤枉的……”嘶喊着还不忘的磕头。 “你说曲笙漓是冤枉的,那不就是在告诉大家,你就是凶手?”皇后随口一说就将自己的视线投向曲笙漓的身上,看她现在的模样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两百五十二,两百五十三,两百…… 数数是她认为现在能够保持清醒的最好办法。正当她数着她人生中最长的数数时,有一人的鞋落入了她的眼里。 “曲笙漓,本宫若说灵儿就是要谋害本宫的凶手,你……” 疲惫的眨了下眼睛,撑起整个脑袋看着眼前这个早已丢掉平日贤惠大方的面具的皇后,真的好想一阵嘲笑。“漓儿差人送来的酒,你竟连一滴都没喝,只是太可惜了。您是不知道那酒只有多么的可口,尤其是喝下去的瞬间,你会忍不住多喝几口。那时候你早就没有活着的欲望了!早死不如赖活着……” 接下来的一幕也早在她自己的预想中。皇后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真恨不得现在就让她死去。 曲笙漓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此刻的她还在大笑着,笑的声音真的是越来越大声。 而这般场景是所有人搜未想过的。灵儿可谓是拼了老命的冲出来一把撞开皇后,紧紧的将曲笙漓抱住。 这么长时间了,曲笙漓所期盼的人还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她还是在告诉自己。他,在赶来的路上…… 第二章 扰了心弦 当江苒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她睁开双眼时灵儿正趴在床头边睡着了,江苒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光着脚就下床。看了看这屋子中的陈列摆设,感觉是真的陌生得很。轻轻的推开门,天上的月亮正圆,江苒伸出手遮住那月亮从手缝间看着那月亮。真的觉得这月色好美,美到让人感伤起来。 迈开步子就往一个方向走去。天黑了很久人们都早早的入睡。在这府邸里面转悠的时候只见有一处的屋子还很亮,江苒也没有要去管的心思,因为她对这里一点也不感兴趣。 还是去到白天去到的那个地方,趁着他们都睡了就悄悄地打开那大门离去了。 睡了一觉的灵儿本想换个姿势再睡的,可是当她睁眼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人了,灵儿瞬间连瞌睡的意思都没了,着急的四处寻人,房间里找不到就在院子里找,直到灵儿亲眼看见府邸的大门被开了一个缝时灵儿就知道一切的完了,感觉自己都要奔溃了。 毫无办法的灵儿只好去找王爷,希望他能派人去找***。刚刚才跑到王爷所在的书房,慌慌张张的,跪在门口 “王爷,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 不停的磕头。 王爷听到屋外的动静放下手里的笔,云锡去开的门。灵儿还在那跪在在地上不停不停的磕头。 “发生了何事?”云锡问 云锡是王爷的随从,在王爷十二岁是就跟着。他的人倒不像王爷那般冷漠,只是跟随王爷久了脸上的表情也随着会隐藏,有时候反倒觉得他比王爷可爱的多 “不好了,大门被人打开了!” 有人听到声响赶紧起来查看就见府邸大门是开着的边赶紧过来禀告。 灵儿更是说不出话来,哽咽了很久才说能说出话“求王爷帮忙找找我家小姐,” 祁桢的脸色更是黑了三层。竟到处惹事。 不耐烦的放下手中的笔给云锡使了个眼色,云锡点了一下头就带着人出去找。灵儿感到有希望了也是跟着他们一起出去找。 现今的天气刚入秋,气候还不冷,但是江苒竟然觉得自己好冷,她找了个地方坐着,一脸的绝望的望着这里“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虽然江苒明白自己内心很难受,但是她不是一个很容易流眼泪的那种人,每一次流泪都让自己痛彻心扉的那种。 巡逻的军队见前方有个穿着中衣的人,觉得可疑便围了上去。可领头的人仔细一看,说话的语气都和善了些。 “卑职见过王妃,时候不早卑职这就派人送王妃回府。”领头的人就站在前面。 有两个士兵站出来,走过去要扶着她,可是江苒拒绝了他们,自己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说来也是奇怪,头突然的疼起来,江苒努力的保持自己的清醒,还像装作没事的样子,可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头就愈加的疼。江苒独自蹲在那里,不停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嘴里还冒出那句“不要疼了,不要疼了!” “去王府通知王爷。”领头的人说 领头的人见情况也不好处理,只好让人去王府里知会一声好让人来把王妃接走 一个士兵赶紧往王府方向走去。其他的人则在这里守着她。士兵进入王府的大门只见管家在那儿着急的等待。士兵说明两个缘由,七叔将他领到王爷的房中,只见那王爷还在那儿舒适的看着书,对王妃外出这事一点都不着急。 “恳请王爷将王妃接回府”士兵毕恭毕敬的行礼 “你们即已找到她,将她送回来便是,还需本王去接的必要?” 这一话赌得士兵说不出话。毕竟王爷王妃的事可是人人皆知的事,而并非他这等小人物随意说上两句就能成的事。再将目光投给管家,只见管家的面色更为难堪,便想着不想在这儿多停留一刻。 “属下告辞” 士兵走后,祁桢不想再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事,便将七叔也给打发到门外。把门关紧,在将屋中所有的蜡烛都给吹灭。 祁桢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早就将七叔的那颗心给凉上一大截。站在门外似有话要说,一直在门外徘徊不定。 “王爷,老奴给您跪下了,恳请您将王妃接回来。” 屋里并无任何动静。 “她怎说也是同您拜了堂成了亲的人,咱们这么待她不厚道啊!”屋中还是没有动静,七叔提亮了自己的声音“七叔这就给您磕头... ...” 七叔的话刚到尾音,房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七叔看着那双黑靴就像是见着了希望。 祁桢:“... ...” 祁桢不想说话,冰冷的脸色让他心中对她更是厌恶。迈着不情愿的脚步离开。 ... ... 待祁桢赶到时,那条小巷就被被他们给围住。云锡等人也都在,祁桢转身就想走,可是七叔拦住了他,他便显得更加无奈。 灵儿走上去小心地抱住她,用尽她这一生最温柔的声音去安抚她 “小姐,灵儿这就带你回家…… ” 江苒听到这话倒是平静了许多,发呆似的望着这地面,好像是若有所思。 祁桢走进人群中就见着她落魄的蹲在那儿,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他着实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这到底是真疯了还是只是她的手段。 祁桢步步靠近。灵儿试探性的将她扶起来,每一个动作都还要去征求意见。 江苒站起来的时候,祁桢打量了她一番,只见他脸色稍稍一变随之又消失不见。半响都不为所动。 七叔也见着了想要把自己的鞋给脱下来。这一切的行为祁桢都看在眼里,脸色更为难看。 “她歹说也是本王过门的妻子,照顾她的事乃是本王的事,您老人家就别操这份心。” 祁桢亲自将自己的鞋给脱下,弯身为她穿上。云锡明知道王爷有太多不愿但也没想过阻止,就任由这一切的发生。 江苒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穿鞋的人,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忍住不想让自己哭,可是那眼泪很不听话的直往下掉。 眼泪打在祁桢的衣袖上,他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江逸……” 祁桢站起身时,竟然被她逼得后退几步,而她口中不停的叫着那个名字。 “江逸,江逸……” 江苒错将祁桢看作成江逸,步步向祁桢靠去。祁桢倒是不想再后退,就停在那儿,真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江苒真以为眼前这个人就是江逸,松了一口气的向他靠去,只是觉得自己真的好累好疲倦…… 祁桢自己也是被吓了一跳,她突然的在自己面前晕过去,下意识的接住了她。 乌黑的长发划过祁桢的指尖。祁桢就低头看着这个被自己接住的人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 “我想回家……” 祁桢被这一句话给扰了心弦,脑海中想起了些什么,紧紧皱起眉头将她紧紧的抱住。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掉额头间的虚汗。后来将她抱起来带回王府。期间还不停的听见她口中嚷着要回家,祁桢更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祁桢知道,面对这个女人自己虽无情了些,但他也不是真的是那种无心之人。他又何尝没有想过与眼前这个女人生活过,可是每一次只要一想起那道逼迫得来的圣旨,自己就越是恨她多上一份。 送回王府中,祁桢小心的将她放到床上,却在要走的时候才发现她正抓着自己的衣袖。 “王爷,这......”云锡害怕王爷再因此发脾气 “无碍”祁桢见被子还在一旁放着,就为她盖上那层被子。“你们都退下吧!” “是” 云锡将人全部带出去,而这个屋子最后只剩下祁桢和睡着的江苒。祁桢看见她翻了个身正往他这么卷缩,甚至将整个脑袋埋进他衣服里。祁桢担心这样会闷着她便小心的挪开那衣服。见她耳鬓间的头发遮住了脸,便伸手帮她拂去那几根丝发。 见到她的脸蛋后祁桢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得喘不过气。这明明是多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被毁了呢? “曲笙漓,倘若你从一开始便听我一句劝,至今也不必这般狼狈。而你们之间也就不再成为这样了不是吗... ...” ... ... 第二天一早,江苒是被饿醒过来的。当她睁开眼睛时屋里被阳光照射着很是舒服。江苒坐在床上就感觉自己腰酸背痛的,瞬间就坏了心情。但当她想起了什么之后下床想要寻什么,见门是开着的就想出去,但脚刚踏出去就被三个人给拦下。 “曲小姐,这是要上何处去?”其中有一人说 “不好意思,我想问问,你们看见江逸了吗,他是不是也被那几个绑匪给带过来了,他现在在哪,我想见他!” 那三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你看我我看你的。 “曲小姐醒了!” 七叔早早安排人在这儿守着,是为防昨日之事再次上演。七叔刚刚从厨房那边过来,见她没什么事就将她带回屋中坐着,还耐心的为她讲了这半个月里发生的事,以及她被一个和尚送回来的事。江苒虽听得很认真。 真是搞笑,把我绑来之后又把我送到这里来,当是人口买卖啊! 但在她听到的话语中始终没听他提起那个身穿白色衣服,脸上挂着面纱的女子,所以理智的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好香” 就在江苒还在思考的时候,一阵阵饭菜香飘到这个屋子里。江苒顺着香味寻找那来源,最终在门口处见着好几个人端着饭菜进来。这回江苒可算是高兴了,毕竟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天没吃上一口饭了。 菜一上桌,江苒就先盛了碗米饭放在七叔的面前,再盛了自己的米饭。拿着筷子准备要开动却迟迟没有动手。 “怎么了,不合口味?”七叔见她迟迟未动筷 江苒摇了摇头,很耐心的“我在等您先动筷” “哈哈哈...”七叔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拿起手中的筷子夹菜“是是是,我先动筷。” 见七叔动了筷子,江苒这才拿起筷子夹菜。也许是因为饿了的原因,江苒一下子吃了三碗米饭,还将那盘子中的菜吃得干干净净的。 吃完过后,一个人坐在床上思考...这会不会是他们骗人的小把戏?我可记得被绑的时候可是有几个和尚的。不,有问题,有问题,和尚是不会碰女子的,天!我不会是遇到假和尚了吧... 妈呀妈呀,我...我...我是不是忒惨了,遇到一群假和尚,还把我给打晕...不行,说不定这王府里的人和那群和尚,还有那个蒙面女子是一伙的,他们肯定藏着什么大秘密,这算不算是他们再犯法,人口绑架啊... ... 江苒越想越生气。迈着社会的步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 ...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江苒站在院子中央大喊。 他们也就只是回头看了看,然后不搭理的各做各的事。 ... ... 感觉天空中传来乌鸦的嘎嘎声。 你们这样,我很尴尬的。 江苒又站在椅子上,还是没人搭理,站在桌子上... ... 嘿,你们能的啊。我被拐卖过来咋地也有个身份,怎么你们竟然还不搭理了! 过了一会儿她跑到一间屋子里,找到了能吸引全场的东西。 咚咚隆 咚咚隆的声音响彻整个王府。 江苒提着锣,见到谁就故意在他耳边用力一敲。 这锣声响了一个下午。外面的人还以为王府今日是怎么了的,这么热闹。 祁桢从外面回来,这刚到了门口就见好多仆人往外跑。府里面还咚咚隆的。 ... ... “王爷,您快救救我们吧,这小姐在府中闹了那么久,这让我可咋弄啊!” “是啊是啊...” 祁桢:“... ...” 江苒在王府里见没人了,各个房间的门也都是关着的。江苒坏笑,在每一个房间门口敲了敲。声音还特别大... 咦,那大门咋还关上了??? 江苒过去,本想开门看看的,可是很不巧,真的很不巧。她看见了门有个门缝,且外面还有人伸头进来... 好机会! 江苒蹑手蹑脚的跑过去,然后放出锣来,用力一敲。 咚隆隆... 一推人捂着耳朵,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江苒一脚踢开门,恍如一阵强大的气势将他们纷纷打倒在地... 江苒一看,独独剩下两个人还站在那儿,捂着耳朵。 江苒马上把锣藏在身后,向他们招手。 “哈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别看那人长得像冰山,感觉还挺帅的... 祁桢马上转身,就当做没回来过。 “只要她没做得太过分了些,一切好说!” ... ... 头都不回的就走。江苒还像搭讪搭讪的。 第四章 惨遭暗算 江苒此刻可算是被他们给丢弃了。见府门口也没人看守,得意的挑了挑眉毛。高高抬起那右脚,然后在踮起那脚尖,就在双脚全部都站在门外的时候自己的眼睛当然也不会闲着,当然是四处打量看看有没有看着。 还真的没有在这一块干活,江苒就像是重获自由般的兴奋。一个人在那门口藏着又出现的,目的就是想去挑衅挑衅那些家仆,让他们事事都拦着自己。 “小姐,你在做什么?”灵儿就站在她的身后看了她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江苒明显的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回头一看是灵儿整个人都感到不好了。今早还在想今日怎么不见她的人,没想到现在她的出现差点把自己的半颗心给吓坏了。 “你今天都去哪儿了?” 灵儿赶紧将手中吃的给呈交上来。“这些都是王爷让灵儿买的。” “是吗?”江苒仔细的清点这些糕点,伸手就是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吃。“不行不行,你买的这些哪够我吃” “小姐,你说想吃什么灵儿都去给你买。” “那不行,我要自己买。” 说完又拿了块桂花糕吃,大摇大摆的朝着市集走去。 ... ... 大街上。即使是白天也能看到巡逻的军队。看到一个及其眼熟之人,赶紧冲上去就在他的周围使劲的浪,使劲浪...像个讨人厌的苍蝇。 “王妃。您这是做什么?” 那人停下脚步,让后面的人先去巡逻。江苒一脸的坏笑但就是不说话,一直围着他转圈圈。就是要让那人很是无奈,就站住那里,任由王妃高兴。转得累了,就停下来死死的盯住他 “王妃,为何要这样望着卑职...” “没啥,就是想问问你叫什么名字而已。” “卑职叫钊烽。乃镇国大将军的手下,现在长安城担任将军的职位,目的是保卫全长安城所有百姓的安危。” 双手环抱拳,身子笔直的站着,只是那头微微低下。铿锵有力的说着每一个字,就像是军队里向上级汇报一样。 江苒:“... ...” 江苒一脸难堪,五官都快皱在一起。钊烽的口沫星子喷得她满脸都是。赶紧从灵儿那拿来方巾往脸上擦了擦,后来就摇手让他不要再说了。 江苒才明白这等钢铁直男不是自己能够靠近的。后退一大步给他们让开了道,敞开双手,富有诗情画意的望着前方的市口,再做出加油的动作,很是坚定的朝着他呐喊。“加油,国家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往后守卫祖国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这会愣是跑得比兔子还要快,灵儿的视线明明就没从小姐的身上挪开过,可才一眨眼的时间人就不在了。灵儿左右看看都已经见不到她的人。 江苒正得意洋洋的跑着,还不忘回头看看他们有没有追上。正在江苒看向前面的时候就见着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出现在她的前面,停下脚步让自己赶紧停下来。 “王妃”那个大汉耸了耸肩膀,脸上尽量挂着笑容。“原来王妃在这儿啊,王爷让小的将您带回王府。” 天啊不会吧,这才刚刚跑出来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江苒抓住他的左右摇摆,露出她那大白牙。“我这才刚出来,能不能再让我多待那么一会会...”浑身的可爱劲都用上了,手还那么比划了一下“我还有好多东西都没买呢!” 大汉瞪圆了眼睛看着她,表示很为难。“王妃,您也别为难小的们,这命令也不是小的们说了算的。” 江苒赶紧拍拍自己的脑门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我不为难你们,我这就跟你们去找你们的王爷。” 大汉领着江苒回去。江苒也不是很认路,就跟着身后,穿过了这个巷口那个巷口的。 我怎么不记得我来过这儿? 江苒记得出来的时候路边都有很多人的可没记得有走过这些小巷口的。 “那个,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我可不记得我来过这儿!” “王妃莫慌,王爷就在前方。再往前走走就能见着王爷了!” 江苒听后耐着性子哦的一声,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可当江苒再左右盼望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很不舒服,她立马停下脚步,一声不吭的往后退。 “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正想逃跑的时候身后就出现了好几个黑衣人,醒悟过来时就已经被好几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给围堵。她这才明白,这一切都只是陷阱。 “各路英雄好汉,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江苒在刚刚就觉得不对劲,早就做好了警惕的防备。只是数了数黑衣人的人数,那是苦中带笑,毕竟第一次和这么多人打。 黑衣人始终没说过一个字,就连前面领他见王爷的人也都不见了。江苒好好打量了这里的每一人,见他们手中都拿起一把大刀,而自己手中并没有任何武器能与他们对抗。就感觉这一切是要有多刺激就有多兴奋。 “来吧!”活动活动筋骨,勾起食指故意挑衅他们。“要是被你们那么一砍说不定我就能回家,到时候我还得感谢你们!” 黑衣人都是互看眼神再动的手。好几把刀就这样向她砍过去,江苒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只好找一个较好的方向攻击,心想总不能这样被他们给包围住。 利用自己脚上的功夫和那不大的拳头躲闪。可她的功夫再厉害哪还能与他们的大刀相比。一直防守的她始终找不到可以攻击的地方,实在是太被动。就在她想对策的时候,就有人从侧面袭击,说时快那时快的,江苒翻了一个跟头躲过了那攻击。 一番较量下,江苒知道自己占了下方,想要从这里挣脱出去好像是不可能的事。 江苒不停的后退,黑衣人也随着她的步伐逼近。趁其不备一人拿起刀挥过来,江苒一个转身给了他一脚,顺便夺了她手中的刀。 ... ... ... ... “王爷,要不要....”云锡有想从屋檐跳下去的冲动 祁桢同样也在屋顶上站着。 见她还在与那些黑衣人周旋时,祁桢心中可谓是难以置信。究竟是他平日太小瞧了这个女人,还是她从始至终都在隐瞒自己的功夫。 “慌什么...” 一句话就浇灭了云锡想要去帮忙的冲动。 突然地一下,所有黑衣人扔下字自己手中的大刀。江苒高兴的以为他们这是弃械投降,正放下戒备的时候,有人从鞋靴中拿出匕首,也有人转动手中的戒指。 出手的速度极快,江苒一个人的速度根本没法子躲过那么多招式。 眨眼的功夫江苒就已经手捂着脖子处的伤口。几乎露出绝望的眼神看着他们。面前有一人高举手中的利刀向着刺过来。害怕的闭上眼。难不成这回,我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王爷,您看这...?” 云锡真想出手为她解决这些人,只是迫于祁桢还没命令,不敢擅自行动。 好想有什么东西飞了下去。云锡再看祁桢时他人已经不在那儿。 一把折扇无形中就击倒了所有的黑衣人。他们就见一个修长的身形护住了她,不一会又有一人从屋檐处跳下来。黑衣人扔下了*** ... ... 等烟雾散去,黑衣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祁桢简单的看了伤口,很是淡定。“回去吧!” 倒了八辈子的霉遇见你,真替这姑娘感觉到不值。 ... ... 与此同时,黑衣人都集中在周围的房子中。里面坐着一人在那儿等候。身旁还有一人在那儿站着。领头人进入屋中。屋里很黑。 “事情办得怎样?” 领头人行江湖礼。“任务未能完成...” “那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领头人沉默不语。 屋子未点起一盏烛火,而且在他们谈话间还隔着一层莎幕,想必这人身份不简单。 “罢了,剩下的事就全权交予你们处理,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是” 领头人领完名就带着人离开这黑屋子。 屋中坐着的人确定他们走了以后,叫站着的人过来。 “你再去找些人解决了这事!” ...... 回到王府中,祁桢早早的请来了大夫。那一刻江苒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在伤口上撒盐的疼痛。紧咬着自己的手指,愣是一点的声音都不让自己发出。 上完药,大夫用纱布缠绕她的脖子几圈。 江苒淡定的坐在一处,翘起二郎腿,怀疑的眼神,直视他们... 祁桢:“... ...” 云锡:“... ...” 江苒:“... ...” 七叔站在一旁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 江苒放下翘起的二郎腿,起身。在他们两个周围来来回回的踱步。一会儿俯身看看这两个人。 祁桢:“... ...” 云锡抬头看她...马上又低着头。 “你心虚什么?”江苒啊质问的语气。 云锡再一抬头,弱气喃喃,“你这么看,我哪还敢抬头啊... ” 马上又把头低下。 可真的没了平日的威风。 “你们知道不,把我带去的那个人怎么跟我说的?”提问他们。 祁桢:“... ... ” 云锡摇摇头,“不知” “他们跟我,是王爷...”指着祁桢,被他藐视,马上把手缩回来。“...是你...把我带过去的...所以,是不是你因为不喜欢我,所以才派人把我杀了的?” 祁桢笑而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 啧啧啧... 江苒发出声音,摇摇头,还认为自己说得多有道理。 一手撑在桌上,脸靠他很近,恨不得要贴上去... 祁桢马上张开折扇,挡在中央。 就是不让她得逞。 收起扇子,起身,顺便将扇子一头往她头上敲了一下。 江苒撩人又是以失败告终。这冰山不为所动... ... 算了,反正都是夫妻,还在乎这些吗? 江苒冲他抖了抖眉头,坏笑。 祁桢感觉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罢了,快些离开才是。 第七章 过敏反应 晚上江苒躺着床上实在睡不着,翻了一个身。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我不见了,江逸知道吗。 越想着越是心烦意乱。连续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还是睡不着。坐在床上看向门那一边。 ... ... 轻轻的打开门,穿着鞋迈过那门。一阵温暖的风亲切的亲吻着她的脸颊,江苒心情也好了一会,微笑着。虽然这两日竟出些小麻烦,但她知道不该为这些事而去影响自己心情。 把门关上,想在这院子中散会步。 王府里的人都睡着了估计这着,即使现在她从这里溜走怕是也不会有人知道。 想着江苒还真的往大门那儿走去。试着多往门边靠近看看有没有人会出来阻止她。 一步,一回头,两步,再回头,三步...哈哈,还真的没人。 ... ... 当然她是明白的,现在的她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见没人来阻止自己,江苒便在这门边多呆了一会。找了一处的台阶坐着,抬头看着天空挂满的的星星,以及那皎洁的月亮。心里一直感叹,还是这儿的夜空美。 “怎么...曲小姐又想出逃王府?” 一个声音打扰了江苒。眨着眼睛看向那人。 修长的身影站在离她一米远的距离。江苒赶紧起身,站了两个台阶才同他差不多高。 “看你这话说得,”月光下,竟然见着他脸上长了些红疹,以为他是上火才长得这东西。“要是哪天我真走了,我也不会一声不吭的就走的,好歹我也会先告诉你们的。然后,让你们给我举办一场欢送会...越大越好...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走了,再也不用在你你们这里受气了,那时候,我就真的自由了!!!” “是吗...”祁桢的声音有些柔,这样的声音倒显得有些病态。 上前走了几步,顺势坐在了江苒的身旁。江苒见她坐下了自己也坐了下来。 半响都不见祁桢说话,这才将自己的目光看向身旁的这个人,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额头间还有汗水流下,看着神情还有些不太对劲。 “喂...祁桢,你是不是哪个地方不舒服啊?”江苒直接将手放进他的额头上。江苒瞪大了眼睛看着眼睛望着面前这个人。“好烫!” 真的好烫,这最起码得烧到四十度吧。 “来来来”江苒小心的将他掺起来。四处张望着。“云锡人呢?” 江苒看了四周,夜深人静的根本无人出没。再看着逐渐失去意识的祁桢。不行,先把他搁到屋中,得先给他退烧才行。 费劲的将他带回自己屋中躺着。再给他试试温度,依旧很热。 这要是有冰箱就好了,还能找两块冰给他敷敷。 ... ... 拿着盆打水洗毛巾给他擦去脸上的冷汗,一遍又一遍的擦拭,最后将毛巾放在他的额头处。接着又帮他解开腰间的腰带,露出他那滚烫的胸膛...闭着眼睛,手凭感觉的再用毛巾给擦了几遍。每一步可算是尽心尽力。 兄弟,我不是要吃你豆腐啊,是你这样了,我才这样做的,你醒来后千万别误会啊... ... 坐在床边差点睡着。听见祁桢咳了两声,醒过来见他双唇干燥,便去给他倒水喂他喝水。中途见他睁眼过几次但很快就闭上眼睛睡过去。 静坐了一会儿,再试体温的时候已经明显的退了些江苒这才放下心中悬着的石头。疲惫的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 ... 第二天早上,灵儿还像平日那般的端着刚刚打上来的水去给小姐洗脸。见房门是开着的,心中一阵好奇。端着水盆进屋,只见小姐趴在桌上睡着了。 “小姐”放下水盆,过去摇了她两下“你怎么会在这儿睡下呢?” 江苒睁开她疲倦的双眼。感觉自己才刚睡下一样,好像没听到灵儿说话一样。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用着那端来的水洗了个脸,接过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子,这才想起来床上还有一个人。着急的把毛巾扔给灵儿。 见祁桢还好好的躺在床上,总算是能舒上一口气了。 转身抓住灵儿的手。 “帮我办个事。现在让厨房里的人为你家王爷做些粥,还有就是,你出门去把大夫请到府中,说是王爷病了,让他赶紧过来。” “好的小姐” 见灵儿离去的背影,江苒倒是瘫坐在那儿...忽然又想起什么,弹坐起来...拿下他额头上的毛巾。 重新去打了盆水回来,将毛巾洗净后再给他擦拭脸上。 ... ... 挺直的鼻梁及他那浓厚的双眉让江苒忍不住伸手去抚摸。 ... ... 他的肌肤,他的眉毛,他的鼻子,还有他的双唇... ...看着都有着莫名的心动。 正想收回手时,却感觉被什么的抓住一样。他睁开了眼睛,用着那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 江苒尴尬的缩回手,并将那湿热的毛巾扔给他。 低着个头。 祁桢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将这注意转回这屋中的陈设。坐在了床上,才察觉自己此刻正是衣衫不整的。意识性的将衣服穿好。 这下江苒的头更低了。当听到了他咳了两声还是会放下面子帮他倒了杯水。 祁桢接过杯子,紧紧握在手中。 “我怎会在你屋中?” 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又很快的避开与他的对视。“昨晚你发高烧了,我没办法就把你带回我屋中。” “整夜都是你在照料?” 江苒瞄了他一眼,赶紧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不是,是灵儿照顾得你... 跟我可没关系... ...” “是吗... ...?” 祁桢喝下那水。起身将杯子放在桌上。故意靠近她,可她正心虚的往后退。祁桢斜视看着她一脸的失望,之后就一声不吭的离开这屋。 江苒大松一口气,疲惫的坐在地上。哪怕这样也是也是舒服的。 一炷香时间,灵儿请来大夫,身旁还有七叔一同赶过来。 “小姐,大夫请来了” 江苒站起来。“你们王爷八成是回屋了,你们去他屋中找他去!” 七叔带着大夫离开,江苒想哭的抱着灵儿。自己实在是太困了。 七叔把大夫带到祁桢房门的门口。上前去敲了两声门,然而并没有人回应。 七叔询问早上在王府门口打扫的两个人。“今早可有见过王爷出府?” “没有”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让七叔疑惑,便试着去推了下门。 房门被锁着,再敲敲门也是无人回应。 “去,去把曲小姐请来。” 下人赶紧去把小姐请过来。 ... ... 江苒一来到这儿就见着许多人围着这里。走进去见着七叔。 “怎么回事这是?”江苒问 “曲小姐。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昨晚我见你们王爷发烧,就把他带到我屋中照料了一番,然后什么也没做呀!” 江苒很委屈,搞得祁桢将自己锁在房中是自己造成的一样。 “王妃,那您可知王爷身上都有哪些症状?”大夫询问 “呼吸困难,皮肤红肿,还有他身上起了许多红疹子,还发着高烧... ...” 大夫一听,着急了。“这,这若是再不医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呀!” 七叔更是着急了,这下可怎么办呀... ... 江苒上前,让他们都让开...一脚踹去... ... 先闯进屋中去。 “祁桢,祁桢... ...” 此时祁桢正想换身衣服。露着上膀子很是淡定的看着闯进来的她,放下手中的衣物。 江苒连忙用手遮住眼,背对着他。拦下屋外的人,等着他把衣服穿上再将他们放进来。 ... ... 祁桢无声无息的走到她的身后,拽着她的手。 光着膀子。 “你们先退下!” 之后便把门关上。见着门上多了两道裂痕,而且那扣门的门闩也不知道被踢到哪个地方去。 拉着她的手进到屋里。张开双手。 “你来为本王更衣” ... ... 我吗?你是不是搞错了?!! 江苒很不想动,但是见他现在是个病人,乖乖的去给他拿衣服。可是这些衣服她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还怎么给他穿。 “那个...你还是自己穿吧,我不会。” 祁桢收回了手,目光再次投向她。 “我教你。”说着就指了那床上放着的小衣。 江苒顺着他指的方向拿起小衣,为他穿上。 隆起的几块肌肉,很是结实。江苒为他穿衣时无意碰触到他结实的肌肉,下意识的收回手,不知所动。 这些小动作祁桢真实看得一清二楚的。自己系上那襟带。“你左手处的中衣拿过来。” 江苒还是乖乖将那衣服拿过来,想递给他,但这时的他已经张开了手。就等着她再帮自己穿上那中衣。 而此时的祁桢伫立在那儿,脑海中回想起往事的种种,以及昨日见她悉心照料的模样,心中震了那么一下,有些疼痛。 拿起那淡青色的襦裙缠着他的腰间。这腰不是很细,却显得刚好。 “我有话问你。”祁桢就像个木桩站立在那儿,偶尔出手指导一下她。“昨日我怎么了?” “昨日你过敏发烧得严重,我没法子就将你带回我屋中。” “过敏?”祁桢停了一会。“既然严重为何不唤大夫前来?” “我,我当时就想着先给你把烧退下,然后就忘记了”之后小声的嘀咕着。“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我也没可能把他们都叫醒过来呀!” “那我再问你,昨日可是你照顾得我?” 江苒才知自己被套话了。连忙点头又摇头的,这时她都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解释了。 心虚的后退了好几步,不想让他再逼问自己。甚至有想离开这里的冲动。 祁桢最后将那大氅穿上。理了理衣物,将身上各式配饰都配上。 “你过来” 江苒不为所动,就站在那儿。 祁桢见她没动,大步的走过去。抚着她的脸直接吻了下去。 江苒吓得手都无处安放,颤抖的睫毛。心跳如同小鹿乱撞,还有那唇间酥**麻被人亲吻的感觉。 他正闭上眼。从一开始的尝试到现在的温柔。每一步都让他愿意接受以及想去占有这个被亲吻的女子。祁桢不得不承认,就在某一刻他动心了…… 他主动的伸出自己的舌头。她似乎还没缓过来,但也没有拒绝他的意思。一时间任由祁桢对她的吸吮。 世界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江苒呆若木鸡,只能任由他对她如何...或是他轻搂她的腰,让她有些些感觉...她手抵在他胸膛的地方...挣扎了两下... 可越是这样,祁桢带有力气的抓住了她的手... 她感觉自己有些快喘不上气来。 ... ... 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江苒醒悟过来时惊恐的样子像个犯错的孩子。她都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祁桢...你说你,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祁桢:“... ...” 刻意性避开他的眼神,也就只能低声喃喃。 就在祁桢想再靠近她时,江苒还是害怕了,逃命一样的逃离他。 ... ... 跑到一处就躲在那儿...用手抚着自己唇,脑海中不停的浮现那个场景。越往深处想心跳就越是控制不住的怦怦乱跳。 江苒啊江苒,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祁桢在屋中也是如此。若不是她逃走了,自己还不知道会将她怎样。想到这儿祁桢会心一笑,满意的走出屋子。 ... ... 来到大厅,大夫还在那候着。祁桢坐着,伸手给大夫把脉。 望闻问切。大夫给出了结论,还在纸上写了药材的名字。 “王爷这乃食物中毒导致的。往后王爷需每日服下这药,见身体便能好转才能停药。但要想全好,还得多喝水,将体内的毒排出来才是,还有,近日王爷不宜出门,还是在府中修养的好。” 接过方子,七叔送走了大夫,祁桢一脸笑容,心里甚是高兴. 好像一切都在给他制造了机会。 第八章 我就是一个打醋的 屋外。湛湛蓝天,太阳已经露出面许久。这虽已是秋季却还有一点秋天的意思。外面的天蓝湛蓝湛的,还有些零散的白云在上面飘动。像这样的天气就应该出去野营什么的。 昨晚没怎么睡,现在也走进屋的力气都没有,恨不得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艰难的迈着沉重的步子,撑着围墙建筑才走到的屋。终于走进那屋子,满身欢喜的向那床扑过去。倒头就呼呼大睡。 早膳时间到,灵儿过来叫她吃饭,却怎么也叫不醒。疲惫不堪的江苒已经困到连翻身的都不愿去翻了。 “让她睡吧。” 祁桢就在门口。说话间已经不再是那么冷冰冰的,但不变得还是他那肃穆的神情。 灵儿点头知道,就随祁桢出来。 院子里,祁桢走在她的前面,而灵儿缓慢的跟在身后,头都不敢抬,似乎很害怕他。 灵儿看了王爷,再瞄了一下叫不醒的小姐,眼神黯然,似有话要说又不知怎么说。王爷背着一只手转身...灵儿看过去,给小姐盖好被褥,赶紧跟随着出去。 走走又停停的。保持着距离不远但也不要近。 说还是不说,说,要怎么去说,不说,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到底要不要说。灵儿两手置于腹前,一直反复的抠,内心中一直打着心理战。 “今日,你家小姐变成这样,你可认为是我所为?”祁桢停下脚步 灵儿抬头瞧了一眼,见王爷的脚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下脚步,始终垂着头,眼睛一直看着地面。“...不管如何,灵儿始终认为,什么都不记得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哦?”祁桢不再背对着她。“怎么个新开始?” “出事前,小姐说过和离书已经写下,只要倒了合适的机会便会亲自将它呈交给王爷......” “听你话的意思,你在怪本王?” 灵儿一听语气不对劲,连忙跪在地上。头始终没敢抬起。心里还是不敢否认着,小姐如今成这样,王爷有着很大的责任。 “灵儿并没有怪王爷,只是灵儿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小姐既已尝到苦涩就该把那瓜还回去。”灵儿抿了一下唇,脑海中回想起出事前小姐含泪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些话也是小姐亲口所说。” 灵儿,过了这几日,姐姐带你走,带你离开王府... ... “王爷,灵儿感谢您前些日子对小姐的帮助与照顾,为报答您这份恩情,灵儿会尽快找到那封和离书,那时再让小姐亲自呈交到您手中......” “若是找不到呢?” “不可能,小姐从不骗人,她既已说了那就肯定有。”低头一想,底气变得不足。毕竟小姐曾失踪了一月之久,谁会知道那份和离书会不会因此丢在外面。“就,就算和离书找不到了,小姐也能再写出一份,届时一样会呈交给王爷。” 王爷,和离书漓儿已写好。只要你今日再帮漓儿最后一次.... 灵儿终于抬起头来看他,目光坚定,已经没有了以往的软弱。只是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幻想,王爷脸上竟然很是不高兴,甚至还有些黯然。 祁桢:“... ...” 祁桢紧紧皱起他的眉头,心中更是不快。只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让自己再次陷入往前恨她的模样。 “若真是那样那便最好,只要她不再缠着本王,随时可走,要走就赶紧些....” 怒甩他长长的广袖离去。步子很快但也很沉重。 ... ... 人走了以后,灵儿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这是她第一次去顶撞王爷,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拿出了多少的勇气。不过好在把话都说了出来,只要等小姐好些的时候就可以把她带走,从此不再踏进这王府。 不行,得尽早找到那和离书。灵儿突然变得紧绷起来。这离开也得有身份的离开,总不能让小姐背上一个被赶出去的名分,这不仅丢的是小姐的颜面,丢的更是将军的脸...还有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难不免又要有多少人受到牵连。 灵儿长叹一口气。 这离开的王爷可真是难啊! 灵儿站起来时只觉得双腿发软,每走一步都有可能会摔在地。她抹着头上若隐若现的汗珠,慢慢悠悠的走着...偶然抬头,就有不少目光注视着她...她觉得被看得有些难受。 梦里一切都很好,想要啥都有,就唯独没有吃的。床上的江苒实在饿得不行,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醒过来。穿着鞋就开始四处找吃的。在房中搜了一个遍竟然连个水果都没有。这里有有那么穷吗... 屋外的人又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这下江苒开始抑郁了。 突然想起囊中装着许多银子,兴冲冲的往集市赶去。经过院子里见着灵儿。脸色很不是好看。停下脚步前驱盯着她,看着她颤颤巍巍的。 “灵儿,我带你出去买吃的去。” 灵儿轻轻地点点头。收起她沮丧的面容,还依旧像往常一样面带着笑容。 听闻在这里属人多的饭馆,那可得说是那浮越饭阁了。都说里面的可是应有尽有,且价钱也不是挺贵。江苒可是特意去浮越饭阁中尝尝他们所说的美味了。 ... ... 浮越饭阁里。小二领着她们上了二楼,江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打量了下二楼的客座,可能是还没到饭店,二楼不过才有两桌的人。 “二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江苒指着墙上画着的各类特色菜“就要这些了。” 随便一点就是七八盘菜 ,想着就两人吃就阻止了自己有欲望的手指头。喝了两口茶等着。 江苒头一撇,望见楼下有好些人在排队。 “那儿是在做什么,那么多人。” “那是,济世医馆的慕容大小姐在行医。” 江苒哦了一声。行医,电视剧里出现过。突然感起了兴趣,这才突然想起来...哈哈,和那个小鬼头还有约定呢。心中暗想,是不是排场也这么大??? “灵儿,明日我们也开始干活吧!” 灵儿嗯的一声。 不一会小二带着好几个服务员端菜上来。空空的饭桌上不一会儿就摆上好几个盛满各色特菜的盘子。江苒赶紧双手合十,死盯着祈祷,俗话说的好,能吃是福,阿弥陀佛,感谢...既然饿不死就应该捡起福分好好的吃上一顿。 擦掉嘴边的口水沫子,抓着那鸡腿就开始啃。 减肥得吃饱了再减才是。 油腻腻的酱汁,拿着鸡腿...那酱汁成稠段的往盘子中滴... 吃在嘴中却是油而不腻,味道恰到好处。她嘬嘬手指... ...这一顿可是来到这里最丰富最油腻的一顿。 满嘴的酱汁,油腻腻的手指放下筷子。打了一个嗝,接着灵儿递过的手绢擦擦嘴。付了银子,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嗝~~ 害羞的捂上嘴。 这才吃上一个饭的时间,这排队的人好像更多了。探头看去,犹如一条长龙,既见不到头也见到尾,真是一望无际啊 她顺着他们正面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 心里倒是好奇,是何等姑娘心如此之好。 “小姐”灵儿几乎是拽着江苒的手。一直摇头,眼神中告诉她不能去。 “怎么了?”江苒看懂了眼神里的话,却不懂为什么不能去。 “这个…”支支吾吾半天 江苒实在听不下去,放开她的手,就非要过去。这会灵儿更急了直接上前先拦住她再说。 “小姐,您真的不能去!”接着又见江苒有硬闯过去的意思更是抱着她“你俩有过节,所以去不得。” 江苒点头。是个充分里的理由。 “好,那我不去了。” 折路而返。散步时见着了一家大卖衣服的店。抬头一看‘浮越衣阁’。总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儿见过。 ... ... 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打量了这里的布匹,墙头边还挂着几件成型的衣裳。 “瞧瞧,这布匹要是做成了衣裳那该多好看啊。” 傍边有几个女子在里面商量着布匹的颜色和款式。江苒也只是瞥了一眼,继续挑着衣服。 墙上还挂着一件男士的衣裳。江苒激动的指了它。“对对对,我要的这个是这个。” 打嗝仍然没有结束。服务的人过来,见了她又看了看那衣裳,为难,道:“这位小姐,这,这是公子穿的,你…” “公子穿的怎么了,我一个女的我照穿不误,这是时尚你懂不懂,不懂别在这里瞎说!” 江苒就声音大了点,却把屋里开会的老板给引出来。 “这位客官,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 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说话很是客气。 店员赶紧把事情汇报给他。一会儿指了指他们一会又指了指上面的挂着的衣裳,嘴里可是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的话。 ……*&……*&%&……%&*&&…………&… 掌柜的听过了事情的原委,自己动手将那挂在墙上的衣服拿下来。 “姑娘,这衣裳是您要的。” 江苒满意的点头,随后拿进试衣间里试了一下,整体下来还行... “姑娘,这身衣服本来做得就偏小些,既然您要我就优惠价给你可好?” 江苒很是满意,松下头发,让灵儿为她束发。可后来感觉还差了些什么,一直盯着灵儿看。“请问,有没有她穿的衣服?” 掌柜的一看摇摇头。“没有,不过小店可以现在就给姑娘定做。你看如何?” 江苒赶紧看看钱包的银票,见着还有一张数额比较大的银票爽快的答应了。 “好,麻烦掌柜的做好之后送到桢王府去。” 掌柜的一听王府吓得跪在地上,连同站在一旁的服务人员。“王妃恕罪,小的不知是王妃才……” 江苒赶紧将他扶起来。她没想这样的,谁会知道他们竟然这么大的反应。 面带微笑,说完话就赶紧出去。因为她实在是憋不住笑。一出门就开始哈哈大笑。 “灵儿,有没有觉得刚刚的那阵势特别爽啊!” 灵儿不搭理,江苒瞥她一眼觉得无趣。 转眼间趁灵儿出神时就扔下她独自跑到那长长的队伍中去。 ... ... 坐着的是一个身穿淡紫色的罗丝衣的女子,她头上插着一个发簪,让江苒第一眼看过去就好生喜欢。有一个老头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子抬头看了看起身把位置让给了那老头。或许是坐的时间久了,她有些疲惫,稍稍站起来动动胳膊。也正是因为她这一站竟然有种被打击的心理。婀娜的身姿,让她联想到杂志上的国际名模。走过去还比江苒高上那么好几厘米。 她注意到江苒正在盯着她看。用笑容掩饰着脸上疲惫的样子。 好不容易刚刚好起来的打嗝被眼前这个美人一盯,还不知道怎么的又开始打嗝。尴尬的想要离场。却不知咋了的感觉自己没办法动弹。 那女子走近,抓住她的手。 天啊,不会就这样被发现了吧。 酱油打不成,我是来打醋的,成吗? 她拿出她的左右手,用力的掐住中指顶部。几分钟过去打嗝也跟着停止了。 她拔掉插在后背的三根针。温柔的说了一声,“好了。” 江苒惊愕的看着她手中的三根针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什么时候扎的。害怕的后退好几步。“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还有你拿着这针是要吓唬谁呢,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怕。” 她忍不住笑了,脸上也没有了刚刚的疲惫。连忙把针收起来。“误会了,我本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江苒一脸半信半疑的。“敢问姑娘叫什么?” “小女子慕容訫。” “哦,幸会幸会,在下乃江苒是也,以后请多指教” 慕容訫突然笑起来,弄得江苒一脸懵。刹那间见着灵儿的身影,可不敢让她靠近,不然会露馅的。 “那个,不好意思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慌慌张张的跑开。躲在了一个慕容訫见不着的地方才敢叫灵儿。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些什么。 第九章 我却难以承受…… 次日,江苒带着王府中的几个家仆早早的来到集市里摆设捐赠粮食的摊位。 ... ... 天还没亮的就有那些穿着很破烂的的人们过来排队。放了几张桌子,上面都放着铁锅和大勺子。身后还放着还几袋米和生起的火炉,锅里煮着粥。凡是轮了一个人就会给他盛上一碗粥和两个馒头。 “后面的人都请自觉的排好队,不要争不要抢...我这里绝对给大家管饱啊!” 她站到一个高台上,指挥局面。还提醒着后面的一位小兄弟,“对对对,就是你,你不要插队,赶紧到后面排队去,我知道你们很饿,但是这个秩序还是得维持好。” 她从上面跳下来,拿起大勺子准备开始干活了。 ... ... “小姐,我们为什么要穿成这般样子出来?”灵儿帮忙收拾着,但心中还是不解为什么还要穿个男儿身。 “随心所欲,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 没有时间闲聊,大家都在专心的做事。 江苒对他们都是保持微笑有礼貌的,看着他们一脸感激的样子,江苒心中不免有些小感慨...这要什么时候这些人才能都吃上饭,不再这样露宿街头... ... 队伍排得很长,为了让他们能够尽快的吃上饭,江苒加快了自己盛粥的速度。 天刚亮起,又有一批人带着东西过来搭棚。江苒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关注这以外的事。 ... ... 董京生不小。 慕容訫见到王府里的人,心中有些小兴奋,走到王府围及的地方...没见着他的人便也变得心灰意冷。无心去关注盛粥的人是谁...赶紧搭棚赶紧为他们看病。 与此同时,祁桢刚刚起床。吃了早饭,见王府中少了些人,问:“人都上哪儿去了?” 七叔回话。“今早,曲小姐带人去集市发放粮食。” 祁桢倒还记得这事。吃完饭就离开王府,七叔一看就知道他要去何处,紧紧跟着出门。 集市两边分别有两支排得很长的队。排着队的人都穿着破烂、破旧的布衣,有的老人还带着自己的孙子孙女过来。每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很好。 “王爷,曲小姐就在前面。” 祁桢随着队伍走到队伍的派头。江苒正举起那大勺给他们盛粥,动作看起来很是艰难,想必是举了许久。 江苒从来的时候就拿着那有些重量的大勺到现在,手早就已经撑不住。大勺掉在地上,也不小心打破了老人的碗。 碗摔碎的声音强生生的将那些人的目光给吸引住。 江苒一脸内疚的看着那老人。吩咐灵儿“去找几个碗过来。” 慕容訫让自家医馆的弟子来看诊。慌张的她终于见着了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 “王爷” 红了眼眶,一步一步的走进他。直到自己走到他的面前。“近日...过得可好?” 江苒蹲下去捡起那些碎了的片,脸色不是很好。目无表情的。 “小姐,您歇着,这些就让小的来收拾。” “不了,这儿我来收拾,你们赶紧给后面排着队的人盛粥,千万别饿了他们…” 那人看着也劝不动她,只好听话的掌勺盛粥,继续给身后的人发送食物。 七叔假意没见着他们。比起这个他更关心的是王妃在哪儿。 江苒认真且小心的捡着碎片。只是七叔“诶呀”的一声使江苒分了神。手心处多了几道带血的伤口。江苒赶紧把手藏起来,站起身装作没啥事。 “你们赶紧把这儿收拾了”七叔吩咐他们 一直以来江苒都刻意回避。从一群人中看到他们抱着的样子,江苒变得更加沉默了。原来过节指的是这个…… “小姐,碗找来了。” “嗯,你赶紧把碗送给那老人,记住为表歉意,一定多盛些粥。” 灵儿点点头拿着碗就过去。江苒找了块布给手随便包裹了一下,再回头时已经不见祁桢和慕容訫的人影了。 在排着队的人群中穿过,看着是在数人数,实际心理在找他们的人影。绕了一圈都不见人。 坐在一处休息,两眼无神的盯着地上。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们的身影再一次的出现在江苒的视线里。这一次两人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慕容訫的双眼红红的,很明显是刚刚哭过的。 江苒站起来看着他们。在江苒每一次看他时他都没有看过他一眼。江苒的内心更是沉默,不想再说话。 “江公子”慕容訫叫她 江苒很勉强的给了一个笑容,也不知道身份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想必,江公子与王爷的关系交好。只是,我怎么从未听过江公子呢,不过又觉得公子是格外的眼熟?” 江苒听出了她话语中有试探的意思。看着祁桢,说:“我不是与他交好,而是与曲笙漓交好,你没听过我的也是正常,至于这长相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也可能是我本来就长了一张大众脸,也让你们都说我眼熟。” 祁桢听了这些话。当他把目光投向她时,她却刻意避开了。 过了一会,灵儿走过来,江苒害怕身份暴露,拉着灵儿的小手。“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是弟弟小灵子。” 灵儿是最先投射惊愕的眼神,其次是祁桢。江苒倒是不管他们,只是紧紧抓住灵儿的手。“两位,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拉着灵儿就走。内心中好像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悲伤。无声的悲伤,这到底是谁在伤心难过呢,是我吗? 祁桢也没有出手拦下她,见她走了一会自己也往了相反的方向离去。 江苒闷声站在一处看着这里的人。心生厌倦。 有一小姑娘正巧在江苒面前摔了一跤。江苒还没来得及扶起就正好被慕容訫给扶起,温柔的摸着她的头。“没摔疼吧!” 小女孩摇摇头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很是可爱。江苒见了她们,心中华突然厌倦起现在的自己。又换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呆着。 慕容訫安慰完小姑娘起身就已经见不到她的人,只在地上见了一块带血的布。捡起那块布,上面血迹斑斑的。 再去找小灵子的时候他人也不在,看来他们是已经走了。 从药箱里拿了一小瓶药,写了一封信交给七叔。 “有劳七叔了。” 七叔接过东西。很是不明白,但是也没多说话。拿着东西先回王府。 江苒一个人在王府里呆着,躺在床上望着悬梁处。手上的布随丢了,但好在血止住了,江苒也不想管这事。 七叔拿着药同那封信在房门口站着,但江苒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七叔这下郁闷了,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样。 “王爷不在,这曲小姐也不知去了何处。” 长长的叹了口气,很是操心啊! 王府中也不见灵儿的身影,此刻的她正回到将军府中。为了找到那封‘和离书’真的是快要奔溃了。 祁桢在外面待了一会才回的王府。下人们都去集市帮忙把东西收回来,此时的王府寂寥得很。祁桢路过她的房间再那停住了脚步。 江苒打开了房门,见他在门外站着。先是愣了一会儿后又装作没见着这人的关上门。 祁桢出手制止了她,在房门口站着,也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江苒说 “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江苒看着他的目光。“我不知道往前你们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但我只能说,娶了人就得对她负责;心中有放不下的人就请你不要再招惹你不会心动的人。” “……” “猴子搬玉米最后什么都没有,你也如此。好好珍惜你爱的也爱你的人,放过那个你不爱的人,还她一份自由吧!留在身边的只会是无尽的痛苦,你承受得住我却难以承受……” 说完房门紧紧的被关住。江苒靠在门背上。 怎么办,我感觉我不是我自己了。这颗心也不是我的,它就是被人操控了一样。 捂着心脏的地方,闷得快喘不过气来。使劲的捶着它,好像只有这样它才会好受些。 第十章 以后互不相欠多好呢! 晚上,七叔还是将拿封信和那瓶药拿到屋中。江苒放在桌上,未曾打开。 正在发呆的时候,屋里出现了一道光线,紧接着又是一声雷鸣。夜晚的天空聚集了好多乌黑黑的云。闪电,雷鸣,暴雨都是商量好了一样,在短短几分钟里有顺序的上场。 什么也不想管,倒在床上还不如闷头一睡来得舒服。 梦境里天空还是一片晴朗,那暖暖的太阳让心里舒服了些。 江苒不知道是以什么视角去感受这一切的。 陌生的屋子却显得格外的熟悉。这不是一个病句。明明自己没来过,但自己却东西的摆放地点都能知道。 在屋子里穿了一件红色的衣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高兴和喜悦。高兴的转了一圈,各种各样的摆饰着着这一身衣服。 地上还放了好几个大箱子,走过去一看,里面都是些纳彩的东西啊。更让人在意的是那梳桌台上放着的凤冠霞帔,见了一眼真的就能爱不释手。 原来这是要成亲啊。 视角一换。屋里站了许多丫头。灵儿拉着自己到梳桌台上坐着,好多丫鬟过来帮忙梳理及腰的秀发。还有的就直接往脸上上妆,虽然有些忙但心里还是好高兴。今日一定要美美的。 黄昏时期,盖上帘头,被人搀着出府。坐在轿子上被人抬走。 晚上,屋外一片吵闹,屋里很安静。灵儿就站在一旁候着。肚子很饿,但还是忍住了 过了很久,屋外变得安静下来。房门被打开,走进一人。灵儿出去了,那人坐在桌子傍,喝了口茶。 此时的自己是满身欢喜的等着他来揭开帘头。半响都没动静。 那人的走近,并没有要揭盖头的心思。 “往后,这屋就是你的,在府中你愿意做什么就去做吧,只是你不得干涉我的生活。” 这声音很熟悉。自己掀开盖头,说这话的人正是祁桢。脸颊泛红,八成是喝酒喝的。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喜悦之情。 红色的婚服。他穿着是真的好看,只是他穿着怎么有种穿丧服的感觉。 拉着他的胳膊。“王爷,你我拜了堂成了亲就是夫妻……” “你还不明白吗,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而我,只是被迫的。” 他抢了话语权。紧缩的眉头,让他咬牙切齿的说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你嫁进来就等同于守寡,既然你愿意,就把这寡好好守着吧……” 用力的甩开被拽着的手,转身离去,很是无情。 从最初的喜悦到现在的绝望,全部取决于他的行为,这种被动真的好难受…… 画面再次切换。天气阴沉沉的,并且那风刮得有些随心所欲。自己路过祁桢的房间,见他的屋中的窗户是开着的。脚下有一张写了字的宣纸,捡起它往祁桢的屋子里去。 桌上有些杂乱无章。出于好心过去过去帮忙理了理。桌上正巧放着一副人物图,拿在手中一看,那画中的女子正是慕容訫。 心中好生嫉妒。我爱你并不比她少,怎么你却连看我一眼都成了奢望。 好想撕了那画。可是,可是为了留住你,我却还要忍气吞声的允许你心中藏着一人。 放回那画,帮他整理了那桌面,这才出了那屋子。此时天空已经下起了雨,自己只能冒着雨离去。 雨一直下。两眼望着屋外的大雨,心里很不是安宁。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灵儿打着伞过来。 “不好了,小姐” “怎么了?” “王爷正发火呢。说是有人动了他屋里的东西……” 心里有些害怕,拿着伞就往那边赶过去。 一路上心里都是惶恐不安的。走过去时,所有的男丁,丫鬟都站在大雨中。每一个人都垂着头,完全不敢往里面看去。 将伞立在柱子边。地上全是全是书籍,桌上的许多书画上已经被那墨水给污染了。 进到屋里,里面站着云锡和七叔。王爷冰冷的身影就站在那书架边。 地上的书籍里,自己就只看中一样。弯身将它捡起。 “放下!”王爷那具有威慑力的声音响起。“本王问你,今日你可有进过我屋中?” 七叔和云锡投射消息。紧皱的眉头,瞪着眼睛,缓慢的摇头。好像在说,千万不要承认。 理了理那画,好在那画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坏。画中的美人还是一样的美。 “今日,我来过你屋中。见东西乱了就顺着收拾了一下。” 他一把夺去了这画。“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我屋中,尤其是你!!!!” 这句话是何等的伤人。接着又见他拿着那画走出了屋外,张开手让它被那雨淋着。 “你疯了吗,我再做错事,你也不得将这画给毁了啊!” “你记住了曲笙漓,往后我的东西只要你碰了一下就是这个下场。毁了它的不是我而是你!” 正想过去抢着那画,但被云锡给拦下。眼睁睁的见他松开手中的画,任由那大雨毁了它。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想替你护着你的心爱之物,可为什么你连这个资格都不肯给我…… 睡梦中醒过来时,捂着胸口真的好伤心。心里有一个想法。穿着鞋子就出门。 天有些亮起,雨还是任性的的下着大雨。这雨跟梦里的雨好像。拿着伞,撑开迎着那大风朝雨中走去。 祁桢不在他屋中门却是开着的。仿佛在重复着梦里的动作,将伞收到门柱边上。 江苒走进王爷的书房里。看里面的摆设很整齐,卫生也很干净。冲着书架去,看到上面上面一本本的史书。这里已经比梦境中的那个样子要干净整洁得多。 一声不吭的在各个书架上找那副画。他不可能就这样将画给毁掉的,既然是心爱之人的画像不可能就这样不见的。 把书上的书都找了一遍,搁置的画像都会打开看看然后再放回去。找了许久也没见到哪一副画纸上再画着那一个人。拿起笔就准备要画,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最后一气之下将那笔扔了出去。 祁桢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见笔被扔掉,神色严肃,有一只手背在身后。弯身捡起那笔。再一瞧桌子上的狼狈样。 “这是在作甚?”祁桢问 这会的江苒满脸痛苦。绝望的走到他的面前。“祁桢,我问你。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恨我?”见他闪躲的眼神,江苒此刻已经将自己视为了曲笙漓。“就因为我动了你的东西,就因为你娶的人不是你的心上人而是我,所以你就恨我,怨我是吗;我不过想帮你护着你心上人的画像,可我又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的对待!” 多年的怨气聚集在这一天,终于得到释放。眼泪再也藏不住,说出的每一个字也都是接近于奔溃边缘。 “你根本不知道,这几年曲笙漓都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能知道的事,她自从嫁进王府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笑过。你既然娶了她你就该对她负责,给不了幸福就放过彼此不行吗。你非要这么去折磨她吗?” 祁桢疲惫的双眼指着她。这些年我又何尝不是煎熬呢! “你都以为是本王让你承受了那么多不该承受的,可是你可曾记起过我对你的忠告,是你执意要嫁,我又做错了什么……” 突然地一下。江苒给了他一个巴掌。“你给我听好了,我忍够了。从今天起,你我再无任何干系。就当做放过彼此吧!” 祁桢抓住了江苒的手。“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你要去哪儿…” “放手吧,祁桢。趁着现在还没动心就放过彼此;至于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以后互不相欠多好呢!” 祁桢愣了一会儿,松开她的手。这句话自己好像等得有点久了…… 第十四章 好讨厌现在的自己啊。 第二天一早,江苒起得有些晚。收拾了一番以后安安静静的在屋中呆着,让灵儿好生的去查看王爷的动静。 果然,在屋子里坐了一会,灵儿就赶紧跑过来通风报信。 小跑着过来,谨慎的将头伸出门外瞧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又把门关紧。“小姐,王爷出府了,灵儿亲眼所见的。” 江苒听了之后得意的挑了挑眉头,换上那一身男装之后就想出门。却被灵儿拉住胳膊,有些小委屈的嘟嘟小嘴唇。“小姐,你今日可不能把我给丢下,打死我,我也要跟着走。” 手托下巴,装作要好好思考思考的样子。其实心中早就有了决定。“行吧,一块去。但是,我们不能走大门,我们得翻墙出去。” “翻,翻墙!”灵儿大叫了一声,好在江苒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走就走吧,你还那么张扬干什么,再这样我就扔下你了。” 灵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跟着换了一身衣服,悄悄溜到后门。 仿佛自己揽下了一个大包袱,翻墙的时候还得保护好灵儿的安全。活生生的给她当了一回人肉垫子。 也不知道外面是有什么新鲜的让江苒三番两次的往外面跑。这不,今日果真是有了些好事情发生。 路过济世医馆时,正巧碰上几个熟人。也是不巧,自己目光刚好落入祁桢的视线中。这就叫啥叫做人运气一旦不好连喝水都塞牙,更何况是在大街上那确认过眼神的散步呢。 “小姐,我们该如何才好?” 灵儿胆小,只有拉住江苒的胳膊才感觉到安全。 江苒轻拍着她的手,让她放心。装作没见着或者不认识一样,二话没说的拉着灵儿就往前冲。 “江公子!” “咳咳”眼看是逃不掉了。轻咳两声伪装一下嗓音,猛然一个转身,面带微笑。“呀,真的好巧啊。” 慕容訫的脸色不是很好。眼睛有些红肿,好像是刚刚哭过。“江公子既然来了为何连声招呼都不打?” 江苒脸上的笑容僵了那么一下,撇头看了祁桢一眼,十分的尴尬,“这不,见你与王爷有事要谈,我也不便打扰才是。” “上次见江公子走得急,还没好好为江公子悄悄手上的伤,今日既然有空,不妨要请江公子进馆内让小女子瞧上才是” 哈哈…空气中都是江苒的尬笑声。“我能说我可以不去吗?” 慕容訫仿佛没听一样,在前面带路。江苒想着赶紧溜也不太好,只好答应了进入医馆里。 “王爷许久没来我馆中坐过,不如今日就一同进入如何?” 江苒一听这话不对,用着仇恨的眼神看着祁桢。“大猪蹄子,真巧啊,在哪儿遇见弄不好偏偏在这儿遇见你。” 甩了一个脸色就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屋子里。 进入医馆里,才知道医馆后还有一个院子和几处厢房。江苒与灵儿女扮男装站在一旁,院子里,祁桢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位。慕容訫自己端茶倒水,很是客气。 江苒就坐在祁桢的对面,自始至终都用着凝望着深渊的眼神凝望着他。 灵儿站在一旁不敢坐下,毕竟对面坐着的人正是王爷。祁桢一个目光看去她就已经吓破胆的跪在地上,话也不敢说出一句。 “灵,小灵子,你这是做什么。” 拍着桌子,对这个行为表示很不高兴。内心里面真的恨不得将祁桢千刀万剐,哪怕祁桢一句话也没说的。 “没,没什么…”脸色不是很好。却又记得方才小姐所说的话。对了,待会你我就以兄弟相称,见了王爷也装作不认识他,没事的我会护着你的。 “哥,说,说来也奇怪;也不知这腿脚是怎么的,方才一下跪在地上。” 自己爬起来,就静静的坐在身边,目光不敢在王爷身上停留。 江苒私底下给她竖起大拇指,一脸的满意。 过了会,江苒喝着茶,听着他们闲聊。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这个院子。忽然见一个穿着橘黄色衣服的女子过来,她满头大汗,用袖子捂住自己的鼻口,咳嗽着。 “姐,药我都煎好了,你去瞧瞧。”过来的这人是慕容訫的妹妹慕容玥。说着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子的药引味。说完就要离开,见江苒正看着她,礼貌性的扬起嘴角,点头示意。 慕容訫去看看煎的药,这回又剩下她们和祁桢。打开折扇,感觉很热。扮得挺像,一副公子笑。祁桢好好打量她这一身,脸色柔和,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但是江苒见他就莫名的很生气。 “别问我怎么出来的,只要我想出来我就有办法出来,你还是拦不住我的。” 祁桢:“……” 江苒见他不说话也懒得理他。喝完了杯中的茶,又自己倒上一杯,再喝。倒茶时杯子前又多了一个杯,瞥见祁桢的袖子。索性不喝了,把茶壶带些力道的放在桌上。“要喝自己倒。” 祁桢把杯子一放,有话要说。把手放在空中。“我不想看见你。” 起身就拍拍屁股朝这医馆的后院中的几个屋子看去。鹅暖石的路,两旁还是绿油油的草地,蹲下来一看,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杂草,而是一些带有淡淡味道的草药。再往前走,在各处围墙边都晒着各种草药。 啦啦啦啦…… 有人在哼歌。好奇心唆使,跟随着哼歌的房间走去。猥琐的的站在门口,实在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拿着是指在口中哈气在纸上戳了一个小洞。 女子坐在浴桶中,拿着毛巾从脖颈处开始洗…… 啊…… 屋中的人突然一声大叫,江苒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一把将门推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女子见她进来,更是惨叫。“出去,滚出去….” 同是女儿身,江苒不知道怎么的害羞起来,赶紧出去,想起门没关有回来把门带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门口等着被教育。 不一会,他们听到声音纷纷赶过来,江苒嘟起小嘴的赶紧躲在了灵儿的背后。慕容訫一到就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把赶来的人拦在门口,进到屋子里。 慕容玥已经出了浴桶,只是拿着一件衣裳遮住了光裸的身子。蹲在一处默默的哭泣。慕容訫走过去轻声安抚她,慕容玥看到了依靠赶紧抱着她就是哭泣。 祁桢斜眼看了江苒。礼貌的敲了下门。 慕容訫为慕容玥更衣。一炷香后才从里面出来,江苒一看她哭红的眼睛有些小罪恶感。虽然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罪恶感。 “不如这样吧,今日就由我领着各位出城游玩如何?”江苒说 很快,云锡驾着一辆马车过来。众人上了马车,江苒正想上马车里,一掀开帘子就见到他的人生气的放下帘子非要同云锡一块驾马。 “我怎么感觉我几天都没见到你?”江苒问云锡 “办事去了” 云锡简单的回答,江苒哦的一声。突然想到什么,盘腿坐得离云锡很近。手掩着,小声的说悄悄话。 “你们王爷有没有过要娶慕容訫姑娘为妻的念头?” “这……” 云锡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睛往后瞟了一下就不再说话,江苒回头一看只见祁桢正掀开帘子看着他们,虎视眈眈的。 没过多久就到了城郊区的一处地方。下了马车,前面一条宽宽的河水,总觉得这儿有些熟悉。 江苒高兴得手舞足蹈,捡起地上的石头往河水里扔。扔得不是很远,溅起的水花表示还算满意。刹那间想到什么,脱掉外套,挽起袖子,脱掉鞋子就往那河水里过去。 都在看着她。勾着背在河水里找东西。 “生火。” 祁桢对云锡说。云锡点点头照做,往树林里找了些树枝回来,就在马车旁生起火。 江苒试着抓鱼,但有好几次看见了鱼却都没有将它捉到。恐怕也是过了好久才听到江苒那要命的声音。 “捉到了,我终于捉到鱼了!” 小心翼翼的捉着那鱼上岸,见云锡正生着火。“不错啊,你都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云锡专注生火并没有听见江苒说的话,祁桢就站在旁边,故意轻咳两声。江苒瞥了一眼,把鱼就扔给他。“干活。” 祁桢把鱼递给了灵儿,撸起袖子往河里去。没过一会就见他抓了好几条鱼上来,江苒表示不服,下河继续抓鱼,却怎么也抓不住,还险些在里面滑倒。 “笑什么。”祁桢就站在岸上看她。“来,你过来。” 祁桢听话的过去,江苒更是趁他不背将他拽下水中还摔了一跤。这下江苒高兴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江苒或许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让着她的。凭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开,但是祁桢还是愿意这么做。 一同上了岸,火燃得正旺。祁桢没顾着自己,先捡起她刚刚扔下的衣服为她披上,自己就在一旁站着。 慕容訫见祁桢站在一旁也不靠近火,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好受些。见有水珠子在额间落下,拿着袖子就给他擦干。 “祁桢,你快过来……” 江苒一个回头正好看到那一幕,默默的闭上自己的嘴。对着他们扯了扯嘴角,很勉强。目光在找灵儿,见她在老远处的地方捡木柴,像是要去帮忙的跑过去。 祁桢连忙后退几步。“慕容…” 这一声姓氏叫得好让人难受,三年过去了,慕容訫本以为自己可以将他忘记,可再见他时,自己还爱着他。 灵儿捡着小树枝,江苒没精打采的站在一处。头还时不时的看向他们,只见他们还在聊着,后来也就散开了。 “小姐,小姐….” 灵儿叫了好几声她都没反应,就只好自己抱着捡起的树枝过去。过了好久江苒才清醒过来,见灵儿已经在他们人群中,拿着手中的那根长树枝过去。 吃着烤鱼,听着他们的谈话,只字不说,闷闷的吃着鱼。心里真的感觉要喘不过气来,好难受。 谁能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了……好讨厌现在的自己啊。 第十五章 哪儿露馅了! 进了城就带着灵儿下车,还不想让慕容姐妹知道她的身份,总觉得还是不知道的好并且自己哪一天就走了,到时候曲笙漓要是还不回来正好也就成全了他们这一对鸳鸯。 徒步回了王府,疲惫的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发呆。 “小姐,明日咱们还出去吗?”灵儿问 眼珠子转了转。“去,怎么不去。正好明天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认识。”说真的现在感觉自己明天不想出去,可是一想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再累也得出去。 第二天清晨江苒醒不过来,灵儿嚷着让她起。“小姐,若是要出门得趁早,不然被发现就出不去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敷衍的拿水将脸弄湿就好。灵儿为她更衣,束发。 东西也不吃的,拿着几个果子塞进怀中,想着把纸伞也给带着,说不定胡冰还能帮着解释些什么。往后院赶。灵儿一看她把伞背在身后,忍不住发问 “小姐,你拿着这伞做什么?” “去见胡冰!” 灵儿可能现在她现在还不太懂她的心思。比如她穿什么样的衣裳,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都代表她当天的心情。有时候也不一定,就好如她今天拿了一把伞出门却不是为了遮阳,哪怕只是拿着当个宝贝,灵儿都不可能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话就让灵儿越加的百思不得其解。但后来她也放弃挣扎了。见江苒没一会功夫已经上了树,表示很拒绝,转身就往大门走去。 站在高高的围墙上,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心态,自己坐在这围墙上等灵儿过来。惬意的吃着果子,脚是一摆一摆的,望着前面的路上稀少的人们。 “果子可好吃?” “还行……” 谁在说话,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啊!?眼睛稍稍一撇,祁桢就坐在旁边。心想,大概是刚刚想事想得入了神,连身旁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真巧啊,王爷也有雅兴来次看风景?好像挺不错啊!” 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 “是啊,你的雅兴也是极好。” 呵呵……雅兴再大也没你的大。 “小姐…”灵儿偏偏这个时候过来。看来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了,想要再翻墙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王爷,我觉得您应该挺忙的,你要是有事就赶紧忙去吧,” “……” 妈呀真的好尬啊,怎么和他呆在一起我的尴尬症就开始犯。 江苒已经有了要离开这儿的念头。神不知鬼不觉的收起手中的果子,缓慢的站起来,准备一跃…… “往后走大门!” 啥?是我出现幻听了还是我听错了。把耳朵凑得离他很近,恨不得将耳朵贴过去。 “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祁桢给了她一个白眼,自己说过的话从不说第二遍。傲娇的离开这里。 江苒先是愣了几秒,脸上逐渐出现**的笑容,兴奋的在墙头上跳起来。 得意的忘了形,脚一踩偏整个人摔在了地上。爬起来后心情也是极好的。 “灵儿,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灵儿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可是心中还有一个疑惑,小姐怎么自打醒来以后就变得如此之傻,全无往前的睿智与端庄的姿态…… 浮越大厦门口。江苒一蹦一跳的进去,大声的嚷嚷。“i am e back!” 胡冰在楼上,听见她的声音,在楼梯间见她的样子赶紧用手遮住自己的脸表示太丢脸。 “胡冰冰,我来了,你在哪儿呀!” 江苒知道她在楼上,一蹦一跳的爬上楼。进入屋子里。 “陌陌,用楼中最好的服务伺候灵儿姑娘。” 胡冰将他们都支开,屋子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这是江苒也知道自己不该胡闹了,拿出带出来的纸伞放在桌子上。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一本正经的看着胡冰。“我现在严重怀疑我是灵魂穿过来的。“还有,我不知道怎的,我总觉得这把伞能帮我们回去”” 胡冰拿着纸伞好好的瞧上一番。“此话怎讲。” 江苒渐渐陷入回忆。仔细的将那天所发生的事一字不差的讲给胡冰听…… “天下奇事,无奇不有啊!” 胡冰表示很同情江苒,给了她一个安慰的怀抱。 然而她们殊不知这屋子里出了她们两人,其实还有一个人。 伞中的那名女子将她们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的,觉得是时候该出来亮个相了。 一个白衣女子就站在她们的身后,还很调皮的拍拍胡冰的肩膀。胡冰一回头以为是江苒真恨不得扇她一巴掌,可后来一想。她不是就在我身旁吗? 啊~~~ 尖叫声是从楼上传下来的,不一会就有人拿着打人的工具闯进来。故意嚎叫几声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白衣女子再次出来,仔细的打量了这屋中的摆放陈设。墙上挂着的画,桌上的摆放的物件……看着都与这儿好不相同。 “你是曲笙漓?”胡冰问 女子笑了笑。背着手,脚步轻盈的走过来。“曾是,现在……”笑着摇摇头“小女子勿念,见过两位姑娘。” 勿念?出家了? 勿念拉着江苒的手,仿佛将身上的重任就此交给她。“记住,姐姐往后就叫曲笙漓,世界再无江苒的名号” 什么,这人怎么能这样…… 勿念的手只是放在了江苒的头上,猝不及防的江苒就此倒在地上。 “放心,姐姐并无大碍,只是昏了过去。” “你到底是谁?” 面对胡冰的质问,勿念倒显得更加淡定,喝了口茶再回复她的问题。 “姑娘不必担心,我能帮助你们回去。不过,我还有些事需要两位的帮助。” 一炷香后,胡冰命人准备马车。驾着马车一路直走。行程里一个时辰的路程,最后在一处山林间停下。由于路太窄,马车只能停在这里。 马车里出来两个人。胡冰小心的搀着勿念出来。进入山林里,脚下全是些用红布,红绳缠到树根处。 “没想姑娘对五行八卦还有深究。” “略懂皮毛而已” 山林间兜兜转转几圈,勿念稍稍对这个方阵做了些改动。站到最高处观摩了这里的阵法。 闭上眼思考了许久。 “这儿是入口,出口并不在这儿。” 胡冰从怀中拿出那本五行八卦的书,翻到了做有笔记的那几页。“这不可能,我可都是按照书上的计算的,怎么可能不是这里!??”之后就看见胡冰气急败坏的将书扔在地上。“我这几年岂不是在做无用功了。” “此言差矣”勿念捡起书,拂去上面的尘土,还给胡冰。“出口重要,入口也必不可少。只要有了入口才能推算出出口在何处,出口每隔几年便会随着时间而做出移动……” 站在原地,闭眼感受着风的方向,再望一望天空。 乾三连西北开天 坤六断西南八地 兑上缺西方双泽 巽下断东南无风 艮覆碗东北齐山 震仰孟东方四雷 离中虚南方真火 坎中满北方六水 八卦相错重叠生 六十四卦化万象 天地造化定乾坤 雷厉风行必相薄 山泽相连可通气 水火相克不相射 方位已经知道。这儿即使入口,那么出口…… 猛然睁开眼睛,指着山的那边。“出口,那边便是出口。” 那边….? “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不急,若是要从这儿赶过去怎么也得要个时间路程,就算你现在快马加鞭的赶过去,天黑了也无法摆阵。放心,再怎样也不差这一天。” 勿念还没有要离开的迹象,留在这儿继续勘察。将每一处再仔细检查后才放心下山。 这一回,由勿念驾着马车。马车出发的方向并不是回城里,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你要去哪儿?”胡冰问 “带你见个人。” 胡冰不再说话,闷声的在马车里坐着。 马车赶得急,胡冰在马车上坐着也是一种煎熬。下了马车时,就连忙找了一处去呕吐去了。 等身体好了一些后找了个地方坐下,勿念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指了指这看不到顶的石阶。胡冰立马做出挣扎,勿念十分无奈的看着她。 不一会儿,山上来了一个和尚,看起来才二十几。光洁白皙的面孔。浓密的双眉,明亮且睿智的双目仿佛一眼就可以看透人的心事;高挺的鼻子下还有一张薄薄的唇。他那慢悠悠的步子更显得步履稳健,深不可测。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眉心间有着一颗红色的印记。 “师傅” 勿念见了他都像变了一个人。 胡冰站起身,对着和尚。双手合十的也称他一声“师傅。”也不知怎的,见了这和尚也没了先前那些的放肆。估摸着这和尚更是深不可测。 “小僧法名无心,见过女施主……” …… 天色已经很晚了,江苒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梦中惊醒时,屋中空无一人。浑浑噩噩的走出这房间。灵儿正好在楼下帮忙楼中的生意,见她下楼,还在奇怪。 “小姐,你,不是…” “天已经黑了?” 没把灵儿的话听进去,只是撑着那不清醒的脑袋在漆黑的集市中行走。走到了王府,好像已经不记得白天发生的事与说过的话了。翻着墙就进去。只是这行尸走肉的样子吓了正好经过的丫鬟。听见东西摔地的声音。 “别出声”一上前蒙住她的嘴“敢把这事说出去,我杀了你。” 悄悄溜回房间,把门关住,在里面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来,走到院子里故意偶遇王爷 “哟,王爷真巧啊。” 祁桢冷漠似冰,眼睛都没往曲笙漓那里这里瞟上一眼 曲笙漓此刻心里真想把他大卸八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厌的人,就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坐在他旁边,还无聊的摆弄桌子上的东西,见他实在没趣,就想着,算了吧。 “你今日又去何处!” 啊?一脸的懵。哪儿露馅了! “没去何处,今日我又在屋里修炼绝世武功,现在还需七七四十九日绝世武功方能炼成,到那时我就能在江湖上称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算了,和你说也是浪费口舌,我还不如现在回屋继续练我的绝世武功。” 曲笙漓正想开溜,反正照面是打过了。 “等等!”祁桢冷冷的开口,迟疑了好一会。“今日一起用膳!” “不用了,我吃过了!” 话刚一说,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 “你,肚子叫了,赶紧吃吧…” “是吗,本王吃饱了。来人把桌上的菜都倒了吧。” “倒了?不是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浪费食物是多么可耻的事,你知不知道….?” 身体是如此诚实的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也没管那筷子祁桢有没有用过。 吃相没必要那么好看只要能填饱肚子一切都能够满足。俗话说能吃便是福,所以得趁着现在能吃多吃点才是。 记忆并非是忘记,只是它存在江苒的脑子里需要一个缓冲的阶段而已...... 记住,往后这世上再无江苒就只有曲笙漓…. “你叫曲笙漓,是祁桢的妻子,是桢王妃。这名字就当妹妹还给姐姐了。”勿念与她手是指相扣。“本是孪生姐妹,却没法子从小生活在一起,妹妹用了姐姐的名字,而姐姐却以其他的名字活下来。虽不能在同一个时空生活着但好在还能相互感应。记得儿时,不知怎的,突然发起烧,身体不适了好几日…刚好那几日姐姐身体也很不适。娘亲去世那一年,姐姐好像也挺难过的……” “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勿念笑着说。“时常做梦,梦到的。” 勿念突然将江苒拥入怀中,酝酿了一会儿“姐姐,今后你就叫曲笙漓好吗,至少…至少在这儿以曲笙漓的名字活下去…..” …… 吃饭时,江苒都不知道怎么会做的这个梦。两眼无神的望着桌上的菜。 曲笙漓,我叫曲笙漓… “笙漓?” 祁桢叫她叫了好几声,仍旧不为所动,便用手动了下她的手。 “笙漓,我叫曲笙漓!” 知道这样的行为已经影响了正常的生活,面前坐着的又是祁桢。实在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放下碗筷。 “我吃好了,先回房了。” 刚进屋中就急着把门锁住。躺在床上思索,一个醒悟,伞没带回来。 完了完了完了,我把我妹给弄丢了。 胡冰同勿念回城时已经天黑了许久。回到浮越里,胡冰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自己屋里呢。跑上去推门一看,屋中什么人也没有。 八成是自己回去了。 “今晚就勉为其难的在胡老板这儿休息。” “什么?勉为其难?” 勿念还点头,表示就是事实就是这样的。现在一看到她这样子就想起下午被折磨得挺惨的自己,胡冰真恨不得将她赶出去。 “行行行,劳驾勿念姑娘在小女子这茅舍住上一晚,明日我这就让人把你送回王府。” “不不不,我以后都是要在这儿住下的。” “什么?凭什么?” “就凭我能送你们离开。” 胡冰憋屈,不想再说话了。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你们姐妹俩,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吗? 第十六章 筹备礼物 已经连续好几天胡冰再也没找过曲笙漓,再次找她时竟然连一点消息都不带告诉的。 天还没亮起,曲笙漓仿佛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全身冒着汗。一下从梦里醒过来。再次醒来时就已经没有了入睡的心情。坐在床上发呆了一阵,忽然看见窗外有一个黑影经过。 谁,大半夜不睡觉? 后来一想,总感觉不对劲,那黑影看着猥琐极了。透过细微的亮度看见那黑影拿出一小把类似于匕首的武器。 门闩掉在地上,门被轻轻的推开。曲笙漓此时就躲在柱子后。黑衣人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看见床上并没有人躺着,这下就该疑惑,人去哪儿啦。 屋子里很黑,曲笙漓憋着一口气,小心的走到他的身后。黑衣人好像有所察觉,不过正在他转身时曲笙漓就已经一拳头给他抡过去。接着又是拳打脚踢的。 一番争斗下,曲笙漓费劲了力气,反扣着他的手,让他整个人都无比的贴近这大地的怀抱中。 “王,王妃,是我…..” 诶? 曲笙漓赶紧从他身上起来。他这才站起来,曲笙漓把他蒙住脸的黑布扯下。见了吓得手中的黑布从手中滑落。“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张脸被打得鼻青脸肿,尤其是那右眼估计是刚刚一个拳头抡的。 “我家老板在府外候着,王妃还是快走吧。” 说着,那人从包袱里拿出衣服给曲笙漓换上。之后两人翻墙就出去。他说得没错,胡冰一直在门口等着。 胡冰见他们来了,天也快亮起来,拉着曲笙漓就上马车。可能心中想着事完全没注意身后的那人。胡冰似乎已经忘了身后的那人,拉着曲笙漓就走。 “老,老板,等等我啊!” 胡冰也是听着声音才回头的,只是那张脸像极了鬼脸,胡冰二话没说的又是一个拳头,曲笙漓连忙蒙住眼睛,再睁眼的时候他从地上爬起来。 “你,你们,你们老打我” 这下倒好,他的左眼又被胡冰给打了一拳,看起来均匀了些。 “so… sorry,我,我真不是故意” …… 阿文驾着马车。曲笙漓坐在角落,痴痴的望着车里的那些工具。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要去犯案的感觉。 胡冰掀开帘子看了下路线,手中还有拿着图纸。 曲笙漓在马车里小睡了一会儿。直至到了目的地才醒过来。 下了马车环顾四周。这儿偏僻得很,仿佛像是被一座座山包围住了一样。 “拿着” 胡冰也是毫不客气的,从车上拿出那些工具就扔给她,好在她一个激灵接住了那些看不懂的东西。搞了那么久才知道自己是来做苦力的。 三个人身穿夜行衣,手里拿着不少的工具就往山上爬。好在都不是什么娇气的人,虽然有些举步难行,但在互帮互助下都成功的登上顶峰。 爬上去时已经正好是太阳最炎热的时分。这样的天气真恨不得把他们烤成肉饼了。头上戴着笠帽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现在要做什么?”曲笙漓问 “接下来你们听我指挥就行。” 一次又一次的擦汗,胡冰开始算五行八卦。曲笙漓和阿文赶紧躲在大树下乘凉,独自看着她计算。 这是她算的第三遍,每算上一次结果都是不同的。 “阿文,听着,你拿着那红色的绳子从那边的树上开始缠绕,记住每缠上一棵树中间都要间隔一棵树。”指了方向。“你,拿着那绳子从东面缠绕,记得也是每缠上一棵树中间都要间隔一棵树。” 说完,胡冰坐在树下继续计算。现在唯一能确认不变得就是他们两个所去缠绕的方向,剩下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不行,还得请她来才行。 曲笙漓已经举步难行了,这太阳大到让她开始怀疑人生。总觉得自己就要中暑了,可一回头看见他们都在咬牙坚持,自己又有什么不坚持的理由呢。只好咬紧牙关坚持。 忙活了一个下午,曲笙漓找了个地方歇着,谁知这一睡就睡下去了。 再次醒来时,看了屋子里的环境有些眼熟。 “王妃,醒了。” 陌陌听着胡冰的吩咐进来看看,正巧曲笙漓醒过来。曲笙漓一看这里是胡冰的阁楼也没多想什么,手撑着脑袋。“我这是怎么了?” “中暑。” 她想了想,就记得当时的太阳是挺大的,中暑也属正常就没再多想。下了床就去找胡冰;也不知道她弄得怎么样了。 “王妃,老板并不在阁楼中。” “不在?去了何处?” “灵山寺。” 灵山寺?好端端的去那儿做什么? “老板说了,若王妃醒了就赶快回府中去,莫要去寻她。” 陌陌说完话就走开了。曲笙漓倒是心情不怎么好,也不知怎么的,最近老做着一些不是很高兴的梦。其中,不仅梦到了爸妈及江逸,还梦见勿念…… 回到了王府中,脚步刚踏进的那一步起就见着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裳的一名男子。看他的穿着打扮以及王府中仆人丫鬟见了他都要行礼的场景来看,那人八成是皇宫之人。 “小姐,您回来了!” “嗯…” 本想回房中休息的。可是刚刚看见的那人见了她,面带笑容的向她招了招手,曲笙漓这才挤出一个笑容应付一下。 “怎么,几月不见,都不认识了?” 曲笙漓赶紧看着他身旁的祁桢,投出无助的眼神,并摇摇头表示很为难。 “子墨,漓儿是当真不记得往年之事,不必再为难她了。” 哈哈…祁子墨笑了笑,接着又说“今日,我也算是信了这话,之前就有人在宫中说笙漓不记事了,现今一看还真不得不信。” “笙漓不叨扰两位谈话,就先回屋中歇息。” 说完话稍稍行一个小礼就走人,也不管他们背后继续谈论着她。说来也怪,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她就没有一天心情是好的,总会莫名其妙的感到忧伤和难过;究竟是什么让她心情这般的不爽。 祁桢送走了祁子墨,来到了曲笙漓的房中。见她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便上前抚摸了她的额头。 “身体不适?方才见你脸色不是很好。” “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总不好。” “正好,下月便是万寿节,那时带你回宫中游玩一番。” 万寿节?我怎么从来都没再日历上见过这个节日。 “什么是万寿节?” “万寿节,所指皇上的寿辰。当日,皇宫会接受王公百官的朝贺及贡献的礼物;朝廷中也会大摆宴席以招待前来祝贺的各国君主或派来参席的使者…….” 哦,这个我倒还知道,电视上放过。 “我看过电视上放过,皇上生日那天凡是宫中的人都要为其准备礼物,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准备些礼物备上?” “非也。并非是宫中之人都要备其礼物,就好比宫中的太监及宫女就不必为其准备礼物。自然你我是要献上贺礼的,那我问你,你可有想好要送什么?” 曲笙漓赶紧摇摇头。关于皇上寿辰的事她也是刚知道哪有时间准备礼物。心情顿时更不高兴了。 祁桢见了她这样。轻拍了下肩。“正巧,近日本王有事要处理筹备礼物之事就交由王妃决定了。” “呵,你心可真大啊。就不怕我做了什么找来杀生之祸吗?” “会吗,倘若你真的这样那本王也就只好认栽了。”祁桢故作一副别无他法的样子,无辜的看着她。“本**你!” 信我?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回吧,谁叫我那么善良呢! 曲笙漓为了这份礼物也是够焦心的。别人过个生日吧,最愁的永远是送礼物的人,不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挑礼物永远都不会挑到满意的。唉,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主啊。你说说国家里面的东西都是他的,他还差什么,他什么都不缺,现在送礼物就等于是拿他自己的东西送给他,真是没趣呀! 胡冰可是拿上了阁楼中最好的东西给她,可曲笙漓看上一件就说不行,弄得胡冰默默在一旁看着她自言自语的样子。实在是太像一个头脑有问题的人。 什么夜明珠,皇宫里就不差这类物品。若说送上某个古人的字画,还没等送上去估计就有好些人送过去…… “你,赶紧的。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我就搞不懂你了,我楼中哪样东西是你看上的,拿了赶紧给我走人,我现在看了你我就来气!” 曲笙漓也没搭理她,躺在胡冰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笙漓,要我说。皇上要的不是一切身外之物,而是你用心送上的礼物。” 曲笙漓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可问题是我心力憔悴啊…!” 胡冰真恨不得给她翻了一个白眼。“你有什么才艺吗,比如钢琴,吉他,或是小提琴什么的?” “吉他,学过。” 说起吉他,曲笙漓脑海中想起了一个人…… 第十七章 对牛弹了一曲 明明在还沉浸在睡梦中,大清早上的就能听到什么声音。听着还挺好听得。睁开了眼睛细细的听着门外的吉他声,头瞥向门的方向,声音停止了。 为什么停下了,不弹了吗? 等了两分钟也没再听到声音,没办法只好出去瞧瞧发生了什么。 穿着两只拖鞋,在地板上几乎是拖着走的,好像脚断了抬不起来一样。一开门就看见江逸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而他的吉他就被他扔到一旁。小跑着过去,趁他不备拿起吉他胡乱弹了两下,声音还真不是真的“悦耳”啊。 江逸坐立起来看着她这样糟蹋自己的吉他竟然也没说些什么。弹不出什么声音,只好把他的吉他拱手还给他。江逸重新拿起吉他,手指在上面拨动了几下,马上就弹出一首《小星星》。 江逸停下了,她拿了过来,试着弹了几下。 实在是弹不出他弹的声音,放下吉他,翻着那本乐谱。 爱的罗曼史… 至给他看了看,他再次拿起吉他,连谱子都不带看的就弹了。 曲子很短,但她听着却有一种想要恋爱的感觉。 “我也想学,你教我吧!求你了。” “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教你,而且你学东西就是三分钟热度,我可教不起。” “不,我真的想学,我也想向你一样弹出那么好听的歌曲。我保证我这回绝对会好好的学的,求你了,哥” 江逸叹了口气,实在是磨不住她,只好点头答应。 正如江逸说的,刚开始学的时候热情似火,一个星期以后就开始不提这回事。 “小苒,你跟你哥学琴学得怎么样了?” 今天趁着大家都在,江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突然想起这回事。 “我,还行吧…” 说谎了,目光投向江逸,对他眨眨眼。 “是啊,学得可好了!”江逸做到江爸身旁。“爸,她进步可大了,要不让她给你弹弹?” “好啊,我也正好这么想的!” 江逸,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逸从房间里拿出那把吉他递给了她,她拿起吉他开始就不停的调整姿势,怎么拿怎么不舒服。 看着谱子,很是勉强。弹得断断续续的。但好在还是把这首《小星星》给弹奏完。 “嗯,还,还可以,你说是吗,小毅?” “是,还能把它弹完已经很有进步了,不过要是想要弹得更好,这点功夫是不够的。” “是啊,小苒,你哥可是学了两年,你才学了多少天。还有那个谁的说的 学不可以已…” “孟子!” “对,就是孟子。学习是不可以停止的,既然下定决心了就要继续学习下去” 江爸和江逸这一唱一和的无形间就批评了她,她只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要实在不行,爸也给你找一个吉他老师?” “爸,不用,我就可以教她。” 话刚说完江逸拿起吉他就开始弹奏起来。 真的不得不说的是,他们说得对。既然决定要学就要好好学下去。 自那天以后,她回到家里都会主动的拿起他的琴,然后拿起谱子,上网找学习的视频就开始学。 没几天手指尖都是茧子。 那时,还和江逸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时候。他总是会有办法治理她的脾气,而且每一次都会有无限的耐心教她任何事。 还记得曾经有朋友跑过来问。“今天陪你上学的人是你男朋友吗?” “男朋友?”她一回想赶紧摇摇头“怎么可能,那是我哥” “你哥?看着好帅,要不,你介绍给我呗!” “那可不行,我怕他打我”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江逸都很少叫“哥”了,多数都是叫他,江逸,小毅的…… 曲笙漓拿起那把有些超乎这个时代的吉他,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好几年都没弹了,手上的茧子也淡了。 由于时代不同,这把吉他的弦只能按照这里的所有的蚕丝来替代,听说,这弦断了接上还能继续用。 她拿起吉他就先弹了那首《小星星》,试了试音。 左手压着指板,右手拨动了琴弦。一首《舒伯特小夜曲》就开始弹奏起来。 这一首曲子随弹不出江逸的弹奏时的感觉,但也能表达它歌词中的情感。 我的歌声穿过深夜 向你轻轻飞去 在这幽静的小树林里 爱人我等待你 皎洁月光照耀大地 树梢在耳语 树梢在耳语 没有人来打扰我们 亲爱的别顾虑…… 这曲子表示的是一位青年对深爱的女子所做出的深情倾诉。 礼物是想不出来,就干脆在皇上寿宴上表演一曲也是挺好的。 拿着吉他出胡冰的房间,下楼时正巧遇到一个面熟的人——祁子墨 “桢王妃,手中拿着的是何物,为何显得如此特殊,真是为所未闻啊!” “这个啊,吉他!”她看了看手中的吉他,大方的让他碰了碰 “吉,吉他?这是何物?” 祁子墨碰了一下,脸上的惊奇更加的显得他对这吉他的好奇。 “弹奏用的,就类似于你们古琴。” 非常随意的解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懂。但是,现在她只想赶快回王府里找祁桢。 “我有急事就先走了,你慢慢逛啊!” 曲笙漓提着他们前所未见的东西在市集狂奔着,一路上也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他们是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在二十一世纪可是最常见不过的。 气势汹汹的跑进王府里,穿过院子直往祁桢的书房去。门都不带敲的推门而进。 “祁桢,我知道我...” 书房里并没有人,曲笙漓转悠了半天,坐着等了一会也不见人,见有下人路过赶紧叫住。 “你们家王爷去哪儿了,我在这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来去哪儿了?” “小的也不知道。” 着急的小手在桌上敲打着,托着腮在在那儿苦想。 祁桢能去哪儿?关键时刻竟然找不到他的人。算了不管了,反正他让我做的我都做了是他自己不重视的,不关我的事。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可能是直觉,对,直觉的指引。指引着她在大街上行走,看着像是散步实际是在找人。迷茫间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极其眼熟的背影。他扶着一名女子上了马车,之后他又缓慢的上了马车。 “那是...祁桢?” 他们要去哪?不行,祁桢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出去泡妞都不带我一个,过分,太过分了。 提着裙摆偷偷跑到马车旁,贴耳偷听里面在谈论什么。说了什么也都听不清楚索性跳上马车对着车夫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车夫驾着马车将集市绕了一圈,曲笙漓也就没能听了一个大概之类的,只让她的脑海里感觉到马车行驶头撞到柱子上duang duang duang的声音。 马车停了下来曲笙漓可是以最快的速度跳下马车,背紧贴着车壁四处观察,好像在做卧底。 “王妃难得有闲,竟在此撞见。” 曲笙漓突然感觉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猛地一回头正巧看见了祁桢的整张脸,离得很近很近,若没了这点距离怕是真的要亲上去了。眼珠子往车里移了移,里面坐着的不就是济世医馆的慕容訫小姐吗? 妈呀,可千万别被认出来啊~ 掩耳不及盗铃的,扯着袖子把脸给挡住。连忙换了一声极其温柔的嗓音说话。“王爷,还真巧啊,你们这是去哪儿啊,奴家不打扰二位了就先退下了。” 话一说完,迫于离开这里的身体已经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由于袖子挡住脸根本看不见祁桢的脸色,只知他突然抓住了曲笙漓的手,曲笙漓放下袖子见慕容訫正看着她,连忙又遮上。放出的声音差点就破音了。 “王爷,还有何吩咐啊?” “将王妃送回王府,休让她在外惹出什么麻烦来。” “是” 祁桢吩咐完,下了马车。等慕容訫也下了马车,是连一句话都不带说的就把人家带走,留下曲笙漓一个在那儿气得牙痒痒的。目光一直看着他们这对天造地设 、天作之合 、 郎才女貌、 才子佳人、金童玉女的背影,心里却不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是在吃醋。 车夫见曲笙漓已经做好了,扬起鞭子就往马的屁股鞭去。马叫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 “停,停车!” 曲笙漓实在不放心,掀开帘子的。打着鬼主意的看着朴实憨厚的车夫。 “你叫什么?” “回小姐,小的德弋。” 听到这个名字莫名的想到得意与洋洋,便跟他开着玩笑。“我问你,洋洋去哪儿了!” “小姐,洋洋是谁?” 心里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一般凉凉的。 “德弋,方才王爷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王爷说,让小的要好好安全的护送小姐回府。” “德弋,来”忍住笑,开始在心里打算盘,矫健的跳下马车,抓住德弋的双肩“你现在坐在马车上,好好的坐着” 德弋很听话的乖乖的坐着,以为有什么大事,立直了身板认真听她说话。然而曲笙漓只是从他手里抢过马鞭,然后故意的在空中晃了晃。借此机会用马鞭朝着马屁股用力的打去。突如其来的一鞭马受到惊吓仰起马头就往前跑。 “德弋,要好好把王妃送回王府,知道了吗!”见马车跑了,还特意那么一喊,之后就露出一脸的贼笑。 迫切的往祁桢离开的方向跑去,可一直往前走,就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身影。茫茫人海中让她在哪儿寻这两个人啊。只能尝试着往他们去过的方向再转转,可是那儿除了有几家吃饭的地儿,剩下的好像也和他们沾不上边的了。却也只好灰头土脸的往回走。 在这里低着头走路好像已经成了习惯。两手一前一后的摇摆,垂着的头在看自己的脚步,走着走着的不小心撞了一个人,一双黑鞋就在离自己脚几厘米的前面。嘴巴里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对不起”但这声音也就只有她自己能听得到。然后往左走了一步,又往右走了一步,那双黑鞋都跟的她移动的方向走。 曲笙漓懒洋洋的瞥了一眼,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不就是要找的人吗? “不是让你回去了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准你出来泡妞不许我出来散心吗?” “是吗,那王妃继续散心本王就先回府了。” “别啊,一起回吧,一起...” 祁桢默然的走在前头,曲笙漓走在后面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于是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祁桢回过头时她已经被丢在了后面。祁桢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她慢慢跟上。 回到王府里曲笙漓突然充满了精神,没经他同意的就跑到他的房中,拿起那把吉他放肆的弹了两曲,目的就是想让祁桢夸赞她一番,可是祁桢最多的表情就是在进屋时看见吉他的那一眼,别的什么表情都没了。 真是,我特意多弹了一曲给你听,你竟然就是这样的表情,算了,就当做是对牛弹了一曲,哼。 第十八章 皇上寿宴 现在天正亮起,刚刚探出头来的太阳毫不避讳的洒出它那耀眼的光芒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从一只脚踏进宫门的那一刻起,她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金碧辉煌。高大雄伟的城墙让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跟着祁桢的步子,还时不时的对这皇宫进行一番内心的感叹啊。 从外面看起来的城墙就是隔绝与外面的世界,城墙里并不像集市上的那么热闹,看起来倒是冷清太多了。每走到一处都能看到士兵把守,在漫无精心的走着的时候,总能撞见许多的太监宫女们在忙碌的走着,他们手里总是端着什么东西。看着忙碌的程度,想必是皇上寿宴将于几日后开始,他们这也是在做准备吧。 刚刚走出长廊在前面的不远处见着了一个宫女在那儿等候。宫女见着他们一来,连忙跪下行礼。 “奴婢见过祯王爷桢王妃。我家娘娘听到王妃今日进宫,便让奴婢在这儿等候。” 消息这么灵通吗? 祁桢有事被公公带走了,曲笙漓就随着宫女去到她们娘娘的宫中。进了那道门,曲笙漓也不知道怎么的头突然疼了一下,好像有什么驱使她迈出步子在这宫中肆意寻找,经过院子却突然停下脚步,脑海中重现的是两个人的身影,她们手握着手相互鼓励着。看到这儿曲笙漓突然的一下头疼得更厉害,她无力的杵着灵儿的手在那儿休息了一下。没一会萱妃好像是有感应一样的从自己屋中出来,笑脸相迎的。 曲笙漓倒是想不通,往前她与萱妃的关系能有这么好吗? 萱妃亲自扶着曲笙漓进到自己屋中去休息,她刚一坐下萱妃就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随后又自然的坐在她的身旁与她谈些家常。 “怎样,现在还能想起些什么?” 额,我能说我什么都不记得吗,反正又不是我。 “回娘娘,在府中修养了些时日,能勉强想起些事,但,但大多的想不起来,其实我觉得啊,想不想的起来都已经无事了,毕竟人总得活在前头不能老终究往事。” “是是是,漓儿这话说得有理,想不想的起来已经无碍了,今日才发觉漓儿说话的方式已与往前不大一样了。” 又是一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紧紧将方巾攥在手中。心里还真的是有一份尬聊啊。 “真希望,往后的你还能同现在一般,有些事忘了也好,忆起只会更加伤心。” “啊?” “无事,只是深宫待得久了,什么事都会说上两句,漓儿莫要在意才是。” 萱妃的话刚一说完曲笙漓就感觉到一双冰凉的双手抚摸了上来,她赶紧看了看这个面上看起来平静的女子。良久,萱妃身边的小丫鬟在她耳边说了话,萱妃点了点头,将曲笙漓扶起来。 “今日,皇上早早下了早朝,现在御花园,我们也一同过去吧,正巧让皇上好好看看你。” 曲笙漓跟在萱妃的身旁。她走得很慢,不时的往往回头望望后面跟着的好几个丫鬟。这样的气派实在是让人不舒服,怎么会有种感觉像是出个门都要带着好几个保镖一样。 萱妃以为她身子又不舒服了,伸手去挽着她的胳膊。这样的一行为在宫里怕是很少见的。 她感觉自己又走了好长的路才到的御花园。一眼望过去,御花园的两条道上站了许多人。每个人都穿着一身上好的绸缎,手指间也会佩戴者扳指,腰间也都各佩戴着各式的玉佩。看起模样个个都年轻得很,还有的年龄也就在七八岁的模样。想必是都是些皇子吧。 “父皇” 一声稚嫩的声音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回头一望时看见的是一个才四岁多的一个小女孩,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裳看起来真的好可爱。她的旁边还有一个比她大上十岁左右的女孩小巧的五官看起来也是够精致的。 “小姐,那两位就是公主,大的那一位是竣公主,小的就是桠公主。” 看这个趋势,她们是皇上唯有的两个女儿,估计会深得皇上以及各位皇子的宠溺吧。揉了下脸蛋,摆出一脸的微笑与他们见面,自觉地站到祁桢的身旁,默默看着他们。 皇上站起了身,向前而走。正好站着两位公主。皇上抱起了最小的公主,摸摸头,捏捏小脸蛋的。 “漓儿,怎么见了朕连个招呼都不打?” 是说我吗?求助的眼神投向祁桢。他接受了信号,牵着手过去。祁桢松开手,给了些眼神的提示,曲笙漓停想了两秒,回想以前看过的古装电视剧都是怎么行来着。晃了晃脑袋,保持着微笑。行礼道:“漓儿见过皇上” “哈哈哈,有些时日不见了,生疏了。” 皇上仰天而笑,尴尬得很。放下娅公主,领着一群人就坐。话没多说,在御花园小摆了宴席,吃了一顿饭,听得他们聊了些事,中途还小问了她些问题,她总能用些含糊性的语言呼弄过去。好比,他们问:“身体修养得如何?”她就回答:“不错不错”。他们又问:“还能记得些琐事?”她答之“勉强勉强。往事一概不记得。” 一顿饭吃下来还是有些辛苦的。吃饭间曲笙漓隐约感到一双无形的杀人目光正盯着她。晃眼看去,看她的人正是祁若竣,竣公主啊! 看她这眼神,是我抢了她的肉还是我不让她吃饭啊,真是。 灵儿领着她去祁桢曾住过得宫中休息片刻。进去一看这里与其它宫并无两样,反正都是那些摆设。看着也是够无趣。 绕了一圈回来,正想回屋睡个午觉的。谁知她不惹事还有麻烦找上门。 祁若竣气势汹汹的过来,身后跟了五六个宫女。进门那刻起她就两手叉腰,样子真有些像街头要吵架的大妈。 “曲笙漓,你给本公主出来!” 她嚷嚷的声音还真不小。曲笙漓用小指掏了掏耳朵走出来。此刻的模样全无刚才御花园上那个优雅样。 “公主,找小女子有何要事?” “曲笙漓,我问你。你怎么来宫里了也不来找我,还有,你方才见我是什么眼神?” what,她没搞错吧,明明是她先看的我,而且是用那一副仇恨的眼神看的我,现在倒还冤枉我,真是莫名其妙。 “公主,我受过伤,不记事。” “不记事?不记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可知,若论起了辈分,我可比你大,你知否?” 妹妹?姨子?舅子?叔子? “听好了,是小姑子。若见了面你可得称我为小姑子。” “嗯,我明白了。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淡淡地点了点头,谁知祁若竣竟然给了她一巴掌。这一掌可是她受的最无辜的一记巴掌。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这个仙姿佚貌的女子,此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捂着脸蛋,正想评论些什么。只见得她怒吼了些话。 “曲笙漓,这是你改受的!” 还未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甩脸走人了。这一切的发生比做了一场噩梦还要惨。 “小姐,你没事吧!”帮忙去捂了下脸,随口说道“公主至今还没法接受你与王爷成亲之事。对此还无法释怀……” “无法释怀?她有病啊,是不是没遭过社会的毒打?幼稚得很,她以为她是三岁小孩还做出这样无理取闹的事来。幼稚,真的太幼稚了。还有祁桢也是,整日给我沾花惹草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这一个个的都多大的人了!” 晚上再见到祁桢时,她直接将祁桢推到门外,锁上门不让他进来,这一回可谓是连让他睡地铺的机会都给剥夺了。 第二天一早,曲笙漓刚醒过来就听得外面吵闹的声音。打探听来才知是来自远处他方的各个使者来到皇宫参加寿宴。 出门一看,今日的场景可比昨日要壮观得太多。 墙头两处排列着齐齐的宫女和太监,手中端着各式的物品,有的手中还提着花花绿绿的灯笼。抬头一看,梁上都挂满了彩灯笼,看他们那样是在对这些最后的一次检查吧! 听闻来参加宴席的阵势可大了。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满朝文武百官携同家眷,厉害的还有其他地区的君主。若来不得的便会排个使者什么的过来参宴。 顺着人群去往乾清宫。走着走着被一双手给拉住,回头看时,那人正是祁桢。他穿的还是昨日的衣裳,昨晚将他锁在门外也不知他是在何处休息的。 “莫要走丢。” 他拉着就在一处等着。后面来了几位穿着华丽漂亮的衣裳。 “桢王爷,许久不见!” “秋大人,许久不见!” 以为长相朴实的男子迎面走过来,他与祁桢相拜时,曲笙漓的注意全在他们身上。 “漓姐姐” 有人叫了她,顺着方向看过去。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身穿墨绿色绸缎衣的女子。身子稍稍往后倾,手还不停的抚摸着她那圆滚滚的孕肚。右手边还有一个丫鬟搀着。想必这位怀了孕的姑娘就是秋大人的夫人吧。 秋夫人让丫鬟扶着快些。步子明显的快了些,秋夫人喜面春风的过来,行了一个小礼,曲笙漓见她不便的样子赶紧扶住了她。 “漓姐姐,许久不见,妹妹甚是想念。前些日子听闻姐姐负伤昏倒,着实难受,今日一见姐姐样子想必恢复得差不多了!” “谢谢关心。夫人,见你这肚子…有几月了?” “不过才四月。对了,姐姐,你与王爷打算何时要孩子啊?你们成亲也有好些年了…”她小声的凑到耳边补充道“姐姐,这要是再不生可就晚了……” 哈?我青春年华竟然就放在生孩子这件事上?那是不可能的! 同样进场的还有许多的人。各个打扮得都很漂亮。女的就像是百花丛中的花儿尽情的盛放自己的美。男的各个则穿得风度翩翩...都带着丫鬟随行其后 ,场面壮观得很。 每个宫殿前都挂满了红红绿绿的灯笼,也挂满了横幅上面写着“龙体安康,愿世清平”。两侧还有许多的宫女和太监,手里都端着东西,看着很是忙碌。 经过御花园。还有几个皇子和公主正在那玩耍,各个都长得水灵水灵的,很是可爱。 宴会还没开始,就有不少人已经进入会场。会场里一片吵杂。 进了乾清宫里,许多看到的人更为大开眼界。席座都安排得清清楚楚的。两边依次摆着整齐的桌子与坐垫,桌上已经先摆了些水果与美酒搁着。 进入宴场的人都会找到自己的他们的次座。好奇的是这一回来参加寿宴的不仅仅是皇亲国戚,朝中文武百官,邻国派来的使者,还有江湖中的人员。 曲笙漓正发呆的望着对面的站着的两人。高高瘦瘦的个子显得格外的修长。一位穿着淡蓝色的衣裳,另一个则着一身淡绿色的衣裳。淡绿色衣服的那位公子手中还握着一把剑,有一名公公到他那儿站着,他倒是将自己带来的剑放心的交给他们。 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和给人生来的气质,他们并不是达官贵人更不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反倒给人感觉像极了在世外桃源呆的那一类人。深不可测又让人不敢去招惹。 想着想着的,灵儿拉了下手。低着语气说“小姐,您该去更衣打扮了。” 曲笙漓反应的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这一套,还是昨日穿的,并且这衣服好像也不太适合在这样场合穿着。点头随灵儿回住处重新换了一声衣服。 不求成为宴会中最美的那一个,但也不能成为被人嘲笑的那一类。 花了大半的时间换了一套粉色的衣裳,又让灵儿拿着胭脂水粉在脸上化了化。出来时,宴会已经差不多快开始了。 进入宴场时,在人群中见着了一个及其眼熟的背影。曲笙漓高兴的正要跑过去,却被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给怔住在了原地。 “桢哥哥。”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那里。身着虹色羽纱衣裙,不仅显出了皇室的高贵气质还多了些俏皮可爱。面带甜蜜笑容,手里还拿着一束花,好似童话故事里的出现的花仙子。小跑着过来,就站在祁桢身旁。 “桢哥哥,你看看今日竣儿好看吗?”祁若竣在她面前转着圈圈。 祁桢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祁若竣就高兴得不成样子。曲笙漓殊不知现在的自己已经气得牙痒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祁桢面前 。祁若竣见着瞬间笑开了花,拉着祁桢就坐了下来,一会儿喂葡萄,一会儿喂酒的。 曲笙漓倒是时不时瞟向他一眼就看见他正向她发送求救信号。 帮帮我。 曲笙漓笑得可诡诈了,一个白眼翻过去。祁桢也知道让她帮忙已是不可能的了。 “竣儿,宴会就要开始了,你快些回去吧!” “不好,竣儿就要陪着桢哥哥。”祁若竣撒娇 “这...” 祁桢很是为难,又再次向曲笙漓发送求救信号。曲笙漓叹了一口。接着拿出一副地主家的气势。 先是故意咳嗽了两声,引起祁若竣的注意。“相公!” 祁若竣站了起来,一副别想要人的神情。 “竣儿,别怪嫂子不允你与我家相公多聊。只是...”皱着眉头很是为难的样子。“这宴会就要开始,嫂子怕竣儿待在这儿不好,让人误会多不好,是吧!”忽然笑了笑,想起莫名其妙被挨的那一巴掌,心里可是储备了千万把刀。“嫂子倒是无所谓,只是担心竣儿名声和名节都不保,到时候还让竣儿怎么做人啊!” “曲笙漓!” 祁若竣的声音很大。会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眼神也都投向了他们。一阵的尴尬。 曲笙漓高兴得故意摇摆着脑袋瓜。祁若竣,你能生气了就证明打倒你还不是分分钟秒秒钟的事嘛!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一名公公在门口扯着尖嗓子喊着。屋里的人纷纷回到自己的席位上站着。 恭祝皇上福如东海,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第三十五章 幸好你来了 “参见公主。”金銮殿下有守卫守着。“公主,此乃皇上办公之地,公主不要为难小的们!” 此刻的祁若竣还不知道慈宁宫现在的现状,但她总感觉心脏跳得快,总感觉不舒服。望着这刚有些亮头的天,这恐怕里下朝还有半个时辰。 “快去通报我父皇,说是我要求见!” “小姐,这一切都怪灵儿,是灵儿没能好好保护小姐,才让小姐受了这么多伤,都怪灵儿……” 皇后被人劝进屋中坐着,而曲笙漓与灵儿还在屋外下跪“受罚”。 灵儿紧紧的抱着她。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取暖。 “灵儿,以后就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说到着曲笙漓也是忍不住想要自嘲一下。明明在早上出来的时候还是漂漂亮亮的,现在竟然弄得如此狼狈不堪。“我就是一个扫把星,跟着我倒霉。” “小,小姐,你不是扫把星,灵儿才是。” 这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嘴早已冻的说不了话。曲笙漓不再回复灵儿的话就这样默默陷入沉思中。 这雪本该是白色的,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红色。就在曲笙漓的脚下弥漫着红色的鲜血。 “小姐,我怎么感觉我现在好热?” 灵儿想要解开自己的棉袄,却被曲笙漓阻止。若现在解开了衣裳就真的会死的。 没过上一会儿灵儿更是面色惨白的说“小姐,我好困,好想睡觉……” 这一次无论曲笙漓在怎么动摇她,灵儿都没有回过她一句话。曲笙漓也只是竭尽全力的将灵儿抱得更紧…… 朝中一片安静。皇上问了朝中所有的人“朕要怎样做才能称的上是一位好皇帝?” 皇上问完这句话后,认真的观察每个人。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小声嘀咕,再到后来的讨论。 “公主,您不能进去啊公主……”门外守着的是年纪较小的公公。 “父皇,儿臣有要事求见!”祁若竣被拦在门外,不停的朝着皇上招手。 “让她进来吧!” “是” 邓公公赶紧过来瞧瞧。只见候公公对着门外拦着的公公挥了一下浮沉,那公公识趣的让开路。 “父皇,竣儿求父皇摆驾去母后那儿。” “为何?” 祁若竣胆怯的看了四周的官臣,心里也是没底。“母后病重,想见见父皇。” 多半是涉及到母后的名声便随意说出的谎话吧。又转向祁桢,行了一个礼。“漓姐姐也在那儿,好像身子也有些不舒服,嘴里还不停的嚷着要回家!” 祁桢一听这话怎么有些不对劲儿。“皇上,臣有事便先退下了。” 没等皇上允诺,祁桢已经转身退出了那大殿。却在赶路间听到“桢王妃下毒谋害皇后”的消息。一气之下直奔慈宁宫去。 当祁桢赶到时就望见一层层白雪中跪着两人。其中有一人正依偎在她的身上,这一眼就能看得出那依偎的人多半是晕过去的。 眼眶中泛起泪光,一步步的往曲笙漓那儿走去。真没想到早上一个时辰不见她就成了这样。 还没走过去就见她突然的倒在雪地中,着急的跑过去将她扶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祁桢,你,你终于来了……”眨了眨附在睫毛上的雪粒,颤抖的双唇说出了这句话都会感觉到甜蜜。 真好,你来了,只是来晚了些,下一次能不能别让我等那么久…… 当听着这句话后再也绷不住的了,泛起的泪光终究聚集成一颗颗的泪水流了下来。 望着晕在怀里的曲笙漓,再抬头望望这昏暗的天空。又迅速的擦去流过的眼泪。“走,本王这就带你离开这儿……” 云锡刚好办事回来就听到宫中出事,二话没说的赶过来。眼前的一幕他也恨不得拔剑杀了这儿旁观的人。 “祁桢……”皇后见他抱起曲笙漓要走,走了出来,只是这脸上却有些心虚的表现。“这曲笙漓没那么简单,她很危险……” “娘娘”尽可能不去冲她发脾气。再低头看着昏过去的曲笙漓,满心的心疼,真害怕会将自己的怒气就此发泄出来。“她是我妻子,再危险也是我的!娘娘你们若对我还有一丝的亏欠,那就请你们善待她……” 祁桢抱着曲笙漓一步一步的踩着雪走出这慈宁宫。却在宫门口撞见皇上等人。 “曲笙漓”祁若竣大喊一声,这手才刚刚触碰到曲笙漓的的肩膀,就有一阵冰凉。好像是在摸上一块被冰封的石头一样冰凉。又又惊讶的收回那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 “愣着做什么,快传太医!” 有人想要为祁桢分担些什么,而这一次祁桢真的不敢再放开曲笙漓的手了。回去的路上都是他一人抱着走,谁要再碰他一下受到的都是怒吼。哪怕是几位太医来了之后,祁桢都不愿离开她一步,也只能默默在门口守着。 慈宁宫里皇后见到地上那一摊血就觉得恶心,立马让人将那儿收拾干净。正回屋的时候,皇上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地上的那一摊血已成了最好的证据。“皇后,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你?” 皇后连忙行了一个礼去解释。“皇上,您且听臣妾解释。并非是我狠心,而是那丫头要害臣妾,早早命人备下毒酒” 皇上实在是听不下她这话,背过身去。显然不想再听到她说的任何一句话。闭眼思考会儿才直面皇后。“你死了吗,你有什么证据说她要毒害你。朕都舍不得动她一下,你倒好先把她弄得遍体鳞伤,你让我怎么同曲镇兴交代。”深吸一口气,想打人又不能打的纠结。“你身为六宫之主,却连这点分量都掂不清楚,朕对你太失望了!” “皇上……你是不是非得等臣妾被毒死了,你才会去责备那臭丫头的错……” 皇后也是气急败坏才将这些话都说出来,却不易将皇上给惹急,直接就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这话你也能说得出来!” 皇后捂着被打的脸,一脸委屈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眶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尤其是那额头处突爆的青筋早就承认了她心中的怨气。“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与您做了快三十年的夫妻却比不上你对那丫头的好。我臣妾为你生下竣儿和裕儿,却怎么也不见你像对祁桢和曲笙漓那样。若说对祁桢的父母有亏,那曲笙漓呢,你何时能像对他们一样对竣儿和裕儿的半分好!在你心里,再怎么努力也排不上号……” 皇上没有回她的话,只是陷入一阵沉默。之后望望竣儿强忍眼泪的模样也是一阵心绞疼。“老邓头,你都让人把这儿收拾清楚。还有啊,让谁都别再宫中传这事儿了。” 离开时,走的步伐很慢。锤了锤后腰,再咳嗽了两声……心里总是有大把的心酸说不出口。 “皇上,让奴才扶着您走吧!”身边的邓公公看着皇上这些行为也是说不出的心酸,就想过去扶抚他,却还是遭到了拒绝。“老邓头,你也老了,朕能走,但你得当心些,别摔着了。” 在老百姓的心里,他是一个体恤人民疾苦的好皇帝,但在宫里,他却成为不了一位好丈夫,好父亲。所谓鱼和熊掌,二者不可得兼。他兼顾不了两边,守护了天下,却还是顾不了这家事。 曲笙漓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人全是姐姐。从她小时候到长大嫁人,每一个画面都像是电影放映一样清晰。 在勿念还是曲笙漓时。那时她才五岁就被父亲送入皇宫。那时候的她还很羞涩,总躲在人身后。若有人叫她名字,她还不敢吱声。 “告诉朕,你叫什么?” 曲笙漓抬头望望自己的爹爹,两眼水灵灵一眨一眨的。见爹爹点头,曲笙漓才从爹爹身后走出来,按照寇湃的规矩一点一点的进行。“回皇上,民女叫曲笙漓。” “嗯…”皇上初次见她,小小的人,礼仪却做得有模有样。看着,皇上实在是喜欢得很。“你可知,今后你将在这皇宫中住下?” 曲笙漓扭头再看看爹爹,好像心里若有所思。“回皇上,漓儿知道,爹爹在几日前同漓儿说过。” 皇上笑得开心。“往后,你就同宫中的皇子,公主一同学习。” 曲笙漓又看了看父亲,眼中含有不舍。好一会才将目光转到皇上的身上,用着稚嫩的声音道:“皇上”向皇上磕了一个头,起来后一脸天真的看着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往后的日子还请皇上多多关照。漓儿会很听话,不让皇上操这份心的。” 一句话让原本在小声商量的大臣们瞬间安静下来。 这孩子…… 安静了许久,突然听到雄厚的笑声。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再次被转移。此刻皇上正坐在龙椅上大笑。接着从龙椅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下来。“老曲啊,太懂事了已经失去孩子本该有的童真。” “皇上,您别误会,漓儿只是不愿给皇上添麻烦,也想让爹爹放心。漓儿不想让爹爹担心” “好。今日起,你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有太多拘束,这儿便是你的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只是规矩多了倒也古板了些。你还小,不必懂得那么多……” 曲笙漓就像一个透明的人一样在这些热面前晃来晃去的也没人看见。忽然听到门外有些小吵闹的声音,直接走过去看了看。正有好几小孩在门外伸出头偷看。 “咳!”皇上咳了一声。“都进来吧!” 躲在外面的几位小皇子屁颠屁颠的排着队出来。走在前面的大哥那是恨不得一脚就跨到父皇面前,走起路来手臂也是一摇一摆的,总让人联想到在街头横行霸道的地痞流氓。后面跟着几位皇子也不知怎的学起了那魔人的步伐。但吸引人的还是那位连门槛都不怎么跨得过来的小公主,脸上的婴儿肥让人好想往她脸上捏上一捏,真的好可爱啊! 小公主走到皇上的跟前,扯了扯那裙摆,发出那软到心坎里去的小奶音。“父皇!” 皇上抱起她这个小女儿很是宠溺,又将跪在地上的曲笙漓扶起。摸了摸下她的脑袋。“众爱卿都瞧瞧,朕又多了一个女儿。哈哈哈” 众人也接着笑。每个人都是眉开眼笑的。曲笙漓就像是一个游客似的站在那里。突然想起些什么就往曲笙漓走去,而正好撞见儿时的曲笙漓并没有因为这份“高兴”而感到高兴,只是眼睛就一直往一个人身上看去,曲笙漓顺着那方向看去,她正在看的那人正是一个有些小英俊,不笑时有些小高冷。 哦,原来小时候就这幅臭脾气啊! 曲笙漓也是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儿时祁桢。突发奇想想上前去抱抱儿时的祁桢,刚一走进一步就进入到一个很眼熟的地上——御花园 稍稍长大了点的皇子公主们都聚集在御花园里。有的在踢毽子,有的在放风筝,还有的就是在踢蹴鞠。而在一堆堆男孩子里却多了一个女孩。 “漓儿,你同她们去玩,别在这儿掺和。”祁桢指着那正踢毽子的公主 “我不,我就在这儿玩!” 曲笙漓死活都不愿意,就硬是要扎进这一堆里,后嫌衣服太碍事直接就将外套给了站在旁边的宫女。很快的跑了进来,而祁桢也是的,就偏偏不将这蹴鞠传给她。好不容易有一个球就在她的面前,她使劲儿的踢却却因为那漂亮的衣裳给绊住了。最后还是摔了一个大跟头。 祁桢也是看不下去了,便亲自去扶了她一把。曲笙漓还是冲着他笑嘻嘻的。 原来,从初次见面起勿念就打心眼的喜欢了祁桢。而祁桢这个呆瓜,可能还不知道她非要跑进来玩的真正意义吧! “曲笙漓如何了?” 皇上赶过来见到好多人都在门口候着,心里也是着急得很。 不一会儿,有一御医从里面走出来。本来接下来的话他就不好说,一出来见着皇上皇上也在心里更是为难,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就会被砍头。“微臣叩见皇上!” “免礼”皇上手一挥,上前就是一副要逼死人的气场。“如何了?” “回皇上…”御医再回头望望里面还在忙碌的人,再看看眼前的这些人,咽了口水“回皇上,王妃,王妃现身子着实的虚弱。这几日王妃身子本就虚弱又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御医现在都不敢抬头去看着他们。心知接下来的话可能令他们更生气,就连忙跪下“求皇上,王爷饶命。方才,方才我等发现,发现王妃身后还有伤!” 祁桢听了过后直接冲进屋里去看了一番。背脊部位全是鞭子抽打的痕迹,有些地方都已破皮流血了。祁桢瞪大眼睛,打死他也想不到皇后竟那么歹毒。默默捏着拳头,真恨不得提着一把刀找她去。 “好好医治王妃,若她有点什么事,本王定要你们陪葬!” 默默忍下这口气。后又走出这屋子。见着皇上担心的面容也装作什么都没见到一样的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到底伤得严不严重啊,你们倒是说一说。” 皇上见这太医不说话,见着祁桢也不说话,更是着急的很。发着怒火。“你!”指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告诉朕,她到底怎么样了!” “回皇上,王妃,王妃……” “皇上,漓儿并无大碍!”祁桢也是不想让着御医有太多麻烦便出面替他解了围。“不过,皇上,待漓儿醒来后,桢儿就将她带回府。” 皇上默默点头。也知道这曲笙漓伤得真的不轻。但祁桢现在都说这些了,皇上也不好去办事,一切还得等她醒来再做定夺。 第三十六章 暗杀 当曲笙漓醒来时已是两天后。而她却有了一种睡了一个世纪的感觉。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有过装修的天花板。感觉手有些动弹不得,这才别过脸看过去,有一人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稍稍动一下都感觉后背好疼。但见趴在床边的祁桢,她不再感觉后背疼了,而是浅浅一笑。小心翻了一个身去,伸出手去抚摸着他的脑袋。这也是穿越过来后见到男生留长发竟然比女生还好看。这也证实了,男生要是做了女生那我们这些女生都成了丑女。不过束起得头发已经凌乱,手的触感上都是些碎碎的毛发。 祁桢感觉头上有些小动作,睁起他那疲倦的双眼。一手抓住了曲笙漓的手。温声低喃道“你醒了,还冷吗?” 曲笙漓赶紧瑶瑶头。“已经不冷了。”然后紧紧握着他的手。“还好你来了,不然我恐怕要冻死在那里,幸亏我有你!” 这也是曲笙漓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对他这么说话。将自己的另一只收去抚摸着他的紧皱的眉头。“我在梦里看见你,你可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说话冷冷的,但心却是热热的!”曲笙漓说着也是笑起来。这笑容很是甜蜜。祁桢见她笑起来,紧皱的眉头也得到了舒展。 咕噜的一声,曲笙漓露牙笑嘻嘻的。“我肚子饿了!” “等着。”祁桢走到门口去吩咐了一下又赶紧回来,生怕自己不在她的面前她就要出事一样。 “灵儿呢?”曲笙漓不见灵儿的身影 “放心吧,她早早的醒了,本王已经吩咐了人好生照料她,现在你就好好的修养知道吗?” 难得有一回曲笙漓这么听话。乖乖的点头,一手还主动握住祁桢的手。思考了一番,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态度很是认真。“我们回去,我不想在宫里待了。” 祁桢紧紧握着她的手。见曲笙漓有些委屈,眼泪有些猝不及防的掉下来,祁桢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为她拂去那眼泪。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用尽了他一身的温柔。“好,等你再好点,我们就回家,行吗?” 曲笙漓嗯的一声,满脸的甜蜜的看着祁桢。 自那件事过去了四天,祁桢就带着曲笙漓离开皇宫,任谁来说好话都不管用。因为只要曲笙漓说上一声“我不想在这儿待了!”祁桢就算是抗了圣旨也会将她带离这里。 祁若竣也只是呆呆的站在宫门口目送他们离去,心里又何尝不想跟着他们一起走。现在的皇宫真的不是“家”而成为了一所“监狱”。见他们已经走远了,祁若竣那失落的眼神也开始显露出来。一个人踏着悠闲的步子就在宫门口转了转,连她那双手也没能停下来,不停的玩弄那手指甲。头还时不时的往后看了一下。 “竣儿,别在这儿待了,回去吧!” 祁子欲将她这些行为都看在眼里,走到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祁若竣抬头望着他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大哭起来。“五哥,我不想回去,我也想走,我不想做什么公主了……” 祁子欲紧紧的抱住她,满脸的心疼自己的妹妹,后突然转变为一脸的严肃“竣儿,这话说不得,知道了吗?”为祁若竣拂去眼泪“再忍忍,过些天五哥定把你一同带出宫,可好?” 祁若竣听到这话收起自己的眼泪破涕为笑,才跟他们一同回去。 “皇后娘娘,那些话的确是公主说的,老奴听得可是清清楚楚。” 慈宁宫里,那作死的李公公竟又去给皇后打报告。皇后听后脸色很是不爽,总认为这一切都是曲笙漓惹出来的祸,心里都早已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皇宫里,有一个假扮守卫的人在宫中巡逻。有一位公公叫住他,并给了他一封书信。这人看完书信后就消失在那位公公的面前。出了皇宫,那人赶紧放了烟熏弹。之后又迅速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换上行动的夜行衣,蒙上蒙面就赶往集合地。 前前后后的收拾包括赶往集合地,连一盏茶的没有,所有的杀手都聚集在那间黑屋子里。 “这一次,不惜代价的杀了她!” “是!” 首领人说完话,带着三十名杀手目的地赶去…… 马车上,曲笙漓依偎在祁桢的怀里,玩弄他腰间的玉佩。 “往后,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好啊,那是不是上茅厕也得跟着?” “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贫!” 曲笙漓马上露出她没心没肺的笑容,却发现腰间的玉佩并不是梦里看到的抓起来就是一阵逼问。“你这玉佩是不是换了?” “嗯,自成亲以后便换了玉佩。” “我问你,你成亲那日佩戴的玉佩可是慕容訫的?” “是…” 这话曲笙漓可不爱听了。马上从他怀里出来,背对着他,也不愿同他说话。过不了多久就曲笙漓感觉右眼皮一直跳,心里也感到很不安。头也开始疼起来。不停的拳头敲打着脑袋,却怎么也缓解不了头疼。“祁桢,我头疼得厉害!” “怎么了,这是?” 紧接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上的人都对这猝不及防的一下给吓住了。当祁桢拉开帘看时整个人都怔住了,但又转换到备战的模式。 他们现在到的是一处不知的地方,只知周围被团团烟雾围绕。 小心些” 祁桢听到了些脚步声,变得警惕起来。迷雾中多了些人,他们个个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蒙着面,手中握着刀,步步逼近。 与他们周旋了下。只听得一声哨子声,他们便扬刀而来,看着怪吓人的。他们正一步步的走进。祁桢打量了这些人,光是从步伐上都能看出每一个人都是决等的高手。祁桢突然邪魅一笑,不慌不忙的从马车上下来。“各位好汉,挡人道路非君子行为吧!” “祯王爷,江湖规矩,我等也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有人花重金让我们杀人,我们只好照办了……” 话一说完,黑衣人就挥刀上去。左幵拿着自己的剑柄裆下这一刀又很快还给那人一击。祁桢整个人退到马车前,刚好曲笙漓听见动静将头探出来。 “怎么样,能跑吗?”祁桢问 “能跑……”将头别向灵儿,一脸的担忧。 “小姐,你能跑,灵儿也能跑!” 二话没说的,祁桢带着她们下马车。祁桢在前面 祁桢一人在前面打头阵,一手还紧紧抓住曲笙漓的手,灵儿也紧紧挽住曲笙漓的手。 不知道从哪儿窜出一个人,高高举起那刀,眼见就要向曲笙漓劈去。好在曲笙漓转了个身死死的把灵儿护在身后,紧紧捏着拳头往那人身上踢了一脚。从这一刻起,自己也参与了这场“战争”! 你们,尽管放马过来。我,打架从来没输过! 有一黑衣人扔下手中的刀,从衣袖中掏出什么东西就往曲笙漓扔去。曲笙漓什么都没看清楚的就见灵儿突然抱住她,好像是为她挡下了什么。 “小,小姐。灵儿终于能为小姐做上一件事了......” 曲笙漓只感觉那瞬间自己已经搀不起她的身体,眼睁睁的见她从自己怀里倒下。嘴里还说着“小姐,快跑......” 就在那霎那间,曲笙漓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看见灵儿就这么躺在那血泊中。 明明刚从皇宫里出来,为什么还是逃不掉这一命运。我,不,是姐姐到底做错了了什么,总有人想要她死!?? 只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祁桢给拽走了。雪地里一个个的脚印就印在那儿,就算跑得再快,那些人也会跟着脚印赶过来。就算逃过了这一次,可难不免会有下一次。难道要因为这一次次的逃亡而见着身边的人都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吗? 那一刻,曲笙漓选择放开祁桢的手。停止了自己前进的脚步,鼓起好大勇气直视祁桢。“不要了,祁桢,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这样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说不定死了我还能回去呢……”曲笙漓露出笑容,但看着又不像是在笑,更像是绝望。“祁桢,你们都别管我了,行吗?” 话刚说完祁桢就见着人黑衣人都追了上来。什么话都来不及说的就将她拥入怀里,在额头处深深印下一吻。“只要本王还活着一天就能护你一世周全。相信我!” 祁桢用手中的剑在雪地上画上一笔,雪成粒的在空中散下来。这又给他们制造逃跑的机会。 一路的狂奔使他们跑到悬崖边上。岩石边上稍不甚就会坠入下去。曲笙漓还是放开了祁桢的手。低声哽咽着。“我都说了,怎么样都是一死,你早点放开我的手,你还能逃离这儿!” “说什么傻话。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是从这儿摔下去,也有本王陪着!” “桢王妃,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这里。这就是宿命啊!” 不知道突然间的怎么来了那么多人,都穿着夜行衣。一步一步的逼近。拿起手中的刀就是指着他们。好似在宣扬,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突然的一下,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电波的声音。曲笙漓的头一阵疼,感觉脑海中有一些重影出现。准确说,是曲笙嫣也来过这儿,也是被这么一堆人的追杀到这里...... 明明就差一点就能看出来,可偏偏一切有些不满人意。曲笙漓脚一滑,真的就从那悬崖边上滑落下去。她还看到曲笙嫣是因为迫不得已才从这悬崖上跳下去...... 回过神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从那高高的悬崖边摔下去。眨了一下眼,又见着了祁桢的人。原来他也从那上面跳下来。 祁桢紧紧将她护在怀里。掉落至斜坡处,狠狠的滚下去。 当援兵赶来时,那片雪地早就成为了一片狼藉。到达了悬崖下找人,只见悬崖地下有两人躺在地面上。其中祁桢正是满身伤痕,想必是摔下来的时候为不想曲笙漓受伤,就将自己全部的身体为她挡下了所有的石头。而曲笙漓则是额头处多了块石头撞击的血块,其他地方好像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事。 所有人将他们送回皇宫里医治。这一回皇上真的龙颜大怒,一边命人调查此事,另一边直往慈宁宫走去。公公没来得及通报,皇上就已经走进门槛,气势汹汹的。 “皇后,你老实交代,这次的杀手是不是你安排的。” 皇后本就因为上次的事而不高兴。皇上好不容易来他这两回,可每一次都是这般吃人的模样。“皇上,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吗?臣妾虽不喜欢那丫头,可也不至于去杀了她,更何况还牵扯到桢儿......” 皇后的话还未说话,皇上就指着她的鼻子说话。“皇后,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若这回查出幕后主使者是你,那时就别怪朕不念三十年夫妻之情!” 说完话就走人。剩下皇后独自站在那宫中。心里很是委屈。接着就带人去看望祁桢和曲笙漓。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一个个的御医都跪在门边恭迎。皇后进去先见的祁桢。 “桢儿如何?”皇后问 “回皇后”一位年龄稍大的御医走到皇后身边。“桢王爷双肩与腿部骨头多处骨折,我等已经在尽力去抢救了!” 皇后见祁桢憔悴的模样,心中好一阵心寒。紧闭双眼,像是在逃避这样的惨状。“那丫头呢?” “桢王妃在这边!”那人往另外一张床上指。皇后顺着那方向看去。“桢王妃额头处被石头撞了一下,其他并无大碍。” “行,本宫知道了。你等都退下吧!” “是!” 老御医走时顺便把门带上。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相信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皇后是不会做出什么有损身份的事。 皇后踩着她那端庄的姿态一步一步的走近曲笙漓。见她只是头上被纱布绑了下,再想想祁桢那惨白的脸色,现在真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看看,你这没多久又躺下了。有时候啊本宫真巴不得你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睡下去’,永远不要醒过来。这样,本宫的耳根子也清静了,也不会再见到身边的人因为你而去责备本宫。”皇后为她理了理被褥。“你倒好,头受了那点伤就躺下了,桢儿却是满身伤痕的躺在那儿。你不心疼,本宫看着都疼。曲笙漓,你要是还有点良知,就放过桢儿,放过我们吧,啊?” 瞧了半天也每个回应,皇后便起身离开这个屋子。殊不知她走后曲笙漓的头枕边有几滴跟水珠一样的打湿了那两边。 “娘娘!” 几个御医都排得挺整齐的,纷纷毕恭毕敬的弯起腰行礼。 “行了,本宫乏了。” 第三十七章 追杀 “王爷,今日好不容易回了趟宫,还请你给漓儿一个面子。” 祁桢停下脚步,不是等她,而是在想些事。曲笙漓走到他旁边,直视着他,眼神中却充满了各种的乞求。 她知道,如果这次连皇上和父亲都知道了,自己就真的完了。自己可以不在乎自己收到什么样的委屈,但这是自己的选择,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过后,我会将自己写的和离书交给你。” 祁桢不知道这句话是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说下的。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是一种绝望制止它往下流。 “桢哥哥!” 大老远的祁若竣就见着了他们。高高举手向祁桢打招呼,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全程只见曲笙漓的背影,便想上前去看看情况。 曲笙漓听到那声音,连忙擦去那一副丧脸。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祁若竣一上来就挽住祁桢的胳膊,再看看曲笙漓的有些红的眼睛。“漓姐姐,你哭了?” “没呢,只是不知这眼睛为何如此疼痛,方才给揉的。” 哦~ 祁若竣半信不疑的。 这个时候皇上正带着人往这边。曲笙漓见了主动上前去迎接。祁桢就看着她与皇上说上了一些话。目光就没离开过他们,后又看着他们一同走过来。 “桢儿,怎么回事你给朕说说,怎么回事?” 祁桢显然是被吓住了,认为曲笙漓打了小报告。可后来又想着,不对。如果真是这样,那何必会有方才那一出。 “朕的漓儿怎么看着这么消瘦,你说说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 “皇上,这不怪王爷是怪漓儿不听话,吃饭吃得少。”曲笙漓怕祁桢回不上话就赶紧解释。眼睛还时不时的瞟向祁桢。 “那朕也怪他,只要你有点变化,朕都会说是他错。” 曲笙漓点了点头。这一回真的没有勇气再看着祁桢的眼睛然后告诉别人,自己过得很幸福。 大家都在御花园里坐下,宫女们端来了佳肴,看着桌上的菜,自己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可不想破坏气氛很是勉强的吃了两口。 祁桢夹起一块肉喂到曲笙漓的面前,曲笙漓迟疑了一下再看看祁桢,张口吃了那块肉。 “皇上,萱妃娘娘身子不适!” 刘公公毕恭毕敬的走过来汇报,见皇上点了点头就乖乖站到身后站着。 “皇上,漓儿吃好了,想去看看萱妃娘娘。”说完也不等同意的就走了。总给他们一意孤行的映像。 曲笙漓走起身走了几步,祁桢连忙跟上,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如此这样。便想跟过去看看。 曲笙漓一直往前走了好几步,见没人了才停下脚步。“演得很幸苦吧,感觉都不是你了。”转过身,还是看到他那副懵懂的样子,就感觉自己这般样子真的好可笑。感觉自己有些酸楚,用手摸了一下鼻子接着说:“回去后,我会尽早收拾东西离开王府,还你自由。” “为什么这么突然?” 曲笙漓控制情绪,抿了抿嘴唇。 “只是现实打败了幻想。我曾一直相信,总有一日你会接受我……”有一颗眼泪很不听话的流下,曲笙漓赶紧抹掉那流下的痕迹。“可是……我错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多做些什么都是徒劳。” 看到祁桢默不作声的样子,真的好庆幸自己今天的决定。 “我可是下定了决心放开你走的,你可千万别辜负我。一定要找一个爱你的,然后好好去爱她!” 说完话,曲笙漓就背过身离开。终于还是绷不住痛苦起来。只是这一次真的和往前不一样。虽然很难受,但心里还是决定放下了。 一埋头就走到萱妃娘娘的宫门口,奇怪的是不见守门的公公。曲笙漓擦去眼泪往宫中走去,叫唤了两声都没人答应。曲笙漓心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只听见一个男子在说话,本想继续靠前的,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曲笙漓赶紧回头看人。 “娘娘,你穿的这身是……?” 萱妃娘娘尬尴的笑了笑,声音还有些喘“这不,方才正想穿着这身出去溜达一圈,这刚换好衣裳你就来了。” “漓儿,今日我身子有些不适,你先回去吧,他日本宫再去找你如何?” 曲笙漓本不想走的,但见她都这么说了,就只好离去,走时还不忘回头看看她。走着走着的想起自己是来道别的,便想回去说上一声。刚回头就两个公公抬起看着很沉重的东西走。 曲笙漓本不想去理会的,只是霎那间看见他们抬起的东西里露出了一只手。曲笙漓吓了一跳,便想着慢慢跟上去察看一番。 到了一个地方,他们将抬起的人装进一个很大的桶里。看来是要运出宫。 在皇宫里杀人本来就是很常有的事。曲笙漓也正是一直躲在暗处,却浑然不知正有一人站在她的身后。当曲笙漓感觉后背一凉时就已经被那人的一击给打晕过去。 那两位公公也是听见动静赶紧看过去。就见那人扛起曲笙漓走过去。“两个饭桶,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要是这事走漏了风声小心你俩的人头不保!” 两个公公弄完那具尸体后,朝那人走去。其中一人看紧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丫头敢这么做。结果仔细一看,吓得他不敢说话。 “这,这人是桢王妃!” 那名壮汉将她扛进那个柴房里,之后还找了跟绳子将她绑住,找了块方巾塞进她的嘴里。 “看紧点,我去汇报一下!” “是。” 那人走掉后,两位公公赶紧把门锁上,就坐在门外守着。 壮汉男走进一件黑屋子里,只见有一人穿着黄袍坐在椅子上。关好门,走近那人。 “事办得怎么样?”声音十分悦耳的男声 “主人,那两人被桢王妃跟踪了!” 那人起身离开椅子,微微皱起眉头。走近那名壮汉。似笑非笑的望着那人。“怎么做,你知道的!” 曲笙漓感到浑身难受,睁开眼时就见自己被绑着,挣扎了几番都没用。听到门外有声音,本想求救的,但是她的听到了些话,决定放弃了求救。 “你说她会怎么样?” “八成啊,就这样!”回答的公公做出一个砍头的手势。 曲笙漓赶紧打量这个屋子,只见桌上有一个罐子,伸出自己的腿登了登那桌子,随后赶紧装作晕倒的样子。 罐子突然的落地声引来了门外的两个人。他们赶紧打开门看了看,只见人还昏睡在那里。不知道哪儿来的罐子突然摔了。 “没事没事,多半是哪窜出来的老鼠碰的。” 说完两人就出门了,还把门锁的死死的。曲笙漓稍稍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才呲溜从地上捡起一块,正要割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赶紧停下了动作,将那瓷片放入衣袖中装睡。 “怎么样?”壮汉的声音 “还没醒呢!” “否管了,今晚一起把她做掉!” …… 夜幕降临,壮汉带着那两个公公将人装进木桶里。 “待会儿!”壮汉从怀中拿出一包药,递给他们。“把这个给她服下!” 其中有一个公公好奇的打开那药,想要闻闻是何物,突然被那壮汉吼了一声。“不想死就别乱动!” 另一个公公夺走那药,撑开了曲笙漓的嘴直接倒要入口中。完事后又按照壮汉的意思将他们给推出宫去。 到了乱葬岗,本来想把这两具尸体直接扔入那草丛中的,但碍于那两人的身份,壮汉将自己准备的锄头扔给那两人。 “把她们埋得严实点!” 说完话,就连头都不回的就走了。就这样将剩下的工作交给他们。 吃了那药的曲笙漓也只剩下最后一点意识。只感觉头阵阵的疼,难以呼吸。她唯有保持最后的清醒将自己藏好的瓷片拿出来努力的去割开那绳子。最后将那桶推翻。 “什么声音?” 两个公公听到动静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胆怯的望着四周。只见那放在木车上的木桶少了一个。 “会,会不,会不会是鬼啊!”有一个公公说。 “别瞎说,赶紧去看看!” 说着两人一起接近那车。就见一个木桶倒在了地上,刚一将木桶抬起的时候就发现的人不见了。 “你说,现在怎么办,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俩的小命不保啊!” “跑不远的。”看见这乱葬岗一片漆黑,这附近还躺了不少宫女的尸体,光想想就感觉瘆人。“赶紧找去吧!” 此刻的曲笙漓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走上几步就摔倒。尤其是逃命时还被几具尸体给绊倒在地,曲笙漓只想赶紧逃离这里,不然自己也会成为他们这般模样。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那些人早已认识自己,如果回去,保不定他们早早埋伏在那里…… 心生念下曲笙漓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屋子,就想着往那个地方走。 走着走着的曲笙漓毫然不知自己正在流鼻血。走了许久累了,就想着躲在树下歇息一会儿。但刚刚坐下的她就听到那些人追过来的声音。 曲笙漓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追过来的,明明自己已经逃了那么远,并且这个地方谁都不太清楚才对。 “两个蠢货,赶紧把找出来!” 壮汉的声音曲笙漓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提着胆子就趴在草丛中让他们找。 “血迹就到这儿了,你俩赶去看看这四周!” 壮汉蹲下用手去捏着那血,凑近鼻子闻了闻再用手那么一撮。目光中带着犀利,分别指了两个方向去找。 见他们走了以后,曲笙漓也意识到自己的鼻血正不停的往下流,自己也是使劲了各种方法才将它给止住的。眼看着天就快亮了,若不赶紧去到那地方,自己真的就会死在他们手里。 撑起整个身体继续赶路。走起路来可谓是跌跌撞撞的。 天已经亮起来,再爬过这山就到达目的地。曲笙漓也算是马不停蹄的赶路,可是却还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桢王妃,您还想往哪逃啊?” “娘d,真让我们好找啊!” 前面突然出现两个人,穿着宫中的太监衣服,用着黑布蒙住半张脸。一人骂上一句的。从腰带处拿出一把小刀一步步的逼近。 “跑呀,再跑啊!” 两人笑得很诡异,像猛虎一样的扑上来。曲笙漓赶紧往树林多的地方跑。边撑着树边跑着。后面那两人将自己的步伐放慢,好像看戏的望着她跑。 穿过树林前面已经没有路可以走。现在她的选择,要么从这儿跳下去,要么就活活被他们杀死。 “哈哈,料你也跑不了!”他们很是得意。故意往前两步吓她。 过了一会儿壮汉赶过来了。穿着一介布衣用黑布蒙着脸。他可不像那两个太监一样废话,从鞋子里掏出匕首没带一点犹豫的向她走去。 “你们以为杀了我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吗?别忘了我父亲是谁,还有皇上,他们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杀人,作恶多端迟早会遭到报应的。记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坏人的……” 说完话,曲笙漓转身一跃向那悬崖扑下去。 那三人是亲眼见着她跳下悬崖。 待他们走了以后曲笙漓害羞的让灵儿将自己推回屋中,双手紧紧的捂住脸,奇怪的是,还让灵儿出去,没有她的允许不得进来。 确定人走了,门也被关住了。曲笙漓这才松了一口气,死死的将脸捂住,想起刚刚的画面脸是更红了。娇羞的从她口中冒出一句“诶呀妈呀,还害羞啊!” 第三十八章 失忆! 曲笙漓又是整整昏睡了一个月,当她醒过来时已经回到了王府。但是她好像对什么都没了记忆。掀开被子,准备穿鞋起身时却翻了一个马大哈。 这会才意识到自己躺得太久,双脚已经麻木起来。保持身体稳定尝试在爬起来,这还没站起来又是一跟头。 “算了算了,爬都比走得快。” 顺势在地上一爬一爬的。爬到门口处用手那么一推门,就见两只脚站在面前。 “门怎么开了?” 曲笙漓抬头望着那个“巨人”,也不见他让开,气得曲笙漓捏着自己的小拳头往那人脚上打去。“给我闪开,你挡我道了!” 那人才反应也是听见声音和感觉到脚上痛觉也愿意低头去看。 只见桢王妃趴在地上的样子吓坏了他,连忙把她扶起。“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啊?” 那下人将她扶起时,曲笙漓就像见着了另一个世界一样。手不自觉的擦了擦汗水,感慨道:“还是这样舒服!” 很快就有人来了,这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但就是记不清楚了。曲笙漓一脸懵的看着围过来的人,个个都像看猴子似的看她。 “看,看什么看!” 曲笙漓感觉看得自己难受,这里就像是神经病院一样,推开他们重心不稳的扑倒再地上。 下人们赶紧将她扶到床头边去坐着。曲笙漓就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一会儿又转着眼珠子玩。 “王爷!” 下人们让开路,管家推着木轮椅子进来。听到声音别头看去。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立马坐起来。 祁桢的手用纱布缠绕挂在肩上,还坐在轮椅上,头处也同自己一样有纱布绑着。 曲笙漓眯着双眼直瞪瞪的看着他。好像若有所思,一个激动向他扑过去,祁桢眼疾手快,左脚一蹬地连同轮椅一起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落地时却奇迹般的到了曲笙漓那儿去,一把接住了她。 曲笙漓露出两颗大门牙笑嘻嘻的看着他。幸好自己还没摔下去。可突然间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句“我会把和离书给你”的话。曲笙漓收起自己的大门牙,态度可谓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和离书,你收到了吗?” 祁桢脸色也是立马大变。她是搭错了哪根筋突然提起这茬事。 短短五厘米的距离都变得尴尬起来。云锡见着赶紧让人把她扶起来,祁桢倒是一声不吭的就自己推着轮椅走人,脸色再也没好过。 “诶,跟你说话呢! ”见着祁桢的背影感觉马上就能抓住,可是距离越来越远已经抓不住,曲笙漓生气的敲了敲床板。“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礼貌的家伙!” 祁桢出了这门后就让云锡去浮越楼去找胡冰过来。之后一人在书房里沉思。 脑海中逐渐想起了与勿念和平谈话的夜晚…… “王爷,尽管我已无法用言语来解释这一切,但请相信你看到的……” “你是……?”愁眉不展的眉头仍无法舒展。深深的对这一切还没办法完全去相信,即使真的是亲眼所见。 “曲笙漓本是她的名字,却被我占用多年,至今她回来了这名字本该就归还给她….”勿念傻傻的痴笑,余光中仍带有悲伤。“你可知,我与她本是双生姐妹。自打出生时,她便消失了,可唯独我娘知道少了一个孩子。多年后我将她从别处带了回来,这才把名字归还给她……” 祁桢这才想起儿时那个吵吵嚷嚷的女孩叫勿念。这些的回忆自己也只能现在才想起。 “王爷,不论我是如何离开的,但记住,替我照顾好姐姐。终有一日她也会离开,但不论她何时离开,去到何处。请您都让她走吧。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 一切恍惚入神,若不是听到他们说“胡老板来了!”自己还会陷入更深的回忆中的。 自己倚着轮子推出了这书房,去找看看怎么回事! 又是一群人围住曲笙漓。这一回胡冰可是把装备带齐全了。拿着放大镜认真观察曲笙漓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尤其是那脸蛋和额头处。还得曲笙漓一脸的嫌弃,不让她靠近。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胡冰犀利的问她,不带一点准备的。 “我叫……”不知道怎么的空白,直瞪瞪的望着这一群群很期待的眼神,低头默默说了一句“曲……笙漓” “我是谁,你还记得吗?”胡冰可是一脸的微笑。 曲笙漓赶紧摇头“不记得了!” 胡冰赶紧把脸上的笑容收起。深吸一口气,呼气。又重新恢复脸上该有的笑容。退开两步,指着在场所有人说“在座的所有人中,你能记得谁?” 曲笙漓的眼珠将每个人的样貌都看在眼里,总有中似曾相识的感觉。见到门口坐在轮椅上的祁桢,有些小高兴。伸出右手指向他。并一脸得意的说:“他,我记得他,他叫祁桢,是我的夫君。” 在座的所有人都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曲笙漓所指的人看去。这个结果还不是特别差。下人们高兴得左抱抱右抱抱的。还有人更是夸张到擦起眼泪来。嘴里一直感慨“王爷,王妃真的是不容易啊,能走到今日……还在上天有眼……” 胡冰脸上除了额头处的三条黑杠,再也没有别的表情。站起身来,俯视着曲笙漓。突然丢掉手中的放大镜。就像猛虎要吃人似的向曲笙漓扑过去。好在有下人拉住她。 “曲笙漓,你这个白眼狼,见色忘友的王八蛋。”说得也是气喘吁吁的。“亏我一直找带你回家的路,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现在竟然告诉我,说你不记得老娘,你说出这句话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你!” 曲笙漓怕得躲进被窝里,不敢将头露出来,却将自己的屁股露出了被窝外,被胡冰踹了一脚 “胡老板,消消气好!” 管家赶紧让人端来一杯“去火茶”。胡冰喝了那杯茶将被子甩给了他们,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待胡冰走了以后,曲笙漓才敢掀开被子。对着下人们解释着“她,她,她有病,得治,治。” 祁桢还有些小高兴,让管家推着轮椅进屋。本想表扬曲笙漓一番可到她面中有话要说,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出来,不让人推自己就赶紧扶着轮子走人。 “喂,你走什么啊!”曲笙漓也是一脸的纳闷,无奈自己现在连走路都忘记怎么走了。 当天晚上就有人送来轮椅,曲笙漓这才坐着轮椅离开房间。有空时,就一个人扶着墙学走路,但每次连自己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灵儿,快看快看,我能真起来了!” 曲笙漓还得意洋洋的,她的手还死死的扶住墙。一步,两步,三步……尽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也离不开大地对她热情的拥抱。 “王爷,该喝药了!” 云锡端来一碗药,但殊不知自己正挡住祁桢的视线。祁桢接过药一口的喝了下去,脸上还有那中药迟迟不退的苦,但这丝毫没能影响到他,只是云锡这修长的身子还是挡住了他的视线。 祁桢一把将云锡推开,自己推着轮椅走出那书房,本想着换个位置看好戏,却突然被曲笙漓抬头一望的眼神给吓住。感觉自己像极了丛林中被猎人盯住的猎物一样。 “走走走,快走!” 祁桢自己轱辘着轮子逃命,见着云锡慌忙的催着他推着轮椅走人。谁知曲笙漓见着他更是兴奋了,拍打着灵儿的手将她抚上轮椅上,嘴里还大声的嚷着:“站住,给我站住!”紧接着又催促着灵儿快追上去。“灵儿,快快快,快追上他!” 一个逃一个追的,这下王府里的地面上无辜的多了许多轮子压过的痕迹。 这不,曲笙漓那气势直接将祁桢吓得不行。碰巧今日有人来王府看望他俩,门槛还没踏过就先闻其声。好在管家将他们请到大厅里坐着才看了如此精彩的一出戏。喝着热茶,烤着暖炉,面带打趣的笑容目光直往厅外看去。 “哥,他们是要打到何时呀!”祁子裕打趣道。 祁子墨也是忍不住的笑了两声,淡定的往门口走去。及其认真的看着这一出打闹戏。可这刚踏出一只脚脸色就突然大变。眉头间皱得紧紧的。 灵儿将车推得太快,当她反应过来时曲笙漓已经被她甩了出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曲笙漓就像是被人扔进锅里的一块肉,准备后火慢炖。 “嫂子!” 脑海中回想着这声音,赶紧睁开眼睛看看。仿佛这一睁眼就打开了一个新世界。悬空中竟让五皇子给接住了。 祁子墨小心的将她放下来,可是并不知道她现在连站都站不住。整个身体就这样将自己给压倒在地上。 祁子墨突然间感觉到什么,眨着那眼睛,诧异的望着那离自己很近的面孔,哪怕是心跳声,呼吸声都能听得如此清楚。 莫名的感觉身体一阵发热,慌忙之下赶紧别过头去。祁子墨不知道此刻的脸究竟有多红。 曲笙漓双手撑地,吃力的撑起整个身子。眼睛中带有神情的静静注视着祁子墨,或是看得太入神,头发从脖颈处撒下来都不知。 这样的注视让祁子墨更加脸红,直接将脸别过来。此刻的自己怕是真不敢再见她的脸了。 后来灵儿及其其他下人赶紧将他们扶起,灵儿小心的将曲笙漓扶到轮椅上,脸上还不停的傻笑,可他完全不见祁桢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此刻的祁子墨站到一旁,突然叹了口气,心里存着侥幸的想法。默默哀叹道“应该没被看到……” “王兄,这回弟弟算是帮你接住了嫂子,接下来的就交给王兄了!”说着半天也感觉不到通红的脸能够恢复到原来的肤色。脑海中还在想着方才的画面,越想着就越是感到浑身不自在,眼睛撇了一眼正用手触碰嘴角的曲笙漓,这下直接连说话都结巴起来。“还,还,还有,还有事,子墨就先行告退……”目光再瞅了曲笙漓那么一下,更是感到浑身发热得厉害,头也回的赶紧溜走。 祁子裕从未见过他这样,心里起了好多疑问。连忙拱手行礼。“哥哥,嫂子好生歇息,子欲也告辞了!” 祁子裕大步追到祁子墨的身旁,稍稍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就遭到了那么大的反应。脸还是一阵一阵的通红。因此便猜想方才肯定还发生了些什么,只是我们并不知道! “五哥!”叫了一声并没有回应,便想试探试探。又接着说“才一段时间不见,曲笙漓……” 果不其然,祁子墨听到“曲笙漓”的名字就产生了相应的反应。 停下脚步,身子像根柱子似的杵在那儿。其实是希望自己将话说完。 祁子裕斜撇一笑,一切就都瞒不过自己。 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透过的不再是得意,而更像是恐慌。大脑闪了那么一下。赶紧站到祁子墨的面前,脸色都变得不那么好看了。“五五五哥,那可是桢王妃,我们的嫂子啊!”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的,那,那只是个意外!”祁子墨解释得很无力。自己也不曾想过会有那么一段小插曲。 “好好好,那只是个意外。”祁子裕看见他无力的解释也只能相信。 他们走后,曲笙漓让灵儿赶紧将自己推回屋中,并不让灵儿跟进来。回头见门已经关好。怎的,一个扑通的,向床铺上扑去。紧接着就一直在床上翻滚。“诶呀妈呀,好害羞啊!” 将被子紧紧的捂住脸,突然将它拉开,睁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仔细的回想着那一幕。 风吹过的头帘飘过曲笙漓的眼眸中。先是惊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才知自己正被人给接住。霎那间竟还被这人的美貌给吸引住。那人唤了一声“嫂子!”曲笙漓才回过神来。此时,那人的脸上已泛起些绯红,看着那是可爱极了。 他小心的将自己的放下。明明是脚先着地,却重心不稳的将他给扑倒在地。还乘机占了他的便宜,往他的嘴角深深的印上一吻.... 第三十九章 春节 自那事以后的一周,曲笙漓整日坐着轮椅在王府门口。自己捣鼓着轮子,只要一听见相似的声音都会情不自禁的伸长脖子去探看。莫名来的惊喜与失落无数次在她那张脸上交替更换着。 灵儿找了张椅子坐着,一脸无奈看着曲笙漓那神经病般的情绪。再将头转向一个应该没人住的空房。却见着云锡就杵在门边,正注视着这边。突然的叹了口气,手托住腮,闭上眼睛想静静沉思一会。 “来来来,把这些灯笼挂上!” 七叔身后跟着四五个下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好几个灯笼。七叔将自己的手搭在其中一个男仆的肩膀上,侧身打量了下府邸。又转身对着这些人,数了数人数。“把府邸所有家丁都叫来帮忙布置,这春节就要到了,大家幸苦些,抓紧点在春节来临前把一切准备好。” 说着大家纷纷点起头,同意拿着手里的东西各忙各的了。 一会儿的功夫灵儿再将目光扫去时云锡已经不在那儿了,好像刚刚看到的是自己的幻觉一样。 云锡穿过后院去到书房里。此刻的祁桢正坐在暖炉旁,手里还拿起一本书,正仔细的阅读。 “王爷,王妃要何时才能好起来?” 云锡的尾音刚落下,祁桢将书合上,轻轻的把书铺平再递给云锡。心平气和的说着“这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能够平平安安的,记不起来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一起身云锡赶紧扶着,只是祁桢推开了他的手之后自然的迈着步子在房间里走动。云锡也是惊住了,惊讶的说着“王爷,您,这脚…?” “这事切不可对人提起!” “云锡明白!” …… 院里的曲笙漓一股子闷气。越想着就越是无助,最后生气的猛拍着大腿,嘴里还冒出“呀,气死人了!” 灵儿正是被这一举动所吸引,将自己困到快要睡着的双眼全部集中到曲笙漓那儿去! “灵儿,我觉得我能自己走路了!”一股劲站立起来并且将那轮椅推到旁边去,神气样的走到灵儿跟前。 灵儿大叫:“小姐,你能走路了!”接着又围着曲笙漓顺时转了一圈逆时又转了一圈,停下脚步抓着她的肩膀“小姐,你怎么能说谎呢!” “这哪是说谎,这明明是我花时间悄悄的练出来的!”说着曲笙漓还有些小委屈,从怀中掏出方巾往脸颊处擦擦。换了个声调继续说“你是不知道,寄人篱下还得低头,呜呜呜!” 随后曲笙漓收起方巾一蹦一跳的院子里瞎转悠,为她自己瞒了许久的事而小得意。 “小姐,是不是自打你醒了后,你就在瞒着我?” “嗯……差不多吧!” 灵儿真恨不得捏起拳头往她头上揍去。刚想下手就被曲笙漓那一回头给吓住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乖啊,乖啊~ 这一声音吸引了曲笙漓的注意。站立在那儿直往门口望去。就见胡冰正抱着个什么小东西进来,手还不停的顺着它的毛,一脸的温柔。 “快去看看她抱得是什么?” 灵儿小跑过去,凑近胡冰,睁大眼睛直盯着胡冰手里抱着的东西。镇静了那么一会儿,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哇,这狗狗好可爱啊!” 呵呵……曲笙漓听到后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僵硬起来。趁着她们没注意就这样一步,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多希望这会儿的自己就像个透明人一样。不料后退时并没有看到身后的人正端着茶杯走过来。 放手的那一刻,婢女的眼睛大大的瞪起来,视线却时刻不敢从那茶杯上离开。 完 蛋 了 ! ! ! 婢女的脸色越加的难看。曲笙漓看了那么一眼,决心想帮助这个女孩。脚那么一踢杯盘就能将它踢到高空中,手一伸出来就将它给接住。 “哇,小姐好厉害!” 灵儿赶紧鼓鼓掌,很是捧场。胡冰见她此样抱着小奶狗到她跟前,让她抱抱这只小奶狗,谁会知道曲笙漓吓得立马躲到了灵儿身后,还不敢直视那只小奶狗。这一行为引得胡冰哈哈大笑。 “天不怕地不怕的曲笙漓竟然,竟然怕它!” 胡冰嘲笑的声音实在太大,惹得曲笙漓已经捏好拳头揍她一顿,可是她手中竟然有只‘小怪物’怎料却不敢动她。 面对胡冰的步步紧逼,曲笙漓却只能后退。狼狈的逃窜,嘴中还嚎嚎大叫,实在吵人得很。回到屋中躲藏起来。胡冰觉得这是一个报复的好机会,抱着小奶狗进她屋里。将它放了下来,小奶狗摇着尾巴进去,很快便在床铺的那里找到了曲笙漓。 胡冰一过去,看到的更是觉得搞笑,一时她笑得还撑不起要来。灵儿听到小生也跟着进来,见胡老板笑得直不起腰来赶紧过去瞧瞧,这下更是哭笑不得。 曲笙漓已经害怕到将自己的整个身子给埋进被褥里,口中还不停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小奶狗也是有够配合的嗷嗷直叫。胡冰就不明白了,这么可爱的狗狗她曲笙漓怎么就害怕呢? 胡冰抱起了奶狗,拍了拍曲笙漓的屁股,也不逗她玩了,坐的地方离她稍微有些距离。赶紧给灵儿使眼色让她把被褥揭开。 “这狗狗多可爱啊,你为何要怕它,难不成你被咬过?” 曲笙漓用了被子包裹着自己,一脸呆萌的望着那奶狗,眼神中还似有些恐惧。 摇了摇头。“不是”搜索了下记忆。渐渐回想起江逸考驾照那回….. 江逸高考完就报了驾照,那时江逸整日还拉着她陪考试。在练习科二时,她正坐在一处休息,原本听着随身听的,突然她感觉身后有些不对劲,回头看时,就见一只红褐色毛的够在离自己十米处的地方待着。 她本来不理会的,只是再回头的时候那狗离她可是越来越近了。赶紧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的,谁会知道,那狗可是想咬她啊! 下坡处本就只有她一人和狗一条,任她再叫唤也是没有人应答。最后只是狗追着她绕了校场跑了好几圈。最终在江逸休息的时候才看到她被狗追的事,不仅不帮忙还一阵嘲笑。 “被咬了吗?”胡冰关心的问,顺便还给狗狗抚了下毛。 “没有,但是你知道吗,那只狗追了我好久好久,我就不明白了它为什么就追着我不跑…”说到这儿,小奶狗摇了摇尾巴,好像挺高兴的。 胡冰把狗交给灵儿,嘱咐她将小奶狗交给王爷。曲笙漓也是见狗不在这屋便也松了口气,没一会胡冰就站在床边,弯着身子在观摩她。这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在医院里的医生在观察精神病人一样。 “你,这不,想起以前的事了,没失忆啊!” “我实话跟你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想起以前的事来,但是我的记忆里还有一个人的记忆,那人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谁啊?”站了半天赶紧坐下来。 “原主人的,叫曲笙漓。不过她死了!” 在曲笙漓刚把这话说完,胡冰的脸色有些变化。变得僵硬,好像知道些什么事。 曲笙漓马上注意到了这点,拽着她的衣裳不让她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笑,笑话。”开始变得结巴起来。大脑飞快运转。“我,我一个从,从商的。我,我哪知道你们这些,芝,芝麻烂谷子的事….” 从眼神对视上来看,胡冰已经开始出现闪躲,完全不敢直视于她。之后又挣脱了曲笙漓的爪子,独自站了起来。“我,我家葫芦还没吃东西呢,我想起来了,我还得回去给它喂些羊奶….” 说着说着便溜之大吉了。 葫芦是和小奶狗一样的另一只奶狗。 曲笙漓在屋里张望了好久,总觉得胡冰有事瞒着她。可又偏偏现在的记忆有些混乱,这要是恢复,估计还得有好长的时间吧! 最近,在梦里总能看到些事。不行,不行,这头怎么又疼了? 今日正好正月初一,又被称为春节。现在大街小巷可算是热闹得很。还没睁眼就已经先听得到屋外的热闹声。赶紧起来梳洗换上身漂亮衣裳,再化个妆什么的,这样就完美了。 兴奋的迈出大门。府中的人还在忙碌。曲笙漓第一次在古代过春节,咋滴来说都得好好在这里看看,消遣消遣吧! 街上都挂着各样好看的花灯,一处还有面具卖。电视剧上,都上演着女主总能在哪儿撞见男主角的。 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选了一个她自认为好看的面具,戴在脸上。睁大了眼睛,透过两个孔好好观察观察。 诶,这个…看着长相还挺好看,不过,他身旁的是他的妻子吧!有家室的绝对不可以。那,那个呢,咦~太丑了,背影看着行,这是那长相,狰狞得很… 曲笙漓观察得认真,就是找不到满意的。 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回头看时,一双清亮的眼睛正入了她的眼睛。恍恍惚惚的摘下面具一看,整张脸黑了三度。这双清亮的眼睛正是祁桢桢王爷的。 对他无语时,心里在想该怎么骂他打扰了自己找“男人”的时候,又有一人在她身后拍肩膀… … “诶,我说你们这些人烦不… ” 最后一个“烦”字还没有说出口,一见面前站着的两人,心里的花儿。不论是桃花,梅花,荷花,玫瑰花…还是沉睡了已久的彼岸花都开了! “你好!” 用自己认为最可爱,最好听的声音,故作温柔,眼神一眨一眨的,不停对他放电。 祁桢可重来没见她这样过… … 祁子墨吓得连躲在弟弟祁子裕身后。面上羞涩了些。祁子裕可就不同了,手一会儿指了指脑袋,一会儿又长着嘴巴不说话打着哑迷。这是在比划什么? 她,这是怎么了?脑袋坏了?还是病了,这都多久了,还没恢复? 祁桢点了点头。 “同志们,我在这里祝你们春节快乐…”挽着祁子墨的胳膊,殊不知旁边的祁桢黑已经黑了多少。“走走走,我带你们逛街” 对,带他们逛街,逛街,逛街,go shopping! 高兴的哼着“新年快乐”的歌曲,又一边拽着三个陪同自己胡闹。 电视剧是对的,买面具的地方是一个可以找男朋友的地方,虽然不是第一眼,但好歹也是有的吧! 去了浮越楼做一个spa,轻轻松松睡了一觉后醒来,男神和他亲弟弟不见了,陪着她的只剩下祁桢。 一个白眼翻过去。“我男神人去哪儿了?” “皇宫…”语气很淡。“怎么,还想回皇宫再被折磨一番?” 她现在可不记得在皇宫的事。只是以往看过古代后宫记里都会提到,后宫的勾心斗角是多么的可怕。并且记忆中还参杂这身份原主人的记忆,常年遭皇后冷眼的画面,曲笙漓连忙摇摇头。 “不去,不去…” 没事,我男神会回来的,届时,他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的! 良久,云锡过来,悄悄跟祁桢说了些话。他走过来跟她又说了些话,曲笙漓可是收起来调皮的劲儿,变得乖巧起来。就像一个温顺的小白兔。 道别了浮越楼,坐上了马车。 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看着祁桢的脸,心里还是会有动心,只是回想起那天离去对他起誓,和离书已经准备下… … 是不是只要将那封和离书找到就可以帮她挣脱了束缚呢?祁桢,我在这里向她跟你道歉,对不起,要不是太执着,你也不会这样同自己心爱的女子分手。最多,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我会替她完成遗愿,还你自由… … yu~的一声,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 下了马车,门边的下人唤着“小姐,姑爷”走进去。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我们在这里过春节,那七叔呢,府里的其他人呢?” 祁桢又开始不说话了。现在一想,王府里的人已经忙碌了好几天,结果春节到了,还不在王府里过节,那岂不是白折腾了? “小姐,老奴在这儿!” 曲笙漓看见了七叔及一个眼熟的下人丫鬟都在这儿,欢声欢喜,心里也没那么复杂了。 早说啊,祁桢。你多说点话会死吗? 第四十章 感情不和 桌上好多菜,荤素搭配绝对棒。 一大堆子的人围在一个圆盘大桌上用餐。这会也不分身份高低,都是一家子的亲人,用餐也不用那么多规矩。 刚起筷时,氛围还是其乐融融的。喝了点酒,嘴里嗓子眼辣辣的。 再握筷时,氛围就不像开始时那般好,反倒是多了些尴尬的意思。将军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俩“你们成亲有些年头了,何时给爹爹生个大胖孙子,孙女啊?” “是啊是啊,现今王爷,小姐关系亲昵,倒不如趁此机会……”七叔在一旁帮衬着。 曲笙漓脸已经通红起来,不排除有喝了酒的原因。 这可不行,我们可是要离婚的。在离婚前可不能这么瞎搞,再说了,等有一天我走了,这孩子就成了没妈妈的孩子,那该多可怜,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爹,现正是用餐时间。都说食不言,寝不语的,生孩子这事还是等以后吧……” 先含糊过去吧,大过年的总不能坏了气氛吧。如果到时候先把婚给离了,你们也不会再提这事了! 可算是这顿饭给吃完。帮忙着收拾碗筷。回到屋子里,试着翻找那封和离书。翻着了许久都不见有那封信。 这也是有够藏的。和离书啊和离书,你究竟在哪儿,赶快过来找我好不好。我还渴望着年后就把你交给祁桢呢! 祁桢推门进来。她蹲在桌角那儿,痴痴的看着走路有些颠簸的他。 她只喝了一杯,可他可不一样,他可是为了让岳父大人尽兴,多陪他喝了好几杯,好几杯… … 嘿,这样一看,祁桢今日看着还是可爱多了,脸红红的。 “你在那儿蹲着,做甚?”他找了一处做的赶紧坐下。 “找,找东西。” 曲笙漓见他已经趴在桌上了,赶紧过去瞧瞧。用手指戳戳他红扑扑的脸蛋,在轻轻的抚了下他的头发… … 你醒了,还冷吗!? 已经不冷了,还好你来了……幸亏我还有你… … 这感觉…为什么感觉那么奇怪?这是我吗?什么时候的事? 恍惚时,手被他抓住。紧紧抓住。他抬起头来,脸上肆意的笑容,让她承受不住。 咽下口水,心里很躁动啊! “我们圆房吧!” 哈?啥呀? 还没等曲笙漓反应过来,祁桢到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清醒,将她公主抱抱到床上。 曲笙漓躺在床上,脸已经比他还要红上许多。紧张的咬着手指,还不敢睁开眼睛看他。 怎么办,怎么办?有没有哪位神仙帮帮我!? “停一下!”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听,听我说。”感觉自己要好好演一把戏。“别冲动,听我说,我,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所以我不可能…和你做那种事的……” “喜欢的人?”他祁桢皱着眉头,脸色十分不好。“谁?” “我,我可以说,是你的好兄弟,子墨吗?” “你此话当真?” “当,当,当,当真!” 明显被吓着了。头歪了些观察他的面色如何,心情如何。是不是准备发火了? “你,你不能强迫我。” “是吗?” “你,没听过吗?强扭的瓜不甜…” 他冷哼了一声,一把将她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动作十分亲昵,轻咬了下她的耳垂,然后用着他诱人的嗓音在耳边说着:“是吗?正巧了…” “正巧什么?” 祁桢起了身,故拍了衣裳。冷冷的说道“过些日子,王妃便能知晓,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曲笙漓眼睁着他离开。心口有话开不了口… … 第二日,曲笙漓就坐在桌前,样子还十分的委屈。 “说说怎么回事?”将军坐在桌钱,一副和事佬。“昨日,我怎的见祁桢从你房中出来?” “都说了是我的房间,他当然就得出去……”嘀嘀咕咕的。 “太不不像话了!” “阿爹,你就别操这份心了。我与祁桢的事得顺其自然。您想想啊,我和他三观不同,是不能在一起的。” “胡闹,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三观,什么是三观?” “三观指的是: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这要是这三观都不同,那就完蛋,不合适的。”曲笙漓可是为了说好话,无故献起殷勤来。捏捏肩,捶捶背的。“您可不知道,我同他成亲好几些年了,一点感情都没有,在我心里我都忘记他是谁了快… …” “那你想怎样?” “爹,我觉得,现在我和他最好还是私了,谁随便写上一封和离书,这样也好过。要是皇上问起,就同他说,感情不和,处不到一块去…” 祁桢脸上一阵难堪,捏好了拳头就差找一出地发。 “一切都被安排上了,做得可真好!” what? 曲笙漓懒得搭理他。 “从一开始起,什么都由你来安排。要成亲的是你,现今要分的也是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安排?” “祁桢,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感情不和是事实!我想离,你离吗,你敢吗?” “曲笙漓…!” 一个狠拍桌子的声音。祁桢咬牙切齿,内心里憋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你以为就你会拍桌子吗,我也会!” 双手狠劲的拍桌子,声音不够有震慑力再多拍了两次。 “王爷,消消气,小姐也是受了伤还没恢复,想不起过往,这才说出这些话来的… …” 旁边的七叔实在看不过去,说了两句。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这样了? “想不起?依本王瞧,她是从未忘记过,今日就是报复!” “嘿,这点你说得不错,我就是没忘记,我记得可清楚了。尤其是成亲过后,你是如何冷暴力的,我现在可是忍够了。”站在凳子上俯视他,两手叉腰道“还有,你说我报复,可笑,我是这么幼稚的人吗?与其把大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我还不如找一个能全心全意对我的人… …” “如此便是最好,曲笙漓,今日你所说的本王都已记下。”他收回了手,变得淡定了,一字一字“和离书… 我来写,你来取……” “都是胡闹!”将军拍桌子的声音更加吓人指着曲笙漓道:“婚姻当儿戏,最初,可是你死活要嫁给他,现今是什么,儿戏吗?皇上指的婚,岂是你们说怎样就能怎样的!??” “将军,她想怎样就怎样,不论什么样的结果与她无关!” 说完,祁桢走了。她还呆在原地注视他的离开… … 她是几天后才回的王府。经过小院的时候,心里有些放心不下他,换了方向的去祁桢的屋子。 到了那儿,却不敢站出来,只能躲在一处观望。只见云锡进出不见他的人。 他去哪儿了?不会打击太大受不住郁闷了吧! “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啊!”灵儿抱着小奶狗过来。“你快看看这狗狗多可爱啊,小小的。” “现在可爱,长大了就不可爱了。”十分嫌弃。“你赶紧抱它离我远远的,我不想看见它。” “别啊,小姐。这小狗多可爱,我们就收留它行吗?” “收留?” “是啊。生病那几日,王爷见你无聊,就托胡老板帮你找的小狗,让你不那么无聊的,可是你不喜欢,王爷就说,要把它送走。多可怜啊,小姐,我们收下它吧,你看看,它真的很可怜的。” 这个…心里阴影啊~ 眼睛一撇,祁桢刚好从房中出来,似乎还没看见她们。 “好,这狗,看着怎么这么可爱,养,养,绝对要养。”主动凑近的奶狗,伸出已经发抖的手,僵硬的摸了摸。“多,多可爱啊,不养都说不过去了。” “太好了,小姐!” 灵儿已经欢呼起来。祁桢走过瞧了一眼小奶狗,无视曲笙漓就走。 什么意思? “灵儿,这狗还没名字吧?”故意把声音喊到他能听到。“你说叫什么名字呢?要不就叫它阿桢,桢桢,或是叫桢王爷,你看哪一个要好听?” 祁桢听见了,但是他的脚步没停下来。走了,真的走了,心事重重的。 “小姐,这名字都使不得,这可是诋毁王爷的名声啊!” 笑话! 汪~酥到心坎的叫声。不过看它的样子好像不高兴。 冷哼了一声。看这奶狗一副畜畜无害的样子,主动抱了它。“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咬我,信不信我立马把你赶出去!” “那小姐它到底叫啥?” “叫啥,就叫大雄吧!” 跟大雄一样让人操心得很… … 祁桢去了趟府衙里,一踏进去就有人好生招待,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他有急事。 云锡过来领他进入停尸房。昏暗的屋子里放着一具尸体,用白布盖住。从开门的那一刻起,一股腐臭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发着。恶心,想吐…. “王爷…” 云锡递给他一块布,蒙住鼻口。 尸体的蒙脸布被揭开,场面一度失控。凡看见的其他府衙人员都各处找地方恶心去。唯独淡定的只有祁桢跟云锡。 府衙大人刚办完事回来,听闻桢王爷来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的就赶紧赶到停尸房里,刚到门口那儿就已经被熏到不行,走进去更是被那具躺着的尸体给吓住。 尸体已经腐烂到不行,上面还有蛆虫在蠕动… … “王爷,人已帮您找到,不知接下来您有何打算?” “将仵作找来。” “回王爷,仵作在来的路上了。” 祁桢:“.... …” 最多一刻钟的时间,仵作赶来了这里见停尸房放着女尸面容上毫无波澜,已是见怪不怪了。 仵作从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往尸体上那么一撒,尸体上的蛆虫瞬间化为一趟水。拿着布往尸体上将擦了擦,那些恶心的水就这样被擦掉了。 仵作在尸体上动了些手脚,不一会收起了箱子。 “此人死亡时间已久。生前定是被人追杀,后背有两道用尖锐刀器所伤,且脚踝处曾经有过伤,好比将脚崴了。因此可推断,是遭人追杀的。” “死亡时间。” “这个…”仵作摇了摇头,继续道“这个无法判断。王爷,你有所不知,这具尸体曾被人特殊保存过,因此判断不出。” “特殊保存?” “是。下官也是听人说起,曾有人将一具尸体藏于酿酒桶中,一藏便是好几年;另外,听说将一具尸体藏于冰库中也可冰冻尸体。直至将尸体离开那藏匿之处,尸体的腐烂程度便会加速….”说完,仵作又想起了些什么,继续检查尸体。“王爷,这人真正的死因并非是被人乱刀砍死…倒像是从高处摔下致死。” “此话怎说?” 仵作让人给尸体翻了一个身,手指按着腐烂之处,尽可能的能够解释道“她悲伤这片腐烂之处是逃亡时被人用刀从后面伤着的,还不至死。王爷,你再瞧瞧这里…”尸体又被翻了身。“这儿,这儿,”指着一大范围的腐烂之处,。“这里,明显的是在摔下来之处所受的伤。” 仵作讲了那么多,指了那么多,在祁桢的眼里都是一样。这死后的伤已然腐烂根本不知是受过什么伤,又是什么而致死的。 要想抓住那些行刺的蒙面人,一切还得先从这具尸体查起。 “这事,还请大人莫要声张,好好保密才行。” “王爷”府衙张大人有些迟疑。“不瞒王爷说,这事若是不尽快解决,就算下官不说这事还是会他人知道的。” “本王明白,这事我会尽快解决。若是出了事,与大人无任何牵扯,这事,你看如何?” “王爷”既然王爷都开了口,这事也就只好照做。“下官明白。若王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就是。” 嗯。 出了停尸房,祁桢止住了脚步,对云锡伸了手。云锡明白了他要什么,从怀中拿出一物。是用方巾包裹着的。 打开一看,是一个黑色的指环,还有不知是哪儿的令牌,看着样式与普通令牌不一样。 “打听得如何?”祁桢拿在手中轻瞄了一眼 “去过黑市,目前还没找到那人。” “走,我亲自去一趟,务必要将人找到才行。” … … 第四十一章 她若安好 曲笙漓已经有两天不见祁桢的人了。房间里,她坐在床上,看着那只奶狗正兴奋的摇着它短短的小尾巴,好像在恳求它陪玩。曲笙漓哪有这份心啊,对不回家的他可是望眼欲穿啊。 为什么不回家呢,怎么了能不回呢?不回家他会去哪儿呢? “大雄啊大雄,你说他不回家,会去哪呢,难不成他…”尽可能的往最坏的想。“他不会外面还有一个家,不仅有家,有夫人,还有好几只你呢!” 汪~ “怎么样,你也赞同我的说法是吧!我就说嘛,这自古以来的男生都是大猪蹄子。是不是?” 噗~一声笑意传来,门边站着的是祁子墨。似乎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你怎么会来?” “受人之托,带王妃出去散心。” 受人之托,是他吗? “好啊”十分爽快。出去游玩为啥不去。“去哪儿?” “骑马” …… 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好几匹马都有马夫看着。祁子墨过去给她找了匹温顺的马,手把手教她如何用马梳理马的毛发。给马顺毛时祁子墨轻声细语的跟马说了些话。 上马时,祁子墨可是很小心的。毕竟祁桢跟他说过,不许她有任何危险。 左脚放进马镫,抓住马鞍,坐上了马背上。曲笙漓努力的找平衡感。 “若是觉得不平衡,可以抓住它的鬓毛,直到你感觉舒服为止。” “好的。” 有那么一瞬间,曲笙漓心里想起了那个人。检查了四周都没有他的身影,心中可是一阵的失落。 算了,他可不会来这儿的。 想着,她抓住缰绳,两脚一蹬,驾着马在草原里奔跑…… “诶,笙漓,笙漓… …” 祁子墨听到动静回头看时她已经驾着远去,任由祁子墨在后面怎么叫喊也当没听见。祁子墨只好驾着马追去。曲笙漓跑得太快,一股没脑子的往更远的地方跑去。 等祁子墨追到她时,她这才停下来慢慢骑着走。一脸开心的样子,,洋溢着笑容,轻言道:“追到她时,她也只是轻言道“这是我第一次来,突然感觉自己好开心,有一种要与这片草地融合在一起的心情,你感觉到了吗?” 突然感觉眼睛难受,受不了这强光,微眯着眼,指着蓝而广阔的天,白而软面的云,道:“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这样天正好。” “说的是。” “你说…”看了他一眼,回过头来,望着远方,闭上眼感受春风送来的一阵暖意。洋溢着笑容,一脸的享受。“你不觉得,这样的天气正好,不是吗?我就喜欢在这里呆,每一天都能享受着阳光的照耀,骑着马,最好呢,还可以在这里烤个烧烤,撸个串什么的这样更好...” 还有,和最爱的人待在一起,这样才是最好。 骑马骑着累了,曲笙漓下马时没太注意,差些从马上摔下。幸亏祁子墨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她,安全着地后曲笙漓才从他的怀抱中走开。 “没事吧!”祁子墨问 “没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为缓解尴尬,尽快找话题。“祁子裕,怎么没同你一起来?我可是听说,你们兄弟俩可是打小就形影不离的,怎么这回分开了?” 祁子墨笑了笑,手中的打开,贴心的为她扇风。“这话,很容易让人误解啊!” “有啥好误解的,这能证明,你们兄弟俩的感情好,并且是从小到大的好。这样的感情可是攻不破的,多好啊!” “是吗,那你可能有些忘了。若说起形影不离,那可不止我们兄弟二人!” “这话是…不错啊,队伍壮大呀!你们可是我见过的最和谐不过皇室家族了!” 祁子墨又笑了笑,虽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还是认真的帮她回忆。“形影不离;儿时,你和竣儿总是跟在他的身后,那可真的是形影不离…”祁子墨继续打趣道“不过,后来都长大了,倒也不像小时候那般了…各自有着该做的事,你们便与我们三兄弟分开,自然感情也就淡了……” 原来如此,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现在想想,真是不该…听闻,那日你醒来,谁也不记得,却只记得他一人,这事可是如此?” “好,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谁知道呢?” “今日才发觉,你说话不同常人啊!” 曲笙漓被他话这么一说,连忙把头看过去。羞涩的小眼神避开了他的注视,想大草原中跑过去,张手想要拥抱这片青青草地。 祁子墨默默看着她在草地上跑,好似这里即将成为她的天地一样。 突然的,祁子墨脸色大变。曲笙漓不知怎么的倒在草地上,急得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跑过去。 她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像死了一样。祁子墨倒也是,直接伸手看看还有没有呼吸,摸了脉搏,还在跳动。 骑祁子墨给赶来的手下一个眼神,让他们配合演出。 “五爷,这该如何是好...?” “人不是我们杀的,先走,倒是也就只能算是出现意外,麻烦也会少些。倒是要是有人追究起来,你,担了这罪,我能保证让你在狱中待个几日,完好无损的把你接出来,并且,还有一笔钱财算是给个安慰,你觉得这...可好啊?” “卑职谢五爷的好意,这事若是交予我,保证不出意外,还请王爷放心...” “好,好,不错...” 声音越来越远了,曲笙漓一听声音不对。 怎么没声了,都走了? 猛地坐起来时,祁子墨并没有离开。正坐在她的旁边,一脸的坏笑。奸计得逞了。 完了,被戏耍了! “你,你们这帮人,是不是没遭过社会的毒打。谁让你们这么嚣张的,要是我真的奄奄一息了,祁桢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假装生气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祁子墨心中有话想说,但迟迟没开口。 只见曲笙漓一下子倒在草地上,翻了几滚,高兴地不得了。祁子墨很无奈,只好任由她这样吧。良久,她终于安静的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 祁子墨就躺在她的右侧,贴心的伸手为她遮阳。 “谢谢你!” ... ... 穿过一片荒芜的森林,手一阵烟雾困住了祁桢和云锡的去路。什么都看不见,要是前方来了人,在这雾中根本见不到那人。 云锡走在前面,手持一把剑,时刻防备在前面。 “穿过这迷雾前面便是黑市。”云锡继续前行,时不时回头看看祁桢。“杀手的领头人叫影子,传闻这个人办事奇怪得很,不钱财,只收最珍贵的物件。” “珍贵的?”祁桢好奇的问 “是。传闻里说,只要有人把认为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他可以将事都办理得毫无痕迹,尤其是他培训出的杀手,各个都不容小嘘,可是厉害得很。” “听到的不一定为真,凡事还得亲眼见过才可做判断… …” 黑市可不是普通的市集,买的都是那些明目上不能买但又及其勾引人的东西。厉害得是这里还有一家开得极大的赌坊,听说在赌坊里什么都能赌。有人输了倾家荡产,还有人连家里的老小都一同赌了去…… 熙攘的黑市街上,能听到一声狼嚎叫。不久赌坊里被扔出来一个断了手臂的中年男子,他所处的都是血迹。紧咬牙关,为自己止血… 这一场景,走过的人见了,顶多也是瞅了一眼,便事不关己的离开。在这里他们好像是见惯了这样的事。 绕了那么久的黑路,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前方搭建楼梯有些摇晃,脚踩下去更是有“嘎吱嘎吱”的响声。 进了里面,一篇黑漆漆的。好在在走黑路时习惯了那种黑,进了这里面还是能透过月光看到些什么的。 “两位,看着不像是要交易的人!”屋子更深处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一位穿的是上好的丝绸布料,另一位虽穿着看似木料普通,不过手中的剑是把上好的武器。两位身份不简单啊,可必是非官既富啊!” 是何妖魔鬼怪,马上见其分晓。 “云锡,点灯。” 云锡,从怀中拿出火折子。这里马上就多了些亮度。在云锡找油灯时,影子不知是用什么将火折子的光吹灭。 “两位,是想坏了这里规矩吧!” “规矩?在我这儿可没有规矩….” 话刚刚说完,影子就感觉头顶上发凉,他瞪大了眼睛,表示不可思议。在这里无人敢坏了黑市的规矩,也没人敢破了他立下的规矩。 影子离开了自己座椅,朝着窗户边去,拉下了好几层黑布,这才将这个屋子点亮。 “一看就是新人,不懂规矩。在黑市是不许点灯的。” 相同的高度下见不到影子的人,还得把头低下也能看得到他的人。 原来,影子不过是一个四尺五寸的个子(150厘米的身高)。 祁桢从怀中拿出那枚指环,给了影子。 很快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了。“你怎么会有这个?” “告诉我这是谁的?”眨眼功夫,祁桢的扇子已经胁住了他的脖子。 “这这这,这个我也不知啊。我就是做一个黑市买卖的。” “我问你,你手下那些杀手可都是你养的人?” “不不不,都不是。我,那些人都是因为家里缺钱,然后又有些功夫这才到我这儿接下的活…其实,我们都没见过面,也不知道名字,只是有人来这儿做交易了,总会有一个过来接活,完成任务后,我们都是以五五的分层。他们收到钱就离开这里,其他的我都不知啊!” “是吗,那你们可有一个交易手册?” “手册?没没没,没有,在我们这儿没有名册。” “没有?”云锡开口,剑柄已经怼得他脖子往后缩了缩。“那你们如何将交易进行到底的,你们又怎会知道交易的对象?” “不瞒二位公子,小的这儿从不记人,以免惹祸上身…”迟疑了两下,眼神瞟向了他座椅旁那架子上。“我们只收东西。像您手中拿着的指环是我们这儿第二队接到的任务….” 影子挪开了他们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器,往座椅边的架子走去。那儿有一个檀木盒子,踩着东西从上面取下来,打开确认完好无误之后才交给他们。 “瞧,这就是他们送来的。起初,他们来的时候就两个人,听声音都是那种被阉了的人,倒像是来自皇宫里的太监,公公。那日他们来的时候,将这宝贵东西装进这盒子中,放了张纸条在桌上就走了……” 这么说皇宫里的人早就迫不及待了…… “小的,还请两位,知道了就不要说出去,我这儿都靠些小本事营生的,这规矩只为两位破过一次……” “规矩,你守着就行,别再让人破了你这儿规矩,小心你的脑袋…” 祁桢带着云锡离开。影子肚子在屋子里,长叹一口气,默默吹灭里面的灯…… 原路走出了黑市,这时天早早的黑了。平常的街道处还有打更的人。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祁桢本想回王府休息,可是想起了些事,脸色一沉,往附近的客栈走去。 “王爷,事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也该停歇了些。” 路上,云锡多嘴说了两句。 “这事可不是我说该过就过的,一切还得任着家中那位。没隔几日就说要和离,吵吵嚷嚷那么多回,我累啊…” 云锡沉默了,不说话。想想王爷为王妃做了那么多,最终遭到的却是“恶毒”的话语,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怜惜。 自云锡跟从他的那日起,就从未见过他有那么狼狈不堪的时候。他性子虽淡了些,但对人总是一份真诚,只是可惜,今日的真诚到了王妃那儿却成了狼心与狗肺。 “怎么,今日,你也变得多愁善感了些。”祁桢打趣道 “那倒没有。不过,王爷,您为何要让五爷陪同她出去游玩呢?” “她想,就满足于她…” “您不怕……” “怕…”停住了脚步,抬头望了没有星星,只有皎洁的月亮的夜空,迟迟才说话。“她若安好,便是一切……”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四十二章 在意? “大雄,过来,过来,听话” 熟了之后,曲笙漓可谓是满院子得追它,奈何这狗就是皮,不愿听她的话。 这一回更是嗅到了什么味道,跑到了祁桢的屋子外,可惜了它身材瘦小还没法子打开那扇门,一直在门边小叫。 “你,你来这里做做什么,我跟你说,他脾气不好,爱骂人,小心到时候骂得你连亲爹亲妈都不认识。也对,你本来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你的后妈,所以你就不怕了是不?” 大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一直在祁桢的门口叫唤,趋于好奇心,还是打开他的门进去瞧瞧里面到底有什么让大雄过来。放狗进去,大雄叫得更加厉害了,她也不懂为什么。 “小姐,怎么了,大雄为什么一直叫个不停啊?” “我要是知道我也不用在这里愁啊!” 无计可施,坐在门槛那儿,手托着下巴就看看大雄到底想怎样。 “小姐,你说,大雄是不是想王爷了?” 想他?不可能! “他都连大雄的面都没见着过几次,怎么可能想他。”她可是一脸的不相信。 “不是这样的。在大雄给你之前一直都是王爷照顾得它。而且,在前几日,王爷回来得晚,那几晚都是王爷陪的它...” “不是,这些,你又是怎么知晓的?”突然,她直勾勾的盯着灵儿,缓缓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他派来的奸细?!!” “小姐,冤枉啊!灵儿只是在那几日夜晚睡不着,出来散心时撞见的。”灵儿解释过,举着手发誓“灵儿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点嘘言,小姐,你要相信我啊!” “行了,信你,信你,我都信你!” 这真的是他吗,我怎么还有些不信呢...... “我问你,他是不是有好几日没回来了?” “是有好几日没回来,就算回来了,也是回来得晚,出门得早。” “他现在又不干涉朝廷的事,那他到底是做什么,整日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灵儿哪知道王爷的事,问得她有些烦了,一脸要审问曲笙漓的意思。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小姐,你不是想同王爷和离嘛,怎么今日到关心起王爷来?”见她有些心虚的小表现赶紧补充,道:“要是不想离就好好的过日子,不然这见了面要吵,不见面又开始想的,日子还长着呢,得好好过才行。”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以前还没发觉,你竟然有当老太婆的天赋,罗里吧嗦的。” 咋地也得把灵儿先赶走,不然她老拆台。那个胆小鬼,不会因为我那天说的话就真的不回来了吧,都几天了。 … … “云锡,你…回府拿些衣物。” 祁桢刚起床,怔住了,这身衣裳是穿了几日。 “王爷,您,不回去…吗?” 额,好像是有好几日没回去了,真该回去了。 “走吧!” 到了王府竟然有些犹豫,云锡就在身后,躁动的小手真想在后面推他两把。 “王爷,我们还是进去吧!” 良久,他才走进去。故作淡定的样子见府中没有她的人心中便也顺了下来。心想,她八成是去了浮越楼。可是,当他放眼望去,曲笙漓就坐在他屋子门口。 她又想做甚,不会是来要和离书的吧? “云锡,事有不便,你去。” 将云锡推了出去。云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她,说不说出话来,来回好几下。只好认栽。 “云锡,你回来了。他,他呢,没回来吗?”曲笙漓干眼看着他的身后,不见有祁桢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小失落。 “嗯…”勉强的点了点头,不自然的进屋,也不管什么,凡是见着了衣物都赶紧装起来。 “你们最近都去哪儿了,怎么连家都不回?” “曲小姐,王爷,有要事要办不便回府,等过些日子就会回来,你也不必着急,至于那和离书的事… …” 汪,汪,汪~ 大雄叫个不停。嗖的一下跑出去了,然后在走廊拐角处又蹦又跳的。 等云锡反应过来时事态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得住的。曲笙漓也是发觉大雄的不对劲赶紧追过去,这才见着祁桢单膝跪地,蹲在那儿,抚摸大雄。 “你,你回来了!” “嗯…”淡淡的一声。“回来拿些东西…”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今天这般模样?脸上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 “你,吃饭了吗,我这就让人给你备些饭菜…” “不了,本王还有要事就不多待。”他起了身,从她身边走过。 “王爷,东西都备好了!” 云锡背着包袱过来。一切就像是早有预谋,曲笙漓看在眼里不说,没想到他们还真以为她傻… “祁桢,你真的要这样吗?”最后一丝的挣扎,抓着他的袖子,就是不放手。“你说你有要事要做。一,你从不与他人聚会,二,你不参政…我问你,你口中所说要是究竟是何事…?” “……” “为什么不说话?”眼眶已经泛红,她没想吵架,反倒希望他能好好的待着,哪怕只是吃一顿饭的时间都好。 “……” “你,你就真的,连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吗?” “……” “祁桢…”她怒吼。“我们…只能是这样吗?” 努力的平复心情。每劝自己有话好好说的时候,就是忍不住,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火在燃烧。 “过不了多久我就离开这里,我和你不一样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不能在一起的。只要时间一到,我就会离开,在我离开之前,我只想要你好好的,找一个爱你的,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能陪你共度余生的人…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忘了我的。” “说得甚好。”祁桢差点就为她这样的话而鼓掌了。蓦然回首她已经哭成了个泪人,语气不那么冷淡了。“既然如此,还请王妃为本王选上那一个能共度余生之人。你亲自操办的事,本王放心。对了,再说一句,祝福你与五皇子幸福。” 曲笙漓眼睁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她哭了,哭得好伤心,她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而哭。舍不得离开?倍受冤枉?还是说,就是因为他……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想连累你,我希望你好好的。忘了我吧,我不是你归宿,也不会是他的。 …… “王爷,你们这又是何苦呢?云锡看得出曲小姐是在意您的。” “在意?她都要走了,在意有什么用?” “既然她要走,你就留住她。” 祁桢笑了,很苦涩的笑容,他又何尝没想留住她呢? “她既要走,我又怎能留得住。”看了一眼还什么都不懂的云锡,有种老前辈给后辈谈经验的样子。 当天,在祁桢与云锡走后不久,她也跟着出府。天空下起了场毫无准备的大雨,她狼狈的在街上寻找一处可以躲雨的地方。 路上得行人也同她一样,四处逃窜。在街上小跑时,不知道是谁撞了她,一个踉跄,她已经坐在湿漉漉的地上。 她无助着,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下着大雨,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她也就放弃挣扎,在雨中感受着悲伤。 她抬头仰望天空,滴滴答答的雨点就这样打在她脸上。 视线中被什么给遮住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注视她好久。 “慕容姑娘,好久不见!”曲笙漓先开的口 慕容訫刚出诊回来,右肩上还挎着医药盒。幸在出门时留了个心带了把伞,不然下场和她一样。 慕容訫小心的把她扶了起来,并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医馆。命人熬了姜汤,亲自端给她。 “喝了它,会感觉好些的。” 声音还是一样的温柔。喝汤之际曲笙漓心中有了一想法。放下碗。 “慕容姑娘,近日过得可还好?”语气中带些试探。 “好,挺好…” “是吗,可是有一人过得却不好。他不想负了我,又对你有愧,所以只能藏匿自己的感情…” “那他……”慕容訫犹豫了,心里还是放不下。 “他过得不好。不瞒你说,在他屋中我看到了你的画像。他每描暮的一笔都能看的出他有多爱你。”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有,今日我就想告诉你,我已经与他商量过了,我们会以写和离书为证,从此解离婚姻。届时,你就能与他幸福得在一起,还像以前一样。” “那他,为什么没来?”慕容訫半信半疑 “你,你也知道,他总有事要做。我跟你说,他最近可忙了,我也是好几天没见过他,今早,才刚刚见过他,他说他忙,让我帮忙筹备你们的婚礼……” 真的是这样吗?这话连曲笙漓都不会相信,恐怕会信了这话也就是只有这世上最傻的傻瓜了吧! 偏偏慕容訫信了她的话,她苦笑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原来慕容訫就是这天底下最傻的人。 趁着慕容訫不注意的时候,曲笙漓走了,在雨泊中走着。这时的行尸走肉都比她要好得多…… … … … … 雨下得很大。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弹奏了一首很悲伤的自然音乐。 祁桢也是淋雨去的客栈。到了客栈,他痴呆的站在床边,脸上有的是无尽的苦涩和酸楚。 云锡给他找了件衣服换,衣服就放在床上。云锡走了,他还站在那儿,就看着外面下着的雨… … 他记得,他们每一次大吵,都是这样的天气 ,心生厌烦啊! 四十三章 一个人说了不算… “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作死,明明很在乎人家,却偏偏要把他推得离你老远的地方。” 胡冰收留了她,给她找了神换的衣服,并让人烧好了水,让她洗一个热水澡。 曲笙漓痴痴呆呆的坐在角落的一处,无精打采的。任由胡冰在一旁说了那么多,她可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现在只想着,赶紧回去 回去了一切就都可以有个终结。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她终于开口。 “几个月吧,” “几个月…” 还有时间吗?我是不是还得抓紧了? 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换上衣服。胡冰已经让人端了些吃的东西上来,都好好的摆在桌子上,就等她来吃。 曲笙漓拿着碗筷,吃了几口。一本正经的。“你帮我找个人呗!” “谁?” “祁桢…”眼神中有些黯然。“他好久没回家了,这不,想让你帮我找找他,我有事要跟他说,而且是很重要的事,真的!” 胡冰看了看她,叹了口气。 到底能不能你倒是说呢? 祁桢现在住下的客栈就是她名下的。这也是在前几日去做调查工作的时候,在入住名册中见着了他的名字。 “到底能不能帮这个忙?”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语气都不耐烦了。 “帮,咋不帮。” 这分明就是在为难胡冰。 胡冰拖了两天,才将她带到客栈里。在门口,胡冰指着上面。 “他人就在上面,有什么事赶紧说。” 曲笙漓走上去,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害怕见到他之后又会吵起来。 小二在前面带路,到了走廊最里处的方面。小二停住了脚。 “这就是… …” 曲笙漓拉着小二到一处躲着。果不其然,里面的云锡听到声音打开门看了看,没人,又把门关了。 “我问你,那件屋子有人住吗?” 她指了指对面的房间,说话声音极小。小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客人已经退房了,所以,现在没人住… …” 曲笙漓放弃了去找他的念头,脑海中到还有一个更新的想法,折回返回到楼下。凑近她耳朵,悄悄说出自己的小想法。 “我想在这里住下,就住他对面的屋子… …” “你……” 曲笙漓马上做出拜托动作和帮帮忙的小眼神。这让胡冰怎么拒绝啊。 “真是伤脑筋,行吧行吧,你爱咋地就咋地。” 在胡冰同意了之后,曲笙漓马上开心得像个小孩,什么也不管的,飞奔到二楼,又变得格外的乖巧。走起路来都是轻手轻脚的。 胡冰在离开前嘱咐了掌柜的一些话。让他们好生照顾曲笙漓。 我曲笙漓刚刚入住了房间,环视一周,连连点头,还是很开心到不行。 听见对面房间有动静,眼疾手快的把门给关住。 “砰”的一声。 云锡注意到了对面的房子,走近了两步,曲笙漓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头顶冒着冷汗,双手祈祷。 天灵灵地灵灵,天上的神仙要保佑啊。别过来,别过来,求你了… … 云锡敲了两声门,没人回应。 小二正巧路过,看见了,连忙阻止。 “这位客官,有什么事吗?” 云锡眼神瞟了过去。 “这屋子里住的是一位先生,听说啊,这先生性格古怪,不爱与人交流… …” “… …” 阿弥陀佛,谢谢观世音菩萨,谢谢各路神仙,谢谢店小二… … 云锡走了,店小二成功完成任务,替她护住了身份。 … … 外面安静得很,听见关门的声音和脚步声。她趴在地上,偷偷开了个门缝。 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她轻声的关门,悄悄尾随其后。下楼的时候可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原来他们只是下楼吃饭。 曲笙漓想了半天决定去他们房间看看。这次可是偷偷的溜进去。里面的摆设跟她住的那间一样。没什么差别…… 四周静悄悄的。 曲笙漓瞄了一眼窗外,又瞄了瞄他睡觉的地方… … 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 “额,我还是先撤吧…这要是被发现了,好像就不好了……”她觉得不妥 她出了房间,轻手软脚的回到对面。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又听到他们的声音。关门的声音锁住了他们的声音。 祁桢可是等消息等了几天。晚上刚刚脱衣就寝,这衣服还没完全脱下来。云锡就在隔壁的房间,关闭的窗子边有些动静,过去开了窗,有一只白色的鸽子飞到他的右肩上。 他取了信,马不停蹄的去到祁桢的门口,先是敲了一声,推门而进,将手里的信交到祁桢手中。 祁桢看了信。微微蹙起的眉心,穿上衣服出门。 曲笙漓入睡了不久,听到对面房中的动静挺大的,马上翻了个身起来,披着衣服就出去。 黑夜中,曲笙漓清楚的看到他们驾着两匹马而去。去客栈的马圈中偷了匹马出来,赶紧追去。 这么晚了,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这么急? 他们去的地方是曲笙漓从未想过得地方——乱葬岗 马停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 这里阴森森的,走过去都还不知道脚下踩的是什么?及腰的杂草已经成了她前进的阻力。 云锡一个回头。曲笙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在草丛中,低头时,正巧有一具披头散发的女尸就在脚边,且死样还是朝上的。 啊,差点叫出来,连忙捂住嘴,连呼吸都不敢。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原谅我,我是无意冒犯这里的,请原谅请原谅… … 这里很黑,看不见人,唯独能见着月光下他们的身影。 “王爷……”云锡想试探些什么 “… …” … … … … 曲笙漓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哪怕一阵风吹过她都能联想有一个人在她身边站着。 一眼望去,祁桢好像是在尸体堆里找人。 这里还只是刚进到乱葬岗,要是在往深处去,保不齐见到的尸体比现在还要多上好多。 去?不去? 容不得她考虑,祁桢跟云锡分开找。这里没找到,他们迈着脚步汪更深得地方去。 如果出去,还要踩着尸体出去,进去也得踩着尸体出去。现在就在于多与不多问题。 亦步亦趋的跟过去。每走上一步心中的祈祷更多了。 她一辈子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走在尸体上,并且是一整晚… … 天亮了,她快藏不住了。 赶紧撤退! 驾着马跑的时候,总觉得后面有什么飞过,回头时什么都没有,心想:在乱葬岗待了一个晚上,现在都出幻觉了,回去还得好好驱驱邪才行。 … … 回到客栈赶紧换身衣服,不得不说的是乱葬岗的腐尸味太重了。嗅了嗅味道真的好重…… 在房间里等祁桢回来,等着等着的竟然睡着了,呼噜声还是一贯的响彻。 睡了可能有好几个小时了。 嘎吱的声音,以及沉重的脚步声让她莫名其妙的从睡梦中醒过来。 声音是对面的。 对紧接着,对面传来的是一阵响声。 发生什么了? 确定过走廊上没有熟人,她才开门,然后将耳朵贴到门边听听里面的动静。里面静得瘆人。 睡觉了…? 敲门。捏着鼻子,冒充小二的声音。 “客官,我是店小二。在吗客官?” 半天都没有回答。 他是昨晚没睡,睡得太熟了?不对,他睡觉很轻的。难不成…出事了?不对不对,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事… … … … 蹑手蹑脚的后退了几步,就差最后一步就要进自己的屋了,犹豫的脚步始终退不下去。 万一真出事呢? 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推开房门,还是没有什么回应。 下一幕,她愣住了! “祁桢,祁桢……” 祁桢昏倒在地,曲笙漓赶紧抱住他,手触碰他脸时,有一种灼伤的烫。 “祁桢,你醒醒,别吓我好吗?醒醒啊…” 记忆里,有过似曾相识的画面。记得那时候他是因为吃鸡蛋过敏,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找来店小二让他帮忙把祁桢抬到床上。打来一盆水,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擦拭。 … … … … … … 曲笙漓到后厨里给她熬了碗粥,端出来的时候很小心,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了粥里。 马上就到了,曲笙漓加油,坚持…… “王爷,你可算是醒了。” 曲笙漓走到门边。变得冷静了。 看他样子是刚醒来,睡眼惺忪。脸色有些泛白,慕容訫正给他把脉,贴心的为他量体温… …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 “店小二找的我…” “… …” 祁桢往门口看了一下,曲笙漓已经害怕得躲在了门后边。粥有些洒了,溅到她的手上,她却没有了直觉。 端着粥回去,找店小二把粥送上去。 曲笙漓认为她已经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理由了,她不得不说,她的心是真的疼,疼到难以呼吸… … 她不想回王府,也不知道灵儿在到处找她。兜兜转转好几圈还是去了浮越楼。 见到胡冰在那儿算账,哭哭啼啼都走进去,一把抱住她。 “胡冰,我该怎么办!我感觉自己好难受……” “怎么了,这是?” 胡冰放下账本,带着她上楼。 “到底怎么了?”胡冰一脸的疑惑,想安慰她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我,我现在好讨厌自己…”哭得越来越大声。“我以为,我要走了,我不能连累他,可是,每当我把他推出去,我就发现自己好难过,心好疼……” “为什么呢?” “我不想害了他,我希望我走了以后,他可以忘了我,然后,然后好好的生活下。” “就这样?” “嗯…” “你认为你这样是对他好吗?”帮她抹掉眼泪。“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并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想,换作是他,他要走了,走之前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外推,你认为这是对你好吗?” “不,他不可以这样……” “这又是为什么呢?”胡冰再反问她。 “哪怕,哪怕就只有最后一天,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陪着我… …” 胡冰欣慰的笑了。轻拍了她的后背,耐心的劝导她。“同样的道理,想想,就算你明天走了,是不是也得有一个好的道别啊?” 曲笙漓沉默了,也不哭了。 “怎么样,想通了吗?想通了就赶紧去找他吧,不然,就被别人抢走了,到时候你怎么追都追不回来的。”胡冰给她指了方向,还做出了加油的手势。“记住,哪怕是只有一天,也不要后悔。” 曲笙漓真的明白了,在胡冰右脸上印了一个大大的吻,之后赶紧去找他。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做不了主。什么的结果,一个人说了也不算。祁桢,我明白了,这一回,我想和你好好商量… … … … 第四十四章 告白! “祁桢!” 曲笙漓推门而进,有种久别重逢心态,走到他的床边,一把抱住他。 祁桢并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做梦? 曲笙漓就当着慕容訫的面。 “这不是做梦,是真的… …”她依靠在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 慕容訫有些被猴耍的感觉,愤然离开…… “今日,你是怎么了?”祁桢一动都不敢动,有些狐疑。 “没什么,只是想通了些事…”离开他的怀抱,深情地与他对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爱他,甚至一刻都不想离开他… “… …” 祁桢还没习惯她突然对自己这般亲昵,想了想,他们可是吵了不少架的,并且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的。 莫不是又打什么鬼主意? “祁桢… …” “… …” 曲笙漓叫他。祁桢明显还在惊愕中没缓过来,愣是半天都没回答。这下她可不高兴了,总觉得他对她不上心。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她垂丧着头,委屈得不行。眼眶里还有些泪光,看的祁桢心疼。 不管是真是假,即使是一场梦也要好好珍惜才对。 … … “祁桢,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这是准备把家底都翻出来了吧…“我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曲笙漓,而叫江苒… …也不是你的妻子…” 双眸暗下来,心中还是担心他知道了会嫌弃她,不要她… … “不是?那又是什么?” “虽然,虽然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但我是,真心诚意喜欢你的那个人…我现在都告诉你了,你,你会不会讨厌我,不要我,然后去娶其他女子,比如慕容姑娘……” 话说下来曲笙漓越来越没有底气。和慕容訫相比,她真的太差劲了,出了会些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其他的还真的比不上慕容訫。 “… …” “果然… …” 他说过他不喜欢别人骗他,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 他是开始讨厌了吗? “果然什么?”祁桢可是一副哭笑不得。“认为,我不喜欢你了,然后希望你赶紧走?” 曲笙漓委屈得点点头。 我怕你不要我了…… “傻瓜”他的语气中带着温柔,在祁桢伸手触碰她鼻尖时,他就已经知道他这辈子只爱她一人了。 空气中充满的都是他们粉红色的泡泡… … 店小二端了药进来,把药放到桌上连忙撤离,连同门一起。 曲笙漓喂他吃了药,乖乖的坐在床边守着。 “怎么,想一直都守在这儿?” 曲笙漓点头。“我怕我走了以后,你又不见了,毕竟你已经好久不回家…好像,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就会消失不见… …” “… …” 祁桢被她逗笑了。 “你要是不走,本王就不客气了… …” 祁桢起身将她抱上床去,扑倒了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轻咬了下耳垂…她的脸蛋就已经红得不行。 祁桢就只是想逗逗她,却反被她逗得不行。 祁桢睡在她旁边,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声音有些沙哑,也是及其的温柔。 “好好睡一觉,一夜没睡了……” 一夜没睡?难道他知道了?他知道昨晚我跟踪他去乱葬岗…… 隐藏得挺深啊! 曲笙漓就稍微动了一下,祁桢反倒将她抱得更紧。 “听话,别动… …” 嗯… … … … 她睡的觉比他多,醒来得也比他早。 他的呼吸就在她头顶上发出,曲笙漓先睡醒。不敢动,怕吵着他。 微微抬起头来,就以这个角度看着他。他的轮廓,五官…为什么看着越好看呢? 他咳了一声,曲笙漓赶紧帮他顺顺心口,让他好受些… … 这样,好像,不太好吧!应该,应该没事吧… … 邪恶的小手一层,一层的伸进去,手指戳了戳,又在心口处画了颗心 哈哈… … 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的笑容再次出世。 以前是不能看,现在可不是这样咯,haha…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ohahaha… … … … “满意否?” 祁桢还是闭着眼睛的,抱着她的手连忙抓住她“犯罪”的小手。 “哈哈…”尬笑。“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了?” “要是多睡会,恐怕清白不保了…!” 妈呀! 曲笙漓的脸蹭蹭蹭的发红,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他怀里。 “清白?你都是我的了,就别想要清白……” 嘟囔了这么一句。声音很小,但祁桢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 … … … … … 咕噜噜~ 曲笙漓的肚子叫的是十分的大… … 虽不想起床,但祁桢可舍不得饿着她。 携手下客栈的一楼,吃了点东西。之后曲笙漓亲自给他把包袱都收拾好,准备把他接回府去。 她也是很操心啊,自己的丈夫整日不归家,她会想入非非的… … 在正常人的眼里,一般不回家的丈夫都是外面有人。 不行,我得断了他们这个念想… … ************** 祁桢背着包,牵着她的手。回到王府里,从进门开始,家仆门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还有的人更是夸张,自己狠扇了一巴掌,确定不是做梦。进了门,就看见还有的人直接撞墙,撞到晕倒为止。 灵儿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他们牵手,相视而笑的幸福样,连忙蒙住双眼,嘴里念叨着:“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阿弥陀佛… …” 原来“世界”也有和平的那一天,还是带着粉色小泡泡一起出现的。 曲笙漓想让他休息一会儿,毕竟不知道他那么健壮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倒地不起。 回到房间里,让人把她东西收拾了一下,特地留了一半的放东西地放他的东西…… 祁桢被请到房中,曲笙漓特地收拾装饰了下…… “瞧瞧,觉得怎么样?满意吗?” “满意…” 只要是她做的他都满意… … 夜已深,祁桢脱下了外衣准备上床。曲笙漓坐在床榻边,手指一直抠着那衣裳。 就是简单的睡在一起,没什么的… … 绝对不行!你真的是太天真了,皮囊长得再好,骨子都是有禽兽的欲望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 仿佛头顶上方有两个小精灵在辩论,一个是天使的安慰,另一个就是恶魔的警告… … 天使:可是祁桢不一样,他和那些“禽兽”不一样… 恶魔:他是男人吗? 天使:他当然是! 恶魔:祁桢是男人,他就会有欲望… … 天使:不,他不会… 恶魔:他会… 天使:他不会… … … … … … … 会?不会? 都别吵了… … 祁桢可是盯着她好久,愣是头都没抬一下。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额… … “祁桢…你,你身体不适…要,要不,你睡床,我把地铺睡… …” 祁桢走进她。一步,两步…越来越近了… … 他不会… … 不行! 曲笙漓闪躲的抱着被子走…不,是躲在一旁去,仍然尬笑… …死死抱住被子… … “害怕了?”祁桢邪魅的笑容,也重出“江湖” 了。 “怕…怕什么,我,我是,我睡觉不老实,我,我怕我,把你给踢着,不能好好的休息… …” 祁桢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妈妈咪呀,求你了,别过来了… … … … … … “王妃好生歇着,本王这就回书房休息…” 祁桢离她很近很近。他就喜欢看她这般还修样。 “不行!”被子掉在地上,她的手拽住他的衣袖。 他回头… 她低着头,视线在自己的鞋尖上。 “你不可以走,你要是不见了,我找谁去…?” 委屈得很… … 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离开了… … “那好,我不走,你睡床,我睡这儿…”他指着地上。 “好…”突然摇头。“不行,你不能睡地上,你身体还没好,不能睡地上…” 不睡床,不让回书房,不让打地铺睡… …那他睡哪儿?!! 祁桢呆住,听她安排。 曲笙漓想了想… … 推他到床上坐着,抱起在地上裹成一团的被子重新铺好,帮他拖鞋,让他睡到床上去。 去把蜡烛吹灭了,重新回到床那边,让他挪了挪位置,她就睡在他的旁边… 心里超级紧张的… 背对着他,拿起他的手,放置到脖颈那儿… … “这样睡就行… …” ********** 辰时,祁桢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换了衣服,不想扰了她睡觉,去书房中练字… … 没多久,曲笙漓也醒了,见祁桢不在床上,疯了似的乱找 “小姐,王爷在书房里…” 心才安定下来。 没顾得上洗漱,就去书房中找他。那时他已经写了几副字体,曲笙漓花痴的站在门边看着他写字,怕进去了会打扰到他… … 祁桢写完最后一副字,将笔放下。 “还想站多久,不累吗?” 咦!我可没有出声… …他是怎么知道的… … 走进去,看了看他写的字,拿起大声谬赞:“好,好,简直是完美啊,你看看,看,这字,多好看啊,你要是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 …” “真的,你别不信,就你写的这个字,真的是太漂亮了!” … … “今日,我要出门一趟…” “好…” 曲笙漓放下字,看他头发都还没梳。让他等着,她这就去找梳子给他梳头发… … 手拿梳子自上而下的梳,这让她想起古代里女子出嫁时,就会请那些“好命婆”替新娘这样梳头,一面梳,一面说: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 … 右手放在头发根部,左手拧头发,把散发拧成发束。用竹簪子横在头发根部,左手把拧紧的发束盘在簪子上… … 头发梳理好了。 曲笙漓带着他去大厅里吃早饭,说什么也必须把饭吃了才能出去。 “在我们那儿,早上的饭是必须吃的,不然身体会很不好的…” 她是这样说的。 让灵儿和七叔守着他把早餐吃下去。她自己回房间里洗漱,换了男儿装,同他一块把饭吃了… … “可是,要出去?”他问 “嗯…” … … … … … … 出了王府,祁桢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 “… …” “… …” 祁桢也就随她去吧! 祁桢在府衙那儿止了步,回过身。 “你在这儿等我,我进去一趟… …” “好… …”点头如捣蒜。 祁桢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也就没多想什么,随着府衙的府役进到停尸房里。 停尸房中又多了一具尸体…是一堆白骨。 “王爷,这尸体又是谁的?” “… …” 这白骨是云锡找到的。 停尸房不仅阴深,潮湿,现在更是多了腐臭味… … “好臭~” 众人把目光投向停尸房门口,且说“好臭”的曲笙漓身上。 她怕被责怪,更怕被赶出去。赶紧挪步到祁桢身后。 放眼一看,原来发出臭味的是台上放着的一具腐烂了的尸体,和一具只剩下白骨的… … 阵阵恶心从胃里翻涌起来。 虽然这样的场面还不及在乱葬岗的那一次,可是看着,是真的很恶心… … 祁桢捂住她的眼睛,温柔的把她头埋进自己的怀中。 听他们说完报告,牵着她的手出停尸房。 先安抚了曲笙漓… … “王爷… ”云锡也跟着出来 “将那两具尸体烧了吧!” 烧了? 曲笙漓站起来,担心祁桢怕自己见着了害怕,才着急让他们烧了的。 “我没关系的,你们要是要调查什么酒调查。今天看到的不算什么… …” “本王请出去,这不算什么。乱葬岗都去过的人怎会轻易被这样的场面吓着呢!”祁桢的话不算是安慰。“只是,死者为大。生前遭到歹杀,死后便要还他们一个安宁。” 这样啊… …祁桢就是厉害!什么都能考虑到。 两位,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为什么变成这样,死相也很难看… …但请你们相信我的夫君,他既然管了这事就不会让你们平白无故被冤枉致死…请你们相信他… … 闭着眼睛向他们鞠躬了又鞠躬。 … … 火化尸体是晚上做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火化两位无名尸竟然还有人来参加… … … … … … 无名大师,是他们请来超度的,这个能说得通;可是胡冰说她是来见见世面的… …曲笙漓能相信她这话吗? 曲笙漓在她身边转悠了两圈,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凑热闹的… 胡冰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两块白布,分别在她头上做成了额带,又在腰间上做成了腰带… … “死者为大,尊重些还是好的!” 这给她倒像是做了准备。 这两具无名尸,是不简单啊! 她的直觉告诉她的。 第四十五章 调查? 无心师父领着好几个和尚齐排排的盘腿坐在那里。胡冰乖巧的坐在无心的侧面。 木鱼声响起,诵经声响起… … 这样的场景好似在寺庙那回,为她… … 熟悉的感觉 … … 祁桢拿起火把,扔上去。 火势不容小嘘,从小火燃烧成了烈火。 嗞嗞的声音,两具尸体被熊熊燃烧的大伙包围,曲笙漓见不到这样的场景。 回过头时,胡冰已经不在了那个地方。连同来超度的无心师父 … … 他们去哪儿? 离开了现场,四处找找。在旁边的丛林里见着的她,她和无心谈着事情。 一步,两步,靠近…弯下腰,躲在小树堆里… … 明显的…这就是在偷听… … “无心师父,这次还得多谢师父… …” “施主又何须多言,贫僧不过是举手之劳… ”无心毕恭毕敬的行僧礼,话中似有提醒。道:“施主,天道自有轮回,她已弃了念头,施主又何须执着于此呢?” 什么意思?!!!!他(她)又是谁…? “无心师父… …”胡冰背对他,上前走了两步。“天道自有轮回… 是,我们与她本就是素不相识,她既然在一开始做了抉择,事情还没结束,她走了… …可是,我并不认为事情就这样算了…” 无心叹了口气… … “今天发生的事全因她而起,可是,她走了,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结束。我既然知道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也没有坐视不理的理由…无心师父,在这里我只求你,求你再帮帮我们,她不能就这样枉死……” 胡冰面对着无心,下跪,磕头… … … …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感觉事情真的不简单… … 曲笙漓站起了身,跨过丛林,走到他们面前… … “你们… 都有事瞒着我… …” 第一直觉!!!! 勿念… 祁桢… 胡冰… 无心师父… ? 勿念… 她的突然出现 本就不简单… 突然的的出现,突然的消失… … 祁桢… 从小一块长大的,即使不喜欢,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熟悉… 无心… 一个在玄光寺待着的法僧,为何会无故插手此事 … ??? 胡冰… 更是说不出来的奇怪… … … … … … … “知道吗,我脑子里有两个人的记忆,一个是我从前的生活的记忆,那是我觉得最美好,最快乐的记忆… …心情不好,有人安慰,犯了错,还有一个哥哥帮忙担着,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一个爱我,陪伴我的爸爸和妈妈… …”语气已经失了控,收敛不回来。“可是她… …”深吸一口冷空气,继续,道“我在感受家人陪伴的时候,你们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吗?丧母!” … … … … “母亲因为悲伤成疾,在她小时候就离开了她,父亲却要守护国家和平,常年驻守边疆……自始自终,她都是一个人。在皇宫,想要的不想要的,她有权利吗,没有!长大了,以为会好些,可是,她连一个她爱的人都不爱她……” “曲笙漓,你别想太多了,事都过去多久了,别再提这些事了……” 这就是胡冰与祁桢商量好了的要瞒着她。 她的性子还像个孩子,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知道!”胡冰的安慰,让她连退了好几步。手指着她们… …“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我不懂事,什么事都做不好…我也知道我除了无理取闹之外,就只是不停不停的惹祸… 你们受够了,我也受够了… …!!!” 如果可以,我也想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要活得那么累,想哭不能哭,想笑又不能笑… … 说起讨厌,我比你们谁都还要讨厌自己… …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别激动… …”胡冰不耐其烦的安抚 …… “我…她走了,我也很内疚,我还好多开心事还没有和分享… …” “我知道…”两人抱成一团,相互安抚。 谁又不是呢… … 胡冰也是在她走的时候才知道的事,她伤心,内疚… 都无事于补… … … … 无心倒也不是要阻拦他们些什么,只是他答应了勿念要将他们完好无事的送回去。 “俩月,以两个月为期限,这是给你们最多的时间,两个月期限一到,不论事态成什么样,你们也决不能多管… …” “好…” “好…” … … … … … … 祁桢都知道了,他既然不说,我又何必再提呢? … … 珠光石,是从影子那儿拿到的。据祁桢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说。珠光石类比于夜明珠,可比夜明珠还要珍贵些。 它的奇特之处不仅能发光,遇热能变得像冰晶一样晶莹剔透,冰冰凉凉,甚是舒服;若是遇冷,它又能像暖炉一般,握在手中,便不会觉得冷… … “这么好的东西谁才会有呢?” 曲笙漓握在手中,果不其然,还真像是传闻说得一样,社会儿正是冰冰凉凉的,比捏起一块冰都还要舒服。 “这东西,堪称是宝物,谁会傻到拿它去做交易… …” 胡冰换捏,对它也是称赞。 “珠光石因为稀罕,听过的人甚少,知道的怕是没有几个 …”云锡站到一旁叨了两句,,珠光石又到了他的手上。 祁桢:“… …” “诶,你们说,这个,这个东西会不会就是皇宫里的… …我记得我看电视剧,一般这个都是位高权重的人才会有的,好比皇上,皇后,或是朝廷中…权位最高的那一个… …” 胡冰突然想起来。“就,就去年冬天,你你你,你不是被皇后给污蔑,还被罚跪吗?” “我觉得…会不会有些明目张胆了?”越发不对劲。“我是碍着她什么了,她要置我于死地…???” 祁桢:“… …” “这不…”胡冰摊手,眼神暗指祁桢。 “不不不,不行,谁要敢抢我夫君,我我我,我第一个站出来和拼了… !” 曲笙漓马上急了,挽着祁桢的胳膊向他们宣布自己占有权。 呵呵…胡冰能说啥,啥也不能说。 愣是被撒了一大把的狗粮,估计可以好几天都不用吃饭了… … 没眼看啊… … 以前见个面就得吵,现在倒好…祁桢去哪儿她去哪儿,祁桢说啥就是啥,陷入爱情中的女人…真!可!怕! “行行行,我告诉你们,你们去皇宫调查一下,我…我再派些人去查查… …” 嗯… ********** 祁桢本想去自己去皇宫一趟的,让曲笙漓在胡冰那儿住几天的,可是她偏不,还真的它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比口香糖还要粘人得多。 皇宫里。祁桢第一个找你的是从小见着他长大的李公公。他跟了皇上几十年,所以,当皇宫里的还能多事,恐怕属他知道得最多了。 “王爷,今日怎么有空回来了?”李公公摆弄了他的拂尘,头偏到一处,就是不看他。 “……” 祁桢也是无奈得很 “你看看,现在连哄我这个老头子都不愿意...” “……” “罢了罢了,这这坏毛病可是从小就有的... 说吧,今日找老奴有何事啊?” “公公,我想像你打听一个东西...” 东西...??? “珠光石...” 珠光石...这... 李公公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 “公公我,人老了,不记事。你说这珠光石,愣是没想出来......这皇宫宝物多,还真一时想不起来…要不,等哪日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可好?” 时间不多,等不到… … 另一边,曲笙漓在祁若竣的宫里坐着喝茶。 这也是祁桢劝了她那么久才不让他跟上的,将她放在祁若竣这儿还是比较安心的。 “你这头不停往外面看,看什么啊,他这去了一刻都不到这就开始想了?” “要你管…你有本事,你找一个… …” 噗! 曲笙漓愣住。 这是咋了?啥反应…?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故意岔开话题。“你们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吧!” 她从小在皇宫长大,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 “小姑子!” “嗯?” “我问你,你听说过珠光石吗?” 猪…?光… ?石…? 什么玩意?!! “皇宫宝物多的是,你说这个我怎么知道?” 曲笙漓左顾右盼,谨慎的看了四周。悄悄从怀中掏出那块奇特的石头。 “这个…” 祁若竣一把夺去,大肆其张的在手中晃了晃,吓得曲笙漓一个激灵,又从她手中夺过来… … 这可是关键的证据… … “这就是那什么…珠光石?” “是啊… …” 祁若竣笑了,笑中带有嘚瑟。 “这玩意…本公主打小就开始玩了,这可有什么稀罕… …” “你确定?” “是啊,这块石头,儿时见着好,就成日跑到父皇那儿拿着,可时间长了,也就不爱了…不过,我记得这东西,父皇好像赏给了哪位妃子… … ” “哪位?!!!” 抓着她肩膀不放,弄的她叫一个疼… … “好…好像是… … 萱妃… …” 愣住了! 萱妃? “你确定?” “那是当然,你可能有些忘了…萱妃的身子骨一直很弱,尤其是每个月来的那几天去…父皇就把那玩意送给了她… …” 这可是大新闻啊! “行行行,我知道了… …” 待会就重大消息告诉祁桢… … … … 祁桢回来了。板着张脸,问了皇宫中的几位有“年纪”的老人,都没能问清楚那颗石头被送给了谁… … 曲笙漓见他时满身欢喜,一蹦一跳的… 不仅见他高兴,更高兴的是她有收获… … 曲笙漓想要去冒险试探是否真是萱妃买的杀手,一下子就被祁桢拦住,她这样的行为太冲动了… … … … 晚时,皇上还在勤劳的批阅奏章… 现在奏章都是些要与突厥族的人打仗的事,他蹙起眉心,很是头疼。 “皇上…?” 李公公借他喝茶润喉得时候与他说事… “… …” “今日桢王爷来过,问过老奴些事… …” “都问了什么?”皇上继续拿笔蘸取些用朱砂做成的红墨水,疲倦的在奏折上画圈。 “问…珠…珠光石,时间久了,老奴都忘了,这东西… …” 皇上停笔,陷入一阵回想… … 那还是有些年头的事了,印染萱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 … 寒梅大雪,皇上难得悠闲… 身后只跟了侯公公和李公公两人。走过御花园,园中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天空中还飘着米粒大的雪… … 皇上是出来赏梅的。见廊间有一名女子迎面而来,低着头… 马上就要相撞了,女子即使止住了脚,见对面过来的三个人。走在前面,且穿衣能看出高贵的人,身后还跟了两位公公,虽不认得,但猜测… 估计是哪位官爵很高的大人吧… … 即使女子真的有急事,但在身在皇宫还得按宫中的规矩来办事。 往边上俯身退了好几步,头都不敢抬起,退到一边去,双膝跪在松散的雪层上… …躬身看着白皑皑的雪。 呼的气使雪有些化了… 耳朵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远了,试探的瞄了一眼,他们的确走了… … 女子才站起身,继续赶路… 皇上继续走着,累了,找了个亭子坐下来,赏着梅花,喝着酒… 这酒喝着正好可以暖身。 他从怀中握着那那块珠光石,手马上变得冰凉了。 他这块石头,可是贴身之物,知道德尔人没有几个。外人都以为皇上,不过是喜爱了这个“普通”的小石头… … 坐得久了,起身想再四处转转… … 蓦然回首,又见着了方才在廊间看到的小宫女。她请来了太医… … 皇上将一切看在眼里… 太医突然止住了脚步,一脸为难,似有要回去的念头。 女子张手拦住了他,抓着他的衣袖跪在地上…看着是可怜极了… … 皇上走了过去,太医刚要叫出口,皇上挥了手,示意让他止口。 “你家主子是何人?” “回大人,我家主子是印染萱,是个才人…”她并不知眼前的人是皇上… 小小的才人… … “奴婢请求大人帮帮忙,我家主子身体不适,还染了风寒,已经有好几日了,还请大人救救我家主子,奴婢求您了… … ” “走… … ” 皇上没带一点犹豫。现今,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这深宫里若是出了人命… … 女子领着路,他们跟在后面。感觉走了我好久好久的才到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宫中… 从迈脚进去,这里就显得比较“清贫” … … 床铺上躺着一人,昏昏欲睡… … 皇上不便近身,便在门边找了一处坐下。良久,太医才从里边出来 … … 问题也不是很大,只是她在见红期又染了风寒,喝上几副药,好好修养,身体便能恢复。 第四十六章 解药? 印染萱咳了两声,这才醒过来。吃力的坐起来… … “你醒了!”一个极其温柔的声音在她“简小”的宫中传出。她看了过去,那个声音的主人向她走过来。 逆光的效果下,她觉得眼前是的男子自带光环。不仅声音好听,人长得更是面如冠玉。 剑眉星眸,挺鼻薄唇,探扇浅笑… … 皇上虽是四十好几,但看上去却依旧好看… … “太医来过,你现在身子弱,先把药喝了… ” 皇上把药端起,坐到她床边,亲手喂她。 印染萱有些受宠若惊。 在他一勺要过,吹了吹,喂到她嘴里… …她的脸已经从煞白变成了通红起来。 药都喝完了,皇上把碗放到桌上。静静的坐在床边,望着她… … 看着…心生怜爱… … 印染萱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一直垂着头… … “怎么,怕?”他狐疑 印染萱害羞的摇摇头。“不是… 只是,皇上亲临寒舍,奴婢觉得受宠若惊… …” 皇上笑了,问,“你是从何处看出朕是当今皇上?” 印染萱迟疑了下。缓缓开口,“皇上,手持玉扳指,腰间配有上号的翡翠玉,一看身份便不简单… …” “那你又是确认?”皇上狐疑,笑中带有怜爱。 “选秀,奴婢匆匆见过皇上…方才见皇上风流倜傥,这才确认…” 哈哈哈… … 皇上笑得合不拢嘴,对她甚是喜欢。 … … … … 近日,皇上要批阅奏章,去看她的时间又是少之甚少。 晚上,皇上坐在办公的地方,停下笔来,心里想着印才人… … “皇上,要宣印才人吗?”李公公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 …” … … “收拾,去找她!” “喳” 李公公到门外叫了两个小公公把皇上的奏章都整理带了过去。 … … 皇上坐在火炉边,仔细阅读奏章。累了,就站起来歇歇,动动脖子… … 印才人识趣地帮皇上捏肩做按摩… … 本来天气就够冷的,皇上抚摸了她的手,冰冰凉凉的。 是这屋不暖吗? “来人!” 屋外随时等待叫唤的李公公推门而进,毕恭毕敬半弯着身子。“皇上… ” “再放两顶炉子进来……” 喳… 一小会儿的功夫,好几个公公抬来了炉子。 屋子依旧只剩他们二人… 门一关,屋子变得更是暖和起来,皇上再摸摸她的修长的双手,还是没什么变化。 “皇上,奴婢自小身子就差… …” 皇上从怀中掏出那块珠光石放到她手中,紧紧握住…示意让她好生珍贵 … … 这石头放在她手中随不能让她的立马变暖,但好的是,双手不再那么冰冷… … … … 皇上回想了年轻时的事… 放下奏章,起驾去萱妃的宫中。他已经好久没来这里了… 想找回曾经的感觉,但在进了那宫门开始,曾经一切的美好都成了幻影… … 皇上停住了脚,有想要回去的犹豫,若不是萱妃出来迎接,下一秒他还真的掉头走人。 进屋,皇上与萱妃一同做了下来。萱妃倒茶,皇上喝茶… … 喝得茶都没有了原来的味道… … 坐得良久,萱妃为皇上脱衣… !!! 皇上一把抓住她的手,惊得萱妃有些不知所措… … “皇上,怎,怎么了?”强颜欢笑。 皇上松了她的手,背对着她… … “珠光石,可还在?” 珠光石?是何物? “在,在…臣妾都有好好保管… …” “… …” “皇上…也累了一天,还是早些歇息… …” “不用了,萱妃…还是早些休息才是… …” 话一说完,紧接着听见就是他开门的声音…头不带回的,冷漠的走了… … 深宫待得久,人心都变了,怎么…连你也变了… … 皇上走后,萱妃气急败坏的在房中摔东西。地上碎片遍布都是… 夜深。萱妃独自坐在凳上,脸色黑得吓人… … 有人进了她的屋子,见地上都是碎片。步子迟疑了那么一下,然后脚踩在上面,走近她… … “萱妃,她们的尸体被人找到了!” “什么?”萱妃上去直接扇了他一个巴掌。“交给你们的事,没有一件事做不成。不是说,不会有人再找到尸体了吗?!!”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了!” “还有,本宫不是说过,让你将人彻底解决掉,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知不知道,皇上现在都在怀疑我了,要是被发现了,别说我会死,就连你们,一个也逃不掉的!!!” “派出去的杀手没法下手…她身后的人都太强太多,每一个是好对付的!”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整件事你的参与更大,要是再找不出解决的法子,你同我就等着他们来取我们的人头了… ” “… …” …… “这次,我亲自下手… …”那壮汉从怀中拿出一副用纸包过的东西。“我来解决外面的事,你…只需让皇上每日喝上一副就行… …” 萱妃点头同意了他的方法,接过那副“药”,藏在怀中… … ********* 听说皇宫里来了客人,好像是拓跋族来的王子。 虽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皇宫里的事曲笙漓可是从来不关心的,只是见祁若竣有些“不正常”,这才慢慢关心起来的… … 御花园中。 王子在亭子中小歇一会儿喝酒看花,风景恰到好处… … 祁若竣就躲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旁边的花传来的花香,引来了不少的蝴蝶和蜜蜂… 脑子耳朵边。嗡嗡嗡的。 曲笙漓并不想来,这是祁若竣非拉着她来… … “小姑子!” 顶着太阳蹲在草丛里 “嗯?” “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才才才没有…”立马紧张起来。“本,本公主就是…看他有些面熟…而已… …” 胡扯,你去过挞拔,还觉得人家眼熟,明明就是你喜欢人家,还不好意思承认… 狡辩的能力… 不怎么样啊! 蹲得久了,曲笙漓也是不谦虚的坐在草丛里,用衣袖扇了些风让自己凉快凉快… 拓跋王子起身。 “快快快,他他他要走了!” 祁若竣连拍她的手好几下,激动得没控制好力道。那可叫一个疼啊! 突然起身,一阵的眩晕感上来,祁若竣站不住脚的在地上直接倒在她的身上,她还难受着呢… … “有没有人啊!过来帮帮忙!” 都是她了,遣散了跟着的宫女门,连贴身的丫鬟都不带,也不让曲笙漓带… … 王子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了声音,止住了脚步,回头… … 王子走到了曲笙漓的跟前 … … 什么也没说的,从曲笙漓那里抱走了祁若竣… … 哇塞,霸道总裁啊!好酷(?▽?) … … 太医来看过,情况并无大碍。她这现象属于中暑,休息几日,便能恢复。 话说,曲笙漓给她说,是那位拓跋王子抱着她回来的,可是她非说是曲笙漓胡说八道,这可是气的呀… … 任她吧!想怎样就怎样,反正这是她的底盘… “你说的可是当真?”祁若竣不确定又多问了一遍。 “当真当真当真… 你还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说你这女的,咋回事,婆婆妈妈,这还没到老,怎么就提前步入老年生活,更年期从小就有啊!” “胡说什么?”祁若竣撤了她的衣袖,更像是撒娇,暗示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谁叫她是曲笙漓的小姑子呢,这个忙,她是必须得帮了… … 曲笙漓让她好好躺着,然后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你躺着,我这就让人去把他请过来,不过,你得好好演戏…” “为什么啊!”祁若竣已经热出满身的汗。 “在我们那儿,有一种社会现象叫碰!瓷!从今天起,你要做的就是赖上他… …” 曲笙漓挑起眉头,并伴有一丝丝邪恶的笑容…… 祁若竣不时觉得一阵阴谋诡计,忍不住哆嗦了几下… … 曲笙漓走了,走出社会的步伐… 背对着她挥手 … “小姑子的幸福,嫂子我承包了… …” 啊哈哈哈! …… 拓跋王子就在祁若竣的宫中坐着休息… … 曲笙漓远远的看见那位拓跋王子…安静的坐在那里… … 弄了些水洒在脸上,整出满头大汗的样子… 跑到他面前,喘气声,扇风,擦汗…每一步都得做好。 “这位公子,大事不好了!” “… …” “我们公主,这一倒下,那可惨了。我跟你说,太医说,说她只是天气炎热中暑,但是不瞒你说,她这一摔… …”指了指脑袋,哭丧着脸,忙摇头。继续,道。“脑震荡…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小问题,要是治不好,以后就傻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 “你知道吗,帮人要帮到底。你既然把她带回来了,你是不是得负点责任?不然,这让我家公主以后怎么办?” “… …” “我知道,事情很复杂,不好处理…你要帮就帮到底,要么从一刚开始你就插手管这事… …” “你…想让我怎么做?”他,终于开口 “这…” 瞄了眼灵儿。本想说,让他娶了她,可后来一想,万一这拓跋王子不可靠,是个花心大萝卜,那可怎么办! 咋地也是小姑子,帮人?可不能害人! 算了,给他们时间相处… … “这…什么?” “哦!”一拍大腿,激动样。“不如,你且去瞧瞧…一切等她醒了之后再说… …” 拓跋王子点头,让她带路。 … … 祁若竣热得汗流浃背,好不容易揭开被子透透气,丫鬟们倒是在外边守着,人一旦来了,一个接一个的往里面传… “公主,拓跋王子来了!” 来了?这么快! 被子盖好,…闭上眼睛,装睡… … “瞧瞧瞧!”人还没进屋,曲笙漓的大嗓子就已经传到她的耳朵里。“怎么样,没骗你吧,到现在都还没醒,八成是脑子被摔坏了!” “你们想怎么样?”拓跋王子狐疑 “这样,我先把人带下去,你就在这里等她醒过来…”给站在屋子里围观的人些手势,让她们立刻,马上撤退现场。“等她醒了,你再和她聊聊,看看她想怎么样,然后… ” 曲笙漓挪了几步,到祁若竣的床边…看着是给她修整被子… … 弯身在她耳边说耳语。 “我帮你把他叫过来了,你不用感谢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尽量多讹点,别客气… …” 曲笙漓笑了笑,退出了房间。 曲…笙…漓…!!! 拓跋王子坐在床边就守着她醒过来… … 怎么办,好热… … 要不要醒过来??? … … 憋不住了,太热了… … 祁若竣睁开眼睛…故意睁得慢些,让自己像是刚醒过来一样… … “… …醒了?” “嗯… …” 这么近距离,祁若竣脸红了… … 这么一见,真心觉得这拓跋王子长得好像儿时的朋友… … “祁若竣!” 这拓跋族… 难道不懂中原的规矩? 祁若竣瞄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来… … “你…”欲言又止 “公主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他拓跋王子倒是爽快 “你,可认识一个叫梁荃的人… …”觉得有些尴尬。咬着手指头,解释道.“我儿时有一个朋友,莫名的觉得拓跋王子身上有着那种熟悉的感觉… …” 拓跋王子笑了。 祁若竣愣住,不明白他笑的意思。 “儿时的朋友… 能被公主记下也是荣幸!” 他站起身,修整了下衣裳。 “公主的身子若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 嗯… … 祁若竣缓缓点头。心中不想他那么快就走…… 这事落到了曲笙漓耳中,曲笙漓不只是该骂她笨呢还是傻呢,那么好的机会都怎么就让她给放过了呢?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曲笙漓教训起她来。“你说,你喜欢他,我给你制造了机会,你怎么就不珍惜呢?你看你,现在连人家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 “喜欢他有什么用,人家要是不喜欢,我又能怎么样… …” 这还是那个骄傲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竣公主吗?!! 吃惊了,太吃惊了! 爱情果然是瓶毒药……嘿嘿嘿,不过呢…也是瓶解药… … “这样,我帮你!” “怎么帮?” 祁若竣信了她的话,满脸期待。 “先给你几个方案。”一本正经。“一,告白;鼓足勇气,站到他面前,大声告诉他,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我不怕别人的阻拦,我就是宣告全世界,我喜欢你… …” 祁若竣思虑过后,摇摇头,脸上写满了拒绝。 也对啊,万一是被拒绝了,那可是很丢脸的。况且,这个时代也不允许… … “方案二… ”转动眼珠子,想。“有一种心理现象叫做曝光效应… …” “曝,曝光…什什什,什么效应?!!” 为所未闻。 “就是…简单来说,就是,多在你喜欢的人面前出现几次… …” “然后呢?” 曲笙漓两腿一拍,那个急得呀! “你傻呀,这样可以多增加他对你的印象,好印象…见得多了,就喜欢了!” 祁若竣一听,不靠谱。想都没想就把她推出自己房间,并把门锁住。 “诶,小姑子,这个法子不行,我还有好几个方案,你要不再听听……啊?真的,我保证不坑你,真的,你信我一回,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 这孩子,咋就不信呢?我煞苦费心还不都是为了谁啊! … … 第四十七章 不对劲?!! 珠光石是皇上给的萱妃的,理应来说…珠光石应该在萱妃那儿… … 想到一个可怕的想法… 不敢往下想。 …… 歪头就看见一支“队伍”走过。那不就是萱妃嘛! 端庄仪态的身姿,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见她手里端着一个陶瓷器的碗,后面还有几个宫女跟着。 决定走过去瞧一瞧… … 突然蹦到萱妃的面前。 萱妃明显身子有些后退。见到是她,扯着嘴角上扬,有些惊魂未定。 “萱妃娘娘,这是要去哪儿?” 曲笙漓擅自揭开瓷器碗的盖,闻了闻。好香! “本宫熬了些汤,要送去给皇上…笙漓若是也想喝些,明日来我宫中,本宫熬给你喝。” “好啊,那明日…不见不散……” 曲笙漓目送她们离开。 不知是刚才是真的吓着萱妃了,还是怎么的… …看上去,感觉那么不对劲。 … … 回到宫中,见祁桢正背坐着,样子看着是在喝茶。 他这么早回来吗,怎么就一个人?云锡没陪着吗… … 脚尖着地,后跟不着地…无声的跑过去… …蒙住他的眼。 “猜猜我是谁?”变了腔说话。 祁桢抓住她的手,然后稍加用力一拉,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 “本王,还真不知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诶,祁桢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 “你怎么不按套路来,都懒得猜猜我是谁?!”曲笙漓一脸的小怨妇 勾住他的脖颈,脸贴着他的脸。 “你说你怎么就不懂浪漫呢?女生都想要浪漫的,知道不?” 祁桢不懂。曲笙漓也看出来了,况且认为他就是一个智商高,情商低的直男吧! “算了,谁叫你是一个直男型男友呢,不懂浪漫就算了,我原谅你了。” 这话,听得祁桢稀里糊涂的。什么直男型男友?!! 更为匪夷所思… … 曲笙漓想到正事。落座到他旁边的椅子那儿,边说,边给祁桢倒茶:“我打听出来了,珠光石以前是皇上的贴身之物,后来给了萱妃……” 萱妃? 祁桢挑眉,狐疑着。 这反应跟她当时一模一样,很是难以置信… … “还有,我今天见到萱妃端了什么汤去送给皇上,还约着明日在她宫中见……” 祁桢给了一个眼神。好像是说,萱妃找的你? 曲笙漓看懂了。马上回复他,“不,不是,是我自动找的她,她才说的。”一本正经,手摸着下巴,像个侦探一样思考。“不过…我看萱妃有些不对劲,总感觉她… …” “觉得她怎样?”她蹙眉 “我总觉得她表情不对,不自然,特别像是那种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你又是怎么晓得?” 她思量了一会儿。特别认真的看着他双眼。最终冒出两个字。“直觉!” “我让云锡查查,明日,陪你去瞧瞧。” … … 萱妃端了汤到皇上的宫中,落座在一旁。揭开盖来,盛汤到碗里,再端去给皇上。 皇上端了那碗汤,喝了两口,又给了萱妃。 “怎么了?”她胆战心惊的。 “没… ”皇上坐了下来。心情有些不嘉。 “臣妾是否扰了皇上?”她说话有些小心翼翼。 皇上紧缩着眉头。 这深宫待得久了,人心总是会变的,她又有什么错呢?要怪就怪… … 皇上继续端了汤喝起来,,觉得好喝,多喝了两碗。 第二天,萱妃命人先熬了一碗汤。让丫鬟去把曲笙漓请过来。 曲笙漓环顾四周,心里已经将萱妃加入自己的嫌疑名单中。 鸡汤熬好了,被端过来。萱妃看了眼那些宫女,贴身的宫女点了点头道,“娘娘,皇上的汤也已熬好,要奴婢这就送过去吗?” “先搁着…汤也不差这一时。”萱妃淡淡回了一句。 “是…” 宫女们都已退下。 曲笙漓拿着勺子要了一勺放进嘴里,祁桢想要拦住她却是晚了一步。她明白祁桢想要说什么,冲他微笑,嬉皮笑脸的。 “这汤真好喝… …” “要喜欢喝就多喝点,保证管够… …” 曲笙漓又喝了两口,,然后,直接将勺子喂到萱妃嘴边。“娘娘,你也来点…” 萱妃躲开了下,扯着嘴角的笑容。摇头。“本宫就不喝了,笙漓,既然喜欢喝酒多喝点。” 唉~ 曲笙漓叹气。 眼神暗了暗。把声音压得很低。 “我这好不容易把记忆给寻回了,可是娘娘却似乎忘了从前… …” “是,是吗?本宫怎会忘记。”牵强的喝掉喂到嘴边的汤。 曲笙漓一高兴,索性给她盛了满满的一碗肉和汤… … 示意让她全部喝完。 萱妃用勺盛着吃,,吃得有些艰难… … … … … … … … “娘娘,还要不要再来点,我给你盛?” 曲笙漓一脸看好戏 萱妃打了一个嗝,实在喝不动。 “不了不了…本宫先将那汤端去给皇上,冷了就不好喝了… …” 萱妃走了。带走了好几个宫女。 事后,曲笙漓瞧见没有几个宫女在这里,将身体斜到祁桢那边,说话声音很小。 “发没发现,萱妃是真的有问题…”眼珠左右转动了一次,接着又说。“就算珠光石的事和她没关系,但你不觉得她是真的有问题吗?” 祁桢沉默。 又似有想法…… 汤,祁桢没喝。全成就看着曲笙漓喝。 … … 萱妃将炖好的汤端去给皇上,动作很娴熟,和昨日一样。盛了一碗放桌上。皇上见了,并没开动… “皇上,不喜欢?”萱妃胆战心惊的 皇上喝了口汤,让人再备一副碗筷,亲自盛汤。 给了萱妃一个眼神:朕一人喝着无味,你也来点… … 萱妃欲哭无泪啊,方才才在自己宫中喝下几碗,这肚子还消化,又来喝汤。 “怎么,不愿陪着?”皇上见她不情愿的样子 萱妃赶紧摇摇头,强迫着自己把眼前的汤喝了。 …… 强撑着回到自己宫中,马上就去将今天喝的汤全部吐出来。她发誓,今后再也不喝这汤了,闻到味道就想吐。 萱妃刚刚吐完,坐下小歇一会。她的后面出现了一个人。去把门关了,贴心的帮她拍拍后背,这样她会好受一些。 “喝了多少?”那人问 “挺多的,不记得了... ” 那人从怀中拿出两幅用纸包裹过的药。他瞧了瞧,拿出其中一幅,倒水,一齐交给她。 “吐了就好,把这个吃了,就没事了... ...” 萱妃把药丸放进嘴里,喝了那杯水,许久才缓下来。 她卸下身上的‘累赘’。 这些东西戴久了,也会觉得累,无数次她都好烦,装不下去,可是... 至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深知自己回不了头,便干脆颠覆到底... ... ... ... “曲笙漓的记忆真的都恢复了吗?”萱妃对那个壮汉说。有些提心吊胆 “... ...” “她要是都想起来,我该怎么办?这是要人命的...” “小点声!”那人几乎捂着她嘴。样子凶极了。“你都说了要人命的,你还大声嚷嚷。” 萱妃被捂得呼吸不上,她挣脱,使劲的挣脱... 壮汉大概知道他捂得太紧,才慢慢松开手。 “这样,你负责解决皇上...不出一月... ...”他给了个眼神。谨慎的环视了四周,接着又道,“这要是不行,我亲自动手... 她所幸逃脱,这一次,我让她再也没法从从棺材里走出来...”他冷哼了一声,眼神中释放出来的是比恐惧还有让人害怕的贪婪与杀戮... 萱妃开始害怕起来。 “你赶紧走吧,待久了会被发现的...” “那行,我先走了...” 壮汉走了。萱妃亲眼看见他走的。他一消失,萱妃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脸颊间都是她刚刚掉眼泪的痕迹。她无声的哭泣,她害怕...害怕一个待着...害怕与他待着,害怕想起自己的妹妹... ... 她好久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每一次在梦中,她总能看到自己的妹妹,流着血泪,满脸的刀痕,对着她说:“姐姐。我的亲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对你那么好,我把能给的都给了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好苦啊,姐姐... 我一个待着好冷,真的好冷... ...” ... ... 今夜,萱妃一个人入睡,躺在床上,抱着头枕,帘子拉下来。刚刚入睡没多久... ... “谁,是谁?给我出来,我不怕你,给我出来... ...” 有人站在柱子后,露出脚来,身披意见破旧不堪的衣服。她指着那棵柱子,身体不停的往后靠...知道已经没法往后了。 柱子后的人走出来,披头散发的。脚步有些快,刹那间,人就已经爬上她的床,手脚并拢的向她爬去,靠近,再靠近一点...长长的头发遮住了那人的脸,拨开头发,一张烂到让人恶心至极的脸...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知道错了,对不起,姐姐真的错了...” 伸出腐烂了的手摸着她的头,给她些安慰凑到她耳边,声音很温柔... “下来陪妹妹... ...” ... ... 萱妃彻底从梦中醒过来...满头大汗,都是恐惧,不论自己再怎么热出汗,还是坚持躲进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 ... 天一亮,萱妃仿佛如罪释放。从被窝里钻出来,浅浅的睡上一觉。 等她醒来时。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壮汉...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她清楚,这匕首是他常用的武器,杀人用的就是那把匕首。后背发凉... ... “怎么现在才起?”转换试了试匕首的锋利。没回头,却用的余光看她。 “我,我,我...”胆战心惊的,话都已经说不清楚。“昨夜太热,睡不着...” 壮汉起身,收起匕首,背对着她。 “这身份冒充得太久了,还真当自己是皇宫里的娘娘?!!” 她也起身,穿着鞋子。上前走了两步... “我冒充得太久了,我不想当了...” 话还没说完,壮汉一个回头就吓得她不敢知声。 “现在后悔了?”壮汉步步逼近,眼神犀利。“你还有退路吗?” “我我我...” “既然做了,还想回头,你回得了吗?这天下这么大,你杀了皇上心爱的妃子,你觉得哪儿能容得下你?” 我...我是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杀她,她是我的亲妹妹... ... 壮汉再次拿出匕首,在她面前晃了两下。 “没有回头路了。要做就做干脆...你别忘了,你要是现在放弃,谁会放过你...皇上?祯王?桢王妃?还是...你的亲妹妹... ...” 她脸色彻底惨白,吓得不动不动。 “现在,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到死的一天都不会让人查出来...” 壮汉得意的大笑起来,他就喜欢看她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越是这样他笑得越开心,越加猖狂。 壮汉离开,她打量了这屋子,原本她只是暂住,现在她却拥有了这一切...她没有了退路,他说得对,她离开皇宫就会有她的容身之所吗?保不齐哪日他们查出来了,她就如同牢中之鸟,只要皇上一下令,她恐怕是插翅也难逃... ...倒不如,听他的话,直接将他都干掉,就再也不会有人再找到真相... ... 她,印染静,有一个孪生姐妹,印染萱。十七岁参加皇宫举行的选秀,通过了采选的初试,还有几日便会再进入皇宫...她却在进入皇宫的前几夜,突然嚷着不要去皇宫,夜深就从家里逃了出去。家中派人找了好几日却怎么也找不到... ... “奴才,是来接两位小主的!” 皇宫派来接人的轿子与公公都来了。 管家出来。见府外有两顶轿子还有八个抬轿人两位公公... 公公瞧了半天也没见两位小主出来,便发问“这时辰都要过去,两位小主,人呢?” “还请公公稍等片刻才是...” 这要真的误了时辰,上头的人要是真的怪罪下来,他们恐怕百口莫辩,只能认罚了。 一炷香的时间,却只见以为小主出来,用扇子遮住脸。 公公又问,“另一位小主呢?” 印染萱始终用扇子遮住脸,带些哭腔的说,“还请公公恕罪,姐姐她,姐姐她...” 半天愣是没把话说清楚,听得两位公公焦急得很。 “怎,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何事?” “姐姐...姐姐不知今日是怎么了,突然一阵咳嗽,发烧,呕吐,面上还出了红疹子...” 第四十八章 暴露? 公公走进闺房中,好几层纱布隔着。府中的丫鬟下人都有一块面纱捂住鼻口... 公公也是怕是怕得很,用衣袖捂住。站在离得老远的地方,伸长脖子瞧。 “怎么样了?”公公见有大夫出来,拦着他问。 大夫只摇头,瞄了眼印府老爷。 “这...这患的是天花,极易传染....” 天花? 公公仿佛晴天霹雳,这事要是办不好,小命可是说没就没了的... ... “这可如何是好?”老爷施加压力的问 “不行,不行....”公公来回转悠,拳头一下打在另一只手心中,想到了法子。“这样,我先回宫一趟,向上头的人说明情况...你们赶紧把事办了,这样就算是上头怪罪下来,罪责也会轻些,还不至于砍头,明白了吗?” 公公还瞅了一眼仍用扇子遮脸的萱小主心中很不放心,逼近她,强行拿下遮脸的扇子,好在并没有被传染。 “你赶紧的,让大夫查查,可千万别落下个什么乱根子,这病要是到了皇宫,染了宫里的人,就是诛九族也是轻的,明白了吗?” 印染萱点头,且行小礼,缓缓道,“多谢公公...” 这是个棘手的事,公公借了匹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到皇宫。见过了管理事物的户部李大人。让剩下多余的人都退下去... ... “李大人,你说这事该如何是好...???” 公公把事情原委全部交代清楚,现就等李大人来定夺这事该如何处理。 李大人兜转了几圈,问道,“这事历史上可有过相似情况?” “有,不过,那些还没这么惨过,都是些风寒,小病的...”公公是常管此事的。“这天花可不是小病,这要是等那小主身子恢复了,保不齐哪日又复发,传染了宫里的人,传染了皇上... ...一经调查,我们...脱不了干系的。” 李大人听了听,也对。这事还得由我们亲自把事给处理了... ... 过了两日,公公带人赶回去。 “上头的人说了,静小主这事可千万不能人知道,这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萱小主在宫里也不好待。对外会称静小主抱病而亡,取消了资格...你们看,这主意如何?” 印老爷思虑了一番,把最终定夺权交给小女印染萱。 你姐姐,消失了好几日,至今还没找回来... 姐姐她,要是哪日她回来了,这又该怎么办呢? ... ... “公公,这法子让姐姐怎么办?她要是好了...” 话还没说完,公公用手稍稍遮住她的口,让她别再往下说了。 “这,天花,你还以为是受受风寒那种小病吗,这天花啊,可是治不好...公公我劝一句,你们赶紧准备后事,死后将她火化,这样才可防止被传染... ...” 李大人给的时间不多。 翌日,天还没亮,公公就早早的让轿夫赶紧起床,抬着萱小主赶路... ... ... ... ... 正巧,祁桢等人将萱妃的家室查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萱妃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曲笙漓问云锡 云锡点头。 “不过,她的姐姐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天花致死... ...” 天花?小时候就打过疫苗了。 “这萱妃是江南人吧?”曲笙漓发问。“我不知道为什么,凭我脑海里的记忆,以前的萱妃和现在的萱妃根本不是一个人,差别太大...” 祁桢静静听她说。 萱妃,在祁桢的脑子里也有过记忆。 大家都说,萱妃实在皇宫里待得久了,才会像是变了一个人。可是现在仔细想想,与其说是她变了,倒还不如说,是她在模仿以前的说话,做事,与姿态... ... 这不得不让多想。 如果,真的是萱妃找的杀手,那只能说勿念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才会遭到灭口,甚至在得知‘曲笙漓’醒过来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去看望,随后买来杀手一次又一次的行刺。 勿念啊勿念,能否给一个提示,这样大方位的去找凶手不好找啊,要是现在把重心都放在萱妃的身上,如果买来杀手的人不是她,那么我们所调查的“真相”都成了幻影,功亏一篑... ... “你说我,最近多多走动萱妃的凝华宫,怎么样?” 祁桢立马不高兴。脸直接拉长了好多。 “不是,你听我说...”曲笙漓赶紧哄哄他。“我是想,如果萱妃真的有问题,而且是冲着我来的,我常去,她肯定会露出马脚...这对我们侦查也有很大的帮助,要是不是她,我们就赶紧转换调查对象,如果是她... ...” “如果是她,怎样?” “如果是真是她的话,那她的背后说不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大秘密,倒时候。只要我们找出来了,她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就暴露出来...” “... ...” 半天,祁桢不说话,眼神黯然。 ... ... “生气了?”曲笙漓试探的开口。 “... ...” “别啊”拉着他的衣袖,左右小摇晃,“你看我这个方法多好啊,我这个又叫引蛇出洞,守株待兔,多好啊...” “... ... ” 云锡比较识趣,给了灵儿一个眼神,一同撤离这里。把门也给带上了。 “真的,这个是我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只要当了那个诱饵,他们肯定就会有所行动,不然,我这么一直藏着,掖着,抓凶手,那得多少年啊?!!” “就是藏着,掖着,我也想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只想护你一世的周全。”祁桢端正态度,严肃的看着曲笙漓,希望她能收回她刚刚说过的话,想到的‘馊主意’ 曲笙漓明白。 祁桢蹙眉。 曲笙漓伸手抚摸他皱起的眉头。 每次他心情不好,郁闷的时候就会习惯的皱起眉头。 “我敢这么做,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让别人动我一根手指头的...” 是啊,因为有你,我才敢肆无忌惮的自己想做的事,口无遮拦的说出心里的话...种种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有你... ... “这很危险...” 话还没说完,曲笙漓在他唇间深深的印上一吻。 “我知道,我都知道。”依偎在他怀里。“但我必须这么做,相信我... ” 祁桢明明很生气,可是被她这么一吻,气倒是消了。想着,她既要那么做,便随了她... “好,你都说了,本王又能如何呢?”祁桢很是无奈。 ... ... 许久,曲笙漓抬起头,偷偷看着祁桢。 祁桢看回去,曲笙漓又别开头。脸红了一片。 “看着我...” 祁桢就这么盯着她,眼睛都不带眨的。 “不要...” 害羞了。 “看着我!” 祁桢的语气有些变了,着急,命令式... ... 曲笙漓委屈的看着他。他又开始皱眉了。 “为什么不看着我?” “人家害羞,你那么好看的眼睛我每看一次我就受不了...” 说完,曲笙漓又不好意思的将视线转移,眼珠子怎么转就是不敢看他。 祁桢手轻抬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 祁桢,你说你想护我一生,保我一世平安;可是,我想守你一生,换你一世无忧。 前世五百次的相遇换来今世一次的相识...这么说,我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会穿越来到这里与你相爱... ... ... ... ... ... 萱妃每日都让人准备了各种汤,在端出去的时候,心急,将整包药沫都倒了进去...用勺子搅了搅,合上盖,端走。 皇上每日喝汤,都已经喝腻了。 “爱妃啊,你整日端来汤,朕都喝腻了。” “皇上,喝腻了,臣妾给您换换别的汤。” 皇上强撑着把最后一碗汤喝掉,然后将碗放在桌上。起身,拍拍鼓起的肚子...再也不想喝汤了... ... “往后,别再来送汤了,朕真的喝不下了...” 萱妃若有所思的点头,端着空碗,回去。 壮汉就在屋子里等她。帮她收拾了桌上的药沫子。 萱妃一进门,见他在,赶紧把门给关住。 “你怎么出来了?” 萱妃逼问的语气 壮汉很淡定。“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我没有办法了,我先走一心想着,我不能被暴露出来,我要他们死,通通都给我死....” 萱妃已经急红了眼。凡是挡她路者,杀无赦... 壮汉上前,用着很不好的语气,警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样只会坏了大事!” 萱妃毫不示弱。 “如果从一刚开始,你就所有事情都处理干净,我会这样吗?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得...” 哈哈~ 壮汉笑得开心,这可是他听过最为搞笑的话。什么叫做是他害了她? 五年前,可是他救得她,她无家可归时,也是他收留的她。她说,她要来找她的妹妹,他陪着,想办法进了皇宫。她动手杀了她的亲妹妹,他来处理...至今却说是他害了她... ... 他有错,没能阻止她...他有错,不应该帮她解决之后的所有事...他有错,真的错了...最大的错就是,救了她就该狠心放她而去,又或者,从一开始就不该救她... ... 到底,是谁害了谁? “你笑什么?”她不解 壮汉冷哼了一声。后退了几步。 “从明日起,你莫要再去给皇上送任何东西。”他又恢复了犀利的模样。“你想活下去就乖乖听话,剩下的事,我来解决。往后,我也不会再来找你,你安安心心做你的萱妃,我会再帮你杀出一条血路...” 萱妃,以为他会再和自己大吵一架。 显然被这样一番话给吓得愣住了。 “你就是萱妃,记住了...” 壮汉走了,真的走了。萱妃目送他离去。 孤独...坚定...绝望...无助…… 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好几日,壮汉真的没在凝华宫出现过。萱妃也听着话,没在给皇上送汤,安安稳稳的过着萱妃该过的日子。 …… “娘娘,我又来了!” 曲笙漓喜出望外蹦到萱妃的面前。 萱妃客气的招待了她。 “娘娘…”曲笙漓有些不知怎么开口。“娘娘,我想跟你借借珠光石玩玩…” “珠光石…”萱妃一脸的问号。“珠光石…是何物?” 珠光石…她不知道…… 曲笙漓真的没想到,笑起来有些勉强。 “珠光石,是一个很神奇的石头,夜晚可以发亮…”眼神给了她些提示。不过看她并不知情的样子,曲笙漓就放弃了再提这事了。“珠光石…其实就是跟夜明珠差不多,没啥好稀罕的……” “夜明珠…”这个萱妃知道。“笙漓,你若是想要,本宫这儿有,给你便是” 曲笙漓点头同意。白给的夜明珠谁不要啊!是不是傻…… 萱妃去找夜明珠。曲笙漓乘机在这屋子里找了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或者能够证明她是买凶人... 意料之中,什么都没发现。 “站着做什么?” 萱妃从内屋里出来,拿上夜明珠,最后瞧了瞧,将它给了曲笙漓。 曲笙漓握在手里,不知所然。 “娘娘,您几岁进的皇宫?” 找话题。 “不是,你别误会...就是,我记得我儿时进宫时,你就在...现在都快二十年了... ...” 萱妃笑得有些牵强,仔细回忆。 “十七岁...记得你可是你五六岁进得宫,当时才这么一丁点儿...”萱妃比划高度。“快二十年了,都长这么高...现在仔细想想,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是啊,时间过得是挺快的。娘娘的变化也挺大的...” 萱妃迎合式微笑。 “不过也是,这哪有人十多年,快二十年没点变化的。你看我,小时候,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大了,生了一场病就什么都不会了,这不,也是一个变化,对不?” 萱妃实在不知该怎么做,她的地盘怎么变成了曲笙漓的地盘。搞下来倒像是是曲笙漓有备而来... 萱妃娘娘,你...准备接招把... ... 第四十九章 伶牙俐齿 “娘娘,你身子弱,在这儿坐太长时间会不会已经难受到不行了?哦,我忘了,现在的娘娘身体好着呢,才不想以前,不过...娘娘也别见怪,我也是不久才恢复记忆,将以前的记忆都找了回来,突然间,想起了以前的事,心里也是一阵惆怅,感觉有好些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口,只是,现在想想...”画风突变“以前那么多记忆自己怎么能忘了,是吧?” “是... ...” 没打算给萱妃说话的机会。“对了,你与皇上夫妻那么多年,怎么没想过要孩子吗?”观察她的表情。“在皇宫里,妃子们生存法则不都是给皇上生个一男半女吗?怎么...”左右环视,凑近。“娘娘好像还没给皇上生个皇子或是公主的....” 萱妃十分尴尬。 不是她不想生,而是...皇上对她已经没了那个意思... ... “好吧,可能娘娘是丁克家族的成员吧,就是以不生孩子为主,最想要的就是自由。”自顾自的说话。突然长叹一口气。“唉,还是娘娘有想法,这样的时代还能这么坚持自我,很不错,有想法...我喜欢!” “... ...” ... ... 终于,给她说话的机会,她却选择了沉默。 她要么一直是受人欺负的那一种,要么...在隐忍。恐怕会很危险的。 “好了,今天真高兴,和娘娘说了那么一些话。难得啊...” 起身。诚挚的向她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找茬,找了那么久,不怼我,算您仁慈。 “娘娘,我就先告辞了”抓住她的手,深情款款,道,“要是可以...我明天,我还来找你!” 放开她的手,走了。 出了凝华宫,祁桢就在外面等着。曲笙漓一蹦一跳的蹦到他面前。 “兄弟,原来你在这里啊!” “... ... ” 曲笙漓挽着祁桢的胳膊。 “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曲笙漓仰视他的侧颜,安慰的同时,忍不住上手捏捏他的脸。“你说,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报仇。你放心,说啥我也会收了那只妖孽的。” “... ...” “咋地了,你倒是说呀。”止步,不走了。 祁桢这还生气呢... “曲笙漓,今天这账我们好好算一算...” 曲笙漓愣住。 有账? 听他这口气,不会是要把我做过的糊涂事都给翻出来把! ... ... “祁桢,我饿了!”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睛。“祁桢,我们去吃东西吧!” 祁桢摇摇头。 “我把你当成爱人,你却把我当成兄弟” ... ... 曲笙漓没听错吧... 哈哈...肆无忌惮的大笑。她没听错,真的没听错...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原来是祁桢吃醋了... 祁桢又不高兴了,开始较真起来。 “还有,还有你说,那什么家族,本王可不允许...你不许加入任何家族组织的... ...” 嗯...你说的都对.... 曲笙漓憋住,不笑。 且听他慢慢道来。 祁桢可不乐意了。 “好了,我不逗你了!”右手起誓。“我发誓,我绝对不是丁克人...” 祁桢突然坏笑... 怎么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了呢?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继续坏笑。 “我我我,我告诉你,别别别以为我我我怕你...我,我天不怕,地不怕...更更更更不会怕你的...” “是吗?” “那那那,那必须的!” 曲笙漓绝对不知道现在的她,笑得是有多牵强。 祁桢心里乐得呀。 “要不,今晚...你就从了为夫...” 啊~他,他想做什么...那可不行啊! 双手护胸,瞪大眼睛。 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祁桢越加得意。看她这样,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栽在自己的手里。 “已然是名正言顺夫妻,还有些该做的就一起做了吧...” 不行! “我我我,我心里还没准备好,所以,你就不许这么做,不然....”不然什么呢?不然...“不然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是吗? 祁桢似乎一点都不怕。坏笑,奸笑,步步逼近。 祁桢,你最好别过来啊...求你了,还不行吗... ... 曲笙漓再也没有后退之路了。后背抵靠着的是高大的城墙...左右环视,看看有没有什么退路可走。眼睛还没瞟回来,一只大手靠在她后背的墙上,让她无路可走。 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这是在迷惑她呀这是... ... 祁桢,这是你逼我的,你可别怪我了... ... 什么叫做女生一旦色起来,没男的什么事了。 趁其不备,必先给个下马之威。 两话没说,先亲了再说。 坏笑。 曲笙漓伸出她不安心的小手,张牙舞爪。 要袭胸的节奏... ... “这是想去哪儿呀...别走啊,不是说要从了你吗,这是怕了?!!” 这有些反套路。 一个熊抱。 “真拿你没办法。”祁桢也是无奈,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唉声叹气,道。“王妃现在无人能敌,本王都拿你没招。” “那不当然。”骄傲得很。 眯着眼睛,打着鬼主意。 “我要你背我,从这儿到开始背。” 还没等祁桢说话,一股溜烟的跳到他的背上。 她不得不承认她近一个月吃的东西是真心的多,所以重量自然也是增加了不少... ... “你近日吃得多...”祁桢被压得说话都有些费劲 “重是重了些,你养的...你敢嫌弃吗?” “我养的...”祁桢迟疑了下,点点头。“王妃说得即是,本王养的,怎会嫌弃呢?” 诶!怎么感觉那个地方不太对啊?!!养的...他养的....天,这是把我当猪养啊... ... 揪着祁桢的脸,往两边拉。 高喊“驾,马儿跑快些,驾,驾” ... ... 殊不知,不远处,正有人瞧见了此番场景——祁子墨。 ... ... ... ... “禀王妃,我家娘娘身子不适,不便见人,还请王妃回去...” 萱妃娘娘的贴身丫鬟息兮就在宫门口。看着毕恭毕敬,实际是早有打算,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 这已经是她来的第n天。每次不是来蹭吃蹭喝的就是来问问题找茬的... ... “萱妃娘娘身子不适啊!”大惊小怪的。“正好,我有个朋友学医,我可以进去给萱妃娘娘看病....要是实在不行,信不过我,我这就让灵儿去把御医叫来...” “不不不,不用了...我家娘娘就是受点风寒,没那么严重。” 曲笙漓抬头看天空。这蓝天白云,尽量不发热的太阳还在高空中挂着,你说受风寒...不觉得凉快,只觉得炎热,风寒?从何而来... 怕不是萱妃住的是北极咯。 “是吗?我可听说啊,这个时候受风寒,感冒的,绝对是身体不好。你看看,这天气多好啊,萱妃还受风寒了。我估摸着萱妃娘娘身体...”瘪嘴,直摇头。扳起手指,一样一样算。“绝症,也就是不治之症,前期发病时症状就跟普通小感冒,一样。可是后来等一发现时 身体啊,早就不行了,那可是治不好的。” 眼睛瞟了她一眼。 “还有啊,萱妃娘娘是不是最近老爱掉发,而且,每次一掉就是一把,特别多,不瞒你说,我前几日,看见娘娘坐过的地方都会有头发掉下来,挺多的。”声行并茂。“这病,在我们那儿被称为白血病...哦,简单来说就是血癌... ...” “能治吗?”息兮关切的问。显然是当真了。 曲笙漓故意迟疑,皱着双眉,直摇头...又点头的。 “到底能不能治?” “能治能治,那当然是能治的,不过...那可是要动刀子的...”修整了下衣裳。清清嗓子,道。“能治是能治,不过,这儿也没人会啊,也没那些器材...搞下来不也跟绝症一样... ...” “你不会...???”她继续发问。 “我不会,我不是学这个的...” 悲哀啊... “既然,娘娘身子不适,我呢,也不该叨扰才是,帮我给娘娘说一声,我曲笙漓来过,等她身子什么时候好了,我再来看望她。” ... ... 息兮伸长脖子看着她的离去。确定见不到她人了。这才慌张跑回屋里。 “娘娘,您身子还好吗?哪儿不适,奴婢这就传御医...” 萱妃本来心情就不好。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本宫好着呢...” 息兮委屈巴巴的。“娘娘,方才桢王妃给奴婢说了好多知识,奴婢这也误以为娘娘也生了病的。” “罢了,往后曲笙漓若是再来找,决闭门不见。” “是...” ... ... 大步朝前,双手一前一后的摇摆。 反正今天也没事可做。祁桢,好像去面见皇上了,跟我也没多大的关系。 算了,去看看小姑子吧,好久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她近日过得可好。 去她宫中竟然不见她的人...那她去哪儿了!!! 不应该啊,会不会是在那个拓跋王子那儿... 这姑娘,这还没嫁过去,就先倒贴上门...跟谁学的,这是... ... ... ... 不见她的人,更不见拓跋王子。 逼于无奈,曲笙漓可是只好去她的秘密基地一看究竟了。 没听见她出宫的消息,那就一定是在“秘密基地”了。 从冷宫过去的。 曲笙漓刚在洞口处,马上就要穿过去了。止住了脚步... 看样子,他们似乎挺熟的。 ... ... “那日,你们走了以后,在皇宫里我就没了朋友...” 这声音是祁若竣的。 “... ...” “后来...你们都去了哪里?” “... ...” “梁姨,过得还好吗?” “好,挺好...” 终于说话。 “那就好...” “那年,从皇宫里逃出去后,我们就去了拓跋...”他的声音听着有些低沉,还有些沙哑。“我也是后来才知,我母亲...其实是拓跋的小姐。回去后,认了亲,理所当然的也就在那儿生活,学习...” 祁若竣哦的一声,似乎懂了。 “那你现在回到皇宫,就不怕被发现吗?”她狐疑 ... ... 听得不是很清楚了。往前走走,蹲在一个小旮旯的地方听。 “这要是往前的身份,还真不敢踏进来...” 以前,他不过是一个没身份的奴婢之子,今日他却有了一重与她祁若竣同等的身份。说来也是笑话。可谓是天意弄人啊... ... “梁姐姐,还好吗?” 祁若竣小心的问。 “好...离开了皇宫,去哪儿都好,更何况是回到家乡,有了身份,受人尊敬,何来不好之说呢?” 也对,今日他不再是没身份的梁荃,而是受人尊敬的拓跋王子... ... “过得好就行,我...” 祁若竣红着脸,吞吞吐吐的。 “你怎样?”他反问。 “我...我也就放心了。” 她那日将他们送走以后,曾秘密派人去寻找过他们的踪迹。可是传回来的消息是他们离开了中原,此后便像人间蒸发一样。再无他们的人。原来,原来...他们只是换了个名字和身份而已... 过得好就行... ... ... ... 没了声音,曲笙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跑出去看看情况。却不曾想是扰了他俩... “实在,实在...是对不起,我,打扰了两位你们继续聊,我这就告辞。” 说来也是尴尬,赶紧撤离才是。 祁若竣一见,拉住她,不让她走。 “嫂子,帮帮忙...” 声音很小,曲笙漓没听见。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嫂子,你帮帮忙,回头,你要有什么困难,我祁若竣二话不说,必冲锋陷阵,替你拿下一切。如何?”这回声音就有些大了 ,曲笙漓让她噤声,她还不。继续侃侃而言,“当然,你要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这个本公主还得考虑考虑,毕竟,我什么都做了,就没你什么事了不是...” 这个傻丫头。 拓跋王子唇角微微勾起,右手挡住,轻咳了两声。可是将所有的话都听进了双耳中。 曲笙漓可不想再让自己中的大白菜这般‘丢人’。赶紧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捂住她的嘴。 “好好好,我帮我帮。” 又转向拓跋王子。 “实在抱歉,我这小姑子,智商不咋地,就纯属属于那种胸大无脑,长得好看,就是没个头脑,还请你多多关照了!” 这丫头傻成这样,得赶紧推销出去才行。这要是明天就开始下架,恐怕是赔钱也不会有人要的。 ... ... 第五十章 大白?! “王子,” “叫我拓跋上楠” “哦,好的,王子。不是我说什么,我真心觉得,你们小时候就认识,长大了,还能相遇,那是相当的有缘分。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不,说的就是你们了,要是你们就因此分开了,那多可惜啊!” 拓跋上楠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有戏, 手肘戳了戳了祁若竣的胳膊。点头如捣蒜。 “我觉得,要是可以,赶紧给皇上提亲,把我家小姑子娶走得了。”说的有道理,上前凑近他,示意让他稍微弯一下腰,有话要跟他说。“别看我家小姑子傻,但追她的人可不少,现在都从皇宫排到城角南那边去了。只要皇上一放出要给公主招驸马的消息,这恐怕啊,你排队还排不上呢!” “是吗?” 拓跋上楠淡定至极。 这可着急曲笙漓。理应来说他不是更应该着急嘛... ... “怎么?你还不信?” “信,信...” 信,你还这表情。 “信就对了,赶紧的,趁她现在没人要...”口误。“哦,不,是趁她现在还没把招驸马的消息放出去,我给你开一个后门,别人没有的待遇。不需要中间商赚差价,提完亲,准备婚礼,赶紧把人接走就ok...” “听...姑娘的意思...” “王妃,请叫我桢王妃。我现在可不是姑娘了,我是有夫之妇...” 趁他还蒙圈的状态下,硬生生的抓住他的手,一个击掌。 “就这么说定了!” 击掌为誓。 ... ... ... ... ... ... 萱妃熟睡在梦中。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她的床头。举着刀,一步,两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刀尖就在她的脸上任意的比划着,萱妃睁开眼,匕首最尖的地方里她的眼珠只在咫尺的距离。 她说不上话来,满头大汗。眼珠子也不敢随意的转动,更是看不见举着匕首的人是谁。 “你是谁?”萱妃问 “... ...”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杀我...” “杀了曲笙漓,我要你杀了她,不然,你身份不保,你做过的事也会成为人人皆知,人人唾骂... 届时真相大白,你就是死上成千上万回也抵不过你犯下的罪名... ... ” “你说得对,曲笙漓该死,她就不该活着...你说得对,我应该杀了她... ...” 曲笙漓...曲笙漓你要死,你必须死...只要你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 萱妃痴迷的念叨。 拿着刀的黑影仰天大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曲笙漓撑起一把纸伞在雨中散步,天气也没了以前的炎热,倒是今天正是舒服。 穿上的鞋子在雨中一步一步的走过。路经御花园,上桥时见,桥下有许许多多的的鱼,在荷叶边玩耍,成群结队的。 这时路边也没了个什么人,她就站在桥中央的位置,也不知是看什么就是一阵的发呆。 她常常撇下灵儿,一人去各个地方游玩,也就只有在出远门时才会带上灵儿一起。 这不,灵儿知道她一个人在雨中站着,怕她着凉,特地送上衣服过来。刚到桥边,就见着一人披着大氅,埋着头,脚步极快的冲向她... “小姐,快让开...” 灵儿飞奔过去。曲笙漓才看到灵儿,见了她,正招手,大喊她快过来。 等曲笙漓睁大眼睛的时候,灵儿已经抱住了她。那人手中的刀就插在灵儿腰间的位置。 ... ... 灵儿...灵儿... 曲笙漓一招制住了那人。仔细一看时,那人正是萱妃。她的表情中,有的是恐惧与杀戮的神情... 场面一片混乱。 曲笙漓一怒之下将萱妃推下了荷塘下... ... ... ... 曲笙漓就守在房门外,呆若木鸡。仿佛看清了自己... 祁桢过来,见她这样,实在说不出话来。话语瞬间堵在了嗓子眼处。 牵过她的手想要给予些安慰。却不曾想,被她一把抓住胳膊。 “祁桢,是萱妃,萱妃...凶手是萱妃。她当真的以为我是以前的曲笙漓,所以,以为事情瞒不住了,才会想来杀人灭口,肯定是这样的,肯定是... ...” 祁桢等她把话说完。 “听着,萱妃现在就在凝华宫...” 可是她并没有将祁桢的话听完。一听到萱妃就在凝华宫,迫不及待的要过去。 “祁桢,走,我们去找她,她就是凶手。我想问她,自始至终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是不是就是她!她肯定藏了什么大秘密...不然,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我... ...” 祁桢不忍看她成这样。 她哭从来不会当场立即就哭,她往往会等到后面,在自己难过到不行,临近崩溃的时候才会流眼泪。 祁桢不知怎么安慰,话语一下子都堵在了嗓子眼处的地方。 她既然要去见她,便带着她去。 牵着她的手,带她去凝华宫。到了门口,他先止步,牵她的手,更紧了。 她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没人,亦很安静。若不是后面的声音她真的会以为这屋没人。 突然“啪嗒”的一声。杯子与地面撞击的声音。 闻声,过去。 “哈哈哈……我终于杀了曲笙漓,曲笙漓就该死,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我的任务完成了,哈哈哈……” 曲笙漓愣住。 半天也说不上话。 这…还是她平日见到的那个萱妃吗? 穿着湿漉漉的衣裳蹲在墙旮旯处,蓬头垢面的样子已经颠覆了她平日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已经落魄成这样。 曲笙漓迟疑的看着祁桢,直到祁桢点头后,她才信了这事。 小心翼翼的上前。 “你说你杀了谁?” 萱妃听到这个消息,瞪大了眼睛,两手一拍大腿,很是激动…起身抓住她的胳膊,小声的说着耳语。 “我把曲笙漓杀了……” “你为什么要杀她?” 萱妃左顾右盼的,把曲笙漓拉得更近。悄悄分享她的小秘密。 “我把曲笙漓杀了,她知道的太多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所以她必须死,只有她死了,我才活下来……” “她知道了什么……” “她……”萱妃扭动了脖颈。突然一下,瞪大双眼,扯着嘴角,大笑道,“她知道我不是萱妃,她也知道我把萱妃给杀了……” 曲笙漓难以置信的看着祁桢,瞪圆的双眼,骇然的样子。 ……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祁桢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还要沙哑。 “我?我是萱妃,我就是萱妃…我是皇上的女人……你们这等刁民,敢对本宫不利,信不信我让皇上要了你们的脑袋,蛮横无理,岂有此理……” 她说的是谁…… “萱妃叫什么”祁桢继续发问 “萱妃本该叫印 染 静……” 她后面还说了还多话。 印染静!!!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棒槌,在曲笙漓和祁桢的头顶狠狠的来上一棒…… 印染静不是死了吗? 许久曲笙漓才悟过来。她有些无助,颤颤巍巍的笃在原地,还是祁桢去扶的她... ... “事情算是真相大白了,是吗?” 她颤抖的声音,像是在祈求得到肯定。 祁桢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若追溯回那天,祁桢要是听完,她说的话,明知她很伤心,她离去后,他要是真的跟上去...哪怕只是安慰一番也好... ...她也就不会成了那般惨样... ... 对于她的死...他难辞其咎... ... …… “让你做这些事真的是难为王爷了…”她彬彬有礼。“我曲笙漓说话算数,承诺给王爷和离书已经准备好。回了王府,我便将它亲手供上给王爷,还请王爷再撑上几日,几日便能还你自由。” 祁桢看着她。 明明很伤心,却强扯着笑容。湿红了的眼眶,时不时会掉下几株雨滴大的眼泪... 这样的她,祁桢从来做不到。他有气,心里不高兴,只会摆上一脸的冷漠,与臭脸。 儿时就一块长大,可是祁桢始终就是把她当成了妹妹。那时他才有心上人,若不是她的阻拦与逼迫,她还是妹妹,用来疼得妹妹,而不至于成为这样。 “你恨吗?”她问 “... ...” 祁桢说不上来。 她冷笑一番,嘲笑的是自己。 “我曾以为,只有两个人在一起了,不论多久,你还是会喜欢我的...可是,我错了。你虽与慕容訫断绝了关系,可是...可是你始终都不曾看一看我,我等你...等得久了,厌了...”她哽咽。“你都不曾正眼瞧过我... ...” “... ... ” “好了,这样的日子就快结束了,往后我们也将形同陌路。”她松下一口气。“往后,王爷您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此后...两不相欠... ...”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自个飞... 这大难还没临头,他们就此断了关系,各自飞... ... 祁桢见她离去,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悲还是喜... 许久,祁桢便也转身离去。 第五十一章 和亲 “祁桢,世事无常,不是说想怎样就怎样的,我知道你难过,内疚,可是...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人得往前看,生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这不,你还有我呢...所以别想不开了,行吗?” 曲笙漓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还时不时的在后面给些安慰。 祁桢停下了脚步,曲笙漓一头撞了上去。 “对,对不起...”她有些小心虚。 他转过身来。看见曲笙漓这傻萌傻萌的模样,心情舒畅了许多。 “怎么,你就不气?”他问 “气,很生气,但是,我相信一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她会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她又思虑了一番。“再说了...她现在不是疯了嘛,我们又怎能和一个疯子计较呢?” ... ... 印染静杀害自己的亲妹妹印染萱,冒充萱妃。这些,曲笙漓还不知怎么去告诉皇上,祁桢却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让曲笙漓将这事先瞒下... 有一种预感,杀害人的事非武功厉害,狠毒之人,一介女子是无法做到所有的事。 ... ... ... ... 对于萱妃疯癫的事,皇宫早早对此事早有谣传。皇上口上不提此事,暗中早已派人调查此事。 这拓跋的王子来和亲的事,皇上本来就很头疼,想将后宫中的任意一个妃子派去就好,谁会知道,他这人一来就看中了自己的女儿——祁若竣 皇上批阅奏折,喝口茶时就不停的咳嗽,压根是停不下来。 “皇上,奴才这就请太医。” 侯公公见他一直咳。 皇上一个招手。“无碍。” 皇上放下奏章,忧心忡忡的。 “你来告诉朕,竣儿的事如何才好?” 侯公公同李公公对视了一番。李公公先站出来说话。 “皇上,这和亲的事,自古都是为了国家安宁,百姓安康,亦是为了两国的和平共处... 这拓跋的势力正是兴旺,这要是为了和亲这事,同他们打了起来... 最后怕是两败俱伤啊!况且,这突厥还一直筹备势力,正想将我国一同吞并,这要是有了拓跋的帮助,这杖也就好打了些...” 李公公听完,赶紧站上前。 “所言极是,这,这要是开战起来,拓跋要是不帮这个忙,同突厥来侵占我们王朝,那后果可就不堪入目啊...” 皇上咳了两声。 这嫁女儿,怎会是将女儿往远处送呢?这要是换了谁,谁又愿意呢? 李公公接着,又道,“您不觉得近日皇宫倒是安静了些?” “此话怎讲?”皇上狐疑 “皇上,就在昨日,奴才亲眼见着公主是不知怎么的,乖乖的跟在那拓跋王子身后,且样子已经没了往日的专横,无理…” “还有此事?” “确有此事!” 李公公十分的确认,且是亲眼所见。 此事就差一把火了。 侯公公有话要说。 “皇上,这公主的性子,皇宫里怕是人人皆知,那拓跋王子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公主如此乖顺…”侯公公犹豫了些,后面还有话要说。“这要是换了别人,怕是早被公主收拾了…” “是啊,皇上。公主也老大不小,是该找户人家嫁了。那拓跋上楠歹说也是个王子。这门当户对的事,皇上还是早些做决定的好。” “奴才二位可是从小见着公主长大的。也就几年前对祯王稍稍上了心...可这祯王都已经成了亲了,若是再把公主嫁给王爷,那也就只能做个小的...这...”两位公公愁眉不展的,手着急的无处安放。“这...这不就苦了公主了是吗?” “是啊,奴才还调查过的,那拓跋王子家中并无任何妻室,这公主要是嫁过去,准是个嫡的。” “别看那王子表面冰冰冷冷的,但听说,他与公主儿时见过...这不,长大了就想着来迎娶公主,多好啊...” “见过?朕怎会不知?”皇上手杵在桌上,一副认真。 “奴才也不知,但都听说他们俩见过...” “... ...” 事情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李公公,侯公公,这样一说一和的,皇上担心的心也就舒坦了些。便开口同意了这桩婚事。 出了门,李公公同侯公公一块出去。毕恭毕敬的将门关上。 两位老人家不约而同的伸手一个击掌。 哈哈,任务完成! 其实,一切,早有预谋!!! 隔日,拓跋上楠按照习俗遣媒妁,纳采提亲。送礼求婚。 婚礼中的六礼。纳彩,问名,纳吉,请期,亲迎。一个不少,都是按照规定来行的。 婚期,将定在下月的初七。 皇宫又是一阵的忙碌。 曲笙漓听到消息了以后,赶紧跑去找她。她正选绸缎呢。 “哟哟哟,看看,快看看...”曲笙漓刚一进屋,就见她脸上洋溢的笑容。“笑得如此开心。” 祁若竣只笑不说。 曲笙漓呢,也不打扰她。跑到屋子里看看这拓跋王子送来的彩礼,随个翻了翻,认识的很少,但看这些,估计都是些宝贵的东西。 婚服都是量身定做的。曲笙漓看了还是有些羡慕。 同祁桢现今也像是老夫妻的样子,可是...婚礼,他们还没有举行过,怎的来说,祁桢都欠她一个婚礼。 “嫂子,你都在想什么呢?” 祁若竣站得累了,坐下来歇歇。就见她发了一阵的呆,这才用手捏捏她的脸蛋。 曲笙漓微微摇头,若有所思。 ... ... ... ... 祁桢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旁看书。曲笙漓也是张望了一会才进去的。乖乖的站到一旁给他研磨...见他没有要写字,自己先拿起笔在纸上画了画。偶尔抬头看看他。 抬头,低头。抬头,低头。再抬头... ... “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祁桢俯身望着她。就差差点亲上去。 “我...” 欲言又止。 摇摇头。还是算了,他本来就有好多的事要做,不能再打扰他了。 一张空白的宣纸上面画着好多的圆圆圈圈的,也不知道要表达些什么。 “你今日,不是去看竣儿了吗?” “嗯,刚刚从她那回来。”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这话问的曲笙漓一脸的懵。 “婚期将近,可是有些不舍?”祁桢挑眉头。 “还行吧...” 说是舍不得,要到也不是。只是,她也想要祁桢能给她一场婚礼,哪怕场面不那么大,也是可以的...只是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开这个口。 “... ...” 好沉默。算了,还是改日再找机会说吧。 ... ... 婚期将近。不到几日,祁若竣就将要出嫁拓跋。皇宫里办得可是风风光光的。走到哪儿,都是热热闹闹的。 既然来了,就进去瞧瞧吧。 曲笙漓迈着沉重的步子进冷宫里。 在皇上得知萱妃疯了以后,便安排她住进了冷宫。 偌大的冷宫,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无人住的冷宫,现住下了一个萱妃,同一个伺候的息兮。也就这有他们二人。 她做过的坏事,现只落得一个疯癫的下场...这怎么想都还是觉得不公平。 “让一让...” 一个穿着古黑色御医服的人提着药箱子过来。 那人一抬头,曲笙漓愣了愣。 慕容訫!!! “王妃,许久不见。” 她怎么会来皇宫?!! 她毕恭毕敬的样子,让曲笙漓想起最初见面时的样子。 “话不多说,臣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给萱妃娘娘看病...不知王妃,来此处是... ...”她说话都比以前更加沉稳。 曲笙漓顿了顿。看着她,道,“无事前来看看。” 慕容訫哦的一声,又点了点头。 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棵枯树旁独自玩耍的萱妃。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 “我也听到了些传言。”慕容訫缓缓开口,目光一直盯着萱妃,还有旁边可怜的息兮。“都说,萱妃发疯前...行刺了王妃,她的病因似乎还得从王妃身上下手才对...” 她这话什么意思? “是如此,不过,不见得萱妃发病全是因为我。”曲笙漓反击。“当然,我可能也占了些,可事情的最终可都不是我一人造成的...相信,慕容姑娘也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揣测之人。” 慕容訫微微一笑,目光直视她。“訫儿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王妃,这是当真了?” 哈哈... “怎会...”脸色突变。“慕容姑娘的玩笑话,我曲笙漓又怎会当真呢?我所说的话不过也是玩笑而已...” 两人相视。尴尬一笑。 慕容訫右手压左手,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起身,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放下。缓慢道,“王妃,微臣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她离开。 “将娘娘扶进屋中坐着... ” ... ... 曲笙漓觉得不便打扰就转身走人。毕竟,她和慕容訫之间还有一个段小小的恩怨。所以,赶紧撤退还是好的。 问过了祁桢才知道,慕容訫参加皇宫的御医考核,并且是以第一名的成绩破格录用。 这样的结果也就能解释慕容訫为何会穿上那身衣裳出现在皇宫里。 ... ... 第五十二章 哄不好的那种!!! “祁桢 祁桢,快点快点...” 曲笙漓刚刚换上一身较为端庄的衣服,提着裙摆准备开跑,可是祁桢还在屋子里穿鞋。这时间不等人.... 实在等不到了。 “你慢慢过去,我先走了” 等祁桢抬头时,曲笙漓早就跑不见了。 曲笙漓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祁若竣的宫中。只是这里是交通最拥挤的地方,熙熙攘攘。 钻进去,嘴里还不停的囔着,“借过借过”。费了点力气才见到祁若竣的本人。 她刚换上嫁衣,装束还没来得及整,后面就排了好多些的人。这要是排到曲笙漓,那可能已经是下午的事了。曲笙漓索性插队,直接去找她,还就不信了。 “....竣儿,一晃这么多年,你都该嫁人了。母后也老了,不能照顾你了,往后...只能由你们夫妻二人共相扶持... 莫要再走你母后的后路... ...” 皇后苦口婆心。看着的人多,收敛伤心的表情。 “母后,竣儿都记下了…上楠对我很好,他很爱我……” “嗯……”这样就好。 皇后不敢多待,怕待得久了,就不让她了。见她幸福得样子,心中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此便是最好。 曲笙漓眼见皇后离开。 心中还是会有些阴影…毕竟,去年冬天皇后对她做过的事,想想心中开始发颤,头皮发麻。 “公主,去了就要常写信回来,好让奴才们知道公主过得好与不好。”李公公突然高声喝道,“若是那驸马欺负公主了…老奴,就,就是走过去都要把公主接回来。公主从小,哪吃过什么苦…在宫里都是金枝玉叶,被宠着,被爱着的……” 祁若竣点点头。 “还有啊,千万别到了那边,就把我们给忘了,公公我可是打小看着公主长大的,怎么都不能把老奴给忘了……” “是啊,小姐,你可千万别把我们给忘了……” 身后还有好多的宫女,齐齐说着。 祁若竣赶紧抬头看看,转动眼珠,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行了行了,够了够了!!!”曲笙漓站上去。一把推开他们。“不是我说你们,这个大喜日子,就听见你们一直叭叭叭叭叭叭的说话,说啥不好,净说些不可能的事,你们是没瞧见那拓跋上楠对你们公主有多好,有多爱她。就听见你们嘎嘎嘎的,鸭子吗?还是苍蝇?吵死人了!” 祁若竣破涕而笑。 “我告诉你们呢,你们放心,拓跋上楠一定会对你们公主很好很好的,她也会成为这世界上最最最最幸福新娘,他们婚后的日子肯定也是越来越甜,越来越幸福的…” 祁若竣表示赞同的点头。 “好了,时候不早了,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们有什么事就赶紧去做,别一个个的都杵在这儿……” 话一说完,门哐当的一声,将他们所有人都关在门外。 曲笙漓贴心的将她安排坐在梳桌台前。认真的看了看她漂亮的脸蛋,弄了少许的妆粉在她脸上扑了扑,拿起眉笔就开始在眉头和眉梢处化了化... ... 一番之后,曲笙漓看了她的模样都有些心动。她真的很美...天仙下凡的称呼用在她的身上刚刚好。 曲笙漓亲手为她插上步摇。笑而不语看着眼前这个姑娘。 “以后,嫁到远方,你就是一个人了,那时候我可就不能再陪你吵架了... ... ”皱着眉头,故意做出搞怪的表情,掩饰心中的不舍。“你知道吗,你要是在我们那儿,还有一个手机,即使你去了很遥远的地方,只要打个电话,发个视频什么的,我都可以知道你在做什么…随时保持联系... ...” 过了今天,她就不再是祁若竣,她将为**,身份就变了样。往后,怕是要见就很难再见到了... ... 一袭红色衣裙,披了件薄纱。微翘起的发梢,曲笙漓见了,连忙从梳桌上拿起那把具有“吉祥”意义的梳子,给她从头梳到尾...几缕发丝紧贴脸颊两侧。 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桀骜不驯,傲慢自大的公主,原以为会很不好相处... ...深吸一口气,鼻头酸酸的。 ... ... 曲笙漓负责将她从房中扶出来。发上步摇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声,迈着门槛,从长廊那儿走过...迎亲的队伍就在前方... 这样场景,也就只有在电视剧上见过,亲身感受一回,怎么会有种‘嫁女儿’的心情呢? 哭笑不得。 手交到拓跋上楠的手中。见着她进轿子里。帘子一放下...起轿,离去。 祁若竣,今日一别,他日怕是很难再见...祝你幸福... ... 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儿。人都散了,就她还杵在那儿。 ... ... 一只大手摸过她的头。 曲笙漓抽抽了两下,一直都低垂着头,埋进那人的怀中… 将他抱得紧紧的。 “还好吗?!!” “没事,我受得……” 住!!! 猛的一个抬头…… 怎么会是他!!!祁桢呢?!! 祁 子 墨…… 祁子墨再给她一个摸头杀,吓得曲笙漓连退下好几步,惊恐的看着他。 “对,对不起...”挠挠头,表情很尴尬。“我...我以为,你是祁桢,所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祁子墨两手一摊,似不在乎的样子。 “那个...” “一起走走吧...”祁子墨发出邀请。 额,我可以拒绝吗,我怕祁桢见了不高兴... “早就听说王妃恢复记忆了,今日一看,还像还真是这样...” 我可以说...不是吗? “嗯...好” 或许,人家真的有话要说呢...况且,我以前做的糊涂事,可以需要一个解释吧... ... “... ...” “... ...” ... ... 散步散步,好尬呀! 祁子墨:“那个...” 曲笙漓:“我...” “我先说...” 这种剧情电视演过。曲笙漓怕误会更深。 “嗯...” ... ... “额,其实,我就想说,真的很对不起,”一回想到以前和他处的时间,赶紧拍拍脑门,不能再想了。 祁子墨挑着眉头。不明所意。 “额,我的意思是,希望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别太当真,我当时就是,太糊涂了。真的,”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我知错了您大人千万不要记得我这个小人说过的任何话,不可信的。你知道吧,有一种人就属于那种爱说谎话的人,我就是那一种人,所以,你信谁都别信我。” 好牵强啊。 祁子墨笑了,倒觉得她这样还挺可爱。伸手又是摸了摸她的头... ... ... 额... “额,五爷要说什么呢?说吧,” 曲笙漓此刻见他就想躲着他。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我赶紧闪人。 “也没什么,不过是听说,竣儿与那拓跋王子的婚事还是你手操办的。” 哈哈哈。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也不是...我不过就是必要时稍微撮合了一下而已,真没做什么,这事能成,还得靠他们自己,我不过就是顺水推舟,顺手牵羊而已。” 祁子墨笑而不语。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地方。“你夫君就在前面,还不速速前去?” 顺着他指的方向,人群中同皇上说话的那人还真的是祁桢。朝他招招手。 “谢谢,我就不陪你了...” ... ... 祁桢,我来了~ 远远地,张开双手。目标十分明确的。大步冲刺到祁桢的面前,跳到他的身上,激动地朝他飞奔而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他看了周围还有那么多的人呢。 曲笙漓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祁桢双目认真的看着她,头稍稍偏了点:下来 曲笙漓瘪嘴瘪嘴的。摇摇头:就不,看你能那我怎么办! 祁桢无奈。 眼睛再扫了四周正装作没见着的一群‘吃瓜群众’。 祁桢马上露出一副“你确定”的神情。 曲笙漓马上做了一个‘大猩猩’的表情:“你看我像是会怕的人吗?” 好吧,你说的。 祁桢抱着她。 祁桢给了她一个很深很甜的吻。 许久,祁桢眼神落到地上,又瞄了她一眼:现在可以下来了吧? 曲笙漓立马羞涩。点头如捣蒜。 傻笑了一阵。 从祁桢的身上跳下来。然后拉着他,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我也想要一场婚礼... ” “... ...” 没有理会。 怎么可以这样呢?好气哦。 我也想要一场婚礼,场面不需要太壮观,只要新郎是你,新娘是我就我,然后再要求写好朋友就好了...这么简单的小要求,都不答应我,我要生气了,真的要生气了!!! 你们男生就是大猪蹄子,连我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哼... ... 曲笙漓不高兴的踩了祁桢一脚,然后扭头就走。 走着走着的,突然停下了脚步。 是不是我应该走慢一点的,万一我走快了,他追不上怎么办呢? 时不时的用余光扫扫,看看他有没有跟上。看不见,直接回头... 压根就见不到他的人!!! “祁桢...”咬着后槽牙。“我真的生气了,而且是哄不好的那种,你自己看着办吧!!!” “... ...” 祁桢,给我等着,我要是再和你说一句话,我就是这世界上最丑最丑的那头猪... ... 第五十三章 吵架 “小姐,还生气呢?”身后,灵儿拉住她的胳膊。左右摇摆,轻声道:“王爷已经知错了,别生气了好吗?” 哼! 都说了,我生气了,而且是哄不好的那种! 曲笙漓别过头不看她。 灵儿对着门外开始挤眉弄眼:我无能无力,让王爷过来赔罪。 门外的云锡极其无奈的将头看向被门挡住祁桢。欲哭无泪。 “告诉你们王爷!”她突然开口,“告诉你们王爷,我现在很生气,要想让我不生气...那就让他亲自过来赔礼道歉,然后亲口说,我错了,我才会原谅他,不然...他将永远失去我...” 云锡往左挪了两步。 “王爷,这是个大好的机会,你赶紧去吧!” 祁桢是被推出去。 灵儿识趣的把位置让开。两拳紧握:王爷,看好你,你可以的。 “... ...” 曲笙漓余光瞄了他一眼。 瞧瞧他那副小怨妇的模样,谁惹他这是?道个歉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支支吾吾的。“错了...” “听不见!” “我错了...” “听不见” “我!错!了!” !!! “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了,这么凶...”曲笙漓对着祁桢狮子吼,。“你说你错了,你倒是说说你哪儿错了,怎么错了?” “... ??? ...” 祁桢现在可是一脸的懵,欲言又止。 云锡耸肩,蹙眉:你们女生都是这样的吗? 灵儿摇摇头,两手一摊:不知道,不知道...小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祁桢极其的无辜,真的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错在哪里... ... “怎么又不说话了?刚刚还说自己错了,现在又不说话,你到底几个意思?”曲笙漓越加不爽。这可不是开玩笑。 “... ...” 祁桢求助的目光投向云锡和灵儿。云锡立马扭开头,装作没看见。灵儿狂摇头:王爷,你自己看着办,你娶的媳妇自己哄。 ... ... 祁桢摸摸她的头发,低声哄着;“行了...” “行了?!!你什么意思...” 曲笙漓更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打开了祁桢的手。 祁桢更是冤枉,他本想说的是,行了,我早都知道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 “... ...” “祁桢,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过下去?现在时间久了,你就开始烦我了,是不?” 曲笙漓话中有些哭腔。 “不是...” 祁桢无力的解释。 “我就不明白了,你对我又不好,我怎么就选了你,真的是我眼睛瞎了,我才喜欢你...你说人家祁子墨,人长得好看,脾气温柔,对我也好...” “... ...” 祁桢脸黑了好几层,这是要给他带绿帽子。冰山脸又再次出来。默不作声的掉头走人... 曲笙漓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气急败坏的咬自己的手。她不是故意要在他的面前提起祁子墨的。 灵儿等他们走了以后,怕她把自己的手给咬坏了,露出袖子,让她咬。灵儿知道她也难受就不再说什么了。有时候的沉默更能让人振作起来。 ... ... 今天回王府。曲笙漓慢悠悠的走过去;祁桢就在他前面走着...距离有些远。她无精打采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还是很难过。 马车就在不远处的地方,抬头就能看到。 “王爷,王爷...” 她没听到,就感觉有一个奔跑的身影从身边跑过去,最后停下来。 “王爷,止步。” 慕容訫有些气喘吁吁的。 “... ... ” “訫儿知道王爷今日就要出宫,想来送送王爷,随便...”慕容訫从怀中拿出一个蓝色的荷包,双手有些颤抖。“我...我想把这个送给王爷...” 送荷包的这个事,曲笙漓不傻,看过的电视剧里都说过,古代女子都会亲自绣荷包,然后送给心仪的男子。曲笙漓不高兴,走到祁桢的身旁,然后挽着他的胳膊,温柔的唤了他一声“夫君”,之后又对慕容訫微笑着点头;似乎告诉她,别再来找祁桢了,祁桢已经做了选择,你不要再来打扰他了... 祁桢瞧都没瞧曲笙漓一眼,将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接过了慕容訫的荷包,攥在手中,绕过曲笙漓,朝马车前去... 曲笙漓突然鼻子一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眨巴了两下,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灵儿,走...我们走...” 灵儿是扶着她走得。每一步走下来都是很艰难,一步,两步...到了马车那儿,前面有一个人墙,头都懒得抬的。绕过那个人墙,上了马车,安安静静的闭目养神。 马车一路行驶。直到听到有市集里声音,有包子的味道... “停车...” 睁开眼睛,瞄了一眼他...下马车,离开。 马车继续行驶。 曲笙漓路过包子店,往里面走。 一头闷的往上面进入浮越楼,谁也不理的上楼,去到胡冰的房间里,,把帘子什么的都拉了,门关好。 ... ... “她又咋了?”胡冰问灵儿 灵儿做出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又吵架了!” 胡冰点头,表示了解。 上楼去。在门口就听见了里面雷阵般的哭声,简直是如雷贯耳。 咚咚的敲了两声的门,开门进去。胡冰已经习以为常了,哭多了,缺水,先给她倒杯水。 “他又怎么惹你了?” 曲笙漓先哭两声。然后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憋着。抱住她,哭诉,“...小叮当真的不要大雄了...” 越来越伤心。 胡冰安慰的拍拍她的后背,轻声的在她耳边说,“不可能的,小叮当不会不要大雄的。” 曲笙漓放开胡冰,抹了两把眼泪。 “我都亲眼看见了,他收了慕容訫的荷包...” 荷包? “收了又怎么样呢?” “都说女的只要亲手绣了荷包送给某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收下了荷包就等于接受了女生的心意...” 胡冰点了一下她的脑门,很无奈。 “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吗?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的,这才多久,说丢就丢吗?” 胡冰说的也挺有道理。 “那你说,为什么,我给他提要办一个婚礼,他为什么不同意?”切入主题。“我要的不多,不需要什么很大的场面,哪怕只要几个人,我也愿意...可是,可是他就是不同意... ... ” 胡冰思虑了两下,反问,“那他为什么不同意呢?” 曲笙漓摇头,自己也想不明白。 “那你有没有过,你们会分别,永远不见...” 似在提醒着,她们会离开,而且...可能随时会走... ... “你要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举办一场婚礼,要的不是儿戏,而是一辈子的承诺...”胡冰坚定的看着她。“你们有的只有现在,没有未来... ... ” “... ...” 胡冰的话很在理,她同祁桢,只能做一年多的夫妻,却不能做一辈子的夫妻。都说,无论是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 这样简单的话,对于他们来说都好奢侈...舍不掉陪伴二十多年的家人,出门太久了,想念他们的心越加浓烈... ... “行了,别多想了。”胡冰站起身来,拍拍她的肩膀,“要是气消了就回去吧!” “不要, ”曲笙漓摇头,特别没底气。“我怕我回去之后又会和他吵架... ...” “行吧,既然这样,那你就住在这里,还是那句老话,想住多久都行,只要你开心。” 曲笙漓点头,环抱了这个‘小天使’。 还是那句老话,有你真好。 ... ... 王府里,祁桢命人收拾了行李,驾着马而去。 曲府。曲将军出来迎接祁桢。见了他还有会行拱手礼的,祁桢以相同的礼数回敬了曲将军。 “人马都已备好,现在出发?” 曲将军受到祁桢送来的书信,早已备好了人马,都在城门口候着。只是事况紧急,突厥闷不做声的搞起了偷袭,幸在他们那些暗度陈仓的小伎俩被镇守的士兵发现,这才险在国家并未受到一点伤害。不过突厥这一行为已经容不得祁国再与他们做商量了。 “大战在即,还是提前去做准备的好些。”祁桢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来,“毕竟,做足了准备,方可万无一失。” 曲将军欣慰的点头,表示赞同了他的想法。这杖要打就得打赢了... 突然的征战消息,皇上在各个皇子中,只派遣了祁桢统领军队去征战。皇上亲口说了,这仗必须由他来打,不仅要打,还得打赢了归来。这无疑中就是在暗示了他些事。 自祁桢搬出皇宫以后,皇上就不停让他参加朝政,可是他屡屡拒绝。这一回,皇上终于逮着了机会,怎么也得让他拿出一场功绩,这才好堵住朝中大臣的非议... ... 第五十四章 皇位 他们身披战甲,从屋里走出来,下梯子时,曲将军脸上稍稍有些微表情,手锤了两下腰部脊椎的位置。 他们上了马,走起夜路赶到塞外。 夜路很黑,马头处挑起了灯笼。他们走的是最近的路,穿过这片森林,还得再走上一天一夜的路程才能到达。 夜很深。祁桢下马, “原地休息,天亮继续赶路。” 原地起火,拿出干粮来吃。 祁桢就靠在树下,闭目养神。曲将军席地做到他的旁边,喝了点水,然后递给他。祁桢没睁开眼睛却像看到了一样。摇头。曲将军收下水壶。 草地里传来阵阵的蛐蛐的鸣叫声,士兵们都纷纷入睡,祁桢睁眼,想到外面休息一下。 动作很轻,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坐下来,择了一根狗尾巴草。 鸣叫声... ... “王爷” 祁桢回头。曲将军也没睡。 “您老没睡?” 祁桢长呼一口气,放下手中里的狗尾巴草,起身。 曲将军见他模样,有些忧心忡忡的,先入座,回头看看那边有些亮光的地方。祁桢也入座。 “你可知道,皇上为何非要派你来平镇突厥?” 祁桢有些走神,不知道是不是他可以在避开这个问题,还是心里还想着曲笙漓过得是否安好,是不是还在生气。所以只听得到曲将军说话,却没能听清话中讲的是什么。 “皇上身体越加不行了,这皇位... ”曲将军提示了一番 “皇位...从未想过,也不曾想要过...”祁桢的目光黯然下来。“承诺过家母,不参政,不涉权...皇位,更是要不得。” 曲将军欣然点头,再捋一捋胡子。“之后有什么打算?” “想...打完仗,想在仅有的时间好好陪她,给她一场婚礼...” 曲将军笑得合不拢嘴。居家好男人啊。 天空泛起点亮度,祁桢赶紧去把众人叫醒过来,又开始赶路... ... 要是不是边塞军事紧急,皇上也想给他们举办一场送行。 皇宫里,皇上批阅奏折。门外有好些的皇子一同找来,好在有小太监将他们的拦了下来。可是,几个皇子的都是气的很,大皇子也不管这儿是哪里,反手就给看门的小太监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很响。 “滚开!” 小太监害怕的跪在地上。 ... ... 外面叽叽歪歪的,吵得很。皇上放下奏章,咳了两声。“让他们进来...” “是” 侯公公去开门,请的手势将门外站着的皇子们都给请了进来,关门。 “孩儿见过皇上” ... ... 众皇子双膝跪地,请安。 “你们是有何意义吗?”皇上说话起来有些有气无力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的,迟迟没人敢站出来说话,气场也没了刚才在门外的那般咄咄逼人。 “怎么... 敢来闹,不敢言?”皇上生气拍拍桌子,指着殿下齐排排的儿子们。“你们说说,朕...怎么就生了你们这帮窝囊废,有异议不敢言,有本事,你们都向祁桢一样带兵出征... 一个个的都在这里混吃等死...” “父皇,”大皇子埋怨的语气。“是您不给孩儿们机会啊...” “是啊,是啊...” 众人迎合 皇上被他们气得差点马上脏话。 “朕没说过?在朝廷上,朕都说了什么?是你们一个个的把朕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你们既然不去,朕让祁桢去了,还有何异议?” “父皇,可是您也没点名让我们去啊!” 是啊。是啊`~~ “你们...”皇上气得连拍桌子好几下,火冒三丈。“这国家要是交到你们手上,迟早得完蛋,非得气死朕才甘心吗?” “... ...” 众人陷入沉默,这下更是不敢言了。 祁子墨听闻了此事,二话没说的赶紧赶过来。一进门,就见到此景,走到较前的位置,双膝跪地。“孩儿参见父皇。” “你来这儿...”皇上疑惑。“也是为了此事?” “是,但也不是。”祁子墨草草地说道 “这话怎说?”皇上狐疑 其他跪着的皇子不屑的看着他,他来这儿准是帮祁桢说话的,谁都知晓,祁桢,祁子墨,祁子欲...这三人关系最为要好,这一回他突然“杀”出来,定是要为自己的好兄弟愤不平的。 “子墨,你可别搞不清楚状况... ”二皇子气势汹汹,远远的手指着他,威胁的语气。 咳咳~~ 皇上咳了两声,二皇子连忙把手收起来,乖乖的跪在那儿。不敢怒也不敢言。 “父皇,孩儿请缨,带兵前去支援。” 皇上犹豫了。 “父皇,孩儿也去” “是啊,父皇,孩儿也要去” “父皇” “父皇” … … 皇上本来在思虑祁子墨的说法,可是后面这些“龟儿子”都在吵吵嚷嚷的,顿时怒火中烧。 “够了,尔等都退下吧!” “这……” 皇子们开始议论纷纷,也就只有祁子墨淡然的看着皇上。 “父皇,孩儿有些话不得不说… …”八皇子站起来。眼神十分的坚定,其他跪在地上的皇子都会扯着他的衣袖,示意让他闭嘴,这事要是惹怒了父皇,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皇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八皇子帅气的帅了衣袖,避开他们,上前走了两步。瞬时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父皇,孩儿知道接下来的话会惹怒父皇,但孩儿还是会坚持说的。”八皇子已经抱有被挨揍,挨骂的心态。“现今外面都说,父皇会将皇位传给祁桢……”气势变得弱了一些。“敢问…这话是真的吗?” “… …” 忽然之间,殿内变得噤若寒蝉。 皇上并不意外,欣然接收了他的说法。 “是!” 殿内,由吵闹变得寂静,又变得嘈杂。皇上亲口承认了这个说法… … 明明他们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皇位理应在他们之中选择一个…可是…现在皇上的说法直接告诉了他们,他们连去争的资格都没有,这无疑是无稽之谈。谁会服呢? “父皇,打小你对祁桢的疼爱就超过孩儿们,孩儿不计较,不过,这皇位轮到谁也轮不到他… …” “是,父皇从小就偏心… …” 众人不服,祁子墨面无表情的起身。毕恭毕敬的“父皇,孩儿先退下了… …” 祁子墨走了。胆小的皇子也跟着退下,只是那大皇子跪在原地,任谁扶都坚决不起。他还有两年就要三十了,要说皇位也是他为首选,怎么今日连那个资格都没了… … 殿内,已然只剩皇上和他的大儿子。皇上轻眯着眼,看看他垂着脑袋,颓废,生无可恋的样子… 全无当年的风采。 “你起来!”皇上命令的口吻。 大皇子两眼无神,听从命令的站起来。皇上走下去,两手拍着他的肩… … “你父皇我…愧对他们,皇位本该是他的,若不是父皇我当年为了一个皇位弑杀亲兄弟…这皇子之位还轮不到你们。” “可是…父皇,做都做了,现在后悔来不及的… …” “孩子,父皇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不论哪处,祁桢都比你们强… …” “父皇,他祁桢连上个早朝都不肯,怎么就能当好一国之主?”他怒 “你们上了早朝又如何?他不上,却能把国中之事了解得清清楚楚,并独自想到解决之策……他只是从不露面,也不去邀功……” “……” 大皇子哑口无言。 “这便是你父皇做的决定。” “……” “朕希望,将皇位传给他以后,你们能够相互扶持,并佐助他管理天下……” “……” 皇上挥挥手,示意让他先退下…… 大皇子有一种似懂非懂的感觉,转身离去。 ... ... “萱妃娘娘不见了,萱妃娘娘不见了... ” 息兮从冷宫里跑出来,求着人去找萱妃。最后是躲在御花园的草丛中...她就趴在那里。 皇宫里已经派出了两支巡逻的士兵去找萱妃。 皇上经过御花园...萱妃突然跳出来,跪在地上。 “皇上,我是萱妃,你不要我了?我是萱妃啊,您别不高兴,臣妾,臣妾这就给您跳舞,您消消气行吗?” “... ...” “来人,快来人,把萱妃带回冷宫!” 侯公公大声吆喝,让附近走动的宫女太监都过来把人带走。 折腾了好一番。 “皇上,要奴才说,还是把萱妃送出宫吧,她这样三天两头跑出来也不是办法...这要是哪日,她起了杀心,不仅对皇上不利,对皇宫里的任何人都是一种威胁。” “... ...” 皇上已经精疲力尽,再无心情听这些。闭着眼。“这事,你来处理... ” “是... ” 侯公公立即去找人,赶紧把那萱妃送出宫去。省得留在宫里是个麻烦。 翌日,皇宫里的人嫌麻烦直接花钱找人办事。上午,萱妃就被人送出宫去,至于去了何处,宫里的可不会过问,毕竟...见她模样也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 ... ... ... ... 第五十五章 说道 一辆马车从浮越楼经过,曲笙漓就高高的站在窗边望过去。先是一愣。那马车看起来像是皇宫里的马车...是有谁要来了吗? 二话没说的跑下楼,却只能空望着马车,已经走了些路程。 “你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吗?”胡冰挑眉, 看她这样,肯定是认识的人。 曲笙漓还是选择摇头。“不知道。” 胡冰赶紧拉着她,追上去。边跑,边说,“马车上的人是萱妃,你们不是说她疯了吗,可是刚刚她掀开帘子的时候样子不像是疯了,挺正常的... ...” 不可能...我亲眼所见,怎能有假... ... ... ... 马车是停在一家院子门口处的地方,马夫小心的将车上的人扶下来,收了钱驾着马车离开。息兮把萱妃扶进院子里... “她会不会一直都在演戏... ” 胡冰靠在墙上,便张望边说,回头的时候,曲笙漓已经不在她的身后,四周寻找...转眼间,曲笙漓已经在那院子门口,鬼鬼祟祟的。 曲笙漓一进去就见息兮同一名长相魁梧的男子说话,声音小。息兮不停的向那人道谢,鞠躬。 “息兮!” 曲笙漓直唤她的名字。息兮回头,魁梧的男子给息兮一个点头,然后退下。 ... ... 错觉吗?他看人的眼神那么不对劲... ... 魁梧男子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曲笙漓一见他的眼神,莫名的有种恐惧,愣在原地,不敢动。直到胡冰走到她身旁,她马上瘫软的倒在胡冰的怀中,抽动的小嘴,话已经说不出来。 “桢王妃” 息兮过来,曲笙漓有些后怕的指着那个魁梧男子离去的方向。手还有些抖... “这宅子的主人。” 现在人长得都这么吓人的吗? 胡冰翻了一个白眼,往旁边挪了两步。见她差点摔倒的样子,心里舒服极了。 去屋子里看看这个已经疯了的萱妃。 “你家娘娘现在还好吗?”胡冰客气的问 息兮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现在娘娘,心智如儿童一般。”接着又摇头。 胡冰马上投向一个眼神给曲笙漓,让她自己体会眼神中的意思。 呵呵~~笑笑不说话。 走进去,息兮本想倒两杯水来招待的,可是壶中却连一滴水都倒不出来。提着壶点头出去。 曲笙漓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看见了萱妃娘娘从皇宫里搬出来,感觉也挺好,离开了硝烟的战场,还大家一个安宁,也是还自己一个安宁,听着也挺好的...” 胡冰上前去。“你叫什么?” 萱妃像是听不到,一直在傻笑。 “... ...”曲笙漓实在没眼看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胡冰不死心 “...hehe...haha...”她看胡冰就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 ... ... “皇上,您来了!” 印染静有反应,先是迟疑了那么一两秒,然后,躲在一个角落遮头掩面的。一阵鬼叫,“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真是搞笑,杀了那么多人,现在竟然让别人别杀她。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走” 曲笙漓只要一见到印染静这张脸就犯恶心,世界上还真有她这么恶毒的女人。拉着胡冰就走,正巧在撞到了息兮,头都不回的离开。 息兮也是不明白发生何事,只是进屋就见自己的主子害怕的躲在角落,放下手里的水壶,跑过去安抚她... ... 现在可是火气冲天。一路往返。 “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连自己亲身妹妹都杀,她还是人吗?当年她也有机会进宫,是她自己跑的,不让他们找到的,后来落魄了...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妹妹在皇宫里... ... ” 曲笙漓疯狂的进行吐槽模式。真是越想越气人。 “胡冰,帮我一个忙,派些你的人全天二十四小时都监视她,我就不相信...她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从未见曲笙漓如此生气过。她这一走连拐都不带拐的就直走,胡冰停下脚步指了指浮越楼又指了指她,不知所措。还是先跟上去。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回府...” “去吧,我不多留了...” 胡冰转身就走。就是这么爽快的。 王府。曲笙漓一进去,就见王府里空空无几个人。只见有一个人在院子里拿着扫帚扫地。她过去拍拍人家的肩膀。 “人都去哪儿了?” 仆人看了她一眼,没搭理,拿着扫帚换个地方扫。 曲笙漓真想在他身后给他一拳。一扭头去祁桢的书房找他去,推门进去,里面更是空无一人,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简直一尘不染...曲笙漓进去坐着,找了检查了书架,上面虽没有一点灰尘,但是也没人动过的样子... 他那天没回来吗? 再动动其他的上面,说不定他没看书,他写字了,画画了也说不定。 画纸都是空白的,笔也压根就没动过。 跑出去,逮着那人,说啥也得问出些什么来。揪着他的衣领子,逼问,“老实说,人都去哪儿了,你要不说,信不信我把你舌头给割了,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来?” 这仆人还是她从未见过的人,这么嚣张,死猪不怕开水烫。摇头晃脑的,好像在告诉她:你爱咋咋地,哥就这样。 “嘿,你不说是吧,别怪我了啊,”捏着拳头,在他面前显示。“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哼~ 他竟然,竟然当着曲笙漓的面冷哼。 这一拳头要是打下去... “哥,我知道你有脾气,你就告诉我了吧....”曲笙漓坐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我不就几天没回来嘛,咋地人都不见了???” 哎~ 他在叹气。 “都去寺庙求平安了!!!”没好气。 求平安?给谁求?求什么平安? ??? “祁桢也去了?” 仆人提起这个就生气,自动屏蔽了她。 原地不动的,拿着扫帚把他能够得到的地方的一些泥土都扫到一旁。曲笙漓见着,这地挺干净的,没落叶,也没什么明制行的纸质垃圾,有的都是沙子、泥土...且都是他从从草坪里弄出来的。 “你说吧,说吧,求你了,还不行吗?”曲笙漓继续撒泼 不管用。 “你不说,我自己出去找...”起来,拍拍屁股。“你们男人,好说,都是大猪蹄子,肯定趁我不在的这几天跑个什么青楼,妓院啥的,我挨个找...” “要真是这样,我感谢苍天感谢大地...” “啥?” 曲笙漓活生生的把‘要真是这样’听成了‘还真是这样’。气得曲笙漓要去后厨提上一把刀去找他。 他一见这情况,怕是后面真的出啥事了,王爷回来也不好交代。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拦下她。 “我滴小祖宗啊,您能不能别总那么冲动,给点时间冷静冷静,思考思考,这一个姑娘家家的,整日不是喊打就是喊杀的,这成何体统啊,出了这个门,别说你是王府的王妃,更别说是王爷的夫人... 王爷的脸都被您给丢尽了...” 挖,这么多话... “这... 这不是你刚刚说王爷在青楼妓院的嘛,我也是听了才这么生气,不然...不然你以为谁不想做一个淑女啊。” 仆人又叹了一口气。“我说的是,王爷要真的在青楼,我这个做奴才的谢天谢地...”又叹了一口气。“王爷这辈子都不会踏进那里一步,您就放心吧。” “那她去哪儿了?”曲笙漓冷静下来,接着问。 “王爷被皇上派去打仗去了,己经去了两日,在回来当天简单收拾了点东西就走了,也不让我们送,更是让我们别去打扰您...” 打仗?都没听他说过...也对,那天光顾着生气了...那他也没机会说啊。 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 曲笙漓突然想到,揪着他领子,“你刚刚...” 人家斜视的眼神看着曲笙漓,再看看被揪起的领子...曲笙漓马上松手,说话也变得客客气气的。“你...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他修整了下自己衣裳。准备要讲起大道理。“王妃,奴才在这里希望,您能不能体谅体谅我家王爷,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吧,我们都心疼您,觉得您嫁入王府,王爷对您不公,冷漠...可是,自从您失踪了好几日,回来,您就大变样,起初我们认为,是王府把您害成了那般疯癫的模样,对您是觉得可惜...” “不是,我也没...” “您让奴才把话说完,行吗?”他打断,不给曲笙漓一个狡辩的机会,接着讲起大道理。“可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我们做奴才的更加担心我们王爷啊,您说说,他以前是如此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现在,现在过得是如此的狼狈,啥都给听您的,您不高兴了,王爷也不高兴,您不回家,他也是连家都不回,常常住在客栈中...还有,上一回,您当着他岳父大人,那么多仆人的面把他的脸面都给毁了,他还在念着您,您说您喜欢五爷的时候...对,承认五爷是个极好男人,可是,您已经嫁给了王爷,怎么还念着其他的男人呢?近一年多的种种我们看了都心疼,您能不能行行好,对我们家王爷好些....” 听下去,发现,自己真的好过分啊! ... ... 第五十六章 监视 他全程对曲笙漓的称呼都是敬称...搞得曲笙漓也是无奈,。在那仆人的不死心的眼神中,曲笙漓举起手来,发誓,“我曲笙漓向你发誓,我...我一定会对王爷好的,绝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一点委屈...”试探的小眼神瞄过去,“这样,这样行吗?” 他高冷的点头。 “那...请问,你们家王爷是,时候能回来啊?” 他摇头,唉声叹气的“不知,不知。” 曲笙漓哦的一声,随之溜达溜达的跑出去。这一回祁桢不在,那印染静的事就由她亲自来解决了。若说她疯了,的确也是,可是自从听了印染静的自诉以后,谁在问起她什么也不说了...有一种直觉,她印染静疯了,但不是完全疯了。 ... ... 祁桢带领的队走的是抄近路。马踢嗒踢嗒的走路声....这时已经是下午的时分,一阵热风吹过,祁桢耳鬓的两鬓随风荡了两下。他停下了马,手摆在空中...后面的人也都停了下来。 曲将军目视着前方,耳朵听着四周的风吹和草动...沙沙梭梭的声音。眉头紧锁,拔起腰间的刀。 “有埋伏” 祁桢下了马,用鞭子抽动了马屁股。马横冲直撞的往前面的路跑...不到两百米的地方,马被人射出的飞镖射死。 一群群穿着破旧的布衣,不过见他们编束的辫子一看就知是突厥人。他们手中拿起弯刀... “王爷,你小心!” 曲将军冲在祁桢的前面。 祁桢笑了,摇摇头,余光看了身后赶上来的突厥兵队。“还是岳父大人小心些好。”,环顾四周,放声喊,“都给本王听好了,你们的战场不是在这儿,所以,你们给我活着... ...” “是” ... ... 对面的咆哮声响起,他们稳如健步,地面起了层层的沙土弥漫在空气中。 他们是被包围的。 这场战争提前开始。 他们下手即快也狠...场面很混乱,听到兵器喀喀的摩擦声....锵的一声,一把刀飞出了场面,那人接受的是被突厥士兵乱刀刺入胸膛...吐血...倒地... 祁桢一刀下去杀了有至少五个人,身后有人偷袭...千钧一发之际,曲将军一刀将手中的刀射过去...流在地上的血,渐渐多了起来... ... 突厥不知从哪儿招来那么多人。 祁桢脸上多了一道伤,显在不深。 他握紧了手中的刀,再次爆发...一刀挥下去,又是五六人倒地。 ... ... 突然,四周起了暴起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声声的爆炸声...平地中,有不少的穿着黑色衣裳的用轻功腾下来,嗖嗖几下,突厥士兵倒了一半...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人帮祁桢杀了眼前的几个人。 “王爷,城主特派我们等人前来协助。” “多谢。” 有了他们的帮助,祁桢如虎添翼。这一次的兵队上是有些损失,险在死伤人数甚少。 ... ... “在下墨韩非,见过王爷。”墨韩非拱手为礼,身体略弯。 祁桢以相同的礼仪回赠他,表示感谢。 这时天已经是黄昏时刻,祁桢望天空... 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团红色的信号烟雾,众人神色黯然...骑上剩有的马匹,马不停蹄的赶去... 半路遇袭只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真正的目的是打破边境的兵力,他们的人兵队才好大批大批的打进来...他们潜伏工作做了有几年了吧... ... ... ... ... ... “情况怎么样?” “情况怎么样” 这个人刚刚换班回来。连忙回浮越楼汇报。他还没开口,曲笙漓与胡冰异口同声的问。他愣了一愣,眨巴下眼睛,开始汇报,“小的守了两日,发现...萱妃娘娘的病是时好时坏的。她发病的点也是不一样的...对了,昨日,她的丫鬟把她带了出去...” “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 “梨园...而且是萱妃自己要提的,哭着嚷着都要去看。我估摸着这个点,应该在去梨园的路上了。” 曲笙漓一听,什么是梨园? “梨园就是戏院。”曲笙漓解释。 ... ... 梨园门口,曲笙漓在那里等候了一会,站在台阶上左右来回走。见人群中有印染静的身影,曲笙漓拍拍胸膛冷静下来,装作没事人一样,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混入人群中。 一边柱子旁,曲笙漓就站在那里。胡冰已经找了一个二楼最好的视角,可以观察下面。 印染静同息兮进场,坐在一处最靠前的位置。 “小姐小姐,萱妃娘娘都疯了,我们究竟在调查些什么?”灵儿只知事情的一半不知全部原委。“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灵儿不确定的语气 曲笙漓摸摸她的脑袋瓜子,“刘邦得势,范曾劝项羽做好准备,项羽也说有这么严重么...” “然后呢?”灵儿不知 “然后...然后的结果是,项羽准备和他媳妇殉情,他媳妇咔一下先抹脖子,项羽胆怯,后悔了,抱着他媳妇嗷嗷的哭啊,虞兮虞兮奈若何,千万千万别怨哥...” 灵儿听得似懂非懂 “所以...这事的严重性永远超乎你的想象,你可能永远想象不到。” 咚咚锵,咚咚锵的声音。戏台上突然黑下一幕,,击鼓打锣的声音越加快,舞台上突然竖起一道光。一个身穿桃色衣裳的演员,画着他们专有的浓厚舞台妆出场...在舞台中央转了两圈,又回到中电点处的地方,手撂了下长长的袖子开口唱.... 咿咿呀呀的声音响彻全场。 台下观众被这一亮嗓子给深深的抓住心,拍响了掌声...过会儿,掌声停下,他们继续听曲子。 “... ...” 曲笙漓完全听不懂,掏了掏耳朵。一回头见灵儿看得入迷,不知是她跟不上这里的时髦还是咋地,她愣是一句都没听懂,全然不知这戏中讲的是什么。 啪啪啪的声音,掌声又再次响起来。曲笙漓估摸着是这上面又唱到了什么精彩的地方了...台下喝了一声,叫好... 中国的文化果真是博大精深啊... 曲笙漓穿进拥挤的看戏人群中,依靠在一根柱子旁,双眼就盯着印染静。 “客官,要是想看戏,到那边呆着,这儿是我们专属的通道。” 一个戴灰色帽子,右肩上搭着一块布,手里提着茶壶。曲笙漓探头看了看,她周围站着的几乎都是些服务的小二。 曲笙漓对小二招了招手,引他去一处的地方。 “你工作多久?” “有两年了” 先给他塞下一两银子。从缝隙中指着印染静,问,“你认识那坐着的那人吗?” 小二靠过去看了看,又回到曲笙漓身边,摇头,“面生,没见过。估摸着是新来的看客。” 曲笙漓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再指着印染静。“收了钱就帮忙办事。从现在开始帮我盯着她...尤其是她在梨园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这些都写成书信,送到浮越楼。只要事情办好了,后面还有一笔比这个还要多的钱给你。” 小二一听钱,两眼放光,手中的银票确认过之后赶紧塞到怀中好好保管着。“您说的,小的都记下了。” 咿咿呀呀的声音停下。鼓声敲得急速,曲笙漓别过头看了下舞台,两个演员正对着转圈... 曲笙漓拍了灵儿的肩膀。“楼上看更精彩!” 灵儿心喜的赶紧跑到楼上去。曲笙漓摇摇头,还真是自己看不懂这戏,所以才觉得无趣吧...想必,他们看这个就跟看电视剧一个样吧。 她慢慢悠悠的上楼,提着裙摆,注意并不集中。 “小心” ... ... 小心? 擦肩而过的人给她说的一句话,她是听错了吗? 她猛地回头,已经不见那人的踪影。重要的是,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 ... 她跑下去,跑出去,都还是不见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影。 难道真的是她的错觉了吗? 继续回到梨园里,上二楼,坐着。头不是瞧舞台上,那一对还在咿咿呀呀的人,就是将目光锁在印染静的身上。 ... ... 终于结束了,曲笙漓已经睡了一觉,醒来扭动扭动脖子,睡得还算舒服。想起正事,慌然的撑在楼栏的地方,楼下的人几乎已经走光,她把还在熟睡中的胡冰叫醒过来,。 “醒醒,赶紧醒醒... ” 胡冰擦了嘴边的哈喇子,一脸的懵。 “印染静不见了!” 胡冰听后还以为是什么事,打着哈欠,散漫道,“急什么,我们不是还有人盯着的嘛。” 小二上楼,见曲笙漓在这,就想着懒得去浮越楼了,直接在这里汇报得了。 “您让我盯的人已经走了,我时刻盯着的...她并没有同什么人讲过话,戏一结束她们就走了。” 曲笙漓点点头。 之后,小二拿出手中紧紧捏着的纸条偷偷塞到曲笙漓手里。 什么东西? “这...是一位客官让小的务必交到你手中。” 小二说完,就下楼去收拾。 曲笙漓打开那张已经揉成团的纸...脸色变得惨白,愣在那里... ... 务必,小心 ... ... 第五十七章 大结局? 务必,小心 … … 曲笙漓呆滞,扶着楼栏,朝下面喊去。“谁给你的,是谁?” 小二停下手里的工作,把抹布搭上肩上,回了一句。“小的也不知道,不过那人听口音不是本地人,身上还有一股清香,是名女子……” 霎那间,一声巨响。吓着了所有人。舞台各处跳出了好多些人,各个穿着黑色行衣,蒙着面。 又来… … 曲笙漓拍着脑门,淡然的看着这许久不见的“朋友”。 此时,一个黑衣人一个空翻跳上楼栏上,高高举着一把刀,正要砍向她… … “好,好久不见… …”曲笙漓朝他招手,咧 嘴。 那人疑惑了两下,管不了那么多,向她砍去… 突然嗖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速度太快看不清。曲笙漓揉了眼睛,面前站在楼栏上的那黑衣人额的一声,万箭穿心,从楼上坠下,砰的一声,桌子变得粉碎。 外面闯进来好多人,各个身上都带着武器,最后一帮人进来的时候,看衣服像是府衙里的捕快。 一个梨园瞬间变成了一个打架斗殴的场地。 画面太壮观。桌子凳子的都在空中被扔来扔去的,还有这二楼的楼栏上,一会儿有人一会儿又没人的… …跳来跳去的。真不怕交通拥挤。 胡冰左手拉着她右手拽着灵儿,跑向楼梯口… …那里也有人在打架 “怎么办,出不去啊!”灵儿急得死死掐住胡冰胳膊上的肉,疼得她嗷嗷直叫。 身后又有一只手搭在曲笙漓的肩上,直接反应…反手一扣。 “疼疼疼,是我,是我…” 小二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二楼的。曲笙漓看到是他后赶紧松开手。 “跟我走!” 小二领着她们进到里面。面前是一堵墙,已经五路可走,曲笙漓心头一紧。莫非他同那些杀手是一起的? 不行,下手要快… … 曲笙漓在后面就是爆头一拳,直接将小二给打晕在地。 “你干什么?”胡冰责备 “我……” “诶,你们快看,这墙后面有通道” 灵儿扒开墙缝,真的有一个通道。 遭到了白眼。 小二慢慢吞吞的爬起来。抱着头,一脸的疼痛。 “动不动就动手打人,都什么社会了,还这么暴力… …” “实在抱歉,纯属意外” 进了通道,一直往里走,然后下楼梯。 “这通道是我们逃生通道,我们一开始就想好了,要是发生个什么天灾人祸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凭这通道逃脱出去。” 下完楼梯,有两道门,小二打开的是左手边的门,曲笙漓好奇开的是右手边的门,一打开门……横空飞来一人,曲笙漓愣住。手很自觉把门一把关上。 推了又推…… “别推了别推了,没看到我头被夹了吗,推什么推,一点道德心都没有,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之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曲笙漓不推了…… 那人像一个重物一样摔在地上。 曲笙漓用脚踢了踢那人。“喂,喂,你还好不,死了没死?” “没,没死……” 那黑衣人非常艰难的爬起来,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迅速的绕道曲笙漓的身旁,然后拿刀架在她脖子上,控制她。 进到舞台中央。那人大喊“都别动,人在我手里,要是不想她死都放下武器……” 拼哩哐啷的,一大把刀具全部放下,缴械投降。茫茫人海中,曲笙漓一眼看到了云锡…… 他这么会在这里?还有… …,他眼睛是怎么了嘛… …好像在暗示些什么… … … … … … 此时,场面已经分为两个派… …黑衣人已经开始动手打人。 场面又是一片混乱。 “不要…” “不要…” … … 直面迎来一个蒙面人,从远处轻功飞过来…突然亮出她袖中藏起来等我匕首,迎面刺进她胸膛。 wu~ 一阵刺痛。 黑衣人有使劲往里捅了捅,然后拔出… 红色而艳丽的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淌,曲笙漓低头看了下,有抬头忘了下黑衣人,捂着被刺的地方… … 倒地不起,睁着双眼… … 胡冰赶过去的时候,她,曲笙漓已经没有了呼吸… … … … 祁桢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场面已经无法控制。遍地的尸体,都是穿着战甲打仗的兄弟...他们上前寻了寻,有好几个弟兄都是从后颈被一刀致命。 “这儿....” 有人大喊了一声。全部都集中了过去。一位弟兄躺在血泊中,仅剩一点气息...他嘴张了张,没听见声音。墨韩非将耳朵凑近... 小...心,有...埋...伏... ... 一声号角...埋伏在四周的突厥人突然蹦了出来,个个都拔出弯刀,步步逼近,他们又再一次被包围... ... 蓝色烟雾咻的一声升上高空。支援信号. 又是一场恶战...祁桢拔刀开战,冲在所有的前头,领了个先锋。 突厥的兵队,一半以上都受了伤…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点头。从怀中拿出烟弹,朝地上扔了一扔,黄色的烟,传来一阵奇怪的花香。 “大家捂住鼻口,这烟雾有毒…”祁桢率先一喊 大家还没来得及捂住鼻口,就已经有不少的人倒下。祁桢这时只觉得头一阵晕晕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前方好像有人,他艰难的走过去…那人也正朝他走过来。 “笙漓?” 他使劲的摇头,只见前面的人正是曲笙漓,他放下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王爷,你去死吧!” 祁桢颜色一变,挣脱了曲笙漓,他腹部被狠狠的插上一刀… 拔出,又再捅上去… … “为什么?”他无力的问。 曲笙漓突然露出一脸邪恶的笑容。 祁桢口吐鲜血。 一阵的疼痛,祁桢闭上双眼。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一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 祁桢找了一块布,蒙住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时候他听不到多余的声音,只听见那些脚步声… … 脚步声去了何处,他便往何处走,手中的刀放在背后,尽量不发生任何的声音。 一个脚步声逼近。他动了动耳朵…趁此机会,一刀看下去。倒下的是突厥的士兵。 “都听我说,找东西把眼睛蒙上,靠双耳听脚步声!” 可是这是大家都已经陷入各自的幻觉之中。一阵惨叫,祁桢闻声赶过去。有一名将士正抱着头在原地打滚,样子十分的痛苦。他蹲下来,分别点了士兵的穴,让他安静下来,然后,摘掉自己蒙住的眼布为他带上。 “烟雾蒙蔽的是眼睛,声音,听声音……” “是…” 那人缓过来。站起来,四处摸索着。 许久之后,祁桢带领等我军队都有所好转。祁桢走出了迷雾…睁开双眼。外面站着的都是突厥的士兵。 每一个都看起来十分的魁梧。 他们拔出弯刀,向祁桢杀过来。 刀光剑影。祁桢一人对抗二十多的突厥士兵…他能做的就是稍稍再拖延时间。 突然之间他双手无力…单膝点地,手中的刀插进土里,他想在爬起来,可是他已经没有了力气。 都睡突厥人擅长用毒,果不其然… …祁桢还真的小看了他们。 他此刻什么都看不清楚了,睁眼看来一片黑,身体更是无力。 气沉丹田…… 他重新站了起来。 “要是你们祁国向我们突厥投降,我们还可以留你们一条狗命……” 一口非常变扭的中原话。 哼,祁桢冷哼了一声。 “你,你什么意思?”有一人发问。 “……” “祁桢,上次我们见过…”王首从突厥士兵之后站出来。整理了下帽子,弯着一个身体,拍拍祁桢的头。“我还是那句话,我很欣赏你,你只要投降,我保证,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职位,让你有用不尽的财富,每日身旁都会有许许多多的没人陪伴…怎么样,要不要在考虑考虑?” “… …” “我记得,你不是有一位夫人吗?要是不喜欢,就换了她,温柔的没人多的是,你说什么她们就做什么,你觉得怎么样啊?” 曲笙漓就是祁桢唯一的底线。 祁桢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从土中拔出刀来,听着声音往王首站的地方杀过去… … “用你们中原话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 王首反应十分迅速的,拔出自己的刀在祁桢胸膛出刺了一刀… … 祁桢这下更是吃力。 “我祁桢此生只爱她一人,今后不论是谁,我谁也不要,我只要她!” 王首不解,“听说你夫人长得虽叫一个模样,但是,这世间有比她还要漂亮好多的人,你说你不要……?” 祁桢真的不要其他的人,之前她喜欢过慕容訫,现今……他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人,不论她是谁,往后的余生是要是她就行。 王首摇了摇头……,然后一个挥手离去。他带领下的所有士兵,纷纷拔刀刺向祁桢…… 地上又多了许多血。不一会儿,他躺在血泊之中…… 他呆滞的望着前面…… …… 曲笙漓,今生我们怕是不能再见,下一世…你别走,让我找到你好吗? 祁桢往后的余生只爱你一人! 第五十八章 她不是我亲妹妹 “江逸,你告诉我你还想怎么样?”李倩甩了几份文件给江逸。“一年了,快两年的时间,你在找找,是,你妹妹重要,那公司上下几十名员工就不重要了吗?你是老板,我们都是员工,你说你找人,行,我们替你担着,多久了,你说说,多久了,公司现在名义上是你的,你又为公司做了什么?” “... ...” “你还要这样颓废是吗?”李倩苦笑,真不知道改说他些什么好。“你,我们当初真的是瞎了眼,相信你,愿意和你一起开公司,创业,你却这样... ...好,好好好,你给我听好了,你的公司你自己管,从现在开始,老娘不干了!” 话一说完,李倩把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摘掉啪的拍在桌子上,潇洒的扭头就走。 “... ...” 江逸仍旧无动于衷。看着她走,心里毫无波澜。 办公室门外。李倩停下脚步,外面就站了好多人。 “你... ...”亮起大拇指。“太帅了,霸道!” “够了啊,我这可是说真的,我不干了剩下的就都交给你们了!” 李倩走了。 苏琏揽过李强和吴志的肩膀,几人凑到一块商量。 苏琏:“她真走了,我们咋办?要走吗?” 吴志:“我们要是走了,就不仗义了!” 苏琏:“李倩都走了... ...” 吴志:“她是谁,看起来像是差这点钱的人吗?我们不一样,我可是跟家里人说过了的,和朋友一起创业的,现在要是回去了,我怎么交代?” 李强:“是啊,要走你走。当初我遇到最危机等我时候可是他慷慨解囊,拯救的我,现在让我弃他而去,我可没有那么狠心也做不到绝情... ...反正我都想好了,我就跟着他了。” 吴志:“好哥们,赞同!” 苏琏:“话是这么说,可是... ...” 吴志: “可是什么,你敢说,他没帮过你。我记得好像在读书时候,你被学校一变态纠缠的时候,他可是为了帮你,带着同学和那变态打过一架,还进了派出所... ...要我说啊,他这个仗义... ...” 苏琏:“行了行了,你可别提那事了,现在你一提我就一身的鸡皮疙瘩。” 吴志:“那你我还走不走了?” 苏琏:“不走不走,不走了... ...”苏琏放开他们两个手,挺直了腰板。“不过你们不觉得老大对他妹妹太上心了吗?” 李强:“那可不,人家是亲兄妹,你说妹妹不见了,当哥哥的不着急才怪呢!” 苏琏拍打李强的胳膊,力道重了些。“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想,我们是知道他们是亲兄妹,可是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情侣…” 李强:“... ...” 吴志:“你还别说,我刚开始见他们的时候我真这样认为的... ...” ... ... 办公室里的江逸推开门。 “有什么话进来说!” 江逸可是将他们都请进了办公室里,慢慢唠嗑。 “这一年多... ...辛苦你们了,我知道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拖累了你们,在这里我向你们道歉... ...”江逸站起来,郑重的向他们鞠躬。 “别…” “是啊,老大…你情况特殊,我们都明白。作为员工,和最好的兄弟…我们就应该多多帮你照顾照顾公司的... ...” 三个之中就属吴志话最多。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苏琏拍着他的大腿让他少说些话。他还似乎不明白,说了一大堆话。 “老大,你放心,这公司的事我们还能帮你撑撑,你可以不用担心...”李强直接捂住吴志的嘴。 苏琏一个劲儿的掐了吴志的大腿。“是啊是啊,老大,我们都知道你和妹妹的关系有多好,情同手足嘛!” 李强点头如捣蒜。 江逸:“... ...” 吴志靠意志挣脱了他们,“我想说的,就是他们说的。” 江逸陷入一阵沉默。 李强,吴志,苏琏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然后相互摇头,两手一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江逸再次开口,眼神暗了暗,缓慢开口,道:“我们并不是亲兄妹... ...” 苏琏:“纳尼?!!” 吴志:“what are you说啥嘞?” 李强掏了掏耳屎,抖了抖耳朵。“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 ...” 这绝对是一个大新闻。 “江苒...并不是我的亲妹妹... ...” “不是...”吴志立马跳起来,一脚才在沙发上,指着江逸,“你说这话,你妈知道吗?!!” 江逸:“... ...” 苏琏吃惊得很,“不能说你妹妹丢了,你就开这个玩笑,她要是在的话,不得把你打一顿... ...” “她是我们父母领养的...所以...我们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 ” 苏琏走到沙发后面,走来走去。“这个...她知道吗?” 江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吴志看着李强:什么情况?剧情大反转,太狗血了! 李强两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我也难以接受啊! 苏琏拍了拍脑门,然后对着他们俩坐着走出去的手指动作:我们还是赶紧撤吧,我怕再不走待会还有更加惊奇的消息,我的小心脏受不了,再多呆一会,你们就得给我叫120了。 李强同吴志连连点头:同意,一起走吧! 苏琏点头。 “那个...老大,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就...先回去工作,你...你别着急,你妹妹会...会回来的... ...” 苏琏说的话。之后三个人如同逃命一样的从办公室里逃出去。 江逸:“... ...” 门砰的一声。 “什么情况,这还带这样的?相处了二十多年才发现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不是亲生的。这也狗血了吧!” “说不定人家早就知道了... ...” 李强拍着他们的肩膀。“这事,我们三个知道了就行了,都把嘴闭紧了,别随便乱说。” 同时亮出ok的手势。 ... ... 江逸在办公室里收拾了一下,兄地上捡起那些文件,一本一本的看了,都是些游戏软件出现的故障,以及老化的问。总之都是些不好的... ... 江逸打开电脑,点开了游戏,带上耳机。手机同时打开了游戏。 一开始...手机就出现了闪退的问题。 拿起笔记录了问题。 电脑倒还好,暂且还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联机打了一把游戏,中途就开始出现故障... 这问题还真的挺大的。 “喂,强子,《战纪》现在出现了那么多问题,你们是怎么处理的?”江逸的语气差到极点。 “还好啊,就现在出现最多的问题是流量花费较大,空间内存占得也多...不过我们现在就在改进了...” “这游戏明明卡成那样,手机登录了还总出现闪退,到现在还没有登进去,这叫还好?” 强子一听,不对劲。“老大,我们《战纪》早就升级了好几回了,你手机,电脑上的都是最老的那一版...” “是,是吗?” “是的,老大,升级更新的事我们早就做过了,就你的电脑还保存第一版的,其他的都是最新的... ” “行,我知道了!” 江逸打开了公司里的资源库,将《战纪》的每一代都玩过了。电脑的测试是做过了,但是手机的还没有试过...肩膀一阵的酸疼。 公司里的人早就下班了,就江逸的办公室里的灯还亮起。他从柜子里拿出好几部不同性能的手机做测试...一做就是天亮,但还没有结束。 去洗漱了一下,眼睛一阵疲劳,滴了滴眼药水,拍拍脸蛋。继续。 正常上班时间,吴志给他带了一份早餐,看见他办公室里的多台电脑都亮着屏,出现《战纪》封面。,好几款手机也是都在桌子上,茶几上,沙发上...放着。 “呀,你说你不管就真的什么都不管,这一管起来可是连命都不要啊...”还好吴志给他带了杯咖啡,赶紧递给他。“这一个晚上盯那么多台电脑,你怎么做到的...这要是花上几天,你突然猝死我们就没了老板了...” 江逸动了动脖子,喝了咖啡,吃着面包。“空间占存大,更新慢,流量消费高...还有,我试了,有两款配置较低的手机容易出现卡屏,闪退的情况。” 强子一听这话,不咋地高兴了。“老大,你说这话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也知道配置低的手机它各方面都比不上的配置一般或者高的手机...那手机就是用下载的东西多了,都会卡,你说,你说这个我们怎么可能改变得了,难不成我们给《战纪》升级还要顺便给他们手机来一个升级吗?那我们还不如去研究手机来得更好。” 江逸站起来,蹙眉“平时还没见你今天像一个小怨妇一样,是什么让你们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李强委屈露出兰花指,指了指他。“就是你... ...” 江逸实在没眼看。咳了两声让他适可而止。“我们要确保的事,玩家不管用什么配置的手机玩,我们都得满足,最起码的是不能出现我们的问题...” “好啊,老大,我认为这个问题,你来就好,相信你,你可以的!” 江逸白了他一眼,随便拿起一个手机继续做测试... ... ... ... 第五十九章 不要~ !!! 一把弯刀插进心脏的地方... ... 一股热流从嘴角溢出,一滩红色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来,滴答滴答的从刀上滴落在地上。血淋淋的。 ... ... 一阵咆哮之下,慢慢的烟雾散去。其他人,亲眼所见... 突厥的士兵拔出弯刀,身体震了一震,倒了下去... “往后...笙漓就交到你手上...好好...照...顾...她... ...” “将军... ...” 在突厥士兵挥下弯刀时,曲将军替祁桢挡了那一刀,而那一刀却正好是致命的一刀... 祁桢坐在地上,怀中抱着的是曲将军...曲笙漓的父亲... ... ... ... 尸体躺在血泊之中。祁桢从地上捡起一把刀,轻功飞去。突厥的王首就在士兵中央,要想直接杀过去唯有从上攻下...一刀杀去...王首顺势后退,在他看向祁桢时,脸上只有一道说长不短,说深不浅的一道伤口。 祁桢正面与王首打起来。其他人前来支援。 哐哐哐的声音,都是兵器交加的声音。突厥王首还是小看了祁桢的能力,不一会的功夫,王首亦是遍体鳞伤,虽不危及性命,但他站起来都有些吃力。 “撤!”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被祁桢踢得老远,他吐了一嘴的血在地...有人扶起他,喊了一声,带着剩下受伤,活下来的人撤退。 “王爷,还追吗?” 祁桢:“... ...” 曲将军的尸体就躺在血泊中,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 “王爷... 请节哀... ... ” 祁桢走近,跪在地上,双眼通红... 半天愣是不眨一下眼... ... “王爷,将军他是... ... ” “本王知道了... ... ”祁桢站起来,仰望了天空,然后斜眼看到受伤得弟兄们,深吸一口气。“回篷中都休息,好生养伤,为下一战做足准备... ...” “是” ... ... ... ... “人都杀死了吗?” 点头。“是的,人的解决了...以后你就不用再怕了。” “可是,祯王不是去打仗吗,这要是他回来了,一定会调查此事的...届时,还是会查到我的头上的... ... ” “不会” “不会?你怎么这么确定...” “他,算个什么东西... 你放心,他再也回不了... ...” 印染静顺着他话的意思去想。 “你,你,你...叶楚,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要杀头的... ...” 叶楚赶紧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说着,“杀头的罪,你干得也不少”叶楚放开手,走到前面。“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听着,等这事消停了之后,我带着你,离开这里... ...” “我们逃得了吗?这要是真的追查起来,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吗?” “怎么没有,到那时候,隐姓埋名,找一所偏远的地搭房子凑合住着...” 印染静点头同意了。刚准备去收拾东西,突然停下脚步... “息兮怎么办?” 叶楚捏紧杯子。“都自身难保了,你还管那丫头作甚?” “那她怎么办?”印染静多问了一句。 叶楚放下杯子。顺势做了下来。“她...恐怕知道的不少,就是这丫头机灵了些...” “那还杀吗?” “杀... ...留着是个祸患,总有一天,她若是反咬起来,你我都会死在她手里... ” “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动手尚早了些...” ... ... 突然,,叶楚瞧了一眼门外,门外有一人影...叶楚拿起杯子扔了出去... 打开门,却空无一人。 “怎么了?”印染静毫无察觉。 “方才有人偷听……” “偷听?”印染静四处张望。小声的凑到他身旁。“你说…会是她吗?” 叶楚摇摇头。凭着直觉去后院瞧了一下…… 息兮正巧在打水洗衣服。 “你一直在这儿?”叶楚问 息兮认真的点点头,用卷在胳膊处的衣袖擦擦滋在脸上的水珠,然后抬抬头……“都这么晚了,晚上你们想吃什么,息兮这就去做。” 放下手里的活,走到印染静的面前,握着她的手。“娘娘,这里生活不比皇宫,只能吃些粗茶淡饭,怕是苦了娘娘……” 印染静:“……” 叶楚露出笑面虎般的笑容看着她,“你且去吧……” 息兮听从命令般的去伙房中拿上菜篮子上街买菜。 “是她吗?”印染静问 叶楚摇摇头,跟了上去。 一路尾随在后,见她买了猪肉买了青菜还去了趟甜品店,出来时手里提了一包糕点。 ... ... 那人真不是她?除了她还有谁... ... “这儿是哪儿?”睁开眼来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阎王爷住的地方吗... ...” 嗯? 听声音是... ... “你也来了!”曲笙漓叹叹气。唉~“真是不好意思,死都得拉上你!” “小姐,你说... ...我们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 曲笙漓在黑夜中随便瞎摸摸... ...有一种冰冰凉凉的触觉,在摸了摸,突然缩回手。“这,这是什么?” “什么啊,小姐,你可别吓灵儿...” “没事,没事...这不还有我,我呢...”曲笙漓把灵儿抱得紧紧的。 外面有声音,曲笙漓拉着灵儿赶紧蹲了下来。听声音,好像有好几个人...脚步声停了。 “不知道她们醒了吗?” “不知,先开门看看...” 门被打开了,有一盏来自外界的‘希望之灯’照亮了这个黑屋子。 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你们蹲在那里做什么?”胡冰开口问 曲笙漓一见是胡冰,还有后面的云锡,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真不好意思,我把你们都给拉下来了...你说我咋那么损啊,活着连累你们,死了还要拉上你们一起...真对不起,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 胡冰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这孩子是傻成什么样了,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 “小姐,我们没死!” 胡冰赶紧看看云锡:瞧瞧,瞧见没,灵儿都比她聪明,她这样...你们家王爷真伟大... ... 云锡一个耸肩:是挺伟大的。 ... ... 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计谋而已。 之后,有一个人从缓慢走出来,曲笙漓一看那人还以为是自己眼瞎了,赶紧凑上去捧着脸看。 “你,你不是曲晏吗,我雇来的员工... ...” 曲晏笑了笑,点头同意。 曲晏,本姓墨,是墨城的下属。这也是因为因为有任务在身才不得不隐去身份,更名换姓。 她是叶楚雇来的杀手,同时也是墨城的人。 叶楚给了他们任务,说是这一回必须将曲笙漓杀死,这才临时策划出暗杀的戏码。才行动前,曲晏提前给曲笙漓警示了,但她似乎都没当回事,在店小二的帮助下,进行威胁,和刺杀... 王府现在得到消息,王妃受人暗杀。而尸体是交给官府管理,由于凶手未能找到,所有人不得去探看。 至于王府的丧事一直都由云锡来操手办,一切必须做得逼真才是。 至于胡冰胡老板,因为露面少,且在看戏时就已经睡着,所以没几个人看到她,对外的解释就是胡冰,胡老板那日就在浮越楼,哪儿都没去过。 接下来,游戏才刚刚开始。印染静...你做的事,上天也看不下去... ...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 ... “可有传来消息?” 皇上已经坐不住了,起身下来,到侯公公面前。 侯公公仍旧毕恭毕敬的。“回皇上,边境并未传来消息。” “这都多少日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皇上,这俗话说,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这话说得皇上心开始犹豫起来。背对着侯公公,“你说,朕,是否真的错了?” 侯公公不解。 “朕是不是真的不该让他去...”眼神暗了暗,继续,道,“这...这要是出了事,朕该怎么跟...他交代啊!” 侯公公忽然恍然大悟。“皇上,既然做了决定,便让他去吧,是福是祸还得看他造化。” 皇上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侯公公的时候就莫名的咳嗽起来,而且...这一咳便停不下来。侯公公赶紧去倒了杯茶水,这还没喝上一口...杯子从皇上手中滑落在地... ... 一阵血腥味从口中发出来...再一咳就彻底咳出血来,一发不可收拾。 ... ... “来人,快来人...”侯公公扶住已经站不住的皇上,对着外面嚷,“快来人,传御医,快... ...” 御医来了,齐排排的为皇上看诊...却没有人能看得出究竟是什么原因。 慕容訫斗胆拿了一把匕首划破了皇上的手腕,放出来的血...红中带黑... ... 第六十章 终于 “民女见过萱妃娘娘...” 胡冰首次来拜见印染静。她进屋时瞄了息兮一眼,背着手进去。一见印染静的模样,心中冷笑道:不是疯了吗,看看,多正常啊。这演技能不能再拙劣一点。 胡冰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手一伸,陌陌便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从绣包中拿出一个吊牌。胡冰确认了,点头。递给她。“娘娘,梨园重新开张,这是邀请函,明日末时梨园正巧有新出的一场戏,听着挺有意思...民女知道娘娘可是资深的梨园弟子,这才想过来邀请娘娘一同观看...” 印染静:“... ...” 胡冰就将吊牌放在她的面前,面带善意笑容。 吊牌就在印染静的面前晃荡着。 半天也没个回响。胡冰可怜巴巴的把目光转到息兮身上。“你家娘娘是不想去吗?” 息兮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胡冰叹了一口气,将吊牌收起来。“好吧,你家娘娘不去我也不强求,只不过啊,我可是听说那戏精彩得很... ... ” 胡冰说得声行并茂的,时刻用余光观察了她的表情。 ... ... “且慢” 胡冰转身的脚步停在那里...回过身,把吊牌直接放到她的手中,紧紧捏住。“记得,明日末时梨园见,这出戏绝对很精彩...请您相信我!” 胡冰看见她愣住的小表情,心里小窃喜。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扭头就离开... ... ... ... 翌日。午时... ... “老大,人都在里面等着呢!”陌陌有些担心的说 胡冰站在梨园门口,抬头望了下,太阳直挂高空...“这不,才午时,还早呢!” 陌陌又进去招待。里面来了几位客人,那可都是大人物,若出现一点差错,给他们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曲笙漓扮成店小二的样子。肩上搭了一条抹布,帽子也是遮挡了她半张的脸,稍微把头压低点还是不容易认出她的。 “你确定她回来吗?”曲笙漓问 胡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what?看你那么自信的样子,现在你说你不知道,耍我呢... ... ... ... “快快快,她来了,她来了...我先进去了...” 曲笙漓有模有样的,学起店小二,把抹布放在手上准备进去干活。 胡冰立马迎上去。热情的很。“娘娘,您可算是来了...” “来的时间刚好...”息兮在一旁说话。 “是是是,来的时间刚刚好,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 胡冰亲自招待她们进去。还特意给她设了一个专座。 印染静左右环视了这里,除了站在齐排排的小二之外,这里别无其他看客。 “娘娘,快看,戏就要开唱了。” 胡冰指着舞台中央。 咚咚锵锵的锣鼓声配合的敲打着。不一会有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服装的两个人分别从舞台的两边进入...配乐的声音现在很轻很轻...他们开始对唱,手中还有动作配合... ... 咿咿呀呀的唱法胡冰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不过她可是提前知道剧本的,即使不知道唱的是什么,但按照台本的内容,胡冰闭着眼睛都知道剧情 “这...”印染静没听过这故事。 胡冰睁开眼睛,对着她做了噤声的动作。 嘘~ 随着剧情的发展。现在应该到了姐姐杀害妹妹的戏份,为了演得逼真些,胡冰特地找了一只鸡放血...咚咚锵锵的锣鼓如急流的河水一样牵扯人心...舞台中又出现了一个第三人,正巧目击了场杀人的戏码...舞台中出现了个穿着别样衣服的人,不知是男是女,从背后袭击了第三人... ... 胡冰一直在偷偷观察印染静。脸色不是很好。 真实故事改了些。 ... ... 恐怖的声音环绕整个梨园。 头七,他们回来了。复仇... ... 印染静吓得跳起来,满头直冒汗。 “姐姐...我回来找你了...我一个人在下面呆着太寂寞了,你下来陪陪我...” ... ... 舞台上的灯光全部被撤掉,整个梨园变得漆黑起来 “...本本本宫,要要要要走了...息息兮,我我我们走走走...” 印染静连忙站起来,以为身旁的人就是息兮,拉着就要走,可是无论她怎么拉身旁的人就是不动...就在她回头那一刻...她吓得松开那人的手,整个人想逃不了,腿软走不动只能在地上爬... ... “姐姐,妹妹是做错了什么?你要害我?” 白色的长褂,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缓缓走到她身旁,同她一样在地上爬着... 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跪地求饶。 “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冒充身份,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你好歹毒... ...” 为了营造些氛围,胡冰偷偷溜到一处的地方,手揩鸡血的往脸上抹,悄声悄息的从她后面露出一张脸来。吓得她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卷缩在那儿。 “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当年...我,我在外面受了苦,本来只想在回家之前见见你...可,可是进了皇宫,他们将我认成了你...我享受那感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不甘心,这一切明明都是我的...” “当初,走的人是你!!!” “我...我后悔了....那不是我想要的... ...在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实在不甘心这一切的安排... 为什么,我勇于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却时刻过得不如意,可是你...你过得好,受皇上的宠爱,无人敢欺你,无人敢违抗... ...” “所以... ...” “所以... 我跟你提过,我说过的... ” “我不同意...” “是...”她撕心裂吼,“你怕...你怕什么。我们是亲姐妹,长得一模一样,没人会发现的...不对,不对,你留恋这个身份,这个不属于你的身份...如果是我...皇后的位置肯定是我的,那才叫做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太心软了,没有野心活该去死!!!” 咳咳...传来咳嗽的声音。 ... ... “萱妃娘娘,我死得好惨...我们是好朋友...” 曲笙漓化了一脸的‘僵尸妆’上场。 “你...不是我杀的你...” “娘娘,您忘了...就是您杀的我...你派人找了杀手...我死得好惨,下面好冷...你看看我的身上,好多刀痕,死了也不让我好过... ...” ... ... ... ... “还我命来... ...” “还我命来... ...” 咳咳咳... 二楼传来的咳嗽声。 这出戏算是演完了。点上灯,二楼出现了一个令众人谨言慎行的身影,他继续咳嗽着... “参见皇上” ... ... 皇上这样已经没了往常英姿飒爽的身姿,这样的他更能体现出,他已经老去,而且即将步入黄土。 “皇上,方才这出戏,你可看清楚?”曲笙漓怒视着印染静。“这位,同萱妃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心却如此阴险歹毒之人就是萱妃娘娘的亲姐姐,印染静!!!” “你你你,那你不是死了吗?”印染静卷在一处,头还时不时的抬向皇上。 原来,一切都是骗局... ... “云锡,”曲笙漓对着后台喊,“把人带出来吧!” ... ... 云锡同几位穿黑衣,蒙面的人出来...其中还带出来以为面生的人。 “叶楚... ...” 印染静不可思议的叫了他的名字。 息兮点头。 ... ... 之前,息兮一直察觉到萱妃的不对劲。但一直都不敢说,毕竟...在皇宫里的生存法则不就是只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主子,其他的不要去说,不要去想,更不要好奇...但,直到从皇宫里搬出来以后,见到了叶楚...她便开始不安起来。 更是在门外听到他们要将她处理之后... 被发现之后,息兮是逃窜到后院,见水井边正好放了木桶,便心生一计...打水洗衣。之后提出要去买菜,实际是在找逃跑的机会...当她发现那人就在后面跟着的时候,才会想到将集市绕了一圈... ...最后想起浮越楼的胡老板与王妃是一伙的,只要她把事情告知了胡冰,相信胡冰会帮她这个忙的。 ... ... 胡冰进门瞄了一眼她:他在吗? 息兮看了一眼印染静,微微摇了一下头:不在。 ... ... 胡冰热情的迎接印染静,“娘娘,您可算是来了...”:那人来了吗? “来的时间刚刚好...”:来了 “...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剩下的交给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放心吧! ... ... 第六十一章 砰 的一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纷纷被门外闯进来的一个士兵给吸引。他连忙单膝点地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 皇上咳得太厉害,旁边的几位公公都为他捏上一把汗。 “父皇...” 祁子墨担忧的伸出手去要扶的样子。皇上摆了手势,朕无碍。 “皇上,我军在边境遭到了袭击,将军同王爷带领的军队在半路遭到了埋伏...” 头顶上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刚刚还感觉到头顶上是万里晴空的,现在在突然感觉那是一阵雷鸣电闪风雨交加的坏天气。如果被雷劈过一样...曲笙漓连连后退好几步,要不是胡冰在后面扶住了她,她恐怕要在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看过去...印染静发疯了似的大笑,然后指着他们每一个人大笑...“这个国家完了...哈哈哈....皇上病恹恹,祁桢又战死在边境...皇位无人了... 哈哈哈哈哈... ...” “大胆...休要在这儿妖言惑众... ...”一名无名小卒站出来 “妖言惑众...?”印染静不服。“你可知...皇上有那么多儿子,但又想过把皇位给过谁?” 皇上:“... ...” 众人:“... ...” “不信?”印染静站在下面,抬头...并不是仰视。“皇上...您倒是说句话...臣妾说得可对?您是否该给大家一个准信...” 皇上:“... ...” 咳咳咳... ... 皇上越咳越厉害…一只手还是扶着侯公公的。 “皇上,你身子怕是不行了吧… …” “子墨,你即刻带兵出征,不论生死都要给朕把人带回来... ...” “是,儿臣领命... ...” ... ... 突然一下。众人担忧的唤着“皇上”。皇上此刻已经站不住脚... ...手就放在口处,放下手时,攥起的拳头偷偷露了一点… “这…皇上... ...”侯公公紧紧扶住皇上,也不敢声张。 皇上让侯公公靠近些,跟他说着耳语... ... 祁子墨下楼,所有人给他让路。与曲笙漓擦肩而过…曲笙漓迟疑的看了他,再看看云锡,已然急红了眼。 祁子墨走了,士兵将印染静和叶楚二人给押走…曲笙漓无助的看着胡冰:胡冰,我不能没有他,我要去找他,是死是活我都要找到他... ... 胡冰帮她擦去两边的眼泪。“你要知道,去了可能看到的只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 “我不管…无论生死,我都要陪他身边... ...胡冰,你知道吗?我有你们,可是他只有我… …” “既然做决定了,那就去吧... ...”胡冰有些破涕而笑“去吧,他会没事的,你的功夫我放心... ...” 曲笙漓点头同意,瞄了眼云锡…云锡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云锡在外面!”灵儿指着门外。连忙上去拦住云锡。 帮忙的帮忙,他们多备了几匹马。临走前,曲笙漓不放心的瞅了一眼胡冰和灵儿…胡冰则就把手搭在灵儿肩上,然后拍拍胸膛…“你放心去吧,灵儿就交给我了... ...注意安全... ...” 他们驾马而去,连夜赶路... ...走最近最危险的路... ... 第二日晚上就抵达了边境。 天已经黑了,他们下马走进帐篷中去…里面也就只有几名受伤的战士,他们一听见棚外有动静,通通躲藏在黑夜中... ... 曲笙漓率先穿进棚里,云锡听见细微的拔刀声... ... 曲笙漓一进去立马被拉了回来,等曲笙漓回头的时候,云锡手里的剑已经架在别人的脖子上... ... 等他们露了面,云锡把刀收了回来。 ... ... “王爷呢?他在何处?”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的。半天也不说话… 曲笙漓进棚里… “祁桢,祁桢…我来了,你在哪里?” ... ... “王爷同将军去了何处,可还好?”云锡问。 一士兵,一瘸一拐的上前。缓缓而道,“王爷... ...今早就带着兵去讨伐突厥,让我等在这儿镇守... ...至于将军…” “将军怎么了?”云锡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将军... ...将军的尸首就在里面... ...” 那士兵收颤抖的指着里面。 里面放着一个棺材模样大小的盒子。曲笙漓此刻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至少祁桢还活着,可是爹爹却命丧黄泉... ... 无声的哽咽... ... 曲笙漓走过去,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爹,女儿不孝,女儿不孝... ...” 最后一见面还是春节那几日,没想到今日再见已是阴阳两隔... ... 黑发人送白发人。 爹,是女儿不孝,未能尽到子女之责,让您过上一天安心之日…是女儿不孝,事事让您操心,如果有来生,我做母亲,您当儿子,让我来照顾您好吗? ... ... 没有休息的时间。棚外不远处的地方发生了巨响,这一震,震得他们连站都站不好,还以为发生了地震。出去一瞧…遥远那边出现一道白光,伴随着巨响声... ... “不好不好” “怎么回事?”曲晏问。 “诶呀,不好不好了,那方向正是王爷带去的方向...” 所有人脸色突变。 曲笙漓突然驾着马前去,谁也拦不住...一路摸着黑前行,心中不停祈祷着:祁桢,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 后面的人驾着马追赶过去,可惜马跑得太累了,连同人一起摔在地上。曲笙漓下马,跑去,穿梭在树林间,真不知道前方有的会是什么。一声狼嚎叫,曲笙漓停驻了脚步,看不清前面...心脏砰砰跳不停... 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摸着黑路继续前行。 各路神仙,我无意打扰,麻烦你们给我让条路...爹,请您一定要保佑女儿,让我找到祁桢... 不知道行了多少路,她一直没停过脚步...天刚刚亮起来,她已经满头大汗... 又是一声巨响,地震动得更加厉害。她开始坚信,她离他已经不远了。 她走到一处,停下脚步,这里躺了好多尸体...几乎已经堆成一座山。 这让她想起在乱葬岗的时候... “祁桢,你在哪儿?祁桢...” 她走到一处就翻看过尸体...这些尸体不仅有突厥的还有祁国的士兵... ... 她往前行走,一路叫喊。 走着走着的,她见前面来了两个人,看见穿着的战服是祁国的,她连忙走上去,询问,“祁桢在哪儿?你们知道吗?” 那两人互看了一眼,然后走近她...露出邪恶的笑容。曲笙漓后退了两步,这才发觉这并不是祁国的士兵。 他们动了动脖子,不怀好意。 曲笙漓,瞄了一眼他们...身上还带着伤。打起来,应该还是比较占优势的。 他们先动手,准备绑了她。 曲笙漓见他们走得越来越逼近,捡起地上的刀对着他们。 “你们别过来...” “你让我们别过去,我们就不过去了吗?” 他们的国际化口音。在这里曲笙漓还能听到这样的话,也是奇了。 “你们逼我的!” 曲笙漓朝他们来了一个踢腿...这脚才刚刚抬起来,就忍不住落下来。准是这几天一直赶路才让成这个样子的。 哈哈哈... 他们忍不住嘲笑... 曲笙漓拿着刀,对着他们乱挥。其中误伤了一人,人家脸处被她给弄出一个刀痕来。 血流了出来。 呸, 那人对着地上吐沫子,手一抹擦去的正在往下流的血。 曲笙漓顾不了那么多,拿着刀向他们捅了过去...真的捅了进去,刀还没拔出来,她手颤抖得很...撒腿就跑。 一人受伤,一人忙着追她。 她已然精疲力尽,她朝着树林中去,本想着这样会甩开他们,谁知在逃跑中先被一根树藤给绊倒在地。 别过来,别过来... 她手一挡,什么也看不见。 “你怎么来了?” 这声音... 她放下手。面前出现的就是她日日想念的人——祁桢。 曲笙漓蹲在地上,伸出手来,本想拉她起来的。 ... ... 祁桢被她一把抱住。 “祁桢...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明明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怎么突然间都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祁桢温柔的在她耳边嗯了一声,然后紧紧将她抱住。 “对不起...”祁桢眼神黯然“父亲...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尽好做女儿职责,生来事事让他老人家操心,死后...肯定也不放心... ...” 祁桢将她抱得更紧,闭上眼睛好好感受有她在身边的感觉,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第六十二章 “祁桢,你在哪儿,祁桢...” 扎在草丛推,恍惚间听到声音。有人在叫唤他的名字,而且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王爷,这山中怎会有女人的声音?” “……”祁桢默不吭声。莫非是他们都来了? “我去瞧瞧?”墨韩非试探的问 “不了,我亲自去。” 祁桢闻声赶过去。听到一声惨叫声... ... ... 祁桢拔刀,秒秒钟将那两个突厥士兵给打到在地,并让他们再也爬不起来... “你怎么来了?” 曲笙漓放下手,意见是他。他真的没有死... 祁桢放下刀,缓缓向她走去。见她已经起不来了,再看看她这狼狈的模样...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哭得稀里哗啦的。 ... ... “好了,你怎么来了?”祁桢帮她擦掉脸上的尘土,有些哭笑不得。 “你傻呀,还不都是,担心你,你说你一声不吭的就来了,来就来了吧,就连封书信也不写,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祁桢背着她。 “... ...” “祁桢,打完仗回去,我们成亲吧...”这个决定可是她想了很久才决定的。 祁桢:“... ...” “祁桢,我不管。这可是我第一次求婚,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曲笙漓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算作是警告。“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别人娶的是娇妻,她祁桢是娶了一位小祖宗回来。不敢怒也不敢言。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祁桢背着她走了一路,真不知她是怎么来到这儿的。这里的环境可真不比在城里...况且,这杖打得...时不时会出现几具尸体躺在路中央,或者是挂在树上... ... 她来的时候天是黑的,什么都看不清,她还以为挂在树上的尸体都是多出来的树枝,谁曾想竟然是尸体...而且还是,思想及其惨的尸体... ... 一路上阴森森的,她紧紧勒住祁桢的脖子,手心里都是冒汗的。 “现在知道怕了?”祁桢调侃 怕?笑话... 呵~曲笙漓赶紧冷笑,开始反驳,道,“这,这场面算什么,你你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我还去过乱葬岗...里面的尸体可比这个多上许多...” 越说下去,底气越加不足。这要是真的和乱葬岗相比,这里还不及乱葬岗的十分之一呢。 祁桢笑了。想起那会儿明知她就跟在身后,还故意引她往里处走,最后见她落荒而逃的样子真的是又气又好笑。 祁桢将她背到军营,慢慢将她放下来。受伤的士兵们见是王爷回来了出来迎接。一看王爷扶着的女子。其中一位较为年少的士兵,托着受伤的胳膊走出来,指着她,道,“你,就是你...王爷,昨晚就是她,发了疯似的一直寻你,还擅自偷马闯进去...到现在其他人还没回来呢...” 祁桢蹙眉,有些憋笑的看着她。 曲笙漓马上避开与他眼神交流。祁桢见了,捏着她下巴。 祁桢:这是害羞了? 曲笙漓:才不是...我只是那边有一道亮光,所以..所以我以为我可以回去了...知道不,我只是在赶回去的班车... ... 曲笙漓傲娇的别开脸。 “就这么喜欢嘴硬吗... ” 祁桢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宠溺的在她唇上印上一个含有深意的吻。 其他人见不能再在这里当电灯泡,纷纷退下。 ... ... 阵阵马蹄声传来,有人下马,把扔给后面的人,他独自前去,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右手握拳置于口下,故意咳嗽两声。 曲笙漓拉着祁桢的手朝着‘远道而来’的兄弟。轻轻对他挥手,打招呼,“哈喽,你来了!” 祁子墨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曲笙漓知道他们有要事要谈,主动的让开位,做出“请”的手势。识趣的到一旁待着。偶尔回头看看他们是否谈好... 他们是不是要谈就要谈上很久?算了,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毕竟这个国家还是得由他们来守护的。 曲笙漓慢慢悠悠的离开,找了一处地方坐下,然后捡起地上的石子在手里玩起小时候玩的游戏。 有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背后,她以为是祁桢,高兴的跳起来...随后安安静静的带着,鞠躬,“对不起...” 尴尬啊,差点没抱上去。 “借一步说话。”祁子墨先开口说话。 曲笙漓点头,然后乖巧的随他而去。 “...没想到,你竟比我早到...” 曲笙漓连连点头,然后绕着后脑勺,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这还不是担心祁桢... ” 祁子墨微笑,“你们感情真好。” 这话说得曲笙漓更加不好意思,但也表示同意了。“还行,还行吧!” 记得那时候,曲笙漓还跟发了疯似的天天嚷着要找祁子墨,口中还是口无遮拦的说喜欢他,更是当着祁桢的面说要嫁给他...那会可没把祁桢气死。现在想想,当时胡闹好在他们都没当真,这才没闹出多大的笑话来,不然,那可就惨了。 “对于之前的事,我感到很抱歉,竟然还说出了那些话...”曲笙漓深表歉意。 祁子墨如以往的微笑,心中有话要说,但似乎已经不能再说出口来。 “笙漓...” 祁子墨还只是唤了一声她的小名...曲笙漓立马反应很大的,伸手示意让他先暂停,别说话。 “祁桢比你大,你叫他哥,那么顺理成章的,你得唤我一声嫂子,知否?” 祁子墨呆若了那么一会儿,脸上已经有些发白。 若唤你一声嫂子,我宁可从今往后不唤你。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曲笙漓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摇头。 “对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我很抱歉,方才打断了你的说话。” 他再次摇头,痴痴的望着她... 曲笙漓,我若告诉你,我知道你是谁,你能不能向对祁桢那样待我? 你,人人都叫你曲笙漓,可是我知你本名叫江苒...我知道你并非祁国的人民,而是来自于一个我并不知道的地方...你生性顽皮,和普通女子不一样,你能武,从不惧怕些什么...他人喜欢动口不动手,可你偏要动手不动口。你爱闹,可又不想给身边的朋友惹麻烦...偏偏就属你捅的篓子大... ... 问你,我这样还算了解你吗? “你到底再想什么?半天就望着我不说话,难不成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曲笙漓下意识的用手擦擦脸上的尘土,这才想起来,劳碌奔波了几天,然后又在山里摔了一跤,这脸上难免很脏的。 祁子墨,默默的看着她,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块方巾出来,为她擦擦脸上的尘土。 手还没碰着她的脸,曲笙漓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虽然面前这个人也很诱人,但有了祁桢一人就足够了。 曲笙漓拿出一块方巾,展开给他看。这是祁桢的。 擦完又把它小心的放回怀中,轻拍两下确定它还在。 祁子墨缩回了手。抬头看着天空。天很蓝,很漂亮。 你说你喜欢看天,喜欢看云... 噗 曲笙漓一肘打在他胸膛的地方,还发出响声。祁子墨揉了揉那个位置。 “不是我说,怎么感觉每次见你都怪怪的,今天你是怎么了,感觉你看起来特别伤感。我知道马上就要入秋了,可是你也不用这么早的就伤春悲秋的吧,这可不是你们这些国家英雄做的事,咋地也是我这等‘弱’女子才会有的行为吧!” 祁子墨:“... ...” 曲笙漓也是服了。他现在这个性格倒格外的像祁桢。有事没事就闭口不言。 “不愧是在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 曲笙漓感觉自己掉三滴汗。 见前面出现祁桢的人影,高兴的朝他招手。 “对了,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们改日聊,行吧,我现在要去找我的相公了,拜拜...” 曲笙漓一把跑掉。 祁子墨看着她的背影,还是没能将心中的那些话说出口。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笙漓,若有机会,我想亲口对你说声喜欢。深知对你的相思不能说,可我再见你时便会又冲动想要亲口告诉你。深知,你与祁桢的事...不见就相思。能否告诉我,怎样才能忘记你,怎样你才会离他而去... ... 祁桢,你我是兄弟...为什么从小身边的人都能围着你团团转?父皇,竣儿,曲笙漓...为什么现在连她也... ...到了这个时候了,父皇还是一心想将皇位传给你??? 我并非是贪图皇位,只是我心有不甘,不甘你可以什么都不做的就可以得到一切... ... 第六十三章 祁桢,你的身世,上天对你不公。而上天待我的不公,我便要亲自讨回来。 ... ... 记得儿时,祁桢七岁,被皇上接回宫来。那时候祁子墨不过六岁。他初次见到他时,他就已经冷冰冰的样子。 祁子墨第一听说自己还有一个哥哥。 祁子墨上前,拍了他的肩膀。面上充满了笑容,热情道,“我叫祁子墨,你呢?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你父亲是谁?母亲又是谁?” 祁桢:“... ...”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是皇子,我同你说话,你为何要这般态度?” 祁子墨一脸凶巴巴的。 “我叫祁桢,父亲是亲王,母亲是亲王妃... ” 亲王?亲王妃?为何从没听过? “那你父亲同母亲去了何处?我在皇宫里五年多了,为什么没有见过你所说的亲王和亲王妃?” 祁子墨一脸天真,但语气中有种咄咄逼人的音量。 祁桢:“... ...” 祁子墨见他又不说话了,走到他的面前非逼着他说。 祁桢不悦,背对着他,似要找个地方避开他。 祁子墨见他要走,一拉扯住他的衣服。当时祁桢穿的衣裳不过还是很普通的布料,根本比不上皇宫里的上好布料。“本皇子同你说话,你又不回答。父皇说了,这是没教养之人做的事...” 祁桢瞬时火冒三丈。转过身打了祁子墨一拳。怒吼道,“你才是没有教养的人...” 祁子墨重重的摔在地上,右眼处已经多了一个拳头印。他马上爬起来。嘲讽道,“哦,本皇子明白了,你就是世人所说的,有娘生没娘养... ” 祁桢听到这句话,又向他动手祁子墨。只是这一回祁子墨同他打了起来。旁边的太监,丫鬟都拦不住。实在没法子,有一个公公赶紧去招了吧皇上解决此事。 祁桢七岁,两岁不到,父亲离去,在他五岁时,母亲又离去。他守孝六年,在其他孩子成长的路上又家人陪着,可是他祁桢只有一个人。记得小时候...他还母亲“娘,父亲去了何处?” 亲王妃总是摸着他的头,温柔的声线,说道,“你父亲因为犯了一个错误,就离开我们了...而我们现在是在替你父亲祈祷,希望他在走过的路上不会觉得害怕...” ... ... 刚过五岁生辰,祁桢的母亲离去了。那时候他才真正知道守孝是什么,而母亲口中说的‘离去’是什么意思。他守灵六年,六年里他先是没有了父亲,后又是没有了母亲。他之后也不知道,朋友是什么,更不知道是家人...他只是一个人。 母亲走的前一日,她还为祁桢做了一顿素菜。饭桌上上,多多的为祁桢夹菜。 “桢儿,过几年,会有一位叔叔接你离开这个冰冰冷冷的地方,去到一个有好多好多人的地方,那时候,桢儿就有朋友了,还有许许多多的家人...那时候桢儿就要好好上学,学到的比娘亲教的还要多,你不是喜欢看书吗,去了那个地方,书可多了,想看什么他们都有,只要你说,他们就给你...” “娘,是真的吗?” 亲王妃点头。 “可是娘,为什么要过上几年呢?不为什么明日就走呢?” 亲王妃听到这话,有两颗珍珠大的眼泪突然掉到手背上。她浅浅的笑着,“因为桢儿还小,什么都不懂,等长大了就可以去了... ...” 祁桢往嘴里扒了一口饭,然后放下碗,从凳子上跳下来。蹦了蹦。“娘,是不是只要我再长高高的就真的长大了?” 亲王妃含泪点头。然后手拍了拍凳子,让它坐上来多多的吃饭,这样也可以长大也可以长高高的。 “桢儿,答应娘亲。往后若是被人接进皇宫,答应娘亲永远不要去干涉朝廷之事,娘亲只要桢儿好好的活着,就够了... ...” ... ... “怎么回事?” 皇宫里,皇上威严的站在他们两个的面前。背着手,来回踱步,再瞅瞅这两个小孩。鼻青脸肿的,祁子墨更是搞笑,一只眼睛还有一个拳头印。 “父皇,是他先打的我!” 祁子墨先开口,然后还指着他。 皇上哦的一声,瞄了一眼这个脸上还有些抓痕的祁桢。刚要开口说话,门外的公公便吆喝道,“皇后娘娘到。” 皇后一走进去,瞅了两眼这两个孩子,马上抱住自己的孩子。“墨儿,这,这怎么被打成这个模样了?” 祁子墨没说话,只是眼睛稍微瞄了祁桢一眼。 “好你个祁桢,他是皇子,你是什么,敢动手打本宫的儿子...” 祁桢:“... ...” “为什么打架?”皇上再问 “他说...” “我说了,他是有娘生没娘养... ...” 啪的一声,皇上马上给了祁子墨一个大嘴巴子。那是皇上第一次教训自己的孩子...他原本以为孩子之间打架实属正常,本来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但当听到这样一番话,皇上不论处于哪个位置都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这样去说话。 “皇上...” 皇后被皇上的这一行为给吓住。连忙护住祁子墨。 祁子墨并没有哭起来。他被皇后死死的护在怀中。他惶恐且惊讶的看着自己高大而上的父王。垂着脑袋。 “父皇..孩儿知错了... ...” 祁子墨从皇后怀中出来,走到祁桢的面前,拉着瘦瘦的小手,“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 ” 祁桢:“... ...” “你又不说话了...”祁子墨求助的小眼神看了父皇,然后再看看他,嘟着小嘴,道,“你不说话,就权当你原谅我了...往后,在皇宫里有我罩着你,就不会再有人在那样说你了。” ... ... 那时候,祁子墨就比其他孩子还要懂事,他后来才知道那样的话是有多伤人。再了解了祁桢身上发生的事后,便一直很内疚。到自己的父皇关心他比关心自己还要多,祁子墨从来没有说些什么... ... 不到一年,父皇将曲将军的千金接到皇宫里住下,那时祁子墨便对这个小姑娘感到十分的好奇。甚至拉着祁桢和自己的弟弟子欲去看看那个女孩。在门边偷看的时候,总觉的她身上有着祁桢的影子,便开始关心起这个女孩。 久而久之,他们成了皇宫的关系最铁的五个人。祁桢年长作为老大...常常谁犯错了都是祁桢站出来认罪,但皇上总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唯独又一次,祁桢背黑锅,却被罚了。那一次他被打了三十大板,并且被关禁闭一个月。 时间一晃十年过去。祁桢在晚上去找了皇上,提出主动搬出皇宫,并且只要离开了皇宫可以同平民百姓一般生活。那时皇上便知道了什么,这事皇上拖了一年,祁桢再忍无可忍,提着行囊独自搬出皇宫... ... 待找到他时他就在寺庙中同那些和尚生活,皇上实在不忍便以他名封了个祯王,并将亲王的府邸赐予他,让他安心在里面住下。那时祁子墨他们要见祁桢只能出了皇宫才能见到。 祁桢自那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回过皇宫...逢年过节,皇上传了人命他回宫一同过节,他常常写了封书信让人带回皇宫回绝了皇上的邀请。 ... ... 祁桢,你的身世是凄惨了些,但十多年的陪伴就当做是我祁子墨还给你的,今后,我与你...便为敌... ... ... ... ... ... 晚上,祁子墨便率先领着军队从正面进攻,杀得突厥措手不及。 这一仗祁子墨带着人打了整整两日。死伤人数虽多,但最终是以胜利拿下的突厥... ... 回军营时,祁桢站在一处正等着祁子墨回来。听到外面的胜利吆喝的声音,祁桢皱着眉头走出去,并没有为他打仗胜利而感到高兴...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他...祁子墨脸色大变。 “回去吧!” 祁桢淡淡语气,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担忧的。 信中所写,皇上身体越加微弱,速传祯王祁桢,晋王祁子墨回宫... ... 祁桢一个招手,云锡走过来,并将行囊交到他手中。 “行囊已经收拾好,你且先回宫...”祁桢说道, 马上外面的士兵找了皮跑得快的马过来。 “你呢?”祁子墨紧紧将书信攥在手中。 “你们的家事,我这外人参与不得,你且去...” ... ... 祁子墨驾着马离去。祁桢目送他离去。 曲笙漓站出来,挽着他的胳膊,“你真的不去?” 祁桢摇头,缓缓道,“这事,我参与不得...” 曲笙漓抿着嘴,点头,支持了他的做法。不过,后来一想...人家祁子墨那么辛苦的去打仗,祁桢却待在营中陪她,那是不是作为兄弟他就有些见色忘友了? ... ... 祁桢谨记母亲的话,不干涉朝廷之事,不参政...他做到了。对于皇上的养育之恩,他只能来世再报了。 第六十四章 谋反 皇宫在暮色中逐渐变得沉寂,无声...没几个人敢说话。宫女太监们在长廊里走动,无人敢抬起头来。他们行色匆忙,两手置于腹前。若是遇见了某位大人或是宫中的妃子,他们会将头放得更低,然后站到一边去给他们让道... ... 这样死气沉沉的氛围,让谁也抬不起头来。许是他们都明白,皇上如今的身子已经撑不上几日。怕的是他老人家已经没法等到五皇子同与祯王的归来。 ... ... 皇上卧病在床,咳嗽个不停... “皇上... ” 侯公公的有些哭丧的嗓子。 皇上执意要坐起来,侯公公也是极其小心的将他扶了起来,并找了见外衣为他披上... 咳咳咳... 皇上又咳了几声。 “皇上...您这又是何苦呢?” 皇上放下手。几日没看奏折了...这几日的奏折怕是要推成山了吧。 招手,对站在门边的小太监,示意让他去把奏折都搬到寝宫来。 小太监毕恭毕敬,离开。 不一会,那个小太监只搬来了今日的的奏折,皇上一看,狐疑的指了指,道,“...只有这些... ” 小太监,放下奏章,表示不知道。他去拿时,桌上也就只有这些,他便把他给搬来了。 “其余的,都在您儿子那儿...”侯公公不紧不慢的讲述,“每到夜晚,您的儿子都会去瞧瞧,然而...常常到半夜才会出来... ” 皇上欣慰的点头,脸上笑眯眯的,捋了胡须。“都有谁?” 侯公公仔细想了想。 “...都有去过... ...” 皇上:“... ...” 皇上陷入一阵沉思。 … … 谁都知道,在他登基了以后,处理的事太多,常常处理不过来。也正是因为如此,亲王常常会伴随在左右,为他出谋划策。 那时候的他们就真的是… 一人管理,另一人辅佐。可是好景不长,他们之间终是出现了问题,从此决裂。 … … 在朝堂之上,亲王突然领着军队进来,包围了整座大殿,且守卫也都被调换了人…亲王拔出刀,大步的走向皇上,然后将刀指着皇上。 皇上心寒。他早在几日前就已经听到了亲王要谋反的消息… “怎么,你这是要谋反?” 亲王哈哈笑了两声。 “你可有想好?”皇上严厉的语气,逼问的眼神。 亲王笑了。“是,我就是要谋反... ” 皇上似不再怕他,一手挥去,让其他的人都退下。直面正视亲王。 “这路你走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你可想好?” 亲王笑得越加猖狂。“哥哥,这条路我想很久...” 在皇上拔出刀时,亲王手持刀杀了在门边准备偷袭的一名小士兵。下手又快又准又很,一刀致命。 下一秒,皇上直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可之罪?”皇上问 “罪?何罪之有...如果身为一国之主都无法体恤百姓之苦的君主有什么称王?” 皇上手抖了那么一下。 亲王看到了,没在怕,脚步是朝着他去。 皇上惊愕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自己,他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放下,紧握了那么两下…哐的一声,刀被扔到地上。 … … “皇上,一山不二虎,这一次,臣弟告辞了... ...” “你...” 亲王跪下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时候当着众人面前,捡起一把刀…… 他们认为他拾起刀是要谋杀皇上。都拿起到来狠狠插进他的身体中……鲜血淋漓,亲王先跪下地上…… 哥,国家交给你了…… 亲王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皇上眼眶通红。他看到了全部,直至自己的亲弟弟倒地,最后对他说的那些话,他都铭记于心。 事后,有人带兵去到亲王府,那时的王府早就没几个人了,独独剩下七叔和亲王妃,还有一个才不过两岁的祁桢…那时他只是哇哇大哭,亲王妃将她抱在怀中,一直哄着。 皇宫的人很快将他们带回了皇宫里,押入大牢,准备听从皇上的安排。 在之前,亲王决定做这事之前就提前写下休书留给亲王妃,谁知,亲王妃立即撕毁了休书。并将府中的下人都谴走。唯独那七叔就是不肯走… … 之后,皇上将人带了出来。赐予亲王皇陵,并下旨让他们守护皇陵从此不再踏入皇宫… …没过一年,皇上总会去瞧瞧他们母子,也会吩咐人不能亏待了他们… 后来,皇后也去皇陵了,与亲王妃私谈了些话。一个月后,亲王妃自刎了祁桢便开始成为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皇上有愧于他。便将他接入皇宫,好生培养。 … … 咳咳咳…… 皇上再咳嗽几声,又将血给咳了出来。侯公公眼尖觉得不对立马找人传大夫进来了。 …… 祁子墨快马加鞭等我赶回来,抵达宫门口,下了马,一路跑过去,汗水就在他两颊流淌着。他穿着沉重的战甲眶铃哐啷等我声音从宫门口响到了皇上寝宫门口。 ... ... “殿下...”慕容訫挡在门口。“借一步说话... ...” 祁子墨顾虑的望了里面,又看了看她,点头同意。 随她去。 祁子墨:“... ...” 慕容訫邪魅一笑。缓缓道,“皇上身体越来越差... ” 祁子墨的嘴角稍微抽动了一下。 慕容訫都看在眼里,侃侃而谈,“不瞒你说,皇上仍有意将皇位留给祁桢... ” 听她这话的意思,有些不对。 “与其如此遮遮掩掩的,倒不如敞开了的说。我想过,我想助你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你觉得如何?” “为何?”祁子墨不解 “不满你说,我想助你当皇上...”慕容訫停口看看祁子墨的反应。“我了解过,你们虽是皇上的亲身儿子,但过得不及祁桢这个侄子,相比起来你们还是更加令人可怜...身边的人都围着他们团团转,连你心爱的人也爱他,这是不是很可怜啊?” “你... ”祁子墨咬牙切齿 “是我说得不对,还是... ”慕容訫嘴角一扬,很是得意。 祁子墨想了一想,越发觉得不对劲。这慕容訫喜欢祁桢,那可是众所周知的,现在反过来帮他,定是有鬼,只是祁子墨还不知她壶中究竟卖的什么药。 “你不帮你祁桢,到反过来帮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到没有,”慕容訫耸肩,“只是我知道,祁桢要是做了皇上,那皇后之位定是她曲笙漓的,你别说祁桢封个妃子什么的,就是选个秀女她曲笙漓是不会同意的。这对我来说可是真的一点好处都捞不着...可换个方向想想,我若是帮了你,皇上是你,皇后之位指不定就是她...” 慕容訫故意留下悬念。 祁子墨突然笑了起来。 慕容訫觉得诧异,他不该是这个表情的。 “今日才知,你竟不是省油。” 慕容訫听完这话也笑了。开口讽刺,道,“是是是,今日我也知,当一个人真的狠下来时可以什么都不顾。当初,我用善良待他们,他们对我是欺骗...久而久之,我若再不变,我将永远爬不上来... ...而她曲笙漓,我可以对她仁慈些,只要你帮我,拿下曲笙漓,祁桢自然而然就是我的... ... ” 时间久了,我慕容訫学会了一个道理。当我得不到的时候,唯有去争去抢才有可能得到,但我若再不做出行为,我一辈子也得不到。而我得不到的,我就要毁了他。 祁桢,若你能对我再仁慈些,我也不会待你这样。如今的我都是你们逼的,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成为这样。 ... 慕容訫之所以选择帮祁子墨,只因觉得他同自己一样是如此的可怜。爱的不爱,念的人不想,却始终被他们耍得团团转。反击,唯有目的相同的人即使当时不认识,也会成为最好的搭档。 曲笙漓,对你的恨已经不再是一点了,今后若是有机会,死,我都会让你死得难堪... ... 祁子墨点头答应了慕容訫的请求。她说得对,祁桢若是当了皇帝,皇后必定是曲笙漓,可若是他当了皇上,皇后之位是谁是由他说了算,祁桢又算得了什么。到那时不也是得对他俯首称臣吗!!! 祁子墨进入皇上的寝宫,见了那么多御医医治,他很是不屑。坐到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就诊,每一个人能医治得了父皇的病。 祁子墨把目光放到在床上昏昏欲睡的父皇,心中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父皇啊父皇,看您这么痛苦,医治也医治不成,倒不如快些离去的好,您走了,这皇位就交到我手中...他祁桢心高气傲,看不上你留给他的皇位,可是我就不同了,我是您的儿子,我需要这个位置...您大可不必担忧,做了这个位置,什么体恤民情,心系天下的事都交给我,您尽管去吧... ... 祁子墨走到床榻边,命人都下去,就只剩下他一人,他垂着头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有多担心皇上的安危,实际上,他却是另有打算。 第六十五章 ... ... ... ... 大战结束,收拾完战场。祁桢已经安排了回去的兵队...祁桢有打算,既然皇上安排的任务他也完成了,且这个时候正是关键,他就不便回去,若是回去了,皇上真将皇位传于他...祁桢简直不敢往下想去,算了吧。 “我们不回去吗?” 曲笙漓站在后面见他目送他们离去,并将一切都安排好的样子。 “... ...” 祁桢正在思考中。 曲笙漓叹了一口气。 “哎,真搞不懂你们这个男人的想法,所谓女人心海底针,你们男人啊简直比海底针还要难寻啊... ...”她故意这么一说。 祁桢微微扬起嘴角,听夫人这话像是在发牢骚啊。 祁桢转身面对着她,摇了又摇头的。走进揪着她的双耳。“夫人啊,你可是在埋怨我这个当丈夫的?” 埋怨?埋怨什么? “我... ” 她刚想要反驳些什么。一脸傲娇的脸蛋仰着头对着他,却不曾想正好给了他机会...祁桢的脸马上迎上去,啵儿了一口,然后更加得意的正视她。 我滴妈呀! 曲笙漓,一跳,跳到祁桢的身上,像一个树袋熊一样赖着他了,这下可真的就是怎么甩也甩不掉。曲笙漓肆意的抱住他的脖子,傻笑;“看谁厉害!!!” 祁桢又是无奈又是心喜的。就这样吧,抱着她,她要去哪儿,他就抱着他去哪儿。 “王爷... ” 墨韩非等人从军营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其实内心中还是有过纠结的。这是去还是不去? 曲晏使了一个眼色;墨先生,要不等会? 墨韩非敲敲脑袋,然后指着天空:时间不等人,我们还得回去复命。 其他墨城的人:这时间耽误不得。 曲晏反驳过去:这人家小两口有多恩爱,你没看见?过去打扰了人家,你良心过得去吗? 墨韩非两手一比划:要不,我们还是老规矩,抓阄? 他们齐齐点头。墨韩非进帐篷里去拿了一根吃饭用的筷子,截了一小节,然后放在手里...谁要是抽中了就当这个罪人。 事实结果,墨先生墨韩非正是这个罪人。他迟疑的脚步,和颤抖的声音。并不是害怕他祁桢,只是打扰人家秀恩爱也是一种罪过啊。 ... ... 曲笙漓马上从祁桢身上跳下来,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那样,看看天空看看脚下的泥土啥的。 “王爷,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是时候该告辞了... ” 祁桢忽然一想。自结婚以来似乎都没带她去过任何地方,所以,倒不如... ... “且慢”祁桢叫住他们。“多谢墨城主的协助... ” “客气客气... ” 曲笙漓想到他们怕还有事要说就不便去打扰了,乖乖的进帐篷中歇息。 门外的祁桢看着她进去的。 曲笙漓收拾了东西,明白自己也该走了。 东西还没收完,祁桢走进来,从背后抱住她。“我想带你私奔,夫人可愿意跟着?” 私奔?这又是搞哪一出? 不论搞哪一出,曲笙漓都很坚定的点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 ... 骑着马出发,向着墨城出发。 马停在了墨城的门口,刚下马,两边守着的人替他们牵马。他们跟在墨韩非的身后,随着他们进去。 进去之后,这里似乎同曲笙漓想的不大一样。她以为墨城墨城肯定就是一座很大的城池,然后里面有许许多多的百姓,就类似于一个小国家一样... 墨城并非是这样的。 墨城之所以叫墨城的原因是它这里的大笑可足够一个城池那么大,但墨城里可不会有什么普通老百姓。而且听闻,这墨城从不会样闲人,加入了墨城那便是为墨城干活... 墨城是在山顶上了。曲笙漓同他们一块爬着很长的梯子上去。曲笙漓不得不感叹,这里还真的像一个仙境。上山途中还有版龙的烟雾弥漫,显得更加的深不可测的。 他们平时上去连一刻钟的时间都用不着,只是今日未来网招待祁桢同曲笙漓,所以会特意放慢脚步等他们。到了上面,就是平地了,曲笙漓气喘吁吁的,看来她还真的是缺乏锻炼了。 墨城,不论是白道还是黑道都得敬让三分。 城主出来迎接他们二人,白色的衣服,高高瘦瘦的个子。比起来还要比祁桢高上个五六厘米。人家来了,礼貌的拱手,半鞠躬。“王爷,你来了!” 祁桢当然不敢当了。立马回了回去。 曲笙漓咋地看他们总觉得在哪见过,实在不好意思的盯着人家看了半天。 墨城主,浅浅一笑,“王妃,不知是我脸上有什么竟让王妃如此观望。” 曲笙漓连忙摇头,挠着后脑勺,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似乎在哪儿见过... ” 墨城主含蓄的笑了。明白她话中额意思。这可让他记得皇上寿宴那会儿,王妃也是如此看他们的。 皇上似乎感到有人在他床榻的地方,他也是挣扎了好久才睁开眼睛。见着祁子墨站在床边,两眼无神的盯着某一个点发呆。皇上动弹了下手指,最终发着支支吾吾的声音。祁子墨这才反应过来,收敛表情。 “父皇,您醒了!” 祁子墨一脸的担忧。 “祁桢?” 皇上别过头,在找寻祁桢的人。 祁子墨脸色突变。眼皮颤了一颤。 父皇啊父皇,你当真忘了谁才是你的儿子了是吗? “他...没回来了...???”皇上又开口。 “他... 他不会回来了...” ... ... 祁子墨将他扶坐起来。 祁子墨:“... ...” 皇上:“... ...” ... ... 这个时候,慕容訫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进” ... ... 开门,慕容訫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脚步缓慢。微低着头... 抵达祁子墨那儿时,斜着头,瞟了一眼他。 祁子墨:“... ...” “皇上,该喝药了...”慕容訫毕恭毕敬的 祁子墨接过药碗,一勺一勺的喂到皇上口中。 皇上有些被呛到,吐了些沫子出来,祁子墨毫不嫌弃的用衣袖为皇上擦去嘴边的沫子。之后,将碗递给了慕容訫... “桢儿他...” 皇上还是提及了他。 祁子墨的脸立马拉下。祁桢祁桢祁桢都是祁桢... ... 祁子墨站了起来。拱手,弯腰。“父皇,您该休息了,儿臣不便打扰就先行告退。” 皇上是目送他离去的。见着他凄凉的背影...皇上有话要说。 事后,慕容訫是在御花园中的亭子里找到的他,那会他正端着一坛酒在饮。慕容訫走过去,找了个位置赶紧坐下...继续看着他喝。 你是皇子又如何,照样被人踩在脚下。 祁子墨见坐着的人是她,不屑的笑了。 “瞧见了吗?” 慕容訫点头。 “偏心...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该还的早就还完了,至于将这个皇位也还给他吗?” 祁子墨红着一张脸,逼问慕容訫。 说起话来也是一口的酒气,她偏了一个头。 “我就不明白了,他倒是要入黄土的人了,凭什么在最后一刻还念着那个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白眼狼呢?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 “...可怜...” 祁子墨听到这话也点头同意了。“我就是可怜,我们当皇子的都可怜,没有一个是被真正疼爱的,他心里始终只有祁桢一人,曲笙漓也是... ” 厌了也烦了。他祁子墨再怎么懂事也不及祁桢的一根手指头。 “这事交给我去办... ...” 慕容訫胸有成竹,实际上已经想好了计策。 ... ... 一周以后,皇上驾崩了。这个消息传得满城风雨。在侯公公拿出遗旨的那一刻,他有些犹豫了,站在高处低头再找什么。 众皇子跪在地上许久。半响,侯公公才打开遗旨宣读... ... ... 诸位朝廷大臣都跪在地上。侯公公宣读时可是一字一句的都说得清楚...但所有人却似乎感到自己似乎听错了... ... ... 皇上将皇位传给了五皇子... 连祁子墨也觉得吃惊。比起这道圣旨,他更惊讶的是慕容訫究竟是怎样让皇上将皇位传给他的。人人都知,这皇位必然是属于他祁桢的。 ... ... 第二日,祁子墨就登基坐上皇位。 ... ... 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这朝中的每一个人。 他的登基仪式一直往后推。自他坐上龙椅开始,他就已经吃不好睡不好,终于明白这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每日都要批阅那么多奏章,还得听听大臣的意见... ... 皇上驾崩的消息,祁子墨写了书信飞鸽给祁桢。心中并有意让他替他守灵...毕竟先皇曾那么的疼爱他。 祁子墨已经在不停不停的筹划要如何将曲笙漓弄到手,哪怕不惜一切代价...至于与祁桢十多年的兄弟情是时候该斩断了... 祁桢..我,要为自己讨回一切... ... 第六十六章 “父亲!” 一声稚嫩的声音从门边发起。扭头看去,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孩童跑进来,一把抱住了墨韩非。 墨韩非更是将他抱了起来。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年纪相当的孩童进来... ...他穿着一身白衣,披了个外肩, 他额间戴了抹额。 墨城主站起来,彬彬有礼的。让外面站着的人都进来。 半响的功夫,来了好多些人,真让曲笙漓大吃一惊,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这一路遇到的人,连同梨园的小二都是墨城的人。天这阵势要不要那么大...好大的排场啊! 这还不算什么,就是...在梨园被门夹的那位兄弟竟然也是。 人家对曲笙漓微微一笑,曲笙漓对他可是假装看不到。 凑到祁桢的身边,小声的说话。“你墨城的人你认识?” 祁桢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她不解 “自然是有事要办...” 曲笙漓哦哦两声,好像是明白了,但又不明白。 ... ... “这回任务你们都辛苦了...”墨城主开口。 “城主,任务完成了,中途受伤算不算工伤?”一个先发声。 “哦?”城主诧异。 “我这头上的伤是拜她所赐...”那人直接指了曲笙漓。“城主你瞧,”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到现在还有绷带缠着。“这倒现在我还能听到脑子时不时会发出一种嗡嗡嗡的声音,这是不是已经坏了” 要是真的坏了,你还能说话吗?你就算能说话,你也会连自己是谁都不会知道... ... “城主...” 另一个人发声。举起手来。“城主,桢王妃打人太重,我身上还有好多伤,这有怎么算?” “是啊是啊,城主... ” ... 曲笙漓无颜再见他们。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谁知道你们是好人,一开始不亮出身份,那明明是你们自己找打,现在还怪在我头上。 “我...”曲笙漓声音不大。“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 两手互抠,地址头看地上。 “罢了!” 城主也是无奈,摇摇头,“你们先下去,我还有些话要与王爷要商谈。” 他们持剑握拳,退下。 “佑儿,你且带着王妃出去... ” 少城主点头,浅浅一笑。“王妃,这边请。” 他做出请的手势,曲笙漓不舍的看了看祁桢,在他点头了以后,曲笙漓才跟着那两个小孩子出去。 把门关好。 “姨,听他们说,你可厉害了,你能告诉我,你有多厉害吗?”墨韩非的儿子墨冰倒着走,背着手,悠闲着又有些小崇拜。“那是不是墨城里的人都打不过你?” “这... ” 曲笙漓才开口。 “不可能,王妃就算再厉害,也不是能把所有人都打败的那种,我猜想啊,定是他们让着的。” “为什么?”墨冰一脸的天真。 “你傻啊,她是王妃,怎说也是有身份的人,她又是一介女子,这俗话都说,好男不跟女斗,叔叔他们怎么会好意思动手,这要是动起手来,他们不就落得一个欺负良家妇女的骂名了吗?” 良家妇女? 墨冰点头。原来如此啊。 曲笙漓:“... ...” “所以...也就说,还是我们墨城的人厉害。” “那是自然。” 曲笙漓瘪起嘴。 搞什么,拿我来衬托你们的好是吗,我有那么差劲吗,我可告诉你们,我跆拳道黑带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小心我拳就把你们的头给打爆...还有,什么叫做良家妇女,我还年轻得很,大把大把的青春,你敢说我是妇女....阿西巴,气死我了。 “小孩”曲笙漓挑衅的语气 “姨,有什么是吗?” 曲笙漓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两个不过才七岁。就懒得与计较...这可能要是再计较下去,万一将他们弄哭了,罪过的还是她。 “无事无事,你们爱咋地就咋地。” 曲笙漓完全是败给了他们。长叹一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下...听他们继续吹嘘这墨城有多厉害。 ... ... 皇宫里,祁子墨手持了笔在一张白纸上写字...行云如流水,落笔如云烟,每一笔能达到入木三分。 落笔处,他留下,‘速回’二字。马上传人进来,将刚刚写下的信交了出去。只见那人点头,毕恭毕敬的退下。祁子墨背对了过去。闭上双眼... 不一会,又有人进来禀报。 “皇上,您要的人带来了。” “朕知道了,将人请进来吧!” “是” 小太监退下。祁子墨收敛表情,上台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再次拿起笔来。在画纸上一点一点的将人临摹出来...发丝间轻轻描过,五官却画得格外仔细。 小太监,站在门口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对着背后的灵儿跟陌陌说,“你们在外面等着,等事情谈完之后,我再去找你们,记住,皇宫...别乱跑。” 胡冰迈过门槛,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小太监抬头看了下祁子墨,点头将门给关上。 胡冰回头看了一下,回过神来。不客气的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恭喜啊!” 胡冰开口。 祁子墨笑了,继续画人。 胡冰起身,走到他的身旁,俯身瞧瞧他在画些什么...胡冰睁大眼睛瞄了一眼还在作画的祁子墨。 胡冰不以为然的笑了。曲笙漓的玩笑,他祁子墨却认真了起来。 是,是,这事是真的怪她... ... 祁子墨在眼睛之处停下了笔,将笔放下。拿起来,交给她。“你觉得如何?” 胡冰接过画,好好的观摩一番。 “不错不错... ” 祁子墨听了这话笑了,这笑容并不带一点高兴...更像是苦笑。 画像虽像,却少了些神韵。 祁子墨到书架之处,拿出另一幅画像出来,再次交到她手中。“你觉得这幅如何?” 胡冰仔细的比对。画像画的都是曲笙漓,但画风却是相差太多,简直判若两人。这要真的做个评价,胡冰还是更心爱于第二幅。 祁子墨一切看在眼中。收回了两幅画像。 “你可知这第二幅是出自于谁手?” 胡冰仔细思考。出自于谁手...画风差异太大,并不是祁子墨画的,难道是画师?不,不可能,这画中的曲笙漓分明在嬉闹,绝对不是画师所画。既然能在平日之间画出她来...反正不可能是我,也不会是灵儿...难不成... ... “难不成,是...” “没错,就是祁桢。” 胡冰一脸的惊讶。 “这画是朕命人从祁桢的府邸上找来的。” 胡冰突然醒悟过来。现在的祁子墨已经不再是以前帮助过她的祁子墨。现在的他野心难控,怕是曲笙漓同祁桢要有危险了。 胡冰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动了动胳膊,“哎呀,天天呆在楼中,终于能出来换换新鲜空气了。对了,现在皇宫都是你的了,不建议我带着两个小姑娘在你的地盘逛逛?你可是有所不知,当初,这地盘是你父皇的时候,我来了这皇宫还真没好好逛逛,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祁子墨耸肩:随意 胡冰笑容加深,咧着嘴:非常感谢,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祁子墨点头。 转身之际,胡冰脸上的笑容消失。 开门,走出去。 小太监要关门时,见皇上向他招手,他连忙赶紧去。 “命人看好她们,决不许她们离开皇宫一步!” “是” ... ... 胡冰拉着灵儿和陌陌瞎逛。余光往后瞄了一眼。脸上露出不屑。 经过御花园,胡冰带着两位去小歇了一下。坐在亭中,胡冰指了指周围的花。“你们看看,还是皇宫漂亮啊,这什么季节都会有花,多漂亮啊,陌陌,你说要不,我们也往楼中种些四季都开的花...还有灵儿,你们王府也是... ...” 这些花一点都不稀奇,浮越楼中早就有了这些花。王府更是不需要,曲笙漓就是开花店的。 “老大... ”陌陌点头迎笑着,凑到她耳边,“发生了何事?” “你武功高,你速速离开皇宫,赶紧派人去通知王爷,让他们别回来... ” 灵儿帮忙打掩护,指着一些花,然后大声的叫着,“那花好漂亮,我一定让小姐多多往府中种下这些花的。” “祁子墨找我们来就是想利用我们来威胁他们...” “老大,我都明白,我会尽快完成的,然后再回来解救你们的。” “先不急,他再见不到曲笙漓之前,是不会动我们的。你大可放心去。” “嗯...” “对了,你出去以后,记得去一趟寺庙,找一下无心,告诉他,我们时间不多,得尽快离开这里。” “好... ” ... ... 胡冰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 皇位突然就由他来继承。也不知道是使了寺什么手段...还有他那笑容里藏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真是太可怕了。 现在想想,祁桢真的越加担心,当他们走了以后祁桢恐怕...她难以想象,现在的祁子墨真的让人惧怕。 ... ... 第六十七章 “师父,这事...我们要出手吗?” 小和尚站在无心的身后,无心背对着他。 无心;“... ...” “师父... ” 小和尚越加焦急起来,无心还是无动于衷。小和尚只好叹叹气,丧气的出门。然后有好几个和尚也在外面候着。见了他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这该如何是好。 小和尚摇摇头。 这些和尚都是当初一起将她绑来的‘帮凶’,这要是她要回去,并不能将她送回去,这可真的是罪过罪过啊。 “是…师父看到了些什么?” 小和尚摇摇头,一脸的无知。 唉,一齐叹气。还是都散去吧。 … … 这在先皇驾崩那日,玄光寺自上到下忽然燃起了香火…编钟声,木鱼声,如雷贯耳。他们知道的比皇宫里的人还要准时。 半夜,无心仰起了头看看天空,见得着月亮却不见星星,黑云密布没有一点要下雨的意思。 这不知是福还是祸。 一切皆有定数… … 香火就要燃尽,后面齐排排的站着好几个和尚,手中都握着香,等着相继续上香火。 无心走进来,见着即将要忙碌三天的和尚们…找了一处地方席地而坐,拿起棒子,口中说着咒语,敲起了木鱼。 玄光寺闭关三日。 ... ... 无心回禅房中脱下袈裟。走到窗户边...那儿种着一株兰草,他轻抚了下草瓣,眼神中透露着温柔,鼻子一酸...脑子中念起了一人,她的笑,她的哭,她的一点一滴都没法抹去... ... 他的眼中有了些泪光,很快又收敛。离开兰草,坐在一处,拿出古琴,弹了一曲,她最常弹起的《念君》。桌上放着一壶酒,倒了两杯,他饮下一杯。 奈何他无心独自坐在这儿,太久太久。闪过一丝泪光,他替她喝下了那杯酒,一饮而尽... 他早已不是和尚,他也就只是穿着曾经的那套僧服,,常常出没于她去过的地方。 ... ... “你们看好,我且出去一趟。” 无心告别他们转身离去,孤零零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转身离去,几个和尚关上了门,扎在一堆讨论了起来。 “这师父是要去哪儿?怎么也没给个信。” “不知,看样子,他要出去好几日。” ... “莫要在这儿议事!” 一个有威严的中年和尚经过,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凛然的嗓音立马让他们闭上了嘴,各自去做了该做的事。 ... ... ... ... 皇宫里。胡冰从腰间里拿出出宫的令牌,交给陌陌...她会武功的事一直瞒着...没想到今日倒还能帮上些忙。 陌陌拿着令牌,揣着怀中,点头示意明白。 ... ... 胡冰在逛完御花园,带着灵儿去找祁子墨,看了四周,没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招手让灵儿也坐下。 祁子墨瞄了一眼,似笑非笑的。 胡冰就盯着他。 祁子墨:“... ...” 胡冰叹了一口气。手托住下巴,依旧盯着他。 “喂,皇上,你是不是也得有一个待客之道,我们来了那么久了,别说吃饭,就是连一口水都没喝着,是不是有些不好了!” 祁子墨抬头瞄了一眼,又埋头批阅奏章。 “你若是饿了,吩咐他们做便好,你到朕这儿发牢骚,是否有些胆大!” 胡冰听完这话,笑了。感觉有些搞笑。笑着的面容,讽刺的语气,道“子墨,你现在身份可跟以前大不相同,以前呢,你是个皇子,也是王爷,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你可是万人瞩目的皇上,这要是在你面前说错话,干错事,那都是要... ”胡冰马上做出杀头,然后挂掉的表情。 祁子墨笑了,语气中也带些讽刺。 “你既然都说了,还敢这么做?” 胡冰一挥手。吸了一口长气,然后叹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您’有多少年的交情,再说了浮越楼你还是一个大股东,我这个帮人赚钱干苦命活的... ”摇摇头,又叹一声气。“命苦,往后还得仰望您仗着!” 祁子墨:“... ....” 笑而不语。 “对了,不说些别的了,皇上,麻烦您赶紧让人备些饭菜可行,我们都快饿死了!” 我们? 祁子墨抬头看看,来时是三个人,现在只有两个人。 胡冰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别看了,陌陌她,回去了...” “回去?”祁子墨狐疑。 没有他的命令,她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离开。 “对啊,你说你把我叫过来,又不让我走,我总得让陌陌回去照顾照顾浮越楼。不然等我回去之后,我还得收拾残局,多不划算啊,反正都是在皇宫里带着,索性就好好在宫里玩玩,就只好让陌陌回去了...”胡冰玩弄手指,坏笑,“你要是不想让她走...嘻嘻,我可以,我可以把她叫回来... ...” 祁子墨摇头,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罢了!” 祁子墨起身,走向门边亲口吩咐小太监,让他去御膳房中命人多做些菜。 胡冰伸一伸懒腰,打打哈欠,“别让我等太久啊!” 胡冰看向灵儿:放心吧,我们很安全,在这里我们只负责吃负责玩,别的就别担心了。 灵儿皱着眉头:可是,小姐,小姐会不会有危险? 胡冰思索了一下:没事,墨城的人祁子墨还是要敬让的,不然要是挑起了不好的关系,这谁也落不得好。 灵儿总算是点头:我知道了。 ... ... 陌陌拿出令牌给了看守宫门的士兵,然后走出去,借了匹马赶回去。 陌陌好不容易赶回了浮越楼,下马,进去分配任务,一进门...就撞见了无心... “无心师父...” 陌陌刚开口,无心的手就摆出。 “事情都知道了... ” 未卜先知。 无心来到这儿就是来解决事情的。毕竟他也是受人之托。 有些事是真的逃不掉了。 他们一行人坐在楼中开始会谈... ... 两个时辰。 无心率先走出来。也已经让人再到城郊的地方,镇守住那里,可千万别被破坏。他隐约感受到,皇上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会派人来破坏阵法...这要是破坏了,长达一年的摆阵,测算可都是白费。重要的是,这一旦破坏了,就很难再推算出下一次黑洞降临的地方,时间... ... 无心写下一封书信交给楼中之人,让他们好好收着。 他闭上双眼,禅坐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后。 无心到了城郊的地方,铺了一块布在带上。就静坐在其中。 ... ... 陌陌的任务就是赶在信使到达墨城之前赶到,并且揪出那位一直监视着他们一举一动的‘黑影’。 陌陌快马加鞭,日夜骑马赶路。终于到了墨城。 有人拦住她,她摘下头上的一支发钗交予看守的人,让他把这个转交给他们。他乖乖的站在那儿等候...紧捏的拳头暴露了她内心里的焦急。 她依靠在墙边。 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陌陌开始处于防备状态...这一回她怎么说也得动手杀人了。 她藏于附近的一棵树下,凝视着驾马而来的人。 陌陌笑了,这来得还真是时候。她摘下一片叶子,吹了两声...叶子不在她手中... ... 墨城的守卫看了惊呆了,睁大双眼,张着口,完全说不上一句话。 马朝他跑去,马上的人却瞪大眼睛的举高手,从马上摔下来。 这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啊! 这武功得有多厉害?!! 陌陌过去收拾尸体,拖动尸体的时候瞄了一眼吃惊的守卫,吓得守卫立马弹跳起来,然后站直了身体,眼睛还不停的往上面看... 陌陌处理尸体的速度非常快,等禀报回来的人回来之后看尽站在一旁的人僵硬的站姿还以为是发生了何事,又瞧瞧旁边依靠在树下的姑娘...完全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城主,有请!” 领着陌陌上去。 他们已经坐好在厅里等候。 陌陌一上去,拱手,俯身,“墨城主,王爷...” 墨城主做了一个“请入座”的手势。 陌陌坐下。 “我是来告诉各位,皇上驾崩,五皇子坐上了皇位...” “知道... ”祁桢说。 陌陌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墨城主点头,守门的兄弟把门关上。 陌陌从怀中拿出那封刚刚在信使怀中抢来的信件,交到王爷的手中。 祁桢打开来看,震惊的眼神。 父皇仙逝,朕肝肠寸断,念尔归来。速回 祁桢放下信件。 他这信中暗示着让祁桢回去,替他守灵。 这算计都算到兄弟的面上了。 “我家老大说了,你们不必在意,她会想法子解决的,二位只需等到下月初六便好。” 祁桢点头同意。 人一走了以后,祁桢蹙着眉头,眼神黯然。 这事没那么简单。 祁桢突然往窗口一看。 心里咯噔一下。后背有些发凉。 这么多年的兄弟情终究还要要破灭,往事就真的过去了。 第六十八章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了几声的门。曲笙漓微睁看双眼,坐在床上,祁桢并不在床边躺着。 人去哪儿了? 咚咚咚...又敲了几声门。她看到门边有两个人影...穿上鞋子出去开门。 门一打开,突然有一个脑袋探出来... “姨,早上好啊。”墨冰将整个身子露出来。毫不客气的拉开门,走进去,伸个脑袋看看里面。“这才刚刚醒吗?我叔一大早我就出去了,我还看见了...哎,真好,我见过的都是女人加入男家,每日要起早贪黑伺候丈夫,姨这个就极好,什么也不用做,还有叔那样的宠着。” 这小孩是不是懂得也太多了... ... 墨冰一把拉住她的手。“今日,城主让我同墨刑带着你出去游玩...你可是不知,难得今日不用上课,我想带着姨去一个地方...那可是一个秘密基地...除了我与墨刑就无人知晓了。” 秘密基地?为什么要告诉我? 曲笙漓换上衣服,洗漱完,东西没吃的就被带走。 ... ... 一咕噜的人都躲了起来,还有人通风报信... “人都走了,可以开始了” 把准备了好久的东西都从库房来搬出来。这还是墨城第一次有这样的行为。 什么彩带,红灯笼的都拿了出来...光是把东西搬出来就得费上好多人。哎,这还得多亏了墨城的人手多,不然...怎么可能在一日就布置好...墨城不大,不过才半个城池而已。 分工很明确,布置的布置,收拾的收拾。 ... ... 墨冰说带她去秘密基地...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基地,不过就是带她下山去买些东西,吃些饭什么的。 经过一家说书的地方,墨冰拉着她和墨刑找了一处坐下,听着说书人说故事。 “你们是不知那天上的织女与那人间的牛郎可是一年只能见一次... ...” 说书人手中拿着扇子,在空中舞动着。 原来是在说牛郎织女的故事。 曲笙漓摇摇头,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听着挺带劲的小子。这就是你们说的秘密基地?骗谁呢,分明就是借人放你们下山逛集,我竟然还信了你们的鬼话。 听完说书的,又去吃上一顿饭,然后接着逛... ... 屋檐中,墨刑走到门口的地方,抬头看了一下墨城的方位,空中还残留着一阵黄烟。戳了墨冰两下,让他及时收手,该回去了。 下山走路,上山骑马...这又是什么逻辑。 曲笙漓摇摇头,感觉自己像猴一样被戏耍。叹口气,这两个小屁孩究竟是想怎样。 重要的是,上了阶梯,连个灯笼也不打,还是埋着头一点一点的,一声一声的数着台阶上去。上完台阶,门是关着的,没人说。一推开门,突如其来的一盆水...从天而降... ... 啊~ 曲笙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水珠从她的发梢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衣服都湿透了... ... 哈哈哈... 墨冰的嘲笑的笑声。 “你...墨 冰 !!!是你搞的鬼?”曲笙漓气急败坏。 哈哈哈...无尽的嘲笑。“是又怎样?” “亏我还想,你今天转性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原来...原来... ...” 曲笙漓已经找不出词来形容他了。 “王妃,不如,你先去换身衣服?”墨刑捅了捅墨冰的肚子,让他收敛住。 墨冰连悟住嘴,憋笑。 不一会,就有人扶着曲笙漓进房间来洗个澡,还找了间新衣裳给她换上。 咚咚咚。有丫鬟在门外敲门。 “王妃,开饭了!” “哦,马上就来...” 曲笙漓换上衣服,今日怎么觉得这衣服有些长了,都已经拖到地上了。他提着裙摆走到门边,对着门缝说,“那个...姑娘,有没有小一些,就,就是短一点的,我感觉这个长了,我不大能穿得上。” 丫鬟推门进来,小心的将她扶到里面去,帮她换上衣裳,披上红色金沙的广陵大袖衫,休整休整...外身的衣服更是拖在地上,丫鬟帮她理了理长长的裙摆,已经拖了好长一截。 “姑娘,我问一下,为什么今晚,墨城没点灯笼?” “奴婢也不知...” 丫鬟让她坐下,走到门边...叫上其他的姐妹进来,几人为她盘下一个好看的发饰,另外几人再往脸上上上妆,涂粉,画眉,抹唇...眉间画上红色的花钿。 丫鬟们忙于在她脸上化妆。 她实在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不,不是,我想问,去吃饭,为什么还要打扮得如此隆重?这样不是很别扭吗?” 丫鬟:“... ...” 曲笙漓有一种待宰的羔羊。 丫鬟拿了一块什么东西盖在了她的头上,想是一块带珠子的布。她们扶着她出去,一步两步的。也就只能透过月光看路... “新娘到!” 门槛还没迈过去。 有一人在门边提亮嗓子。曲笙漓发颤了一下,差点没站住脚。 犹如梦境一般,刚刚还是没有一点灯光的。在那人一喊之后,整个墨城瞬间被点亮起来,一片红,自上而下...看起来就像是一片被染红了的城,不仅喜庆,看着还美。 她还没有缓过来,更是不知发生了些什么事,也不知他们口中所说的新娘便是她自己... 丫鬟搀着她进去,墨冰走到她面前。斜着脑袋,从红盖头里看到她,一副动了心的模样,“姨,今日的你真漂亮...” 两旁站了好多些人。穿着各颜色的衣裳,拍手... 曲笙漓直视前方,透过红色的盖头...前方有一熟悉的身影...他转过身来... ... 他身着一袭红衣,站在那儿,洁净明朗的模样,不失尊贵优雅,却是不带一点皇家的威严,这就是他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 远看去,他修长的身影在站在那儿等着她过去。 曲笙漓手捂住鼻口...眼含泪光,着实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今天折腾了一天原来为的这个时候...他嘴角的笑容让曲笙漓更加着迷...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踩着红棉的地毯,伴随着地毯上花瓣向他走去。 丫鬟将她的手交给了他。他紧紧握住,携手拜高堂,拜天地...此后他们将要共赴一生,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他们此生不离此生不弃。 祁若竣说过,只要敢娶就敢嫁...她曲笙漓却是,只要祁桢不离她便不会弃他而去。往后,他就是她一生... ... 入洞房... 祁桢抱住她,曲笙漓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娇羞的低着头依靠在他的怀中。他走一路,头盖上的珠子相碰发出的响声,清脆响耳,甚是好听。 进了房间,祁桢小心的将她放到床上。祁桢走到一旁,拿起喜秤,轻轻的揭开盖头...她已然羞红了小脸。 今夜的她也是格外好看。 ... ... 祁桢在桌上倒来两杯酒,端到她的面前,曲笙漓接过一杯,脸上的羞涩还没褪去。他们交臂共饮下酒...瞬时曲笙漓的脸蛋更加不听话的通红起来。 平日,就算是两人亲吻,曲笙漓都不带脸红的,今日她这才看了祁桢一眼,就已经受不了。 “娘子,这婚礼可还满意?” 祁桢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 曲笙漓微微点头。这一次婚礼是她最感动最喜欢的惊喜。 想起,那时她时刻念着要祁桢给她补办上一场婚礼,今日他真的做到了... 祁桢让她坐下,想给她些时间缓缓。曲笙漓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他,脸颊多了两行眼泪,浸湿在他的衣领处,祁桢轻拍她的后背。 “你知道,倘若有一天我走了,不能再这样抱着你...你会怎么样?” 祁桢的手停在那里,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下,他眨了下眼,笑着,“倘若真有那一日,我便一人过,走或留都会永远在心里的。不论你去何处... ...” 不论她去何处...不论她是谁...她都是祁桢最爱的人。 曲笙漓将他抱得更紧了,破涕而笑,轻声的在他耳边说,“谁说我要走了,我以后就当曲笙漓,而且还是你祁桢的妻子,往后的一生你有我,我有你便足矣” 是的,她想好了,她不走了,真的不走了,她不舍得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样子,然后又一个人孤独终老。 记得胡冰说过,婚姻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承诺,祁桢给了,她又怎能弃他而去呢? “...今日,你便是我的,别想逃...”祁桢有些沙哑,温柔的语气却显得霸道。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曲笙漓放开了他,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了上去...祁桢回应了她的吻, 舌头已经伸到她的口中与她缠绕...同时祁桢的手已经伸到她的衣襟处,为她解去衣带,一层又一层的衣裳已经脱落在地上... 只剩下最后一件时,曲笙漓有些胆怯起来,先离了他的吻,然后微低着头,眼珠还在打转... ... 祁桢横抱着她,先是吹了房中点燃的蜡烛,然后透着仅剩下的月光走到床边,小心的放她躺下。 祁桢脱去了自己的衣裳,上了床,盖着被子,反扑在她身上...她懵懵懂懂的双眼,还有发烫的脸颊... “今日,你便是我的...” 曲笙漓轻声嗯了一声。 祁桢亲了下去,温柔着...轻咬着她的唇瓣到脖颈,再到往下的地方...双手为她褪去最后一件衣裳,手在她锁骨的处停留了一会儿...后又顺着下去... ... 她整个人软了下来,在与他对视时,仿佛觉得自己就要燃烧起来,内心中燃着一团火焰... ... 祁桢很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尽管如此,她还是会觉得疼,她不小心的叫出了声... ... ... 一夜,他就已经将她吃掉...结束时他又咬了她的唇,恋恋不舍的在她额头处印上一个更深的吻。 ... ... 深夜。曲笙漓裹着被子,依靠在祁桢的怀中...玩弄他的乌黑的头发。 祁桢轻微闭上眼,发出有些呼吸声。 曲笙漓还以为他已经睡下,抿着唇,撑起来,俯视着他。菱角分明,好看的脸让她忍不住又给他来了一个晚安吻...躺在他的怀中,手有些不自觉的摸着他的胸膛,往下...这最起码有十块腹肌啊... 没想到,隐藏得够深的啊。平日穿衣看不出,脱了衣服才知道这么有料啊... ... 曲笙漓的小手就在他腹肌的地方不停的摸了又摸... 祁桢的手突然的抓住她的手,然后头朝她那处,轻声的说着,“娘子...还想继续?” 曲笙漓的噗通的通红起来,收回了手,并将头埋在他怀中,闭上眼睛。 祁桢翻了一个身,抱着她入睡,与她十指紧扣。 ... ... 夜虽漫长,但身边有了愿意一齐要共度余生,白头偕老之人,漫漫的长夜也将变成一瞬的时间。余生很短,但有了彼此就好。 祁桢,往后,不论是天涯海角,还是地老天荒,余生,只要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笙漓,往后,你便是我的余生,你的喜怒哀乐,是你,只要都是你,我都愿意用尽生命去守你一生,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第六十九章 御药房里传出一股浓浓药味,扑鼻而来。还有晒过的干草药味...闻着还是有些清香味的。 屋中点起檀香,烟香盖过了那些草药的味道。慕容訫穿上刚刚熏好的衣裳,束起头发在头顶上盘起,拿上发带缠上,选上一株木簪子杈上...再用木梳梳了下披着的头发。 干净利落,且不拖泥带水。 她已经有好几天没回过家,长期住在皇宫里。皇上还特意给她安排了一间住处。平日她就在那里睡下。所以这里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来... ... 她走出来,到一处的桌子处坐下,手拿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停下笔...起身去抓些药,调配了几服药放着... “把这些药都拿去煎了” 她感觉到有人出入,便开口吩咐他们。 几个穿着同太监衣服差不多的少年乖乖听话的拿起药去煎。 她拿起一本《早本纲目》的书,一头扎进去,不能自拔。 “慕容小姐...” 一声清亮的男声就在她耳边响起...她抬头瞧了一眼... ...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高挺的鼻子,一双剑眉下是一对乌黑且明亮的大眼睛,他脸上挂着笑容,露出亮白的牙齿。有棱有角的轮廓...他斜着头,伸长了脖子去看看她所看的是什么书。 他乖巧的发出一声哦。缩回脑袋,弯上去的嘴角,轻声发出嗯~的声音。 “难怪那么厉害...” 慕容訫不太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意思,礼貌性的微笑。微微点头,又继续看书... 男子看了也不多叨扰,识趣的还她一个清净。 ... ... 正巧看到一页,慕容訫把书放到桌上,手里还拿着一味药材,闻闻... 啊!!! 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慕容訫放下手里的药材,闻声赶过去...一见,刚刚的那男子站在那儿,然后右手还抓着左手,面上还挂着小小的微笑...上牙与下牙紧紧咬在一起。 旁边的人担心的问切,他忍痛笑着说“没事。” 不想让同僚担心。 地上则就是煎药的罐子碎在地上。 “快,打一盆水过来!”她呵斥的声音 “是...” 跑去两人去打水。 她让男子坐下,然后用剪子剪去袖子的地方,瞧瞧呗烫着的面积有多大。 ... ... 男子头上冒汗,在谁还没打过来之前,慕容訫拿出自己的放进为他擦掉头上的汗。 “笨手笨脚的...” 慕容訫随口一说。男子听着这话竟然笑了,没受伤的右手还不好意思的挠头。慕容訫马上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哪个人的脸皮能像他那般的厚实。 水打来了,慕容訫把他的手放进那盆中浸泡了一会儿,随后进屋去配些药...出来。 “我来吧!” 一个学员主动从她那儿接过那要然后到一旁去将那些药磨成沫。 ... ... 慕容訫让人把他带到她的屋子里,可不是...男子就躺在慕容訫的床上,舒适的靠在枕头上,右手伸到空中,把玩着一块玉佩。 慕容訫走进来一看,还真的没见着他这样的人。 咳咳,干咳了两声。 那男子玩弄的玉佩,手滑掉到了他的脸上。他拿起玉佩收回了怀中,然后侧着脸看她。 慕容訫就坐到床边,拿那药膏子往他受伤的手上抹...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訫随口一问。 男子瞄了她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小爷我姓萧名皓晟,字无荒” 萧皓晟! “你是怎么进来的,看你毛手毛脚的样子... ” “靠关系进来的!” 他的回答很坦诚。 慕容訫不喜欢他这样吊儿郎当的样子。敷完药,把药放在桌上,然后,拿绷带缠上,将他的左手用绷带挂在脖子上。 就这样搞定了。 “你要是没事就赶紧回家养伤,省得在这里看着碍眼。” “不,不行!”萧皓晟马上坐起来,食指对着她摇了摇。“那可不行,我爹娘把我送到宫里就是希望我有一日能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大夫,到时候,我还要出宫去,行走天涯,救助扶贫... ...” 慕容訫听完这话,笑了。这想法很好,这是这孩子想得有些不切实际。 “怎么?你还不信了?” 他可是看懂了慕容訫的笑意,一副认真的模样。 慕容訫懒得与他瞎扯,干完自己的事,就离开。萧皓晟不高兴了,冲着她背后大喊,“你敢跟小爷我打赌吗,我萧皓晟有一日一定会成为这天底下最厉害最厉害的大夫,然后还会提着药箱四处救治那些需要的平苦百姓的... ...” ... ... 萧皓晟的左手挂在肩膀上。从慕容訫住的地方出来了以后,可真的是要缠着慕容訫了。无论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慕容訫不过就是在研究药材,萧皓晟就站到她的身旁,还一个劲儿的探头去看看她是如何才成为这样厉害的。接着,她觉得累了,想去床上小歇一会儿,萧皓晟就是要跟在她的身后... “你老这么跟着我做什么?”慕容訫变得不耐烦了。 “取经” “取经?”慕容訫不解 萧皓晟站到她的左边,然后把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整个重心都偏向于她那边。 “这个,你可是有所不知了,小弟我呢,因为志向远大,要做的事还有很多,首先第一步,那可是得跟着一个厉害的人物学习...”他微嘟小嘴,像是在思考。“现在宫里也就属你最厉害,我当然得跟着你了,什么都不会,但至少得先有个关系。” “无赖,只会动动嘴上功夫... ” 慕容訫把他的那只胳膊从她的肩上拿下来,他差点摔了过去。 慕容訫要不是见他现在已经废了一只手,她还真想把他那只胳膊也搞废。 慕容訫懒得搭理他,上屋子里,准备关门,他却从她的手下溜了进来,然后嘚瑟的在她面前做着鬼脸。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萧皓晟认真了。摸着下巴,道,“18,不过好像也就比你小上个四岁左右的样子...”他点头满意着,嬉皮笑脸。“还好不是很大!” 慕容訫马上一个白眼翻去。 萧皓晟自然熟的把这里当成了他家,毫不客气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倒了两杯水,自己先喝了一杯,另一杯是慕容訫的。 萧皓晟突然站起来,一脸认真的模样靠近她,甚至已经把脸凑到她的脸上。 “你怎么这么大了还没成亲?是不是没人要娶你?” 慕容訫:“... ...” “不如这样吧,我小爷我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你呢也就只比我大上个那么几岁,不如...小爷我娶你如何?” 噗! 萧皓晟见她这样赶紧端起刚刚到的水,让她喝下。顺口再补充,“成亲得选个黄道吉日,我瞧见这几日就不错,要不这样,今日我就写信给家中,然后明后日就带着聘礼来求亲...你看如何?” 咳咳咳... 慕容訫水刚喝下去,但还是被他这样一番话给震惊住。 ... ... 慕容訫赶紧缓缓。 “我说你这小孩怎么净瞎说,这婚姻之事讲究的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岂是你说要娶就娶的!” 萧皓晟马上点头,笑的灿烂,“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今晚就出宫一趟,然后找最好的媒婆,然后在去面见岳父岳母大人。” 慕容訫:“... ...” 慕容訫直接无话可说了。这孩子八成是没吃药,才会这么的。 ... ... ... ... 午时,御药房外走进来一个人。慕容玥提着篮子,然后走到慕容訫的房间,一下看见屋中多了一人,她还觉得惊奇。看着这人年纪应该差不多大。她把饭菜都摆在了桌上,拿出碗筷,只是没多拿一副碗筷。 “姐,吃饭了!”慕容玥叫着。 慕容訫哦的一声过来,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下先夹起一青菜往嘴里。 慕容玥也坐了下来,眨着眼睛看着他。 “快吃!” 慕容訫淡淡的语气。 慕容玥吃着筷子,看向姐姐又看向他。 “姐...这人...” “甭管他,快吃,吃好后就赶紧走... ” 慕容玥委屈的哦了一声。 慕容訫自从在皇宫里任职了以后就真的变了,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温柔体贴了,倒是冷漠了许多...如今,更是连家都不曾回过,好不容易来送个饭还被这样的被赶。 ... ... 萧皓晟看了半天,他肚子也饿啊。于是便起身去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当成筷子使的。翻腾了半天,终于在慕容訫的的针灸包上找了根粗的银针...往身上蹭了蹭... 坐下,右手拿针开始往菜上一扎然后捞起来放到嘴中... ... ... 萧 皓 晟 !!1 砰的一声。 慕容訫把碗和筷子一同用力的放到桌上,仇恨的眼神看着他:给我放下!!! 萧皓晟摇摇头,委屈得很,“我饿...” 慕容訫压抑心中的怒火...把自己的筷子给他。“你拿去吃吧!” 萧皓晟喜出望外,把银针还给她,接过筷子。 ... ... 筷子握在手中,夹菜...愣是半天连一点菜都夹不起来。 把筷子放下啊。 “你喂我吃!” ... ... 慕容玥惊讶的小眼神投射过去。 慕容訫则是瞪大眼睛:你再说一遍? 萧皓晟有些害怕,起身,也不敢抢她手中的银针,干脆去换根银针就好... “你,坐下!”慕容訫命令的口气。 萧皓晟乖乖的坐下。慕容訫可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拿着筷子,夹菜给他吃... 索性撑死他。 萧皓晟满嘴的饭和菜。慕容訫还在继续投食,看见了也装作没见着。 让你吃,吃吃吃,吃死你... 几盘菜,慕容訫和慕容玥没吃多少,倒全被慕容訫喂给了他吃。 慕容玥真是替他捏把汗。过后悄悄询问他,“你是不是惹我姐不高兴了,她这样对你...” 萧皓晟拍着胸膛,“她这样对我挺好的... 慕容玥不信。但又好奇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他想想都高兴。 “你姐姐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娘子...” 慕容玥:“额... ... ” 抽动的小嘴。 活该你被这样收拾。 第七十章 啪一声。祁子墨用力一拍桌子。 “派出去的人去了多久,至今还没回来!朕养的就是一帮废物,饭桶... ...” 台下好几个太监吓得哆嗦起来,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起来。还时不时擦擦这被吓出来的汗水。 ... ... “浮越楼近日又有什么动静?” “回,回皇上,一切都好...并未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 ” 还真的是见了鬼了,派出去多少人无一生还。 “来人,把胡冰给朕请过来... ” 他一字一句的说,咬字咬得清楚。 “...是...” 太监一听语气更加不对,连滚带爬的赶紧去把人找来。 ... ... “不是我说你们怎么抬的轿子,小心一点,别那么抖行吗” 烈日当头,好几个太监在宫里抬着一个轿子被指挥来指挥去,轿中的人一没被太阳晒,二没自己走路,三手中的拿着把扇子扇风,意见就是多就是大。 汗如流水,,他们一斤处已经湿了整整一片。脸上的汗也足够他们洗一回脸了。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干活的,吃那么多饭就连抬个轿子都抬不起来吗?”胡冰把扇子一收,“算了算了,赶紧把我放下来,这路还是我自己走,真没用... ” 几个太监把她放下来,她先是拍拍衣服,抬头一看。太阳是挺毒的。 ... ... “走吧!” 胡冰再次上轿,发动指令。 ... ... 轿子停在一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下。一眼望过去看见的是亮到刺眼的光芒。 不行不行,不能再这么看下去,眼睛受不了。 良久,正有一人在太阳底下跑着,手中拿着的拂尘一晃一晃的...远远就听见他叫着,“胡姑娘,胡姑娘...” 那太监跑到阴凉底下,拉着她的手就走。 “不是,你要带我去哪儿?”他一头雾水。 太监边拉着她跑,边解释。“皇上大发雷霆,方才宣您去觐见... ...” 胡冰脸色一僵。 这个时候让她去... 胡冰似笑非笑。这一天迟早都要来的。 松开小太监的手,整理仪表,不慌不忙,道:“急什么,我长得是脚不是车轮子。” 若是要算账,她还有一笔账要算呢! 胡冰不紧不慢的在太阳底下走着,高高抬起头,正视着前方。 迈着脚步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往上走...挺直了腰杆,放下裙摆,在门口停留了一会...里面的气氛刚好可以给胡冰降降温。 胡冰走进去,站到祁子墨的面前。 “好大的胆子,见了朕还不跪下!” 胡冰瞄了他一眼。 无动于衷。 “跪下!” 他恶狠狠的声音再次发声。 胡冰横眉冷对。跪在地上...两手置于胸前,冷冷道,“民女胡冰...参见皇上...” 他们相识多年,终究还是败给了无尽的权利,冷冰冰的规矩... ... “起来吧!” 祁子墨低沉的声音发出。 胡冰:“... ...” 祁子墨知道方才对她态度硬了些。上前去,要将她扶起。 ... ... 她不起。 胡冰冷笑,道,“皇上,民女既已行了礼,还请皇上有话直说,莫要再拐弯抹角的。” 祁子墨也是冷笑。他又何尝不想打开天窗说亮话呢? “朕知道,你一向本事挺大...” “皇上,您真是抬举我了,民女本事再大到了这儿不也是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吗?” 她句句带讽刺。 皇上闭上眼,只觉得心中的怒火越燃越烈...他捏起拳头... ... “胡冰,朕问你,你们是要去何处啊?” “离开了皇宫,要去哪儿就去哪儿...” 皇上转过身,手指她。“别以为你们一切的计划朕就不知了!” 胡冰站起来,靠近他... “祁子墨啊祁子墨,你说说你是何必呢?曲笙漓和祁桢好好的,你非要插足其中,你得到的又是什么?你真以为你当了皇帝,谁都要听的吗?” 祁子墨迎上去...高出的脑袋俯视着她... ... “难道不是吗?” 胡冰马上被他反问的问题逗笑, “果真是,谁当了皇帝谁就可以为所欲为...祁子墨你别忘了,这个位置先皇给的是谁,现在又是谁坐上了这个位置...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可别把他们当傻子... ...” “你... ...” “我且问你,前一晚,皇上见的人是你吗...你否认得了吗?” 祁子墨:“... ...” 此刻祁子墨内心中已经有一股大火,隐隐燃烧着...胡冰正好在它心口处火上浇油... ... ... ... “你的计谋,当真朕不知吗?” 祁子墨长吸一口气...他本不想提的。 胡冰心头一颤。 “想怎么走?几个人?什么时候走?” 他逼问,笑了。 不打算等她回答。 “朕容忍你,是因为我们还有交情...”他愤怒得脸已经扭曲得像在怒吼的狮子一样,恨不得把她吞下。“朕把你当好友,你却处处防备朕...胡冰,朕劝你善良... ...” “该善良的人是你... ...” ... ... 祁子墨瞄了他一眼,她撕心裂肺的样子。感觉鼻头酸酸的,一下子眼睛已经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他马上背对着她。 “我曾以为,你是个好人,即使身处的环境如何,你依旧会坚持自我...可是我错了... ...信错你了” 祁子墨破涕而笑,苦笑着。 “好,就依你…”他转过身来。“来人,将城郊的和尚带到宫里!” ... ... 恍如晴天霹雳。 动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能动... ... “祁子墨!!!” 她怒吼。拿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拔出来... 威胁他“你...不能动他... ...” 她泣不成声。 ... ... 祁子墨仰天大笑...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吗... 他不过就是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以往,他念及亲情,他懂事,不争不抢,他念及兄弟情,他隐者,把对曲笙漓的喜欢都藏在心中... 可后来呢,他变得什么都不是了,他的感情在所有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朕...动了又如何...” 胡冰哭丧着脸,连连摇头,“你,你难道就不怕她很...恨你吗?” 祁子墨听了这话,饱含泪光。 她恨如何,不恨... 又如何...总之她的心里只有祁桢没有...他...他祁子墨在她的心里算什么...还是什么都不是... ... 他松叹一口气,坚持着,“来人...派些人把城郊的阵法毁了... ... ” 这样,谁也走不了... ... 胡冰瘫坐在地上,哽咽了好久,好久,终于还是被人带走了。她进了地牢,一个潮湿肮脏的地牢,她内疚,是她太自以为是了...以为祁子墨在见不到曲笙漓的时候还是不敢她的,她信错了在...他祁子墨自从当了皇上就已经变了... ... 胡冰坐在草席上,默默祈祷。 不一会儿,地牢中又来人了...她看着被押进来的无心...路过她这儿,和尚只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她却回了一句“对不起” ... ... 祁子墨再次派人送信到墨城中。 他派了常年跟着他的贴身侍卫出去。只负责把信送到手,其他的就不再管了。 ... ... 他想得可好,不论他们回来与不回来,他们都走不了...只要曲笙漓能留在这儿,哪怕不在一起,只要能看见她...就好...他没有奢求太多... ... 曲笙漓,若当年,与你婚配之人是我,我...和你...会不会就不再是这样的结果...你不爱祁桢,爱的人是我...我也爱你...为了你,我可以不要这皇位,只愿能...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 祁子墨再次握笔,在纸上画着曲笙漓的脸,却一直画不出她真实的样子。毁了,在画,画了再毁...如此反反复复他祁子墨就是画得再好也画出一点真实的模样... ... 祁子墨一气之下,推翻了桌子..桌上的画无一不遭殃...好的只是沾了墨,坏的...已经全部毁了... ... 偌大的宫中,也就 他一人。有想要守护的却护不了...他待世人好,也就讨得了一个好皇帝的名誉,他待身边人好,他却落得了一个好手段的形容。是啊,与其如此,他又何必再次心软下去呢? 上天对他不公,他为何不能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好人都由他人做,坏人...只能是他呗! 祁子墨饮了壶酒,轮廓下滴滴点点的酒水就此落下...酒水还能混合眼泪,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混合着他的好呢? 一个人,若是当惯了,犯了一件事,世人责备的就是他...可是,若是一个坏人做了一件好事,人人却说 他转性了...于此,他祁子墨怎么就不能去当个坏人?他好的时候有人念着吗? 第七十一章 一封急件送到墨城。 ... ... 祁桢看过信,脸色突变。他蹙着眉头,马上将信件销毁。 墨城主就在一旁看着,连信件的内容都未看到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信件销毁... 祁桢转向城主,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我得先回去一趟,我娘子就交予你们照顾,若七日的时间我还未回来,还请你们将她送走... ...” “这...” 城主见他脸色不是很好。 祁桢左手置于右手前,俯身,道,“还请城主念在多年交情上务必帮这个忙...” 他转身离去。回西厢的房间...曲笙漓正学着怎么刺绣,十指上满是针孔。祁桢走了进去,停留了一会儿。曲笙漓还没意识到他来了...祁桢安静的刀床边的地上收拾了些东西,然后背在肩上... ... “笙漓...” “嗯?” 曲笙漓抬起头,见他要出行...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走过去... “我...” 曲笙漓拉着他的手。“等我一下!” “... ...” 曲笙漓打开衣柜,你从里面拿了几件衣裳,放在床上,开始收拾起行囊... 他一把拉着她的手,然后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 “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他嗓音有些沙哑。 曲笙漓也紧紧的抱着他。轻拍后背,“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听话,会很快的...到时候,你带我走...我们一起离开这儿...” 她松开祁桢的怀抱,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点点头,微笑着,“好啊,等回去了,我一定要带你好好看看我从小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那里空气虽没有这里那么干净,但是也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祁桢手摸着她的脸,点头同意了他说的话... 出了墨城,云锡已经将马备好了。 “王爷,让云锡跟随在其后。” 祁桢点头,同意。 ... ... 王府里。祁桢同云锡走进去。 一阵风吹起,地上满是落叶。这入了秋,一天落叶也不至于推成这样...他往里走,每个屋子都已经没了人,杂乱无章,很久没人收拾了吧。 “王爷,这...” 祁桢摇摇头,回到他以前住下的屋子里。里面更是乱七八糟的..书架倒在了地上,书籍随处可是。他捡起了几本...上面都是杂乱无章的脚印子。 房间里唯独完好的是那门边放着的几个花瓶里。 他进去拾了几幅画,却独独不见他亲手画曲笙漓的画册。 “走” “王爷,去哪儿?” “皇宫... ” 有些账始终都得由他们亲手算上一笔才是。 ... ... 皇宫。 祁桢穿过长廊,直奔祁子墨的寝宫而去。 “祁桢,你回来了!” 一个高昂的声音在他不远处传来,他立即停下了脚步,直视着不远处,身穿龙袍,拇指处带着扳指的祁子墨... 祁桢走上前,离他越来越近。 “朕的哥哥,你总算回来!” 祁子墨阴阳怪气的口语。 “人...在哪?” 他步步逼近,怒火中还有一丝的希望,眼前这人并不是从小长大的弟弟。 祁子墨耸肩:这皇宫如此之大,他们右胳膊有腿的,朕哪知他们去了何处? 祁桢再上前,捏起的拳头真恨不得往他脸上挥上一拳。 他再走两步,祁子墨一个手势...他已经被团团包围。 祁子墨无奈的摇头,从外围的兵队里走进去,就站在他的面前。 “祁桢,见了朕得下跪...” 他立马斜视。 祁子墨不知道笑得有高兴,一个点头,不知是哪里来的士兵用手里的刀朝祁桢的腿上砍去...他单膝点地... “来人,把祯王带走!” ... ... 地牢中,祁桢被绑在一桩上。祁子墨坐在他的面前,吩咐士兵将牢中的胡冰带出来,绑在其身边...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 “问你,曲笙漓呢?” “... ...” 祁子墨见他还是老样子,一遇到不想回答的事就是选择沉默...嘲笑着,“你还真是老样子...” “... ...” 祁子墨围着他转了一圈。 “祁桢,我特别羡慕你,你说你从小做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有人喜欢...为什么我们这些皇子就比不上你呢?父皇,母后,连同竣儿都心向于你...你知道吗,你得到的太多了... ...” “... ...” “祁子墨,是你的始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过来,你何苦呢?” 胡冰插上一句话。 祁子墨摇头,“你们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我,再好也没人喜欢,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成为那个被人遗忘的可怜人呢?我要的不多...我先在只要曲笙漓,我只要她一人... ...” “你现在已经是九五之尊,天下女子多得是...” “我说了,我只要她一人...皇位什么的,我没想要过。” ... ... 胡冰此刻真不知道该如何。记得她初来乍到时,遇到的就是祁桢和祁子墨,两人都出手帮助了她...不然,她怎么会有如今家大业大的产业呢?可能没有他们的帮助,,胡冰现在算个啥,什么都不是。 “子墨,听我说,这天底下比曲笙漓优秀的女子多的是,你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呢?” 祁子墨听着。他曾经也有想过,这天底下比她漂亮的人多了,比她有才华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他又为何独独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呢? 有时候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只惜...他们有缘相识无缘相恋。 祁子墨可怜兮兮的跪在祁桢的面前... “哥...皇位,我还给你,曲笙漓...给我,成吗?” 祁桢摇摇头,“子墨,放手吧,” “放手?”祁子墨反问,“那你放手可好?” “... ...” ... ... 不一会,地牢中又闯一人。慕容訫听到宫中的人闲谈,祯王爷回来了并被皇上押到了地牢中,便只身闯了进来。 慕容訫看到祁桢膝下有血,跑到他身边,抱住他...之后又看看他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她连忙松绑,仇视的眼神看着祁子墨。 “皇上,我们早有约定,今日你伤他,休怪我让曲笙漓难过。” “你...” 啪的一声...祁桢给了慕容訫一巴掌。 “你敢动她试试... ...” 慕容訫感到脸部火辣辣的疼,可是心里...却在滴血。 “祁桢,都这样了,你还要维护她吗?” 祁桢根本站不起来...他顺着后面的那木桩艰难的爬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胡冰那儿,替她也松绑。 胡冰搀着他。 “祁子墨,你不是想她吗?放了里面的和尚,半个月后城郊见... ” 胡冰虽不明白祁桢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相信他一定会护了曲笙漓的。 ... ... 约定时间的日期快到了,墨城主依旧没见到祁桢的人影,更不见他写上一封信回来。前一个晚上,墨城主带人护送曲笙漓回城郊。 ... ... 半个月的时间期限已到。 祁子墨带着兵队的人早早在那儿埋伏着。慕容訫就蹲在草丛里。听到有人说,“来了!”她瞬间绷紧了神经,跟着他们所指的方向看到人马。 ... ... 吁~ 马停了下来。他们都下马,曲笙漓也马车里下来...走到城主的身旁,问“怎么到这儿了?祁桢?” “... ...” 城主扫视着这周围。 来的人都躲了起来。 ... ... “曲笙漓!” 胡冰按照祁桢的意思,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曲笙漓马上跑了上去。真的好久不见了。 胡冰引他走进树林里。祁桢就站在一棵树下。见到曲笙漓也变得冷淡起来。 “师父,离时间还有多久?” 祁桢没多看曲笙漓一眼,反倒是侧身询问无心。 无心赶紧掐指一算。“不到一个时辰。” ... ... 曲笙漓抱住祁桢,祁桢也就只是敷衍的拍拍她的后背,然后轻轻的推开她,走向胡冰那儿。“再撑会儿...” 祁桢走到中间,张手,大喊。“都出来吧,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士兵们互看了对方,再看看皇上,他已经站起来了,那就都站起来吧! 一时间,藏在草丛中的人纷纷露出面来...他们所站的地方早已被包围。 曲笙漓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觉得这气氛一阵尴尬。 萧皓晟跟来了,站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 原来,那人就是祯王爷,也是她所爱之人。 萧皓晟见他走路的步子,便一眼看出他的脚受伤,眉头一紧。 他们要做什么? ... ... “笙漓,你回来了...” 祁子墨温柔的声音,迫不及待的走到她的身边。 曲笙漓淡淡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见...恭喜你,当了皇帝... ...” 祁子墨摇头。走过去的步子加快...祁桢插到了中间。 “到胡冰那儿等我,时间到了,我们一起走。” 曲笙漓点头。嗯,要走我们一起走... ... 祁子墨怒视他。险些与他大打出手... “人,我让你见了,你该走了!” “你?就凭你?” 犹如冰火两重天,气势上谁也不输谁。 士兵们把刀拔出来,指着他们... 墨城的人赶来帮忙。 ... ... 第七十二章 ‘呛’的声音。 刀对剑,齐刷刷的。 墨韩非走到了祁桢的前面有意要将祁桢护在身后。嘶的拔出手里剑。 “你们做什么...造反?”祁子墨呵斥,恶狠狠的凝视着祁桢。“都给朕拿下!” 兵队先发起的攻击。墨城的人与之对抗... 天空出现一道亮光。很快又消失了。 他们都停下,观望着天空。 轰隆隆的一声,把站在远处看热闹的萧皓晟吓了一个哆嗦,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互搓了下胳膊。视线变得昏黑起来...他抬头看看。此时天空已是乌云密布...黑云如一阵秋烟聚集在一起又分散开来。 天空黑沉沉的,萧皓晟的注意集中到了一片偌大的乌云。它先是散去,马上又全部聚集在一起...越聚越大...就要压下来... ... 一阵凄凉的风从他的身后吹过来,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身后除了被这阵怪风吹动的树枝和花草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 ... 天空又多了两声雷...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这样怪异的天气还真是少见。 风哗啦哗啦的吹着,犹如什么东西在哼鸣,听着有够怪异的。 接着天空又出现闪电...接着雷电声... ... 半天不见下雨。 只会吓唬人的天气,光打雷不下雨。 ... ... 无心见到如此诡异的天气,眉头一紧,立马掐指一算... 这是提前了... ... ... ... 祁子墨抢过一把刀,神速的跑到祁桢的身后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祁桢若不是脚受伤,行动不便还不至于被他这般威胁...所幸,祁桢把藏于身上的一把匕首连鞘的抵住了刀... ... “早有准备啊?” 祁子墨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还是笑着说的。 “若没点准备,哪敢带你来?” 哈哈~ 祁子墨笑了。 换只手锁住他的喉咙。 祁桢... ... 胡冰拉住曲笙漓的手,让她别过去。 “相信他... ...” 这话胡冰说起来也挺没底的。但如今的状况也只能相信他。 无心起身,捡起树枝,在地上画起了阵法。 ... ... 慕容訫跑上来。 “皇上,你不能伤害他!” 祁子墨锁更紧。他不管什么约定,如今只要拿祁桢做威胁曲笙漓才不会走,这样她就能永远留在这里...哪怕只要天天见着就行。 祁子墨的目光停在了曲笙漓的身上,与她对视,似在恳求她,别走,别走,我想要你留在这里... ... 曲笙漓也就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了祁桢的身上...她拉住胡冰的手,认真的告诉她,“胡冰,你走吧,我不走了...祁桢在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 胡冰不肯松手。 “你必须走!” 曲笙漓摇头,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然后推了她一把... 对不起,我不走了... ... “曲笙漓... 曲笙漓...” 胡冰摔在地上,手还坚持的紧紧拽着她的衣袖。“...你必须走,你忘了,我们说过,要一起走的,你不能留在这儿...” 曲笙漓再次摇头,已经饱含泪水,深吸一口冷空气。“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 胡冰鼻子酸酸的,眼眶的眼泪已经溢出来。再见曲笙漓点头,她还是放了手,让她走吧,一切都是宿命。 谢谢... 胡冰,下辈子我们还做姐妹。 曲笙漓扭头就跑...眼中只有祁桢一人。祁桢对他摇头,她却笑了,含泪而笑。 你走,走... 祁桢,忘了,我们已经成了亲,是夫妻了。往后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他们若不让你活着,我也绝不苟活... 我们要在一起,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她冲过所有人。最后停下了。两眼泪汪汪的。她走上一步,祁子墨马上掐的更紧,让祁桢无法正常呼吸。 她走到墨韩非的身旁,拿过他手里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放了他... ” “笙漓,跟我走,我这一辈只爱你一人,跟我走,皇后的位置我都给你留下了,我是皇上,而你...就是皇后...只要你跟我走,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 曲笙漓摇头,“你知道的,我不爱你,我只爱祁桢一人,我们说过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 祁子墨感觉到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心口的地方比被人划上千百刀都还要疼。他捂上心口,两滴又咸又苦涩的东西从他唇边落下。 曲笙漓再走进一步,只对着祁桢微笑,很甜很甜的笑。祁子墨记得这笑容,是他在祁桢画过的画中见到的...他祁子墨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对他笑过...他想要留住这笑容。 曲笙漓,爱我一次,只要一次就好。 曲笙漓走得越来越近,持着的剑让他觉得手有些酸酸的,累累的,但是她还是不能放下,甚至锋利的面已经在脖子上划上一口子。红红的液体争相流出来。 祁子墨松手了,放开祁桢。 “你们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 ...” 慕容訫瞪大眼睛,朝他们看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们不能走,谁都别想走... ... 慕容訫的指甲已经陷进了手掌的肉里...从她身上也能闻出一鼓淡淡的血腥味。 曲笙漓放下剑,重视从她手中滑落。她前去扶住祁桢。 祁桢,走,我带你回家。 ... ... 萧皓晟看得认真,真替他们捏把汗。 ... ... 无心所画的八卦圈的上方...黑云都集中在了那上方。狂风刮来,他们都有些站不脚。几人抱住一棵树,害怕被那强风带走。萧皓晟死死抱住眼前的那棵树,脸死死的贴在那树皮上。 这什么情况,我可得抱紧了,千万不能被带走。 黑云深处闪出一道蓝紫色的光芒,从天上射下来。八卦阵中突起了一阵白烟...强风停下。 “就是现在,走吧!” 无心放下树枝,率先站到了圈中。盘腿坐下... “祁桢,我们就要回家了...” 曲笙漓伸手,祁桢把手放到她的手上,十指紧扣。携手前进...... 回家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胡冰还差一步就进到圈中,她在那儿等着他们,看着他们携手过来,胡冰破涕而笑,抹掉了眼泪。 回家了。 ... ... 胡冰上前去迎接...已经伸手准备拉住曲笙漓的手时...她的脚停在了那里... 祁桢松开了她的手从后面环抱曲笙漓...曲笙漓的身体震了震,被推到了胡冰的怀中...脸上仍旧挂着笑容,她抬起头...胡冰僵硬伸着,手还在那儿颤抖着...曲笙漓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胡冰哽咽的声音 “笙...漓...” 极其沙哑,有力无气... 曲笙漓回过头,祁桢就跪在那里,后背上还插着好几把箭...他嘴角流出的血稀里哗啦的往下流... ... “...走...” ... ... 曲笙漓当场跪在地上,无处安放的双手真不知道该不该碰他。 祁桢颤抖的逐渐抚摸着她的脸,张了口... 不要哭,走吧,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曲笙漓哭哭啼啼的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要,不要,我们一起走,你不能扔下我,祁桢,我求你了,不要...不要... ...” “傻瓜...这...里不属于你,走..吧,我终...是要...离你而去的...你...快走吧...” 她一直摇头,眼睛都不敢眨上一下,抓住他的手。 “走,我带你走...” 祁桢摇头。 “我...” 他突呕了满嘴的血... 终是倒在了曲笙漓的怀中... 她憋了好久好久... “祁桢,不要...你醒醒,醒醒...” 胡冰哭着,哭着... “胡冰,我们带他走,带他离开这里... ...” 嗯... 两人一起把他掺起来,艰难的走着,走着... ... ... “曲笙漓,是你,是你...”慕容訫持一把刀抵在在曲笙漓的后背,“你害死了祁桢,是你,都是你...” 慕容訫默默回头,生无可恋。 慕容訫扔下了刀,站到一旁去。 “把他们都杀了,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我要让你们所有人为祁桢...陪葬... ...” 慕容訫手一挥去。那些士兵听话的手持刀迎上来... 曲笙漓看着那么多人向他们杀过来,她掉眼泪的看了祁桢一眼,再把目光投向胡冰。 祁桢,帮我好好照顾着。 胡冰似感觉到了什么,一直对着她摇头。 刹那间,胡冰只觉得自己连同祁桢被人推了一把...后面有人接住他们。 ... ... “无心,救她,救她...” 无心摇头。 “一切皆是命数。” 天空中的蓝紫色光渐渐变弱,换成一道白光... ... “曲笙漓,快走,快走...” “胡冰,我走不了了,往后,祁桢就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他,他不能死,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救救他... ...” “要走一起走,你的男人你自己看着。” “交给你我放心... ...” “不要,曲笙漓...曲笙漓...” 胡冰怒吼她的名字... 蓝色光变成一道白光,伴随着天空中的一声巨响。一同消失了。 他们走了,真的走了... 从此,就只剩下曲笙漓一人了。 一把刀出现在高空中...直向她射去...一具高大纤瘦的身子替她挡住了那把刀,她蓦然回首,祁子墨替他挡下了一刀。 ... ... 祁桢,你要活着,只要活着,我相信有一天我们还是能再见的,你要活着,等着我,一定要等我... ... 第七十三章 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听话,会很快的...到时候,你带我走...我们一起离开这儿... ... ... 祁桢,我们就要回家了... 不要,不要,我们一起走,你不能扔下我,祁桢,我求你了,不要...不要... ... 走,我带你走... 祁桢,不要...你醒醒,醒醒... 曲笙漓,是你,是你...你害死了祁桢,是你,都是你... ... ... 曲笙漓躺在床铺上,躲在了被窝里,将自己卷缩成一坨,睁着眼睛,很久不见眨上一下,她靠着的枕头边已经湿了一片。灵儿走到床边,摇了摇她的身体...半天不见回声也不见动弹一下。记得以前她最讨厌有人这样摇晃她的身体,还因此有好几次差点大发雷霆呢。今日不论灵儿怎么摇晃她的身体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灵儿鼻子总是酸酸的...眼睛不停的往天花板瞟,眼睛眨的次数比以往的多。 “小姐...小姐,快起来,快起来...我们去吃饭吧,去吃饭... ...” 别说曲笙漓会难受,就是灵儿不在现场她也难受。如今剩下的人也就只有她们两个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出去一趟人都不见了,都去哪儿了? 被子被掀开,她被人从床上拽起来,然后拼命的摇晃她的身体。“曲笙漓,你醒醒吧,你这样还要多久,装死吗,祁桢死了,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祁桢...没有死...他只是太疼... ...晕过去了... ... “祁桢已经死了,你要...” “不,他没有死...没有死...” 曲笙漓反驳。这才抬头看见刚刚拽他的人是祁子墨...她苦笑着,面色苍白,整日以泪洗面。饭不吃,水不喝...她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双脚一软,马上又坐在了床上。 苦笑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脸上,她就是连笑都没有了力气。 她垂着脑袋,也不知道看得是哪里...大颗大颗的东西从眼眶里出来,滑过了脸颊,滴到了她的手背上。一颗,两颗,接着还有第三颗,第四颗...怎么办,好像数不清楚了。 ... ... 过了一会儿,有宫女端着菜进来。祁子墨接过,放到她的面前,让她看看,这一顿吃得有多好,都是她喜欢吃的,每一样都是。 她别过头。 祁子墨又把饭菜放在了她的面前。“瞧瞧,这饭菜多好吃...” “... ...” 祁子墨拿着筷子先夹了点淡的,喂给她。“来,尝一口,这些都是你喜欢的... ...” ... ... 一只手在抗议的推过去,两支筷子碰撞后发生了响声,连同碗一齐被打翻在地上...饭菜散了一地... ... “我不吃,我不吃... ...” 她哽咽。 “... ...” “... ...” 宫女吓了一跳,连退了好几步,以为皇上要发火,赶紧跪下埋着脑袋。 祁子墨叹了一口气。给了一个眼神,让人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他起身,离开。 他沉默离开。 灵儿赶紧跪到她的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小姐,几天了,吃点东西吧... ...” “... ...” 曲笙漓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几天了,外面已经开始刮风了,还有飘过的落叶。她光着脚,走到门边... 不知道是哪个宫中,院子里已经遍地是落叶,好一阵的荒凉。 “小姐,天冷别着凉了。” 曲笙漓回头瞧了一眼她。两眼通红的。又是没少哭过。 曲笙漓走过去,抱住她。 “灵儿,我回不去了...他们都走了,只剩我了...” 灵儿拍拍她的后背,“小姐,小姐,你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 ...” 每每提到这儿,她总能想起她对胡冰说过的一句话。 我曲笙漓至少还有你们,可是他祁桢...只有我一个... ...他护我,我愿意许他一世。 可是现今,他们都走了,她却是一个人呆在这个已经没有了他们的地方。 忍住,不哭,不哭...她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脸部已经狰狞得不行。 ... ... 突然的一下,她停止了哭泣,捂着鼻口,感觉身体泛起一阵的恶心,她只能推开灵儿,扶住门蹲坐在那儿一直干呕... 然后虚弱的扶住门爬起来。一手捂口另一手胸口。 “小姐,你没事吧?” 曲笙漓摇摇手。没事。 听说过,若是一个人太过于悲伤,会引起心率不稳定从而会犯恶心。她并不觉得是什么稀奇的事。灵儿伸出手来扶她,只见她把手搭了上去... 两眼发黑,腿脚一软。 她已经倒在地上... ... 祁桢,等着我我这就来找你了... ... ... ... 灵儿连忙跑去御医房去求助。可是都没有谁会去搭理她,见了她都装作没见到一样,灵儿跑到里面,跪在李太医的膝下。“李太医,奴婢求您了,救救我家小姐吧,王爷走了,我家小姐不能再有事,求您了,您看在我家王爷的份上救救我家小姐吧... ...” 李太医听她一提到祯王,马上想起来去年冬天王妃还因为惹怒现今的太后而被责罚,当时本来就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现今她都落魄成这样...李太医左顾右盼的看了看他那几个同僚,纷纷看了他一眼后就把头埋起来。 如今她没了靠山,没了身份,谁会帮她。 李太医点头。 “等着,” 李太医去拿药箱,这就随她一同前去。 其他的太医看着他离开,然后都摇头,叹气然后各做各的事。 ... ... 萧皓晟与他们擦肩而过,停下脚步。他记得那张小脸蛋...她不就是那位跟随胡冰一同进宫,桢王妃的贴身丫鬟吗? 萧皓晟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一旁,跟随了上去。 他们走着,他就在后面跟着。头还时不时的回头瞧瞧...跟着他们进了宫里。里面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李太医上去把脉。手放在曲笙漓气口的位置。皱起眉头,然后收回了手。叹了口气,“王妃,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这以后可得千万小心...王妃情绪不稳定,丧夫悲伤至极,若是再不好好调养身子,这...这孩子保不住... ...” 怀有身孕,小姐怀了,怀了王爷的孩子... ... 灵儿激动的握住李太医的手。“谢谢,李太医,谢谢,我家小姐终于有救了,谢谢... ...” 李太医忧心忡忡的,并不觉得这是件好事。王妃起码有好几天没有进食,如今怀了身孕,在这皇宫中...哎,李太医长叹一口气。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孩子,还需活着才行。 “你且去备些吃的过来,”李太医吩咐她。 灵儿连连点头,跑着出去, 萧皓晟连忙蹲下。 她似乎没有看到他。 见她跑远了以后,他才出来的,然后走到李太医的身边去。乖乖的站在一旁,看李老拿起细细的银针往桢王妃的头上扎了几针。 李太医用余光瞟了他一眼。 “慕容訫让你来的?”李太医苍老而淡淡的声音。 萧皓晟赶紧摇头。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是偷偷跟来的,她并不知道。” 李太医对他的话持有不信的态度。如今皇宫中都传遍了,萧皓晟要娶慕容訫为妻,自然也会站到她的那一处去。想想,若不是慕容訫,这御药房到现在还轮不到那个臭丫头说了算。 “我真的不会说的...”他在尝试解释一下。 李太医把银针取下,萧皓晟赶紧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些忙,可是李太医都不让他靠近,反而还嫌他碍事。 “... ...” 萧皓晟委屈巴巴的,还是站远些好。 ... ... 李太医就在这儿守着,等灵儿回来。 半个时辰的时间,灵儿端着饭菜进来,见这里多了一个人,且这个人还是慕容訫的人,灵儿把饭菜放在桌上,走过去,用手指着他,“你,从这儿走...走,这儿不欢迎你,你赶紧走...” “我... ...” 萧皓晟委屈得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灵儿的高嗓子的吓住,还一直将他往外推。他若不走就拳打脚踢的往他身上打去... ... 知道宫门口,萧皓晟就站在那儿随便她打。毕竟那件事发生了谁也不好受,他就委屈当一个出气筒任她打吧,反正还不至于少上一块肉...吧! 他不确定的回答。 灵儿终于停下手来。一度哽咽。“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和慕容訫什么关系,反正我告诉,只要你敢伤害我家小姐,我就是死也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 ...” 萧皓晟变得格外的安静,看着她这个样子。他最受不得女孩子哭了,从怀里拿出一块方巾递给她。 灵儿没接。 灵儿用袖子擦掉眼泪,把大门关上。 “... ...” 萧皓晟一个扭头,离开。慢慢的才觉得自己胳膊和腿部的地方疼。 没想到这个丫头人看起来小小的,打起人来力气倒是不小。 他回到御药房。一进去就看见了慕容訫的本人,他也就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换了个方向走。 慕容訫也是抬头看一眼,碰巧看到他,放下手里的活,去找他。 拍着他的后背。 萧皓晟回头看到是他,沉默的站在那里。 “你都去哪儿了?” 萧皓晟耸了耸肩。“偷懒去了。” 慕容訫拍了下他的胳膊。 “是谁说的,要成为最厉害的大夫的...现在就已经学会偷懒了?” “后来,我发现我不是那块料...” “你...” 萧皓晟一个蹙眉。“诶呀,不好意思,我想起来了我还有要是要忙,就先走了!” 他跑着离开,连一个挥手拜拜的都没有给慕容訫。 ... ... 那天,场面再怎么混乱,可是站在远处的萧皓晟却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慕容訫下令让人杀了桢王妃。若不是皇上替她挡下那一刀,恐怕死的就是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 ... 第七十四章 真不想就这样醒过来,曲笙漓昏倒在床上,摇头晃脑的,感觉胃里不舒服还有一阵恶心伴随着。她翻起身来,倚在床边,不停的干呕,实在吐不出东西来,她又靠在枕头的地方,总是有气无力的。脑袋晕晕沉沉的,下意识的摸摸脑袋。感觉手脚发热,还莫名有些觉得冷。她木愣愣的睁着眼睛发呆。 就这样吧,死了更好,这样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灵儿把这里打扫了个遍,头上还带着块头巾。端着水进来,迈过门槛,抬起头来,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连水带盆的放在地上。小跑着,动作时刻在心里提醒着,要轻点,要小心点。 一上去就把手放到她的小腹上,然后贴近耳朵去听。 曲笙漓不过就转动眼珠子,瞄了一眼,然后继续生无可恋的望着天花板。心里还想着,要是有一条白绫,她估计都会悬梁自尽的吧。 灵儿坐起来,然后,还一直用手抚摸她的肚子。 “小姐,往后你就不能这么不听哈了,饭要好好的吃,然后也不能再这么伤心下去...不然,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的... ...” 孩子? 曲笙漓捂着肚子,坐正起来。张了嘴,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眼里稀里哗啦的从眼眶里流出来。灵儿,帮她擦擦眼泪,一直点头。 “小姐,你怀了王爷的孩子...” 这个消息,是惊也是喜。 祁桢,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我们有孩子了... ... 她点头如捣蒜。“为了孩子,我要好好的活着,我要好好的活着...我不能死,不能死... ...” 灵儿听到这话,可高兴坏了。 下一秒,曲笙漓继续捂着肚子。微微的揉了揉。“灵儿,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好,好,小姐,你等着,灵儿这就给你准备些吃的。” 灵儿端着桌上的饭菜,端着就走,重新去做一盘菜... ... 饭菜端来的时候,曲笙漓已经迫不及待的坐下来,手里还拿着筷子,敲敲桌子。 快点快点,我好饿,要吃饭。 灵儿把饭菜放在桌上,为她盛上一碗饭。端在她手中。 ... ... 曲笙漓不过才吃一口...捂着嘴... 这回吐得还比较厉害。 灵儿担忧的看着她现在是一口都吃不下去,就是放到嘴边她就一直干呕。 把她扶到床边躺着,她对那阵难受还是有些反,此时灵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想替她受了这罪。灵儿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喝下,然后给她盖好被子。收拾了桌上的饭菜,默默的端走。 马不停蹄的往御药房中赶去,正巧赶上李太医的回去,可是一路狂赶的去宫门口拦下他。一直跑一直跑...终于在了宫门口的地方拦下了李太医,两手抓住他的衣袖。 “李太医,您别走,您不能走...我家小姐现在已经无法进食,这可怎么办?她现在身体已经虚弱到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怕是孩子都保不住... ... ” 李太医一听,皱起了眉头。算了,还是且去瞧瞧,毕竟这家可以晚些回,人命关天的事那可是耽误不得。 “走,” 李太医,随着灵儿走。路上还说了曲笙漓的情况。 李太医先去了御膳房中,取了些新鲜的红萝卜的菜叶,用水煮了煮,下水煮了碗面。 “这红萝卜的菜叶可以缓解些孕吐,你且端去。” 灵儿接过那碗面...默默低头看了碗中的面... “李太医,我家小姐的具体情况还要劳烦您去瞧瞧才是。” “... ...” 灵儿就在那儿等着李太医。李太医一看,事情好像有些不对。思虑了半天才跟她走的。 灵儿走在前面,时不时会回头看看李太医还在不在。而每一次回头的时候都会礼貌的微笑。走进去了,李太医为曲笙漓把脉,除了身体虚弱,其他的还没有多大的问题。在李太医回头的时候,已经不见灵儿的人... 他等了一会,灵儿小跑过来。没走过来都会警惕的环顾四周,手中还藏着什么,躲躲藏藏的。 她将李太医拉到一处去。 把手里的小纸条塞到李太医的手里。 “还请李老帮个忙,顺手将这信送到浮越楼...”说着。灵儿跪下来,给他磕头。“如今这宫里,也就只有李太医能帮我们了... ...” “... ...” 李太医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应这事。 ... ... 突然,传来好几个脚步声,灵儿扭头看去... 身穿龙袍的祁子墨带了好一些人过来,样子气势汹汹的。灵儿两手颤抖起来,想要夺回李太医手中的纸条,可是他们已经进来了... ... 李太医连忙下跪,“微臣参见皇上。” 灵儿脸色惨白,把头低下。“奴婢...参见皇上...” 话语中的尾音都是颤抖的。 “都起来吧!” 皇上就站在灵儿的面前。灵儿慢慢的站起来,身体都还有些发颤。皇上怎么来了。 ... ... 灵儿始终不敢抬起头来。全是听着声音。 祁子墨走进屋子里,曲笙漓正小口小口的吃着那些面。一把夺去她手中的筷子。 “她就吃这个?” “... ...” 全场鸦雀无声。没人敢回应。 曲笙漓站起来从他手中夺回了筷子。 “我吃我的,干你何事?”声音压得很低。很是低沉。 曲笙漓把碗端在手中,大口大口的吃着。祁子墨看了觉得心寒。 “来人,备些饭菜。” “是” ... ... 祁子墨坐到她的身旁,试图抢她手里的碗...曲笙漓用着看仇人的眼神直视他,然后顺手推了过去。 你要,就给你... ... 汤连面什么的都洒了他一身。 宫女都看到了这场景,个个都把头埋得很低。表情上都在说着,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祁子墨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面条,和蔬菜。再把视线放在了曲笙漓的身上...她也就只是瞅了他一眼,然后翻个身的到床的那边睡下。 祁子墨回头看看那些个个把头埋起来的宫女太监。脱去了外面的这身衣裳,让人赶紧把这里收拾了一下。 半个时辰的时间,宫女端来了饭菜。放在桌上...祁子墨起身去唤她起来吃饭,却是怎么也叫不住。端着一菜到她的睡觉的方向,用手扇了扇... ... 以前,祁桢也会这样去做。 曲笙漓闭着眼睛,鼻子已经通红起来。 又是一阵的恶心,她赶紧翻起来, ... ... “李太医,李太医!!!” 祁子墨怒吼。 李太医颤颤巍巍的站出来。 “愣着做什么,快过来瞧瞧...” “皇,皇上... ”李太医支支吾吾的,“皇上...王,王妃她...已有两个月身孕...” 李太医都不敢抬头。 啪啦的声音,祁子墨手中的盘子从手中滑落在地上...左一片碎片,又一片碎片的,还有许许多多的沫子... ... 祁子墨慢慢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怀了他的孩子。 “...退下吧...” “是” 宫女们挨个有序的退出去,灵儿是被李太医拉住去的。 ... ... 曲笙漓用衣袖擦了擦嘴,露出不屑的眼神。 祁子墨怒视着她。 “什么时候的事?”他隐者内心中的怒火。 曲笙漓不屑的笑了。 “... ...” “什么时候的事?!!” 祁子墨的音量加大。外面的人听到了都吓得哆嗦起来。灵儿要冲进去,李太医却拦住她。这事不是你能掺和的。 可是,可是... ... ... 曲笙漓对于现在的祁子墨除了恨就没了。她对他都不带搭理的。 祁子墨对她这态度直接讨厌到心坎上去。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一手还掐住她的脖子。 “怎么?不是想死吗?” 曲笙漓邪魅一笑。“死在我,不死...只想留下我的孩子... ” “你...你真当朕不敢杀你吗?” “杀?你要是一开始就能下得去手...现在就算是在黄泉路上也是我同祁桢... ...” 你... 祁子墨在清醒与冲动之间,最终用手控制住她的双手...吻着她的唇瓣,对她进行吸吮。 她闭口挣扎。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他封住了她的口,让她无力挣扎...慢慢的向她伸出舌头。 ... ... 似乎又有什么滴到枕头边上,一滴一滴的... 祁子墨明知她哭了,对她仍旧没有停止下来。他祁子墨知道,只要他一心软,这辈子都永远碰不到她了。 他的亲吻已经从唇落到脖子处,到锁骨的地方... 她真的憔悴了好多。 “祁子墨,你最好杀了我...” 她无声的哽咽,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若他在继续,孩子迟早保不住。而她...也会随着而去。 “... ...” 祁子墨的唇就停在了她锁子骨的地方。他沉默了一会,将头抬起来,直视着她的双眼。 “听着,今日朕且放了你,你不会死,你也不能死。朕说过,朕当了皇帝,你便是皇后...你且好好调养身子,过些日子,朕就来迎娶你...” 他从她的身上离开,然后,休整休整衣裳。背对着她。 “还有,孩子是他的又如何,朕照样当亲孩子养... ...” 祁子墨推门,离去。带着众多的宫女太监。 李太医见没事了,也离去了。灵儿跑进去,就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上身的衣裳还有些不整。灵儿扶着她起来... 她不停不停的擦嘴...嘴唇都快被擦破皮了。 “好了,小姐,别擦了别擦了...” 灵儿制止了她的行为,抱着她,拍拍后背安慰,“小姐,别难过了,你肚子里还有王爷的孩子,可千万别动了胎气...” 曲笙漓哭了好一阵。“灵儿,活着好苦,我不想活了... ” “别啊...”灵儿偷偷抹眼泪“小姐要是不活了,那孩子怎么办?” “我,我现在生不如死,我...我好像祁桢...” ... ... 她不愿意留祁桢一人,可知今天留下来的却是她一人了...她好想,好想他... ... 第七十五章 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张口闭口听到的都是王妃怀孕的事。听听,闲着没事做的宫女,又站在一处吓八卦,这可谓是一个人知道了这事,马上就能变成人尽皆知的唠嗑话。 萧皓晟经过御花园中,却又主动的邀请他加入八卦。 “你听说了吗,那个桢王妃怀孕了。” “什么桢王妃...那只能算一个前的,你都还不知道吧,皇上要把她娶来当皇后。” “啊?可是她不是已经怀有身孕吗,就...这样,皇上还要?” “可不是吗,那皇上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就偏偏相中她一人...” “对对...” 众人点点头。 “还有我还听说了,以前祯王爷在的时候,喜欢的人好像是御药房的慕容姑娘...可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王爷不再喜欢慕容姑娘了,却喜欢上她了... ...” “诶,你们说...她会不会是使了...什么妖术啊... ...” 众人吃惊极了。 “我还听说了,那个与皇上交好的胡什么的老板,也会妖术...不然,你们想,她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是是是,刚好那几天天空突然泛起蓝紫色的光,你们都瞧见了?那光芒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萧皓晟蹙眉。是不是还得上些瓜子给你们...看你们唠得。 萧皓晟不想在听了,主动的离开了她们八卦的团队。身后的人还伸着手问他怎么就先走了,可是他理都没带搭理的。手里吊着什么东西在肩上,潇洒的离去。 他们也就只能在背后说着些碎语,殊不知本人有多痛苦。失去至亲至爱的人,谁还能笑得出来...他们也就只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他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像皇宫这么无趣的地方总得找些什么来消遣消遣才是。 萧皓晟走了一段的路,突然止住脚。才想起来,这事已经在皇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她... 他撒腿就跑。 御药房中,谁都在忙碌着。萧皓晟大步子进去,转着圈找人。穿梭在整个御药房中的角落,都没见着慕容訫的本人,停下寻找的脚步...呆呆愣愣的站在那儿。她不会去找曲笙漓了吧。 一位小弟兄见他站在那儿好久,拍着他的肩膀。 “你生活可真好过,都是来学习的,怎么就你什么事也不用做?” 萧皓晟懒得搭理他,马上白了他一眼。 “呵,还厉害得很。不就是想找慕容姑娘嘛...你那点破事宫里人都知道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极其不耐烦。 “慕容姑娘请假回家了,所以...并不在宫里,你要找她,也得先出了这个皇宫才行... ” 萧皓晟重点只听了他前半句话,后半句话压根就不在意。 临走时,拍拍那人的胸膛。 “同样都是来学习的,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的后台比你的硬...没后台当然要好好努力了。” “你...” 萧皓晟走了。那人直接气得捏起拳头想打死他的人都有了。简直嘴欠。 萧皓晟离开御药房,心里想着,要不...去看看情况... 心里还在犹豫,身体却很实诚。 ... ... 门是紧紧关着的。萧皓晟优雅的伸出手,准备敲门... 这样敲门,万一被赶出来,那岂不是很没面? 脚一个转弯,换了个方向,背着手... ... ... 偷偷的把脑袋伸出来...没人。 他翻上围墙。小心翼翼的从围墙上面跳下来,然后赶紧捂住嘴,偷偷往一个私密的地方躲着去。 刚刚蹲下来,就听到里面的动静。他带着好奇心的再次把头伸出来。 灵儿小心的扶着曲笙漓出来,她的身上还披了件衣服。萧皓晟一眼看去,就知道了曲笙漓已经染了风寒,惨白的面孔,已经不是萧皓晟那天见到她的模样了。 萧皓晟虽与这曲笙漓不熟,但看着也是心里没滋味啊。 “小姐,在挺挺,灵儿已经劳烦李太医替我们把信送出去了,相信过不久,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曲笙漓嗯的一声,苍白的双唇微微上扬。 曲笙漓坐在石桌边上,灵儿也坐了下来。赶紧倒了杯热茶。 微风不冷不热的吹起。灵儿生怕这风会吹到她,紧紧抱住她替她挡下这风。萧皓晟都看在眼里,心中还嘀咕着,这个傻丫头,既然吹不得风就赶紧进屋才是。 萧皓晟蹲得脚有些麻了,想要站起来换个姿势...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在他面前飞过...他急忙跳出来,然后在大叫一声... ... 两个目光一同看去,萧皓晟尴尬的站正了身体,张着嘴巴,露出大门牙,咧嘴笑,“哈哈,不好意思...我就是路过的... ...” 灵儿撸着两只袖子,两手叉腰的走过去,就站在他的面前。因为各自没他高就踮起脚来。 小姐说过了,干啥都不能没有气势。那就先用气势吓死他! 萧皓晟马上脸红起来。这算账不带这么近距离的算账的。 “说,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我,我都说了,我我就是路过的... ” 灵儿才不信他的鬼话。不再踮脚,踮脚实在太累了。指着紧紧关闭的大门。 “你可看好了,这门还是关住的,你...说,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萧皓晟正视了下灵儿。看来这个丫头也不是那么傻的。 “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灵儿再次逼问 “我说我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信吗?” “我...” 灵儿一想,从天上掉下来...小和胡老板都是从一个神秘的地方来的,他从天上掉下来...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皓晟无奈的笑了笑。方才还想着没那么傻,看来是错了...他人都是糊涂一时,聪明一世的,她就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 ... 灵儿越想越觉得不对。拽着他的胳膊,逼问,“”那你怎么没被摔死? 萧皓晟想挣扎又怕自己力气过大误伤了她。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可是给你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的。” 灵儿松开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我我我,你才小丫头片子呢!” “我又不是母的!” “你...” 气死人了。 “看你这个不过才是乳臭未干的...的...” “的什么?得不出来了吧!” 萧皓晟马上做了一个鬼脸。气得灵儿恨不得提上一把刀,然后将他大卸八块。 曲笙漓在一旁想看戏一样。脸上终于露出些笑容。 ... ... 咚咚咚。 外面的敲门声,曲笙漓同灵儿一同看向门边又看向傻傻站住,视线还在看着关闭的大门的萧皓晟。 “王妃,奴婢受皇上之命送来补汤过来,您开开门... ...” 曲笙漓对着灵儿张着嘴巴,不发声。快躲起来! 灵儿在最快反应之下,一把将他推到旁边竹林的旮旯处,还铺了些杂草在他身上。 “喂,你公报私仇。” “我乐意” “你... ” 灵儿白了他一眼。然后走出去,拍拍胸膛,让紧张的小心脏缓下来。 开门。 “进来吧!” 好几个宫女排排序整齐的进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东西。 她们走进屋子里,依次把东西放在桌上。她们见曲笙漓稍稍行一个礼仪。走出去...灵儿想在关门的时候,又有第二批的宫女进来,大约十几个,手里也都是端着东西。第三批的太监也进来了... ... ... 有一个穿着墨绿的宫女走过来,毕恭毕敬的。 “王妃,灵儿姑娘,这些都是皇上让奴婢等人送来的。桌上放着的都是各类安胎的补汤,梳妆桌上放着的是皇上让人连夜裁剪的新衣裳...地上箱子放着的都是金银珠宝...这些都是皇上精心挑选的。” 曲笙漓一提到‘皇上’,心情就变得格外的差,连看都不没看他们一眼。 “扔了吧!” 曲笙漓冷冷的说出这几个字。 那宫女一脸的为难。默默在行一个礼。“原谅奴婢,奴婢也是奉皇上旨意办事,还往王妃莫要为难奴婢们才是。” “... ...” 宫女见她不说话,再一个一个礼。 “奴婢告退... ...” 那么多人都离开了。灵儿再去把门锁上,一脸担忧的看着小姐...这心情才刚刚好些,这下该怎么办? 萧皓晟突然跳出来,在灵儿的背后拍了一下,吓得她有些腿软。 萧皓晟走到曲笙漓那儿,不客气的坐下,还喝了倒下的茶。 “嗯...这茶泡得不怎么样。” 灵儿已经没了精力再与他瞎费口舌。走到曲笙漓的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 “小姐,你若是不喜欢,灵儿这就把它全扔了...你可别在这样了,就算你不想想自己,你也得想想肚子的孩子,您已经没了王爷了,不能再没了孩子... ...” 曲笙漓捂着肚子,紧闭双眼,思虑了许久。 “为了孩子,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 ” 萧皓晟的余光中看到了两颗珍珠大的眼泪掉下,左手撑在石桌上,右手转动着茶杯。猛地抬起头来,“不就是不想要这些东西嘛,这有何难,交给我,保证让你们明天一醒来就见不到这个物质的东西。还有,你若是不想喝皇上送来的补汤,我找人给你们做去,保证由营养又好喝... ” 灵儿一个冷眼射过去。 “就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还是别忘了,你和谁为一营的,说不定你今日来这里不就是替那谁谁谁来打探消息的。” 萧皓晟听了这话,顺手将手中的被子往空中一扔...杯子很快落在石桌上,先是地盘不稳的在桌上转了好几圈...眼看着就要掉到地上了,萧皓晟又拍了一下石桌,杯子,杯子竟然安安稳稳的立在石桌的边缘。 灵儿的注意力还在那杯子上。转回目光时,他的整张脸就已经在了她的全部视线里。 这鼻子都快碰上了。 “第一,方才我是坐着说话,并非站着。第二,我与谁都不是为一营的,我是我,她是她,你们是你们... ” “...那,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灵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萧皓晟坐好。 “今日,我帮了你们,指不定他日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助。一报还一报,我的,你们就先欠着吧!” 说完,萧皓晟闻着味道,走到屋子里,看了看桌上摆放着的十几种补汤,拿着勺,挨个的尝了个遍。慢慢品味。嗯,味道都不错。 灵儿扶着小姐进屋,看他这样贪喝的样子。 明明就是来捣乱的,还说是来帮忙的。 第七十六章 灵儿早早醒来,收拾完了屋里又将院子里收拾干净...折腾了一番才发觉到,昨日送来的东西都不见了。她痴呆呆的站在那里愣是站了好久。 难不成是她眼花了? 那小子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说到做到了,他不会真的有法术吧,竟然能一夜之间把那么多东西变走... ... ... ... 萧皓晟此刻穿了一身的夜行衣,身后有着好几个箱子,他瘫坐在地上,摘下面纱,苦不堪言。 真不知道,他那么累死累活的到底是为什么。 之后又换了身衣服,梳洗了下。赶往御膳房中,先挑了些新鲜的蔬菜,拿去洗干净,然后又切了... 他抄了两道小菜,让厨师帮忙煮了锅骨头汤,再让人送到曲笙漓那儿。 他率先走进去,让人都把菜端进去。萧皓晟把碗都摆了出来,让那些宫女都退下,一个小小的梧桐宫中就他们三个人。盛了饭。对着里面大喊,“出来吃饭了!” 他先坐下来,端着碗先开动。 灵儿同曲笙漓出来,看到桌上的菜。灵儿赶紧上前,“这饭又是皇上命人送来的?” “... ...” 萧皓晟继续往嘴里扒饭。 “跟你说话呢,还有昨日送来的几大箱东西怎么都不见了?” 萧皓晟吃完饭,然后扶着曲笙漓过来过来坐着。 “王妃现在可是身怀六甲,这营养可得要跟上,不然别说要把孩子生下来,就是连孩子还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萧皓晟先盛了碗骨头汤给她。“你放心吃,先把孩子保住了再说。” 灵儿瞄了眼小姐,然后把萧皓晟拉到一旁。“你不是不知道小姐不吃皇上送来的饭菜...” 听了这话,萧皓晟必须得批评她了。 “喂,你到底怎么想的,她若是再这么不吃不喝下去,她只有死...” “我...” 灵儿马上说不话来。她并不是那个意思。 “灵儿,没事的,皓晟说的对,要把孩子生下来... ” “... ...” 灵儿马上不说话了。 萧皓晟把灵儿推到饭桌上,见她傻乎乎的样子,也帮着舀了碗汤。 “你们先吃,我先进去找一个地方躺一会,困了。” 说着他朝屋子里去了,灵儿还是不懂,却也只能闷声的吃饭。这件事也的确是她太欠缺考虑了。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饭还是要好好吃才是。 ... ... 萧皓晟最后在看了外面的两人,慢慢闭上双眼睡觉起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要来帮助他们,无亲无故,更是不相识...若一定要给出一个理由来,那一定就是他萧皓晟进了宫,然后看见这两个人可怜,便大发慈悲的帮助她们而已。 ... ... 睡上一觉醒来,他身上已经有一毯子盖着,他昏昏沉沉的起来。听见院子中传来灵儿的嬉笑声,萧皓晟走出去瞧了瞧,静坐在门边。第一次发觉灵儿这丫头还是有些样貌的。 他嘴角微微上扬。又将目光转到曲笙漓身上。看着是憔悴了些,不过慢慢修养还是可以的。 好吧,往后就担起照顾她们的活吧,谁叫他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呢,既然知道了,又怎能坐视不管。 见时间差不多,萧皓晟又要准备去给她们做一顿补补营养的大餐了。 明明是一个有极高的后台的公子爷,却在宫里沦为为人做饭的厨子,偶尔在帮帮忙做做卫生说的。也真的是苦了他。 他一声不吭的离开,跑去御膳房里准备开干。 有时他也会想,明明是慕名而来学医的,如今更是连御膳房的大门都没踏进去了。 ... ... 做起有时三菜一汤的。先让人端了过去。他这就过去...出门的时候,还没注意到慕容訫已经站到了他的前面。萧皓晟见她也是就是像平常那样对她挥手打招呼而已,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慕容訫赶紧拦住他的去路。 “你为何几日不去御药房中,却跑到这御膳房中来给人当个厨子?” 他一听这语气,八成是已经听到了些什么。 “闲着的,就想想这御膳房中有没有什么吃的...” 慕容訫知道他说话,点头。“那行,吃也偷吃了,那跟我走。” “去哪?”他狐疑 慕容訫马上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你是来学习的,今日起你就跟着我,好好学。” 萧皓晟一听,犹豫了。 “怎么?几天不见,就忘了你说的话了是吗?” 他勉强一笑。“那可是人生目标,怎能忘记...”他坏笑,“那你可知道,我还有一个目标...” “什么?” “娶你进门。只要你现在点头,明日我就能让人把婚礼办下来...” 慕容訫严肃的看着他。萧皓晟马上收起开玩笑的嘴脸,变得严肃起来。从她身边走过。 “我不去,要走你自己走。” “... ...” 慕容訫心有不甘,他竟然敢反了她的话。再上前去拽着他的胳膊。“你不去也得去!” “放手!” 慕容訫有些被吓住,他今天这样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明明很清亮的嗓音,瞬时变得严肃起来。 “... ...” “放手!”萧皓晟换个语气说话,“我不打女的,但你也别来烦我。” 慕容訫默默松开手。萧皓晟甩了下袖子,动作间似有嫌弃的意思。 “你,你还要去找她们?”她再一问 萧皓晟上前一步,逼着她后退一步。“是,又怎样?” “... ...” 慕容訫死死攥起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会有人想到要帮她,为什么...曲笙漓,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死掉...怀了祁桢的孩子又能怎样,你害死了祁桢,祁桢是你害死的... ... 萧皓晟冷谈的眨了下眼睛,扭头就走。 这下萧皓晟算是真正的站在了她们的那一边。 到了梧桐宫中,她们还没动筷,就等着他。萧皓晟也是整理了一番表情之后才坐下一齐吃饭。 “下一次,别等我了,你们先吃就是。”他说着。 灵儿最先摇头,“现在在宫里只有你肯帮我们,我们怎能没心没肺呢?” 萧皓晟瞪大眼睛,好不可思议啊。 “哟,这话出自于你的口,还真是惊奇啊,”赶紧点头,“看来傻丫头长大了,不错不错。” 灵儿嘟起小嘴,瞪着他。 曲笙漓看得笑起来。当年,当年祁桢也常常这样欺负她的... ... “对了,你也总不能常常出入这里,这要是让...”曲笙漓说出担忧。 萧皓晟明白她的意思,拍着胸膛,直言,道,“放心,皇上一时还管不住我,在这宫中小爷我还是自由之身,没必要担心。” 边说着,边夹菜到灵儿的碗中,然后咧嘴笑。 灵儿不要他荚的菜,马上又把菜荚回了他的碗里。 “谢谢娘子!” 噗! 曲笙漓一时没注意。差点喷饭了。 灵儿气得发紫的脸,真恨不得拿手里的两根筷子戳了掉他的眼珠子。白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 ... 吃过后,萧皓晟同灵儿把碗送回了御膳房中。走出来的时候,有御药房的同僚正巧帮人送东西,回来。瞧见了他,从后面拍了他的后背。然后吃惊惊的看着灵儿。 “还真的转行了?” 萧皓晟压根就没想理他。 “你说你,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哪家宦官的公子,奇就奇了,怎会心甘情愿的为人做下人,还亲自掌勺...学医的本事没学会倒先给人做起饭来。你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啊!” “... ...” 萧皓晟勉强就在他的面前咧嘴假笑。 什么啊,这几日吃的饭都是他做的吗?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听着也怪离奇的。 灵儿想得出神,就一直一直的往前走,压根没注意到萧皓晟他们已经停下了步子。 “你看把你给能的,要不,你悄悄告诉我,你到底是哪位大人儿子?” 那同僚主动的凑近耳朵,萧皓晟一把推开了他。 “小爷的身份告诉你们非得吓死你们不可。” 萧皓晟嘚瑟的样。也懒得与他说些什么。再看时灵儿这丫头已经把她甩得老远了。 连忙追上去,一把就是搂住她的腰,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还没等人家开口,就先开口训斥,“呆瓜,走路不长眼的吗?” 灵儿稍稍抬头。脸羞红的把头别了过去... 萧皓晟赶紧放开她,用手拍着她的脑袋。“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 ...” 萧皓晟马上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真搞不懂你们母的心里到底在想些,有事没有就爱瞎想,路也不好好走,还动不动就爱发脾气... ...” “我...”灵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反驳道,“小姐说了,这是正常的现象,因为我们每月总会来那么几天,心情不好,爱发脾气实属正常。” 正常? 萧皓晟露出大门牙,把脸凑得离她很近。“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挺不正常的,说,你到底是不是母的?” 母...母的? 萧皓晟完全戏耍了她。看着她呆呆萌萌的样子好像捏捏她的脸蛋。 这傻丫头,还是挺可爱的。没什么心计。 第七十七章 手抚着小腹,微微隆起,有了些孕妇的样子。她的手在在肚子上摸了又摸,像是画了几个圈圈。 ... ... “孩子,娘亲终于感觉到了你的存在...” 曲笙漓温声细语的说。眼角似一个月牙状,透露出的已经不再有伤感之情,而是多了一丝丝的温柔。 灵儿也试着摸摸这隆起的小腹,兴喜的抚摸了下。 “小姐,这怀胎十月,你还得再受多少苦啊?” 曲笙漓嘟起小嘴,想想,现在不过才三月,这还得有七月,才能将孩子生出来。 “甭管几个月,只要把孩子生出来就行。” 曲笙漓微微一笑。还是很满足的。 看向灵儿时,余光中见着来了一个人,她稍稍别过头,笑容就此僵在那里... 他又来了了! 灵儿同萧皓晟一同看过去,本来刚刚很融洽的气氛瞬时变得冰冷起来。感觉空气中都要结冰了... 祁子墨走过来,站到了曲笙漓的身旁,也想伸手抚摸一下那小生命。 他微微弯了身子。 曲笙漓脸色大变,躲避的站起了身,去到另外一边。 “... ...” 祁子墨的身子怔在那里,,余光已经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得很...他站正了身子,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这梧桐宫看着冷清得很...” 灵儿瞧了眼曲笙漓,站了出来。“不劳烦皇上,小姐在这儿挺好,人若是多了,还会打扰了小姐,这样就挺好的...” 祁子墨脸色更是难堪。 “那几日,朕命人送来的聘礼,不知你可还喜欢?”祁子墨又问。 说着,他已经把这里给扫视得干净,却不见那几个大箱子。 ... ... 灵儿心虚的望着地板。那些东西早就失踪了! “早早送来就已经扔了...” 灵儿话中已经心虚的意思。 祁子墨不屑一笑,追问道,“何时扔,又是何人扔的?” “... ...” “... ....” “... ...” 集体沉默下来。 屋子里除了祁子墨,唯一剩下的异性就是坐在一处,还悠闲自得的喝着茶水的萧皓晟。 萧皓晟无辜的放下杯子,两手举起来... “皇上,我知道我的嫌疑最大,但是我可没有那个能力...您知道的...” 曲笙漓或许曾经能够搬动,但是她如今怀有身孕,是切不敢动的... 灵儿小胳膊小腿的,更是没有那样的力气... 祁子墨半信半疑的。 萧皓晟为了证明自己,伸出手掌来。 “皇上,我就是一个事事靠关系,书读不好,连武功...算了,不提了,我父亲是从小就不让我习武的... ....” 手掌确实并无一点习武的茧子。祁子墨算是信了这回事... ... 也不打算追究此事了。 “下月登基大典,朕将要向天下人宣布,你是真的女人,是天下的皇后!” 噗! 萧皓晟马上喷水。 不带一点考虑的? ... ...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曲笙漓瞪圆的眼睛已经表明了态度。 “今日,朕来此,不过就是来宣告你一声,不论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登基大典上你就是朕的皇后...” ... ... 萧皓晟听到的又是争吵的声音,他赶紧捂住耳朵,然后瞄瞄灵儿,让她蹲下来。 “你们若是不愿待在这皇宫中,为何不早早离去,非得在这里受这一份苦?”他提前发问。 “若是可以,我们早就走了...”灵儿时刻都在关注着他们。 萧皓晟眼神黯然,然后拍着她的肩膀,道,“信我吗,我让你们离开... ...” “你真有法子把我们送出去,现在吗?” 萧皓晟摇摇头,然后在她脑门弹了一个嘣儿。“是不是傻,现在走不成的,过些日子,好歹让我有些时间筹备筹备...” 灵儿马上哦的一声。殊不知她已经这么信任于他。 ... ... 笙漓,笙漓... 曲笙漓的身体突然往后退了两步,重心有些不稳,她直接坐在了地上,突然饱含泪水的,回头寻找着些,嘴中还嘟囔着祁桢的名字。 是错觉吗? “小姐...” 灵儿一个激灵马上上前去扶着她。但曲笙漓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越抓越紧... “灵儿,祁桢没死,祁桢没死...他刚刚还唤着我的名,他没死,还活着... ...” 此刻的祁子墨已经难掩心中的怒火,走到她的跟前,然后蹲下来,说话间用着阴阳怪气的语气... “祁桢已经死了,想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曲笙漓抬头望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不信,很快又要同他吵起来。 “是朕,是朕亲手一箭射过去的...”他指着心脏的地方,“这儿,就是这儿,一箭射下去什么感觉,一箭射到这儿,心如死灰... ...” 啪的一声。 曲笙漓急红了双眼,狠狠的往祁子墨好看的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你走,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 哈哈... ... 祁子墨昂头大笑。笑得疯狂,笑得凄凉。 ... ... “看来,朕是该给你让你清醒清醒了... ...”他邪魅一笑“若是让你断了念想,你是否该清醒清醒点呢?” 听着他这话莫名觉得有些瘆人。 曲笙漓下意识的护住肚子。一直摇头,摇头... “我绝不会让你动他的!” 祁子墨越加笑得开心。 “孩子,你是保不住的... ...” ... ... 疯了,他绝对是疯了... ... “祁子墨!” 他得意的笑了,看到她这般模样,算是解了心中的痛。 曲笙漓,若是你再忘不了他,我便亲手断了念想。从此,你便能忘了他。 ... ... 他以不肯定的态度强硬着事后就是如他所想的一样。可最后的最后,谁又能知道呢?现在他就只是困住了她,若真的那样做,他还能困住她吗? 他一再忍让,总得做出些反击... ... 祁子墨离开后,一柱香的时间,就陆续有人端来汤药,纷纷说是来自皇上的旨意。 曲笙漓摔了一个又一个的碗,却还是止不住来回的人。 曲笙漓也无力再去理会他们,锁上门,独自回屋子里睡下。 ... ... 这已经是半个月后,祁子墨又来了,手中端着是一碗汤药,直接端到了曲笙漓的面前,正襟危坐的坐在那儿。身后还有好几个侍卫。 “拿下!” 一个声音下去。侍卫很快将灵儿和萧皓晟给拿下。至于曲笙漓是被团团围住,然后请到皇上面前坐下。 “皇上... ...” 祁子墨不屑看萧皓晟一眼。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来,放在曲笙漓的面前。 “说吧,作何选择?” 曲笙漓木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汤药,又看了那把未开鞘的匕首。 “要我死吗?”曲笙漓咬着后槽牙说话。 祁子墨挪动了匕首,将尖的一处指向了被无缘无故捉拿的两个人。 曲笙漓心里咯噔了下。 ... ... “你不是很厉害吗?”灵儿被人按跪在地上。 “再厉害,这天下也不是我的,人家地主还在那儿坐着,我们农民惹不起...不过... ...” 萧皓晟把目光转移到了祁子墨那儿,可是一脸的诚恳。“皇上,您不就是想让她坐上那个皇后的位置,不是?我有办法。” “你有何高见?”祁子墨狐疑。 “这个嘛...现在还不能说,但是我保证,皇上再给我些时日,我保证让她答应... ...您看如何?” 祁子墨不知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先点头答应。若是他真的做到了,那也不免是一件坏事。 “最多三日的期限。” “好,三日就三日” 祁子墨手一抬,那些侍卫都松了手,并乖乖的排成队伍往两边站。 祁子墨起身离去。 “若三日之后还没有朕想要的答案,你们都给她肚中的孩子陪葬... ...” 见他们人已经走远了以后,灵儿拿起匕首,然后指在他胸膛的地方。 “萧皓晟,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个叛徒!” “我...” “你站住,再过来信不信我真的刺了?” 萧皓晟听到这话,不相信她回真的下手,举着双手,往她的地方走了两步... 灵儿的匕首马上吓掉在地上。 “男子汉要能伸能缩,识时务者为俊杰...” 灵儿马上不高兴了。 “你是成了俊杰了,可是我家小姐...”试探的将目光投出去。心情一下子变得更糟了。 萧皓晟心慌了,赶紧解释,道,“我发誓,我一定会带你们离开这里的,只不过,在别人的地盘,首先要学会的是自保,若是连安全都没法子保证,我怎么把你们带出去?相信我,我别的本是没有,但是...承诺过你的事,我定会做到的。” “... ...” 灵儿此事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或许真是太冲动了,都没给人家一次解释的机会。 萧皓晟转向曲笙漓,轻声的说,“王妃,我不知你们以前都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想说,你既然怀了孕,并想把孩子生下来...” “就该事事都挺顺他吗?” 曲笙漓情绪有些激动。 “... ...” 萧皓晟见她激动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就静静的站在那里。 ... ... 第七十八章 “不可能!!!” 曲笙漓的声音响彻了梧桐宫中。她已经急红了眼睛... “王妃,你听我说可好?” 萧皓晟在试着与她谈判。可是曲笙漓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又找不到点开口。 曲笙漓蒙住自己的耳朵... “你知道吗?,我没办法去原谅他...更不可能去和他成为夫妻的...我的丈夫只有祁桢一个,不会再有其他人... ...” 灵儿拦住萧皓晟。萧皓晟也是急啊,就三天的时间。 “王妃,你不想想你的孩子?想要守护住你的孩子,首先你必须做到强大,坚不可摧...” “等孩子出生了,认杀父仇人为爹吗?终有一日,他要是知道了,他会怎样?你考虑吗?” “... ...” 萧皓晟沉默,眼睛盯着一处看去。 ... ... “信我,我一定能找到法子把你们带出去,彻底脱离皇宫...” “... ...”曲笙漓摇头。“你说了,这儿是他的地盘,任你再厉害也敌不过他...” “可是,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我宁愿死,也不愿...屈服于他... ...” 曲笙漓把字字咬得清楚。 萧皓晟那她没辙。 ... ... 虽劝不动她,看来得从长计议了。饭还是得让她们吃饱才行。 萧皓晟嘱咐灵儿好好看着她,她的情绪十分不稳定,怕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直接叹口气离去。刚走到御膳房中,就有不少的人围着他。 这皇宫里的消息传播的速度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大厨 :“你说你是有多大的本事,敢一人拦下所有事... ” 他边洗菜,切菜边听着他们对他的提问和质疑。 太监: “我可是听说你已经把命给搭进去了...怎么样,若是在一开始就听我们的,你现在还继续在御药房中跟着慕容姑娘学医呢,而不至于天天沦为一个厨子,还有一个整日伺候人的仆人... ...” 宫女:“看着你长得极好,又有一个神秘的身份,好好的公子爷不做,非要摊上这一滩浑水。” 萧皓晟:“... ...” 唉! 他们就这么一直叨叨叨的说个不停。眼看着这菜马上就要出锅了。 ... ... “萧皓晟...” 外面有一个宫女行色匆匆的 。 “宫门口有人找你!” ??? 他一脸的懵。谁也来这里找他。 “行,我知道了!” 赶紧把锅里抄好的菜盛了出来。 哎呀,被他们这一弄,忘记做汤了。 “你有事赶紧去吧,我锅中刚刚熬了些鸡汤,你若是觉得可以,我这就让人送去。歹说人家也是怀有身孕,那不能怠慢了人家。” 萧皓晟迟疑了那么一下。要了大厨的鸡汤,还亲自用银针什么的试了试,先喝了一口,尝尝里面用的材料... 点头,没什么问题。 “麻烦各位了。” 萧皓晟亲眼看着他们端走。目送她们离去的时候,总觉得心中有些心慌,不安的感觉。 他随后赶到了皇宫门口,那儿除了几个守卫之外就没了什么人。 他上前询问,道,“几位兄弟,可有看到什么人在这里...” 几个守卫互看了对方。最后的一个小兄弟,高声的抢答,“凡是没有令牌的一律不得进入皇宫,若是有人...我还真没看到!” 没有? !!! 萧皓晟终于明白方才的那种心慌和不安到底在告诉他些什么。 ... ... 他疾步飞奔。推算时间,他就算现在赶过去也为时已晚了。 ... ... 曲笙漓走出屋子,看见了送饭人有些面生,并不是之前来送饭的几个宫女。 “... ...” 她望着饭菜,发呆。 灵儿也入座了。 样子看着都没有要动筷的样子。 “王妃,这些都是萧公子命我门送来的。他还说了,今日他就不来吃饭了,让你们赶紧趁热吃。” “... ...” “这些都是萧公子亲手做得... ...” 一宫女还在那儿挣扎着相劝。 “谁派你来的?”曲笙漓犀利的问。 宫女有些心慌慌,强支撑着面子。依旧还说,“萧公子亲手做的,我们只是来送菜的。” 曲笙漓站起来,逼近她。 “是皇上派你来的吧!!!” 她一听皇上,吓得跪在地上。 果不其然。说好的三日回复,这早上刚走,下午就来了。这让曲笙漓怎么能够相信他祁子墨怎么会照顾好她的孩子? 灵儿吓得不敢说话。拿起的筷子赶紧放下来 。 “王妃...既然知道,那奴婢就该按吩咐做事了...” “你...” 不一会儿,外面来了好多些人,各个都走进来,先是把她们拿下。 曲笙漓用尽力气去挣脱。其他人并不敢对她怎样。 他们擒住了灵儿,然后按跪在地上。那宫女走过去,手中拿着一双筷子... 好好的在灵儿的面前摆弄两下。 “呸!” 灵儿一个口水沫子喷到那人脸上。 ... ... “王妃,你既然不从,我们只好先拿她来开刀了!” “你敢!” 那宫女坏笑。扬起手就往灵儿脸上打了一个很响的巴掌。当灵儿抬起头时,她右脸处出现了一个红紫红紫的巴掌手印。 宫女又换了一只手,高高举起... “住手...你们想做什么?”曲笙漓妥协。 那些宫女见此机会马上就将她擒住 紧紧的扣住。 “小姐...” 灵儿一直摇头:小姐 ,别管灵儿, ... ...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盛了一碗汤,端在手中... 还很烫。 “王妃,这汤可是大补...” 曲笙漓越挣扎,他们绑得越紧... 热腾腾的一碗鸡汤。 不要,不要... 他们夹住她的嘴,一勺一勺的往里面罐... 不准吐... 再烫也得喝下去... ... ... ... 两碗的鸡汤,被强行灌到肚子中。她尝试着呕吐出来,却直接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 ...... 啪啦的声音,碗同勺子发生碰撞之后又掉落在地上。他们的任务完成了,松开了她们。打道回府...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快吐出来,快吐出来啊!” 曲笙漓此刻嘴角边被烫出泡来。她一直出汗,然后,看着灵儿都是觉得有些模糊。 “灵,灵儿... ...” 她感到小腹有一震巨疼,裙子地下还有什么液体流出来。 ... ... “灵,灵儿...” 她脆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灵儿抱着她,她浑身发热,而且热到不行,额头见流出来的汗,大颗大颗的。 孩子,孩子... 我的孩子... ... 灵儿止不住哭泣。这该怎么办?萧皓晟,你去哪儿了,你不是说过要把我和小姐接送出宫的吗,现在你在哪里?求你了,快回来... ... 萧皓晟停住了步子,他听到了梧桐宫的惨叫声... 他来晚了,还是迟了一步... ... 他内疚的连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酸酸的鼻子,红红的眼眶... ... 他走进去,见到灵儿抱着的曲笙漓... 地上都是流着的都是红色的液体。 血腥味传过来。 ... ... 灵儿看到了他。大声哭泣。 “救命,救救我家小姐...她不能有事,她千万不能有事... ...” 萧皓晟忍住了那阵难受,将曲笙漓抱起来... 此时她已经重度昏迷... ... ... 祁桢,你在哪儿,还活着吗?我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我好像就这样随着你而去... 我真的好难过,守不住你,护不住我们的孩子,我真的,真的... 好累,好累。他们都在逼我... ... ... 曲笙漓一脚一步的光着脚丫,踩在雪白又冰冷的寒雪中,她回头望去,后面已经没有路可回去...她艰难的好像停下脚步,真心想着,要是可以,她就这里跳下去,从此,这世上就在无曲笙漓的人。 ... ... 有一双手拉住了她,她赶紧看过去,拉住她的是祁桢... 她一把抱住。 祁桢,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祁桢不说话,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 曲笙漓的笑容突然僵住... 祁桢的嘴角渗入血...祁桢的手从她脸上挪开,然后低头看着... ... 不要,不要... 曲笙漓又是摇头,又是哭的,手轻轻为他擦去嘴角的血...已经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了。 祁桢,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不要走,不要走... 你说过要护我一世的,你说过的,求你了,求你了... ... 祁桢的 心口处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他倒在了她的怀中... ... 哐嘡的声音,一把刀落在地上。 祁子墨把手中的刀扔掉... 步步逼近她, “他死了,他死了!” 喜出望外又是提醒着。 曲笙漓扶住祁桢,从高高的悬崖上跳下去。 ... ... 他若是死了,我绝不苟活! 第七十九章 “小姐...怎么样?”灵儿脸上的巴掌印格外的明显。两手置于紧紧握在一起,一会儿抠着指甲,一会儿又勾勾手的。 萧皓晟一脸的沉重,把脉... “与其担心现在,不如想想等她醒来之后,怎么同她说孩子的事... ...” “... ...” 灵儿沉默起来。 清理完现场后,萧皓晟洗了一个手... 灵儿给他递来擦手的毛巾。萧皓晟瞄了一眼她。 “... ... ” 灵儿拿着毛巾的手已经伸出了一半,半天也没见他要接过... 两眼泪汪汪的,似乎在说些什么。 不论如何,谢谢你! ... ... 萧皓晟湿漉漉的手抓着她的手腕往外面走去,在阳光还算温暖的石桌下坐着。 “好好坐着!”他命令的语气。 之后他又进屋子里,找了一个药箱过来。这是他以防万一放在这宫里的药箱。 他提着出来,打开药箱。先用毛巾在热水中浸泡了下。往药箱里面找了瓶药,把毛巾小心的从里面拿出来,拧干... ... 他们还真的说对了,他一个公子爷,来到这儿尽做些伺候人的活。 将药撒在毛巾上。 “疼吗?”他关切的问。 “不,不疼...” 灵儿刚淡定的说话,萧皓晟得热毛巾马上就接触到了她的右脸上。诶呀的一声,狰狞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若说,曲笙漓傻,灵儿比她还要傻上个十倍。 “现在知道疼了?!!”他似乎是故意的。 灵儿脸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人欺负你们就不知道打回去?” 灵儿埋着脑袋。哪是她不想打回去,只是那派来人的是皇上,这要是反了皇上,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掉脑袋是小,只是小姐往后就没人照顾了... ... 热敷了一会儿,他又从药箱里拿出来一瓶什么药倒进手掌中,摩擦... 一手按住她的脑袋,另一手又直接放到她的右脸上。 灵儿下意识的抬头望着他。 双目对视了几秒,纷纷别过头去。 萧皓晟的手放到她的脸上,有一丝的灼烧的炙热感。 她在脸红? “... ...” 灵儿低着头,有些小挣扎。 “...我自己来...” “别动!” 他命令的口吻。灵儿不再挣扎,乖乖的坐在那儿... 萧皓晟的手就在她的脸上顺时针又逆时针的揉。 ... ... 好了。他再去洗一个手。随性的把手上的水珠擦在身上。平心气和的坐下来。 “浮越楼,我让人去过了,店已经关门了...自从胡老板离开以后,浮越楼里的人都纷纷逃散了,就连帮忙他们的墨城也尽皆连坐的受到牵连... ” “那,那怎么办?” “...送她离开这里...我是办不到,不过,只要有我在,你们两个我还是能护得住。” 灵儿马上投出崇拜的眼神。马上又收敛回来。 “再过一个月,就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绝对把你们都接出皇宫...” 他信誓旦旦的说着,灵儿可是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后来想想...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她不确定的问。 “... ...” 萧皓晟沉默了一会儿。起初是看她们挺可怜的,便多管闲事起来... 可后来相处下来,就算他说不管了,心里总是会悬在尖刀上,时刻为她们担心着... 尤其是眼前这个倔强爱逞能的傻子。他若真的不管了,还不知道她最后会死在谁的手里,恐怕到时候一个新进宫的丫鬟都能把她弄死... 唉~他默默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随了什么样的主,就是什么样的性子。 “都说过了,看你们可怜,这才多管闲事的。不过我可告诉你,小爷什么都做了,你可突然说让我别多管闲事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之前被人那样...被人那样...那可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随后他又小声的说着。“若真是那样,那我可比窦娥冤多了... ...” 灵儿,摇摇头,一脸的感激。 “无论你是看我们可怜也好,真心想帮我们也好...现在能帮助我们的也就只有你,感激还来不及...” 突然说了一段抒情的话,萧皓晟多想了那么一下下,猛的凑近她,“感激的话就别说了,不如,你以身相许如何?” ... ... 灵儿的脸唰的一下。感觉头顶都要冒烟了。 “宫里的人都知道了,你,你这个公子爷将来要娶的是想慕容訫姑娘...就算不是她,那也应该是一个像...像她一样优秀等我女子... ...” 她的语气中带有些自卑。 “是吗?那小爷我也可以去个三妻四妾的...谁说一夫就必须只能有一妻?” 他认真的开玩笑。 “你... ...” 果然,男生都是每一个可信的。唯有王爷与他们不同... ... 萧皓晟看到她生气又说不出话来的时候,简直就可爱得要死。她还不知他已经与慕容訫脱离了关系... ... 慕容... 慕容訫!!! 他突然想到什么。脑海中浮现了些画面... 捏起拳头,一拳锤在石桌上。 “你,你怎么了?”灵儿关切的询问。 “... ...” 他闷不做声的起身,双眼内疚的瞄了一眼灵儿,什么话也不说的就离开... 步伐很急,很急... 好像一提到慕容訫他就这样离开。 萧皓晟,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吗? 果然,门当就应该户对的... ... ... 萧皓晟的身影一直在穿梭在皇宫的长廊中。经过了多少人,脸色上不再像平日的活泼,帅气。 宫女们见着,让开了道。回头一看时,有一种... 王爷回来了... ... 遥遥无望的长廊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慕容訫。 他的脚步更加的快,更加的急。 ... ... 她的身后跟着好几个学员。 她此刻正斜着脑袋给他们说着关于药材与生病症状的概念知识。 一个学员走心,见到前面的萧皓晟,手指戳了戳慕容訫的胳膊。 慕容訫正视前方的时候萧皓晟的身影就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她差点与他碰上。 ... ... 学员们一看有事情,几个人约着赶紧撤离这里。 “加油!” 一个同个屋檐住下的学员,拍拍他的胳膊,紧捏拳头,认真的给他些鼓励。 走都走了。 ... ... “有事吗?”慕容訫开口 “... ...” “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慕容訫白了他一眼。 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等等...” 他抓住了她的胳膊。 “... ...” 慕容訫试着甩开他的手,只是她越挣扎,他抓起的手就更加的紧,还有些疼。 “今日,有宫女来说,宫外有人找...” “如何?”她虎视眈眈。 如何... 他也想知道如何。 “曲笙漓的孩子,没了...” “哦?是吗?” 她一点都不意外。 萧皓晟不屑一笑。 “皇上从你们御药房中要了些堕胎的药...是你在鸡汤里放了麝香是吧?” 慕容訫冷哼一声。 “今日,送饭的人都是你花钱雇来的是吧,中途有你的人把饭菜送去,随后在汤里放了可以麝香吧...”萧皓晟怒视着她。娓娓道来,“她们收下银子,就得把事给办了。我估摸着,曲笙漓还不吃,他们便心急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我一回来,什么都做不了,便急着把汤药灌进去... ...” 慕容訫听得认真,真想给他鼓鼓掌。 “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就凭...” 萧皓晟张着口,却没在说话。他已经陷入一场回忆中... ... 就在他们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若不是皇上和她带人出来阻拦,他们早就离开了这里。 一片的混乱,有一个箭从他们的方向射过去。一箭接着一箭... 只有他看得清楚,射箭之人就是他慕容訫。她本想射的是曲笙漓,可祁桢替她挡住那几箭... 其中一箭正中要害的位置... ... “怎么,说不出来了?没有证据就别随意去诬陷...” 她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萧皓晟苦笑着,看着眼前这个人。长得再好又如何心却是如此的丑陋无比。 “你做过的事还需要我来说吗?” 他真的太失望了。 “怎么?祁桢在的时候,他拼了命的保护她...如今,你与她无关系,你也要帮着她说话吗?她曲笙漓究竟是哪一点逼我好,你们是谁都要拼了命的护着她?!!” “... ...” “你要是没有证据,就别张着嘴巴随意冤枉人。更不要因为你有那么点的关系就可以有所作为的诬赖...” 萧皓晟被逼的。他急红了眼睛。 “那天的事...我...都看见了... ...” 她诧异的眼神投过去。 “谁都认为放箭之人是皇上,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谁会怀疑到你的身上...那天我也在,且那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我都看清楚了...” 害死祁桢的人... 就是你... 慕容訫... ... 第八十章 一阵寒冷刺骨的风吹过,飘逸的头发从脖子见飘过。慕容訫系上的发带也飘了起来,就在他们两个相视之间肆意的飘动,还发出刷刷的声音。慕容訫的脸色极其难看,还有些惨白...张起的嘴巴似有话要说。 他怎么可能在现场,除了他们,他也跟着去了吗? “说不出话来了?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也有这么丑陋的一面,皇上替你背了锅就真的以为一切都没事了是吗?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个道理你还明白吗?” 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原本想着他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公子爷,傻傻愣愣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整日想着娶新娘,救济天下的事...看来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是我做的,又如何?我讨厌曲笙漓,明明是我和祁桢相爱在先,她横插一脚...只因为她的父亲是个将军,没有她的父亲,她又算个什么东西?什么也不是,甚至比现在的样子还要惨上很多很多... ...” 萧皓晟苦笑着。 “如今的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亏你还是一个大夫,简直侮辱了大夫神圣的职业,你不配,你不配... ” 慕容訫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已经急红了双眼。 “我不配,你说我不配,你有过几日不睡几日不吃喝的就为了研究一个药材吗,你有感受过当一个生了病你却无法医治的时候的那种惨痛吗?你说我不配,我若真的不配,我怎么就不配了... ...” “... ...” “我凭自己的本事走到这个位置,我怎么就不配了???” 她再一次逼问。 起初,她凭着本事考进的御药房,后来成为了超越老一辈的医术的奇女子。他萧皓晟也是慕名而来,他崇拜着这个不爱笑,却认真做事的女子,高冷的仪态中却又不失一点优雅... ... “可是...你还是迷失了自己,救死扶伤是你的本能,提刀杀人却不是你的职责吧... ...” “我能怎么办?我只想让曲笙漓离开这里,如果那次她真的扔下祁桢一走了之,我便不会那样做...可是她走,她要带着祁桢一起离开... ...” 她怒吼。 也是个被感情伤过的女人,难道被伤过就应该用自己的怨恨去毁了人家吗?萧皓晟不懂,也不想懂,他知道一件事,喜欢就应该让对方高兴,而不是得不到就要毁掉。 他愤然离去。不再提起此事。与其待在这个皇宫里倒不如提早离开这里,待得久了谁都不认识谁了。 ... ... 萧皓晟去御膳房里,抄了几菜,煮了一锅汤...任谁与他说话他也不理的。自己拿了一个手提篮子,把菜装进去,手里还端着汤。小心的端走走。 梧桐宫中,他把菜都放上。走进去瞧瞧曲笙漓的状况...除了眼角有泪滴下来,却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他也连连叹气,这要不是有他在,灵儿一个傻丫头怎么能护得住她... 他提笔写了字,对着窗外吹起了哨子,不一会天空中飞来一只红色的,形似鸡,鸣声如凤,它叼着信件抬头看向萧皓晟的时候,两目都有两个眼珠,它煽动翅膀。 “青玄,麻烦你了... ...” 青玄再煽动翅膀飞走了。 灵儿就在他的身后,撞见了还故意埋着脑袋,刻意在躲避。 都说,不该看的别看,免得被杀人灭口。 “别躲了,有什么好躲的。”萧皓晟余光中已经把她看得清清楚楚的,转过身去坐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灵儿放下手,胆胆怯怯的走过去。 “我,我就是想问...小姐这样一直昏睡着不会有事吧...?” 萧皓晟正眼瞧了她,给了一个眼神让她坐下。灵儿接受信号的坐下来。岸上他又给了一个眼神让她给呗水喝喝,灵儿提着壶倒,半天也倒不出一点水来。傻乎乎的 萧皓晟把壶放下。 “她能多睡会,就多睡会...醒来了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丈夫死了,孩子也没了,你说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 灵儿听得心慌慌的。这要是她早就承受不住早就撞墙死了。 “不过你放心,消息我已经让青玄带出去了,不出意外,几天后我就能把你们带走。” ... ... 皇上在宫里面的等着,有人进去传消息将事情原委一字一句的都叙述了出来。皇上听完后后退了两步。心有些不安,随后又装作无事的样子。 “处理了最好,她人没事吧?” “回皇上,那些宫女就打了灵儿那丫头,王妃无人敢动手。” “那就好,那就好... ” 祁子墨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没事就好。 ... ... 傍晚,曲笙漓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痴痴的望着上面...捂着肚子,摸了又摸的。 孩子没了,孩子真的没了... ... 祁桢,我把你弄丢了,现在连孩子也没有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 ... 她整夜没睡,一个人坐在床上不是就是发呆的就是哭的。 第二天一早,她穿了鞋,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往脸上了妆,乖乖的坐在那里。早上灵儿起来一推开门,简直吓了一跳,手里的水盆都洒在了地上,伴随着尖叫的一声。 萧皓晟就在客房里睡着,听到一声尖叫,猛地睁开眼睛,衣服都还没穿的就跑出来。 灵儿走进去,手捂着嘴的。 ... ...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曲笙漓照了照铜镜。缓缓慢慢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灵儿面前,食指点着她的下巴。 “灵儿,姐姐这样好看吗?” 灵儿点头如捣蒜,张着的嘴半天也合不上。 曲笙漓一听见她模样,笑了起来。“好看就好,好看就好... ...” 萧皓晟赶了过来,上面的膀子还是露着的。他一冲进去连忙转身。 这什么情况? 赶紧去找了一件衣服穿着。 再回来的时候,曲笙漓端庄的坐下,见萧皓晟来了,面持微笑。缓缓道,“皓晟,灵儿,往后就交给你,你将她带出宫,她还那么单纯...我相信你,凭你的能力护住她不成问题... ...” “小姐,小姐,你说什么呢?”灵儿一听,话中感觉到不对。 “以前就说了,别小姐小姐的叫,你是我亲妹妹...怎么跟你说都说不听呢?”曲笙漓温柔的说,眼中还有许多许多的不舍,温柔的扶着她的小脸,“灵儿,我们同样都是生为人,都是第一次做人,没有谁的身份高也不会有谁的身份低... ...” 萧皓晟点头赞同。 “小姐...姐,姐...” “嗯... ” “你说那么多是要做什么?灵儿不会离开的,不会的... ...” 曲笙漓笑了,颜面而笑,将目光投给萧皓晟。浅浅一笑。“你看这傻姑娘,估计也就只有你能忍得住她...你答应我,替我好好照顾她。” “你都说了,是个傻姑娘,我,我为什么还要照顾她... ” 萧皓晟嘴上有些不甘愿。 “喂,你什么意思,就算你求着我,我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灵儿一股闷气的,手已经上手掐着他大腿的肉, 曲笙漓都看在眼里,心中还挺羡慕的,他们的样子还真想当时初来乍到的时候,整日与祁桢吵闹,还时不时的惹麻烦...可每一次不都是祁桢给她解决的。 “好好珍惜眼前的人,不要等把人弄丢了再后悔。” 曲笙漓含着眼泪。 ... ... 安排完灵儿的事以后,饭也不吃的,就往外走。仍风吹得有多大,她丝毫不畏惧,一直走一直走... ... ... ... 祁子墨还在里面上早朝,外面有人守着,曲笙漓走了上去,太监拦着路不让进,她九子啊啊外面候着,等他们什么时候好了,她再进去。 两个时辰,她足足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里面的人终于散了。出来的人都看了她一眼...她冷眼望去,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祁子欲,与他点头示好。她抬着头挺着胸,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祁子欲无处安放的手想伸又想缩的,听着后面的朝廷大臣都集中在一起,议论着她的是非,与以往的种种。祁子欲只是瞅了一眼,随后看向曲笙漓的背影。 曲笙漓冷漠的走进去。祁子墨一看她来了,兴奋的从高堂上跳下来,然后又止住了脚步。 曲笙漓跪下,叩拜他。“民女参见皇上。” 祁子墨将她扶起来。 “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祁子墨见她瘦骨伶仃的样子,好心疼。 这刚小产,还没来得休息,就赶过来...是要寻问法的吗? 曲笙漓浅浅一笑。直视着他,道,“不知,皇上说,要把这皇后之位给我,此话还当真吗?” ... ... “当真,当然当真... ...你同意了?” 祁子墨又惊又喜的,像一个得了蜜糖的小孩。 曲笙漓嗯的一声。 “既然如此,皇上还是早些准备吧,时间久了,我会后悔的... ...”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 祁子墨伸手握着她的手,曲笙漓下意识的后退好几步,然后毕恭毕敬的点头。“民女告退... ...” 曲笙漓走了,头也不回的离开。 ... ... 第八十一章 万花的灯笼没几天就被挂在皇宫里的每一处房梁上,灯火酒绿的。没几天,皇宫里又挂了红色的彩带,张灯结彩的...看着是热闹了些。 凤冠与霞帔早上刚刚送到梧桐宫中。几箱的彩礼,一揭开盖...都是黄灿灿的黄金,另一箱都是各类好看的珠饰。 梳妆台上放着的也是满满的胭脂水粉,珠钗... ...她愣愣的瞅着它们发呆... ... “快些把东西放进去,还有...都小心些,东西要是有些损坏小心你们的人头。” “是!” 外面的声音吸引了曲笙漓的注意,她随性的看过去,正巧与那人撞上眼...那人马上把头低下来,两手置于胸前,身体有些颤抖... “行了,你们都快些送进去。” 听着声音也有些颤抖。随后跟逃命一样的逃走。 曲笙漓凝视死亡般的凝视她。对于那个女子曲笙漓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而她就是化作成灰也认得... 几个婢女把东西放在桌上,毕恭毕敬的。 “曲姑娘,皇上让人带话,问,您还需要什么,奴婢们这就去准备。” 曲笙漓听着,把头转回来,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稍把目光转了下,从铜镜中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方才...同你们说话的婢女叫什么?” 几个婢女互看了一眼。 “那是...沈姑姑” 哦?沈姑姑... “看着你们差不多大,她是进宫比你们早还是什么...” “回曲姑娘,沈姑姑...同我们是一块进来的...不过姑姑她办事能力强,这才...这么快的到晋升的... ...” 办事能力强...也对。 “你们把她找来,我有事要交给她办。” 她们再次互看一眼。 “是” 他们纷纷退下。离开的时候几个人还在小声议论着。 婢女:“就沈姑姑做的事,曲姑娘会放过她?” 婢女:“谁说不是呢。” 婢女:“可,是皇上下的旨,沈姑姑要是不做,那不也是掉脑袋?” 婢女:“曲姑娘,进宫的时候倒是听说过她的一些事,听说去年冬天,她要谋害现在的太后...” 婢女:“我也听说过,好像是被打了一百大鞭,随后又被在雪地中罚跪...” 婢女:“那她为何要谋害太后娘娘呢?” 婢女:“似乎是太后嫌她的丫鬟不讲规矩就罚了,谁知曲姑娘就命人在酒里下毒...” 婢女:“是吗,这么狠呢,连太后都敢谋害...那沈姑姑她... ...” 她们一路快走,一路聊着。突然都止住了嘴,面前的人就是她们要找的沈姑姑。 “姑姑...” 各个都变得乖乖的,什么话也不敢多说。她们埋着脑袋,一个推着一个的上前,却没人敢上前,都温顺得像一只只的小白兔。 “你们有什么就说,这么便便妞妞的干什么,做给谁看?” 批评的语气有些严肃。 终是有一个较瘦小等我姑娘被推了出来。看了看她们都埋着脑袋,又看了看沈姑姑严肃的表情。 毕恭毕敬。 “姑姑,曲姑娘找您,说有事要交于你来办。” 沈姑姑一听‘曲姑娘’三个字,吓得腿都软了,好在那姑娘反应快,扶住了她。 “我,我知道了... ...” 她撑着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几个婢女看到了都感觉心中在发颤。 换作是谁也不会原谅的...甚至还会让她怎么做的就怎么十倍奉还... ... 她们也别看了,还是早些散开的好。别到时候,惹了厉害人物。倒时候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 ... 沈姑姑,没走一步都觉得寸步难行。当初他也是受了皇上的旨意才那么做的,却未能想到后面的结果...这皇上非要娶曲姑娘为皇后,这不就是不给她一点生还的机会吗?过些天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她成了皇后,后宫都交于她管着...怎么办,怎么办,这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如同两把刀子一左一右的架在脖子上,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这已经走到梧桐宫的门口,愣是站了许久,头还悄悄的往里面探去,都不见有人。 还是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从宫里逃出去... ... ... “姐姐,你要吃什么,灵儿让萧皓晟给你做。” 灵儿从一处蹦出来。 曲笙漓摇摇头。温柔的语气对着她说着,“你们去吃,我还不想吃,等什么时候饿了,再吃。” 灵儿哦的一声,嘟着小嘴,自言自语道,“每次都这么说,是吃过顿了,看看现在都消瘦成什么样了,要是王爷在,肯定是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 曲笙漓微微一笑,走出屋子。听到了她说的话,背对着她。 “好,姐姐想吃红烧肉,宫保鸡丁...还要麻烦妹妹告知萧公子一声。” “的勒!” 灵儿兴高采烈的跑出去。 沈姑姑听到灵儿要出来,这也不知道要躲到哪儿去,只能装作路过这儿,然后低着脑袋,掉头走... 灵儿一蹦一跳的出来,突然停下了脚步,飞快的走到那人的背后,身后拍着她的后背。 “喂,你是做什么的?”灵儿问。 她背对着她,把头埋得更低。 “我,不过只是路过... ...” 灵儿看着不像,见她穿着这一紫色的衣裳,还有这头饰和身影像及了那人。 灵儿斜着脑袋去看她的脸...她刻意避开,将脸别到另外一处。 “把脑袋抬起来!” 灵儿生气的语气。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人了。 臭丫头,你也能命令我... 她把头抬起来 ... 啪的就是一巴掌。 就在她抬起头的瞬间,灵儿一眼就确定了是她。头脑来不及反应的给她就是一巴掌,整张脸红了一半。 沈姑姑扬起手就想还回去。 曲笙漓听到外面的动静声,走出来。正巧看到那婢女扬手...手还没碰到灵儿的脸蛋上... ... “住手!” 曲笙漓一声呵去。 消瘦的身子健步走去...沈婢女的手也就停在了上空中,瞧了一眼曲笙漓,赶紧把手收回来... “曲姑娘... ...” 她毕恭毕敬的样子,曲笙漓看着就很不舒服。 啪的又是一声。 曲笙漓瘦骨如柴的身子,一手扇去,力道倒是虽不及当年,但却能让这贱婢感觉脸蛋是火辣辣的疼。 “我的人...你也敢动?” 说完又是一个巴掌。 “... ...” 沈婢急忙跪在地上,口中还喊着,“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曲笙漓冷哼一声。 “我让你跪下了吗?” “... ...” 她识趣的站起来。 ... ... 啪啪啪的好几声。 曲笙漓此刻的手掌心已经红了个遍。手心打着人也是疼的。 这点疼算什么,当你失去唯一活下去的希望的时候,那个...才叫痛!!! “痛吗?”曲笙漓逼近她,询问着。 曲笙漓此刻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会心软,会看到他们做奴才,下人的不容易...她体谅他们,谁来体谅她曲笙漓呢? “... ...” 沈婢默不作声。 曲笙漓扬手再扇去。语气更是逼人。 “我问你,疼吗?!!” “...疼...” 她缓缓才说出一个字来。 曲笙漓苦笑着,“这就疼了?啊?不是挺厉害的吗?” “曲姑娘,奴,奴婢也是按皇上的安排做事... ...” “我的孩子,才几个大,还没成形,你们硬是苦苦逼着我喝药...我孩子没了!!!”曲笙漓吼着,“没了,我的孩子是你们害死的...你们怎么那么狠心,你们的命是命,我可怜的孩子就不是命吗?!!” “... ...” 沈婢仍旧没敢把头抬起来,眨眼间,看到了有水珠一样的东西滴在地面上。 “你们都是凶手,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们,为我可怜的孩子陪葬... ...” 说完,曲笙漓的双手已经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掐住... ... 灵儿虽恨她们,但也不希望曲笙漓成了恶魔的样子,连忙过去拦着。 ... ... 或是体力不支,她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还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她咳嗽着,手还不停的拍打曲笙漓的手,口中,不停求饶,“奴,奴,奴婢,知错,了... ...” 不远处的慕容訫看见,连忙跑过来,从衣袖中拿出一根银针,让曲笙漓的脑袋插了一针... ... “把她扶进去... ...” 慕容訫命令着她们。 手还有些颤抖。跟着她们进去... ... 替曲笙漓把了把脉,看看眼珠子。 ... ... 真如萧皓晟说的那样,她现在已经抑郁成疾了... ... “你家小姐,今日是否有咳嗽?”慕容訫问灵儿。 灵儿点头。 “最近都吃了些什么?”再问。 灵儿摇摇头。“已经好几日没吃了,最近总是吃点什么东西都会吐出来。什么也吃不下... ...” 慕容訫望了望如今的她,真的太可怜了。可怜到她见了都觉得可怜... ... “你去熬些小米粥,等她醒了吃些...她这样的身子,不到几日便会奄奄一息... ...” 灵儿赶紧离去。 慕容訫正眼瞧了一下那边站着不敢动的奴婢。 “把头抬起来。”她淡淡的说。 沈婢缓缓将头抬起来。脸已经被打得又肿有紫的。 慕容訫走进她。 “她肚中的孩子是你们...” 沈婢勉强的点头,之后又解释,道,“是皇上让奴婢做的... ...” 此刻慕容訫还真想可怜可怜她们。 “你退下吧!” 沈婢毕恭毕敬的。听话的离去。 慕容訫就坐在一旁,打了些水替她擦去额间的汗。 曲笙漓,你想没想过,你也会有今天?我成了这般的可怜,你...逼我还要可怜上许许多多。既然一切都成了定局,你此后便好好的当你的皇后,我呢,也不在烦你,此后,你我互不相欠... ...你做戏伤我的,如今你也得到了惨痛的代价。幸在,你我谁也没有得到祁桢... ... 那时的箭明明要射的是你,可祁桢宁死替你挡下了那一箭...行吧,既然如此,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还不如就将他杀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反而我要让你好好的活着,阴间我也决不能让你们见面...他要是在阴间里等你,那便等吧,你死的时候我也会随着而去... ...就是到了阴间,也不能让你们如愿以偿的在一起... ... 第八十二章 灵儿将饭做了端过来,放在桌上,慕容訫再取出那根银针,然后顺其自然的坐了下来,始终都是面带笑容的。 只见曲笙漓醒来差点没岔过气来。她也是挣扎了半天。灵儿过去扶着她起来。她一放下手看到的就是坐在那儿微笑着见她的人。 “你醒了。” “... ...” 曲笙漓放眼望去,一见是她。挺直了腰板,端庄儒雅的走过去...走到她的面前。 “你来做什么?”曲笙漓沙哑的嗓音。 慕容訫站起来,高出半个脑袋。身高上她完全藐视了曲笙漓。 “慕容訫在此恭喜曲姑娘,再过半月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 恭喜?皇后?我不稀罕... ... “是啊,马上能掌管半片天,你说...”曲笙漓背过身去。“我的权利有多大?” “... ...”慕容訫愣了那么几秒。马上反应过来。“皇后的权利自然很大,除了皇上与太后...这天下就是你说了算... ...” “是吗?”她反问 “是... ...” 曲笙漓猛的转身,眼中放着冷箭... “那...岂不是...我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 这句话似乎就是说给她听的。 慕容訫直视她的双眼,嘴角的笑容有些抽动。 “生死皆由天命,曲姑娘这样是不是有些违法?与其怎么想着杀人倒不如先想着如何续命...如今你的脉搏如此的虚弱,想必站着都有些吃力吧,既然站不住就先坐着,吃上一顿饭会好许多...你这样不吃也不喝,撑不了几日的。” “你听天由命吧!慕容訫,你最好祈祷我快些死掉,不然...等我坐上皇后之位时,我...定不会放过你!!!” 生气的一个甩袖。 “灵儿,送客。” 灵儿走过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她走赶紧走。 慕容訫笑而不语。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转身,笑得邪魅,两眼打量了她。“看看你狼狈不堪的样子...我能让你坐上皇后的位置同样也有法子让从上面摔下来。” “... ...” 她扬势离去,曲笙漓目送她离去的背影。什么表情也没有...淡定的吃了两口桌上的菜。 完后,回屋去收拾了东西。让灵儿背着,带着她出去...皇宫的门口,宫外就停了一辆马车,车上的人下来。 曲笙漓将灵儿的手放在萧皓晟的手中。 “跟我们一起走...”萧皓晟认真的看着曲笙漓。 曲笙漓浅浅一笑,摇摇头。“不了...婚期将近,马上我就是皇后了 那时,谁在也伤不了我... ...” “姐姐...”灵儿打断了她的话。“让灵儿陪着你... ...” 曲笙漓再次摇摇头。手抚摸了她两下... “不了,灵儿有权去过着自己的生活,不可能陪着我一直在皇宫里待着,久了,也就厌了,这里,将是我永远住下的地方,而对你不同,这里不属于你...”曲笙漓将头转向萧皓晟。“好了,时间不多了,你赶紧带着灵儿走吧,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亏待了她,她再傻也要宠着...” 萧皓晟坚定的点头,然后张了口,又闭上,欲言又止。 曲笙漓给他一个鉴定的眼神。 相信我,我可以把你们带走,永远离开这里,并且保证谁也找不到你们。 不了,你们快些走吧,这是我的选择,我要留在这里。 送他们上马车,亲眼看着他们乘坐者马车离去。 ... ... 走了,都送走了。 曲笙漓苦笑了一会,回过头,垂着脑袋,不敢抬起头来,眼眶里的都是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 走了,从此,这里就是剩下她曲笙漓一人了。 一双大鞋入了她的眼里。她转过身去,擦掉了眼泪,又转过来。冷冷淡淡的看着眼前之人。 “对不起...” 他一开口就是这句。 “... ...” 现在也都该对她说这句话,可是又如何呢,说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 曲笙漓从他面前走过。 “对不起,对不起...” 他马上跟上来,一直在她身后说着这话。曲笙漓停下来脚步,他差些撞上来。 “不关你的事... ” “... ...” 曲笙漓转过身来。 “子裕...不管你的事,你别揽下责任。” “笙漓,你走吧!”他情绪有些激动,手不停的做比划。“你走,离开这里,永远的。” 曲笙漓摇头。什么话也没说的,似笑非笑的,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转身离去... ... ... ... ... ... 曲笙漓彻夜未眠,到了时辰,宫里聘请的喜娘带着好几个宫女进入梧桐宫中,为她在脸上上妆。 红色的,一切都是红色的...跟血一样红。 ... ... 宫女在她眉心点了花。她呆呆的望着镜中的自己。 还记得,上一次还是与祁桢在墨城结的婚。他秘密安排,准备了一切... ... 镜中忽然出现了祁桢那张好看且迷人的脸。 她不由得笑了。 喜娘却误会了,高兴得对着周围的几个宫女,嚷嚷,道,“瞧瞧,都瞧瞧,曲姑娘一想到要嫁给皇上,高兴得不行。” “是啊是啊,真是恭喜曲姑娘,马上就要成为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 ... 他们说着这些话,想必就是为讨一份奖赏。 曲笙漓的笑容消失在了脸上。 她的笑除了最亲的人,此外便不会再给任何人... ... 两三个宫女替她穿上霞帔,为她戴上凤冠,喜娘搀着她走,身后跟随了二十个宫女... 从梧桐宫门口,都铺设着红毯,我走一步,后面等我人就随着走一步。 她艳丽的红妆,摆出了高冷。红透了的唇妆,加上白皙的肌肤,可谓是倾国倾城。 她接过了喜娘准备的苹果,抱在怀中。正视前方,踩在红毯上...跨过火盆... ... 殿堂外的几个太监,时刻关注着远远走来的准皇后。 殿堂里还在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有人的也是为皇上捏把汉,看他终于得偿所愿的样子。也有的人并不赞同这桩事,认为这是荒谬,天下哪有一个女子成了寡妇后还当起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不就是在闹着玩吗? 自古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皇上自登基后,能将朝中的事打理好,也解了百姓的苦难事,可,可偏偏却过不了这儿女情长之事...这将来要是将这后宫要是交给她来管理那还不乱了套??? 好几个反对的官臣纷纷摇头,并不赞同这事。 曲笙漓被扶着上了梯子。 在她抬头间,几个太监都惊住了,眼睛已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 ...他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曲笙漓的一脚已经准备踏进去,他们这才收敛表情,高声喊着,“皇后娘娘到~” 殿堂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投出被征服的目光... ... 喜娘得意的样子。放开了曲笙漓,接下来的一段路还要交于她与皇上一同走下去... ... 祁子墨更是惊讶到不行,上前无迎接她。两眼从未从她身上挪开过。 曲笙漓看了在座的每一位,看了高高在上的龙椅同凤椅,却偏偏没瞧他一眼。 ... ... 所有的人纷纷跪下。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祝皇上与皇后夫妻和睦... ...” 曲笙漓瞄了一眼祁子墨。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她的身上。 ... ... 曲笙漓突然举起手来,手中握着的匕首露了出来,逼着他后退... “你杀了我丈夫,害死了我的孩子,现在还想迎娶我...” 霎那间,整个殿堂都乱成一锅粥,吵吵嚷嚷的。 “快来人,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 殿外跑进来几十个侍卫,腰间都挂着刀... 唰唰唰的好几声,她举着匕首刺去的几招都让他躲开了。 几十把刀,团团将他们围住,里里外外好几层... “你至今还放不下?” “放下?如何放,怎能放的下...杀了我丈夫...害死了我可怜的孩子... ...你说我如何放得下?!!” “他们已经死了,死了,都死了!!!你又何苦这般得难为自己...看看,前面,那位置往后就是你的,只要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今后还有谁敢不听你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无人敢违抗你的指令...这样不好吗?” 曲笙漓苦笑。一个位置而已... 举起的匕首再次向他挥去。空中见到的几个影子.... 滴滴答答的。一滴接着一滴的红色粘状的液体往下掉。 ... ... 祁子墨,你想要的,我绝不会给你... 反而,我会毁了他,从此往后,你我真的不想再有瓜葛... 我厌了,也烦了,我只要寻一处宁静之处,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 ... ... ... 第八十三章 今后,朕是皇上,你曲笙漓...便是皇后... ... 祁子墨为她修整了衣服,伸手牵着她的手,紧紧握着。他走一步,她便跟上一步。 他们一同入座,望着台下的人...怎么有种高处不胜寒,心中无比的寒冷的凉意呢? 曲笙漓发愣的看着台下...他们同时说着祝词,高举酒杯,一饮而下... ... 她傻了,究竟是为什么,她成了祁国的皇后,坐在她身边的人却是祁子墨? 她百思不得其解,满脑子都是问号。明明记得半个时辰前她还手持着匕首,还一心想要伤他...似乎是逼不得已要将匕首伤着自己的时候,他抓住了匕首... ...好多的血,淅淅沥沥的,都是他手心里流出来的... 他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冷冷的说着,“尔等皆退下,没朕的旨意,不可擅闯,违反者,格杀勿论... ...” 即使众人再有异议,也不得不听,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随后便一次退下。 大门被紧关着。殿堂里也就只有他们二人。 ... ... 血依旧流淌着,他举着的手有些酸了。他松开手来,看着她拿着的匕首已经颤抖到不行。她也就只是吓得后退了一步...匕首掉落在红毯上... ... 祁子墨直视着她。鼻头一酸,弯身拾起毯子上的匕首...湿漉漉的。一头八成是她手心在冒汗,另一头... 他用衣袖擦净了把匕首,然后用另一只干净的手递给她... ... “怕了?” 曲笙漓空洞的眼神。像听到一句不可思议的话一样,诧异的看着他。 “今日,你我大婚,你若想杀便杀,今日给你机会,一刀杀了朕...朕向你保证,只要你亲手杀了朕,不会有人敢追究,更不会有人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 他直接将匕首塞进她手中,然**着她的手腕,将那锋利的一面抵着他的胸口处,每用力准备刺去曲笙漓都在做反抗。 “朕替你挡过一刀,不怕被你亲手捅上一刀... ...” 她哭着跟一个泪人一样。挣扎着,心中有万般不想。可他就是抓着她的手拿着那匕首... 匕首哐啷的掉在地上。她故意的... 她真的做不到,做不到... ... 祁子墨见他这样,也是急红了眼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我保证,我保证... ...” 她已经泣不成声,被他紧紧抱着...可是她无时无刻不再想起祁桢... ...她多想可以把眼前的人当做是祁桢,可是,可是她不能,他也不是... ... 她哽咽着。一把将他推开,摇头,使劲的摇头。 “不,不可以,不行... ...” 祁子墨抓住她的手,祈求着她,“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他祁桢一生爱的人并不是你... ...” 她使劲的摇头,终是甩开他的手。一步步的往后退。 “不可能的,不可能...” 不可能? “他祁桢已经死了!”祁子墨破口吼着,好不温柔的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似有要强迫的意思。 曲笙漓挣扎不开,也就只能垂着脑袋...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究竟明白什么是爱吗... ...” 祁子墨听到这话,心坎软了下来,紧抱着的双手也松了下来。 曲笙漓苦笑着,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她吸了一口冷气。 “祁桢从不强迫我,我要的,他没有也会想尽法子帮我得到,他知道我不喜欢什么,喜欢什么,知道我爱胡闹,却总有着一套治理我的办法...我问他,如果我走了,他会怎么样,他却笑着说,他会一个人,即使隔着天南与地北,只要我能过的好,过得幸福,...哪怕最终陪在身边的人不是他,他也会替我感到高兴的... ...” “朕会的 ...” 曲笙漓心疼到喘不过气来,此刻竟然连呼吸都会觉得疼。 “你,你还不懂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昭告全天下的人都说你爱我,可你明白什么是爱吗?我来告诉你,你的爱太沉重,太自私,占有不是爱,你的行为只是为了满足你内心的极端。”越说越激动,竭尽全力的嘶喊。泪水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掉到她手背上,滚烫着。“你亲手杀了祁桢,又将我困住...,这是爱吗,这是吗?” “朕....”祁子墨心里好似有一颗石头堵在心口。“只想把你留在身边,即使得不到,但只要能每日都能见上一面,朕便知足......” “可你知道吗,你毁了我的一切!” 这句话已是用尽浑身力气。哭得再伤心,再后悔也换不取以前的时光。可一想到那所发生的事,自己就恨不得杀了他,可无奈自己又不能下此狠手,最终一人忍下所有的痛苦。 努力平缓自己的呼吸。眼泪自始而终的没停过。红肿的双眼已经快看不清眼前的这个人。心里曾想,要是自己没有来过,会不会就不会害死祁桢,自己也不会如此痛苦;哪怕过得平淡些,至少大家都还是相安无事的。 “今后,让朕来守护你。朕愿意用我的余生来换你后生的幸福,好吗?” 听到这话,曲笙漓深吸一口气冷笑一番。“你认为这有可能吗?杀了我丈夫,害死我的孩子...现在又说要给我幸福... ...”擦拭眼泪怒吼道“祁子墨,你真以为你可以掌控一切是吗,我告诉,你是皇上可以掌控天下,但你始终掌控不了人心!我爱他,你也掌控不了。” “掌控不了...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并不比他的少一分...给我,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哪怕是最后的结果也等最后再说...” ... ... ... ... ... ... 她也不知道,祁子墨是究竟说了那一句话让她消停下来,同意了他的提议...她累了,不想再做任何反抗。 许是命运真的无情的将她丢弃在了这里,送走了身边一个又一个亲近的人,最后剩下的只有她自己... ... ... ... 祁子墨手中拿着两个装满的酒杯,将一个递给她...交杯酒。 殿堂里,吃的吃,喝的喝...她曲笙漓却处在与这里无关的境地。傻了眼的,什么话也不说。 “累了吧,”祁子墨温柔的声音。一手扶着她。 曲笙漓默默点头。再将目光投向台下欢聚的官臣们。 祁子墨扶着她下台阶,然后离开这里,这里太喧闹,已经不合适她了。 进了宫中,祁子墨悉心的打点了一切。 她提出了要求,她不去别的宫,只在梧桐宫中住下,且里面的格局都不许变,祁子墨应允了。 喜床上散了许许多多的桂圆大枣,桌上还有花生,桂圆堆成一座又一座的小山。 她停在那里,悬梁上方有一根红线掉着。 他上前去拉了那根红线。 屋子里满是从天而降的花瓣。下了一场花雨。 淡淡的玫瑰花香弥漫整个屋子,她抬头看着,这花雨似乎无止之境的下着。祁子墨过来牵着她的手。 “胡冰说,这就是浪漫。” 曲笙漓看着他。眼神中带了些情感,却还是选择别过头去。低声喃喃,道,“...谢谢...” 祁子墨摇头。见她心情好些也就满足。 “你且先歇着...” 祁子墨安顿她之后,离开了梧桐宫。并命人莫要来扰她休息。 有了身份,幸在还是自由之身。 “有些事,不是眼看着就是真的。你的孩子,是朕下令让人害死的没错,可是祁桢并不是朕杀的。他死没死,你依旧忘不了。你们都说朕可以为了个皇位弑父...为了儿女之情杀兄,可是...你真的太不了解朕了。天下如何,干我何时。爱之深,恨之切,剪不断理还乱...你好,我便好” “ ... ... ” 这是祁子墨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着这些话。 她心里明白,他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可谁不是呢? ... ... 因此,她便同意了此事。 ... ... 她目送祁子墨离去的孤影,真心希望有一日能够遇上一个真心爱他,懂他,给他希望的一名女子。多希望能有一个人能够真正温暖他的心得人。 ... ... 此后,国中便无人再质疑了她曲笙漓的皇后身份。她尽了皇后的职责,帮助了掌管了后宫... 她终是成功了六宫之主。每隔三个月,她便会下旨到全国各处纳些秀女进宫... ... 短短一年里,后宫从最初的冷清变成现今热闹之地。闲暇时,她会偶尔去御花园边的池塘处坐坐。 “妹妹见过姐姐...” 她浅浅一笑,点头,向正在向她行礼的各宫妃子示意:无须多礼。 人多时,她也就看看之后就离去,从不与那些妃子多说话。人少时,她就会选择多待些。 ... ... 天空忽下起些小雨,她呆呆站在那儿,手心中有了些雨点。 一年了,又是一年了。 一修长的身影,打着一把桃红色的伞,走过来,从她身后走过来,伞替她遮住了雨点。 她抬头看向那把纸伞,蓦然回首。 祁子墨微微一笑。 显而易见,她的笑容僵在那里。祁子墨也就把伞给她拿着,随后转身离去。 ... ... 又一年了,你还是忘不掉他。 第八十四章 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就能听到屋外房檐上有些敲打的声音。曲笙漓躺在床榻上,微皱着眉头,鼻子出了气,屋外不大的声音已经扰着他睡不着觉。 哐的一声。她房间里的门重重的被推开。她睁开双眼,坐起来...门被打开,却没有人。 屋外的雨淅沥沥的下着,一阵凉风吹进来,她赶紧把躲进被子里。 这每进入秋季,就总爱刮风下雨的。 过了一阵,等风消停了,她穿上鞋,想着先把门关了再说。 她走了两步就停了。 笙漓... 她呆滞的站在那儿。 这,这声音... 笙漓... 听着好像是他的声音。 她猛的回头,身后并没人。她转着圈的找...屋里没有,那就在屋外... ... 祁桢...祁桢,你在哪儿,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你出来好不好,出来啊... ... 雨越下越大,她疯了的找人,已经顾不上她现在已经失了皇后的身份...落汤鸡般的到处寻人。 宫女们也是陪着她在皇宫里瞎转,打着伞追随在她的身后。 “娘娘,回去吧... ...” 许许多多的宫女太监想要拦着她,又不敢真的出手拦。一切不过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 ... 远方站立着一个身影,旁边还有宫女为他撑着伞。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曲笙漓,看着她... ... “皇上,皇后娘娘她...” “... ...” ... ... 曲笙漓只见前方有一人站着,看不清脸,她跑过去,口中仍旧喊着,“祁桢,祁桢...” 眼看着将要跑过去,她突然止住了脚步,垂着脑袋,脸色十分的难看,痛苦与挣扎... 她两手捂着心脏的位置,那处的衣服已经被她紧拽在手中。 心脏强烈的砰砰跳个不停。重生了一般,但是,真的好疼。 她浑身发颤,突然间喉头间滚烫起来,一口鲜血突喷在地上,嘴角还残留了些。宫女欲想伸手扶着她,只是她身体有些不听话的跪地,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吐在胸口... ... 祁子墨见此状健步如飞的赶过去。 曲笙漓抓住他长长的衣袖,死死拽在手中。 沙哑的嗓音。 “他...还活着...祁桢...没死... ...” 原来,她跑出来...也是为了他。 祁子墨俯身将她抱起,冷眼的望着她。 ... ... ... ... 曲笙漓在床上静养了些日子,却不知如何,身子就是怎么也恢复不上来。 宫女送来药,她见了就不想喝,可好几个人都守着她,非要看着她将药喝下去,她便忍耐着苦,将药一饮到肚中,然后把碗递给她们。 她床头处放了几本书,她拿起来翻了翻。 ... ... 她忽听到屋外有说话声,便扭头瞧了一眼。 屋外站着一个紫衣姑娘,看她的打扮以及发上的木兰钗,怎的也是个正三品的妃子。 她探头探脑的,像里面招了招手。 天真等我烂漫的笑容真有些她初来乍到时的影子。 宫女进来。毕恭毕敬的,“娘娘,陆昭媛求见。” “让她进来吧!” “是。” 宫女过去,把人请了进来。 她笑得灿烂的进来,对着她行一个礼。 “妹妹见过姐姐。” 曲笙漓嗯的一声。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接过食盒,放在桌上,从里面端了菜出来。 “妹妹知道姐姐身子不适,特地做了些菜给姐姐送来...也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喜欢,便,擅自送了过来。” 曲笙漓看着她端过来的菜,有些不好意思得拒绝,就尝了两口。 嗯,吃着还觉得好吃。 她期待的等着曲笙漓点评。为了做这几道菜,她可是费劲了功夫,还特意让人出宫将父亲接进宫。 “味道挺好... ... ” 曲笙漓也就只是说了几个字,却能让陆昭媛开心得像一个孩子。 恍惚间,曲笙漓见外面站着一人。向他招手,示意让他别杵在那儿,快些进来。 陆昭媛见皇上来了,收敛笑容,下意识的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他。 祁子墨谈定的坐了下来。曲笙漓马上拿着筷子夹菜喂到他口中。 “... ... ” 曲笙漓同样也是期待的等着他的评价。 “味道如何?”曲笙漓问 只见他点了点头,随之细细品尝。 “没想到吧!这菜这么好吃吧!快猜猜是哪位大厨做得。” 祁子墨从她眼神中看到,她不停的瞟向身后的人。他回头看了一眼,殊不知这是哪一位妃子。 “没想到吧,我跟你说,你还真的是捡到宝了,娶了一个长相甜美,厨艺还这么好的姑娘... ...” “... ...”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反正这后宫里的妃嫔没一个是他知道的。 “坐下吧!” 他冷冷的说着。 陆昭媛听话的坐下来。微微将头抬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望着他... ... 双眼就未能从皇上身上挪开过。 ... ... 祁子墨看着曲笙漓泛白的脸色,有些担忧的,伸手抚着她的脸。 “还觉得难受吗?” 曲笙漓摇摇头,将他的手从脸上拿下。 “不难受不难受。” 随后拉着他与陆昭媛的手,将他们的手握在一起。 “我想休息了,你们出去好吗?” “那行,你先歇着,朕晚些再来看你。” 她嗯的一声。 祁子墨拉着陆昭媛的手出去。出了梧桐宫冷漠的松开她的手,并将陆昭媛就扔在了梧桐宫外,独自离去。 ... ... 祁子墨看了曲笙漓就该回去办正事,继续批阅公文。 ... ... 刚刚提起笔来,门边就站着一人。看来是等候了许久。 慕容訫走进来,首先先向他行礼。 祁子墨放下笔来。“有何要事?” “皇上,我帮了你那么多,您是不是也该还我一事?” “... ...” 祁子墨瞟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还请皇上下一道圣旨,替我妹妹解决了她的后半身的婚事。” “... ...” “皇上,歹说,我也帮过您,我妹妹的终身大事就全权交给皇上... ...” “你的官职并不低,你妹妹若是看上哪一位公子,还有你解决不了事?” 慕容訫,扯着嘴角笑。 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皇上...有些事,臣并非什么事都能办到的... ...” “哦?”她说出这话,祁子墨还真的不信。“你莫不是谦虚了些,这天下还有你慕容訫办不到的事?” 慕容訫听出他话中嘲讽的意思。 “皇上还是高估了微臣的能力。有些事光有心,但力不足,也未必能成的了事。”她举例。“好比,曲笙漓虽成了你名义上的妻子,不过...实际上...” “说吧。” 他倍受威胁。 “皇上...” “... ...” 慕容訫笑意的看着他。祁子墨瞪大了眼睛,生气的直拍桌子。 “胡闹!” 桌上的笔圆滚滚在地下,桌上还溅了些墨汁在那工整的公文上。 “慕容訫,你好歹毒的心。算计都算计到了你亲妹妹身上,你还有一点良知吗?” 慕容訫倒是无所谓。 “她可是你亲妹妹... ” “皇上,祁桢曾视你为兄弟,你不也曾算计过他吗,致死为了曲笙漓...我不过是希望玥儿后半生都能锦衣玉食等我,无忧无虑。家父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 祁子墨此刻还真很不知道该说她如何是好。她明知这皇宫没有那么好待的...起初都是竖着进来,最后都是横着被人抬出去的,就这皇宫里每日少多少人谁会知道呢? “你若真替你妹妹着想,就应给她找一户好人家嫁了,而并非是想方设法的往这皇宫里钻。” “只要皇上答应便好,剩下的无需皇上担心。还有...皇后娘娘近日身子可是越来越差... ...” 她是在提示什么吗? 祁子墨生气极了,再一拍桌子。 “敢威胁朕,你们是不想活了!” 慕容訫后退了几步。态度变得恭敬了些。 “皇上恕罪,臣不过是想将妹妹接到皇宫中来,这样我们姐妹两人还能相互照料...臣不过就是仰仗皇上,在这宫中才无人敢来欺负...这要是哪一日,宫里来了以为医术更加精湛的人,那时,我与妹妹便只能受尽欺负... ” 祁子墨坐下,拿起另一只笔,在空白纸上写下几行字,就交给她。 “终有一日,你迟早会死在你自己手里。” 祁子墨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宫佳丽三千,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她即让她妹妹来,那就随了她。 “谢皇上。” 慕容訫拿着那纸出去,交给了门外守着的公公,把这事交予他来办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出宫去打理医馆... 父亲的身子越来越差,或是请些假回医馆里好好陪伴父亲最后的时日才是... ... 慕容訫先回了一趟御药房中,拿了几件衣裳就走... ... 无心篇(一) 又是一季花开,栀子花等我花瓣大片大片的。从高高的树下掉落下来。 这家院子里有一小池塘。有一小孩站在池塘边,小手一指,嘴里正数着池塘里的小金鱼。 ... 15,16,17,18,19... ... 有一花瓣掉到了他的头顶上,他用手捋了两下,侄子花瓣从他头上飘落到了池塘水面。完了,完了,他神色紧急,已经忘记数了多少了。 他垂头丧气的看着池中成群的小鱼,欢快的游着,还抖动了尾巴,就像是在骂他是个傻子。 小孩伸手进去搅了搅里面。让它们敢嘲笑他,这就是下场。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他站立了身子,朝着他们,高高抬头看着他们从桥上走过来。 他一眼就看中跟在大人身后的那个小女孩,个字超不多高... 小男孩像看一个外星生物一样盯着小女孩,若不是小男孩的父亲轻抚了他的脑袋,然后将手放到他的后脑勺处。 “阿煜,快见过你罗叔叔。” 阿煜收住调皮,变得乖巧起来。 “阿煜见过罗叔叔。” 小女孩躲在父亲的身后,紧紧攥着衣袖,还有些胆怯。 女孩的父亲慈爱的蹲下来,拉着她的小手,告诉她别怕。 女孩这般畏畏缩缩的样子,阿煜一个跨步到她的身旁,轻拍她的肩膀,然后礼貌的做着自我介绍。 “我叫秦煜,你叫什么?” 小女孩脸红了一片,半天才将身子转向他。小声,轻声道,“...罗无青...” 罗无青... 秦煜露出大白牙嬉皮笑脸的,实则脸也是红了一片,还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秦父见到儿子这般主动的样子有些想笑,但顿时又觉得欣慰。毕竟在他们还未出生时,就已经与罗兄商定过,若出生后都是儿子或是姑娘,那就做一辈子的兄弟,姐妹,若是一家为儿,一家为女,则就定上娃娃亲。 “阿煜,将青青带进去玩。” 阿煜高兴的点头,擅自拉起罗无青的小手跑进去。因为她是个女生,阿煜想着她可能走路会走得慢些,便放慢了脚步,跨了门槛时,也会拉着她的手,然后等着她。 罗父见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背影了,便收回了眼神。眼角处的皱子,两手放到胸前,刚要跪地感谢... 秦父就已经明白,在他刚有动作就制止了他。 “你放心去吧,无青就交予我照顾。” 罗父点头,便背着一个包袱离去。 此刻在屋子里观摩秦煜的小发明的罗无青,突然回头...然后站在那儿不动,直到秦父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她的眼神暗了暗。 秦父见她状况,蹲下来,抚摸她的小脑袋。 “无青饿不饿,叔叔给你做吃的可好?” 无青缓缓抬起头,眼睛已经有些泛红。她忍住不哭,狂点头。 秦父默默点头,起身,准备下厨。刚把袖子撸起来,就有一只小手拉着他的袖角。他低头看去,是自己的儿子。 “阿爹,罗叔叔哪去了?” 秦煜只是天真的一问。 秦父瞄了眼快要哭出来的无青。 ... ... 下一秒,秦煜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喊疼。 看来秦父还是太高估自己儿子的情商了,平时看着挺聪明的,这会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父蹲在秦煜的身边,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着耳语,“臭小子,这年代媳妇不好找,你爹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一个媳妇,你可别把事给办砸了。” 秦煜可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亲爹。 秦父给他投了一个眼神:还不去把自己的媳妇哄好,这要是哄不好,以后就等着打光棍吧! “... ...” 秦煜一声叹气,赶紧将自己的亲爹推出自己房间。他还是第一次哄女孩子,决不能让人看见的。 事后,秦煜呆呆的站到他的一旁,脸颊红得不行,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 无青大力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来。 “好了,没事了。” 秦煜大吃一惊,他可还什么话都没说呢,就好了? “阿爹说过,我要坚强,等过些日子,阿爹就把我接走。” 秦煜默默的嗯了一声,看她明明想哭却非要忍着不哭的样子,直接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这样...你哭了,也不会有人看到的,他们只会认为你眼睛进沙子的...” 说着说着的,他都不好意思了。 谁知道,他手这么一蒙,无青就已经稀里哗啦的哭起来,眼泪,鼻涕的弄的他一手。他很想要嫌弃,可是阿爹告诉他了,这可是他未来的媳妇,他便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还是能够明白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等无青哭得差不多了,他实在不忍看自己的手。事后悄悄的去洗了一个手。 ... ... 他们一齐上学堂。就因为无青长得太可爱,每次总能遭到同学堂的几个小男孩欺负。 这天,秦煜不过与无青发生了口角上的争吵。而秦煜不喜欢吃茄子,无青就是把茄子夹到他碗里,可他给夹了出去,怎么也不吃。 “阿爹说了,不可以挑食,不然长不大。”无青又夹到了他碗里。 “我阿爹说了,要多吃粗粮才会长大。”他又给夹了出去。 “不可以挑食!” “不吃茄子!” “不可以!” “可以!” 两双筷子夹来夹去的。秦父持着筷子一拍桌子。 “... ...” “... ...” 两人互哼了一声,各自把碗里的饭吃了,互不搭理的。无青走在前,秦煜也是等她走了老远才出门的。 阿爹明明就说过不可以挑食的... ... 她还对饭桌上的事耿耿于怀。可是越想越生气,她明明就是为他好,他还这么的不领情。 她嘟起小嘴,一副不开心。 抬头看路的时候,桥头边站了几个同书堂的学子。她停下了步子,回头看时,不见秦煜的人,这时内心中开始害怕起来。 平时上学堂都是有秦煜陪着,今日他不在... ... 一个胖胖身材,高她半个脑袋的胖子向她走过来。两手前后一摇一摆的,跨步子也比较大,后面还跟着三个人。 她害怕的后退。 “罗无青!” 小胖喊着她的名字。 她内心中不停的祈祷着,别过来别过来... ... 小胖一把抓住她的手。 “秦煜今日怎么没跟你一起?” “我,我,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小胖拉着她的走,稍加用力的往前走。边走,还边说,“他不在,我送你上学堂。” 无青一脸的拒绝,挣扎了下。她没什么力气,只能被小胖拉拽着。 秦阿煜,救命啊,救命... ... ... ... 那么一下,无青感觉还有一只手正拉着她的另外一只手,她回头看了看,有些喜出望外。含着眼泪,喊着他的小名。 “阿煜...” 秦煜用力打了小胖的手,然后死死将无青护在身后。 “秦煜,你别太过分!” 小胖开口道,样子看起来是要打一架。 无青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揪着他的衣裳。 “无青是我未来的媳妇,你们都不能动她,敢动她,我跟你们拼命...” 小胖一个眼神使过去,他身后的几个小弟都站了出来,样子看着,他们像是被包围了一样。 秦煜护住无青。 几个小弟,先动手了他,他还手也将他们给打了。后来停战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是鼻青脸肿的。也正是以为打架,他们全部都误了上课的时间。 小河边,无青伸出小手,抚摸了一下他脸上鼻青脸肿的地方,稍稍一碰,他脸色就变了一下。还紧咬牙关,“不疼,一点都不疼。” 无青吸了一口气,秦煜马上就能知道她又要哭了,这赶紧拿手捂住她的眼睛,让她哭一场。 这分明就是当时安慰她才用的法子,没想到她每次想哭,要哭的时候都会让他把手借给她。 “诶,”秦煜叫她。“你别生气了行吗,我从小就不喜欢吃茄子,是因为我过世的阿娘不喜欢吃... ...” 无青的哭声渐渐停了,用他的小手擦了擦眼泪。 “我不生气了,你也别生气了,不喜欢吃就不喜欢吃。往后我不逼你吃了。” 秦煜一听,高兴得跳起来。 无青突然又想哭了,拿她的手遮住眼睛。 秦煜不知所以然,问,“你又怎么了?” “我们没去学堂,叔叔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被罚了。” 秦煜拍着胸膛,敢担保着。“没事,放心,这不还有我吗,要是我阿爹知道,要罚也是罚我。” ... ... “是吗?” 他们突然觉得背后传来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缓缓的回头... 秦父就高大的声音就站着了他们的身后。他们可是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的。 “阿,阿阿爹...”秦煜一见他阿爹马上连称呼都喊不清楚了。 秦父一看他脸上的伤,逼问,“跟谁打架了?” “... ...” 他选择闭口不言。 秦父脸色直接黑了五层。说,还是不说?!! (二) 他飘忽的小眼神,转啊转,转啊转等我,最终把眼神定在了阿爹等我鞋上。又顺势将目光往上,往上...阿爹审讯的面孔。 感觉背后冒出冷汗。 “是...是隔壁街上卖米粮王叔叔的儿子王胖子,他欺负无青,我...我....”底气弱了起来。“我便教训了他一顿... ...”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秦父故作深思的样子,手还托着下巴,认真的问,“那隔壁老王家的王胖子如何了?” 无青瞄了一眼秦煜,激动的抢答了起来。“秦叔叔,您是不知道阿煜真的好厉害,一个打了四个人。” 无青一脸的崇拜。 秦父倒还知道那王胖子,年纪小小,个头倒不小,长得还同他父亲一样,五大三粗的。想到这儿秦父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小子还知道先保护无青,唉,那这事就先这么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事后秦父也懒得再做深究。 ... ... ... ... 今天,秦父看着家里挺脏的,便早早把两人叫起来。站到秦煜的床边,一手掀开秦煜的被子,放大声音,“阿煜,快起床了!” 住在隔壁屋子的无青在睡梦中听到了秦叔叔的声音,醒过来,揉揉眼睛,下床推开门走到秦煜的房间门口,小声音的唤着,“秦叔叔...” 秦父一回头,见无青小小的身子站在门边,立马变了一张脸,声音也很温柔,“无青醒了,是不是叔叔声音太大了,吵着你了?” 无青缓缓地点了点头。 秦父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抚摸着她的脑袋,“那对不起了,是叔叔不好,吵着无青了,要不...你回去睡吧!” 无青摇摇头,探着小脑袋往里面看去。秦煜还在呼呼大睡。 “不了。” 秦父温柔的再抚摸了无青的小脑袋,突然脸色僵住,余光瞅了一眼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的。 这个小子,早知道还不如生一个女儿... 可谓是叫了 好久都叫不醒,秦父无法才让无青去叫他。无青揪了下他的耳朵,然后再喊了一声,“阿煜,起床了!” 秦煜猛的睁眼,然后坐在床上,一脸懵的看着无青和父亲。 还好有儿媳妇在,不然还治不了他! 秦父无奈等我,额间滴下三滴汗,背过身去,临走前还交代了一句,“赶紧起床了,改打扫打扫家里了。” 秦煜哦的一声。呆萌的样子。 收拾好了后,秦父就开始安排工作,扔了两把扫帚给他们,严厉的对秦煜说,“扫干净了,别想偷懒。”之后对着无青立马换了一张脸,慈祥极了。“无青要是累了,就歇着,什么事呢就让阿煜做。” 无青迟疑了两下然后瞄了一眼秦煜,最后给出了一个“嗯”。 秦父笑嘻嘻的离开。 秦煜拿着扫帚先往墙角开始扫,无青见着跟了过去。他扫哪儿她就跟哪儿。秦煜并没有不耐烦,反而现将原处的树叶扫在一起,再让她扫过去。 好久了秦煜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无青却时刻关注着他。 “诶,”她忍不住发声。 秦煜瞄了她一眼。 “你长大了,真的会娶我为妻吗?” 秦煜放下手中的扫帚,正对着她。“阿爹说过,你们在未出生时就已经订了娃娃亲,长达后我定会娶你为妻的。” “真的吗?”她还是不放心,“这要是以后你不想娶我为妻,那怎么办?” 秦煜想了想,道,“大人都说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无青半天才哦的一声。 ... ... 中秋之日,秦煜不知道怎么的,从早上起就不停的发烧,秦父就请了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那日,秦父背着秦煜上山求见竹虚大师... 这一切还得再秦煜出生时,便不哭也不闹,只会笑嘻嘻的,任接生婆怎么拍打他,他就是不哭。在他一岁时,刚学着走路,就不知怎么的发起高烧,一蹶不振,请了城中最好的大夫却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要不是正巧那儿城中出现了一个叫竹虚的老和尚路过,便走进去瞧了瞧...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和尚喂他吃了一样不知道的药丸,为他念了三天三夜的佛经,他才能退烧。照顾了两个月后,他又能像一般的孩子一样,活蹦乱跳的。 不过,不过...之后秦母突然病逝,一切来得太急,谁都没有一个准备。此后就成了他一人带着孩子。 秦父想过了,也不求他长大后有多出息,只求他能够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只要能够或者就好。 那时,竹虚大师在临走前就告诉了秦父,“秦施主,小儿他,命格中带着童子煞...” 竹虚摇了摇头。“命中带煞,命不久矣,老衲也就只能保他几年的寿命,却保不住他的一生...” 秦父焦急的询问,“那,大师可有什么法子能去除他这命格?” 竹虚大师两眼盯着一处,却不停的插指一算,“这样,当你孩子生病时,你把孩子送到玄光寺中...” 秦父点头又再点头。 ... ... 如今已经时隔七年了,他都已经快忘了此事。在寻不到救治的大夫时,他两手一拍才想起当年家中来了一个和尚。 ... ... 幸在玄光寺离家还不是很遥远的地方,这坐上马车,还得需要一天的路程。 马车停了下来,秦父焦急的背着秦煜爬上梯子,将无青交给山下的和尚。 和尚帮忙开门。将秦煜放到禅房中,由其他和尚照顾。 竹虚大师提前出关,已经料想到他们来了,早就在大堂中等着他们。在他与寺庙中等我其他几位长老商议之后,便决定先瞧瞧他的情况再定。 几个和尚不停的端来水盆给他擦拭身体。那湿毛巾刚刚放到他的身上,毛巾马上就变得热起来,甚至还有些灼烫。 换了好几桶水,已久没能将他的烧退了那么一两度。 几位长老商量了下。马上就吩咐弟子,去后山中开启寒冰谭,将这小孩放到寒冰弹中泡上一泡。弟子们一听到寒冰谭都忍不住的先打了哆嗦,心有余悸。 寒冰谭的大门一打开,凡是进去的人都会冻得颤抖起来。秦父前脚刚刚踏进去就已经冻得不行,他强撑着进去,身体已经卷缩成一团。 “解他的衣裳。” 竹虚站在一旁,也就只有他与那几位长老不怕这寒潭,其他的人动都不敢动一下,牙齿还不停不停的打架。 为他解去衣裳,他的身体依旧还是灼烫的。马上那些和尚找到了一个取暖的地方,纷纷主动担起了抬他的重任。 “放下去!” 再一次发声。 和尚们往前走了两步,小心翼翼的将脚放进那潭水中...感觉脚已经失去了知觉。 秦煜依旧昏迷着。在他灼烫的身体被放到了潭水中,竟起了反应...寒潭水面起了一团团的,有些暖暖的温度。 当那几位和尚想着他还那么小,即使发烧再热,放下去已经差不多了吧。几人经过眼神去交流,一致将他抬起来... 手已经失去知觉了。但他们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 另外来了一个和尚,身上去试了试温度,一脸的难以置信。 瞪大了双眼。 “师父...” 几位长老变得沉默起来。这样的体质还是第一次见。 “放下去。” 竹虚再次发声。 和尚照做,将他继续放到寒潭中,陪着站了一会儿,实在禁不住都赶紧去上了道。 长老们先出了寒潭,几个人仍旧商议。 “这孩子,体质着实特殊。” “这寒潭一般人都禁不住,你说那孩子在里面怎么就不见温度退下呢?” “竹虚,你是怎么想的?” 他们的目光都投向了竹虚。 “... ...” 他们又议论起来。 “这孩子,命中带着童子煞,命不久矣,能活到现在已然是奇迹了。” “是啊!” “这孩子就算是撑过了现在,怕,怕也是活不过多久... ...” ... ... 几位和尚听着长老们的议论,不放心的把目光投了寒潭中还在浸泡的小孩。心中也是担心,这寒潭一般也就只有深受重伤时才会被带到寒潭中养伤。别说他一个小孩了,就是连他们那么大,进去浸泡一柱香的时间都受不住。 一位大弟子鼓足了勇气,再次打开大门,哆哆嗦嗦的,两手互搓着进去,下入寒潭中,将他抱了起来,然后试了试他的温度。 好像,好像是退了那么一点点。 他又将小孩放到寒潭中,便走出去了。 几位长老还在商量。 “小孩的烧好像是退了些。” 大弟子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所有的人算是松下了口气。 “不如,就将那孩子留在寺中,我看他倒有些佛缘。” 虚竹不紧不慢的开口。 “... ...” 好几个人陷入沉默。这孩子还能不能度过这一关还是一个问题,这要是连寒潭也拯救不了他,他再有佛缘,也只能是有缘而无分。 “这事不急,先看看这孩子的造化吧,要是先撑过这一次,再收到门下也不是不可。” (三) 一周的时间,秦煜还在寒潭中浸泡,门外还有和尚守着,时刻观察里面的情况。每隔一刻的时间他们便会换人进去。 无青跟在一个和尚的身后,和尚让她别进去,她非要进去,进去后她就开始抖起来,口中还呼着热气,两手抱着胳膊,自己取暖。 不一会儿,她浓浓的双眉上有了些白色的点点...几乎已经盖住了她黑黑的眉毛。 “可还撑得住?”和尚问她。 她吃力的点头,“还,还撑,撑得住...” 和尚看她的样子,加快了些脚步,赶紧进谭中,看了看情况,仍旧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情况就这样,看了赶紧走,别他还没好,你就先躺在了这里。” 无青点了点头,好多话都憋在了心里。 阿煜,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 无青跟着和尚出去。半天也没好起来,到了外面仍旧在打着喷嚏,身体还有些麻木,抖擞了两下。 和尚把自己袄子脱下为她披上。让其他的和尚赶紧把她带走。 ... ... 半年的时候,秦煜终于醒过来。竹虚让寺中的弟子下山去通知了秦父,秦父一得知赶紧把赶到寺中。 刚刚醒过来的秦煜意识还不是很清楚。痴呆的坐在床上盯着某一处看,到了吃饭的时间也就有人用勺舀到他嘴里。就连大小便也得需要人来照顾... 竹虚看了他的情况,各方面的检查了下。转身就去书阁中,几日几夜都没有出来过。 能活下来本就不易。 无青到他的床边,拉着他的小手,要哭要哭的。 秦煜稍稍有了些反应,动了动手指头,然后抬着头像看空洞一样的看着她。 无青瘪着嘴,拿着他的手就蒙着眼睛,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竹虚终于从书阁出来,手里拿了几根银针,往他的头上,背上的穴道扎了几针。他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正立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无青拿来他硬邦邦的手,眼眶里还留着泪。 ... ... 竹虚摆正了他的身体,再插上一针,他的身体开始抖动起来,头顶上一直冒着虚汗,脸色极其的难看。 一柱香的时间,针扎在他的身上有一柱香的时间。竹虚瞟了一眼桌上快要燃尽的香,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使了一个眼色让和尚把这小女孩带出去。 和尚接到信息,拉着她的小手出去,并将禅房的门紧紧关上。 孩子,能帮你的就到这儿了,之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竹虚拔掉了他身上插着银针,就在拔掉头顶上最后一跟银针的瞬间,他突然变得躁动起来...好强的气势... ... 啊的一声,响彻了整个禅房,竹虚直接感觉房梁上掉了些碎沫下来。 收起银针,将他安抚在床上躺着,随后便出了禅房。也是精疲力尽的。 几天后秦煜已经恢复了意识。还能在寺前与无青嬉戏。他陪着无青踢毽子,毽子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他一脚踢了过去。 “你知道吗,我要留在寺庙中,不能陪你们离开了。” 无青接过毽子,踢了回去。“我知道。” 秦煜有些着急了,毽子就落在他的脚下。“我要当和尚了!” 无青嘟着小嘴,思考了一会,然后走过去。 “叔叔说了,当了和尚以后是可以还俗的...”她突然想到什么,问,“你知道什么是还俗吗,还俗就是,等你长大了,你依旧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就不再是和尚了。” 她自问自答。 秦煜听了她的话,也不再疑惑了,便高兴的点头答应了这事。 对,长大了还是可以还俗的,长大了就可以娶她为妻了。真希望能快些长大。 ... ... 竹虚亲自为他剃发,剃去的头发一点一点的散落在地上...不一会他就已经光着一个脑袋。 他换上僧衣,已经成了一个小和尚。 平生何以恨,天地本无心。 “今后你便叫无心。” ... ... 他站到无青的身旁,还拉着她的一手,他的大师兄看到,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把戒尺,稍加用力的打了秦煜的手。 “小师弟,你现在身份已经有所不同...” 无心马上松开手,还抓着自己的手。无青见了便用力的踩了那和尚一脚,谁让他欺负他来着。 ... ... 一年后,无青长了不少的个子,她独自上山找他,就是想要告诉他,她阿爹回来了,往后她就要跟着她的阿爹去生活了,不过好在的是,他们就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住下。 无青在院子中等了好久,无心才刚刚诵完经出来。在无心见到他时,他也长了不少等我个字。并且还感觉消瘦了许多。 “阿煜。”无青唤着他。 无心等师兄们都走开后他才走到无青的面前。这时候就发现原来自己长了不少个子,从一年前高出的半个脑袋到现在...一整个脑袋。 无心领着她去了别处,悄悄从食堂中藏了几个馒头出来。 后山的小亭子中,他把馒头拿出来,两人一人一个。干咽着,却都感到满足。 无青这才察觉到他头定头上多了几个点点的形状。 “你是一人上来的吗?”无心问 无青嗯了一声,慢慢道来,“我阿爹回来了,就在相隔的一条街那儿住着。今后我就要与阿爹生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常回去陪着你阿爹的,这样我们还是不用分开的。” 这么一说,无心倒是放心了许多,算算年纪,他现在不过九岁,这还得在这里当上好几年的和尚。想到这里他就重重的叹气,真的好想念阿爹。 之后又悄悄将无青送下山。按照时辰他已经误了去寒潭中浸泡的时间,他又悄悄进了寒潭中带上那么一会儿,之后出来时装作平时该有的样子。 虚竹只是瞟了他一眼,便知道他说了假话,当日就被送到书阁中罚抄书经。 练功,吃饭,抄写都是在书阁中。 他被关了整整一个月才被放了出来。 他抱着每日抄写的经书交到虚竹的桌上。 出了书阁他的生活还是照常,丑时便跟着师兄弟们一起练功,之后去大殿上早课,饭前要念诵经文,饭后念结斋咒,饭后就要一起共修... ... 他清楚记得他刚开始时,刚念诵经文马上就能睡着,肚子明明很饿时还要在饭前送经文...更可恶的是他却要每日吃素,时常因为顽劣,不好好做事,拖拖拉拉的而得不到晚饭吃。 幸在他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等我生活。 ... ... 每隔一月,无青都会上山来看他他也会留出一天的时间陪着她。 这样一来便是好几年。 他们相互见到了两人的成长。她从那个爱哭,漂亮的小女孩长成了现今沉鱼落雁的样子,更加漂亮,笑起来就十分迷人的大姑娘。无心从当时顽皮小男孩长成了今天的与世无争的样子。 无青仍旧坐在他们二十坐在的那块石头上,那么多年了,玄光寺的后山还真的没什么变化,且依旧没什么人会来这里。 这后山仿佛就是他们只见的秘密基地一般。 无青留了一张纸条挂在树上,便悄悄偷溜到后山等他。可是等了半个时辰他都没来,心想着,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来。 过了一会,她将目光放得远了些,她看见有一行的和尚往这个地方感叹,她赶紧找了块石头躲了起来。 和尚们的脚步就停在了这里。众和尚让开了道,虚竹走了上来,身后还跟着无心。 “人在哪儿?”虚竹审问的语气 “... ...” 无心选择沉默。 虚竹巡视了这里。 “把他关起来。” 虚竹开始下着命令,其他的和尚犹豫了两下,还是照做,将他押住。 无青一看事情越发的不对。先其发声,时候跑出来。 “等等!” 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无青等我身上。对于她,好几个和尚都认得她。 虚竹一个闭眼。早早等我就与他说过,他即已出了家,便不得再碰女色,哪怕他们从小便识得。 “将这位女施主一同请到大殿中...” 几位和尚走到无青的身边,倒是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儿时,他们还一同陪她嬉闹过。 ... ... 殿堂中,一群的和尚都站在那儿。几位老和尚凑到一块又开始商议起来。 “虚竹,我早说过,他这...是戒不到的。” “... ...” 虚竹沉默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瞄了眼无心。 他的命数与普通人的不一样,注定孤生。 自他儿时痊愈了以后便再也不能插指算出他的命数,也不知是悲还是喜。 “虚竹,你自己收的弟子,你说了算,是放他还俗,娶了这丫头,还是... ” 一位长老有些提醒。 “... ...” 虚竹依旧选择沉默。几位老长老看了是真心的焦急,这会倒成了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一个老和尚走到无青的身旁。语气稍粗了些,“施主,老衲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曾对你说过的事,你答应得爽快,为何现在又出尔反尔,还跑到这玄光寺来找他,你说说一个和尚与一女子私会,这...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简直败了风俗。” “约定的时间到了,阿煜他就不再是无心,他有心他还俗了便能娶我。” 无青还挺有道理。 几位老和尚都看着她。她说的是没错,可是这一回的事就已经不同了,其他人可以做,偏偏他就是不行。 他命格中带煞,必须每日都到寒冰谭中浸泡半个时辰才能出来... ... 虚竹叹气,对着无心,道,“还不还俗,你意下如何?” 几个老和尚瞬间不开心了,他这话不就是给无心自己做选择了。可按照无心,定然会选择还俗的。 他们重重的叹气。 罢了罢了,这事就不该多管。 (四) 无青满怀希望的看着无心,默默的点头。见他犹豫的眼神,无青莫名有些心慌,毕竟他在这里当了好几年的和尚,是 不是有些忘了山下的生活,是不是已经忘了说过要娶她的。 她仍旧坚持,痴痴的望着他,星星点点的都是他。希望着,祈求着,缓缓长了口,道,“阿煜,我是信你的... ...” 莫名间无心感觉嗓子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一样,他皱了皱眉头,眼神中怜惜...随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对着一大堆的和尚,双手合十置在胸前的位置,俯身,起来,道,“师父,各位长老,无心有话想与无青姑娘说。” “这...” 几位长老互看。这又要搞什么名堂。 “去吧!” 竹虚应允。 无心缓慢走到无青的面前,双手合十。微弯着身,“无青姑娘,借一步说话。” 他这一声无青姑娘倒喊得生疏。无青隐约感觉到了担忧,心里咯噔的一下。 无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见她半天没动,便先走了。 无青也是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动了步子,走得很慢,稍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安静,已经不再像以前活泼好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了,变得不认识了... ... 她垂着脑袋,看着自己地面走路,殊不知他已经停下了脚步,一头撞了上去,有些惊慌失措...他就低着头看着她,面无表情。 “你走吧!” “...阿煜...”她低声的喊了一声。 “... ...” “你会跟我走的,对吗?” “... ...” “你说过,长大了就会娶我...” “童言无忌,望...望女施主莫要当真才是...” 童言无忌?可我当真了... ... 无青背对着她,眼睛不停的瞟向天空,皱着眉头,努力的不让眼睛的东西掉出来...她不想当着他的哭,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哭,她就会让他拿着一只手给她...想想以前,多好,他再顽皮也会对她宠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就算她哭了,他怕是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好,你不走,那我也不走,还像小时一样,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她吸了一口气。 “... ...” “总之你说了,你我在未出生时就定了娃娃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叔叔还认我,我就愿意等你...” “... ...” “没事,你继续做你的和尚,那我也要跟着你,你为僧我就为尼... ...” 他为僧她为尼... 这怕是他听过最真诚最傻的话语。他眼里曾有过犹豫,可是,他已经不能了。 “天色不早了,无青姑娘还是早些下山...无心还有功课要做...就先退下了!” 他坚定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无青从他的身后抱住他... 他的身体震了一下,他默念着,阿弥陀佛。 “阿煜,别走,别走...你并非无心,你有心,有情,心里还有我的对吧... ...” 沙哑的声音,她紧紧攥紧他的僧衣,鼻头酸酸的,感觉什么也看不清了。 “施主,还请你自重... ...” 她苦笑。自重?什么是自重,她竟然不知道了。 无心的手触摸了她的手,好像给了她一丝的希望,可是,可是,他仅仅只是将她的手重重的甩开... ... ... 他走了,不回头,不犹豫的离开...渐行渐远。无青的脚就在那儿迈不开步... ... 阿煜,你无心我却有情... ... 她就坐在寺庙门口,守着,望着。开门时,她惊醒起来,痴痴的站在外面望着,夜时,他们将寺庙的大门关上,她仍旧在外面守着。 “小师弟,”师兄叫着无心。“那女施主还在外面,你难道就不出去看看吗?” 无心正收拾了被子去,手间的动作停了那么一下,随后又装作无事的样子,整理床铺。 “她要见你,你却避而不见,有什么话说清了便是...” “该说等我已经说了。” “可,可是,也不能让她这样一直在外面守着...” “好啊,你将她请进来,顺便告诉一声师父,让一介女流在寺中住下。” 师兄赶紧摇头,“那,那还是算了吧!” ... ... 无青此刻就在寺庙大门的一棵树下躺着,半夜了,她只是盖了一层薄薄的褥子。这还是几日前,一位和尚见着可怜送来的褥子。 咳咳咳... ... 半夜,她咳嗽起来,手捂着鼻口,一震咳嗽起来。脸有些泛红,八成是有些烧起来了。 无青还在睡梦中,梦到了许许多多关于秦煜的事,儿时的,现在的...她的眼角有些湿润。 ‘哐’的一声,很小声。 寺庙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漆黑的夜里走出来。 他无声的走近,蹲了下来,只听得她口中叫着“阿煜,阿煜” 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千疮百孔都无法说明他等我心也很疼很疼。 不知她在睡梦中抓住了什么,突然的抓住他的手,还抓得特别的紧。 “阿煜,阿煜,别走,别走...” “... ...” 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温柔的,视她为珍宝一般,就怕捧在手中怕摔了。 他眼角也有泪,抚摸着她凌乱的发梢。 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让你回去,你就该回去的,秦煜已经不在了,现在活着的是无心,一个没有心,没有情的和尚... ... 他将她抱进了寺庙中,找了一间空的客房,让她安心睡下,还特意的照顾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她疲倦的睁开眼睛,还以为是做梦,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秦煜,她一把抱住他,紧紧的抱住... “阿煜,阿煜,我真的不想醒来,好想好想就这样在梦里,只要有你的地方,我都不想醒过来... ...” 无心迟疑了那么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都变得有温度了,“饿了吧,给你煮了些粥...” 无青抱得更紧了,打死就是不放开。一直摇头,哽咽,道,“不饿,不饿...” 无心被她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也不挣扎,不推脱。 好久,好久,她才松开手,然后两手随便一抹眼泪。 无心宠溺的看着她,替她理了下有些遮眼的发梢,“乖,不饿也得喝些粥,吃完了,我带你回家... ...” 无青猛的点头,之后又摇头,总觉得一切真的好不真实,比做梦还要美。她掐了自己一下,真的不是做梦,真的不是。 她乖乖听话的把粥喝了。无心见她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出门找了位居住在这儿的女施主借了件衣裳,然后让她换上。 他就在门外等着,等她换好了,打开门,一蹦一跳的跳到他的面前,还摆着各种的小动作,撒娇道,“阿煜,你看看着衣裳适合我穿吗?好看吗?” 他默默点了头,主动牵起她的手,到屋中,让她乖乖的坐下,从怀中拿出那把木梳出来,为她梳发。 ... ... 无心领着她从众多和尚面前走过,他已经换上了衣服,不再是平日穿在身的素僧衣。 几位长老走出来,一见到他那样,还牵起那人的手...简直败坏佛家规矩。 他俯身,缓缓的开口,“竹虚师父,还有几位长老,弟子无心在此与各位道别...” “走吧,走吧,走了往后就别再回来了!” 长老凶凶的语气。一怒甩袖,不高兴的背对着他们。 他牵着无青的手离开,离开这个曾救过他命,让他在这里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 ... ... ... 他领着她回到家中,秦父一见他回来了,热泪盈眶的一把将他抱住,没想到有一日,他走出了玄光寺。 吃上了一顿饭,他再将无青送回她的家中。路途中,他见到了整整七年的时间,这街道竟变了那么多,好多人都变得陌生起来。 这时有一个与他同高的男子向他走过来,停在了他等我面前,高高瘦瘦的... 那人微笑着跟无青打招呼,“无青,许多天没见你了,你都去哪儿了?” 无青笑眯眯的,向他展示与秦煜紧握的手。 没去哪儿,就是把相公找了回来。 他们瞄了无心几眼,他还是一个光头强。礼貌的微笑着,左脸边还有一个酒窝... “想必,这位...就是秦煜吧!” 无青狂点头,然后自豪等我样。 “阿煜是不是变得很好看啊?” 那人手一拍无心的肩膀,默认着,“好几年不见了,竟然变了那么多了。” “... ...” 那人见他不说话,将无青拉到一处。 “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了,都不爱讲话了,记得小时,还常与他打架...” 无心本意不是想要偷听他们说话的,只是他们说着悄悄话也不知道将声音放小一些。也正是这样,无心才想起来,原来眼前这个与无青说话的人就是儿时一同打架的隔壁街老王的儿子王胖子... 七年不见了,他瘦了,高瘦高瘦的,样貌也是变了许多,看着也是及其好看的。 都变了,一切都变了,却独独不变的是他笑起来,左脸处的酒窝... “几年不见,你倒是变了...” 无心极其生疏的打招呼。 他微微笑。相比下来,还是比他热情些。 “欢迎回来...” 他实则内心中想着,欢迎回来,又不希望你回来... 罢了,回来就回来吧,这无青可算是等到你来了。 祝贺祝贺。 (五) “七年不见,他倒是变了不少...” 无心弱弱声音。 无青挽起他的胳膊,调皮的笑了笑,可爱的嘟起她的樱桃嘴,道,“那可不嘛,你说你七年没回来了,你可是没见着明城的变化,他现今已经不再是七年前的那个王胖子了,现在嘛...是不是该叫他王瘦子了?” 她开玩笑的口语。瞄了一眼他。他似乎很不高兴... “阿煜,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她怯怯的问。 无心看了他一眼,收敛表情,摇头。然后沉默不语,脚步倒是加快了些,无青与他同走,变成了在后面追赶他的步子。 ... ... 到了无青的家中,此刻她家中只有一两个侍女,见到她回来了,收拾的收拾。 无青带着他参观了自己的家,还给他说了好多好多他不知道的事。可是不论怎么样,他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得到舒展,她便止住了口。 阿煜八成是累了。 她不停的安慰自己,这样告诉自己。 突然的,他起了身,往院子走去。她连忙跟了上去,怕他嫌她烦,便刻意的让出了一点距离。 院子里的装潢与他家的很相似,都是有一个小池塘,里面还有许许多多的小鱼...同样的向西处的墙角边种了一颗高大的栀子树。可惜现在过了季节,不然开起花来也总能让他想起七年前初见她时,那胆怯,害羞的模样... ... 一阵风吹过,无青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跑开,也不知她是去了何处,总之出来的时候,脸上有些泥土,指甲缝里还有不少的泥土,她也没多管,捧着一株细长细长的草状的植物出来。 无心看了觉得很是眼熟。 她笑了笑,将那株植物放到他的面前。 “好些天没回来了,幸在它还活着。” 这株兰草,是无青从玄光寺后山那儿挖来的。 无心帮忙的找了个瓷器将兰草种到里面,然后置于窗户前放着。 “这兰草我见着好看,就给带走了,阿煜,你会生我的气吗?” 她认真的注视着他的双眼。 “... ...” 这当了和尚就是不一样,都不爱说话了。 “不过不知道为何,我养了它那么久,它怎么就是不开花?” 无青问了问,也没打算一定要知道个什么答案,便给兰草擦了擦叶子。 ... ... 罗父从外面收摊回来,疲惫的他一进门看到了两个身影,都快高兴坏了,激动得脚步,刚走了两步,马上就停了下来。 “知道回来了?” 他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出。 无青回头。一看是阿爹回来了,连忙迎上去。 “阿爹,你可算是回来了。”无青拉着罗父的胳膊。 她朝对面站着的无心招手,让他过来。 无心昂首阔步的走过去。对着罗父,立马弯下了腰,“伯父好!” 罗父连连点头。这七年不见,秦煜也大变了样子,清新俊逸的模样看着也是满心喜欢。 罗父领着他到里面坐,无青还没坐下,刚刚倒了茶给他们,就开始接受阿爹的一顿审问。 “说说,这位些天都去哪儿了?你说你平时每月上一次山,当日就回来了,这回怎么去了那么多天,都去干了些什么?!!” 罗父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了无心身上。 “... ...” 他可什么都没做。 无青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只是忙着解释,“阿爹,青儿可什么都没做!” 罗父也不过是开开玩笑,随后面容松了下来,恢复到了平日那个慈祥的父亲。 无心似乎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模样已经让罗父看在眼中。罗父喝了口茶,缓缓道,“青儿,你去厨中看看去,阿煜的口味我想你还是较为了解,你快些去。” 无青哦的一声,恋恋不舍的从他的身边离开,走时还不停的一步三回头。罗父无奈的摇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 见她已经完全走了以后,罗父才将所有的注意放在无心的身上,扫视了他,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不论是坐姿还是喝茶的举止上都有一股淑人君子的气派。 罗父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俗了吗?” “未。” 罗父一个皱眉,整个身子向前倾。“那你要何时才还俗?” 无心淡定的看着他,为他倒水。 “今日,无心来此便是想着同伯父商量着,将婚约取消。” 罗父脸色立马拉下来,拍着桌子问,“你父亲可知道?” 无心摇头。 “你的情况伯父也知,你十岁那年也是迫不得已才去当的和尚,这算算时间,七年,整整七年...” 无心点头,表示赞同。随后犹豫了下,问,“那伯父可知,当年晚辈是为何而上山做的和尚?” “为何...”罗父突然醒悟过来,顿了顿,“那你的意思是....” 无心点头,既然伯父已经知晓,那便不用再将话说得清楚。 罗父马上沉默起来,小心的问他,“青儿...可是一点儿都不知晓?” 无心点了点头,便坚定的说着,“还望伯父莫要将这事告知于她才是...” 罗父不知该不该答应。直到他坚定的眼神一直逼着他点头,他才点头同意了此事。 无心便放心了。起身,“明日,无心便会送来一封解除婚姻的书信,那时还望伯父能够将这事永远保住才是,这样,对她,对我,都好。” “... ...” 罗父见他要离开,赶紧站起了身子,一手还迟疑的张着,“等等...哪怕,哪怕等吃了这饭再走也不迟...青儿,青儿... ...” 罗父后面还有话要说,只是已经不该再讲出来。 无心笑了笑,算是同意了。 ... ... 等菜一上来的时候,无心去帮了无青一些忙,他可听到仆人说,这些素菜都是她亲自做得。 一同入座,无心刚拿起筷子,无青就已经往他碗中夹菜,随后还笑嘻嘻的将筷子含在嘴里,期待着他能给个好评。 无心先吃了她的菜,放入口中,舌尖刚刚触碰者就感到味道有些微咸。 她定不知他吃的斋饭味道都很淡。 无心见她半天不吃,持着筷子夹菜到她碗中。 “快吃吧!” 无青这才动筷的。 饭后,无心见天也晚了,便告辞了罗父,一人走到门口,无青连忙拉着他的衣袖。眼神中似在恳求:别走,好吗? 无心静站在那里。罗父瞧见了,走过去帮他解围。 “青儿,还不松手。” 无青不舍的松开他的衣袖,还委屈巴巴的模样。无心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满着温柔,询问着她, “你来送我一程,可好?” 无青点头如捣蒜,像一个孩童一般的站到他的身旁,还挽起他的胳膊。 “这...” 罗父犹犹豫豫的样子。无心向他点头。 走出了门口。一直穿过街道,天色已晚,路上已经没了什么人,无心停下来脚步,她也跟着停下脚步。 “怎么不走了?”她询问他。 他将她的手从胳膊处拿下,轻拍了两下,“好了,就送到这儿,天已经晚了,你还是回去吧!” 无青抬头看着天空,好像还真的天黑了。她忽然指着天空上方的几颗若隐若现的星星,“瞧,那星星真好看!” 无心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之后将她的手放下。 “天色晚了,快些回去!” 无青嘟了嘟嘴,十分不情愿的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她纠结的小手,一直拽着自己的衣服。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猛的回头,正面抱住了他,“明早你来找我可好...你要是不来我就去找你... ...” 他轻声嗯了一声,轻轻的将她推开,然后从身后推着她,“快些回去!” ... ... 无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遥远...他终是忍不住,还是跟了上去,就在离他较远的地方...看着她进去他才算是放心下来。 漆黑的夜晚,他只能借着月光一个人慢步走,他回到了他们停下的那地方,抬头看向天空上的星星,就觉得眼睛有一阵的难受。 他站了许久的时间。 ... ... 夜已深,更夫提着锣和敲锣的棒子路过,见一个光头的公子站在那儿,便上前,唠嗑了几句。 “这位公子,这夜已深,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得好。” “... ...” 更夫仔细一看他头顶上的几个印记,然后提着东西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阿弥陀佛,想必这位公子是刚刚还俗吧!” 无心浅浅一笑,回了他一个礼。 “这天夜深许久了,公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我还有事要做,就先忙去了。” 他点了点头。马上他就迈开步子离开,一个人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漫步。 ... ... 他回了家中,在房中点起来灯。持笔写了两封书信,装好,置于桌上放着。继后换下了这身俗衣,换上了带来的僧衣,打扫了房间。 收拾了一切,开窗见天空有些微亮,合上窗户,关上房门,不带任何东西的离开... ... 他孤独的身影终是离开了这里,仍是选择回去。 孤影已经消失了,往后便不会再回来。正如他说的,七年前秦煜已经不在,今后活着的是无心。 (六) 一张薄纸上只写了几个字,最为明显的还是那是那三个字。无青打开折起来的书信,上面仅写的解婚契就已让她立马失魂,脸色更是惨白... 往日不复,今日不归;我本无心,你该无情;山河依旧,旧人保重。 ... ... 她放下双手,信纸从她手中滑落,她只能紧紧攥紧拳头。她不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昨日他虽冷漠,但还是能看得出他眼神中的不舍。 她拼命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不解的秦叔叔,她抓住他的手。 “叔,无青不要,无青不要...您让还俗可好,还俗...打小就听得你们说,我与在未出生时就已定下婚姻...您让还俗可好?” 秦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从未写过书信告知于他。 秦父手中也攥着另一封书信,上面仅写下,孩儿不孝,往父珍重。 “叔,阿煜是你的孩子,您的话他肯定会听的,你让他还俗,让他还俗... ...” 无青已经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求着。仰着脑袋只看得见秦叔叔不断的摇头,一言难尽的样子。 ... ... 她爬起来,说什么也得去问个清楚。 无心留下书信,不辞而别。 ... ... 等无心徒步走到了玄光寺,寺庙的门早已开了。 他脸色惨白,杵着门进去,竹虚就在那儿等着,过去扶着他。 “师父... ” “... ...” 竹虚明白他要说什么,便把他送去后山的寒潭中。 他每日一到了点都要去寒潭中,昨日他就没去,今日还能走着回来已是命大。他这一病撑了七年,找不到法子治,寒潭却也只能抑制而不能彻底根除,总是这般的拖拖拉拉,简直生不如死。竹虚说他有佛缘,却注定不能离开这玄光寺... 他嗤笑。别人不解的经书,他看一眼便能铭记在心。 寒冷的谭中,他脱去了上衣,寸步难行的走进去,渐渐坐了下来,半个身子泡在里面。 他闭紧了双眼,内心里唯有一点的温度也被这寒潭给浇灭。 每日都来,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寒冷。 ... ... 无青废了半条命终于从山下爬到了山上...以往她来时都是满怀希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今日...今日已经不再是那样了... ... 她闯了进去,一路喊着,“阿煜,阿煜,你出来,你出来...” “女施主,殿堂内请勿大声喧哗。” “小师傅,阿煜在哪儿,你让他出来好吗?” 和尚摇头,“施主,寺中并无一人叫阿煜...” “不可能,不可能...”她回想了一下,他不应该在这里的... 后山,后山,他肯定在那儿... 她一个转身...好几个和尚挡住她,见她俯身,“施主,无心既已做了选择...” 选择?定是你们相逼... 她不屑,冷哼一声,“他好好的,为何非要当和尚...我敬你们,可是,可是你们也不能如此...” “他自有天命...” 无青嗤笑,“他的命并非如此...” 长老从后面进来。“将这位施主请出去。” 好几个和尚,拦住了她的路。她实在绷不住,只能恳求,“求你们,求你们...让我再见见他,有什么话,我只想让他当面告诉,他不可以,不可以只留下一封书信的...” “女施主还是请回吧!” “... ...” 都说佛祖慈悲,怎样才是慈悲呢?相见不能见,这个叫慈悲吗?和尚无情无欲,可他秦煜并非如此... “放她去吧!” 竹虚的身影就在远处,声音却传到了他们那里。都回头看去,只见竹虚满脸的褶皱,苍白的胡须。竹虚背过身去,先领了路,无青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追赶。 ... ... 她进入后山,开始叫唤他的名字。“阿煜,阿煜,你出来,我是无青,你出来好不好... ...” 和尚们都止步,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观看,议论。 “这无心本就命不长,离不开这寺庙。” “是啊,可怜了他们,” “你说,这女施主要是知道无心活不长久,还会来找他吗?” “不知...” 咳咳咳 长老咳嗽了几声,议论的和尚都闭气了嘴。 阿煜,阿煜...你出来,我是无青... ... 无心睁开双眼,心头一紧,只听得外面有熟悉的声音再叫着他,他紧攥拳头,依旧闭上双眼。 他走了几个时辰的路,她却这么早就找上来了。他不是没想过她会来,只是不知他会这么早就赶来。 他什么也不去想,嘴里只是大悲咒念了一个遍。 咚咚咚。 他听的声音是她重重的敲门声,还伴着哭声。 一次又一次的敲门声。 他加快了念经的速度。 “阿煜,阿煜,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是说好,等我们都长大了,你来娶我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却能这般的说话不算数呢?” 嘶吼的声音很大很大,他不仅耳朵听到了,心里,脑子里都在响彻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 ... 阿爹说了,长大以后你就是我秦煜的娘子。 那我们现在还小,现在说的话长大了就不一定作数了。 不会的,我秦煜说话算数,长大了你肯定是我的娘子。 那行,我就信你说的话,长大了你来娶我。 好,长大了,我娶你。 ... ... 他口中念经,已经不记得念到何处,他便从头念起。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 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 ... ... “阿煜...无心...” 他听到她唤起他的法名,猛的睁开眼睛,双眼已经莫名的红了一圈... “无心,你不是叫无心吗?你出来,这样躲躲藏藏的...你若给我一个理由我绝不烦你,往后,往后...我全当我的阿煜已经死了... ...” 她低垂着脑袋,她的直觉告诉她,它就在里面,只是他不出来而已。 为了逼他出来...只要能再见他一面,一面就好... ... 大门被打开,无心披了那件僧衣出来。无青一抬头就看见了他冷淡无情的眼神,真如他名字一般,他当真成了无心之人。 “...阿煜...” 她还是高兴的,只要能见到他,怎样都行。 “方才听女施主说了,只要无心给施主一个理由,你便会离去。” 她苦笑一般的点头。 “我佛慈悲,施主,无心是和尚,早已戒去了凡间的世俗,施主不该打扰的才是。” 她鼻子一阵酸楚。 “阿煜,你说过要娶我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 ...” “你无心...可我有情,只要,你要你愿意,我可以将我的心给你,都给你...只要你回来...” “施主,还是请回吧!” 他依旧冷淡,绝情... “或,或是...你做和尚,我不勉强你,那我就剃发为尼,只要能每日见到你就好... ...” 他摇摇头。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还像儿时一样,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好不好?” “施主,请回吧!” 他背对着她,眼眶突闪一团泪光。 无青缓缓的走近他,从身后抱住他,“你说过,要娶我的...难不成,你就不能为我...还俗... ” “... ...” 无心将她的手拿开。嘴里念叨着,“罪过罪过...” 罪过? “你们和尚当真不打诳语,可,可你说过的话也未必实现... ...” 她失望透顶。从小嚷着要娶她,长大了却连自己说过的话,允的承诺都不敢承认。她后退了几步,闭上双眼...正眼,不屑一笑。 “好,既然如此,我罗无青又何苦在难为无心师父呢,多谢师父曾对我罗家的帮助,若有来世做牛做马定会回报你们...至于今生... ...”她冷哼一声。“还是算了吧!” ... ... 无心亲眼看着她离去。瞬时已经红了眼眶... 走吧,走了就别再来了... ... 他转身进入寒潭中,将寒潭的大门禁闭... ... ... 无青走一步掉一滴泪,只要是她总后山下来,地上总会有些痕迹。 她抬头看了寺中的一棵姻缘树,上面挂满了红绳... 他殊不知她曾背着他爬上树上挂上过红绳,上面还写着他的名字。 秦煜 他既无心,无青也该无情了是吗? 她瘫坐在姻缘树下,两手抚摸着树干。 佛祖啊佛祖,世间那么多人,您为何偏偏要了我的阿煜呢?他做了七年的和尚,怎么你还觉得不够吗?求您了佛祖,将阿煜还给我,还给我... 她起身,还有些意识的,一步一步的走着,从山上的梯子缓慢走下,不曾回过头,即使回了头,也见不到他的人,回头不过只会徒增失望罢了。 阿煜,你愿意做的,我便不再强求你,只想你能好好的。 今生我们将不再相见... ... (七)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每日,她总会扮成香客的模样出现在玄光寺中。穿着她不喜的衣裳,换着她不适的头饰,时常用面纱遮住脸... 她就跪在佛祖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到往右一处求签。 “施主,是要求什么签?”和尚问她 “...姻缘...” 她还是那两个字。 和尚给她签筒,她接过,小心的晃着...终是有一支签掉在地上,她顿了顿,嘴角紧绷...和尚从她手中拿走了签筒,她半天才捡起那支签,翻面一看,脸色惨白。 下下签。 这已是她三个月来每日求签的结果,每日都是下下签。 “施主,求得何签?”和尚问她,手已伸出。 她站起身来,将那支下下签放进了签筒中,转身离开。 她走出大殿,一阵的风将她遮面的面纱吹走,她要抓住那面纱,只可惜,她却抓不住,她只能追着它跑。 ... ... 无青逆行,撞了不少的人,终是不知,却只知将那面纱追回。恍惚间她停下了脚步,一只大手抓住了面纱,然后攥在手中瞧了瞧。 无青下意识的转身躲闪,遮遮掩掩的,一直将头低着。 他走过来,双手合十着,俯身。然后递出面纱。 “施主,这物可是施主等我?” 她赶紧用衣袖遮住脸,转身从他手中夺走了面纱,低着脑袋的匆匆逃离。 无心只是看了眼她的背影,便淡然的离去。 ... ... 她逃离了那里,躲在一处他看不到的地方,心中有一阵的难受,她连连捂着嘴,不敢大声的哭,红了的双眼时不时会往里处看,想见却又不敢见... ... 阿煜...为何你能偏偏那么狠心... ... 日复一日,她整日在相同的时间出现在寺庙。因为她知道只有到了那个点他才会出现在殿堂里,其他时候根本见不到他的人。 她站在姻缘树下,抬头望着树枝上挂着红绳和那连心锁,上面重重复复的写着心心相印的字样。不少的香客从她身边走过,她却如雕塑一般的站立在那儿。 “佛祖保佑,小女子是第一求这姻缘,也是最后一次,一定要帮帮小女子。” 她被身旁的姑娘所吸引,那姑娘拜完姻缘树,便将手中的红绳与连心锁拿出来。艰难等我踏上那高高的台子,踮起脚的想要往上面挂,不够就开始一蹦一跳的,将红绳丢到树上...可惜掉到了无青的脚下。 她弯身帮她拾起,女孩跳了下来,羞涩的看着她。 无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她的东西还给她。 “谢谢。” 姑娘感激的样子,又继续爬到台子上,不懈的往高高的树枝上丢着。 她看了看,眼神黯然,后退了几步。 时间到了,他该出来了。 她就站在那儿等着... ... “师兄,” 他的声音。她赶紧将目光投了过去。 他正与他的师兄说话。 ... ... 他们在说什么? 无青无数次想要上去,但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只见他要寻人的样子,无青赶紧背过身去,胆怯的将头低下。半响才回过身去,可是他又不见了。 她沮丧极了。往殿堂里去,如往常一样的叩拜佛祖,随即又到求签处,跪着。 “施主,要求何签?”和尚问她。 “... ....” 她沉默不语,盯着一处有些除了神,许久才回过神来。 “平安...” 这是她第一次求了除姻缘以外的签。她摇晃签筒,马上就掉落处一支签,上面写着上签。 她痴痴的盯着那支签,将签放到了桌上,也不听和尚为她讲解的就离开。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上山,最后一次求签了吧! 她苦笑着,过了今日她真的不能再来这玄光寺了。 面纱上出现了湿漉漉的痕迹,下了山,她就摘下蒙住脸的面纱,随手扔在地上,默然离去。 ... ... 无心从帘子后出来,和尚给他让了位置。他坐在拿出,拿起桌上的上签。 “女施主这回求的是平安,是支上签。” 和尚同他说话 “... ...” 他在帘子后已经看到了,也听到了。这一回她终于不再求姻缘了。 若是这样真的能让你放手,那就这样吧,往后你就别再来了... ... 无心每日准时出现,不过就是希望她看完以后便离开,每日听得她要求姻缘,却每次都以伤心受挫的样子,他只能将那份心藏在心底... 阿弥陀佛。 之后,她真的没再来过寺庙中。无心便可随时进出殿堂,终于不再躲躲藏藏的。 他们上早课的时候,寺外来了一个穿着红衣的人,盘起的头发,右脸处还有一颗媒婆痣。她气喘吁吁的爬上来,翘起的兰花指,拿着红色的方巾擦着额间的汗。 在累在喘也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她刚一走进去就被人认了出来。 “这不是陈红娘嘛,怎么了,看您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又谈成了哪一桩婚事?可是什么大户人家?” 红娘本想收敛一些的,但是她难掩的笑容已经表示,那可不。 “诶呀,这南川红娘里就属你最厉害,只要那嘴那么一说,婚事准成,还真的是一个准啊!”妇女在铺垫,“这样,我家那小儿,也到了成亲的时候了,要不...也帮忙帮忙?” 红娘一想,马上就答应了。“好,那没问题。” 妇女见她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答应还这么爽快,便多嘴问了一句。“是哪家的公子要娶亲,又要娶的哪家的千金,看你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红娘激动得拍拍她的手,“那王员外家的儿子你知道吗?” 妇女一听,那老王,不就与她同住一条街的嘛,那可是个大财主啊! 连连点头。 “他儿子要娶的是那罗汉忠的女儿罗无青...” 妇女一听,原来是那丫头啊。 “听说了那丫头不是与秦什么的一家打小就定了娃娃亲的吗?” “早取消了,算算时间,好像都有一年了吧!” “诶呀”妇女两手一拍大腿,悔恨啊,“要是这样,我早早让我儿子向她家提亲了... ...” 红娘得意的挥挥手,“你就做梦吧!,你可是不知道,那王员外家的儿子与那罗无青可是打小一块长大的,这算什么,青梅竹马...现在啊,简直就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妇女一听,不对啊!“那那丫头娃娃亲的对象呢?为何会取消?” “说是,那人要当和尚,所以才退婚的,而且啊....”红娘走近妇女,声音放得小声,“据说,就在这个寺庙里... ...” 妇女一惊。 红娘马上笑笑,“而且我听说啊,那人神秘得很,没什么人见过他的长相。我也是听人说的。” 妇女仿佛得到了一个巨好的消息,悄悄记在了心里。这要是下了山定要好好同街坊四邻的人说道说道的。 红娘一看,不能再多聊了,还有正事要办。 “行了,我也不跟你说了,我还得进去拜拜佛,保佑那对新人呢。” 说完,她扭着屁股走,高兴得还哼了小曲。 ... ... 无心合十的手放了下来。 她要成亲了。 后又转着手中的佛珠,没转着一颗舍利子,他口中就念着许多的经文。 ... ... 一个月后。 无青静坐在床边,明日就是中秋节,也是她的成婚之日。她出门呆呆站在那儿抬头望着夜空圆圆的月亮...还有好多的星星。 不自觉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脑海中想的还是他。 明日她就要嫁了,可是可惜迎娶她的人并不是儿时承诺要娶她的人。 “阿煜...” 她轻声的喊了一声。 她 ... ... 她站了一夜。 红娘在天还没亮起的时候就带着人过来,大力的敲门,嚷着,“都起床了,今天什么日子,都别睡了。” 红娘的声音将府中的所有的人都吵醒了,她带了好些的人。她一见无青,红肿的双眼,“怎么了这是,今日成婚大喜之日怎能哭呢?多不吉利啊!” 无青赶紧擦擦。 下人烧好了热水,她去沐浴。浴中散满了花瓣,她脱去了衣裳,进了里面坐着...两个丫鬟在一旁伺候着她。 她沐浴出来,几个丫鬟为她跟上新衣。 艳红色的霓裳穿在她的身上一点都不违和,更是将他白皙的肤色给忖托的完美无暇。她就坐在梳妆台前,红娘为她梳发,给予她最美好的祝福。 还有丫鬟还在为她画眉。 “你呀,是我做红娘那么长时间里见过最美的新娘子了,悄悄,这漂亮的脸蛋,真是见了就喜欢得很。” “... ...” “我瞧啊,那王公子肯定很爱你,这光是聘礼就送了好几箱的东西,真是比普通人家的礼金还要高上几倍,而且我还听说了,姑娘穿的这身新衣,可是找了全南川最好的裁缝定做的...这就光是布料,那更不用说了,都是最好的,果然啊,嫁人还是嫁给那个爱你的人才好,姑娘,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 ...” 无青就像是一个玩偶一般的,任她们在她脸上化着。 最后好了的时候,她见了镜中的自己,看不到一点高兴,只见得满满的悲伤。 想到此,她的眼泪又掉了出来。红娘一瞧,“诶呀,新娘子这是怎么了,这大喜之日总动不动就哭...” 无青突然站起来,冲开她们往外出跑去... ... “诶呀,新娘子跑了,新娘子跑了... ...” 众人跑去拦着她。罗父从房中出来,威历的身影。 “去给小姐备一匹马来。” 众人惊讶。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有一人照做的去牵起一匹马过来。 “老爷,您这是做甚,今日可是小姐的大婚...” “大婚?本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却整日哭丧着脸,还不如不嫁!” 下人牵来马,在外面候着。 “青儿,你要去就赶紧些。去了要么把人带下来,若带不下来,你就该死心了,别在妄想了... ...” 她跑了出去驾着马而去... ... (八) 她着一袭红衣,驾马而去...天微微亮起,她驾马而去的背影却成了一道最靓丽的风景。 她下马,有和尚来开门,她拼了命的往里冲,爬着那又高又长远的梯子,提着裙裾往上爬。 她冲进去寻找着他的人,焦急,渴望... ... 和尚们一时还没认出她来,都是一脸的纳闷,有个小和尚走过去。 “这位女施主,可是要找什么人?” 无青急红了眼,蹲下来,“小师傅,告诉我,无心在哪...” 她哽咽的声音已经快要发不出声来。 小和尚愣住。还不懂为何眼前这漂亮姐姐要哭得像个泪人一般,可是有什么伤心事。 小和尚摇头,“抱歉,施主,我也不知无心师兄在哪儿,敢问女施主找无心师兄可是有什么事?” 无青勉强一笑,摇头,“既然,小师傅也不知他在何处,那我便在这里等他... ...” 周围吵杂的声音,满满都是:她又回来了! 无青求了许多根红绳,与连心锁,在上面写着字... ... 罗无青喜欢秦煜 不论他是不是原来的阿煜,还是无心和尚,无青都只想与他世世不分离。 无心,我喜欢你,你娶我可好? ... ... 她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打在红绳上,她来不及去擦,只想着能多写一些求的佛祖成全。 她挂了一些,没地方挂,便爬上去将那一根根的绳挂在最上方,这样,佛祖在天上也能看得更清楚一些,谁也动不了。 她险些摔下来,好在有一只手揽着了她的腰...她回头看时,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终于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无心就将她安全着落在地后,松开了手,随后来了一句,“罪过,罪过,男女授受不亲。” “阿煜...”她马上将他抱住,将整个脑袋埋进他宽厚的胸怀里,紧紧抱住。 无心马上将她推了出去,随之后退了两步。 “阿煜...”无青可怜巴巴的样子。“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不知”无心果断的回答。 凡是人看了她穿的一身都该知道,她所穿的是婚服。 “儿时的时候,有人说长大了要娶我为妻,我一直都在等着他...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可是要娶的人,不是那个说要娶我为妻的人...而是别人!!! ”无青向了走了两步,可是他一直后退,她终是止住了脚步,“今日,我来此不过就是想要再问问那个人,曾说要娶为妻,何时才能实现?” 她质问着他。 “施主,别等了,等来的不过只会是一场梦而已,还是早些醒来...” 若真是梦,我宁愿再也醒不过来。 “无心师父,可愿帮无青劝劝他,让他回来可好?” 无心震了那么两下,低头一直念着些什么。无青见了苦笑一番,今日她身穿着嫁衣,她竟还无动于衷。 放了,真的放了吧,罗无青,他既无心,你又何必有情呢? 她收敛表情,虔诚的俯身,“无心师父,今日是无青的大婚,想着到这玄光寺求上一祝福,无心师父可能帮小女子求上一卦?” 无心住口。抬起头来看着她真诚的样子,心中犹如有一把刀在割他的心一样。 他点头,领着她进大殿。无青先是到佛祖面前礼拜,随后等着无心帮他算上一卦,求到的是把上签,她持着那上签下山。 她独自回家,到了家中,罗父就在那儿等着她,看她的样子便知道又是失败了。 她下跪到罗父的膝下,连连磕了三个响头,“阿爹,青儿不孝,青儿不孝... ....” 罗父马上将她扶了起来,问她,“这婚你若是不嫁,阿爹便替你退了婚事...” 她摇头,什么话也没说的便回了自己闺房中。 几日后,她命人将他的东西都送还到了玄光寺中。 ... ... 半年后。 和尚还是照常的时间去开门,只是开门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和尚走过去,便不见了人。 接连好几日,早晨开门的和尚都会看见一个红衣女子站着,却始终不见她的脸。 之后这事便在寺中传了个便,还有集合和尚想着在开门时去找找那名红衣女子,可是没当他们靠近时都会不见人影。 无心听遍了他们说的谣言,他不信这事。在他的禅房中的窗台处,放着兰草。 窗外下着鹅毛大雪,窗户不过就只是开了一条缝隙,就有颗粒大的雪粒子飘进来,打得兰草左右摇摆。他过去将窗户关着,小心的爱护兰草。 他换上一身稍厚的僧衣穿着,走到户外,去帮忙打点些事。 下着这么大的雪,这个时候都没有香客。入冬了,寺庙就开始变得冷清起来。 无心刚刚走进去,就听见他们又开始谈聊起来。 “今早,我又见到那名女子了...” “又出现了?” “是,可是你说这么冷的天怎么还有一个穿着那么单薄的衣裳出现在这寺庙的附近?” “不知,那名女子是否就住在这附近,所以才对这里如此熟悉?” “不知,” 他们商谈起来也没见有什么结果。无心瞄了他们一眼,又淡然的离开,出了门,往山下去...停在哪里,不见他们所说的红衣女子。 他转身回头,突然听见身后有一声“阿煜”他连忙回头,只见着不远处真的站了一个红衣女子,并且还朝着他招手。 他走过去,在雪地中留下脚印。走到一棵积满沉雪的大树下,不见那名白衣女子。 “阿煜...” 又是一声。 他回过头去,红衣女子就站在台阶的地方,还朝着他招手。“阿煜,我在这儿,快来找我啊!” 他刚迈的脚步,随后又停了下来,低头看着那白皑皑的雪,再抬头时,她已经不再了。 他原处打转也不见她的人。 夜晚,大家都入睡了,无心起床,走到大门边,打开了门... 红衣女子就坐在台阶上,用着手指在雪地上写着‘秦煜’的字。 无心就站在她的身后。 “天这么冷,怎么只身一人就上山?”他责备的语气中满是关心。 她连忙用手涂了涂写的字,然后站起来,嬉皮笑脸的,尽在他面前显摆可爱。 “就想来看看你!” 无心瞄了它一眼。天这么冷,她怎么就穿一件单薄的红衣呢? 无心脱下了外面披着的僧衣连忙给她穿上,只是她一直推着,“阿煜,我不冷的。” “穿着!” 命令的语气。她只好先穿着那僧衣。之后无心又将她带进了寺庙中。把床让给了她休息,他却坐在垫子上打坐。 无青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他打坐的样子,嘴角流露的笑容。很满足,真的很满足。 天亮起,无心睁眼时,无情就靠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门外出现有和尚的身影,过来敲门,“师兄,该上早课了!” “你先去,随后到。” 和尚先走,无心放下手时不慎碰到她的脸,竟感到一丝凉意。 他想再伸手触碰时,她就已经睁开了双眼。眨了眨眼睛。 “你醒了!”她连忙从他的大腿上起来,生怕他责骂她。 “过会,我这就将你送下山去。” 无青嘟嘟小嘴,小声低估着,“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雪,走不了的。” 无心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无青赶紧推着他的身体,“你该去上早课了,不然迟到了要给罚的。” 无心无奈的被推出房外,无青趁此将门关上,让他再也无话可责备。 他走了以后,无青坐在他打坐的垫子上,然后从怀中拿出那支上签,紧紧拽在手中。不记得这上签是如何得来的,也不记得了一些事,只知她一觉醒来后就往这里来。 上签也是个好签,只要不是什么坏事就好。 她在屋子里转了转,见窗台上的兰草,实在记不得他是何时将这兰草带到寺庙中。 算了算了,不想了,头疼。 她开门,到外面走了走,有几棵干枯的竹子,看着没有一点暖暖的意思。她不看了,在雪地中走了走,又转了转的,就是不见他回来... ... 许久,无心回来了,见禅房的门是开着的,他走进去不见她的人,便开始寻找她的人。 “无青,无青...” 突然有一只手从白雪中伸出来。 “阿煜...我在这儿!” 无心听见声音,看见一只手伸出来,赶紧过去,就见她整个人从雪地中爬出来,随后见到他,不好意思的说着,“我躺在雪地里,一个不小心就睡着了...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 无心并没有生气,到还觉得有些苦笑不得,赶紧将她扶起来,只觉得她的身子真的好冷,并无一点暖气。 无心,赶紧给她烧了一个暖炉子,放在她的身边,还用被褥给她好好裹着才是。 “感觉如何?”他关切的问。 无青点点头,脸上尽显可爱。“很好,非常好!” 无心看她傻乎乎的样子。看她脸色还是那般的苍白,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套被褥将她裹得更严实。 无青认真的看了看他的脸,然后从被子里窜了出来,直贴近他,往无心的脸上亲了一吻。 无心震惊。 (九) “和尚,你往后就是我的人了!” 她笑嘻嘻的,没个正经。 无心倒是有些害羞起来。 无青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随后突然挽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道,“能不能别赶我走,我保证绝不给添任何麻烦,也不会让人知道你藏了一个人...求你了,阿煜,求你了好不好?” “... ...” 无青开始使用撒娇技术,一个劲的晃着他的胳膊,“好不好,求你了,我真的保证,要赶也得等这个冬天过了再说,我保证,只要我一除了你以外的,我会躲得远远的,然后,我也乖乖的待在这里,不让其他和尚发现有我的存在的,我保证...” “... ...” 越说她声音越小,见他没回声就直接将头低下去。 看来是不能在这里待了,完了又要被赶走了。完蛋了,这可该怎么办啊! ... ... “无心” 一个比无心大上十岁的和尚直接推门而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的尴尬。 我是谁,我在哪儿,她是谁,她又怎么会勾着他的胳膊。 怎么办,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 ... 一个情急之下,无青猛的一下用被褥盖住脑袋。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无心笑了笑,耸了耸肩,两手一滩:正如你所看到的,她就在这儿。 和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她。后赶紧叹口气。她这又回来了。 和尚想转身走,想起了要事。“师父让你去他禅房中,有话要与你谈。” “稍后就去!” 和尚走了,走时连门一起关上。 无心抓住被褥的一脚,听得她一直说,“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无心想笑但还是憋了回去,温柔的揭开被褥,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告诉她,“人都走了。” 无青马上闭嘴,眼珠子环视了这个禅房那和尚真的走了。 “行了,我有事要去一趟,你且乖乖的待着,也别乱跑,知道了吗?” 她点头如捣蒜,向他挥手。 无心这才离去。他让她好好待着并不是怕她被人发现,而是怕她瞎跑,倒是就找不到她的人了。 无心去到竹虚的禅房门口,轻敲了两声门,然后俯身,毕恭毕敬的。 “进来!” 无心开门走进去,又将门关了,按照竹虚的手势,坐到了他对面的垫子上。 竹虚瞄了他一眼。直摇头,语气还带着些情绪。 “她又来了?” 无心点头。 竹虚叹着气。“这便是你同她的宿命,是福是祸,谁都逃不掉...兴许她还能助你一把... ...” 无心不太懂。 “她说过什么时候走?”竹虚又问。 “说了,过了这冬天就会离开。” 竹虚算算日子,点头,“也好,还有两月。” 他嗯了一声。 “这两月也不会来什么香客,她既然来了就好好招待人家,给他安排一间禅房让她安心住下。” “嗯。” 竹虚接着又说,“女施主难得来,你就停下手里的活,好好陪着她这两月...” 师父一般都很好说话的,不像那几位长老,总会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还有这个不准那个不准的。 无心连连点头,照做。 他出去了,嘴角是藏不住的高兴。见了哪个和尚都会以笑礼待,已经没了之前的沉闷之气。 他马上回到自己的禅房中,无青就乖乖的,听话的坐在床铺上等着他,见他来了,一个反扑,扑到他身上。 “过了冬天,你就走?” 她乖乖的嗯了一声,无心也不再计较。领着她去一个新的禅房中。 “就住在这件如何?”无心问她。 “不好!” 无心马上将她领到另一间,她还是摇头。换了好几间她还是摇头,一直说不要。 “你可是有中意的?” 无青犹豫了一下,“我想住你那间...” “好!”他不带一点思考的就答应了。 她高兴得跳起来,跟在他的身后,只见他为她收拾了床铺之后便拿起了自己的衣物要离开,无青一见急了起来却也只能低声喃喃,“人家的意思是想与你同住一屋... ” “... ...” 无心都听见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人,还是当初认识的那个小女孩吗? 无青乖乖的站到一边去。“我想离你近些,你能住在隔壁吗?不然我睡不着...” 听了她的话,他无奈着,却也只能应上一声“嗯” ... ... 夜晚,无心睡下的禅房已经熄了蜡烛。无青躺在床上翻了几下,都睡不着,然后坐起来。 他睡了吗?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阿煜...” 她朝着空气叫了两声,没人回应。 他已经睡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他了? 她一掀开被子,偷偷的从房中跑出来然后又溜到隔壁的房。里面漆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她伸手在空中抓了抓,什么也没有。 她试探的往前走,似乎碰到了什么圆柱的东西,还有帘子,她继续往里面走,又抓到一物,硬邦邦的,还有些肉感... 这是什么? 她顺着网上抹去,细长细长的...往上,尖尖的,摸起来还挺光滑的... 她赶紧收回手来,乖乖的站到那儿。 不一会儿,房中的灯烛被点亮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面前,“不睡觉,到我房中找我何事?” 无青抬头瞄了他一眼,看看他是不是生气了。似乎是没有。 她心里肯定着。 “睡不着...” 她弱弱的声音。 “那要如何你才能睡着?”无心又问她。 “... ...” 她完全低着脑袋,无心都看不见她的脸,头稍稍一侧,看看她现在又是什么表情。“怎么不说话了?” “我怕我说了,你又要生气了...” “无事,你说!” “我,我想要在你身边睡下,只有这样我才能睡着...” 无心下意识的看看那张床。点头,“行,你去睡吧!” 无青惊讶的瞪着大眼睛,之后怕他后悔,跑过去,一下子扑在床上,还特地往里面靠了靠,给他留出一个位置。 “你且先睡下...” 说着无心拿起一本书,坐到垫子的地方翻看着那书... 半夜,无心见她可算是合上眼了,便起身,吹灭了蜡烛,回到本来自己的房间... ... ... ... 天亮起,无心睁开双眼,头一侧有个脑袋正趴在床铺上睡着了,手还紧紧握着他的一只手。 他感觉到她的手始终是冰凉的,而且脸色一直都是惨白的。 ... ... 她微微睁开双眼,原本躺在床上的无心竟然不见了人影。她明明就有好嗨抓着他的手的。 她起身,想要跑出去找找他的人,但又不敢踏出那些地方,却也只能原地打转的,坐在雪地里,目光放远的等着他回来。 他定是去上了早课,过后便会回来的。 ... ... 她一直等,好不容看见有人来了,但是一看那人并不是他,便也变得失望起来。 人走得越来越近,他看见了长长胡须,害怕等我马上躲进了屋子里,还将房门就关住。 人已经走到了禅房门口,敲了敲门。“施主在吗?” 无青一听,这里明明是无心的禅房,怎么还冒出来一个什么施主...她连忙张口回了一声,“不在,这里没人,也没有什么施主,你快些回去吧!” “施主,老衲有话要与施主说,开门可好?” “不行,这里是阿煜的禅房,除了他,谁也别想进来!” 她用身体抵着门。 “施主,老衲送些衣服,开开门。” 无青一听,衣服...低下头看着自己穿的红衣,好像已经穿了许多天了。 无青开门让竹虚老和尚进来,和尚点了点头,走进去,手中确实确实有衣服,只见他走到火炉旁... ... ... ... 无心回来时,无青从门后面跳出来,然后在他面前转了两圈,“看看,好看吗?” 无心惊了,“这衣服是从何而来?” “是你师父送的。” 无心只是点了点头,应了此事。 无青很快又从屋子里搬出来古琴,然后搬到外面小院子里。 她试弹了两下,只能当做游戏把玩了两下,随后将琴还给了无心。 “我还是不会。” 无心真是拿她没法子,便坐在了雪地中,弹起了一曲《良宵引》,听着听着她入迷了,随着他弹起的音乐开始为其伴舞。 她不擅音律,但擅其舞蹈。 天空下起的雪,是洁白的,而且还是各种花色的,每一片都是不同样子的。她手接着花瓣,轻轻一吹,马上就化为了水留在她手心里... 有几片落在了她长长的秀发上,无心见着了伸手替她拂去了那雪...她痴呆的望着他好看的轮廓,目光是挪不开的。 他赶紧将手蒙住了她的双眼,让她别看了。手一接触到她的肌肤,只会是冰冰凉凉的感觉...拉着她的手进屋子里,好好的在暖炉边待着,不把这手铐暖和了就哪儿也别想去。 无青点头答应,但是她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他必须陪着,去哪儿也要带着她,却不可以偷偷溜走。 “嗯”无心点头答应。“走哪儿都带着你!” ... ... (十) 无心现今的身体已经比以前要好上许多,他从每日准时去寒潭中浸泡,到现在半月去一次。 他需在里面泡上一个时辰才能出来,他算了算时间,看着她入睡了以后,半夜才出来。他冒着寒风大雪,上了后山。 他打开大门,还没走进去,寒潭的寒气就已经逼着他后退。 一只手低着他的后背,无心回过头去,一脸的震惊,“你怎会在这儿?” 无青嘴角紧绷,思虑了一番,“你走了我就醒了...” 无心用手替她遮了雪,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回去吧!” 无青摇头,“我回不去,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儿冷,回去吧!” 无青依旧摇头,“无青可不怕冷。” 说着她就将无心推了进去,见里面有那么大的潭水,高兴得跑上去,弯起身看看潭水中的自己。 “... ...” 许久,无青见潭水有了些动静,连忙抬起头看去,无心竟然穿着衣服下了潭水中。 她也跟着下了潭水中,除了感到双脚有些难迈之外,其他的她丝毫没感觉。她走到了无心的身边,“你怎么能穿着衣服下水呢?这要是等你出来以后,肯定会被冻死的...” 无心瞄了她一眼,若不是她在这儿,他也不会想到穿衣下谭。 ... ... 无青不解的看着他为何要看着她,莫不是他喜欢这样看着她? 无心也是长期在这寒潭待得惯了,也就习惯了这寒冷之气...无心突想到她不过儿时来过一次,这么冷的天她能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在这里待上好几日,这寒潭她进来竟然都不打一点哆嗦的... 想到这里无心就已经入了神,若不是无青的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他都回不过神来。 无青放下手,将手背于身后。 无心摇了摇头。她要何时才能长大。 “回去吧!” 无青见他上了道上,赶紧追上去,问,“怎么了,不是还要泡吗?” 无心用余光瞄了她一眼,“还没到时候,先回去吧!” 无青马上傻了,这还没到时候,为什么要这么早来呢,怎么就不能到了时候再来吗? ... ... 天亮起了,无论无心晚上睡得有多晚,他总能到了那个时间就会睁开眼睛。 无心一睁眼,在屋子里看过不见无青的身影,他出去瞧了两下,绕了寺庙走了一圈都没见着她的人影。在无心停下脚步的时候,一个小和尚跑过,停在他的面前,“师兄,快些去吃早饭吧!” “... ...” 小和尚拉着他的僧袍用力拽着他进去。无心也是被逼迫才进去的,进到了里面,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今天吃饭的人怎么都多了许多,这个点,不应该都是已经有人吃饭,换下一批吃饭吗? 无心站在原地竟然还挡了后面排队吃饭的和尚。 吃完饭走出来的和尚都捂着刚刚吃饱的肚子,一度夸赞。“今日这饭做得好吃,我可是又吃了又多吃了两碗。” 另外一个胖和尚拍着那和尚的肩膀,亮出五个手指头,“我!” 那和尚目光投过去,平日这寺中就属他吃饭吃得多,他的饭量可比不了。 ... ... 无心朝里走了走,心里预感到些什么。就见桌上,她手里拿了一个勺子,身后有一个和尚,跟着他的脚步...她去哪儿,和尚跟到哪儿。 无心心里有一丝不爽之意。他们虽只是给师兄弟盛粥... 他走了过去,夺去了她手中的勺子。 无青傻愣住,呆呆的看着他。只见无心让她站到一处去,他亲自拿着勺子给师兄弟盛粥,脸色还越加难看。 无青找了个位置坐着,目光不离他的,就连他掌勺的一举一动,她都看着,生怕自己离开就要看不到。 许久,无心算是放下勺子,回过神来的时候竟又不见了无青的人影。他开始心慌,刚想去找她时就见她冒着风雪走进来。 无心过去帮她接住了手中的东西,一揭开盖,一团热腾腾的气呼出来,还有香喷喷的气味飘出来。 “快尝尝!” 无青期待的大眼睛。 无心尝了一口,这粥甜甜的,甜而不腻。终于知晓师兄们为何都说今日的粥好吃,原来是出自于她的做得。 无心满足的一笑,点头道,“也就你能想的出用这地瓜切块与这粥煮到一块。” 无青倒还有些羞愧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饭后,无心去后山,无青也跟着去后山。无心在里面,她就在外面守着。只是时间太长,她都有些站不住,偶尔探头查看里面,毫无动静,但似乎又不能跑进去找他,便只好一人在外玩了起来。 她伸手接过雪,那雪落在她手中竟然能清楚的看见雪的花瓣。她接过了另一颗学历,仔细研究了雪的花瓣,惊奇了一声。真的是花色不同。 她接了一小捧的雪,对着空中吹了出去,顿时,雪花像蒲公英一般的在空气中舞动,随着风,融入到了其他雪粒中去。 掉落在她发上的雪,她低着脑袋拍了拍,雪花也都掉下来。 一个时辰,无心从里面出来。打开门那一刻就见地上蹲着的人。无青一听见连忙回头,笑嘻嘻的看着他,“阿煜,你出来了!” 无心轻声嗯了一声。 心中奈想,这丫头还是那么傻。 突然一下,无青蹲起来,抓起一把雪往他身上撒去。 这突然一击,无心马上用僧袍挡住了脸,接着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朝着她扔去。 一来二去的,两人相隔距离不远,中间出现的都是他们互撒的雪粒子。 许久之后,无青躺在了雪地中,努力的用雪来盖住身子。 无心走过来,脚步就停在她头顶处的地方。无青睁着眼睛看他高大修长的身影,问他,“阿煜,这样可舒服了,你也要来吗?” 无心蹲下来,十分不解的看着她,“你为何总喜欢将自己埋在雪地中?” 无青微微一笑,突然坐了起来,拉着他也让他躺下来。他们一起看着白茫茫的天空,无青指着天空,“你瞧,这下雪的时候,天竟然也是白茫茫的,一点都没有色彩...不过这样也好,这要是有色彩了,那就不好了!” 无心听不懂她究竟想表达什么,也就只是随着她,嗯了一声。 无青突然翻起来,俯身看着他,还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这样是不是就看不到了?” 无心接着嗯了一声。 “有时,心就是这样了,一旦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无青将手转移了位置,放在他心脏的地方,“从小,从阿爹口中最常听到‘随心而动’几个字,当时还不是很能明白,就一致认为是想到了什么就去做什么,可后来明白了,并非是如此,随心而动也不是随心所欲,它是得先让自己身处在平和的环境中,之后便让自己处之淡然...” 她继续平躺着。伸出五指,对着天空。“我们更应该做到随遇而安... ” “... ...” 无心真的不知她要表达的是何意。他也就一个眼神瞟去,她就开始笑嘻嘻的。 无青坐了起来,然后爬起来,向他伸手,表示,我们该走了! 无心自己站起来。无青收回了手,先领着前面的路。 无青停下了脚,回头问他,“我们可以从这里滚下去,就这样,从这里开始,一直滚一直滚,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我们就能到达下面,你说这个法子好不好啊?” 无心皱眉,以为她停住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没想竟是出了这一个馊主意。 “你说好不好?”无青的语气可不像是开玩笑的。 无心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她前面,弯下腰,“走不动就少出些馊主意,这要是从这里滚下去,那不死也得受点伤。” 无青还有些喜出望外,两手勾住他的脖子,扑到他的悲伤,高兴得左右摇晃脑袋。 无心背着她。“往后,这些注意就少打,别总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无青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勾住他脖子的手稍加用了里,以示警告。 “孩子,孩子怎么了,孩子可以无忧无虑的,哪像,长大了就不再开心了!” 无心差点咳嗽起来,赶紧点头,“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就是... ...” 无青松了手,看着山下。 无心停了脚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她“你现在吃饭吃多少?” 无青回想了一番,好像许久没怎么吃多饭了。 “一碗!”这是她的回答。 无心背着她竟觉得没什么重量。 “往后得多吃些,你看你现在都瘦了,背着都没什么重量。” 无青觉得心中有一阵暖意,两手揪着他的耳朵,撅嘴回答“是是是,无青知道了!” 无心更是无奈,几年不见,这脾气倒是比以往还要调皮许多。本以为她会像其他姑娘一般的成为一处安静的‘风景’...没想就她与众不同。 想到此,无心真不知是忧还是喜。 算了算了,就如她所说的随心而动,随遇而安吧! (十二)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茫茫人海能与你相遇,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何来之荣幸,今生能与你相遇,相识,相知,相伴,相依,相爱...都是何等的荣幸... ... 无青松了无心的手,停下了脚步,脸色更是泛白。无心回头,拉着她手...他走在前头,她跟在后头... 阿,阿煜... 她刚想伸着另一只手去抓住他,可她已经看不见她举起的双手。 无心再一次回头,她只是浅浅一笑,将手手藏在身后。 “怎么了?”无心关心的问她。 她摇摇头,若无其事的走在前头...脸色越加的惨白,双腿已经快站不住了,摇摇晃晃的。 无心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紧紧的抱着她...无青无力的拍拍他的胸膛,起初拍了两下,他并无任何知觉,她用尽了浑身的力再去拍了拍,声音极小的说着,“阿煜,放我下来,我,我想与你一起走...”说着她又笑了笑,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缓缓道,“七年的时间,我未能陪你走过每一天,今日,今日...我想陪你走走... ...” 无心放她下来,紧紧抓着她的手,十指紧扣着... ... 无青走到缓慢,两人间渐渐有了一人的距离... ... ... 昨夜,她还依偎在无心的怀中,问他,“若我先离你而去,你会怨我吗?” 无心摇头,“不会... ” 无青面上明显有了些难过,随后又收敛起来,“那好,那我们就这么...” 无心攥紧她的手,温柔的在她耳边说着,“你去哪儿,我跟哪儿。” 无青瞬间觉得眼睛有些涩涩的,很是难受,将头埋进他怀里... ... 儿时,是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今日他对她说,她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这算是有一个承诺吗?曾经他说过长大以后会娶她为妻,他没做到...恐怕这一回... ... 她越想到这儿,心里一阵的难受。 阿煜,这一次,我走了,就不带你了... ... 有一个姑娘曾深深的爱着一个男子,他们亲梅竹马...男子做了和尚,女子放言要在他住下的寺庙里当尼姑。他们八岁相识,九岁相伴,十岁相离... 七年的思念,一年的相思,相恋,相离...后来有人向姑娘求亲,她应了婚事,却在婚礼当日找了和尚,苦苦哀求...和尚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回家后的姑娘,伤心难过,当晚喝下一杯绝情酒... ... 姑娘醒来什么不知,什么也不晓,半夜就从家里出来,走着夜路,在和尚的寺庙门前待了一月,却只为能见上和尚一眼。 ... ... 无青若隐若现的手,时而显时而不见的。 无青缓慢艰难的前行,终是到了戒堂处,她停下来,整个人坐在地上。 无心回头,连忙将她抱着,可无青只是摇摇头,脸色极其难看,却显得幸福。 “阿煜,我要走了...” 无心紧抱着她冰凉的身子,紧紧抱住,“不要,不要...” “阿煜,我今生足够了,只要你好,一切都好... ...” “无青,不要走,不要走... ” “阿煜,我爱你,真的爱你,只是可惜,今生我们的缘分便到了这里,我已是满足...我终要离去,你也莫念... ... ” 他的思绪凌乱得如一张穿不破,剪不断的网,紧紧将他困住,越来越紧...他难以呼吸,心间作痛的感觉,他第一次感受。他最爱的人,今日将离他而去... ... “阿煜,往后就不再有一个爱哭的小女孩跟在你身后,吵着你,闹着你,竟惹你心烦...今后,你自由了... ...” 话一说完,她还来不及再抚摸他一下,从指尖缓慢化作成一团青烟...从他面前消散... 无青,无青... 无心还是未能亲口对她说“我爱你...”他只是沉浸在失去她之后的痛苦中... 滚烫的泪浸湿了他的面孔,他无力的想要捕捉她散去的沉烟。 ... ... 竹虚就站其他的身后,一直低头默哀。她早在三个月前已经离开人世,不过也就只是心中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便才找来。 那日,竹虚送去衣裳给她时,就已经向她说了些真相,只是她还不信,她坚信是自己从家中偷跑出来的,却苦苦哀求,只要三个月,只要三个月,她就会离开。 她不知她为什么要离开,只知她就是要离开,而且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竹虚劝不动,便将衣物扔进火盆中,淡然处之的离去。 随着时间的流失,她终能将记忆回想起来。她突然的消失,不是她在与他捉迷藏只是她若隐若现的身子,会像一个透明物一样,她看得了别人,而他们却看不到她的人.。 ... ... “心愿已了,一切终将结束,无心,回来吧!” “... ...” “阿弥陀佛,走了的就莫要挂念。” 无心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怨念极深的凝视着竹虚,“师父,我不想再当什么和尚,就算是死,我也不想与她分离... ... ” 竹虚惊愕,怔了怔,“无心,施主已去,你又何须挂念?” “七年了,师父,你告诉弟子,七年...我又怎能忘呢?!!” 无心逼着他后退,紧攥的拳头,已经成为他将要发泄的地方。 不一会,有了不少的和尚围过来,还有和尚挡在无心的面前,持着棍子,抵制他向前。 “无心,你要做什么,念及你想伤了师父不成?” “切勿让心中的怨气扰了自己,” “无心,他可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无心,你已然出了家,就莫要念及红尘.... ...” 他已然湿了眼眶,却让这群没有情感的和尚劝他放下红尘,他心中始终藏了一人,又怎能说放就放的。 “无心自知命格不好,已然弃了凡尘,不牵连身旁之人...师父,您救了无心的命,可偏偏...为何不能救她一命?她不过是一个凡尘女子,她做错了什么... ...” “... ...”竹虚垂着脑袋,默念着阿弥陀佛。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无心再次恳求师父,救她,救她...” 无心当着众人下跪于此。 “阿弥陀佛”竹虚让弟子们都站到一旁去,“无心,你六根未能清净,虽有佛缘,却未有佛意...” “无心不愿成佛,只求能守得了她一世。” 竹虚摇头,世人终逃不过那一‘情’字。 “无青已了,徒儿便断了这心,从此随着师父诚心入了佛门才是。” “... ...” “你与她本就有缘却无份,三月相守,该满足才是。” “斩断情丝心犹乱,千头万绪仍纠缠...” 竹虚一听完,便连连摇头, “既然如此...师父不愿救她,好,我救...天要她亡,我偏不... ...” 他起了身,浑身散发着一团红火之气,邪魅的笑容,发红了的双眼,一手抓着竹虚的脖子。 “您说,有一日,我能成佛,今日,我便告诉你,我要入魔,不仅如此,我还要将她从阎王那儿抢回来... ...” “无心,快醒醒,快醒醒...” 和尚们群拥了上来,抓着他慷锵有力的胳膊。只是无心红了的双眼突然向他们瞪去,松了竹虚的脖子,朝着他们走去。 是,是,还有你们,都是一个个没有感情,且无知的和尚。你们知道心中藏着一人,不敢爱,不敢想的苦痛吗?每人只是张着一张嘴,说要度化谜之的世人,可是,可是你们真正又知道些什么? 和尚们将他架住,他突然间力大无穷,一声吼,一个发力就能将他们打退。 “无心,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他苦笑。“和尚啊和尚,你们还是不明白,没了她,也就什么也没了...” 他逼近竹虚,“你就不该救我...” 他再次掐着他的脖子,狠狠的掐着,将心中压抑了的情感全都集中在了手中。 “我已起了杀心,佛祖便不再收我...竹虚,我再问你,你救她否?” 他威逼,下了狠劲。 竹虚依旧摇头,口中却不停念着“阿弥陀佛” 无心听得多,念得也多。他将手中的劲将竹虚提起来,悬挂在空中,他再逼问,“救,还是不救?” 竹虚仍是摇头,无心再使了劲。 ... ... 阿煜,阿煜,不要,无青已然离去,阿煜莫要挂念才是,路长悠悠,公子需保重,无青便祈求公子忘了我,放了自己。 ... ... 无心突然松手,耳边传来她的声音,他疯了似的寻找,却不见她的人。 “青儿,莫走,莫要离开...” 我随不在阿煜的身边,但我始终都在阿煜的心里,一直都在,不曾离开过。有一日,阿煜若是成了佛,我还能陪着你成佛呢! (十三) 无心心中犹如有一团火焰在焚烧他,他一个伸手,掌中就有一团火焰。他他蹋前一步,洁白的雪瞬间化为一滩水。 众人退他两米远的地方,都被他身上那团烈火吓得不敢靠近。 和尚扶着竹虚,竹虚摇摇头,席地打坐,一手捻佛珠,一手单手力掌,口中不停喃喃道,“南无阿弥陀佛...” 无心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长串佛珠,将其扔到竹虚脚下,随后又将他亲自赠予的舍利佛珠捏在手中... 一念成佛,一念入魔。 他蹋前几步,俯视,不屑的目光竹虚看去。 “无心,快住手!” 几个和尚挡在前头,无心怒目而瞪,瞬时身后的火焰燃得厉害。 “我佛慈悲,师父啊师父,我佛真的慈悲吗?” “... ...” “佛祖救我,为何...为何偏偏不救她... ...” 无心内心纠结万分,一度想焚烧了这玄光寺。 他越加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紧捏拳头,将身体里怒火发泄出来,火焰燃尽了他白色的僧袍,他却没有被火焰所灼烧。 他怒喝一声,“我即入不了佛,我便入魔” 说完,他身上的烈火烧得越大,漫延开来...他们只嗅得些木柴被烧焦的味道,和尚们放眼望去。 “着火了,着火了!”一和尚大喊。 “...都去灭火。” 竹虚未睁眼,却先张口对他们说话。和尚们纷纷犹豫起来,这无心此刻已经乱了心,又将一切都怪罪于住持身上,只怕他们走了以后这无心便对自己的师父下手。 火势越加的大,房子都开始烧了起来。竹虚猛的睁眼,站起了身,直勾勾的盯着无心,一手还将那几个和尚推走。 ... ... 无心步步逼近,蓄力已久的拳头已经抡起,一拳击去,带着焰火停在了竹虚的眼前,五公分的距离... ... 竹虚不带眨眼的。双目已久盯着他。竹虚的瞳孔里见到的就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为何不躲?”无心的话语中饱含戾气。 “阿弥陀佛”竹虚淡然处之,双手合十。“无心,无青施主从未离开过,她一直都在...” 无心收回拳头,一脸的痛苦。“...她在哪儿?” 无心真当自己不知吗?只是他不愿多想... ... 她总是手脚冰冷,寒冷的冬天,能穿着单薄的衣裳在雪地中游荡... 她走路没有声音,总会出现在任何有他在的地方,不论相隔有多远... 这些无心真当不曾有所怀疑过吗? 他选择沉默亦是选择了不理,不会。 她迟早要走,只是走的方式不同,他又何纠于此呢? “三月的陪伴,足以说明了,在你心中,有她,而女施主她...却已久能找到你,这...她从未离开过,一直都存在你心中。” 无心捂着心口,火焰般的眼泪从脸颊两处落下,逐渐掉下化成了泪水。 竹虚向前走了一步,从袖中拿出衣物,交到他的手中。“这签求的是平安,她为你求的。” 无心身上的火焰瞬时都熄灭了他袒露的身子还出了许多的汗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流。 ... ... “姑娘要求何签?” “平安...” 哐嘡哐嘡的声音,终是有一个红签掉在地上,她拾起,见是“上签”,嘴角难掩的笑意,心中暗自诉说,只要他好就好。 她将“上签”放到了桌上,独自离开。 无心从后帘出来,见过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心疼。 ... ... 没曾料想,她这签竟还是为他所求的。 无心紧紧攥在手中,悲痛欲绝,双膝跪地,仰天痛哭... ... 青儿,莫走,莫要离开我... ... 又是一场风雪以后,一切都将随着这最后一次悄无声息而来,又偷偷溜走的风雪离去。 事后,无心便开始卧床不起,身体的温度比之前还要高。放到了寒潭中也丝毫没有一点作用。 竹虚进了寒潭中,只见他眼角的泪,心疼了这孩子。 他从小就与其他孩子不同,体质特殊,性格却比其他孩子还要温顺得多。 竹虚给他算过,结果却也只是摇摇头。转身离去时,口中不停喃喃,“佛啊佛,这孩子我替你保住了...” 半月以后,无心醒来,穿上新的白僧袍,挂着佛珠,手中捻着佛珠,他平心静气的打坐,突然脸色一变,他低头看着手中捻着的舍利佛珠。 这舍利竟还多了一颗。 他穿上僧鞋,走出去。他眼角总是会出现些泪光,阳光下总是一闪一闪的。 他停下了脚步,就站在那处,看到的总是有她在过的地方。 “师弟,醒了?” 她的对面传来宏亮的声音。他断了回忆,向那走来的师兄点头。 师兄手中端着她所留下的兰草。师兄见无心微怔的脸色,挠挠脑袋,“这睡下的日子里,我就想着这对你很重要,便替你养了下来,你瞧,这兰草长得多好。” 无心接了过来,小心的护着。突然想到,便将手中捻着的佛珠亮了出来,问道,“师兄可知谁动了佛珠?” 师兄摇头,“不知,这珠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无心刚想说,却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开不了口,只是摇头。 师兄点头,浅浅一笑便从无心的身旁走过。无心看着师兄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似有事瞒着。 ... ... 佛珠上多出来的那颗舍利子,他似乎已经猜到是谁的了。 十岁时,他睁眼见到的就是一个满脸慈祥和蔼的老和尚。他见了谁都会露出他脸上的笑容。 出家剃发时,老和尚拿着剃刀,亲手为他剃发。 几日后,老和尚就拿着一串佛珠交到他的手上,让他时刻携带着,不得将其丢失。又给了他一套与其他和尚不同的白僧袍... 卯时,老和尚就将他叫醒,带着他去深山顶处修心。教其武功... ... 竹虚坐化的消息传遍了全城,半年间就有许许多多的香客前来送行。 “咚”的声音传来,无心闻声望去,不知是哪个和尚又敲响了钟,接着一直传来阵阵的念经声和木鱼声。 “无心师兄,殿堂就等师兄了!” 一个小和尚跑来,拉着他就跑。 门外站着的香客,每一个都虔诚,双手合十,垂首。 无心的双脚终是停在了那里,小和尚一直拽着他进去,里面躺着的放着一口棺材,他不敢去问,师父是如何坐化的,因为他手中的佛珠已经告诉了他。 齐齐的木鱼声响彻无心的脑海中,他突然跪地,攥起拳头,不停的敲打。 师父... ... 诵经声,木鱼声...以及他悔恨的哭声... ... 一切众生临命终时,若得闻一佛名、一菩萨名,或大乘经典一句一偈。我观如是辈人,除五无间杀害之罪,小小恶业,合堕恶趣者,寻即解脱。 复次观世音,若未来、现在诸世界中,六道众生,临命终时,得闻地藏菩萨名,一声历耳根者,是诸众生,永不历三恶道苦。 一年之后,无心已经痊愈,已然不需寒潭来压制体内的火力,在他每每有要发作时,他手中的串珠就会散发一阵金光色的光芒,忽闪忽闪的。那时,他便会席地打禅,念着修心诀。 时常,会有极少的人见过他,他总是会选择闭关。 ... ... 事后五年,半夜,无心已然熄了蜡烛,准备入睡,闭眼时,耳朵忽然能听到一阵敲门声。他睁开双眼。 这时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敲他房门的声音,他坐了起来,望去,透着月光,无心看到了几个和尚的身影。 “无心,无心...” 无心打开门。 几个和尚见他先是双手合十,垂首,“阿弥陀佛” 随后,便将无心带到了戒堂处,那里站了一位华丽青色丝绸衣裳的女子... 污头垢面的,脸上还有不少擦伤的痕迹,穿着的衣裳也都出现了不少的被割破的裂缝。 无心见了她,连忙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她便是那位敲门的女子。 女子开口,“几位师父,小女子是来上香的。” 几个和尚赶紧抬头,这天这么黑的,哪有人在黑夜天来上香的。 无心进了佛堂总,点起了三支烟,递于她。女子接过,向着佛像,就是一阵的礼拜。 之后,女子走了出来。“多谢师父。” 女子似要走,又回了头,“师父,可否收留小女子一晚?” 无心点头,让师弟帮忙去打些热水,好让这位姑娘沐浴。 ... ... 天亮起,女子出现在了无心房外。无心出来开门,女子就开始下跪。 “师父,求求师父帮帮小女子,小女子也是无路可走...” “你叫什么?”无心问她。 “曲笙漓...桢王妃... ...” 女子开始磕头。她也不知为何,醒来无路可去时,听到一阵诵经声,便跟着那阵声音而来。初见无心时,便能从他身后看到一具佛光。她便信,无心定能帮助她。 “... ...” 无心沉默起来。 第八十五章 不日,曲笙漓收到宫女送来柬子,她一脸茫然的看着宫女,随之又将视线转向了柬子。 曲笙漓双眼一瞪,还是有些不明白事理,一时惊愕到连话都说不清了,“这,这,这...” 宫女瞄了一眼,垂首,娓娓道来,“这,这是新的妃子,方才入的宫。” 曲笙漓仔细阅读。眉头紧缩,许久展不开眉头,宫女趁她低头的时候赶紧抬眼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时刻提醒着自己,若是皇后不悦大发雷霆,还是先跪下请罪才是。 “我怎么不知晓?”曲笙漓问她。 宫女畏畏缩缩的,与她对视了那么两秒,赶紧跪下,垂首。 “回娘娘,奴,奴婢也是听说,是慕容姑娘找的皇上,这,这才让她妹妹进的皇宫,这柬子也是皇上让送来的,似乎只是让您看看,并...”宫女声音越加的弱,都不敢发声了。 “并什么?” “并...没想问过您的意见... ...” 曲笙漓还当是什么事呢。听后立即松了口气,只是再一次看到慕容玥的名字,眉头再是一紧。 这慕容訫葫芦里又卖什么药,把慕容玥也给拉进了皇宫...还有皇上,他究竟是怎么想的直接给了正二品的位置,在这样下去,这后宫岂不就是被她们慕容姐妹给占领了去... 想到这里曲笙漓赶紧摇头,这可不行,慕容訫现在心计深得很,置于慕容玥吧... 曲笙漓长叹一口气,这也有几年没有见过了,估摸着与慕容訫一个模样了。 算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得赶紧找一个能够接替这个位置的人。这个女子定不是普通女子,既有野心又能成大事。 翌日,慕容玥便来到梧桐宫请安。在门外一直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去敲了敲门。里面的宫女伸头探看,便打开门来。慕容玥带了十几名的宫女,仗势也不低。 就只有一个贴身的宫女跟着她进了里面。她一进去看了看装潢,觉得自己住的宫殿都比这梧桐宫要好得多。她心里顿时有了些结论。 梧桐宫的宫女翠儿领着她们面见皇后。慕容訫远远的便瞧了了正坐在床榻上的曲笙漓。 再见时,她已成了今日的模样,曾经那个口出狂言,净到处惹事的桢王妃变成了这般病怏怏的样子。 “妹妹来给姐姐请安。” 曲笙漓瞄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只见她倒了茶水,双手供上端到曲笙漓的面前。翠儿接过,又给呈到曲笙漓的手中,她清啜一口,将茶杯给了翠儿。 “你们退下!”曲笙漓开口。 翠儿点头,带着在场的宫女都退下,哪怕是玥贵妃带来的贴身丫鬟。 “坐吧!” 曲笙漓一个眼神落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用着沙哑的嗓子与她说话。 慕容玥听话的坐到了那张椅子上。目光不离的看着她。 曲笙漓浅浅一笑,笑意中却带着不屑。 慕容玥瞬间明白了她的笑意。 慕容玥见场面有些尴尬,曲笙漓不过就是看看书籍,让她坐下却不打算说上一句话,许久,她便开口道,“许久不见... ” “... ...” 慕容玥尴尬的一笑,站起了身,“妹妹,似乎打扰了姐姐休息,便先退下了!” 慕容玥欲想离开,曲笙漓突然抬头看着她。这一看,使她背后发凉。 “都说了许久不见,今日再一见还不得好好叙叙旧?” 曲笙漓以反问的语气问她。 慕容玥马上又坐了回去。 这叙旧慕容玥也想。记得那时她还曾女扮男装的,竟还对她一见倾心的,还说着,这是缘分,见过他,很熟悉,他定是自己未来的相公... ...那时一知道她是个女儿身,且身份还是桢王妃...心中就气愤得很。还曾警戒过她,让她莫要伤了姐姐... 如今姐姐在宫里任职,她却坐上了皇后,而自己呢...要与她以姐妹来相称... ... 她不禁的叹口气。 曲笙漓都看在眼里,见她这般模样倒还有些放心,她还没那点心计。 曲笙漓突然咳嗽起来,慕容玥二话没说的抓着她的手就开始把脉,想必这就是她们行医的职业病吧! 曲笙漓微微一笑,显然对眼前的慕容玥想得太多了。慕容訫在皇宫,慕容玥却在宫外,即使两人之间有过来往,但慕容訫总不会将自己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告知于她吧! 曲笙漓收回了手,一脸的淡然。对这咳嗽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对于生死,曲笙漓此刻看得倒是挺开,这要是下一秒她死在这梧桐宫中她也是甘愿。 “你且去忙你的事吧!”曲笙漓对她说。 慕容玥一脸的愁眉不展,把的脉象,十分的虚弱,且加上她脸色一直苍白我,毫无血色,这...慕容玥一脸的担忧,真怕她活不了多久。 “这皇宫不同于宫外,进了这里就得谨言慎行,莫要给自己惹来一身的麻烦,皇宫里死人是常有的事,你切记小心。”曲笙漓最后再提醒了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慕容玥点头,便离去。 ... ... 几月间,慕容玥总是在白天的时候来找曲笙漓,却时常在梧桐宫门口撞见品级为三品的陆昭媛。时间久了,便也成了一个伴。 一齐吃饭时,陆昭媛突然泛起了恶心,曲笙漓与慕容玥相互看了一眼。慕容玥走到她的身旁为她把脉,脸上很是惊奇,大喊了一声,“娘娘,她怀孕了!” 曲笙漓反弹的站了起来,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 这自曲笙漓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之后,就没见皇上正眼瞧过哪位妃子,没想,在曲笙漓毫不抱希望时,竟然得来了这个消息。 曲笙漓将陆昭媛扶坐了下来,给她倒了杯水,抬头之际,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了起来。她似乎忘了,慕容玥还慕容訫的妹妹,当年自己肚中的孩子就是她害死的... 慕容訫既把慕容玥送进皇宫,自然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 “昭媛喜欢吃什么?”慕容玥问她。 曲笙漓一下就将她拉到一旁去,声色俱厉的警告她,“这事莫让你姐姐知道!” 慕容玥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 ... 慕容玥回到自己的寝宫时,她前脚刚走进去,后者慕容訫就站在她的身后。 “又去找她了?” 慕容玥吓了一天,回头,转身。 “你们关系倒挺好,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的...” 慕容玥脸色僵住。 “说,今日去又做了什么,说过什么?” 慕容玥摇头,“也没过什么,就是一起吃了饭。” 慕容訫走近,半信半疑的。从她身边走过,随后让人把食盒里的菜端了出来,坐下,拿起筷子,问她,“还能再吃一点吗?” 慕容玥赶紧摇头,有些逃避。 “不了,玥儿吃过了,姐姐慢慢享用。” 她欲要离开,只听得筷子被扔出去,随后落地的声音。 慕容玥回头,就见着宫女赶紧捡起了筷子,并未其换了一双。她害怕的赶紧逃走。 “站住!” 慕容玥止步。听见姐姐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走到她的面前,拉着手,心平气和道“不吃,但也得花花时间陪陪姐姐,你睡姐姐这一忙就有好几日不见妹妹,这难得今日有休息的时间,才想着陪妹妹吃一顿饭的。” 说着她已经将慕容玥给拉到了餐桌前。 慕容玥一副很被动的样子。 “玥儿来着皇宫可还吃的惯住的惯?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不喜欢的,让宫女换掉便是,知道了吗?” 慕容玥点头,勉强一笑。 这要提难受,与姐姐这样的相处那才觉得难受。 ... ... 夜晚慕容玥与慕容訫同睡一张床上,慕容玥迟迟都睡不着,躺在床上也不敢翻身,怕扰了姐姐睡觉。半夜悄悄爬起来。 望着天空去,眼眶中闪过一丝泪光,她低头,再回头看了看紧紧关上的门。 长大了就孤单了起来,姐姐也不再像以前,她虽有名就,但却忘了最初的初衷。 ... ... 天亮起,慕容玥睁眼时,姐慕容訫就已经不再她的身旁,想着她定是早早的去了御药房中。 她今日就不去梧桐宫了,不然让姐姐知道了,又该不高兴了。 随手找了本医书看看,一看便是一个早上,到了吃饭的点,丫鬟前来询问。“娘娘,可是想吃些什么?” 她合上书,“不了,我这就去找姐姐,问问她都想吃些什么。” “是” 慕容玥便起身去御药房。进了里面也没见姐姐的身影,便询问了一个医员。 “慕容太医去了何处?” “回娘娘,医师她去给后宫的其他妃子看病去了?” 慕容玥哦的一声,便离去。 慢慢悠悠的在回廊里走着,宫女跟随其后,又问“娘娘,想吃些什么?” 慕容玥一想,还真不知道吃些什么。无望的目光回头扫了她两下,提议道“我们去找皇后吧!” 宫女犹犹豫豫的,“娘娘,医师不大喜欢您去皇后那儿,依奴婢看,今儿就别去了吧!” “是吗?”她问丫鬟也问自己。又想了想,继续提议,“那我们去找陆昭媛吧!” 宫女闪躲的眼神,一直摇头。慕容玥觉得不对劲。 “今日,你怎么了?” 宫女一直摇头。 ... ... 第八十六章 顿时感觉到脚下生风,慕容玥加快步伐,接着又开始跑了起来,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身后的宫女喘喘吁吁的,两手还抓着她的广袖,出手阻止她。 “娘娘,您不能去啊!” 慕容玥被她拖着,寸步难行,回头喝道,“你拉着我做什么,我这要再不去,她们非得打起来不可。” “娘娘,您不能去,真的不能去啊... ...” 慕容玥一听她这话,顿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她停下了脚步,实在受不了她这么一拉扯,怒甩广袖,手抵着她,语气还算和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你要知道,我是你的主子,你敢违背我,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宫女吓得退了一步,垂首,弱弱的说了一句,“娘娘要是去了,奴婢更是完蛋...” 慕容玥听不清她说了什么,转身遁走,可心里仍是担心得很,走着走着的又变成了跑,还跑得极快。 顷刻,她跑到了梧桐宫,来不及喘气的,用手拍着门,然后两手叉腰,喘着粗气,已经没有了个贵妃娘娘的姿容。 有人来开门,她手一把将门推开,冲了进去,开始就往里面寻找。找着找着,她停下了脚步... 有人一拍她的肩膀,她猛的一回头,面色苍白的曲笙漓就站在她的身后。她瞪圆了双眼,感觉头有些晕晕乎乎的。 “怎么了?看你急得。”曲笙漓问她。 “... ...” 慕容玥将头一偏,瞅着站在门边的宫女,声音犹如雷鸣,“安宁,你过来!” 安宁心惊胆落的回看了她一眼,又将头埋下,两手互掐着。 她既不过来,慕容玥便过去。 直立在安宁的面前,“你不是说,我姐在梧桐宫吗?她人在哪儿?” 她语气逼人。安宁定是不知,她这辈子最讨厌身边的人对她说谎。曾经曲笙漓就已经女扮男装欺骗过她,她耿耿于怀许久,终于得到释然,可是至今连照顾她的贴身丫鬟都敢对她说谎... ... 安宁怕得连忙跪下,“娘娘,奴婢也不知啊...” 曲笙漓一脸的茫然,走过去都还得让翠儿搀着。 “你即不知,又何必拦着,又为何要欺骗于我?” “奴婢,奴婢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 安宁不停的磕头,求饶。 这样的场面曲笙漓见多了,但还是想着一问,“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玥不知怎么说,但是心里就是感觉一阵的生气,紧锁的眉头,半天也舒展不开。 “翠儿,将这宫女带走,给玥贵妃换一个听话的。” “是!” 翠儿一个眼神使去,一旁站得宫女到门外招来两个宫女进来,架着安宁... “我说,我都说...” 安宁惨白的脸。整个人瘫坐在地,然后又艰难爬起,还是话都没说哭声就已经先发出。 “昨,昨日,是,是医师逼奴婢说的...” “说什么?” 曲笙漓与慕容玥异口同声,都皱起眉头,声线也变得紧张起来。 “奴婢,奴婢将陆昭媛怀有身孕的事告诉了她... ... ” 慕容玥马上看向曲笙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中的不安感越加的强烈。 “翠儿,你赶紧去找皇上...” 慕容玥一听,双手紧抓住曲笙漓的胳膊,眼神微含着些泪光。 求你,别让皇上知道... ... 曲笙漓冷淡的瞄了她一眼,之后冷漠的转身,还将她的手给甩开。 梧桐宫外时刻都备着舆轿,她一出门,坐了什么,不停的拍打着轿边,催促他们赶紧走。 慕容玥回头看了一眼安宁,脸色极其的难看。愤然跑走,心中就念着,姐姐千万不要做啥事... ... ... ... ... ... “昭媛娘娘,臣听闻娘娘怀有身孕,这就命人送来了养胎汤,请娘娘尝尝这味道。” 慕容訫一脸的笑意,一个眼神就让身后的宫女把汤端到了桌上。 陆昭媛一脸的茫然,这怀有龙嗣的事皇上都还不知,她又怎么得知的。 慕容訫过去将她扶坐着,拿了一个碗,先盛了些汤,端到她的面前。 陆昭媛对宫里的事还是有听到些什么的。宫里都传过,皇后曾也怀过身孕,可孩子不过才四五个月大就被人给害得没了... 更何况,昨日皇后还提醒过她,凡是慕容医师送来的任何都不能喝。 “昭媛娘娘是怕了我在这汤中下药?”慕容訫似笑非笑。 勺子舀了汤,递到她唇处。陆昭媛一闻味道连忙推翻了那“安胎汤”,她故作恶心的到一处去恶心。 慕容訫站起了身,那汤已经溅到她的身上,默默的看着她演戏。 良久,陆昭媛捂着心口,淡淡一笑,笑中还似含有歉意,“多些医师的好意,不过,不过,我这本身胃口就不大好,这一闻味道更是受不住...” “是吗?”慕容訫勾起嘴角,“没关系,臣再让人去给昭媛娘娘熬上一炉即能安胎养身又能养胃的汤药...” “不必了,医师不必麻烦...” “没什么,这昭媛娘娘可是这皇宫里第一位怀有龙嗣的娘娘,虽然不过才三品,这要想,生下的是个皇子,保不齐...” 陆昭媛原本话就没说完,她倒先打断了,这又开始用言语来警示些什么。 陆昭媛淡淡一笑,倒也是坦然,“不满医师说,我认为人各有命,若我诞下的是皇子,自然是高兴,可若我生下的是位公主...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一样可以宠着...” 慕容訫脸色铁青,还真的是小看了这个昭媛。 “谢过医师的好意,这怀胎还得小心着,不然,孩子没了,皇上可得怪罪下来。” 慕容訫收敛表情。听她话的意思似乎就是在拿皇上来压她。 “昭媛好手段,这都说皇上除了皇后一人便再没对除她以外的女子动过心,可还不知,昭媛娘娘是使了什么手段,这么快就怀有龙嗣...莫不是,这肚中的孩子...” “当然是皇上的。”陆昭媛走近她一步,气势并不比她弱,“医师说我使了什么手段...什么手段我还真不知,不过我可不避讳的告诉你,皇上不过就是喝酒喝多了,将我认成了皇后,可我即是皇上明正言顺的妃嫔,哪怕只是一个正三品,那也是皇上的人,与皇上同床共枕,为皇上生子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还是什么?” “... ...” “对了,医师既然说了手段,我的手段哪比得上医师的... ...” “你... ...” ... ... 轿子停了下来,曲笙漓小心的下来,还有两个宫女扶着,她只见了寒兰宫外站了十几个宫女,见了她个个都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曲笙漓走进去,怒吼她的名字,“慕容訫!” 这一幕总是感到熟悉,曾经慕容訫也是趁着无人罩着她时,派了十几名宫女给她强行灌下了汤药... ... 陆昭媛一见皇后来了,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欲想过去。 只是慕容訫抓住了她的手。 ... ... 曲笙漓走过去,用力拆开了慕容訫的手,然后讲陆昭媛护在身后。 “慕容訫,你真当无人管得了你吗?” 慕容訫一挑眉,毫不在意。 “来人,将陆昭媛安全送到皇上那去...”曲笙漓命令,“若陆昭媛有个什么差池我定让你们所有人为其陪葬。” “是” 十几个宫女将她送走。这里剩下的宫女倒也只有那么两三个。 “今天,新帐旧帐我们一起算... ...” 十几个宫女刚刚把陆昭媛送出门口,就见皇上身影,正往这边走来。他也就只是瞧了一眼陆昭媛,之后不闻不问的往里处走。陆昭媛回头时,看到了皇后的背影。 定是见到皇后在里处,才这么着急的。 陆昭媛脸上有些小失望,明明怀有他的孩子,他竟然不闻不问的。 是他还不知道吗?是的,这事没人与他说过。 祁子墨走过去,先是看曲笙漓有没有什么事,然后挡到她的面前。表情严肃,已经不能再容忍慕容訫的行为。 慕容訫耸了耸肩膀,脸上露出肆意的笑容。 “皇上也来了,正好,新帐旧帐得皇上来了才算得清。” 她这什么意思? 曲笙漓不解慕容訫话中的意思,攥着祁子墨的袖袍。 祁子墨轻拍了两下她的手,安抚她,然后露出很勉强的笑容。 慕容訫长叹一口气,慢条斯理道,“曲笙漓,你还真的没变,心永远那么软,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不过也就是一个傻到骨子的傻子...” “够了!”祁子墨呵斥。 慕容訫换了一张严肃的脸,睁大了眼睛,指着曲笙漓,“你瞧瞧,皇上可真的护你,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可真的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 什么意思,他做了什么? 曲笙漓越加不解,更是一脸的茫然,寻求真相的眼光看着他。 他究竟做了什么? ... ... 第八十七章 “瞧瞧,现在还这副表情,曲笙漓,你可怜给谁看呢?也除了祁桢也就只有皇上才会为你做上一切... ” 曲笙漓站了出来,推开了祁子墨。“把话说清楚。” 慕容訫点头,非常乐意。“都很奇怪吧,先帝昭告了天下,下一个登上皇位的人是祁桢,可是就在你们去了墨城的时候,登上皇位却是他...” “... ...” “皇上那么多儿子,他不过排行老五,皇位怎么就轮到他了?你想过吗?” “关我什么事,谁当皇帝跟我有关系吗?”曲笙漓仍是不解的问她。 慕容訫连连点头,露出无奈的笑容,“好,皇上,听到了吗?你煞费苦心的登上的皇位她曲笙漓一点都不关心,也跟她没关系...” “慕容訫住口,朕让你住口!”祁子墨勃然变色,一阵怒吼。 “皇上,臣说错了吗?” 曲笙漓走过去,祁子墨伸手欲想让她别过去,可是曲笙漓只是瞄了他一眼,他的手颤了那么两下,又给缩了回去。或是知道了什么便背过身去... ... “祁桢从墨城回来,他...”慕容訫指着他,“用胡冰和灵儿要挟,关押了他们,祁桢受了伤...那日他想要将你们送走,是他带着兵把你们拦了下来...还有你肚中的孩子,真当以为是我害死的吗,他是皇上,我再厉害也没有一手遮天的权利,药是从御药房拿得没错,可我现在可就说清楚了,并不是我,不是我慕容訫给的药... ...” “... ...” 曲笙漓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了... ... “浮越楼,毁了,人没了,可是你想想楼中几十号人,真的那么没情没意吗?胡冰一走了,他们也都大难临头各自飞了是吗?”慕容訫顺了一口气,“我告诉你他们人在哪,现在都在牢中关着了吧,皇上,您为了留住她,还真的是煞费苦心了啊!” “皇上,她...说的可是真的?” 曲笙漓就站在他的身后,一再逼问。最后直接拉扯了他的衣服。 “祁子墨,今天在这儿,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她去说的都不是真的...” 祁子墨回过身来,面带纠结,紧锁的眉头让曲笙漓已经没了再去询问他的心了。 ... ... 慕容玥从赶了过来,在门口见到陆昭媛站在门口,赶紧看看她,替她把脉,关心的询问,“有没有事?” 把过脉,脉象挺好,才得以放心下来。只是顺着陆昭媛手指的方向看去,里面站着的三人,都沉默起来,更是见了姐姐,心想着场面还没有很坏。 慕容玥刚迈出一只脚,陆昭媛就拉着她的袖袍,一直摇头。 慕容玥轻拍了她的手,点头,给了她放心的眼神,随后便走了进去... 走到里面才真的察觉三人之间的氛围十分的尴尬,且三人都没再说上一句话,简直安静得连她轻盈的脚步声都成了最吵闹的声音。 慕容玥拉着慕容訫的胳膊。 “姐,我们走吧!”慕容玥小心翼翼的开口, “走,想去哪儿?”曲笙漓苦笑,“慕容訫,你恨我便恨了吧,苦心安排那么多,今日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了是吗?” “我都告诉你了,还认为我说的是假话吗?”慕容訫反问。 “定是不假,可是...”曲笙漓再度哽咽“你也爱他,可是,可是你杀了他...” 慕容訫脸色一惊,似乎还真的忘了。 “你幕后操作了一切,难道就不可耻吗?你真的以为自己又还有多好?” 曲笙漓逐渐逼近,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目光中只留下仇恨,恶心,不屑。 慕容玥赶紧站到前面,有意要做那个谈和解的中间人,“我深知,皇后与我姐姐之间存在着误会与不解,我姐姐那么喜欢王爷,不可能动手杀了他的,这一点,我愿意用我的人头担保。” “误会?”曲笙漓话中带泣,“慕容玥,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的亲姐姐都做了些什么吗?” 她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放箭杀人的是她,预谋一切的还是她...” 曲笙漓接近崩溃,死死地抓着慕容玥的胳膊不放,“祁子墨是不对,可是若不是她一直危言耸听,她会让人将我的孩子害死吗?” 慕容玥如今只觉得头顶上方像是给她劈了一道雷,而这道雷就来自于她的姐姐。 慕容玥挣开了曲笙漓,与慕容訫面对面,心里极为难过,却仍抱有希望... “姐,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 “... ...” 慕容訫不敢看她。 “那药,不是你亲手给的,却让你准备好的,让他去拿的...对吧?”曲笙漓继续说。 慕容訫紧闭双眼,一瞬间感觉连呼吸都很难,鼻子也是极为的不舒服,眼睛里多了一个液体,又流了出来...猛的睁眼,似笑非笑,“姐... ...” “玥儿,你听姐姐解释,解释好不好?” 解释?那就是真的了。 啪的一个巴掌,慕容玥毫不手软的往她脸上打了一个很响的巴掌。 “姐,你怎么能这样?”她怒喝,也接近崩溃。“姐,你真恶心,恶心到令人发指... ...” “玥儿,我是你亲姐姐,你不信我吗?”慕容訫争辩,两手抓着她等我胳膊。 慕容玥听完又掉眼泪,“姐姐?你...还配做我姐吗?” 慕容訫也是掉了眼泪,仰望着天,垂首,“你信她不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陆昭媛什么也没做,不过就是怀了皇上的孩子,你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我那还不都是为了你吗?” 慕容訫冷哼了两声,看着她,“姐,我不想进宫,我告诉你了,可是你不顾我的意见,硬是让我进宫当什么妃子...那会儿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现在说是为我好,为我好你就不应该替我安排了这一切... ...” 慕容訫擦去眼泪,两手拉着她的手,“姐姐想让你好过得好一点,一辈子锦衣玉食,不再劳累。” 慕容玥听完没有一点感动,而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收回手,后退了好几步,“不,不,不,你不是为了我好,你让我进宫不就是让我成为那就盯着皇后的眼线...你这么做只是把我当成你布局一切的棋子。”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慕容訫”慕容玥初次这么叫她的名字。“你还不承认吗?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不过就是为了你的私心,够了,真的够了,你也别装了成吗?!!” 慕容玥对她简直失望透顶,走到皇上面前,跪倒他的跟前,左手按于右手,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皇上,姐姐犯下的错全由我这个做妹妹的代为承受,愿皇上能秉公执法...” 慕容訫强行将她拽了起来,但慕容玥只是推了她一把,继续跪在地上,“不论是什么处罚,臣妾都愿替她担着,就是死,也绝不会抵抗... ” “... ...” 祁子墨犹豫了下,便点头,对着外面站着的宫女喊了一声,“来人,将玥贵妃押入大牢。” “谢皇上...” 慕容玥拱手于地,额头轻轻在地上点了一下,起身。慕容訫拉着她的手... 可慕容玥不过抬头瞄了她一眼,嘴角勾起笑容, “...你做的我只能替你担着这么一次,往后,你造的孽就自己受吧!” 慕容玥甩开了她的手,跟着几位宫女离去。可她的背影却留给他们生不复死的绝望。 她不能陷慕容訫于死的境界,就只能替她担下了一切的罪责,就希望如此还能再让她活着,也希望能够彻底的觉醒她... ... 姐,时光总是无情的,发生的事也总是不尽如意的,曾经那么善良,爱憎分明的姐姐去了何处,走着走着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姐,记得那时候的你最美了,也可让我羡慕了,心里还总想着,要是能有姐姐的三成我都要高兴坏了,可是...现在的你真的好丑好丑... ... 陆昭媛追了上去,从后叫着她,“玥贵妃,玥贵妃等等...” 慕容玥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追上来,便等了下她。 “陆昭媛还有什么事要说吗?”她问。 “... ...” 陆昭媛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容玥浅浅一笑,“回了吧,这肚中还有皇上的孩子,可得小心些,这指不定皇上也就只有你肚中这么一个孩子呢!” 陆昭媛不信,摇了摇头。 他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怎么会只有她肚中这么一个孩子,这指不定哪日皇后愿意了又或是皇上看上哪位妃子,再或者又像那夜他喝醉酒了... ... “你们将陆昭媛带回吧,都小心护着,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你们都得陪葬。” “是” 十几个宫女将她陆昭媛带走了,慕容玥也转身被带走。 姐姐,你快些回来吧... ... 第八十八章 曲笙漓大步跨走,脚步逐渐加快,开始跑了起来。有一只大手从后面抓住她的胳膊,可她生气的用力一甩,继续跑着,那只手又将她抓住。 “放开我!” 她被纠缠着,已经没了力气再去与他争执,她只是用最后的力气扇了他一巴掌,彻底的挣脱他...因此还因为用力过猛把自己摔在地上,她不要他扶,可是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许久,她才吃力的爬起来,摇摇晃晃的。 “慕容訫自私又自利,而你...也是如此。从今往后,我曲笙漓与你再无瓜葛,割袍断义也好,一刀两断亦好,你我再无关系,此后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过你的阳关道...” 曲笙漓步履蹒跚的转身离去,祁子墨也就只能跟在她的身后,还小心的在身后护着。她走得艰难,他走得缓慢... 走了很长很长,她才到了地牢的地方,她颠簸的停下脚步,只是抬头瞄了那一眼“地牢”二字。 “属下参见皇上,皇后...” 众人单膝点地,抱拳。 曲笙漓插着缝隙走过去,全然没见着那些受牢的士兵。 几个士兵赶紧站起来,去拦住了她的去路,“皇后娘娘,这等脏乱阴森之地皇后还是别进去的好。” 脏乱...是挺脏的,可是人心更脏。 她不顾阻拦,走了过去,士兵赶紧将目光转到皇上,皇上一个点头,他们纷纷让开了道,都尾随其后。 曲笙漓走进去就能感觉到一阵的潮湿的冷气,阴森森的一篇,走进去门栏那儿还有好些只手伸出来,他们哀嚎,“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低下有一只手比其他只手还要稍长一些,脏脏的指尖只是碰到了曲笙漓的裙袂,便有一个士狱过去狠狠的踩着那人的手...又是一声惨叫, 曲笙漓怒目而视,那士狱才缩回脚...此后牢狱里关押的人都不敢再将手伸出来,各个都找了一个地方,畏畏怯怯的偷瞄着他们。 “浮越楼的人都关在何处?”她问 狱卒们互看了两下,又都把目光投向皇上,皇上只是一个闭眼,他们便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他们的样子,曲笙漓心中更是不悦,走进祁子墨,严肃,怒视他,“你将他们都关在何处?” “... ...”他沉默不语 “还,你不说,那我就是将这地牢掀起来,我也要将他们都找到!” 说完,她转了一个圈的往两边的牢狱里看人,都不见有浮越楼的人,她便张口大喊,“陌陌,云锡,你们在哪儿?” 她声音嘶哑,颤抖... 祁子墨背着的手置于前面,让他们将她带去。 狱卒将曲笙漓领到最深处的牢狱中,就连看关押的门都与其它的不同,这个是用铁铸成,看着更加坚实。 “陌陌...” 曲笙漓一眼试着喊了一声。陌陌连忙站出来,其他的人也都随了上来。 曲笙漓透过铁栏,将手伸了进去,紧紧攥住她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王妃,别这么说,” 曲笙漓对着狱卒,吩咐道,“将她们都放了,还有关押云锡等人的地方在哪儿?” “回皇后,还在里处,至于放了他们...属下做不了主... ... ” 陌陌面色一惊,这已经很久没见了,她就成了皇后。 曲笙漓点头,“行,那你们将门打开,我有话要对她们说。” “皇后若是有话要说,在这儿说了便是,或是,属下等人先撤退也行...” “我是皇后你是皇后?” 狱卒一听,吓得连忙跪下,“您是皇后,后宫之主...” “奴才就是奴才。” 曲笙漓说出这话时,目光是转向祁子墨身上,然后不屑一顾,听那狱卒拿出钥匙,曲笙漓一把夺了去,打开了大门,她走进去,将那锁链绕了铁栏,锁上。 “皇后,您这是?” 众人不解。 曲笙漓冷哼了一声将要是死死攥在手中,就地坐下,闭上双眼。 陌陌坐下来,轻手抚摸着她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中一阵的难受。 胡冰还在时,浮越楼总是吵吵闹闹的,两人总是一言不合就开吵,吵完后又总能腻在一起... 怎么她走了以后王妃竟会如此下场,骨瘦如柴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没事,还有我陪着你们,别怕。”她反抓着陌陌的手,抓得特别紧。 这句话竟然从她口中说出,曾经那个调皮捣蛋,不成熟的姑娘真的长大了,竟扬言说要保护他们。 就在胡冰走的前两夜,皇上私密让人将浮越楼里所有人全部抓捕,且一切都是有准备,就连楼中的密室也都被揭开,一夜之间浮越楼外面风平浪静,里面却是刀光剑影...刀都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更本反抗不得。 之后他们便被关进了这个地方,终日不见太阳,到了现在他们也不知究竟被关了多久... “你想如何?”祁子墨问她 “... ...” 她压根就不想再与他讲话,哪怕是一个字也不愿意说。 “这牢狱竟让你待得舒适,那你便呆在这儿吧!” “... ...” 祁子墨转身,余光还是关切着她的一举一动,可是她压根就没动。 祁子墨只能愤然离去。 连续好几天,祁子墨都到地牢中去看望过她,见送去的饭菜,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那处,陌陌等人劝过,亦不见她动上两口。 祁子墨照常批阅奏章之时,只听得外面有声音,他放下笔,“外面何人?” 小太监俯身,“回皇上,是陆昭媛。” 此后,便没听见屋里发过任何声音。 许久,门被打开,祁子墨威正严肃的身影站了出来,冷冷的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不睡,找朕有何事?” 陆昭媛垂首,不敢看他生气的面孔。虽长得极为好看,可是也不愿再见盱衡厉色的模样。 “回皇上,臣妾...想到狱中看望姐姐,还得拿到皇上的许可才行... ” 祁子墨瞄了她一眼,战战兢兢的样子,就连头也不敢抬起。眼神再瞄着她的肚子,怀了孕,这还没见到一些起色。 “那种地方岂是你能去的?”祁子墨淡淡的声音。 “... ...” 陆昭媛爸头埋得更低。果不其然,他定是这样的态度。 “回去吧!” 祁子墨毫无感情的声音又发出,陆昭媛点了点头,哦的一声,失魂落魄般的离去,祁子墨也将门关上,刚转身,就听见一声惨叫声,他听声音,打开门,就见陆昭媛整个人坐在地上。 几个宫女去扶了她,但她显然是将脚给崴了。 祁子墨走到她的身后,见几个宫女都没能将她扶起来。祁子墨心中叹上一口气,净添麻烦。 祁子墨的手一挥,宫女们都让开位置给他,只见下一秒,他将陆昭媛抱了起来。只是想到去她宫中又觉得离得太远,便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寝宫。小心将她放到床铺上,便让出地方给它处理脚。 祁子墨一个字都没说,只听得御医给她揉脚时,她低声吟叫,还不停的咬着自己的手指。 良久,太医退下时,陆昭媛尝试着站起来,几次都没成功。 祁子墨放下笔,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修长的身影就挡住她的面前,她缓缓抬头,祁子墨的目光正低头俯视着她。 陆昭媛赶紧低下头,脸通红了一片,还发热得很。 “臣妾知错,还请皇上莫要挡了臣妾的道。” 祁子墨往旁边走了一步,然后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只见她也是挣扎了好久才站起来的,她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祁子墨伸手从她的背后拉住她的手,转身时身体一个不稳,扑到他怀中,亦是将他扑倒在床上... 她整张脸红得不行,被他保护在怀中。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以及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恨不得马上要蹦出来,她捂着心脏的位置,微皱起眉头。拜托了别跳了,别跳了! 祁子墨低眼,看着她的一切行为。冷淡的道,“还不起来?” 陆昭媛一个点头,手杵在他胸膛的位置,用力一撑,两脚还没站稳又摔了下来,险在祁子墨看见,又给她当了一回肉垫。 祁子墨没见过这么笨的人,莫名有些担心她肚中的孩子,只怕是孩子还没生出来就已经被她弄没了。 祁子墨伸手揽着她的腰,然后坐了起来,大腿渐渐从她屁股底下伸回来。起身修整了下衣物。 “夜深,你且在这歇息。” 陆昭媛缓缓点头,便自觉的躺下休息,一闭眼不久便睡着了。 夜半,她醒过来,见皇上趴在桌子睡着了,桌角还点着灯。她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拿了毯子为他轻轻盖住,随后吹灭了蜡烛,往门边出去,轻轻关上门,让宫女扶着回宫 陆昭媛想过了,若不是她肚中的孩子,皇上定是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的。既然如此便不能贪得无厌。也得亏有这孩子,才能见见皇上... ... 第八十九章 大门被打开的那刻,亮出来的光芒从条竖线渐渐向两边敞开,越来越,越来越刺眼...他们有的拉着旁边人的胳膊,歪着头,躲避那光芒;有的直接用手抵挡。 不知是这光芒太刺眼还是他们许久没见到过光... ... “走吧!” 狱卒打开了两边的牢门。 曲笙漓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她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是这些人看着都眼熟,一时也说不出个名字来。 ...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日前皇后曲式参与桢王叛乱一事,勾结外党,经查证,现定论已成,曲式本应委任其重任,协理后宫,然其持宠而骄,纵私欲,听信佞言,结党营私,忠奸不辩,有失妇德,弄权后宫,以此 威吓朕。数条罪证累之,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今黜其皇后封号,贬为庶人,赶出皇宫,从此不得再踏入宫门一步。 朕与皇后曲式无情亦无份,同为夫妻二年,膝下却无一子女,割袍断义已成,今后再无旧情,念往后各自珍重。 钦此 ... ... 干燥的嘴唇动了动,脸色发白,早已没了一点血色,她率先走了两步就已经满头冒虚汗,双脚还有些发颤,好像连站都站不住。 前面几十米远的地方,慢步走来两人,可在曲笙漓眼里只见着有两个不同颜色的竖条状。 其他人走的一步却是曲笙漓走的好几步。许久之后,只前面的两个身影走到她的面前,她眨了眨眼睛才看清那人就是陆昭媛... “妹妹见过姐姐...” 曲笙漓一听她声音有些不对,颤抖的双手握着她的手,轻拍了两下,微微一笑,道“姐姐走了,妹妹好生照顾自己,还有腹中的孩子... ...” 说着,曲笙漓的手抚摸了下她轻隆起的肚子,已然湿红了眼眶。 曾经,她腹中也有过一个小生命,是她活下去的支撑,想念他的桥梁... ... 曲笙漓向她轻点头,“珍重...” “... ...” 陆昭媛一时没能忍住,湿了眼眶... 转眼间,曲笙漓从她身旁走过。步履蹒跚的走着,陆昭媛一个转身,屈膝跪地,左手按于右手,拱手于地,头缓缓置于地,额头与地面稍碰,哽咽道,“妹妹恭送姐姐...” 此后,皇宫中再无一人能护她安全,她便真是一人... ... 曲笙漓笑了,笑得浅,却笑得真,她终于拜托了这皇宫的禁锢... ... 宫外,有几辆马车停着,车夫下来,“奴才奉陆昭媛之命送几位离开。” 众人依次上了马车,曲笙漓还停在那儿,只是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她回头看了一眼,却无人,便上了马车。 马车外吵闹的声音,各类美食的香味都传进了马车里,陌陌掀开了卷帘,随口说了一句,“还以为再也离不开那种黑暗的地方。” 曲笙漓顺势瞄了一眼。是啊,她也以为今后再无机会能踏出皇宫。 这也算是一场重生吧。 马车停在了浮越楼门口,他们下了马车,曲笙漓却坐在车上,不肯下来,她只是掀开帘子往里面看去。今非昔比,曾经的美好真的不复存在了。 曲笙漓,作死可不像你这么作的...喜欢就大声说,别这么扭扭捏捏的,跟个老婆子一样... 行行行,就你厉害,等我把人追到手了,我天天秀死你,让你不用吃饭光是吃狗粮也要撑死你。 呵,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 ... ... 她放下帘子,闭上眼睛努力不再去想。 不久,马车又驾着离去,终是停在了王府门口,她下了马车,迟迟不抬步。 满院子的欢声笑语,她曾经总爱惹祸,却总让王府里的人为她处理后事... 祁桢,你不就是要和离书吗,好,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写一份送给你。给我好好站着,不准动啊,哪都别想去,你要是逃了,我可就不认账了! 你去吧! ... ... 祁桢,祁桢我写好了,你赶紧过来签字画押,这样我们就分开了... 你写的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啊!诶呀,忘了应该是和离书,你等着我在这里画上一笔再写和离书就可以了。 罢了罢了,这和离之事往后再说吧,等哪日你能完整的写下一份和离书后本王再与你签下和离书。 你什么意思,你这么有文化,你咋就不写呢,偏偏让我这个没文化的人写,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喂,祁桢我跟你说话呢,你别走啊,尊重下我,成吗?我其实也很累的。 ... ... 云锡就跟在她的身后,只见得她颤抖的身子,还有些低吟的声音... “王妃,我们进去吧!”云锡提议道 曲笙漓缓缓点头,应了一声,便抬脚上台阶上去...推开大门,空气中飘过都是些灰尘,有些呛鼻。 云锡先走进去,用手扇了扇空气中的灰尘,为她开一条路来。 “王妃先坐着歇息,卑职这就去打扫打扫...” “... ...” 云锡用袖子捂着鼻口进去,先打开了府中每一处的门窗。飘着更多的灰尘... ... 曲笙漓缓慢的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了脚步,一个回头,眼睛更是通红,府门口站了些人,鼻头酸酸的,有些破涕而笑。 “小姐,我们回来了!” 七叔领着几名家丁和丫鬟。他们想曲笙漓走过来,关切的打量了她。 “小姐都瘦了,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是奴婢们没能力没能将小姐救下。” ... ... 曲笙漓连连点头,一度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七叔走近她帮她擦擦眼泪,“瘦了,怎么就瘦成这般样子了,啊?” 曲笙漓看着七叔,七叔也是老了,脸上的皱子比之前的好要多。 良久,七叔将活的安排了下,今后这王府还在,依旧要恢复以前的模样。 一时间,王府又变得热闹了起来,她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那儿,回头看着他们...每个人都挂着难得的笑容,曲笙漓回应了他们。 转身时,见地上放着一把伞,便弯身去拾起了那纸伞,握在了手中... 笙漓,笙漓... 江苒,江苒... 曲笙漓听得好几声声音,都是在唤着她的名字,她一时来了力气,寻找着那声音... ... 笙漓,笙漓... ... 曲笙漓顿了顿。这声音,这声音... 祁桢,祁桢,你在哪儿,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在哪儿,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你还好吗?脱离危险了吗...” 曲笙漓抬着头,伸手去捕捉前面的那一身影。 可是随后便如烟的散去。祁桢不再这儿,早已不在这儿了,她看到的不过就是一道幻影而已... ... 心头一热,之后便有心如刀绞的疼痛,她捂着心口,紧抓,敲打。她皱着眉头,冒着虚汗,渐渐俯身,拱起了身子,痛苦与挣扎着... 噗~ 一口的鲜血吐在地上,嘴角残留的痕迹,她还来不及去擦拭,双手放下,感觉头脑一阵眩晕,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耳鸣声... 她一下倒地,再也爬不起来,也没了挣扎的痕迹。 ... ... ... ... 一道快讯被人带进了皇宫,他飞剑的步子直接从宫门口跑到了金銮殿内,连禀报都不用就直接闯了进去,到了皇上的面前噗通一下的跪下地上,“皇,皇上...” “何事?”祁子墨淡淡的语气。 “皇皇上,皇后,皇后她...” 祁子墨也不在意他们再这么称呼她,只是听见语气不对,才抬头看他惊恐的模样,心头突然一紧,“如何?” “皇,皇后,殡天了... ... ” 方才还假装不在意,此刻就已经献出了原形。 他手中拿着的书不经意的从她手中滑落在桌上,他捏起拳头,猛的敲打着桌子,随后说了一声,“朕知了,你且退下!” 他终是不忍她这般得折磨自己,将她关至在牢房中,不吃不喝的,这才下定了决心写了废后的休书...见她走时,也不敢露出面来,却只能躲在城墙头的一角处望着她离去...本以为还了你的自己自由,你便能好好的活着,可是,这才出宫没多久,你怎么,怎么就... 祁子墨再一敲桌子,悔恨着。或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爱一个人不是想方设法的将她囚禁起来,而是她的幸福比一切都重要。 两年了,整整两年未见她真正开心过,曾只念着,只要能远远的看上她一眼便好,后又逐渐转变为占有,亲手毁了她的一切,又将自己的强塞给她... ... ... ... ... ... ... ... 爱情,本就像是阳光下的泡沫,一触就破。它只在最初时是美好的,它能装载许多回忆,与要对对方倾诉的思念,却也是触摸不到的。 爱情,须得真心喜欢才是,强迫是永远得不到幸福的。正如强扭的瓜不甜,世人皆知,可为何还要犯下这等错误呢? ... ... 子墨清芷篇(一) 此心冀可缓,清芷在沅湘。 一个穿着桃红色的女子,抱着一把琵琶随着其他秀女一齐进宫,羞涩的她将抱着的琵琶抱得更紧。她是收到信笺才来的,这样的场面她可从来没见过。 想着她从小就跟在父亲后面常往厨房跑,七岁时就能拿着勺做饭。只是她的父亲想着那有哪个孩子就待在厨房里啥事也不做的。 “清芷,快些出去,这儿可不是你待的。”陆父凶凶的语气,两手还叉着腰。 儿时的陆清芷呆萌的仰着脑袋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摇摇头。陆父一个拍脑,很是无奈,回头看看那些小厨,长叹一口气。 “阿爹,清芷不扰阿爹,就在旁边看着阿爹。”她稚嫩的嗓音一开口,听着就感觉心坎间酥酥软软的。 “那可不行,你去找你阿娘去,阿爹还要忙 陆清芷撒娇的拽着陆父的衣摆,拽来拽去的。陆父心里还是犹豫了那么一下,可是一想到自己孩子长大后都要待在这后厨中,心开始一横,抱起了她,生气道,“清芷,要听阿爹的话才是。” 之后便将她放下,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快些离开这里。 陆父进到后厨中,见她一动不动的,赶紧把门关了。几个小徒弟都表示很不解的,然后都对眼看着。有一个十四岁的徒弟率先发出疑问。 “师父,您为何不让清芷进这厨子中,徒儿可是看她很是有天赋的...” “那哪行,一个姑娘家家的怎能从小就呆在这伙房中...” “为何不可?”他更是不解 “其他孩子是不是我不知,但是我陆廉的孩子决不能比其他人差。” ... ... 陆清芷默默暗自叹了一口气,垂首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琵琶,也不知是为何怎么就被选上了这秀女。明明记得前些年不都是有意要进宫者才会参选的... ... “今年秀女,你们都收到信笺了是吗?” 这到了小院中,可以稍作休息,但陆清芷见到那么多秀女,每一个认识的,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便也只能找了面墙靠了靠。垂首时听着了旁边的几个秀女在谈论,瞬间有了兴趣。顿时睁大了眼睛,头有意向他们那么一边斜... “有有有,我这儿还带着呢!” “奇了怪了,我本还在家中做着参选秀女的准备的,这就收到了信笺,一开始我还不信,可是上面印着皇宫的印章我便也信了。” “我是去年就收到信笺的,只是那会儿回绝了,今年又收到了便想着就来吧... ...” 陆清芷怔了怔,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能回绝?那,那我岂不是... ... 她激动的钻进她们之中。“你去年就收到的?” “嗯” “你回绝了他们?” “嗯” 那秀女脸色震惊的点点头,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怎,怎么了?” 陆清芷坏笑,感激的抽出一只手来握着那几名的秀女的手,“感谢,太感谢了!” 正当她打算去找管理她们的几位姑姑说事的时候,就有一个行色匆匆的太监小跑着过来,还差点撞了她。 “各位秀女都站好了,按着原来的位置站好!”太监指挥着她们。 陆清芷一个回头,所有人都站好,就剩下她一人站在一边,等她回过头时,顿时头顶发热,在场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 “那个谁,你干什么呢,还不快些回去站好!” 她有话要说,还没开口就见着公公背过身去与那几位姑姑商量着事,完全不带搭理她的。 有只手突然拽着她的手将她拉回了队伍中。 “都是来选秀的,怎么就你那么独特,你要知道这里是皇宫,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你可都得小心些,别再犯事了!” 她身后的姑娘好心提醒着。 太监将她们等人都带走了,领到一个格外宽敞的地方,那里能站下几万人。 她们那一组走去时其它组都已经站好了,他们速速站好。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会放着一张木桌,上面放齐了笔墨纸砚。 陆清芷见其他人都拿起了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带着琵琶,一时还找不到地方放。 巡逻游看的姑姑见着无奈的摇摇头。清了清嗓子,换了个严肃的声音,“都站着做什么,还不给各位小主拿着手中的东西!” 陆清芷以为那位姑姑在呵斥她,吓得一个哆嗦。不一会就见有宫女过来,俯身拿走了她的琵琶。 主考官敲了一声钟,所有人便拿起笔来在纸上作画赋诗。 她思虑许久都不知道该画些什么,嘟着笔杆,认真的观摩了空白的纸,再一瞅旁边的秀女都在认真着。 巡逻的姑姑敲了下她的桌角,轻咳一声。她才回头继续研究该作什么画。 这一柱香的时间就将要过去,她身旁的人纷纷收起了笔。 好心提醒过她的那名秀女在身后盯着她有一会儿,每每抬头时都未见她动过笔。将桌上的笔拿起又故意的往地上轻轻一扔,制造笔是没放好才掉下去的假象。 秀女离开了位置,并没有立刻捡起,而是用脚再踢了下笔,直至将滚到陆清芷的脚下。 陆清芷低头一看,捡起了那笔。 “这是你的吧!” 秀女没有接过去,而是放眼偷瞄了她的画。突然脸色一惊,夺过笔去,手指着她空白的纸,“你可真有本事,这考试的时间就要过去,你竟还一笔都没动。” 陆清芷伸着脖子看着快烧到尽头的香,握着笔往纸张上随便画了一笔,乐呵呵的对着她,“这不,有了一笔了!” 那人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将她推出,笔尖沾了点墨,“你想画什么,我帮你...” 陆清芷一听赶紧夺去了她手中的笔,“那可不行,还是我自己画吧!” 说着拿着笔时见纸上多了许多点点的墨,有大也有小,看着就不整齐,却也没有点做作的意思。她提笔就往画过的那一笔旁多了两笔,底粗上细的,看着就倒像是香草。 “这是什么?”那人问她。 她没来得及理会,又蘸了墨,往画的右上方写下“ 此心冀可缓,清芷在沅湘”的字迹,落笔时时间正好,考官一敲小鸣钟,秀女赶紧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都没来得及看看她写的是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你画的是什么,还有你写下的又是什么?” 陆清芷退了两步,身子向后倾斜,说话极小的,“香草。 此心冀可缓,清芷在沅湘。” “为什么?”秀女十分不解。 “因为那是我的名字,忘了说了,我叫陆清芷。” 秀女连连点头,立即明白。“我也忘了说了,我叫茹雪,往后请多指教了!” 陆清芷连忙回头,“不行,我可不想在宫里带着,我要回家!” 茹雪吃了一惊。 考官下来时,故意拿着那三角钉在陆清芷的头顶上一敲。茹雪给了她眼神,只是她没看出来。 “方才就见你们二人交头接耳的,这里是皇宫选秀之地不是市集!” 她们二人连忙闭上了嘴,乖乖正正的坐了下来。 考官认真看了陆清芷的画。这画中只画了一株香草,还有几处带着墨点,右上面就还写下“此心冀可缓,清芷在沅湘”画随画得随便了些,但见她写下的纸却格外的好看。 考官看了花名册上,她的名字。陆清芷,人如其名,字如其名... ... 陆清芷也不知考官是在她名后画上的是不是叉,这可是她随便画出来的,没有一点认真的诚意,应该还是会被淘汰的吧! 许久,等考官看完所有人的作业后,便让各自管理的姑姑将他们都带回各自合居的住处歇息。 陆清芷抱着琵琶放到床上。早知道今天不考这个就不该带去,抱在手中还嫌累。 茹雪见她也是够奇怪的,坐在她的床上,本想小声的问她,可是嘴还没张开,就见着有其他几个秀女在她面前走过,她一把将陆清芷拉了出去,然后躲在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你还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 陆清芷眼睛一瞪,“我,我怎么了?” 茹雪想了一会儿,“这进宫参选秀女的不都是想着能当皇上的妃子,可是,可是你怎么就不是这么想的?” 陆清芷还以为是啥事,找了一处坐下,“人各有志,想法不同自然观点也就不同,我是不知道这信笺还可以回绝,要是知道了,我是不会来的。” 茹雪发现她还真的与常人不大相同,点了点头,想着,这样也好,便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不如...我帮你吧!明日,明日的考试,只要你想今日一样,但要比今日更加的坚持到底,交个白卷,成绩一下,你就能回家了。” 陆清芷一想,今天考试的时候自己明明想交白卷来着,可是,要不是她“热心”帮忙,非要帮她画...保不齐明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陆清芷斜眼瞄了茹雪,心中一直叹气啊。你不需帮什么忙,我自己就能交个空白卷,然后高高兴兴的离开这里。你啊,好好考试才是,就莫为我担忧了! (二) “各位秀女,今天的考核内容将是你们最加分的选项,你们就好好的展示自己的才艺,而之前表现得不是很好的,也别太气馁,今日争取扳回一成便是... ...” 台上,考试官声音宏亮,语气也比较缓慢,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的。陆清芷抱着琵琶东张西望,每一个秀女都认真的听讲,却唯独她没当回事。 开考钟声一响,众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陆清芷学着她们的模样,整理的整理,清嗓子的清嗓子。 一组的秀女率先做了准备,其他组的秀女都入座。 人虽多,但一盏茶的时间就可以淘汰两组的人。陆清芷还在发呆时,前面的秀女离座使她回神,她一瞧,都已经淘汰了好几组的人,似乎就要到了她们这一组了。 阳光灿烂的天气,她用手挡了挡阳光。就突然间见到一位穿着凤朝的女子正朝着这边过来,消瘦的身子,头上还佩戴这凤冠,走着凤冠就已经叮叮当当的。有人搀着,身后还跟着十名宫女。 主考官赶紧站起来,走下高台,连忙跪下,“参见皇后!” 众人纷纷跪下,“参见皇后娘娘... ” “都起来吧!” 皇后冷谈的声音,大概的环顾了下。主考官站起,弯身不敢将头抬起,毕恭毕敬的领路。 皇后坐下,翻看了桌上的花名册,连翻好几篇,上面都划着圈圈叉叉的。 “继续吧!”皇后再次发声 主考官站直了身子,扯了扯嗓子,对着台下,亮出嗓子,“考试继续。” 主考官把音拖得长。收口时,台下的秀女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扬琴已经被抬了上去,秀女却胆怯了起来,竹锤还没拿起就已经掉在了地上。 主考官摆弄了眼神,让宫女赶紧给她拾起。 ... ... 皇后娘娘来了之后,考试变得慢了起来。陆清芷已经有些坐不住。 姑姑站到她们这一组的前面,叮嘱她们一声,“都好好的,上面坐着的可是皇后娘娘,你们要是表现得好,皇后若是喜欢了,指不定你们就能有一个高点的品衔...” “是” ... ... 许久之后,姑姑报着她的名字,她抱着琵琶上去入座时心里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身体也开始变得僵硬了起来。 这种感觉好熟悉啊。 那可是记得在家时,从小便学起了这琵琶,不过阿娘可不容得她怎样,时常拿起一根教鞭,就守着她练琴,每日都是如此。 她从拨弦时,手指便情不自禁的动了起来,有节奏的... ... “先生说了,你弹得还不够,继续练...” 那时候的陆清芷两眼泪汪汪的,抱着琵琶就不停不停的弹,要是哪个地方弹得不好,她阿娘就只是将教鞭放在她的眼前,她就是忍着疼也要将那曲子弹好... ... 想到这儿,陆清芷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一坐到了这里怎么就想起来呢? 等她弹了半曲手指就停了下来,众人惊愕的眼神看着她。可是陆清芷抱着琵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 ... 晚上睡觉前,茹雪找她小谈了一会儿。 “你今日真的太大胆了,皇后娘娘可在上面坐着呢。”茹雪侧着睡,双眼还看着她。 陆清芷长舒一口气,“我紧张啊,不过也是想到些不好的,这才这样的...”马上她又换了语气,“不过呢,也好,只要没有影响了考试的秩序,主考官应该会给个叉吧,那样不就随了我的心意...” 说着陆清芷的语气越加不确定了,今日那个不好的举动,若是皇后娘娘不悦,是不是她就会受罚,还会牵连了阿爹跟阿娘啊! 想着想着,她渐渐进了梦乡。对这事不过就放了一个侥幸心理吧,想想多少个舞跳得极好,曲弹得也是极好的秀女不都半路叫停了吗,别人被动,她应该主动些才好。 今天就是考试的最后一天,天亮起,所有秀女都在为最后一项考试做准备时陆清芷就已经悄悄将东西收拾好,藏于枕下。 被带走时,她规规矩矩的,同其他秀女没什么不同。 又是他们这一组最慢,其他的秀女都已经到场了,他们才到。 每人桌前都会放着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些胭脂水粉。 难怪,姑姑这么早便让过来,还不许束发,装束的。 主考官亲自下来检查每人的脸上是否上了妆。挨个的捏着小脸检查... “走!” 主考官语气似乎不是很好。陆清芷赶紧瞟去,这样一下来还是有些不听话的秀女不停姑姑的话,悄悄往脸上抹了些胭脂吧。 这一轮又淘汰了不少的人,场下留着的人少了三分之一的人。 陆清芷拿起眉笔时,往每端轻轻一化,在往脸上化了些腮红,随后就往唇上轻抹了点胭脂,抿了抿。 好了... 她举起了手。主考官那屁股还没坐热,又站了起来。下来检验时,瞅了一眼,随口问了一句,“这就好了?” 陆清芷肯定的点点头。只见主考官叹气的模样,她心中还有些窃喜。 主考官拿着笔往花名册上画了画,连连摇头。这还真是她带过最难带的秀女。 陆清芷见宫女把她桌上的胭脂水粉都收拾了以后,她双手置于腹部,屈身,退场。 “加油,我先走了!” 这是她在走时悄悄对茹雪说的话。 她跟着其他被淘汰的秀女一齐离开。她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来宫里都有半月,可算是熬过头了。不禁伸了一个懒腰又动动脖子,姑姑在前听到声音,轻咳一声,她又乖乖的放下手来。 小碎步走到前头,紧随其后。 那位姑姑一脸就看中了她的心思,“看你,就没想进宫。” 陆清芷一惊,“姑姑怎会知晓?” 姑姑就瞟了她一眼,又看了前方的路,“就你那小心思,想不想一眼便能看得出。” 陆清芷傻呵,目光却突然停在远方走过来的一个长相极美的美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太监...脸上的笑容就此停在那里。 一直往前走,姑姑突然停下了脚步,退到两边去,下跪,都不曾把头抬起。其他秀女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便行如此大礼,只能照做。 也就只有陆清芷看到了那人的脸,一时还没缓过来... 哇,这人长得真好看,也不知是哪位达官贵族,不知娶亲了没有。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跪下!” 陆清芷双眼一瞪。皇,皇上!!! 她吓得腿都软了,噗通一下,瘫坐在地上,吓傻了的抬头瞄了他一眼,马上又把头低下,安安分分的跪下,双手拱于置于地。 “皇,皇上恕罪,民女不知是皇上,这才冒犯了皇上...” “... ...” 祁子墨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离开。 许久之后,见他们都离开了,陆清芷哭丧着脸。她们还以为她是吓傻了,才这样的。不管相不相识的拿起方巾帮着她擦擦脸。 “就你这样,好在你将要离开,不然怕是过不了多久。” 姑姑站了起来,拍拍衣服,语气十分的淡然 。 陆清芷抬头看姑姑,鼻子小吸气。“您是说,我,我没法子在宫里待了是吗?” 姑姑撇了她一眼,“怎么,还想留下不成?” 陆清芷马上嗯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挽着姑姑得胳膊,“我想留下,真的想要留下...” 其他秀女见了也都拥上来,又是拉又是拽的。 “姑姑,我们也想留下,您就帮帮忙吧!” 姑姑撒开了他们的手,走到前头,一脸的冷漠,指着他们挨个的说,“你们呢,要是遵守了规矩,至于这一场就直接画叉了吗,宫里头不缺聪明人,但像你们这样自作聪明打小心思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而你,你也真是一枝独秀,不想来还来做什么?” “... ...”众人哑口无言 陆清芷瞟了她们,两手戳豆豆,“我,我这不是不知道嘛!不过我现在我真不想走了,可不可以不走?” 姑姑叹了一口气,还是与她们说了吧,“你们能不能留下,姑姑我真不知,不过,你们若是这场试考得不好,那就只能求求老天保佑你们其他的试题能有个好成绩。” 其他秀女一听还挺高兴,总议论着前几天的考试感觉表现都不错。但陆清芷就更加不高兴了,气得直跺脚。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这没有一场是好好考的... 突然拽着姑姑,好一番询问。“姑姑,这后面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加分的,我可会做菜了,从小就见我阿爹做饭,所以还是偷学到了些...” 其他秀女笑了。 “这算什么才艺,你是要去当个厨子吧?” “是啊是啊,宫里怕是不缺厨子。” 陆清芷瞪了他们一眼。 “行了行了,这里可不是闲谈之地,有什么话回去了再说。” 姑姑将她们都带走,走时陆清芷还不愿迈步,回头时还痴痴恋恋那张好看的脸。 她捂着心口,一想起来,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天神啊,能不能帮帮小女子的忙,我不想走了,想要留下来,帮帮忙可以吗? (三) 那皇上俊美白皙的脸蛋始终在陆清芷的脑海中浮现,迟迟散不去。 她躺在床上翻了几下,最后是以平躺的姿势定终的。捂着心口砰砰直跳的小心脏,脸颊越加绯红,还有摸着还觉得烫烫的。 情窦初开的她,喜欢的人竟然是皇上。 “茹雪,睡了吗?”她别过头去,深夜中望着茹雪。 “嗯... ”也不知茹雪是睡着了有意识无意识的回应了一声。 “我决定了,我要留在宫里!” “... ... ” 许久没听到茹雪的回应,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陆清芷再翻一个身,卷缩起来。 这喜欢皇上的多的是,想留在皇宫里的可不止她一人,这要是想要追到皇上那竞争可是无比的剧烈 ,她无欲无求的性子,怕是在皇宫里待不了多久的。 ... ... 皇后若是喜欢了,指不定你们就能有一个高点的品衔... 这句话一直重复在她的脑海中,她突发奇想,一瞬间捂住口,瞪圆了眼睛。赶紧瞟瞟周围有没有人。 一只白皙的手从后面拍着她的肩膀,陆清芷几乎吓得跳起来,咬牙切齿。 茹雪看她反应不正常,托着下巴的观察,这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被陆清芷拉着胳膊,蹲了下来。 “茹雪,我想到一计” 茹雪愣了那么两秒,她想做什么? “我想去皇后娘娘那儿瞧瞧,姑姑说了,只要皇后娘娘喜欢,还能拿一个高一点的品级。” 茹雪一听连忙捂住她的嘴,呵斥道“你瞎说什么,这皇后娘娘的地方可都是重兵把守的,岂是你说去就去的。” 一说到这里陆清芷变得兴奋,激动起来。一直摇头,“可不是的,皇后住在梧桐宫,那里只有几个宫女伺候着,据说没什么人把守的,似乎连皇上都不怎么去那儿,所以我想我们去没什么的。”她又凑得很近的。“且听说,皇后娘娘没传言中说得可怕,可亲人了!” 茹雪一个皱眉,连问,“你又事从何得知的?” “都是小道消息,特地找人打听的。” 原来如此。 茹雪一拍大腿,激动起来,手还指着她,“你不...想回家吗?怎么就想着留下来了,是什么改变了你的主意?” 陆清芷马上傻笑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皇上,是皇上了!” 皇上? “皇上怎么了?” “我昨日见到皇上了,不瞒你说,我心动了,所以我就决定不走了!还有我也想陪着你,咱们在宫里还能有个照顾。” 茹雪僵在那里。 片刻,陆清芷瞅瞅有没有人看见他们,管事的姑姑也不在,便想着就趁现在走吧,要是不走等人来了就真的走不成了。 赶紧拍拍茹雪的胳膊,“我要走,你去否?” “额...嗯,嗯” 之后,陆清芷便拉着茹雪白皙的手,装作若无其事,恰巧经过的样子,从庭院最东的位置走向大门,也确实看见门口没什么人。 “你说,我们现在前脚走了,姑姑后脚就来了,倒时候找不到我们的人,若是问起,你说我们该去哪儿?”陆清芷低着墙,在前头探路。 “去御花园?你看成吗?”茹雪回答她 “我不知道,届时被罚,罚的可就不至我一人了,你还跟吗?”陆清芷又问 茹雪从身后推了她一把,“来都来了,还能回去吗?你总不能说,让我现在回去,然后姑姑要是问起,我会把你告诉我的全部交代出来的,这样你看成吗?” 陆清芷一个转身,抱着茹雪的胳膊,“不成,不成,” 茹雪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快些带路,陆清芷也放开茹雪的胳膊,认认真真的带路。 皇宫是如此之大,陆清芷竟然能将皇宫的路摸得清楚,茹雪在心中也是好一番赞扬。 陆清芷凡是走过一处地方便能将路记得一清二楚,这就是她最神奇的地方,无论是哪儿,是否陌生,走过一次便能原路再走一次。 远远望去,门檐上挂着“梧桐宫”的牌匾。门外没一个士兵把守,也没有一个宫女在外面站着,茹雪大吃一惊,这情况还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 陆清芷先走了两步就被茹雪给拉住,还十分小心的嘱咐着,“你别这么冒冒失失的,这里怎说也是皇后娘娘的住所,不可以随便乱闯的。” 嘘~ 陆清芷就只给了她一个噤声的动作。 还是她在前探路。走得越近就听到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些跳来跳去的脚步声。 一,二,三,四... ... “什么声音?”茹雪窃声窃语道 听着声音怎么像是在数数,还有摇铃铛...是在做什么法事吗? 皇后的宫中不是应该雅静的吗?怎么还有这些别样的声音。 两人胡看对方,都是一脸的懵。 扒在大门的地方往里处看。里面聚集了不少的的宫女和太监。 地上有用石子画过的图画,宫女太监各站一脚,手中拿着小石子在空中随便一抛...石子哐的一声落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宫女站在那儿,过去拾起石头。 “沈芳桦,才人。流悦悦,良人。宫小菲,良娣...” 于此同时,另外一边还摆着好几张桌子,放眼望去,桌上都有纸章,还有笔,有几个太监手中拿着瓶罐的东西,一直那在手中不停不停的摇晃,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太监揭开盖来 “三。” 宫女拿了笔在桌子上的纸张上画圈圈。 ... ... “他们这是做什么?”陆清芷越看越不明白 茹雪摇头,表示也没看懂。 他们观看了许久,也没人来注意她们。 可能是他们工作了一个上午。有一个穿着紫色衣裳的宫女从里面屋子出来。品级看着就比他们高上许多。 “完成得如何?” 所有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各自出一个代表将桌上的纸张交给那位品级高的宫女。 她随意看了一下,都收了起来。 “你们都辛苦了。都先回去吧,剩下的都由娘娘亲自筛选。” “是” 众人俯身,垂首,便纷纷离去。 陆清芷与茹雪见他们就要出来了,来不及躲,就只能装作一个无事人恰巧经过。 见他们都离开之后,她们二人才算是送下一口气。又继续躲在门边的地方继续观摩里面的情况。 良久,宫女将皇后从里面搀了出来,入座。宫女将那几张纸呈递到皇后的面前。 皇后一看,连连摇头,满脸的不悦,道,“不行不行,这怎么每一个品衔都这么低,难道就没一个高的吗?” 宫女翻了几章纸,拿出了一个,指了指上面,“娘娘,您看,这是品级最高的一个。” 皇后仔细一看,然后手在空气中摆弄了两下,“就,就没了?” 宫女点头,小声的低估,“这品衔不能再高了。” 皇后一拍桌子,喝道,“翠儿,找骰子来,我亲自选,怎么让你们办点事都办不好?” 宫女翠儿去找了骰子,皇后让她坐着,吩咐道,“你来郑骰子。” 翠儿哦的一声。照做的把骰子放在杯中晃了晃,看看正面数字是几。 “娘娘,是四。” “嗯”皇后拿着笔头,在桌上写下正,从,庶三个字... 点兵点将,见到什么就是什么... 荣华。 ... ... “你看懂了吗?”陆清芷问茹雪。 茹雪沉默了一会,艰难的点头,“好像是,懂了!” “皇后娘娘在做什么,你跟我说说呗!” “我,我也不确定,看着好像是在给我们选品级... ...” “什,什么!”陆清芷大喊了一声。 茹雪猝不及防的,在她喊完之后才堵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你想做什么?”茹雪凶她。 “这皇宫的品级就是这么当选的?是不是太随便了些。” “我怎会知道!” 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皇后已经闻声走了过来。 “好大的胆子,这梧桐宫也是你们敢擅闯的?” 翠儿放大了声音,吓得两个人一转身就低头下跪,“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不该擅闯这梧桐宫。” 皇后走进。“都将头抬起来。” 两人听话的讲头抬了起来,皇后仔细观摩,长得是不错,看着也是一副清晰动人,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次随意撒网,撒得还不错,都是些美人胚子。 皇后满意的点头,暗自清嗓子。“你们都起来吧!” 皇后背过身去,被宫女翠儿扶着进去。 她们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做什么,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那儿。 “进来吧!”皇后再一次说话 他们两个人互看了一眼,有序的跟进去。踩过的地上,都划着各种图形化,上面还写着不同的品级,最高的不过就正三品,最低的就是九品。 原来方才的宫女太监门扔石子还真的是选品级的啊! 皇后坐下,拿着那骰子就开始的晃。 “你们二人来找本宫所谓何事啊?” 陆清芷一直盯着皇后面前桌上的花名册。 皇后将花名册合上。 陆清芷马上回神来,毕恭毕敬的,“回皇后娘娘,奴婢们正巧路过,这才停留在此的。” “是吗?”皇后反问 陆清芷嗯了一声,还特意露出一脸的真诚。 “那好,你们看了也看了,那都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对了,往后这梧桐宫可不是你们随意停留之地,路过了最好都给本宫让开了道德走。” “是!” 她们二人便退下。可还真的是有事没事的。差点撞枪口了。 待他们二人走了以后,皇后,微眯着眼,头稍稍一侧,“翠儿,将秀女的画像都拿出来,帮我找到那二人的画像。” “是!” 翠儿进屋去拿,一张张的翻看,最后将二人的画像都拿了出来。皇后仔细的观摩。 两个大胆的丫头,这里你们也敢来... ... “娘娘,您为何要这般的选秀女呢?宫里有规定,您为何还这么的折腾呢?”翠儿实在不解。 皇后叹上一气,她也不想这般的瞎折腾啊! “翠儿,若是有才华的,长得漂亮的都给留了下来,且都当上了秀女,可是,可是你不知,她们却只能当一辈子的秀女,永远没有晋升的那一天。” “为何?”翠儿不解 皇后连连摇头,“我即当了皇后,这事就该我全权负责,可是若真的只给她们一个秀女的品衔,这职位太小,皇上更加的瞧不上她们,就怕是连正脸都不会看她们一下...这皇室就改在皇上这里断子绝孙... ...” “皇后,这,这话说不得...” 皇后倒也是随便了,再长叹一口气,“我的用心良苦,你们现在还不知,往后你们便能知晓了。” 说完,皇后又开始郑骰子。 这一回一定要给个高的品衔。 哐当,哐当... ... (四) 各组掌事的姑姑收到通知,手中拿着名册领着十名宫女,小碎步走得着急,脚步声紧接着,走在最前头的公公的脚步更是着急。这半月的考试结果终于下来,可不得赶紧将这一消息告知于她们吗? 秀女们早就得到小道消息,一大早上的还有人去管事姑姑那儿看过,就见她们聚集在一块,排成两列有序的离开。 ... ... 众秀女走聚集在门口,张望着,又开始密谈起来。 “你们说,这回会被淘汰多少人?” “不知道,真的好紧张。” “是啊,我可想留在宫里了,这要是被皇上看上了,那后半生都不带愁的。” “可不是嘛,皇上要是随意册封个什么妃子,那在皇宫里真的不愁的,要是再给皇上怀上个什么皇子公主的,那就最好了... ...” 陆清芷与茹雪互看了对方,又默默看向了前方,最好闭上嘴,什么都不要说。 秀女是皇后选的,亲自筛选的...用郑骰子选的... ... “那可不一定,你们没听说吗?皇上封了皇后,就没想要在宫里纳上其他妃子...” “怎么会,那皇宫里不是还挨家挨户的发送信笺吗?不就是想要多多选妃的嘛?” “这些全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并非是皇上的意思。” “啊,是吗?” 一人把知道的消息放出,其他人都表示不知道,很吃惊的样子。 霎时,她们见到前方齐排排的队伍走过来,都各自闭上嘴,垂首,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 公公接过管事姑姑呈来的名册,一个点头,姑姑便领着带来的宫女们站到一排去。 “都知道了,看来都还挺在意的。”公公看看她们,没人敢抬头起来。“你们应该高兴,这次在你们之中会留下一半的人...” 什么,一半? 她们一时还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一组秀女就二十人,也就是说会留下十人,而另外十人便会离开这皇宫... ... 咳咳咳... 公公清了清嗓子。“康奈,正七品,封其奈良人。扶虞,庶六品,封其虞美人。朱泠泠,从五品,封其泠芳仪。袁初夏,从五品,封其袁徳仪。魏连,庶四品封其连嫔。李惜文,从四品,封其李荣华。陈盼儿,正四品,封其陈婕妤。何宛儿,正四品,封其何婕妤。陆清芷,正三品,封其陆昭媛。茹雪,正三品,茹昭仪” 公公合上册子,下面便是分为了两个声响,高兴的高兴,难过的难过。 陆清芷拍着胸膛,一脸的激动,“茹雪,茹雪,我还以为我当选不上呢,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茹雪被她抱着,两眼一愣,有些无神,随后又低下乐视线,嘴角抽动了一下。 陆清芷也是正三品... 咳咳... 姑姑咳了两声。“不管你们是高兴还是难过,结局已定,这就是你们的命。落选的姑娘们,都散了吧,还是早些收拾了东西赶紧回家,离开这皇宫也是保住你们一命,也别有个什么哀怨,那都是没用的。” 姑姑话一说完,落选的十人垂头丧气的回去收拾东西,剩下的人继续站在那儿。 姑姑看了看人,一个手势让那些宫女都各自找主。 “你们也别以为如今有个品衔就能万事如意了,实话告诉你们,这历来,皇宫里老去的小主也都多得是,活得还不如那些被淘汰的秀女,她们好歹离开了皇宫还能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可是你们就不同,命不好,就只能一辈子困在这宫里,所以,往后的路怎么走就得看你们的...” ... ... 陆清芷被分在了寒兰宫,茹雪被分在了紫兰宫。两宫相距不远,不过一个在西一个却在南。拐处时,陆清芷刚要与茹雪打声招呼,挥挥手的。手还没伸出来,轻声唤了一声“茹雪”人家没答应的离开,陆清芷正要伸出的手又给缩了回来。 不知她这是怎么了。 一个月后,陆清芷出了寒兰宫门,心中想着去御花园,走着走着的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又加快脚步的往前赶去。 “茹雪,茹雪...” 陆清芷拍着人家的后肩 茹雪回头时,看见她,不过就只是瞅了她一眼,便什么话都没说的就往前走去。陆清芷怔住,也不知是为何,她不再理她了。 “茹雪,等等我!” 陆清芷跑了上去,挽住她的胳膊,紧紧的挽住,“你要是心情不好呢,我可以给你开导开导,但是你千万不要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不然会被闷坏的。” 茹雪摆脱不掉,便也就随她了吧,只是故意将脚步放快,让她以追赶的脚步跟着。 御花园中。 她们去的时候,里面也有几个有品级的娘娘在里面,茹雪扫视了一番,这里面品级最高的有一个庶二品——顾侧妃...品衔也就比她们高上那么一点。 顾侧妃此刻正仗着自己品衔是这里面最高的一个,连坐都得自己坐,其他品级低的就让她们站着。 陆清芷走到亭子中,见四个位置却只有顾侧妃一人坐。她两手相扣,置于左腰侧,微俯身,微动手,微屈膝。 “妹妹见过姐姐。” 顾侧妃点头,便看着她。 陆清芷想坐又不知能不能坐,便将眼神落到了石椅上。 “... ...” 顾侧妃尽看在眼中,明白但就是不肯松口。 茹雪也尽收眼中,走过去,微微行礼,便拉着陆清芷的手转身就走。 “站住!” 顾侧妃一声喝去。“不知道这里谁最大吗?茹昭仪,你敢这么放肆吗?” 茹雪止步,眼神中满是不屑,有些嘲讽的笑意,但又很快的收敛住,转过身去,“姐姐这是说什么话呢,妹妹不过就是见陆昭媛站在这里碍着了顾侧妃的眼,便想着将她带走,这样...” 茹雪话还没说完,顾侧妃上去就是一个巴掌。 ... ... 茹雪斜着脸,舌尖碰了下嘴角,一个冷笑。 “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知道你的品级还没我的高吗?”顾侧妃将声音放得很大 “顾侧妃,我们并非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了...” 陆清芷拦在了茹雪的前头,话也是还没说完,顾侧妃的手就已经高高举起,眼看着她陆清芷脸上也要落下一个巴掌印,突然有一只手从陆清芷眼前闪过,一把抓住了顾侧妃的手... “茹雪,你想造反不成?”顾侧妃怒吼茹雪 茹雪不屑一顾,手上的力抓得更紧了,疼得顾侧妃的手马上软下来。 “顾千凝,你我不在一个组,但也是见过,既然都进了宫,有了品衔,你不过运气好,高了我们那么一点,就别真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你要是觉得自己品衔很高,就有本事高过皇后,高过太后啊,你敢吗?”茹雪将她的手甩开,最后再奉劝了一句,“现在可不是以后,一切都有逆转,做人劝你低调,不然,今日之仇,他日我必十倍还你...你信否?” 茹雪邪魅的笑容,吓得顾侧妃连退了好几步,面色苍白得如一张白纸。低头时仿佛听到了身后的人都在嘲弄她。 茹雪这就将陆清芷带走,走着走着的又将她的手放开。与她说话,语气倒是平缓了许多。道,“往后看到品衔高的能躲就躲,就你这个性子,迟早要被自己害死。” 陆清芷嘟着小嘴,若有所思的,随后突然拽着她的胳膊,一手捧着她的脸,“别动,我瞧瞧,看看严不严重。” 茹雪就让她看了那么一下,之后便将她推开,不让她看。 走着的时候,茹雪见着皇后就站在前面不远处,看样子似乎是站了有好一会儿了。 “参见皇后娘娘!” 茹雪声音一出,其他人都望去,便都赶紧行礼。 皇后微微点头,动了脚步,从她们那儿走去,走到顾侧妃面前,停了一下,扔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顾侧妃吓得两腿一软。 皇后走到那小桥头,站了一会儿双眼望着池中的鱼儿。 茹雪回头拉着陆清芷的小手要走时,陆清芷却摇头不走,而是挣开了茹雪得手,向着皇后的方向走去。 离得不远,也不是很近。 皇后站多久她就站多久,皇后若是动一下,她也跟着动一下。 许久,许久,天空落下几滴雨水,打在陆清芷的额头上,她缓缓抬头,依稀看到些雨。 雨似乎就要下得大起来... 陆清芷感觉有一个身影从她身边走过,她看去时,整个人都愣在那儿。 她记得,记得那张脸,那张好看,眉清目朗的脸...就是他让她决定留下来的。 陆清芷默默在心中喊了一声“皇上” 皇上正打着一把纸伞为皇后遮雨...看动得嘴唇,是在说什么吗? 看得出,皇上对皇后很好,很好...他们说得对,皇上真的很爱很爱皇后... 陆清芷感觉心口堵了一团气,憋得慌,又没法将其排出... 这感觉,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她一时傻了,天空下着的雨打在她身上,她竟然没有一点感觉,若不是茹雪即使拉走她,她指不定都还不知道已经下雨了,而且这雨越下越大。 ... ... (五) 哗哗达拉的,是雨点打在窗沿上发出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下个不停,似乎越下越大,还能溅起高高的水花,有些还像是豆子一般的散落到陆清芷的书桌上。 丫鬟奈奈打着伞进来,将伞收到门外立着。一看着主子在持笔写字,再一瞅她一旁的书桌上已经掉进了些颗粒大的雨珠,赶紧去将窗户关上。 外面天空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出现一道闪光,陆清芷都没太在意,坚持将这尾部的几个词写完。 “轰隆”一声,天空发出的雷鸣声煞是可怕,犹如有人往天上扔去一颗**,想要将它炸开一样。 陆清芷身子怔在那儿,纸张上多了一道长笔。她僵硬的将头望向屋外,又再次闪过一道闪光,张着的嘴迟迟说不出一个字来... “轰隆隆”的声音,比方才还要可怕,她吓得连忙捂住耳朵,一声的尖叫,雷声停下来,她的声音还没有停下。 “主子,不怕不怕...”奈奈连忙去安抚。 陆清芷将手放下,许久才站起来,痴呆的模样向门边走去,踏出的脚,又落下。 “为何这几日,总是下雨?”陆清芷问奈奈 奈奈摇头,“奴婢不知,今年下得雨似乎比前些年的还要下得大...” 陆清芷轻声嗯了一声,心有余悸,还是有些后怕。 抬头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又见天空忽闪忽响的,心情也被这样的“抑郁”而抑郁起来。 “主子,还是先进屋,别着凉了...” 陆清芷默默点了点头,刚要转身进屋,忽然听到什么声音,她不确定的看了奈奈一眼,之后打着奈奈放下的伞跑出去。 刚刚开门,就见着好几个身影在这雨中跑来跑去的。她实在不解究竟发生了何事,欲想跟过去看看的,就已经被奈奈的小手的拉住,“这不关主子的事,还是回屋待着,莫要多管闲事才是...” ... ... “都快些的,皇后娘娘又跑出来了,都小心拦着,切勿伤了皇后娘娘... ” 陆清芷替奈奈挡了雨,听了奈奈的话,可是心中还是有一阵难受,总得想跟过去瞧瞧。 奈奈祈求的眼神望着她,陆清芷再一个回头,还有宫女太监在廊中跑着... “奈奈,我想我还是得去瞧瞧,你就莫要为我担心,我看看便回来...” 她说着伞就已经推给了奈奈的手中,尾音还没落下,她更是跑了出去。 淋着雨跟在宫女,太监的身后。此刻豆粒大的雨视他们没法子像往常一样睁着明亮又动人的大眼睛,所以现在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之间多了一人。 陆陆续续的有不少的人的跑在她的前头,她看不清什么,却只能看到许许多多的人围在她的面前,包围着什么。渐渐的停下了脚步,由跑换成了走,她扒开人群,走到了前面... “他,没死...祁桢,还活着...” 皇后嘶哑的声音,还一角拽着皇上的袖角... 祁,祁桢... ... 陆清芷听说过他,宫外都传着是皇上下令杀了桢王...可是为什么呢,不是都说他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吗? 陆清芷想到这儿不敢往下想去,随后便见皇上将皇后抱着... 宫女,太监们都让开道来,就陆清芷还怔怔站在那儿,人群中一下子就能够看出她来... 皇上的脚步停了下来,瞄了她一眼,与她对视... 陆清芷连忙退了两步,给他们让开道来。 待人都走了以后,她的脚仿佛在地下生了根,许久都不见她动。 她抬头,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她闭上双眼,想要感受这样天气究竟是在向她诉说些什么,倾听着,感受着...紧缩的眉头迟迟舒展不开。 她听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滴滴嗒嗒的,雨水不再打在她的脸上,而是打在了其它的地方。她睁开眼来,是一把栗红色的伞... “傻子,雨下得那么大,站在这里做什么?” 陆清芷想笑又很想哭,心里好似堵住了什么,让她喘不过气来。 陆清芷满含泪水,将头低了下来,望着地面,脚尖... 反倒是有两滴透明物掉下来。 “怎么了,这就开始受不住了?这里可是皇宫,喜欢皇上的人可多了,你这就接受不了了?”茹雪歪着脑袋,偷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我可告诉你,我打一开始就是冲着皇上来的,你的情敌中还有我呢,要是哪天我得到了皇上的宠幸,被封了个什么妃子的,你还不得气死?!!” 陆清芷背过身去,擦掉了眼泪,然后正面的直视她,“那可不行,我一定要比你先得到宠幸。” 茹雪故意点点头,“行啊,你要是先得到了宠幸,先被封了个什么妃子的,到时候在后宫,我还得指望你罩着我了!” “那都不是事儿!” 茹雪一手撑着伞,另一手牵着陆清芷的手漫步走在阴雨中。 ... ... “奈奈,你尝尝...” 陆清芷下厨做了一道扁豆炒肉丝的菜,让奈奈先尝了一口。 奈奈尝了,慢慢的咀嚼,犹豫了一阵,陆清芷见她这副表情也试吃了一口,细细品尝了下,一直摇头,“这味道还是不够...” 她放下筷子,正愁得很,咬着手指头苦恼着。 这可怎么办,这许久不进厨房,怎么连菜都做不出来了...刚刚有了注意,总不能现在就放弃了,阿爹可是说过,决定要做的是,可不能轻易放弃的。 阿爹! “对,奈奈我想到了!”陆清芷一个激动,摇晃着奈奈的胳膊,道,“奈奈,我这就写封书信,你出宫一趟,将信送到我阿爹那儿去...” 奈奈点头,转身就离去。 ... ... 陆清芷坐等了两个时辰,才见到奈奈将人给阿爹给带来了。她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沉,上前去迎接... “参见昭媛娘娘...” 这话是出自于她父亲之口。陆清芷愣住,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 她似乎忘了,她现在身份变了,不止在宫里头宫女,太监见了她称一声“昭媛”,连自己的父亲见了她还是得行此规矩... ... “清芷!” 一个熟悉,许久没听到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她才收敛她不该有的表情。 一个脑袋从阿爹的身后伸出,接着,那人站了出来,陆清芷满脸的笑容,温声的唤了一声,“尧哥哥,你也来了!” “是啊,来看看我们清芷在宫里过得怎么样了!” 黎尧上前去围着她转了一圈,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嗯嗯嗯,三月不见,清芷变了许多,不过呢...还是那么可爱!” 陆清芷嘟嘟小嘴,欣然接受了他的称赞。 咳咳咳... 陆父轻咳了两声。 他们同时看向陆父,陆父严厉的表情,黎尧马上就知道是怎么了,微笑着,道,“瞧,看我这记性,现在应该称一声昭媛娘娘了。” 陆清芷浅笑。 言归正传。陆清芷将他们领到厨房中,陆父就站在一旁,教着她做,每一个步骤都得让她亲自下手。 今时可不比往日。以前是不希望她成日待在火房里,小小年纪什么也不知的就成了厨娘...但现在自然是不同了,她已为**,且身份与常家女子不同,自然还是要严格些的好。 陆父心中也是长叹一口气。 陆清芷做了一遍又一遍的,经过陆父尝过后,再好吃的菜瞬间也被说得无味。 陆清芷可不记得阿爹对她做的菜有这么挑剔的,难不成真的许久不进厨房就真的连饭都不会做了吗? 经过她本身的天赋,又加陆父半天的严家指导,她总算是做出了一道令他满意的菜肴来。 第二日,陆清芷忙碌了一早,将菜肴做好,放在食盒中,准备出发时,嗅得身上一股子的油烟味,她这赶紧去换了身衣裳,领着奈奈走。 梧桐宫。陆清芷见宫外无人看管,便自行走了进去,见皇后身边的丫鬟过来,她马上止步。 “求见皇后娘娘。” 翠儿点点头,进去通报。 明明还很胆怯的心,不过向里面望去,正巧看到了坐在睡塌上,下半身子还是用毯子盖着的。 见皇后刚刚喝完药,且正往她那边看去,陆清芷便伸手向皇后招招手,面带着笑容。 顷刻,翠儿将陆清芷请了进去。陆清芷赶紧先行礼。 可千万别忘了规矩。 “昭媛前来拜访皇后娘娘。” 皇后微笑,点头。 陆清芷从奈奈那儿拿过食盒,揭开,“妹妹知道姐姐身子不适,特地做了些菜给姐姐送来...也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喜欢,便,擅自送了过来...” “坐!”皇后虚弱的声音 陆清芷听话般的坐下来,端出一盘干煸炒肉丝出来。 皇后夹了一块肉丝,尝了尝,细细品尝着...一直点头,“这菜是你做的?” 陆清芷点了一下头。 “不错不错,这菜做得好吃。” 自他们走了以后,皇后已经一年了没尝过这么好吃的菜了。 (六) 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 皇后娘娘,望您能早些康复... ... 陆清芷抬眼见皇后又再尝了一口,却也就只能浅浅一笑。 听惯了宫中的琐事,却没来得及听听眼前这消瘦女子的故事。陆清芷真的不知道皇后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成了今日这般的沧桑呢...初见时,她瘦弱的模样看着就已经够让人怜惜,这会再见...却显得更加的凄凉。 陆清芷想得入了神,醒来时,皇后正向外招手,她回头瞄了一眼...心脏又开始砰砰跳不停...她赶紧站起来,退到一旁去。 她见着皇上脸上的温柔,这温柔似乎只会留给皇后。 皇上坐了下来,又见皇后夹了菜喂到他的口中,询问道,“好不好吃,你要猜猜这是哪位大厨做的吗?” 陆清芷不过就是以一个看客的位置看着他们,没想过皇上能看她一眼... 皇上不过只是瞄了她一眼,她羞红的脸突然发烫起来,害怕会被看出来,连忙的将头低下。 怎么办,感觉脸一阵发烫,这应该不会被看出来吧? 皇后欣慰一笑,“瞧瞧,我给你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你会不会很感谢我呢?” 皇上随意嗯了一声。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陆清芷都不好意思的抬头,心中一阵的纠结。真不知皇上今日也会来这梧桐宫,现在待在这儿会不会影响了他们?诶呀,那我是应该怎么走,要通报一声再走吗... “坐下吧...” 嗯? 陆清芷缓缓的抬起头来,才对视了那么一下,就已经脸红耳赤的,紧张的小手攥着衣袖,还一时没反应过来。都是奈奈在身后捅了一下。她慢慢的坐下,顿时发现手掌心时除了好多的汗。 咚咚咚... 拜托了,别跳了。 大气不敢多喘,身体已经僵硬到了极点。一个下午她都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直到皇上走了以后,她突然舒了一口气,皇后像是看了一出好戏,笑而不语,笑容中已经看穿了一切。 ... ... ... ... ... ... 祁子墨心中有气,紧攥的拳头,一股气的锤在桌上,索性再将桌子推翻。 “她慕容訫以为她谁啊,敢来威胁朕...” 汪公公进来看见了狼藉的一片,俯身,道,“皇上息怒。 ” “息怒?怎么息怒,没听吗,打的主意打到朕的头上了,她这是要造反!” 汪公公这眼珠子一转,提口就说,“皇上,这后宫现是曲式掌管着,慕容与曲式又积怨许久,现今安排了她妹妹进宫,这可是有意要与曲式夺皇后之位...” “... ...” 祁子墨紧闭双眼。 “皇上,她有这打算,你可万万不可让慕容姐妹得逞。” 祁子墨背过身去,走上高台,声音低压,“朕在想想,尔等皆退下。” 汪公公点头,毕恭毕敬的退下。 此刻就只剩下祁子墨一人,他实在是苦恼得很,这是一件接着一件的事压在他的肩上。究竟是怪他太好欺,谁都能爬到他的身上踩着他了是吗? 想到这里他又攥紧了拳头。 ... ... 夜晚,祁子墨从寝宫中出去,不让任何人跟着,他双手置于身后,走在黑夜的的回廊中。迷茫着,但又似有目的的... 咚咚的声音,陆清芷已经入睡,听到敲门的声音,小动了脑袋,却没能将眼睛睁开。紧接着又是敲门的声音,她这才意识到有人在敲她的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起身,穿上鞋,先点上了灯,之间门外站着一个身影。 “奈奈,是你吗?” “... ...” 她去开了门,整个身子僵持在那里。 皇,皇上... 祁子墨推开了门,直接走了进去。坐下,双眼不离她的,默默的说了一声,“你过来!” “是...” 陆清芷收住又惊又喜的眼神,毕恭毕敬的走过去,然后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只是乖乖的站在那儿。祁子墨瞄了她一眼,她始终都垂着脑袋。祁子墨又站了起来,走进他,一手托着她的下巴,慢慢的抬起...直至她的双眼看到了他的双眼。 “皇,皇上...”陆清芷不明白所以然,就已经莫名的打起了寒颤。 祁子墨邪魅一笑。 “今夜,朕给你一个选择,” 选择?什么选择? 陆清芷眼中满是疑问。 “今夜你..来伺候朕,如何?”祁子墨问她 陆清芷对这个“伺候”还有些似懂非懂的。她的双眼落到了别处,祁子墨收回手,冷淡的说道,“若是不愿,那就算了...” 陆清芷猛地摇头,一手抓着祁子墨的胳膊,然后点头,“皇上,妾身愿意...” “好!” 祁子墨去关上了门,吹灭了灯烛,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床榻的地方,先褪去了上身的衣裳,之后见她不动的站在那儿,便伸手到她脖间的位置,慢慢的往下...指尖碰到了她的肌肤,就感觉到她浑身战栗,祁子墨的手便停在那里,头凑到她耳朵的地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耳语“害怕了?” 陆清芷轻声嗯了一声。 “那便算了...” 祁子墨声音变得冷淡起来,陆清芷不明白他是不是不高兴了,大脑还来不及反应的就已经抱着他,默默的将脑袋埋在他的怀中,低声喃喃,“皇上,别走,别走... ” 祁子墨只觉得身体一震,身体已经被她抱得紧紧地,无法动弹。 ... ... 白衣的衣襟一点一点的敞开,从她双臂迅速落下,陆清芷羞怯的望着他的袒露的上身,双眼更是不知该瞄向何处。祁子墨越加的逼近她,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直至他的双手伸到她的脖颈处,顺着发丝往下。 陆清芷还不知该做些了什么,祁子墨的双唇已经贴上了她的双唇,一种炙热感向她扑去,渐渐将她给包裹住。 祁子墨不过就是加大了点力,陆清芷就已经疼到受不了,顿时感到膝弯力乏,竟瘫软下去。 舌头的缠绕,终是让她喘不过气,她只能试着挣扎,又无力的挣扎了两下,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短促,此时她才知晓,宠幸是多么多么的痛。 祁子墨离开了她的唇,转移到了她的脖颈处,吸允着... ... 一夜的宠幸,天亮起陆清芷睁眼开来,她的枕边已经没了人,空落落的就只剩下她一人。 相信吗?自那以后,每日夜晚,陆清芷都会开门等着他来,可是,他再也没来过... ... 没过几日,皇宫里新封了一位娘娘,看着面生得很,却被封为一个贵妃的品级。陆清芷每每见着她的模样,心中都会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没指望皇上能给她一个新的封号,却不曾想倒是先封了她人一个贵妃的品级。 她隐忍心中的委屈,此后便不再抱有希望,不会再夜深时开门等着他,更不会再想着有一天他会念着她。 他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却不会在念着后宫中有她的存在,也不会记得她叫什么... ... 两个月后,还是玥贵妃给她把脉,说着她怀有身孕,她不知该表现出什么样的表情。难道就像是他们所说的,要用一个孩子在后宫中立足,利用孩子的存在顺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吗? 陆清芷不禁苦笑起来,这两个月的时间,她是好不容易不再想着那个人,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却要告诉她,她已经怀有身孕,是他的孩子.... 孩子孩子,你真不该这个来的。 阿娘脾气不好,可是阿爹愿意包容阿娘。阿爹明明说过,这一生,就已经要找一个爱自己的,包容自己的人嫁了,那才叫幸福。 陆清芷对他一见钟情,可是他估计着,到现在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最多不过记得她一个三品昭媛罢了。 “主子,您怎么还不高兴呢?”奈奈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陆清芷无神的望着无止境的回廊,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到哪了她也不知道。 倘若,这怀有身孕的事还没几人知道,若是这孩子没了,小产了,会不会就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事了呢? 陆清芷心生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想着想着的她自己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寒兰宫中,她一人站在小院中,四处寻找一个高处。都说,从高出摔下便会将孩子摔没了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起着脚步,离开寒兰宫,马不停蹄的在回廊中走,时不时的还要回头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走到御药房门口,停下了脚步,依旧保持着警惕。悄无声息的走进去,撞见一个小药师,将他拉到一处无人的角落,从手上摘下了玉镯递到他的手中。 “还请小药师替我拿一位药材...” 小药师收下了玉镯,点头,便将玉镯藏在怀中。 陆清芷拿着药材,打开确认无误,这才急匆匆的回去。 迟迟不敢下手,又怕不被发现,才将药材重新藏在一处。 今日先歇着,改日将药材惨到饭菜,吃下便没事了。 她是不停的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她内心深处,下不去手,她舍不得。 (六) 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 皇后娘娘,望您能早些康复... ... 陆清芷抬眼见皇后又再尝了一口,却也就只能浅浅一笑。 听惯了宫中的琐事,却没来得及听听眼前这消瘦女子的故事。陆清芷真的不知道皇后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成了今日这般的沧桑呢...初见时,她瘦弱的模样看着就已经够让人怜惜,这会再见...却显得更加的凄凉。 陆清芷想得入了神,醒来时,皇后正向外招手,她回头瞄了一眼...心脏又开始砰砰跳不停...她赶紧站起来,退到一旁去。 她见着皇上脸上的温柔,这温柔似乎只会留给皇后。 皇上坐了下来,又见皇后夹了菜喂到他的口中,询问道,“好不好吃,你要猜猜这是哪位大厨做的吗?” 陆清芷不过就是以一个看客的位置看着他们,没想过皇上能看她一眼... 皇上不过只是瞄了她一眼,她羞红的脸突然发烫起来,害怕会被看出来,连忙的将头低下。 怎么办,感觉脸一阵发烫,这应该不会被看出来吧? 皇后欣慰一笑,“瞧瞧,我给你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你会不会很感谢我呢?” 皇上随意嗯了一声。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陆清芷都不好意思的抬头,心中一阵的纠结。真不知皇上今日也会来这梧桐宫,现在待在这儿会不会影响了他们?诶呀,那我是应该怎么走,要通报一声再走吗... “坐下吧...” 嗯? 陆清芷缓缓的抬起头来,才对视了那么一下,就已经脸红耳赤的,紧张的小手攥着衣袖,还一时没反应过来。都是奈奈在身后捅了一下。她慢慢的坐下,顿时发现手掌心时除了好多的汗。 咚咚咚... 拜托了,别跳了。 大气不敢多喘,身体已经僵硬到了极点。一个下午她都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直到皇上走了以后,她突然舒了一口气,皇后像是看了一出好戏,笑而不语,笑容中已经看穿了一切。 ... ... ... ... ... ... 祁子墨心中有气,紧攥的拳头,一股气的锤在桌上,索性再将桌子推翻。 “她慕容訫以为她谁啊,敢来威胁朕...” 汪公公进来看见了狼藉的一片,俯身,道,“皇上息怒。 ” “息怒?怎么息怒,没听吗,打的主意打到朕的头上了,她这是要造反!” 汪公公这眼珠子一转,提口就说,“皇上,这后宫现是曲式掌管着,慕容与曲式又积怨许久,现今安排了她妹妹进宫,这可是有意要与曲式夺皇后之位...” “... ...” 祁子墨紧闭双眼。 “皇上,她有这打算,你可万万不可让慕容姐妹得逞。” 祁子墨背过身去,走上高台,声音低压,“朕在想想,尔等皆退下。” 汪公公点头,毕恭毕敬的退下。 此刻就只剩下祁子墨一人,他实在是苦恼得很,这是一件接着一件的事压在他的肩上。究竟是怪他太好欺,谁都能爬到他的身上踩着他了是吗? 想到这里他又攥紧了拳头。 ... ... 夜晚,祁子墨从寝宫中出去,不让任何人跟着,他双手置于身后,走在黑夜的的回廊中。迷茫着,但又似有目的的... 咚咚的声音,陆清芷已经入睡,听到敲门的声音,小动了脑袋,却没能将眼睛睁开。紧接着又是敲门的声音,她这才意识到有人在敲她的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起身,穿上鞋,先点上了灯,之间门外站着一个身影。 “奈奈,是你吗?” “... ...” 她去开了门,整个身子僵持在那里。 皇,皇上... 祁子墨推开了门,直接走了进去。坐下,双眼不离她的,默默的说了一声,“你过来!” “是...” 陆清芷收住又惊又喜的眼神,毕恭毕敬的走过去,然后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只是乖乖的站在那儿。祁子墨瞄了她一眼,她始终都垂着脑袋。祁子墨又站了起来,走进他,一手托着她的下巴,慢慢的抬起...直至她的双眼看到了他的双眼。 “皇,皇上...”陆清芷不明白所以然,就已经莫名的打起了寒颤。 祁子墨邪魅一笑。 “今夜,朕给你一个选择,” 选择?什么选择? 陆清芷眼中满是疑问。 “今夜你..来伺候朕,如何?”祁子墨问她 陆清芷对这个“伺候”还有些似懂非懂的。她的双眼落到了别处,祁子墨收回手,冷淡的说道,“若是不愿,那就算了...” 陆清芷猛地摇头,一手抓着祁子墨的胳膊,然后点头,“皇上,妾身愿意...” “好!” 祁子墨去关上了门,吹灭了灯烛,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床榻的地方,先褪去了上身的衣裳,之后见她不动的站在那儿,便伸手到她脖间的位置,慢慢的往下...指尖碰到了她的肌肤,就感觉到她浑身战栗,祁子墨的手便停在那里,头凑到她耳朵的地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耳语“害怕了?” 陆清芷轻声嗯了一声。 “那便算了...” 祁子墨声音变得冷淡起来,陆清芷不明白他是不是不高兴了,大脑还来不及反应的就已经抱着他,默默的将脑袋埋在他的怀中,低声喃喃,“皇上,别走,别走... ” 祁子墨只觉得身体一震,身体已经被她抱得紧紧地,无法动弹。 ... ... 白衣的衣襟一点一点的敞开,从她双臂迅速落下,陆清芷羞怯的望着他的袒露的上身,双眼更是不知该瞄向何处。祁子墨越加的逼近她,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直至他的双手伸到她的脖颈处,顺着发丝往下。 陆清芷还不知该做些了什么,祁子墨的双唇已经贴上了她的双唇,一种炙热感向她扑去,渐渐将她给包裹住。 祁子墨不过就是加大了点力,陆清芷就已经疼到受不了,顿时感到膝弯力乏,竟瘫软下去。 舌头的缠绕,终是让她喘不过气,她只能试着挣扎,又无力的挣扎了两下,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短促,此时她才知晓,宠幸是多么多么的痛。 祁子墨离开了她的唇,转移到了她的脖颈处,吸允着... ... 一夜的宠幸,天亮起陆清芷睁眼开来,她的枕边已经没了人,空落落的就只剩下她一人。 相信吗?自那以后,每日夜晚,陆清芷都会开门等着他来,可是,他再也没来过... ... 没过几日,皇宫里新封了一位娘娘,看着面生得很,却被封为一个贵妃的品级。陆清芷每每见着她的模样,心中都会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没指望皇上能给她一个新的封号,却不曾想倒是先封了她人一个贵妃的品级。 她隐忍心中的委屈,此后便不再抱有希望,不会再夜深时开门等着他,更不会再想着有一天他会念着她。 他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却不会在念着后宫中有她的存在,也不会记得她叫什么... ... 两个月后,还是玥贵妃给她把脉,说着她怀有身孕,她不知该表现出什么样的表情。难道就像是他们所说的,要用一个孩子在后宫中立足,利用孩子的存在顺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吗? 陆清芷不禁苦笑起来,这两个月的时间,她是好不容易不再想着那个人,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却要告诉她,她已经怀有身孕,是他的孩子.... 孩子孩子,你真不该这个来的。 阿娘脾气不好,可是阿爹愿意包容阿娘。阿爹明明说过,这一生,就已经要找一个爱自己的,包容自己的人嫁了,那才叫幸福。 陆清芷对他一见钟情,可是他估计着,到现在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最多不过记得她一个三品昭媛罢了。 “主子,您怎么还不高兴呢?”奈奈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陆清芷无神的望着无止境的回廊,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到哪了她也不知道。 倘若,这怀有身孕的事还没几人知道,若是这孩子没了,小产了,会不会就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事了呢? 陆清芷心生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想着想着的她自己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寒兰宫中,她一人站在小院中,四处寻找一个高处。都说,从高出摔下便会将孩子摔没了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起着脚步,离开寒兰宫,马不停蹄的在回廊中走,时不时的还要回头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走到御药房门口,停下了脚步,依旧保持着警惕。悄无声息的走进去,撞见一个小药师,将他拉到一处无人的角落,从手上摘下了玉镯递到他的手中。 “还请小药师替我拿一位药材...” 小药师收下了玉镯,点头,便将玉镯藏在怀中。 陆清芷拿着药材,打开确认无误,这才急匆匆的回去。 迟迟不敢下手,又怕不被发现,才将药材重新藏在一处。 今日先歇着,改日将药材惨到饭菜,吃下便没事了。 她是不停的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她内心深处,下不去手,她舍不得。 (七) “主子,主子...”奈奈去开了个门,之后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脸上也不知道露出的是什么表情,是恐慌吗? “怎么了,奈奈,慌慌张张的?” 陆清芷不解,却也只是抬头。奈奈先指了外面的人,张着口就来,“外面来人了!” 陆清芷看去,闻到一股子的药材味,看着那人穿的是御药房的衣裳,身后还带着两个宫女。陆清芷不解,这医师怎么就来她的宫中。 她们走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陆清芷微皱起眉头,拉着奈奈的手,凑过去,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耳语,“似乎有麻烦了,你出去找人,我先在这里顶着,” “主子...”奈奈犹豫 “快去,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奈奈点头。 慕容訫瞅了一眼,给身后的宫女一个眼神,宫女轻轻点头,随后也跟了过去。陆清芷眼看着不对,正想过去,却被慕容訫一手拦住,看向慕容訫时,见到她犀利的眼神,顷刻间,陆清芷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很不舒服。 “昭媛娘娘,是要去何处?”慕容訫发出她独特磁性的嗓音,勾起嘴角,面露这微笑,缓缓道,“昭媛娘娘,臣是奉命送来养胎汤,还请娘娘喝了这汤...” “... ...” 慕容訫侧着一张脸,向端着汤药的宫女一个眼神,宫女听话的将汤药呈上来。 奉命?奉什么命,皇后?玥贵妃?还是皇上...不对,皇上还不知晓,这肚中孩子的事... 慕容訫一声不吭的就将她按坐着,拿了一个空碗。揭开盖来,是鲫鱼汤... 陆清芷嗅到鲫鱼汤的味道不错,不过其中多了一味药材,这药材的味道似是她去御药房购买的药... 陆清芷强装淡定,浅浅一笑。故意凑近了,然后连忙捂口,感觉胃中一整翻腾,再凑近时,站起身来,脚没站住,索性将那桌上的汤药全都打翻。 “... ...”慕容訫有些气急败坏,然后又镇静起来,勾起嘴角,起身,对着那站着的宫女,一顿好骂,“你们这汤是怎么做的,不知道昭媛娘娘怀有身孕,做得汤连闻着就觉得恶心?” 陆清芷瞄着她们。慕容訫这是将心中的怒气都转移到了那无辜的宫女身上。 只见宫女可怜又委屈,跪在地上,头不敢抬得,任由她说,她去责备。 “多谢医师的好意,我本就胃口不是很好,现今又怀了龙嗣,这吃不得东西,连味儿更是闻不得...” 也不知陆清芷开口说话是有意帮着那宫女还是她不想再见这样吵闹的场面。 慕容訫笑着,“无碍,臣再命人为昭媛娘娘熬上一碗汤,定能让昭媛养胎又养胃。”话刚说完低头对着宫女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 “不必了,不劳烦医师...”陆清芷连忙制止 “怎会劳烦呢,这娘娘怀的可是龙嗣,是这皇宫里第一位怀有龙嗣的娘娘,虽然不过才三品,这要想,生下的是个皇子,保不齐...” “不满医师说,我认为人各有命,若我诞下的是皇子,自然是高兴,可若我生下的是位公主...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一样可以宠着...” 慕容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谢过医师的好意,这怀胎还得小心着,不然,孩子没了,皇上可得怪罪下来。” 慕容訫突然笑了一下,然后点头,搞得她也很赞同一样,“是是是,昭媛说得对,这孩子还是没了,可罪名可不是谁都能担待得起的...” 陆清芷听她这话中似乎还有话。 “昭媛娘娘好手段,这都说皇上除了皇后一人便再没对除她以外的女子动过心,可还不知,昭媛娘娘是使了什么手段,这么快就怀有龙嗣...莫不是,这肚中的孩子...” 陆清芷一听这话,微眯着脸,脸色不是很高兴,开口道,“孩子当然是皇上的。”陆清芷主动迈了一步,走近她,气势并不比她弱,“医师说我使了什么手段...什么手段我还真不知,不过我可不避讳的告诉你,皇上不过就是喝酒喝多了,将我认成了皇后,可我即是皇上明正言顺的妃嫔,哪怕不过一个三级品衔,那也是皇上的人,应与皇上同床共枕,为皇上生子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还是什么?”陆清芷不屑一顾,反问着她,“医师说这话,不怕掉脑袋?” 陆清芷看了她一眼,背对着她,继续道,“医师既然说到了手段...宫里不就是靠得手段才能存活吗,你见过又是天真,还又傻的在皇宫里能活得下去吗?”陆清芷的声线立马变了,“人若是软下来,还不得被人欺?若真是要比起来,我自当是惭愧不如,我的手段怎敢与慕容医师相比?” “你... ...”慕容訫顿时咬牙切齿 陆清芷现在就堵着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下手。这怀有身孕的事,除了皇后,玥贵妃,身边的丫鬟,便无人知晓,这今日要真的有个什么差池,幸得还有皇后与玥贵妃二人撑腰。 “慕容訫!!!” 一个声音打破了她们之间的僵局,陆清芷顺着声音看去,是皇后。顿时觉得心中的沉石终于有地方安放了。 “来人,将陆昭媛送到皇上的寝宫...” 皇后威吓的声音一出,陆清芷便也卸去身上的装备,不自觉的抚摸着小腹。 孩子,你来得不易,可得好好的活着。 十几个宫女护送她,为她开路,还有宫女过来小心的搀着她走。路过皇后时,皇后问她,“喝了吗?” 陆清芷摇头。 皇后点头,“走吧!” 陆清芷嗯了一声,走着走着的,她刚正视前方,就已经见到了皇上急匆匆赶过来的身影。 皇上也来了... “皇...” 陆清芷张了口,只见到皇上的身影犹如一束风一样的从她的身旁走去,还不慎碰了她一下。被影响的一缕发丝轻微荡了起来,又落到她的衣肩。 他来并不是为了她... ... “昭媛娘娘,我们走吧!” 宫女叫醒了她。陆清芷点了点头,迈着步子走了两步,停在了那里,不走了,只是转身看向里面。 “昭媛娘娘,走吧...” 任由宫女叫她,她都没在动一下,仿佛如一块要扎在那儿当一块石头。 她听了太多了,只是觉得自己越听着越是不懂。皇后与皇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她满脑子的疑问。直到玥贵妃也特意赶过来,并且见了她就是先给她把脉。陆清芷呆滞空洞的眼神,突然攥着慕容玥的衣袖,对着她就是摇头。 别过去... 慕容玥冲着她一个放心的笑容,陆清芷手指颤抖了两下,才放她进去。 她站在外面许久,也听了许久,终是在最后,两腿发软,站都站不住... 不是她累了,而是她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她怀疑着,难过着,甚至还很绝望。 真的关于皇上的,她有太多不知道的... ... 直到她亲眼看到一个比她更加难过,伤心,绝望的玥贵妃出来。失魂落魄,绝望至极的模样... 方才明明还在关心她... “等等...”陆清芷叫住她 “昭媛...还有话要说?” “... ...” 陆清芷瞬间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昭媛,肚中既然怀有龙嗣,就该好好的照顾着,别把孩子丢了...” “... ...” “即已无话可说,便回了吧...”慕容玥对着宫女就一道吩咐,“都将陆昭媛好生照顾着,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们都等着陪葬吧... ...” 陆清芷亲眼看着玥贵妃离去的背影,忽然红了眼眶。 ... ... 她回头时,又看到匆匆跑出来的皇后,跌跌撞撞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 皇上还在后面追着... ... 陆清芷闭上了眼睛,站在那儿,许久,仰望着天空... 感觉心中得石头落下,但又铺上一团又一团的迷雾... “你们将奈奈找回,我累了,先去歇着...” 陆清芷独自进去,将在那儿站着不动,同样哭得伤心的慕容訫视为了空气。她往里处走,一直走,走着走着,连视线都变得模糊,她已经快要看不清前面的东西。 进了屋,将门锁上,背靠在门上,就感到心坎难受无比。 这里好恶,真的好恶,不想再在这儿待了,好想回家,好想离开这儿... 想念阿爹,想念阿娘,还有尧哥哥... 真的好想他们... ... 谁都知晓,皇上是出了名的爱皇后,可是为什么却要让人害了她肚中的孩子,那是她活下去的希望,怎么就被皇上给扼杀了呢? ... ... 祁子墨,还是陆清芷看了一眼就喜欢的那个皇上吗?他日理万机,为天下百姓着想,一生只钟情于皇后... 难道,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是陆清芷对皇上对美好的幻想吗? 陆清芷瘫坐在地,捂着小肚,脸上出现了各种的挣扎。 孩子,孩子,你就不该来的... (八) “妹妹,恭送姐姐... ...” 陆清芷目送皇后离开,终在她的身后,行此大礼,拱手,点地。许久才抬起头来,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望着他们已经远去的背影。 走了,终于走了,皇后终于得到解脱了... ... 陆清芷无神的站了起来,漫无目的的行走,走着,走着,怎么就开始感觉眼眶里好难受,眼泪总是止不住的掉。皇后走了,得到解脱,不应该为她而高兴吗,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她又像是要寻求什么答案一般的,走着,走着,由走变为了跑,直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亲眼见他们上了马车后,驾马而去。这时她才回过头去,整理了心情,收敛了表情。 她走时,再一次回头,看到站在城墙上的皇上,远远的注视着宫外... 许久,才见他低头,然后下了城墙。陆清芷与奈奈默默的退到靠墙的一边,俯身... 陆清芷以为他已经走了,刚要抬头时见一双黑鞋出现了她的视线中...他已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 ...” “... ...” 他们都沉默起来,谁也不说话,却也只是望着对方,一个红了眼,一个面色憔悴,好像谁也好不到哪里去。 祁子墨退了两步,转身就走,陆清芷也就只是瞄了一眼,随后便对着身边的奈奈说上一声,“我们走吧!” 奈奈点头,跟在身后走。 相隔十米的距离,前头是祁子墨,后头是陆清芷,距离很远很远,知道到了拐角处,陆清芷便拐角走,望去已经不再望见他的背影,看到的只是走在两处的宫女和太监... ... 有时,命运就是这般的弄人。陆清芷怀了他的孩子,半年间,他没来看过一次,也从未问候一句,哪怕是让宫女,太监替问一句... 都没有。她怀胎十月,一天天看着肚子变圆变大,也逐渐的感受到了他们的存在。 陆清芷想起了皇后,现在只是觉得怜惜,一个新生命还没来得及开始便已经没了。想必起来,陆清芷还是觉得幸运一些,这孩子还在... ... 啊~ 一声声的惨叫,声嘶竭力,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脸颊处。 “娘娘,再用力,在用力...” 她疼得瘫下去,额间冒着虚汗,竟觉得自己已经无力,颤抖得双手只是轻抓着被褥,一点力也使不上。 接生的老娘光是看着就心焦急,连忙再命人多准备些热水。老娘双手满是血迹,鲜红的血还从她的手上往下滴。这都生产了三个时辰,光是出血就出得多却不见得有孩子出啦;怕是在这样下去,还没等孩子出来,陆昭媛就已经不行了。 “娘娘,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再加把劲...” 吸气,呼气... 她眼眶中流出滚烫的液体。她半天一直吸气,呼气,正卯足了劲的。 ... ... 又是一阵剧烈疼痛,她瞬间浑身青筋暴起,眉毛更是拧成一团,她的后背已经离开了床,紧抓着被褥,再一次声嘶竭力的叫喊,身上冒出的汗水早就将这床浸湿... 痛苦挣扎着,她咬牙切齿,一直强忍,最后还是发出惨叫声。 门外守着的几个人,在外面听着声音,且声音却早已沙哑... 他们在外站着也不安心。 太后赶来了寒兰宫,也就只能在门外询问情况,干着急着。 又是一个时辰,终于听得了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叫声,太后连忙双手合十的,颤抖的双手,“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 接生老娘出来,抱着孩子,“恭喜太厚,贺喜太后,昭媛娘娘生的龙凤胎...” 太后一听,高兴得不得了,就要抱着那两孩子。 正当所有人都还在沉浸在龙凤胎的时候,陆清芷早早的晕了过去,身边也只有奈奈陪着,颤抖的小手握着她的手,还不停的给她擦拭额头的汗。 其他宫女则是事不关己的该收拾的收拾,清理的清理,几个宫女忙进忙出的端着之前的血盆出去。 ... ... “哐”的一声,水盆掉在地上,宫女吓得连退好几步,又是捂口又是大叫的,“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大出血了....” 外面的人听着不对,都向里面投出异样的眼光,接生老娘赶回了屋子里,紧锁眉头,手在空颤抖。这出血量还真是她第一次见到,方才明明都有处理好的,怎么就... ... ... ...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小太监从寒兰宫跑出来,明明是要来宣告好消息的,只是在顷刻间,喜变成了忧。“皇上,昭媛娘娘,大出血,只怕是... ...” 剩下的话小太监没敢再往后讲。 祁子墨不过只是闭上了眼睛,然后便让他们都退下,似乎对此事漠不关心的样子。 夜深时,他独自去到了寒兰宫中,一个噤声让宫女们都别出声。 “她怎么样了?”祁子墨问奈奈 奈奈摇头,“回皇上,主子她情况不好,至今还未醒来...” “朕派了那么多御医,没一个治得了她吗?” 奈奈抹了眼泪,之后就跪在祁子墨的跟前,“皇上,皇上...御医说了,若是两日之后主子还未醒来,就,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奴婢,奴婢求皇上,救救我家主子,她十月怀胎,终于将皇子与公主生下,不能就这么走了... ...” “你退下吧!”祁子墨冰冷的声音 奈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就退下了,在门外守着。 祁子墨关上房门,朝她躺着的床走过去,见她面色苍白的躺着,心中也是心疼。 “原来,你为朕生下了两个孩子,才这样的吗?” 祁子墨坐下,温柔的为她捋过额间的发丝。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定然疼得不行...你就快些醒来,这孩子刚生下,你却连瞧都没瞧上一眼...孩子还小,不能没有你...” “你为朕做得事,朕都知了,朕却还没来得及为你做出些什么,这样好不好,等你醒了,你告诉朕,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这样...行吗?” 陆清芷仿佛听到了,手指动了一下。 ... ... 第二天,陆清芷迷迷糊糊的睁着她的双眼,无力的侧头看向奈奈的身影。 “奈奈...”沙哑的声音。 奈奈一听着,赶紧回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主子,你终于醒了,吓死奈奈了。” 她不知道奈奈为什么哭,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昏迷不醒,知道她想要坐在床上,身上的疼痛才让她想起来。 “奈奈,我孩子呢?”陆清芷着急的问奈奈 “主子,不必担心,皇子,公主都在奶妈那儿,身边还有好多宫女看着,不会出事的。”奈奈回答 陆清芷松了一口气,“将两个孩子抱来,我瞧瞧。” 娘娘疑虑起来,“主,主子,这孩子抱过来,还得有太后的允许才可以...太后对这俩孩子喜爱得很,打一出生就已经安排了一切...就,就连奴婢想去看看,都不行... ...” 奈奈的声音越来越弱。 陆清芷掀开被子,下床,“我要去找我的俩个孩子...” 奈奈过去想拦,但也知道拦不住,便只能扶着她去。 去到了尘光殿,里里外外站着许许多多的宫女,这气派场比皇后的梧桐宫还要气派得多。陆清芷进了宫门,朝着里面走去,就已经被宫女的拦下,“奴婢参加昭媛娘娘,太后有旨,不得任何人去见小皇子与小公主...” 陆清芷生气的抓着那宫女的双臂,“我是孩子的亲娘,我要见我孩子...” 宫女埋下头,不予回应。 陆清芷不信,哪有不让孩子见亲娘的。偏要闯进去。 “昭媛娘娘,小皇子与小公主将要入睡,娘娘还是该时再来看吧!” 嬷嬷直接在门口堵她。 陆清芷斜着脑袋,看到里处,太后正抱着,哄着... 还有俩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陆清芷捏着拳头,气得有些站不住脚。 他们不能这样对她,当初怀胎时,无一人关心她,现将孩子生了出来,又不让她见,这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 陆清芷转身就走,心中有一个念头,兴许,只有他能帮她,毕竟这孩子也是他的。 她走了太多的路,两脚已经疼得不行,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奈奈一直扶着,搀着,感觉走了许久,许久... 她们才走到的。 小太监在外面守着,陆清芷一过去,无力的抓住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我要求见皇上...” 小太监进去禀报。“皇上,陆昭媛求见。” “宣,” 小太监明白,转身走了没几步,陆清芷就已经闯进来。她无力的样子,祁子墨看了就不知觉见想起了皇后... 陆清芷还没走过去,整个人重重的摔下地上,奈奈扶都扶不起来。 祁子墨走下去,到她的面前。 “皇上,不求您念在臣妾辛苦怀胎十月的份上,只求您让臣妾见见我两个孩子...” 祁子墨蹲下来,有意要扶她起来,可是她拼命的抓着他的胳膊不放。 “那也是朕的孩子...” 陆清芷苦笑,“皇上,那是您的孩子,也是臣妾的孩子... ...” (九) “交给朕,朕来处理...” “皇上,臣妾十月怀胎才将他们生下,您不能,不能如此狠心... ...” “他们即是你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 祁子墨努力的安抚陆清芷的情绪,随即就让宫女将她送回去。见她走了之后也想起问起这事,一个侧脸,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汪公公垂下头,“回皇上,这一切都是太后的意思,孩子刚一出生就被带走...” “太后意欲何为?”祁子墨再问 “回皇上,太后...是觉得陆昭媛的品级过低... ...” 过低? “多大算高?” “依老奴见,太后的意思是...孩子只能交于皇后来管理,否则,凡是哪位妃子只要生下皇子或是公主,都将由太后亲自看管...” 祁子墨紧捏拳头,皇后?咬牙切齿。 “门都没有!” 皇后已死,便再无皇后。 祁子墨亲自去找太后理论了一番。两个孩子就在太后的宫中,且正睡在摇篮中,两个宫女轻轻的摇着摇篮。 “墨儿来了!” 太后淡定从容的喝着茶,面上似乎还有些不耐烦,看着是等了许久的样子。清啜一口,放下杯子。两手置于大腿上,端庄的坐着。 “母后,孩儿不过想问您这是何意,孩子刚生出没多久就将孩子抱走... ”祁子墨的语气稍微弱了些,定是看在太后是他母后的份上。 “哀家要做的,就是逼皇上挑出一个皇后来而已。” 祁子墨: “... ...” “之前,皇宫中有曲式坐上了皇后的位置,虽未能给皇上添个一儿半女的,但起码后宫还是掌管得不错,不争不吵的,只是,她即已走,就该再立新后!” “母后,孩儿说了,这皇后之位,只能是她的,其他人都没有资格...” “你深知我与她不和,却便要立她为后,哀家同意了,怎么她死了,就不能再立皇后,难道皇上是要把皇后的名号一同陪同她了是吗?”太后怒言 祁子墨:“... ...” 太后平复怒气,将其沉到心中,换了语气说道,“你既不再立新后,那这两个孩子之事,皇上也莫与我这个老太婆一番说教,你已然决定了的事,无人敢动摇,可哀家要这孩子,皇上也莫要掺和才是。” 太后放出话来。 兴许是谁的声音大了些,两个孩子就像约定好了的,一起哇哇大哭,立马就灭了他们只见冷凝成冰的气氛。 太后心疼的走下去,瞧了瞧,两个孩子都哭了,而且一个比一个哭得还要惨,太后都不知道该抱起哪一个了。 祁子墨静静的站在那处,看着宫女抱起孩子,小心的哄着,愣是哄了半天,也没见哭声减弱。太后让人把奶娘叫来,谁知孩子哭得越加厉害。 祁子墨攥紧拳头,终是在这俩孩子的哭声下弱了下来,主动抱起了孩子,又是轻拍,又是嘴中发出些“乖乖乖,不哭”之类的话。 孩子先是哭了两声,指头大的小手莫名间抓着他的手指头,一直不放手,祁子墨怔了怔,心坎间涌上来的暖意。孩子的哭声没了,张着小嘴,也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的。 “... ...母后说立后之事,容孩儿考虑考虑...”祁子墨的双眼里流露的都是温柔,疼爱。 “好,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届时别说是哀家逼迫你的。”太后先把话说在前头。“哀家瞅那陆昭媛不错,又是这俩孩子的娘亲,立她为后,哀家不反对。” 祁子墨只说了考虑,可还没说真的要立谁为后。 “行了,这俩磨人的小妖精终于安静下来了,皇上正好,将孩子送去陆昭媛那儿吧,这毕竟是亲骨肉,不让见是有些说不过去。” 太后这会儿倒是知道了,话语中说得像是祁子墨不让他们相见似的,一切都是他说的,他做的。 祁子墨领着人,抱着孩子离开,一路上,俩孩子也是安静无比,就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这么安静的。 祁子墨踏进寒兰宫门时,他就已经停下了脚步,让身后的宫女将孩子给她送去,特此他还好好的看了看俩个孩子,就没再往里面走了。 陆清芷又惊又喜的,小心的先抱着一个孩子,轻轻的抚摸着小脸蛋。 “孩子,我的孩子...终于回来了... ...” 陆清芷看了这个孩子又瞧了那个孩子的。奈奈帮忙将孩子抱住一齐进了屋子,坐在床边开始逗着他们玩。 ... ... “皇上...”汪公公回来复命。 “走吧!” 祁子墨转身的背影,让汪公公回头瞧了眼,这寒兰宫,愣是心中有无数的无奈,也无法将其说出个一二来。 凡是有空时,祁子墨都会来寒兰宫中来看孩子。时间久了,无论多晚,寒兰宫的门都是敞开着的。 这回他又是深夜去的,进了里面,见两个摇篮中的孩子都已经睡着了,张着小手,其中一个还翻着白眼。 祁子墨还是忍不住笑了。这个小个,怎么就这么可爱。 陆清芷也没敢深睡,只是觉得肩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盖住了,睁开眼来,祁子墨正拿着毛毯子给她盖着。 “皇上来了...”她有些沙哑的声音 她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下。 祁子墨嗯了一声。也坐在其身边,轻轻的摇着摇篮,让俩个孩子睡得更加舒服些。嘴角还不经意的流露笑容,眼神中满是温柔。 ... ... ... ... 时间久了,他们之间,沉默也不再变得尴尬和变扭。 陆清芷见了他这般的模样,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忽想起给孩子缝织的小衣裳还未做完,便起身去到烛灯下,借着那不是很明亮的光又继续缝织。 ... ... 陆清芷不过就是在下针时感到眼睛有些酸疼稍稍眨了下眼睛,手就被针给扎了那么一下,手指缩了一缩,被扎的那处溢出了红色的点点,越来越大,像水滴一样大,终又破了水滴的形状,流到了指头边缘。 她还没缓过来,就已经有一只大手抓着她的手过去,含在口中,吸吮了下,又拿出,从腰间拿出手巾给她擦了擦。 “这些活都不是你干的...”祁子墨认真的给她处理。 “... ...”陆清芷不知道说什么 祁子墨:“... ...” 祁子墨就这么用手巾给她按住手指,良久,见血不再流的时候便放开了她的手。 ... ... ... ... “皇上,该回去了!”陆清芷提醒他 每日他来都是看看孩子,坐上一会儿就离开。今日也不例外。 祁子墨起身,陆清芷也跟着起身,望了他一眼,就等着他走后,自己也该上床歇着了。可是他却迟迟没动一下。 良久,祁子墨才转身,迈着步子走。陆清芷相送了两步,将要关门时,又被他的大手给抓住,陆清芷一脸的不解。 “皇上还有事?”陆清芷问他 祁子墨只是将她拉了出来,力道不大,没弄疼她。 “朕,应了太后,会立新后...思虑过后,便决定立你为后,你可有异议?” 陆清芷瞄了他一眼,然后点头,“皇上,这立新后之事,皇上还是另寻他人吧!臣妾做不到。” “为何?”祁子墨狐疑 陆清芷淡然一笑却显得态度坚定。“臣妾明白,皇上心中那皇后之位只会是曲式的。臣妾若成了皇后...这皇后之位本就是对太后的一个交代。这皇宫妃子甚多,今日我若做了皇后,保不齐他日,皇后之位又换给了哪位妃子...这样的跌宕起伏,实在不适合臣妾,臣妾倒还只想过得一个安稳的日子... ...” “不会,朕承诺绝不会的。”祁子墨紧张的神情 陆清芷摇头,“皇上,此时此刻您心中还念着曲式,可时间久了,哪怕是十年后,皇上再遇喜欢之人,难道都还是要将她封为一个妃嫔吗?” 祁子墨:“... ...” “皇上动摇了,且就以证明臣妾说得没错,既然这样,皇后之位迟早有人来坐,皇上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应允太后之事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陆清芷说得句句扎心,倒还真不给一点情面。 陆清芷毕恭毕敬的行礼,后便退回了屋子中,将其房门关上。 她虽心喜皇上能对她说上立后之事,可是她还是明白,他不可能将心放在她的身上,与其抱有没可能的幻想,倒还不如早点认清现实。 祁子墨有她没她都一样,陆清芷同样能做到有他没他都一样。宫里生存不需要他,只是现今为了养这俩个孩子,陆清芷还要省吃俭用才是。 ... ... 祁子墨终还是被她一句扎心,若真的像她所说的,皇后的位置,自有人来坐,不过就是早晚的事。 可是皇后之位也是他认真思虑过的。起初只是不让慕容訫得逞,他才想到的,让她来伺候他... 之后便不再问起左右,直到听到她为其生下俩个孩子险些丧命时,祁子墨也觉得,真的是他对不起她。 也许,曲笙漓的离去就真的该结束了。一切还得重新开始才是... ... (十) “父皇,” 一个稚嫩的小嗓音发出声来就足以融化整座冰山。甜而不腻,听着也能瞬间没了脾气,还觉得越听越是喜欢。 “觅儿,怎么了?”祁子墨极其温柔的回应。 祁觅的小手拉着祁子墨的衣袖,扯了两下。祁子墨放下手里的书,轻轻的抚摸了她的小脑袋。 “觅儿这是怎么了?”祁子墨再次问,并没有不耐烦,倒是有了足够的耐心。 祁觅拉着他的手,然后往外面拽了拽,想让他出去。 祁子墨挑了挑眉,拉着小手,跟着出去。一直被拉到了御花园中,这才放开他的手,朝着亭子中央坐着的那人唤去,“娘亲...” 张开手,飞奔而去。 祁子墨看到了亭子中央的陆清芷,正俯身张开怀抱等着祁觅,然后抱着她,转了两圈的。 祁子墨背着一手,走过去,站到她们母女俩的面前。三年了,孩子们都三岁了,可你为什么还像那时一样,没什么变化呢? “父皇,许久没见娘亲了...” 祁子墨哦的一声,稍稍弯着腰,伸手就在祁觅的鼻头点了一下,“觅儿说的许久是多久?” 祁觅眨着又大又圆的眼睛,仔细的思考,“许久就是好久好久,父皇都不爱娘亲了,也不爱觅儿了,却只爱哥哥一人!” 祁子墨默默将视线抬起看向陆清芷,随后又回到祁觅的身上,浅笑问道,“觅儿告诉父皇,父皇怎么就不爱觅儿了呢?” 祁觅嘟着小嘴,很是生气的样子,“父皇现在每日都能与哥哥见面,却不与娘亲同觅儿见面,这就是不爱娘亲和觅儿...” 哦? 祁子墨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是吃醋了不是。 拍拍小脑袋,耐心的解释道,“父皇是在守着哥哥学习,等过些天,觅儿也能每日见到父皇了,这样是不是就是父皇也爱觅儿了呢?” 祁觅点点头,又嘟着小嘴,抬头望了眼娘亲,目光紧锁“那...父皇也爱娘亲吗?” 祁子墨:“... ...” 陆清芷:“... ...” “父皇也爱娘亲的对吗?”祁觅再一次询问。 陆清芷与祁子墨双目对视了那么一下,之后将祁觅放了下来,拍着小肩膀,温柔的在她耳边说着,“觅儿,去一旁玩会儿,娘亲有话要与你父皇说...” “好!”祁觅答应得爽快。 ... ... 陆清芷为皇上倒了一杯沏了一杯茶,上面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汽。祁子墨手去触碰了杯壁,眼睛再一瞟桌上那放着的热壶... 早有预谋。 祁子墨:“... ...” 陆清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反应过来,这热壶忘记收起来。 陆清芷:“... ...” 陆清芷给宫女一个眼神,热壶便被收了起来。 “皇上,臣妾念家了,想回家一趟,可否?” 祁子墨:“... ...” “孩子都三岁了,爹娘又没见过这俩孩子,臣妾想...” 祁子墨抬眼看她。 “臣妾想将俩孩子带出宫一些时日,过些天再回来...” 祁子墨: “... ...” 他轻抿一口。茶到口中,涩涩的味道触及舌尖...一饮而尽。这茶并不适合细细品尝,倒是一饮要来得可口。再续第二杯时,浓厚的茶香,扑鼻而来,倒不觉得那一抿有多涩,还是觉得口中回味的茶香。 “还有两日便是阿爹的寿辰,臣妾想带着奕凡,觅儿去为阿爹过过寿辰,几日便回宫,皇上,您看...” 祁子墨再喝一口茶,放下杯子,手放置于杯子上方,示意着,不必再续。 “何时动身?” “即刻...” 祁子墨也知,这不是来征得同意而是来通知他的。 “去吧!” 祁子墨还是放话,点头同意。陆清芷得到满意的答案,便起身,点头离开。 说是即刻是夸张了些,但在半个时辰里,陆清芷就带着祁奕凡,祁觅坐上马车回家。在车里她可是一番的轻松,进宫四年多,才得回一次家。 “娘亲,父皇怎么也不去呢?”祁觅问她。 “父皇是不能去的,每日父皇还有许多的事要做,可是没空的。”祁奕凡在旁边解释。 祁觅双手叉腰,“哼,就你知道得多,可是姥爷的寿辰,父皇也可以不去吗?” “这个...” 祁奕凡答不上来了,同祁觅一齐望向娘亲,眼神中都是那句,也可以不去吗? 陆清芷双手揽着两个可爱又粘人的小妖怪,慢慢的解释道,“你们要知道,你们的父皇可厉害了,每日要做许多许多的事,还要看超多超多的书,都是忙不过来的,像姥爷寿辰,你们的父皇可是送了满满的心意,都交给了娘亲,让娘亲亲自交给姥爷的。” “娘亲,那觅儿可以看看父皇送的心意吗?” 陆清芷笑了笑,摇头。“这个可是秘密哦,不能说的,而且只有姥爷才能看的。” “可是,觅儿也想看...” “娘亲,奕凡也想看看父皇送的到底是什么?” 面对两个小孩好奇且期待的小眼神,陆清芷还是摇了摇头,并且给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个可是秘密哦,别说出去了。 ... ... 马车行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才到的陆府。下了马车,让下人搬了行李进院,倒先进了屋中看看。这四年了,房间的摆设是真的不记得了。 陆清芷让奈奈帮忙带着孩子,她倒换了一身素衣,卸下了皇宫里的妆容,往脸上涂上淡淡的妆,插上一只带着银铃的素簪。 她出门往悦来楼中去,一进门,看见楼中还有不少的饭客。她走进人群中去,站在那柜台的地方。抿嘴笑。娘亲还在拿着祘盘算着账本里的帐。不过就见有个黑影落到了桌面上,余光看了一眼,手指仍不停的打着珠子。 “客官,想吃些什么?” “阿娘,我回来了!” 陆清芷凑过脑袋,离得很近,说出的几个字中还带着些小调皮。 陆母猛的一抬头,听着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陆清芷眼含泪光,嘴角一直挂着笑容,笑着笑着,眼泪掉了出来。 陆母抱着她就是一顿痛哭,“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是啊,她终于回来了,离开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有时候还真的怀念以前的时光。 进到后厨时,满脑子的回忆。 “阿爹,清芷长大了也想成为像阿爹一样的厉害,不论是做什么,清芷都喜欢吃...” “那可不行,清芷要是想吃什么,阿爹都可以做给你吃。” “可是阿爹,我也想像你一样厉害。” 陆父笑了 ,笑得很开心,眼睛一瞟,立马收起来笑容,变得严肃起来,“今日功课都完成了吗?” 陆清芷摇了摇头,“还没做。” 陆父皱眉,“怎么就没做呢?” “阿爹,我真的不想做,可以不做吗?”陆清芷诚恳的恳请。 “陆 清 芷 !!!” 陆清芷后背一阵发凉,慢慢的回头,阿娘就站在身后,瞬间觉得表情都是控制不住的恐惧。 下一秒是直接被拎着走得,她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 ... 相隔那么多年,再一次回想起来,嘴上只是无奈的笑笑。多次想要逃功课,却一次次的挨批评了。 ... ... 夜时,她不易的将祁奕凡,祁觅哄睡着,正想解衣欲睡时,房门却被敲响了。她系上衣带,过去开门...脸上好一阵的吃惊。 皇,皇上... ... 祁子墨也来了。 祁子墨见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就将门推开,往里面走去。 看了两眼已经睡着的孩子,回头瞄了一眼还傻愣愣站着的陆清芷。 皇上,怎么会来,莫不是幻觉? 陆清芷闭着眼睛,开始自己安慰:皇上不会来的,皇上不会来的,现在定是出现了幻觉,得赶紧醒醒才是... “今晚,我睡何处?” 陆清芷一皱眉,睁开眼睛...他就站在面前。 皇上是真的来了,是吗? 她还是不愿相信。直到祁子墨的脸凑得离她很近很近,一手贴在她的额头... “今晚,你不会是让我也睡在这里吧?”祁子墨回头,看了看床,暗示她,这床不够睡。 陆清芷哦的一声,将她带入客房中,然后收拾了一下,将被褥都铺好,便退到一边去。 “皇上,都收拾好了,你早些歇着,臣妾就不扰皇上歇息了。” 陆清芷把这儿当成了皇宫,做事得规规矩矩的。 祁子墨看着她就要退下,一把将她抓住,“一同睡下吧!” 陆清芷抬眼看他。 祁子墨怕误会,连忙解释,“你我已是夫妻,若是让你父母知道,你我分房睡,这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陆清芷傻傻的嗯了一声,之后便被拉到床上躺着,祁子墨去将门给关着,吹灭了灯烛,躺在床上,与她一起望着天花板...两人之间还是不免会有些小尴尬,陆清芷连翻身都不敢翻... ... 许久,祁子墨听得耳边传来一阵的呼吸声,浅浅的。侧过去时,她已然入睡。祁子墨无奈一笑,这入睡的程度可真是快。 其实许多时候,祁子墨想过,若身边真的有一人这么去陪伴,那也是挺满足的。 (十一) 祁觅:“你知道父皇是何时来的吗?” 祁奕凡:“嘘,小点声,别把父皇吵醒了!” 祁觅:“知道了,不能将父皇吵醒,可是你还没告诉我,父皇是何时来的。” 祁奕凡:“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娘亲说得给姥爷的心意吧!” 祁觅:“哦哦哦,原来父皇是想将自己送给姥爷啊!” 祁子墨:“... ...” 两个小孩就在祁子墨的床头边说话,说好的不吵的,却一直趴在床边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够了啊,都出去玩吧!可别再这儿吵着了,听到了吗?”陆清芷从院子里进来,一脸的头疼,站在门边就听到他们俩个声音了。 陆清芷两手插着要,故作严母的样子,还要好好的教导他们才是。 “娘亲,我们知错了,不该在父皇休息的时候打搅父皇...” 两个倒还变得乖乖的,马上埋着脑袋,认错。 “嗯?还有呢?”这并非是她想要的答案。 “还有...还有什么?”祁奕凡答不上来,就开始反问。 陆清芷浅叹,储备了一口气... “凡是在人休息的时候都不要吵闹,更不要打搅他人休息,知道了吗?” 祁子墨: “... ...” 这会儿声音就属你的最大,我怎还好意思的继续躺着。 祁子墨睁开眼睛,在床上坐好了的,倒还感兴趣,听听她还要怎么去教训这两个调皮蛋子。 陆清芷住了口,收起手来,倒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在一旁。祁子墨赶紧对祁奕凡使眼色:将妹妹带出去。 祁奕凡点头,拉着祁觅的小手听话的出去。陆清芷见着这个点也没人来伺候,便主动的担起了此后他的活。左右望着,寻找着他的衣裳。 祁子墨张着手,陆清芷生疏的为他更衣。 “皇上,何时回宫?” 祁子墨轻咳一声,“这才刚来,就这么快的将我赶走?” 陆清芷怔了怔,连忙解释,“臣妾并非那意思,不过就想着,皇上离开皇宫,谁来主掌皇宫?您不在,真的没关系吗?” “何时走,我也不知。” 不知? 陆清芷懵懂的瞄了他一眼,就是想要确定他是否在说笑。不过看他的样子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 陆清芷本想留他一人在府中吃早饭的,可是他却让她陪着一块吃,吃过以后还让她带着他出去走走。陆清芷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拒绝,重要的是,祁子墨似乎看到了她犹豫的意思,还对着祁奕凡挤眉弄眼的。 陆清芷是一阵沉默。 不一会儿,祁奕凡就拉着她的手往市集去。陆清芷暗自在心中叹息,这祁奕凡跟着他久了倒还处处帮着他,怎么也不见在自己面前听话些,表现得乖一些的。 陆清芷无奈的叹口气,便也就只好答应了。可是又模模糊糊地想,等阿爹寿辰过后,真的就不想再回宫了,是不是还要找个什么借口,可是... 奕凡,觅儿还是得回宫的。 她的拇指已经掐着手心, 低声叫苦,“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 “不想去哪儿?”祁子墨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她回过神来,也不记得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只是总觉得手上空空的,她一个低头才发觉奕凡并没有拉着她的手。着急的唤着,“奕凡,觅儿...” “娘亲,怎么了?” 陆清芷回头时,是奈奈同下人照顾的他们。便摇头,然后又回过头去。差点把孩子弄丢了。 祁子墨头一次见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在她的身旁,犹豫了一阵,刚想要拉起她的手,却突然被一个外人的声音给打断了。 “清芷...” 前面不远处的人群中有一个男子停下了脚步,肩上还背着一个包袱。祁子墨看着不舒服,只因他叫她名字时,脸上洋溢的笑容,就犹如天上挂着的太阳,很灿烂,眼神中更是闪烁者某种说不出的闪光,就好像是瞳孔中有星星一样... ... 陆清芷一看前方站着的人是黎尧,刹那间一切多愁善感,好心情都已经抛之与脑后。 久别重逢。 她可是当着祁子墨的面上,直接向黎尧跑去。 “尧哥哥,这是从哪儿来?” 陆清芷可是把那“尧哥哥”叫得甜甜的。祁子墨可从来没听过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叫过她,又或者是,像见这人一般的奔到自己的面前。 “前些天回了趟乡下,这不,今天才赶回来...不是师父就要五十寿辰了特地的赶回来的...而且,我还听说,这回你也回来... ...” 陆清芷哦的一声,笑得是极其的开心。 祁子墨怎么感觉头顶上像是戴了一顶绿帽子。还莫名的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黎尧总算是注意到了除她以外的其他人,“清芷,这几位是... ...”黎尧越看祁子墨,总觉得他给人一脸威严的气势,板着的脸比冰山还要冷许多。“这位...莫不是... ...” 陆清芷上来就是捂着他的口,颤抖的手一直做着噤声的动作。 不能说,也不可说。 黎尧点头:不说,不说... “娘亲,你们是在做什么?”祁觅边模仿着,捂住祁奕凡的口,还要再问了一句。 她才知这样的行为真的失礼,连忙放开手来,站到一处去,也没瞄上祁子墨一眼。 还得多亏没看上一眼,不然祁子墨就光是眼神就能将她给杀死。 黎尧打躬作揖,上前去问好,可是才走了两步他就一把将陆清芷拉走。良久,祁子墨才停下脚步。“你可知,大庭广众之下你此番作为,让我的颜面置于何地?” 陆清芷垂头丧气的,想要收回手... 他却抓得更紧。 陆清芷: “... ...” 她心里可是一阵的委屈,儿时遇到不该的话,他都是这样堵住她的嘴的。 祁子墨回头见她不说话,且一直垂着脑袋的样子,开始有些后悔和内疚,是不是语气重了些。 “陪我逛逛...”祁子墨松口,声音倒是好上许多。 说是去逛,倒不如说是祁子墨就想拉着她的手,然后一直走,一直走... 说起来,祁子墨可从为她做过一件事,而她为自己生下两个孩子,这三年,她却还是一个小小的昭媛... ... 回了府邸,一进去就听见祁奕凡和祁觅两个嚷嚷声。她寻声赶过去,只见着黎尧正同他们玩耍。 “清芷,回来了!”黎尧回头就看见她来。 她还来不及嗯的一声,两个孩子就向她扑去,合契的一个抱着一只大腿。 祁奕凡:“娘亲,我想要荡秋千。” 祁觅:“娘亲,觅儿也要荡秋千。” 她不解的看向奈奈。 “他们见着其他孩子荡秋千,回来后便也一直嚷着要玩。” 黎尧走过去,抚摸着他们脑袋,“想要玩,明日数数就给你们在院子中建一个好不好?” “娘亲,可以吗?”祁奕凡昂着脑袋征求意见。 “可以吗,娘亲?”祁觅学着。 陆清芷不说话。他们指不定过不了几日就要回宫,然后什么时候再回来都不知道。 她摇摇头,温声的拒绝,“不可以,过个几日我们便要走了,便无人玩...” “不打紧的,明日就建一个,你们留上几日,就让他们玩上几日。”黎尧坚持着 面对两个小孩诚恳的大眼睛,她又再次心软,终是点头答应了。 祁子墨站在一旁,气不打一处来。板着一张脸,时刻像祁奕凡发射信号,可是他就是接收不到。 ... ... 晚上,她安抚了俩小个睡着了之后,关上门,上了那客房中,见屋里没亮起灯,她以为他已经睡下,便不进去了,免得那时将他给吵醒了... ... 她转身时就见台阶下站着一个人,她回头望望有瞄了他一眼,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还未睡?” 祁子墨:“... ...” 她不知道他为何这么的不高兴。既然他还未睡,陆清芷转身推门进去,先点起了灯,将已经铺好了得床再铺了一遍。 不一会儿,祁子墨进入将门关上,脱去了外衣,倒头就睡下。陆清芷还觉得奇怪,之前他怎么不进来,非要她来了他才进来睡觉。陆清芷摇摇头,表示不懂,很快也上床睡觉。 翻了一个身子,正巧看到他闭眼睡觉的那张脸,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祁子墨稍动了眼珠,就被褥下的手,将她整个人抱住,还特意挪了挪身子,就是想要将她抱在怀中。 “皇,皇上...”陆清芷恍如受到惊吓 祁子墨鼻子出了一气,双眼始终是紧闭的。 “离开了皇宫,就不再是皇上,而是...你的丈夫... ...” 陆清芷:“... ...” 这是梦吗?陆清芷表示难以置信。 “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祁子墨威胁的口吻。 身体却诚实的将她抱得更紧,直至将下巴抵到她的头顶,感受她的心跳声,听着她的呼吸声,这才放心,安然入睡。 ... ... (十二) 一阵风似起了意,长长的秀发随风飘荡,纱衣也是被这这阵风给受了影响,袖口左右晃荡,打在手上,发出哒哒哒的轻声。 长长的睫毛带动了眼皮,一下子将眼睛闭上,一只袖手还轻轻的揉了揉。 “怎么了?” 磁性且好听的声音从陆清芷的身旁传出。她再揉了揉,摇头,勉强的睁开眼睛。 祁子墨一看,觉得很是不对劲,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小心的给她吹了吹眼睛。 “这样有没有好点?”他问她 陆清芷点了点头,睁开眼睛,微笑着,然后又用手揉了揉眼睛。祁子墨无奈的样子,让她别再用手去揉眼睛。捧着她的脸,小心的动着,轻轻的朝她眼睛里吹气,吹气。 “不舒服就说出来,不要憋着。”他嘱咐中带着温柔。 陆清芷轻声嗯了一声。心中不知道有多感动。没想到出宫来给父亲过个寿辰还能有这么一个好的待遇,好像也不是一见坏事,反而是一件无法言语的好事呢? “祁桢,准备的菜都准备好了吗?” 厨房里的黎尧收拾了许久都没见着她进来,嚷着,还边走出去。一会就杵在门边,着急的走过去,询问一番,“怎么了这是?眼,眼睛怎么了?” “眼睛里好像进东西了。”陆清芷回复。 黎尧,一耸肩,拉着她就往厨房里走,语气似在责备。 “眼睛里进东西,快去用水洗,这样吹着是吹不出来的。” 祁子墨瞬间黑脸。敢在他的面前抢人,这是有多大的胆子? 他可是攥紧了拳头,欲想进去和黎尧干上一架的,刚走了一步,大腿突然被什么给抱住了,他低头一眼,又是两个小孩。 “父皇带我们出去玩玩好吗?” 祁觅抱着大腿不放,祁子墨望望里面,又望望祁觅,微笑着,点头,还摸着她的脑袋,道:“觅儿,真乖,过会儿爹爹就带你们出去玩玩好吗,你先松手可以吗?” “好!”祁觅松开手,乖乖的站在一旁。 祁子墨立马收回笑容,直冲厨房里而去。以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盯紧了黎尧,要是他敢再动手碰她那么一下,他估计会拼命... ... 黎尧见她洗好了眼睛,顺带洗了一个脸,连忙掏出方巾出来,刚要递过去,祁子墨就已经夺了过去,然后擦了擦额头,最后扔到他手中。 祁子墨眯着眼睛:朕的女人,你敢碰,就得死! 黎尧皱眉头,挑眉:我们打小一块长大。 祁子墨攥着拳头,露在他面前,张开比做着杀头的动作:你想死吗? 黎尧撸起袖子:谁怕谁! 陆清芷洗完,最后是奈奈递给的方巾,她一擦完脸,见两个人样子像是要干架的样子拍着脑袋,拉着奈奈的手,赶紧走,别理他们。 “主子,看样子,皇上是要同黎尧打起来了!” 陆清芷两手一滩,无所谓的说道“今天我阿爹的寿辰,那么重要的日子,尧哥哥要是敢动手,阿爹定然第一个不会饶过他,至于皇上...他是一国之君,不会与黎民百姓一般计较的。” 祁子墨跟了出来,听到她们的谈话,赶紧在身后轻咳一声,以吸引注意。 陆清芷冲着奈奈挑眉,“如何,我说得不错吧!” 奈奈瞬间好崇拜,鼓掌。“主子是怎么知道的?” 陆清芷笑着的脸瞬间僵硬在那儿,然后瞄了一眼祁子墨,轻微摇头,转身就走。 当着他的面,不能提关于她的一切,包括名字。 祁子墨赶紧从后面抓住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你做什么,今天就是阿爹的寿辰,府里还需要人手呢!”陆清芷有些抵抗。 祁子墨止步,回头转向她,“老丈人今日寿辰,做女婿的可还什么都没准备...” 陆清芷听到这话,心中也是无奈的很,便也随了他,反而领着他出去,四处逛逛。 四年未回来了,许多家认识的店铺所幸都还在,还没搬走。不过她一走在街上,熟悉的乡邻,还记得她的,都朝着她打招呼。 “祁桢,也来了!” 陆清芷都是嗯的,然后微笑着。 “都说,清芷是去皇宫里当娘娘去了,这几些年不见,祁桢长得还是那么的漂亮动人。不知,你是几品娘娘啊?” 一个妇人,站在门口。圆滚滚的身材,手中还拿着一块方巾,走起路来,屁股一左一右的摇摆着。 陆清芷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并不是她有多高兴,而是,她不想说才这样的。默默的瞄了一眼祁子墨后,缓缓说道,“三品,昭媛。” 妇人一个拍手,走到她那儿,抓着她的手,“三品好啊,这个品级不低。我啊,还听说,清芷现在可厉害了,都给皇上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要我说,要生就该多生几个儿子,这儿子多了...”妇人抛过一个眼神。 你懂得! 陆清芷顿了顿,手从妇人那儿脱出来,缓缓的说道,“这两个就够了,多了不好养。且说了生个儿子也没见有多好,女儿还能是娘亲的棉袄,多好啊!” “等着。” 妇人走进店里,从柜子里拿东西出来,一把交到她的手中,好好的握着,“这是我前些日子去给我那儿媳求的,现都给你,你给得好好的熬成汤喝了,最好就放到那乌鸡汤中,喝下,这才管用。” 陆清芷瞄了一眼,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妇人稍稍凑过去,小声的同她说,“送子的,都说很管用的...” 她一听完,吓得赶紧把手里的还回去,“谢谢秋大娘好意,我实在用不着。对了,我还有事,就先忙去了,您,慢慢忙啊!” “不忙不忙的,这药你还是拿去吧,肯定管用的。不论是男生女,多生才是最重要的,可别忘了。” 妇人将要都扔给她,还不许她还回去。陆清芷可是想生气又没气可出,闷着头走到前头,还让祁子墨在后面追赶。 祁子墨从后面拉着她的手,还夺去了她手中的药材,打量着,故意询问她,“这很管用吗?” 陆清芷皱着眉头,回头时,还郁闷了,他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大变样了,搞得她都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 “怎么了,看你样子,这是生气了?”他明知故问。 陆清芷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就走。祁子墨赶紧上前去哄,还拉着她的手,可是刚拉上就被挣脱开。 祁子墨止住脚步,望着她的背影... 走了好一会儿,陆清芷可是觉得世界都安静了,回头时不见他的身影,心突然就开始慌了。 跑回到原处,也不见他的人。她伤心着,不会是把皇上给弄丢了吧! 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头发被人动了一下,她伸手去摸了一下,头发上多了一只步摇。 她的第一反应是,险在他还没丢,还在... 祁子墨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往前面走去,还没走几步,她还是挣脱了他的手。祁子墨不解的看向她。 陆清芷摇头,“这街坊邻居的都记得我,若你跟我走到了一块,他们会说得。” 说? “要说便说。” 陆清芷连忙摇手,解释刚刚说过的话,“不是的。我进宫参选秀女的事,他们都知道了,且还留在宫里,他们也知道了,现在见我跟一个男子走在一起,他们会胡乱猜测的。” “猜测什么?”祁子墨狐疑 “往往,皇宫娘娘的身旁跟着的男子,不是皇上,不是儿子,就是...太监... ...” 祁子墨一急,总算是明白她之前为什么一直这么干。但还是生气的捏着拳头,祁子墨还以为是说错话了,害怕的用手捂住脑袋。 敢说皇上是太监,好大的胆子。 祁子墨突然给她的脑门弹了一下,无奈极了。 “所以说,不能与你太近,若是让他们都知道了,你就是皇上,那这里不还得闹翻天了?” 祁子墨无奈的点头。你有理,就你有理。 陆清芷走在前头,坏笑。这可算是把在皇宫里受过的气都还给他了。 走着走着没过多久,祁子墨还是拉住她的手,知道她会挣脱的,先是紧紧等我拉着,不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 “你这样会闯大祸的。”她小声等我警告。 祁子墨瞄了她一眼,突然止步,面对着她,深情款款的凑到她的耳边,亲昵的说着:“我为皇,你为后...” 陆清芷怔住,是有要拒绝的意思,可是她竟然犹豫了。 祁子墨握着她的手放到心脏的位置,“我说的是真的,且这个决定不再是随意做出的,是三年,三年寻找得来的回声,这一次是真的认定了。” 祁子墨微微一笑,红了眼眶,点头。 三年前,他一个随意的决定,当初让她即心动又感到寒心。三年后,他再次提起了这个决定,且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陆清芷又惊又喜的,心动感不比当年少一分。 近四年的时间,他终于放了那个人,也终于放过他自己。而她的苦守也不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十三) 他们回宫时,都是觉得风景都是如此之美,尤其是头顶上的烈日,都是如此的温暖,不觉得热,而是温温暖暖的,恰到好处。 离宫时,他们一个白日出发,一个晚上出发,明明是去的同一处,却是不同时间走的,今日回宫时,他们是一起,而且还是皇上还牵着她的手回来的。 只是相互对视了一下,她就已经羞红了脸,慢慢垂下头去。祁觅拉着她的手抬头看了看,很是不解。难道是这天太热了,娘亲脸都被热红了吗? 分开时,祁子墨并没有将她送到寒兰宫,而是让随身侍卫将她送回去,之后便紧赶慢赶的赶回自己宫中,屁股一坐,十几个太监端着一摞一摞的奏章出来。好几天的工作都堆积到了后面来,他也是苦啊! 陆清芷要回宫时,听到了些吵闹声,听得不是太清楚,只听到了最后一句“滚!” 她马上顿住步子,默默往那堵高墙望去。这高墙后便是茹雪的宫殿。听声音是从院子里传出来的。她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低头看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对着奈奈说,“奈奈,你讲奕凡和觅儿带回宫,我且去瞧瞧,过会就回去。” “是” 奈奈牵着两个孩子的手离开。 陆清芷是见他们走了以后才动了步子的。刚走到宫门口,她就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宫女,太监都跪在地上,且每一个都低着头。 她刚想走进去,只见得茹雪,一个挥袖,背过身去,控制了说话的嗓音,“你们去,把门关了!” 两个宫女过去,对着她一个俯身,便将大门给关了,此刻的她想说一句话都只能闭口。 这事也就过了个两三天,陆清芷终于见到了茹雪,不过这回再见她时,她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身着海棠红的宫服,广袖口处还绣着几只蝴蝶的图案,发上佩戴着的金步摇,以及两耳佩起的耳垂流苏... 两手端庄的置于腹前,不紧不慢的步子领着几个宫女走过来,在她面前止住了脚步。脸上的粉妆也是画得精致起来,就连眉心处梅花形状的花钿,陆清芷见了都要忍不住称赞一声‘好美’ 就是连当初选秀时,也没见她这般的梳妆过。 茹雪斜眼看了她一眼,便领着宫女离开,没再与她说上一句话。陆清芷皱着眉头见茹雪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只听说了前不久,茹雪的父亲来看过她...之后就听得她对着无辜的宫女们发火,这其中是有什么事吗? 祁觅拉着陆清芷的手,一直往前拽,今日可是她同祁奕凡一起听先生讲课的日子,对于祁觅来说,那可是很重要的。 学堂上,她还得陪着两个孩子听课,就光是在一旁坐着,守着,她也是极其的困倦,想要回寒兰宫,又听得皇上对她说,让她在这里等着他。 这一等,可就得等到两个孩子下了学堂,先生都走了,他还没来。之后便一人在那处等着。 祁奕凡与祁觅从一开始的拿笔写字,教读书本,到后来的趴在桌上睡觉。眼瞧着天已经黑了,这再等,就该再这里过夜了。 “奈奈,我们走吧!” 她满含失望的,与奈奈一人抱起一个孩子离开。 在回廊里走着前方跑来一个身影,到她面前,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抓着她的胳膊,内疚道:“我来晚了!” 祁子墨主动抱起了她怀中的奕凡,然后冲着她一笑,“我们回去了!” 他虽来晚了,但是他还是来了。陆清芷心中依旧觉得暖暖的,满意的点了点头。 漫步在皇宫的回廊中,好像这条路永远走不完一样。 寒兰宫中,里面为点起一点灯烛,她小心的摸黑走到前处,同祁子墨将两个孩子放到西苑的房间中睡下之后,祁子墨拉着她的手从房间里出来。 他神情的望着她,在她额上印了一吻,顺势蒙住了她的眼睛,将她带走... 放手时,她看到的,地上摆满的蜡烛,为她开了一条路,地面上布满的都是花瓣。她走过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一个秋千。她又惊又喜的望着他。 “喜欢吗?”祁子墨问她 她已然湿红了眼眶。 祁子墨为她擦掉感动的眼泪,拉着她的手走过去,让她坐在秋千上,他轻轻的在后面推着她。 祁子墨忙碌了一天,这秋千是他亲手做的,花瓣,蜡烛也是他摆放的。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真的用心了。 黑夜,不再黑,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他给了她一个承诺,会在一年后给她一个皇后的册封,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届时她就是这个国家的后。 ... ... 世间都是同等的,得到一物必然就会失去一物。她陆清芷得到了皇上的宠幸,就将失去她曾用的友情。 茹雪攥紧的拳头,怒视着前方的一切。 她现在每日都会精心打扮自己,不论是头上的,还是脚下的,她都不会有一点敷衍之意。香薰好了衣裳,穿在她的身上,插上步摇,抱着古琴离开。 这是在夜晚,她独自坐在御花园的亭子中央,吹着冷风,瑟瑟发抖的样子极其的狼狈。 良久,有个小太监小跑着步子,“主子,皇上朝这边来了!” 茹雪点头,摘下手上的玉镯子给他,“退下吧!” 太监高兴得收下玉镯子,立马从她眼前消失。 她轻轻的拨动琴弦,手指尖像在互诉着她内心中的伤心,难过,还有孤独... 祁子墨脚下脚步,细听了曲子的韵律,睁眼时,内心中被她弹奏的一音给动摇了。他走进亭子中,想看看弹琴之人是谁,这才刚刚迈着步子,就见那女子,急促的脚步匆匆离开。 他追了上去,从回廊中,望着她的背影,有一丝丝的熟悉...他的心间莫名的刺痛一下,但依旧要追上那个身影。 随着她进去,进到一个屋子中,房门被关住,那人也终于露出了面目。 祁子墨呆滞的眼神,整个人怔在那处。 “皇上...” 她主动抱住了他。 祁子墨难以置信,他竟然再次见到了“她”...曲笙漓。 他觉得头脑有些眩晕,视线看人也变得不清楚,只是感觉到一唇正亲吻着他,向他伸了舌头,欲与他缠绕下去。 祁子墨眼角处落了眼泪。 女子离开他的唇,手指在他心口处画了一圈,引得他进到屋子里。 屋子中,有一股香味,越往里走,散发的香味也就越浓... ... ... 茹雪的计划终于得逞,利用香让他出现幻觉。 她深深的记下了那日父亲是如何责怪她的。若皇上真的谁也不动,那就怪不得谁,可是,他偏偏动了陆清芷,还让她生下了两个孩子... ... 你进宫时如何与你说的...不论你使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拿住皇上... ... 你说你做不到?为何那陆昭媛就能做到?你可知她生下有一个是皇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 她一个昭媛,保不齐以后就当了皇后,你要想翻身就真的难了。你当她如姐妹,她只会把你当垫脚石... ... 你好自为之... ... 陆清芷,我定要与你争下去,皇后之位必是我的... ... ... ... 上朝时间到,众多的大臣在朝廷中等候,光等了两个时辰都不见人。 天已经亮起,宫里竟无一人知晓皇上昨夜去了何处,一整个上午的时间皇上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等他醒来时,他是**这身子,身旁还躺着一人,他仔细回想起昨夜的事,一个咬牙切齿。见床上的女子,不陌生,但不知其名字。 祁子墨穿上衣服,鞋子,愤然离去。出了宫门口时,远处停下一人的脚步。 祁子墨顿住。这回该怎么向她解释这一切。 陆清芷眼看着他走来,迟缓的身子动了动,被他抓住手,她抬头看着深邃的眼眸似有话要说。她下意识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双膝曲弯,压低了声音,道:“皇上无事便好,一早,汪公公便来寻人...” “清芷,你听朕说...” “皇上,汪公公还在等着皇上呢。” 祁子墨回头看见汪公公已经来了,回头时,她已经退到一边去,垂首。 祁子墨收回了手,向她靠近。“等我回来。” “嗯” 陆清芷脸上还挂着笑容,但在他离开时笑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落魄的转身离开。奈奈在后面跟着,时不时的看着她的侧颜,双眼无神的,满脸都体现了一个忧字。 “主子,你生气吗?”奈奈问她, 陆清芷苦笑一番,“生气?生什么气?是气我不过一个小小的昭媛,还是气他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我,陆清芷又算的了什么?”陆清芷目视远方,停下步子,转身面对着奈奈,“奈奈,他是皇上,别忘了身份...” 是啊,他是皇上,连陆清芷也差点忘了这个身份。男子三妻四妾正常得很,又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呢。 想到这,陆清芷心中一丝凄凉涌上头去。她应适应才是,而不是这般的小肚鸡肠才是。 (十四) “听说了吗,那晚皇上就在紫兰宫中,是茹昭仪伺候的皇上…” “我也听说了,皇上连早朝都没上,还是在午时,有人亲眼看着皇上从紫兰宫里出来…” “那皇上是不是就不宠那陆昭媛了?” 陆清芷:“… …” 陆清芷走在御花园的亭子中,听着那些宫女闲言碎语的。奈奈欲想上去与她们一番争论,陆清芷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让她前去。 “主子…” 奈奈不甘愿。 “别去…” “娘娘,为什么啊,平日没少见他们换着花样的讨好您,这不过才几天,他们就这样…简直太过分了。”奈奈极其抱怨,看着她们就烦。 陆清芷轻拍着她的手,安抚奈奈的情绪。 “奈奈,事态如此,宫里亦是如此。” “可是,可是,娘娘…” 陆清芷再次对着她摇摇头,眼眶中有过一丝泪光,但又很快消失。 估计在这皇宫中也就只有奈奈会心疼她,会在她委屈时替她出头,会在她无助时陪伴她吧! “好大胆子!” 御花园里传来一个声音。陆清芷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正在那处,拉着奈奈的手。奈奈看过去,说话之人就是近几天来一直被谈论的茹昭仪——茹雪 “好大胆子,说话也不知道看看是在谁的面前说话,你们还不知吧…”茹雪斜嘴一笑,挑眉,似让她们目光放得远些,亭子里还坐着人。 好几个宫女回头时,看清了亭子中坐着的人,个个都吓破胆的跪在地上,没一个是敢抬起头来。 “奈奈,我们走。” 陆清芷手不自禁的用了力,抓着奈奈的手。茹雪见她们要走,加快了步子,上前去拦住她。 “好姐妹,这是在生气呢,你说皇上也宠了你,怎么就不能宠我呢?我们还是好姐妹呢,当初可是一起选秀进来的,你都忘了?” 陆清芷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正眼看着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茹雪看她这样,笑得多开心。 当年她们沦为一组,成了朋友,互帮互助,一个成昭仪,一个成昭媛…上辈子不知修的什么缘分,今生这么有缘。可是缘分也该到此就断了。皇宫里,没有那个谁,会不为利益的对谁好。 你叫什么? 清芷,陆清芷,此心冀可缓,清芷在沅湘。 茹雪看似要抱她,只是凑近她,要在她的耳边说:“猜猜,我是用的什么手段,让皇上给骗了的?” “… …” “知道吗,我家是制香的,稍稍调点香就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 “... ...” 陆清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垂下来的手已经捏成拳头。 “我就是用的这个法子,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你想知道皇上将我看成谁了吗?是因为她,皇上才与我...那人你还见过。”茹雪妩媚的手滑过她的脸颊,一点一点的落下,“皇上口中唤着的是她的名字,不是你,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心里在滴血,一滴两滴的,这样的感觉你记清楚了,皇上谁也不爱。” 正如茹雪所说的,陆清芷感觉心真的在滴血。为了掩饰脸上的难过,她紧捏的拳头,指甲已经嵌到肉里,一点疼痛感都感觉不到。 “今天是我使手段,我还能对你仁慈些,但你记好了,若他日换了别人,你以为她们会像我一样对你仁慈吗?” 茹雪对她挑眉,立正了身子,轻轻抬手,让宫女们都给她让路。陆清芷不带眨眼的,离开这个御花园,回到宫中,静坐许久。 “主子,皇上来了。” 陆清芷早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着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她缓缓睁开眼睛。 “主子,皇上来了。” 奈奈还以为她没听着又再说了一遍。 “来就来吧,跟我说做什么。” 奈奈感到委屈,闭上嘴,也不打扰她休息,连忙退下。 良久,祁子墨进屋,见她躺在床上,看着是已经睡着了,轻轻的合上门,解开腰带的,上了她的床,然后从背后抱着。 陆清芷感觉到了,缓缓睁开眼睛,眼睛已经红了一片。感受他的呼吸声,可是为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他的心跳声了呢? … …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皇子和公主闯祸了,您快些过去看看。” 宫女来报,陆清芷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宫女满头大汗的模样,定是跑来了。 她跟着过去,到了宸陵殿中,里面齐排排的宫女两边跪着,里面跪着的就是祁奕凡和祁觅。而上面坐着的是太后,怒容满面。 她一进去,仿佛看到了宸陵殿中一阵乌烟瘴气。她紧绷身子,真怕一脚踩下的就是雷区,随时会爆炸一样。 “臣妾参见太后。”她跪在地上行大礼 太后都懒得看她一眼,手指着地上摔碎的东西。 陆清芷不知地上碎的是何物,只知这物定是对太后来说,有多重要。宫里也就只有奕凡和觅儿两个孩子,平时太后见了都宠得不行,今日却来责怪他们,料想这物是先皇送给太后的吧。 “你可知他们摔碎的是先皇赠予哀家的琉璃玉镯,哀家视为宝贝,平日都不敢戴着,也只会放着赏赏而已…” “太厚恕罪,奕凡同觅儿犯下的错,臣妾自当受其全责事后在好好教育一番…” “全责?就是砍下你的脑袋你也赔不起,你怎么受其全责?”太后逼问,怒喝她 “太后都说了,砍下臣妾的脑袋臣妾也赔不起,那看太厚要怎么惩罚了。” 太后冷哼一声。 “来人,给哀家拖出去杖打三百大板,今天决不能绕过你,看看,这个就是你带出来的孩子,要哀家说,你一个小小的昭媛就不配带着这两个孩子,当初若不是皇上与哀家保证,这孩子你是别想看一眼…” 陆清芷拱手在前,曲身,头点地。“谢…太后开恩,饶臣妾…不死… …” 几个宫女押着她的手领她去院子中。太监已经搬来了椅子,她慢步的走过去,将她绑在了椅子上。 “住手!都给朕住手,谁敢她?” 祁子墨快赶到宸陵殿,阻拦在前,让宫女赶紧给她松绑。 祁子墨走到里面,当面与太后对峙。 祁奕凡和祁觅连忙跑到陆清芷的怀中,哭着,喊着,“娘亲,娘亲,我们知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陆清芷为两个孩子擦擦眼泪,安慰道,“没事的,娘亲没事,别哭了,别哭了…” 说着,她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她赶紧擦掉。 太后从里面出来,手还颤抖着,对着他们。“…把皇子,公主带走,给哀家打,狠狠的打… …” 太后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来了四个宫女左右的拉着他们,硬生生的将他们拆开。陆清芷紧拽着他们的小手,一点,一点…猛的抓不住,紧接着,背后一棒,她整个人趴在地上。 一杖,两杖,三杖…每一个板子落到她的身上,她都会在心里默数着。 “娘亲…放开我,放开我,娘亲……” 祁奕凡和祁觅惨叫。 陆清芷强撑着,咬着后槽牙强行撑了身子,但又很快的被打下去。她实在没了力气再撑起,强挤出笑容,对着他们。 “够了!朕说够了!” 祁子墨恼羞成怒。 太监收手。 “继续打!”太后喝道 祁子墨怒瞪太后,“朕的女人,你们谁也别想动!” 祁子墨迅疾赶过去,将已经倒下的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可是她却用她剩下的力气推他。 太监们举着板子迟迟落下。 “打,继续打!” 祁子墨不管她怎么推开,都是将她紧紧的抱住,整个身体将她安全的护在怀中。 大板落了下去,一板接着一板的,落在了祁子墨的背上。 他不能忤逆太后,也不想再看陆清芷受伤,就这样,替她挡下,又让太后解了那气,又能守着她。 可是,他似乎还是想错了。 养了一个月的伤,去寒兰宫时,她已经避而不见了。 “皇上,我家主子身体抱恙,皇上还是请回吧!”奈奈传达她的话 “朕,就想进去看看她身子如何了,还疼吗?” 奈奈摇头,“回皇上,我家主子身子抱恙,皇上还是请回吧!” 祁子墨吃了闭门羹,愤然离去。 奈奈进屋,合上门。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奈奈为她检查后背。每日擦药,看着是好了许多。 陆清芷:“……” “娘娘,您受了七个板子,可皇上却替您受了十二个板子,还忍着疼痛将您抱回了宫,在您昏迷期间皇上都寸步不离的,您为何还要这般冷漠?” 冷漠? 陆清芷苦笑。茹雪告诉她,让她记好了现在的感受。 好像真的记住了,以后就不会觉得疼了,也不会知道,心痛究竟有多痛。 “娘娘,皇上也是逼不得已的,您就莫怪了皇上……” “奈奈,世间有太多逼不得已,久了,也就平凡了,你说说,你比我早进宫两年,怎么就还不懂呢?” 奈奈:“我……” 陆清芷躺下,盖好被褥,背对着她,“晚了,你也去睡吧。” 奈奈还是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但见她已经睡下,也就不打扰,随后离开屋子。 奈奈走后,陆清芷睡觉的枕边已经湿了一块,她喘着粗气,攥紧被褥。 真的好疼,好疼,从未有过的疼。当年生孩子,差点从鬼门关里走不出来,这个心痛,怕就是人们常说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吧。 这样痛,她真的记下了…… (十五) 太医刚从紫兰宫离开,茹雪满意的用方巾擦了擦嘴角,然后将方巾扔到桌上让丫鬟给她换一块。 茹雪起身,手一伸又让丫鬟过来扶她。 “娘娘,您去何处?”贴身宫女问她。 “走,去看看昭媛娘娘身子好些了吗?” …… 寒兰宫中,奈奈还在帮着陆清芷给园中的花浇水,陆清芷一个调皮,拿了一个葫芦状的瓢,将滋水到奈奈的脸上。 “娘娘,您…”奈奈几乎快要生气,脸上流下的水珠,嘟着小嘴,抱怨道:“主子,奈奈还在干活呢!” “奈奈在给花浇水,我呢,给奈奈浇点水,喜欢奈奈以后长得漂漂亮亮的,也要长高高的。”陆清芷侃侃的回答她 奈奈显得不高兴了,将衣袖的弄湿,再将衣袖上的水甩向她。 陆清芷逃,四处逃,背后还是有好几滴的水打在她的后背。 “奈奈,你无赖,这样我跟本就打不到你。” “主子,奈奈得给你些教训,好让你知道奈奈可不是好欺负的。”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饶过我吧。”陆清芷开始求饶。 “真的?你得保证再也不欺负奈奈了。” “好好好,我保证,再也不欺负奈奈。” “好吧,饶过你。” 奈奈收住,将衣袖上的水都拧干。可是她还是太天真了些,陆清芷背后藏了一瓢,蹑手蹑脚的走到奈奈的身后,用手蘸了水,弹到奈奈的脸上。 “奈奈被骗了!” 她还冲着奈奈做了一个鬼脸,好得意的样子。在奈奈生气之前就赶紧跑… 诶呀! 陆清芷没看前面的路,将前面来的两人差点撞到。 陆清芷站稳了脚,一看来的人是茹雪和她的丫鬟,脸上的笑容都僵在那里。 在外面茹雪就听到了她们的嬉闹声。 “大胆宫女,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要是摔了昭仪娘娘,你就等着人头落地。” 这话是茹雪贴身宫女小唯指着奈奈说的。 谁都听得出来,她这是指着桑骂着槐。 “小唯,今日大喜的日子,别扫了兴。”茹雪看着陆清芷对小唯说。 大喜?谁的大喜? 茹雪拉着陆清芷的手,放到小腹前,“感受到了吗,新生命将要诞生。”茹雪颇有深意的笑,“大夫方才诊断过,我,也怀了皇上龙嗣…你说,等孩子出声了,还有一个个个和阿姐的,多好,还能被宠着……” 陆清芷:“……” 茹雪放开她冰凉,僵硬的手,从她身边走过,四处打量了这个院子。种满了漂亮的花……这地面是湿漉漉的。 “刚给花浇水呢?”茹雪明知故问 陆清芷:“……” 茹雪点头,邪魅一笑,道:“我就说呢,怎么看你越熟悉,总觉得你和一人长得格外相似,今日我可算是想起来,昭媛娘娘与我们的前皇后长得是格外的像,就连做的事也都有着她的影子……” 陆清芷:“……” 茹雪对着她的脸,那是左看右看的,一直点头,“估想着,不止我这么想吧?” “…茹雪,你够了……”陆清芷咬牙切齿 茹雪一看她这般生气的模样,笑得不知有多开心。 “我说错了吗?”茹雪逼问她 陆清芷:“……” “难怪,后宫中,就你一人能得到皇上独宠……不就仗着与前皇后关系好,不,是你百般讨好的前皇后…” “我…没有……” 茹雪赶紧摇头,表示不相信。 “陆昭媛,好深的心计。怎么就你那么聪明呢,主动去讨好前皇后,让皇上一眼注意到你呢?” “茹雪,你够了…你知道的,我们是一起进的宫,我,我什么也没做……” “你没做?”茹雪怒吼,“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她不会在皇宫里多留的,谁说她要走的?我信了你的话,可是你算计,连我也一起算计。你楚楚可怜的面具也该摘了吧!” 陆清芷把每一个字都听到了心里。不想再反驳,也没有了反驳的余地,现在就是任她又一百张嘴,说着是狡辩,开口也就只会越描越黑。 “昭仪娘娘,你说即是,我一手遮不住天,是该好好的歇着了,最好每日烧香,拜佛为我这后半生积点德,下辈子还能谋得一个好人当当……” 陆清芷笑着,望向她的肚子,“茹昭仪还是早些回去歇着,这怀了孕的人身子受不住,容易恶心,后来也容易嗜睡,所以,茹昭仪还是注意些身子……” 陆清芷背过他们,冷淡的脸对着奈奈,“奈奈,小心些将昭仪娘娘送走,可千万得小心了他腹中的孩子。” 陆清芷走到花圃中,轻轻的触碰了那开起的花瓣,开得是挺美的,也很艳,可是看了四周,为什么会显得格格不入呢? 她在梧桐宫中呆过了两个月的时间,每日都能看到皇后亲自打理院中的花,给它们浇水,擦叶,剪枝,除草……都是亲力亲为。 有时候,种花也是种的一份心情。当你无助,难过时,还不如种些花些养养心情,久了,心中也就平衡了,不再去埋怨世界的不公,却学会用平常心去看待它们……所以,养花也是养心。 原来,皇后说的是这个意思,养花亦是养心,可是……心没了,该用什么去填补它呢?皇后,你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可究竟是什么让你撑了那么久,离开皇宫那一刻,你一定是从未有过的高兴吧! …… …… 祁子墨刚听到宫女去禀报的消息,茹昭仪怀有身孕。他听不到一点高兴,但害怕她不高兴,特地赶到寒兰宫里。 远远的就看到了陆清芷站在花圃前,也不知她是想着什么,竟连他叫唤了好几声都没听到。 祁子墨从背后抱住了她,垂首,将脸贴近她,用着温柔,细腻的声音,说:“对不起,是朕的不对,都是朕的错,你别生气了,原谅朕好吗?” 她起初觉得身体一怔,整个人愣在那里,回过神来,听着他说的话。眼眸低垂,面上看不出一点被哄之后的高兴。她微摇着头,嗓子似被什么给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知道吗?册封大典还在筹备中,朕答应过你,会赐你皇后的身份,届时,朕想让你成为这天底下最美,最幸福的新娘……朕为皇,你为后。” 朕为皇,你为后… 陆清芷心中好一阵苦笑,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心寒了,再也不会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陆清芷从前面睁开他的手,收敛了表情,对着他咧嘴一笑,显得无比的高兴。 “好啊,皇上说了算,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 祁子墨点头,猛地将她抱紧。 “我们生孩子吧,朕想要看到一个院子里都是我们孩子,然后让奕凡和觅儿来带着他们,管着他们,你说这样可好?” 陆清芷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憔悴的面容盯着前方,仿佛看到了一个黑洞,永无止境的黑洞,就好像与他的爱情…不,她明确知道,这不是爱情,只是她对他的单恋,是从进宫开始的…… 她已经不记得她是怎么将他哄走的。 她呆坐了好一会儿。奈奈不停的在她身旁说话,她都没听进去。 奈奈说:“主子,这以后就好了,茹昭仪怀有龙嗣又如何,皇上就专宠你一人,这可是不可改变的,任她们再怎么嚣张,也决不敢动你一根汗毛的,不然皇上不会让过他们的……” 陆清芷一直呆呆的看着某一角…直到她认为自己改清醒的时候,她僵硬的站起来。 “奈奈,帮我打水,我要许多许多的水,快!” 奈奈不解,照做了。从井里打了一桶又一桶的凉水,就在奈奈累了,稍作休息的时候,陆清芷上手提着水桶就走,将一桶接着一桶的凉水倒进浴盆中。水还不够,她再去打点。奈奈见她疯了,赶紧拦住她,可她执拗着非要将水倒满浴盆。 奈奈哭着:“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陆清芷:“……” 她都听见了,只是不想回答而已。待浴盆中装够了水,她脱了鞋子,光着脚,褪去外层的几件衣裳,只穿了一见单薄的中衣坐进了浴盆中。 溢出来的水都是冰凉的。这水也就只能在白天的时候玩玩,这到了晚上就是冰凉的。 从脚到身上,冰凉得刺骨,身体的温度很快就开始降温。她抱着自己,紧咬牙关,控制不让上牙与下牙打架,可双唇却在打颤。紧闭着眼睛,轮廓处起了不少的鸡皮疙嗒。她知道她冻得抖得多厉害。 “主子,您别这样折磨自己啊,有什么不高兴的告诉奈奈,奈奈就是想尽法子也会给娘娘解决的。”奈奈苦苦哀求 陆清芷:“……” “娘娘,奴婢去找皇上,皇上一定能给娘娘解难的……” “奈奈!”陆清芷怒喊。“别去,替我瞒下别让除你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她几近哽咽,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我…想或者离开……” 奈奈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红润…收住叫,垂首,颤抖的声音,“娘娘,奈奈这就到外边守着……” 奈奈离开这个屋子,从外面将门关上,之后,在她看不到的外面,用手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已经泣不成声…… 她想活着离开,她想活着离开…… (十六) “怎么回事,昨日朕见着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突然病重成这样了?”祁子墨怒吼奈奈 奈奈怕得跪在地上,一直埋着脑袋,身体还在哆嗦,打颤。心头装下了一块巨石,无论皇上怎么问,她都会说不知道。 “快说!”祁子墨龙颜大怒 “回,回皇上,娘娘她…昨日不过就是给院中的花儿浇了些水,可,可不知道怎么的,下午娘娘就说身子不适,感到困倦就躺在床上,奴婢,奴婢也不知娘娘会成这样……” 祁子墨脑子已经不清醒,感觉大脑里有一团火在烧,越烧越旺…这火也要将他一起烧成灰烬。 …… 咳咳咳… 陆清芷平躺在床上,微睁着眼,连眨了好几次,看到的都觉得是模糊的,耳朵还听到他们的声音,有他责备的声音,有奈奈委屈不言的声音,还有一阵耳鸣……嗡嗡嗡的。 她觉得嗓子一阵干哑,再次咳嗽了两声。可是咳着的时候竟然连那个力气都没有。 祁子墨听到咳嗽声,赶紧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手才刚刚碰到她的手就有一股灼烧的烫烧着他的手。 祁子墨紧握,为她擦着额间的汗,低沉而又嘶哑的声音,道:“没事,再忍忍,御医正往这边赶…” 陆清芷还保留着一点清醒,干裂的嘴唇,许久才张口,“皇上,不要怪奈奈,奈奈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怪她……” “好…朕答应你,朕不怪她……”祁子墨为她拂去额头的发丝,动作温柔,很温柔。 陆清芷扯了扯嘴角,保持着笑容。 好冷,好冷…… 她定是想到了在浴盆中冰冷的感觉,一直泡着,泡了有两个时辰了吧…… 她坐在浴盆中许久,突想到,憋着一口气沉下浴盆中,闭上双眼。鼻中漏的气一个一个的成气泡被送出水面。秀发成丝在水中飘荡不定…… 她憋气到了极限,但是还是不想露出面来,心想,这样的感觉也挺好。原来在水中的感觉这么不一样。 传说,鱼是有记忆,很短,可是有多短呢?见过的,听过的,转瞬就能忘。它记不住欢喜,记不住忧愁,记不住倾心,记不住破裂,记不住希望,记不住绝望,记不住回忆……却还能得到重生……下辈子,真想做条鱼,折腾了一番还能得到重生。 她猛的浮出水面,水淋淋的,滴答滴答的滴打在水面,她拂去脸上的水珠,突然掩面,无声的哭起来。 …… “好冷,我好冷……” 陆清芷卷缩起来,浑身都在打颤。祁子墨将她抱在怀中,拿着被褥将她抱得很紧,很紧… “给朕把人找来,快,快!!!” 祁子墨撕心裂吼,脸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就差一口将他们给吃了。 奈奈及其站着的宫女太监被他这么一吼,面色顿时惨白,除了去找人的两个太监,没有人再敢把头抬起来。 也就一柱香的时间,御药房中的御医都提着药箱往这边赶。一踏进去,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除了听得屋子里陆昭媛喊冷的声音,就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不是他们耳朵出问题了,而是他们快赶进去,就没有一个人是敢抬起头来看他们。 这时隔好几年,这样的场景又再次重现。 御医们走到皇上面前,先下跪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脸上是着急得不行 。 “都给起来…” 御医们站起来,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皇上,胆战心惊道:“皇上,微臣这就给昭媛娘娘看,还请皇上到屋外候着才是。” 祁子墨不舍,心疼的看了看她,但想着要让她好起来,就得让出为来给他们医诊才是。便忍着不舍,到屋外去守着。 …… “娘娘,奴婢都打听好了。”小唯从外面进来,警惕的关上门。“陆昭媛生了大病……” “生病便生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茹雪瞄她一眼,竟讲些不中用的消息。 小唯凑过去,“不是,娘娘,奴婢瞧,这回陆昭媛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昨天还好好的,今日就突生大病,皇上将宫中的御医都传了去,现在还在里面…不过看情形,陆昭媛病得严重,怕是命不久矣……” 茹雪,脸色一僵。 “皇上发起大火,奴婢在外面看着都觉得害怕……” “是吗?”茹雪寻求确信的目光,看着小唯。 “奴婢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小唯实坦的说。 …… …… 几个御医在房间里就依次商量好了,推门,出去将病情回禀给皇上。 “皇上,昭媛娘娘身子虚,又因在这样天气中浸泡冷水过久,这才导致发烧…” 祁子墨瞄了一眼奈奈。之后便进去看看她,照顾了她许久,喂她吃了药,见她有些困意的睡下,便也不做多余的打扰。一出去便将奈奈叫走了。 半个时辰之后,奈奈回来了,沉默的,安静的,祥和的在床边观察她的病情。 …… 陆清芷连续吃了半个月的药,身体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总时不时的会突然发起高烧。她自己摸着额头,也没有在发烧的样子。 奈奈从外面端过其他宫女送来的药,放到桌子上。 “娘娘,该喝药了!” “嗯好。” 奈奈把药端给她,靠近时,陆清芷拿出了藏了半个月的碗假意端着药喝下去。另一边的奈奈赶紧把药倒进花盆中,然后把回来时又将过程走了一遍。 最后从外面看到的就是奈奈将药给端给陆昭媛,而陆昭媛将药喝了,奈奈去打理了屋子里放着的树…… “主子,你每次都将药倒掉,这病一直拖一直拖,迟早身子会受不住的。”奈奈劝她 陆清芷浅笑,“我这也是没法,我得活着离开,若有一天我在宫里不再受宠了,皇上不会念到与我曾有一份情而会回来看我一眼…它不会的,不会的。” “娘娘,奈奈怎么看,皇上都是喜欢您的,那都是真感情……”奈奈发表意见 陆清芷笑了,但也摇头着,“皇上不过是看我与前皇后颇有几分相似罢了,若宫中再出现一人,身上也有皇后的影子,皇上便不会再记得我是谁……” 奈奈说: “不会的!奈奈就觉得主子与前皇后一点也不像,也没有任何一点相似之处。您是您,皇后是皇后,你们不是一个人,您爱皇上,可前皇后未必……” “可是皇上心中只有她一人……除了她,没有人再能走进他的心里。知道吗,皇上口中叫到的还是她的名字……我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可以暂时替代的影子。” 奈奈:“……” “奈奈,我爱得太卑微了,他是皇上,我不可能占有,这点我早就该想清楚的。”她尽显无奈,说话的声音也都随着话而更加的嘶哑。“当年不过就是看上一眼,就稀里糊涂的药留下来,可是,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后悔了……” “主子……”奈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奈奈,自古没有哪一位妃子能从皇宫里离开,可是我偏不,我非要离开……” “那皇子和公主,娘娘想要怎么办?” 陆清芷摇头,她还没想清楚。 过些天,她便会和皇上说起她要走的事。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脑海中总会听到一个,“只要你醒过来,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茹雪过来看她了,见她气色不好,心想着这回便不予她吵起来,因为她过来就想来确认她还能活上几天。 茹雪将这里当成了她的寒兰宫一样,还不需要陆清芷开口“请坐”,她就已经坐下。 陆清芷: “昭仪娘娘怀有身孕不该在宫里乱走才是,应好好养着身子才是。” 茹雪微笑,“相比较,陆昭媛才是那个还好照顾自己身子的人才是。” 陆清芷浅笑,“我的命可不及你肚中孩子的安危重要……昭仪还是快些离开才是,我这病还没好转,怕会传染了你那可就不好,届时,孩子还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不仅皇上那儿说不过去,就是太后也绝不会轻饶……” 茹雪表示赞同,点头,“说得即是,那我就不打扰陆昭媛休息了…” 她嗯的一声,亲眼看着她离开。之后一个人躺在床上,盖好了被褥。 曾想她们还一起互帮互助过,茹雪看着陆清芷再试题上动不了一笔,写不出一个字的时候,还想着帮她…在陆清芷一个人紧张的时候也是她给的加油…在陆清芷拉着茹雪去梧桐宫时,她们还一起商讨里面的大秘密…在陆清芷被欺负的时候也是茹雪站出来保护她的……现在,不是了,她们不再是朋友,茹雪也不会再为她站出来,她们之间只剩下一个竞争的关系,其他的都没了。 陆清芷不是在觉得懊悔,而是在想着,茹雪已经习惯了在宫里存活的规则,可是她却厌了这里的生活。 陆清芷想着,或许有一天,她会念及旧情会对奕凡同觅儿好些,因为陆清芷相信,茹雪对着她还没到冷漠而视而不见的。 陆清芷或是自我安慰,或是抱有幻想……但终究最后都是什么因接什么果。 (十七) “…身子好些了是吗,天冷就别站在这儿……” 祁子墨见陆清芷一人站在窗口处。他来了许久,也站了许久,就只见她穿着单薄的衣裳久站着。面色憔悴,忧伤的眼神无神的望着外面。 他总能想起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过…… 祁子墨拿着外衣为她披上,陪同她站着,一起望着外面。 陆清芷回过神来,撇头,冲着他浅浅一笑,缓慢的点头。 祁子墨嘴角微扬,回应她勉强而无力的笑。眼神中流露的真情…突然感觉心中一哽,他将眼光放得长远…… 昨日他刚得知了一事,她这一身的病都是她自己造的,且都是刻意的…… 祁子墨心中无数次问过,她要做什么,想要什么…… “朕想…过些日子,将你送出宫,好好养身子,等回了宫,同朕一起一起坐拥天下……” 陆清芷:“……” 祁子墨瞄着她,握着她的手,低沉地问道:“朕会让奈奈早些把东西收着,你看看,何时走?” 陆清芷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睛都不敢看他,真怕看一眼,眼泪就掉下来。 “怎么了?”祁子墨问她,“不如,你何时走,同朕说一声就是。” 陆清芷轻声嗯的一声。 “往后,别这般拧着,再生气也要将药喝了,饭要吃好……” 陆清芷身子一怔。他好像都知道了…… 在她抬头时,祁子墨只是微笑着对她,眼神中的温情又再次将她打动。 祁子墨指了下她的皱起的眉心,“朕不会多给时日,要是身子养好了,就让回宫告知朕,朕亲自将皇后迎回宫。” …… “娘娘,娘娘……” 茹雪缓缓睁开眼睛,小唯在她得床边唤她。将从御膳房端来的萝卜玉米排骨汤端上桌。 茹雪是怀了身孕后就嗜睡得厉害,不过好在,每次醒来的时间几乎都是在这个点儿。 “娘娘,先喝些排骨汤,再吃些东西。” 小唯领着后面的两三个宫女一起伺候。 茹雪睡意还没完全褪去,坐在桌前,一手还撑着脑袋。 小唯先盛了汤端到她的面前,“娘娘,先把汤喝了。” 茹雪疲倦的睁开眼睛,点头,动作迟缓的用勺子舀了汤,吹了吹,喝下。连连点头,喝了一口又一口的,顿时睡意散去。喝了一碗的汤,也有了食欲。她拿起筷子,刚要夹菜时……就那么一下,筷子从她手中滑落,重重的打在桌上…她手垂直落在桌上,捏紧拳头,身子一直发抖。 她捂着肚子。 小唯一看不对劲,赶紧扶着她,只见她卷缩的身子,身子一直打颤,整个人摔在地上。小唯是要扶也扶不起来。不一会儿,茹雪两腿间有液体流出,一片红,还伴有血腥的味道…… 等御医赶来的时候,茹雪已经晕过去。等太医再一把脉检查时,一切都晚了。 “回皇上,娘娘,她,孩子没了……” 好几个御医跪在地上,担惊受怕的。 祁子墨:“……” 他一阵的沉默。 “谁好大的胆子,敢动哀家的外孙!” 太后听闻了事,也跟着赶过来。 太后进宫门时,声如洪钟的声音先传了里面,好几个宫女扶着太后进去,众人纷纷跪下。 太后一瞟祁子墨,直接推门进去,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茹昭仪。又走出来,对着祁子墨就是一番训斥,“皇上如今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是吗?就任由孩子没了就没了,你也不去管了吗?” 祁子墨:“……” “好,皇上不要孩子,哀家还要外孙,皇上不管,哀家管,就是将整个皇宫都掀起,哀家也要找到那人!!!” 太后恶狠狠的眼神瞪了祁子墨一眼,时候,对着宫女太监,下令,“来人,传哀家旨意,将皇宫的每一处,每一所宫殿都好好的搜查,决不能放过一个人。” 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人。 …… 奈奈替她收拾了衣物,这是奈奈第二次收拾东西。将柜子都打开。 “主子,我们走后,还要回来吗?”奈奈问她 她只是笑了笑,心里也没谱。 奈奈从柜子中将东西翻了出来,忽见柜子中放着一个药包,奈奈好奇的拿了出来,问了问,还不知里面是何药。 奈奈拿出药来,举着就问,“主子,这药是什么药,似乎放了许久了!” 陆清芷夺走了那药,才想起来,这药包中是藏红花,当初是为了……她打开一看,药都还在。想着买来以后就不停的将要藏这儿藏那儿的,近一次才将它放到柜子中,一直没拿去处理掉。 “主子,这是什么药材?”奈奈再问。 陆清芷小声的告诉她,“这是红花…” 奈奈一惊,两眼一瞪。红花,奈奈还是知道些的,据说堕胎都是用的这药。奈奈连忙将它藏起来。 “诶呀,娘娘,您为什么要将这药藏着,方才紫兰宫发生了件大事,茹昭仪不知被谁陷害小产……就连太后也在,这事定不会太轻。您…藏了这…这岂不就是将罪名往身上扣了吗?”奈奈哭丧着脸。 “这红花,还有活血化瘀之用,御膳房中多的是……” “可是,可是,娘娘,这御膳房中再有总会被排查出来的……” 陆清芷一想,这红花早早就就买下的,现在若是要查也查不出来才是。 奈奈把药藏在怀中,拉着她的胳膊,“主子,这药不可多留,怕是有一日让人知道了赖在主子身上,那就完蛋了……” 陆清芷想了想。走到花圃中,先挖了一个小坑。 “奈奈,将它放进去埋了,留着是个祸患。” 奈奈点头,将药包放进坑中,然后一起将它埋了。 原本以为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可是在埋得时候,有人进来了,好几声重重的脚步声。 小唯带着人过来,指着她们,“昭媛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 陆清芷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来了。良久,站起了身,转身看向他们,十几个守卫将他们都给包围着。且每一个看着都是那么的凶神恶煞。 “昭媛娘娘,您脚下埋得是何物?”小唯再次发声。 陆清芷:“……” 小唯逼近,眼睛一直瞟着她的脚下。 “奴婢奉太后指令,奉命搜查寒兰宫…” 陆清芷脸色一僵。整个头皮都在发麻。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时候…… 小唯将奈奈推开,然后弯下腰去,见她脚下有一点东西露出。 “昭媛娘娘应该不会是要违抗太后的旨意吧?” 她生咽口水,闭上眼冷静冷静,然后站到旁边去。 小唯挖出了里面的东西,一看是药包,打开一看,连忙封好,举在空中,“皇上,太后,证物找知道了!” 士兵让开道,陆清芷猛的看过去… 祁子墨修长的身影从远处走来……应该就躲在门外吧! 陆清芷一直摇头。 皇上,不是我干的,我是清白的。 “皇上,瞧瞧,你就是要立这一个心肠歹毒的贱人做皇后吗?” 太后瞪了她一大眼。 祁子墨走近她,声音低沉,问她,“这药是从何而来的?” “…御药房……”她回答他 “这真的是你的?”祁子墨再问她 陆清芷: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他的质问,陆清芷回神的扫视了周围的人,从目光中,好似看到了她就是凶手。她在看他时,眼睛一下红了。 “皇上,不信我?也认为是我做的?” 祁子墨:“……” “来人,张嘴,没规没矩的,这就是你跟皇上说话的态度吗?”太后给小唯眼神 小唯点头的,上前就要挥上一个耳光子。 祁子墨抓住了小唯的手,狠狠甩开,“朕的女人,你们谁敢动!!!” “皇上,这贱人重要,茹昭仪腹中的孩子就不重要了是吗?”太后着实忍不住,当年为了那人,忤逆过,今日还要再为了另一个女子来忤逆,决不能让历史再次重现。“皇上登基也有六年多了,膝下也就两个孩子,哀家日夜盼着,终于又有哪位妃子终于又怀孕了,可,可偏偏就是这个贱人,将哀家的外孙给害没了……” 太后精心计划好了的一切,决不能被破坏。 “太后,妾许久没再踏出过寒兰宫,不可能往茹昭仪汤中下药……” “大胆贱人,这何时有你说话的份?给哀家跪着!”太后怒吼她 陆清芷委屈得很,双膝一弯……祁子墨要将她拉起来,可是她先将他的手拿开,遵照太后说的,跪在地上。 祁子墨眼看着,跟着跪了下来。 那些宫女太监,士兵们吓得都跪下地上,还把头压得更低。 太后气急败坏。“墨儿,你……你要与哀家作对不是?” 祁子墨说: “母后,孩子之事是她做得不对,可母后又为何要深究于此呢?” 陆清芷看过去,心中怔了怔,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心恍惚再一点一点的滴血。已经麻木了,也没了痛觉。 原来,他真的不信她,也认为这事是她做得是吗? 原以为,所有人不信她,可是他会相信的,可为什么,连他也不信呢? 孩子之事是她做得不对…… (十八) 她陆清芷就要走了,这一次去找他只是想来告诉他一声,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一早就换上素衣,简简单单的模样,好似一道时光重现。当年她进宫时也是穿着不加太多修饰的素衣,一样的身形,一样的面孔,独独不同的是,她的面容上多了些愁,多了些怨,还多了些殇。不过她总安慰自己,时间让她懂得了许多,明白了许多,看清了许多,更是成长了许多。 她只身一人从寒兰宫中出来,轻舞了长袖,手端正的轻放在腹前,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双目哀伤,前方一片朦胧。她忽感到心中刺痛,微微锁眉,继续前行,明白,坚定的还想要再看他一眼… …… 奈奈在床边,摇醒了她,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话,“主子,太后找来了!” 她猛的睁开双眼,再震惊不过。皇上说了,这事不再追究的。 天未亮,才几时。太后带着几人来到寒兰宫中,看太后的模样,不像是来追究的,而是有目的的。 陆清芷衣服来不及穿的,不过就披了一件衣裳出去。远远的在大厅外,看到太后正襟危坐的坐在那处,也目视着前方……看眼神是看到她来了。 陆清芷不紧不慢的上前去,跨过门槛,再走几步,双膝跪地,行大礼。 太后瞄了一眼,手竖起。嬷嬷接收指令的将手中端着的东西端到她的面前。她看了一眼,心中一阵发慌,想着,已经知道了这黑布下的是何物了。 竟然……连条活路都不给了是吗? “你可知,这里处是何物?”太后冷漠,淡然的声音更是在提醒了她一回。 认真看清楚了。 陆清芷:“……” 嬷嬷过去,俯视了她一眼,弯身从黑布一角,缓慢的揭开。她不过看上一眼,纵然有太多的酸楚一块翻涌上来。她原本安放的双手,迅疾的制止嬷嬷。越抓越紧。颤抖的双手已经暴露她的内心中的恐惧。 “太后,臣妾是犯了何等大错,竟让太后如此大怒,难饶臣妾性命……” 嬷嬷回头瞧了一眼,太后一个怒瞪,嬷嬷立马的睁开她的手,带着人,马上将一旁跪着,无辜的奈奈押住。 陆清芷苦笑,定是她刚刚的话冲撞了太后。 “太后,臣妾在宫中一直安分守己,从未想做过任何有违背天意,人心的事……茹昭仪腹中的孩子,与臣妾无关,不是臣妾所为!” 太后:“……” 陆清芷听到奈奈一声的惨叫,回头时,她已经被嬷嬷狠狠掐了一把,疼痛卷缩的样子时刻在提醒着陆清芷:她是无辜的,不该牵扯进来的。 陆清芷愧疚的看着奈奈,转头时,太后嫌着吵,脸上轻微有些不高兴,就是邹一邹眉头,嬷嬷马上就能知晓太后心中所想的,让几个宫女把奈奈带走。 霎那间,大厅中又没了声音,其他人都退下,冷漠打大厅剩下她,太后,嬷嬷三人…… “太后,不论您爱不爱听,愿不愿听,臣妾还是那句,茹昭仪腹中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我什么也没做……” “哀家知道。” 对于太后淡然语气,陆清芷还是有那么一点震惊,但震惊的是,太后既然知道,那今日这一出算的又是什么帐? 嬷嬷把门关上,厅里仅点的灯火暗黄暗黄的,顿时觉得已经身在阴曹地府中,接受审判,然后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太后对着她指着那黑布里的东西,语气逼人,道:“白绫,匕首,毒酒,选其一物自行了断吧。” 陆清芷:“……” “动手啊!”太后威逼 “…太后,您知道不是臣妾所为,为何还要赐我一死?” “陆昭媛,摆明了说,你必须死……先有曲式后又是你,墨儿为了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哀家。只要这宫里还有你们的存在,后宫永无天日……” “太后,您若是不喜欢臣妾,臣妾愿答应太后,离开这里,不再回来,也不见皇上,只求能留下一命……” “哀家苦心演了一出,要的就是你死!” “太后…茹昭仪…腹中的孩子……” “不错,是哀家。”太后承认。“原想着让人将红花放进你宫中,陷害于你,谁知,你倒还挺自觉,哀家不知你有何目的,最后倒也成全了哀家。”太后缓慢起身走到她的跟前,继续道:“你也该知道了,墨儿不就仗着你身形中有那个人的影子,才对你百般宠爱……” 陆清芷表情僵硬,她最不愿听到的话,他们偏偏多次的在她面前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提醒。 是啊,太后说得对……他们都说,我像她,他也这么认为的是吗,他不信我,他真的不信我。 “哀家要你死,你敢不死?” 她好一阵苦笑,缓缓道:“太后要我死,我…怎敢不死……” “快些的,别废了时间。” 陆清芷她内心挣扎万分,紧闭着眼睛,屏气,不敢多喘一口气,睁眼时,颤抖的双手在半空中顿住,迟迟不知落到哪处。 “太后,您为了除掉我,真是煞费苦心,您这不就是给皇室断后了吗?” 太后怒瞪她,不屑道,“只要你死,哀家还怕后宫无人吗?” “太后,您除掉我,不怕还有下一个我了吗?” 太后:“……” 太后背过身去。 …… …… 祁子墨刚刚下早朝,目送朝廷官臣的离开,门外小公公走进来到汪公公耳边说耳语,汪公公又上前去禀告。 “皇上,陆昭媛来了。” 祁子墨站起身,本想出去迎接她,刚刚下了两个梯子她就已经走进来,站在离他老远的地方,行大礼。 祁子墨一瞧,连忙上前去将她扶起。刚刚站起来的陆清芷,躲避式的后退。俯身,毕恭毕敬的。 “皇上,臣妾想今日就出宫,回家修养……” “这么急?”祁子墨狐疑,“为何不早些告知?” 她浅浅地抿嘴一笑,思索了半天,开口道:“皇上不是说过,何时臣妾若想走,跟皇上说上一声便好……” “朕知,不过,你为何次次如此紧急,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她听后好一阵嗤笑,“皇上,你不说过吗,我何时想走,跟您说一声便是的吗?难不成,我还要提前好几日跟您说,然后等你像批阅奏折一样的…是吗?” 祁子墨一听语气很是不对,拉着她的手,满怀歉意,“朕不是那意思……” 陆清芷听这话,才知自己情绪过于激动,努力的平缓着,可是心中就是有一团烈火在焚烧着她,他们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给那烈火加柴,最后将她焚烧掉…… “何时回来?”他问 她摇头。 “那好,何时想回来,命人捎话给朕,朕去接你。” 她笑而不语,最后,一个点头算是答应了吧! 祁子墨:“……” …… “皇上,臣妾先退下了…” 她挣开他的手,扭头就走,刚走两步,止步,“皇上,有一事臣妾想问问皇上。” “你说” “茹昭仪腹中孩子之事,皇上就不怨臣妾吗?那孩子还为来得及看看这世间是什么模样就已经没了……” 她越说越是伤心,就好像那孩子就是从她腹中流走的一样。 祁子墨从后面抱住她,温声的安抚,道:“都是朕的错,都是朕不好……” “连你也不信我……”她从腰间掏出一物,用布包裹着的,一点一点的打开,塞到他手中,从他怀里挣出来,转身直视着他,“皇上,可知这是何物?” 祁子墨看了看,陷入沉默。 “皇上,茹雪喝的补汤中,放入的就是这物,它俗称红花,具有活血化瘀,散湿去肿的功效,可是怀孕之人若是用了,孩子就没了……” 祁子墨:“……” “皇上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何会有这物?”她深吸一口冷气。“四年了,这物一直都好好保存在匣子中,时间久了,我就忘了,今日它出现了,让我想起了当年怀有身孕时……” 祁子墨不可思议的看她。 “你知道吗,这红花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就在我得知怀有身孕时,我不是高兴,我是难过,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怜,我在靠什么,靠什么得到皇上的宠幸?就因为那时我比其他妃子识趣些,知道怎么取讨好她,还是……你也觉得我身上有她的影子?” 祁子墨:“……” “皇上,我累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奢求,不该再抱有希望的,更不该起了贪心的。” 她声泪俱下的诉说,后又莫名的大笑,连退好几步。 “皇上,一直以来,有一句话在我的脑海中不停浮现,有人对我说,‘只要我能醒过来,我想要什么便给我什么……’今日我只想告诉那个对我说这话的人,我想要的,他给不了,现在我只奢求那人能让我离开,平平安安的离开,就当…还我一个自由……不知,那人说话还能算数吗?” “朕错了,别走好吗……”祁子墨哀求,“忘了吗,真说过,朕为皇,你为后……” 她一直摇头,一直摇头,对于他的靠近,她一直后退,躲闪。 “忘了,忘了,我都忘了,我也不想记起。” “别走……” 她退到门口,面对着他。 “皇上,这一回,臣妾退下了。” 陆清芷俯身,鞠躬的,无情的扭头就走。 她走了,脚步由快变慢,双手无力的垂下,艰难的迈着步子,走的每一步都变得蹒跚起来。 一只大手从后面拉着她的胳膊,她转身之际,重心不稳,忽觉双目昏黑,什么也看不见。 …… 她嘴角溢出有些发黑的血,一点一点的往下滴,落到她的素衣上。 素衣不再素…… …… “快些的,告诉你,今日你不想死也得死,由不得你!” “哐当”的一声,陆清芷将杯中的毒酒一饮而尽,杯子从她手中滑落到地。 “太后…您可还满意……” …… 祁子墨,知道不,一生中若是找一个爱的人,和一个爱你的人有多么的不易。我算是用了短暂的一声爱你,可是我爱得太自卑,太狼狈。 希望下一辈子,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下辈子,我们带着对对方的祝福好好的活着,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十九) “母后,告诉儿臣,您想做什么?!!” 祁子墨跑去指责太后。 她身为他的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心狠歹毒?陆清芷是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她? “墨儿,你现在是在指责哀家了是吗,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哀家的儿子……” 他不忍讥笑,道“从未,忘过…” 他时刻警醒着自己。 太后听到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更是觉得一切理所应当,那么做的一切就是对的。他是她的儿子,就不会来指认这是她的错。 一切都是为他好。 “就是如此,自儿臣登基起,母后做过的事,儿臣都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做追究,我一再忍让,时时刻刻提醒着,您是太后,是朕的母后,您生我养我不易。可是,可是…母后,您是要亲手逼死儿臣吗?” 太后挑眉,认为他是在说笑。接着质问他,“墨儿,你说的是什么话,哀家怎么会逼死你呢?” 祁子墨苦笑,开口道:“母后,您知道吗,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你就在逼我……是不是有一天真的把儿臣逼上绝路,无路可退,甘愿跳下悬崖的那刻起,这才是母后最想看到的结果?” “皇上说的是什么话,哀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为祁国江山考虑……” 太后还振振有词的说着她的道理,可是祁子墨早已心力交瘁了。 “为我好,为我好,为我好……太后,什么是为儿臣好,什么是对儿臣不好…您都知道吗?” “哀家怎会不知。”太后一再觉得他问出的话实在可笑。“墨儿现是皇帝,九五之尊,理所应当的就该配最好的……” 祁子墨闭上眼,听着太后说着她荒谬的道理。可笑,可笑,真是可笑,到头来不就还是因为皇帝这个位置吗? “太后!!!”他已然急红了脸,紧攥拳头,“我不需要,我也是人,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我有爱也有苦…儿时,众皇子中,您总教导我,要成为所有皇子中最拔尖的那一个,为什么,就因您贵为六宫之主,您是皇后,身为您的孩子不能给您丢了颜面,得对得住您的身份。”说着,祁子墨笑了,笑得好开心,又好凄凉。“母后,可曾还记得,在后宫倍受冷落,我还一心想着,念着,当上了皇帝,坐上皇位,您就有了依靠,无人再冷瞧你……多年过去了,您除了逼我,您还想做什么?曲笙漓如此,陆清芷亦是如此……您告诉孩儿,是不是要看到我爱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我而去,您才觉得满意,才会收手不干了是吗?” “哀家……”太后心中一梗。 “母后,儿臣身为皇帝就活该如此吗?” 祁子墨早已变得沧桑起来,不再是几年前那个看着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祁子墨…如今他已经精疲力尽了。 “可哀家做得一切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母后,我们就不要再说冠冕堂皇的话了,这个皇帝,孩儿当着好累……”他一步步的后退,“…我只想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祁子墨说完他该说的,之后便先行离开,从太后的宫中退下。 疾步快行的身影穿梭在皇宫的长廊里,很快又消失了。 空气中弥漫着他的忧伤,连那吹过的风都在慰问他。他不愿搭理,因为他也很狼狈,万箭穿心的心痛他说不出口。 …… “皇上,昭媛娘娘已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不过她中毒已深,毒早已侵入五脏六腑,就算从她体内放出大部分血来,她顶多就成这样,臣等真的尽力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 御医摇头,“臣也不知,昭媛要是醒来短则近几日,长则几年,再不幸……恐怕,恐怕是再也醒不过来……” 他望着跪地的几位上了年纪的年老御医,手一动,让他们都退下吧。 屋子里剩下他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陆清芷。空气都变得安静起来。 他想起她对他说过的话,从怀中拿出那一点红花…… 这是臣妾为自己准备的。 …… 清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啊,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却总陷你于水火之中。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气着我对你太残忍,气我不相信你? 祁子墨坐在床边,为她盖好被褥。好一张憔悴苍白的小脸,看着真的有多么的心疼。 “知道吗,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信你和护你,我更想护住你……可是…我那一句话竟让你陷入危境,都是我的不好,是我,都是我,我害了你……你说,你要离开,只要你醒来,我带你走,离开这里,好不好啊?” …… …… …… 六年后,祁子墨从一个简单的草屋里出来,穿上的不是皇宫里上等丝罗绸缎…倒是那一件朴素的素衣。 他离开了皇宫,在山间建了一个房子,不大,跟皇宫比不上,虽然什么事都得亲自动手,无人伺候,但是离开皇宫在这里生活却足够了。 祁子墨从屋子里出来左右寻找什么东西,在外面拜访着的竹长条中挨个的在手掌心上打着,最终拿了一根长粗的竹条,进屋去,浓厚的眉毛上扬,紧闭着双唇,心里闷着一气。 他将竹条给了屋里严肃站着的陆清芷。陆清芷拿着竹条指着地上跪着的小孩。 祁子墨偷偷的指着他:你把戒尺放哪儿了? 小孩摇头,无辜得很。 “好你个祁湛,胆肥了,娘亲让你去学堂,是让你捣乱的吗?你知不知道,学堂的先生每日告状,都说你不好好完成功课,还扰乱课堂秩序…”陆清芷叉腰,样子看着很不好惹,话语中带着严厉,但声音依旧温和。 “看看你犯的事,竟让人不省心!”祁子墨虚张声势的把嗓音放到很大,实际又在给祁湛挤眉弄眼的。 还不快认错。 收到! “娘,湛儿知错了,湛儿再也不敢了,您消消气好不好…”他装哭。 陆清芷此时气鼓鼓的。 祁湛见没效,赶紧把眼睛瞟向祁子墨:爹,救救湛儿。 祁子墨心中叹气。 “娘都说你多少回了,你总这样,就是不长记性。” 陆清芷说着说着的越生气。这一次都不知道学堂先生第几次来告状了。平日就想想,孩子嘛,皮点没事,可这调皮到连学堂先生都敢捉弄的,这再不管就要上天了,长大了就管不住了。 陆清芷扬着竹条,欲想鞭下,祁子墨眼疾手快的连忙制止。 “娘子,这,这打孩子的事,让我来,怎么能让娘子动手呢?是吧?” 陆清芷一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瞪着他。“瞧瞧,你们父子真的是一个样,欠打!” “是是是,娘子说得对……”祁子墨应和着 陆清芷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一想着孩子是要好好教育的……随后把竹条扔掉,“罢了罢了,这事就这样算了,但是祁子墨你给我听好了,湛儿要是学得一身坏脾气,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是是是,娘子说得对,娘子说得都对,我呀,这就把湛儿带去学堂,好好的给夫子谢过,然后再训上湛儿一番,你瞧,这样可好?” “都知道了,还不赶紧去,就知道杵在这里……” 陆清芷认同了他。 祁子墨给她倒茶的,放到桌上,紧接着赶紧把祁湛这个臭小子带走。 走了一段的路,祁湛回头,仰着小脑袋看向祁子墨:“爹,娘好凶啊!” 祁子墨止步,从他后脑勺轻拍了下,警告他:“臭小子,你懂什么,你娘还不是被你气的。” “爹,您是不是也怕娘啊?湛儿看见爹跟我一样的,一见到阿娘,就怂了。” “臭小子,你懂什么,爹很爱你阿娘,也很怕你阿娘会离开爹,所以,只要你阿娘说的,爹都会听着,让着,哄着。” 祁湛哦的一声,半懂不懂的。 他们继续前行。 良久,祁子墨看着前面,心里美滋滋的,低头看着祁湛。 “喂,知不知道,以后别惹你阿娘生气了,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 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就够了。 陆清芷曾受过的苦,受的痛,当初是祁子墨不知,可慢慢的,他知道了。他会用他的后生来爱她,护她,守她…… 朕为皇,你为后…… 你要什么朕便给什么…… 这样言语说得再动听也及不上能够陪你的日子,清芷,后生有你足够,遇上我是你的不幸…… 承诺过,只要她能醒过来,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的。 最好最美的承诺莫过于陪着她。 …… 后篇 穿越之笙漓许你一世,不是一部多么好的故事但也是我本人的初作,在文笔以及内容上有很多的缺陷和不足,我会好好在写作的路上继续加油,然后将故事更好的表达清楚,再创下其他生动,优秀的作品。 我知道没多少人看我的小说,但我希望如果真的有人会将我小说看到后面的读者,我真的很感谢你们的阅读,谢谢你们!!! 创作的路上是孤单的,那就让我继续孤单下去吧! 回家 笙漓… 曲笙漓,曲笙漓你在哪儿…… 这声音好熟悉,久违了,好久都没听。 这是哪儿,她又在哪儿?她不是死了吗?一片黑天,只有她,看不见什么只听得前方有人叫着她的名字,她暂定的脚步还是追逐,追逐那个熟悉的声音……她都快忘了那个声音是谁的…… 小苒,苒苒,醒醒,回家了,快醒醒…… 她停下脚步,身体暂缓,她快要疯了,后面也有人叫她,她不知道往前去追那个声音还是改变路线去找身后的声音。 有一种无望的感觉,她不为所动,前面的声音越来越远,她要是再不去追那声音就没了…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就在她的耳边叫她。 沉睡很久的她,在黑暗中挣扎,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样悲伤的感觉。 有人叫她曲笙漓,也有人叫她江苒……都是她,可是她该回应哪一个呢? 眼珠在眼皮底下转了转,也是挣扎很久,许久她才缓缓睁开。视线上原本是一片黑…渐渐看到一点光芒,光芒慢慢扩散,扩散到她看清了这里…… 洁白的天花板,还有一个长管子在发出亮光。玻璃的窗户敞开半边,柔风吹动蓝色的窗帘窗帘荡了荡又落下…… 又在做梦了,她心想着。 医生:“五十八病床情况怎么样了?” 护士:“情况稳定,就是至今还在昏睡着。” 医生:“她的家属呢?” 护士:“她哥刚刚出去,好像去买早餐了。” 医生:“行,知道了。” 护士:“嗯” 医生在纸上签下了名字,交给护士,收起笔扣到白大褂的兜里,进病房。 医生走到病床上,她已经醒过来,而且还睁着眼睛看着他。 医生对着她微微一笑。 “你醒了。” 医生戴上口罩,走到她的病床边,看了看情况。从手里夹着的病历单翻开,仔细的阅读上面的信息。 “江苒…”病历单上写着她的名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回头看着天花板。许久不眨眼,一眨就将眼睛闭上,翻过身去,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心里有一阵悲伤无法说出口。 “江苒家属,她醒了……” 江逸从楼下买了早餐回来,走到门口护士提前通知了他一声,他惊的一下望着里面,刚刚买来的早餐全都落在地上,江逸蹿的一下跑到病床那儿。 她双眸睁大,扭头看过去,一下坐在病床上。对着病床旁愣着不动的人微笑:“江逸,好久不见。” 江逸眼眶发红,一愣一愣的。 医生给她做了一个大概的检查,她尽力配合,一番检查之后她等医生走了以后, 江逸杵还在那里,两眼不离她,瞬而转泣为喜。她笑着看着江逸,江逸拉着她的胳膊,突然的一下,将他拥入怀中。 “这些年,你都去哪儿……” 他明显有些哭腔,嗓子还沙哑着。 “去了…”她陷入沉默,心中好一阵难受,强挤笑容,颤着牙道:“去了一个很奇妙的地方,在那里谁也不认识,但能交到很多朋友……” 她去了哪里,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 江逸放开她时,她低着头偷偷抹去了眼泪,然后挽住江逸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 “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江逸听到她沙哑的声音,还觉得有些沧桑,正想瞄她时,她突然坐正身子。 “哥,我饿了,好像好久好久都没吃饭了。” 江逸点头,小心的扶着她下床,然后从病床椅子那儿把衣服拿起,给她穿上。 自始自终,她都是笑的,挽着江逸的胳膊就走,背影中看着就像一对小情侣。 医院的食堂里,她可是把每一个菜都点了一个遍,一个桌子放不下,在拼了一个桌。她拿起筷子,夹着面就吃,还有小笼包,蒸饺做配菜。 江逸吃了几口,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她吃,一眼便看得她消瘦的样子,是真的心疼。 医院食堂的菜不好吃,可是她吃着却很香。 吃完早餐,她想在附近的公园里走走。手扶在用石头做的护栏上,发呆的看着下面流淌着的混浊,发臭的水。 “小苒……” “哥,别问我,行吗?” 江逸才只是叫了她的小名,她就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 “……” 她装作轻松的语气,别头看了他,又抬头望着天空。轻松的口气说着沉重的话。 “我怕我会哭……” 江逸:“……” 不问,不问,什么时候想说了就说。 江逸的一个电话打扰了他们的沉静,他拿出手机接电话,寸步不敢移的生怕她会再消失。 她等着,坐在后面长椅,倚靠着,两手放进衣兜里,低着脑袋看着脚下,眼睛总是觉得难受,还没伸手去揉,那眼泪就是不听话的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病服裤有了湿的痕迹。 为了不让江逸担心,拨乱头发,然后顺势把不听话的眼泪擦了。 江逸挂断电话。 “小苒,爸妈在病房里等着,我们先回去吧!” 她嗯了一声,站起来,就走到江逸的旁边,让他带路。 他们沉默不语着回了病房里,还没走进去,她已经被人抱住,抱得很紧。她感觉身体没办法动弹,却能困难的将手从衣兜里拿出,等那人抱得松了些,她才轻手拍着后背,安抚。 “江苒,这几年你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一直在找你……” 她轻拍后背,安抚说:“妈,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无论我去哪儿我都会告诉你们一声的好不好啊?别哭了行吗?我江苒回来了,以后会好好孝敬你和老爸的。” 她目光看向走出来的江爸,微笑着,“爸,我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 江逸去办理出院手续,她换了一下衣服,在卫生间里,看见镜中无精打采的人,都已经认不出来了。若不是伸手去触了一下,手摸着镜面,还真的不知道镜子里的人就是自己。 坐上江逸的车,她坐在后排,打开车窗,头一直盯着外面看,却沉默着。 她回来了,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不再吵闹时常发呆,总是沉默不语,不让问她这几年去了哪里。 她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朝气,活泼的劲儿了,现在有的是沉稳和沉静…… 下了车,她已经忘记了家是在那一栋,第几楼,哪个门。 钥匙开门,她已经忘了,这个门是轻轻一拉就开门的。江逸给她拉开门,她没换鞋的走进屋子里。 黄木的家具,是一股书香门第的气息。宽敞的客厅,长短,大小不一的几个沙发拼凑呈一个竖弯钩状,中间还放着一张黄木制作的茶几,上面摆放着完整一套的茶具…… 他们都忙着给她收拾。她随便转了转,仔细的回想曾经在这个家的日子。 厨房里转了一下,左手旁就是冰箱……以前只要肚子饿了,都会从冰箱里捞东西吃 。 煤气灶,电磁炉。 想想就想笑,以前,爸妈都不在家,肚子饿了,江逸总喜欢欺负她,让她煮面条吃。等面条煮好了,做调料的时候发现家里没盐了,她往橱柜里翻翻找找的都没有,一想:面条都煮好了,不吃倒掉太可惜了,没盐了,那就干脆换个味道就好了,不一定吃面要放盐的…… 她拿起一盒长相与盐相似的晶体状调料——白砂糖。 一勺,两勺,三勺,四勺,五勺……搅拌。然后对着在客厅坐着的江逸大喊:“江逸,面做好了,快端去吧!” 江逸哦的一声,进厨房端面,拿筷子再搅了搅,夹着面条放到嘴中,嚼着…… 他说: “我感觉我吃的面是甜的。” 她说:“甜的?好吃吗?” 江逸摇头,“味道不怎么样。没什么味,面的味道很是怪异!” 她淫笑起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家里没盐了,然后我就往面里放糖了。” …… 想想就是怀念,尤其是江逸那惊吓过度的表情更是好笑。 去了书房,黄木书架,上面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什么书都有放着的位置。读书的时候,书架上放的都不是这些书,也不是这样的干净整洁。 她喜欢往上面放一些小说,漫画书。江逸喜欢把拼好的积木玩具放在最上的一层,下面柜子里放着的都是上学期的书。 …… 她再回到她的房间,江妈给她换了床套,地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挂着的,床上还有好多的玩偶,看着都是新的,连标签都还没拆。 她站到窗户边,看着楼下。行驶的车辆,走过的行人,红黄绿交替的行灯,让车辆与过马路的行人停下又前行的。 “待你去逛街。”江逸站到她的旁边。 她没说话,点头同意了。 一家四口出门去逛街,进商场,他们直奔女装去,让她挑着衣服,挑了半天没见去试一下的。江逸拿着衣服给她比了比,一下挑出好几件衣服,让她进试衣间里去换。 她瘦弱的身材,哪件衣服都能穿上,只不过却看不出一点生动活泼的样子。 以前的江苒,微胖身材,进商场穿着衣服,第一句话就是嚷着要减肥。 她真的瘦下来了,就连快乐的值也瘦了,甚至是没了。 买下好几件衣服,她止住了江逸,不然这女装店都逛了一下估计一半的衣服都要被她试了一个遍然后又都被买下。 还去了一趟超市,推着购物车,江逸只要是见到吃的都会往购物车里装。 “多拿点,小苒刚回来,得吃好的,你拿那么点菜够谁吃啊?”江妈忍不住唠叨。 “是是是,做的都是小苒爱吃的。”江逸回答。 还去了买水果的地方,买了水果,买了牛奶,买了零食,江妈和江爸再买些菜……满满的两个购物车。 好在车不是小轿车,不然东西肯定是放不下的。 回到家里,江妈给她做她爱吃的红烧肉,糖醋排骨,江爸做她喜欢吃的海鲜炒粉。 好久好久都没再这样被人宠着了,果然还是回家好,还有家人等着回家。 她去卫生间里洗个澡,热水放起的时候,镜子上慢慢覆盖了一层雾气,她脱去了衣服,擦去镜子上的雾气,背过身,扭头看着后背,还有着些印子。这些都是在那儿受的,但是最疼的不是这些痕迹,而是心,最疼的是心…… 她洗了一个热水澡,头发被毛巾包住的,她抹去镜子上的水雾,拍拍脸蛋让自己精神一些。 头发随便擦擦,换上衣服,出去。 他们饭做得差不多了。 饭桌上她吃着他们给她做的饭菜,江爸给她夹一筷子,江妈也夹一筷子,江逸给她夹一筷子。她低头看着碗里满满的菜,拿起筷子,假装吃得很香,冲着他们笑眯眯的吃了一口大作表情的说了一声“谢谢” “小苒,你告诉妈,这三年你都去哪儿了?” 江妈放下筷子。 她一怔,突觉得心口被针扎了一样。她夹到嘴边的肉掉落到桌上,她牵强的笑了笑,嘴角是强扯出笑容,故作无所谓的姿态,顺势咬着筷子。 “没去哪儿……” 江妈一看就不对,再进一步逼问:“怎么会呢,我们找了你三年,你说报警,寻人启事,哪个没弄,我们只要一听到你的消息,四处的去找……” 她听着,眼眶渐渐湿润起来,垂着脑袋,许久才来出一句:“妈,我们不说了好吗……” 她语气中恳求着。 不要说了,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已经不想再提起过去的事…… 她猛的抬头,强扯嘴角的笑,说着:“妈,我都平安回来了,我们就要要说了。”她将目光转向江逸,让他帮忙说上几句。 “是啊,妈,小苒都会来了,还问那些做什么?”江逸接收信号,开口帮忙。 “我说你真是的,小苒都回来了,你还在这里念念叨叨的……”江爸说江妈 江爸和江逸一口说一句,将妈明明只是处于关心问了一句,结果,这会儿倒成了江妈的错了。 江妈还委屈的嘀咕着:“我这个做妈的,多问两句有错了,我还不是关心小苒嘛!” 她不想破坏一家人团圆的好氛围,夹着筷子吃了一口又一口的,“好好吃,好久都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果然还是回家好,想吃什么有什么,而且都还是免费的……” 她要懂事些,给他们都夹菜,突然嘟起嘴来,撒娇说:“爸,妈,怎么办,我感觉我以后要‘啃老’了!” “得,还是这么没正形,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江逸故意调侃她 她不住翻一个白眼,低头吃饭时,她的眼睛里残留着一丝的忧伤。 三年,她经历了许多许多,喜怒哀乐她都尝试了一个遍,也成了她难以忘怀的时段,可是,可是她没有勇气提起那个人,她真怕一再提到关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就会忍不住泪崩。 她没想过她还能有回来的那一天,她想过死了便死吧,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上天对她就是如此,她回来了,回到了原来的家……既然回来了那就回来了吧,就不要再想起以前的事,也不要再提,相信时间会替她抹去有关于他的一切痕迹。 时间,会替她抹去一切的…… 重聚 她背上小背包在小区楼下等着,忧郁的身形呆呆站在那处,说是发呆,她又还有些意识,说是清醒,她却无神。 等着江逸开车过来。她上了副驾驶的位置,车门一关,她已经忘了坐在这个位置是要系上安全带。 江逸斜着头暗示她,可是她不明白江逸要做什么。 江逸亲自给她系上安全带,开着车出发。 阳光下映照的树影从她的身上一点一点的流过,一会儿阳光一会儿树影。她默默地看向窗外,目光呆滞中满满是回忆,对于这种沉默,就是她对这个世界的诉说。 感情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对错,如今她只能当做那是一场旅途,而在旅途中学会了些痛,一些难以言喻的情感…压抑着,又想要解脱。 过去的伤口再深,没关系,时间会慢慢将它抚平。 车开到校园门口,她率先下了车,一步一步的走到里面,沉默着…曾经路过的是同学,今日路过的都是路人。她走在林荫大道,寻找她曾经走过的记忆,去到校园里的每一处地方,她都会停下脚步,思索、回忆、纪念…可惜,一切都成了过往,再也回不来。 公告栏贴着一张“寻人启事”而上面照片画像的人是她,她看了一眼,将它撕下。无人注意她的行为,她很快又离开了那里。 路经女生宿舍,她犹豫了好一会才上去的,走到原先的宿舍,门是敞开的,里面几个女同学在收拾打扮。理所当然的在里面做着要做的事……这个宿舍早就没有一个东西是她的。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 “江逸” 他进小卖铺里随意拿了两瓶矿泉水出来,水放在收银台的柜台上,她摸了摸口袋身上没钱,冲着外面打电话的江逸,江逸听到了连忙将电话挂断走进小卖铺。江逸打开手机微信二维码扫一扫马上就把钱付过去。 她脸上出现了尴尬,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这里变化太大,她都已经跟不上了。 她不免的内心自嘲,走在路上也一直埋着脑袋,现在就连江逸也看出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以前,只要她一低头,江逸总会敲着她的脑袋然后进行一次又一次得猜测,然后总能有办法让她从对外面的心事转换成对江逸的生气,气得她满大街的追着江逸打。 江逸走着喝水,拧上瓶盖,多次的看着她,将那水瓶轻敲着她的脑袋。 “怎么了,抑郁了?” 她抿嘴笑,摇头说:“还不至于抑郁,只不过现在一想,我可是什么都不会了,感觉自己就跟个废人一样…” 江逸笑了,摸摸她的脑袋,调侃说:“看来出去一趟长大了,都知道担心了!” 她侧脸对江逸一个冷眼,但又突然间感觉心坎有一丝温暖和熟悉感涌上来。她笑了,开心的笑了,然后拉着江逸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让他背。 “不要,我可不背,你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 “江逸,背我,我不重的相信我,你看我现在都瘦了!” 江逸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的弯下腰。她一下跳上去,那一刻,江逸沉默了…… “喂,你多少斤?”江逸问她 她摇头,说:“回来后没称过,我也不知道,但我能保证的是我绝对轻了!” “不…”江逸肯定的语气,“你胖了,肯定没少吃吧,这么沉……” “哪有,明明轻了…江逸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明明胖了还不承认……” “你再说!” “好好好,我看不说了,不说了。” 江逸不开玩笑了,闭口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陷入沉默,心里一直想要问她:三年,你究竟去了啦?你变了,变得不快乐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走了一段路,她要下来,见前面校门口停下一辆大巴车,车外站着的几个同学让她瞬间有兴趣,她凑上前去,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都穿着白色的跆拳道道服,浅笑着,眼神中流露着羡慕,回忆。 “想去看吗?”江逸对她挑眉 她点头。 江逸上前去问:“同学,请问,你们在哪儿比赛?” “体育馆!” “好,谢谢!” 江逸推着她走,开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体育馆,顺着人流进场,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都快满场了,他们只能坐在靠后的位置。 啦啦队先上场热场,她看着她们青春洋溢的样子,心中莫名间有种羡慕。 三年过去,她已经“老”了,不懂她们的快乐,以及他们为一场小演出辛苦练上很久的舞蹈。 一番热舞后,跆拳道比赛的选上台,解说员解说了比赛的现场的赛况,她看着,突然笑了,笑得不明不白。 以前她也曾代表着学校参加市里的联赛……她比完赛向着台下挥手,她的室友都会站起来,齐声喊着:“江苒,江苒,我爱你,江苒,江苒,你最棒,江苒,江苒,no1”之类的话。 比赛还没结束,她动了江逸的胳膊,说:“我们走吧!” 江逸点头。 他们离开体育馆,江逸开车道公司,他们一同进到公司里,江逸却让她在楼下稍作休息,她眼睁睁的看着江逸乘坐着电梯上去。她一瞅前台的地方,两个姑娘不约而同的把头低下,等她看向其他地方时,她们又看她。 前台姑娘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她微笑说:“谢谢” 人家姑娘回了一声:“不用谢!” 她无聊的坐着,随意拿起了桌上的杂志翻看,认真的看着上面时尚编辑一栏的模板,等她看完一整本杂志,她瞄了一眼电梯的地方,电子数字马上就是一楼了,门开的时候里面出来的并不是江逸,而是其他的公司职员。 她去前台问问,前台得姑娘冲着微笑。 “江小姐,江总还在忙,你请稍等……” 她也不知道江逸要做什么,拿起手机刚打开拨号正要打过去,前台电话响起,她关了手机屏幕。 “喂,您好……” “嗯嗯嗯,好好,好,我知道了!” 前台接电话,嗯嗯了好几声,挂断电话后依旧保持笑容的, “江小姐,江总说了,他在办公室里等你!” 她点头着,前台给她带路。不过只是送她进到电梯里而已。 几楼,刚刚他上去的时候电梯显示的是几楼? 她一直问自己。她没有注意到这个。 前台帮忙按了“11”的数字,她木愣愣的看着,她真的忘了。 “谢谢……” 电梯关门,缓缓上升,数字由一变到二,变到三……直到最后变到十一的数字。“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她缓缓的走出去,陌生的看着这里,唯独一些仅存的记忆在脑海中游转。 她走着走着,感觉自己迷失了方向,止步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的。 公司里的员工大多带着耳机,双眼直盯着电脑屏幕,然后哒哒哒的敲打电脑。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她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原地。很久吴志摘下耳机,疲惫的动动脖子,伸懒腰时才注意到走廊办公外站着一个人。 “江苒!” 吴志叫她名字,还朝她挥手。 吴志四处看看,一想她肯定还刚回来不久,初次来公司肯定是不好意思了,走出去的。 “江苒,好久不见啊,我是吴志,还记得吗?”吴志怕她不记得。 她一听这个名字,点头,还记得这个人。江逸的好哥们。 “怎么了,来找你哥?”吴志问 她点头。 “那行,我带你去他办公室。” “嗯…” 吴志给她带路,她紧跟在后面。 原来江逸的办公室在最里面,好像没变过……她也不确定。 吴志帮着敲敲门,里面传来一声 “请进”。吴志冲着她笑,然后给她开门。 她走进去,刚开始视线里只有坐在椅子上的江逸,后来慢慢扩张,看到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她以为她打扰了他们开会,鞠躬抱歉的连说了几声“对不起!” “江苒!” 她听见有人叫她名字,她睁大了眼睛的看着前面的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们已经抱住她。 她: “……” “江苒,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我们还以为你不回来呢……” “你回来了,太好了,去哪儿了?” 她: “……” 她们放开她的时候,她才看清了眼前的几个人,又哭又笑的。 “我回来了,好久不见!” 亦舒,罗欣,陈晓楠都来了。听说她回来了…… “**,欢迎回家…”陈晓楠红着眼眶的 她顿住,鼻子一阵酸,抿着嘴,笑了,低头时,一两地眼泪流出来,擦掉眼泪的,破涕而笑。 “爱妃们,朕回来了,回家了……” 她们也跟着笑,相互擦眼泪的。 看到她们,她的心算是安定下来了,没想到三年的时候,还有这么几个好室友,好姐妹等着。 三年,三年的时间,她终于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回到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穿越……本来对于她来说就是无稽之谈。在那里他们都叫她曲笙漓,她还有一个王妃的身份,有一个爱得很深的人,也曾有过孩子……可是,可是一切都没了,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带着甜蜜的噩梦。她笑过,哭过,也正是因为她,她害了他……在离世时,她走得不是很孤单,是他送了她一层,临走时还能再见他一眼。 曲笙漓不再,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叫曲笙漓……她就是他们都喊着的江苒。 曲笙漓死了,彻底的死了…可江苒还活着,以后的生活,江苒就更应该好好的活着,不能再随意糟蹋了。 过后,江逸说要好好庆祝一下的。 “你请吃饭,我可没钱!” 江苒一副,我是农民,你是地主的模样,两手一摊的。 “我记得,是谁来着,答应过我,毕业后就来我公司上班的?” 江苒皱眉,摇头:可不是我! 江逸对她眯着眼睛:不是你是谁? “你……”江苒咬着后槽牙 江逸对着包场的餐厅里所有人大声喊着:“同志们,今天我们的主人公说了,她请客!你们好吃的好喝的随便点啊!” 在场的所有人一听那可高兴坏了! “谢谢,小苒啊!” “谢谢,小江总!” “谢谢!” “谢谢!” …… 江苒生气的捏紧拳头在江逸身后一击。 “江逸!!!” 江逸嗷的一声,这一击是真疼啊! “江苒,你谋害亲哥,小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没钱,我刚刚回来,身上哪有什么钱?我连手机都没钱换,你就让我请客,你还不如把我买了!” “要卖也卖不了多少钱,最近猪肉涨价,就先按这个价卖,将就一下。” 江苒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江逸躲着的,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交给她。 “我是你哥,怎么可能真的让你请客呢?我这里有一张卡,里面没多少钱,你先拿这个付了,不够的,我再把余款付了,你看怎么样?” 江苒双手拿着银行卡,愣是看了半天,心里莫名觉得这张银行卡好像在哪里见过…… …… 一个独立包间,里面还有一个麻将机和一个小舞台。 江苒抿了两口橙汁,放到桌子上,动筷夹了两菜,放到碗里。还没夹到嘴里,就听到了旁边桌的喝酒划拳的声音。 此时的陈晓楠已经醉醺醺的,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她一下冲到卫生间里,呕吐了一番,回来,见有个小舞台,非嚷着要唱歌,让服务员赶紧弄弄。 “晓楠,你没事吧?”江苒过去看她,见她站着都摇晃的,扶着她,“过去坐会儿!” 陈晓楠摇头,笑了,醉醺醺的笑。然后一把抱住江苒。 “江苒,你知道吗,我特别讨厌自己,特别讨厌……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要跟你说那样的话?” “什么话?”江苒疑惑 “那天,我跟你说,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了……窝不是故意得,我就只是开玩笑,我没想到会是真的…你不见了,我当时就特想抽死自己,我为什么要对你说那话?”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是故意的,那只是我们平常开玩笑才会说的话,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再说了,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你就不要自责了!” “不是!”她放开江苒,两手抓着江苒的胳膊,“你说你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呢?你知不知道,我真的特别内疚……”她身体有些不稳。“我特后悔……” 她放手,突然的往自己脸上打了两巴掌。 江苒赶紧制止。 “陈晓楠,我们就不要再纠结过去了好不好?”江苒凶凶的语气问她 陈晓楠点头,笑嘻嘻的,一下抱住她,“你说了算,江苒说得对,江苒说什么都对!” 她睡着了,江苒很是头疼。这要是以前,她背着她都没问题,现在这个消瘦身材撑着她都觉得困难。 江陈晓楠放坐在椅子上,靠着睡觉,刚刚想要去催江逸他们该走了,背后一转,包间里的灯被关了,舞台上亮起斑斓的彩灯。 亦舒此刻握过麦克风站在舞台的中央,对着所有人,对着江苒说着:“江苒,还记得吗,我们十年的感情了,除去你缺失的三年,我们还有七年的感情,我希望你好好想想,那三年的感情你要怎么养补偿我……” 江苒在下面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亦舒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正行,以前的她可是坚持维护她女神的形象,从不对她说这样的肉麻话。 “接下来呢我有一首歌要送给我亲爱的,一首《往后余生》送给你,爱你,往后余生都爱你哦。” 鼓掌声响彻全场。音乐从音响里出来,江苒听着耳生,却很快的融入到歌声里。亦舒才一开口,她顿时鸡皮疙瘩起来,婉转动听的嗓音让江苒听了心里难受,掩不住的鼻酸,眼眶唰的一下红了。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春华是你,夏雨也是你,秋黄是你,四季冷暖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 江苒听了里面的歌词,往后余生,什么都是你,只要是你,一切都是你。她低头笑了,哭了…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的心里又想起了一个人。 她静坐着,听着他们唱歌手一左一右的摇摆,听着听着,她哭了。 她强撑着音乐结束,她跟着鼓掌,已经抹掉了眼泪,装作没事的微笑。 灯光亮起的时候,她冲着舞台上的艺术喊了一声,“好听!”然后对着亦舒竖起大拇指。 她始终对着所有人微笑,起身,要去一趟卫生间。她从她们的视线里离开,她偷掩着红透的眼睛。 …… 笙漓,笙漓……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苦笑着,她又出现幻觉了。 笙漓,曲笙漓,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祁桢,祁桢,你在哪儿?我在这里,你在哪儿?” 曲笙漓,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祁桢,你在哪儿?!!” 她在那里打转的寻找,她已经管不到了,哪怕是错觉,也要回应他,只要还有一点的希望,也要将他找到! “小姐,你没事吧?”服务员闻声赶来。 …… 声音不见了,她听不到声音了…… 许久,她缓过来的时候,两三个服务员围着她,江逸也赶了过来。 她摇头,“我没事,谢谢!” 她往前走着,走着…… 曲笙漓…… 心脏的地方有一阵刺痛,她痛得叫不出声来。 江苒捂着心脏的地方,艰难往前走了两步,脚步变得蹒跚,视线逐也渐变得模糊,重心不稳的…… 江苒整个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江逸马上抱着他,赶往医院。 …… 祁桢,你在哪儿?我回来了,你在哪儿?为什么我总能听到你叫我,可是就是看不到你的人?你在哪儿,你在哪儿……你…还活着吗? 曲笙漓,曲笙漓…… 祁桢,祁桢,听到我在叫你了吗? 曲笙漓,曲笙漓,曲笙漓…… 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告诉我好不好,我想你了,我真的想你了,你出现好不好,让我看看你…… 祁桢的声音一直在她脑海里回想着,一直…可是无论她怎么去回应那个声音都不会得到其他的回应。 江苒终是坐在黑茫茫的地方,大哭起来,她只能无助的听着那个声音在叫她。 过去,他们落得了一个生离死别的结果,明明,都是真心相爱的,可是为什么却要落得那样的结局呢? 上天真是不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了吗?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这样对她?他们非要落着这样的惨状吗? 不甘,真的不甘…… 祁桢,等我,等我,我一定要找到你,等我…… 梦中见到他 曲笙漓…… 她跟着声音漫无目的走着,这个声音每叫一声,她都会嗯一声。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从那空虚的黑色中走出来。 她这回听到了很多声音,心跳声,呼吸声,以及机器发出的“嘀,嘀,嘀”的声音。 好似一场梦,将她带到一个地方。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床边放着一台机器,屏幕上显示着她看不懂的数据。 她缓慢的脚步走过去,就见病床上躺着得人,鼻口是用呼吸罩护着。 病床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的,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就只剩下那呼吸声。 她走过去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怎么那么眼熟呢。她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唤了一声“祁桢” …… 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笑了,笑着。她终于找到他了。 …… “江苒,醒醒,江苒……” 头顶上方冒出另一个声音,叫着她的名字,那声音无形中像一只黑手将她拽走,她挣扎着,那个声音在后面拖住她…… “祁桢,祁桢……” 这个是她最后一声叫着这个名字。 她醒来时,眼角有流泪的痕迹。她望着天花板,眼睛好一阵的不舒服,一层的的东西飞要蒙住她的眼睛。她闭上眼得时候,那一滴一颗的眼泪从眼角溢出。 “小苒,你醒了。” 磁性温柔的声音让她无言面对他们。 江苒在被窝里擦去了眼泪,才坐起来。她微笑着,询问他们:“我是怎么了?” “没事,医生就说你是太疲惫导致的心脏肌梗,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嗯……” 她靠着枕头,一直发呆。 江苒下床,捂着心脏的地方,凭着那刺痛的感觉去找人。她往icu病房去,可怜巴巴的透着门窗往里面张望,她要清楚的看着里面躺着的人有没有祁桢后才走。 “请问…你们有没有一个叫祁桢的病人?”她询问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 “没有”一声摇头回应 “谢谢…” 她慌然了,明明在梦里面看到的就是在icu病房,可是为什么没有…… 她已经看了好几个地方,都说没有,她真的好无助。走出icu后,她看到了在前面站着的江逸,她流着眼泪,可怜兮兮的。 “找到了吗?”江逸问她 江苒一度哽咽,摇头,她想要微笑,可是她已经看不到她强扯的笑容,是颤抖的…只要眼睛没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依旧坚持着,以为她能够撑得住。” “跟我说说,你要找什么人,哥能帮的都帮你。” “哥,我…不需要……” 江逸陪着她。 “行,你什么时候需要哥的时候说一声,哥都会帮你的。” “嗯……” 她回到病房里待了一个静坐了一上午,吃饭的时候动了两筷子就再也没动过。下午,亦舒她们接她出院,她安静的样子,谁也接受不了。 一天, 两天……她沉默不语的样子让人怜惜,没有人知道那三年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经历过些什么。 江逸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个心理咨询的赵医生。他是提前去找过那个赵医生,将江苒的资料都给了那个赵医生,就连同大学时候的照片一起给了赵医生,在约定了时间后他带着江苒去了心理咨询室。一进到里面,江苒就看见赵医生友好的对她微笑,她同样的以微笑回应人家,在坐下的时候,江苒瞟了四周。赵医生拿着杯子,问:“想要喝什么?咖啡?白开水?” “温水,谢谢。”江苒说 “好的!” 赵医生到饮水机那儿给她倒了一杯冷水和热水交叉混合的温水。水递给她,她接过,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赵医生微笑着回应她 赵医生坐在她的对面,两手放到桌前,十字交叉。江苒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似在打量,最终双眼最后落到赵医生桌上打开的文件,赵医生看到眼里,原本交叉的手摊开,“你想看吗?” 江苒赶紧摇头,“不看…” 赵医生把那份文件合上,递到她面前,“这是你的资料,你有权利看。” 江苒还是摇头,保持着脸上牵扯的笑容。 “今天天气不错,有没有考虑过一个小时后要去哪里游玩?和你哥哥一起出去走走?或是去吃点好吃的,冰淇淋?” 江苒摇头,“还没想过。” 赵医生点头,接着问;“回来多久了?” “一两个月了吧……” “回来,还习惯吗?” “还好” “你觉得现在和三年前你离开的时候有什么变化吗?” 江苒沉默了一会儿,说;“变化还是挺大的。” “能说说吗?”赵医生向她发出邀请 她点头,回想着:“回了一趟学校,买了两瓶水,在付款的时候,他们桌子上都会有微信和支付宝付款的二维码。” “三年前没有吗?” “我…记得也有,但是不像现在一样,现在走在街上,极少的看到有人拿人民币去付款,很多都是二维码支付的。” “嗯嗯,变化是挺大的”赵医生同意了,接着又问:“还有其他吗?” 江苒摇头,“不知道了,不过发现变化还是挺大的。” 江苒喝了一口水,之后就陷入沉默。赵医生看着她,引入话题,“能说说,三年的时间你都去哪儿吗?” 江苒:“……” …… …… 一个小时咨询的时间过去,江苒从赵医生出去,江逸就在外面等她,她淡淡的说了一声,“我们回家吧!” 江逸也不知道里面的咨询得怎么样,事后在微信上给赵医生发消息:怎么样? 隔了很长的时间,赵医生才回复他的消息:不着急,慢慢来。 江逸关了手机,带着她去街边的奶茶店,给她点了一杯蓝莓味的珍珠奶茶。江苒喝了两口,同江逸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看着街上的行人。 “江逸,你还记得我喜欢喝蓝莓的。” “那可不,每次一喝奶茶就只点这个味道的,我不想忘也不行啊。” 江苒瞄了一眼江逸手里拿着的奶茶,忍不住调侃:“怎么,你也喜欢喝奶茶了?我可记得你经常拿喝奶茶的事说我,说这里面有糖精,喝了会长胖,对身体不好。” “那你不也还说,奶对身体好,茶也对身体好,所以奶茶当然也对身体好,偶尔喝个两三次没问题的。” 江苒听完这话哭笑不得,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熟悉的感觉。 再去咨询已经是三天后,那天,她和赵医生坐的位置没有那么远。赵医生邀请她坐到里面房间的咨询室里,江苒不明白,这一回咨询就换地方了。 赵医生笑着解释:“换个环境心情会不一样。” 她嗯了一声。 入座的时候,赵医生给她倒水的时候顺便说了一句:“我知道,要温的。” 江苒点头。接过杯子。 “最近有做什么梦吗?”赵医生开始闲聊 她又嗯一声。 “说说吧!” 她有些犹豫。 “我先跟你说说我做了什么梦吧,连续有一周,我做梦老是梦到同一个人。她跟我是老同学了,不过我门在毕业以后就断了联系。我也是做了连续好几个晚上都没到她才会想起翻翻以前毕业的的相片。” “然后呢?”江苒有寻求原因的意向 “然后,然后我向其他朋友打听了她的联系方式。就还在今天早上,我和她还打过一通电话,我们聊了很多以前读书时候的话题,包括自己的感情史……如今,我那个朋友都当妈了,我还单身着。” “后来呢?”江苒再问 “后来就没了。”赵医生依旧保持微笑着,“你知道吗,对于我们来说连续好几天梦到同一个人在心理学上可以解释为做梦着与梦里的人其实还有一些没有解决掉的事,哪怕事情很小,包括过了很多年了做梦者的潜意识里还是没办法放下,这个就是我连续好几天梦到我朋友的事。” 江苒似乎懂了些什么。 “那我能问,你与你朋友是有什么没有解决掉的事吗?” 赵医生想了想,突然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就是我和我朋友在读书的时候打赌,可是呢没过多久我们都没当回事。” 江苒哦的一声。 赵医生:“那你呢?做什么梦了?” 江苒:“……” “你有做过这个梦吗?” 江苒陷入沉默。他…算吗? 赵医生见她嘴唇微动,眉心不自觉的微皱,且眼睛低着……已经陷入痛苦挣扎,回忆的阶段。 “其实做梦是反应一个人最真实的现象,可能你白天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都没当回事然而你的潜意识里已经帮你记下,才会导致于晚上你做梦会那些场景,那些人,或者事物,这是避开不到的。” 她听了没说话,咨询时间一到,江苒拿着包就走。 晚上,她睡觉躺在床上,回想起赵医生给她说的话,她翻了一个身,微微将眼睛闭上…在梦里他好像又梦到祁桢了,同样都是在那个icu病房里,江苒坐在傍边,手握着祁桢冰冷的手,慢慢给他做着按摩,陪着他,给他说着好多好多他都不知道的事。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晚上睡觉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你…… 江苒站起来的功夫突然听到机器不停发出“滴滴滴”的声音,她困惑的看去,机器屏上的频率突然加快起来,越来越快,原本心率的频率开始变成一条直线,“滴滴滴”的流过。祁桢的身体不停的抖动,下一秒,她看着病房门外冲进来好几个医生,护士,穿过江苒的身体,对躺在病床上的人进行抢救…… 不要,不要,不要!!! 江苒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的,惊恐的眼神望着周围,脑海里一直,一直不停的重复着那“滴滴滴”的声音。她痛苦的抱着脑袋,挣扎着。 过了许久,她满含着眼泪,颤抖的双手拿着放在枕边的手机,那时候,不过才凌晨两点过。她解锁拨通了电话,嘟嘟嘟的声音让她整个神经都站在催促着快接电话。 接电话,快接电话,求求你…… “喂?”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还在睡梦中的沙哑声 江苒平复了躁动的心,说:“喂,赵医生,对不起,这么晚了还要来打扰你。” 赵医生瞬间清醒,“怎么了?” “我,我,我梦见他了……” 一开口江苒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看见他躺在病床上,好像很严重……” 赵医生看了看时间,“不如这样,你先别着急,早上你早点来我这儿,我给你看看。” “嗯……” 挂完电话,江苒已经没有了睡意,孤零零的坐在床上。她紧握着手机突然亮起屏幕,打开浏览器,鼓起她一直消沉的勇气,在手机上搜索了几年前的关于人口失踪的新闻,尤其是国外的。 她翻了很多很多,没有要找的新闻,她突然的又再一次的痛哭起来。 时间七点不到,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穿衣出门。她一直在咨询室外等候,来回踱步,走了两圈看一会儿手机走两圈看会儿手机。 八点半的时间,赵医生打电话来了,她紧绷着神经接通电话。 “喂,江苒,我现在在去咨询室的路上,你看看你要不现在过来?” “我已经到了。” “哦…好,我马上过去。” 她又等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赵医生把车开到停车的地方,踩着细跟高跟鞋哒哒哒的赶到咨询室。一到那儿,赵医生看见江苒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 江苒站起来的那一刻,她们之间便出现了一个极大的差距。赵医生是在家里梳妆打扮了,穿上干净漂亮的衣服之后才过来的,江苒不同,从她脸上憔悴的样子来看,她就是给赵医生打了电话之后就没再睡觉,而且水肿的双眼最为明显。 赵医生开门,让她进去,进到里面的小屋子去。不用赵医生指路,说什么,江苒自觉的走进去。 “昨晚做什么梦了?” “我梦到那个人了。” 那个人? “多久了” “很久很久,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说着她的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 “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嗯”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江苒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想要知道他在哪儿?” 赵医生给她递纸 “我每天,心里无时不刻的都在想他,可是我一想我的心很疼,很疼,我怕我找到他以后…”说着她脸上出现恐惧,拒绝。一直摇头,“我怕,他已经死了……” “他是生病了吗?” “没有,我最后见他时候,他已经受伤,昏迷不醒……” “建议做一个催眠吗?” 江苒心有余悸的,紧攥衣服。许久她同意了。她躺在倚子上听着赵医生一步一步暗示她,没一会她就已经进入梦里。 她突然出现在一个山林间的地方,听得一处有吵闹的声音,她赶过去,见到了几个队的人马,都拔刀相对,她在众人中看见了祁桢,连忙跑上去。她激动的要去抓着祁桢的胳膊然后带着他离开这里,可是……她就像是一个透明人,没人看得见她,听得见她的声音,而她,她谁也摸不着,她站在祁桢的面前,祁桢也看不到她。 “祁桢,是我,看看我,我是曲笙漓啊,看看我……”她哭红了眼睛 她将手去触碰他的脸,但她将手去触碰他的脸,再碰了一下她的手就好像是一场烟雾一样的散去然后又恢复。 “你们做什么?要造反吗?” 背后是祁子墨的声音,她猛的一回头,使劲的摇着脑袋,试图抓着祁桢的手,一直嚷着:“不要,不要,祁桢不要……” 无论她怎么抓,都抓不着祁桢的手,眼睁睁的看着祁子墨拿着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江苒知道后面的一切,知道他会为她挡下箭,然后在最后一刻还要她走。 一切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看到了一支箭直射过去,穿过他的身体,射了出去……他跪地的样子,嘶哑得声音,嘴边带着血,紧攥着那个曲笙漓,无力的。“……走,我带你……离开……” 血淋淋的手触碰着曲笙漓的脸,许久从口中说出:“…笙漓……对不起,我不能陪着你了…你要好好的,原谅我,我不能陪着你了,我爱你,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江苒闭上双眼,再没睁开眼睛……她就在曲笙漓的旁边。害怕的捂着嘴,难过到失声。 同样的场景她经历了一遍看了一遍…… 祁桢,祁桢,你醒醒,你醒醒…… …… …… 她哭了很久,这个就是她一直不愿意再提起的因素,她亲眼看到了祁桢伤痕累累的样子。 她躺在椅子上很久,闭着的眼睛,一直不停的有眼泪溢出,多次慌张不已伸手在空中乱抓。 许久,她带着眼泪醒过来的,她一睁开眼睛,望着敞亮的天花板,以及现代式的电灯,她才坐起来。赵医生给她递纸,她接过擦掉脸上的眼泪,低着头看着地板。 “你一直叫着‘祁桢’你一直说的那个人是他吗?” 她点头 “能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 “看得出,你很爱他。” “嗯…” “他还好吗?” “不知道…”江苒极其嘶哑的声音,“我还梦到他就躺在病床上,然后两边摆放着许许多多的机器,好像,他必须要依靠那些机器才能活着一样,我在就在他旁边叫着他的名字,给他按摩…可是他都没有醒过来。” “那他还活着。” “我不知道,我最后梦到他的时候,他旁边的机器一直滴滴滴”的响,然后跑进来好多得医生和护士,拿着能放电的东西不停不停电他……他都没醒过来……” “你想去找他吗?” “……” “问问你的心,那就想去找他吗?” “……” “……” 之后,赵医生看着她,她看了赵医生一眼,将目光转向地板,再也没说过话。 许久,江苒抬起头来,点头,肯定得说着:“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哪怕他已经死了我也要找他,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痛苦着,每天只能在梦里梦到他……” 赵医生笑了,点头。 江苒一下冲出咨询室。 真的决定了,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不管是生还是死……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 此时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孩在抢救室外紧张踱步,她一直祈求着上天保佑,走走停停一直都是她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她已经在抢救室外站了一个多小时。 过了一会,她两手一前一后摇摆的走到一个无人的吸烟区,背依靠着墙,从包里掏出一包烟来,熟练的抽出一根放到嘴里,又掏出打火机点烟,吸了一口,轻轻吐出烟雾。她无望的眼神看着这些白烟散去,眼中的哀伤又多了一些。 烟雾缭绕之中,她陷入沉思,心里的不痛快仿佛只能靠这烟来缓解,她抽完一根接着又是一根,直到烟盒子里剩下不到几根她才有一个停止。去到抢救室门外接着等,感觉又是过了很久,那抢救室的灯才终于不再亮起。她焦急的到凑上去,看着里面医生将人推出来。 “医生,人怎么样了?” 一声摘下口罩,站到一旁去,“已经脱离生命安全了。” 女孩缓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沉下来。她原本这次是想着来办理出院手续的,将人转移到家里照顾,可是在半路上就突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病房里,女孩守着,时不时的掏出手机来。 “祁桢,你是不是也很难过啊?跟我一样呢?”女孩问她 “……” 女孩长叹了一口气,笑弄着:“你说你,一年半了,怎么就还不醒呢?你是要睡到什么时候?知道吗,无心说了,前段时间天空发生异相……曲笙漓回来了,她回来找你了!” 女孩只是来传递消息的。 女孩走了以后,祁桢的手突然动弹了两下,呼吸罩上的雾气更深了,呼吸声也变得重起来,内心中在叫唤着曲笙漓的名字,一声声的叫唤。 曲笙漓,曲笙漓…… 找他 “人我帮你找到了,地址也发给你了,你看看,怎么样我和你一起去?” 办公室里,江逸动着鼠标在电脑屏上刷新,一个全新的页面刷新出来。上面显示着胡冰的一切资料,包括着相片以及出国留学的记录。江逸把地址发过去,也把语音发过去可是半天没见电话有打回来。 江逸把资料都打印出来,拿着那份资料盯着看了半天,拿起手机就打过去。一个没接,两个也没接,他紧攥着手机,心头一紧,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忘了。 最后再瞄了一眼电脑,关闭页面,起身离开。 江苒收到地址以后,二话没说的打电话订机票,然后一股脑的去收拾东西。她的手机被扔到床上,屏幕上显示“江逸”,手机一直震动,她都没有精力去注意除了她要做的以外的事。 她已经收拾好了行礼,背上一个小背包,拿着手机出门。江苒在打车去机场的路上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而是多通电话,以及微信上发过来的十几条语音。 …… 我发给你的,你看到了吗…… 打电话不回,没看到吗…… 你在做什么,接电话…… 江苒,不管你做什么不要冲动,有什么事等我回来…… …… 她一条一条的听着江逸发过来的语音,嘟的一下,手机又来了一条语音,她点开。 江苒,哥不管你做的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是你千万不要冲动,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你等着,等着我回来,不要冲动好吗? …… 江苒拨通了江逸的电话,才刚响了一声电话酒杯接通。还没等她说话,电话那头的江逸就好一顿痛骂。 “江苒,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我跟你说我就要到家了你给我好好的等着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行吗?” “哥...”她暗哑的声音,“哥,我决定了,我要去找他……” “我知道,你要去找谁,哥都陪你找,不要冲动。” “不是哥,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我等不及了,我想要找到他……”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一下被挂断,她默默的看了看手机,将手机黑屏的握在手里。 挂完电话的江逸已经进了自己小区,一听到她已经走了,连忙调头开车追过去。 …… “到机场了!” 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机场t2航楼的入口,江苒简单的背着一个背包出来,她先去把排队把机票取出来,随后一直在等候区等待,她不停的看着手机,还有一个半小时才能登机。 她的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sorry, the number you called is power off. ” 这个电话她就在今天拨打了好几次,都是关机的,哪怕是现在也是关机的。她试图发短信过去……即使发了那么多条都没有回信。 她看了看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还要再等一个小时的时间。正当她低头看着地板的时候,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一个人。 “那个人有那么重要吗?” 江苒侧过去看了一眼,抿嘴笑着,然后转回来。 “嗯……很重要……” 她低着头,看着亮到反光的地板。 江逸似乎明白了,释然的笑着,还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很重要的就去找吧,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不然,我就是有后悔药我也不会给你的。” 江苒瞅了江逸一眼。 “不如,你跟哥说说呗,你是怎么就觉得那个人重要的?” 江苒指着自己的心,说:“这儿,就是它告诉我,我必须要去找到他,不管结果如何……” “……” 江逸一下沉默了,很久才说着,“挺好的……” 江逸陪着她等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都陷入沉默中,江逸不知道该跟她说起些什么,只能这样陪着她,陪着她。 “哥,我走了!” “嗯…你走吧,到了的时候记得打电话说一声,有什么事也要打电话告诉我,千万不要一个人扛着,知道了吗?” 这个是江逸对她最后的嘱咐。 “好的,我知道了!” 江苒单背着包进去的时候,江逸只能在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里。江逸转头离开的时候,他已经红了眼眶,然后笑了。 她就好像从来没有回来过。 …… 做了长达四哥小时的飞机,她下来的那一刻,最先开机手机,赶紧给江逸打电话过去。 “喂?江逸,我下飞机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 “好的,你睡觉吧,我就不打扰了!” 他们同时挂断电话。江苒走出去的时候见到一个大叔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你是江苒?” 江苒点头。 “哦,你好,我是你假期酒店的工作人员,有人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过来接你。” 江苒还在疑惑,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她打开一看,上面清楚的写着:给你订好了酒店,会有人接送,你放心住吧! 江苒对着那个大叔,点头。大叔左右看了一下,就见她背着一个背包也没有行李箱的。 抵到酒店,她去办了剩下的手续,之后就会到房间里。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她坐在床上再一次的拨打那个一直处于关机的电话号码,这次打过去还是一样的声音。她点开短信,手指在手机屏上打着:胡冰,我回来了,我来找你们了,你在哪儿?他…还好吗? 睡了一觉醒来,她去卫生间里洗漱,然后手机在桌子上震动了两声,她拿着牙刷的过去看了看。 江逸: 猪头,见过找人的,没见过你这样找人的,上战场还得拿好装备,你就背一个包去以为很潇洒吗? 接着就是微信转账十万。 江逸:找人别太着急,哥相信你一定会找到那个人的。 她看了很久,最后在手机上,打上:江逸,谢谢! 发送! 她又回到卫生间里快速的洗漱完,背着包就出去。见外边有买饼的随便买了一个饼在路上。 她打车去了一趟资料上写着的地址。在路上她都已经想好了和胡冰再见以后和她说话,怎么打招呼。 她乘坐电梯到二十二楼的门牌号为2203的的地方,敲着门,然后乖乖的在外边等候着。许久,里面才有人开门。 竟然原本高高兴兴的,一看开门的人是一个五十左右的阿姨,她尴尬的笑着,含有歉意的鞠躬。 “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胡冰家吗?” “是,请问你是?” “阿姨,您好,我是胡冰的朋友,我来找胡冰,请问她在家吗?” “她回来以后就没住家里了。” 江苒张望着里面,然后仔看看阿姨,问:“那您知道她现在住哪里吗?” “你说冰冰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会是的一回来才住了半个月就搬出去了,而且连搬哪儿都不让我和她爸知道。” 江苒变得失落起来。 “那您能告诉我,她现在的手机号吗,或者她现在在哪儿工作,我想见她……” 阿姨给她念了胡冰现在使用的手机号,她好好记着,就等着赶紧给她打过去。 “我不知道冰冰是怎么了,回来以后对以前的事一个字不提,回英国办了一趟手续回来就提要搬出去住,我们问她,她也不说,还不让我们去找,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苒尴尬的笑着,还开口去安抚他们:“阿姨,叔叔,你们别太担心了,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可能是经历了一些事才变得这样的……” 她此刻很想要问他们,胡冰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带着一个男子…… 她没有问出口。告别之后,她就开始拨打了那个手机号。 嘟嘟嘟…… 通了……但是没人接听 最后一声“嘟”结束,屏幕上闪显了一下。她已久拨打过去,一直没人接听。 仿佛失去了方向,点电话通了,没人接,发短信也没回,就连她得父母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工作,做什么,在哪儿住下。 宛如大海捞针。 她乘坐了一辆双层的公交车,缓慢的走上去,见后面有一个空位,她坐了过去,带着耳机,倾听着音乐。头看向窗外…… 一首又一首的歌曲。她双耳带着,静态的望着车窗外,陷入好一阵沉默。 很久,她终于接到一封短信。 胡冰:你回来了,对不起,我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有事待会聊。 江苒: 好…… 江苒:他,还好吗? 胡冰:还活着。 江苒:他在哪儿? 胡冰:a市人民医院,住院楼icu病房…… 江苒:谢谢 …… 之后胡冰就再也没有发过短信回来。江苒收起耳机的到楼下等待站点,下车的又到路边口打车。 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停在路口,她一上去还没等司机说话她抢先了的说着:“师傅,a市人民医院,麻烦你开快点。” 在车上她真的是一分钟都等不到,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医院里。 车刚一停下,她快跑的冲进医院里,很快的找到住院楼的icu病房,她跑进去挨个的去看,里面躺着的人里没看见一个人是他。 她抓着一个医生就问:“请问,祁桢在哪儿?” “请问,祁桢在哪儿?” “请问,祁桢在哪儿?” 这一幕是如此的触目惊心,就跟她做的梦一样…… 然而她询问了好多人,没有谁是告诉她,icu病房的祁桢在哪儿? 她上了咨询的地方,问:“你好,帮我查查祁桢在哪个病房……” 她已经很努力的平缓语气,以一个正常的语气的询问。 护士在电脑上查了查,然后对她说:“不好意思,现在医院里没有一个叫祁桢的患者。” 这个消息恍如晴天霹雳一般。胡冰明明告诉她了,他就在医院的,可是为什么护士会说没有这个人? 她失落的离开那个柜台,顿时红了眼睛,以一个模糊的视线看着周遭的人。她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祁桢,你在哪儿,我来找你了,你在哪儿? 她哭着,再一次的拿出手机拨打了胡冰的手机号。嘟嘟嘟的声音,终于接了。 “喂?” “喂,我现在在医院,我,”一股气挤在嗓子眼,让她难以开口,“我找不到他……” “是吗……”胡冰如此轻描淡写的回应 “胡冰,你告诉我,告诉我,他怎么了?他在哪儿?我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好吗?” 突然的一下,电话被挂断了。她愣住,再次拨打过去,胡冰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江苒走出医院,停在门口,看着外面是被太阳照射着的,她站在阴凉之地,仿佛就是站在灰暗之地,已经不再回被太阳照射。 突然一下,有一只手从她的身后拉住她的胳膊,下一秒她已经在别人怀里。她受到惊吓的抬头看着那个人。 对方一个深邃的眼神正温柔的看着她,她发愣的与那人直视,只感觉鼻子的酸楚越来越深,她埋进那人的怀里,嗷嗷大哭起来。 这一次哭,她终于得到释放,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的藏着掖着…… 祁桢,祁桢,她终于找到了这个人。 “祁桢,祁桢,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祁桢抚摸着她的脸,宠溺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她滚烫的眼泪,她的双颊,以及她的唇…… 他也害怕再也醒不过来,醒过来之后又见不到她…… 他一直沉睡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他在沉睡中时常看到她,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看着她当了皇后,看着她每日度日如年的模样心疼得不行多少次想要挣脱冲上去抱着她却也成为了奢望。 夜里常常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着:祁桢我来看你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了就证明你还活着,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想来找你了…… 祁桢,我想你了,我真的好想你…… 祁桢,我好像让你醒过来,可是我又害怕你醒过来以后我就连做梦我都梦不到你…… 祁桢,你躺了多久了?这样躺着一定很累吧……什么都做不了,要不,你快醒醒,看看我,我现在已经变了,我看变得更爱你了…… 祁桢…… 祁桢…… 祁桢…… …… …… 他醒过来……今天已经算上是第四天。他只记得他是最后听到一句“曲笙漓回来了,她来找你了!”这样的话觉醒…… 胡冰传完话之后酒离开icu的病房。 祁桢听到心脏“砰 砰 砰”的跳动声,曲笙漓的名字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叫唤着。 曲笙漓,曲笙漓,曲笙漓……曲笙漓,你回来了吗? 祁桢问着自己,只感觉心脏跳动得厉害,他很久没有动过的手指有了感觉……他先是动着手指,在由这个动弹的力度慢慢延伸,延伸到全身……他快要呼吸不上来,好像有一股气在堵着他的鼻,他的嘴…… 他无形中在于那股力量作斗争,他就像是再打开一个被关闭很久的大门,用尽全身力气去推着那门,用力,用力……终于看到一个缝…他再继续的推开那门……门缝由原来的一点,慢慢的被打开…… 祁桢猛的睁开眼睛,喘着粗气。眼睛打量了这里的一切,好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的东西。 躺着的地方放着好多的东西,还一直发着“叮叮叮”的直响声。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坐起来的,拔掉插在身上的所有带线头的东西。 他艰难的下床离开那个地方,走在白色光线照着的陌生走廊。迎面跑过来好几个身穿着白色大褂的奇怪人,与他擦身而过……他回头看了看他们,手扶着墙的离开。 他没走多远,那几个白大褂都跑出来,一个个的抓着走廊上的人,好好的看着。 他见到一个人多的地方,有许多穿着和它一样衣服的人,他寸步难行的走到他们的地方,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坐着。 他不安的摸着那质感奇怪的椅子,滑溜溜的。 白大褂的人一直在他面前晃悠,祁桢谨慎小心的把头低下,防止他们看到他。 “这位仁兄,敢问这是在何处?”他问旁边的人 旁边的人瞄了他一眼,双手抱拳的回答:“这是在市医院住院楼。” 祁桢并没有听懂。再问:“仁兄可否说清楚些?” 旁边人换了一个说法:“兄弟,这乃是人民医馆。” 医馆……哦,懂了。 “谢谢,仁兄,祁某还想请教如何才能离开这医馆?” 那人左顾右盼的,指着一个方向,说:“走到那儿然后乘坐电梯下去,又或者走楼梯下去,你可以选择一下。” 他表示听不懂。 “仁兄能否送祁某一程?” 那人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哈哈大笑,“你脑子是秀逗了吧,看电视上瘾了,还仁兄的……” 祁桢不解他为什么这样的反应还说着这样奇怪听不懂的话。还觉得困惑的时候,好几个影出现在他们背后。祁桢回过头去,已经感觉到他被“敌人”包围了。 祁桢站起了身,光着脚的,一步一步的挪走。 “仁兄,这里交给我,你快逃!” 祁桢一手像他们挥去,直击着一拳。拳头刚打过去,倒下两个人,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才想起,许久没动过手,速度变慢了,力量也不及以前。 “住手!” 走廊里还传来另外一个声音,祁桢看过去,顿时发愣。 胡冰穿着一身休闲的装站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祁桢所住的病房的机器发出警报,在医生护士紧忙跑过去的时候,发现病房里没人,之后医生安排了其他人到处找找,主治医生去调了监控,看着祁桢从病房里出来以后一直坐在休息区,连忙打电话通知上面的人。另一边也打电话通知胡冰。 胡冰走过去,表面上虽然很生气,但内心中也是很高兴,他终于醒过来。 她对着那几个无辜被打的医生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朋友刚刚醒过来,对不起,对不起……” 过后,祁桢被带回了原来的病房,好几个一声给他做了各种的检查,一切都正常。 “这沉睡了一年,醒来就能走路还能打的,简直就是奇迹啊!真的恭喜,恭喜啊!” “谢谢,医生。” “那行,你们先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胡冰微笑的点头,送走医生们后坐在沙发上看着祁桢。 “行啊,王爷,你还真是厉害啊,你说你要睡就睡一年多,要醒也是分分钟的事啊!” 祁桢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既然你醒了呢?我就带你出院吧!赶紧离开这里。” 胡冰一想,这里还没有他穿的衣服。 “走,我带你去买一身能穿的衣服。” 祁桢默默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点头。胡冰就带着他去医院附近的卖衣店里,挑了两件衣服给他,还要教他这衣服要怎么穿上去。 出来时,祁桢完完全全的大变了个样,就连胡冰付钱的时候那老板都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出来更是看到好多人看着他。 哇,那个小哥哥长得好帅。 这个人是明星吗?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祁桢皱着眉头,感觉这样被盯着真的很难受。 “胡老板,他们都在看什么?” 胡冰撇了一眼周围的人,笑了,“还不是王爷颜值太高,他们都被你的容颜所迷倒。” 祁桢:“……” 还得回一趟医院,把这衣服还给医院的人,顺便把出院手续一起办了。 “这里是何处?为何我从未见过?” 胡冰走在前头,看他的反应简直觉得太可爱了,想笑又不敢大笑,免得他误会成这是嘲笑。所以只好憋着笑。 “这里,是未来”胡冰骄傲的给他讲解,“在祁国,你们住的庭院式的房子到后面会慢慢的变成这种很高很高的楼,所以这个楼被称为高楼……” 祁桢似懂非懂的样子。 过往没了…… “王爷,我知道你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感谢这样淡然处之的配合,不愧是厉害人物,胡某佩服佩服。” 祁桢故作镇定的看着身边的事物,一手背于身后,一手置于前面。 胡冰对他挑眉,很是看好。 办了出院手续出来,胡冰看着祁桢就觉得好笑,这不管是在哪儿他总是成为人群中最闪亮的一颗星。 “要不…你把后面的帽子带上吧,你这样实在是太显眼了。”她提建议 祁桢看着周边停下脚步围观的人群,高冷的一个冷眼给他们射去,没想到那些人还更加的疯狂,有的人已经捂嘴燥跳起来,胡冰表示非常无奈,对着他说:“你把帽子戴上吧,这样太显眼了!” 祁桢听话的把卫衣的帽子戴上,低着头小声的问:“他们手里拿的是何物?” 放眼望去,一堆堆的人都拿着手机,咔嚓咔嚓的拍照,还有的把闪光灯给打开,伴随着那一声咔嚓闪一下的。 胡冰从包里拿出手机。“他们手里拿的就是这个,而这个呢叫‘手机’很方便的。” 祁桢拿了过去,然后拿在手里研究研究,看了看正面又看了看背面,手不小心按到旁边的几个按钮,屏幕一下的亮了,祁桢吓得一个激灵手一缩手机“啪啦”的摔在地上,胡冰想接也接不住,只听得那一声脆响。 胡冰:“……” “这,这,这是妖物!”祁桢倒退好几步,防备的拿手挡住脸。 胡冰背后隐忍住一团火,捡起手机拿到他的面前,“看好了,这叫手机,不叫妖物!” 啊,真是无语,果然经不住夸的,立马现原形。 一个闪光灯咔嚓咔嚓的,灯光闪到她的眼睛,胡冰打开手机相机,也把闪光灯打开的,对着那些围观的人拍照。 路人: “你,你做什么?” 胡冰一副不好惹,对着那人的脸又拍了一张,“要看看吗?”她挑衅,“你们拿着手机一直拍拍拍的,拍什么拍,这里是医院不是照相馆,要拍拍别人!” 路人: “我,我们又不是拍你!” 她冷笑,蹙眉:“你再说?你拍我朋友的时候你敢说每一张里面都没有吗?你敢拿出来吗?” 路人心虚。 “我……” 胡冰斜嘴笑,退了几步。和声和气的对着围观的人,说: “都是来看病的,大家相互尊重一下!” 人很快就散去,胡冰也是松了一口气的,然后回头看着已经愣住的祁桢,随意拍拍胳膊的,“我们走吧!” 之后,胡冰带着他出去,脸色似乎还没从刚刚那个争吵中缓过来,不经意间她垂下双眸,带着淡淡的忧伤,一度的想要离开医院。 “胡冰……” 她听到身后有人叫着她的名字,本想要赶紧出了那个大门一切就都相安无事了,却万万没想到祁桢停住脚,回头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迎面跑来,祁桢身体一侧给那人让了道。 “等等,胡冰……” 那人从后面抓住胡冰的手,胡冰默默的攥紧拳头,她笑着抬头,背对着那人。 “那个,我们能谈谈吗?”那人哀求着。 胡冰转过身,眼睛落到他的手上,浅浅的笑着:“沈医生,我男朋友还在呢……” 那人尴尬的松手。 “我就想和你谈谈……” 胡冰懂了得的点头,轻挑眉从他身上把目光落到祁桢,“谈不谈,你问问他!” 她故作笑容的,趁着那人不注意对着祁桢一个摇头。 那人其实已经看到,但还是保持着试探的对着身后的人,开口:“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但我有话要跟她,你看……” 胡冰摇头:不要答应。 祁桢:“……” 那人回头看着胡冰,胡冰嘴角紧绷,一看就是很不高兴的。 “不可!” 那人困惑的回头。 “沈医生,不好意思我男朋友说了,不可以,有什么事下次有时间再聊。”胡冰当着那人的面挽住祁桢的胳膊,怕他有反抗,在挽住的时候手是按住他的手,仰头对他咧嘴一笑。 “我帮你找曲笙漓,你帮我一回。” 祁桢:“……” 祁桢原本要反抗的手突然平静下来,听话的,她怎么做他配合怎么做。 胡冰公然的从那人面前离开,眼看着就要离开,胡冰止步,松开祁桢的胳膊,回头对着那人说:“对了,我差点忘了,要恭喜你新婚快乐啊,虽然你已经结婚有两三年了但还是得说一声恭喜,只是可惜我当时不能去参加你的婚礼……还有,你孩子几岁了啊?” “……” “算算,应该也是两三岁吧,不如这样,改天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一是庆祝你结婚,二是为你的孩子也庆祝庆祝,三是为我们多年的友谊庆祝……” 她说完,顿时陷入沉默。 “友谊?”那人真想质问她。 “对啊,友谊,你说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我想想,我觉得我也有资格给你孩子做干妈吧?” 她笑嘻嘻的。 胡冰只见他脸色瞬间煞白,且那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她,她已经找不到话说了,苦笑着:“我们真的有事,就不打扰了……” 那人半天才回了一个嗯…… 离开,胡冰毫不犹豫的转身,无情的将那个背影留给他。 她淡淡的对祁桢说了一声“走吧……”这一声她说得好淡定,此刻她就想拿出包里久放着的烟拿出来抽上一辆根,又或者是一整包。 她落寞的背影,领着祁桢去停车场里,开把车开走,然后开回到她租的房子里。两室一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 她躲在卫生间里抽了一整包的烟。 …… …… 在江苒依偎在祁桢的怀里时,远处站着的胡冰,双手放进包里 真心替他们感到高兴,回想自己,是时间让她和他之间彻底错过,却还没来得及彻底结束。 她看着他们的时候,晃眼看到了里面站着的人,那个人正盯着她,也在看着他们。 胡冰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刹那间她的手从衣兜里拿出,穿着皮鞋迈开脚开始跑。她跑向祁桢那儿,停脚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挥着拳头往祁桢的脸上抡了一拳。 胡冰破口喊出:“住手!” 那个人在抡第二拳的时候手停在半空中,但拳头里隐藏着一股子的怨气,突出的骨头开始泛白。 胡冰上去推开那个人,恶狠狠的看着他。 那人凶狠的瞅了一眼他们这对“奸夫**”。他什么话没说的硬拉这胡冰的手拽着离开。 “放手,放手……”她挣扎 那人没放手,一直拽着她就走。胡冰用劲的挣脱,甚至都想要狠狠的咬着他的手,让他放手……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她知道他那双手是要在手术台上救命的。 很久,他把胡冰带到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他才松开手。 “和他分手!” 他命令的语气。 胡冰笑了,问:“我为什么要分手,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你没看到吗,你男朋友和别的人亲吻在一起了!” “看到了,然后呢?” “你…胡冰你是不是傻,都那样了,你还不肯分手吗?” “不分,他不说分手我是绝对不会分的……” “听我的,他配不上你……” 胡冰陷入沉默,嗓子眼放佛被什么被堵住,她也是挣扎了很久才说出:“那你呢……” “……” 胡冰苦笑着,感觉身体在瑟瑟发抖,她目视他的时候没有忍住的放出一颗带有情绪的眼泪,她慌忙的把视线转向其他地方。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的,我没有资格这样问你,我没有弄清状况对不起……” 她满是自责。 “你别这样好吗?求你了,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她认为她没有忍住情绪,陷入自责。 是的这天底下谁都可以说是他的错,是他没有等到她回来,但是她没有资格这样去说,毕竟她的突然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可以等也可以,不等…… “你告诉我,你去哪儿了?至少让我知道四年的时间你去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胡冰紧咬这下唇,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怵,她闭眼沉思了一下,然后苦涩的笑了,开着玩笑:“我说我穿越了,去到一个不认识的国家,然后在那里经商当起了大老板,日子别说有多好,什么都不愁,还和皇家贵族的交成了朋友,你说这个好不好啊?” 她最后一句反问着他。真实的事被她用成了玩笑来说。 “……” “沈柯,我祝福你,由衷的希望你和你妻子能过的幸福,然后也希望你踏踏实实的过着你现在所拥有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可是来之不易的,不要让羡慕之人感到绝望了!” 她口中所说得“羡慕之人”就是她。 她拿出手机打开图册,亮给他看,点了全选,删除键只要一点,他们之间的过往说没就没了。 “胡冰,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不不不,你不能说这样的话,我不想让你变成渣男,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宣布,我胡冰和沈柯七年的感情到此为止吧,我胡冰真诚的祝福沈柯能够幸福快乐……” 话到此结束,删除键随之一点,相册里的一千多照片也都删除。 胡冰给他鞠了一个饱含歉意的躬,这个是她欠他的,谁叫她先从这个感情里消失呢? 她哼着歌曲离开,唱着那首《我很快乐》来安慰自己。 一年前,胡冰回来了,在将祁桢送到医院后,她想都没想的,回来后第一个想要把她回来的消息告诉他。可是,可是就在她找到了关于他一切的联系方式的时候,她激动得拨打了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等了许久,电话总于接通,可是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一个女的声音。 电话那头一直喂喂喂的,她却陷入沉默,最后问了一句,“请问,沈柯在吗?” “哦,你找我老公有什么事吗?他下班回来之后已经睡下了!” “……” “要不,等我老公醒了以后我让他打给你,” “……” “方便说一下名字吗?等他醒来之后我也好让他给你拨打过去!” “……” “喂?是患者吗?还是家属?” “……” 她紧紧握着手机,手用劲过大,颤抖的手带着身体一起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流。 “老婆,谁呀……” 电话那方多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听着声音,那个人是被吵醒的。 “老公,有人给你打电话,” “谁啊?” “不知道,你接吧!” 胡冰最后一次反应的将电话一下挂断,然后愣愣的站在那里,连手机从手里滑落掉地都不知道,她抱腿大哭起来。 她回来了,可是他却已经成为别人的老公,他没有等她,没有! 事后,在她处理完留学的事之后回国,就在祁桢入住的医院里见到了他,而且在动手术的过程中他就是主刀医生。 她远远的站在很远的地方,一眼看到他,看着他帅气的脸,温柔的跟身边的小朋友的说话。她远远的看着…就在他抬眼看向其他地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去躲。 她从家里搬出去的时候,她花钱请了医院里的护士照顾祁桢,自己却一个人收拾租的房子。从早上到晚上,她一直在打扫。空落落的出租房,就她一个人刚刚好。 她在外面找了一份时尚杂志的工作,凭着她在“美”这上面的天赋,半年的时间她就升职当上了执行主编。 她近来去了病房里看看祁桢的时候,那时候他几乎没什么多大的问题,除了醒不过来,其他地方都很完好。 连医生都提议着可以把患者接回家,她来就是来办理这个手续的。只是在和主治医生谈情况的时候,沈柯,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他接了一杯水,疲惫的坐在休息区的地方坐着,她远远的看着他就要睡着的样子,心头一紧,尤其是他手里握着的杯子就要掉地了。 “他每天都是这样吗?” 她满是心疼地问身旁的医生。 医生瞄了一眼。“拿刀的都是这样,每天从早上到晚上都待在手术室里,一出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胡冰一直看着他,见他靠着墙小睡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正跟身旁的医生,打招呼。胡冰低着脑袋,下意识的拿帽子遮住脸。 听声音,他好像在往这边走过来。 她连忙背过去,从包里掏东西,手忙脚乱的掏出一个黑色的口罩,还一个不小心的把包里东西都给翻了出来。 她蹲下捡东西的时候,他已经弯身帮忙捡起那些东西。 她顿了顿。 帽子遮住脸的接过东西,也不敢出声,只是给了他一个微微鞠躬。 “你再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在这里签字。” 她接过,拿着笔,假装的认真阅读上面的字。 沈柯关切的问: “是哪里不舒服吗?” “嗯?” 沈柯: “看你带着一个口罩,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 她低沉的声音。 她一直拿着笔,看了又看的。 “是哪里看不懂吗?”主治医生问。“要是有什么地方看不懂我可以再给你说说的。” 她一直握着笔,迟迟不敢往那张单子上写着她的名字。 “有什么问题吗?”主治医生又再问了一遍。 “没有……” 她握笔的手发抖得越加的厉害,笔尖在纸上点了点,她突然拿起来笔。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这事改天再说,好吗……” 她失去常态,狼狈的想要逃离。偏偏在这个时候沈柯拦住了她,“你好,我们是不是认识?” 她猛的摇头,似笑非笑的“我,我们怎么会认识……” “是吗?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她瞬间心虚,掩饰的把帽子压得更低,她已经看不到前面。 沈柯也不好问些别的,主动的给她让了路。 过后,她去医院的次数已经少了。却偏偏在去的那几次都能看到他妻子去医院给他送饭,看着他们恩爱甜蜜的样子,她多少次的想要冲上去,可是很快这个念头被打消了。 那天,他她又去医院了,天气阴凉的,走进医院都会听到停不下的咳嗽声。她去看了祁桢,照顾了一个下午,又到点的,她该走了。走之前去看看他吧,她是这样想的。 走在走廊上,前面有好几个护士推着一担架车车朝她这边来,她迅速的走到一边给他们让道。没见着上面躺着得人是谁,她自顾往前走。 护士:“沈医生晕倒了!” 护士: “怎么回事?” 护士: “听他们说,沈医生这回是带病上手术台,” 护士:“天哪,沈医生本来胃就不好” 护士:“对啊,这回更严重,一下手术台就直接昏倒了……” …… 胡冰停下脚步,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推着人就是他…… 她很想不去关心的,可是一想到他已经严重到这个境界,双脚不听使唤的扭头就追。她已经慌了,不知道他被推到哪里去,抓着一个就问。 可能是上天也在怜惜她,她遇到了那个主治医生,是他带她去的。 “你们认识?” 主治医生问。 “认识…但是不熟。” 这个是她的回答。 “唉!”医生叹了一口气。 胡冰余光瞄了他一眼。 “他可是我们医院的头牌医生,有颜有能力,带病上战场,厉害人物。” “……” “请问…他结婚了吗?”她低沉的声音 主治医生饶有兴趣的坐直起来,“有两年来吧” “…那……他之前有谈过其他女朋友吗?” “嗯……”他若有所思,笑了。“有,有一个谈了七年多的女朋友,听说,他们原本打算大学一毕业,两个人就打算结婚的……” 胡冰陷入沉思。 “我和沈柯大学同学,他经历过的事我全都知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他…他和他妻子是怎么认识的?” “相亲相的。” “哦……” “你怎么不问他前女友了?” “我,我为什么要问?” 她有些心虚。 “都说一个人的成长成什么样还要看他的过去……” “我和他不是很熟,就随便问问而已。” “哦~这样啊,那就听我说说吧。” “……” “沈柯这个人呢,爱一个人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记得他大学的时候再忙都要给他女朋友通话,一天不打整个人就跟泄气了一样的。我记得大几来着,学校里有一个小学妹追了他很长的时间,他可是连想都不想的就把人家给拒绝了,唉,你不知道那小学妹长得还贼好看,就是可惜了……后来呢,也不知道他女朋友是怎么了,人间蒸发,说不见就不见的……” “……” “我问你们女生一个问题,你说,她女朋友是去哪里,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的?” “我…不知道……” “后来,他去了国外,待了半年,也没找到,回来的时候因为学分不够重修一年。你快说说,他这样是不是显得他特tm傻?” “……” “我们当时呢就这么说他的,可人家不听啊,我们能这么办?” “他现在过得挺好的吧……”她有意要转移话题 “挺好,戒烟了,也戒酒了,家居好男人。” “挺好,挺好……”她默认了。 可是她不记得了他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我跟你说,我和他女朋友没关系,但是打死我,我都不会忘了他女朋友的名字和长相的……” 胡冰打了一个冷颤,背后发凉的看着那个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脸上的笑容没了,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好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了,你看完后也赶紧离开吧,他现在还在急需休息。” 胡冰看着主治医生离开,仍觉得后背发凉的。 她静静的看着已经昏迷的沈柯,眼眶唰的一下泛红,她偷抹着眼泪,不敢哭出声来,好怕这样会把他吵醒。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了。七年的感情就因为她的穿越说没就没了,曾经视她为宝贝的人也都离她而去。 七年的点滴,已经没了,一切都回不了头,沈柯成了别人的丈夫,再也不是她的…… 兄台请多指教! 胡冰静坐的时候,听到一个高跟鞋跑的声音,她把头看向门的方向,那门的门框上出现一个女子的脸。门缓缓被打开,那女子走进来,胡冰看了看自己坐得地方才醒悟过来,该走…… 她缓慢的站起来,深表歉意的向那人微微鞠躬。 “不好意思,打扰了……” 胡冰想要走,那人却站在门口,她尴尬的说了一声:“请让让…” 那人是让了道可是目光并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 “你们认识多久了?”那人问她 她止步,“你别误会,我们不熟,只是沈医生在手术上救过我朋友,我偶然听说沈医生病了才过来看看的。” 那人松了防备。 之后胡冰故作冷静的离开。当天,她一声不吭得办理了出院手续。 这事就已经消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为工作四处跑,已经许久不回家。 她找了护工在家里照顾祁桢,家里放了几个监控,时刻会打开手机看看情况。 她在摄影棚里做指导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接了,但对方并没有说话,很快她就把电话挂了。 半个月的工作终于完成,她离开公司,这时候天已经下起了雨,她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雨点,还有些打到她的身上。她穿着黑色的高跟鞋,小心翼翼的后退两步。 她的手机又响了,她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是“哒哒哒哒”声,听着像是雨点打在伞上的声音。 远处,她看到一个举着黑色伞的身影,她怔住,双手发抖。 “回来了,为什么不说一声?”电话里传来声音。 “……” 她却陷入沉默。 她看到沈柯,余光看到身后的同志,她冲进雨中,逃跑,逃离,听得身后的声音叫唤,她冒着雨在街上跑。已经忘记看路,她撞到了路人,而她也被狠狠的撞到在地上,真的是再狼狈不过。 沈柯的脚落到她的眼中。胡冰狼狈的爬起来,他欲要扶,她没有让他扶的举动。 “这几年你都去哪儿?!!” “……” “一声不吭的离开,一声不吭的回来……胡冰,你为什么要回来?” 胡冰震惊的看他。 他的意思是她就不该回来吗? 胡冰一把推开他,“你也可以当我没回来不是吗?” “……” 他却陷入沉默。 “我回不回来有那么重要吗?我没有打扰你的生活,你也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你难道就不解释一下吗?这些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你忘了,我们说好的,只要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的!” “结婚?跟谁结?你吗?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 “对不起,我该走了!” 顶着一头的湿发,雨水至上往下掉,她快要看不清他的脸,她要在冷静中离开这里,离开他的身边。 她不该这么狼狈的。 高跟鞋让她走得不舒服,她索性脱了将其扔掉,就像他一样,已经不舒服了就不要再留有恋想。 …… …… 胡冰坐在驾驶座上,转动方向盘。从车内后视镜里江苒看到胡冰的脸色很不好。眼睛看着前面的路。 车里安静得很。胡冰的眼珠往后视镜一瞄,江苒也在看着她。 没过多久,两人相视而笑。胡冰继续开车。 “怎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个月了吧!” “嗯……你终于来了,我可跟你说啊,你不在的日子我可都有尽心尽力的帮你照顾的,剩下的我真的不管了。” 江苒一下被她逗笑。 “什么叫做我不在的日子,我就是没赶上回来的班车,晚了一点而已。” “还一点而已,一年了,哥!” “一年了怎么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看你不也替我把他照顾得好好的。” “呵”胡冰给她一个大白眼。“你想没想过,我一个女的家里藏着一个男人,这算什么话?” 好吧!江苒接受了这个话。 车停在楼下。胡冰带着他们上楼,门打开的那一刻开始,江苒走进去,看见整洁的样子,看着还不错。 江苒随便一坐,原来他们这一年都在这里住下的吗? 晚饭过后,胡冰就不打扰他们了,一个人回房间待着,拿出柜子里久放着的破手机,开机,里面还存着许许多多关于她和沈柯的相片。 不一会儿,江苒特地跑到她房间里替她暖被子,一进来就钻进被窝里。胡冰愣在那儿,问她:“你干啥呀?” 江苒露出一个头来,认认真真的说:“朕在给朕的爱妃暖床!” “你再说一遍?!!” “我说,朕在给朕的爱妃暖床,怎么样,暖心吧!” 江苒特意的给她跑一个媚眼,还有模有样的张开怀抱。 “来来来,让朕看看爱妃,近日过得可好啊?” 胡冰谈定的走过去然后一个狠扑,手勾住她脖子,一脸的坏笑:“好啊,臣妾可得好好把皇上给伺候好了!” 江苒一瞪眼,剧情可不是这么演的,她抗拒的后仰头。 胡冰拿到机会,当着江苒的面轻抚她的脸蛋。指尖从额头往下划过,托着她的下巴…… 江苒感觉浑身鸡皮疙瘩突起。 胡冰对江苒又是挑眉又是邪魅一笑的,趁机伸出邪恶的手给她挠痒痒…… 江苒立马显出怂样,求饶的在床上翻滚。 与此同时……被“丢弃”的祁桢可怜巴巴的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有一个枕头,气鼓鼓的生闷气。 头总向胡冰的房间看去,白色的门……愣是半天也没有一个人出来关心关心他。 祁桢放下枕头,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耳朵贴于门面上,眉头一皱,听得里面嘻嘻哈哈的声音,祁桢预知自己失宠了。 一个电话打来,打扰了江苒和胡冰的打闹,她们同时的看向那个响铃的手机,胡冰从江苒身上下来,一扑,伸手去拿手机。 手机屏幕上写着“陌生号码”,胡冰不过多看了一眼那“陌生号码”下的十一位数字,脸顿时煞白。 江苒看她一动不动的,手机还在振铃。在床上滚过去,坐起来,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 “这电话谁打的?”江苒问 胡冰机械式的看着江苒,再看看这手机。将手机屏关了。 响铃五十五秒,中间停了两秒,电话又再次打来。 “不想接,挂了吧!”江苒给她提的建议 胡冰摇头,手紧紧攥着手机。 江苒不知道胡冰怎么了,但是看她这样的脸色肯定是不好的事。 几分钟后,电话停了,“陌生号码”却发来了一条信息。 胡冰愣了很久才看的信息。 胡冰,七年的感情不能说断就断,我们谈谈。 江苒看清了消息。 “冰冰,你们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七年,七年的感情啊,断了太可惜。” 江苒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胡冰紧锁眉头,含着眼泪。 “阿离,七年,七年的感情,我断不了…可是我已经失去了,我再也找不回来了!” …… 以前的胡冰是一个摄影爱好者,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相机,她可是无论去到哪里都会带着她的宝贝。 胡冰爱拍照,更喜欢给他拍照。 开学,她初到学校报道,很平凡的她扎在人群里是找不到的。学校比较大,她喜欢在学校里瞎逛,常常拿着相机拍照。 军训前一天,他们还班里开着班会,她一去就是拿着相机开始瞎琢磨,还偷偷的拿相机拍着窗外的风景和同学。 一个班会课,她什么都没有听,散会时,所有同学都走了,她还坐在原座捣腾。 胡冰励志要给她的高中时代拍出一组相集。 她一个人慢悠悠的在学校操场里散步,拿着相机拍着天空的火烧云,拍着校园的小草埔…… 她性格散漫,已经忘记了明天就要参加军训。她晚上七点才回到家里,吃完饭又开始在小黑屋里捣腾胶卷。 军训大会已经开始,学校主席台前进行军训演讲。胡冰脖子处挂着相机,很是显眼。足足在主席台前站了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啊,还没开始军训他们就已经站不住脚。 被领到操场的一角。 “你们都听好了,在军训的一周,我身为你们的教官,好好训练你们,只希望在汇操的那一刻你们都好好表现,争取拿下一个几等奖……你们要是配合呢,大家相安无事,要是不配合,我保证让你们这七天过得充实得很,听清楚了吗?” 教官一段话吓得全班一哆嗦。 紧接着,教官走了一圈。 “现在我给你们所有人一分钟时间,没绑头发的把头发扎起来,耳朵上戴的,手上戴的,脖子上挂的都摘掉!!!” 一声吼完,全班同学都像一个个听话的羔羊一样,把该摘得摘掉,只有胡冰一个人显得独特了些,把相机摘掉的藏在背后,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一样。 教官扫了全班,最终走到她的面前。 “这位同学,你是认为我讲得不够清楚呢,还是你当我瞎?” 胡冰瑟瑟发抖的目视教官,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相机交给教官。就此就暂时告别了她最爱的相机。 七天军训,过去一半,就因为一件事她胡冰成了全校的焦点。 休息期间,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敢和教官打赌。操场跑一圈教官让个十秒,班里凡是有一个同学比教官先跑到终点教官就输了。 这原本是一句玩笑话,班里男生瞎起哄,教官应了这个赌约。 一个橡胶跑道上,其他班的都让开道。还有其他教官帮忙计时。 开跑的那一刻开始,一窝蜂的十班极力的争先跑。 她在心里数着时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她已经跑了一截,回头时教官还没有开跑。她再看看前面的男生,速度快的男生已经跑了一大半。她暗自庆幸着,还好班里男生厉害…… 除非教官飞天遁地的本事,不然从这里跑过去…… 她刚想着就听到后面女生的尖叫声。她回头的时候教官已经追上来了,她双腿用力的加油跑。 完了! 她挣扎着,边跑边伸手的去抓住教官的衣服,那刻,教官不知道用了什么神功,一眨眼的时间胡冰抓住的仅仅只是教官的衣服,他的人早就跑到前面去了。 “他来了!” 她一声大喊“拦住他!” 胡冰这一声喊得可大声了。 跑在前头的男生,女生,能拦的都拦了,就是没有一个人是能抓住教官。胡冰眼睁睁的看着教官就快要把班里跑得最快的男生给追上。突然的,她灵光一闪,折回去,在终点(起点)拦截。 。。。 。。。 事实是,她还没跑到终点,教官就像一阵风一样的刮到终点。 十班,跟教官比赛跑步,完败! 全班集合。 “小样们,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 十班惨遭藐视。 “教官,这不公平!”胡冰站出来。 教官听完笑了,“你说,要怎么样才算公平?” “反正我们可不管,你在部队里待了最少两年吧,你们天天练得就是这个,而我们呢,我们又不练这个,根本就比不过你!” 教官非常感兴趣,“那你的意思是,还要在比一场吗?你说说你要怎么比?” 胡冰思考了好一会,眼睛落到操场上放着的杯子和垫子。突然坏笑。 “比,当然要比。教官,你不是在教我们打背包吗?不如我们先跑,你打着背包追我们。” “我要是追上了呢?”教官问 “追上了,我就绕着这个操场跑十圈。”胡冰认认真真的说,“可你要是追不上怎么办?” “呵,我会追不上?你简直太小看我了。” “追不上怎么办?” “追不上,追不上…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看怎么样?” “好!” 胡冰一口答应。 胡冰计算过,这个操场四百米,拿最慢的两分半钟一圈来算,教官打完背包再跑,两分半钟的时间……班里跑得最快的男生,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成问题的。 “喂,同学,待会,看你的了,只要跑过了教官,在本质上我们就有能超越教官的本事……” 胡冰在后面几个男生商量。总教官从远处的地方走来,对着十班教官就说:“玩过一次就好了,不要太过了!” 教官冲着总教官笑:“放心,我有分寸,就是个班里有几个人还需要降伏降伏才会听话。” 总教官:“不要忘了,他们还是一群学生,我们的任务是训他们,到后面我们拍拍屁股走人别给这些孩子烙下什么不好的!” “老董,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我就陪他们玩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总教官给一次警告,然后就走了。 “你们商量好了吗?派谁上啊?”教官笑着问十班 胡冰一把将跑得最快的那个男生推出去。 那男生指了指自己,困惑的问:“就,就我一个人吗?” 全班默契的点头。 男生此刻是压力山大啊! “没事,我陪你跑!” 胡冰站出来,自豪的拍拍男生的手。 “我跑不了,但是我会替你把他拦下的。” 教官无奈的笑了笑,指着胡冰:“你,你是女生,也别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你,不如这样,我再让你二百米,你就跑一半,我打着背包追你们两个,看看怎么样?” “好!” “好!” 这样岂不是十班胜券在握嘛! 都各就各位,一个摊开了的被子扑在起点,班里男生站在起点,胡冰在总操场的一半的地方。哨声吹响的那一刻,他们争分夺秒。 刚刚开始,大家都认为这场比赛是学生赢定了,可是在看到教官打背包的全过程,就那么一下,教官背包打完,以疾风的速度嗖的一下超了男生,再嗖的一下超过了胡冰。 。。。 。。。 胡冰此刻什么也不想说了。都这样了,还是让教官给赢了。 十班彻底完败!完败!败! 训练一结束,胡冰实现承诺的在操场上跑十圈。跑道外站着好多人,都在看戏。这下她胡冰彻底在八中大火了一回。 男生陪着她。 “那个,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把你给连累了!”胡冰深表歉意。 “你也是够厉害的,敢和教官打这个赌。” “我没想啊,只不过,就是当时一来兴趣就嗨了,谁会知道咱教官还真的不是吃素的。” “你真好,你真当咱教官在部队里是白待的吗?” “我,我这不现在才知道嘛!” “你,下次就长点记性!” 跑了五圈,胡冰渐渐的慢下来,男生也陪着慢下来。 教官特意回操场上看看,他们还在跑,教官小跑着上来,与他们并肩。 胡冰一看到教官,哼的一声,加快脚步的跑。教官也是无奈啊。 十圈,终于跑完了,胡冰累瘫的坐在操场上。教官买了两瓶水,给他们。 “同学,你说我欺负你们,我还真的没欺负你们,孙子骗你们” 胡冰一脸不信。 “我老实跟你们说,我脚还是受伤的,你们知道怎么受伤的吗?” “……” “翻墙,就翻你们学校的围墙。那天晚上偷溜出去喝酒,回来晚了,看门的大爷睡了,我们都是翻墙进来的,当时就我一个人倒霉,非逞英雄,要第一个翻,跳下去的时候没站住,诶呀,那么好了,把脚给歪了,到现在还瘸着呢!” 教官为了证明自己说话是真的,特意在她面前走了两步,这时胡冰一看,还真是一瘸一瘸的,瞬间也消气了。 “这回算好了吧,你们也不要想太多了,军训还有两天就结束了,你们坚持坚持,到时候相见我还见不着。” 教官走了,胡冰心里算是平衡了。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快六点了,这要是回家吃饭再回来肯定也是来不及的。干脆就在学校食堂吃点饭,晚上还要继续训呢! 一个餐桌上,男生也没伴,两个凑到了一桌吃饭。 “对了,同学,还没问你叫什么?”胡冰问他 “沈柯!你呢?” “在下胡冰,兄台请多指教!” 沈柯笑了,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一顿饭后,胡冰又开始拿着相机捣腾起来,反正还有时间,不如去学校后山坐坐。 胡冰看着风景如此之好,就是可惜了风景中少了人,便开始打着沈柯的主意。 “你,你,你要干什么?”沈柯胆怯的问 胡冰无辜的摇头,然后问:“兄台有空吗?要是有空的话帮我一个忙呗!” “我,我没……” “我就需要占用你一点点的时间,就一点点……” 沈柯看她都这样说了,又不好再说什么,就只好点头答应。 后山的小道上有放着几张长椅。胡冰一眼瞄上去,椅子后正好有一颗樱花树,且那树的分支长得是格外的好。 “那个,麻烦站到椅子那儿,不管你坐着也好,站着也好,随便你……” 沈柯听话的走过去,发现身高过高根本站不住,只能坐下。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咔咔咔好几声,胡冰才不管这些,只管抓拍。连续拍了好多张,她走过去。 “你在这里等着,我离开一下!” 她就这样把沈柯扔下了。 实际是胡冰在拍之前看了看这里,见到上面有一处是最佳拍摄点。这才离开的。 好几棵树种在一起,像是要打架一样。胡冰弯着腰,从那些树下走过去。每踩一步,她都会默默在心里祈祷着: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有意要踩你们的,我这是为了艺术,拍完我就走,罪过罪过…… 她到了那个“最佳”拍摄点,她低头看了看…这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摔下去的。 她赶紧拿着相机先赶紧咔咔咔等我拍几张再说。 “沈柯,看这边!” 她破嗓子大喊! 沈柯听到声音,找着那个声音见她爬那么危险的地方,还朝着他招手! 就那么一瞬间,胡冰抓拍了。 当焦距一对准时,胡冰沉沦了。原本以为他是长得普通好看的那种,可是当相机一照时她真正的看清了他的脸。 它这长相要是在古代,肯定会被看死的! 她任务完成的,原路返回,腰还没直起来,眼睛光看着路,竟撞上了人,她一看,他竟然上来了! “你来做什么?”胡冰不解的问他 “看看你有没有事。”沈柯回应她 胡冰顿时痴笑。 “我,我不会有事的!” 沈柯白她一眼,她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你要是从这里摔下去,我逃不掉关系!” 原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开学的时候,因为沈柯来得晚了,那时候他一进门,一眼望去,都坐满了人。 不过十班里面还有一个空位,一张空桌子。 沈柯走过去的,书包放到桌子上,拉开凳子就坐下来。 “嗨!”他主动打招呼 胡冰此刻手撑着脑袋,埋着脑袋。看着还有些《思想者》的样子。 新书发到桌上,一个同学随便把书往桌上一扔,刚好打到胡冰的胳膊,思想者胡冰彻底垮掉。 她抬起她睡眼惺忪的双眼,看过去,那个同学手扶着桌子,“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胡冰刚睡醒,傻愣愣的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是一醒来就有人给她道歉,她当然要欣然接受了,露出大白牙,傻笑着:“原谅,没事的!” “姐,好阔气!” “那是!” 那人继续发书。 胡冰在收拾书的时候才看到自己的同桌,啊呀一声的。“哈喽,好巧啊!” 沈柯:“……” 他已经来了很久了,还给她打过招呼,只是她没有回应而已。 胡冰翻开新书第一页,拿笔在空白的地方写下名字。每一本书上都有着她的大名。 “诶,同学,你那宝贝带了吗?” 刚刚发书的那个男生就坐在她的前排。 胡冰停笔,眼珠子一转的,微眯着眼:你想干什么? “不是,我就想看看你的宝贝。我记得你不是在军训的最后一天帮我们全班拍照了吗,我想看看拍得怎么样?” “诶呀,你说这个呢,我给忘了,相片我好像忘拿了,现在在家呢!” “那个没事,相片什么时候给都行下我现在就想看看你的宝贝……” 他想看?给他看一下应该也没事的吧! 她从书包里拿出相机,放到桌上,时刻叮嘱他小心点。 男同学一惊呀,碰都不敢碰的, “看不出来啊,你是富豪啊!” “呵呵,我可不是富豪!” “这还不是富豪?着相机一看就不便宜!” “这么和你说吧,为了买这个相机,我被签下了不平等条约,在家被我爸打压!” “那再打压,宝贝是到手了!” “那是当然!” “你以后就干摄影师吗?” “我想是的!” “很有目标,看好你。我跟你说,我的目标,是当个老板,以后一个人管理几百号人。” “那你也很有目标啊!” “志同道合,兄弟,怎么称呼?” “胡冰” “幸会幸会,何浩!” 两个人突来的默契握手交易。 沈柯随便翻了书,耳朵听着他们说的,嫌吵的把书合上。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商业”盟友。 一上课,胡冰拿笔认认真真的听老师讲课,还在书上认真的做了笔记。 文科课上,就因为老师念的快了一些,她没把笔记记好,瞅看沈柯的,他的书那是相当的干净。 “果然,你们长得好看的都是靠颜值吃饭就行。” 沈柯白了她一大眼。然后用手往书上一指,看着她:这不是有吗? 胡冰头一伸去,还真是。这下又觉得奇怪,既然书上都有,那些人拿笔都在写什么? 这天,胡冰坐在座位上,转笔的时候,把笔给弄掉在地上,她弯下去捡的时候,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好像傻东西流出来了…… 她赶紧把笔捡起来后,一动不动的坐在凳子上。 大课间铃声一想起,她想哭极了,屁股坐在凳子上不敢动啊! “你做什么?都下课了,你坐那么正干什么?不觉得累吗?” 沈柯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样子。 胡冰强扯笑容的,摇头,咬着后槽牙的说:“不难受,不难受……” 实际上是,她那啥露了,而且露出来还挺多的。 有没有谁帮帮我啊。这下哪里也不能去了这还得再坚持两节课,两节课啊! “你到底怎么了?” 沈柯看她别扭的样子。 胡冰笑着摇头:“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我亲戚来看我了,我高兴得不得了!” “高兴,你就这样坐?” “你管我怎么坐……” 胡冰瞅他一眼。 沈柯也不计较,突想到什么,问她:“我去食堂买东西吃,你看看你有什么要我带的,我顺便。” 胡冰瞄他,还是算了。 “你走吧,我什么也不要!” 胡冰实在开不了那个口啊,总不能让男生帮忙买姨妈巾吧! 过了好一会,有一个女生过来,胡冰一把拉住人家的手。 “同学,帮个忙呗!” 女同学不明白的,弯下腰。 “我大姨妈来了,漏了,你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胡冰小声在她耳边说。 女同学回头看了一下周围,点头。 “你要卫生巾吗?”她问 “我有,就是漏出来了。能帮我那一块擦布过来吗?” 女同学去拿毛巾。 胡冰脱下校服的外套,拴在腰间两个人商量好的。就在胡冰站起来的那一刻,女同学用毛巾铺在凳子上。 一切还算是顺利。 胡冰赶紧拿毛巾把凳子上的血迹擦了,然后藏着卫生巾的跑到女厕所去。 还真是坐着的时候好动,扭来扭去的。这下好了,校服裤后一片红。 她这个样子成了,学生不像学生的,倒像是一个在社会上混的人。校服衣拴在腰间,不好好穿着。 回到座位上,她坐都不敢坐了。 靠墙站着。 女老师站在讲台上,一眼看到她。 “那个同学,你怎么不坐下?” “老师,我上课会睡觉,所以站着清醒一下!” “挺好,”老师满意。“同学们都好好学学那个同学,不要一上课就爬着睡觉。” 胡冰尴尬一笑。她当然也想坐啊! 何浩回头给他竖大拇指。 “不愧是江湖一姐,厉害!” 胡冰冲着他呵了一声,一个大白眼翻过去。 一会儿,沈柯站起来了。 “那个男同学是有什么事吗?”老师问 “上课睡觉。” “行,那你站着吧!” 沈柯陪着她站了两节课。一放学,沈柯从桌箱里拿出外套来,扔给她。 “我课间吃东西,不小心把衣服弄上点油点,你中午不是要回家吗,将就给我带回去洗洗那个油点。” “我?”胡冰不解的指着自己。“大哥,你没搞错吧,你让我给你洗?” 沈柯淡定的点头。“是的,麻烦同桌了!” 沈柯走了,胡冰都快要气死了。这给他当同桌咋还是这样的下场? 胡冰拿在手里,突然一想,他的衣服大,好遮。悄悄的换下拴在腰间上的校服衣。 教室里已经没人了,胡冰拿书包的时候,桌箱里有一个黑袋子掉出来,她好奇的捡起来,一打开,里面竟然是卫生巾。 这,这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 开学第一个月学校举行了月考,听说,普通班的学生要是成绩靠得好,还是有机会去尖子班的。 三天考试,周末晚上上晚自习,一些单科成绩已经出来了。有些学生会去找老师看班级单科成绩。 有同学拿了十班语文的答题卡进教室,然后对班里嚷着:“都坐好,都坐好,语文成绩下来了,点到名的同学上来拿答题卡!” 语文课代表一张一张的点名,不一会儿全班六十二个同学都拿到答题卡。胡冰看着自己的答题卡,一百一十一的分数,她还是挺满意的。眼睛一瞟同桌沈柯的,就见他趴在桌子上睡觉。 胡冰把试卷折叠起来,卡在书里。 “那个,没关系的,没考好也没什么的,这才第一次月考,只要你好好学习,相信你是可以考个很好的成绩的……” 沈柯抬起头看着他,对她点头。 胡冰安慰的拍拍他肩膀。“对,千万不要放弃!” …… “同学们,这次考试总得来说,还是挺不错的,不过你们都不要认为这这个分数就是你们以后的份数。考得好的不要骄傲,靠得不好的,也不要灰心,毕竟这只是一次小测验。” 胡冰听得认真。 “对了,这次说一下,咱们班各科成绩第一名是沈柯同学。他各科成绩都拿到最高分,就连尖子班的同学都考不到他这个分数。” 沈柯原本趴着睡觉,听到有人说他的名字,这才抬起头来。不过一抬起头来,全班的目光都盯着他一个人。 “他目前的份数,是我们高一年级的第一名……” 胡冰难以置信。 “你把你答题卡拿出来我看看!” 沈柯从桌箱里拿出答题卡给她。胡冰一看,还真的是,除了丢分丢大的语文一百三十五分,其它科不是满分就是近似于满分。 胡冰沉默了。昨晚还安慰他来着,现在该安慰安慰自己了。 “然后呢,沈柯同学,将会转到一班去……” 胡冰一听到这句话之后变得更加得沉默了,坐直的,听着老师说话。 原来,胡冰以为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想到,他只是来这个平凡的世界看了看,马上就要走了! 一整天,胡冰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的时候,她来教室,沈柯已经不再十班了,成了一班的人。 之后,她就没见过他。但是走在哪儿,都能听到身边的同学说起关于学校男生沈柯的日常。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电话被晾在办公桌上。一个电话打来震动了半天也没人注意。大家都在忙碌自己的,要去采访着名的健康饮食类专家,要去给模特挑选衣服,要去给某一位代言明星商谈“明星是如何做到健康的饮食的同时还可以美容瘦身”。 从方案选定开始,就没有谁手里是空着的。白天要到处跑,提前把拍摄地点,服装,道具都准备好。这一忙碌下来,他们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胡冰拿着包,一下拿手机揣进兜里,带着杨子去拍摄地点。 她开车,双眼看着后视镜,时刻看着后视镜。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人什么时候到?” 副驾驶座的扬子打开手机看着微信上的聊天记录,边说着:“冰姐,都准备好了,至于人…他们说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到。” “ 我还想你 电话被晾在办公桌上。一个电话打来震动了半天也没人注意。大家都在忙碌自己的,要去采访着名的健康饮食类专家,要去给模特挑选衣服,要去给某一位代言明星商谈“明星是如何做到健康的饮食的同时还可以美容瘦身”。 从方案选定开始,就没有谁手里是空着的。白天要到处跑,提前把拍摄地点,服装,道具都准备好。这一忙碌下来,他们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胡冰拿着包,一下拿手机揣进兜里,带着杨子去拍摄地点。 她开车,双眼看着后视镜,时刻看着后视镜。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人什么时候到?” 副驾驶座的扬子打开手机看着微信上的聊天记录,边说着:“冰姐,都准备好了,至于人…他们说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到。” “ 不该打扰? 这算是和好了吗? 江苒原本是去给胡冰送饭,没想到走进去就看见昨天的医生已经给她准备了午餐,两个人如胶似漆的腻在一起,江苒赶紧把带来的饭盒藏在身后偷偷的给祁桢拿着。 “来了,吃饭了吗?一起过来吃吧!” 江苒冲着那医生微笑,对着胡冰吐舌头,“谢谢,我们有!” 胡冰也吐舌头作为回礼。 江苒呵了一声,顺势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张开,对着祁桢,勾勾手指头。祁桢乖乖的做到她的怀里,江苒十分霸气把祁桢的脑袋往肩膀上靠。 哼,以为就你们可以,我们不可以吗? 胡冰与沈柯相视而笑。过不久沈柯看了看时间,该走了。他打了招呼之后就离开,江苒连忙凑过去,八卦一下。 “老实交代,啥情况啊?”江苒满怀期望 “诶呀,”胡冰 毕业旅行 胡冰出院的那天,江苒去替胡冰办理出院手续,在走廊间见到沈医生,便招手打个招呼,沈医生把出院证明给江苒,江苒一看,哇哦,大吃一惊,医生的办事效率真高,不需要她去办现成的出院单就拿到手上。 “那个,你先接她出院,我医院还有事,晚点再去找她,帮我说一声。” “ok,那沈医生就去忙吧,胡冰交给我们。” 沈柯微笑点头,就离开了。江苒看到他走时的背影,心中还在想着:世界上还真的有这么好的男人,愿意等一个人等这么长时间,真替胡冰感到高兴啊。 江苒往返回走,从电梯里走出来,眼睛看在看着单子上的字,还有沈医生的亲笔签名。医院已经走熟的,就是眼睛不看路也能知道路怎么走。她拿出手机拍上一张。 “那个人今天出院。” 最糟糕不过的事 胡冰出院两天,伤还没有痊愈就回艾玛杂志工作,因为额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拆,她为了美观只能戴上一顶黑色的帽子,并以其搭配全身的衣服。黑色戴袖的连衣裙搭配灰色的长款马甲,再加上一双性感黑色细高跟。这样简单的搭配进到杂志社里,他们都来称赞一下。 “冰姐,好看。” 胡冰微笑表示秒懂。 主编从办公室里出来,给了她一个苹果,“实在不好意思,一直没时间去,你来上班,我这里就一个苹果,保佑平安。” 胡冰拿着苹果。“谢主编!” 主编之后转为正脸的对着集体员工,指了指旁边站着的黎玫,对着她说:“你住院期间她暂替了你的位置。” 胡冰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而好景不长,闲聊过后胡冰还得接着工作。 此时,艾玛 公司楼下有一个 最心痛的莫过于此 胡冰出院两天,伤还没有痊愈就回艾玛杂志工作,因为额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拆,她为了美观只能戴上一顶黑色的帽子,并以其搭配全身的衣服。黑色戴袖的连衣裙搭配灰色的长款马甲,再加上一双性感黑色细高跟。这样简单的搭配进到杂志社里,他们都来称赞一下。 “冰姐,好看。” 胡冰微笑表示秒懂。 主编从办公室里出来,给了她一个苹果,“实在不好意思,一直没时间去,你来上班,我这里就一个苹果,保佑平安。” 胡冰拿着苹果。“谢主编!” 主编之后转为正脸的对着集体员工,指了指旁边站着的黎玫,对着她说:“你住院期间她暂替了你的位置。” 胡冰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而好景不长,闲聊过后胡冰还得接着工作。 此时,艾玛 公司楼下有一个 回家 宽敞明亮的机场里,有一个人逍遥自在的坐在休息区,舒适的盘着二郎腿,两手横握手机,脸上面无波澜的的盯着手机,右手大拇指操纵自如的在游戏的技能区,手指点上两下,立马放出大招,敌方两人被他一招灭掉。屏幕上方显示着“请求支援”的字号,左手拇指滑动,就一会儿的时间他去到了队友的地方,一个绝技放去成功的挡在前方,一会儿他就成功的把地方全部灭掉。 游戏揪心的时刻他淡定自如的样子比别人玩消消乐还要平静。直到手机屏幕上出现“win”的图样,他叹了一口气退出画面,无聊的靠着靠座,他是看着一批一批的人托着行李箱出来,可是就偏偏没看到那位大神。他都可以睡上一觉了。 江苒身后跟着胡冰和祁桢两个人,再拉上两个行李箱。她最 过敏 七点,不多一分你少一分,刚刚好。祁桢反弹的从床上坐立起来,扫了房间一圈,掀开被子,床上拖鞋在房间里走动,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机。轻轻的打开房门,将头探出去的观察。又把门关上。 江逸昨晚睡沙发,听到轻轻的关门声就醒过来,翻身的坐起来,感觉脖子的酸疼,皱着眉头。活动活动脖子,心中暗自叹口气。好在,这两天公司的活动开始了,以后就少回家,常呆在公司里。 穿着拖鞋回房间里,就看见祁桢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江逸拿了件衣服去到卫生间里洗澡,十几分钟的时间洗完走出来,已经换上白衬衣,黑色西裤,对着镜子打领带。一切娴熟的动作。 江妈从房间里出来,看着江逸和祁桢两个都醒来了,先去厨房里煮些粥。 江逸看了看表 斩不断 胡冰来到这座城市不是只是简单的出来游玩。她的目的并没有告诉江苒,害怕这样会给她带来多余的负担。相信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结婚,胡冰又怎么好意思的打扰她的。 她出门的时候跟江妈说了一声。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出门,在街上走走停停的,时刻关注着周边的一切。走进一家咖啡厅,进去坐了一会儿。拿出笔记本电脑,登上网站,寻找附近可以出租的房子。 看到一个出租房,一室一厅。相片上看着房子还挺不错的,打电话联系一下。 “喂,你好,请问你们房子是要出租的吧?” “是。” “哦,你好,我想去看看房子,你看什么时候可以。” “不好意思啊,我,我现在在外地,要过几天才能回去,你看看你……” “哦,没事,我换一家吧。” “那 习武 就在胡冰给江苒说着在外面租房的事,江苒还兴奋的说加她一个,胡冰完全拒绝这个很不好的提议,和她一起就得带上祁桢,带上祁桢就等于要每天见他们吃狗粮…更何况合同都签了,房子一室一厅的,这就足够了。 江苒也是跟祁桢商量了之后再和江爸江妈说了之后才决定。第二天,江苒可是陪同的把胡冰送到租房的地方 ,进去看得时候,简洁的房子给人心情也是一种简单的生活。习惯性的进行了大扫除。 江苒累瘫的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胡冰倒了两杯水过来。江苒坐起来全喝了,在胡冰坐下时顺势头靠在她的大腿上。望着有些白净的天花板。舒服的躺着。 惬意的下午,窗外透着阳光进来,洒在地板上,金灿灿的一片。都说过了这一周,就要天气就要降温了,所以这样舒适的日子也就只能享受这秋季的最后一周。 没过几天,江苒和祁桢也跟着搬出去,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他人住在一个屋子里,睡在一张床上。江苒常常依偎在他的怀里,就他抱着睡。 “祁桢”她未睁眼,轻轻的唤了他的名字 “嗯?”他应了。 “我们是不是该出去找工作了?我感觉我们现在好惨了。” “嗯……” 江苒突然翻起来,“可是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我大学的时候是学的计算机,可是现在感觉连弄一个ppt都觉得有困难了。” 祁桢还有些困意,他说的什么ppt,压根就不知道。算了还是听她说吧。 “你说,要不,我去给人家当跆拳道的教练,你觉得怎么样?” 她饶有兴致。 “……”祁桢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都听你安排。” 想着,江苒翻起来,拿起了手机翻翻找找,看看哪个地方有跆拳道的招聘。一划,看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激动到大叫起来。拿着手机就联系。 微信上找到那个熟悉的大哥。记得他说了他就在道馆里当教练,问问,要是可以就去当个教练。总得先赚点钱养家才行。 江苒:林师兄,在不在啊,我是江苒。 江苒:我想问问,道馆最近缺不缺人,我想过去应聘,谋一个职位,看看成不成。 微信是一个小时才回过来的。 林凯:江师妹…好久没联系了。 江苒:嗯呢,还招人吗? 林凯:来吧! 江苒:谢谢林师兄。 林凯是江苒的师兄,小时候还被江苒给打倒过一回,就因为嘲笑江苒做什么都要跟在江逸身后,是个跟屁虫之类的话,就在馆内对战江苒突然爆发了体内的洪荒之力,一脚就踢到重点的地方,快准狠,弄得林凯措手不及。 江苒带着祁桢去跆拳道馆里,好熟悉的地方,这已经是好久都没有来过。眼前这个穿着黑色道服,腰间系上黑色道带的男子就是林凯。 变换了很多,林师兄留了寸头,干净利落的样子还真的有些男子味。 林凯看到江苒,柔弱了许多,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强悍”的气势。 “你这样能行吗?”还是当年的语气。 江苒松开祁桢的手,冲着他浅笑,从容不迫的走到的往旁边走了两步,一道闪影闪过,江苒一个简单的踢腿向他踢去,就差那么一厘米,江苒的鞋尖就要碰到他的脸,就那么一厘米…… “林师兄,你看我够不够格?” 江苒嫣然一笑,淡定自若的收回腿,有礼貌的向他鞠躬,边说:“多谢林师兄承让。” 林凯表面镇定,想看过太多大世面一样,实际内心里捏上一把冷汗。 “人变了,功夫也长进了。” “多谢夸奖。” 江苒回到祁桢的身边,向林师兄推荐祁桢:“这位是我男朋友,他的功夫可比我厉害的多,你看看要不要也把他招进来?” 林凯扫了祁桢的全身,看他身上散发着的气质,高不可深,绝对属于世外高手那一号厉害人物。但之后又想着,决不能被他英俊的外貌所迷惑,有没有点功夫先试了之后再说。 “只要是个厉害人物道馆都会招进来。你,我知道,毕竟我们从小一直练到大,但是你男朋友……先看看功夫如何?” 林凯先给祁桢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哈”的一声,手已经摆好动作,脚也是。 江苒左跨两步,让出位置,冲着祁桢点头:去吧,记得手下留情。 林凯先发动攻击,先来一个简单的踢腿,祁桢随随便便就躲开了攻击,两手背在身后,随即一个转身就在林凯的身后,嘴角上扬,就等着他转头。 林凯防备的退了两步,正对着祁桢,准备放其大招,来个超级旋风踢,祁桢看着他右脚轻轻点地一跃到空中,在空中来了一个侧翻,旋风踢就是这时候使出。祁桢依旧不为所动,等他踢过来时也就轻轻一跃到空中在空中阻止了他的旋风踢……落地时,祁桢的格挡的手肘抵到他的脖子。 林凯脸色煞白。这是什么功夫? 祁桢把手收回来,浅笑着,回到江苒的身边。 “林师兄,你看他也能进来吗?” 林凯想了想,不知道祁桢的招式是哪一个但不得不说的是,确实厉害。可是又犹豫了下。“你男朋友功夫是不错,不过,我们这里跆拳道馆,不是其他的武术,你男朋友怕是不能在这里…” 江苒一听,拍拍祁桢的后背:我们也较量了那么多回,一起战斗过,动作要领你都记得吗? 祁桢点头,威厉姿态,一个深鞠躬,起来时“哈”的一声,动作要领做得相当好。前踢,推踢,横踢,外摆,内摆…每个动作做得都是如此得像。 连江苒也不得不称赞一会,她可没有教过他。果然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招式一招入眼刻心。 江苒赶紧站出来,询问一番:“不知林师兄看着觉得我男朋友如何?够不够格?” 林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真正的决定权不再他。 “好,打得好。” 早就有人站在远处看了看,拍着手鼓掌,走过来,“我看可以,江苒啊,你男朋友很厉害。” 江苒一看。诶呀,馆主来了,以前没少被罚倒立,跑圈。 “既然你们要来,那就来吧,我看人还是很准的。” 先来林师兄带的班级听课。他们选在了室外训练,先是带到了道馆附近的公园里先进行一个十分钟的跑步,然后压腿,蹦台阶,走鸭步,蛙跳等的热身…… 无疑让江苒想起了以前,那时候是馆主教的他们,每次上课都回来一次魔鬼的训练,三千米的长跑,蹦台阶鸭步,蛙跳……哪一项落到最后一名都会加上一圈,作为惩罚。与高一级的前辈对打时永远给他们当成靶子,在里面不会管你性别,只知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理念。因此常常身上亲一块紫一块的。 公园里的训练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江苒看着那些人,大多数围观的都是女的,而且会拿手机出来偷拍,江苒一阵的觉得不对劲。那些人拍照的对象分明就是往这边拍,而且都是拍着祁桢…… 江苒又不高兴了。抬头看看这个长相帅气的相公,就是这一张脸惹来了太多的花痴。 这时,来了一个小女孩过来,握着手机过来:“小哥哥,请问你也是这个跆拳道道馆的教练吗?” 他们看到祁桢手里提着与林凯一样的教练道服。 祁桢点头。 江苒暗自生气的凝视他。 “小哥哥,我也想学跆拳道,我要是学了,你能当我教练吗?” 祁桢冷漠的回答;“不知道。” “那我能要你的微信吗,我想想你咨询些关于跆拳道的事。” 人家已经把码给亮出来。 江苒是瞪着他的。祁桢,你要敢扫,信不信你今天就要完蛋,你爱去哪就去哪,坚决把你锁到门外。 祁桢呆若木鸡的样子,韩漫低下头来,对于江苒这个死亡的眼神,祁桢默默咽咽口水,冷笑这对着那个小迷妹摇头,然后笑嘻嘻的冲着江苒笑。 你看我表现好吗? 江苒一个扭头就走。虽然没有扫路人的微信码,但是这只是存在于她在的情况,要是她不在,岂不就是说明,他有极大可能的扫那些小迷妹的微信码,又或者傻乎乎的亮出手机给其他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祁桢赶紧追上去。江苒不回头的走在前面,听得他在后面喊了好几声:“阿漓,别生气。” 江苒停下脚步,他及时刹车。 江苒转过去对着他:“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高兴啊?有那么多人都是因为你,你去哪儿就跟名人到场一样,那么多人追着,你就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祁桢都听着,但看她已经急红了脸的模样,禁不住的俯身吻着她的唇。 突然的… 江苒还未说完的话都无声的淹没在他满是歉意的问里面。半响,祁桢离开她的唇,将她揽入怀中。 “笙漓,都是我不好,你就不要生气了,我都知道错了。” 原本一肚子的怨气就他的亲吻还有这一句话给浇灭,再也燃不起来。 好吧,那就原谅他吧,反正他也没扫人家的微信,算他还有良心的就不计较了。谁叫她江苒偏偏就吃他的这一套呢。 搬家 胡冰来到这座城市不是只是简单的出来游玩。她的目的并没有告诉江苒,害怕这样会给她带来多余的负担。相信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结婚,胡冰又怎么好意思的打扰她的。 她出门的时候跟江妈说了一声。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出门,在街上走走停停的,时刻关注着周边的一切。走进一家咖啡厅,进去坐了一会儿。拿出笔记本电脑,登上网站,寻找附近可以出租的房子。 看到一个出租房,一室一厅。相片上看着房子还挺不错的,打电话联系一下。 “喂,你好,请问你们房子是要出租的吧?” “是。” “哦,你好,我想去看看房子,你看什么时候可以。” “不好意思啊,我,我现在在外地,要过几天才能回去,你看看你……” “哦,没事,我换一家吧。” “那行,不好意思了。” “没事……” 胡冰把电话挂断。鼠标滑动页面,仔细翻阅,看了很多,不是地方太远就是看着不合适。打了几通电话,就答应了一个房主,人家房主刚好在这附近。胡冰先把电脑收起来,背上背包,站在咖啡厅门口等着拿房主来。十分钟的时间,房主来了。 中等身高,及耳的英伦短发,穿着白色t恤,黑色宽松牛仔裤,一双黑色的运动鞋。胡冰扫了一眼,与他握手。 “你好,” “你好” 房主带着她去看了看房子,是一个小楼层。爬着楼梯上去,四楼。房主拿钥匙打开门的时候,胡冰走进去看了看,一室一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看着还不错。 “你看看可以吗?” 胡冰现在只想在这座城市谋一个住处,只要能安心的住下,其他的都不想再去考虑了。 她点头。 “那行,你看看什么时候住,我们把合同签了吧。” “我明天过来吧,到时候请房东先生把证件带着,还有合同。” 房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姓赵,证件和合同都准备好了的,你要是想要现在签那也是可以的,” “???” “我就住楼下。” 胡冰恍然大悟。含有歉意的:“现在也可签是吗?” “可以” “那我现在签吧。” 她可不认为这个是一时的冲动。 房主下楼去把合同以及身份证件,房产证,身份证复印件,租房合同都拿了上来。胡冰也是认真的看过合同,房产证,身份证的一切。都确定不误就签了吧。 房主留下身份证复印件给她,把钥匙一起给她,之后就离开了。 她看着身份证复印件上的名字。赵晗。 房子的事算是解决了,就是工作的事显得更加的头疼,这要找一份好的工作,怕也是要花上一段时间的准备。 算了算了,工作的事过几天再看吧,现在还不着急,身上的钱还够养活自己一段时间。 在街上走走,随便逛逛。换了一个新的环境,瞬间都感觉心情都好了许多,心里的乌云慢慢的散开,能见到一点天晴的迹象。 走到了广场里,被一群小孩子包围着,看着他们拿着泡泡机在空气中打,一堆一堆的彩色的泡泡向她靠近。她感受到了小朋友们的快乐,此刻真想拿着相机拍拍这个画面。只可惜那相机她没有带来,也不敢带来。 一路逛着走,看到许多的服装店,她都只是在外面站着,看了看然后默然离开。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那个朝气,只想在这座城市里寻找一个安静之所。随处瞎逛,她停下了脚步,望着玻璃窗看到里面摆满的相机,蠢蠢欲动的心,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的走进去看看。 每一个款式的相机都会被小心点的摆放在那些柜台上。专柜上的照相机被灯光打亮得更加的高级,标签上写着的单反机身,全画幅(约4,575万有效像素)一万多的价钱。胡冰浅笑,耸耸肩的离开。 “哈喽!” 有一个西装男走到她的面前,她回神的抬头看着这个眼熟的人,蹙眉回想着。心里啊了一声。微微笑着:“嗨。” 是江苒的哥,江逸。 胡冰看了看周围不明白的看着他,眼神中好像再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出来吃饭。” 胡冰看了看表,下午三点过。 她也忘了她今天就吃了一顿出来。 “吃饭了了吗?要是没吃一起?” 胡冰有些犹豫,点了点头同意。 就在附近的拉面馆吃一碗拉面。一进门,老板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胡冰看着他,跟着去里面的位置坐着。 胡冰做在江逸的对面。听说他是网游有限公司的老总,都是这个时候吃饭的吗? 对于江逸来说,这一碗拉面是他今天的第一顿饭,要不是在公司里是已经饿到不行也不会想着下来的。 热腾腾的两碗拉面端上来的时候,江逸已经迫不及待的动起筷子。胡冰则是缓慢的动筷子。显然而见,一个吃得囫囵吞枣,一个细嚼慢咽,才几分钟的时间,江逸已经把一碗拉面吃完,抽了两张纸擦擦嘴。 胡冰没动几口,见他已经吃完,便也放下筷子的,江逸一看那可不行。 “是拉面不好吃吗?” 她摇头:“好吃,挺好吃的。” “你知道吗,这家拉面馆已经开了二十年了……” 这个就是他一进门与老板打招呼。他是这里的老客户。 胡冰拿着筷子继续的吃着。 “是不是感觉被抛弃了?” 她一怔,夹着的面迟迟没有送到口中。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江苒就是那样,见色忘友。” 她缓了一口气,继续吃面。 “你们关系很深吧?” 胡冰选择沉默不语,加快了吃面的速度,原因是不想听他再问些什么。 一会的功夫胡冰的就已经吃完拉面,露给他看。 “我吃完了,可以走了吗?” 江逸笑着点头。还没走出拉面馆,江逸的电话响得厉害。马上接过电话,听得里面的人说话,自然而然的往公司的地方走去,并且还加快了脚步。胡冰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跟着他就走,进了公司,他才说:“我已经到公司了,你们等等,我这就上来。” 稀里糊涂的,胡冰和他乘坐电梯上十一楼,一直跟在身后走,直到进到他的办公室里,里面有四五个人等着他,胡冰回过神来,巧妙的不引起一点怀疑的把门关上。松下一口气,还好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丢脸,不然就真的完了。 她走出来,看见两边放着的海报。一时入了神,盯着那张海报看了很久。这已经是最近要新出来的网络游戏吧……上面的人物看着都好漂亮。 她离开的时候,站在玻璃的门的边上,看着里面的员工都是拿玩游戏来工作的。莫名的觉得他们好厉害,这个一定很难吧。 她也不想多做打扰的,只是拿出手机的时候,发现手机也就只剩下百分之十左右的电,实在很不好意思的进去,打扰他们。 “打扰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充电器,借我使一下。” 一个人忙的拿出充电器给她,她含有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手机必须多留点电,还要导航会江苒家。 无聊的时候就在休息区的地方走了又走。听到一声的开门声,两个人的脚步声,她顿住,看着他们进茶水间泡咖啡,然后端进去。她悄悄的跟过去,就只是好奇着里面在谈什么,能谈这么久。 他就刚刚出现在门口的地方,一步一步的往里面挪。伸头看了看。 “hi!” 她半天没反应过来。 里面的人在给她打招呼。 会议谈话中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门边站着的她。一个高高瘦瘦个子的人走出来,站到胡冰的面前。微笑:“好巧啊,你也来这边工作的吗?” 胡冰浅浅一笑和她小小的拥抱一下。点头。 “不是,我是出来玩的。” 江逸走出来,问:“二位认识?” 刘钰可挑眉笑了笑,说:“我们之前有合作过,挺喜欢的一个人。” 江逸饶有兴趣的看着胡冰:“执行主编。” 胡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真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再和你合作一回。”刘钰可甜甜的声音。 胡冰笑着:“实在不好意思,我辞职了,要是我找到下一份工作,跟你们工作有些关系,我也挺希望能和你合作。” 刘钰可也就只能点头同意了。 记得当初,刘钰可采访期间无意间都会瞟到她,总能看到她眼神的悲伤,看了一眼就能深深的感觉到这个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尤其是最后盯着那本书时的眼神,真的令人忘不掉 “刘小姐,是在这里有什么拍摄吗?”胡冰问她。 刘钰可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江逸;“感谢这位老板,选中我,让我如此有幸的为新上的游戏代言。” 江逸笑了:“大明星说话这么谦虚的吗?” “实话实说而已。” …… 去了另外的一个城市,还有一个认识却不熟的人……这是缘分吗?斩不断的缘分是吧…… 沉默 上班第一天,江苒同祁桢一起去道馆,这会,是江苒的课,她所带的都是初高中的年纪的同学。在她进入馆内,换上一身黑色的道服,扎上有她名字的道带,严肃端庄的身姿就是一副惹不起的样子。她从祁桢的手腕上拿绑头发的发圈,随手将头发扎起。 她是有私心的,班里的女学生,大多都是在青春期的阶段,又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就是要让她们知道一会后不管在哪儿遇见这个人都要看清楚,他是有主的人,别打其他念头。 带学生,也不是第一次,曾经她是创优跆拳道道馆的亮牌人物。参加比赛时,拿过冠军,馆主便让她来给后辈代课,传教她的训练方式。 江苒光着脚走进去,两手攥着道带,瞬间换了一张脸,正言厉色。 “同学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教练 活动 上班第一天,江苒同祁桢一起去道馆,这会,是江苒的课,她所带的都是初高中的年纪的同学。在她进入馆内,换上一身黑色的道服,扎上有她名字的道带,严肃端庄的身姿就是一副惹不起的样子。她从祁桢的手腕上拿绑头发的发圈,随手将头发扎起。 她是有私心的,班里的女学生,大多都是在青春期的阶段,又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就是要让她们知道一会后不管在哪儿遇见这个人都要看清楚,他是有主的人,别打其他念头。 带学生,也不是第一次,曾经她是创优跆拳道道馆的亮牌人物。参加比赛时,拿过冠军,馆主便让她来给后辈代课,传教她的训练方式。 江苒光着脚走进去,两手攥着道带,瞬间换了一张脸,正言厉色。 “同学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教练,今天第一节课,我们就不在室外进行训练,接下来,就让我看看各位的功底是如何?” 在跆拳道上,江苒一直都很认真,从来没有松懈过,当然也不会让让自己的学生松懈。更何况这里面的学生大多涉及考级……江苒绝不会对自己松懈,更不会对他们松懈。 前段的热身运动,他们都认真的做训练,江苒挨得的走到他们身后,要是谁做的不是很好,她都会弯下腰的去帮一把,直到保证他们都热身都能很好的完成。 中场休息的几分钟,她盘腿坐在地上。这时几个女同学走过来,都坐在旁边。有一个人还指着门外:“教练,上课拿发圈的人是你男朋友吗?好帅。” 江苒笑着点头,内心又想着:下次就该给他倒拾倒拾的,让他扮丑一点。 “教练,我见过你比赛的视频。”有短发女生举手。“我在学之前上网查过以前跆拳道的比赛。我有看到你的比赛,那时候看着你真的好厉害,没想到今天教我们的是你,好不敢相信啊。” 对于这一波突然的夸赞,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当年她经常被带出去比赛,也曾拿过几次的冠军。没想到,以前的光荣事迹还有人提起。 心中暗自窃喜。 第一节课到此为止,江苒看着她们离去,祁桢换上道服在门外等着,他今天也有课,是教小学生的这对于他来说应该还是比较简单的。 嘴上说着相信,内心里还是会有些担心,怕这些小孩子会把他烦死,然后他将失去耐心而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躲在门外偷看的时候,见他那么高的个子扎在这群小孩子里面就犹如小人国里唯一的大人国。想想莫名的觉得好笑。而这个时候有一个女同学走过来,指了指里面的教练:“教练,那位就是教练的男朋友吧。” 她瞥了她一眼,笑着点头。 女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教练,你好,我叫汪雨涵。” 江苒马上警惕起来:她想干什么。 汪雨涵见教练这个模样哈哈大笑起来,她就是想逗逗教练而已,还没起到任何的坏想。 “教练,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竟然当真了。” 江苒马上丢给她一个冷眼。 汪雨涵收敛笑容,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两眼盯着里面,静静的看了很久,良久冒出一句话:“教练,你男朋友肯定有很多人追吧?”缓缓的把头转向江苒:“真的好帅的。” 江苒,鼻子一出气,赶紧的蒙住她的眼睛。不准让她看。 “教练,你就是不让我看,也有其他人看。”她挣扎 即便她说得不错,但就是不让她看,能挡一个先挡一个,祁桢是江苒的,以前还是有过婚姻的。 婚姻?结婚!!! 江苒乐了。 对哦,该结婚了,祁桢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所以…… 想到此处,江苒痴笑起来。汪雨涵愣住,两手在江苒面前摆摆,半天都没有动静。为有使命的召唤将教练唤醒过来,突然喊了一声:“哇,教练你好帅,好喜欢你哦!” 江苒一听到这句话,突然被唤醒起来,这时就看到教室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到她们身上。江苒不好意思的,拽着汪雨涵就走。再这样下去就只会干扰他上课。 祁桢下课之后,江苒已经换好了常服,手里拿着水杯,递给祁桢,见他喝了一口,接回水杯,让他进更衣室里换上衣服。 回家前,先去超市里买一点菜。祁桢推着购物车,她来挑菜,见到有土豆,选几个。白菜也拿点,还有西红柿……逛了一圈,菜已经装了半个购物车。她喜欢吃水果,又去买一点水果,当然还有零食……满满的购物车。 好在,住的地方超市不远,不然光是提这些才都得累死。 回到家中,他们一起在厨房里忙活,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空空的餐桌上才算是有了那么两三道菜。虽然味道不像江妈做得那么好吃,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祁桢,我想…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她问他 祁桢没看她,蹙着双眉。 “不是,我知道我们已经成亲了,但是……那里和这里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江苒思考,想好了再回答:“就好比以前是在你的主场,我和你成亲证明我们是夫妻,在这里也是一样,而且我们结婚拿本了以后,我们的婚姻是受到国家法律的保护的。” 江苒对他挑眉。 “……” 江苒看他不回应,也就不继续说了,夹菜吃。心里也没太多的不高兴,因为历史永远是这么相似的。曾经也给他提过成亲的事他当时也没给过回应,不过后来他就给了一个很大的惊喜,不是吗? 相信他的。 江苒是这样想的。 吃完饭后,江苒辛苦一点先把碗收洗了。洗完以后,看见祁桢坐在沙发那里看书。她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慢慢的躺在他的大腿上。 他每天坚持看书的习惯还真的是没有改变,早上醒来会看书,晚上睡觉前也会看书。在看书的世界里就没有她的存在。 江苒先去洗漱,之后就回到床上躺着,无聊的时候拿手机出来玩。玩着玩着江逸发来消息。 江逸:下周三,我们公司有活动,特许你带家属参加。 江苒看着,笑了笑。 江苒:谢哥隆恩。收到了。 良久,祁桢放下书,回房间里就见江苒戴着耳机,一直跟手机说话,他轻声走过去,手机画面上出现的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前方有人,支援我。” “快快快,一起围攻上去。” “回城回城,清理兵线。” …… 祁桢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什么,就见她左右滑动屏幕,跟手机说话声音还越来越大。默默的拿出手机和她的对照了起来……到现在只知道怎么打字和用手机看电视,打电话,其他的都不会。 十点半,祁桢进被窝里睡觉,她还在打游戏。祁桢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听到,也没有搭理。祁桢背对着她静静闭上眼睛睡觉。 十二点,江苒眼睛疲倦了,打完最后一局之后就关上手机。回头时,祁桢已经入睡了很久,把灯关了,贴着他入睡。 胡冰在一家拍写真集的影楼里帮人拍写真。果然还真的是那句话,拿这门技术挣钱养活自己。拿着照相机,在影棚里给顾客拍古装的写真,咔嚓咔嚓声音,闪光灯一闪一闪的。这组拍好,换下一组。 几天后,她拍成的照片ps 过之后放到电脑上,让顾客挑选喜欢的照片,只听得她们再选的时候说:“看着好好看,我原本以为效果不好呢……” 胡冰浅笑着看她们。三个小女生来相互讨论着,看着一张照片都会翻着相似动作的相片做个对比,然后选出满意的那一张相片。一个小时后,三个人才终于把相片决定下来。 她偶然看着相片,三个人的友谊未必就有一个人是多出来的。 还没到下班时间,江苒过来找。在一旁坐着等她。 胡冰忙碌把剩下的工作交给助理来做,她给江苒倒了一杯咖啡,江苒喝了两口。在她入座的时候江苒亮出手机:“我哥公司有活动,让我带家属,周三跟我走。” 说真的,她不是很想去。 她点头。“去,跟着你去。” …… 周三下午,胡冰还在拍片,休息的时间接了来自江苒打来的电话,可是工作还没有完成…… 胡冰: “要不,你们先去,我下了班就来。” 江苒:“没事,我们过来接你。” 胡冰:“那可别,我可不想吃狗粮。放心吧,我工作完就过去,到时候打个车去就行。” 江苒:“那行吧,你记得下班之后就过去吧。” 胡冰:“嗯” 电话挂断,她重新拿起相机给客人拍片。 从出租车里出来,一个手提包,拿着相机就走进去。进出电梯的那一刻,她缓缓走进去,看见了公司里的员工都齐排排的站着,她带着疑惑进去。走廊里都放射着其他颜色的灯光,有了些去娱乐场所的感觉。 她看着身边的人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相比起来她这个样子low很多 心沉大海 在江苒打电话给胡冰之后,明明打算要出门的。就在换上鞋的那一刻,祁桢不知道怎么的手揪着心脏的地方,头冒冷汗,手扶着墙有些站不稳。江苒回屋拿东西的空隙就听得祁桢叫唤她的名字,不太在意的走出来,见他坐在弓着身体,紧咬牙关的叫她名字。 江苒吓得手机掉在地上,飞越的过去扶着他,抱住他:“你怎么了,怎么了?” 颤抖的声线,脸色惨白。可是与祁桢的相比她的还是弱了许多。 祁桢此刻已经疼到说不出一句话来,双眉紧锁在一起,面目狰狞。 江苒还保持着一点的清醒去拿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祁桢的大手抓住她拿手机的手,一把夺了过去,强装镇定的声线:“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 “不行,去医院检查!!!”她急了。 祁桢夺去电 强迫 胡冰的微信上显示着有新的朋友添加为好友,她点开一看,一个看不懂哪个国家符号的微信要求添加为好友。她视而不见,紧接着手机来了一个短信。 江逸:我要求加你,你怎么不回? 视而不见。 手机震动,一直嘟个不停。 胡冰实在是拿他没法,接通电话。 “这位高冷,不爱搭理人的小姐,能否请你手指稍微动一动,点一个同意不会要你的命的好吗,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帮我们公司拍宣传片。” 听江逸这话,像是胡冰占他小便宜,然后他要夺回来一样。 回想起昨晚,他给的虾她一口没吃,最后被他吃了回去。付钱时她可以请他也可以aa的,然而呢,他事先给付了。说到底,胡冰都想从他那里占一点便宜。 “你们的宣传片,都是游戏制作的宣传 他回来没说一声 江逸说是出差一个星期,但一个星期后迟迟没有回来。不仅如此,他公司的几名大将,吴志、李强、李倩也都连夜订机票赶去。这一去也是等了一个月才回来。 一个月的时间,江逸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唯独最后一次和胡冰的联系还是在他出差的第三天,他发来消息:拍摄的事先暂停,你先工作等我回去之后我们再谈。对了,冰箱里有吃的,别再吃泡面,要实在不行你去那家“咚咚拉面馆”吃拉面,记我名老板会给你些老顾客的价钱(坏笑的表情)你要是江苒,早被我收拾了。 呵呵~胡冰看到这里内心一阵的抽搐,还真不好意思,她不是江苒。 这是胡冰和他最后的联系,之后胡冰都会发消息问他:拍摄什么时候开始,回来了吗……之类的消息,可是就从来没有一封是 玩笑话,也很伤人 江逸托着疲惫的身体进去,脚下就像是拖了很重的脚链一样的拖着他的双脚,使他步履艰难的走进去。胡冰都不忍他如此,穿着鞋的过去扶了他一下。 “你这是多久没睡觉了?”她关切的问他 江逸轻笑一声。连他自己都忘了,好像在回来之后他待过的地方就只有公司…他忘了自己回来多久了,忘记了在公司呆了多少天。 他做到沙发上,往后一仰,手背盖在他闭着的双眸上,又是一睡。整下都不到一分钟…… 胡冰也是无奈,就这样吧,让他睡吧。胡冰去他房间里给他找被子给他盖上。 无聊的时候,胡冰会在客厅里瞎逛,然后去他厨房里,很好奇的打开他家冰箱,里面也很空。不过后来一想,他都在公司住,不经常在家,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也是应该的。 闹钟响起,惊醒了熟睡的江逸,坐起来看着陌生的手机放在茶几上,以为是电话的,拿起来,一看才知道只是闹钟,手指一划,关掉闹钟。 他回房间里,从衣柜里拿了要换的衣服出来,然后去浴室里,开着热水“哗啦啦”的声音让他隔绝外面的声音。先对着镜子把脸上的胡茬子刮掉……浴室里已经被热团团的雾气所弥漫。他脱去又脏又臭的衣服站立在洒花下,让那温度刚好的热水从他的全身浇下,手心里有薄荷味的洗头膏,弄在湿润的头发上…… …… 他出来的时候,是用浴巾裹着下半身,自然而然的在房间里走动。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滴到他双肩形成水珠状的滑下去…… 他在家的时候空阔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今天依然是这样觉得的,完全忘了还有一个女性在他家里。 “江逸,”胡冰喊着他的名字。“你收拾好了吗?你看你是不是该走了?” 江逸瞳孔紧张的,听到这还不算陌生的声音,加上逐渐走来的拖鞋声,江逸横冲的把房间的门关上……然而他没来得及,胡冰已经走到他的门边…… 他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胡冰挑着眉头,视线从上渐渐的往下挪…… 江逸猛地把门砸关上。以最快速度的把衣服换上,再重新开门殊不知自己的脸有些微红。 “你干什么呢?来不及了!”胡冰怕太尴尬故意冲着他大喊。 主要不是她尴尬,而是怕他觉得尴尬……像这种裸着上身的男性她又不是没见过,毕竟在杂志社工作了一年,男模特拍照的时候她都会在旁边监看,所以这种场面她见怪不怪。 …… 江苒之前就听说了江逸公司开发的一款竞技游戏就要上市,在上市之前会有一次关于游戏的发布会,现场会有记者拍摄。江苒想得不多就是想去看看江逸,还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是不是苍老得像一个老人。 江苒拉着祁桢已经到了发布会的会场,有李倩的帮忙他们不需要出示工作证的就可以直接进去。会场里面,江苒挨个的跟他们说了一声恭喜,却都不见江逸这个人。于是那电话拨了他的手机号,第一次拨号,是关机的。好在江苒知道他的另外一个号,专门拿来办公的号……但是都没有人接听。 看完这后,里面还有许多的记者,拿着相机什么的拍照,江苒怕祁桢不适应就先带着他出去。犹豫进场的人挺多,他们要出去就得跟他们挤,没办法的只能先在一旁等着。 “你先进去,我回一个电话。”江逸根胡冰说 胡冰点头的,然后看着他走到另外一边去打电话。默默的想发布会场走进…… “女士,进去需要出示工作证”门边有两个人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工作西服的男性工作人员,另一个是工作西服的女性工作人员。他们耳间佩戴着耳麦。 “我…我没有工作证”胡冰弱弱的声音,“不过我是江总的朋友。” “不好意思,不管你是谁的朋友,在我们这里,进会场都是要看工作证的。” 男工作人员客气的对她说。 她不在他们公司上班,又不是记者的,怎么弄出一个工作牌? 江逸给江苒回电话,但打了几通都没人接,收起电话的时候,回头看胡冰还没进场,移步过去。 “怎么不进去?”他问 “江总,进会场要出示工作证,”男工作人员解释,然后手恭敬的向着胡冰,说:“这位女士是您的朋友……” 江逸点头,“她是我…的人。” 男工作人员让开道的,做“请”的手势让她进去。 胡冰不满的瞥着江逸,再一看工作人员,估计工作人员已经误会了。 江逸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个,只是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正巧看见会场里面的江苒和祁桢。江苒还一蹦一跳的跟他招手……这才说出一句令人误会的话。 江苒冲出来,最先没有理会江逸而是先给胡冰一个大大的拥抱。后来才赏脸的给江逸一个givefive。 “冰冰,你也来了。”胡冰有些惊喜 胡冰笑着点头。 江苒蹙眉,手着胡冰和江逸,有一种关系不寻常的感觉。 对着胡冰开玩笑道:“好你个胡冰,我把你当姐妹,你却想着当我嫂子。” 这句话是最近比较流行说的话。 胡冰只觉得心突然被抽了一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脸色僵硬的她,是听到这句话才会这样的。 她从没想过什么。 江苒看到胡冰的表情,赶紧解释:“好了,吓着你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胡冰收回她僵硬的脸色,回想着:是啊,他的发布会跟我没关系,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胡冰终是以微笑化解了刚刚的一切,可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那可破碎了被勉强粘起来,又被她的一句话给重新开了裂口……好像又要变得至零破碎…… 有时候无意中的玩笑话也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扎到心坎,痛得叫不出声,却只能笑着迎合他们,殊不知那句玩笑话背后的心被扎成什么样了。 胡冰庆幸着,她的心现今就像破碎的玻璃一样,只有破碎而不会再流血和流泪…… 会场里,胡冰干着本职工作,拿出自己的相机给台上的人拍照,拿手机录视频。她认为这些会对宣传有用。 照着心做认为对的。 江苒和祁桢站在内部工作人员待的地方,当所有人都在看着台上的江逸讲解游戏的时候,江苒的注意却在拿相机拍照的胡冰。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刚刚说的一句玩笑使胡冰不开心了,不应该是更加的悲伤。 在,江苒是曲笙漓的时候,她需要什么胡冰都会想办法的帮她弄到,她难过的时候也是胡冰一直陪在身边安慰,她遇难的时候胡冰更是奋不顾身的替她拦在前头……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江苒走到胡冰的身边,跟着拿手机去拍台上的江逸,冲着胡冰笑了笑,说:“你还别说,我哥这样还挺帅的,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过呢?”江苒找话题的跟她说话 胡冰瞄了一眼,应付江苒的,点了点头。 “你要忙到什么时候?”江苒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她。 “应该差不多了,怎么了?”胡冰问她 江苒露给她一个很暖很暖的笑容,凑到她的耳边说话:“我想说我想你了,待会我偷偷带你出去吃饭,我们两个好好聚一聚。” 胡冰下意识的看了对面盯着这边看的祁桢。挑眉;“你家那位怎么办?” “我天天都陪他,今天我就想陪着你怎么了?他敢有意见吗?” 胡冰立马给她竖起大拇指:“你都这样说了,我陪你。” 胡冰拍了最后几张的相片,和江苒偷偷的从会场里跑出去。江苒找了附近新开的一家火锅店,他们很久没吃了。 江苒话是那样对胡冰说,但是还是不能不管的,给江逸发信息,再给祁桢发微信。 …… 江逸,我有事出去,你帮我照顾着祁桢,我可跟你说你别欺负他,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 亲爱的,我和冰冰有些话要说,这一回就不带你,等我哥的会场结束之后,你就跟着他,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千万别客气,不要看他大舅子的面子,下手要绝对的狠。等我把事处理完之后会去找你的。 …… 抵不过时间 火锅咕噜咕噜的沸腾,江苒手里的筷在在碗里搅了搅,然而碗里只有附有的红油就没了,她垂下脑袋 在想着些事。 “冰,在这边住下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江苒也是想了很久才说 “挺好的。”她淡淡的语气,咧嘴笑着。“一个人住着,还挺好,也挺自在的。” 江苒并没有笑,放下筷子。 “冰,这样,你搬来和我们住吧。”江苒的提议 胡冰笑着摇头,也跟着放下筷子,两手放到桌上,身体前倾的,故意嗲嗲的说:“我才不要,我为什么要和当一个一万伏特的电灯泡呢?” “我们是‘亲人’吗?”江苒很认真很认真的问她 胡冰嗯了一声。但这个嗯是她犹豫过才给的。 “胡冰,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想告诉你,你对于我江苒来说,就是亲人,我们一起生活过,一起冒险过,我们曾经是那样的互帮互助,无话不谈的姐妹,可是……”江苒说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还有些话想说,但都被堵在嗓子眼的地方,停顿好一会,那些话才换了一个说法。“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生疏了?你的事你已经不再跟我提了。” “没有啊。”胡冰有些变扭的声音。 “我在等,我在等……” “等什么?”胡冰困惑 江苒一下没忍住的,眼眶已经红了。“我在等你……等你向我开口的那一天,你不说我可以不问,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这么折磨自己。” 胡冰埋着头,摇了摇头,始终没有把头抬起来。 她不敢直视江苒。 “你想好了吗?什么时候跟我说,我等你,我真的一直等,等你愿意向我开口的那一天。” “好……” 她抬起脑袋的那刻,眼睛红了一片,深吸一口冷气,拿着筷子,皱着眉头,从锅里捞出一些菜,这回换她给江苒夹菜。一个劲的夹,眼泪很不听话的往下掉。 “你说的,你可别反悔了,要是哪天我想说了,你别告诉我说你不听。” 江苒的手颤了两下,轻轻的但很坚定说:“你叫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吃完火锅,她们手挽手的走在街上。头顶上方挂着一层层的乌云,就是因为乌云的存在显得天空格外的阴沉。寒风向她们迎来,吹得粉嫩的脸颊麻木起来。 十字路口,就在十字路口……胡冰停下脚步了,她松开江苒的手,往前走了两步,落魄的背影不经意间融到了黑成一片天的景物中,莫名的诱起心中埋藏许久的悲伤,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知道吗?”胡冰缓慢的声音,听着却又悲凉的感觉。“我…我快要绷不住了……” 她还没说完声线不在一个水平上,忍耐许久,压抑许久,终将要冲破开…… “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每天都在想着他,我明明已经把他的一切都毁掉了,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就这么犯贱的去想他?!!” 她转过身对着江苒。眼眶不再隐瞒的红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着每一个字以为可以再坚强一点,以为就只是发发牢骚……她挣扎到扭曲的脸出卖了她的坚强,她的随便说说。 “……”江苒在听 “我明明…明明已经,已经换了一张卡……”她掏出手机。“我连手机都换了,可是他还像怎么样?逼我吗?我不想和他再有任何联系了,可是,可是……” 已然泣不成声。 手机先摔在地,后是她,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两手撑地,突然掩面,嚎啕大哭起来。 江苒就站在那里,别过头去,眼眶顿时湿润,手偷偷擦掉眼泪的时候,她也想起了些事。算是明白这样的苦楚。 江苒蹲在她的身旁,本想着扶着她起来,才碰那么一下,江苒被她抱着…… “……” 安慰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全部被堵在嗓子眼的地方然后又无奈的咽到肚子里,自我消化掉。 江苒记得,胡冰抱着她,哭了很久很久,久到一个世纪过去。 记得,她曾经也是带着眼泪说她的感情史,但那个眼泪大多是带着幸福和期望,可是这回的眼泪是委屈,是绝望,是心中憋了很久的想念。 “我已经逃到逃离了那里,可是,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要那么的狼狈?”她问江苒,同时也是在问自己。 “……” “我明明,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忘记他,可是,可是我怎么就是忘不掉,苒,你说我,我该怎么办?” “忘不掉,就不忘,相信有一天,他会自然而然的从你的脑海里…”江苒指了指头,再指了指心脏的地方。“…心里彻底消失,你不用忘,他也会离开的。” 胡冰委屈的看着江苒,两眼泪汪汪的。 “可是,可是我发现我除了犯贱,我其他的就不会了,拍照,我要想着他,吃饭,我还想他,就是晚上睡觉,第二天醒来想到的还是他。” “放不下,我们就去找他。” 胡冰突然陷入沉默。 良久,胡冰摇头,哭腔的声音说着:“我一直没告诉你,他结婚了,他的妻子怀孕了……”再度摇头,“我不能去找他。” 江苒听着,蹙眉。抱住她,拍着后背:“没事,结婚了就结了呗,没什么了不起的。” “嗯……”胡冰点头 …… 她们坐在路边,看着十字路的车辆都有着方向行驶,前行,拐弯……也就在红灯的时候停下来过。 胡冰两手插兜,靠着江苒的肩膀。 “为什么,我曾经那么的想要回来,想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后来才发现那个地方才是最适合我的,这里,早就没有了我的痕迹。”她突然笑了,笑得凄凉。“还不如穿回去呢,多好啊,我还是那个浮越楼的老板,每天开开心心的,想要什么有什么,不像现在,什么都没有。” “谁告诉你的,你要是还在那里,到时候我和祁桢都过来了,那边就只有你了。” “谁告诉你的。”她执拗反驳。“不还有个五皇子吗?还有陌陌,他们都可以陪着我。” 江苒怔住,别着头看着她。 胡冰似乎已经忘了,他们穿过来,而江苒并没有……似乎忘了,祁桢在被带来的时候身上的窟窿都是谁造成的……她不知道,她也忘了…… 江苒湿了眼眶。 “就你想的好,他们都有事做,谁能陪着到最后呢?你还是在这里,还有我陪着你。” “嗯……” 胡冰应付的嗯。 她们之间都沉默,望着前面。路灯亮起,他们身后修长的影子仅仅靠拢在一起,又相互取暖着。 胡冰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讲了两声都没有应。没办法的江苒拿出手机给江逸打电话,然后让他开车过来接。 电话那方的江逸嘴上虽然在抱怨着,但电话还没挂断拿着钥匙出门。电话挂断,开着车赶过去。 车停下来的时候,江逸都不想吐槽了她们是干什么了走这么远。 “冰冰,醒醒。” 江苒声音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 胡冰并没有醒过来。 江苒把目光投向江逸,缓缓说道:“要不,把她抱到车上。” “……” 江逸实在不想说话了。 马上弯腰的抱着胡冰,小心的放躺在后座上。 “她是怎么了?”江逸开车问江苒 “没什么就是遇到些不开心的事。” “什么事?” 江苒把目光投向江逸,眯着然瞅他。江逸先是余光看着,然后看向后座镜。 “我跟你说啊,我现在在开车,要打闹回去再说。” 江苒的屁股在坐垫上动了动,看着前面。 “你别告诉我你喜欢她。” 江逸扬起嘴角:“咋地你哥还不能喜欢她了?” 江苒再一次冷眼射去。 “你放心,你哥呢,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胡冰是你朋友,我不会从你身边抢人。” “那也不是。”江苒回头看着熟睡的胡冰,一动不动的。 “不是什么?” “她有一个谈了很多年的男朋友,但是后来两个人分了,现在还在伤心中。” “……” “只希望她能今早的走出来。” “你们女生不是说从前任那里走出来不是都先好好的吃一顿,最好是甜食然后再谈一场恋爱的吗?” “这个是好,可是并不适用于所有女生…”江苒叹上一口气。“偏偏她就不是这样的,那个男生……他们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她的初恋,她就是身处其他的地方,哪怕是另一个世界,她都用想着要回来。” 说着,江苒都觉得心里难受。 “那他们怎么分了?”江逸困惑 江苒默默叹口气。“时间,他们的感情还是抵不过时间,四年的时间。” 江苒看向窗外, “她的爱情,我曾经还很羡慕,认为那男的会等着她,可是不是,男的结婚了……” 一番沉重的谈话。江逸直接把车开到他家楼下,然后,抱着胡冰上去。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 “她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这要是搁在别人的身上,江苒不放心,可是搁在江逸身上,江苒是放着一百个心。 分手 火锅咕噜咕噜的沸腾,江苒手里的筷在在碗里搅了搅,然而碗里只有附有的红油就没了,她垂下脑袋 在想着些事。 “冰,在这边住下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江苒也是想了很久才说 “挺好的。”她淡淡的语气,咧嘴笑着。“一个人住着,还挺好,也挺自在的。” 江苒并没有笑,放下筷子。 “冰,这样,你搬来和我们住吧。”江苒的提议 胡冰笑着摇头,也跟着放下筷子,两手放到桌上,身体前倾的,故意嗲嗲的说:“我才不要,我为什么要和当一个一万伏特的电灯泡呢?” “我们是‘亲人’吗?”江苒很认真很认真的问她 胡冰嗯了一声。但这个嗯是她犹豫过才给的。 “胡冰,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想告诉你,你对于我江苒来说,就是亲人,我们一起生活过,一起冒险过,我们曾经是那样的互帮互助,无话不谈的姐妹,可是……”江苒说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还有些话想说,但都被堵在嗓子眼的地方,停顿好一会,那些话才换了一个说法。“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生疏了?你的事你已经不再跟我提了。” “没有啊。”胡冰有些变扭的声音。 “我在等,我在等……” “等什么?”胡冰困惑 江苒一下没忍住的,眼眶已经红了。“我在等你……等你向我开口的那一天,你不说我可以不问,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这么折磨自己。” 胡冰埋着头,摇了摇头,始终没有把头抬起来。 她不敢直视江苒。 “你想好了吗?什么时候跟我说,我等你,我真的一直等,等你愿意向我开口的那一天。” “好……” 她抬起脑袋的那刻,眼睛红了一片,深吸一口冷气,拿着筷子,皱着眉头,从锅里捞出一些菜,这回换她给江苒夹菜。一个劲的夹,眼泪很不听话的往下掉。 “你说的,你可别反悔了,要是哪天我想说了,你别告诉我说你不听。” 江苒的手颤了两下,轻轻的但很坚定说:“你叫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吃完火锅,她们手挽手的走在街上。头顶上方挂着一层层的乌云,就是因为乌云的存在显得天空格外的阴沉。寒风向她们迎来,吹得粉嫩的脸颊麻木起来。 十字路口,就在十字路口……胡冰停下脚步了,她松开江苒的手,往前走了两步,落魄的背影不经意间融到了黑成一片天的景物中,莫名的诱起心中埋藏许久的悲伤,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知道吗?”胡冰缓慢的声音,听着却又悲凉的感觉。“我…我快要绷不住了……” 她还没说完声线不在一个水平上,忍耐许久,压抑许久,终将要冲破开…… “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每天都在想着他,我明明已经把他的一切都毁掉了,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就这么犯贱的去想他?!!” 她转过身对着江苒。眼眶不再隐瞒的红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着每一个字以为可以再坚强一点,以为就只是发发牢骚……她挣扎到扭曲的脸出卖了她的坚强,她的随便说说。 “……”江苒在听 “我明明…明明已经,已经换了一张卡……”她掏出手机。“我连手机都换了,可是他还像怎么样?逼我吗?我不想和他再有任何联系了,可是,可是……” 已然泣不成声。 手机先摔在地,后是她,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两手撑地,突然掩面,嚎啕大哭起来。 江苒就站在那里,别过头去,眼眶顿时湿润,手偷偷擦掉眼泪的时候,她也想起了些事。算是明白这样的苦楚。 江苒蹲在她的身旁,本想着扶着她起来,才碰那么一下,江苒被她抱着…… “……” 安慰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全部被堵在嗓子眼的地方然后又无奈的咽到肚子里,自我消化掉。 江苒记得,胡冰抱着她,哭了很久很久,久到一个世纪过去。 记得,她曾经也是带着眼泪说她的感情史,但那个眼泪大多是带着幸福和期望,可是这回的眼泪是委屈,是绝望,是心中憋了很久的想念。 “我已经逃到逃离了那里,可是,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要那么的狼狈?”她问江苒,同时也是在问自己。 “……” “我明明,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忘记他,可是,可是我怎么就是忘不掉,苒,你说我,我该怎么办?” “忘不掉,就不忘,相信有一天,他会自然而然的从你的脑海里…”江苒指了指头,再指了指心脏的地方。“…心里彻底消失,你不用忘,他也会离开的。” 胡冰委屈的看着江苒,两眼泪汪汪的。 “可是,可是我发现我除了犯贱,我其他的就不会了,拍照,我要想着他,吃饭,我还想他,就是晚上睡觉,第二天醒来想到的还是他。” “放不下,我们就去找他。” 胡冰突然陷入沉默。 良久,胡冰摇头,哭腔的声音说着:“我一直没告诉你,他结婚了,他的妻子怀孕了……”再度摇头,“我不能去找他。” 江苒听着,蹙眉。抱住她,拍着后背:“没事,结婚了就结了呗,没什么了不起的。” “嗯……”胡冰点头 …… 她们坐在路边,看着十字路的车辆都有着方向行驶,前行,拐弯……也就在红灯的时候停下来过。 胡冰两手插兜,靠着江苒的肩膀。 “为什么,我曾经那么的想要回来,想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后来才发现那个地方才是最适合我的,这里,早就没有了我的痕迹。”她突然笑了,笑得凄凉。“还不如穿回去呢,多好啊,我还是那个浮越楼的老板,每天开开心心的,想要什么有什么,不像现在,什么都没有。” “谁告诉你的,你要是还在那里,到时候我和祁桢都过来了,那边就只有你了。” “谁告诉你的。”她执拗反驳。“不还有个五皇子吗?还有陌陌,他们都可以陪着我。” 江苒怔住,别着头看着她。 胡冰似乎已经忘了,他们穿过来,而江苒并没有……似乎忘了,祁桢在被带来的时候身上的窟窿都是谁造成的……她不知道,她也忘了…… 江苒湿了眼眶。 “就你想的好,他们都有事做,谁能陪着到最后呢?你还是在这里,还有我陪着你。” “嗯……” 胡冰应付的嗯。 她们之间都沉默,望着前面。路灯亮起,他们身后修长的影子仅仅靠拢在一起,又相互取暖着。 胡冰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讲了两声都没有应。没办法的江苒拿出手机给江逸打电话,然后让他开车过来接。 电话那方的江逸嘴上虽然在抱怨着,但电话还没挂断拿着钥匙出门。电话挂断,开着车赶过去。 车停下来的时候,江逸都不想吐槽了她们是干什么了走这么远。 “冰冰,醒醒。” 江苒声音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 胡冰并没有醒过来。 江苒把目光投向江逸,缓缓说道:“要不,把她抱到车上。” “……” 江逸实在不想说话了。 马上弯腰的抱着胡冰,小心的放躺在后座上。 “她是怎么了?”江逸开车问江苒 “没什么就是遇到些不开心的事。” “什么事?” 江苒把目光投向江逸,眯着然瞅他。江逸先是余光看着,然后看向后座镜。 “我跟你说啊,我现在在开车,要打闹回去再说。” 江苒的屁股在坐垫上动了动,看着前面。 “你别告诉我你喜欢她。” 江逸扬起嘴角:“咋地你哥还不能喜欢她了?” 江苒再一次冷眼射去。 “你放心,你哥呢,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胡冰是你朋友,我不会从你身边抢人。” “那也不是。”江苒回头看着熟睡的胡冰,一动不动的。 “不是什么?” “她有一个谈了很多年的男朋友,但是后来两个人分了,现在还在伤心中。” “……” “只希望她能今早的走出来。” “你们女生不是说从前任那里走出来不是都先好好的吃一顿,最好是甜食然后再谈一场恋爱的吗?” “这个是好,可是并不适用于所有女生…”江苒叹上一口气。“偏偏她就不是这样的,那个男生……他们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她的初恋,她就是身处其他的地方,哪怕是另一个世界,她都用想着要回来。” 说着,江苒都觉得心里难受。 “那他们怎么分了?”江逸困惑 江苒默默叹口气。“时间,他们的感情还是抵不过时间,四年的时间。” 江苒看向窗外, “她的爱情,我曾经还很羡慕,认为那男的会等着她,可是不是,男的结婚了……” 一番沉重的谈话。江逸直接把车开到他家楼下,然后,抱着胡冰上去。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 “她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这要是搁在别人的身上,江苒不放心,可是搁在江逸身上,江苒是放着一百个心。 全都错了…… 道馆里,祁桢在上课,江苒还没到上课的时间,在办公室里坐着等待上课的时间,手里还拿手机刷微博,桌上还有一杯暖暖红糖水。渴了喝一点,然后放下继续玩手机。 “咚咚”两声,江苒挪开视线看看敲门的人,之间一个,两个的小女生走进来,礼貌的走进来,还说着:“教练好”然后走进来,手里拿着粉色信封,和一个塑料袋装着的东西。走到祁桢的办公桌的地方,把粉色信件放到桌上,塑料袋也放在桌上。之后就离开了。 江苒亲眼看着她们离开,把视线挪回的看向桌上那一口袋的零食,已经粉色的信封。 林凯碰巧走进来,见桌子上的零食,挑了一包薯片撕开就吃。看样子是习以为常了。 江苒把手机放在桌上,站起身去把粉色信件拿着,然后拆开看…… 情书,又是情书…… 她能够确定她的心里极其的不舒服。这才早上第一节课……她又告诉自己,不能无理取闹,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破坏他们的感情……要怪就怪自己的男人太优秀。 差不多下课,她先去更衣间换上道服,然后从更衣间里出来,想着在上课前看看祁桢,在教室门口就已经看到那么的人围在那里,别说是看他一眼,就是连跟头发都见不着。 去里边的教室,给那些中学生上课,走进去,人已经到齐了。带领着去道馆外跑步热身,领着他们出去时顺便瞟了一眼祁桢的教室,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她。 “教练,祁教练还是那么受欢迎啊!” 学生看热闹不嫌事大。 “少废话。”江苒凶了一声,随后对着所有的学生,喊道:“限你们一分钟时间,都在道馆门口集合!!!” 这一声喊,声音太大,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着教室里的祁桢…… 道馆外刮着寒冷的大风,每个人也都穿了那么一两件衣服站在外面。江苒也是如此。 “3000米。开始跑!” 她一喊,所有的人迫不及待的动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在风里站着吹,还不如在寒风里做做运动暖暖身体。她跟着跑步,看着他们锻炼,身体一阵的不舒服,却也告诉着自己要忍着。 哪怕只是中途休息的阶段,江苒只是回到道馆的休息处坐了一会儿,学生关心的接来一杯热水,她浅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她喝了热水,看着时间又该到了上课的时间,后半节课她领着他们去教室里上课。走过祁桢教室的时候,她会停步,视线会往里面瞟,然而他的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一节课下来,她只是等着学生们走了,才会回到自己的坐在垫子上歇会。 如今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以前的她还能在冬天吃着一根接着一根的冰棍,月经期间还能活蹦乱跳,身体是相当的“强壮”,都说女生天生体寒,她常常说她不一样,她是“阳刚之气”相当的旺盛……今非昔比,月经期间常常会靠着暖体,热水袋来暖肚子,常常手脚冰凉,已不再有原来的“阳刚。” 很久,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本想着要直起腰,却发现连走一步肚子都是剧痛。踩下的脚步犹豫走过荆棘。 她不知道她走了多久才走到办公室,一进去,祁桢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江苒陷入沉默,如今这个状态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他很少再问起关于她的事,也不再给予多一些的关心。 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着桌上的水杯,刚拧开喝了一口,红糖水已经冷了。 “祁桢,”她放下水杯,双眸瞄向祁桢。 “嗯?”回了一声,但并未抬过头。 “帮我换杯水。” “好”答应得爽快。“等我两分钟,我这就给你换。” 顿时心中一阵凉意袭来。从进门到现在,他就一直闷着头玩手机,上课期间,他也不会想着过来看看我,给我送一杯热水…… “祁桢!”五分生气度叫他 祁桢怕是听到语气不对的,放下手机。赶紧过来,拿着桌上开盖的水杯,看了看的走出办公室。 到现在江苒还在忍着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委屈,他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习惯了手机可以代替她的生活。 “师妹,”林凯走进来,歪头瞅见江苒面如白纸的一张脸,怯生生的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竟然面挂牵强的笑容,说:“有点感冒,过会就好。” “我看不像是感冒,要是身体不舒服,让你男朋友送你回去?” 江苒点点头:“待会就回去……” 祁桢刚好回来,拿着一个空水杯进来,自顾自的被饮水机那里接水,然后吹了吹的递给她。 “看,还是你男朋友体贴。”林凯坐了下来,身体后靠的瞄着祁桢,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做得不错!” 祁桢不明白为什么。 江苒接着水杯,太烫没喝,拧上盖,拿纸擦擦边缘,然后放到小腹的地方暖暖。 祁桢最后一节课上完,江苒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却也只是坐在休息处的地方,继续拿水杯捂肚子。 然而,自始至终祁桢都没有发现她的不舒服,不知道是江苒撑得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是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的难受,她的不舒服? 一起走出道馆,已经走不动路,她停下来,不走了。祁桢走了两步回头看她。 “怎么不走了?”他平常的语气 “祁桢,我问你,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她已经直不起腰来却依旧忍着身体的疼痛,心里的委屈 祁桢皱眉,被她突然问起的弄得糊涂了。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果,如果…”她弯着腰,感觉额头冒冷汗,手心里也湿了一把,“如果,我,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你告诉我,行,行吗?” 她终是忍不住那经痛,双腿无力,软坐到了地上。 祁桢这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飞越一步将她抱起来。不知道是太过疼痛,还是太委屈,已经哭了,隐隐的呜咽。 “祁桢,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这几个字她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却说得如此的清楚,都快赶上咬文嚼字。 祁桢抱着她跑,那个颠簸使得江苒更加的不适,攥着他的大衣。隐忍身上的痛和他给的不适……手指已没了那样的力气,整个人昏迷在他的怀中。 她沉睡了很久才醒过来,那时她已经知道她已经住进了医院,端详这似曾相识的病房。她重生后醒来睁眼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场景。 空旷的病房,有着暖气包围她终于觉得身体不再那么的冰冷,身体似乎也没那么疼了。她动了动手,手却是冰冷的,手背上还有些疼痛。她坐起来,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却没有别人。 她坐着发呆之时,听到了来自病房外的许多争吵声。门开的那一刻,她看到祁桢修长的身影,俊俏的脸……她默默别开脸,看向其他地方。 “把门关上!”她冰冷的声音。 祁桢把门关上,走到她的床畔边,拿买的热水宝充上电。期间还把刚接的热水,确定水杯拧好的情况下,掀起被子把水杯放到她肚子的地方。忍着烫给她暖暖。 “是我不好。”他满怀愧疚 江苒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眼睛噌的一下红了,鼻子也是不住的酸了。 “祁桢,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好吗?你能不能别,别总是……”江苒越说越觉得委屈,“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都在冷战我,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们”她蹙眉,拼命的忍下那股怨气。 “对不起,我错了。” 江苒听着,紧抿着嘴,眉头皱得紧。听到这话真不知道该不该笑……男生吼女生开心,都会说“我错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可是这些话在她江苒耳里听着却是一种讽刺呢?祁桢说他错了,可是他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祁桢,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她停顿了下,“…不爱我了?” 祁桢锁眉。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 江苒陷入沉默。 祁桢也陷入沉默,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欲哭不哭的样子。手已经伸出去欲要给她擦掉即将落下的眼泪,江苒抬眼看他,微笑着:“祁桢,我们结婚吧!” “……” 祁桢伸出的手定个在空中,许久才见他手指微动弹两下,然后收了回去。 江苒就知道还是这样的结果,苦笑着:“祁桢,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祁桢站起身,离开…走时把门一起带上。 就在他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彻底的释放了,她忍不了了,委屈,很委屈。为什么连他的学生,林凯都能看出她身体不舒服,可他就是看不到呢?为什么每次一提结婚,他都不予回答,总是这样沉默? 错了,都错了,全部都错了…… 委屈 道馆里,祁桢在上课,江苒还没到上课的时间,在办公室里坐着等待上课的时间,手里还拿手机刷微博,桌上还有一杯暖暖红糖水。渴了喝一点,然后放下继续玩手机。 “咚咚”两声,江苒挪开视线看看敲门的人,之间一个,两个的小女生走进来,礼貌的走进来,还说着:“教练好”然后走进来,手里拿着粉色信封,和一个塑料袋装着的东西。走到祁桢的办公桌的地方,把粉色信件放到桌上,塑料袋也放在桌上。之后就离开了。 江苒亲眼看着她们离开,把视线挪回的看向桌上那一口袋的零食,已经粉色的信封。 林凯碰巧走进来,见桌子上的零食,挑了一包薯片撕开就吃。看样子是习以为常了。 江苒把手机放在桌上,站起身去把粉色信件拿着,然后拆开看…… 情书,又是情书…… 她能够确定她的心里极其的不舒服。这才早上第一节课……她又告诉自己,不能无理取闹,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破坏他们的感情……要怪就怪自己的男人太优秀。 差不多下课,她先去更衣间换上道服,然后从更衣间里出来,想着在上课前看看祁桢,在教室门口就已经看到那么的人围在那里,别说是看他一眼,就是连跟头发都见不着。 去里边的教室,给那些中学生上课,走进去,人已经到齐了。带领着去道馆外跑步热身,领着他们出去时顺便瞟了一眼祁桢的教室,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她。 “教练,祁教练还是那么受欢迎啊!” 学生看热闹不嫌事大。 “少废话。”江苒凶了一声,随后对着所有的学生,喊道:“限你们一分钟时间,都在道馆门口集合!!!” 这一声喊,声音太大,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着教室里的祁桢…… 道馆外刮着寒冷的大风,每个人也都穿了那么一两件衣服站在外面。江苒也是如此。 “3000米。开始跑!” 她一喊,所有的人迫不及待的动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在风里站着吹,还不如在寒风里做做运动暖暖身体。她跟着跑步,看着他们锻炼,身体一阵的不舒服,却也告诉着自己要忍着。 哪怕只是中途休息的阶段,江苒只是回到道馆的休息处坐了一会儿,学生关心的接来一杯热水,她浅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她喝了热水,看着时间又该到了上课的时间,后半节课她领着他们去教室里上课。走过祁桢教室的时候,她会停步,视线会往里面瞟,然而他的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一节课下来,她只是等着学生们走了,才会回到自己的坐在垫子上歇会。 如今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以前的她还能在冬天吃着一根接着一根的冰棍,月经期间还能活蹦乱跳,身体是相当的“强壮”,都说女生天生体寒,她常常说她不一样,她是“阳刚之气”相当的旺盛……今非昔比,月经期间常常会靠着暖体,热水袋来暖肚子,常常手脚冰凉,已不再有原来的“阳刚。” 很久,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本想着要直起腰,却发现连走一步肚子都是剧痛。踩下的脚步犹豫走过荆棘。 她不知道她走了多久才走到办公室,一进去,祁桢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江苒陷入沉默,如今这个状态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他很少再问起关于她的事,也不再给予多一些的关心。 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着桌上的水杯,刚拧开喝了一口,红糖水已经冷了。 “祁桢,”她放下水杯,双眸瞄向祁桢。 “嗯?”回了一声,但并未抬过头。 “帮我换杯水。” “好”答应得爽快。“等我两分钟,我这就给你换。” 顿时心中一阵凉意袭来。从进门到现在,他就一直闷着头玩手机,上课期间,他也不会想着过来看看我,给我送一杯热水…… “祁桢!”五分生气度叫他 祁桢怕是听到语气不对的,放下手机。赶紧过来,拿着桌上开盖的水杯,看了看的走出办公室。 到现在江苒还在忍着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委屈,他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习惯了手机可以代替她的生活。 “师妹,”林凯走进来,歪头瞅见江苒面如白纸的一张脸,怯生生的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竟然面挂牵强的笑容,说:“有点感冒,过会就好。” “我看不像是感冒,要是身体不舒服,让你男朋友送你回去?” 江苒点点头:“待会就回去……” 祁桢刚好回来,拿着一个空水杯进来,自顾自的被饮水机那里接水,然后吹了吹的递给她。 “看,还是你男朋友体贴。”林凯坐了下来,身体后靠的瞄着祁桢,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做得不错!” 祁桢不明白为什么。 江苒接着水杯,太烫没喝,拧上盖,拿纸擦擦边缘,然后放到小腹的地方暖暖。 祁桢最后一节课上完,江苒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却也只是坐在休息处的地方,继续拿水杯捂肚子。 然而,自始至终祁桢都没有发现她的不舒服,不知道是江苒撑得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是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的难受,她的不舒服? 一起走出道馆,已经走不动路,她停下来,不走了。祁桢走了两步回头看她。 “怎么不走了?”他平常的语气 “祁桢,我问你,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她已经直不起腰来却依旧忍着身体的疼痛,心里的委屈 祁桢皱眉,被她突然问起的弄得糊涂了。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果,如果…”她弯着腰,感觉额头冒冷汗,手心里也湿了一把,“如果,我,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你告诉我,行,行吗?” 她终是忍不住那经痛,双腿无力,软坐到了地上。 祁桢这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飞越一步将她抱起来。不知道是太过疼痛,还是太委屈,已经哭了,隐隐的呜咽。 “祁桢,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这几个字她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却说得如此的清楚,都快赶上咬文嚼字。 祁桢抱着她跑,那个颠簸使得江苒更加的不适,攥着他的大衣。隐忍身上的痛和他给的不适……手指已没了那样的力气,整个人昏迷在他的怀中。 她沉睡了很久才醒过来,那时她已经知道她已经住进了医院,端详这似曾相识的病房。她重生后醒来睁眼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场景。 空旷的病房,有着暖气包围她终于觉得身体不再那么的冰冷,身体似乎也没那么疼了。她动了动手,手却是冰冷的,手背上还有些疼痛。她坐起来,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却没有别人。 她坐着发呆之时,听到了来自病房外的许多争吵声。门开的那一刻,她看到祁桢修长的身影,俊俏的脸……她默默别开脸,看向其他地方。 “把门关上!”她冰冷的声音。 祁桢把门关上,走到她的床畔边,拿买的热水宝充上电。期间还把刚接的热水,确定水杯拧好的情况下,掀起被子把水杯放到她肚子的地方。忍着烫给她暖暖。 “是我不好。”他满怀愧疚 江苒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眼睛噌的一下红了,鼻子也是不住的酸了。 “祁桢,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好吗?你能不能别,别总是……”江苒越说越觉得委屈,“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都在冷战我,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们”她蹙眉,拼命的忍下那股怨气。 “对不起,我错了。” 江苒听着,紧抿着嘴,眉头皱得紧。听到这话真不知道该不该笑……男生吼女生开心,都会说“我错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可是这些话在她江苒耳里听着却是一种讽刺呢?祁桢说他错了,可是他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祁桢,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她停顿了下,“…不爱我了?” 祁桢锁眉。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 江苒陷入沉默。 祁桢也陷入沉默,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欲哭不哭的样子。手已经伸出去欲要给她擦掉即将落下的眼泪,江苒抬眼看他,微笑着:“祁桢,我们结婚吧!” “……” 祁桢伸出的手定个在空中,许久才见他手指微动弹两下,然后收了回去。 江苒就知道还是这样的结果,苦笑着:“祁桢,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祁桢站起身,离开…走时把门一起带上。 就在他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彻底的释放了,她忍不了了,委屈,很委屈。为什么连他的学生,林凯都能看出她身体不舒服,可他就是看不到呢?为什么每次一提结婚,他都不予回答,总是这样沉默? 错了,都错了,全部都错了…… 拍摄 《战魄》这款手游已经上市了半年,在市场营销上,《战魄》深得广大玩家的喜爱,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战魄》拿到了很不错的成绩,这也不算辜负江逸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的制作,就光善后修改也进行了不少次,常常他们是白天忙碌,夜晚加班的工作。 《战魄》已经在各个地区都开设有联赛的赛区,热爱游戏的玩家都可报名参赛,胜者晋级,败者淘汰。 “都换好了吗?” 胡冰举着相机在江逸公司里飘荡已久,她在等,等那108位英雄换好衣服,带上假发,画着美妆…… 一个宣传拍摄,胡冰等了八个多月才拿着相机来他们公司给他们拍摄。道具,拍摄棚他们公司都准备好了的,至今万事俱备,不欠东风就欠那些英雄人物登场。 一百零八位英雄……胡冰活生生的成为了他们公司里拍摄的工作人员,出来一个英雄,她都会把人带到棚里先给拍照再说。有时候她也表示不明白,游戏一百多位英雄,他江逸愣是要每个英雄都给拍摄,而且 还是拿他们公司的里人来装扮……想想都觉得头疼。 出于职业道德,胡冰是尽量的满足他们的要求,给他们进行拍照,录视频…… 他们有学这个的,为什么不自己上? 摄影棚里,上去的英雄若是要进行排列组合的方法来组队拍照,她是拍不完不玩的。一切听领导指挥,江逸怎么指挥,他就怎么拍。 “对,对,就是这样。”江逸站在电脑屏幕看着拍下来的成果,若是那个地方不好,他也会站出来指导指导。 胡冰已经来他们公司三天了,然而光是英雄的拍摄还没有拍完。中午也就休息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吃完盒饭,找了一个地方坐着,稍微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李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个相机,对着休息的“片场”进行录像,小声的对着镜头介绍如今在场的每一个“英雄”,热情的打招呼。 胡冰听着说话的声音,翻起身的走到一旁。 “强子,你手机的相机谁的?”胡冰一直盯着李强手里的相机。 李强把镜头转向她,边拍摄,边说:“boss的,” boss? “江逸的?”胡冰狐疑 “对,”李强又举着相机走向旁边的“英雄”让他们对着镜头招手。“**呢,其实也是一个摄影爱好者,在创业前,他就喜欢带着这款相机拍摄,不过后来公司成立之后他就没再碰过这款相机,搁了好多年,”说着李强还一直摇头,觉得可惜。 “他还会拍摄呢?”胡冰轻笑一声,难以置信啊,“我原本以为他就只会搞搞网络什么的。” 李强一个目光投去,眼神含有深意:“你这样认为他的?” 胡冰嗯了一声然后问:“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李强强烈反对。“你这样想……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李强收着相机,凑过去,小声的爆料:“在这公司里你可以小看任何人,包括我,小志,还有李倩,”说到这里李强的双眼瞪大,“但是你都不要小看他,他的存在就跟神一样。” 胡冰听着很不理解,什么叫做跟神一样的存在? “凡是他看到的就没有什么不会,你说做菜,他能做得很好吃。” 这点胡冰表示赞同。 “学习,就不用提,他的大学就没上过几节课,有空他会出去玩,考试的前几天他还没着小苒打比赛…但是人家就有本事不挂科。还有,**不仅人长得帅,能文能武,琴棋书画说不到精通但都比一般人要强。” 胡冰看到了李强用着粉丝对偶像的崇拜。 “我还跟你说,”李强凑得更紧“李倩,李倩可是喜欢**很久,曾经还大胆的表白过,更为疯狂的是,在学校广播里就拿着那个麦给**表白,后来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胡冰看他 “结果那天,**呢因为接到他宝贝妹妹的电话,什么也不顾的就离开学校,剩得李倩一个人尴尬得要死。” 胡冰很想笑来着。 “那李倩是不是要恨死江苒?” “恨不恨我不知道,我知道李倩那段时间出门都得带着帽子和口罩,见着**就躲……” 李强刚刚想要笑来着,脸一下垮掉,干咳了好几声,心虚的拽拽衣服什么的。 李倩就从江逸办公室方向的走廊里走出来,李强马上闭口不说。只见李倩同样穿着cosy的衣服走过来。 “刚刚说的你别说出去。” 李强咬着牙磨出来的话。 “看心情。” 李强投过一个眼神,挤出几个字来。 “我当你自己人,你把我卖了……” “怎样?”胡冰以同样的眼神回过去。 “算!你!狠!” 胡冰咧嘴笑,谦卑的低低头,随口说道:“不!客!气!” 李倩走过来,胡冰看着她戴着的蓝色假发有些瑕疵便上前去帮忙修整了一会儿。及腰的假发,穿湖蓝色和浅蓝色搭配的cosy服,看着就很入眼。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李倩问 “没聊什么。” 这是李强的回答。 想都不用想,李倩直接给他一个白眼。 “没有,我们聊了点关于江逸的事。” “是吗?”李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强, “都说了些什么?” 要是说了些不该说,眼睛时刻放箭射死他。 李强吓得后退了两步,摇手的表示真的什么也没说。 胡冰指了指李强,“他说,江逸的存在就跟一个神一样,能文能武,不听课也能不挂科。” 李倩哈哈两声,这个声音破坏了她的淑女形象。“你说他?算了吧,就他那样还跟神一样存在?说出来鬼都不信。” “……” 胡冰瞄向李强。则怎么还有另外一个说法? “他,长相还说得过去,能文?能武?”李倩质问的斜视李强。“他学了那么多年跆拳道连小苒都打不过,这叫武是吗?还有,他是写出了什么诗集还是故事呢?” 李强吓得鼻吸一口气,不敢吱声。 “他还说什么了?”李倩柔声问胡冰 胡冰仔细的想了想。“琴棋书画……” “得得得,你别听他瞎胡说,”李倩打断胡冰,十分的无奈。“**那人啥都会一点,也就一点,但没有一样是精通的,你可千万别被他这帮兄弟给骗了,他们也就只是担心**会一直单着,所以迫不及待的逮着一个人就乱吹捧,目的就是骗你们喜欢**。” 李强一听这话就相当的不乐意了。什么就做逮着一个人就乱吹捧,这明明就是真的。当然目的是很明确,但哪一句话不是真的。 “你再看我试试?” 李倩甩出一句话,李强闭口不言,可怜巴巴的样子。 原来这个就是对曾经喜欢过的男孩的评价,后来敢来做朋友,其实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胡冰都看在眼里,回想自己,对那一位的评价依旧保持在以前,从不敢向李倩那样的评价他,也不会有勇气的说着“我们不做情人,我们做朋友”这样的话……实在不可能,因为……我们都曾相互的爱过彼此,很爱很爱的那种。 新一轮的拍摄又开始了,胡冰的相机在摄影机里咔咔咔的拍给不停,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各种不同角色的“英雄”,经过打扮和拍摄之后,相片的成果看着也还是不错。 这个宣传拍摄就是作为联赛的总决赛的宣传,所以胡冰可不能马虎。 胡冰拿江逸的相机给他们拍摄纪录片。 “今天,由我这个摄影师来给大家拍摄纪录片,我呢,即给他们拍宣传照片,又给他们拍纪录片,到后面工资却只能拿一份,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希望这家游戏公司的人若是在后面看了这段,能给我向你们老板反映反映,这简直就是在压榨我们这些身在他乡的浪子。行了,话就不多说了,我带你们看看,在休息时候,你们都在做些什么?干些什么?最好的,我一定帮你们保存,毕竟这是你们第一次带‘妆’上视屏……” 胡冰边说边以一个专业摄影师的姿态去给他们拍摄,见着一个人让他们对着相机打打招呼,然后说着自己哪一个角色…… 犄角旮旯处还有人背着偷吃东西,胡冰自然不会放过的拿相机去录像。惹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胡冰就挑逗挑逗他,随后转移目标的换下一个人。 “胡冰。” 有人叫她。 “嗯?怎么了?”胡冰扭头去看了。 “boss叫你,”吴志走过来,“我来拍吧,你过去。” “行” 拍摄画面抖了几下,换了一个高度的去拍。 胡冰离开,进去前敲了敲江逸办公室的门,听到一声“进”才进去。只见江逸已经换上衣服,有些变扭的四处摆弄。 “看看,赶紧给我拍了的,我就把它换下来。” 胡冰打转的打量了一圈,“干嘛那么着急的换下,这样挺好看的,先拍几张照片留恋一下。” 江逸很拒绝。 胡冰说完,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已经咔擦一声,将他帅气着但又觉得变扭的小表情给拍到相机里,莞尔一笑的把刚拍的拿给她看。 游戏 《战魄》这款手游已经上市了半年,在市场营销上,《战魄》深得广大玩家的喜爱,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战魄》拿到了很不错的成绩,这也不算辜负江逸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的制作,就光善后修改也进行了不少次,常常他们是白天忙碌,夜晚加班的工作。 《战魄》已经在各个地区都开设有联赛的赛区,热爱游戏的玩家都可报名参赛,胜者晋级,败者淘汰。 “都换好了吗?” 胡冰举着相机在江逸公司里飘荡已久,她在等,等那108位英雄换好衣服,带上假发,画着美妆…… 一个宣传拍摄,胡冰等了八个多月才拿着相机来他们公司给他们拍摄。道具,拍摄棚他们公司都准备好了的,至今万事俱备,不欠东风就欠那些英雄人物登场。 一百零八位英雄……胡冰活生生的成为了他们公司里拍摄的工作人员,出来一个英雄,她都会把人带到棚里先给拍照再说。有时候她也表示不明白,游戏一百多位英雄,他江逸愣是要每个英雄都给拍摄,而且 还是拿他们公司的里人来装扮……想想都觉得头疼。 出于职业道德,胡冰是尽量的满足他们的要求,给他们进行拍照,录视频…… 他们有学这个的,为什么不自己上? 摄影棚里,上去的英雄若是要进行排列组合的方法来组队拍照,她是拍不完不玩的。一切听领导指挥,江逸怎么指挥,他就怎么拍。 “对,对,就是这样。”江逸站在电脑屏幕看着拍下来的成果,若是那个地方不好,他也会站出来指导指导。 胡冰已经来他们公司三天了,然而光是英雄的拍摄还没有拍完。中午也就休息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吃完盒饭,找了一个地方坐着,稍微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李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个相机,对着休息的“片场”进行录像,小声的对着镜头介绍如今在场的每一个“英雄”,热情的打招呼。 胡冰听着说话的声音,翻起身的走到一旁。 “强子,你手机的相机谁的?”胡冰一直盯着李强手里的相机。 李强把镜头转向她,边拍摄,边说:“boss的,” boss? “江逸的?”胡冰狐疑 “对,”李强又举着相机走向旁边的“英雄”让他们对着镜头招手。“**呢,其实也是一个摄影爱好者,在创业前,他就喜欢带着这款相机拍摄,不过后来公司成立之后他就没再碰过这款相机,搁了好多年,”说着李强还一直摇头,觉得可惜。 “他还会拍摄呢?”胡冰轻笑一声,难以置信啊,“我原本以为他就只会搞搞网络什么的。” 李强一个目光投去,眼神含有深意:“你这样认为他的?” 胡冰嗯了一声然后问:“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李强强烈反对。“你这样想……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李强收着相机,凑过去,小声的爆料:“在这公司里你可以小看任何人,包括我,小志,还有李倩,”说到这里李强的双眼瞪大,“但是你都不要小看他,他的存在就跟神一样。” 胡冰听着很不理解,什么叫做跟神一样的存在? “凡是他看到的就没有什么不会,你说做菜,他能做得很好吃。” 这点胡冰表示赞同。 “学习,就不用提,他的大学就没上过几节课,有空他会出去玩,考试的前几天他还没着小苒打比赛…但是人家就有本事不挂科。还有,**不仅人长得帅,能文能武,琴棋书画说不到精通但都比一般人要强。” 胡冰看到了李强用着粉丝对偶像的崇拜。 “我还跟你说,”李强凑得更紧“李倩,李倩可是喜欢**很久,曾经还大胆的表白过,更为疯狂的是,在学校广播里就拿着那个麦给**表白,后来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胡冰看他 “结果那天,**呢因为接到他宝贝妹妹的电话,什么也不顾的就离开学校,剩得李倩一个人尴尬得要死。” 胡冰很想笑来着。 “那李倩是不是要恨死江苒?” “恨不恨我不知道,我知道李倩那段时间出门都得带着帽子和口罩,见着**就躲……” 李强刚刚想要笑来着,脸一下垮掉,干咳了好几声,心虚的拽拽衣服什么的。 李倩就从江逸办公室方向的走廊里走出来,李强马上闭口不说。只见李倩同样穿着cosy的衣服走过来。 “刚刚说的你别说出去。” 李强咬着牙磨出来的话。 “看心情。” 李强投过一个眼神,挤出几个字来。 “我当你自己人,你把我卖了……” “怎样?”胡冰以同样的眼神回过去。 “算!你!狠!” 胡冰咧嘴笑,谦卑的低低头,随口说道:“不!客!气!” 李倩走过来,胡冰看着她戴着的蓝色假发有些瑕疵便上前去帮忙修整了一会儿。及腰的假发,穿湖蓝色和浅蓝色搭配的cosy服,看着就很入眼。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李倩问 “没聊什么。” 这是李强的回答。 想都不用想,李倩直接给他一个白眼。 “没有,我们聊了点关于江逸的事。” “是吗?”李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强, “都说了些什么?” 要是说了些不该说,眼睛时刻放箭射死他。 李强吓得后退了两步,摇手的表示真的什么也没说。 胡冰指了指李强,“他说,江逸的存在就跟一个神一样,能文能武,不听课也能不挂科。” 李倩哈哈两声,这个声音破坏了她的淑女形象。“你说他?算了吧,就他那样还跟神一样存在?说出来鬼都不信。” “……” 胡冰瞄向李强。则怎么还有另外一个说法? “他,长相还说得过去,能文?能武?”李倩质问的斜视李强。“他学了那么多年跆拳道连小苒都打不过,这叫武是吗?还有,他是写出了什么诗集还是故事呢?” 李强吓得鼻吸一口气,不敢吱声。 “他还说什么了?”李倩柔声问胡冰 胡冰仔细的想了想。“琴棋书画……” “得得得,你别听他瞎胡说,”李倩打断胡冰,十分的无奈。“**那人啥都会一点,也就一点,但没有一样是精通的,你可千万别被他这帮兄弟给骗了,他们也就只是担心**会一直单着,所以迫不及待的逮着一个人就乱吹捧,目的就是骗你们喜欢**。” 李强一听这话就相当的不乐意了。什么就做逮着一个人就乱吹捧,这明明就是真的。当然目的是很明确,但哪一句话不是真的。 “你再看我试试?” 李倩甩出一句话,李强闭口不言,可怜巴巴的样子。 原来这个就是对曾经喜欢过的男孩的评价,后来敢来做朋友,其实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胡冰都看在眼里,回想自己,对那一位的评价依旧保持在以前,从不敢向李倩那样的评价他,也不会有勇气的说着“我们不做情人,我们做朋友”这样的话……实在不可能,因为……我们都曾相互的爱过彼此,很爱很爱的那种。 新一轮的拍摄又开始了,胡冰的相机在摄影机里咔咔咔的拍给不停,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各种不同角色的“英雄”,经过打扮和拍摄之后,相片的成果看着也还是不错。 这个宣传拍摄就是作为联赛的总决赛的宣传,所以胡冰可不能马虎。 胡冰拿江逸的相机给他们拍摄纪录片。 “今天,由我这个摄影师来给大家拍摄纪录片,我呢,即给他们拍宣传照片,又给他们拍纪录片,到后面工资却只能拿一份,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希望这家游戏公司的人若是在后面看了这段,能给我向你们老板反映反映,这简直就是在压榨我们这些身在他乡的浪子。行了,话就不多说了,我带你们看看,在休息时候,你们都在做些什么?干些什么?最好的,我一定帮你们保存,毕竟这是你们第一次带‘妆’上视屏……” 胡冰边说边以一个专业摄影师的姿态去给他们拍摄,见着一个人让他们对着相机打打招呼,然后说着自己哪一个角色…… 犄角旮旯处还有人背着偷吃东西,胡冰自然不会放过的拿相机去录像。惹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胡冰就挑逗挑逗他,随后转移目标的换下一个人。 “胡冰。” 有人叫她。 “嗯?怎么了?”胡冰扭头去看了。 “boss叫你,”吴志走过来,“我来拍吧,你过去。” “行” 拍摄画面抖了几下,换了一个高度的去拍。 胡冰离开,进去前敲了敲江逸办公室的门,听到一声“进”才进去。只见江逸已经换上衣服,有些变扭的四处摆弄。 “看看,赶紧给我拍了的,我就把它换下来。” 胡冰打转的打量了一圈,“干嘛那么着急的换下,这样挺好看的,先拍几张照片留恋一下。” 江逸很拒绝。 胡冰说完,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已经咔擦一声,将他帅气着但又觉得变扭的小表情给拍到相机里,莞尔一笑的把刚拍的拿给她看。 已经无路可走 宣传的拍摄完成的很好,但胡冰只负责拍,剩下的由他们进行修剪,这明显就给她减轻了很多工作。 胡冰提着工作包走在街上,走进餐馆里去吃点饭,一进去就听见了穿着校服的初中生坐在一块,桌上有做出的炒饭,动过几口,然后都抱着手机打游戏。胡冰走过时,就瞟了一眼,看到画质就知道他们在玩《战魄》。微微一笑,这款游戏还真的是够火。 许久不玩游戏的她,也下载了这款游戏。半个小时候的时间,下载并且更新完。吃完饭的她先把手机收放到衣兜里,回到家里就迫不及待的玩起来。 跳过了训练,什么也不看的就开始游戏,对于她来说什么游戏都差不多,所以战前训练是不需要的,而且显得浪费时间。 二十分钟中的时间,她结束了上一局的游戏,赢了敌方。 “都是小游戏,也没什么。” 她再开一局,这局打起来也比较轻松。连开三局,她得到了一个晋升段位的机会,她选择了挑战,结果如她所想的赢了挑战。就在她决定玩最后一局的时候,那一局,她不过手刃了敌方的两个人头,并且连同一个团队的都输了比赛。 她不信,又卡了一局……还是没能过去。 看着时间,现在九点过,还可以再玩几局。 在否?带我打一把游戏。 秒速,发微信给江逸。 两分钟的时间,江逸结束了上一局的游戏,邀请她进入团队。 “哈喽,胡摄影师,你也玩游戏?” 这声音是吴志的。 “不错啊,刚玩的吧?” 这声音是李强的。 “你们认识?看来是朋友啊。” 这声音……听着有些变扭,标准的国际范中文。是个老外。 “我开了。” 这声音是江逸的。 游戏开始,胡冰的画面停了两秒,然后进去选角色的选栏。胡冰由于才刚玩,选择的人物也就五个里面选择一个……而且都是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不像他们的角色一样,有着上好的衣服包装,连头饰都不一样。 一眼就可以看出哪个是高配升级过的人物,哪个是一穷二白出来闯荡江湖的低配人物。 游戏开始,地方麦有些过大,震得她连“呀”的一声,赶紧把声音关小了的。 敌方:对方的人看着都不好惹。 敌方:都是稀有人物。 敌方:诶?我没看错吧,竟然有一个青铜等级的角色? 敌方:是不是哪位大神开的小号? 敌方:不知道,总之,我们要好好打,别掉以轻心。 手机传来的都是敌方的声音,想必他们是开了全麦的。 胡冰原本想跟着他们的,可是感觉跟不上他们,就及时换条路走的走向地方的营地。手机上明明显着这前方没有人,她才走向地方阵地一点点,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一招就让她失了三分之二的血,她滑动手机屏幕,想要逃,奈何被地方的人打得有点晕,连路都走不动。 眼睁睁的看着人物被地方的人杀死。 敌方:“我发现了,这里有一个‘渣子’玩家。两招人就死了。” 这句话无疑是落井下石,在伤口上狠撒一把盐。 休息期间,胡冰看了目前战绩,江逸他们杀了地方很多人头,地方却在刚开局就把她给秒了。感觉还真的是拖后腿啊,不他们的技术,连给他们拖后腿的资格都没有。 人物复活。 胡冰显得小心翼翼起来,慢吞吞的选择一条路走,与他们的人物擦肩而过,也不好意思的一来就跟在他们身后跑,最后还是选择的单打独斗。 敌方:“青铜出来了,我这就过去秒他,然后过来帮你们。” 敌方:“记得秒杀。” 敌方:“五秒绝对让他哪里来到哪里去。” 这,这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三十六计逃为上策。开溜! 敌方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人物具有闪现的功能。胡冰把玩着人物,无助的看着敌方要怎么去蹂躏她,她才刚刚复活啊。 李强:“等着,我过来救你!” 终于有人说话。 就在李强往这边赶的时候,已经有人冲到胡冰的前面,替她挡下那一招,随后使用技能轻轻松松的把地方欺负胡冰的人给秒杀。 江逸:“跟在我身后。” 这句话莫名间的有些触动心脏的地方。 江逸带着胡冰打了一场不是团队的战。江逸就像是通话里的骑士一样,身穿铠甲,一个盾牌,一把刀带着她走出遍地的荆棘。 那么一瞬间,胡冰是依靠于江逸的。 敌方:“我死了,你们谁帮我复仇?” 敌方:“等着,我来给你报仇。” 那人死了,又来一人。峡谷边上,后面是他们的阵地。江逸带着胡冰走到峡谷。他们相对立,胡冰站在身后。敌方先举着武器攻击过来,江逸正面迎战,见他们打得火热,胡冰也不知道怎么上去帮忙。挣扎过一番要向前的时候敌方已经被杀了,那身体就躺在那里,而江逸这是一滴血不减的,完好无损。 敌方:“**!” 敌方没报仇,反而把明给搭进去。 江逸一直领着胡冰往敌方阵营直冲,到敌方基地时,与李强,吴志,还有那个老外一起集合,轻轻松松的摧毁了敌方的主营。 一场游戏,和他们打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胡冰已经点击了准备,突然间的房主的位子给她了。 “等我两分钟。” 江逸退出去,并且下线。谁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 李强:“胡摄影师,这局玩得怎么样?有没有感受过大神是怎么玩游戏的?一杀一个狠。” 胡冰不知道说些什么,缓缓才开口:“还,还行吧。” 李强:“以后,要是有空可以一起玩,我们带你打保证能提升的技术” 胡冰:“……” “哈喽,你好,”老外突然插进话“我叫布朗,以后常玩。” 胡冰许久才给出一个嗯字。 她的游戏画面右上方出现了一个红点,她点开看,一个玩家要求成为好友。 我,江逸 三个字。胡冰同意了好友的游戏好友的添加。接着又来一条消息:邀我。 胡冰都照做。 江逸:“游戏开始吧!” 房主是胡冰,胡冰直接点击了开始游戏,换面缓存三秒,选择人物的时候,听得李强的声音,感觉头要炸。 李强:“哇哦,**,你竟然开了一个信号。” 李强:“这是舍命陪美女呢?” 布朗:“好端端的,怎么想着开新号?” 李强:“没听到上一局人家咋说的吗,说我们组里有一个青铜,所以**开新号的带着人家打呗。” 布朗:“哦,懂,懂,我懂。” 吴志:“江逸,你这新号能打吗?” 江逸笑了一声:“没有我打不了的。” 李强:“哟,酷!” 游戏已经开始,江苒滑动人物的走上一局走的路,看过地方的人物,都不差。 江逸:“跟好我!” 胡冰:“……” 胡冰真的跟在江逸的身后。他放着那么厉害的号不用,现开一个新号的陪她,现在他的号上的第一局就参加这么厉害的对决,相比起来胡冰的排位都比他的高上一点。 敌方:“有两个青铜,我去解决了他们。” 青铜玩家在这样的对决中沦为了他们欺负弱小的练手。 地方的人带着一阵风的走过来,使用手中的大刀向江逸回去,江逸闪了一下,一个闪现冲到地方面前,启动技能让敌方玩家毫无还手之力。 敌方;“我被一个青铜给杀了。” 敌方:“没事,我给你报仇。” 敌人又来了,一来就来两个。 吴志:“需要帮助的时候说一声。” 江逸:“少废话,你也太小瞧我了。” 两个敌人在江逸这里不算什么事,不过对面采用了战术。看中了一只不发动攻击的胡冰,他们联手来了一场调虎离山的技术。 一个被打到只剩下一点的血,只需要再给上一击,哪怕只是轻轻一击都会倒地死亡陷入休息的时间。 胡冰看到了那人在前面逃跑,跑得很慢,于是滑动方向的追上去…… 敌方一个反击的,运用最后一点血使用技能的攻击胡冰。胡冰不知道怎么的,技能被冻结,发不出去技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那人杀死…… 江逸解决了另外的人赶过去挡下了敌方的攻击,为胡冰保留最后一格血。 恍如看到江逸身披战甲,单膝着地,呕心吐血的画面,实在是不忍。 胡冰这回要冒死去阻断敌方的攻击,就那么一下,所有的技能一起放过去,终于将敌方最后的血给击掉。 江逸:“打得不错!” 胡冰笑了,总算是在最后一下救了他的命,才没让他枉死在敌人的剑下、 一同的回城疗伤,待血和技能都到达了满格再一起作战。 《战魄》里,江逸保护了胡冰,拼死的护住了她,也降低了游戏身份的从青铜的等级一起陪打,胡冰是真的感谢还有这样的好朋友能够在关键时刻伸出手来援助,也算是那几天没有白费的给他们拍摄相片。 帮帮我 宣传的拍摄完成的很好,但胡冰只负责拍,剩下的由他们进行修剪,这明显就给她减轻了很多工作。 胡冰提着工作包走在街上,走进餐馆里去吃点饭,一进去就听见了穿着校服的初中生坐在一块,桌上有做出的炒饭,动过几口,然后都抱着手机打游戏。胡冰走过时,就瞟了一眼,看到画质就知道他们在玩《战魄》。微微一笑,这款游戏还真的是够火。 许久不玩游戏的她,也下载了这款游戏。半个小时候的时间,下载并且更新完。吃完饭的她先把手机收放到衣兜里,回到家里就迫不及待的玩起来。 跳过了训练,什么也不看的就开始游戏,对于她来说什么游戏都差不多,所以战前训练是不需要的,而且显得浪费时间。 二十分钟中的时间,她结束了上一局的游戏,赢了敌方。 “都是小游戏,也没什么。” 她再开一局,这局打起来也比较轻松。连开三局,她得到了一个晋升段位的机会,她选择了挑战,结果如她所想的赢了挑战。就在她决定玩最后一局的时候,那一局,她不过手刃了敌方的两个人头,并且连同一个团队的都输了比赛。 她不信,又卡了一局……还是没能过去。 看着时间,现在九点过,还可以再玩几局。 在否?带我打一把游戏。 秒速,发微信给江逸。 两分钟的时间,江逸结束了上一局的游戏,邀请她进入团队。 “哈喽,胡摄影师,你也玩游戏?” 这声音是吴志的。 “不错啊,刚玩的吧?” 这声音是李强的。 “你们认识?看来是朋友啊。” 这声音……听着有些变扭,标准的国际范中文。是个老外。 “我开了。” 这声音是江逸的。 游戏开始,胡冰的画面停了两秒,然后进去选角色的选栏。胡冰由于才刚玩,选择的人物也就五个里面选择一个……而且都是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不像他们的角色一样,有着上好的衣服包装,连头饰都不一样。 一眼就可以看出哪个是高配升级过的人物,哪个是一穷二白出来闯荡江湖的低配人物。 游戏开始,地方麦有些过大,震得她连“呀”的一声,赶紧把声音关小了的。 敌方:对方的人看着都不好惹。 敌方:都是稀有人物。 敌方:诶?我没看错吧,竟然有一个青铜等级的角色? 敌方:是不是哪位大神开的小号? 敌方:不知道,总之,我们要好好打,别掉以轻心。 手机传来的都是敌方的声音,想必他们是开了全麦的。 胡冰原本想跟着他们的,可是感觉跟不上他们,就及时换条路走的走向地方的营地。手机上明明显着这前方没有人,她才走向地方阵地一点点,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一招就让她失了三分之二的血,她滑动手机屏幕,想要逃,奈何被地方的人打得有点晕,连路都走不动。 眼睁睁的看着人物被地方的人杀死。 敌方:“我发现了,这里有一个‘渣子’玩家。两招人就死了。” 这句话无疑是落井下石,在伤口上狠撒一把盐。 休息期间,胡冰看了目前战绩,江逸他们杀了地方很多人头,地方却在刚开局就把她给秒了。感觉还真的是拖后腿啊,不他们的技术,连给他们拖后腿的资格都没有。 人物复活。 胡冰显得小心翼翼起来,慢吞吞的选择一条路走,与他们的人物擦肩而过,也不好意思的一来就跟在他们身后跑,最后还是选择的单打独斗。 敌方:“青铜出来了,我这就过去秒他,然后过来帮你们。” 敌方:“记得秒杀。” 敌方:“五秒绝对让他哪里来到哪里去。” 这,这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三十六计逃为上策。开溜! 敌方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人物具有闪现的功能。胡冰把玩着人物,无助的看着敌方要怎么去蹂躏她,她才刚刚复活啊。 李强:“等着,我过来救你!” 终于有人说话。 就在李强往这边赶的时候,已经有人冲到胡冰的前面,替她挡下那一招,随后使用技能轻轻松松的把地方欺负胡冰的人给秒杀。 江逸:“跟在我身后。” 这句话莫名间的有些触动心脏的地方。 江逸带着胡冰打了一场不是团队的战。江逸就像是通话里的骑士一样,身穿铠甲,一个盾牌,一把刀带着她走出遍地的荆棘。 那么一瞬间,胡冰是依靠于江逸的。 敌方:“我死了,你们谁帮我复仇?” 敌方:“等着,我来给你报仇。” 那人死了,又来一人。峡谷边上,后面是他们的阵地。江逸带着胡冰走到峡谷。他们相对立,胡冰站在身后。敌方先举着武器攻击过来,江逸正面迎战,见他们打得火热,胡冰也不知道怎么上去帮忙。挣扎过一番要向前的时候敌方已经被杀了,那身体就躺在那里,而江逸这是一滴血不减的,完好无损。 敌方:“**!” 敌方没报仇,反而把明给搭进去。 江逸一直领着胡冰往敌方阵营直冲,到敌方基地时,与李强,吴志,还有那个老外一起集合,轻轻松松的摧毁了敌方的主营。 一场游戏,和他们打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胡冰已经点击了准备,突然间的房主的位子给她了。 “等我两分钟。” 江逸退出去,并且下线。谁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 李强:“胡摄影师,这局玩得怎么样?有没有感受过大神是怎么玩游戏的?一杀一个狠。” 胡冰不知道说些什么,缓缓才开口:“还,还行吧。” 李强:“以后,要是有空可以一起玩,我们带你打保证能提升的技术” 胡冰:“……” “哈喽,你好,”老外突然插进话“我叫布朗,以后常玩。” 胡冰许久才给出一个嗯字。 她的游戏画面右上方出现了一个红点,她点开看,一个玩家要求成为好友。 我,江逸 三个字。胡冰同意了好友的游戏好友的添加。接着又来一条消息:邀我。 胡冰都照做。 江逸:“游戏开始吧!” 房主是胡冰,胡冰直接点击了开始游戏,换面缓存三秒,选择人物的时候,听得李强的声音,感觉头要炸。 李强:“哇哦,**,你竟然开了一个信号。” 李强:“这是舍命陪美女呢?” 布朗:“好端端的,怎么想着开新号?” 李强:“没听到上一局人家咋说的吗,说我们组里有一个青铜,所以**开新号的带着人家打呗。” 布朗:“哦,懂,懂,我懂。” 吴志:“江逸,你这新号能打吗?” 江逸笑了一声:“没有我打不了的。” 李强:“哟,酷!” 游戏已经开始,江苒滑动人物的走上一局走的路,看过地方的人物,都不差。 江逸:“跟好我!” 胡冰:“……” 胡冰真的跟在江逸的身后。他放着那么厉害的号不用,现开一个新号的陪她,现在他的号上的第一局就参加这么厉害的对决,相比起来胡冰的排位都比他的高上一点。 敌方:“有两个青铜,我去解决了他们。” 青铜玩家在这样的对决中沦为了他们欺负弱小的练手。 地方的人带着一阵风的走过来,使用手中的大刀向江逸回去,江逸闪了一下,一个闪现冲到地方面前,启动技能让敌方玩家毫无还手之力。 敌方;“我被一个青铜给杀了。” 敌方:“没事,我给你报仇。” 敌人又来了,一来就来两个。 吴志:“需要帮助的时候说一声。” 江逸:“少废话,你也太小瞧我了。” 两个敌人在江逸这里不算什么事,不过对面采用了战术。看中了一只不发动攻击的胡冰,他们联手来了一场调虎离山的技术。 一个被打到只剩下一点的血,只需要再给上一击,哪怕只是轻轻一击都会倒地死亡陷入休息的时间。 胡冰看到了那人在前面逃跑,跑得很慢,于是滑动方向的追上去…… 敌方一个反击的,运用最后一点血使用技能的攻击胡冰。胡冰不知道怎么的,技能被冻结,发不出去技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那人杀死…… 江逸解决了另外的人赶过去挡下了敌方的攻击,为胡冰保留最后一格血。 恍如看到江逸身披战甲,单膝着地,呕心吐血的画面,实在是不忍。 胡冰这回要冒死去阻断敌方的攻击,就那么一下,所有的技能一起放过去,终于将敌方最后的血给击掉。 江逸:“打得不错!” 胡冰笑了,总算是在最后一下救了他的命,才没让他枉死在敌人的剑下、 一同的回城疗伤,待血和技能都到达了满格再一起作战。 《战魄》里,江逸保护了胡冰,拼死的护住了她,也降低了游戏身份的从青铜的等级一起陪打,胡冰是真的感谢还有这样的好朋友能够在关键时刻伸出手来援助,也算是那几天没有白费的给他们拍摄相片。 熟悉的陌生人 胡冰给了沈柯做了一个约定,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的约定。半个月,就半个的时间,为了弥补曾经的遗憾,半个月的时间他们还是情侣,过了半个月,他们就是陌生人, 胡冰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可能是时间久了,相互给的爱已经有了些变味,她已经没办法接受现在的一切,无数次的挣扎强迫着她做了这个决定……她心里承认着她还爱着的他,只是连她对他的爱也已经变了味……他们之间不再美好,不再一心的爱着对方了。 或是一份遗憾强留着他们,使他们都推向了最边缘最无助的地方…… “沈柯,谢谢你能飞来看我,但是,我想我已经不爱你了。” 胡冰给他拿了退烧的药,给他倒热水,递给他 沈柯并没有打算去接,双眼凝视着她。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听她说这句话。 胡冰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把药放到他手心里。然后平心静气的坐到他的身边,抿着嘴,笑了笑,直视着他的双眼:“这半年的时间,我想了很多。” 沈柯看着她。 “曾经我们的感情很好,我也很感谢有过你的陪伴,也许我曾经的离开就注定了我的之间迟早会分开,可是等回来了以后,再见又是一番滋味不是吗?” “我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她抢了说话权。“可是我们之前还是错过了,错过的爱情是回不来的。” “我从来没有……” “哪怕我们曾经那么相爱过,视对方为一切……” 她直勾勾的看着他。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们心中是有一份遗憾,我希望那份遗憾我能用我接下来的半个月来补偿你,但是…后半生我就不会想着补偿你的。” “……” “作为补偿,半个月的恋爱够吗?” 胡冰期望的眼神看它,希望他能够答应。 “就半个月吗?我想要一辈子。” 胡冰摇头,浅笑着:“一辈子太长了,我只想要这半个月。” “……” 沈柯回头看了看自己紧攥的双拳,目光中带着忧伤。一只摇头。 “说说吧,想去哪儿?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哦。” “你知道的,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会同意的。”胡冰坚定地看着他。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凭你还爱我。”她字字说得清楚。 沈柯苦笑。 “相爱的人不一定都会在一起的,可是两个相爱的人,有一个没那么爱了,觉得累了,这段感情就不会长久,早分晚分不都是分吗?” “……” “我已经没那么爱你了。从我下定决心离开你的时候我就没那么的爱你了。” “……” “看在我们曾经那么相爱过的份上,以最后的半个月最为我们恋爱的结束吧?” 沈柯躺在沙发上,默默闭上眼睛,觉得累了,先睡一觉。胡冰见着也不好说什么,起身,把热水往他方向挪。 “睡觉之前,先把药吃了。” 她还有一点温度的语气,随后回到屋子里。 沈柯一头将被子盖住脑袋,忍不住的哽咽,揪着被子不住的哭了。 半夜,胡冰走出来看看他的状况,给他盖好被子,看得他这样真的好心疼。她从来没见过他哭,这一次他哭了,在房间里能听到他的声音,沙哑了。 第二天的沈柯,喝着热水,走到胡冰的身边,帮她梳头发。边梳,边说:“你说的,半个月你都要陪我。” “好,半个月我都陪你。” 十五天,就谈十五天的恋爱,作为弥补。她给他的弥补。 他们有过一周的旅行,就在l市,她第一次成了她的导游,真心的袒露了四年的时间,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认识了什么样的人,最后一句“其实,我还挺想念那时候的。” 他们住在民宿,白天手牵手出去游玩,看过风景,逛过街,去过寺庙。他给她拿出相机,她拍照,不知不觉的她已经习惯了拍照可以不拍他,除了他以外周围的风景也是无限好。 一场大雪,漫天飞舞的雪花在空中自由的飘荡,落到他们的黑发上,胡冰松开他的手,笑盈盈的指了指他的头,沈柯微低下头胡冰给他扬去头发上的雪粒。 沈柯也笑了,温柔的伸手给她遮雪,他们相视一笑。胡冰仰望着天空,灰白色的天空落下不同花色的雪,她戴着连指手套去接,凑眼一看,清楚的看到了这七片花瓣的雪,展露给他看。 胡冰在晚上九点多。这个时间的人少,她特地跑出房间,在小院子里把地方的雪推在一起,想要堆成一个有形状的雪人,可是实力不允许,她没有这个实力。堆起来的球偏偏要和她作对,不让她好过。看着有一点形状了,准备要推在另一个球上,偏偏在抱起来的时候球散落成渣。她又一次的堆成一个球,这回可得要将它放上去,球没有平衡点,活生生的从上面滚下来,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被毁了,欲哭无泪。 沈柯看了她好久,皱着眉头,无奈的叹口气,移步到她的身边,帮她把雪人堆好,最后沈柯在雪地里写下几个字。 沈柯爱胡冰。 胡冰微微笑,应付的在地上写着 胡冰爱过沈柯 随后拿出相机给雪人拍照片,给地上写过的字,拍照留作纪念。 他们去过滑雪,去过海洋博物馆,做过摩天轮…… 在摩天轮上,沈柯最后一次吻过她,只是轻轻的一吻随后就没了。 胡冰站在摩天轮里,望着下面的风景,胡冰给他拍了最后的照片, 最后,他们回来了,下了车,胡冰帮他收拾好行李,将他送上飞机场。 胡冰主动抱着他,紧紧的抱住,轻声的对他说“再见了,我曾经的爱人。” “真的不再考虑吗?” “不考虑了,”胡冰松开他,微笑着,“你说我们相爱相杀那么久,也该停下来了。” “我那么的有诚意,你就不想再考虑考虑吗?” “真的就不考虑了,我们就此别过吧,等哪一天,我要是想回家了,你顺带来看看我,我们成不了情人,还是可是成为朋友。” 沈柯咧着嘴,手拉着箱子,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转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消淡。前走时,不忘给她一个挥手。 再见,我的爱人。 胡冰见着他走,默然转身离去,皱着双眉,泛起泪光,朝着人群里走。 再见了,我曾经最爱的人,我们终将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乘坐大巴车,坐在最后面靠窗的位置,戴着耳机,欣赏窗外的风景,下着的白雪,其实也没有那么的悲伤。 雪天的白,容易被破坏,可是当它一成不变的时候你就不会太喜欢,正是因为它会消亡,会消失,所以才会懂得去珍惜。 下了巴士车,她走在街边,漫步。听着一首来自日本动漫的歌曲。《青春之旅》的《i will》 …… 你没有必要感到不甘心,我这并不是什么从容,而是敷衍,因为什么都不放在欣赏,所以显得很从容。 我和你一样,我喜欢过你。只是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因为时过境迁了,你和我都变了,那些是都已经过去了。 …… 他们也有一场青春之旅,曾经的一切,就都成为了青春,至少在那青春的旅途中再也没有遗憾过。 胡冰如此的在街上走着,迎面开来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停在了她的旁边。车上的人打开车窗,一手搭在窗边。 “旅游回来了?” 胡冰停步,微笑着:“回来了!” “上来吧,要去哪儿我送你。” 胡冰点头,上了江逸的车,习惯的坐在他的副驾驶的位置,系上安全带。 “那位走了?”江逸问 “送走了。” “他飞来找你,你就这样把人家送走了?” 胡冰蹙眉,看他。 “不然还能怎么样?” “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请他吃一顿饭啊?毕竟人家大老远的飞过来。” 胡冰摇头。“才不要,请他吃了,礼尚往来,他会再请回来的。” 江逸叹了一口气。 “哎,这不挺好的吗?你请他一顿,以后都是他请你吃饭,这样不好吗?” 胡冰呵了一声。“要不,你请他吃?” “算了吧,不认识人家。” “正好,我也不认识。” 江逸慢速的开着车,还是有些不明白。以为她那么的爱他,他来找了,她就会跟着离开,却一直都想不通,她怎么就把人家给放走了呢。 胡冰似乎看到了他的疑惑,别过头去,坚决不回答他的疑惑。 许久,胡冰垂下脑袋,微笑着:“谢谢。” “???”江逸余光看她,一脸的狐疑:“谢我什么。” “谢谢你在宣传上有放合照,重要的是合照上有我,还有,工作员工的栏目上有我的名字。” 江逸嘴角上扬,冷哼一声。 “你现在知道谢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当初怎么对我的?让我删了,泪眼汪汪的的样子,我是欺负你了?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给你发短信你不会,你知道我莫名其妙的被你这样对待我很冤枉的,”江逸终于把这话说出来,随后声音变小了,开始嘀咕着:“女人心海底针,一切随心情。心情好了就谢谢,心情不好什么都是别人的错。” 事出有因 胡冰给了沈柯做了一个约定,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的约定。半个月,就半个的时间,为了弥补曾经的遗憾,半个月的时间他们还是情侣,过了半个月,他们就是陌生人, 胡冰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可能是时间久了,相互给的爱已经有了些变味,她已经没办法接受现在的一切,无数次的挣扎强迫着她做了这个决定……她心里承认着她还爱着的他,只是连她对他的爱也已经变了味……他们之间不再美好,不再一心的爱着对方了。 或是一份遗憾强留着他们,使他们都推向了最边缘最无助的地方…… “沈柯,谢谢你能飞来看我,但是,我想我已经不爱你了。” 胡冰给他拿了退烧的药,给他倒热水,递给他 沈柯并没有打算去接,双眼凝视着她。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听她说这句话。 胡冰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把药放到他手心里。然后平心静气的坐到他的身边,抿着嘴,笑了笑,直视着他的双眼:“这半年的时间,我想了很多。” 沈柯看着她。 “曾经我们的感情很好,我也很感谢有过你的陪伴,也许我曾经的离开就注定了我的之间迟早会分开,可是等回来了以后,再见又是一番滋味不是吗?” “我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她抢了说话权。“可是我们之前还是错过了,错过的爱情是回不来的。” “我从来没有……” “哪怕我们曾经那么相爱过,视对方为一切……” 她直勾勾的看着他。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们心中是有一份遗憾,我希望那份遗憾我能用我接下来的半个月来补偿你,但是…后半生我就不会想着补偿你的。” “……” “作为补偿,半个月的恋爱够吗?” 胡冰期望的眼神看它,希望他能够答应。 “就半个月吗?我想要一辈子。” 胡冰摇头,浅笑着:“一辈子太长了,我只想要这半个月。” “……” 沈柯回头看了看自己紧攥的双拳,目光中带着忧伤。一只摇头。 “说说吧,想去哪儿?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哦。” “你知道的,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会同意的。”胡冰坚定地看着他。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凭你还爱我。”她字字说得清楚。 沈柯苦笑。 “相爱的人不一定都会在一起的,可是两个相爱的人,有一个没那么爱了,觉得累了,这段感情就不会长久,早分晚分不都是分吗?” “……” “我已经没那么爱你了。从我下定决心离开你的时候我就没那么的爱你了。” “……” “看在我们曾经那么相爱过的份上,以最后的半个月最为我们恋爱的结束吧?” 沈柯躺在沙发上,默默闭上眼睛,觉得累了,先睡一觉。胡冰见着也不好说什么,起身,把热水往他方向挪。 “睡觉之前,先把药吃了。” 她还有一点温度的语气,随后回到屋子里。 沈柯一头将被子盖住脑袋,忍不住的哽咽,揪着被子不住的哭了。 半夜,胡冰走出来看看他的状况,给他盖好被子,看得他这样真的好心疼。她从来没见过他哭,这一次他哭了,在房间里能听到他的声音,沙哑了。 第二天的沈柯,喝着热水,走到胡冰的身边,帮她梳头发。边梳,边说:“你说的,半个月你都要陪我。” “好,半个月我都陪你。” 十五天,就谈十五天的恋爱,作为弥补。她给他的弥补。 他们有过一周的旅行,就在l市,她第一次成了她的导游,真心的袒露了四年的时间,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认识了什么样的人,最后一句“其实,我还挺想念那时候的。” 他们住在民宿,白天手牵手出去游玩,看过风景,逛过街,去过寺庙。他给她拿出相机,她拍照,不知不觉的她已经习惯了拍照可以不拍他,除了他以外周围的风景也是无限好。 一场大雪,漫天飞舞的雪花在空中自由的飘荡,落到他们的黑发上,胡冰松开他的手,笑盈盈的指了指他的头,沈柯微低下头胡冰给他扬去头发上的雪粒。 沈柯也笑了,温柔的伸手给她遮雪,他们相视一笑。胡冰仰望着天空,灰白色的天空落下不同花色的雪,她戴着连指手套去接,凑眼一看,清楚的看到了这七片花瓣的雪,展露给他看。 胡冰在晚上九点多。这个时间的人少,她特地跑出房间,在小院子里把地方的雪推在一起,想要堆成一个有形状的雪人,可是实力不允许,她没有这个实力。堆起来的球偏偏要和她作对,不让她好过。看着有一点形状了,准备要推在另一个球上,偏偏在抱起来的时候球散落成渣。她又一次的堆成一个球,这回可得要将它放上去,球没有平衡点,活生生的从上面滚下来,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被毁了,欲哭无泪。 沈柯看了她好久,皱着眉头,无奈的叹口气,移步到她的身边,帮她把雪人堆好,最后沈柯在雪地里写下几个字。 沈柯爱胡冰。 胡冰微微笑,应付的在地上写着 胡冰爱过沈柯 随后拿出相机给雪人拍照片,给地上写过的字,拍照留作纪念。 他们去过滑雪,去过海洋博物馆,做过摩天轮…… 在摩天轮上,沈柯最后一次吻过她,只是轻轻的一吻随后就没了。 胡冰站在摩天轮里,望着下面的风景,胡冰给他拍了最后的照片, 最后,他们回来了,下了车,胡冰帮他收拾好行李,将他送上飞机场。 胡冰主动抱着他,紧紧的抱住,轻声的对他说“再见了,我曾经的爱人。” “真的不再考虑吗?” “不考虑了,”胡冰松开他,微笑着,“你说我们相爱相杀那么久,也该停下来了。” “我那么的有诚意,你就不想再考虑考虑吗?” “真的就不考虑了,我们就此别过吧,等哪一天,我要是想回家了,你顺带来看看我,我们成不了情人,还是可是成为朋友。” 沈柯咧着嘴,手拉着箱子,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转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消淡。前走时,不忘给她一个挥手。 再见,我的爱人。 胡冰见着他走,默然转身离去,皱着双眉,泛起泪光,朝着人群里走。 再见了,我曾经最爱的人,我们终将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乘坐大巴车,坐在最后面靠窗的位置,戴着耳机,欣赏窗外的风景,下着的白雪,其实也没有那么的悲伤。 雪天的白,容易被破坏,可是当它一成不变的时候你就不会太喜欢,正是因为它会消亡,会消失,所以才会懂得去珍惜。 下了巴士车,她走在街边,漫步。听着一首来自日本动漫的歌曲。《青春之旅》的《i will》 …… 你没有必要感到不甘心,我这并不是什么从容,而是敷衍,因为什么都不放在欣赏,所以显得很从容。 我和你一样,我喜欢过你。只是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因为时过境迁了,你和我都变了,那些是都已经过去了。 …… 他们也有一场青春之旅,曾经的一切,就都成为了青春,至少在那青春的旅途中再也没有遗憾过。 胡冰如此的在街上走着,迎面开来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停在了她的旁边。车上的人打开车窗,一手搭在窗边。 “旅游回来了?” 胡冰停步,微笑着:“回来了!” “上来吧,要去哪儿我送你。” 胡冰点头,上了江逸的车,习惯的坐在他的副驾驶的位置,系上安全带。 “那位走了?”江逸问 “送走了。” “他飞来找你,你就这样把人家送走了?” 胡冰蹙眉,看他。 “不然还能怎么样?” “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请他吃一顿饭啊?毕竟人家大老远的飞过来。” 胡冰摇头。“才不要,请他吃了,礼尚往来,他会再请回来的。” 江逸叹了一口气。 “哎,这不挺好的吗?你请他一顿,以后都是他请你吃饭,这样不好吗?” 胡冰呵了一声。“要不,你请他吃?” “算了吧,不认识人家。” “正好,我也不认识。” 江逸慢速的开着车,还是有些不明白。以为她那么的爱他,他来找了,她就会跟着离开,却一直都想不通,她怎么就把人家给放走了呢。 胡冰似乎看到了他的疑惑,别过头去,坚决不回答他的疑惑。 许久,胡冰垂下脑袋,微笑着:“谢谢。” “???”江逸余光看她,一脸的狐疑:“谢我什么。” “谢谢你在宣传上有放合照,重要的是合照上有我,还有,工作员工的栏目上有我的名字。” 江逸嘴角上扬,冷哼一声。 “你现在知道谢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当初怎么对我的?让我删了,泪眼汪汪的的样子,我是欺负你了?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给你发短信你不会,你知道我莫名其妙的被你这样对待我很冤枉的,”江逸终于把这话说出来,随后声音变小了,开始嘀咕着:“女人心海底针,一切随心情。心情好了就谢谢,心情不好什么都是别人的错。。” 突发 自从他胡冰走了以后,沈柯不再对着别人微笑,也不会随意的袒露自己的情感。研究生毕业后他直接分到w市人民医院,没日没夜都在医院里带着,偶尔有个时间他会回家休息个半天。 久了,家里人为他着急,给他安排一个又一个的相亲。起初的拒绝到后面的麻木……他在等心里面的人回来,等着等着他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雅静的咖啡厅里,放着动听悦耳的钢琴曲,沈柯直挺的身影出现在咖啡厅里。一个相亲他看得如此的不重要,从医院里出来直接来到咖啡厅,身上一股的西药味一直伴随着她而来。 就是这样的西药味掺进浓香的咖啡厅里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相亲对象早半个小时就来了,端庄优雅的坐在靠窗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喝了一口卡布奇诺,放下杯子,专心的看着杂志。 桌上杯子上放着一个被装饰过得花筒,里面插着一只红色的玫瑰花。倾斜于沈柯的方向。 沈柯走过去,入座。 女子放下杂志。微笑着:“要喝些什么吗?” 沈柯冷冰冰的态度。 “一杯白开水。” 服务员去给他端来了一杯白开水。沈柯看着对面的女子,依旧冷冰冰的。他就是来应付这个相亲的。 “还记得我吗?”女子打破沉默 “……” 沈柯瞄了她一眼。 “我来做一个自我介绍吧,我叫罗雯静,是一家小企业的经理,前不久我去过你们医院里做过手术,我记得,给我动刀的就是你。” “……” “也许这样说不太好,那我换一种说法。”罗雯静再次微笑。“我认为这是一场缘分,我在医院里遇见了你,之后,我们相亲,对象还是你。” “那有怎么样?” “没怎么样,只是你不觉得这一切真的很好嘛?我倒不如觉得,既然缘分来了,我们应该珍惜才是。” 沈柯冷笑。 “缘分什么的,在我这里没有。” “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哪怕是一个聋子,一个瞎子他们也有他们的缘分。你怎么就说你没有。” 沈柯抬手看了看手表,十二点四十二。 “一个心丢了的人,没资格说缘分。”沈柯起身。“这位小姐,我觉得我和你的相亲到此为止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 沈柯转身就走,完全不考虑对方的感受。留下罗雯静一个人在那里坐着,然后眼睁睁的从窗户边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罗雯静相信了,这个就是缘分,一眼心动,这个就是他留给她的缘分。 罗雯静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人生自己把握。 连续的好几天,她都会去医院里,给他送吃的,买喝的,时不时的跟他搭话,可是沈柯都没有与她说过一句话。 沈柯的下一个相亲目标,罗雯静打听到了,知道他会因为在医院而晚到,所以都会提前的去他们相亲的地点提前向对方宣誓主权。 时间久了,提到相亲,沈柯知道是她,心里也是有过一点的庆幸,庆幸是她捣乱了相亲,所以他就有交代的不用去。 “小柯,我听人家相亲的姑娘说,你有女朋友了,还特地跑去相亲的地方把人家赶走……”沈柯的母亲给他打电话,“是那姑娘回来了?” “……” 沈柯沉默不语。 “竟然有女朋友的话,那就别相亲了。” 沈柯嗯了一声。单纯就是有一个理由不去相亲。 “那就先这样吧。” 沈柯的母亲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的,就先把电话挂断。 罗雯静下班的时间都会去医院看他,然后从他同事口中打听他的事,然而每一个人愿意说。毕竟戳人伤口的事,谁都不愿意干。 她以沈柯女朋友的身份进入他的办公室,会看到他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用黑色相框框柱的相片,她拿起来看看,想着把相片拿出来看看。正巧沈柯回来了,怒吼了她一声,吓得她将相框摔在地上。 “谁让你动我东西!” 沈柯急忙将摔碎的相框捡起来,然后拽着她,将她拽出办公室。 “我在这里警告你,我不想看到你,请你立刻,马上,从这里消失!!!” 这一个举动引起了其他医生的注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看看,相框坏了,我赔你一个。” “赔?”沈柯讪笑。“你赔得起吗?” “……” 罗雯静不知道一个相框而已,她怎么就赔不起。 其他医生过来劝的,一个拉着拉着沈柯进办公室里,一个则是好言好语的把罗雯静请出走。 “这位罗小姐,我劝你呢,你就别来招惹他了,你很好,但是他配不上你,行吗?” 医生给她的忠告。 “怎么就配不上?”她不明白 “让一个人改变的是他的过往,毁掉一个人的是他的前任。他心里的那个人谁都替代不了,谁也不可能成为她……这句话是他亲口说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前任已经过去了,他要抓住现在才对,他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可是他就想活在过去,包括死在过去。他乐意。” “……” 罗雯静一时说不出话来。 “总之,麻烦你以后也别在来医院里,就怕下一次他见到你,就不是这样的态度。他心里的那个人对于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罗雯静备受打击的离开。 两个月后,沈柯去找罗雯静,开口就说:“跟我结婚,我保证不会碰你。” 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引得她难以理解。什么叫做跟他结婚,他绝对不会碰她。 虽然感觉很困惑,但是出于对他的喜欢,罗雯静答应了。当天就拿身份证和户口本去民政局里办理了结婚证。就是穿着白色衬衣的他和她拍照都不会有一点笑容。 证拿到手,罗雯静翻看着上面的红底相片,她笑着,他冰冷的面容并没有笑。 就像他所说的,他不碰她,就是连吃饭都没在一张桌子上。 他在医院工作,常常罗雯静回到他家,进去都是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跟她一个人居住没什么区别。 两年过去,他们也就只有在称呼上相互称呼着“老公,老婆”这个称呼只是对于那本证的应有的尊重而已。相比起来,罗雯静更希望他能叫着她的小名,而不是冷冰冰的“老婆”两个字。 沈柯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已经疲惫不堪的他倒在一个地方就能马上入睡。他坐在休息去,看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紧扣帽子,不停的低下脑袋。沈柯撑起了身体走过去,只见那个人有些“她”的影子。可惜她走得太快,追上去,她的人就不在了。 一次小型的同学聚会,他在ktv里看到“她”的影子,他追过去,还是没能追到“她”,拨打着“她”的手机号,却一直的都属于关机。 沈柯又再一次的陷入了“她”的幻觉中。 当天晚上,他心情郁闷的喝了不少的酒,不停的将自己灌醉,然后不去想“她”,一灌就再也停不下来。 朋友把他送回他家的时候,罗雯静已经睡下,穿着睡裙走出来,给他们开门,然后见着他们离开。她承担了照顾他的责任。 她给他拖鞋,脱衣服的时候一直听着他叫着“她”的名字。 胡冰,胡冰…… 沈柯坐起来,一把拉着罗雯静的胳膊,露出她从来没见到的笑容。口里不停的再说:“你在哪儿,你去哪儿了,我想你……”之类的话。 罗雯静抿着嘴,低头。 她出去给他倒一杯热水,水杯还没放到桌子上,他不知道怎么的从床上站起来,二话没说的将她吻了,将她扑倒在床上…… 他把罗雯静当成了胡冰,那天晚上,沈柯碰了罗雯静。 …… 在罗雯静以孩子威逼着胡冰离开,没过几天,沈柯已经把离婚协议书拿给了罗雯静。她没有签,她也要执意的把孩子生下来。 终于,等她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沈柯还是那么无情的把离婚协议书给她,冷冰冰的语气告诉她:“孩子的事,我会负责,如果你要这孩子,我会每个月准时的把孩子的抚养费寄给你,你若是不想养这孩子,给我,我来养。” 冰冷的话钻心的疼。 罗雯静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办理了离婚证。看着他离开,去另外一个城市找她。 罗雯静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在一天的凌晨给胡冰拨打了电话。 “我老公去找你了,他去找你了,他把我和他的孩子给扔下了,就是因为,就是因为你,我真的好恨你,你为什么要回来?” “……” 胡冰听着她的话,也是心痛。 “求你了,把我老公还给我,我和他好不容易才走近那么一点,你不能就这样破坏我们维持的感情。” “……” “好啊,你不说话,你还是那么厉害,那我告诉你,我要离开,我要带着我的孩子离开,去到天堂,然后看着你,看着你们幸福,我要告诉我的孩子,就是这个人抢了我的老公,抢了他的爸爸……” 领证 《战魄》这款手游已经上市了半年,在市场营销上,《战魄》深得广大玩家的喜爱,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战魄》拿到了很不错的成绩,这也不算辜负江逸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的制作,就光善后修改也进行了不少次,常常他们是白天忙碌,夜晚加班的工作。 《战魄》已经在各个地区都开设有联赛的赛区,热爱游戏的玩家都可报名参赛,胜者晋级,败者淘汰。 “都换好了吗?” 胡冰举着相机在江逸公司里飘荡已久,她在等,等那108位英雄换好衣服,带上假发,画着美妆…… 一个宣传拍摄,胡冰等了八个多月才拿着相机来他们公司给他们拍摄。道具,拍摄棚他们公司都准备好了的,至今万事俱备,不欠东风就欠那些英雄人物登场。 一百零八位英雄……胡冰活生生的成为了他们公司里拍摄的工作人员,出来一个英雄,她都会把人带到棚里先给拍照再说。有时候她也表示不明白,游戏一百多位英雄,他江逸愣是要每个英雄都给拍摄,而且 还是拿他们公司的里人来装扮……想想都觉得头疼。 出于职业道德,胡冰是尽量的满足他们的要求,给他们进行拍照,录视频…… 他们有学这个的,为什么不自己上? 摄影棚里,上去的英雄若是要进行排列组合的方法来组队拍照,她是拍不完不玩的。一切听领导指挥,江逸怎么指挥,他就怎么拍。 “对,对,就是这样。”江逸站在电脑屏幕看着拍下来的成果,若是那个地方不好,他也会站出来指导指导。 胡冰已经来他们公司三天了,然而光是英雄的拍摄还没有拍完。中午也就休息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吃完盒饭,找了一个地方坐着,稍微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李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个相机,对着休息的“片场”进行录像,小声的对着镜头介绍如今在场的每一个“英雄”,热情的打招呼。 胡冰听着说话的声音,翻起身的走到一旁。 “强子,你手机的相机谁的?”胡冰一直盯着李强手里的相机。 李强把镜头转向她,边拍摄,边说:“boss的,” boss? “江逸的?”胡冰狐疑 “对,”李强又举着相机走向旁边的“英雄”让他们对着镜头招手。“**呢,其实也是一个摄影爱好者,在创业前,他就喜欢带着这款相机拍摄,不过后来公司成立之后他就没再碰过这款相机,搁了好多年,”说着李强还一直摇头,觉得可惜。 “他还会拍摄呢?”胡冰轻笑一声,难以置信啊,“我原本以为他就只会搞搞网络什么的。” 李强一个目光投去,眼神含有深意:“你这样认为他的?” 胡冰嗯了一声然后问:“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李强强烈反对。“你这样想……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李强收着相机,凑过去,小声的爆料:“在这公司里你可以小看任何人,包括我,小志,还有李倩,”说到这里李强的双眼瞪大,“但是你都不要小看他,他的存在就跟神一样。” 胡冰听着很不理解,什么叫做跟神一样的存在? “凡是他看到的就没有什么不会,你说做菜,他能做得很好吃。” 这点胡冰表示赞同。 “学习,就不用提,他的大学就没上过几节课,有空他会出去玩,考试的前几天他还没着小苒打比赛…但是人家就有本事不挂科。还有,**不仅人长得帅,能文能武,琴棋书画说不到精通但都比一般人要强。” 胡冰看到了李强用着粉丝对偶像的崇拜。 “我还跟你说,”李强凑得更紧“李倩,李倩可是喜欢**很久,曾经还大胆的表白过,更为疯狂的是,在学校广播里就拿着那个麦给**表白,后来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胡冰看他 “结果那天,**呢因为接到他宝贝妹妹的电话,什么也不顾的就离开学校,剩得李倩一个人尴尬得要死。” 胡冰很想笑来着。 “那李倩是不是要恨死江苒?” “恨不恨我不知道,我知道李倩那段时间出门都得带着帽子和口罩,见着**就躲……” 李强刚刚想要笑来着,脸一下垮掉,干咳了好几声,心虚的拽拽衣服什么的。 李倩就从江逸办公室方向的走廊里走出来,李强马上闭口不说。只见李倩同样穿着cosy的衣服走过来。 “刚刚说的你别说出去。” 李强咬着牙磨出来的话。 “看心情。” 李强投过一个眼神,挤出几个字来。 “我当你自己人,你把我卖了……” “怎样?”胡冰以同样的眼神回过去。 “算!你!狠!” 胡冰咧嘴笑,谦卑的低低头,随口说道:“不!客!气!” 李倩走过来,胡冰看着她戴着的蓝色假发有些瑕疵便上前去帮忙修整了一会儿。及腰的假发,穿湖蓝色和浅蓝色搭配的cosy服,看着就很入眼。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李倩问 “没聊什么。” 这是李强的回答。 想都不用想,李倩直接给他一个白眼。 “没有,我们聊了点关于江逸的事。” “是吗?”李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强, “都说了些什么?” 要是说了些不该说,眼睛时刻放箭射死他。 李强吓得后退了两步,摇手的表示真的什么也没说。 胡冰指了指李强,“他说,江逸的存在就跟一个神一样,能文能武,不听课也能不挂科。” 李倩哈哈两声,这个声音破坏了她的淑女形象。“你说他?算了吧,就他那样还跟神一样存在?说出来鬼都不信。” “……” 胡冰瞄向李强。则怎么还有另外一个说法? “他,长相还说得过去,能文?能武?”李倩质问的斜视李强。“他学了那么多年跆拳道连小苒都打不过,这叫武是吗?还有,他是写出了什么诗集还是故事呢?” 李强吓得鼻吸一口气,不敢吱声。 “他还说什么了?”李倩柔声问胡冰 胡冰仔细的想了想。“琴棋书画……” “得得得,你别听他瞎胡说,”李倩打断胡冰,十分的无奈。“**那人啥都会一点,也就一点,但没有一样是精通的,你可千万别被他这帮兄弟给骗了,他们也就只是担心**会一直单着,所以迫不及待的逮着一个人就乱吹捧,目的就是骗你们喜欢**。” 李强一听这话就相当的不乐意了。什么就做逮着一个人就乱吹捧,这明明就是真的。当然目的是很明确,但哪一句话不是真的。 “你再看我试试?” 李倩甩出一句话,李强闭口不言,可怜巴巴的样子。 原来这个就是对曾经喜欢过的男孩的评价,后来敢来做朋友,其实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胡冰都看在眼里,回想自己,对那一位的评价依旧保持在以前,从不敢向李倩那样的评价他,也不会有勇气的说着“我们不做情人,我们做朋友”这样的话……实在不可能,因为……我们都曾相互的爱过彼此,很爱很爱的那种。 新一轮的拍摄又开始了,胡冰的相机在摄影机里咔咔咔的拍给不停,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各种不同角色的“英雄”,经过打扮和拍摄之后,相片的成果看着也还是不错。 这个宣传拍摄就是作为联赛的总决赛的宣传,所以胡冰可不能马虎。 胡冰拿江逸的相机给他们拍摄纪录片。 “今天,由我这个摄影师来给大家拍摄纪录片,我呢,即给他们拍宣传照片,又给他们拍纪录片,到后面工资却只能拿一份,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希望这家游戏公司的人若是在后面看了这段,能给我向你们老板反映反映,这简直就是在压榨我们这些身在他乡的浪子。行了,话就不多说了,我带你们看看,在休息时候,你们都在做些什么?干些什么?最好的,我一定帮你们保存,毕竟这是你们第一次带‘妆’上视屏……” 胡冰边说边以一个专业摄影师的姿态去给他们拍摄,见着一个人让他们对着相机打打招呼,然后说着自己哪一个角色…… 犄角旮旯处还有人背着偷吃东西,胡冰自然不会放过的拿相机去录像。惹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胡冰就挑逗挑逗他,随后转移目标的换下一个人。 “胡冰。” 有人叫她。 “嗯?怎么了?”胡冰扭头去看了。 “boss叫你,”吴志走过来,“我来拍吧,你过去。” “行” 拍摄画面抖了几下,换了一个高度的去拍。 胡冰离开,进去前敲了敲江逸办公室的门,听到一声“进”才进去。只见江逸已经换上衣服,有些变扭的四处摆弄。 “看看,赶紧给我拍了的,我就把它换下来。” 胡冰打转的打量了一圈,“干嘛那么着急的换下,这样挺好看的,先拍几张照片留恋一下。” 江逸很拒绝。 胡冰说完,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已经咔擦一声,将他帅气着但又觉得变扭的小表情给拍到相机里,莞尔一笑的把刚拍的拿给她看。 遇见老熟人 比赛前,江苒带着五个学员在体育馆门口,有专门的通道口,他们突然停住,头一瞥,见到了好多来看比赛的观众举着亮牌,脸上还画着谁谁谁的名字……一看就是冲着某人而来的。 “苒哥,你说,他们来看比赛的都给别人加油的,可是…”五个学员里唯一的女生妙妙有些怯生生的。“我们好像一个也没有。” “是啊,要是知道的话,我们就应该把道馆里的人叫来,也给我整一个啦啦队就好了。”又高又瘦的小白 “你看人家那仗势,粉丝还真多……”最小的愣子羡慕,渴望的小眼神。 “苒哥,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能找一两个人给我们加油鼓劲呢?”黑皮肤的方浩提议 “要不,我们也去拉点人?”臭美男岩姐 这帮孩子真的让人不省心。 “你们要是有这个心思还不如想着待会怎么在台上把对方打倒,弄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用吗?”江苒直接否决了他们的提议。“打赢了比赛,拿了冠军,你们也会有粉丝。” “可是,可是他们都打过比赛,拿过冠军我们能,能打赢吗?”岩姐弱弱的声音。 江苒心里沉着一口气,上去就给他们一人一拳,“都给我清醒一点,当初要报比赛的是你们,立志要拿冠军的也是你们,现在胆小害怕的还是你们,你们现在是想怎么样?一个个都不想比了是吧?” 他们集体疼得嗷了一声,然后拍拍胸膛:“要比,要比,当然要比。” 这给他们一拳还能让他们清醒一些。 进场的时候,方浩露出坏笑,江苒扭头瞟了一眼,正视前方。 “有话快说。” “那个,你以前比赛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很多的粉丝为你加油啊?”方浩问 江苒咧牙,冲他一个笑嘻嘻。“没有,一个也没有。” 笑容落下,扭起拳头就准备打,吓得方浩害怕的躲在他们的身后。 入座,江苒随便瞟了一眼来参赛的道馆。印象里还能记得几个熟悉的道馆名字,但是对于教练还是不是以前的教练那还真的不记得了。 以前她来打比赛的时候,作为道馆的主力从来都是被寄予厚望,多次在出场打比赛的时候都会看到天下有一片的观众是为了她而来的。只要她一出场台下总会先给她一阵的呼喊和掌声……这么多年了,连在网络上都极少找到关于她当年比赛的视频,更多的都是现几年的,不知不觉她已经成为了一个过去式。 她四处观摩时,侧面走过一个穿着黑色道服的男子走过来,面带着笑容。还没走过来的时候,江苒站起了身,迎面走过去。 “江苒!”那人主动喊出了她的名字。 江苒笑了笑,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 “那可不,国家一级教练张泽薪嘛。” 张泽薪浅笑着,回应:“我这都是小意思,要说佩服的还是你才对,曾经也是风靡了整个跆拳道的风云人物。” 江苒摇头,可不这么认为。 “你说,我们也比过团体赛,想了想,那时候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实力那么强呢。” “再强也被你打败了。” 张泽薪尴尬的笑了笑。“可是,也就差两分。” “两分不也是分吗?高考上来说一分甩万人,两分甩多少人呢?” “这不是高考。” 江苒显得大气的笑容。“当然。” 张泽薪回笑着。记得那时候她还是一个狂妄的小姑娘,上场比赛下手快准狠,女子组里就属她的名声最大。 “国际不是有一个联赛,你为什么没去?” 江苒回想一下,国际联赛,好像是因为什么原因没去成……忘了。 “脚受伤了,没去。” “是吗?”张泽薪半信半疑。“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怎么了吗?”江苒狐疑 “那可是为国争光,” “嗯,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是啊,我当时听说你也报名了。还以为能和你并肩作战呢,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他的笑容里有不少的失落。 张泽薪一眼望着江苒身后的五个人。“他们是你的学生?” 江苒点头。 “刚打比赛?” “对啊”江苒也回头看着他们,他们此刻正往这边招手。 他们齐拥的跑上来,挨个与张泽薪握手,热情的自我介绍,然后小声的在江苒身后嘀咕。 岩姐:“哇哦,见到神级本尊了。” 小白:“太棒了,借借运气这回准能打赢,那个冠军是没问题的。” 愣子:“那这回就意味着我们要赢了?” 方浩:“多握几次,最好来给拥抱,运气爆棚。” 妙妙:“这样不太好吧!” 江苒:“……” 他们殊不知他们的嘀咕江苒和张泽薪已经听得一清二楚。 “不好意思,他们就这样。” 江苒只能尴尬的笑着,掩饰着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没事,感觉他们挺可爱的…” 刚说着,张泽薪的学员齐拥上来,三个男生勾肩,褪一抖一抖,不屑的看着家江苒一方的人。 “哟,见面了!” “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这个张泽薪同志就是我们教练,国家一级教练,在世界联赛上拿过冠军。” “怕了吗?是不是有要尿裤子的感觉啊~” 江苒嘴角一抽,蹙眉目视张泽薪。 你学员,挺傲的呀! 张泽薪尴尬的笑了笑,捏紧的拳头,放到嘴边干咳了两声,转过身去,小声的对着他们说:“你们挺牛啊,对面的人,你们知道是谁了吗?” 他们直摇头。 “说你们没见识,你们还真不谦虚。对面的……” “张泽薪,”江苒突喊他的名字。“就要比赛了,你们好好加油,我对我的学员挺有自信的,到时候决赛上见,你的学员可别让我失望了?!!” 江苒微微一笑,转身就走,小白他们五人紧跟其后。江苒停步,吓了他们一跳。 “都听到他们说的了吗?对我们的不屑一顾是不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呢?记住,我们要在决赛上把他们都打败了,一雪前耻!!!” “是!!!”他们仿佛被点燃了一样。 比赛分为两个回合,一个回合两分钟,中途休息一分钟。 比赛上的竞争,是如此的激烈,江苒作为教练在台上随时观察对方的动作,等他们上台时,会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他们,以及当初比赛时的心态全都告诉他们。 …… 半决赛那天,他们成功的晋级,在回去休息的时候,同一个酒店,正巧撞见了张泽薪带着他的学员如进入酒店。江苒给他们让了路,微笑着示意他们先走,可是张泽薪却做一个“请”的手势让他们先走。 “谢谢”江苒带着学员走进去,也没想着要和他们多聊一会,直接的上了电梯。可是,一个电梯里十二个人,难免会超重,江苒把自己的学员带出去,让他们先走。 “教练,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仇?”愣子傻愣愣的问 “打了很多年的比赛,见他已经见够了,没必要现在还跟他见面吧。” “那,苒姐,你既然打了那么多比赛,为什么后来不打了?”妙妙问 “我,我就不想打了,这个回答满意吗?” 他们一阵摇头。 “可,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打了?你说你要是继续打比赛了,到时候名气肯定更大,现在也不至于被他们欺负成这样?”岩姐瘪嘴说话 江苒就觉得脑瓜子疼,真想拿胶布把他们的嘴巴都封上。 电梯下来,江苒啊领着他们进去。不一会儿就到了。 “行了,你们赶紧休息一会,晚点我带你们出去吃饭。” “行嘞!”众人齐呼 江苒很无奈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累瘫的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就先给祁桢回消息。 还有两天我就回去了,你现在都在干些什么? “咚咚咚”敲门声。江苒一抬头看着门那边。 “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再次的想起。 江苒过去开门,一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张泽薪。 “待会一起吃饭吧?” “不了,我得看着那几个小孩子,别到时候我一不在就跑出去。” “那我们能聊聊吗?”张泽薪期待的眼神。“到楼下,喝点咖啡?” 江苒回头看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事,点头答应了。 楼下咖啡厅里,江苒听着别人弹奏的《风居住的街道》。这曲子听着有些忧伤,江苒会把目光挪过去看着那弹钢琴的盲女……即使双眼看不见,但钢琴却能弹得那么好。 “知道吗?我在后座的观众席上听到有人叫着你的名字。他们把你认出来了。” 张泽薪好像很高兴。 江苒勉强的一个“嗯”因为她也听到了。 “怎么样,哪怕你多少年没打,还是会有人记得你。” “也许吧。” “你说,当初你去打比赛了,该有多好,冠军肯定是你的。”张泽薪抱有遗憾。 “你不替我们中国队拿了冠军了吗?”江苒释然的笑着“你的荣誉是个人的也是国家的,当时,没办法跟你说声恭喜,现在就告诉一声,恭喜!” 对于那场比赛,江苒没去是有些遗憾,但一切都已经过去,遗憾就让它过去吧,存在心里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怪脾气 “听说…你失踪了一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 …” 江苒愣住。 “就有过一次联赛我想着来找你,结果来的时候看到你…的寻人启事… …” 张泽薪是在网上看到她的寻人启事才去找的她。 “出去旅游了!” 江苒轻松的语气。 “是吗?” “嗯” 一阵尬聊,江苒看了看手机,祁桢发来的语音,江苒点开就凑到耳边。 刚下班,在去找大舅子的路上,准备与他统一战线。 江苒甜蜜的笑了笑,一提到江逸准没好事。 “什么统一战线?” 江苒回语音过去。 震动两声。 祁桢:“不能告诉你。” 江苒:“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江苒:“江逸又给你出什么坏主意了?我警告你,你要是跟着他学坏了,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焦急的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敲打,只要一来消息听完就秒回。 祁桢:“没有学坏。” 江苒:“那你们要统一什么战线?” …… 几分钟过去,祁桢就没再回过消息,江苒生气的把手机“啪”的一声搁在桌子上,这时才想起来对面还坐着人。 “你男朋友?”张泽薪试探的问。 “嗯” “什么时候交的?” “几年了。” 张泽薪微笑着,回头,看着自己的学员过来了,起身着,“不好意思,我该带着他们出去吃东西。” 江苒点头示意。 江苒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回头又打开手机,打着文字:祁桢,我不在你是不是学坏了,现在有事都不告诉我,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还有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索性打电话过去,然而得到的是被直接挂断,气得江苒那叫一个脸红,狠狠的发了一段文字: 祁桢,你现在,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的生气,等比赛结束后你最好想着把我吼好,不然我一旦生气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给我等着……还有,你现在是不是在跟着江逸鬼混啊?你是不是已经学坏了?等回去之后我先把你们一顿收拾了。给我等着!!!! 哪怕是发了这么一段狠话,也没有一个消息回复,江苒这下就更生气了,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妙妙他们都在站在走廊上等着她,江苒为人师表的赶紧把手机收起来,并且一阵的安抚自己:此刻比赛重要,那笔账回去之后慢慢算,比赛重要比赛重要…… …… …… 此时此刻的祁桢正在密谋一件大事,为了满足江苒一个愿望,他得好好的与大舅子密谋才行。在公司里,祁桢钢筋公司,江逸火速的从上面乘坐电梯跑下来,然后淡定的站在祁桢的面前,一听到他正在与江苒聊天,抢过手机一听。 这……这已经把他给出卖了。 手机又再次响起来,江逸可不能让他们再多说些什么,这再说,密谋的事就会暴露。 电话一响,江逸就瞄了一眼,连忙给挂断。祁桢赶紧把手机抢了过去。 “你不si 傻,怎么什么事都跟他说,你别忘了你是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干嘛害怕一个女人?” “……” 祁桢沉默下来。 接着一封短信发过来,江逸先看了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自己。 “跟,跟我鬼混?!!跟我鬼混还把你们一个二个都交给我,当我是谁?好心帮她看人,最后还连一个好人都当不成。” 祁桢拿着手机看了看。 “好,好啊,妹夫,你瞧见没?这个就是你媳妇说的,这么的践踏我们男人的尊严,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反抗,让她知道,我们并不是好惹的,要不是看在她是一个女生的份上,我……我早……” 江逸还没说完,祁桢一部手机架在他脖子上,感觉他要是再说一个字关于她的不好,祁桢就会下此狠手要了他的命一样。 “过,过分了!” 江逸被这一举动吓着。 “诶!”外面来了一个声音,胡冰赶紧的上去阻拦,强硬的把祁桢给拉开。 “祁桢,你干什么?”胡冰逼问祁桢 胡冰可是知道祁桢的武功怎么样的,杀人于无形,怕的是江逸要是多说一个字马上就死在这里。 “好,祁桢,你牛,你厉害。”江逸一步退让,“你厉害,你们爱咋地就咋地,跟我没关系。” 江逸一扭头就回去,真当他是没脾气的人。 胡冰看着江逸离开的背影,再看看被拉住的祁桢,抿着嘴,思虑了一会儿,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和那里不一样!” 胡冰把“不一样”三个字说得很重,因为在祁桢醒来以后,胡冰就不停的跟他说这些,教着这个世界的生存方式,一开始还觉得他的接受能力很好,现在一看,他就完全把一切都藏在表情里。 “你,要和江苒结婚,他就是大舅子,你说你在第一关就把关系弄得这样,你以后怎么和她结婚?” “……” “一边是你,一边又是她的家人,你真的想让江苒陷入两难吗?她的哥哥从小就什么都让着江苒,两人虽然常在打闹,可是总的来说,谁要是对江苒有一点不好,江逸也是会去拼命的人,你这样让江苒怎么做?” “……” “你自己想想吧,我先上去看看他,帮你说说话。” 胡冰一句话,就上去找江苒,路过时,看到前台的人已经把一切都看了,瞟了她一眼,不管不顾的上去找江逸。 胡冰先是试探的敲了敲门。 “进!” 一声不好的声音。 胡冰走进去,把门关上,站在门边。 “那个…祁桢不是有意的。”她支支吾吾的 江逸瞅了她一眼,一提到祁桢就来气。 “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这人脾气就这样,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改的。” 江逸锤敲了下桌子,桌子发出“咚”的一声。胡冰站在门边都吓出一个哆嗦。 “你们认识多久,很熟吗?” “挺久的,比江苒认识的还要久。” “你说,他是怪人吗?我见过那么多人里就没加过哪一个人的脾气向他那样,简直就,就明晚不顾,怎么说都说不通,就感觉他就不像是这时候的人类,你知道吗,他像什么?像……”江逸不停在脑子里想形容词,“兵马俑,我看比兵马俑还要老。” 胡冰一咽口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住。 “怎么说都不知道变通,还有你看他,现在有几个男的向他那样?游戏不玩,还死坚守着,准时睡准时起,简直比闹钟还要准时,走路背着一只手在身后,喝水要喝茶,还总自称自己是‘本王’他是不是生病没吃药?!!” 胡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怎么就活得跟一个古人一样?” 胡冰默认的点头。 “我就奇怪了,你说江苒失踪了三年的时间,三年的时间她会去哪儿,能去哪儿?愣是怎么问都不说,以前她不想说不逼她,现在她还是不肯说,我问那‘古人’他死撑着,江苒不让说他就不说。” 听了半天,胡冰终于知道矛盾的源头在哪儿,总归来说,还是在三年里江苒去了哪儿?这个“古人”有是从哪里来。 那这个可就是一个非常漫长而又奇幻的故事了。 胡冰走过去,找了一张凳子,让他也坐着。既然江苒不愿意,那就让她说。 “世界很大,有很多东西是你想象得到,但是却是无法实现的东西……” 胡冰已经打算把这个故事以总结的言语来说了,至于中间的故事要是他想听,以后慢慢的再说。 “穿越,一切都来自于这两个神奇的字。我们都穿越到了一个朝代,这个国家在历史上并无没有,但是它确实是存在的,我们就是进到那里,而祁桢在那里是属于皇室的贵族。在那里一切我们历史书上看到的一样,什么东西都是古老的,什么电器也没有……” 江逸听着,不经意的皱眉,很难相信胡冰说的这一切。不确定,她说的是为了给祁桢一个理由还是真的就是如此…… “在那里,祁桢就是我们身后的一座靠山,就是因为他在江苒在那里的生活还不是很惨,虽然后来,我并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看着消瘦了很多,但是我能说的是,之前,我们都过的很好。” 江逸哦的一声,一直陷入沉思当中。 她不见的那天,江逸通过了很多渠道都没有将她找到,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绕了那么多,她是去到了一个不知道的地方…… 江逸笑了笑,有些笑自己傻,“穿越”这个理由也曾在心里安慰过,只是没想到还真的是这个结果。 江逸长叹一口气。 “所以,祁桢的事你也别太纠结,他现在能适应成这样已经很好了。”胡冰极力的为祁桢说话。 “是吗?”江逸淡淡的语气。“那你能给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我想听。” “可以,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听,我都可以讲给你听,只是现在你也别生祁桢的气,他这个‘怪脾气’还让江苒安定过好一长时间。” “是吗?” 胡冰连连点头。 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比赛结束,江苒带着人凯旋归来,从大巴车上下来,江苒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祁桢,从车里冲下来的时候,后面的一帮小屁孩连连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哟喔”车里的人瞎起哄。 江苒回头,眯着眼睛,巡视他们,收敛期待的微笑,一本正经的说“别以为拿了一个还不错的成绩就可以为所欲为~”故意把为所欲为四个字的音拖长。手顺摸下巴,啧的一声:“我怎么记得我们还有一笔账没算呢?” 小白:“什么账?” 岩姐:“是不是记错了?” 愣子:“对啊,我们刚拿了个亚军,哪里还有账要算?!!” 方浩:“我们那么辛苦的在场上打比赛,怎么就还有账呢?” 是吗? 四个男生都各说了一句话,江苒把目光瞅向妙妙,挑一挑眉头:你要不要也说一些呢? 妙妙愣了那么两秒,他们的目光都指向她。妙妙回避眼光,低头干咳了两声,声音很小的说:“比赛前私自跑出去,还与其他参赛选手起争执…” 大巴车里很安静,妙妙的声音是压小了说,江苒勉强的听了那么几个关键的字。满意的点头。 还有一个理智的人。 “怎么样?想好了吗?不如现在我们就来算算这笔账?”江苒坏笑。 “哥,哥,您别,您请,祁教练还在里面等你呢,您赶紧去吧!” 江苒挑了挑眉,转头看去,祁桢就站在大厅里,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两手插兜……冲着这帮小屁孩酷酷的二指经历,转身飞奔到祁桢的怀中,先给他一个树袋熊的拥抱。 “有没有想我啊?江苒甜甜的声音问他 “身份证在哪儿?”祁桢没有回上一个问题,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江苒蹙眉头,“在包里。” “给我。” 江苒哦的一声,从祁桢身上跳下来,乖乖的从包里翻身份证,拿出来的时候,捏在手里,锁住眉头,犹犹豫豫的不敢给他。 祁桢一把夺去。 “你,你不会要拿我身份证去犯罪吧……” 祁桢点头,挑眉头反问她:“你说呢?” 霸道的拉着她的手就走。 “那可不行啊,我是个良民,不能去犯罪的!!!” 江苒挣扎,一再挣扎,然而……她几乎是被拽着走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祁桢将她带到了她最想去的大门去,刚开始她还还没发觉出来,直到走到里面去,江苒才知道这是哪儿、很惊,但不是是惊吓还是惊喜,显得她是那样的惶恐不安。 “我,我们来这儿干啥啊?”江苒惊得张大了嘴巴。 在排队的地区暂坐休息。前面还有不少的人排队。身后又来了几对情侣……江苒瞅了他们一眼,对方的姑娘热情的跟她说话。 “你们也是今天领证吗?” 江苒咧嘴尬笑,也不知道是说是还是说不是。 “今天圣诞节,来领证的人好多。” “是啊。”江苒回应那女孩,微微侧过脸对着祁桢小声的嘀咕:“你带我来这里怎不提早说一声?” “……” 祁桢一耸肩:来都来了,你还能反悔不成? 队伍往前走了不少,江苒突然一想到些什么,一个拍脑袋,拉着祁桢的胳膊:“你说说你,你带我来这里,也不提早说,户口本还在我妈那里,没户口本领不了证。” 祁桢斜眼瞥了她一眼,从兜里拿出一本红色的证,上面清楚的写着“居民户口簿”五个字。 “这不需你来操心,都准备好了。” 江苒傻了,这户口本不是应该在老妈那里吗,怎么就在他这里了? 江苒安定了一会,又往前走了几个。手指不停的互抠指甲,眼睛不停的瞟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夫妻,高高兴兴的拿着本出来……重要的是他们穿着都是漂漂亮亮的,脸上还画着漂亮的妆……在看看自己,浑身上下,一身绿色的黑色的棉皮鞋,黑色的棉裤,绿色的羽绒服…… 等等,今天领证,怎么能穿绿色的衣服呢?重要的是这绿色的羽绒服还有连帽,是绿色的!!! 江苒拉着祁桢,祁桢不解的看她。 “不能现在领证。” “为何?” “等我回去换身衣服,好好打扮之后再来。” 祁桢就是不肯挪步。 “民政局五点半关门。” “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再来。” 祁桢拉着她的手,坚决反对。那可不行,这户口本可是跟岳父岳母借的,是有时间期限的,错过了时间那就很难再借的。 “明天没空。” “后天也行。” 已经到了他们,后面还有人排队,祁桢就是拽着也要把她拽进去。 “我不要进去!” “走!” “不要,我现在这样太丑了,我要回家换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也来!” “你现在很美了!” “你骗人!我先在很丑,没有化妆,也没有穿漂亮的衣服,我不要!!!” “相信我,你现在很漂亮!!!” 一番的拉扯,后面的人走都进去了几对。齐整终于把她拉进去,两人坐下来登记的时候,江苒还一度想着溜走。 江苒动一下,祁桢的手拉她一下,最后直接的勾住她的脖子,让她插翅难逃,就是连瞧出口都不让。 去拍照的时候,江苒可是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披头散发的,脸色还显得不好,面部还没做好清洁,最后配上这一身的绿色羽绒服…… “我们回去吧,改天再来。”她哀求的商量。 祁桢冷眼瞄她。 “来都来了,你还想逃不成?” 江苒默默低下头。她想象来民政局领证的时候应该是穿着漂漂亮亮的衣服,然后化着漂亮的妆,高高兴兴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呢? 悲惨的她只能拿着包里不齐全的化妆品先给自己来一个淡淡的妆,然后坐在凳子上,准备拍照……刚一坐下,江苒反跳的站起来。 “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江苒把绿色的羽绒服脱掉,宁可穿着里面的毛衣拍照也决不能穿着那绿色的羽绒服拍照。 这是不吉利的。 她一直这样的告诉自己。 “咔嚓”一声,闪光灯,相片已经拍好,江苒默默穿上绿色的衣服。她现在最后悔的就是竟然穿着这个绿色衣服来民政局,多不吉利啊。 曾经喜欢的绿色此刻成为最讨厌的绿色。 钢印印下那一刻,工作人员把证给他们,江苒拿在手里,看了看照片上的自己,一个劲的觉得丑。再看看祁桢,怎么样都是那么好看…… 要怪就怪自己没有准备充分,所以才这样的不好看。 江苒笑嘻嘻的身体前倾的凑向盖钢印的工作人员。“请问,刚拿了结婚证,多久可以办理离婚证啊?” 那人也是被她的问题所吓到,这见过办理结婚证一段时间之后来办理离婚的,没见过刚把证发了就想办理离婚的。 祁桢冰冷的双眼,眯着眼睛凝视她,江苒没啥反应。 “婚姻是自由的,是不是只要有一方想离婚,随时都可以啊?” 江苒卖萌的询问。 祁桢听到这话,脸色秒垮。工作人员手指一指祁桢…… “法律上来说是这样,但,我觉得你该问问你丈夫……” 江苒听完,扭头看着祁桢千年冰山的双眼,江苒不紧的浑身发怵,连忙解释道:“我,我就,我就是觉得照片上的我太丑了,想等哪一次重新拍一张……” “诶,我说你这姑娘真是的,怎么把结婚当儿戏了?” 连傍边的阿姨都看不过去,走过来就多说了两句。 江苒默默的低下头,知道错了。 祁桢“噌”的站起来,拎着江苒绿色的帽子就走。 走出民政局,祁桢放开了江苒的帽子,郑重其事的警告她:“你听好了,这婚我是跟你结了,但你要是敢背着我去办离婚,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江苒嘟起嘴巴,“哦”了一声。 可是,我真的感觉照片上的自己好丑…… 祁桢一下从她手里夺走她的那本结婚证,收到兜里。 “往后,这个接由我来管着,你休想再打它的主意。” 这听说过结婚证一人一本,或是由女方保管的,怎么就没听说有男方保管的……江苒这么一想,感觉不对。 这么一来不就是证明了往后就是他来当家吗? 江苒把手伸到祁桢的包里欲要把结婚证给偷走…祁桢的手一抓,逮着正着。 “放下!” 江苒摇头。 “你,还真是厉害。”祁桢莫名其妙的夸赞她。“本王在想着怎么去哄你开心,怎么维持好我们以后的感情,你竟然在想着怎么离婚…曲笙漓,本王怎么就不知道你本事有那么大呢?” 江苒呵呵两声。 他是误会了,自己怎么可能会要和他离婚呢?!! “我,我就想要一个当家的权利……”她弱弱的声音 “行,家里你说了算,结婚证,本王来管。” 江苒怔住,抬头目视祁桢,竟然能从看冰山冷眼中看到太阳的出现,连忙露出笑容,手也乖乖的松开结婚证,伸出来亮给他看。 “傻瓜。” “嗯?” 祁桢拉着她的手放进兜里,可不希望看到她被冻着的样子。 幸福该有的样子 比赛结束,江苒带着人凯旋归来,从大巴车上下来,江苒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祁桢,从车里冲下来的时候,后面的一帮小屁孩连连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哟喔”车里的人瞎起哄。 江苒回头,眯着眼睛,巡视他们,收敛期待的微笑,一本正经的说“别以为拿了一个还不错的成绩就可以为所欲为~”故意把为所欲为四个字的音拖长。手顺摸下巴,啧的一声:“我怎么记得我们还有一笔账没算呢?” 小白:“什么账?” 岩姐:“是不是记错了?” 愣子:“对啊,我们刚拿了个亚军,哪里还有账要算?!!” 方浩:“我们那么辛苦的在场上打比赛,怎么就还有账呢?” 是吗? 四个男生都各说了一句话,江苒把目光瞅向妙妙,挑一挑眉头:你要不要也说一些呢? 妙妙愣了那么两秒,他们的目光都指向她。妙妙回避眼光,低头干咳了两声,声音很小的说:“比赛前私自跑出去,还与其他参赛选手起争执…” 大巴车里很安静,妙妙的声音是压小了说,江苒勉强的听了那么几个关键的字。满意的点头。 还有一个理智的人。 “怎么样?想好了吗?不如现在我们就来算算这笔账?”江苒坏笑。 “哥,哥,您别,您请,祁教练还在里面等你呢,您赶紧去吧!” 江苒挑了挑眉,转头看去,祁桢就站在大厅里,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两手插兜……冲着这帮小屁孩酷酷的二指经历,转身飞奔到祁桢的怀中,先给他一个树袋熊的拥抱。 “有没有想我啊?江苒甜甜的声音问他 “身份证在哪儿?”祁桢没有回上一个问题,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江苒蹙眉头,“在包里。” “给我。” 江苒哦的一声,从祁桢身上跳下来,乖乖的从包里翻身份证,拿出来的时候,捏在手里,锁住眉头,犹犹豫豫的不敢给他。 祁桢一把夺去。 “你,你不会要拿我身份证去犯罪吧……” 祁桢点头,挑眉头反问她:“你说呢?” 霸道的拉着她的手就走。 “那可不行啊,我是个良民,不能去犯罪的!!!” 江苒挣扎,一再挣扎,然而……她几乎是被拽着走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祁桢将她带到了她最想去的大门去,刚开始她还还没发觉出来,直到走到里面去,江苒才知道这是哪儿、很惊,但不是是惊吓还是惊喜,显得她是那样的惶恐不安。 “我,我们来这儿干啥啊?”江苒惊得张大了嘴巴。 在排队的地区暂坐休息。前面还有不少的人排队。身后又来了几对情侣……江苒瞅了他们一眼,对方的姑娘热情的跟她说话。 “你们也是今天领证吗?” 江苒咧嘴尬笑,也不知道是说是还是说不是。 “今天圣诞节,来领证的人好多。” “是啊。”江苒回应那女孩,微微侧过脸对着祁桢小声的嘀咕:“你带我来这里怎不提早说一声?” “……” 祁桢一耸肩:来都来了,你还能反悔不成? 队伍往前走了不少,江苒突然一想到些什么,一个拍脑袋,拉着祁桢的胳膊:“你说说你,你带我来这里,也不提早说,户口本还在我妈那里,没户口本领不了证。” 祁桢斜眼瞥了她一眼,从兜里拿出一本红色的证,上面清楚的写着“居民户口簿”五个字。 “这不需你来操心,都准备好了。” 江苒傻了,这户口本不是应该在老妈那里吗,怎么就在他这里了? 江苒安定了一会,又往前走了几个。手指不停的互抠指甲,眼睛不停的瞟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夫妻,高高兴兴的拿着本出来……重要的是他们穿着都是漂漂亮亮的,脸上还画着漂亮的妆……在看看自己,浑身上下,一身绿色的黑色的棉皮鞋,黑色的棉裤,绿色的羽绒服…… 等等,今天领证,怎么能穿绿色的衣服呢?重要的是这绿色的羽绒服还有连帽,是绿色的!!! 江苒拉着祁桢,祁桢不解的看她。 “不能现在领证。” “为何?” “等我回去换身衣服,好好打扮之后再来。” 祁桢就是不肯挪步。 “民政局五点半关门。” “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再来。” 祁桢拉着她的手,坚决反对。那可不行,这户口本可是跟岳父岳母借的,是有时间期限的,错过了时间那就很难再借的。 “明天没空。” “后天也行。” 已经到了他们,后面还有人排队,祁桢就是拽着也要把她拽进去。 “我不要进去!” “走!” “不要,我现在这样太丑了,我要回家换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也来!” “你现在很美了!” “你骗人!我先在很丑,没有化妆,也没有穿漂亮的衣服,我不要!!!” “相信我,你现在很漂亮!!!” 一番的拉扯,后面的人走都进去了几对。齐整终于把她拉进去,两人坐下来登记的时候,江苒还一度想着溜走。 江苒动一下,祁桢的手拉她一下,最后直接的勾住她的脖子,让她插翅难逃,就是连瞧出口都不让。 去拍照的时候,江苒可是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披头散发的,脸色还显得不好,面部还没做好清洁,最后配上这一身的绿色羽绒服…… “我们回去吧,改天再来。”她哀求的商量。 祁桢冷眼瞄她。 “来都来了,你还想逃不成?” 江苒默默低下头。她想象来民政局领证的时候应该是穿着漂漂亮亮的衣服,然后化着漂亮的妆,高高兴兴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呢? 悲惨的她只能拿着包里不齐全的化妆品先给自己来一个淡淡的妆,然后坐在凳子上,准备拍照……刚一坐下,江苒反跳的站起来。 “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江苒把绿色的羽绒服脱掉,宁可穿着里面的毛衣拍照也决不能穿着那绿色的羽绒服拍照。 这是不吉利的。 她一直这样的告诉自己。 “咔嚓”一声,闪光灯,相片已经拍好,江苒默默穿上绿色的衣服。她现在最后悔的就是竟然穿着这个绿色衣服来民政局,多不吉利啊。 曾经喜欢的绿色此刻成为最讨厌的绿色。 钢印印下那一刻,工作人员把证给他们,江苒拿在手里,看了看照片上的自己,一个劲的觉得丑。再看看祁桢,怎么样都是那么好看…… 要怪就怪自己没有准备充分,所以才这样的不好看。 江苒笑嘻嘻的身体前倾的凑向盖钢印的工作人员。“请问,刚拿了结婚证,多久可以办理离婚证啊?” 那人也是被她的问题所吓到,这见过办理结婚证一段时间之后来办理离婚的,没见过刚把证发了就想办理离婚的。 祁桢冰冷的双眼,眯着眼睛凝视她,江苒没啥反应。 “婚姻是自由的,是不是只要有一方想离婚,随时都可以啊?” 江苒卖萌的询问。 祁桢听到这话,脸色秒垮。工作人员手指一指祁桢…… “法律上来说是这样,但,我觉得你该问问你丈夫……” 江苒听完,扭头看着祁桢千年冰山的双眼,江苒不紧的浑身发怵,连忙解释道:“我,我就,我就是觉得照片上的我太丑了,想等哪一次重新拍一张……” “诶,我说你这姑娘真是的,怎么把结婚当儿戏了?” 连傍边的阿姨都看不过去,走过来就多说了两句。 江苒默默的低下头,知道错了。 祁桢“噌”的站起来,拎着江苒绿色的帽子就走。 走出民政局,祁桢放开了江苒的帽子,郑重其事的警告她:“你听好了,这婚我是跟你结了,但你要是敢背着我去办离婚,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江苒嘟起嘴巴,“哦”了一声。 可是,我真的感觉照片上的自己好丑…… 祁桢一下从她手里夺走她的那本结婚证,收到兜里。 “往后,这个接由我来管着,你休想再打它的主意。” 这听说过结婚证一人一本,或是由女方保管的,怎么就没听说有男方保管的……江苒这么一想,感觉不对。 这么一来不就是证明了往后就是他来当家吗? 江苒把手伸到祁桢的包里欲要把结婚证给偷走…祁桢的手一抓,逮着正着。 “放下!” 江苒摇头。 “你,还真是厉害。”祁桢莫名其妙的夸赞她。“本王在想着怎么去哄你开心,怎么维持好我们以后的感情,你竟然在想着怎么离婚…曲笙漓,本王怎么就不知道你本事有那么大呢?” 江苒呵呵两声。 他是误会了,自己怎么可能会要和他离婚呢?!! “我,我就想要一个当家的权利……”她弱弱的声音 “行,家里你说了算,结婚证,本王来管。” 江苒怔住,抬头目视祁桢,竟然能从看冰山冷眼中看到太阳的出现,连忙露出笑容,手也乖乖的松开结婚证,伸出来亮给他看。 “傻瓜。” “嗯?” 祁桢拉着她的手放进兜里,可不希望看到她被冻着的样子。 快三十了 “都收拾好了吗?” 祁桢坐在沙发上,余光见她从房间里走出来,又见卫生间,出来又在沙发里走了两圈。祁桢坐等了一个小时,迟迟不见她收好,要去帮忙,她又说:“你帮不了。”无奈的祁桢只好坐等她。 祁桢看着江苒放在桌上的手机,亮屏了一下,祁桢拿了起来,刷脸解锁,来自于一个“。”的人给江苒发微信。 。:恭喜你们拿奖。 。:原本想着和你们一起聚一下,吃顿饭的……那天你们走得太匆忙,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过段时间,我会来你们道馆,想着到时候再一起聚一聚。 祁桢:“……” 眯着眼睛,心里似乎堵着一口气,抬头看江苒还在卫生间里,哼歌…… 这是不小心手滑,删了谁还不知道。 祁桢不小心“手滑”把消息给删了。随后原封不动的把手机放回原处。 江苒终于收拾完,如愿的化着漂亮的妆站到祁桢的面前。黑色瘦身毛衣下搭蓝格子长裙,披着及肩的长发,戴着酒红色的复古贝雷帽,外面套上酒红色的大衣。原地转了一圈,满身欢喜的询问:“好看吗?” 祁桢已然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的气也都消了许多,站起身一手揽着她的腰,邪魅的笑着。江苒一看连忙捂住嘴。 “不行,我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是要带你去见爸妈的,可不能让我白化。” 祁桢的好心情瞬间垮掉,食指点着她脑门,生气的说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下不为例。” 江苒笑嘻嘻的把手放下。 “谢相公……” 话没说完,祁桢先下嘴为强,印上一迹才行。 江苒愣住。 刚刚不是还说了吗,怎么,怎么,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为了维护好这大了一个多小时化的精致妆,那可得离江苒远一点才行。出门都会有所防备的走在他后边。 “你走你的,别看我。” 江苒在后面,祁桢一回头连忙停下脚步。 “……” 祁桢也是无奈,倒饶有兴趣的坏笑。 打车回家,上车时祁桢要是坐在后面她就坐在副驾的位置,总之就是要放着他。 跨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一家人就该聚在一起和和乐乐的吃着跨年饭,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跨年晚会。 江爸江妈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想着今天他们都回来跨年,那可不得好好准备大餐给他们。 “诶,我说你,肉切好了吗?”江妈在从冰箱里拿菜出来,一看墙上挂的时钟,整个人都着急起来。 “快了,快了。” 江爸在厨房里把最后一块五花肉利索的切好,盛装到碟盘里,很快的又拿着其他东西切。 江妈走进去,揭开锅盖,一阵卤味香四溢飘出。江妈看着卤的鸡爪好了,把它抬到桌子上放着。拿着锅倒油,等着油冒着隐约的烟…先油炸用面团裹好的鸡翅,“滋滋滋”的声音,鸡翅被油小泡所团团围住,江妈一个长筷在油锅里给它们来一个翻身。 灰太狼说过的“a面唱完,翻过身b面接着唱。” 空空的碟盘里装了一道油炸过的鸡翅。 另一个火上还蒸着东西。江爸算着时间把锅揭开,一股的海鲜味扑面而来。螃蟹被蒸得红透,虾一样的蒸得白中透红…江爸拿着毛巾,小心的把那盘蒸过的鲜味端出来。 “咚咚咚”的敲门声。 胡冰刚起,松乱的头发,穿着兔八哥的睡衣闻声走出来。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开门声更加的强烈,她加快脚步的去开门。 江逸就举着手欲想再敲门。 胡冰傻住。 “我妈说让我来接你”江逸从上打量她,“怎么的?现在才起?” 胡冰挠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昨晚加班,熬夜。” 江逸也不生疏的直接走进去,把门关了,自觉的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便穿,边说:“你先去收拾,我等你。” 胡冰闷不做声,看着江逸去沙发的地方坐着,心累的回房间里去收拾。 早在前几天,江妈已经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元旦一起过。最刚开始胡冰还是拒绝的,心里还打算着要不要订票回家,但是江妈问了一句:“你票定了吗?”她就哑口无言。 谁知,元旦前一天她还在影楼里工作,半夜三更还在那电脑给他们修图…… 头发油腻的她在镜子里照了照,纠结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你先去洗个澡吧,你看看你头发!” 胡冰还没说话,江逸就先指着她油到可以炒菜的头发。 胡冰连忙翻一个白眼,转身进卫生间里,洗澡。 她原本想着晚上再去,不着急的,谁会想到他会在她刚睡醒后就来了,所以这个样子还是可以有理由解释的。 江逸无聊的拿着手机邀约朋友打游戏,只是邀着他们,每一个是搭理他的。江逸只好随即匹配好友,往常一样的手机放出很大的声音,不仅有打游戏,发动技能的声音,还有里面来自队友的求救声。 “有没有人,过来帮帮我?”一个嗲嗲的声音 江逸悠闲的四处打野,不会理会队友的麻烦。 不用他去,其他几个队友一马当先的去应援。他们四个难不成还打不过那两个人吗? 江逸把赚来的金币去商店里购买装备,换了一身好的装扮出来,见差不多该结束游戏,他一人身穿战甲的往敌方营地杀去。只要是他一出手,还真没人能拦得下他。 “哇哦,好厉害!”嗲嗲的女生又说话了。 江逸领着他们一路杀去,敌方的人怎么也拦不住,在江逸的带领下,队友也都发起了各自的技能,刷刷刷几下,敌方的人立马败下阵来。而至于剩下的剿灭敌营更是分分钟钟的事。 胡冰从卫生间里出来,江逸瞄了一眼又低下头玩游戏。 嗲女孩:“大神,交个朋友吧,我技术差可以拜你为师吗?” 江逸: “……” 嗲女孩:“小哥哥能说话吗?” 江逸:“……” 嗲女孩:“人家不是坏人,也不是骗子,求小哥哥能交个朋友,往后有机会还是可以一起打游戏的,不是吗?” 江逸:“……” 嗲女孩:“或者,大神是为小姐姐?” 江逸:“……” 嗲女孩:“要是个小姐姐也可以,求交个朋友,往后在《战魄》的路上求照顾。” 队友:“大神太高冷,看不上你这样等级低的。” 队友:“是啊死心吧,不过倒是可以和我交个朋友,我技术也不赖。” 队友:“不怪你没用,怪你心心念念的大神太优秀,高攀不起。” 嗲女孩:“可是人家就想拜他为师,他真的好帅,好厉害的。” 队友:“哈哈哈,你崇拜的大神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爸爸,死心吧!” 江逸:“……” 江逸手机里的声音太大,胡冰在房间里听到了,无奈的走到大厅里,多说了两句:“人家一个妹子这么崇拜你,你好歹给人家一个回信行吗?别总这样吊着人家。” 江逸打开麦,胡冰说得话一半都被录进去,他们也都听到了。 胡冰气急败坏的扭头会卫生间里,先把头发吹干是正事。 嗲女孩:“大神开麦了。” 队友:“声音是个女的。” 队友:“听不出来吗?这不是大神本人,是大神身边的妹子说的话。” 江逸干咳了两声,扰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安静一会吗?” 江逸用着他磁性的声音。 此刻正在清理战场,成绩出来,江逸以一个mvp的成绩远超他们所有人。 嗲女孩:“大神是个小哥哥,声音真好听。” 江逸:“我已经快三十,已经不是小哥哥的年纪,所以请别一个小哥哥,小哥哥的叫。” 嗲女孩:“大神,有女朋友吗?交个朋友呗!” 队友:“快三十了,你男神肯定已经结婚了,说不定孩子都有几岁了。” 队友:“我看是,前面不是有个女声…说不定就是你大神的妻子,大神结婚了,你该死心了。” 江苒现在一想,真不该给这游戏添加团友连麦的功能,简直就要烦死人,吵死人,闹死人。 胡冰又再一次走出来,半干的头发。 江逸蹙眉看着她。 胡冰索性的对着他手机,轻咳了一下,憋着嗓子。 “小妹妹,我告诉你哦,你大神不仅没结婚,还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哦,你要是喜欢就赶紧加,还有,我跟你们爆料,你的大神是一个男神,有钱有颜,还是《战魄》的……” 江逸一手捂住胡冰的嘴巴,宁可憋死她,也不让她多说一句话。 江逸撂下手机,捂着她的嘴,挟持人质一般的把她带到卫生间里,才放开手。 “嫌的慌?什么话都说。” 胡冰冲着他吐舌头,做鬼脸。 “没见着我在帮你吗?你不都要三十了吗?” “谢谢你的好意了,”江逸瞪她一眼。“我的事我自己操心,你先管好自己,看看你这头发,不会把头发吹干了再出去吗?” 江逸打开吹风机的开关,就给她吹头发,胡冰还不太能明白他是不是有病。 “我自己吹,你出去!” 胡冰强行把他推出卫生间,然后把门关了,照着镜子把头发再吹干一些。 跨年 “都收拾好了吗?” 祁桢坐在沙发上,余光见她从房间里走出来,又见卫生间,出来又在沙发里走了两圈。祁桢坐等了一个小时,迟迟不见她收好,要去帮忙,她又说:“你帮不了。”无奈的祁桢只好坐等她。 祁桢看着江苒放在桌上的手机,亮屏了一下,祁桢拿了起来,刷脸解锁,来自于一个“。”的人给江苒发微信。 。:恭喜你们拿奖。 。:原本想着和你们一起聚一下,吃顿饭的……那天你们走得太匆忙,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过段时间,我会来你们道馆,想着到时候再一起聚一聚。 祁桢:“……” 眯着眼睛,心里似乎堵着一口气,抬头看江苒还在卫生间里,哼歌…… 这是不小心手滑,删了谁还不知道。 祁桢不小心“手滑”把消息给删了。随后原封不动的把手机放回原处。 江苒终于收拾完,如愿的化着漂亮的妆站到祁桢的面前。黑色瘦身毛衣下搭蓝格子长裙,披着及肩的长发,戴着酒红色的复古贝雷帽,外面套上酒红色的大衣。原地转了一圈,满身欢喜的询问:“好看吗?” 祁桢已然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的气也都消了许多,站起身一手揽着她的腰,邪魅的笑着。江苒一看连忙捂住嘴。 “不行,我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是要带你去见爸妈的,可不能让我白化。” 祁桢的好心情瞬间垮掉,食指点着她脑门,生气的说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下不为例。” 江苒笑嘻嘻的把手放下。 “谢相公……” 话没说完,祁桢先下嘴为强,印上一迹才行。 江苒愣住。 刚刚不是还说了吗,怎么,怎么,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为了维护好这大了一个多小时化的精致妆,那可得离江苒远一点才行。出门都会有所防备的走在他后边。 “你走你的,别看我。” 江苒在后面,祁桢一回头连忙停下脚步。 “……” 祁桢也是无奈,倒饶有兴趣的坏笑。 打车回家,上车时祁桢要是坐在后面她就坐在副驾的位置,总之就是要放着他。 跨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一家人就该聚在一起和和乐乐的吃着跨年饭,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跨年晚会。 江爸江妈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想着今天他们都回来跨年,那可不得好好准备大餐给他们。 “诶,我说你,肉切好了吗?”江妈在从冰箱里拿菜出来,一看墙上挂的时钟,整个人都着急起来。 “快了,快了。” 江爸在厨房里把最后一块五花肉利索的切好,盛装到碟盘里,很快的又拿着其他东西切。 江妈走进去,揭开锅盖,一阵卤味香四溢飘出。江妈看着卤的鸡爪好了,把它抬到桌子上放着。拿着锅倒油,等着油冒着隐约的烟…先油炸用面团裹好的鸡翅,“滋滋滋”的声音,鸡翅被油小泡所团团围住,江妈一个长筷在油锅里给它们来一个翻身。 灰太狼说过的“a面唱完,翻过身b面接着唱。” 空空的碟盘里装了一道油炸过的鸡翅。 另一个火上还蒸着东西。江爸算着时间把锅揭开,一股的海鲜味扑面而来。螃蟹被蒸得红透,虾一样的蒸得白中透红…江爸拿着毛巾,小心的把那盘蒸过的鲜味端出来。 “咚咚咚”的敲门声。 胡冰刚起,松乱的头发,穿着兔八哥的睡衣闻声走出来。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开门声更加的强烈,她加快脚步的去开门。 江逸就举着手欲想再敲门。 胡冰傻住。 “我妈说让我来接你”江逸从上打量她,“怎么的?现在才起?” 胡冰挠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昨晚加班,熬夜。” 江逸也不生疏的直接走进去,把门关了,自觉的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便穿,边说:“你先去收拾,我等你。” 胡冰闷不做声,看着江逸去沙发的地方坐着,心累的回房间里去收拾。 早在前几天,江妈已经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元旦一起过。最刚开始胡冰还是拒绝的,心里还打算着要不要订票回家,但是江妈问了一句:“你票定了吗?”她就哑口无言。 谁知,元旦前一天她还在影楼里工作,半夜三更还在那电脑给他们修图…… 头发油腻的她在镜子里照了照,纠结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你先去洗个澡吧,你看看你头发!” 胡冰还没说话,江逸就先指着她油到可以炒菜的头发。 胡冰连忙翻一个白眼,转身进卫生间里,洗澡。 她原本想着晚上再去,不着急的,谁会想到他会在她刚睡醒后就来了,所以这个样子还是可以有理由解释的。 江逸无聊的拿着手机邀约朋友打游戏,只是邀着他们,每一个是搭理他的。江逸只好随即匹配好友,往常一样的手机放出很大的声音,不仅有打游戏,发动技能的声音,还有里面来自队友的求救声。 “有没有人,过来帮帮我?”一个嗲嗲的声音 江逸悠闲的四处打野,不会理会队友的麻烦。 不用他去,其他几个队友一马当先的去应援。他们四个难不成还打不过那两个人吗? 江逸把赚来的金币去商店里购买装备,换了一身好的装扮出来,见差不多该结束游戏,他一人身穿战甲的往敌方营地杀去。只要是他一出手,还真没人能拦得下他。 “哇哦,好厉害!”嗲嗲的女生又说话了。 江逸领着他们一路杀去,敌方的人怎么也拦不住,在江逸的带领下,队友也都发起了各自的技能,刷刷刷几下,敌方的人立马败下阵来。而至于剩下的剿灭敌营更是分分钟钟的事。 胡冰从卫生间里出来,江逸瞄了一眼又低下头玩游戏。 嗲女孩:“大神,交个朋友吧,我技术差可以拜你为师吗?” 江逸: “……” 嗲女孩:“小哥哥能说话吗?” 江逸:“……” 嗲女孩:“人家不是坏人,也不是骗子,求小哥哥能交个朋友,往后有机会还是可以一起打游戏的,不是吗?” 江逸:“……” 嗲女孩:“或者,大神是为小姐姐?” 江逸:“……” 嗲女孩:“要是个小姐姐也可以,求交个朋友,往后在《战魄》的路上求照顾。” 队友:“大神太高冷,看不上你这样等级低的。” 队友:“是啊死心吧,不过倒是可以和我交个朋友,我技术也不赖。” 队友:“不怪你没用,怪你心心念念的大神太优秀,高攀不起。” 嗲女孩:“可是人家就想拜他为师,他真的好帅,好厉害的。” 队友:“哈哈哈,你崇拜的大神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爸爸,死心吧!” 江逸:“……” 江逸手机里的声音太大,胡冰在房间里听到了,无奈的走到大厅里,多说了两句:“人家一个妹子这么崇拜你,你好歹给人家一个回信行吗?别总这样吊着人家。” 江逸打开麦,胡冰说得话一半都被录进去,他们也都听到了。 胡冰气急败坏的扭头会卫生间里,先把头发吹干是正事。 嗲女孩:“大神开麦了。” 队友:“声音是个女的。” 队友:“听不出来吗?这不是大神本人,是大神身边的妹子说的话。” 江逸干咳了两声,扰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安静一会吗?” 江逸用着他磁性的声音。 此刻正在清理战场,成绩出来,江逸以一个mvp的成绩远超他们所有人。 嗲女孩:“大神是个小哥哥,声音真好听。” 江逸:“我已经快三十,已经不是小哥哥的年纪,所以请别一个小哥哥,小哥哥的叫。” 嗲女孩:“大神,有女朋友吗?交个朋友呗!” 队友:“快三十了,你男神肯定已经结婚了,说不定孩子都有几岁了。” 队友:“我看是,前面不是有个女声…说不定就是你大神的妻子,大神结婚了,你该死心了。” 江苒现在一想,真不该给这游戏添加团友连麦的功能,简直就要烦死人,吵死人,闹死人。 胡冰又再一次走出来,半干的头发。 江逸蹙眉看着她。 胡冰索性的对着他手机,轻咳了一下,憋着嗓子。 “小妹妹,我告诉你哦,你大神不仅没结婚,还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哦,你要是喜欢就赶紧加,还有,我跟你们爆料,你的大神是一个男神,有钱有颜,还是《战魄》的……” 江逸一手捂住胡冰的嘴巴,宁可憋死她,也不让她多说一句话。 江逸撂下手机,捂着她的嘴,挟持人质一般的把她带到卫生间里,才放开手。 “嫌的慌?什么话都说。” 胡冰冲着他吐舌头,做鬼脸。 “没见着我在帮你吗?你不都要三十了吗?” “谢谢你的好意了,”江逸瞪她一眼。“我的事我自己操心,你先管好自己,看看你这头发,不会把头发吹干了再出去吗?” 江逸打开吹风机的开关,就给她吹头发,胡冰还不太能明白他是不是有病。 “我自己吹,你出去!” 胡冰强行把他推出卫生间,然后把门关了,照着镜子把头发再吹干一些。 我心疼 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倒数的声音。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 “砰”的声音,还有些稀碎的哗啦啦的声音,一同把头转向窗户边,夜空中有“火星”冲到天上,顺而开花想地面落下它的花碎。 “新年快乐!” 江苒笑得贼高兴,好久没再感受过这种看着外面烟花,和家人团聚的日子。 以前的不好的日子,也将在这个跨年而彻底结束,从此她江苒要一直好运下去。 都说,一个人之前的倒霉是在给以后囤好运气,那么她受过的苦,哭过的泪,岂不是要在以后都要换做好运气还给她了吗? 电视机里,跨年晚会唱起了那首最经典的《难忘今宵》以及主持人的祝福,江苒听得舒舒服服,从来没觉得这跨年晚会有这么好看过。 祁桢叹为观止,对一切都还十分的新奇。突然,一阵强烈的心跳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揪扯着他的心脏,胸闷,疼痛感一阵涌上来,他的笑容瞬间消失。 祁桢趁着他们所有人都没注意,脸色发白的往卫生间里去,紧关着门。他佝偻着背,身体无法挺直起来,一手还捂着心脏的地方……心脏的疼仿佛要将他分离出来。 一种持续压榨性的疼痛,紧缩感,有了些闷到钻心的疼……他浑身乏力,早已大汗淋漓。心绞痛的症状已经是他第二次承受,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这种疼痛会让他这般的痛彻心扉。 祁桢却只能靠着弯腰来缓解这样的疼痛感。等疼痛感微微有些缓过来,他攥紧的拳头才送下来,疲惫的倚靠门,顺着蹲了下来,叹息声一阵。 江苒回头都没有看到祁桢,回头的找人,只见卫生间里的灯亮了,江苒走过去,敲了敲门,“祁桢,你在里面吗?” “嗯……” “我知道了!” 江苒收回手,默默的回到沙发那边,和江逸一起坐在沙发上。 江逸在玩游戏,江苒过去凑热闹,观看他打游戏,如何秒杀敌人。 不一会儿,江苒也加入到了团队里,以她还算ok的技术带着胡冰四处浪,筹钱买装备。 前方亮出两个人,上来就要收拾她们,江苒暴脾气,鲁莽的上去对打,完全将胡冰撂在后面,胡冰这上去帮忙,还没发动技能就被对方的人一刀砍去。直接掉了一半的血。 “帮帮帮我。” 胡冰激动得话都出不清楚。 胡冰往后就逃,怎料对方一直追着她,无助的她把敌人带到了江逸这里,江逸嘴角上扬的,两个技能合开,对方瞬间被秒。 胡冰看的好崇拜,果然,研发游戏的人都这么厉害。 江逸带着胡冰去打野,赚钱升级装备。在商店里,江逸直接拿了她的手机,给她的人物做升级。 “你是不是很久没玩了?”江逸问 胡冰嗯了一声。 江逸无奈的叹口气。就她目前装备,要想打死人那都得是青铜里的青铜。 一番装备升级好了以后,江逸才把手机给她,接下来该带着她享受亲手“手刃”敌人的刺激感。 进到敌营,有敌方的人在打野。 “上!”江逸指挥式开口。 胡冰滑动屏幕,冲了上去。 “同时启动一技能二技能。” 胡冰手指一点,对着敌人发动攻击。 “三技能。” 画面刷的一下,她的手指就点了三下,敌人倒在她的面前。 胡冰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她也可以轻松的把敌人打败。 可算是尝到一点甜果。 … … 祁桢从卫生间里出来, 目光朝着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眼神幽暗的向江逸的房间里去。关上门,往床上就是一躺,手完全的遮住双眼。 江苒杀完那人,擅自退出游戏,走过去,打开江逸的房间,才发现,屋子里一片黑,祁桢并没有开灯。 江苒,把门关上,摸黑走过去,勉强能借着外面的光,看到祁桢躺在床上。 “怎么了,不高兴吗?”她温柔的声音,询问。 江苒坐到床上,只见他迟迟不带搭理。 “怎么了?” 江苒不依不饶的凑过去。 祁桢这才把手放下,深邃的眼眸,瞄了她一眼,突然……猛地将她扑倒在床上。 “我心疼……” 他有些嘶哑的声音,就在江苒的耳边回响,将头抵在她脖颈间的位置,喘着粗气。 江苒轻拍他后背。 “我带你去医院…” 回想起半年前,他就有过一次因为心脏疼而昏倒在家里…… “不去…”祁桢的声音里略带些小脾气。“你陪着我便好。” 对于祁桢来说,她就是他的良药,只要她在,什么都会好的。 良久,祁桢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手撑着,冲着她笑了笑, “太晚了,去休息吧!” 说完,祁桢把江苒从床上拉起来,推着她就往门外赶。开门时,正巧撞到江逸。 江苒膛目结舌,耳边都是江逸嘲笑的声音,气得江苒扭头就回自己的房间。 江苒两次提出带他去医院,可他都会果断拒绝,说着“不去”这下可让她头疼了。 脑子飞转,祁桢是也怕打针吗?可是回头想想,这也不对。他可是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也没见过打针,怎么会想着怕呢??! 她脑子里萌生出一个很不错的想法。 要是家里人有家规,每年都要去医院里做身体检查,那…祁桢要是不去那也不行了。 她连着好几天,提前在手机上预约挂号。 “你说烦不烦,这每年都要来做体检,体检体检的我来医院都觉得烦了!” 江苒拉着他走,嘴里不停歇的说。 祁桢看穿一切的瞥她。 江苒硬着头皮也要演完这场自导自演却很失败的戏。 二楼抽血处,江苒看着护士亮出那细长的针管,生咽口水,全身起鸡皮疙瘩。心里还想着,要是在不行改日再来,也行。 她瞄祁桢一眼,回想起他说他心疼的时候就一阵难受。 “愣着做什么,快过来!” 护士都坐了半天,也不见他们两个里谁过来坐着。 江苒犹豫的脚步,紧张害怕的拽着祁桢的衣服。 祁桢上前去坐着,脱了羽绒服,撸袖子,亮出胳膊给护士。 江苒傻傻的站在那里,祁桢向她勾手指。 “过来!” “哦,哦…” 江苒一想,他估计是怕了,连忙的过去握着他的手。 停水怕针的人蒙住眼睛就会不怕… … 江苒蒙住他的眼睛,声音颤抖的安慰他:“没事,没事,不怕,不怕… …” 始终,祁桢都面不改色,针拔掉的时候祁桢就觉得手疼,疼到他是咬着后槽牙坚持。 “可以了!”护士收回针,将其扔进专有垃圾桶里。 江苒松开祁桢的手,帮忙按着。 “你知道吗,你超级勇敢的,抽血这点小事果然难不倒你,好样的。” 护士带着口罩,眼睛瞄了一眼他们两个,尤其是江苒,说:“姑娘,这里来!” 呵呵… … 江苒就觉得身体浑身发凉,机械式的扭头,看着护士,咧嘴嘻嘻嘻,说:“…好勒…” 要不是因为他,打死也不会来医院。 深吸一口起,吐气。 加油,没事的,不就是抽点血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祁桢这么害怕针都忍了过来,我又怕什么呢!没事,没事… … 她入座,不知道要做什么。 “把外套脱了,亮出胳膊。”护士再瞄一眼她。 “哦…” 她乌龟的速度,祁桢看不下去,给她把一只胳膊拿出,将袖子往上推。 现在走可以吗... ... 见到针的那一刻,身体瞬间发凉。 “那个,能轻点不?”她弱弱的问。 护士:“... ...” 胶管栓住她的胳膊,护士用碘酊在她手肘窝处涂擦… …这样的冰冰凉凉的感觉,手都有些发抖。 她猛的把头扎进祁桢的怀里,另一只手紧拽他胳膊。 又一次的疼痛让祁桢咬着后槽牙。 抽完血,江苒可怜巴巴的样子,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 针,不管她经历多少次,害怕的程度都是一样的。 接着还有心电图,胸部透视,腹部彩超,心脏彩超等的检查,去到那儿,江苒都会一遍又一遍的跟医生说他的情况,让医生们更加注意一点。 检查完后,先去外面吃顿早饭,下午再来拿结果。 医生给江苒打来一个电话,江苒带着祁桢是赶到医院里。 医生把片子亮给他们看,指着片子上面。 “你老公之前是有做过什么手术吗?”医生问 江苒回想,点头,“做过一次心脏手术。” 医生又指了指片子,“他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你说他会时不时伴有心脏疼痛的现象,准的来说也是正常的现象,不过具体情况,你们可以去找他以前的医生,会根据他当时的严重情况而对现在心肌梗的情况做出治疗。” 江苒懂了。拿着片子走。 回到家里,江苒先给胡冰打电话,说了祁桢的情况,让胡冰把祁桢主治医生的手机号发给她。 打了另外一桶电话,跟医生谈谈,人家医生建议的是把人带过去,在医院里再做检查才行。 你猜 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倒数的声音。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 “砰”的声音,还有些稀碎的哗啦啦的声音,一同把头转向窗户边,夜空中有“火星”冲到天上,顺而开花想地面落下它的花碎。 “新年快乐!” 江苒笑得贼高兴,好久没再感受过这种看着外面烟花,和家人团聚的日子。 以前的不好的日子,也将在这个跨年而彻底结束,从此她江苒要一直好运下去。 都说,一个人之前的倒霉是在给以后囤好运气,那么她受过的苦,哭过的泪,岂不是要在以后都要换做好运气还给她了吗? 电视机里,跨年晚会唱起了那首最经典的《难忘今宵》以及主持人的祝福,江苒听得舒舒服服,从来没觉得这跨年晚会有这么好看过。 祁桢叹为观止,对一切都还十分的新奇。突然,一阵强烈的心跳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揪扯着他的心脏,胸闷,疼痛感一阵涌上来,他的笑容瞬间消失。 祁桢趁着他们所有人都没注意,脸色发白的往卫生间里去,紧关着门。他佝偻着背,身体无法挺直起来,一手还捂着心脏的地方……心脏的疼仿佛要将他分离出来。 一种持续压榨性的疼痛,紧缩感,有了些闷到钻心的疼……他浑身乏力,早已大汗淋漓。心绞痛的症状已经是他第二次承受,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这种疼痛会让他这般的痛彻心扉。 祁桢却只能靠着弯腰来缓解这样的疼痛感。等疼痛感微微有些缓过来,他攥紧的拳头才送下来,疲惫的倚靠门,顺着蹲了下来,叹息声一阵。 江苒回头都没有看到祁桢,回头的找人,只见卫生间里的灯亮了,江苒走过去,敲了敲门,“祁桢,你在里面吗?” “嗯……” “我知道了!” 江苒收回手,默默的回到沙发那边,和江逸一起坐在沙发上。 江逸在玩游戏,江苒过去凑热闹,观看他打游戏,如何秒杀敌人。 不一会儿,江苒也加入到了团队里,以她还算ok的技术带着胡冰四处浪,筹钱买装备。 前方亮出两个人,上来就要收拾她们,江苒暴脾气,鲁莽的上去对打,完全将胡冰撂在后面,胡冰这上去帮忙,还没发动技能就被对方的人一刀砍去。直接掉了一半的血。 “帮帮帮我。” 胡冰激动得话都出不清楚。 胡冰往后就逃,怎料对方一直追着她,无助的她把敌人带到了江逸这里,江逸嘴角上扬的,两个技能合开,对方瞬间被秒。 胡冰看的好崇拜,果然,研发游戏的人都这么厉害。 江逸带着胡冰去打野,赚钱升级装备。在商店里,江逸直接拿了她的手机,给她的人物做升级。 “你是不是很久没玩了?”江逸问 胡冰嗯了一声。 江逸无奈的叹口气。就她目前装备,要想打死人那都得是青铜里的青铜。 一番装备升级好了以后,江逸才把手机给她,接下来该带着她享受亲手“手刃”敌人的刺激感。 进到敌营,有敌方的人在打野。 “上!”江逸指挥式开口。 胡冰滑动屏幕,冲了上去。 “同时启动一技能二技能。” 胡冰手指一点,对着敌人发动攻击。 “三技能。” 画面刷的一下,她的手指就点了三下,敌人倒在她的面前。 胡冰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她也可以轻松的把敌人打败。 可算是尝到一点甜果。 … … 祁桢从卫生间里出来, 目光朝着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眼神幽暗的向江逸的房间里去。关上门,往床上就是一躺,手完全的遮住双眼。 江苒杀完那人,擅自退出游戏,走过去,打开江逸的房间,才发现,屋子里一片黑,祁桢并没有开灯。 江苒,把门关上,摸黑走过去,勉强能借着外面的光,看到祁桢躺在床上。 “怎么了,不高兴吗?”她温柔的声音,询问。 江苒坐到床上,只见他迟迟不带搭理。 “怎么了?” 江苒不依不饶的凑过去。 祁桢这才把手放下,深邃的眼眸,瞄了她一眼,突然……猛地将她扑倒在床上。 “我心疼……” 他有些嘶哑的声音,就在江苒的耳边回响,将头抵在她脖颈间的位置,喘着粗气。 江苒轻拍他后背。 “我带你去医院…” 回想起半年前,他就有过一次因为心脏疼而昏倒在家里…… “不去…”祁桢的声音里略带些小脾气。“你陪着我便好。” 对于祁桢来说,她就是他的良药,只要她在,什么都会好的。 良久,祁桢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手撑着,冲着她笑了笑, “太晚了,去休息吧!” 说完,祁桢把江苒从床上拉起来,推着她就往门外赶。开门时,正巧撞到江逸。 江苒膛目结舌,耳边都是江逸嘲笑的声音,气得江苒扭头就回自己的房间。 江苒两次提出带他去医院,可他都会果断拒绝,说着“不去”这下可让她头疼了。 脑子飞转,祁桢是也怕打针吗?可是回头想想,这也不对。他可是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也没见过打针,怎么会想着怕呢??! 她脑子里萌生出一个很不错的想法。 要是家里人有家规,每年都要去医院里做身体检查,那…祁桢要是不去那也不行了。 她连着好几天,提前在手机上预约挂号。 “你说烦不烦,这每年都要来做体检,体检体检的我来医院都觉得烦了!” 江苒拉着他走,嘴里不停歇的说。 祁桢看穿一切的瞥她。 江苒硬着头皮也要演完这场自导自演却很失败的戏。 二楼抽血处,江苒看着护士亮出那细长的针管,生咽口水,全身起鸡皮疙瘩。心里还想着,要是在不行改日再来,也行。 她瞄祁桢一眼,回想起他说他心疼的时候就一阵难受。 “愣着做什么,快过来!” 护士都坐了半天,也不见他们两个里谁过来坐着。 江苒犹豫的脚步,紧张害怕的拽着祁桢的衣服。 祁桢上前去坐着,脱了羽绒服,撸袖子,亮出胳膊给护士。 江苒傻傻的站在那里,祁桢向她勾手指。 “过来!” “哦,哦…” 江苒一想,他估计是怕了,连忙的过去握着他的手。 停水怕针的人蒙住眼睛就会不怕… … 江苒蒙住他的眼睛,声音颤抖的安慰他:“没事,没事,不怕,不怕… …” 始终,祁桢都面不改色,针拔掉的时候祁桢就觉得手疼,疼到他是咬着后槽牙坚持。 “可以了!”护士收回针,将其扔进专有垃圾桶里。 江苒松开祁桢的手,帮忙按着。 “你知道吗,你超级勇敢的,抽血这点小事果然难不倒你,好样的。” 护士带着口罩,眼睛瞄了一眼他们两个,尤其是江苒,说:“姑娘,这里来!” 呵呵… … 江苒就觉得身体浑身发凉,机械式的扭头,看着护士,咧嘴嘻嘻嘻,说:“…好勒…” 要不是因为他,打死也不会来医院。 深吸一口起,吐气。 加油,没事的,不就是抽点血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祁桢这么害怕针都忍了过来,我又怕什么呢!没事,没事… … 她入座,不知道要做什么。 “把外套脱了,亮出胳膊。”护士再瞄一眼她。 “哦…” 她乌龟的速度,祁桢看不下去,给她把一只胳膊拿出,将袖子往上推。 现在走可以吗… … 见到针的那一刻,身体瞬间发凉。 “那个,能轻点不?”她弱弱的问。 护士:“… …” 胶管栓住她的胳膊,护士用碘酊在她手肘窝处涂擦… …这样的冰冰凉凉的感觉,手都有些发抖。 她猛的把头扎进祁桢的怀里,另一只手紧拽他胳膊。 又一次的疼痛让祁桢咬着后槽牙。 抽完血,江苒可怜巴巴的样子,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 针,不管她经历多少次,害怕的程度都是一样的。 接着还有心电图,胸部透视,腹部彩超,心脏彩超等的检查,去到那儿,江苒都会一遍又一遍的跟医生说他的情况,让医生们更加注意一点。 检查完后,先去外面吃顿早饭,下午再来拿结果。 医生给江苒打来一个电话,江苒带着祁桢是赶到医院里。 医生把片子亮给他们看,指着片子上面。 “你老公之前是有做过什么手术吗?”医生问 江苒回想,点头,“做过一次心脏手术。” 医生又指了指片子,“他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你说他会时不时伴有心脏疼痛的现象,准的来说也是正常的现象,不过具体情况,你们可以去找他以前的医生,会根据他当时的严重情况而对现在心肌梗的情况做出治疗。” 江苒懂了。拿着片子走。 回到家里,江苒先给胡冰打电话,说了祁桢的情况,让胡冰把祁桢主治医生的手机号发给她。 打了另外一桶电话,跟医生谈谈,人家医生建议的是把人带过去,在医院里再做检查才行。 。 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倒数的声音。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 “砰”的声音,还有些稀碎的哗啦啦的声音,一同把头转向窗户边,夜空中有“火星”冲到天上,顺而开花想地面落下它的花碎。 “新年快乐!” 江苒笑得贼高兴,好久没再感受过这种看着外面烟花,和家人团聚的日子。 以前的不好的日子,也将在这个跨年而彻底结束,从此她江苒要一直好运下去。 都说,一个人之前的倒霉是在给以后囤好运气,那么她受过的苦,哭过的泪,岂不是要在以后都要换做好运气还给她了吗? 电视机里,跨年晚会唱起了那首最经典的《难忘今宵》以及主持人的祝福,江苒听得舒舒服服,从来没觉得这跨年晚会有这么好看过。 祁桢叹为观止,对一切都还十分的新奇。突然,一阵强烈的心跳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揪扯着他的心脏,胸闷,疼痛感一阵涌上来,他的笑容瞬间消失。 祁桢趁着他们所有人都没注意,脸色发白的往卫生间里去,紧关着门。他佝偻着背,身体无法挺直起来,一手还捂着心脏的地方……心脏的疼仿佛要将他分离出来。 一种持续压榨性的疼痛,紧缩感,有了些闷到钻心的疼……他浑身乏力,早已大汗淋漓。心绞痛的症状已经是他第二次承受,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这种疼痛会让他这般的痛彻心扉。 祁桢却只能靠着弯腰来缓解这样的疼痛感。等疼痛感微微有些缓过来,他攥紧的拳头才送下来,疲惫的倚靠门,顺着蹲了下来,叹息声一阵。 江苒回头都没有看到祁桢,回头的找人,只见卫生间里的灯亮了,江苒走过去,敲了敲门,“祁桢,你在里面吗?” “嗯……” “我知道了!” 江苒收回手,默默的回到沙发那边,和江逸一起坐在沙发上。 江逸在玩游戏,江苒过去凑热闹,观看他打游戏,如何秒杀敌人。 不一会儿,江苒也加入到了团队里,以她还算ok的技术带着胡冰四处浪,筹钱买装备。 前方亮出两个人,上来就要收拾她们,江苒暴脾气,鲁莽的上去对打,完全将胡冰撂在后面,胡冰这上去帮忙,还没发动技能就被对方的人一刀砍去。直接掉了一半的血。 “帮帮帮我。” 胡冰激动得话都出不清楚。 胡冰往后就逃,怎料对方一直追着她,无助的她把敌人带到了江逸这里,江逸嘴角上扬的,两个技能合开,对方瞬间被秒。 胡冰看的好崇拜,果然,研发游戏的人都这么厉害。 江逸带着胡冰去打野,赚钱升级装备。在商店里,江逸直接拿了她的手机,给她的人物做升级。 “你是不是很久没玩了?”江逸问 胡冰嗯了一声。 江逸无奈的叹口气。就她目前装备,要想打死人那都得是青铜里的青铜。 一番装备升级好了以后,江逸才把手机给她,接下来该带着她享受亲手“手刃”敌人的刺激感。 进到敌营,有敌方的人在打野。 “上!”江逸指挥式开口。 胡冰滑动屏幕,冲了上去。 “同时启动一技能二技能。” 胡冰手指一点,对着敌人发动攻击。 “三技能。” 画面刷的一下,她的手指就点了三下,敌人倒在她的面前。 胡冰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她也可以轻松的把敌人打败。 可算是尝到一点甜果。 … … 祁桢从卫生间里出来, 目光朝着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眼神幽暗的向江逸的房间里去。关上门,往床上就是一躺,手完全的遮住双眼。 江苒杀完那人,擅自退出游戏,走过去,打开江逸的房间,才发现,屋子里一片黑,祁桢并没有开灯。 江苒,把门关上,摸黑走过去,勉强能借着外面的光,看到祁桢躺在床上。 “怎么了,不高兴吗?”她温柔的声音,询问。 江苒坐到床上,只见他迟迟不带搭理。 “怎么了?” 江苒不依不饶的凑过去。 祁桢这才把手放下,深邃的眼眸,瞄了她一眼,突然……猛地将她扑倒在床上。 “我心疼……” 他有些嘶哑的声音,就在江苒的耳边回响,将头抵在她脖颈间的位置,喘着粗气。 江苒轻拍他后背。 “我带你去医院…” 回想起半年前,他就有过一次因为心脏疼而昏倒在家里…… “不去…”祁桢的声音里略带些小脾气。“你陪着我便好。” 对于祁桢来说,她就是他的良药,只要她在,什么都会好的。 良久,祁桢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手撑着,冲着她笑了笑, “太晚了,去休息吧!” 说完,祁桢把江苒从床上拉起来,推着她就往门外赶。开门时,正巧撞到江逸。 江苒膛目结舌,耳边都是江逸嘲笑的声音,气得江苒扭头就回自己的房间。 江苒两次提出带他去医院,可他都会果断拒绝,说着“不去”这下可让她头疼了。 脑子飞转,祁桢是也怕打针吗?可是回头想想,这也不对。他可是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也没见过打针,怎么会想着怕呢??! 她脑子里萌生出一个很不错的想法。 要是家里人有家规,每年都要去医院里做身体检查,那…祁桢要是不去那也不行了。 她连着好几天,提前在手机上预约挂号。 “你说烦不烦,这每年都要来做体检,体检体检的我来医院都觉得烦了!” 江苒拉着他走,嘴里不停歇的说。 祁桢看穿一切的瞥她。 江苒硬着头皮也要演完这场自导自演却很失败的戏。 二楼抽血处,江苒看着护士亮出那细长的针管,生咽口水,全身起鸡皮疙瘩。心里还想着,要是在不行改日再来,也行。 她瞄祁桢一眼,回想起他说他心疼的时候就一阵难受。 “愣着做什么,快过来!” 护士都坐了半天,也不见他们两个里谁过来坐着。 江苒犹豫的脚步,紧张害怕的拽着祁桢的衣服。 祁桢上前去坐着,脱了羽绒服,撸袖子,亮出胳膊给护士。 江苒傻傻的站在那里,祁桢向她勾手指。 “过来!” “哦,哦…” 江苒一想,他估计是怕了,连忙的过去握着他的手。 停水怕针的人蒙住眼睛就会不怕… … 江苒蒙住他的眼睛,声音颤抖的安慰他:“没事,没事,不怕,不怕… …” 始终,祁桢都面不改色,针拔掉的时候祁桢就觉得手疼,疼到他是咬着后槽牙坚持。 “可以了!”护士收回针,将其扔进专有垃圾桶里。 江苒松开祁桢的手,帮忙按着。 “你知道吗,你超级勇敢的,抽血这点小事果然难不倒你,好样的。” 护士带着口罩,眼睛瞄了一眼他们两个,尤其是江苒,说:“姑娘,这里来!” 呵呵… … 江苒就觉得身体浑身发凉,机械式的扭头,看着护士,咧嘴嘻嘻嘻,说:“…好勒…” 要不是因为他,打死也不会来医院。 深吸一口起,吐气。 加油,没事的,不就是抽点血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祁桢这么害怕针都忍了过来,我又怕什么呢!没事,没事… … 她入座,不知道要做什么。 “把外套脱了,亮出胳膊。”护士再瞄一眼她。 “哦…” 她乌龟的速度,祁桢看不下去,给她把一只胳膊拿出,将袖子往上推。 现在走可以吗… … 见到针的那一刻,身体瞬间发凉。 “那个,能轻点不?”她弱弱的问。 护士:“… …” 胶管栓住她的胳膊,护士用碘酊在她手肘窝处涂擦… …这样的冰冰凉凉的感觉,手都有些发抖。 她猛的把头扎进祁桢的怀里,另一只手紧拽他胳膊。 又一次的疼痛让祁桢咬着后槽牙。 抽完血,江苒可怜巴巴的样子,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 针,不管她经历多少次,害怕的程度都是一样的。 接着还有心电图,胸部透视,腹部彩超,心脏彩超等的检查,去到那儿,江苒都会一遍又一遍的跟医生说他的情况,让医生们更加注意一点。 检查完后,先去外面吃顿早饭,下午再来拿结果。 医生给江苒打来一个电话,江苒带着祁桢是赶到医院里。 医生把片子亮给他们看,指着片子上面。 “你老公之前是有做过什么手术吗?”医生问 江苒回想,点头,“做过一次心脏手术。” 医生又指了指片子,“他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你说他会时不时伴有心脏疼痛的现象,准的来说也是正常的现象,不过具体情况,你们可以去找他以前的医生,会根据他当时的严重情况而对现在心肌梗的情况做出治疗。” 江苒懂了。拿着片子走。 回到家里,江苒先给胡冰打电话,说了祁桢的情况,让胡冰把祁桢主治医生的手机号发给她。 打了另外一桶电话,跟医生谈谈,人家医生建议的是把人带过去,在医院里再做检查才行。 。。 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倒数的声音。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 “砰”的声音,还有些稀碎的哗啦啦的声音,一同把头转向窗户边,夜空中有“火星”冲到天上,顺而开花想地面落下它的花碎。 “新年快乐!” 江苒笑得贼高兴,好久没再感受过这种看着外面烟花,和家人团聚的日子。 以前的不好的日子,也将在这个跨年而彻底结束,从此她江苒要一直好运下去。 都说,一个人之前的倒霉是在给以后囤好运气,那么她受过的苦,哭过的泪,岂不是要在以后都要换做好运气还给她了吗? 电视机里,跨年晚会唱起了那首最经典的《难忘今宵》以及主持人的祝福,江苒听得舒舒服服,从来没觉得这跨年晚会有这么好看过。 祁桢叹为观止,对一切都还十分的新奇。突然,一阵强烈的心跳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揪扯着他的心脏,胸闷,疼痛感一阵涌上来,他的笑容瞬间消失。 祁桢趁着他们所有人都没注意,脸色发白的往卫生间里去,紧关着门。他佝偻着背,身体无法挺直起来,一手还捂着心脏的地方……心脏的疼仿佛要将他分离出来。 一种持续压榨性的疼痛,紧缩感,有了些闷到钻心的疼……他浑身乏力,早已大汗淋漓。心绞痛的症状已经是他第二次承受,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这种疼痛会让他这般的痛彻心扉。 祁桢却只能靠着弯腰来缓解这样的疼痛感。等疼痛感微微有些缓过来,他攥紧的拳头才送下来,疲惫的倚靠门,顺着蹲了下来,叹息声一阵。 江苒回头都没有看到祁桢,回头的找人,只见卫生间里的灯亮了,江苒走过去,敲了敲门,“祁桢,你在里面吗?” “嗯……” “我知道了!” 江苒收回手,默默的回到沙发那边,和江逸一起坐在沙发上。 江逸在玩游戏,江苒过去凑热闹,观看他打游戏,如何秒杀敌人。 不一会儿,江苒也加入到了团队里,以她还算ok的技术带着胡冰四处浪,筹钱买装备。 前方亮出两个人,上来就要收拾她们,江苒暴脾气,鲁莽的上去对打,完全将胡冰撂在后面,胡冰这上去帮忙,还没发动技能就被对方的人一刀砍去。直接掉了一半的血。 “帮帮帮我。” 胡冰激动得话都出不清楚。 胡冰往后就逃,怎料对方一直追着她,无助的她把敌人带到了江逸这里,江逸嘴角上扬的,两个技能合开,对方瞬间被秒。 胡冰看的好崇拜,果然,研发游戏的人都这么厉害。 江逸带着胡冰去打野,赚钱升级装备。在商店里,江逸直接拿了她的手机,给她的人物做升级。 “你是不是很久没玩了?”江逸问 胡冰嗯了一声。 江逸无奈的叹口气。就她目前装备,要想打死人那都得是青铜里的青铜。 一番装备升级好了以后,江逸才把手机给她,接下来该带着她享受亲手“手刃”敌人的刺激感。 进到敌营,有敌方的人在打野。 “上!”江逸指挥式开口。 胡冰滑动屏幕,冲了上去。 “同时启动一技能二技能。” 胡冰手指一点,对着敌人发动攻击。 “三技能。” 画面刷的一下,她的手指就点了三下,敌人倒在她的面前。 胡冰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她也可以轻松的把敌人打败。 可算是尝到一点甜果。 … … 祁桢从卫生间里出来, 目光朝着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眼神幽暗的向江逸的房间里去。关上门,往床上就是一躺,手完全的遮住双眼。 江苒杀完那人,擅自退出游戏,走过去,打开江逸的房间,才发现,屋子里一片黑,祁桢并没有开灯。 江苒,把门关上,摸黑走过去,勉强能借着外面的光,看到祁桢躺在床上。 “怎么了,不高兴吗?”她温柔的声音,询问。 江苒坐到床上,只见他迟迟不带搭理。 “怎么了?” 江苒不依不饶的凑过去。 祁桢这才把手放下,深邃的眼眸,瞄了她一眼,突然……猛地将她扑倒在床上。 “我心疼……” 他有些嘶哑的声音,就在江苒的耳边回响,将头抵在她脖颈间的位置,喘着粗气。 江苒轻拍他后背。 “我带你去医院…” 回想起半年前,他就有过一次因为心脏疼而昏倒在家里…… “不去…”祁桢的声音里略带些小脾气。“你陪着我便好。” 对于祁桢来说,她就是他的良药,只要她在,什么都会好的。 良久,祁桢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手撑着,冲着她笑了笑, “太晚了,去休息吧!” 说完,祁桢把江苒从床上拉起来,推着她就往门外赶。开门时,正巧撞到江逸。 江苒膛目结舌,耳边都是江逸嘲笑的声音,气得江苒扭头就回自己的房间。 江苒两次提出带他去医院,可他都会果断拒绝,说着“不去”这下可让她头疼了。 脑子飞转,祁桢是也怕打针吗?可是回头想想,这也不对。他可是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也没见过打针,怎么会想着怕呢??! 她脑子里萌生出一个很不错的想法。 要是家里人有家规,每年都要去医院里做身体检查,那…祁桢要是不去那也不行了。 她连着好几天,提前在手机上预约挂号。 “你说烦不烦,这每年都要来做体检,体检体检的我来医院都觉得烦了!” 江苒拉着他走,嘴里不停歇的说。 祁桢看穿一切的瞥她。 江苒硬着头皮也要演完这场自导自演却很失败的戏。 二楼抽血处,江苒看着护士亮出那细长的针管,生咽口水,全身起鸡皮疙瘩。心里还想着,要是在不行改日再来,也行。 她瞄祁桢一眼,回想起他说他心疼的时候就一阵难受。 “愣着做什么,快过来!” 护士都坐了半天,也不见他们两个里谁过来坐着。 江苒犹豫的脚步,紧张害怕的拽着祁桢的衣服。 祁桢上前去坐着,脱了羽绒服,撸袖子,亮出胳膊给护士。 江苒傻傻的站在那里,祁桢向她勾手指。 “过来!” “哦,哦…” 江苒一想,他估计是怕了,连忙的过去握着他的手。 停水怕针的人蒙住眼睛就会不怕… … 江苒蒙住他的眼睛,声音颤抖的安慰他:“没事,没事,不怕,不怕… …” 始终,祁桢都面不改色,针拔掉的时候祁桢就觉得手疼,疼到他是咬着后槽牙坚持。 “可以了!”护士收回针,将其扔进专有垃圾桶里。 江苒松开祁桢的手,帮忙按着。 “你知道吗,你超级勇敢的,抽血这点小事果然难不倒你,好样的。” 护士带着口罩,眼睛瞄了一眼他们两个,尤其是江苒,说:“姑娘,这里来!” 呵呵… … 江苒就觉得身体浑身发凉,机械式的扭头,看着护士,咧嘴嘻嘻嘻,说:“…好勒…” 要不是因为他,打死也不会来医院。 深吸一口起,吐气。 加油,没事的,不就是抽点血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祁桢这么害怕针都忍了过来,我又怕什么呢!没事,没事… … 她入座,不知道要做什么。 “把外套脱了,亮出胳膊。”护士再瞄一眼她。 “哦…” 她乌龟的速度,祁桢看不下去,给她把一只胳膊拿出,将袖子往上推。 现在走可以吗… … 见到针的那一刻,身体瞬间发凉。 “那个,能轻点不?”她弱弱的问。 护士:“… …” 胶管栓住她的胳膊,护士用碘酊在她手肘窝处涂擦… …这样的冰冰凉凉的感觉,手都有些发抖。 她猛的把头扎进祁桢的怀里,另一只手紧拽他胳膊。 又一次的疼痛让祁桢咬着后槽牙。 抽完血,江苒可怜巴巴的样子,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 针,不管她经历多少次,害怕的程度都是一样的。 接着还有心电图,胸部透视,腹部彩超,心脏彩超等的检查,去到那儿,江苒都会一遍又一遍的跟医生说他的情况,让医生们更加注意一点。 检查完后,先去外面吃顿早饭,下午再来拿结果。 医生给江苒打来一个电话,江苒带着祁桢是赶到医院里。 医生把片子亮给他们看,指着片子上面。 “你老公之前是有做过什么手术吗?”医生问 江苒回想,点头,“做过一次心脏手术。” 医生又指了指片子,“他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你说他会时不时伴有心脏疼痛的现象,准的来说也是正常的现象,不过具体情况,你们可以去找他以前的医生,会根据他当时的严重情况而对现在心肌梗的情况做出治疗。” 江苒懂了。拿着片子走。 回到家里,江苒先给胡冰打电话,说了祁桢的情况,让胡冰把祁桢主治医生的手机号发给她。 打了另外一桶电话,跟医生谈谈,人家医生建议的是把人带过去,在医院里再做检查才行。 支付到账一辈子 江逸走路在前方,将胡冰甩在身后,全不顾胡冰在赶他的路。 因为一封短信,江逸瞬间变脸,头不理的走在前面。 “喂,江逸,你站住!” 胡冰赶不上他的脚步,站在后面冲着他喊去。 江逸脚步顿住,回头看着她。 “你这是在做什么,只是一封短信而已,你干嘛那么生气。” 江逸并不说话,看着她快步的走过来。很快将视线挪开,不去看她被冷风冻得发红的脸蛋。 m城的天气真的很冷。 “他发来的短信,我也没有回啊,你干嘛那么生气?” 江逸听完,蹙眉。 “我干嘛那么生气?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生气。你说你们都断了,为什么还要有来往。” “没来往。”胡冰极力辩解 “我千里迢迢的飞过来找你,你还要和你的前任有联系吗?” “你说什么呢!”胡冰都要生气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胡冰料想过他会问上这么一句话,只是没想过当这句话真的被问出来以后是那么的凉意,就好像是在她被冻得不行的心脏上再把温度降到更低,最后把这颗心冻死、 江逸见她也没回答。回想过来,这样是不是对她有些过分了,这份感情要搁在谁身上谁会放下?初恋,初恋,是她的初恋。 江逸走过去,抱住她,以安慰的温柔声在她耳边说话:“没关系,你什么时候忘了他,我等你。” 胡冰瞳孔放大,他的话惊着她了。 “那你告诉我,你会回他消息吗?要是回,告诉我一声,我就知道就行。别的我也不干涉你。” 胡冰冰冷的心被他的话暖到,被冰冻的心也融化了。 “我会回复他,告诉他我现在过得很好,谈了一个男朋友。” 江逸挑眉的笑了,撇嘴说:你是不是忘了,我只是你租来的男友,要是向外人介绍我,可是要加费的。” “咦~”胡冰拍打他的后背。“那可完了,我以为我买了一个男友,原来我的男友是租的,那是不是可以退货啊?” 江逸一听,把她抱得贼紧:“支付宝到账一辈子。你之前支付的哪够啊,这个才行。” “你说我们才交往几天,你就敢说一辈子?不怕我骗你???” “骗?你敢骗吗?” “我怎么就不敢?” “怎么不敢,到时候我就骗你,把你的房啊钱啊都骗走……” “不重吗?” “重?我拿着房地产和银行卡,怎么会重。” “我有一颗满满都是你的心,你带着不会重吗?” 胡冰顿时面红耳赤。 江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放开她趁她懵的状态坏笑着:“要是觉得太重,那就带上我,反正心里都是你,我就跟着,至于房和家当,你不用骗,那都是你的,骗了还需要负法律责任,我的就是你的。” 这样的一段话,真的俘获了她的心,平时和他交谈时,怎么就不会觉得他是这样一个“油腔滑调”的人呢? 胡冰害羞的躲开他的视线,快步的往前走。江逸眉头一拧,几步一跨,从后面拉着她的走,放进自己兜里的往前走。 年初有一步新上的电影,宣传片早已在网络上火了一片,江逸想了想带着她去电影院里看电影。 进到电影院里。地毯上亮起的小灯根本就照不住什么路,走进去还是得摸黑走进去,江逸都会贴心的走在前面给她探路,手还是紧握着她的走。 做到了位置上,大屏幕上在放着长达九十秒的广告。他们带着3d眼睛,看着屏幕。正片还没开始胡冰就听得到了旁边人吃着爆米花的声音,喝着可乐的声音,嘴有些馋了。 “你说,我刚刚为什么不买点吃的呢?”她头偏向江逸,小声的说话。 “我说要买,你不买的。” 胡冰伸回了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屏幕。没过一会儿,江逸起身,见她看得投入也就没做打扰,轻手轻脚的走出电影场,到外面买了爆米花,还有一杯热牛奶,拿进电影场里。 “吃吧!” 他直接把爆米花给她。 胡冰还在奇怪,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难道是她看得太投入了吗? 胡冰抱着爆米花,一个一个的拿,又一个一个的放进嘴里。 江逸怕她要喝牛奶的时候烫着,就把牛奶盖打开,放在手把的圆筒里晾着。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她渴了,江逸迅速的拿着那杯热牛奶,先喝了一口,还是很烫,小心的递给她,并且小声嘱咐:“烫,慢点喝。” 胡冰喝了两口,给了江逸,抱着爆米花继续吃。 一场电影看完,从电影院里出来,江逸牵着她的手,对于这个陌生的城市他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平时,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公司里,他只要无聊都会拿出手机不停不厌烦的打游戏。已经很久没有娱乐活动了。 “想去哪儿?”他思虑了很久,问她。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胡冰也是一筹莫展。 平时她除了工作,假日都会选择在家里睡觉。 江逸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回想在公司里,他们都会说带女朋友去逛街,然后买买买的。 江逸松了一口气的,站在这里冷,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某种趋向性,他带着她去到商场里,乘坐着电梯到五楼的女装店。 胡冰脚步停在那里,似乎不是很想来逛街,她认为她的衣服已经很多了,已经没有必要再买衣服。但又不想辜负他,无奈的跟着他进去,然后照着他的意思一件一件衣服的试。 胡冰累了的坐在服装店里准备的沙发上,仰着脑袋,生无可恋。 后来一想,不如去给他买衣服,这样还要好一点。 胡冰来了兴趣,拉着他下四楼,带着他进去挑衣服。 以胡冰看模特的经验来说,一眼就看中江逸一米八的身高,然后打量身材,从男装店里拿出意见衣服给他。 “试试” 江逸听话的拿着衣服去试衣间里换上,然后走出来,在镜子面前照照。 胡冰上前给他整理被衣服弄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拿出手机给他先拍上两张,拿给他看。 “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 江逸笑了笑,对着她挤眉弄眼。 胡冰假装抽搐,连翻白眼。 胡冰继续看着衣服,江逸会选择坐在休息的地方,拿出手机偷拍她,保存在手机里。等胡冰瞧他时他会把手机收起来。 一家又一家。 这仿佛是胡冰对他的惩罚。谁叫他前面还带着她逛女装来着,这会她就带着他逛男装。 逛到一半,胡冰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说着:“我肚子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吧!” 江逸心中窃喜,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 拉着她的手,到六楼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的馆子。好在现在的点并不是吃饭的点,所以还是有空位。 江逸把菜单给她,胡冰看了看,翻了翻。指给他看:“吃这个鱼火锅好吗?看着好好吃的样子。” 江逸拿着菜单给服务员,点的都是胡冰点的。 “你说,你爸妈喜欢什么?” 吃饭之际,江逸提起话题。 “我爸妈?”胡冰想了想。“我爸喜欢喜欢听戏曲,喜欢下棋。我妈……性格随和,没有什么讨厌的,但是要说喜欢的,我觉得是广场舞。” 江逸若有所思。 “怎么?你要陪我妈跳广场舞不成?” 江逸蹙眉,幻想着和未来岳母在广场上跳舞的画面,瞬间松眉,笑着打趣道:“我协调性不好,你妈要是不嫌弃,我陪着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胡冰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对了,还有两天就过年了,你说我该送什么给他们呢?” “诶,送什么送,我爸妈看到你就非常高兴,估计还想着,我终于把异性给带回家。” 异性? “异性?我现在档次升了,我已经不仅仅是异性的身份,更重要的,我是你男朋 友 !!!” 男朋友三字,从他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 “男朋友,万一哪天分了,你不久掉档次了吗?回归异性。” 江逸没听错吧,她竟然这样咒他。 江逸幼稚的吐吐舌头,郑重的告诉她:“我,不可能掉档次,我还会再升档次。” “怎么升?” 江逸坏笑,说:“我要是从男朋友变成老公,是不是就是上升了一个档次了呢?” 胡冰脸红着,筷子夹鱼肉到他的碗里。 “吃!” 吃完饭,他们又继续逛街买衣服,但是这一回买的不是他们的,而是胡爸胡妈的。都说过年就要穿新衣,小时候是父母给孩子买新衣穿,长大了,就是做儿女的给年迈的父母买新衣服穿。 这一回,意见十分统一的在商场里逛逛,一件又一件的挑,眼光独到得很。在两个人一同商量之后决定买下了那给胡爸胡妈的新衣。 胡冰和江逸认识得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莫名间两人却能达到一种契合。仿佛他们之前就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也许这一切还得多亏有江苒,感谢她的牵线才对。 准老公 在街上,江逸看到了关于《战魄》的游戏宣传,会松开胡冰的手上前去看看。那里正好有几人在那里商量报名的事,还说着他们分别在总榜首里排行多少名。 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年走过来。戴着黑色帽子,黑色口罩将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后还背着一个灰色的包,看着已经还装笔记本电脑的。 “《战魄》漏洞百出,能火也是个奇迹。” 少年似乎是对江逸说话。 江逸看他,看着身段像是高中生,说出的话狂妄自大。 “你说说,漏洞百出,怎么个百出?” 少年斜视他一眼,看中含有不屑,藐视。 江逸愣住,随后笑了一声,说:“同学,你似乎对这款游戏有独特的见解,不如告诉我,我看看这游戏都有什么漏洞。” 少年瞥了一眼面前几个围在一起打游戏的人。什么话都不说,就静静的看着他们。 “喂,比赛上,你会出现吗?”少年跟他说话 “这边吗?” “……” “你要是说这边的比赛,我想我不会出现,但我可以在总决赛场上出现。” 少年笑了一声。 “到时候见了。” 少年撂下一句话,潇洒的离开。 江逸望着他的背影,就觉得好笑。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拽的吗? 等江逸回头的时候,发现胡冰已经不在身边,而且巡视周围都没有见到她的人。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但是被拒接了。 很快,江逸收到胡冰发送过来的定位,焦急的赶过去。 …… 在江逸松开胡冰的手时,她原本只是默默的看着江逸的背影。但过了一会儿有一个服务员拍着她的肩膀,说:“胡冰小姐,你朋友在那边找你,让你去一趟。” 胡冰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就看见前面有一个看着眼熟的女子站在那里朝她招手。 胡冰依稀记得她,他叫罗雯静,是沈柯的妻子。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打扰她,原本一声不吭的回来,把她手机号拉黑就不会再受到打扰,但是很不巧,这回还是让她看见了。 胡冰犹豫的看了看江逸,心想,反正也就是去说几句话而已,应该不会太久。 胡冰没告诉江逸,跟着服务员走。与罗雯静见面,人家还是那样的占据主场,先热情的跟她握手。 胡冰瞄着她的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外边冷,我们进去聊。” 罗雯静先走进去。胡冰抬头看了看,如此有印象的看着这里,讪讪一笑,有些嘲讽。 当初他们谈话的地方也是在这里。 胡冰缓慢的步子走进去,服务员领路。胡冰坐在她的对面。 “胡小姐,看看,你想喝什么,或者想吃什么,我请客。” 胡冰瞄了一眼服务员,淡淡的语气说:“不好意思,给我一杯白开水。” 胡冰回过头的时候明显的看到罗雯静怔住的表情,随后又给掩饰掉。 胡冰包里的手机响了两声,胡冰拿起来,原本想要接的,但是看着罗雯静盯着手机的目光,就先挂了。发送一个定位过去。 胡冰:我在和别人聊些事,你看看你要吃什么,到时候账我来付。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江逸走进了那家咖啡厅里,见到了胡冰在和别人聊天,也不打扰她,就只是找了一个最近的位置坐下。随后拿了书架上的一本书,倚靠椅子后,翘着二郎腿。 胡冰正好背对着门口,并没有看到江逸的到来。 “沈夫人,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以前胡冰称呼罗雯静是称呼为罗小姐,这一回直接称呼为沈夫人。 罗雯静笑得僵硬。 胡冰看着别扭。 “我们离婚了。” 胡冰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以为他们复婚了。 “很抱歉,这样一直打扰你,但是我没办法,我想和你谈谈。” 胡冰笑了,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你们离婚了,跟我没关系,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和已经断了,不会再有来往,所以,我认为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罗雯静却显得慌张起来,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你是想让我帮你们复合,我不帮的,从我走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从他世界里离开,能不能抓住他是你的本事,可是你并没有这个本事,那错在你不在我。” 罗雯静听着,眼眶泛红。为掩饰自己的难过,拿着杯子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 “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也在怪我,我真的知道错了……”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变了。“我想说,你能不能回到他的身边,陪着他……” 胡冰蹙眉。 “我曾以为是你辜负他的感情,一声不吭的离开他,那是你的错。我喜欢他,我追求他…我一度以为我可以用我的行动和一颗爱他的心去温暖他冰冷的心……可是我错了,我那么的努力也没有打动过他一次……” 她说到这里面目变得狰狞起来,眼眶里的眼泪要落不落的。 “可是,可是你回来了,他就看见了你一次,那天晚上他喝得大醉,嘴里不停不停的喊着你的名字,说他好想你,问你,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抛下他……” “……” “只要你出现一次,就能改变他原本安定好的生活,他活动的轨迹永远是围着你转……” “……” “我跟他说,我怀孕了,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跟我,跟我说,我要是想把孩子生出来,他会抚养,要是不生,他也会找好的医生把孩子打掉……”她笑了,笑得好苦。“你说他,怎么那么狠心呢?” “……” “我执意把孩子生下来,在医院躺着,他是陪着,却不会对我问候一声。后来他又提了离婚的事,我没办法,可能是心真的疼了,所以才答应他的,他拿到离婚证就赶去找你……” 胡冰记得,他那离婚证给她看过。 “我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他回来了,连休息都不带休息一下的,就转到医院里日夜工作,没过多久,他生病了,病得严重,长期疲累,加上饮食不规律,胃病直接严重……” 胡冰内心沉默,心里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 “所以,我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打扰你……” “你打扰我…”胡冰假意的笑着。“你的前夫,发生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想让你陪着他,和他结婚……” 她乞求。 “你当我是什么吗?!!”胡冰突然发火,情绪很激动,猛拍了好几下桌子。“当初让我离开他的是你,现在让我和他结婚的也是你,你当我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胡冰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那么的激动。 “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他……已经断了关系,他怎么样跟我没关系。” 胡冰吸了吸鼻子,泛起泪光。 “求你了,你去看看他吧!” 胡冰摇头,“我不会去看他的。” 胡冰刚刚激动的行为引起了店里人的目光,很多双眼睛都瞄向她们。 江逸把她们之间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默默的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帅气的转身,将胡冰从哪个地方拉起来。 胡冰愣住,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罗雯静缓缓站起来,直视眼前这个拉着胡冰手的人。 江逸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胡小姐的男朋友,准老公。我不知道你现在说这些话是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介于这个我可以大概的理解为,你是被我所迷倒,所以才会想着来破坏我们,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身边的这位胡小姐,不久就会成为江太太。” 胡冰反应的转头看他,江逸也正好微低着头直视她的目光,嘴角上扬。 罗雯静:“……” 江逸看了看时间,温柔对着胡冰说:“我们该走了,你该和你‘朋友’做一个道别。” 话是这么说,江逸看着她怔怔的表情,微笑全无的对着罗雯静说:“抱歉,我该带她回家了。” 言毕。江逸拉着胡冰的手走出咖啡厅……之后一声不吭的拉着她走。 “你是不是都听到了?”胡冰小心的试探。 “……” “那个,我,我也没说我会去找他,你别误会了。” “……” “我和他已经断了,没有关系的。” 江逸瞥了她一眼,警告的语气:“你要是背着我去找你前男友,你完了。” 胡冰鼓鼓腮帮子。 江逸停下脚步,从她包里拿出手机,熟悉密码的解锁。 “你要做什么?不会是查记录吧?”胡冰脸色有些难看。 江逸瞥了她一眼,目光回到手机上,左右手都拿着手机。 半响,江逸才把手机放回她的包里。 “我没有那么无聊。”江逸喜欢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衣兜里。“从现在开始,你去哪儿,带着手机,我可以随时知道你在哪儿。” 胡冰发出很长的一个哦。坏笑,挑逗道:“如果我出门不带手机,那你是不是就找不到我在哪儿了?” “好啊,那我就给买一宠物用的追踪颈环,你摘不下来,好像效果比手机还好……” 胡冰摇头,抗拒。 “诶,你怎么那么自恋?” “嗯?” “什么叫做‘你被我所迷倒’???” 江逸一个斜视,射死她! 想和你谈谈 春节过后的一周,江苒也买了机票去m城,主要是去带祁桢去找曾经的主治医生,问问情况,再给祁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走进医院里,找到了曾经的医生,顺便也见到了那个沈医生。江苒眼尖的看着沈医生在与其他的病人谈话,江苒本来想着装作没看见就此从他身边走过。刚起步,沈医生正好往这边看了一眼。 江苒没来得及收敛脸上的尴尬,与他对视一会儿。 江苒紧拽着祁桢的棉服。 祁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怎么了?”祁桢问。 江苒回视了祁桢,还没想好怎么说。回过头,只见沈医生往这边走来…… 心里七上八下,伴随着焦躁与不安。 江苒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怎感觉自己是犯了什么错被警察逮捕了一样。 “你们是来找梁医生的?” 沈医生止步在江苒的面前。 江苒尴尬的笑了笑回到:“是,是的,请问他现在在哪儿?” 梁医生是祁桢之前的主治医生。 沈医生看了四周,朝着正巧走过的护士招手:“你带他们去找梁医生。” 护士点头。 沈医生微微一笑,客气的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江苒缓缓点头,随后,只见沈医生从身边走过,孤寞的背影渐渐走入那人海中,再也找不到…… 江苒有些自嘲,当初见他还是真诚的笑脸相迎,现在再见就是尴尬一笑……想了想,也许这个就是人之常情吧。 跟着护士走,去梁医生的办公室里。护士敲了两声门然后进去。 江苒走进去,拿出以前祁桢的病历交给梁医生。梁医生看了半天,不停的来回翻。 “医生,我老公他是心脏…怎么了?为什么会反复的疼?” 江苒紧抓祁桢的手,害怕从医生口中听到更坏的消息。 “你别急,”医生先安抚她。“你老公,在送来的时候情况就很差。” “那现在会不会……” “你们先去做一个全检,然后再拿报告过来。” 医生这么说,江苒突想到,又拿了最新拍出的片子给他。 “这个,是半个月前拍的。” 医生仔细的看了看,松了一口,说:“从片子上看,你老公的心脏并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像你说的情况,这个可以归属于术后后遗症。” “术后后遗症?” “嗯,这个问题可大可小。说是可小,凡动过手术的人多多少都会有后遗症,可大呢,是说这个问题也不可忽略。建议……”医生指了指病历。“好好调养,心脏的事马虎不得。” “那要怎么调养?” “第一,控制饮食,避免酸性的物质摄入过量;第二,有空就多到户外走走,做一些适量的运动,把身体里的酸性物质排出;第三,保持良好的心情,不要有太大的压力;第四,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作息规律;第五,戒烟,戒酒……” 江苒便听着,便拿出本子做笔记。记完以后,看了看上面偏离的字体,再拍了怕祁桢,放心的拍着他的肩膀。 祁桢的生活有规律,只要注意,应该就不会有差错。 谢过医生,从梁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得一个字一字的给祁桢说清楚了,千万不要让他犯了这些错。 哪怕对他信任,也要再嘱咐才行。 江逸和胡冰在医院的门口等他们,江苒把自己做好的笔记给江逸看,尤其是最后的一条,让他好好的看清楚。 “你给我看做什么?又不是我心脏病。”江逸没好气的吐槽。 江苒瘪嘴。“你听好了,要是以后你敢唆使我老公喝酒,抽烟,我弄死你。” “怎么就是我唆使的?你话说清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一回你给祁桢灌酒。” 江逸陷入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也不跟你开玩笑,这个关乎祁桢的性命,我不想让他有什么事……” 江苒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而且,还要一起白头到老,她要是走不动了还要他来背…… “行,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会再唆使祁桢干这些事,你放心吧。” 江逸说完吐了吐舌头,拉着胡冰远离那个唠叨的女人。 胡冰看戏一般,偶然回头时,看到了里面站着一人,穿着白大褂沈柯。 他在看着他们。 胡冰脸上的笑容慢慢没了,双眸变得无措,走着走着,又回头看看他…… 找了一家餐厅,一起进去吃东西。这里有两层楼,他们坐在二层吃饭。胡冰还看着手机,脑海里不停的闪过沈柯站在医院大厅里的样子…… …… 有空吗?想和你谈谈。 …… 她给沈柯发短信。 然后把位置发给他。 十多分钟的时间,她收到的回信是:我到了,你在哪儿? 胡冰很惊讶。回过短信:你先吃点东西,我待会就来。 她原本以为他会当做垃圾信息一样的,不会看一眼,没想到,直接来了。 胡冰起身,拿着手机,离开座位:“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没等他们回应,胡冰已经走了。 胡冰下一楼去找了找他的身影,刚要那电话拨号,正巧就看见他坐在靠墙的位置。走过去。 “好久不见了。”胡冰含蓄的和对面的人打招呼。她微微笑着,小心的问:“我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吗?” 沈柯点头。 “你们…工作挺忙的,连过年……好像也没假期。” 沈柯同样的,脸上挂着笑容。 “是啊,这人放假,疾病可不会放假。” 胡冰同意的点头:“挺辛苦的。” “过得还好吗?”沈柯平淡又附加了些关切的语气。 胡冰抿嘴,说:“过得很好,交了男朋友,他对我也很好,我现在感觉自己过得很好。” “你过得好就行,恭喜你……” 他的声音有些涩。 “谢谢。”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胡冰看着手机,都是江逸发的消息。 “你男朋友?”他试探的问。 胡冰嗯了一声。 “你要有事的话,就先走吧。”他有些赶人的意思。 胡冰发完一条消息就把手机关了。 “不,我想你和聊聊。” 想了那么久,她还是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哪怕曾经的关系有多好,有多离不开对方,可是现在,她能离开他了,所以…… “想说什么说吧。”沈柯沉下来的声音。 “听说,你过得不是很好……” 沈柯讪讪一笑,自嘲着:“医院每天那么多事,想要好一点也不行。” “是吗?”她半信半疑。“如果是这样,你身为医者更应该照顾好自己,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去逸救那些病人,不是吗?” 他点头。 “我已经放下了,我也希望你能放下。” “……”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遗憾,不是吗?” “……” “你别这样,曾经我认识的沈柯,是一个不羁少年,很优秀,能够俘获很多少女的心……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棒的那一个。我希望以前是,现在也是。” 沈柯点头。 “所以,我相信你,你是可以放下的,毕竟我不是陪你一生的那个人。我过得好,我也喜欢你能过得好。” “我会的……” 他终于开口,胡冰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到目前为止,他还听着她的话。 手机一直响,沈柯笑了笑,说:“你快走,再不走,你男朋友该生气了。” 胡冰回应的笑了笑,垂眼看着手机,接通了电话。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嗯。” “我过得好,你也要过得好。” 这是胡冰最后送给他的话,也算是一种祝福吧…… 谈恋爱时,他们就没想过会有分开的那一天,只想着以后会白头到老……然而,想象的美好,比不上现实的变化,结果谁也不说定。 胡冰刚要上楼梯,抬头时,就见江逸拿着手机站在楼梯口的位置。脸上表情有些读不懂,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你怎么在这里?”胡冰问他。 江逸眯着眼睛,目光投向沈柯坐的地方。 “听我解释。” 胡冰原本想的是等回来之后再给他说的,没想到他就已经跟过来了,估计也看了很久,再说不定就是误会了什么。 江逸转身上楼。 胡冰见状,先跟上去再说。 不停的通过侧脸来观察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你,难道就不打算来哄哄我?”江逸余光看她 胡冰听完这话,那八成没生气。 “你们说了什么?是不是得告知一下?”江逸止步。面向她:“你背着现任去找前任,你不厚道。” 胡冰蹙眉,这句话真的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我就说了,我现在过得很好,还说我交了一个新男友,很幸福。” “真的吗?”江逸提着腔调。 胡冰点头,肯定的说:“是的,我就是这样说的。” 江逸思考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以后,见前任把我带上,我会亲口告诉他,你有多幸福。” 胡冰同意的点头,主动的拉起他的手,说:“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以后我应该就不会再和他见面了,我们已经断了,就没有必要再见了。” 江逸沉默不语。 黑客。 公司里一场混乱,这一切仿佛是给他们新年的礼物。一个黑客入侵了江逸的账号,并且将江逸的游戏账号,手机号,及个人信息公布在网络上,瞬间惹来无数玩家的挑战... ...黑客留言:垃圾就是垃圾。 这几个字,一时之间将苒逸游戏有限公司推入风尖浪口。一个微博新账号在凌晨十二点整将消息发布在网络上,半个小时里遭到了许多人的转发,并且还有无数的人添加了这个账号,还有人大半夜就打电话骚扰。 江逸微眯着眼,似笑非笑。这一切是他太过大意,他所用的账号并没有参加什么大的排位赛,说是排位不过一直维持在黄金的段位... ... 这个账号只是江逸拿来随便玩玩的。 “你说这个怎么办?”吴志紧盯电脑,一次又一次的刷微博。“你现在可成‘网红’了。” 李强转过电脑机子,后脚提了张椅子过来。夺走了鼠标,点开那新账号,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打字,哒哒哒的声音不停。 “啊!”李强大叫一声。“回信了。” 他们一起凑过去。 黑客:嘿,初次见面,认识认识。 李强哒哒哒的打字。 李强:你是谁? 黑客:你们不会知道我是谁,我想告诉你,你也不过如此,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李强:口气挺大。 黑客:凭实力说话。 “嘿!”李强生气的很拍桌子。 他们不是被这黑客狂傲的的语言吓到,而是被李强这突然拍桌子的声势给吓着。 “他...他,我们告他... ...”李强都不知道说什么话来表达他内心的气愤。简直太过分了。 吴志转过电脑,在键盘上打字。 吴志:说话挺冲,惯犯? 黑客:你们该感觉庆幸,其他人我还看不上。 吴志:第一次犯,新人啊,谁给你的勇气... ...? 黑客:梁静茹。 吴志:不错... ... 李强看着心里焦急,不停拍打吴志的胳膊,吵着说:“你干什么,怎么还聊上了。” 江逸站起身来,坐到另外一边,缓慢的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图弹琴一般的在键盘上打字,哒哒哒的声音能够弹奏出一首节奏感很强的曲子。 良久,江逸嘴角上扬,弹奏键盘的双手停了下来,头向吴志那边看去。紧接着吴志打字的双手也停下来,两手抱胸的后靠椅子。 黑客:以为就这样能抓得我吗? 江逸:多大了,还玩猫捉老鼠?不会很幼稚? 江逸用他用的那台电脑发送过去。 黑客:幼不幼稚,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江逸:没什么本事,你信吗? 江逸邪魅的一笑,又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电脑屏幕唰的一下恍如翻新。恍如用黑客打破的墙沫碎石再次建立起一个比之前更加坚硬的围墙,将他困在其中。 黑客:哈,有点意思。 ... ... 另外一边,一个房间里,一个穿着蓝色卫衣的人同样在键盘上敲打,手速无法看得清。帽檐下,敲击停下,拿了放在一旁的牛奶杯,小饮一口放下杯子,大拇指顺便轻抹嘴角他饶有兴趣的笑着。 有了一种刺激感使得他莫名的兴奋。 ... ... 这是一场很幼稚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对于江逸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的事。虽然在一个早上就已经被推到微波首榜,争议有很多,也有不少的人打电话来进行骚扰,但这似乎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想想,正好可以给游戏做宣传。 之后的江逸亲自检查了公司的网络系统,并亲自上“锁”,最后就是让他们有命来没命离开。 胡冰看到了新闻,想着打电话过去问问,但一直都拨不进去,无奈的她只能趁着中午休息的两个小时里去找他。还没走到公司大门,就远远看到不少的记者在门口蹲着。 她一心想,正门不行就先往后门进。绕了一大圈,走到一个毫不起眼的楼梯口,胡冰抬头望着这高楼,瞬间觉得好绝望。 她要爬十一楼,她穿着细跟的高跟鞋,不知道要爬多少个楼梯,喘多少气才能爬上去。 难怪,这公司后门看着是那么的不起眼,谁会愿意爬那么多个楼梯呢? 十一楼的楼梯,她扶着把手,重重的踩着,往上面爬... ...最后见到的也就是穿着保洁衣服的阿姨,会拉着扫帚走下来。 保洁阿姨以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心想着:这在这里工作了那么久,很少再这里见到人。 胡冰对于保洁阿姨的注视,咧嘴冲着保洁阿姨笑了笑。 保洁阿姨点头,走了两步:“小姑娘,减肥呢?” 胡冰不知道怎么说,尴尬的点头。 “都这么瘦了,还想着减肥呢?” “没有…就锻炼锻炼。” “锻炼好啊,但是可千万别想着减肥,我看你已经够瘦了,再减就不好看了。”保洁阿姨放下扫帚。“我跟你说啊,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天天想着减肥减肥,可是呢,越减越肥。” 胡冰顺便歇一口气。 “姑娘,你能告诉我,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一直想着要减肥?我跟你说啊,我女儿上高中,整天饭不吃,一直嚷着要减肥。你说说,早饭不吃,晚饭不吃就只吃中午那一顿,怎么说她她都不听。” 胡冰听着,笑了笑说:“节食是不能减肥...” “是啊,我也这么说她,她偏不听。现在倒好,身体也给弄差了,三天两回的喊胃疼,全是减肥减的。” 胡冰应付的嗯了一声,见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该往上面爬。 终于到了十一层楼,胡冰显然丢了半条命。往江逸办公室里去,直接就开门进去,开门那刻,整个人都傻了,好几个人在他办公室里打游戏。 “不好意思,打扰了。” 胡冰把门关上,陷入自我怀疑中。原本以为他们会很忙碌,然后很焦心的,但没想到那么多人聚在他的办公室里打游戏... ... 江逸走出来,从她的身后拉住她,刚想问她怎么来了,忽然想起来,手机卡已经被打爆了,她就是想打电话也不可能的。 “我没看错吧?”胡冰诧异的指着他的办公室,再指了指地板。“你的信息被曝光了,你们还这么悠闲的坐着打游戏?你知不知道你们公司楼下有多少记者?” 江逸笑了笑,耸了耸肩膀,挑挑眉头,说:“这不很正常的事吗?” 我靠! 胡冰竖着大拇指,给他。 “离比赛时间也就剩个一个多月,我们想了想,决定也参加比赛,补上之前的排名,然后在总决赛上与他们对战一回。” 胡冰哦的一声,似懂非懂。 江逸眼睛一瞅,感觉她有些不对劲,说话都些喘气,蹙眉,问:“你,从哪个门上来的?” “后门!” “哪个后门?爬楼梯进来的?” 胡冰连忙捂口,大惊:“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爬那么多楼梯。” 江逸无辜的样子,两手一摊,说:“你有问过我吗?” 胡冰白担心你那么多了,她连饭都没吃,爬了那么多楼梯就来找他,没想到他过得不是一般的好,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