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韵事》 第一章 意外重生 更新时间:2013-10-29 第一章意外重生 寒冬腊月,满天都是厚厚的,低低的,蜡黄的浊云,阴沉沉的,没有留下一丝缝儿。天儿倒是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近了,防佛一伸手就能触到一般,感到的不是清凉而是彻骨的寒冷。东北风呜呜的吼着,肆意的四处乱窜,轻易的就刺穿了身上满意窟窿的被子。李韵打了个寒战,哆哆嗦嗦的朝被窝里缩了缩,又觉得气闷,就又出来喘口气儿。摸着自己冻红了的红鼻头,一阵呆傻。 李韵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儿,到现在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睁眼就变成了小短胳膊小短腿的小萝莉一枚?李韵是一位无父无母的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好心人资助完成了大学梦,并且选择了自己最喜爱的农林专业,付出了很多的艰辛和汗水,一直读到了博士学位。归于田园是她的梦想,然而她的男友却不舍都市的繁华,两人最终选择了分手。也许是不够爱吧,所以彼此都不那么伤心。 记得那是一个下雨天,李韵正在田里考察回来,雨越下越大,突然一道闪电犀利的把天空劈成两半,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她耳边炸开,李韵顿时晕了过去,再一醒来,就成了由于发烧而一命呜呼四岁的小萝莉花韵儿。这字和自己的还是相同的呢,是命中注定吗?可是自己为啥是被雷劈死的呢?唉,既然再也回不去了,不如既来之则安之,那个世界了无牵挂,在这里却还有关心她的家人,就让她替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好好的活下去,也许这就是宿命。 外面的寒风依旧吼吼的,砰砰撞着单薄的木头窗户,那窗户上的竹篾纸好似忙上就要破了,令人心生寒意。韵儿被拉回了思绪,眼神向四周扫了一圈。好穷得人家啊,低低的土坯房,且是西厢房,少阳少亮的,潮湿阴冷。 她正躺在她并不陌生的农村土炕上,好像是由于正在烧炕,时不时冒点烟,有点呛得慌,但是还算热乎。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桃李木的红漆八仙桌,一边摆了一把小凳…看来这便宜老爹在家里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呀,要不这小萝莉病了咋不给请郎中呢?不知这对爹娘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不给请大夫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门嘎吱打开了,随着东北风一起窜进来了一个活仙仙的小姑娘,大约六七岁光景,还自言自语着“天可真冷,不知道小妹怎么样了?炕烧热了没有?”原来是这个小萝莉在烧炕,怪不得直冒烟,但是大人哪里去了? 小姑娘把门关上,一转头恰好看到韵儿正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她看。“呀,小妹,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呜呜呜…”小姑娘飞快的跑到了炕边,伸出冻得通红的小手,摸了摸韵儿的额头,“谢天谢地,小妹你终于醒了,你看看俺呀,俺是你大姐好儿。呜呜,她们都说你活不成了…我还以为”这位大姐一阵狂甩眼泪,本就红彤彤的小脸更加粉嫩。 韵儿看着只顾自己哭的”姐姐”,心里一阵温暖,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这个姐姐真漂亮,白白净净,柳叶弯眉,一双大眼睛,透着灵气,有着一股精气神,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可爱,是一个美人坯子。抽抽哒哒,梨花带雨呢,美丽的大眼睛更加有神,长长的睫毛被眼泪粘成一柳儿一柳儿的,漂亮的樱桃小口,厚度且有弹性的小嘴唇,一抽搭,小嘴唇一蹦达,就连头上的犄角小编都一颤颤的,哎呀,这小盆友也太漂亮了,太可爱了。为啥是我大姐不是我小妹呢,哎~。我真的是爱死了。 “小妹,你咋了?是不是烧傻了?咋在那傻乐呢?”好儿大姐被韵儿的我无意傻乐给吓住了,马上停止了哭泣,“那啥,小妹,你千万别出事儿。大姐心疼死你了,爹娘也活不下去了,呜呜……”。大姐越说越心酸,大有继续嚎哭之势。 韵儿一看赶紧解释“大姐,我好了,是看到你太高兴了才乐的,真的。” “真的吗?小妹真的好了,我赶紧告诉爹娘去,娘还挺着大肚子在那跪着求奶奶给你请郎中呢?”说完大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嘶蹓一声,开门就跑了出去,门都忘记了关,一股寒风钻了进来,韵儿一下就缩进了被窝不肯再出来。 原来不是爹娘不管她而是有个极品奶奶啊,便宜老娘挺着个大肚子跪着求他奶,都不给请大夫,真是够狠心,难道韵儿就不是她亲孙女?不心疼儿媳肚子里的孙子?娘亲真的是很疼她,在这个男女严重不平等,重男轻女的年代,还能为她不顾一切,韵儿真的很感激。从来都没有被别人这样在乎过关心过,心里一阵温暖。 “韵儿,韵儿,你真的好了吗?”一个穿着朴素,头戴方巾,不着一件首饰的年轻女人匆忙的跑了过来,这个就是她的便宜老娘啊。“呜呜呜,韵儿,我的好韵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老娘一把搂过花韵儿,呜呜的哭着。“娘,娘,你别哭了。小妹好了是好事啊,你别伤了身子,你肚子里还有弟弟呢”跟着回来的好儿一边流泪一边劝着她娘。 韵儿这才注意到他娘亲的肚子能有四五个月了,刚才因为着急却也跑得飞快,韵儿顿时眼泪充盈了眼眶,看来她娘是真的很爱她,很着急她的安危。 “娘,我好多了,没事了,您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韵儿一边给她娘擦眼泪一边劝解到。“恩恩,好,好孩子。我苦命的孩儿啊,看来是真的好多了呢。”好儿娘一会摸摸韵儿额头一会摸摸韵儿脸蛋,欣喜的不得了。此时韵儿也仔细地看着她娘,并在脑海里尽力搜寻着原主的关于她娘的记忆。 好儿娘,姓白,名水心,是一个家道中落落魄秀才的女儿。知书达理,温柔婉约,秀外慧中,是一个标准的小家碧玉。那年由于爹爹重病,哥哥意外受伤,不得已嫁给了能出二两聘礼的大老粗花大海。换来的二两银子还没来得及给爹爹看病,爹爹就撒手人寰。哥哥白文瑞觉得愧对妹妹,决定一辈子都要对妹妹好。并且要努力读书,出人头地,给妹妹撑腰,好让妹妹在婆家过得好点。 幸好花大海虽没读过啥书,不懂得花田月下,四书五经,却特别喜欢这个来之不易的媳妇儿。对媳妇百依百顺,唯命是从,甚是宠爱。白水心刚嫁过来时过的日子还算不错,丈夫疼爱,婆婆也没多刁难她,妯娌面子上也算过得去。但是时间久了,白氏没生出个儿子,且花大海对她百般疼爱,看在婆婆眼里,就甚是碍眼,于是乎越来越不待见她,找她麻烦,各种刁难。 花大海有时也无可奈何。他越袒护妻女他娘就越变着法儿的折磨他媳妇儿。就在去年她大舅白文瑞终于出人头地中,这白水心才比以前过得好点,虽然每天仍有许多活要干,但花老太和那大嫂也不再没事找事了。 在古代那秀才就等于高人一等呀,万一过两年中了进士,那可就要当官了那花老太婆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为难白水心,但是成亲七八年无子,始终是一个拿捏她的最好的理由。只是没想到黄天不负有心人,白氏居然又怀孕了。花家人都很高兴包括花老太,什么也没孙子重要不是? 花大海特别高兴,有儿子固然是好,再说媳妇儿以后也再也不用听闲言碎语也不用被人欺负还得忍气吞声。白氏真是好事连连,却气煞了一个人,那就是好儿大伯娘花武氏。 “娘,这一天您也又急又累,还跪了那么长时间,要不您上炕陪小妹倒会?”大姐好儿担忧地说。 农村土话“倒会”就是躺一会的意思。 “是呀,娘。您也上炕来吧,地上凉。陪我说说话。”韵儿也心疼她娘。白氏擦了擦眼泪,高兴地说,“哎,好。陪俺闺女说会儿子话”说着脱了鞋,蹒跚的爬上了热乎乎的炕头。 韵儿仔细打量白氏,白氏皮肤白皙,大大的眼睛特别有灵气就好象有千言万语,看上去柔柔弱弱,一举一动都透着大家闺秀的端庄。看到好儿的好容貌是遗传了她老娘啊,只是不知道自己这容貌是啥样子的?应该丑不到哪去。 “娘,您长得真好看。”韵儿不禁夸赞到。“你这臭丫头,就逗你娘吧。”白氏满脸通红,很不好意思。“本来就好看,和俺一起玩的水生呀,小翠啊,她们都说娘好看。”好儿大姐晃荡个小脑袋自豪地说道。白氏脸更红了,“小丫头,尽胡说八道。”“才没有呢,娘。幸好您是俺们的娘,要是俺们的娘是大伯娘,我宁愿还是不要生出来吧,那么凶,还不好看,看那二蛋儿和花屏儿,俺们背地里都叫他们鹌鹑蛋儿,还有夜壶屏,嘻嘻….”好儿一派纯真晓得前仰后合。 第二章 老爹归来 更新时间:2013-10-30 第二章老爹归来 “你这丫头,越说越下到,这让你大伯娘听到又不依不饶的了,以后别在外人面前说了,知道吗?” “下到”是农村土话,就是不是正经话,要往歪了跑题的意思。 “好吧,娘,那俺只在您跟前说,总行了吧。”好儿撅着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白氏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韵儿也跟着笑,这个典故韵儿是知道的。根据小萝莉的记忆,起初时爷爷家穷没钱出那么多聘礼,就娶了聘礼少的大伯娘花武氏。大伯娘一脸尖酸刻薄像,小小的肉泡眼,大大的蒜头鼻,一张血盆大口,露出了一口黄黄的大板牙,讲起话来,吐沫横飞,水花乱溅。白天看她影响食欲,晚上看她惊心动魄啊。后来条件好点了,爷奶一直觉得对不起大伯花大河,所以对大伯也是格外的偏向。并且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小儿子花大海娶个漂亮贤惠的媳妇儿,这才花了重金娶了白水心。 大伯娘有两子一女。大儿子也是花家长房长孙小名大明,为人还算不错。从来不欺负好儿和韵儿。现如今被送到书院去学习,平时不怎么见。还算苍天有眼,长相像了大伯了,就算不是太帅气也是很精神。小儿子二蛋儿,就因为小时候长得太小,起个贱名字,好养活就叫二蛋儿。人如其名,确实像个蛋儿。二蛋儿尽得大伯娘真传,偷鸡摸狗,好吃懒做,欺软怕硬,所以更不得人待见,好儿和她的小伙伴们都叫他“鹌鹑蛋儿”。大伯娘二女儿,花屏儿,取了个谐音,想让她长得像花瓶一样漂亮赏心悦目,可是没成想,虽没大伯娘那么惊心动魄,但是也只能算是还过得去。 这也是大伯娘一家除了大哥大明以外都很憎恨白氏和好儿韵儿的原因。粗俗和文雅,丑陋和美丽,多么鲜明对比呀。二蛋儿还好,平时仗着比韵儿大,只是抢韵儿吃的,但是在好儿面前是万万不敢的。好儿聪明活泼,大胆心细,还有一帮“狐朋狗友”,要是在好儿面前欺负韵儿,他就倒了霉了。不用好儿揍他,一群人等着揍他。所以平时二蛋儿不太敢招惹这姐俩。 但是花屏儿不一样。花屏儿对这姐俩不是一般的恨。花屏儿天生爱美,但是不论她怎么打扮自己都没有好儿韵儿漂亮,她嫉妒得发疯。所以这次撺掇二蛋儿把韵儿骗上山,并把韵儿独自留在山上,让韵儿差点丢了性命。最后是二蛋儿害怕还没想到会是这样,偷偷告诉了跟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找的大柱叔,韵儿才被救了回来,可惜的是韵儿还是丢了性命。 “可是娘,他们太欺负人了。别的也就算了,咱们忍了,可是这一次明明是他们骗了小妹还把她故意留在了山上,要不是大柱叔叔去给找了回来,小妹这回没准就….”好儿不服气,激动的紧紧地攥着小拳头,咬牙切齿地道。 白氏顿时眼泪流了出来哽咽着,“咱们还能怎么样?你奶说了二蛋儿不是故意的,是韵儿自己不小心。”话虽这样说,但是白氏还是很委屈的哭着。 韵儿知道其实真正的韵儿已经香消玉殒了。也许是小孩的故意报复,无心之过,奶奶的不在乎,让一个花儿一样的年纪的娃娃就这样故去了。但是她会永远守着这个秘密,不会让这个善良的母亲再伤心。 花韵儿赶忙安慰白氏,“娘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嘛,这是好事呀。人家都说不难不死必有后福呢。我呀,以后肯定有福气,您呀,就等着享福吧。”白氏看着韵儿陶醉的表情,甚是可爱。不禁破涕为笑,“我的好闺女肯定有福气,娘就等着享你的福。”“娘您也等着享俺的福。”好儿不甘落后,争着说道。 白氏更加高兴,“有你们娘就心满意足了。”“娘,还有弟弟,对了,还有爹爹,呵呵”好儿开心地道。白氏摸着自己的肚子,也和女儿们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屋里笑声一片,其乐融融,好似屋外的风也小了,天儿也没那么冷了。 “小妹,要不你再睡会子,还要等一会才吃午饭呢。你多歇歇,多休息身体会更好,娘您也歪一会子吧,今天够累了。”“恩,也好,韵儿,和娘倒一会。好儿你去烧烧炕,再给你爹那屋烧一烧。煮点姜汤,一会子大家都喝点去去寒.”白氏啰哩叭嗦的念叨着。“好哩。娘,您就放心吧,都交给我了,您和妹妹好好歇着。”好儿急于表现自己,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 “这丫头,真懂事。”白氏又看着小闺女,一阵欣喜一阵心酸。“娘,别多想了。多想想弟弟,您现在要多保重身体才是,我们都睡一会吧”韵儿掀起自己的被脚给白氏盖上。“好好,你和好儿都是娘的好孩子。咱们歇会”白氏拉着韵儿有碍于肚子不敢拉得太紧,就伸手攥着韵儿的小手,白氏和韵儿都累了,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夕阳西下,半边儿天被夕阳映的红彤彤的,小东北风也渐渐的没那么猖狂,天上竟然飘着鹅毛般的大雪。红的天,白的雪,还有几只蹦蹦大大的小家雀儿叽叽喳喳地。不知谁家的小狗也在应景汪汪地叫。 “好儿娘,韵儿怎么了?现在怎么样?”门吱扭一开,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方脸,鼻直口阔的男人。韵儿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这就是她的老爹花大海。他爹的模样还不赖,是个标准的东北汉子。一看就是善良有责任感有担当的男人。韵儿见到她爹的第一眼,就特别喜欢她爹。 白氏被花大海的声如洪钟也给吓醒了,“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知道韵儿病了?” “大柱今个儿特地去码头找俺,都告诉俺了。这么大的事,俺咋能不回来?闺女这是看郎中了?才好的?”花大海不说还好,一说就挑起了白氏的委屈,嘤嘤的啜泣起来“孩儿他爹,俺没本事给你生儿子。好儿和韵儿虽不是男娃子,可是那是俺的宝贝,是俺身上掉下来的肉。就因为是个丫头,娘她不愿意给请大夫,俺都挺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求她,她都没心软,咋这么狠心呢?呜呜……” 花大海顿时手足无措,白水心从来没有这样和他哭过,看着自己媳妇儿梨花带雨,本来就白皙的皮肤白里透红,大大的眼睛,噙着泪水,更加妩媚动人,花大海一把抓住了白氏的手,“心儿,你别哭,都怪俺不好,都怪俺,俺从没有嫌你不能生儿子。俺娘,她,她……”花大海也觉得自己找不出词来为自己老娘开脱,韵儿也是自己的宝贝嘎达,别的他都忍了,可是自己的孩子差点命都丢了,他也怪自己老娘太狠心。 花大海抬起手为媳妇擦了擦眼泪。白氏老脸通红,一下挣出了自己的手,“孩子还在这呢,瞧你…”白氏娇嗔道。“咳咳,”花大海才看到韵儿醒了,一双大眼睛正盯着他,滴溜溜的乱转,“韵儿,你好了吗?感觉咋样?还哪疼不?” “不疼,好多了。爹,俺想你了。”“诶,爹,爹也…”花大海磕巴半天那句”我也想你”也没说出口。古代人感情表达内敛,怎么好说出口?但是韵儿还是感受到了花大海深沉的父爱。真好,有父亲母亲还有姐姐,有人关心,她一定要爱护家人,不再让他们受欺负,她要让家人过上好日子。韵儿暗暗地下着决心。 花大海抬起满是老茧的大手抓住韵儿的小手,一大一小,一白一黑,心疼的摸着韵儿的小脑袋,“俺的小宝贝,幸好你没事,要不你让爹娘怎么活呀?”“爹,我不是没事了吗?真的好了呢。您放心吧。倒是我娘,怀着身子,情绪难免大点,今天还劳心劳力,您一定要多体谅,多让着点才是。”韵儿懂事的安慰着花大海,还煞有介事的在花大海手上拍了拍。 花大海勾起来了嘴角,小闺女病过之后,忽然好像长大了,懂事了,“闺女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你娘没白疼你。”花大海踌躇着,韵儿知道,他在想她娘花老太,想为他娘开脱两句,可是自己却不想昧着良心,“爹,俺不怪奶,俺虽不是男娃子,但是有爹娘还有姐姐疼俺就够了。奶是长辈,我们应该尊敬她,孝敬她。不要心存怨恨,怨恨别人,就是不饶恕自己。” 韵儿知道孝道在这里是最最重要的,要不然也不会花大海欺负成这样也从没想过要分家另过。花大海真没想到韵儿年纪小小居然说出这么一套道理来。而且条条是道,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白氏也长大了嘴巴,“好孩子,好孩子…..”花大海难以掩饰的激动。他的韵儿长大了。 “不要心存怨恨,怨恨别人就是不饶恕自己,说得好,说的好呀,不愧是我花兴国的孙女。”门帘一挑,进来一个精神矍铄,五十岁上下的老头,长相和花大海酷似,很精神,很魁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第三章 旗开得胜 更新时间:2013-10-31 第三章旗开得胜 这是韵儿爷爷花兴国,家里家外绝绝对对的一把手,是家里唯一一个能辖制住花老太的人。可是平时花兴国大男子主义严重,在家里说一不二,主张男主外女主内,所以干农活等绝对处于领导地位,但是在家务上一概不管,权力绝对放给花老太。平时花兴国不在,花老太就称王称霸了。只要老头子回来,花老太还是会收敛的。花兴国不是不知道花老太怎么对待儿媳妇的,但是女人的事情他是不会管的,更何况他也有一点觉得儿子太娇惯他媳妇儿,所以平时只要不太过分,他都睁一眼闭一眼。 “爹,您咋来了?快坐下”花大海赶忙站起来,让老头子在凳子上坐下。“爹,您过来了。”白氏赶忙要下地,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去够鞋。“别下地了,肚子里还有我们家宝贝孙子呢,你好好养着赶紧给咱们花家添个孙子要紧”白氏赶紧称是。 花老头转过头看着这个从没认真打量的小孙女,白白嫩嫩,一双和她娘亲一样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透着活力,由于大病初愈,小脸蛋红扑扑的,看着爷爷盯着她瞧,对着花老头抿嘴一笑,头上的小辫子还晃了晃,一举一动都透着灵气。韵儿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比好儿还俊。 “好啊,咱们花家以后要兴旺呀,俺花老头孙女这么小就这么有见识,好,好。”花老头哈哈大笑。“爷爷,您一点也不老。怎么能说自己是老头呢?”韵儿天真无邪的说道。“哈哈哈哈,小丫头。真机灵。能说会道呀”花老头被拍了马屁却感到很舒服,心情特别愉快。“是娘说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其中的老不一定就是老人的意思,而是长辈,长辈未必就是老啊,爹爹和娘就是长辈,却不老。爷爷也不老,精神矍铄,倒像是爹爹的平辈呢。”韵儿继续装傻的拍着家里最高领导的马屁。 屋里鸦雀无声,花大海长大了嘴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小闺女出口成章,而且在他老爹面前一点不觉胆怯,说话清脆顺溜,就像百灵鸟。花大海小时候没少挨揍,现在看见他老爹还是立马站好,站军姿,说话大气都不敢喘,而他闺女厉害了,比他老子厉害呀。白氏一脸呆滞,先欣喜孩子真懂事,又一阵茫然她教过孩子这个吗?花兴国则是真的镇住了,真真的没想到一个四岁的小女娃居然比那私塾里的学生们都不差,从心里往外的高兴,又心想这要是个男娃就好了… 韵儿还在装天真,一会子才发现大家都在看她。暗叫糟糕,是不是装过了?反正必须榜上花老头这棵大树,这样爹娘才能好过些。“嘿嘿,您们怎么了?咋不说话了?都瞅我干嘛啊?”“好韵儿,好孙女,好丫头。以后多和爷爷聊天,和你说话爷爷高兴。好儿娘,你养了个好闺女,你教的好呀,肚子里这个要给我好好教导,这是咱们花家的希望呀。” 花老头也抑制不住的激动,就在今儿个,才真正的认识到这老三媳妇没白娶,有文化就是好呀,这孩子都教育的好啊。“老三,码头上的活计就别去干了,反正也是扛大包,体力活,回家好好歇着,韵儿刚好,你媳妇还有身子,你在家好好照看着。”花老头说着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白氏又看了一眼韵儿,叹了口气,“老三媳妇别怪你娘,苦日子过惯了就心疼那俩钱。哎,她就那个脾气,俺已经说她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来,“这是一两银子,你们给韵儿丫头请个郎中来,再好好看看别留下病根。剩下的给韵儿和好儿娘买点有营养的单独弄着吃,可不能委屈俺的孙女和宝贝金孙。” 花大海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会有如此的待遇,顿时眼泪就充盈着眼眶,激动的双手直颤抖,“爹,俺们不能要,咋能要您的钱呢?”花大海拿着钱就往塞。“给你就拿着,告诉你,给俺照顾好俺的金孙和孙女。听到没有?从今天起,让韵儿一天吃一个鸡蛋,好儿娘也是一直吃到我宝贝孙子落地,不跟你墨迹,俺走了”“爷爷,再见。”韵儿一看拍马屁这招好使,就使了劲的拍。“唉唉,好好。再见。”花老头一片欣喜,高高兴兴地走了,从头到尾也没理睬的傻呆呆的花大海。 白氏从惊呆中恢复过来,心想这家里最厉害人物就被俺闺女两句话拿下了?刚才是不是在做梦?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才知道原来不是做梦。花大海和白氏对望了一下,又一齐望向花韵儿。“韵儿,这,这,这是咋回事?我们有钱,还有鸡蛋了?”白氏傻傻的问到。“是呀,韵儿,你咋病好了以后,懂了这么多?我们都是在做梦吧?” 韵儿看着还没缓过紧来的爹娘,嘻嘻笑道,“这有啥?这正好是爷喜欢我这样的呗,再说了,咱家就数俺娘和俺舅有文化,俺耳濡目染的,多少学点有啥稀奇?”白氏想也对。花大海则想肯定是娘子和他大舅的功劳,不管咋说他媳妇就是好,这辈子就是要对媳妇好。“好儿娘,这回好了,赶明个儿给韵儿请个郎中来,再给你也看看,这几天都把你累着了。” “俺哪有那么金贵?再说吧。一会儿去把饭菜端过来,韵儿就不让她出屋了。”白氏边看花韵儿边心疼的说。要是搁以前白氏也不敢这样说,但是今儿个有花老头撑腰,顿时也有点侍宠而娇起来。韵儿觉得好笑,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花大海憨憨地道“哎!好。你先歇着,我去看看。”说着挑帘就出去了。 由于花韵儿大病初愈的第一天就成功拿下了一家之主花老头,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家里,就炸开了锅。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整个家的气氛怪异起来。 韵儿吃着美味的鸡蛋,一抬头就看到她娘白氏有点不在状态,盯着鸡蛋发呆。。“娘,您吃呀。赶紧给弟弟补充营养。”韵儿直偷笑,看来白氏还是太老实了,冷不丁的受到这样的待遇还有点像做梦。 “娘,小妹”好儿像一阵风一样的飘了过来,“你们呀,没看到今天爷爷宣布给你们加一个鸡蛋吃,大伯娘他们的脸色。真的是太爽了,大快人心呀!”花韵儿看着花好儿得意忘形的模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姐,这有啥?这不是特殊情况吗?咋把你高兴成那样?” 花好儿一听,急了眼了,立马反驳,“那可不是。爷从来不管这些事的。奶看鸡蛋跟什么似的。只是偶尔才给大明哥吃,二蛋儿都没有分的。你没看到奶的脸色,老大的不乐意呢。” 白氏低着头沉吟道“以后呀咱该咋样咋样,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要不又得闹腾你爹了。”“恩,好吧,俺知道了“好儿做了个鬼脸,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一夜无话,花韵儿睡着热乎乎的农村老火炕,美滋滋的睡了一觉。朦朦胧胧感觉到好像是好儿给她掖了掖被角,还摸了摸韵儿的额头,确定没事了,才下了炕,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韵儿睁开了眼,心里暖烘烘的,有个这样的姐姐也不错呀。这么小就知道疼人,照顾妹妹。韵儿更加坚定了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韵儿抻了抻懒腰,伸了伸小短胳膊。心想自己长得好小啊,啥时候能长大?感觉到比昨天好多了,就穿上小棉袄下了炕。 刚一下地,就见好儿端个脸盆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呀!小妹你咋下地了呢?快回去躺着,别再冻着了.”花韵儿笑着接过脸盆,“没事,下地溜达溜达,躺着怪难受的。花好儿看着小妹小脸蛋红扑扑的,挺精神,也就没说啥,”小妹那你洗个脸吧。韵儿赶紧就着热水洗了把脸,抬头问道“咱爹和娘呢?” “爹去镇上给你请郎中去了。今儿个该娘做饭了。”好儿拿起脸盘就往外走去,“小妹你去躺会,姐刚烧的炕热呼呼的。姐去帮娘做饭去。” 花韵儿虽感觉没啥事了,但也不敢马上就出门。一是爹爹已经去请郎中了,二是怕真的再加重病情。所以即使想出门也没立刻就出去。百无聊赖只有继续当猪。想着前世想着今生,一是没有头绪,心情复杂。 花好儿进来时就看到韵儿躺在炕上发呆,“小妹,吃早饭吧。”韵儿低头一看小炕桌上摆了一碗粥,一碟小咸菜,还有一个鸡蛋。对于别的庄户人家来说已经很丰盛了。“恩,好。姐,你吃了吗?娘呢?干活累不累?” “你吃吧。姐和娘在厨房吃过了。娘在喂鸡,一会再去喂猪,今儿个是挺忙活的,没事,这些活计,姐都会干,不会累着娘的。”好儿手脚利索地收拾了碗筷出去干活了。 在古代就是这样,即使媳妇怀着孕也得操持家务,孝敬公婆,晨昏定省。花韵儿感叹着男女不平等的社会,心疼了一下老娘,实在无事可干,只有昏昏欲睡,当个生病的小猪。 第四章 初次交锋 更新时间:2013-11-01 第四章初次交锋 快进中午,花大海领着一个背着医药箱子的郎中步履匆匆的进了屋里来。 花韵儿第一次见古代的大夫还有点好奇,花大海看着韵儿直发呆,也没废话,让郎中给号了脉。又给刚进屋的白氏号了脉。见都没啥大事,就放下心来。 一家高兴的送郎中出门,只要韵儿看着给她的那张药方发傻,不是没事吗?没事还开什么药?于是乎,花韵儿开始了悲催的喝药生涯。连喝了几天,韵儿终于得到了圣旨,全好了,可以出屋了。 这天阳光明媚,花好儿领着花韵儿出了房门。这是韵儿第一次打量了一下爷家的整个院子。主屋是一个矿场明亮的土坯房,坐北朝南,处于绝对领导地位。窗棂上一串串喜庆的红辣椒,还有一串串黄灿灿的苞米棒子。东西两个厢房。韵儿家住西厢房,那东厢房就是她大伯家了。中间一个宽敞的大院,大院中间有一个大的粮食垛子。韵儿知道在农村什么也没有粮食重要,除了要上交的杂税要卖的,剩下的就是这一大家子人一年的口粮。口粮越多就代表着这家人的日子殷实。花老头勤奋肯干,是庄稼地里的一个好把式。所以这几年日子还算不错的。靠近大门有个鸡窝一个猪圈。猪圈里养着过年要杀的大肥猪。几天没见荤腥的韵儿顿时咽了下唾沫。哎,想吃肉。一定得弄点肉吃。悲催的韵儿已经把这个当成了下一个奋斗目标。 这时,一个猴子一样的小东西躲在粮食垛后东张西望。“谁?快出来”花好儿喊了一嗓子,就见那小猴子吓得一哆嗦。韵儿再一次感叹,原来她姐真是生猛,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姐大啊。 “再不出来,让俺姐揍你”,韵儿一只小手叉个小腰,一手指着小猴子道。好儿嘴角抽了抽,心想她妹真有仗势欺人的潜质啊。只见一个小泥猴从后面不甘不愿地走了出来。韵儿仔细一看,好嘛,大清早的,咋弄这么脏啊?只见一个比韵儿没高多少的小男孩,身材矮小,最有特点的是他的小小肉泡眼,一看就知道这应该就是大伯娘家的二蛋儿了。 “鬼鬼祟祟的,干啥?”花好儿这两天正愁逮不着找机会收拾他。二蛋儿知道自己闯了祸一直躲着花好儿。可今天却被逮了个正着。“那个啥,俺…..你,你没事了吧?”二蛋儿可能紧张了,小黑手紧紧地抓着衣角,小眼皮趁花好儿不时地一快速的看了韵儿一眼。.“那个俺不是故意的,俺,俺….”好儿和韵儿谁也不说话,一个劲儿的盯着二蛋儿瞧,二蛋儿更紧张了,拔腿就跑。“哎,你咋跑了?俺还没揍你呢?哼!”花好儿冲着二蛋儿背影直嚷嚷。 看来二蛋也不是无可救药,可能一直也没人管吧,处于放养状态。一想到刚才脏脏的衣裳和小手,也觉得有大伯娘这样的娘也挺可怜的。看来有机会可以好好调教一下这个小屁孩儿。 一道灼热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她们姐俩瞧,韵儿立马感到了一种嫉妒还有不友好。韵儿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九岁左右的小姑娘双手叉腰,站在那虎视眈眈的瞪着花韵儿。花好儿一瞧立马处于警戒状态,就像炸了毛的老母鸡,一把把花韵儿挡在身后,也叉起了小腰昂着小头和她对视。 这就是花屏儿。只见她身着半旧不新粉色小外挂,一双同色小布鞋,小脚居然和韵儿差不多,原来裹了小脚了。穿着倒也整齐。头上戴了朵粉色桃花瓣小珠花。这姑娘得多喜欢粉色呀。韵儿看了看自己和姐姐都身着粗布小棉袄,还带着小布丁。这可真是天差地别呀。 再一看长相,顿时觉得粉色也没那么粉了。单眼皮,厚嘴唇,鹰钩鼻,眼睛道还算是有神。其实花屏儿的模样还算不错的,这要是在现代那就是以标准的性感美女啊。只可惜这是在古代,这里流行柳叶弯眉樱桃口,生不逢时啊!难怪会嫉妒好儿和韵儿,扭曲了心灵。 花屏儿看着比她矮了一头的姐俩毫不畏惧的回视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哼,怎么这样都冻不死你?但是估计八成也烙下了啥病根了吧?”花屏儿得意洋洋,花好儿腾的一下火了,撸起袖子就要和花屏儿拼命。 花韵儿一把拽住了好儿,笑嘻嘻地对着花屏儿说“屏儿姐,你咋能这样说呢?俺好不容易好了点,你咋能这样咒俺呢?俺要是落下啥病根,你能得到啥好处?你是想让咱家再多花钱请郎中吗?”花屏儿看着小不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有点发懵?这还是那个单纯好骗胆小的花韵儿?花韵儿瞧着花屏儿一楞楞的,马上抓住优势,顺势开嚎。 这下连花好儿都愣住了。赶紧哄妹妹,花韵儿偷偷掐了下姐姐,朝她眨眨眼,好儿才知道是小妮子的诡计。也马上配合,“屏儿姐,你看韵儿病才好。你就给又吓哭了,万一又病了咋办?那咱爷的钱岂不是白花了?”花韵儿的哭声立马更大了。 花屏儿更傻眼了,怎么今儿个这姐俩换战术了呢?懦弱的花韵儿好像也没那么好欺负了,炮仗似的花好儿居然杀人不见血了?爷爷是家里领导人无人敢挑衅,这要是要让爷听见,她就惨了。 眼见着花韵儿大哭不止,花屏儿急得团团转,“那个,花韵儿,你哭啥?俺也没说啥啊?留下病根也没啥,咱再治呗。你别哭了。”韵儿一听她的话,绵里藏针,就是咒她留下病根,一看就是没安好心,这要是传出去,估计韵儿这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韵儿哭声越发大起来。 花好儿特别生气,“屏儿姐,这样咒俺小妹,到底为啥?小妹现在活蹦乱跳,碍着你眼了?咱们一起去找爷评评理。顺便好好说道说道韵儿到底咋去的后山。”花屏儿心底发虚,那花韵儿是她撺掇二蛋儿骗去的,要是让爷知道了,难保会不过问的,再说这几天娘和奶一起出门子了,要是真出了啥事,也没人保她。 花屏儿速的萨摩一圈,暂时没发现她爷和奶的影儿,稍稍放下心来。“韵儿小妹,你到底咋样才不哭了?让爷听见了,咱们可都遭殃了。”韵儿渐渐收起了哭声,小眼皮一撩,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泪儿,“那姐姐给俺配个理儿,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俺和俺姐了,俺高兴了,就不哭了。” 花屏儿气的牙根痒痒,但也无可奈何,花韵儿要真有个好歹,还得花爷爷的银子,那到时候爷和奶一起都饶不了她。花屏儿扭扭捏捏,“那对不起,俺再也不欺负你们了,好了吧?” 屏儿见好就收,毕竟初来乍到,摸清底细再说,“那好,屏儿姐,以后找你玩啊,俺和俺姐走了先。”屏儿拉着呆傻的好儿蹦蹦跳跳的走了。花屏儿气的鼻子都快歪了。看着韵儿眼泪收放自如,忽有一种被忽悠的感觉,恨得牙根痒痒,“哼,咱们走着瞧!” 看着洋洋得意,几句话就完胜花屏儿的自己妹妹,可怜的花好儿一直在琢磨:俺妹真厉害,这以后肯定是这个人才。花韵儿哼哼不知名的小曲儿,甩着小胳膊,晃着小短腿,尽情地享受着新鲜的空气。 “小妹,咱以后还得多小心花屏儿。她可阴险了,俺老是吃她的亏。”好儿不放心,提醒着,“以后她说啥你都别信,这次要不是她,你也不会差点连命都丢了。”“恩,俺知道了。姐你放心吧,以后肯定不会让她得了便宜去。”韵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儿还是很担忧。但一想到小妹自从病愈以来,拿下了爷爷,斗败了花屏儿,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顿时又高兴起来,“小妹我们去找小翠吧。”柳小翠,韵儿知道的,曾陪着好儿上山割草,下河摸鱼,挽起袖子打架的铁杆闺蜜。要见见这传闻中的仗义小女侠,韵儿当然愿意呀。 “小翠,在家不?”在小翠家门外,小姐俩使劲往里望。 “呦,是好儿和韵儿啊。快进来。”韵儿只见一个三十左右的大婶,正在院子里喂鸡。大婶由于长年劳作皮肤黝黑,大大的眼睛还算有神,只是岁月已经留下了痕迹。“柳婶子,您好。俺们来找小翠。”好儿和韵儿一起给小翠娘行了个礼。柳家媳妇特别喜欢这两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一把抱过小韵儿,“可怜的孩子,身体好些了没?”韵儿有点不适应这么亲近,还是点头道:“恩,都好了,没事了。谢婶子挂念。”“这小嘴甜的,真招人稀罕儿.” 柳家媳妇放开韵儿,“你们进屋等会,小翠刚出去,一会就回来了。婶子给你们去拿你们叔从镇上买的猪油糕吃。”说着就奔向了厨房。好儿立马阻止“不用麻烦了,柳婶子,俺们不吃,俺们一会就回家去了”“不行,快进去,你大哥子谦在屋呢”柳婶子不由分说把俩小姑娘拽进了屋。 第五章 小翠子谦 更新时间:2013-11-02 第五章小翠和子谦 姐俩刚一坐下,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少年就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端了一盘糕点,“好儿韵儿,你们快吃。”说完还快速票了一眼花好儿,略有点不意思,小脸红红的。韵儿看着小少年还算俊俏,模样端正,见他时不时的瞟着好儿看,心里一阵偷乐,看来这小伙子有点喜欢好儿大姐啊。好儿和韵儿盛情难却,一人吃了一块糕点,却不肯再多吃。韵儿知道这猪油糕已经很珍贵了,虽味道不如现代的糕点,但是在古代已经很难得了,普通的庄户人家是吃不起的。 小翠大哥柳子谦变着戏法似的拿出一本书,献宝似的递给花好儿,“好儿,你看这就是三字经”好儿一听特别高兴,马上接过来,一阵翻看,还嘟嘟囔囔,遇到不会的字就有点卡壳。柳子谦笑了笑,耐心的给好儿讲解。看来这对小青梅有点意思呀。 由于好儿娘白水心是秀才女儿,自小也是读过一些书的,所以也教了女儿一些。但是由于家里穷,还有对女娃儿的歧视就里根本没法给孩子买纸笔。所以偶尔看到读书的柳子谦,自然就留露出了好奇。“这是我和同窗借的,然后临摹的,你拿去读吧。”柳子谦对着好儿温和的笑了笑。“呀,子谦哥哥,这是你临摹的呀,这字可真漂亮”好儿也凑过来看”对呀对呀“柳子谦被赞的满脸通红,连连摇头,“才没有,是觉得专门给好儿妹妹读得,才写的端正了些,不值当什么的.” “哦,是专门给姐姐写的啊。哥哥你对姐姐可真好,嘻嘻.”韵儿一副懂了的样子,冲着柳子谦眨了眨眼睛。柳子谦顿时大囧,脸红得像虾子一样。”不是的,是,我,我….“ 好儿神经大条,根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子谦哥哥,这本事专门给俺的,你真的是太好了。俺一定好好读。”韵儿看着好儿不仅低头偷笑,子谦大哥脸更红了,心想这好儿真可爱。可这韵儿人小小的,总给人感觉什么都懂似的,好像被她一眼看穿了,顿时觉得很害羞不大自在。 “好儿韵儿,你们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跟着进来了一个模样还算清秀,一举一动都带着利索洒脱,和好儿差不多的小女娃,韵儿想这就是小翠了。这小姑娘一看就特爽快,怪不得还能和好儿一起打架,都是侠女呀。 “小翠你回来了。我们来有一会子了。”好儿见小翠进来很高兴。柳子谦见自家妹子回来,冲淡了心里的害羞,长出了一口气,又盯着好儿一阵傻笑。韵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小翠好儿都一起看向了韵儿。“韵儿,你笑啥?咋那么高兴?” 小翠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问道。韵儿也有点不好意思,只是看到这里的小孩真早熟,一时觉得好玩罢了。“没啥,只是好久没看到小翠姐姐了,特想你。”韵儿立马拉着小翠撒娇道。好儿和小翠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这小韵儿,病好了以后嘴巴更甜了。本想去看你的,但是又怕你家老太太不高兴,才没去,这下看到你好利索了,就好了。”韵儿笑着点头。好儿和韵儿又呆了一会,约了小翠明天一起玩,和柳子谦和柳婶子告了别,才回到家里去。 回到家里,爹出去干杂工了,赚点零花钱。好儿去喂鸡。白氏挺着个大肚子在喂猪。花韵儿一看很心疼,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当媳妇的真不容易呀。 韵儿立马凑了过去,“娘,俺帮你。”韵儿乖乖的道。“咱家韵儿真乖,还要帮娘干活。今儿个不用小韵儿了,只要你的身体好好的,娘就高兴了。”白氏怜惜的摸着韵儿的小脑袋,“快去炕上躺着,出去了这么半天,别冻坏了啊” “娘,俺不冷。娘您冷不冷?您歇会吧,身子吃得消吗?” “没事,一会就喂完了。”白氏把最后一点猪食放在食槽里。搂着花韵儿一起回了屋。白氏认真的听着花韵儿的一天的见闻,当然韵儿巧妙地避开了和花屏儿的初次交锋。“娘,我挺喜欢小翠姐姐和子谦哥哥的,子谦哥哥还给了姐姐一本书呢。” 白氏一听也引起了注意,“哦?真的啊?那是挺好。晚上教你姐认几个字。”“娘,俺也想学写字。”白氏一听乐了,“你这小猴,以前让你学,你说头疼。这病了一场,还转性了。行,咱家韵儿一起学。”韵儿很高兴,还没见过这个年代的字呢?不知是不是古代的繁体字呢? 由于她奶不在家,大家就都在自己屋里吃的晚饭。韵儿也对那未谋面的奶和大伯娘好奇,但是没她们在家,韵儿也感觉日子过得悠然自在。吃过了晚饭,好儿拿着三字经给白氏,白氏得知是子谦亲自临摹的不觉诧异,大赞了一番,好儿和韵儿都很认真的认字。白氏忽然发现自己的小闺女,有着惊人的天赋,一教就会,比年长的好儿认得还快。心里第一次暗叹,可惜了不是个男娃呀。又一想女娃也好,以后一定得给韵儿找个好人家。 花大海回来看到妻女,满脸笑容,看到媳妇听着的肚子更是欣慰,自己更加干劲十足。花家还没分家,一切收入都要交给家里,确切的说是交给她娘花贺氏。花大海以前一心为家里,人也实诚,几乎手里没留过什么零花钱。这一次韵儿一病,家里一分钱也没有,她奶也不给拿钱看病,花大海从心里第一次感到了寒心。再出去干活也不再那么实在了,总会多少留点,以防万一。花老头那么精明的人当然知道贺氏这次是真的有点过了,见死不救,不要说自家人寒心就是传出去也没那么好听。所以就狠狠的训斥了贺氏。当晚就去给了花大海银子让他请郎中。恰巧贺氏妹妹抱了孙子,花老头就让她带着老大媳妇去祝贺,躲出去几天冷静冷静,免得伤了母子感情。每次花大海上交银子即使少点,花老头也睁一眼闭一眼了。 “好儿爹,你回来了。饭给你在屋里热着,让好儿给你端去。“好儿应了一声,立马出去端饭菜。花大海满脸堆笑,“哎!孩儿他娘,这个你收好了。”说着把一个小布包塞到了白氏怀里。白氏打开一看是三十文钱,白氏嫁过来这么多年,还没见丈夫给她钱,顿时傻了眼,“好儿爹,你这是….”“你收好。以后再有个事儿,也能派上用场,俺以后再多攒点。” 白氏激动的热泪盈眶,颤抖的把小布袋认真的藏了起来。花大海很心酸,区区三十文,自己媳妇就这么兴奋,看来这么多年实在是太亏对妻儿。更加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让自己媳妇过上好日子。 跟着白氏认了几天字,好儿学的没有韵儿快,更加激起了好儿的求知欲,没事就去找子谦哥哥认字,温习。把柳子谦激动的不行。 这天,韵儿好儿又来找小翠玩,小翠拿出个打好的络子,给她们看。“呀,可真好看。小翠这个难打吗?”好儿爱不释手。“还可以,这个是我二姨家春妮表姐打得。我还跟着学来着,不太难,多练练就行。现在好多绣房都收络子,咱们学会了,还能赚点银钱呢。”好儿大喜,“那感情好啊。快咱去买点这样的线。”“恩,好。俺哥今天去镇上买纸笔,俺让他给俺带了些。你们拿着先用。”小翠很仗义的道。 韵儿一看其实就是现代的中国结,还没有中国结那么繁琐,很好编。韵儿就拿了几根线,按照他的络子的打法开始编。 “哇,真没想到。韵儿你人小小的,手却这么巧。”小翠拿着韵儿编的络子认真的看,虽没编完,但是可以看出来比表姐的好多了,很漂亮。马上觉得花韵儿就是这方面的天才。花好儿很骄傲,“俺妹妹认字也快呢。”“呵呵,就是觉得好玩,俺还觉得可以多变几个花样呢.我们先练练手。” 小翠他们就好像找到了一条新的发财之路,几个人一直忙活了一天。每人都编好了一条络子。韵儿得更漂亮些。她们马上托了柳子谦到镇上去卖。并托他用换来钱买更多的彩线回来。 因为好儿家里人太杂,小翠家里就成了聚集地,柳婶子也不管这些小孩子的.好儿和白氏要了些彩线钱还给了小翠. “好儿和俺的络子卖了两文钱,韵儿的更周正,卖了三文钱.”“哇,韵儿真厉害.咱们要更加油啊”好儿第一次自己赚钱特兴奋。其实韵儿也很激动呀,这次她重生来以后第一次赚钱虽然少点,却发现了一个商机。 韵儿想了一会沉吟道:“我看咱们换的这点线,可以再编些。你们好好练练手。我尝试一些新花样,保证赚钱。”小翠和好儿一听还有新花样,还有钱赚,更加兴奋,立马抓紧打络子。 第六章 首谈生意 更新时间:2013-11-03 第六章首谈生意 古代的络子打法没有中国结简单,而且编起来也很费劲。韵儿前世是孤儿要自己养活自己,没少打零工养活自己。这中国结她是编过的,所以很熟悉。一看这络子,就两眼冒光,仿佛看到了一新的发财之路呀。韵儿让小翠准备好了剪子,钳子,还有一些工具,小翠和好儿也就觉得是小孩瞎胡闹,也没多管她,只管自己认真的打络子。 韵儿按照最简单的中国结打法编了一个,有些地方用铁丝用钳子捏住,一个喜庆的小中国结就编好了。小翠立马眼前一亮,“这,这也太好看了。这咋编的呀?要不是在一旁看着,都不知道是小韵儿编的。”好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顿时觉得小妹就是天上的仙女。 她们马上就要学,韵儿得意地一笑,“只是自己瞎琢磨的。学可以,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答应俺,编法必须保密,这就是咱赚钱的法宝,要是都会了,那咱就卖不上价了。”好儿小翠连连点头,赚钱的事当然得保密了。于是韵儿耐心的教,好儿小翠耐心的学。三人整整在小翠家带了一天没出屋。柳婶子也任由小孩子去胡闹,柳子谦要温习功课,没时间管她们,小姑娘们也觉得自由自在。中国结简单,好儿小翠学的也快,就一天彩线就都用光了。三个小姑娘还意犹未尽。 编好了,就涉及到怎么卖的问题。“要不让俺哥去拿家绣坊再去问问。随便在买点线回来?”小翠说着,边看向韵儿。说来奇怪,韵儿最小,却最优注意而且会的也多,不知不觉成了三个人的领导级人物。 韵儿想了想,还是不太赞成,“子谦哥哥还要温习功课,不能每一次都麻烦他啊。再说俺也想亲自去看看行情。咱们的络子,是别人都没见过的,肯定受欢迎。俺也想去看看更多的络子打法,没准会给俺灵感啊。”好儿小翠一想也对。 于是三个人商量想自己去镇上看看,但是这对于三个小姑娘来说,如果没大人领着根本不可能。韵儿打算回去先说服老娘们在让老娘说服妻控的老爹。 晚上回到家里,韵儿好儿都粘在白氏身上,一个劲的撒娇。看白氏心情好,韵儿提出了想去镇上的想法。白氏问道,“怎么想去镇上了?”韵儿说,“俺们打了几个络子,想自己去卖。娘,您就让俺们去吧。”白氏是知道好儿们学着打络子的,还从她那拿了钱。 白氏一想,好儿病了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长大了懂事了,还学会给家里分担了,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等晚上花大海回来,就和他说了,“让她俩去吧,你带着他们去,出不了啥事。再说娘也不在家。”花大海想了想,“成。赶明儿个和爹说一声,俺就带她俩去。正好今儿个上山打死俩山鸡,明儿个拿去卖了。” 小姐俩今儿个要去镇上,特兴奋,早早的就起了床,梳洗了一番。花大海扛着两只山鸡,和花老头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两小姑娘上路了。偶遇了小翠他爹柳东山,正赶着牛车要进城。就稍了他们一程。 柳大叔家,家境要比韵儿家殷实,早早的分家单过了,还供着独生子柳子谦读书,虽不太富裕,但是要比韵儿家强多了。 三个小姑娘特兴奋,唧唧喳喳的讲个不停,一路上充满了欢声笑语。走了近两个时辰的路,却一点也不枯燥乏味。 很快就来到了集上。柳大叔去买东西,顺便带着三个小女娃去绣坊,花大海就在集市上摆了摊子。花大海其实也没啥可卖的,冬天也打不着啥猎物,只有两个山鸡,一方面贴补家用,一方面是带着韵儿出来散心。 柳大叔很快就带着小翠们来到了艳芳绣坊。一个身着枚红色外挂,梳着流云髻,手拿粉红小丝帕,一扭一扭的迎了过来。“呦,几位进来看看呀。”柳大叔看着这老板娘有啥妖里妖气,不觉皱了皱眉,“啊,几个娃有几件络子,您这儿可收啊。” 老板娘一听不是来买东西的,顿时也没了刚才的热情,不紧不慢地说“那看看你们的货是啥样的吧?”小翠们很兴奋的拿出了自己打得络子。 老板娘轻蔑的拿过来一看,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这样式从来没见过,款式大方别致,处处透着稀奇,此乃上上品啊,这要是在她铺子里卖出去,肯定能打败她的对门,玲珑绣坊啊。“哎呀,看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几位快请进,咱进去好好聊。”老板娘一脸谄笑,和刚才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小翠几人面面相觑,机械地迈着两小腿跟着进了店里。 韵儿心里清楚,这是见到了商机,当然不会让她们就这么走了,看着老板娘态度的转变,韵儿心里的一块石头稍稍落了地。看来这买卖还是可以谈一谈的。 “我呀,姓汪,是这家绣坊的老板。这络子是谁打的?”洋洋得意的好儿刚想说话,韵儿却抢先答道,“是俺们娘打的。俺娘不方便来,就俺们先来问问价钱。”边说边向小翠和好儿眨眼睛。好儿虽不懂为啥这样说,但这几天习惯听妹妹的,觉得妹妹说啥都对,就胡乱地跟着点头。 “哦,是这样的啊。咱们这好一点的络子是五文钱一个,我看你们的络子还算不错,就给你们六文钱一个,你们看怎么样啊?”好儿们一听还高给了一文,马上就眉开眼笑,就想点头答应。但又不敢做主,齐齐瞧向了花韵儿。 韵儿一听微微一笑,“汪老板,咱们络子样式独特,这世上绝无仅有。而且还有自己喜庆的名字。”汪艳芳一听,兴致更高了,“哦?还都有名称?这都叫什么?”韵儿拿起一个大点的中国结“这个叫吉祥结。寓意是一切吉祥。大的可以挂在卧房,小的可以当成扇坠啥的。”汪老板也拿起一个细细的看确实透着一股子喜庆儿。 花韵儿又拿起一个稍小一点的,“这个叫做如意扣。可以挂在腰间,也可以挂在香囊荷包上。这个叫好事成双结….喜结连理结….节节登高….状元结…..”等韵儿把每个中国结都安上了喜庆的名字,在一抬头,屋里的人都傻了。小翠们都长大了嘴巴,呆呆的望着花韵儿。连柳大叔都惊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板娘张大嘴巴,“这名儿好啊。这,这都是你想出来的?”花韵儿一笑,“只是个名字而已,但是寓意就不同,有了这样的寓意,这样的独特样式,老板娘,您看这络子怎么会不大卖呢?” 汪老板,不在说话,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丫头年纪小小,会这样厉害?一点也没被糊弄住,这分明是要抬高价钱。花韵儿一看这是跟她打心理战,哼,谁怕谁?这么赚钱的买卖不信你不做? 花韵儿慢悠悠地说“汪老板,这六文钱,可是少了点啊。”老板娘一听,连忙说道“那你要多少钱一个?”花韵儿信心十足“这大小不同价钱肯定不一样。寓意不同价钱也不一样。”老板娘心想大小不一样价钱有高低,这可以理解,毕竟大的,用的线也多,本钱高,当然价钱高,可是第一次听说还有寓意不同,价钱不同的?“这大小我可以理解,但是我第一次听说和名字还有关系的?” 旁边的几人也呆呆地望着两人在讨价还价,其中柳大叔这个大人更一脸的不可置信。这韵儿才四五岁,怎么就会谈生意了呢?心里又佩服又奇怪,异世又想接着听下去。 花韵儿呵呵一笑,“汪老板。应该听说过物以稀为贵吧。首先咱这样式新颖,款式独特,寓意吉祥,俺坚信只要一卖,就会一炮打红。凡是来绣坊买绣品的。肯定非富及贵。那么也就不会在乎再多花些银子,买来个好的寓意。您想想这些人士来买络子还是寓意即买络子又买个好的寓意,好兆头呢?” 老板娘一听,马上两眼冒光,仿佛看到一条金灿灿的黄金大道。手里爱不释手的摆弄着这喜庆的络子,可是心又一想,本想伸伸这几个乡下小丫头,好砍砍价的,却让这小姑娘给说服了,这小女娃厉害呀。 “那小姑娘想一个多少钱?”韵儿想了想,“俺们不要钱。”小翠好儿一听,就急了,这咋不要钱呢?老板娘也奇怪,“这是为何?”“俺们不要钱,只是放在您这里寄卖。” 老板娘一听,低头沉思,真真的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厉害,这种买卖的办法都想得到,看来真的小看了她。马上非常正式的对待花韵儿,就像真是谈生意一样。“哦?那怎么个寄卖法呢?”柳大叔和小翠们一句话也插不上,她们也好奇,怎么个寄卖法呢? “咱们六四分红,您六,俺们四。俺们负责采买彩线的钱。您看怎么样?” 第七章 首战告捷 更新时间:2013-11-04 第七章首战告捷 “这个嘛?我看三七好了,毕竟要借我店里的名气吗。我还要平时打理着啊。“ 韵儿一笑,“老板娘,俺们跟诚心的和您合作。再说如果和您合作就不会再和别的绣坊合作。这是一条发财之道,您是懂得。就算咱刚卖,新鲜一阵,然后又有跟风的,但是咱们名声已经打出去了,老顾客还是会光临的。退一步讲,就是来的人少了,您也没任何损失啊。” 老板娘一听,是呀。这要是和玲珑绣坊合作,她的损失可就大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没损失。“那成。那就这样说定了,既给了我们艳芳绣坊就不能再跟别人合作。” 韵儿一看生意成了,顿时眉开眼笑,特别高兴。“老板娘,咱们既是生意,就要按照生意的路子来,这几个先在这卖着,如果卖得好,您看可行,那下次咱们就签个文书,您看咋样?”汪艳芳一听乐了,“那成。你个小姑娘,果然厉害啊,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啊。那你看咱们的价钱应该定多少好?”韵儿想了想“大的吉祥结,都是用红线编的,最后适合成亲的婚房里或者婚宴上,一定要贵一些。就一两银子一对儿。那些小的,可以稍便宜些。但是有一些是有时期效应的,比如状元结,节节登高等,最适合赶考的学子们了,讨个吉利,所以可在赶考之前,卖的稍贵些。”花韵儿夸夸其谈,汪老板眼睛睁得老大,“说的对呀。可是会不会太贵了?” “没事,不贵。人嘛,总有个想法,贵的就是好的。而且咱们还有限量购买。比如最大的吉祥如意结,一个月只卖十对。”大家想想也是,于是就这样定了下来。花韵儿又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住所,又约好三天后来看看成果。就告辞了。 花韵儿和柳大叔们一起出了绣坊,花韵儿哼哼着小曲,迈小外八字步,怎么看怎么的得意。好儿和小翠,还处于惊呆状态,“哎?姐姐,小翠你们怎么不说话?”韵儿还在想着是咋了,是不是一下在露馅了,忘记了掩藏锋芒。 “那个韵儿,你也太厉害。你咋懂这么多呢?你都是从哪学的?”小翠傻傻的问到。花韵儿挠了挠小脑袋,支支吾吾也不该如何作答。就听好儿说道“俺也觉得韵儿自从病好以后,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呢。好像开窍了呢。”韵儿忙说道”是呀,好像就是开窍了。呵呵,再说,俺以前也听舅舅偶尔提过书中写过怎么做生意的,就记住了。” 花韵儿,一阵恶寒,心说对不起了,那位秀才舅舅,借您的名头用用啊。柳大叔一听马上就觉得韵儿这样厉害是因为那位秀才舅舅,“俺说的吗,咱韵儿咋这么厉害,原来是听舅舅说的啊。不过还是韵儿厉害,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啊。” 一行人特别高兴,欢声笑语的去找花大海。花大海也卖了两个山鸡,赚了三十文钱。好儿和小翠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韵儿如何做生意告诉给了花大海。花大海又高兴又骄傲。可又一想,小闺女这样替家里着想,全都是因为这次生病,他却没钱给孩子看病。心里一阵心疼,很不是滋味,更加对韵儿千依百顺。忙答应三天后还带着韵儿进城,而且还答应替韵儿保密,不告诉别人。小翠们也知道韵儿家里的复杂情况,答应帮忙保密,并把以后的工作地点定在了小翠家里。 几人又去买了点彩线,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回到家后,韵儿好儿去见了花老头。韵儿又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哄得花老头眉开眼笑。把花大海上交的银钱里给了好儿韵儿一人两文钱,并再三嘱咐别告诉别人。 好儿韵儿和花大海一起回了屋。花大海和白氏汇报了集市卖货,当然重点讲了韵儿做成的生意的事。好儿在一旁添油加醋,夸自己的妹妹多么的厉害,“娘您都没看到小妹在那一本正经的和人谈买卖呢。可厉害了。” 白氏也心里高兴,但也纳闷,这韵儿现在咋跟变了个人似的。心里又想,可定时大病一场开窍了,心里又一阵难过。决定以后要好好对孩子。 “爹,娘,咱这买卖也不知会怎么样?但是一定要保密,咱家以前一分钱都没有,真有个啥急事,爷奶又不在身边,可怎么整?”韵儿说的很委婉。大家心里都清楚,上次韵儿生病,白氏跪着去求她奶,她奶都没有给一分钱。这样说是考虑到花大海的感受。因为毕竟还没分家呢。 花大海心里很难过,上次的事花大海心里很埋怨他娘。但是又没办法,孝道,毕竟生他养了他,他就该孝顺不该指责父母。但是看着因为大病一场儿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的小韵儿,心里不是滋味。韵儿看着花大海的阴晴不定,立马填了一把火,“再说,这是要和汪老板签合同的。这络子的打法是不能外传的。万一这么多亲戚要学,可咋办啊?再说不仅是咱一家还有小翠一家呢。”花大海心里想也对,这是孩子们自己赚的零花钱,就让她们自己折腾去。“你们小孩子自己去折腾吧。”得到爹爹的保证,韵儿高高兴兴的去睡觉了。 这日子过得不紧不慢。由于大伯娘不在家,家里的家务就由白氏一个人干。好儿韵儿帮着白氏干活。花屏儿由于无人撑腰,不敢惹这姐俩,憋着一口气,二蛋儿本来就怵花好儿,离得远远的。大明哥本就善良,还要读书识字,根本就无暇顾及。还有个花老头已经完全被花韵儿三寸不烂之舌拿下。这小日子过得也算悠闲。花韵儿忽有一种山中称霸王的感觉,心想一定得赶在她那极品老奶回来之前,再好好享受一下这惬意的生活。 小翠家就是好儿韵儿的聚集地。小翠家也不管小孩子们,让她们自己瞎折腾去,而且柳子谦闲暇时还会教她们几个字。买来的彩线,不几天就被编好了络子。就等着再去赶集了。 到了和汪老板约定的日子了,花大海和花老头打了招呼,只带着韵儿来了城里。小翠却没去,柳大叔觉得这是人家韵儿自己的买卖,小翠就跟着编一些那些手工钱就好。韵儿知道古代的人都实在,也不愿意多占便宜,也就没勉强。 一行人直接来了艳芳绣坊。汪艳芳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花韵儿,马上迎了出来。“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您可来了。快进来。”那态度着实热情。又和花大海和韵儿打了招呼。 “汪老板,这买卖如何呀?”韵儿笑着问道。一提到买卖,老板娘眉开眼笑,“以后啊,你就叫我汪姨。可真是借了你的吉言。第二天就卖光了,这不刚刚还有来问的,可是没有了呀。我呀,就在这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来呢。”韵儿虽早就想到会大卖,但也没想会这么受欢迎呀,也特别高兴,手舞足蹈的,“那汪姨您快说说具体情形是咋样的?”汪艳芳一点也不觉得烦,细细的描述,是怎么卖的第一个络子,刚开始嫌贵,但是看中了名字的寓意和新样式,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就卖开了。“还有一听还个别限量销售,就马上掏钱预定的。现在大的吉祥如意结,已经预定了五对了。都是用来成亲的。还有用来小孩百日宴的。总之啊,生意好的不得了。天天有人来问啥时候能上货。”“那汪姨您看,这文书?”韵儿问到。“签啊。一定得签。咱们呀要长期合作呢。”拿来了笔墨纸砚,签了个文书,花韵儿签了字,和老板娘个人一份。“真没想到,韵儿还会写字呢。”又对花大海道“你可是生了个好闺女。”花大海也乐,特骄傲的说“俺闺女乖巧,从小聪明。呵呵.”咧着嘴在那傻笑。花韵儿一看花大海真客气,有点不好意思。马上转移话题“汪姨,俺回去和俺娘再琢磨着新样式看看。定期的出出新款式,就不怕客人不回头。您说呢?” 老板娘一想这好呀,这络子卖久了,必会有人学去,但是要是定期能出新样式,还愁笼络不住客人?“这感情好呀。今儿个回去就要赶紧的,加工一批出来,要的急啊。”说着拿出了账本给韵儿看,又怕韵儿看不懂。韵儿一笑,“汪姨,俺是一些字的。”看完了账本,老板娘拿出了一两银子。“这,这有点多了吧。”老板娘呵呵一笑,“不多。我呀是真高兴。咱们还得长期合作呢。这以后的彩线钱俺也拿一半。快拿着。”韵儿想了想也没客气,接过了银子,“那行,汪姨,您实在。那俺也肯定能让大赚。俺再有好东西第一个就会想到您的。”老板娘一听当然高兴了,和韵儿确定好了交货时间,花大海带着韵儿好儿回了家 第八章 极品归来 更新时间:2013-11-08 第八章极品归来 韵儿把钱交给了还发呆的花大海,“爹这钱您拿着吧,俺怕丢了。”花大海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有点发傻,“韵儿,这真是你打络子赚得?这,这可能吗?” 韵儿呵呵一笑“爹,那有啥?赚钱的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您瞧好吧,咱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不过,爹,您答应过俺,保密的。这些都是俺们辛辛苦苦赚的。”花大海只是感叹孩子能赚钱了,而且还比他赚的都多,心里不是滋味,还有点不敢相信。 “爹没忘,答应了韵儿的事,不会反悔的。不过韵儿,赚钱可以,但不能累到自己个。你现在才身体好点,回家了多让姐姐和你娘干,知道吗?”看着花大海是真心疼自己闺女,小韵儿特别开心,连连点头。 “爹,能给俺买点笔和纸吗?俺想学写字?”韵儿可怜巴巴的看着花大海。花大海一阵心动,心想着这孩子就爱识字,还是因为她大舅的书本知识儿会了一些买卖的道理,学点字也挺好的,更何况还是孩子自己赚的钱。立马二话不说,忙带着韵儿去买了纸笔。花大海看着自己小闺女粉粉嫩嫩的,抱着纸笔在那傻笑,心里一阵欢喜,心想俺闺女就是好看,又是一阵失落,孩子想读书,买了几个纸笔就高兴得不行,可叹自己没本事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花大海心里五味杂陈自是不说。花大海又应了花韵儿的要求买了几个肉包子,好久没沾荤腥的韵儿,一口气吃了好几个,又给白氏和好儿带了几个。韵儿也不敢多花钱,去买了更多的彩线,回了家去。 到了家,给了好儿和白氏肉包子,把好儿高兴的够呛。白氏拿着花大海给他的银钱,直发傻,一脸的不可置信,“这真的是韵儿打络子赚得?俺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呢?” 好儿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娘,您晓得不,俺们打的络子都是别人没见过的新样式,而且小妹还给起了好听的吉祥名字,才卖的特别好的。而且小妹还和老板娘签了文书了呢,咱能分六层分红呢。” 白氏听着,也特高兴,“这感情好啊。看来还得学点知识识点字,有用啊。好儿他爹,你说呢?”花大海连连称是。白氏跃跃欲试,也要学着打络子,花韵儿想打络子也不难也不累,教教白氏也好,但却要求白氏晚上不能做的太晚,怕影响了小弟弟的休息。得到了白氏再三保证,就慢慢的教白氏。 一夜无话,第二天,花大海和白氏吧韵儿叫道屋里,“韵儿,这钱是你自己和姐姐赚的,就教到你的手里保管着。”花韵儿一听,高兴极了,连连道谢,并且保证不乱花。韵儿和好儿一起数着钱,出去昨儿个包子彩线还有纸笔钱还剩下800文钱。 这几天在小翠家,韵儿曾经侧面向柳子谦讨教过这个朝代的银钱的换兑情况。这个不知名的朝代是大燕朝。燕是国姓。在这里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等于一贯,等于十吊。一百文等于一吊。 韵儿好儿又揣了两吊钱来到小翠家。把络子大卖的消息告诉给了小翠,并且拿出两吊钱,给了小翠。小翠从来没见过这么些钱,也从没想过自己会赚的这么钱,很是激动,“咋这么多的钱?不行,不能给俺这么多。韵儿,这都是你想出的新样式,你能教给俺,俺已经够知足了。”韵儿也不愿和小翠拉扯,“小翠,咱还得合作呢,再说了,以后你还得帮着俺呢,这么多活计,咱们一起干,还未必干的完呢,没准还得让柳婶子和俺娘一起帮忙呢。就这样,这生意是俺的,俺就说的算了,谁干了多少,咱们记着件数。再给钱怎么样?多劳多得,少劳少得。”小翠一听很高兴。赶忙叫来了柳婶子,柳婶子哪见过这么多钱,心想有这赚钱买卖当然好呀,立马答应了,而且还帮着韵儿们保密。 从此,这赚钱大计,就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这几日,韵儿好儿小翠们一起打络子,有时候柳婶子干完活计也一起干。都干劲十足。累了,韵儿就去和柳子谦学写字,好儿也要学,柳子谦当然愿意教了。这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又到了交货时间,由于韵儿不能总出门,这交货的任务就交给了花大海。 这一日,花大海去镇上交货,小翠无事来好儿家玩。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讲个没完。不一会忽听大门响,好儿就连忙跑出去看。韵儿在屋就听医生呵斥“你这小臭丫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是不是要偷俺家东西?” 韵儿和小翠一听,赶忙下了地,急急忙忙外跑。花韵儿刚一出门,一抬头,哎呀妈啊!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这是人还是鬼啊。只见一妇人,瘦不拉几,没有几两肉,尖嘴猴腮,厚厚的肉泡眼下一双好似没睁开的小眼睛,高高的颧骨,打着红红的腮红。这几个五官分开看吓人,凑在一起却慎人。可长得丑也就算了,还身着红不拉几的外挂,里衬绿色大里裤,头戴红色的大珠花。妈呀。这咋看咋是个吊死鬼托生啊。 看来这就是那著名的大伯娘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小翠也急忙跟了出来,看到韵儿坐到了地上,赶忙扶起花韵儿。小翠是知道这位大伯娘的厉害的,撒泼打混,泼妇烂帐,最是不讲理,也最是看不得花韵儿一家好的。 只见这位大伯娘正一手抓着花好儿的小胳膊们使劲地摇晃,恶狠狠的骂道,“你这个捉死的小兔崽子,在这探头探脑的,说是不是要偷袭摸狗啊?” 花好儿被大伯娘一把拽着,小脚丫都离了地,半吊在空中,一下一下被使劲地摇晃着,显然是被拽疼了,眼泪都含在了眼圈里,好像在使劲一下,眼泪就会掉下来,“大伯娘,俺没有。俺是听见大门响了,出来看看谁来了?……大伯娘,求求您,别摇了,俺疼,呜呜呜…..”。花好儿毕竟还是一个七岁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花武氏本就厌恶白氏,白氏比她温柔漂亮,在白氏刚进门的那会儿子,心里极其不平衡,但又不太敢明目张胆地表露,但是后几年眼见着白氏也没生出个儿子,婆婆花贺氏也越来越不待见白氏,就大起胆子明目张胆的欺负白氏来,花贺氏睁一眼闭一眼地,也认着她无所欲为,花武氏更无所顾忌,毫不保留的表示着自己对这一家子的厌恶。连带着白氏的两个孩子也是她的出气筒。更何况这一次,由于花韵儿,让她的两个孩子挨了花老头的责备,更是牵带着她也受到了惩罚,竟然让她和婆婆一起躲了出去。心里对这一家子恨得牙根痒痒。 今天可算是从亲戚家赶回来了,刚进大门,就看见这个小死丫头片子,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才死活抓着花好儿,来出一口恶气。 花韵儿一见自己姐姐被花武氏抓着不放,花武氏嘴里还骂骂咧咧,顿时怒上心头,撒开脚丫,一路小跑,跑到花武氏身边,拽着花武氏的大手,“大伯娘,您先松手吧,俺姐没想干别的,就是出来看看谁来家里了。一会爷爷就回来,这一进院儿,就看见您抓着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以大欺小呢?让爷爷误会了不好,您说是吧?”花韵儿边说还边哭,抽抽哒哒,看上去竟比花好儿还可怜。 花韵儿一出声,就吸引了花武氏所有的火力。立马松手放了花好儿,枪头一掉,对准了比她小了好几倍的小不点花好儿。花好儿嘴边带笑,淡定的看着花武氏。花武氏眯起眼,双手叉腰,瞪着花韵儿。 小翠也跑过来,扶着花好儿,帮着花好儿揉着被摇拽疼了的胳膊。两人小眼睛一样不眨的盯着眼前这一大一小用眼神的绝杀。顿时感觉汗毛站立,脖梗冰凉,好似平地狂风乱起,不由得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心里都想着,这,难道是要开战了? 花好儿和小翠不知不觉和花韵儿站在一处,要给韵儿加油助威,一起对抗花武氏。花韵儿心里特鄙视这位大伯娘,别的不说,竟然欺负小孩子,真是恶毒之至,不给她点教训,她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看来平时白氏和花好儿收了她多少欺负。 花武氏眯着小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四岁的小奶娃,总感觉好像哪里不一样了,敢和她对视,还用花老头压她,真是给她胆子了?不禁哼了一声,“呦,这不是韵儿吗?这是好利索了?命还挺大的啊?” 花韵儿冷眼看着这个大伯娘,心想看来有其女必有其母,和花屏儿开场白都一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拖大伯母的福,韵儿全好了。也多谢爷爷照应着,给看了郎中,而且这一天一个鸡蛋的补着营养,身体确实好的差不离了。” 第九章 仗势欺人 更新时间:2013-11-09 第九章仗势欺人 花韵儿微微一笑,漂亮的小脸蛋露出了一种孩童才有的天真,就是这天真放让人感觉全都是感激的话无可挑剔,可细细琢磨又有说不出的滋味。 花武氏被韵儿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就连她的大儿子大明,那可是长房长孙,模样周正,性格温顺乖巧,读书也好,也没有过这种待遇呀,她不甘心,凭什么?花武氏咬牙切齿,“哼,那就好。否则咱家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与其看病还不如买一把好棺材呢,哼。”花韵儿顿时眼冒精光,这话说的有点重了。 “大伯娘,这是再说应该买棺材,不应给俺看病呗?可是韵儿有点不懂呢?棺材是个啥玩意?俺要去问问爷爷,这棺材是啥,是给谁准备的?”花武氏一听有点着急,这花韵儿不知怎么得了老爷子的眼,谁敢触霉头?再说刚才的话要是让老头听见,肯定解释不清了。自己还得吃瓜老。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余光一瞥,看见一粉衫小姑娘翩翩走来,这不是女儿花屏儿吗?顿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一伸手就把花屏儿搂到怀里,“屏儿,娘的乖女儿。快让娘看看,好久没看到俺乖宝了。”花屏儿乖乖的道,“俺都挺好的,娘,您几时回来了的?”“才进院。这不就看见这个小崽子不老实。”花武氏指着花好儿和花韵儿颐指气使,一副尖酸刻薄样。 “娘,这韵儿现在可是爷爷的心头肉,谁敢惹啊?就连您和奶奶不也得躲出去吗?”花屏儿撇撇嘴,讽刺的一笑,玩味的看着小姐俩。 花韵儿一听,这花屏儿可不是好东西,尽会挑拨离间,这是要挑拨那奶奶与俺们的关系呀?这是要找同盟军呢。自从上次完胜花屏儿以后,花屏儿领教了花韵儿的厉害,又苦于没人撑腰,所以就特别老实,一直没怎么出门,躲着花韵儿一家。花韵儿才过了几天神仙般的日子,优哉游哉的。可这大伯娘一回来,花屏儿马上按耐不住,就出来挑拨,可见这花屏儿能屈能伸,还真不太好对付。可是花韵儿是谁,活了两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还斗不过她那点小心眼? “屏儿姐,瞧您说的.咱爷是啥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最讲究公正的人。有功就赏有过就罚,最是公平公正了,这咱全村都知道。啥心头肉心头好的?俺要是犯错,没准罚的更狠呢?再说了,咋能说俺病了,却让奶躲出去了,这是啥道理?不是姨奶得孙子,俺奶去下奶了吗?这样说可是冤枉了咱奶,冤枉了咱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奶咋地了呢?你说是不这个理儿?以后话可不能乱说了,这要是让人误会了可也不好不是?” 花韵儿一气说完,就笑嘻嘻地直直地盯着花武氏和花屏儿,两人顿时脖梗冒凉风,心里冒凉气,这花韵儿厉害啊,这说的就像是她们硬要说成花老太犯了错了,这要让家里最高领导人听见,她们的下场会很惨。 花屏儿很不忿,气鼓鼓的说道,“哼,花韵儿,你别得意。你就仗着爷稀罕你,就欺负俺。你这是仗势欺人,哼。” 韵儿一听,嘴角微微一勾,“看姐姐你说的,啥叫仗势欺人?这个词俺还不太懂。等俺爹爹回来俺会请教一下。再说了,俺能仗谁的势呢?是你的势还是奶的势还是爷的势?屏儿姐,你给妹妹解解惑?” 花韵儿面露微笑,仰起天真的小脸,一副懵懂的样子,心里却想着,俺就是仗势欺人了,你能怎么地吧?。只有花屏儿知道这花韵儿已经不是以前好欺负的小女孩了。能言善辩,巧舌珠黄。花屏儿被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韵儿,你看你这小嘴也太能讲了,你屏儿姐也不是那个意思啊。你病刚好,赶紧回屋歇着吧啊,咱找时间再聊。”花武氏心里发虚,因为她知道即使长辈有错,也不会允许这些小辈这么说的,这要是让花老太听见,可是要糟糕的。也不能让这俩丫头去告状否则花屏儿肯定会被罚。还是先安抚,来日方长。花韵儿何尝不知这花武氏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她不在乎。 就在这时,一声大吼,吓了大家一跳,“都站在这干什么?没活干了吗?” 花韵儿顺着声一看,只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精神抖擞的站在大门口,背着双手,眯着双眼盯着大家瞧。老太太身着蓝色外挂,面向还算周正,眼睛很有神,这就是花老太花贺氏了吧。看来花大海的面向像极了花老太。“刚和陈大家的唠几句,让你先回来喂个猪,你这半天都干了些啥啊?”花贺氏极其严厉,声如洪钟,冲着花武氏一阵乱吼。 花武氏被吓得一缩脖,“俺马上就去,这不是看到韵儿了吗?就问了几句。”说完一溜烟跑得没了影。花屏儿,花好儿,花韵儿三个孙女一齐向花老太问了好。“恩。你们都该干嘛干嘛去吧,别站这瞎杵着。”说完连眼皮都没抬就进了主屋。 花韵儿本以为这老太太会瞪她一眼啥的,可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看来这花韵儿还真不招待见啊。真是个怪人啊。不管咋的,今天还是小胜大伯娘一回。谁也不是圣人,只要以后不惹我,我就不招惹她。花韵儿如此想着。小翠见极品们都回来也就赶紧告了辞,小跑着回了家,可见这吓得也够呛啊。 韵儿好儿一起回了屋。“姐,还疼不?”韵儿心疼的揉着好儿的小胳膊,“不太疼了,俺没事。倒是你,小妹。以后尽量别惹大伯娘。她毕竟比咱们大还是咱们长辈,咱们拿她没辙啊”好儿一阵担心。“没事,俺知道分寸。她不惹咱,咱就不惹她。对了,这事,别告诉咱娘,要不她该担心了。”“那是自然。咱娘去村东头孙婆婆那去学刺绣去了。估计一会改回来了。”小姐俩在屋里讲着话。 那东厢房里,花屏儿也在和花武氏告着状。花屏儿把这一阶段的遭遇添油加醋地和她娘一学,花武氏马上就怒上眉头。花武氏大骂,白氏不是东西,不会教养孩子,任孩子随意欺负人,又骂花好儿花韵儿,甚至还抱怨好老头,母女俩更加仇恨韵儿一家,暗暗发誓绝不会善罢甘休。 “娘,咱啥时候能分家啊?这样总和她们在一起,俺很讨厌啊。”花屏儿抱怨道。花武氏也道,“谁不想分家?可是有什么办法啊?你爷奶肯定不让,再说了,你爹也不会愿意呀。”“反正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分家单过。”花武氏一起和花屏儿憧憬着分家的美好生活。 白氏赶着做饭前回来的,得知花老太和花武氏回来了,立马带着好儿韵儿一起来到主屋,给老太太请安。花老太已经换了家常衣服,盘腿坐在炕上,抬眼看了眼白氏的肚子,就再也没抬头。“恩,俺不在的几天也多亏你照看家里了。以后还得记住当人家媳妇的本分,照看相公孩子伺候公婆本就是你该当该分的。赶紧给大海添个儿子要紧。要不娶你这样的干啥?” 花韵儿觉得这话可笑,啥叫“娶你这样的干啥”俺娘是啥样的?韵儿也知道,古代庄家户都喜欢结实屁股大,好生养,能干活的。可不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瞧上去也不会干啥庄稼活,所以肯定会不得花老太喜欢。再加上这几年也没生个男娃,更证实了花老太自己心里所想,所以一直就觉得白氏是“这样的”。 花贺氏一口气说完,又喝了口热水,准备接着训。白氏连忙开口,“娘,俺知道了。您放心吧。”白氏想堵住花贺氏的话,因为不想让自己个的闺女听到太多。以前孩子还小,花老太训斥她的话,她都忍了,乖乖地听着。可是现在孩子大了,都能明白这话的意思了。一方面不想孩子们怨恨老太太,一方面也不想让她们知道老太太嫌弃她们是女娃子。 花老太这才抬眼皮,再瞅了一眼白氏,“恩,晓得就好。今儿个你先去做饭吧,以后还是和你大嫂轮班干活。好伺候大海,尽好本分。”白氏温顺的称是,带着好儿韵儿出了屋。 花好儿有一点沮丧,毕竟是小孩子,怎么会不知道奶奶不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娃子。看着好儿的沮丧,花韵儿也有点无奈。重男轻女是自古以来根深蒂固的想法了。再说她奶奶不喜她们也不仅仅这个原因。自己的路自己走,别人喜不喜欢有什么要紧。只要自己的家人和所爱的人好,一切就都好。 “姐姐,一会等爹爹回来,不知道又带了什么好消息?”花韵儿趴在花好儿耳朵边悄悄的说。这话一下子就转移了花好儿的注意力,马上就开心起来。“一定有好消息的。俺先去帮咱娘做饭去。”韵儿看着好儿蹦蹦跳跳去帮白氏做饭去了,不禁一笑,真是小孩子,情绪转得可真快。 第十章 过年杀猪 更新时间:2013-11-10 第十章过年杀猪 花家的规矩也很大。男人们包括儿子孙子都和花老太花老头一桌吃饭。而媳妇带着孙女们都在厨房吃一口就得了。花韵儿又鄙视了一番重男轻女的害人思想,又默默在心里申张了一回要求人权的想法。甚至想以后如果真要嫁人也要改掉这个封建思想,为广大女性争取一下人权。在那狭窄的厨房中花韵儿看到了花屏儿,由于上午的交锋,又有花老头在,花屏儿倒也老实。花韵儿当然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花大海回来时已经晚上了,去和花老头花老太打过招呼,就回了自己屋。好儿已经把饭菜热好。花韵儿和花好儿围在花大海旁边,又不敢打扰爹爹吃饭,又不甘心,一只眼巴巴的瞅着花大海。 花大海憋着笑,“两个小鬼头。有啥事,说吧。”“ 爹爹,您明知故问吗。赶快给俺们说说今儿个的生意怎么样?”好儿忍不住催促着花大海。 花大海心情大好,哈哈大笑,“两个小丫头,就知道你们会着急。看这是什么?”花大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钱袋。花韵儿立马接过来,一摸好像很多的样子。“这是多少啊,爹?”“又是一两银子啊。俺得好韵儿,真没想到啊,俺家韵儿,真是个做生意的材料,哈哈。” 花韵儿别提多高兴了,这是自己赚的第二笔银子了,这在这个家里就算是巨款了。再看那花好儿乐的直抖,一把抓过银子,摸来摸去别提多美了。 白氏自从花韵儿干出这等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以后就有点不在状态。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咋这么多钱呢?这络子打的好啊。” 一家人都特别高兴。花韵儿拿着银子开了口,“爹娘,俺自己有个账本。每个人干了多少活,都记在账上。到时候就按劳分配。”花好儿一听,马上就问,“啥叫按劳分配?“花韵儿解释道,“就是你敢多少货给多少钱。你干的多给的就多。” 花好儿一听这个好啊,那她以后一定要多干点,这样就能多赚点。白氏一听“还啥按劳分配?都是一家人,就都放一起吧。” 花韵儿摇着小脑袋瓜子,“那可不行。咱么那这样,这是俺出的主意,俺发明的花样当然拿大头的,大家没意见吧?”花大海和白氏都摇了摇头,“没意见。” “恩,那就好。大家以后按照打络子的件数来领钱,不同的络子钱也不一样,这个俺会记清楚的。还有大家如果暂时不想领钱,也可以现在俺这存着。啥时候用啥时候领。比如说这一次,姐姐打了2个大的,8个小的。除去本钱一共八十文。娘亲……这一次,一共一吊.再除去小翠八十文,柳婶子九十文,本钱,还剩半两多呢。哦,对了,还有爹爹的跑腿费。嘻嘻”花大海一听还有自己的分,很诧异,连忙推迟,花韵儿坚持,最后答应以后用这些钱给姐俩买好吃的才算完。 大家听着小韵儿噼里啪啦的算着帐,都觉得韵儿好聪明。大家也都同意韵儿的想法,毕竟还有生活开销,有点零花钱也是好的。说干就干,这按劳分配大大的提高了大家的积极性。花好儿和白氏积极性很高,一起打这络子,直到天黑。为了省油灯钱,农村向来没什么娱乐项目,白氏也纠结着是睡觉还是再打会络子? 韵儿劝着说,“娘,咱倒不是心疼着这油灯钱,就浪费了咱打络子也能赚回来,只是您现在还怀着弟弟,身体要紧。每天还有那么的活计要干,休息才是最重要的。”花大海也劝着,这赚钱也不在一时,白氏才不舍得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过早饭,姐俩就去了小翠家。柳婶子拿着银子,乐得合不拢嘴,“这都赶上咱一年种地的钱了,俺的那个乖乖。这可好了啊。”小翠也高兴噼里啪啦地讲个不停。 花韵儿笑了笑,“婶子,小翠,俺家的情况你们也了解,这件事可千万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俺只是想攒两个救命钱。谁知道以后会发生啥事呀?”柳婶子一听眼眶都红了,“好韵儿啊,你放心,俺都明白。是不能让他们知道。哎,你奶啊还有你那大伯娘靠不住啊,自己留个心眼是对的,再说你娘在两个月就生了,多点钱在手里,也安心不是?”“婶子小翠快过年了,咱的络子肯定会卖的更好的。所以咱们要加紧赶工啊。”大家情绪高涨,抓紧时间赶工。 就快过年了,好像一切都提上了日程。春节那是最重要的节日,尤其是在农村特别的讲究。什么贴对子,贴春联,放鞭炮,家里条件好一点的还会杀猪以示家里的殷实,宴请亲朋,还有顺便卖些猪肉。这边花老头正和花大海商量过年杀猪的事,花老太在一边缝缝补补,不时地插几句话。 “这猪也到称了,可以宰了。可是找谁宰好呢?”花老头边说边啪哒啪哒的抽着旱烟袋。 到称了,是农村说法,就是分量够了的意思。 “爹,要不找村东头的王大?”花大海也在寻思人选。“恩,不行。俺问过了,王大最近身子不大好,不想见血腥。”花老头想了想否定道。 “要不找邻村的李屠户来,咱给人家开个工钱,管两顿饭和酒。这样可以不?” “这样行,有来有往的。这饭一定要做好,不能丢了面子。大海呀,你媳妇手艺要你老大家的好,那天就得麻烦你媳妇了。” 花大海连道不麻烦,只是心里还是很心疼自己老婆,毕竟还怀着身孕呢,还得干一天活,那肚子都快生了。 花贺氏抬起眼皮看了看花大海,心里很是不舒服,这个儿子哪都好就是太疼老婆,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不就是做个饭吗,能累到哪去?到时候让好儿韵儿帮着,哪有那么娇贵?谁没怀过孩子?俺怀你们几个的时候,啥活不干啊?哪天不得早起伺候公婆啊?现在能到咱这样的人家,就偷着乐吧。”花大海听的心里特别不舒服,这么多年了花贺氏就没喜欢过白氏,可是对自己老娘他能说什么,只能尽力维护自己老婆孩子。“娘,好儿娘她也没少干活呀。挺着个肚子不也啥都干。可是毕竟月份大了,好儿韵儿太小了,她们能帮着干啥啊?不行就让打扫和屏儿帮衬着吧。”“恩,行。到时候俺和你大嫂说。让你媳妇这几天休息好了啊。怎么说也劳累她了。你先去吧。“花老头抢先说道。花大海就出了屋子。 花贺氏特别不舒坦,自己儿子和自己不一心,到和外人一心,怎么想怎么憋气。“你到底想咋的?以前的话花白和你说了?那怎么说也是老三的老婆孩儿,上次那件事你就差点让他和你生分了,你咋还没完了呢?”花老头在物理低声地埋怨着自己老伴。 花贺氏一听就火了,“俺怎么着她们一家了?是俺让他生病的?都快死了还浪费啥钱?咱家钱多的啊?她们一家子白吃食的,哼,这回要不给俺生个孙子,以后有她好瞧.”花老头赶紧捅花老太,“你小点声,不怕老三听到啊?你这啥脾气呀?行了,收拾收拾睡了吧啊。” 这一声声都听在了花大海的耳朵里。花大海撰紧了手,心里特不是滋味。他的老婆孩子在他娘眼里就是白吃食的。即使挺着个大肚子忙里忙外也落好。他的宝贝闺女就应该病死也不给看大夫。花大海第一次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埋怨。一个小小的年头忽然涌上了心头——分家?花大海马上一个冷颤,这行吗?他爹是不会同意的,哎,遥遥无期啊。 快过年了,在镇上打零工的大伯花大河回来了。花大河和花大海的模样相近,高高大大,看上去充满了干活的劲。看着好儿和韵儿就会憨憨的一笑,给了两人一人一块糖吃,摸着韵儿的小脑袋,“韵儿,得养好身体呀。”花韵儿第一次见大伯就很喜欢这个憨厚的大伯,“恩,大伯俺会的。”花大海又憨憨笑笑。韵儿心想这大伯娘还真是配不上大伯,模样倒是其次,据大伯这性子,会被花武氏欺负一辈子。 花韵儿听爹爹说就要杀猪了,特别兴奋。这孩子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趴在猪圈边,对着大肥猪流口水。这样一家人都知道韵儿馋肉馋的不行。不管谁路过韵儿身边都会摸摸韵儿的小脑袋以示鼓励。就连花老头都哈哈大笑道。“到了杀猪那天一定让咱家韵儿好好吃一顿肉,开一会荤。”韵儿也不好意思,可是自来这以后,就没怎么见过肉,实在熬不住了。有时候二蛋儿也大着胆子和韵儿一起趴在猪圈边,一起看流口水。韵儿也没赶他,心想终于找到同盟军了。杀猪吃猪肉,这就是韵儿目前最大的愿望了。 第十一章 大姑一家 更新时间:2013-11-11 第十一章大姑一家 且接上回,上回说道韵儿盼着过年杀猪,盼的花都谢了。最终花老头定在腊月二十六杀猪,一来马上快过年了,全家儿女都聚一聚,热闹一下,还有就是可以留些猪肉过年。花大海又去了邻村请了李屠户,说好了价钱,李屠户也没墨迹,立马同意来帮忙杀猪。杀猪那在一个普通农户家庭那是最重要的事了。大伯花大河又去镇上通知了花老头和花老太唯一的女儿花小溪。 说起这花小溪,花韵儿还真没啥印象了。据花好儿讲,花贺氏和花老头一共三个儿子就这一个女儿花小溪。花小溪是家里长女。当年家里特别穷,吃不饱穿不暖,家里老人还生着病,实在是没办法了,正好赶上有一个地主家招丫鬟,就把花小溪送进去当了几年丫鬟。花小溪当丫鬟那几年,也没少帮衬家里,家里的几个弟弟也都相继娶上了媳妇,家里的日子才逐渐好了起来。 可等花小溪赎身出来时年岁已经大了,花贺氏也特别心疼,就四处托人想给自己的闺女找个好归宿。可谁成想这花老太特别的挑剔,拖了好几个媒婆,都没找到可心的。毕竟花小溪年岁大了,模样也一般,挑来挑去的硬生生把年岁又托大了一年。最后实在没办法嫁给了年长花小溪几岁的一个小杂货铺的老板马尚礼当了填房。这个马掌贵已经有一子一女。儿子还算好,本分懂事,也许是因为年幼丧母,比较尊敬花小溪,母子相处还算融洽。但是大女儿就有些被宠惯了些,性子十分刁蛮,事事与花小溪作对,花小溪也颇为头疼,只想着处处忍让着些,等过几年给她找个好婆家,就一了百了了。幸好马掌贵对花大姐还算不错,成亲一年,花大姐生下了小儿子,也算皆大欢喜。鉴于这花小溪对家里的贡献,花韵儿这位未谋面的大姑那是在这个家里很有发言权的。花小溪心里想不知这位大姑是个啥样的人,值不值得自己巴结一下? 据说还有花韵儿那还未谋面的二大伯花大洋。每每听到这个名儿,韵儿都想笑,还是很恶搞了一下,佩服这花老头的取名能力啊。这位二大伯从小就在一个铁匠铺里当学徒,由于小伙机灵肯干,掌柜刘铁匠相中,把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了她。并让他接管了自己的铁匠铺。其实这就变相的上门女婿了。可是花贺氏对这个说法特别排斥,就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最棒的,是因为有真才实学,才能打理好这么大个铺子。谁要是不要命的在她面前说上门女婿这四个字,那可就捅是了马蜂窝了。花老太特别宠惯花老二。觉得这是在几个儿子中最有出息的。捎带着二儿媳妇花刘氏,她都不敢得罪。 花刘氏也和花韵儿老娘一样,成亲多年只孕有一女花瑾儿。膝下无子,花老太虽有不满意,偶尔也会唠叨几句,但是毕竟他们住在镇上,也听不了几回,而且花老太也没啥底气。虽有不满也只有忍着,花韵儿对于这一点特别鄙视花贺氏,真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啊。就欺负她娘白氏人贤惠老实,家里又无人撑腰。要不是舅舅中了秀才,娘这次又怀了孕,这日子还不定咋样的水深火热呢? 花大河这次去了镇上通知了大姐花小溪和二弟花大洋一家。这杀猪一事就正式提上日程了。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大家都忙忙碌碌。花韵儿依旧和姐姐娘亲打着络子,累了就去趴猪圈。殷切的期盼着能吃几口猪肉。 终于到了阴历腊月二十五这一日,花小溪率领着一家老小浩浩荡荡的来了。白氏带着花韵儿和花好儿,大伯娘带着大明,二蛋儿和花屏儿也一起来给她大姑请安。全家人都在主屋,男人坐在凳子上炕沿上,女人和小孩全都有站着的,只有一个中年妇人坐在炕沿上,热情的和花老太讲着话。 这位妇人看着弟媳们带着孩子们过来了,也殷勤地站了起来,打过了招呼。一眼看到人前有一粉嫩嫩的小姑娘站在人前,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她看,别提多精灵古怪,多可爱了。顿时心生喜爱,一把搂了过来,“哎呦,这是哪一个啊?这是韵儿吗?你瞧瞧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俺这都快认不出来了。这小丫头这模样可真俊俏。你几岁了呀?”这妇人摸着韵儿小脸蛋爱不释手,一言不眨的盯着韵儿瞧。 “韵儿,快叫大姑。”白氏也笑呵呵的提醒着。花韵儿知道这就是她大姑花小溪。只见这位大姑大约三十五六年纪,头梳一个垂云髻,头插一个纯银珠钗,模样和花大海很像,不是太俊,只能说还过得去。虽看得出来保养不错,但终究上了年纪,眼角有了几道不是很深的皱纹。手上戴着一个明晃晃的金戒指,看得出来大姑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大姑好。俺今年过了年就五岁了”韵儿甜甜地说道,还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别提多么的灵动可爱。这位花大姑立马就被这漂亮的小女娃俘虏了。花小溪自己没有女儿,一直很遗憾,平时看见人家漂亮的小女娃总是要多抱几下,何况这回还是自己亲弟弟家的女孩自己的外甥女?“这小娃,这小嘴真甜,看着就让人喜欢。”韵儿更是应景的甜甜的傻笑。“大姑啊这次来来,给俺几个宝贝外甥女准了几个小礼物,不值啥钱,别嫌弃啊。”说着话,花小溪拿出几朵珠花来,挨个给几个小姑娘分了,最后把一朵最漂亮的桃花簪给了花韵儿 “这个是大姑给你的见面礼。”韵儿没敢接,眼神看着白氏,白氏也有点受宠若惊,连忙推拒,看花小溪坚持,连连道谢,就让花韵儿收下了。花韵儿拿着珠花把玩,这珠花虽没有现代的漂亮做工繁琐,但也还算不错了。韵儿仔细地盯这珠花看,还拿了花好儿的做了比较,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珠花很好做的。花韵儿的经济小脑袋瓜的飞速的旋转着,寻思着是不是应该自己琢磨几个珠花的样式去卖呢?忽然感到一束寒光,一抬头就看到花屏儿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一点也不隐藏对她的厌恶与憎恨。花韵儿也很无奈啊,谁让自己长得美丽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花韵儿让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干脆干咳了几声,转过头去和好儿聊天不再去看她。 大姑是带着全家来的。大姑父马掌贵为人实在,话不多,多是花老头问一句,他才答一句,本本分分,就格外招花老头喜欢。旁边坐着的还有大姑的继子马维仁。马维仁今年十一岁了,坐在那里看着很稳重,模样很俊俏,眼睛很有神,白白净净的,很懂事。不过,这马维仁好像对这个小小的小妹很感兴趣,不时的抬头看花韵儿一眼,偶尔看到韵儿搞怪可爱的表情,还会偷偷的笑。坐在大姑身边的还有一个身着蓝衫头戴珠钗,略施粉黛,模样还算周正,手上戴了一个明晃晃的大金镯子,彰显着自己的不同地位。这小姑娘差不多和好儿一样大,眼神却谁也瞧不起,轻蔑的看了一眼屋里的每个人。韵儿知道这就是那刁蛮的大姑继女了吧。 “这是艳艳吧。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啊,都成大姑娘了。”一旁大伯娘花武氏一把抓过小姑娘的手以表示亲近。马艳艳使劲往回拽了拽手,厌恶的看着花武氏埋汰的大手,邋遢的穿着,慌忙点头称是,这才把手拽了回来。花韵儿一阵偷笑,这大伯娘一点眼色都没有,再说这马艳艳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艳艳今年多大了?”花老太问花小溪。花小溪微笑着答“这不都十三了。“哎呀,那可真得找婆家了,怎么样没多留意一下?有没有来给说亲的?”花老太道。” “倒是有几家。可是没有太中意的。毕竟还有几年才及鬓呢。再说,孩他爹也说了,再多留两年,不着急。”花小溪解释道。但心里却冷哼,这马艳艳刁蛮无理,马尚礼又很娇惯,上哪去找那么合适的婆家? “你看着姑娘俊的,这气质这做派就和咱这乡下不一样。这说媒的可真得要踏破了你家门槛呢。”花老太太打趣到。惹来屋里一群女人的哄笑,惹得马艳艳很不好意思,羞红着脸低着头。 “说道俊俏,看看这韵儿好儿两个小女娃,这模样可是真真的俊啊。就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家臭小子?”大家又是一阵哄笑。好儿有点不好意思,花韵儿可不管这些,反正俺还小,啥也不懂,也跟着傻乐。余光看到那马维仁也瞅着她傻乐,花韵儿心想你跟着乐个头啊,不觉使劲剜了他一眼。马维仁一愣,没想到这小妮子还瞪了他一眼,感到更有意思,于是笑容更大了。一边偷笑,还一边抬眼皮瞧了花韵儿一眼。花韵儿在心骂道,这不是僚闲吗?讨厌鬼。 第十二章 全家相聚 更新时间:2013-11-12 第十二章 花韵儿和马维仁无心的互动,却落在了一个人的眼里。花屏儿狠狠的咬了咬唇,心里暗暗发誓,花韵儿,这辈子你欠我的我发誓一定让加倍的偿还。哼,凭什么?大家都看到你,都注意你,没人注意到我呢?看着马维仁成熟稳重,举止优雅,花屏儿不觉得一颗芳心颤了几颤,芳心暗了几许,很有好感。可是看见花韵儿这个小奶娃都能引起马维仁的注意,很是不忿。花韵儿哪里会想到那么多,如果她知道花屏儿怎么想的,又会大呼冤枉啊。俺才四岁好不好?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啊?俺很单纯的好不好? 大家说了一会子话,就马上转到正题了。明天就要杀猪,除了自家亲戚还请了花老头的几位兄弟和里正还有几位关系不错的邻里。所以这席面很是重要。大家一起商量着菜谱。在东北的乡下,正宗的杀猪菜肯定离不了酸菜了。花家的酸菜是白氏亲手积的(在农村都叫积酸菜的)。花韵儿是尝过的,味道很是不错,在一炖上猪肉,整个杀猪菜,想想就美味啊。花韵儿狠狠的咽了口吐沫。还有就是灌血肠和米肠。做法也不难,把猪肠子洗净,再灌准备的调料就行。但今晚就要把一些调料等准备好,且不说。由于是冬天没啥青菜,就准备以道萝卜炖肉,又爽口又开胃。大家把要做的菜谱一一罗列好。并且进行了分工。准了一些准备工作后,这才散了。 花韵儿除了主屋,就又拐到猪圈边,对着大肥猪继续流口水。小嘴还振振有词,“肥猪啊肥猪,真是抱歉。你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俺也没有办法啊,再不吃肉,俺就连月亮也见不到了。为了俺,您就牺牲一下,可怜可怜俺吧。”大肥猪哪会懂啊,呜呜的在猪圈里美滋滋的拱着。 “呵呵……”有人低低的笑。花韵儿立马回头一看,有一身着蓝衫,浓眉大眼,翩翩少年一枚,正捂着嘴偷乐,努力的忍着,又忍不住,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呦,这不是大表哥吗?你在那偷笑啥?”花韵儿特别不忿。双手掐腰,一条小腿有节奏的点着地,看去极像个不良小青年。那少年又玩味的一笑,“小表妹,第一次见还能和猪唠嗑的。这猪能听懂你讲话吗?” “哼,你知道啥?这多和猪唠嗑,交流交流感情,这猪要是高兴了,赶明儿个杀猪的猪肉才好吃呢。看你也是啥也不懂,哼!”花韵儿撇撇嘴,两眼望天,一副俺不爱理你的架势。 小少年不但没有走开,还更走近了一些,一伸手突然抓住了韵儿的一抖一抖的小辫儿,还调皮地拽了拽,嘴角带着坏笑“小表妹,你可真厉害,连猪语都能懂,那岂不是同类?这明儿个要吃同类的肉,多恐怖啊。”小少年玩弄着小女娃的小辫儿,一副俺就调戏你了咋的架势,嘴角一抹坏坏的笑,不时地还故意的使劲的拽拽,弄得花韵儿小脑袋也跟着东一偏西一抖的。 花韵儿一听,火星四窜,怒目圆睁,嘴巴一撅,小腰一掐,使劲地摇了摇小脑袋,避开了少年的魔爪,狠狠的瞪着小少年,“大表哥,话不能这么说,俺要是会猪语,那你也有可能是同类。俺年纪小,可啥也不懂。不过刚刚大表哥好像有点欺负俺小,听不懂您的意思呢。” 韵儿决定还是暂避锋芒,马维仁是客,先不跟他计较。马维仁听着花韵儿装可怜,眼中还火花直冒,使劲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不禁嘴角一勾,低低的笑了起来。花韵儿明显的感受到了马维仁的嘲笑,冷哼一声,撒腿就跑了,一口气跑回了屋。马维仁看着花韵儿一跑一蹦的可爱背影,笑容更大了。心想这个小表妹真有意思,又可爱。如果能抱回家里,天天养着,时不时的逗弄一下就好了。这边马维仁做着美梦暂且不提。 一夜无梦,马上就迎接来了对于花韵儿来说的大日子,杀猪啊!一大早起来花韵儿就特别兴奋。邻村的李屠户也早早地来了,在那磨刀霍霍,穿戴整齐,男人们都把大肥猪整个吊了起来。不久就传来了大肥猪的疼痛的呜咽声。韵儿帮着白氏烧火,好儿也在那忙东忙西的。不一会杀猪完毕。大家才真正的忙碌起来。期间,花老太反复在厨房视察,东挑西捡,一会挑剔花韵儿看火不认真,一会认为白氏酸菜切的过粗,大伯娘和花屏儿也被挑出了诸多毛病。对此花屏儿颇为不满,心想俺来干活就给面子了,谁家姑娘不是十指纤纤?这边花屏儿不满,那边花韵儿也想着老太太真把自己当领导啊,当领导就是好啊,啥活不干,专门挑毛病啊。花老太自己都不知道,花韵儿已经把她当成以后奋斗的目标,专门挑别人毛病。 将近中午了,花家老二一家才姗姗来迟。那二大伯和几位兄弟长相很像,但眼中却多了几许机灵,善于言辞,刚一到家就把花老头花老太哄得直乐。那二伯娘花刘氏一副城里人打扮,比韵儿大姑还要打扮的隆重,头戴金钗,手带金镯,分红白底小外氅,一双裹足小脚,脚蹬一双粉色高底小绣鞋。再看那相貌,也是难得的雅致俊秀,最难得的皮肤光滑白净,一双凌波微动,总有难得的风情。这二伯娘虽没有白氏的好样貌,但也有自己的风情。那二伯娘独生女儿花瑾儿,模样虽没有其娘亲俊美,但也不太差。身着最新流行的广陵纱裙,外加一火红的狐狸毛大氅,一副雍容华贵,与这农家小院格格不入。花韵儿心里合计着,怎么现在当铁匠这么赚钱吗?看着娘俩这气派都赶得上城里的大家小姐了。花韵儿摸着小脑袋打趣地想要不以后也去开个铁匠铺? “这怎么才来呀?都快中午了”花老太还忍不住偷露出了自己的不快。花刘氏微微一笑,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娘,这本想早点来着,这不出门之前接了个大单子。您老也知道相公他手艺好还能干,回头客多。这位啊是老顾客了,实在是没辙了,这才……”花刘氏一副很为难,又有点委屈的表情。果然花贺氏一听自己的儿子能干,里打外开,顿时喜上眉梢,“行了,管咋地。来了就行。不过,也得多关心关心老二,也不能那个累着啊。这伙差不多了,你去看看弟妹和大嫂那看看,有啥用帮忙的?”花刘氏忙连连答应着,麻溜的钻进了厨房。 花韵儿一看这位二伯娘可谓是深藏不露啊。什么临来时有客人,全是借口。镇上到花家村也不是太近,怎么也得起个大早啊,哪有客人那么早就去铁匠铺的?恐怕是这位二伯娘不愿意来吧。还真让花韵儿猜对了。花刘氏不愿意来花家村。一来舟车劳顿,二来,嫌弃乡下脏乱,觉得乡下掉了她大小姐的档次,三来,这婆婆虽不像对三弟妹那样念叨无子,但也会在她面前很幽怨,时不时地给她几句小话听。刘氏自小也是被宠大的,哪会让这样一位老太总压着。四来,来的早了还得和这些妯娌一起干活。花老头重视规矩,岁平时不太管媳妇这些事,但是要是在外人面前坏了规矩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媳妇不管咋地都得干活。五来,听说白氏怀有身孕,而自己一直没信儿,心里及其不平衡。所以不爱来,但又不得不来。 那花刘氏在厨房也帮着忙活,只可惜已经都准备就绪,她只能帮着拿拿碗筷。而那花瑾儿根本就不会进厨房之地,肯定是怕占了油烟味了。 不一会,杀猪菜就上桌了。白氏手艺好,做的味道地道。得到了男人们的认可。菜都上齐了以后,男人们就开始喝酒助兴了,不需要女人们在一旁服侍,女人孩子们就厨房对付一口。花韵儿到这时才能吃上一口猪肉。自然馋得够呛。就看她和二蛋儿你来我往,筷子直打架。花屏儿和花瑾儿还有那马翠翠对此嗤之以鼻,连呼没有教养。花韵儿想管你有没有教养,吃到肉才是真的。 花韵儿吃得痛快,心想这以后要是有钱了,一定不能坑了自己的嘴,顿顿得吃肉啊。男人们一直在喝,呼天喊地,一直在嚷嚷。 到了晚上,一切都收拾好了,白氏带着好儿韵儿与好老太打了招呼,就回房了。“娘,您今天累倒了吧,小弟弟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花好儿很懂事,乖巧地问道。白氏摸着好儿的头,“没事。娘挺好的。没一直站着,也坐了会儿呢。”“哼,真是的。娘,还有一个多月就生了,还得干这么多活?家里这么多闲人,怎么就没咱娘不行了?”花韵儿不停的抱怨。白氏用食指点了点韵儿小脑袋,“你这小丫头。今天还没吃饱?吃肉也没堵上你的小嘴。为人媳妇都是这样的。以后你们嫁人了也要孝敬公婆的。”花韵儿撇撇嘴,知道和白氏争执没有用,这是他们跟根深蒂固的想法。但是韵儿要的尊重,关心,人权。 第十三章 一夜激情 更新时间:2013-11-14 第十三章一夜激情 话说上回,腊月二十六,花韵儿在杀猪那一日,大口吃肉,以无可比拟之优势大胜劲敌二蛋儿同志,而一战成名,使得二蛋儿同志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以花韵儿为偶像,向其看齐,向其学习。也在那一日男人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吃完后打牌,玩的不亦乐乎。而女人们只能狭窄的厨房,对付一口吃的,然后就是不停的劳动干活,体现劳动人民的价值。让花韵儿又一次大呼男女不平等,并且下定决心,自己以后的日子千万不会这样过。花韵儿心疼自己的老娘,身怀六甲,还有辛勤劳作,幸好相公花大海还算体贴,心疼自己媳妇儿,可是在这万恶的旧社会就算心疼,在自己父母面前也不敢太有表露。花韵儿在一片感慨中,搂着姐姐花好儿进入了梦乡。 白水心挺着大肚子,躺在炕上,很久都没有睡着。一边注意外边的动静,一边等着花大海。等花大海醉醺醺的回到屋里,已经很晚了。花大海灿灿微微爬到自己老婆枕头边,瞧着自己媳妇微闭双眼,在昏暗的月光下,皮肤白嫩嫩的,挺翘的小鼻子,樱桃小嘴微抿着,就连高高挺着的肚子都那么的迷人。花大海使劲咽了下唾沫,不知不觉伸出了罪恶的双手,细细的摸着媳妇的小脸,手感真好。 白水心一下挣开了眼,“大海,你回来了啊。怎么喝这么多酒?”花大海一看自己媳妇醒了,傻傻一乐,手上更加重了力道,“媳妇儿,你真好看,呵呵……”“瞧你那傻样。喝多了吧,头痛不痛?”说着白水心就坐了起来,要给花大海按按头。 白水心一起身,身上的被子就滑落下来,薄薄的垫衣紧紧地贴着白水心丰满的身子,就连因怀孕而丰韵的圆挺,也看得分明,那两个尖尖的小果就像熟透了的桃子隔着衣裳向花大海招着手。 花大海看着自己媳妇水灵灵,白嫩嫩,举手投足透着妩媚,又是禁言了口唾沫,“心儿,你太美了。……俺……俺想,……俺……”花大海喘着粗气,手向下摸到了诱惑他的圆挺上,反复的蹂躏着。白氏一瞧花大海情动难忍的样子,不觉得心疼,算一算好久没有花大海亲热了,而且由于怀孕自己身体特别敏感,也想和花大海亲热,“大海,这还有孩子,这……”“心儿,那你想不想俺?俺特想你,俺每天都想和你做。”花大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情话。白氏一听马上羞的低下了头,使劲推了花大海一下,“你这人,说甚昏话?”花大海不管不顾,一口隔着衣服含住了那丰满的双峰,使劲的吸允着,“心儿,到底想不想俺,恩?”白氏舒服的低吟一声,“恩……俺想。想……”花大海一听更加来了精神,“心儿,要不咱来一次吧。俺想你了,不信你摸摸?它都疼了,你摸摸。”说着握着白氏的双手就放到了自己的硬挺上,白氏感觉的就像触碰到了一块烙铁,而且这烙铁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心儿,给俺摸摸,乖。上下的动动它。”白氏和花大海成亲多年,此时还像一个不知世事的少女一样,一脸的娇羞,花大海看着自己可口的小媳妇实在难耐,一翻身避开白氏的肚子,压在白氏身上,一口咬住媳妇的小嘴儿,不停的吸允着,灵巧的舌尖挑弄着,双手抚摸着白氏的双峰,花大海亲吻着白氏的全身,最后轻轻分开白氏的双腿,使劲拽下垫裤,一片雪白的花海就隐藏在一片密林中,白氏早已情动,流出一片粉嫩的汁液,花大海一口亲了下去,使劲的喝着白氏的蜜液,小舌不停的舔吸着,白氏舒服的低吟着,大叫花大海的名字。 花大海抬起头,“媳妇,舒服吗?恩?”“大海,别。难受.”白氏扭动着身子,身下又一片汪洋。花大海特别难受,“媳妇要不咱们互相亲亲,好不?”花大海在白氏腿间努力耕耘着,白氏经历了一阵阵的高潮。花阿海一看白氏到了,就跪坐到白氏跟前,笑嘻嘻地央求着白氏,白氏心疼花大海,一口含住了他的硬挺,舌尖舔弄着小缝儿,上下的允着舔着,花大海舒服的不能自已,“媳妇,媳妇,真舒服。对……就这样,上下弄……啊,啊……”这一夜两人用特殊的方式互相安慰着,也还很长…… 由于昨夜的忙碌,毕竟身怀有孕,白氏起晚了。清晨,阳光透过窗纸身在屋里,暖洋洋的,屋外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白氏睁开了双眼,忽地想起自己起晚了,立马坐了起来,开始穿衣裳,花大海开门进来了,看见自己媳妇着急的样子,心疼地说“没事,昨晚怪累的,一会俺去和娘说一声让你歇会。”白氏刷的小脸通红,娇嗔道,”都怪你。都怪你。”花大海嘿嘿一笑,一把抓住媳妇挥过来的小拳头,放在嘴边使劲的亲了一下,“怪俺,都怪俺。谁让俺这么稀罕自己媳妇。嘿嘿……” (今日更一半,明儿个继续) 第十三章 晚起风波 更新时间:2013-11-15 花韵儿和姐姐花好儿一大早起来,就洗了漱,才发现自己的娘亲白氏起晚了,韵儿和好儿特别担心,想着是不是昨儿个干活累倒了,立马收拾了一下,就奔向了花大海和白氏的屋子,“娘,您起了吗?”花韵儿轻轻地敲了敲们,焦急地问道。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就看那花大海笑嘻嘻的站在门口,“韵儿好儿,你娘好好的,就是昨天有点累了。快进去看看吧。”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忙着穿衣裳的白氏,眨了眨眼,憨憨一笑,就出去了。花韵儿看着,心里奇怪,娘亲累到了,这花大海怎么这么高兴?看来应该没啥大事,还是进去看看吧。想着就走到白氏跟前,好儿心疼的问道,“娘,您是不是不舒服?” 白氏很尴尬,心里骂了千遍花大海,“娘,没事,就是稍有些累了。”好儿和韵儿一看白氏小脸红扑扑的,白里透红,红里带透粉,胖胖的小脸有点婴儿肥,一双灵动的双眸,脉脉含情,韵儿心想这起色还真的挺好的,又感叹自己娘亲真是个尤物啊,怪不得花大海心疼的跟什么似的。不觉偷偷一乐。 等白氏收拾妥当,就赶紧来到主屋请安,白氏是很不安,自从成亲这些年来,就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失礼,而且所有的妯娌亲朋都在,估计婆婆花贺氏又要有一番微词了。白氏一手撑着腰,一手托着肚子,在韵儿和好儿搀扶下,向主屋走来。韵儿看白氏很紧张,当然晓得白氏在想些什么,“娘,没事的。咱又不是总这样。这不是特殊情况吗?您这都九个月身孕了,昨天又那么累,大家都理解的。就是不理解,咱也有理由不是?”“恩,娘知道。”“就是,就晚起了一次,管乎啥的?没事的,娘。”好儿也忙着开解到。 娘儿三个来到了主屋,就看到一大屋子人都在,大伯娘边嗑着瓜子,边笑嘻嘻的看着白氏的热闹,那二伯娘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几次欲张口,又无可奈何的闭了嘴,不时的瞟着花老太。花韵儿心里冷哼,装什么装,装成这样还不是想看娘亲的热闹,这位二伯娘看来最拿手的就是装小白花吧。再瞧那花老太在炕上四平八稳的坐着,看到白氏几个进屋,就撩了下眼皮,就再也没抬头,仿佛没看到一样。白氏进屋后有点紧张,小手使劲撰着衣角,“娘,很抱歉,俺,俺起晚了。俺下回再也不会了。”花老太一听,使劲的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就当没听见一样,忙活自己手里的伙计。 大伯娘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哟,三弟妹,你看你,这谁家媳妇儿像你这样啊?睡到日上三竿,可真真的是好福气。不过这点儿啊倒是掐的好,正好赶上吃早饭呢。”白氏一听更加心里不安,顿时眼泪充盈了眼眶,“俺,俺没有,大嫂。俺不是故意的。”“三弟妹,别哭了。你肯定不是故意的,要不看谁家媳妇儿敢早上不伺候公婆的,对吧?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咱是故意的不孝顺公婆呢?”二伯娘花刘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拉着白氏的手说道。花韵儿一听,这话里话外像是替白氏说话,但再一想确实赤裸裸的挑拨离间。花韵儿抬眼看了眼花老太,那花老太一听这话确实使劲的皱了皱眉,嘴角撇了撇,怒容满面。花韵儿一看要遭,赶紧上前道,“奶奶,大伯娘,二伯娘,俺娘是感到不太舒服,这才起晚的,真不是故意的。”这招确实好使,大伯娘立马闭了口,再怎么样,谁敢和花家的孙子叫板?那二伯娘一听,瞟了一眼白氏的大肚子,看着白氏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撑着后腰的架势,气就不打一处来,眼光晦暗不明,不知所想。 花老头正在那往旱烟袋装着揉碎了的烟叶,看花老太又在烦倔,暗暗叹了口气,说道,“没事的,老三媳妇。你这肚子也大了,昨儿个又忙活了那么长时间,是该好好歇着。别的都别管,咱花家的孙子最大,你说是吧,她娘?”花老头看着花老太,花老太老大地不情愿,“恩,是这个理儿。啥也比不上俺花家啊的孙子?可是这也不能成为偷懒的借口不是?这次你偷懒就算了,下次要是再拿俺孙儿当借口,可别说俺不饶你?”说完也不等白氏解释,又低下了头,抱过来,花大姐的小儿子逗弄。 “娘,三弟妹啊,肯定是不太舒服。昨天也够累的,就是俺这好好的大活人,还累呢,躺到炕上就着了。三弟妹啊,平时人就勤快,您和大弟妹没在家这几天,不都是三弟妹挺着肚子忙活家里外头的。”旁边的花大姐拉过了大肚子的白氏,“弟妹赶紧坐下,别站时间长了,你这也快生了,得多注意才是。赶紧呀,给咱们花家添个金孙才是正理儿。”白氏感激地朝着花小溪笑了笑,又看了花老太一眼,低下了头。 花韵儿心想这花老太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白氏怀着身孕,她都能这么对白氏,这要是平时还不一定怎么折腾白氏呢。就在这时花大海走了进来,看了一圈屋子里,大家都坐着,就白氏和两个孩子站在那,白氏眼圈里含满了眼泪,挺着大肚子低着头,心里马上就明白了,赶快走了上来,“娘,俺刚才过来跟您说过了,好儿娘她昨儿个动了胎气,才让多歇了会儿。这不是看在您孙子的面子上吗?俺们下回再也不了啊。”大家一听感情啊,人家花大海早就和花老太打过招呼了,那花老太还这么无理取闹啥?花老太脸也讪讪的,咳嗽了一声,“俺也没说别的,怎么你就知道心疼你媳妇?不知道你老娘昨儿个也累着了?”老二花大洋赶快上来嘿嘿一笑,“娘,俺们哥儿几个怎么会不心疼您呢?那咱们就赶快吃饭,然后您呀,就好好休息一下.”被老二这么一哄,花老太心里稍稍平衡了些,”恩,那开饭吧。下回自己晚了的,就不等了,自己想办法吧。” 大家都动手捡碗筷等,花大海没有动,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儿被别人嫌弃,被别人冷嘲热讽,心里很不是滋味。又一次,分家,这个念头涌上了心头。花大海紧紧的撰着拳头,心里暗下决心,一定不让自己心爱的媳妇和孩子在受到伤害。可是又一阵颓然,如果是他老娘要为难他媳妇,他又能怎么办呢? 这场风波终于在早饭过后也烟消云散,看着大伯娘不甘心的嘴脸,二伯娘一副可惜的楚楚可怜,花韵儿瞥了撇嘴角。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些时日,终于明白花老太和白氏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据花大海讲,花贺氏当年也曾经被自己的婆婆也就是花大海的奶奶为难,也曾经因为头胎不是儿子而被婆婆嫌弃,儿作为丈夫的花老头紧尊孝道,从没有为自己的妻子说过一句话,所以多年媳妇熬成婆的花老太,现在变着法儿的折磨手底下的媳妇儿,当看到花大海如此心疼媳妇儿,花韵儿不禁恶寒的想,肯定嫉妒心理作祟,否则咋就看白氏一个人不顺眼呢?这大伯娘二伯娘也都不是省油的灯。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分家,多攒点私房钱要紧。 (感谢大家对这篇文的支持。在上一篇写了些激情描写,感觉不够过瘾,在下一篇里还会有一些激情戏的描写,希望大家不要错过。) 第十四章 纳妾生子? 更新时间:2013-11-16 第十四章纳妾生子? 由于白氏要生了,就经过最高首脑同意,暂时不用白氏干活。这可高兴坏了花好儿,拉着白氏一直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花韵儿心想本来就不该干活了,谁看到挺着九个月的大肚子还去干家务的?好像是他们施舍的似的,切,谁稀罕,俺自己的娘亲,自己疼。 花小溪一家吃过早饭,就要回镇上了,花大姑拉着韵儿好儿又一阵欢喜,气的花屏儿直瞪眼。那马翠翠自觉高傲无比,那花瑾儿更是觉得无人能及,所以倒是谁也不搭理谁,倒也省去了麻烦。那马维仁一直偷偷地瞧着小表妹,又机灵又可爱,还漂亮,真想领会家里去,这一回回去,不知啥时候能再见到。这花大姑一家恋恋不舍地回了家去,虽然恋恋不舍地好像只有一人。那小少年回头朝着花韵儿嘿嘿一笑,调皮的眨了眨眼。花韵儿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么稳重的少年还能这么调皮。不觉一笑,朝他吐了吐小舌头。马维仁顿时傻了傻,呆了呆,怎么感觉的那小舌头那么的灵动,好像一条小蛇爬遍了全身,自己象触了电一样,不禁纯纯地想着,这小舌不知尝起来啥滋味。可怜的花韵儿都不知道就这么被一个十一岁的少年给意/淫了。 花老二今天也要回镇上,说是还有顾客着急要货。花老太老大不愿意,使劲抓着花大洋的手,“这咋才呆一晚上就走的?娘这还没稀罕够呢?”花老二嘻嘻一笑,甜言蜜语的哄着花老太,哄的老太太笑眼眉开的,才撒了手,并嘱咐着要赶紧回来过年,才算消停。花刘氏是想要跟着回去的,可是花贺氏坚决的给否决了,“老二家的,你在家里也没住过几天,在家多住几天,好跟你大嫂学学做家务。再说了,这几年你这肚子也不见个动静,正好跟你弟妹多亲近亲近,取取经,没准啊能跟着有个好兆头呢。”花刘氏顿时哭了一张脸,讪讪地笑了笑,一个劲地朝着花大洋使眼色,这边花老太继续说着,“这没个儿子防身可不行,俺家老二从小就聪明,脑子又活泛,看看咱家那铁匠铺被俺儿经营的多好啊。这没儿子可不行,眼瞅着你年龄也大了,这要是在没有,那咱可得想别的办法了。”、 花刘氏偷偷地恶狠狠地看了眼花老太,啥时候她家的铁匠偶成了咱家的了?心里及其不服气,一想起生儿子这件事,就觉得气血上涌,头晕眼花。这些年花刘氏药也吃了不少,而且还四处讨偏方,可就是不见动静。花刘氏最不愿意回乡下来,这个老太太总觉得那铁匠铺是她自己家的,不觉得臊得慌。听今天这意思,自己要是再没有儿子,就要给花大洋纳妾了?哼,想得美,花大洋他敢? 花刘氏想着心想一定要回去,不能在这住下,“娘,和大嫂学习,啥时候都行呀,等俺们过年再回来,也没几天了不是?只是这大洋一个人回去,俺不太放心,每天干活也挺累的,也没个人给他做饭怎么行啊?我呀跟回去,给他做两天饭,然后在回来,您看呢?” 这花刘氏是完全拿住了花老太的软肋。花老太就怕媳妇不那她儿子当回事,此后不好他儿子,这一听花刘氏这么心疼自己儿子,顿时喜上眉梢,“那也成。你就先回去,一定把大海伺候好了啊。然后回来过年啊。”花刘氏和花大海连连称是,就带着花瑾儿上了马车,一溜烟地跑了。 花刘氏秉着能躲则躲,曲线救国的精神成功地暂时避开了花贺氏的魔爪。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花刘氏气呼呼的进了屋子,花瑾儿赶忙紧紧的跟上,“娘,您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哼,还不是你那好爹爹?他就看着我在你奶奶那里受气,一声也不敢言语。亏我对他偷心掏肺的,啥都替他着想,我咋这么亏呢?”花刘氏越说越觉得生气,最后呜呜的哭起来。 花大洋走了进来,看见自己媳妇在哭,赶到纳闷,就问道,“闺女,你娘亲怎么地了?谁给他委屈受了?”花瑾儿撇了撇嘴,“爹,你今天咋不为娘说句话呢?就看着俺娘在那让奶奶挤兑呀。俺娘心里多难受。再说了,你是不是也看我是女娃,不喜欢我,那干啥还剩我呢?”说着就留下了眼泪,娘俩干脆一块抱头痛哭。 花大洋本来听自己闺女说他老娘,下意思地就像发火,但又一见娘俩哭得那么可怜,不觉得心软了,“哎呀,孩他娘,别哭了啊。俺不是不替你说话,你也知道俺娘那个人,今天俺要是开口,你就甭想跟回来了。你看三弟就知道了,咱娘还不是因为三弟总为自己媳妇说话,才那么讨厌三弟妹的。” 花刘氏抽泣着,“那你那意思就是,看着我被欺负不吭声了?你是不是也嫌弃俺没为你生儿子啊?花大洋,你也对得起我啊你。”说着哭声越来越大。花瑾儿越觉自己的性别被歧视儿而悲哀,也跟大声地哭。 花大洋一看,有点急了,“你看你们娘俩,咋说风就是雨的啊?俺没那么说。但是呀,孩他娘,没个儿子也确实不行呀。俺那些兄弟都有儿子,连老三都快有了。那咱以后这家也岂不是都便宜了别人了啊?” 花刘氏先最是听不得白氏快生儿子了,又听花大洋的没儿子不行理论,怒上心头,“没儿子咋了?俺爹没儿子,这家也不是便宜你这个外人了?我爹要是有儿子,还有你的份?” 花大洋一看花刘氏真的怒了,再说自己也确实占了人家的财产,张了张嘴巴想说点啥,但还是闭上了。“花大洋,今天就告诉你实话,我还会再继续努力,能有更好,如果没有,我是不会给你纳妾的。我不会用我们家的钱帮你养小老婆。你要是想要儿子,我们可以合离。“说完,花刘氏又一阵大哭。花大洋一看把这么严重的话都说出来了,顿时慌了手脚。 说起来花刘氏本名刘瑞雪,由于家穷,花大洋八岁在铁匠铺里当学徒。时隔多年,花大洋还记得第一次见刘瑞雪的样子。那时刘瑞雪才五岁光景,梳着一对小小辫,笑嘻嘻的在院子里堆雪人,由于太高兴,还在雪地里滚了一圈,弄得浑身都是雪水,还让刘铁匠媳妇好一顿数落。可是刘瑞雪就是笑。就是明媚的笑容哦南方,花大洋记了多年。花大洋和刘瑞雪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当刘铁匠要独生女儿嫁给他时,他是真的很兴奋。说俗气点,他花大洋早就觉得这就是他媳妇,他一辈子要守候的人。 今天一听花刘氏要合离,心里像刀剜的一样难受。“雪儿,俺从没想过要纳妾,不会的。要是实在没儿子,咱就给瑾儿找个上门女婿。你别可哭了啊。”花刘氏一听这花大洋还不算太差们也渐渐止住了哭声,抽抽哒哒地,楚楚可怜,别有一番梨花带雨,柔若无骨的美资。 花大洋看着喉头一紧,喃喃地道,“雪儿……”这一声叫得刘氏很不好意思,撩起眼皮瞅了花大洋一眼,小脸红扑扑的,花大洋看的眼都直了。 花瑾儿一瞧她娘阴转晴天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就起身擦了擦眼泪,“哼,爹爹,眼里只有娘亲,都没有瑾儿了。那我走了,不理你了。”说着假装气呼呼的走了。 第十五章 夫妻告白 更新时间:2013-11-16 第十五章夫妻告白 这花大洋才发现女儿在屋子里,为自己的失态有些讪然,干咳了一声,嘿嘿一笑,觉得很不好意思。花大洋见女儿出去了,且走远了,立马叉上了门,转过身,直直的奔着自己媳妇而来。二话不说,一把搂过刘瑞雪,一口吻住那盼望已久的小嘴,刘氏的呜咽声早已被吞噬的干净,花大洋的舌头舔弄刘瑞雪的小舌,使劲的吸允着,又不时地允着媳妇那嫩嫩地小嘴唇,不停地啃咬着,双手不安分的抚摸着刘瑞雪的后背,慢慢往上移到了前胸,隔着衣裳,一把握住她的丰盈,用力的揉搓着。渐渐的不安于此,嘴巴一口咬住了刘瑞雪的小尖尖,轻轻地撕咬,吸允。双手使劲的拉扯开刘氏的衣裳,刘氏娇发出一串的娇吟,向后仰躲着,不禁娇嗔道,“哎呀,讨厌。这可是人家新做的衣裳,别给人家弄坏了嘛。” 那一声声发嗲的小猫叫一样,在花大洋心尖上抓了又抓,挠了又挠,花大洋不再犹豫,一下扯下了衣裳,三下两下把刘氏扒了个干净。刘瑞雪从小养尊处优,皮肤细腻白净,粉嘟嘟的,像是个粉嫩的少女,花大洋使劲地咽了口吐沫,一口又咬住了早已坚挺的小乳/头,大口的吞吐着,把整个丰盈都尽收口中,吞,吐,吸。揉,咬,使出十八班武艺,弄得刘瑞雪浪叫连连,好不快乐,“小妖精,这就不行了?恩?叫声好哥哥,来听听。”花大洋逗弄着刘瑞雪。使劲的咬了一下,刘瑞雪“啊”的一声。花大洋看她还不就范,就伸向了那一片花海,手指伸进了那幽深的小径,那小径早已一片成为一片汪洋,花老二不禁邪邪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探进了那梦幻般的蜜/穴,来回的抽/查着,“舒不舒服,恩?宝贝?叫不叫好哥哥?恩?”刘瑞雪喊得肝肠寸断,仿佛千万只小舌在不停的滋扰着她,麻酥酥的,又滋味难耐,不禁想后躲着,又期盼着再深点。花老二见时机又插进了三根手指,上面沾满了爱的蜜液,刘瑞雪死死的咬着嘴唇,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哥哥,饶了我吧,受不住了。恩,啊……”花老二坏坏一笑,“是好哥哥!””恩,恩……恩,好哥哥,饶了奴家吧。好哥哥,啊……” 花老二被这一声好哥哥叫得就像触了电一样,一看时候到了,猴急的脱掉了裤子,举起自己的棒槌,一下子就冲撞了进去。刚一进去就感觉到了,柔软的紧致,两人都舒服的呻吟出声来,花大洋抬起刘氏的屁股,使劲的抽/插起来,满屋都是暧昧的喘息,呻吟……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赤裸裸的搂在一起。刘瑞雪靠在花大样的怀里,微微的喘着气,由于花大洋太过兴奋连着要了两次,体力有点吃不消。花大洋看着自己媳妇那享受样,还因为自己的勇猛而吃不消,自尊心大大地得到了满足,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小人的那光滑的背部,不禁又心猿意马,向下摸了摸浑圆的臀部,手感真好,不禁又捏了捏感到心里又一阵难耐,自己的老二又太了头,不觉得吧怀中小人使劲朝那坚挺按了按,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再来一回。 刘瑞雪当然感受到了丈夫的情动,那坚硬使劲的定在了蜜穴的入口,不停地摸撮着,仿佛迷路的猛兽正在找寻着出口。刘瑞雪不安的向后移了移屁股,想避开那危险之源。可是花老二根本不给她机会,把想逃跑的小鹿又使劲的按向了自己早已坚硬的挺拔,坏坏的笑道,“放了火,还想跑,恩?” 刘瑞雪光裸着身子被花老二死死按在怀中,还坏坏的来到了入口,用棒槌想入口里试着探了探。刘瑞雪差点惊呼出声,“好哥哥,不要了吧。刚完了两次,让人家歇一会吗?相公,你也太勇猛了。”刘瑞雪平时大家闺秀,但是会撒娇会卖乖,关键是还能上得了床。果然花老二一听自己媳妇的媚态丛生,皮肤白里透红,一双美目脉脉含情,一双小唇像蜜桃一样晶莹可口,怎么还能扛得住?“好雪儿,今儿个就给哥哥吧。俺特稀罕你。看见你就忍不住。”说着就翻身压在了媳妇身上,又是一番辛勤的劳作。 刘瑞雪再一次睁眼,已经日上三竿,就看花大洋美滋滋的进来,“雪儿,要是累就再睡会啊。没事,反正都是自家人,嘿嘿……“说完自己一阵傻笑,还不时地瞟一眼自己媳妇雪白的肌肤,不禁咽了口吐沫。 刘瑞雪看着花老二那傻样,使劲剜了他一眼,就自顾自地穿衣起来。“看你那傻样。都怪你,昨晚,没个完,要不人家也不会……”花老二一听不觉是媳妇批评他,反而觉得是自己媳妇夸自己勇猛而不好意思表达而已。就更是高兴,想起昨晚两人的配合,两人的默契,只觉得气血上涌,口干舌燥看着媳妇发直,就想上去,把她按倒。 刘瑞雪看着花大洋好像不对劲,又像是要发情,立马使劲的捶了他一下,“你怎么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这要让女儿看见,多难为情啊!”花老二看自己媳妇连娇带嗔,更是别有一番风情,拉过来就使劲的亲吻了一番,亲的刘瑞雪头晕脑胀才算了。花老二喘着粗气放开了刘瑞雪,“好雪儿,俺以前以为你是迫不得已才嫁给俺,你瞧不起俺,可是俺从小就喜欢你,俺是喜欢你才娶你的,并不是为了你家的财产。俺现在真的就是毛头小子一样,俺就想跟你在一起。” 刘瑞雪一听花大洋着深情款款的表白,也眼泪含了眼圈,“洋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咱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对你的情意怎么会是别人能比的?洋哥哥,我会再去看大夫,我也想给你生儿子。我不想你纳妾。就是不想,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从小就梦想着能够嫁给你,你要是跟了别的女人,我就,就……”花大洋从没听过刘瑞雪和他说过这样的情话,他从不知道原来他一直喜欢的天之娇女也一直是喜欢他的,而且别人看来的善妒,也是因为太爱他之故,花大洋顿时大喜,捧着刘氏的小脸就亲了下去,“雪儿,俺的好雪儿,俺一直也喜欢你。俺还以为你,你一直都瞧不起俺。就是嫁给俺,也不是你情愿的。”“你这个傻瓜,我喜欢你,洋哥哥,洋哥哥……”刘瑞雪趴在花大洋耳边不停地唤着,花大洋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柔里带情,眼里着媚的小人,一把搂过刘氏,使劲的亲了下去,两人早已情动,可毕竟是白天,再说花大洋怜惜自己媳妇吃不消,好一通啃咬才作罢。 花大洋一下捧起媳妇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心疼的不得了,“唉,这几年你也遭了不少罪,吃了多少的药啊,再看几年,要是实在没有咱就算了啊。别哭了啊,俺怪心疼的。咱俩以后好好过,俺肯定不纳妾,俺这辈子就稀罕你一个。”花大洋低下头一下下的舔着刘氏的眼泪。刘氏哭的就更凶了…… (上一篇里有些激情描写,不够过瘾,特地在这一章中,写了些肉,算是肉末吧,看过后可以给我提些意见,俺好改正,谢谢大家) 第十六章 突发奇想 更新时间:2013-11-17 第十六章突发奇想 花开两朵,咱各表一枝。咱再说说花家村里的大事小情。白氏月份大了一直在屋里待产。家务活就落到了大伯娘一人的身上,大伯娘虽明面上敢怒不敢言,但背地里总是唠叨抱怨。花韵儿对此一笑了之。花韵儿花好儿无事还是和小翠一起打络子,偶尔去和柳子谦请教读书,日子过得倒也快乐。 快过春节了,小盆友们都很快乐,当然也包括伪小盆友花韵儿了。花韵儿特意了解了一下这里的历史。据柳子谦讲,这个朝代叫大兴王朝,沈是国姓,现在的皇帝是大兴王朝第三代帝王,是个明君,在他的统治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就是西边有个游牧族塔尔族经常来滋扰百姓。花韵儿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错,来到这样一个朝代最起码避免了战乱之苦。花韵儿想既然不能发战争财,那么就只有别的道路来赚钱了。 快过年了,那么论习俗都要贴对联的,没准这是个好路子。于是乎又兴致冲冲的拉着花好儿就来到了小翠家。一进小翠家门。就碰到了柳子谦,“咦,子谦哥哥,你要出门呀?” 花好儿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柳子谦。柳子谦顿时觉得气血上涌,脸红通通一片,结结巴巴的说道,“啊,俺不出门,就是在院子里遛遛。呵呵……” 花韵儿见此状况,偷偷抿着嘴乐,看来这柳子谦还真是对姐姐花好儿有好感那!“子谦哥哥,今天俺俩来是特意找你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啊?” 柳子谦一听还是特意找他来的,立马来了精神,抬头挺胸,“当然有空了。难得你俩有这么一次特意来找我。那咱们进屋谈。”进屋入了坐,柳子谦不时的看了看花好儿。 花韵儿呵呵一乐,柳子谦立马收回思绪,小脸通红。“呵呵,子谦哥哥,这次俺俩来是想和你谈笔买卖。” 花好儿其实也不知道韵儿是来干嘛的。一听这话,立马愣住了。柳子谦也是一脸的惊讶,心想这小丫头,才多大点呀,弄了个络子赚了不少钱,这回还要和他谈生意?“这,这不知要和我谈什么生意?可是你也知道我没什么门路,也不会做生意呀。”柳子谦很无助的看向了花好儿,花好儿看着柳子谦一脑门的汗,也捂着小嘴笑了笑,“小妹,你快别逗子谦哥哥了。你还以为大家都像你那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的都想着怎么赚钱?” 花韵儿一看这俩人都被自己绕晕了,不觉莞尔一笑,“看你俩急得,这有啥?谁说子谦哥哥不会做生意的?俺看呀,子谦哥哥就很会做生意,而且还会做得很好呢.” 花好儿再也忍不住,大笑出了声,笑得花枝乱颤,就好象绽开的小花朵,拿着小手指,使劲的戳了一下从花韵儿的脑门,“你这小丫头,拿谁都敢开逗?子谦哥哥你也敢涮!” 柳子谦也很无辜,眨着双眼看着姐妹俩,“韵儿妹妹,哥哥真不会生意。从没做过呀。”花韵儿一看差不多了,就不逗她俩了,“子谦哥哥,你听我说完。是这样的,这不是快过年了吗,这几天都在买对联呀什么对吧?俺在想啊,既然子谦哥哥这么有学问,字写得有漂亮,那我们为什么不写几幅对子出去卖呢?子谦哥哥,你说呢?” 柳子谦一听顿时眼前一亮,“这倒是一个好主意。韵儿,亏你想得出来。看来你还真的天生小生意经呀。”柳子谦激动的站了起来,在地上来回的遛圈,忽然脚下一停,“韵儿,那我们的纸怎么办?这对子是要红纸的。” 花韵儿呵呵一笑,这有何难,肯定有批发红纸的地方,也许俺大姑家杂货铺里就有。到时候让俺爹爹你去看看。批发回来一些,咱们就开始写。怎么样?”柳子谦一听,“那当然好了。这红纸钱咱们对半分。”“那成。这红纸钱对半分,但是这利润吗,子谦哥哥拿大头,俺们那小头。“柳子谦很不好意思,推脱再三,也就接受了,花韵儿站起身,“那子谦哥哥,在家好好想想吉祥的句子,越多越好,句子不用太有文采,只要喜庆通俗易懂就行。”说完就拽着发傻的花好儿出了门。柳子谦发了会子呆,那有文采的难想,不用太多文采的还不好弄,柳子谦感到很兴奋,长到这么大,一直是父母供他读书,自己美赚过一分钱,就连小妹都自己打络子赚钱,今天终于找到了发挥自己的时候,而且还能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大展拳脚,想想就高兴。 回到家中,花好儿才回过神来,“小妹,你这小脑袋瓜咋长得?咱俩一个爹娘,咋俺的就不如你的好使呢?” 看着自己的小大姐又骄傲又沮丧,扑哧一笑,“姐,看你那傻样。人呀,各有各的爱好。你看看你年纪小小就能帮娘亲干活,还会缝缝补补,俺就不会。俺被人欺负了,你还能替俺打架啊。姐姐,你有好多优点呢。”花好儿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多的优点啊,顿时喜上眉梢,又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俩人来到白氏屋子,白氏正在给未出世的孩子做肚兜。花好儿迫不及待的和老娘讲着花韵儿又一丰功伟绩。白氏也很吃惊,“你这丫头,这不知是随了谁了?满脑袋的鬼主意。不过这个还是可以试试的。韵儿,去找你爹爹回来。” 不一会儿。花大海从外面进来,白氏把情况一讲,花大海这妻控女儿控立马站起身,去找花老头请假进城。花韵儿一把拉住急三火四的花大海,“爹,你先别着急。听俺说。俺们还几个络子你给捎过去。然后和老板娘定一下,下次交货的时间和数量。您再去进点彩线。然后去大姑的杂货铺看看,有没有红纸?如果有多少钱进价,记准了。再到集市上看看,这对联大家都卖多少钱一副。如果中间差价核算,那咱们进一些,爹爹,可记牢了?” 花大海一看自己小闺女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有条有理,顿时心生骄傲,嘿嘿一笑,“记牢了,你这小丫头,竟是鬼主意。”花大海急冲冲的去找花老头请了假,就奔镇上而去。 中午吃过晌饭,花韵儿就陪着娘亲睡午觉,等她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了。看到白氏还在给未出世的弟弟做衣裳,而花好儿都不知跑到哪去了。没过多久。就看老爹花大海乐呵呵的回来了。 花韵儿赶紧迎她爹进屋,“爹爹,怎么样呀?”花大海擦擦脑门上的汗,“你这鬼精灵,也不让你爹歇会。” “哎呀,她爹,你就快说吧。这丫头,一直在那坐立不安的,一看就知道一直在等你呢。”白氏看着花韵儿着急的模样,扑哧一笑。 “哎”这妻控老爹,一看夫人下令,马上执行,“这络子呢,老板娘说了,让咱们年前尽量再多赶些,因为过年卖得很好。彩线俺都买了。还有俺看了一下集市上,对联是三文钱一副,而你大姑店里的红纸批发价是两文钱一大张,俺看了看,这一大张可以写三幅对子呢。俺舅多买了一些来,反正这也放不坏,今年没用完,明年用。” 说着花大海就拿出了藏在胸前的红纸,花韵儿一看他老爹先不用别人告诉就知道做好保密工作,看来真是孺爹可教也,不觉偷偷一笑。两人展开红纸一瞧,这红纸确实大,真是能写三幅对子,“如果按照集市价,三幅对子一共九文钱,本钱是两文钱,那咱们纯利润是七文钱了。” 花韵儿自己在那算着价钱,花大海和白氏就不禁端量起自己的宝贝闺女,这现在闺女算账是越来越厉害了,有时比他们大人都厉害,俩人不禁想,这是像了谁了?这么聪明?后来两人还找到了共同的想法,肯定是像了读书好的娘舅白文瑞了。不禁又觉得骄傲。 说干就干,花韵儿找到花好儿一起来到了小翠家,找柳子谦。柳子谦已经想了好多好句,正磨刀霍霍,相当兴奋。花韵儿率领小翠花好儿一起,把红纸折叠起来,然后裁剪。柳子谦就把一个个好句跃然纸上。 喜居宝地千年旺福照家门万事兴横批:喜迎新春 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横批:吉星高照 春雨丝丝润万物红梅点点绣千山横批:春意盎然 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横批:家和万事 花韵儿一看这几句,写的很不错,柳子谦大笔一挥,豪迈壮烈,“子谦哥哥,这几句写的真好。看着就喜庆儿,很亲民大众。”小翠特别骄傲,“俺哥哥从小读书就好,你们看看俺哥哥的字写得多好看啊。”花好儿连连点头,“子谦哥哥的字好漂亮的。”柳子谦听到心上人夸自己,更是来了精神,狂甩衣袖,奋笔疾书,辛勤耕耘。更是激发了自己的灵感,又写出了好几个妙句。花韵儿见此不禁感叹,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第十七章 又赚一笔 更新时间:2013-11-18 第十七章又赚一笔 一晚上柳子谦一人就写了好几十幅对联。花韵儿看着剪裁下来剩下的红纸,觉得可惜,悍然一个念头上了心头,这些红纸可以剪个窗花呀什么的。韵儿没穿越前,在孤儿院就学过剪纸,说干就干。拿起剪刀,就“咔,咔”的剪了起来。 花好儿和小翠不明所以,就围着花韵儿看,就看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像雪花似的图案就跃然纸上,好儿和小翠马上就沸腾了,“这也太漂亮了,韵儿,你还会这个?这谁教你的?赶快教教俺们。”两小姑娘叽叽喳喳要学剪纸。花韵儿一看还有很多废纸,就答应教她们。 不久,一个个鲜活的小动物,小花朵,还有各种着不出名称的漂亮图案,就鲜活出世了。“哎呀,真漂亮。”柳子谦拿过一个仔细端量,由衷的发表感概。“这剪纸也可以叫窗花,咱们把它贴在窗户上,多喜庆儿啊,多有过年的气氛呀。”俩小姑娘立马就贴了一个,还真是漂亮。“咱们啊。赶明儿个把这些窗花和对联一起卖,肯定能赚钱。”大家一听这还能赚钱,都特别兴奋,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回到家里,花韵儿就缠着花大海明儿个带她去赶集。花大海架不住女儿的撒娇,立马投降。就去找了花老头,“爹,明儿个,俺想带好儿韵儿去集市上看看。”花老太还没说话,花老太就急了,“两小丫头蛋子,上集上干啥?去了还得多花一分子钱?”“娘,明儿个俺去买点年货,她俩不花钱,就是跟着出去溜达溜达,韵儿大病一场,就没怎么出过门,俺就是带着她去转转。”花大海一看自己老娘这么嫌弃自己的闺女,心里不是滋味。花老头想了想,“行呀。但是好儿也大了,别总出门了,再说你们都走了,你媳妇怎么办?就带韵儿出去转转,好儿在家照看她娘。”花老头一锤定音,不容的花老太反驳。 花大海回到屋,就宣布了这个好消息。花好儿很失望,不过一想到自己娘亲一个人在家是不太放心,所以又高兴了起来,并连连嘱咐花大海给她子买好吃的。花大海连连答应。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花大海带着花韵儿给她爷奶打了招呼,无视了花老太板着的大脸,回合了小翠和柳子谦,大家一道上了路。柳子谦见花好儿没来,很是失望,小翠倒是缠着花韵儿讲个没完没了。 一行人来到集市上。上一次来,花韵儿只是匆匆一瞥。今儿个一瞧,可能是因为快过年了这集市还真是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各种叫卖声,声声入耳。,柳子谦也终于体会到了靠自己的双手赚钱的兴奋。 大家找了个好摊位,先铺了一块布,然后就摆开了对子横批,花韵儿又铺好了剪纸,细心地用砖块等硬物压好。 刚一摆好,就有人上前,“呦,这对子倒是与众不同啊。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横批:家和万事,恩,通俗易懂啊。”花韵儿摆出最标准的微笑,露出几颗小牙,“大叔,这是我家哥哥亲手写的。这寓意多吉祥乡喜庆儿。咱这大过年的不就是讨个喜庆儿吉利不是?您来一副吧,不贵,三文钱一副,您要是买,俺们就开个张,在赠送您一个窗花。” 说着,花韵儿拿起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狗,就递给了来人。“呦,这是什么啊?还挺漂亮的,这叫窗花?多少钱一个?”“这窗花两文钱一个。您呀回家贴在窗户上,看着既漂亮又喜庆儿。”花韵儿答道。“这小丫头真或会做生意,那我来一副对子,来两个窗花。”“哎,好嘞!一共收您五文钱。送您一个窗花,如果觉得好,再来啊。” 就这样花韵儿甜甜的小嘴做成了第一个买卖。旁边几人傻傻的看着,看着花韵儿八面玲珑,又卖又送,不亦乐乎,无不得到鼓舞,难道还不如一个小丫头。可是又很南难开口叫卖。比如柳子谦就在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才好。花大海人高马大,很是憨厚,怎么好意思张口揽客?所以俩人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只有当花韵儿和小翠的帮手。 小翠,活泼开朗,年纪又小,可不顾害不害臊,和花韵儿一起叫卖起来,“大家都来看一看那。喜庆吉祥的对联,还有咱样式新颖独特的窗花,贴在窗户上又喜庆又漂亮,大家快来看一看那。” 集市上忽然出现一个灵动可爱的小女娃大声叫卖,花韵儿翠嫩嫩的娃娃音,甜甜的微笑,小嘴巴不停地讲着,看着又机灵又可爱。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大帮人,本来好多人是来看看热闹,谁成想一下就看到了,地上红红的一片,除了对联以外,还有好多各式各样新奇的图案,有小猫,小狗,还有雪花等,又新颖,又喜庆,又听这姑娘介绍,这叫窗花,是贴到窗户上或者墙壁上,又好看又吉利。大家都被那窗花吸引住了,有不少小孩子吵着要窗花,还有的女人二话不说,就买了好几个。眼看着窗花大卖,直有压过对联的趋势,花韵儿是谁呀,见识过最厉害的现代的推销手段的,立马推销起对联来。甚至进行捆绑销售,买几幅对联,窗花便宜一文钱等,就这样不到晌午,这对联窗花就卖的差不多了。 大家伙都特别兴奋。柳子谦很高兴,这是通过自己的双手赚到的第一笔钱,现在觉得自己终于不是那“百无一用是书生”了。看着小小的花韵儿忙里忙外,还和小翠说说笑笑,“今儿个我可是见识到了,这小韵儿可真有几下子呢。怪不得都说这韵儿是天生的做生意的料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 花大海一听有人夸自己的姑娘,喜笑颜开,哈哈大笑,“俺闺女啊,就像她娘舅了,就是聪明。你没看见她这么小,那算起帐来,咱们大人都赶不上呢。”花韵儿一看自己老爹毫不谦虚,顿时小脸一红,“爹,你看你,哪有这么夸自己闺女的?真是的。”花大海哈哈一笑,“俺家韵儿,不好意思了,呵呵。”柳子谦和小翠也跟着笑。 还剩下了几幅对联,花韵儿几人商议着花家自己留两幅,花韵儿再送给小翠几个窗花,在送给大姑和老板娘一副以表示感谢。 商议完,几人就收摊,这时又有几个妇女带着小孩子们过来,询问还有没有窗花了,花韵儿表示很遗憾,窗花没有了,小孩子哭闹不已,女人们没办法,央求这明天能不能再来,她们会多买点。韵儿一想也好,那就让花大海或者小翠家谁有空再来卖一天,于是便答应了,那几个小孩才高高兴兴地走了。 “真没想到。这剪纸也能赚钱。而且也不用什么本钱,不浪费笔墨。那咱们今天还需要再进一些红纸了。”小翠两眼冒光。 “今天都卖光了,咱们现在算一算赚了多少钱。”花韵儿提议道,众人当然表示同意。大家围在一起,数着铜钱。不数不知道,一数居然赚了七百五十文。除去本钱,净赚了七百文。这可真是谁也没想到的。谁也没想到,没什么本钱的买卖居然赚了这么钱。 花韵儿看着大家乐得都合不拢嘴,尤其是柳子谦特别高兴。就立刻提议分赃,最后商定柳家六,花家四。“子谦,你一定拿着,这些对子很累人的,那么都是你一人写的。而且还是浪费你的笔墨。这钱是你应该分的。”柳子谦推脱不掉,也就收下了,心里特别美。 一行人跟着柳子谦来到书铺买了笔纸等,燃后大家又来到艳芳绣坊。几根人一进屋,老板娘就看到了。立马迎了上来,“哎呦,这不是韵儿吗?见你一面啊,可真难。” 花韵儿一笑,“今天不见,老板娘还是那么漂亮。”老板娘被韵儿夸得直笑,“你呀,早就该来看看。不过我也知道女孩儿子家,没那么容易出门。咱现在的生意可好了。尤其是年关左右,有好多订单。这络子卖得好,捎带着我绣坊的生意也好起来了,我呀,真的是想好好感谢你。”花韵儿自是感到了老板娘的真心,“芳姨,你看您说的,好像俺立了啥大功似的。生意要是蒸蒸日上,咱们大家就都高兴。对了,这络子出了有一阵子了,应该有防制得了吧?” 老板娘一拍大腿,“韵儿,你怎么神啊?确实是有,就是咱那对面的玲珑绣坊,看我的店比她生意好,就防了咱的络子,也学着起了好听的名儿。可是谁知东施效颦啊。咱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回头客都认咱这,这可真是让你给猜着了呀。” 韵儿也呵呵一笑,“生意会稍有影响,不过不影响大局。芳姨,今日俺们几人卖了几幅对联和窗花,正好给您带了几个。”说着拿出了对联和窗花,汪艳芳一听还有礼物,当然很高兴,拿起那窗花一瞧,马上就喜欢上了,“韵儿,这叫窗花。可真是新颖别致,这是你自己剪得?” “恩,对。是俺们姐几个,剪着玩的,没想到卖的还不错,这才敢拿来送给您” 第十八章 暗生情愫 更新时间:2013-11-19 第十八章暗生情愫 且说上回,花韵儿突发奇想和柳子谦一道卖对联,剪纸,结果小本大赚。并以新奇的样式,精湛的手艺,赢得了老板娘汪艳芳的赏识。汪艳芳以为小韵儿谦虚,于是说道, “你也太谦虚了,就这手工,这图案,简直上上品呀。你还有吗?能不能给我进点。一来呢,可以用来贴在店里,喜庆儿漂亮。二来,我还可以和其他的货物一起卖,不是?”汪艳芳拿着几个窗花爱不释手。 “芳姨您可真会做买卖。这叫捆绑销售。可以和别的货物一起销售,或者在节日时当成赠品来吸引顾客。”花韵儿款款而谈自己的生意经。汪艳芳眼珠一转,“韵儿你可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材料,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从来没想到过呢。捆绑销售,恩,有意思。这剪纸,我要了。” 花韵儿一听果然是同道中人,一点就透,微微一笑,“您要是喜欢,当然好了。那您想多少呢?” 汪艳芳想了想,“先要五十个好了。反正这东西也放不坏。对了,这图案尽量多些,看着就欢喜。” 又聊了两句,确定明天把货带到,又谈了价钱,几个人就告辞离开了。 “爹,你请俺们吃包子吧。”花韵儿撒娇道。 “当然行了。走,咱们去吃肉包子。”花大海很大方地道。 柳子谦和小翠连连推拒,无奈花大海坚持,就一道去吃了肉包子。吃过后,花韵儿和小翠分别给家里人带了几个,花韵儿又买了花好儿爱吃的马蹄糕。就看那柳子谦默默记住,暗暗点头,心想这柳子谦这是记住自己心爱之人爱吃的东西呀。 走之前去了大姑的杂货铺,正好赶上大姑父在,柳子谦表达了谢意,又总了对联一副,大姑父马尚礼,对这位翩翩少年印象特别好,话里家常,问了不少。几人又多买了好些红纸。 这时,有一声音传来,“这是谁来了?”韵儿一抬头就看有一蓝衫少年,端端正正,威威武武,翩然而至,“是三舅舅来了。三舅舅好。”这不是那僚闲装稳重的少年马维仁?“呀,还有小妹妹也来了,呵呵。”韵儿翻了一下白眼仁,啥小妹妹?俺有名字好不?马维仁看着小人不搭理他,还翻了一下白眼,顿时觉得咋那么的可爱呢?不禁低下头,呵呵一乐。 几个大人没注意到小孩子的互动,说了几句话,就要打道回府了。马维仁一看花韵儿这是要走,立马说道,“三舅舅怎么刚来就要走呀?再多坐一会吧,怎么也要等娘亲来了再走。” 花大海看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如此懂理热情,也觉得心头一暖,“不了,这路远,早点回去吧。维仁下次跟你娘来花家村玩啊。”马维仁感到很失望,但也马上答是,“那我那又还有一些糕点和新奇的小玩意,给小妹妹和好儿妹妹带回去吧。” 说完不等大家答话。就跑进里屋,不一会出来时,多了个小包裹,“小妹妹,这些都送给你。这里还有我刻的一个小娃娃,送给你玩吧。”韵儿没敢接,看着花大海。 马尚礼也从没想过自己老城的儿子也会这么好客,顿时觉得孩儿长大了呀,“拿着吧。又不是多值钱的东西。下次再见面,姑父给些好的。” 花韵儿连忙道谢收下了,想了想,白拿人家东西不好,就拿出几个窗花,递给马维仁“这是我自己剪得窗花。可以贴在窗户上或者屋里。送给你,过年贴着喜庆儿。” 马维仁一看这窗花样式独特,是自己从没见过的,一只可爱的小猫,还有一条活灵活现的龙,还有很漂亮的雪花,真的是又可爱又漂亮,爱不释手美得不行,“这都是小妹妹你自己剪得吗?你的手也太巧了。真是漂亮啊,还有没有别的图案没有,要是有记得给我留着啊。这几个我一定好好留着,不辜负妹妹的一番心意。”“额”怎么说的这么的不对劲呀?花韵儿不禁瞪了一眼,美的不知南北的某人,只可惜某人根本不在乎,只在那捧着几张小纸傻乐。一旁的柳子谦看花韵儿翻白眼感到很好笑,就偷偷的乐。一下被马维仁发现了,心里很不爽,心想没事看韵儿傻乐啥,真是的。 最后,马维仁眼巴巴地送了一行人出去,直至走远。 马尚礼看着自己儿子刚才还眉飞色舞,这会儿子却蔫头耷拉脑,只是在那看着几页纸发呆,心里想,哎,还是个孩子呢,多愁善感的。 马维仁看着着几个活灵活现的小动物,就好象看到花韵儿朝他瓷牙咧嘴,又像是在朝他瞪眼睛,吐舌头,忽然扑哧一笑,心里想着这小丫头咋那么的可爱呢?这要是把她养在他家,天天逗弄着,就是天天被她骂,也愿意。那小小的小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灵动的表情呢。而且他家韵儿不但长得俊俏可爱,还心灵手巧的。看着几张剪纸,多么的与众不同,多么的可爱啊,尤其是这只小猫,看上去就是俏皮的小韵儿。一想到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他的小人,心里一阵失落。又忽然想起,今年过年可以和娘亲一起去拜年,到时候就能见到他的小韵儿了。顿时来了精神,拿起宝贝似的小纸片,哼哼着小曲,跑进了里屋。 马维仁一会愁容满面,一会如沐春风,一会又喜笑颜开,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都落在了他老爹马尚礼眼里。马尚礼就纳闷着,这好好的孩子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平时话不多又稳重的孩子,今天却一反常态。马尚礼摸摸脑袋。合计合计,觉得可能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这样,不禁感慨,还是个孩子呀。神经大条的马尚礼也没注意到自己儿子的早恋倾向。 这边马维仁陷入青春期的懵懂,咱暂且不提,咱再说说,那赚的又一桶金的花韵儿一行人。韵儿到家已经天黑了,花大海带着花韵儿给花老头花老太问了好,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花好儿立马围了上来,“爹爹,小妹你们回来了,哎呀,给俺带好吃的没?”看着花好儿笑嘻嘻的惦记她的口粮问题,花大海呵呵一笑,点了点化哦儿的额头,“都大姑娘了,还想你妹妹一样调皮。那这是给你和你娘带的肉包子。你妹妹还给你买了糕点。” 花韵儿赶忙把花好儿的最爱马蹄糕和马维仁给的糕点拿了出来。花好儿高兴地接了过来,跑到自己娘亲身边,“娘,咱俩一起吃。你看有包子还有糕点呢。”白氏笑着摸了摸好儿的小脑袋,“恩,好儿先吃,娘亲饿了再吃。” 白氏转过头,问到,“今儿个怎么样?都顺利吗?”那花好儿也很关心这个问题,可是因为小嘴巴塞满了包子,根本张不开嘴。花大海哈哈一笑,“恩,都顺利。赚了不少呀。都是咱闺女聪明,站在那集市上一叫卖,就围了好些人,韵儿剪的窗花,都被抢光了,还约好明儿再去呢,所以,一会可能还得再剪点。”说着花大海晃了晃钱袋,哗啦啦把铜钱都倒到炕上,献宝似的说道,“看着都是咱闺女赚的。” 白氏抓着一把把地铜钱,红了眼眶,“咱一辈子也没怎么见过钱。最近都是因为咱家韵儿,才见着了钱。”看着白氏情绪激动,花韵儿赶忙上前安慰,“娘,您别激动。注意小弟弟啊。咱家以后日子会更好的。您放心。” “恩,对。会更好的。这钱啊,还是让韵儿拿着,藏在小孩子那,别人也想不到不是?”白氏擦了擦泪说道。 全家人都表示支持,花韵儿就收起了钱,认认真真的记了帐。就赶忙裁纸,开始剪窗花。今儿个和小翠约好了,小翠就剪两个稍简单的图案,这样比较快,其他的交给花韵儿。花好儿填饱了肚子,也来帮忙。白氏呆着无聊也要跟着学,拗不过她,只有让她在一旁慢慢剪。直到把所有的红纸都剪光,已经很晚了。 第二天一早,把这些剪纸都装好了,交给了小翠,柳大叔就带着小翠进城了。小翠可以说是花韵儿一手调教出来的,完全掌握了卖乖讨巧,取意奉承,也十分拿手。等到了晚上,小翠就一脸的笑容来找花韵儿花好儿玩。几人神神秘秘的进了屋,小翠拿出了一个钱袋使劲的晃了晃,噼里啪啦的响声,看来是不少。 “这次可抢手了,根本就不用吆喝了,还有回头客呢。这次比昨天赚的还多呢。而且呀,今天还有来问的还有没有?俺今天又买了一些纸,明天再去。”几人都很兴奋,经过商议这次花韵儿拿大头,小翠那小头。花韵儿想了想,“咱可以卖一个系列的东西,一起卖。价钱稍高点。还是一样,你回去剪几个简单点,你熟悉的花样。我今天剪几个高难的。” 小翠兴冲冲地走了,等花大海一回来,花好儿就迫不及待的和白氏花大海分享这个好消息。白氏一边剪纸,一边说“你还别说,这剪纸是好看,怪不得卖得好,咱家的闺女呀,就是心灵手巧。”大家都哈哈一笑。 花韵儿这回剪了一个招财猫系列,一套可爱的小狗系列,还有一套龙凤呈祥系列,都很漂亮。花好儿拿着这么漂亮的剪纸,一阵感概,“这也太漂亮了,小妹你太聪明了,自己就能琢磨出来,哇,我好喜欢呀。”花韵儿看着好儿爱不释手,“等忙活过去,我给每样在剪一套怎么样?”花好儿高兴坏了,鼓起了干劲,加班加点去了。花韵儿拿着剪子,忽然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小少年嘻皮笑脸还装老成,还特意嘱咐她“再有好看的图案给我留着”不知为何花韵儿拿起剪刀,剪了一套招财猫和一套大龙飞天,剪完以后悄悄的收了起来。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怎么还偷偷摸摸的呢?接着干活。 第十九章 再生事端 更新时间:2013-11-21 第十九章再生事端 第二天,依旧是小翠和柳大叔去的集市。不到晚上小翠就回来了。 “今天呀,比昨天还好。韵儿,你是没看见,你剪的那系列窗花,可受欢迎了。价格高也有人买。俺几天特地找你吩咐去了趟老板娘那,老板娘每样都留了一套呢。” “明儿个就三十了。不能去卖了,咱就在家打络子吧。”花韵儿道。大家赶紧分了赃,就马上回家,接着打络子。 由于白氏就快生了,也不用去干家务活了,所以韵儿和好儿也借了光被允许,在自己屋子里用饭。好儿特地给娘亲煮了鸡蛋,眼看着白氏吃下去,才算放心。此时,花韵儿才觉得,这花好儿,确实是一位好女儿,好姐姐,虽然年纪小,可能还不太成熟,但是她照顾爹娘,勤快懂事,爱护妹妹。这一点比好吃懒做的,装小充嫩的韵儿强多了。 韵儿不禁想,俺这样好的姐姐,到时候会嫁个啥样的人呢?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总是甜甜的微笑着,偶尔会害羞的盯着花好儿看,花韵儿心想也许这柳子谦是姐姐的良人?可是姐姐好像还不开窍的样子,自己是不是再撮合一把呢?可那柳子谦如果以后功成名就,会不会善待姐姐呢?会不会也有这里人的习气,左拥右抱,想齐人之福呢?不行,花韵儿暗下决心,一定要替姐姐好好把关。 想着想着,又想到另外一个装老扮稳重,腹黑的书生少年,花韵儿哼了一声,坏蛋,就会欺负人。花韵儿一下子想起来,好像那个坏蛋,说过送了她一个什么娃娃的。花韵儿迈开小短腿蹬蹬的跑回自己屋里,翻出了那个小包,就见一个小木雕娃娃静静的躺在那。小娃娃很可爱,大大的眼睛,好像在等着,小嘴巴好像是撅着。这明显是一下下雕刻出来的,花韵儿看着看着,总觉得这娃娃眼熟呢? 花好儿一进屋就看到小妹捧着什么东西在发呆,就也跑过来看,“咦,这小娃娃挺漂亮的。怎么看上去那么像妹妹呢?” 韵儿一端量,还真的确实很像,尤其是那瞪着的大眼睛,还有那撅着的小嘴巴,特别像韵儿生气时的样子呢。 花好儿一把拿过小娃娃,“小妹,这是谁雕刻的,挺好看的。和你可真像呢。”花韵儿哼了一声,一把抢过来,又重新放了回去。好儿有点发懵,心里合计着,真是个小孩,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韵儿打算不再想那个大坏蛋,专心的打络子起来。明天打算让花大海在去一次城里,年前把帐结了,再给娘亲和弟弟,买点布啊,什么的。 说起过年,农村的过年比现代城市里更有氛围。重生到这的这些日子以来,花韵儿其实一直处于无聊中,每天无所事事,在这个时候才觉得有电视。手机,电脑等的重要性。所以每天写打络子呀,剪窗花啊,都是当成一个消遣。要过年了,虽不像小孩子那样充满了渴望,可是花韵儿还是很高兴,终于有点事干了不是。 大年三十这一天,天空中飘起了白皑皑的的雪花,一会儿,雪越下越大,天地间像挂着一床白色的大幔帐,白茫茫的一片。雪落在对面的房顶,盖得严严实实,就像罩上了一床白色的棉被。树木,地面全披上了白衣,铺上了白毯。一会儿,寒风吹过,雪花片片,银光闪烁,周围的一切顿时沉浸在银白色的世界里。 花韵儿站在门口,望着川外的大雪,纷纷扬扬,飘飘悠悠,不紧不满的舞动着,就像是白色的精灵,把一丝纯洁传递到了人的心里。“娘,俺想出去玩。”花韵儿转回头对着炕上白氏道。白氏向窗外望望,“这天也不好,怪冷的,不出去吧,再冻坏了。”花韵儿知道上一次生病,是让白氏一直都不放心的。“没事的,娘,俺和姐姐去找小翠玩。一会就回来,不是还要全家一起包饺子吗?” 白氏想想,孩子是看下雪了,想出去玩,就同意了。花韵儿拉着姐姐花好儿一起出了门。 花韵儿特别高兴,哼哼起了小曲,“雪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份,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静静缤纷,眼看春天就要来了,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 花好儿也沉浸在这美妙的歌声和这美好的雪景中。“呀,俺今儿个才发现,你唱的真好听。这是啥歌啊?咋从没听见过呢?谁教你的啊?” 花韵儿一听,还真不知如何作答,“恩,是俺自己瞎唱的。好听吗?”“恩,可好听了。妹妹,你咋总是会别人不会的呢?”花韵儿干咳了一声,咧着嘴呵呵一笑,“没有了,是凑巧而已了。” 说着说着,就看到一个挺拔的少年在前面走着,那不是柳子谦还是哪一个?花韵儿赶紧转移花好儿的注意力,“姐姐,你看,那是子谦哥哥呢?咱们用雪团丢他好不好?”花韵儿想花好儿调皮的眨了眨眼。还不等花好儿回答,韵儿就低身捧起一把雪,双手撰了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想柳子谦丢了出去。“哎呀,怎么回事?” 这一团雪球恰巧落在了柳子谦的脖子里。柳子谦赶紧向外抖落雪,一面慌忙的向后看,就看到两个粉嫩嫩的小人玉婷丽丽的站在雪中,咧着小嘴,朝他笑。柳子谦,立马忘记了雪球在他脖梗中,慢慢融化,呆呆的望着,蓝天白雪中的那漂亮的小人。花韵儿看柳子谦在那呆呆的看着好儿,顿时扑哧一笑,由又抓起一把雪团,扔向了柳子谦。这柳子谦才缓回神来,勉强躲了过去,却不小心滑倒在雪地里。 小姐俩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柳子谦小脸一红,但是看到小姐俩有点得意,就坏坏一笑。突然筑起一个雪团,扔向了小姐俩。韵儿一下躲了过去,却砸到了躲闪不及的花好儿,花好儿又马上抓起一个,扔向了柳子谦。不一会就打成了一片,笑声一片,好不开心好不开心,好不热闹。 最终,花韵儿也没去小翠家。因为姐俩打雪仗已经浑身湿透了。但是大家却很开心,再也没劲了,大家就到了别。 韵儿和花好儿回了家。刚一进院,就被前面以来人给堵住了。韵儿抬头一瞧,翠生生一小粉人,粉色小衫,粉色桃花钗,一对粉色小耳坠,还有一双粉色小绣鞋。这不是那花屏儿,又是哪位? 花屏儿嘴角含笑,上下打量着花韵儿和花好儿,“呦,这大过年的,你们俩这是咋了?别告诉我说,你们俩被狗撵,掉沟里了?” 看着花屏儿讥讽的一笑,韵儿知道刚才她肯定是看到了什么,特地在这里等着她俩。通过这几次交手,韵儿知道花屏儿是一个特别有心机,而且很懂得忍让,懂得收敛光芒,只等对方露出破绽才会全面出击。这样的对手,就是一匹等着你犯错的狼,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一击致命。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多提防花屏儿。花好儿紧咬着双唇,一声不语。 花韵儿盯着花屏儿看了一会,微微一笑,“屏儿姐,谢谢你的关心。俺们只不过不小心跌了一跤而已。幸好子谦哥哥,路过吧我俩拽起来,可是不幸的是,哥哥也摔到了,浑身也湿了。” 还没等花屏儿说话,二蛋儿和大伯娘一齐走了过来,“呦,这是咋整的这是啊?这大过年的?”还没等人到,就听见大伯母的大嗓门。花韵儿扶额,心想这娘俩真是一个样,每一次的开场白都一样。“你俩这是咋整的啊?这大过年的,纯心不想家里留个好兆头是不?走,上你奶那屋,好好说道说道。”大伯母幸灾乐祸的一手拽着花韵儿一手拽着花好儿,就往屋里拉。小好儿使劲的往后拖,“大伯母,俺们就是摔了一下,你放开俺们啊。疼!……”“谁信啊?骗谁呀?快去跟你奶说去。”说着更用力的拉扯。旁边的花屏儿一看小姐俩顽强的抵抗,也帮着她娘拉,还让二蛋一起拽。花韵儿一个眼神瞪了下二蛋儿,二蛋吓得立马松了手。花韵儿一看这娘俩今天就像把事闹大。于是一咧嘴大声的嚎了起来。大伯娘被着突然一声吓了一跳,稍稍松了一手。于是,花韵儿人顺势坐在了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大过年的,哭个啥?”花贺氏从主屋走了出来,花贺氏声如洪钟,精神抖擞,背着手,迈着方步,就好象终于等到猎物的野兽,眼中冒着精光。花韵儿忽然觉得脖梗冰凉,难道是错觉?这奶奶好像正等待他们自己犯错一样,花韵儿一阵恶寒,心想,今天这事看来不能善了了。“娘,这俩孩子,不知在哪弄得浑身都湿透了。这大过年的,这多不吉利呀,您说呢?” 第二十章 矛盾升级 更新时间:2013-11-22 第二十章矛盾升级 且说上回,韵儿贪玩,不想却再生事端。那大伯母惟恐天下不乱。娘,这俩孩子,不知在哪弄得浑身都湿透了。这大过年的,这多不吉利呀,您说呢?”大伯母一脸的幸灾乐祸,眯起了小眼睛,嘴角向上翘着,面带着讥讽的微笑,略微抬起鼻孔朝着花韵儿姐俩冷冷的哼了一声,放对着不是小岁的小娃儿,也不是自己的侄女,而是阶级敌人。 再瞧那花屏儿面带微笑,把自己整个藏到了阴影中,静静的等待着花韵儿的悲惨结局,仿佛就像一头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的野兽,浑身透着阴冷。唯有那二蛋儿,想开口又不敢,嘟嘟索索,站立不安。 花韵儿心想,这花屏儿娘俩对两个小女孩,都能人心这么糟蹋,那以后可别怪她冷面无情。花好儿,被这场面吓得直哭。这可怎么办才好? 花韵儿故算了一下时间,嘴角微微一撇,酝酿了一下感情,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唰唰的流了下来。 花老太微微一皱眉,“哭个啥劲儿啊!臭丫头片子,生你们干嘛啊?简直就是来讨债来了。大过年的,看见你们就晦气。要是不想活了,早点说话,免得还得网你身上搭银子。哼。” 老太似乎想起了花韵儿要死不活的时候,不但花了她那么多的银子,而且还因此受了花老头的责备。再看看这两个小丫头简直跟她们娘那个狐媚子一个德行,惯会是手段哄人开心。这个四岁大的小丫头片子,趁着她不在家几日,就哄得好老头处处为她说话。那花老头对于家务妯娌婆媳之事向来不上心,也处处都给她尊重,互相分工明确。可是最近却好几次破例,不给花老太一点面子,花老太也因此憎恨上白氏,甚至是花韵儿姐俩。今儿好不容易逮到她们错处,怎么会轻易的饶了她们?总得出一口恶气,才能算了。 花韵儿在哭,花好儿也在哭,两个小姑娘浑身湿透了,头发上有都是雪水,天冷。小姑娘,冻得瑟瑟发抖,破旧的棉袄,由于过度的拉扯,盘扣被拉扯开,露出了同样退了色的垫衣,远远看去好不凄凉。而那大伯母母女二人,衣着华丽,颜色鲜艳,面带微笑,抱着肩胛,静静的看着热闹。 “奶,俺不是故意大过年的哭。是刚才大伯母拉疼俺们了,这才忍不住的,呜呜呜……奶……你别让俺们去死,俺不想死,俺娘还要生小弟弟呢,俺要是死了,俺娘会伤心的。”花韵儿梨花带雨,哽咽着求着情。花韵儿故意提到白氏,希望花老太能看在那未出世的弟弟面子上,就大事化小吧。毕竟白氏快生了,这要是让白氏看到或者听到什么,这要是受了刺激,可如何是好? 只可惜那花老太心胸狭隘,只想着收拾了这白氏母女,哪还会为那未出世的孙子?更何况那白氏生的孙子,也肯定不招她待见。那个狐媚子能生出什么娃,再说了,还说不上是不是男娃呢?听着花韵儿口口声声说着别让她去死,来曲解她的意思,更加怒火冲冠。花老太气冲冲的一步上前,使劲地拽住了花韵儿小棉袄的前襟,可怜的花韵儿立马小脚离了地,双手使劲的往外拉着花老太的大手,勒的直咳嗽,“奶,勒死我了……求求你……放了我……” 花好儿被吓得忘记了哭,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赶忙拉着花老太的胳膊,“奶,别拽妹妹,妹妹都快死了,呜呜呜……” 花老太抬起脚,朝着花好儿恶狠狠的踹了下去,“滚开,臭丫头,陪钱货。”花好儿被一脚踹倒,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花好儿“啊”的一声,趴在了地上,半天没起来.花韵儿好被花老太抓着,觉得呼吸渐渐远离了自己,仿佛自己的灵魂飘了好远,双脚不停的扑腾着,眼角的余光瞥着好儿,嘴里小声的念叨着“姐姐……” “臭丫头片子,不尊敬长辈。这就是你们娘教你们的啊?”花老太气喘嘘嘘的盯着花韵儿,一通乱吼。双手使劲的摇晃着,韵儿就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漂移了,整个天空都在摇晃,自己就像是一团棉花,软绵绵的,随着风在飘。“奶…….”艰难的出了声求饶着。 “娘,你在干什么?”突然一声大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了过来。花老太一抬头就看到她那小儿子花大海急急的跑过来。心里冷哼,这是心疼了咋的? “娘,这是怎么了?这…….”花大海只见他的两个宝贝女儿,一个被他老娘狠狠的抓在手中,而且孩子由于缺氧,已经快被勒的无了意识,只见小韵儿双眼迷离,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被花老太提在手中。 花大海立马上前,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一把抓住花老太大手,把女儿解救下来,“娘,你这是干啥?有啥大事,你还和这么小的孩子动手?” 花大海边说着,边往旁边一看只见他那大女儿花好儿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而她大嫂还有那花屏儿,就笑呵呵的看着一切。花大海连忙抱着韵儿来到好儿旁边,一把翻过了好儿,使劲的摇晃了起来,“好儿,好儿,你咋了?爹爹来了,快醒醒。”然后又晃晃韵儿,“韵儿,俺是爹爹啊。你醒醒啊。” 可怜那花大海七尺男儿,竟然当几个女人的面,泪流满面,“这是咋整的?俺好好的闺女啊……”花大海艰难的把两个闺女都放在自己膝盖上,泪眼婆娑。 花老太一看心想自己也没是多大力,这么大点的孩子,就会装,可定时跟他们那老娘学的,就会装可怜。“装啥装啊?臭丫头片子,要真是不想活了,就赶紧死外边去,大过年,俺们还晦气呢.哼。” 花大海一听,顿时抬起了头,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娘。只见花老太一脸戾气,鄙夷的看着他们,嘴角微微瞥着,透着不屑,仿佛看着的是仇人。“娘,您说啥?让她们去死?她们是俺闺女,是您亲孙女。您怎么能…….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怎么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呢?” 花大海心里特别难过,虽知道平时花老太不待见自己的女儿们,但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孩子这么被他们虐待,她可是妄为人父妄为人夫。花大海第一次从心里对这个家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坚定了离开这个家的决心。 “哼,丫头片子,有啥用?你看看她们这么小就没个尊卑,一看就是跟他们那个娘学的。”花老太鼻子冷哼,一脸的不屑。 花大海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好儿悠悠转醒,一手紧紧地捂着肚子,艰难的做起来,一眼看到了猖狂的花老太,连忙哭到“奶,你放了妹妹吧,她快被您勒死了。”看到花老太使劲的瞪着她,立马哆嗦的缩了缩,“奶,您别踹俺了,俺被您踹的肚子疼,呜呜呜……”花大海一听立马火冒三丈,原来好儿是被花老太踹到地上的,那雪地上那么冷,看着还浑身都湿透了,每一个人上去扶一把。花大海冷冷的看着这一群人,这些人真的是他的亲人吗? 花武氏被花大海盯的直哆嗦,感到了一丝不妙,今儿这事搞不好要闹大呀。 “好儿,乖,不哭了,爹爹在这呢,不哭了。” 花大海搂着好儿,替好儿擦了擦眼泪。好儿一看自己爹爹就在跟前,立马放声大哭。委屈,不甘,疼痛,害怕,一朝涌了上来。花大海心都快碎了。一声声安慰着花好儿。“好儿不哭,咱们快看看妹妹怎么样?” 这花好儿才止了哭声,赶紧爬过去看看花韵儿,只见韵儿紧闭双眼,像似晕了过去。“韵儿,韵儿,你醒醒呀……快醒醒啊,韵儿,你咋了?爹爹来了,咱俩不用害怕了。” 花大海使劲摇晃花韵儿,只见韵儿皱了皱眉头,痛苦的摇着头,嘴里喃呢着“奶,别杀我……”花大海听着闺女无意识的喃呢,惊讶地看着花贺氏。一旁的花好儿解释说道“刚才奶让俺们去死。然后就使劲勒妹妹,呜呜呜……” “韵儿,你咋了?好儿,你刚才说啥?”花大海回头一望,只见他媳妇白氏捧着大肚子站在西厢房门口,焦急的朝他们走来。 “好儿,快去扶着你娘。”花大海焦急的说道。花大好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五味杂陈。 好儿立马赶跑上前去,一把扶着白氏,走上前来。白氏也不顾长辈在前,艰难的弯下腰,“俺的韵儿,咋了?这是咋回事?你说话呀!”白氏一只手使劲捶打着花大海,眼泪就象绝了堤一样的往外流。花大海一只手扶着花韵儿一手扶着她媳妇,低着头,一声不语。花大海实在不知道如何说的出口。怎么说,说什么?说他老娘要杀他孩子?花大海默默地流着泪,紧紧的抱着花韵儿。 “哼,有啥好说的?这小野丫头,就是装的。这大过年的真晦气。”花武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白氏伤心欲绝,总有说不出的快意。“大嫂,你这说的什么话?俺家韵儿一直晕着,俺家好儿已躺在冰凉的雪地上,您这个做大伯娘的就没说伸手帮衬一下,反而在这说着风凉话?”花大海吧韵儿交给花好儿,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花武氏。花武氏被花大海那冷峻的眼神盯着后退了好几步,就连花屏儿也藏在了花武氏身后不敢出来。花阿海的其实压倒了在场那个每一个人,就连花老太都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心里觉得这个儿子李自己是越来越远了。自己这次是不是有点过了? 一场激烈的家庭斗争即将上演。 第二十一章 激化矛盾 更新时间:2013-11-23 第二十一章激化矛盾 且说上回大伯母唯恐天下不乱,花屏儿推波助澜,使得花韵儿激怒了花老太。花老太暴怒,差点掐死花韵儿,脚踹花好儿,这一幕恰巧被刚刚回来的花大海撞到,面对母亲的暴行,声声污蔑,大嫂的冷漠袖手旁观,使得花大海对这个家深深的绝望。而恰巧此时,身怀有孕即将临盘的妻子也被惊动,挺着个大肚子,心疼女儿,还要面对婆婆的刁难,真的是进退两难。 花大海站在院里,冷冷的望着这些他所谓的亲人,就是这些“亲人”平时欺压他的妻女,对妻儿百般刁难。上一次韵儿是如何去的后山,花大海不是不知道,只是顾全大哥和花老头的面子上,才小事化了,可他生他养他的老娘竟然不愿花一分银子来救她口中所谓的“丫头片子,陪钱货”,可殊不知她口中的陪钱货,确实他花大海的亲生女儿。如此的凉薄,如此的冷血,如此的无情。令花大海一阵恶寒。自己也想自己一家人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处处遭人迫害,这个还是自己的家吗?为了妻儿难道还要继续在这个家里苟延残喘? 花韵儿已经转醒,由于年纪还小,身子骨也差,微微的喘着气,大半个身子都软软地靠在好儿身上,花好儿在一旁搂着妹妹,心疼的直掉眼泪,韵儿握住了好儿的手,好儿见韵儿清醒过来,好不欢喜。白氏见女儿没事长出了一口气,可是又见到韵儿脖子上深深的红红的一道勒痕,又一阵后怕,一阵心寒。不住的痛哭起来。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韵儿赶忙伸出小手,艰难的抚摸着白氏那略胖的小脸,轻轻的替娘亲擦去泪水。张了张小嘴,却又因为喉咙痛,只发出了唔啊声,扯到了伤处,一阵钻心的疼痛。 白氏攥着小韵儿的小手,看着韵儿由于疼痛,扭曲着小脸,另一只小手不同的捂着喉咙,就知道这孩子伤的不轻。一颗颗眼泪更加止不住的往下掉。从好儿的话语中,白氏知道这是婆婆花老太下得狠手。她很不明白,白氏一直以为花老太看不上她,是因为她没能为花大海传宗接代,可是现在她已经有孕并且即将临盘,这花老太一点也不顾及她腹中胎儿,仍然横加挑剔,甚至变本加厉。不喜她也就算了,但是花老太一点也不掩饰对韵儿和好儿的不喜,不喜也就不喜吧,好儿韵儿毕竟是她的亲孙女,她怎么会下的去这么重的手?白氏看着自己的丈夫站在自己身前,保护着她和孩子们,这样的丈夫她怎么会不感动?可是对面那盛气凌人,面露讥讽,毫无悔意的确实他壮夫的老娘,这些袖手旁观,唯恐天不乱的是她丈夫的大嫂,这些全是他们的亲人,可是难道这真的是“亲人”吗?亲人会对几岁的孩童痛下杀手?亲人会一个身怀六甲的媳妇,倍加刁难?难道这些不顾亲情,不顾道义,不顾伦理的人,就是他们的亲人?白氏也缓缓地站起来,站到了丈夫的身侧,一起冷漠的盯着面前的这几个所谓的“亲人”。 花武氏被花大海夫妇盯的直发毛,又往后缩了缩,却想起自己什么也没干,为啥要害怕呢?编又挺起胸膛,梗梗着脖子,瞪着白氏。白氏对花武氏这种脸皮厚,不知廉耻的行为差点起个倒仰,使劲的喘着粗气,压下自己的怒火,回视着花武氏。那花屏儿见情形不对,早已把自己隐在阴暗处,随时准备撤退,至于那二蛋儿早就撒丫子跑了,使得花武氏在心大骂,那臭小子是个白眼狼。 花老太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就站在那狠狠的盯着她,也不说话,浑身是放着满腔的怒火,甚至能听到花大海嘎吱嘎吱咬牙的声音。花老太此时根本就忘记了和花大海是因为什么才怒发冲冠。此时此刻花老太只想着她儿子为了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想要忤逆他老娘,越想越生气,不禁哼了一声, “老三,你这是啥意思?你这样看着俺们干啥?怎么地?现在是要忤逆你老娘我了?”花老太及其不忿,双手叉腰,双眼轻蔑的瞟了一眼挺着大肚子的白氏。 花大海看着他老娘她轻视的嘴脸,心里越发的冰凉,“娘,俺不敢忤逆您老人家。可是凡事总要讲个理,俺家韵儿和好儿到底犯了啥大错了,您下了这样的狠手?”花大海直直的看着花老太,声音冰冷,令那花老太浑身一哆嗦,冷得彻骨。 花老太看着花大海那不给个交代就誓不罢休的气势,一阵词穷,张了张嘴,却一句也没说出来。一旁的花武氏看着婆婆词穷,又不占理,不禁暗暗着急,“老三,你这是干啥?咱娘咋说也是长辈,你咋能这样跟娘说话?听你那意思是咱娘错了?还想让咱娘你道歉咋的?”花武氏一口气说完,不禁暗暗打量着花老太。 果然花老太一听原来花大海是想让她当这些小辈的面承认她错了,这还了得?眉峰双挑,怒目圆睁,气的发抖,一手掐腰,一手颤巍巍的指着花大海,破口大骂,“你这个小忘八羔子,俺这是白生养你一场,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可好了啊,翅膀硬了,就敢不孝了啊?你那媳妇是个什么好东西?那就是个狐媚子,没准都是个破烂货,你还当个宝?敢为了这么个破烂货,忤逆你老娘啊?你那两个小崽子,就是两个陪钱货,破烂货生的能是什么,不还是个小破烂货?就应该掐死了,俺现在还后悔怎么没把她俩掐死?还想让俺认错,你这个小王八羔子啊,俺生你干啥啊?和你一窝破烂货都去死吧。” 说着嗷一声直接蹦到了花大海身上,一通乱捶,四处乱抓。花大海听着花老太那污秽不堪的话语,一句一句的钻进了他的耳中,最后留在了心里。耳旁一声声的回应着“破烂货”,时间就像是定格在了那一瞬,任由花老太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就连脸上被抓的一条一条红血道子,都无动于衷,一动不动。 旁边的白氏震惊着婆婆花老太的言辞激烈中,那辱骂她的话,侮辱她闺女的话,使她还来不及伤心,来不及动怒,而是一阵震惊。忽然看到婆婆冲了过来,对自己丈夫拳打脚踢,而花大海呆呆的一动不动,顿时慌了手脚,忙拉住疯狂的花老太,“娘,您别这样,大海没有忤逆您的意思,呜呜……” 白氏拉扯着花老太,哭着一声哼的求她,放了花大海。花老太一听更加来气,最烦的就是这个狐媚子,这个时候跑出来充啥好人?一把使劲一推白氏,”你这骚婆娘,你给我死…..”白氏没想过花老太会转过身来,使劲推她,毫无防备一下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这是在干啥?”一声怒吼,吓得花大海回了神。大门外花老头和大伯花大河走了进来。进来时恰巧看到花老太暴打花大海,怒推白氏。 “娘,娘,您没事吧。”花好儿看到白氏捂着大肚子一下倒在地上,大喊出声,飞快地跑了过去。一把搂起倒在雪地上的白氏,一声声的唤着。花大海被好儿一嗓子换回了现实中,低头一见,看到媳妇倒在地上,儿衣襟下一片血迹,忙推开花老太,急急的朝着白氏跑去。一把搂过媳妇,“媳妇,媳妇,你咋样啊?疼不疼啊?” 白氏痛得肝肠寸断,肚子仿佛像个千斤坠一样,使劲的下垂着,“大海,肚子好疼啊。好像快生了。啊……”花大海马上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花大海堂堂七尺男儿,搂着血泊中的妻子,一滴滴眼泪掉到了白氏的脸上。 花韵儿也慌了神,这在古代生孩子可是会要了命的,更何况这白氏是被推的早产。韵儿扯着嘶哑的嗓子,“姐姐,赶紧去找柳婶子,让柳大叔去找产婆。”花好儿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花老头站在院中冷冷的看着不知所措的花老太。花来太稍稍平静了些,看带白氏被她推倒在地,身下一滩血迹,心下不由得害怕,这花老头最注重子嗣,而且家里很中规矩,纲理论长,不由违背。抬头悄悄看到花老头瞪着她,不来由的一哆嗦,双手紧张的攥着衣角。 花大河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弟妹,一阵着急,可是男女之别又不便上前帮忙。不由得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妻女,瞥到花武氏和花屏儿竟然隐隐中透着一种得意,嘴角上翘,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花大河最是知道这花武氏是这个什么样的货色,但是毕竟夫妻一场而且育有两子一女,想着这辈子也就凑合着过了。他知道花武氏平日里欺负三弟妹,三弟妹柔顺,平时不言不语,背地里他没少教育花武氏,可是今日一见,着老婆女儿真是冷漠到了极点。不禁心里怒气上涌,朝着花武氏一声怒吼,“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帮着三弟把三弟妹扶回屋里去。” 花武氏被吼的吓了一跳,见平时脾气温和的丈夫有点暴怒,不禁有点害怕。立马上前要帮忙。可花大海一把抱起她媳妇,躲开了花武氏伸出的手,急冲冲的回了屋。 第二十二章 提出分家 更新时间:2013-11-25 第二十二章提出分家 话说上回,花家矛盾激化,花老太推到白氏,白氏生死不知。花武氏欲要帮忙,儿花大海明显不愿。花武氏缩回了伸出的手,一阵尴尬,嘴里嘟囔着,“切,神气什么?生不生的下来还不晓得呢?” 却被花大河和花老头听的个真切,不等花大河说话,花老头暴吼一声“说啥混帐话?你个惯是挑拨离间的东西,赶紧给俺滚回屋里去烧水,要是再敢动什么歪心思,俺肯定让老大休了你。” 花老头气的手指发抖。花老头虽说说一不二,但是对儿媳们还算客气,这是花武氏头一次被花老头劈头大骂,马上闭上了嘴巴,跟着花大海进屋,去抱柴禾烧火。 阴暗处的花屏儿一看情形不妙,立马就想溜,“你,去帮忙,把韵儿扶回屋里去。”花大河大声喝住花屏儿。花屏儿脚步一顿,瞧了一眼,正努力爬起来的花韵儿,慢慢走了过去,伸出手要去扶她。可是韵儿一躲,自己晃晃悠悠朝屋子走去。花大河和花老头眼瞧着父女俩同一个动作,不禁心里暗暗不妙,好像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和以前在也不一样了。 花韵儿十分焦急,泪流满面,慢慢的挪到了屋里,只见那是捂着肚子一直喊疼,下面流了一大滩血,而那花大海早已泣不成声,使劲的抱着他媳妇,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仿佛怕一松开手,白氏就能不见了一样。花老头急的在院子里打转,忽一转身只见那花老太局促不安的站在那,便气不打一处来,转回头朝着花大河说,“老大,去迎迎你柳大哥,看看那稳婆来了没?麻溜去。” “麻溜”是农村方言是“赶快”的意思。 花大河二话不说,立马跑了出去。花老头看了看花老太,眼睛里冒出一团团火,冰冷的说道“俺都给你留了面子了。你这干的叫啥事啊?俺在院外都站了一会,合计着你能看在大海的面子上算了,可是你,你。。。。。哎,你是猪油蒙了心了?你这是咋回事呀啊?” 花老太有些害怕,又感到委屈,嘴硬道,“俺咋了?俺又不是故意推她的。知道自己快生了,还冲上来,怨得了谁啊?”花老头一听,再也压不住火气,一声怒吼,“你这个臭婆娘,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大过年的,就为了点小事,差点掐死孙女,怒打儿子,推倒媳妇,满嘴污言秽语,现在老三媳妇生死不知,你可好,还不知错?我就应该休了你,哼。” 花老太一听,连休她的话都说了出来,顿时吓坏了,又羞又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天开嚎“俺的那个天呀,你个姓花的啊,俺为了你们花家上伺候老,下伺候小,劳心劳力,最终临了临了,你还要休俺,你个杀千刀的啊……”边哭边手拍大腿,以表愤恨。花老头看着花老太无理取闹,心里烦躁,继续转圈。 这时,只见花好儿带着柳婶子匆匆而来。花好儿一脸泪痕,变走边抽搭。柳婶子一进院就看到那花老太精彩的表演,其实来的路上已经听好儿大体讲了来龙去脉。一看花老太如此不觉暗暗撇了撇嘴,只和花老头打了个招呼,变急急的进了西屋。柳婶子把花韵儿和花好儿都赶了出去。 不一会,只见花大河和柳大叔带着个稳婆急急地赶了回来。花韵儿看着这些在屋里出来进去,一点帮不上忙,就暗暗着急。听着屋里传来白氏疼痛难忍的哭嚎声,不禁心更加难受,和好儿一起呜呜的哭了起来。 花老头把花老太撵回了屋,带着花大河和柳大叔等人进了屋。花大海呆呆地站在屋外,听着白氏的哭喊,紧紧的攥着手,一动不动。花老头隔着窗棂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和两个孙女,听到老三媳妇声嘶力竭的喊声,深深的叹了口气,低下了头,眼里闪了泪花。花老头清楚老三媳妇贤惠善良,如果今天熬不过去,那他们花家将永远对不起这位媳妇。而且他们花家在全村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花老头心里暗暗祈祷,希望白氏能挺过去,她以后一定善待老三一家。 白氏一直哭喊,到了最后已经筋疲力尽,声音越来越微弱。花大海和两个闺女特别着急。稳婆一撩帘子出来道“这媳妇啊,没劲了。这孩子是早产了一个月,胎位不正,这产妇使不上劲啊。”花大海一听,一下子就做到了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韵儿和好儿立马来扶他,最后三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三哥,三哥,嫂子咋样了?”大踏步走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黑脸壮汉,好儿马上站了起来,抽搭道,“大柱叔叔”韵儿抬头一瞧,这就是救了自己的爹爹的好兄弟大柱叔。“嫂子咋样了?”大柱摸摸好儿的小脑袋,又朝着花大海急急的问到。花大海哽咽着,“说是早产,胎位不正,你嫂子没劲了。。。。。。”说着就泣不成声。大柱赶忙道“三哥,俺这次打工回来,碰巧得到两片参片,你赶紧给嫂子含上。”说着掏出一个手帕抱着的参片,就递给了花大海。花大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哆哆嗦嗦的接过参片,眼泪汪汪的说“兄弟,谢谢你。”说完就进了屋,把参片给白氏含上。 也许真是参片给了白氏力量,不到一刻钟,就听见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天际。花家全家都深深的出了口气。花大海和韵儿好儿赶忙跑进了屋里,稳婆抱着一个小被包裹的小婴儿给花大海看,“恭喜恭喜,是位哥儿。” 花大海欣喜的看了一眼皱皱巴巴的儿子,就连忙跑向自己媳妇。“刚睡着了。一切安好。“旁边柳婶子看着花大海对白氏这么伤心,也为白氏感到欣慰。花大海直直的看着自己媳妇,想到自己媳妇的委屈,不觉得心里又一阵难过。仿佛下定了决心,转身走了出去。 花韵儿和花好儿看着自己的小弟弟,很是欢喜,“姐姐,你看弟弟怎么像个小老头?”八道,小孩都这样,嘻嘻。”只见那弟弟呼呼地睡着,时不时的还吐吐小舌头,甚是可爱。小姐俩一言不眨地看着,喜欢的不得了,可就是觉得这脸上褶子多了点。“哎呀,这孩子,长得这像谁呀?这咋看不出来呢?满脸褶子。”尖尖的嗓门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花韵儿皱着眉头看着这位极品大伯母。“呦喂,她大嫂啊,你这大过年说的这是啥话?再说了,这大喜的日子,你又不是没生过孩子?你家二蛋儿生下来的时候,还没有俺哥儿水灵呢。再说了,这娃娃小不都这样,长长就开了。可不像有些娃儿好几岁了,还没长开。”柳婶子轻蔑的瞟了花武氏一眼。花武氏差点气个倒仰。花武氏最讨厌别人说她家二蛋儿小的像个蛋儿长不开。看着屋里人都瞪着她,狠狠的咬了咬牙,“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哼!”说着一条门帘,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这边韵儿们逗弄小弟弟,咱暂且不说。那边花大海和大柱直接来到了主屋,见了柳大叔。柳大叔恭喜花大海喜得贵子,并且询问了白氏情况,才稍稍放心。柳大叔看着气氛不对,心想这毕竟是家事,就起身告辞,不想花大海,对着柳大叔一抱拳,“柳大哥,俺有事要说请您做个凭证。” 花大海一转身,扑通跪倒在地,“爹,娘,大海这些年得爹娘抚育,本是无以为报,只有默默为这个家付出俺自己一切,即使有了妻儿,也从未为妻儿打算,事事以咱家为先,俺想着凡是俺多出些力,这样才能回报爹娘大恩。可不曾想小女上回因为家里身无分文,差点送命。这一次……” 花大海边说边哽咽着,“爹娘大恩,大海一辈子都没发法报完。但是也不能弃俺妻儿不顾。经今日一事,俺们一家实在是无法在这个家里继续呆下去,请爹爹可怜可怜俺,能允许大海分家。”说完,“嗵嗵嗵”磕了三个响头 花老头惊得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这个他最喜欢的小儿子,久久没有出声。花老太一听就怒上心头,抄起炕上的小被就朝花大海扔了过去,“花老三,你行啊你啊?俺们还没死呢?你就想着分家?要想分家,行啊,那你净身出户。” 花大河一看自己弟弟跪在地上,自己老娘又在发飙,不禁着急,“娘,你别生气。三弟这是气话。分什么家啊?“说着就去拉花大海,“三弟,你快和爹娘说,咱不分家啊.”花大海却纹丝不动,“大哥,俺已经想好了。俺要分家,俺就净身出户,啥也不要。”屋里静悄悄,大家都不敢出声,看着花大海视死如归一样坚定的表情,大家都知道花大海没说气话。看来这一次,花大海确实伤了心了。 花老头静静的低着头,拿出旱烟袋啪嗒啪嗒的抽了起来。一会花老头抬起了头,“老三,你想好了?”花大海含着满眼的泪花,朝着花老头磕了个头,“无怨无悔。”“那好。老三,今天的这事,是你娘不对。但是她毕竟是你娘,她岁数也大了,肯定也有脑筋不清楚的时候。你就多担带着点。爹跟你保证她以后不会这样了。你,你就再好好寻思寻思。” “爹,俺想得很清楚了。还是俺们分出去过吧,这样对谁都好。”花老头一滴眼泪流了下来,“老三……那好吧。但是就是分出去了,这还是你家,如果有啥困难,你要个俺们说啊。至于这财产……”“爹,俺啥也不要。都给大哥吧,大哥还要给您二老养老。” 花大河一听就着了急,“那咋行?咋能啥也不要?你不要,那孩子咋办?必须得要点。” 花老头点了点头,“恩,你大哥没意见就行,至于你二哥常年不在家,就算了。但是多了不能给,那山后的二亩水田,再有一亩的旱田给你。老三,别嫌少啊,你大哥毕竟还有两个儿子呢,还有你二哥。” “爹,晓得。” 就这样,花大海从这个家里分了出来。又一个个精彩的故事即将上演。 第二十三章 二伯归来 更新时间:2013-11-26 第二十三章二伯归来 花大海回屋时,还能闻到血腥味,心里不是滋味,想着白氏是不是醒了,还有那还未来得及细看的孩子。不仅加快了脚步,匆匆来到了炕沿边。只见白氏还在沉睡着,而柳婶子和韵儿好儿整理衣物。有一个小小的一团儿而安静的躺在炕上。花大海看着这小团儿,心里欢喜。 “爹爹,快来看看小弟弟,多可爱呀。”好儿也看着欢喜。“恩,可爱,爹爹的韵儿好儿也可爱。你们啊都随你娘了。长得就是俊俏。嘿嘿。。。。。。” 韵儿呵呵一乐,心想,这老爹有了儿子也不忘闺女,还捎带着夸自己老婆,真是天下最好的男人。花大海伸出手摸了摸小娃的小嫩脸,那小娃不满的皱了皱眉,小手挥舞了一下,就接着睡了。大家看着这小家伙的活脱脱的小表情,都被逗得乐了。花韵儿简直喜欢的不得了,抓着他的小手,一个劲的端量,越看越喜欢,就吧唧的亲了一口。 柳婶子一手指头戳到韵儿的小脑袋上,“你这小丫头,别逗弄你弟弟了,弄醒了怎么办啊?”韵儿嘿嘿一笑。柳婶子又转过身对花大海说,“大海兄弟,这大妹子估计一会就能醒,怎么也得弄点下奶的东西呀?俺现在回家给你们抓只鸡来。杀好了,再给你拿过来。” 说完就往外走,花大海连忙拦住柳婶子,“柳大嫂,这咋行呢?俺们家还有些钱,够给她娘下奶得了。这大过年的还麻烦你,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花阿海很不好意思,连连搓着手。 “哎呀,海根俺们客气啥?俺们家都是借着韵儿的光,今年多挣了多少钱啊?这鸡啊,你们一定的收下。”说完不等花大海说话,撩起门帘就回了家去了。 花大海很无奈,但也和你感激柳婶子一家的慷慨相助。“爹,俺爷他们怎么说的?”花韵儿知道今儿的事是触动了花大海的逆鳞,应该没有那么好收场。 花大海悲痛的低下了头,“哦。俺提出分家了。你奶让俺净身出户,俺答应了。可你大伯和你爷不同意,给了咱两亩水田和一亩旱地。”说完花大海久久没有抬头。 花韵儿和花好儿都很震惊。韵儿知道花大海很孝顺,即使他再袒护妻儿,但是这个家在他心目中也有着相当的分量,虽然最近几件事,让花大海很寒心,但是花韵儿也没想到花大海会这么快提出分家。看着花大海悲痛的哀悼着,韵儿知道花大海心里是很难过的。父母健在就提出分家,这会被视为不孝。而现在特殊情况会有情可原,但是花家就会被大家所嘲笑,看来以后花老头有一段时间也许会被指指点点了。 韵儿拍了拍花大海的肩膀,“爹,今天的事,你也都看到了。咱们也确实不适合在这个家里在呆下去了。咱分出去不等于就不管爷奶了,咱们还可以常来看望他们,尽尽孝道的。”花大海红着眼眶看着两个贴心懂事的闺女,心里很安慰,“还是俺的闺女好啊。以后在家你俩要多照看弟弟,多帮助你娘,爹爹要想办法多干点活。赚够了钱,咱好盖房子搬家。”韵儿好儿使劲的点头。 “三叔?三叔?”窗外传来二蛋儿那蔫蔫的声儿。“哎,干嘛?”花大海道。“三叔,爷让俺给你送饺子来。”花好儿赶忙出去,接过饺子进了屋。“爹,看来今天咱们要在自己屋守夜了。”爷三儿都自嘲的一笑。闹腾了一下午,三儿人都饿了,就吃了起来。 接近傍晚,花家门外传来马车的声响。原来是那花老二带着妻女赶回来过年了。那刘氏身着火红的大氅袄,头戴金簪,映衬的一张白嫩嫩的小脸更加妩媚动人。那花老二看着自己的媳妇,上来一阵邪火,觉得浑身烧得难受。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紧盯着媳妇不放。心想着自己媳妇咋看都好看,等回去的一定要好好疼爱她。 那花瑾儿一脸的不情不愿下了马车,随着爹娘走进了院子。院子里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一行人也没发现异常,进屋给花老头和花老太请安。刘氏瞧着那花老太表情极其严肃,一脸的不高兴。自己有些纳闷,这大过年的这老太太这又是咋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回来晚了? 刘氏惴惴不安,一直给花老二打眼色,花老二很是精明,打眼溜了一圈,“呦,三弟一家子呢?”话刚一说完就听花老太狠狠的哼了一声,然后气呼呼的背过身去,不再理睬大家。 花老太深深的叹了口气,“老三媳妇,刚生了个儿子,你们过去看看吧。”花老二一听也为三弟高兴,但又一想这是好事呀,虽然赶上大过年的,但是也不至于这全家人气氛这么的沉重呀,看他娘的意思还很生气?这是为啥?花老二给刘氏使了个眼色,“这是好事呀,让谨儿娘过去看看。”刘氏不情不愿带着花瑾儿奔着西屋而去。 刘氏一进屋,好儿韵儿就迎了过来,问了好,和花瑾儿打了招呼。那白氏早已经醒来,一脸慈爱的拍着小宝宝。刘氏坐在炕沿上,看了看襁褓中的小婴儿,顿时欢喜得不行,可又嫉妒得不行。 “弟妹,这不是还有一月才生吗?这咋还早产了呢?”韵儿好儿满脸尴尬的看着刘氏,白氏也半天没有说话。刘氏自是感到了不寻常,也就不在细问,而是夸起了小娃,“你看着小娃长得多俊俏,这要是长大了,肯定得迷死多少小姑娘呀?” 白氏听有人这么夸奖自己的娃儿很是高兴,也跟着露出了笑容。“弟妹,奶可是够吃?”白氏回答道,“不是很够,刚刚喂了一起,明儿个在喝个鸡汤什么的补补,下下奶。”刘氏满肚子的嫉妒,但也希望能多沾沾孩子的喜气,希望也能一举得男。 花瑾儿无聊着,于是乎全屋子的胡乱萨摩,一下子看到了一个小木头雕刻的小娃娃在柜子底下,就伸出手拿了出来,“咦,这是什么?真可爱。”花瑾儿爱不释手。花韵儿一看那正是自己把玩没来得及收的马维仁雕刻的小娃娃,“那是别人送给我的娃娃。” 花瑾儿拿眼斜了花韵儿一眼,哼道,“啥好玩意啊?借我玩两天吧。”花韵儿冷冷的看着这个目空一切的表姐,“瑾儿姐姐,这是别人相赠,不能再送给他人,这是对朋友的最起码的尊重。” 花瑾儿根本没想到这看起来小小的寒酸的花韵儿,居然敢这么不给她面子?花瑾儿愤恨的瞧着花韵儿,“哼!谁稀罕呢?破玩意。”说完,就把娃娃随便一撇,花韵儿狠狠的瞪着花瑾儿,一把拿过小娃娃,转过身去逗弄小弟弟不再说话。 花瑾儿被晾在一边,很是不快。心想着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什么好破玩意,当个宝似的?哼! 再说那主屋里,花老头一个劲的瞅着旱烟,弄得整个屋子烟雾缭绕,使人呛得慌。炕沿上坐着他的三个儿子。花老二环顾一周发现大家都脸色沉重,丝毫没有喜色。而花老太还气鼓鼓的,不时还狠狠的瞪着老三。这是咋回事呢?难道老三又惹娘生气了?不能呀,这老三从小就老实,还特别孝顺。不管咋样,毕竟是做二哥的,一会多帮衬帮衬,替他说几句好话。 却不想花老头开了口,“今儿个过年,赶上老三家俺孙子出世,本应该热热闹闹的。可是老三想从这个家分出去单过,知会你老二一声。” 花老二一下就蒙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老三,你这是干啥?这爹娘都健在,你咋能提出分家呢?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花大海一脸的委屈,重重的叹了口气,一下抱住头,蹲在了地上。花大河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他老娘,一言不发,也叹了口气。即使花大河嘴上不说,但是当时和他爹在院外一起听了个真切,今儿的事,花老太错的离谱。可是那是他老娘,他能说什么呢?所以再一想,老三分出去也是好事,要不这以后一家人该如何相处呢? 花老二看着一家人的脸上表情变化,大体也猜出了一二,恐怕是他老娘又干了啥惊天地的事了吧?才逼得三弟不得不分出去。这精明的花老二立马闭了嘴,他也不想得罪这花老太。花老头看了看几个儿子,“这事啊,有你娘的不是,也有爹的不是。但是自古无不是的父母,老三你不能记恨呀。”花大海一下子跪到了地上,“爹,俺不会的。不管到啥时候俺都会孝顺爹娘的。”“恩,爹知道。老三你从小就老实,又孝顺,一心为这个家,是爹对不起你啊。”说着花老头红了眼眶。花大海看到花老头难过很是自责,“爹,这大过年的。咱这事,过两天再说吧。”“诶。好。先过年。”花老二一脸的狐疑,看着一家人,不禁陷入了沉思。 那边白氏和刘氏聊着根本没注意到那小孩们的纷争。聊了一会刘氏见白氏有些困倦,就起身告辞。带着花瑾儿回到了主屋。 第二十三章 爷爷晕倒 更新时间:2013-11-27 第二十三章 这个春节花家过得是很糟心的。花大海让孩子们去睡觉,自己默默的守着岁。他看着身边的老婆孩子,心里一阵温暖。他都不知道如果失去了她们,他会如何?白氏疲惫地睁开眼,看着花大海含情脉脉的盯着她,一阵脸红,“他爹,真的要分家吗?” 花大海伸出手摸了摸媳妇的白嫩嫩的小脸蛋,微微一笑,“恩,分。咱以后自己过,不过可能要让你和孩子们和俺一起吃苦了。” 白氏轻轻的握着花大海五福她的大手,“大海,俺时候怕过苦。只要咱们全家在一起,吃糠咽菜俺都不怕。只是,你。。。。。。那是你的爹娘啊,你心里是不是很难过?” 花大海看着温柔善良,贤惠的媳妇,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摸了下,“没事。习惯就好了。以后咱也可以一样孝顺爹娘,快睡吧,啊!明天才有精神。俺看着这个小家伙,你放心吧。” 半夜小家伙生龙活虎的大声哭闹起来,白氏昏昏沉沉的给为了奶,才又睡去,花大海看着自己的儿子又心疼又欢喜。 大年初一,清晨大家获救挨门挨户的去串门子,花老太掐孙女,推儿媳,分家的消息就像是那长了翅膀的一样,片刻间,传遍了整个花家村。那花老太平时是怎么样虐待儿媳的,大家都有目共睹,这丑闻让大家对花大海的分家也觉得情有可原。老花家门前一时间门可罗雀,只有几个柳婶子一样的与白氏交好的媳妇们,来给白氏下奶。却不好提花老太之事。 虽是分了家,花老头自觉对不起花大海,让二蛋儿送来了一大篮子鸡蛋,足有三十个,说是给白氏下奶用。又要给花大海二两银子要给白氏补身子,,那花武氏仇恨的看着那二两银子,“凭什么啊?谁没生过孩子?俺们生孩子的时候,谁给俺们补过身子?” 花大海沉默的看着那二两银子,“爹,这个银子俺们不要。俺身强体壮的,饿不着妻儿的。这鸡蛋俺们收下了,谢谢爹娘。”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花老太鼻子哼了一声,大声的朝着窗外喊道,“俺这是养了一群小白眼狼了,生个孩子还用得着那么多鸡蛋?还想要银子?呸,也不怕折了寿命,哼。”花老太气运丹田,声如洪钟。被正走在窗户下的花大海听个正着。花大海脚步顿了顿,眉头紧皱,紧紧的撰着拳头,目光冰冷,大踏步的朝着西屋走去。有三两个同村来下奶的妇人们在在川外向着主屋指指点点,很明显是听到了什么。 花老头一个头两个个大,屋里坐着老大老二全家,又不好当面呵斥花老太,被花老太气的使劲捶着胸口,一只手颤抖着指着花老太,“你。。。。。你。。。。你这个蠢货。你气死我了。。。。。”话还没说完,花老头就一头向后仰了过去,花大河,一把抱住了花老头,花老二赶紧围了上来,“爹,爹,你咋样了啊?您别生气啊,别动怒,俺们这就去给您请郎中去。”说着花老二立马跑了出去,套了马车就急冲冲跑去镇上。 大家伙一阵忙乱,手忙脚乱的把花老头抬上了炕。花大河泪流满面,为花老头顺着心口,两个媳妇都在地上站着,不敢上前。花老太一看自己老头气倒了,自是不敢出声,偷偷躲到角落里,眼睛一直盯着花老头的动静,很是焦急。 花老头歇了半天缓过些劲来,粗粗的喘着气,闭着眼睛,不说一句话。花大河默默地陪着花老头,回头朝着自己媳妇道,“你和二弟妹去包个饺子,准备午饭吧,别忘了给三弟家送去一份,”花武氏撇了撇嘴,气呼呼的嘟囔道,“都分家了,还吃咱家饭?啥道理呀?”花大河气氛的瞪着花武氏,花五一看花大河生了气,也就闭上了嘴,赶紧去准备午饭了。 等到晌午吃过了午饭,花大海知道花老头气倒了,赶紧带了好儿姐俩来看望,花老头红红的眼眶,怜惜的摸着韵儿的小脑袋,“好孙女,别记恨爷爷。爷爷没照看好你们母女。” 韵儿看着爷爷黑黑的眼圈,明显一夜无眠,韵儿晃着小脑袋瓜子,甜甜的笑了笑,“爷爷,俺不记恨,您永远是俺好爷爷。俺以后还要赚钱孝顺您呢。”花老头听的是泪流满面,感动的是不能自己,连声说道,“好孩子,好孩子。” 等到下午花大洋吧郎中请了回来,郎中郑重的号了脉,花老头气血攻心,须静养,但不可再动气,否则极容易可能瘫痪。大家被吓得够呛。花老太这回可老实了,不敢再多说一句,就连花韵儿也没多瞧一眼。只是照顾花老头。 等到晚饭时,花大姑一家回来了。和往年不同,今年马维仁居然也跟着来了。花小溪一进院就感到了不对劲。再一看自己老爹躺在炕上,生了病。很是担忧。照顾了一阵,就悄悄问花大河缘由。花大河自是敬重姐姐,也没隐瞒,一五一十的和姐姐交代清楚。花小溪听后眉头紧锁,心里暗道这花老太真是糊涂,这以后花家会是个什么名声?难怪花老头会被气倒?这老三,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花小溪想了想,立马去西屋看望白氏。 “大姐,您回来了。”白氏看着花小溪撩了帘子进了屋,微笑着道。 “恩,你呀这回生了个儿子,可也是了了一桩心事。”花小溪坐在炕沿上,仔细的端量着小奶娃,“真是可爱,一看呀,这长大了指不定又多帅气呢?” 白氏也摸了摸娃娃的小脸蛋,一脸的温柔。 花小溪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妹。这白氏长得极美,温温柔柔,贤惠善良,知书达理,上孝敬公婆,下爱护晚辈。也不知她老娘是那根筋搭错了,居然总是横加挑剔,如果是嫌弃她没生儿子也就算了,可是现在都生了儿子了,还不招待见。花小溪心里也是很心疼这位好媳妇。但是那头毕竟是她的母亲。 花小溪轻咳了一声,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弟妹,这话俺说了你也别生气,俺娘她老了,脑子不好使了,糊涂了,俺都感觉对不起你们全家。可是她毕竟是老人,还是大海他亲娘,咱又能怎么办呢?你就原谅她吧,别急恨她啊。” 白氏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小娃娃,看着小娃娃吐着小舌头,甚是可爱。不觉心中一软,“俺没记恨。毕竟是大海的娘。可是俺也有孩子啊,俺也想保护他们啊。“说着白氏呜呜的哽咽着。 花小溪叹了口气,“是呀。咱就当给自己孩儿积德了。她岁数大了,糊涂了,以后你们自己单过,也挺好的。看在大海的面子上,要不大海也为难不是?”白氏点了点头,“俺晓得。俺们还是会孝顺老人的,您放心吧。“花小溪拉着白氏的手道,”弟妹,你真是心地善良,哎,俺娘那是猪油蒙了心了。” 第二十四章 冰释前嫌 更新时间:2013-11-28 第二十四章冰释前嫌 花小溪和白氏又聊了一会,花小溪才起身告辞。吃过晚饭,花小溪陪着花老太聊天,“娘,瞧您这脾气。有啥事也压不住火气?都是咱自家人,咋整的跟深仇大恨似的?” 花老太看着躺在炕上的花老头,也有点心虚,自己也反省为啥火气这么大,现在想想也后悔,现在花老太连门都不敢出,就怕大家的指指点点。花老太嘟嘟个嘴,极其不情愿,“俺咋说他们长辈,他们就敢这么忤逆俺?这就是不孝。” 看着花老太气呼呼的底气不足的言辞,花小溪也清楚母亲知道后悔了,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只能想办法补救了。花小溪深深的叹了口气,“娘啊,您是长辈,在这个家里除了俺爹就是您了。谁敢有那个胆子忤逆您啊?那老三媳妇这么多年了,任劳任怨,贤惠温顺,知书达理,孝敬公婆,各个方面都是让人挑不出个理来。俺就不明白了,这么些年了,您咱就不喜欢她呢?” 花老太嘴叫上扬,露出鄙夷的神情,“她?哼!她那都是装的。那个狐媚子,迷的大海啥都听她的,每次都为了她来顶撞俺。婆婆教训儿媳,那是天经地义。那时候你奶奶拿着折磨俺,你爹也没没为俺说过一句话啊。”花老太很明显想起了当年自己的悲惨时光,眼中一阵黯然,红红的眼光,闪着泪光,慌乱的低下了头,使劲的搓着手。 花小溪马上明白自己老娘为啥看不上白氏了?花老太年轻时,上伺候公婆,下照顾儿女,婆婆瘫痪在床,性情极其古怪,花老太被无情的折磨着,而大男子主义的花老头从未花老太说过一句话。如今可下熬成婆的花老太,刚想尽享婆婆的威风,那花大海却总是为媳妇出头,使得花老太当然不爽,从而才越来越看不上白氏。花小溪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花老头。花老头很明显身子一僵。不安的动了动,然后就接着装睡。 “娘,您也当过媳妇,也只婆婆刁难的苦楚,以后对老三媳妇好点吧啊。都不容易呀。”花老太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娘,以后别老大媳妇说啥您就听啥,俺看了,那老大媳妇就是个挑拨离间的主儿。这事啊,要不是她还到不了今儿这份上。” 花老太仔细合计了合计,点了点头,“她好吃懒做的。最是看不得老三家好。是她挑起的事端,激起了俺的怒气,她还真是那始作俑者。哼,以后有她好果子吃。俺是被气昏了头了,要不俺咋能没注意力道?”说着花老太深深的低下了头。花小溪当然了解花老太,她也不是那心肠狠毒的人那,“娘,您也别自责了。有错咱就认,没啥丢脸的。但是以后要提防着点那老大家的,她说的话,您要多合计合计。”花老太连连点头。 到了夜晚,花小溪带着相公和马维仁去主屋的厢房睡了。宁静的夜晚静悄悄的,花老头不安的翻了个身,耳边一直回响着花老太的话,“那时候你奶奶拿着折磨俺,你爹也没没为俺说过一句话啊。” 花老头翻来覆去睡不着,惊扰了旁边的花老太,“老头子,你咋了?是不是感觉不舒服啊?” “没,没有。就是睡不着。”花老头低声答道,“那个,老婆子。你。。。。。。你是不是介意年轻的时候,俺娘对你太不好了?” 花老太闻言一愣,半天没说话,花老头心里清楚,年轻时那花老太是吃过很多苦的,而自己从来没有关心她,甚至从没有袒护过她,现在到了这个岁数了,儿孙满堂了,花老太心里还有那时的阴影,心里感到了深深的自责。 “大河她娘,俺那时也年轻气盛,总觉得女人就是应该孝敬公婆,但从没想过,你也是人啊,是人都会有感情的。俺从没安慰过你,这么些年了,到现在俺从知道,伤害了你。俺错了,你别怪俺,行吗?”花老头借着黑暗,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年从没说过的体贴的话语,略微遮住了他的尴尬。 花老太就像傻了一样,僵在那里好一会,眼泪就像泉涌一样往外流,“孩他爹,你为啥现在才说这话?你为啥现在才说?呜呜呜。。。。”花老太哽咽着,花老头叹了口气,伸手搂过花老太,一下下拍着她的脊背,伸出一只手,轻轻为她拭去了泪。花老太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他媳妇梨花带雨,忽然感到很多年没有的温情,紧紧搂着花老太,心里一阵悸动。。。。。。 大年初二,全家在一起吃了早饭。由于昨夜老两口进行了深层次的交流,达到了身心的升华,花老太满脸露出了温和还略带娇羞的神情,花小溪看着自己爹娘不时的对视,就知道这昨晚是交谈了一番了。 花老头轻轻的咳了一声,拉回了自己心猿意马的思绪,“这大过年的,咱家又添了个金孙,这是好事啊。虽是过完年以后大海就分出去了,可咱还是一家人。而且马上就如春了,今年的种子还是要一起买的。还有那几个月的口粮给老三家。大家没有异议吧?” 询问大家意见只是表面说法,这个家里花老头说一不二,谁敢说个不字?那花武氏,嘟囔个嘴,用小眼睛偷瞄了一眼花老太,只见花老太一脸的娇羞,满脸的笑意,哪有特别生气的样子?刚想张嘴刺激刺激,就看见自己相公花大河正恶狠狠的盯着她,花武氏立马闭住了嘴巴,低下了头。昨晚上就因这件事,花大河狠狠的教训了花武氏。花武氏知道平时花老大啥都听她的,可是一涉及到这个家,就肯定不允许她胡来的。 “既然大家都没问题,那就这么定了。还有咱家那金孙,俺想了想,也没想出个好名字。赶明儿个让娃他大舅给取个好名儿。咱先想个小名儿,叫着吧。”大家都在一起想了想,后来还是花老头发话了,“这孩子三十生的,而且是有惊无险,证明是有福气的孩子。就叫庆年,年哥儿,怎么样?”“这个名字好啊。吉利,喜庆,还应景。”花大海都了开了花,一个劲的赞同。就这样小娃娃的小名就定下来了。 这几天忙活的花韵儿是头晕脑胀,这几天终于体会到了养个孩子的艰辛。这年哥儿哭声震天,一有不顺就急眉赤脸,小鼻子一噤噤,长大了最就发生大哭。花韵儿意志和姐姐好儿一起照看小宝宝,一会忙着换尿布,一会忙着洗衣裳。一天到晚忙得不亦乐乎。 “天呀,俺以后可不要小孩,真是累死人了。”韵儿到在炕上抱怨道。白氏一听立马绷起了脸,“胡说八道。哪有女人不生娃的?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知道不论有多少辛苦,只要看见自己的娃娃,心里就一片安宁。” 白氏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温柔地笑了,略想了想,话锋一转,“每个母亲都一样。她们为了自己的娃可以放弃一切。都希望自己的娃娃能在自己的保护下成长。你们奶奶也是如此。她是太爱你们爹爹了。所以当你爹爹不停她话时,她才更痛苦。也许她的方式不对,但是那毕竟是你爹爹的亲娘。所以,以后还是要尊敬长辈,孝顺爷爷奶奶,知道吗?” 花韵儿知道,白氏是怕她们从此记恨花老太,那毕竟是花大海母亲,是他们的亲奶奶。“恩,娘,俺知道了。没怪奶奶,奶奶年纪大了,肯定有些火气。其实那天要不是大伯娘挑拨离间,奶奶是不会发火的?” 花韵儿还不忘狠狠的告个状。白氏皱了皱眉,她那大嫂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了,“以后自己都小心点,反正也分了家单过了,他们也管不到咱们了。” 花韵儿溜溜达达哼哼着小曲,钻进了厨房,去给白氏拿午饭,却不想忽然从阴影处冒出一个大活人。花韵儿毫无防备,被吓了个倒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未抬头,就听到头顶传来压抑的嘿嘿的嘲笑声。花韵儿顿时火大,心想着姑奶奶正心烦那,有气没地撒,这送上门来的正好。就是不知是那个倒霉蛋了。 花韵儿一骨碌站了起来,狠狠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然后抬起头,狠狠的瞪着身前的那人。却不想映入了一张眉飞色舞,欢喜非常,似笑非笑的脸。花韵儿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是他呢? 第二十五章 青梅竹马 更新时间:2013-11-29 第二十五章青梅竹马 话说上回花韵儿去厨房拿吃食,却不想窜出一个黑影没把花韵儿吓了一大跳,刚要发飙,却发现一张如沐春风,似笑非笑,眉飞色舞的俊脸映入眼帘。花韵儿心里合计着,怎么会是这位就爱装深沉的“大爷”呢?这位爷不是别人正是那花大姑家的继子马维仁。 说起这马维仁,不得不在再话说从前了。想那花韵儿当初卖窗花,又机缘巧合,好巧不巧的被马维仁硬要了一幅窗花,就每天都当是个宝儿,爱不释手,成天对着这窗花发呆。要不是他爹马掌贵看着这孩子有点不务正业,不好好用功读书,和他进行了深层次的交流,马维仁也许还会继续沉沦下去。可是背着别人的时候,马维仁总是会回忆起那张可爱明媚的笑脸,精灵古怪的神情,聪明伶俐的手艺,甚至是牙尖嘴里的厉害劲,马维仁都觉得无比的生动可爱。马维仁恨不得,这个韵儿妹妹能永远住在他家,每天让他逗弄逗弄,就是被她咬一口,抓一下,他觉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如果花韵儿知晓这马维仁在青春期的懵懂,把她就像小猫咪一样的养着,她会作何感想呢? 马维仁的生母王氏是一老王外之女,当初看中那马掌贵老实本分,盼望马掌贵能善待他们的女儿,却不想那王氏没享几年清福,生完马维仁就撒手人寰。那王员外对着剩下的外孙外孙女,格外的照顾。尤其是在马掌贵娶了填房以后,惟恐那花小溪给两孩子气受,时不时的就要接了两个孩子回去。灌输要跟继母斗智斗勇,所以那马翠翠就把继母当成天生的敌人,处处和花小溪作对,以至于养成了娇气溺爱,无法无天的性格。可这马维仁却因为从小缺乏母爱,再加上花小溪对他也呵护备至,任那王员外老夫妻怎么哄骗,他是从心底往外的把花小溪当成母亲。使得马翠翠就觉得自己弟弟太过窝囊,那王员外见自己外孙和自己不太亲近,更加恼火,总觉得花小溪肯定使了什么手段。每一年的春节一过,大年初一就会使人那姐俩赶紧接回王家,接着调教,不敢让他们多和花家接触。 可是今年,马维仁却极其不想去王家。每一年去,王老太也从不关心他,只是一贯的叫他别听花小溪的话,什么王家才是他的本家?以后发达了不能忘记王家什么的,却从没有对他嘘寒问暖,这让他很是厌烦。 马维仁虽年幼,但也毕竟十多岁了,又饱读诗书,极其聪明,怎么会不明白王家的用意?那王家也不是单纯的想照看自己的外孙外孙女。那王家总想摆脱商贾之名,只是王家下一代并无大志之才,出仕无望,于是他们就目标对准了天资聪颖的马维仁,况且马维仁母亲亡故,父亲老实可欺,就是那继母不和他们同心,所以百般的挑拨姐弟俩个,和继母离心离德。 那白痴姐姐,处处和继母作对,家里一味的娇惯纵容,父亲又不知如何管教,马维仁也颇为头疼。马维仁不想去王家面对那些表里不一的嘴脸,反而是上一次来花家见过花家韵儿妹妹,就一直难忘,牵肠挂肚,也不能寐。 所以今年大年初一,马维仁就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而没有去王家。当马掌贵带着花小溪套上马车准备去花家时,马维仁穿戴整齐,侯在马车旁,表示要跟着去花家玩,不愿意自己在家。马掌贵很是意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此懂理,心里欢喜。这儿子和自己媳妇的关系甚是融洽,就是那叫总的女儿颇为头疼,但也想着总归个闺女,以后给找个好婆家,安安稳稳一辈子也就足够了。可这儿子毕竟是家中长子,是要给自己和花小溪养老的,以后要照顾高堂,爱护幼弟,顶门立户。看到马维仁和花小溪如此亲近,心里甚是安慰。于是乎,立马同意了,带着老婆孩儿这才高高兴兴来到花家。 没想到来到花家,竟然完全没了上一次来的时候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是寂寥萧零,还有淡淡的愁云惨雾,虽在云里雾里的马维仁也敏感的感受到了不同寻常。他的眼光总是要去追逐那心心念念的小人,却一直未见踪影。打听才知原来韵儿家新得意小弟弟,正在照顾坐月子的娘亲。虽是好事但是为何大家都不见笑容呢? 后来那花屏儿总是围着马维仁转,居然不顾廉耻,“维仁哥哥”的叫个不停。马维仁对着这个娇柔造作的表妹。心里很是厌烦。但是又不好意思明说,只能找各种理由搪塞。最后计上心头,哄骗着花屏儿说出了韵儿一家所遭受的恶行。 马维仁终于知道,为何这新添的男孙,大家却都无欢颜?为何韵儿至今一面未露?为何这个家中毫无过年之气氛?马维仁越想越气愤,紧紧的攥着拳头,眼中好似能喷出一团火来,好巧不巧的正听到那此时竟毫无眼色的花屏儿说了句,“他们家一家人都是惯会装腔作势,讨巧卖乖,装可怜的人。这回却因为顶撞了奶奶,哼,没有教养。无视长辈,死了也活该。” 花屏儿甚是得意,仿佛出了一口怨气,终于打压了花韵儿一回。花屏儿洋洋得意,却感觉有一道恶狠狠的视线紧盯着她不放,只见那马维仁使劲的瞪着她,仿佛咬一口吞掉她的恶兽,凶神恶煞的,再也不见往日的温柔,“你说的一家人是不是还包括,你那三婶子。你这也是对长辈的尊重?你也尽到了对晚辈弟妹的爱护?哼,教养也不是谁都配提的。“说完又冷哼一声,瞪了眼傻眼的花屏儿,大踏步走了出去。 马维仁越想越气,这韵儿小可爱在这个家里是过的什么日子啊?处处被欺负,看那花屏儿穿的光鲜,可是每一次看到花韵儿姐俩都是穿的破旧寒酸,可想而知,这韵儿一家在家的处境,好在是分了家了。如果一直这样,还不如求了爹爹,把韵儿带回家去,让他养着就行。他保证能小韵儿养的肥肥胖胖,白白嫩嫩,仿佛那一直待宰的小猪,不时的在逗弄逗弄,那日子该有多美啊。马维仁不停的幻想,愤怒的脸上忽地绽放出了一脸的笑容,这面部表情变换的太快,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马维仁正在幻想,余光一扫,忽看见一小人蹦蹦跳跳,跑进了厨房。马维仁几步跟上,心里狂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听着韵儿哼哼着好听的小曲,就知道小韵儿现在心情很不错,完全没有被虐待后的心理阴影,马维仁这才放了心。站在角落里偷偷看着韵儿可爱的小表情,马维仁实在忍不住偷偷地笑了出声,看着韵儿瞪着他,仿佛那伸出了小利爪的小猫咪,大眼睛清澈透明,一眨一眨的,小嘴嘟嘟的,红艳艳的甚是诱人,就像那晶莹剔透的小樱桃,让人忍不住咬一口,马维仁看着不禁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又多看了小韵儿几眼。 花韵儿瞧着这位成熟大哥,一直盯着她瞧,羞羞答答,小脸红红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么感觉就像是那暗恋要表白的小男孩呢?花韵儿使劲摇了摇小脑袋,肯定是俺想多了?这副小身板才多大,这过了年才五岁啊,那马维仁也是才过十岁的小男孩,这么小,怎么会有感觉呢?一定是错觉. 花韵儿在去瞧马维仁,那家伙已经又装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了。晃了晃小脑袋,“小妹妹,啥事这么高兴?呢唱的啥小曲?这么好听,再给哥哥唱一个。” 花韵儿看着那马维仁一本正经的强调说出这么类似调戏良家“小”妇女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哼,会也不给你唱?你的那个我是卖场的呀。”花韵儿一点没给那少年好脸,谁让他总是逗弄她呢?马维仁一点也没有因为花韵儿的冷言冷语而不高兴,反而觉得这才是他的韵儿。“小妹妹咱们俩,哪和别人的感情一样呢?咱们俩这样的就应该是青梅竹马呀。” 马维仁一本正经的和花韵儿谈着话,花韵儿一听到青梅竹马,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谁跟你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要一起长大。你跟我是一起长大的吗?” 花韵儿撅着小嘴,瞥了瞥马维仁。马维仁被韵儿可爱的小表情都得直笑,“你这小丫头。你没陪着我长大,那让我来陪着你长大好了?这样咱们就是青梅竹马。是吧,我的小青梅?”花韵儿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小青梅”,天呀,太肉麻了,那要是这样说来,那马维仁岂不是那“小竹马”?花韵儿立马看着变态一样的表情看着马维仁,那无赖小少年好像心领神会,“韵儿,以后要是有人在欺负你,别忘记了,你还有我这个竹马哥哥啊。”说是像是玩笑话,但是看着花韵儿的表情却特别的专注和深情。花韵儿刚想比啊打一下她恶心的乡土的感情,但是却对上了马维仁特别认真的眼神,一是就慌了神,心里直打鼓,这家伙难道是真心的?花韵儿慌慌张张,羞红了脸颊,赶忙转过身就想跑。马维仁一看小丫头要逃跑,哪能让她如愿。一伸手就要拉住韵儿,韵儿却一时没站稳,一下子扑到在马维仁身上。两人顿时一愣,韵儿呆住了,忘记了任何动作,马维仁也吃了一惊,但是立马收紧了双手,紧紧的把韵儿困在怀中。那软绵绵的一小团,透着淡淡的香气,,别提有多惬意了。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档口,却听见一声暴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韵儿才缓过神来,呆呆的抬头,怎么回事她?预知还会如何,静待下回再说。 第二十六章 屏儿惨败 更新时间:2013-11-30 第二十六章屏儿惨败 话说上回,马维仁得知花韵儿一家的遭遇,特别心疼韵儿。一下见到花韵儿特别欢喜,但还是忍不住逗弄花韵儿,看着他的“小青梅”着急想跑,他不假思索,伸手就拉。可怜的花韵儿就一把被马维仁抱在怀里。双方都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马维仁下意思的搂紧了怀中的小人,感受着怀中团绵绵,白嫩嫩,粉嘟嘟,肉乎乎,香喷喷的小团,马维仁心中最柔软的一块,仿佛被小猫爪子抓了抓。马维仁羞红着脸颊,喘着粗气,就要一亲那小樱桃似的小嘴。却不想正在二人心猿意马,各有所思时,门口却传来一声怒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花韵儿立刻从思绪中反应过来,挣扎着,小拳头使劲的捶打着马维仁。马维仁被这一声怒吼拉回了自己的心猿意马,轻咳了一声,羞红了双脸,发现自己还紧抱着韵儿,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撒了手。 花韵儿一被放开,就整理了下衣衫,掩盖了下自己心里烦乱的思绪,小脸白里映红的,手足无措的低头站在那儿。马维仁看着花韵儿红红的小脸,低低的小脑袋,露出一截粉白的脖颈,圆圆溜溜甚是可爱。马维仁心里甚是欢喜,看着花韵儿害羞的样子,想那韵儿也不是看起来那么讨厌他吧,很是鼓舞,心情激情澎湃,竟低着头呵呵的笑了起来。花韵儿看着马维仁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就狠狠的瞪着小少年。小少年看着小人那咬牙切齿,又连娇带羞,更是心里痒痒的不行。 门口那人,一看两人眉来眼去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火气更大,气血上涌,双拳紧握,特别不顾形象的,大声吼了起来,“你们还知不知道寡义廉耻?孤男寡女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花韵儿被突兀的一声暴喝吓的一哆嗦,下意思的往后缩了缩。 马维仁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人,平时这机灵聪敏,没事就搂着小猫抓恨不得抓他几下,在他这从没吃过亏,却不想在这个家里,都能随便被人吼,而且还吓得这样,可见这平时是怎么的挨欺负。马维仁越想越火,眼神冰冷的抬起了头,怒视着咱在门口的那人。 花韵儿还真不是怕了她,这都重活一世的人了,还能怕谁。她这只千年老妖,还斗不过一个小妖精?只是刚刚出生的突然,冷不丁的被吓着了而已。花韵儿反应过来,也恶狠狠的抬起了头,她到要看看这是哪位豪杰这么有胆量,敢像她挑战? 这不瞧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这位“大侠”面目狰狞,怒目圆睁,露出一口大板牙狠狠的咬着下唇,使得原来就红的嘴唇更加的鲜艳欲滴,可不但没有增加视觉效果,反而配上扭曲的五官,鲜红的嘴唇,在加上粉色的小衫,颜色上有浓烈的碰撞,就像是那被道士收复了的小妖,不小心跑了出来,然后仇恨社会,仇恨世人。韵儿看着这幅吊死鬼一样的形象,着实吓了一跳,心想这幅样子还真可以和那大伯母相媲美啊。花韵儿心里冷哼,这不是那极品大伯母的腹黑闺女花屏儿,还会是谁? 花韵儿看着那花屏儿扭曲的面目,气呼呼的气势,心里还纳闷着花屏儿怎么会被气成这样?这花屏儿平时最会忍辱负重,能屈能伸,而且一般只会躲在后面出阴招,从不会这样主动的惹是生非。这不像是她的作风啊?难不成?想到这,花韵儿撩起小眼皮,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玉树临风,少年老成的小少年,心里了然,嘴角微勾,嘲弄的一笑。想那花屏儿也十岁了,古代的娃娃都早熟,女孩子一般十四五就出嫁了。想那花屏儿肯定是对马维仁一见倾心,再见倾身,恐怕早已经芳心暗许了吧。这就说的通了,这恋爱中的小女人都是智商为零的。所以这花屏儿才这么生气,这么不顾一切吧。 想到这花韵儿又瞪了一眼马维仁,没事给她找事?都是他惹得祸。这么大一点就一身的风流债,长大了还得了了?马维仁自然没放过韵儿那讥讽的一笑,还有狠狠的一眼,心里又急又怒。这韵儿肯定是误会了,谁知道这母夜叉似的花屏儿抽什么风啊? 那花屏儿气的肺都快要炸了,看着芳心许了好几许的大好男儿,可他眼里只有那豆芽菜一样的花韵儿,至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一个正眼,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好你个不知廉耻的花韵儿,你这么大点就知道勾搭汉子。哼,真的是随根啊,惯会那哄骗男人的手段。哼。。。。” 花韵儿看着她花屏儿现如今就像那疯狗一样到处乱咬,讽刺的一笑,一句话未答,反而转头嘲弄的看着马维仁。马维仁看着花韵儿嘲讽的看着他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心道糟糕。那韵儿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不禁恼怒起来,冰冷的看着身前的母夜叉,“记得刚刚就说过教养也不是谁都配说的?那自己都没有教养的怎么会说什么寡义廉耻?这么大一点的年纪,就会这么多粗鄙的语言,还什么勾搭汉子?不知是不是家教如此,还是本是如此之人。哼。。。。。。” 花屏儿顿时慌了手脚,听着马维仁的冷言冷语,才渐渐缓过神来,暗恨自己有点过于冲动,行事鲁莽了,这种情景本应该先喊过花老太和花大姑一观,自己坐山观虎,可是自己由于妒火攻心,乱了手脚,这可如何收场呢?花屏儿收起愤怒的情绪,尴尬的一笑,“维仁哥哥,俺。。。。俺太生气,说错话了,你别生气了。” 这一声嗲嗲的“维仁哥哥”叫得韵儿是浑身一哆嗦,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朝着马维仁使劲的忍着笑,忍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再瞧那马维仁也浑身一震,恶心非常,看着韵儿一直忍着笑,咬了咬牙,瞪了韵儿一眼,然后看着花屏儿不带一丝情绪,“屏儿表妹,还是叫我一声表哥的好。还有,以后请表妹慎言,刚才实是因为韵儿妹妹不小心我拉了一把而已。怎么到了表妹嘴里就变了味道?如果被外人得知,岂不是坏了我和韵儿的声誉?再说了,韵儿妹妹才四岁大,个子也才这么大一点,实是不配你用那多的污言秽语用在一个四岁女娃的身上。再说了,什么‘随根’之类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已经提醒过表妹,要尊重长辈,爱护弟妹,而很明显这两条表妹都要再重新学习。下次马某不才,再来时肯定会给表妹带本女戒来看看。好好学习。” 马维仁一口说完这长篇大论,再看那花屏儿一阵青一阵白,十分尴尬,紧张的磕磕巴巴的开口道,“维仁哥哥,俺。。。俺错了,俺说错话了。”说着眼眶红红的,啪嗒啪嗒掉眼泪,泪眼汪汪的直直的看着马维仁,一改刚才母夜叉形象,这回却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啊。 马维仁看着这花屏儿哭的好不可怜,心想这也算了,毕竟他也是客人,如果对她太狠绝,也不知等他走了以后,这花屏儿会不会变本加厉的队服花韵儿。于是乎,话锋一转,缓和了情绪,语气稍稍温柔的说道,“恩,叫我表哥就好了。恩。。这次就算了,但是韵儿妹妹没有错,还希望屏儿表妹能不要怪罪她。还有请出去慎言。” 花屏儿看着站在一旁冷冷的笑着的花韵儿,心里知道,这回自己是真栽了,而且还当着自己从未瞧得起的花韵儿的面儿,吃了个大亏,甚是不忿。可是表面上却一丝儿也未表露,对着马维仁和花韵儿,微微一笑,“韵儿妹妹,姐姐这次错了。你别见怪,姐姐也是着急说错话了。还有维仁哥哥,俺再次说声抱歉。您的女戒,俺一定会看的。但是你不要因为屏儿说错了话,就否定屏儿。屏儿一定慎言,本来也没什么事啊,你说对吧?” 面对着花屏儿态度突然的转变,马维仁明显没跟上节奏,愣了一会,也温和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呵呵。。。。。。”花屏儿又看了一眼马维仁,深深一福,“那俺就忙去了,维仁哥哥,再会,别忘记了你说的书呦?” 马维仁呆了呆,“啊!好的,不会忘记的。”就看着花屏儿摇曳着身姿,一摆一摆的走了出去,剩下了无限的风情。马维仁看着花屏儿的背影,很明显还未明白这女人咋说变就变呢?口中还嘟囔着,“说了叫我表哥的嘛。” 马维仁缓过神来,一回头,就看到花韵儿瞅着他笑,嘴角勾勾的,虽是笑着,可是眼中却露着无限的讽刺。马维仁敏感的感觉到韵儿一定误会了什么,甚是着急,立马上前,高大的身影罩着韵儿,急急地说道,“韵儿,你。。。。。。你是不是误会了?” 花韵儿闻言呵呵一笑,“怎么会误会呢?我误不误会又有什么打紧?”说完,讽刺的一笑,转身就要走出房间。 第二十七章 误会重重 更新时间:2013-11-30 第二十七章误会重重 那马维仁见花韵儿要走出厨房,在看着她那嘲讽的笑容,冰冷的双眼,就知道,坏了,这小丫头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虽是心里还迷糊着到底是什么让韵儿不高兴,但是还是先承认错误的好。堂堂男儿哄一哄着小妮子,也不算太丢人。于是乎,就死皮赖脸的拽着花韵儿不撒手。马维仁拉着韵儿的小手,胖乎乎的,小小的,肉肉的,别提有多稀罕人了。花韵儿甩了甩小手,没甩开,那马维仁却赚得更攥紧。花韵儿回头气呼呼的瞪着马维仁,看着马维仁那坏坏的笑,还一脸的意淫样,就更加恼火。不禁羞红了脸蛋,娇嗔道,“还不撒手?”马维仁看着气鼓鼓的小脸,瞪着他的大眼睛,越看越欢喜,“就不放。放也行,那你说你到底为啥生气,我就放开。” 花韵儿看着这个无赖一样的马维仁,冷哼了一声,“俺有啥生气的?和俺没关系。以后你离俺远点,讨厌你。” 马维仁一听就急了,收起了调侃的神情,直勾勾的瞧着韵儿,“不对,你到底咋了?是不是误会啥了?你说出来呀,别憋在心里。” 马维仁的眼神如此的专注深情,有那么一瞬花韵儿都被深深地吸引。可是又一想到刚刚他她看着花屏儿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也犯了男人的通病,怜惜那小白花。 这样的男人最是不可取,以后肯定会左拥右抱,没准宠妾灭妻的事都能干出来。任哪一个装装可怜,就能博得同情?那装可怜的就一定是弱者?花韵儿穿越来以前,什么没见过,还钻研过各种宅斗,了解大宅院中各种阴毒的手段。 那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惯会装可怜,背地里竟使些上不了台面的阴毒手段,由此看来,这花屏儿可真是个中翘楚,今天如果不是她自乱阵脚,如果被别人瞧见些什么,这以后怎么说的清楚呢?俗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叫,真是一点也不假。以后一定要多加提防花屏儿,凭着韵儿对花屏儿的了解,这花屏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只会更加妒恨花韵儿,指不定会下什么阴毒的手段。 马维仁看着花韵儿不说话,刚开始好像有点松动,可是没一会就眉头紧蹙,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又冷哼一声。马维仁暗道不好,慌了手脚,只是抓着韵儿的小手不放,不自觉的又收紧了双手。 韵儿就觉得小手一疼,才发现自己想得过多,暴露了自己的情绪。花韵儿没好气的又甩了下手,“你这登徒子,快撒手。哼,刚才这还和别人郎情惬意,你侬我侬,再说俗气点,那就是打是亲骂是爱。只不过让我免费看了一出鹊桥会而已。这会儿子又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马维仁越听越不对,什么是狼青惬意,打是亲骂是爱?怎么没听懂呢?难道说韵儿是误会了我与那花屏儿。。。。。。马维仁一脸的苦楚,不知该如何说是好?“韵儿,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花屏儿?我和她不熟的。”马维仁看着花韵儿想对花韵儿说,他喜欢的是她花韵儿,他为了她牵肠挂肚,专门来花家看望她。可是想那马维仁年纪尚小,又从未告白过,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 花韵儿看着他支吾着,以为他是搪塞她,更加敲定了他‘人品不洁’的事实。更是给他贴上了要敬而远之的标签。 花韵儿更加不屑,瞟了他一眼,使劲的甩着手。马维仁看着韵儿更加不睬他,暗暗着急,可是就怪自己嘴笨说不清楚,只是紧抓着韵儿的小手不放,就怕一松手,他的小人就再也不回来了。 韵儿见那少年瞪着猩红的双眼,紧紧地抓着她的手。韵儿不是感情特别迟钝的人,到了此时此刻怎么会不明白这少年应该对自己没恶意,甚至是有好感。但是谁让他怜香惜玉?花韵儿到这来以后,最是看不惯的就是不尊重女性,肆意纳妾,三心二意的人。可怜这马维仁在花韵儿眼中,早已成为了有这样的潜力的人。她实在是不愿和这样的人有任何牵扯。 韵儿使出浑身解数,马维仁就是不撒手,最后韵儿扑上来一口咬住马维仁的手,直至鲜血淋漓,马维仁才松了手,花韵儿甚至连头都未回,就匆忙的跑掉了,只留下马维仁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屋子里,捂着滴答淌血的手,浑身冰冷,神情呆滞,过了好一会,才走出了屋子。 谁也没想到在阴暗的角落里,闪出一个身影,直直的看着渐渐远去的那少年的背影。心里暗下决心,马维仁,你这辈子终究会是我的。花韵儿,咱们走着瞧,我在这里发誓,今天的耻辱我会加倍奉还,哼。此人眼里闪过阴霾,忽明忽暗。。。。。。 花韵儿跌跌撞撞地跑回屋子,大口的喘着气,心里好似小鹿在撞。花韵儿也不清楚自己应该是远离这样的男人才对,可为何还隐隐的希望自己想错了?也许马维仁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但又回想起花屏儿一装可怜,马维仁立马变了说话的腔调,甚至是连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心里就更加痛恨,暗暗告诫自己要远离那人才上策。 “韵儿,你咋了?娘亲的饭菜呢?”花好儿看着去拿饭食,却空手而归,回来后还愣愣的发呆,不禁好奇。 “啊!”花韵儿一拍自己的小脑门,怎么把正事给忘记了呢?“我。。。我忘记了。”花好儿很无可奈何的道,“你这小丫头,肯定又贪玩了。去了那么大半天,都没把饭拿回来。得了,俺去一趟吧。”说完花好儿就蹦蹦跳跳跑向了厨房。花韵儿忽地想起那马维仁还在厨房,好似他的手还流着血,不知会不会被姐姐撞上?他的手不知咋样了?韵儿有点自责,要不是他不撒手,她也不会真咬他呀? 花韵儿焦急的踮起脚尖,向外望着,不一会,就见花好儿拿着饭菜回来了。花韵儿急急的问道,“姐姐,可在厨房见到什么人?” 花好儿一阵奇怪,“你这丫头,今儿个怎么了?厨房里哪有什么人啊?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 花韵儿尴尬的裂开小嘴,呵呵的傻笑。“谁敢欺负我呀?就咱这智商,再说了,俺还有一个大姐大的姐姐。你说是吧?” 花好儿看着妹妹真的没事,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谁要欺负你,你要说出来。咱现在分家了,不怕他们,知道吗?”花韵儿感受姐姐的浓浓的关心,心里比蜜都甜,“恩,俺知道了~” 本来大姑一家是要回去的,可是初三是年哥儿洗三的日子,所以全家在呆一天,等着给小外甥洗过三之后再走。这可乐坏了花小溪的小儿子余哥儿,这小娃就爱来农村玩,逮猫撵狗,上串下跳,不过小孩子还算听话,也不讨人厌,以前每次来。花老太也稀罕的不行,都拘在身边,所以韵儿她们和这个小表弟接触的为实不多,只记得这小表弟虽然淘气但是总是笑嘻嘻的甚是讨喜。 而这一次,花大姑忙着安慰安慰照顾花老头花老太,就没人管束这个小泼猴。这小娃就像松了缰的野马,到处追鸡撵猫,玩的不亦乐乎。傍晚时分,韵儿吃过了饭,出来去小翠家拜年,还拿着白氏给柳婶子准备的年节礼。刚走出一会,就看见远远有一和她年纪相仿的小娃,正在追一只小野猫。就见那小娃抓住小野猫,却不小心,被小猫抓了个正着。小娃一下就松开小猫,哇哇大哭起来。花韵儿赶紧走上前没一看这不是大姑家的小儿子,余哥儿。 只见那余哥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一只手被遮挡着眼睛,哭的正是投入,而另一只小手,很明显有三道抓痕。花韵儿摇了摇头,蹲下了身子,朝着那小鬼道,“咦,这是谁家的哥哥,还在这里哭鼻子?多丢人呀,俺还没他大呢,都没这样哭过鼻子。” 那余哥儿听到有人这么嘲笑自己,立马禁了声,眨巴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花韵儿。只见一个还没自己高的漂亮的小妞,正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目光皎洁,微微笑着,看着自己。 余哥儿正又恨又悔,恨自己在这么可爱的小妹妹面前丢了面子,一骨碌神就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呵呵的朝着小美女笑着,“你是?我。。。。我是被抓疼了才哭的,我以前也常哭的。” 小娃挺了挺小身板,妄图在韵儿面前形象高大点。韵儿呵呵一笑,“男子汉大丈夫,就是不应该随便哭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余哥儿懵懂的点了点头,从此他记住了男孩不应该哭的,要坚强。韵儿当然知道,这是娇惯坏了的。“我知道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你?”韵儿朝着余哥儿眨了眨眼睛,“我是花韵儿,你三舅舅家的表妹。”这下余哥儿才知道为啥看起来这么眼熟?“原来是我的小表妹。嘿嘿,真好。那以后表妹,我就负责保护你。”韵儿满头黑线,这么爱哭的小鬼,还保护我?可是也不想打消他的积极性,“好呀。但是爱哭鬼可不能保护我。“ 余哥儿立马保证“以后肯定不哭了,妹妹和我玩吧。”韵儿马上反对,“那可不行,俺娘让俺去串门呢。”余哥儿很是失望,“那我等你回来再来找你,好了。”韵儿就离开了余哥儿,匆匆朝着柳家走去。 花韵儿没注意到,在角落里,站在一个神情落寞的少年,呆呆的望着那小人,抚摸着手上的牙痕,一阵寂寥。。。。。。 (作者寄语:多么美好的初恋啊。也许不是有多爱,但是那青春的懵懂,真情的流露却让很多人感动。这马维仁和韵儿的感情还会怎样?是否会有转变呢?请您静待下回。) 第二十八章 大舅来了 更新时间:2013-12-01 第二十八章 且说上回花韵儿误会马维仁,怀疑其人品,决定远离马维仁。马维仁很是受挫,远远望着小韵儿的身影很是受伤。 月黑风高,一夜无话。就来到了大年初三,年哥儿的洗三礼。花老头虽卧病在床,但英明的决定,这次洗三礼一定要大办,还要请亲朋好友齐聚,来洗脱花家不和传闻,也是想向花大海夫妇变相的补偿和道歉。 花大姑为首率领着七大姑八大姨,围在年哥儿周围,一顿夸赞,“俺家老三媳妇长得就最俊俏的,你在看看这小娃,多水灵,这眉眼简直就和弟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这个嘴巴长得像老三。”花大姑抱着年哥儿喜欢的不得了。那年哥倒也不认生,谁抱都跟,还没事自己呵呵的乐。这么个大胖小子,可是稀罕死这一群大婶们。不一会,这洗三礼就隆重的就举行完毕了。 外面一片嘈杂,忽听花大海大声说道,“舅兄,你来了。心儿还念叨着你呢。”韵儿和好儿一听,难道是自己那大舅白文瑞来了?白氏也听到了,很是紧张,伸长了脖子就往外面看,恨不得立马下地,出去瞅瞅。一把让花大姑拦住了,“你瞧你,这么急噪?你还在坐月子,可不能下地啊。让孩子们出去瞧瞧。再说了,还有大海在呢。”白氏一听,心里稍安,可还是惦记哥哥。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花韵儿和花好儿一溜小跑跑了出去。就看见院里站满了人。有几个花韵儿是认识的,那是花老头的兄弟侄儿们,都是花家本家人,还有里正在。而正中间站着一个儒雅的生面如银盘,双目有神,却透着几许威严,那面目及其像白氏,简直就是美男子一枚。那男子就是韵儿大舅了吧。 那白文瑞站在院中,冷冷的看着花大海,狠狠的冷哼了一声,却并未言语。“听说我那妹子早产了,今儿个是我那侄儿洗三礼,我这个做娘舅的怎么能不来呢?”花大海面对大舅哥明显词穷,紧张的不知所措,心里还觉得愧疚,涨红了脸,“舅兄,去看看心儿吧。” 白文瑞一挥手,“这个不急,我家惯是有教养的。既然来了,怎么能不拜访一下家中长辈呢?”白文瑞被手而立,迎风而站,犹如王者鹤立鸡群。这是白文瑞中了秀才后,第一次来花家,白文瑞自是要给妹子撑腰。 在这个年代,士农工商,能够出仕,是受万人景仰。所以一听说白大舅来了,一院子人都出来迎接,自是给足了白大舅的面子。花大海心里很忐忑,他很清楚,这次白文瑞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问责到底。他也不是要包庇花老太或者其他人,而是那毕竟是他老娘,他能把她怎么样呢?况且说到底,还是他没照顾好妻儿,一都是他的错。可是那花老头已经病倒了,花老太也大受打击。他本想着私底下先和舅兄承认错误,由舅兄惩罚,再把花家二老情况如实相告,然后再去见长辈。可是这舅兄很明显不愿与他先谈。花大海无奈只得引得白文瑞来到主屋。白文瑞一甩衣袖,朝着花家父老,深深一点头,就直奔主屋而来。 白文瑞随着花大海等人进了屋,只见那花老头病泱泱的躺在炕上,满脸激动又愧疚的神情望着他,而那花老太低着头给花老头掖着被脚连头都未敢抬起。白文瑞站在那,对着花老头一抱拳,“亲家翁,听说您身体有佯,不知可大好了?”花老头赶紧抬了抬手,很是激动,这白文瑞是所有亲戚中身份地位最高的,这次能来,虽是来参加自己外甥的洗三礼,可是确实也给花家赚足了面子。看着满屋子站着花家的家中兄弟,花老头虽然卧病在床,仍挣扎着坐了起来,原先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红晕,“文瑞啊,快别多礼了,你快坐下。老三啊,赶紧给你舅兄还有几位叔伯看茶。”花老头指挥着花大海,接着道,“俺这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小病,过几天就好了。贤侄快坐。” 白文瑞先让里正坐下,然后才坐在里正下手边。看着白文瑞谦逊懂理,仪态大方,一点也没有高人一等的狂妄,更是让人敬佩。花老头瞧看着白文瑞,不住的点头,又忍不住叹气,他抬眼看了看不知所措的花老太,心道这白文瑞最是疼爱妹妹,又发誓一日不出人头地,便一日不娶妻生子,一切都是为了能更加专心读书,考个功名,能让妹妹有个依仗。可这回白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命差点都丢了,这白家大舅怎么会善罢甘休呀?这老婆子这脾气比以前大多了,也是有那老大媳妇的挑拨。现在虽也知道错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 花老头一时思绪千回百转,神情时喜时忧。白文瑞看了花老头一眼,微微一笑,“亲家翁一向身体康健,却不知怎会一下病倒?可是家中有何烦心事?”花老头闻言一震,心里五味杂陈苦不堪言,支支吾吾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寻思了一会,勉强答道,“哎!毕竟也岁数大了,再怎么硬朗也不如以前了。还有这子孙也多,这一大家子人一起生活,哪有个碗筷不碰锅沿的?操心事啊家家都有,难免啊。” 白文瑞闻言眼冒精光,也跟着深深一叹,“亲家翁,言之有理。”说着端起一边的茶杯,小口地品了一口新沏的茶,悠然的放下了茶杯,才不缓不慢的说道,“这世人吃五谷杂粮,无法六根清净,身在红尘中,总有细小琐事,世人皆无法免俗。白某不才,虽立志于读书,而尚无婚配,但也终有一日会落入俗套。唉!”说着说着白文瑞更加深叹,“白某父母已逝,这世上只有我妹子一个亲人。看着妹子在这个大家庭中,也无法避免的心中疼惜。”说到这里白文瑞又是一顿。 这屋中花家等人都是一身冷汗,心里十分愧疚,想那白家大舅这回八成是要兴师问罪了。花大海一脑门子的汗,抬头看了看自己老爹神情紧张,一双手直发抖,心中更是难过。下定了主意一定要向白家大舅认错,任打认罚。 白文瑞冷冷的扫了一眼,满屋众人,最后更是瞪了一眼紧张的花大海,接着说道,“可是白某又一想,身为女子终要嫁人的,我如果想保护她一辈子,可以让她嫁给我所选可靠之人。但是世事无常,这是妹子的归宿,也是缘分。白某也不强求。身为人家媳妇,就是应该上伺候公婆,下生儿育女,这是一个媳妇应该尽的本分。小妹从小也被我和父亲宠惯,从未做过伺候别人的活计,恐怕也做不太好,如果有不好,请亲家翁,亲家母,多多包涵。” 花老头没想到白文瑞话锋一转,以退为进,没向花家发难,而是先数落起自己妹子的不是。花老头更觉得无地自容,甚至自己都觉得刚开始自己的话里都是给自己找的借口。人家唯一的亲人嫁到你家,知书达理,孝顺恭敬,为花大海生儿育女,着实找不到一处对不起花家之处。可是花家这几年没少折腾这媳妇,那白氏受了很多的白眼和委屈,却从未见她抱怨,如此贤良的媳妇,真是难找。再看人家教育的那两个孩子,聪明剔透,可爱非常,有这样的媳妇实是花家之幸啊。 花老头十分的愧疚,喃喃的说道,“贤侄,老三媳妇自从嫁到我家以来,孝顺长辈,爱护夫女,操持家务,井井有条。老三媳妇不但给大海生儿育女,而且把孩子教育的十分之好。那小韵儿聪明可爱,比起那私塾的学子都不差分毫。老三媳妇对我们花家只有功从来无过,有这样的媳妇是我们花家之幸。” 花老头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对白氏最大的肯定,以后在这个家里恐怕再也不会有一个敢再出面挑刺了。白文瑞看着花老头愧疚的低下了头,而一旁的花老太也紧张的挫着手,至始至终都未敢抬头。他莞尔一笑,“今日有亲家翁一言,白某也终可以放心了。想我那被娇惯了妹子也能做好媳妇的本分,我也可以对得起故去的爹娘了。实在是前几日有人说我妹子在家忤逆不孝,顶撞婆婆,我也着实担心来着,还想着今儿个过来教训一下我那不懂事的妹妹,是不是啊,亲家母?” 花老太浑身一震,哆哆嗦嗦的抬起了头,尴尬的支吾道,“没。。。。。。没,没这回事啊。”花老头看着花老太如此紧张,不禁一扶额,心道,既然害怕人家秀才大舅,还那么对人家妹子,何苦来的呢?花老头叹了口气说道,“哪有那回事?老三媳妇最是懂理,即使有,也可能定是。。。。。。是。。。。。。是咱们的不对。”花老头使了很大的勇气才道了歉,涨得老脸通红。 白文瑞也没再难为二老,“我说也是。但是就像您说的,居家过日子,哪有不拌嘴的?她有错,您就批评,不用给她留面子,她毕竟是媳妇啊。”说着就站了起来,向着花老头和各位抱了抱拳,“各位,白某也已经两年未见我那妹子了,我这就去看看她。毕竟早产,我看看才放心啊。”众人赶紧说好。白文瑞这才大踏步出了屋子,奔着西厢而来。 第二十九章 韵儿卖萌 更新时间:2013-12-01 第二十九章韵儿卖萌 话说这边白文瑞和各位打了招呼,先行一步去看他妹子。只剩下一屋子花家父老,默默地擦着汗。花家小辈们也起身告辞,只剩下花老头大哥,站在地上,盯着花老头花老太,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说说这叫啥事啊?明知道他大舅是中了秀才的,而且文采出众,那早晚都会中举的,没准以后就当个大官了。以后咱花家后代还不是得指望着人家白家大舅。你不善待人家妹子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虐待呢?这要不是看着那几个娃的面上,今儿个那白家大舅肯定没完,还能这么给你俩留面子?” 这话说得老俩口,脸青一阵白一阵。那花家大伯可没管别的,瞅了花老太一眼,“弟妹啊,这内宅的事,就不是俺们老爷们的事。可是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你们媳妇妯娌之间的事了,而是牵扯着咱花家子孙后代的未来了。你也不想这对不起祖宗八代的事,发生在你手里不是?以后咱别的不说,也不用多敬畏着老三媳妇,就是普通平常的对待也行啊,这人家也生了儿子了,还能挑出啥来呀?” 花老太听的是浑身冒汗,她一农村妇女从不知这婆媳矛盾还能和子孙后代牵扯上,哆哆嗦嗦,不停的擦汗,也不住地点头,“这不是分了家了吗?这以后分开过,肯定没啥摩擦了。” 花家大伯冷哼一声,“分家?哼,父母健在,就分家,咱花家从没有这样的丢人事,”说完恶狠狠等了花老头一眼,心里也无奈,这弟弟弟妹也虽不小了,他还能怎么责备啊?“唉,也罢!分家了,也是一家人。大海和白氏都是好孩子,这么多年那么孝顺,分家了,该尽得孝道,也会做到。这以后啊,多跟老三一家好好相处。再说了,这老三媳妇哪里不好了?俺就看这媳妇百里挑一,比你那专会挑拨生事的老大媳妇,强的不知多少倍。” 花老太低低的埋着头,花老头连连点头称是,看着老俩口,都羞愧不已,那花家大伯就点到为止,说了一会子闲话,嘱咐了几句,也就回了家去。只剩下花家老头老太,低着头在屋中发呆…… 再说这边,大舅哥白文瑞气势汹汹大踏步的走在前面,花大海急急的小跑跟在后面。白文瑞越想越气,一下就站住了,转回头冷冷的看着花大海。花大海没剎的住脚步,差点撞上了白文瑞,看着白文瑞瞪着他,花大海心里无比的愧疚,轻咳了一声,“舅兄,是俺不好。俺没照看好妻儿,俺对不住心儿,对不住舅兄对我的嘱托。” 白文瑞冷哼了一声,“哼,你确实对不起心儿。她嫁给你这么年,和你一起享过什么福了?不但没享过一天福,还被你们花家折磨了这么多年。可怜我妹子贤惠淑德,从未和我抱怨过,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我那妹子原来十指纤纤,现在呢?手上全是老茧。当初说的好听,要善待我妹子,可是这么年了,你干了什么?这回我妹子侄儿差点出事了。哼!我要不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早把我妹子领了回去,我养她一辈子,还在你这受气?” 白文瑞气的是气喘吁吁,狠狠的瞪着花大海。花大海低着头任凭大舅哥数落,可是当听到白家大舅有意要把妹子领回去,那岂不是让他们和离?花大海顿时慌了手脚,立马抬起头,急急的说道,“舅兄,可不能把心儿领回去。俺们这家可离不了她。俺……俺……俺不能……” 白文瑞本来特别生气,一看这花大海,要是离了白水心就像活不了似的,心里这个痛快,气也稍消了点。但白家大舅还是打算在急急这花大海,让他知道知道他妹子可不是好欺负的。“哼,不领走,难道还让你家人欺负她?至于孩子,你放心,你要是不爱养着,就给我们,反正我也没成亲,我就当自己亲生的一样。”花大海一听激动的差点跪下,“这可不中啊……这不可啊……俺们是一家人,不能分开。不行啊……” 白文瑞看着花大海这么激动,心里也明白,这花大海虽是粗人一个,但对白水心还是很好的,甚至可以说从心往外的喜欢,要不是这婆婆妯娌实在难想相处,他们一家应该会过得很好的。罢了,反正也分了家了,就在观察观察。“舅兄,俺会对心儿好。俺们分了家了,以后心儿不用再受欺负了。您放心有俺在,俺会保护妻儿的。”花大海急急的保证,惟恐那白大舅把白水心领走。白文瑞狠狠的剜了花大海一眼,并未言语,转回身向西屋走去。只留花大海一人站在那,手足无措,欲言又止,焦躁不安。 白文瑞还未走到门口,就看到门口趴着两个小脑袋,直直往门外看着。只见大一点的梳着小女留头双髻,脑门前留着厚厚的刘海儿,五官清秀,正睁着大眼睛乐呵呵的看着他。那小一点的,梳着两个小辫子,露出光洁的小额头,更显得两个乌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还不时的朝他眨着眼。这就是好儿和韵儿了吧。 白文瑞欢喜非常,两步并成一步,来到了两个小家伙身前。韵儿和好儿齐齐大声喊道,“大舅过年好!”白文瑞这个喜欢啊,刚才的不快统统扫光了,“哎!好!来,这个是大舅给你们的红包。”说着拿出两个红包,给了小姐俩一人一个。韵儿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对着大舅一直卖萌,看的白家大舅稀罕的不行。白文瑞摸着韵儿的小脑袋,“大舅都两年没见到我家韵儿了,都长这么高了。” 花韵儿看着自家大舅英俊非常,神采奕奕,稳重沉稳,又不失书生的儒雅,真是一个有魅力有气魄的男人啊。花韵儿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大舅特别喜欢,决心一定卖萌到底,掳获白大舅的“芳心”。花韵儿又对着白大舅眨了眨眼,莞尔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齿,奶声奶气的说道,“以前见过舅舅,韵儿都不记得了。总听娘亲提起大舅读书多么的好,还以为舅舅肯定是个满脸胡子的老书生呢?谁知今儿个见到了舅舅,才知道原来韵儿的舅舅这么年轻英俊,而且还博学多才,真的是一个大好青年呢!”花韵儿像百灵鸟一样,声音婉转而动听,噼里啪啦的说完后,只见那白文瑞一脸的惊呆。心道怪不得刚刚花老头说这韵儿堪比私塾里的学子呢?只是再怎么看,这五岁的小娃还是早慧了些,虽是言语中还是有些稚嫩可爱,但是已经非常难得了。白文瑞想了想,也许自己想多了,这么个小不点不就是聪明了点,也许是自己妹子教的好也不一定。又想了想刚刚小娃的话,觉得好笑,于是微笑着问道,“韵儿小嘴巴可真是甜啊。可是有人教你这么说的,还是韵儿自己想的。”韵儿歪着小脑袋瓜子,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嘟嘟个小嘴,小手不安的拽着衣角,别提有多可爱,“当然是韵儿自己想的了。娘亲总是叨咕着大舅,俺又没见过舅舅,就瞎想舅舅的模样来着。” 白文瑞看着韵儿那无辜又可爱的小模样,自责的不行,肯定是平时妹子没少提自己,这小娃才总会想象舅舅的样子,自己怎么还能怀疑这样的一个聪明的孩子?这娃聪慧肯定是像了自己了。当然白大舅很不谦虚的想着。白文瑞上前一步,拉起了韵儿的小手,摸了摸韵儿的小脸蛋,“韵儿真是又乖巧又聪明。那为什么舅舅会是满脸长胡子的老书生呢?”花韵儿顿时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还特地蹦达了一下,高兴地说道,“那是有一次见到了大明哥哥的私塾先生,那先生呀,长了满脸胡子”说着还用另一只小手在整个小脸上比划了一圈,“大明哥哥说那是先生。有学问的才能做先生。俺就想着舅舅也是有学问的,所以肯定也是长一脸胡子,还是个老书生样。”花好儿也在一旁帮腔,“那位先生是长了一脸的胡子的。小妹可聪明了,总能举一反三,想俺们都想不到的事。”白家大舅也摸了摸好儿的脑袋,“你们的啊,都聪明。尤其是韵儿。大好青年,这词有趣啊?看来家我家韵儿真的是一个大好小青年啊,哈哈哈…….” 白家大舅欢喜异常,就连花大海走到身边也未注意。花韵儿和花好儿看到自己爹爹过来,连忙说道,“爹爹。”花大海看起来情绪不高,失魂落魄,闷闷的答了声“哎!”白万恶瑞才抬起头来看了眼花大海那要死不活的样,心里特别满意,于是乎也为搭理他,一手牵一个小娃,走进了外屋,“走,去看看你娘亲。你们娘亲,好不好啊?” “娘亲身体很好,就是一直念叨舅舅。刚刚听到舅舅来了,还高兴的都哭了呢。小弟弟也好,可可爱了。俺们可喜欢了。”花韵儿边走边向白家大舅介绍情况。白文瑞心里很是迫切,好久没见妹子了,也十分想见见这新添的小外甥,都说那外甥像舅,也不知这娃娃是不是和他模样相近。心里焦急,就加快了脚步,一撩起门帘,就见到一女子坐在炕上,头上捂着厚厚的方巾,正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哥哥。”那不是他如珠如宝的妹子,还能是哪位? 白文瑞顿时红了眼眶,松了韵儿们的手,大踏步走到炕前,激动的伸出了手,“妹妹。哥哥来看你来了。” 第三十章 兄妹谈话 更新时间:2013-12-02 第三十章 话说上回白文瑞怒斥花大海,但却被卖萌讨乖的花韵儿而俘获“芳心”,白文瑞对这精灵可爱的侄女喜爱非常。白文瑞许久未见妹子白水心,见妹心切,兄妹相见,真的是分外眼红啊。 白文瑞一见自己妹子,就红了眼眶,大踏步走到炕前,抓住了妹子伸出的双手,激动非常。那白水心满腹的辛酸委屈,这一遭终于见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泪流满面,又兴奋又激动,还有着些许的忧伤。 白文瑞赶紧哄着自己妹子,“妹妹,别哭。咱们相见是好事啊,再说你正在坐月子,听人说这月子很是重要,会落下病根的。” 白氏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抓紧了哥哥的手,“哥哥,还知道这些?你成天就知道读书写字的,怎么会知道这女人家的事?莫非……” 白文瑞这才反应过来,立马羞红了脸颊,身处另外一只手,戳了一下白氏的脑门,“你这个丫头都是三个娃的娘了,怎么还是爱打趣哥哥?瞧瞧,哪有个当娘的样子?”白氏呵呵的低笑起来,”哥哥,你也该成家了。你看我都生了三个娃娃了,你还没成家,也没个人知冷知热的,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啊?”把关切的看着白文瑞,心里特不是滋味。 白文瑞对着妹妹挥了挥手,“妹妹,不要再说了。你是知道的,我是在父母灵位前发了重誓的,这辈子哪怕考个举人,能某个一官半职就行,我也要给你撑腰,以后能够护着你。就像是这一次,我都是秀才了,可还是没能保护你,让跟他们这么欺负你,我对不住你。” 白氏看着自己哥哥很自责,很是焦急,“哥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千万不要自责。谁家没有个不拌嘴的?自古以来,人家媳妇都不是好当的。哥哥,你千万不要这样想。” 白文瑞摇了摇头,眼神幽远的望着窗外,仿佛在自言自语,轻声的说道,“当年要不是哥哥没有用,也不用你为了那二两银子的聘礼,而把自己卖给了花家。而这几年你在花家都是过的什么日子?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哼,就看看这一次你说说,你就过得真是好?如果不是苍天有眼,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说着白文瑞再也抑制不住,哽咽起来。 白氏心里也很难过,她深深的知道,哥哥这么些年来,一直有个心结。”哥哥,你不要这样。其实当年咱家也已经败落了,你说我还能找什么样的人家?再说这花家也没有不好,哪家没个婆媳矛盾的?还有就是……哎,大海对我啥样,你也看到了,谁也挑不出来啥,可以说是从未忤逆过我的意思。对我真的是不错,俺们还有三个孩子,过得挺好的。至于别人嘛,又有什么关系?俺们也已经分家了,以后各过各的,逢年过节的尽个孝道,谁还能跳出我啥来啊?以后俺们攒点钱,盖个大房子搬出来,那生活不是更好吗?我不求大富大贵,只要我们全家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哥哥早日成家,有个人好好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说完白氏就又呜咽着,激动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白文瑞愣愣的看着自己妹子,才意识到妹妹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家,不论什么事都是以自己的家为主,而且看样子这么多年的感情,白氏已经把花大海放在了心里。其实白文瑞也从未想过真的让妹子和离什么的,只要花家不太过分,他也只有忍耐,只有想尽办法让妹子在花家过得更好点。 白文瑞深深叹了口气,看着自家妹子,说道,“说句心里话,我不愿你嫁到花家来。最大一个原因就是花家的婆婆妯娌太难相处,当初我就担心你会吃亏,可是你每一次见了我,什么都不说,我就更加担心。即使是这样,花大海也不能推卸责任,男人就是应该保护妻儿的。连自己妻儿都保护不了,怎么配做个爷们?”白文瑞气氛的瞪了眼门外趴在那偷听的某人,接着讲到,“现在你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我不放心再把你留在这里,实在不行和我回家去住一阵子,把三个孩子都带上。” 白氏听着都傻了,她都没有想到哥哥能这样做,她可从未想过离开这个家。急急的就要解释,只见白文瑞对着白水心眨了眨眼睛,又指了指门外,阴沉着脸瞪着白氏。白氏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白文瑞肯定是心里不痛快,想折磨折磨花大海,而且分明不想让白氏相帮。白氏叹了口气,心想着不让哥哥把这口气出了,也说不过去,本来就是他花家做的不对,还得她差点一尸两命,就由着哥哥去吧。于是闭上嘴巴也不说话了。 白文瑞满意的点了点头,悠哉的说道,“那你也尽快收拾东西,等做完了月子,咱一起回去。”白氏不敢出声,白文瑞一直瞪着她。这时门外传来了焦虑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又停在门边,一动不动。白文瑞奸诈的一笑,心里别提有多美。 门吱扭一下开了,只见花大海终于按奈不住,走了进来。花大海满脸涨的通红,紧张的一手抓着衣角,一手挠着脑门,还时不时的抬眼皮瞅白家大舅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花韵儿和花好儿本想着让兄妹二人好好谈谈话,就和爹爹一起呆在外屋,哪成想这花大海就像着了魔一样,一直不顾形象的趴在门口偷听讲话。惹得好儿一直问韵儿爹爹怎么了? 花韵儿捂着小嘴偷偷的乐,心想还能怎么了?肯定是刚才在院子中舅舅不满意爹爹,迁怒了爹爹,这是要惩罚他呢?估计是对着他说了什么,所以花大海才这么着急,能让花大海这么着急的人只有白氏一人了吧。花韵儿虽然不太清楚地知道以前的恩恩怨怨,但是就冲着花大海对白氏的稀罕劲,却是很难得的。所以如果没有婆婆妯娌的相欺,他们应该会过得很好.但是在这个孝道大为天的世道里,如果用孝道相压,他们还能怎么办?也许这样的苦恼,在每个家庭都是一样的吧。 花韵儿看着花大海抓耳挠腮还不安的来回地走着,最后竟然实在按耐不住,把心一恒,一咬牙一跺脚,就推门进了去。韵儿和好儿赶紧也猫到门边,偷偷地往里面看。 白文瑞就坐在炕边,冷冷的瞪着花大海,花大海被看得是冷汗直冒,一直的不停的擦着汗。最后下定了决心,抬起了头,对着白家大舅就是深深一鞠躬,十分真诚外带愧疚的道,“舅兄,俺实在无颜面对您。俺对不起您,对不起心儿和孩子。俺没有照看好她们,让她们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俺……俺…...这心里不好受。现在也已经分了家了,俺向你保证会好好对心儿和几个孩子。您就看在几个娃娃的面子上,别带心儿走,俺们一家人感谢你了。”花大海喘着粗气,一口气说完,然后就站在白文瑞跟前,眼巴巴的等着回答。 白文瑞冷哼了一声,“哼,你这意思,我还是拆散了你们一家人了?你也不想想到底是我要拆散你们还是你们家人要拆散你们?我就心儿一个妹子,现在差点阴阳两隔,你让我怎么放心再把妹妹交给你?我宁肯养他们一辈子,也不想让她们一点安全都没有。在自己家里还要时刻想着被人谋害。” 花大海一听就急了,连连摇手,“那肯定不会的,谁要是敢害俺妻儿,俺是要和他拼命的。”花大海瞅了白氏一眼,红着脸说道,“不怕舅兄你笑话,我打成亲那天第一次见到心儿,俺就喜欢她,俺当时就发誓一定要对心儿好一辈子。俺是个大老粗没啥文化,能娶到心儿这样仙女一样的媳妇,是俺修来的福分。可是心儿这些年也跟着俺吃了不少苦,俺也觉得对不起她,可是以后绝对不会了,舅兄就再给俺一次机会吧。”花大海的真情告白使得白氏,嗔怪的看了花大海一眼,娇羞的低下了头,花大海直直的盯着自己媳妇。白文瑞看着小两口眉来眼去,颇为尴尬,轻咳了一声,花大海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白文瑞叹了口气,认真的对着花大海问道,“我也不愿意为难你,毕竟你们也生了三个娃娃了。但是你们这虽分了家了,但是一起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再说还都是你们的长辈,如果想找你们点麻烦,也不是不可以。你打算怎么办?”花大海一听有门,立马答道,“那个俺们家现在攒了不少钱了,打算开春种完地,就盖个房子搬出去。就没这个烦恼了。” 白文瑞哦了一声,“搬出去了,也离不开孝道。如果你家人再以孝道为名,要求做一些背叛家人的事情,你会怎么办?”白文瑞狠狠的看着花大海。花大海想了一会,才缓缓地答道,“不瞒舅兄,父母生养我一场,劳心劳力,俺肯定是要孝顺的。但是不等于愚孝,如果对不起我妻儿的事,俺是不会做的,舅兄大可放心。”白文瑞点了点头,心想这花大海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不顽固,而且心思很细腻,对白氏也体贴,能好好过下去也不错。“你就记住今天的话,如果再有下一次,哼,我肯定带着心儿离开。” 花大海忙道,“不会不会。要是有那一天,不用舅兄您说,俺自己都绕不过俺自己。” 白文瑞满意的点了点头,寻思了一下,忽然道,“你刚刚说你们攒了不少钱?这是怎么回事?”一提起这个,花大海满脸的骄傲,自豪地说道,“这可是说来话长了。” 第三十三章 舅舅生疑 更新时间:2013-12-03 第三十三章舅舅生疑 花大海一脸的骄傲,绘声绘色的和白家大舅学着,花韵儿如何病好后,开窍了,先编络子赚的一大笔钱财,而且还和绣坊老板娘签了文书。白文瑞越听越有兴致,不禁有些刨根问底。花大海也越说越高兴,仿佛根本不是四岁的女娃,而是聚财童子一样,“舅兄,你可不知道,我家韵儿自从病好后,那可开了窍了,那把脑袋瓜子可好使了。那来钱道,可多了。啥难事那到了俺家韵儿手里,都不叫事了。俺韵儿就是像了舅兄你了,那从聪明劲,别看俺韵儿年纪小,就会读书写字,可好学了。哎呀,幸好随了她舅舅了,这要是像俺,哪会有这机灵劲儿啊。”花大海在神吹自己闺女的同时,还不忘拍自家舅哥的马屁。 白文瑞皱着眉头思索着,一听到花大海使劲的讨好,也不觉一莞尔,很是受用。心里也在暗暗琢磨,难道这小外甥女真的随了自己了? 花韵儿在门不安的听着她老爹把她夸得神乎其神,脸上直发烧,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这白家大舅可不是一般人,哪有那么容易被糊弄住?这要是引起了舅舅的怀疑,可如何是好?她会不会被人当成妖怪?听说古代人迷信的很,都是把妖孽处以火刑,她已经被雷劈死过一回了,可不想在被火烧死一回。这可不行,听着自家老爹越吹越玄乎,花韵儿赶紧抓着花好儿一起进了屋。花韵儿心想着再不进来,花大海就要把她吹成仙女下凡了。 屋里几人看着两个活仙仙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对着几位长辈行了礼,然后花韵儿就一心的专注的朝着白家大舅甜甜的笑。那花韵儿特意讨乖卖萌,平时就仙活灵动的样子,更加沁人心底,让人看了喜欢的不行。只见那小韵儿浓浓的弯眉下嵌着一双闪着纯真的热情的眼睛,乌溜溜的眼珠,像那荷叶上的水珠儿一样滚转,那清澈的眸子明亮,纯真,像是一池宁静的湖水,却在人心中掀起了波澜。那一张樱桃似的小嘴儿微微撅起,唇红齿白,更加的灵动可爱。 白文瑞看着小韵儿那萌呆萌呆的可爱样,稀罕的不得了,哪还记得刚刚的猜忌?于是乎,一把拉过小姑娘来,还坏坏的捏了捏嫩嫩的小脸蛋,微笑着问道,“你这小丫头,总是古灵精怪的。来和舅舅说说当时怎么想到的那些络子的打法的?” 花韵儿想算盘一样的小眼珠转了转,然后捂着小嘴乐了乐,“舅舅,这些玩意都是俺们小女娃爱玩的,就是打络子的时候,她们都照着现成的样子编,而俺觉得换个编法会啥样,所以就大胆的尝试了下,没想到她们都说俺打的络子好看,她们从没见过。”花韵儿啰哩叭嗦的讲着,白文瑞却认真的听着。 白文瑞又绕有兴趣的接着问道,“那韵儿是怎么想到去和老板娘谈生意的?还签了文书?这些小韵儿也懂得?” 花韵儿面对着白家大舅的连续三个问句,问得直冒冷汗,心里不停的打着鼓,暗暗后悔自己太激进了,想要赚钱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这一时,或者少赚点小钱就行了,这大张旗鼓的签文书,确实有点匪夷所思。花韵儿搜肠刮肚的寻思着,小嘴甜甜的说道,“舅舅,这也不是俺想的。俺只是偶尔听别人说过啥文书啥的,隐约知道做买卖可以签文书,这样就能一直保持合作关系,俺也不太明白,但是还想着那天和老板娘谈话的时候,就提了,谁知道老板娘就怕俺们走,一下子就同意了,俺还纳闷呢?” 白文瑞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小的却透着股机灵劲的花韵儿,不但口齿清晰,而且脑筋灵活,还懂得活学活用,做事情不急躁,甚至和大谈生意时,都不能被哄骗住,不但没被骗住,还以进为退,使得那老板娘和她签了文书。白文瑞想着也许就是这小孩儿从小就聪明,又机灵,误打误撞的会了手艺,再加上初生牛犊不怕虎,才使得成功的做成了买卖。要不难道这小娃会是妖孽?肯定不是,这是妹子十月怀胎所生,大家都如珠如宝喜欢的不行,不是有那个词叫做天分吗?这小娃一看就是有头脑的孩子。 花韵儿满脑门是汗,还得装出单纯的可爱形象,很是焦急恨不得抓耳挠腮,一通发泄。看着舅舅神情变化莫测,更是又自我检讨,悔不当初,切自又想了一遍刚才说此,看看是否有漏洞。正在思考之际,忽听白家大舅呵呵一笑,拉着韵儿的小手晃了晃,“咱家韵儿真聪明。凡事都会活学活用,看来这韵儿之一个好苗子呀。” 一旁花大海哪会看得出双方的心思,一看自己舅哥特喜欢花韵儿,就特高兴,花大海急于获得舅哥欢心,就又是一通猛吹,“咱家韵儿那是像了舅兄您了,要不咱家哪有这样的根啊?也是孩他娘教的好,俺两个闺女被心儿教的都会读书写字。心儿心灵手巧,俺两个闺女和她们娘亲一点不差。”花大海咽了口唾沫,接着眉飞色舞地说道,“前几日,韵儿想出了和那柳家子谦一起写对子。韵儿就仅仅是用了写对子裁剩下的红纸,见了很多的各式各样的窗花,哎呀,舅兄,你是没看到啊,那窗花有多生动,就像是在你面前一个个活生生的小猫小狗啥的。这个好看啊,结果,您猜怎么着?”花大海讲的生灵活现,手舞足蹈。 花韵儿一阵扶额,很是无奈。今天花大海这么在白家大舅面前表现,却给她到来不小的麻烦,真是让韵儿提心吊胆啊。花韵儿偷偷看了眼白水心。只见他娘亲可能也从未见过他夫君说过这么多话,表情还能这么丰富?一阵发傻,反应过来后,捂着嘴偷偷的乐。花韵儿一看想白氏求救是不可能了。自己又不好插话,站一旁,直着急。 花韵儿更没想到那花大海不着边际的话,还有一个忠实听众,听的是专心致志,饶有兴致,听花大海问“您猜怎么着?”还跟着问了句,“怎么着了?”花韵儿一汗到底,真想仰天长啸,“吹牛害死人啊。” 花大海听着舅哥还挺有兴致,更是神采飞舞的继续,“咱们的对子和窗花一拿到集市上,韵儿的窗花比对子卖的都好。俺们赚了好大一笔,还有好多没买到,有要求俺们下一个集市再去呢。心儿带着俩闺女还有柳婶子一家就赶出了不少活计。这回呀,韵儿还剪了一套窗花。韵儿说是叫啥啥一系列啥的。”花大海描述的很详尽,那白文瑞还听的不够过瘾,笑眯眯的转过头来问花韵儿,“小丫头,告诉舅舅,这些对子卖钱,你是咋想到的?” 花韵儿一看自己翻身的机会到了,赶紧摆出了标准的纯真笑容,答道,“爹爹带俺去集市,看到有人卖,就问了问价钱。姑姑家还开个杂货店,俺知道红纸的价钱,娘亲教过俺算数的,俺就知道能赚不少。那窗花,我剪着玩的……嘻嘻……”花韵儿对着白家大舅一通傻笑,要多真有多真。白家大舅显然是信了韵儿的话,说道,“看来韵儿还真是随了娘亲的心灵手巧。随了舅舅的聪明伶俐啊。” 花韵儿差点谢天谢地,心想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那她终究可以不这么提心吊胆了,不过,细琢磨琢磨,这舅舅也挺逗的,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呢。 白文瑞看着韵儿的可爱劲,越瞧越喜欢,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下韵儿的小额头,“你这小丫头,有着好的手艺,又是络子又是窗花的。听你爹爹说的神乎其神,舅舅连见都没见过。”说着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可怜巴巴,说道,“也不知啥时候也能有自己外甥女给打的络子?还是能有那‘一系列’的窗花?” 花韵儿听着舅舅这酸溜溜的话,噗哧一声乐了出来。赶快狗腿的上前抱住了舅舅的大腿,使劲的摇晃着,撒娇的说道,“舅舅,韵儿想着舅舅呢。早就给舅舅打好了吉祥如意扣还有状元及第结。您等着。俺给你拿去。“说完撒开舅舅的腿,蹦蹦哒哒的跑了出去。白文瑞感受着腿上韵儿小手热乎乎的温度,心里一阵温暖。心想有个娃娃在身边的感觉真是不错,这才是家的感觉吧。难道自己真的该成个家了? 等花韵儿拿着小包裹进屋时,白文瑞正在听着花好儿背三字经,不时地点着头。而花大海坐在一旁,一脸的骄傲。花韵儿偷偷的勾了勾嘴角,这老爹今天可真是颠覆以往啊。白文瑞看着花韵儿进来了,好儿背完了,得到了舅舅的夸奖,美滋滋的。白文瑞直夸妹子教的好。 花韵儿笑着打开了小包裹,把一件件都平铺开。这白文瑞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只见小韵儿拿起一个从未见过的络子,绘声绘色的说道,“这叫吉祥如意扣。这个呢,一节一节的,就叫状元及第结了。” “噢?怎么着络子有名字?“说着白文瑞结果那状元及第结,爱不释手,认真的看着。一旁花好儿接话到,”这是小妹想的。说是寓意好,这样就卖得好。”说完就见那花大海又是一脸的得意样。花韵儿满头黑线,今天这是怎么了,这爷俩是上天派来整她的吧? 花韵儿忐忑的看着自家大舅,不知舅舅会如何出招。白文瑞听着,心里翻江倒海,从各种迹象白文瑞已经断定花韵儿这个小娃娃以后肯定会成大器。哎,可惜了,不是个男娃子啊。 白文瑞,摸了摸韵儿的小脑袋,“韵儿,真是可惜不是个男娃子,这要是个男娃子肯定会有大出息。”白文瑞话锋一转,看着花大海说道,“不过就算是个女娃子,也不能耽误了,以后多让韵儿读书写字。什么钱财之事多听这小娃子的意见。这是大才呀。以后多让韵儿带着幼弟,把弟弟好好熏陶熏陶。” 花大海看自己闺女得到了舅哥这么大的夸赞,立马连连答应着。白文瑞也特别高兴,还让花韵儿亲手给他带上了状元及第结,想借借着好兆头。 事事难预料啊,谁知道以后有哪一天会不会有哪个学子带着韵儿打的络子,中了状元或者探花郎呢? 第三十四章 舅舅记账 更新时间:2013-12-04 第三十四章 白家兄妹两年未见,见面自是有许多话要唠。白文瑞又看了看正在睡着的年哥,只见这小伙子,长得比刚生下来要圆润一些,小家伙四角拉叉的躺在襁褓里,呼呼的睡着觉,饶是屋里这么讲话,也是愣是雷打不动。白文瑞看着这么小不点的小奶娃,稀罕的不行。娃娃还小,又睡着,自是看不出眉眼咋样,但是整个皮肤白净,天庭饱满,鼻直口阔,一看就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还真是有一点舅舅的味道。 花大海看自己舅哥似乎很喜欢这奶娃,赶紧溜须拍马道,“舅兄,人常说外甥肖舅。你看看咱家年哥儿,长得多像舅兄您啊。这多精神啊。这以后啊要是舅兄的聪明劲,肯定读书也不差。” 白文瑞当然知道那花大海故意留须他,但是对自己妹子的三个孩子都特别的喜爱,所以对花大海的阿谀奉承很是受用,脸上露出了孩当然像我,都市肯定好的表情,越看着小奶娃越喜欢,不禁伸出小手,摸了摸小不点的小脸蛋。那小不点好像有感觉一样,摇了摇脑袋,躲过了骚扰他的大手,一歪头接着呼呼大睡。白家大舅生怕把娃娃弄醒,轻咳了一声,讪讪的缩回了手。又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转过对花大海说道,“虽是盼了这么年,终于有了男娃子,可也不能娇惯他。要平时严格教育,这年哥儿可是家中长兄,这以后是要顶门立户的,而且这韵儿好儿以后在婆家,还需要有家中兄弟撑腰的,可不能再成了那拖后腿的。我看那韵儿好儿就教育得很好。以后男娃也不能太娇惯。记得了吗?”花大海赶快狗腿的说道,“俗话说得好,穷养儿子富养女。这个俺是知道的。其实俺早就和心儿商量过,以后啊,想让咱家年哥儿也去上私塾,去读书,就像像舅兄一样。只要这娃长大了知事懂理,能撑起门面,照顾姐弟,俺们就满足了。”花大海说着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白文瑞也连连点头,“男娃子嘛,必须得能吃得苦中苦。等娃大点,就让他知道家中父母不易,姐姐的辛苦,让他知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花大海连连点头。白文瑞看着小家伙一直在睡,也无趣。 可是花韵儿和花好儿一个劲的讨着白家舅舅的欢心。白文瑞听说小姐俩都会识字,自是高兴。让好儿背了三字经。又听说韵儿还自己记账,于是更是来了兴致,让韵儿赶紧拿来账本要翻看一下。小韵儿无奈只好去拿来账本,给舅舅瞧。花韵儿就怕自己的“早慧”让舅舅再次生疑,始终是诚惶诚恐。可是见舅舅感情战胜了理智,才稍稍放下心来。可要让舅舅看账本,还是有着些许的担心。 白文瑞起初只是随意翻看了下账本,就像这是小孩子写着玩的,可怎会想到,看着看着就发现了这小丫头的记法咋和别人不一样呢?自己大多数都看不懂。白文瑞仔细地想还是不懂,就无奈的问花韵儿,“小韵儿,这是你的涂鸦之作吧。可看着又不像啊。你快给舅舅讲讲,这是都是些啥意思啊?” 花韵儿一扶额,把心一横,破罐子破摔,爱咋咋的,于是就拿起了账本,给白家大舅讲了起来。“这是俺自己发明的这是壹,这是贰,这是叁……”花韵儿自己的账本是用现代的阿波罗数字记的,所以对应着花韵儿教给白家大舅每个阿波罗数字的意思。并且是怎样子做的加减法。 白文瑞认真的听着,他可真没想到这么小小的娃娃居然还有这样的奇思妙想。就这样不显眼的小数字,如果拿来做个账本可是世上独一无二,无人能懂啊。这可是真的是以后的法宝啊,这要是在官场还是在商场上,都是一把利刃啊。白家大舅很是重视,认真的记住每个数字的意思,仔细的研究着,发现这数字笔画简单好写好记,比起平时写的繁体字布置好了多少倍,省了纸张笔墨,也省了人力物力啊。白文瑞看着眼前的这个纯真可爱,浑身透着股灵动的小姑娘,心想着要不是这韵儿真的是妹子十月怀胎所生,连他都不敢相信,这小女娃居然聪明到了这个地步。“韵儿,这种记账方法都是你自己想的?” 花韵儿傻傻的一笑,乖乖的道,“恩。都是俺自己想的。娘亲教我写字,可是笔画好多啊。韵儿手还小,拿着笔写久了也累得慌。俺赚钱后就想着记个账本玩,可那数字好难写啊,俺舅自己发明了这些,笔画少,好写,嘻嘻……”花韵儿一直傻乐,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别提多可爱了。 白文瑞一听,再结合之前之事,就知道这韵儿确实聪慧非常,凡事懂得变通,遇事不急不躁,而且还处变不惊,活学活用。现在这小小年纪,就这样了得,这要是长大后,那还得了?“韵儿,可真是聪明。可是韵儿可否答应舅舅一件事?”韵儿赶紧点头,白文瑞摸了摸小韵儿的小脑袋,以示鼓励,接着说道,“韵儿,这记账的法子往后就不要教给别人哦,就有你我二人知道,晓得吗?”花韵儿看白家大舅很是认真的说道,赶紧也认真的回答,“俺不说。再说了别人也笨啊,哪像舅舅一学就会了。” 白文瑞差点笑出声了,看来这孩子这点随了她爹了,这小嘴抹了蜜一样,“韵儿真乖。以后好好学习写字,而且必须得写好。你弟弟还小,家中有一些事情等你再大点,就能帮衬帮衬你爹娘了。” 花好儿听着舅舅只夸妹妹,不禁有些吃味儿,撅个小嘴,嘟囔道,“舅舅只喜欢妹妹,都不喜欢俺。”白文瑞一听哈哈大笑,“舅舅都喜欢。舅舅也喜欢好儿。可好儿是姐姐,以后还要靠好儿照顾爹娘,爱护弟妹,好儿的任务可好多呀。“好儿一听,立马有了身为大姐的自觉,精神抖擞,挺胸抬头,高兴地说道,“舅舅俺知道了,以后俺肯定是照顾弟妹,照顾爹娘。俺让着妹妹和弟弟,嘿嘿……” 白文瑞看着麦子的来年改革小娃娃都这么的乖巧懂事,甚是欣慰,心里很是高兴。 快接近中午了,虽是寒冬,但却有个老高的太阳,红彤彤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人身上也没感觉太冷,反而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忽地一声婴孩的大声啼哭声打破了本来的寂静。白文瑞看着小袜子眼睛都寄到一起去了,使劲的哭,不仅夸赞这娃声音洪亮,是个好小伙子,就跟着韵儿好儿进了她们房中,好让不少喂奶。白氏连忙去安抚年哥儿,还给他喂了奶这小家伙才安静点。 花韵儿变戏法似的拿出了自己剪得窗花,按照一个系列的平铺在桌子上给舅舅瞧。白文瑞定睛一看,好嘛!这才是知道啥叫一系列? 只见那桌子上第一排是一系列的可爱的小猫,生灵活现,栩栩如生,小猫咪做着各种可爱的动作,有的抬起小猫抓在添,有的趴着卖萌……第二排是一排小狗有种动作,就像是活了一样,第三排是一系列龙凤呈祥。龙凤交尾,吉祥喜庆。还有一套类似花朵的,不知是何形状,但也大小不同,神态各异。白文瑞稀罕的拿起了一张,“这…….这太神奇了。这都是你们姐俩剪得?” 花好儿高兴的点着头,自豪的说道,”俺们剪得差不多。但是这个系列是小妹剪得,最好看的。”白文瑞拿着窗花爱不释手,看着韵儿道,“这位啥叫窗花呢?是要贴在窗户上的?”韵儿点了点头,“恩。也可以贴在屋子。红纸剪出来的透着喜庆,家里如果有喜事,或者过年都可以拿来贴的。我还可以剪各种喜字呢,保证别人还见过的样式,嘻嘻……”花韵儿又憨憨的傻乐,就像是一个急于献宝的孩子。 白文瑞还不敢相信这样的绝无仅有的艺术品,居然是出自一个娃娃之手。于是乎问道,“可还有红纸了?”花好儿屁颠的答道,“还有呢。是妹妹专门留下的几张,说是啥如果突然有灵感,再多剪几个好样。”白文瑞一听就笑了,说道,“噢?那韵儿现在可有灵感?给舅舅剪几张可好?” 花韵儿立马点头。拿出了红纸,剪刀专心致志的剪了起来。白文瑞看着韵儿小手上下翻飞,左剪剪,右剪剪,不一会一个特立独行,吉祥喜庆的喜字就出现了,而且喜字周围还围绕着一对龙凤。这喜字居然是被龙凤呈祥的图案围绕,大气吉利,一团喜气,却从未见过。白文瑞这回是真的信了服了,就差点竖起大拇指来。“这喜字剪得好。看来韵儿在这方面是真的有天分啊。只可惜了却要在街市上叫卖,这要是有自己独自的门铺,打出名声去,肯定会成为一代名家啊。” 韵儿满头黑线,“舅舅,就剪了几个纸?还能成名家?”白文瑞呵呵一笑,摸了摸韵儿的头,“小丫头你不懂。名家都是清流,只管真实才学,却不闻出处或者身份。如果让他们看到这是出自一个五岁小娃娃之手,肯定会大吃一惊,你马上就会名留千史了。”韵儿使劲摇了摇头,“俺可不想。岂不是自找麻烦?” 白文瑞想了想也是,自小就成名对孩子也没什么好处。花韵儿嘻嘻一笑,说道,“这喜字就送给舅舅了。以后等舅舅成亲,如若不嫌弃就贴这个了,嘿嘿……嘿嘿…..”花好儿一听也跟着嘿嘿的乐。 白文瑞顿时脸涨得通红,颇为尴尬,心想着怎么现在小孩子也着急让我成亲?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就轻咳了一声,“臭丫头,还敢戏耍舅舅?怎么这样小气,这么多的窗花,还有这都是一系列的,就给舅舅一张?” 花韵儿立马狗腿的说道,“怎么会呢?舅舅相中哪个,您就拿哪个?”白文瑞这才满意的一笑,看了好半天这窗花,觉得都好看。“要不舅舅都拿走?这个我自己剪得雪花,好看吧?”白文瑞这才知道刚才看的那是雪花,“恩,好看。韵儿这都好看,舅舅不知道拿哪个啊。”最后白文瑞拿了一套龙凤呈祥,还有一套雪花,还拿走了那个给他的喜字,并且还让韵儿答应以后有好样式了,都给他留一套,这才作罢。 白文瑞看着这出神入化的窗花,暗暗自言自语,“这吗是窗花啊,这简直就是艺术品,谁舍得贴在窗户上,岂不是暴殄天物?” 就在这时,窗户外响起一声男童声,“三叔,爷爷让俺来请您和白家舅舅过去吃午饭。” 第三十五章 再起波澜 更新时间:2013-12-05 第三十五章再起波澜 屋内舅甥正其乐融融,相谈甚欢,忽听窗外男声响起,白家大舅顿时皱起双眉,沉思不语。花韵儿当然知道,白文瑞因为这次娘亲被欺早产,差点一尸两命之事,很是介意。并没有当面给花家长辈难看,但不等于他不生气。在花家二老面前之所以有所收敛,是因为毕竟白氏和花大海已经有了三个娃,而且花大海对白氏还算不错,总不能让他们和离吧,以后还要和家人相处,所以留了余地。但是对着花大海可不同,他给了花大海一些微词,也是让他有所警醒,让知道,在保护不好妻儿,白文瑞就不会手软。想让白文瑞和他们一起吃饭,白家大舅当然不愿意,欺负了他家妹子,再来给个甜枣,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花大海在里屋忙应了一声,先让那二蛋儿回去了。然后就急冲冲的感到韵儿房间,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头都不敢抬。花大海也是有顾虑的,他当然知道舅哥有多生气,都要把他媳妇孩子都接走了。可是那是看在他还有几个娃娃面子上,才没有给那花家二老难堪,但并不代表他就会给他们好脸色。花大海很是为难,也不知道是应该叫舅哥去还是不去。他刚刚豁出脸面,才让舅兄对他有了点改观,对这个家有了更新的认知。他也并不想在让舅兄迁怒与他了。花大海默默地擦了擦汗,大胆的撩起眼皮,看了看一派慵懒模样的白文瑞。 只见那白文瑞,懒懒的斜靠在韵儿屋里唯一的小八仙桌旁,用一只手托着脑袋,漫不经心,仿佛脱离了世间的烦扰,嘴角微勾,但是只有那微皱着眉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这白文瑞应该是不太高兴吧。想必他肯定是不爱去见着二老。花大海欲言又止,幸好脸黑,看不出那急的红了的脸颊。 白文瑞莫不关心的看了眼花大海,看着他那记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很是开心,于是慵懒的问道,“你站在这干嘛?这么大一个块头,又黑黑的,都挡亮。要是没事就出去吧,我还要和韵儿好儿说几句话呢。” 花大海摸了摸额头的汗,然后笑嘻嘻的说道,“舅兄,已经晌午了。舅兄大老远来的,怎么也吃了午饭啊?这不饭菜也已经准备好了?这是咱年哥儿的冼三礼,特地准备出来的席面,您看。咱过去一起用膳吧” 白文瑞一听果然来了兴趣,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些,可是还是,问道,“年哥儿的席面啊,还是特地准备的?还真没不出来,你们花家还挺重视咱年哥儿的。还真是金孙呢?”白文瑞嘲讽的一笑,满眼中都是嘲弄。 花大海更加忐忑不安,急急地说道,“舅兄,要是不喜欢热闹,咱就自己家人在屋子里吃。俺跟俺爹娘说一声您陪着心儿一起吃。” 花韵儿看着自己爹爹左右为难,也很是纠结。花大海毕竟是花家人,包括花韵儿花好儿和年哥儿。这辈子都姓花。而且花韵儿也知道这个地方重孝道,如果以后要是出仕,有人告他忤逆不孝,那可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他们怎么样都没关系,可是这以后谁知道年哥儿会如何呢?会不会读书考取功名呢?他们要为年哥儿考虑着,再说花大海也左右为难,那么这些做小辈的就多忍让些,并不能受别人已权柄。 花韵儿轻咳了一声,转过头来,萌萌的看着舅舅白文瑞,甜甜地说道,“舅舅可是担心娘亲,没事,您放心去吧。娘亲有我和姐姐照顾着呢,俺们还会照顾小弟弟呢。再说了,舅舅到现在也没吃啥东西,人咋能不吃东西呢?”小韵儿淹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再说了,不管什么人都会犯错,知错就改就可饶恕。咱们可不能让人抓住话柄,再说,爹爹也为难,哎!如果爹爹留给人话柄,那以后说不定会影响年哥儿的。” 白文瑞一听小丫头说完,就相当吃惊的看着纯真的望着他的花韵儿,心里翻江倒海啊。他只顾着气愤了,还真没想到这么深的一层。这个小丫头说的对,如果以后年哥儿要出仕的话,这孝道是不能出问题的。这官场黑暗,权权相压,尔虞我诈,谁知会不会成为别人的杀人的利刃?虽说以后也许是还没影的事,但是谁说的准未来呢?也许他不去没什么,大不了大家说他狂妄自大,但是花大海却要受气冤枉,着已经分家的花大海在一些人眼中已是不孝了,自己还是算了吧,忍一时风平浪静。白文瑞掐了掐韵儿的小脸蛋儿,软嘟嘟的,嫩嫩的,很有手感,“你这丫头啊,真是可惜了不是个男娃子啊。你真的是给舅舅醍醐灌顶啊。” 花大海看着原来还老大不乐意的舅兄,听了自家小闺女的几句话之后,就眉开眼笑,连看起他的眼神都柔和起来。心里真的是了开了花,忍不住暗暗感谢自己闺女,又隐隐的透着骄傲,自己的闺女就是厉害,几句话就拿下了傲人视物的白家大舅。 白文瑞看着花大海那一脸的得意劲,不禁冷哼一声,“是不是看你自己闺女还是向着你?”花大海一下子缓过神来,哪里敢承认啊,赶忙连连摇头。白文瑞也没管别的,直言不讳道,“我是看在年哥儿的面子上,可是如果那你们再有一次如此慢待我的妹子和孩子,我肯定把他们带走,你可记住了?” 花大海心里咯噔一下,这白家大舅还没忘记码子事儿?花大海苦着脸,说道,“舅兄肯定不会了。俺会赶紧搬出去,绝不会亏待心儿还娃娃们的。那是俺亲媳妇,俺亲娃娃,俺咋会亏待呢?”白文瑞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你不亏待,自有人亏待。你恩那个护得住最好,要是护不住……哼……” 白文瑞最后还是跟着花大海去了主屋吃了席面。要说这西面还真是不错的,看来这花老头这回是豁出去了,这其中也有花大姑的功劳。花小溪在家中绝对有说话权,几个弟弟全听他的,包括自己老爹也听她的。他们一商量花家这件丑事,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这对于爱脸面的花老头无疑是当头一棒,无地自容啊。所以更要借着这次席面,让大家看看花家的和睦。原来是战战兢兢,害怕白家大舅不肯赏脸,又怕不去请多了,会遭人家的反感。一家人在屋里是坐立不安,焦急的等待着。 真没想,那白文瑞居然和花大海一起来了,而且很是给面子,很是谦逊有礼,文质彬彬,寒暄一番,分兵主落座。坐席的全都是男人,小孩和女人是不能上席的。而马维仁和花家长孙花启明都已经十一二了,又是读书人,被认为肯定和白家大舅有话题聊,所以也被请到了席面上来。这边马维仁一边吃,一边注意这白文瑞。想着这就是小韵儿的舅舅啊,韵儿和舅舅长的挺象的,可是还是我家韵儿漂亮可爱。要是能给白家大舅留个好印象,没准会在韵儿面前给美言几句。花花所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那小姑娘,也不理我了。于是这一席上,马维仁讨好白文瑞,款款而谈和白文瑞聊聊诗书,又聊起了自己喜欢的书。 白文瑞对着这个小少年很是改观,还真的是发现了一个好苗子,连连对着马尚礼说,“这少年睿智呀。以后前途不可限量。”马尚礼听着特是高兴,兴奋得不行,连着敬了白文瑞好几杯酒。自己喝得也是快要多了,才算罢了。 那边花武氏看着马维仁出口成章,得到了白文瑞的赞美,就心急的不行。在端菜的档口使劲的推着自家大儿子大明,可是花启明天生老实木纳,岁也上私塾,文采却也不太出众,更不爱出这种风头,于是乎,假装不懂,一直低头吃着。真真的把那大伯母急得不行。心里更加暗恨,着白家大舅就是故意来给她家难堪的?哼,你们等着瞧! 一顿饭吃完,白文瑞最后拜过二老,有深切的嘱咐二老好好照看他妹子,然后去和妹妹到了别。白氏泪眼汪汪,很是不舍,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白文瑞给小妹擦了擦类,温柔地说道,“妹妹,别哭。月子里一定要好好养好。咱们兄妹见面本就是好事一桩。这以后你们也自己过了,啥时候想哥哥了,就可以回来,再也没人据着你了。好好和大海过,别累自己个啊。有事给哥哥来个信,要不哥哥牵挂你。” 白氏也拉着哥哥的手依依不舍,“哥哥带我问姨母好。还有要是哥哥有自己喜欢的人,还是先定下来吧。我不放心你总是一人啊。”白文瑞一摆手,“这个就不要再谈了。我自有分寸。妹妹,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一颗野山参,你拿着,以后可以应个急啊。”说着从怀中拿出一颗不太大的野山参。白氏很是惊讶,她是知道的,这野山参很是精贵,就这个大小已是很是难得,最起码也能上百两银子。“哥哥,这……这是哪里弄来的?你,你自己留着吧。以后进京考试也好做盘缠。” 白文瑞呵呵一笑,”你拿着吧。我无意中得的。钱我还有。要不你就把它吃了,补补身体,要不就把它卖了,赶紧盖房子,搬出去,我才能放下心来。” 白氏自是知道白文瑞说一不二,也没再推辞收起了山参。和白文瑞话了别。白文瑞最后摸了摸韵儿的小脑袋,“韵儿答应舅舅的可还记得?“韵儿调皮的朝着舅舅眨了眨眼睛,”韵儿记得呢。“白文瑞满意的点头最后鼓励好儿韵儿几句,就匆忙地离开了。 同天花小溪和花老二都带着家人你走了,花家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白氏也出了月子,就忙忙碌碌的不是带孩子就是做家务,而花大海常出去打零工,韵儿好儿由于要在家帮忙照看弟弟,就在家打络子,小翠也常常来玩,大家一起打络子,好不开心。 可是就在这一天,闲来无事,花大海依然不在家,去听见院中有一女声尖尖的喊道,“白水心,你这个表里不一的胚子,给我出来,要当面理论理论。”大家均是一愣,花韵儿心想到,这又是怎么了? 第三十六章 二蛋告密 更新时间:2013-12-06 第三十六章二蛋告密 屋外还在不停的叫嚣着,那声音尖利刺耳,语言粗鄙不堪,句句直指韵儿娘亲白水心。花韵儿和花好儿立马下了地,冲冲跑向了屋外,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 只见一打扮的夸张,长相丑陋,再配上这慎人的叫喊声,就像是闹鬼一样。花韵儿微眯着双眼,直直的盯着眼前这张再刷着泼妇的妇人。这不是她们那极品大伯娘,又是哪位? 花武氏就站在自己门口,一手叉腰,一手直指西厢也就是韵儿家的方向,大放厥词,“你这表里不一,专会装可怜的下流胚。还有没有点廉耻,你就这么设计自己大嫂和婆母啊?让大家都出来看看,街坊四邻都出来瞧瞧,你白水心背着人都干了些啥勾当?哼…….” 花韵儿听着粗俗不堪之语,难以入耳。顿时火冒三丈,双眼都能喷出火来,撸起衣袖来就要往上冲和大伯娘理论。忽地一双手把她死死拉住,花韵儿回头一望,正是花韵儿娘亲白水心。白水心死死的拽着花韵儿,满眼噙着泪水,脸上悲痛恸心,柔肠百转,她的脸惨白惨白毫无血色,紧紧的咬着双唇,直到嘴唇都发白了,双手一颤一颤地,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像一对珠子一样,直盯着那极品大伯娘。白水心拽了拽衣摆,然后昂首挺胸,大踏步朝着花武氏走去。 此时花家门外已经为了一群人在看热闹,一片窃窃私语,着实是花武氏骂得太难听,乡亲们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了。不过,大家都知道花家前一阵子,刚出了事,这回又要闹腾了,一些是关心,而有一些人纯粹是惟恐天下不乱的看热闹。 白水心仿佛换了一个人,毫不畏惧的看着花武氏,“大嫂,你让俺出来,俺出来了。也想问问大嫂,你凭啥说俺是下流胚子?你又凭什么说俺不知廉耻?你又是为啥说俺设计了大嫂和婆母呢?”说着白水心又朝着门外看热闹的乡亲说道“我现在和你当着父老乡亲的面,咱儿当面对质。” 花武氏着实没想法到这白水心平时瞧着水做的一样的人儿,轻声细语,不声不响,最是好拿捏说的,今儿个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啊?花武氏不禁感觉心虚,不自觉的向后缩了一步,却又想着自己可是拿到了她们家的短处了,凭啥怕她,看她一会怎么辩驳。遂又特地抻直了脖子理直气壮的瞪着白水心,扯着嗓门尖声的说道,“哼,白水心,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家既然干出这种事情来,就不要怕别人知道。” 白氏水心紧紧的攥着拳头,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严厉地瞪着,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花韵儿知道白水心气坏了,这是真动气了,谁会让人这么平白无辜地辱骂。花韵儿和花好儿赶紧来到了不少身边给她支持。三个人一起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花武氏被着超强的气场吓得有点噤声,不敢再张嘴。这时,花屏儿和二蛋儿从屋里出了来,也站在一边支持她娘。花韵儿一看那花屏儿抱着双臂,悠闲的冷笑的望着她,满脸挑衅的架势,韵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再见那二蛋儿一副失魂落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正视花韵儿和花好儿。 花韵儿眼神闪烁,心想着这花屏儿的神情不对啊,仿佛真的拿到他们的短处了。还有这二蛋儿,平日最惧花好儿,但也不像今儿个这样连看一眼都心虚。难道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的事? 花武氏和白氏对视,白氏文文弱弱站在院中,梨花带雨,柔弱中又带着些许的倔强,气得颤抖的双手,苍白的脸庞,还有咬得发紫的嘴唇,使院外的微观的人看着都觉得可怜。邻里素来知道这花武氏总是在家欺负善良好欺的白氏,再看想在这架势,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测,不知不觉的同情起白氏来。 花武氏心虚的开口道,“哼,白水心,你别又装可怜。这次你以为装个可怜就能过去了,没门!” 白水心冷冷一笑,对着花武氏冰冷的说道,“那大嫂说说,俺到底是干了什么了?能让对着弟媳这样没有礼义廉耻,直呼其姓名,出言侮辱,如果理由不充分,哼,我白水心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韵儿和好儿脸上一阵惊呆,从未想过好脾气的娘亲,也能这样硬气,韵儿感到心疼,娘亲厉害点不被欺负固然是好事,可这也说明了白氏现在肯定是被气到了极致了。 花武氏也是一愣面对这么咄咄逼人的白水心还有点不适应,还真被这股子气场给镇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旁边的花屏儿一阵焦急,一看自己娘亲关键时刻居然冲不上去,很是恼怒,于是上捅了捅花武氏,又小声在武氏声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又微笑着站到了旁边。花韵儿看着心里冷哼,这花屏儿还真和她死磕到底了? 不知是不是花屏儿的话起了作用,那花武氏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声嘶力竭的喊道,“白水心,你干的事,俺们都知道了。俺们已经告诉了老太太了。哼!你们家是有预谋的分家吧。那天你是故意的让老太太生气,然后使计栽赃婆婆推你,你才早产,好让俺们心里不安,心生愧疚,你好心安理得的分了家,自己过逍遥日子去。怎么这些都是你们家人联合起来做出来的,还怕被人知道?” 此话一出来,立刻在人群中引爆了。大家都嗡嗡的议论着,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也不知花武氏说的真假,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花韵儿看着这些过于“热心”的乡亲们,韵儿知道,花老头前几天为年哥儿办的那场隆重的洗三礼,是白费了那番心思。不管花武氏说的这事是真是假,花家都已经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无事插科打诨的笑料。可是现在韵儿一家可管不了花老头一家的处境,她们是不会毫无缘故的为别人被这个黑锅的。 白氏听完花武氏义正言辞的指责,颠倒黑白还言之凿凿,顿时气得眼前发黑,天地觉得一晃,差点栽倒在地上。幸好花好儿手疾扶住了她娘,急急的问着白氏,“娘,您怎么了?您感觉怎么样?您别生气……呜呜…...呜呜……”花好儿被吓得呜呜的哽咽着。 花韵儿也扶着她娘亲,看白氏无大碍才放下心来。花韵儿冰冷的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母女二人,脸上无一丝表情,“大伯母,您的意思是俺们为了分家,俺娘故意摔到的嫁祸给奶奶的?” 花武氏眉开眼笑的答道,“当然。不就为了分家吗?还使这样的手段。” 花韵儿哼道,“韵儿年纪虽小,倒也听说过,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况且俺娘是大年三十那天,提前一个月早产。这就说不过去了。” 花武氏眉头一皱,急急的问道,“你小丫头片子,懂啥?有啥说不过去的?” 花韵儿冷冷一笑,嘴角上勾,眼里却发出凌厉的光,直直的瞪着花武氏,说道,“第一,我娘几年无子,今年才盼星星盼月亮的怀了身孕。你说俺娘故意的早产,可是你要知道这提前一个月早产很容易一尸两命。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就为了分家要搭上自己和儿子的性命?” 此话一出,又在人群中引起了更高声的议论。有一位婶子,直接高声说道,“根本不可能。这三弟妹两口子盼了这么多年,可是一直盼个儿子来着。这要苦尽甘来,怎么会就为了分家干出这种事来?再说弟妹也是柔弱善良的,不可能的。”大家一阵附和。 花武氏看着舆论方向很快倒戈了白氏,立马气血上涌,“你这小臭丫头,口无遮拦,怎么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就像了你那老娘了。没准你老娘有把握自己会没事呢?哼……” 花韵儿呵呵一笑根本不在乎花武氏的侮辱,接着说道,“其二,根本没有人会故意选在大年三十,故意生下孩子。”确实是这样,这生在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的娃娃是有讲究的。老话都说年头年尾不是龙就是熊。可是确实平庸无奇的多,这个生日一般人占不住的,当然生孩子自己选择不了,要是自己有的选择,就像花武氏说的是故意的就不一样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更加怀疑花武氏的话了。 花武氏的脸色铁青,脸色煞白,支支吾吾说不话来。这可急坏了花屏儿,她只以为自己老娘胆怯,又被花韵儿哄住了。其实花屏儿小姑娘一个是不知道这个典故的,还真是冤枉了花武氏。 花韵儿看着花武氏明显词穷,而舆论完全倾向了自己一边。一旁的花好儿和白氏也面露喜色,更加充满信心的瞪着花武氏。花韵儿乘胜追击道,“第三,我娘根本不是你所说的有准备让自己毫无惊险的生下弟弟。当时我娘是啥情况,柳婶子和稳婆都可以作证。” 这时,一声利落的声音传来,还带着气愤,“俺做这个证。“只见。柳婶子扒开人群走了出来,“俺作证。当时白妹子情况特别的危急,倒在地上,出了一大摊子的血,抱着肚子喊疼。俺和稳婆两人吓坏了,最后都妹子都没劲了,娃娃卡在那下不来,俺们都以为妹子不行了。后来大柱子赶来了,带来了一个参片,这才救了妹子和娃娃一命。这是你们家的家务事。可是俺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没有一个人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做陷害人的事?” 柳婶子带着哭腔,含着眼泪,言之凿凿,人群中一片寂静,都惊呆了。花韵儿当知道大家在想些什么。既然这不是是被冤枉的,那么就做实了花老太推到儿媳以致早产,而这大嫂诬陷谩骂毫无尊卑,没有教养,这在花家村可是一大丑闻啊。大家都望向了主屋,只见主屋大门紧闭,花老太就是不出来澄清一下。 花韵儿娘三儿相互扶着,倔强的望着慌乱的花武氏。都以为花武氏已经穷途末路,毫无争辩而言。却不想一个翠声声的说道,“柳婶子的话不能全信吧,她家和花韵儿家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呢。” 花屏儿一开口,大家都齐齐望向了花屏儿。花韵儿一看,哼。终于忍不住自己出马了,那就放马过来。 花屏儿看着花韵儿,微微一笑,“二蛋儿,过来。跟大家说说,你都听到了啥?” 第三十七章 秘密泄露 更新时间:2013-12-07 第三十七章秘密泄露 花屏儿噙着微笑,直直地瞪着花韵儿,等了一会却还不见自己弟弟过来,于是转回头,只见那二蛋儿畏首畏尾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花屏儿要紧了呀,脸上不禁有些恼怒,一把提着二蛋儿,面对大家伙。“快,跟大家说说,前天你都听到啥了。” 二蛋儿还是低着头,一声不语,时不时地还偷偷了瞄了眼花好儿。花屏儿恨铁不成钢,使劲踢了二蛋一脚,“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啥顾及的。赶紧实话实说,否则回家有你好看的。” 花屏儿的威胁还是奏效了。虽然二蛋儿畏惧花好儿,但是他更害怕自己总是有坏主意的姐姐,还有这个总打他的娘亲。二蛋儿支支吾吾地说道,“前天俺想找好儿姐,谁知走到窗户下听到小翠说他们要一起打络子攒嫁妆。说啥打络子赚了大钱,别的俺就不知道了……”说完不安的拽着衣角,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随即人群中发出了一片嗡嗡声,七嘴八舌的说啥的都有。有人问道,“打络子还能赚大钱?几个小姑娘的玩笑话,也值得这么当真?”又有人反驳道,“不对啊,前几天看着这小翠和好儿们确实进程来着。而且还听说,子谦写了对子一起卖,可不是赚到钱了?” 花韵儿听着人们我一言我一语,不觉得冷笑一声,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又想起前日,确实有些异常。 记得前天小翠来家玩,几人有说有笑在家一起打络子,小翠还开玩笑说,多打些,这样能赚大钱,自己咱攒嫁妆,当时花好儿还嘲笑小翠这么小,就思春了。惹来了小翠的一通不依不饶,姐几个打打闹闹好一阵才罢了。忽听窗外一阵响动,花好儿就问了句“谁?”然后就出门一望,只看到二蛋儿向远跑去的身影。韵儿当时就想可能是二蛋儿,那么他到底听到了多少?现如今看来,就是这二蛋告了密了。只是到底他们知道了多少呢?前天的事情,她们今天才来闹,看来是有备而来。 花屏儿吃了好几亏,早已经对花韵儿恨得牙根痒痒,又想起来自己梦中情郎宁,肯对着这个还未张开的小丫头妹妹长妹妹短的,也不爱理睬自己,就气血上涌,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一定要给花韵儿好看。当她那天看到自己小弟气喘吁吁,六神无主的跑回来,就左套右套,知道了小翠几人的戏语。花屏儿是谁啊,满肚子的坏水,一听就知道,可以继续查查到底有没有啥把柄可抓的。于是就让娘亲去了趟镇上,这一去还真的查出了原来花韵儿居然做成了这么大一笔生意。自己是又嫉又恨,发誓不能让他们好过。于是联合花武氏才来了这么一出。 花屏儿看着花韵儿威武不动,面无表情,心里十分不快,这样了还能忍得住?于是莞尔一笑,甜甜地说道,“俺也原是不信的,谁成想啊,俺娘到镇上买东西,无意中却听说了花家村有一四岁女童会打新奇的络子还跟那艳芳绣坊签了文书呢,那络子样式奇特,寓意吉祥,甚得高门大户的喜爱。也听说那价钱贵的惊人。俺的韵儿妹妹,不知有没有这回子事?” 这话一出,顿时人群里就炸开了锅。“俺听过这艳芳绣坊,最近出了一批络子,样式新颖,款式独特,还吉祥喜庆。最大的吉祥如意节,每个要卖到一两银子呢。难道这些都是出自这小女娃之手?不可能吧。”“是啊,是啊,怎么会呢?” 花好儿和白氏一脸的惨白,互相紧紧地抓着双手,不安地看着花韵儿。花韵儿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这个家的主心骨,花大海不在,这花韵儿就是大家的依靠。 花韵儿镇定的听着大家热烈的讨论着。花韵儿就是按兵不动,微笑着看着花屏儿。那花屏儿从未想过这花韵儿看起来年纪小小,却这样沉得住气。不禁有些着急,急急地问道,“韵儿妹妹倒是答话啊?没看到各位婶子们都等着呢吗?” 花韵儿这回可是呵呵的笑出了声,好似那骤然开放小骨朵,明媚阳光照亮了每个人的心迹。韵儿用小手捂着小嘴,忍住了笑,问道,“姐姐让俺说啥啊?这是还是不是跟俺娘有啥关系?你是不是扯得太远了些?” 花屏儿也淡定的抬手抹了抹鬓角,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优哉游哉地开口说道,“那可不是这样说。如果是,那么你们家就是怕这钱财被充公,所以才想甩了俺们一大家子,自己过逍遥日子。你说姐姐说的对不对?” 花韵儿小手一抱肩,无奈的道,“姐姐说的有趣。这年头还真有为了钱财不要命的?不要自己十月怀胎的儿子的?姐姐倒是说说看,自古以来,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凭着大家对俺娘的了解,她会这样吗?” 众人赶紧摇了摇头,这白氏大家都了解,平时尽是受气了,要是有这样的毒辣手段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花屏儿瞪着花韵儿,心想还是小瞧了她了,几句话就把白氏摘干净了,但是她自己这事那是板上钉钉的,看她怎么狡辩?“就算三婶子不是故意早产,那么韵儿妹妹怎么不说说这络子是咋回事?为啥避而不答呢?” 花韵儿想到,你还以为我怕了你呢?“俺从没有避而不答。只是你已经给俺娘证明了她不是故意的,是你们陷害的,就够了。”花屏儿听着韵儿的侮辱,就像反驳,可是花韵儿更加快一步说道,“俺回答你的问题。那络子是俺发明的,是俺和那艳芳老板娘签的文书,那又能怎么样?” “翁”这一消息就在人群中像地雷一样炸开了。人们你传我我传你。谁能想到那么赚钱的买卖,还有那么精巧的络子回事出自一女娃之手? 花屏儿看着花韵儿不假思索的承认了,还有点反不过劲来,寻思着这花韵儿不会有啥诡计吧,硬着头皮问道,“你承认了。哼,你们偷偷敛着钱财,在找茬分家,不就是为了今天。” 旁边花武氏一脸的得意像,忙插言道,“对。既然是分家之前的文书,就应该交出来,归咱家所有。还有,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你得教会你屏儿姐姐打络子。” 花韵儿冷笑的看着面前不知廉耻为何物的母女,这才是她们今天大闹的目的吧?花韵儿冷冷地说道,“不可能。文书上签的是俺花韵儿的大名。再说了那是我大舅教给我的络子样式。他是在赶考时看见人家带的,才教了我,还和人签了文书,说是给我做嫁妆。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要多大的脸,敢和俺要舅舅给俺的嫁妆。” 花屏儿从没想过那文书上居然签的是花韵儿的名字,不应该是花大海吗?这是怎么回事?花武氏也慌了,这要是白家大舅给的嫁妆那可不一样了,哪有管人家要娘舅给的嫁妆的? 花屏儿很不甘心,硬嘴说道,“谁能证明呢?” 花韵儿呵呵一乐,”要不把俺舅舅叫来,也让他看看,他前脚一走,这些人是怎么欺负俺们母女的。” 花屏儿哪里敢叫白家大舅作证,这花家上下都怕白文瑞,这回要是让她爹爹和爷爷知道了她们今儿个这一出,肯定完蛋了。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拿到花韵儿的短处。“就算那络子是你的嫁妆。可是前几日,你和小翠一起卖对子,可是有这回事。你们所得的钱财,可没见你们上交啊。” 花韵儿冷哼道,“那是子谦哥哥自己写的对子。俺只是凑巧帮着卖了卖,然后子谦哥哥给俺和俺姐买了几个肉包子吃,难道姐姐也要吃?可是上一次,大伯娘偷偷的给你买糕点吃,俺们看见了,也没给俺们啊。” 花屏儿气了个倒仰,双手颤抖,直直的指着花韵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在干什么?都围在这干什么?”一声大喝,人群都散了,还有不时地跟大花老头讲着,“哎呀,你家这婆婆媳妇啊,真行啊。”花老头铁青着脸,背着双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花大河和花大海。 花大海一看见白氏带着孩子们站在院中,眼睛红肿,明显的哭过了。顿时怒上心头,急急走上前去,问道,“媳妇,你咋了?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 这“又”字咬的很重,花老头听着心里不滋味。花大河上一步,看着自己明显心虚害怕的老婆娃,心里十分地恼火。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又干了啥了?” 花屏儿背着一声怒吼吓得一哆嗦,立马钻到了花武氏后面。花武氏也吓得够呛,一句也不敢说。 “爹,儿媳不孝。”说着白水心就跪在了地上,花老头看着赶紧要去扶,没想到白氏就是要跪着。花大海一看也赶紧跟着跪在了地上,韵儿和好儿也跪在了地上。白氏哽咽地说道,“儿媳嫁过来也有几年了,没有在二老面前尽孝,但也问心无愧。俺事事都做到了,不怕别人指责。可是今天大嫂出言辱骂,实在是难听,还引来了一群人围观。白氏实在无法,才自保,却很没有维护家里的面子。我家哥哥教给了韵儿打络子的法子,说是给韵儿当嫁妆,还跟绣坊签了文书了。可是今儿个大嫂却来和俺们讨要嫁妆,还要俺大哥来对峙。呜呜……俺们已经分出来了,还想咋样啊?” 花大海一听就生气了,怒火中烧,来骂他媳妇,没听也知道,那花武氏嘴里啃不能干净了。花大海很心疼媳妇,咚咚的给他爹磕头,“爹,俺们在这呆不下去了。儿子不孝了,就出去找房子住吧。”于是全家人给花老头磕了头,不等花老头回答,就站起身,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第三十八章 连夜搬家 更新时间:2013-12-08 第三十八章连夜搬家 花老头还未来得及劝慰,花大海就率领着妻儿离去了。花老头又气又怒,刚好一点的身子,又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花大河一把扶住了他爹,心里也暗怪花大海也不听他爹说几句。 那边花武氏和花屏儿一看事情不妙,就想悄悄溜走。不想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恰好被花老头瞧个正着。“你们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俺站住。”花老头颤颤巍巍的指着他们,大喊道,由于过于激动,竟咳嗽不止。 花大河赶紧给花老头捶背,宽慰着道,“爹,您别生气。这刚好的身子,可不能再动怒了。儿子没能管较好妻儿,对不住您。” 花老头摇了摇手,轻叹了一声,“家门不幸啊。没娶贤妻祸事多啊。一个个地都不让人省心啊。” 花大河很是忧伤,看着自家老爹的伤感,自己对着花武氏怒目圆睁,嗷的一嗓子,把二蛋儿都吓得一哆嗦,“你们赶紧给俺过来,怎么地还让俺们过去啊?” 花屏儿和花武氏一看今儿个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可能是不能善了了。两人磨磨蹭蹭地挪到了花大河跟前,唯唯诺诺,再也没先前的理直气壮了。花大河冷冷的看着花武氏,“你今天辱骂弟妹?你还有没有尊卑?有没有廉耻?就连白家舅兄给韵儿的嫁妆你都敢要,那与你有关吗?” 花大河眼里冒火,看着花武氏的害怕样,可是花屏儿却毫无惧意,心里更加恼火。这个女儿平时就一肚子坏水,心想着就这一个闺女,她精明些,以后也不会被欺负,所以甚少管教她。没想到竟是每次都是她出主意怂恿花武氏。看来这次又是他了,这次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实是无法面对弟弟和弟媳了。 花大河一把拽过花武氏,向着她膝盖使劲一踢,花武氏哎呦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还不给爹跪下,再不知悔改,俺休了你这婆娘。” 花武氏悲悲戚戚,实在从未见过花大河生过这么大的气,吓得着实不轻,跪在地上直发抖。 花老头看着这个就会惹是生非的大儿媳,差点仰天长叹.花老头靠在花大河身上,冷冷地说道,“俺看你也不用在这个家呆下去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回娘家去吧。”说完,就让花大河把他扶回屋里去。 花武氏一听就蒙了,花屏儿也吓了一跳。这话可严重了,也许不去接她娘回来,她娘就回不来了。花屏儿也立马扑通跪在了地上,给花老头磕了个头,“爷爷,您饶了娘亲吧。她也是为这个家着想,也是为奶奶着想,您饶了她吧。” 花老头回过头来,并未说话,可是眼神去比刚才更为冰冷,好似两道利剑直直的向着花屏儿射来。花屏儿浑身打了个冷颤,心虚的往后一躲,低着头和花武氏跪在一处。 那发傻的花武氏一下子就反过劲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有节奏的大哭了起来,“俺的那个天啊,俺这是造的啥孽啊?俺为你们花家生儿育女,到最后就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啊。那包藏祸心的,您们不去闹,就专挑俺这个软柿子欺负啊。有没有天理啊?呜呜呜……” 花老头看着花武氏撒泼哭闹,气愤不已,双手颤抖地指着花武氏,气的说不出话来。花大河看着自己爹爹被气成这样,再瞧自己媳妇实在不象话,语言粗俗,马上火上心头,松开花老头,走上前一把拽起花武氏就给了一巴掌,“俺叫你撒泼,你说的那都是啥混帐话啊?”花武氏被打的蒙了,反而更加不管不顾的窜上去和花大河撕巴到一处。 “花大河,你敢打俺?等大明回来让他看看他爹平时都是怎么虐待他娘的?”花武氏使劲的叫嚣着。 花老头更加气愤,转回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屋。进屋后,看见花老太背朝外,坐在炕头,纹丝不动。花老头盯着花老太的后背,再看看外面耍泼的大儿媳,心想着花家没娶到贤妻啊…… 花老太转回头气鼓鼓的看了花老头一眼,好像满腹的委屈。花老头根本没理睬她,自己自顾自的倒下了,顺着气。 再说那边,花大海领着全家回去后就收拾东西。花好儿很不安的看着爹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旁边娘亲红着眼眶,一语没有。花好儿还是忍不住问道,“爹爹,咱们这是要搬去哪里呢?” 花大海闻言,怔愣了一下,回头看着自己的一双闺女,都可怜巴巴的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花大海蹲下身子,摸了摸好儿和韵儿的小脑袋,问道,“闺女们,如果跟着爹爹搬出去,会吃点苦,你们愿意不?” 花好儿立刻抢着答道,“当然不会了。不管乎在哪,只要能咱们全家人在一起就好。” 花大海一阵苦笑,“只可惜爹爹没用,没用钱让俺闺女们住好房子,唉……”花大海顿了顿又对着白水心道,“心儿,俺对不起你们母女,又让你们受委屈了,俺没用。” 白水心苦笑道,“说着干啥。都是一家人,有啥法子?” 花大海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再说些什么,手足无措的站在那,最后讪讪地道,“俺早就跟大柱问好了。山根底下原来是一户张猎户,人家着急搬走,俺就花了韵儿给的一两银子给买下来了,本来今儿个想回来告诉你们的。” 花韵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山底下啊,挺好的啊。咱们还可以开荒种地呢。” 花大海看着自己闺女天真散漫的笑脸,心里舒服了很多,“韵儿说好就好。只是稍偏僻了些,委屈了你们了。” 韵儿摇了摇小脑袋,一下扑到花大海怀里,“委屈啥,和爹娘在一起生活多好啊。爹爹,您看着吧,那一大片就都是咱家的了,咱好好规划一下,没准啊,几年后咱家就是最大的地主了呢。” 花大海只当自己闺女是安慰自己,也没往心里去,就又忙着去收拾东西。谁能想到,今日一句戏言,真的过几年后,这山根底下真的成了一片大庄园呢,当然这都是后话。 听着外面那大伯娘哭喊叫嚣,花大海一家都默默的收拾着行李,不发一言。花韵儿心里冷哼,这大伯娘可真是个极品啊,这种撒泼打混,泼妇烂仗的还真没见过呢,这辈子可也算开了眼界了?花韵儿自嘲的一笑。 花武氏越叫唤嗓门越大,虽是毕竟体力上不如花大河,本来花大河也没打算真收拾着花武氏,奈何她一直纠缠,于是气愤至极,就抬起脚,给了花武氏一脚。 花武氏啊的一声栽倒在地,再也没爬起来。这边二蛋儿和花屏儿赶忙跑上前,要扶起花武氏,哪成想这花武氏趴在地上喊着肚子疼,花屏儿一瞧,花武氏身下一摊子血。花屏儿大惊一声,哇哇大叫起来,“啊,爹,快来看看娘,娘流了好多血啊……呜呜……” 花大河也慌了,心想自己也没事太大劲啊,赶紧过来看,只见花武氏倒在血泊中,脸色惨白,紧紧的捂着肚子,呜呜的哭着。花大河手足无措,抱起花武氏就向东厢走去,“孩他娘,你怎么样啊?你到底咋了啊?俺这就去给你叫郎中。” 过了好一会,花大河带着郎中会来了,给花武氏开了药,最后和花大河说,“尊夫人只是小点小产迹象,喝几幅保胎药,多卧床休息,千万不能在动怒。”说完拿着包走了,也没理还在发呆的花大河。 花大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要当爹了,刚刚那股子不愉快马上随风而逝,殷勤地区照顾着照顾着媳妇。花老头也很高兴,可是又有几分惆怅,这边本想发落了花武氏,好安抚安抚老三一家,可这现在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让他们搬出去,他们这一家子可去哪啊?再说了,现在花家在风口浪尖上,这时候老三一家搬出去…… 花老头站在院中看着西厢房,眼里闪着泪花,自己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好好的儿子为啥走到这个地步?到底是谁错了? 等到傍晚时分,花大海领着妻儿都收拾妥当。花大海一家子进了主屋,给花老头和花老太跪下了。花大海看着花老头原来矍铄精神,现在确有几分颓废,心里不禁发酸,留下了眼泪,哽咽着说道,“爹娘,儿子不孝。早晚都是要搬出去的,以后不能在您跟前尽孝了。儿子就是搬出去了也是花家人,儿子会常回来,看望二老。” 花老头十分激动,干枯的双手擦了擦眼泪,道,“儿啊,你不能走啊。你能去哪啊?这娃娃们不能跟着你受罪啊。再过一段再说吧,啊!” 花大海摇了摇头,很坚定的说道,“爹,这个家不适合俺们再呆下了。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因为俺们全家不宁的吧。” 花老头,讪讪地说道,“老三啊,你大嫂今儿个她不对。俺们都教训她了,你大哥还踹了她一脚,谁知道还差点把孩子弄掉了。你就原谅她吧啊。” 花韵儿听着,心里很是不舒服,想必那大伯娘可有了撑腰的了,在这个家里该横行霸道了吧。她要是真知道错了,为啥不自己过来道个谦?这个大伯娘是不会悔过的,而且很有可能记上仇了,从此还会生出诸多是非来。花韵儿眼神晦暗不明,歪头望着东厢不知所想...... 第三十九章 初到新舍 更新时间:2013-12-09 第三十九章初到新舍 花大海看了看花老头满脸的急切,又瞧了瞧花老太在炕上稳如泰山,眼皮都没抬,心里很是伤感。花大海咚咚咚给花老头磕了三个响头,“儿不孝,连累大哥大嫂发生口角,还差点伤及小侄子。儿子还是搬出去吧。”花老头已是老泪纵横,,“那你们这是要去哪啊?可有地方住?” 花大海擦了擦眼泪,说道,“有。前几天大柱帮儿打听了山脚下的张猎户家,要卖房子。儿子就搬那去。” 花老头听着儿子早有打算,心里不禁伤心。此时忽闻旁边一直默默不语的花老太突然插话道,“原来早就想从这个家搬出去,那还何苦来的,来这场苦情戏给谁看啊?自己挣得是盆满钵满,可还想着这个家?自己把房子都买好了,不就是有预谋的?”花老太嘴角上翘,满脸讥讽的看着花大海一家人,最后还使劲剜了一眼白水心。 这还是自从大年三十出事后,花韵儿一家头一次见花老太。自从那件事以后,花老太就不怎么出门子了。而且白家大舅打了之后,已经敲打过这二老,花老太只要看到白氏就绕着走。花韵儿想其实花老太心里是极其不爽的吧,世上哪有不想拿捏媳妇的婆婆?只要有人在花老太跟前挑唆,这心胸狭隘的奶奶,还是会找机会拿捏她们。 花老头一听这花老太又要犯病,就使劲地捅了捅她,急眼的说道,“不会说话就别说,闭上嘴也没人把你当哑巴。”花老太一听花老头这么不给她留面子,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始终看着花老头气的气喘吁吁,没敢再顶嘴,但是却极其不满,使劲的摔打了一下小被,表示了不满。 花大海跪在地上,看着他娘像是看仇人一样看着他,两眼直冒火,很是心寒。这就是生养他的母亲,此时却无一丝挽留无一丝安慰,有的只有埋怨,憎恨。花大海最后带着妻儿给二老磕了头,就出去搬东西去了。 却见那花武氏满脸苍白的站在那,呵呵的笑着看着白氏,“呦喂,这不是弟妹吗?怎么地,这几要走了?早就把地儿准备好了吧,今儿个俺们点背,又让你们算计一回。” 白水心看着花武氏的挑衅和信口雌黄,气得牙根痒痒,刚想出口反驳,不想却被花大海挡在身后,看着他大嫂道,“大嫂,到底谁对谁错,不是自己说的就行了的。大家伙,都有判断。大嫂还是先回屋歇着,免得动了胎气。” 花武氏看着花大海这么护着白氏,而自己相公啥时候这般体贴过,不禁有些黯然,更是嫉妒,仇恨白水心。“俺好得很,哼,你们这一家一搬走,俺立马高兴的就能好。还有啊,这锅碗瓢盘分家时可没说给你们,这些都得留下。” 花大海看着这所谓的自己至亲,心如死灰,冷笑道,“行,俺们不要。韵儿好儿,咱们走吧。“说着拉起俩闺女就往外走。 “等等。”花大河急急的跟了出来,“老三,你别听你大嫂胡说八道。本来这事就是她不对,可是她……唉,老三,大哥对不住你啊。你把这些都带走,这本就是你们自己置备的。“ 花武氏一听自己相公居然想着外人说话,立刻翻了脸,“花大河,那长能耐了啊。这些都应该是咱儿子的,怎么能给外人带走?” 花大河一脸的无措,面对身怀有孕的花武氏明显底气不足。 这是就听屋里花老头大声喝道,“你说这些都是谁的?是你的?你当俺们死人啊?“说着花老头扶着墙壁就站在门口。“咱们花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败坏门风的媳妇啊。你当俺们死了吧,有我在一天,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就都是俺的。你们要是不爱呆,给俺滚蛋。” 花武氏被花老头义愤填膺的一通骂,心里十分委屈,看着花大河只是欲言又止,却再无任何表示,心里是又气又恨。忽地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花大河赶快扶着花武氏,心疼地要命,看着自己媳妇脸色苍白,不禁有点埋怨他爹,“爹,她娘有身子,况且今儿个下午多凶险啊,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花老头差点气个倒仰,“好好好。你们一个个,都盼着俺死。武氏,你要是能把这个娃娃生下来,咱就平安无事,要是你自己作出来三长两短,俺们花家立刻休了你,你可记住了?” 花武氏一听脸吓得铁青,虽虚虚弱弱,却不再像刚才那样大喊大叫了。花大河看自己爹爹生气了,哪还敢多逗留,扶着花武氏就回了屋。 花大海看着花老头虚弱的扶着门,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顿时心里柔软的不行。花大海过去扶着花老头,帮他顺着胸口,“爹,您别生气。这大家子在一块,哪有个不吵架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别操那么心了啊。以后啊,要是有啥事或有啥活计,你就让二蛋儿来喊俺一声就行了,自己别逞能啊。” 花老头心里五味杂陈,紧紧地攥着花大海的手不放,花大海呵呵一笑,“爹,俺又不是走得多远,等过几天,俺们收拾好了,亲您过来看看。”花老头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哎!那些东西你都带走,别推辞,一方面为了你们,一方面也是为了花家的脸面,哎……”说着看了眼花大海和后面两个小孙女还有白氏背着的小孙子,转回身进了屋子。 花大海看着自己老父亲的身影,泪水一滴滴地掉了下来。一家人匆匆地向新家出发。 等来到山脚下,已经傍晚了,天已经黑了。寒冬尚未过去,依然凌寒料峭,年哥儿不知冷得还是饿得,哇哇大哭起来。白水心忙着给年哥儿喂奶,好在已经到了新家。 这新家坐落在山脚下,旁边一片空旷,无一处人家。离院门不远处还有一处小溪,虽是屋子不是很新,家具有些破旧但是这依山傍水,着实是一处风水宝地啊。花样呢人特别喜欢这里,这要是发展起来可不得了啊。 虽已是天黑,可是花大海哥们大柱和大柱媳妇已经在帮着收拾屋子了,所以等他们到的时候,早已经收拾妥当了。花大海和白氏对这俩口表示这感谢,天色已晚,大柱两口子就回去了。只剩下了,花大海一家五口了。 花大海看着这个破旧的家,心里十分不忍,愧疚的对着妻儿说道,“也没让你们住上好房子。你们瞧这屋子年久失修,还漏风漏雨的。等明儿个俺和大柱一起修修屋顶,俺在到集市买些铭纸回来糊窗户。” 花韵儿呵呵一笑,“爹爹,虽然屋子简陋了些。但是俺却十分地喜欢。这里依山傍水,地处高势,一看就是一处风水宝地呢。爹爹,俺喜欢这。房子慢慢修,只要咱一家人在一起。” 花大海看女儿是真稀罕这地方,心里宽慰不少,旁边年哥儿吃完奶就睡了,可真是一点也不操心。白氏环顾了四周也说道,“他爹,俺也喜欢这地,以后咱们开个菜园子,再养些小鸡小鸭,多好啊。开春咱就上山垦荒。” 花大海也很高兴,一家人都不嫌弃这里破旧,还都很喜欢。畅想着美好的未来,仿佛眼前出现了一幅齐乐融融的画面。一家人匆匆吃过干粮,就挤在一起睡了。 月黑风高,一夜无话。第二天,花大海就早早地起来了,大柱叔也来帮助花大海收拾屋顶和窗户。花韵儿和花好儿帮着不是一起收拾屋子,母女三人有说有笑,不时地还逗弄逗弄年哥儿。花大海不一会儿进了屋,喝了口水,擦了擦汗,说道,“好儿娘,俺一会去镇上,买些铭纸。你们有啥要带的?” 花好儿立刻就围着她爹爹,要吃的,花大海乐呵呵的摸着韵儿小脑袋连连答应。花大海转过头问花韵儿,韵儿想了一会道,“爹爹,把这几天的络子给老板娘带去,还有和老板娘说这几天前去打听咱家的事,都别说,保守秘密。再有和老板娘买一些不要的碎布,恩……就是俺想要一些桃木枝。”花大海感到诧异,犹豫地问道,“要碎布和桃木枝干嘛?这有啥用?” 花韵儿莞尔一笑,“爹爹,就先别问了。俺只想先玩玩,自己做点东西罢了。” 花大海随时很好奇,但还是收拾收拾,就出门去了。等花大海走后,白氏就开始收拾着锅碗瓢盆,脸上有着满意的微笑,时而还会哼哼小曲。花韵儿一看不是,心想她娘亲应该很高兴吧。这么多年受了大伯娘和花老太那么多的气,这下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心里气不高兴。这以后就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只是白氏善良温柔,不愿意在花大海面前表露出来,但是毕竟也是凡人,怎么地也会自然流露吧。 “呦,这才一天这家收拾的不善啊。”窗外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笑声,“哎呀,大妹子,你这搬新家了,也不告诉俺们一声,咋地是怕俺们来吃饭啊?” 花韵儿和白氏一起朝门外望去,这回又会是谁呢? 第四十章 心怀鬼胎 更新时间:2013-12-10 第四十章心怀鬼胎 花韵儿向窗外望,只见一个粗布衣衫的村妇,正站在大门口往屋内张望。白氏赶紧起身,出了门来迎接客人。花韵儿也好奇这第一个来自己新家拜访自家的是啥人呢?也是也一起跟着出来看。 白氏走到了院门口一瞧,这不是何家大嫂吗?“呀,是何大嫂啊。这在门口站着干啥?来,快进来坐啊。”白氏热情地招呼着何大嫂。 只瞧那何大嫂也跟着白氏走进了院子,上下打量着,说道,“哎呀,大妹子,你们这是搬出来了呀?这到底是为啥啊?何苦出来吃这个苦呢?啧啧啧……你瞧瞧,这个院子,那比原来差上了不少,不是?”何大嫂神情鄙夷地,上下打量了这个破落的院子,还有略带一些的幸灾乐祸。 花韵儿一看这个何大婶子就很不喜她,大家对于花大海一家搬出来都心知肚明,这何婶子还能来这么说话,还略带着瞧不起白氏,就知道此人心术不正并且爱拿捏别人。她是想给白氏个下马威吧,看来今儿个到这里来,她肯定是有所求,否则平时就不怎么来往,今儿个干嘛来了? 白氏很尴尬,但她性格温顺柔善,也不好出言反击何大嫂,只好讪讪地笑了笑,然后把何大嫂让进了屋。这何大嫂一进屋,就更加皱了皱眉,还煞有介事的捂着鼻子,抱怨地道,“这屋子咋能住人呢?这是人住的吗啊?哎呀,大妹子啊,不是俺说你,你这不是自找苦吃?真是的……” 饶是白氏再好脾气,这回也有点皱眉头了,心想着自己平时和这何大嫂也不是很熟捻,没甚来往,今儿个这是咋回事,这不是来串门的,倒像是来找茬打架的。白氏还是好脾气的说道,“啊!这个……呵呵,这不是刚搬进来嘛,有些东西还未收拾利索呢。” 那何大嫂子又咂了咂嘴,满脸讥讽地说道,“就这个破屋子还有啥可拾掇的?大妹子,你们放着那大大的院子不住,还跑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来,这何苦来哉?哪家没有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伺候公婆本就是咱儿媳该干的分内事。就为这点儿个事就又分家又搬走的,这让人可咋说嘴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说完自觉不错的呵呵大笑。 花韵儿满脸的黑线,这何大婶子真是令人生厌,说话令人很是不喜。尖酸刻薄,颠倒黑白,凡事还彰显自己,真是一个嫉妒心强,小肚鸡肠,不明白是非之农村乡妇。 白氏已是满脸的不快,冷冷地说道,“大嫂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俺家的事别人也不知详情,还是自己问心无愧的好。大嫂子这次来可是有啥事?” 那何大嫂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出这白氏有些不高兴,可是这何大嫂也算是极品中的个中翘楚了。何大嫂呵呵一笑,根本仿佛没看到白氏阴沉的脸,眼睛一萨摩,一下子就看到一个水灵灵的小女娃,那何大嫂立刻眼睛冒光,上来就要搂花韵儿。 花韵儿被吓得立刻躲到白氏身后,韵儿看着那何大嫂的黑黑的大手,前衣襟由于常年未洗而油光锃亮,满头的头皮,一靠近还有刺鼻的气味。花韵儿死死的躲在娘亲后面直泛呕。 何大嫂讪讪地缩回了手,尴尬地说道,“这就是韵儿吧。你说说这孩子,这么老大了,还认生,真是的。这小丫头长得可真是俊,可就是这模样太媚了,这一般人可是不喜啊。你听大嫂一句话,这闺女最好早定亲,否则啊,这以后恐怕给家里招灾啊。” 白氏别的都忍了,这一听咋的,还扯到韵儿头上了,就立马撂了脸子,很不高兴地说道,“俺家韵儿谁看了都说模样好,命更好,那以后是旺家旺夫之像,那以后说亲的不是踏破了门槛子。俺可稀罕俺闺女,俺要多留几年,才不会急着赶俺闺女出门子。” 何大嫂留心地看着白氏,见白氏很不乐意,余光看见正在摇篮里睡觉的年哥儿,就赶紧转移话题,“大妹子,这男娃子,叫啥呀?”白氏很不乐意地答道,“年哥儿。” 何大嫂“哦”了一声,撩起眼皮瞅了白氏一眼,“这年哥儿可是大年三十生的啊,这可是有讲究的。”何大嫂也不管白氏越来越黑的脸,自顾自地说道,“这大年三十生地娃娃,不是龙就是虫。可咱这平常人家能有几个龙啊,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一个。就咱村李老头小儿子大年三十生的,你说咋地,这娃娃长大了啊,居然是个傻子。还有那前面梨村有一户,也三十生的闺女,结果没出一岁,就死了……还有……”何大嫂还大有滔滔不绝之势。 此时白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胸膛一鼓一鼓的,喘着粗气,还是强忍着压着怒火说道,“何大嫂,您今儿个来到底是有啥事,您直说吧,俺们家刚搬来还有一大堆事呢。” 何大嫂被打断,一点也没见不高兴,反而和很兴奋的说道,“你瞧瞧,还是心里在意啊。俺听说一个法子,能保你这娃娃一辈子无忧无虑,还能真正的成龙。” 白氏一听原来这何大嫂今儿个来真是有目的的,这涉及到自己唯一的男娃子,虽白氏不是什么重男轻女的人,但是也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能够过得好,以后也能给两个姐姐撑腰不是?白氏稍稍平复了下心情,压了压火气,就耐着性子又坐了下来,也想听听是啥法子。 那何大嫂一看白氏感兴趣,就又来了能耐,眉飞色舞地说道,“大妹子,俺娘家那儿,有个算命先生特别地准。他就说过想破解成龙之难题,也不是没有法子……”何大嫂故意地顿了一下,很为难似的,不在开口,支支吾吾不在说话。 白氏正听在劲头上,一看这何大嫂还装腔作势的留了半截,心中有点不喜,但还是问道,“何大嫂咋还说半截话?有啥法子,您就说呗,还有啥顾忌的?” 花韵儿躲在白氏身后一下下地皱眉,一阵阵的疑惑。这何大婶子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这年哥儿到底运势如何,也着实不与其相干啊。那这何大婶子所图的难道不是年哥儿,也不是白氏,而是…… 那何大嫂一看白氏很感兴趣,放下了一大半心来,嘴角勾了勾,瞥了韵儿一眼接着说道,“这唯一的破解之法呀,就是把这娃娃之亲姐,嫁给阴月阴时所生之子。这样就能借着这男子身上的贵气,来助其乘龙之路啊。” 何大嫂冷哼的看了白氏一眼,“不是俺说你啊,大妹子。就现在你家这样,不伺候公婆,闹分家,上午尊卑,不尊老爱幼,能有人要你家闺女,你就哦弥陀佛了。哪会有人家能自己的贵气借给你呀。还真是巧了,俺家小儿子三狗子真是这个生辰。俺也是为你家着想不是,就心想着解救你家,俺当一回善人,帮这乡亲一把。俺呀,看你家这韵儿不错,俺也别的没啥挑的了,啥嫁妆啥的,该给韵儿的可不能少了。怎么地那络子文书可得带着,还有那……” 还未等说完,就忽地被一扫帚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何大嫂吓得赶紧躲,边躲边骂,“你这个泼妇啊,咋动手打人那?啊……啊……”何大嫂抱头鼠窜,嘴里不停地叫嚣着,“姓白的,你这是干啥啊?俺好心好意来借点贵气给你家,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动手打人……” 白氏挥舞着大扫帚,使劲地拍打着,最后实在没劲了,就拄着扫帚呼呼地喘着粗气,白氏通红的双眼,一手颤抖的指着何大嫂,骂道,“俺家和你无怨无仇,你凭啥进来就出言侮辱,你看不起俺也就算了,俺家两个娃娃干你何事?” 何大嫂被大扫帚拍的也有点发懵,可她哪里还吃这个亏啊,扯着嗓门嚷道,“好你个白氏。就你这样的能养出啥好娃娃来。有人要你家娃子,就应该烧高香了。哼,别不知好歹,今儿个你要是认个错,俺就当没这回事,让俺家三狗子要了你家这丫蛋儿。否则,哼,就你家这啥年哥儿,等着痴呆养不长吧……啊。妈呀……” 话还未说完,就看白氏猩红的双眼圆睁,挥动着大扫帚,又一次向着何大嫂挥来,直把那何大嫂追的是抱头鼠窜,叫苦连天。直直地被那白氏撵出了院子。 何大嫂站在大门外,狼狈不堪,她从未想过身经百战的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如不经风的白氏打的如此狼狈不堪。何大嫂插着腰,仰着头,放开嗓子就开骂,“你这个杀千刀的,还真是骚货。俺给你个面子,就该乖乖的给俺应着。哼,瞧着那那傻子儿子,养不活吧。还有你那个闺女,就像了你了,狐媚子一个,谁娶谁家倒大酶……” 白氏气的直发抖,挥舞着扫帚就还要追出去打,韵儿赶紧抓着白氏一斤不放,安慰她娘亲,“娘,您别生气了。她的话不一定是真的,您好好想想,她来是有目的的,咱不能和她这种不值当的人气坏了啊。” “你们这是在干啥?这是咋回事?” 第四十一章 事情缘由 更新时间:2013-12-11 第四十一章事情缘由 那何大嫂出言侮辱,白氏气的肝颤,正要举起大扫帚接着打何大嫂。此时恰巧有几个进山打猎的村民下山路过,就看见何大嫂斗志昂扬的站在花大海家园外叫嚷。 想那花大海平时老实本分,又热心爱助人,所以在村里人缘极好。这几个人都很花大海关系不错,于是就都走了过来,瞧个究竟。 话说来真的是巧了其中一人正是那何大嫂的小叔子。那人远远就瞧见自己嫂子在花大海新家门前叫嚷,粗言秽语不堪入耳,再看那花家大嫂已经被气的是脸色煞白。那人赶紧走上前,拉着他大嫂,说道,“大嫂,你在着干啥?快回家去吧。” 那何大嫂一看是自家小叔子,更觉得是有人助镇,就要上前再大干一场,却不想被小叔子一把拉住,“大嫂,快回家去吧。人家花大哥马上就回来了,要是花家大嫂怎么地了,人家花大哥肯定不会善了的。” 何大嫂不觉得有点气短,那花大海疼媳妇,全村谁不知道。为了这白氏,又是分家又是搬走的,想他花大海回来肯定不会轻易的饶了她。何大嫂合计着还是先回家去,不过又觉得有点没面儿,嘟嘟囊囊的,就是不肯走。 那小叔子也是十七八岁上下,皮肤黑黑的,十分的壮实,一看就是勤劳本分的庄稼汉字。看他大嫂在人家大门口撒泼耍混,也不觉得老脸一红,十分没面。就加狠着语气说道,“大嫂还不回去?想必大哥还不知道呢吧,这要是让俺大哥知道了,你又出来找事,俺爹娘可也保不住你。” 那何大嫂原来还凶凶的脸,一听这话立马挫了,略带委屈的说道,“怎么地咱们也是一家人,你咋还帮别人呢?俺是你大嫂,你哥哥有时候犯浑,你也应该劝着点啊。走吧,赶紧回家去。”说着狠狠的瞪了白氏一眼,就回头往村里走去。 这几个村民跟白氏打了招呼后。就也离开了。只剩下白氏一人拄着大扫帚,沮丧的流着泪,韵儿看着白氏的样子很是心疼,连连安慰,可是白氏还是无动于衷,依旧流泪不止。 “娘,妹妹,俺回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只见那花好儿蹦蹦哒哒的跑进了院子。“娘,您这是怎么了?”花好儿发现自家娘亲正在摸眼泪,焦急地跑了过来。白氏看了看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却被那何大嫂如此的侮辱,不由得悲从心头来,更加伤心不已。 花韵儿叹了口气,能让白氏这么伤心的当然只有涉及到自己的孩子了。花韵儿小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抬起头问着花好儿,“姐姐,可晓得咱村有个三狗子?” 花好儿正和她老娘一起伤心呢,差点一起掉下眼泪来,被花韵儿这么一问,连脸上的表情都一下子凝滞了,呆呆地答道,“啊……那三狗子?就是那何家的三狗子?有这么一个三狗子,妹妹咋问起他来了?”说完,小好儿眉毛拧到了一起,急急地问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姐姐,看俺不揍他个满地找牙?”说着就开始撸袖子,就要揍人的样子。 花韵儿一阵无语,心想好儿大姐还真不是一个古代的标准的大家闺秀,不是一个淑女的材料。看那白氏柔柔弱弱,恭顺善良,这闺女确实这么地大相径庭,不觉得有些汗颜。 确实那白氏一听好儿毫无淑女形象,抬起一根手指头使劲地戳了戳道,“你这丫头,都八岁了,也是大姑娘了,以后不许打啊杀的,记住了?”好儿一看,赶紧嘻嘻一笑,搂着白氏胳膊就开始撒娇。 花韵儿无奈地看着比她还幼稚的花好儿,无奈地说道,“那三狗子倒是没欺负俺。只是今天他老娘来咱家了。” 花好儿就像是打了鸡血,立刻站直了身子,俩眼睛瞪得圆圆的,音儿提高了八度的说道,“她来干啥?那何婶子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可最是不讲理的。咱娘总不出门子也不了解,可是俺们可知道。那水生家就住在三狗子家对面,俺们去找三狗子玩,经常听见那何婶子打骂娃娃,还和邻居动手。听水生说,那何大婶子的男人,这儿有问题。”说着花好儿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她家男人经常打她呢。” 花韵儿恍然大悟,这才知晓为何难何大婶子一听到她家男人就赶紧跑回了家。原来她家男人不是一个正常人啊.哼,就这样的家庭还能生出啥好孩子来? “那何大婶子家的娃娃都啥样?”花韵儿接着问道。 花好儿呵呵一乐,摇着小辫子,摸了摸自家小妹的光洁的小额头,骄傲的说道,“小妹,这以后咱村里的事,问俺就问对了人了,嘻嘻……”花好儿裸着一口小白牙,狂笑了一阵,就开始说道,”何婶子家的那两个都挺好的。唯独这个三狗子,简直就是个愣头青。脑袋少根弦,眼睛直直地,呆呆地,有时发起火来,还使劲地打人呢。“ 花韵儿一听就知道,那三狗子肯定不是个健全的孩子,而且没准还有着暴力倾向呢。 花韵儿看着花好儿狐疑地看着她,韵儿就对姐姐说道,“那何婶子来咱家出言不逊,诋毁咱娘,侮辱弟弟,还有要俺,许配个她家三狗子。” “啪!”花韵儿被吓了一大跳,只见花好儿煞气腾腾地一拍桌子,腾地下就站了起来,双手掐腰,大喊道,“咋的?她这是干啥?就她家那穷酸样,还有她家三狗子那傻样,还想要咱家韵儿,看俺不揍死她家三狗子。”说着,就要往外闯。 白氏,一下拦住了花好儿,说道,“丫头,别闹了。算了,咱又能怎么样?再说了,咱刚搬出来,不能再给别人啥把柄说是非了。唉,都怪娘,娘没保护好你们。” 白水心很伤心,也是这一阶段都积累的怨气,悲愤和伤感一起爆发了。白水心是一个典型地柔顺地古代女性,遵循的是三从四德,虽是分家也是迫不得已,搬家也是情有可原,但是白氏还是很害怕别人那这个说事,她怕给自己的孩子带来很不好的影响。而就在今儿个,这才是搬过来的第一天,她的担心就发生了,这怎会让她不难过,不担忧?如果自家有这样的名声,那以后韵儿好儿能找到好婆家吗? 看着白氏黯然神伤,花韵儿又岂会不知道她娘的担心呢?花韵儿赶紧拉过花好儿,然后一起劝慰白氏,“娘,您别伤心了,一点也不值当。想必是那天俺当着那么多的面,说那文书和买卖都是俺的嫁妆,所以这何大婶子,才想出来这么个计策想让俺带着嫁妆嫁过去。她这人平时肯定自卑的很,习惯了贬低别人,凸显她自己。咱不用于她一般见识啊。” 白水心听着小闺女的话,仔细地一想,还真是如此,这何大嫂起了贪念了啊,只是这一次计策不成会不会,又起啥逮念?这一家人可是混得可以啊,可别到时候伤了自己的娃娃,这以后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就赶紧嘱咐着两闺女以后离这一家人远点。 等到花大海回来都已经傍晚了,他给好儿韵儿带了好吃的,又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儿子,才匆匆地吃了口饭。花大海看着一家人围着他,其乐融融地,心里也美滋滋地。吃过饭后,花大海对着花韵儿说道,“俺去艳芳绣坊了。老板娘说前几天还真人去她那打听了,可那老板娘记得咱的祝福,没乱说。可是老板娘说,又看到那人进了对面的玲珑绣坊,呆了好一阵才走呢。想必是那玲珑绣坊平时买卖不如老板娘,又见过咱去过,所以泄漏了秘密。” 花韵儿点了点,对于这个猜测花韵儿已经早就证实了,老板娘的为人还是可以信任的,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早晚不会是秘密。一切顺其自然吧。 花大海接着说道,“韵儿你要的碎布,老板娘说啥也不要钱,只是说如果你又要弄啥新鲜玩意,一定要先给她卖。“说着拿过旁边的包袱就递给了花韵儿。 花韵儿兴奋地接过了包袱,打开一瞧,只见一大堆的碎布,花花绿绿的各种总颜色,正是花韵儿想要的。 花大海看着自己小闺女两眼放光,哪还理会他这个老子,不觉得有些失落,心想自己的小丫头这要是以后有了自己的相公,更不会理他了?于是更加气馁,颓丧的找自己媳妇去了。 话说这边花韵儿拿到碎布头就兴奋了好一阵子,那花好儿很是好奇,就问道,“小妹,这些碎布头有啥可稀罕的?又不能做衣服?” 花韵儿神秘地一笑,”姐姐您就等着吧,等明天爹爹把桃木枝摘来,一切就会知晓了。” 花好儿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心想着这韵儿不知又要出啥幺蛾子。 (作者寄语;今天的更的晚点,为了回报读者,明日清风准备两更,而且就在明日会出现久违了的肉肉情节。清风描写的肉文~~~多了不说了,自己等着看吧。。。。。。) 第四十二章 夜半激情 更新时间:2013-12-12 第四十二章夜半激情 这花韵儿得了一大推碎布条,就乐的是忘乎所以,更让花好儿摸不着头脑。花好儿总是想哄着花韵儿透漏点信息,可是不想那花韵儿小嘴巴倒是严实得很,愣是不说。却让花好儿更加好奇,只好等到明天再弄个清楚,小姐俩洗过漱以后,就上炕睡觉去自是不提。 咱再说说那花大海,看自己闺女不搭理他而黯然神伤,径自去找自家媳妇疗伤。那白氏正洗漱过后,给年哥儿喂奶,见自家相公进屋后,虽是多年夫妻,还是羞红了脸,婶子稍稍偏了点,略微挡了挡花大海那如狼似虎的视线。 花大海一进屋就看见自己媳妇,露着白花花的胸脯,一只小尖儿,正被那臭小子紧紧的允在口中,咕噜咕噜地享用着。看着自己的专用物事,被那小子肆无忌惮的连抓带允,心里嫉妒的够呛。见自己媳妇小脸通红,娇娇羞羞,白里透红的,就连刚生产过的小小婴儿肥都那么的可爱。花大海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搓着双手,几步就走到了白氏近前,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色迷迷的盯着白水心的肿大的胸脯猛瞧…… 花大海那恶狼一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白氏的一片白花花的胸脯,瞧着那白嫩嫩,香喷喷,于是乎就伸出了罪恶的双手,一手就拍掉了儿子的一只小手,自己一把握住了白氏那又大了一圈了浑圆。 白氏没想到花大海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情,很是不自在,试图想要拍掉花大海的手,无奈那浑圆一直花大海紧紧的捂着。 白氏涨得是满脸通红,一只手抱着年哥儿,另一只手就赶紧拉着衣裳挡一档胸脯。那花大海当然不愿,一看自己媳妇害羞,小脸粉嘟嘟的,连娇带嗔,瞪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瞅着他,看得他是心里痒痒。于是就起了坏心,白氏越是往下拽衣裳,花大海越是往上撸衣裳,最后干脆就解了白氏的盘扣,露出了整个白白的脖颈。那白白的脖子,嫩嫩的,随着白氏低头和扭转,转出了美丽的弧线,更加显得诱人非常。花大海急不可耐地盯着自己的媳妇,心里冒出了一无名之火,燃烧着整个的身体,仿佛想找一个出口,来赶紧释放自己。一手不停的揉搓着那大大的浑圆,另一只手不知不觉的就奔向了那诱人的脖颈,轻轻的揉着那柔滑滑的脖颈,心里痒的厉害。 白氏往后躲了躲,狠狠地瞪了那狼一眼,娇嗔道,“你这混人,这是作甚?没瞧见儿子在这呢?” 花大海看着白氏是臊得不行,小脸蛋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眉目含情,本已是多年夫妻,可是每次这白氏都害羞得不行,就更加让花大海欲罢不能,忍不住地逗弄逗弄,最后自己却忍不住缴械投降,完全沉沦。 花大海根本就无视白氏的娇嗔,更加肆无忌惮的揉搓着,摸索着,最后尽然惹得是白氏娇喘连连,连连求饶。想那花大海在床事一想放得开,怎会如此轻易的饶了她? 花大海喘着粗气,趴在白氏耳边,嘿嘿地坏坏一笑,调戏地说道,“乖心儿,哥哥就是摸摸,又没说做别的,看你咋误会了呢?要是你想的话,哥哥倒是可以陪你弄一弄……嘿嘿……哎呀……”正在调戏白氏的花大海,被白水心狠狠的踹了一下,发出了故意的哀嚎声,“好心儿,瞧你,踢哪了?疼死俺了,哎呦……” 白水心一看那花大海捂着裤裆一阵哀嚎,这可唬住了,以为真是踹到命根子了,这可如何是好?“大海,你咋样?真踹到了,疼不疼啊?” 花大海“哎呦”的没完,最后哼哼唧唧的道,“疼……心儿,你给俺揉揉,没准揉揉俺就不疼了。” 白水心看着花大海是真难受,哪还会想那么多,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就伸了过去,还未摸到,就见花大海猴急的按着白水心的白嫩嫩小手放到了早已硬挺的那物事上。 白氏被吓了一跳,下意思的就想往回缩,花大海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死死的按着不让她拿回去,可怜巴巴地说道,“好心儿,可怜可怜俺吧。俺疼,你给俺揉一揉。“说着按着她的小手就开始在那硬挺上揉搓起来。 白水心这个臊啊,可是也是无奈,也不知这花大海是不是真的疼?那花大海这个爽劲,呼吸越来越粗,浑身仿佛有千万个蚂蚁在咬蚀着,某种渴望钻进了内里,深入了骨髓。后来已不满足于揉揉,而是抓起媳妇的小嫩手,一把握住了那早已直直立起来的棍子,上下的不停的撸动着,自己一只手也没闲着,一把抓住白氏的那大大的奶子,使劲的揉搓着。 到了这时,白氏岂还不知那狼是真疼?只是自己被揉搓的,实是娇喘连连,酥麻不已,最后竟然跟着花大海的节奏,哼哼唧唧起来。 花大海看着自己媳妇陶醉的模样,更是激发了兽欲,抓着小手,不停地喊道,“啊……啊……恩……心儿,俺好舒服,再快点,再动得快点……啊……天啊……”花大海抓着白氏的小手最后一通猛撸,自己的大手狠狠地抓着那大胸脯,花大海最后浑身一颤,一股股白浊,就全数喷洒到了白氏手上。 白氏被花大海弄的是心神荡漾,但是听着花大海那羞死人的话语,更加无地自容,等花大海完全发泄后,就嫌弃的瞪着花大海,盯着一手的爱液,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大海一张黑黑的大脸,是不红不白,瞧着媳妇瞪她,那小模样别提多勾人,不觉得有心神荡漾,坏坏地想到,等娃娃睡了的,再好好疼疼她媳妇。 花大海麻留地下地哪了湿湿的手帕,小跑着过来给白氏擦手。等擦过了手,还不忘伸手抹了把那白嫩嫩的大胸脯,才又小跑的回去送帕子。惹得白氏是又一通脸红,又一阵娇嗔,又一通埋怨。 等花大海回来,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白氏,那眼神火辣辣的,即专注又深情,让白氏都不敢再抬头,一根小心脏扑扑的乱跳。 过了一会,白氏就感觉花大海在后面凑了过来,一把抱过了已昏昏欲睡的年哥儿,放在炕上。花大海转回身就一下扒开白氏已经半裸的衣裳,从后面抱住了白氏,趴在那粉嫩嫩的脖颈上,就轻柔的亲了起来。花大海顺着媳妇血管反复的亲吻着,仿佛尝到了那血液的味道,他要把那小人使劲揉进骨髓里,和她血液相溶。 花大海已经不满足于轻柔的深情,而是加深了力道,一手从后面抓住了那诱人的丰盈,另一只手,透过垫裤奔向了那神秘的花林。花大海猛烈的顺着白氏的脖颈亲吻着,一路顺势扒着白氏的衣裳,把那早已松垮在腰上的衣物,粗鲁的扯开,甩在一旁。 那白氏早已动情,身子不停的随着花大海的动作而扭动着,还发出了 让人心痒痒的猫叫声,花大海早已急不可耐,一手隔着垫裤揉搓着那嫩嫩的小花瓣,一股股蜜液顺着那幽径喷涌而出,垫裤湿了大半,就连花大海的手上都沾了年年的汁液。 花大海看着白氏醉眼迷离,不觉得气血上涌,再也急不可耐地一把把了白氏的裤子,露出了白白的大腿,纤巧的小脚,由于紧张,可爱的脚趾头紧紧的微勾着,透着一股子可爱劲。花大海喜爱的揉搓着白氏的小脚,竟一口亲吻住了那可爱的小脚趾,一个个的添允着,双手顺着大腿摸了上去。 那白氏又羞又臊,但又有说不出的快感,躺在炕上像蛇一样的不停的扭动着身子,花大海被勾的是心神荡漾,难以自抑。迫不及待地掰开来媳妇的大腿,直直的想里面看去。只见那幽深的小径,早已成了一片花海,那小珍珠一样的花蕊,站着露珠般让人垂涎欲滴。花大海一口就添了上去,灵巧的小舌舔弄着那两片花瓣,把那汁液也一并融入自己的唾液中。花大海大口的吞吐着,最后激动的抱着媳妇的臀部,深深埋在了那花海中,难以自拔。 白氏感觉就像是万只小蛇在身上不停的添动,下面酥酥麻麻的快感早已让她忘记了一切,不觉得放声大叫起来,“大海……不行了……恩……” 花大海根本不顾白氏的求饶,舔弄的白氏几番哭泣求饶,才算是罢了。花大海坏坏的笑道,“乖心儿这次就算了。下次哥哥还是要吃俺的小蜜糖,看你还敢不给俺?”说着伸出一根手指顺着那小径就慢慢的探了进去,那小径湿润润的,花大海试着来回抽动了下手指,白氏就跟着发出了舒服的喘息声。花大海又探进去三根手指,来回的抽动着,不急不慢,磨着那小径的墙壁,一下下地,白氏很是舒服,哼哼唧唧的没完。 不久,白氏总感觉身体里缺着些什么,不停地扭动着,把身体身体使劲的靠向花大海的手指。花大海一看时机到了,就加快了速度,,白氏也跟着娇喘喘连连。忽地花大海放慢了速度,一下就抽出了手指,惹得白氏有一阵不安地扭动,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大海……大海……俺要……” 花大海身下已是疼得慌,那硬挺早已经想破土而出,花大海急急地扒掉了裤子,一下趴在白氏身上,对准了那花瓣,趴在白氏耳边说道,“宝儿等着俺,这就来。” (晚上请等第二更,此文无一字是违禁字,所以请各位手下留情。敬请期待夜半激情二) 第四十三章 温馨清晨 更新时间:2013-12-13 第四十三章温馨清晨 想那一夜,月高风淡,黑压压的夜晚罩着整个大地,夜里安静,只有小东北风时不时地嗷嗷的乱窜,偶尔撞着人家的窗棂,仿佛就像进去撞破那一室的温情。 那山脚下,一处破落的老房子里,一声声女子的呻吟娇喘声透过窗缝,时断时续地传了出来。那娇媚地小声儿就像小猫爪子在心尖上,抓了又抓,挠了又挠,实是心痒难耐,欲火焚烧。 花大海看媳妇梨花带雨,抽抽哒哒,惹人怜爱,又岂会忍得住。捧起白氏的小脸蛋,舔舐着满脸的泪水,一下又一下,最后直接吻上了那诱人的小唇,开始还轻柔带着些许的安慰,后来越来越猛烈。 花大海亲着白氏的软软的小嘴唇,细细软软的,滑滑的,又大口的允着舔咬着。双手不停的在白氏身上摸索,揉搓着那傲人的双峰。花大海实是情动,难以自已,看着白氏白里透红,娇喘连连,心里更是心痒难耐,喘着粗气,一下趴在了白水心身上,辛勤的耕耘着。 花大海只觉得他那心心念念的小人,完完全全是他的,他要永远疼着她。越是这样稀罕,就越是欲罢不能。 那花大海辛勤耕耘到黎明时分,天际都泛着白肚儿,才餍足的作罢。最后才看清楚了自己媳妇的白嫩嫩的身子,却早已是红迹斑斑,白氏紧紧的闭着双眼,微微的喘着气,沉沉的睡着。 花大海老脸一红,暗暗自责,自己有点过度了,把自己娇滴滴的媳妇弄成这样,万分的自责,却又不后悔。赶紧下地打水清洗了下自己,又拿来湿帕子,仔细认真的给自己媳妇擦了起来。 花大海又窜上来一股无名之火,花大海咽了咽唾沫,摇了摇头,赶紧让自己放下念想。洗了手,于是就搂着白氏钻进了热乎乎的被窝,心里一阵满足。高高兴兴地含着微笑,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公鸡老早的就在打鸣,叫着大家起床。白氏悠悠的睁开了双眼,就觉得浑身酸痛,好似被人拆了一样。不安的动了动才发现浑身赤裸着,被牢牢裹在棉被里。白氏挣了挣,使劲地才把手拿了出来,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下面有点酸痛。 白氏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吻痕斑斑,一片一片的惨不忍睹,心里就暗怪花大海,昨晚玩得有些过了火了。可是一想到昨晚花大海那羞人的话语,那肆无忌惮的表示着爱意,以及后来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激情,浑身瞬间就像着了火。脸红扑扑的,微微低着头,心里心潮澎湃,不安的扭动了下。 花大海端着水盆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那嫩生生的水灵灵的媳妇半裸着身子,被子掉落在腰间,露出了大半个身子,大大的浑圆傲娇的站立着,好似在挑逗花大海每一根神经。 再瞧那白氏浑身红斑遍布,白里透红,处处彰显着昨晚的激情,目光水波灵动,脉脉含情,微低着头,红扑扑的小脸蛋,娇滴滴的,柔柔弱弱的半裸的坐在那发呆,让花大海顿时,目光发直,直愣愣的端着水盆就奔他媳妇而去。 白氏被唬了一跳,看着花大海那只狼,两眼冒着绿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身上瞧,于是乎一低头,才发现了自己的春光一片灿烂,心里很是懊恼,羞红着脸,赶紧裹紧了棉被,羞答答的坐在那再也不肯抬头。 花大海看着自己馋了许久的浑圆被遮挡了起来,就想再扒开瞧瞧,无奈白氏太害羞了,又知自己昨晚确实累着了媳妇,不禁觉得有些可惜,一阵摇头,又一阵瞅着白嫩嫩的媳妇傻笑。 白氏看着花大海端着个脸盆在那傻笑,不觉得有些窘迫,这厮今儿也不知怎么地了?白氏娇嗔的瞟了花大海一眼,说道,“你这混人,还站那作甚?赶紧忙活去,你在这让俺怎么穿衣裳?” 花大海又是一阵憨笑,傻傻地说道,“嘿嘿……害啥羞,俺啥没见过啊?” 白氏一听这花大海现在比以前更是没形了,在她面前尤其是提那事时,总是肆无忌惮。不禁又剜了花大海一眼刚想抢白他几句,就听见一个哭天抢地的浪哭鬼嚎声,扭头去瞧,就见那年哥儿,举着小胳膊在那抗议着,使劲地皱着眉毛,放声大哭。 白氏赶紧过去抱起年哥儿,才发现原来小家伙拉了,赶紧拿出尿布忙活着。等忙活完,就看见花大海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瞧,那眼神跟昨晚一模一样。白氏忙往自己身上一瞧,只见自己现在是不着寸缕,光溜溜的,黑黑的长发瀑布一样披散在身上,更显得肌肤白嫩,那一片片的吻痕,让人更想把她按在身下好好的蹂躏一番。 白氏臊得够呛,赶紧抱着儿子缩回了被窝,那小家伙一入母亲怀里,就自动自觉的找到了自己的口粮,含在口中,大口大口的吸允起来,还发出了满足的呼呼声。这可羡煞了某人。 那人某处坚硬疼得难受,看着媳妇的丰盈,被儿子大口的吞吐,更是火大。红着一张脸坐在炕沿上直直的盯着儿子吃奶,还时不时的淹了口唾沫。 白氏娇嗔的说道,“看你这人,老夫老妻了,你咋还像新婚的时候的呢?羞不羞死人了?还愁啥,赶紧给俺拿衣裳去?” 花大海一阵阵发呆,好半天反应过来,傻傻的点了点头去给媳妇拿来衣裳。由于白氏抱着年哥儿,不便穿衣裳,于是乎花大海就帮着白氏穿上裤子。 白氏真是无语了,也不再搭理他,专心的喂着儿子。花大海看着自己的妻儿,心里一阵的满足,他又帮着白氏慢慢的穿上棉袄。 白氏絮絮叨叨的嗔怪着花大海,却只见那花大海只在那傻傻的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等年哥儿吃饱了,也不哭不闹,白氏把他放在炕上,自己整理好衣裳就下了地,洗漱好了,就要去做饭。 花大海说啥也不让,就趴在累坏了她。于是乎说甚也不让不少出去,让她回炕上歇着自己去做饭了。 (此章大修,删除大量肉。今晚还有一更,清风实在是不能调和每一个的口味,只有尽量。有什么请留言,尽管对我开炮。清风虚心接受批评) 第四十四章 新桃木枝 更新时间:2013-12-13 第四十四章新桃木枝 等花好儿和花韵儿小姐俩,蹦蹦哒哒跑过来时,就看见白氏坐在炕上抱着年哥儿玩,而花大海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满脸陪笑。而那白氏似乎一点不领情,娇嗔的直瞪花大海。 花韵儿心里好笑,心想妻控老爹肯定又是怎么得罪他老娘了。韵儿一家吃过饭后,花大海就要忙着拾掇一下房子,花韵儿一看她爹要去忙了,赶紧上前一步拉住了花大海,笑眯眯的说道,“爹爹,你答应给俺弄些桃木枝来,还算不算话?” 花大海低头瞧着自己的小闺女,古灵精怪,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心里一片柔软,摸了摸小韵儿的小脑袋瓜子,笑呵呵的说道,“俺家韵儿要的东西,爹爹当然算话。只是小丫头告诉爹爹,这个玩意这是为啥?” 花韵儿神秘的一笑,摇着小脑袋瓜子,说道,“爹爹,俺不告诉你。你就给人家弄来吧,好不好嘛?”说着就使劲的晃动着花大海的胳膊,小屁股扭得像橡皮糖一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花大海被着花韵儿的俏皮的缠人功夫彻底给征服了,连连点头好。花韵儿一看自己老爹已被毫不费力地拿下,就高兴的蹦蹦跳跳的跑开了。花大海看着跑远的小闺女,心里十分的温暖,心想着只要自己的媳妇娃娃们都在,自己就觉得十分的幸福,于是眉开眼笑的和白氏打了招呼后,就上山去给宝贝闺女弄桃木枝去了。 说起这桃木枝,还是韵儿无意中发现的。有一天韵儿和好儿去小翠家玩,发现柳大婶子家堆着一些桃木枝。这种树枝坚硬不好断,外表光滑,颜色正中,放在普通农家院中,自是没啥用处,也没人把这东西当成宝贝,据说后山上有的是这种树枝,谁想要,谁摘。 这却乐坏了花韵儿。花韵儿熟知各种植物,这种桃木枝在现代几乎很少,可以说已经绝迹,花韵儿也是在书上见过。那日一见就喜出望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心里就开始琢磨着,一定要多弄些这样的树枝,这要是在现代,那就是宝贝啊。 这种桃木枝虽在古代人中毫无用处,可花韵儿却想用这桃木枝派上大用场。这桃木枝最大的优点就是既硬又软。硬,是说它几乎扯不断,需要锋利的刀剑,用力才能砍断。说它软,这树枝柔韧有余,可变成各种形状,还不易折断。 一万个与桃木枝有关的知识在花韵儿脑中,反复的盘旋着。花韵儿飞速的转着小脑袋瓜子,好几个赚钱的点子,破土而出。花韵儿跃跃欲试,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这才让老爹无论无何都要弄些桃李枝来。其实普通农家谁家还特意去后山,弄那没用的烧火玩意。也就只有花大海这个宠闺女的,才这么宠惯闺女。 外面天寒地冻,受话也说,春捂秋冻,这末冬开春,天还是没太暖和过来,还不时地刮着西北风,更显得这天儿的荒凉。 等花大海回来的时候,已接近中午了。花好儿已经帮着白氏做好了饭菜,而花韵儿无聊的打着络子还不时地抻长了脖子,向窗外张望,焦急的等待着她老爹。 花大海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随之而来一股寒冷的北风呼呼的四窜。花大海浑身的寒意,黑黑的大脸也被冻得发紫。 花韵儿一见她老爹归来,立马一阵风儿一样,飞奔过来。也不管花大海身上一股冷嗖嗖的冰冷,一把抱住了她老爹的大腿。花韵儿眼里转着泪花,眼泪汪汪的仰起小脑袋,望着花大海。 花大海低头看着这小家伙,小短胳膊小短腿,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大推,以为这小家伙是着急要她的桃木枝。就赶忙的蹲下身子,抱起花韵儿说道,“韵儿,是不是着急要桃木枝了?爹爹给你那会那么多,有一大捆呢。一会给你拿进来可好?” 花韵儿很感动,其实她也觉得自己任性了点。这么冷得天,花大海还义无反顾的给闺女,去找一个他们都认为无用的东西。看着花大海冻得瑟瑟的脸,红红的双手,花韵儿怎么会不感动,怎会不心疼呢?花韵儿看着自己老爹的手发着呆,可恨这个年代并没有棉手套之类的东西,心里发誓如果有条件,一定要给自家爹爹,亲手做一双。 花大海看着小丫头在发呆,寻思着是不是小丫头着急要?就问道,“丫头,要不爹爹现在就给你拿进来?”说着就像门外走去。花韵儿赶紧拉住花大海的衣角,“爹爹,俺不是要那个。俺只是看着爹爹这么疼韵儿,韵儿有求必应的,韵儿很感动,很心疼爹爹。”说着眼泪就要流了下来。 花大海这心里这个柔软啊,仿佛被啥东西撞了撞,看着自己这个酷似媳妇的小脸,梨花带雨,和娘亲一抹子刻出来一样,更是心疼。赶紧给韵儿拭了眼泪,摸了摸韵儿小脑袋,温柔地说道,“小丫头心疼爹爹了。爹爹真高兴。爹爹没事,一点不冷。俺闺女要啥,爹爹都得给俺闺女弄来……呵呵…..” 爷俩互相感动的不行,那边白氏已叫了好几次吃饭了。等简单的吃过一顿午饭,花大海就把韵儿的宝贝,搬进了屋子。 “韵儿,这就是桃木枝。爹爹给你先搬进来一半,等你玩够了,爹爹再给你拿其他的进来。” 花韵儿撅了撅小嘴,歪着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愤愤地说道,“人家才不是瞎玩呢。人家是要创事业,做实验,懂不?” 花大海看着韵儿的小可爱模样,哈哈大笑,掐了掐韵儿的嫩嫩的小脸蛋,“你这鬼丫头,好,那你就进行你的事业,做你的实验。“说完就忙活手里活去了。 那花好儿可是一直好奇,她小妹拿这些无用的桃木枝要干些啥?白氏干家务活,花好儿就帮着带年哥儿。好儿抱着年哥儿,坐在韵儿身边,好奇的眨巴着眼睛,静静的看着。 韵儿呵呵一笑,心想这可是见证神奇的时刻到了…… (今晚两更。明日依然两更。想知道韵儿到底要干啥?嘻嘻…..) 第四十五章 神奇时刻 更新时间:2013-12-14 第四十五章神奇时刻 花大海不辞辛苦,冒着严寒,给自家宝贝闺女上山摘来了那桃木枝。其实在花大海和花好儿包括在白氏眼中,都觉得是小孩子瞎胡闹的玩意。一些枯木枝,能干些啥?到处都有的玩意,要是能弄出啥花样来,早就有人弄了,还会等到现在?可那花大海可是疼惜自己家小闺女,有求必应,还是上山给小韵儿,带回来了一大捆的桃木枝,让小孩子家的自己鼓捣去,也就不再管了。 可花好儿不同,她一直陪在花韵儿身边,见证了很多自家小妹化腐朽为神奇的时刻。可是每一次都还没注意怎么回事,事情就已经改变了。 就说上回智斗花屏儿,想那花好儿哪一次不得在花屏儿手里吃几回暗亏啊,可是她家小妹一出手就让花屏儿和大伯母节节败退。 再有那一次打络子,自己还没注意,小韵儿三下两下就编出了新式花样,还巧舌珠黄,能言善辩和老板娘签下了文书。 还有年前小妹竟然和子谦哥哥合作,卖对联,还剪出了新奇的窗花,还出了系列,给家里也是赚的是盆满钵满,就这些钱也够平常人家嚼咬一年的了。可是她家小妹,就是这么轻松的就办到了。 这一次,花好儿心想着怎么着,也要在这看看她小妹到底又要出啥幺蛾子。其实花好儿也好奇,韵儿要这没用的,四处都有的枯树枝干啥用处?可是鉴于前几次亲身经历,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家小妹,肯定是又能干出啥惊天动地的大事。于是乎,花好儿即使肩挑着带年哥儿的重担,还是坚持坐在旁边,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家妹妹在那瞎鼓捣。 只见那花韵儿一脸的得意,满眼的兴奋,眉开眼笑的,还时不时地哼哼着没听过的小曲,仔细一听还挺好听的,一瞧就知道这花韵儿别提多高兴了。花好儿心想着,这小韵儿真是个小孩子,这么些个破树枝,还能这么的高兴。可这让花好儿更加好奇,难道这树枝真能有啥用处? 再瞧那花韵儿一根根的缕顺了那枝条,按照长度不同,分门别类,摆成了一堆一堆的。都做完了后,又挑出了几根,试着弯了几下,还不住地点了点头。 花好儿看着花韵儿不紧不慢的,还满脸的得意样,就再也忍不住的,问道,“小妹,你这到底是干些啥?弄成一堆堆的干啥啊?”花好儿实在是好奇的不行。 花韵儿看着花好儿这两天抓耳挠腮的,好奇的实在不行。再瞧那好儿怀中的年哥儿,也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瞧着她,小胳膊不时地挥动着,小嘴巴里朝着小韵儿啊啊的也不知说点啥,仿佛也想知道点啥似的。 花韵儿呵呵一乐,伸手摸了摸年哥儿光溜溜的小脸蛋,神秘的说道,“姐姐,家里还有醋吗?” 花好儿一看花韵儿所答非所问,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呢,就下意思的回答道,“有。那我给你拿去。”说着就抱着年哥儿,颠颠的去拿醋了。 等花好儿把醋拿回来,花韵儿拿过一个大盆,把醋加上些水,然后把一些树枝泡在里面。这模样满屋都飘散着浓浓的醋味,花韵儿以前就喜欢醋味,使劲的吸着鼻子,闻着这久别的味道,一阵怀念。 花好儿嫌弃的捂着鼻子,又看了眼年哥儿,小家伙更活跃了,一个家的向外挣扎,要够着什么。花好儿还想着,是不是要给年哥儿也捂住鼻子,不过看来,这小娃娃好像不知道有没有味道。 花好儿看着花韵儿一个人胡闹,还折腾了家里大半瓶子的醋,不禁有点心疼。这柴米油盐,在这个普通的农家院里是多么的金贵,也就是摊上了花大海和白氏这样的宠惯孩子的父母,这要是还在一般人家,早就操起鞋底子,一通胖揍了。花好儿不觉得叹了口气,心想着,就让小妹作吧,反正这些都是小妹赚的。 过了一刻钟左右,花韵儿也发完了呆,就拿起被泡好的枝条,擦拭干净后,就拿到屋外晾了一会。 花韵儿自己先回屋里,拿出了花大海给她带回来各式各样的颜色不同的花布条。花韵儿挑出了几个相近的花色,放在一起。然后拿出了针线包,拼接了几块碎布,一下下认真的缝起来。不一会儿,一块整个的拼接花布条就缝好了。 花好儿看着好神奇,就这样的一些碎布,小妹就能搭配这样的颜色,拼接起来还挺漂亮的。花好儿眨巴着大眼睛,心想着这到底是要干啥呢? 花韵儿自己一看缝的还不错,由于好儿平时真下就好,花韵儿也跟着学了些,也有了进步,自己还甚是得意。花韵儿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赶跑出去看看桃木枝怎么样了。花韵儿一瞧,那桃木枝已经晾好了,连醋味都淡了好多,于是就拿着桃木枝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屋子。 花大海在屋外收拾屋顶,看着自己的小闺女出来进去,忙得不亦乐乎。不禁失声的笑了笑,心想这小丫头不知道又忙活些啥。算了,让她自己鼓捣去吧。 白氏也看到小丫头跑来跑去的,还有一大股子醋味,心里也十分好奇。着实是这韵儿自从大病一场以后,改变了不少。人不但比以前机灵,聪明还特别的讨喜,让人心疼。这才多久啊,就误打误撞的想出了好几个赚钱法子。白氏也好奇到底这韵儿要干啥,还弄的到处都是醋味,于是乎,赶忙的洗完了衣裳。 就这一会儿功夫,花韵儿就两个忠实的观众,眼巴巴的在哪瞅着她一举一动。白氏看着大瓶子的醋都让闺女糟蹋了,心疼得要命。可是一想到娃娃只是想玩玩,最近确实也遭了不少罪,也闭嘴没有讲话。 花韵儿还真是有点亚历山大啊,心想着俺就是弄点东西做做,这咋弄得还真像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似的? 就在这时花大海也一撩起门帘走了进来,呵呵的朝着自己媳妇娃娃们笑着,挫了挫冻得发红的大手,也坐在了白氏身边,一起直勾勾的看着花韵儿。花韵儿更是满头黑线。反正也是如此了不如就叫他们见识一下啥叫神奇时刻?啥叫现代艺术? 花韵儿不再犹豫,一只手拿起拼接好的碎布条,就开始有节奏的,有规律的一下下互相缠绕起来,最后竟然成了一朵大大的盛开的花朵,别提有多漂亮了。 花大海,白氏和花好儿这回可真是见证了神奇时刻,一个个大大的张开了嘴巴,吃惊地望着这朵“奇葩”。谁能想到这样一朵从未见过的这么好看的花朵,竟然是由几块拼接的碎布,被小小的韵儿这么几下就弄成的? 以前每一次都是花好儿回来学花韵儿怎么怎么编出络子,剪出窗花,但是花大海和白氏还真没有亲眼见过,今儿个是实在是好奇才忍不住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亲眼瞧见了自己小闺女,三两下就弄成了这么朵奇花。 两人从吃惊,又到了暗自思量。花大海想着难道这韵儿真让舅兄说对了,有这方面的天分?这以后可不能埋没了自己闺女。再瞧瞧自己如花似玉的媳妇,自己闺女就是像了她娘亲了,心灵手巧啊。 白氏惊呆地看着那多大“奇花”,还拿过来摸了摸,这个好看啊,心里甚是喜欢,也就跃跃欲试也想学学。还没等开口,就见花韵儿又拿起一根桃木枝,把花朵固定在树枝上,等固定住以后,就把剩下的布条,一下下的缠上了树枝,再把多余的其他树枝,齐根剪去。再定睛一瞧,一朵漂亮的花枝就出现了,好似朝霞照亮了屋子每一个角落。 花好儿两眼放光的看着这朵“奇花”,一把拿过来仔细的看,稀罕的不行,急急的问道,“小妹,俺这回可算是真的服了。你可真是神了,几下就弄出来,这么好看的花。能不能教给俺和娘亲啊。这要是拿到集市去卖肯定会大卖啊。” 花韵儿呵呵的笑道,“姐姐,你现在也会做生意了啊。真是块材料,你们别着急啊。俺马上就交给你们。” 说着韵儿和好儿一起又挑出了好几块碎布,搭好了颜色,就开始行动起来。其实做法简单一学就会,而且本身白氏和花好儿针线活就好,不一会就学会了,娘俩正在兴头上,头也不抬的认真做了起来。 花韵儿看着花大海在一旁看着大伙,傻傻地笑,满脸的欣慰。花韵儿对着她老爹说道,“爹爹,这桃木枝。还有别的用处。俺教给你……” 花大海一听这破树枝,满山都是的玩意,怎么地除了做这个还有别的用处?这可一下子引起了花大海的兴趣。花大海着急的问道,“小丫头,啥用处?还卖啥关子,快说啊。” 花韵儿看着花大海着急的不行,心里也偷偷的笑,心想这老爹咋这么地着急呢? 其实花韵儿不知花大海心中所想。花大海总觉得自己没本事让媳妇娃娃们过上好日子,自己这个房子还是通过韵儿赚的钱买的,家里还有舅兄给的山参。没有一样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一直就觉得自己没用。这回一听到,花韵儿由能教给他的桃木枝的用处,岂会不着急?作为一个男人,顶起这个家是他的任务不是? 花韵儿看老爹是真的着急,就赶忙说道,“那好吧。那就再让你们见证另一个奇迹……” 第四十六章 发财新计 更新时间:2013-12-14 第四十六章发财新计 花韵儿利用碎布条和桃木枝,做出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花枝。那白氏和花好儿心服口服,来了兴头,缠着花韵儿学了咋做,就一起埋头苦干起来。 花韵儿看着花大海又欣慰又落寞,就提出要教花大海另外一种桃木枝的用途。花大海很兴奋,立马就想学。 花韵儿赶紧就介绍起了另外一种方法。原来这桃木枝为啥是宝贝?就是因为它的柔韧性好,不易折断,又有韧度,外表还光滑,颜色还好,所以它才是个宝贝。像这种东西最好就是用来编筐了。 韵儿以前那可是农学博士,与农林畜牧有关的都很通晓。那编筐的法子还是当年下乡时,一位老大爷教的呢。而这种桃木枝正是适合用来编筐。 花韵儿拿起几根枝条,一棵压一棵的摆好然后就小手上下翻转,编好了筐的底部,然后就往上加枝条,同样的法子慢慢的一个筐的雏形就能呈现出来了。 花大海在旁边看着,刚开始还奇怪,这小韵儿要干些什么,可是看着看着就感觉不对了,一个大体的筐的框架就出来了。花大海这回可是清楚这桃木枝还能干啥了,在旁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等花韵儿大体编完一个筐,就拿起来,给花大海瞧。花大海接过来一看,嘿,还真别说,人家这筐颜色好质地好,一看就是结实耐用,还很轻快,方便拿用。花大海是满意的不行,翻过来复过去的瞧,就是看个不够。 花大海是爱不释手,不住地大声地夸道,“这篓子好啊,咱咋没见过这样的,不过,比咱们用的那种强多了。韵儿,这是什么篓子?俺都没见过呢。” 花韵儿呵呵一笑,说道,“爹爹,这种是俺自己发明的。经过改良和咱们用的篓子不一样。俺把它叫做筐,再稍小一点的叫做篮子。” 花大海又稀罕的瞧了瞧这筐,才迟疑地问道,“韵儿,这是你自己想的?你咋会编篓子的,哦,不对,是筐的?” 花韵儿挠了挠小脑袋瓜子,笑眯眯地说道,“俺有一天看一大爷编篓子,看了一会也学会了。自己就找小树枝试过,又改良了一下,就成了现在的筐了。” “那为啥要泡醋呢?”花大海不耻下问道。 花韵儿呵呵一笑,“没什么只是让它更柔韧一些,免得折断。” 花大海无比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小闺女,真的是打心眼里以自己闺女为骄傲。真像他舅兄说的那样,他家小韵儿就是个天才,是个不守陈规,突破创新,真是个人才,这得以后给娃娃个好环境,好好培养一下,不能就这么埋没了。 花大海的大嗓门惊扰了正埋头苦干的白氏娘俩,等那娘俩闻风过来,就看到花大海手里拿着一个由桃木枝编的奇怪的篓子。 白氏一下子就惊叫出了声,“咦,这是啥篓子?咋没见过呢?难道这是韵儿编的?”白氏看着花大海咧着大嘴笑,就大胆地猜测着。 “恩,是韵儿编的。韵儿和大爷也学的,自己又改变了一下。韵儿把这种篓子叫做筐,再小一点的叫做篮子。”花大海得意洋洋的给白氏介绍着,仿佛那物事使他编的一样。 白氏拿起那筐和花好儿一起细瞧,还真别说比她们用的篓子强多了,又结实又耐用。白氏也爱不释手,也想学编筐,花好儿也要学。于是,花韵儿就一起演示,他们一起学。 等他们都拿着自己编的筐时,心情别提多美了。尤其是花大海,好似找到了人生的方向,这编筐就是他以后的事业。 花韵儿又让花大海拿来了一根麻绳,穿在大筐的两侧,就成了能够背起来的筐了。而他们这的筐都是两边留个把手,能提起来,但是拿着就特别的费劲。每一次看着花大海费劲地提着大篓子,韵儿就想着能不能用枝条编个筐,今天终于实现了。 花韵儿做完这一切,就把大筐递给花大海,乐呵呵地说道,“爹爹,这是俺编的第一个筐,送给你,这样你以后就不用那么费劲的拿篓子了。” 花大海感动得不行,那堂堂七尺高的大汉心软的一塌糊涂,就差掉下眼泪了,伸出双手,颤巍巍的接过了那爱心之筐,稀罕的不行。 花好儿奇怪的看着,好奇地问道,“妹妹,那为啥还加个绳子?” 韵儿歪着小脑袋答道,“这样就可以背在肩上了,就不用拿的那么费劲了。”大家这才恍然而醒,又一次佩服得五体投地。 花大海还特地的背上了爱心之筐,在屋里走了几圈,美滋滋的,一个劲的夸着背着真方便。 因为这桃李枝大家都看到了新的商机,于是花大海召开了一个小型家庭会议。其实这也是韵儿最先提出来的,以后只要家里重大事件,就召开家庭会议,采取民主制,大家发表意见,主持人就是一家之主花大海。 这家庭会议开得很是成功。大家商议着要多多的拿些桃木枝回来,这样也不用本钱。可是为了保证质量还是需要买一些醋的,再去和老板娘买一些碎布。这样就是花韵儿母女三人打络子,做花枝,而花大海就负责编筐。花韵儿还提出来,要编一个小花篮,装这些花枝,花枝插到里面一定好看。大家都表示万分地同意,于是乎,另一个发财大计就这么被定下来了。 于是,各自就开忙各自的任务了。韵儿负责搭配花色和编花,儿白氏和好儿边哄着年哥儿,一边缝碎布条。而花大海就背着花韵儿给他的筐,反复去山上好几回,背回了那么多的桃木枝。就开始醋泡,然后编筐。 三天后,花大海也已经编了好几十个筐,各种大小都有。而花韵儿她们也做了那么多的花枝,韵儿还特地编了小篮子,在小篮子上还缠绕了几圈花布条,再插上各种颜色鲜艳的花朵,真是漂亮的不行。花好儿是爱不释手,稀罕的不行,大有不想卖掉的架势。 白氏看着也喜欢,当即答应花好儿等家里条件好一点,肯定给好儿弄个这样的花篮子玩,花好儿这才兴高采烈的心情好起来了。 白氏和花大海商议着,这些筐实在是拿不走,就想先拿一些去镇上卖,而白氏是不能跟去的,要在家里带年哥儿,所以卖东西,帮忙的重担就交给了花韵儿和花好儿。这可乐坏了花好儿,上回去镇上没去成,好儿可是一直念叨着,这回可是没人管她了。 于是,爷三每人背了个大小不同的筐,上路了。一路上站站停停,欢声笑语,花大海就带着俩闺女来到了集市上。 花韵儿找了个地儿,就把筐谢了下来,摆了一地。还没等开始叫卖,就听那人群一阵哄乱,有人高声叫道,“快躲开啊,那顾家小爷又当街纵马了。” 花韵儿赶紧一抬头,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一少年驾着一匹枣红大马,穿过集市,直直奔她而来。 (清风粗心,今天犯了大错,上一章重复了,已经改正,请大家原谅,实在是抱歉。多亏读者提醒清风,多谢多谢。有问题请给我留言,清风虚心接受批评。最近捉虫中,头晕眼花啊。明日依然两更) 第四十七章 如玉少年 更新时间:2013-12-15 第四十七章如玉少年 上回说道花韵儿在集市上刚摆好东西,准备叫卖,就听见人群中一片骚乱,人仰马翻,有人高声喊道,“快躲开啊,那顾家小爷又当街纵马了。” 花韵儿懵懂的一抬头,只见一身着白衣的少年,驾着一匹枣红大马穿过集市,踢翻了无数的人摊筐篓,踩碎了一地的杂物蔬果,扯断了叫卖的绫纱罗绸,雄赳赳气昂昂的穿过集市,直直的奔着花韵儿而来。 花韵儿当时就愣住了,怔愣地看着那奔驰而来的大马,还未反应过来,那大马就已经到了近前。就听见人群中更加骚乱不已,纷纷地喊着赶紧散开。 大马发出长长的嘶鸣声,只见那小少年使劲的拉着缰绳,那大马仰起前蹄,抬起马头仰天长啸,那用力的前蹄在空中使劲的倒腾着,那小少年双腿夹紧了马背,使劲地往旁边拽着缰绳,那马一收蹄,然后就直直的落了下来。 那马蹄正下方的花韵儿,此时已经彻底的吓呆了。旁边的花大海已经来不及伸出手拉过自己小闺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急的奔了过来。那花好儿也吓得没反应过来,一个劲的掉眼泪。 花韵儿就见到那马蹄子直直的朝她而来,带着一股子马上身上的臊味,还有一股土地的气息,扑面而来。花韵儿被吓的赶紧闭上了眼睛。就在那千钧一刻之际,只见那小少年使劲一拉缰绳往旁边一带,那马就一脚踏在了花韵儿身边的箩筐上,再瞧那些箩筐被踏了个细碎。 花韵儿听着耳边呼呼带风,以为自己已命不久矣。可是等了一会却不见任何疼痛,于是这才睁开了双眼,却才发现自己安然无恙。花大海和花好儿急急的跑了过来,心疼的拉过自己闺女上下查看,见她毫发无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花韵儿对着好儿和她爹爹笑了笑,安慰了下,这才一骨碌身爬了起来,看着地上被踩碎了的箩筐,心里一阵阵的后怕,一股怨气由心而生。她到要看看是哪位少爷这么猖狂,当街纵马。花韵儿抬起了头,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高马小人。 只见那少年十岁左右,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冠上嵌着颗翡翠宝鼎,穿一件白色双喜暗纹穿花锦绣袄,束着银丝攒花结,外罩黑色狐毛出风大氅,登着青缎银底小朝靴.再瞧那长相,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真是好一个如玉少年。只可惜那少年貌比潘安,俊美异常,眼神却放荡不羁,不安于室,傲人视物,可是就在那一瞬间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一同沉醉。 花韵儿使劲地摇了摇头,心想着难道自己还有被美色诱惑的一天?管他是否真的不羁与我和干?于是乎,花韵儿重新抖擞精神,再次冷漠上阵,在不带一丝同情和窥探,冷冷的瞪着眼前的不羁少年。 那少年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冷漠的看着下面的小人,小短胳膊小短腿,那模样倒是俊俏非常,肌肤白里透红,由于生气而更显得娇艳欲滴,如诱人的小仙桃,让人想咬上一口,瞳眸灿若皓空,如无数的繁星点缀,菱唇咕嘟嘟的翘起,透着樱桃般有人的红晕,让人想一口尝尝那嫩嫩小樱桃的滋味。 那少年面无表情,可心里却已掀起了波浪万千。不知为何很喜欢这小丫头,看到这个小丫头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自己心里是美的不行,可是在看到那小女孩使劲的摇了摇头,懊悔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后来这小人双手掐腰,使劲地仰着小脖,想要与他直视,小辫子还一晃悠一晃悠的,甚是可爱。那少年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吸引他的东西了,心里的某一处真的是被撞了好几下。 花韵儿看那少年一直看着她,也不说话,就更加来气,哼哼地说道,“怎地?当街纵马难道不道歉吗?” 那少年一看小丫头人不大,倒是呀见嘴里的很,不过这脾气够味,他喜欢。少年马上换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摇着脑袋说道,“小爷我总是当街纵马,从未和谁说过抱歉。” 花韵儿看着原来还透着几许冷漠几许疏离,甚至有些忧伤的少年,一转眼就换了另一幅嘴脸,心里不禁觉得纳闷,难道刚才是眼睛花了?管他呢,和我也没有啥关系。花韵儿愣了一下,就接着说道,“哼,街道不是你家的,就算你当街纵马,但是你踩坏了人的东西,踏碎了人家的摊子,那你就是要说抱歉,怎么还能这样悠闲地坐在马上看风景?” 那少年瞧着花韵儿越说越愤怒,不停地晃荡着小脑袋瓜子,小辫子也一晃一晃的,看着那小嘴一张一和的,咋那么地稀罕人呢?更想逗弄逗弄她,于是乎,一手捋着宝冠的金绦带,得意洋洋的说道,“小丫头你还真说对了,这街道不是我家的也差不多,再说了,我是踩碎了东西,那你问问这些摊主,他们有没有什么损失?” 花韵儿四周一萨摩,只见一个小厮装扮的小书童正一家家的给银子,显然给的不少,那每家都欢喜非常,点头哈腰,大有衣一副欢迎再来踩的嘴脸。花韵儿心里这个恨啊,刚想要继续说些啥,就被花大海一把给拦住了。 那小厮走到了近前,拿出了两块大银锭,递给了花大海,傲慢地说道,“俺家少爷说是给你们的损失费,俺家少爷虽然有时候踩坏东西,可是哪一次不是多给几倍的赔偿,他们又没吃亏,还盼着俺家少爷多踩几次呢。”说着就硬塞给花大海两块大银锭。 花大海手足无措,即使要赔偿也不用这么些银子啊。也要把银子还给那小厮,可无奈那小厮已经小跑着,站在那大枣红马下。那少年轻佻的看了看四周,看着大家点头哈腰的嘴脸,一阵无趣,掉转马头就要走开。 花韵儿赶紧拿过花大海手中的银锭,加快脚步拦住在马前,一手掐腰,一手举起那银锭子,哼哼地说道,“赶紧拿回去。俺家的筐楼不值这么多。别以为谁都稀罕你家的臭钱。” 那少年还真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有这样的骨气,如果说刚开始只是想逗弄逗弄她,那现在确是更加有兴趣了。少年勒紧了缰绳,悠哉地说道,“小爷我给出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说完看了花韵儿一眼,就抡起马鞭,扬长而去,又是一通人仰马翻,只见那小厮就在后面自处撒钱。 花韵儿看着心想真是个公子哥,这简直是烧钱啊?可是这些钱,可是怎么办? 花好儿走上前,说道,“这么些钱啊,够咱们赚好几年的了。” 花大海整理着摊子,摆弄着被踩坏的篓筐,寻思着说道,“这钱咱得还给人家,再说咱这筐也不值这个价,韵儿也没事。咱们虽然穷,但是要有骨气。只是以后韵儿不可再强出头,现在这个世道啊……” 花韵儿连连称是,把钱交给花大海保管,就赶紧收拾心情,摆摊子。忽听头顶一翠生生的小声,娇滴滴的说道,“咦,这是花吗?倒是漂亮的很,这个小姐肯定会喜欢。” 第四十八章 街上偶遇 更新时间:2013-12-15 第四十八章街上偶遇 花韵儿正摆摊子,忽听头顶一个翠生生的小声,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花,我家小姐肯定喜欢。” 花韵儿一看生意上门,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迎着笑脸,抬起头来。只见一着绿衫,头戴珠花的俏生生的十三四岁的女孩站在那,眉目含情,可是却透着一股样子傲慢。 花韵儿是谁,那可是见过人生百态的,一见这姑娘的身着打扮就知道,这是千金小姐身边的丫鬟,还是个大丫鬟。花韵儿这可找到了买主了,笑呵呵的对着那丫鬟说道,“姐姐,这是俺自己做的花朵,还有配着的花篮。可漂亮了,这要是摆在家中,多好看啊。” 那娇滴滴的小丫鬟根本就无视花韵儿,只顾自己的挑着颜色,漫不经心地问道,“这多少钱啊?” 花韵儿很不喜这丫鬟的轻蔑语气,可还是人心的说道,“不贵的。一朵五文钱,一个花篮子二十文,要是一整篮子都买,也就八十文。” 说完一眼不眨的看着小丫鬟,旁边的花好儿被唬得不行,心想着,这也不是事先说的价啊,这咋要的这么贵?花好儿刚想去捅捅花韵儿,就看见自家小妹一个劲的向她眨眼睛。于是就闭嘴不再讲话,只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那小丫鬟拿起整个花篮子,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于是大方的掏钱,“给你一百文,再给我添两朵红色的花。” 花好儿答应着,赶紧照办。只见那丫鬟高高兴兴的提着花篮走了。花好儿一头雾水,赶忙问花韵儿,“小妹,那姐姐怎么这么贵都买,她买了还那么高兴,是为啥?” 花韵儿心里合计这怎么和姐姐说,说了她也不知道,“恩,也许她觉得贵的就是好的,因为她穿的还不错,不在乎钱,只在乎东西好坏。” 花好儿一下子恍然大悟,这才知道还可以这样卖东西。其实花韵儿只是看穿了那位姑娘的心思而已。 集市上人越来越多,花好儿和花韵儿两个白嫩嫩的小姑娘,站在摊子前,一边一个,甜甜的叫卖着。这种活计两人都不是第一次干,驾轻就熟,还知道咋样能招揽顾客,一时间还真成了集市上一道美丽的风景。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刚开始只是来看热闹,后来发现这篓筐还真的比自己用的要好得多,而且也不贵,一个大的箩筐才二十五文,所以就都买了两三个回去。不一会功夫,这些箩筐就卖光了。 几人很高兴,拿来的三个花篮子也卖了大半了,花韵儿也打算去老板娘送络子,在送给她几朵。就在这时一个八九岁的少年,走了过来,指着一个花篮子道,“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花韵儿一看那少年直直的望着她问道,于是傻傻地一点头。 那少年道,“这些我都要了,给你钱。”花韵儿一看,赶紧说道,“不用这么多。只要八十文就好了。”可那少年一句话不说,提起篮子就走了。 花韵儿一愣,心想可真是个怪人。几人研究着收摊去艳芳绣坊。于是就开始,动了起来。 街道上人声鼎沸,车来人往,好不热闹。在一茶馆的二楼,有一位白衣男子正坐在窗户边,悠哉的喝着茶,还时不时地往窗外望一眼,偶尔还莞尔一笑。旁边的小厮直紧张,心想着,多久没看到自己爷这么笑过了,该不会是发生啥事了吧? 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个花篮,递给那少年说道,“爷,是她亲手做的。我给她过钱,她还一定要找给我。” 那少年一听到是来兴致,一手拿起那漂亮的花篮,很喜欢,“哦?真是有趣。“说着又向窗外望去,久久收不回眼神。 两人顺着一看,那不正是集市的小丫头吗,此时正笑语嫣然的和她姐姐说着话,偶尔还蹦蹦跳跳的,别提多可爱了。那个大点的小厮,走上前一步说道,“少爷,您要是喜欢,要不就让她来给您做个丫鬟?” 那少年眯着双眼,仿佛幻想着,那小短腿给自己鞍前马后的伺候着,那该有多好。那小厮看着自己少爷美滋滋的想着事,也不说话,以为这爷肯定是默许了,于是马上就要去办这件事。 却不想那位爷想了想,说道,“算了,看她那样,也不会愿意为奴为婢,唉……”说着眼中再也没有狂妄不羁,只有一阵落寞。 再说花韵儿一家人收拾好后,就去了艳芳绣坊。刚一进门,那老板娘就热情地招呼过来,“哎呀,小韵儿,好久没见到你。可想死我了。” 花韵儿呵呵一笑,说道,“芳姨,您可好。店里生意还好?” 老板娘笑的是花枝乱颤,“好……哎呀,这生意特别好。这都是借了韵儿你的光了,你那络子给我的小店留住了不少顾客。年前你的剪纸,几乎都被这些小姐们抢购一空了。” 花韵儿也很高兴,把自己打好的络子交给老板娘。老板娘高兴的接了过去,又给韵儿结了钱,整整有一两半银子。花大海一家都很高兴。 花韵儿话锋一转,说道,“芳姨,前一阵俺家出的事,您也听说了。只是俺希望如果再有来问的,您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俺舅舅给俺的嫁妆,就好了。” 说道这件事,老板娘很不好意思,连连称晓得了。韵儿笑了笑,“芳姨,这事和您没关系,您别自责。还有今儿个,送给您几朵。” 说着把几朵花递给了老板娘,老板娘一看就特别喜欢,爱不释手。仔细一瞧这不是自家的碎花布吗?“这是咱家的碎布?哎呀,韵儿,你这小手也太巧了。” 花韵儿也不好意思,说道,“还想跟芳姨说呢,还有这样的碎布吗?俺想多买些。” 老板娘很爽快,非要白送给韵儿,那花大海可是说啥也不在同意了,于是象征性地给了点,几人就出了绣坊。 爷三儿很高兴,今儿个可真是大赚一笔啊,这离盖新房的梦想又近了一步。几人商量着买一些东西回去,正欢声笑语的往前走,就听见身后有人喊道,“可是三舅舅和好儿韵儿妹妹?” 三人一回头只见一稳重的少年,相貌堂堂,手里拿着本书,正面露兴奋的看着大家。花大海也没想到能看到熟人,回答道,“这不是维仁吗?” 那马维仁赶紧走上,向花大海鞠了一躬,礼貌地说道,“三舅舅好。“又向两位小女娃点头致意,“好儿表妹好。小妹妹好。” 花好儿也礼貌的问好,可花韵儿去翻了个白眼,心想谁是你小妹妹。 花大海看着自己闺女这么无礼,讪讪地笑了笑,说道,“韵儿,这么没礼貌?这都是让俺惯坏了。” 花韵儿迫于无奈也和马维仁问了声好。却听见马维仁忍不住呵呵的偷乐。花韵儿更是火大,心想他不是喜欢怜香惜玉吗,总在这嘲笑她干嘛呀? “三舅舅既然来了,就到家中坐坐吧。母亲肯定很高兴,再说弟弟也一直念叨着要和小妹妹玩呢。” 花大海看着马维仁如此孝顺花小溪甚是安慰,赶紧推却道,“今儿个不了,你舅妈还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呢,俺们也得赶紧回去了。” 那马维仁看了看花韵儿,满脸的不舍,只好说道,“那三舅舅和两位妹妹下次一定要来家里坐坐。舅舅也替我给舅妈带个好。” 于是花大海带着两个小闺女就离开了,只剩下马维仁一人眼巴巴的看着花韵儿扬长而去,失落不已。 第四十九章 生意上门 更新时间:2013-12-16 第四十九章生意上门 花大海带着小姐俩去买东西,买了好几个肉包子吃。花好儿奇怪的望着花韵儿,只见韵儿嘟嘟个小嘴,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花好儿试探着问道,“妹妹,你好像很不喜欢维仁表哥,这是为啥?” 花韵儿正在往嘴里塞着香喷喷的肉包子,一听这话差点噎到,咳咳的咳嗽着,花好儿连忙拍着她后背,顺了口气才稍好些。 花韵儿愤愤地说道,“谁讨厌他了?只不过看不惯他那怜香惜玉的样子罢了。” 花好儿甚是好奇,“维仁表哥,怜香惜玉?啥时候的事?俺咋不知道?” 花韵儿也不愿意多提,淡淡地答道,“哦,就是有一次,花屏儿又欺负俺,被他逮到了,后来花屏儿哭哭啼啼的,表哥就心疼了。俺可是最看不上那样的,一看就是以后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 花好儿一听很是惊讶,怎么也看不出来,这马维仁还有这样的嗜好?“真的呀,还真没看出来。可是,韵儿,你说的这话好奇怪,俺好像听不太明白。” “哎呀,就是以后肯定三妻四妾了,自己耳朵根子还软,谁办个可怜了,就会怜惜谁。” 花好儿长大了嘴巴,很是不敢相信,质疑地说道“韵儿,维仁表哥不会的。看不出来啊,看着多稳重啊。” 花韵儿打断了花好儿的话,赶紧递给她姐姐一个肉包子,“是不是和咱也没甚关系,姐姐咱吃包子。”小姐俩高高兴兴吃完了包子,就离开了。 这时一个落寞的身影,孤寂的站在角落里,紧紧的攥着拳头,原本英俊的脸庞此时却是一片灰败,少年望着那小人渐行渐远,一阵呆愣。那明亮的眸子,微波闪动,晦暗不明,不知所想…… 等花大海带着俩闺女到家时,都已经日落西山。白氏带着年哥儿在家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们。一见他们进家门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急急的询问花大海。 花大海故作神秘的不告诉白氏,惹得白氏悄悄的用小拳头砸他,砸到花大海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弄得花大海是心里痒痒,看着自家媳妇直咽唾沫,眼里就像喷了火一样,心里忍下了那团邪火,下定了决心晚上好好解解馋。 白氏撅着嘴,娇嗔的说道,“不告诉俺,俺也知道,都卖了了,你们走的时候背了那么多,这回来时,啥也没拿,可不就是卖光了。” 花大海偷偷地捏了下媳妇的小手,笑嘻嘻的说道,“媳妇,你可真聪明,嘿嘿……”又惹来了白氏一通白眼。 一家吃好了饭,就开始召开家庭会议。花大海拿出所赚的钱,花韵儿开始记账。最后汇总这次买卖没有啥成本,居然了净赚一两半的银子,再加上络子的一两半一共是三两。这个收入可是乐坏了大家伙。大家伙干净十足,摩拳擦掌,准备再大干一场。 花大海最后摸出了,那两块大银锭,惹得白氏一阵唏嘘,又是唬了一跳。花大海连忙把花韵儿差点被马踩伤的事说了。白氏担心得够呛,好在韵儿是安然无恙,嘱咐了韵儿以后出门要谨言慎行,也表示这钱可得还给人家,不能要,一家人商议着先把钱藏起来,免得丢了,见到那少年再把银子还给人家。 花韵儿一家人在家里苦干了两天,娘三儿打络子做花,花大海干劲满满的编箩筐。这回还让花韵儿加工了一下,用稍细一些的枝条编的箩筐,四四方方的箩筐上面还加了个盖子,后面弄伤肩绳,这样子的箩筐是专门给那些书生和上山采药的大夫们准备的。 花韵儿想破了脑袋,想着这碎布头还能发挥什么余热? 白氏也皱着眉想了想,说道,“还能做啥?一些碎布,能有啥用处?能做些花朵,就够好了。” 花韵儿忽地灵光乍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晓得了。咱么牛可以用它来拼接一个小布娃娃啥的。” 花好儿一听来了兴致,赶紧追问,其实很简单,就是用碎布头拼起来,做个小老虎或者小布娃娃了。韵儿不想刚开始弄得太复杂,于是乎就让不少做了几个小老虎,里面填充上稻壳,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 花韵儿还加工了一下箩筐,用稍细一些的枝条编的箩筐,四四方方的箩筐上面还加了个盖子,后面弄伤肩绳,这样子的箩筐是专门给那些书生和上山采药的大夫们准备的。 白氏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哥哥白文瑞,自己一个人生活身边有没人照料,不知道上京赶考的东西是否准备齐全了。于是就建议花大海给白文瑞编一个书篓。花大海一听能够讨好自家舅兄,当然愿意了,乐呵呵的答应了。 花大海编好了书篓,花韵儿又给她舅舅剪了套状元及第窗花,韵儿和好儿还有白氏一起编了个花篮子,准备下回去集市上,让乡亲捎给白文瑞。 那日清晨,花大海家特意起了个大早,爷三儿打算再去集市上大干一场。有全家人都精神抖擞,而且出发前还全家人还商量着如果卖的好,就称一些肉回来吃。 这一次花大海带来了更多的箩筐,而且还有更多的样式,花韵儿和花好儿编了更多的花篮,这回还加上了韵儿打的一些小络子,还有不少绣的小荷包等,总之样式各异,琳琅满目,远远望去只觉得一片喜庆。还站了两个模样俊俏的小姑娘,更是吸引的大家的眼球。 那花韵儿和花好儿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叫卖了,更加熟练了起来。标准的露出八颗牙笑容,只是好儿缺了两颗门牙,笑起来更是可爱至极。不一会就聚集了一大群人来看热闹。 有人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花韵儿,“哎呀,前几天就是这两个小姑娘卖的新奇篓子。俺回家以后,一用既结实又方便,真是不错。俺找了你们好几天,还想再买几个,可总算是等来了。” 花大海爷三儿一听笑容更盛,马上招呼这位回头客,还给了优惠价。大家一看这么好的箩筐,也就跃跃欲试。 花韵儿一看时机刚好就立马甜甜的介绍起来,“这叫箩筐,也可以叫做筐。这小点的叫做篮子。俺爹爹用了自己的密致法子,处理了枝条,这筐啊,耐用而且还方便拿用。俺这里还有这种加盖的箩筐,适合赶考的学子还有上山采药用。” 大家一看可不是嘛,这种加盖的箩筐,还真挺实用的。于是大家一哄而上,把爷三忙的是晕头转向。 花好儿在另一边负责花篮子还有布老虎等,买卖也不错。这时又有一位小少年走了过来,悠悠地问道,“这些哪些是你妹妹亲手做的?” 花好儿被问得一愣,傻傻的指了指,一个花篮子还有一只针线活没其他几个好的布老虎。那是花韵儿做着玩的,有一只眼睛还有点歪了。那少年拿出了银子,扔下后一句未说,拿起花篮子还有小老虎就走了。弄得花好儿是一阵莫名其妙。 那边花韵儿乐得是合不上嘴,就差拍巴掌庆祝了。这回可是又大赚一笔啊。今晚上可是能吃到肉了。 花韵儿可是个彻底的肉食动物,可是到这来以后天天不见荤腥,实在是受不了,就想着多赚钱,没别的梦想,能多吃肉就行。 花大海看着自己闺女两眼冒光,当然知道韵儿提到肉时,那兴奋的小样。不禁笑呵呵的摸了摸小闺女的小脑袋,说道,“天色不早了,箩筐都卖了,咱就买了肉好回家去。” 小韵儿一听这个高兴啊,刚想举双手赞成,这时头顶有一人说道,“请问这些箩筐是你们自己家编的吗?” 花大海一看是一位身着直褂,面色良善的老者,很恭敬的询问着。花大海赶紧恭敬的一鞠躬,说道,“正是。是在下自己编的。“ 那老者捋了捋胡子,笑呵呵的说道,“我是顾家蒌计的掌柜,敝人姓顾,您这篓筐编的确实不错,不知可否与您定下一些?” 花大海一听喜出望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但是还是犹豫的看了看花韵儿。倒是真的是因为韵儿做生意方面比他们明白多了。 花韵儿莞尔一笑,甜甜的说道,“老爷爷,您家要多少呢?” 那顾家掌柜一看这小娃娃,说话声音甜嘻嘻的,模样这叫一个俊俏,很是喜欢,声音也跟着软和了八度,说道,“小丫头,我们要一百个,不知可否?” 花韵儿差点张大了嘴巴,幸好还算见过世面,媚态露怯。可那好儿和花大海,就直接惊叫出了声,一副难以置信。花韵儿不好意思的扶额,讪讪地笑了笑说道,“老爷爷,那您打算一个箩筐多少钱呢?” 那顾掌柜好笑的眨了眨眼经,说道,“你们零卖二十文,那我们给你大的二十五文,小的二十文一个,可好?” 花韵儿点了点头价钱还算公道,于是答应了,最后定下五天后交货,花大海就带着花韵儿和花好儿小姐俩,收拾了摊子,去买肉了。 想那花大海还不太在状态上,还是一副惊呆的样子。等反应竟然是狂喜不已,终于自己赚到钱了,给媳妇孩子买肉吃,心里特别美。 第五十章 吃肉吃肉 更新时间:2013-12-17 第五十章吃肉吃肉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一笔生意自己送上门,爷三儿都十分的高兴。花大海带着俩闺女高高兴兴的去买肉,然后花韵儿一路留着哈喇子,屁颠屁颠的回家去了。 白氏在家里翘首期盼,怀里的年哥儿也不时的跟着娘亲向外张望。当花大海一行人掩饰不住的愉悦进屋时,白氏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了。白氏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看你们几个人,这可是有啥好事?” 花大海一脸的神秘,却又有掩饰不住地兴奋,最后手舞足蹈的说道,“今儿个咱可有大买卖了。一掌柜的要和咱们定一百个箩筐,五日后就要交货呢。” 白氏一听就跟着了的合不上嘴,赶紧的张罗着吃饭,然后快点帮着编筐。 花韵儿看着大家干劲十足,也很受鼓舞,可是现在对于她最重要的是吃肉。花韵儿一脸傻憨憨的拉着白氏的衣袖说道,“娘亲,您先做肉。俺要吃肉,不吃肉没劲干活……” 屋里的人一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花道,“娘,您没看到,小妹流了一路的口水,就等着吃肉呢。” 白氏赶忙的摸了摸两个闺女的小脑袋瓜子,把正老实自己玩耍的年哥儿交给了花好儿,挽起了袖子拿起了肉,说道,“娘现在就去给俺宝贝闺女们做肉去。”说完就美滋滋地进了厨房。 花韵儿和花好儿奔波了一路,累得够呛,全都坐在炕上好好休息。再瞧花大海哪还顾得上啥休息,精神抖擞,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东西一放就去编篓筐了。 花好儿看着自家老爹如此拼命,心疼的说道,“爹爹,您先休息会吧。五日内咱们肯定能把货交上去,再说了不是还有俺们和娘亲帮您吗?” 花大海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两眼都透出了兴奋的光芒,神采奕奕的说道,“爹爹不累。多编点,也能拿到集市上去卖,再说了,小闺女家家的不要弄这个,别把手弄粗了。” 花韵儿看着自己家老爹满头大汗,却在不停的兴奋的劳作,此时还想着自己不让自己闺女吃苦,心里是无比的感动,真是感谢上苍让她重新有了一个温馨的家。 花好儿看着自己爹爹如此卖名干活,也很感动,自己拿出络子也一边坐着休息,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打络子。 不一会,厨房中就香飘四溢,充盈了这个温馨的小破屋子。花韵儿口水流得多长,抻抻着小脖一直向厨房张望,惹来了花大海和花好儿的一阵嗤笑。 等放好桌子,摆好碗筷,好儿和韵儿都很急不可待的那块上桌等着。可唯独花大海站在那里闷闷不乐,眉头深锁的看着厨房发呆。 白氏和花大海夫妻多年,当然知道他此时在想啥。白氏撸下袖子,摘掉围裙,温柔的对着花大海笑了笑,说道,“他爹,这菜给爹娘端去一碗吧。咱们虽然搬出来了,但是有好吃的还是得想着爹娘,咱啊该孝敬的,还是要孝敬。” 花大海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激动的不知该说些啥好,一下攥住了白氏的小手,黑黑的大脸上染上了红晕,又十分的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说着,“心儿,俺……俺……”嘟囔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白氏娇嗔地看了花大海一眼,使劲地拽回了自己的小手,说道,“你这人,这还有娃娃们呢。”边说边盛出一大碗的酸菜炖肉,还特意的多填了几块肉,递给花大海说道,“俺懂,没事的。咋地也是你的父母。咱们晚辈也不能挑父母的不是,你快去吧,俺们等你回来一起吃。” 花大海端着沉甸甸的一大碗,心里别提多感动了。看着自家吃上了肉,而自己父母只有逢年过节才吃一顿肉,花大海怎么会不想父母呢?更何况那花大海小时候发了高烧,自己奶奶不让看病,是花老太卖了自己的陪嫁镯子,非要救活他,这才捡回了一条命。不管咋地,那都是他父母。花大海心里心潮澎湃,对白氏的大度善解人意是万分的感激。 花韵儿一看,也理解花大海的孝顺,孝顺是应该的,只要不愚孝就可以了。花韵儿下了地,对花大海说道,“爹爹,要不,俺和你一起去看看爷爷吧。” 花大海一看小闺女这么懂事,高兴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答应。 花韵儿心里其实很不放心,她怕花大海一人前去,会被那群极品欺负,怕她爹爹伤心。毕竟他们独自搬过来已经半月有余,可是没有一人来看过,来关心过,只言片语都没有,心里怎会惦记花大海呢?可是花韵儿不愿意让花大海伤心,毕竟谁都有父母。 花大海一路上那个高高兴兴地领着花韵儿,穿过了整个一个村子来到了他们曾经的家。 花大海一进院门,就看到了在院中间玩耍的二蛋儿。那二蛋儿一抬头看见花大海领着花韵儿进来了,二蛋就抻长了脖子向花韵儿身后望去,还未花大海说话,就哧溜一下跑回了屋子,大声喊道,“爷奶,俺三叔来了。” 花大河一撩门帘走了出来,回头怒骂着二蛋儿,“你这娃,咋这么没礼貌?看见三叔不会吱声啊,大呼小叫的干啥?”遂又转过头来,乐呵呵的招呼花大海进屋。 花大海一进屋就看见,主屋正在摆桌子要吃晚饭,花大海就把大碗搁在了桌子上,给花老头和花老太见了礼。 花老头满脸的笑容,连连招呼花大海和花韵儿坐到他身边去。那花老太满脸的不愿,连眼皮都没抬。花大海看了眼花老太,心里很不是滋味,就站在原地没动,对着花老头说道,“爹,您身体挺好的吧。好儿娘,今儿做了您最爱吃的酸菜炖肉,俺给您和娘端来一碗尝尝。” 花老太还未说话,这时门帘一挑,大伯娘和二蛋儿一线以后走了进来,“哼,可不是吗,自己家赚的是金山银山,可是吃得起肉了,真难得还记得俺们这些个穷亲戚。” 花大海听着他大嫂这些挫心窝子的话,心里更加伤心不已。花韵儿看着爹爹受伤的表情,在瞧着屋子里一个个的嘴脸,微微一笑,对着大伯娘说道道,“谁说俺家金山银山的?俺没记错那天分家,俺家几乎是啥也没有,最后连住的地都没有了。那金山银山是俺舅舅的,俺们只是替舅舅打理着,爷爷上说做人要厚道本分,可不能包藏祸心,吞私没了良心,俺说的对吧,爷爷?” 花老头听着自己小孙女的说辞,不住地点头,“对,咱花家的子孙,就是要有骨气。可不能干那没来你良心的事。” 花武氏被噎了倒仰,气的嘎吱的咬着牙,狠狠地说道,“你这臭丫头,上次不是说是你的嫁妆吗?咋又变成你舅舅的了?” 花韵儿甜甜的一笑,“大伯娘,韵儿年纪小,可能没太说明白。俺上回的意思是,舅舅把络子法子交给俺,收益是要给舅舅的,只是以后舅舅给我一部分做嫁妆,所以您以后做说啥赚得老了钱了,那您就和俺舅舅要去,俺们只是出个力,没得到那么多。” 花武氏狠狠地瞪着花韵儿,不管韵儿的话到底真假,花武氏都没有那个胆子去质问白文瑞。花武氏瞥过桌子上的大海碗,轻蔑的说道,“哼,有心来看老爷子老太太,才拿这么点东西来。这么一大家子人,你才端来这么点子肉,够谁吃的?” 花大海这回是彻底的生气了,一声不吭紧紧地攥着手。花老太抬起眼皮看了眼那碗肉,悠悠的说道,“你们的日子过得倒是好啊。肉都吃上了。哼,你老爹老娘在家天天吃咸菜,真是够孝顺的。” 花老头捅了捅花老太,小声嘀咕着,“就不能少说两句。”转过头对着花武氏说道,“你哪来那么多话?这是俺儿子来孝敬俺的,与你有啥关系?不想吃,你就别吃。今儿晚上,你还是和往常一样在自己屋子里吃吧。” 花武氏其实闻着那肉香早已是馋得够呛,自己还怀着身子,更想着吃两口肉,可这老两口平时节俭惯了,怎会舍得给她称肉吃?这一听没自己的分了,顿时不干了,可又拉不下脸来,只有一脸乞求的看着花大河。 花大河看自己媳妇,心里也心疼,就说道,“屏儿娘,怀着身子,脾气激动些,爹娘别怪她。这正需要补身子呢,您就让她吃一口吧。” 花老头看着自己大儿子哪都好,就是过于老实木纳,还没有原则,深深的叹了口气,低头拿出旱烟袋,不再说话。 花大海看着这屋子里的一个个亲人,感觉如此的遥远,如此的陌生,淡淡的说道,“今儿个是好儿娘奶不好,娃娃们这一段时间来遭了不少的罪,俺们家这称了些肉给娃娃们补补。今儿个来孝敬爹娘,是俺的一份心意,那俺就走了。” 第五十一章 谣言四起 更新时间:2013-12-18 第五十一章谣言四起 那花老太本还想当面抢白几句,发泄一下不满之绪,可是一听到花韵儿花好儿遭了罪,要补身子就立马闭了嘴,可是低着头嘟囔个没完。 花大海就要出门,花老头很着急想挽留花大海吃晚饭,花大海连连摆手,“好儿娘领着娃娃们在家,那地在山脚下,俺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花大海不顾花老头的挽留,带着花韵儿出了屋子,好巧不巧的听见花老太大声豪气地骂着,“啥犊子玩意啊?白生养他了,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花大海顿了顿脚步,深锁着眉头,一脸的忧伤,手里紧紧的牵着花韵儿,大踏步地走出了花家。花韵儿深深的感到了花大海的悲痛,韵儿伸出另一只手来抚摸着花大海的手,“爹爹?” 花大海木着一张脸,这才缓缓的恢复点生气,嘴角硬是扯出了一个弧度,说道,“爹爹无事。咱们赶紧回家吧,你娘,等着咱们呢。” 晚冬的小北风虽没有那么猛烈,但是还是像刀子一样刮着脸颊,花大海在渐晚的晚风中,牵着小闺女,大踏步的奔向了他们自己的小家…… 回到家时,白氏已经做好了饭菜,一家人等着他。那温馨暖意融融的家让花大海顿时赶跑了大半不快,招呼着全家人,围着饭桌,赶紧吃饭。 其实白氏怎么会不知道花大海这次去肯定受白眼,花大海回来时,好好观察了他的脸色,她让全家人好好关心花大海,不要提花家老宅。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桌吃晚饭,花大海也忘了不愉快。花韵儿馋肉久已,今日终于开了荤。再加上那白氏的杀猪菜手艺实在是好的没话说,吃着喷香的酸菜炖肉,心里美滋滋的,小嘴巴鼓嘟嘟的,一口不拔的往嘴里塞着肉。 花好儿捂着小嘴偷偷的笑着,又给妹妹加了块肉,说道,“小妹,你慢点吃,姐姐不和你抢。” 白氏和花大海哈哈大笑,纷纷给花韵儿夹了几筷子肉,嘱咐韵儿慢点吃。旁边的小不点,牙都没有的年哥儿,也咿咿呀呀的冲着花韵儿比划。韵儿是满头黑线,心想着,哎,馋了久的狼,智商也会下降啊,可是有啥办法,馋啊。于是乎,也不管其他,端起冒了尖的饭碗,一通猛吃起来。 花韵儿吃的是饱饱的,肚子尖尖的,躺在炕上一挺挺的,不爱动。白氏在韵儿身边絮絮叨叨的,让她下地溜达一圈,消消食,韵儿就是不动,又惹来大家一阵嗤笑。 等到晚上韵儿和好儿都睡着后,白氏哄睡了年哥儿,就看到花大海躺在炕上发呆。白氏知道花大海心情不好,饶是谁现在被自己的亲人厌恶,心里都不会好受。于是白氏脱了衣裳,主动倚到花大海怀里,柔声说道,“大海,你心里不高兴?唉,是俺和娃娃们你拖累了你,要不你也不会和娘离了心。” 花大海一下子就抓住了媳妇的葇夷,俺在胸膛之上,一手搂过媳妇,反复抚摸着后背,深情地说道,“怎会是你们托累了俺,明明是俺没能给你们过上好日子,还让你们跟着俺遭罪。俺娘年纪大了,没以前明白了。咱以后该孝敬的孝敬到了,就好了。” 白氏也一下下的抚摸着花大海的胸膛,即使花大海如此说,但是白氏知道花大海还是会很伤心,白氏想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花大海本就心里难安,想找个发泄口,这样让白氏一撩拨,岂还会忍得住?一翻身就压上自己媳妇,巫山入了那云雨,好不畅快,又是一室的温情,娇喘连连,声声不息…… 往后几天,花大海一家就忙着编箩筐好到了五日之期交货。花大海顾念花好儿和韵儿是小姑娘,且劲道小,也怕编的有不足之处。所以大都是花大海和白氏在忙活,而让韵儿好儿带年哥儿,打络子什么的。 就在这一日,花大海在里屋忙得热火朝天,而白氏在屋外晾衣裳。 “呀,大妹子,你家搬这来了。”远远的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白氏一瞧这不正是小翠和她娘柳婶子吗?那是赶紧开了院门,迎了出来。 那柳婶子和小翠拿着一大篮子鸡蛋,跟着白氏进了院。 白氏抱怨道,“大嫂,您来也就来了,这咋还拿东西来啊。” 柳婶子爽朗的笑了,“本来早就该来看看,只是前几日啊,俺娘家兄弟得了个儿子,这不俺带着子谦还有小翠一起回娘家去了。等俺们回来这才听说你们搬出来了。俺们就赶紧过来瞧瞧。这可怎么说的,啥也没帮上大妹子。” 白氏赶紧道谢,就和柳婶子唠起了家常。那边韵儿好儿还有小翠玩到了一处,一起逗弄着年哥儿。花韵儿看着小翠说道,“小翠姐姐,如果还要打络子,就打好一些送过来,到时候咱们一起送走。” 小翠感激地看了小姐俩,兴奋的说道,“太好了,俺娘说了,这以后打络子赚得钱,就让俺自己攒着当嫁妆。” 好儿闻言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捂着小肚子在炕上打了个滚,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花韵儿也乐得够呛心想着,这里的小孩可真早熟,才八九岁年纪。 “你才多大,就不知羞得要攒嫁妆?”花好儿打趣的说道。 这下小翠可不干了,小姐三又闹到了一处。 这边白氏看着几个小孩玩得欢快,也跟着乐了乐。可那柳婶子却为难得瞟了瞟白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张不了口。 白氏是啥人那,一看就知道这柳婶子有话要说,于是白氏拉着柳婶子的手,柔柔的说道,“大嫂,您是不是有话要说?咋还吞吞吐吐的呢?是不是遇到了啥难处?咱俩家是啥样的交情啊?那当时那么多人就您站出来未按作证?俺可是一辈子都记得您的恩情,有事您就说一句话,俺能办的一定尽力。” 柳婶子闻言尴尬的张了张嘴,支唔着道,“不是,大妹子,是……唉…..俺就直说了吧”柳婶子豪气的一拍大腿接着说道,“俺一从娘家回来,就有人来问俺,你家是不是……是不是把韵儿许配给了那何大嫂家的三狗子?” 白氏刚开始还一头雾水,不知这柳婶子到底所为何事?可是后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音儿提高了八度大声的问道,“柳大嫂,您刚才说了啥?” 想那白氏平时温温柔柔,何时这样急赤白脸的说过话。花韵儿几个马上也停下了嬉闹,围了过来瞧个究竟。那就连那花大海也从里屋出来,和柳婶子点头示意,眼神直直的看着白氏,询问个究竟。 柳婶子也很生气,接着说道,“大妹子,你先别急,真好大兄弟也在这,咱们一起拿个主意。昨日俺回来就有人问俺,你家的韵儿是不是许配给了何大嫂家的三狗子?俺当时就一头雾水,而且觉得根本不可能,谁不知道她家那三狗子,脑子有问题啊,还动不动就打人。谁家舍得好好的闺女给她家儿,何况是咱家这么俊的闺女。所以俺今儿个过来也是询问一下。” 白氏被气的呼呼的喘着粗气,紧紧的攥着拳头小脸被气的惨白,花好儿赶紧凑上前,给白氏抚着后背顺着气,然后扶着白氏慢慢地坐下。 花大海也被气的够呛,前几天发生之事,白氏已经告诉过他了,本以为既拒绝了她,她就该知难而退了。可不成想居然还痴心妄想,还使出了这样下作的手段。 白氏歇了会子,喘匀了气,红着双眼,哽咽着把当日发生之事,和柳婶子学说了一遍。 柳婶子一听一下子拍桌而起,大声的骂道,“真的是太不要脸了。咱们一个村住着,以前就知道她不是个好玩意,可没成想她连这种缺德事都干得出。不行,可不能让咱家韵儿的名节让她毁了去。” 白氏一擦眼泪,也站了起来,“对,俺这就去找她,俺要和她理论理论。” 花大海一下拦住了白氏,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花大海思铎了一会,开了口说道,“不行,暂时先不要找她。那就是个混不讲理的,家里男人也是个不明事的。你们要是去了只会弄得人尽皆知。” 白氏看着自己乖巧可爱的小闺女,心头悲痛不已,一把搂过花韵儿,呜呜的哭个不停。 花大海最怕的就是自己媳妇的眼泪,赶紧声音软乎乎的说道,“不去找她,咱们可以找里正。再把那天路过的那几个人找出来做个证,不怕她狡辩。” 花韵儿拍着白氏的后背,乖巧的说道,“娘,您别哭。您要是伤心就是中了那老妖婆的奸计了。” 白氏觉得这招可行,也渐渐停止了哭声。花大海立刻就要出去找里正,匆匆谢过了柳婶子,就出发了。 花韵儿歪着小脑袋想了会,悠悠地说道,“柳婶子,您是听哪位说的?” 柳婶子想了想说道,“俺是挺隔壁的王大娘说的,不过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现在村里都已经传遍了,还说韵儿那嫁妆也是她家的了。” 花韵儿微眯着双眼,冷笑了一声,却话锋一转,问道,“柳婶子,那三狗子到底是个啥样的娃娃?能跟俺说的详细吗?” 花好儿看着自己小妹那危险的眼神,她就知道小妹这是生气了,要出手收拾人了,想来那个倒霉蛋可是要倒大霉了. 第五十二章 决定反击 更新时间:2013-12-18 第五十二章决定反击 花韵儿双眼冒出寒气,直直的逼出了两道精光,连花好儿都吓得是浑身一颤。花韵儿一手附在小八仙桌上,葱节段一样的小手指头一下下的扣着桌子,那节奏不紧不缓,却又透着些许的紧迫感,直扣人的心弦。 虽小韵儿没说太多的话,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被韵儿身上透出的气势,勒的喘不上气来。 那柳婶子实是觉得憋得慌,轻咳了几声,最后干脆爽快地说道,“韵儿,说起那三狗子,咱们村应该是没有比俺更清楚的了。”柳婶子一瞧花韵儿眸子闪闪发光听的很专注,全屋人也都颇感兴趣,更是来了兴致,于是乎手舞足蹈的讲道,“那何大嫂是童养媳,以前也不容易。她家当家的脑子有毛病,经常打她。她家公婆还算可以,但也不会太帮她,就她家的小叔子还算是个明白人,偶尔帮着他大嫂。可是那何大嫂却天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尖酸刻薄,偷鸡摸狗,欺软怕硬,除了她家的那个男人她弄不了,剩下的几个娃娃哪个不是总挨揍?她家的三狗子出生那天,愣是卡在那生不下来,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生下来,也可能是遗传了他爹,也可能是生的时候憋得时间太长,这脑子也一样不太灵光,傻了吧唧的,有时候还动手打人。这长大了,她娘打他,他就打她娘。不过,这娃娃还算诚实,别人和他说啥,他看见了啥,你问他他就实话实说。” 花韵儿认真的听着,等柳婶子说完了低下了头,细细的思考着。 花道,“那三狗子,俺也知道。水生就和他家邻居。他可傻了,你问他啥他说啥。记得有一次,水生家丢了一只鸡,却在何婶子家发现了,可何婶子就是不承认,死活就说是她家的,还动手打人。然后水生就问三狗子,三狗子就说他看见他娘从水生家偷来的,把何婶子气的够呛,无法只有把鸡还回去了。后来,何婶子把三狗子好顿揍。” 花韵儿低着头细细的分析着,这何婶子是一个市井泼妇,混不讲理,而且还可能破罐子破摔,万一她鱼死网破配上自己也要毁了花韵儿,也是不无可能。这样对这个小家简直是巨大的打击。她不能冒那个险和她直接对峙。那就只有另外找突破口了,或许这个有点二的三狗子就是整个事件的缺口。 花韵儿留下柳婶子陪着白氏,安慰她。韵儿带着好儿和小翠去了里屋,神秘的说道,“姐姐你去把水生叫咱家来,咱们要一起开个会。”、 花好儿虽不知自己小妹具体要干啥,可是已经大体猜到了和那三狗子有关,赶紧麻溜的跑去找水生。花韵儿和小翠姐姐说着话,闲来无事,边打络子,边思索着。 不一会,一个和好儿年纪相仿,却比好儿高了一头的黑小伙,跟在花好儿身后,不好意思的走了进来。小翠和韵儿赶紧站起来,叫了声水生哥。那黑小伙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的笑着点头答应。 花韵儿招呼水生坐下,然后就直接进入正题询问了三狗子的情况。水生虽是开始一头雾水,可是忽地想起听到的谣言,就知道那何婶子肯定又使了坏,于是就赶忙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讲了。大体还真就是柳婶子所说。 花韵儿拄着小下巴想了想,说道,“水生哥哥,你说咱们去侧面的问问那三狗子怎么样?没准能有啥收获也说不定。”几个人都表示同意,于是几人就和白氏打了招呼,出了门。 还没到水生家门口,就看到有一个穿着埋汰的小男孩,坐在大道上挖土玩,韵儿都替他感到凉的慌。水生给大家使了个眼色,韵儿就知道这个就是那傻子三狗子了。 水生走进了三狗子,轻声地问道,“三狗子,你干啥呢?”那男孩置若罔闻,一个劲地挖,头都没抬。那水生很明显很了解他,也没着急,只是静静地蹲下来,看着他玩。水生淡淡的说道,“听说三狗子要娶媳妇了?咋还在这挖土呢?” 这回三狗子可是有了反应,呆滞的看着水生,傻傻地说道,“俺娘说俺要有媳妇了,俺媳妇可俊了,以后俺可以随便揍她,她家的钱以后就是俺家的了。” 花好儿一听就一蹦三尺高,那还顾得上啥淑女不淑女的,攥紧了拳头,就要往那三狗子身上招呼。幸好水生和小翠拦的及时。水生强压下好儿,就微笑对三狗子说道,“你娘说你就信啊?再说了,你娘咋知道怎么样给你弄到这个媳妇?” 三狗子眨了眨那双死鱼眼,骄傲的说道,“是瘸腿叔叔说的。他说俺媳妇在镇上赚了大钱,让俺娘想法子把她娶家来,那钱就是俺家的了。” 花韵儿几人很是惊讶,互相对视了一眼。水生又接着问道,“瘸腿叔叔,是哪个?俺记得你叔叔也不瘸啊?” 三狗子明显很不耐烦,大声地吼道,“俺叔叔不是瘸子,那个是瘸腿叔叔。哼。”说着接着使劲地挖土,那地面已经能被这破孩子挖了个大坑。花韵儿看着这个一直在破坏公物的熊孩子,确实脾气暴躁,看着样子,再说就要打人的样子,下意思的往好儿身后躲了躲。 花好儿一看这个心疼,还以为自己小妹是害怕嫁给这个傻子,天天挨揍,小妹肯定是被吓坏了,更是气的够呛。好儿看着那三狗子两眼冒火,要不是小翠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她马上就能冲上去,决一死战。 水生看着三狗子有点失控,就立刻禁了声,也眼神示意花好儿注意情绪。水生等了会,看着三狗子呼吸平和顺畅了,脸色缓和了,就装作悠悠的问道,“那瘸腿叔叔肯定是个瘸子了?可是咱村从来没有瘸子,三狗子你肯定是说谎的,要不俺们没见过?” 三狗子很是不耐烦的摔了铲子,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绕着他挖的小坑,不停的转着圈,焦躁的说道,“俺没撒谎。瘸腿叔叔来过几次了。每次都和俺娘在那土地庙里见面,而且他们大冬天都不穿衣服,冻得就在一起打架来着,俺娘让他揍了,还一直哭着哼哼呢。” 几个小孩听的面面相觑,花好儿合计着这啥和啥,大冬天为啥不穿衣裳,这小傻子尽是胡说八道,于是开口说道,“你瞎说的吧,哪有冬天不穿衣裳的,骗人。” 那三狗子嗷的一声,就要冲上来,幸好一下被水生栏了下来。那三狗子嗷嗷的叫唤着,“俺没撒谎。上回他俩打完架,俺亲耳听见,瘸腿叔叔说这月十五晚上再来找俺娘打架呢。” 这几个小孩是听的一头雾水,可是却高兴坏了一个人,那就是花韵儿。这个小娃娃不懂,不等于花韵儿听不明白,花韵儿可是活了一世的人,从这小子的只言片语中,只是大体的猜出了个大概。 花韵儿两眼冒着精光,晃着小脑袋瓜子,甩着两条小小辫,兴奋得不行。花好儿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也不知自家小妹咋了,一会害怕,一会高兴的,心里不禁感叹真是小孩子,阴晴不定的。 三狗子很是生气,有水生在又不太敢揍人,于是拿起铲子,就朝自己大门走去。 花韵儿瞧着三狗子的背影,也感叹了翻三狗子的可怜。这娃娃应该是神志不全吧,有点狂躁症,爹爹有病,又摊上这样一个娘亲,其实挺可怜的。可是,她却不会因为同情就会手软,除非他们能够适可而止,可是看样子,他们确是害怕事情闹得不够大,那就可别坏他翻脸无情了。 花韵儿和水生一群人又回到了花家。此时柳婶子回去了,花大海已经回家了,眉头紧锁着,闷闷不乐。白氏抱着年哥儿神色郁郁的坐在炕沿上。花韵儿一看就知道,事情恐怕不妙。 花好儿担忧地问道,“爹,您去找里正,里正咋说的?” 花大海深深的叹了口气,“那里正说谁也没有证据说是何大嫂亲口说的,只是个没有谱的谣言。他们没法出面来治理她。里正只是安慰了几句,建议咱们去找她家小叔。” “就算那位叔叔同意帮忙,可是那位何婶子未必会听他的啊。如果那何婶子怕事的话,她就不会弄得人尽皆知。她的目的就是想让咱们哑巴吃黄连,认了这个倒霉。”花韵儿仔细的分析着。 那白氏一听,更是悲从心头起,搂着年哥儿呜呜的哽咽着。花大海更是暗叹自己的无能,保护不了妻儿。花大海啪的一拍桌子,狠狠的吼道,“俺就是鱼死网破,远走他乡,也不会把俺的宝贝闺女给那样一个畜生人家。” 花韵儿心里很是感动,赶紧安慰爹娘,让他们稍安毋躁,然后叫过来水生,让他把和三狗子的对话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学给花大海听,尤其是妖精打架那段详细讲。 等水生绘声绘色的描述完,只见那花大海和白氏是一起张大了嘴巴,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花韵儿心里冷哼,何婶子,您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第五十三章 不再手软 更新时间:2013-12-19 第五十三章不再手软 花韵儿就此重大发现召开了紧急的家庭会议。等水生绘声绘色的把事情详尽的讲述一遍,那花大海和白氏真是大惊失色,难以置信。 一群小娃娃懵懵懂懂的,可不代表那大人花大海和白氏啥不也不明白。花大海和白氏听完那是长大了嘴巴,一脸的惊呆。这事可是太难以相信了? 花大海眉头紧皱,一脸的困惑和后怕。如果这事真的是真的,那么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原来那何婶子根本不是单纯的想谋财,看来竟是与别人串通勾结起来,有预谋的想谋害他们家。那么,那人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单纯的为了钱财吗?这人又是怎会对他家之事那么了如指掌?他家打络子一事也只是在大家面前那么一说,可那人怎么会那么有把握的呢?这具体之事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啊,难道……?忽地一个灵光,不经意的就窜到花大海的脑海中。花大海满脸的惊呆,遂又使劲地摇了摇头,不会……不会的,肯定不会。花大海一脸的狐疑和悲痛,眼光闪烁不明…… 白氏自己也处于又惊又怒中,岂会注意到花大海的表情变化。白氏长大了嘴巴,久久都没有闭上。白氏心想道,这能是真的吗?那何大嫂虽是人泼辣又蛮不讲理,做事情也不地道,平时偷鸡摸狗,尖酸刻薄,爱占人小便宜,见利起意的事她能干出来,可是说她大冬天和一男子脱光了衣裳,搂在一处,那岂不是通奸,这白氏说啥也不会信. 在这个时代,哪个女人不是被三从四德教育长大的。其他的都算了,贞洁那可是对女人而言最重要的。与人野外苟合,一旦被发现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村庄,还从未有这样的事发生,这也是罕见啊。 花韵儿看着爹爹和娘亲,各自表情各异,神情变化莫测,尤其是花大海一点也没有发现线索的高兴,却多了些让人捕捉不到的东西。 花韵儿瞧着而为只在低头思考都不说话,就焦急的说道,“爹,娘,你们咋不说话?都各自发表一下意见啊。” 白氏还想着那二人苟且之事,脸蛋稍有点发红,讪讪地说道,“这些你们小孩子也不懂。但是这事可是兹事体大,咱无凭无据的可不敢出去瞎讲啊。她对咱不义,咱们却不能干那昧良心的事。再说了,那三狗子的话也不可尽信啊,他一个娃娃,还是个傻子,他没准瞎说的呢。” 花大海也点头赞同,“咱们还是应该再核实一下,万一冤枉了何大嫂,那可就是害了人家一辈子了。” 花韵儿知道她爹娘都为人和善,不愿意枉屈了好人,或者是一些手段对付别人。可是你不去反击,别人就会放过你? 花好儿这一次却给出了不同意见,“爹爹,您不了解何婶子,您问她或者跟他讲道理是没啥用的。她那人混不讲理的,是不会承认的。再说了,俺们都知道三狗子,别看他傻,却从不说谎,要想知道事实真相,还不如直接去瞧瞧,再说了,咱也不能光想着别人,也不管俺妹妹啊。” 白氏看着自己的小闺女,可爱懂事,却被那何婶子如此糟蹋,心里怎么会不难过,顿时又眼泪含了眼圈,哽咽不止。花大海也是浑身一震,是啊,顾得了别人,那自己闺女咋办?谁为自己闺女想过? 花韵儿一看这两口子心理斗争的也差不多了,就甜甜的说道,“爹娘,咱们好好分析一下这件事,您们看这样好不好?如果三狗子说的是假的,那何婶子没和别人一起谋算咱家,那咱们一起找到何婶子理论,说明咱们从未有过这个约定,也让她家小叔做个证,俺就不信,咱们不愿意,她还能把俺强绑了去,还有没有天理了?实在不行,就去找舅舅。” 白氏心疼的摸了摸韵儿的小脑袋,满眼泪花的说道,“可是就是委屈了俺的闺女,这样俺闺女的名声,就让他们给遭尽了。那以后万一韵儿找婆家时,被人拿来说事咋整?” 花大海也是一脸的悲痛亦又无可奈何。花韵儿看着爹娘的担心,悠悠地说道,“那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咱们尽量在私底下解决。” 花韵儿稍顿了顿,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可要是那三狗子说的是真的,确有此事。那爹娘又打算如何呢?” 花大海一下子拍桌子,站了起来,满脸的怒气,背着手在地上踱了两圈,最后站在屋中,透过窗棂直直的望着那阴沉沉的天空,说道,“咱家人从来都是本本分分,勤勤恳恳,从不做那丧尽天良之事。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合谋来算计咱们,那咱们那也就不能坐以待毙了。旁的事与咱们无关,咱们只要他们勾结的证据。” 白氏也闪着泪花,柔弱的眼神却也闪出了一丝坚定,“咱们从不害人,可并不表示要等着被人害。他们要是真的是谋害咱家,可也别怪咱们了。” 那花大海还是犹豫的看着韵儿,“不过俺看这事还是先跟他家小叔打个招呼,他家小叔何子贵和俺关系还不错,怎么说也要和他说说这事。” 花韵儿表示同意,毕竟还是要给何婶子一个机会。依花大海和白氏的善良,也不会做得太绝。 不一会,那何子贵就被花大海给叫了过来。何子贵也是一头雾水,自己也不知这花大海这么郑重的把自己叫过来啥事。花大海也没客气,直接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 最后,花大海说道,“子贵啊,三个一辈子没干过啥缺德事,从不主动招惹别人,可是今儿个这事牵扯到我家宝贝闺女,那天你大嫂来俺家提亲,被你嫂子打了出去,你是看到的。可她出去污蔑俺家韵儿名声,这让俺们怎么忍下这口气。” 何子贵越听越感到事情不对劲,最后竟然是自己大嫂四处散布谣言,妄想人家闺女和嫁妆,简直是奇耻大辱。当时就羞愧的涨得满脸通红,“三哥,这…….这俺说些啥好?俺哥脑子有问题管不住俺嫂子,俺那大嫂又是个拎不清的,您就再给她一次机会,俺回去好好跟她说说,肯定不能毁了咱韵儿的名声。“ 花大海深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事关俺闺女的名声,俺也不会这样计较。俺和你嫂子一起和你去找她,看看她怎么说。” 何子贵连连应着,花大海带着白氏就和他一起去找何婶子了。 临近傍晚,花韵儿帮着花好儿把晚饭做好了,就一起等着爹娘回来。等花大海进屋,白氏也跟了进来。两人眉头紧锁,一脸的愁容,那白氏更是坐在炕上一言不发只顾流泪。 花好儿赶紧上前,帮着她娘亲拭泪,心疼地问道,“娘,您这咋了?难道和何婶子谈的不顺利?” 花大海一拍大腿,颓废地坐在了椅子上,沮丧地说道,那何大嫂可真是混不讲理。愣说是你娘那天求了她把韵儿嫁给她家三狗子,好给年哥儿冲喜。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咱们不承认,她就说,她会让韵儿一辈子都甭想嫁出去。” 花好儿气的是撸高了袖子,就要拼命似的,高声骂道,“啥玩意啊?他们是强盗啊?强抢民女啊?不行就找俺舅舅去,让去写状子,告她。” 白氏赶紧的拉着好儿,满脸是泪的说道,“可不能,那样,咱韵儿就真毁了。” 花韵儿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爹娘,你们放心,她的诡计不会得逞的。据俺估计,那何婶子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手段,这肯定是有人给她出谋划策,所以,那三狗子所说的八成是真事。那这就是咱们唯一的一个反击的机会。” 花大海也痛定思痛,也只好如此,可是又有些不忍,万一是真的,那何婶子可就活不成了。 那白氏平时最是心善,可今天被那何婶子一顿抢白,又被侮辱又被冤枉,看那架势就是要定了她家韵儿,白氏岂会甘心。这会子,那还顾得上别的,只在乎在家闺女,才是要紧。于是赶紧表达了自己的坚定立场。 一家人都表示同意,于是就商量起对策来。花韵儿掐指一算,今儿个晚上不就是十五吗?三狗子说何婶子会在十五晚上和瘸腿叔叔幽会,八成就在今晚。事不宜迟,现在就要部署周密。 花大海马上风风火火的就出去了。留着花韵儿和花好儿还有不少在家听信。花韵儿其实很想跟去看看,可是白氏和花大海死活不同意,就怕伤到她,其实也怕万一真有啥不入眼的场面污了娃娃的眼。 夜晚,月黑风高,万籁俱静,只有小北风呼呼的在耳边咆哮。花家村表面还如以往一样平静。可那后山却烛火点点,斑斑传动,慢慢地向前移动着。 外面一片寒冷,那土地庙里却是一片火热,一场激情又在悄悄上演…… 第五十四章 捉奸在床 更新时间:2013-12-20 第五十四章捉奸在床 外面小北风呼呼的刮着,后山上的点点烛火,点缀了整个黑夜,远处一望仿佛斑斑点点的鬼火,忽明忽暗,飘忽不定,却都向着同一方向蜿蜒前进。 整个后山只有小北风呼啸而过,黑压压一片。那土地庙中,伴着斑驳若若的烛火,却持续升温,奸情满地。 只见一男一女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女人的娇喘声,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微弱的烛光下,一男子死死地把一女人按在墙上,捧起那女人的脸,疯狂的啃咬着那女人的嘴唇,舌头像小蛇一样互相纠缠,双手不停的抚摸着女人的身体,一路附上那诱人的双峰,激动的难以自己,一手就扯了那女人的衣裳,埋头一口咬上了那个小尖,不一会那就小尖就变得硬挺。 这疼痛使那女人更加兴奋,大声的叫唤着,更刺激了那男人的每一根神经。他一手扒掉了女人的裤子,提枪就入了那深径,开始了最原始的韵律……两个浪荡之人毫无顾忌地发出阵阵浪叫,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传的很远很远…… 一仗刚歇,那男子紧紧地搂着女人半赤裸的胴体,一起倒在地上的稻草上,一下下的蹂躏着那丰盈,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咋样宝贝,舒服不?比你家男人厉害不?” 只见那女人娇媚的一笑,然后一手就抹上了那男人的裆部,使劲的揉搓着,浪笑道,“他咋跟你比,一个傻子,哪有你有这么些花样,弄得人家是欲罢不能的。” 那男人被夸得是身心愉悦,有一搭无一搭的说道,“那事咋样了?那小丫头,差不多拿下了吧?你只要记得他们要是不干,就到处去毁了那丫头的名誉,他们肯定就范。” “俺晓得,这回俺都听你的。就算俺小叔来说情,俺都没给面子。只要你以后多来找俺几次,俺啥都听你的。” 男人调戏的使劲地拽了拽那小尖,惹来女人一阵娇喘,“小娘们,只要你听话,俺再回不来呢。但是你要记得,这是务必闹大,就算得了那丫头,以后也要往死了给俺折磨她。” “哐当”一声,那山神庙的破门一脚被踹了开,惊吓了那鸳鸯一对。只见花大海哭气冲冲,攥紧了拳头,一马当先,站在门口。 那男人被吓得魂飞魄散,但还算反应快,一下子就灭了那蜡烛,一把抓起地上的衣物,蒙着头就从窗户跳了出去。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等那女人反应过来,屋里已经站了好几个男人。女人被吓得是哇哇大叫,一把拉过地上的衣裳,就慌乱的遮挡起来。 花大海忙避开视线,拔腿跳过了窗户,朝那男人撵去,大柱也跟着追了出去。 何子贵冷冷的看着稻草堆上的女人,衣裳凌乱不堪,头上插着几棵稻草,吓得是神情呆滞,脸蛋红红的还有刚刚激情的红晕。 何子贵以前还觉得她很可怜,可现在却只剩下了可恨,这样不知廉耻,人尽可夫的女人真应该浸猪笼,可是那三个娃娃又该怎么办?何子贵被气的是使劲的跺了跺脚,背着手在屋中直转圈。 等那山中火把照亮了天际,影影绰绰的慢慢地爬下了山。白氏和好儿韵儿站在院门口,焦急的张望着,一直在家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只盼着花大海回来能带回好的结果。 等到花大海回来已经接近黎明,花大海满身的疲惫,也不见一点笑容,只是让韵儿好儿先去睡觉,自己也梳洗躺下了。 白氏感觉到此时的花大海满腹心事,眉头紧锁,好像有化不开的忧愁,脸色木木地,无精打采躺在炕上一动不动,毫无生气可言。 白氏心底一沉,难道是事情不顺利,那么以后她家韵儿该咋办?这次劳动了这些人,该如何给个说法,万一又让何大嫂反咬一口咋办? 白氏暗自狐疑,轻轻地躺到花大海身边,柔声问道,“你咋了?难道不顺利?” 花大海拍了拍自己媳妇的小脸蛋,安慰着说道,“挺顺利的,你别瞎想了,咱家韵儿没事了。只是俺有些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花大海说完被转过身子背对着白氏,闭上了双眼。白氏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也无法,只有先睡了,明儿个再说。 等着一大早,全家一起床,花大海就让大家赶紧洗漱,然后带着一家人浩浩荡荡来到了花家老宅。 花家老宅早已一片肃穆,人人都扳着张脸,冷冷的看着花大海一家人。弄得花韵儿是莫名其妙,心里合计者,这也没得罪他们啊,看看那花屏儿的眼神,多吓人啊。 那花屏儿平时很懂得隐忍,一步步会在老人面前露出凶相来。可是今儿个,大清早的就当着全家人的面对她怒目而视,着实让花韵儿很是惊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花好儿一看花屏儿不友好的眼神,一个劲地朝着花韵儿飞眼刀子,赶紧一下当在韵儿身前,双手掐腰和花屏儿对视。 花大海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些所谓的亲人,心里的失落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花老头瞪着猩红的双眼,脸上尽是悲痛和愤怒,气的是咳嗽不止。花老太赶紧给老伴一下下顺着气,花老头这才好了些。 “花老三,你干的好事。俺家有啥对不住你的,你这样使坏啊……”一个尖尖的,声嘶力竭的嚎叫声传了进来。门帘一挑,就见那极品大伯娘,腆着还没显怀的肚子,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后面还小跑跟着花大河。 “哎呀,你慢着点,别伤着了身子。”花大河屁颠屁颠的跟在花武氏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摸着她的肚子。 “哼,滚一边去。你们花家,没一个好东西,你们也对得起俺。”花武氏顿时耍开了哭腔,拳头使劲地朝着花大河招呼。 “你说个啥?俺们花家没一个好东西,俺看是平时把你惯的没边了,今儿个连老人都骂上了。还敢打你男人,你这样的货色,俺们家就该休了你,看你家兄弟干的那个丢人事,俺都嫌臊得慌,哼!”花老太看着花武氏口无遮拦,不分尊卑,还当着这些人的面,打她儿子,顿时就来了火气。 花武氏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花大海,“哼,花老三,你没安好心,故意带着人去捉奸,还得俺家兄弟着就要被人沉塘了,这回你们全家满意了。你让这个狐媚子迷的是五迷三道的,你现在是六亲不认啊。” 白氏和好儿韵儿听的是一脸的惊讶,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花大海。难道这与何婶子通奸谋害他们的人,居然是花武氏的娘家亲戚?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在每个人的头顶炸了开来。 如果说这人是花武氏的娘家兄弟,那么说明了啥?花大海一家平时和他毫无恩怨,他为何一定要怂恿何婶子来谋害花韵儿,为了才也就算了,还一定要把事情闹大,彻底地把花韵儿给毁了。这样的明显是有深仇大恨,肯定是有人嘱托如此去干的。 想到这白氏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回头直直的盯着花大海,期盼得到他的证实。花大海避开了妻女那灼灼的视线,颓丧的垂下了头。 白氏脑袋“嗡”的一下,就像是炸来了一样,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栽倒。幸好,好儿手疾一把扶住了自家娘亲。白氏脸色惨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白氏抬起头,直直瞪向花武氏,一手颤抖的指着她,说道,“俺叫你一声大嫂,这么多年了,你欺俺太甚,俺都忍了。可是你这是啥歹毒的心肠,你家兄弟居然让何大嫂来谋害俺家韵儿,她要是见财起意也就罢了,你兄弟还嘱咐务必要使劲地折磨俺家闺女,这是凭啥?俺和他有啥深仇大恨?你还在这里叫嚣,你今儿个必须得给俺个说法,否则,俺跟你鱼死网破。”说完就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花韵儿紧皱着双眉,忙去安慰白氏。花大海也是低着头久久不敢抬起,唯恐对上白氏那责备的眼神。 花武氏一看白氏哪还有平时的包子模样,句句是言辞咄咄,寒气逼人,也是唬的是向后退了几步。 花屏儿在一旁后面一看她娘又认耸,就向前推了花武氏一把。 花武氏一看自己闺女支持自己,就来了能耐,一拍自己大腿,坐在地上,大嚎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有你这么对大嫂的吗啊?好你个白氏啊,真是平时会咬人的狗不叫,今儿个咱全家人可是见识了你真面目了。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欺负俺娘家兄弟……俺地是个天啊……俺是没法活了啊…..呜呜……” 花大海冷冷的看着地上的花武氏打滚耍泼,颠倒黑白,在看着那花大河心疼的望着武氏的肚子。花大海一阵阵的失落,他实在是难以理解是什么样的仇恨,能对自己的亲人下这样的狠手? 花武氏还在哭天抢地,还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肚子。花韵儿冷眼看着这个闹剧,心里却在狐疑,难道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第五十五章 讨个说法 更新时间:2013-12-21 第五十五章讨个说法 花武氏在地上使劲地撒泼打滚,哭天抢地,嘴里还不停的辱骂花大海和白氏,把那些市井泼妇的不入流手段是使了个彻底。 那花大河心疼地看着花武氏,确切的说看着花武氏的肚子,几次欲去拉花武氏,都被花武氏几巴掌无情的拍开。 花武氏边哭边瞄着花老太和花老太的动静,见二老毫无动静,没有大的动作,就更加变本加厉,音儿都提高了八度。 花大海冷冷的看着他大嫂如此地蛮不讲理,颠倒黑白,对她的无赖行径是深恶痛绝,这就是他的亲人?大哥的漠不关心,毫无立场,。这个所谓大嫂的卑鄙无耻,还有那爹娘的袖手旁观,这就是他曾经是为一切的家,这就是就算他搬了出来时,还很惦记的家?花大海此时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冷眼看着花武氏自己导演的这出闹剧。 白氏至今还都难以相信,这一切居然与这位自己的大嫂有关。她虽平时常欺负她,尖酸刻薄,爱占小便宜,可是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亲人啊,怎么能下这么狠地手,来害他们家,来伤害韵儿呢? 白氏泪眼迷离,心里伤感万千,这几年的忧思愁绪一股脑地涌了出来,想着曾经的委屈,想着韵儿遭到的伤害,不甘浮在心头,一直难以消逝。 白氏紧紧地咬着双唇,倔强地擦干了眼泪,小手往下利落的整理下衣角,向前一步,和花大海平肩而立,弱如浮柳之身,却透着一股子刚毅和坚强,两眼冒出冷冷地精光,直直地射向了花武氏。 花韵儿,花好儿抱着年哥儿也紧跟其后,与自己爹娘站成一排,冷眼看着大伯娘这场精彩的闹剧。 花大河被花大海全家人的气势,可是唬的够呛,磕磕巴巴地说道,“三弟,三弟妹,你们这是干啥?难道你们还要兴师问罪?这事本身就是三弟你带人捉的奸,你也顾念你大嫂的面子上,还能亲手抓了俺舅兄,再咋说那也是亲戚里道的,你这不是打俺的脸吗?”花大河越说越顺溜,完全忘记了那花大海是因为啥,才来问罪的。 花大海一听这位大哥的说辞,差点冷笑出声来,就知道这花武氏是没少吹枕边风。这大哥耳根子软的毛病是改不了了。花大海挑了挑眉毛,讥讽地说道,”大哥,也知道咱们是亲戚。俺和武家兄弟一无怨二无仇,俺没事干嘛和他过不去。再说了,俺又不是事先知道那跟人通奸,害俺家韵儿的人就是他?” 花大河听到自己舅兄和别人通奸,也是羞得是无地自容,还是埋怨的说道,”韵儿又没事,再说了,你本可以这事告知俺一声,怎能弄得人尽皆知,你这让俺出门咋见人啊?” 花韵儿听着那花大河的理论差点笑出来。听那意思这他们倒还成了受害者了,花大海和她花韵儿就活该被人谋害。 花韵儿紧皱着双眉,盯着地上洋洋得意的花武氏,想必花武氏这样的一番闹,就是想让花大河替她出头吧,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是开心的不行。 花韵儿冷哼了一声,不管咋样,今儿个肯定要讨一个说法。花韵儿收整情绪,脑子里快速的旋转着,搜罗着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花大海讽刺地笑了笑,对着花大河说道,“说到亲戚,俺们和大嫂和武家兄弟也是亲戚。那俺倒是要问问大哥,问问大嫂,那武家兄弟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亲戚?一定要来谋害俺家韵儿?也请你们今儿个给俺们你全家一个说法。” 花大河顿时傻了眼,是呀,人家没找你没惹你,你就要谋人家钱财,还要虐待死人家闺女,换谁都是要追究到底的。花大河一阵词穷,也真的觉得此事真是丢脸,听了花大海的话,就又等着地上的花武氏。 花屏儿看着自己爹爹,又听信了花大海的话,真是焦急不已。恨不得自己能上去说几句,可是这里哪有小辈说话的分,只有给她娘亲花武氏一个劲地递眼色。 花武氏心领神会,在地上又开始哭天喊地,不停地捶着自己的肚子。花大河一看就又开始心疼,犹犹豫豫地说道,“要不......要不......那个,大海啊,这事就算了,你看俺舅兄也得到了报应了,而且现在还不知结果会如何,那何家会咋样处置他,,你就别在这个时候添乱了。” 花大海面无表情,直直的逼视花武氏,“还请大嫂,明确告知一二,小弟和你弟妹都想知道,俺们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武家兄弟,能让他使出如此狠毒的手段。不但要得了钱,还要毁了人。俺家韵儿这才几岁啊,怎会与武家兄弟有过节,那就肯定是咱们大人的问题了,还请大嫂给俺们解解惑,” 花武氏一听人家根本没理花大河,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她,一下就傻那了,不知该如何答好。花武氏无言以对,频频回头瞟着花屏儿。 花屏儿也急的是满头大汗,撩裙上前就扶起她娘花武氏,“娘,您快起来吧。这地上多凉啊,您这胎还不太稳,这可要是肚子里的弟弟出点啥事可咋整?”说着就冲着花武氏眨了眨眼睛。 可真不愧是母女,花武氏立马心领神会,虚弱地靠在花屏儿身上,紧紧地捂着肚子,咿咿呀呀地喊疼,这可吓坏了花大河,立刻抱起花武氏,就跑回了屋子,那还管你啥问题不问题的? 花大海一家人看着这花武氏自导自演的闹剧,都没有出声。花大海回头转向了花老头和花老太,“爹娘,就这件事情,事关俺家韵儿的名声,俺不能就这么算了,还请爹娘做主。” 花老头一脸的窘迫,犹豫不决,只是低着头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一声不吭。 花老太可是一脸的嫌弃,断声说道,“这有啥好说的,这都是那个畜生玩意自己见利起意,心肠歹毒跟咱家有啥关系?你还是嫌咱家现如今不够黑,还想再抹上两把咋的?” 花大海一向知道花武氏的习性,没有吭声,而是直直地看着他爹花老头。花老头惭愧地低下了头,说道,“老三,这事就算了吧,你大嫂还有身子,你说能咋办?再说了,你要是真想要个啥说法,那咱们花家以后可就真的不能在这个村里立足了。难道你还想看着你爹到死了,也进不了自己的祖坟?” 花老头真是无可奈何,最近一段时日,花家出的丑事真的是太多了,都已经成了花家村人人的谈资,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件事,虽是姻亲,可是细究起来,都知道这事跟他们家脱不了干系,真是天大的一件丑闻啊。他只有昧着良心,偏向另一方了。 花大海满脸的失望,满心满意的希望花老头能够主持公道,可是他爹又一次让他失望了。为啥每一次都要让他妥协,让他们家吃亏?他们全家都已经躲出去很远了,可有人还是不放过他们。 花大海现在是彻底的失望了,不再对这个家曾经的家抱有任何的幻想。花大海满脸的颓败,堂堂七尺男儿,满眼转动着泪花,紧紧攥着拳头,寂寥地站在那,好不孤单。白氏虚扶了花大海一把,关切的注视自己的夫君。 花韵儿早就知晓这一次来,根本不会有啥公平或者公正而言,这人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一而再再而三地牺牲掉他们。可是花韵儿可不会束手就擒。 花韵儿低下头酝酿了一下情绪,再一抬头就满眼噙泪,一张小脸楚楚怜人,对着花老头哽咽说道,“爷爷,韵儿差点都看不到您了。您不知道,那三狗子说了,等把俺去回家以后,他娘让他使劲揍俺,打死最好......” 花老头一听那心肝就是一颤,饶是谁听了这惨绝人寰的事都受不了,更何况这还自己的亲孙女?,花老头狠抽了两口旱烟,满脸通红地说道,“韵儿啊,不会的啊。爷爷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爷爷跟你保证。” 韵儿闻言马上破涕为笑,天真地说道,“爷爷,真的吗?那太好了。可是要是再有这种事发生呢?比如说,下回俺家又有啥钱啊,或者舅舅又给俺啥东西,让别人惦记上,那俺给还是不给?” 花老头义正言辞地说道,“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谁要也不给。” 花韵儿立刻点了点头,甜甜地答道,“爷爷,那俺们你知道了。俺家的东西就是俺家的,不管是谁觑觎俺家的东西,俺都不给。就算是爷爷奶奶,或者大伯大伯娘都不给,是吧?”花韵儿歪着小脑袋,甜甜地笑着。 花老头满脸地莫名其妙,心说你家一穷二白地,还住着那么个破房子有啥别人惦记的,好笑的说道,“谁也不给,就是咱家人也不给。本来你们也分出去了,你们赚的就是自己的。不用管别人,这一次,爷爷愧对你们,以后绝不会此类事情的发生了。” 第五十六章 事情真相 更新时间:2013-12-22 第五十六章事情真相 花韵儿心想,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又填了一把火,“那爷爷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爷爷也教过韵儿,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啊。” 花老头使劲地磕了下烟斗,坚决地说道,“再有,决不手软。这个家啊那就不信了,俺还说的不算了?” 花韵儿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道,“爷爷,韵儿就记住您今儿个的话,韵儿可是严格照着爷爷的吩咐行事,如果以后还有谁胆敢来俺家撒野,别说俺花韵儿捉她来爷爷这儿是问。” 说完余光狠狠的瞟着站在那一直看热闹的某个粉色的身影。只见那人身形微微一颤,脸色惨白,紧紧地咬着下唇,直直地瞪着韵儿,满脸地不甘。 花韵儿可不甘示弱,却也微微的笑着,谢过了爷爷。 花大海看着今儿个的这场闹剧,他们来讨说法恐怕是很难了,满心的委屈却无处诉说。 花大海看着花老头,坚定地说道,“爹,俺可以不问大嫂,可是俺必须要问问那武家兄弟,到底为啥这么仇恨俺家韵儿,一定要治她死地。”说着就转身带着全家人往外走去。 花老头一听就急了,一下就站了起来,满脸地怒气,手里攥着烟斗,颤抖的指着花大海大声地骂道,“你这个逆子,是不是气死你老子你才罢手?你这是要咱们花家在整个村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今儿个你要是去了,你就在俺尸体面前爬过去。”花老头气的够呛,连那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花大海背对着花老头久久没有转过身来,可也没有再踏出一步,低着头满脸的怒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花韵儿眼角瞥了眼那人,只见她听见花大海要去找武家兄弟,瞬间就炸了毛一样,满脸的惊慌,眼神飘忽,连掩饰都忘记了,花韵儿微眯着眼神,心里合计道,看来这事情的真相还真有点意思呢? 花大海正和花老头对峙,双方都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周边的气氛也跟着降到极点。 就连花好儿怀中的年哥儿,都感到了温度的冰冷,小手抓了抓昏昏欲睡的小眼睛,见无人搭理他,裂开了小嘴巴就大声大嚎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婴孩的啼哭声,可使一圈人都慌了手脚,七手八手的开始哄年哥儿,却也冲淡了刚才僵滞的场面。花老头叹了口气,骂着旱烟袋又坐了下来。 这时,门帘子一挑,走进来了一黑脸大汉,满脸的不快,进了屋子就颐指气使的说道,“三弟,你这是干啥?还要找俺舅兄?他都已经生死不知了,你咋还不依不饶的?你们全家在这好好的站着呢,又没啥事不是?你就给你大哥留点面子,这事就拉倒吧。” “拉倒”是农村土话,是”算了”的意思。 “你也得了,啥好事啊,不嫌丢人啊?你连个娘们都管不住,还好意思在这大言不惭。咱家要不是你媳妇,能到现在这丢人的地步?现在就把你媳妇给俺送回娘家去,这人都丢到姥姥家了,俺出去都先臊得慌。有那么样的一个亲家,真是......”花老头厉声呵斥了花大河,毫不留情面。 花大河可从没被他老爹如此骂过,而且还当着弟弟和弟媳,还有这么多的晚辈的面,顿时满脸通红,尴尬的不行。 花老头又转过头来对着花大海说道,“老三啊,这事你大嫂的兄弟对不起你。可是毕竟还是亲戚,他现在也不知会如何,也算是得了报应了。你大嫂就让她回娘家去,休养一段。这事,就这么过去吧。要不你让你大哥,你老爹咋在这村里呆下去啊?” 此时此刻花大海还能说些啥,这些还是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难道真的能置他们于不顾? 花老头看着花大海有些松动,接着悲痛地说道,“老三啊,爹岁数大了,你娘身子也不算太好。这一段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咱们这身子骨实在是禁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花老头顿了顿,接着说道,“以后,爹爹向你们全家人保证,谁不也不许再为难你们。你们以后自己闯去吧,就算是赚再多的金山银山,那也是你们自己个儿的。谁要是敢动啥歪脑筋,俺第一个就不答应。还有今年刚开春种地了,你们家别买种子了,咱们一起买一起种啊。” 花大海低着头,麻木地说道,“不用了,爹。种子俺们自己买,这就不用您操心了。这事俺可以不追究了,但是您也记得,以后管好他们,别让他们再来生事了。再有一次,俺可不会善罢甘休了。” 花老头连连称好。花大河一看这老三居然和他这大哥叫板,就要再抢白几句,可是花老头一个眼刀子甩过来,花大河立即禁了声。 花大海和花老头花老太道了别,就带着妻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花家老宅。那花屏儿也跟着走了出去。 花老头看着自己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无比的酸涩,自己也感到了无助。这个曾经一心一意为这个家的老三,离他们是越来越远了。 花大河很不满,嘟嘟个嘴,埋怨道,“爹,您说着咋办?俺舅兄还被关着呢?俺是不是该去看看啊?” 花老头被拽回了思绪,狠狠地瞪着花大河,怒斥道,“你不嫌丢人啊。自己媳妇都管不住。老子今儿个告诉你,要不是她怀了身子,今儿个俺舅把她休了。一个惹事精,赶紧把她送回娘家去,别让俺在看见她。” 花大河还要反驳,可是看见自己老爹的眼神,还是没敢开口,转身就要出去。 “站住。让你家那闺女和她娘一起去吧,你们两口子少的心眼子,都让她长去了,让她跟着去反省反省。还有,咋地你也得去何家看看,陪个不是啊。”花大河领了命,就出去了。 再说这边花屏儿回了房间,一进屋就看到花武氏在炕上半倚着。花武氏一见自己闺女回来了,赶紧问道,“屏儿,咋样?你爷爷咋说的?有没有让你爹去求求情?” 花屏儿坐在炕沿上,拉过花武氏的手,安慰道,”娘,您放心,爷爷肯定会让去的。毕竟这丢的是咱们花家的脸面,爷爷不会不管的,只是娘,爷爷可能会迁怒于你,他说让您回娘家住一段。“ 花武氏一听就急了,紧紧地抓着花屏儿的手,“俺不要回娘家,这回去了,不让俺回来咋办?再说了,这事,俺也不清楚咋回事啊,谁知道你舅舅咋想的?俺当初只是让他打听打听那老三家是不是和人签了文书,俺也没让他下手害人啊。” 花屏儿很尴尬,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一瞬即逝,讪讪地说道,“也许是舅舅自己生了啥心思也不一定。反正,娘您现在否认,也不会有人相信。但是只要爷爷能给您压住了,那就没啥大事。再说了,您还怀着弟弟呢,再过一段日子,还怕爹爹不给您接回来?” 花武氏也稍安了心,可是心里还是惦记自家兄弟。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花屏儿回到了自己房间,简直是坐立不安,惶惶恐恐。思绪不免飞到了那日...... 那时花武氏一家得知络子秘密,就让花武氏娘家兄弟去打探,她娘家兄弟还不算让人失望,带回来了让他们震惊的消息。后来花大海一家搬了出去,他们也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花屏儿实在是意难平。 还真是巧了,有一日花屏儿无意中发现自己舅舅鬼鬼祟祟的往后山去,她就悄悄的跟上想看个究竟,不想却发现舅舅与那何婶子,赤身裸体抱在一处,那男人正在啃咬女人的丰盈,还在不停的韵动着,两人大声地叫唤着,那女人娇喘连连。看的是花屏儿面红耳赤,却又好奇的多看了好几眼,才赶紧跑开了。 回去后,花屏儿越想越心跳加快。那花屏儿也已经是十一二岁的姑娘了,在那个年代十三四岁就要嫁人了。再说花武氏平时和花大河办那事时,叫唤声极大。花屏儿有时起夜时,听过几次,渐渐也知晓一些男女之事。这会更加刺激着了,看到了真正的男女白花花的身子肉搏,当天夜里就做了一个春梦。梦里她正和那温柔的一塌糊涂的马维仁颠龙倒凤,好不快乐,可是忽然花韵儿出现了,这个梦就忽然醒了。 花屏儿摸着满头大汗,心里这个恨啊。她永远都记得马维仁望着花韵儿的那种怜惜,喜爱的眼神。花屏儿愤恨地想着,决不能让她好过。 于是,她悄悄和舅舅讲,韵儿家年哥儿三十出生,也许是个突破口,还真没想到,她那舅舅还真是上道,随后就出了何婶子提亲的事,弄得花屏儿是大快人心。 可不想这两人的奸情,这么快就被暴露了出来。花屏儿心里暗骂着武家大舅真是个笨蛋,又怕把自己牵连出来,以至于在爷爷面前乱了分寸。 花屏儿在屋中跺着步,渐渐地理清了思绪。花屏儿抬头看着那阴沉沉地天空,心里狠狠地想到,花韵儿,你又赢了一次。可是,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幸运。早晚有一天,你会败在俺花屏儿的手里,那马维仁一定会是花屏儿的。 第五十七章 五日之约 更新时间:2013-12-23 第五十七章五日之约 再说那边花大海带着一家老小,回到自己的小家,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不敢抬头看着自己妻儿。从花大海心中,对妻儿有着深深的愧疚。 白氏看着花大海满脸的自责,也叹了口气,柔柔地说道,“她爹,你也别自责了。就算咱们讨了个说法,那又能咋样?还能让大哥休了她?再说了还有三个娃娃呢,她还怀着身子呢。到时候,咱们和大哥还结下了仇,咋说也是亲兄弟啊,顾着大哥和爹娘的面子,算了。” 花大海看着自己媳妇这么善解人意,感动的无法自己,哽咽着说道,“心儿,俺每一次都说不让你和娃娃们再受委屈,可是俺又食言了。这一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俺肯定不会手软。” 白氏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恩,咱们不追究不代表咱们就好欺负。欺负俺也就算了,可是俺娃娃们不许他们祸害。要是谁再来还俺家娃,俺就和他们拼命。”说完也泪眼朦胧,花韵儿和花好儿赶紧过来劝慰二人。 花大海坐了一会,安慰了媳妇一通,就赶紧去里屋编筐篓。白氏和韵儿也跟了进来。花好儿抱着年哥儿也紧跟其后。 白氏和花韵儿看着花大海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也跟着拿起了杨木枝,开始干了起来。 白氏忧心忡忡的问道,“她爹,这里五日之约还剩下两天了,也不知咱们这活计能不能按时交工。” 花大海也是满脸的担忧,叹了口气,“咱们尽量。俺熬熬夜,晚上你带着娃娃们先睡。白天黑日地干两天,也应该差不多了。如果差了多少,到时候给人家赔钱吧。这事关咱们买卖的信誉,可不能因此而毁了。” 白氏也点了点头,“做人得讲诚信,咱们答应了五日之内交货,若没办成,自是要赔钱的。咱们一起加快速度,看看能差多少。然后再让韵儿瞧瞧,咱还有多少钱。” 全家人表示同意,就连花好儿也把年哥儿绑在身后,加入了队伍,一起奋斗。那年哥儿还以为是姐姐逗着他玩,在姐姐后背上狂笑不止。惹来了全家的哄堂大笑,纷纷来摸了摸小年哥儿的小脸蛋儿,这欢快的气氛,冲散了花家老宅带来的不快。花大海笑眼盈盈,看着自己的妻儿,心里一阵温暖,更加埋头苦干了起来...... 花大海没白天黑夜的编筐篓,就连吃饭都是匆匆对付一口。白氏和孩子们也是帮忙赶工。最后到了交货这一日的早上,花大海已是两日未合眼了,大家一数,那筐篓的数量已经九十个了。 于是大家合计了下,早上可以先晚出发一会。大家一起干,不一会儿,十个筐篓就新鲜出炉了,一家人终于长出了口气。 花大海又和柳婶子家借来了牛车,把筐篓搬上了车,还有用棉被盖住。这回花大海全家打算一起出动,一来是向顾掌柜表达了迟到的歉意,二来也是带着妻儿出来散心,扫一扫前一阵子的阴霾。 全家人坐在牛车上,盖着大棉被,也没觉得多么地冷。一家人高高兴兴地朝着镇子前进。 等到了镇上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花大海打听着道路,一路来到了顾氏篓记。花大海停好车,让妻儿等候,自己进了店铺中。 花大海一进去就看见这个篓记,真是大气,货架上一排排整齐的摆放着各种篓筐,大小各异。几个伙计正来回的忙碌着。那顾掌柜一看到花大海进来了,就赶紧走到前来。 花大海恭敬地朝着顾掌柜一鞠躬,“顾掌柜,俺来晚了,真是抱歉。”花大海很是不好意思,态度谦逊有礼,实实在在地表达着抱歉。 顾掌柜捋着胡子,呵呵一笑,也谦虚的点了点头,“花老弟,不必客气。上次咱们也没有说交货的具体时间,怎会算是来晚了呢?”顾掌柜仔细看了看花大海,见他双眼通红,精神不振,就狐疑地问道,“老弟你这是,好像没休息好?可是熬夜赶这些活计?” 花大海惭愧地低下了头,羞赧地说道,”不瞒顾掌柜,俺家出了些事情,差点耽搁了交货。俺全家一起努力才赶上了交货,就是迟了些。请您别见怪。这不,俺全家都来了,来和您表示歉意。” 顾掌柜很是诧异,怎么也没想到,毕竟也没签啥文书,按理来说,就算花大海家失约也没啥,可是这花大海不但熬夜干完了,而且还全家一起来赔罪。顾掌柜顿时觉得花大海的人品真是没话说,这全家还真是本分老实人,做生意有信誉。 顾掌柜一听全家人都来了,赶紧让小伙计去给都请进来。不一会,白氏抱着年哥儿,带着韵儿好儿一起走了进来,纷纷给顾掌柜见了礼。 顾掌柜一看这娘几个,可真是人中龙凤了,暗暗都替花大海觉得好福气。 花韵儿眨巴着大眼睛,也不管辈份,甜甜地叫了声爷爷,叫得是老头哈哈大笑,乐得够呛。 花韵儿一看这老头挺好哄得,就赶紧再接再厉,“顾爷爷,韵儿来看你了。”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漂亮的络子,和一个夹在纸中的剪纸,交给了顾掌柜。 花韵儿歪着小脑袋,笑嘻嘻地说道,“顾爷爷,俺们今儿个交货晚了,这些是韵儿亲手做的一些小玩意,给您赔礼了。” 顾掌柜赶紧接过来一看,一个比艳芳绣坊的络子还精致的万事如意扣,再瞧那剪纸,一个生动可爱的小猫咪,正在扑蝴蝶。顾掌柜这个喜欢啊,爱不释手,最后摸了摸韵儿的小脑袋,怜爱地说道,“你这小丫头,手还挺巧的。只是不用这么客气,再说了,也没晚啊,也后别这么见外。咱们以后还要合作呢。不过,这两个小玩意,老夫喜欢,那俺就收下了。” 花韵儿看着顾掌柜喜欢,也很高兴。又是讨乖又是卖萌的,使得顾掌柜笑声不断。 顾掌柜看了看花大海编的筐篓,不住地夸赞,“这篓子编的好啊,还结实耐用。尤其是这几个还有把手,后面还有背带......这几个还有盖子,方方正正的,还真是不错。”顾掌柜看着这些筐篓,稀罕地不行。 花大海一旁还解释道,“这几个带把手的,容易拿放。这几个代盖子和背带的,是给那些书生还有上山采药的大夫们准备的。” 顾掌柜不住地点头,摸摸这个,又瞧瞧那个,赞叹地说道,“老兄真是手艺精湛,还有这样地灵巧的设计。真的改变了咱们以往的篓子。您可是真是功不可没啊。” 花大海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骄傲地说道,“这些可都是俺家韵儿想出来的,俺家韵儿那可是聪慧极了。” 花韵儿满头黑线,这花大海哪都好,就是爱吹捧自己闺女,每一次都让花韵儿很难为情。 顾掌柜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娃,没想到这女娃娃心灵手巧,思维敏捷啊,真是可惜了,不是个男娃子。“没真没想到韵儿如此聪颖,真是可造之才啊。我们顾氏篓记再定一百个把手大篓筐,五十个带盖的篓筐,时间不定,只要每隔一天送来一些就行,如果数量够了,咱们再预订。“ 花大海一家又是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他们本是交货晚了,以为人家肯定会生气,不会再合作了,可谁成想还又下了单子。 花大海是乐得眉开眼笑的,赶忙连声答应着。再唠了一会子话,也带着全家人,赶集去了。 再说这般顾掌柜,拿着韵儿给的来两件东西是稀罕的不行,宝贝似的整齐的揣在怀中。那从二楼跑来个小伙计,赶忙跑到顾掌柜身边,低估了几句,那顾掌柜就一撩衣摆,蹬蹬的上了二楼。 二楼窗边一白衣少年悠闲地坐在窗户边,不时地向窗外张望。 那顾掌柜恭敬地站在少年身边,”少爷,您有何吩咐?” 那少年悠哉悠哉地摆弄着一朵小花,淡淡地道,“刚刚那家人怎么地了?” 顾掌柜一愣着实没想到少爷会问那家人,于是就老实地回答问题,“哦,那家人家里出了事情,所以交货晚了点。可是他们的箩筐确实与众不同,故而咱们又定了一些。|” 那少年闻言,手上一顿,接着问道,“那个小姑娘,和你倒是相熟?” 顾掌柜更是不懂了,懵懂地说道,“那小女娃,甚是可爱而且海聪慧至极。据他爹爹讲,这些筐篓的设计都是那小女娃想出来的,且那女娃娃还心灵手巧,送给老夫的小玩意也是巧夺天工啊。” 那少年一听就来了兴致,可就是不开口说话,直直地盯着顾掌柜看。顾掌柜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着这是咋回事?旁边的贴身小厮一见,赶紧地向顾掌柜示意,“顾掌柜,啥巧夺天工,拿出来让大家共赏啊。” 顾掌柜想着这玩意有啥好看的,还不被主子骂了,却看到这位小爷,蛮有兴致地,就赶紧拿出韵儿给的两件礼物。 第五十八章 全家赶集 更新时间:2013-12-24 第五十八章全家赶集 只见这少年一下就离不开眼了,拿起那络子看来看去,又拿起那灵动的剪纸,喜欢的不行。 “顾掌柜你下去吧,以后他们家人再来,照顾着点。”说完那小少年摆了摆手。 顾掌柜很无奈的下去了,还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本属于他的礼物,心里合计着,也不知这位小爷今儿个干嘛来了,一句话不说在二楼坐了一上午,这不又强拿走了自己的礼物,一点交代都没有,可真是难以捉摸。 那少年喜爱地把挂上了那络子,挂在了自己的蓝宝腰带之上,还真别说这络子一点也不比那艳芳绣坊的差。少年又把剪纸折好放进怀中,对着小厮说道,“去查查花家出了啥事,要具体点。”那小厮领命,屁颠屁颠的跑了。 那少年摆弄着小花朵,又摸了摸络子,心里很是开心,望着窗外,又发起了呆...... 花大海赶着牛车拉着全家人去集市上溜达溜达。全家都很高兴,花好儿催着花大海,赶紧把顾掌柜给的钱袋打开看看。花大海用手指头戳了戳小丫头的小脑袋,笑呵呵的把钱袋递给了好儿韵儿。 好儿一把抓过钱袋,只见两颗大银锭,足足有二三两之多。花好儿简直了疯了,手舞足蹈的。 花大海也是满脸笑意,得意的说道,“这是咱们的货钱,还有下一次的定金。” 花好儿缠着她爹爹一个劲地要吃的,花韵儿也一直说着要吃肉。花大海都一一答应。一家人是欢声笑语来到了集市。 集上是人来人往,琳琅满目,熙熙攘攘的街道是热闹非凡。小年哥儿哪里见过这样的热闹,是盯着那个瞧,伸手抓这个,又够那个。花大海看着有个卖拨浪鼓的,就过去给年哥儿买了个拨浪鼓给他玩。这年哥儿可是稀罕的不行,抓着就不放手。 白氏也是好久没来赶集了。自己嫁过去这么多年,上有公婆下又子女,从未出过门子,就连回趟娘家,都要看花老太的脸色。所以白氏两年多没回娘家。这回可是光明正大地一家人逛街,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一脸的笑容,抱着年哥儿,也是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花大海瞧着自己媳妇出来一趟这么高兴,心里又是喜悦又是心酸。白氏嫁给他这么多年,确实受了不少委屈。花大海悄悄摸了摸媳妇的小手,向她眨了眨眼睛,弄得白氏是羞愧不已,暗骂花大海没正经。 花韵儿也特别高兴,虽不是第一次来赶集,可是这样全家人一起,还是头一遭。刚巧路过一家绸缎庄,韵儿就停下了脚步,看看白氏粗布蓝衫,花大海衣裳上还有着补丁,再看自己和姐姐以上也都是旧的。花韵儿心里特别感慨。 花韵儿细声细语的说道,“爹爹,咱们去买一块布料吧。给娘亲做件新衣裳。” 花大海一听这可正符合了自己的心意,立马点头同意。白氏赶紧摇头,“那可不行,咱家才几个钱啊,别浪费那钱,娘有衣裳穿。要不给咱闺女们做件新衣裳。”说着白氏两眼放光,就拉着韵儿好儿往里面走。 花大海哈哈大笑,“你看你,这回咱们闺女和你都做件新衣裳,难得咱们一家人出来。”说着就一马当先进了那绸缎庄。白氏也只好带着孩子们,跟了进去。 那店掌柜一见来了客人,很是高兴,可是一看是几个穿的寒酸,土里土气的乡巴佬,自是不愿意招呼,抬手叫过来个店小二招呼着,自己就又去偷闲去了。花韵儿自是看到了那点掌柜的一系列的表情变化。 花大海拿过几匹花布,在白氏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只见那每一匹布都把媳妇衬得俊的不行,自己甚是满意。白氏一看这价钱太贵,立即表示反对,自己挑拣了一匹蓝底白花的花布,价钱不贵,她们还能够承受。 花大海看白氏喜欢,其实心里还是惦记刚刚那几匹绸缎的,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多赚钱,给自己媳妇最好的绸缎穿。 花大海刚要付钱,这时门外喧嚣着,走进来一个翠衣绿衫的小姑娘,模样还算周正,可就是用鼻孔看人,傲慢地看了眼整个店铺,最后瞧了瞧韵儿几个,冷哼了一声。 那掌柜的已经是小跑着过来了,对着那小姑娘是点头哈腰的,谄媚的说道,“翠倚姑娘,您来了。二小姐是又要啥缎子?” 那叫翠倚的哼了一声,瞟了一圈店里,傲慢的说道,“一会姑娘要亲自来挑选,这店里的闲杂人等,赶紧给我清了。别让那些下等人冲撞了小姐。” 那掌柜的赶紧应是,就朝着花大海等人满不在乎地说道,“一会小店有贵客到访,可否请几位移步?” 韵儿听着他们的对话,皱了皱眉,满脸的怒气。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看着他们穿的不好,就被人歧视,可是跟这些人计较根本没有。 花好儿被气的鼓鼓的,撸起袖子就要去理论,一下子让白氏拦住了。花大海也板着脸,一言不发,带着妻儿离开了那绸缎庄。 韵儿认出那小姑娘就是在她那买花朵的那小丫鬟,当初就是傲慢无礼,目中无人的样子,现在有主子撑腰,气焰更胜。想必是她家小姐要来,让她打了个前阵。 他们刚出门,就见一四角蓝顶小轿停在了店铺门口。轿帘一挑走出一个玉立亭亭娇艳如花,大约七八岁的小姑娘,婀娜多姿地走进了绸缎庄。只见这小姑娘,身着白狐绒毛出风大氅,随着小步的移动,里露洋红羽缎绸袄,那罗层水波长裙,仿佛一朵莲花含苞而放,就连那小小的盘扣都是精巧无比。 再瞧那面貌柳叶弯眉微微上杨,吊眼梢,皮肤白如雪,还算是面貌清秀,可是就是你那一股子傲气,给人的印象大打了折扣。步履婀娜,摇曳多姿,可是这么小的年纪,做起这些动作来,怎么看都透着股矫揉造作。那小姑娘目空一切,昂首挺胸,那翠倚赶紧迎了出来,点头哈腰的虚扶着她的小手,一先以后进了店铺里。 花韵儿看着心里合计,这小姑娘,这么大一点,就这么大的排场,这长大了还了得,又不禁想了想是什么的娘亲能教育处这样的闺女,这闺女一些举止肯定是和娘亲学的了,还真是好奇。 花韵儿也没想到等多年后,真的见到了这对母女时,真的是见识到了啥才是装小白花,把楚楚可怜扮到了极致,几次在她们手中吃了暗亏。这都是后话,自是不提。 花好儿还在忿忿不平,白氏抓着她,一直给她使眼色。花大海一把抱过年哥儿,好让白氏歇一会。花大海说道,“这个世上,不公平的事很多,咱们要懂得忍让,为家人着想,知道吗?” 花好儿撅着嘴巴,点了点头。白氏白了她一眼,说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有点小姑娘的样子。你看看你,咋每一次都要撸袖子打架似的。”花好儿立刻低下了头,嘟嘟个小嘴巴。 花韵儿暗笑,心想姐姐回家可要是难过一段时间了。白氏一直想让好儿稳重一点,文静一点,可是这好儿还真就是一朵奇葩,不知是像了谁了,整个一个大姐大。 花大海还惦记着给媳妇闺女买布匹,就又转到了一家绸缎庄,走了进去,帮着白氏挑了来两匹布才算满意。白氏心疼的不行,一直埋怨花大海乱花银子。 花大海只管呵呵地傻笑,看着自己闺女媳妇高兴,心里也美的不行。 花大海带着大家伙去买了花好儿爱吃的马蹄糕,买了花韵儿爱吃的肉。花韵儿又应着花韵儿的要求给买了一些菜籽,花大海也纳闷自己这闺女这是干啥?又合计着可能是小孩子家的过家家。 花韵儿拿着刚买的菜籽,美滋滋的走在大街上,心里想着这春天时可以种点菜地了。忽地看到一人,拿着一个大口袋,在那里摆摊。一群人都远远地围着他瞧,韵儿也好奇,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蓝眸闪烁。只见这人穿着有服饰头发跟大家都无异,可是眼睛确是蓝色的,模样周正俊俏。周围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他也不慌不忙,只管看着自己袋子里的东西发呆。 韵儿一眼就看出这人,应该是从别国过来的,那么没准他这里会有这个国家没有的东西。 花韵儿十分兴奋,仿佛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赶紧一蹦一跳的奔着这青年而来。花大海一看自己闺女向这个怪人走去,吓得魂儿都丢了。 这时,韵儿已经蹲在那小哥儿身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地上口袋里的东西,感兴趣的问道,“哥哥,你这卖的是啥?” 那小哥儿也没想到第一个股来相询的居然是个小娃娃,也耐心地讲解道,“是一些种子。咱们这没有的种子。” 花韵儿一听立刻两眼冒光,眼巴巴地望着这袋里的种子,急急地询问道,“那哥哥能不能告诉俺,都是些啥种子?” 第五十九章 奇异种子 更新时间:2013-12-25 第五十九章奇异种子 那小哥儿抬头一瞧,只见一小女娃娃长得特别俊俏,可爱乖巧,眨巴着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小哥儿就老实地答道,“是些菜籽,这里都没有。” 花韵儿真是乐的手舞足蹈的,高兴的不行。自从她到这来以后,就发现现代好多的种子,这里都没有。所以花韵儿总想着如果能多一些种子就好了,这样不但可以解解馋,没准还可以借此来发家致富呢。 韵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哥哥,赶紧给俺看看,啥样的奇异种子,是俺这里没有的?” 那少年只以为小孩家的好奇而已,这么点的娃娃咋会种地呢?但是见这娃娃着实可爱,又懂礼貌,于是点了点头,抓起了一个小口袋,就递给了花韵儿。 花韵儿急急地打开一看,顿时两眼放光,伸出小手抓了一把。只见一颗颗饱满的暗红色的小种子,老老实实的趴在手心中。花韵儿当然很熟悉,这不就是豌豆也就是俗称豆角的种子吗。花韵儿心想着,这次可真是个不能更大的惊喜了。 花韵儿稀罕的不行,捧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研究着,看看是不是好种子。结果发现,这些全是上等的菜籽。 全家人看韵儿捧着也不知是个啥东西,在那一直傻笑,心中也好奇,可是他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少年瞧着小娃娃还真是稀罕这些种子,心中也是高兴,这一上午了,终于有一个识货的了,虽然是个小娃娃。 花韵儿美滋滋地问那少年,“哥哥,这种子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笑了笑,得意的说道,”这里的人啊,都没见过咱这种子。这叫豌豆也叫做豆角,可好吃了,还耐旱,一年能种两茬。” 花韵儿点了点头,和她所知道的一点不差。花韵儿又望向了那少年地上的”百宝袋”,“哥哥,你还有啥好东西?” 那少年赶紧又拿出一个袋子,”这也是一种豆子,是大豆。味道还不错。” 韵儿一听连大豆都有,可是来了兴致,赶紧抓起一把一看,可不是嘛,还真是大豆。真可是好东西啊,有营养,不说别的,就是磨成豆浆,那都是最补身体的。 花韵儿真是没想到,这一次来竟然还意外地得到了这么些宝贝,可是高兴得不行,就问那少年道,”哥哥,这两样您要多少钱?” 那少年很诧异,没想到这小姑娘还真想买,于是说道,“你是第一个感兴趣的,这种子就一共半两银子。” 花韵儿听着价钱虽然贵些,但是很值当的,毕竟这里还没有,如果一旦他们种成功了,那价值不知翻了几倍。 花大海一听这没见过的菜籽得要半两银子,顿时张大了嘴。其他人也是面露惊讶。 那少年看大家都很吃惊,忙着解释道,“这些种子都是我飘洋过海,好不容易带回来的,所以它值这些价钱了。还有我还要再攒些银子,再出去一次,所以这对我而言很重要。” 花大海很是好奇,随便问道,“你还出去干啥?多不容易啊。” 那少年很是悲伤,两眼也是黯然无光,红着眼眶说道,“我是去找我爹爹。我娘临终前,让我去找我爹。” 花大海一家看着小伙子这么伤心很是同情。花韵儿回头看着花大海,说道,“爹爹,俺喜欢这些种子,俺想种种看。再说了,这些菜,咱们这都没有,如果咱们要是成功了,那咱么那就可以卖这些新奇蔬菜了。爹爹,您看着哥哥也很可怜,您就买了吧。” 花大海看着韵儿的小可怜样,一阵心疼,心想着反正这钱也是韵儿帮着赚的,给娃娃就买些她想要的。于是乎,点了点头,拿出半两银子,递给了那小哥儿。 花韵儿高兴的拿着两个小口袋,谢过了那小哥儿,最后又朝着那小哥儿甜甜的笑了笑,“哥哥,俺叫花韵儿,住在花家村。以后哥哥要是再有这样的新奇种子,记得一定要给我带一些啊。” 那少年连忙点头同意,暗自己下了花家村花韵儿。韵儿没想到的是,就是这少年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惊喜。 花韵儿告别了那少年捧着那种子,美的不行,乐得嘴都喝不上了。看得花好儿莫名其妙,“小妹,你有啥好乐的?那两袋子不只是啥的,就花了咱们半两银子啊。” 花韵儿歪着小脑袋瓜子,说道,“你懂的啥,这些就是前期投资,以后咱们会赚的更多。” 花好儿听的是半懂不懂,还前期投资?这小妹总是冒出一些新词,让人捉摸不透。 花大海也对那银子是心疼不已,可是看到自己小闺女这样高兴,觉得也值了。花大海询问大家想吃点啥,白氏看着都花了这银子了,而且还买了那么些肉,就赞成简单吃点。于是一家人又吃了美味的肉包子,吃完就赶着牛车回家去了。 等到了家,花韵儿就赶紧把他的宝贝菜种子,倒在炕头烘干。花好儿对此举又是一番嘲笑,认为这小孩子过家家酒呢。 花大海去还柳婶子家牛车。白氏就赶忙忙活着晚饭,又捞了一颗酸菜,准备在做杀猪菜,把花韵儿是馋的够呛。花好儿懂事的给白氏当下手,而花韵儿就去带年哥儿。 那年哥儿躺在炕头,小手四处乱抓着,咿咿呀呀也不知叨咕些啥,猛地抓过了一把菜种子,就要往嘴里送,把韵儿吓了赶紧抓他的小手,一个个的扣了出来。 花韵儿小声嘀咕着,“小祖宗,这可不能吃,你现在只能吃奶知道吗?等姐姐给你种出豆子来,给咱年哥儿磨豆浆喝啊。” 年哥儿也不知懂不懂,只是对着韵儿一通傻笑,这可爱啊,又惹来了韵儿一通亲。 等花大海回来,白氏饭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白氏做了个酸菜炖肉,做了个萝卜丝肉丝汤,还有白氏独家秘制的酱咸菜,再配上香喷喷的大米饭,这顿饭把韵儿吃的是五饱六饱的。 等白氏收拾完碗筷,回屋时,就看到花大海已经在那开始编筐了。白氏就要上前帮忙,花大海坚决不让,笑眯眯地把白氏按到炕上,瞧没人亲了白氏一口,说道,“你怪累的,快歇会。这又不着急交货,不用你。你就做做针线或者打打络子吧。” 白氏羞红着脸,使劲地退了花大海一把,娇嗔道,“你看你,老夫老妻了,还总没个正经的。” 花大海哈哈一笑,又坏坏的捏了捏那嫩生生的小脸蛋,才又去继续忙活着。 白氏狠狠地瞪了那狼一眼,就一边打络子,一边和花大海唠着家常。 “他爹,那武家兄弟的事你是不是早就有点感觉了?”白氏假装无意的问道。 花大海浑身一震,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恩。三狗子说是一个瘸腿叔叔,俺就怀疑了。大嫂娘家兄弟,武老二就是个瘸腿。而且她还让兄弟去镇上打听过咱家情况,俺当时就有点怀疑,可是不敢相信。” 白氏的这络子也是一怔,也跟着叹了口气,“算了,事都过去了,还能咋办呢。对了,也不知道,这武老二和何大嫂现如今咋样了?难道那何家真的要沉塘?” 白氏善良温婉,就算是再恨,也没想过要那人的性命啊,更何况一下子就是两个人的性命。 花大海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走到炕沿那坐下,对着白氏商量道,“俺也正要和你商量这事。听说那何大嫂和武老二还在关着,这事已经惊动了里正了,想要善了,是不可能了。再说那何家也不会同意。俺还想跟你商量是不是去求求情。先不说是不是亲戚,只是真要沉塘,这就是两条命,再咋说都是俺亲自去抓的人。” 白氏也是一顿,犹豫了一会,说道,“去吧。咱们就当是给娃娃们积德了。” 花大海心中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俺明儿个就去何家看看,找找子贵说说。” “他爹,你说韵儿咋那么稀罕那啥菜籽?还花了那么多银子。” “娃娃高兴,花就花吧,反正这钱也咱韵儿赚的。再说了,没准凭咱韵儿的聪明劲,还真能搞出啥名堂,让她自己去弄着玩吧。”花大海想起韵儿的高兴劲,自己也跟着笑了笑。 等到第二天早上,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就连大公鸡也早早的开始报时。等花韵儿和花好儿爬起来的时候,花大海已经出门了。 吃过早饭,闲来无事和白氏好儿一起打络子,做花朵。忽听院外有人叫道,“韵儿好儿,你们在家吗?” 花韵儿和花好儿赶忙跑了出去,一看是小翠和水生结伴来找他们玩。好儿赶紧把他们让进了屋。 小翠一进屋,就拿出了自己打好的络子交给了好儿,还再三表达了谢意。 小翠忽地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那何家的事又有了新变化了?” 好儿韵儿立马来了兴趣,赶忙问道,“又出啥事了?” 第六十章 再趟浑水 更新时间:2013-12-26 第六十章再趟浑水 花韵儿正摆弄着小翠拿过来的络子,一听何家的事又出了新变化,立刻来了兴致,急急地问道,“又咋了?出啥事了?” 花好儿也好奇一个劲地追问着,小姐俩眨巴着大眼睛,巴巴地等着小翠回答。 小翠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悄声说道,“俺听俺娘说,那何婶子突然地疯了,谁也不认识了。只是一个劲地说着‘饶了俺吧,俺再也不敢了。’然后就使劲地抓衣裳,弄得是衣不蔽体的,可惨了,就连自己的三孩子都不认识了。” 花韵儿和花好儿长大了嘴巴,咋地也没想到,那何婶子居然会有这样的结局。花韵儿依稀还记得,那何婶子第一次来她家时,是多么的不可一世。那傲慢的眼神,咄咄逼人地语气,包括那泼妇烂仗的架势,谁能想到她如今却是疯了呢? 花韵儿真的是难以相信,还是迟疑地问道,“真的是疯了?不会弄错了吧,那何婶子咋看也不是一个能疯掉的人啊。” 小翠向水生呶呶嘴,“不信,你们问水生。水生和他家邻居可是亲眼所见。” 花韵儿和花好儿又巴巴地望着水生。那水生抓了抓脑袋,腼腆的笑了笑,说道,“恩那,是真事。俺亲眼看见的。昨儿晚上,俺起夜要去茅房,忽听何婶子大声喊叫,然后就听咣咣的撞门声,就看见何婶子衣衫不整,一边哭一边闹,还不停的撕扯着衣裳,还好她家里人阻止的及时,否则就都要脱光了。” 花韵儿是张大了嘴巴,她是咋也没想到这竟会是真的?那不可一世的何婶子,以后会怎么样呢? 花好儿也是诧异不已,小手托腮,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好儿望着窗外悠悠地说道,“也不知那何婶子会咋样?虽然她是可恶了些,但是俺们也不希望她死了还是疯了的啊。” 水生也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听俺爹说,那何家人研究着想沉塘来着,可是还有三个孩子呢,再说了,毕竟也不是啥好事,所以一直把她关着,他们一直犹豫不决。可是如今那何婶子疯了,所以何家人就想把她休了。” 花韵儿皱着眉头,那何婶子已经疯了,虽然逃过了沉塘,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对于一个由于不洁而被休弃,且还疯掉的女人来讲,她以后还能去哪?她的娘家会接受她吗?那何婶子所面对的,将会是比死更让人痛苦。 花韵儿有些可怜那何婶子,但并不等同于后悔曾经出手反击。如果当时他们全家不反击,那么那何婶子和武老二就会得逞,那么吃苦遭罪的就会是他们家了。现在何婶子和武老二的境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善恶到头终有报。 想到武老二,花韵儿还从未见过。只是听说此竖子眠花宿柳,平日里勾搭小寡妇,好赌成性,打架生事,欺软怕硬。就因为和别人打架,烙下了残疾,瘸了一条腿。纵是这样,那竖子仍不悔改,扰民滋事,无恶不做,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恶霸流氓。看那极品大伯娘的撒泼架势,也知晓看来他们武家,门风确实不正。 这也不知武老二和何婶子两人是如何勾搭一处,不过也有可能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这回陷害花大海一家不成,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两人咋看都不能善了了。 花韵儿转了转眼珠子,心里合计着,花大海和白氏都心地善良,没准那花大河一来让帮着求情,花大海会因为愧疚而去帮忙说情。花韵儿也理解爹娘的心善,想救人一命,可是就怕人家未必领情,这回救了人家,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被这条毒蛇再咬上一口? “水生哥,那你听说那何家还关着啥人了吗?”花韵儿先试探着问道。 水生认真的想了想,“俺好像听俺娘和俺爹叨咕着,他们家还关着一个和何婶子偷情的男的。那男的被何家大叔打了个够呛。那何大叔本来就脑子有问题,平时就动不动就打人,这回可更是下了死手了。头几天俺家还能听到何大叔的打骂声,还有那男人的哭嚎和求饶声。可是这两天,只听见何大叔的声,再也没听过男人的动静了。” 花韵儿灵动的眸子闪了闪,双手托着小下巴,柳叶眉微微上挑,红润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倔强的外缘线。韵儿低下了头,陷入了深思。 想必那何家也嫌此事实在是丢人,哪还有能到处宣扬,正经是关了大门,要扫自家门前雪了。所以还是甚少有人知晓,那男人究竟是谁。看那花老头和花大海怕事情闹大的样子,也是早就想到此处了,所以才那么害怕花大海闹事。 只是这何家究竟到底打算咋样处置了那武老二呢?听水生的意思,那武老二已经被头脑不清楚的何大叔,折磨得奄奄一息了。只是一般情况下,出了这等丑事,就算人家真的把你打死,或是沉塘,你武家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水生哥,那男人的家人没来说和吗?”花韵儿接着问道。 “听说好像来过,不过何大叔情绪特别地激动,都给赶跑了。他们前脚刚走,他就又去揍了一顿那男的,还去把何婶子弄得鬼哭狼嚎的,可吓人了。” 花韵儿这回知晓了,那武家也并不是不救他,只是无法和混人讲话。没准那武家人就会求花大河和花老头,那么就极有可能求到花大海头上,毕竟花大海和那何子贵的关系还算不错。花韵儿深锁眉头,看来这趟浑水,他们家极有可能再趟一回了。 到了晌午,几人又说了会子话,玩闹了一会,水生和小翠就告辞回家了。 等花大海回来时,白氏带着孩子们已经吃过了晌午饭。 白氏败了花大海一眼,埋怨道“你咋才回来。娃娃们都吵着饿了,俺们就先吃了,没等你。” 花大海黑黑的一张脸,也没啥表情,只是深叹了口气,说道,“等俺干啥。以后都不用等俺。你们先吃,不能把你和娃娃们饿坏了。” 白氏偷偷地观察着花大海,多年夫妻,又岂会看不出花大海此时有些不高兴。于是也就没再说啥,只是招呼着花大海吃饭,又在一旁温温柔柔地给他夹菜,帮他盛饭。白氏这无声地体贴与关心,更使花大海感到无比的欣慰。 等花大海吃完了午饭,就开始去屋里编筐篓。白氏去收拾碗筷,等她收拾妥当,挽下袖子,一撩帘子进了里屋。 花大海一看自己媳妇进来了,抬头朝着白氏笑了笑。白氏也害羞的瞥了他一眼。 花大海看着自己媳妇娇娇羞羞的,甚是可爱,喜欢的不行。白氏看着花大海的眼神变得深邃幽黯,小脸更是通红,,用小拳头使劲地捶打了花大海一眼,以示警告。花大海呵呵一笑,又低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白氏站在一旁不时地给花大海擦一下汗珠。白氏有做无意地问道,“他爹,你今儿个是不是不高兴?出啥事了吗?” 花大海手中一顿,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还不是那武老二?听说那何大哥把武家兄弟折磨个半死,那何大嫂子也疯了。何家准备休了何大嫂,可是武老二该咋办,还不清楚。” 白氏也很是吃了一惊,她咋也没想到那何婶子居然疯掉了,武老二也没了半条命。这可真是太意外了。 花大海独自讲到,“那武家来求情,被何大哥打了出去。他们就去找了咱大哥和咱爹。咱爹也嫌丢人,可是要是不管,长此以往更丢人。他们知晓何子贵平日和俺关系不错,就找了俺去,让俺去说和一下。” “唉。说和也不是不行。咱们也不想何大嫂和武老二赔上性命。只是......就怕咱们出了力,人家却不领情啊。武老二是啥人,咱们都清楚,那可就是个混不吝地,他要是出来可不得记恨咱家。他要是出不来,那你爹和你哥,又得怨恨咱家。这事,吃力不讨好啊。” 花大海擦了擦额头的汗,也叹了口气,说道,“是呀。俺本想着私底下和子贵说说,可是咱爹和咱哥这一开口,俺是想拒绝也不行了。这事成还是不成,咱都没好果子吃。” “他爹,咱先不想了。该咋地咋地,咱还是先把活计干好。明儿个再去何家二兄弟好好说说,咋说救人比害人强。他们以后要是不领情,咱们也问心无愧。” 花大海听完这话,两眼放光,心里觉得宽慰了不少,激动地说道,“对,还是媳妇说的对。咱们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第二天一早,花大海吃好了早饭,和白氏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花好儿很好奇,于是就问白氏,“娘,俺爹这是干啥去了?” 白氏也是忧心忡忡,担忧地答道,“你爹你找你子贵叔叔了。去帮着武老二和何婶子求情去了。” 第六十一章 别有他意 更新时间:2013-12-27 花韵儿一听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心里有点担忧,可是又没办法,无可奈何。 花好儿虽然也同情何婶子和那武老二,但并不代表就原谅了他们的无耻行径。花好儿一听他老爹还去为他们求情,一下子就炸了毛。“凭啥啊?他们确实可怜,可那也是因为他们先害别人,自己行为不端,他们现在的处境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的啊。” 白氏一看花好儿又一副不淑女的形象,狠狠地白了好儿一眼,伸出手指头,狠狠地戳了戳好儿的额头,“你这个丫头,啥时候能要女孩子的样子?女娃娃要温柔,善解人意,平易近人。总像你这样动不动就要打架?得理不饶人?” 花好儿摸了摸被戳的脑门,朝着娘亲吐了吐小舌头,不满地嘟囔道,“俺才没有得理不饶人。他们也可以不死,谁也不希望他们出个好歹,可是不该让爹爹去说情,咋没人体谅咱家人的心情呢?” 白氏也很无奈,能有啥办法,那边毕竟还是他们的亲人,而且这事间接还和她家有些关联。就花大海和白氏的为人,根本不忍心看着别人凄凉的下场,也就只好好人做到底了,再趟一回浑水了。 再说那边花大海汇合了花大河来找何家老二何子贵。何子贵一看花大海和花大河来了,心知肚明,立即把他们让到屋里来。 大家分宾主落座。花大海看了眼熊在一边,不敢讲话的花大河,无奈只有先开口,“子贵,俺们这次来是给你们何家陪个不是。就是因为俺们家,现在弄出了这么大个动静,哥哥对不住你。” 那何子贵也是个开通之人,且又和花大海交情不浅,自是不会责怪花大海。更何况,那日何子贵亲耳所闻,亲眼所见,要不是花大海他还被蒙在鼓里。就冲着他们这对奸夫所干的勾当,以后没准也会谋害他们自家人也说不定。 所以何子贵一听花大海如此讲,更是羞愧难当,连连抱拳惭愧地说道,“三哥可不要如此说,真是让小弟自觉羞愧。当日之事,小弟也在,有些事亲眼所见。虽是家丑,可是也想公道处置。俺何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无奈俺大哥啥情况,你们也都了解,这已经不是俺们能控制的了。” 花大河一听,那意思岂不就是武老二生死都在那疯子手里?那武老二还活得成吗?花大河脸上十分地不快,瓮声瓮气地讲到,“让你大哥处置武老二,那武老二岂还有命在?咋说也是一条人命啊。” 何子贵斜眼瞥了一下花大河,见他进屋也未打招呼,也未替他舅兄赔礼道歉,现如今语气还这样冲,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何子贵撩起眼皮,无奈地讲到,“那俺也没办法,俺哥哥啥脾气,全村人都知道。俺的话他也未必能听,大哥要是不服气,大可以去一试,您自己和俺大哥说道说道,没准俺大哥还会卖您个面子呢。” 那何老大是个混不吝的,脑子还有毛病,还动手打人谁敢和他说话,况且还是让他把奸夫放了,那不是找揍吗?花大河一听就熊了再也无先前的气势,急急地摇了摇头,然后就把头一低,当起了真正的熊。 花大海一看花大河终于老实了,心里也舒坦,可是给了他个不大地教训。 花大海向何子贵一抱拳,忧心忡忡地说道,“兄弟,俺大哥说的也有理。咋说也是一条人命,咱就当是积德了,就留他一条命吧。听说那武老二这几天他也遭了不少的罪,那也算是他的报应了。也请兄弟能帮着说和说和,让何大哥高抬贵手吧。” 从出事到现在,何家都处于风口浪尖上。家里面更是乱的不行,家里几位族亲长辈坚持要把这对奸夫淫妇沉塘,而更亲近点的,还是主张休了何大嫂,留她一条命。他的三个娃娃更是成天哭诉求情。那何大哥是个脑子有病的,除了成天去折磨他媳妇和武老二,啥也不管,一切都扔给了他这个弟弟。 何子贵也头疼,看在三个娃娃的面子上,也着实不想要了两人的性命。只等着个好的当口,好把事情解决了。这不,见花大海哥俩上门,何子贵就有意就坡下驴,可是又看到花大河事不关己的态度,又有些火大。 何子贵对着花大海还是很温和的,微微一笑,“说实在的,俺家人也不想事情闹大。只是如果不给他们点教训,也实在是难消俺们心头之恨。你们说,就算把她休了,那三个娃娃该咋办?眼看着那老大就要娶媳妇了,却出了这事,这以后哪有姑娘能嫁给他?那三狗子,还那么大一点,就没娘了,以后该咋办?” 花大海也很同情,在这件事情中,没有真正的受益者,不论怎么做都是两败俱伤。可是要怎么才能使双方都满意呢?花大海不禁把目光转向了花大河,花大河还像鸵鸟一样,紧缩着脖子不动。 花大海这个气啊,心想着自己小舅子的事,自己怎么不说话,这个时候还表示一下歉意。花大海实在是忍不住,问道。“大哥,您看那武老二是您的小舅子,那您是咋看这事的?毕竟是武老二不对在先,受些惩罚也应当。人家家庭也被破坏了,剩下三个娃娃,无人照管。咱们咋的也得给个说法啊。” 在花大海这么明显的暗示之下,花大河才“啊”的一声恍然而醒,连连向何子贵抱拳,“这事是在是武老二的不对,只要能留他一条命,只要能弥补你们何家的损失就行。” 何子贵也没说话,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这样吧,俺也要和家中长辈们商量一下,明天也请大哥和三哥还有武家人一起来商量一下,可好?” 花大河一看何子贵松口了,就证明这事有门,赶紧连忙答应着。就这样花大河和花大海就一起出了何家。 花大河喜气洋洋的出了何家,花大海看他大哥有点忘乎所以,有点担心,忍不住地提醒道,“大哥,这事也未必那么好办,毕竟是那武家理亏,得和他家打好招呼,万一人家何家提啥要求,心里得有个准备。” 花大河一听就不乐意了,“他家还能提出啥要求,不是还有你吗?” 花大海一闻此言,立刻撂下了脸子,满脸怒气的说道,“大哥,俺来帮忙说和,也是不想闹出人命。那是你小舅子,您也别忘记了,俺也是你亲弟弟,韵儿也是您亲侄女。他们一起是咋谋害俺们家的,你没忘记吧?俺答应帮忙完全是看了你和爹的面子,但是并不等同于,俺们家是欠他的。再说了,何家想咋处置,那是人家的事情,俺有啥权利左右?” 花大海这一通长篇大论的牢骚,彻底把花大河给骂醒了。 花大河差点忘记了,那何大嫂和武老二干下的另一桩丑事,脸上讪讪地,不好意思的一笑,“老三,你说的对。哥哥说的有些急躁了。总之都是丢人的事,赶紧解决了才是正经。俺会和武家人,把何家的意思转达到的。” 花大海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大哥,俺也只能尽力,毕竟这事就算在咱们村都是罕见,人家何家肯定不能善了了。既然子贵说会留一条命,那就烧高香了。你让武家别太过分了。” 花大河连连点头,哥俩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了。 等花大海回到家,白氏抱着年哥儿还有俩闺女,就把他围了一圈,焦急地问他情况。 听完那花大海的叙述,花韵儿陷入了沉思。花大海揽的确实不是啥好活,弄不好里外不落好。 白氏也皱着眉,柔柔的目光里带着担忧,“他爹,你明儿个少说话,毕竟这事和咱们实际上没啥大关系。再说了,那武家和咱还是亲家,他们没准还记恨你抓住了那武老二呢?” 花大海重重地的点了点头,“俺知道了。俺会掌握好度的。” 花韵儿虽知道她爹爹会掌握好分寸,但还是很担心,因为那武家人可不是好相与的。 第二天,何子贵家里正处于严肃的气氛中。一边是何子贵和花大海兄弟俩还有何家的长辈们,另一边则是武老二的老爹和两个兄弟。 那年长者先开口道,“贤侄,今儿个俺们全家来给您们何家道个谦。这个逆子,着实应该受到该有的惩罚,可是毕竟也不是啥好事,作为这个逆子的父亲,俺还是希望您们何家能够高抬贵手,饶了犬子一命。” 何子贵连声说客气,也不想和他们多废话,立即表达了他们全家的意见,“废话俺不多说,但是大家都清楚,俺家不管咋处置,都受了不小的打击。俺的大哥从此没了媳妇,俺的侄儿有可能找不到媳妇,那你们让俺大哥以后咋过下去?” 那武家人都一皱眉,咋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别有他意。 第六十二章 遭受酷刑 更新时间:2013-12-28 第六十二章遭受酷刑 武家人一听,就知道这何子贵话里有话,没准就要提出放人要求了,全都支着耳朵听着,生怕漏了一个字。 何子贵顿了顿,撩起眼皮瞧了一眼对面的武家人,他们的一系列的面部表情,都悉数在记,然后悠悠地接着讲道,“咋地也得让俺大哥一家人生活下去。俺们家可以不再追究那武老二,但是他也要弥补俺大哥的损失。” 这话一出来,可是直接表达了何家的立场,也就是说,想要武老二活命,就得拿银钱来换。 那武家人并未有多大的惊诧,想比来之前就已经料想到了,也商量过了。 那武家老爹一抱拳,说道,“这都是那畜生造的孽,其实来之前,俺们全家也商量过,一定尽全力来弥补何家的损失。俺们愿意拿出些银钱来给娃娃们。俺们也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些,别的事情,也是有心而无力了。” 这武家老爹一看就是够道行了。这话说得多漂亮啊。既表达了他们武家的歉意和补偿,又委婉的表达出赔偿可以,但不要太过分。花大海微眯着双眼打量着这位武老爹。 这武老爹可是满脸的算计,沉稳有度,可是子女却一个比一个的不上道,可见其家里的老太太应该是个混人,也没有娶到贤妻啊。 最后,武家和和何家商议了都才能接受的范围。武家拿了三十两银钱,赎回了那武老二。 一行人就跟着何子贵来到了,关押武老二的柴房中。那武家人也知道武老二最近的遭遇,心里头是暗暗有了数。可是一开房门,只见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血迹斑斑,的男子匍匐地趴在地上。 那柴房中一片腥臭,斑斑血迹遍布全屋,还夹杂着股股淫靡之气味。气味混合在一起,使得众人是直皱鼻头。那武老爹一进屋,看到自家儿子的惨状是心头一颤,武老二几位兄弟赶紧上前把武老二翻了过来。 只见武老二鼻青脸肿,早已是面目全非,衣服也是被撕扯的一条一条的。更惊人的是,他整个没穿裤子,那个物事,红红肿肿,软趴趴的趴在胯间,一股股白浊之物,布满整个腿根。 在屋之人都惊诧不已,都知道武老二挨了何老大的揍,可如今看这光景,还不一定遭受了啥样的酷刑呢。 武家兄弟焦急地呼喊着武老二,那武老二才堪堪转醒,一看到自家兄弟的在侧,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然后就捂着自己那物事,使劲喊疼。 全屋人都清楚,那东西肯定遭了重创。武家兄弟不免有些着急,询问着到底咋回事。 那武老二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抽啼着哭诉他的一系列遭遇。 原来,在那天武老二被捉奸之后,就被关进了何家柴房。当天那何老大知晓了以后,就过来把他好顿毒打,这样他时不时地就来折磨一下。 可就在前天,那何老大不知咋地,把何大嫂和武老二关进了同一个屋,又给他们不知强喂了啥,不一会两人就觉得浑身燥热,那物事硬挺的不行,急找个突破口。不一会儿,两人就滚到了一起。那何老大还在旁边喊着口号,两人哪会顾得上羞愧与否,大战了好几个回合,还是燥热难耐,最后竟然整整的做了一夜。 何老大当时一把扯过摊在武老二身上,奄奄一息,由于兴奋喘着粗气的何大嫂,狠狠地说道,“你这个贱人,被弄得这么大声啊。两个都是贱人,你们等着,这还不算,不是喜欢偷情吗,咱们晚上接着来。”说着一摔门就走了。 当天夜里和老二又给两人下了那药,两人好几天没吃饭,又折腾了一晚上,这一晚着实吓得够呛。武老二搂着何大嫂的腰,一个劲地冲刺着,释放着自己的能量。一次又一次的瘫软在何大嫂的身上。 何老大愤恨地看着他们那淫靡之态,心里更加恶气难出。就这样何老大白天过来对武老二拳打脚踢,晚上就给两人下春药,让他们尽情的“偷欢”。终于,那何大嫂是受不住了,撕扯着自己的衣裳,嘴里一直求饶,终于疯掉了。而武老二经过几天的折磨,自己的老二也终于再也站不起来了。 全屋人听完武老二的哭诉,也都对他表示了深深的同情。但是谁也没有权利来指责何老大。毕竟人家没把你弄死,已经够可以的了。 武家兄弟抬着武老二出了屋子,武家老爹铁青着脸跟了出来。他向着何子贵一抱拳,“犬子,咎由自取,能留一命也是他的造化了。俺们武家感谢何家高抬贵手,今日别过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何家。 花大河和花大海也告辞,跟了出去。走出一段路,就看见武老爹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花大河赶忙上前给岳父一鞠躬,花大海也想他打了招呼。武老爹看了看花大河,又转向了花大海,“大海啊,俺替俺家老二向你们家陪个不是,咋说咱也是亲戚,你看他已经得到报应了,你也别再记恨他了。“ 毕竟是长辈,花大海赶忙一鞠躬,“不敢。俺们家也都是心存善念,武二兄这事多少和俺家有关,实在是抱歉。” 武老爹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那个逆子是罪有应得啊,活该啊。” 老汉满脸的愧疚,心疼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浑浊的双眸透着股子悲痛。武老爹又向花大河说道,“你媳妇昨儿个,吵吵肚子疼,你有空也去看看她。这事啊,都是那逆子胡作非为,和你媳妇没关系。等你爹气消了,就给接回来吧。” 花大河一听媳妇肚子疼,满脸的焦急,心疼的不行,连连答应着。武老爹才满意地离去了。 等花大海回了家,交待了几句,宽慰了大家伙的心,就去忙活活计去了。和顾掌柜约的是明天交货了。花大海也干的差不多了,但也要多赶出来一些。 傍晚,白氏和花大海相拥躺在炕上唠嗑。白氏询问着那武老二咋样了。花大海回想起武老二的惨状,一直叹气,“被何大哥折腾得够呛。而且据说何大哥给他们二人分别吃了春药,两人那个了好几个晚上,都没停歇过。最后二人实在是受不住了,何大嫂子疯了。那武老二那个八成也是不中用了。” 白氏听的是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花大海的意思,顿时小脸涨得通红。白氏羞臊的不行,花大海还在那脸不红不白的讲着。白氏羞得是使劲捶了花大海一拳,“你看你讲的这么露骨,这要是让别人听到,可怎办是好?” 花大海低头一看,自己小媳妇小脸是白里透红,粉嘟嘟的,大眼睛连娇带嗔,就连那捶着他的小粉拳头,都透着股子可爱。 花大海心痒难耐,一把抓住那四处惹火的小粉拳,另一只手撩拨的摸着白氏的红红的小脸蛋,说道,“俺也没说啥啊,再说了,咱俩现在说话,谁能听到。那岂不是每晚咱俩好的时候,别人都知道。”说完坏坏的向着白氏眨了眨眼,遂又低头嘿嘿的傻笑。 白氏更是臊的不行,一个劲地瞪着花大海,“你这个厚脸皮的,也不嫌臊的慌。”白氏摸着热热的脸颊,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听你这么说,那武老二以后就是废人一个了?” 花大海揉搓着白氏的小粉拳,叹了口气,答道,“俺看那样子,差不多了。饶是谁吃了那药,连着做好几个晚上,也受不住。更何况,他还白天还挨着打,还几天没吃好饭,铁打的身子,也够呛啊。这回啊,八成真的是不行了。” 白氏有些于心不忍,这两人现在没一个人落得了好下场,心里更是越发的不安,担心的说道,“那他们以后可是咋整啊?何大嫂疯了,谁来管她?武老二要是真不中用了,可咋办?你说的也是,连着那个,是够呛,哎!” 花大海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坏坏地一把搂住白氏,使劲地往怀里带了带,趴在白氏耳边,说道,“俺要是连着那什么,就没事,你信不?” 白氏羞得是狠狠地捶打他,可那在花大海看来就像是挠痒痒一样,花大海一翻身,就把白氏压在身下,身体力行了一整晚,弄得白氏是连连求饶,才算罢了。 第二天清晨,花大海起了个大早,拿着个扁担,左右绑好要送的箩筐,和白氏闺女们打了招呼,就出门去了。 花韵儿看着自己爹爹高大的背影,心里一阵甜蜜。但看着爹爹被扁担压得稍稍弯下的脊梁,心里很是于心不忍,暗下决心,咋地也要给花大海买辆牛车,这样也方便出行送货。 花韵儿一回屋,就钻进了里屋不再出来。花好儿抱着年哥儿也好奇,这小丫头又在折腾些啥。于是蹑手蹑脚进屋一看,就见花韵儿抱着账本,在认真的算账。又把一大推铜钱都翻出来,一个个的数着。花好儿看着那么多的钱,两眼都冒出了金光,小脸乐的都开了花。 第六十三章 家庭会议 更新时间:2013-12-29 第六十三章家庭会议 “小妹,咱家有这么些钱了呀?”花好儿上前抓起一把,喜滋滋的摸索着。 花韵儿看着花好儿那小财迷样,也捂着小嘴一个劲地乐,“姐姐真是个小财迷。这些钱也没多少啊。俺算算,今年开春盖房子够不够?” 花好儿张大了嘴巴,兴奋的说道,“这就能盖新房子了?真是太好了,小妹,你赶紧算算,到底够不够盖新房的?” 花韵儿呵呵一乐,看着花好儿高兴的表情,自己也很愉悦,“这些钱要是盖一个差不多的房子,咋说也够了。” 这时白氏也进了屋子,听见花韵儿说盖房子,立刻也过来了,“韵儿,咱家今年春天盖房子的钱,真的够了?”白氏很高兴,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 花韵儿也高兴,点了点头道,“虽然不晓得盖房子要多少钱,可是爹爹买这个房子也只不过花了二两银子,咱们在想盖一个应该够了。” 白氏和花好儿特别高兴,就连小年哥儿都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白氏兴奋的说道,“这下可好了,这要是真是盖了房子,咱们就不用挤在这破房子里了。” 花韵儿数了数那银子,说道,“还差一些。只是咱们要是盖了房子,就没有别的余钱了。” 白氏还是很高兴,这就证明了完全可以有能力盖新房了,她们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娘三决定,等晚上花大海回来,再一起商量一下。 再说那边花大海,挑着一大推的箩筐,步履匆匆的来到了顾掌柜的店铺中。花大海放下扁担,擦了擦汗,喘着粗气,在店外歇会。 早就有小伙计报告顾掌柜,那顾掌柜赶紧出来迎接。 花大海一看顾掌柜还亲自出来迎接,赶忙走上前一鞠躬,恭敬地说道,“顾掌柜,哪能还劳您亲自出来迎接?” 顾掌柜呵呵一抱拳,“我还是叫你贤侄,毕竟你家小韵儿叫我爷爷呢。贤侄啊,今儿个是自己一人来的?怎么你家小韵儿没跟来呀?你自己一人挑着来的,累不累?” 花大海憨憨一笑,答道,“不累。这点活计算个啥?俺先把筐篓给您卸下来。俺家韵儿就没跟来,毕竟路也远,娃娃走着来也遭罪不是。”说着就忙活开了,旁边的小伙计也赶紧上前帮忙。 顾掌柜招呼花大海进屋里坐下,唠唠家常,“你家小韵儿,可真是稀罕死我这个老头子了,下回可要带来让我稀罕稀罕。再说,大海啊,你完全可以买辆牛车啊,赶集,干农活都方便啊。” 花大海也很惆怅,说道,“俺也想买啊,可是俺们刚从家里搬出来单过,家底太薄了,也留着些银钱来盖新房,剩下的钱,还要买种子,就不知还够不够买牛了。”| 顾掌柜点了点头,想必这花大海家也有一笔辛酸泪,也不好再深究了。花大海说了一会子话,就告辞离开了。 顾掌柜看着花大海离去的背影,有些发怔,捋着自己的胡子,摸不着头脑。最后叹了口气,就蹬蹬上了二楼。 “少爷,您这又坐了一上午了,可是要吃点什么好吃的?我这就让小伙计给您买去。” 只见一如玉少年懒洋洋的坐在床边,身着白底银回纹凌绸袄,外搭一件黑色狐毛出风大氅,腰系竹叶小荷包,荷包侧挂一串精致的吉祥如意结,脚上一双黑底小朝靴,还有慵懒的神情,怎么看都透着股子贵气。那少年手里依旧摆弄着一朵红绸花,懒懒地答道,“恩,不用了。我再坐一会,你忙你的去吧。” 顾掌柜赶忙领命,就要下去。忽闻身后那小爷又问道,“刚刚那大汉就是上回来的那家人吧。” 顾掌柜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连忙称是。 那少年踌躇了一下,又结结巴巴的问道,“那今儿个他们家咋就来了他一人那?” 顾掌柜很好奇,少爷问这个干嘛,可是他哪敢质疑啊,赶紧答道,“道路太远了,他家娃娃走不了这么远的路。他家钱都用来盖房子,又没银钱买牛车。” 那少年了然的点了点头,两眼冒着金光,摆了摆手,让顾掌柜下去了。那少年拿起那吉祥如意扣,稀罕的不行,脑中反复想着,集市上那小人的伶牙俐齿,就连那瞪得大大的眼睛,都那么的可爱。少年又望着窗外,看着那熙攘的街市发呆...... 再说花大海,今儿个又得了笔银钱,心里分外高兴,想着娃娃们爱吃肉,就赶忙去割了些肉带回家去。 花大海这回早早地就到了家,把肉交给白氏。花韵儿和花好儿看到爹爹还买了肉回来,都分外高兴,尤其是韵儿,口水流了好长,还一直跟在白氏身后,反复强调着,这肉咋做好吃。 白氏柔柔的笑着,掐了掐韵儿的小脸蛋,说道,“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会吃,肯定给你做出来啊。”花韵儿这才满意的回了里屋。 这顿晚饭,花韵儿又是吃的是撑得不行,大呼过瘾。等白氏收拾完了碗筷,花大海就召开了第二次家庭会议。 花韵儿先清算了一下,家里总共有三十两银钱。全家人是又吃惊又高兴。全家人都知晓最近是赚了些钱,可却从未想到竟然有这么些钱。 白氏更是激动得不行,眼睛一红,啪嗒啪嗒的掉下泪来。白氏被婆婆和妯娌压制了多年,花大海又一心为那个家,手里从未有过银钱。可这一分家出来,不但得了自由之身,而且还攒下来这么些钱,怎么会不高兴,不激动? 再瞧花大海也是兴奋的不能自已。花大海一辈子兢兢业业,一心为花家,赚来的钱,每次都如数的交给爹娘。上次韵儿生病,花老太不愿意白搭钱,眼睁睁看着他闺女出事,置之不理。又经历一件件事,花大海终于对那么家彻底地失望了。 可是分出来后,全家一起齐心协力,一点一点积累下这些财富,花大海心里是特别的欣慰。花大海希望能让妻儿过得好些,来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花大海激动的挫着手,堂堂七尺男儿,黑黑的大脸透着股子红晕,兴奋的是喘着粗气,“咱家现在都这么多钱?还真有点不相信呢?这钱咱们盖房子是足够了。” 花韵儿心里也美滋滋的,自己从到这个家以来,就下定了决心要改善家里状况,带着全家发家致富。这就是迈出的成功一步。这叫韵儿如何不兴奋呢? 花韵儿掂量着银子,悠悠地说道,“要是能买个牛就好了。” 花大海和白氏很是吃惊,盖房子就不错了,他们可从未奢望过还能买个牲口。 花韵儿接着可怜巴巴地说道,“要是能有个牛车,爹爹送货,就不挑着那么重的东西走着去了,过几天还可以帮着爹爹种地呢。” 花大海一下子被感动的是稀里哗啦,紧紧地牵着韵儿的小手不放,喜爱地说道,“咱家小韵儿,这是心疼爹爹了。可是爹爹有的是力气,一点也累。咱家这些钱,不能都花了。还要留出一些买种子呢。” 说起农忙,阳春三月,春光愈暖,路旁的柳枝也有了些嫩生生的绿意,那山上也一片绿油油。真是阳春二三月,草与水同色。万物复苏,欣欣向荣,一片生机盎然。再过一段,就要开始种地了。 全家估算了种子钱,却花不了多少,全是由于自家地太少了。 花韵儿想了想,对花大海说道,“爹爹,咱家的地好少啊。俺看是不是开点荒?” 花大海是连连点头,赞同地说道,“恩,是太少了。俺也打算着过几天去山上开荒。也在咱家周围给韵儿开一片菜地出来,给咱韵儿种着玩。” 花韵儿一听自己的菜地就要横空出世了,立刻来了精神,掏出了装着菜籽的小口袋,一个个宝贝儿似的摸索着。花韵儿这一俏皮模样,又惹来了全家人的一片笑声。 等花大海洗漱好,要上坑睡觉时,就看到白氏抱着年哥儿发着呆。花大海一把搂过白氏,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媳妇儿。你想啥呢?是不是想俺呢?” 白氏一看那花大海又没正经的,就抡起小粉拳,让他吃了几拳,顺道的白了他几眼。“俺在想哥哥。哥哥也快去考试了。也不知准备好没有,还有衣服不知带够没有。俺还给哥哥做了套衣裳鞋袜,还没来得及给哥哥呢。” 花大海知道白氏两年没回家,自是想家了。于是体贴的搂着白氏,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媳妇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没事,咱们再春耕之前,回去一趟。你看行不?” 白氏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坐直了身板,两眼放光的说道,“真的?你说话要算数啊,那咱们赶明儿个就回去吧。” 花大海看着白氏都是三个娃娃的娘了,还露出这样纯真的表情,心里真是痒痒的不行,一团邪火涌到了全身各处。 花大海两眼冒火的看着那小人,一把接过睡熟的年哥儿,放在旁边,沙哑地说道,“明儿个可以回去。可是今儿个你得让俺尽兴了。”说完坏笑地扑到了那只小白兔,就开始了原始的活塞运动。 第六十四章 回娘家 更新时间:2013-12-30 第六十四章回娘家 第二天一早,花大海满面春风,心满意足地忙前忙后,给白氏准备着洗脸水。还惹来了白氏的一通白眼,花大海不以为然,反而嘿嘿地傻笑,还别有深意地直勾勾地看着白氏,弄得白氏是小脸通红,臊的不行。 等花韵儿和花好儿过来时,就又见到了花大海献殷勤的画面,花韵儿又是一阵偷笑。吃过了早饭,花大海宣布今儿个去白家村白文瑞舅舅家。这个好消息可把花韵儿和花好儿给乐坏了。 好儿和韵儿一样好多年没去串过门子了,这次一听说去舅舅家玩,还要住几天咋会不高兴?好儿和韵儿赶忙跑回屋,给舅舅准备礼物去了。 白氏抱着年哥儿,满脸笑容,哼哼着家乡小调,美滋滋地收拾着一家人的包裹。花大海看着媳妇这么高兴,心里是又甜蜜又是深深地愧疚。花大海一转身,去里屋给舅兄编书篓去了。 白氏准备好了干粮和包裹,一家人就朝着白家村开始出发了。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一路上,春意盎然,路旁的柳树也抽出了枝枝嫩芽,散发着淡淡的树木的芬芳,那一片片小草也冒出了头,随着春风拂面,好好感受着春天的来临。 韵儿一家人一路上说说笑笑,走走停停,倒也不算是辛苦。 那白家村离的花家村倒不是很远,将近晌午,也就到了白家村。白氏特别兴奋,手舞足蹈地给他们指着自己和白文瑞还同时玩耍之处,又给大家指着一处房屋,悠哉地说道,“快瞧,那边数第二家,就是你们舅舅家了。” 花韵儿和花好儿踮起小脚尖,抻长了小脖,一个就地张望着,那滑稽的样子,又惹来不少和花大海的一阵笑声,就连不上怀中的年哥儿,也乐的是手舞足蹈的。 “心妹,是你吗?”大家正高兴着,忽听身后有人喊道。 白氏下意思地一回头,只见一身材不高地庄稼汉子,站在身后直直的看着白氏,眼神晦暗不明。白氏一瞧见这汉子,脸色变了变,很是不自然地低下了头,没有吱声。 花大海看着两人神情不对,仿佛有着股子暗流,在悄无声息地流动。花大海心里很是不舒服,敏感地觉察到了什么,不觉得一股子酸味,泛滥开来。 花大海暗暗地观察着白氏的神情,见白氏很不自然地低下了头,心里就开始不痛快。于是乎,花大海身子向前侧了侧,抬起头直直地瞪着眼前这位男子,两眼就要冒出了火。 那男子见白氏并未搭理他,身边有一高大的黑脸壮汉,严实地把白氏护在身后,怀有敌意地瞪着他。那男子脸上特别的悲愤,急得满脸通红,又焦急地说道,“心妹,你不认识俺了?俺是你平哥哥啊。” 这回连花好儿和花韵儿都感到了不同寻常,也询问地看着默不作声地白氏。白氏无奈地看了看这位“平哥哥”,柔柔的声音,萦绕在花大海耳边,“是俺家邻居刘启平。刘大哥,这是俺相公还有俺家的三个孩子。” 花大海一听,还真是熟人,再瞧那男子看他媳妇的直勾勾的眼神,花大海激动的简直就要揍人。于是,支起了耳朵,瞪大了双眼,密切的注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那位刘启平听着白氏如此生疏的称呼,不禁皱了皱眉头,眼神深情而且专注,并未理会花大海,而是盯着白氏道,“心妹,你这是回娘家啊。都好几年不见你回来了。” 白氏一看这刘启平如此作态,还故意在花大海面前,弄得暧昧不清,不由得怒上心头。白氏柳眉倒竖,面沉似水,不禁用鼻音答道,“恩,是啊。这不,和俺家相公还有娃娃们回来看看。那俺们就走了,去看看俺家哥哥。” 说着白氏一眼也未瞧那刘启平,拉着花大海,牵着两闺女,就朝自己门口走去。 花大海那心里早已是醋海翻天,眼里的火花一股子一股子地往外冒着,恨不得马上抓着白氏问清楚,可是又顾及到那“情敌”,仍在观看,花大海不想掉了面子,于是就拉着媳妇和娃娃们先走了。 那位庄稼汉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两眼直直地望着白氏那纤弱无骨的背影,脑海中回忆着刚刚白氏那精致的面容,白里透红的皮肤,红红的小嘴,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就连生气的语气都是那么地诱人。 如果当年没有那回子事,这样的尤物是不是就应该是他的了?那人还站在原地,望着早已消失的背影,阵阵发怔...... 花大海余光一直注意着,那男子肆无忌惮的眼神,一直专注地追随着他的宝贝媳妇。花大海简直是怒发冲冠,一张本来就黑的大脸,更加阴沉似水,两条浓眉倒立,怒气充斥着浑身上下。 等到再也看不见那男子,花大海气愤地甩掉白氏的胳膊,怒气冲冲地向前走着。 白氏顿时感到很尴尬,讪讪地缩回了手,看着花大海那高大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些啥,又难为情的闭上了嘴巴。白氏的一张小脸,急得是红红的,紧紧地咬着下唇,把那小嘴唇咬的是更加娇艳欲滴。 花韵儿看着这样的娘亲,心想着,这样的美人怎么会不让人动心呢?想必年轻的时候,白氏在村里也是算得上是村花,没准十里八村的都有名呢,身边又咋会没几个追求的小伙子呢?看样子,刚刚那位大叔就是其中一个。 可爹爹这是吃醋了,平时花大海对白氏有多上心,大家都看在眼里,这回八成是打翻了醋坛子了。花韵儿心里暗笑,看着爹爹闹小别扭,也挺有趣的。,这也是平时增加夫妻间的小情趣嘛,没准这事过了之后,夫妻感情更好了呢。 花大海以前也来过那是娘家几回,自是很轻松的找到了白文瑞的家。花大海在院外停下了脚步,等着白氏和几个娃娃。 白氏一看花大海停下来等着她,赶忙高兴的拽着好儿韵儿,小跑的跑了过来。呼呼地喘着粗气定在花大海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花大海,嘿嘿的眼珠脉脉含情,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花大海看着白氏的那副可怜样,心里的不快没了大半,自己的媳妇咋会不相信呢,只是自己气不过那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再说白氏从未和他提过这段过往,心里难免不舒服。 花韵儿和花好儿一下就打来了院门,扯开了翠生生的小嗓门,喊着,“舅舅,舅舅,你在家吗?” 白文瑞正在温书,忽听有女娃娃喊舅舅。白文瑞自嘲道,难道自己幻听了不成?这样读书不专心可不行。于是,更加专注地看起书来。却不想又听到有人喊叫,这一下子才站了起来,察觉到不对头,赶紧地向屋外走去。 白文瑞往院门口一瞧,两个俏生生地小姑娘,正在笑眯眯地向里张望。这不是他那两个外甥女还有谁? 白文瑞是咋地也没想到,这两个闺女真的站在自己面前,又是惊讶,又是欣喜,赶忙地迎接了出来。 这是花大海一家人全都进了院子里。白文瑞高兴地招呼着,一家人也进屋入了坐。 花韵儿和花好儿围着白文瑞打转,把白家大舅高兴的是不行。“舅舅,俺和姐姐都给您带了小礼物来了。” 白文瑞是哈哈大笑,分外喜悦,“你们两个鬼精灵,上次托人带来的礼物,舅舅是喜爱的不得了,这回又给舅舅准备了礼物了?” 花韵儿莞尔一笑,悠哉地说道,“那是。不过也没啥,都是俺们自己做的。”说着韵儿拿出一个用各种碎布拼接的抱枕,递给了白文瑞。 白文瑞接过一看,实在是没看懂这是个啥玩意。花韵儿忙解释道,“这是抱枕,就是可以靠在身后的,俺用碎布头拼的,里面也是用软软的碎布塞进去的,舅舅别嫌弃。” 白文瑞这才明白这个是干啥用的,于是就马上靠在了身后,还真挺舒服的。白文瑞喜欢的不得了,“这个东西舅舅喜欢,这样舅舅以后,歪在那读书的时候,就可以靠着了。咱家韵儿了真是乖巧。” 花好儿也不甘示弱,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小布老虎,表情俏皮,惟妙惟肖,白文瑞左看右看,感叹地说道,“好儿这手工可真是没话说。这小老虎就跟真的一个样。俺这两个外甥女,都太心灵手巧了。舅舅真高兴。“ 花韵儿和花好儿被夸得合不拢嘴,美的不行。 白文瑞也很激动,自家妹子好几年没回来了,这冷不丁的家里开来了这么写至亲的亲人,自己怎会不兴奋呢? 白文瑞朝着花大海抱怨道,“大海啊,你们要回来,咋不提前说一声呢?你看我也准备准备啊。” 花大海憨憨地一笑,说道,“心儿想家了,想回来看看舅兄您。这不,就回来了。咱都是一家人,有啥可准备的?” 第六十五章 情敌再现 更新时间:2013-12-31 第六十五章情敌再现 白文瑞甚是高兴,看着自己妹子红光满面,还比以前稍稍胖了些,心里更是满意,便知晓这些时日,想必白氏的日子还算不错。 和白水心寒暄了几句,白氏就起身,拿着来时准备的菜肉进了厨房,好儿韵儿也乖巧的去帮忙。 白文瑞转回头对花大海说道,“听说你们从家里搬出来了,是因为你那大嫂又出幺蛾子了?” 花大海一听舅兄连这都知道,谁知道是不是在兴师问罪啊,会不会一不高兴,就不让自己媳妇跟自己回去了?花大海吓得是冷汗直冒,脑袋是嗡嗡作响,黑黑的大脸扯出了一个比哭都难看的,谄媚的笑着说道,“舅兄,俺大嫂确实是不太明事理,不过俺们已经搬出来了,不会让心儿在受半点委屈了。俺爹爹也答应俺了,以后不会让他么你再来打扰俺们的生活。所以,您放心,绝不会有人再来欺负心儿。” 白文瑞撩起眼皮看了看,看的是花大海心里直毛。花大海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手足无措的站在那。这时的花大海此时是无比的后悔,这个时候带着白氏回娘家。 这要是等新房盖完了,事情都被淡忘了,再带着白氏和娃娃们回来,也算的是衣锦还乡。花大海暗暗后悔自己自投罗网,暗恨昨夜没熬得住白氏的温柔攻势,在温柔乡里竟然没有好好考虑一下。 花大海低估了白文瑞的眼神功力,就这样一个眼刀子甩过来,花大海就开始双腿不听使唤了,战战兢兢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白文瑞看着花大海那诚惶诚恐的模样,自己也觉得好笑。这样一个堂堂七尺大汉,每一次看见自己,都生怕把他媳妇领跑。 白文瑞心里合计着,要是真想把白水心领走,还用等到现在?不过这男人就得给他点压力,也好让他晓得,他妹子可不是他随便能欺负的了的。 白文瑞听着花大海诚心诚意的保证完,就又拿起桌上的热茶,优雅的小抿了一口,悠哉的说道。“你这样的誓言说的太多了,我已经不知该不该信了。总之,我就看到了自家妹子受委屈,要不是俺家心儿想要和你一心一意过日子,我早就把他和娃娃们领回来了。所以,大海啊,我再相信你一回,这回和心儿好好过。” 花大海正心里七上八下,支起耳朵细听白文瑞是啥反应。等白文瑞说完了,花大海早已经呆呆地怔在了那,那一句“俺家心儿想要和你一心一意过日子”依旧反复萦绕在耳边。花大海从未想过白水心会和白文瑞说过这样的话,这白氏原来心里是真的有他。 花大海后知后觉的扯出了一个兴奋的笑容,走上前一步激动的一下子拉住了白文瑞的手,“舅兄,您放心,俺是真心待心儿的,绝不会委屈她,以后咱家都是好日子,俺要让心儿过上最好的日子。” 白文瑞被这花大海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老跳,低头狠狠地瞪着花大海那黑黑的大手。 花大海这才发现自己正拉着舅兄的手,吓得是连忙松开,还不忘讪讪地朝着白文瑞笑了笑。 白文瑞是一阵火大,怎么感觉这花大海有恃无恐似的?还是没事虐一虐他,吓唬一下才更好。 白文瑞狠狠地瞥了花大海一眼,双眉一挑,冷冷地说道,“以后过上好日子,岂不是有钱了,还能看得上我家妹子?那外面年轻的漂亮的多的是,还不得娶回家几个,给我家妹子添添堵?” 花大海赶紧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经地说道,“舅兄,俺花大海是啥人,吐个唾沫是个钉,俺永远只有心儿一个。不管有钱还是没有钱,俺们俩要一直一起到老。” 白文瑞看着花大海理直气壮,确实把白水心放在心窝子里,也还算满意,于是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记住了,你也记住自己的话。以后和我妹子好好过日子,如果让我知道了你对不起她,别说我翻脸不认人。” 花大海连连保证,甚至不顾白文瑞的眼刀子,坚定地和白文瑞直视了许久。白家大舅这才完全放心。 花大海踌躇了一下,大手紧张的抻了抻衣角,一双明亮的双眸不时地瞟着白文瑞,张了张嘴巴,又不知从何说起。 白文瑞早已经察觉到了花大海的异常。白文瑞挑了挑双眉,轻扯了嘴角,微笑着说道,“大海啊,要啥话就说呗,咋还吞吞吐吐的呢?” 花大海咬了下嘴唇,支支吾吾地说道,“舅兄,俺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有些话不好直接问心儿,所以就直接问您了。” 这话一下子就引起了白文瑞的重视,白文瑞直了直身子,焦急地说道,“啥事啊,快说。” 花大海下了好多地决心,才说道,“俺们再来地路上遇到了一个叫刘启平的男子,俺看心儿好像不爱搭理他。俺总感觉这男子好像不一般。” 白文瑞一听这个名字,立马放下了正在把玩的小布老虎。白文瑞双眉倒竖,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怒气,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白文瑞冷冷的瞪着花大海,“花大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妹子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清楚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花大海一看白文瑞误会了,他舅兄是面目狰狞,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心里更是打鼓,焦急的不行。 花大海赶忙解释道,“舅兄,您先别误会。您听俺说,俺当然相信心儿,心儿自从嫁给俺以来,一心持家,上孝敬公婆下养育儿女,从未有过一丝不妥之处。就连娘她没回过几回,俺怎么会这样去侮辱自己的媳妇呢?”说完花大海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白文瑞仔细地观察了花大海,一看花大海是真的关心白水心,这才放下心来。 白文瑞斜眼睨了花大海一眼,鼻子发出一声冷哼,严肃的说道,“那你为这个干吗?还不是不信任?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妹子和娃娃们,就在我这先住下了。” 花大海急的是不行,忙不迭的向着白文瑞连连作揖,“舅兄,听俺说完,您可不能不让俺媳妇和俺回去,要是那样俺可活不下去了。” 花大海如此说着,堂堂大老爷们当着外人说起如此隐私的话语,不觉得涨得满脸通红,大脑袋低的很低,臊得不行。 白文瑞一听这花大海还算不错,想必这么问是真的事出有因。白文瑞这才放下了心,放松地靠在韵儿做的靠垫上,软乎乎地别提多么的惬意。 白文瑞白了那个傻大个一眼,悠哉地说,“那你说说,你这样问是啥意思?” 花大海一看白文瑞不再像刚刚那样激动,心里是稍稍安定下来,赶紧说道,“舅兄,那男子故意不搭理俺,在俺面前弄得和心儿很暧昧似的,看样子是想要离间俺们夫妻感情。可是他是打错了算盘,俺虽是气愤,但是还是对自己媳妇很信任的。俺看心儿不爱提此事,自己也很想知晓事情过往,所以就大着胆子来请教舅兄了。” 白文瑞气的是双手直颤,目光变得是越来越冰冷,好似一头要吃人的怪兽,怒容满面,冷冷的看着窗外的邻家,激动的说道,“他们真的是欺人太甚。竟然故意来挑拨我妹妹夫妻间感情,是何居心?哼!” 白文瑞悲愤至极,稍稍缓了缓情绪,对着一脸迷茫的花大海说道,“大海啊,谢谢你这样信任心儿。我妹子确实不想提此事,就让我来告诉你当年发生的一切。” 花大海赶忙坐下支起了耳朵,细细地聆听。白文瑞也双眼望的悠远,仿佛透过万物看到了当年的过往,有感而发,娓娓道来。 白水心自小就长得漂亮,性格柔顺,往那一站,就犹如絮衣浮柳般显得是弱不经风,惹人怜惜。白家老爹更是秀才出身,在一家私塾里教书育人,家里一儿一女都很出众。这白水心就成了白家村里名副其实的村花一朵了。 总是有小伙子们来白家大献殷勤,总想着能一睹村花芳容,只可惜白水心小家碧玉一个,知书达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很多慕名的小伙子们,芳心碎了一地。 刘家与白家比邻而居,只隔了一道墙。那刘家儿子刘启平更是早就暗恋白氏许久,时常隔墙偷望。这刘启平,可以说是与白氏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可不是只把他当成大哥哥一样对待,并无什么男女私情,这让刘启平很是恼火。 不巧白家老爹身染重病,白文瑞又摔断了腿,家里的积蓄一下子就花光了。 白水心到处奔走,找到了叔伯借钱,可是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世态炎凉,人间冷暖,让这个花一样的小姑娘,心里拔凉。 这时刘启平一见这是个好时机,就找到了白水心,表示愿意帮忙,但是条件是她得嫁给他。白水心从未想过,这个一起长大的大哥,居然会趁人之危,还恬不知耻的提什么条件?当时就柳眉倒竖,翻了脸...... 第六十六章 厚颜无耻 更新时间:2014-01-01 第六十六章厚颜无耻 白水心当年可算是娇嫩嫩的小花一朵,惹来蜜蜂无数。可这刘启平却趁着白水心家里横生变故,想要趁人之危。其实不是对刘启平最初的印象还不错,如果他好好的帮助白氏,再好好感化,没准他还真会得偿所愿。谁成想这刘启平想要压白水心一头,于是就趾高气昂的威胁白水心。 白水心当时就翻了脸,如果想要求娶,大可以三媒六聘,这样大摇大摆来说,是何居心?于是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刘启平很是意外,才稍稍感到原来白氏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柔弱。刘启平半夜辗转难眠,脑中全是白氏那柔弱的样子,她那姣好的面容一直盘旋在脑海。第二天,刘启平就像他娘提出了要明媒正娶白水心。 他娘刘婶子很是吃惊,提出了坚决的反对。当天就把刘启平关了起来,找来媒婆给他说了隔壁村李屠户家的闺女。 刘婶子下午就找到了白家。白文瑞在炕上躺着养伤,白水心给刘婶子倒茶。那刘婶子很不客气的把茶杯一摔,指着白水心大骂道,“你这个贱蹄子,到处勾搭男人啊。还想让俺家平哥儿娶你,你也不看看自己家现在的德行。你以后最好放聪明些,俺家平哥儿已经订亲了。你再找他。别怪俺不客气。” 白水心是气的浑身发抖,颤抖的指着那撒泼的妇人,厌恶地说道,“你血口喷人,谁勾搭他了?谁要嫁给他了?他爱娶谁娶谁去,与俺何干?你快从俺家出去。” 白文瑞听着那刘婶子污言秽语辱骂妹子,只恨自己现在是个残废,屋里反抗,更加坚定了以后要好好保护妹子的决心。 那刘婶子使劲地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除了白家。 白水心气了个倒仰。邻居多年,白水心和白文瑞也算是刘婶子看着长大的,可如今什么脏水都往白氏身上泼,怎么让不少不伤心呢? 后来,没过多久那刘启平也成了亲,而白水心也嫁给了花大海。两人从此再无交集。 白文瑞说完往事,双眸透着深深的悲痛,一手摩挲着茶杯,疏导,“大海,我就这一个妹子。要不是我当年不争气,心儿不会受这么多的委屈。那刘家和我们家就隔着一道墙,自从我家败落后,他们就狗眼看人低,心儿是真的是伤了心了,这样的事,不提也罢。” 花大海从不知晓白水心还曾经受到过这样的伤害,很是心疼。花大海紧紧地攥着手,愤恨地说道,“俺家心儿清清白白居然让他们这么污蔑,这事过去多年,现在还来纠缠不休?哼,如果再来打扰,别怪俺花大海不客气。” 白文瑞也微眯着双眼,狠厉地瞧着窗外,“那些年他们刘家对白家是百般算计,可自从我中了秀才,他们才有所收敛,不时地谄媚奉承。我从未想过要打击报复,可是要是他们不知好歹,再来惹我妹子,也别怪我不客气。” 白文瑞顿了顿,对着花大海说道,“但是咱们也别弄得人尽皆知,这样对心儿的名声不好。”花大海赶忙点头同意。 再说那边白水心,本来高高兴兴回娘家,心情好的不行,忽地遇到这么个刘启平,以前的那些屈辱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又怕花大海误会自己,是百般愁绪,柔柔的小脸也是无一丝笑容。 韵儿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很心疼。韵儿和好儿都感受到了娘亲的心不在焉,都忙前忙后的帮白氏做饭。就连小年哥儿都一直呵呵直乐,趴在好儿背上,手舞足蹈的。白氏被逗的莞尔一笑,捏了捏年哥儿的小脸蛋,继续忙活活计了。 花韵儿不禁对弟弟竖起大拇指,这小家伙关键时候还挺管用的,忙不迭地跑过去,亲了亲这个大功臣,又惹来小调皮一通笑声。 看着儿女都这么调皮的嬉戏着,白氏心情才算好一点。白氏端了盆水,出门去倒水。刚要转身回屋,忽听身后有人喊道,“心妹,你等等。” 白水心一回头,只见那刘启平正猫在墙角,不停地向这边张望,忽地看到了白氏,满脸的兴奋,两眼不停地冒光。 白水心心里一阵阵的厌恶,自己和这刘启平也没甚交集,他总是这样的不顾男女大防,真是令人讨厌至极。可白氏本就是一个柔顺之人,不愿太生硬的拨了这位青梅竹马的面子。 白氏强扯出一个微笑,尴尬地朝着刘启平笑了笑,“刘大哥,您这是有啥事啊?” 刘启平在墙根底下鬼鬼祟祟地等了半天,终于盼来心心念念的人儿,欣喜若狂。可一听到白氏如此生疏,心里很不痛快。 “俺......俺只是听说你这些过得也不是很好,很担心你。所以,想来看看你。” 白氏心里一阵冷笑,这刘启平的眼神摆明了心术不正,还是和以前一样,想要看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大门来拜访,何必弄得神神秘秘,藏头缩尾的,好像谁跟他有啥似的? 白氏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俺过得挺好的。而且大哥想串门,就光明正大地过来,没必要这样鬼鬼祟祟的。这要是别人看见,还不得误会?这要是让嫂子知道,也不好不是?” 刘启平一看白氏生气了,还气呼呼地提到了自己媳妇,心里本来的忐忑一下子也烟消云散了。这女人岂不是吃醋了?这证明这些年白氏肯定是没忘记自己,没准当年要不是自己早早地成了亲,白氏也不会嫁给那花大海。 这次说啥也不能在错失了良机,那白文瑞现在可是如日中天,这要是成了他的妹婿,这以后荣华富贵也是指日可待啊。 白水心自是没放过刘启平脸上那猥琐的笑容,看的自己是一阵恶心。 白水心转身就要走,不想那刘启平赶忙急声说道,“心妹,你先别走。你看俺知晓当年没能娶你,对不住你。可是现如今看你过得不好,你让哥哥怎么放下心呢。心妹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俺,那你就跟了俺,好不好啊?” 刘启平急得是差点翻过墙头,跳过来,看着白氏水嫩嫩的小脸,更是想一亲芳泽,心里头是痒痒的不行。 白水心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刘启平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白氏气的是浑身发抖,美丽的双眸迸射出两道寒光,直直地伸向墙上那无耻之人。 “俺当你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大哥,叫你一声刘大哥。但现在看来,你可真是不配。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你倒是说说俺啥时候要你娶过俺?你凭啥说,俺心里有你这样的无耻之人?你我都是成亲之人,你不要脸面,俺还要呢?“ 说完白氏再不去瞅那刘启平一眼,白氏忽地想起了啥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俺过的很好。俺相公比你不知好多少倍,这辈子俺心里只有他一个。” 说完也不顾呆愣地刘启平,就拿起盆向屋子走去。白氏忽地感到两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自己。 白氏一抬头,只见花大海和白文瑞两人一黑一白,站在那里。白文瑞是冷冷的瞪着墙头上的刘启平,怒容满面,好像吃了他一般。吓得是刘启平缩头就想跑。 第六十七章 给个教训 更新时间:2014-01-01 第六十七章 “刘兄,要串门子就过来,这咋还爬墙呢?我妹婿一家刚来,要不要一起过来吃个便饭?” 刘启平听着白文瑞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哪里还敢过来?眼神躲躲闪闪,心里暗道不好,转头就想跑。 白文瑞心里冷哼,真是小人一个,专门行那卑鄙龌磋之事。这样的人,只有让他真正的畏惧自己,他才不会再来捣乱。白文瑞两眼直冒寒光,一下下地向那男人甩着眼刀子。 花大海此刻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白氏的“深情”告白,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挑逗了起来,两眼火辣辣地盯着自己媳妇一通猛看。要不是旁边有人都能够马上冲过去,搂过自己媳妇。 白氏被花大海盯的是满脸通红,心合计着,这个混人这是干啥,多让人难为情啊。白氏羞臊着小脸,娇嗔地瞟了花大海一眼,默不作声地低头走到了花大海身边。 花大海赶忙很有眼色的接过了媳妇手中的盆,笑嘻嘻地讨好看着白氏。白氏看花大海那兴奋的表情,就猜到花大海肯定是听到刚刚自己说的话了。 白氏心想幸好这次大海没有误会什么,不过想到刚刚自己义正言辞地表白,小脸蛋是红的小苹果一样。白氏羞臊地一把抢过花大海手里的木盆,蹬蹬地跑回了厨房。 花大海呆呆的看着自己媳妇那可爱的表情,心里真是比蜜都甜。花大海想着以后一定得好好对白氏和娃娃们,不能那个让这些小人得了逞。 花大海微眯着眼睛,面露讥讽之色,向着惴惴不安,时刻准备跑地刘启平一抱拳,“兄台,据说是内人儿时玩伴,且又比邻而居,见俺们归家,又百般关爱,这咋说也得过来喝杯水酒啊?” 刘启平此时哪还有调戏人家媳妇的心情,看着面前的来两位,虽言语客气但却面色不渝,目露鄙夷之色,那花大海更是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 刘启平虽心有龌龊,但是人却不傻,赶忙对着二位点头哈腰,谄媚地说道,“二位兄长,俺只是在这捡东西,偶遇心妹,这才老了几句家常,实无他意。俺就不再打扰了。这就告辞了。” 花大海冷冷地盯着要仓皇而逃的刘启平,嘴角上挑,讥讽地说道,“得蒙兄台对俺家心儿诸多照顾,俺花大海一定会铭记于心。大海深知兄台只是兄妹之情,并无他意,但是别人却不知该如何做想,比如说您母亲还有您媳妇。所以兄台还是别再叫‘心妹’的好,别叫人误会。刘兄,您说对吧?” 刘启平虽在白水心面前脸皮厚的可以,可现如今在人家兄长和相公面前,怎么会可能挺直腰杆子再轻薄人家? 刘启平扯出比哭都难看的笑容,讪讪地说道,“对,都怪俺想得不周到。那俺......俺这就回去了,家里还一堆活计呢。” 白文瑞已无刚刚的怒火,只是斜眼冷冷地打量着这刘启平,轻起薄唇,说道,“那刘兄就请便。只是刘兄还是谨慎些的好。我家妹婿善良,对我妹子是忠贞不渝,信任有加。但并不等于谁都会这样。如果有那无聊之人再像几年前那样,上门来辱骂,或者传啥谣言出去,诋毁我妹子,别怪我白文瑞不念及情面。我白文瑞就这一个妹子,绝不会让人来伤害她。” 白文瑞顿了顿,抬起眼皮斜了刘启平一眼,把把刘启平吓得是浑身发抖。白文瑞忽地呵呵一笑,“但是,刘兄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是何为人,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我估计这种事情是肯定不会发生在你家的,噢?” 刘启平当然知晓,当年自己老娘是如何上门冤枉辱骂白水心,以至于白文瑞考上了秀才,眼看着平步青云后,他们全家每天都提心吊胆地,想和白文瑞修补关系。怎奈何白文瑞虽没打击报复,但也从不多搭理他家,可这一次是很明显的警告了自己。 刘启平此时还有啥别的心思,赶紧匆忙的点头承诺,寒暄几句,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白文瑞背着双手看着仓皇而逃的刘启平,不知所想。过了一会,转过身来,就要回屋。却发现花大海正站在那傻乐。 白文瑞忽地想起刚刚自己妹子的话来,再瞧那花大海的傻样,分明是心里乐开了花。 白文瑞一声冷哼,瞧着花大海,说道,“妹婿,不管咋样要好好对心儿,我可不管她心里咋想,你可明白?” 花大海一下子回过神来,心里合计着这舅兄可真是能威胁他。可他自己就偏偏怕了这个连忙地,点头哈腰地称是。 白文瑞一看花大海老实了,这才哈哈大笑地进了屋。花大海满头黑线,也无奈地跟着回了主屋。 白氏家人口简单,本来就白文瑞一个。白水心摘掉围裙,招呼韵儿好儿一起端菜。自己来到主屋,跟自家哥哥说道,“哥哥,要不把小姨请过来,这些多亏小姨常来照顾您的起居,咱们难得弄这么一桌子菜,咋地也得热闹热闹不是?” 白文瑞也点了点头,“是应该请,再说小姨这么年经常念叨你,担心你。这回你回来了,咋地也得见见。你们在家,我去请。”说着就出了门。 等韵儿和好儿摆满了一桌子菜,白文瑞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此老太太身着蓝褂,虽已是风霜满面,却一看就知当年肯定个美人。 老太太满眼含泪,一把抓住了白氏的小手,激动地说道,“心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小姨都好几年没看到你了,你过得咋样啊?” 白氏也眼泪汪汪的,赶紧拉着老太太坐下,“俺挺好的,这不回家来,看你们来了。好儿韵儿快来,这是你们的姨姥姥。” 好儿和韵儿赶忙过来给老太太鞠躬。这把老太太乐的,赶紧一手拉一个,稀罕地不行。老太太一下子看到好儿背着的年哥儿,“这是你家小子?取名字没?赶紧地让俺瞧瞧。” 好儿把年哥儿放下来,老太太就抱着不撒手了。“这娃娃真敦实,一看就是像了他爹了。瞧瞧这三个娃娃,一个比一个俊。都像了俺那姐姐了。好,好啊。” 白文瑞赶紧招呼大家吃饭,大家都高兴还喝起了小酒。白氏滔滔不断地和老太太交代着自己现在的好日子。“俺们家今年开春就能盖新房。娃娃们还有大海靠着手艺也赚了不少。俺们可是有好日子过了。” 老太太特别高兴,喜滋滋地夸赞道,“大海啊,姨要夸夸你。你对心儿可是没的说,以后好好过日子。这样,小姨也放心了,俺也对得起俺那死去的姐姐了。” 花大海赶紧端起酒杯,回敬姨娘,“小姨放心,俺们会过好日子。您和大哥都放心吧,俺会对心儿好的。” 这可把老太太高兴得不行,一顿饭吃的是欢声笑语。最后,白文瑞又把老太太送了回去。 白文瑞回来时,白氏和花大海正等着说话。白文瑞说道,“要是没啥事,多呆两天吧。我过几天就去考试了。你也在这给我做做饭。” 白文瑞这么一说,谁还敢提出回家?只好都老老实实地住了下来。花大海先起身告辞回屋,给兄妹二天留个空说话。 “心儿,那刘启平如果再打你注意,你就告诉哥哥,告诉大海也行。我都告诉大海了,大海是开明之人,再说对你也没的话说,千万不能因此而感情生分了,知道吗?” 白氏红了眼眶,点了点头,“俺知道。那刘大哥也真是的,算了大哥。俺又没咋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文瑞深知自己妹子心地善良,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但是他要不知悔改,别怪我不客气。以后好好和大海过日子啊。给你山参就卖了吧,这样你们也不会太紧巴。” “再看吧,哥哥赶考的盘缠可准备了?” “恩,当时我得了两颗山参,给了你一个,另一个卖了当盘缠。所以你不用担心。” 兄妹说完了话,白氏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刚一进屋子,背后就忽地窜出来一个人影,死死地抱住了白氏。 第六十八章 求知若渴 更新时间:2014-01-02 第六十八章求知若渴 一股子混杂着薄荷的男性气息,充斥在白氏脖颈处。白氏吓得是刚想大叫,一只大手紧紧地捂住了白氏的小嘴。 那男子低下头,喘着粗气埋在白氏的脖颈处,低低地喃呢着, “可想死俺了,俺忍不住了。” 白氏吓得差点流出眼泪来,一听这声,顿时来了气。抡起拳头来,就往这人身上招呼。 可人家愣是纹丝不动,一把捏住白氏的小粉拳,放在嘴边就是亲了一口。不等白氏反应,就拦腰抱起白氏,一下子给按在了坑上。 男人上下其手,反复抚摸着是那凸凹有致的曲线,喘着粗气,压在白氏身上。一口堵住白氏微张的小嘴,灵巧的小舌探了进去。那男热那火热的吻着,大手也没闲着,快速的扯掉了白氏的外衣,迅速地向垫衣里摸去。 白氏被吻的是晕头转向,浑身更是被那双大手点了火一般,燥热不已。忽地大手探进了衣裳,蹂躏着她的双峰。白氏才被这冰凉一下子激醒了。 白氏一把抓住那正作乱的大手,狠狠地瞪着身上面露急色,隐忍疼痛的男人。“你这混人,吓人一跳不说,现在咋还这样急色?” 花大海坏坏地一笑,亲了下白氏的小嘴说道,“俺一直忍着,现在就咱俩了,也不用忍了。心儿,俺真感动。以后咱俩天天都这样好不好?” 白氏是面红耳赤,小脸臊的是红扑扑的,马上惹来花大海这狼狠狠地咬了一口。 白氏娇嗔地推开了那狼,羞答答地说道,“你这人,真是的,也不看这是啥地方?这是你作乱的地吗?俺哥哥在这,你敢吗?” 花大海还真有点心虚,可又一想这夫妻之间的事舅兄也管不着。“只要一会,你忍着点,别叫出声,就没事啊。好心儿,给俺啊。你看看,俺都憋死了。” 白氏羞红着小脸,往花大海那处,悄悄地假装无意地扫了一眼。只见那地方正在蓬勃发展,顶了硕大的一个帐篷。再瞧花大海又可怜又无辜的眼神,白氏瞬间有点心软。 花大海一看那自己媳妇松动了,就赶忙飞速地脱了衣裳,翻身压在白氏身上,上下其手,翻云覆雨起来。 等第二天早上起来,花大海是神清气爽,好不快乐。花大海来了舅兄家当然是得急于表现自己,早早地起床去山上打了好些柴火回来,好巧不巧地还打了只山鸡。 等大家起床时,就见花大海抡圆了斧头,噼里啪啦地在劈柴。 白文瑞洗完漱,也早就注意到了花大海正在劈柴,心里还算是很满意。白文瑞扯出个微笑了,就翻开了书,温习功课了。 白氏做好了早饭,给白文瑞特地端出一份,送进了书房。并嘱咐哥哥好好温书,才走了出来。 花韵儿对舅舅的书房很是好奇,总想进去看看,可白氏再三强调,不许她们打扰舅舅读书。韵儿才忍着一颗狂热的追求知识的心,没有进去,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屋外转圈。 好儿兼任着照顾年哥儿的大任,自是没有韵儿自由。花韵儿闲来无事,就把舅舅家转了个遍。实在是无聊,最后蹲在那,看着花大海抡斧头。 花大海一看自己闺女蹲在那,小小的人,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抡斧头,心里甭提有多美了。花大海更是甩开了膀子,扎好了马步,摆出了最美的姿势,纶开了斧头,在空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唰”的一下劈开了一个木头。 花韵儿看的是心潮澎湃,立即鼓掌叫好。花大海这个高兴,哈哈大笑起来。花韵儿更是屁颠地给爹爹摆好了另一根木头,等着爹爹再来劈。就这样一个砍,一个摆,爹俩玩的是不亦乐乎。 等劈完了柴,花大海又去修补西厢房的屋顶。花韵儿就去帮着白氏做午饭去了。 今儿个中午才还是很丰盛,有白氏最拿手的酸菜炖排骨,还把花大海带回来的山鸡给炖了,听白氏说要给舅舅补身子。花韵儿这个心满意足,借着舅舅的光,又可以吃些好吃的了。 午饭吃的是这个痛快,白氏给每个人都盛了美味的鸡汤。花韵儿收到花大海的一个眼道,“舅舅,这是俺爹爹今早上,上山打柴时,打的一只山鸡。俺娘炖了鸡汤,可鲜美了,您一定得多喝点。” 花大海这个得意,看看自己闺女多会说话啊。这小话说得多漂亮,既夸赞了爹爹的功劳,又表扬了娘亲的手艺,还不忘记拍舅舅马屁。花大海暗自点了点头,心想闺女这点肯定是随了他了。 白文瑞一听这鸡是花大海打的,嘴上没说啥,可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白文瑞是连喝了好几碗鸡汤,大呼过瘾。 “我妹子的手艺就是好。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这是不错。” 白氏心疼地看着白文瑞,双眸噙着泪水,又夹了些肉给哥哥,“哥,你一个生活,让俺咋放心呢?就算平日里有小姨照顾着,可这也不能时刻关心着啊。要不你......” 白文瑞赶忙地一挥手,急急地说道,“打住。妹子别再说下去了。哥哥我,下定了决心了。” 白氏每次说这个话题,白文瑞都是这样。白氏也就闭了嘴,不再提了。 花韵儿可是瞅个空档能和舅舅说几句话了。“舅舅,俺能看看你的书吗?” 白文瑞可真是没想到,这么小不点还有这等求知欲?白文瑞自是知晓,好儿韵儿跟着白氏学了些字,并且能读些三字经了。可是韵儿这样的小小年纪,正是天真烂漫想玩想闹的年纪,咋会对那枯噪无味的书感兴趣呢,更何况是个女娃子? 白氏也感到吃惊,只当是韵儿无聊闹着玩,“你这丫头,没事就闹舅舅。一会和姐姐一起打络子去,那彩线不是带来了吗?” 白文瑞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道,“不要紧。韵儿爱读书是好事。再说了,给她本书自己看呗,不会的再问。又没麻烦我什么。” 白文瑞对着韵儿说道,“丫头,告诉舅舅,想读啥样的书啊?” 花韵儿歪着小脑袋瓜子,想了想说道,“俺想读和这个朝廷历史有关的书,还有就是与种地有关的书。” 白文瑞更是来了兴致,那边白氏和好儿正收拾碗筷。白文瑞就拉着花韵儿到了书房,拉着韵儿坐在凳子上。 白文瑞边翻书架,边问道,“韵儿,为啥非要看这两种书呢?” 花韵儿小手抓了抓脑袋瓜子,羞赧地说道,“别的之乎者也的,俺看不懂。子谦大哥曾经给俺讲过这个国家的历史,俺觉得挺好玩的。可以看看这方面的嘛,俺前一阵子,让爹爹买了些番邦的种子。可是具体不知该咋种,就想着也许书上会有记载,就算是没有,多看书总是好的。” 白文瑞手中一听,回头看着坐在凳子上,还够不着地的小短腿,两眼熠熠生辉,满面的笑容。 “韵儿,可真是令舅舅再次刮目相看啊。你这么小,就懂得求知甚解,读书若渴。这可真是小小年纪出真才啊。唉,也不知你那糙人老爹,是咋生出你这么个玲珑人儿啊?” 花韵儿也是捂嘴呵呵的笑,拍马屁地说道,“俺这是像了舅舅了。” “哈哈,对。不愧是我侄女。舅舅,这就给你找书去。”说着就又一次走向了书架,翻弄起来。 花韵儿也悄悄地走到了跟前,仔细地看着舅舅那玲琅满目的大书架。花韵儿自是知晓,书是极其珍贵的,不是任何人家都能有的。 而舅舅这些肯定是多年积累下来的,肯定是来之不易。花韵儿很是兴奋,仿佛发现了宝藏,踮起脚尖一本本的看着书名。 “舅舅,您看这一本是啥?”说着韵儿抽出一本早已经封面发黄的破旧的书。 白文瑞拿过来一看,欣喜地说道,“就是这本《农学纪事》。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咦,韵儿,你认识着几个字吗?” 花韵儿赶忙地装出天真的表情,“啊。娘亲教过俺,那个‘农’字,然后我就猜了一下。” 白文瑞这才放心,把书交给了韵儿,道,“去读吧。有不会的问你娘亲,或者来问我都可以。以后你可以随便出入我的你可以随便读,只要不把书弄坏了就可以。” 花韵儿像是得了圣旨一样,高兴地接过了书,谢过了白文瑞,蹦蹦哒哒地跑了。 花韵儿跑回房间,好儿已经洗漱好儿。只见小妹捧着本破书,津津有味的读着。 花好儿和她说话,她也不搭理,完全地入到了书的海洋中去了。花好儿很是奇怪,有点摸不着头脑,“小妹,难道这书里的字,你都认识?” “有的也不认识,猜呗。” 花好儿好一通崇拜啊,人家不认识专门靠猜,可真是好厉害。 花韵儿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是她的,乃至他们白家的清净日子,却好像也维持不了几天了。 第六十九章 再遇极品 更新时间:2014-01-03 第六十九章再遇极品 花韵儿拿着新得来的书,是爱不释手。还真就像她和好儿说的那样,确实有不太认识的字,但韵儿聪明,尽量靠猜去理解其意思。弄得是晚上睡得很晚,好儿对此是抱怨不已。 白文瑞都开口让他们住些时日再回去,花大海也不好开口提出回家。白氏也感念兄长无人照顾,心疼不已更是放心住下来,每天盘算着弄点啥好吃的,给白文瑞补身子。 这日一早,花大海就去称肉去了。白家村还真是离镇上不远,白氏交代了花大海买些子啥东西,花大海就出了门。 白氏操持着家务,好儿带着年哥儿在屋里玩。而韵儿就干脆抱着书,不撒手。白氏和白文瑞都没想到,这韵儿居然真的爱看书,真是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 “呦,听说白家丫头回来了,咋不出来接俺?”大家都在各自忙着活计,忽地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这音儿标准的公鸭嗓,雌雄难辨,还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犹如那魔鬼之音,刺穿了人们的耳膜。 花韵儿不禁双手捂住了耳朵,暗自合计道这又是谁啊?怎么感觉比大伯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白氏一听这声音,马上皱了皱眉头,面露难以捉摸的愁绪。花韵儿很好奇娘亲会有这样的表情,看来娘亲知道是谁来了,而且这人还和白氏曾经有啥不愉快? 白氏赶紧出去迎接,就连白文瑞闻声都皱着双眉,出来看看。韵儿也忙跟着出来瞧。 只见一四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这妇人身着青衣蓝褂,头戴琉色小珠花,耳挂一对金耳环,手上一翡翠玉镯,成色还算不错,浑身显示着与这乡村格格不入的气派。 再看那面容不免逊色了几分,正中国字脸,八字眉,倒是长了一双大眼睛,只可惜随着岁月的增长,眼眶开始往下耷拉着,显得那眼睛,咋看咋有些诡异,一对薄薄的嘴唇,大大的咧着,满面的笑容,却让人感到满满的惺惺作态。 白文瑞看到此人,面上闪过几不可查的怒容,可是转瞬即逝。一瞬间,白文瑞就隐藏好了情绪,面无表情,盯着迎面而来的妇人。 那妇人咧开了大嘴,爽朗的大笑起来,“俺说的嘛,俺这大侄子和大侄女咋能不出来接俺呢?” 白氏毕竟心善,看到此人面露尴尬,本事不愿意搭理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二婶,您来了。” 白文瑞一给妇人见礼,再不待见,但是毕竟辈份在那,像白文瑞这种文人,最注重礼节了,肯定不会有失了身份。 那妇人挥挥手,得意洋洋地环视了下白家老宅,撇了撇嘴,说道,“这房子咋和几年前一个样啊,看来文瑞啊,你这日子也过得不咋地啊,啧啧......” 这妇人跟不管白文瑞那越渐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大侄子,别怪你二婶子说话直率,你们家的这日子和俺家比起来可是天差地别啊。哎呀,看来有人说本是啥根,就有啥命,说的真是一点也不假。你们家这些年了,还这样就证明了,就这命了,就别争了啊。” 白文瑞就算是再有涵养,也有一点绷不住了,刚想反驳,只见那妇人一撩裙摆,大踏步地就进了屋子,把他这主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白文瑞和白氏双双对视了一眼,白文瑞一个眼神,兄妹俩就一起跟着进了屋子。 花韵儿跟在身后,心里感到特别的好笑。韵儿想着这可真是处处有极品,今年特别多啊。不论走到哪里都有这样的极品亲戚,可真是要命。 花韵儿听白氏唠叨过自己那笔烂帐。据说当年白家老爹重病,白文瑞受伤,只有白氏一人四处奔走,到处和亲戚借钱,可却无一人愿意伸出援手。这二婶一家子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白氏不愿多讲,就是花大海也并不是知晓当年一些细节。这位二婶子,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二婶子逢高踩低,斤斤计较,最爱攀比,小肚鸡肠,所有小市民的缺点她一个不少,标准的市井泼妇一枚。 当年白氏家遭重创,白氏上门求援,可这二婶子一改往日作态,连往日最惯常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二婶子本姓胡,大家都叫她白胡氏。 这白胡氏一看这白文瑞家是大势已去,平日里看着白家老爹他们大哥,是个秀才,不敢招惹,处处都得陪个笑脸。可现如今那白老爹眼瞅着就要一命呜呼了,而那白家长房长孙白文瑞也身受重伤,没准就要残废了。 白胡氏这样的市井之人,怎会再给白氏好脸色瞧,处处讽刺挖苦,言辞激烈,好似要抱这几年的深仇大恨一般,直把白水心骂得是泪水涟涟,无法还击。 那白胡氏再也懒得搞面子上的一套,见白水心梨花带雨,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一个,不禁起了坏心思。 白胡氏眼睛微眯着眼睛,审视可白水心半天,淡淡地说道,“侄女啊,你也看到了。俺家这日子可是过的也不尽人意啊。要钱是真没有啊。俺们也不能去偷去抢,不是?”说着伸出了带着明晃晃地金镯子的手,轻轻地拢了拢发髻。 那抹金黄生生地刺痛了白水心的眼睛,更是硬生生地疼进了心里。 “不过,看在你是俺亲侄女的份上,俺也不能坐视不管不是?只是不知心儿你是否愿意啊?” 白氏一听有法子能救爹爹和哥哥,哪里还会多想,急急地就想知道下文。 白胡氏一见白氏确实急于用钱,觉得有门,赶忙笑着说道,“这不是嘛,俺家有一李员外,他有一独子,人家愿意出高价聘礼,想娶一房称心的媳妇。婶子合计着,这么好的事,还不如就便宜了自家的侄女了。你看咋样啊?” 白氏一听,倒是不错,却很是疑惑不解,“好倒是好。只是既然这么好的条件,咋会找不到媳妇呢?” 白胡氏立马撂了脸子,很是不乐意,“哼,你还挑拣上了,也不看看自家现如今的情况,有人想娶你就不错了。” 白氏虽人柔弱心善,但不等于是傻子,这二婶子平日里如何,她最是清楚不过了。她的话自是不可信,说不定会把她卖了不一定。 白氏也面露不渝,这事是一定是要弄清楚的。“二婶,这事还是要说清楚的好,免得以后有啥误会不是。如果说不清楚,那就算了。” 白胡氏从不知晓柔弱的白水心,现在竟然如此咄咄逼人,有着瞬间的失神,讪讪地说道,“人家儿子只是有点反应迟钝而已,已经有了妻室却一直无子,人家答应了只要能生下儿子,就抬成平妻。” 白氏一听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颤抖地指着白胡氏,气愤地说道,“二婶,你的意思那是个傻子,而且俺还要去给人家做妾。俺白家就是再落魄,也不会去给人家做妾的。如果这是二婶的好意,那么俺还真有些受不起呢。这好意还是留给你家白水平吧。” 白胡氏也是柳眉倒竖,马上就扯着公鸭嗓子,大门骂道,“啥犊子玩意啊,在这辱骂长辈啊。俺家水平是你能比的吗?你这样的不管人做妾,谁要你啊?” 白水心气的是浑身发抖,不再管白胡氏的叫嚣,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她家。 白氏回忆着往昔,耳边不时地传来二婶子那公鸭嗓,心里很是不舒服。自从那以后,两家就断了来往。就算是白家老爹出殡,也只是她二叔来走了个过场,其他人甚至是连面都未露。简直就是铁了心地断了这门亲戚。 可今儿个这又主动上门,却又对着兄妹二人好一通抢白。真不知这是来修补关系来了,还是再来找茬来了。 白文瑞实在是受够了,这白胡氏在这贬低这个踩踩那个。白文瑞最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二婶,今儿个来可是有事?” 白胡氏一看白文瑞面色不渝,假装并未看到,只是冷哼一声,“咋地,大侄子,俺这做婶婶发的过来串个门子,还不行吗?还想把俺打出去咋地?你这是中了秀才了,还瞧不起咱们这群亲戚了?” 白文瑞讥讽地一笑,玩世不恭地睨了白胡氏一眼,悠哉地说道,“侄儿可是不敢。只是自从我家爹爹仙去,也没见着婶子露面,这样算来竟是有十余年未见着婶子,刚刚要不是二婶您先开口,我们还真是不敢认呢。” 这一字可是戳到了白胡氏的痛脚,当初可是看这白文瑞肯定是要残废的,谁成想居然好了,这两年还中了秀才。白胡氏一想到当年所作所为,心里也是发虚,就怕哪天白文瑞发达了,回来报复她家。 可是天生的刻薄性子怎么会愿意看着别人好,这部左挑右捡,最后让白文瑞一句就噎住了。白胡氏张了半天嘴巴,确实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屋子竟然一片尴尬,静悄悄都注视阴晴不定的白胡氏。 “这人呢,这家人都哪里去了?来客人了,也没个人出来接一下?” 满屋子地寂静一下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打破了。大家都往屋外看,这回不知又是谁? 第七十章 粉墨登场 更新时间:2014-01-04 第七十章粉墨登场 白文瑞一看白胡氏还和以前一样,甚至更加嚣张,公然来他家摆谱,自是不用再客气。一通话抢白的白胡氏是哑口无言。 毕竟当年之事,她家做得过分了些。大伯过身,弟媳和侄儿们一面未露,当时都已经成了白家村的一大丑闻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件事是不管啥原因,都无法辩驳的,铁铮铮的事实。白文瑞也是无法原谅他们当年的恶行,包括还想坑害他唯一的妹子。 可是只要他们以后不过分,白文瑞也没想过打击报复谁,可那不等于就要再一次挨欺负。要是那样,白文瑞会毫不留情地还击的。 屋里是一阵尴尬,屋里人都直直地盯着白胡氏看,白胡氏是张了张嘴巴,却不知该说些啥。 就在这时忽听院里又是一阵喧哗,白氏心里简直是没一刻安宁,抻长了脖子向窗外,想要瞧个究竟。 这时白文瑞已经站起身,向外走去,毕竟是一家之主,咋说也有待客之道。白氏又跟着出去迎接。 花韵儿站在角落里,看着那白胡氏是纹丝未动,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虽然身未动,可也是支起了耳朵,留心着外面的动静。 花韵儿心里合计着,这白胡氏可是真的沉得住气,看样子所来之人,一定是白胡氏熟悉之人,并且还是白胡氏这次来的帮凶。只是这白胡氏十年未登门,这一次来到底所为何事?难道又是打了啥坏主意? 白文瑞和白水心一起来到院里一看,只见一干瘦矮小,满脸沟壑,平淡无奇的老妇人站在院里,身上穿着略有些肥大的蓝褂短袄,走起来衣裳逛来逛去的,看上去特别的滑稽。 只是那妇人满眼透着股子巴结奉承,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文瑞啊,俺这是听说水心回来了,特地带着文静过来看看她姐姐。”说完就朝身后招了招手,只见一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 这小姑娘模样倒算得上是周正,只是那双丹凤眼炯炯有神,凌波微动,含羞带怯地,假装无意地瞟了一眼白文瑞。 白水心一看,这不就是隔壁的邻居刘启平老娘和他妹子吗?他们这一家人最近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她们这回上门是来干啥的?难道又和前几年一样,上门来辱骂的吗? 白氏不自主地向白文瑞身后靠了靠,怯生生地看着刘婶子。白文瑞自是觉察到了,自家妹子对这姓刘的一家的抗拒。 白文瑞心里十分地心疼,挑了挑眉,微眯着双眼,身上涌出了股子戾气,直直地盯着向他们走来的刘家母女。 那刘婶子自从几年前言辞激烈的羞辱了白水心后,就再未登过白家的大门。白文瑞中了秀才后,刘家人更是惶惶终日,就怕白文瑞平步青云后打击报复,偶尔见到白文瑞,点头哈腰地阿谀奉承,只可惜白文瑞根本不予搭理。 刘家就想方设法的讨好,总想着能借点光,以后也能当个官,发个财啥的。 刘婶子这一次上门可是做好了功夫,死皮赖脸地也得达到目的。所以看着白家兄妹未咋搭理她,甚至都没请她进门的意思,刘婶子就当没看见。 刘婶子可是不管不顾,厚着脸皮拉着闺女走到近前,使劲地向前推了推闺女,“快点,你不是说想你水心姐姐了吗?还不赶紧地和你姐姐打个招呼?” 那小姑娘觉察到白家兄妹的不热络,红着眼眶,怯怯地不敢开口。 白氏毕竟心善,那刘氏和刘启平固然是可恶,可是这刘文静却是白水心看着长大的,当年她也只是个小娃娃,两人再是熟悉不过。 白氏看着小姑娘可怜,就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柔柔的说道,“文静,都长这么大了,俺都快认不出来了。” 刘文静缓缓地抬起头来一看,白水心还是和以前一样,正看着她笑,于是,就大着胆子俏生生地朝着白氏一笑,还露出了两个小酒窝,甜甜地说道,“俺也好想姐姐,都有好几年不见姐姐了。” 白氏看着当年的小妹妹已成为娉娉婷婷的姑娘了,也是喜欢的不行,一个就地拉着手。 虽无人搭理刘婶子,可是这刘婶子很明显用对了招数,带着闺女来就对了。再说这么俊的闺女带出来,就不信那毛头小子不动心? 刘婶子想着,就往白文瑞身上瞄,忽地被白文瑞锐利的视线捉住,刘婶子吓了一跳,讪讪地咧开嘴角笑了笑。 “这来了客人,咋还不请进来呢?咋还站在门口聊上了呢?”忽听那尖利的公鸭嗓从屋里传了出来。 白文瑞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愿,但也无法,只得碍于情面请了这刘家母女进了主屋。 刘婶子倒是难得的客气,见了白胡氏也没有多惊讶,只是礼貌的打了招呼。 白文瑞审视了下白胡氏,又看了看刘婶子,他们之间总觉得怪怪的?难道今儿个真的是只是巧合,碰到一块了?还是,她们合计好了,有啥阴谋? 白文瑞更是严阵以待,倒是要看看这又是要出啥幺蛾子?“今儿个倒是凑巧了,二婶子和刘婶子倒是先后脚到的我家,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商量好的呢?” 白文瑞此话一出,就时刻地注意着两边的举动。那刘婶子甚是尴尬,抬手摸了摸额边的发髻,假作无意地瞟了眼正在错愕的白胡氏。那白胡氏一看刘婶子看她,立刻瞪了她一眼,顺便使了个眼色。 这一系列举动,自是没有逃出白文瑞的法眼。白文瑞暗道,看来还真是商量好一起来的,只是不知道这回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胡氏讪讪地说道,“大侄子啊,你这可多心了,这俺都在镇上住,咋和刘婶子一起来啊?” 白文瑞“哦”了一声,随即问道,“那二婶子这次来,是不是真有难言之隐?是不是有啥事要让文瑞效劳的,婶子又不好开口?虽然文瑞考试在即,正在用功温书,可是能帮的文瑞还是会尽力的。” 白胡氏脸上更是有些挂不住了,不禁有些恼怒地说道,“文瑞啊,现在成了秀才了,咱们这些亲戚包括街坊邻居,你可不能不放在眼里啊?没事还就不能来坐坐了。” 白文瑞不但没与恼怒,还呵呵的笑了起来,“二婶子没事情最好。那就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吧,正好我妹婿去买菜了。也十年没见二婶子了,咋地也得给俺爹上柱香,告知一声啊。” 白胡氏一听就傻眼了,想着白家老爹要是知晓自己来了,还不得从坟里爬出来找自己。顿时,白胡氏的冷汗都下来了,可是一想到刚刚和人家密谋的事情,想着那么大笔的银子,只有擦了擦冷汗,尴尬的笑着。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白文瑞一看白胡氏没那么嚣张了,差点大笑出声,遂又转过头去,冲着坐在一旁的刘婶子说道,“刘婶子今儿个倒也是稀客。还依稀记着小时候刘婶子也常来坐坐,可真是奇怪这一晃也十年了,这也是刘婶子第一次登门呢。” 刘婶子厚着脸皮地笑了笑,说道,“可不是吗?这不是,一听心儿回来了,俺就带着文静过来看看。” 白文瑞又“哦”了一声,歪着头嘴角往上勾了勾,说道,“刘婶子都是关心我家心儿,以前也受了您的诸多照顾,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没报答您呢。”白文瑞说的当当做响,掷地有声,尤其在“报答”二字上,别有深意地咬得特别的重。 那刘婶子吓得是身子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幸好刘文静扶了下,才没有摔倒。刘婶子哆哆嗦嗦地说道,“文瑞啊,都是街坊邻居的,照顾心儿那是应该的。婶子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多海涵啊。” 白文瑞撩起眼皮,冷哼了一声,悠哉地说道,“婶子,这是说啥呢?婶子咋会有对不住俺们的地方,您说是吧?” 刘婶子被慑的是一激灵,忽地觉得今儿的事是八成没那么顺利了。 “看你们这邻里邻居的,咋还这么地客气呢?俺看啊,刘婶子家的闺女可是不错。刘婶子,俺听说你这闺女让清音寺的慧渊大师给算了一卦,说是大富大贵的旺夫之命?可有此事?” “恩那。”一说到此事,就看那刘婶子哪还有刚刚的尴尬,可是敞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 “你可真别说,俺家这闺女模样甚是出挑,脾气秉性更是百里挑一。家务女红样样拿得出手。前一阵子那慧渊大师给俺闺女批了一卦,说俺闺女是九天仙女的命格,旺夫旺家,旺财旺运,有命中注定的诰命夫人。”说完不时地用余光看着白文瑞。 旁边的刘文静可是臊得不行,小脸蛋红扑扑的,微微低垂地眼敛,不自觉地动了动,稍稍抬起速地看了眼白文瑞。 白文瑞正无聊的摆弄好儿做的小老虎,一听刘婶子的自吹自擂,不禁抬起了头,看了眼那羞愧不已的刘文静,双目相对,一股子说不清的东西,正在这个屋子里悄悄地发芽,渐渐地长大...... 第七十一章 痴心妄想 更新时间:2014-01-05 第七十一章痴心妄想 刘婶子可是找到了话题,自吹自擂,把自己闺女吹的是天花乱坠,就连白氏都正视的审视起刘文静来。 只见小姑娘羞羞答答,嘴边浅笑,低下头来,露出了一节白白的脖颈,甚是诱人。白氏看着这刘文静虽不是大美人一个,倒也有别样的风情。 白文瑞闻言也抬头看了刘文静一眼,不期然间却与刘文静的眼神相遇,只见那刘文静双目含情,娇羞无比。白文瑞使劲地皱了下眉头,眼神投到别处,心里却是纳闷不已。 那刘婶子和白胡氏一唱一和,还在不停的吹嘘着刘文静。白文瑞和白水心低头敛眉,仿佛没听到一样。 这时,花韵儿端着几杯茶走了进来,挨个给上上茶,就乖巧的走到白氏身前。 “呦,这娃娃可是真漂亮,心儿这是你家的闺女?”白胡氏看着这女娃就是眼前一亮。 “恩。这是俺小闺女韵儿。韵儿,快叫二舅姥。”白氏柔声说道。 花韵儿差点笑出了声,心想着二舅姥,好怪异啊。不过还是乖乖地叫了声。 “你家小闺女都这么俊俏,这可都是像了咱们白家了。”说完就哈哈大笑。 白氏脸上有些讪讪地,这娃娃怎么地也是像她们家,这和她白胡氏家有啥关系呢? 花韵儿瞟了眼刘婶子和刘文静。刘婶子脸上有些不好看,刘文静也有些郁郁不欢,只是一个劲地抬头看着韵儿,眼里尽是不甘,还有些埋怨。 花韵儿真是摸不到头脑了,自己进屋啥也没说,咋的得罪这娘俩了? 花韵儿还真是不知这娘俩咋想的。其实,花韵儿是低估了自己以及白家给人的气场。这白家人往那一坐,男的高大帅气,女的美艳亮丽,就连这个小女娃子都是小美人胚子。这刘文静一下就被比了下去,在这一屋子光辉亮丽下,是黯然失色,这让她们母女怎会不恼怒呢? 白家兄妹和韵儿在这,白胡氏实在是没法子夸赞刘文静长得漂亮,只好拐着弯的询问命格之说,“咱这文静丫头也不差啊,这命好可是比啥都强。咱这丫头以后那可是诰命夫人的命,那刘婶子,您那女婿没准是个一品大官呢?” 说完白胡氏眼角悄悄地昵着白文瑞,只见白文瑞低垂着眼敛,轻轻地喝着茶,根本未注意他们所讲。白胡氏不觉得有些泄气。 可是那边刘婶子有些焦急,就给白胡氏使了个眼神,白胡氏心领神会,接着说道,“那岂不是谁要是成了您家女婿,就要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了?” “可不是吗?不过,二嫂可不要声张啊,要不俺闺女也该害臊了。” “哎呦,那害啥臊啊?不过啊,这要是让大家知晓了,说不定来说亲的都踏破了你家的大门呢?”白胡氏和刘婶子是一唱一和,好不热闹。 花韵儿有点想笑,面前这俩人耍的手段,真是有点好笑。这屋子里除了白氏心地善良,甘心被蒙蔽外,就是还有花韵儿这个啥也不懂的娃娃。 韵儿和白氏这两个也就算了,可是那白家大舅是啥人呢?还能真的看不出来他们的把戏?刚开始按兵不动,只是想看看她们到底想干啥而已。就这么一会,就都原型必露。花韵儿低着头,忍着笑,静静地听着俩人唱双簧。 白胡氏和刘婶子把刘文静吹的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谁要是娶了刘文静立马就能飞天成仙了。可是却没得到屋里一人的回应,不免使得二人有些泄气。 白胡氏有点焦急,呵呵地一笑,就对白水心说道,“大侄女,你说想文静这样的闺女,是不是都抢着做媳妇?” 白氏有点摸不到头脑,尴尬的笑了笑,“是啊,文静是挺不错的。但是,俺觉得要想出人头地还是靠自己的好。” 白氏的直率让刘婶子和白胡氏十分地不满,不乐意地瞪着白氏,把白氏看的是心理直发毛。 白胡氏说道,“大侄女啊,咱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咱们不能因为自己个没那个命,就不许别人比你好不是?那慧渊大师的话你也能质疑吗?” 白胡氏咄咄逼人,渐渐有了当年的刻薄之态,哪里还记得现如今的白文瑞岂容得她这样撒野? 白氏被问得一阵焦急,急急地说道,“俺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也没有质疑大师的意思。文静命好,俺们自然跟着高兴,可是男人想要功名,也得靠真才实学不是?” “哼,你这是啥意思?俺家文静有啥对不住你这个姐姐的?当了俺家的姑爷就能平步青云,哪个男人不上杆子愿意?”刘婶子也是很气愤,恶狠狠地瞪着白氏,好似要吃了她一般。 白文瑞撩起眼皮,看了眼原形毕露的二人,心里十分地不满,当着他的面就能这样抢白他妹子,不管她们是啥目的,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呢。 白文瑞使劲地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摔,吓得是二人一哆嗦,仿佛回了魂一样,想着自己刚刚有点失态,懊悔不已。那刘婶子更是悔的想咬自己的舌头。 白文瑞默不作声,紧紧的挨个盯着屋里在场的人,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冰冷,强大的气场更是压住了二人刚刚高傲的气焰。白胡氏被盯的是不敢抬头,紧张的拽着衣角,不安的看着地面。 就连刘文静都有些怯怯地不敢再和白文瑞对视,心里惴惴不安,坐立不定,焦急地紧紧攥着小手。 屋里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压抑的气氛勒的人喘不上起来。白胡氏一直懊恼自己没沉住气,虽是心里压根就瞧不起白氏,还恼恨当年坏她好事,让她没赚到那大笔的封赏,所以不自主地就出言相辱。 可她咋就忘记了这白氏好欺负,但是那白文瑞可是爱妹如命,咋会放任她们如此呢?可又一想,哼,怕啥,她是他长辈,她就不信他敢对她咋地,就不怕以后告他个不敬长辈?看他还做啥大官? 白文瑞看着白胡氏脸上的表情变化丰富,没多会子就又端上了一幅傲慢无礼的架势。白文瑞皱了皱眉头,心里想道你还真以为我动不了你? “二位婶子,文瑞作为一个读书人,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文静妹子能有好的命格,确实是好事,但要是像您二位所说,那岂不是以后文静妹子的夫婿,却无啥真才实学。这要是让以后的妹婿听到实在是不妥。” 白文瑞顿了顿,瞟了一圈屋里人,接着说道,“男人嘛,就要埋头苦读,靠自己平步青云。我是特别赞同我妹子的说法的。只是你们也了解我妹子,她人单纯直率并无贬低文静妹子之意。二位实在不用这样。” 白胡氏脸是青一阵白一阵,心里很是不安,这白文瑞看来是记上仇了。而且这刘婶子所托之事,看来是遇到了难题。可是哪个男人不爱官运亨通,她就不信这白文瑞真如自己所说的这样坦荡?莫非是这些人在场,他不太敢表露? 白胡氏讪讪地一笑,说道,“大侄子,你这话也对。俺们刚才的话是有些偏激,可是这文静命格好是真的。这命啊,可是天生注定的。文静一辈子荣华富贵是有了,那她夫婿怎会过得不好?” 白文瑞莞尔一笑,“一切皆由缘起。什么都是命,强求也求不来。” 白胡氏看白文瑞还装傻充愣,不由得心里冷哼,俺看你还怎么装?那就给你个台阶下。 “大侄子,你看你和文静都有个文字,还挺巧合的啊?这也是一种缘。” 这话可是说的非常直白了,哪有把未婚男女放在一起这样比较的。就连傻傻的白氏都听明白了,惊诧的抬头看了看白胡氏,又转过头去看自家哥哥。 刘文静是臊的不行,抬起小手娇弱的抚着香腮,稍稍侧过身子,羞得小脸通红,虽是偏过身子,可是却正好把那美妙的曲线,在白文瑞面前展露无疑。 白文瑞是抬起眼皮瞅了白胡氏一眼,悠哉地说道,“二婶子,还请慎言。虽文静妹子和我年纪差太多,我一直把她当成侄女看待。但毕竟都是未婚男女,实不可一同相提。再说,我现如今只想着埋头读书,对其他事实在是无甚可想。” 这一席话就像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向着几人泼了下来。几人的面色变了好几变,那刘婶子更是差点蹦起来大骂,可是想到刚刚白文瑞的威胁,硬是忍了下来。 刘文静别着小嘴,差点哭出来,一双美目噙着泪花,闪闪的充盈着眼眶,看起来分外怜人。 花韵儿在一旁在看着,都觉得楚楚可怜,惹人生爱,还真难为舅舅对这样的可人儿是一点也不动心。 白胡氏很是不甘,不满地说道,“大侄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难道还真的要不再娶了不成?” 白文瑞朝着老天抱了抱拳,“我白文瑞向着爹娘牌位发过誓,要尽所能保护妹子,不让她再受欺负。我要凭自己力量光宗耀祖,不会再变了。” 白水心顿时感动地红了眼眶,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屋里几个有贪念之人,也互相对了眼神,心里都暗自合计道,难道还真是俺们痴心妄想了? 第七十二章 死皮赖脸 更新时间:2014-01-06 第七十二章死皮赖脸 白文瑞环顾一周,屋内之人的表情实在精彩。白文瑞站起身来,优雅的向着白胡氏一鞠躬,“难得二婶子十年后再次登门,怎们地也得留您吃一顿便饭?这不,正好我妹婿去买菜了,您晚上就吃个饭再回去吧。” 白文瑞今日是反复提及“十年”,每提一次都让白胡氏心颤了好几颤,真想立马就打道回府,可以想到即将到手的好处,又一阵心动。 白胡氏只见那刘婶子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白胡氏牙一咬,心一横,呵呵的说道,“好不容易来一回,当然得尝尝俺大侄女的手艺。” 白文瑞可是没想到白胡氏脸皮这么厚,还真敢留下吃饭,点了点头。 不想那边白胡氏又接着说道,“听说文静的手艺可是远近闻名的。这要是能尝尝就好了。” 这回就连白氏都特别的反感,立马反驳到,“二婶子要是喜欢,大可以改天让刘婶子请您吃一顿啊。” 白胡氏哼了一声,“你二婶哪有那么厚脸皮?要不就让你文静妹子在这帮你做顿饭,也好让咱们都尝尝。” 刘文静一听很是高兴,小脸红红的,双眸星辉闪闪,露出掩饰不住的欣喜。 这一切自是没逃出,一直观察她的白氏的法眼。白氏原来还奇怪这刘婶子和白胡氏咋会这么巧一起来,还一唱一和地不停地夸赞刘文静,如今看来还真不是巧合?而且这刘文静明显地对自家哥哥有好感。 白氏就是再烦恼自家哥哥的婚事,也不会允许和刘家这样的人家结亲。就算这刘文静再好,也决不允许。 “二婶子,您可说的不对。人家文静是客,怎能让人家来做饭呢?再说了,这未出门子的大姑娘,怎好在旁人家逗留,更何况这还还不方便,不是? 白氏虽是心善,但并不是任人欺负之人,现如今大体猜出她们的目的,又怎么会轻易的给他们机会呢? “就是。二婶子,这个要求,俺们可不敢答应,这要是传出啥闲言碎语来,我们家倒是没什么,可是文静妹子毕竟是女子,可不比我们。”白文瑞随声附和道。 白胡氏实在是无法再说了,毕竟也不是她家,人家主人想留谁,还用得着她决定吗?再说了,就算是她,如若不是家中长辈,八成都得被请出去。 白胡氏扯了扯嘴角,说道,“是婶子想的不周,不过这次来和刘婶子了得投缘,俺就再和她们娘俩唠会。你们要是忙就忙自己的去吧。” 白文瑞抬头看了看,就一行礼说道,“二位婶子,那文瑞告退,要去温会书。” 白胡氏哪里还有挑借,赶忙摆摆手让白文瑞赶紧走。白氏在一旁陪着,纹丝不动。 白胡氏有点着急,对着白氏说道,“心儿,你这么长时间不去看看你家那小哥儿啊?快过去看看,没准娃娃会找娘.” 她这一提醒,白氏一下子想起了年哥儿该喂奶了,可是又不太放心这两个人,没准他们会密谋些啥,总想盯着。 花韵儿捅了捅白氏,说道,“娘亲,过去看看吧。弟弟该喂奶了。” 白氏很是焦急,赶紧站起身来,和客人们赔了礼,带着韵儿出了屋子。 花韵儿拖着白氏进了自己屋子,年哥儿一看粮食回来了,急急地就伸手叫唤着。 白氏赶忙给娃娃喂上了奶,那年哥儿就咕噜咕噜地大吃起来。等年哥儿吃饱了,白氏又哄着他睡了觉,再等她们出来,已有一段时间了。 白氏很是着急,想去看看主屋里那几个人情况。还没等进去,就看到刘婶子带着刘文静满面笑容的走了出来,而那白胡氏也亲切地相送,俨然主人一般。 白氏赶忙上前道,“刘婶子,这是要走了。” “恩,水心啊,没事上家玩去啊,家离的这么近,和婶子有啥见外的。” 白氏想客气客气,可对着她实在笑不出来,支吾半天也没说出啥来。 却不想那刘婶子这回倒是大方,一点也没在意,和白水心打了招呼后,带着刘文静乐呵呵的走了。 白氏还站在那发傻,暗自想道,这也不是刘婶子往日得理不饶人的作风啊。再说,刚刚还不高兴,这咋一转眼就春风满面的呢? 白胡氏转回身就进近了屋子,白水心无法只有跟进了屋子,陪着白胡氏聊天。白氏和她实在无话提可聊,在一起呆着实在是别扭。 幸好花大海这时回来了,可算是解救了白氏。白氏拉过花大海给白胡氏见了礼,就匆匆告辞去做饭了。 花大海硬着头皮,让那白胡氏毒辣的傲慢的眼神荼毒了一圈,就赶紧谎称去帮白氏的忙了,还惹来了白胡氏的好一通嘲笑。 白氏是煎炒烹炸,阵阵芳香从厨房中传了出来。最后,各种菜式上桌,白胡氏位居上坐,拿起筷子就要甩开了大吃。 白文瑞突然说道,“每日吃晚饭前,我家都要给爹娘上柱香,赶巧今儿个二婶子在,更要告知爹爹一声。大海,点香。” 花大海还在纳闷,来了几天,除了第一天给爹娘上了香,没哪天上过啊?可是花大海并不愚笨,一看就知白文瑞对这二婶子极其讨厌。于是赶忙痛快答应,直奔堂屋,点了香才过来。 白胡氏一听还真要给白家老爹上香,脸都白了,差点吓得是躲到桌子底下去。 白文瑞可是不管别的,代替白氏和花大海给白家老爹上了柱香,嘴里还念叨着,“爹,您在天有灵,看一眼。今儿个二婶子来看您了。十年没见二婶子了吧,不知道您有啥话要带给二婶子一家没,如果有梦里一定告知。” 屋里顿时香雾缭绕,白胡氏浑身发抖,拿着筷子的手都不听使唤。大家开始动筷子,吃着白氏的好手艺,确实胃口大开。白文瑞高兴连吃了三大碗饭。 白胡氏本来想大吃一顿,可现在是一点胃口全无。闻着那香味,却有点反胃。坐在这个屋子里,感觉阴森森地,总觉得有一双仇恨的目光在某个角落看着她。 白氏看着白胡氏没吃多少东西,也是在懒得理她。收拾好碗筷,就下去了。 大家都满以为这回白胡氏总可以走了。不想那边白胡氏说道,“文瑞啊,这天不早了,俺一个人也回不去了,今晚就在这住一宿吧。” 白文瑞本看着白胡氏有点松动,却不想她还不死心,竟要死皮赖脸地住下来?她们到底是打的啥主意?这样都吓不走她,到底是啥能让白胡氏如此地不管不顾? 白文瑞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直直地注视着白胡氏。弄得白胡氏一阵心虚一阵害怕,可是想到即将到手的好处,就又硬着头皮抬起头来。 白文瑞此时说道,“二婶子要住一晚也没什么,只是家里别的屋子都没收拾,只有这间屋子可住,那二婶子就住在这吧。妹子,赶紧去给二婶子准备被褥。”说完,不等白胡氏回答,白文瑞就踏步地出了屋子。 白胡氏可是急得够呛,恨不得把白文瑞抓回来。白水心已经出去拿被褥了,根本无人理她。白胡氏环视着这个屋子,充盈这浓郁的香的味道,白胡氏心里很是忐忑。 虽然自己不是啥好人,可是却特别怕鬼神之说,万一那白家老头要是半夜爬出来,找她算账可如何是好?饶是这样,这白胡氏还没有退却,最后惴惴不安的在这个屋子里休息下了。 白文瑞站在书房,背着双手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弯月。白文瑞又朝着邻家盯着那几处影影错错的屋顶,一阵沉思不知所想。 第二日一早起来,白氏就忙着准备早餐。那白胡氏也起来了,只是眼第一片清痕,好似没睡好一般。 白文瑞抿嘴一笑,问道,“二婶子,怎会甚无精神,可是睡得不好?” “啊......这个嘛,挺......挺好的,呵呵呵......”白胡氏笑得是比哭都难看。其实白胡氏心里有鬼,总觉得白老头会出来质问她,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哪里会有好精神? 白文瑞自是心里明了,可也不想和她多做纠缠,直接说道,“那吃过早餐后,我就让大海送您回去。” 白胡氏一阵语塞,停了半晌,笑嘻嘻地说道,“文瑞啊,你咋撵婶子走呢,婶子好不容易来一回,咋地也得再住几天。”说完,一转身就进了主屋,说啥也不再出来。 白文瑞微眯着双眼,紧紧盯着那主屋关死的大门,心里好一通盘算。 于是,白胡氏在白家老宅连住了几天,赶都赶不走。只见白氏眼底的黑青是日益严重,挡都挡不住。 白胡氏这几天在白家老宅,可是到处都转悠个遍,而且在白文瑞经常出没的地方是探头探脑。 花韵儿看着白胡氏原来多嚣张的一老太太,现在委曲求全,死赖在白家不走。花韵儿也感到十分地奇怪,可却也不知所为。 可就在这一日,漆黑的夜空,一片宁静,忽地人声鼎沸,鸡鸣狗吠,灯烛通明,一下就打破了安逸。 第七十三章 岌岌可危 更新时间:2014-01-07 第七十三章岌岌可危 静寂的夜里,却忽地人声鼎沸,热闹不已。已睡熟的白氏和好儿,被一阵阵急促地敲门声给吵醒了。 白氏赶紧穿好衣裳,推了推睡在一旁的花大海。只可惜花大海却一睡不醒,呼呼地喘着气,睡得是一个香甜。白氏更加焦急,最后使劲地推,大声地叫,花大海愣是纹丝不动,甚至连抬起眼皮或者翻身都没有。 白氏感到不对,就伸出手探了探花大海的鼻息,一切都正常,那这花大海到底是为啥这样,难道发生了啥她都不知道的事? 白氏来不及细想,只有自己先出去瞧瞧,正好碰到赶来的好儿,就一齐出了门,来到大门口看个究竟。只见大门口黑压压的人头传动,还有些人举着火把,不停地在门外叫嚣着,“赶紧开门,是不是心虚啊?” 白氏不明就里,就一女人带着娃娃不禁有点害怕,怯怯地不敢开门。 这时,大门外几个男人高声喊道,“快点开门啊,再不开门,俺们可冲进去了。” 白氏一看情势不妙,急地不行,怯生生地说道,“你们是谁,这是要干啥?难道要私闯民宅吗?” 外面男人们一听是女的动静,更是肆无忌惮,还有的调笑道,“原来家里有个小娘子啊。放心,俺们就是要进来看看,绝不会咋地的?再说了,也得看看你长得模样俊不?” 外面的一阵哄笑,惹得白氏是更加害怕,紧紧的拽着好儿,不敢撒手。 忽听一男的喊道,“都给俺打住,叫你们来不是调戏小娘子的。” 白氏听着这声音咋这么耳熟呢,就在这时又听那男子说道,“心妹,你开开门,让俺们进去。俺们没别的意思,只是家里出了事情,需要到你家来求证一下。” 白氏这一回可是知晓门外的是谁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说道,“真是奇了怪了,你们家出了事,为啥要来俺家来求证?还有,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吗?还污言秽语的,谁知晓你们要干啥?” 门外之人也感到了娇娇弱弱的白氏的怒气,仿佛看到了白氏急的红红的小脸,顿时声音也柔了八度,低声说道,“心妹,他们是无心的。一会让俺兄弟们给你道个谦。” 大家一看这男人都温柔的跟什么似的,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个的调笑着说道,“呦,兄弟,咋这么的体贴啊。难道那里面的,是你的小情人?” 就听那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却不承认也不否认,又惹来了大家一通的调侃,就真的把两人的关系暧昧起来。 白氏听的是一脸的惨白,气的是柳眉倒竖,呼呼地喘着粗气,不自觉地收紧了攥着好儿的手。好儿也感到了气愤,更多的是害怕。面对外面那么多的人,深深地感到了无助。 “刘启平你这王八蛋,到这来调戏小媳妇来了啊?给你两个胆儿了啊?给俺滚一边去。”忽地一声粗粗的女声,咆哮着。 白氏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那女人接着骂道,“好你个小娼妇,大半夜的勾引俺家男人。你快点把门给俺们开开,要不今儿个咱就没完了。” 白氏这回可是知晓,啥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白氏气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使劲地瞪着大门外影影绰绰的人影。 忽然大门外又是一阵吵闹,就听有人喊道,“里正来了。” “你们这是在干啥?要进去看看,也不能这样不懂礼数,还不给俺退下。”声如洪钟,字正腔圆,这八成就是那些所说的里正了。 ”是心儿吧,俺是三太公啊。心儿,你相信三太公,就让咱们进去看看,然后就走。他们家确实出了事,咱们要想证明与咱们没关系,就得让他们去看看。” 白氏很是犹豫,看着刘家整个亮起来的油汀,自己心里直打鼓,也不知这刘家到底出了啥事? 白氏很忐忑,几不可查的瞥了眼那紧紧关着的书房的大门,心里很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分外的强烈,再回想起花大海沉睡不醒的情景,怀疑不禁涌上了心头。 外面的三太公还安慰白水心。白水心知晓今儿个是一定得开这个大门了,要不然也许什么屎盆子都会扣到白家头上。 白氏来到大门边,犹豫了下,狠狠心开了大门。大门刚一开,就呼啦地涌进来好些人,直直地进了院子。 白氏一看就急了,赶快小跑地挡住了进来的陌生人。白氏板着脸,说道,“你们这是要干啥?哪有你们这样的四处乱闯,万一丢了啥,你们赔吗?” 说着可怜巴巴的望着那三太公。其实三太公并不老,只是辈份高而已,年龄也就在六十多岁。身体很硬朗,走起路来呼呼带风,一看就知是办事雷厉风行,干净利落,很明事理。 果然,那三太公面沉似水对着刘启平说道,“平哥儿,这些是啥人?还不打招呼就要硬闯呢?怪不得,俺家心儿不敢开门。这来了别人家,就要懂礼数,毕竟事情到底咋回事,还不清楚呢?” 刘启平脸色也很难看,倒不觉得自己人做错了,却是觉得这老头管的还真多,只是冷哼一声,瞥了眼三太公,却未言语。 “还能咋回事啊?俺们眼看着进了这园子,还能错了?哼,要不你们瞧瞧怎么就是个娘们在家,爷们都不敢出来?” 白氏一瞧着说话的是妇人,一看就是乡村野妇,言辞粗鄙不堪,还时时刻刻地对白氏流露出敌意来,想必这就是那刘启平媳妇,那杀猪女了吧。 白氏管不了这些,现如今只是想知晓到底是出了啥事。白氏看着三太公,见过礼后,焦急地问道,“三太公,到底出了啥事?这大半夜的闯到俺家来。” 三太公看了眼刘家个个横眉立目之人,叹了口气说道,“唉,是那文静被人从家里掳走了,有人看到被那人翻墙带到你家来了。这不,他们也只是过来求证一下,到底咋回事还不一定呢。” 白氏一听差点叫出声来,居然出了这样的事,而且还跑到自己家来?白氏诧异不已,难以相信。忽地,白氏忽然想起白天在屋时那二人的双目相对,还有命格之说,难道真的是......不,不会的,不可能。 白氏更加焦躁不安,紧紧地咬着嘴唇,身子不由得往书房那边挪了挪,悄悄地挡在了书房门外,不停地注视着面前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又支起了耳朵,静听着屋内的动静。 三太公看着白氏很害怕,就安慰道,“心儿,别害怕。让他们看看就走。三太公还有你几位叔伯在这,你放心。” 又对着刘启平说道,“现在一间房一间房的查看。让这几位叔伯跟着。” 刘启平奸笑道,“不用了,那么费事干嘛?咱们就先看这间好了。”刘启平手指着白氏身后的书房,坚定地说道。 白氏被他指着是吓了一跳,出了一身的冷汗。白氏心里是波涛汹涌,思绪乱飞,七上八下,又毫无头绪。 “这是俺哥哥的书房,可不是谁都能进的?里面全是哥哥珍藏的书,要是弄坏了或者弄丢了,你们赔得起吗?” 白氏怒目圆睁,柔弱坚定的站在那,纹丝不动。白氏很是害怕,万一要是真的,那可如何是好?不能让,坚决不能让他们进去。 三太公也很苦恼,最后还是说道,“心儿啊,要不还是让他们进去看看,看一眼就出来,也好证明了清白不是?” 还不等白水心回答,那刘启平的杀猪媳妇就一步上前,使劲往后一拽白水心,愤怒地说道,“滚一边去,碍事。长得是身上没有二两肉,还往这站。” 又对刘启平骂道,“你个犊子玩意,啥眼光,那也叫女人?都前胸贴后背了,和老爷们差不多,这样的也稀罕?哼,以后回家给俺跪着。” 被那婆娘好一通臭骂,那刘启平竟是一声没有,狗腿的笑道,“媳妇您太说笑了,俺这辈子心里只有你一个。” 白氏被那婆娘一把推倒在地,好儿赶忙扶起白氏。白氏挣扎着站起来,就在上前阻止。可是那一群人早已经一脚踹开了书房大门。那刘启平大喊道,“白文瑞,赶紧出来,把俺妹子还来。” 白氏赶忙跟了进去,定定地站在他们面前,挡住他们的视线,咬着牙说道,“姓刘的,别欺人太甚。一点礼数没有,深更半夜大呼小叫,你还真当俺们白家没人啊?” 刘启平也不跟白氏扯嘴皮子,呵呵一笑,说道,“那好,你俺们看一下屋子,没有俺妹子,俺们这就走,还给你们赔礼道歉,但要是有俺妹子,哼!你们白家来多少人都不好使。” 白氏刚要反驳,这时屋子里隐隐地传来女人嘤嘤泣泣的哭声,在漆黑的夜晚里,传的越来越真切。 “谁,是人是鬼,赶紧出来。不然别怪俺们不客气。”屋里人也是吓了一跳,都直直地盯着那传来声音的地方。 屋子中间的大书桌底下,传来悉悉碎碎的响动声。不一会,只见一人影从桌子下爬了出来。 第七十四章 又一毒计 更新时间:2014-01-08 第七十四章又一毒计 白文瑞的书房正中间有一大的书桌,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这书桌底下不时地传出悉悉碎碎的响动,不一会就钻出一人影,隐约看出那是个女人。 那女子摇摇欲坠的站在那,还不时地啜泣着。白氏一看可是吓了一跳,这到底是咋回事?哥哥的书房中竟然真的有个女人?这......这到底是谁? 还未等白氏走上前看个究竟,就被人一下推到旁边,一硕大的身子挤了过去。 “文静,俺的好妹子,是你吗?”那杀猪女悲戚戚哀怨的喊着。 这一出声,弄得是屋里鸦雀无声。除了刘家人,其他人简直就是被震惊到了。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想等着那女人自己来否定,要不然这白文瑞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那女人并没又说话,只是哭声更大了,一把抓住杀猪女的手,大声的哭诉道,“嫂子,你们咋才来啊,俺差点就毁了。” 白氏闻言差点晕了过去,好儿一下子扶住了白氏。白氏手扶着书桌,站定了后,就凌厉的盯着那刘文静。 杀猪女刘李氏拉着刘文静走到了灯光下。这时大家才瞧清楚了,这不是那刘文静还能是哪个?只见那刘文静眼泪汪汪,大大的眼睛噙着一汪春水般,小脸蛋红红的,嘴唇也被咬的红彤彤的,甚是惹人怜爱。好儿甚至都能听到,屋里男人们的惊讶与抽气声。 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只有刘文静不时地啜泣声,还有刘李氏的安慰声。就在此时,忽听院外哭天抢地,骂声连连,风一样地闯进来一发髻凌乱的老妇人,正是那刘婶子。 刘婶子哭哭啼啼的抱着刘文静,大骂道,“好你个白文瑞啊,竟然使这样的下三滥的手段,虏了俺闺女来。不就是看中了俺闺女有好命格,命中注定的诰命夫人,你就心生歹意了啊。你个杀千刀的,俺们刘家和你没完。” 刘家母女就抱头痛哭起来,那刘文静更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好不让人心疼。 跟着刘启平进来的几个男人,磨拳擦掌,狠狠地大骂着白文瑞,要为这位可怜的美人报仇。 白氏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双手撑着书桌,摇头说道,“不会的,你们刘家血口喷人。这肯定有啥误会。 要不咋没见俺哥哥出来?”白氏很是紧张,焦急地瞧着那紧靠墙壁的大床。 白氏的一举一动全都被看在刘启平眼里。刘启平更是有恃无恐,大声反驳道,“怎会不是他?不是他难道俺妹子自己跑他屋子里来的?” 白氏坚定地摇着头,喃呢着,“不会的”,瞬间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双眼泪珠点点,生起了股股希望,企盼怜怜的看着刘文静。 白氏柔柔地说道,“文静,你跟姐姐说,你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了吗?到底是不是俺大哥?” 那刘文静正楚楚可怜,嘤嘤泣泣,哭的好不凄惨,忽地被白氏这么正式地一问,支支吾吾,“俺......俺......你不要再问这个了,俺啥也没看清......呜呜呜......” 白氏看着刘文静哭声更加悲戚,小脸遍布泪痕。刚刚光线昏暗,白氏没瞧清楚,这离近了才看的仔细。 那刘文静哭的悲惨,竟然还衣衫不整,衣领处两个盘扣都被撕掉了。尽管刘文静一只手紧抓着衣领,可还是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脖颈,怪不得这么一群男人死盯着她不放。 白氏紧紧地攥着拳头,小身板挺了挺,笔直地站在了屋中,冷冷地看着刘文静,再无刚刚柔弱无助,却多了些刚毅坚定。 白氏自嘲的笑了笑,遂又盯着刘文静严厉的说道,“文静,俺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看没看清楚,是谁虏的你?必须得答,是不是俺哥哥?如果没看清,你们也没证据证明就是俺哥哥干的。” 刘文静被唬的是一下子止住了哭声,抽啼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咬了咬嘴唇,下了很大地决心说道,“俺没看太清楚,但是身形声音应该就是白大哥。” 那刘婶子嗷地一声,就挡在刘文静身前,“咋地,白水心,你长能耐了是吧?你们白家不就这样的根,你和你哥哥都是一个味儿的。那白文瑞想推都推不掉。现在赶紧想想咋办,俺好好的闺女就让他这么毁了,让文静以后该咋办?” “对,你们白家赶紧给个说法,否则今儿个没完,俺们就到衙门去告状,看看这白家秀才咋个人面兽心,哼。”刘启平帮腔说道。 白氏嘲讽的瞥了瞥屋里各种嘴脸的刘家人,冷冷地说道,“哦?那依你们看,这事该咋办好?” 刘家人早已是得意忘形,心花怒放,哪里还有心情多想别的。刘启平得意洋洋地说道,“哼,俺们就勉为其难地,让俺妹子下嫁给白文瑞,白文瑞也应该负责不是?只是这白文瑞失踪对不起俺们刘家,可是要写个悔过书给俺们。以后如果好好对俺妹子,这事咱们就算了,毕竟也是一家人不是。今儿个在屋里的也都是俺兄弟,肯定不会外泄。” 好毒的计策啊,这悔过书白文瑞要是写了,一辈子都要受刘家人的辖制,甭想再翻身。可要是不写,立马就会身败名裂,这可如何是好? 白氏冷笑了起来,心里很是难过。自己一个人站在屋中感到了孤立无援。如今的花大海沉睡不醒,哥哥又不知何处。想着,就望了眼那大床,心里忐忑不已。 白氏没答理二人,还是直直地盯着刘文静,看的刘文静心里直发毛,低垂下了头,不敢与白氏对视。 白氏呵呵一笑,说道,“大家稍安毋躁,有几个问题还是问清楚的好。文静,那你的意思就是俺哥哥了。那好,你说他啥时候强虏与你?” “就在你们进来之前,俺也是才被他带进来。”刘文静想了想,低着头答道。 “那听到有人追来了,你藏到了桌子下,那白文瑞呢?他去哪里了?按照你说的,俺们来时,你们已经在屋子里了,按理说哥哥出来,俺们会看到才对?”白氏咄咄逼人一点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刘文静闪着泪花,咬着小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家哥哥。 刘启平也很是心疼,安慰道,“妹子,你就照实说,哥哥在这呢,今儿个肯定给你撑腰。” 刘文静一听更是委屈不宜,眼泪又流了出来,哭着说道,“他......他没出去,还在屋子里呢。” 屋里人是都很震惊,谁都不相信,这屋子里哪里还有藏人的地?只有那里的那处大床,难道......大家都齐齐地望向那床。 刘启平大笑道,“还在这屋子里就好,那咱们就赶紧找找看,俺看这屋子里只有那床上还可以藏个人。”说着就大踏步地朝着大床走去。 屋里人也赶紧跟上,齐刷刷地围着那大床,简直就要把它盯出个窟窿来。只见那大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隐隐绰绰地能看到,有一凸起趴在床上,还瑟瑟发抖。 白氏是紧张不已,恨不得扒开人群,把他们全都赶出去。好儿也跟着一眼不拔的注视着,就怕一眼看不到,就会发生变故。 刘启平看着瑟瑟发抖的被褥,满脸得意之色,出其不意地猛地一掀开上面的棉被,乐得是看都没看一眼被下之人。 “要是白文瑞没在这,那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是见了鬼了,哈哈......”刘启平是满满自信地大笑道。 大家全都长大了嘴巴,惊诧地看着那被窝,久久都没反应过来。 白氏冷笑道,“你可不是见了鬼了,你再好好看看。” 刘启平满不在乎地看了眼,一下就呆住了,这是啥情况,怎么回事?刘启平一下就炸了毛了,呆呆地一动不动。 只见被窝里正是花韵儿一四五岁的小女娃,还有一个衣衫整齐的老妇人,不正是那白文瑞小姨。更让人惊奇的是竟还有一嗷嗷待哺,呼呼大睡的几个月的小娃娃。 花韵儿坐起身来,对着刘家人就是莞尔一笑,那笑容纯真美好,使人恼怒不起来。那老太太坐起来,下了床,冷哼了一声,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老太太冷冷地瞥了眼屋里的人,真是感到嘲讽无比,这就是左邻右舍,比邻而居好几十年,尽然也生出这样的龌磋心思,真是枉为一撇一那。 “好像听到有人说文瑞在这屋子里,倒是找给俺看看啊。” 刘家人支支吾吾,眼神左躲右闪,心里怕得不行。那刘启平更是不相信,愣是在屋子里上下翻找,还真是就是没有白文瑞一点踪迹。 三太公看着刘家人就像是泄了气的斗鸡,再也没人和战斗力。哼了一声,质问道,“你们倒是说说看,红口白牙口口声声说文瑞在这屋子里,强虏了你家刘文静,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刘启平虽摸不到头脑,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还是心存侥幸,狡辩道,“那俺妹妹还能自己走进来的?没准白文瑞刚刚趁着大家没注意,偷偷溜出去的呢。” “好一个偷溜出去,看来只有我白文瑞出来证实一下,你们刘家才知晓什么叫死心。”话音刚落,只见白文瑞一席白衣,潇洒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第七十五章 善恶到头 更新时间:2014-01-09 第七十五章 那白文瑞白衣飘飘,站在屋中,双峰倒竖,掩饰不住身上的戾气,环视了一圈刘家人,冷冷的大笑起来。 那刘启平一看白文瑞如此,更加心虚,急的是满头大汗,大叫道,“白文瑞,你肯定是刚刚多出去了,你还敢回来?毁了俺妹子的清誉,难道不负责吗?” 白文瑞冷冷地看着叫嚣的刘启平,说道,“我刚刚到底在哪里,自然有人给我作证,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想一想,你们刘家以后该如何吧。” 三太公慢慢地挪了出来,大声地说道,“你们个宵小,竟敢污蔑文瑞,栽赃陷害,现如今不知悔改,还能不言不惭?告知你们,文瑞一直和老夫在下棋,听闻你家出事,又和老夫相携而来。怎会有机会和时间去你家虏人?” 这一句话一出来,刘家人才换然大悟,原来这一屋子人一直都在看他们演戏,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三太公接着娓娓道来,“俺刚刚就在纳闷,你们刘家到底是要干啥?到现在是再清晰不过了,不过就是要敲诈勒索,把闺女强嫁给人家,哼,白家村竟然出了你们这样的人,真是丢脸。” 刘家人瑟瑟发抖。就连原来嚣张无比的刘启平,还有杀猪女都吓得一身冷汗,缩成一团不敢动。 白文瑞回头看着满眼失望的白水心,很是心疼,赶紧让她带着娃娃们先回去睡觉,又让小姨在别的屋子里睡下。 白文瑞安排好一切,对着三太公一鞠躬,“三太公,今晚夜已深,您看此事怎么处理?” 三太公沉思了一会,“先把刘家人关回自己家去,等明儿个咱们开祠堂,好好评判一下。” 众人商议好,就派人看守着刘家人。那刘文静满眼含泪,目不转睛地盯这个白文瑞,竟也不顾全屋子那么多人,大喊道,“白大哥,俺这全都是因为太喜欢你了。俺从小就喜欢你。可是你从不多看俺一眼。你就饶了俺家这一次了,俺们你再也不敢了。”说着就呜呜大哭起来。 白文瑞睨了刘文静一眼,说道,“饶还不是不饶,不是我说了算的。还有喜欢不是伤害别人的借口。” 那刘家人被压下去了自是不提。白文瑞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心中很是复杂,如果不是事先早有准备,那么如今自己是不是早已经身败名裂了?自己从不想招惹别人,却不想总有人为难自己和他的家人。 白文瑞双眸冰冷,望着被翻乱的书架,冷冷的哼了一声。那些对不起他的人,他也绝不会姑息,不论她是谁。 第二日,花家人和白文瑞一起来到了里正家。三太公请来了,村里最有权威的几家长辈旁听作证。 花韵儿和爹爹花大海坐在下手位置,只见花大海及其严肃,双峰倒竖,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刘家人。花大海醒来知晓事情缘由,很是恼火,得知自己媳妇独自面对刁难,心疼的不行,今儿个恨不得把他们吃了解恨。 三太公冷哼一声和一位长辈一起重新陈述了事情经过。这铁一样的证据,让刘家人是瞠目结舌,辩无可辩,一个个惭愧的低下了头。 三太公冷冷地看着他们说道,“说吧,你们是直接进的书房,就证明你们早就知,晓文瑞晚上会在那里睡觉。你们是如何知晓的?还有你们怎知文瑞不会反抗?” 刘家人你愁我我看你,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白文瑞勾了勾嘴角,说道,“说实话的话,就不把你们送去衙门了,我们从轻发落。如果不说实话,哼,那可就别怪我们不给你们机会了。” 那刘婶子一听,原来不用吃官司了,赶忙说道,“是那白二嫂告诉俺的。俺当初求她帮着说媒,她还收了俺一根梅花金簪呢。后来文瑞拒绝了,她就和俺建议了这条毒计,说她留在白家观察一下,然后在文瑞总喝得茶中放了蒙汗药,俺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 在屋里的人简直是大吃一惊,谁能想到这亲婶子居然对着白文瑞下了这样的毒手?原来竟是那花大海误喝了那杯茶,才让大家有所警觉,白文瑞才有所防范,逃过了一劫。 “那你许了她啥好处?她为啥要这样?”三太公气的是胡子都里了起来,大声地问道。 刘婶子没等回答,就看房门可开了,进来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压着一个浑身金光乱颤的妇人。大家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白胡氏吗? 白胡氏很是惊慌,从未这样的恐惧过,本来就这几日睡眠不足,眼底大大的一片黑青,脚底虚浮,一个站不稳趴在地上。 三太公毫不可怜她,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白胡氏,你好大的胆子,刚刚刘家已经招认了,你认是不认?” 白胡氏吓得是嘴唇发抖,大呼道,“不认。俺认个啥?和俺没关系。” 那刘婶子一看白胡氏居然不承认,一步走上前来,一下子拔掉了,她头上的金簪,大骂道,“好你个白胡氏,这簪子就是证据,这是给你的酬劳,俺还答应事成后,给你一百两银子,难道你忘记了?” 这白胡氏一下子就词穷了,连罪证都有了,再辩驳也是徒劳啊。 那刘家虽没有被送官,但是却被驱逐出白家村,并让他们写了悔过书,这才算是罢了。至于那白胡氏毕竟是白家内部之事,里正十分生气,绝不轻饶。 可白家二叔人老实本分,带着几个孩子苦苦哀求,也实在无法,白家好几个长辈决定,白胡氏百年之后不入白家祖坟。从此以后,白胡氏再也不敢嚣张了,踏踏实实地过了一辈子。 白家经历了这样一场闹剧,白文瑞也好几天没好好温书了。花大海出来时间也够长了,就带着媳妇娃娃告辞了。 白家兄妹依依惜别,互相叮嘱了好久,白氏才依依不舍的跟着花大海回了家。 已是春暖花开,花大海回家后就开始着手买种子了,地也着实不多,所以种子也花不了几个钱。花家决定在开垦几亩荒地,花大海还特地给花韵儿,弄了小菜园子,这可把花韵儿高兴得不行。 花大海每天忙着开荒,早出晚归,累得够呛。还坚持晚上给韵儿的小菜园翻地,花韵儿是又感动又心疼。 等到春耕时,花大海和白氏去下地,好儿带年哥儿,而花韵儿就一心扑在了她的菜地上了。 好儿精心的侍弄着这个小菜地,稀罕的不行。好儿心里合计道,咱家能不能发家致富,就在这一亩二分地上了。 等着春耕结束了,花大海可是累着了,狠狠地在家睡了一天。白氏变着法的做好吃的,给花大海补充体力,韵儿和好儿也跟着蹭了不少。 种完了地,就该盖房子了。盖房子可是体力活,且自己一人完成不了,必须得请帮工的。花大海家中兄弟虽然都不管用,可好在花大海人缘不错,村里好多哥们都会愿意来帮工,到时候白氏在多做几个好菜,好好招待一下。 花大海闲来无事,正好大柱子也打工回来了,二人就约好上山伐树。好在花大海家就在山脚下,还真的是少费了多少功夫。花大海连干了两日,最后还是在一群村里小伙子的帮忙下,把木头都拉了回来。 其中就有那何子贵,何子贵人很实在,唯恐因为上次的事和花大海产生隔阂,这次主动地提出来到时候来给帮工,弄得花大海是感动不已。 花家这一次早就想盖个砖房,在农村那用砖砌的房子,可是金贵着呢。砖太贵了,没几家能盖得起的。花大海早就想盖个砖房,就特地去砖窑买了青砖,借了柳大叔的牛车拉了回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花大海这一日犹犹豫豫,欲言又止,韵儿一看就知八成花大海这又要去花家老宅了。 白氏也心知肚明,于是就把话挑明了,“要盖新房了,你去告知爹爹一声吧。俺前一段给爹娘做了双鞋,你一起拿过去吧。” 花大海是咋地也没想到媳妇竟然给他爹娘做了鞋,感动得不行。花大海接了过来,深情的望着白氏,嘿嘿地傻笑着,就出了门了。 花韵儿看着花大海兴致勃勃的走了,很是担忧。花大海很是惦记爹娘,可是现在花家老宅可不一定会欢迎他。没准花大海这一次就会吃到排头。 等到晚上,果然花大海黑着脸进了屋子,转脸就进了里屋编起筐篓来。白氏紧跟着就进来了,担忧地说道,“她爹,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娘又给你脸色看了?” 花大海手中顿了顿,脸色很不好看。白氏就证实了心中的想法,看来这花老太现在连儿子也怨上了。 花大海叹了口气,“大嫂回来了,看见俺就吵吵肚子疼。大哥让俺赶紧回家来,别再大嫂面前晃。” 白氏一惊,这还真没想到,当初花老头说让她在武家别回来,这才几天就又回来了。看来人家的肚子才是金贵,自己的儿子就是根稻草啊。 第七十六章 盖房卖方 更新时间:2014-01-10 第七十六章盖房卖方 花大海对于自己大哥耳根子软,善恶不分,心里十分地不快。可毕竟是亲兄弟。自己老娘爱搭不理冷嘲热讽,让花大海更加心痛。可是没有办法,有一些矛盾是无法调和的。 自从分家后,花大海家是顺风顺水。白氏和好儿只要闲来无事,就会在一起打络子,这不是最近赶上学子们赶考在即,老板娘特地捎信儿来,让多打些吉祥如意结扣和状元及第结。 白氏可是乐得不行,没事就编络子。那年哥儿也从不哭闹,还皮实,只要给个小拨浪鼓自己就能玩上半天,白氏和好儿更有时间忙活事业了。 花韵儿则依旧侍弄她的小菜园子,不时地去浇浇水,看看是否破土发芽了。 花大海则忙着盖房子事宜。全家商议怎么着也得盖个青砖房,韵儿还提出要琉璃窗,这可是不小的开销。花大海牙一咬,心一横,就打算一步到位盖个家人都满意的房子。 各种材料准备妥当,花大海就挑了个吉利的日子,动土开工。白氏带着孩子们,就呆在花大海和大柱盖得简易的草棚里。 花大海招呼着帮工的弟兄们开始干了起来。这青砖房在整个花家村也是独一份,大家伙是干劲十足。 这时,只见花老头背着手走了进来,望着旁边整齐的青砖,伸出双手稀罕的轻抚着,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幢干净利索的青砖房。花老头脸上露出了骄傲的微笑,又觉得有些苦涩,有些心酸。 “爹,您来了。”花大海满脸的微笑,擦了把汗走了过来。 “诶。俺过来看看。这房好啊。老三,你这日子过得红火啊。” 花大海腼腆一笑,说道,“爹,您中午在这吃饭吧,好儿娘,做了好吃的。” “哎呀,不了,俺这就回去了。俺就是过来看看,有啥能帮忙的,看你这这么多人帮忙,俺就放心了。” “爹,等房子盖好了,您和俺娘一起过来住着,享享福。” 花老头红了眼眶,这儿子还是惦着自己的,很是欣慰。“人老了,就想着自己那个狗窝,哪儿也不想去了。老三,你好好干,爹这就放心了,俺回去了啊。” 花老头这才背着手,走了出去。花大海看着花老头鬓角生出的白发,有点弯曲的背影,眼里一片酸涩。 白氏带着好儿韵儿准备了丰盛的午饭。白氏最拿手的酸菜炖排骨,还在镇上买了两只烧鸡,蒸了一大锅的发面馒头,还打了一坛子烧酒。 一群男人吃的是满嘴流油,大呼过瘾。这吃食,简直比他们在家过年吃的都好,更何况人家白氏的手艺是真的不错。 就这样,白氏每顿都变着花样的做,男人们吃得起劲,干活更加卖力了。大家都更觉得花大海两口子可是真的实在。 白氏每一顿做好吃的都没落下花家老宅,都会让好儿端着一大盆过去。每次好儿回来都沉着脸,又吃了大伯娘和花老太的编排。白氏安慰好儿,毕竟是长辈,她们的礼数到了,就行了。 不出一个月,一个崭新的新房就盖好了。这个房子这个周正,大方阔气,青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明镜似的琉璃窗,更抓人眼球。这村里哪里见过这种窗户,大家伙围着看羡慕不已。 花大海择了个良辰吉日,搬进了新房。全家人十分地兴奋,白氏高兴的擦擦这,弄弄那,稀罕的不行。 花大海家盖了青砖房琉璃窗,已经传遍了整个花家村。村里人都知晓,现在花大海可真是今非昔比了。有人羡慕,有人嫉妒,甚至有的人很是气愤。 花韵儿盘算了下,除去青砖琉璃,还有这些时日的吃喝,现在只剩下二十两银子。这钱可是不多了。花大海沉吟了下,说道,“钱是不多了,但咱也没啥用钱的地。等络子打完了,还有俺明天去送篓筐,还会再进一笔钱。怎么地也差不多了。” 花大海接着说,“顾掌柜上次问俺愿不愿意卖了编筐的方子。” 这句话一下子就引起了韵儿的注意。花韵儿顿时眼前一亮,这可是个发财的好机会啊。“爹爹,咱们都是可以考虑看看,没准咱们可真的要发财了呢。” 白氏很诧异,“这方子卖了那咱们以后咱整?” 花大海也好笑的拍了下韵儿的小脑袋瓜子,“傻孩子,这方子是咱们的根本,如果卖了以后该咋办?” 花韵儿摇着小脑袋也呵呵的笑道,“爹爹,您记得俺是咋做成的那络子的生意的吗?” 花大海一下子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道,“难道你是说让咱们用方子入股?”白氏更是张大了嘴巴,“这样也可以?” 花韵儿俏皮的眨了眨眼,说道,“咋就不行?白掌柜要买方子肯定是筐卖的好,且需求很大。俺没猜错的话,八成是要推广到别的镇还有县城去。这样,咱们的方子就很重要了。” 花大海很是激动,站起来在地上转了好几圈。“韵儿说的还真对。顾掌柜是说要把筐篓引进到别的地去。可是咱们这样要求入股,也不知人家会不会答应。” “爹爹,您明天去送货,俺和您一起去。”花韵儿说道。 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透过那明亮的琉璃窗照射到韵儿身上,分外温暖,小韵儿抻了个懒腰,起床洗漱。花韵儿喜欢死现在的新房了,这琉璃窗可是比那铭纸好多了,防风防雨还保暖。 花大海带着韵儿早早地赶路,就来到了顾氏篓记。那顾掌柜一看小韵儿跟着花大海来,很是高兴,还特地叫了小伙计端来一盘子糕点给韵儿吃。 花韵儿眨着大眼睛,甩着小辫子,也没客气大方的吃了一块,味道还不错。顾掌柜可稀罕的不行,恨不得领回家给自己当孙女。 顾掌柜和花大海寒暄了一会,就直奔主题。花大海一抱拳,恭敬的说道,“顾掌柜您上次问的事,俺回家和家人商量了一下。这毕竟是俺吃饭的手艺,要是卖了,俺家以后可就没了来源了。您这样行不行,俺们可不可以用这方子入股?” 顾掌柜很是吃惊,可是没想到花大海这样没读过书的粗人,还懂得技术入股?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花大海来。 “这老夫还真的是没法做主,须得和我们东家商量。不过。大海年纪轻轻就知入股之说,倒是让老夫很是改观啊。” 花大海嘿嘿一笑,骄傲的说道,“俺是粗人一个,没啥文化。可俺闺女可是识文断字,还读了不少农书呢。俺闺女是在书上看的。” 顾掌柜也是真没想到,今天的意料之外这么多。“韵儿竟会读书,这么小的娃娃......可真是没想到啊。”忽地想起韵儿以前亲手剪得新奇的剪纸,还有那络子,心里更加肯定此乃非池中之物,竟然有一种可惜女儿身的感叹。“韵儿可真是心灵手巧,以后必是才女一个啊。” “嘿嘿,哪有那么厉害。”花大海最乐意听人家夸他闺女,总觉得闺女们是完全像了白氏了,更加稀罕他媳妇。 顾掌柜捋着胡子哈哈大笑,“大海别谦虚,就你家这小女娃,老夫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比她更聪慧的了。” 花大海更是高兴,嘴角高高翘起,咧的老大。 “入股之事,在俺们铺子还是首次,老夫要和东家禀报。大海啊,你还是过两天再来听信儿吧。” 这时,一小伙计从二楼跑了下来,在顾掌柜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顾掌柜很是惊诧,停顿了半晌说道,“东家说了,可以入股。方子的所得钱财分给你们两层干股。你们可以继续编筐篓,且还照着原价收。” 花大海根本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顺利,半晌没缓过神来。 花韵儿垂下眼敛,想了想,说道,“可是如若俺们接着来送筐,还照原价,还要给俺们两层干股,你们可是赔了啊。” 花大还也是老实实在人,也不愿意占别人便宜,赶紧说道,“是啊,俺们不能这样占便宜。” 顾掌柜对花家更有好感了,这种善良之人实在是少见了,对他们更加尊重起来。 花韵儿沉吟了一下说道,“顾掌柜,您看这样。俺们送来的筐,您给减两层,这样就不冲突了。” “好,这样好,你们这样的真是难得啊。”顾掌柜很是欣慰。不一会小伙计拿来写好的文书,韵儿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花大海才按了手印。 韵儿也挥挥洒洒地写了编筐的方法,顾掌柜还真没想到这编筐之法如此简单。 “顾掌柜,俺家的桃木枝都是用特殊方法处理过,所以表面很难看出。明天让俺爹爹带些来,现场教给你们,您看可好?” 顾掌柜当然求之不得,连连感谢。花韵儿呵呵一笑,“您不必谢俺,俺这也是为了自家的生意啊。顾掌柜,您看这桃木枝虽便宜,但您们也不会亲自去弄不是?那么俺家可不可以提供这桃木枝?” 第七十七章 好事连连 更新时间:2014-01-11 第七十七章好事连连 顾掌柜哈哈大笑,“你这鬼丫头,可真是会做生意啊。原来还是个‘财女’?行,以后就让你们给送桃木枝。那一捆二十斤,五文钱。韵儿,你看可好。” “当然好了,谢谢你顾爷爷。”花韵儿立马又开始讨萌卖乖。 花大海咋地也没想到,就漫山遍野的桃木枝还能卖上钱,很是激动。花大海带着韵儿聊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约好明儿个来教顾掌柜编筐篓。 花大海高高兴兴地带着韵儿去称肉。花韵儿郑重地对着花大海说道,“爹爹,咱们真的应该买辆车了。您看以后您送货,或者拉桃木枝必须得有车。” 花大海一想可不是,你要是没及时送树枝过去,耽误了活计咋办。两人一商量,就直奔了牲畜市场。花大海可是这方面专家,左挑右选的,最后挑了一批结实的大黄牛和一辆车一共花了二两银子。 晚上两人赶着牛车,美滋滋的回了家。白氏和好儿出来迎接,都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气气派派的大牛车。好儿乐得是围着牛车转了两圈。白氏更是激动的眼泪含了眼圈。 白氏自从搬出来后,可是过得比以前自在多了,这惊喜也越来越多,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心里咋会不高兴。 花大海乐呵呵地和白氏学了今天的事,白氏很高兴,也没想到这事这么容易就成了。花大海和白氏打了招呼后,就马不停蹄的上山砍树枝去了。 花韵儿看着花大海高涨的热情,挡都挡不住。花大海一直忙活到半夜才从山上下来,拉回的桃木枝装了大半车。这才满意的去睡觉了。 第二天,花大海兴奋地赶着牛车,就出发了。这回换好儿跟着爹爹出去溜达,可把好儿高兴坏了。白氏最近总是拘着她,不让她乱跑。可是能出去了,特兴奋。 花大海回来时春风满面,得意洋洋,那兴奋劲遮都遮不住。好儿也买了好多好吃的回来。花大海吃完晚饭,又召开了家庭会议。 花大海汇报了今天的情况,表示顾掌柜对花大海万分感谢,并且表示要和他们长期合作下去。花韵儿又讲了下资金情况。原来的二十三两银子,这里还包括刚得的筐和络子钱。 韵儿接着说道,“这钱可是不多了。咱家现在又是盖房,又是买牛车,全村的人都在看着咱们。按理说带着全村人致富也没啥,可是毕竟和人家签了合同了,这要是泄了密,咱们不但有责任,还会连累顾氏的。” 花大海一听很是重视。现在很多人都在观察他家,看到底为啥这么有钱,难保有人会发现他去砍那桃木枝,这可如何是好? 韵儿沉吟了一会道,“俺倒是有个好办法。咱们可以买下那片山头,最大的桃木林正在那儿。那里荒芜又无甚特殊的树木,根本是无人愿意去的地,价钱肯定不会太贵。” 花大海和不是咋地也没想到,要买那破山头?“韵儿,那山头可是没啥用啊?咱们小心点,不会有人发现的,也不用买了吧。” 韵儿摇摇头,说道,“爹爹,俺要用那桃木枝试试编其他的东西。这可是一桩大买卖。而且俺看过,那片林子靠着一条河,位置非常好。咱们以后还会有大用处。” 花大海觉得桃木枝能编筐就够神奇了,咋地还能编别的?一下子就激动得不行,让韵儿赶紧说说还能编啥。 “爹爹,您别急。既然咱们都编出了四四方方的筐篓,那么那筐篓再大一些,是不是就可以当成柜子了?” 花大海顿时眼前一亮,哈哈大笑起来,“俺咋没想到?这肯定行啊,现在咱就试试。” 说试就试,花大海准备好了以后,花韵儿就开始动手编柜子。先弄了个最简单的两个抽屉罗列一起的。最后还在最顶部,摆上了他们做的小花篮。 白氏和好儿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简直太好看了,比起他们的柜子好看多了,还结实好看,最主要的是样式虽简单却新颖独特。好儿抱着那衣箱就不撒手,“这个给俺,俺太稀罕了。” 花大海也稀罕的左看右看,磨拳擦掌就要开始学。韵儿也很高兴,又和花大海一起编了几个,花大海也算是学会了。花大海很是兴奋,饭都不想吃,一直埋头苦编。 花韵儿又冥思苦想了几个衣柜的样式。这回借助木板的支撑又编了一个抽屉和衣柜结合的组合衣柜。没想效果还真不错,花大海简直是叹为观止啊。 花大海和韵儿一起琢磨了一天半宿,终于差不多了。爷俩又合力苦干了五天,编出了很多筐篓和衣柜衣箱等。 这一天,到了花大海送货的日子,韵儿又跟着花大海来到了篓记。顾掌柜一看小丫头又来了,还没等招呼呢。就听花大海兴奋地说道,“顾掌柜,俺们给您看样东西。”说着和小伙计们一起从车上搬下了好几个不知啥东西。 顾掌柜定睛一看,天啊,这不是衣柜吗?却不是用木头打的,却是编出来的。顾掌柜激动的抚摸着每一个家具,这样氏还是他没见过的,简单大方古朴典雅,还真的是不错啊。 “这是你们自己编出来的?真是奇了啊。” “恩,是俺家韵儿想的。呵呵......” 顾掌柜看着一脸笑容的小女娃,这可真是个奇才啊,“老夫从未见过更聪慧的女娃了。韵儿,这衣柜就交给我们来卖可好?” 韵儿弯弯的笑眼,小嘴巴翘翘的,甜甜的说道,“那可是还是要入股的,您看行吗?” 顾掌柜看着衣柜比那筐篓的利益空间还大,当即就同意了。双方又签了文书。花大海现场就教了顾掌柜这衣柜的编法,顾掌柜每每都在叹为观止,不住地点头。 这几个衣柜和筐篓还有树枝又换来了八两银子,花大海高兴得不行。刚想带着花韵儿告辞离开,就见有一个小伙计下来问道,“这都是你编的吗?” 花大还被问的摸不着头脑,傻傻地答道,“这个还有那个是俺闺女编的,俺家韵儿当时还摆个花篮子在上面,可漂亮了。” 韵儿满头黑线,爹爹简直没救了,人家又没问你这个。可是没想到,那个小伙计却满意的点点头,跑开了。这是什么情况?这回花韵儿也蒙了。 看着花家父女渐行渐远的背影,顾掌柜沉思了许久。又抬头望了望二楼,心里好像越来越觉得小少爷对这个韵儿丫头可是不一般啊,该不会真的让他猜对了吧? 日子照常过,花大海干劲十足,每日忙着编筐篓编衣柜,儿不是和好儿也不想被落下,络子打的很起劲。 只有那小韵儿成天的去看她的小菜园子,全家人只当小孩子过家家,种个菜,有啥好天天看看的。 菜地已经长出了很高的秧苗,韵儿是欣喜的不行。就盼着时间赶紧过,那时就有美味的菜肴吃了,而且没准还会带来更大的利润。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天气炎热,幸好韵儿家住在山脚下,凉快非常,还不时地传来小鸟叫声,真的是惬意极了。 这一日顾掌柜破天荒的来了韵儿家,花大海简直是受宠若惊。顾掌柜一看花家的房子这个气派,而且还十分地凉爽,带着甚是舒服。 “你家这屋子好啊,真是凉爽啊。这次来是给您们送分红来了。” 花大海很是激动,“咋还让您亲自送来?俺们去就行了吗。” “这个可不行,大海你可不知道,你这两个方子帮咱们这小小的篓记赚了多少,这回比东家的绸缎庄赚的都多。东家很是高兴,他特地嘱咐我亲自给你们送来,表示他的谢意。” 说着拿出一个账本,又掏出一个小布包。花大海一打开竟然是二十个大银锭。花大海都傻了,“这......这可使不得啊,这才一个月,咋会有这么多钱?” 顾掌柜哈哈大笑,“这是你应得的,并不是我们多给你的。咱们铺子也是大赚啊,咱那衣柜一上市,就大受好评啊。现在咱们活计都干不过来了,大海在家也要多抓紧多赶些。” 花大海这才放下心来,看到旁边还有账册,赶紧递给顾掌柜,说道,“俺们都相信您,不用看帐薄了。” 顾掌柜坚持,知晓韵儿会看,一定要让韵儿过目。韵儿抵不过,于是就认真的看了起来。韵儿看完后,还真没想到真的赚了这么多,心里很是高兴。 花大海和白氏一定要留顾掌柜吃饭,顾掌柜只好留下来。真好顾掌柜给他们带了几只山鸡还有排骨等,白氏顺手就做了。 “娘,俺菜地里的菜刚好了一些,今儿个就一起做了吧。” 白氏一听很是犹豫,“韵儿,那菜娘没见过更没做过,这行吗?” 韵儿呵呵一笑,说道,“娘,您放心,这道菜,俺亲自做。” 这回不但白氏就连好儿都吃了一大惊,全家都惯着韵儿,啥时候见过韵儿动手做菜。这回全家还很期待,就盼着吃吃韵儿的处女菜。 第七十八章 芸豆出世 更新时间:2014-01-12 第七十八章芸豆出世 花韵儿要做菜了,真的是让大家很期待。就连顾掌柜都翘首期待,倒没希望有多好的味道,只当是小韵儿对自己的欢迎,没多想只是安心的和花大海唠嗑,变等着这顿不同寻常的饭。 白氏在边上看着,韵儿熟练的洗好了刚摘的芸豆,然后坐在小板凳上,一下下地给芸豆摘弦,又把芸豆折成两段。锅里倒上荤油,又倒入芸豆和已经弄好的排骨,添了水就一起炖了起来。 不一会,就传出了一股子奇香,把好儿闻得是直叫唤,要吃好吃的。白氏很是诧异,心想着这韵儿原来还会做菜,高兴坏了。 等到菜上桌时,虽不像大饭庄那样奢华,但也丰盛极了。 最显眼的就是韵儿做的芸豆炖排骨。大家哪里看过这样的菜式,可是那阵阵香气扑鼻,大家是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呀,可是真好吃啊,我从未吃过这样好吃的菜。这排骨和它炖起来,更美味了。”顾掌柜不停的夸赞道。 花大海也是从没想过,这韵儿鼓捣出来的啥芸豆的居然这样好吃,而且自己闺女第一次做菜,就这么好。这还得了?“俺家闺女啥都好,连厨艺都这么好。这是俺家韵儿买的新奇种子,是别的国家的,咱们这可是没有的。” 顾掌柜吃的满嘴流油,一听这还是这没有的,更是敞开来吃,心里稀罕的不行,这小丫头可是了不得啊。 最后二人还高兴得喝起小酒就来了,顾掌柜高兴,对着花大海说道,“这芸豆可是好东西啊,大海啊,记得一定要给我们酒楼留一些。咱们要定五十斤。” ”顾爷爷,您看,俺们这芸豆,要多少钱合适啊?”花韵儿问道。 “这个嘛,现在没有这个菜,怎么地也要贵些。韵儿你打算卖多少钱?” 韵儿想了想,说道,“第一年,应该贵些,也许明年就会有别人种了。俺想卖八十文一两。” 全家人就是一愣,这也太贵了吧,就这点菜都赶上好几个筐篓了。 顾掌柜定定地看着韵儿,哈哈笑道,“和老夫想得差不多,我是真心喜欢韵儿小丫头。大海,你有个好闺女啊。一定得给我们留着五十斤。” 这还没出去卖呢,生意就上门了?这感情好啊。花大海赶忙答应。说好了,明日送货时一起稍去。 顾掌柜走后,花家陷入了喜悦中。谁会想到当初韵儿花了半两银子买的种子,现如今几两菜就会回本了,而且还即将给大家狂赚一笔呢。 第二日一早,白氏就带着好儿韵儿下地摘菜。共摘了两大篓子才够五十斤。韵儿又多摘了一大篮子,送给顾掌柜吃。花大海赶着牛车,就去了镇上。 顾掌柜很是感激,花大海一家还想着他,那日吃了那芸豆,回家后和家人一通神吹,家人也是馋的不行,这回可是可以解馋了。 顾掌柜带着花大海去了顾家酒楼,花大海卸下了菜就回去了。这回花大海送货和菜一共就赚了二十两,简直是天文数字,花大海乐得是嘴都合不拢了。 回家后对花韵儿的小菜园更加上心了,不时地就和韵儿一起去菜地看看。 “韵儿,咱们为啥不去集市上去卖呢?”好儿不解的问道。 “不行,咱们得等。”韵儿神秘地说道。 这回就连花大海也搞不明白了,这赚钱的事,还有啥可等的? 没过几天,顾掌柜带着另外一个人上门了。那人向着花大海一家深深作揖,“敝人是云香楼刘掌柜的,上次顾掌柜买来的芸豆实在是好吃且大卖,这次咱们来就是想在订购一些,并且想和你们签个送货文书,您们看咋样?” 这可真是出乎花大海一家的预料,这还没出去卖呢,就有上门要货的了。 花大海乐呵呵的把几位迎了进来,几位表示要去看菜园子,于是韵儿又领着他们来到了菜园子,顾掌柜和刘掌柜看着笔直的芸豆架子,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几位是感概不已。 就这样,芸豆正式出世了,话大家根本没有去集市叫卖,就瞬间在这个小镇火了起来。没过多久,好几家大酒楼都来纷纷订购。韵儿又种了好些晚芸豆,订单太多,还真的是有点应接不暇。 时间真快,一下就到了秋收的时候。。花大海本来地也不多,不多时就弄好了。韵儿的大豆也长熟了,花大海望着那黄灿灿的圆溜溜的豆子,很是惊奇。但是鉴于那芸豆的厉害,也十足的相信自己闺女,这豆子肯定也有他们不知晓的功效。 韵儿笑道,“这是豆子是好东西,可以磨出豆浆来,香甜可口,关键的是还十分滋补。这豆子还有个大用处,这俺要在试验试验琢磨一下。” 花大海按照韵儿指示,在磨盘上磨出了好些豆浆,又让白氏煮热后,大家一起喝。好儿顿时觉得甘香甜美,很是好喝。剩下的豆渣韵儿看着浪费,于是就让白氏把把豆渣蒸了吃,或者和鸡蛋一起炒着吃,味道还不错。 花大海目光灼灼,浑身散发着兴奋,“这可是一个赚钱的好法子啊。” 韵儿噗哧一笑,“爹爹,有进步啊,现在啥都能和赚钱搭上边了啊。” “嘿嘿,和俺闺女学的呗。你看看俺说的对不?咱们是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咱可以开一个铺子啊,肯定比那茶楼赚钱。” 韵儿点点头,说道,“这回爹爹说对了。咱就开一个花记豆浆。不但要卖豆浆还要卖豆渣的吃食,便宜些,这样既可以填饱肚子,又可以解渴。” 全家人一听这个法子好啊,都表示赞同。 “可是咱家现如今的钱够吗?”好儿担心的问道。 “够是够了,可是一旦卖的好,难保有人会打主意,弱肉强食没有办法啊。”花大海很是担心。 “咱们可以找顾家入股啊,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了。”韵儿提议道。大家达成一致。 第二天,花大海去送货,特意和顾掌柜提了此事,顾掌柜很是重视,当即就和花大海一起来了花家村。 等见识了豆浆以后赞不绝口,喝了好大一碗。当即表示一定要给东家禀报此事,并且还要了一大坛子豆浆带回去喝。 事情很顺利,顾掌柜第二天就带着文书来了。股份花家六顾家四,店铺租金由顾家负责,而花家则负责方子和大豆的供货。 花记豆浆就轰轰烈烈的开始了。顾家很重视,特地派了顾掌柜去帮忙花大海掌管。花大海觉得不能在花家村一辈子,跟着顾掌柜认真学习起来。 花家一切都渐渐步入了正轨,钱也赚的是盆满钵满,羡煞旁人。 花大海早就和里正商议,把那无人要的废弃山头买了下来。花大海每天都往返于镇上和花家村,有了牛车倒也不是算太累. 这一日有两个不速之客却跟着花大海一起回来了.花韵儿一看,这不是那大姑儿子余哥儿还有那马维仁吗? 只见那马维仁站在阳光下,笑容满面的看着韵儿。旁边的余哥儿看见漂亮妹妹,更是早已经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小表妹,你还记得我吧?我是你表哥啊,” 韵儿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当然记得,俺还记得你哭鼻子呢.” 余哥儿一下子小脸臊的通红,大声反驳道,“才没有呢。我自从那以后再也没哭过。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哭就不哭.不信你问我哥哥。” 马维仁微笑着走了过来,摸了摸下巴说道,“是没有.余哥儿很乖,还懂事了不少。” 余哥儿一看自家哥哥确实够意思,很是得意,骄傲地昂着头,好像在等着韵儿夸他一样。 韵儿无所谓地夸了余哥儿一句,余哥儿就乐不颠的跑玩去了。 花韵儿瞟了眼直直看着她的马维仁,无奈地说道,“表哥,咋这时候过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马维仁慵懒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最近想找个清静地读读书,余哥儿正好吵着要来和小妹妹玩,我就一起来了。” 韵儿撇了撇嘴角,顺口说道,”那表哥是给屏儿姐姐送女戒来了吧,估计也要住到老宅去,那让俺爹爹赶紧把你们送过去.” 马维仁皱了皱眉头,”你好像很不欢迎我们啊?我们就要住在三舅舅家,这里是山脚下,空气好,意境好,我不但要住下来,而且以后还会年年来。”马维仁坏坏地一笑,然后挑衅地看着花韵儿. 花韵儿耸耸肩膀,冷哼了一声,不爱搭理他. 马维仁就爱看花韵儿和他伸出猫爪子的厉害样,这不理睬他,他还着实受不了. “韵儿,上次你被花屏儿欺负,我是要替你出头的。可是顾念我身份也尴尬,没太追究,并不是看她哭的可怜才饶了她。我也有自己原则,并不是谁几滴眼泪就能改变的,我不是那耳根子软之人。再说了,我从小就想着读书立志,孝顺父母,爱护妻儿.这辈子都一心一意的对待妻儿,绝无二心。” 韵儿听的直蒙,他爱不爱他老婆和她有啥关系?不过,马维仁的这一番话,倒是让韵儿对他很有改观。想了想当初之事,也没那么误会他了。 “维仁哥哥,还站着干嘛?快进家去看看,这可是俺家新盖的房呢,”韵儿甜甜地说道。马维仁听着那声哥哥,心里特别的高兴,赶忙点头答应着。 第七十九章 感情回升 更新时间:2014-01-13 第七十九章感情回升 就这样马维仁带着余哥儿住了下来,两人出于礼貌是一定要去花家老宅告知一声的。花大海带着二人来到花家老宅请安。 那花老太看到自己外孙,高兴的不得了,可以听说要住在花大海家,立马撂了脸子,十分地不高兴。 花大海赶忙解释道,“大姐说,这次是想让维仁来读书的,俺家住在山脚下,空气好还清净,仁哥儿也喜欢那。娘要是想念外孙,就让余哥儿在这陪您好了。” 还没等花老太高兴的点头同意,那余哥儿就把嘴撅得老高,死活都要和哥哥在一起,攥着马维仁衣角就不撒手。 花老太这个气啊,等花大海领着二人走了,也没露个笑脸。“你说又不是一奶同胞,亲个啥劲啊?”花老太满脸地不忿。 花老头一听,这老太太现在越来越不着调,越来越拎不清了,十分地恼火大怒道,“你个妇人知道个啥?下次再让俺听见你这样说,别说俺真休了你。有你这样的娘们,这个家还有好了?你就会给子女添乱。” 花老太一看花老头真火了,自觉得这话说的也有点过,没敢顶嘴,低下头小声嘀咕了几句。花老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背着手出门了。 再说马维仁在韵儿家住的这个爽快,秋高气爽风景宜人,读书写字都很有意境。关键是真没想到最近镇上流行的芸豆居然是韵儿种的呢。虽是晚芸豆没有太多了,但是白氏还是拿出来款待他们,把他们吃得是满嘴流油,顿顿过瘾啊。 有一次韵儿高兴居然亲自下厨,马维仁差点没撑死,一个劲地吃。花家看着马维仁一通狂吃,都吓坏了,心想着,来的这些天也没饿着孩子啊,这咋跟好几天没吃饭似的。 马维仁稳重谦逊,彬彬有礼,时时脸上带着浅笑,让人很有亲近感。自从马维仁有意和韵儿解释误会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甚至有升温趋势。 马维仁没忘记小韵儿心灵手巧,拐弯抹角地表达了还想要些剪纸和络子。 韵儿歪着小脑袋,笑嘻嘻地说道,“这没问题,可是维仁哥哥得拿东西来换,如何?” 马维仁就喜欢看韵儿的小笑脸,好像蜜糖一样一直甜到了心里。“好啊,那我就拿东西来换好了。” 两人接下来接忙着互赠礼物了,韵儿年虽岁不大也没啥男女大防,大家只当小娃娃家的玩笑罢了,也没人在意。 当马维仁拿着韵儿剪的可爱小猫咪系列,简直爱不释手,那小猫表情生动可爱,活脱脱的小韵儿啊。再看还有一系列的鲤鱼跃龙门,寓意好吉祥喜庆。还有一个精致地状元及第扣,马维仁当仁不让,立马就系到了腰上,咋瞅咋合心意。 韵儿看着马维仁脸上大大的笑容,掩藏不住地兴奋,一会摸摸小猫,一会又弄弄那络子,都不稀罕哪个好。连韵儿自己都迷惑了,难道我的手艺真的那么好? “维仁哥哥,俺的礼物呢?”韵儿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问道。 马维仁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给你准备好了。”说着们拿出一本书来递给韵儿。 韵儿接过来一看竟然又是一本农书,眼睛瞬间发出了光彩,稀罕地翻看着,完全忘记了旁人。 马维仁见韵儿喜欢,自己也高兴,看来是选对了礼物了。“韵儿喜欢就好。这是我费尽心思淘弄来的,就知晓小妹妹会喜欢,呵呵。”马维仁挠着后脑勺,一通傻笑。 韵儿还真的是很喜欢,书不是很新,一看就是有年头的孤本,书上有几个大字《起始臧农经》,韵儿很喜欢,现在她就有两本农书了。 “韵儿很喜欢。这真的是送给俺的吗?这一看就是孤本啊,很珍贵的。” “没事,就是特地送给你的。只有在懂它的人手中,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啊。” 韵儿笑嘻嘻地收下了,并表示了十分地感谢。两人一个摆弄剪纸稀罕地不行,一个翻看农书入迷的不行。就这样,两人一直呆了一下午,竟也没感到厌烦。 韵儿和马维仁接触久了,真的感觉就像大哥哥一样,对她很照顾,而且很是心细,韵儿总想着有这样的一个哥哥也真的很好的,对他更加有好感。 马维仁不止一次地表示,韵儿做的菜可真的是太好吃了,韵儿就经常下厨给大家做菜,花大海还没弄明白,自己闺女啥时候这么地懂事,心里很高兴。 那余哥儿本就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没事总是缠着小韵儿玩,韵儿没事时倒是也经常和他一起上山玩,有一次花大海无意中抓了个小兔子,这可就成了他的新的宠物了,天天和小兔子在一起。没人缠着韵儿了,韵儿也高兴,终于有时间看看书了。 马维仁带来的这本农书真的是太棒了,不但有各种农物的介绍,还有各种药材作物的详解,韵儿是爱不释手,最后就干脆和马维仁一起读书写字,不时地还请教一下。 马维仁很是高兴,即使有时两人不说话,屋里只有莎莎的翻书声,马维仁心里却一阵甜蜜,很是安宁。 马维仁和余哥儿是乐不思蜀,呆的是乐在其中。白氏也是好客之人,更何况这两孩子彬彬有礼,白氏很喜欢,也希望多留几天。 忽地有一天,好儿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大喊道,“爹娘,出事了。” 白氏正在打络子,吓了一跳,赶忙道,“出啥事了?咋地了?” 花大海也扔下手中的活计,焦急的询问着。好儿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是刚刚二蛋儿跑过来说,大伯娘难产,让咱家赶紧套车去请稳婆。” 白氏一听也急了,虽是不喜欢花武氏那人,可是毕竟还是亲戚,更何况白氏和花大海都是良善之人,怎会袖手旁观呢。花大海赶忙套车去请稳婆。白氏则带着几个小的,来花家老宅帮忙。 那花家老宅也正热闹,只见几个和花老太交好的老婆子正出来进去的。白氏一撩门帘进到里屋,正看到柳婶子也在。 白氏赶紧帮忙去烧水。 那花大河六神无主的站在门外,焦急地等着。不一会,花大海就把那稳婆请来了,花大河赶紧恭敬地请了进去。 花屏儿皱着眉捅了捅花大河,向着他递了个眼色。花大河唯唯诺诺的对着花大海说道,“大海,弟妹当年也难产,却因为几个参片挺了过去。你看你现在是发达了,这参片肯定是难不倒你了,你看这......能不能......” 花大海看着大哥的那样,心里虽不痛快,倒也没说啥。“可是俺家没有参片啊,如果可以咱去找郎中买些来。” 花大河一看花大海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心里十分地感激,想想自己以前还误会花大海,羞愧不已,感动地拉着花大海的手说不出话来。花大海拍了拍大哥的肩膀,转身出去找郎中去了。 花大海以防万一,把郎中一起请了来。花老头也不住地点头,自己儿子是啥人,他最清楚不过,如今看着儿子不计前嫌,能做到这个份上,还有啥可挑的。 花武氏的尖叫声不时的传了出来,最后含了两个参片,大吼一声,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把花老太乐坏了,赶忙进屋抱起孙子,就亲了起来。 白氏看得是心酸不已,自己生的年哥儿在花老太眼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从来没正眼瞧一眼,更别提抱一下了。 花家老宅是一片喜气,花大海自己也帮不上啥忙了,就和爹娘和大哥告辞。花大河赶忙送了出来,说道,“三弟,这回多亏了你们了。大哥以前对不住你,你别往心里去啊。等娃娃洗三的时候你们一定得来啊。” 花大海最近几年难得看见大哥这么热情,心里也是一暖,也答应了就带着妻女回家去了。 花大海姿势看出了白氏的失落,临睡时搂着自己媳妇安慰道,“心儿,咱儿子咱自己心疼。以后咱们这份家业不还都是年哥儿的。咱儿子肯定是好命的。” 白氏睁大了双眼,紧紧抓着花大海的前襟问道,“大海,你说他们都说咱儿子是虫不是龙,俺这心里硌硬的慌。” 花大海一下握住白氏的销售说道,“怎们会?这眼瞅着咱家现在首屈一指了,这更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咱年哥儿肯定错不了,即使不读书也能当个地主啊。没事啊,别瞎合计,要不咱努努力多生几个,年哥儿以后也好有个帮衬。” 有花大海的安慰,白氏心里才稍稍放下心来。忽地听见花大海又调戏她,小脸蛋一红,使劲地捶了花大海一下。 花大海一看媳妇娇滴滴的模样,岂还忍得住,翻身就压住了白氏,三下两下就把白氏扒了个干干净净,上下其手使劲地啃咬起来,屋里马上升温,娇喘声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花老头又得了个孙子,心里高兴,想把洗三礼办的隆重点。就下了命令花老二和花小溪全家都会回来。就连花武氏娘家也表示全家都来。 第八十章 各怀心思 更新时间:2014-01-14 第八十章 花老头给小孙子起名为顺哥儿。这小顺哥儿的洗三礼办的很是隆重,武家人觉得很有面子。可是看到花大海一家后很是尴尬,武老二几个兄弟直接对花大海怒目而视。 今儿个花大河高兴,又感念着花大海仗义相助,岂能让自家弟弟吃了亏。暗里明里和丈人暗示了下,那武家人才有所收敛。 花老二和花小溪一家也全都回来了。花老二却是自己回来的,满面春光兴致勃勃。 花老太一看刘氏没回来,十分地不高兴,当场就撂了脸子,厉声问道,“老二,你媳妇那?连孙子都没生出来,还敢跟俺摆谱?她是那根葱啊?” 花老二一看花老太这样说自己媳妇,心里很不乐意,可是太了解花老太,赶忙赔了个笑脸说道,“娘,您这可是冤枉了瑞雪了。这不吗,俺这还有个好消息要通知大家呢。俺媳妇啊,怀孕了。” 花老太当时就傻了,都没敢相信这是真的,激动地说道,“你说啥?你媳妇有了?这可是真的?” “恩,真的。才一个月,大夫让瑞雪在家安胎,俺这舟车劳顿的,就没敢让她一起跟来。瑾儿在家看着她娘。大哥,您别介意啊。” 花大河也跟着高兴,这老二盼儿子都这么些年了,有啥可挑理的。 “好事啊。老二啊,回家多疼媳妇,别惹她生气啊。”花老头满面笑容,十分地高兴。 花老太甚至赶紧收拾包袱要去伺候刘瑞雪。这可把花老二吓坏了,谁敢让花老太伺候啊,她去了还得伺候她,事儿更多。 花大洋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用眼神直瞟着花小溪。花小溪自是明白,赶紧拦着花老太说道,“娘,您也这么大岁数了,还用得着您伺候晚辈吗?再说了,瑞雪她娘就在跟前,肯定不用你操心了,您放心在家等着抱孙子吧啊。” 大家一致劝说,花老太才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拉着花大洋的手,一直的唠叨没完。 忽地,就听花大洋说道,“三弟,听说你现在和顾家合开了个花记豆浆,现在可是火了,你可是发达了啊。” 此话一出全屋人就是一愣,花大海平时规规矩矩还真没到处宣传过。这花大洋平时在镇上看过或者听说过也正常。花大海微微点头说道,“是啊,小本生意。只是那顾家的一个掌柜的提携而已。” 花老头这还真的是出乎意料意外,没想到老三还有这本事?“哪个顾家?可是那抚台顾大人家?” “真是。可是儿子只是和一个掌柜的较熟悉。别的就不知晓了。” “恩,好啊。老三好样的。以后勤恳点,多和人家学习,咱们本本分分的,不能和人家多提要求,知道吗?” 花大海老师的点点头,“知道了,爹。您放心。” 花老二还想说点啥,一听他老爹这样说,不免闭了嘴,可是又想了想,说道,“三弟,那铺子居然叫花记豆浆而不是顾记,这是为何?” 花老二不说,还真没人这样想过。大家也都好奇,齐刷刷地盯着花大海一家。 “没啥,只是那豆浆是俺家发明的方子,所以才叫的这个名字。” 大家很是惊讶,谁能想到这样一个能赚千金的方子居然是花大海家的?一个个都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那花老太嗷地一嗓子,就站到了地上,指着花大海就开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有这方子早你咋不拿出来,偏等着分家了,才拿出来?没准以前就是故意分的家?哼,白养活你了。现在把方子交出来。” 花大海根本没想到自己老娘会来这么一出,吓了一大跳,一时没反应过来,噤声不言。 花韵儿一看这花老太好不讲理,于是乎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奶,你生气。那豆浆是俺想出来的。而且是上回舅舅给俺的书里写了一些,后来俺又尝试着别的方法才弄出来的。所以这方子是俺的,而且是分家以后的。再说为啥分家,好像上回咱们掰扯过这事,是俺弟弟出生那天吧。” 说着花韵儿笑呵呵的盯着花老太,心想着,你再闹啊,再闹就把你那天的丑行,和大家伙说道说道。 花老太一下就心虚了,那天的事她是不愿意再提起的,也闭了嘴不再讲话。 花韵儿一看花老太老实了,得意洋洋。忽地觉得小脸烧得慌,抬头一瞧,全屋人都在惊讶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怪物般。花韵儿摸了摸小脸,难道脸脏了? “韵儿,这真是你想出来的?”花小溪很是不信。那花记豆浆最近很是厉害,可说是日进斗金啊。就连她都去凑了个热闹,结果一下子喝上了瘾,每日都得让小伙计去排队。 花大海一看大家都看他闺女,不禁有点不自在,轻咳了一声说道,“是韵儿和舅兄一起想的。也实在是运气好。这才刚开始,以后会咋样谁也不知晓呢。” 花老二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说道,“三弟,这都是和顾家合伙的,咋会不行?只能越来越好。你这是要发达了啊,这以后该不会忘了咱家哥们吧?” 花大河也是一脸的震惊,本以为花大海是赚到点钱,谁也没成想居然还和顾家合伙开铺子,刚刚重新燃起的对花大海的感激之情,都被一股妒忌之火掩盖了。 花大海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想着家人一抱拳,“以后如若不违背良心,俺自是会相助。不过那不是俺一个人的买卖,太过的俺也说的不算啊。” 花老二一脸的不忿,还想说啥,花老头一抬手,说道,“都不要说了,俺当年答应过,分家了就各过各的,不许过多的干涉老三。太过分的要求,就是亲兄弟也没那义务帮你。” 大家又说了会话,都纷纷表示想喝喝那神乎其神的豆浆。花大海只好领着韵儿它们先回家,磨豆浆去了。跟着回家去的还有马维仁和余哥儿。 余哥儿是很不喜欢去花家老宅,很无趣,花老太管住了他,哪里也不让去玩耍,不想韵儿家就在山脚下,好玩的有很多。 至于马维仁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原来那豆浆竟然是他家韵儿想出来的。他家韵儿就是聪慧,心灵手巧的,灵气逼人,真的是带给他太多的惊喜,自己还有点觉得有点不能和韵儿媲美了。马维仁又是高兴又是失落,一路上就对着韵儿傻笑了。 花大海磨好了豆浆就自己送过去,白氏领着娃娃们就没再过去。余哥儿喝着豆浆,喜滋滋地吧嗒嘴,说道,“真没想到,这竟然是韵儿妹妹想出来的,妹妹真是厉害。” 马维仁也说道,“是呀,看来这豆浆肯定会大卖。只是小妹妹,这豆子种子是哪里来的?” 韵儿呵呵一笑说道,“只是偶然得到的,当时还花了半两银子呢。后来看到农书上自己琢磨出来的。” 马维仁更加佩服韵儿,爱怜的看着小丫头,是越看越喜欢,可惜不能再长住了,这回肯定是要和花小溪他们一起回家去了。 花小溪领着小哥俩回家去了,马维仁和余哥儿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花大海哈哈大笑,“这俩小子以后常来,咱家也有地方住,这清净也适合仁哥儿读书。” 花小溪看着这俩孩子这么喜欢这,自己也高兴,答应他们以后让他们常来,他们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花韵儿看那马维仁走之前一直恋恋不舍的看着她,心里也很感动,更加对他有好感。只是暗恨自己没有这样的大哥,以后一定要和马维仁好好相处。 花大海皱着眉头回了屋子,白氏见他明显有心事,上前柔声问道,“大海,你咋了?” “唉,烦心事太多了。俺看武家人对俺还是有怨啊,希望他们别干啥太出格的事。” 白氏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看大哥和二哥他们......” 花大海懂白氏的意思,揉了揉太阳穴,烦恼的说道,“唉,那两个毕竟是俺哥哥,只要不过分俺可以帮,但是要是得寸进尺,俺也没办法帮,毕竟那不是咱家自己的买卖,再说这以后都是给咱娃娃们的。”这下白氏才放了心。 “这几天一直有人上门问好儿的婚事。”白氏边打络子边说道。 花大海很是诧异,在他印象里他闺女们还小呢,还没想过她们要嫁人的事呢。花大海愣住了,生气地说道,“俺闺女还小呢,嫁啥人呢?” 白氏看花大海那像是别人要抢他闺女似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你这人,好儿也八九岁了,有好些这时候也都订亲了,多正常啊。” 花大海冷哼了一声,说道,“俺要多留俺闺女几年,暂时不议婚事,下回都推了。” 白氏捂着嘴使劲笑,凌波闪动,两个弯弯的笑眼,甚是迷人,花大海掩了口唾沫,坏坏一笑说道,“要不咱俩再给好儿添个弟弟妹妹咋样?”说着还不等白氏反应,实践起来。 (韵儿马上长大,敬请期待。) 第八十一章 谁家闺女 更新时间:2014-01-15 第八十一章谁家闺女 霁云镇街道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此时只见有一竹轮华盖马车,四角头都悬挂着长长的红穗,那车帘子竟是上好的苏州双福绫罗绣,右下方绣着朵淡淡的百合花,华美绝伦又透着股子端庄秀雅。 马车两旁跟着几个模样俊俏的小丫鬟,只瞧那小丫鬟们统一的穿着嫩绿水纹长裙,显着股子娇俏。这小丫鬟个个精神,小身板拔的挺直。就这穿着就这神情,看的路人是纷纷住步,忍不住猜测着这是谁家的丫鬟?连小丫鬟都有这样的风姿,那这车里的小姐岂不是人间绝色? 不一会就围了好些个行人,纷纷拔长了脖子,等着看美人。 那竹轮马车慢慢悠悠来到了花记商行门口停了下来,一年长的小丫鬟恭敬的对着马车里说道,“二小姐,商行到了。” “恩,晓得了。”一个柔柔软软犹如天籁之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那小声甜甜腻腻酥酥麻麻的划过了每个人的心尖,更是让人好奇,想一睹芳容。 车内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腕上一只翠镯闪亮亮的,更映着那臂腕白嫩嫩的,那小手缓缓的搭在了小丫鬟手上。有一身量不是很高的十三四岁的小女子就从车上娉娉婷婷地走了下来。 只见这女子身袭一套古纹双碟并白地印花轻烟千水裙,罗层拽曳,内褶压着红色双里,随着步子忽隐忽现。红金丝绦宽腰带,显出了女子的整个纤细的腰身,那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这女子头梳松松的追云髻,黑亮的秀发披散一肩,简单的斜插着个碧玉簪子,几朵零星点点的小珠花样式奇特,点缀在发髻间,简单而漂亮。脖子上戴着个银福锁,走起路来小穗头叮当作响。 小女子亭亭玉立,娇娇弱弱,并无多余首饰点缀,简单婉约,浑身上下透着股子贵气,举手投足间弱柳扶风华美绝伦,俏生生地仿似雏菊绽放,又似芍药迎风。 众人好奇小女子样貌,却见一粉白半透的丝巾由一细珠链隐隐系在发间,那丝巾长过柳肩,一张隐隐绰绰的小脸,朦胧得见,让人无限遐想。 大家不禁有点失望,望着那远去的月朦胧鸟朦胧的背影,时时发怔。直到小人消失不见,才有人恍然而醒,不禁问道,“这是谁家闺女?竟有这样的气派风韵?这要再大点,可还了得?” 人群中有人嗤笑,“连这都不知晓。这就是那花记商行老板花大海之二女,据说从小便聪慧非常,手巧惠智,首创了新式篓筐,枝条家具,还剪得一手的灵动剪纸,前几年,偶然被大家名儒旷世名所得,称其为‘蓝花仙子’,并被旷先生收为关门弟子,写得一手的柳家小篆。” 接着又有一人说道,“这闺女可不简单,除了这些,这传遍大江南北的花记豆浆也是她一手创办,人都说这闺女活学活用,创出了不少好方子。还有据说这刚刚流行起来的花花成衣铺,就是花家小姐俩没事一起开的,最近流行的款式全都出自这位花家二姑娘之手。还有这流行好吃的芸豆就是那二姑娘亲手培植的。你们说说就闺女,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啊。人家长得是嫦娥下凡,可算是咱们这的第一美女了。” 说起这二姑娘来,夸夸其谈,听得大家是直愣愣的,都瞧着这闺女风韵多姿,俊美绝伦,谁成想还会是个才女加财女? 一时间,花记商行门口越聚人越多,全都抻长了脖子,往商行里头看,只盼着能一睹二姑娘芳容,甚至有几个小伙子被刚刚那惊鸿一瞥所惊艳,呆呆地望着门口,憧憬而深情。还有人直直地打听那闺女有没有许配人家。 “就你这样的,还懒蛤蟆想吃天鹅肉?那花大海疼媳妇闺女都是出了名的,这些年竟并未纳一妾,夫妻伉俪情深。花大海还特别宠惯女儿,就想着多留闺女几年,定要挑个满意人家,人家扬言那女婿要事事顺意且此生不能纳妾,一辈子一心一意对人家闺女。就人家那大闺女,这也才定亲,过不了多久就出门子了。” 这时有人不满,冷哼道,“咋地?还不许纳妾?哼,这样的妒妇要来何用,这可是犯了七出之条.” 那几个竟有些痴了的小伙子,马上横眉立目不满地说道,“娶了这样的仙女还纳啥妾?再说了,你要是想纳妾,人家也没上杆子让你娶。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人群中嗡嗡碎语,你一言我一语,竟毫无散去之意。 此时花记商行大门一开,出来一个俏生生的小丫鬟,这不正是刚刚扶着二姑娘的丫鬟吗?那小丫鬟眨着俩大眼睛,笑眯眯地盯着大门口的人群,呲着一口白白的小牙,说道,“各位快些散去不要聚在门口,我家的马车要在此通过,各位抱歉。大家如若有任何困难或者生意就请入内,咱们行里面详谈。” 大家一瞧瞪着也并无热闹可看,就摇摇头无可奈何的失望而归了。 小丫鬟一瞧人群散去了,捂着小嘴呵呵偷笑,这才一转身进了屋里。 这时,不远的房檐阴影下,有一挺拔的书生痴痴的站在那,傻傻的望着商行,双眸满是流连深情,站了许久竟是纹丝未动。身边的小厮看着大家都走了,大门也关了,也不懂少爷再看些啥,就推了推那书生,“少爷,你要是真喜欢那韵儿小姐,就赶紧提亲吧。咱家夫人还是韵儿小姐的亲姑姑,这多好的便利啊。那叫啥玩意来着.....” 那少年被小厮从深情中唤醒,深感不满,恶狠狠地说道,“那叫近水楼台。” “噢,对。近水楼台。您看每次韵儿小姐一出来,后面都跟着一大群狼,您再不快点出手,那韵儿小姐肯定是要被别的狼叼走了。” 马维仁双眸微闪,满脸的恼怒,手中的扇子狠狠地敲了下小厮的小脑袋瓜子,说道,“竟是胡说,这婚姻大事岂会这般儿戏?再说,好儿还没出嫁呢,韵儿找什么急?” 那小厮哎呦一声,捂着小脑袋不停的叫唤,小嘴巴还嘴硬道,“她不急,可您急啊。您都多大岁数了,还不成家,这老爷还有王老员外都可着劲地催您了,您还不着急?没准过几天,就给您娶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奶奶。” 马维仁原来还兴致勃勃,一提到这个难免有些扫兴,又想到自己外公王老员外每次喋喋不休,竟有些头疼。看来自己真得加把劲,把这婚姻大事定下来才好,可就是不知这韵儿心里是咋想的。 马维仁苦恼的带着小厮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咱们暂且不提。再说说,现如今地“蓝花仙子”花韵儿。 这些年韵儿一直辅助花大海,暗地里出谋划策,眼见着这花家的买卖越做越大,花家豆浆也遍布大江南北,花家渐渐涉足各个行当,生意是越做越大,可是花大海也越来越感到管理起来吃力。 花韵儿就出了个主意,干脆就弄个花记商行,聘请有名的掌柜,自己培训了高级的管理人员,井井有条,有条不紊,更是开创了管理模式的典范,甚至是有好几个大户也开始效仿起来。 前些年,花韵儿还小也没啥男女大防,可是随着年龄渐大,韵儿出落得更像一朵出水芙蓉般娇艳,每次都惹来好多的瞩目。 花大海一瞧自己闺女还小,就惹来了这些狼,很不痛快,就勒令花韵儿专心在家学女红。 刚开始时,韵儿还企图抵抗。可后来,自己那已是状元郎的舅舅,竟然把自己的剪纸献给了大儒旷世名,更博了个“蓝花仙子”的美名,并收其为关门弟子。 花大海和白氏更加多了借口不让韵儿再抛头露面,每日就是专心在家练练字,剪剪纸,养养花,种种草,逗逗鸟,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倒也闲逸无虞。 花大海除非遇到了生意的大难题,否则一般是不会来请韵儿出山的。可是偏巧了,今日一大早地,商行里的小伙计就来请,说是老爷让二小姐赶紧去商行,商议要事。 这韵儿敏锐的感觉的是不是发生了啥大事,于是就匆匆地赶了来。却不想和每次一样,自己都带上了面纱,仍是惹来一片骚动,自己也是实属无奈。 花韵儿慵懒的靠坐在小榻上,身后靠着自己发明的小靠枕,又软又舒服。韵儿撩起小眼皮,看着自己老爹花大海黑漆漆的大脸,一阵偷笑。 不一会,只见自己的大丫鬟丁香,一撩门帘走了进来,先给老爷小姐见了礼,才笑呵呵地开口说道,“老爷,外面的人都已经赶走了。就是有几个少年直直地走了进来,说是要谈生意,可是那眼神却是到处乱瞟。” 花大海一听,那大脸就更黑了,面沉似水,啪地一拍桌子,冷哼道,“一群登徒子,敢觑觎我花大海的闺女,也不看看自己啥斤两,丁香,赶紧把他们给我打出去,谁稀罕跟他们做生意。” 第八十二章 商行议事 更新时间:2014-01-16 第八十二章商行议事 花大海见自己闺女如花似玉,自己还没心疼够呢,一想到就要便宜了哪家的臭小子,这心里就憋屈得慌。拉着一张臭脸,气的是脑门子冒烟。 “老爷,您息怒。这登徒子多了,咱们还能都打出去了?再说了,谁让二小姐,长得好比仙女入了凡尘,那群凡夫俗子怎么会不乱了凡心?要怪就怪二小姐太招风了。”丁香边说边捂着小嘴偷偷地乐,还不时地偷瞄着花韵儿。 花韵儿不满地瞟了眼丁香。韵儿此时已经摘掉了面纱。娇媚的双眸满含着娇嗔,淡扫蛾眉眼含春,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最是那淡然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皮肤细润如温玉如脂若腻,五官精细白净,细一看竟然连一颗痣都找不到,羊脂白的肌肤透着股子光泽,白里透着红润,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娇娇俏俏媚态重生。小小一张鹅蛋脸,嘴角微微上翘,肩若削骨,粉香处弱态伶仃,颇有弱柳扶风的味道。 韵儿慵懒地靠着靠垫,淡然一笑仿似那瞬间绽开的烟火,明亮而动人,照亮了整间屋子。丁香心里暗道,这小姐不是仙女就是妖孽,这般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风情,再过两年还了得了。难怪有那么多的公子书生登门求娶,即使被拒仍被迷的是五迷三道,弃而不舍。 就连丁香都被韵儿的淡雅气质迷的移不开眼。那边花大海看自己小闺女已经长成个这样的美人,心里这个美啊,对着韵儿一通傻笑,忽地想起那群时不时惦记自己闺女的恶狼们,心里就极其不平衡,又是吹胡子瞪眼,很是不满。 韵儿噗哧一笑,伸出纤纤玉手,宛若柔荑,指削若葱根,那饱满的指甲光泽隐隐闪闪,韵儿的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魂。韵儿缓缓端起身旁小几上的茶杯,一张小脸在热气水雾后隐隐若现,韵儿微晃着小脑袋鼓起小腮帮轻轻的吹了下那热气,一手端杯一手抬起杯盖轻啄了几口。 韵儿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子贵气雅致,与韵儿浑然天成融为一体,仿似淡然世外,又似精灵浮动,如此的不食人间烟火。 花大海有时也在想自己这样的粗人,是咋生养出这样的美资若艳一笑倾城的闺女?这样的闺女如若生养在那侯庭公爵府中,岂不是更加如愿?小闺女小时候还吃过不少苦,花大海更加心疼自己闺女,万般宠爱,竟有一种一辈子养在身边,交给谁也不放心的心思。 “韵儿,以后老实呆在家中,和你娘亲姐姐做女红,要不就种种花逗逗鸟,别出来瞎溜达。” 韵儿娇嗔的看了老爹一眼,“爹爹,人家这两年不都是这样过日子的?今儿个要不是您叫我出来,我还不爱出来呢。” 花大海讪讪地笑了笑,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自己叫闺女来的。一张老脸不禁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的笑了笑,还抓了抓后脑勺。 花韵儿瞧着自己爹爹,虽已是人到中年不到四十的年纪,但最近保养的好也没见什么将军肚,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鬓角出已见了些风霜,两眼锃亮,透着股子精气神,一撇黑黑的小胡子,随着说话一翘翘的,甚是好玩。 “爹爹,您找我来,有什么事?不是大事,您也不会找我来的。” 说起这个,花大海不禁皱了下眉头,手指头不自觉地有节奏地敲着桌子。花大海叹了口气,沉思了会子就说道,“还不是老生常谈吗?抚台张大人妻子娘家甄家还有县丞李大人兄弟都想参股进咱们花家商行,我有点实在是顶不住了,也不该咋办好。今日晚上甄家要请我去吃酒,我实在是磨不开面子不去,可是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花韵儿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还不是想来多分一份羹。说什么娘家人还是什么兄弟的,其实就是那当官的磨不开脸面,拐着弯的来要钱花而已。” 花大海也是满脸的气愤,又无奈的一扶额,说道,“这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怪就怪咱家没有后台撑腰,你舅舅虽已是户部侍郎,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人家也没把事情做到明面上,咱也不能随便冤枉了人家不是。” 韵儿也低头沉思了会,缓缓地站了起来,轻柔柔地在屋中跺着步子。步子摇曳多姿,傲骨多情,韵儿摸着小下巴歪着小脑袋,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花大海自是知晓,韵儿思考问题时就是这副模样,哪里还敢多嘴说话,静悄悄地,给丁香使了个眼色。丁香行了个礼就悄悄地退出了屋子,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花记商行有个了小后院,实则是特地为花韵儿所设,屋子里的一切摆设都是韵儿亲手设计布置,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韵儿精心挑选,高雅大气,也许并非价值连城,但却透着股子独特的品味。 韵儿最得意的就是让能工巧匠们精心打造的超大办公桌,桌子造型奇特,竟是大半个椭圆形状,韵儿还设计了个特舒适的滑轮转椅,用了填充着棉花的超软和的椅垫子,后面有个大大的靠枕。 韵儿此时闲适的坐在转椅上,小手随意地翻着几本闲书。表情慵懒而多情,一只小手轻拄着香腮,白皙精致的小脸微微仰起,眼眸紧闭,却有着股子致命的吸引力。 忽地韵儿眨了眨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稍稍向上卷翘,双眸灵动聚攒了了一汪春水般,樱桃小口娇艳弱滴,向两边轻扯出了个弯弯的弧度。 韵儿调皮的走到了花大海身边,歪着小脑袋说道,“我有主意了。只是要是爹爹度过了难过,要怎么报答我呀?” 花大海一看自己闺女这么调皮可爱,心里美滋滋地,哈哈大笑起来,“我闺女就是要月亮,爹爹也给你弄一个来。别和爹爹打哑谜快点告诉我,小丫头。”说完还觉得韵儿可爱,还揉了揉韵儿的小脑袋顶。 花韵儿见老爹又来破坏自己美美的形象,不禁笑嘻嘻的向后躲去,“爹爹真坏,老是弄乱人家的发型。” 韵儿向前悠哉地走了几步说道,“说起来,咱家在这并无什么根基,咱本身也是老百姓一个,这么大的产业确实也会引来觑觎。找一个好的合作伙伴,也是必然的。” 花大海也收敛了逗弄花韵儿的心思,不禁严肃认真起来。“那韵儿你的意思是,咱们是要接受他们的入股了?可是他们出的价钱要不高,又要多分红,这不是明摆着咱们吃亏吗?” 韵儿嘲讽地一笑,说道,“他们本来就是要占便宜来的,还会考虑什么公平?咱们可以考虑入股之事,但未必是一定和他们合作。” 花大海还真是有些糊涂了,不解地问道,“韵儿,那你的意思是......” “哼,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考虑一个类似竞拍的慈善晚会。大家把自家的珍藏拿出来竞拍,所得钱财的三层或五层捐给霁云镇的劳苦百姓们,咱们可以弄个粥铺,还可以义务会诊。最后,咱们的花记商行的几个业务开放竞标,价高者得之。” 韵儿滔滔不绝,等说完,美滋滋地看着花大海,一副快点夸我吧的模样。 花大海长大了嘴巴,实在是震惊啊。这闺女这脑袋瓜子是咋长得,怎么总是会想出和常人不同的想法来。 花大海一拍大腿,目光灼灼,捋了捋那撇小胡子,大声说道,“这个法子好啊,不但公平公正,且还让全城都知晓,纵然是谁想弄个啥幺蛾子,也甭想了。而且又帮助了那些有需要的人,这不但可以为咱花记商行扬名,还可以为子孙后代积德啊。价高者得之,好,好啊。” 花大海哈哈大笑,看着自己闺女总是能把难题迎刃而解,心里自是欢喜,都不知该如何稀罕好。 花韵儿也高兴,其实韵儿还有个私心,既然一定要让出些股份,为啥不多赚些利益。 “爹爹,那顾家这些年参股在豆浆中也赚了不少。咱家别的买卖除了主动找人家的,从未开口讨要过什么,只要这样的诚信之家,才是咱们的最好的合作伙伴。” 花大海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可也不知怎么,总觉得那顾家有时是故意让着咱们,就怕咱们吃亏似的。一直却也想不出头绪来。” 花韵儿当然也琢磨过,一直没想明白,只当是人家厚道不愿意多占便宜。 “具体事宜您和闻叔一起商议,但是我要强调那三条,咱们不和奸抢之徒合作,不和王亲贵胄合作,不和违背道义之人合作。您可要记着。” 花大海戳了下韵儿逛街的饱满的小额头,说道,“爹爹当然清楚。小丫头比你娘还罗嗦。” 花韵儿嘻嘻一笑,坏坏地说道,“爹爹,您说娘亲坏话。嫌娘亲啰嗦,我回去就告诉娘亲去。” 花大海一听可是着了急了,一把拉着小闺女,温和细语的说道,“小丫头就会消遣你老爹,我哪敢说你娘亲坏话。我巴不得她天天来烦我呢。可她天天围着白哥儿,哪有功夫理我啊。” 第八十三章 花家琐事 更新时间:2014-01-17 第八十三章花家琐事 花韵儿噗哧一笑,拉着花大海的手臂说道,“爹爹,您还吃醋了?那弟弟不是还小吗。再说了,娘亲生小白的时候,遭了大罪了,自是要疼爱些。您要多体谅才是。” 花大海戳了下韵儿的脑门,说道,“臭丫头,就会拿你老爹消遣。我还不知晓娘亲劳累啊。这些不用你操心了啊。没事帮你姐姐准备嫁妆。” 花韵儿好不容易出门子一回,死赖在花记商行不走,一直等着和花大海还有那闻叔商议完具体细节。 说起这闻叔还真是有那么一段渊源。本名闻天裕,曾是一家大当铺的掌柜的,可是有一回遭人陷害,锒铛入狱。恰巧赶上当今太后七十大寿,龙颜大悦,大赦天下。 那闻掌柜才侥幸逃过一劫,只可惜当他出来时妻离子散,孤苦一人,身无分文。一年寒冬时节,冻倒在路边。花大海恰巧路过救了这个本以为是乞丐之人。 闻掌柜清醒过来,知恩图报,鞍前马后,尽展自己才能竭尽全力辅佐花大海。花大海全家更是把闻掌柜当成是自己家人,并且亲切地住在一起。 闻掌柜知晓花大海一家心里纯善,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他,更加感动肺腑,坚定地要帮助花家到底,不求回报。 在一起时间长了,闻掌柜就发现原来这花家能到这个地步,全是靠这花家二小姐背地里出谋划策。并且每一次都让人乍舌,惊叹不已。闻掌柜可是被挑起了好学之心,每每都要虚心地向这个小女娃请教,每一次都受益匪浅。 花韵儿也特别喜欢这亲切的闻叔,二人亦师亦友,互相切磋,互相商量,韵儿总觉得二人是最佳拍档。 这一次闻叔对韵儿提出的建议是佩服到底,这慈善晚会不但能提高花记商行的知名度,而且也能使得入股透明化,避免有人暗中捣鬼,另一方面,花记不但不会损失没准还会赚不少。 天色渐晚,花大海和花韵儿还有闻叔要一起回家了。自从搬到镇上以来,闻叔就和花家一起住,彼此就像一家人一样。 花韵儿还是坐着自己的竹轮华盖马车,一匹高头大马在前面慢悠悠的晃着。虽已是华灯初上,经过花记豆浆时还是感受到了里面的热烈。 韵儿不禁十指纤纤轻轻撩起马车的旁帘子,悄悄往外看去,看到花记豆浆里面人声鼎沸,外面排着长长的队伍,韵儿心情大好,巧笑嫣然,那笑容真是回头一笑百媚生,一世粉黛无绝色。韵儿慢慢地放下帘子,以为无人发现,坐在车里面心情欢愉,不禁哼起了轻快的歌谣。 殊不知旁边茶楼的二楼,有一白衣少年,直直地盯着那马车,直到消失在视野之外,仍没有收回目光。那少年优雅地端起茶杯,微微一笑,眸光闪动,若有所思。 花记商行和花家离得不算是太远。到家时,韵儿撩起裙摆,缓缓地下了车。站在花家大门口,望着那大大的写着花宅的门匾,露出会心的微笑。 几年前花家买卖扩大,全家决定搬到镇上来,更方便些。至于那花家山脚下的老家,早已经扩大好几倍。那边就交给大柱叔叔管理,那边的芸豆还有大豆都交给大柱叔叔,倒也放心。那是花家的根本,花大海自是不会轻易放弃。 这处宅子还是顾掌柜的帮忙介绍的,当时也巧了正好赶上一位官员升迁,要出手此宅子。花韵儿第一次看到就特别的喜欢。这宅子前院可接待宾客,一处长长的回廊,后院就是一家人休息之处。 还有一个大大的花园,韵儿最喜欢花。这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花圃,也同时留了下来。就成了韵儿的专门的花房了。 韵儿等了会花大海和闻叔,就轻撩起裙摆,迈着小碎步,婀娜多姿的走了进去。 正值盛夏,韵儿闻着花园中各种花香,心旷神怡,且今日又出去逛了一圈,心情大好。 忽听一声声孩童们的笑声,韵儿抬起头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情景。 夕阳余辉映在树叶斑驳中,一个生得圆圆润润,三四岁的小男童。一条小短辫子随着奔跑也在身后一颠颠的,甚是可爱。这小孩身着蜀中织金软绸双福小短褂,正迎面跑向满面春风的花大海。 花大海一把抱起这孩童,举过头顶,抡起来转了几圈。这小孩发出了咯咯的欢笑声。 韵儿也欢喜的很,走上前去,坏坏地捏了捏那男童的小脸蛋,说道,“小白,你要就和爹爹好,都不要二姐了是吧?” 那孩童一听赶忙向花韵儿伸出了小手,撒娇地说道,“才不是呢,我也和二姐好呢。二姐抱抱。” 花韵儿微笑着点了点小机灵的鼻头,伸手接过他,和花大海一起进了后院院里。 一群小丫鬟向花韵儿和花大海见礼,只见一小妇人微笑的看着花大海和两个儿女。 花大海立马陪起了笑脸,温柔地说道,“咋还出来了,这晚上怪凉的,还不多加几件衣服?” 小妇人小脸一红,柔声说道,“我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娇弱?” 夫妻二人旁若无人的大秀恩爱,四目相对,脉脉含情。花韵儿捂着小嘴一阵偷笑,悄悄搂着弟弟离得远了些。 这白氏也已近中年,不到四十岁的年纪,愣是毫无岁月的痕迹,娇娇若若的身量,眉眼含情,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斜插着个梅花金簪,一对红玛瑙耳坠子,摇摇晃晃甚是惹眼。 白氏身着一袭月白缎蜀中蝉丝绸小短褂,下身一散花水雾百褶流仙裙,腰上系着大红的吉祥如意扣,浑身上下,简单婉约,却端庄典雅。 花大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媳妇,稀罕地不行。这白氏温温柔柔水一样的女子,岁月却只给她添了几分妩媚,更加无限风情,扣人魂魄。确切的说是花大海的魂儿,此时已经被勾到了九天之外。 白氏见花大海直勾勾的,不禁臊的满脸通红,使劲地推了下花大海,埋怨地瞟了眼花大海,笑着嘟囔道,“你这人,都这么大岁数了,咋回事?也不怕闺女儿子笑话。” 花大海也老脸一红,自己也不知咋回事,每次看到媳妇,就忍不住多瞄几眼,看了一辈子也觉得看不够。 “爹爹,不知羞。羞羞羞.....”旁边的小白已经绕着花大海和白氏转起了圈圈,一边跑一边欢快的说着。 这回连花大海都有点挂不住了,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小白,高高的抛了起来,又惹来了小白的一阵阵欢叫。 花韵儿上前抓着白氏的小手,一起坐了下去。韵儿柔声问道,“娘,姐姐呢?还在绣嫁衣吗?” 白氏一提起这个,两眼冒光,抓着闺女的柔荑,说道,“还不是你给她设计的那嫁衣实在是太漂亮了,好儿啊现在连屋子都不出了,说要赶紧点把那嫁衣绣出来。” 韵儿呵呵一笑,“姐姐穿上肯定好看,不过也要让丫鬟看着点姐姐,晚上少绣,注意眼睛。” 娘俩这边说着话,那边花大海抱着小儿子小白也走了过来。“哼,着什么急绣嫁衣啊,那柳家小子这次要是考不上举人,那就别想啥小登科。啥时候考上,啥时候再说吧。” 白氏不禁对着花大海翻了个白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这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好儿现如今都多大岁数了,再不出嫁就成老姑娘了。再说了,子谦岁数不小了,人家就这一个独生子,早就想着开枝散叶。要不是子谦要强,非要考上举人才来迎娶咱家好儿,人家能容忍等了这些年。” 花大海被说的哑口无言,嘟嘟嘴巴,想要反驳,又找不到啥好借口。 花韵儿一看老爹疼闺女的毛病又犯了,呵呵地笑了起来。“爹爹,您看看您。姐姐出嫁是好事啊,您以后这不还多了半个儿子来孝顺您。子谦哥哥能这样有志气是姐姐的福气,这证明子谦哥哥是多么地在意姐姐。还有考上了大家欢喜,如若不中,也没什么,也不是非得走仕途之路啊。当了官了,那身份地位可就不是咱家能媲美的了。那当官的之间总是互赠美妾什么的,我可不想姐姐去受那个罪。” 花大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敢?他可是发了誓要一辈子对好儿一心一意,从此不纳妾。他要是违背誓言,咱就把好儿领家来,咱家养一辈子。” 花韵儿噗哧一下笑了出来,“爹爹,我只是假设。子谦哥哥当然不会这样了。他和姐姐可是青梅竹马。他对姐姐就像您对娘亲一样,情比金坚。” 这话花大海很是受用,还特地对着白氏傻笑了一通。白氏直扶额,看来晚上还得接着教育一下。 花大海看了一圈,问道,“年哥儿,咋还没回来呢?这私塾也应该放学了。” 白氏也抻着脖子向外看,刚想说话,这时传来了一个大大的男孩声音。 “爹,娘,我回来了。”话音刚落,就疾步走来一八九岁的翩翩少年。 第八十四章 大海赴宴 更新时间:2014-01-18 第八十四章大海赴宴 一翩翩少年穿过花园子,疾步而来,后面还小跑跟着个年纪相仿的小厮。那少年大踏步进了屋子里来,对着花大海和白氏就深深一鞠躬,恭敬地说道,“爹娘,孩儿回来了。” 一抬头才发现花韵儿笑眼盈盈,还向他眨了眨眼睛,年哥儿赶忙向韵儿问好。 韵儿走了过来,拿出一方绣花丝帕,轻轻地擦了擦年哥儿脑门的汗,责怪道,“都进了家门了,还这么着急干嘛?瞧瞧这一脑门子的汗。” 年哥儿呵呵一笑看着自家姐姐,小脸扬扬着,等着韵儿给擦。 韵儿巧笑嫣然,忽地发现自己弟弟竟然比自己还高了。年哥儿已经从那啥也不懂的小屁孩,长成了个玉树临风的少年。 年哥儿面若银盘,白白净净,大眼睛双眸清澈见底,仿佛有鱼得见,浓浓的双眉微微上杨,显着股子英姿飒爽,虽是一小小少年,却浑身上下彰显着稳重,举手投足从容大方。只是偶尔在亲人面前才有少见的调皮。 韵儿暗叹道,“年哥儿长大了,都比姐姐高了啊。” 年哥儿伸出手来照量着韵儿的身高在自己跟前比了比,撇嘴嗤笑道,“姐姐怎么这么矮啊?以后要多吃些啊,要不以后我可比你更高了。” 白氏弯弯的笑眼,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傻孩子,你是男娃当然要长得高些,你姐姐是女孩子,就不用长那么高了。” 旁边小白露出个小脑袋对着年哥儿,傻笑道,“哥哥,你看我以后也得多吃些,要不我咋这么矮呢?” 年哥儿一把抱起年哥儿,笑道,“你平时吃的还不多啊。慢慢岁数长了,个子也就长了。” 小白还要缠着哥哥玩,花大海黑脸一沉,厉声道,“小白别闹哥哥,一会哥哥还要温书。”花大海转过头来,对着年哥儿说道,“年哥儿,今日功课如何?有啥事刚刚那么高兴?” 年哥儿放下小白,恭敬地向爹爹说道,“爹爹,孩儿今日功课都好,还受到了先生的赞誉。要说好事嘛,今日先生说要推荐几位优秀的学生,去云城枫逸书院,先生说想让孩儿也去试试。” 白氏一听儿子读书好,很是欣慰,可是又一听要去云城,也有点迟疑。 花韵儿可是知晓这枫逸书院的,那可是云城最有名气的书院,里面出了不少的状元郎探花郎。 “这可是好事啊,那枫逸书院可是云城最好的书院,咱们就是想去还未必能去上呢?” 花大海也说道,“是啊,这个书院我也听说过,确实不错。要是真有这个机会,当然要出去看看。男孩子嘛,本来就要多闯闯。” 年哥儿听爹爹姐姐都这么说很高兴,不禁期盼地看着娘亲。白氏还是有些不愿意,年哥儿才九岁,就让他独自一人去那么远干嘛。“在这不也好好的吗,为啥偏得去那么远?这年哥儿还这么小,去那么远,谁照顾他?” 年哥儿一看娘亲不愿,不禁有些着急,“娘,我不怕苦。再说了,我也大了,我也想出去看看。” 花大海呵呵一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好孩子。去吧,等放假时再回来看看你娘。再说,咱们也可以在云城买个宅子。我其实也想着这几年把生意向着云城发展一些。这样也不至于孩子无亲无故。” 白氏看大家都支持,也只有无奈地点了点头,可是又是心疼又是不舍,紧拉着年哥儿的手不放。晚饭时,花大海和白氏打过招呼就出去赴甄家的约了,白氏不放心还特地让他带着闻叔同去。 那甄家别的不行,最在行给人送小妾。上回就给花大海一口气送来三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把白氏气的是不理花大海好几天。花大海立马原封不动给送了回去,还毫不客气的宣扬着永不纳妾。从此整个霁云镇都知晓花大海惧内,不敢纳妾,花大海从不在意,一门心思地对白氏好。 可凡是见过白氏的人,都知道这白氏简直就是水一样的人儿,温温柔柔,轻声细语,一说话就脸红,那花大海粗人一个咋会怕她?肯定是花大海稀罕极了白氏,看来人家夫妻确实伉俪情深,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知晓人家夫妻和睦,就再也不来触人家眉头。 可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甄家人就是其中之一。几次三番地向给花大海屋里送人,最后弄得花韵儿都极其反感,每次花大海出去应酬,花韵儿都让闻叔跟着,并且还跟着三个小厮,谨防让人趁虚而入。还真别说,韵儿未雨绸缪,手疾,还真的是帮着花大海躲过了几次桃花。 其实花大海对此也是很厌烦,不愿出去应酬,只是有时也是无可奈何。甄家之用意,花大海门清,只是闺女已经给提出了更好的解决办法,不禁心里放松下来,心想着就这一次应酬,以后要离甄家人远远的才好。 好儿这几天连房门都没出,一门心思地绣嫁衣。韵儿来找好儿。轻轻一敲门,屋里传来请柔柔的小声,“进来。” 韵儿进来时,就看见好儿趴在绣架上认真的一针一线的绣着嫁衣。 好儿此时穿着家常的淡粉绫罗滚回泡泡袖水波长裙,清新淡雅,献出了少女美好的曲线,凹凸有致,再看好儿有着和韵儿相似的鹅蛋脸,柳叶眉弯弯,丹凤眼点点,朱唇未启而浅笑嫣然,肌肤白如凝脂,双眸流转,婉约传情,娇媚无骨入烟三分。简单地梳了个流云髻,歪插着个碧玉瓒凤簪,皓白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个金镂空梅花镯。 韵儿看着姐姐十七八岁花一样的年纪,身上平添了几分妩媚风情,举手投足间哪里还有当年大姐大的影子。韵儿看得都痴了,一时怔愣在那里,竟没有任何动作。 好儿等了会子,没听见人说话,就抬起头来,看自己妹妹傻呵呵的盯着自己瞧。好儿捂着小嘴悦然一笑,嗔怪道,“就知道是你这小丫头,跑过来了还不说话,直愣愣地盯着我干嘛?” 好儿撒娇地拉着好儿云袖,一扭一扭的说道,“好姐姐,人家是看你漂亮吗,这才看得痴了去。这以后要是让姐夫看到,还不得直接傻了呢。” 好儿被韵儿调笑得小脸通红,娇娇滴滴,一只小手虚挡着腮边,羞羞答答地骂道,“你这臭丫头,就会拿姐姐消遣。谁是你姐夫,还没成亲呢,可不要乱讲。” 韵儿嘻嘻一笑,坏坏地说道,“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姐姐,有啥害羞的?你没见姐夫每次看见你,眼睛都直了,我看都不能更傻了。姐夫和您青梅竹马,这么些年了,还像没见过似的,你们呀,就赶紧成亲吧,要不怎么解姐夫的相思之苦?” 好儿这回可真是臊的不行,站了起来,就要去抓韵儿,那韵儿怎会让她如愿,小姐俩就围着绣架你追我赶,欢声笑语。 等花大海回来已经深更半夜,白氏闻着花大海身上大大的酒味,皱了皱鼻头。花大海虽酒味大,可是神志却还清醒,双眸微闪,看着白氏很不自然。白氏很奇怪,花大海每次醉酒都要要搂着白氏不放,有时直接上来就动手动脚,可是今儿个确实安静得很,回来直接就去了净房,洗漱一新。 白氏也没多想,肯定是生意没谈成,自己要更加善解人意,给相公温暖才是。白氏就更加温柔,嘘寒问暖,趴在花大海耳边用心地安慰。 那花大海本就心悦白氏,再加上白氏妩媚风韵,此时怎还忍得住?一下就扑了上去,把白氏好一通折腾,直至白氏昏昏睡去才算作罢。可惜白氏没听到花大海趴在耳边轻声地说着对不起。 第二日,花大海依旧去商行,本来应是好事连连,可花大海满脸却有淡淡的忧愁。闻叔紧跟着花大海进了后院书房,花大海坐在老板椅上,深深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愁闷不已。 “大海,昨晚的事你和弟妹说了吗?”闻叔开口问道。 “我,我说不出口。我了解她,她肯定不会原谅我。再说了,我也觉得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现在还有脸求她原谅我?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花大海一下颓废地靠在老板椅上,双目呆滞,都不敢去想那后果。 闻叔使劲地皱了皱眉头,摸着下巴说道,“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早就觉得那甄家没安好心,已经做好了防范,这次我安排了三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咋还会让钻了空子?就算他们钻了空子,你也大醉不醒,可是也就那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能做些什么?更何况床上干干净净,这都证明了什么也没发生,就这样根本就是想赖上你,进花家的门啊。” 花大海本来心思乱得一塌糊涂,被闻叔这样一分析,顿时就恍然而醒,啪的一拍桌子,这甄家真是欺人太甚,他这是想破坏我们夫妻感情,这一回我不会轻饶。” 第八十五章 你要纳妾? 更新时间:2014-01-19 第八十五章你要纳妾? 花家现在可是今非昔比,那可不是一般的富有可等同而语的。这霁云镇谁不晓得,这花家可不是单纯的商贾之家,人家不但富有,且舅兄是户部侍郎,家中女儿是“蓝花仙子”,现在吃的芸豆,喝的豆浆,用的筐篓,哪件不是人家闺女一手创办? 花家这些年自己富了,还不忘花家村的父老乡亲们,有啥发财之路都惦记着,花家是既有面子又有里子。人家又有钱又有势又有名声,关键是家风淳朴厚道,霁云镇可是全都知晓,这花家可是好人家啊。 那有心的全都挤破了脑袋想进花家的门。男的想娶花家闺女,屡屡遭拒却越挫越勇。女的有点姿色的就梦想着能取代白氏来做花家女主人,怎奈何那花大海死脑筋一个,甘心死守着风韵犹存的白氏,还放出豪言,永不纳妾,可真是让那无限遐想的女子们,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啊。 可总有那不死心的,使劲送上门的。花大海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自己早就下定决心,一心一意对白氏。可是女追男隔层纱啊。白氏心里一直都在犹豫,就怕哪天她担心之事发生了。 白氏这几天一直感觉的花大海不对劲,每天精神恍惚,神不守色。以前每次回家都爱粘着白氏不放,亲亲密密无人时还爱摸摸小手,即使岁数大了,也没见他有所收敛。可是这几天花大海好像总是躲着她,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和白氏对视。 花大海每日是出门越来越早,回来的越来越晚。有时还浑身酒气,搂住了白氏就说着对不起。女人的直觉告诉白水心,花大海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其实花大海这几天确实也很忙,每天商行那么多的事儿,而且这一次的慈善晚会,还要好好的筹划安排。可是花大海心里很不安,不敢回家,他害怕看到他媳妇,自己总觉得对不住她,心里更是讨厌自己。 那天之事虽是毫无印象,可那床单的血可是清清楚楚,再加上二人衣衫不整也是事实,这事是说也数不清,道也道不明。 再说那甄家不会就此罢手,前几天还和他提及成亲之事,把花大海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找理由搪塞过去。 这事他能瞒到哪天啊?如果让妻儿知晓,后果不堪设想。他现在还记得,媳妇和他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对不起她,她就带着孩子一起走,不要他了。花大海光想想就扎心一样的疼。没有白水心,他就不知该咋活着了。 花大海是战战兢兢,夜不能寐只有喝酒麻痹自己。只有这时才能抱一抱媳妇,恨不得把她揉到骨子里去。 这几日就连花韵儿都感觉到了父母之间的异常,花大海很明显的愧疚,白氏则是怀疑还有忧伤。 花韵儿皱眉寻思着,她敏感的感觉到了不同寻常。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即使不明就里,韵儿也隐约猜到,花大海肯定瞒着什么。 还没等花韵儿去了解一番,就在这一日,意料之外的大事发生了。 就在这一日,大清早起来,天儿就阴阴的,时不时地还淅淅沥沥的小起了小雨。忽听丁香跑了进来,大声呼喊道,“二小姐,大事不好了。出事了。” 韵儿正在绣荷包,咋一听吓了一跳,不小心扎到了手。花韵儿心就是一沉,难道真的是不吉之兆? “咋咋呼呼地?到底出了什么事?”花韵儿不紧不慢地放下了荷包,淡淡地问道。 丁香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来了个漂亮的姑娘,一定要见夫人。还说夫人要是不见她,她就长跪不起。” 花韵儿立马柳眉倒竖,花家在这从不认识什么姑娘,这般直接放话,简直就是来挑衅的。 花韵儿赶忙站起身来,去找白氏。那白水心找已经得到消息,好儿和韵儿一起陪着来到了前院。 刚绕过回廊,就远远看到一位身着粉衫的姑娘正跪在地上,郁郁啜泣着。 白水心一看就是心里一凉,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个人走进了屋子,纷纷落坐,那小丫鬟有眼色的端上了好茶。花好儿眸光闪动,微不可察的露出了怒气。好儿本来就是打抱不平的性子,即使这些年有所收敛,可毕竟是本性难移。 白氏这几年也板着她的性子,再加上花韵儿总是灌输着杀人不见血,喜怒不形于色,和妹妹娘亲学到了不少,已经不是以前那么鲁莽了。 好儿看白氏紧抿着嘴,仿佛已经知晓了什么,呆呆地坐着一言不发。好儿缓缓抬起一只小手,轻轻捋了下发髻,问道,“这位姐姐为何事,跪在我家?这要是让别人知晓,岂不是会埋怨我花家没有待客之道。” 那地上跪着的女子慢慢抬起头来,红红的眼眶,直直地盯着白氏看。 女子身袭一粉粉流波长裙,腰上束着紧紧的腰带,更加显出了那傲人的双峰。许是对自己的身材特别有自信,更是向上挺了挺,韵儿明显看到了那丰满的胸部颤了颤。 那女子倒是娇娇若若楚楚可怜,面似芙蓉,眉若柳,白白净净,大大的眼睛聚着泪光,闪闪点点,惹人生怜。 韵儿皱了皱眉,这倒是个难得的美人,只是瞧着这气质风韵,咋那么像白水心年轻时候?只是装的再像,那气韵还是差了些。这女子柔弱却不到眼底,浑身透股子风流。 “姐姐,还是快起来,有话可以好好说,弄得就是像是我们欺负你一样。实则咱们不认识啊,也从未欺辱过你,不是吗?”花韵儿微微一笑,眉目含情,悠悠地说道。 那女子一听两位小姐开口就叫姐姐,不禁有点尴尬还有点恼怒,直到憋的小脸通红,不满地说道,“可不敢当二位小姐的姐姐。今天只是来见夫人,有几句话要说。” 白水心人虽柔顺,但是涉及到底线也是寸步不让,“哦?那姑娘有何话说,就说吧。不过请你起身说话,咱们毫无牵扯,实不该行此大礼。” “小女子名为甄惠娘乃甄府管家之女,今日冒昧前来,实在是逼不得已。夫人,就请您高抬贵手,放小女子一条生路。”说着那甄惠娘啜啜泣泣,寸寸柔肠,盈盈粉泪,一滴滴泪珠竟不自觉地滑落到香腮。甄惠娘满眼的委屈,更显得娇弱不堪,好似迎风之娇蕊,零零落落惹人怜惜。 白水心紧紧地攥着小手,微微的喘着粗气,心里好似波涛翻滚,又似有火在烤,五味陈杂,不是滋味。纵是这样,白水心还是强忍下心中的不郁,震惊地问道,“姑娘说的奇怪,我毫无得罪之处,何来饶过之说呢?” 甄惠娘悲悲戚戚,欲说还泣,抽抽哒哒地说道,“夫人,早在一个月前,我......我就已经委身于花老爷,我没了清白了。”说完竟又大声的哭起来。 白氏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到地上,幸好旁边好儿韵儿时刻注意着白氏的动静,的扶住了白氏。 花好儿气的是立马站了起来,怒目圆睁,抬起一只手指着甄惠娘说道,“你胡说,我家爹爹对我娘深情一片,岂容你在这污蔑?” 那甄惠娘仿佛被吓到了,哆哆嗦嗦蜷缩在地上,满脸的惧意,“大小姐,我没胡说。那晚花老爷来府上喝酒,误闯我的房间,他喝多了,所以我们......” “够了,别说了。”白氏用尽全身力气,娇弱地吼道。 这时,只见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花大海满脸怒气,煞气腾腾站在门口,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女人,咬得银牙吱吱作响。 甄惠娘一看花大海回来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双眸喜悦闪动,小脸竟是挂着满脸泪珠,目光灼灼的看着花大海。娇滴滴地小声,柔柔地说道,“大海,你回来了。” 这没想到刚刚还是喊着老爷,这会子就变成了“大海”了。白氏看着两人旁若无人,且还亲密非常,不禁自嘲的冷笑,说什么天长地久,那些都抵不住日月的消磨吧。 白氏缓缓起身,一眼不眨地看着花大海,神情坚定而执着,说道,“你要纳妾?” “没有。我没想过。”花大海坚定地答道,可又不敢抬头,又想看看自己媳妇,犹豫着瞟了一眼,看着白氏苍白的小脸,红红的眼眶,大大的眼睛早已噙着泪水,还倔强的强忍着不掉下来。花大海满心地心疼,想要安慰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白氏心里却是一片悲凉,花大海最近的表现,对自己的疏离,还有那天赴宴回来后却直奔了净房。这些种种白氏肝肠寸断,心伤意难。又想到那晚,好像他缠了她很久。白氏顿时感到了恶心。 白氏颤抖的抓着花好儿的手,慢慢地说道,“咱们走吧。”转身带着愤愤的花好儿离去了。 花大海仿佛离了魂一样,看看白氏渐行渐远,想抓住不住,想喊喊不出,只是呆呆地站着,堂堂七尺男儿,却早已泪流满面。 第八十六章 甄家惠娘 更新时间:2014-01-20 第八十六章甄家惠娘 花韵儿冷眼看着,只见那甄惠娘早已起身,娇娇巧巧的乖乖的站在花大海身旁,小鸟依人,真是有白氏身上的弱柳扶风之味。甄惠娘缓缓地扶着花大海的胳膊,关切的看着他。花大海呆呆地,沉浸在伤痛中,根本就没注意她的小动作。 花韵儿冷哼一声,说道,“爹爹,您这新欢和我娘倒是长得像。只是毕竟十几年夫妻,等我也走了,你们再表现你们的恩爱也不迟。”说罢,再也不施舍一眼,扭头离去。 花大海这才意识到那甄惠娘竟然这么大胆地挽着他的胳膊。不禁怒从心头起,狠狠地拽出了自己的胳膊,朝着她就给了一记窝心脚。那甄惠娘娇滴滴一人,怎会想到花大海如此不怜香惜玉? 花大海冷冷地看着痛苦倒地的甄惠娘,那眼神仿似要吃人般,吓的甄惠娘是向后退了好几下,不敢言语一句。 花大海狠狠地瞪了眼甄惠娘,怒气冲天,浑身冒着冷气,双眸射出冷冷的光芒,逼得那甄惠娘无所遁形,异常害怕。这根本不是平日里温和良善的花大海。 花大海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甄惠娘,好似要透到骨子里一探究竟。甄惠娘很是惊恐,心虚的向后又缩了缩。微微扬起苍白的小脸,轻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姗姗爬了起来。 心虚,不甘,柔弱,甄惠娘此刻面部表情极其复杂,眼底闪过片刻的狠厉,可却不到片刻间,甄惠娘便像换了副面孔,隐隐啜泣起来,梨花带雨,粉泪流连,长长的睫毛也被泪珠凝成一柳柳的,小脸满是泪水,柔柔弱弱的看着花大海,满是委屈,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大海,你别生气。我也不想来,可是毕竟我们已经......我......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都一个多月了。” 这话就像一道霹雳,在花大海头顶炸了开来。花大海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看似娇弱可怜的甄惠娘,他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瞪着她。那甄惠娘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咬了咬牙,竟是豁出去一般,满眼闪着泪花,回视着花大海。 花大海冷哼一声,终于开腔却不带丝毫感情,“好,很好。你们甄家,真是不错。哼,如果是我的,我有权利选择是否让他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不是我的,你这几天告诉我,我会既往不咎。可要是继续欺瞒我,我花大海也不是傻子,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根本没有声嘶力竭地大吼出来。可是每一个字花大海都咬得重重的,全都狠狠地敲打在甄惠娘的心上。 甄惠娘仿佛被花大海狠厉的眼神一下子看穿了,额头全都是冷汗,她到了现在才知晓,这花大海看来是真的怒了,自己执意要插到人家夫妻之间去,难道真的是做错了?自己不管怀没怀孕,都不会有好下场,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也退缩不了了。 甄惠娘紧张的喘着粗气,眼神恍惚再也不像刚刚那样坚定,避开花大海鹰一样的眼神,颤抖地说道,“我,我,这孩子是你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花大海冷冷一笑,“想进我花家的门,怎么对你就是我的事了,要不然就给我滚远点,别以为我不知晓你们甄家打的主意。” 说完就要头也不回的走掉,甄惠娘赶忙急急上前,一下抓住花大海的衣袖,啜泣着说道,“大海,你不能这样。毕竟我清白的身子给了你。” “清白?我的清白呢?你们设计我,我还嫌恶心肮脏。”花大海狠狠地一甩衣袖,叫来闻叔叮嘱了几句,就急急地奔着后院而来。 白水心满心都是花大海的背叛,满眼都是他们亲昵之举,一时肝肠寸断,哭的是百转柔肠,两个女儿也是伤心异常,看着娘亲这样更是心碎交加,尽力规劝却不知该如何宽心。 花大海在门外听着白水心隐忍压抑的哭声,心里是难过之极,现在所有的男人的骄傲,都远远抛之脑后,恨不得现在就进去跪在媳妇面前求她原谅,只要她不伤心,只要她原谅他,这点男人的面子还算什么。 可是花大海不敢进去,他害怕,他了解白氏,柔柔弱弱一人却有着自己的底线,一旦触碰了底线,那就是不可原谅。自己能说什么,说没碰那甄惠娘?可那明明有血迹。现在还多了个孩子,更加说不清了。 花大海急得是直转圈,不知该如何去做,已经完全是了分寸。 白水心在屋子里哭了一下午,等到掌灯时分才渐渐止住了哭声。花大海一直颓废地站在门口,密切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屋里丫鬟们来去穿梭,摆饭收拾碗筷,女儿们出来进去,儿子们进去出来,竟然没有一人过来搭理花大海。花大海深深地感到了恐惧,他被这个家彻底地抛弃了,他媳妇是真的不要他了,带着他的孩子们一起不要他了,那他以后该怎么办?一个人活有什么意思,赚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 韵儿和年哥儿一出门就看到花大海满眼是泪,一言不眨地看着大门口,直直地向里面望着。“年哥儿,你娘咋样了?” 年哥儿年纪小小,却也知晓其中恩怨纠缠,面无表情的想花大海鞠了一躬,说道,“娘亲不算太好。眼睛已经哭肿了,下午哭晕过去一次。晚饭也没吃多少。” 花大海可是心疼到心尖尖上了,恨不得立马就进去。年哥儿一下挡住了花大海,说道,“爹,您回去吧。娘亲不想见您。再说,听说那女人已经住进来了,还怀了身孕,您还是忙这事去吧。”说完恭敬地一礼,便忙自己地去了。 那股子冷漠仿似寒冰一样,瞬间冷冻住了花大海的心。花大海张了张嘴,伸手向儿子的背影够了够,却什么也没抓到。花大海深深地感到了孤寂,低着头驮着背,潸然泪下,背影寂寥而萧落。 花韵儿皱了皱秀气的弯眉,看着自己爹爹如此的难过伤心,自己心里也很不舒服。可爹爹的难过是真心实意,看来这事里没准内有乾坤,另有隐情。 花韵儿撩起裙摆,疾步地走向了前院,叫过来闻叔交代了几句。闻叔眼睛瞬间一亮,向着韵儿施了个礼,就立马去办事了。 这注定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花家人都集体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身上,暖呵呵的。没有夏天的炎热,也没有炙热的太阳,只有那一股清晨的小清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旷神怡。 只可惜花家现在是焦头烂额,一点也没有好天气的渲染。花大海焦急地在书房里转圈,叫来一个小厮,吩咐道,“紧守大门,不能让夫人出去一步。” 闻叔闻声进来,“大海,今儿个慈善晚会有些细节必须要商议,你......” 花大海一扶额,紧皱着眉头,无奈地说道,“那就走吧。” 等花大海忙完,已经过了晌午,花大海着急忙慌的往回赶。一进大门就问道,“夫人呢?” 那小厮吓的直往后躲,结结巴巴的说道,“夫人带着小姐少爷们坐着马车走了。” 花大海一听就急了,“什么?走了,全走了?都不要我了?”花大海瞬间就像被戳破了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地,目光呆滞,红红的眼眶里含着泪珠,嘴里翻来覆去地嘟囔这几句。 闻叔赶忙和小厮一起抬着花大海进了屋。又一会又都纷纷出来,去找大夫。 这时,只见一姑娘婀娜多姿左顾右盼地,进了花大海的屋子,见左右无人,又悄悄地和上了房门。 只不到片刻,就听到花大海的暴怒,声嘶力竭的吼道,“滚,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别再我面前出现,再看见你我就掐死你。” 那女子衣衫不整,跌跌撞撞打开房门就跑了出来,边跑边擦眼泪,一下子被绊倒在地上。女子刚想起来,只见眼前出现了一水蓝色长波裙边,随着步子凌波微动,淡雅迷人。那一双三寸小脚,踏着双水粉银底小绣鞋,露出圆圆的脚尖,可爱之极。 那小脚在她面前站定,甄惠娘抬起头一看,只见一美若天仙的女子笑眼盈盈,淡定自若,顾盼间生辉,眉眼间带情,一只小手拿着方丝帕,轻轻地在她面前划过,扶着甄惠娘的胳膊,就把她扶了起来。 甄惠娘呆住了,不知所措,一手抓着衣领,怯怯地看着花韵儿。 花韵儿微微一笑,宛若那烟火般明媚,骄阳般肆意。韵儿用丝帕轻轻地擦了擦扶过甄惠娘的小手,面未露嫌弃,却坦然的做着嫌弃之事。 一阵尴尬,一阵无语,一阵难堪,甄惠娘衣衫不整,光天化日,小丫鬟们指指点点,羞愧难当。此刻甄惠娘才明了,自己的豪门美梦,早已经成了镜中花,水里月。 第八十七章 整治报复 更新时间:2014-01-21 第八十七章整治报复 阳光明朗,一缕缕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儿,在地上映出一片片斑驳。雨后的晴天更是夹杂着淡淡的清雅,让人心脾沁香,心旷神怡。 花韵儿此刻就闲逸暇适地,看着慌乱的甄惠娘,心情大好。韵儿微笑着,拿着小丝帕轻轻的甩了甩,迈着小步子,向前走去。 甄惠娘本以为花韵儿肯定会奚落她几句,谁成想竟然没搭理她,那一举一动尽显大家风范,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吝啬给她。 甄惠娘心里更加没底。这花家白氏是人善可欺,花大海毕竟是男人就算再生气,女人也有办法对付。可这二小姐花韵儿不一样,你永远不知她心里想什么,对你笑着却让你感到寒冷。 看着韵儿要走,甄惠娘心里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却不想韵儿顿住了脚步,轻轻地说道,“甄氏惠娘,我家被你闹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得意?你以为你就算进了花家的门,那又怎么样?我爹能原谅你善待你?还是你觉得你的孩子能平安长大?你的卖身契我会牢牢攥在手心里,高兴了留着你,给我娘撒撒气,不高兴,就把你送得远远的。怎么你以为我爹爹会帮着你?哼,刚刚的一幕,已经说明一切了吧。给你一天时间,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想明白了,我花韵儿肯定帮你。” 甄惠娘呆呆地望着花韵儿渐行渐远的背影,一阵阵发怔。花韵儿的一席话给她的震撼太大了。甄惠娘都可以感受到了以后的悲凉,难道她的美好青春就这样在这里消磨了吗?不,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可她又能怎么办? 夏天的天越来越长,即使吃过晚饭也没见黑。花大海只是气急攻心,倒是没啥大碍。这个家里冷冷清清,就他孤身一人。花大海一下子站了起来,睁大猩红的双眼,就要往外走。闻叔赶忙拦住了他,关切的问道,“大海,你这是要干嘛去?” “我得追我媳妇孩子去,他们在哪,哪里就是我的家。就是到天边,我也要把他们追回来。” 闻叔看花大海真的是伤心至极,不禁很心疼,“大海,去哪里找啊?你知晓她们去哪了吗?” 花大海两眼迷茫地摇了摇头,遂又站了起来,坚定地说道,“那也得找。直到找到为止。” 正巧花韵儿走了进来,看到花大海精神萎靡,有些恍惚,心里很难受。“爹,您先别去了,让我娘也静一静。咱们先把甄惠娘的事解决了,再去找娘。” 花大海一看是自己闺女,高兴了点。可是提到那甄惠娘,双眸顿时失去了光芒,痛苦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花韵儿感到了花大海的低靡,于是鼓励地说道,”爹,您别灰心。如果是甄家陷害你,咱们一定会找出真相,绝不会让他们这样肆意欺负。爹,您相信我。” 这一日,花大海和花韵儿纷纷落坐,旁侧还坐着顾掌柜旁听。甄惠娘正忐忑的站在屋子中间,这死赖在花家的这几日,是遭尽了白眼,就连小丫鬟都对她不屑一顾,甄惠娘可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啥是度日如年。 今日更加焦躁不安,想着花韵儿前几日的话,不禁打了个冷战。甄惠娘悄悄地看了眼花韵儿。 只见花韵儿身着水红泡泡袖波纹长裙,挽着高耸的追月髻,浓密的黑发披散一肩,显得俊美大气。韵儿翘起兰花指,悠闲地喝着茶,还不时地和花大海讨论着什么,小丫鬟穿梭来回,抱着几个形态各异的盆景。韵儿拿着剪刀悠哉的修剪枝杈,直到满意为止。 甄惠娘不明就里,心情越来越焦虑不安,刚刚还挺直的脊背,不禁有些颓废。眼神惶惶,神情凄凄,小手紧张的攥着衣角,死死的咬着嘴唇,好像等待着审判的来临。 过了好一会,花韵儿突地开腔说道,“甄氏惠娘,昨天我和你说的话,你可考虑清楚了?” 甄惠娘早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听差点惊叫出声。甄惠娘一手捂着突突跳动的心脏,想说又犹豫,想不说又惧怕。 花韵儿抬起小手轻轻顺了下刘海,勾了勾嘴角说道,“怎么没想好?只可惜我没时间等你,你说你怀孕一个月了,是吧?那咱们先就请郎中来吧。” 还不等甄惠娘反应过来,有一郎中已经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拉起她的胳膊,就号起脉来。 “二小姐,此女子确实怀有身孕。”花大海一听,倒吸一口冷气,瞬间倒在椅子上,失望至极。 “但这身孕已有二月有余。”郎中退下了。花大海差点叫出声来,从出事到现在才一个月,她却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花大海不怒反笑,哈哈大笑,畅快之至。 甄惠娘早已经呆滞了,就好似赤裸着被人瞧了个透彻。花韵儿看着甄惠娘惨白的小脸,微微打转的泪珠,心里却丝毫无同情之感。 “甄惠娘,我给过你机会了。你先看看这个。说着,扔下来一个纸卷。 甄惠娘颤抖着双手打开那纸卷一看,整个人就像被吸走了灵魂,惊恐地呆怔着一动不动。 “甄惠娘,就你还装我娘的气韵,哼。你刚及鬓就和甄府大少爷厮混一起,后又勾引刚满十三岁的抚台大人家的表少爷,自己也觉得进表少爷家无望,遂又和自己哥哥甄府管家儿子苟且。哦,对了,你不是什么管家闺女,只是认的干闺女。两年前你流过一个孩子,就是不知现在这个是谁的呢?” 甄惠娘苍白着小脸,吓得是向后躲了躲,摸了摸眼泪,冷哼道,“我想过好日子有什么错。那大少爷从头到尾都是玩我,那表少爷年纪太小,自己都不能做主,至于我那混蛋哥哥,明明是他强迫的我。是,老爷说我和花老爷夫人相似,老爷让我借着花老爷醉酒,想把我送给花老爷。可谁成想花老爷这样抵触这事,怎么逼他,他都不想纳我入府。可我的肚子等不了了,只有自己上门了。” 花大海怒气冲天,银牙咬得咯咯作响,问道,“那我问你,那晚究竟到底......那床单上的血怎么回事?” “那晚您大醉,且时间太匆忙,啥都没发生。那血是鸡血。老爷小姐,您们饶了我吧。我也是鬼迷了心窍了。”说着白氏痛哭着跪倒在地。 “甄惠娘,你所说的要签字画押。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但是需要你帮忙的时候,那也要义不容辞。” 这边甄惠娘被带下去自是不提。花大海是又气愤又高兴,摩拳擦掌地想去接媳妇。 花韵儿暗暗偷笑,说道,“爹爹,您要去哪里接娘亲?” 花大海这才傻了,白氏能去哪呢?“不是回花家村就是白家村吧。” 花韵儿点了点头,“娘亲去白家村了。您先让个小厮去告知事情经过,爹爹您还需在这里处理剩下的事情。” 能够解释清楚误会就好,就先让人去通知一声,然后自己再把媳妇亲自接回来。花大海美滋滋地让人去了。 “这甄家有点过分了,手伸的长了些。要是不给他个教训,他会以为我们好欺负。”花韵儿痛恨地说道。 “爹爹,他们家请您喝酒,那咱们再回请回去好了。咱们就在芸香楼恭候大驾。” 花大海一听就知晓韵儿又要冒坏水了,屋里几人就一起商议了起来。 又是一晚,华灯初上,霁云镇上还是十分地热闹。街道两边的店铺都挂上了红红的灯笼,那芸香楼上宾来客往,小二大声有节奏的叫喊,喜气又热闹。一包间内,花大海顾掌柜还有甄家老爷正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那甄老爷今日不胜酒力,喝的是烂醉如泥。跌跌撞撞去茅厕回来静误闯房间,只见房内朦朦胧胧红纱遍布,眼前有两个美女寸缕不挂。一阵奇香,甄老爷芳心荡漾一手楼一个,就翻云覆雨起来。 等好事刚成,甄老爷趴在美人身上呼呼喘气之时,花大海等人正出来寻找,无意中撞见奸情。甄老爷一下酒醒了,慌乱穿衣,低眼一瞧,竟是那甄惠娘啜啜泣泣的看着他。还有一个美人双眼迷离,满是泪水。 甄老爷一下子就傻了,这甄惠娘现如今可是跟了花大海了,那位美人定睛一看,不正是姐夫抚台张大人的相好吗?这两个不管哪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甄老爷,你看着是怎么回事啊?本来我今儿个也是要把惠娘给您送回来,没想到您这么心急啊。那老弟我就成人之美好了,以后可要善待惠娘啊。” 花大海一通话说的甄老爷脸是青一阵白一阵,隐约感到是圈套也不敢言语。睡了那抚台大人的相好,却是事实。 “老弟,真是对不住。你可要给我保密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个好说,只是上次好像我也这样说过,我的名声也要紧,甄老爷可要帮着维护维护。谁要是再提起,您也得帮着证明我的清白才是。”花大海呵呵一笑。 “一定,一定。”甄老爷点头哈腰,忽有种搬起石头扎自己脚的感觉。自此以后,甄家老实了不少,那甄惠娘如愿的成了甄老爷的姨娘,至于以后的事,也没人再去关心她。 第八十八章 竹马青梅 更新时间:2014-01-22 第八十八章竹马青梅 甄家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下了苦果。花大海只是使了小手段虏了那抚台大人在外的相好。那抚台大人却是有名的惧内之人,想要偷腥却也得暗着来。就算知晓了自己女人被小舅子睡了,也不敢放声。全都暗暗忍气吞声,不敢张扬。 花大海报复了甄家,可是大快人心,心情舒畅,忙不迭地出发去接媳妇娃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消失在大家视野中。 闻叔摇头轻笑,花韵儿更是捂着小嘴使劲乐,这回夫妻俩可真的算是和好如初了。 等花大海带着娇妻回来时,那白氏小脸红润,娇娇羞羞,气色相当不错。花大海傻呵呵地笑着,一手拉着白氏的小手不放,时不时地瞟眼媳妇的娇滴滴小样,心里痒痒的难受。 夜半无人时,满屋子的喘息声娇吟声交织在一起。花大海赤裸着身子趴在白氏身上,气喘吁吁,双手紧搂着失而复得的媳妇,心满意足。两人年岁不小了,可今日却找到了当年的激情,两人紧紧的相拥,心意相通。 “大海,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咱们要有信任。” “恩,以后咱们没有秘密,互相信任。”花大海吃饱餍足,搂着白氏说了好久的话。 花家终于雨过天晴了,经过此事,花大海和白氏的感情,更胜从前。两人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真是羡煞旁人。 这一日,花韵儿正在花园中的凉亭里晒太阳赏花。花韵儿拿着美人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轻靠在躺椅上,惬意得很。忽听身后有人噗哧笑了一声,一个浑厚的男声说道,“小妹妹,今日倒是得闲,这么有闲情逸致。” 花韵儿转过头来一看,只见一玉树临风男子拿着把折扇,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这男子一袭丝罗褂,束腰更加显得身材修长高大。面若银盘,不浓不淡的剑眉下,双眸闪着琉璃的光芒,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好一个稳重儒雅的少年郎。 “维仁哥哥,你来了。”花韵儿欢快的站了起来,哪里还有刚刚小淑女的半点样子。 马维仁看着韵儿平日里大家闺秀装扮,只有在自己最熟悉的人面前才会露出小女子的真性情,调皮可爱。马维仁甚是受用,就喜欢韵儿这样,不禁伸出手来,怜爱的揉了揉韵儿的小脑袋瓜子。 韵儿咯咯笑着躲开了,轻推了下马维仁,说道,“哥哥真坏,和爹爹一样,老是爱弄乱人家的发型。” 那笑容犹如阳光般明媚,两颊的笑涡霞光荡漾,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马维仁终于知晓什么是一笑倾国,再笑倾城。马维仁就这样傻傻的举着手,呆愣住了。马维仁毫不掩饰地直直地盯着花韵儿,好似要把她刻画到心里一般。 正在低头娇笑,却被两道灼热的视线牢牢地盯住,犹如火在烧。韵儿尴尬地一笑,在马维仁面前,轻轻地甩了甩丝帕,“维仁哥哥,回神了。你怎么总是神游天外啊?” 这会马维仁才算惶然而醒,看着韵儿不好意思的呵呵笑笑,说道,“那是天外有仙子,才出了神。” 小丝帕捂着小嘴,韵儿调皮的说道,“原来维仁哥哥思春了。那仙子可有名号,不知哪个山头的?维仁哥哥,可要加紧些。” 马维仁拿起折扇轻敲了下韵儿的小脑袋,半嬉笑半认真的说道。“那仙子名叫‘蓝花仙子’,唉,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啊,我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啊。” 马维仁半开玩笑的暗示,花韵儿虽感情方面慢半拍,但又不是痴傻,如何会感受不到。从小时,花韵儿就知道维仁哥哥和她特别的亲厚。只要是她喜欢的,马维仁都会想尽办法给她弄来。 自从知晓韵儿不喜花屏儿,马维仁每次都对大献殷勤的花屏儿置若罔闻,让花屏儿是自怨自怜好不伤心。长大了,马维仁每次看她的眼神更加热烈,有时会不禁发怔,对她更加百依百顺。花韵儿隐约的感受到了马维仁那炙热的爱恋。 花韵儿也说不清楚,自己对马维仁的感情。从来都是亦师亦友,亦兄亦父,有时也觉得像亲密的爱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熟知彼此脾气性情。与其说以后要嫁给一个毫不熟悉的人,要是与马维仁在一起,花韵儿也不反感。 今日马维仁毫不掩饰的表白,炙热的眼神,都让花韵儿感到尴尬和羞臊。花韵儿红着笑脸,娇嗔着说道,“哥哥,尽是胡说。对了,上次咱们一起写字,这次维仁哥哥来,要看看我的字有没有进步?”花韵儿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马维仁看着花韵儿娇羞的小脸,心情大好,赶忙向着韵儿施了一礼,卑谦地说道,“能为妹妹效点绵薄之力,哥哥我荣幸之至。”二人说说笑笑奔向了书房。 书房布置的清新淡雅,韵儿此时正站在书桌前,甩袖执笔。那神情专注,歪着小脑袋,一手轻扯着衣袖,体态风韵婀娜。让马维仁想起了那句“娥娥理红妆,纤纤抬玉手”,不由得又痴了去。 一人专注地写,一人炙热地看。韵儿写完对着马维仁嫣然巧笑,微晕红潮浅,拂向桃红面。“维仁哥哥,我写的有没有进步?”马维仁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那娟秀洒脱的柳纂,简直是出神入化,不由得发自内心的夸赞起来。 两人站在一起,男的端重沉稳,女的风流蕴藉,好不相配。当好儿和白氏进屋时,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二人微不可察的顿了顿,接着又笑着走了进来。 马维仁一看白氏进来。赶忙一施礼,“三舅母,安好。” 白氏嫣然一笑,说道,“好。维仁好几日没来了,这回余哥儿怎么没跟着来?” 马维仁叹了口气,着答道,“弟弟,调皮闹着要去参军,让爹爹关了禁闭。” 白氏惊讶了一下,担忧地说道,“那余哥儿小时就爱舞枪弄棒,也确实好动了些。可那参军可是生死攸关啊,你娘哪能放的下心啊。” “三舅母说的是。娘亲这几日以泪洗面,心情抑郁。也不出门,就是每日守着弟弟。” “要不哪日去你家里串个门,我陪你娘亲说说话去。你们小一辈的,再多劝劝余哥儿。” 几个小的赶忙答应着。马维仁一听白氏和韵儿们要去自己家,无比的高兴。 花好儿目光流转于马维仁和花韵儿之间,好似感到了那一丝丝不同寻常。马维仁时时专注热烈的瞟眼韵儿,韵儿却也娇羞的闪躲着,这俩人今儿个总觉得有点暧昧。 花好儿捂嘴一乐,“表哥,来了我家就直奔妹妹这来了。看来啊,还是和妹妹比较亲厚呢。” 花韵儿小脸更红了,手脚慌乱的收拾好笔墨,白了花好儿一眼。 马维仁也有点尴尬,傻傻地咧嘴一笑,说道,“是妹妹让我来看看字,所以才直接来了书房的。” 白氏一看好儿调笑个没完,不禁出来打圆场,“好了,一会维仁留这吃饭。等你舅舅回来再走。” 等花大海回来时,全家人其乐融融的一起吃饭。花大海对马维仁是赞不绝口,虽说不是自己亲外甥,但是却十分地喜欢。 马维仁稳重知识渊博,有见地,对事情也有独到的见解。这几年帮着他爹管理生意,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条。读书好,前几年还考上了举人。可算是真的光耀门楣啊。花大海留下马维仁说了好会子话,才放他离去。 晚上收拾妥当,白氏和花大海闲话家常。“维仁说余哥儿闹着要去参军,大姐足不出户的陪着,很是伤心呢。” 花大海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小子,小时候就野,长大了倒是有魄力,要不是危险的话,其实出去闯闯也没啥。过几天你带着娃娃们去看看,串串门,让大姐宽宽心。” 白氏摸着披散一肩的头发,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了啥,试探地问道,“大海,你觉得维仁那孩子咋样?” “不错。这孩子以后是个人物,有见地又不浮夸,真看不出来,姐夫那样的温吞人竟有这样的儿子?” 白氏眼前一亮,搂着花大海的胳膊说道,“我今儿个看维仁好像挺喜欢咱家韵儿的。两个娃娃青梅竹马,也挺相配的。” 花大海一听就炸了毛。瞪着两大眼睛问道,“你说啥?”花大海呼呼地喘着粗气,冷哼了一声,“我闺女这么点,说啥人家?再说了,就算咱们不挑门第,维仁那孩子是不错,大姐当婆婆也没的挑,可是你别忘了,那还有王家那边呢。这几年维仁的事,哪一次能少了王家?我可不想我闺女去受那个窝囊气。” 白氏想想也是,韵儿要是真的嫁过去,又不招王家待见,确实会受气。 “唉,再说吧。咱们再看看,反正还有好几年呢,那维仁要是等不了,也证明他没诚意。” 第八十九章 蓝花仙子 更新时间:2014-01-23 第八十九章蓝花仙子 在花大海眼中,他闺女花韵儿可是那“蓝花仙子”,那就是天上的仙子,岂是这些凡夫俗子能够觑觎的?即便日后一定要嫁人,那也得挑一个大好儿郎,能呵护韵儿一辈子的。这考验是一定得有的,要是自己通不过,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说起“蓝花仙子”这个称号,除了大家所知晓的韵儿编的花篮子外还有姓氏外,其实还有另一段渊源。 花韵儿很喜欢这个新家,不仅大气且又舒适,韵儿没事就泡在花圃里,研究各种花草。花大海看闺女喜欢还特意给韵儿弄了个花房,冬天时就把各种名贵的花盆摆在里面过冬。 花韵儿熟知各种花草,还采用了独有的嫁接技术,培育了各种新奇的花草,就连她的恩师大儒旷世名都要每年都来死皮赖脸的端走几盆。 马维仁知晓韵儿喜欢,还特地四处收罗有关花草的书,花韵儿是对那本《词花集锦》是爱不释手,如获珍宝。 花韵儿最得意的要数那几盆玫瑰和大花蕙兰。这几盆可是名贵的很,在整个王朝都未必能有,更何况还是经过韵儿巧手嫁接过的。 大兴王朝本没有这两种花的,这也是那飘洋过海的小伙子给韵儿带了的。那小伙子名叫齐图,当初韵儿在他那买的芸豆和豆子种子,他又给韵儿带来了很多没有的东西,这两种花就是其中之一。 花韵儿对这几盆花很是珍惜,除了让恩师旷先生拿走一盆,别人出了千金韵儿都没卖。尤其是这盆大花蕙兰,这可是韵儿最心疼的宝贝。刚开始时,还没开花谁没合计别的,都想着这高高大大的,也没啥特别的。 可花韵儿可是爱不释手,经常去伺弄,时间一长一开花,大家才发现原来真的是内有乾坤啊。这花大气漂亮株高竟在一米左右,淡黄色的花团一簇簇的,内里还有些淡淡的斑点,显得大方温馨,且花期较长,开个一两个月没问题。别说韵儿喜欢,就连白氏和好儿都经常观看,赏心悦目。 这盆花旷世名可是想拿走了好几回了,一是韵儿不舍得,二是怕自己养不好。于是乎,每每就借着赏花之由,频繁出入花府。甚至有时在外吹嘘自己徒弟,惹得好多文人雅士都想一睹这奇妙的大花蕙兰,弄得韵儿是直扶额。那群文人还真的结伴来了一次,就连白家大舅也跟着回来了。 花大海和白氏很是热情,对这些文人志士也颇为礼遇。白氏还亲自下厨做了拿手的杀猪菜,韵儿也下厨做了道豆角炖排骨,还磨了鲜豆浆,备着上等女儿红。 这些文人哪里吃过这样地道的家常菜,吃的是满嘴流油,赞叹不已。更加见识了花韵儿的不同之处。吃饱喝足,大家就要提出看这大花蕙兰。就由花韵儿领着来到了花房里,恰赶上大花蕙兰开的是娇艳欲滴,花团锦簇,美不睱眼。 各位是惊叹不已,从未看过这旷世兰花,几位是诗性大方,作诗好几首还要流芳后人观赏。有那擅长作画的,竟当场画下那花之妖娆,美仑美奂,形态逼真。 几位流连忘返,恋恋不舍,纷纷夸赞旷世名之奇徒,真乃天上仙子下凡。临别之时,花韵儿每人赠送了一系列剪纸,形态各异,有的是观音滴水,有的是福报双鱼,还有的是喜字登门等等,可是把这群文人惊得是目瞪口呆。从此韵儿就有了个“蓝花仙子”的美名。 其实,花韵儿本是想低调点的,架不住恩师和自家老爹一直在外吹嘘,所以渐渐地大家就都知晓“蓝花仙子”了。 刚开始时,大家也只是好奇“蓝花仙子”是不是真的像仙子。自从有的见过花韵儿庐山真面目以后,就疯传开花家二姑娘,美貌绝伦,粉色绝代。更有痴迷者屡次登门求娶,越挫越勇。 花大海勒令花韵儿少出门,出门就带围帽或者面纱,可是越是朦胧越是让人惦记,那围观者是越来越多。 这回花家要举办慈善晚会之事就像风儿一样,快速席卷了整个霁云镇。更有那消息灵通者,得知这慈善晚会是花韵儿出的主意,并要号召各大有头有脸之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捐出一些东西拍卖。据说这花家二小姐,也要捐赠出一盆奇花来拍卖。 有些人早已经蠢蠢欲动,都想一拨头筹,梦想着博那美人一笑。还有些人知晓“蓝花仙子”的奇花特别惊艳,直接想拍来珍藏。有些有发展前景的人,敏锐的洞悉到花家商行独特之处,希望这次能加盟。 花韵儿直接设计了几张请柬,邀请了几位相熟的小姐和夫人们,希望她们能捐赠些东西义卖。那些姐夫人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博美名的机会,纷纷报名,慷慨捐赠。到最后竟然超出想象,只有延长预定的时间。 最后慈善晚会事宜,在花韵儿的统筹安排之下,准备算是完美落幕。花大海算了个好日子,就定在八月初八。花家广下帖子,惊动了整个霁云镇,有的甚至挖空了心思想得到这请帖。甚至是云城有心之人也要来看看热闹。 具体事宜有条不紊进行着,也就没有花韵儿什么事了。花韵儿每日只需晒晒太阳,养养花种种草逗逗鸟,这日子倒也惬意。 白氏这一日就要带着好儿韵儿还有小白,去大姑花小溪家串门。白氏吩咐丫鬟们装了许多礼物,带着儿女们上了马车,就去了马家。 母女几人收到了花小溪热烈的欢迎。花小溪亲切的拉着白氏的手,纷纷落坐。 “三弟妹,你来串门子,我是巴不得有人来和我说说话,你咋还拿那么多东西来呢。真是破费了。”花小溪双眸露出真挚。这花小溪也有年岁了,岁月已经留下了痕迹,再加上这几日没太休息好,眼底一片青黑,隐隐地精神不济。 白氏看着很是心疼,“我早就想来了。大姐,您啥事也都放宽了心。自己的身体也重要啊。再说了,余哥儿,大了,也不是不懂道理。有话咱们好好说啊。” 这可真是说到了花小溪的心坎上了,悲从心头起,一滴滴泪珠在眼圈里打转。花小溪哽咽地说道,“这娃小时就不让我省心,我这么大岁数才有的他,你说说他要是有个啥,让我咋活啊。” “大姐,您看您说的这是啥话?就算余哥儿出去闯闯,也未必就混得不好啊。我看咱家娃娃龙精马壮,走到哪都有股子精气神,以后肯定是大才啊。大姐,您放宽心,这娃娃们长大了,总不能和咱们过一辈子啊。” 花小溪想想也是,但是还是舍不得,不由得叹了口气。一抬眼皮也看到好儿和韵儿,乖乖巧巧的坐在下手。这对姐妹花可真算是绝代风华,姐姐体态风韵,娇俏婉约,妹妹岁年虽不大,却凹凸有致,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更平添了几许淡雅脱俗,好似那世外仙人,不食人间烟火般惬意。 “弟妹,你这俩闺女生的可真是好。这小时候就是美人胚子,长大了更了得了啊。” 白氏呵呵的笑,韵儿好儿纷纷娇羞的低下了头浅笑。就连马维仁也一言不眨地盯着花韵儿傻笑。 花小溪一把抱过正在东张西望的小白,掂量掂量,笑着说道,”这小子倒是沉得很。长得壮实,像了你爹了。”小白一听就不干了,扭动着小身板,叫唤道,“我才不要呢。我不要像爹爹。我要像娘亲。” 花小溪差点笑出声,点了点小白的小鼻头说道,“臭小子,像你爹怎么了?” “我不要,像娘的话,会长的很美的,就像姐姐们。这是爹爹告诉我的,爹爹让我长得像娘亲。”小白歪着小脑袋,坚定地说道。 屋里人被小白的天真无邪的话逗的是开怀大笑。花小溪这几日从未这样开心过,忽地觉得怪不得自己弟弟这么在乎这个家,家里人开心和睦这才是最让人开心的。 “弟妹,你看我弟弟多想着你啊,连这样的话都教给儿子。”花小溪戏虐的说道。 白氏也很不道,“让孩子们去和余哥儿说说话,在劝劝。咱们俩再唠会嗑。” 花小溪当然同意,拉着好儿们让她们好好劝劝余哥儿,才让她们出屋。 转过回廊,马维仁带着表妹表弟几人就来到了余哥儿屋里。花韵儿一看表哥马维余正颓废的躺在床上,两眼呆滞地望着房顶。看起来可真是可怜之极。 “余表哥,你在干嘛?”小白第一个就跳到了床上,趴在余哥儿身上,眨巴着大眼睛,巴巴的瞅着他。 马维余没想到一下子出现了这么些人,赶紧一下子坐了起来,赶紧整理了下衣衫。轻扯了下嘴角,尴尬地笑了笑。 马维仁摸了摸小白的小脑袋说道,“哥哥,在看外面的天空,那小鸟在自由的翱翔,很羡慕。” 小白似懂非懂很是不解。花韵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微笑着说道,“余表哥,小鸟只有羽翼丰满了,才能展翅翱翔。他们也是经历了羽翼渐丰,嗷嗷待哺的阶段。我们也是如此,想要翱翔,就要充实自己,等自己有那个实力,就可以尽情的去展现。否则,不但自己会一事无成还会连累家中老人担惊受怕。” 马维余一下子就呆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只是想着出去闯闯。 马维仁也是若有所思,马维仁站了起来,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道,“弟弟,我懂你,你想出去闯,可你现在年岁太小,自己还不能照顾自己。你在等几年,多学点东西,如果到时候还想走,娘亲也不会那么担心了。” 马维余茅塞顿开,一下子站到了地上,高兴地说道,“我懂了。哥哥,我要读书去了。就像韵儿说的,我要充实自己。|“说完就蹬蹬的跑了出去。 第九十章 何俗何雅 更新时间:2014-01-24 第九十章何俗何雅 众人也不曾想到,一直想不开闹着离家出走的余哥儿,花韵儿一句话就让他茅塞顿开,浪子回头了。花小溪听说后,是笑开了花,拉着花韵儿小手夸个不停。就连温吞的马掌柜都很感激。 “韵儿可真是可姑妈的心了。我家那个魔头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可不知咋回事就是听小韵儿的话。不知的还以为韵儿是姐姐,他是弟弟呢。”花小溪是高兴得不行,从心里往外地感谢花韵儿。 “呦,这听起来,倒像是您的亲闺女似的。”一嗔怪略带不满的女声,尖刻地从屋外传了进来。 大家都是一怔,齐齐向屋外望去。只见一身着粉红罗衫百褶裙的女子浑身闪着金光,扭扭达达的走了进来。 那女子倒也算是眉清目秀,只可惜浑身上下插满了金银首饰,雍容华贵却也减了几分,只显得庸俗不堪,年岁愣是老了几岁。 那女子面露讥讽,一手掐腰,一手轻甩了下绣花丝帕,轻抿了下鬓角,傲慢地环顾了下四周,最终定定地看了眼屋里最惹眼的花韵儿,冷哼了一声,直直地站在屋中,轻蔑的看着花家母女,愣是一言不发。 那马掌贵一看此女太是没有礼貌,尤其是当着花小溪家人的面儿,很是恼火,不禁沉下脸来,冷冷地说道,“艳艳,这么没有礼貌。进屋也不和长辈打招呼?没看见三舅母和几位妹妹吗?” 那马艳艳轻撇了下嘴角,很是不忿,可看着马掌柜越来越冷的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向着白氏行礼道,“三舅妈。” 白氏心里很是不满,这马艳艳这些年可是给花大姐添了不少堵,这都出嫁了还能这么耀武扬威的。白氏轻轻地笑了笑,“姐夫,不用生气。艳艳不是还小吗,再说了,大姐在这,也没有先给我们见礼的道理。” 这可算是个软钉子,不软不硬地又抛给了马掌柜。马掌柜是老脸通红,他何尝不知这闺女从来都对继母不敬,可是毕竟是他第一个闺女,难免养的骄纵了些,还更何况只要一教训闺女,那外祖王家就不依不饶。 这些年下来竟是更加变本加厉,竟是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总是帮着王家来算计自己家。马掌贵不是不知晓,总想着嫁出去也算是了了心事了。可谁成想这嫁出去了,还时不时地上门来逞威风。 马掌贵面沉似水,恼怒的看着马艳艳,说道,“怎么不给母亲问安?你在婆家也这么没规矩吗?用不用我请个教养婆婆来再教教你。” 马艳艳一看爹爹这回可算是真的生气了,不禁有些惧怕,恭敬地给花小溪行了个礼,问了句安。 花小溪抬起眼皮瞟了眼马艳艳,心里很是不屑,面上却未表露,轻扯了下嘴角说道,“行了,没事。这些年都过来,我还挑什么礼。艳艳就是心地直率。艳艳怎没把欢哥带来?” 花小溪轻飘飘的话说得马家父女都脸上一红。人家不爱和你计较,“这些年”三字更是说明马艳艳无理惯了,人家也习惯了。 马艳艳甚是尴尬,讪讪地说道,“娘亲,是艳艳无理了。欢哥儿来了,刚刚非要闹着在花园子中玩,女儿请安心切,就先过来了。” 花小溪似乎也已经习惯,不想和她多废唇舌,瞥了她一眼就不再言语。 那马艳艳似乎并不知自己斤两,心里鄙视完花小溪,又把目光转向了花韵儿。只见花韵儿今日内衬银红烟纱散花拽地长裙,腰上系着银色飘逸绦带,身披银白水薄烟纱,肩若削骨,腰若枝条,婀娜小蛮。 韵儿浑身并无太多饰物,风髻雾鬓斜插一朵娇艳的牡丹,与衣衫遥相呼应,更显得肌如凝脂气呵如兰,云袖轻摆引蝶舞,纤腰轻摆慢丝绦。 这花韵儿小时候备受长辈们喜爱,长大了更是倾城倾国,仪态大方。心酸,嫉妒,不甘慢慢的情绪充斥着马艳艳的心。 马艳艳不禁瞥了眼花韵儿,酸溜溜地说道,“今儿个韵儿妹妹倒是清减,出来串门也不带一件首饰,要不姐姐我借给你几个,幸好在娘家我还有几件不戴的首饰。” 花好儿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变,刚想开腔反驳,韵儿一伸手悄悄地抓住了她的小手,对着她摇了摇头。 屋子里充溢着淡淡地熏香味,韵儿闻着心情舒畅,缓缓抬起手来,端起茶杯轻啄了几口。 花韵儿勾起嘴角,面露出几分玩味,轻笑道,“不敢劳烦艳艳姐姐。我这人清减惯了,也不爱带那些罗嗦之物。俗雅乃在一念之间,个人爱好罢了。世人皆爱金银,有人却独钟玉氏翡翠,那玛瑙之物更是世间少有。谁能评论到底谁俗谁雅?关键不是那配饰死物,而是那所带之人罢了。人雅则物贵。人俗则物脆。” 说完,韵儿慢慢放下茶杯,嫣嫣浅笑,美目盼兮,静雅脱俗。 反观那珠光宝气金闪闪的马艳艳,虽雍容华贵,珠佩宝钗铃铛作响,却透着股子俗气。这可把马艳艳气的够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气的发颤的小手直指花韵儿,“你在说谁?说谁俗气?” 淡定地摸着杯盖,微微一笑,明亮的双眸好似繁星点点,不紧不慢,没看到那气急败坏的人一般,韵儿轻轻地说道,“姐姐别激动。妹妹可没有说谁?只是说世人看法而已,刚刚大家都在,姐姐你生什么气啊?” “你......你......哼,不跟你计较。”说着马艳艳气呼呼地坐了下去。 花小溪和好儿可是觉得大快人心,这马艳艳也太嚣张了点,还真觉得谁都是她可以欺负的。 马掌贵则扶额,这个闺女越来越不像话,脸家里来的客人她都敢欺负,看来真的是要好好教训她一下。 此时屋外一声孩童啼哭响彻了整间屋子。白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丫鬟领着小白在花园里玩,难道这是......韵儿也焦急的站了起来,就想出去看看。这时一丫鬟焦急的跑了进来,对着马艳艳说道,“少奶奶,小少爷被人推到了。” 马艳艳一听就着急了,赶忙地要跑出去看看。却见几个丫鬟领着小白,还有那大哭不止的欢哥儿走了进来。 马艳艳还有马掌贵急得不行,焦急地问着到底咋回事。那欢哥儿三岁年纪上下,眨着大眼一掐腰就恶狠狠地指着小白说道,“就是他,他推的我。” 不等马掌贵问清楚,那马艳艳嗷地一声就窜了起来,直奔向小白而来,举起一个巴掌直直地就向着小白拍来。大家可是没想到,吓得都来不及动,好儿更是惊叫出声来。 那巴掌快若闪电,眼瞅着就拍到了小白脸上,白氏急的赶忙跑到近前来。忽地一只大手沉稳有力地抓住了马艳艳的手腕。马艳艳气愤地抬头,却看到自己弟弟马维仁正恼怒的瞪着她。 “姐姐,你这是作甚?小孩子们玩笑罢了,还用得着和个娃娃动手?再说了,事情到底怎么样还没查清楚呢?”马维仁满脸的怒气,愤愤地责怪着。 马艳艳狠狠地甩掉了弟弟的大手,怨怪道,“你还是不是我弟弟?居然不帮自己亲外甥去帮那外人?哼。” 马维仁愤恨地看着他姐姐。这个姐姐简直就是猪脑子,冥顽不灵,要不是他拦着,这一巴掌下去不但了结了马家和花家的交情,还葬送了他和韵儿的未来。 花小溪冷冷地盯着马艳艳,走到跟前来,说道,“你一个出嫁了的闺女,跑回娘家来耍威风?我们也就算了,你平时无理取闹,我们都忍了,可是现在人家毕竟是客,你上来就要杀人一样,还和一个三四岁的娃娃计较,难道这就是咱们马家的教养?真真的可笑,今儿个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她们怎么就是外人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白氏紧紧的抱着被吓坏的小白,满眼含泪,柔弱却静定的望着马艳艳,好似也在等着她给个答案。 花小溪平日温和有礼,也从不和马艳艳计较,但并不等同于就会任由她对着自己娘家人胡来。这次是针尖对麦芒,非要讨个说法。 那马掌贵想要替闺女说几句好话,可看不上母女都冷眼看着他们家人,心里不禁有点打鼓,这花家今日可不能同日而语,这真要是打了花大海的幼子,那还得了。于是乎,张了张嘴巴,遂又闭上了,好似没见到闺女求救的目光。 花韵儿一阵冷笑,今儿个要不给个说法,她马艳艳还真以为她们家好欺负。 马艳艳梗着脖子,嘴硬道,“那不是我家欢哥儿被这娃娃打了,我着急了嘛。那他凭啥推我家欢哥儿?” 小白泪眼婆娑,抱着白氏的大腿哭到,“我没有。是他要抢我的玉佩,我不给他,他推我,我才推的他。” 大家一瞧可不是,小白原来系在脖子上的玉佩现已经断了,正在丫鬟手里拿着。那丫鬟跪在白氏面前说道,“小少爷说的对。是他先推少爷的。少爷腿都破了,都没哭。” 第九十一章 无耻之极 更新时间:2014-01-25 第九十一章无耻之极 花好儿蹲下一拉小白裤腿一看,膝盖都破了,白氏心疼的不行。屋里人都直直地看着欢哥儿,那小孩早已经停了哭,正玩着旁边丫鬟的裙带。听到小白的控诉,大声地喊道,“谁让你不给那玉佩玩,我还想揍你呢?” 马艳艳讪讪地捂住了欢哥儿的小嘴,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说道,“都是小孩子打架,再说了,小白不是也没大事嘛。” 这人就是这样,不要那张脸皮了,说啥都特别的轻松。现在是小孩子打架了,倒是忘了自己要打个四岁娃娃了。马维仁满脸通红,他都敢到臊的慌,真不明白这位姐姐是咋样这么理所当然的? 花好儿冷哼一声,悠哉地说道,“你家娃娃倒是英勇,抢别人东西,还要揍人?这娃娃懂什么,不还是和咱们这些大人学的?姐姐回家还是好好教教的好,你不把我们当自己人,我们可从未把你们当外人,放心我们是不会出去乱说的。” 马艳艳让花好儿抢白的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马掌柜也觉得脸上无光,暗暗自责不该这些年来娇惯这闺女,现在不但闺女不成器还害了下一代。 花小溪和白氏带着小白进了里屋,查看小白伤势。马掌柜又遣了小厮赶紧去请大夫。等着孩子上了药,才算是松了口气。 “弟妹,艳艳不懂事,你千万别见怪。我在这里替她给你赔不是了。”马掌柜很是自责,诚心诚意地给白氏道歉。 白氏叹了口气,虽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本也是良善之人,看着姐夫真心实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姐夫,没事。都是小孩子顽皮,再说了,小白又没啥大事,这事就算了,咱都别再提了。” 马掌柜看白氏通情达理很是感激,一定要花家母女留下吃饭,表示赔罪。花小溪也极力挽留,母女几人无奈只好留了下来。 席间花小溪一直给韵儿布菜,还让马维余给韵儿敬酒以表感谢。全家人其乐融融,却没一人搭理死皮赖脸留下来的马艳艳母子。那马艳艳就像是没感觉到大家的不欢迎,巧笑嫣然忙着给自己儿子布菜。 花好儿是眼不见心不烦,专心地吃着碗里的饭菜,目不斜视,举止优雅,食不言寝不语,仪态大方。优美的咀嚼着,一只小手轻拽着衣袖,稍稍歪着小脑袋,朱唇微抿。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妖精。马维仁直直地盯着花韵儿,看的他使劲咽了下唾沫,心里直痒痒。 马艳艳轻挑了下双眉,嗤笑了下,缓缓说道,“咱们马家和花家也是亲戚,咱们的关系可不是别人能够比的。这不,你们花家商行要入股,不如就不要便宜了别人了。我那外祖王家也正有此意,不就是花点钱吗,都是亲戚一场,可不能让我外祖太吃亏啊。” 马艳艳优雅的用丝帕擦了擦嘴巴,微笑着等着白氏开价似的,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屋里众人全都是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马艳艳。马维仁更是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这个所谓的姐姐。本来热闹非常的宴席,此刻却燕雀无声,所有的眼睛都在一言不眨的看着洋洋得意的马艳艳。 马维仁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到了桌子上,冷冷的瞪着马艳艳,满脸的怒气,激动的喘着粗气。“姐姐,你吃错东西了吧。赶快带着欢哥儿下去吧。” 马艳艳很是不屑,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我儿子还没吃饱呢。再说了,我说错了吗,干嘛都这么看着我。你们家富了有钱了,就不提拔一下亲戚了?” 花韵儿优雅地放下了筷子,拿起丝帕擦了擦小嘴,丁香有眼色的端过来杯水,韵儿衣袖轻掩漱了下口,轻轻地把水吐到杯子里。一套动作端庄而雅致,自顾自地仿似没听到一般。大家惊讶地看着韵儿仪态大方,惊叹不已。 花韵儿轻启朱唇,微微一笑说道,“那会子好像听见姐姐说我们花家不算是你的亲戚,只是外人,怎么这会子又变成亲戚里到了?再说了,我们和姑姑,姑父一家倒是关系非比寻常,可是什么王家,我可不记得我们有这号亲戚?何来提不提拔之说。” 这通话说完,马维仁好似被架在火上烧般难受。那小声不紧不慢,悠悠地敲打在了他的心上。他好像感到了自己和韵儿离得又远了些。原本亲亲近近的二人,忽然之间越来越多的障碍横埂在二人之间。 花小溪嘲讽地看了眼她丈夫,平日里温吞也就罢了,让王家在这家里搅和了好多年,她全都忍了,可今日这手都伸到她娘家兄弟那去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坐以待毙。 “艳艳,你已经是嫁了人的了,再说你姓马不姓王,那生意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家家的还是在后院老老实实带孩子的好。我娘家兄弟的买卖,我这个姐姐都没说啥,别人更没啥发言权。”花小溪这回可是毫不客气的教育了马艳艳。 马艳艳被骄纵多年,啥时候受过这样的直白的奚落。不禁有些委屈,红着眼眶看着自己老爹,撒娇地说道,“爹爹。” 要是以往她一撒娇爹爹就会帮着她,就是犯了再大的错误,也会帮着她圆过去。可这一回,就连她爹都瞪着她不放,冷哼了一声,很是愤怒,却没有言语。 花韵儿抬起小手轻翘起兰花指,捂着小嘴抿嘴浅笑着。马艳艳一瞧还敢嘲笑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的是直指花韵儿,“你笑甚?” 花韵儿眨了眨大眼睛,双眸闪动,慢慢聚起了一汪水汽,满脸的嘲讽,说道,“没笑啥。只是笑有人痴心妄想。不过也没什么,咱们也没必要为这事而动气。八月初八我花家要举办慈善晚会,到时候会公平竞拍,价高者得之。你外祖要是有意,大可前来,我们花家欢迎。此次整个霁云镇乃至云城的权贵会来的不少,我家实在没法给任何人开后门,请原谅。” 说起来应该是那王家痴人说梦,借这二百五马艳艳之口,想分一杯羹。这话虽然没说破,可是屋里人全都明白,不禁有点鄙视那王家老头,不太厚道。人家公开竞拍,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却非要这样拐弯抹角地想占人家便宜。 “哼,你们花家全都是小气记仇之人。就算我外祖家去了,也不会让他们中的。”马艳艳死不悔改嘴硬道。 “姐姐,看来买卖的事,您以后真要少参与了。我刚年跟所说之话,您一点也没听懂吗?我说了价高者得之,至于到底是归了谁,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只要你外祖出的价最高,那就可以了。”花韵儿含着浅笑,一言不眨地盯着马艳艳。 马艳艳明显感到了花韵儿的轻蔑,心里很是气愤。真起来就要开骂。 马掌柜忽地一拍桌子大骂道,“你娘说的真对,你应该认清你到底是姓什么?这些年,都是我惯坏了你。不知尊卑不晓轻重不懂礼数,你出去简直是丢我们马家的脸。以后老老实实在婆家呆着,没事就别在出门,回娘家也不行。明儿个让欢哥儿他爹来,我要亲自交待他看好了你。” 马艳艳看着爹爹真的怒了,心里很是不甘,撅着嘴就要反驳。马掌柜瞪了她一眼,大喊道,“看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滚下去。” 马艳艳悲愤交加,狠狠地看了眼屋子里所有人,愤愤地带着儿子下去了。 马掌柜深深地叹了口气,向着花家母女三人就是一礼,“弟妹,请你见谅。我没有教好女儿啊。你放心,以后绝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白氏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算了。只是......唉,苦了我们大姐了。姐夫,你可要善待我们大姐。” 马掌柜很是羞愧,点了点头。白氏带着孩子们就告辞了,马维仁步履沉重,跟着韵儿相送。马维仁忍不住轻唤着韵儿。 花韵儿住步回头望着马维仁。马维仁满眼的愧疚,急急地问道,“韵儿,你可是恼了我了。不再理我了?” 花韵儿呵呵一笑,调皮地说道,“维仁哥哥,我咋会不理你?你姐姐是你姐姐,你是你。只是你外祖家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这样吧,我明日送来张请帖,你给王家送去吧,免得你为难。”说完就和白氏们一起套了马车,赶回了花家。 马维仁站在大门口怔愣好一会,心里一片悲凉。这韵儿明显还是在意他外祖家的无理取闹,可是他又无可奈何。有种感觉,他和韵儿之间恐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等白氏晚上和花大海学了这一天的经过。花大海是怒气冲天,天雷地动。这王家是欺人太甚,平日里欺负他姐姐,现如今欺负他家人。他那窝囊的姐夫就任由别人和他闺女一起欺负人,花大海紧紧攥着拳头,要不是看在花小溪的面子上,定要去找王家和那马艳艳算帐。 第九十二章 花家孕事 更新时间:2014-01-26 第九十二章花家孕事 第二日,马掌柜就带着马维仁上门,来给花大海登门道歉。毕竟是花大海长辈,看在花小溪的面子哪里敢真和他们较真。问了问马维仁外祖的身体情况,只是面儿上却不再那么热络。马维仁心里很是失落,备受打击。 这几年王家越来越不知收敛,频频对马家指手画脚,竟然连马维仁婚姻大事都想着操纵一二,早就惹来了马维仁很大的不满。这回他们串兑马艳艳又来捣乱,直接抹杀了他在花家人心中的形象。 马维仁怒意难平,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去王家,惹得王家人都毛了,又让马艳艳来当说客,马维仁才又心软,再和外祖家来往,当然这都是后话。 再说说花家,白氏这几日精神不济,日日情绪奄奄,食不下咽,倦怠不起,花大海可是吓坏了,赶忙命人请了郎中来。 那郎中一号脉,说了好长一通,把花大海弄的是云里雾里,后来一句通俗易懂“尊夫人怀孕了,已经一月有余。”花大海当时就傻了,愣愣地站在那,就连那郎中还是闻叔送出去的,再三表示感谢。 花大海嗷地一声,高兴的蹦了起来。欢快的跑了里屋,直奔着媳妇而去。白氏娇娇羞羞地斜靠在靠垫上,小脸白里透红,粉粉嫩嫩,明亮的双眸瞥了瞥傻笑的花大海。 花大海上前一步坐在床边,一把抓过白氏的小手,激动地说道,“心儿,我真高兴。咱们又有咱俩的娃娃了。” 白氏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娃娃都这么多个了,你还有啥高兴的?” 花大海唬着两个大眼睛,扯了扯白氏的小手,温柔的摸着白氏的肚子,傻傻地说道,“这娃娃就是爹爹的心肝宝贝。这可算是我老来子。这可证明了我雄风不减当年,哈哈哈。”说完经哈哈大笑起来,又惹来白氏一通小粉拳。 花大海笑着笑着,又忽地止了声,面露难色,说道,“可是这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你年岁也不小了,我怕万一有个啥,那你让我咋活啊?” 白氏紧握住花大海的手,笑着说道,“看你说的,咱庄户人家,谁家不是好几个娃娃?有不少我这年岁还生娃的,没事。” 花大海还是不放心,赶忙叫来闻叔,让他去请了两个稳婆来供养在家,时刻盯着白氏,这才算是放心。 好儿韵儿们得知白氏有孕,非常高兴。一群儿女围着白氏嘘寒问暖,弄得白氏很是受用心里愉快的不行。那小白哥儿更是围着白氏左看又看,要看小妹妹在哪?又惹来了大家一片笑声。 年哥儿好笑的问小白为啥是妹妹?小白天真地说道,“要是妹妹,就会像娘亲,是个小美人。”大家全都捂着嘴乐。花大海更美,坚定地说道,“肯定是闺女,像好儿韵儿这样的闺女,多少都不嫌多。” 这话听的好儿韵儿是别提多美了。好儿越来越觉得老爹的夸人功夫,绝对一流。 此事绝对是花家大事,韵儿决定亲自去清音寺去为娘亲祈福。因为好儿出嫁在即,正忙着绣嫁衣,年哥儿又忙着学业,所以韵儿决定带着两个小丫鬟前去。花大海不放心,特意让闻叔陪着韵儿。 清音寺远在云城边的凤台山上,地偏僻悠远,来回坐马车就得两天功夫。但凡来清音寺祈福之人都是诚心满满,不辞辛苦,任劳任怨。 一辆竹轮华盖马车,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凤台山脚下。车内一女子轻声唤道,“闻叔,在山脚下歇息一下。一会儿再上山。”那赶车中年男子,赶忙把马车停在一旁。 车帘子一挑,先下来个模样俊俏的小丫鬟,搬了个小木墩,扶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小姑娘,婀娜的走了下来。 那小姑娘娉婷而立,仰头看着巍峨屹立的连绵的山峰,微微闭上双眼,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清风,耳畔传来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咕咕泉水顺着山峭蜿蜒而下,清新淡雅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清甜的水汽扑面而来,让心情舒畅凉爽而惬意。 花韵儿此刻静静地享受着大自然的神奇,这山,这水,这花,这香,这人仿似浑然一体,不禁微微展开双手迎接着得知不宜的安宁。手里的小丝帕和层层络坠的的裙摆随风摇曳,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忽地一阵叫喊打破了这难得的惬意,花韵儿微睁开双眼,挑了下双峰,对着丁香说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小丁香得令撒丫子就跑了过去,不一会又跑了回来。“二小姐,是前面的马车陷在了坑里,那马车不知怎么地散了,车里的小姐无奈只有站在路旁,看来好像撞伤了。” “哦?竟然有这种事?丁香过去问问那小姐可是要上山,是否介意和我同乘一车?” 丁香素来知晓主子家人都心地良善,自是很乐意去相问。 花韵儿也转过头来,远远地看着前面的马车。只见那马车陷在泥坑里,整个车辕齐根斩断,车身七零八落,支离破碎。花韵儿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心里合计开来。 旁边闻叔拿着马鞭也低头沉思说道,“韵儿,那马车看起来古怪啊。按理来说,陷到坑里马车也不会碎成这样啊,且看那车辕断裂之处,犹如被人用刀斩断一般。” 丁香和那小姐身旁的两个小丫鬟说了几句,然后那两小丫鬟扶着那小姐向花韵儿这边望了望,就一起一瘸一点的蹒跚而来。 花韵儿定睛一看,只见这两小丫鬟模样清秀,举止彬彬有礼,目光清澈却有些疏离,一看就知是那大户人家的丫鬟,有眼色却也有防人之心。这丫鬟尚且如此气派,那小姐岂不是丰姿绰约。 那丫鬟们扶着一娇滴滴的小人,想必就是那小姐了。这位小姐身着蜀锦缎面轻绸烟罗蓝羽仙散裙,腰系绿盈环佩,丰盈窈窕,芳香逼人,即使步履艰难却丝毫不减半点风情。 来到近前一观,更让人眼前一亮。这姑娘大约十五六岁年纪,面若银盘,柳眉如烟,眸含秋水,冰肌莹彻,金瓒玉珥。柳叶弯眉轻轻皱起,美目含着疼痛的泪水,倔强的没有落下。 那位姑娘站在韵儿面前,盈盈一礼,说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帮,否则在这荒郊野外,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花韵儿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一劳,你的伤可有大碍?” “没事,只是蹭破了点皮。到寺里上些伤药就会没事。”那姑娘皓齿星眸,两颊笑涡霞光荡漾,眸动闪光点点,真是铅华消尽见天真。 花韵儿一见这位姑娘就特别的喜欢,这位姑娘举止单纯,处处彰显着良善,不多时就把自己的身世背景全数告知,惹得旁边两位小丫鬟偷偷皱眉。 花韵儿这才知晓,原来这位姑娘是将军府杜家嫡出六小姐,芳名杜月凝,这次来清音寺为祖母过寿而祈福。她母亲不放心,特意让一个车夫还有两个丫鬟陪同,可谁知还是出了事。要不是花韵儿恰巧经过又仗义相帮,她们几人还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韵儿也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己,杜月凝看自己比韵儿大了两岁,很是高兴,亲切地与韵儿姐妹相称。 花韵儿真的是很喜欢杜月凝的单纯爽朗的性子,看着那两下小丫鬟警惕的眼神,花韵儿偷笑。想必那杜夫人肯定是了解自己闺女,才给她带了两个谨慎有眼色的丫鬟,可是却不知还是遭了暗算。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颠簸着来到了清音寺里。这清音寺庙很大,不时有几个小和尚扫着落叶,花韵儿和杜月凝由小和尚一路带着住进了客房。 丁香赶忙整理包裹,拿出小姐的换洗衣物。花韵儿舟车劳顿,也有点精神不济,打算打个盹儿。 等花韵儿睡醒了,杜家小丫鬟也过来邀请韵儿和她家小姐一起用餐。花韵儿欣然前往,进了屋子,就看到杜月凝穿着素净的衣裳,依靠在床上慵懒无聊,一看韵儿过来,高兴地一下子坐了起来,牵动了伤口,疼的是呲牙裂嘴的,表情甚是可爱。 花韵儿疾步走到窗前,按住了还在乱动的杜月凝,娇笑道,“姐姐,不要乱动。咱们就这样说会子话,多好。” “恩,好。说起来,认识妹妹可真是不虚此行。我特别喜欢韵儿妹妹。妹妹是我除了恒表哥外,见过的最俊俏的人。” 此时韵儿身着素衣,毫无特殊之处,却被韵儿穿出了另一番风情。简单挽了个垂云髻,乌黑的黑发披散一肩,鹅蛋小脸白里透红,未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大大的眼睛明亮的眸子,浓密的睫毛卷翘翘的,忽闪忽闪的,很是惹人眼球。杜月凝一时不觉得看的痴了去。 花韵儿娇羞的捂着小嘴一乐,“姐姐尽是胡说,自己都是娇滴滴的小美人一个,还说别人?” 第九十三章 后山奇遇 更新时间:2014-01-27 第九十三章后山奇遇 小姐俩你来我往调笑了好一会。花韵儿眸光闪了闪,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道,“姐姐,身边的丫鬟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那气度和我们都不一样。这两个丫鬟可是自小就服侍姐姐的?” 杜月凝纯真一笑,歪着小脑袋说道,“玉簪自小就服侍我,和我一起长大。那香兰是我娘的贴身大丫鬟,这次出门娘亲不放心,特意让她来看着我的。”说完调皮地向着花韵儿一吐舌头。花韵儿呵呵一笑,看来这杜六小姐在家也是调皮惯了的。 花韵儿深思了半晌,若有所思,难免时不时地盯着地面发怔,手里不停地搅动着小丝帕,几次欲言又止,眸光闪动。杜月凝虽心地良善,但是在大宅门里也是见惯了察言观色,怎会不知这韵儿妹妹有话要说。 杜月凝亲切地抓着花韵儿柔荑,巧笑涟漪,真挚地说道,“妹妹,咱们今日相遇就是有缘。我是真心喜欢妹妹,想和妹妹相交。你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韵儿眨了眨大眼睛,眸若碧波汪泉,寥若星辰,朱唇轻启,笑着说道,“那恕妹妹我直言。今儿个偶见姐姐马车坠坑,却见马车整个碎掉,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再见那车辕处境是被齐根斩断,仿似利刃削断一般。所以,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杜月凝此时小脸惨白,睁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恐,紧紧地撰着韵儿的小手,难以置信地说道,“难道你觉得是有人故意要害我?这......这怎么可能?车都走了一路了,怎么就偏巧走到这里才坏呢?” 花韵儿也低头冥想,百思不得其解。忽地想到刚刚上山之路艰险无比,且全都是盘山道,只要稍一不慎就会坠落山崖,难道那加害之人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花韵儿亦是瞪大了双眼,简直不可相信,直直地盯着面前这个直率可爱的姑娘,是谁要对这样一个纯善之人下这样的狠手? 杜月凝小脸越来越白,不自主地咬着嘴唇,那粉红的小嘴唇上,清楚地印上了几个牙印子。花韵儿看着杜月凝如此惊恐,不禁心里有些心疼。 花韵儿回握住杜月凝有些发颤的双手,安慰地说道,“姐姐,先不要惊慌。我先问姐姐,你觉得你这两个丫鬟都靠得住吗?” 杜月凝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靠得住。玉簪是个孤儿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对我很是衷心。香兰是我娘陪嫁嬷嬷的孙女,是我娘最贴心的丫鬟,如果不衷心,我娘也不会让她跟来。” 杜月凝好像忽地想到了什么,和花韵儿对视了一眼,那么这么说来,有嫌疑的只剩下了那车夫了。那车夫好像还跟着她们一起来到了清音寺里。 杜月凝把两个丫鬟叫了进来,把花韵儿刚刚的猜测说了一遍。两个小丫鬟也是惊恐不已,不觉得后怕。 那年纪稍长一点的丫鬟香兰,面露怒色,冷哼道,“我说那王二一路上鬼鬼祟祟,出事后还慌张不已,早就觉得他不对劲。可是我不明白他为啥赶这个节骨眼,弄坏马车?” 花韵儿微眨了下眼眸,那长长的睫毛也随之一动,悠哉地说道,“我也只是猜测,刚刚上山的路大家都看到了,全是盘山道,稍有不慎就会车毁人亡,我猜那车夫肯定是想这个歹毒的手段。却幸好车子在山脚下就遇到了泥坑,那本就脆弱的马车也就七零八落了。” 全屋子的人瞬间吓的小脸是更加惨白,全都后怕,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如若不是那泥坑,那么她们岂不是已经送了性命。 那玉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着花韵儿磕了个头,含着眼泪说道,“今日得蒙姑娘提醒,且又仗义相助,否则我们再和险恶之人一同相处,不知还会出些啥事来。姑娘一看就是有大智慧的人,请您一定要帮帮我家小姐。” 花韵儿瞧着丫鬟对杜月凝真是真心,也很感动,赶忙站起身来,轻扶起玉簪,拿起丝帕来轻柔地为她拭去泪水,柔柔地说道,“你家小姐和我情趣相投,相遇就是我们的缘分,我岂能置之不理。毕竟咱们现在有惊无险,如若真是有人故意陷害,那么咱们已经有了防备,就不怕他再出手。” 那丫鬟二人再三地感谢,再也没有了先前对韵儿的提防之心。花韵儿沉思了半晌,神情专注,柳眉微拧,素衣素面,灵动的双眸透着股子光芒,真是淡雅脱俗,那认真的神情又给韵儿平添了几分世外之风韵。 花韵儿回身举步,步履轻盈,姗姗作响,裙摆随着步子波波散去,更衬得小女子犹如含苞待放之花蕊,芳情惜花踏月而来。 花韵儿轻坐于床边,柔柔拉着杜月凝的手,轻声说道,“姐姐,不要惊慌,那贼人既然跟来,恐怕还有后招,咱们就将计就计,只是可能要委屈一下姐姐了。” 杜月凝看着花韵儿这般沉稳有度,莫名地心里稍安,竟是有些不再畏惧起来,瞪大了双眼急色道,“放心,有妹妹在,我就不怕了。受点委屈算什么,最起码还有命在。” 花韵儿莞尔一笑,调皮地说道,“姐姐,可是严重了。谁要是敢在这要姐姐的命,那么寺里的和尚们,每天不是白念经了?这几天咱们也有虔诚的祈祷才好。”两人说说笑笑,不多时就忘记了先前的恐慌。 想着大家毕竟是女儿家,想要提防那有心之人,就要想个万全之策。那家伙的目标很明确,花韵儿叫来了闻叔和大家一起商议起来。 闻叔沉稳每日悉心监视,香兰和玉簪陪着杜月凝在屋中养伤,不要抛头露面。花韵儿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大家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花韵儿每日早早起来去禅房念经,接受大师的度化,吃斋念佛,心情平静,日子过得倒是惬意。 这一日清晨,花韵儿下了早课,百无聊赖,便想着去后山转一转。一小沙弥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女施主,不要远走。后山风景秀丽,且有一处天然温泉,但偶尔也会有野兽出没。” 花韵儿一听竟然还有温泉,顿时来了兴致,也不顾小沙弥的劝阻,想着自己去溜达溜达,没准还能弄点什么奇花异草。 花韵儿也嫌丁香唠唠叨叨,找了个借口远远地甩了丁香,独自一人,迎着山上扑面而来的清风,慢慢地向后山走去。 凤台山高耸巍峨,山峰连绵不断,虽是盛夏,山间却清风凉爽,阳光明媚,透过层层树叶映射在地面上,显出了片片的碎影,暖暖的照在身上,却一点也不让人感到灼热,路旁伴着斑驳点点的小野花,散发着淡淡地花香,五色斑斓的大只蝴蝶穿梭其中。 花韵儿甚是惊奇,不禁盯着蝴蝶们,发出啧啧声,喃呢称赞。花韵儿顺着小道走上去,遇到了好些不识得的野花,甚是好看。花韵儿特别高兴,马上做了记号,好来采摘。 微风拂面,鸟语花香,花韵儿此时的心情大好。恨不得每年都能来这里度假。花韵儿不禁有些忘情,见四下无人,清了清嗓子,放开歌喉唱了起来。 “我看到满片花儿的开放,隐隐约约有声歌唱,开出它最灿烂笑的模样,要比那日光还要亮,荡漾着青澄流水的泉啊,多么美丽的小小村庄,我看到淡淡飘动的云儿,印在花衣上......环绕着扇动银翅的蝶啊,追回那遥远古老的时光,传诵着自由勇敢的鸟啊,一直不停唱,叶儿上轻轻跳动的水花,偶尔沾湿了我发梢......” 花韵儿边唱边轻轻舞动胳膊,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又好似那幻化人形的蝴蝶仙子,衣衫罗佩随着仙子也不停的旋转,清新淡雅的雏菊瞬间变成了骤然绽放的牡丹,活泼灵动,顾盼生辉,拨人心弦。 花韵儿美滋滋地享受着大自然,呼吸着新鲜空气,忘记了一切的烦恼忧愁。 忽地阴风阵阵,一阵阴寒之气顺着脊背钻了进来。花韵儿不禁打了个哆嗦,慌乱地左右张望,却不见任何奇怪之物,猛地想起那小沙弥的话,心里一直打鼓,难道真碰到了什么猛兽了?不会那么倒霉吧? 树林里沙沙作响,一阵旋风刮起了无数沙尘,那树叶更是抖动不停,寒气迎面逼来,惹得韵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花韵儿小脸惨白,柔弱地抱着双肩,不停地张望,大声喊道,“是谁?是谁在那?” 竟然无人作答,花韵儿生平第一次不太淡定,眼泪含着眼圈,提起裙摆就要往回跑。就在此时,树丛中婆娑乱响,刹那间一位俊美绝伦的美少年,就猝然屹立在花韵儿身前。 花韵儿一下子惊住了,不知怎么回事,脑子里忽然回响着这样一句话“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第九十四章 似曾相识 更新时间:2014-01-28 第九十四章似曾相识 话说上回,花韵儿尽情享受大自然,情不自禁放声歌唱,忽地阴风阵阵,却不想窜出一个绝美少年。 那少年白衣素裹,衣领和袖口处镶嵌着精致做工讲究的金色小盘扣,金色腰带上系着个红色的吉祥如意扣,脚蹬银底小朝靴。宽摆大敞,黑发和衣摆随风微微飘拂,衬着那高大挺拔的身影,犹如神明降临。 面如春之月,韵如夏之花,高高的鼻梁挺直,丰润的双唇紧抿,双眸灿如星辰,剑一样的眉毛微微上挑,显着一股子英气,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让人不由得暗叹真是惊为天人。 花韵儿原本有些惊吓,冷不丁地冒出个绝美少年不由得看得痴了去。花韵儿呆怔怔地看着面前高达英俊的少年,不发一言,小嘴巴张得老大,恍惚间双眸不由自主地闪烁着惊艳,一时间竟从上而下把人家看了个透彻,眸光闪闪,暗暗流动着满满的欣赏,不由得欣然点头称赞。 那少年直直地注视着眼前这娇娇美人,一袭嫩黄衫裙,短衣巾小打扮,嫩黄裤裙散动,衣领处有三个金色盘丝花型扣,竟是做工独特精美绝伦,袖口扎紧内里压褶微露出金色点点,金色腰带紧束着腰身,显出了玲珑的身段,一络子甩着长长的穗头随风迎展。 小女子风髻露鬓斜插翠绿簪,简单婉约,白璧无瑕,皓齿星眸,朱唇轻启,未施粉黛却芳香沁体。神态弱细伶仃,欲语还休,脉脉含情。 那少年看花韵儿呆呆地盯着他看,满眼地惊为天人,不由得暗自偷笑,也第一次为自己的好容貌而洋洋得意。少年轻扯嘴角,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花韵儿猛然而醒,暗自恼恨自己又被美色所惑,轻咳一声提防地看着面前之人,恼怒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鬼鬼祟祟?” 那少年看着花韵儿变换多端的表情,忍着笑意,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忽地瞪大了双眼,皱着双眉,直直地看向了花韵儿身后,那神情焦虑而执着,遂又悄悄给韵儿使了个眼色。 花韵儿顿时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专注地少年,小手心里全都是汗,后脊背凉风阵阵,刚刚的那股子寒气越靠越近。花韵儿眉峰压翠,大大的眼睛含着泪珠,轻抽着肩膀,余光瞟向身后方,一动不敢动,却像准备随时抽身而去。 一阵狂风刮起了片片落叶,身后沙沙作响,仿佛那“哧哧”声就在耳边。惊惧恐慌,韵儿终于忍不住轻轻无声的抽泣起来。 那少年时刻注视着韵儿身后,缓缓地向她迈了一步,猛地睁大了眼睛,说时迟那时快,上前一步猛拉过愣住的花韵儿,紧搂入怀。右手快速甩出一把尖刀,那向着韵儿猛扑过来的巨蟒就被牢牢地定在树上 花韵儿一声尖叫,惊恐的紧搂着少年的脊背。那少年忽地怀中软玉温香,娇娇软软一小人,盈盈粉泪,啜啜泣泣,淡淡地体香沁入心脾,一时间不由得心都酥了。 少年僵硬地手臂稍稍举起不知该如何是放,可那小人悲悲戚戚,着实吓得不轻,那哭声软软乎乎地,嘤嘤诺诺,如歌如泣,像猫爪一样,挠的人心痒难耐。少年收紧了双臂,紧紧地把小人搂在怀中,轻拍柔弱娇嫩的后背,犹如哄着孩童般以表安慰。 花韵儿着实吓的不轻,靠着结实的胸膛,仿佛找到了依靠,一通粉泪随意地挥洒了一番,渐渐地平息了惧意,却听见扑通扑通强而有力急剧的心跳声,鼻间萦绕着淡淡的檀皂气夹杂着男人特有的气味。 花韵儿这才感到了不对,挣了下却没挣开怀抱,少年收紧了手臂,不愿松开。花韵儿一下子臊的是满脸通红,不由得使劲地捶打少年,抬起小脚朝着少年就是一脚。年微微吃痛,皱了下双眉却仍没有松开手。 两人僵持不下,花韵儿使尽了力气,微趴在少年肩头呼呼喘着粗气,那少年双眸如璀璨的繁星,一言不眨地盯着花韵儿,嘴角勾着露出邪魅的笑容。 “你到底要怎样?登徒子,快放手啊。”花韵儿终于气急败坏,拼尽最后的小劲抡起小粉锤砸向了少年。 那少年笑容更盛,那笑容仿若冬日里暖阳,瞬间融化了心灵。好似那妖媚那不羁从来都是泡影,有的只有此时少年褪尽铅华的自我,淳朴天真。花韵儿不由得呆了,怔愣地看着眼前表里不一的少年。 少年很快便收起了那纯真的笑容,换上一副不羁的面孔,挑逗地说道,“是你自己跑到我怀里来的,明明是你轻薄了我,怎么我成了那登徒子了?你真的要我放开?不后悔?” 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就在耳边,那有磁力的声音萦绕头顶,两人身上的香气紧紧缠绕,花韵儿难免得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香腮娇羞带着红晕,粉拳旖旎带着娇嗔,双眸躲躲闪闪,嗔怪道,“放开我,你这个大混蛋。哼,鬼才后悔呢。” 少年邪魅一笑,坏坏地说道,“你说的,可别后悔。”说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双手,闲以暇适地看着花韵儿。 花韵儿一挣脱,顿时觉得身心顺畅,急忙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谁成想刚一转身,就看见一条大蟒被定在树上,整个身子却还在死命挣扎,正和花韵儿对视,张着血盆大口。 花韵儿被吓得是魂飞天外,嗷地一声,慌不择路地回身,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臂膀中。花韵儿趴在那坚实的胸脯上,哭的是泪眼婆娑,抽抽哒哒,好不可怜。 那温香软玉馨香满体软软乎乎的小人,失而复得,怀抱着在怀中梨花带雨,燕语莺声,更平添了一份风情妖娆,柔弱的让人心疼,心生怜爱。少年紧紧的抱着小人,轻拍着,喃呢道,“没事,别怕。我在这,别怕。它不会伤害你。” 花韵儿一下子恍然而醒,尴尬异常。稍一挣脱,少年就松开了怀抱,戏虐地看着慌乱不已的她。小脸娇羞红的像熟透了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贝齿轻咬着红彤彤的小嘴唇,长长的睫毛卷翘翘的,盈盈泪珠挂在腮边,泪痕尚尤在,娇嗔满目纷。 花韵儿狠狠地瞪了眼那登徒子,拿着小丝帕擦了擦眼泪,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可是一抬脚,脚踝处一股钻心的疼痛针针的涌了上来。花韵儿不由得哎呦一声倒地不起。 那少年一下子就慌了,不敢再戏弄花韵儿,急急地蹲下抓起韵儿的一只小脚,就揉了起来。花韵儿哀嚎不止,又顾着男女大防,往后拽着自己的小脚。 少年白了花韵儿一眼,“好了,不逗你了。放心,我只是看看你是否伤到了骨头。”说着就目不斜视地揉搓了起来,花韵儿渐渐地感到那疼痛缓和了许多。抬眸间,不经意地看到少年专注地神情,甚至有滴汗珠顺着那有棱角的侧脸,顺势而下,更加凸显了男人的魅力。花韵儿怔愣地咽了下唾沫,真是个妖孽啊。 少年几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抬头看着花韵儿悠哉地说道,“还好没伤到筋骨,早告诉你别乱动了,偏要挣扎。”这句话说的轻飘飘的,仿似刚刚抱着人家是多么正常之事。花韵儿想起刚刚二人是多么地亲密,不由得脸上一红,心里暗恨其这男人的不知廉耻。 花韵儿不知为何对着面前的少年,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这些年来时刻守在身边一般。越看越觉得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少年看她的眼神也好像早就相熟,即使互相没有太多的交流,她的一颦一笑他都了若指掌。 花韵儿挣扎着站了起来,还是疼痛难忍,那脚踝高高的肿了起来,滴滴香汗顺颊而下,眉毛拧成一团。少年在旁边看着她的倔犟,心里很是心疼。怀里好像还有那柔软的芳香,手上似乎还有粉盈小脚的柔嫩,那触感依然昔昔尤在,少年不禁暗自摸摸自己的手掌,一阵回味。 花韵儿扶着一棵棵树干,不敢看那巨蟒一眼,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只盼着快些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荒郊野外谁知他有没有别样的心思,再说,如若让别人看到误会了也不好。 那少年不紧不慢地跟在花韵儿身后,看着她每蹒跚一步,都疼的冷汗直冒,也没有一丝一毫向他求助之意,不仅心里有些怒气。 花韵儿一个不慎又跌倒在地,压到了本已受伤之处,又是一通痛苦的哭嚎。这时,那少年抢步上前,一把抱起还要自己挣扎起来的花韵儿,大踏步走去。 猛地被高高的抱起,花韵儿一下子就蒙了,下意识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韵儿的小嘴唇由于惯性,一下子亲到了男人性感的锁骨上。 那温乎乎湿漉漉的触感,真真实实的印在了男人的身上,更是刻画到了心里。 俩人不仅全都呆愣住了,男人抱着女人,女人搂着男人,男人看着女人,女人亲着男人,多么香艳的情景。以至于与多年以后,偶尔会想起,还是会脸红心跳。 第九十五章 暧昧纠缠 更新时间:2014-01-29 第九十五章暧昧纠缠 男人此时抱着香软软的小人,轻飘飘软绵绵香喷喷的,那小嘴湿乎乎的紧贴在他的锁骨上,男人不禁有点呼吸加重,心猿意马起来,不自觉地收紧了胳膊,紧搂着怀中小人,让其更加贴近自己。 花韵儿早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的是目瞪口呆。感到了自己越来越贴近那男子,才惊觉过来。马上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厉生呵斥道,“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登徒子,还不赶紧把我放下?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男子根本不理会花韵儿那满脸的怒气,邪魅的咧嘴朝着花韵儿笑了笑,露出了一偶洁白的贝齿,讥笑道,“我还不是好心?你以为我还对你有啥企图?放心,要是没记错,一直都是你投怀送抱来着。” 花韵儿早就松了他的脖子,抡起小粉拳很不客气的招呼着男子的胸膛。那男子坏坏一笑,双眸流波闪动,不客气地把花韵儿向高空抛了一下,遂又接住,紧搂在怀。 花韵儿可是吓了一跳,一下子搂住了男子的脖子,小心肝惊的是扑扑直跳。花韵儿捂着小心脏是惊魂未定,嗔怒的看着坏坏怪笑的男子。 男子勾了勾嘴角,直直地盯着花韵儿说道,“放下你也可以,只是这里有许多野兽,而且你看你的脚也走不了了,照你这速度,天黑前肯定下不了山。傍晚,有些野兽可就出来了。” 花韵儿本来还在挣扎,一听这话心理也泛起了合计。这路还有很远且山路崎岖,就她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肯定是下不去的,天黑以后......想想就觉得害怕。 花韵儿稍稍镇静了下,和那男子好好商量了起来,“公子,能不能麻烦您,回去帮我找人来帮忙,让我家里人来接我?” 那男子边走边玩味地看着怀中小美人,邪魅地眸子闪动着光芒,痞痞地说道,“我可没那个闲情雅致,不过帮你倒是也可以,只是这一去一回天也黑了,再说他们还不一定能找到确切的位置,你现在自己决定到底要不要我帮忙?” 花韵儿这回更是不淡定了,他说的没错,没准还没等他们找来,自己已经喂老虎了。看来也只有先让他帮忙把自己送下去了。算了,自己本就是现代女性,也不是被人抱了一下就得寻死觅活的?就当自己被熊抱了。 花韵儿心里沉了沉,深吸了口气,镇定地说道,“那就有劳公子了。只是毕竟男女有别,今日下山之后,就希望公子忘记今日之事,也不要和别人提起。小女子会感激公子大恩的。” 那男子闷头低笑,花韵儿明显的听出了取笑之意,只是人在人家怀里,不得不低头。虽是那男子总是取笑,但却是也没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不知怎么回事,花韵儿莫名地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有种信任。可是毕竟还是不熟,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再见的好。 男子看着怀中小人,眼珠乱转长长的睫毛卷翘的颤动着,一看就是在想坏主意。男子勾起了一抹邪笑,心想这小家伙虽然长大了,但是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时不时地会亮出小猫爪子,出其不意地就会挠你一下。 “怎么,心里是不是在想以后最好都不要遇到我了?”男子勾起嘴角,不满地说道。 额,花韵儿忽有一种被人抓包的感觉,眼光闪躲,小脸臊得通红,讪讪地笑了笑,小手不禁抓紧了衣襟。这一系列小动作把她的想法暴露无疑。 男子发出了啧啧声,悲痛地摇了摇头,“看来我的利用价值也是有限啊。只是没准不会如你所愿,咱们还会再相逢的。” 花韵儿冷哼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 男子也不再说话,只是一直默默地看着怀中的小人,睫毛微颤,肤如凝脂,粉腮潮红,羞娥凝绿,粉腻酥融娇欲滴,这样的情景,只有在梦中才会偶尔得见。 快到山脚下时,花韵儿猛地睁开了双眼,挣扎着说道。“就在这把我放下来把,否则让人看见终究不好。就有劳公子去寺里。找到我的丫鬟丁香还有闻叔来接我。” 男子微微一笑,轻轻把韵儿放了下来,胳膊却没有完全放开。花韵儿挣了一下,刚想离他远点,却身上想被什么牵动一样,一下子又扑到了男子身上。 男子一下接住了那温香软玉,搂着花韵儿低低浅笑起来。花韵儿特别的懊恼,一低头却见两人的红色的络子的穗头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男子看着笑得更加肆意,戏谑地说道,“你看咱俩今日可真是有缘。你我穿的衣裳都这么相配,就连这络子都是缠绕在一起。看来你还真是不愿意让我走呢。” 花韵儿恼怒地瞪了男子一眼,第一次暗恨自己今儿个没穿对衣裳,气呼呼地坐到了旁边的石头上,摘下了自己的络子,只可惜怎么也解不开那结。男子只直直地看着韵儿埋头苦干,眉毛拧着,认真而执着,黑黑的秀发由于低头全都低垂到一边,隔着男子的衣物磨蹭着他的大腿。 男子忽然觉得有点气血上涌,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红着脸说道,“这个络子我先拿着吧,等我找来了你家人,找机会再还给你。”说着满目含情地看了一眼花韵儿就下了山。 花韵儿见这人这么好说话,还没太适应,只有乖乖地等着。回想着刚刚二人的暧昧纠缠,小脸臊的通红,想着那男子的无理之举,戏虐之语不禁有点恼怒。心里也合计着,不知是哪家的妖孽?以后一定要远远地躲开才好,最好一辈子不要再见。 很快丁香和闻叔闻讯就赶了来,好在已经离寺里不远了。闻叔背着韵儿很快的就下了山。回到屋子里后,丁香赶忙找大师要了伤药来,给韵儿的脚踝涂上伤药。 这回可把闻叔和丁香吓的够呛,啰哩叭嗦地荼毒了花韵儿的耳朵好一会儿。丁香服侍韵儿吃过斋饭后,闲话家常。“小姐,那位来送信的公子长得可俊俏,他是在半路上见到小姐的吗?” “啊?”花韵儿没想到这小丫头会忽然提起这个,一时有点怔忡,支支吾吾的说道,“是啊。他长什么样子,我没仔细看。你个小丫头,该不会是思春了吧?”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丁香臊的小脸红红的,摇了摇小脑袋,嗔怪道,“小姐竟是胡说。不过我看啊,小姐和那位公子倒是相配,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 花韵儿粉腮羞红,捶了下丁香娇嗔道,“瞎说。我都这样惨了还开我玩笑?”两人玩笑好一会,弄得花韵儿也很快忘记了今天的惊吓。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杜月凝听说花韵儿脚踝受伤了,很是担心,特地让小丫鬟扶着来看花韵儿。 此时两个腿受伤的小姑娘,正一起斜靠在床上说着话。 杜月凝抓着韵儿的一只小手说道,“韵儿,我偷偷告诉你,我恒表哥来了。听说了我出的事以后,就说把事情都交给他了,这回我可放心了。” 花韵儿眸子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真的是太好了。这回不用那么担心了。对了最近那王二可有啥动作?” “没啥特别的,只是总是在我屋外头逗留,好像在留心我屋里的动静。”杜月凝歪着头思笃道。 “姐姐还是不要掉以轻心,还是按照我告诉你的那样,再忍耐几天。”花韵儿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那人要是耍个混,这几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岂是对手? 花韵儿休息了一天,感到脚上好多了也消了肿。吃过斋饭后就在屋子里念经抄经书,为娘亲祈福。 晚上皓月星空,甚是美丽,花韵儿由丁香陪着坐在凉亭里赏月,且兴致高涨,心情大好。这时忽地一曲悠扬的笛子传来,甚是美妙。曲子婉转,生动活跃,仿似有无数的精灵来回飞旋,又似无声地蝴蝶翩翩起舞。那丁香小丫鬟听的是如痴如醉,闭着眼睛听的是跟着手舞足蹈。“小姐,这曲子真好听。也不知谁吹的笛子,这样出神入化?” 花韵儿此时早已呆了去,张着小嘴惊讶不已。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甚是精彩。一会惊诧一会羞臊会又有点愤怒,看的丁香是很纳闷,也不知小姐是怎么了。 那笛子还在婉转动听地吹奏着,丁香问道,“小姐要不要去看看是谁能演奏这样好听的曲子。” 哪成想花韵儿冷着脸说道,“不用了。丁香,回屋去把我那件外氅拿出来,晚上有点起风了,觉得有点凉。”丁香赶忙跑了回去。 花韵儿见丁香跑远了,赶紧支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顺着笛声一瘸一点地走了过去。绕过长长的回廊,只见有一白衣男子站在月光下,悠哉地吹着笛子。那曲子动听撩人心弦,仿似一切烦恼都随着曲子烟消云散。 男子吹完一曲,缓缓地转过身来,向着花韵儿妖媚一笑。花韵儿气喘吁吁,满脸的恼怒,娇嗔道,“是你。哼,偷听可不是君子之举。” 第九十六章 缘起何时 更新时间:2014-01-30 第九十六章缘起何时 高高的皎月悬空而挂,皓洁的月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遍洒甘霖,地上闪着清冷的白光,月光融融,涤尽了凡事铅华,一切都归于平静,只剩下那月影婆娑中的白衣男子。 那男子手拿长笛,微微转过身,轻甩笛子被在背后,那笛子上的红红的穗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那无双的俊脸在皑皑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微光更加显得妖媚无伦。男子站在原地未动,一言不眨地看着手扶廊柱的花韵儿,忽地俊冷的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仿似看到了相熟的好友,刚刚的不羁一瞬就不见了。 花韵儿看得有些呆怔,还真是他?怎么每次看见他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难道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每次都透过他那妖媚不羁的浅笑,看到了一种孤寂一种悲伤。花韵儿懊恼的摇了摇头,管他呢,与她有没有多大关系。 “喂,你怎么偷听?这不是君子之举。”花韵儿仰起小下巴,双手抱肩,颐指气使地质问道。 男子抿嘴一笑,那双眸映着盈盈月光更加明媚妖娆,男子向着韵儿走进了几步,一边歪着脑袋,无谓地说道,“好像是有人在偷听我的,看来她也不是个君子?哦,对了,她是个小女子。” 花韵儿听见此言,是气的鼓鼓地,撅着小腮帮子,狠狠地瞪着男子,一只小手颤抖地指着那小人说道,”无耻小人,那明明是我......我......”花韵儿支吾了半天,红着小脸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男子笑容更大,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忽地仿佛夜间盛开的花朵,又似天空爆开的烟花,璀璨而明亮。花韵儿一时间不由得痴了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美男,差点流出口水来。 那男子又见到花韵儿痴迷着自己的容貌,心里甚是受用。一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坏坏地说道,“我什么?难道谁会相信这么一个大家闺秀,在无人时那么欢快的唱歌?其实有啥不好意思的,这歌真好听。我吹的怎么样?要不咱俩合奏一个?” 花韵儿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忍着没让自己冲过去揍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偷听狂,讨人厌,再也不要看到你。”说着转身就要走。 男子一见花韵儿要走,眸光闪动,连连地说道,“我不是偷听的,是恰好在附近,光明正大的听。看不看得到我,好像得挺老天的安排。如果再见到我,就证明了咱们真有缘分。” 花韵儿撇了撇小嘴,冷哼了一声,说道,“不可能,再也不要看到你,无聊。”说完转身就走了。 那男子一眼不眨地看着回身起步蹒跚的小女子,虽被人家抢白,却满脸浓浓的笑意,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小小的身影,才又拿起了笛子,吹起了悠扬欢快地曲子来。 花韵儿听着这曲子,暗叹听了一遍就能把曲子整个记下来,这人还是真的造诣不凡啊。可是又想到当时自己的光顾歌唱,竟被这个登徒子听了去,不禁小脸一红,恨得牙根痒痒。 “小姐,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脚疼不疼?”丁香拿着大氅,急急地朝着花韵儿跑了过来。 花韵儿笑着说道,“不疼。好多了,活动活动有好处。咦,你拿那大氅做什么,这天多热啊。”说着就往回走。 丁香拿着衣裳当时就傻在了那,难道不是小姐说冷才让我拿去的吗?难道我幻听了?转身就追韵儿去。耳边悠扬的曲子还在婉转地飘荡着,丁香回头望望,小姐是从那个方向来的,也不知看没看到是谁吹的? 算一算在清音寺里也呆了几天了,韵儿花费心力抄了好几卷的经书,闲下来时就和杜月凝闲话家常,两人彼此有了更好的了解。花韵儿歪着头,拿着丝线打络子,说道,“姐姐说你表哥来了,那我怎么没见到?” 杜月凝说起这个来,可是眉飞色舞地,“我表哥说怕打草惊蛇,万一那车夫看到表哥跑了怎么办?所以我表哥就潜伏起来了。” 花韵儿看着杜月凝那贼眉鼠眼鬼祟祟地样子,好似怕别人听到一样,捂着肚子笑得不行。“姐姐......你说的好像那表哥像特务一样,岂不是也要像戏文里说的那样,弄个易容术什么的?” 杜月凝忽地眸光一闪,笑着说道,“恒表哥没准还真的会,嘻嘻。下次我问问。” 花韵儿呵呵一笑,又想到了那诡异的车夫,花韵儿微皱眉头,婉转地问道,“姐姐,恕我直言,是谁和你有仇吗?要这么狠毒地害你?” 杜月凝小脸露出了难色,有点惊恐有点迷惑的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从不出门,也没和人结下仇怨。” 花韵儿拄着下巴,思量开了。一个深闺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和人结什么仇怨啊?难道那人是她们家里的?这个设想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 花韵儿看了眼同样迷糊的杜月凝,这杜月凝单纯而貌美,门第好又是嫡出,那身份地位自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难道是有人嫉妒?这个理由能让杀人吗? “姐姐,来给祖母祈福吗?你来时家里人都知晓?”花韵儿假装无意地问道。 “恩,祖母大寿,家里姐妹都恰巧病的病,伤的伤,我就独自来了。大家都知道,姐妹姨娘们还给我送行呢。”杜月凝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对啊,大方地答道。 花韵儿哦了一声暗自思索着。“姐姐这几天还是不要大意,我猜那人估计要出手了。” 月黑风高夜,乌漆麻黑的窗棂下悄悄的伸进了一只小竹管,戳破那窗棂纸,俏然探进了窗内,一股浓烟顺着竹管子,袅袅扩散。待了一会,一个黑影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慢慢地走了屋子。 这人边走边脱自己的衣裳,看着床上月朦胧鸟朦胧的身影,发出了一阵浪笑。轻纱漂浮,唰唰的划过那人的脸庞。 那人瞬间就已经赤裸着上身,满脸淫笑,坏坏地说道,“六小姐,我可是肖想您好久了,今儿个得让大爷好好尝尝您的滋味,伺候好我了,没准让您做个妾。”说着就朝着床上那身影摸去。 那脏手刚要碰到被子,正巧被子一下子被掀开,从里面蹦出一个黑脸大汉,再一瞧不正是那闻叔还有哪个。那贼人早已吓得满脸铁青,冷汗直冒,一直没弄明白到底咋回事。这娇滴滴的六小姐房间咋会冒出个大老爷们来。 难道自己的动作早已经被洞悉?想到这更是惊恐不已,实在是没想到就几个较弱的小丫头们还有这等本事?这贼人转身就要跑,刚要夺门而出,只见一风流倜傥,绝美绝伦的男子手拿折扇站在门口,正邪邪的笑着,双眸流光闪动,冒出两道寒光,直直地朝着那人而来。 “王二,还不摘下你的面罩来,我们早已经知晓你是谁,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闻叔从床下一跃而下,冷冷地看着那人没开口说道。 王二吓得是往后一缩,猛地向窗户跑去,打算跳窗而逃,不想那绝美的男子一步上前,拽住他的衣领,使劲摔其在地,又临门补上一脚。 闻叔拿着绳子过来将其五花大绑。这时几位小姑娘听见响动全都赶过来看看。那精灵活剥的刘小姐刚一冒头,就看到了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王二,瞬间大声尖叫起来,快速地转了过去。随之而来地几位姑娘也全都急急地转过身去。 “快给他穿件衣裳啊。”杜月凝说道。 绝美男子一笑,闻叔就赶快拿起王二刚刚脱在地上的衣服,给他穿上了。 姑娘们觉得差不多了,才敢悄悄转身看看。见没啥妨碍风华之物,就大方的走了进去。 杜月凝看着吓得浑身哆嗦的王二,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到了椅子上。 那花韵儿也跟着来了,刚想进屋,就看那英俊挺拔的身影,毅然立在屋子,也正抬起眼皮来看着她,那眼神好比一团火焰,熊熊燃烧着。花韵儿心里一沉,怎么会是他?花韵儿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被盯的是羞愧不已,轻咳了一声缓缓地走进了屋子来。 花韵儿坐在座位上不时地瞄上一眼那男子,只见他再未看她一眼,而是摸着腰间的络子,低低的笑着。 花韵儿看着奇怪,那络子怎么那么眼熟?再定睛一瞧,那不正是那天缠绕在一起,后来自己摘下来却被他带走的那个吗? 这可是把韵儿气的够呛,说好了还给她,不但没归还,还不摇大摆的戴在身上?这人就是个土匪。韵儿气鼓鼓地瞪着男子,小银牙咬的嘎吱吱的。那男子头也没抬,却好像感觉到了那炙热的视线,嘴角微微勾起,竟差点笑出声来。 花韵儿看着男人无赖的样子,根本就是装糊涂,深呼了几口气,暗暗告诫自己,我忍了,你等着。 只听玉簪指着那地上的王二,气哼哼地问道,“王二,我家小姐和你无怨无仇,你为啥要这样害他?” 王二微抬起头来,张了张嘴巴,看了眼威严而坐的不羁男子,最总还是一句话没讲。 杜月凝也不再看他,而转过头来,对着男子说道,“还好有恒表哥来得及时。还有也多谢闻叔和韵儿妹妹的帮忙。今儿个有你们我才躲过了劫难。” 花韵儿很是惊诧,吃惊地看着那男子,心里暗道原来这就是杜月凝的恒表哥,怪不得那日恰巧在山中得见,又在寺中巧遇,他既然悄悄见过了杜月凝而潜伏下来,没准早已经见过她了,那么他是早已经知晓她是谁了? 花韵儿狠狠地瞪着微微笑着的妖媚男子,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那男子神态慵懒,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瞟了眼花韵儿,不羁的一笑,说道,“我只是堵在了门口而已。要不是你这位韵儿妹妹的精妙安排,今儿个也不会这样抓个正着。”说完,轻啄了一口清茶,缓缓地放下杯子,盯着花韵儿灿然一笑。 花韵儿瞬间就被这世上少有的微笑给摄住了。呆呆的看着他,越来越觉得这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缘起何时? 第九十七章 事情缘由 更新时间:2014-02-10 花韵儿做梦也没想到那救了她同时也调戏她的男子竟然就是杜月凝的恒表哥。那杜月凝是大将军之女,那这男子的身份也肯定不会低。花韵儿冷眼看着这位男子的衣着华贵,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子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花韵儿默不作声,稍稍安定了心神,管他是什么人呢,自己又没有得罪他。相反他是占尽了自己的便宜,她不找他算账就不错了。 花韵儿暗自冷哼了一声,瞟了一眼那悠哉悠哉,一直面带浅笑的男子。杜月凝忽地感到了冷场,屋里没有一个说话,不禁尴尬都轻咳了一声,娇憨地一笑,说道,“韵儿妹妹,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恒表哥。我表哥可是文武双全,风流倜傥啊,而且啊,还和这惠渊大师很有渊源,交情颇深那。”说完自觉得说漏了嘴,调皮地朝着那被吹的晕乎乎的男子吐了吐小舌头。 那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表妹,你可真是调皮,一点都没有变。不到一会子,自己就把自己都交代清楚了,怪不得舅母那么不放心你呢。” 杜月凝朝着男子一通傻笑,娇滴滴地甚是可爱,“那是妹妹不是外人,今儿个要不是妹妹出手相救,我还不知会如何呢?”说着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王二,一阵后怕,又是气又是怕。 男子睨了眼王二冷哼了一声,哐的一下子把茶杯摔倒了地上,大声呵斥道,“王二,是吧?快说谁派你来的,如果不说别怪我心狠手辣,小爷我别的不会,收拾起人来可是十八般武艺,一定让你尝个够。” 那王二可是被吓了一跳,望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杯子,心里是一阵冰凉。这位表少爷他可是如雷贯耳啊。他全名顾允恒,从小就是个小霸王,且谁也管不了,他老子让往东他偏要往西,事事与他老子逆着来,把他爹气的是七窍生烟可又无可奈何。谁让他只有这么一个嫡子,虽还有一子,心智还不太健全。且这小子还有将军府这个大靠山,老将军也就是他外公把这个外孙宠的没边,还有那待他如亲子一样的将军舅舅,更是看不得自己外甥受一点苦。 从小顾允恒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胡作非为,那是有名的小霸王。谁要是得罪了他,最终都会被整的很惨。关于那些这些恶霸们怎么整人的法子,王二那是没少听啊。 据说顾允恒四岁时,母亲难产而死,他大受刺激,性格大变。从此乖张叛逆,放荡不羁,专门在外打架斗殴,惹是生非。有人传说顾允恒年纪小小就当街纵马,恃才傲物,踩踏无数。据传顾允恒从不好好读院屡屡和人发生口角,把人家打的半死,最后还是他舅舅和他老爹合力给压了下去。 又有人说顾允恒对人刻薄,视人命如敝履。平时阴险腹黑,一不高兴就爱拿下人出气,据说顾府被他打死的下人不计其数,以至于都无人愿意去伺候他。他继母赐给他的丫鬟,也因为一点小事,而被他活活打死,还最后被扔在乱葬岗里喂狗。什么顾允恒和几个恶霸喝花酒吓死花魁了,什么顾允恒欺,欺男霸女了,这些传闻是有鼻子有眼,最后闹得是那本来定了亲的孙家小姐死活要退婚。最后,还很的就退了婚,从此以后,顾允恒更是肆无忌惮,放荡不羁。 王二看着眼前的少年,如玉般俊朗,微微浅笑,眼里却透着股子冰冷。那寒光直直地盯着他,仿佛在他身上要射出两个洞般。王二被吓得是一哆嗦,冷汗直冒,咬了咬嘴唇,心里很是复杂。 顾允恒缓缓地站起了身,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知道小爷我今儿个为啥一个人吗?我的小厮顾时现在已经到了你的家中,据说你还有一个闺女一个儿子?……”说完嘴角微微勾起,看你也不看已经吓傻了的王二,一掀衣摆,顾自又坐下品起了茶。 王二一听到闺女儿子,早已经魂飞魄散。哭着嚎着爬到顾允恒身前,使劲在地上磕头,“表少爷,您高抬贵手啊,娃娃们啥也不知道,他们还小。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鬼迷了心窍了,为了那些银子出卖了六小姐。您就罚我一人吧,娃娃们真的是无辜的。” 杜月凝气的是浑身发颤,小手攥的紧紧地,狠狠地瞪着王二,不发一言。可那玉簪可是气不过,定要为主子讨个说法,弄个明白。“王二,我们小姐和你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却为了银子要毁了我们小姐?你的良心被狗给吃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那玉簪也是护主心切,更是生气至极,说着说着竟然前一下把王二踹到在地。 王二赶忙蹒跚地爬了起来,哭着求饶道,“小姐,我错了,我鬼迷心窍了。只是千万别伤害我的娃娃们……求你们了……” “王二,那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那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如果有一句假话,哼,你闺女我就卖去青楼,你儿子我就送进宫里当个小太监,你说怎么样啊?”顾允恒冷冷地看着王二,冰冷地说道。 花韵儿一听,也是冷汗直冒,看来这男子还真不是好惹的,做事情只凭心情不顾后果,眼里也根本没有什么世俗礼法,还真有点不羁之态,以后遇到他还是绕着走。呕,不对,还是永远不要遇到的好。 不知是不是花韵儿的表情变化太过明显,正当露出惊骇之色时,仿似感到男子直盯着她不放。可当她抬起头来,那人早已经转开了视线,只是看着王二的视线更加冰冷,更加灼热,好似要吃人一般。 王二此时早已是吓得屁滚尿流,痛哭流涕地求饶,最后把原因始末娓娓道来。 原来有一日嬷嬷来找到了王二,并且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帮忙去赌坊还钱,还承诺给他一笔跑道费。王二一看有这么好的事,只是跑个腿就能得笔钱,当然高兴了,于是乎,欣然前往。还真别说,真得了笔不少的钱。可是,那赌坊的人拉着他不放,非让他赌一把再走。王二拿着刚得的钱,芳心打动。于是,好听一通赌钱,谁能想到,又赢了好大一笔银子。这可把王二乐坏了,从此以后三天两头,最后就是天天泡在赌坊。刚开始时,还赢了不少,可是最后,输的越来越多。王二也越来越不甘心,越陷越深。最后,还欠了赌坊好大一笔银子。赌坊的人扬言如果不还钱就要砍了他的手。 王二可是吓坏了,恰在这时那嬷嬷又来找他,承诺只要他帮忙做一件事,就帮他还了赌债。而且还给他三千两银子,让他们一家离开。 王二一下子就心动了,可当得知要他害了六小姐性命,或者毁了她的清白,把她带走做妾或者卖给青楼,王二一下子就傻了。可是架不住金钱的诱惑,一想到能和那么美丽的小姐春风一度,顿时心里痒痒得慌。这才有了马车事件还有今日的事儿。 顾允恒紧锁眉头,抬头看了眼已经吓傻了的表妹杜月凝。杜月凝小脸惨白,死死地咬着嘴唇,浑身气的发抖。顾允恒低头沉思着,他深知此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这嬷嬷到底是谁派去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那赌坊明显和那伙人串通一气,这倒是留下了条线索。这王二估计就是个炮灰,再问也无益,只有严加看管,回去交给舅舅的好。顾允恒示意闻叔把人压下去,并且告知惠渊大师严加看管。 经晚上这一惊吓,杜月凝更不敢住在这屋子里,又想着马上要与韵儿分开,很是不舍,一定要和花韵儿同睡一晚。花韵儿拿她没辙,只好同意。 小姐俩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花韵儿说道,“姐姐,你那恒表哥,说起话来好吓人啊。” 杜月凝哈哈一笑,翻身趴在床上,手拄着小下巴说道,“表哥就是嘴硬心软。其实,外面的传言不实,恒表哥才没有那么残暴呢,只是表哥不愿意去解释罢了。” 花韵儿心里一惊,忽地想起那少年不时露出的落寞,还有那纯善的笑容。花韵儿陷入了沉思,也许他真的是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杜月凝注意到花韵儿发呆,坏坏地伸出小手来道韵儿的腋下,抓起痒来。花韵儿顿时哈哈大笑,小身子不停滴扭动闪躲着。“哎呀,姐姐。干嘛呀?快住手……哈哈哈……” 杜月凝也跟着笑,“看你一脸地思春模样,说,是不是看重恒表哥了?要不要姐姐我给妹妹保个媒?” 花韵儿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听到杜月凝这离经叛道的话,吓得差点又哭了。“姐姐,这话你也敢说,可万不可再说了,这样会毁了我的名誉的。再说了,你那表哥非富即贵,怎么会是我这样的人能匹配的上的?” 杜月凝看着花韵儿一脸正色,毫不是玩笑之意,自觉得玩笑有点过了。可是又觉得韵儿和表哥在一起好般配,真是金童玉女般,如果二人真有啥心思,她可是很赞成的。 第九十八章 韵儿归来 更新时间:2014-03-24 杜六小姐十分喜欢韵儿,离别在即竟是难分难舍。她死死地拉着花韵儿的小手不放,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水涟涟,再三叮嘱着让韵儿去看她,这才恋恋不舍地由丫鬟搀着上了马车。 这马车是惠渊大师命人准备的,由于地处偏远,只好由顾允恒大少爷亲自来驾车了。那倒霉的车夫王二正被五花大绑捆在马车前,四角拉叉地放在顾允恒的旁边。 花韵儿这些年来难得交到如此一个贴心真诚的朋友。杜月凝虽是将军家嫡出小姐,身上却无一丝娇惯的小姐脾气。反之,单纯爽朗天真无邪,让人真的很喜欢。花韵儿也十分地珍惜这个朋友。 杜月凝轻撩起车旁的侧帘,歪着小脑袋,环佩珠钗叮当环绕,小手拿着丝帕轻轻地擦拭着眼角。满眼水汽的望着花韵儿,满脸的留恋不舍。 花韵儿心里也十分地难过,强忍着泪水说道,“姐姐,以后还会再见的,你多保重啊。” 那顾允恒看着二人依依惜别,难分难舍,觉得很是好笑,心里又嘲笑了番小女儿情节。可是看到花韵儿对刚认识几天的杜月凝都如此,可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不觉得有些恼怒,还有些吃醋。 花韵儿这边正悲伤春秋,猛地觉得一抖伶俐的视线肆无忌惮地紧盯着她不放。花韵儿愣愣地抬起头望去,只见那人正优雅地坐在马车上,满脸坏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眼里满是戏谑又有些不满恼怒,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看的韵儿是感觉阴风阵阵,不知所措。 顾允恒看着花韵儿小兔子一样受惊的表情,忽地心情大好,痞痞地说道,“小姐,不如一同到我舅舅家小住几日。我表妹难得交到真心知己,且又是表妹的救命恩人,我们自然要好生招待。” 花韵儿哪里想到这浑人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竟然傻傻地愣在了那。那杜月凝一听可是来了精神,一下撩起了车帘子,几次欲要跳下车来,都让丫鬟给拦住了。 杜月凝只好伸长了脖子,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向着花韵儿眨着,急急地喊道,“妹妹,你和我一起回府吧。我还有好多话要和妹妹说。我怪舍不得的。” 花韵儿有点盛情难却,那边杜月凝正可怜巴巴的看着花韵儿,就希望得到她的回应。 花韵儿支支吾吾,小脸红扑扑的,笑着说道,“姐姐,我也很想去,但是家母正有孕在身,家里也没个人照应。我出来时日不短了,一定要回去看看的,咱们来日方长等姐姐有空了,也可以来霁云镇找我玩啊。” 杜月凝满脸的失望,嘟嘟个小嘴巴,哼哼唧唧地说道,“那好吧,妹妹说好了,过一段时间可一定要聚一下。” 花韵儿赶忙点头答应,并嘱咐着杜月凝照顾好自己。好一通安慰才把杜月凝哄上车。 “那韵儿可一定要记得,答应表妹的话。别让表妹日日思念太久。”那高大威武的男子此时一下蹦下了马车,直勾勾的盯着花韵儿,走到了韵儿身边,笑嘻嘻地说道。 男人那眼神狂烈而炙热,紧紧锁在了韵儿身上,盯的花韵儿是无所遁形,小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心里暗骂道:这个无耻的色胚,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顾男女大防,以后一定不要在遇到他,就算遇到也要避开才好。 想到此处,花韵儿轻抬起小脚几不可查的向后移了移,缓缓抬起小手抚了抚发髻,微微向后侧了侧身子,轻咳了下,朝着马车柔柔的说道,“姐姐一路保重。咱们来日方长,肯定会有再见之日的。”说完,亲手解下身上的一串手工精巧的络子递给丁香。丁香赶忙拿着送进了马车里。 还没等香兰她们去接,那杜月凝一把抢了过去,十分喜爱的在手里把玩着。只见这络子样式新颖独特,红彤彤的丝线缠绕着金光闪闪的金线,在阳光下是更加璀璨夺目,吸人眼球,杜月凝喜爱之极,立马就呆在了腰带上,左看看右看看,咋看咋满意。“妹妹,这络子样式好独特,我都没见过呢,还加了稀有的金线呢。真好看,我稀罕死了。” 杜月凝此时调皮可爱,哪里还有平日里一点大小姐的端庄。看的香兰和玉簪两个小丫鬟是频频扶额,一直给她家小姐递眼色。这要是平日里也就算了,如今可是在顾表少爷面前,怎能如此失仪? 花韵儿都忍不住捂着小嘴偷乐了,这杜月凝几时刻意都很难掩饰住她的纯真,两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甚是可爱。花韵儿是越来越喜欢这杜六小姐。 坐在杜月凝旁边的香兰,身为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丫鬟,更何况这次是奉夫人之命,特地来看着她家小姐。就怕她有时像现在这样犯二。香兰悄悄捅了捅杜月凝,这杜月凝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暗自吐了吐舌头,马上又端襟而坐,纤纤玉手交叠放在膝上,千娇百媚,笑不露齿,转眼间又是一副十足的大小姐的端庄模样。 花韵儿本来还在偷笑,忽地看到杜月凝又是一副温婉娴淑的模样,还有点奇怪,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看到杜月凝正趁着香兰不注意,偷偷地向韵儿吐了吐舌头,花韵儿才再一次地肯定了刚才确实不是她眼花。 顾允恒自小和杜月凝一起长大,自是知道这杜月凝的脾气秉性,所愿意舅母才如此不放心。自己也少见多怪,根本没往心里去,倒是那花韵儿送给杜月凝的络子,让他很是吃味,愤愤的看了眼花韵儿,心里很是不平衡。 顾允恒不自觉的摸着腰间的络子,心里合计到,这络子还是自己死皮赖脸的赖来的,送给别人还是就认识几天的人,倒是大方。对自己这个救命恩人确是小气的很,连个正眼都不施舍。 顾允恒一转身跳上了马车,向着花韵儿一抱拳,“韵儿小姐,就请你们马车先出山吧,我们来断后。也许就在不久后,咱就会相见。” 花韵儿听着这话,只觉得后脊背凉风直冒,心里已是骂了千万遍,轻轻冷哼了一声,“顾公子,那我们就先行一步。请照顾好杜姐姐,那我们就先行一步。” 说完不等顾允恒回答,就转身上了自家马车,命令闻书赶上马车绝尘而去。 顾允恒哪里想到这花韵儿雷厉风行,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看着小人潇洒而去的马车,一阵发愣。直到马车中三人出来查看为何还不走,他才反应过来。 顾允恒使劲一拉马缰绳,也疾步追来。顾允恒心里暗恨,小丫头,你等着。咱们还会再见的,而且就在不久的将来。 花韵儿一行三人,风尘仆仆,快马加鞭才回到了霁云镇。那花府小斯一见是二小姐回来,撒丫子就像府里跑,边跑边大叫道,“二小姐回来了,快禀报夫人,二小姐回来了。” 等花韵儿来到前厅,就看见她老娘白水心正被小丫鬟搀扶着,翘着脚向外张望,一看见花韵儿进来,顿时欣喜万分,赶忙上前几步紧紧拉着韵儿的手,拉着她一起坐在椅子上。 花韵儿甜甜的叫了声娘,再看白水心面色红润,虽肚子还未显怀,却孕态十足。花韵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暗暗祈祷佛祖显灵,能让娘亲少遭些罪。白水心看见闺女完好归来,心情十分畅快,东问一句西扯一句,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花韵儿耐心地听着,偶尔回答一句,一解娘亲的疑惑。 “娘亲,怎么没看到小白和姐姐?” “小白调皮非要吵着和你爹一起去商行。你姐姐去七宝阁挑首饰去了,本来我想陪着去,可是你爹他非不让我出门。韵儿你都不知道,我这都被他关在家里了……”白水心又接着控诉了花大海的一系列罪行。 花韵儿眉眼弯弯笑嘻嘻的听着,心想她老爹真是够体贴,真是十足的二十四孝老公。再说她老娘看样子有点孕期综合症啊。 这时,忽闻一声孩童的大叫声,“二姐姐,你终于回来,我都想死你了。”话音刚落,只见一豆丁大的小不点,向着韵儿飞奔而来。 花韵儿也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把抱住那软软的一团,还抱着小人旋转了几圈,惹得孩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我闺女回来了。赶紧让爹看看,我闺女瘦没瘦?”一黑脸威武大汉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 花韵儿放下小白,抬头一看,这不是她老爹花大海还有哪个? 花韵儿也十分欣喜,向着爹爹行了个礼,然后就挎着爹爹的胳臂走进屋里来。 花大海仔细看了下闺女,见闺女有点瘦了,心里有点心疼。有合计到没准是闺女吃多了斋饭,这一定要好好补补,赶忙吩咐下人多准备肉食。 花大海偷偷问花韵儿,“闺女,你娘向你投诉我没?你娘最近可是有些烦躁,咱们都得让着点她,知道不?” 花韵儿嘻嘻一笑,“听说爹爹不让娘亲出去?而且连姐姐挑首饰您都不让她去?爹爹,您放心,有您老的发话,咱们谁也不敢违背我娘。” 花大海当然听出了花韵儿的戏谑,伸出手来弹了下花韵儿的小脑袋,说道,“小臭丫头,戏耍你老爹。你娘不是关键时候吗,等过一段,带她出去走走。” 第九十九章 二伯到来 更新时间:2014-03-25 花韵儿的归来要数小白最高兴,一直拉着姐姐的手不放,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姐姐,你以后去哪,一定要带着小白,在家都没人陪我玩。爹爹带我去商行,也不好玩。” 花韵儿看着自家小弟活泼可爱,小脸由于跑的急红扑扑的,唇红齿白,尽得白水心的真传,一看长大了就是个美男子。花韵儿心里更是喜爱,一把抱起小白搂在怀里,点了点小白的通红的鼻头说道,“臭小子,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调皮捣蛋。你看看娘亲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弟弟,你要乖听话啊,别让娘亲和你生气,知道不?” 小白一听来了精神,撒丫子跑到白水心身边,伸出小手轻轻地摸了摸娘亲的肚子,歪着小脑袋问道,“娘亲,您这里真有弟弟吗?为啥不是妹妹呢?小白想要白胖胖香软软的妹妹,一定要长得像姐姐们那么漂亮。” 白水心慈爱的摸着小白的小脑袋,满眼的温柔哪里还有刚才对花大海的怨怼。花韵儿偷偷地瞄了眼花大海,只见花大海满脸笑意,可看着白水心对小白如此温柔还是有点吃味儿。花韵儿暗自偷笑,心想这段日子她爹是没少让白水心欺负。 花韵儿向着小白招了招手,小白就乖乖地跑了过去。花韵儿笑着问道,“告诉二姐,为啥要妹妹呢?弟弟不好吗?” 小白眨了眨大眼睛,说道,“才不要。我就要漂亮妹妹。” 花大海哈哈大笑,站起身走了过来,一把抱起自己小儿子,说道,“就是妹妹。我花大海就想要个小闺女,韵儿好儿这样的闺女越多越好。小白,你就等着带妹妹玩,不让别人欺负她,知道吗?”小白高兴的点了点头。 花大海瞅着空挡赶忙凑到白水心身边,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闺女多招人疼啊,长得还像俺媳妇一样漂亮,俺最稀罕了。” 白水心小脸一下子就通红,娇娇羞羞的瞟了花大海一眼。花大海立马噤声了,转身对着花韵儿说道,“韵儿,你刚回来,去歇息一下。等晚上咱们再好好聊聊。” 花韵儿舟车劳顿确实也累了,向父母行了礼就回自己房间了。花韵儿回房间让丁香也去休息,丫鬟茉莉前来服侍。花韵儿洗了个花瓣澡,感觉浑身顺畅,就爬上了阔别已久的大床,呼呼大睡起来。 等花韵儿醒来,慵懒的伸了懒腰,感到身上轻便了许多,真是身心舒畅,好不快乐。茉莉拿来一套粉红褶皱广散流仙裙,伺候着韵儿穿上,又系了个金色双鱼小荷包,帮着梳了个简单流云髻,斜插了只梅花金簪。花韵儿打扮的是简单却又娇俏,完全没了刚回来时的疲惫和倦怠。 到了晚饭时候,花家全家人齐聚一桌,欢声笑语,真是尽享天伦之乐。花好儿也是许久未见妹妹花韵儿,拉着妹妹问长问短。听着韵儿讲清音寺的种种见闻,好儿和两个弟弟都惊叹无比。白水心更是张大了嘴巴听着,好奇无比。 吃完饭后,全家人全都围着花韵儿,就连这时候很贪睡的白水心都撵都不走。花韵儿声行并茂地讲着清音寺后山的奇花异草,那山石如何奇异嶙峋,又向大家介绍了她新认识的朋友杜月凝。 全家人很是惊讶,谁也没想到这去上香祈福,还能阴错阳差地救了将军府嫡出的小姐。更是惊讶竟然有人那么狠心来谋害一个豆蔻芳华的小姑娘。 “这深宅大院里肯定是女人们勾心斗角,嫡庶们互相算计。所以说爹爹当初才想咱家的女婿,一定要保证不纳妾。这女人多了啊,是非就多,人常说家和万事兴。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花大海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 白水心也跟着点头,又对着好儿说道,“好儿,你就快要出嫁了。这子谦万一得中,没准就会面临着娶妾,虽说他答应了咱们不纳妾,可是将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好儿,你的脾气有点火爆,可一定要改,只要夫妻之间有情义,就会克服一切困难。记住了,关键是抓住男人的心。” 花好儿最开始乖巧的听着,含羞带却,娇滴滴的,可后来听到柳子谦一旦得中,有可能会纳妾,立马柳眉倒竖,怒眼圆睁,气呼呼地说道,“如若那样的考验都过不了,还有啥可说的,还不如和离算了,我到时候就自己单独另过。” 白水心一看自己闺女这火爆脾气,韵儿身上的沉稳一点也没有,不禁皱了皱眉头,叹口气说道,“你看你这丫头,从小就是这炮仗脾气。夫妻之间相处,女人永远都是要以柔克刚。相处也是有讲究的。互相体谅互相宽容,才能长长久久。这日后过日子可不能在这样使小性子了,知道吗?” 花好儿低垂着头,点了点头,却不发一言。白水心知道这闺女认死理,只有韵儿的话她才肯听,于是向韵儿使了个眼色,花韵儿含笑点了点头。 花大海一捋胡子,说道,“看看你们,都没影的事,操什么闲心?虽说我当初也不爱把闺女给他的。可冲着他没有功名不成家的劲头,我觉得还算是个男子汉,说出的话就会算数。再说了,子谦,咱们从小看大的,那是啥样的孩子,咱们都心里有数。倒是好儿这脾气,也没事只要别太不讲理就行。我花大海的闺女就是不讲理能怎么地?”说完自己颈在哪里吹胡子瞪眼的。 花韵儿更觉得好笑,自己老爹还把自己给说急眼了?花韵儿一吧拉住姐姐的手,柔柔地说道,“姐姐,哪有爹娘说的那样严重?子谦哥哥从小就喜欢姐姐,为了配得上你,他这些年来顶了多大的压力。你们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夫妻就是要互相信任,互相体谅。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什么功名利禄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不管以后怎么样,咱们都好好过好好活着。” 花好儿抬起头说道,“对,应该信任。姐姐懂了。”说完又是一副高兴模样,缠着韵儿再继续讲故事。 于是花韵儿接着讲如何抓到车夫王二,又如何招认。当然其中与顾允恒的后山遭遇根本没提。花韵儿也不知为何,一想起那人,小脸通红,呼吸困难,紧张得很,如果可能千万不要再见。 花大海最后也感叹,说道,“总之结交了六小姐倒也没什么,可毕竟咱们和人家身份悬殊,以后如果过再相见,说话还是要有分寸。就算六小姐不介意,可是旁边耳目众多,看样子这将军府也是龙潭虎穴啊。” 花家人都纷纷点头,看时候不早,就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花韵儿在家休整了几日,感到精力充沛,于是又钻进了花房中,伺弄起花草来。 说起来花韵儿最高兴趣的还是从清音寺哪里带来的几株花草。本来花韵儿去后山,就是为看看有没有奇花异草,结果却遇到了大蟒蛇,幸好得到顾允恒相救。 花韵儿却被占尽了便宜,心里十分恼恨,也不敢和旁人提起,于是也就不敢再回去采那几株花草。可是没想到顾允恒竟然让小沙弥送来了那几株花草,说是送给她当是感谢她对杜月凝的照顾。 在丁香和闻叔都在夸赞顾少爷细心为人磊落时,花韵儿却在那看着那花草发呆,这人看来挺细心的,都知道她喜欢着花,却不敢回去摘。 花韵儿此时正仔细观察这一团大花,正是纯种野生的牡丹,花朵竟一共有七八朵之多,颜色是稀有的暖黄略带斑点。这可真是奇珍异宝啊,花韵儿忍耐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抬起了几次见到没敢下手。花韵儿想着还是多查些资料再看看怎么嫁接的好。 除了这盆还有韵儿在清音寺后山看到的几株奇草,也一同被顾允恒送了来。花韵儿虽然经历过与顾允恒之间的诸多暧昧,而对他深恶痛绝,恨得牙根痒痒,但是这几盆花草那可是花韵儿的宝贝,她十分喜爱不舍得给还回去。 花韵儿自己也很头疼该怎么还他这个人情,又一想那家伙还明目张胆的带着从她那强取豪夺的络子,韵儿还没和他算账呢,还想要回礼。花韵儿越想就觉得这几盆花草,本就是那小子应该送的赔罪来的。 等花韵儿从花房里出来,已是午时。花韵儿净过手后,来到前厅&娘亲姐姐一起用餐。这时一个家丁跑了进来,禀报道,“夫人,老爷回来。说是二老爷来了,要一起在家里用饭,让您安排下,多加几个菜。” 白水心一听赶忙地安排出资多加几个拿手菜,再备上了上好的女儿红,又安排丫鬟去准备几件给二嫂刘瑞雪以及家里子女的礼物。 花好儿撇了撇嘴,说道,“娘,您多余给二伯娘和瑾儿姐姐准备礼物。哪一次那二伯娘不是觉得您故意在她面前眼气她?那花瑾儿更是每一句好话。那么不知好歹。咱们干吗还要触她们眉头?” 第一百章 准备过寿 更新时间:2014-03-26 白水心为人心地善良,一般不爱与人计较。即使家里条件现在今非昔比,她仍是谦和仁善,对于亲戚妯娌面面俱到,心细如尘。 花好儿可不愿意看到自己娘亲被人欺负,以前家穷被人欺,现在富有了,仍是被人欺。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心里很是不乐意,于是今天终于没忍住,抱怨起来。 白水心瞪了花好儿一眼说道,“胡说八道,千万不能让你爹或者外人听到。怎么也是一家人,你二伯娘虽说人确实高傲视人傲物,但是无什坏心。那几年也因为无子被折磨够呛.人与人相处都是人心换人心,不管别人如何自己要无愧于心.好儿,你以后到了婆家,可要注意了,凡事能忍则忍。” 花好儿撅着小嘴也不敢反驳,连连点头. 不一会,花大海就笑容满面的,和花老二花大洋一起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这花大洋还是几年前的老样子,鼻直口阔,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透着股子精明能干。由于年岁关系,淡淡的斑斑褶皱一两条印在额头,续了两撇小胡子,更加把精明算计映入人心。 白水心被女儿们搀着赶忙站了起来,一同给花老二见礼.花老二一见赶紧回礼,并关切地说道,“弟妹有孕在身可不敢受此大礼.赶紧坐下。” 花大海也嘻嘻哈哈的大笑说道,“是啊,心儿,你坐下.二哥又不是外人。再说了,你这身子也弱些,就不在乎这些虚礼了。”花大洋在一旁频频点头. 几个小孩分别给花老二见礼。花大洋呵呵笑道,“这娃娃们可真是乖巧。都是弟妹教育的好。”说着看了韵儿一眼,接着说道,“韵儿回来了。听你爹爹说你去清音寺里上香去了,这一路回来可是辛苦了。” 花韵儿站起身向着花二伯微微一福,笑着说道,“是啊,韵儿昨儿个刚刚回来,正巧二伯来了,要不还见不到呢。二伯母还有姐姐弟弟可好?” 花二伯一提起他那宝贝儿子,立马抬头挺胸,仰着头说道,“都好。你弟弟也上了最好的私塾,学习甚是用功呢。啥时候让他和年哥儿一同探讨探讨。” 花韵儿嘴角一勾点头称是。花韵儿当然清楚,这刘瑞雪多年才生下这一子,得偿所愿。从小就立志要把他培养成人,在这个宝贝儿儿子身上,她家投进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虽然当时进这个私塾还是花大海帮的忙,可是这小子还真是头脑聪颖,天赋异禀,还真是块读书的好材料。可就是想打难免单纯,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全家人哄着供着,最后除了一身的公子哥习气,凡事大手大脚,英雄气概,自不量力。他也没少挥霍,给家里添麻烦,但是家里就这一个宝贝嘎达,谁敢说?可依然是花老二心中最好的儿子、 花韵儿可是表示担心的,这么小就这样胡作非为,那以后长大了,还了得了。教育孩子最要紧的不是让他怎么出人头地,而是教他做人的道理。就冲这点,花韵儿其实很为花二伯家担忧的。 花老二家也因为花大海的诸多提携,再加上花老二本身为人机敏,心眼鬼主意多,花氏商行里的家具还有筐篓生意都交给他打理,这些年下来花老二打理的井井有条,一丝不苟。花韵儿深知父亲这几个兄弟中,只有花二伯才是最适合做生意,也是能堪当大任的。可就怕花二伯后院起火。 全家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其乐融融的吃饭。饭后全家人一起闲话家常。 不一会,花大海和花大洋就起身去了书房议事。花大洋开口说道,“这不嘛,上次我回花家村看爹娘。爹的七十大寿快到了,大哥的意思是让咱们一起回去给爹过寿。” 花大海立马点头说道,“那是应该。就算大哥不说,咱们也是要回去的。咱爹这辈子不容易,那话咋说的,人生七十古来稀。不但要聚聚,不行咱就大办一下。让亲戚朋友乡里乡亲的都来捧个场,吃个饭。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花老二捋了捋两撇小胡子,点头赞同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当初要不是爹扛起这个家,哪有我们今日的好日子?咱们是得给爹好好过个大寿。也让村里人看看,咱们花家今非昔比了,给咱爹长了脸。让咱爹乐呵乐呵。” 花大海也点头同意。可是又沉思了起来,良久说道,“二哥,但是这还得问过大哥。我想这次的寿宴就由我来办,可又怕大哥多想。你也知晓就为了没让他进商行帮忙,大嫂一直记恨着。我这就怕一弄不好,又落埋怨。我受委屈没啥,就怕爹他老人家,过寿也过得不安宁。” 花老二也低头想了想,遂又说道,“也不能都让你出啊。这是咱爹的寿,咱们理应该都出的。我也知晓,你是为了我们哥俩好,你现在也有这个条件。可是我们一分不出,也让人笑话不是。那就这样,你出大头,俺们俩出小头。你看中不?” 花大海点头同意,哥俩又商量会细节。花老二才起身告退。 到了夜间,花大海忙活完,回屋伺候媳妇。搂着慵懒的媳妇,香喷喷软绵绵的,花大海心里这个满足啊,大手不自觉的就摸上了还不是凸显的肚子,仿佛感受了那个已经生根发芽的小豆芽。 白水心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一把拍掉花大海的大手,斜了一眼花大海,说道,“天天摸,能摸出花来啊?” 花大海哈哈大笑起来,死皮赖脸的又摸了回去,“可不是能摸出花来?这有我花大海的闺女,我天天关心她的成长,没准她一高兴,真能长得俊俏非常,就像咱家好儿韵儿一样。” 看着花大海自己沉浸在无限的遐想中,白水心翻了个白眼,打趣的说道,“把你美的,你就知晓是闺女啊?这真是你心里话?” 花大海一听立马瞪圆了眼珠子,说道,“我咋不知道?肯定是。俺花大海就稀罕闺女。这整个霁云镇谁不知晓?你呀,谁也别想就安心给俺生个大胖闺女就好。” 白水心翻了个白眼,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花大海,柔声问道。“今儿个二哥来,可是有啥事?” “这不是老爷子要过七十大寿了。大哥捎信来说让咱们都提前回去。我也正要和你商量呢。你说咱家毕竟这几年今非昔比了,我就想着这老爷子大寿咱们出钱大办一下。可又怕大哥大嫂他们多想,我也没想好。和二哥商量下,二哥的意思他们不能一分不拿,哪怕拿个小头。” 白水心也跟着合计,说道,“二哥说的对,要不面子上他们可能过不去。这样,要不咱们就多送些贵重的礼品,找补回来就行了。” 花大海顿时眼前一亮,一把紧搂住媳妇,欢快地说道,“还是我媳妇聪明啊。就这么办了,这下我心里能少些愧疚。” “可就怕大嫂二嫂她们还是有微词,大嫂这些年一直对咱们心存怨恨。二嫂一直觉得我想压她一头,总是想看她笑话。哎,我也实在是为难。”白水心一想起这难处的妯娌关系,就直皱眉头。 花大海无所谓的答道,“她们再怎么说也要听男人的。你别理她们,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只管照看好咱闺女,她们要是烦你,你就吵吵肚子疼,知道不?” 白水心偷笑道,“没看出来啊,你还和嫂子们耍心眼。行,就听你的。”两口子闲话家常,一夜无梦。 这几日花大海把闻叔找来,一起商量给花老头过大寿之事。白水心也挑了很多的名贵礼品,打算带给亲戚朋友们,并吩咐几个儿女各自准备寿礼给爷爷。其中特地叮嘱花韵儿用心给老爷子准备。 这几个孙子孙女中,花老头最喜欢花韵儿,从小对她就疼爱有加,更加坚信这孙女必成大器。真没成想,这花韵儿还真的是以独特的方式,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如果没有花韵儿哪里来的现如今的花氏商行?花老头这年岁一大,更加贪恋孙男地女的绕膝而居。可这韵儿一家搬到镇上后,很少回去,可把老头想的不行。 花韵儿回去后,挤尽了脑汁,想要送给花老头什么样的礼物好。她擅长的花草肯定不行,那络子这些年也不算是什么新鲜玩意了。那到底要送些啥呢? 第二天,姐几个围坐在一起研究讨论。花好儿手工不错,打算给爷爷做双鞋,年哥儿最近在学画画,打算送给爷爷一副画像。然而最小的小白,歪着小脑袋趴在韵儿的大腿上,咬着小嘴唇说道,“我啥也没有。要不我把自己送给爷爷好了。” 全屋人哈哈大笑,花韵儿伸手点了点小白的小脑袋,说道,“小白真乖。你要是把自己送给爷爷,爷爷不乐坏了啊。不过送礼物呢,就是个心意,心意到了就行了啊。你想想能不能亲手做个什么给爷爷?” 花韵儿的这句话好像瞬间提醒了小白,只见小白从花韵儿腿上蹦下来,快速的就跑了出去,让全屋人是目瞪口呆。 到底想起了啥宝贝? 第一百零一章 回家过寿 更新时间:2014-03-27 花老头要过七十大寿了,可忙活坏了这些孙男娣女。好儿韵儿年哥儿小白,都在家忙活着要送给爷爷啥礼物。就连小豆丁小白都煞有介事的神秘的去准备自己的礼物。 看着小白好似想起了什么,蹬蹬的跑了出去。姐几个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都感到好奇,也不知晓这小家伙到底想到了啥? 不一会,就看到小白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张纸,急匆匆地迈着小短腿走了进来。小不点站在屋中,双手展开那张纸,向大家骄傲地展示了起来。 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画纸,可是那上面竟然用特殊的手法画着一小男孩调皮表情的自画像。年哥儿第一个站了起来,来到自己弟弟面前,记过那画纸仔细瞧了起来。 “这画上的可是小白你自己?这是小白自己画的吗?” 小白晃着小脑袋,笑嘻嘻地答道,“当然了。这是我画的最满意的一张,我要把这张送给爷爷,这样爷爷想我时,就可以拿出来看看了。” 大家一听小娃娃如此的懂事孝顺,都很开心。年哥儿拿着这画,感叹道,“虽说这画法是二姐姐交给小白的,但是小白年纪如此小,只学过几遍就能画的如此惟妙惟肖,看来小弟在画画上还是很有潜力的,以后要是钻研必会大有成就。” 花韵儿摸了摸小白的小脑袋,笑着问道,“小白,这种铅字写意画法,姐姐只教过你两次,你是怎么画的这样好的?” 小白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啥事可爱,“我特别喜欢。所以回去后,就多加练习。画了很多小白。我还画了姐姐哥哥呢。嘻嘻。” 花韵儿心里感慨,别看这小弟年岁不大,但却懂得尊敬长辈,守礼懂法。这么小就知道举一反三,勤奋刻苦,那么再加雕琢引导,以后必成大器。 没过几日,就快到了花老头的七十大寿了。花大海和闻叔套了大驾马车,这马车宽敞明亮,四角滑轮华盖马车,马车的四角挂着红红的穗头,迎着风徐徐飘扬。白水心由两闺女搀扶着一同进了马车。而年哥儿和小白被花大海带着坐上了后面一辆小点的马车。 霁云镇离花家村不是太远,可由于白水心现在情况特殊,哪里还敢快走。花大海特意吩咐车夫慢点赶车,不求快只求稳。那车上有个高龄孕妇可不是开玩笑的。那白氏现如今可是花家最高级别的保护对象。 所以当花家车队到达花家村,早已经华灯初上。花家华盖竹轮马车,晃晃荡荡的进了花家村。这一进来,顿时惹来一些人的围观。 村里的小孩子们一群群地围着马车跑,纷纷竞相观看这难得一见的排场。当马车来到花家老宅门口停下时,门口早已经出来一大批人特意出来迎接。花大海这边抱着小白下了马车,就赶忙过来扶着夫人白水心,体贴的搀扶着下了马车。 花大海家一行好几口,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花家老宅门口。那大哥花大河正乐呵呵的站在门口迎接,旁边还跟着老二花大洋。 花大海连忙走上前恭敬地一礼,谦卑地说道,“弟弟该死,怎敢劳烦大哥二哥亲自在这里守候迎接?这不是折煞小弟吗?” 花老二呵呵一笑,捋着胡子说道,“三弟,你也见外了。我和大哥只是看天色已晚不太放心而已。就在这里望望,没想到还真的等到你们了。” 花大河抬头看了眼,自家弟弟那华美绝伦的大马车,心里不由得羡慕起来,心里也暗自乍舌,看来大家都所言非虚啊,大海现在真的是成了霁云镇的首富了。 这要是当初弟弟能拉扯自己一把,现在自己没准比老二过的都好。看来自己婆娘说的话,还是对的。没准这老三真的是记恨以前的事,才不愿意帮忙的,看来自己得再另下一些功夫了。 花老二一看自己大哥直发呆,不由得轻咳了一声,给大哥递了个眼色。花大河才恍然大悟,立马陪着笑脸说道,“哎呀,老三啊,你这不是外道了?俺们大家伙也是担心。咱爹催了好几次了,俺们哥俩也不放心才出来看看的。赶紧进去,咱们都别在大门口站着了。” 哥仨又寒暄了几句,白氏领着一群子女纷纷给大伯二伯见了礼。花韵儿抬头看着大伯花大海,岁月也已经给他留下了痕迹。由于常年农村的劳作,使得他要比花老二和花大海还要显得老成些。黑黑的大脸,额头满布沟壑,原来的明眸现如今早已经沉壑遍及,无甚光彩。花韵儿不由得在心底又感叹了番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这才一群人声势浩大的进了院子。花大海领着媳妇也进了正屋给花老头花老太请安。 只见花老头满面春风,眉开眼笑安然端坐在炕上。虽说十年过去如弹指一挥间,就连花家兄弟也多少添了岁月的痕迹,可是花老头却依然精神矍铄,除了两鬓霜白的华发,无甚区别。双目炯炯有神,耳聪目明,红光满面。看到自己最满意的儿子和孙子孙女们一起进来,一下子填满了整个屋子,心也一下子被填满了。 “爹娘,儿子来晚了,害您担心了。”花大海几步上前向着花老头深深的鞠了一躬。 花老头哈哈大笑起来,“没事。只是人老了,难免瞎操心。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 白氏带着几个子女给花老头花老太见礼。那花老太头不抬眼不睁,就像没看到一样。白氏也习惯了老太太如此做派,也不挑花老太没有当众给她难看。自己就带着孩子们起了身,然后站在花大海身后。 花大海看了看他娘花老太,这老太太自觉得在白氏面前早已经没了做婆婆的威严,于是新仇旧恨使得她越来越讨厌白氏。恨不得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让她见到她。 于是自己装聋作哑的对白氏视而不见,大家实在拿她没辙也就顺了她了,好在现如今花老太也不敢太过分,对白氏只有漠视,却不敢再虐待。她也十分惧怕那兵部侍郎白氏的亲哥啊。 花老头本来十分高兴全家人团聚一堂,可看到花老太如此扫兴,心里很是不满,可当着这些子孙的面不好责备花老太。虽尽力压下不满,可脸上还是表露了出来些许地情绪。 最善察言观色的花老二一看他老爹心情不好,可千万别在大喜的日子和花老太吵起来。花老二赶忙上前笑嘻嘻地说道,“娘,您看您,还没睡醒咋地?刚听三弟妹说,人家这回拿了上好的灵芝给您补身体,您也跟着享享福,长命百岁。” 花老太本来连眼睛都懒着睁开,一听居然有上好的灵芝,她可哪里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立马精神抖擞,张落着要看灵芝。于是花老二搀扶着花老太连哄带骗的走了。 花韵儿望着花老太远去的背影,深叹了口气。这奶奶看样子也是老了,总爱耍小孩子脾气。 “哎呦,听说咱家老三来了。这俺可得看看,这可是难得见一回的。”这一尖刻的声音,瞬间划破了整个屋子。声音刺耳好似要划破每个人的耳膜。说着,门帘子一挑,一身着绿褂,头戴红花的妇人大摇大摆的走而进来。花韵儿看着来人,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是她? 第一百零二章 收拾极品 更新时间:2014-03-28 花大海由于事务繁忙,再加上最近白水心确实放心不下,已经很久没回老家来看爹娘了。不过他偷偷告诉了花老头白水心怀孕之事,花老头高兴至极,那里还会挑剔这些,让花老二捎信来让他一定要照看好他媳妇。 这次见面大家都很高兴。花老头刚想和儿子唠唠家常,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女,心花怒放。还没等来得及一起好好聊天,就听见这么一嗓子,尖利刺耳让人浑身不舒服。花韵儿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这声可真是让人不舒服,出言不逊,言语不善,听着倒是耳熟,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脑海中。 门帘子一挑,走进来了一个中年妇人,身着绿色绸缎长褂,头绾简单发髻却着戴鲜红的大花,这颜色交相呼应,分外惹眼,再往脸上瞧这一张尖嘴猴腮,更要命的是满脸褶皱,却浓妆艳抹,仍是一张血口大盘咧着朝着白水心嘲笑着。 这幅妆容真是触目惊心惊魂动魄啊。不张嘴还好,这一张口更是吓人。小白一下就吓得躲到了花韵儿身后,紧紧地抓着花韵儿裙摆不放。 花韵儿心里冷哼,这不是那大伯母花武氏吗?大伯母这副装扮可真是十几年如一日,一成不变。真不知要吓哭多少小孩,吓跑多少小鬼。自从多年前两家结下梁子,再则花大海拒绝了花武氏的物理要求,这大伯娘就破罐子破摔,每次都要仗着自己的长辈身份,而花大海拿她也没辙。 花韵儿以前也是看在大伯面子上,才不和花武氏计较。可如今白氏可是身怀有孕,如若花武氏太过分,花韵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次,一定要让花武氏终生难忘,再也不敢造次。 花韵儿摸了摸吓得直躲的小白的小脑袋,皱着眉头看了眼趾高气昂的花武氏,心里一直在合计。 白水心看了看花大海满脸的不高兴,叹了口气拉着花大海,一起向大嫂问安。花武氏冷哼了一声,瞟了眼白水心,说道,“这么多人就等你们一大家子吃饭,来了连句歉意都没有。这也说不过去不是?” 花大海紧紧地攥着拳头,忍下怒火说道,“大嫂,是我们不对。这不嘛,都是好儿娘又有身子了。这才让车夫慢点赶,毕竟这身子才最重要不是?” 花武氏一听白水心这个年纪竟然又有了身孕,不由得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还恨得牙根痒痒。花武氏恶狠狠地瞪着白水心,哼道,“有了身孕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知大家。这可是喜事啊,想当年弟妹想要个儿子多么地费劲啊,那可真是好几年也不见下一个蛋,这回可真是苦尽甘来了啊。 白水心被花武氏一下子揭了短儿,当着屋里这么多人的面,脸上顿时臊得慌,一阵红一阵白的。又想起来当年的辛酸,再加上自己怀孕以来本来就敏感,小眼圈一下就红了。 花大海眼瞅着自己媳妇情绪波动,被花武氏言语相欺,可碍于晚辈身份们不敢过分顶撞。 “大伯母,您一切都好?”正在此时,一个婉约动听的小声传来,大家不由得一致往后看去。 这时,一个娉娉婷婷婀娜多姿的身影,绕过花大海站到了花武氏面前,大甩衣袖在空中划出了道美丽弧线,淡淡花香萦绕鼻息,那小人微微一福对着花武氏行礼。 花武氏被这一套雍容典雅脱俗的做派弄得一愣,心里暗自咋舌,这是谁家闺女,如此气派,堪比那皇宫的贵女了。 再定睛一看,这闺女真眼熟,刚刚还叫她大伯母,难道这是韵儿? 花韵儿今儿个穿了件绿色绸丝流仙裙,层层叠坠铺散开来,随着轻柔的步子,一波波散去,好似出水的芙蓉,凌波的仙子,腰间系了件粉色金边宽腰带,金色的荷包盘系腰间。色彩间有着浓烈的碰撞,却相得益彰。粉绿交相呼应,更加显出了少女身上独有的青春的气息,又显出了调皮可爱。映衬着小女孩的脸蛋更加的粉嫩,白皙。就连那笑起来浅浅的酒窝,都那么的勾人。 “大伯母,韵儿在这里给您请安。今儿个见了大伯母忽地想起小时候大伯母的样子,大伯母真是青春永驻,十年如一日啊。也不知大伯母这是怎么保养的?你看就连我当时见到您,也和现在的小孩子见到您一个表情呢。” 花武氏听得是洋洋得意,抬头挺胸,小手摸了摸发髻很是满意。可转眼一看屋里人全都捂着嘴偷笑,再看看藏在花韵儿身后的小白,小白一看花武氏看他,吓得是赶紧在往姐姐身后一躲,花武氏这才觉察到,原来花韵儿是在拐着弯的损她。 花武氏恋情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瞪着花韵儿,运气。 花韵儿当做没看到一样,笑嘻嘻的说道,“大伯母,怎么没看见屏儿姐姐啊?自从上次屏儿姐姐定亲,我还没见过她呢,要不我一会去看看她?” 一说到花屏儿,花武氏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立马没了斗志,念头耷拉脑,连连摇头说道,“韵儿,多亏你有心。你姐姐今儿个风寒,可不敢来见客啊。再说咱都是一家人,以后就别提啥定亲了。” 花韵儿了然一笑,亲热的拉着花武氏得手,说道,“大伯娘,这有啥?您是不是对屏儿姐姐退婚的事,不太痛快啊。这有何难?我爹爹商行里啥样的青年才俊没有,还怕咱家屏儿姐姐没有合适的?” 这一句话可是点醒了梦中人,花武氏转了下眼珠子,恨不得拍自己大腿,她咋就没想到呢?花屏儿的终生大事可以让老三帮帮忙啊。可是这些年来她是专门跟他们全家过不去,也不知这老三愿不愿意帮忙。 要说起这花屏儿还真是死性不改。家里给她定了门亲事,当时人家还是看了花大海的亲戚关系,她家明显高攀了。可人家花屏儿一看不上人家的模样,二看不上人家的才学,三看不上人家的门第。最终找出好多由头,就是死活不嫁,最后不惜亲自去找男方退亲。 这件事都已经成了整个花家村的谈资,要不是花大海在这个村子里影响力非同一般,估计花屏儿后脊梁骨都能让人戳死。 可是自从那以后花屏儿也深居简出,一般足不出户了。花韵儿说话直戳花武氏软肋,没有花屏儿在身边出谋划策,这花武氏就是一只纸老虎。 这花武氏明显是态度软和下来,立马换成了一副嘴脸。花武氏对着花大海笑嘻嘻地说道,“老三,你们这一路上肯定是累坏了,赶紧的让弟妹坐下来休息会,这谁也没有孕妇最大不是?大嫂这就给你们摆饭去。”说完,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厨房。 花大海扶着白水心坐在了椅子上,回过头来&花韵儿对视一望。花大海裂开嘴角憨憨的笑,心想着还得俺宝贝闺女,几句话就把花武氏征服了,不愧是他花大海的闺女。 这一顿饭吃的白水心提心吊胆,那总爱找她麻烦的大嫂,今儿个不知咋回事,一直给她夹菜盛饭,无微不至体贴周到。 吃过饭后,花大海和几位哥哥还有花老头闲话家常,就提出要回山下庄子里住。 花老头十分低不舍,硬要花大海留在家中。“爹,现如今人口多了,这也住不下。再说,好儿娘还有身子,那边空气也好些,俺们明儿个再来给您请安。您放心吧啊。” 花老头这才松口,花大海带着妻儿浩浩荡荡来到了山脚下的庄园。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庄子。在不远的山上还有一片庄子,那是特意修来夏天乘凉避暑的。 刚刚安顿好,外面小斯就来禀报,大柱来求见。花大海一听他兄弟来了,眉开眼笑赶忙出去迎接。 大柱见过礼后和花大海一同去了书房。“三哥,正好您来了。有那么件小事要和您禀报一下。” 花大海一听态度严肃起来,认真的说道,“是什么事?说来听听。” 第一百零三章 意外来访 更新时间:2014-03-29 大柱来拜访花大海除了叙旧还有一些事情要向花大海禀报。这些年来,虽然名义上大柱帮着花大海管理生意,可实际上花大海把大柱当成自己亲兄弟,这么多年,即使在自己最落破时,大柱也没放弃过他。而且当年要不是他给的那几片珍贵的参片,也许他的老婆孩儿早已经不在了。 花大海对大柱十分地信任,几乎把庄子里的事情都交给了他管理。打住这些年来也尽职尽责,干事踏实可靠,花大海更加器重起来,还渗透着让大柱多学字,多学管账,等到有合适的帮手,就把他调回商行去帮忙。 大柱为人本分又不失精明,年轻时在外面打工见多识广,为人心地善良,确实可以大用。这一回大柱来找花大海说有事相商,花大海可是非常重视。两人一路来到了书房,闭门议事。 两兄弟也长时间没见,花大海一把抱住大柱,哈哈大笑,问了问家里情况。寒暄过后,大柱说道,“三哥,进来有点情况想和您说道说道。” 花大海一下子就重视起来,凝目而视,说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大柱双眉紧拧,说道,“倒也是啥大事。就是前一段咱们想把桃木山旁边的山头也买下来。可是却被人捷足先登。咱们本想在那建一个韵儿一直想要的温室大棚,可是……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哪家管事昨儿个却忽地送来个拜帖,想来拜访你。” 花大海一听,本来这事还真的是没啥深奥的,可是再一细想又觉得那里不太对劲。花大海捋了捋胡子细琢磨会问道,“那户人家姓甚名谁?可有留下啥口信?” 大柱也百思不得其解,说道,“俺总感觉那家人像是对咱们很了解似的。而且他们送拜帖时,特地说了句听说花家老爷子寿辰在即,他们主子会亲子上门拜寿。” “哦?他们这是要打什么主意?看来那块山头他们是故意买去的。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花大海深思片刻说道。 大柱也想了想,“也许他们也只是想结交一下,最好不会有啥坏心就好。” 大柱又汇报了一下庄子里的大事小情,最后起身告辞时,忽然想起什么,对着花大海说道,“对了,这是拜帖。那伙计说他家主子姓顾。” 花大海皱了皱眉头,送走了大柱,自己犯嘀咕,自己的生意伙伴中除了顾掌柜没别人了啊。这也不可能是顾掌柜故弄玄虚啊?到底是谁?他们有啥目的呢? 花大海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回来和花韵儿商量。花韵儿一听居然姓顾,一个俊朗挺拔的身影,温暖又带着痞痞的笑容就浮现在了脑海。临别时,那家伙好像信誓旦旦地说过,“一定还会再相见的。” 花韵儿都简直不敢想象,两人亲密的一幕幕又仿似浮现在眼前,如果真要是他,该不会是冲着她来的吧?那他又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单纯的戏耍她?无论如何,花韵儿都不愿意再见到那人。 花大海在一旁看着自家闺女,愣愣地直发呆,小脸红红的,目光呆滞。可把花大海吓了一跳,赶忙跑过来搂着花韵儿小肩膀,摇晃了两下喊道,“韵儿,你咋了?你别吓唬爹爹啊。” 花韵儿一下子回过神来,因为刚刚的失态小脸更加羞涩,不好意思的说道,“爹爹,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下事……爹爹,那顾家咱们还不知晓他们的底细,暂时先搁在一边吧。” 花大海听闺女这样一说也稍稍放下心来,赶忙回屋去看媳妇了。 这庄子里安静,空气新鲜,凉爽非常。花韵儿尤其喜欢山里的宁静与安逸,这鸟语花香往往让人心情平静。花韵儿躺在园中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夜黑风高,除了山里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时断时续地蟋蟀声,一切都静悄悄的。微微轻风拂面,绿绿的裙摆略略随风飘起,好似浮动的精灵,又似出水的莲花。几缕青丝随风拂面,弄得韵儿痒痒的,不自觉地伸出小手拨弄发丝,就这么个小小的动作,却是那么的撩人,动人心弦。 花韵儿却不晓得,在哪黑黑斑驳的树影里,一个挺拔的身影一直屹立在那里,一眼不眨地望着她,好似她已经是盘中的猎物,又仿佛看着自己如珠如宝的宝贝,那眼神炙热贪婪又疼惜。 看着韵儿闲适惬意,舒服自在,就连拨弄头发的动作都那么妖娆无双,男子紧紧地抓着树干,嘴角微微一勾,暗下决心这个他从小就一直精心呵护的珍宝,他一定要疼爱她一辈子。 男子又看了会女孩,才下定决心,转头离开。只留下那一片树枝在寂静的黑夜中晃动着,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天空中一晚明月悬空而挂,月光如甘霖般遍洒大地,躺椅上,那小小的人安静的沐浴在月光中,静逸安宁。 第二日,全家人吃过了早饭,小白就吵着要上山的庄子上去玩。那处是特意修建的,就供着大家来避暑的,再则以后年哥儿想要读书也有个安静的去处。 花大海被小白缠的无法,只好吩咐人找来大柱,让他带着小白去山上玩耍。旁边的稍稍年长的年哥儿此时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花大海哈哈大笑,说道,“男孩子嘛,就应该多多强身健体,不要死读书本。年哥儿你也去,可以让你大柱叔叔带你去打猎,要勇敢不要害怕啊。今晚就吃你打的猎物了。” 年哥儿一听可是高兴坏了,立马答应,带着同样兴奋地小白一下子就没了影儿。 花大海则是去了花家老宅,他要和哥哥们商量过寿细节,还要问问老爷子有没有啥愿望。而白水心早上起来由于昨天旅途疲惫,早上起来一直在不停地吐,好儿韵儿服侍着白氏,也就不再去老宅请安了。 花大海一进花家老宅,花大河就高兴地迎面迎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比他还热情百倍的大嫂花武氏。花大海对于二人的热情还真是不够习惯。 大哥花大河是嘘寒问暖,大嫂花武氏一直担心白氏身体,直嚷嚷要给弟妹炖鸡汤去。花大海擦了擦头顶的汗,说道,“大哥大嫂,我媳妇没事。就是昨天坐车累着了,今个吐个不停。她歇息歇息就没事了。我今儿个也没让她过来,就怕冲撞了寿星老。” 花武氏哪里能听,撸起袖子就直奔自己鸡圈了,就要杀鸡炖汤。鸡架里是鸡飞狗跳,片刻不宁。花大海一看拦不住就只好由着她去了。自己和花大河奔着主屋去给老爹请安。 边走花大海边合计,这闺女就是好就是厉害,几句话就收拾了最让人头疼的花武氏,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洋洋得意起来。 这次寿宴名义上是几家共同办,但是其实几乎都是花大海包了。白水心准备了各种名贵首饰药材给几家分了,这价钱要远远高出他们出的宴席钱。这还哪有不愿意之理?要是往常花武氏肯定是要挑事的,可是人家现在巴不得和花大海家和睦相处。这可气坏了一直想看好戏的二嫂刘瑞雪。 这几年虽然刘瑞雪自己也生了儿子,扬眉吐气了一把。可是那老三花大海家却也突然发迹起来,镇上几件惊心动魄的大事全都是出自他家之手。这回她就不是花家最得力的媳妇了,更可恨地是,那白水心每次都给大家分很多贵重东西,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 刘瑞雪认准了那白氏就是故意的,所以每次看见花武氏欺负白氏,她都在背地里看热闹。这一回,突然听说白氏又怀孕了,自己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再看那花武氏一副被收买的架势,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刘瑞雪咬着嘴唇偷偷看着花武氏一副谄媚的模样,心里暗恨。 此时花大海和大哥二哥一起进屋给老爷子老太太请安。今日老太太一看三个儿子聚在一处,没有那些烦人的儿媳妇在一旁攒对,心里高兴极了。一反常态,对三个儿子特别热情。 “老三啊,听说你媳妇又有身子了?这怀个孕还能托大啊?还不来给俺们请安了,是不是这家里有钱了,就不安生过日子了?俺告诉你老三,不行这样的媳妇咱就不要了,咱休了她。前个儿,你陈婶还跟俺提,要给你介绍她外甥女呢,据说啊……” 这花老太吐沫横飞,说着说着就不在正题上了。花老二撩起眼皮看了眼三地花大海,那花大海脸都已经黑了,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你快给我闭嘴吧。没事瞎嘚啵啥?人老三媳妇好好地,你要休谁?俺要不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就你当年干那些事,都够休你好几回了。”花老头一下子火冒三丈,气的是把整个旱烟袋都砸到了花老太脸上。 花老太本来还在美美的逞着婆婆的威风,可她也没想想白氏已经不是她可以随便拿捏的了。花老头这一烟袋,一下子把她砸醒了。自己立马低下头来,偷偷的嘟囔个不停。 花大海冷笑一声,说道,“娘,好儿娘岁数大了,还怀着个身子,今早上吐个不停,我也是怕她冲撞了寿星,才没让她过来。往后也别说啥休不休的话。这件事在我这根本不可能,让那什么陈婶死了心吧,把她那什么外甥女赶紧嫁人吧。” 第一百零四章 神秘男子 更新时间:2014-03-30 花老太被人哄的抱怨白氏,欲把她休了,惹了花大海很大的不满。花大海也话里话外向大家表示他这辈子就认准了这个媳妇。 花大海转了转眼珠对着花老太说道,“娘,我舅兄让我代他问您和爹好。舅兄现如今已经是户部侍郎了,还能记得咱们家这些小事,实在是不易。每年都叮嘱我照看好好儿娘。咱们也得对得起舅兄的那份心不是?” 花老太一听忽地想起来,那白氏还有个当大官的兄长,哪里还敢得罪?立马装起糊涂来,连连点头,从此以后都不敢在言语。 花家寿宴在整个花家村可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花老头家,一面是贺喜,一面是来帮忙。花大海和闻叔商议了最好的席面,请来了酒楼里最好的厨子。 厨房里也有丫鬟小厮们帮着忙活,倒也不像前几年那样,用这些儿媳妇们了,这样花武氏和刘瑞雪倒是清闲下来,只是帮着监督而已。这倒是让两位嫂子埋怨又少了些。 花大海和闻叔在花家老宅也是为了明儿个的寿宴忙活到很晚,等他们回到庄子时,已经天黑了。花大海一进院子,就看到小白满脸兴奋地朝着他奔了过来,花大海赶忙一把把小儿子抱了起来。 小白手里抓着一把小弓箭,骄傲的向花大海显摆着,“这是我的弓箭。爹爹,您看。” 花大海这才发现儿子手里居然拿着把雕工精致的小弓箭。花大海放下小白,结果弓箭仔细看了看,说道,“这弓箭做工精致,弹紧易弛,不错是把好弓。小白,这时才哪里来的啊?” 小白乐的是眉开眼笑,一把拿回弓箭接着摆弄起来,头也不抬的说到,“是一位大哥哥给我的。他说这是送给我的见面礼呢。” 本来花大海还以为是大柱拿来哄儿子玩的。可没想到居然冒出一个什么大哥哥。花大会疑惑的望着身后的年哥儿,问道,“这大哥哥是谁?今儿个你们都见过什么人?”花大海边问边向屋内走去。 花大海坐到了上座,端起茶杯慢慢地品着茶。年哥儿恭敬地站在屋中,聆听着爹爹的询问。 年哥儿微微一行礼,说道,“今儿个我和弟弟跟着大柱叔叔一起去山上玩耍。大柱叔叔带着我去打猎。儿子还亲手猎到了两只山鸡呢。” 花大海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男孩子就是要强身健体,不能读死书。年哥儿今儿个表现不错。那位什么大哥哥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年哥儿,简直两眼放光,就形象生动的描述了起来。 原来,大柱领着他们来到山上。年哥儿和小白都十分地兴奋。小白让小斯领着去捉蝴蝶采蘑菇,大柱则带着年哥儿去远处骑马打猎。 花大海本身想即使读,所以这几年也请来了骑射师傅教过年哥儿一段。年哥儿平时很少有机会出门打猎,这一次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自己当然十分兴奋。 年哥儿小小年纪骑着高头大马,手拿弓箭,驾马疾行,虽然有所生疏,但在大柱的耐心指导下,还真的就射中了只山鸡,可把年哥儿高兴坏了。 这时年哥儿又瞄准了一直小鹿,可是追了好久都没有射中。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羽缨长箭,嗖的一声从年哥儿身后射了出来,一击得中,一下射到了小鹿的后腿。 年哥儿目瞪口呆,看着小鹿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因为后腿受伤起不来。年哥儿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回头向后望去。 只见身后一匹高头大马,昂然而立,马背上端坐着一位俊朗少年,那少年面若银盘,眉清目秀,双目仿似秋月,身着银底白色紧身小朝服,脚蹬同色小朝靴。年哥儿一下子就被惊呆了,这简直是神明降临,英姿飒爽,还是一个十足的美男子。 那男子看着小年哥儿对着他愣神,于是对着年哥儿笑了下,一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拿着马鞭,对着年哥儿笑着说道,“这位小兄弟,真不好意思,没看到你正在追着至小鹿,要不这样,这只鹿就送给小兄弟,我故意没射他的要害,你可以拿回家里去杀了,或者给姐妹们养着都可以。” 年哥儿一听,惊的是长大了嘴巴,真没想到人家是故意射的后腿,没射中要害,原来是要回家可以养玩的。这可得是多么高超的箭法啊。 年哥儿两眼冒光,惊喜的看着眼前的挺拔的男子,简直不可相信,“您说的是真的,这只小鹿给我了?那我可以把它领回家了?” 那男子向着年哥儿眨了眨眼说道,“当然了。那就是你的了。不过小兄弟住在哪里,让我家仆人给你送回去吧。” 年哥儿很不好意思,摇头拒绝道,“我家就在前面的庄子。我姓花,我叫花启年。就不劳烦您送我了。很感谢您能把这小鹿送给我。我想回家把这小鹿送给我二姐。” 那男子一听,眸子闪动微微闪出一丝矫捷的目光,却一闪而逝。男子一个翻身利落帅气的下马,动作行云流水,男子手拿着马鞭站到了年哥儿身前。年哥儿拉着缰绳抬头看着高出自己好多的男子,这才感到了男子是多么的高大。 “小兄弟好像很喜欢骑射?看你这马可是精心挑选的。” 年哥儿被夸奖的心情十分舒畅,心里美滋滋的向面前的大哥介绍到,“这是我二姐亲子给我挑选的马。我二姐和爹爹都说不能读死叔,男孩子要骑射武功都要会。” 男子来了兴致,举步向前跺了几步,遂又回眸一笑说道,“小兄弟的二姐倒是好眼力,看来肯定不同凡响。这匹马毛色黑亮柔顺,四肢强健有力,但因为马匹年岁尚幼,身量不高,很适合你这个年龄段。小兄弟有为见多识广的好姐姐。” 年哥儿最喜欢别人夸他姐姐,姿势美得不行,于是就夸夸其谈起来,“我家二姐姐,真的是很聪慧过人。不但容貌无双且智慧超群,姐姐总告诫我做事和学习都要举一反三。我真是受益颇多。” 男子聚精会神的听着,嘴角微微上翘,心情好似大好,眼前仿佛浮现出已亭亭玉立的小人,在弟弟面前谆谆教诲,不禁微微的笑了起来。 年哥儿还在奇怪,这位大哥为啥笑呢?男子就已经转过身来,向着那挣扎的小鹿走去,一下子牵过那小鹿,将其捆放在马背上。 “走吧,我帮你把这鹿送回去。”说着就转身朝着庄子走去。 年哥儿那句“不用劳烦”都还出口,男子已经走出很远了。年哥儿赶忙牵着马疾步跟了上去。 来到了庄子门口,男子把小鹿放了下来,回身笑呵呵的望着年哥儿。 年哥儿上前还纳闷道,“大哥,怎么知晓我家在这?” 那男子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年哥儿的肩膀说道,“这附近就花家这一处庄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年哥儿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大哥,您进去喝口茶吧,我们怎么要尽地主之谊。” 男子还没回答,就在此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嗖的一下子,从角门窜了出来,扑进了年哥儿怀里。 “哥哥,你打什么东西回来了?”那小家伙一回头忽地看见了男子手中的小鹿,顿时来了兴致,大叫着就要过去摸。 男子一下就拦住了,说道,“小家伙,这小鹿现在受伤了,脾气有点暴躁,先不要摸它。”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看着男子说道,“大哥哥,您可真俊俏。你是谁,为啥在门口站着?” 男子呵呵一笑,“你们就叫我玉大哥好了,小弟弟,你喜不喜欢弓箭?” 小白立马使劲点头,男子回身从马鞍下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弓箭送给了小白。“这个送给你。以后要勤加练习啊。” 小白一看这弓箭好看,而且轻巧不重,拿着很是趁手,喜欢的不行,连连向男子道谢。男子摸了摸小白的小脑袋,很欣慰的看着小家伙,若有所思。 “年哥儿,大哥今日有事就不进去打扰了。这小鹿就拜托你姐姐好好养着,我改日登门来看它。小兄弟若要是喜欢骑射,以后咱们可以切磋一二。” 年哥儿一听大哥要走很是舍不得,就连小白都拉着男子衣摆不放。年哥儿恋恋不舍地说道,“玉大哥,以后可一定要来。这小鹿大哥放心好了,姐姐最是喜欢这些小动物的。” 男子了然一笑,回眸深情地望了望花家大门,转身翻身上马,跟年哥儿们道别后,扬长而去。 而那小兄弟俩早已经被男子的帅气逼人的气势,惊的是目瞪口呆。 等大柱惊慌失措的找回庄子时,年哥儿才恍然想起忘记了跟大柱叔叔打招呼就跑掉了,自己道歉了好久。 花大海听完自己儿子绘声绘色的描述,微微点了点头,询问道,“那位玉大哥,没说自己全名吗?” 年哥儿摇了摇头说道,“儿子也忘记问了。” 花大海沉思了一会,让年哥儿下去了后,百不得其解。没想到就这样一次简单的花家村之行,还真的出了几件不。同寻常之事。 第一百零五章 花家寿宴 更新时间:2014-04-01 年哥儿绘声绘色的讲述着,花大海也在沉思。可是却也没啥头绪,最近这几件花家村怪异的事件,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联系。 后院,此时花韵儿和小白正围着那受伤的小鹿,一郎中正在给小鹿治伤。花韵儿也查看了小鹿的伤情,却发现那箭只是贴着小鹿的小腿擦过,力道掌握的刚刚好。 花韵儿不由得佩服起那位射箭之人,这人箭法应该很高超,才能如此掌握好力道。既没有伤到要害,又没有让小鹿跑掉,这人箭术不错,如果不是坏人,两个弟弟和这样的人多交往,肯定会受益匪浅。 “年哥儿小白,这位大哥骑术肯定相当了得,如果和他投缘不妨向他多请教一二。” 年哥儿小白早已经被那位玉大哥征服,再听姐姐也这样说,心里更是美滋滋的,连忙点头答应,然后只顾着去照顾小鹿去了。 第二日,就是花家的大喜之日。花老头今日七十寿辰,真是春风满面,精神抖擞,身着大红寿字滚回字丝绸大褂,看上去矍铄抖擞,坐在里屋瞪着孙男娣女一起来拜寿。那花老太今日也特地穿上了同色暗红色折纸海棠褙子,头戴金簪腕戴金镯,稳稳当当正坐中间,远远一观富丽堂皇,贵气逼人。 花老头下手边还坐着村里的里正和花老头的两位兄长。几人也是这么些年来也没见过如此大的寿宴场面,也都身着正装,激动不已。 花大河带领着姐弟们还有这些孙子孙女辈们,按着备份分成两队排开,一起向花老头下跪行礼,齐齐喊道,“祝爹爹,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词虽简单易懂,但却代表了大家的一份心意。 花老头此时心满意足,激动的是热泪盈眶,大声呼喝着,“好,好。老夫到了这个岁数,还能见到你们兄友弟恭,大展前途,俺心满意足啊。” 花老头激动地擦了擦热泪,这时几兄弟也纷纷送上了寿礼以表孝心。这几年花家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人拿出的寿礼自是很是贵重。 尤其是花大海送给寿星老的一尊白玉弥勒佛尊像,那是上好罕见的汉白玉雕刻而成。那玉佛雕工惟妙惟肖,好似真仙下凡般,笑容生动,姿态万千。看的众人是目瞪口呆,全都上前纷纷注目观看,有那胆大者竟然伸手上前一摸。 花老头郑重的接过佛像,缓缓地把佛像搬到了香案上,亲自上了香,拜了拜。花老头情绪激动异常,苍老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花大海连忙上前扶着花老头缓缓坐下,又恭敬地端过一杯茶,递给花老头。花老头喝了口热茶,这才缓过激动的心神。 花老头深吸了口气,缓缓地放下了茶杯,叹口气说道,“年轻时啊,那时你们爷爷重病,一位算命先生就说过,要是请一尊佛像你们爷爷病就能好大半。可是咱家哪有那个钱啊。我一直都很遗憾,今儿个这么大个福气来咱们家,俺和你娘一定天天烧香拜佛,为你们祈福。希望我花家子孙代代安康平顺。” 轮到这些孙子们献礼了,长孙花启明本分懂事,献给爷爷一个精致的烟袋,那二蛋儿也已经是一位大小伙子了,模样也比小时候长开了些,二伯家的瑾儿平哥儿也全都献了礼,就连花小溪家的马维仁和马维礼也纷纷献礼。这乐的花老头是眉开眼笑。 花好儿上前送了一双鞋,花韵儿则是送了一盆白牡丹给花老头。花老头近些年来,家里条件好了,也不用他劳作,于是闲来无事竟然和花韵儿学起了养花。花老头看这盆白牡丹,色泽纯净淡雅,芳香喷鼻,不禁爱不释手,捧着不放,欣赏了好半天,练练夸赞花韵儿贴心懂事。 年哥儿送了个花老头的自画像,把花老头画的是惟妙惟肖,最小的孙子小白郑重的拿出装裱好的画,递给花老头,嫩声嫩气的说道,“这是小白自画像送给爷爷。爷爷以后要是孤单寂寞了,就拿出来看看,就像是小白陪着您一样。” 花老头一下感动坏了,赶忙拿过小白的画认真看了起来。花老头看了看,那画可不正是他那乖巧懂事的孙子吗。正可爱的笑着,可是这画法实在是没见过。 这时,平哥儿凑了过来,瞟了眼小豆芽似的小白,说道,“你能画什么画?别在这出洋相了。”一边说着,一边向那画上望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可是惊的目瞪口呆。平哥儿接过画来仔细看,这画新颖别致,画法独特,那线条并非出自毛笔,这种画法还真没见过,平哥儿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大家看着平哥儿的吃惊表情,也都纷纷前来观看。众人马上就被吸引住了,马维仁转回头问道,“小白,这,这真是你画的?” 小白晃荡小脑袋,天真无邪的说道,“当然了。我自己画的。” 马维仁看着那副画像,两眼冒光,惊喜地说道,“这画可真是旷世奇作啊。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没想到竟然出自一个四岁娃娃之手啊。” 大家一听马维仁居然给出了这样高的评价,不禁又信了几分,小白的形象立即高大了起来。 花大海哈哈大笑起来,丝毫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小白,是聪慧了些。平时也用功好学,这画画我家可还没给他请过先生呢。都是这小子平时自己没事画着玩的。” 大家一听,原来还全都是自学成才啊。更加对小白另眼相看。花老头一听自己又出个神童,差点热泪盈眶,一把搂住小白,好一通稀罕。 旁边的平哥儿年长小白几岁,看着小白出尽了风头,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暗自恨得牙根痒痒,深记住这小不点抢了自己风头。可是自己人微言轻,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暗自偷偷滴瞪着洋洋得意的小白。 等大家都献完礼,也到了午饭时间了。花大海早就派闻叔把关,安排好了一切。 大家纷纷入座,花老头花老太还有里正,花大海几位叔伯纷纷上座。花大海和几位哥哥陪坐入席。 女人们还有孩子们分别作坐在下手几席。整个花家村的相亲们,都被花大海青睐入席,且不受一分礼金。花家村这几年因为花大海受益颇多,家家户户都改善了生活,一听说花老头过寿,都纷纷前来拜寿。大家乡风质朴,不收礼金,就送些家里的长物,以表示恭祝。 花家都是按照大酒楼的席面,一道道菜陆续上齐,看的人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在这一日,花家大摆筵席,流水席面摆了一天,整个轰动了整个霁云镇。如若不是花家村离霁云镇有些远,好多人都想来巴结一下花大海。 全家人吃过饭后,都在大厅里聊天。这时小斯来报,“有一位自称是主子姓顾的,来送贺礼。” 花大海一听,眉毛一挑,忽地想起前几日大柱口中的顾家来,一下子重视起来。花大海赶忙说道,“快请进来。” 不大一会,一年长的掌柜随着小斯一起走了进来。那掌柜向花老头恭敬地一拜,“我家主子听闻花老太爷大寿,特地明小人送来寿礼,祝老爷子您长命百岁。” 说着向身后一摆手,就上来一个小厮端着脱盘走了出来。“这是一颗夜明珠,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大家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很大的夜明珠。这穷乡僻壤哪里见过这个?全都长大了嘴巴看着。 花大海站了出来,问道,“请问是哪个顾家?我们好像不太相熟,这样贸然的收下寿礼,好像不太合适。” 那人呵呵一笑,向花大海一抱拳说道,“花老爷,客气了。前一段我家主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抢了您家的一片山。主子很不好意思,特命我来赔礼&祝寿。所以,花老爷您不要见外,这是我们主子一番心意。” 花大海这才肯定还真的是那抢了山头的顾家,只是这顾家到底什么意思呢? (由于昨晚作者后台没登陆上,而耽误了更新,实在抱歉。今日一大早就更新了。请原谅。我真挚的道歉。下次尽量提前更新。) 第一百零六章 楚楚可怜 更新时间:2014-04-02 花大海其实一直在狐疑,这来历不明的顾家是不是单纯结交一下,最好不要有什么其他心思才好。 花韵儿也在冷眼旁观,仔细的看着那老掌柜的穿着。只见那人身着藏蓝滚回子对襟大褂,年纪大概五十多岁,目光炯炯,精神矍铄,再瞧这人姿态大方,应答自如。只看一眼就知晓这可不是一下人那么简单,就那穿着就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 从这位老者的打扮谈吐,花韵儿都断言,看来这所谓的顾家肯定不一般。花韵儿不知为何,一个念头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英姿飒爽的身影总是在脑海中盘旋,一个可怕的念头一直在不停地敲打着花韵儿的小心脏。难道真的是那人吗?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花韵儿又一次愣神,暗自祈祷可千万别是那位瘟神啊。她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缠。 花韵儿的失态却没逃的过一人的法眼。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马维仁细心地注视着花韵儿,他也很久没见她了,心里十分地想念,好不容易盼着趁着今日拜寿之机,可以一睹芳容以解相思之苦。 马维仁自从进了屋子,一双眼睛就没离过花韵儿,总是时不时地注视着她。他从年哥儿那知晓花韵儿先前去了清音寺位白水心祈福,一去就是十几天心里甚是挂念。尽管如此也只有在此时自己独自贪恋地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小人。 花韵儿此时地魂游天外,马维仁皱着眉头仔细地盯着。花韵儿平时冷静自持,落落大方,很少这样失态。马维仁不禁暗自思索,这韵儿好像和平时哪里不太一样,这让马维仁顿时有一种抓不住的无力感,不禁也跟随着花韵儿的目光,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位掌柜的。 马维仁还真没察觉出有啥不对的地方,只觉得这老者谈吐大方有礼,肯定是出自大家,这东家的背景恐怕不会简单。可这和花韵儿有什么关联?马维仁暗自记在心里,不禁处处留心起来。 那位掌柜和花大海寒暄过后,就起身告退,花大海只好起身相送。当花大海送到大门口时,那掌柜忽地停住了脚步,向着花大海深深一礼,恭敬地说道,“花老爷,按理来说,今日初次相识我们本不应该提出要求。但是今日,我们主子却有一事相求。” 花大海很是惊讶,其实就看这老掌柜的谈吐就知晓,人家主人非富即贵,怎地还会有事来求他这种小人物,不禁十分地好奇起来。“是何事?如果花某人可以帮忙,定当竭尽全力。” 那老掌柜捋了捋胡子,呵呵一笑,向着花大海一抱拳,就娓娓道来。 花大海再进到屋里时,屋子里是其乐融融。全家人孙男娣女围绕花老头花老太,嘘寒问暖,孙子孙女们一个笑话接着一个,逗得老头是眉开眼笑。花大海被这欢快的气氛所感染,也就忘记了其他加入了其中。 花韵儿看着大家都开心高兴,自己也笑了笑,慢慢地退出了房间。韵儿独自信步地朝着后院走去。这后院这些年来,被扩大了不少,也因为现如今人口不多,只有大伯家一户,所以这后院被改成了个小花园,平时供花老头养养花种种草,排解时间。 有几种花韵儿给花老头的花草争相斗艳,花香扑鼻。韵儿悄然躲在花丛中,闭着双眼享受着这难得的静逸安宁,鼻间萦绕着淡雅的花香,间隔有着几声清脆的鸟叫,清风拂面,真是一个安宁了得。 正当花韵儿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情雅致时,一阵嘤嘤泣泣声就随风一起飘进花韵儿的耳中。 “仁哥哥,我可算是等到你了。我让弟弟给你带那么多信,你都不来。无论如何你总算是来了。”一个娇娇的女声柔弱的抽泣起来。 花韵儿一听就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这声音太过熟悉了。自己来这个家这么久,竟然把她给忘了。这不是那退了婚的花屏儿,还能是哪个?花韵儿冷哼一声,看来今儿个快来后院逛一圈,还真是来对了。 花韵儿悄然透过那花丛向外张望,只见透过斑驳的枝叶,两个玉立婷婷的男女,悄然而立。远远望去还真是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花韵儿定睛一看,这不是马维仁吗?花韵儿早就知晓这花屏儿多年来一直偷偷喜欢马维仁。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更加痛恨花韵儿,没少在暗地里给花韵儿下绊子。 花韵儿冷冷地看着两人,仿似想起那年在厨房里马维仁的怜香惜玉。花韵儿知道马维仁为人良善谦和,对人从来都是彬彬有礼,乐于助人。花韵儿也想看看这马维仁对着现在如花似玉的花屏儿,还是否依旧? 只见那花屏儿身着粉纱缭烟拖地广陵散仙裙,那轻纱随着身动轻轻甩起,两条腕臂长纱更是随风轻舞,更显得那身姿好似仙子下凡般曼妙引人。 花屏儿如今十八芳龄,好似芍药迎风,身姿婀娜凹凸有致,一举一动都透着女人的优雅妩媚。就连从前不胜一筹的五官,现如今也被这少女的气息天分不少。那一双虽是单眼皮确一双灵动的双眸,汲汲续着点点泪光,楚楚可怜地望着马维仁。就连花韵儿望着,都觉得我见犹怜,不忍拒绝。 花屏儿顾自地盈盈而泣,纤纤小手紧抓着马维仁的袖摆不放。马维仁此时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只是看着韵儿愣神而一时心慌,就出来透个气,谁承想就碰上这么个瘟神。 要说马维仁要不是想见韵儿一面,也不会来这花家老宅。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花屏儿。这几年,一直再让二蛋源源不断地给他送信,送荷包。使得马维仁烦不胜烦,惹不起躲得起,所以很少来花家老宅。可巧了,今儿个还被她逮个正着。 马维仁暗自使劲往回拽着衣袖,可花屏儿却死死抓着不放。马维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说道,“表妹,你这是做什么?快点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啊。” 花屏儿早已经不管不顾,哪里还管什么说辞?一听马维仁这样讲,更是哭的凶狠,一滴滴盈盈粉泪悄然滚落,滴滴滑落到马维仁的袖摆上。 “仁哥哥,你怎能就舍我而不顾。你看看我现在过得什么日子?整日被锁在房中不得自由出入就这样一个家宴,都不让我出席。” 花屏儿越说越委屈,双眸闪动泪光点点,一双大眼可怜巴巴地注视着马维仁。 马维仁本来心里火大,自己莫名其妙地被这花屏儿纠缠多年,又碍于亲戚和男女大方而有怒不敢言明。见她再次纠缠本想,转身就走的。可是看见花屏儿如此凄惨,自己隐隐起了恻隐之心。也实在不忍心把话说绝。 “屏儿表妹,你的遭遇马某实在是无能为力。也请你以后时刻记住男女大防,请表妹撒手,让人瞧见实属不妥。” 花屏儿轻轻撒开手,缓缓抬起小手轻拽另一衣袖,优雅的擦了擦腮边香泪,慢慢抬起眸子,那长长的眼睫毛也被泪水,弄得一绺一绺的,忽闪忽闪地望着马维仁。 马维仁本以为需要费很多唇舌,那花屏儿才肯罢休,却不曾想如此轻易地撒手。自己也是很狐疑,又瞧见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更是不忍,十分复杂。 “仁哥哥,你走吧。就让屏儿一人在这独自熬着吧。本来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让弟弟送信给你,只不过把仁哥哥当做了最亲的人,却不想让哥哥如此反感,屏儿向你赔罪了。” 花韵儿听到这,不禁冷哼一声。不愧是蔫吧坏的花屏儿,这招以退为进够厉害,对付马维仁这样心软之人,真是一利刃。 果然,那马维仁一听,又想起花屏儿总是一人独自也不出屋,日子过得肯定凄惨,思咄了一会,慢慢说道,“要不我去和大舅说说,让表妹多出来走动走动也好。” 花屏儿一听欣喜万分,高兴的站了起来,激动地拉着马维仁的手,欢快地说道,“真的吗?仁哥哥,你可真好。我就知道哥哥来了,肯定能救我出去。” 马维仁一下子被拉住了手,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赶忙使劲地甩掉花屏儿的手,有些恼怒的说道,“表妹,要自重。咱们不像小时候了。我这就去和大舅说说看。”说着看也不看花屏儿一眼,大步流星地朝着主屋走去。 花屏儿望着匆匆而去地马维仁的背影,脸上的信息也慢慢的僵住,那笑容缓缓退下换上了冷傲的神情。花屏儿忽地一甩衣袖,那袖摆划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冷峻的双眸射出冷厉的,紧盯着斑驳树影之中。 花屏儿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看了场好戏,也该出来谢个幕吧。” 话音一落,只见一粉绿俏皮的小人,好似一只灵动的精灵,从花丛中款款走来。 第一百零七章 针锋相对 更新时间:2014-04-03 花屏儿望着马维仁远去,脸上犹如风云变幻般立刻冷若冰霜,眼神逐渐变得越来越冰冷,双眸透着股子坚定,那注视执着而坚守,直到马维仁消失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花屏儿双眸微闪,稍微偏偏脑袋双目冷冷地射出寒光,忽地衣袖长甩,腕臂上的轻纱也随之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花屏儿转身盯着那处花丛处,目光冰冷,傲慢的挺胸抬头,鼻息处桀骜的冷哼了一声,说道,“这好戏已经看过了,怎么着也得出来谢个幕啊?” 此话音一落,只见那片枝叶斑驳的花丛中,一阵细细碎碎声钻出来一绿衣精灵般的女子。那女子嘴角上挑,微微含笑,迈着轻盈的步子,摇曳多姿地向花屏儿走来。 小女子妩媚多情,眉眼含笑,随着步子那翠绿的波纹长裙也随之一波波散去,腰间那嫩粉的腰带随风轻轻舞动,更衬得女子的绰约风姿。 花屏儿静静地注视着许久未见的花韵儿。这花韵儿虽与她相差五岁,现如今也只不过十四岁年纪。可是很明显,这小女子早已经显示出了少女的风韵。花屏儿上下打量着,心里不禁更加吃味。 这花韵儿凹凸有致,玲珑身段,身材适中,却粉香处弱态伶仃,一股子我见犹怜之味道。肤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淡扫峨眉双眸灵动,腮边两捋发丝随风轻柔拂面,粉藻其姿,丰姿绰约竟然平添了几许。那纤细的腰身,增一分则太丰,减一分则太瘦,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她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却勾的世人魂牵梦萦。 花屏儿看着如今已是风华尽显的花韵儿,心里很是嫉妒。从小到大,所有的风头都是被这小丫头抢过去的。就连自己最喜欢的男子都一直对她情根深种,这让她如何不恨她。自己想尽办法所得到的,而花韵儿却不费吹灰之力。 花韵儿嘴角微微上扬,浅浅的笑容始终荡漾在小脸上,清雅如夏日桃花,腰肢倩倩,风姿万千。花韵儿环看四周,伸出小手抓着一只粉花,轻轻置于鼻息之下,那花香扑鼻而至。韵儿闭眼享受着这曼妙的香味。 花屏儿眼神越加冰冷,看着韵儿那陶醉的表情,恼怒迸发而出。花屏儿向着韵儿走出几步,叱呵道,“怎么时日不见,看见堂姐都不知见礼了?” 只见那小手微微松开花朵,花韵儿直起身来,笑着看着满脸怒气的花屏儿,微微颔首,对着面前之人一礼,柔柔说道,“屏儿姐姐,真是好久未见。只是刚刚韵儿犹似在梦中,未敢打扰姐姐雅兴,免得惊得鸳鸯无数啊。” 花屏儿本来见韵儿还是不得不给自己见礼而洋洋得意,却忽听花韵儿话中有话,竟然暗指自己勾引马维仁。本以为这花韵儿会气的肺炸,谁成想如今还能这么冷静地应对自如?倒是弄得自己一阵尴尬。 花屏儿收拾心绪,冷冷一哼,说道,“怎么看见仁哥哥对我那么温柔,心里不是滋味?妹妹,心里要是不舒服,大可和姐姐一说,姐姐也不是那歹毒之人,怎么着这时候也要安慰你一下不是?”说完,一双杏眼直直地瞪着花韵儿,朱唇轻启呵呵的笑了起来。 此时,花丛中两三只蝴蝶翩然飞来,竟然围绕着韵儿肆意地来回舞动。花韵儿好似全然不知身在何处,何人在诉,只顾着伸出一只小手,那只粉绿的蝴蝶就悄然落于掌心之上。韵儿与那蝴蝶浑然一体,远远观去竟是活脱脱一个蝶儿仙子般,出尘脱俗,清新淡雅。 韵儿轻抬手掌,蝶儿恋恋不舍,悠悠飞远。花韵儿双眼微微眯起,转回头看着花屏儿,冷冷一笑,说道,“屏儿姐姐,这话如何而来?韵儿岁年纪小,别的不知,但是寡义廉耻我娘亲却总是教给我的。男女大防,韵儿虽小小年纪却熟烂于心。咱们是自家姐妹夜话,说说也不会传言出去。但是姐姐,还是要慎言。本来姐姐就是退过婚的人了,再有啥不好的传出去,终究是不好。” 花韵儿轻飘飘地几句话,不但含沙射影地说花屏儿不顾寡义廉耻,男女大防,且又嘲笑了翻花屏儿被退婚,这实在是让花屏儿怒火直冲脑门。 “花韵儿,哼,你也别得意。你看到了吧,只要我一受委屈,仁哥哥马上就会关心我。我不会输给你的,咱们走着瞧。” 花韵儿一听,小手捂着肚子,着实毫无形象的偷乐了起来。花韵儿笑了一阵喘了口气说道,“屏儿姐姐真好笑。你和仁哥哥怎么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真喜欢就自己去争取,至于你得不得的到,那就看你本事了。” 花韵儿的意外之语让花屏儿着实措手不及,花屏儿只当这花韵儿是放出豪言,瞧不起她之词,心里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花韵儿后悔今日之轻视。 花屏儿冷漠的转身,抽身而去,刚刚走出去几步忽地顿住,冷冷地说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这仁哥哥我是要定了。别看你今日得意,日后就等着哭吧。”说完头也不回的潇洒的走掉了。 花韵儿望着花屏儿身后一层层轻纱曼妙,好不摇曳多姿,风情万总,暗自叹了口气,心想不知为何这屏儿就是和她过不去。她在这样自毁名声下去,以后会如何呢? 花韵儿并不想与屏儿为敌,缓缓转身,眼神盯着一处略微有些发呆。韵儿背着小手,歪着脑袋悠哉地走在后花园中,心思千回百转,忽地不自觉地被前面一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 花韵儿着实吓了一跳,差点直直地撞了上去。韵儿猛地抬头一看,只见前面站着个儒雅帅气的男子,正一眼不眨略带怒气的看着她。 韵儿定睛一瞧,这不正是那刚刚的“鸳鸯”马维仁吗?他不是去向大伯求情了,怎么还会在此处呢? 花韵儿也是许久未见马维仁,毕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情谊非比一般。花韵儿一看是马维仁,立刻心情舒畅了起来,欢快的跑到马维仁身边,撒娇地说道,“表哥,你怎么在这? 第一百零八章 青梅竹马 更新时间:2014-04-04 花韵儿独自一人,在宁逸的小花园中散步。小女人迈着轻微的碎步子,还有意无意的踢着石头子,背着小手歪着小脑袋,低头满腹心事。 这时,刚刚离去的那只五斑蝴蝶又上下舞动,时不时地落在韵儿发髻之上,韵儿这才收回心思,心情稍稍愉悦起来。韵儿望着那蝶儿在花丛中穿梭,好似舞动的精灵般,给这本就已经安逸的花园子,又平添了一分生动。 韵儿舒心的享受着这一切,丝毫没注意到前方的路,一下子就撞到了前面来人的身上。 韵儿捂着被撞倒的小鼻子,轻轻哀嚎着,心里十分不快,不知是谁好好地挡在路中间干啥?韵儿气鼓鼓地一抬头,只见一儒雅俊朗的少年,正目光灼灼直直地盯着她,眼里充满了痴缠炙热执着,还有些愤怒。而此时看着韵儿捂着小鼻子,一切的复杂随之而去,只剩下了焦急与担心。 花韵儿一瞧原来是马维仁,没想到马维仁会去而复返,心里很是诧异,小脸稍愣了下,随之便是很欣喜地跑到了马维仁身边,恢复了往常的小女儿作态。 “表哥,你怎么来了?见到你真高兴,刚刚都没和你打招呼?” 韵儿刚一瞬间的怔愣自是被马维仁悉数看在眼中。马维仁不禁有些受伤,总觉得和韵儿之间少了些什么。马维仁快速地收拾起了心情,呵呵一笑,说道,“这花园子我怎么就不能来?”说着,又看到韵儿红红的鼻头,刚刚的一阵不快,马上随风而去。 马维仁叹了口气,走上前来,伸出大手揉了揉韵儿红红的鼻头,怜惜地说道,“走路还那么不专心,这要是撞到墙上怎么办?” 韵儿小脸腾地一红,小身子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马维仁的手,娇羞地说道,“哥哥,还以为是小时候呢?韵儿都已经长大了,得有男女大防了。” 马维仁讪讪地缩回了手,勾了勾嘴角说道,“小丫头,还知道这个了?怪不得刚刚说的那么伶牙俐齿,还说什么我与你毫无干系,哼。” 花韵儿乌漆漆的黑眼珠,灵动地转动着,心里忽地明白原来马维仁早已经去而复返,她和花屏儿的对话,八成都落在了他的耳中。 花韵儿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腮边的那一绺发髻,撅着小嘴,显出了无比的委屈,唯唯诺诺地说道,“哥哥,早就来了?还任由别人欺负我,哼。” 要说论起避重就轻,倒打一耙,这样随机应变运用自如的除了花韵儿,马维仁还真没见过别人。 马维仁很是无奈,伸出手来揉了揉女子的发顶,自嘲地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就会这样回避问题,可我就是拿你没辙。” 花韵儿嬉皮笑脸地躲开了马维仁的大手,俏皮地说道,“哥哥,真讨厌。又弄乱我的发型。” 马维仁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就知晓臭美。咱们时日未见了,今日看见妹妹日子倒是过得惬意啊,只是不知为何觉得妹妹有些清减,着实让人心疼。” 花韵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自从从寺里回来,见过她的人就说她清减了,就逼着她大补,韵儿倒是觉得哪里瘦了,这几日明明是胖了。这随时瓜子小脸,去也是肉嘟嘟地,十四岁的年纪还稍稍有些婴儿肥呢。 花韵儿嘟囔个小嘴,很是不满,愤愤地说道,“哪里瘦了,明明是肥了,都把人家当小猪养着呢。再这样下去,变得丑丑的,可怎么是好?” 看着花韵儿的可爱模样,马维仁此时的不悦才算是统统不见了,心情大好的看着她,满脸的春风,眼睛也笑的弯弯的,满眼满心都是花韵儿俏丽的姿态。 花韵儿自小与马维仁一块长大,感情自是不一般。韵儿这种毫不做作的小女儿姿态,也就是在马维仁面前毫不遮掩,纯真俏皮悉数尽现。而马维仁心里这个满足啊,这完全彰显了,马维仁在花韵儿心中的不一般的地位,可是听到韵儿气花屏儿的话多少还是很失落的。 花韵儿不着痕迹地朝着马维仁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哥哥,今日可是要英雄救美呢。怎么样大伯他同意了吗?” 马维仁一听花韵儿这话很是吃惊,他实在是没想到花韵儿竟然听到了他和花屏儿的对话。马维仁额头的冷汗直冒,他依稀记得十几年前,就是因为韵儿断定他是心软怜香惜玉之徒,而好久没搭理他。这回好像比上次情节更加严重。 马维仁神情十分低紧张,一直偷瞄着花韵儿的表情,只见韵儿根本毫无介意之意,确实一脸的戏谑,就等着看马维仁出糗一样。马维仁生平第一次不淡定了,自己也不知道应该盼着韵儿吃醋,还是不吃醋。 花韵儿看马维仁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势,现在好比一只战战兢兢的小兔。花韵儿噗嗤一笑,小脸蛋上印出了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甚是可爱。“哥哥,还害羞了呢?据说那屏儿姐姐可是给你送了不少的信呢?哥哥,瞒得的倒是紧。有人欢喜,是好事,这也是哥哥魅力出众嘛。” 这一回,就算马维仁是个傻子,也能多少听出韵儿还是有些不高兴的。不关韵儿出于什么原因,马维仁还是很紧张的。 马维仁抬起头盯着韵儿,支支吾吾的解释起来,“哎,是有一段时间了。那花屏儿总是让二蛋来送信,我一直没看碍于亲戚的面子也没敢张扬。那时她说为了我退婚了,让我去救她出水火,我虽觉得她可怜,可是从没对她有过非分之想。韵儿,这是真的,你说我要是告知母亲,她还有啥好结果?” 花韵儿上下打量了下马维仁,只见马维仁满脑门子汗,语无伦次,紧张的甚至有些舌头打结,可是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韵儿,充满了真诚和无辜。 韵儿和马维仁一起长大,当然十分了解他。马维仁为人和善,温文尔雅,又十分聪明,虽没有那样倾城之貌却也风流倜傥才子一个。可就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心软。或者说花屏儿也十分了解他,那花屏儿正是利用了马维仁的仁善。一次次地步步紧逼,使出了阴谋手腕。 花韵儿叹了口气说道,“维仁哥哥,我知晓你是怕姑妈知晓此事发难花屏儿,可是你想没想过后果。你们这是私相授受,就算你不愿意,可是花屏儿要想懒上你,一点也不难,难道你真的要娶了她?当我姐夫?” 马维仁可是吓坏了,脑袋使劲地摇,小嘴里嘟囔着,“我不要,我才不要娶她。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没忍心而已。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花韵儿瞟了他一眼说道,“还能怎么办?离她远点呗。别再随便泛滥你的同情心,该断就断。否则你以后终究会吃大亏,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东西。” 马维仁听的是胆战心惊,连连点头,又下了遍保证,这才和花韵儿一起溜达着回去。 边走花韵儿边说,“哥哥,那花屏儿现如今处境确实可怜,却也是她咎由自取。这山望着那山高,把自己的不幸全悉数算在别人身上。如果一味地去可怜这样的人,难道还用牺牲自己的幸福为代价吗?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没有一个人逼她。” 马维仁低头听着,也知道韵儿说的很是有道理。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让他放弃自己一直追求的幸福吧。马维仁两眼灼灼的望着身前的翩翩身影,心里真是又是一番感慨。 第一百零九章 庄园生活 更新时间:2014-04-05 花家寿宴大摆流水席一天,宴请亲朋街坊,使得花家在整个花家村又是轰动了一把。人人传颂着花家今非昔比,花架子孙一个比一个地孝顺。这可使得花老头脸上有光,脸上始终洋溢着难以自制的笑容。 花老头也在乎脸面,十年前家里连续出事,花老太也惹出了不少乱子,这让花老头在乡亲们面前有好几年抬不起头来。就算是在自己兄弟面前,更是觉得惭愧之至。可是随着这几年花大海的生意越做越大,还带着花家村里的乡亲们发家致富。村里人都夸赞花老头教子有方,这让花老头心里十分地满足,在亲朋面前既有面子又有里子。 寿宴过后,花家人个个是精神抖擞,花老二商行里还有很多多事,第二天就告辞了,带着妻儿赶紧回去了。这二嫂刘瑞雪临走时没见到白水心,心里十分低不快,总觉得这白水心自从家里得势以后,就爱摆谱,装气派。刘瑞雪带着满腔的不愤和抱怨,与丈夫离开了花家村。 花小溪全家人也告辞,马维仁恋恋不舍的看着花韵儿,好似有千言万语还未诉说,无奈也只好和家人一起回了霁云镇。 再说说这被花韵儿三言两语收拾了的大伯娘花武氏。本来山下空气好,花大海打算难得回来一次,就带着白水心在这里多呆几日,让白水心静静地养胎。 这可把小白和年哥儿乐坏了,又可以去山里打猎了,虽然小白年纪小,不能骑马打猎,可是却可以简单的和人学着下个套子,抓鸟玩。这俩小孩每天玩的是不亦乐乎。 花韵儿本来就喜欢这种田园生活,更何况这里空气清新纯净,每日清晨起床就在自己的后花园子里,伺弄花草,然后午饭后就在园中躺椅上,闲适地睡着午觉。这日子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可这一切的宁静却被这花武氏破坏的一干二净。那花武氏本来就把花韵儿的话上了心,自己又觉得从前的所作所为,会不招花韵儿家待见。看着他家要在住几日,就赶紧的来献殷勤,一趟趟地往庄子里跑。 花武氏成天呆在庄子里,话说得好听陪着白水心说话。实则都是在滔滔不绝地夸赞自己闺女儿子。这一日花武氏又在吐沫星子横飞,“俺跟你说弟妹啊,你看看俺这水灵灵的闺女,那模样是一等一的俊俏,且又从小就聪慧,心灵手巧的,你说俺闺女咋地也不能随便许配个人,你说是吧?韵儿可是许了俺们,给屏儿找个好人家的。你们那可得帮着找个好的,俺家可不能随便对付。” 白水心被花武氏烦的是头疼,可她为人和善,也说不出决绝的话,只好哼哈的答应着。 花武氏看白水心也不热络,心里很是不乐意,自己一个长辈这么低三下四地来和你热络,怎么地也得热情点啊?再说了,这屏儿的归宿也得上点心啊。 花武氏很是不满,嘴角撇了撇,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说弟妹啊,你们家该不会忽悠俺呢吧?现在也不给俺家屏儿张罗个人家,咋地就像俺家屏儿嫁不出去了一样?” 白水心真是有口难辩,脸上渐露焦急之色,白水心忍着恶心不适地感觉,急急地说道,“大嫂,你这是多心了。屏儿是我侄女,我们咋会不伤心呢。只是现如今我们也还没回去,去哪里找个合适的人家呢?” 花武氏哪里会听白水心解释,一时竟然忘记了自己是有求于人,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当年欺负人的感觉。花武氏腾的一声,站到了屋子中间,双手掐腰,吐沫星子乱飞,指着白水心就开骂了,“我告诉你,唬我可不好使。今儿个必须给俺个说法,否则,哼。” 花武氏想着自己这几天来,做小伏低在这,越想越委屈,更是端出了那股子架势,可是把白水心吓的够呛。白水心本来怀孕就不太舒服,心思还敏感,经由花武氏这一惊一乍的,白水马上眼泪含了眼圈。 “啥说法?我还不知道大嫂这几日一直来,原来是来讨说法的?那么大嫂和我说道说道。”话音刚落,只见一黑脸中年壮汉,满脸不悦的走了出来。 花武氏一瞧这不是那花大海还有哪位?花武氏一看花大海面沉似水,才忽地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这白水心已经不是她随便拿捏的了。 花大海十分地不快,本想在这里让媳妇好好安胎,可是却被这花武氏打扰的彻底。这一时没注意到,就又来了。而且还原形毕露,真是可恶至极。 花武氏也慌了手脚,都怪自己平时欺负白水心欺负惯了,这一时嘴快就忘记了分寸和场合了。这可如何是好?花武氏讪讪地扯了扯干裂的薄嘴唇,咧开大嘴,笑着,“你看我这张嘴,就是心直口快。这也是因为大嫂操心着这一大家子嘛,老三啊,今日你和弟妹可千万别见怪。俺这张没把门的嘴,你们是都知晓的。” 花武氏还不算太笨,知道审时度势,转过头来眼泪汪汪的对着白水心说道,“弟妹啊,咱都是当娘的人,俺也是操心着屏儿的婚事。这一大家子就我一人操心着,今儿个大嫂给你陪个不是,说话直快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毕竟你身子要紧。” 白水心本就是柔弱良善之人,一看花武氏这么诚恳可怜,又想到自己也是个母亲,这心里哪里还有气,自己也是感同身受啊。白氏连忙站起身来,紧紧握着花武氏那粗糙的大手说道,“大嫂,我咋会挑你理呢。都是当娘的人。再说了这屏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也心疼呢。等我回去了,肯定帮着找找好人家。” 花武氏这个高兴啊,心花怒放,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就赶忙赶回家去了,自己很聪明的远远的躲开了,屋子里哪个黑脸瘟神。 花大海沉着脸,看着花武氏离去的背影,又有些无奈。“以后大嫂要是来,你能躲就躲。总是还有当年欺负你的架势呢。” 白氏呵呵一笑,说道,“没事。怎么说也是长辈?都是当娘的人,她今儿个也是为了屏儿,有点着急了。对了,回去帮着挑挑,怎么地也得给屏儿找个好人家啊?” 花大海冷哼一声,无奈地瞟了白水心一眼,走上前来,扶着白水心坐下,说道,“你看你就是心软。哎,也罢,咱们回去把那差不多条件的给他筛一遍,给屏儿找个人家。不过。那丫头,我看着这心思大着呢,至于以后如何,咱们可管不了了。” 花大海陪着白水心闲聊了几句,就回屋休息去了。 还好花武氏自从得了花大海和白水心的准话后,有自知之明的就没再来打扰过他们。于是,庄子里又重新回来到了安宁的闲暇日子。 年哥儿和小白几乎是大清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一直玩到很晚才回来。每一次都会带回来好几只猎物,年哥儿就这几日就已经晒得黑黑的,看上去也比以前健壮。花大海很是骄傲,儿子这么小骑射就这样好,脸上觉得特别有光 每天大家都吃着年哥儿带回来的猎物,都很欣慰。这一日,年哥儿带回来一只个头硕大的野猪,只见那野猪是被一箭射中了眼睛,一箭射中了后腿,不过可以看出这箭法确实了得。 花大海是万分自豪哈哈大笑,赶忙吩咐厨子赶紧整治出几道菜来,还特地让人给花家老宅送去好几份。这回大家都知晓花大海儿子箭法了得,小小年纪就能猎到一头大个野猪。 年哥儿小脸通红,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干脆和花大海告辞回屋休息。花大海不以为意,只是觉得孩子肯定是累坏了,赶忙让年哥儿回屋休息。 花韵儿皱了皱眉头,看着年哥儿满脸愧疚之情,低着头回了屋子,哪里有刚刚猎到大猎物的那种高涨的情绪。花韵儿很是狐疑,沉思了会,抬步悄然跟着年哥儿,向着他的屋子走来。 年哥儿此时正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摆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富丽堂皇的霸气尽显的大弓。旁边还放着一个好风鹿皮打磨的赤金箭囊,箭囊里齐齐的摆着十几根箭羽。 花韵儿进来时,就看见年哥儿正望着那把霸气外露的大弓发呆。花韵儿快速走了进来,来到桌子边仔细的端量起这把大弓来。 越看韵儿的双眉越紧凝在一处,最后竟直接紧紧地盯着年哥儿,脸上面色沉重,不发一言。 年哥儿冷汗直冒,小小年纪吓得直打哆嗦,立马站直了身体,低垂着头不敢和姐姐对视。 花韵儿叹了口气,说道,“年哥儿,跟姐姐说实话,这大弓哪里来的?” 年哥儿咬了咬小嘴唇,垂着眼睑,愣是没吭声。花韵儿一看平时乖巧懂事的弟弟,今儿个倒是硬气。看来还真的不能硬着来了。 花韵儿不再说话,踱着小碎步悄然来到年哥儿面前,说道,“那要是姐姐猜到了,年哥儿可就要回答了,好吗?” 花韵儿眸光微闪,想了一下,说道,“年哥儿,这头野猪不是你一个猎到的吧?” (正在积极存稿,今日开始准时晚上六点四十以后更文,再过几日将会加更,请大家活关注了。) 第一百一十章 年哥守诺 更新时间:2014-04-06 韵儿对年哥儿的脾气秉性很是熟悉,别看他年纪小小,却信守承诺,知事懂理,只要是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不会轻易的违背承诺。韵儿暗暗思量着只有想办法另辟蹊径了。 花韵儿思度了一会,盯着年哥儿微笑道,“想必那野猪不是年哥儿一人所猎吧。” 年哥儿很是诧异,惊讶地抬起小脑袋看着韵儿。那韵儿微微含笑盯着他瞧。年哥儿顿时小脸通红,小手抓了抓后脑勺,沉重的点了点头。 花韵儿一看真是她心中所想,心里不由得暗暗重视起来,虽是狐疑,可却面上并未显露,大眼睛转了转,不漏痕迹地接着问道,“那大弓想必也是那人所赠了?” 年哥儿一看全被猜中,更是尴尬,小手使劲地挠着脑袋瓜子,不敢抬起来。 “那么这几天你和小白早出晚归,是一直与这人在一起?你们是约好了的?”花韵儿接着问道。 年哥儿纠结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倒也不是,只是偶尔会碰到,我央着大哥教我箭术的。今儿个是个意外,我遇到了野猪,我却只射到了它的后腿,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大哥一箭射中了它的眼睛,这才救了我一命。” 花韵儿听着自家弟弟竟然曾经身处险境,吓得是出了一身冷汗,担忧的上前拉着年哥儿上下检查了下,没发现啥有伤的地才算是放心。 花韵儿松了口气,看着年哥儿问道,“你口中的大哥,就是上次那位玉大哥是吧?”年哥儿撅着嘴巴点了点头。 花韵儿伸出一根手指头狠戳了下年哥儿的额头,说道,“这又不是啥丢人事,你咋能瞒着?再说了,人家救了你的命,咱们理应感谢一下才是。你可好,不但不感谢人家,还收人家那么贵重的礼物。” 年哥儿的嘴巴嘟得更高了,不满的说道,“我才没有呢。这弓大哥说给我的。他说这是给我的见面礼。上次给了小白一把小的,这把送给我。我也让他来家做客,可是他就说时候未到,还让我暂时保密。我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做到嘛。” 花韵儿了然的点了点头,但也却狐疑起来。也不知这位玉大哥是何许人也?光看那弓箭,哪里是一般人家可有的,也不知这人为何不愿意露面。 “那就这样吧,这事也不能瞒着爹爹,有空和爹爹说说,再把这弓箭拿给爹爹看看,知道了吗?” 年哥儿蔫头耷拉闹的点了点头,就是不言语。花韵儿噗嗤一笑,摸了摸年哥儿的脑袋说道,“傻小子,你是觉得这样做没守住自己诺言?有点对不住玉大哥,是吗?” 这话一下子说到了年哥儿的心里,年哥儿使劲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花韵儿呵呵一笑,“这不算。首先,你没说话,都是姐姐猜出来的。再者,事急从权。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拘泥于形式,要灵活应对。这事咱们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坏的影响,反之,我们还会感激恩公,也好早做报恩的准备。年哥儿,你说对否?” 年哥儿想了想,姐姐说的对。于是向着姐姐鞠了一躬说道,“姐姐,我懂了。我这就找爹爹去,说清楚事情来龙去脉。这野猪不是我一人猎的,本来一人贸然领功,我也觉得难为情。”说完,就出门找花大海去了。 花韵儿看着年哥儿远去,心里暗自感叹自己弟弟也长大了。遂又目光再一次移到了那弓箭之上,花韵儿双手捧起那个大弓仔细观察了起来,又拿起做工精细的箭囊,好好研究。正要放下之际,忽地一个绣工精致的小纂映入眼帘。 花韵儿捧着箭囊简直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凑近反复看了又看,真的是个“恒”字没错。花韵儿呆坐在椅子上,脑中又是那个挺拔俊朗的身影,痞痞的坏笑,绝世无双的面庞浮现,仿佛那日之事就在昨天。 花韵儿使劲地摇了摇头,不停地说着,“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是他?他一个公子哥没事跑这穷乡僻壤干什么?千万别是他,要不可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花韵儿魂不守色的回到了自己屋子里,整个一晚上都是辗转反侧,独自难眠。 第二日,韵儿是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吃的早饭。年哥儿见了姐姐这样很是自责,心想着以后凡事多和二姐商量,你看这姐姐为自己多操心,晚上都没睡好。 面对着年哥儿又自责又是担心的眼神,花韵儿表现的很无力,解释也不妥,不解释也别扭。最后干脆讪讪地笑了笑,赶紧吃好了饭,就在年哥儿殷切地注视下,飞快地跑回了院子,准备睡太阳睡补个懒觉。 在庄园生活惬意,但是商行里也着实太忙,等着白水心感觉身体好点,大街也决定启程回府了。全家人去拜别了花老头花老太,就准备打道回府。 年哥儿最是不舍,在这里他每日骑马打猎,过的是肆意潇洒。可是回去以后却要每日读书写字,而且再见到玉大哥说不定那一日呢。 从花家村回来后,白水心的肚子也渐渐显怀了。花好儿每日忙着绣嫁妆,花韵儿则陪娘亲,看着弟弟的功课,每日过得倒也是充实。 忽在这一日,花韵儿闲来无事正在画房子嫁接花草哦,正忙得不亦乐乎之时,只见小丫鬟丁香急色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不好了,小......小......姐,有人来了。” 花韵儿正身着特意定制的小黄碎花亚麻布全身小围裙,头上还绾着同色小碎花小手帕,显得清新淡雅,犹如来自田园之风。韵儿正优雅地剪着枝叶,神情专注,一举一动都彰显着与世脱俗,不同凡响。 花韵儿依然翻弄着枝叶,眼皮未为抬起,冷哼道,“瞧瞧你那样子,教过你多少次了,临危不惧,不可慌乱。说吧,啥事?” 丁香吐了下小舌头,调皮地说道,“知道了。可是......哎呀,小姐真的大事不好了,您恩师邝先生杀来了。” 花韵儿本来还泰山压顶也巍然不乱,可是一听邝先生来了,惊的是张大了小嘴,已是惊慌之中小剪刀啪的一声,应声而落。花韵儿可是吓坏了,赶忙地放下花,就要跑出花房。 丁香跟在身后,急急地拉住了就要冲出去的花韵儿,喘着粗气说道,“小姐,您着什么急啊?您不是说过临危不惧吗?您好好平静一下,再想好应对之策吧。” 花韵儿回身瞪了眼有点幸灾乐祸的丁香,拍了下她的小脑袋,气哼哼的说道,“臭丫头,还会消遣我了。邝先生来了不早说,还跟我卖关子。还站着干嘛啊,赶紧的,把我那几盘刚嫁接的名贵的花,赶紧给我藏起来。” 丁香赶忙“哎”的一声答应着,就在花韵儿的指挥下,四处搬动起花盘来。 花韵儿也惊的满身是汗,心说这个老顽童,要来玩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她也好实现有个应对。她恩师肯定是故意的,就怕她把好东西藏起来。 要说花韵儿为啥听说邝世明来了,这样惊恐。那还真是有缘由的。这也要从花韵儿第一次见邝世明开始说起。 自从花韵儿搬到了霁云镇,花大海专门给她弄了花房后,花韵儿就成天痴迷于伺花弄草,还真的就弄出了几个名贵品种。 这时,韵儿舅舅白文瑞偶然中把韵儿的新奇灵动的剪纸给名士大儒邝世明观看,那老头一下子喜欢上了,并死皮赖脸地在白文瑞要了一整个系列的状元及第,人家美其名曰,都已经中了探花了,还想啥状元啊?这玩意你留着也没用了,还不如给了我呢? 对于邝老头的厚脸皮,白文瑞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可一想到,韵儿要是受这老头爱戴,可也不错。于是乎,就添了一把柴火,满脸骄傲地说道,“要说我这外甥女那是四岁起就能识文断字,心灵手巧,这几张剪纸算个什么?我家韵儿那小手上下翻飞,一会就能箭一个更漂亮的来。而且人家还有创意与众不同,每每都能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家韵儿那一系列观音滴水简直是惟妙惟肖,好似神仙下凡啊。” 白文瑞偷瞄了眼已经听傻了眼的邝老头,故意停下不语,拿起桌子旁边的茶杯子,悠然自得的喝起茶来。 那邝世明正听了一半,心痒难耐,就缠着白文瑞仔细讲讲。 白文瑞呵呵一笑,说道,“这算什么?除了剪纸,现在传遍大江南北的花记豆浆,那可是我家韵儿一手创办的,那豆浆方子就韵儿一人所想,你说韵儿厉不厉害?” 这回邝世明可是张大了嘴巴,久久都没和上。这老头是名门大家,身上有着许多傲气,一般人根本不会理睬。可是本身又是老顽童一个,什么礼教束缚在他这都是扯淡。就连当今圣上,都是邝先生的关门弟子,只是邝先生为人低调,让圣上紧守秘密,不被外人所知而已。 第一百一十一章 拜师由来 更新时间:2014-04-07 邝世明咋地也没想到有着这样一双巧手的小丫头,竟然想出了豆浆那样的旷世奇方。而且人家的产业还被经营的遍布大江南北。这可真是十足地勾起了邝老头的兴趣来。 邝老头追着白文瑞询问花韵儿的事迹,白文瑞一看这老头是真的感兴趣,于是就接着说道,“韵儿心思聪慧,从不拘泥于形式和书本,她喜欢创新实践。咱们现在所吃的芸豆,那就是我家韵儿所种。” 邝世明这回馋虫差点没出来,要说这老顽童最爱啥东西?一样是旷世人才,另一样就是美食加美酒。这几年尤其最爱这新鲜出世的芸豆,据说那创始之人就是做芸豆炖排骨就是一绝。这老头一听,怎么地这芸豆还是人家小姑娘的产业? “妈呀,那她是不是会芸豆炖排骨?据说那创始之人做这个最拿手。”说着邝老头是使劲地咽了口唾沫。 白文瑞回想起每每他回霁云镇,韵儿都要亲手下厨,给他做菜,那未到简直是回味无穷。于是也跟着邝老头一起咽吐沫。 两人馋得不行,实在没辙只有吩咐小斯去卖芸豆,然后让厨子做了一桌,两人边喝酒边吃菜,接着聊天。 “你家外甥女确实是个奇才。不知她可还有啥亲戚指出,说出来让我这老头听听。” 白文瑞喝了一盅酒,美美地说道,“韵儿哪里是个人啊,在我看来就是个仙子。她能够用大家都当成废物的桃木枝条,变成各种新式箩筐,还能编成家具。你说说还有我家韵儿不会的吗?” 邝老头可真是对这小丫头越来越感兴趣,难道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奇女子?更何况还是个女娃娃? 白文瑞也是酒喝高了,也就胡言乱语起来,“我跟你说尼克先不要告诉别人。前一段咱们和升上研究的记账法,那是我家韵儿开创的。” 邝世明简直没相信自己的耳朵,啪的一声撂下了酒杯,大声喊道,“你说什么?那记账法,是那小丫头想出来的?我的天啊......”说完,就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白文瑞。 白文瑞一下酒就醒了,自知有点失言了,可是又是信得过邝老头为人。于是自嘲一笑,“是啊,我也没敢居功。可是我家韵儿一个小女娃娃,被人知道了这些,我怕给她带去不利。” 邝世明久久不能平息,强忍下心中的激动,最后才冷静地说道,“是啊,白老弟,这事以后千万不要再提,对任何人都不要说。回去了也要叮嘱韵儿,千万别再泄密。这会给娃娃带去麻烦。要是让别人知晓韵儿有这大才,可是麻烦了啊。” 白文瑞点点头赞成。邝世明对这花韵儿好奇了极点,非要吵着要去霁云镇看看花韵儿。 白文瑞被他闹的没辙,只好答应着,选了一日二人溜溜达达就来了霁云镇。 白文瑞突然造访,给花家弄了个措手不及,更何况身后还跟着个嬉皮笑脸,东瞅瞅西望望的老顽童。花大海和白水心很是热情,白水心许久未见哥哥,更是高兴。 几个孩子也纷纷出来见舅舅。花韵儿看见白文瑞甚是欣喜,翩然而至给舅舅见过礼后,就小步挪到舅舅身边,伸出小手拉着舅舅的衣袖,撒娇道,“舅舅,韵儿好想你啊。” 白文瑞哈哈大笑,一把拉住韵儿的小手,说道,“舅舅也想韵儿。来,韵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邝世明邝老。” 花韵儿抻着小脖子往白文瑞旁边一瞧,只见一精神抖擞,双眼透着精光乱转的老头,正好奇还笑眯眯的望着她。花韵儿回想着这么名字怎么耳熟啊?忽地想起一名师大儒就是这么名字。莫非...... 花韵儿赶忙深深一个大礼,恭敬地向着老头问好。 邝世明哈哈大笑,一下扶起花韵儿,上下打量了一番,遂又和白文瑞说道,“老弟,你可没告诉我,这小丫头还有这倾国之色?” 白文瑞哈哈大笑起来,不由得和老头开起了玩笑,“都说外甥肖舅,您就看咱,这韵儿能差哪里去?” 邝世明和白文瑞你来我往吵着嘴架,逗得大家一片欢声笑语。那邝老头一直在审视花韵儿,竟直接问花韵儿什么芸豆啊,箩筐啊最后还死皮赖脸的央着韵儿现场剪纸给他看。 本来花韵儿还很为难,也不是很熟识,于是用眼睛瞟着舅舅。白文瑞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花韵儿这才拿出了家伙事,开始坐在那里,小手上下翻飞专注地剪了起来。 周围人都围成了一圈,观看者。其他人都是家里人,随时赞赏但也见怪不怪了,可这邝老头不一样,这可是生平第一次见。 老头猫着腰在韵儿面前转来转去,一眼不眨地瞧着那剪刀翻飞,迷乱了他的眼睛。不一会一个鲜活生动的老顽童形象跃然纸上。 大家这回可是惊呆了,这老顽童正在笑脸盈盈地抱着酒壶喝酒,憨态可掬,甚是好玩。大家不禁又看了眼已经傻了的邝老头,这老顽童居然和他九分相似,十分神似。 邝世明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剪纸,十分地激动,竟然原地蹦了好几下,嘴里大声念叨着,“真没想到啊,这样的旷世奇才竟然是个女娃子啊。” 邝世明立马又让去准备枝条,要让花韵儿现场编个家具和箩筐。这回花大海可是有点不大愿意了,那花韵儿现在可是他精心养着的闺女,哪里还能让她碰那些粗活,那纤纤细手还要绣花呢。 白文瑞自是知道这妹夫爱女如命,捕捉痕迹地瞪了他一眼,这下子花大会立马老实了,不敢再有任何不满。 花韵儿今日有点迷糊,不清楚这老头上来就考自己,这是为啥?可白大舅不但没阻止,那眼神还很鼓励让她好好表现。 花韵儿放开了,来展示了一把。小手上下翻飞,那桃木枝也跟着群魔乱舞,不一会一个小巧的带盖的双肩书包,就编了出来。 这回邝世明可算是捡到宝了,捧着小书包上下里外的翻看,稀罕地不像个样子。“哎呀,韵儿你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不愧是你舅舅那么夸赞你啊。你这小手咋这么巧呢?据说你的那个剪纸能剪一个系列,等你炒完菜,还得把那老顽童系列给我剪完啊。” 花韵儿一下子就懵了,没弄明白这老头按啥出牌,怎么又是做饭又是剪纸的?全屋人都疑惑的看着白家大舅。 白文瑞讪讪地咳嗽了声,说道,“这不嘛,舅舅我想吃韵儿你做的拿手菜了,就跟邝兄说了下,没想到他也馋了。” 这回大家都笑了,花韵儿白水心赶忙地下厨去了。这顿晚饭说的大家满嘴流油,邝世明是赞不绝口。 吃完饭邝世明就提出要收韵儿为徒,花大海当然高兴了。花韵儿也很荣幸,于是就这样成了邝世明的关门弟子。邝世明心愿达成,却赖在花家死活不走,美其名曰要教韵儿书法,其实还顺带着来着韵儿剪纸玩,给他编书包筐篓,还天天让韵儿给他做饭吃,还把韵儿珍藏禽兽酿制的桃花酒,喝了个精光。 花韵儿很喜欢邝老头,虽短短相处几日却有了很深的感情。住在花府后,邝世明有一日就发现了花韵儿的爱好,种花。且那话房里好多他从未见过的品种花卉,这回可更是开了眼了,一天天跟着韵儿泡在花房中。 等到老头要走的时候,已经顺走了花韵儿的好多珍藏。好几盆名贵的花卉,都被老头死皮赖脸的要走了。好家伙,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这走的时候花大海特地让装着慢慢一辆马车相送。邝世明美滋滋地走了,还叮嘱韵儿好好练字,过几日要来验收。 从此,邝老头隔三差五地就跑了来,养着花韵儿下厨,还要顺走花韵儿好几盆花草。有时还带着一群文人墨客,出入花府就像自己府邸一样,花大海本事好客之人,又崇拜这些有知识的人,很是热情。 每每花韵儿还有可能应要求进行剪纸,炒菜,献酒。还面临着她那心爱的花花草草呗一个个顺走。所以花韵儿以后留了个心眼,只要听说老头要来,就把一些主要的花草藏起来。 可邝老头是谁啊,这回竟然来个突然袭击,可把花韵儿杀了个措手不及。 花韵儿看着自己这几日最心爱的几盆花,一盆是自己嫁接好的清音寺的牡丹。另一盆是自己闲来无事修剪出的盆景。 花韵儿很喜欢,甚是心疼。以老头的脾气今日肯定要被拿走。 “小丫头,你师父来了,还不出来迎接?在藏什么好东西呢?” 说着,花房的门一开,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白胡子老头,只见那老头精神矍铄,双目囧囧有神,虽一把年纪但是身子骨硬朗,一把瓢白的胡须,给人甚是喜感。那老头嗷呜庄重之态,左瞄瞄右望望,一下子逮到花韵儿,就直直奔她而来。 “你这小臭丫头,是不是藏了啥好东西?在哪呢?不尊师重道,赶紧送给为师。”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家中贵客(一) 更新时间:2014-04-08 花韵儿一下躲开了老头戳来的手指头,撅着嘴像向老头行了一礼,说道,“师傅,您来了也不说一声,万一我不在家咋办?” 邝老头哈哈大笑,摆摆手说道,“不在就不在,我自己玩呗,这花房这么大呢。” 说着滴溜溜的转着眼珠,眼神就开始在花房中审视起来,忽地在一盆盆景上注目了很久。邝老头猫着腰走到盆景旁边,凑近了好一通观看,张大了嘴巴,伸出手就想摸过去。 花韵儿很是无奈,一下挡住了邝老头的手,娇嗔地说道,“师傅,这盆景不能乱碰的。碰坏了,怎么办?” 邝世明一眼不眨地盯着那盆景,哼了一声,“切,有啥了不起。你不会在弄一个啊?” 话音刚落,只听花房外人声传动,甚至有人在敲门,喊道“邝老,我们这还在这等着呢,现在可以进来了吧。” 邝世明一拍脑门,这才想起了什么,戳了下韵儿的小脑袋,嘟囔着,“都是你这小丫头误事。” 花韵儿也觉得冤枉,谁知道这老头还带着朋友来的?还真的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花韵儿喜事觉得很难为情,自己这是什么装扮啊,这哪里是待客之道啊? 花韵儿拉住邝老头委屈地说道,“师傅,您带朋友来不到客厅呆着,来我花房干嘛?您看我这一身行头,这像什么样子啊?” 邝世明向着花韵儿翻了个白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韵儿,啧啧赞叹道,“这种穿法,老夫还真是闻所未闻,不过却是别有一番韵味,在老夫看来,比那皇宫里的娘娘还好看呢。再说了,人家都是来看花的,谁管你穿什么啊。”说完,就向外面喊了一嗓子,“大家伙快进来吧,别客气。” 花韵儿差点栽倒,心想着这到底是谁家啊?旁边丁香也直扶额,心想这位先生可真是我家小姐克星。 这时,花房门一推开,就走进来三四个人,威风凛凛,大家环视了花房一周,遂又都直直地盯着花房中玉立婷婷婉约风雅的一绝代佳人,一时间,大家全都看愣住了,竟然没一人言语。 花韵儿平时很少出来待客,一般都是花大海或者白水心就能应付了。可是今儿个赶上特殊,以来白水心有喜花大海不在家,二来这老顽童竟然把客人直接领来花房,那么即使她再不愿意抛头露面,现如今也得出来应对一下了。 花韵儿垂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小黄碎花小围裙,自己还是觉得好玩特意画图,命人染布剪裁这么一套还回忆往昔的。可这在这个时代哪里还能穿的出来,韵儿只是把这这当工作服而已。花韵儿在心底埋怨了邝老头千遍万遍,自己一世英明,如今就要毁了。 看着花韵儿有些心不在焉,丁香捅了捅她,花韵儿一下子就缓过神来。花韵儿缓缓抬起头,望向了几个来人。 只见几人全都有些呆愣,直直地盯着花韵儿移不开眼,有胆大者竟然上下打量了翻,更是惊叹不已。 只瞧这小女子身着怪异小黄碎花类似衣裳一类,虽然诡异却甚是好看。那碎花小衫并无袖子,所有衣边都压出飞飞褶来,煞是好看。最让人惊奇的是女子的头顶挽着一条同色碎布小手帕,映得是本来就白皙的小脸更加白嫩红润。 花韵儿也在同时打量着进来的这四位男子,最惹眼的要数站在中间的男子。只见这男子巍然站在中间,虽脸上带着笑容,却浑身透着股子说不出的威严,举手投足间带着股子贵气。 他身着银色对襟半身长褂,一块惹眼的翠白玉佩环系腰间。只需一眼就知,就这玉佩就价值连城。花韵儿悄然打量了下这人,三十中等年纪却十分地年轻,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胸脯宽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吐气轩昂有凌云天下之志气。此男子正目带戏谑地看着花韵儿,嘴角微微勾起,很明显心情不错。 再看此人旁边有一位黑脸大汉,手拿一把威武的长剑,想一个黑面包公般面无表情,只是那盯着韵儿看的双眸略带着吃惊。 此时,那中年男子手拿折扇,英姿飒爽,悠然走到了邝老头身前,满眼满带笑意的望了望花韵儿,说道,“师傅,这就是我的小师妹?今日一见,还果真与众不同。” 花韵儿可真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小脸涨的通红,除了不好意思,还有很大的震惊,原来这人竟然是邝世明的另一位关门弟子。 这事她依稀知道一些,白文瑞当初只是说还有一位师兄,这人身份地位不一般。今日一见,想必就是这位了吧,看这架势还真是不一般。没准是皇亲国戚啊。 邝世明哈哈大笑起来,转回身对着花韵儿说道,“韵儿,这是你师兄。为师的关门弟子可就你们二人啊。” 邝世明又对着还在含着笑意的男子说道,“这是你小师妹,可不许欺负她啊。要不然,我可不答应。” 花韵儿整了整衣衫,向着男子翩然一礼,柔柔地说道,“师兄,安好,师妹这厢有礼。” 男子轻咳了一声,声音洪亮,说道,“师妹请起。今后不必客气,你看师傅自从有了小师妹你,就不在重视我了,我以后可不敢欺负你。” 说完,也不顾吹胡子瞪眼睛的邝老头,一个劲地瞅着花韵儿浅笑。弄得旁边跟着的黑脸大汉,都有点惊吓,从来没见主子这么高兴过,今天这么开心。不禁又重新审视眼前的小姑娘。 花韵儿很无奈的瞟了眼,戏虐地看着他的这位仁兄,干脆不再唯唯诺诺,反正有邝老头撑腰,她怕啥。于是,花韵儿挺直了脊背,昂首挺胸,高傲地看着师兄说道,“师兄,今日师妹着实不知有贵客造访,也未沐浴更衣,确实失礼在先,还请各位多多海涵,小女子失礼了。”说着弯腰屈膝盈盈一福,却不卑不亢。 这回倒是那位男子重新审视花韵儿了,心里暗赞果然名不虚传,果真有大家风范,就这气度世间少有。男子呵呵一笑,说道,“小师妹,不必客气。今日是我们唐突,没有通传就擅自闯了进来。不过,要不这样,还真的见不到小师妹今日装扮。这可真是见所未见,不过,说句真心话,确实很别致,好看。” 这话一说出来,只见屋里之人就连丁香都在不住地点头。花韵儿羞臊的小脸红扑扑的,羞赧的说道,“师兄见笑了,小女子把这当成工作服而已。只有在花房中侍弄花草时才会这样穿戴。这花房中也没个坐的地,还是请大家到客厅中一聚吧。” 男子一摆手,环顾了四周,不住地点头称赞道,“没想到小小的霁云镇竟然也有这样的别致的花房。刚刚穿过花园子,我就想这奇花异草也不亚于皇宫的御花园了。不成想,这花房里竟然别有洞天。来都来了,一定要好好参观一下才成。” 说着,就身先士卒走在前头挨个的查看起来,中年男子竟然看这个也新鲜看那个也别致,时不时地询问着韵儿是怎么嫁接的。 韵儿时不时地答着,余光却看到跟着师兄来的另外两个人,也跟在她旁边,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花韵儿满脸黑线,今儿个她成了戏虐对象了。韵儿余光看了看这两位,都是仪表堂堂,年纪都在二十上下,十分年轻俊朗。衣着光鲜,配饰华贵,一看就是出身名门大家,一人英气活泼,时不时笑嘻嘻地看着韵儿,另一人冷漠面无表情。能跟在这位师兄身边,看来身份非同凡响。 花韵儿朝着他们点了点头,就跟上了师兄的步子。忽地,那中年男子被一颗一米多高的大花所吸引,径直走了过去。“这就是师傅口中的大花蕙兰啊。果然名不虚传。花香淡雅纯净,花朵大而惊奇,枝叶繁茂而长盛。这花好,好啊,寓意不错。” 大家伙把这大花蕙兰围在中间,个个称奇,诗意大发,欣赏了好一阵子。那师兄又一眼瞄到了刚刚被邝老头看好的那盆盆景。 大家也跟着忘了过去,一下子就惊呆了。原来韵儿今日突发奇想修剪了一个滴水观音的盆景,形象生动,尤其是盆栽本身的根部蜿蜒散落,就像是观音坐下的莲花一般。 “这世上还有这样令人惊奇的事。表哥,今日真是托您的福,我才得此一见啊。”韵儿顺声望去,一看是那年轻人之一。此人面若银盘,高挺的鼻梁,双眉若刀锋般直入发鬓,真是英姿飒爽,一双大眼目光灼灼瞄了眼花韵儿。 花韵儿心里才知晓这人竟然是师兄的表弟,怪不得二人身上的气势模样都很肖像。另外一个少年,稍显冷漠,面无表情,却也跟着点头。 “师妹,这真是你亲子自修剪的?你是怎么想到修一个观音的呢?”男子还是求知若渴。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家中贵客(二) 更新时间:2014-04-09 咱话接上回,花府来了几位贵客,花韵儿恩师邝世明带着几位年轻人前来拜访。可是韵儿一眼就瞧出,这几人身份不那么简单。 花韵儿向前轻轻的走了几步,伸出小手指着盆栽的根部说道,“其实修剪盆景,想象力很重要,不要拘泥于形式。我看着这根部很想莲花宝座啊,上面枝叶可以修剪,于是就试试看了。那边还有很几盆,都是我剪的,您要是与兴趣,大可一观。” 大家听得是兴致正高,求之不得。花韵儿领着大家来到了另一个花架上,果然上面摆着几盆形态各异,大小不等的盆栽。 大家挨个地观看,一个个是如痴如醉,还不停地问韵儿一些问题。花韵儿看着大家喜欢,又想着这几人真的非富即贵,又是第一次见面,看着这几人的架势真是有想抱走的架势,还不如他主动些,也能捞个人情。 花韵儿微微一笑,对着几位说道,“这都是我闲来无事弄出的玩意,如若大家不嫌弃,可以一人挑一盆,送给大家。但是东西浅薄,千万别见怪。” 师兄一听,眼睛一亮,心想着着小师妹还挺识时务嘛,于是讪讪一笑,说道,“那我可是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小师妹这里,任意挑出一件,都是价值连城,钱都买不到,我们这次可是赚大了。那我就挑那盆滴水观音好了。” 这话一出来,邝老头差点蹦了起来,气鼓鼓的说道,“什么?那是你师傅我先看上的,好不好?” 花韵儿无奈地一扶额,就知道会这样。男子呵呵一笑,说道,“师傅,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府中那些宝贝全是从小师妹这里顺去的,我还一件没有呢,就这一个稀罕的,您还和我抢?” 邝老一下被噎地毫无招架之力,一双小眼睛贼溜溜地瞄着花韵儿。老头自己也觉得理亏,可是这闺女的宝贝他实在是太稀罕了,每次顺完宝贝,回去后都要带一大群文人墨客鉴赏。关键是还能气一气那个倔脾气的老蓝头,每次都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一想到邝老头就开心得不得了。 “哼,不尊师重道。那就给你吧,可视下一次不许和我抢。” 花韵儿捂着小嘴,在一旁偷乐。那男子也跟着浅笑。另外几人,也都挑选了一盆,要数那“表弟”最积极,看来看去,最后挑选了一盆新颖别致地盆景。另外两人虽都不苟言笑,却拿东西一点也没手软,一个搬一盆,眼神中透着欢喜。 丁香叫来小厮把大家这几盆全都搬了出去。花韵儿走到一小盆栽面前,轻轻拿了起来,说道,“师兄,这是我自己种植的绿萝,放在桌子一角,最是漂亮。他还有提神醒脑,办公累了,看着他也会提提神。” 男子很是高兴,接过来反复地看,最后亲自递给旁边的大汉,交代他拿着。 这时,家丁来报说是花大海回来了。早在这几人一进府,就有人飞快地去商行禀报花大海。花大海着急忙慌地往回赶。 几人也在花房中,呆了好一阵,听说家里主人回来,也就都出了花房,正好碰到迎面匆匆而来的花大海。 花大海一看这几位这气势这模样,哪里和平时邝世明带来的那些文人一样啊?这摆明了非富即贵,自家可是惹不起的,于是乎,立马重视起来。 花大海一一行礼,见过各位。邝世明哈哈大笑说道,“我们这次来也没事先通传一声,真是不好意思。只是临时决定而已。” 花大海点头答应着,把大家一并带去了客厅。花韵儿起身告辞,回去换件衣服再来。那中年男子嘴角弯弯勾起,戏虐地瞟了眼花韵儿的衣裳,悠哉地说道,“小师妹不换也没什么,一会还要麻烦师妹,给我们做点下酒的小菜,这怎么也少不了,你的这身工作服啊?” 花韵儿简直气得不行,每次她都得下厨,就这件衣衫已经被这人嘲笑了好几回了,于是小嘴嘟嘟地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花大海外一看自己闺女这小女儿样,被人瞧个遍,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怕这些贵人怪罪,赶忙说道,“几位莫怪,我闺女被我惯坏了,着实不太像话。” 男子一笑说道,“我倒是觉得很好。我小师妹的确与众不同。” 花大海其实也明了这男子是邝世明的关门弟子,韵儿的师兄了。可是看这人明显的高高在上,器宇轩昂,就连邝老头都要站在他身后,那这人没准就是皇亲贵戚啊。 花大海心里为韵儿捏了把汗,心想这回去得和闺女说说,别随便使性子,都是他自己惯的。 几人来到客厅,都自动自觉的让男子上座,男子坐下后,大手一挥,“都入座吧。咱们今儿个是出来玩的,随意些。真没想到花府真是卧虎藏龙啊,难怪我师父恋恋不舍呢?” 花大海一抱拳,惭愧地说道,“哪里,都是小女没事弄着玩的,我不是严父也就随她去了。” 男子又夸赞了几句,忽地话锋一转,说道,”我听说,你们有个花氏商行?听说你们的经营与众不同?“ 花大海心里暗自打鼓,拿捏了下说辞,才说道,“是这样。为了方便经营,就把几个买卖合在了一起。就是一起决策,每日掌柜们来报账。” “哦?这倒是新鲜。怎么听着你们花家都是新鲜事呢?有意思,有意思。” 这时那活泼男子接着说道,“我倒是听说一件事,据说霁云镇花家要办个慈善晚会,可是你们家?” 花大海连连点头,说道,“是我们。这是我家韵儿的主意。酬些善款帮助穷人,另一方面也公开竞标,价高者可入我们商行的股份。” 中年男子一听,一下子来了兴致,问道,“哦?价高者得之。这个主意好,一举两得啊,看来小师妹经商头脑绝对厉害。只是这慈善晚会还有啥好玩的地方没?” “这个......韵儿说要弄些个歌舞,她要亲自排练。”花大会答道。 邝老头一听,嗷地一声蹦蹦多高,“哎呀,我徒儿还会排练歌舞?这个我得来看看,必须得看。我还得回去告诉老蓝头,气死他。” “原来师妹真是多才多艺。我要是有空也想一观呢。不过,听说那豆浆是您府上产业?” 花大海不知为何心里一直不安,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是啊。那是我们与顾家的买卖。顾掌柜有一股股份。” “哦,是这样啊。那我知道了。说来卧虎藏龙,还真的所言非虚啊。今日我等就在这叨扰了,一定要尝尝小师妹的手艺,我师父可是常常念叨,勾的我也是垂涎三尺啊。” 等花韵儿换好衣裳,花好儿陪着白水心过来了。白氏很是不放心,一定要跟着去厨房。 花好儿掌勺做了最拿手的芸豆炖排骨,又炒了个宫保鸡丁。韵儿想了想不知几人喜不喜辣,于是做了个水煮鱼,鱼香肉丝,还做了道麻婆豆腐,亲手办了个皮蛋豆腐,白水心非要亲手做个杀猪菜,韵儿无法只好随了她。 等到晚饭时,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菜,看的几个人直咽口水。几人什么好菜没见过,可是这香味扑鼻,甚诱人。还有好几道,根本叫不出名称,弄得大家是心痒难耐。 大家坚持要让花韵儿来一讲解一番,中年男子感叹地说道,“还没吃,闻着都很香,咦,有一些是没见过呢,这得麻烦小师妹介绍一下。” 都是男客,女子不能上桌,但是花家长子年哥儿年纪虽小,却被邝世明带在身边。老头挺喜欢韵儿这聪明乖巧的弟弟。 花韵儿站在师兄身边,笑着指着桌子中间最大盘的水煮鱼说道,“这是水煮鱼,是麻辣风味。也不知大家喜不喜辣。如果不喜,我可以在做道酸菜鱼,一样美味。” 大家一听是辣的,那中年男子早已经动了筷子,花韵儿心里稍安,知晓这是蒙对了,这位喜欢吃辣的。 “嗯,太好吃了,不错,不错...”那位表弟早已经不顾身份地大口吃起来。 “是好吃。那这是什么?”男子指着那皮蛋豆腐说道。 “这是皮蛋豆腐。皮蛋是我用特殊办法腌制的,再煮熟,味道不错。” 大家又尝了尝,真的是好吃,邝老头看见竞争对手太多,很是不满,说道,“韵儿你没给我做过这个,哼,是不是藏起来不给我吃?” “哪有?这是我才做出来的,这不是就做出来给您吃了吗?” 等花韵儿挨个介绍完,就退下了。本来大家都忍着每太敢放肆地大吃,可是看着上位的男子,早已经不管不顾地吃了起来,方才敢往自己嘴里忙活。 等到大家都吃完,盘子都已经空空如也了,这些人撑得是不行。 “哎呀,小师妹的手艺真好,我看呀,皇宫中的御厨都赶不上小师妹。以后有时间还得再来多吃几回。”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的来意 更新时间:2014-04-10 天色将晚,几人也准备打道回府了,幸好云城离这也不算太远。临别时,男子从身上摘了那块玉佩下来,交给花韵儿,笑着说道,“第一次见小师妹,这算是个小礼物吧。” 花韵儿还以一礼,恭敬地接过了玉佩,连声道谢。男子又拿出一方砚台来送给了年哥儿。这才转身上了那华丽的华盖马车。 花韵儿吩咐丁香了几句,丁香就拿了几个小摊子出来,“我看各位很爱吃这皮蛋豆腐。这是我亲手腌制的皮蛋,给大家带回去尝尝,别见怪。” 几人见韵儿如此细心,又看着皮蛋馋虫都勾了起来。 目送着马车远去,花大海赶忙拉着韵儿就回了大厅。晚上,花家人围坐在一起,细细商量此人的身份和来意。 花大海把那人在屋中说的话,和大家有模有样的学了一遍。花韵儿听后眉毛微拧,陷入了沉思,屋子里鸦雀无声,都不由自主地望着韵儿,等着韵儿拿主意。 花韵儿缓缓站起身来,歪着脑袋,来回踱着小步,大家知道这是平时韵儿思考的状态,全都不敢搭腔,就连平日里最喜爱玩闹的小白,此时都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里,安静地注视着姐姐。 屋中的静寂更是让人有些紧张,只有韵儿头饰随着步子环佩铃铛,叮叮作响。花韵儿忽地停住了步子,回头急急地喊道,“丁香,赶快把师兄给我的玉佩拿来。” 丁香也被这严峻的气势吓得够呛,赶忙从盒子中小心滴拿出了玉佩。韵儿接过来玉佩,坐在桌子旁反过来调过去滴仔细观看。 只见这玉佩乃是罕见的上好的汉白玉雕工而成,就这汉白玉世间就少有,玉质白皙透明,乃是价值连城的至宝。可这雕工更是精致无比,一条飞腾冲天的大龙盘踞在玉佩上,富丽大气,处处彰显着霸气之势。 刚刚花韵儿只是大体瞧着很值钱,也没细看。这下子一看,可是吓得够呛。这,这分明是世上只有一人才能配有这样的饰物,怎么会?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竟然是她的师兄?花韵儿张大了小嘴,久久都没缓过神来。 那么这人的话就耐人寻味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想着来这个小小的霁云镇来,难道真的是专程来看她的花房?这么一个小小的商行买卖也能劳动他的大驾? 花韵儿面部表情风云变幻,真的吓得屋里人是摸不到头脑。 花韵儿把玉佩轻轻地放到了盒子中,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大家,说道,“恐怕我的这位师兄是那一位。”说着,小手轻轻往头顶上指了指。 花大海一片茫然,于是接过盒子仔细端量了下玉佩,忽地张大了嘴巴,惊讶地说道,“不会吧。这不可能啊。怎么会呢?” 花韵儿嘴角勾了勾,双眸闪动,白皙的小脸上一片无奈,“可这八成是真的。连恩师都要屈居他身后,跟着他的那几个人都是出身名门大家,都要对他有些礼让甚至是敬畏,再者,这玉佩就已经说明一切。看来他这一次来,说的这些话真是要细细琢磨了。” 花大海和花韵儿拧着双眉,面色凝重,看的白水心是一头雾水,担心地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花韵儿看着娘亲很担心,呵呵地笑道,“娘,没事。我师兄身份再怎么高,我不也是他师妹吗?只是咱们要把求事情理一理,别让人家挑出错来,您说是吧。” 白水心一听也在理,自己身上也乏了,就带着几个孩子退下了。 花大海忙吩咐小厮去找闻叔来,然后和花韵儿一起去了书房。等闻叔来了,花大海答题交代了下事情经过。闻叔也是吓得一身冷汗。 “我看师兄可能是想要我们的花记豆浆,或者想借我们的花记豆浆做些什么事情。如果真是这样,就不容得我们拒绝。” 闻叔点头,赞成地说道,“是啊,我看倒是不至于要咱们的铺子,可能会要占些股份,然后做些什么事情。” 花韵儿忽地冒出了一个想法,小手摸着下巴沉思着。闻叔看着韵儿面部表情变了变,于是说道,“韵儿,有啥想法说出来,不对也没关系。” 花韵儿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古往今来,帝王都有自己的情报网。有的是借助最大的情报网妓院,可是咱们的圣上倒是没听说,或者我们不知晓。但是咱们的花记豆浆们这几年遍布大江南北,来豆浆铺地集聚了社会各种阶层,消息来源广泛。我在想是不是他就是看重了这个呢?” 花大海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啊。要是这样于我们倒也没多大损失。只是这样,铺子里就要进一些探子了。” “哎,既来之则安之。我曾经说过不和王亲贵胄合作,可是在这个年代里,没有权利的支撑,咱们走得太艰难。走一步看一步吧。” 几人商议完,就各自回了屋子休息了。可是这注定是一个辗转反侧,侧夜难眠的夜晚。 再说说那回京都云城的宽敞大道上,几匹快马簇拥着一辆华盖马车,不紧不快地向前赶着路。 那黑脸包公一样背着长剑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马车旁,闷声闷气地说道,“主公,您就直接说明来意得了,还用得着跟他们绕弯子,再说了,您也没明说,他们哪里会听得懂?” 马车里,男子正在闭目养神,听着这话,眼皮动了动,忽地脑海浮现出那小黄花碎布裙,嘴角勾了勾,说道,“那是人家的买卖,咱们不能强取豪夺。再说了,如果动静闹大了,咱们的计划就泡汤了。他们家有个聪明绝顶的蓝花仙子,恐怕现在早已经知晓朕是谁,就连朕的目的都一清二楚了。” 黑脸大汉有点摸不到头脑,怀疑地说道,“主公,您对那花小姐评价那么高?怎么看都是个女娃娃,当然还有倾城之貌。不过,这花养的好,饭做得也香。” 车内之人哈哈大笑起来,“朕看你是勾出馋虫了。不过,这饭菜确实香,真从没吃过这样可口的饭菜。”停了下说道, “就让席玉去办这事吧。这本来他们家也有股份。也正好掩人耳目。” 天色已晚,这康庄大道上,这一行人卷起了尘土飞扬,望着云城赶去。 这几日,白水心已经完全没了孕吐的症状,脸色也很红润,于是就操心起花屏儿的婚事来。 白水心拉着花好儿浩宇男人一起给花屏儿挑选画册。”这啊,是我央着你爹爹,把商行里的好小伙子,都画了个画册。你们看看,哪个适合屏儿?” 花好儿翻了翻那画册,撇着嘴说道,“娘,您还真上心啊?就是不知晓那花屏儿会不会领情?” 白水心戳了戳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怎么不叫姐姐?以后不许这么说,再怎么地,打断骨头连着筋呢,那终究是你们的姐姐。” 花韵儿拿着那画册,脑海里浮现出花屏儿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神情,说道,“娘,咱们尽到责任就行了。您还有身子,别太操心了。” “哎,我也是看着你大伯母可怜。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咱们就给张罗张罗,成不成的就看缘分了。” 好儿不愤地说道,“娘,我看您是白操心了。那屏儿可是心比天高,还能看上咱们商行里的掌柜的?她没准还觉得您那是在看她笑话呢。” 白水心瞟了花好儿一眼,“那咱也不是大富大贵人家,这不也得门当户对嘛。” 花韵儿心里冷哼,这一次没准还真让好儿猜对了。这花屏儿现如今是恨她家入骨,眼高于顶,又一心迷恋马维仁,哪里还会屈居一个掌柜的? 恐怕白水心这么费尽心思地帮着忙活,最终是竹篮打水啊,还得落下一身埋怨。 花韵儿眼珠子转了转,调皮地说道,“娘,那您看屏儿姐姐和维仁哥哥合适吗?” 白水心听的是下巴差点掉下来,拍了下韵儿小脑袋说道,“说啥呢?别让你姑妈听见。人家维仁是举人,更何况还有他外祖王家呢。你屏儿姐姐还退过一会婚事,这咋说也不成,以后可千万别说了。花韵儿吐了吐舌头,嘻嘻地笑了起来。 韵儿心想,花屏儿看来除非做妾,否则这辈子别想如愿了。 白水心挑了几个好小伙子,就让小斯给花家村送去,让花武氏过目一下。 晚上花大海回来时,也听说了这事,虽心里不太踏实,但是也想为大哥做点事。 “对了,年哥儿书院说今年底就要送他去云城枫逸书院。你也好早作打算。” 白水心一听,心里很是不舍,可是又是没有办法,一下就眼泪含了眼圈。“你说孩子这么小,去那么远,万一有啥事,谁照顾他啊?” 花大海一把搂住娇妻心里很是心疼,说道,“没事,明年咱们也把生意都移去云城,这样就能照顾着年哥儿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近水楼台 更新时间:2014-04-11 白水心听闻年哥儿就要孤身一人去云城了,心里很是放不下,又有点躁动失落。花大海马上安慰她,表示以后要把生意移到云城去。 “真的吗大海?这,这可太好了。我得赶紧让人给年哥儿多做几件衣裳去。”说着就要往外走。 花大海一把拉住她,戏虐地说道,“做什么衣裳啊。这还有大半年呢,那小子竟长个了,到时候在做来得及。你现在就好好的安胎啊。” 年哥儿即将去云城的消息,也在花家算是最大一件事了。再过一段,年哥儿就可以下场试考一下童生了,花大海最羡慕像白家大舅那样有学问的人,可以说在年哥儿的培养上,也是下了功夫的。可是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有学问的人,且自己舅兄又离的远,所以还是很紧张的。 再怎么说先生也不是自己人,花大海很想找个自己人来指导下年哥儿。花大会脑海中一下想到马维仁。那马维仁从小就聪慧,也是在年哥儿这样的年纪就过了童生考试,且早早地就中了举人,这样的学识就算是在整个霁云镇又能有几个呢? 花大海思量来思量去,还是让马维仁指点一下年哥儿更好。于是,花大海很快就和自己姐姐花小溪透漏了来意,花小溪当然十分愿意,这可是帮助自己亲外甥。 马维仁不但十分愿意且兴奋至极,恨不得能搬到花府去,于是吞吞吐吐地说道,“母亲,指导表弟功课,我十分乐意。只是咱家与表弟家也不算太近,我也还要温习功课,这样来回有些太赶了。” 花小溪点点头,思量了一会,说道,“那我和你父亲商量一下,如果你不嫌弃就住到花府去。” 马维仁使劲地忍住就要脱口而出的“好”字,冷静地说道,“如此也好,只是给舅舅舅母添麻烦了。” 花小溪呵呵一笑,“你这孩子,本来就是有求与你,他们理应好好款待你。” 马维仁这才面露笑意,双眸透着难以抑制地兴奋,向着花小溪急急地说道,“那母亲我这就去准准去,还有整理一批书一起带过去呢。” 花小溪被这马维仁突如其来的热络劲,给吓了一跳,赶忙的说道,“那赶紧去吧,该准备的准备着,再有啥需要的,让人给你送过去。还有我和你爹说一声,再让你舅舅来车接你。”马维仁立马应了一声,就一溜烟地不见了。 花小溪本来还想叮嘱几句呢,可是这平日里总是规规矩矩地孩子,怎么今日这么兴奋?一个念头不经意间一下子冲到了花小溪的脑海中。莫非这孩子非常想去大海家,可是这是为啥?难道......? 花小溪很是惊讶,自己从未想过这样的结果,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她倒是乐见其成,毕竟对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维仁这孩子踏实可靠,作为终生伴侣也算不错。可是就是那外租王家,绝对会插手维仁的婚事的。 花小溪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八字还没一撇呢,自己想那么多干嘛。 花小溪支会了马掌柜后。花大海就派了马车来迎接马维仁。马维仁带着一个小厮和几个箱子,就高高兴兴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可是羡慕死余哥儿了,余哥儿央了半天也想跟着哥哥去花府玩,可花小溪并没有答应,余哥儿可是撅了一天的嘴了。 等马维仁带着大包小裹进了花府时,受到了花大海为首的花家人的热烈欢迎。马维仁一下马车就看到花韵儿娉娉婷婷地站在欢迎队伍中,笑脸盈盈地看着他,露出两个浅浅地小梨涡,温暖滴阳光铺洒在韵儿的身上,泛出皑皑地荧光,映得韵儿超凡脱俗,飘飘欲仙。 马维仁愣愣地看着仿似仙女般的花韵儿,就这样二人沐浴在阳光中,遥遥对视。 花大海一看马维仁直愣神,不明就里,于是上前拍了下马维仁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外甥,第一次来舅舅家小住,是不是很高兴啊?舅舅家也没啥好招待的,今儿个你韵儿表妹说要亲手下厨来犒劳一下你。” 马维仁那是尝过韵儿的手艺的,这一听差点没乐疯了。那小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地笑容。花大海偷偷滴趴在马维仁耳边说到,“我们平日里都没口福吃,还得借着客人的光呢。” 花韵儿自是听到了花大海在那里打趣她,瞪了眼花大海,笑着对马维仁说道,“表哥,这几日还要劳烦你,年哥儿的功课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严加管教。” 马维仁很不好意思,笑着说道,“没什么,我举手之劳而已。再说,年哥儿天资聪颖,肯定不同凡响的。” 白水心拉着马维仁很是亲热,说道,“为人这几日就和年哥儿一起住在翠峰园。房间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你一会去看看。然后咱们一家子吃饭。” 马维仁连声称是,就跟着年哥儿一同去了住处,而花韵儿就去厨房亲手做菜去了。 到中午时,韵儿炒了满满一大桌子菜,马维仁心里是美滋滋地,暗暗在心理夸赞他家韵儿,又乖巧又懂事,心灵手巧,下得了厨房。一顿饭吃的是毫无形象,胃口大开,满嘴流油。 马维仁平日里温文尔雅,很是懂规矩讲礼貌,哪里像今日这样敞开怀了吃。花大海和白水心不但没觉得有失礼节,反而觉得这维仁没把他们家当外人,心里分外地欣慰。 就这样马维仁堂而皇之地住在了花韵儿家,自己也感觉到了真是近水楼台啊,除了指点年哥儿功课外,还有闲暇时间找韵儿切磋书法和画技。这日子过得舒心顺心,让马维仁是流连忘返,真想如果时间永永远远这样过下去就好了。 这一日,马维仁指导完年哥儿功课,又和他闲聊了一会,这才出来找花韵儿去练字。 马维仁刚刚进入韵儿的院子,就看见韵儿在院子的躺椅上睡懒觉。旁边的小丫鬟们一看到是马维仁来了,全都向他行礼,然后转身就想把韵儿叫起来。马维仁赶忙比划了下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叫醒她。 几个小丫鬟捂着小嘴偷偷地笑,只留下丁香一个人,其他的都退了下去。马维仁蹑手蹑脚来到韵儿身边,只见花韵儿像只懒猫一样,懒散地躺在躺椅上,拿着一方丝帕盖在脸上,微蹙的呼吸声噗噗地打在那丝帕上,把丝帕吹得一股股的。 马维仁就站在那盯着那股股呼气的地发呆,心里一阵温暖。他早就多少次幻想着能和韵儿长相厮守,每每都是听着韵儿的呼吸入睡,再伴着她的呼吸醒来。 这一刻正式梦寐以求的安宁时刻,马维仁久久地发呆,弄得旁边的丁香直发毛。其实丁香也不是傻子,这位少爷对她家小姐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晓?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直直地盯着韵儿睡觉,可是有些不妥。这要是被人看见,可如何是好。 丁香刚想说话,这时一个急匆匆地浑厚的声音传来,“你站在这里,这是在干什么?” 丁香和马维仁都被吓得一哆嗦,丁香心想着,完了,是不是被人发现了?这可是哪一位啊,她家小姐的名誉是不是要被毁于一旦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懒猫韵儿 更新时间:2014-04-12 上回书说道马维仁来看花韵儿,巧遇韵儿在外面晒太阳睡懒觉,马维仁一时情起,看的入了迷。这时身后忽地一声吓的在场的人是冷汗直冒。丁香更是心里打鼓,百感交集,生怕坏了她家小姐的闺誉。 那人还能明显急匆匆而来,步履焦急,呼吸急促略带些不稳但声音洪亮而圆润,“你可是维仁啊,你站在这里这是在做甚?” 马维仁正憧憬和韵儿美好的未来,哪里会想到美梦被人打断,被惊的是一身冷汗,赶忙转过身来,望向来人。马维仁一看原来竟然是花大海,心里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又暗自嘲笑自己真是做贼心虚,这是内宅不是花大海还有谁能这样进来? 马维仁稍稍安下心神,恭恭敬敬朝着花大海施以一礼,“舅舅您来了。我刚刚来找妹妹练字。却发现妹妹睡着了,所以没敢打扰,您就来了。” 花大海刚刚急匆匆来找花韵儿,走到花园子中却看见一男子背对着他看他闺女,花大海心里当然不得劲,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那是马维仁,就冲口而出询问了下。这回看见是马维仁,心里才稍稍放下心来。 花大海走的急,头上已经渗出汗珠来,走到了马维仁身边,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汗,说道,“我说的嘛,我还以为是谁呢,吓了舅舅一跳。我家韵儿啊,平日里最爱像个小懒猫一样晒太阳睡觉。维仁啊,你别见笑啊。” 马维仁捂着嘴偷笑,心想着可不是嘛,花韵儿别看平日里精明灵秀,蕙质兰心,高雅脱俗,可就是有一个爱好,这个嗜好,顿时就让一个让人高不可攀的仙子成了他的邻家妹妹,可爱可亲又让人发笑。 那就是韵儿爱晒太阳,就这个爱好,不知让白水心苦口婆心地说了多少回,可花韵儿依然改不了也不想改。花大海那可是个宠个闺女的,他宝贝闺女喜欢那怕啥,管他啥形象不形象的,花大海特地让人在韵儿爱晒太阳的地打造了好几个舒适的躺椅,让他闺女好好的享受这懒人时光。 “妹妹喜欢晒太阳这是好事,古书有云,阳能补气血,所以妹妹才能身体康健,脸色红润。这样看来,舅母此时也应该多晒太阳,肯定对胎儿更好。”马维仁彬彬有礼回答道。 花大海就爱听别人夸他家闺女,这还是第一回听说晒太阳对身体还有好处的,可真是心花怒放,心里惦记着一定得让媳妇和韵儿一起来晒太阳,转身就想去找白水心,刚一转身就想起来什么,一拍脑门说道,“瞧我这记性,就记着你说的对身体有好处了。这个等会再议,我这回啊是来找韵儿的。” “仁哥哥,爹你们来了。”韵儿此时正站在回廊上,歪着头看他们。 花韵儿早已经悠悠转醒,两只大眼朦朦胧胧睡眼惺忪,额前发髻有几缕微微贴在脸颊上,小脸蛋红扑扑地,小嘴还因为被吵醒而略带不满,微微崛起,甚是可爱,让人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 马维仁就算是和韵儿一起长大,也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尤其是韵儿长大后,哪里有机会见识这样的别有风韵的花韵儿,看的他是目瞪口呆,心里一直腾腾的狂跳不止。 花大海哈哈大笑,走上前点了点韵儿小鼻子,说道,“你这个懒丫头,自己在这里睡大觉,让维仁表哥在那里等着你,你这是哪里的待客之道啊?” 韵儿揉了揉被花大海蹂躏的小鼻子,闷声闷气地说道,“还说呢,人家表哥过来都没好意思吵醒我,您可倒好,粗声大气的一张嘴就把你闺女吓醒了,哼。” 花大海一听,可是不敢再开玩笑,有点着急地说道,“吓着了?那赶紧的,爹爹给你叫叫魂。”说着就要摸韵儿小脑袋。 花韵儿“妈呀”一声毫无形象地躲开了,整理下衣衫,红着小脸说道,“爹爹,您干吗啊?您还当我小孩啊?真是的,我都这么大了?还叫什么魂?您是不是当我是小白啊?” 花大海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这丫头,你管多大,都是我闺女,在我这永远都是孩子,真是的,害啥羞啊。” 马维仁看着他们父女关系如此好,心里也是欣慰。花大海在,马维仁不敢一直盯着韵儿看,可是有意无意地就会瞟一眼。 “表哥,是来找我练字的吗?”这时花韵儿朝着马维仁问道。 马维仁正在心猿意马,被问得一愣茫然的点头,遂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了一声,缓了缓才应道,“嗯,才刚来找妹妹练字,看到妹妹在小憩,没敢吵醒妹妹。” 花韵儿小脸一红,羞赧地说道,“让哥哥见笑了。一会咱俩一起练字好了,以后来了,一定要叫醒我。对了,今儿个年哥儿学的怎么样?” “年哥儿天资聪颖,一学就懂,就是思维有些像妹妹,喜欢创新不喜循规蹈矩。这样也有好处也能独辟蹊径,过个童生考试应该毫无问题。” 花大海很是高兴,自己儿子闺女全都聪慧,那是多大的骄傲面子啊。“维仁啊,这也是你指点的好。不过也别耽误自己的读书啊,你也不久就要考试了。” 马维仁连声答应着,偷偷瞄了眼花韵儿,只见韵儿偷偷朝着他吐舌头,可爱极了。马维仁也偷偷腼腆地笑。 花大海坐下端过丁香准备的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爹,您怎么走得这么急,这大热天的。” “哎呀,尽说闲话了,都忘记了正事。这不嘛,商行那边,来了几个据说是你师兄派来的几个舞姬,我也正巧在前厅,就来和你说一声。” 花韵儿这一下子就精神了,她那师兄不就是那一位?天啊,派来几个舞姬干什么?是来见识她家的吗?该不会是来让她给编舞吧?还真把她当丫鬟使唤啊,当皇帝可就是好,使唤别人连招呼都不打。 花韵儿翻翻白眼,心里很是不愤,哼声哼气地说道,“他倒是心情好,派来几个舞姬,这要是心情不好,还不得派来几个保镖啊。那咱们商行可就风光了。” 花韵儿的无所顾忌可是吓坏了花大海。花大海站起身也不管马维仁在一旁的诧异眼神,使劲地戳了下韵儿脑袋,说道,“你这臭丫头,啥都敢说啊?这要是让别人听去如何是好啊?行了,别墨迹。赶紧的,让丁香给你收拾漂亮点,别穿的像上回那样不伦不类。” 说完,又回头叮嘱丁香几句,就又步履匆匆地走了。马维仁看着花大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点纳闷,不过从言语中却知晓韵儿有位师兄。于是开口问道,“韵儿,你还有位师兄?” 花韵儿懒洋洋地答道,“是啊。比我年长些,呵呵,我也要赶去商行了,维仁哥哥,过两天咱们再一起练字吧。” 马维仁看花韵儿不愿意多讲,心里虽然更疑惑,也不敢再多问,就告辞了。 丁香得花大海命令哪里敢马虎,拉着花韵儿回了闺房,翻箱倒柜的,就开始忙活开了,还招呼了好几个小丫鬟,前后簇拥着花韵儿,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花韵儿被一大群人围着,被吵的不行,轻吼一声,“停,都别吵了。” 小丫鬟们吓的一下子闭了嘴巴,花韵儿转过身对着丁香说道,“你这丫头,就这点事,你还用得着那么大的阵仗。你也不想想,你家小姐我是谁啊?怎么收拾打扮漂亮,你还用的着问别人,问我不就得了。” 丁香顿时眼睛一亮,是啊,谁有她家小姐厉害啊?那是看什么都独具慧眼,搭配得当,好些衣裳都是自己亲手设计,就连姐姐花好儿的嫁衣都是她一手设计,花好儿喜爱的不得了。 韵儿自己的首饰等都是亲手制图,弄得打首饰的珠宝行出高价买,花韵儿都不卖,后来花大海特意开了家珠宝行来送给闺女。花韵儿这次陆续推出一些她画的首饰卖,每一款还都是限量款,一经推出肯定大卖。后来姐俩弄了个花花成衣铺,专门做韵儿设计的衣裳,收到好多人的追捧。 丁香一拍大腿,嘻嘻地笑着说道,”真是的,怎么就学不来小姐的临危不乱呢。都是让老爷吓的。要讲究会收拾打扮,谁还能比得过我家小姐,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小丫鬟连连点头,狂拍韵儿马屁。弄的花韵儿自己都晕晕乎乎的。 “来吧,大家都按照我说的,一起行动。今儿个我倒要看看,这京城来的舞姬,到底是何样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猖狂舞姬 更新时间:2014-04-13 虽是盛夏已过,可是天儿还依然炎热,那街道上也是熙熙攘攘,一大群人人头传动,交头接耳,全都向着一个方向的不停地张望着。 “听说了吗,那花记商行被送来好几个漂亮的舞姬,那模样俊俏的就像是天仙,听说人家指名点姓的要让蓝花仙子指点那。” “真的啊?那花家的慈善晚会好像是有歌舞,可不知是不是蓝花仙子来亲自指点,可就不知道是不是亲自登台啊?” “堂堂好人家闺女,哪里有自己上去跳,给你们看的?你们想的倒是美。不过真没想到,人家闺女还会跳舞?只是这花小姐愿意指点这舞姬吗?” 这时一辆红穗头飘飘而起的竹轮华盖马车,悠悠地从大街上悄然而过。 丁香悄悄滴放下了旁边的窗帘子,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美得不可方一物的美人,说道,“小姐,这些人一天天的真无聊,总是谈论小姐,这样长此以往,就怕会影响了小姐的闺誉啊。” 花韵儿微微撩起小眼皮,嗤笑了一声,说道,“爱说啥说啥呗。与咱们何干?”不过,这回这闲言碎语说的都是言辞凿凿,滴水不漏啊。看来是有人故意在散播了,只是这人是何居心?花韵儿遂又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不停滴飞转起来。 这时,马车忽地停了下来,丁香和韵儿被这突发的状况吓了一跳,还没等询问,就听见外面一声大喊,“快看啊,那就是从京城来的舞姬,仙女一样呢。” 车夫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您没事吧。刚刚前面忽然窜出来好多人挡住了去路,现在咱们过不去了。不过就在咱们商行门口了。” “嗯,我知晓了。没事,那咱们就一会在过去。” 此时花记商行外面,一辆富丽堂皇的大型马车堂而皇之的停在了花记商行的正门口。马车门帘子一撩,出来了好几个身材出挑,衣着光线大胆的妖娆美女,眼睛妖媚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的花记商行。 就这华丽的马车,就这身材火爆的美女早已经惹来越来越多的人的注目,一群群的人把花记商行围的是水泄不通。可人家美女们根本是眼里无尘,一下也不屑扫一眼那些看得流口水的男人们。 这一共六个舞姬个个天生丽质,粉白黛绿,丰容亮饰,风风韵韵,举手投足间勾人心魄。六人一样着装,一袭大红的纱裙,领口开得很低,那饱满的丰盈隐约得见,勾画出一个个风韵的身段,飘洒艳丽,好似一团热辣的圣火,照耀得在场的男人们心痒难耐。 “姐姐,您说主子让咱们来这,和那什么蓝花仙子学跳舞?到现在她也没出现,你说她是不是怕了,恐怕没什么真本事吧。”一眼睛大大笑容甜甜的圆脸舞姬开腔说道。 被叫做姐姐的那个嘲讽地一笑,却不置一词。另一个说道,“晴姬,在人家门外,还说说话小心的好。毕竟看样子主席和人家还是很熟的。” 那晴姬不屑地冷笑说道,“一个小小的商户怕什么,就他们也配教咱们跳舞?” 另外几个也有些不耐烦,连声应道并且口出狂言,“哪个什么蓝花仙子的,还能有咱们姐姐漂亮不成,怎么她旧那么大的名气,惹得主子对她那么上心?” 晴姬捂着嘴笑道,“什么仙子啊,这是这小破地方没见过世面,知道啥叫美女?你们看看那些臭男人,哪个不被咱们姐妹的美貌所迷惑?没准和咱们姐姐比起来连个菜籽都不如呢?” 大家一听这比喻,可就笑开了,就连那一直被叫做姐姐却没开口的美女都跟着笑。 “哦?看来我们这小地方容不下几尊大佛啊,还请几位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大家正在笑,忽闻身后一嘤嘤腻腻的清脆的小声儿风一样的飘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这声音好似那婉转的百灵鸟,又像那动听的泉水叮咚,听进了每个人的耳中,却滴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像小猫爪子一样,在每个人的心里抓了又抓,挠了又挠。 全场人都惊呆了,傻傻地找着小声儿。几人愣住了互相对视了下,赶忙转回头来盯着朦朦胧胧从远处飘然而来的一个俏丽的身影。 围观的众人哪里见过这气场这阵势,全都自发地分成两排,给那美人让出一条路来,遂又拔长了脖子,翘着脚使劲地张望着。 只见三四个小丫鬟一水的葱绿长裙,模样俊俏,巧笑嫣然,目不斜视,走起路来姿态娴雅,端庄有礼。 再瞧,几个小丫鬟簇拥着一黑发齐腰的美女翩然走来。那小女子身着一身曼妙轻纱碧霞罗,那材质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违曳拖地淡雅烟纱裙,裙摆处轻轻点缀朵朵桃花犹如逼真之样,内纱里衬淡粉紧身长裙,束着紧腰带更显出了那曼妙玲珑的身段,隐隐在轻纱中隐约得见。 随着悠闲的步子,腰间一个别致的小荷包下缀着个小铃铛,叮当作响,扣人心弦。头上挽着简单发髻,却零星点点散落几多桃花,和裙摆处遥相呼应着,再瞧脸上却只见一条银色珠帘隐隐从于发髻,一条粉白色面纱遮掩住了倾国之貌,只露出一双灵动无双大眼,双眸含情带笑,如娇如愿如星如月如醉如媚,真是回眸一笑百媚丛生,六宫粉黛无角色。 在场所有无不吃惊地望着眼前的小女子,人群早就已经人头传动,交头接耳。“这就是花家小姐蓝花仙子啊,不愧是仙子,这样一比,不用论容貌,就更胜一筹,其是那些庸脂俗粉所能比的。” 那舞姬们可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可今儿个哪里见过这样的仙女一样的女子,一个个惊得是你目瞪口呆,半天没缓过劲来。 这时花韵儿已经飘然而至,她来到几个舞姬跟前,瞟了眼刚刚出演不逊,还有那个一直未开口的“姐姐”。 晴姬看了看这小女子年岁不大,气场十足,自己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点,心想着不就是个商户之女有啥资本在这猖狂,于是大着胆子咳嗽了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花韵儿,叫嚣道,“你是哪个?刚刚是你说让我们哪里来哪里去?你有那资格吗?” 花韵儿冷冷一笑,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侧着身子,摆弄着裙摆不发一言。旁边的丁香,一下子挡住那指过来的手指头,冷笑着说道,“是我们小姐说的,怎么了?有没有资格,你说呢?” 晴姬一看自己被无视个彻底,脸上很是挂不住。偷偷看了眼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给她使了个眼色。于是晴姬更加猖狂,提高了声音骂道,“别告诉我,这就是你们这大名鼎鼎的蓝花仙子了?怎么的,不是要指点我们舞蹈吗?那就现场咱们较量一下,可好?” 丁香气的脸都绿了,指着晴姬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和我们小姐相提并论?”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提鞋的小丫鬟,滚一边去,让你们主子和我谈话。” 丁香冷哼一声,“和我们小姐说话你也配。你也只配和我这样的提鞋的小丫鬟说话。” 晴姬一看这小丫鬟软硬不吃,抽出鞭子一个鞭子就甩了出去。这一鞭子谁也没想到,正正好好抽到了丁香的胳膊上。丁香“哎呀”一声,应声而倒,这回可是吓坏了花韵儿。花韵儿急急地抱住倒在地上的丁香,大声地唤着。 围观的人也吓了够呛,想也没想到一个舞姬还会甩鞭子?居然这样猖狂? 其他小丫鬟赶忙从韵儿手中接过丁香查看伤口疗伤。花韵儿慢慢转过头来,缓缓地站起身来,独自一人慢慢走到了晴姬面前,眼神冰冷地瞪着晴姬,不发一言。 本来晴姬也只是一时冲动,一鞭子下去就有点后悔,这会子被花韵儿这样愣愣地盯着,就觉得后脊背发麻,一下下地冒冷气。 晴姬被花韵儿的冰冷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壮着胆子高抬起下巴,讥笑道,“怎么地,不是不想和我说话吗?打了你的狗,你才能叫唤两声吧?”说完和身后的一群姐妹哈哈大笑起来。 “闻叔,这群人是什么身份?”只见小姑娘根本未予理会,而是问向走来的闻叔。闻叔听见外面吵闹,又想着花韵儿该来了,所以出来看看,还没想到真出了事,就赶紧让人去通知花大海,而自己先过来看看。 闻叔看着受伤的丁香,又看着那拿着鞭子的舞姬,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是京城来的舞姬。” 花韵儿呵呵一笑,换换走了几步说道,“哦?那我是孤陋寡闻了,总在深闺没见过世面。闻叔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是舞姬?” 花韵儿的语调缓慢,尤其是在“舞姬”两字上咬的很重。那几个本来还不可一世的舞姬,一下子脸就白了,双眸躲躲闪闪,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第一百一十八章 花园密会 更新时间:2014-04-14 这些云城来的舞姬着实猖狂,可是花韵儿根本没放在眼里,甚至连多一眼都为瞧,只是轻巧几句话,就四两拨千斤,使得一竿子人齐齐变了脸色。 闻叔闻言而乐,捋了捋胡子说道,“小姐不知也是应该,这本也不是小姐应该知晓的。舞姬,就是从小就卖给有钱人家,培养来跳舞的,至于还有还能干些什么,就看个人造化了。” 花韵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这样啊。原来是被卖了的啊。那跟我那提鞋的丫鬟还不如呢?既然师兄把她们送给了我,怎么着我也得把她们的卖身契要来啊?要不也太小气了些?” 几人一听更是魂都飞了,那么这花韵儿师兄岂不是......?只见那晴姬直接把鞭子扔到了地上,呆呆地站在那。其他几人早已经脸色惨白,一个个应声向花韵儿施礼,“参见小姐。” 花韵儿走到那一直没说话的舞姬身前,眯起双眼笑眯眯的望着她,朱唇轻启说道,“起来吧。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记得谁是主子?我可不养连提鞋都不会的人。鉴于你们今日表现不好,就先去后院佛堂,抄写经书三日,期间吃斋念佛,诚心悔改。” “至于她,让她回去吧,我这小庙养不起这尊大佛。”说完花韵儿就要走。晴姬哪里还敢造次,大喊道,“小姐,我也受了别人的利用。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花韵儿脚步顿了顿,微微偏头看向那婀娜窈窕的背影,在听到这话时僵了僵,遂又毫无顾忌提步离去。 此时那晴姬已经被带下去了,花韵儿转回头问闻叔,“中间那个舞姬,叫什么名字?她好像是这几个的头。” “她叫虞姬。是这几人的姐姐。大家都听她的,她好像不怎么说话。” 花韵儿差点笑出来,还虞姬?我还貂蝉呢?不过这个虞姬可不像历史中那个那么草包,她到底是谁?这么有底气肆无忌惮,到底怀揣着什么目的而来呢? 花韵儿还在低头沉思,此时闻叔轻咳了声,”韵儿,咱们进去吧,这的人越来越多了。” 花韵儿环视一圈,可不是吗?大家都直直地盯着她,对着她指指点点。原来花韵儿几句言语轻飘飘击败舞姬之事,又是惹来新一番的围观。 这气场之强,使得蓝花仙子又一站成名,花韵儿不知道的是,好几拨人派了媒婆,此时正浩浩荡荡奔向了花府,搞得白水心差点动了胎气,只好闭门谢客。当然后来花大会回家后得知气得够呛,又勒令花韵儿少出门才算罢了。 花韵儿进了商行就直接奔向了后院,来看丁香。丁香眼含着眼泪,看着韵儿来了,就想下地。“赶紧躺着,你休息会,那舞姬我处理掉了,帮你出气了。更我处理事情了,咱们一起回家。” 丁香差点哭了出来,“呜呜呜,小姐,你对我真好。”主仆墨迹了一会儿,韵儿才出来。 花韵儿绕过回廊就直奔议事小书房而来。这时,只见前面站着个身材高大,英姿飒爽,正笑脸盈盈地看着花韵儿。 花韵儿一看此人不正是前几日跟着师兄来过的那位表弟吗?花韵儿连忙走上前,盈盈一礼,“公子安好,小女子有礼。” 花韵儿客气有礼,端庄大方,却好像没有取悦此男子。只见他眉头微皱,面部一僵,微微还以一礼。 “韵儿,这可有些生疏了,像上次那样有说有笑多好。” 花韵儿微微一笑,看着男子炯炯双眸说道,“那可不行,毕竟咱们身份有别。” 男子脸上更是一愣,闷声说道,“哎,表哥说你天资聪颖,肯定能猜到,看来真是。本来还想着有这样的小丫头做朋友挺好呢。现在好了,和别人一样,看见我就会奉承,没劲。” 花韵儿能看出男子的真诚,心想着其实交他这样的朋友也不错啊,于是更是莞尔一笑,说道,“臭美吧,我干嘛奉承你啊,我又不怕你没有时儿求你。” 男子一下子就听出了,花韵儿语气的亲近感,高兴地向着韵儿走进了好几步,说道,“真的吗?韵儿妹妹可是要把我当朋友了?” “当然啊,咱们本来就是朋友吗?是你想的太复杂?碎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男子咧开嘴巴笑道,“我叫颜风烈。呵呵。”男子笑的很纯真,双眸透着股子真挚,花韵儿很是感动。看来人家是真心把她当朋友。 花韵儿点头,心里却合计开了,原来他是开国大将军颜战独子啊。那颜战骁勇善战,与先皇胞妹倾云公主伉俪情深,就这一独子颜风烈。怪不得,皇帝会带着他在身边,看来还真是名门之后啊。 颜风烈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从小练武,锻炼的一身肌肉,花韵儿冷眼旁观,就这模样这身段在现代那肯定世界级名模啊。 这男子性格很是直爽,对花韵儿表现出了难以掩饰的兴趣。 “韵儿妹妹,你做的饭菜真好吃。就连表哥还常常提起呢。你送给我的皮蛋,我家厨子按照你教的方法,做给我母亲和父亲吃,他们都说好吃呢。可惜啊,没多久就吃光了,好想吃啊。” 花韵儿捂着小嘴乐,“你就为这个还跑来一趟?你说要不,我在云城开个铺子得了,免得你还专门来一回。” 颜风烈看花韵儿梨涡浅浅,巧笑嫣然,小小的鼻子婷婷的,说话时轻声细语,一身白纱飘飘欲仙,看的一时呆了,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觉得天地间竟然有这样美好的女子,仿佛有啥一下子就落进了他的心里。 花韵儿被颜风烈看的小脸通红,很是尴尬,不禁轻咳了一声。这颜风烈才惶然而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是羞愧,也急的满脸通红。 花韵儿看着颜风烈紧张的手不知放在那里好,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你紧张什么?咱们不是朋友说话吗?” “哦,对。朋友。那你刚刚问我什么?”颜风烈眼神躲闪着说道。 “哦,我说去云城开铺子,说着玩的,不过,过两年爹爹是打算去云城的,因为弟弟要不枫逸了。” 颜风烈一下眼睛冒出了亮光,“真的吗?你们赶紧来,最好开个酒楼,我天天去吃饭。” 花韵儿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就想着吃啊。不过我一直想开酒楼,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嗯,好。我会带朋友光顾的。你弟弟要去枫逸书院啊。看来你弟弟尽得你的真传啊,功课肯定不错,假以时日又是我国栋梁。我会让人帮你照顾他的,你放心。” 两人聊得很投缘,最后一起到了议事厅。花大海已经在屋子里了。看到花韵儿来了,先上下查看一番,见毫发无伤,才放下心来。 颜风烈看来奇怪,就问道,“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花大海和闻叔都支支吾吾,也没说出所以然来。花韵儿一看颜风烈更着急了,就笑着把刚才之事三言两语地说了说。可谁知颜风烈听完后,脸色立马变了,和大家一抱拳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爹,那几位舞姬为什么要来商行呢?而且站在大门口还不进来?” “那就是这位颜公子奉命送来的。只是那几位舞姬死活不进来。我们也没辙。”花大海叹口气说道。 “没事的,爹。师兄不会怪罪的。还能为个舞姬来怪我这个师妹?”花韵儿笑着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真担心啊,只是韵儿啊,你要怎么安顿这几个舞姬啊?” 花韵儿呵呵一笑,“几个下人而已,先把她们卖身契要来。让丁香教她们一段舞蹈,让她们回去。” “要是这么容易,爹就放心了。行了,你也累了带着丁香回去休息吧。” 花韵儿行了个礼,出了议事厅。一转身,转着回廊就进了花园子。花韵儿的脸色很是凝重,哪里还有刚刚云淡风轻的样子?花韵儿微凝着眉毛,边走边思考,当走到一处墙角时,忽地一只大手一把拉进了一背阴处。 韵儿刚想大叫,一只大手紧紧地捂住了花韵儿的小嘴。紧接着一个伟岸的身躯整个把花韵儿压在了墙上,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夹着韵儿弱小的身躯。 一股子淡雅的男子香气弥漫着整个花韵儿感官,男子闻着女子身上独特的清香,呼吸越来越急促,半趴在女子的勃颈处,贪婪地汲取着芬芳,那股股呼吸的热浪悉数喷洒在女子的耳蜗处。 花韵儿此时早已经懵了,各种不好的念头都萦绕在心头,大大的眼睛蕴藉着汪汪泪珠,心里真的是怕得要命,哭哭不出,叫叫不出,这回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今夜难眠 更新时间:2014-04-15 花韵儿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可是吓了一大跳,呼呼地喘着粗气,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看向来人。一男子噗嗤一乐,悠哉地说道,“不要叫,我只是有几句话和你说。” 花韵儿惊恐地盯着来人,呜呜的哼唧着,惹得男子的手机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很,单单就这样压在韵儿身上,男子竟然火气上涌,心浮气躁起来,于是沙哑着说道,“不听话,告诉你别动,不然你负全责。” 花韵儿瞪着这男子,心里想着说了以后不想看见他,他怎么又来了?还这样压着自己?难道在他眼中真的就没有男女大防吗?更可怕的是自己小心脏居然扑腾腾地跳个不停,小脸红红扑扑地,娇羞不已。 男子低头看着花韵儿羞臊的够呛,心情顿时大好,稍稍低头略埋在花韵儿脖颈中说道,“小丫头,是不是看见我也很欢喜,嗯?你惯会口是心非,我看你这身体比你这嘴巴诚实多了。” 花韵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屈起膝盖就朝着男子的要害而去,男子一条腿使劲微微一挡,顺势把韵儿双腿整个分开,一条大手抱着花韵儿的小蛮腰,一把就拉向了自己,这时二人已经严丝合缝,不着痕迹地贴在一起,韵儿甚至能感受到男子那坚硬的凸起。 花韵儿一个闷哼,这样的姿势让她甚是难堪,花韵儿狠狠地瞪着男子,满腔愤怒,简直就是个色胚,每次都欲行不轨之事来调戏她。 男子喘着粗气,微微抬起头看着花韵儿,痞痞地笑了笑,然后慢慢地低头,缓缓地凑近花韵儿地小嘴前,盯着她的明亮的双眸说道,“丫头,背着我勾引男人啊?还不止一个,家里一个,外头一个。还敢在大街上抛头露面?你真是欠收拾了啊。” 说着一下子亲到了捂着韵儿小嘴的自己的手背上。此时男人的嘴巴和韵儿的小嘴只隔着一只大手。花韵儿被惊得是睁大了双眼,男子戏虐地看着韵儿,大手慢慢地往下撤。 花韵儿马上摇头,小嘴嘟囔着“不要”,男子说时迟那时快,拿出大手,捧着韵儿的小脸就真的亲了下去,把韵儿那还没出口的“不要”牢牢的吃下了肚子里。 花韵儿此时哪里还有什么羞愧不愤啊,早已经晕晕乎乎不知何事了。 男子捧着韵儿的小脑袋,把她紧紧地按在墙上,疯狂的吸允起来。男子舔允着韵儿饱满丰厚的小唇瓣,怎么亲也不满足,坏坏使劲一掐韵儿,韵儿哼地一声张开了小嘴,男子灵巧的舌头一下子钻了进去,狂躁地搜刮了那甜甜的口腔,遂又追逐着那小小的灵蛇,互相纠缠着嬉戏着,整个寂静的后花园充斥着羞人的亲吻声,男子大口的吞咽声,两人粗重的喘气声。 男子喘着粗气,闭着眼睛享受着他早已经梦想了多年的时刻。这小丫头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好,真是意犹未尽不舍得离开。 韵儿也不知为何总有种数不出的感觉,早已经神魂颠倒,沉沦在了男人的疯狂中。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缓缓松开韵儿,二人喘着粗气,还有几丝唾液彼此相连相依,男子直直地看着韵儿,满眼蕴含着深情,压下席卷而来的欲望,声音沙哑地说道,“韵儿,离那些男人远点,否则我不知会干出些什么来。我不想伤害你,你是我的宝贝,我这辈子唯一的宝贝,我不会把你给任何人的。” 花韵儿心脏狂跳个不停,小脸一片绯红,嘴唇一片红肿,等到男子出声,她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何事,这下小脸更红了,抡起拳头就奔着男子的俊脸而去。 韵儿本以为男子会躲闪或者截住她的拳头,可是那男子却纹丝不动,硬生生地挨了韵儿一拳。虽韵儿是个弱小女子,可是只有花韵儿自己清楚那一拳,她可是使了全身力气的。 花韵儿吃惊地看着男子齿牙咧嘴的挨了一拳,然后笑嘻嘻地看着她。花韵儿冷哼一声,“疯子。哼,看见你就没好事。每次就非得这样轻薄我吗?” 男子深深地注视着她,一言不发,越来越靠近她的唇瓣,靠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声,“杀了虞姬,她是皇上派来迷惑你爹的,记住伴君如伴虎。”说完也不理会韵儿的诧异眼神,低头又是一通蹂躏愣愣的韵儿小嘴唇,吃饱喝足后,一个飞身,走得无影无踪。 花韵儿望着潇洒而去的男子,心里很是茫然,小手摸着红肿的嘴唇,要不是这个可能也不会证明,这个臭男人真的来过吧。 花韵儿知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能让人看见,只好带好了面纱快速地离开了后花园,带着丁香上了马车就赶紧回了花府。 花韵儿回了花府后,一头钻进柜门就告诉丫鬟们晚饭端进来,她要睡觉不让人进来打扰。 花韵儿撅着小嘴巴坐在化妆镜前发呆,刚刚那一幕幕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景不自觉地就会出现眼前,花韵儿真是又羞又臊,小脸红扑扑的。 花韵儿望着镜中红肿的嘴唇,大骂道,“这个该死的顾允恒,每次都这样,他要是循规蹈矩点能死啊?” 花韵儿坐在那里发呆好久,最后倒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一晚上难以入睡的又何止她一人,同时有好几个人都一同失眠了。 那被韵儿骂了千遍万遍的造事者,此时正躺在花府大墙外的一棵大树上,遥望着对面花韵儿房间,心里是一片悸动。 顾允恒本不想轻薄花韵儿,可是想到她穿得那么美,到处惹得男人的注目,心里很是吃味,鬼使神差的就吻了下去,结果是一发不可收拾,也是自觉得理亏,才心甘情愿地挨了韵儿一拳。顾允恒摸着红红的脸颊,又摸摸红红的嘴唇,脸也羞的绯红,满足的仰天一叹,傻傻的乐了一宿。 那边马维仁总觉得今儿个是不是有事发生,晚饭时没看到韵儿,心里很是空虚,那种不安整个充盈着他的内心,马维仁站在窗边,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发呆了很久很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云城,富丽堂皇的供电之内,跪着一器宇轩昂之男子,此男子虽跪着,眉毛微凝,却满脸地不服与愤怒。 再瞧上座之人,一身黄袍加身,器宇轩昂,其实犹如飞龙在天,高高在上。“风烈,你还是那般小孩子脾气,听风就是雨的。韵儿是朕的小师妹,我就这么一个小师妹,我能害她吗?我只是给她送去个姨娘而已。至于那个自作主张的舞姬,就凌迟吧。你别耍脾气了啊。” “那皇帝表哥得记得你说过的话,不过我听说韵儿妹妹一家特别快乐,您为啥非得送个姨娘。” “大丈夫三妻四妾正常,这不也是为了咱们的大计。只是朕也不好明送,只好出此下策,至于韵儿怎么应对,那朕就不管了,就看朕这小师妹的手腕了。” “韵儿妹妹可是聪明,你那虞姬我看白搭,以后皇帝哥哥还是不要管她家的事了。” 皇帝哈哈大笑说道,“风烈,你该不会是喜欢朕这小师妹吧,妹妹叫的这个亲切啊,怎么样要不要朕给你做个媒?让小师妹给你做个侧妃?” 颜风烈一听赶忙摇头,说道,“韵儿妹妹最讨厌三妻四妾之说,人家爹爹放出话来娶他家女儿之人不许纳妾。我就是要娶,也是明媒正娶,嘻嘻。” 皇帝闻言当时脸就绿了,“那花大海真的这么说?那朕倒要看看,他怎么掏出那虞姬的魔掌?” 皇帝沈傲天遥望天外,脑中回旋着花韵儿天真的笑脸,心里也是一片安宁,嘴角微微勾起,精明的双眼微微眯起,心里暗暗下定了主意,转身走出了大殿。 颜风烈撅着嘴念头耷拉脑走了出去,这一宿满脑子花韵儿,难以入睡。 第一百二十章 仙舞飞天 更新时间:2014-04-16 第二日,花韵儿依然闭门不出,就怕自己那红肿的嘴唇被人看到。白日里就在躺椅上睡懒觉,就连来拜访的马维仁都拒之门外。 晚上花大海听说自己闺女如此反常,哪里还敢劳烦事事都操心的媳妇,自己就赶忙过来探望。幸好此时韵儿微微擦了点胭脂,还算混了过去。 “爹爹,我只是想睡觉而已,也好想想舞蹈的灵感,哪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以后啊,你们也要给我些空间啊,这样我才能专心想事情。”花韵儿佯装生气撅着嘴巴说道。 花大海嘿嘿一笑,干脆地说道,“我就说我闺女能有什么事?你娘就是瞎操心。”说着又想起一些事情来,皱着眉头说道,“只是那几个舞姬,韵儿你想怎么处置呢?这三日禁闭马上就到了。” 花韵儿脑海中一下蹦出顾允恒的在耳边的那段话来,这几日都忙着羞臊和愤恨了,还真的是忘记了这件事来。花韵儿看着她老爹,打趣地说道,“爹爹,您看那舞姬个个国色天香,乃是女人中的尤物,您就不想留一个做做伴?” 花大海差点没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拍桌子就蹦了起来,瞪着两只牛眼睛说道,“你说啥?你把你老爹当啥?” 花韵儿见花大海这么激动,就连自己都训斥了,看来是真的没那心思,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花韵儿呵呵一乐,搂着花大海的胳膊哄道,“爹爹,您消消气,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容易激动。我这不是顺嘴开个玩笑嘛?您还真当真啊?” 花大海这才稍稍平息下火气,说道,“这还差不多。以后这样的玩笑不许开了,这要让你娘听见,非得动了胎气不可。还有啊,最近少出门啊,那群媒婆对我围追堵截给你找婆家,我都烦死了,你就别添乱啊。” 花韵儿要是平时听见这个,会很是生气不能出门,可今儿个很痛快地就答应了。花大海自己闺女还算乖巧,就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夜黑风高,一轮皓月高空悬挂,皑皑月光遍洒大地,万物都泛着莹莹的光,万籁俱静。深夜,偶尔伴随着几只蟋蟀的叫声,一个穿着黄色长衫的小女子,披散着一头的齐腰黑发,悠闲地晃悠在小花园中。 韵儿辗转反侧,实在无眠,就出来溜达顺便想想该如何送走那些舞姬,且也想想在慈善晚会上创出哪些舞蹈来? 韵儿来到池塘边,坐在回廊中,呆呆地看着那小鱼们游来游去。 花韵儿想着想着异世灵感大发,于是乎见四下无人,就站起身来,从天鹅湖到现代舞再到瑜伽,每个经典舞步都学了一遍,来找找感觉。韵儿那曼妙的小身段,舞步轻柔回转,眉目传情,浑身不带一饰,只有随之飘舞的长发,好似天上不食烟火的仙女。 花韵儿从未在人前跳过舞蹈,其实她还是在重生前学过很长时间,所以并不陌生,自己有时也会做做瑜伽,强身健体。这次赶鸭子上架,怎么也不能让人笑话不是? 花韵儿在这里自娱自乐,可是看呆了那大树上之人。只见一个傻呆呆的俊美男子,此时小脸红扑扑的一眼不眨地盯着眼前小女子的没一个举动,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 那男子忍着激动的心情,看完这令人差点大喊精彩的表演,心潮澎湃,激动地难以自已,谁能告诉他他的韵儿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一面? 自己这么多年守护在她的身边,默默地看着她长大成人,看来如今她光芒尽显,越来越多的男人注意到她,他顾允恒一定要加快脚步才行,否则他的小丫头还真会被别人抢走啊。 花韵儿自己跳了很长时间,也想了很久忽地一个想法冒出脑海,于是满意地点点头,毫无形象地蹦蹦哒哒跑回去睡觉了。 顾允恒看着只有这时才会卸下防备,做回率真自己的花韵儿,微微勾起嘴角。这才是他的小丫头,他一定尽自己最大努力不让她再去和别人勾引斗角,尔虞我诈,要让她过上她喜欢的简单幸福生活。 顾允恒望着熄灯了的房间,心情很难平复,几个跳跃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剩下议论宁静的圆月还有那晃动不已的树枝。 在小佛堂面壁三天,这可是这些高高在上,被达官贵人宠惯了的舞姬们从未受过的待遇。可现在是敢怒不敢言。人家花韵儿是什么人,那可是皇帝的唯一的一个小师妹,就凭着她们前几日的狂言碎语,没把她们拉出去砍头就不错了。 一鹅蛋脸稍显柔弱的舞姬凑到那虞姬身边说道,”姐姐,您说咱们该怎么办?那天得罪了那蓝花仙子,也不出去后会如何呢?” 虞姬一笑说道,”该如何就会如何。做好本分跳好舞就好,不用太过焦虑。” “哦,那姐姐就没别的想法?”那人不温不火地问道。 虞姬垂下头转新低朝着佛经,说道,“现如今只求心安。” 那人一看自讨没趣,就悻悻地离开了。虞姬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余光瞥了眼离去的欢姬,心里十分不愉。她提笔快速地写了起来,只是那笔锋峰回路转,招招见了杀机。 等几人从小佛堂里出来就已经相当驯服了。这回就连闻叔都特别佩服这花韵儿收服人的手腕了。 花韵儿高高坐在商行的议事厅里,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的喝着茶,举止高雅,淡雅脱俗。此时,花韵儿已经摘掉了面纱,露出了倾城之貌来。 那跪在无中间的几位美人,进来时偷瞄了眼,全都惊呆了,虽然小女子尚小,还未长成,可这样的小小霁云镇还当真有这样的皎若秋月,空谷幽兰之貌?真是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几人更是服帖,哪里还敢造次? 花韵儿撩起小眼皮,望了眼那中间的虞姬,只见她身体笔直,目不斜视,不知是不是花韵儿的错觉,她总觉得在这舞姬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傲气,这也是花韵儿很不理解的,这样一个傲气之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服侍她爹爹呢? “今儿个,怎么也为几位接风啊?前几日只是个小插曲而已,大家不要介怀,以后我们这里不管什么出身贫贱,都加都是平等的,不会有人因为你的出身看不起你,只有各司其职就会有人尊重你。”花韵儿高高在上,朱唇轻启,嘴角微微勾起地宣布着。 其实这些舞姬骨子里很是自卑,有时用猖狂来掩饰这些自卑而已。今日一听心里竟然很是欢喜,这回就连一直毫无表情地虞姬都抬起头惊诧地看着花韵儿。 花韵儿朝着她微微一笑,表示出了友好和善良,这下子舞姬们更高兴了,有的还大着胆子说道,“小姐您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不会被看不起?” “对。我们这一向如此,但是犯错就罚,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何身份。” 虞姬闻言眸子闪了闪,但是快速地地下了头,不发一言。 “商行乃是男人们做生意的地,实在不适合大家练舞。而花府现如今也不适合大家居住。那么正好我家柳子胡同有个小宅院,大家就先到那里去吧,但是不要随便出入,专心练舞即可。”花韵儿说完,就一个转身翩翩然拧着小碎步走了出去。 几位舞姬搬进了柳子胡同,几位还在纳闷还学什么舞蹈时,那丁香小丫鬟就已经精神抖擞地站在大家面前开始传授了起来。大家刚开始没在意,可是看着看着就惊奇了起来,都认真的饶有兴致地学了起来。 欢姬学的兴致高昂,大着胆子问道,“丁香,这个舞叫什么名字,这么独特?”其他人也都眼巴巴的看着丁香。 丁香很是骄傲,仰着小下巴说道,“这叫仙舞飞天。” 第一百二十一章 舞姬虞姬 更新时间:2014-04-17 “仙舞飞天”是花韵儿花了几天时间想出来的,那花韵儿本来就和她高高在上的师兄较上了劲。花韵儿想着她师兄那是故意给她出难题呢。 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如果真要赐给花大海一个妾,还用得着这样的手腕,就直接送过来在下个圣旨,估计谁也违背不了,那可真的是回天乏术了。没准遇到个刁钻点的妾,成天在家欺负白水心,大家还一点辙没有。 要真是那样,花韵儿还真宁愿从来没有来霁云镇,从来都没有发家过,还不如在花家村里过着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组起码全家在一起其乐融融。 花韵儿微眯着双眼,心里清楚这是师兄在故意给她出难题。她一直在思索这位主子的心思,不过花韵儿暗暗下定决心,她决定结下师兄的挑战。 自古有云“输人不输阵”,更何况花韵儿有信心能破解这个棋局,并且他不是对她的歌舞很感兴趣吗?那么,花韵儿就给他编导一个旷世奇舞,肯定让他叹为观止此生不忘。 这个舞花韵儿可是下了大力气,想破了脑袋才创出来的。也难怪这些舞姬们一下就被吸引住了,有好几个高难动作,还自发地加紧练习,以达到最佳效果。舞姬们白日里还真的算是乖巧,从不出去惹是生非,也是由于一天的劳累,晚上吃过晚饭,早早地就回屋歇息去了。 这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屋外是电闪雷鸣,风雷电掣,那夹杂着冰雹的雨点猛烈地拍打着房屋的窗棂,那明亮的琉璃窗被雨水刷的是窗明几净,毅然地坚守战地,阻挡屋外的狂风暴雨。 猛地一个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只见一个朦朦胧胧地黑色身影,稳稳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双眸转动,精光闪闪,盯着那床上的身影,不发一言。 那闪电过后,整间屋子又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那床上人一个惊醒,忽地坐了起来,气喘吁吁,惊魂未定,却猛然发现,那窗边之人,正笑意融融地望着她。 床上之人稳了稳心神,不慌不忙地下了床站起身,微微行了一礼,说道,“虞姬,参见小姐。不知小姐这么深夜,如此前来,有何贵干?” 花韵儿此时身着一套黑色长裙,与夜色融为一体,好似黑夜的精灵,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洞悉着一切。“闲来无事,过来转转。只是听说虞姬最近练习仙舞飞天特别用功,我这不是前来探望下。再来问问这仙舞飞天是否还有需要改进之处?” 虞姬微微一笑,垂着眼脸说道,“小姐,说笑。小姐聪明绝顶,别的不说,就是舞蹈上肯定是大才。小女子粗陋浅薄,怎么敢给小姐提意见,再说这飞天舞已是旷世奇舞,定会流传千古。” 花韵儿和虞姬直直地对视着,双方都没有在说话,只是这样互相注视着。这虞姬长得及其妖艳,尤其是那一双会勾人的眼睛,就那样直直地望着你,好似有着千言万语要述。皮肤白皙透亮,粉嫩欲滴,鼻梁高立,厚厚地嘴唇,饱满而有弹性,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 这虞姬天生媚骨,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股子风情,身材高挑。花韵儿时不时地瞄了眼那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尤其是现在只身着单衣,领口毫无顾忌地大敞四开,更是显出了那姣好的身材。 花韵儿偷瞄了眼自己已初具雏形的小碉堡,心里冷哼,有资本是好,那么肆无忌惮地露着。这样的尤物,可真是女人中的极品啊。 “虞姬,你可也算是看惯风月的人,对那为人妾之事,可有自己看法?”花韵儿抱着双肩,盯着虞姬问道。 虞姬没想到花韵儿居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略微有些惊讶,那惊诧只是一瞬而过,便又恢复了先前的面无表情,冷静地答道,“为人妾者有两种。一种为事所迫,情非得已。而另一种则是追求富贵,眯乱了双眼。不管是哪一种,最终都会孤苦凄凉。为人妾者即便步步为营,这一辈子妾就是妾,即使扶正,在世人眼中还是妾。” 花韵儿从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落寞,看来这虞姬也并不是无药可救,也许当妾也并不是她自愿的吧。 “也许男子一开始就不该纳妾,这样就不会有世人的这些烦恼。什么妻妾之争,嫡庶之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大宅门生活。把本来应该安宁的家,变成了女人们的战场。”花韵儿说道。 虞姬哪里听过这样的离经叛道之说,不禁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花韵儿,不发一言。过了一会才说道,“小姐,才思敏捷,脸想法也与众不同。虽然离经叛道,不过细想起来,小姐说的却是对。男人如果自重争气,又怎么有这些麻烦事。” 花韵儿嘴角微勾,浅笑道,“这也是受家父影响。家父特别深爱我娘亲,即使在富甲一方之后,也从未想过纳妾,对那主动献媚之人,更是嗤之以鼻。我们姐弟几人全都受影响深远,决不允许有外人来破坏我们家庭的幸福。而且父亲更是一次作为择婿标准。” “哦?你看来花老爷以后是绝不会纳妾了?那要是强权相压呢,是从还是不从?”虞姬也是浅笑淡淡,目光灼灼很是怀疑地看着韵儿。 花韵儿莞尔一笑,“就是有那又怎么样?如果真要欺压,还用的着使现在的手段吗?这只不过是那人闲着无聊来逗趣罢了,既然他要玩,我奉陪到底,只是科比成了这无辜的牺牲品呢?” 虞姬没想到花韵儿会把话说的如此直白,此时她就算是木头也能感受的到韵儿的一片赤诚,虞姬双眸中慢慢举起了水汽,忽地一下子跪倒在地,哽咽着说道,“小姐,我也曾是好人家闺女,我爹乃是一位举人,我从小饱读诗书,可是父母惨遭横祸,我一人孤苦,沦落今日田地。一切并非我愿,可是我没办法。如果小姐能助我一力,虞姬肯定报答。” “这么说来,那日到处散步传言者是你了?” “是。” “那煽动晴姬闹事者,是你了?” “是。但没想到她那么蠢会出手伤人。” “哦,这样啊。我今日避开耳目,就是来听这一席话。你放心,以后你只要练好舞即可,师兄不会找你麻烦的。” 虞姬真是千恩万谢,花韵儿推辞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了。 外面的大雨越下越急,从未停歇过。花韵儿穿着蓑衣,带着蓑帽,疾步往回走着,边走脑子费快递旋转着。 这虞姬到底可不可信?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吗?难道师兄会派来一个对他不忠的人?这虞姬身边到底有多少监视她的人...... 这一系列的问题,无时无刻不盘旋在韵儿的脑海中。花韵儿并没有完全消除对虞姬的任何提防。只是这虞姬实在是聪颖异常,善读人心,往后几日,对何人事情不闻不问,一门心思专心练舞,使得话语而最起码确定今日内,她不会再起什么心思来。 离慈善晚会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花大海和闻叔每天都忙的是不可开交,一切事宜都要亲力亲为,而一些富庶的大户和商家送过来的拍卖品,也陆陆续续的拉入了商行。这下子可是让花大海很是紧张,这要是谁起了啥坏心思,不但花记商行名誉受损,就是赔偿也会很麻烦。 好在花韵儿早就请了一个镖局来专门看守这些物品,并且从府中精心挑选十几个精壮忠心的家丁,帮忙看守。这回花大海把自己兄弟大柱都招了过来,可见这重视程度了。 只是这回就连花韵儿自己都没想到,就是因为当年的几件小事,还真的就给他们家惹来不小的麻烦。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了大事 更新时间:2014-04-18 话说上回,花大海花重金请了镖局,还调集忠心家丁来专门保护这些拍卖品。还专门把大柱请了来,帮忙专门调集人手保护这些东西。这回可真是铜墙铁壁,连个苍蝇也飞不进去。 可是花大海没想的是,饶是这样精心部署,居然还是百密一疏出了纰漏。就在这一日,大柱满头是汗,气喘吁吁地派来找花大海,还未等进书房就大喊道,“大海啊,不好了。你快去商行瞧瞧把,那东西丢了一些啊。” 大柱这么急三火四地来找花大海,花大海就已经心里在打鼓,这会子一听个“丢”字,连惊带吓差点栽倒在地下。 花大海哪里还有工夫墨迹,赶忙跟着大柱就向商行急匆匆赶去。大柱边走边向花大海介绍了事情缘由。 原来,放在商行里的拍卖品有几件都已经不翼而飞。花大海这回急的可是汗都出来了,也不管什么深不深夜,也不敢惊动白氏,只有让人去通知花韵儿,而自己和兄弟大柱就急匆匆地赶过去查看。 花韵儿得知消息可是吓了一跳,韵儿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样严密地不熟之下还能出现纰漏。做爱急速赶往商行的马车上,花韵儿的脑子飞速地旋转着。 到底是谁下的手呢?难道是江湖上的飞天大盗?有这可能,只是这个小小地霁云镇还不至于惊动那些鼎鼎大名地飞天大盗吧? 难道是那几个舞姬中的某人?上次看那晴姬想也没想抽出鞭子就打,而且力道准头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皇帝手下的这些人不单单是用来赏舞的吧,有时还是用来当细作的,那么会点武功那是很有必要的。 这个可能不时地盘旋在花韵儿的脑中,挥之不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会是谁?是那虞姬还是欢姬?她们是受人指使吗?还是见财起意? 等马车一停在商行门口,花韵儿就一个利落的翻身下车。旁边的丁香也来不及提醒小姐主意礼仪,也疾步上前紧跟着花韵儿匆匆进了商行。 花韵儿一进那装着拍卖品的仓库,就看到花大海形容憔悴,衣衫凌乱,满头大汗地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极其落寞。花大海一看花韵儿进来,就焦急地站起身,急急地说道,“韵儿啊,这么晚还把你叫来,爹爹真是没用啊,没惊动你娘吧?” 花韵儿注视着自己爹爹,已经不惑之年,本来还很健朗年轻,可今日这落寞焦急却已使花大海看起来衰老了许多。花韵儿及其心疼,赶忙上前扶着花大海的胳膊,把他安置到椅子上说道,“爹爹,您放心。不会惊动娘亲的。这都是咱家的事,我不帮您扛,谁帮?您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大海就让大柱叔叔重新讲了一遍事情经过。原来,大柱得知花大海这回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他,自己很是重视,还特意从庄子里带了两个很亲密的徒弟过来帮忙。镖局还有家丁互相分工,家丁负责在屋子外面和里屋看守,保镖则负责外围的看守,大家分工明确还特意设定了暗号。 而大柱就专门负责人员调配,每班人员晚饭交接时有短暂的间隔时间,这段时间就由大柱和两个徒弟暂时顶替。可就是这短短的一刻钟,屋子里的好几件物品都不翼而飞。 大柱很是自责,满脑门子的汗,堂堂七尺大汉泪如雨下,一直说着对不起花大海的信任。 花韵儿一下子就懂了,她还在路上冒出了各种想法,原来这是一个监守自盗的典型。花韵儿摸着小下巴,在屋中缓缓地踱着步子,问道,“大柱叔叔,这短暂的一刻钟,您是寸步不离吗?” 大柱擦了擦眼泪,稍冷静点才开腔说道,“没有。我那小徒弟刘二强,把我叫出屋子说了点他家的私事。” 花韵儿微眯着双眼,很是玩味地问道,“哦?那刘二强他为啥把您叫出屋子说话,有啥事不能在屋子里说?” 大柱很是纳闷,摸摸脑袋耿直地说道,“他是想避着点我那大徒弟。他和我说他和我那大徒弟陈东一起看上一姑娘,想去提亲,可是很苦恼,不想得罪兄弟。和我这师傅诉诉苦。” 花韵儿冷哼一声,勾起嘴角说道,“那刘二强平日里都和什么交往过密?此时他人在哪里?” “没看他和杀人交往啊。哦,对了,最近这娃娃不太对劲,总是发呆,还有时白日里做活无精打采好像晚上睡不好似得。于一日我好像看到他和一瘸腿的人在角落里聊天。他家就在咱花家村旁边的刘家村。” 花韵儿点点头,转回头对着那镖局师傅说道,“这肯定就是这刘二强监守自盗,不过手段不高超,心思不够缜密,他至少有一个同伙,两人智商一般,没有严密地精心策划过,那么这东西肯定还没来得及出手,咱们抓紧时间去抓捕他。郭师傅,就麻烦您了。” 那镖局的郭师傅本来焦头烂额,也正在为这失镖而愁云密布,谁承想这化二小姐一来,三言两语就找到了真凶,而且还分析的条条是道,甚至把那盗匪的心理活动都分析的透彻。不禁从心里深深的佩服,赶忙答应着,重新打起精神,带着兄弟们就出直奔刘家村而去。 花大海这回可是有了些笑模样,不停滴夸赞她闺女聪明,能力挽狂澜拯救他家于水火。 花韵儿呵呵一笑,也招呼大柱叔叔坐下,父女二人好一顿宽慰大柱。大柱还是想不明白平日里那么能干心善的娃娃咋会干这种事? 花韵儿微凝着眉头说道,“本来也是涉世不深,估计这回是受人引诱的吧。爹爹,您说这个瘸腿的男人会是谁呢?” 花大海也很是纳闷,想了半天,忽地一个身影一下子就进入了花大海的脑海中。难道是他?不会吧,这么多年了,难道他还没忘几年前的事,他这是要打击报复,把他们全家往绝路上逼啊? 花韵儿一直注意着花大海的表情变化,就知道看来她爹八成已经猜到了,这事情可能与谁有关。花韵儿眼珠转了了转,说道,“爹爹,您是否想起来了什么?” 花大海支支吾吾,眼神飘飘忽忽躲躲闪闪,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花韵儿多么精明,再前后一想,忽地想起一个人来,难道是他?怪不得花大海又是气氛又是难以启齿。 花韵儿踱着步子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说道,“爹爹,这事可大可小。刚刚的一切还都是我一个人的猜测,到底是不是这么这么回子事还有待查证。如果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假设,那么咱们全家将会面临什么,您心里很清楚。” 花大海一拍大腿,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我当然清楚。极有可能咱们商行会倒闭,名誉扫地,而且还有可能吃牢饭。可是,我也没有真凭实据啊。怎么能去冤枉一个极有可能无辜的人?再说了,那终归到底也是亲戚一场啊。” 花韵儿勾勾嘴角,说道,“那也没办法,咱们可以暗中调查一下,如果真是他武老二,那我们也没办法,不求其他只要把东西要回来,再给他个教训就行。咱们可以不报官。” 花大海此时张大了嘴巴,自己在这里纠结,哪里会想到闺女已经知晓自己所想,不禁有些汗颜。不过听见闺女如此说说还是照顾到了亲戚关系,不像以前那样锋芒毕露,不禁也感叹自己闺女长大了,学会为他人着想。 旁边大柱一下子恍然而醒,大惊失色道,“韵儿这么一说,俺才想起来,那人可真是挺像那武老二的。事不宜迟,他很有可能是为当年之事怀恨在心,才怂恿刘二强,做出如此之事来。” 花大海也有一下子站了起来,赶忙说道,“不管咋说,赶紧把东西找回来要紧。大柱你带着几人去趟武家村,先侧面打听一下,先别惊动武老爹。” 大柱赶紧出去直奔武家村。花大海和花韵儿干等也没用,就在商行里先凑合一宿了。 等到天刚刚破晓,蒙蒙亮的时候,花记商行忽地被一声声哭泣声和打骂声打破了那安静。 花韵儿匆忙忙地赶到了大厅,躲在屏风后偷偷滴看着大厅中的情景。只见花大海正怒气冲冲的坐在上座。而大厅中间跪着一个瘦弱的十五六岁的少年,此时正在瘫软在地,痛哭流涕,一直在求饶。 大柱本来还有些幻想不是这孩子所为,可谁承想?气的是上去就移交把他踹到在地,“本来可怜你没爹没娘,一直把你带在身边,细心调教。可你竟然做出这中监守自盗,不逆不道之事来。你快点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否则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那刘二强这回可是吓坏了,一直求饶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了。原来,那武老二一直对花大海家怀恨在心,这些年来,都没有放弃过报复。 可是花家现在今非昔比,他只好另辟蹊径了。一次偶然机会他结实了在赌场赌钱的刘二强,于是就哄骗着刘二强沉迷于赌博,并且使计策让他欠了一身债,最后哄骗他心起歹念,一直伺机而动,于是才出了今日这场差点断送了花记商行的大事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出手相助 更新时间:2014-04-19 听完这刘二强的哭诉,花大海痛心疾首,大骂道,“这武老二还不长记性,当年就放他一马,这么些年过去了,还变本加厉,真是难以忍受。” 大柱上前来安慰说道,“哎,也怪他自己心术不正,现在关键是赶紧找到他,这样才能追回那几件物件来啊。” 花大海叹了口气,赶紧加派人手去找武老二,根据那刘二强的证词,那武老二拿了物件就跑去了云城。这可就增大了找他的难度,毕竟花家在云城没啥根基,就这样找一个人简直难如登天。 屏风后的花韵儿,微皱这双眉,很是苦恼。这样的事情最好有那根基比较深的人伸出援手,可是她家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人。看来只有求助于她舅舅白文瑞了。 等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花大海垂头丧气地坐在上座上,一手拄着额头不停地叹着气。花韵儿轻轻地绕出了屏风,缓缓踱步到花大海身边,伸出小手摸着爹爹的大手,心里很是心疼。 花大海感受到了闺女的关心和担心,赶忙收拾心情,满脸堆着笑,看着闺女,说道,“韵儿,这么早就起来了?赶快回去睡会,这里你也帮不上忙,回去还得瞒着点你娘。” 花韵儿看着那花大海强挤出来的笑容,很是心酸。花韵儿暗下决心,以后一定好好保护自己的家人,绝不让他们再像现在这样,受苦受累,劳心劳力。可是如今这个坎一定得过去。 “爹爹,不行。咱们就去求求舅舅吧。舅舅知道了一定会帮忙的。” “哎,只是这样的话,那武老二可就真的要坐牢了。你舅舅是不会手下留情的。那么你大伯母......哎,我是可怜那几个孩子。你大哥大明多好一孩子,踏实本分,朴实肯干,虽不是读书的材料,但是也从未叫过苦,而且先生对他评价很好。你说你大伯母咋生出这么个好儿子。” 花韵儿低下头,低垂着眼脸,细细地想着。如果这事出了,真的对于大明哥来说不是啥好事,还有可能会影响了他的前途。唉,都怪那武老二,自己不想好好活着,还拉着垫背的。 花大海还真的就戳到了花韵儿的软肋,要说别人花韵儿没啥可惜的。可这花启明确实不一样,这事这家里唯一没欺负过她,还对她十分友好的哥哥。如果不报官能换来哥哥的前途,她当然愿意。 真的是一点也帮不上忙,再着急也没用,花韵儿再登天亮些,也坐着马车回家去安抚白水心去了。但是叮嘱闻叔有个风吹草动一定要支会她一声。 闻叔心想,当然得告诉小姐,这二小姐那是一般人吗?三言两语就能找到始作俑者,没准这回还会逢凶化吉。 那白水心也是听到了风声,担心得不得了,花韵儿一进客厅,就见几个姐弟正围着白水心,在那宽慰她。大家一看到花韵儿走了进来,就为了上来。花好儿焦急地问道,“韵儿,到底咋回事啊?咱娘都急死了。” 年哥儿也满脸焦虑眼巴巴地看着姐姐,满脸地急迫,又有不能够帮忙的失落。 花韵儿当然注意到自己弟弟的小动作,走上前摸着年哥儿的小脑袋,笑着说道,“没大事。只不过一个伙计监守自盗,这不已经抓到他了,也交代了事情始末,没大事了。看把你们吓的。” 白水心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还是有些患得患失地唠叨着,“你爹咋不回来啊?不是没事嘛?” 花韵儿微笑着说道,“娘,您看。都出了这样的事,爹爹当然得多照应着,再多派人手了。商行本来事情就多,这回更忙了。很有可能爹爹这几天就住在那了,这样也放心不是?” 白水心一听也有道理,挺着微显的肚子,俩眼皮就有点打架了,就让好儿扶着她回去补眠去了。 花韵儿暗暗吐了口气,稍稍安下心来,可是眉头不禁又微凝起来。花韵儿一转身刚想离去,却发现年哥儿正瞪着俩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花韵儿,满眼地质疑,不一会两大眼镜就聚满了泪水。 花韵儿这可是吓坏了,不知晓自己这总是很懂事的弟弟,到底咋了。“年哥儿,你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快告诉二姐。” 年哥儿一听韵儿还这样关心他,更是难过。哽咽着说道,“二姐,您和我说实话,是不是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不告诉娘亲,总得告诉我吧,我是家里长子,我不是小孩子,我要为家里分忧,我不能看着什么事情都让二姐去操心。” 花韵儿听了年哥儿一席话是又惊讶又感动,她也着实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一眼看出事实真相,看来这洞察力可见一般啊。作为家中长子,这么小就这样有责任感,还心疼家人,这怎么不让花韵儿感动和欣慰呢。 花韵儿坐在椅子上,和年哥儿一个高度,怜爱的摸着年哥儿的脑袋说道,“我的弟弟长大了,知道为家里分忧了。姐姐真高兴。从今以后,年哥儿就是男子汉了,知道爱护家人,保护咱们这个家了。” 年哥儿被姐姐夸赞地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红的,但仍是坚定地仰着小脑袋,等着花韵儿给出答案。 花韵儿无奈地勾起嘴角,戳了下年哥儿的小额头,说道,“你这臭小子,一点也糊弄不了你。好吧,和你说实话,但是前提是不能太着急,知道吧。那伙计是被大伯娘兄弟武老二怂恿的,可那物件和武老二还没抓到。只知道他去了云城。只是这云城太大,恐怕不太好找。” 年哥儿稚嫩的小脸一下子就变得很凝重,严肃地说道,“姐姐,怎么会这样?那武老二咋说也是亲戚,看在大明哥哥的份上,我们也不能报官。只是这样就不能让舅舅知晓,那么谁会帮助我们呢?” 花韵儿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些这个不到十岁的娃娃都懂得了,心里很是欣慰,“这不用你管了。年哥儿你操心家里的事,姐姐和爹爹都很欣慰,只是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温书,目前你好好读书就是对家里最大的帮助,懂吗?” “姐姐,我懂的。我会好好读书。只是我也想力所能及地为家里贡献,看着总是姐姐去操心,我很心疼姐姐。” 花韵儿这个感动啊,眼泪含着眼圈,抱着年哥儿一通稀罕。“年哥儿,别告诉娘亲,知道吗?何必让他们担心呢?你也好好读书,跟着着急没有用。” 年哥儿点了点头,看着花韵儿转身离去的背影,眸光闪了闪,一个念头忽地冒出脑海,于是急急地跑回屋子里去,提起笔来快递写了封书信。 这一天对于花家人来说是难熬的,花大海在商行中忙得是焦头烂额,很多慈善晚会的事宜要处理,可是这物件没找回来,暂时也没敢声张。花大海一天的脸色都很不好,一天就仿佛苍老了很多。 就在傍晚的时候,忽然外面闻叔焦急地小跑进来,大喊道,“大海啊,抓到了。那武老二还有几个物件都被送回来了。” 花大海简直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着闻叔又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你说了啥?” “哎呀,大海啊。是真的,那武老二被一位长得像天仙一样的公子,给绑回来的。你快点去看看。” 花大海这回可真是听清了,赶忙地也不管啥礼仪了,撩起衣摆就和闻叔急急奔着大厅而来。 花大海一进大厅,就看见一身着佛头青素面杭绸长袍,一根精致的玉簪束着头发的高大挺拔的男子,正背着手背对着他们在哪里欣赏悬挂高阁的一副画作。 花大海这样一看,虽没有看到容貌,可这气势这衣着,这哪里是谁一般人啊,这分明是非富即贵啊?可是自己骄傲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可是人家帮了自己的大忙,这是毋庸置疑的。 花大海对着那男子一抱拳,恭敬地说道,“真的是有劳恩公伸出援手,我花某人都不知该如何来报答了。” 那男子一听,赶忙转过身来,看着花大海莞尔一笑,也跟着深深一鞠躬,尊敬地说道,“花伯父,您这是见外了,虽然咱们从未见过面,可是我对您家可是很熟悉的。” 花大海一件这小伙子真是帅气,浓眉大眼,俊秀非常,那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其浑然天成,那真挚的双眸中满满的真诚。 本来就一看这小伙子和自己就不是一路人,可是这满眼伙子的真挚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花大海也很是纳闷自己和这小有啥渊源? 花大海赶忙上前,扶起小伙子一起坐下,哈哈大笑说道,“花某还真不知啥时候与恩公有渊源?能否提醒一二?” 那男子又是呵呵一笑,花大海只觉得星辰的璀璨也不过如此,满屋子都被这小伙的帅气给点燃了。那那男子说道,“伯父,我叫顾允恒。伯父叫我允恒就行。” 花大海和顾允恒寒暄了几句,忽地想起那买了自家山头,还有送寿礼的人也姓“顾”难道就是这人?花大海不禁皱着眉头,审视地看着顾允恒。顾允恒多精明一人,就知道花大海已经怀疑了,于是勾起嘴角,对着花大海很真挚地说道,“伯父,看来我不得不和你坦白几件事情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登堂入室 更新时间:2014-04-20 面对着花大海的审视,顾允恒莞尔一笑,悠哉地道出了事情始末。 “伯父,前一段时间抢了您家一片山头,后来知晓了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这才命人去给花老爷子拜寿。后来,又打猎时巧遇贵公子,机缘巧合之下就赠送了弓箭,小侄实在不是无意隐瞒,只是当时有些事情不允许我登门拜访而已。” 顾允恒说的很是坦诚,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始末交代了个清楚。花大海怎么地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段渊源。惊讶之余又感叹这世间的缘分、 一听说这就是他家年哥儿的救命恩人,现如今还救了他们全家,就赶紧站了起来,向着顾允恒深鞠一躬,激动地说道,“恩公啊,您不但救了犬子的性命,且又救了我一家老小,只是不知恩公可有我效劳之处,花某人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 顾允恒立马站了起来,扶住花大海,笑着说道,“伯父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可千万别再叫我恩公了。您这样太见外了,就叫我允恒吧。” 顾允恒心里可是翻江倒海,低垂着眼脸,浅浅地微笑着,心里却合计着,你家倒是有一样宝贝,我从小就想得到,就怕你不愿意给啊,心里难免感叹了一会,想起那小人心里不禁又是暖呵呵的。 花大海哈哈大笑起来,自己本事也是那豪爽的性格,一看这位公子虽然出身名门,可是一点公子哥的架子都没有,和蔼可亲,举止言谈都透着股子亲近,慢慢交谈中,刚开始时的那种距离感也随之不见了。 “贤侄,你是怎么知晓我家正在找这武老二的,自从出事以后,我家就封锁了消息。” 顾允恒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哦,这回多亏了年哥儿,写了封书信给我。正好我在运城云城认识不少人,抓一个武老二易如反掌。” 花大海还真没想到原来是自己的儿子,按理来说韵儿回家应该都瞒着才对,竟然让年哥儿知晓了,看来儿子是长大了,竟然能为家里分忧了。花大海心里甚是欣慰,更加下定决心一定好好栽培儿子。 “年哥儿聪颖好学,就是在骑射上就有很大的潜能。如果多加练习日后肯定更有成就。况且这么小就知道为家里分忧,实在是个好孩子。” 顾允恒一直不着痕迹地拍着马屁,拍的花大海是晕晕乎乎的。这花大海就爱听别夸他儿女,比夸他还使他高兴。 “年哥儿在骑射上真的这么好。哎呀,看来以后还要贤侄多多指教他。我在给他找个好点的骑射师傅。” 顾允恒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笑着说道,“伯父要是不嫌弃,我倒有一位好师傅可以推荐。那也是我的骑射师傅,现在正好闲在家中,也可以额外多教些拳脚功夫。” “哦?那当然好了。据年哥儿讲贤侄一箭正射那野猪的眼睛,这功夫真是了得。那你的师父当然是最好的。我在这多谢贤侄了。” 两人谈的甚是投机,花大海详细问了抓到那武老二的经过。虽然差点被他逃脱但总算是有惊无险。 花大海看顾允恒神情有些疲惫,自是知晓这是连夜赶路把武老二送回来的。 “贤侄,你先去商行后院的小书房休息一会吧。那书房是我闺女一手设计的,有个大床特别舒服,你去休息下。等过些时候,咱们好好畅饮一番。” 顾允恒本也是有些劳累,一听那小书房竟然是韵儿所设计,还能睡一下那小人亲手设计的大床,差点乐的蹦起来。可是,还是矜持的忍住了,只是连连点头,说道,“那也好。那我就告退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弄得花大海很是纳闷。 花大海让闻叔派马车去请大哥花大河和花老头,又派人去武家村通知武老爹。花大海站在屋中,心里也是翻江倒海,如若不是遇到贵人,那么这武老二可真是要害死他们全家了啊。可是到底该怎么处置他好呢? 这边花大海很是苦恼自是不提,再说说那美得冒泡的顾允恒。顾允恒被小厮领着来到了小书房,一进屋子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此时此刻,如若不是他知晓他的丫头是多么的聪慧,就连他都很难相信,这样别具一格独一无二的设计,居然出自一个小女娃之手。 那屋中摆设虽不是什么名贵物件,却处处显着与众不同,独具匠心。除了几个上好的瓷器外,还有做工特别巧妙的一对杯子,上面竟然是一对老夫妻之貌,还有墙上挂着韵儿韵儿亲手剪的剪纸,都被花大海装裱起来,特意挂在墙上。 那无意摆在角落里的桃木枝编制的小柜子,上面还摆放着小花篮。这些顾允恒都太熟悉了。顾允恒心情激动地一个个地看着,最后目光被一个超大的椭圆形的大桌子所吸引。 这桌子造型奇特,竟然是大半个椭圆形状,而且后面还有一个超级大的豪华椅子,椅子下面还有几个小轮子,不知为何物?再瞧,那椅子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靠枕。这一套桌椅,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顾允恒好奇地走了过去,一下子坐在上面试了试,原来这椅子竟然能够转动,这靠枕靠着可真是舒服。顾允恒美美的靠在转椅上,舒服自在,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马。 想着得赶紧把他宝贝娶回家去,要不这些好玩意简直就要便宜了别人了。他家小人实在是太招风了,他要不先下手为强,那可就被动了。 顾允恒又想起了那柔软的小嘴唇,那香甜的小舌,不禁有点火气上涌,心里焦躁,暗暗压下那窜上来的无名之火,站起身奔着小书房里屋而去, 顾允恒着实没想到,花大海说的大床居然如此之大,如此之舒服。这是一个大的水床,软软的舒服得很,床上铺着厚厚的鸭绒被子,躺上去软乎乎的,真是舒适。 顾允恒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以后也要搂着他的小人在这床上聊天睡觉,好不惬意。带着这份悸动,美美的睡了一觉。 等到花老头他们到的时候,武老二已经跪在屋中,神情颓废,很是紧张的望着他老爹。武老爹这回气的是七窍生烟,本也是花甲之年,却还要为这不孝子操心,花大海看着斑白华发的武老爹,心里也是很心疼。 “爹啊,您救救俺。大河啊,你救救俺啊。俺是鬼迷了心窍了,俺真的知道错了,俺错了,俺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武老爹一拍桌子,一下子腾地站了起来,气的是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指着武老二说道,“你这个逆子,俺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生?你就等着吃牢饭吧,不会有人救你的。” 这下子武老二可是更害怕了,看着大家都怒气腾腾地看着他,自己也腿一软一下子瘫软在地,嘴里一直念叨着,“俺错了,真错了。这些年俺都不是个男人,于是心里有气,俺只是恨,只想给花老三家添点麻烦,他家现在富甲一方,我想着丢几个物件,能有啥关系?”边说边痛哭流涕。 花大海一听更是气愤,指着武老二说道,“你那是一点小麻烦吗?你害得我差点家破人亡。这几个物件要是丢了,我花家就会倾家荡产,名誉扫地,我花大海没准还会锒铛入狱,你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大家伙本也不知道还有这么大的后果,花老头和花大河吓得是一身冷汗。花大河痛心疾首地说道,“舅兄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咋能干出这种事情呢?你得和大海好好道歉才是。” 武老二简直吓傻了。就他智商哪里知晓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赶忙地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磕头。 武老爹坐在那一言不发,可是武老二那几个兄弟还是有点着急,一直给他们爹递眼色。花老头把这些都看在眼中,看着气的直抖的武老爹,心里很是不过意。 “大海啊,算了吧。大家都是亲戚,再说,这孩子也没想到这严重后果。就把他交给武老爹,让他处置吧。都是做父母的,我体会这种心情啊。” 花大海其实也有此意,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就着台阶,说道,“行。可是这武老二以后可不能再出来捣乱了。” 武老爹真没想到花家这么快就松了口,很是惊讶。那几个儿子赶忙高兴地道谢,武老二更是又一通磕头。武老爹很是过意不去,老脸通红的谢过了花老头和花大海,深叹了口气,保证回去好好管教武老二,并且不让他再出来害人了,就赶忙带着几个儿子回家去了。 花老头叹了口气,说道,“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大海啊,你发迹了,也没忘记了这人情冷暖啊,实在是不错。” 花大海也跟着叹气,说道,“一切也都看在大哥大嫂还有几个孩子的份上,算了。爹,大哥,要不你们别走了,再过几天就是慈善晚会了,你们看完再走。我这就派车去把娘和大嫂他们都接来。” 花老头连连摆手说道,“俺这么大年纪了,还看那个干啥,别给你添乱了。”说完就和花大河告辞回花家村去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情敌相见 更新时间:2014-04-21 等花韵儿得知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心里直打鼓,一直心不在焉地琢磨着。这时就隐约听花大海吹嘘,那位公子不但是年哥儿的救命恩人,而且还出手相救花家于水火。 花韵儿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坐立不安,难道真的是他?韵儿忽地想起了那送给年哥儿箭羽上刻着的“恒”字,可是明明是“玉大哥”吗?不会真的是他吧,有这么巧的事,还是......是他故意这样安排的。那么,那片山头也是他故意的,还派人送来那么大颗的夜明珠来套近乎。 可是,啥时候他和年哥儿这么要好,年哥儿居然还能写信给他?看不出来啊,这顾允恒心急如此地深,现在魔爪不但伸向了她,居然还打入到了她的内部来了。 花韵儿是越想越气愤,咬牙切齿地想着对策,可是心里又隐约感觉到了这男人的一番用心,这让韵儿更加坐卧不安,面对着那男人的强烈攻势和良苦用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日,阳光明媚,那阳光穿过依稀斑驳的花丛,照在大地上,那地上的映出斑驳的枝影,那花园中百花齐开,争相斗艳,几只斑斓花蝶穿梭其中,悠闲自在。 花韵儿睡醒了午觉就随便溜达到了小花园中,神情自在地欣赏着这难得惬意的午后美景。忽地就听见花大海那爽朗的笑声,大声豪气地讲道,“贤侄,千万不要客气,记得那日你家那掌柜的,也说贤侄想参加慈善晚会。贤侄就不要回庄子上了,那多远啊,来回也不方便。你就在咱家住下,年哥儿也好好和你好好切磋一下。你就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花韵儿本来听着爹爹那爽快的大嗓门,还觉得好笑,双眼微眯起,捂着小嘴偷偷地笑着。可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太对劲,这花大海是在和谁说话,听上去好像不是马维仁呢?花韵儿一个闪身,躲在花丛中,屏住呼吸支起耳朵偷偷地听着。 只听一男子清脆而又不失浑厚的略带男人味道的声音说道,“伯父这么盛情挽留,那小侄就却之不恭了。那么就叨扰了。” “哎呀,这么见外。咱家人口简单,也没那么多礼节,一会晚饭时介绍下我的几个儿女给你认识。” “那可是好。年哥儿都这么出色,那么其他姐妹可是更了不得了。” “那是。我闺女,不是我花大海吹嘘,整个大兴王朝也找不出几个有我闺女聪慧的。贤侄,你就在这院子里看看,这些都是我闺女种着玩的。” 花韵儿对这声音太过熟悉了,仿佛还记得那日那萦绕耳边的声音,那热乎乎的呼吸悉数喷洒在耳边,花韵儿不禁羞红了小脸,小手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嫩嫩地小嘴唇,那缠绵的吻意犹未尽,那种悸动依稀犹在,那种心脏的狂跳仿佛又要迸发而出。 花韵儿使劲地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狠狠地骂着自己不长记性,怎么老是想着这件事?这个臭男人,就不应该搭理他。现在还舔着脸登堂入室了。 花韵儿在这里思绪万千,心思千回百转,小脸也是一阵红一阵白,娇羞又气恼地搅动着手中的丝帕,跺着小脚泄愤。等她缓过神来,却再也没听见她老爹花大海的声音,自己感到奇怪。 于是,韵儿偷偷地探出小脑袋来,不时地张望察看,可是真是奇怪,本来还很热闹的花园子此时却静悄悄的,好似刚刚就像是梦境一般。 花韵儿不禁掏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嘟嘟个小嘴,转身起步就往回走。去不想一下子撞到了一堵结实的人墙。 花韵儿捂着被撞的红红的小鼻子,一通哀嚎,花韵儿抬起头,两只大眼睛聚满了泪水,眼泪汪汪地望着那肇事者。 只见一男子正笑眼盈盈,满脸戏虐地看着花韵儿,瞧见韵儿似乎撞疼了,那痞痞的坏笑马上变成了满脸的心疼,急急地问道,“怎么了?撞疼了吗?瞧瞧你还是以前的样子,走路也不小心些。我给你揉揉吧。” 那男子唠唠叨叨的,哪里还有平时的那股子痞气,现如今满心满眼的真挚,把那刻骨铭心的关心爱护表现得淋漓尽致。 顾允恒微笑着一手按着韵儿的小脑袋,一手轻轻地揉着韵儿那小巧而坚挺的小鼻子。花韵儿还在愣着,直到鼻子酸酸的才反应过来。花韵儿哪里会想到这顾允恒还有这样的一面? 花韵儿微张着小嘴,傻傻地盯着顾允恒,顾允恒手中的动作被韵儿盯的也是一顿,也直直地注视着花韵儿。两人在一片鲜花萦绕中,鸟语花香中,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好似万物俱静中只剩下了彼此。 两人彼此心跳加剧,离的越来越近的脑袋,忘记了一切,双眸中刻画着对方的倒影。顾允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动,呼吸急促,小火苗一下子就窜到了全身,上前一步,一下子就捧着韵儿的小脑袋,望着那娇艳欲滴的嫩嫩的他朝思暮想的唇瓣,微闭着双眼就欲要吻下去。 花韵儿小心脏扑腾扑腾狂跳个不停,看着眼前渐渐放大的一张帅气的脸庞,整个人的思想都放空,不知身在何方,不知身处何处,不知眼前何人,不知现在何为,只剩下自己的扑腾的心跳声,娇羞的小脸,还有那种控也控制不住的心灵深处的悸动。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脸,花韵儿猛地恍然而醒,不知所措地一个大力忽地推开了毫无防备的顾允恒,花韵儿呼呼地喘着粗气,娇羞着小脸,缓了缓心神,遂又颤抖地指着顾允恒气愤地说道,“你这个登徒子,每次你都这样。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这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家后花园,还想堂而皇之的轻薄于我,你也太猖狂了。” 顾允恒堂堂七尺男儿,由于毫无防备竟然被韵儿这个弱小女子,推了个趔趄。顾允恒扶着树干稳了稳身子,按耐下那种无名之火,忍住心中的那份悸动,勾了勾嘴角,戏虐地说道,“你这个小丫头,还和以前一样,只要稍不留神,就要亮出你那小猫爪子。” 花韵儿一看这男人竟然一点悔意全无,更是生气,不由得想起了这男人对她做的一切罪行,情不自禁地委屈从心头起,黑黑的双眸慢慢聚集了水汽,不禁啪嗒啪嗒掉下了眼泪,抽抽搭搭地惹人怜爱。 顾允恒这回可真是懵了,哪里还敢再取笑,平日里见惯了高高在上的,娇羞的,乃至亮出猫爪子的花韵儿。从未像今儿个这样,这样的梨花带雨的花韵儿,可真是让他心疼到心眼里去了,这每一滴就像是滴到了顾允恒的心里。 顾允恒不知所措,手足无措地抓了抓脑袋,只好放柔了声音哄道,“韵儿,我的好韵儿,你别哭了,都怪我不好。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要不你打我啊,我皮糙肉厚的,你多打几下,解解恨。” 花韵儿哽咽着,才想起来这光天化日之下,自己这副形象着实不太像话,再瞧那顾允恒满眼的心疼,表现的还算真诚,可是还是意难平,不禁狠狠地剜了顾允恒一眼,抬起小脚,朝着顾允恒的小腿猛地就踢了下去。 “哼,登徒子,叫你占我便宜。你还想有以后,哼,等着瞧。”说完,也不看那捂着小腿嗷嗷嚎叫的男子,撩起裙摆,头也不回地就要跑。 顾允恒揉着被踹的生疼的小腿,拔着脖子看着花韵儿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臭丫头,力气倒是不小,看来以后我可是完蛋了,这辈子就被她整治了。哼,谁说咱们没有以后,你也等着瞧。” 顾允恒揉着那小腿,疼痛也瞬间变得酥酥麻麻的,弄得自己心神不定,顾允恒轻咳了声,缓了缓心神,立马换上一副痞痞地不可一世的模样,威风凛凛的奔着自己住处而去。 可是没走几步,忽地传来一个女生的尖叫声,顾允恒猛地驻步回望,心里很是不安,于是大踏步地跑向了韵儿刚刚离开的方向。 穿过层层花丛,顺着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路,只见一高大英武的男子傲然而立,正紧搂着花韵儿,掩饰不住满眼的心疼。 而花韵儿捂着血迹斑斑的膝盖,双眉紧皱好像正忍着剧烈的疼痛。她神情复杂地看了眼那男子,开口说道,“颜公子,请你放手。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虽是在我家中,也注意些的好。” 那男子一听,脸一下变得通红,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赶忙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可还未等那男子开口说话,只见另一个帅气的像天仙一样的男子,正怒气冲冲站在他的面前,怒目圆睁,瞪着他,还时不时地关切地看眼旁边勉强站着的花韵儿。 “这......席玉,你怎么在这?你原来和韵儿也认识啊。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刚刚恰巧碰到韵儿摔倒了......”颜风烈一双大眼眨了眨,不停地审视着眼前的顾允恒。 “哼,住口。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嘛,以后离韵儿远点。还有把今儿个的事忘掉,要是敢对别人提起,你就小心了。”顾允恒狠狠地瞪着颜风烈,双眸就像两把冰刀,直直地射向了颜风烈。 说完,也不再看那呆愣的颜风烈,走上前一把抱起一直留血的花韵儿,头也不回的朝着韵儿住处走去,只留下看的傻了眼的颜风烈。 此时,从回廊处闪出一个儒雅的书生,马维仁冰冷地望着男子远去的背影,紧紧地攥着拳头,满脸的怒气,又神情复杂的望着花韵儿的住处,望了很久很久。 花韵儿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已经有好几个男人为了她而魂牵梦绕。顾允恒也不晓得他在追求花韵儿的道路上,布满了荆棘。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分外眼红 ( )话接上回,顾允恒堂而皇之地抱着花韵儿离去,没走几步就被花韵儿一顿粉拳捶地是稀巴烂。 “你这浑人,这是作甚?还让不让我活了?我的清誉都被你给毁了。还不快快放我下来?” 顾允恒很是气愤,哪里还听得进去,狠狠地瞪着花韵儿说道,“你这臭丫头,我这样就不行,那刚刚呢?你还不是被那个颜风烈抱着?” 花韵儿又是气又是疼,喘着粗气,忍下怒火,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人家看到扶了我一把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难听?你快点放我下来,你......那会子还说不会再欺负我了呢。” 刚刚那一幕真是刺痛了顾允恒的双眼,看着花韵儿这么反感自己的怀抱,更是气愤。于是更加抱紧了小人,死活不撒手。 花韵儿真是又羞又臊又气又怒又疼,气从心头起,一口就对着顾允恒的胸口咬了下去。顾允恒一个皱眉,默默地忍着那胸口处传来的疼痛,那痛仿佛刻划到了心里,他低着头注视着小狮子一样的韵儿,一声不吭。 直到鲜血浸湿了衣衫,花韵儿才猛地醒了过来,一下松开了小嘴巴,惊讶地和顾允恒对视着。 “你......疼不疼......都怪你,你总是欺负我,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我还嫁的出去吗?”说着花韵儿一撇小嘴,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看着梨花带雨的花韵儿,顾允恒一下慌了手脚,连忙找了块石头,把韵儿放在上面。 “你别哭了,我刚刚是气的乱了分寸了。嫁不出去正好,以后你只能嫁给我,知道吗?”说着,顾允恒蹲下身来,直直地盯着韵儿那聚满水汽的双眸,深情的说道,“知道吗?从你四岁起,我就一直默默地守护你,一直到现在。我怎么能让我的宝贝被人抢走呢。” 这一通话说的真挚深情,说完也不管花韵儿的反应,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说道,“呆着别动,我去给你喊人来。” 花韵儿望着顾允恒帅气的背影彻底傻了。怪不得,这顾允恒话里话外总觉得和花韵儿甚是熟悉,可是韵儿一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现如今看来,顾允恒还真的就不是玩玩而已,而是发自内心的。这让花韵儿更加不知所措,不用别人说,花韵儿也知道自己着顾家肯定差着十万八千里,怎么会娶她这样的商户女?再说,韵儿自觉得年岁还小,也不想这么早地谈婚论嫁。 没多久,只见闻叔和丁香急匆匆地跑了来。花韵儿笑着安慰了他们,丁香指挥着几个小丫鬟一起把花韵儿扶了回去。 顾允恒远远地看着渐行渐远地花韵儿,心思很是复杂,这些年的一幕幕仿佛又在眼前,可回忆起刚刚那一幕更是紧紧地攥紧了拳头,思绪飘得很远...... 再说说颜风烈,他眼睁睁地看着顾允恒抱着花韵儿大步流星地走远,心里又是郁闷又是愤怒。颜风烈自从第一次见到花韵儿,就觉得这小丫头与众不同,尝到了那高超的厨艺后更是念念不忘。久而久之,就对花韵儿生出了爱慕之情。 他甚至特意打听了下花家的事情,当然也知晓花大海的不纳妾之说,暗下决心这辈子如果和韵儿有缘,一定得一心一意地对花韵儿,就像他父亲对待他娘亲一样。 于是,今儿个颜风烈特意自告奋勇地来花家安排些事情。恰巧听到花韵儿的尖叫声,不知出于担心还是出自真情,颜风烈毫不犹豫地抱紧了花韵儿,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要一辈子不放手,就这样一直下去。 可不成想,却终究是个梦。梦醒了,美人也被抱走了。等颜风烈缓醒过来,很是愤怒。这算是什么?他顾允恒警告自己没注意男女大防,一转眼自己却抱着美人走了。 难道这顾允恒也动了心思?颜风烈心思千回百转,思绪万千,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情敌。 颜风烈望着那韵儿远去的方向,表情复杂,那目光却变得越来越坚定,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变故,这花韵儿他是要定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手。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在下马维仁乃是韵儿的表兄。”忽地身后一个声音,很客气的说道。 颜风烈一回头,只见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但却很儒雅稳重的少年,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并且恭谦地施以一礼。 颜风烈那是贵族出身,彬彬有礼,浑身上下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此时不管心里如何感受,都赶紧收回情绪,很是礼貌地回以一礼,说道,“在下颜风烈,幸会。” 马维仁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了眼面前高大威武的男子。只见此男子身着白色银边长褂,腰系一块闪亮价值不菲的玉佩,更加彰显了不同的出身。一双剑眉,英气威武,双眸明亮,一看就是一个正直前途大好的少年。 “幸会。看样子兄台和韵儿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只是毕竟是男女有别,有时候对我们男子无甚大碍,可是女孩子的闺誉,确实很重要。也希望兄台能对刚刚之事保守秘密,否则对韵儿实在是不好。” 那边颜风烈也在几不可查的审视着马维仁。这马维仁模样不算太出众,可是稳重踏实,双眸中透着股子精明,那种儒雅的气质是学也学不来的。 颜风烈郑重地回答说道,“我把韵儿当成挚友,怎么会到处说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这个您放心,只是我觉得马兄有点小题大做了。顾兄我从小就认识,这人性格乖张,做法往往不顾及世俗眼光,但是并无坏心,所以请马兄尽管放宽心,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马维仁还真是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认识,于是自嘲地一笑,讽刺地说道,“可是你们破坏了我表妹的清誉这是事实。还请二位手下留情,我表妹看着柔顺,但是性格刚烈,眼里不揉沙子,在这里我替表妹谢谢二位。” 颜风烈微微皱眉,这几句话把他都算了进去,看来刚刚自己搂着小人,让人家看了个满眼。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重新了看了眼这马维仁。 “刚刚在下情急,不是故意冒犯。不过,我觉得要是真的喜欢韵儿,又何必在乎这些小节?马兄,你说是不是?” 马维仁低垂着眼脸,心里真是翻江倒海,看着这些出身名门的公子哥们,围在他心爱的韵儿身边,而自己却只能敬而远之,那种滋味真是难以忍受。 “女子的清誉对女子来说太过重要,这不用我说想必您也明白。这不但关乎感情问题,还有世俗对女子的看法。还请以后多为表妹考虑,这才是真正的关心。” 马维仁说的真挚,颜风烈听得认真。两个极为出色的男人,默默对立而视,沉默不语。 此时,只听见一声嗤笑,满含着嘲讽和挑衅,二人猛地回头望去,只见一相貌堂堂的英气男子,傲然而立,正伟勾嘴角,嘲讽地看着二人。 马维仁看着那男子玩世不恭地痞痞模样,心里很是气愤,他的韵儿怎能够被这样的男人所玷污?马维仁紧攥着拳头,皱着双峰狠狠地瞪着顾允恒,一点也全无平日里的温文尔雅。 颜风烈此时看着得意洋洋不可一世地顾允恒,心里也很是复杂。他从小就和顾允恒一起长大,他的习性他太过了解,只要他想要的,就会一直不懈努力,直到得到为止。 以前是好兄弟,也没什么竞争性,可是现如今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难道就这样拱手相让?自己实在是不甘心。 “你们二人站在这里聊天,着实讽刺。聊的还是和你们毫无关联的韵儿,更是好笑。”顾允恒帅气的勾起嘴角,沐浴在阳光下,浑身泛着盈盈白光,直刺二人的双眼。 “席玉,这韵儿怎么说也还未出阁,你这样似乎不太好。今日的事,我们会守口如瓶。女孩子的清誉重要。” 顾允恒冷哼了一声,看了眼神情复杂的颜风烈,又瞧了眼满脸怒气的马维仁,开口说道,“韵儿清誉当然重要。不过,就算哪天她没了所谓的劳什子清誉,我顾允恒照样娶她。” 顾允恒收起了刚刚的玩世不恭,满眼的真挚满腔的真情,看着面前的二人,不在发一言。 马维仁着实被顾允恒的言语给吓到了,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仙人一样的男子,毅然而立,真挚大胆地表达着自己满腔的爱意。马维仁感到了不知所措,本来以为这顾允恒也只不过是看中了韵儿的皮囊,想来调戏一番而已。而如今他却感受到了这男子浓浓的爱意。马维仁不淡定了,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颜风烈就算是再了解顾允恒,也没想到这小子竟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不禁有点佩服起顾允恒。他是第一次看见这样认真的顾允恒,不禁重新审视起顾允恒对韵儿的认真程度来。 顾允恒看了眼惊呆的二人,冷笑了下,头也不回的就大踏步走远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二人,呆呆地望着渐行渐远的男子,不发一言,各自陷入了沉思 第一百二十七章 告白之后 ( )这注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好几个本是原来毫不相关的人,却为了同一件事情,辗转反侧,整夜无眠。 花韵儿依靠在床边,小手轻抚着被包扎好的小腿,一阵阵发呆。白天顾允恒的话给她的冲击太大,她着实没想到,原来和他的缘分早在那么多年前就开始了,怪不得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可是她想破了脑袋瓜子,也想不起他是谁。 顾允恒那浓浓的爱意和发自肺腑的告白,深深的震撼了韵儿的灵魂深处,仿佛冥冥之中有着相互吸引,无论怎么克制,都会移不开眼去。花韵儿很是苦恼,于是撅着小嘴决定不再想了,吹了蜡烛,躺进了被窝里,接着辗转反侧。 而花府外的大树上,一俊朗的男子,正拿着一酒壶一眼不眨地盯着那间房间,一口口地喝着酒,直到屋子灯灭了,才叹了口气,望着天空中那璀璨的星辰,大口喝酒,直到很晚很晚...... 马维仁站在窗边,遥望着韵儿院子的方向,神情复杂,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让他措手不及,他感到了他的小韵儿正在一步步地离他而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现在的花韵儿是他想抓也抓不住,想放也放不开的,看来他必须要采取行动了。马维仁微眯着双眼,暗暗下了决心,才转回身上床休息。 那颜风烈此次前来,就住在了花府,没有回云城。本想着能离韵儿近一些,也好交流下感情,以解他的相思之苦,另一方面也给花韵儿留个好印象。 可是没想到事与愿违,半路杀出个顾允恒来,破坏了他这一路上的好心情。面对着自己的兄弟还有自己心仪的女人,颜风烈心情很是复杂。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些年来,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那就各凭本事,无怨无悔好了。 花韵儿虽是小伤,可还是惊动了花大海为首的一干人等。花大海和白水心携带着众子女浩浩荡荡一起来探望,白水心心疼的说道,“咱家韵儿长得这么俊,可还没有婆家,这要是留下疤可如何是好?” 花大海一下子就瞪起了眼睛,说道,“那咋了?我花大海的闺女,多金贵。就在家,我养她一辈子。” 花韵儿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来,咪咪着笑眼说道,“爹爹,您真是的。还有娘亲,没事的,小伤而已。我明天就能下地了。” “韵儿,你咋那么不小心呢?自己走路还能摔倒?以后可要仔细着些,过几年都是要嫁人的人了,可不能这样马虎大意了。”花好儿难得能逞一回姐姐的威风,在一旁数落着花韵儿。 “姐姐,你还不小白呢?小白很是乖巧,走路总是主意脚底下呢,从来不摔跤。”小白也唯恐天下不乱,晃荡着小脑袋说道。而年哥儿虽没说话,眼神却表示赞同。 花韵儿看着一大家子对她如此的关切,心里感动极了,吸吸鼻子,感动地说道,“我以后一定注意。不让大家这样担心。你们放心吧。” 就在这时,门帘子一挑,丁香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说道,“老爷夫人,那颜公子听说小姐受伤,命人送来一瓶据说是宫廷秘制的除疤的凝香露,特意嘱咐了每天涂抹两遍,一个月后就可除疤消痕。” 白水心一听可是笑得眉开眼笑,一把接小瓷瓶来,打开盖子,一股子花瓣的清香就瞬间遍布了整个房间。 大家都惊呆了,这瓶东西一看就知是好东西,可说是千金难买啊。“这味道好清香,这回妹妹的腿肯定不会留疤了。”花好儿乐的是手舞足蹈。 “这颜公子把这么金贵的东西,给了咱家。这可让咱们怎么感谢是好?”白水心满新低感激,望着花的海问道。 花大海也是很没想到,想自己家与人家也只是萍水相逢,关系不算是亲近。这可是怎么回这份人情才好? “爹,娘,你们不用苦恼。想必人家也是不在意这些,再说上次他又是吃又是拿的,咱们拿他一瓶药,也不算亏欠。”花韵儿开口说道。 花大海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可是心里还很过意不去,向着日后一定要好好回报才行。 还真别说这药还真是神奇,韵儿用了几回后,明显感觉疼痛不见了,且慢慢结了血痂。花韵儿心知肚明这肯定宫廷秘制的圣药了,估计一年也就出这几瓶,还真没想到这颜风烈这么讲义气,居然这么舍得。 等韵儿的腿上好的差不多时,这慈善晚会可真的是提上日程了。 花大海更忙了,还要按照花韵儿的要求在商行里搭了一个高高的舞台,那舞台上下内藏乾坤。舞台下有镂空升降台,上方细钢丝掉线,一切可真是独具匠心,就这些工人都是合计着,看着舞台这效果就能想象到,这晚会得多么的好看啊。 这慈善晚会可在万众瞩目中进入了倒计时。就在慈善晚会前一天,整个霁云镇是八方客来,齐聚小小的霁云镇。就连花大海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慈善晚会,咋会惹来这么的关注? 花大海当然不知晓,这些人都是冲着那“蓝花仙子”的名头来的,有的是看中了花韵儿的才能,想和花家一起做生意,有的则是看中了花韵儿的传说中的美貌,想当花家的乘龙快婿,还有的则是看中了她师傅邝世明的名声,想借此一步登天而已,当然也不排除有人纯粹带着家眷来观赏节目。 就连白家大舅都带着家眷特意回来观看节目,并且回来看看妹子白水心。白文瑞背着双手和花大海再书房谈话,白文瑞很是严肃地说道,“大海啊,上次来的那位贵客想必你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了吧。” 花大海那是仁义忠孝之人,一提到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立马肃然起敬,恭敬地说道,“知道了。韵儿已经分析出来了。” 白文瑞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好。只是那人可能想用你的豆浆铺子做些事情,这是你拒绝不了的,就那样把,以后你们家也算是有了助力了,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花大海点点头,说道,“韵儿也都说了。只有那样了,没关系。” “嗯,那就好。不过我估计,不会影响你们的正常生意,只是千万要保密啊。对了,那人对你的慈善晚会也很感兴趣,特意让我回来和你说一声,他傍晚时会来,在你住一宿,明儿个亲自观看。” 花大海差点没吓坐地上,张大了嘴巴,结巴着说道,“舅兄,您说啥?他......他......要住我家?还要看......晚会?这......这可如何是好?” 白文瑞看着花大海的惊吓状,笑了笑,安慰着说道,“看把你吓的,有韵儿在,你怕啥?再怎么说他也是韵儿师兄,还能把你推出去杀了啊?大海啊,咱们这一辈子就算了,可是年哥儿这一辈人生才刚刚开始,记着多让你年哥儿跟着历练,如果多几句那人的夸赞,那以后可就仕途坦荡了。” 花大海粗人一个只顾着害怕,还真没想到这个。一经白文瑞提醒,自是记到了心里去。 “舅兄,这我家也不是什么讲究之家,只是......这可怎么迎接啊?也来不及准备行宫啊。” “千万别张扬,这次那人是微服而来,就一切照旧我看那商行里的小书房就不错,你就在花府按照小书房准备个住处即可。那人和我提了好几次,夸赞韵儿的手艺好,天天馋的流口水,让韵儿这几日的饭食多上点心。我这几日也住在这,也好有个差遣。” 花大海一一记住,就告别了白文瑞,直奔着花韵儿而来。 花韵儿听完花大海的描述,直皱眉头。真不知道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一个晚会?还是为了吃她做的一顿饭?不管咋说还得好好招待,正如舅舅所说,两个弟弟以后没准就靠那人一句话了。 花大海这回可是忙活开了,让闻叔帮忙着手布置庭院,这回连顾允恒都来帮忙了。花韵儿则是命人准备几样食材,准备晚上做一顿丰盛的晚宴。 临近傍晚,一辆华丽宽敞的马车由几匹高头大马护送着,缓缓地驶进了花府。花大海率领全家屏退了下人,就下跪请安。 那人高高在上,身着黑色烫金长袍,腰束宽金腰带,鼻直口阔,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由于保养得当,乍一看上去就如三十刚出头一样。 那人一甩衣摆,威严的四平八稳坐在了上座,看着花大海一家人跪在屋中,赶忙哈哈一笑,说道,“赶紧起来,估计就是我那聪慧的小师妹猜出了朕的身份。不过这不是在宫中,都不要行什么跪拜之礼,以避人耳目。都不要拘束,就像上回那样才有意思。” 花韵儿心里想着毕竟身份有别,这跪拜之礼,岂有不跪之理?这人这几次出手全都目的不明,自己可是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谨慎应对才是。 第一百二十八章 哥俩成名 ( )这高高在上之人,与生俱来的带着谷子贵气,那威风凛凛,雄傲天下之势,即使不言不语也够威慑众人的了。所以,当他说不用跪拜时,全屋的人仍是呗威慑的跪倒在地,大呼“万岁吉祥。” 皇上沈傲天无奈地一笑,高高坐在上位,大手一挥,威严地说道,“平身吧。”大家全都肃穆地站起身,站在一旁。聆听教训。 “哎,朕也是闲来无聊,才想着出来透透气。见我这小师妹聪明灵秀,与众不同,谁承想还是被你们这些代办迂腐的家伙们,给吓着了。朕的口谕,出来了就免了君臣之礼,不要暴露朕的身份,否则朕可不会轻饶。” 一干人等一听哪里还敢再不遵旨呢。花韵儿心里想着人人都说高处不胜寒,看来是真的。这当皇帝也有说不出的苦衷,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真正的爱人,就连和子女间有的也只是算计。这才是真正的“寡人”吧。 那人目光一转,饶有兴致地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花韵儿。只见花韵儿身着白色飘飘广散流仙裙,领口间依稀散落几朵精致地手工制作的绫绸缎花,衬托的整个小人霎间夺目,飘飘欲仙,好似误落人间的仙子,扰乱了一干凡夫俗子的小心脏。 “小师妹,今儿个这身倒也别致,不过上次那身更加与众不同啊。”说完,沈傲天勾起嘴角,忍住了些许笑意,却有遮挡不住的好心情。 花韵儿一想到上次那囧样,很是尴尬,小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说道,“师兄,师妹上次无甚准备,甚是失礼,请勿怪。今儿个得知师兄要来,韵儿身无长处,一会亲自下厨,做些拙劣的家常可口的饭菜,也不知是否合乎师兄的胃口。“ 那人一听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可碍于面子轻咳了一声,微微一笑说道,”师妹的手艺可是堪比御厨了。那就赶紧的去做吧,辛苦师妹了,呵呵。” 跟在那人身后的黑脸大汉还有那个表弟颜风烈,都几不可查地使劲地咽了口唾沫。颜风烈用眼角余光神情复杂地看了眼花韵儿,又想起了花韵儿做的好几道吃食,勾起了馋虫,恨不得立马能吃到那好吃的。 花韵儿得令哪里还敢耽搁,就赶紧去厨房忙活去了。花大海心里有点没底,偶尔地用眼睛扫眼大舅白文瑞。 白文瑞心里也直打鼓,没弄明白这人到底是啥意思。好端端地非要来看慈善晚会,就算是要借用人家买卖,也不用他老人家亲自跑一趟啊。 看着这位对韵儿甚是不同,不但“小师妹”叫的亲热,而且眼光也一直跟随着韵儿转。忽地一个大胆地想法出现在白文瑞脑海中,难道这人是想......,不会吧。韵儿和他差那么多。哎,这世上有啥不可能的?这可如何是好? 白文瑞微皱着眉头,不停地审视揣度着那人的意思,心里千回百转,抓心挠肝。 那人端起茶杯,轻呡了口茶,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咦,听说席玉也在花府,这是去哪里躲清闲去了,也不来见见我。这个臭小子。” 屋里人全都看着花大海等着他的回答,花大海很是纳闷,自己府上哪里有什么“席玉”,紧张地直抓自己后脑勺。 白文瑞赶忙解释了一句,“席玉,就是顾允恒,顾公子。他名允恒,字席玉。” 花大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顾允恒就是那人口中的臭小子。听这语气,这顾允恒和那人关系非比寻常啊。早就猜出顾允恒身份非比寻常,可也没想到居然这样不同凡响。 花大海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位顾公子确实暂居府中,只是今晚有事出去了。” “哦?这小子,一天到晚的惹祸。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听说倒是消停,只是往霁云镇来的太频了些。也不知何缘故?只是这席玉和你们花家倒是熟悉,居然还暂居府中?” 花大海哪里这样直接面对皇帝说过话,很是紧张,浑身冷汗直冒,稳了稳心神,说道,“那顾公子是我花家的救命恩人。曾经出手救过犬子的命,所以款待恩人,理所当然。” 沈傲天眯着眼睛,点了点头,浅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席玉终于洗心革面了,我那表姐也在天有灵了。”说完,沉寂了片刻,问道,“你那儿子今年多大?可有读书?” 花大海一听皇帝居然主动问起了年哥儿,甚是兴奋,此时也忘记了紧张,平日里夸儿女的劲头又来了,“犬子今年九岁了,年底就要去云城的枫逸了。平日还算是用功,懂事听话,没少和他姐姐切磋请教。” 沈傲天本来也就是随便一问,可是听到能和花韵儿切磋,就起了好奇之心。他这小师妹上一次只是见到了她的厨艺和园艺,这才情如何自己也还真是好奇。 “哦?反正也闲来无事,不如让你儿子过来展示下。” 花大海得令,不一会年哥儿亦步亦趋威风凛凛地走了上来,给沈傲天见礼。大家本来也就是图一个乐呵,谁承想一看这小娃,长得十分俊俏,模样生的与韵儿七八分相似,眉宇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与淡定。 沈傲天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翻版“小韵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听说还跟姐姐切磋过?你们都探讨了什么?” 年哥儿深深鞠了一躬,不卑不亢地镇静地回答道,“我叫花启年。平日里姐姐读的书多,我时常去和姐姐讨论。姐姐曾经说过,做学问也好,做发明也好,都要不拘小节,特例创新,不要墨守陈规。所以我读书时,也时常想想为什么。” “这个新鲜,你姐姐经常这么教你吗?那可还教了你别的?” 年哥儿眨了眨大眼睛,说道,“姐姐说的这些就已经够参透一辈子了。我在读书时,总是在想如果有别的说法会是怎样?当然姐姐的字得了邝先生真传,一手梅花小纂写的是出神入化。最难得的是姐姐的画技高超,开创了和世人不同的画法。此画法我弟弟小白,更得要领,姐姐说弟弟长大后,要比姐姐还厉害的。” 大家听着年哥儿长篇大论,这时才真正的意识到,这话家的孩子个个的与众不同。人家小娃才九岁就临危不惧,不卑不亢,说话有条有理,而且人家更加的儿子更是画技高超,真是羡煞了一干人等。 这时,那花大海和白文瑞只剩下了骄傲,和掩都掩饰不住的笑容。 花韵儿书法了得,这个他可是听邝老头整日地念叨。但是还真不知晓,这花韵儿居然还会与众不同的画法,这倒是一下子就勾起了沈傲天的兴趣来,“花大海赶紧地让你那小儿子进来,给咱们大家伙画上一幅,解解闷先。等云儿忙活完吃食了,朕还得让小师妹亲自画一幅。” 花大海一听,稍稍有些为难,这年哥儿也就算了,已经九岁了,懂事了,见了大场面不能太惊慌失措,可是那小白菜四岁大,这要是惊吓哭了,饶了圣驾,可如何是好呢? 花大海担心地望了望白家大舅,白文瑞心领神会,恭敬地向着皇帝一行礼,说道,“沈爷,这小白才四岁,怕他不懂事,扰了圣驾。这......” “没关系,朕还能跟小娃娃计较。才四岁就得师妹如此高地评价,那这回朕怎么地也得见见。” 不多时,一个虎头虎脑精灵剔透的小奶娃就被领了上来。小白歪着小脑袋看着上首端严而坐的沈傲天,呵呵地笑了下。 沈傲天看着小娃娃朝他笑,就来了兴致,柔声地问道“小白,你笑什么啊?” 小白毫不怯场,咬着小手指头,奶声奶气地说道,“觉得叔叔像是画上走下来的人,我好喜欢。姐姐说过,遇到喜欢的人,就对着他笑。” 这马屁拍的不着痕迹,更何况大家都认为是童言无忌,孩子说的更是真实。 沈傲天可是龙颜大悦,越来越觉得花家的孩子不错,于是笑着说道,“那么你们哥俩一起给大家画个画把,就用你姐姐的独创来画。” 小白一听要画画,很是兴奋,手舞足蹈地&花大海要画笔。花大海把工具准备好,两个孩子入座就认真地画了起来。 那边颜风烈看着有趣,更何况还和韵儿有关,耐不住性子,站起身来,走到哥俩身旁,看着那新奇的画笔,还度黄的画板,很是惊讶,再瞧那小白娴熟的画法,一笔笔慢慢勾勒出调调线条来,颜风烈更是惊的合不拢嘴。 不一会,哥俩就画好了。颜风烈亲自结果那画作,恭敬地传递给了上座的沈傲天。沈傲天接过一看,大惊失色,仔细地观摩着,看了半晌,才抬头问颜风烈,“这真是刚刚这俩孩子所画?” 颜风烈也满脸的吃惊,答道,“确实如此。” “哎呀,大才啊。这才多大啊,就如此了得,这以后还可真的就是一代名师啊。烈儿,拿笔来,朕要题字。” 白文瑞一下子就心里有了底,看来这两个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花家大宴 ( )花府来了大人物,可是人家花家彬彬有礼,连孩童都表现得不卑不亢,神情自若,款款而谈,真是让一干人等大为称赞。 沈傲天提起笔来,就淋淋洒洒写了几个大字,“大兴之才”。另一张写着“画坛神童”分别给了年哥儿和小白。 大家很是惊叹到底画了些什么,能让皇上如次赞赏。沈傲天心情大好,说道,“拿给大家观摩一下。” 众人纷纷看着小哥俩的画作,只见两篇神态各不相同的沈傲天纸上,惟妙惟肖,极其相似。关键是那画法,从未见过,那笔的线条从未有过。众人捧着神圣的画纸,交还给颜风烈,满眼崇拜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个小奶娃。 沈傲天很是激动,站起身来,信步走下了台阶,大声说,“这是我大兴王朝之幸。年纪如此小小,就有这样的大才,我大兴怎么会没有栋梁之才?众爱卿,日后记得教育子女就应该像花爱卿一样,子女个个是楷模,记得了?” 大家赶忙施以一礼,大声答道,“记得了。” 花大海领着两个下去了,很会激动,抽空还跟白水心报喜。那边花韵儿正在忙活着吃食,不一会一大桌子饭菜可是准备好了,就等开席了。 晚饭时,沈傲天让众人和他一桌而坐,这回还特例让年哥儿相陪。大家看着穿梭不止的丫鬟们一个个的端上了精美的菜肴,馋的是直流口水。 沈傲天龙颜大悦,忍不住一筷子奔向了馋他已久的水煮鱼。那滋味正是他时日一来所想,酥酥麻麻辣辣的,甚是过瘾。“哈哈,好味道。去把小师妹请上来,给我说说这些菜名和做法。” 不多时,只见一亭亭玉立的小女子,微撩裙摆摇曳多姿的走了上来。小女子盈盈一拜,浅笑嫣然,唇红齿白,真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小女子微微抬起头,环佩铃铛作响,双眸灵动点点,泛起无限涟漪。 “小师妹,这几道菜看上去甚是可口,说说这菜名。”沈傲天甚是愉悦,大声称赞着。 花韵儿微微一笑,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其中一道红黑相间油光满面的甚是诱人的菜肴说道,“这是麻辣螺狮。大盘螺蛳满腾腾,螺蛳黑黑糖水红红,饱饱满满泡椒圆圆,撮一口小酒满口香香。” 大家听着小姑娘黄莺般的小声,甜甜腻腻地讲着,瞬间感觉那麻辣螺蛳无比的诱人。 只见那黑色的螺蛳红红的泡椒放在一块,黑红相间,煞是好看。远远地闻上去,一股子酥辣相溶,夹杂着螺蛳的香味,浓郁的充盈着鼻息之间,引诱的人直流口水。 大家全都忍着馋虫,假装无意地偷瞄沈傲天。那沈傲天看着这诱人的螺蛳,正是他喜欢的菜式,听着韵儿的顺口溜更是忍耐不住,拿起筷子,就夹了一个,大口吃了起来。 沈傲天不住地点头,满脸的畅快,遂又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撮了口小酒,不禁爽到了极点,伸了伸舌头,大声说道,“好啊,痛快。真是撮一口小酒就一口香啊,过瘾。来,大家别看着,快快一起品尝一下。” 大家伙赶忙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那颜风烈毫无形象的抢着吃食,就着小酒,这个爽劲,平日里也总在军营里,就喜欢这种大口喝酒的爽辣劲,更何况这还是韵儿亲手做的,更是得吃个够本。 那一盘子麻辣螺蛳不一会就被抢的一空,沈傲天哈哈大笑,“小师妹,这味道着实不错,你看大家抢的,快点再给大家讲讲别的菜。” 花韵儿看着大家一个个地满嘴流油,捂着小嘴笑了笑,优雅地一手拽着衣袖伸出柔夷,指着其中一道,说道,“这道菜叫塌锅茄。” 颜风烈向前探了探身子,问了问说道,“咦?这茄子怎么一股子肉蛋相间的味道?” 韵儿笑道,“这是先将肉末,生姜,葱,香菇等剁碎,再放进调料搅拌成馅儿,然后把茄子切成厚片,里面的茄肉掏空,把馅儿放进去,上锅蒸,熟了后,再裹上面粉和鸡蛋拌的糊糊,下油锅炸出来的。“ 大家伙瞧着这一个个金成成黄灿灿的茄盒,看上去又香又脆。沈傲天毫不犹豫,第一个夹起了一个茄盒,放进嘴里,真是又酥又脆,香软可口。这样一咬下去,肉馅儿带着蛋香,还有那热气腾腾的油水,喷涌而出,真是美味可口。 大家看沈傲天都动筷了,也就跟着大口吃起来,全都不住地点头称赞着。 花韵儿莞尔一笑,接着指着另一道菜,说道,“这道菜叫水煮肉片,和您最爱吃的水煮鱼有异曲同工之妙。您尝尝看看合不合乎口味?” 沈傲天最喜欢那道水煮鱼,一听这个岂有不动筷子之理。 “这个是指天椒干烧鳝鱼排,豆豉清蒸鳗鱼头,蟹肉肚片丝瓜,宫保芋丝杏鲍菇,花雕牛排煲,宫廷玉液鲍鱼汤......” 众人看着这玲琅满目,各式各样的菜肴,听着这诱人的菜名,一直流口水。“大家赶紧吃着,别看了。要不口水都流桌子上了。”沈傲天戏虐地说道,然后每一样才都第一个品尝。 还有几道凉菜,花韵儿做的是红油牛肉,陈醋海蜇皮,五彩大拉皮,酸甜可口,很是下饭。 大家一通风残云涌,席卷了整个餐桌。“韵儿,咋没有上次的皮蛋豆腐?”颜风烈一边抢着吃食,一边问道。 那沈傲天身边的黑脸大汉,笑着说道,“这小子,就稀罕那皮蛋豆腐。不过,那个味道确实好吃,从来没吃过那皮蛋,不知花小姐府上可还有了?” 这回跟来的,还有好多韵儿没有见过,此时大家都满嘴是油的眼巴巴的望着花韵儿。 花韵儿很是无奈,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呵呵一笑,说道,“本来觉得是个小吃食上不了台面,才没敢关公面前耍大刀,这样吧,这个菜式简单一会便好,我这就去做。等大家走时,没人再给带一坛子皮蛋。顺便说一下,我家商行可要在云城开酒楼了,到时候还请各位多来捧场啊。” 大家一听这要开酒楼好啊,这回犯馋了,可有地解决了。颜风烈嘴都咧到耳根后去了,高兴地说道,“那感情好。那我肯定是要去捧场的,在座的各位怎么地也得多去几回,算是给我面子啊。” 大家伙一看这颜风烈乃是公主独子,人家一句岂有不听之理。于是乎,纷纷点头表示肯定支持。 “我说烈儿,这韵儿是我小师妹,怎么还得给你面子呢?真会喧宾夺主,韵儿要开酒楼,那我这做师兄的,就给小师妹题个字吧。” 花韵儿一听,心里可是乐开了花,立马一个福礼,“谢谢师兄。那么师妹就厚着脸皮,再要师兄一副对子好了,呵呵。” 沈傲天还真没想到,这小丫头还如此的精灵古怪,他特别喜欢韵儿这样子和他说话,此时也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只是她的师兄,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好,一会吃完晚饭。师妹还得和我交代,这种奇特画法的由来啊。” 大家说说笑笑,韵儿不一会就做了皮蛋豆腐,惹得大家又是一通猛抢,大呼过瘾。 酒过三巡吃的溜饱,大家很是心满意足,一起溜溜达达穿过色彩缤纷的花园子,来到了给沈傲天准备的院子。 院子不是很大,也是由于匆忙没来得及准备更好的地。不过这些也不是沈傲天挑剔的,大家来到书房。这样一看是别有洞天。最醒目的便是那超大椭圆的办公桌,后面一个四**椅子,椅子上还有一个大而软和的靠枕。 这可真真是太新奇了,沈傲天大踏步来到办公桌前,撩起衣摆,坐在了老板椅上,还悠闲地转了一圈,又是惊喜,又是喜欢,“这个椅子好,可是从未见过。这靠垫真舒服。” “这是小女韵儿所创,平日里都是在商行的小书房中。今日实在是匆忙,于是就命匠工们,加班加点照着赶制的,希望沈爷别见怪。”花大海已是比先前镇静得多,应答自如。 “你,这有什么怪罪的就知晓我这师妹聪慧,没想到真是心灵手巧啊。”沈傲天美美的靠在靠枕上,对着花韵儿问道,“小师妹,说说你那画技,是从何而来。是用什么而画?” 花韵儿早已知晓,弟弟们在前厅之事,早已心里有底,于是微微一福,说道,“只不过是木炭烧制的画笔而已。铅字画笔,画出来的是素描而已,还是比不上水彩画的。弟弟们比我要强的多。” “哦?铅字画笔,这个好。一定也要多做几个给我,我也得练习一下,这铅字画法。” 天色已晚,大家也舟车劳顿,于是就该告辞回屋休息了。 花韵儿洗漱完毕,站在窗边发呆。心里一直合计着沈傲天的用意,自己也在检讨这样抛头露面应不应该。熟话说伴君如伴虎,这沈傲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谁都猜不透。 花韵儿叹了口气,遥望着那远处的依稀可见斑驳的树影,思绪飘的很远...... 第一百三十章 慈善晚会 ( )沈天傲一行人的到来,害得花韵儿思绪万千,心神不宁。花府外那大树上还有一人紧锁着双眉,直直地盯着那屋子发呆。 这一天,就是慈善晚会的日子了。白天时,花大海和闻叔忙得底朝天,一直在准备会场和舞台。花韵儿则忙着带着舞姬们排练,并且在准备差不多的舞台上,最后配合着音乐等走了下场。 沈天傲虽然身份尊贵,可是本身就是为了这慈善晚会来的,很高兴地让花家人自己忙活去,他就闲来无事去商行溜达,或者白文瑞陪着在花韵儿的花房里,东看看西瞅瞅。 等到晚上时,八方来客齐聚花记商行,高朋满座,实在是热闹非凡。商行本身三层,中间是镂空平地搭起个高高的大舞台,就在二楼最大的包间中,沈傲天率领一众人等,威严而坐,看着这大舞台是一阵惊叹。 不多时,只见一个俊俏的小伙子,昂首挺胸的走上了舞台,清脆嘹亮地说道,“各位宾朋好友,欢迎大家来参加花记商行的慈善晚宴。今日拍得的善款,七层归原主三层将都捐赠给霁云镇和云城的穷苦百姓们。今日我在这里也特地代表东家花老爷向各位慷慨捐赠的朋友们,表示衷心的谢意。在拍卖开始之前,请大家欣赏一段舞蹈,‘仙舞飞天’” 说完,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都翘首企盼地,抻长了脖子,向舞台上望着。 忽地,整个大厅的灯全部熄灭,只留下二楼三楼几只斑斑烛火,映着整个大厅影影绰绰,朦朦胧胧。大家是立马你看我看你,嘁嘁喳喳地小声讲个不停。就连沈傲天颜风烈等人也是左右观望,不知为何。 忽然,一声空灵地葫芦丝悠扬地响了起来。好几个俏丽俊美的小姑娘手拿着各种色彩的纸灯,就娉娉婷婷婀娜多姿的踩着舞步走上了舞台,几个回旋转身,姿势优美,体态丰盈。 就在大家都在沉浸在那五彩缤纷的七彩纸灯中时,就听见一古筝平地响起,好似平静地湖面激起了千层浪,随之那高大巍峨的舞台中间竟然慢慢一分为二,几个身着白色广散流仙裙的舞姬,缓缓升起到舞台中间,那舞台遂又合二为一。 几人白纱环绕,里面的杜丹衬裙隐约得见,随着那灵动的舞步真是月朦胧鸟朦胧,让一干人等看直了眼。这可真是空灵的仙子,又好似妖艳的花妖,全都被舞姿优美的幻境所深深吸引。 此时,几人随着舞步转成一圈,纷纷甩起腕上碧纱,高高抛弃,随之向后下腰扬起,几丈长的白纱直至甩向高空,此时一个火红的身影,在高空中几个旋转,脚踩着这白纱,缓缓地落在了舞台中央。 再看此女身着火红舞裙,看她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薄纱,眸晗春情好似清波流动,香娇玉嫩人比花娇,杨柳细腰赛笔管,好一个风韵无限,无比多情的女子。 忽地,几个女子站到了特定地位置上,旁边几位小姑娘不停的穿梭其中,只见几位女子抬起一条腿,反复做着与舞台平行的高难动作,舞台下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都没搞明白,这是练的什么功夫,还能做出这样高难的动作。 猛地,刚刚那几只七彩纸灯缓缓地飞向了空中,再看那几个仙女般的女子,全部都缓缓地飞向了空中,几人的腕臂浩纱,飘飘欲仙,给人留下了无限遐想。 舞台下鸦雀无声,瞬间迸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还有人大声叫好。颜风烈边鼓掌边说道,“这韵儿可真是才女,这舞蹈可真的是好看。好一个仙舞飞天。” 沈傲天也是哈哈大笑,说道,“这个韵儿啊,总是弄那些个让人感兴趣的机关。也不知刚刚的那几个动作有何玄机啊。” “谢谢大家的掌声。欣赏完舞蹈,就到了我们的拍卖时间了,第一个拍卖的是花老爷捐出的琉璃屏风盏,底价四千两。”那俊俏的小伙接着上台主持道。 几位小伙计推上来一件晶莹剔透的琉璃的屏风,只见那屏风上刻画着几只五彩斑斓的孔雀,色彩鲜艳,栩栩如生。 众人可是看呆了,心想着这东家倒是大方,这样的宝物也拿上来拍卖,感兴趣的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可这四千两着实也是不小的数字啊,最后,被一王员外以六千两拍下。 “下面是花家送来的玉手观音的盆景,底价两千两。” 大家一听都甚是好奇,全都伸长了脖子,张望着。那奔着花韵儿来的,也隐约知晓这蓝花仙子甚是爱好花卉,更是摩拳擦掌,打算大展拳脚。 有那对花卉有点研究的,心里也在纳闷这到底是啥样的盆景,居然叫价两千两。 只见两个小厮搬上来一盆盆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众人凑近了一看,只见那盆景居然被剪成了玉手观音像,且惟妙惟肖,大家惊叹不已,心里暗赞这价值何止两千两。 “三千两。” “四千两。” “四千五百两。” ...... “八千两。”这个价位一出,整个屋子燕雀无声,都把头微微扬起,看着二楼站着的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子,正笑颜盈盈的看着那玉手观音,仿似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颜风烈也是眉毛一挑,盯着那站在拐角处的帅气的男子,若有所思,一种无奈一种无助的感觉,是他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顾允恒歪着头瞟了眼神情复杂地颜风烈,勾了勾嘴角,那眼神满是挑衅,不屑。 沈傲天眯着眼睛,看了眼顾允恒,嘴角挑了挑说道,“这个臭小子,我来了,他躲着。这会子又出来捣乱。去把他叫过来。” 顾允恒心满意足的让人捧着那盆玉手观音,送回了住处,满面的春风,得意洋洋,忍不住地一直挂着浅笑。他回身举步,大踏步来到了沈傲天的跟前,行了个大礼,说道,“表舅舅,您来了。您可是难得出来一趟,一定要玩个够本再回去。” 沈傲天哈哈大笑,拍了下顾允恒的肩膀说道,“你这小子,就知道自己瞎玩。知道我来了,还不来见我?你钱多啊,那就直接送给我的国库好不?” 顾允恒痞痞地一笑,说道,“表舅舅,我那些钱是怎么来的,您也知晓。只不过,在还回去罢了。” “哎,我的玉儿长大了。看着这两年比以前长进多了,看来跟着你舅舅去了几年军营,真是长进不少。听说你住在花府?这几日也没看见你,跑去哪里鬼混了?” 顾允恒摸了摸下巴,心里说道,只不过在外面大树上过夜守着他的女孩罢了,可是就算是在放荡不羁,也不敢这样讲。“自己瞎玩呗。我能干什么,嘿嘿。” “嗯,那就别吓跑了,免得又遭你爹唠叨。明日跟着我回去吧。是时候给个官职,别一天到晚瞎晃。” “哦。”顾允恒自是知道,会被带回去,可是心里很是不舍,不情不愿地答着。 “去吧,和烈儿一块玩去,平时你们俩人最谈得来,还一起长大,以后要相互照应,知道吗?” 顾允恒和颜风烈站在一处一起恭敬地答着是。然后退到一旁,互相看了一眼,神色复杂。 晚会还在进行着,其中穿插了几个花大海在民间请来的杂耍班子,搞笑生动,惹得大家一阵阵哄堂大笑。沈傲天哪里见过这些民间杂耍,特别感兴趣,跟着开怀大笑。 最后,来到了节目的**。花家要拍出股份的一层,有实力的商人很是感兴趣,也很看好花家的前景。 “花记商行一层股份,底价三千万。” 这下子大厅里一下子沸腾了,谁也没想到,这小小的花记,一层股份就三千万啊。 “叁仟伍佰万。” “四千万。” “五千万。” ...... “五千万一次,五千万两次......” ”六千万。” 众人一下子看向了那出声之人,却见刚刚那位惊为天人的帅气小伙,正痞痞地面带坏笑地傲视群雄。 “六千万一次,六千万两次,六千万成交。” 这回就连沈傲天都直直地盯着顾允恒,说道,“玉儿,你有那么多钱?你娘是让我把产业都留给你,但是也没这么多闲钱啊?你就作吧,估计你爹还得来我这告状。” ”哼,我自己的钱,我爱怎么花怎么花?谁管得着?再说了,我这也叫投资。我看好花记商行的。” 沈傲天想起了小师妹抓住一切机会宣传自己那还没影的酒楼,就呵呵一笑,“你小子,有眼光啊。有我师妹在,这花记可是厉害角色啊。” “表舅舅,您说错了。应该说有您在,这花记才不倒呢。” 沈傲天可是美坏了,笑的是合不拢嘴。 商行三楼一处阴影的角落处,只见一位身着白纱的小女子娉婷而立,面带粉纱,掩住了姣好的面容,目光灼灼的盯着楼下每一处。看着那帅气男子的每一颦一笑,都若有所思。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各自心思 ( )慈善晚会圆满落幕了,筹得了大笔的善款,其中两层要帮助霁云镇和云城的穷苦百姓们。顾允恒最终以六千万两拔得头筹入驻花记商行。 这个结果可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尤其是花大海。花大海本来也想这公开拍卖股份,本来也是无奈之举。可是也不知谁会得去这一层股份,如若以后对商行买卖指手画脚,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真没想到居然是他家的座上宾顾允恒,花大海本来就十分喜爱这个小伙子,仪表堂堂,出身不凡,却没有啥搭架子。 而且顾允恒还是他家的救命恩人,就连年哥儿和小白都成天哥哥的叫着,还和人家切磋武艺。这要是和顾允恒搭档做买卖,还是很不错的,毕竟还算是熟识。 可是花韵儿心里却很是复杂,在无人时表情凝重,低头沉思着。这顾允恒已经以势不可挡之势,慢慢地渗透进她的生活和家庭中了。自从上次顾允恒那深情的告白之后,花韵儿见到他就极其地不自然,总会想很多事情。 花韵儿不是一个特别迟钝之人,当然感受到了他那浓浓的爱意。可是越是这样越让韵儿感到害怕和无措。花韵儿所想的所要的,并不是顾允恒这样的人能够给的。 顾允恒这样的身世,怎么会允许他这一辈子就一个女人,也许现在就已经有通房丫头了呢。而这样的事情是韵儿所不能容忍的。所以,明知道不可能还不如早点断的干净点好。 花韵儿望着窗外弯弯的月牙,一阵阵发呆,这美好月夜的宁静,却一点也没给她带来安宁。花韵儿微眯着双眼,思绪飘得很远...... 再说说顾允恒,这顾允恒拔得头筹,如愿以偿帮助花家度过危机,且又和花家上下打成一片,现在更是有了不可断的牵绊,心里甚是得意,满脸的喜气洋洋。 可那沈傲天也是来霁云镇看热闹,龙颜大悦,大为赞赏,最后还是带着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返回云城。当然也带走了很不情愿地顾允恒。 顾允恒不愿意回去,这和花家刚刚打好关系,当然应该再继续相处的好,可是奈何这沈傲天发话了,也只能乖乖地跟着回去了。 顾允恒心里清楚这一回去,肯定要对着他老爹那张想吃他似的脸,还有那假装弱不经风,假惺惺却在背地里吹枕边风的后娘,这样的家庭让他甚是厌恶想起花家那其乐融融,真心地羡慕。 顾允恒坐在高头大马上,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微微扬起头来,望着远处的天边,回想起了自己娘亲那亲切美丽的脸庞,心里更是千回百转,悲从心头起,又想起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人,心里才算是稍许得到些安慰。 旁边的颜风烈心思很是复杂,不时地留心注意着顾允恒。只见这人脸上一会阴一会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和平时总是浑身痞气毫不在乎的顾允恒,丝毫不同以往。 颜风烈低垂着头,紧紧地拽着缰绳,思绪万千。 “有话要说吗?你看了我半天了。啥时候你也这么墨墨迹迹地了。”顾允恒歪着头,看着颜风烈,确是满眼的嘲讽。 颜风烈有些尴尬,张了张嘴,犹豫了下最后问道,“席玉,你......你对那花二小姐是真心的吗?你拍下花家股份也是为了她?” 顾允恒嗤笑了一声,满不在乎地答道,“这个问题你还用问吗?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虽是辈份有别,可是情同兄弟。你是了解我的,我对喜欢的东西,从不手软,更何况是我心爱的女人。” “可是你了解花二小姐吗?那花小姐所要的是你给不了的。人家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给吗?你这样的身世能给吗?别忘记了,那房中已经有一个通房丫头了。” 说到这个顾允恒眼神越加变得冰冷,紧紧地攥着拳头,,垂着眼敛,半天不发一言。过了好一会,就听这男子冷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那通房丫头是怎么回事,你也很清楚。我给不了韵儿想的,那谁可以?你吗?” 顾允恒说到这里冷笑了几声,接着说道,“你和她身份更悬殊,你要是给你当个侧室还得皇帝开恩呢?你以为你娘能让你取韵儿吗?做梦,哼。” 这番话说的颜风烈是哑口无言,两人全都表情凝重,一言不发,若有所思,骑在马背上晃晃荡荡前进着。 “那韵儿四岁时,我就在守护她,是兄弟就别参合,或者你可以公平竞争,咱们不伤兄弟和气。”说完顾允恒双腿一使劲,就纵马向前狂奔而去,只留下那有点发怔的颜风烈。 四岁?难怪这冷心冷情的顾允恒最近一反常态,总往霁云镇跑,又对花家甚是不同,原来和韵儿早就相识,而且还情根早就深种,这一切就能说的清楚了。 那他该怎么办,难得遇到一个他心仪的女子,还是他最好的兄弟深爱的女子,难道他就这样放弃吗?颜风烈心里很是矛盾。不过有一点他是确定的,如果韵儿受了委屈,他会毫不犹豫地把韵儿带走。 两人都被戳到了痛处,心里都很不舒服,这一路上也都没怎么再说过话。沈傲天不禁有些纳闷,这平日里总是打打闹闹地俩人,今儿个不知为何?不禁眼珠转了转,暗自思量起来。 花开两朵,咱各表一枝,咱再说说那花记商行。今儿个商行很是热闹,刚刚结束的慈善晚会,可是惊动了整个霁云镇,整个霁云镇的老百姓全都知晓,这晚会上的歌舞甚是精彩,而且人家花家不但自己赚钱,还把钱拿出来做慈善,真是大善人啊。 于是大家都把花大海亲切地成为“花大善人”。这可真是让花大海心里很是安慰,也感觉自己肩上的重担,以后发迹了,也不能忘记家乡百姓。 花大海马上和闻叔还有韵儿商量着,怎么做这个慈善。 “我看还应该是做和粥铺,或者开仓放粮。”闻叔建议道。 “我看这个行。不过现在不是灾难之年,还是开仓放粮吧。而且,专门包个医药铺子,给这些老百姓义务献诊。”韵儿说道。几人把事情商议完,就这样敲定了。 这整个霁云镇沸腾了,全都奔走相告,花家要开仓放粮了,花家要义务献诊了。这一天整个霁云镇的男女老少,纷纷出动,在粮铺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那药铺前各种患者也是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花家也是很忙,这庞大的场景,虽是有所准备但是还是始料未及。花大海只好让商行里的伙计还有花府的假定们全部出动,去帮助维持秩序。 这盛大的慈善活动,整整进行了三天。就连云城都有所耳闻,也不禁对这花家很是好奇。 三天过后,花大海累的是够呛,可是可以回去好好看看他媳妇了。白水心挺着个大肚子,很是心疼。让府里厨子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吃食,一家人吃了个美滋滋的团圆饭。 “爹爹,玉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年哥儿忍不住问道。 花韵儿一听,脸色就是一沉,低着头吃饭,不发一言。 “这个不清楚。不过也会回来的,毕竟这商行里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一下。” “哦。那玉大哥还答应带我去打猎呢。他啥时候才会回来啊?”年哥儿略微失望,嘟嘟个嘴巴说道。、 花韵儿睨了眼年哥儿,严肃地说道,“年哥儿,你快考试了,还是学业要紧,暂时不要想着怎么玩了。” 年哥儿看着花韵儿很是严肃,也不敢多说,只顾着扒拉自己的饭碗,吃完赶忙跑回去温习功课了。 马维仁看了眼花韵儿,笑着说道,“妹妹不用如此担心,就凭年哥儿应该没问题。不过,骑射还是暂时不练,对他谨慎集中也是有好处的。” 花大海和白水心全都点头赞同,自此年哥儿就只能专心学习了。 马维仁站起身来,向着花大海和白水心施以一礼,恭敬地说道,“三舅舅三舅母,维仁也来打扰多日了,现在看年哥儿表弟功课甚是稳定,我想我也该告辞了。这几日多谢您们的盛情款待。“ “哎呀,维仁你再多住几日吧。”花大海开口挽留道,奈何马维仁执意要走,也是毫无办法。 马维仁回头看着花韵儿,笑着说道,“妹妹,咱们来日再见。“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花韵儿,才带着小厮离开了花府。 花韵儿本来也是满腹心事,被马维仁看得莫名其妙,总觉得他还有什么话没说出来。本来烦心事也多,韵儿想的头疼,只想着赶紧睡一觉去。 第二日,花韵儿照常去给爹娘请按,然后就去了花房里摆弄花草。这时,丁香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小姐,不好了。有人来了。” 花韵儿被这一嗓子吓得,差点把一大朵牡丹错剪下来。花韵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丁香啊,说了多少次了,临危不乱啊。说吧,啥事?” 丁香吐了吐小舌头,忽然想起什么,赶忙说道,“小姐,大事不是要住几天。” “你说什么?谁来了?还要住几天?”花韵儿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第一百三十二章 屏儿到来 ( )话说这一日,花韵儿来到花房侍弄花草,这时丁香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却带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花屏儿来了,而且还要住一段时间。 花韵儿惊讶地差点把手中的剪刀扔地上,瞪着双眸说道,“你说什么?花屏儿来了?还要住一段时间?” 丁香喘了喘气,气喘吁吁地说道,“是呀,人都已经在客厅喝茶呢。夫人让我来找你过去呢。” 花韵儿直觉得气闷,低头瞧着平日里最喜欢的花花草草,都提不起兴致来。最讨厌那只会面子功夫,背地里阴招不断的花屏儿。每次和她过招都要打起十二分小心,就怕中了她的招。怎么这样一条毒蛇还能招到家里来? 花韵儿整理了下衣衫,丁香也是忙上忙下地帮着主子收拾的最佳状态。花韵儿深吸了口气,双眼微眯着,心里冷哼道,哼,花屏儿,你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次倒是要看看你到底为何而来?在我家的地盘你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招来。 当花韵儿率领着丁香走进大厅时,只见那花屏儿正巧笑嫣然,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白水心是笑得合不拢嘴。那花屏儿时不时地捂着小嘴浅笑,表现得大方得体甚是招人喜欢。 而花好儿坐在白水心旁边,皮笑肉不笑的陪着,偶尔露出满脸的不屑。花韵儿叹了口气,心想姐姐从小就看不上这花屏儿,到现在依然如此,真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真是有点困难啊。 花韵儿在门口顿了顿,稍微整顿了下心神就快步地走进了屋子。花韵儿给白水心和姐姐见了礼,然后慢慢转身,看着正浅笑看着她的花屏儿,笑着说道,“屏儿姐姐,来了。这可真是稀客呢。今日咱家可是要好好招待一下。” “韵儿妹妹客气了。爷爷见我平日里在家闷了,就让我和二蛋儿过来住几天,这不二蛋儿找年哥儿他们玩去了。我就在这屋里陪着三婶娘说说话。”花屏儿微笑着说道。 花韵儿点点头,心里合计着,原来是搞定了花老头,带着花老头的谕旨来压她?这花屏儿的本事见涨啊,就连平时有些严厉的花老头都搞定了。看来这是有备而来。 花韵儿缓缓走到了花好儿旁边,慢慢坐下,大方得体,仪态万千,那每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别人学不来的高雅。花韵儿轻轻一甩丝帕,,双手合十端庄地坐在了椅子上,含着微笑听着白水心在哪闲话家常。 花屏儿斜眼看着花韵儿如此高贵脱俗,这是自己怎么也比不上的,不禁心里很是气闷。稍稍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抬头挺胸,使自己更加端庄些。 白水心还在那非常高兴地说道,“屏儿这些年来,第一次来咱家,怎么地也得多住几日再回去。屏儿,上次婶子让人稍回去那几个画,可都看了?可有差不多的?” 白水心当众这样一问,不管花屏儿原来是啥想法,都臊的不行。那小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花屏儿娇羞地用丝帕稍稍挡住了脸颊,羞赧地说道,“婶子,看您。就会拿我打趣。只是我娘说,这几位好似属相不合呢。” 白水心一听,原来的一腔热情一下子被浇灭了大半,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道,“这样啊。可是这我都是找人给算好的八字啊,挺匹配的啊。真是奇怪。” 花韵儿端起茶杯轻轻喝了口茶,听着白水心的自言自语,差点笑出声来。她老娘也足够单纯,人家那明显是托词,实际上就是没看上那几个商行里的掌柜的。还真以为什么属相匹配? 只见花屏儿也有些尴尬,一只小手摸了摸发髻,小声说道,“也许是算的人不同,结果也不同吧。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婶子替我操心了。不过这些都是命。哎,我的命就是如此了,没有中意的,以后一个人过也未必不好。” 好一招以退为进,这花屏儿倒是拿住了白水心的软肋,知道这白氏最是心软心善,最看不了别人可怜。花韵儿冷眼看着,心里想到。 果真,再看白水心本来冷下来的脸,立马很是关心忧伤,一把拉着花屏儿的小手,很是关切地说道,“这咋会让你一人终老呢。怎么地也得有个伴,自己有个娃。没事,这几个不合适,婶子再给你张罗别的更好的啊。” 花屏儿双眸转动,满眼的水汽,大眼汪汪地看着白水心,很是欣喜地反握住白水心的手,哽咽地说道,“婶子,您对我可真好。我以后可要怎么报答您啊。” 白水心一看这闺女如此懂事贴心,可是稀罕,拉着说了好些体己话。 花好儿偷偷地撇嘴,一脸地不忿,斜眼看了花屏儿,笑了笑说道,“那屏儿姐姐倒是说说,你是不是有心仪对象了?要不咋谁都看不上呢?” 花屏儿一下子就顿住了,下意识地看了眼事不关己悠哉喝茶的花韵儿。花屏儿支支吾吾没说出话来。 白水心还以为这花屏儿是脸皮薄,于是乎一巴掌拍到了花好儿的小脑袋上,只听好儿“哎呦”一声,捂着脑袋叫唤着。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人了,都要出嫁了,还这么口无遮拦。这样的话也是你能随便问出口的?” 花好儿嘟嘟着个小嘴,偷偷愤恨地瞪了眼偷笑的花屏儿,才低下头沉默不语。 花屏儿对着花好儿挑衅地一笑,然后对着白水心说道,“婶子,莫生气,这好儿妹子从小就是心直口快,我早已经习惯了,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挑拣。” 好儿这个气啊,感情还您一直忍受着我了?可是白水心挺着个大肚子瞪她,她也敢怒不敢言。 “屏儿姐姐真是好脾气,这看来不管到谁家都是当家主母,贤妻良母啊。不知姐姐有没有择偶的标准,其实,正如你所说,大家都是一家人,没啥不好意思的。” 花韵儿巧笑嫣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对啊,屏儿。有没有啥要求啊,你就把婶子当你娘,输出哦胡来,也不会笑话你。”白水心紧紧拉着花屏儿的手,亲切地说道。 花屏儿几不可查地瞟了眼正在看好戏的花韵儿,心里想到我想着谁,心仪谁难道你不知晓吗,还这样假惺惺的? “要说标准嘛,每个人都会有。我想要那种像大明哥哥一样,有兄长般的关怀,温文尔雅,温和脾善,有才学的人。婶子别笑话我,这也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也从未想着有一天会实现。” 白水心这一听,可是先陷入了沉思。看来这屏儿的要求还不低呢,怪不得自己给的那几个不错的小伙,她都看不上。只是这样的高的要求,她一个年纪大且又退过婚的人,能找到吗?难道还能给人当妾吗? “谁没有梦?只是梦想再好,也要遵从现实啊。姐姐也老大不小了,也再也禁不起岁月蹉跎了,有合适的倒也是可以考虑了。”花韵儿仔细观察着花屏儿的表情,适时地说道。 白水心这一听可是说出了她的心里话,立马点头说道,“对,对。韵儿说的很对呢。屏儿还得现实些,都说珍惜有缘人嘛。” 花屏儿低垂着头,微微皱起双峰,心里很是生气。这都是在一起嘲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们就这么不想看着她幸福?这花韵儿自己不想要的,也不许她要,犯得着这样横加阻拦吗? 花屏儿忍下浓浓燃烧的怒火,缓缓心神,才开口说道,“婶子,您放心,我当然知晓,我只是说说而已。” 白水心这下才放了心,自己也是怕这孩子好高骛远,却耽误了终身罢了,想想这孩子也是可怜,心里更加怜惜。 “赶紧去梳洗休息一下,等中午一三叔回来,咱么一家人一起吃个饭,给你接风。韵儿,你姐姐要准备嫁妆,那屏儿就和你过去住吧,一定要照看好姐姐,知道吗?” 花韵儿一听反对的话差点破口而出,张了张嘴巴,才说道,“知道了娘,您放心吧。” 花韵儿这才领着花屏儿一同离开了客厅,直奔这花韵儿住处而来。 两人一路走到了花园子里,花韵儿缓缓地走着,一边欣赏着这花园子里难得的美景。 “妹妹把这花园弄得倒是雅致,就连老宅的小花园都是爷爷和妹妹学的呢。” 花韵儿梨涡浅笑,说道,“闲来无事随便摆弄着玩的。难登大雅之堂。” “话可不能这样说。现如今霁云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花记商行里的二姑娘色艺双全啊。只是这女子太出名了,也未必是好事,这以后的婆家难保会挑剔这个.” “哦。那这样的话,也就不是真正的喜欢我,我为何要嫁?像姐姐说的一个过也挺好。” 花屏儿微眯着双眼,仔细打量着花韵儿,从小就知道这小丫头与众不同,没想到这想法还真有点离经叛道。那么这样看来,这一次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她的这个与众不同,没准还可以帮助她自己成功呢,想到此处,花屏儿就忍不住地开心起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是何目的 ( )上回书说道花家来了不速之客花屏儿,惹得花韵儿和花好儿都是很意外。花韵儿更是奉了白水心的命令要领着花屏儿去她的住处。花韵儿纵然有百般不愿,也不敢当面违背,心想着也好,把这祸根放在她眼皮子底下,也好看看她究竟有啥花招。 花屏儿面对花韵儿稳如泰山的气势,丝毫不见弱势,就连一旁的丁香也在纳闷,看来这花家的闺女,确实还是有本事。 花屏儿亦步亦趋,稳稳地跟在花韵儿身后跟着它向韵儿的黎芸轩走去。 韵儿的住所取名为黎芸轩,其实别无他意,也只是要纪念一下以前的自己而已。可这小院子却被收拾的奇正。院里有几盆正在盛开的月季,淡淡的方向飘逸在小院中,那院中种有一排齐整整的蝴蝶兰,争相斗艳,色彩缤纷。 那小院四四方方,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屋子,周正的利落,一看就知晓这主子很是知礼懂趣的一人。 花屏儿也是第一次来花韵儿的院子,本来以为像现在花大海这样的身家,这花韵儿的院落,怎么着也得富丽堂皇,可是真是没想到,这院子雅致有品位,而且处处透着股子与众不同。 这花屏儿没有以前那么淡定了。不禁在韵儿身后东瞅瞅西望望,就那几盆七色月季,就足足观赏了半天。 花韵儿猛地停住了脚步,转回头看了看花屏儿,说道,“屏儿姐姐,也挺喜欢花草的。等姐姐回去时,妹妹给姐姐带几盆回去。” 花屏儿身子一顿,累为抬起头来,看着老神在在的花韵儿,笑着说道,“好啊。那就有劳妹妹了。没事的时候,也帮爷爷侍弄小花园的,你那花爷爷肯定喜欢。” 花韵儿转身回步,来到了那几盆月季旁边,手拿着一朵粉白的花朵,凑在鼻间嗅了嗅,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这花花期不长,往往会在一朝夕间就会败落满地。哎,人生也如这花期,转瞬即逝。还是要珍惜的好。” 花屏儿眸光闪了闪,目光盯着那被韵儿执在手中的花朵,撇了撇嘴,说道,“那又如何,反正都是要活一回,为何不活得精彩,默默地在这小院中开放,世人谁会知晓它的美。” 这花朵美的动人娇艳,那朵朵花瓣中还有那清晨的点点露珠。花韵儿一手执花,抬起另一只小手,轻轻抚摸着那晶莹地露珠儿,嘴角含着微微浅笑,小手一用力,只听“喀嚓”一声,那朵月季应声而断。 花屏儿本来目光注视着那娇花,背着韵儿突然而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禁有些微怒的瞪着花韵儿,说道,“你......你这是干嘛?” 花韵儿看着花屏儿,浅笑道,“人都说人比花娇,其实人和花一样,青春都有寿命。那花朵在世人中展现美丽,就会惹来更多的烦恼,一不小心就会像这样丢了性命。还不如在这小院子里,静静地活着。” “哼,说的好听,你自己不也是大出风头,我到要看看你以后会如何?”花屏儿很是不忿。 花韵儿这回并没有反驳,而是低垂着头注视着手中的花,喃喃地说道,“是啊,你说的对。我最近也在反思这个问题。可是我和你不同,我更多的是无奈,可是你还有所选择。毕竟是亲戚一场,也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幸福。” “我会幸福的,你放心,至于怎么得到,就不劳您费心了。”说着花屏儿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花韵儿叹了口气,拿着月季发了会子呆,才对着丁香说道,“去给屏儿小姐准备西厢房,换上上好的被褥,再拍派翠柳五服侍小姐,不得怠慢半分。”丁香领命就退下去了。 花韵儿站在院中沉思了许久,才慢慢地朝着东厢房走去。 花屏儿的话也深深刺进了花韵儿的心里。花韵儿深知以后有必要要收敛光芒了,否则水满则溢,终究不是啥好事。 可是花家现在的位置实在是有太多的无奈,韵儿有时候甚至想念在花家村一家无忧无虑的日子。花韵儿回到屋中,坐在窗户前发呆,想了很多很多。 丁香不一会就回来报告说道,那花屏儿进了房间就再也没出来过。花韵儿也就由她去了。 等到晌午花大海回来了,笑哈哈的对着花屏儿说道,“屏儿多住几日,在这散散心也好。” 花屏儿微笑着点头,和花大海寒暄了几句,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顿饭。花韵儿偷眼瞄了眼二蛋儿,只见他倒是长开了不少,身量高大了,只是有点贼眉鼠眼,不敢正眼瞧人。尤其是不敢看花好儿,只顾着吃着眼前的饭菜。 花韵儿暗笑,看来这花好儿大姐大形象还是深入人心啊。这些年过去了,这二蛋还是这么触目惊心。 这花屏儿一住就是好几天,成天地闭门不出。花韵儿本来还以为她肯定有啥目的,可是人家一直不出门,自己就只有瞎琢磨。敌不动,我就不动。花韵儿暗自吩咐翠柳好生看着花屏儿,每日把她的一举一动来报告给她。 倒不是花韵儿心眼小,不容人,而是她太了解这花屏儿,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样地放在身边,怎能让人不多加提防呢? 这一日,风和日丽,阳光媚好,花大海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对着白水心说道,“好儿娘,你今儿个感觉如何?娃娃有没有闹你?” 白水心温婉地一笑,说道,“没有,今儿个可是乖巧,就踹了几脚。他爹,你有啥高兴事?怎么满面春风的?” 花大海嘿嘿一笑,说道,“还不是大姐家。大姐说好久没两家人说个饭了,姐夫想请咱们全家过去吃个团圆饭。” “哦?这好端端的,干啥请咱们吃饭啊?再说了,明明是维仁那孩子帮了咱们年哥儿,咋地也是咱们请人家吃饭啊。”白水心有点摸不到头脑。 花大海一摆手说道,“管那些干嘛。反正觉得姐夫这样就是挺看重大姐的,我这也是感到欣慰啊。” 白水莞尔一笑,说道,“那倒是。大姐也应该享享福了,苦了一辈子了,嫁人了,还受那王家和艳艳的气。这余哥儿最近也还算乖巧,大姐这也算是好过了不少。” “可不是嘛,所以我才感到高兴啊。不管咋地,我大姐,我还是要给她撑场面的。” 这一日,花家老小就驾着两辆马车浩浩荡荡奔向了花小溪家。那花屏儿和二蛋客居在此,当然要跟着一起去了。 花韵儿坐在晃晃荡荡的马车中,冷眼旁观今日打扮一新,精神抖擞的花屏儿。自从要知晓去花小溪家时,花韵儿就感觉到了哪里不太对。再瞧这花屏儿虽然是盛装打扮,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兴奋。 可是上次见到那马维仁时,韵儿依稀记得花屏儿的那种死缠烂打劲,那种痴缠溢于言表。这可是与今儿个这冷静地模样大相径庭啊。 此时花屏儿撩起眼皮看了眼若有所思的花韵儿,两人四目相对。花屏儿嘴角上挑,嘲讽地一笑,遂又兀自看着窗外,不发一言。 花小溪最近日子过得顺畅,人也是春风满面,全家人一起站在大门口亲自迎接弟弟全家。 “大姐,您咋还亲自出来呢?”白水心被花小溪扶着,很是过意不去。 “哎呀,没事。这才几步路啊。快,快,大家伙都赶紧进去。”花小溪热情的招呼着。 大家一路来到了客厅,围坐在一起,小白吵着要出去花园玩耍,于是就让年哥儿和二蛋一起带着小白去了。 “姐夫,其实我家年哥儿多亏了维仁教导,倒是应该我们答谢才对,怎么好意思让您费心呢。真是过意不去。” 花大海满脸地惭愧说道。 “大海,都是亲戚,咱们就当一起吃个便饭了,都随便些。再说上次要不是韵儿,我家那调皮的余哥儿,不知还闹腾成啥模样呢?”马掌贵呵呵地笑道。 整个屋子说说笑笑,甚是欢愉融洽。花韵儿竖着耳朵听着,又偷看了眼马维仁。只见马维仁一直若有所思,低头不语。 花韵儿心想着今儿个他怎么了,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今儿个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看来是有心事啊。 她又看了看花屏儿,那花屏儿目不斜视,乖乖巧巧,一点也看不出对马维仁的热恋来。花韵儿很是纳闷这两人和平日里都不太一样,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发什么了吗? 客厅里留下男人们在那里谈天说地,款款而论,花小溪则带着女眷们来到了内宅说些体己话。 花小溪怜爱的摸着白水心的肚子,稀罕地说道,“到了你这岁数,还能生娃娃,那是老天爷给的福气。这娃娃肯定有福气。咋样,闹腾你不?” “还可以,还算乖巧。”两人都泛着母性的光辉。 “哦。对了。屏儿啥时候来的?也不告诉姑姑一声,好也来家里陪陪大姑。”花小溪看着花屏儿问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阴谋出露 ( )话接上回,花家老小应邀去花小溪家吃个团圆饭,花韵儿敏感地感受到了花屏儿和马维仁的不同寻常之处。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心里却很是不安。 到底是有没有阴谋?这两人怎么会一起反常呢?马维仁该不会还和花屏儿有联系?上次可是明明答应了自己的。花韵儿不禁低垂着头,暗自思量着。虽不知到底如何,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自己一定得多加提防,这样总是没错的。 花小溪今儿个是尤其高兴,拉着白水心说个没完。最后又说到了花屏儿的身上。 “屏儿,倒是也来陪陪姑姑啊。大姑一人在家也是无聊,你来也是个伴儿。“花小溪笑着说道。 要是往日里,花小溪对这个外甥女也谈不上有多少喜爱,尤其是花屏儿当年擅自使小手段被退婚后,花小溪对她是有点反感的。 可是今儿个花小溪心情不错,又看着花屏儿这几年出落得不错,坐在那里乖乖巧巧,低眉顺眼,心里不禁有点怜爱之情。忆往昔,花小溪就当小孩子不懂事,也就释怀了。 花屏儿知晓这花小溪对她从小便不是很喜爱,一直不是很热络。今儿个这冷不丁地对她热情,使得她大吃一惊,张了张嘴巴,差点没说出话来。 花屏儿勾起嘴角,浅笑嫣然,回答道,“是我的不是了,那我今儿个就留下里陪陪姑姑,给您解个闷。” 此话一出口,花韵儿眉头微皱,拿着茶杯的手都是一顿,几不可查地撩起眼皮,就看见花屏儿正挑衅地看着她笑。花韵儿冷哼一声,没有言语继续低头喝茶。 花小溪是眉开眼笑,又上下端量了下花屏儿,说道,“这屏儿没想到出落得如此漂亮。哎,是时候找婆家了,”遂又对着白水心说道,“弟妹啊,你们家大海认识的人多,可得给屏儿张罗张罗,也免得你大哥大嫂还得为她操心上火。” 说道这个话题,白水心尴尬一笑,看了眼花屏儿说道,“也给张罗了一些,可惜没有合适的。我以后还会再留意的。” “哦?弟妹给张罗的,那一定是很不错的小伙子,为啥不合适呢?”花小溪目光微转,看着花屏儿。花屏儿这次略微有些不自在,讪讪地笑了笑,没说话。 花小溪以为肯定是人家嫌弃这闺女被退过婚,就心领神会,没在问下去,可是更加觉得屏儿这孩子可怜,一定得好好关照一下。 “没事。以后咱们再给找,肯定会有合适的啊。屏儿,你也要好好宽宽你爹娘的心。再说了,你大哥大明咋还不成亲啊?” 说道这个,花屏儿眸光一亮,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大哥,说先立业后成家。可惜未来大嫂那边也着急,来人催了好几次了,这回我爹娘还有爷爷奶奶都急得不行,已经下了死命令了,今年年末一定得成亲。” 花小溪点点头赞同道,“就是,也可以先成家后立业啊。这大明啊,就是乖巧。但是咱花家长房长孙怎么地也该成亲了,也好让你爷爷见到重孙啊。”大家一致同意,纷纷点头。 “一会啊,艳艳也回来。咱们一家人齐聚了,吃个团圆饭。” 花韵儿一听到马艳艳的名字,感到很是不舒服。在马家最不愿意看到马艳艳,实在是太猖狂嚣张无礼,而且没有脑子,那刁蛮任性的模样,让人没有胃口。 今日她最讨厌的两个人,一个阴一个阳,一个明一个暗,这要是一唱一和,还真是热闹啊。花韵儿敏感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自己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倒是要看一看,这花屏儿有啥手段。 书房那边花大海和马尚礼还有马维仁余哥儿,也是聊得热火朝天。 “这维仁的会试也提上日程了,这段日子可是要好好文书了啊。”花大海语重心长的说道。 马尚礼点头说道,“是啊。这几日想让他好好温书。就连余哥儿都不让去打扰哥哥。” 余哥儿很是不服气,说道,“我平日里也没捣蛋啊,怎么会打扰哥哥功课?” 马维仁笑了笑,说道,“弟弟很乖巧,还偶尔请教功课呢。爹爹您放心。”马尚礼很是安慰,笑着点头。 “大海啊,好久没没喝一杯了,今儿个咱们几个爷们,可是是要喝的痛快些。” “好啊。今儿个就陪姐夫喝个痛快。”花大海哈哈大笑说道。 “等会啊,艳艳和她夫婿也过来。咱们好好吃个团圆饭,呵呵。”马尚礼很是高兴。 花大海一听马艳艳要来,为头微微一皱,他可是还没忘记上次这马艳艳对他媳妇娃儿干的好事,要不是白水心你拦着,还有花小溪的面子,他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马维仁差压观色,敏锐地感觉到了花大海的不乐意,心里也是叹了口气,对那个白痴姐姐也实在是无法。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只好打圆场说道,“三舅舅爱喝十年陈酿的女儿红,正好我家就有两坛,今儿个可是要不醉不归。” 花大海顿时眉开眼笑,“哈哈,好啊。这就甚得我心。还是为人贴心啊。姐夫,看着您的两个儿子如此懂事,我都嫉妒啊。”说完,又是一通大笑。 快进晌午时,花小溪有些烦躁,干等马艳艳也不来,这都到了午饭时间了,难道让这一大家子都等她不成,花小溪不仅紧锁眉头,脸上在无刚刚的笑容。 这时小白跑了进来,玩的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扑进了花韵儿的怀里,哭急急地说道,“二姐姐,我好饿,啥时候吃饭啊?” 此话一出口,屋里人都很尴尬,花韵儿很是不好意思,摸着小白的小脑袋,扯扯嘴角说道,“小白乖,黑莓到吃饭时间。再去玩一会啊。” 小白本也是乖巧讨喜的小孩,忍着饥饿的肚子,低垂着头,嘟嘟个小嘴就要往门外走。 花小溪站起身,拦着了小白,拉起小白的手,心疼的说道,”到饭点了,小白走,咱们找你爹爹他们去,开饭了。” 小白很是高兴,拉着大姑姑的手,就往外面走。 白水心也跟着站了起来,担心地说道,“大姐,咱们都是自家人,着什么急。再等等吧,也许艳艳有事情耽搁了。” “有啥事不能派个人回家说一声,她是越来越不象话,看来上次是没收拾老实她。不用管她,咱们去前厅。”说着花销头也不回地领着小白出去了,无奈白水心只有率领几个子女跟着了。 这边,马尚礼也很是着急,眼瞧着返点都要过了,这闺女还没露面,十几口人等她一个晚辈,着实不像话,不禁面子有些挂不住。 马维仁眉头紧锁,心里揣测着这姐姐又要耍什么花招,还是真有啥事发生了,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落地。 不一会,就看花销率领大家进了屋子,脸色不悦,问道,“艳艳是不是出了事情,还是派个人去问问吧。” 马尚礼赶忙向大家表了道歉,立即派了小厮出去了。“咱们就不等她了,咱们吃饭吧。” 大家这才围坐一堂,渐渐欢声笑语,畅谈起来,等到菜都上了桌,大家也是饿得饥肠辘辘,大口吃了起来。 “哟,这不等我就开始吃了?这来做客的,还不等主人了?”花韵儿刚吃一口菜,就听一个尖酸的女声,大老远地就瞟了进来。 花韵儿挑了挑眉毛,心里很是郁闷,怎么每一次她出场都这样地倒人胃口。 全屋子人都应声抬头望去,只见一身袭粉裙浓妆艳抹,珠光宝气,金灿灿的女子,领着一胖墩墩的男娃子,耀武扬威的走了进来。 那女子不正是马艳艳,还有哪个。马艳艳环视屋子一周,鼻子冷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爹爹,人家就是晚了会,怎么吃饭也不等等我啊。这欢哥儿也饿得够呛,总不能来了,还让我们捡别人的口水吃吧。” 花大海的脸马上就黑了,上次就听说这马艳艳言辞犀利,如若不是韵儿在,他媳妇娃娃更是让人欺负,现如今目无长辈,言辞尖酸刻薄。花大海忍着没出声,看了眼很是尴尬的马尚礼,今儿个倒是要看看这马艳艳是怎么欺负人的。 “艳艳,不得无礼。这么目无尊长,没见到三舅舅三舅母在吗,还不快过来见礼。”马尚礼红着一张老脸,说道。 马艳艳眼神轻佻地看了眼挺着大肚子的白水心,撇了撇嘴角,说道,“三舅母安好。三舅舅好。” 虽然心里不是很愿意,但是看在花小溪的面子上,两人还是回了个礼。 马尚礼脸色不善,严厉地说道,“还不见过你母亲?” 马艳艳瞟了眼上坐的花小溪,很是不情愿地行了个礼。花小溪,眯着双眼,笑了笑,说道,”艳艳是怎么回事来的这么晚?看把这几个孩子饿的?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啊,嘿嘿,倒也没什么,就是马车碰了下,没有大碍。” 马尚礼一听本来还有些担心,可是看着母子二人完好无损的站在这也就放下心来。 白水心就怕花小溪为难,打圆场说道,“没事就好,艳艳快来坐下吃饭吧。” 还没等马艳艳说话,那欢哥儿就撒丫子蹦到了椅子上,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大鸡腿,就开始啃了起来。看得大家是目瞪口呆,纷纷看向了有点尴尬的马艳艳。 第一百三十五章 出其不意 ( )马艳艳讪讪地笑着说道,“这娃娃饿的紧了,大家别见怪。呵呵,都快吃饭吧。”说着也入了坐。 看着自家姐姐和外甥这样无理,马维仁羞愧地低下了头,都懒得再抬头看马艳艳一眼。 马艳艳伸着带了好几个金戒指的手,金光闪闪,一个劲地给欢哥儿夹菜,完全不顾在场地其他人。 马尚礼又尴尬又无奈,那花小溪面沉似水,很是生气,以前倒也罢了,这都出了阁了,还时不时地回家逞威风,经过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这回这又是哪一出啊? 花大海平日里听着这马艳艳如何嚣张,如何目无尊长,今儿个才真正的算是见识了。再瞧那马尚礼虽面色微怒,可是却不发一言,丝毫没有教训之意。 花大海微微皱眉,心里想着这姐夫还真是没主意的,真不知道这教养完全不同的姐弟俩,他是怎么生养出来的。 马维仁轻咳了一声,端起酒杯,说道,“今儿个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咱们就为了年哥儿的考试喝一杯,祝年哥儿考试顺利。” 听到这花大海可是高兴,也举起了酒杯,大笑道,”好,喝一杯。年哥儿可得努力了。” 大家高高兴兴地喝了一杯,这紧张尴尬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一点,慢慢地打开了话匣子,幸好那马艳艳这回只是面带浅笑,一直听着,没有在插嘴说一句话。 花韵儿冷眼旁观也觉得这马艳艳也够奇怪,那么嚣张的来了,现在又不说话了。真不知这马艳艳刚刚还犯二的傻瓜,现在怎么会变得那么聪明了。 这顿饭虽没有一个令人愉快的开端,但是却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尾。花大海和马尚礼他们是把酒言欢,聊得很是开心。酒过三巡,大家在客厅里话聊家常,一片其乐融融。 不知谁开的头,就谈到了花家大明的婚事上了。花小溪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大明啊,也快二十了,咋说也该成亲了。也好让咱爹抱上重孙子啊。” 花大海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亲都定了好几年了,眼瞅着那李家姑娘也快十七了,人家是催了好几回了,急的不行。爹和大哥说了,今年年末肯定得把婚事办了。” 花小溪听到花大海给了明确的消息,这才欣慰地笑了。花大海抬起眼皮就看到了,马维仁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喝茶,温文尔雅,如和煦的春风般让人温暖。 花大海心里是一阵喜欢,眸光转动,看着马尚礼问道,“话说回来,这维仁要比大明还要大一岁呢,这还连亲还没定呢?姐夫是如何想的?” 马维仁一听提到了自己端着茶杯的手就是一顿,微微挑眉,抬头了看了眼悠哉的花韵儿。花韵儿竖着耳朵听着,马维仁的婚事可是好几个人最关心的事情。 花韵儿撩起眼皮几不可查地看了眼很是紧张认真听着的花屏儿,那花屏儿满眼关切地看着马维仁,仿佛那已经是她的良胥家偶一样。 这一切地私底下的眼神交流却全都没逃过一个的法眼,那人撇了撇嘴,心里暗恨一会一定要闹个天翻地覆,她倒要看看这无所不能的花韵儿这一回是不是会彻底死心。 马尚礼一提到长子的婚事,很是忧心,不禁和花大海吐起了苦水,“三弟有所不知啊。我和他娘包括他外公一家都很着急。这也二十的人了,亲事没有,子嗣没有。哎,只是这孩子也不听我们的啊。” 花大海了然的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姐夫可有看重的人家,是不是维仁这孩子眼光太高了啊。” “哪有啊?这几年倒是有不少人给提,可是这孩子都是以学业为重推拒了。我们也是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了,不管怎么样,我年前都要抱孙子。”马尚礼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马维仁。 花大海连忙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啊。想我舅兄就成亲晚,现在不是过得更好。以后的事啊,谁都说不准。” “这倒也是。可是咱们老人着急啊。我也想早点抱孙子啊。”马尚礼语重心长地说道。 “爹,您想抱孙子毫不简单,让弟弟收个房,先生一个呗。”许久没发言的马艳艳忽地开口说道。 这可使大家目瞪口呆,就连马维仁都没想到姐姐能忽然说出这么一句来,慌忙地看着花韵儿。只见花韵儿冷不丁地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恢复原状,慢慢地品着茶。马维仁心里咯噔一下,他自是最清楚花韵儿讨厌什么,如果再让姐姐说下去,也许他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花小溪面色不渝,绷着脸说道,“咱们也是正经人家,怎能做出那些未婚妻未进门,就弄出个庶子来,再说,咱们马家世世代代都没有纳妾的,这个以后不准再说了。” 马艳艳很是不忿,冷哼了一声,嘟囔着说道,“那也不能苦了我弟弟啊,热血方刚的,咱家这条件咋就不能给找个通房丫头了?” 马尚礼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任由马艳艳在那肆无忌惮的说着。 马维仁最是了解他爹,耳根子软而且从来都是娇惯马艳艳,再说最近想孙子想疯了,保不齐就听从了马艳艳的话,给他弄个通房,那他这辈子就真的和韵儿无缘了。 他站起身来,向着马尚礼深深一鞠躬。“爹,我不纳妾,通房也不行。您别逼我,就让我做想做的事。”马维仁说的很是认真很是郑重。 马尚礼本来还想着他闺女说的对,自己考虑着要不给儿子纳个通房,大不了以后正式进门,把那通房撵到乡下去呗,可是看着儿子言辞恳切,目光乞求,不禁有些心软了,还是听儿子的吧。 “哪有那个道理?谁家而是多岁小伙子还这么守着的,咱家没人心疼你,外公家可是心疼的不得了。”说着瞟了眼脸色铁青的花小溪,接着嗤笑了声,对着马维仁说道,“我这次来,外公特地让我来送你一个礼物,让你无比手下。” 马维仁一听就皱了下眉,心里七上八下,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马艳艳抱着肩胛,狠狠地瞟了眼老神在在的花韵儿,横冷了一声然后尖声喊道,“雅芸,进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门外一摇曳多姿的小女子飘飘欲仙的走了进来。那小女子犹如弱不禁风之浮柳,倾城之容落花之貌,身着一袭纯白衣衫,真是一朵名副其实的小白花啊,让人看了我心忧怜,忍不住疼爱。 大家一看这女子不论相貌还是神韵竟有几分神似花韵儿,尤其是那眉眼间更是肖似七八分。如果说花大海和白水心原来还有几分像选马维仁为婿,现在是一点点都跑得干净,只剩下了满脸的怒气。 不知这外祖王家是何居心,弄来个通房也就算了,还选了个和花韵儿这么相似的女子,这是故意要羞臊他花家吗?花大海安耐住心中不悦,目光灼灼的看着马尚礼。 马尚礼也很是意外,根本没想到这王家还有这么一手,也没想到他这宝贝闺女又给人家当炮灰。马尚礼本来对我家频频插手他家事已经很是不满意,今儿个就连马维仁的婚姻大事,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送了这么人。 马维仁平时脾气那么好的人,这回也是脸上挂不住了,不禁生起气来。 “艳艳,你真是胡闹。这么大的事,你招呼都不打,就带人回家,赶紧把她送回去。” 马维仁更是气愤,眉毛倒竖,怒目圆睁,对着马艳艳狠狠地说道,“你凭什么插手我的事?这个女人你赶紧给我带回去,否则我以后不认你这个姐姐。” 马艳艳自己也没想到老爹和弟弟这么大的反应,有点面子挂不住,讪讪地说道,“这人都来了,让我带回去怎么和外公交代啊。” 马维仁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搭理马艳艳。 马艳艳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慢慢偏过头去,手拿着丝帕轻轻擦了擦眼角,抽抽哒哒地说道,“弟弟,外公近来身体不好,总是念叨着想抱曾外孙,一直让你成亲你又不干,这才逾越的送了个人过来。你和爹爹都别多心,也体谅他老人家的一片心啊。” 说道这,可是深深的刺痛了马维仁的心。不管怎么说王家这几年对他还不错,从孝道而言他也不能太忤逆了,可是这人要是不领回去,他的韵儿可就真的永远失去了。 马维仁紧紧地攥着拳头,咬着嘴唇说道,“我只想以后娶个喜欢的女子,我不纳什么通房。你们别逼我。” 马维仁不顾马艳艳的反对,一抬手招呼过来几个小厮,吩咐他们把这女子拉出去。 那小女子一直站在那里,楚楚可怜,听见她并不受欢迎更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猛地一步上前,扑跪在马维仁身前,一把抱住马维仁的大腿。马维仁也被吓了一跳,着实没想到这女子会这样,脸臊的红通,使劲往回拽着腿,不禁用于管扫了眼韵儿。 第一百三十六章 留下通房 ( )马维仁也没想到这外祖王家竟然送来个通房丫头,马维仁尴尬地向外拽着大腿,一边用余光扫着花韵儿。 却听那女子哽咽着说道,“奴家求公子不要把我送回去,我本来是要被卖去烟花之地的,结果被王老爷买了去。王老爷说了,如果您不喜欢我,就要把我在送回去,公子,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奴家真的不想去那烟花之地,您可怜可怜我吧.....”说着,就对着马维仁一通磕头。 这女人的一通话,句句真情真是让人心生怜惜。就连一旁的花大海都感叹着女子的身世可怜,旁边的白水心本就是心肠软之人,见了也难免也心里感慨。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是本身讨厌这种事情,也不能因为她可怜,而容忍这样的事情。就算是马维仁再好再优秀,也不会把自己闺女推入这样的火坑。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答应......不过我倒是可以和外公说说,再给你一笔银子,自己谋生去吧。”马维仁不看那女子一眼,转回身冷漠地说道。 小女子一听很是失望,不仅用余光看了眼马艳艳。只见马艳艳给她使了个眼色,女子心领神会,又是痛哭起来。这回整个巴掌大的小脸都是汪汪泪水,看上去让人心生怜爱。 可那马维仁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不为所动,狠着心坚持要把这女子送回去。 “公子,您把我送回去也是一条死路,还不如我现在就去死,这样还死得干干净净。”说着只见那白衣女子一纵而起,向着那茶几就撞了过去。 屋里人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不禁都吓呆住了,还是 花小溪赶忙站起身来,大喊一声,“快点救人,去找郎中。” 大家来赶忙上前抱起那女子一看,只见额头处流了好多血。花韵儿赶忙挡住白水心,让她离远些,又把小白拉远些。 不一会郎中总来了,诊治完,大声说着“万幸万幸啊,再使些力气,就一命呜呼了,还好,还好。只要静养,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了。” “这回好了吧,人差点都死了,拿着还怎么给送回去?难道还别人戳我们马甲的脊梁骨啊?”马艳艳没好气的说道。 花小溪脸色铁青,很是不悦,眼神犀利地看着马尚礼。马尚礼眼神躲躲闪闪,不知该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那就先让她在这里养病吧,等好了,在送回去。”最后,马尚礼艰难地说道。 马维仁低垂着头,堂堂七尺男儿此时甚是颓废,满眼都是聚集的泪花,他不敢抬头,甚至不敢看花韵儿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今天,她或许彻底的失去了他的韵儿了。 花大海一看差不多解决了,说了些宽慰的话,也就起身告辞了。马家老小送这花家上了马车。马维仁遥望着韵儿的马车久久不语。 这时一粉衫小人翩翩然走到了马维仁身边,翘起了嘴角,悠哉地说道,“哥哥,你看。我说那花韵儿心里根本没有你,你还不信。哼,这回彻底死心了吧。这韵儿啊,眼里最揉不得沙子,今儿个你收留了这个丫头,估计韵儿是记恨了。没看她连看你一眼都没看吗.” 马维仁忽地转身,满脸怒气地看着花屏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的青筋凸爆出来,煞气腾腾,吓得花屏儿立马闭了嘴,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马维仁一言不发,狠狠地看着花屏儿好半天,才抬起脚步,大步流星朝着自己住处走去。 花屏儿可是吓的够呛,靠在回廊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小手捂着那扑腾腾的小心脏,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花屏儿咬着嘴唇,心里暗恨这马维仁不识抬举。 谁能想到平日里最是温和的马维仁,居然会发这么大的火。那么他对花韵儿的感情就可想而知了。花屏儿很是气氛,凭什么?自己从小到大都比不上那韵儿,就连这个男人她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可是人家花韵儿还根本不珍惜。 花屏儿目光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坚定,眸子变得越来越冰冷。顿时,天空反反复也跟着失去了颜色,一片天昏地暗,好像一张无比阴毒的大网正在悄然想韵儿逼近。 再说说花家老小,一路颠簸着回了花府。一进屋子,花好儿接撇了撇嘴说道,“本以为这维仁表哥会不一样呢?本来想着让他做妹夫也挺好的,可是现如今一看......哼。” 白水心摸着挺起的大肚子,被花大海扶着坐在了椅子上,听着花好儿自己嘟囔,皱了皱眉头,当即打断说道,“这话就在屋子里说就行了,别传出去。要不你妹妹的清誉可怎么办?难道还真要加紧那样的人家,去当人家便宜的娘?” 花大海更是有些微怒,说道,“本来我还真挺看好这维仁的。哎,可惜了,有一个不拿事的爹,胡搅蛮缠的姐姐,还有那最要命的外祖王家,要不把韵儿交给他,我还真是挺放心的。” “本来还觉得维仁表哥挺好的呢,怎么也学那些市井之人,纳妾啥的,真是让我失望。”这边年哥儿突然痛心疾首状,插嘴道。 花韵儿翻了翻白眼,一手头戳着年哥儿的额头,说道,“你个臭小子,这么大点就知道纳妾这个词了?这个不是你这年纪该学的,以后好好读书,给弟弟做榜样就行了。” 年哥儿撇了撇嘴角,说道,“谁不知道?爹爹成天说他女婿不许纳妾,整个霁云镇都知晓。切......” 花大海听闻此言是哈哈大笑起来,“好儿子,以后记得就得靠你来保护姐姐妹妹们了,只有你出人头地了,她们在婆家才不会受欺负。哎,你爹我这辈子没本事,要不然你大姑也不会受那么年的气了。” 花大海谈起了伤心事,也是感念花小溪这几年的遭遇,也着实被马艳艳和王家压制得够呛。花大海深深地叹了口气,默默不语。 白水心怎么会不懂他,宽慰他说道,“他爹,你别多想了。其实大姐夫对大姐还是不错的,还有维仁这么多年也算是孝顺,余哥儿现在也懂事了。等以后慢慢就好了。” 花大海点了点,余光却瞟到那花韵儿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关切地问道,“韵儿啊,你一直也没咋说话,想啥呢?” 花韵儿一下子恍然而醒,微笑着答道,“我在想那个丫鬟的名字起得好,叫什么‘雅芸’,听起来有趣。” 年哥儿怒囊了好几遍这名字,忽地灵光一闪,大叫道,“雅芸,岂不就是压韵,压过了韵儿吗?他这名字是故意的还是巧合的?” 花韵儿微眯着双眼,冷哼了一声,“哪有那么多巧合?看来这雅芸是因为我而来,只不过这王家这回胆子大了些,明目张胆了些。” 花大海一听这王家这么糟践自己闺女,拍案而起,满脸杀气,大声吼道,“这王家几次三番欺负我家人,着实可恨,我这就找上门去,找他们理论去。” 花韵儿一看花大海这回可是真怒了,赶忙拉着花大海,给他心口位置顺顺气,安慰地说道,“爹爹,您听我说完。这王家哪里有这个胆子和手段。估计也就是有人煽风点火,一怒之下而为之也说不定。再说了,人家也没有理由这么做,难道你告诉人家你想把闺女嫁给他外孙?咱们冷静考虑下。” 花大海坐在椅子上,冷静了下,点头说道,“对。得好好想想。不过,王家我记住他们了,哼。” 吃过晚饭,大家也就都回各自的屋子了。花韵儿坐在传遍望着吗一轮满月,思绪万千。她其实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局。一个让她对马维仁彻底死心的局。 从小和维仁哥哥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怎么会没有感情呢?只是这感情究竟是兄妹之情多还是男女之情多,花韵儿以前是不太敢确定的。 可是现如今,韵儿可以肯定是兄妹之情多。如果和马维仁这样的男人共度一生,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牵绊太多,韵儿也绝不会让自己忍受今日这样的局面。 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马维仁被他们想玩偶一样耍着玩,有些事还是要提醒他一下最好。韵儿提起笔来,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暗暗决定着对策。 第二日清晨,小鸟站在树枝上唧唧喳喳叫个不停,明媚的阳光就透过明亮的琉璃窗照到了马维仁身上。 “大哥,你咋还没起床温书呢?”余哥儿一进门就看到马维仁大被蒙头,到床不起,不禁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 余哥儿拉了拉被马维仁拽的死死的被角,急切地问道,“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去找娘给你叫大夫去。” 马维仁顺势拉下被子,无精打采地说道,“我不温书了,告诉爹爹不把那什么丫鬟送走,我就不读书了。”说完,又蒙上了大被,不发一言。 马维余可是吓坏了,那马维仁就是家里的希望,他要是出个好歹,可是怎么办才好,立马二话不说跑出门找马尚礼去了。 马维仁慢慢地拉下被子,偷偷向外看去,两只手展开一张纸条,心里一阵甜蜜。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云程之旅 ( )第一百三十七章云城之旅 上回说道,马维仁闹情绪,不想再读书,可是吓坏了马维余,慌张地跑出去找他爹爹。 马维仁拿出一张纸条来,满脸掩饰不住地微笑。看来他的韵儿还是关心他的,还提醒他,给他出主意。马维仁心里很是安慰,一直傻傻地乐着。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啊?”边哭喊着,马尚礼焦急地跑了进来。 马维仁赶忙收起脸上的表情,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悲切地说道,“爹,我不读书了。没有功成名就就先纳妾,让我那明媒正娶的妻室成为以后的笑柄,这有辱读书人的斯文,也是当今圣上最不喜的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我不读书了,也望告知外祖一声。您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这一通话说的是情真意切,令人深省。马尚礼彻底傻了,真没想到,就这样一件事,能让儿子一直这样消沉,不禁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再狠心点。 “儿啊,当今圣上还能知晓这些事?“马尚礼焦急万分,只在屋子里打转。马维仁冷哼了一声,没言语。 “爹爹马上把人送回去。和你外祖商量给她赎身,给她一笔银子,也不算亏待了她。你放心,以后没人再提纳妾之事。我儿还是安心读书紧啊。”说完马不停蹄,立马奔向了内宅去找花小溪。 花小溪一听马尚礼来意,居然要把那雅芸送回去,当然很是愿意,赶忙命人逐北了银子,并且备了一辆马车,强制地把那心不甘情不愿的丫鬟给送回了王家。马尚礼命人和王家把马维仁的话原封不动学了一遍,王家一听也就老实了。 马维仁可算是躲过了一劫,心里特别感恩韵儿,也想着是不是韵儿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否则咋会出手帮他呢?于是又恢复了以往的好心情,读书写字,没事的时候想想怎么和韵儿多聚聚。 这花屏儿可算是成功入住了马家,每天只陪着花小溪聊天赏花。花小溪本来不是非常喜欢这花屏儿,总觉得这丫头太精明算计,攻于心计。 可是架不住这花屏儿嘴甜,会察言观色,花小溪一眯眼,靠垫就自然递了过来;花小溪一抬手,茶杯就放到了她的手中;花小溪一望窗外,花屏儿就提议去花园溜达一圈;花小溪稍稍揉下肩膀,花屏儿立马给花小溪按摩起来。 没过几天,这花小溪也被这花屏儿的细心体贴所折服,更加感念起花屏儿的好来,想着一定得给她找个好婆家。于是,也对花屏儿渐渐地热络起来,不管有啥好吃的,有啥新奇的都会叫上花屏儿。 时间一久,花屏儿平易近人,还爱打赏下人,这马家里的好些丫鬟婆子还真的就和花屏儿热络起来。花屏儿借此得到了好些情报,一一暗暗记在心里。 这一日,马艳艳又回娘家了,这回是老老实实没说啥呛人的话,可是眸子却总是瞟向又在喝茶的花屏儿。花小溪也奇怪这马艳艳咋变了个人似的。 晚饭后,马艳艳神神秘秘地拉着花屏儿去了后花园隐蔽处,低声责备道,”花屏儿,你不是说这一次一定成功吗?这花韵儿肯定不会嫁给我弟弟了吗|?可这咋回事,人一晚上就被送回去了?” 花屏儿睨了眼马艳艳,被她的珠光宝气晃了眼,不禁心里暗自鄙夷了番,撇撇嘴说道,“大姐,稍安毋躁。没你想得那么糟糕。这花韵儿我太了解了,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你和王家的所作所为,就已经注定了她和维仁哥哥已经渐行渐远了。只不过现如今维仁哥哥还不够清醒而已,等时间长了他也就淡了。” 马艳艳恍然大悟,很是高兴,忽然瞥了眼花屏儿,冷哼道,“你怎么对我弟弟这么上心?还特地让人来告诉她们的关系,这会子又跑我家来常住,说,你是不是对我弟弟有啥非分之想啊?” 花屏儿没想到这马艳艳这么直接,支支吾吾没答上来,略显得有些尴尬。 那马艳艳立马撂了脸子,上下打量了番花屏儿,冷笑地说道,“看你这模样,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一个貌不惊人,还被退过婚的村姑,还想嫁给我弟弟?呸!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花屏儿被马艳艳骂的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花屏儿瞪着马艳艳那嚣张的嘴脸,使劲地咬着嘴唇,满眼通红,仿佛要吃了马艳艳一样。 马艳艳噗哧一乐,拍了拍花屏儿的肩膀笑着说道,“屏儿妹妹,干嘛这么生气,这么认真干嘛?姐姐说笑的。咱们姐俩还要联合起来对付那花韵儿呢。哎呀,姐姐知道妹妹没那不合身份的心思,那我就放心了。姐姐先走一步了。” 看着马艳艳一扭一扭哼哼着小曲走远,花屏儿微微喘着粗气,是气的够呛。花屏儿紧紧地攥着拳头,狠狠地瞪着马艳艳的背影,暗自下定决心,“马艳艳,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来求我,咱们走着瞧。” 花屏儿气哼哼地拂袖而走,而此时一个人影从花丛中一闪而过急速地向着内宅跑去。 第二日花屏儿起了个大早,就来到花小溪这里给她请安。花小溪见是花屏儿来了,给她看座,然后奉茶。 “你这孩子真是乖巧,你的大哥和维仁表哥要是也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他们啊,要等到他们成亲那得猴年马月啊。你不一样,你是女孩子,女人的青春等不起。听姑姑的话,赶紧找个婆家。” 花屏儿有点摸不到头脑,这花小溪今天怎么转到这个话题上了?“姑姑,没有合适的啊,有的话我会考虑的。” “恩,那就好。不过,也要门当户对。这个很是重要,否则以后的路会很艰辛。”花小溪目光灼灼盯着花屏儿说道。 花屏儿被花小溪盯的直毛,眼神躲躲闪闪,总感觉这花小溪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过不应该啊。 “明天我也要回花家村去看看你爷爷奶奶。你出来也这么长时间了,明儿个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花屏儿没想到她还没有进展,就要打道回府了?这花小溪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变了呢?花屏儿咬着嘴唇,心里很是惶恐,点点头,就告退了。 花小溪看着花屏儿的背影说道,“哎,可惜心思太深,门不当户不对,怎么当我们马家媳妇?不过,这韵儿倒是好人选,如果她和维仁真的情投意合,我倒是乐意成全。” 第二日,花小溪就带着花屏儿回了花家村。花屏儿望着马家越来越远的大门,微眯着眼睛,心里算计更深。 再说说花府,白水心肚子大了,花大海更是恨不得片刻不离左右,自己不在时,左交代右交代千叮咛万嘱咐花韵儿一定要照顾好娘亲。这一日,花韵儿闲来无事,陪着白水心描花样,这时有位小厮进来禀报,“夫人,二小姐,有位自称是云城将军府来的,说是来给二小姐下帖子。” 花韵儿就是一愣,忽地反应过来原来是将军府六小姐杜月凝啊。记得她曾经说过,一定要她过去陪她住几日的,这都过去好久了,那位六小姐还记得此事。 “快请进来。”花韵儿吩咐道。白水心也奇怪,这将军府都来给她闺女下帖子了?这得多大的面子啊。 这时,走进来一位掌柜,恭敬地一鞠躬,说道,“见过夫人。”又对着花韵儿一鞠躬,“想必这位就是二小姐了吧。我今日冒昧来访,是替我家夫人来下帖子,邀请二小姐和大小姐一起来参加我府上的赏花宴。” 花韵儿很是奇怪,确是这将军夫人下的帖子?不禁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那人。只见那人一笑,说道,“夫人知道我家六小姐多亏了二小姐机警,出手相助,否则......六小姐也有话让我带给您,让您无必要来。” “哦。是这样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拒绝了,只是家姐婚期在即,不知是否有时间同去,希望夫人不要见怪。” 掌柜连忙表示无碍,本来人家要请的也是花韵儿嘛。 等那人走了,白水心赶忙叫来花好儿,一起忙活了起来。花韵儿奇怪不就是去云城参加个宴会,怎么弄的像是要选美啊。这娘俩翻箱倒柜,一件一件的往花韵儿身上比划着。 “娘,大姐,你们这是干嘛啊?我不就是参加个宴会吗?你们至于吗?”花韵儿很是不满,嘟嘟囔囔的说道。 “怎么不至于?韵儿你不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圈子里最是攀比,他们很是看人的出身的,咱们可不能太寒酸了,否则会让他们挤兑的。”花好儿边忙活边说道。 白水心也跟着点头,“不管咋说,咱们行头上必须到位。我心里很是不踏实,就怕咱家在那让人欺负了。” 花韵儿一瞧,白水心还真是悲伤春秋,大有痛哭之势,赶忙安慰道,“娘,怎么会呢?您什么时候看我吃过亏啊?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白水心眨了眨眼睛,回想了下这几年确实是只有别人吃亏的份,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可是真到了云城,就连花韵儿自己也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的意外瞪着她。 第一百三十八章 杜将军府 ( )花家上下为了花韵儿受邀去云城,参加杜将军府的赏花宴会一事,可是很是看重。那白水心更是挺着大肚子四处张罗,生怕自己闺女让人瞧不起。 花大海则是直接表示了担心,“韵儿啊,咱毕竟是商户人家,那些公子哥们小姐们最是看重这些出身门第的,爹爹平日里最以你为傲,可是你一人前去,爹爹也很不放心。” 花韵儿笑了笑说道,“没事的,爹。咱去了也不是和她们争什么,只是去看看杜六小姐而已。我肯定不主动惹事,但也不会让别人随便欺负我,您放心。再说了,您别忘记了,我是谁的师妹啊?” 花大海一直怕自己闺女被欺负,这才想起来此时的韵儿早已经身价大涨成了当今万岁爷的唯一的小师妹,这身份要是亮出来,够她们喝一壶的了。花大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咋把这茬给忘了,这回我放心了。实在不行,把那几块玉佩带着,以防万一。” 花韵儿斟酌了下,本不想出去太张扬,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最是讨厌这样的大宅门,里面的女人们没事勾心斗角,男人们也是尔虞我诈,自己一无身份二无地位,难保会被算计,带着也好,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拿出来的好。 云城乃是大兴王朝繁华之都,京城之首要。各大臣首脑齐居云城各大街小巷。那有身份地位的公子哥和小姐们数不胜数,每每在一起不是比吃就是比穿。这一日,是杜将军府举办赏花会,齐邀各府有地位的夫人小姐们相聚。 要说这杜将军府,那可是在京城里的地位不一般,那咱就再说说这位杜将军府。这杜老将军乃前朝开国元老,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老伴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大姑姑,也是倾云公主的亲姐姐倾华公主。 杜老将军唯有一子两女,儿子杜晟一身好本领,从小跟着爹爹在军营摸爬滚打,足智多谋,难得的帅将之才,嫡女杜黛颜,美若天仙,温柔和善,谈的一手好琴,只可惜红颜薄命,在嫁人几年后香消玉殒,只留下独子,让杜老将军夫妻俩是肝肠寸断。杜老将军也觉得是自己这辈子杀戮太多,才痛失爱女。于是卸甲归田在家舞文弄墨,闭门不出。 儿子杜晟子承父业,发扬光大,这几年在军营是风生水起,与姨父颜战是各守南北大营,牢不可摧。人家真刀实枪,甚得圣上赞赏,还是皇亲国戚,这样的人家一般人的想巴结好巴结不上呢,更何况人家府里这样的宴会举办得很少,所以夫人小姐们,很是欣然前往。 花韵儿从来都是不打无把握之仗。坐在晃晃荡荡的马车手里翻阅着杜府的一切资料信息,心里很是一番感慨。就杜府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底蕴,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清流砥柱,文化底蕴深远,真的还就不是花韵儿这样的家庭还能够高攀的。 花韵儿眉头轻皱,素手轻抬缓缓撩起了车窗帘子,看着云城熙来人往的街道,车水马龙的繁华,脑海中闪现出那个张扬肆意的笑容,忽而又清澈无比,真诚感动。原来他从小就娘亲早逝啊,那么他爹爹肯定为他娶了后娘吧,会不会着后娘对他不好,他才那样的叛逆。 这次云城之旅不知会如何,希望一切顺利,能够和杜姐姐叙叙旧更好。花韵儿心里很是复杂,不停地思考着。 花府的马车在大道上慢慢地走着,不时地躲避着熙来攘往的人群。这时只听嘎吱一声,马车戛然而止,晃得整个马车就是一个趔趄,差点连人带车整个翻过去。 花韵儿被重重的摔了下去,幸好丁香一把扶住了花韵儿,才万幸没有伤到,只是惊吓得捂着心口呼呼地喘着粗气。丁香左右仔细查看了韵儿无大事,才堪堪放下心来,不禁有点恼怒的向着车外问道,“闻叔,这是咋了?差点摔倒了小姐。” 赶车的闻叔也是吓得浑身冷汗,赶忙问道,“小姐,您没事吧?哎呀,我真该死,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猫来,我刚刚差点压到他,这不才急刹车。” “哦?那小猫咪可有事?闻叔,你做得对,小动物也有生命,咱们要好好爱护。”一个犹如天籁的空灵之音,从马车中飘飘二出。 “这猫倒是没事。不过看上去雪白雪白的,很是干净,好像是很名贵的波斯猫。这可是有钱人家才买得起的。”闻叔接着说道。 花韵儿整了整衣衫,想了想说道,“咱们也不必惹这麻烦,就把这猫儿拾起,托付给旁边的商户吧,给他们些银两,如果有主人来寻,就送还回去即可。” 闻叔抱着这小猫咪刚要转身,这时有一小丫鬟急急地跑了过来,见人就问道,“您看到一只雪白的猫没?” 闻叔皱了皱头,抱着小猫就走了过去,“小姑娘,可是这一只?” 那小丫鬟仔细一瞧,喜出望外,大叫一声一把搂过小猫,说道,“雪儿,我可找到你了,小姐刚刚都要哭死了。”说着转头看着闻叔,只见闻叔慈眉善目,笑呵呵地望着她,说道,“小姑娘,既然这猫找到主人了,我家小姐也就放心了,那我们告辞了。” “哎,别啊。大叔谢谢你。还有咋说也要谢谢你家小姐。这猫可是我家小姐的最爱,它要是丢了,我家小姐不一定要如何呢?” 闻叔嘴也笨,实在拗不过小姑娘,只好带她来给花韵儿道谢。 花韵儿在车里笑道,“小姑娘,客气了。猫猫狗狗也是生命。这么漂亮的波斯猫脾气温顺,通身雪白,难怪你家小姐这么喜欢。吧,免得她还担心呢。我们也要去赶一个宴会,就不耽搁了。” 小丫鬟一听这小姐这声音太好听了,好像是百灵鸟在唱歌一样,柔柔弱弱,空灵难忘。回去时,自己小姐正自怜自哀,泪眼迷离,两只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样,一眼看见雪白的小猫咪,顿时乐开了怀,抱着小猫“雪儿雪儿”的叫个不停,等小丫鬟把事情原委交代一遍,这位小姐频频点头,“人家语气温善,温婉大方,见多识广,声音甜美,看来这是位样貌品行都是上上之人的人。不知还是否有缘相见了,一定要当面谢谢人家才是。” 七拐八拐之后,花韵儿一行三人终于来到了杜将军府。花韵儿在丁香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头看着那巍峨的“杜将军府”四个大字,这还是先皇为了感念杜老将军,亲自题字赐下的牌匾。 闻叔和门房几番交涉,那门房抬眼皮看了看,娉娉婷婷站在那的头戴面纱的小女子,立马就拿着请柬,跑向了内宅。 等了许久,也不见那门房还有杜府其他人出来。丁香忍不住拔脖向大门处张望,最后愤愤地说道,“小姐,看来老爷夫人担心是对啊,这杜府着实是出身高,瞧不起人啊,就这样把咱们晾在这,这是啥意思?” 花韵儿微微垂着头没有说话,那面纱和裙摆衣摆一起随着微风,飘荡而起,面纱轻柔,柔柔地划过脸庞,甚是舒服。花韵儿闭着眼静静地享受着这安逸地时刻,一点也不见丝毫地急迫与不耐。丁香看着主子的自娱自乐,很是懊恼,心里想着小姐有时就是太沉得住气,早晚她一定要为她出口气。 过了好一会,花韵儿微睁双眼勾勾嘴角,说道,“闻叔,叫门。我们自报家门,如果不让通传夫人,就接着再叫。” 闻叔点点头,就使力拍门叫门,好半天都不见人回应,花韵儿向着丁香一点头,丁香也走上前来和闻叔一起拍门,这时丁香尖尖的嗓门,大声地喊着“开门”。 不到片刻,只见一小厮房满头大汗的出来,慌张地看着门外三人,“你们是何人?为何在将军府外大声喧哗?” 丁香没好气的瞟了眼那小厮,哼道,“我们受将军夫人之邀来参加宴会,可是那门房一去不复返,还拿走了我们的请柬,害得我家小姐站在门外大半天,难道我们不该叫门吗?” 小厮顿时气结,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啊。如果这样的话,门房不可能不通知,肯定是你们胡说八道,你们拿出凭证来。” “要啥凭证?那请柬都让你们抢了去了,你们这么大个将军府在这不是欺负人吗?”丁香寸步不让。 “怎么着?什么时候这杜将军府还有一个下人说的算?”这时过来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中飘出一个嘻嘻诺诺的女声。话音刚落,一个抱着通身雪白,身着粉黄轻纱的通身贵气的小姐,缓缓地走下了马车。 那小厮一看这位小姐,脸都吓白了,立马跪地行礼,“原来是郡主驾到,小的立马去回禀。”说完,就要向里面跑。 那女子冷眼瞟了眼小厮,慢慢滴喊了声,“回来。不是通病我来了,而是告诉你家夫人,我的朋友和我一起来的。”说着,走到花韵儿跟前,亲热的挎着花韵儿的手臂说道。 这时,不单是小厮目瞪口呆,就连那闻叔和丁香都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内有乾坤 ( )上回书说道花韵儿就这样被杜府拒之门外,幸好这时候一个抱着通身雪白猫咪的小姐,仿似神明从天而降般,为花韵儿解了围。 那门房看着高高在上却和花韵儿亲密无比的郡主,心里很是害怕,冷汗直冒,心里直打鼓,暗叫不好,赶忙向着君子虔诚的一鞠躬,谄媚地说道,“郡主今日又来找六小姐啊。小的这就去回禀夫人。” 那抱猫的小姐,冷哼一声,狠狠地瞟了眼那吓得不敢抬头的小厮,说道,“慢着。本来就是我妹妹先来求见的,你怎么着也得先通传一下啊。露珠儿,去和这小哥儿一起去见夫人,把情况说说。” 这时一个小丫鬟从郡主身后转了出来,俏生生地应了一声,就压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厮,强行地进了大门。 花韵儿本来有些懵,自己告诫自己进了大宅门,可不想家里那样安逸,最重的是察言观色,能有耐心,但是却不能被人随意欺负。如果那小厮再阻挡不让进,花韵儿就要强行闯进去,闹他个天翻地覆,也要讨个说法。 谁成想就在此时,来了这么个俏生生义薄云天的郡主,却解救了她于水火。花韵儿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只见此女子身着粉黄泡泡长裙,飘逸的腕纱随微风飘舞,头上朵朵梅花零星点缀发间,柳叶眉弯弯,杏核眼盈盈,朱唇小口点点,双眸灵动,看着花韵儿一眼不眨地豪气地盯着她瞧,她更是柔婉地朝着花韵儿一笑,小手轻掩朱唇,说道,“妹妹,可是好奇我咋会突然冒出来。其实,你还记得我的雪儿吧?” 说着,女子抱着小猫凑到花韵儿跟前,花韵儿瞧着这浑身雪白的波斯猫,脑子里也在飞速地飞旋着。 “这不是咱们刚刚救得那只波斯猫吗?”这时,闻叔突然说道。 花韵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是认出了她们,所以才上前帮忙而已。 “谢谢姐姐相助。我叫花韵儿,乃是离运城不算太远的霁云镇人。今日幸会姐姐,真是修来的福气。” 那郡主眨了眨眼睛,笑着看着花韵儿,一把拉着韵儿的小手说道,“妹妹,虽年岁不大,可是浑身透着股子贵气和风流,今儿个听这小声,甜甜腻腻婉婉转转,真是甚是好听。这面纱要是摘掉,可不得是怎么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呢。” 花韵儿被这女子几句臊的不行,张张小嘴,刚想讲话,这时,就听大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从里面急匆匆地走来好几个婆子和管事的。 花韵儿定睛一看,其中一人就是来花府送信的管事。闻叔走上前,向着那管事一作揖说道,“老兄,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那管事定睛一看才想起来闻叔的身份,赶忙回礼,面色凝重的说道,“可是花府管事。你家小姐可是一起来了?” 闻叔点头,眼神看向花韵儿,那管事这才瞧见有一娉娉婷婷戴着面纱的小女子,悄然而立,露着一双灵动无比的大眼睛,正目光灼灼的打量着他们。 那管事赶紧小跑到花韵儿跟前,深深作揖说道,“花小姐,请您赎罪,实在是我府下人招呼不周,这才出了这么个乌龙。您快请进去,我家夫人和六小姐很是焦急,正在客厅里等着您。” 花韵儿也知道和他计较着实无用,就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那管家又对着女子说道,“夫人知道郡主来了,让您也一道进去。” 就这样,花韵儿和郡主就手挽着手,说说笑笑,进了杜府。 一进杜府的大门,花韵儿就微眯着双眼,几不可察地四处打量了下这庞大的杜府。据说这杜府府邸可是先皇特地让能工巧匠设计来给开国功臣,立下汗马功劳的杜老将军养老之地。所以这杜府可真是别有洞天啊。 放着刚刚阔气的大门不说,这一进门就是一个绿树葱葱的小园林,奇石嶙峋,各式姿态怪异的假山,好似闲以暇适地迎接进门的客人。在正对大门,竟然有一个高高的神坛里面巍然而坐一只雄壮的石狮。那石狮嘴里半吞着一只石球,更让人惊奇的是,从那石球中竟然慢慢地往下留着泉水,滴滴答答,叮叮咚咚,简直成了进门客必不可少好奇之处了。 丁香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真的是天上有地下无,平生从未所见,不禁率真的张了嘴巴发出了啧啧声。旁边的婆子们有的纹丝不动,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婆子,撇了撇嘴巴,嘟囔道,“乡巴佬,这都没见过?” 丁香小脸一红,自己的反应却是有些过了,自觉得给小姐丢了脸,羞愧地低着头没敢反驳。 花韵儿可是听得真真的,不禁眼角余光暗暗留意那神情不忿的婆子。郡主瞪了那婆子一眼,遂又笑着对花韵儿说道,“这狮子可是先皇命人花了两年打造的,别说是你们了,就连那些大臣公子哥们,那个第一次来不是兴奋非常,直夸巧夺天工。我第一次见的时候,还不如妹妹镇静呢。我差点下巴掉下来,害得我回家被娘亲罚写了好几天的淑女心经呢。” 花韵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姐姐,还被罚了啊。这石狮确实是创新,与众不同。恐怕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了。今日能在这里见到这样的奇观,也算是来得其所了。” 郡主拉着花韵儿在向里面走,笑着说道,“这杜府着实大,这可是先皇特地盖给老将军的。里面有好多好东西呢。咱们慢慢看看。” 一行人绕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了一大片的丝瓜架下。只见那丝瓜架下个个长短不一的丝瓜,满藤都是,远远望去绿油油一片,甚是壮观。 韵儿最是喜欢这种接近大自然的感觉,不禁加快了脚步,走到丝瓜架下,闻着淡雅的清香,满眼的绿色,心里的所有不愉快都烟消云散。 “这丝瓜架也是老将军最喜欢的。他老人家闲赋在家,没事就来这丝瓜架下喝喝小酒,赏赏月,有时诗兴大发,还叫来我爷爷他们几个老头子,在这丝瓜架下开个诗友会呢。” 花韵儿歪着小脑袋说道,“我也喜欢,我最喜欢这种田园风情。静怡婉约,清清淡淡却最是刻骨铭心。” “清清淡淡却最是刻骨铭心。韵儿妹妹的这句话说得太好了。你和我想的一样,真是和你相见恨晚。”郡主露着小虎牙,很是高兴。 那红衣老婆子努了努鼻子,很是嘲讽,不禁瞟了眼花韵儿,却不想正被花韵儿逮个正着。 花韵儿勾了勾嘴角,朝着婆子微微一笑,一言不发只是在那静静地看着她。那老婆子本以为这花韵儿会忍不住上来骂她几句,正好她抓个把柄,给她个难堪。 谁成想这小姑娘年纪小小,却着实忍得住气,几次三番都没动怒,此时还特别镇静地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老婆子不淡定了,不敢再抬起头来,恨不得把自己隐藏起来才好。 这只是小虾米一只,没有那蚌精发话,她岂敢出来惹是生非,花韵儿暗暗记下,日后一定要揪出这几次三番,还没等她进杜府,就给她下马威之人。 这杜府的客厅离这里确实太远,天色也不早了,那管家就交了两顶小轿,抬着姐妹二人一路来到了内宅的会客厅。 花韵儿和郡主二人携手一起,缓缓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屋子里。花韵儿微微低着头,目不斜视,虽头戴面纱却时刻带着微笑。 还没等花韵儿开口见礼,这时一个活泼跳脱的声音,喊道,“韵儿妹妹,你可来了。我都想死你了。”一个小姑娘从角落里窜了出来,一把搂住了花韵儿。 花韵儿笑着和小姑娘拥抱,也说道,“姐姐,我也想你了。这不应邀来看你了。” 杜月凝闪着泪花,破涕为笑,说道,“恩。快,见过我祖母和娘亲。” 花韵儿这才抬起头来,只见上座一位慈眉善目,满头华发的老太太,老态龙钟地坐在那打量着花韵儿。而她的下手是一位三十左右的翩翩美人正满眼喜爱地朝着花韵儿笑。 花韵儿微微一笑,轻轻蹲下行了个福礼,柔柔地说道,“见过老祖宗,见过夫人。” 那老太太一听这小闺女的小声甚是讨喜,不禁更加喜欢,“哎。这就是我孙女总挂在嘴边的韵儿啊。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 那夫人则是再也按耐不住,直接走了下来一把拉住花韵儿手说道,“这韵儿啊,就是招人喜欢,这回来可要多住几日,和月凝也做个伴。” “哟,这闺女有趣。见长辈还带着面纱,怎么地,是面相丑陋羞于见人,还是做了亏心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是怀着不轨之心,怕人试穿啊?”还不等花韵儿开口回答,有人就尖声地插言说道。 这话说的可是不太中听,不过韵儿确实也是忘记了此事。花韵儿偷偷瞟了眼上座的老祖宗倾华公主。只见老太太眉峰稍挑,没言语。花韵儿就知道,人家也是挑理了啊。 花韵儿双眸闪着精光,望着那出声的一中年妇人说道,“韵儿失礼了。只是也有不得以原因,刚刚在大门外等的太久,脸上被风扫的太痛,所以才带着面纱不敢示人,还请老祖宗责罚。” 那老太太对刚刚之事还是听了一些,不过再听韵儿如此说更是恼火,不禁使劲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岂有此理啊,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对待我家客人,今日一定要把她揪出来。” 第一百四十章 如此姨娘 ( )这倾华公主乃是先皇胞妹,那可是名符其实的金枝玉叶。这一辈子和杜老将军伉俪情深,从未摆过公主的谱,在家相夫教子,恪守妇道。可是身上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傲气,时不时地也会外露,平日里一脸和气慈眉善目,可是还是让一干人等敬畏有之。 此刻听见自家下人如此慢待客人,让客人在风中等了许久,且现在连面纱都不敢摘下。老太太立刻撂了脸子,轻挑眉头,对着儿媳冯氏说道,“这件事情不能善罢甘休,咱家许久不办这赏花会了,好不容易今年办一回,我倒要看看是谁要给我老太婆子上眼药。”说完,眼角一瞟,那如坐针毡的年轻妇人,从鼻子中冷哼一声。 那将军夫人冯氏微微一笑,说道,“娘,您别操心了,这事啊交给我,肯定给您和韵儿姑娘一个交代。” 花韵儿也上前轻轻施礼,说道,“韵儿没事,想必是是门房和刚刚的小厮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才会一去不复返的。韵儿歇一下,就好。没有大碍。” 杜月凝嘟嘟个小嘴,上前来着花韵儿的小手说道,“妹妹,可真是可怜。那门房着实可恶,一定要严惩。” 冯氏也端庄地走了下来,挽着韵儿的手臂说道,“闺女,我们招呼不周真是抱歉。不过,是误会也就罢了,如若是有人想诚心加害,我肯定让她给你交代。”说完,就带着好几个婆子,下去了。 花韵儿微微含笑,被杜月凝拉着就没放过手。这时就听有人说道,“哎呀,这韵儿妹妹来了,就不要我这个姐姐了?” 杜月凝歪着小脑袋,只见那郡主抱着双肩撅着小嘴,佯装生气。杜月凝赶忙跑过去,拉着君主的小手撒娇地说道,“婉儿姐姐,莫要生气,怎么会不记得你呢?着实是妹妹年纪小还被欺负,我这才一时情急,给忘记了。” 婉儿郡主扑哧一笑,戳了戳杜月凝的额头说道,“看你那样子吧,我当然知道。刚刚要不是我让我丫鬟强压那小厮进来,没准韵儿妹妹还站在大门外呢。” “什么?太过分了,一定要严惩。妹妹拿了请柬都不好用。这不是欺负娘亲不是这将军夫人?谁给了他这豹子胆?”杜月凝很是气愤,生气的说道。 上座的老太太看着小脸红扑扑的嫡孙女,心里一阵喜欢,宠爱地说道,“凝儿,你娘亲平日里白教你了,喜怒不形于色,再说了,大姑娘了要注意了,就你这样以后咋找婆家?” 杜月凝一提到婆家,娇羞地低垂着头,小脸更是红了,说道,“祖母取笑人家。这一辈子凝儿都要在您身边尽孝道。” 惹得屋子里人是哈哈大笑起来。 花韵儿也被杜月凝和郡主拉着坐了下来。婉儿郡主关切地问道,“妹妹的脸,真的没关系吗?认识妹妹一场,还没见过妹妹容颜,也是有点遗憾。” 花韵儿莞尔一笑,“应该没事。我也是扶柳之姿,怎敢与姐姐飒爽容颜相比。”说着,缓缓摘掉面纱,目光灼灼地看着郡主以及老太太等人。 整个屋子瞬间防备点亮了般,满满都是韵儿满脸的淡然笑容。眉若远山似黛,眸含秋水含情,肌如凝脂似雪,腮晕潮红羞绿,身韵标志风流,弱骨纤形伶仃,顾盼生辉,撩人心弦,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只见一细细珍珠链子从发间伸出,悬挂着个椭圆形的红红玛瑙珠子置于额头,更加显得肌肤莹白如雪,一汪春水聚集荧光点点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那嘴边浅浅的笑容,好似空谷幽兰般,真是一个遗落凡间的仙子啊。 老太太仔细打量着身量还不是很大的花韵儿,心里合计着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就这般举世无双的样貌,还有这样的风流神韵,可真是难得可贵。老太太微眯双眼心里暗自合计着,沉默不语。 杜月凝那可是早就和花韵儿熟识的,可却也看的呆了去,晃过神来打趣说道,“没次见妹妹这美若天仙般的容貌,姐姐我都要痴半天呢。”遂又转过去和婉儿郡主说道,“看吧,早就和姐姐说过,韵儿妹妹长的摸样十分俊俏,她和恒表哥是我见过最俊俏的人。” 婉儿郡主早就听杜月凝说过这花韵儿十分美艳,可也没想到如此风韵,堪比世间美人啊。“真是俊俏啊。名不虚传啊。怪不得,妹妹出门要带着面纱呢,要不得惹来多少麻烦啊。” 花韵儿被二人打趣的很是不自在,小脸羞臊的红扑扑的,这回更是小脸白里透红红里透白,好不粉嫩,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啃上一口。 “哼,我看也一般嘛。不过是脸蛋漂亮点,可是这气质有点差。再说了,这脸不是没事吗?干嘛,还带着个面纱刚刚骗老祖宗?” 大家应声望去,只见那会子出言挑衅的妇人,轻挑的瞟了眼花韵儿,怪声怪气地说道。 杜月凝可是气的够呛,张嘴就想反驳,却被花韵儿一把抓住小手,向着她摇了摇头,杜月凝才忍着粗气,只是狠狠地瞪着那妇人。 花韵儿慢慢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朝着老太太一行礼,说道,“韵儿知错。也着实不知脸上如何毕竟站在门外也没有镜子可照。老祖宗饶了韵儿这一回吧。”谁也没想到花韵儿居然半撒娇地和老祖宗讲话。 那倾华公主很是喜欢花韵儿这个灵动的小丫头,人家进退有度,明大理申大意,这样的闺女着实不同凡响,甚至可以当一家的当家主母。 这小丫头的手腕和名声别人不知,这老太太可是一清二楚的,本来还是有些怀疑和难以置信,可是经过刚刚这几件事情的观察,一切传言所言非虚,或者这小丫头比她想的还要神奇厉害。 “没关系,本来也是我们不对。难道还能仗势欺人,让客人和我们认错不成。”老太太转过头去看着那美艳妇人,狠狠滴说道,“这本也不是你应该来的场合,出身卑微就是卑微,上不了台面。赶紧回去哄着宇哥儿睡觉吧,没事别出来了。” 只见那美艳妇人双眼含泪,抽抽搭搭的求饶着,更惹来老太太更多的不耐烦,挥挥手几个下人就拉着那妇人下去了。那妇人一只恶狠狠地瞪着花韵儿,好似要把她活吞了般。 花韵儿自己都纳闷,她初来乍到的,和这杜府一无怨二无仇,咋会惹来这么个仇人呢?如果和自己无关,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了,就是她唯一和这杜府唯一的关联,杜月凝了。花韵儿看着杜月凝一脸畅快的表情,就差蹦起来拍手了。 花韵儿瞬间明了,这杜月凝和冯氏恐怕和这姨娘似的人物积怨许久,自己是被殃及池鱼而已。 老太太摆摆手说道,“罢了,你们小姐几个好不容聚在一处,就一块去说说话吧,你们也带着韵儿好好看看咱们杜府。”说着,就被几个丫鬟搀扶着进了内室休息去了。 杜月凝这回可是得了圣旨了,左手拉着韵儿,右手拽着婉儿郡主,一起就来到了她的凝香阁。 花韵儿坐在杜月凝的香闺里,望着四周满目的名贵的瓷器名画,梳妆台上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心里也是暗叹不愧是名门唯一的嫡女,这排场就是和普通人家不同。 婉儿郡主拿着一根朱钗说道,“这根钗子上次月仙不是看中了吗?你没给她?” 杜月凝冷哼了声,撇撇嘴说道,“她以为她是谁?没事就抱怨自己和我待遇差那么多,谁让她那个娘是妾?我娘让我让给她,我偏不。” “你呀。不就一个簪子,你就给她,最终还显得她急功近利,爱占便宜。”花韵儿说道。 杜月凝转了转眼珠,一拍巴掌说道,“韵儿妹妹说得对,怪不得我娘说我没脑子,我真要和妹妹好好学习。” 婉儿郡主叹了口气说道,“为啥男人要纳妾呢?你爹还有三个妾侍呢。刚刚那个洪美娇还算是胸大无脑,好对付的。另外两个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幸好,你哥哥那么优秀,那可是她们想超越都赶不上的。” 杜月凝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有时娘亲被她们气的偷偷流泪,我看了好生气。爹爹都不关心娘亲。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男人不纳妾吗?” “妹妹,小点声,千万别让人听了去。要不又要生事端。”花韵儿静静地听着两个小姑娘抱怨着,自己也摸到了些将军府的现状。 其实在她心里,也狠狠地鄙视了把这个时代的男人。忽地,耳边响起了那日某男子深情地告白,小脸瞬间红扑扑地,呆愣愣地。 “韵儿妹妹,你在想什么呢?脸为啥这么红?该不会是想男人呢?”婉儿郡主伸出手在花韵儿面前晃了晃打趣地说道。 花韵儿脸更红了,姐妹三人一下子打闹一团,好不热闹。这时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喊道,“小姐,不好了。夫人那边动静这回闹大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夜巨变 ( )杜月凝的闺房那是让人大开眼界,花韵儿也是暗叹这身份地位不同,得到的确实不一样。小姐妹三人在闺房中打打闹闹,好不开心,离得大老远就能听到小姑娘们的嬉闹声。 这时,只见杜月凝的贴身大丫鬟玉簪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满脸的急色说道,“小姐,不好了。夫人那边的动静闹大了。” 杜月凝一听就急了,一下子不顾形象地跳了起来,急急地问道,“我娘怎么了?你快说啊。” 玉簪喘了口气,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夫人没事。是夫人去调查那门房,没想到却发现那门房已经暴毙而亡。已经惊动了将军了,将军很是气愤,命令一定要彻查到底。” 屋子里的人全都大惊失色,三个小姑娘着实被吓得花容失色。杜月凝小脸煞白地问道,“怎么会这样呢?那他是真的得了病,还是被害的呢?” “怎么可能那么巧合?我们刚刚见他还那么的生龙活虎呢,咋会一转眼就得病呢?”花韵儿紧锁眉头,小声质疑道。 婉儿郡主抱着雪儿,也思索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从韵儿主仆三人被挡在门外,一直到被人当众刁难,再到现在这门房被发现暴毙房中。这些好像都是紧紧围绕着花韵儿。可是花韵儿从未见过将军府中的人,咋会与人结怨? “看来这事是和韵儿有些关系了?没准目标还是对准了凝儿妹妹和夫人呢。” 花韵儿看着双眸闪着精光的婉儿郡主,心里暗叹看来这郡主姐姐可是精明之人,一眼便看穿了这里面的猫腻。可还真是个玲珑剔透,长袖善舞之人啊。 杜月凝也是恍然大悟,虽是心思单纯,但也毕竟在这大宅门中长大,一些腌制之事那也是听了不少。 本来将军府明日要举办赏花宴会,谁成想竟然汇出了这么件晦气事,杜晟很是气恼,还埋怨了冯氏管家不利,害得冯氏很是委屈。 杜晟人到中年,却威风凛凛,刚直不阿,虽是常在军营不理后堂之事,但是神经敏锐的他。也嗅到了一丝不同的地方。他心里很是忐忑,似乎和他家人脱不开关系。但是,毕竟涉及到了将军府的脸面,他怎么说也要给个交代。 杜晟接手以后,就雷厉风行,马上查出这人竟然是中了西域的曼陀罗。这可是西域罕见的奇毒,却在他的将军府出现了,这回可是完全引起了杜晟的注意,心里很是后怕,谁知晓是不是心怀不轨之人,那他府里上下包括他的爹娘都会有危险。 这一晚,将军府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而事情的转机竟然在那婉儿郡主压起来的小厮身上,据他交代他是受了一个婆子的指使,来挡着花韵儿主仆几人,使尽各种刁难手段,让她们出尽洋相。而他来之前看见那门房急匆匆地去找那婆子汇报情况。 杜晟气的肺都要炸了,一个小小的女子来府里做客,居然费尽心思,眼见事情败漏还起了杀心,关键这人居然和西域扯上关系,没准是潜伏在府里的特务。 这个发现真的太让杜将军坐立难安了。他坐拥大兴大半个军营,这要是在他府里潜伏一个细作,这可怎生是好。 晚上,杜月凝和韵儿婉儿一起在凝香阁用饭。杜晟在福利虽是秘密调查,可是那严肃的气氛,本就是有些知情的几人,怎会没有察觉? 花韵儿等人也敏锐地感受到了,事情的发展趋势的不同寻常。肚饿月凝马上派了玉簪去找她娘亲打听情况。灯玉簪急匆匆地回来汇报情况。 花韵儿脑中灵光一闪,好似那小厮对那婆子的形容,她好似在哪里见过。忽地,花韵儿嘴角微微勾起,冷哼一声,说道,“我倒是留意到那么一个婆子,身着红衣,这一路上对我很是不满瞧我不起,还一直嘲笑我们是乡巴佬呢。” 花韵儿这么一说,婉儿郡主也灵光乍现,一拍大腿,说道,“韵儿妹妹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呢。确实有那么个婆子,我也是看在是你们府上的人,没好意思拿下她。” 杜月凝一听这个线索很重要,赶忙派了玉簪去和杜夫人汇报去了。杜夫人不一会就派了身边大丫鬟香兰,来告诉姑娘们,安心睡觉,她们已经派人把那婆子抓了起来了。 这下子姐妹三人才安下心来,索性不再想这些烦心事,而是一起聊起好多各自小时候的趣事。婉儿和杜月凝对花韵儿的花家村长大过程特别的感兴趣,尤其是那上下的庄子,更是想去那避暑。 花韵儿大方的邀请二人有时间去庄子上玩。杜月凝和婉儿都很高兴,姐妹三人聊到很晚才睡觉。二人却不知道这个夜晚,杜将军府确是天翻地覆,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第二日清晨,丝丝晨光透过明亮的琉璃窗,照在床上的三人身上。花韵儿悠悠转醒,懒懒地抻了个懒腰,一下子摸到左右两个娇嫩的身躯,只见杜月凝和婉儿都身着内衫,还在呼呼大睡。 花韵儿这才想起来,昨晚几人聊得太晚,竟然在杜月凝的床上睡了过去,幸亏这床是特别定制的红杉竹木大床,足够三四个人睡。花韵儿轻轻地绕过毫无形象的杜月凝,下了床,去里间梳洗完毕。 等她出来时,二人也醒了,叫来了丫鬟们帮着梳洗。这时,玉簪急三火四地跑了进来,对着那些那些丫鬟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离房门远远的,看着门口不要让人接近。” 杜月凝看着玉簪这么郑重,自是知道又出事了,脸色也凝重起来,危言正色等着玉簪说出实情。 “小姐,府上出大事了。”玉簪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在杜月凝耳边说道。 “听说那洪美娇被送到庄子上去了。而且刘姨娘被禁了足两年,惹得三小姐四小姐哭的是死去活来的。怎么求将军都没用。” 杜月凝一听长大了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这……这……是咋回事?怎么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究竟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那还不知道。只知道那洪美娇大喊冤枉,后来就被人吧嘴堵上了。夫人下了封口令,不许在七少爷面前提起洪姨娘一句。至于那刘姨娘,我也在不知为何,只知道将军脸色很是凝重,并且在刘姨娘门外派了士兵把守,不让任何人探望。” 玉簪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越说大家觉得越离谱,摸不到头脑。不过,府里出了大事是肯定的。杜月凝几人穿戴完毕,来给老祖宗请安。 一路穿过还带着清晨雨露的后花园子,朵朵娇艳的鲜花,在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飘着淡雅的清香,让人心神俱佳。 花韵儿今日穿着淡雅的白衫轻轻薄纱飘逸如仙,朵朵桃花散落衣袖领口,样式简约大方,却完全显出了较好的身段。白水心曾经让花韵儿穿得更加光新亮丽,但是花韵儿心里清楚在这样的地方,把自己隐藏起来才是她应该做的。所以特覅穿了这套清新大方,却也不失格调的衣衫。 老太太招呼几人陪她吃早饭,时不时地观察着举止大方得体的花韵儿,心里暗叹这哪里是出身农家商户的闺女,这分明比那王室贵族的小姐们,还要有气质,玲珑剔透浑身透着贵气。老太太又不觉得叹了口气,可惜了,要是出身再高点,配她的外孙倒是真的不错。 等祖孙三人吃完了饭,就陪着老太太打趣说话,逗得老太太是哈哈大笑,开心不已。这时,杜夫人微笑着走了进来请安。老太太一挥手,问道,“那个祸害送走了吗?” “是啊,娘。”杜夫人答道。 “那就好。她本是晟儿部下的妹妹,临终托付给晟儿。她看晟儿有时也拿她无法越来越猖狂,你看看她把那小七教的。以后那孩子就记在你名下,好好管教。” 杜夫人没有抬头,哼哈的应着。花韵儿却明显感到了杜夫人心里的不愿意。是啊,谁愿意给别人养儿子,还不是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这孩子还不听话呢? “以后不用给晟儿抬姨娘了,做人家夫人也不是贤惠就可以的。我也会和晟儿说,这世上谁也不如自己的原配夫人,更何况,媳妇你还年轻容貌美艳,多对晟儿上心些,夫妻伉俪情深才能其利断金啊。” 杜夫人小脸羞的通红,娇羞的捂着半边脸,说道,“娘,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干嘛。我知道了。” 老太太哈哈大笑,又逗着孙女说话去了。 杜夫人和老太太交代了一会举办赏花大会的细节安排,老太太时不时地问几句,忽地说道,“听说那三丫头四丫头找你大闹去了?还差点抓伤了你?我看今儿个这赏花宴会,她俩就不要参加了,那么泼妇的墨阳真是丢脸,让她俩在院子里好好反省。你带着二丫头和五丫头还有咱们凝儿好好玩玩,把这几天的不愉快都忘记了。” “是。娘。只是,三姑娘四姑娘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婆家呢,这要传出去什么,怎么找婆家啊?”杜夫人转转眼珠说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赶紧的,趁着赏花宴会和你那交好的夫人们打听一下,找个合适的婆家给她俩,还有五丫头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花韵儿暗暗观察杜夫人在无形之间,就解决了好几个潜在的威胁,真是天真的杜月凝比不上的。这才是在这大宅门里生活的必要的手段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赏花宴会 ( )说道杜府的赏花宴会,那也是在上层社会的交际圈里,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各府的千金小姐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尽可量的展现自己的风姿,争取在宴会上能够夺目显眼。 最主要的是,大家还听说这杜府为了宴会更有亮点,还特地举办了一个助兴的小节目。请了好些个公孙豪爵们和这些小姐们一起来个赏花品诗会。 至于杜府这一晚的巨变风波,却更会对外守口如瓶,无人知晓。时辰一到,杜府外聚集了好些辆华丽的马车,从那马车里陆续地下来了衣着光鲜,外表靓丽,珠光宝气,绫罗绸缎的小姐们,全都精神饱满趾高气昂的进了杜府。 杜夫人率领着杜二小姐还有杜月凝在此处迎接着,招呼客人。这时,有一气质脱俗,大大的丹凤眼凌波微动,好似聚着一望春水般,眉目含情。那皮肤白皙,映衬着红红的红唇更是娇艳欲滴。那股子傲气,由骨子里迸发出来,让人望而却步。 杜月凝远远低就看见了那突出显眼的孤傲美女,不禁撇了撇嘴巴,脸上很是不喜。杜夫人拉着满心不愿的杜月凝,给她悄然使了个眼色,遂又满脸微笑的走上前说道,“昭华,来了。刚刚婆婆还念叨着想你了呢,有空可要过去看看她老人家呢。” 此女子高高挺着胸膛,面无表情,那种孤傲使得她更加有距离感。只见她微抬眼皮,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恩”,然后就欲要头也不回的走掉。 杜月凝咬着嘴唇瞪着这女子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出声说道,“表姑姑,您没看到我娘亲吗?怎么也不和我娘说话?连个称呼都没有?” 一听这话,那女子冷冷地笑了笑,哼道,“说什么?这普天之下,除了我皇帝哥哥,别人配我和她说话吗?” “你……你……你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说我娘也是你表嫂?我祖母也是你姑姑,你怎么能这么的……” 杜夫人绷着脸呵斥道,“住嘴,长辈们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还不赶紧和你表姑姑道歉?” 杜月凝撅着嘴,就是不发一言,杜夫人无法只好,陪着笑脸说道,“昭华,你别介意,她小孩子一个,啥也不懂的。你赶快进去吧,婆婆一直等着你呢。” 那昭华公主冷眼瞪了眼气呼呼的杜月凝,目光冰冷还有一丝莫名的敌意,看的杜月凝是打了个冷颤,莫名其妙地回瞪着昭华公主。 昭华忽地冷笑了起来,瞬间好像满满花园的花全都失去了颜色,即使那笑冷漠至极也却有别样风情。 昭华忽地收住笑,冷漠地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内宅走去。看的杜月凝是莫名其妙,嘴里嘟囔着,“真是怪人一个。每次都这样,真是不讨喜。就她这样谁娶她可真是倒霉,哼。” 杜夫人叹了口气,一扶额,伸出手来使劲地戳了戳杜月凝光洁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臭丫头,为娘是怎么教你的?喜怒不形于色。你怎么每次看见昭华就非得去惹她?就连皇上都拿她没辙,还特意交代我们多谦让她,你还招她干嘛?实在不喜,就把她当空气呗。” 杜月凝“哎呦”一声捂着额头,低着头乖乖滴在那挨训,最后抢白道,“别的我都忍了,可是这昭华总是不尊重娘你,我看不过眼。” “算了,我都不计较,你计较什么。那昭华公主也不是普通人,算了吧。”杜月凝还是怒气难平,冷哼着不出声。 过了一会,杜月凝和杜夫人说道,“娘,我怎么觉得那昭华公主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比平常要恶毒啊。我也没怎么着她啊?” 杜夫人目光闪动,转过脸去不自在地说道,“没事,是你自己想多了。那昭华一直都那样,下次遇到了,记得娘的话,离她远点,要不然就忍着别和她说话,知道了吗?” “哦,我不招惹她还不行吗?”杜月凝心不甘情不愿地答着。 等赏花宴会开始时,只见在杜府华丽壮阔的花园子中,摆起了长长的围成一周的桌子,围坐着一个个花枝招展,美不胜收的小姐们。花韵儿坐在婉儿郡主的身侧,只是专心的喝着手中的茶,目不斜视。 “呦,郡主您身边的这位妹妹,生的好生标致,这可是哪一位啊,我们怎么没见过呢?” 其中一位穿绿衫大大眼睛的女子,率先出声问道。 婉儿郡主望着悠哉自在好像与自己没啥关系的花韵儿,遂又笑着回答道,“这是我和凝儿的义妹。花韵儿,你们就叫她韵儿好了。” 那绿纱女子吃了一惊,这婉儿郡主生来聪慧思维敏锐,除了爱猫以外,几乎没啥别的爱好和朋友,今日却有了要好的妹妹,怎么不让人羡慕嫉妒? “哟,韵儿妹妹,是吧?你可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为啥咱们平日里没见过你呢?”绿纱女子旁边一个稍年轻的圆圆脸的小姑娘,很不屑的问道。 这回,这话可是直接问的花韵儿,绕过了婉儿。杜月凝听了也很是着急,就像出言相帮,却被花韵儿伸手挡住。 花韵儿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那空灵的神韵飘逸的气质,瞬间使一屋子的女子都失去了颜色,瞬间安静下来,直直地看着那璀璨的一笑。 花韵儿含着笑,柔声道,“我并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我来自不远的霁云镇,我家有个花记商行,仅此而已。” 一群千金小姐们全都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那圆脸女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什么?霁云镇?那是哪里?还什么商行?原来竟是商户之女?那你怎么来的,胆子不小啊,竟然来我们这样的宴会?” 这话一出口,就见大家全都捂着小嘴,偷偷地乐,看来她们是全都赞同这女子的想法。 花韵儿是早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会让人看不起,心里也不是很在意,面不改色,只是慢慢地给自己斟了杯茶,遂又慢慢睇品了起来。 那些女子们本以为这花韵儿会羞臊的自动的出去,可谁成想人家根本没把她们当回事,人家正优哉游哉满脸微笑的品茶,姿态优雅,超凡脱俗,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天生的贵气。越看越不像商户之女,那淡然婉约脱尘的气韵,真是世间少有啊。 渐渐地那笑声止住了,大家都讪讪地低着头,时不时地偷瞄一眼花韵儿,心里直纳闷,这时哪里来的小姑娘,这气质这模样,这身段,这气场,这沉稳,不论哪一样都是她们这些人望尘莫及的。 “喂,你咋不说话?真没礼貌,别人问你话,你不应该马上回答吗?”那圆脸女子实在是沉不住气,说道。 杜月凝狠狠地瞪着那圆脸女子,说道,“张二小姐,刚刚婉儿姐姐已经说的很清楚,这韵儿是我们俩的妹子。你还如此咄咄逼人,甚至直言要撵走我妹子,请问你这就是来人家家里做客之道?” 那女子顿时小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她本以为这杜家是不知晓这花韵儿的出身才会和她做朋友,谁知晓人家都知道?自己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刚偷笑的一群人,全都小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心里直打鼓。 “杜姐姐,没关系。那我就解答一下大家的疑惑好了。自古以来,公子小姐们交往之论出身等级,可是却也与君子之交的说法。若是什么事都光论出身,那么我们的先祖乃是裁缝出身,后来马背上得天下,这时我们整个大兴人人皆知的事。那么出身还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花韵儿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刚刚地圆脸女子问道,余光一扫看了眼旁边的绿衣女子,得意的一笑。 这问题没法答,如果说出身重要,那么先祖只是个裁缝,连商户都不如呢,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如果说不重要,那岂不是打自己耳光? 圆脸女子支支吾吾,最后也自觉得在大家面前丢尽了面子,只好红着脸起身退下去了。 没过多久,大家就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又都畅谈起来。杜夫人满脸都是笑意,说道,“姑娘们,今儿个大家来我杜府一聚,可一定要吃好玩好。咱们现在就赏赏这奇花异草好了。”说着带着大家就在这大大的花院子里逛了起来。 花韵儿自觉得已经很懂花草,自家的花园也很大,可今日与这杜府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这花园子是皇帝特地命人搜集了各地以及各国的名贵花草,来献给倾华公主的,自是别的地儿都是看不到的花卉。这可真是对了花韵儿的胃口,每每见到珍奇的品种,就稀罕的移不开步子,目光灼灼两眼放光的盯着那花草,不知不觉地就离大部队远了些。 “哟,韵儿妹妹。还挺喜欢花草的?只是不知这兰花仙子的称号,是否名副其实啊?” 花韵儿的好兴致瞬间全无,皱了皱眉头,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巧笑嫣然的女子。花韵儿心里冷哼,怎么是她?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又遭陷害 ( )第一百四十三章又遭陷害 花韵儿正如所预料到的那样,在这宴会上因为自己出身不如她们而被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们欺。花韵儿淡然处之,丝毫不见慌乱,正视自己大方处之,不卑不吭,得到了大家的尊重,没人再敢轻视。可是,总有那羡慕嫉妒之人,一直在找花韵儿的茬。 花韵儿由于贪恋这奇花异草,而落后了大部队。却被一个有心人得了个正着。只见那圆脸女子和旁边一直含着浅笑的女衫女子,迈着小碎步婀娜多姿,趾高气昂地来到了花韵儿身边。 “原来是兰花仙子啊。怎么还有大名鼎鼎的兰花仙子搞不定的花草?”说话的是哪圆脸女子,一脸轻蔑的模原样,讥讽地说道。 而旁边的绿衣女子没有出声,只是有些忐忑地看着花韵儿,好像为了妹妹的无理,而感到无措。 花韵儿冷眼旁观,并未直接回应,而是慢慢直起身来,这才第一次上下打量起站在面前的姐妹二人来。 只见那圆脸女子,面若银盘,还有少许的婴儿肥,大大的眉眼,身着华丽的江南蜀锦长裙,头上是一根晃眼的金钗,看上去富贵逼人。再瞧那姐姐身上却是世上难寻的南宫家独制的缥缈轻妖纱,此纱轻盈无比,颜色纯正,质地柔软,常常是两三年才能出一匹两匹,经常是进献给宫里的娘娘们。 花韵儿眸光转动,含着微笑,心里却合计开了。看这小姐俩的穿着,也是非富即贵。怪不得只是出去解解头痛的时间,就已经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以及来龙去脉。刚刚世间伧俗,还真的是没来得及问问清楚这姐俩的底细。 花韵儿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韵儿盯着那圆脸女子,笑着说道,“这位姐姐,言过其实。那兰花仙子的称号,只不过是家师抬举我而已,其实我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能耐。不说别的,只说这世间的奇花异草,谁能保证全都识得。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闺女,我能做到如此,已经非凡,这是我师傅经常说的话。二位姐姐,您们说是不是?要不,姐姐们肯定更有学问,不如姐姐就着这两盆花草,给妹妹解解惑。” 花韵儿不卑不吭,滔滔不绝,直说的二人是面面相觑,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圆脸女子气的是满脸通红,指着花韵儿骂道,“低等下贱的商户女,还跑到这里来装什么高贵。你有本事迷得月凝和郡主,可没有那能耐骗得了我?你有什么目的,尽管说出来,否则等到真面目尽显的那一天,有你哭的时候。” 花韵儿差点笑出声来,这女子是有幻想症吧,自己出身不如她们,那她就一定带着啥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 “这位姐姐,我有啥目的?你不妨说说。我也是受邀而来,一没来你家,二和你并无交情,你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了?” 绿衣女子拽了拽她妹妹,满脸歉意地说道,“韵儿妹妹,别生气。我妹妹也并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从小性格直率而已。” 花韵儿冷笑一声,冷冷地说道,“她直率,别人就要忍着她?还有刚刚宴会上说过先祖还是个裁缝出身,那么你们是不是也要嘲笑一下?” 姐妹二人倒是忘记了这码子事,一下子脸都绿了。像这样的话最犯忌讳,万一一个不小心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不但是自己恐怕还会连累一家老小啊。 她们十分清楚花韵儿的恩师与皇帝关系十分紧密,万一这花韵儿在邝世明耳边说几句她们的坏话,那会有啥样的后果,谁也不知晓。她们不禁有点后悔,为了嫉妒而惹来麻烦。此时地她们才意识到这花韵儿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柔弱,这么好欺负。 绿衣女子讪讪地笑了笑,扯了扯嘴角,有点惬意地说道,“韵儿妹妹,你看,我代替我妹妹向你道歉。都是小女儿家,能见过啥大世面?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她肯定再也不敢了。” 说着拉着心不甘情不愿地圆脸女子,眼神很恶毒地瞪着她。 花韵儿莞尔一笑,意味不明地盯着小姐俩,忽地摸了摸下巴,说道,“你们是一个嫡一个庶吧。瞧你们身上的衣衫,如此不同就知道了。” 此言一出,俩人俱是脸色大变。那圆脸女子满脸涨红,很会羞愧。而那绿衫女子则是心里很是惧意,这小姑娘好眼力。 “而且平日里也是,妹妹打头阵做炮灰,姐姐出坏主意,一有风声就撤,留下妹妹一人当替死鬼吧。” 花韵儿被这小手,缓缓地踱着步子来到了圆脸女子身前,目光灼灼仿似要把这女子看穿一样。 只见这女子目光闪躲,不敢直视花韵儿,更是紧紧地咬着嘴唇,满眼的愤恨不平。而一旁的绿衣女子早已经变了脸色,对着那圆脸女子说道,“你这丫头,人家挑拨几句,你就这样脸色对待姐姐,你就不怕我回去了告诉娘亲,让她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那妹妹先被花韵儿恐吓,再被家姐威胁,心里很是不平,更是把对那姐姐的恨,压在了心里,满脸陪着笑意,小心翼翼地说道,“姐姐,怎么会呢?我刚刚根本不是对你,咱们也快些走吧,这个花韵儿咱们以后肯定收拾她。” 绿衣女子也不屑再装下去,冷哼了一声,点点头,就带着妹妹头也不会的走了。 花韵儿望着两个小女子的背影,微眯着双眼,摸着下巴,沉思了许久。自己的事情被这两个姐妹这么快就调查了出来,看来这杜府里对自己的一些事情是了如指掌,那么究竟是谁要她以来就给她下马威呢? “人家已经走远了,你还看?”一个浑厚的男声从花韵儿背后骤然响起,吓了韵儿一跳。 花韵儿猛地一回头,小手捂着吓得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满眼的埋怨。只见一身材高大威武,鼻直口阔,浓眉大眼,身着藏蓝宽袍的男子依然立在那里,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花韵儿看。 花韵儿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这精气神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且为人正派,是很有男人魅力的那种人。看到如此俊朗的男人,花韵儿难免也上下多打量了几眼。 那男人看花韵儿一点也没有别的大家闺秀初见男子的娇羞作态,反而很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且打量起就没完,自己就更加觉得有趣,于是乎就起了逗弄一下之意。 “我也知道自己玉树临风,可是也不能总盯着我看啊,这样我会恨不好意思,嘻嘻。” 花韵儿一下子小脸羞的通红,小声反驳道,“哼,谁盯着你看?别总给自己脸上贴金。我让你吓了一大跳,我还没说啥呢?” 男子看着花韵儿脸上可爱的表情,心里觉得十分地可笑。“小姑娘,你的勇气可嘉啊。知道刚刚那对姐妹是谁吗?那是皇后的外甥女,也是这杜家大少爷的未婚妻人选啊。” 花韵儿这草恍然大悟,怪不得,人家居然穿了那么罕见的妖纱,原来是皇后的外甥女啊。不过还和这杜府有关吗? 花韵儿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未婚妻人选?那么也就是说,还不是未婚妻了?那人选都有谁?难道这宴会……” 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花韵儿,佩服地点点头,说道,“小姑娘真是聪明剔透。不过,难道你不知道?这赏花宴会其实就是给这杜府大少爷选未婚妻呢。就连你也是人选之一啊.” 花韵儿一下子就毛了,本来淡然的脸上出现了裂痕,失声叫道,“什么?我也是。不会吧。这杜家这么不靠谱,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就把人家也算进去了。不过,还好,人家看不上我的出身。” 男子看着花韵儿接近于自言自语,最后又开心起来,记不了差地皱了皱眉头,心里很是不满还有奇怪。 “怎么这杜府女主人的身份,你还瞧不上眼?还是你觉得这大少爷配不上你?”男子奇怪地问道。 花韵儿呵呵一笑,没多说什么,“都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同一种人而已。” “哦?能不能细说说,我倒是很感兴趣呢。” 花韵儿翻了个白眼,向着男子行了一礼,敬而远之地说道,“我出来久了,恐怕姐姐们会着急。那我这几告退了。。。。”说着就想往前面走,去追杜月凝她们。 “其实她们现在在丝瓜厅那里,那里正举办诗歌会。正好也还要过去,不如就带妹妹一同过去吧。”男子很有礼貌地向着韵儿做了个请的姿势。 花韵儿也是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拉开了距离伊通河这男子前往刚进来时,就见到的丝瓜厅。 杜月凝和花韵儿说过这个诗歌会,有一些大人物也会一同前来。想必,这些小姐们都是为了这个才焕然一新,发疯一样吧,甚至是看见比自己美貌的女子都满是敌意。这杜家原来是为了选儿媳妇,那么那个痞痞的男子呢?他会来吗?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出风头 ( )花韵儿在花院子里巧遇一高大英俊男子,花韵儿也不知为何竟然对他很有亲近感。允儿得知大家此时都在丝瓜庭里,举办诗歌会,于是就同男子一路来到了丝瓜庭。 快到时,花韵儿特地放慢脚步与男子拉开距离,毕竟男女授受不清,在这个年代还是自己注意些得好。那男子当然留意到花韵儿的小动作,也对这个小丫头的小心眼心知肚明,这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看来这丫头还真的是不认识他啊,而且也对他没兴趣。 男子笑了笑,大踏步地朝着丝瓜庭的人群中走去。这时,一大群衣着光鲜的公子哥们,回过头来,都换快地和男子打招呼。 其中一身着粉袍,一双桃花眼闪闪发光,那面容还算俊秀但却有些神情猥琐的男子,走上前哈哈大笑说道,“哎呀,遇淮啊,你怎么才来啊?让大家等你这个主人这么久,是不是看中了哪个姑娘,要先下手为强啊?” 这话一出,一众男子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有更甚者,眼神就直接瞄向了隔着一层幔纱相隔不远的女眷们。大多数花枝招展的小姐们全都支起了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听着有人如此取笑,不禁羞红了脸颊,有的又是羞又是恼,但还是留心听着男子是在怎么回答的。 只听那男子眼睛偷瞄着女眷那边,嘴角勾了勾,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大家仿似知道这人性格也就没再多调笑,聚在一处说别的去了。 可是那猥琐的男人,一直眯着桃花笑,时不时地瞄着女眷们,好像一直在寻找猎物般。 那边花韵儿来到婉儿身边,挨着她坐下。婉儿郡主看着花韵儿回来了,有些埋怨地说道,“找不到妹妹,我们都担心死了,没想到妹妹还优哉游哉呢。以后可千万别乱跑了,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花韵儿微微含笑,拉着婉儿的衣袖撒娇地说道,“姐姐真是料事如神啊。还真差点被欺负了去,不过我躲过去了,没事。” 婉儿郡主柳眉倒竖,满眼的惊讶以及恼怒,“哦?刚刚凝儿把话说的那么直接,还有人这样大胆,不识趣?” 说着郡主敏锐地扫了一圈四周,只见只有那绿衣女子姐俩神情不自然,眼神飘忽不定,还时不时地瞪着花韵儿。 “原来还是她俩?怪不得呢?哼,这俩人真讨厌,一个惯会装可怜,却是表里不一,一个只会横冲直撞,自以为这样就能博得嫡母和长姐欢心,其实人家只是把她当猴耍。“ 婉儿愤愤地嘟囔着,遂又转回眸子,看着花韵儿说道,“不过这俩人也不能得罪狠了。她们也有嚣张的资本。她们是当今皇后的外甥女。她们的爹爹那可是宰相赵守一,也深得皇上的信任。不过只可惜女人们太嚣张跋扈了。那姐姐赵菲菲,妹妹赵茹茹,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后离他们远点。” 花韵儿认真的听着,心里也合计道,这里不是皇亲就是国戚,真像是龙潭虎穴啊。 “我晓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主动挑衅但也不能被人欺负了去。”花韵儿说道。 “说得好。就应该这样,也不用怕她们。幸好她们爹爹还算是讲理,为人正直,可就是子女都太混。见没,那边那个穿粉衫那个桃花眼,那是那姐俩的哥哥。是云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小混混一个。离他们家人远远的肯定没错。” 花韵儿抬眼看了眼,正在那四处萨摩的粉衫男,恰巧那男子也一下看到了芸芸纵生中,淡然脱尘的好似仙女般的花韵儿,顿时就痴了去,看的呆了。 怎么没人告诉他,今儿个还有这么位小仙子?这模样这身段这神韵,这在场的那个女子能比得上?这小霸王直直地盯着花韵儿,移不开眼。 花韵儿感到脸上灼热的很,抬起头就看到那男子正只狗狗滴盯着她,**裸地看着。花韵儿顿时觉得恶心异常,双眉紧皱。花韵儿低下头,捅了捅婉儿郡主,趴在她耳边说道,“姐姐,那姓赵的,好像一直在看我。” 婉儿闻声抬头,可不是嘛,现在那还没缓过神呢,那眼神痴迷贪恋,就差流口水了,令人作呕。 婉儿异常恼怒,这人平时就是花花公子一枚,家里的妻妾无数,怎么地今儿个还要打花韵儿的主意吗?那他可是做梦呢。 婉儿把花韵儿一把拉到身后,自己站到花韵儿身前,冰冷地瞪着小霸王,直向着小霸王甩着眼刀子。这回这小霸王可是回神了,一看郡主挡在身前,很是失望,但也不敢太过分,只好压下心中的神往,打算过后再打探一下。 这一切都没逃得过一直留意花韵儿的赵家姐妹。赵菲菲勾起嘴角笑了笑,招呼过来一个小丫鬟,趴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就看那小丫鬟就慢慢地退了出去。 这边诗歌会已经开始了,杜月凝和杜夫人四处招呼客人,和各家夫人小姐们闲聊家常。女子们更多的是想跟着乐呵,所以就想出了击鼓传花,在谁那停,谁就就这花院子里的风景作诗一首,否则就被罚吃酒。 花韵儿本来优哉游哉,喝着茶,闲来无事仔细研究着旁边丝瓜的年头。那边击鼓传花已经开始了,恰巧就在赵菲菲手中停了下来。赵菲菲娇羞的拿着手中的红花,巧笑嫣然。 “那就请菲菲给大家献诗一首。”赵菲菲缓缓起身,挪着小碎步来到了案台前,拿起毛笔来,转了转眼珠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杜夫人站在旁边,笑着读到,“这可真是好诗啊。花花笑笑与人闹,风草平斜暖阳照,绿荫遍地听人语,丝瓜架下美人俏。菲菲可是把今日的意境表达的淋漓尽致啊。” 只见那赵菲菲羞得小脸通红,眼角余光几不可察地瞟了眼对面不远处的男宾处。花韵儿低头沉思起来,看来这赵菲菲还真是看上了这杜府的大少爷了。 那赵菲菲可是身份非常,这一首诗,不管读懂的还是没懂的,不管欣赏还是不欣赏的,全都使劲地奉承,把赵菲菲夸的是,心里美滋滋的,忘乎所以起来。 赵菲菲给旁边丫鬟一使眼色,小丫鬟心灵心神会。这时击鼓传花继续,在紧张的鼓点下,竟然传到了花韵儿手里,她好没来得把花传出去,那鼓声就停了下来。这回大家齐齐地看真向了手拿红花的花韵儿。 虽是刚刚花韵儿不卑不吭,但是这些人高高在上惯了,此刻更是全都看这花韵儿的笑话。这样一个乡下丫头,能做诗?还能写字?也是许久没啥可乐的事了,此刻一个个眼巴巴地盼着花韵儿出洋相。 杜月凝此刻恨不得跑到花韵儿身边去,满眼的焦急与担心。而婉儿更是对花韵儿的斤两不是很清楚,更加担心,紧紧地抓着韵儿的小手不放,张嘴就想为花韵儿开脱。 花韵儿一下拉住了婉儿郡主,对着她摇了摇头,然互慢慢起身,整理了下衣衫,一甩衣袖,婀娜地走了上去。花韵儿满脸带笑,一手轻执衣袖,一手拿笔,很有气势的写了起来。 旁边的杜夫人本来满脸微笑,可是看着这字这词,满脸的惊讶,竟是难以置信,吃惊地看着花韵儿。 等花韵儿写完了,见杜夫人满脸惊讶地看着她,自己也尴尬地笑了笑。这时杜月凝凑上前来,看着花韵儿写的诗,长大了嘴巴,呵呵笑道,“韵儿妹妹,你的字好漂亮啊,这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字了。这诗……这……这真是妹妹鞋的,真的是太棒了。” 杜夫人也惊叹地说道,“是啊,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知韵儿如此多才。只是这是什么诗歌?没见过这种体啊。” 众人听着更加好奇,于是大家都起身聚到一处,这一看,全都跟着长大了嘴巴,继而满脸吃惊地盯着花韵儿瞧。 其中一个稳重端庄的夫人,夸赞道,“没想到今日在这小小的赏花宴会上,竟然能看到举世闻名的邝世明邝老先生的梅花小纂。而且写的惟妙惟肖,丝毫不逊色于邝老先生。” 这些名门闺秀们一听张大了嘴巴,这就梅花小纂?就这么一个小丫头,居然会梅花小纂。只见赵菲菲满脸的愤恨,恼怒地瞪着花韵儿。 那位夫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花韵儿,说道,“听说邝先生几年前收了个女徒弟,想必就是眼前这位小姑娘吧。” 花韵儿向着夫人一个万福,说道,“我只是学到了家师的皮毛而已。” 那位上下打量花韵儿,只见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却不骄不躁,神态自若,宠辱不惊,不禁心里喜欢的紧。 “韵儿啊,这位是顾家大夫人。”杜夫人一看顾夫人很是喜欢花韵儿,赶忙介绍到。 “顾夫人好。”花韵儿笑着问好。 “恩。韵儿姑娘,这首诗着实与众不同,从未见过,但是却写出了整个意境。可否给我们讲讲。”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这是我自创的词。也许对字不是那么工整,但是意境更胜。”花韵儿解释道。 赵茹茹嗤笑道,“居然是自创,你有那实力吗?你自己创的,还能有咱们祖宗留下来的好吗?” “我看这词不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是好词啊。”大家闻声望去,只见花韵儿遇到的男子此时正率领一纵男宾站在那满眼惊喜的欣赏着花韵儿的诗词。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生了邪念 ( )花韵儿被迫在赏花宴会上,写出了一首词,不管是梅花小纂还是那独具一格的词,都让大家很是吃惊。 这边的惊讶声,吸引了男人们也都陆陆续续地看了过。那与韵儿相遇的男子更是闻声走了过来,看着花韵儿的词,惊讶不已。 男人纷纷发出感慨,更有那本来就大爱诗词的人,爱不释手。“这位姑娘,能否赐教在下一二。这样不拘一格的词,还能否再做几首?”这时,其中一个模样儒雅的书生模样的男子问道。 花韵儿微微一笑,答道,“可以。”说着提起笔来,洋洋洒洒又是写了起来。 “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湿青红。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渺渺没孤鸿。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 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好。”那书生大喊好几声好,抱着花韵儿写的词就不放手,仔细琢磨了起来。 那边那夫人很不好意思,“姑娘。让你见笑了,犬子就知读书,一遇到好的书或者诗歌就痴了去。” 花韵儿这才知晓,原来这个书呆子竟然是顾夫人的儿子,就笑了笑,表示不介意。 那顾夫人是越看花韵儿越喜欢,看着自己儿子正在那摇头晃脑的读者人家写的诗词,心里合计着要不是这姑娘出身不高,倒是和自己那书呆子儿子着实相配,真的是可惜了. 就连杜夫人都在那里可惜,也就听你闺女念叨着花韵儿如何地解救了她,倒也感念人家救命之恩,可也没有多想. 今日一见,人家不但模样俊俏,而且还是天下第一大儒邝世明的关门弟子,早就听说那老头脾气古怪得很,收徒极其严格,竟然能收这样一个小女子位徒. 花韵儿肯定是有自己独特的本领.记得当年想让自己儿子拜人家为师,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现在看人家的才情,果然不同凡响,再观察这小姑娘的气度样貌,做个当家主母绰绰有余,只是这出身确实低了些。 花韵儿自己都不知晓,自己已经被列上了好几家人的儿媳妇名单。如果花韵儿晓得了,一定会第一次感谢自己的出身低微这件事情。 其实花韵儿本不想出这个风头,但是那赵菲菲现在面子上连装都懒得装了,一定要让她出洋相,她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了。花韵儿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退到大家的后面,拉着笑开了花的婉儿郡主,说道,“姐姐,大家围着我头有些疼,咱俩一起去散散步,赏赏花吧。” 婉儿郡主拉着花韵儿的小手,崇拜的说道,“那敢情好,邝老先生的关门弟子邀请我,我怎敢不去?不过韵儿真是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估计要不是顾夫人点破,你还不说呢?” 花韵儿笑着说道,“这风头有啥好出的?那句古话说得好,棒打出头鸟,我也是被人逼得没办法了。” 说到这儿,小姐俩纷纷回头朝着正在那满眼恼怒地瞪着花韵儿的赵菲菲。如果说刚刚只是瞧不起或者嫉妒,那么现在那就是狠狠地恨上了花韵儿。 那花韵儿不但抢了她的风头,让杜大少爷注意到了她,而且还故意露出那不知在哪里来的词,吸引了这么多的目光,得到了那么多的赞赏,甚至从不对别人假以辞色的杜大夫人都那么地喜欢她,而她就这样被埋在了纷纷人海中。 赵菲菲这个恨啊,好啊,花韵儿,是吧。我记得你了,以后一定让后悔今日对我的羞辱。赵菲菲满眼的怒火好似要喷出来一样,直勾勾地瞪了花韵儿许久,就连总跟在她身边的赵茹茹都吓得够呛。 这赵菲菲平时多笑脸迎人,从未这样生气过,看来今儿个的刺激确实有点大了。赵茹茹往后缩了缩,不敢走的太上前,就趴这把无名之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赵菲菲一句话未说,转身就朝着大门口走去,走了一段才发现赵茹茹在哪里神游太虚,不禁怒从心头起,怒喝道,“哼,你这猪脑袋,还不赶紧走?还等什么呢?难道瞪着哪个男人能看中你这个卑微的庶女?出身低就是出身低,怎么看都是一个贱字了得。”说完也不管赵茹茹发红的眼圈,而是挑衅的看着满脸笑意的花韵儿。 赵茹茹微红着眼圈,这赵菲菲就算是骂她,也会等到回了府后,从不在人前如此辱骂于她。赵茹茹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去,心里是越来越恨这个表里不一,恶毒非常的赵菲菲。赵茹茹发誓总有一天,她也会让这个赵菲菲跪在地上求她。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花韵儿看着怒气冲冲走了的姐俩,心里明白今儿个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婉儿郡主撇着嘴说道,“我说的吧,那赵菲菲就是面上功夫,背地里阴狠着呢。韵儿你以后也小心点,她这是记恨你呢。” 花韵儿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我又没主动招惹她。”就在这时过来一个小丫鬟,向着二位一施礼,说道,“六小姐请韵儿小姐去后花园的池塘边一聚,说是有话要和韵儿小姐说。” 婉儿郡主撅着嘴看着那,说道,“凝儿要说啥?咋还背着我呢?不行,我也要去。” 那小丫鬟面露难色,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奴才也不知。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还请韵儿小姐过去吧。” 花韵儿微眯着双眼,直盯着那小丫鬟,问道,“凝儿刚刚还在,有话为何不来自己和我们说,再说了我们之间也没啥可以背着婉儿姐姐的。所以,就请婉儿姐姐和我同往。” 说着就拉着眉开眼笑的婉儿,溜溜达达地奔着后花园方向而去。 那小丫鬟紧跟在花韵儿身后,脸上很是不自然,几欲张口说些什么,都被花韵儿的无视给吓了回去。 花韵儿悠哉地溜达到了池塘边,站在高高的拱桥上,望着满池塘遍开的荷花,真是赏心悦目啊。 “这杜府的池塘还真是不错,姐姐,你看那荷花开得多美啊。” 那小丫鬟也说道,“小姐要是喜欢也可以去游湖摘几朵荷花去,岂不是更有意境。” 婉儿一听赶紧拍手称好,花韵儿无奈只好被婉儿拉着上了旁边停着的小船。那小丫鬟撑着船桨,就离开了湖面奔着荷花而去。 “姐姐,咱们就这样不等凝儿姐姐了?等她来了,肯定生气。”花韵儿捂着小嘴笑着说道。 婉儿毫无形象的倒在小船上欣赏着大好风景,说道,“没事。那丫头肯定会拉着咱俩,再游一遍,我太了解她了。” 那边的诗歌会还在进行着,但是大多数还是在讨论着花韵儿留下的两首词,以及那出神入化的梅花小纂。一个小女子能有这样的才情,都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云城第一才女了。那杜遇淮拿着花韵儿的花非花,一直在思索着。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可这诗句里却充满了一丝悲情。这不该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心事啊。 杜遇淮对花韵儿很是感兴趣,又想起了前几日那男子和他喝酒时说的醉话,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心里想到,没想到那个臭小子这次倒是眼光独到,只是这小丫头可没有那么好对付。那臭小子人来了,还不好意思出来,真是对冤家。 就在这时,大家忽地听到几声尖叫声,划破了天际。杜夫人一下子脸就白了,赶忙招呼儿子杜遇淮,让他去看看怎么回事。 杜遇淮带着一群人往后花园急匆匆地走来。远远低就看到一女子在湖里使劲地扑腾着,大喊着“救命”。离得太远看不清究竟是谁。就在这时,一个身量不高,颜色鲜艳的男子扑通一声跳下了拱桥,向着女子游去。 杜遇淮都呆住了,揉了揉眼睛盯着,心里合计道这不是小霸王赵子歌吗?从来都是贪生怕死的他,今日咋会这么勇敢?问都没问就第一个跳下去了?这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 等他缓过来神时,那赵子歌已经拉着一个湿漉漉的女子上了岸。一上岸那赵子歌也顾上其他,就抱着女子哭道,“花小姐,你怎么样啊?” 这下子可把杜遇淮吓得够呛,皱着眉头盯着那女子,这真的是花韵儿?确实是刚刚花韵儿穿的衣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月凝早已经闻讯赶来,一把推开了赵子歌,抱着花韵儿就是一通大哭。杜遇淮面色凝重,拉着妹妹说道,“凝儿,看清楚到底是何人?咱么也赶紧找郎中” 杜月凝扒开女子脸上的头发,一瞧愣住了,只瞧那昏迷中的女子,居然一点也不认识。这到底咋回事?那花韵儿呢,她为啥穿着花韵儿的衣衫? 杜月凝和杜遇淮是面面相觑,遂又不约而同地看着呆住了的赵子歌。杜遇淮是什么人啊,一眼就看穿了这事恐怕和这个花花太岁脱不了干系。 第一百四十六章 激情一吻 ( )上回书说道大家以为花韵儿落水,担心不已。那花花太岁竟然第一个奋不顾身相救,没想到竟然不是花韵儿。 杜遇淮敏锐地发觉蹊跷之处,于是站起身,向着赵子歌走近了几步,说道,“赵兄,连看都未看咋就断定这就是花小姐呢?” 赵子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头门上的汗都流了下来。“还……还不是远远地看见这衣裳相近.”杜月凝招呼小丫鬟给这落水之人,披件披风,皱着眉头,心里很是后怕. 这万一要是真的是韵儿妹妹的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落水,还被这男子相救,不但有肌肤之亲,且又闺誉不保,没准还真的就只有嫁给这这个花花太岁了,那韵儿妹妹的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杜月凝越想越后怕,不禁恼怒地瞪着不知所措的赵子歌。赵子歌心里也就纳了闷了,这人咋就不是花韵儿了呢?到底是哪里出了差头了呢? 不禁低着在那里一直沉思琢磨。忽地觉得头顶处灼热烧得慌,抬头一瞧,只见杜家兄妹正目光灼灼,狠狠地盯着他看。 赵子歌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主,一看今儿个反正也就这样了,索性又把以前的混劲拿出来,摇头尾巴晃地,哼哼着小曲,用小厮们递过来的丝帕擦了擦脸上的水迹,就嬉皮笑脸的向着杜大少爷一个鞠躬,阴阳怪气地说道,“杜大哥,您看我这难得做一回好事,您们咋地也不能用这种眼神瞧我不是?我啊,这也受了凉了,我这就回去泡个热水澡去。” 说着,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从杜大少爷背后闪出一个挺拔的身影,冷哼道,“慢着。这事还不能就这样了了啊。” 大家也是一愣,循声回头望去,只见一俊美非常的男子,手拿折扇,潇洒地有如神明降临般魏武帝站在那。那男子头戴宝冠,玉钗捆发,两条剑眉微微上挑显出了一股子英气,双眸有如闪电般犀利,卓卓目光射向那心虚之人。 杜月凝一见男子格外高兴,朝着他高兴地喊道,“恒表哥,你啥时候来的?” 顾允恒向着杜家表兄妹,点头示意,但并未多言,只是满是愤怒地狠狠地瞪着那想要赶紧溜走的人。 赵子歌要说也可以算得上京城一霸,无人敢管,那可算得上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这个顾允恒他是一百个惧怕。他俩的远远还要从穿着开裆裤时说起。 大概是二人三四岁时,别看这小霸王年纪不点,那好色的本质可是早已经显现。那日在杜府后花园见到一个漂亮的像瓷娃娃一样的小妹妹在那独自玩耍,心里很是喜欢,就像上前凑个趣,于是“妹妹……妹妹”的叫个不停。 谁成想那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小妹妹竟然柳眉倒竖,挥起拳头就把小霸王按在地上好一通胖揍。后来,这小霸王才知道原来这不是小妹妹,是小弟弟。 顾允恒从小就因为长得十分俊俏,被人时常误以为女孩子,再加上那日小霸王神情猥琐让他很是不喜,于是左右开弓,打的他是满地找牙。后来两家也是私了,就连皇帝也是哈哈大笑,当个趣事时常提起。 孩提时的事也让小霸王记恨了很久,自己也想不明白这顾允恒怎么那么能打架?有点深深地伤了他的自尊。于是有时动不动地就找机会和顾允恒切磋挑衅,全都被打的满地找牙而结局。 小霸王在云城唯一惧怕和服气的就是顾允恒。此刻看着顾允恒满脸怒气,也不知在哪来的无名之火。小霸王心里很是没底,不知老大今儿个咋了,自己是不是又要遭殃了,也没做啥对不起他的事啊。 赵子歌立马收起了那不可一世的地痞模样,点头哈腰的谄笑着,说道,“老大,您老人家啥时候来的?没看到我英勇的瞬间吧?哥们这次跳水救人啊,平生以来第一回啊。哈哈哈……” 赵子歌笑着,就发现顾允恒的脸越来越黑,瞪得他直发毛,于是收起笑脸,忐忑不安起来。 “你小子,又打什么坏主意?我看你是瞎了眼了,我的人你也敢打主意?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顾允恒瞪圆了双眼,眼神冰冷,一直向着小霸王甩眼刀子。 赵子歌傻眼了,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没太弄明白这顾允恒到底啥意思,试探性地问道,“老大,您老人家这时啥意思?我从小到大就服您一个,这……这……这是不是有啥误会啊?” “误会个屁,”顾允恒说着指了指躺在不远处的落水的女子,说道,“这是谁?别告诉我你不认识,给我仔细瞧瞧?” 小霸王刚刚还真没细瞧,顾允恒这样一问,于是走进前这样一看,大吃一惊,转回头来看着身后的兄妹三人,脸上各种颜色变来换去甚是好看。 顾允恒瞪着不知所措的赵子歌说道,“你倒是好色到一定地步了,就连杜府的救命恩人,邝先生的关门唯一女弟子,你都不放过,怎么你还想让第一名儒的弟子做你的小妾吗?呸,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顾允恒也说越气愤,还真的是啐了小霸王一口吐沫。赵子歌擦了把脸,也是后怕,谁都知道那邝世明和皇帝渊源极深,这要是被捅到皇上那里去了,没准就连他姑姑都很难保得住他。 “哎呀,老大我错了,一时鬼迷心窍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说着拉着顾允恒的衣袖就不撒手。 顾允恒着实生气,看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来一脚把那小子踹倒在地,狠狠地说道,“臭小子,好在花小姐没事,否则有你好瞧的。你还想有以后?给我收起你那花花心思。” 赵子歌就差痛哭流涕了,心里这个悔啊,对着顾允恒又是作揖又是道歉。 顾允恒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大声喝道,“还不快滚,等我揍你呢?” “哦,好的,我赶紧滚。”说着小霸王就要撒丫子溜。 “等等,把你那丫鬟给我打包带回去,还有那她身上的衣服给我扒下来,满身鸡毛还装什么凤凰?” 赵子歌没耽搁,指使延缓门赶忙照这指令做了,一群抬着那昏迷不醒的小丫鬟,屁滚尿流的走了。 顾允恒微微喘着粗气,着实气的不轻,满眼的怒火还不见消去。 杜遇淮走到顾允恒身边,勾起嘴角轻笑道,“你这小子,不是不肯露面嘛?这还来了个暗度陈仓?英雄救美?” 顾允恒没好气的瞟了眼他表哥,哼哼着不说话。杜月凝满脸的疑惑,也不知者哥俩打什么哑谜,她现在只担心一件事情而已。杜月凝娇焦急地问道,“韵儿妹妹呢?她到底哪里去了?有没有事啊?” 杜遇淮满眼的戏谑,朝着很不自在的顾允恒眨了眨眼睛,说道,“那可就要问你恒表哥了,把美人藏哪里去了?” 顾允恒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双眼迷离,好似回忆着什么,很不自在。杜月凝更加疑惑了,到底怎么了呢? “她挺好的,没事,已经被我送回表妹的凝香阁了。不过我关照过了,不许想外面透漏一点风声。”顾允恒红着脸说道。 杜月凝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又疑惑地问道,“那既然妹妹没事,那为啥还不能透漏风声呢,有啥不能被人所知的呢?” 杜遇淮也目光灼灼,和妹妹一起等着顾允恒的回答。顾允恒轻咳了声,脸更红了,转过身去挠了挠头,讪讪地说道,“韵儿妹妹不小心落水了,是我把她救上来的。” “啊?你说什么?”杜家兄妹张大了嘴巴,异口同声的问道。 顾允恒回想着花韵儿曼妙的身体,那接近透明的曲线,那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真是让人疼到心坎里。顾允恒摸着自己的嘴唇,傻傻地一通笑。 顾允恒没说的是他还无耻的给韵儿做了人工呼吸,结果是搂着意识渐渐回明的花韵儿来了一通,激情缠绵的热吻,不管花韵儿如何推都推不开他。 最后,二人心跳加速,浑身酥麻麻的好像通了电一般。顾允恒看着醉眼迷离的花韵儿,一把搂住使出轻功,避开人群,悄悄给送进了凝香阁。 杜遇淮看着自家表弟从来都没有过的傻样,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羡慕。以前表弟只有一种表情,可是自从提到花韵儿,表弟的表情就会丰富多彩起来。他当然看得出来,看来顾允恒是情根深种了。 杜月凝没耽搁,一行人赶忙来到了凝香阁里。杜月凝跑到客房,只见一小小一人所在被窝里,睡熟了。杜月凝摸了摸韵儿微烫的额头,很是着急。 杜月凝出来后和兄长说道,“恐怕妹妹有些发烧啊。咱们得请大夫啊。” “那就去请,就说韵儿妹妹着凉了,就不要说落水了吧。” 杜大少爷当机立断。 “对了,席玉,婉儿郡主哪里去了?”杜遇淮问道。 “她啊,吓傻了。我让人也把她送回来了。现在八成正抱着她的猫,哭呢。”顾允恒坏坏地笑着说道。 杜月凝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就赶忙跑向了另一个卧室只见一女子正抱着猫咪,哆哆嗦嗦的抖动着小肩膀哭泣着。 “婉儿姐姐,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花园幽会 ( )花韵儿此时也已经悠悠转醒,那窗外的光亮隔着晶莹剔透的窗棂,映的韵儿睁不开眼.花韵儿伸出一只小手,挡在眼前,微眯着眼睛,轻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 当那最后一丝清明渐渐回升,忽地脑子里回想起那个可恶的男子居然最后时刻出现救了自己,但是居然会那样明目张胆的对她,而且还让她如此地不能自拔。 花韵儿羞红着小脸,真是感到无地自容,就算是在现代自己也没有如此的大胆过啊。这时,外面脚步声响起,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花韵儿真是臊得慌,于是转过身去,把头蒙在被子里,就不在肯出来。 原来是丫鬟领着郎中过来了,而杜月凝也等在偏房中,满脸地急色,由于女眷不好见外男,只好派了贴身奶娘鲁婆子去照看花韵儿。 等阆中出来想鲁婆子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鲁婆子命人去煎药,忙活了好一阵子。杜月凝面露忧虑的走到了花韵儿床边,拉着花韵儿的小手就开始掉眼泪。那一滴滴晶莹的泪水全都如数洒在了韵儿的小手上。 花韵儿这回也不淡定了,赶忙假装悠悠转醒,睁着闪亮的大眼睛,看着泪眼迷离的杜月凝。 杜月凝一看花韵儿醒了,高兴极了,伸手摸了摸微烫的额头,还是很担心,“妹妹可要快点好起来。都怪姐姐不好,没照顾好你,让你被人欺负陷害,却又束手无策。而且就连婉儿姐姐都吓得够呛。” 花韵儿一看就知杜月凝真是担心了,也吓得够呛。花韵儿微微一笑,我这杜月凝的柔嫩的小手说道,“姐姐,我没事。当时,是我自己没站稳,才掉下去,不过很快就被救上来了。我没遭罪,倒是把婉儿姐姐吓得够呛。” 杜月凝一瞧花韵儿精神状态还算好,心里稍稍放下心来。说起婉儿来,确实满脸的忧色,“你这一落水,婉儿姐姐可是吓坏了,一直躲在房里哭呢。责怪自己没照看好你,还说你是为了抓住她,才失足掉下去的。韵儿,当时到底咋回事啊?我听表哥他们在那说的,我都听不懂。” 花韵儿一听顾允恒,脸上就是一红,略微尴尬的避开了杜月凝的灼灼视线,就开始回忆起当时的事。 原来,那小丫鬟说自己是奉六小姐之命来请花韵儿过去一叙,而且还不想让婉儿郡主跟着,花韵儿就开始怀疑了。 花韵儿是什么人啊,聪明剔透,惯会察言观色,看那小丫鬟眼神闪躲,言辞闪烁,就知一定有猫腻。只是自己倒也想看看到底是谁耍了些什么样的把戏,于是就和婉儿一起随着小丫鬟一同前来。就连小丫鬟提议上船时,也没太拒绝。 花韵儿此时特别后悔这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举动。当船划到一半时,那小丫鬟就开始故意摇晃船身,欲让花韵儿落水。花韵儿急中生智,使出现代所学的女子防身术,制服了那丫鬟,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她换上了自己的衣裳。 旁边的婉儿都吓傻了,浑身直哆嗦,直勾勾地盯着花韵儿的一举一动,谁能想到这么柔弱的小女子居然还有这么利落的身手。 花韵儿撑着船桨,靠着岸边划去。“婉儿姐姐。你别害怕,我只是想知道这丫鬟的目的和幕后指使,咱们一会看一出好戏。我一会先送你上去,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婉儿点头答应,站起来就要向岸上爬,这时一个没站稳,就要滑向水中,花韵儿一下子就扔了船桨,抓住了婉儿,可是自己也由于惯性,落入了水中。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花韵儿自己都没想到,一下就呛到喝了好几口水。 婉儿可是更傻眼了,满脸的泪水大声的呼救着,这时一个有如神明一样的男子出现了,毫不犹豫一个纵身跳入水中,就上了正在扑腾的花韵儿。 “婉儿姐姐肯定是吓坏了,再加上自责,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是我考虑的不周,不该让姐姐和我一起犯险。” 杜月凝叹了口气,想到那罪魁祸首赵子歌,更是气愤地不行。“妹妹,要怪也得怪我。是我没照顾好你们,才让那歹人有了可乘之机,今日你要是出了一点事情,我都会自责死的。” 花韵儿柔弱地一笑,拉这杜月凝地小手说道,“怎么会怪姐姐呢?听姐姐的意思,已经知晓是谁在作怪了?” 杜月凝满脸的愤怒,声形并茂地把顾允恒和他哥哥的对话学了个大概。花韵儿一听就低下了头,沉思起来。 “这么说那小霸王和那赵菲菲是亲兄妹了。看来这赵家兄妹和我还真的反冲。不过也奇了怪了,这赵子歌居然知晓咱们姐妹关系,还借着姐姐的幌子能把我约出去?” 杜月凝顿时眼睛一亮,说道,“难道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没准这人就是那可恶的赵菲菲呢。我早看她不顺眼了,那么爱装的一人,痴迷着我大哥。今日还这样暗算韵儿妹妹。想做我大嫂,下辈子吧。哼。” 花韵儿勾起嘴角,看着杜月凝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心情好了大半。“咱们一会去看看婉儿姐姐吧。” 还没等花韵儿去看婉儿,婉儿已经神情萎靡地来看花韵儿了。“妹妹,都怪我,我那么笨,才害得你落水。” “没事的,姐姐,也是我不好,不该带着你犯险。”姐妹之间把话说开了,心情就好了许多,没多一会就说说笑笑了。 婉儿吃过晚饭,也就起身告辞了,和杜月凝还有花韵儿依依惜别,难舍难分,后来约定了都要去花韵儿家去玩,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花韵儿身体受凉了,不管是杜家老太太还是杜夫人,都不让花韵儿走,一定要她多留几日,杜月凝更是求之不得呢。日日看着花韵儿吃那苦的要命的药,害得花韵儿日日一看见药就愁眉苦脸。 这一日,趁着杜月凝去学古筝了,花韵儿才抽出时间在后花园中独自闲逛,花韵儿看着那娇艳的花朵,心里很是惬意,眯着眼靠在回廊上,享受着微风拂面,心情很好。 “你倒是惬意,却把别人急的够呛。“忽地耳边,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还带着些许笑意。 花韵儿猛地睁开了眼,瞪大了眼睛,看着痞痞地学着她的样子靠在回廊上,抱着双肩正目光灼灼看着她的男子。 是他?他居然还没走?哦,对了,他是杜家的唯一的外孙。据花韵儿所知这杜家极其疼爱这个外孙,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孙子。人家当然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 花韵儿黑着脸,瞟了眼嬉皮笑脸的男子,也不答话,抬起脚来就想走。男子一瞧就知花韵儿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不禁有些慌了,着急地挡在花韵儿面前。 男子眨着大眼睛,焦急地抓了抓脑袋,眼神飘忽地说道,“小猫咪,你别生气,我那天本来是纯粹地想救你,谁知道……后来就变了质了……我……”顾允恒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花韵儿一听,脸臊的通红,瞪着一双大眼睛,一直向着顾允恒甩着眼刀子。 “你还敢说?这要是让别人听去了,如何是好?” 顾允恒也一下子瞪起了眼睛,“听取了怎么了?你早晚是我的?我恨不得立马娶了你,还容得你成天在外面出风头,招来那么多的狂蜂浪蝶。” 花韵儿差点气结,哆哆嗦嗦地指着吹胡子瞪眼的顾允恒,说道,“你以为你谁啊?还来管我了?我怎么样不关你事?你以为我爱出风头啊,那你说怎么办?我就坐等着别人欺负我头上来了,也不吭声?在这个大宅门里,我只有自己保护自己,我有什么错?”说着,顿时觉得自己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顾允恒本来看那么多男人都发现他家小猫咪的好,心里吃味的不行,此刻眼见着花韵儿掉眼泪,心里着急坏了,赶忙赔礼道歉道,“哎呀,我的祖宗啊,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可别哭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这句话可是真好使,花韵儿立马就止住了哭声,瞪着顾允恒说道,“以后离我远点,不想看见你。” 顾允恒坏坏地笑道,“那可不行。你是我媳妇,我必须盯紧点,免得你跑了。” 花韵儿羞红着小脸,呸了声,怒斥道,“瞎说什么。不要乱说,小心别人听了去。” “那又怎么了?我娶你,还管别人怎么说?” 花韵儿气的鼓鼓的,生气地说道,“是,你不在乎。男人在乎什么呢?女子的名誉都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也不管她日后怎么面对夫家的人。” 顾允恒察觉到花韵儿这回是真生气了,自己也很沮丧,忽闪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说道,“韵儿妹妹你别生气,是我考虑不周了。我从小就没了娘亲,对于这些事情,从来没想过那么深过。” 花韵儿想起顾允恒自小没娘,和父亲感情又不深厚,有些男女之间的礼节着实不懂,于是心里也就没那么气了。就在这时,就听不远处有人说道,“姐姐,你听是不是有人在说话啊?走,咱们过去瞧瞧。” 花韵儿是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地看着顾允恒,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生一人 ( )花韵儿和顾允恒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韵儿就是没事在花园遛个弯,居然和这个冤家不期而遇。每每花韵儿梨花带雨,那顾允恒就是没辙,总会乖乖的缴械投降。 顾允恒从小失去母亲,和父亲关系也不是很亲厚,做事情率真,顾忌很少,所以为花韵儿想的少了些,总是随着自己心意而动。今日看见花韵儿如此生气,不禁自己反思起来,并且暗下决心以后多位韵儿考虑。 就在这时,花园不远处想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姐姐,那边好像有人说话,咱们瞧瞧去。” 花韵儿一下就慌了手脚,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惊慌失措的看着顾允恒。顾允恒看着吓坏了的花韵儿,勾了勾嘴角,戏虐的望着花韵儿不语。花韵儿这个气恼啊,只好用嘴型无声地说道,“求求你了,快点想办法。” 顾允恒难得看到这样乖巧的花韵儿,不禁心情大好。花韵儿坏坏地就是不说话,看这花韵儿急的团团转,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顾允恒看花韵儿是真的急,也就不再逗弄她,一把拉住花韵儿的小手,一个转身就躲进了假山中一个隐蔽的小山洞中。从外面是一点也看不到这个隐蔽的山洞,可是那山洞内却能听到外面的一切声音。 那小山洞确实很小,顾允恒堂堂七尺男儿猫着腰才能站稳,那花韵儿只有紧紧贴着顾允恒。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花韵儿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两个细微的轻轻脚步声渐行渐近,不多时就站了下来,刚刚的女子出声说道,“咦,明明听见这里有人说话的,怎么一转眼就没了呢?” “就是啊。刚刚你还说看到恒表哥向这边来了呢,结果呢?人呢?我看啊,你这眼神可真是不好使。”另一个女子娇滴滴地说道。 “这也真的是怪了,明明看到了啊。这恒表哥走得那么快,也不等等咱们俩。三姐姐,你说娘亲说了,让咱们嫁给恒表哥,也不知和爹爹说了没?” 花韵儿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听到这一下子引起了她的兴趣。韵儿挑了挑眉头,瞄了眼尴尬不已张嘴想解释的顾允恒.韵儿微微冷哼一声,没好气的瞪了眼男子,抻长了脖子,专注的听着外面两个女子的对话。 顾允恒心里又是尴尬又是恼怒,很是气愤。这哪里来的臭丫头在这里胡言乱语,这要是被韵儿误会了去,可如何是好啊。 “四妹,这话以后咱们姐妹知道就行,不要说出来,免得节外生枝。你也知晓祖母一直有意让六妹嫁给恒表哥,如果真是那样,母亲不一定会同意让我们陪嫁的。” “三姐,我也就是和你说说。你说上次清音寺里算那个丫头命大,没死了。哼,怎么什么好事都是她的,居然还是恒表哥把她送回来的。她可真是因祸得福呢。哼,我看她以后是不是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四妹,快闭嘴,你还嫌咱们惹的事情不够多吗?现在娘亲被关着,不知所为何事,父亲何时回消气,万一那件事要是漏了出去,可大事不好啊。行了,我看没娘亲天天看着你,你这张嘴一定会闯祸。赶紧回去吧以后再找机会会表哥。” 不一会儿两个姐妹渐渐远去。再也听不到声响。花韵儿等了会,动了动,忽地感觉自己竟然整个窝在男子的怀抱中。那男子紧紧地搂着她,很是惬意舒服。花韵儿猛地挣开男子的怀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慢慢睇=地走了出去。 顾允恒勾勾嘴角,心情甚是愉悦。那小人轻轻软软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柔柔的秀发一直磨蹭着他的脖颈,就像是一只猫爪子在抓挠他的心一样。 看着花韵儿走出小山洞,整理着有些褶皱的衣裙,那一举一动就像是印在了男子的心里,看得不禁痴了去。 花韵儿忙活半天,却发现男子没跟着出来,抬头一看只见男子正如痴如醉地傻傻地看着她。花韵儿太了解男子那痴迷的眼神,不禁回想起二人刚刚相拥的温馨画面,小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花韵儿转过身去,神情很不自然。 顾允恒也恍然而醒,看着娇羞的花韵儿,嘴角微微笑起,心里很是愉悦,大踏步地走了出来,挺拔的身影,傲然的立在花韵儿身前。 “某人倒是有魅力,听说还要抱得姐妹花而归啊。还在那大言不惭的诋毁我呢?哼。” 顾允恒一下子语结,眼神慌乱,不知该如何作答,心里暗骂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表妹。 “妹妹不要误会啊。我可从没说过要去她们,那她们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顾允恒连忙笃定地解释道。 花韵儿歪着小脑袋,笑着说道,“你倒不用和我解释这些,这两个三小姐四小姐也就算了,那凝儿姐姐呢?你外婆可是有意让你娶了凝儿姐姐?” 顾允恒抓了抓脑袋,闷声闷气地答道,“我不会和妹妹撒谎。外婆甚是疼爱我,为了我的前途还真的有意让我娶了凝儿表妹。可是我心有所属,况且和表妹之间也是纯粹的兄妹关系。再说了,看样子舅母也不是很乐意。外婆那份心思现在也就淡化了。” 花韵儿点了点,心里这回是有了底了。看来这杜老太太是想让顾允恒的位置更加巩固。其实她的担心倒是多余,这顾允恒的舅舅对这个外甥非常之好,况且看上次的样子,顾允恒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那么就凭这几点,顾允恒在顾家的位置应该是稳稳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杜老太太才没有再过多的逼迫吧。可是也足以证明了,这杜老太太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外孙娶一个身份地下的女子。 花韵儿上下打量着帅气的男子,这男子二十刚刚出头,满脸的肆意飞扬,那不羁的神情,潇洒自如。这样的人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花韵儿叹了口气,双眸一下子暗淡下来,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其实你倒是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这样你外婆也放心了。” 顾允恒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默默守在花韵儿身边那么多年,对这个丫头实在是太了解了。花韵儿的一些想法,他全都明了。可是,有些事他岁无奈但是也有自己的坚守。 顾允恒紧紧地盯着花韵儿,没放过韵儿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顾允恒看这花韵儿,认真地说道,“你在害怕什么?我知道你的坚持,其实,我的想法和你的一样。我也想和我喜欢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的想法不会改变,我不会轻易放走我守护了将近十年的小猫咪。” 花韵儿被顾允恒盯得很是紧张,感觉整个时空好像全都停止了,顿是觉得呼吸困难。这已经是顾允恒第二次郑重的向她告白了。花韵儿分明感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某一处正在开始解冻,并且慢慢地春暖花开。 顾允恒羞红着脸颊,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有些扭捏。“韵儿,你放心。我不会有别的女人,这辈子就你一个。我现在说此话有些早,但是请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去你家光明正大的提亲。” 花韵儿羞的一下子转过身去,“哼,我是不会私定终身的,我一切都听我爹娘的,”说完,撩起衣裙,就跑远了。 顾允恒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孩跑远了,心里很是甜蜜,想起了几次与韵儿的亲密接触,更是满足低地不行,嘴角一直傻傻地挂着笑意。 “呦,看把你美的。这种傻乐可不适合我那人送外号‘小恶霸’的表弟啊。”身后忽地传来一个戏谑的调侃。 顾允恒一下子开打折扇,帅气地扇着,头也不回地说道,“偷看了半天了,这也不适合我那人送外号‘冷面金刚’的表哥啊?” 杜遇淮从假山中绕了出来,微微有些不自然。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小子现在武功更胜从前啊。不过,你这真是坠入情网了啊,你要是真的娶了花小姐,岂不是让人家吃得死死的?怎么纳妾都不让,这是女人应该管的事吗?” 顾允恒冷哼了一声,瞪着了眼看热闹的杜遇淮,说道,“那又怎么了?允儿要是管着我,那证明她心里有我,我现在巴不得她多管我些呢?从小到大除了杜家,谁管过我啊?纳妾有什么好?你就看看舅母,你觉得她过得好吗?” 杜遇淮一下子沉默了,他从小到大看了太多回,娘亲独自默默流泪。可是男人都是如此的,他从没想过今日顾允恒说的话,对于他来说实在太不能接受了。 顾允恒也没理会独自发呆的表哥,自己摇晃着折扇,溜溜达达闲庭信步,回了自己的住处。 顾允恒心情大好,满脸都是掩饰不住地笑意。就在这时,听见了几声女子们的笑声,顾允恒一抬头,不禁就是一皱眉头。怎么会是她们? 这时一个身着粉衫的俏皮女子,活泼地小跑到顾允恒身边,开心地说道,“恒表哥,真是巧,居然能碰到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三妻四妾 ( )顾允恒自小便失去了母亲,为此杜老太太和杜老头是又自责又是伤心,两人一辈子伉俪情深,就这一个亲生女儿,从小便如珠如宝般的疼爱,可是却在最好的年华香消玉殒。 这让二老如何不伤心欲绝,于是对这极其肖似女儿的外孙更是倍加溺爱,顾允恒几乎有一大半时间都是在杜府长大的。 这顾允恒的继母虽是杜府的庶女,可是对于这个女儿,杜老太太是极其不满意,甚至是整个杜府都以她为耻辱,几乎都瞧她不起,不和她来往。 就是因为这个女子使尽了手段要嫁给顾老爷,杜老太太也心疼外孙,想着有亲姨娘照看也是更好的,于是也就答应了。 谁成想那女子竟然嫁过去几个月就生出了一个女儿。这回大家才知晓,原来这二人早已经有了手尾,这个可真的是奇耻大辱,这杜家甚至恨上了顾允恒他老爹。 杜老太太央着皇帝让顾老爷答应顾家家产全都属于顾允恒,这才算稍稍消气,可是那顾允恒继母却再也没有进过杜府的大门。 杜老太太生怕顾允恒年纪小,在顾家被欺负,于是就想让杜月凝独家唯一嫡女嫁过去,老太太火眼晶晶怎么会不知晓那三姑娘四姑娘的心思,其实他也不是很反对,毕竟都是杜府的人,她也算是放的下一颗心了。可是无奈她剃头挑子一头热,那两个孩子没一个有这份心思,只是那两个庶女蹦跶地欢实,老太太也就暂时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顾允恒这些年来心心念念只有花韵儿一人,对旁的女人趋之若鹜,对那两个表妹更是从不正眼瞧一眼。今日和花韵儿一起在花园子中偷听到姐妹俩的对话,才知晓这姐妹打的什么主意,差点破坏了他在花韵儿面前的形象。 现在看见二人假装无意地在他必经之路装作巧遇,心里不禁暗暗嘲讽。顾允恒撩了下眼皮,看了眼一个活泼可爱,挽着他胳膊的四姑娘杜月珊。 只见那杜月珊圆圆的小脸蛋,白白净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忽闪忽闪的向着顾允恒眨啊眨的。这样的小姑娘活泼纯真,的确有着另一番味道。 再瞧那三姑娘杜月娇,亭亭玉立,面容姣好,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几股子女儿的风韵,走起禄来说起话来,颇有几分弱柳扶风之味道。这姐妹俩倒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啊。 就连顾允恒自己都自嘲地想到,自己何德何能能抱得姐妹俩人而归?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笑话。这辈子除了韵儿一人,别人即使再优秀,再吸引人,他也不会看上眼的。 顾允恒几不可察地拽回了被四姑娘杜月珊拽着的胳膊,略微向后退了一步,向着二位姑娘,一个鞠躬,很疏离地说道,“二位表妹好。表妹们好雅兴,居然在这里赏花。” 杜月珊看着顾允恒的疏离,完全没有对着杜月凝时的亲昵自然,心里很是吃味,不禁撅着嘴巴,小声嘟囔着,“什么吗?人家本来就特意等你的。” 那三姑娘一听,很是尴尬,立马红着小脸走上前,把杜月珊拉在身后,摆出了一个最美的笑容,对着顾允恒说道,“恒表哥,你别介意,四妹妹就是纯真善良的性格,她的话我一直都成是童言无忌的。咱们今儿也是恰巧走到这里,遇到了恒表哥,妹妹才开心地和表哥打个招呼,您可千万别怪她。” 这一席话说的婉转动听,且又真心实意,说的顾允恒不禁抬起眼皮多看了眼大方得体的杜月娇。顾允恒心里想着如若不是听到她们的一席话,也许自己也会觉得这样的表妹温婉可人吧。 谁成想月凝上次清音寺里差点遇害,居然和她们有联系呢?这件事情交给杜遇淮去办最最稳妥,没出结论之前,还是不要轻下判断,不过也不会轻信与她。 杜月娇被顾允恒多看了两眼,心差点飞了出来,小脸更红了,小手紧攥着,手心里全是汗。这可让杜月珊气得不行,自己到成了唱黑脸的了,这姐姐是不是故意在表哥面前拉黑她,显得自己多么善良大度? 杜月娇自己都没意识到,妹妹从现在开始和她离心离德了,还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 顾允恒冷眼看着姐妹俩的如痴如醉的眼神,心里感觉甚是别扭,巴不得现在就躲的远远地。顾允恒向着二人一抱拳,说道,“表妹们慢慢赏花,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说完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就大踏步转身离去。 “哎……哎……恒……恒表哥……你,你等等啊,我还有话没说呢?”杜月珊一见顾允恒这就走了,不禁有些着急,在顾允恒语无论地喊道。 杜月娇见状赶忙拉住杜月珊示意她赶忙闭嘴,“妹妹,你疯了。这么急迫让表哥怎么想?再说了,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要是让母亲知晓该咋办啊?” “哼,我怕什么?你到是好,在表哥面前踩低我,抬高自己形象。我要和表哥多说几句,挽救一下,有什么错。” 杜月娇一见这妹妹是误会了,且又不可理喻,解释又即使不通,只好哄着她先回去,然后在一起慢慢跟她说。 咱们再说说被姐妹俩扰乱了好心情的顾允恒。他自己心里也是没底,花韵儿会不会介意今儿个姐妹俩的事。 他知晓花韵儿最讨厌男人三妻四妾的其实他自己也讨厌,看着他老爹对他娘亲的不忠诚,在他娘重病期间就勾搭小姨子,并且使计策和小姨子成亲,不过几月便生下一女,成了云城的笑柄,谈资。 这让顾允恒弱小的心灵上收到了不小的创伤。所以这些年来,骄横放纵,放荡不羁,专门和顾老爷对着干,可那姑老爷自知理亏,也对不起自己的儿子,也就频频对着儿子束手无策。所以有时见杜府能替他管好儿子,不让他走上歧途,心里也算是安慰,也有辛酸。 儿子这几年和他舅舅杜晟一起在军营锻炼,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在那么地骄纵肆意,整个人沉稳了许多。这也让顾老爷心里十分地安慰。 顾允恒坐在书桌前,毫无心思地翻看着本书,心里思绪却跑得很远。他依稀记得那时娘亲多么的年轻漂亮,却总是独自流泪,要不就是读一些很是悲伤的诗,他那时问娘亲,为何如此伤心,他娘总是搂着他说道,“恒儿,记得以后要是有心仪的女子,就要一心一意对她好,一辈子不要辜负她。记住了吗?” 顾允恒当时小不懂其中意思,可是现在可是十分地了解。那时娘亲并没有为父亲纳妾,而那继母一进家门就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给顾老爷连纳了两个妾,想博得当家主母大度地美名。不过却也狠毒地给她们灌下避子汤,多以这些年来,除了她无人诞下子嗣。 顾允恒这些年来冷眼旁观顾府里乌烟瘴气,看着每每他爹周旋在他继母和小妾只见焦头烂额,心里爽极了。可是自己也下过决心,就和自己心爱的人过一辈子,绝无他人。 他外婆心疼他,他当然了解只是这也不能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那姐妹花是绝对不可以的。只是……只是顾允恒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一颗毒瘤,如果这个大麻烦被花韵儿知晓了,那可就真的会变成名符其实的大麻烦。 顾允恒深锁眉头,一手拄着下巴,陷入了深深地苦恼当中。花韵儿那绝对是眼里不揉沙子的,看似温柔娇弱,实则脾气刚硬,宁折不弯。 这次和那姐妹不同,这次这个毒瘤却已经是既定地事实,虽说他有很多的不得已,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他了解花韵儿,绝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的,看来他要找个合适的时机,赶紧把这毒瘤解决了。 这几日,花韵儿虽是被迫但是又是大出风头,又出了赵子歌那件事情,让顾允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和无力感。他看来是要加快脚步了,否额他守护多年的小猫咪,说不定就飞了。 花韵儿自从和顾允恒在花园子相见后,就没再出过凝香阁。住了两日身体好多了,也便告辞动身回霁云镇了。杜月凝自是依依不舍,又不知晓流了多少眼泪,才和花韵儿依依惜别,又约好下次霁云镇一起玩耍,才算罢了。 花韵儿坐在马车中,晃晃荡荡靠着丁香递过来的靠枕是昏昏欲睡。这时,就听见一阵声声马蹄声靠近。就听闻叔欢快地说道,“顾少爷,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啊,我这也是要去霁云镇呢。要些事情要办,且上次匆匆忙忙地走了,还未来得及和花老爷交代商行中事呢。” “哟,那感情好啊。咱们可以结伴而行啊。”闻叔答道。 这一席话,花韵儿在马车里听得真真的,那睡意一下子就跑的无影无踪,挑了挑双眉,不禁暗自想到,还跟上来了?这顾允恒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第一百五十章 出乎意料 ( )花韵儿和杜府告辞,回霁云镇去了,谁成想半道杀出个程咬金来。花韵儿仔细听着闻叔和男子的对话。韵儿心里也很是狐疑,这男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越不想看见他,他越是出现在她的周围。 这一路上花韵儿轻声细语尽量不出声,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那男人却在马车外和闻叔高谈阔论,每每不知说了些什么,都能让一直冷静自持的闻叔,不是开怀大笑,就是连连惊讶,聊的是好不开心。 花韵儿心里很是复杂,装了一路的哑巴,才回到了花府。顾允恒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也是上次花韵儿教导的结果,没敢步步紧逼,顾念着花韵儿的声誉,谢绝了闻叔的再三邀请,自己独自带着小厮住到导客栈去了。 花家上下看到花韵儿完好归来,都很是高兴,尤其是白水心更是挺着肚子,高兴得合不拢嘴。一直拉着花韵儿的小手,问她关于杜府的情况。回来之前,他们主仆三人都已经达成了共识,对于一切对于花韵儿不利的事情都不自家人面前提起,免得白水心担心。花韵儿挑拣着有趣的事情给她们说了,大家直惊呼杜府的阔气和深厚的家底。 花大海得知顾允恒竟然和他们一路回来,但是却孤身一人去住了客栈,心里很是埋怨闻叔和花韵儿如此对待恩人,着急地吩咐闻叔打听好了,顾允恒住在了哪家客栈,明日一早便亲自去请人家来家里做客。 花韵儿撇撇嘴,这时不管她说啥,他老爹都听不进去,还一直埋怨她不会待客。花韵儿总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果然,第二日,花大海便带领闻叔亲自来请顾允恒,对顾允恒很是热情,强拉硬拽地要让顾允恒来家里住。顾允恒这一次倒是矜持的很,不管花大海怎么拽,也没有和花大海回花府,只是答应了一定会去花府拜访。 顾允恒和花大海约定要去商行商量账目以及豆浆铺子的事。花大海这才悻悻而归。 花韵儿本来以为顾允恒肯定又会死皮赖脸地跟着花大海回来,谁成想这回这家伙还真的就是变了。花韵儿纳闷,很是奇怪,不知顾允恒这回是怎么了? 顾允恒如约来到花记商行来,和花大海议事。自从顾允恒在慈善晚会上拍得花记商行一层的股份,就被皇帝强行带回去,这关于商行的一些事宜也一直没有和顾允恒交代一下。 今日,正好顾允恒归来,花大海喜滋滋地让闻叔拿出账册来,给花大海介绍着花记商行的账目。顾允恒本来这么多年关注花家,也知晓花家最近在花韵儿的独创点子的带领下,已经独步青云。 可是今日他一拿到账目,着实没想到这花记商行居然如此的赚钱,怪不得一成的股份就要那么大一笔银子,照这样看来,不出一年他就会比那些赚得多得多。他记得花韵儿曾经当众说过要去云城做酒楼,而且有皇帝和众多大臣的支持,怎么会不火? 更何况她的小猫咪那么多的好点子,就连做菜手艺都堪称一绝。说真的,自己还没这个口福,可是别人都尝到过了,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呢。 花大海看着顾大少爷抱着账册在那发呆,不禁有些纳闷。胡来花大海觉得,可能顾公子也没想到花记商行效益还不错。 花大海不禁面露喜色,哈哈大笑说道,“贤侄,我花记商行虽然不大,这么些年也就在这个小小的霁云镇里,可是咱家那豆浆铺子可是遍布大江南北了。更何况今年咱家就像把生意转去云城。韵儿还想再云城开酒楼呢。咱商行应该还不错,所以贤侄不用担心钱换不回来。” 顾允恒也跟着微笑,对着花大海一鞠躬,恭城地说道,“伯父,此言不虚啊。小侄着实也没想到咱们商行居然这样厉害,其实咱们早已经有了去云城发展地实力了,现在就可以着手了。” 花大海一听自己商行这么被人夸,心里很是欢喜,频频点头,“我们已经在云城物色地段了。我家年哥儿就要去云城读书了,我家也就跟过去,以后好有个照应。” 顾允恒也跟着点头,猛然左看右望,见四处无人,便很郑重地说道,“伯父,有一件事必须要和您坦白一下,希望伯父听后不要恼怒。” 花大海一看顾允恒忽然这么郑重,不禁也敛起笑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面色凝重地说道,“贤侄,到底出了何事啊?你尽管说。” 顾允恒叹了口气,说道,“伯父,其实和您和做开豆浆铺子的顾家就是我家。” 花大海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吃惊地说道,“什么?真……真的?那你怎么现在才说呢?这么多年都是顾掌柜在和我们打交道,从未见顾家主人露过面。” 顾允恒惭愧地点了点头,说道,“伯父见谅。以前我年纪小也不懂生意之事,也不感兴趣,后来去了军营锻炼了几年。伯父千万别见怪,我也不是故意隐瞒的。” 花大海从惊讶中恍然而醒,哈哈大笑拍了拍顾允恒的肩膀,说道,“这有啥可挑理的?我高兴还不及呢,这证明咱们可是有缘分啊,当初要不是你们顾家,还没有我们花家的今天呢。哎,话说回来,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不敢当,这也是伯父家生财有道,我家才跟着赚了不少银子,现在又再次合作确实是缘分。” 花大海两眼冒光,很是兴奋,一定要和顾允恒喝两杯。顾允恒这心里也算是安稳了,本来还害怕花大海多想,怀疑他的动机不纯,虽然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纯,可是有些也不能直说,再说他对花家确实没有恶意。现在花大海对他如此礼遇,顾允恒心里很是欢愉。 晚上,花大海让顾允恒一起回花府喝酒,顾允恒婉拒了,“这也没准备礼物,我还是下次再登门拜访好了。不过伯父今晚咱俩就去酒楼喝一壶好了。” 花大海一看顾允恒坚持,就也就依了他,和他去了顾家的酒楼,开怀畅饮,好不痛快。 在酒桌上,顾允恒对着花大海一抱拳,说道,“伯父,今儿个可能要和您说声抱歉了。您也知晓当初皇上来花家的用意了吧。” 花大海一听这个,一下子严肃起来,就连脑神经都紧绷起来,有点不自然地说道,“这个我家韵儿倒是说过。可是……这个……贤侄是如何知晓的?” 顾允恒一瞧这回花大海是有点吓到了,一想也是一般情况下都会害怕的,不禁安慰地说道,“伯父别急。皇上不会强行征用铺子的,他只是想借着铺子多收集情报,一点也不影响您的正常生意,反过来您花家商行一户还会平步青云。” 花大海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道,“贤侄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难道说这一次是……”花大海难以相信地瞪大了双眼,看着顾允恒。 顾允恒知晓花大海可能误会了,赶忙解释说道,“伯父您别误会,如果真是那样,我也不会和您直言了。皇上是有这个意思,后知道了我家和您家有合作,才和我说了的。肯定不会影响店里生意,也不会插手店里生意的。” 花大海叹了口气,端起酒杯说道,“其实,我们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想过可以把这个生意拱手相让。想怎么样,就去做吧,你也是奉命行事。” “伯父没您想的那么严重,只是以后要保密,千万不能对外人提起,任何人都不行,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您放心不会插手店里任何事宜的。”顾允恒花大海聊了的很多,聊到很晚,才各回各家。 第二日,花大海特地把花韵儿叫到书房,把顾允恒的话一五一十地和闺女学了一遍。花韵儿一听对于豆浆铺子的事没多大的意外,可是对于顾允恒就是和她们合作的顾家主子,却是很大的惊讶。 “这么说这顾家从那么早就和我家有合作了呀?”花韵儿有点像自言自语道。 “可不是嘛?这就叫做缘分。”花大海咧着嘴呵呵笑道。 花韵儿垂着眼睑,不再发一言,陷入了沉思中。怪不得,顾允恒总是说守护了她那么多年,看来他真的从很久以前就认识她了,没准顾家就是在他的认同下,屡屡对花家出手帮助的。 那么她到底做了什么,让顾允恒这么难忘的。这回可是怎么都想不出来了。 花大海看着闺女怎么也发呆?以为她是担心豆浆铺子问题,于是安慰说道,“韵儿,别担心。那铺子就是贤侄去管,不影响咱们的生意。” 花韵儿回过神来,微笑着说道,“不就是一个买卖吗?咱们就算是舍了又何妨?只是爹爹这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了?记住了,否则就是杀身之祸啊。” “这个我晓得。贤侄也是那么说的。我知道轻重。” 这一晚父女俩,也合计到很晚,包括去云城发展的问题。 第二日,花韵儿还躺在躺椅上晒太阳,这时丁香跑了进来,说道。“小姐,老爷夫人让您去见客。” 花韵儿微挣开眼睛问道,“什么客人?还要我去见?” “好像是顾少爷来了,还带来了好多的礼品。” “什么?他怎么又来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打入内部 ( )花韵儿正在花园中晒太阳,很是惬意。这是丁香向却告诉她顾允恒又来拜访了。花韵儿一下子就精神了,心里还以为这小子不会来了,没想到又来了。 花韵儿在丁香的帮忙下,整理了下容妆就身姿窈窕,婀娜多姿地朝着客厅走去。花韵儿一走进客厅,便一眼瞧见一挺拔帅气的男子,正在和花大海和白水心聊着天。 看样子白水心很是喜欢这个少年,满眼的欢喜,一直微笑着嘘寒微暖,真心实意地喜欢顾允恒。顾允恒也是从心里往外地喜欢花家,喜欢白水心,仿佛在她身上找到了当年娘亲的味道,那种感觉真是奇妙,这才是家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很多年以来都没有感受到的了。 花韵儿低眉顺眼,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来到花大海和白水心跟前,给父母行了个礼,问了声好。 花大海见自己闺女这么漂亮也觉得有面子,哈哈大笑对这花韵儿说道,“韵儿啊,这位是顾公子,以前住在咱家里过,这可是咱家的大恩人啊,快点见过。” 韵儿抬起眼皮看了眼,正目光灼灼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看的顾允恒,那目光泰国炙热,害得花韵儿的小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花韵儿心里暗恼,真是阴魂不散的男人。 花韵儿稳了稳心神,嘴角微微勾起,对着顾允恒微微一福,娇声嫩语说道,“顾公子别来无恙,真没想到你和我们花家如此有缘啊。” 顾允恒没想到花韵儿面对他时如此大方,自己也便无谓一笑,恭敬地还给韵儿一礼,说道,“二姑娘,多礼了。真也许就是缘分吧。” 话音刚落,又对着白水心一鞠躬,真心地说道,“允恒我从小丧母,后母对我不是很亲厚,与亲爹矛盾重重,虽有几个兄妹却从未有过彼此间的关爱,前一段在花家的日子,让我倍感亲切。看见伯母你慈善的笑容,您那关切的话语,都让我仿佛见到了那模样在我脑海中早已经模糊了的娘亲。” 顾允恒话说着,却有些激动,声音有些哽咽,略微低下头,掩饰住了那满含眼泪的双眸。 这一番话语真挚深情,使得在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感动。 那白水心本来就是心善心软之人。她想着一个小小孩童没有亲娘照看,亲爹又不疼惜,后母对他不好,没准同父异母的兄妹与他与不亲厚,可不是家庭没有爱,没有温暖嘛。这回更是从心里往外地爱护着孩子,想让他在这里更多的得到关心,被照顾。 花大海更是豪爽地一定要让顾允恒在花府住下,白水心更是拉着顾允恒得手不放,眼泪汪汪地说道,“可怜的娃啊,这以前受了那么多的苦,这以后咱家就是你家,都来了咱们霁云镇了,就别和俺们客气,今儿个说啥也不能让你走了。” 旁边的年哥儿和小白撒丫子跑到顾允恒跟前,一个拉衣袖,一个抱大腿,说道,“玉大哥,你别走,你就住在俺们家,我们都是你的兄弟姐妹。” 就连花好儿都走上前一步,满眼真挚地说道,“顾公子就别再客气了,咱们两家本就是缘分,再说我爹娘也是诚信相留,您若是再执意要走,她们也会伤心的。” 顾允恒看大家如此诚心待他,心里很是欣慰,可是眼神却一直不自觉地看着默默不语的花韵儿。大家全都顺着顾允恒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去,只见花韵儿稳如泰山,坐在那里,仿若未闻大家所讲。 白水心心里感念这还真是可怜,就怕大家嫌弃她,这允儿今儿个也真是的,这么不欢迎客人,大家都表态了,就差她一个了。白水心不禁捅了捅呆坐在那的花韵儿,给她使了个眼神。 花韵儿抬起头就看到全屋子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她,还有那可恨地男人,装作可怜巴巴地样子。花韵儿心里冷哼一声,可还是压下怒火,勾了勾嘴角,摆出很不自然的一笑,说道,“顾公子就留下来吧。一方面让我爹娘尽地主之谊,另一方面,顾公子也可以多教教我弟弟们功课。” 这回顾允恒才觉得心满意足,不管花韵儿是真心还是假意,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花韵儿开口留他呢。不禁喜从心头起,裂开了嘴角,就是一个大大的笑容,赶紧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多有打扰了。” 花大海哈哈大笑着拍了拍顾允恒的肩膀说道,“贤侄,外道了不是。以后只要是来了霁云镇就住到家里来。这就是你的家。” 白水心可是高兴坏了,拉着花好儿和花韵儿就要下去忙活一桌子菜,说是要给顾允恒接风。花大海说还要和顾允恒再痛饮一回。 这花府里是欢声笑语,一片温馨的景象。顾允恒感受着那久违了的家的温暖,忽然觉得心里很是安宁,自己也梦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家。 就这样顾允恒就在花府住了下来,这一日,白水心在花好儿的搀扶下来到了顾允恒的住处。 “贤侄,这几日主的可还好?习惯不?”白水心很关切地问道。 顾允恒微微一笑,答道,“非常好,住的很是舒服,给伯母添麻烦了。” “怎么会麻烦呢?一点也不麻烦。这不嘛,我本想给你做几件衣裳,怎奈何我这身子也重了,只好给你纳了两双鞋,几副鞋垫,你别嫌弃,都是伯母一番心意。” 顾允恒怎么也没想到白水心居然亲自给他做鞋纳鞋垫,他看着白水心大肚翩翩,这样的身子居然还想着他。顾允恒捧着那两双鞋,眼里盈转着泪珠,心里百转千回,感动的不行。 “伯母。谢谢你。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您就像我的亲生母亲一样。” 白水心也是很感动,又是心疼,说道,“你这孩子,以后这就是你家,好儿韵儿她们就是你的弟妹。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帅气的儿子就好了呢。” 大家又破涕为笑,说说笑笑,顾允恒使出浑身解数逗得白水心一直笑的合不拢嘴。就这样花家把顾允恒当成一份子,顾允恒也从心里往外把花家当成自己的家。 顾允恒的到来,慢慢渗透到了花家的生活中。这让花韵儿很是不适应,每每看到那个俊美异常的脸庞在自己身旁晃来晃去,都会脸红心跳,甚至会想起两人在一起时的情景,不仅更加羞臊。 顾允恒可没有花韵儿那些顾虑,一方面花家有他朝思暮想的小人,能够天天相见,即使说不了几句话,他也觉得很是幸福。另一方面,花家有他心心念念的很是贪恋的家的味道。在这里他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关心与爱护。 不过,顾允恒一直在思考花韵儿对他的感情,到底如何。他能否够感觉到花韵儿不是对他没有好感,只是她对一些事情的执着,使得她不相信他。顾允恒一定要让花韵儿相信,他能够做的到。并且,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他的小人就会被更多的人觑逾。 顾允恒每晚都站在窗前,皱着眉头向着万全之策。 顾允恒这几日也总是跟着花大海去商行里,除了了解熟悉商行账目外,花大海还按照花韵儿的意思,把花家豆浆铺子的事宜,交给了顾允恒打理。 “伯父,其实咱家不用这样。这铺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啥不同。”顾允恒很是过意不去。 花大海摆摆手,说道,“那不行,其实这也是韵儿的意思。我家也是不想多事,如果朝廷靠口想要这铺子,我也会拱手相让的,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钱财乃身外之物,最主要的是家人的安康。再说了,我不是还有别的产业吗?” 顾允恒点点头,沉思了会说道,“皇上还是千古明君,绝不会做出抢占别人财产之事。如果他要那么做,早就做了。所以这点您放心。这铺子我管着,但是钱财还和以前一样。” 花大海点点答应了,顾允恒接下来就接手了豆浆铺子,辗转在各个铺子分号,安插人手安排事宜,很是忙碌。 在顾允恒不在的这几日,花韵儿感觉很是自在,终于摆脱掉了那个瘟神,否则在自己家中都不能随意地呼吸。 就在这一日,花韵儿无所事事就在后花院子里闲逛。丁香神色慌张,欲言又止地跟在身后,小手一直紧攥着小手帕,不知该从何说起。 花韵儿悠闲地走在前头,摸摸这颗闻闻那朵,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丁香,你今儿个咋了?可是有啥话要说吗?你说吧。干嘛吞吞吐吐的?” 丁香一咬嘴唇说道,“小姐,是关于您的亲事的。我听说有人上门提亲了,老爷和夫人正在客厅会客呢。而且,还不让人前来告诉您那。” 花韵儿挑了挑眉头,心里可是合计开来。这几年来,陆续来提亲的不计其数,说起来也没啥可瞒着花韵儿的,今儿个为啥还不让人在她面前提起?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他爹娘才要瞒着她?到底是什么大事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诋毁清白 ( )花韵儿咋闻提亲之事,心里不禁狐疑起来。这是种事情,花大海夫妻不至于还特意交代瞒着她啊,除非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愿意让她知晓。 花韵儿站起身来,拿出丝帕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转回头对着丁香说道,“丁香,你不用紧张。这次你做得对,你时刻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妹妹,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记住了吗?” 丁香这才唱出一口气,嘿嘿笑道,“知道了,小姐。我记住了。可是……老爷和夫人那里……” “没事,有我呢。现在和我一起去客厅,我倒要瞧瞧是什么事,能让我爹娘如此紧张?”花韵儿转了转眼珠,就坚定地带着丁香朝着客厅走去。 今日花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指名点姓的要给花府二小姐花韵儿提亲,还要花府的老爷夫人亲自迎接,谱摆的很是大,而且那人说了,如果不出来迎接到时候,人家花府大门口说点啥对花韵儿不中听的话,可就别怪人家不客气了。 花大海听着下人回报,心里很是气愤,咋说自己现如今在霁云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真没有人敢在他家大门口这样放肆的。花大海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就要出去找人理论。 白水心捧着大肚子,皱着眉头,急急地喊住了马上就要夺门而出的花大海。 “大海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万一她真的要是当众说出些啥诋毁咱闺女的话来,那可如何是好?咱闺女的闺誉可就毁了。” 花大海冷静地想了想,点头赞同地说道,“你说得对。咱闺女重要。那我就过去瞧瞧,看她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白水心挺着大肚子。不顾花大海的阻拦,说道,“我也得去。我闺女的事,我必须得去。” 花大海无奈只好带着白水心,小心翼翼地护着,一起来到了客厅,到时要一起看看这是何许人也。 刚进客厅只见一个一身大红衣裳,打扮得花枝招展,长相却是奇丑无比,在上嘴唇处还有一个大黑痣的媒婆打扮得人,正傲慢的打量着花府的客厅。 那妇人见花大海夫妇进来了,轻蔑地一瞟,然后便无视地端起茶杯来,轻啄了几口,忽地“呸”一口就吐了出来,大声地骂道,“这什么茶啊?一股子骚味,和我在人家丞相大人家喝的茶差老远了。真是的,这样的东西还能拿出来待客?” 那媒婆态度很是傲慢,出言轻狂,看见主人进来一点站起身见礼的意思都没有。 花大海和白水心一进来,看见这个混不吝的媒婆模样的人买就是齐齐一皱眉头。花大海没有理会那目中无人的媒婆,而是扶着白水心把她安顿在椅子上坐稳妥,这才转过身来,四平八稳地坐在了上手座位上。花大海没有吭声,而是严肃面无表情地看着,正斜着眼睛观察他们夫妇二人的媒婆子。 “坐下何人,咱们好像素昧平生,如果有事情您请说,无事那就请回吧。” 那媒婆一庭这家主人终于开腔,心里不禁有些瞧她、他不起,不就是一个商贾之身嘛,还弄得那么牛气,今儿个这好事都让他们家摊上了,还能这么瞪着她? 那媒婆撅起红红的红唇,裂开嘴角,轻蔑地一笑,哼道,“我说花老爷,今儿个我可是给您道喜来了。就冲着我这天大的功劳,您这可也不能这样待客啊。我今儿个可是刚打那丞相府里来,人家对小妇人那可算是礼遇万分啊。” 花大海最是看不惯这样的人,使劲地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您说的话我听不太懂,不过我们也不认识什么丞相大人,也听不懂您所讲之话。” 那媒婆冷哼一声,一个兰花指甩了下喷香的手帕子,拿着情儿说道,“哎呦,花老爷您装什么装啊?这也没外人啊,您就说实话呗。这几日,是不是一直在家里等消息呢?您巴不得的我赶紧来吧,要不您闺女出了这样的事情,可该如何是好啊。您说对吧。反正这人啊,已经丢了,这还能丢到哪里去啊。” 那手帕子上的香味,实在是太过浓郁,离得大老远的都闻得清清楚楚,惹得白水心捂着鼻子打了好几个喷嚏。可是白水心来不及想别的,现在满耳朵里都是这媒婆子尖酸刻薄的话语。 花大海也是双眉倒竖,直盯盯地瞪着那媒婆子,厉声问道,“请您慎言,说话要有凭证,您在这里大放厥词,我花家虽不是什么官宦人家,但也不会放任别人这么嚣张地来我府上重伤我家人。没事就请您出去,否则……” 花大海本来就是一黑脸大汉,这样一发起怒来,更是让人害怕万分。那媒婆子本来趾高气昂,心想着一般人听到丞相府,咋说也会害怕矬半截。可谁成想这花家倒是一朵奇葩,不但没怕,声还越来越高,脾气还越来越大。 这媒婆子就稍稍有些气短,但一想到来之前,那人的交代,不禁心里又有了底气。只见她一运气,双手掐腰,晃荡着满是金银首饰的大脑袋,撒着泼的骂道,“你以为你们花府是个什么东西?有了那么一个名声尽毁的闺女,我看谁还要她?我家少爷不计前嫌,能纳她为妾,已经是够仁至义尽了。没准我还能为你们保守秘密,你们姑娘也能风光出嫁。就你们家这样的人家,能嫁入丞相府就偷着乐吧。” 等着媒婆子吐沫星子乱飞地一通说完,白水心差点没晕过去,急急地看着花大海。花大海一把扶住就要倒了的白水心,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那无所畏惧地信口开河的媒婆子,“你含血喷人,无缘无故地来人家府上污蔑我闺女清白。还给人家做妾,我呸,我告诉你就算我养我闺女一辈子,也不会让她给人做妾去。” 这回那媒婆子可是有点懵了,这媒要是不成,她哪里来的佣金谢媒礼啊。“这……这个嘛……花老爷,话不能这么说啊,有哪家的闺女不出嫁的?您还能当真养她一辈子?您和夫人百年之后,二小姐该如何啊?要我看啊,还不如就这样了。” 花大海搂着白水心是,气的浑身发颤,一心想要把这满嘴胡言乱语的女人打出去。 只听那媒婆子接着说道,“咱家少爷很是喜欢咱家小姐,要不然也不会在小姐落水之时,舍身相救啊。那当时在杜府是大家都瞧见了,二人衣衫湿透,搂抱一处,我家少爷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小姐毕竟女儿身啊,这以后该如何是好。我家少爷这才出此下策啊,要不论您家的出身,恐怕纳妾都不够格啊。” 这回花大海着实是忍不住了,伸出被气得颤抖的大手,招呼了一声,“来人啊,把这满嘴喷粪的疯婆子,给我轰出去。” 一群小厮得令就要拉着媒婆子,把她赶出去。那媒婆子可是也急了,扯开了嗓门,大声吼道,“花大海,你别给脸不要。这是我们丞相府给你面子,要不你给咱们提鞋都不配。” “哦?我第一次听说这丞相府还是你这个媒婆子的?”这时一个洪亮的男声从屋外传来,大家顺声齐齐望去,只见一个挺拔帅气,面若桃花,双眸闪烁,却满脸怒气的大踏步地走进了屋子。此男子给花大海夫妇行了个礼,然后才转回头来,微眯着双眼恨恨地瞪着眼前有些发懵的媒婆子。 男子上下打量了下穿着颇具喜感的媒婆子,勾了勾嘴角说道,“你有啥证据污蔑人家姑娘的清白,我倒是要听听。” 那媒婆子虽不认识男子,但是男子浑身与生俱来的贵气,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那价值不菲的衣着,无一不向她彰显着此男子地位的不一般。 媒婆子心里没啥底,不知男子真实的身份,但是又一想到那人身份的特殊,估计肯定不比这男子底,这才算稍稍有些安慰,颤颤巍巍地说道,“我咋不知道,那日杜府很多人都看见了。二小姐落水,我家公子下去救。那小姐可不是清白没了。” 这话一说出来,男子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笑容瞬间点燃了整个屋子,就连那媒婆子都看的有些呆了。 “那一日,我就旁边,我怎么没看出来那被救上来的,是花家二小姐啊。我说你这是来讹诈吧,随便诋毁人家清誉,可也是重罪之一啊。我们这就扭送你去官府。” 媒婆子这回可傻眼了,咋回事这男人当时就在那,有这么巧吗?“你……你……不可能,你们肯定是一伙的,没准这事都已经传遍了。” 男子冷哼着说道,“你真能胡诌。我从小在杜府长大,那赏花宴会我也在场,怎么用不用我去找赵子歌核实一下?这赵子歌胆子大了,敢来和我叫板了,哼。” 媒婆子一下子就蔫了,紧张地摸了下发髻,转身就想走。男子一下子挡住了媒婆子的去路,“别走。咱们走趟官府吧。” 媒婆子一下子就瘫软在地,哭着求饶。男子微微一笑,说道,“饶了你,可以。只要能说出是谁让你来的,我就放了你。” 媒婆子低垂下头,暗自衡量了下利弊,才低声说出个名字来。 顾允恒听完就是一个皱眉,怎么会是她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三次告白 ( )那媒婆子着实嚣张,要不是顾允恒及时赶到,估计不明状况的花大海夫妇能够被气得够呛。那顾允恒三言两语,威胁恐吓,把那媒婆子吓得不轻,几下子便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顾允恒斜着眼睛不着痕迹地瞟了眼屏风之后,只见那屏风之后,一个人影闪过,那屏风稍稍动了下。顾允恒勾起嘴角,轻咳了声,低垂着眼脸,沉思了片刻。 那边媒婆子跪在地上,吓的是大惊失色,鬼哭狼嚎地哭求着顾允恒能够绕过她。花大海和白水心不明就里,心里仍是七上八下的,不知这媒婆子说的话是否真实,全都焦虑地看着云淡风轻的顾允恒。 “贤侄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韵儿回来后从未和我们说起过这件事啊。”花大海满脸的焦虑。 “是啊,允恒啊。俺们担心死了,这到底咋回事啊。”白水心激动地,忍不住掉下眼泪来,花大海赶忙安慰媳妇。 顾允恒深鞠一躬,说道,“伯父伯母请放心,这媒婆子说的话纯属子虚乌有,就是来讹钱的。那日我就在跟前,那赵子歌救得是一个丫鬟,还让他带了回去,根本不是韵儿妹妹。” 顾允恒再三保证,这回花大海夫妇才算是放下心来。“那这个媒婆可怎么处置?哎,本来也会无冤无仇,干嘛要来污蔑我们啊。”白水心看着那媒婆子也是可怜,可想起她的所言所为又是可恨。 顾允恒狠狠地瞪着匍匐在地,不停颤抖地媒婆,恨的是牙根痒痒,“伯父伯母要是相信我,就把她交给我吧。我保证让她终生难忘。” 花大海也是不想再看见她,于是就点头同意了。顾允恒找来了小厮,嘱咐了几句,就把哭嚎不止的媒婆子强行拉了下去。 “伯父伯母快回去休息会吧,我看伯母也累坏了。”顾允恒贴心地说道。 花大海看白水心小脸煞白,于是就起身扶着白水心回了房间了。 顾允恒在屋子里跺了几步,微微一笑,遂又坐了回去,端起一杯茶来,不紧不慢地优雅地喝了起来。男子悠闲自在,翘着二郎腿,还心情大好地哼起了小曲。 过了半晌,还不见动静,这回顾允恒不禁有些焦急,故意咳嗽了几声,伸长了脖子对着屏风后说道,“行了,热闹也看够了,就赶紧出来吧。” 这时,只听见屏风后细细碎碎环佩铃铛,娉娉婷婷一个婀娜多姿地身影绕过屏风走了出来。那小女子目光灼灼,略微抬起头,面带浅笑地看着顾允恒。 “真是有耐心,这个时候才出来。怎么样,这一次我帮了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啊?”顾允恒看着眉眼带笑的小姑娘,心情也特别的好,不禁戏谑地说道。 花韵儿微微一笑,一甩腕纱,转过身缓缓地走了几步,遂又看着顾允恒说道,“说真的,这倒是要谢谢你。感谢你安慰了我的父母。不过……” 花韵儿停顿了下,撩起眼皮看了眼顾允恒,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那媒婆子说的话倒也不是虚言。那日之事你最清楚不过,只不过那登徒子不是那人人喊打的小霸王,而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哼。” 顾允恒一听这话,腾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气的是浑身发颤。顾允恒咬着牙,气鼓鼓地看着悠然自得的花韵儿,说道,“你这臭丫头,这小嘴巴毒起来就像刀子一样。我是做错了,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能诋毁你自己。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来欺负你的。” 花韵儿那本来云淡风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其实,一直以来花韵儿对顾允恒心里的气一直没消去。又听得顾允恒此时一番话,心里很是难过。又起顾允恒花言巧语,又气自己心软,每每看到他关心自己就恨不起来了。 花韵儿也并不是特别迟钝的人,自己对顾允恒这一段的不同寻常,自己也早就有所察觉。她自己很是矛盾,每每都故意逃避,可是现实就这样残酷,她越躲着,那男人就越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她眼前。 顾允恒直勾勾地盯着花韵儿,眼看着花韵儿的小脸上表情变化万千,竟有一丝懊恼悔恨,那小眉毛皱到了一处。 “韵儿,你别想别的,你就每天快快乐乐的。以后一切交给我好了,我肯定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花韵儿瞧了眼顾允恒那担心的眼神,叹了口气,就没再挤兑他,说道,“怎么那媒婆子说了吧?她说没说那人都让她怎么来害我的?” 顾允恒扑哧一笑,说道,“你这鬼精灵,看来已经知道是谁在作怪了。那倒是和我说说咋得罪人家的?” 花韵儿没好气地瞟了眼等着看好戏的顾允恒,娇嗔地说道,“还不是人家看我出身低下,觉得和我这样的商家之女同席,太过委屈。后来又是记恨又是嫉妒的,就这样结下梁子了。也是,既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干嘛还往一处凑合?” 顾允恒又见花韵儿自贬自己个儿,心里很是不爱听,冷哼道,“什么出身的?那又有什么关系,那些出身名门的就一定比别人高贵?她们整日就知晓拈酸吃醋,穿衣打扮,每日都肤浅得很。咱们先皇还是裁缝出身呢,不照样马上打天下,把天下治理得国泰民安的。韵儿,你就是你。与出身无关。” 花韵儿很是认真的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顾允恒,只见这男子眼神坚定,眸子闪烁,满脸的真诚。花韵儿心里很是感动,看来这顾允恒还真的是和那些纨绔子弟不太一样呢。 “我当然还是我。出身怎么了,我拥有的别人一辈子也不会有。我合家欢乐,有父母如珠如宝的疼爱,兄弟姐妹间毫无芥蒂的关心,我们全家团结一处,每天都很幸福。什么出身?真是好笑,给我我都不要。” 顾允恒听这花韵儿所言,心里很是羡慕,这些都是他没有的,每日羡慕花家的快乐,如果让他选择,什么出身名门哪里有这样的家庭幸福重要。 花韵儿知道顾允恒所想,叹了口气,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那媒婆子怎么说的?” 提起这个,顾允恒很是咬牙切齿,冷哼道,“那句老话说得好,最毒不过妇人心。这女人真是心肠恶毒。想那赵菲菲也是名门之后,从小便被教着女戒,看着是知书达理,温婉善良,谁成想背地里竟然是如此地不堪。” 花韵儿眸光闪动,心想道,自己猜的还真没错,真是那赵菲菲搞的鬼。 “韵儿,你咋知道是哪赵菲菲,而不是那花花太岁赵子歌呢?”顾允恒恨是不解地问道。 花韵儿微微一笑,说道,“太容易猜了。那赵菲菲就擅长装,这次之所以没装,是因为被我气得够呛,原形毕露。而且据说那赵子歌特别怕你,也崇拜你,一口一个老大的叫着,所以他不敢再来惹我。那么就只有这赵菲菲了。” “我估摸着,她是两手准备吧。一方面,如果顺利地哄骗了我爹娘,或者我爹娘贪图富贵,把我卖给赵府,那么我就成了他哥哥的小妾。她以后想怎么整治我,就是一句话的事,就是想让我死,也容易的很。” 顾允恒皱皱眉头,拳头攥的紧紧的,微眯着双眼,愤怒地想要喷火。 花韵儿浅笑着,接着说道,“可是没想到,我爹娘根本不在乎,我花家也不在乎。让我做妾,她做梦。就是明媒正娶,我花韵儿也不稀罕。于是,她还有后手,就是毁我清誉。她们红口白牙,却凭空捏造,等到咱们反应过来,我的闺誉已经毁了。如果不是你,她就赢了。对于,悠悠众口,我也是无能为力。” 顾允恒紧张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专注地看着花韵儿说道,“我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就算是发生了,我也会娶你,八抬大轿抬你过门。” 花韵儿略微抬起头,看着满脸真诚地顾允恒,说道,“话不要说满。娶这样一个女人,就意味着你有可能失去一切,名誉,地位,还有家。” “我不在乎。没有你,那些算什么。知道吗,韵儿。这几年,就是因为你,我才重新活过来了。否则我还是一个小混混,也许和那赵子歌一样。你,是我的第二次生命。我不会让你逃离的。即使你不爱我,也要和我在一起。” 这是顾允恒第三次告白,花韵儿的小脸羞的通红。花韵儿低着头,挡住了自己的尴尬,说道,“咱们扯远了。那媒婆你打算怎么处置?还有赵菲菲?” 顾允恒也很不好意思,满脸通红,尴尬地说道,“媒婆我会让她终生难忘,不过不会要她性命,你放心。她不是喜欢落水吗,那就让她在谁里多呆一会。还有那赵菲菲你就不用管了,还有那笨蛋赵子歌我都一并收拾了。” 对于顾允恒的狠辣,花韵儿是听过传闻的。看着顾允恒那狠毒地眼神,花韵儿感觉到了一丝凉气,心里也感到了可怕。 花韵儿想的还真没错,赵菲菲还真的为今日之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第一百五十四章 男女不清 ( )傍晚时分,花韵儿遭到了花大海和白水心的双重拷问,得知果真如顾允恒所言并无任何事情发生时,这才算是放下了心,真正的出了口气。 ‘咱们花家现在也算是霁云镇的名门大户了,如果乡亲有困难,咱们出手相助,那是应该的,可是像这样,来讹钱,还要毁别人清誉的,着实可恨啊,咱们以后也要多加小心。孩子们出门,在多带几个人手。“花大海由衷地说道。 白水心平日里最是讨厌什么排场,今日却一反常态的赞成,说道,“多带几个人,尤其是两个闺女。这样我也放心了。” “说道闺女,这好儿婚期可是近了,可这柳子谦还没有消息。这考试也该结束了吧。”花大会问道。 花好儿娇羞的低下了头,小手不停地搅动着手帕,没有搭话。 花韵儿好笑的捂着小嘴使劲乐,戏谑地说道,“是啊,结束了,这几日就要出结果了。我看姐姐是害臊了,看着小脸红的。” 花好儿被花韵儿一捉弄,小脸更是红了,害臊的去抓韵儿痒痒,小姐俩你追我我追你,就围着爹娘追了起来。 花大海看着自己闺女们又漂亮又乖巧,心里这个美啊,哈哈大笑起来。 白水心捧着大肚子,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行了,别闹了,都是快出嫁的人了。这以后可如何是好,怎么当人家的主母啊?” 花好儿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擦了擦汗,说道,“他要是不稀罕我,我就回来伺候爹娘,照顾弟妹呗。反正我从小就这样,改不了了。” 花大海立马吹胡子瞪眼睛,骂道,“他敢?要真是那样,就回家来,爹养你一辈子。” 花韵儿捂着小嘴乐道,“爹,您说的就像真事似的。子谦哥哥不会的。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姐姐。您就等着风风光光的把姐姐嫁出去吧。没准过不了多久,您就当外公了。” “你这个丫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我今儿个能饶了你?”好儿说着又本这花韵儿而来。小姐俩你追我躲闹开了,屋子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花大海一脸的郁闷,心里合计着养闺女就是外向,这就想着向着婆家了。养的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就这样要给别人当媳妇了,心里咋想咋不得劲。 白水心看着小姐妹闹来闹去,心里跟着开心。忽然想到了什么,白水心对着花大海说道,“好久没见到柳大嫂和柳大哥了,咋说这婚期快到了,咱们俩家一起吃个便饭,具体事宜再商量商量,联络联络感情。” 花大海正在郁闷,可是转念一想,联络一下也是应该,要不人家也会觉得他家现在不同往日,是不是不愿意搭理人家了?自己闺女以后还要人家照顾,自己摆出个低姿态来,也是应该的。 “也是,很长时间没见了,咱们怎么着也得和亲家唠唠,等子谦回来,咱们就办亲事。” “那我今儿个就让人去给柳大嫂送信,明儿个咱们摆宴,请他们来吃一顿。”白水心高兴地就忙活开了。 第二日,柳大嫂和柳大哥二人喜气洋洋,穿戴整齐如约而至。白水心捧着大肚子,大老远地就迎了上去。柳大嫂赶忙地走上前扶着白水心,说道,“哎呦,大妹子,你这身子重,可不敢让你出来接。你瞧你,咱们又不是外人,这不马上是一家人了吗,还弄得这么客气干嘛?” 二人手挽着手,一同向里屋走去。而那一边花大海和年哥儿正亲热地招待着柳大哥。 “大哥,咱们可是好久没在一处痛饮一番了。这不,实在是想你想的慌,这才把你给请来了。还是不要怪我唐突啊。”说完,花大海爽快地哈哈大笑起来 那岁月也在柳大叔身上留下了痕迹,不禁也跟着花大海,畅快地笑了起来,“怎么会唐突?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分啥彼此啊?再说了,我和你大嫂也想着和你们聚聚呢。” 几人说着便走向了客厅,花大海今天很是高兴,特意嘱咐闻叔要把他珍藏的女儿红,拿出来,一会要一起开怀畅饮。 白水心牵着柳婶子的手一直来到了里屋,花韵儿和花好儿也一路跟着,就连小白都活蹦乱跳的,不亦乐乎。 大家纷纷落座,柳婶子上下打量了下白水心,点头说道,“真没想到你这么有福气,这可是大喜之事啊。” 白水心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那喜气是掩饰也掩饰不住,笑呵呵的摸着肚子说道,“哎,你说儿女多是福也操心啊。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家子谦也走了多日了,算算日子这也该回来了吧。” 柳婶子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嘛?也不知这孩子现在咋样了。大妹子你说的真对,这子女啊就是来讨债的,我这心啊时时地都在他们身上。” 白水心赞同地点头说道,“您说的对啊,别说你了,就连我都担心。这子谦走了这么久,我都挂念啊。” 柳婶子满眼闪动着泪花,感动的说到,“大妹子这是没把我们子谦当外人,我这心感动啊。”说着,眼光往下一扫就看到花好儿正乖乖巧巧地坐在下手,却竖起耳朵认认真真地听着。 柳婶子站起身来,来到花好儿跟前,一把拉住好儿的小手,看着如花似玉娇滴滴地好儿,是打心眼里头高兴。 “咱家闺女是越来越俊俏。这几日不见,又水灵了。”花好儿站起身来,娇羞地小脸通红。“柳婶子,您最近可好。可真是时日不见了。” 柳婶子呵呵笑了起来,“可不是嘛,自从上次你和子谦的订婚宴,咱们可就是没再见过了。” 花好儿这下脸更是红了,羞臊的不行。小手遮挡着羞红的小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连花韵儿都觉得好笑,这花好儿平日里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最近却总是害羞起来,看着自己姐姐就快羞臊死了。 花韵儿叹了口气,出来解围。“柳婶子,您眼睛里咋只有俺姐姐,却看不见俺呢?”花韵儿故意拿着家乡的腔调和柳婶子调侃着。 柳婶子一下子搂着花韵儿,眼睛都笑成一条缝儿了,眉开眼笑地说道,“咋会看不到?咱家韵儿就像那天仙似的,婶子是稀罕还来不及呢。” 这时,小白蹦蹦跳跳跑了过来,奶生你气地说道,“婶子,那小白呢?”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咋这么可爱啊?”柳婶子一下子抱起了小白,不分三七二十一,就吧唧亲了小白一口,害得小白使劲向后边躲,边躲边喊道,“不能这样啊,男女授受不清啊。” 大家差点笑的背过气去,那柳婶子笑的直发抖,穿着气问道,“这么小小娃娃,还授受不清?这时跟谁学的啊?” 白水心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谁知道呢?不一定是听到谁说的呢?他就记住了。”屋子里是一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到了午饭时间,大家欢聚一堂,花大海和柳大叔更是开怀畅饮,为了气氛热烈,花大海还特意把顾允恒也请了来。 顾允恒心里很是得意,人家家庭聚会还特意把自己叫来,就证明这花家没把自己当外人。顾允恒不时地瞟着悠闲吃菜的花韵儿,心里很是欢喜。 “柳大哥,这是顾允恒顾公子,暂居我家中做客。是我家恩人啊,人家还不需回报,你说现在这样的好小伙子,是不是少见了啊?” 柳大叔立马对顾允恒刮目相看,本来以为就是个公子哥儿呢,谁成想人家还有这胸襟度量,顿时肃然起敬,对着顾允恒就是一个抱拳,说道,“顾公子,仁义啊,小小年纪,着实不凡。” 顾允恒谦卑地说道,“柳大叔过奖了。都是举手之劳而已,还图什么汇报。” 花大海哈哈大笑起来,“今儿个高兴,有亲家在有恩人在,这酒啊一定得喝得惊醒才是。”于是招呼着闻叔拿出了陈酿女儿红,就招呼大家喝酒吃肉。 本来是家宴也没那么多的讲究,男女同席,顾允恒真的是难得的机会能和花韵儿同席吃饭,心里别提多美了。每夹一口菜,没喝一口酒都要小心观察着那小人的动静。 花韵儿被那灼热的视线盯的是小脸烧的慌,心里直打鼓,这男人又抽什么疯,不好好吃饭盯着她干嘛,真不怕被人发现,那可如何是好。 花韵儿把头低的很低,尽量回避他的视线,心里臊的不行。 旁边的小白,转着大眼睛盯着花韵儿看了会,遂又趴在花韵儿耳边说道,“姐姐,这就是授受不清吗?” 花韵儿长大了嘴巴,瞪着小白说道,“小孩子,说什么呢?什么授受不清?” “哼,别以为我不懂。玉大哥说的,男女授受不清,什么只能远远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而不能靠近。切,我都听见了。” 花韵儿张口结舌,谁能想到这么个三四岁的小奶娃,还能明白这男女之事? “小白,你说清楚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喜临门 ( )花韵儿在席宴上惊闻小白居然听到了顾允恒的话,心里不禁有些后怕,都说童言无忌,万一有啥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总归是不太好。 “小白,你都听见什么了,快和姐姐说说。”花韵儿尽量保持和往常一样,没表现出特别焦虑的神色. 小白人小小一个,撇着小嘴巴,抱着小肩膀,哼哼唧唧地说道,“别以为你们大人的事,我小孩子家家不懂。玉大哥还以为我不懂呢,才在我面前自言自语的。还直看着我发呆呢,那样子啊,傻乎乎的,嘻嘻嘻……” 小白边说边捂着小嘴偷乐,调皮地捅了捅花韵儿说道,“姐姐,你看看玉大哥那摸样,像不像是在哪里受气了?咋还吃一口看咱们一眼?” 小白朝着顾允恒努着小嘴巴,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花韵儿顺着小白的目光看去,只见顾允恒正小心翼翼夹菜,可能是感到了那两道咄咄逼人的视线,就习惯性地抬眼看了过来,正好遇到一大一小两人正盯着他看。 顾允恒看见花韵儿就是一个哆嗦,一不留神原来夹在筷子里的菜,一下子就掉在了桌子上。顾允恒自己也很是尴尬,咧了咧嘴角,不好意思地朝着花韵儿和小白笑着。 花韵儿和小白长大了嘴巴,看着不知所措的顾允恒。小白捅了捅花韵儿,趴在她耳边说道,“你看啊,姐姐,我说的吧。玉大哥,就像做错事情了一样。夹菜都不敢。我要告诉爹爹去,让他别责怪玉大哥,玉大哥多可怜啊。”说着小白就要去找花大海。 花韵儿一听赶忙着急地拉住了小白,笑嘻嘻地说道,“小白,你想多了。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玉大哥只是刚刚被你看紧张了,你这样去告诉爹爹,还弄得人家挺尴尬的。咱们多观察几天,再告诉爹爹,好不好?” 小白撅着小嘴巴想了想,说道,“你们大人的想法可真是麻烦,那我不管了。我要让玉大哥多吃点。”说着撒丫子奔着顾允恒跑了过去。 花韵儿远远地望着,只见小白歪着小脑袋,站在顾允恒旁边,正甜甜地说着什么,又亲自给顾允恒夹了很多菜,好像嘱咐着他多吃些,弄得顾允恒莫名其妙,只当小孩子玩闹,于是笑着摸着小白的小脑袋,一下子把他抱到了怀中,两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这顿饭两家吃的很是愉快。花大海家在落难时,柳家曾经多次伸出援手,尤其是白水心遭难生下年哥儿时,柳婶子更是忙里忙外嘘寒问暖,照顾的很是周到。 这几年两家人相处得好,尤其是那柳子谦那孩子温和懂理,对花好儿还是一往情深,这也让花大海夫妇能愿意把花好儿嫁给他。 白水心拉着柳婶子的手,说道,“大嫂子,我家好儿身上有啥毛病,我这做娘的太清楚了,这以后就要给你加添麻烦了。要是不对的地,您就教育她,别留情面。” 柳婶子一唬脸,说道,“瞧你说的,咱家好儿,多好啊。那以后我就多了个闺女,你们愿意把闺女嫁给子谦,我不说别的,以后我就向着我闺女,那子谦要是敢欺负好儿,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白水心这下子就放心了,拉着柳婶子说了不少知心话,最后柳大叔带着柳婶子才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再回头说说那顾允恒,参加了一次花家的家宴,心里别提多美了。能和花韵儿近距离一桌吃饭,能看到她的一颦一笑,真的就像梦里一样真实。 在梦中,顾允恒常常梦见好花韵儿促膝长谈,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生儿育女,合家欢乐……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呢? 今儿个就好像这梦想实现了一小步,这就使他心情很是舒畅,美滋滋地哼哼着小曲,悠闲自在地走在后花园中,心情大好地欣赏着那娇艳欲滴的花朵。 “呦,啥事啊心情这么好?”就在顾允恒旁若无人地傻笑时,身后转出一个婀娜的身姿,只见那小人勾起嘴角,浅笑着望着他。 顾允恒略微吃了一惊,收起了傻笑,尴尬地看着眼前正戏谑地盯着他的小人。只见那小女子正梨花浅笑,悠闲自在地站在那里,显得是云淡风轻,飘尘脱俗,却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熠熠生辉的双眸,闪烁着专注。 顾允恒有些尴尬,很不好意思,自己一直冷静自持很少有这样犯傻的时候,今儿个也确实高兴地忘乎所以,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这小姑娘的走近。 “嘿嘿,我没啥事高兴,嘿嘿……“顾允恒裂开嘴角,便傻笑起来。 花韵儿一扶额,心里合计着这顾允恒精神没毛病吧。这哪里还像以前那个威风凛凛,放荡不羁的小混混啊。现在怎么越看越傻,不过傻得挺可爱的。 花韵儿微转过身子,用丝帕捂着小嘴,笑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花韵儿也很久没这么的开怀了,那笑容好像骤然开放的花朵,瞬间使一切都失去了颜色。看得顾允恒是瞬间傻了去,定格在了那里。等花韵儿反应过来,那顾允恒正傻乎乎直呵呵地盯着花韵儿瞧。 花韵儿顿时羞红了脸颊,轻咳了一声,才如无其事地说道,“我看你倒是越来越不像个小霸王了。怎么越看越傻?” 顾允恒看着花韵儿娇羞的模样,心里很是甜蜜,点头笑着说道,“可不是嘛。遇到你,我就越来越傻。” 花韵儿瞟了他一眼,冷哼了声,说道,“能不能说点正经的?那媒婆子你是怎么处置的?” 顾允恒的眼神里吗变得杀气遍布,咬牙说道,“没什么只不过让她多落了几次水,奄奄一息。现在谈水色变而已。至于别人,你放心我不会饶了她,等我回去慢慢部署。” 花韵儿看着那阴森的眼神,顿时觉得刚刚自己的话说错了,这那里还是个小霸王,明明升级为杀人不见血的魔王了。不但狠毒而且还心机重,让人无力招架。 “还是多谢你。不过我也不愿意为难别人,她们不再来欺负我,那就算了吧。” 顾允恒当然知晓花家人全都善良为本,可是他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他的宝贝岂能让他人欺负,他自己都不敢动一下呢,想那赵家兄妹可是几次三番的陷害。他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花韵儿见顾允恒眼神冰冷,却未应声,就知顾允恒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算计。 花韵儿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愤愤不平,想那赵菲菲真是娇生惯养心胸狭窄,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在杜府也就算了,可是居然还派人算计到家里来了,还恶毒地想要毁了自己的名声,着实欺人太甚,借着顾允恒的手,吓吓她也好,给她个教训。 可是花韵儿没想到的是,在日后赵菲菲居然落到了那么惨的境地。 花韵儿也知晓顾允恒一心为她着想,其实心里也很是感动,对顾允恒的态度也是渐渐地改观中。那顾允恒也不是木头,岂会感觉不出花韵儿几日的不同之处,心里别提多美了。竟然有些紧张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一味地傻笑。 花韵儿斜了顾允恒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以后别总自言自语,像个傻子似的。还有小白虽是个娃娃,但是也不是啥也不懂。这要是把你的话到外面学学去,你可解释的清楚?亏你想得出,能在小娃娃面前说啥,男女授受不清的。” 说着,花韵儿娇羞的红着小脸,又狠狠地惋了眼顾允恒,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顾允恒正听的云里雾里,不明就里,可是看着花韵儿窈窕婀娜地身影,一阵发呆。 忽地,灵光一现,想起有一日,那花韵儿埋怨顾允恒不为她着想,就自言自语很是失落,恰巧小小的小白经过,顾允恒看他年纪也就没太在意,看着小白那几份肖似花韵儿的小脸,仿佛又想起了几年前刚见花韵儿的场景,不禁发了很久的呆。 顾允恒一拍自己的脑门,暗恼自己太过大意,咋就忘记了花韵儿的弟弟肯定和她一样,小小年纪就不同凡响,怎能把他当成一般的小孩来对待。 在这后来的几天里,顾允恒为了重拾自己在小白心目中的形象,特意带着小白四处溜达狩猎,这才把小白心目中的受气包形象一下子消除了,又树立起玉大哥的美好形象来。 年哥儿的童生考试在即,顾允恒功课也算是不错,偶尔会指点一下。花家全家都给年哥儿很大的鼓励。就在年哥儿去考试的那一天,白水心带着几个儿女在家里等候。 到了傍晚时分,花大海和顾允恒二人带着年哥儿步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花大海人还没进屋子里,就扯开嗓门喊了起来,“孩他娘,大喜事啊。双喜临门啊。” 白水心捧着大肚子焦急地站了起来,好儿赶忙上前扶着。“啥喜事?” 花大海走进屋子里,满脸的喜气,心花怒放,“咱家大喜临门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子谦归来 ( )上回书说道,花启年参加童生考试,花家严阵以待。这时,花大海喜滋滋地进来了,大喊道,“咱家喜事临门了。” 白水心不禁有些纳闷,捧着大肚子急急地问道,“是啥事啊?看把你美的。” 花大海激动地搓着手,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美滋滋地说道,“大喜事啊。心儿,子谦回来了。而且高中举人了。哎呀,咱家闺女也算是能嫁出去了。” 白水心这一听,可是乐坏了,也跟着笑开了花。旁边的花好儿小手攥得紧紧的,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爹娘,可又想知晓细节,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白水心白了眼口无遮拦的花大海,埋怨地说道,“你说的就像咱家闺女嫁不出去似的。就算子谦这次不中,这婚期也要照旧,咱看的是人品又不是地位。” 好儿咬着嘴唇,使劲地搅动着小丝帕,每次都欲言又止。旁边的花韵儿掩面轻笑,坏坏地故意地用手肘捅了下姐姐,然后扬起小脸,笑着对花大海夫妇说道,“爹,那子谦哥哥咋没来呢?怎么说也得来看看咱们不是?要不他也不怕某人不高兴,以后不理他了啊?” 花好儿本来就脸皮薄,被花韵儿这样一逗弄,更加不好意思了,羞红着小脸,碍于顾允恒在场没好去和花韵儿计较。 花大海和白水心瞧了眼臊红了小脸的花好儿,花大海哈哈大笑道,“子谦啊,人马上到,人家是派了小厮快马加鞭先给咱们送的信儿。某人那可是误会人家了啊。” 这回花好儿可是不依了,走上前捶着花大海的胸膛,娇滴滴地说道,“爹,您怎么和韵儿一样,总是拿我取笑呢。这不是欺负人家吗?” 花大海闻言嘻嘻笑道,”谁敢欺负我闺女啊?从小到大你都是孩子头,就连子谦在你面前从来没说过不字。不过,丫头啊,嫁过去做媳妇后,可不能再使你那小性子。为人媳妇最主要是孝道,要孝顺公婆。为人妻最主要是体贴,关心丈夫,记住了吗?“ 花好儿小脸更是红了,撅着小嘴点点头。白水心也笑着拉着道,“咱家的闺女这些道理哪能不懂。只是以后不能太使小性子,才是真的。这夫妻之间啊,就是要互相体谅理解,你进我退,这样才能相处的融洽。子谦那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那品行我们都很放心。以后啊,你们好好过日子,争取早点给我们添个外孙。” “娘,您说啥呢?说这是不是有点早了。再说了,他现在人在何处还不知道呢?” 顾允恒对着大家一抱拳说道,“我让我家下人去打听了,据说马上就能进霁云镇。据说柳公子先回柳家,然后再来花家。” 白水心听的是心花怒放,捧着大肚子,是满心的欢喜。 “这下子可好了。这子谦也衣锦还乡了,好儿的亲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看来接下来就要到我家韵儿了。“白水心慈爱地看着自己如花似玉,如珠如宝地小闺女,越看越喜欢。 顾允恒一听,眼睛就开始冒光,两只耳朵竖了起来,仔细地听着花大海夫妇是如何看待花韵儿的亲事的。 花大海一听就很不高兴,脸上立马就显出了不自在。花大海紧走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气呼呼地说道,“这都要嫁出去一个闺女了,还想再嫁我一个闺女?咱家韵儿还那么小呢,急着找啥婆家?” 白水心没好气地瞟了眼气鼓鼓地花大海,又瞧了眼表情不知为何不太自然的顾允恒。白水心说道,“看你,还有允恒在呢,说这些干嘛?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还能留着闺女一辈子啊?你难道也想让咱家韵儿和好儿一样十**才出嫁?” 顾允恒不自在地低下了头,却竖起每一根神经,心里却是担心的要命,这花大海爱女如命,没准还真的是要把花韵儿留到很大岁数,不让她嫁,那可如何是好啊? 花大海撇撇嘴说道,“那又咋了,我就养着我闺女,可不能便宜了哪家的臭小子。我这闺女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你说咱家闺女,有哪家的小伙子能配的上的?再说了,再碰上一个三妻四妾的,没事给我闺女添堵的,我好好的闺女,我疼来都来不及,我为啥要让别人来欺负我宝贝嘎达。” 这通话说的白水心是频频点头,花韵儿是满心感动,花好儿是吃醋连连。而顾允恒却是满头黑线。 这花大海看来还真的是反对三妻四妾,而且自己也是严格执行,人家是家庭和睦,一切才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那句老话说的好,家和万事兴。 顾允恒很是羡慕花家的亲切,父慈子孝,这样温馨的家庭是他一直所渴望的。如果他的父亲母亲也是如此的话,也许他的母亲也就不会郁郁而终了。 可是他要怎么克服重重阻碍,让花家相信他的决心呢,看来他要走的路还是任重而道远。 花韵儿看着花大海的吹嘘自己闺女的毛病又犯了,还当着人家顾允恒的面。花韵儿小脸红红的,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禁娇嗔地说道,“爹,以后的事情,您想那么多干嘛,现在关键是说姐姐和我那未来姐夫的事呢。子谦哥哥,啥时候能来啊?我们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花大海看着小闺女有些害羞,就嘿嘿地笑着说道,“子谦咋说也得傍晚才能回来。这不回来就好了,到时候让他多过来几次,你们小辈的也聚聚。” 白水心一听,就唬起了脸,埋怨地说道,“你这混人,你还当是花家村呢。这都要成亲了,还能常来吗?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反正这影响还是要注意的,毕竟咱家是闺女家家的,有不好的话传出去了,对咱家的闺女都不好。” 花大海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地笑着说道,“我就是说说。我哪里懂得你们娘们的那些讲究。你说咋地就咋地好了。”遂又不好意思看着顾允恒说道,“贤侄,让你看笑话了。你伯母现在特殊时期,咱男子汉大丈夫多让着点,不掉分。” 顾允恒忍着笑意,点头赞同地说道,“伯父这样才是真男人。男子汉该当是能伸能能屈。” 花大海容颜大悦,哈哈大笑着说道,“好一个能伸能屈……贤侄,我和你甚是投缘。今晚等子谦来了以后,咱们爷仨一定要大喝个过瘾。” 等到傍晚时分,花府是张灯结彩,挂上了大红灯笼,整个府里是喜气洋洋,每个人都仰着小脸,满脸喜气。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禀告老爷,柳家公子来了。” 花大海一听就高兴地站了起来,大笑道,“快点,请进来。” 没多久,只见一个仪表堂堂,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俊朗少年,亦步亦趋地走了进来。那少年一进来,就满脸微笑,双眸闪亮,熠熠生辉。男子向着花大海一个深深地鞠躬,恭敬地说道,“花大叔,您一向可好,时日不见,小侄在这里有礼。” 花大海快步走了下来,一把拉起少年,仔细地端量了起来,笑着说道,“好小子,这身子骨看着倒是结实不少。怎么样?这一段日子出远门独自在外是不是很辛苦?” 柳子谦抬起头来,满脸抑制不住地喜气,被花大会按在椅子上坐下,用余光看着对面的一位好似天仙下凡般的一位少年,很是好奇。 “男子汉不丈夫,这点辛苦算是什么。我就当做是出去修行了。不过,大叔,这位兄台是……” 花大海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你看看我这记性……来来,子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花家的恩人顾允恒顾公子。“又对着顾允恒介绍到,”这是我未来的大女婿柳子谦。“ 柳子谦端量着这位帅气的小伙子,真的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浑身都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更何况还是花家的恩人,这可更家尊重起来。柳子谦站了起来,向着顾允恒客气的一抱拳,说道,“顾兄。” 顾允恒知晓这是花韵儿的姐夫,那也就是自己的姐夫。也很是尊敬对方,也向着人家一抱拳,说道,“柳兄,一路辛苦了。快快坐下,咱们好好叙叙。” 柳子谦一看这顾允恒虽是出身不凡,但是却和蔼可亲,丝毫没有摆出什么大架子,不禁心里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这爷仨还真的就是坐在一处,促膝长谈聊了起来。花大海那是早有准备,命人备了酒菜,三人围在一处,欢声笑语不断。 “我呀,已经让人去告诉你婶子一声,也免得她们记挂着。这天夜晚了,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咱们爷仨好好喝一宿,明儿个让你婶子见见你,她们一直天天念叨你。” 柳子谦听着“她们”心里别提多美了。已经好久没见到好儿,心里想的紧,这离二人的婚期也不远了,也着实不方便多见面。不过没关系,再等等,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好儿大婚 ( )柳子谦虽没有顾允恒外形俊朗,却也是仪表堂堂,温文尔雅,浑身正气。二十刚刚出头,言谈举止却是彬彬有礼,进退有度,察言观色,懂得进退。 顾允恒冷眼旁观这位花家的准女婿,心里不禁暗自赞叹,这花家果然眼光独到,怪不得会选上原来还没有功名的柳子谦。这样的人以后肯定会是一个人物。而且人家是一心一意喜欢好儿,和花好儿青梅竹马,人家根本也不会在意身份地位之差。 那么自己呢?顾允恒低垂着眼睑,心烦意乱,狐疑地猜测着花大海会对他的看法。自己虽然比柳子谦的出身地位高的多,但是他现在是清楚地明白花家人的想法了。那是就是纯粹地为了子女的幸福着想,人家可不管什么地位名声的。 像他这样的人,地位越高越不符合花家的择婿标准,顾允恒自从出生以来便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连皇帝都是尽可量地宠惯着。可是今儿个却是第一次没有自信了,顾允恒胡乱地摸了摸头发,很是郁闷,想他京城有名的小恶霸,如今改邪归善了,却越来越熊了。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牵着鼻子走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没有把她搞定。 顾允恒暗暗观察柳子谦的一举一动,做到心中有数,暗自找着和他的不同之处。 这一夜,花大海带着两个晚辈是把酒言欢,喝了个痛快。等到第二日,柳子谦早早地就来给白水心请安。白水心这个高兴啊,拉着柳子谦的手就不放了,旁边的好儿娇羞地不时地打量着柳子谦。 那柳子谦也不着痕迹地看着出落得越发标致俊俏的花好儿,心里有千言万语现在却没法说。 花韵儿在旁边看着二人眉眼传情,暗传秋波,不禁捂着小嘴偷偷地笑。就连少不懂事的年哥儿都和韵儿一起笑。二人恍然而醒,花好儿娇羞地瞪了眼妹妹弟弟,很不自在。柳子谦尴尬地干咳了声,嘿嘿地讪笑着说道,“我走时婶子还身轻如燕,真想不到这么好的福气,等我回来时,就看见婶子就快要生了。” “哎呀,可不是?你这是走了多长时间啊?看看你这小脸,比以前那是瘦了一圈了,回家赶紧让你娘给你好好补补。我看着都怪心疼的。” 柳子谦听着白水心絮絮叨叨的关心着,满脸赔笑,打心窝子里感觉到温暖。他心里很满足,不敢再看花好儿。可是刚刚好儿的娇羞妩媚就像是烙印一样,印在了柳子谦的脑海中。 柳子谦荣归故里,那可是花家和柳家的大事了。那成亲日子也是没有几天的事了,花家和柳家可就提上日程了,两家人忙的是不亦乐乎。 这一日,花大海正在和闻叔一起清点给花好儿准备的嫁妆。“俺花大海第一次家闺女……哎,真舍不得啊……” 闻叔用衣袖掩着偷偷地乐,这几日花大海就是这样,一会张罗的花天喜地,一会就又陷入即将嫁女的惆怅中。 只见花大海双手掐腰,正指定乾坤,慷慨激昂地指挥着小厮们搬着一箱箱的沉重的大箱子。花大海满脸骄傲地对着闻叔说道,“这几大箱子都是西洋来的,我特地留了几箱子给俺闺女们作嫁装,你瞧咋样?” 闻叔不住地点头称赞道,“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啊。不管单拿出哪一样,那都是价值连城啊。要不是韵儿认识那外族的小伙子,人家也不会特地给咱们带来这么多的大兴没有的玩意。” 花大海一手打开箱子,拿着一块能照出模样的西洋镜,感到很是神奇。 闻叔也凑过来,使劲地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就跳开了,过后又忍不住地跑过来看,惊奇地说道,“这个东西好啊。就像是那书里说的照妖镜啊。能把人的模样照了个清楚啊。” 花大海小心翼翼地把西洋镜放进了密封地盒子里,转回头来看着闻叔说道,“这个东西据说只有那宫里的娘娘才有。今儿个也给俺闺女做嫁妆,这可是金贵的物件,好好保管着。”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花好儿大婚的前一晚。这一晚白水心和花好儿聊到了很晚,白水心最后红着脸,塞给了花好儿一本厚厚地画册,并且叮嘱了花好儿一些话。白水心看着自己如花似玉地闺女,心里很是不舍,难免又哭哭啼啼地摸了通眼泪,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花韵儿看着她娘终于走了,才满脸愁容的钻进了花好儿的被窝。小姐俩躺在一处,说起了悄悄话。 花韵儿搂着花好儿,感受姐姐身上的温暖,心里别提多么的顺畅。“姐姐,还记得小时候吗?村里小孩都不敢欺负我,就是因为有你罩着我。就连二蛋儿看见你都不敢迈步。” 花好儿呵呵一笑,伸出手来点了点云儿的小脑袋,说道,“你这小丫头,小时候就像个受气包,说来也怪了,自从大病一场后,就像变了个人似得。姐姐我也就是纸老虎,韵儿才是真正的大狮子呢。” 小姐俩说着当年小时候的事情,思绪也飞的很远,心里觉得很是甜蜜。“姐姐,子谦哥哥,小时候就喜欢你,我早就看出来了。” 花好儿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嗔怪道,“你说啥呢?那时你也是小小年纪,还懂这些个?” 花韵儿嬉皮笑脸道,“是不懂,那也架不住子谦哥哥对姐姐太特别,太好了啊。这不懂也懂了啊。” “姐姐,我好舍不得你。你这嫁人了,我们就不能天天见面了。如果姐夫当官了,我们更是离得远了。就是想相互照应,都不能时时刻刻了。“ 花韵儿一番话说得花好儿眼泪含着眼眶,“说啥呢?就是嫁人了,咱们也是姐妹,想姐了,姐就回家来,或者弟弟妹妹们来姐姐家。” 花韵儿点点头,擦掉眼角的泪水,紧搂着花好儿很是不舍。花好儿抱着花韵儿,说道,“韵儿,你也不小了,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有没有啥打算?” 花韵儿撅撅嘴说道,“我能有啥打算?要是问我,我就想守着爹娘一辈子。这世间还能有几个好男人?” 花好儿皱皱眉头,斜眼看着花韵儿,戏谑地说道,“怎么没有?我可是冷眼旁观看得清楚,最近咱家出来进去的这么多男人,可都是围着你转的。别跟我说你没感觉出来?” 花韵儿小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心里直打鼓,也不知花好儿无意间知道了些什么,就狐疑地看着花好儿,没说话。 花好儿笑嘻嘻地说道,“就说咱家前一阵子,那多热闹啊。什么颜风烈了,我看那人对你是一见钟情啊。还有表哥马维仁,只是他外祖家和姐姐都不是省油的灯,要不还真是良配。” 花韵儿听着这俩人名,心里才算是稍稍出了口气,说道,“瞎说什么啊?人家颜公子,那是真正的名门望族,皇子皇孙,咱们这样的难道还要我去做妾?” “说的也是。那维仁表哥呢?你咋想的?” “没咋想。要说以前,那是青梅竹马,可是最近一看,也就是兄妹了。做夫妻确实不太合适。” 花好儿忽然眼睛一亮,神神秘秘地说道,“那么咱家的那客人顾公子呢?我看那模样和你一样俊俏,你们俩个还真别说,往一起一站,还真的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花韵儿紧张的差点喘不上气来,一下子捂住了花道,“姐,你说啥呢啊?小心隔墙有耳。别乱点鸳鸯谱了。人家都是和咱们两路人。你啊,就别操心我的事了,还有好几年呢。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花好儿还想再说点啥,让花韵儿按住了,迅速地转移了话题……这一宿,小姐俩山南海北地聊了很多很多,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第二日一早,各方人马就早早地来到了花府。此时,花好儿房中齐聚了白家河花家的各个亲戚的女眷。只见大伯母身着喜庆地暗红滚回子绸缎褂子,那二伯母刘瑞雪身穿一身粉红色的飘纱裙装,显得是年轻漂亮,富贵高雅。 白水心请了他的大嫂白文瑞的夫人白潘氏来做全福人。这潘氏虽比这些人都年轻,但是人家出身高,又是官宦之家的小姐,言谈举止均是不俗,就连刘瑞雪都是心悦诚服的。 大家在一处寒暄,逗笑,一直夸赞今日的花好儿有多么的俊俏。小白和几个孩童不因世事,围着大家一直追逐玩闹,整个屋子显得好不热闹。 此时,花府外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声鼎沸。花大海此时正身着喜庆地大褂,咧着大嘴抑制不住地笑容,正在大门口等着花轿的到来。 这时,就听又一番鞭炮噼里啪啦,众人转回头来一看。只见一帅气的少年,坐在高高地高头大马上,胸前一朵大红花,正满脸喜气的奔着花府而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洞房花烛(一) ( )这一日,正是花好儿和柳子谦的大喜之日,也是花家最大的一件喜事。甚至整个霁云镇都知晓这花大海花大善人家要嫁闺女了。 街道两旁一层层的围观的老百姓,全都抻长了脖子瞧着花家的乘龙快婿,有的甚至是看看画家的择婿标准,也在暗自琢磨自己个儿是否也能符合? 花大海自是不知晓这些人所打的小算盘,见自家这么热闹,心里甭提多美了。这要是知道有好些人是奔着他另一个宝贝闺女来的,非得气坏了不可。 花大海迎来送往,心里的感受是矛盾不已。不一会,就听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只见柳子谦坐着高头大马,器宇轩昂,喜气洋洋地奔着花家而来。 两边围观的群众不禁逗发出赞叹声,看人家这女婿,简直是人中龙凤,仪表堂堂,听说还刚刚中了举人,出仕指日可待。这可真是人人都羡慕的好良缘啊。 甚至本来还有点小心思的人,一见着大女婿的气势,都打了退堂鼓了。 此时,花好儿梳妆完毕,好儿眼里含着眼圈,看着自己的娘亲还有弟妹们,心里满是留恋和不舍。白水心擦干眼泪,微笑着拍了拍女儿的小手,说道,“好儿,娘得好闺女,这时大喜的日子,咱们不哭,以后想家了再回来呗。这永远都是你的家。” 年哥儿拉着姐姐的手,不舍的说道,“大姐姐,你要常回来。我们会想你的。” “哎呦,你看看你们这恋恋不舍的,你们姐姐出嫁这可是好事啊。”大伯母满脸喜气地说道。 二伯母刘瑞雪也接着说道,“可不是嘛?更何况是子谦那么好的孩子。你们都开开心心的。好儿去拜过爷奶,别过爹娘。” 花好儿擦干眼泪,点点头,旁边的花韵儿忙给姐姐补了补妆容。此时的花好儿真是艳光四射,美丽极了,晃得屋里人是睁不开眼睛。 韵儿扶着花好儿进了客厅,只见花老头老态龙钟,穿着喜气的红褂子正满脸笑容的等着孙女。那花老太也是盛装四平八稳地坐在花老头旁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众人也是对花老太的作为不在意了,也没人去挑她,只要她不惹事,就谢天谢地了。 花好儿满眼含泪,轻轻跪下,给老头老太太磕了个头,说道,“好儿今日拜别爷爷奶奶,祝爷爷奶奶长命百岁,岁岁安康。” 花老头,满脸是笑,激动地不行,“好,好,好啊。好儿,我的乖孙女,是咱们花家这一辈中,第一个出嫁的。以后一定要相夫教子,早日生个胖娃娃。” 满屋子人都哄堂大笑,花好儿羞得满脸通红,花韵儿扶起好儿。好儿又坐在上座的花大海和白水心跪拜,此时的花大海和白水心心情很是复杂,看着自己亭亭玉立的闺女,就要成为人家的媳妇,心里很是不舍。 花大海看了眼,垂头抹泪的媳妇,叹了口气说道,“好儿啊,到了人家就是人家媳妇了,要孝顺公婆,可不能再那样任性了。遇到烦心事,多回来和你娘说说。对子谦好点,扶起就是要相互体贴,体谅,知道吗?” 花好儿恋恋不舍地看着爹娘,使劲地点头。花大海忍着不在看自己闺女,摆摆手,说道,“让你大明哥背着你赶紧上花轿吧,要不就错过吉时了。” 花启明生来就儒雅,脾气特别好,对着花好儿微微一笑,说道,“好儿妹妹,不要错过了吉时。如果想家,三天即可回门,到时还会再见的。” 好儿点点头,旁边的喜婆赶忙查看了好儿的妆容,然后盖上红盖头。 不消片刻,只见花启明背着一个浑身大红喜庆地新娘妆的少女,走了出来。柳子谦早已经等的抓心挠肝,不时地抻长了脖子向府里看着,心里七上八下,就怕这临门一脚,在出啥差头。 这会子,看见花好儿被背了出来,马上心花怒放,对着自己大舅哥和岳父是点头哈腰,眼睛不时地瞟着看不见模样,只能大体看见窈窕身影的媳妇,心里别提多美了。 花大海背着手站在大门口,看着面前的女婿,半严肃地说道,“我把闺女就交给你了,这辈子你要照顾好她。如果她过得不好,或者你违背诺言,我就把她接回来,我们花家养着。” 柳子谦马上正色,认证地说道,“大叔放心,我这辈子肯定会一心一意对好儿好。决不食言。“ 花大海这才露出了笑容,大笑道,“那就好啊。哎?怎么还就大叔,该改称呼了。” 柳子谦一看过了岳父的关,心里别提多美了,对这花大海就是一礼,欢快地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有礼了。” 花大海哈哈大笑,拍着柳子谦的肩膀,满意地点着头,说道,“快去吧,你们好好过,三日后在一起回门子。” 柳子谦得令,才撒着欢的向着花启明跑去,屁颠屁颠地围着花启明打转,时不时地瞄着自己媳妇,移不开眼去。花启明把花好儿好好地安置在花轿里。 只听见媒婆大喊一声,“请新郎上马。”柳子谦咧着嘴,满脸抑制不住地笑,翻身利落地上马。 整个霁云镇沸腾了,满街的看热闹的人,都想一睹花家乘龙快婿的真容。看着这仪表堂堂,书卷气息的柳子谦,无不夸赞着花大海的好眼力,花好儿的好福气。 柳家就在霁云镇的西街,离花家不算是特别的远。此时柳家是高唐满座,喜气洋洋,就等着花轿的到来。 花轿一到,柳府门外就噼里啪啦地放起了鞭炮,是张灯结彩,大红喜字随处可见,一片喜庆的景象。 花好儿心里七上八下,被喜婆搀扶着下了轿子,然后就感觉有人塞到她手里一个丝带,有人牵着她,慢慢地向前走着。 花好儿刚刚的彷徨无助一瞬间就都烟消云散了,会心的露出微笑,低垂着头,迈着小碎步子慢慢地跟着她男人往前走。 柳婶子和柳大叔身着喜庆地衣袍,高高兴兴地坐在上座,那管家高声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柳子谦笑着望着面前的花好儿,缓缓地弯腰对拜。花好儿也慢慢地弯下腰身,恰巧柳子谦隔着那红盖头的缝隙瞟了一眼,美若天仙的花好儿。 柳子谦当时就傻了眼,满脑子都是刚刚的惊鸿一瞥。旁边的管家这时高声一喊,“送入洞房……” 就看柳子谦牵着花好儿,二话不说就装着深沉的走向了后院。 花好儿蒙着盖头,也不知拐了多少弯,最后被安置在了一个房间里。好儿紧紧地攥着手帕,有点小紧张。 “好儿,别害怕。”好儿正在七上八下,这时,男子趴在好儿耳边耳语道,弄得好儿痒痒的,羞得小脸通红。 这时喜婆,呵呵一笑,说道,“都说这花大小姐和柳公子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今日一看,还果真如此呢。”这话说得二人皆都不好意思起来。 喜婆也没再墨迹,而是说道,“该掀盖头了。”说着递给柳子谦一个挑盖头的称挑。柳子谦接过来,满心期待的挑起了好儿的红盖头。 花好儿突然重见光明,大眼睛使劲地眨了眨,才缓缓抬起头来。只看到那柳子谦已经完全呆掉了,一眼不眨地盯着好儿,好像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的骨子里去。 旁边的喜婆“哎呦”一声,捂着嘴乐道,“看咱们的新娘子可真是俊俏的出奇啊,就像那仙女下凡似得,把咱们柳少爷都看直了啊。”这话惹得花好儿身边的贴身丫鬟们,全都低着头捂着小嘴乐。 柳子谦一下子恍然而醒,脸羞臊的通红,很是不好意思。喜婆很有眼色,上前说道,“恭喜贺喜二位喜结连理,定能早日为柳家开枝散叶,早得贵子。” 柳子谦心里这个美啊,大手一挥说道,“说的好。赏。” 喜婆拿着丰厚的赏钱,笑的嘴是合不拢了,有眼色的对着身后几个丫鬟说道,“走,咱们先下去吧。让新郎新娘,先说几句话。” 红彤彤的新房中,就剩下好儿和子谦两个人了。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只能听见红烛燃着的啪啪声。 柳子谦一眼不眨地盯着花好儿,只见好儿面容精致,眉远山若黛,眼似含秋水,唇不点而赤,肤不着而白。那笑容浅浅,却深入人的骨髓,让柳子谦挥之不去,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小人。这女子他心心念念好几年,如今真的是如愿以偿,还真好似梦中般。 好儿让他看的实在是娇羞不已,实在忍不住了,抡起小手就娇嗔地捶打了下柳子谦的胸膛,说道,“你一直胡乱盯着什么?” 柳子谦看着好儿那红扑扑的小脸蛋,恨不得咬上一口,一把抓住送上门来的小手,盯着她说道,“你说呢。我在看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好儿没好气的瞟了眼子谦,就使劲往回拽了拽小手。柳子谦握得越发紧了,还调皮地放在嘴边,亲了口。 第一百五十九章 洞房花烛(二) 柳府外是鞭炮齐鸣,热闹非凡。l5lkan.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柳婶子和柳大叔那是乐开了花,满脸都是笑,站在大厅里迎来送往。 柳大叔平时人缘不错,除了自己的宗族亲戚外,还有花家村里的乡亲们,也特意让柳家人给接到了霁云镇来喝喜酒。 这花家和柳家结亲,那可是花家村的头等大事,个个的都等着喝这顿喜酒呢。 柳家大叔更是喜上眉梢,陪着各位亲朋好友,挨着桌的敬酒。这时一群年轻人起哄喊道,“咋还不见新郎官呢?是不是进了洞房,看见新娘子,就猴急了啊。” 说完,满屋子人是哄堂大笑起来。柳大叔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举起酒杯来,对着大家伙说道,“今日可是咱柳家以及花家村的喜事啊。咱们来共同喝了这一杯。” 大家伙这个高兴,共同举杯,大家互相碰杯后一饮而尽。柳大叔不着痕迹地对着管家说道,“去看看,让少爷差不多就赶紧出来吧。” 那老管家满脸笑意,说道,“那少爷可是如愿以偿了。我这就去把他揪出来。” 此时,红彤彤的新房内,那一堆红烛烧的霹雳巴拉,一堆大大的喜庆地样式新颖的大大络子,高高悬挂在新房中。那是花韵儿特地为了好二的婚礼,自己琢磨出来的新样式,而且是自己亲手编织的。 大红的绫罗织被,鸳鸯戏水对枕,还有那墙上柱子上的大红喜字,无不彰显着今日的好日子。 柳子谦紧紧地抓着好儿的小手,紧盯着好儿娇羞的小脸蛋,恨不得马上就上去咬一口。柳子谦淹了口唾沫,觉得血气上涌,于是一把拉着好儿小手就往自己怀里使劲地拽。 好儿一个不稳,就整个人落到了男子怀里。柳子谦一把抱着娇娇软软的小人,香喷喷的,心里别提多美了。好儿一下子措手不及,吓了一跳,不禁抬起头来,埋怨地看着柳子谦。 二人四目相对,股股浓情蜜意流淌在二人心间。柳子谦拉过好儿的小手,放在嘴边,“吧唧”。就旁若无人的亲了一口。好儿的小脸更红了,另一只小手推搡着越靠越近的柳子谦,娇羞地说道,“谦哥哥,你这是干嘛啊?这让人看见多不好啊。” 柳子谦不禁老脸一红也很不好意思,可又不禁撅着嘴逗弄花好儿说道,“没事啊。谁不知道今儿个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谁这么没眼色,来耽误咱们啊。” 花好儿小脸红的像苹果一样,不禁瞪了柳子谦一眼,娇嗔地说道,“你还要出去敬酒呢,赶紧的吧。别在这墨迹了。” 柳子谦刚想反驳,就听窗户外,那老管家小声地说道,“少爷,老爷让您出去敬酒呢。外面的客人都开始起哄了。” 花好儿一听窗外有人,不禁害羞的不行,小手一把捂住小脸,就不肯再抬头。柳子谦看着自己媳妇如此害羞,心里痒痒的不行。自从她回来就没好好看过她,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现在有千言万语想和她说。看见这样的好儿,恨不得马上就把她搂进怀里,好好诉诉衷肠。 柳子谦很无奈,对着好儿耸耸肩,趴在好儿耳边,低声说道,“我真是乌鸦嘴,这就来了个破坏好事的。媳妇儿,你等着我。我一会就回来啊。” 好儿微抬起头来,不满地瞟了眼柳子谦,说道,“少喝点酒。” 柳子谦笑嘻嘻地点着头说道,“知道了。我快去快回……”说着,就整理了下衣衫,出门和管家一同去了大厅。 傍晚时分,花好儿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下了一身大红的嫁衣,换上了江南织造上好的绸缎大红衬衣。这件衬衣是花韵儿费尽了心力,特别为花好儿的大婚设计的。那绸缎轻柔贴身,袖子和裤腿都裁成了微喇式的。那衫子紧贴着身子,显示出了姣好的腰身,让人看的是心痒难耐。 好儿披散下一头的乌黑的缎子般的黑发,坐在梳妆镜前一下下地数着头发。旁边好儿的大丫鬟雨荷,笑眯眯地看着自家漂亮的不行的小姐,不禁赞叹地说道,“小姐,你可真漂亮。怪不得姑爷被您迷得是移不开眼呢。” 花道,“死丫头,瞎说什么呢。以后在家里不能像以前那样,想说啥说啥了。” 雨荷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小姐,我您就放心好了。” 好儿刚想说些什么,只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喊道,“我没喝多,今儿个我大喜之日,喝……别拉我,咱们接着喝,不醉不归……” 只见柳子谦衣衫不整的被几个小厮扶了进来,几个见过好儿,就退下了。好儿来到柳子谦床前,仔细端详着宿醉的柳子谦,不满的撅着嘴巴,哼哼道,“哼,还答应我说不喝多呢。成亲第一天就说话不算数。” 好儿嘟嘟个小嘴,双手掐腰,很是不满。这时,美媒登花好儿反应过来,就觉得天翻地覆,被男子一下子压在了床上。好儿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还好雨荷她们还算是有眼色看见自家姑爷进来了,就出去了。此时在外面听到自家小姐的惊呼声,全都捂着小嘴偷笑。 好儿被压得动弹不得,看着眼前满脸潮红,湖湖底喘着粗气,却目光灼灼看着她的柳子谦,虽然脸红,满嘴酒气,可是哪里有什么醉的不醒人事的迹象. “你这个大坏蛋,怎么骗人呢?还压着我,都沉死了。”好儿娇嗔地说道。 柳子谦本来就喝了不少酒,此时看着只穿了一层薄纱又娇羞不已的媳妇,不禁感到气血上涌,身体一股股热浪翻江倒海,在身体里狂窜,拼命地想找一个发泄口。 “没骗你,真的喝了不少。只是我要是不装的喝高了,这帮子人还不会饶了我的。那我早点回来见你啊。”柳子谦沙哑地说道。 男子紧紧地压着女子,感受着女子特有的浑圆紧贴着自己宽阔的胸膛,不禁觉得喉咙发紧,低头紧盯着好儿的没一个娇羞的表情,心里更是痒痒难耐。 柳子谦一低头便含住了渴望多年的小嘴,孜孜不倦的吸允起来。他慢慢吞含着女子的小唇瓣,双手齐下不停地抚摸着女子姣好的身段。男子越来越不满足于此,更加猛烈的吞吸着好儿的小嘴,小舌头灵活的互相追逐着,男子觉得身体没一个细胞都在喊叫,还想要的更多。 男子一把扯下了女子的上衣,好儿惊呼了声,突然的凉意使她刚刚在意乱情迷中,醒了过来。 柳子谦趴在好儿耳边,轻抚着好儿小兔子般受惊的情绪,可是双手却没有闲着,三下两下把好儿拨的只剩下了一个大红的肚兜。 男子一下子就傻了眼,生平第一次看见了那白白的身子,红红的肚兜,娇羞的脸蛋,这就是自己的媳妇,自己喜欢了一辈子的人。 男子再也忍耐不住,低头便亲住了女子微张着的小嘴。好儿脑子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这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但是好像还不够。 男子抚摸着女子傲挺的双峰,那饱满的浑圆在男子的手里绽放,男子淹了口唾沫,一口含住了那诱人的小尖,不停的吸允起来。好儿被那股股冲击而来的快感,瞬间晕头转向,哼哼唧唧的叫出了声来。那小声犹如百灵般婉转惑人,男子被刺激的更是加快了动作。 男子不停地亲吻着,嘴里也一直念叨着,“好儿……我的好儿……你就是我的宝贝,我的心肝……” 男子一下子撤掉了摇摇欲坠的肚兜,这回白玉无瑕的小女人就完全呈现在了男子面前。男人翻身而上,向着诱惑他的处女地,发起了总攻…… 这一晚上,他们折腾到了很晚。柳子谦把好儿里里外外吃的是干干净净。花好儿被折腾的事趴在床上力气全无,一动不动地起不来了。 第二日一早,雨荷带着丫鬟们来给小姐梳洗,可是在门外左等没人起来,右等没人开门,不禁心里有些着急。一个个的站在房外,焦急地抻长了脖子往屋里看,竖起了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柳子谦心满意足的搂着自己媳妇,别提心里多美,看这好儿沉沉的睡着,呼吸匀称,就像一只小猫咪一样乖巧。可是却想起来,昨晚小丫头兴奋的在他后背上抓了好多爪子印。柳子谦暗笑道,还真是一只小猫。 好儿是在一阵阵酸痛中,缓缓醒来的,慢慢地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自己浑身就像是被什么碾过一样。“哎呦。“好儿不禁痛出了声。 柳子谦一把搂住挣扎着坐了起来,却不小心露出大片春光的媳妇,说道,“小心。媳妇,你再睡会吧。昨晚你太辛劳了。” 说完,眼睛不禁瞄到了,好儿那白白的身子,此时却红一片青一片,柳子谦使劲地咽了口吐沫,压下了心中不纯洁的想法。 花好儿小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捶打着柳子谦,骂道,“你这个色胚。还不是你害得我?还不赶紧起来,公公婆婆还等着呢。” 第一百六十章 起来晚了 小两口情意绵绵,青梅竹马终成正果,难免你侬我侬,失了节制。l5lkan.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男子整整一晚上都在辛勤地耕耘着,害得好儿是腰酸背疼,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 好儿不禁嗔怪地瞪着旁边两眼冒火,紧盯着她不放的罪魁祸首,心里很是郁闷。明明是出力的是他,可是人家现如今是神清气爽,她却累的动弹不得,这是啥道理? “快点起来,新婚第一天就晚起,这还得给爹娘敬茶呢。”好儿挣扎着坐了起来,不顾柳子谦的阻拦,就开始往身上套衣裳。 柳子谦看拗不过好儿,也就站起身来,帮着媳妇一件件穿上衣,笑着说道,“其实,没事的。我娘昨晚就告诉我说,你一定会很辛苦,今天让你多睡会子,晚点再去敬茶也没关系。” 花好儿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娇羞的不敢看柳子谦,小手捶了下男子,说道,“都怪你,我都快成了人家的笑柄了……” 柳子谦忍着笑意,双手轻搬过好儿的肩膀,看着好儿如星辰般璀璨的大眼睛,说道,“怎么会呢?都知晓咱俩新婚燕尔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花好儿哼了一声,故意转过身去,朝着外面喊道,“雨荷,进来。” 这时,大丫鬟雨荷才端着脸盆,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先是对着柳子谦施礼,说道,“姑爷,早安。” 柳子谦很是满意,听着这称呼,又想着昨日和好儿的温情,一直渴望的小人终于成了自己的媳妇,心里甚至满足。柳子谦笑着说道,“起来吧。雨荷以后还是要尽心尽力伺候你家小姐,我肯定大大的有赏。说着摸出一大块银子就扔给了雨荷。 雨荷甚是高兴,满脸乐开了花,谢过柳子谦,就对着好儿说道,“小姐,您洗漱吧。” 好儿点点头,快速地洗漱打扮起来,等到花好儿穿戴完毕,已经是日头高高挂起,早就过了早饭的饭点了。 花好儿穿着大红的水波长裙,裙摆一层层的水波纹层层叠叠的散去,随着小步子,更是荡起了阵阵涟漪。花好儿一手拽着长长的裙摆,急急地朝钱小步前行。 可是走了好久,忽地回头,才发现那柳子谦正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那眼神火燎燎地盯着花好儿的身姿,恨不得把她吃了一样。 花好儿摸不着头脑,眼光询问地看着柳子谦,不明所以,说道,“快点啊,子谦哥哥。这都啥时候了,这礼数都丢尽了。” 柳子谦噗嗤笑出了声,说道,“你咋还叫我哥哥?该换称呼了啊。” 好儿小脸一红,“哦”了一声,就低下头,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走了几步,发现柳子谦根本没跟上来。好儿回过头来,只见男子正笑眯眯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好儿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相公,咱们快点走吧。” 柳子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快走几步来到花好儿身边,满脸都是抑制不住地笑容,趴在好儿耳边说道,“走吧,娘子。娘子今儿个这身可真是好看,让相公我移不开眼了。” 花好儿哪里想得到,这平时一本正经温文尔雅的柳子谦,今儿个却这么大胆地戏谑她。好儿娇羞的小脸红红的,没好气的瞪着满脸坏笑的柳子谦。 旁边的小丫鬟们虽没具体听到她们夫妻的对话,但还是看到好儿羞红的小脸,还有满脸戏虐的柳子谦,就大约猜到了。一个个全都捂着小嘴,强忍着笑意。 花好儿一下子回过神来,不自在地看了下丫鬟们,轻咳了声,给柳子谦使了个眼色,说道,“快走吧,回去再说。” 柳子谦忍着笑意,看着好儿红红的小脸喜欢的不行。可是,看天也不早了,于是乎拉着好儿就疾步来到了柳家前厅。 柳婶子和柳大叔正在悠哉地喝着茶聊着天,正巧柳子谦一首虚牵着花好儿的小手,一起迈过了门槛子。 花好儿很是不好意思,和柳子谦一起,撩起衣摆,盈盈一拜,向着二老磕了个头。 柳子谦看着满脸喜气的爹娘,说道,“爹娘,抱歉,我们来晚了。” 柳婶子一听,满脸的笑意,无所谓的摆摆手,说道,“看你这孩子。我不是告诉你了,今儿个让你和你媳妇多睡会。还那么着急地跑来干嘛啊。” 花好儿小脸腾地一下子更红了,不自觉地用丝帕挡着小脸,娇羞不已。这时一个冷哼声,传进了大家的耳中。 大家全都应声望去,只见柳家夫妻下手坐着几位柳家长辈。这人花好儿是认识的,毕竟是在花家村长大,这乡里乡亲的,还是有所耳闻的。 只见一位妇人,浑身的绫罗绸缎,满头的金钗首饰,整个人是富丽堂皇,照的人睁不开眼。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柳大叔的妹妹柳子谦的亲姑姑谷柳氏。 这人本是嫁了一个名不见金转的小客商,可是没想到斗转星移,也是这谷柳氏命好,这客商居然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从此以后,这谷柳氏就翻身农奴把歌唱,生活上翻天覆地。谷柳氏自己也看人高过眼顶,到哪里都爱和人比富,总爱压着别人一头。 要说从前,柳大叔家也曾经借过谷家的力,日子过得也是不错。可是那谷柳氏就因此总在柳家逞威风,柳婶子很是不满,就不在和谷家有啥生意往来了。反倒是和花家亲近起来后,花家富了,也没忘记带着乡亲们,更何况是花家恩人的柳家。 就这一点让谷柳氏很是不满意,多次向柳大叔表示他们有点不忿里外,不分亲疏。柳大叔感到很纳闷,这妹子自从家里发迹了后,柳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愿意来指手画脚,而且言语满是鄙夷,丝毫没有瞧得起她这个哥哥。 自从知晓她哥哥居然要和花家结亲家,谷柳氏差点没气死。在她心中,她哥哥嫂子这时攀了高枝了,不爱搭理她这个亲戚了。更何况凭啥他花家,就这么厉害。本来在花家村她那才是首屈一指的,可是现在别说花家村,就连整个霁云镇那都是人人都念叨着花大善人。 谷柳氏那可是和花家憋了口气,今儿个就是不请自来,在这里倒要见识一下,这画家的闺女到底有啥三头六臂。 “呦,嫂子,咱们谷家虽不是名门望族,可是也是没那个规矩的。咱们这做媳妇的,第一日给公婆敬茶,哪里有早饭过了,还没见影子。这不是再给您小鞋穿吗?这要是不教教这新媳妇,为人媳的道理,那以后还不得爬到您这婆婆的头上去啊?” 这一番话说完,屋子里所有人的脸色就都变了。其他几位长辈全都低着头,端起茶杯喝茶,不说话。而柳婶子则是曼联第不悦地看着自己的小姑子。柳大叔不知这妹子今日是怎么了,很是不高兴,满脸阴沉的也看着她。 花好儿本来心里也害怕也愧疚,此时,被谷柳氏这么一抢白,就马上一撩裙摆,又重新跪了下去,对着柳婶子就是一拜,“娘,你今日媳妇做错了,请您原谅。您就责罚媳妇吧。” 柳子谦很是着急,一下子也跪了下去,说道,“娘,不怪好儿。都怪我……您要罚就罚我吧。” 谷柳氏一看自己外甥如此护着这小丫头,心里很是不痛快,阴阳怪气地说道,“呦,看见没?嫂子,那句老话说的真是好,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啊。” 这话一出,柳婶子的脸上也急不可查地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柳婶子几步走了下来,双手拉住好儿,就给搀了起来,拉着好儿的小手,满脸都是笑意,紧盯着好儿眼底的青黑,说道,“好儿,乖。你哪里有什么错啊?谁没从这个时候过来过?你们啊,这是在给咱们柳家生孙子呢,如果不努力点,哪里来的孙子啊?” 好儿小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就连柳子谦都很不好意思,跟着嘿嘿的傻笑。 柳婶子稀罕了会好儿,就坐了回去,看了眼满脸不屑的谷柳氏,冷哼着说道,“昨儿个我特意叮嘱子谦,这个时辰让他们两个过来。再说了,今日也是我柳家喜事,难道第一天就让我家传出个苛刻媳妇,挑剔难伺候的名声?我柳家的事,自己也能解决好。” 谷柳氏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嫂子,你这啥意思?难道我就不是柳家人了吗?我来喝杯我外甥媳妇茶,就不行吗?” 柳婶子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妹子,你看你这炮仗脾气,你多想了不是?我还着急喝媳妇茶呢。好儿,快,给各位叔叔伯伯敬茶。” 好儿微笑着点头,给柳氏夫妻,分别喊了爹娘。这把老两口乐的,看着自己看着长大的闺女,如今成了自己的儿媳妇,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柳大叔高兴地给了好儿一个大大的红包,柳婶子则是给了好儿一对上等的龙凤玉对镯。 好儿轮番给各位叔伯敬茶,等轮到谷柳氏时。好儿恭敬地端起茶杯,微微低头,甜甜地喊了声,“姑姑。” 谷柳氏看着面容姣好,身材风流,云淡风轻的花家闺女,心里更加气愤了。人家那么不在意,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这就是看不起的家世啊。她们不就是钱多吗,有啥了不起的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刁难好儿 上回说到好儿大婚,却起晚了,惹来柳家大姑的很大不满,对好儿百般刁难。l5lkan.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好儿端了半天,也没见谷柳氏搭理她。柳子谦在旁边看着不禁有些急了,就想上前说两句。可是好儿低着头,偷偷给他使了眼色,柳子谦只好忍耐着冷眼旁观。 柳婶子不乐意了,这谷柳氏平时咋样也就算了,可是她家的媳妇,第一天进门,她一个嫁出去的闺女,凭啥回来挑毛病啊。柳婶子不着痕迹地瞪了眼柳大叔。 柳大叔着实拿这个妹子没办法,现在确实有些过分了,不禁轻咳一声,说道,“妹子,我家媳妇敬你酒呢。” 谷柳氏莞尔一笑,一拍大腿,畅快地说道,“哎呦,你说说这闺女长的这个俊俏啊,我一时啊就看呆了去,都忘记这码子事了。怪不得,子谦啊当个宝一样疼。不过子谦啊,快要大考了吧,不要贪图美色啊。”说着,就拿起好儿的茶杯,一饮而尽。 柳子谦微微一笑,说道,“姑姑多虑了。国事家事我分的很是清楚,不会耽误的。”谷柳氏没好气地瞪了眼装糊涂的柳子谦,不再吭声。 柳大叔尴尬地咳嗽了声,对着众人说道,“一会儿,都留在这里吃过午饭再回去。” 谷柳氏冷笑了声,“怎么不是新媳妇做吗?咱们花家村的规矩,不应该是吃一顿新媳妇做的饭吗?” 柳婶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阴沉着脸,对着谷柳氏说道,“那是花家村。我们现在在霁云镇,更何况我是婆婆,而不是妹子你。我们家没那规矩。” 谷柳氏刚想张嘴反驳,忽听花好儿轻声说道,“娘,没关系。其实我本来也是打算今日中午亲自下厨,只是厨艺浅薄,希望各位叔伯别见怪。” 柳家的个位叔伯,本来也觉得这媳妇有点礼数不到,可如今看着花好儿大方得体,温柔委婉,也尊敬长辈,再想想小两口血气方刚,难免有点过了,也可以理解。这样就显得这谷柳氏有点得理不饶人,胡搅蛮缠。 柳大叔的大堂哥站出来,对着好儿微笑道,“那就麻烦闺女了。不管咋样,是个心意就好。”又转回头对着满脸不忿的谷柳氏说道,“跟孩子较什么真啊?差不多就可以了。” 这回谷柳氏更郁闷了,嘟嘟囔囔,满脸的不情愿。花好儿对着各位长辈行了礼,就规规矩矩地下去准备午饭去了。 柳家兄弟们高高兴兴地在一起喝茶,天南地北地谈论着。那谷柳氏越想越气,招呼过来一个小丫鬟,低声说道,“去给我看看,是不是那丫头片子,自己做的饭。我就不信了,她一个市值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还真能自己做饭?” 那小丫鬟得令,就匆匆忙忙跑到厨房暗中监视起来。 雨荷帮着好儿带上韵儿专门缝制的围裙,显出了良好的腰身。那白底淡黄的小碎花和火红的衣裙相互呼应,更加显得好儿白皙剔透,光彩照人。 “小姐,您做饭都这么漂亮。不过话说回来,幸好,咱们事先有准备,否则的话,今儿个还真的吹亏了呢。” 花好儿手脚利落的择菜洗菜,说道,“做人家媳妇就是这样。我娘这样教我时,我还嫌我娘啰嗦,可是这样一看,确实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雨荷,以后咱们都要小心,不能像以前那样了。知道了?” “恩,奴婢知道了。小姐,要不要奴才帮您?” 花好儿笑着说道,“不用,这饭啊,做的是心意。你在旁边看着就行。再说了,我从六七岁就开始做饭了,我这手艺啊也不比我娘和韵儿的差。你放心吧。” 雨荷撅着嘴巴,很是心疼自家小姐,说道,“这在家时,小姐啥时候干过这些粗活啊?这嫁人了,就是不一样,还要干这些活计,这要是把守弄粗了,可如何是好?” 好儿手脚利落的忙活着,斜眼瞅了眼抱怨不已的雨荷,说道,“你这话以后也不要再说了,尤其不能让姑爷听到,记得了?” “哦。我知道了。我只是心疼小姐而已……” 好儿叹了口气,说道,“多年的媳妇儿熬成婆。这一次,也是多亏了娘亲和韵儿,要不我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说到这个雨荷就双眼一亮,来了精神,滔滔不绝地说道,“可不是嘛。这二小姐简直是心细如尘,料事如神啊。二小姐先是心思缜密地对柳家各路亲戚做了个调查,然后把各个人物的脾气秉性做了分析。尤其是那个柳家大姑,更是提醒小姐多加提防,还给您做了各种对策。就连雨荷我这回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好儿也是满脸的骄傲,说道,“韵儿总说我性子太急,怕我吃亏。做人家媳妇不像别的,首先面子上要学会忍耐。那些长辈不能当面顶撞。要使手段让她们自己露出破绽……看来妹妹真是一语中的,我以后还真的是要多学学。” 主仆二人,边忙活边做饭,倒也一点没有刚刚被为难的颓废,却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 可是那坐在屋中,奉命陪客人说话的柳子谦可是坐不住了,眼神飘忽不定,如坐针毡。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好儿现如今,如何了。新婚第一天就被为难,会不会心里难过。这做饭,她会不会做。昨儿个也把她累坏了,这再做饭,身体能吃得消吗。柳子谦一瞬间脑子中出现了无数个幻想,甚至害怕好儿因此和他生分了。 可是礼数就是礼数,如果现在他跑出去看好儿,那么好儿更是这些长辈的众矢之的了。柳子谦第一次觉得,让好儿受委屈了,并且心里暗自合计着,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会带着好儿,自己单过去。那时候,两人想咋地都没有人指手画脚了。 时近午时,柳家众人纷纷落座,都满怀期待地高高兴兴地等着新媳妇的喜宴。谷柳氏满脸的嘲讽,撇着嘴巴,满脸不屑地瞟着门口。 这时几个小丫鬟各自端着盘子,步履优雅地登堂入室,一个个纷纷把菜肴摆放在桌子上。众人瞬间就傻眼了,那那里是菜啊,简直就是艺术品。只见那菜肴都是精心雕琢成各种形状,神态各异,造型精美。不担型美且闻上去喷香的,诱的人直流口水。有好几道菜大家甚至都没有见过。 这时,柳子谦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他自己也很纳闷好儿啥时候有这么好的厨艺了。惹得他都口水涟涟,巴不得马上尝一口他媳妇做的饭。 那柳家大伯很是好奇,惊喜地问道,“好儿啊,这菜是你做的?这都啥菜啊?给伯伯们说道说道。” 花好儿微微一笑,一手轻扯衣袖,另一只手指着菜,说道,“这几道菜只是家常小菜,只是经过我一番雕琢,才显得美观些,其实味道也就如此。各位叔伯不要嫌弃。如果比较有特色的,那也就是我家独有的皮蛋了吧。那道皮蛋豆腐,是外面没有的。还有这道水煮鱼,也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大家尝尝不知是否能满足大家口味。” 柳家几位长辈哪里见过这样的菜肴啊,早已经被香味诱惑的口水直流,柳家大伯带头动了筷子,大家才纷纷动了起来。 不消片刻,只见大家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甚至开始抢了起来。柳婶子甚是高兴,纷纷招呼着,“我媳妇的手艺不错吧,大家慢慢吃,不够再让好儿去做。” 柳大叔也很高兴,夹了一筷子水煮鱼,点头称赞道,“这菜不错,味道也特别。好儿的手艺真的是没的说啊。” 那柳子谦哪里有机会吃好儿做的饭菜,谁成想还如此美味,一下下地夹着根本听不到别人说啥,就怕别人把菜都吃光了。 再看谷柳氏满脸不悦,微微喘着粗气,很是不快,她夹了口皮蛋豆腐,还真没想到这看起来乌漆麻黑的什么皮蛋,味道果真与众不同,实在是好吃。这回谷柳氏心里更加不平衡了,心里暗自揣度着,手上却是一直狂吃皮蛋豆腐。 谷柳氏对着刚刚的小丫鬟问道,“你看清楚了吗?这些真的是这丫头片子自己做的?没有假于他人之手?” 那小丫鬟点点头说道,“奴婢看清楚了。我一直盯着呢。” 谷柳氏冷哼一声,不愧是农家庄田出来的乡下丫头,上不了大雅之堂,没准那小手都是做惯了农活的。就这样的丫头也配得上她那饱读诗书的外甥? 谷柳氏吃了口皮蛋豆腐,然后抬起头来,笑着说道,“这道菜味道可真是不错。不知好儿可有这方子,也好让姑姑回家时刻能吃得上。” 这话一出来,大家全都停了下来。柳大叔很是不满地看着云淡风轻的妹妹,张嘴就想斥责她,可是碍于外人在场,没好意思开口。那柳婶子看不惯这个小姑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儿个还百般挑剔的儿媳妇,现在还成心给大家伙添堵。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三日回门 这谷柳氏仗着是柳大叔亲妹,是柳子谦和好儿长辈,便在柳家逞起威风来。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她处处刁难新媳妇花好儿,现如今又厚颜无耻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索要起画家的皮蛋方子来。 柳家大伯看了眼今儿个就一直找茬的谷柳氏,面沉似水,“啪”的一声,把筷子撩在桌在上,这下子整桌的人,都放下筷子不敢吃了。柳子谦更是满期满腹,他也在想他这个平日里便是眼高于顶的姑姑今儿个怎么就和好儿过不去。 柳家大伯不慢地说道,“我说妹子,人家的方子也是你能随便打听的?不说别的,就这皮蛋的做法,就一定是人家花家的独传秘方,咱们今儿个有幸能吃上,就很托好儿的福了。你还是莫要再张嘴了,别让别人笑话咱们柳家觊觎人家花家的财产。” 花好儿微低着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看来这柳家大姑和她是相处不好了,这人是从骨子里厌恶她。好儿不禁想起了韵儿常说的一句话,“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现在一看,真的是良言真谛啊。不过好儿并不怕她,她一个嫁出去的人,还能总会来指手画脚吗?更何况看样子这谷柳氏也无甚心计,对付她,就要用另一套办法了…… 谷柳氏很是不乐意,冷哼道,“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方子,怎么什么我们柳家觊觎你们花家财产?你这媳妇都嫁过来了,难道还要跑回花家去告状不成?” 这话是直直地扔向了沉默不语的花好儿。花好儿微抬起头来,把在座的各位叔伯看了一圈,才慢慢地说道,“好儿不敢。今日才是我第一天嫁到柳家,不敢事事都告知爹娘。但是,这方子确实不能随意赠人。” 谷柳氏哼了一声,撇撇嘴巴,不屑地说道,“还不就是小气嘛?这霁云镇的人都知晓你们花家那是有名的大善人,今日你怎么就不能拿出那方子来孝顺婆家呢?” 花好儿满脸浅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姑姑您别急啊,听好儿慢慢地说来。这皮蛋包括那水煮鱼是我妹妹韵儿独创秘方。而且我们花家马上就要在云城开酒楼了,这两道菜也是首推的两道特色菜。叔伯们说说这个节骨眼上,咋能把方子流传出去呢?” 柳婶子冷哼一声,瞟了眼还想说话的谷柳氏,不满地说道,“小姑子,你多虑了。咱们柳家从没想过伸手要人家的方子。人家花家要开酒楼,咱们做亲戚的不但没帮衬难道还要帮倒忙吗?这要传出去,丢人的可是我们柳家,而不是你们谷家。小姑子没事管好你们谷家,柳家的事就不要伸手了。” 谷柳氏一下就急了,“嫂子,你这啥意思啊?我不过嘴快,觉得这东西好吃,才多嘴的。” 好儿一看这气氛有些过于剑拔弩张,不禁笑着柔声说道,“按理来说,不是啥金贵东西,只是爹爹曾经说过这方子以后要作为妹妹的嫁妆,着实不能给别人了。不过,各位叔伯,好儿早已经给叔伯们,备了一坛子皮蛋,再告知皮蛋豆腐的做法,回家就可以自己做着吃了。” 花好儿处事大方有度,彬彬有礼,对长辈谦和有礼,又心胸开阔,不和无礼之人一般计较。柳家各位长辈不禁纷纷点头,很是满意。 吃过了午饭,柳家的各位叔伯就满心欢喜地捧着好而准备的皮蛋,高高兴兴的走了。那谷柳氏在临走前,被柳大叔好一顿斥责,谷柳氏虽然表面上不漏声色,可是内心却是更是仇恨花家,觉得他家有啥了不起,还这样瞧不起她家。 柳婶子拉着好儿的小手,满脸的笑意,说道,“好儿啊,今儿个可真的是难为你了。昨儿个累坏了吧,今儿个还要做这么一桌子的菜。现在赶紧让子谦带你回去,补个午觉。还有小翠和水生过几日回来,咱们一起吃饭。” 花好儿一下子眼睛就闪光了,说道,“小翠和水生要回来了啊,真的是太好了。自从小翠跟着水生去都城上任,我已经好久没见她了。” 柳婶子也很高兴,由衷地叹了口气说道,“难得你这姐妹还这么惦记她。呵呵,小翠的娃娃都快两岁了,你俩不管别人咋说,得给我赶紧的,知道不?从明儿个起,不用来请安了,早餐在自己屋里吃就行。”说完也不管二人微红的小脸,对着柳子谦说道,“你加把劲,我要我的大孙子。” 柳子谦很是尴尬,不好意思地说道,“娘,您说啥呢啊。我这就送好儿回去休息会。您和爹也休息吧。” 说着也不敢再看柳婶子,拉着小脸红扑扑的花好儿,就赶紧走了。柳婶子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笑着嘟囔道,“这臭小子,还知道害羞?” 花好儿一进屋子,就被柳子谦一把抱了起来。好儿惊呼声来,那些丫鬟们也都有眼色的笑着退了出去。 好儿抱着柳子谦的脖子,羞赧地说道,“相公,你这是干嘛啊?快放我下来。” “娘子,你辛苦了。我抱着你去床上。我们一起睡午觉吧。”说完,柳子谦就笑嘻嘻地奔着大床而去。 这回花好儿不淡定了,昨晚的阴影太大,每一次那人都说最后一次,马上搂着她睡觉。可是每一次又都故技重施,一发不可收拾。 “别,别这样……子谦哥哥,这大白天的,咱们俩天一起睡午觉,会被别人诟病的。” 柳子谦翻身压在不老实的好儿身上,冷哼道,“在我自己家里,谁敢来指手画脚?好儿,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人欺负你,就是我家人也不行。你睡一会吧,你放心,我不碰你……”男人哄着小脸,盯着媳妇那高耸的胸脯,哑了口唾沫说道,“不过,你赶紧养好精神,今儿晚上,你要补偿我……” 说完,不再看好儿一眼,抱着好儿就闭上了眼睛。好儿差点笑出声来,怎么觉得子谦哥哥和以前不一样了,居然还会和她撒娇。好儿确实累坏了,不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两天,好儿过得真是如鱼得水,好不惬意自在。早上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即使早起去给爹娘请安,却会落得柳婶子一顿数落,马上给撵回去,并且勒令不许来请安了。 只是一点,每晚上都要和柳子谦共赴云雨,缠绵悱恻,两人本就情投意合,现如今刚尝这男女欢好之事,那种心灵相通的契合的快感,真的是让两个人乐此不疲,柳子谦更是深深地陷入其中。甚至是不眠不休,只要搂着好儿,就会有很强烈的反应,呼号而被他折腾的是夜不能寐,只有在白天补觉。 两人自从有了肌肤之亲,感情更是突飞猛进,你侬我侬,分不开彼此。 这一日,应该是好儿和子谦三日回门的日子了。柳婶子和柳大叔背了厚厚的礼物,把二人送到大门口,好一通叮嘱,才算作罢。 花府大门口,花大海正背着手,站在大门口不时地向外面张望着,焦急地来回躲着步子。这时,一个小厮飞快地飞奔过来,大喊道,“老爷,大小姐和大姑爷回来了。” 花大海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笑容满面,哈哈大笑道,“哪里呢?快赶紧的,去禀告夫人。”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花府门口。柳子谦快步下车,然后慢慢扶着花好儿,体贴地把好儿搀扶了下来。 柳子谦来到花大海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说道,“岳父大人,受小婿一拜。” 花大海别提多美了,连连点头说道,“哎……哎……好姑爷。快点进去吧,你娘念叨你们半天了。” 等众人往院里走,就看到花韵儿扶着捧着大肚子的白水心,那年哥儿抱着小白,正在那迎接他们呢。 柳子谦恭敬地见过岳母,白水心激动地差点流下眼泪。花大海摆摆手说道,“哭啥?真是的,这时好事,都应该笑。”然后回头对着柳子谦说道,“你娘啊,怀着身孕这几日情绪总是有点激动……” 大家说说笑笑,花大海领着年哥儿和柳子谦一同去了客厅。白水心则带着两个闺女和小白一起去了闺房。 白水心紧紧地拉着好儿的小手,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面色红润,看来姑爷带你还不错。那你婆家人呢?这几日都怎么过的,和娘亲仔细说说。” 花好儿娇羞地微垂着头,说道,“娘,相公他对我挺好的。只是……” 白水心看这好儿吞吞吐吐,顿时焦急起来,“只是什么啊,是不是你犯了什么错,你公婆责怪你了?” 好儿看白水心真的急了,赶忙说道,“没有。我公婆对我可好了。只是出了点别的事情。”于是,好儿就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白水心和韵儿学了。 白水心听完,喘着粗气,瞪了好儿好几眼,嗔怪道,“你这孩子,成亲第一天你怎么能起晚呢?那婆家不像娘家,你就是做样子,也要天天去给婆婆请安。幸好,成亲前娘亲教你一些东西,不然不就出丑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云城酒楼 花好儿在柳家遭遇,本来也没想背着娘亲和妹妹,于是乎,就大致地和白水心学了一遍。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白水心这人本身贤良淑德,教导子女都是卑谦有礼,不能失了礼数。而且这么多年来,不论大事小情都是先教育自己的孩子。 可花韵儿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说道,“那柳家大姑看来不单单是看不惯姐姐,那火气是冲着我们花家来的。她平日里和人攀比惯了,谁要是比她强压她一头,她就心里极其不舒服。所以,我就让姐姐防了她一手。不过,姐姐,她毕竟是长辈。你不能明面上顶撞她,否则,有理也会变得没理了。” 白水心也点头说道,“这柳家也算是兄弟姐妹少的,少了许多妯娌之间的争端。记住了吃亏是福。凡事不要强出头,自然就有人替你出头了。” 花好儿微笑着搂着白水心,说道,“娘。我是多么地好运,有您这样的娘,有韵儿这样的妹妹啊。” 花韵儿呵呵一笑说道,“姐姐,你还忘了一人。那就是有子谦哥哥那样的相公。” 好儿小脸羞得通红,说道,“小臭丫头,你知道什么啊?我看你以后找不找夫婿了?” 吃过午饭,好儿就要和柳子谦一起回柳家了。花好儿是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柳子谦强拉着上的马车。 花家人满脸笑着送着自己闺女,花大海一转身,就深沉地叹了口气,扶着白水心回房了。花大海坐在太师椅上,默默地喝着茶,对着媳妇说道,“你说我以前特别喜欢闺女,从没有啥重男轻女的概念。可是,现在这送别闺女的苦,我这有点受不了。你说,到时候韵儿要是嫁人了,那可咋整啊?” 白水心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戏虐地说道,“闺女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要不你给韵儿招个上门女婿?” 花大海顿时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说道,“好主意啊。我咋就没想到呢?就给咱闺女找个上门女婿。” 白水心看花大海不像是开玩笑,倒是认真了,不禁有点忍俊不禁,说道,“行了,好儿爹。那大好儿郎有几人愿意做人家上门女婿的。这不是耽误咱好儿的终身吗?反正还有些日子呢,以后再说吧。” 花大海顿时就像被戳破了的气球,坐在那里无精打采唉声叹气。 “好儿说没说她在柳家咋样?那子谦对她可还好。” 白水心这才认真起来,把好儿的遭遇和花大海学了一遍。花大海皱着眉,说道在“这谷柳氏,我这些年也听到些。不过,好儿也不和她生活在一起,让好儿多让着她就行了。不过,还得多教导好儿孝顺公婆,抓住子谦的心。赶紧怀个娃娃,那柳家大哥急的跟什么似得。” 自从好儿出嫁后,花韵儿在家里的生活很不适应,而且心里总是担心着好儿在婆家的生活。韵儿每天除了伺弄花草,就是陪着即将临盆的白水心。这几日,白水心的肚子大的出奇,而且腿脚都浮肿起来。这白水心情绪起伏不定,一丁点的小事就会哭个没完。 花韵儿知道这是产前忧郁症,这时候更是需要全家人团结一致,都让着点白水心,没事就一起想如何红白氏开心。花大海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一切以白水心的心情为主。甚至有时实在是没办法,还央着柳婶子带着好儿来看过白氏几次,陪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过最近花家还是喜事不断的。年哥儿顺利抵通过了童生考试,花家在云城的酒楼,已经托顾允恒的关系,找到了合适的地点,并且盘了下来。花韵儿每日除了陪着白水心外,正在设计一系列的酒楼装修风格,她还想写一套关于酒楼管理的手册。 就这样,花韵儿每日又充实忙碌起来。花韵儿每日冥思苦想,打算把这酒楼打造成一个与众不同的低中高三个阶段皆宜的独一无二的酒楼,可是花韵儿毕竟离高层社会很远,也不清楚他们的消费概念。看来还是应该和懂得人交谈一下更好。 此时,一个挺拔的身影痞痞的笑容出现在脑海里。花韵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有些心烦意乱,自己也不知道为啥会老是想着那个混蛋。不过最近他好像真的是长进了些,懂得为她着想了。这个人说是来家里做客,这不又好久没露面了,也不知哪里去了。 就是前一段来告诉花大海,他在云城找好了酒楼的门面,还让闻叔过去办了交接事宜,可是自己却没有露面。 花韵儿现在就是想找他,也不该如何找,去哪里找。花韵儿摸着小下巴,心里琢磨道除出了顾允恒,那么像这种吃喝玩乐的事情,她还能去请教谁,难道是颜风烈?可是毕竟不太熟,且离得又是太远了。 花韵儿不禁在心里暗骂,这个浑人平日里像个幽灵一样,不知不觉地就出现你面前,而且总是干一些出其不意的事。可是现在自己有事情找他,他却不见踪影。 这几日,花大海也突然的忙碌起来,这酒楼的事情大体是敲定了。那么细节问题还需要在商讨,花大海和闻叔特意来找花韵儿商量一下。 “韵儿啊,这酒楼咱家可是没有多少经验的啊。而且还是去云城。这云城可是京城要塞,那地儿啥玩意没有,咱们这样的酒楼究竟会创出多大名堂来。”花大海有些没有底气。 闻叔也皱着眉头说道,“是啊。虽说老爷有点悲观,可是也是有些道理的。云城毕竟有钱有势的人多,官宦子弟居多。咱们毫无背景,如果有人寻扰滋事,咱们真是哑巴吃黄连啊。” 花韵儿看着二位老实人,如此担心,不禁抿着小嘴笑了笑说道,“爹爹,闻叔,你们真是不比担心这个。别说我是当今圣上的小师妹,就是别人不知道,那日来的几位大臣还有那颜风烈颜公子可是清楚的很。他们就是做样子也会常来光顾的,更别说对我们照顾一二了。再说了,这花记商行本身顾家就有一份,在京城人人皆知皇上对顾家大公子宠爱有加,谁会不给面子呢?” 花大海和闻叔默默对视,纷纷点头,“也对啊。哎,这就是权势的好处,怪不得,都爱去当官呢。不过,咱们也不能因此而不注重生意的质量。还是要想想几个招牌菜……” 花韵儿端起茶杯,优雅地喝起茶来,悠哉悠哉地说道,“那是当然了。除了这个还要有个好的大厨师傅。这个人选太过重要,必须要忠心耿耿,如果能和我们签订卖身契,更好了。” 闻叔说道,“好儿说的对。这人选咱们可是要下些功夫了。这事我会留心的。还有就是顾公子派人来说,铺子那边需要装修一下。问问咱们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花韵儿闻言就眼前一亮,挑了挑双峰,笑着说道,“哦?这位顾公子可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办事情可真是出人意料之外呢。” 花大海一听说道顾允恒,就满脸的欣赏,无所谓地说道,“你小丫头懂什么?男人家就是忙一些才好。我看这允恒就不错。以后还要他多教教年哥儿和小白……” 花韵儿闻言翻了翻白眼,心里暗自合计到,这顾允恒不知不觉中竟然俘获了她全家,美欧一个人不喜欢他,没有一个人不为他说话。真是不知道他爹娘要是知道他那龌蹉的心思,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的待他? “装修的细节,我已经写了一份意向书。闻叔一会您过目一下,如若有不懂之处可以和我讨论。您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再有如果可以,我想和顾允恒顾公子面谈一次。毕竟,云城有钱人的习惯爱好,还是像顾公子这样的人,更明白。” 花大海闻言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说道,“还是我闺女。我还在这心里没底瞎担心。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咱应该向他请教。” 得到了花大海的首肯,找起顾允恒来,可就方便的多了,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尴尬。 说起这顾允恒,最近可算是忙的焦头烂额。在花家住了一段时间,日日感受着花家夫妇的关心爱护,使得顾允恒感受到了缺失多年的父爱和母爱。顾允恒更加珍惜和他们之间的感情。 可是,豆浆铺子,皇帝已经明确下了指令,那豆浆铺子几乎遍布了大江南北,顾允恒忙着各处安插人手,还着手准备在开几个铺子,可谓是忙得人仰马翻。 顾允恒这一日接到皇帝密报,让他速回云城。顾允恒只来得及和花大海打个招呼就匆匆赶了回去。 好几日没见到朝思暮想的韵儿了,顾允恒常常转辗反侧难以入睡,不知身在霁云镇的她在干吗,会不会也在想着他。也许想起他,那小丫头会咬牙切齿吧。顾允恒常常忍俊不禁,有一次把老老实实伺候溜须顾允恒的小霸王赵子歌,可是吓了一跳。这位大哥平日里要不不笑,笑就是冷笑。今日可好,在这里傻笑,这是什么情况呢? 第一百六十四章 品意向书 顾允恒这一日,在选好的酒楼里四周观察着。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此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对着顾允恒说道,“顾少爷,我家花老爷想请顾家少爷一叙。不知顾少爷可否有时间。” 顾允恒马上眼睛一亮,露出了一个大的笑容,仿佛眼前已经出现了那小人宜嗔宜喜的面容。那爱意浓浓的家,关心他的父母,人人疼爱的弟妹,一切都是对他来说那么的有吸引力。此时的他,才深深地体会到花家对他来说是多么地重要。 顾允恒二话不说,和身边小厮安排了下事宜,就只身一人翻身上马,直奔着霁云镇而来。 花韵儿和花大海闻叔正在研究酒楼装修事宜。那闻叔捧着花韵儿手写的意向书,是张大了嘴巴,吃惊不已。 闻叔双手颤抖着,聚精会神地翻着那意向书,最终长出了口气,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对着花韵儿深鞠一躬,激动地说道,“老夫早就知道韵儿的才能。可今日却还是大吃一惊。这点子可真是天上有地下无啊。这样下去,咱们的酒楼肯定会在云城引起一场不晓得风波啊。” 花大海怀疑地翻着那意向书,说道,“果真如此?韵儿这点子这么厉害。” 闻叔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外面有人通传,“顾少爷,来访。” 花大海一听,喜上眉梢,说道,“快请。” 顾允恒身披着银白色披风,手拿着金炳打造的马鞭,帅气的大踏步走了进来。看见屋子里的三人,顿时喜上眉梢,一抱拳恭敬地说道,“伯父,闻叔.”,最后目光灼灼地盯着花韵儿,满含深情地说道,“韵儿妹妹,好。” 花大海哈哈大笑,走上前拍着顾允恒的肩膀说道,“贤侄啊。你这来的倒是快啊。你该不会是快马加鞭来的吧。” 顾允恒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他可不敢告诉他们,他确实急不可待,快马加鞭,飞奔而来,只为了见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顾允恒眼角余光看着低头不语的花韵儿,心里很是满足。他嘿嘿笑了声,说道,“伯父有事找我,我当然要快点过来了。” 花大海爽快地大笑起来,对着顾允恒说道,“快坐下。俺们找贤侄,没别的,是你韵儿妹子有事找你。” 顾允恒一下子抬起了头来,满脸都是掩饰不住地惊喜和惊讶。花韵儿小脸就是一红,她也没想到,她老爹就这么把她给出卖了。 花韵儿咧着小嘴,嘿嘿地干笑了几声,有些尴尬地看着面前高兴不已的顾允恒,说道,“还是酒楼的事。我们毕竟庄户人家出身,对于云城那些公子哥们的喜好,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想必顾公子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多年,肯定会是很了解的了。故而想找顾公子了解一下。” 顾允恒看着花韵儿,想起自己荒唐的岁月,包括外面对自己不好的传言,觉得脸上很是无光,就怕韵儿因此对自己没啥好印象。 “这个嘛。我是了解一些。就拿酒楼而言,首先,要在云城长久的生存下去,不是你的菜,不是你的名,而是你的势。弱肉强食,权财相压,在云城是屡见不鲜。” 顾允恒看着有些色变的众人,微微一笑说道,“不过。咱们可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的。韵儿实在皇上面前表明了要开酒楼的。再要个皇上的墨宝肯定没问题,只会更加火爆。” 花韵儿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端起一杯茶来,说道,“这个我知晓。就算没有皇上,就有您这个顾公子,在云城也是万无一失的啊。那么,有钱人的喜好呢?” 顾允恒摇了摇头,冷哼一声说道,“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能有啥好的喜好?平日里打架斗殴,斗蛐蛐遛狗,听个小曲,要不就是……” 顾允恒红着脸没有说下去,屋子里的男人都懂了。可是花韵儿却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看着大家的脸色就没有问下去。 “我这有一份酒楼装修的意向书,还有一份酒楼发展方向的意向书。都要麻烦顾公子帮着看看,会不会受欢迎?还有哪里需要改动一下。” 闻叔赶忙把两份意向书递给了有些懵懂的顾允恒。男子手捧着其中一份,随手翻了起来,可是看着看着就傻眼了,瞪大了眼睛一页页的翻了过去,还不时地点头发出啧啧声。 不消片刻,顾允恒把把两本子意向书居然看完了。顾允恒慢慢地合上了本子,撩起眼皮,满眼复杂地看着韵儿。这韵儿总是让他惊奇,她这小小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着什么,这样一件件旷世之举,居然就是出自一个小女娃娃之手。如果不是这么些年一直默默守在她身边,就连顾允恒自己也不会相信吧。 “韵儿妹妹真是有惊世之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是难以想象这时妹妹所写。就凭着这两本什么意向八成是要轰动整个云城了。” 花大海可是最高兴的,最爱听别人夸赞他闺女,那笑容都咧到了耳朵根,对着顾允恒说道,“我这闺女就是太过聪慧。其实,这几年一直在家伺弄花草,没必要不让她为这些事操心。女孩子还是找婆家主要的。她就是把这细节交给咱们,咱们去按着这个办,就好了。” 顾允恒点点头,赞叹地说道,“像韵儿妹妹这样倾城倾国,且又智勇双全的女子,怎么还会愁婆家问题,那提亲的恐怕都要踏破门槛了吧。” 花大海说到这个那是一个骄傲,“那倒是,不过,我们可不会随便地把闺女嫁出去,万一对她不好,她受委屈,我花大海可不会干的。” 花韵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娇嗔地说道,“爹,您说这个干嘛啊?现在是说意向书呢。”说着,看向若有所思的顾允恒,询问道,“顾公子,请问这意向书,可行否?还有没有改动之处?” 顾允恒微笑着看着目露狡黠的花韵儿,呵呵一笑,说道,“这么详细的独创的意向书,我顾某人也是平生第一次所见。不过,只是提个意见而已……” 这可引起了花韵儿的兴趣,饶有兴致地看这顾允恒,就盼着他能说出什么高见来,那神情很是认真,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 顾允恒瞬时间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脸颊不知觉地红了起来。男子轻咳了声,稳了稳心神,才开腔说道,“韵儿妹妹的意向书特别完美,点子创新,这里面说的是想让有钱人,没事有个消遣的地方。我觉得这里面有独特的包房,那么名称上可以更讲究一些。或者可以让圣上来取名字,岂不是更好?” 花韵儿皱着眉头,摸着小下巴说道,“但是我还是不想过多的麻烦皇上。我们只想本本分分地做生意,不想牵扯过多地皇家。不过,顾公子这个建议到时有可取之处。这名字可是有讲究的。我要再想想。” 顾允恒点点头,吹头不语。他心里清楚,这花家对于豆浆铺子的事,仍有芥蒂,人家只想民不与官斗,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活着。 “还有就是我觉得可以再酒楼里举办诗会,胜出者给些美酒什么的。这样就会吸引大量的文人墨客,那么酒楼的名声也会更加响亮。” 花大海这辈子最是崇拜有学问的人,听闻此言,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这个主意好啊。我们酒楼再赠送一桌子好菜,保证这些文人不醉不归。” 花韵儿不住地点头,看来问问这顾允恒就问对人了。她们又商量了很晚,顾允恒又给出一些,很有建设性的建议,这才高高兴兴地去睡觉了。 第二日,白水心听说顾允恒回来了,很是高兴。拉着男子的手就不放,俨然把人家当成自己家人一样,还絮絮叨叨地说着让他多住几日。顾允恒心里很是温暖。 这年哥儿顺利的通过了童生考试,也就要动身出发去云城了。花大海托顾允恒在云城买了个两进两出的宅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风景以及地点很不错,又在枫逸书院的旁边。花大海对此是特别地满意。由于家人暂时没有过去,就暂时让年哥儿住在书院里,等家搬过去了,再回家住。 这一日,顾允恒要回云城了,顺便花大海去送年哥儿,也就一路同行。白水心特别不舍儿子,捧着大肚子非要送到大门口,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的宝儿儿子渐行渐远。 花韵儿又是好一通安慰,就连少不更事的小白,都搂着娘亲哄她。“娘,马上年根底下了,书院就要放假了。再说了,疏远不是每月都有三天的探亲假吗?您别担心,年哥儿懂事,还有顾大哥照顾着,没人敢欺负他的。” 白水心擦擦眼泪,想了想,也确实如此,这才作罢。 就在这时,丁香匆忙地跑了进来,对着夫人和小姐就是一福礼,“夫人二小姐,大老爷来了。” 花韵儿就是一挑眉头,这好儿大婚,他们才刚刚来过,这该不会花家老宅出了啥事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老宅出事 ( )花大海陪着年哥儿和顾允恒一路去了云城,此时恰巧刚走不久的花大河来访。这家中没有个主事的人,白水心现在即将临盆,也实在不便见客。也就只有花韵儿出来待客了。 花韵儿边往客厅走,边心里合计着,该不会是花家老宅出了啥事吧,越想心里越不安,于是就加快了脚步。 花韵儿一进客厅,就见花家大伯正四平八稳地坐在客厅里喝茶。花韵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花韵儿微笑着走了进来,给花大河见礼,说道,“大伯您来得不巧,恰巧爹爹陪着年哥儿去了云城了。” 花大河一听,就是一皱眉头,低着头沉思了下,才说道,“还真是不巧呢。只是你们家既然能把年哥儿送去云城读书,为啥不能帮帮你大明哥呢?那书院多一个也不多,你大明哥那可是咱们家长房长孙啊。” 花韵儿刚刚坐下,就听这花家大伯一通的抱怨。花韵儿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没有马上答话,而是端起茶杯轻啄了几口茶,才笑着说道,“大伯,您有所不知。这年哥儿所去的书院,那是有名的所收学生非常严谨的。年哥儿也不是我们送去的,而是先生推荐的。咱家在云城无亲无故的,能有什么关系啊?就这,我娘还哭了半宿,害怕年哥儿在那里被人欺负呢。” 花大河顿时语塞,不过面色上却不太好看。花大河也许想着和一个女娃娃能说个啥,冷哼一声,心里认定了花大海家能耐了,不爱帮助亲戚。 花韵儿心想着就凭花启明的潜质,帮他他能有什么出息,资质平平,这些年了还没有考个秀才出来。尅是花大河就是想靠着花启明出人头地,好给自己长脸。好在这花启明还算是老实本分,从没有干过出格的事,一心也只想着不辜负父母的期盼,甚至都把婚事一拖再拖。 可是在花韵儿看来,不是那块料,就不要强求。就凭花启明他是本分,在花记商行中做个管账的财务,岂不是很妥当?可是,那花大河两口子肯定不会答应。 花韵儿抬眼皮看了看满脸不悦的花大河,说道,“大伯,爷爷奶奶,最近身体可还好吧。” 花大河点点头说道,“还不错,就是老师念叨你们,想让你们没事回去住几天。” “哎,我娘这眼看着就生了,恐怕近期是够呛了。” “我回去和你爷爷奶奶说说,老人家会理解的。到时候带着他们小孙子一起回来,他们更高兴,”花大河说着说着,就停顿下来,犹豫不决,一双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摩挲着茶杯,嘴巴张了张,遂又合上。 花韵儿看着花大河好似有话要说,就笑着说道,“大伯,您是不是还有事情?您就直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花大河张了张嘴,最终说道,“那个……那个……这不嘛,你姐姐屏儿自己一人在家也感到孤单,我想着不如把送到你家或者你大姑家住几日,也好让她散散心……” 花韵儿心里冷哼,还以为这花屏儿能忍耐多久呢?这么急着就出招了,估计是被好儿出嫁一事给刺激到了。这花大河明确提到了花大姑,却没有直接去找花小溪,而是来他们家找花大海。可见真的是足够聪明,这肯定是那人给出的主意了。 花韵儿目光闪了闪,说道,“姐姐,前一段在我家呆了一阵子,后来又去陪大姑住了一段,好像和大姑相处的不错,姑姑总是把姐姐挂在嘴边,逢人就夸赞呢。其实姐姐,想来霁云镇串门子,还用得着大伯来说嘛,想来就过来,我一人呆着就没意思。只不过,我娘要生产了,还要我伺候月子,没时间陪着姐姐罢了。” 花大河脸上很不自在,一直想说点啥却又不知怎么说,“韵儿,那等你爹回来,我再来吧。”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走。 花韵儿赶忙拦住,微笑着说道,“大伯,好不容易来一回,您就别走了。今晚住一宿,我爹明儿个就能回来了。” 花大河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吞吞吐吐地说道,“不了不了,我得赶紧回去。一大家子等着我照应呢。” 花韵儿苦劝花大河也没能把他留下来,看着花大河匆匆忙忙远去的背影,花韵儿摸着小下巴若有所思。这花大河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这事情肯定跟花屏儿有关,到底是啥事呢? 花韵儿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能够确定的是,能让花大河这么着急的,确实是花屏儿,难道花屏儿出了什么事? 花韵儿迈着小碎步,躲避着高高悬挂的日头,匆匆地尽了自己的闺房,皱着眉头衰朽坐在了椅子上,大声喊道,“丁香……” 丁香赶忙掀开门帘子,从外面小跑了进来,瞄着花韵儿神色说道,“小姐,您有啥吩咐?” 花韵儿一只小手轻拄着额头,撩起眼皮说道,“去,告诉闻顺,去花家村看看悄悄打听打听,那花屏儿或者花家老宅是不是出了啥事?” 丁香一点也没有迟疑,转身就跑出去找那个闻顺去了。花韵儿若有所思,从心底里也希望这花家老宅是一切平安,也不要给他们填什么麻烦才好。 接近傍晚时,花韵儿陪着白水心吃完饭,细心地给她娘亲洗漱了一番,白水心困了乏了,闭眼就想睡。这时,丁香焦急地探头探脑,冲着花韵儿使了个眼色。花韵儿急不可查地点点头,安抚好白水心后,才缓缓地出了屋子。 丁香疾步跟上来,着急就要讲话。花韵儿一摆手,向着丁香使了个眼色,对着白水心的房门努努嘴,拉着丁香就离开了白水心的门口。 花韵儿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四周望了望,才对着丁香说道,“闻顺回来了?” “恩,回来了。正等在门口呢,看样子老宅应该是出事了。”丁香说道。 花韵儿表情凝重,一路走到了客厅,招手让等在门外的闻顺进来。一个帅气又不失稳重的小伙子就走了进来,给花韵儿施了一礼。 说起这闻顺,那可是对花家忠心耿耿。当年,花大海一路救下了闻叔还有就是这个闻顺,这闻顺本名彭顺,家里人全都在那场瘟疫中死光了,后来闻叔救了他,可是没想到闻叔自己也生病了,幸得花大海路过也是心善才救了他们俩。 这闻叔感恩戴德,这彭顺更是孝顺懂理。花大海和闻叔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后来花大海做主闻叔认了彭顺为义子,从此改名为闻顺,要为闻叔养老送终。 闻叔也时常教育闻顺,要感念花家的大恩。闻顺老师厚道,脑子还特别灵活,会活学活用,花韵儿就特别把他作为重点培养对象。那也是花记商行的财务总监以及大管事的独一无二的人选。 上一次的轰动整个霁云镇的慈善晚会,那么多的官员富商,闻顺主持的是妙趣横生,滴水不漏,花韵儿更加肯定她没有看错人。所以,要什么棘手的事,花韵儿都十分信得过闻顺的忠诚以及能力。 闻顺满头大汗,显然是急急赶了回来,“小姐,花家老宅确实出事了。” 花韵儿闻言就是一挑眉头,很有不好的预感,说道,“出了何事,说来听听。” 那闻顺喘了口气说道,“我偷偷在花家老宅外头观察,全家大门紧闭,并且花大伯家夫妻俩一直在争吵。那大伯娘扯着大嗓门说什么,这让闺女怎么活,得赶紧把她送出去躲一躲。而花大伯就说,三弟不在家,赶明儿个把她送到她大姑那去。” 闻顺缓了缓说道,“我没敢进花家,怕他们生疑。后来,我侧面打听了下,说是最近看到抚台张大人的小公子,派人去过花家,至于干什么去了,还真没人知道。” 花韵儿这回更疑惑了,本来她也肯定是那花屏儿又出了啥幺蛾子,可是怎么还冒出个抚台大人小儿子,这和花屏儿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女,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啊?难道她猜错了?不是花屏儿,是别人惹得麻烦?不对啊,这花大河话里话外说的就是她。那到底她们发生了啥事? 花韵儿心里很是不安,虽然说自己很不喜欢花屏儿,但毕竟是一家人是亲戚,再说了,如果她们有麻烦,花大海家还能不伸手吗?还有,在这古代如果一个姑娘德行缺失,很容易牵连整个家族的女子的。 这个花屏儿该不会又干了什么蠢事,这要是牵连了整个家族的女儿,她可真的是罪过大了。 “闻顺,你这几日去庄子上住吧,时刻盯着花家,如果有啥风吹草动就赶紧来报。” “是,小姐。”闻顺恭敬地下去了。 丁香担心地看着花韵儿,走过来,为花韵儿揉着太阳穴,说道,“小姐。这屏儿小姐可真能折腾,这么大岁数还不成亲,成天扒着表少爷不放,您说她这回又是闯了什么祸事了?” 花韵儿闭着眼,享受着,也疏解着微微的头痛,慢慢地说道,“她那是和我斗气呢。这么多年了,一直记恨我比她强。不管咋样,希望她别惹大事才好,否则到时候咱们也帮不了她。” 第一百六十六章 暗通款曲 第一百六十六章 话说花大海去云城,对于顾允恒给挑的宅子是特别的满意,还使劲强调着,“这个小花园还有那个小花棚,我家韵儿肯定喜欢。+看书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这个地不错……” 顾允恒狡黠地一笑,摸着下巴说道,“伯父喜欢就好。其实没多大的地方,就是离年哥儿的书院要近些。这样也方便不是,以后再换大的也不迟。” 花大海安排好年哥儿入学的事,又留下了年哥儿的几个贴身小厮,好好嘱咐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回了霁云镇。 花府那是严阵以待,花大海安排了三个稳婆住在花府里,时刻准备着白水心生产。花家每个人都提心吊胆,毕竟白水心是高龄产妇,花韵儿也是担心不已,这几日几乎都没干别的,时时刻刻和小白一起守在她身边。还要耐着性子央着白水心多走动多溜达,这样有利于顺产。 花大海是马不停蹄安顿好年哥儿,就往回赶。他既放心不下幼子又惦记着自己媳妇。 花韵儿陪着白水心在小花园子中散步,还不到午时,那阳光温温柔柔的,正是清新空气夹杂着淡雅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白水心拖着略显浮肿的腿,不耐烦地来回走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也不知年哥儿咋样了?一个人在那会不会习惯啊?” 花韵儿耐心地开导着,这时,丁香花快地跑了进来,说道,“夫人小姐,老爷回来了。还给夫人从云城带来了上好的西瓜。” “娘,您看爹多挂念您啊。还给您带西瓜了……”花韵儿扶着白水心的胳膊,慢慢往后宅走去。 白水咧着小嘴笑了笑,心里很是安慰,心情也好了不少,可是嘴硬地说道,“你爹这么快回来干嘛。那边扔下年哥儿一人他也放心?” 花韵儿捂着小嘴偷笑道,自从怀孕以来,那花大海的地位是直线下降,每天被白水心无端的抱怨,可是花大海仍是每天笑呵呵的伺候着,从没有怨言。 “韵儿啊,咋扶着你娘,在这里站着呢。差不多就赶紧回屋吧,别你娘累着了。”花大海抱着个大西瓜,离得大老远的就扯着大嗓门,关切的喊着。 白水心没好气地瞟了眼那傻大个,说道,“喊什么啊。我们正要回去呢……真是的,就不能温柔点,别吓到了我闺女……” 花大海一听吓到了闺女,马上点头哈腰的跑前跑后,摸着白水心的肚子,小声说道,“闺女啊,爹爹,错了。以后不那么大嗓门了啊。” 这堂堂七尺大汉瞬间变成了绕指柔,说话那个柔情啊,弄得花韵儿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一回到屋子,花大海就张罗着让人打开那西瓜给白水心解热,“这西瓜可是允恒亲自挑的,送来的。人家说了,要我带回来给你吃。看看人家那孩子,多好啊。要是谁家闺女嫁给他,得多有福气……“花大海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 “人家给咱挑的房子,真是不错。离年哥儿书院近,里面宽敞明亮还有一个小花园和一个花棚,咱们可以改改给韵儿当花房。允恒那孩子真是细心……要不是咱们门第有别,我都觉得这允恒是个好女婿人选......” 白水心提到顾允恒满脸的关爱,说道,“这孩子长得好,脾气好,对人彬彬有礼,家世好……可是就是太好了,咱家可高攀不起。人家以后三妻四妾肯定是不会少得了,我不会让我闺女遭那个罪的……” 两人目无旁人的聊了半天,可是羞死了旁边的花韵儿。花韵儿小脸红扑扑的,心里翻江倒海,这爹娘说这些干嘛啊,真是的。再说了,那顾允恒当真就那么好,脸蛋是不错,可是一男人长那么俊干什么;他脾气哪里好了,小痞子一个;对人彬彬有礼吗,每次看到她都非礼她,那眼神直勾勾的;家世就一定好,家庭缺失父爱母爱,乌烟瘴气,在韵儿看来还不如自己呢。 花韵儿默默地撇着小嘴,不满花大海夫妇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花大海安顿好了白水心,细心观察了半天才放下心来,又把身边的丫鬟婆子们召集起来好一通嘱咐,这才稍稍放心,出去办理事情去了。 花大海刚出屋子,丁香就走上前来,说道,“老爷,小姐请您过去一趟。”花大海身子就是一顿,这韵儿分明是要背着白水心把他找过去,难道是出了啥他不知道的事? 花大海进屋时,就见他闺女正美滋滋地在摆弄几盆盆景,剪刀是上下翻飞,神情专注,更显得那小脸娇嫩白皙,好似仙子般吸人眼球。 花大海摸着胡子,大踏步走了进来,来到花韵儿身边,摸了摸韵儿的小脑袋,说道,“看我闺女,多俊。韵儿,找你爹我锅里,可有事,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花韵儿笑着挽着花大海的手臂,把花大海安置在上座,自己缓缓坐在了下手。花韵儿搅动着丝帕想了想,说道,“爹爹,大伯昨儿个来了,说是找您。看您不在就又回去了。” 花大海一听就皱起眉头,说道,“你大伯这来,是有事啊。他说啥没有?” 花韵儿沉吟了一会,才说道,“大伯先是抱怨咱家把年哥儿送去了云城,却没帮大明哥进枫逸书院。然后就吞吞吐吐地说屏儿姐姐一人在家孤单,想让她来咱家或者大姑家去。我就说欢迎啊,但是我娘快生产了,怕怠慢了姐姐。大伯就没说别的,非要回老家去。” 花大海敏锐地感觉到了有啥事不对,花韵儿看了眼神色变化的花大海接着说道,“我觉得 花家老宅好像有啥事不对。我就让闻顺悄悄过去看看,侧面打听一下。结果……“ 花大海一下就紧张了起来,站了起来问道,“到底有没有啥事啊?是不是你爷爷奶奶出啥事了?” 花韵儿赶忙上前,安抚说道,“爹,那倒没有。爷爷奶奶硬朗着呢。只是好像是和屏儿姐姐有关。闻顺听见大伯和大伯娘在吵架,说啥让姐姐出去躲躲……后来,闻顺在村里打听到抚台张大人小公子派人来过花家老宅……” 花韵儿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讲述了一遍。花韵儿心里清楚,花大海对花家老宅感情深厚,她最好不要发表任何看法,让他自己去判断。 花大海脸黑黑的,喘着粗气,一拍大腿,说道,“居然还和抚台大人家有牵连?这事没准会牵连整个花家,到时候就算是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忙啊。如果不是因为这花屏儿,就算了。如果真的是她……哼……这闺女从小就隔路,这几年因为她,花家出了多少事啊?哼……” 花韵儿叹了口气说道,“不管咋说,咱们也希望没事。大伯恐怕还会来找您,如果大伯没明说,咱也不好问,别以后落埋怨。我已经派了闻顺去花家老宅那边盯着了,还让人去抚台大人家去暗地里打听到底咋回事?” 花大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还是我闺女啊。想得周到,这也是有备无患。没事,皆大欢喜,要是有事,也不至于被动。这大哥家,真的是……哎……” “只要爹爹不责怪我自作主张才好。谁也不希望出事,就怕万一啊……” 第二日,花韵儿还在梳妆,丁香就进来回报,“小姐,闻顺派人来说大爷带着屏儿小姐,已经来了霁云镇了,一个时辰后就会到。” 花韵儿拿着梳子的手,就是一顿。花韵儿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犹如缎子般散落一肩,映衬着如脂般的肌肤更加白皙透嫩。 “丁香,小竹子去和在抚台大人家打听,回来了吗?”花韵儿捋着头发问道。 “刚进院子,我就把她领进来了。我马上让她进来。”丁香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一个身着绿衣的小丫鬟走了进来,恭敬地给花韵儿施礼,说道,“小姐,我表姨是抚台大人家小公子的奶娘。据我表姨讲,前几日小公子从外面拿回一封女子写的纸条。无意中,却被老爷发现了大骂了他一通。小公子就决定要上门提亲,说是那女子对他一片痴情,但是门第悬殊,只好納她为妾。据说那媒婆是奔着花家村去的……” 花韵儿皱着眉头,使劲地把梳子扔在了梳妆台上,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转起圈来。屋子里的人都吓坏了,花韵儿一般从不发火,都是冷静自持。可见,这次花韵儿是真的气到了。 “丁香,去把我爹请来。”花韵儿又对着小竹子说道,“一会儿一字不落对着老爷再说一遍。” 不一会,花大海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着满脸肃穆不悦的花韵儿,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花韵儿给小竹子使了个眼色,那小丫鬟就又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啪”花大海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气的是浑身发抖,双手直颤,嘴里喊道,“岂有此理啊。这花屏儿真是有辱家风,几年前自己设局悔婚,毁了自己的清誉,现如今又与人暗通款曲,还要给人做妾?这岂不是要连累咱们花家所有的闺女的名声?不行,这事我得找你大伯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屏儿发飙 ( )第一百六十七章屏儿发飙 花大海听完小竹子的描述,是怒火中烧,大动肝火。花大海是气的浑身发抖,双手直颤。花大海背着手气呼呼的在屋子里打转,比起刚刚的花韵儿更有气势。 “岂有此理啊。这是毁了花家的名誉啊。这花屏儿还有啥她不敢的?她为啥那么自私?自己擅自退了婚,还弄得自己名誉扫地,害得全家为她操心。现在还能干出这种有辱家风之事……” 花韵儿低垂着头,气鼓鼓地坐在那里,脑子飞速地转着,捋顺事情的来龙去脉。按理来说,花屏儿只心系马维仁一人,不应该对什么张小公子情根深种啊?还鸿雁传书?难道这花屏儿现在这么急功近利,不顾一切脸面和操守了? “爹爹,闻顺派人快马加鞭来禀报,大伯带着屏儿姐姐一个时辰左右就会到霁云镇。至于是来咱家还是去大姑家,就不得而知了。” 花大海背着双手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带她来干什么?这事情是能躲得吗?不是情根深种吗?还上送上门做妾?丢人死了……” 花韵儿稳稳心神,说道,“爹,咱们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能下断言。毕竟,咱们还差了一层,一切等大伯来了,看他怎么说。” 等花大河带着花屏儿匆匆赶到时,就见花大海和花韵儿纷纷落座于客厅之中,似乎早就等着他们父女二人的到来。花大河战战兢兢,心里很不安,满脸陪着笑。 花大海面色不愉但是还是和大哥见礼,花韵儿也起身给花大河和他身后带着围帽的花屏儿请安。 “听说前几日,大哥就来过。可是家里出了啥事情?”花大海试探性地问了问,眼神一直没离开,有些忐忑不安的花大河。 花大河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是好,脸上满是焦虑以及担心。看着如此的花大河,花大海更是确定了,这花家肯定出事了。 “大哥,这肯定是出事了啊。咱们是亲兄弟,你还有啥不能说的吗?”花大海紧盯着手足无措的花大河。 “这个嘛……这个……大海啊,只是你大侄女,一个人在家寂寞无聊,想让她来你家住几日……你看中不?”花大河紧张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安地说道。 此时,花屏儿好似不是不满,伸出小手拉扯了下花大河的衣袖轻声唤道,“爹……您答应了我的啊……” 花大河面上有些无奈,又有些温怒,又有些无可奈何,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轻轻叹了口气,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够说出来…… 花大海瞟了眼站在花大河身后的花屏儿,再瞧了瞧面露为难之色,又好似有话想说的花大河。花大海心里是翻江倒海,一母同胞兄弟,可是现如今这棘手之事他如何帮忙,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大哥,这屏儿啥时候来不行?咱们都是自家人……您是不是还有啥话要说?是不是家里有啥苦楚啊?如果有您就说,千万别憋着……” 花大河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啥来,满头大汗。花大海看花大河那样子还想包庇这花屏儿,不禁怒从心头起,牙根咬的是嘎嘎作响。 花韵儿抿着小嘴,微微一乐,站起身来,拉着花屏儿的小手,说道,“屏儿姐姐,这都进了家了,咋还带着个围帽?不如摘了吧.” 说着就不顾花屏儿慌张地摇头反对,一把就把那围帽摘了下来。花屏儿根本没想到,如此出其不意的举动,一下子呆住了。屋子里的人全都一眼不眨地看着她,花韵儿皱着眉头,很是惊讶。 花屏儿看着大家满脸吃境地看着她,赶忙低下了头,慌乱得很。那披散在肩膀的黑发,一下子就遮挡住了白嫩的脸颊。 花韵儿尴尬地笑了笑,拉着花屏儿就把她安置在了椅子上。自己转回身,慢慢地坐了回去。花韵儿想了想,说道,“姐姐来时,可是眼里进了沙子?怎么眼睛是又红又肿的?让人看了怪心疼的,要不让郎中来瞧瞧吧。” 花屏儿闻言更是把头低的更低,慢慢地说道,“没什么。确实是沙子迷了眼睛,一会就好了,就不劳烦郎中了。” 花大海实在是忍不住了,把茶杯是狠狠地放在桌在上,怒目圆睁,气的是胸膛起起伏伏。这啪的一声可是把花大河和花屏儿吓坏了,惊魂不定,脸色惶恐地看着花大海。 花大海瞪了眼花屏儿,遂又转过头对着花大河说道,“大哥,到了现在了,你还要瞒着我吗?家里到底出了啥事,今儿个你要是不说,那就永远别说了……反正我也是爱莫能助。” 花大河长大了嘴巴,心里是吓得不行,眼神不禁飘向了也同样慌了手脚的花屏儿。花瓶儿看着木纳不知分辨的花大河,心里十分怨其不争。花屏儿尴尬地一笑,勉强地接着花大海的话茬说道,“三叔,您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家里一切都挺好的,临来时爷爷还让我们问您好呢?” 花大海咬着牙看着目光闪躲的花屏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地说道,“屏儿,你退一边去,我再问你爹呢。”说完转回头看着花大河说道,“大哥,今儿个你说不说实话?” 花大河满眼噙着泪水,双手哆哆嗦嗦地,就要张嘴说话。这时,只见花屏儿满脸地焦急,用拉着花大河的衣袖,就插嘴说道,“三叔,我家真没事。就是二蛋调皮,犯了错。连累了家里,我爹看我天天压抑,就让我先躲出来了。” 花大海一下子怒不可揭,一把抓起几案上的茶杯,“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指着花屏儿说道,“你还撒谎?据说那抚台大人家的小公子派人来了家里,可有这回事?” 这话一出口,花大河和花屏儿均是一愣,尤其是那花屏儿本来巧言珠黄,还在据理力争,此时却已经是呆若木鸡,傻傻地盯着怒不可揭的花大海,不发一言。 花大河好半天才从惊呆中缓过来,双眸中不仅有了些恐惧,不敢和花大海对视,躲避着花大海咄咄逼人的眼神。 “三弟啊,你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你咋知道的啊……..我也没说过啊/……..这个嘛……这个……。让我咋说好呢……”花大河吞吞吐吐地,眼神不是滴瞄着,在旁边不语地花屏儿…… 花大海一看到时候了,这二人还想隐瞒,天真地以为只要这样就没有人知晓了,真是幼稚。“大哥,您以为只要你们不说,人家就不会往外说吗?你到现在还不说,你让我如何为你想办法?咱们是一母同胞兄弟,我还能害你吗……”花大海这番话说的是痛心疾首。 花大河眼中含泪,心里很是滋味,满是埋怨地看了眼自己马不争气地闺女,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道,“那我也不瞒你了。是……。那抚台大人派了媒婆来了家里,说是……哎……孽障啊……说是要让他家小儿子纳屏儿为妾。咱家都不知道这张小公子是怎么认识咱家屏儿的?谁家好好地闺女给他做妾啊?这才想着把屏儿送出来躲几天,……” 花大海冷冷一笑,冷哼了一声,望着呆若木鸡的花屏儿,冰冷地问道,“屏儿,可是像你爹说的那样?那三叔问你,这张小公子,你可是见过?为啥人家指名点姓要娶你?” 花屏儿缓缓地回过神来,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只是无声地擦着眼泪,不答话。 “你不说话就行了吗?知道人家张家是怎么说的吗?说……哎……”花大海张了张嘴,没说出口…… “张家?“这下子那花屏儿一下子就缓过神来,她一下转回头,用手指着坐在那里没动的花韵儿说道,“是不是你?是你使坏?来破坏我的名声?我哪里对不气逆了啊?你这么来害我……” 这话一出口,花大河和花屏儿均是一愣,尤其是那花屏儿本来巧言珠黄,还在据理力争,此时却已经是呆若木鸡,傻傻地盯着怒不可揭的花大海,不发一言。 花大河好半天才从惊呆中缓过来,双眸中不仅有了些恐惧,不敢和花大海对视,躲避着花大海咄咄逼人的眼神。 “三弟啊,你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你咋知道的啊……..我也没说过啊/……..这个嘛……这个……。让我咋说好呢……”花大河吞吞吐吐地,眼神不是滴瞄着,在旁边不语地花屏儿…… 花大海一看到时候了,这二人还想隐瞒,天真地以为只要这样就没有人知晓了,真是幼稚。“大哥,您以为只要你们不说,人家就不会往外说吗?你到现在还不说,你让我如何为你想办法?咱们是一母同胞兄弟,我还能害你吗……”花大海这番话说的是痛心疾首。 花大河眼中含泪,心里很是滋味,满是埋怨地看了眼自己马不争气地闺女,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道,“那我也不瞒你了。是……。那抚台大人派了媒婆来了家里,说是……哎……孽障啊……说是要让他家小儿子纳屏儿为妾。咱家都不知道这张小公子是怎么认识咱家屏儿的?谁家好好地闺女给他做妾啊?这才想着把屏儿送出来躲几天,……” 花大海冷冷一笑,冷哼了一声,望着呆若木鸡的花屏儿,冰冷地问道,“屏儿,可是像你爹说的那样?那三叔问你,这张小公子,你可是见过?为啥人家指名点姓要娶你?”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事情真相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事情真相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花屏儿越是想尽力捂住这不想被人所知的丑事,人家就越是知晓了。花屏儿自己接近崩溃,咬牙切齿地看着云淡风轻的花韵儿,心里更是悲愤交加。 那对花韵儿有史以来的恨,层层叠叠累加在一起,更是痛恨起这个什么都比她高出一截的妹妹。 花大海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平日还算乖巧的侄女。虽然这次的事加上以前的退亲,让他对这花屏儿失去了些耐心,不过从没有想过她居然这么恨着和她毫无关系的花韵儿。那种嫉妒,痛恨,埋怨各种情绪在一霎那间的眼神中,表露的淋漓尽致。花大海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眨眼在望过去,那花屏儿早已经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悲天敏天的梨花带雨模样。 花大海一步没让,心里十分地不痛快,刚刚分明是极其怨恨的歹毒的眼神,他怎么会看错?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他宝贵的闺女。 花屏儿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失态了,现如今自己就像是一叶浮萍,她没有任何屏障可以如此地和花韵儿撕破脸。花屏儿颓废地坐在了地上,呜呜的小声啜泣起来,好不可怜。 花大河看着自己闺女哭得如此凄惨,一直以来的埋怨也瞬间化为虚无。花大河激动不已,转回头对着花大海说道,“大海啊,你大哥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我和你大嫂是为了她操碎了心啊。这丫头从小心气就高,自私自利,她故意悔婚让咱家让人耻笑,丢尽了脸。可是……” 花大河说的是很是动情,满眼含着眼泪,沟壑遍布的一张脸更是倍感沧桑。花大海看着自己的亲大哥老泪纵横,那爱女之心瞬间就点燃了花大海心中满满的深情。 “大哥,这件事情到底咋回事?必须让屏儿实话实说。不要再隐瞒。我估计她也没和你们说实话吧。我们不了解真相,怎么帮你们呢?”花大海说的是真心实意,语重心长,满眼真挚地看着花大河。 花大河胡乱地点着头,很是激动,茫然弟转回头去,一把抓住坐在地上哭泣地花屏儿,说道,“屏儿啊,都这个时候了,咋说咱们也是一家人,你就把事实全都都说出来吧。现在就是赶紧想个办法……”花屏儿低垂着头,满脸的悲愤,却没有一声回应。 花大河很是焦急,就怕花大海此时一甩手不再管了,于是,接着劝道,“屏儿,现在你还好啥面,先把危机度过了再说……难道你还真的是打算去给人家当妾啊……” 花屏儿本来静止不动的身子,一下子晃了一下,只见不等片刻花屏儿稍稍抬起头来,眼神空洞的看着一个方向,好似没了生气一样。她缓缓地蹒跚地站了起来,抬起头来,苦苦地一笑,慢慢地叙述起来。 “我没有给那个什么张小公子鸿雁传书,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会对他情根深种?”花屏儿擦了擦眼泪,哽咽地说道。 花大海拧着眉头,不解地问道,“那为啥人家会那么讲?人家口口声声说手里有你的书信,否则也不回来提亲?” “那……那是……哎,那是二蛋儿那个傻子,那个杀千刀的……他……他……送错了信……” 花大海更加不解了,疑惑地看着花屏儿,不禁瞟了眼低头沉思的花韵儿,心里很是没底,开口问道,“这……这件事还和二蛋儿有关?怎么回事二蛋儿送的信?那么……你这信到底是要二蛋儿送给何人?” 花大海咄咄逼人,目光灼灼紧盯着有些慌乱的花屏儿。花屏儿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花韵儿微眯着双眼,看着花屏儿的一系列的举动,似乎嗅到了几分真相的味道。花韵儿冷哼,心里暗想道,这花屏儿也算是被自己的执着给害了。自己能不能善了,就看她的造化了,可她还连累了好几个人……. 花屏儿紧张地咬着嘴唇,呼呼地喘着粗气,小手不知放在哪里好,此时地她体会到了今生以来第一次恐慌,好似把她扒光了,暴晒在光天化日之下。而环顾四周,一张张嘴脸都是在嘲笑讽刺她。 花屏儿赶到了一丝灼热的视线,讽刺的她是无所遁形。花屏儿顺着视线望去,只见花韵儿正淡淡地笑着,望着她,那双眸满是了然,像是看着一个小丑一样,看着花屏儿,让她是无所遁形。 花屏儿死咬着嘴唇,冷冷地瞪了眼花韵儿,冷哼了一声,说道,“那天的事是阴差阳错。既然三叔想知道,那我就说道说道……” 花屏儿瞬间换上了冷漠的神情,她环顾了一周,最后冷笑着,看了眼有些慌张的花韵儿说道,“那日,确实是我让二蛋儿去送信,可是那傻子居然送错了人,这才有了这个乌龙,造成了今日的这个局面……如果一定要问我,我为啥要送信?送信给谁?” 说着,花屏儿嘲讽帝看了眼有点坐立不安的花韵儿,撇了撇嘴角接着说道,“那我就说说……那一日,我是要送信给马维仁表哥的……”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全都愣住了,就连花大河都傻眼了,嘴巴张了张,愣是没说出话来。 花大海满脸的恼怒,质问道,“屏儿啊,你不知道男女大防吗?不知道这是男女私相授受吗?你怎么能私下给维仁送信呢?……这……这到底咋回事?这事维仁知道不?你们俩……” 花大海有点气喘,有些不可置信,都不敢再想下去,花大海询问地看着同样懵懂的花大河。花大河满脸的茫然,对这花大海使劲地摇头。 花屏儿满脸地嘲讽,看着屋子里的人说道,“怎么在你们一个个的眼里,就得是我勾搭的马维仁?我就那么配不上他?哼……可惜了,这一次让你们失望了。不是我先给他送的信,而是他给我捎信来,让我帮他解决一件棘手的事。我这才给他回信,谁成想,二蛋儿那个草包……” 花大海这回可傻眼了,他咋地也没想到原来竟是马维仁先给花屏儿送的口信?这回可是难办了,这花屏儿这一次一定是要圆了这一次的事。不让她嫁给张小公子,那难道要让维仁娶了花屏儿?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马家就算有个花小溪,可是那他姐夫马翠翠还有那外祖王家,哪一个能同意?可是不娶,这花屏儿怎么善了啊? 花大海是急的满头包,很是苦恼。他询问地看这花屏儿,“屏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是维仁先给你送的口信?” 花屏儿淡淡一笑,轻甩衣袖,说道,“果真如此。不信的话,可以请他来一问。” 花大海一下子就词穷了,实在是不该如何是好。他实在是没想到现如今是峰回路转,一切都来了个急转弯,这始作俑者竟然是温文尔雅的马维仁,这件事如何收场才好啊? “爹爹,您就去把表哥请来吧。既然这件事情和他有关,那么就要找他来核实一下。”花韵儿看了眼花屏儿,对着花大海说道。 花大海叹了口气,实在没法就叫来了一个小厮,派他去马家请马维仁过来一趟。 花韵儿微笑着说道,“大伯,姐姐,这事情到底咋回事,这是一方面。关键是这张家的事怎么解决。您说是吧?这事咋说也对姐姐的名声不好,就算是送错了书信,那不也是……最起码在外人眼里是这样的。现在就想想,该如何办是好?” 花大河很是气愤,双手掐腰,骂道,“还想咋解决?我闺女因为马维仁,落得如今下场。他马维仁就得把咱家屏儿娶了,这才叫一个男人应该负的责任。” 花大海一只手捂着脑袋,很是不知所措。耳朵边花大河一直絮絮叨叨,每句话都是抓着马维仁不放。 花韵儿鱼馆看到花屏儿嘴角一丝丝冷笑,还渗透着些许的得意。花韵儿垂下眼敛,端起那茶杯,思维稍稍有些混乱。 花韵儿很是为马维仁担心,这个傻子屡次不听她的劝,非要和这花屏儿有牵扯。没准这一回,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啊。 花屏儿端庄地坐在了座位上,优雅地翘起了兰花指,端起了茶杯,轻啄了几口,然后闲适地玩起了丝帕,好像一切都事不关己,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了一样。 花韵儿眯着眼睛,冒出道道寒光,冰冷地看着那不太正常的花屏儿。花韵儿摸着小下巴如有所思,忽然一个灵光一现,花韵儿睁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她脑子里不停的盘旋着刚刚的想法,再回过头来看着挑衅的花屏儿。 此时花屏儿也抬起头来,讽刺地和花韵儿对视着。花屏儿微微一笑,晃着小脑袋,又喝了口茶。 花韵儿在马维仁来之前,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花韵儿对着丁香一招手,在她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交代了几句。丁香立马就悄悄滴退了出去…… 花韵儿安安地注视着有点自我得意的花屏儿,心里想着,花屏儿,事情到底如何?咱们马上就见分晓。一更。--+480-->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通房算计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通房算计 这一次,花韵儿敏感地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这花屏儿难道真的是受害者?花韵儿撩起眼皮看着花屏儿与刚刚完全不同的嘴脸,心里很是迷惑。再看她完全挑衅的眼神,花韵儿更加不确定起来。 如果这花屏儿自己不光是受害者,还是始作俑者,那么这花屏儿就太疯狂了,这世上还会有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不在乎亲人的感受,不关心家族的名声,更加是无限制地伤害自己所谓的爱人。 花韵儿抚摸着手里的丝帕,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愿意相信,她宁可觉得这花屏儿是受害者,是这乌龙事件的迫害者。如果这一切都是她所猜的,那这花屏儿太可怕了。她简直就是恶魔。亲人爱人在她眼里都不值得一提吧,那么以后她除了自己还会在乎什么? 花韵儿微眯着双眼,忽地射出寒寒地精光,仿佛一个照妖镜,照的那要竟是无所遁形。花韵儿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这花屏儿如果真的对不起大家,伤害家人,那么她花韵儿绝对不会对她手软。 就在每个人都在暗自合计对策之时,一个小厮跑了竟来,禀报道,“老爷,表少爷到了。” 花大海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来,说道,“快请进来。” 这见马维仁身着藏青色大褂,头戴书生帽,文质彬彬的走了进来,看到花大河和花屏儿也在,不禁眉头一皱,面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太自然。花韵儿偷眼看到,不禁心里有些忐忑,七上八下,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太淡定了…… 马维仁向着花大海和花大河一鞠躬,恭敬地说道,“大舅舅三舅舅好。” 花大海强扯出一丝笑意,上下看了眼如此风度翩翩的大好儿郎,不禁心里很不是滋味。胡大海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张了张嘴巴,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花大河在一旁可是憋不住了,上前一步抓住了马维仁的衣领子,瞪着眼睛,青筋暴露,大喊道,“,是不是你给俺闺女捎信的?现在又让俺闺女被这个黑锅?我告诉你,马维仁,你们马家今儿个要是不给俺们一个说法,俺花家和你们没完……” 花大河一点也没给马维仁辩驳的机会,噼里啪啦地迸发出了一肚子的怨气。马维仁当时就愣住了,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根本没明白咋回事?马维仁询问地看着花大海,又望着低头不语的花韵儿,一脸的茫然。 花大海叹了口气,问道,“维仁啊,你最近给屏儿捎过口信?” 马维仁脸色很是不好,一脸的犹豫还不时地望着花韵儿,不多时就满头是汗,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所以然来。 花大海看着马维仁这脸色,心里就暗道不好,难道这花屏儿说的都是真话?“维仁你不说话,难道是……默认了?那你说你饱读诗书,怎么会不知这男女大防?现在好了,屏儿给你回信,却被二蛋儿错给了旁人……现如今,人家来提亲要纳屏儿为妾……你说说该如何是好吧?” 马维仁此时是完全傻掉了,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我……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真的……” 花大海紧盯着脸色苍白的马维仁,冷哼道,“你没想到?你没想到就能不顾男女打防?现在难道让屏儿嫁给人家做妾?这闺女的名声了就全毁了?你说你平日里最是懂理,现在咋就那么糊涂?” 花大河很是气愤,但是心里却知道马维仁的出现,真的是让他家峰回路转,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更何况谁人不知这马维仁青年才俊,那是早早地就中了举人,不久就要参加会试了,那是马上就要出人头地之人,他家屏儿要是嫁过来,岂不是做了现成的官太太? 花大河暗自较劲,一定得牢牢地抓住了,决不能让这个金龟婿跑了。 花大河和花大海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埋怨和质问,马维仁满脸苍白,低垂着头也不辩解,久久不开口。 “表哥,既然送过口信,那么不如说说,你给屏儿姐姐带了什么话?是让谁带去的?也好让打大家明白一下,免得受那不白之冤。”此时,花韵儿看着马维仁突然开腔说道。 马维仁呆呆地看着花韵儿,死死地咬着嘴唇,双眸中满是痴恨交缠,很是复杂。花韵儿真是有些不懂了,这马维仁怎么说也是和她一起长大,现如今却让她很是不解了。 “表哥,你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快些说出来.”花韵儿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花大海满脸地焦急。悲愤地说道,“你说你这孩子,到现在了有啥不能说的……要不,我就把你爹娘请来,我看这事也不是你孩子家能解决的了.” 马维仁的身子一下子就抖了下,满眼的空洞,悲凉地说道,“不用了。我说……那一日,其实是二蛋儿来找我,说是屏儿妹妹有一物件落在了我家,想要我送回去……” “可是……我却发生了一件想要妹妹帮忙的事。于是,就让二蛋儿把物件带回去时,捎了个口信。。。。。。”马维仁抬起头来,满眼的真挚,紧张地说道,“请二位舅舅相信我,我着实没有那龌蹉之心……” 花韵儿与马维仁相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他没有说假话,咋说这么多年来,虽然他心软但是也从没有表现出对花屏儿的一丝兴趣。那么就不会在今天和她有什么感情的瓜葛。那么到底是什么使得这两个人竟然联系在了一起。花韵儿打量着忐忑不安的马维仁,神色很是慌张,而那边的花屏儿却是满脸的鄙夷,嘲讽…… 花韵儿低垂着头,暗自琢磨着,今日这二人神色不对头啊,到底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这两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秘密?这花屏儿是不是抓住了马维仁什么把柄,否则他为啥会给她捎口信? 花韵儿紧盯着马维仁,那满脸的焦虑更有深深的惶恐,除了进屋时看这花韵儿,现在甚至眼神碰上,都会慌张的躲开。花韵儿死死地瞪着他,马维仁更加觉得如芒在刺,连呼吸都很紧张,喘不上气来。 “表哥,不如再讲一下,你有什么事情想请教屏儿姐姐?比竞争也是证明清白的机会。表哥,你可不要错过啊。” 马维仁紧紧地攥着拳头,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抱着头,很不想抬起头来。他甚至不敢再跟花韵儿对视,只是三缄其口,一言不发。 花屏儿一直在冷笑,看着马维仁痛苦的模样,她心里满是妒忌,愤恨,冷漠,解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花屏儿冷冷地笑着,好像这么多年的痴缠,全都如数的报复了回去。 “表哥,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事?都这个时候了,什么有你自己的名声重要?你不想参加会试了吗?难道你想看着姑姑姑父失望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花韵儿走到马维仁跟前,紧紧地看着他,语气很是不善,有点恼怒。 马维仁这么多年来从未看过花韵儿动怒,他微抬起头来,看着韵儿满眼的愤怒,不解,马维仁双眸更加悲凉,他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无助,因为他知道就在今天,他一直想要守护的,就要离他远去了。 “好吧……我全说……”马维仁站在屋中,好似一片浮萍,眼神全是凄凉,无助。 “前一段被送回王家的那个通房,又被我外祖送了回来。那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一心软就……“说着马维仁羞愧的是满脸通红,低垂着头。 “我本想着过一段,趁着我外祖淡忘了,就送这女子走的,可谁成想,有一日,我们竟然……”马维仁的头低的更低了。 屋子里的人本想听着和花屏儿的事,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自白。大家全都仔细地听着。尤其是花大海长大了嘴巴,缓了半天,才走上前来,痛心疾首地说道,“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娃娃从小就心软,这下好了,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在你会试之际,居然这么把持不住啊……” 马维仁很是痛苦,根本不敢抬头,悲愤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屏儿走之前让我小心这通房丫头,说她有诈。我只是让二蛋儿捎话问问,是不是知道了这女子的什么阴谋。仅此而已啊。” 原来是这样。花韵儿看着痛苦万分地马维仁,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他姐姐和外祖王家,也许花韵儿和马维仁会有一些什么吧。但是毕竟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看着马维仁被算计的如此痛苦,花韵儿怎么会不跟着难过呢。 花韵儿转过头去,看着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花屏儿说道,“屏儿姐姐,表哥说的可是如此?” 花屏儿冷哼一声,说道,“是又怎么样?可是我今日面临着要给别人做妾的下场。我招谁惹谁了我。”一更。--+481--> 第一百七十章 难以置信 第一百七十章 难以置信 这一件事情,到现在为止一直是扑朔迷离,峰回路转。现如今竟还牵扯出了马维仁这样的一段过往秘辛。花韵儿低垂着眼帘,心里很是不舒服。这很明显,马维仁是着了道了。他身上一直以来的心软,给他埋下了这样的毒瘤。 这件事情真的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花韵儿看着痛苦满是悔恨的马维仁,心里很不是滋味。再瞧瞧旁边冷笑不止肆无忌惮的花屏儿,花韵儿不禁暗自思夺,难道这难道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事? 马维仁很是痛苦,他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花韵儿,他那心心念念的小人儿,今儿个开始就真的与他无缘了吧。 花大海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下,捋了捋胡子,才不解地问道,“维仁啊,你可真是糊涂,不过这也没什么那你就还有把她当个通房呗……可是,这和屏儿有啥关系?她能给你出啥好主意?” 马维仁不由自主地看了眼低着头的花韵儿,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个嘛,屏儿妹妹曾经提醒我注意这个丫鬟,说她有阴谋……我这才……病急乱投医了……”马维仁颓废地垂着头,双眸中有着更深的痛苦…… “说那些个,有啥用?现如今,我闺女咋办?我闺女现在是名声尽毁,你让她以后咋做人啊?马维仁,你要还是个爷们,今儿个就当着俺们的面,给俺闺女一个交代……”花大河看着大家兜来转去,就是没人关心他闺女的终生大事问题,不禁有点着急。 花大海叹了口气皱着眉头,却也没发一言。花韵儿秉着呼吸,眼角瞄着花屏儿,仔细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花屏儿闻言,很是娇羞,嘴角的微笑是掩都掩饰不住,那小脸红扑扑的,然而那双眸中却透着股子凌厉,矫捷的一闪而过。 马维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花大河,好半天才恍然而醒,自己张大了嘴巴,使劲摇晃着脑袋,说道,“大舅舅,不是我不负责。只是这事和我没关系啊。我是让二蛋儿表弟捎了口信,可是我却没让表妹给我回信啊。我只是让表妹帮我想想办法,只是随便一问而已……” 花大河一下子就火了,青筋暴露,喊道,“那你啥意思啊?是俺闺女自作自受了啊?这就是你一个读书该做的事?你还是个举人呢?我看你这样的人品也不用参加什么会试了。” 马维仁一下子就傻眼了,他着实没想到他娶不到心爱的人了,还要把一个他不爱的人强加给他,更何况他心里也清楚此时的花屏儿并非善类,这里没准有他还不知晓的猫腻。 花大河的这个威胁太厉害了。当今圣上最注重人品,一个会试前收通房,与人互通书信,却不愿负责的男人,马维仁的一辈子仕途确实毁了。 花大海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说些啥好。现在看来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把花屏儿娶回家去。可是,这花屏儿名声不好,家世匹配不上,关键是人太自私,这马尚礼和王家真的能同意?日后,会不会埋怨他们花家,那么他姐姐花小溪在家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大家都在一言我一语,花大河不停地数落着低头不语,颓废不堪的马维仁。此时,丁香悄悄地走到了花韵儿身后,神神秘秘地低声在花韵儿耳边耳语了几句。花韵儿本来神色自然,可是听完就是一皱眉头,满脸的冰霜,气的是小手紧紧地攥着,双眸越发的冰冷,射出两道冰刀般的寒光,直直地射向了事不关已的某人。 花韵儿心里是翻江倒海,她真的很是痛心,深深地感叹着良心道义感情虚伪……这些感情的泯灭,让花韵儿越发的寒心,她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手下留情,对一个利用家人,自私自利,只顾自己,耍尽了心机手段,更不惜自毁名声来达到她报复的目的,那么她现在就是一个恶魔,屋子里的这些所谓的她的至亲,全都是她报复的对象。 “屏儿姐姐,我倒是很好奇,您当初是怎么知晓那雅芸又阴谋的?难道说你发现了什么?”花韵儿浅笑着,双眸却异常冰冷地盯着一直默不作声的花屏儿。 花屏儿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毫无防备花韵儿会这样一问,不禁有些愣住了。花屏儿笑了笑,装作无意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一次偷看到她和表姐说话。表姐说王家外祖说了,让她无论如何都要爬上表哥的……”花屏儿红着小脸,顿了顿接着说道,“表姐即使被送回去了,也要找理由再回来……” 花韵儿盯着魏然不乱的花屏儿,不禁微微一笑,“那姐姐是知道那丫鬟还会再回来,可是好像却没有把这一句提醒给表哥啊?” “这……这……我只是……想着毕竟是亲姐弟,我多嘴就不好了……”花屏儿一下子就慌乱了,不禁撩起眼皮偷看着有些震惊的马维仁。 “哦?那奇怪了。您已经提醒表哥了,不就是已经多嘴了,为啥不好人做到底呢?如果当初姐姐这么做了,近日也就不会有这么些事了。” 花韵儿看着手忙脚乱眼神闪躲的花屏儿,心里不觉得暗爽,接着说道,“那么表哥没有让表姐回信,表姐为啥不顾着男女大防,非要给他回信呢?” 花屏儿原本完美无瑕的脸上,此刻露出了一丝丝裂痕,咬着嘴唇,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不是有些担心吗,所以这才担心表哥着了道,想让二蛋儿捎个信儿去……” “那也就是说,姐姐那纸条里写的是提醒表哥提防那丫鬟呗。对吗,屏儿姐姐?”花韵儿是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花屏儿双眼聚着泪水,很是委屈,不禁眼巴巴地看着花大河。花大河一看自己闺女如此委屈,这花韵儿还一直盘问,真是把他闺女当犯人了? “韵儿啊,你姐姐又没大错。错的是这臭小子。你总这样问,不是惹你姐姐伤心吗?”花大河不慢地说道。 花大海一拍大腿,说道,“大哥,这个还是各方面都问明白的好。再说了,也没啥不能说的,要不到时候怎么和姐姐姐夫交代啊?”花大河翻了个白眼,心里很是不满,但也没再拦着花韵儿发问。 花韵儿抿着嘴角,看着有些无助地看着花大河的花屏儿,笑着问道,“屏儿姐姐不用紧张,只是有些事情问清楚的好,免得到时候事情再出现差头,你说是吧。据说当时二蛋儿哥是在霁云诗社里把信错给了张小公子。我倒是好奇了,姐姐咋会知道去哪里找维仁哥哥呢?” “这……这个……我也是在大姑家住时,很偶然地听表哥提过……这才……” “姐姐,你真的是让二蛋儿把信给维仁哥哥?没有记错?” 花屏儿一下子就急了,满脸通红,恼怒地说道,“你这啥意思?难道我还是故意把那信,给了张小公子?你把我花屏儿当啥了,我这是要上门子给然家做妾?还是我故意自毁名声。我脑子没毛病,我倒是有啥理由这么做?” 花屏儿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满目了然的花韵儿,屏儿更加慌乱了,有些不知所措,小手紧紧地攥着丝帕,小嘴唇咬的死死的。 花韵儿看着花屏儿强撑着,冷笑道,“屏儿姐姐,原来我也认为没有会这样。可是今日,一切都证明确实有人如此。你有错。首先,你是故意没提醒维仁表哥的,也许你想看到的就是今日这个混乱的场面。二,你本可以捎个口信给表哥,你却非得要写书信,现在白纸黑字落下口实。三……” 花韵儿顿了顿,缓缓转回头来,看着很是慌乱的花屏儿,冷冷地说道,“你那纸条里根本不是你所说的,而是写着首爱慕的情诗……” “什么?”花大海第一个蹦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满脸大汗的花屏儿,很是难以置信。 花屏儿缓了缓,冷哼道,“花韵儿,你的本来面目露出来了吧。你小时候就处处和我作对,今日只要报复我吧。你把这么大个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是不是特得意?您满意了……” “姐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是我对你,而是你对我们……我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花韵儿转回头对着丁香说道,“去把小竹子叫来,让她把事情缘由讲讲。” 不一会儿,小竹子走了进来,行礼后就娓娓道来。原来那张小公子完全被纸条上的痴情缠绵的诗打动了,每日揣在身边,都要看上一遍。 小竹子说完了,就退下了。屋子里的人全都傻眼了,怎么回事?难道这花屏儿真的是喜欢那张小公子? 花屏儿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呆呆地望着满脸震惊的马维仁。花屏儿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她悲凉地说道,“是。我是写了情诗。那又怎么样,我那是写给表哥的。表哥早就直达我喜欢他,可还是给我捎话来,我当然觉得表哥还是喜欢我的,所以我才……”一更。--+885--> 第一百七十一章 自毁名誉 第一百七十一章 自毁名誉 马维仁一下子乱了,说道,“屏儿表妹,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花屏儿闻言,脸色更加不悦,冰冷冷地看着马维仁,冷笑着,“是啊。你没那个意思。都是我自作多情,我就应该去给人当妾。表哥,事到如今,你还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马维仁一下子低垂着头,很是颓废,心里头激烈的斗争着。娶了花屏儿,他失去了爱情,但是但是却有了名声,可以参加会试。但这并不是他所要的,更何况,他觉得这件事情透着股子诡异,好像是一张大网,把他整个套牢了,让他喘不过气来,让他逃脱不了……. 花屏儿梨花带雨哭的是好不可怜,花大海和花大河是于心不忍,是啊,归根究底还是这马维仁挑起来的,让他负责人也是情理之中。 “屏儿姐姐,我的话还没说完。第四……“花韵儿悲愤地看着有些慌乱的花屏儿,冷哼一声说道,“本想给姐姐留些情面,可是你却得寸进尺,拿着关心你爱护你的亲人当枪使。别怪我了……” “四,根本不是二蛋儿送错了信,而是你故意让二蛋儿那么做的……”花韵儿朱唇轻启,忽地就扔出这么个炸弹来,一下子就在屋子里炸开了。花大海长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韵儿,说道,“不可能啊,韵儿。再咋说,这屏儿是女孩子家,再说她爱慕维仁,再咋说,也不会故意来毁了自己的闺誉啊?” 花大河半天缓过神来,看着韵儿是气得浑身发抖,一下子站起身来,指着花韵儿大骂道,“你真是胡说。再咋说,她也是你姐姐,你就能把这样一个狗屁不通的理由,扣在她头上?你还让她以后活不活了?” 花韵儿转回身去,看着窗外争奇斗艳的花朵,一下下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也不信。谁能相信,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人?不惜欺骗亲人,自毁名声,冤枉幼弟,这一切只是为了她的一己私欲,只是为了多年来嫉妒报复?” 花韵儿慢慢走到了花屏儿近前,看着满眼惶恐,脸色苍白的花屏儿,说道,“但是,今日却真的让我见到了这样的人。如果你不服,我可以拿出证据来……” 花屏儿双目圆睁,那本来不是很大的眼睛,此时却已经满是眼泪,满是嘲讽,满是不屑…… 花韵儿冷哼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丁香,让二蛋儿进来……” 花屏儿一听此言,张大了小嘴,不可置信地看着花韵儿,她颤抖着小手,抓着丝帕轻捂着小嘴,想借此挡住自己的恐慌,再也没有先前的事不关己,云淡风轻。 只见一个浑身邋遢不已,满头稻草的邋遢的小伙,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大家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那二蛋儿,还有谁?花大河差点哭出声了,跑到孩子面前,左看看右望望,大声喊道,“二蛋儿,你跑哪里去了?你这是咋整的啊?不知道我和你娘担心你啊?” 二蛋儿用那脏兮兮的手,一下扒拉开了他爹的大手满眼的嘲讽,冷哼道,“你们担心我?我离家出走好几天了,咋没看见你们来找我?这么些年了,你们眼里只有哥哥和姐姐还有弟弟,我算什么?干活和出气时,就想起我来了……” 二蛋儿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声音也哽咽着,泣不成声。花大河被埋怨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是呀,这个娃娃在家永远都是被大家忽略的。现如今被儿子这样数落,花大河心里是万分难受。 当时,花屏儿出了这个事,只说是二蛋儿送错了信。二蛋儿由于害怕才离家出走好几天,可是家里就忙活着花屏儿的事,心想着这男孩子咋说出去几天就回来了,也没往心里去。可是现在看见二蛋儿如此凄惨,花大河不禁心里很是后悔,又是心疼。 花屏儿眼神顿时变得惊恐,又是冰冷异常,她颤抖地双手扶着椅子,缓缓地站了起来,紧盯着如此落魄的二蛋儿,冷冷地说道,“二蛋儿,你跑这来干嘛?赶紧回家去,咱娘担心死你了……你穿的如此寒酸,就别在这里丢脸了。” 二蛋儿仇视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悲愤交加,冷哼道,“要不是我听了一会了,还真不知道,你是这么待我的。你为啥把屎盆子都扣子俺头上,就你一人委屈,被冤枉?分明……分明是冤枉别人…….现在还嫌俺给你丢人?” 二蛋儿的话一出,屋子里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转而一个个惊讶地看着花屏儿,只见花屏儿神色慌张,却也惊讶地瞪着二蛋儿,咬牙切齿就要还击。 还未等花屏儿答话,花大河怒吼一声,“屏儿,你弟弟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你今儿个给我说清楚。” 花屏儿眼泪含着眼圈,支支吾吾地说道,“爹,您别听二蛋儿胡说。他这是在外面受了苦了,就诬陷我……要不是就是受了有心之人的蛊惑了……”说着那恶毒的目光就直直地射向了花韵儿。 二蛋儿一听就急了,颤抖地脏兮兮地大手指着花屏儿,说道,“你胡说八道,到这时候了,你还这样冤枉我?那一日,你让我去诗社,把那信给张小公子,你只说那是表哥让你给的……俺咋也不知道原来这是你写的情诗啊?你到底是啥心思啊,咋这么恶毒啊?” 花大河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指着花屏儿说道,“你这孽障,还不快快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把信给人家的?你这到底是为了啥?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花屏儿很是恼怒,愤恨地看着二蛋儿,满眼蹦出凌厉的利剑,冷哼道,“人证物证?你们所谓的人证物证能证明什么?你们一起合起伙来,非要把我说成一个水性杨花,自私自利,六亲不认的女人。那我有什么办法?” 说着转过目光看着目瞪口呆的马维仁,满脸的苍翼,悲痛地问道,“维仁哥哥,我一心心系于你,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现如今,我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表哥你还不肯出手救我?现在只有你,才能救我……” 花屏儿满目期待地望着马维仁,马维仁是很是无奈,又是很不忍心,支支吾吾地说道,“表妹,这个…….我也不能牺牲我自己的幸福,来成全你啊。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马维仁颓废地低着头,不敢和花屏儿对视,坐在那里就一动不动。 花屏儿看着冷漠的马维仁,那充满期待的脸慢慢地出现了裂痕。花屏儿满了一圈屋子里所有的人,忽地迸发出大笑来,她指着屋子里的所有人,冷笑道,“你们这所有的人,都为我做过什么?现在看着我陷入水深火热,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是,就算是我耍了手段,那又怎么样?爹爹……” 花屏儿对着很是痛心的花大河说道,“咱家的家世,大姑家永远不可能让我嫁给表哥。我自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你们都不救我,都眼正正地看着我去给人家做妾?那好,我就如你们所愿。” 花大河一看自己闺女如此激动,再看看旁边自己那邋遢糟糕的儿子,心里很是难过,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们为啥到了这个地步。 “闺女啊,不管咋地,你都是爹的闺女。你和爹回家吧,别在这里自取其辱了。爹不会让你去做妾的……” 花韵儿叹了口气,对着花大河说道,“大伯,您也别怪我多事。我看这事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机会……” “啥?韵儿啊,还有机会补救?那你快快说说看。”花大河很是焦急。 “我看先送屏儿姐姐去清音寺去斋戒几天。一来静静心,二来嘛,也是出去躲躲风声也好。至于那张家,不如就让我爹去拜访一下张大人,看看能不能让他撤了提亲,就说这是个误会……” 花大海也是一个劲地点头,虽不知人家能否给个面子,但是为了大哥还是值得走一趟的。 花大河满意极了,可是看着两个儿女,心里还是不是滋味,就与花大海告辞,带着花屏儿不情不愿地回了花家村了。 马维仁也站起身来,告辞。花大海叹了口气,看了眼无精打采的少年,不禁说道,“维仁啊,你现在以学业为重,但是修身养家,自己的修为也不能落下了啊。” 马维仁满脸通红,不敢抬头,只是点了点头。花大海叹了口气,背着双手,皱着眉头,走出了屋子。 花韵儿慢慢地走到了马维仁身边,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马维仁缓缓抬起头来,贪恋地看着眼前的小人,却觉得两人离得如此的远。 “表哥,以后不要那么心软了。女人的眼泪有的是会骗人的,希望你能吃一堑长一智。”说完花韵儿就要转身离开。 “妹妹,你真的从没喜欢过我?”马维仁突然开口问道。 花韵儿身子就是一顿,眨了眨有神的大眼睛,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有一段觉得很有可能。但是,还是败给了现实。表哥,你永远是我表哥,我希望你幸福。”说完,花韵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一更。--+--> 第一百七十二章 花家喜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 花家喜事 花韵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马维仁呆呆地看着花韵儿背影,一动不动。等了很久,他的贴身书童才走进来寻他。 马维仁很是痛苦,满脸的泪水,自己忽然觉得自己活的很是失败,他都不知道自己失去了花韵儿,还将会怎么样活下去?到现在他连继续喜欢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那小厮看着少爷如此难过,不禁开解说道,“少爷,我看啊,您现在就一心读书准备会试,如果高中,没准那花家就会同意您和花小姐的婚事呢。那通房丫头,要是小姐不喜欢,就远远地打发走。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马维仁闻言,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瞪大了双眼问道,“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我高中了,韵儿就有可能回心转意?”马维仁不停滴嘟囔着这几句,急急地往回走着。那小厮愣愣地看着突然转变的马维仁,马上疾步跟上,大声喊道,“少爷,您这是干嘛去啊?” 马维仁头也不回地说道,“回去读书。” 白水心一直好奇丈夫和闺女在客厅议事了很久了,等花大海回来时不禁又多询问了几句,都被花大海三言两语给打发了。这件事情对花大海的触动很大,花大海一晚上都默默不语,在心疼兄长的同时,也在想着自己的小闺女花韵儿。如果韵儿以后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那么他应该如何呢?花大海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花韵儿心里也很是复杂,她为了马维仁为了家人,这一次是真的和花屏儿决裂了。看着花屏儿离去时,望着她的那怨恨的眼神买花韵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如若不是花屏儿如此自私,想拉着全家人做垫背,她也不会如此不顾情面的当众拆穿她。 花韵儿到现在也不明白这花屏儿是否真的喜欢马维仁了。还是就是一直以来嫉妒占有欲作怪。花韵儿望着窗外的月亮,一直若有所思。 忽地一个痞痞的笑容映在韵儿的脑中。那人身世样貌俱佳,没准家里早已经给安排了通房小妾,没准也会经常受到女子写的情诗,还也许那些小妾每日为了争宠,耍尽了心机。这样的日子有啥样的意思。 花韵儿望着窗外也很困惑,就连马维仁这样的老实人,都没能逃脱这个时代的枷锁。那么这里还有能和共度一世,与相同认知的有缘人吗? 这一夜,很多人都失眠了。两个青梅竹马的玩伴,越走越远,两个姐妹反目成仇,那历史的轨迹,终究会在此时发生了一个不小的转变。 白水心的肚子可是急不可待了,像个球一样大。花大海每日是急的不行,三个稳婆天天轮流来观察,郎中是日日来请脉。 就在这一日夜里,白水心就开始发动了,喊的是哭天抢地,可把花大海给吓坏了。花大海急的是手忙脚乱,命人去请稳婆和郎中,通知了花韵儿。花韵儿得知赶紧穿上衣服,就来到了白水心的房门外焦急地等着。 花大海焦急地在屋外来回晃荡着,花韵儿此时也是忐忑不安,急得不行。毕竟白水心也是高龄产妇了,这个社会又没有什么可以辅助生产的措施,这怎么让花韵儿不跟着揪心啊? 花大海掐着腰,喘着粗气,大喊道,“快把咱们把百年人参拿出来,给夫人含着.” 花韵儿拿着丝帕擦了擦汗,不时地踮起脚跟向里面望着。只见一个稳婆又一个稳婆出来进去,道出了一盆盆的血水。这可把花大海给吓坏了,魂不附体啊。 他们只听白水心一声大叫,一声婴孩儿的啼哭声响遍了整个花府。花大海一听这个哭声,可是眉开眼笑。这一个产婆出来大声说道,“贺喜花老爷,您得了个千金。” “千金好啊。赏,大大的赏。闻叔,整个花府的下人,每人赏一两银子。”花大海摩拳擦掌,对着稳婆问道,“夫人现在如何?” “夫人好着呢。累了,睡过去了,不过老爷您等都收拾好了再进去,要不血气太重。” 花大海摆摆说道,“啥血气不血气的?那是俺媳妇。俺必须得进去看看。”说着花大海扒拉开那碍事的稳婆,就大踏步地急匆匆地走进了屋子里。花韵儿也是很担心她娘现在的状况,于是就跟着花大海走了进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另外几个稳婆悄无声息地给花家父女俩见礼。花大海一摆手,就三步并成两步走到了白水心的床边。 花大海很是焦急,看着白水心恬静地酣睡的睡脸,这心里才算是放下心来。目光一转,就看到,一个小花被子里包着一个小小的小人儿。那小人不定点一个,小眼睛紧闭着,只是那小舌头不停地吞吐着,还有小小的小拳头时不时地挥舞一下。 花大海是心花怒放,心里有一股子暖流流过。花大海满脸笑容,轻轻地伸过手去,拉了拉小人儿不定点的小手,咧着大嘴就笑开了花。 花韵儿看着自己这么小的妹妹,稀罕的是不行。那小脸一点也没有刚出生的小孩的皱皱巴巴,圆圆润润的,白白净净的,香香软软的,那小鼻子可爱的紧,就连那挥起的小拳头,都是透着股子可爱。 花韵儿不禁心里暖暖的,她也伸出手去,摸着小妹妹的一只小巧的小脚丫,高兴得不行。恰巧这时,那睡着的小人儿,忽然微睁开了双眼,瞄了眼正在欣赏她的可爱的爹爹和姐姐。花大海和花韵儿一看这小闺女睁眼了,可是兴奋坏了。花大海睁大了双眼,连大气都不敢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小闺女看他的第一眼。 可是那小人儿,小嘴瘪了瘪,抽泣了一下,张嘴就放声痛哭起来……花大海一下子就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花韵儿捂着小嘴偷着乐了乐,说道,“爹爹,您别惊慌。妹妹那是饿了。我看还是让奶娘进来喂奶吧……” 花大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点头说道,“这小家伙,我还不敢抱呢,看这哭起来,都那么可爱……嘿嘿……嘿嘿……” 花韵儿已经习惯了花大海那老年得子的骄傲和狂喜,自己就叫来了奶娘。那奶娘抱着小闺女去里间喂奶了。 “爹爹,娘亲这是要啥时候才能醒?“花韵儿看着白水心熟睡的面孔,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没事的。这是累的,你娘这是遭了不少罪。当年生你们几个,要数年哥儿最遭罪……那时候也挺过来了……哎,以后啊,你们要多孝顺你娘亲,你们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花大海说着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起来,看着自己媳妇为自己生儿育女,心里很是感动。 花韵儿微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不过,我们也要孝顺爹爹。爹爹,就是我们的天,为我们支撑起一片天空呢。爹爹,要不是你,我们不会有这么安逸的生活……” 花大海被闺女这话感动的,心里别提多美了,眼泪差点出来了。此时,白水心,哼哼唧唧地悠悠转醒,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丈夫闺女,问道,“娃娃呢?快抱来我看看。” 花大海一把抓住媳妇的小手,情深意重地说道,“媳妇,你辛苦了。你快休息会,我这就让她们把娃娃抱来。” 不一会,奶娘抱着吃饱喝足的小娃娃,走了进来。白水心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稀罕的不行。只见那小家伙吃饱了,就又打了个哈气,不顾众人的注视,小眼一闭就悠悠睡了过去。 白水心只顾着自己闺女,都没空搭理一直表白的花大海。花大海傻笑着,看着自己的小闺女,越看越稀罕。 “爹爹,妹妹的名字,您到底想好没?”花韵儿问道。说起这个是有缘由的。自从知晓白水心有了身孕,花大海就一直抓费心思给娃娃起小名。他自己也说韵儿有学问,这妹妹的大名就让韵儿来取。可是就这区区小名,都把花大海难为的够呛。 花大海自己罗列了一大堆,没一个满意的。这个小名却一直纠结到今天。花大海提到这个,皱着眉头说道,“现在看到我小闺女,就觉得啥名字都配不上她。我回去再想想。” 这一夜,花家是折腾了个十足。到了第二天,花大海就忙着到处去送好消息。花好儿一接到信,就马上和婆婆柳大婶马不停蹄地来了。 花好儿满脸的微笑,扶着她婆婆,进了屋子里。白水心正在坐月子,头上围着厚厚的抹额,看到好儿进来,是高兴坏了。拉着好儿一通嘘寒问暖。 柳婶子笑着说道,“大妹子,你可真是大喜啊。这老来得女啊,真是福气。你们家的闺女,咱们整个霁云镇都知道,那可是金闺女。你看看咱家好儿,里打外开,我可是稀罕的不得了呢。” 白水心和柳大婶开心地交谈着,又逗弄了会小丫头。“我看着下丫头可是和韵儿长得十足的像啊。这以后啊,又是一个美女啊。真看不出来,你说大海兄弟的闺女,咋都这么俊?”柳婶子不禁开玩笑说道。 话说着,就到了洗三礼这一日。花大海老来得女,那是一定要大加操办一下。这一日,整个霁云镇的权贵,都来了贺喜。这时,闻叔慌张地走了进来,趴在花大海耳边说道,“老爷,张家小公子来了。”一更。--+--> 第一百七十三章 痴心不改 第一百七十三章 痴心不改 白水心半夜发动,产下一女。这可是花家最大的喜事。花大海那是恨不得大告天下,他花大海何其有幸能够在这样一个年纪,得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小闺女,他简直就要喜极而泣了。 这一日,是小闺女蕊蕊的洗三日。蕊蕊这个名字是花韵儿和花大海共同想出来的。这一天,花家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花府特意大摆筵席,无偿地宴请霁云镇的老百姓们。真个霁云镇无人不知花家喜得一女,也全都羡慕人家的家庭和睦,幸福生活。 花大海是笑的是合不拢嘴,一干女眷全都在内堂里陪伴白水心,逗弄着可爱非常的蕊蕊小娃娃。花大海则在大厅里迎来送往,好不忙活。 就在这时,闻叔慌张地走了进来,趴在花大海耳边耳语说道,“老爷,抚台张大人家的小公子来送贺礼了。” 花大海正张着大嘴,乐呵呵地招待客人。忽地闻言一下子就愣住了。花大海疑惑地看着闻叔,不禁迷惑地问道,“咱们与那张家素无来往,他为何前来?难道是为了屏儿之事?” 闻叔捋着胡子说道,“不无可能。只是前一阵子,老爷您不是刚拜访过张大人,也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啊。那这张小公子难道只是为了来贺喜?” 花大海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说道,“闻叔,快请这位张小公子。让他到客厅来,免得有些话不好开口。” 闻叔心领神会,花大海也举步来到了客厅静待客人。不一会,一位风度翩翩,外形俊朗的大好儿郎就大步走了进来,对着花大海就是恭敬地一鞠躬,说道,“花老爷,久仰久仰了。” 花大海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玉树临风的少年,还真是一表人才,就是不知其人品如何。 “张小公子,我也是早有耳闻啊。今日小公子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随即,爽朗大笑,纷纷落座。 张小公子环视一周,微笑着说道,“今日,我是特意前来恭贺花老爷喜得千金。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说着大手一挥,一个小厮捧着一柄三尺长的镶着金边的玉如意,就要敬献给花大海。 花大海瞄了眼那玉如意,玉质纯正,颜色无暇碧绿,那一层金边简直巧夺天工,美轮美奂。就这个物件那也可以说得上无价之宝了。花大海一下子就眯起了双眼,抱拳说道,“这可是无价之宝,价值不菲啊。这个我是受之有愧,不敢收啊……” 那张小公子凤眼一眯,呵呵笑着说道,“花老爷,不必见外。这是给轨千金的贺礼,也是我的见面礼。不成敬意,如果您不收,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张小公子自嘲地说道。 花大海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终只好万分感谢,命闻叔妥善保管这个贵重的礼物。 张小公子低垂着眼帘,等了会,才悠悠开口说道,“花老爷,前一阵子的事情,我十分抱歉。也是我的疏忽,差点害得屏儿小姐闺誉受损……” 花大海十分诧异,张小公子居然自己主动提起了这件令人很尴尬的事,而且语气轻松自然,一点也没有被人愚弄后的暴怒。 花大海很是不好意思,愧疚地对着小公子说道,“张小公子,实在是抱歉,我替家兄和侄女向您表示歉意。只是这事关系着我侄女的名声,也请您原谅……”花大海这张小公子抱着拳说道。 张小公子双眸微闪,勾了勾嘴角,说道,“这倒是也没什么。只是希望大家不要为难屏儿小姐,毕竟是个女儿家万一想不开呢?那是清音寺那么远,我看也该把她接回来了。否则,张某着实心里难安啊……” 花大海一听这话,不禁愣了愣,很是惊讶。听着张小公子的语气,对花屏儿的境遇那是做了一番调查的。再瞧这张小公子对花屏儿竟然是很是关心。忽然想起小竹子说过,这位小公子难道真的是对屏儿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花大海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可思议,睁大了双眼审视着面前模样家世都堪称一等的,竟然会喜欢花屏儿那样的家世的闺女,真的是难以相信。 “屏儿只是事出去为父母祈福,这几日便也就回了。多劳公子费心。只是您这么关心侄女,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张小公子自嘲地一笑,红着脸说道,“说这个真是很难为情。以前对屏儿小姐是情根深种,这一时之间……哎,如果可以,我还想再去提亲……” 花大海正在端着茶杯喝茶,闻言差点喷出来,一下子就呛到了。花大海咳咳的咳嗽着,眼泪都差点出来了。张小公子有点手足无措,看着咳嗽不止的花大海,不知说些什么好,“花老爷,您没事吧。” 花大海咳得是满脸通红,平复了一会,才说道,“我没事……我说,张小公子,您刚才说什么?我要是没听错,您还想来提亲?” 张小公子小脸一红,说道,“花老爷,我……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今日前来,通个气……” 花大海脸一下就黑了,呼呼地喘着粗气,脸色不愉地说道,“张小公子,恕我言语无礼了。我花家自古以来都没有给人做妾的。这是其对不起祖宗的一件事。而且……咱们两家的家世相差甚远,就算以后屏儿嫁过去了,她也会面临很多的刁难。这事……就算了吧……” 张小公子一下子就慌了,解释道,“这个……这个还是问一下屏儿小姐父母的意思。还有屏儿小姐的意愿才好。”说完,缓缓站起身来,对着花大海就是一礼,说道,“今日来拜访花老爷,就算是认识了。以后再见就算熟识了。过几日我就会亲自去花家村,拜访花家大伯。” 花大海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是那张小公子已经再鞠一躬,就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花大海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冤孽啊。毕竟不是我闺女,我也不能说太多啊。只是这张小公子连屏儿的面都没见过,咋就对屏儿这样痴情呢?真是不可思议……” 等到晚上时,花大海就事情经过和花韵儿学了一遍。花韵儿一听很是惊讶,着实也没想到这小公子居然如此深情。这事情已经就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了,那是看花屏儿和她父母怎么想了。 本来对于花韵儿来说,事不关已。不过,按照花韵儿对与花屏儿认知,她知道,花屏儿很在意身份的高低,而且十分记仇,如果她攀了高枝,那么以后很有可能会报复她们…… 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花韵儿也不会惧怕她。倒是这个张小公子,倒是让花韵儿发生了兴趣,到底是什么如此吸引着他?倒是花大海很是关心,毕竟是自己兄长家的事情,他不能袖手旁观。 花韵儿建议说道,“爹爹,您就派个人过去,把他的原话学一遍,别带任何感情色彩。” 花大海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心里很是不乐意。 等白水心出月子了,小蕊儿也比以前长大了不少,还时不时地朝着众人笑,可把花大海给稀罕坏了,总是抱着小闺女,逗着她玩,就连自己的胡子都牺牲出来,给小闺女,随便抓着玩。 小蕊儿就爱和花大会玩,每次都抓着她老爹的胡子不放,笑的咯咯的。弄的花大海痛并快乐着。 花好儿也时不时地过来看白水心和小妹妹,自是很喜欢这个香香软软的小娃娃,每次来了都把她抱在怀里不撒手。 白水心适时地在好儿耳边念叨着,“你俩成亲也快两个月了,也该要个娃了。人家柳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咋说也得赶紧给生个大胖孙子。” “娘,您看您。说这个干啥?怪难为情的。”好儿那小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扭捏地说道。 白水心登了下眼睛,唬着脸说道,“这有啥难为情的?你们得多抓紧了。”白水心四下望望,便在好儿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好儿的笑脸是更红了,娇羞地点了点头,遂又只顾着逗弄小妹妹去了。 等好儿回到柳家,想起她娘和她说的话,小脸羞臊的不行。不过自己掐指算了算日子,那最佳的行房之日,不就是在今天吗?花好儿暗自盘算着,不如今儿个就试试。 虽说好儿是个小女子,可是从小便养成了风风火火的性子,这样一下决定,就马上操作起来。 等柳子谦从书院回来,一起吃过晚饭后,就要搂着自己媳妇,回去美美睡觉去了。可是柳子谦左右也找不到自己媳妇,正在狐疑。此时,朦朦胧胧中,只见一片红纱飘飘中,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身着一袭薄透的火红轻纱长裙,那雪白的肌肤朦胧中隐约得见,那女子正侧躺在柳子谦那大床之上,一双大腿撩人的交拢在一起,一双媚眼妖媚地勾着人的魂魄。 柳子谦一看,魂差点没被出来。他这么些年来才开荤,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不仅傻傻地看着眼前的美女。不一会,就觉得鼻子下有粘稠的东西啊流了下来。他一擦,啊,竟然是鼻血啊。一更。--+--> 第一百七十四章 做我嫂子 第一百七十四章 做我嫂子 话接上回,白水心很是操心花好儿,希望她能够尽快给柳家传宗接代,来巩固好儿在柳家的地位。dm花好儿则是把白水心的话全都听到了心里去了。她按照白水心告诉她的算算日子,岂不是好日子就是今晚。 等柳子谦回来后,看到红纱飘飘后的曼妙身姿,再加上那性感透明的红色纱衣,朦朦胧胧的婀娜身段是隐约得见,那妖媚的双眸勾的柳子谦是魂都飞了。 柳子谦呆愣愣地一眼不眨地盯着女子看,傻傻地走到了她近前,只见那女人,轻纱掩面莞尔一笑,“说道。相公,看你好像都流鼻血了……” 柳子谦这才缓过神来,手一摸可不是吗,那鲜红的鼻血流了一手。柳子谦很是尴尬,脸通红的,慌乱的去胡乱抹。好儿微笑着拿起丝帕,沾了些水为相公轻轻擦拭起来,两人是离得越来越近,柳子谦微张着嘴巴,傻傻地看着眼前妖娆风情无限的媳妇,心里是痒痒难耐。 柳子谦一把搂住了十分撩人的花好儿,翻身压上,一把抱起好儿,四目相对,万分神情,缓缓地走向了那宽敞的大床…… 灯前目,被底足,帐中音,一夜缠绵,风情无限,甜甜蜜蜜,团团圆圆…… 这小两口子,小日子过得是你侬我侬,每天都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这感情更胜从前,就连柳婶子都感觉到了这二人的感情是突飞猛进,不禁心里高兴,每日只管着做各种好吃的,给二人多多补补,好期盼着大胖孙子的到来…… 白水心出了月子,每日就围着蕊蕊转,小家伙是更加可爱了。全家人都喜爱的不行。花韵儿每日都先去给爹娘请安,然后就逗弄小妹妹玩。午睡后,晒过太阳,就去花房里忙活去了。这每日过的倒也算是轻松惬意。 这一日,一个婆子来求见花韵儿。花韵儿看着来人,这不是杜月凝身边的婆子吗,倒是不知道这杜姐姐有啥事? “花小姐,我家姑娘让我来打个招呼,如果您有空的话,这两天我家姑娘和婉儿郡主想来玩玩……” 花韵儿一下子就满脸微笑,乐开了花,说道,“那好。让两位姐姐赶紧过来。这几日,我小妹刚出生,也没来得及顾得上两位姐姐。就请妈妈回去,一定要让姐姐赶紧过来啊……” 婆子走了后,花韵儿就赶忙去和白水心说了此事。白水心很是重视,嘱咐花韵儿一定要招待好两位小姐,还想着应该怎么招待,去哪里玩比较好。花韵儿微笑着应着,心里也盘算起来…… 过两日,一辆竹轮滑盖马车就慢慢地驶入了霁云镇,来到了花府门前。花韵儿得到门房禀报,快速地小跑来到大门口。只见,马车上下来个衣着光鲜的小丫鬟,搬了个木凳,这时一只玉足慢慢伸了出来,踩在小凳子上,微笑着慢慢走了出来。花韵儿定睛一看这不是那杜月凝还有哪位? 再往杜月凝身后一望,只见婉儿郡主也下了马车,站在杜月凝身侧,一起超这花韵儿微笑着。 花韵儿上前,笑着说道,“韵儿见过二位姐姐。时日不见,甚是想念……” 杜月凝嘟嘟个小嘴,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个臭丫头。来你家玩,还要我们厚着脸皮来问呢。不过,听恒表哥说过了,你恩家最近事情也多,还听说填了个漂亮可爱的小妹妹,真是恭喜了……” 婉儿郡主走上前,亲热地拉着韵儿的小手说道,“韵儿妹妹,我们每日过的都好没意思,上次听说过这的生活后,我和月凝就好像来玩啊。这一次好不容易,才和家里商量好,让我们出来了。给你添麻烦了……” 花韵儿皱着眉头,拉着婉儿和杜月凝的小手,娇嗔地说道,“瞧二位姐姐,我这可是每日无聊的巴不得姐姐能来玩呢。只是近日家中事多,要不然这几日也想下个帖子,邀姐姐们来家中做客的……” 小姐妹三人说说笑笑,来到了白水心屋子里。杜月凝和婉儿郡主给白水心见礼,白水心一见这才是大户人家的名门闺秀啊。一个个举止端庄,笑不露齿,温婉秀约,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子大家的贵气。白水心本身就是个小家碧玉,就喜欢这样秀气温婉的闺女,这样一见,是稀罕的不行。 白水心一手拉着一个,左瞧瞧右看看,点头说道,“你看看这闺女俊的,就像那天上的仙女似得。韵儿,你可是要和人家好好学学。别一天和你姐一样,疯丫头死的……” 花韵儿捂着小嘴偷着乐,这白水心从小就想把好儿培养成这样的大家闺秀,怎奈何这好儿在这方面是太没造诣,这么些年来只学来个皮毛? 杜月凝被白水心的热情,弄得很不好意思,娇羞地低着头,小手揉搓着丝帕,说道,“伯母,您说笑了。谁不知道韵儿妹妹才是仙女一个。我母亲和祖母都稀罕韵儿妹妹,恨不得把她养在我们家呢……” 说完,大家都瞄着很不好意思的花韵儿。白水心这心里很是受用,看着自己这如花似玉的闺女,心里美滋滋的。两位小姐很喜欢和杨真诚又很漂亮的白水心,倒是不同于大宅门里勾心斗角,不禁卸下了心防,一个个叽叽喳喳地讲了起来…… 这小姐俩的到来,给花家很大的快乐。花家也是全家总动员起来,对小姐俩表现出了很大的欢迎。花大海让韵儿和白水心亲自下厨,做了拿手菜来款待小姐俩。 本来杜月凝和婉儿郡主也没想到这花家人这么随和,家里是其乐融融,十分地快乐。两人不禁想起了家里那些明争暗斗的姨娘们,勾心斗角的庶弟庶妹们,每每夜晚娘亲都是孤灯相伴,独自垂怜,好不心酸,哪里有花家这样全家相亲相爱? 杜月凝和婉儿郡主更是喜欢花府了,真是发自肺腑地微笑着,还见到花韵儿和白水心如此费尽心思,还亲自下厨,来表达隆重的欢迎。大家围坐在一桌,花大海呵呵笑着说道,“二位小姐,我花大海粗人一个,也没有那些大家庭中的繁文缛节的规矩。还请二位小姐海涵。这是,韵儿和她娘亲的一点心意,你们尝尝看。” 杜月凝本来就是单纯性格,此时更加放松了,毫无顾忌,拿起筷子来,嘻嘻地说道,“是允儿手艺呢。不过看这些菜,我都叫不出名字来,还真的好奇呢……看着好好吃啊……”说着使劲地淹了口唾沫…… 婉儿平时很是端庄,可是此刻也是望着满满一桌子丰盛的宴席,跟着几不可察地咽了口吐沫。“韵儿这都是做的?真的是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手艺啊?” 花韵儿羞赧地笑了笑,说道“那酸菜炖排骨是我娘亲做的。剩下的都是我瞎捉摸的,二位姐姐快尝尝,不知味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她们俩早已经等不及了,一个个就开始开动了起来。一道道精美的菜肴,顺利地下了肚子。杜月凝此时直率的性子暴露无疑,哪里还有刚刚的大家闺秀模样,吃的是满嘴流油的模样,既滑稽又可爱。 “韵儿这都太好吃了啊.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你教我两手吧,我没事的时候解解馋……” 花韵儿“噗嗤”一笑,说道,“姐姐,平日里美味珍肴吃多拉,冷不防地吃个清粥小菜,当然觉得好吃了……姐姐,喜欢那一样菜,倒是教给你好了……” 婉儿笑着说道,“我们可不是在吹嘘夸赞你,而是确实是好吃。韵儿,你要是把我们的嘴巴养刁了,以后可怎么办?” 花韵儿咦了一声,接着说道,“没关系。我家就要在云城开酒楼了,你们想吃些啥,去酒楼就行了。” 二人听了高兴极了,可算是有地解决嘴馋的问题了。 吃过饭后,花韵儿就领着二人来到了自己的住所。小姐俩一看韵儿与众不同的闺房,就傻了眼了。那大大的舒服的水床,造型奇特的大大椭圆的桌子,还有一张能转的有着大软软靠垫的转椅,还有各种手工编织的藤条笑茶几,小柜子,造型别致,兼职堪称是艺术品了。 “韵儿你的房间,这的是太与众不同了,太雅致了。你瞧瞧,这藤条编的小茶几,这可是这几年最流行的呢……”说着杜月凝蹦蹦跳跳地摸摸这摸摸那。 婉儿沉思着,忽然灵光一闪,“哎呀,我怎么忘记了,据说这小家具都是‘兰花仙子’发明出来的。还有那闻名整个大兴王朝的豆浆。难道妹妹就是……“ 二人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浅笑的花韵儿。他们忽然想起赵莹莹说过的话了,难道眼前的小姑娘,真的就是闻名遐迩的兰花仙子? “都是大家谬赞。我哪里那么厉害。二位姐姐以前如何,以后还如何。要不我太不好意思了。” 杜月凝机械地点点头,张大了双眼,崇拜地说道,“韵儿,你真是好厉害。以后你就是我偶像。要不韵儿你嫁到我家来吧,做我嫂子吧。”一更。--+2866--> 第一百七十五章 竟要做妾 第一百七十五章 竟要做妾 花韵儿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娇嗔地瞪了眼口无遮拦地杜月凝,“胡说八道。dm以后不要乱说啊。我还小呢,没想那么远……” “姐姐们,我和姐姐有一个花花成衣铺,里面都是我设计的衣服。明日跟着我屋看看。有没有你们喜欢的?“ “真的啊?太好了。我早就想说,韵儿你的衣服好别致,都是我们没见过的款式呢,一定要见见。” 杜月凝高兴极了,这次来可是不虚此行,吃得好,玩得好,穿得好…… 第二日一早,几人起床后,杜月凝婉儿就跟着韵儿来到了韵儿花房内,参观。二人看着令郎满目的花草,甚至是有些都叫不出名字来。杜月凝频频点头称奇,“韵儿,没想到,这兰花仙子的名号。果真是名不虚传……”说着就看到那一人多高的大花蕙兰,正是花开茂盛,一朵朵簇簇拥拥争奇斗艳。二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奇花,纷纷围着它左看右看,啧啧称奇。 婉儿由衷地说道,“这就是闻名的大花蕙兰。只听说前几年文人墨客大肆渲染,好多诗句传播开来。没想到今日我们二人也能得见?这要是被我那些兄长知晓,肯定羡慕嫉妒。” “就是就是。我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后悔没跟着来。”小姐俩叽叽喳喳地评断着,十分高兴。 花韵儿看着这二位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哪里还有刚来时那大家闺秀的小小姐模样,现在是开怀大笑,眉宇间竟多了几份爽朗和快乐。花韵儿也跟着笑,她一直觉得人生就应该这样活着。 婉儿和杜月凝眼前一亮,纷纷来到了韵儿花架上的盆栽前挪不动步子了。“呀,韵儿,你这盆景真是好看。这形状前所未见啊……听说你们慈善晚会,还有你的一盆滴水观音呢?“韵儿你真是厉害。” 花韵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姐姐们,喜欢那一盆我就送给你们好了。要不得到处去说我小气?” 杜月凝嘿嘿一笑,和婉儿郡主一起左挑挑右看看,最后都选择了喜欢的盆景,这才心满意足地跟这花韵儿去了花花成衣铺。 这个小铺子本身就是花韵儿没事弄来玩的,她把自己喜欢的服装样式,画下来然后再交给裁缝做出来,有一些成衣卖给那些略有家底的阔太和小姐们。可是一些奇特料子特别好的,都是仅做一件,那是留给花韵儿自己穿的。 花韵儿那是见识过现代都市和几千年文化的不同衣着的,人家做出了衣裳往往是仅此一件,独特创新,别出心裁,美丽至极,惹得别的成衣铺都试着纷纷效仿起来。 有些款式甚至还传到了云城去了,所以别看这花花成衣铺门面不大,可是那在整个霁云镇那可是首屈一指,那是引领了时尚的风向标。 婉儿郡主一走进玲琅满目的小铺子,一下子就傻眼了,她抚摸着一件轻柔的白纱飘飘漫舞裙,稀罕地不行,羡慕地说道,“韵儿,别看你这铺子不大,这里面可是别有洞天啊。你这的衣裳可真是好看,别人家可是都没有的呢……” “是的呢。咱们这来都来了,一定做几身衣裳回去……”杜月凝乐呵呵地拿着几匹布往自己身上比划着. 花韵儿微笑着,说道,“如果姐姐们不嫌弃,那就喜欢哪个做哪个,多做几套。”说着领着二人来到了里面的里间。二人一进去只见那屋子挂满了各种颜色,款式独特的衣裳,甚至还有几套杭州上等丝绸的垫衣,微微喇叭袖,微微喇叭裤,能够完美显示出女子的姣好身段。 婉儿走过去摸着那很红色的一套垫衣,稀罕的不行。“韵儿,真没想到。这样的上好丝绸料子,这里都有。而且这样式是真真的漂亮……其他的也好漂亮啊……” 两人是挑了好几个款式,又找来裁缝量身裁衣,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花府。 杜月凝和婉儿郡主在花府呆的是惬意无比,见识到了从未看过的奇花异草,尝过了多少文人墨客赞不绝口的美味佳肴,还穿上了新颖独特羡慕死一干人等的美衣华服……这日子过得就连她们自己都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太给韵儿添麻烦了。 花韵儿第二天就回禀花大海,带着两位姐姐和小白一起去了花家村的山庄。花大海和白水心一起照顾幼女,就没有随行,不过却让闻叔一起跟着,好有个照应。 等到了花家村山脚下,山里的清风拂面,微微地吹在脸上痒痒的,杜月凝仰着小脸,眯缝着小眼,美美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静怡。婉儿转悠在山间的羊肠小道上,那凉爽之意立马使人神清气爽,心扉通畅,婉儿笑着转回头说道,“这里倒是寂静。只道是清音寺就够安逸的了,原来韵儿的老巢也别有风味啊。” 转回头,只见杜月凝已经旁若无人的躺在了韵儿的躺椅上,懒洋洋舒服的伸展着四肢,别提有多么地惬意了。 “韵儿,你看我俩都是到你这来度假来了。过得比我们那大宅门里舒坦多了。你别说,我还真的是一直过这样的田园生活,逼我们那每日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享受多了……”婉儿坐在一旁,叹口气说道。 花韵儿伸了个小懒腰说道,“别说你们了,就连我都特别喜欢这里的生活。这里没有争斗,没有尔虞我诈一切都是那么地舒坦……” 小姐妹三人全都一致同意,喜欢这样安静清新的山村生活。小白在院子里一直跑来跑去,吵着要去山上玩耍。 花韵儿微微一笑,一把抱过小白,说道,“今儿个姐姐们坐了一天的车,太累了。等明儿个,姐姐们带着小白去山上玩,好不好啊?” 小白高兴的是手舞足蹈的,就撒着欢地跑着玩去了。小孩子是最喜欢大自然的,每次小白来花家村都特别的高兴。都要四处跑跑,追追鸡赶赶鸭,每日弄得自己是浑身泥泞把把的,小脸灰突突的。花大海一直秉着娃娃就是要放养,多锻炼身体好的态度,也没有在意,还大肆鼓励。所以每次小白来,那就是撒了欢的玩。 婉儿看着小小年纪的小白,毫无顾忌的大笑着,不禁有点羡慕。想起自己的童年,被逼着学绣花,学女戒,学四书,学这学那,笑不敢漏齿,一切都小心谨慎。。。。。。此刻想起来,好像从没有像小白这样欢畅地开怀大笑过…… 花韵儿刚刚到了山庄还没坐稳,这时闻叔皱着眉头走上前说道,“小姐,大夫人求见。” 花韵儿本来舟车劳顿,想好好休整一下,一听这话,不禁沉了口气,遂又无奈地说道,“让她到客厅等我。” 花韵儿安顿了杜月凝和婉儿,就一路寻思着来到了客厅。一进客厅只见大伯母是面色不愉地站在那,两个三角眼是目露凶光。花韵儿已经很多年没见到这样恐怖的大伯娘了,冷不丁一见,还着实吓了一跳呢。 “韵儿,你可是好大的谱啊。我这来家里串个门,又是通报,又是没人来迎接的啊?你们倒是庙大了容不下咱们这穷亲戚了。哼……” 花韵儿笑着给花武氏见了礼,说道,“大伯母,您看您。我不就是和几个朋友过来的。我这是安顿了朋友才来看您。咱们是自家人才没和您见外,看您说的多外道。” 大伯娘一下就语结,翻了个白眼,很不乐意地瞪着花韵儿,冷哼道,“我看啊,你是不把我们当一家人,你连你姐姐都敢欺负,还能怕谁?你怎么能怂恿二蛋儿对付他姐姐呢?我看啊,你这小丫头片子长得是啥良心?” 大伯娘一点也没有给花韵儿留面子,噼里啪啦地一通数落。花韵儿微皱眉头,耐心听完,缓缓走到座位上,慢慢坐下,笑着对着花武氏说道,“大伯娘,说话要凭良心,讲证据。那二蛋儿可不是我挑拨的,不信你问问他。我可有说过半句挑拨他的话。当初他流落街头,没有一个人去找他,是我派人把他找了回来……至于屏儿姐姐,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我不能看着我的至亲被她像傻子一样愚弄……请问,大伯娘,我错在哪里?我哪里欺负她了?用不用咱们去爷爷那里请教一下。” 花武氏这回是彻底没话了,可是想起远在清音寺的闺女,心里心疼的不行。花武氏张了张嘴巴,犹豫着说道,“韵儿,你帮着想想办法,这屏儿不能总在那寺庙里呆着啊。吃不好睡不好的,我这心里不踏实。再说了,人家张家也说不追究了,这事就算是过了呗。” 花韵儿呵呵地笑着,“这也不用和我说啊。那就让大伯接回来呗……“ 花武氏支支吾吾,也没说出所以然来,“那张家小公子前日来家里了,说是想提亲。你看人家小公子仪表堂堂,那就是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可是你那死心眼的大伯,居然把人家撵了出去……哼,这么好的亲事,他还不干?”一更。--+-->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参加选秀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参加选秀 在花韵儿的心目中,哪里有父母会让自己的孩子给人家做妾。可是从这花武氏言语中可以看出,那是对着那荣华富贵的向往。在这乡下,大家过苦日子清贫,如果有能去大户人家做妾当丫鬟,简直就是攀了高枝了。 这花武氏怎么会不心疼自己的闺女呢?只是在她的心理能让闺女荣华富贵,穿红戴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的日子有啥不好?可是他们可能没想过自己闺女去做妾,过得真能幸福吗?互相勾引斗角,还要忍着正房妻室的白眼,还要受着出身低下的歧视,也许以后胜出的孩子在整个家里都没有什么地位吧。难道这样的生活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就是真正的幸福? 花韵儿叹了口气,撩起眼皮看着面前有点洋洋得意的花武氏,不觉得有点心寒。她也不知道花大河的态度是否坚决,花屏儿自己到底怎么想的?那么高傲目空一切为了自己而执着奋斗的人,会做出啥样的抉择。 花武氏看着发呆的花韵儿撇了撇嘴,冷哼道,“韵儿你也别太羡慕你屏儿姐姐。你姐姐天生丽质,人又聪慧,有人这样死心塌地的喜欢着,也不是啥稀奇事……只是你也应该劝劝你大伯,这个死脑筋。到手的富贵荣华,还不要。这不是傻子吗……嘿嘿……” 花武氏眨着眼睛,笑道,“你姐姐这要是出息了,咱们全家不都跟着借光吗?就你家想在哪里开铺子,那还不是你姐姐一句话的事吗?” 花韵儿浅笑着,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花武氏吹嘘完,才说道,“这事我们还真不能说什么。毕竟那是屏儿姐姐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是问过姐姐的好。大伯娘。您说是吗?” “可不是咋的。只是这屏儿远在清音寺呢啊……不过啊,也不用俺操心了……人家张小公子那是一往情深,偷偷地和俺说啊,要去清音寺里见见你姐姐呢……”花武氏一脸的得意,口无遮拦起来。 花韵儿当即难以置信地看着花武氏,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这花武氏想富贵想疯了吧,居然看着他们男女不清不楚,还私下相会?更甚者还能为了炫耀的说出来? “大伯娘,他们私下见面本就不对,您就不要到处乱说了,对姐姐的闺誉着实不好。” 花武氏吓得是一捂嘴巴,傻笑道,“韵儿,你也不是外人……只要你往外说就行了呗……那啥……你有空啊,去老宅和你大伯说说,别让他太死脑筋了啊…….俺就先走了,你们忙吧……”说完不等花韵儿回答,就撩起裙子,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花韵儿若有所思地看着花武氏离去的背影,自己深深地感到了不安,这件事情在闹下去,也许在花老头那里可就瞒不住了。如果让花老头知道了,可就事儿大了。花老头毕竟年岁大了,要是得知花屏儿干的那些事,哪里受的了那个打击?没准再气出个好歹了,那可如何是好? 可是就算她在担心,毕竟不是她家的事,她人微言轻也做不了那个主,就是怎么才能瞒着花老头,这个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 婉儿郡主和杜月凝难得出来一次,呆在这山庄里是留恋忘返,享受着难得静怡和安宁。这一日应着小白的要求,大家都是短衣襟小打扮,青春洋溢,满目朝气,浩浩荡荡,由闻叔和几个小厮领着上山去了。 那后山此刻正是金秋时节,山上一大片枫叶红红彤彤的,煞是好看。凉爽的秋风,迎面而来,真是神清气爽。只见迎面而来三位面貌非凡的俊俏小女子。只见一位略微高挑,端庄秀丽,剑眉微微挑起,一双美目凌波闪闪,微微含笑望着前面蹦蹦跳跳的小姐俩。 只见那活泼好动的,圆圆的小脸还略微带着婴儿肥,圆圆的美目俏皮地一眨一眨,一身火红的骑马装,小姑娘心情甚好,高兴地一跳一跳的,身后的红色沙曼随之飘来荡去,甚是喜庆。 再瞧另一个女子,身量不是很高,年龄还微小,可是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子与生俱来的高雅,淡雅地笑着跟着杜月凝蹦蹦跳跳,两个小姑娘就像撒了欢的野马,毫无顾忌,惹得身后跟着的几个小丫鬟是急得不行。那玉簪吓得都不敢睁眼,心里合计着这要是回去了夫人问起来,她可如何回答是好。这小姐又没了,往日端庄的样子,夫人肯定会生气的…… 三个小姑娘都是难得的这么接近大自然,自是高兴得不行。三人一路小跑着跑到了一片山坡上,旁边都是红红的枫叶,绿油油的草地,满眼都是赏心的风景,满鼻都是青草的芳香,满耳都是清脆的鸟叫声,满心都是好比世外桃源般的安宁…… 花韵儿最近烦恼颇多,好久没出来这么放松了。她长出了一口气,一下子毫无顾忌地躺在了草地上,小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悠哉悠哉地望着蓝天白云,渐渐脑子里放空,惬意极了。 婉儿和杜月凝一看,花韵儿这么不拘小节,自由自在,惬意之极,不禁有点羡慕。杜月凝也跟着躺了下去,和花韵儿望着同一个方向……婉儿稍矜持些,不够看着二人如此舒服,更是期盼,也就随之跟着躺了下去。 “韵儿,真日子可真是舒坦啊,比我们天天在家,只望着那四四方方的天,每日只能绣绣花,发呆强多了……真想一辈子不回去了……”杜月凝撅着嘴嘟囔道。 花韵儿被阳光刺得眯缝着小眼,说道,“那姐姐就在这里住着,看你怎么嫁人?” 说到这个,杜月凝小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伸出小手就抓着花韵儿的腋下,挠着痒痒。花韵儿笑的咯咯的,差点上不来气。 “羞羞。韵儿,你才嫁人呢……我看你就嫁到我们杜家来得了……”杜月凝闹够了,就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回花韵儿小脸红了,呸了一口,说道,“我看啊,就把你压在这里,看你还想跑哪里去?还是姐姐,想嫁人了?” 婉儿也笑着说道,“可不是嘛,前一阵子啊,咱们这位大小姐的婚事差点就定了……就是她那位俊美无双,玉树临风,惊为天人的恒表哥……” 花韵儿笑着的小脸一下子就僵住了,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双眸有些飘忽,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亲事定没定下来啊?是哪一日啊,咱们也得去喝杯喜酒啊。” 杜月凝皱着小眉头,圆圆的小脸嘟嘟个小嘴巴,说道,“才没有呢。我把恒表哥当成亲哥哥,也没差多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是兄妹。恒表哥也是这么说的,所以祖母也没有再勉强……” 花韵儿不知为何,心里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才戏虐地问道,“那姐姐年纪也不小了,夫人应该急着为你张罗夫家了吧?” 杜月凝小脸红的像苹果一样,羞赧地说道,“韵儿,你也是个姑娘家,怎么总是夫家婆家的?也不害臊……我看你啊,才应该找个婆家,否则啊,我看啊,整个霁云镇的才子们都要急白了头发了。” “好啊,你们老逗我啊。那婉儿姐姐,为啥不找婆家呢?”花韵儿笑嘻嘻地问道。 婉儿郡主一提起这个,就满脸的忧郁,本来微笑着的小脸也僵住了。这气氛立马就不对了,花韵儿就不敢笑了,一下子坐了起来,有些慌张地看着婉儿。 杜月凝也坐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婉儿姐姐,是要被送进宫去的。就等着最近的选秀之日了……” 花韵儿顿时语塞,看着婉儿的神色应该是不太情愿的,到时候哪里还有这样的安逸日子,每日对着的是无尽的勾心斗角,每日对着深宫,期待着一人的临幸…… “其实也没什么。我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我所学的一切都是深宫生存之道。这一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样随意的出来玩了。不久就要选秀了……” “婉儿姐姐,那就多呆几日吧。这里这么好玩,咱们姐三好好聚聚,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呢。”韵儿无奈地说道。 婉儿笑着说道,“怎么会呢?还有啊,有机会我就会找你们来聊天的。” “不过说起选秀,都是什么样的条件啊?如果选不上会怎么样?”花韵儿很好奇地问道。 “这个啊,一般都是三年一次,可是皇上提倡节俭,已经五年没有选秀了。都是官宦家的年满十五没有定亲的女子要送去选秀。被选中者可能成为妃子,伴读,或者宫女。没被选中的,有可能赏给皇子或者大臣。有的也被送回家去……” 花韵儿点点头,答道,“哦,是这样啊。哎,这选秀是幸还是不幸……” 婉儿神色慌张地一把捂住韵儿的小嘴,说道,“嘘……这话可能不能乱说啊。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可是重罪。” 花韵儿撅着嘴巴说道,“哦。我知道了。” 三人带着小白去骑马,小白撒了欢的叫唤着,拿着顾允恒送的小弓,比划着,一定要打个野兔子。接个小姑娘骑术没有那么好,由小厮牵着马,也算是安全。闻叔就带着小白,去打猎了。一更。--+62--> 第一百七十七章 婉儿察觉 第一百七十七章 婉儿察觉 婉儿即将参加选秀的消息,使得本来开开心心的山庄之旅,蒙上一层阴霾。可是毕竟是青春年少,不消一刻,大家就投入进了这难得的田园生活之中。 小白那是撒了欢的在田野中疯跑,在闻叔的帮助之下,用陷阱竟然真的抓住了一直纯白的小野兔。小白欢快地跑了花韵儿身边,仰着小脸高兴地说道,“姐姐,你看……这是我抓到的小兔子。” 花韵儿看着在小白怀里活泼乱跳的小白兔,很可爱,不禁笑了笑,弯下腰去,摸了摸小白的小脑袋,说道,“小白,你可真棒…..不过,小白,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小兔子呢?” 小白歪着小脑袋,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上一次,玉大哥救回来的那只小鹿太孤单了,这只小白兔就和它做个伴吧。” 花韵儿眸光闪动,脑子忽地想起了那只被顾允恒带回的小鹿,时日不见也不知那小鹿的伤势如何了。“小白真乖,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他,好不好?” 小白高兴帝差点跳起来,旁边杜月凝和婉儿一起走过来,看着这么快乐的小姐俩,不禁充满了好奇。“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啊?”杜月凝很是好奇,不过一下子看见了小白怀里的小白兔,欣喜地上前,左摸右看的。 “杜姐姐,我们这是要去看玉大哥救回来的小鹿,再让它和小白兔作伴呢……”小白欢快地说道。 “哦,那好啊。我也要去看小鹿呢……”说这杜月凝拉着小白就向前走去。 婉儿亦步亦趋,缓缓地和花韵儿走在最后,婉儿疑惑地问道,“哪里来的玉大哥,让小白这样常常挂在嘴边?” 花韵儿顿时语结,不知该如何答是好,花韵儿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是玉大哥,就是顾允恒顾公子。机缘巧合,他救了我弟弟年哥儿,这样就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就这样就算熟识了……” 婉儿略微有些吃惊,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忽地想起了韵儿落水时,好似顾允恒把她抱起来的。婉儿很是不解,看了看韵儿微红的小脸蛋,若有所思。 婉儿微垂下了眼睑,笑着说道,“还真没看出来,这顾公子还这么有爱心。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看惯了他小霸王的痞痞模样,冷不丁地这样乐于助人,还真有点不适应呢……不过,说起这顾公子,倒是比小时候出息不少。虽说和他爹爹关系不是很亲近,但是那也是名门望族,更何况他外祖母对他的婚事很是上心……据说,人家现在已经有了一个通房了呢……” 花韵儿本就是聪明之人,怎么听不出这婉儿郡主的弦外之音。自己和人家身份悬殊,更何况出身背景完全不同,现在又听说他已经有一个通房了,更像是被浇了一头的冷水,一直冷到了心里去。 花韵儿勾起嘴角,轻甩了下斯帕,漫不经心地说道,“顾公子出身世家,自当会环肥燕瘦百卉争妍。以后也会有一位家世匹配的贤良夫人……” 婉儿一番试探,看花韵儿并无那份男女之情,才略微放下心来。婉儿转回身拉着花韵儿的小手,说道,“韵儿,听闻你爹爹说,他的女婿不能纳妾,你知道我听说后,有多么的羡慕吗?女子找夫婿,不需要他有多高的家世,但是却应该有份责任心,只要以后对你好,那家庭才是快乐。” 花韵儿点了点头,说道,“我爹娘不就是如此?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什么不好?如果没有,我宁肯不要。” 婉儿脸上现出了笑容,羡慕地说道,“那样的日子,是女子都会羡慕。伯母好福气……” 二人说说笑笑,完全打消了婉儿的疑虑。花韵儿低着头,刚刚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见了,微皱眉头,满腹心思,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奔着小鹿的后院去了。 等婉儿和韵儿走进后院,只见小白和杜月凝正摸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哎呀,小白,你看,它很喜欢我呢……要不你把这小鹿送给我吧?” 小白一听就炸了毛,小手一把搂住了小鹿,说道,“那可不行。我家的小鹿是玉大哥给我的,这可不能送给你……” 杜月凝看着小白一惊一乍地模样,扑哧一笑,接着逗弄说道,“那么你把这只小白兔送给我吧……” 小白赶忙转身抱过小厮怀里的小白兔,稀罕地使劲搂着,“这个也不行,这个是小鹿的玩伴,不能给姐姐啊……” 杜月凝故意撅着嘴巴说道,“小白,你真是小气。那你要送什么补偿我?” 此时,花韵儿走了过来,摸着小白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小白,你怎么那么小气呢?就把小白兔送给杜姐姐吧。” 小白很是为难,在那一直没敢做决定。婉儿无奈地剜了杜月凝一眼,嗔怪道,“你看你还和小孩子抢东西,这让小白为难的。我看你也一直没长大。” 杜月凝笑着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就是逗小白玩的……我没真想要是……” 小白歪着小脑袋很认真地说道,“那不行,我可是很认真的啊……这样吧,等一会,我给二位姐姐都画一幅画吧,就算是我的一个小礼物.” 婉儿眨了眨眼睛,“哎呀,小白还会画画呢啊?那我算是借光了,一会一定也给我画一张。” 等到晚上,小姐三围在一处,看这花韵儿捣弄着东西,杜月凝好奇地问道,“韵儿,这叫啥……面膜的?是干啥用的啊?” 花韵儿神秘地说道,“面膜啊,就是敷在脸上的,会使得我们的批复更加润滑光泽细嫩。” 婉儿很是感兴趣,眨着眼惊奇地说道,“真的吗?韵儿,咱们赶快试试,这要是感觉好的话,能不能把房子给我们啊?”婉儿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花韵儿。 一般人家的方子是不随便给人的,婉儿也自觉得问的有点唐突,不好意思地看着花韵儿。婉儿平日里很是稳重,一般不乱言乱语,近日却有点失言。花韵儿当然明白,这婉儿日后要是进了宫,青春靓丽当然是首要的了,这样的保持容颜的方子对她而言,当然是非常重要的了。 花韵儿无所谓地一笑,说道,“当然可以了。这也不是啥非常隐秘地方子,到时候啊,我给姐姐们多写几个,你们每日按着这个去做,肯定会有明显的效果的。” 婉儿和杜月凝很是惊喜,欢喜地抱着花韵儿,说道,“韵儿妹妹,你真的是太好了……” 等花韵儿把面膜捣鼓好了,就挨个给她们涂在了脸上,婉儿摸着脸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韵儿自己也涂了一些……等洗下去之后,婉儿仔细地看着白嫩嫩的水嘟嘟的小脸,欣喜极了。 “韵儿这个真的是不错呢,你看着脸水水的呢……”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这面膜的神奇…… 花韵儿拿起笔来,大笔一挥就写了好几个面膜的方子,一样两份交给杜月凝和婉儿,说道,“这些房子,姐姐们收好了。只是一些简便的鸡蛋蜂蜜,和花瓣等。姐姐们可以几日便一试。挑选适合自己的皮肤的,小心过敏。” 二人小心收好,满心欢喜,很是感激花韵儿的无私奉献。婉儿更是把花韵儿当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心朋友。 在山庄的日子,过起来倒是惬意。虽然杜月凝和婉儿是流连忘返,但是也不得不到了分手的时候了。 一行几人,兴高采烈地回了霁云镇。花韵儿就忙活着给两位姐姐准备带回去的礼物。等第二日,杜月凝和婉儿拉着韵儿的小手,是难舍难分。杜月凝抹着眼泪,说道,“韵儿,不知何时再见了。”婉儿也微红着双眼说道,“是啊,我是不会再出来了。也许今生无缘再见了。韵儿,你保重,一定要找一位称心满意的好夫婿啊。到时候,姐姐送你一份大礼。” 花韵儿也红着眼圈,一手拉一个,安慰地说道,“没关系,今日一别不是永别。却是咱们友谊的开始。姐姐们出不来,我可以去云城看你们啊……我们的酒楼就要开张了,我们全家也要搬往云城了,到时候,咱们离的近了,你们只要下个帖子,我就回去看你们了……” 婉儿一下子破涕为笑,笑着说道,“真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呢。这样咱们还能再相见。” “没什么好东西,给姐姐们准备了些小礼物,不值什么钱,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杜月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还不值钱啊?就你送我们那衣裳,从样式到料子,哪件不是价值连城?还有那皮蛋,那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还有你送我们的养颜方子,那么慷慨地就送给了我们,你还送了些自制的花茶,我们简直就像村姑进了大观园啊,真是大开眼界啊。” 花韵儿和婉儿都莞尔一笑,姐三个挥泪而别。韵儿看着驰骋而去的马车,嘴角微微勾起,心里默默念着,云城,咱们不久再见。一更。--+--> 第一百七十八章 搬去云城 第一百七十八章 搬去云城 相聚终有一别,婉儿和杜月凝即使再不愿离开,也终要分别的。花韵儿给她们带去了自己精心准备的一些小礼物,这让二人很是感动,真是难舍难分。 花家最近本也打算要搬去云城发展了,所以花韵儿允诺一定还会再相见的。送走了两位贵客,花大海也就研究着搬家的事宜了。 白水心出了月子,小蕊蕊也非常可爱,活泼好动,时不时地咯咯大笑,让大家都稀罕极了。白水心就是牵挂着远在云城独自求学的年哥儿。花大海也合计着全家还是早日搬过去的好。 花大海召开了小型地家庭会议,大家一致同意赶紧收拾行囊,做好搬过去的准备。“咱们就准备着,就让你们闻叔先过云城去安排一下。不过咱们还是要去花家村告知你们爷爷一声。也正好让你爷爷看看蕊儿…..” 说着,花大海乐呵呵地抱过小闺女,稀罕地亲了好几口。只见小蕊儿皱着眉头,被胡子扎的够呛,撇了撇小嘴巴,放声就大哭起来。 白水心无奈地看着每日都要上演的戏码,说道,“你那胡子扎得慌,非要去逗弄她,这回你自己把她哄好吧。” 花大海抱着哭闹不止的小闺女,手足无措地交给了白水心,嬉皮笑脸地说道,“还是交给娘子你吧。这小丫头,这脾气可是不小啊……” 这屋子里哭声笑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花家也动身出发去花家村了,白水心抱着昏昏欲睡的小丫头,一路舟车劳顿地来了花家村。 花大河看着花大海托家带口地回来,还是有点诧异。花大海也没多做解释,而是率领着全家老小,进屋给花老头和花老太请安。 花老头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回来了,高兴极了,眉开眼笑地问道,“你们这是咋回来了啊?哎呦,我小孙女来了,快抱过来让俺稀罕稀罕……” 花大海接过睡眼惺忪的小蕊儿,抱给花老头看。花老头扒着小被子,看了看浓眉大眼的小孙女,高兴极了。“这娃娃长得这个俊啊。以后啊,和韵儿一样肯定是个美人坯子……” 此时却听花老太撩起眼皮,瞅了眼那小娃娃,冷哼了一声,说道,“不过就是女娃子,有啥用?还不是个赔钱货?” 花老头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花大海满脸的不乐意,心里很是埋怨。再瞧白水心满脸的怒气,呼呼直喘,走上前去一把就把蕊儿从花大海手中接了回来。 “你这人,咋这么说话呢?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花老头很是生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花老太看着全无人的脸色,也自知话有些不对,也就闭嘴不发一言了。 花大海叹了口气,说道,“爹,我们想搬去云城了。今天过来告知您一声。” 花大海很是吃惊,紧紧地抓着花大海的手,说道,“你们这是为啥搬走啊?这在镇上不是呆的挺好的吗?这冷不丁地到了一新地方,行吗?” 花大河也担心地说道,“大海啊,爹说的对啊。你现在在镇上名声那么好,做啥事都方便,这搬走了,行吗?” 花大海笑着说道,“没事啊。我们打算着在云城开家酒楼,一切都准备差不多了。再说了,年哥儿独自一人在云城求学,我和好儿娘实在是放心不下,早点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花老头不舍地拉着花大海的手,眼中闪着泪花,笑着说道,“那也对,过去发展发展。如果不好,那就再回来。这霁云镇的根基不能丢,这是你的发迹地,让你二哥给你守着。” “呦,有多大能耐啊,还去云城开酒楼?人家那地皇亲国戚的,富商贵胄,你那酒楼能开得下去?”花武氏忽然嗤笑道。 花大海众人闻言,脸上很是不悦,花大海皱着眉头,碍于她是大嫂,最近还颇受打击,就没言语。 花老头闻言很是生气,怒目圆睁,斥责道,“你这女人家家的,懂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诅咒自己人,你要是不爱呆了,就回娘家呆几天……” 花武氏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退到后面,嘴里却嘟囔着,“哼,有啥了不起的。你等着我们屏儿嫁给张晓公子,看到时候你们还嘚瑟啥?” 这话花老头耳背没听清楚,可是其他人确实听得真切。花大海挑了挑眉头,很是惊讶略带不解地看着他大哥花大河。花大河长得是老脸通红,埋怨地看着花武氏,很是愤怒,给她使了个眼色。那花武氏才乖乖地闭了嘴。 花韵儿心里合计着看来这花武氏还是没有放弃那个打算,幸好没有让花老头听到,否则肯定气坏了。这个事情还真的是个隐患。到现在为止,花韵儿也没弄懂,那个张小公子在根本没见过花瓶儿的情形下,为何会对花屏儿如此痴情? 花大海陪着花老头聊了一会,又在家吃了饭。花大海抽出空当拉着花大河,背着花老头,问道,“大哥,听大嫂那意思,你们想让屏儿给人家做妾?” 花大河汗都快下来了,连连摇头,窘迫地说道,“没有啊,我一直不同意……你大嫂那人,你也知道,我管不了她那张嘴啊…..不过,她也是觉得孩子以后富贵荣华,穿金戴银,也没啥坏心思……” 花大海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别贪恋那富贵,咱家祖祖辈辈哪里有给人家做妾的?这不是给祖宗丢脸吗?咱爹没准都得气的背过气去?不管大嫂和屏儿咋说,你都不能松口。” 花大河频频点头,说道,“俺知道。这个你放心。” 花大海对花大河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让花老头知道了,得到了花大河的再三保证,才放心地带着全家老小,离开了花家村。 花府上下忙碌,花大海留下了一批人照看花府,又选出一批精明肯干的贴心之人,打算带去云城。花韵儿最头疼的是自己的一些花草,有一些简直是简直是价值连城,这么远的道路可要怎么运过去才好呢。 花大海也跟着头疼,不知去哪里要弄那么大的马车,就是那一米多高的大花蕙兰,就够让人头疼的了。 花家人正头疼,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闻顺小跑进来,说道,“老爷,外面来了两辆很大的马车。说是顾公子派来的,帮着小姐运花草的。” 花大海很是惊讶,着实没想到还有这及时雨,心里合计着这顾允恒还真是细心,就连他闺女的花草他都惦记着,还特意派了大车帮忙。 花韵儿小脸红红扑扑的,略微偏过头去,怕花大海看出端倪来。花韵儿心里很是矛盾,自从被婉儿明里暗里点明后,花韵儿就想断了顾允恒的念想,可是这顾允恒却对她越来越上心,越来越执着。 花韵儿看着花大海兴冲冲跑出去安排家丁搬花。花韵儿望着遥远的天空,心里很是失落,好像那份幸福永远不会属于她。 花家装了好几大车,再加上那两大车的花草,这样浩浩荡荡的就奔着云城而去。这么大的架势,可是惊动了整个霁云镇。所有的人都知晓,现在花家更厉害了,在云城开了酒楼,人家就要去云城了。 花家马车一路颠簸,花大海生子自己媳妇娃儿们累着,塔底告诉车夫,慢着点,别把媳妇颠着。这小蕊儿也算是乖巧,一路上吃喝拉撒,倒是一点也没哭闹。花大海还笑着说,俺闺女,真是做大事的料,你看看这多知道,轻重缓急啊……这又少不得惹来白水心一通白眼,不过白水心也觉得自己闺女也是可心…… 由于东西多,花大海就带着车队从僻静地小道拐进了,枫逸书院旁边的乌子胡同,就来到了新家。花大海下车,然后扶着白水心下车。那边花韵儿也抱着小白下了车。 闻叔在新宅等着花大海他们,一看花大海他们到了,很是高兴,连忙走上前来,“老爷,赶快进屋吧。一切都安排好了。” 花韵儿站在门口打量着那新家,只见一块大大的牌匾高高悬挂在大门口,写着花府。花韵儿满意地笑了笑,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新家了啊。 大家走了进去,花韵儿和小白一样,东张西望,小白更是欢快地跑在了狭长地回廊上。花韵儿走在这回廊上,特别的喜欢,这宅子虽然不大,但是却特别合乎花韵儿的心意。这幽静狭长的回廊,蜿蜒的石子路,一个大大的花园子,竟然还有一片葡萄架,花韵儿姿势稀罕地不行。这样邻家清新的感觉,正是韵儿的喜爱。 闻叔早已经把各个屋子打扫干净,花大海和白水心的是正堂主屋,年哥儿和小白暂时住在一处,花韵儿自有一个韵风园,里面有一个花房,正是花大海命人给花韵儿按照霁云镇的改制的。花韵儿走在韵风园,察看了一圈,甚是满意,于是就指挥着家丁们,一盆盆地慢慢把花盘搬进了花房中。看着这些花草完好无损,花韵儿的心才放到了肚子里。一更。--+--> 第一百七十九章 彼此生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彼此生分 花家搬去了云城,一切都重新开始。花韵儿也在尽力适应新家,把自己的闺房按照霁云镇的模样收拾了一下,又忙活着花房里的奇花异草,舟车劳顿的,全家吃了晚饭后,就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花大海和闻叔就出门去了新酒楼的所在地。花韵儿则留在家里,帮着白水心收拾收拾。一些粗活自是有下人干,白水心只是操心着盘点着各种首饰,还要带着小蕊儿,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花韵儿帮着白水心忙活着,又把小白和年哥儿的东西归拢一下,这就到了晌午了。 白水心失落的望着屋外,眼见着丫鬟婆子们川流不息,眼神不禁越加空洞,还泛起了泪花来。 花韵儿一下子慌了手脚,着急地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啊?是不累着了啊?” 白水叹了口气,说道,“都有好几个月没见到年哥儿了,也不知这娃现在是不是瘦了?受没受同学欺负啊?” 花韵儿知道白水心这么痛快也搬来了,全是因为放心不下年哥儿。花韵儿笑着说道,“娘,我爹说了,今天去书院看看,能不能让年哥儿回来吃顿饭呢。” 白水心一下子破涕为笑,“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年哥儿还没见过蕊儿呢。他一定喜欢这个可爱的妹妹……” 花韵儿悄悄叫丁香过来,“你去和老爷说,我娘想年哥儿了,让他问问年哥儿今儿个能不能回来?”丁香得令跑远了。 晌午时,就看花大海和闻叔回来了,花大海擦擦头上的汗,说道,“我问过了,明日年哥儿有探亲假,可以回家。咱们明天就能见儿子了,就没啥担心的了。年哥儿在这都挺好的,人家允恒可是照顾他呢。” “哎,那就好,我可是担心呢。这还真的是多谢允恒了呢。这娃娃可真心是不错呢。” 大家一起快快乐乐地吃过晌午饭,花大海对着花韵儿说着装修酒楼的进度,又有一些问题请教了一番,这才有匆匆忙忙地带着闻叔走了。 午后,韵儿睡过了午觉,还和往常一样,躺在躺椅上,小丝帕蒙着小脸蛋,晒着太阳。这时,丁香跑过来,悄声说道,“小姐。顾公子来了。夫人让我来请您过去。” 花韵儿闻言,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拿掉了丝帕,叹了口气,说道,“那走吧。” 花韵儿一进客厅,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停办案子正眉开眼笑的和白水心说话,把白水心哄得是眉开眼笑的,乐呵呵的,合不拢嘴。 “韵儿,你过来了。快,见过你玉大哥。人家啊,特地来恭贺咱们乔迁之喜,正好一会年哥儿回来,咱们一起吃个饭。一会啊,韵儿和娘一起下厨做一桌饭菜,也让允恒尝尝。“ 顾允恒一听,差点笑出声来,这花韵儿的手艺他有幸吃过一次,从那以后就日思夜想,没想到今日前来还真的就撞大运了呢。 花韵儿给白水心见礼,然后头也没抬地给顾允恒见礼。顾允恒眉开眼笑,直勾勾地盯着花韵儿说道,“韵儿妹妹,这一路肯定是辛苦吧,也不知道我的那两个大车,可有帮上你的忙?” 花韵儿很是平静,缓缓坐在椅子上,不温不火地说道,“还是感谢顾公子,确实帮了大忙。我爹娘也都很感谢。” 提到这个,白水心就很是高兴,越看顾云恒越喜欢,笑着说道,“我们可真是感谢你这孩子,难得你那么远,心还这么细,居然能为我们考虑那么多。你说说咱们萍水相逢的,就受了你这么多的恩惠呢。咱不说远的了,就是年哥儿我听大海说,多亏了你的照应了,要不我这得多担心啊。” 顾允恒嘿嘿一乐,被夸得很是不好意思,不禁偷眼瞄着淡定入座的花韵儿,却只见花韵儿一直低眉顺眼,竟然一眼也没顾允恒。顾允恒不禁心里有点发毛,不知咋回事,心里有点不安,后来一想,也许是白水心在,花韵儿才没放开吧。完全不见了,上次见面时的热情。 “伯母,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在我看来,您就像我母亲一样,我只是尽尽孝道……” 白水心一下子就感念起,顾允恒自幼丧母,几乎没享受过几天这样的天伦之乐,不禁又有些母爱泛滥起来。 “允恒啊,你就把这当成你自己的家,没事就来一起吃个饭。可怜的娃娃,这些年可得多让人心疼啊……” 看着白水心泛起的泪花,顾允恒心里很是感动,这么多年除了外祖杜家外,还真的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 “娘,你看你。怎么又掉眼泪,一会弟弟回来看见了,又该担心了……”花韵儿赶忙劝慰道。 白水心一下子破涕为笑,说道,“是啊。今天大喜日子。我们家乔迁之喜,年哥儿也要回来了。说啥,今儿个咱们全家也要好好吃一通。允恒,今儿个晚上你就陪着你伯父好好喝一杯。” 三人说说笑笑,花韵儿却始终没有抬起头来,看顾允恒一眼,而且神情极其冷漠,眼观鼻,鼻观口,仿佛屋子根本没有顾允恒这个人。顾允恒笑的越来越勉强,眼神飘忽不定,那种不安地思绪越来越强烈,一直到笑容完全僵在了脸上…… 这样一个从小到大,都过的无拘无束,到处惹是生非,从未想过别人的人,自己都把自己的心灵完全封闭,自觉的事被家庭抛弃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小猫一样的女子唤起了他所有的热情。他从此摸摸地注视着她,暗地里帮助她,却不敢让她知晓。又想着为了她,去军营锻炼自己,才此脱胎换骨,让所有的人刮目相看,得到了皇帝舅舅的器重,从此不说平步青云,也是指日可待。 这时,他一人的小人出落的像花一样,那小人的聪慧,魅力,尽显无疑。他开始不淡定了,他开始意识到他再不行动,就要永远失去他的小人了。从花韵儿对他态度慢慢的转变,他是感受得到的,他甚至暗自开心,他的猫咪不是那么的讨厌他,甚至开始喜欢他了。 可是,就在今天一种莫名的恐慌,萦绕在了他整个的心头。看着韵儿冷漠的面孔,厌烦的眼神,顾允恒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应该是发生了。 顾允恒微眯着双眼,稳了稳心神,双眸中迸射出一股子冰冷的光,这人就是他的命,无论如何他都要她,没有了她,他哪还有在这世上的意义。所以,不论遇到什么,哪怕是她自己不愿意,他也要留在她身边,照顾她,爱她一辈子。 花韵儿被那火辣辣的视线盯得是浑身不自在,心里不知为何十分地难受。这么久,顾允恒为她做的事,她不是木头怎会心里不知? 可是他们之间隔着重重障碍,现在又多了个通房,这对于顾允恒这个身份的人来说,是最正常的事情吧。据听说,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公子哥们,家里都已经好几个妾侍了。这顾允恒相对而言,还算是不错的了吧。 只是花韵儿着实不想,走进那大宅门里,把一辈子的幸福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和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这不是她所想要的生活…… 花韵儿低垂着头慢慢地喝着茶,尽量回避着顾允恒那炙热的审视。相见不如怀念,这样只是徒增烦恼…… “娘,我就先去厨房看看,好去准备一下年哥儿爱吃的东西。” “行啊。你先去。我陪着允恒在聊一会。对了年哥儿,最爱吃你做的豆角炖排骨,别忘记了告诉厨房买点新鲜的排骨。”白水心又不禁操起心来。 花韵儿给白水心和顾允恒一行礼,就转身带着丁香走出去了,丝毫没管顾允恒那迷惑不解,充满留恋爱意的眼神。 刚一出门,花韵儿就顿住了脚步,伸出小手紧紧地捂着心的位置,一阵阵刺痛阵阵袭来,韵儿皱眉头忽有一种哭的冲动。她不是毫无感情之人,这些日子自己对他的感情,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她没有勇气,也就只能这样付之东流了吧。 丁香看着韵儿苍白的小脸,吓坏了,紧张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昨日坐车累到了啊。” 花韵儿扯出一个生硬地笑容,说道,“没事……走,咱们去厨房看看去……” 花韵儿在厨房折腾了半天,做出了丰盛的一桌子菜,就等着年哥儿回来了。 晌午时,离大老远的就听到了花大海的爽朗的哈哈大笑声。 “好儿娘,赶紧的,年哥儿回来了……哈哈……” 白水心赶忙地出了屋子,只见一个帅气地小伙子,乐呵呵地站在了白水心跟前,看着自己娘亲,也泛起了泪光,说道,“娘,我回来了。您还好吧?” 白水心一把搂过年哥儿,上下打量着自己儿子,嘟囔地说道,“看看这小脸,这都瘦了……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啊?” 年哥儿呵呵笑着说道,“哪里啊?我吃得好睡得好,先生还夸赞我功课好呢。我还交了好几个好朋友呢。” 白水心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儿子得手问东问西的。年哥儿都笑着一一作答,毫无不耐烦之色。一更。--+--> 第一百八十章 合家团圆 第一百八十章 合家团圆 年哥儿回来了,已经好几个月不见,大家都十分想念。白水心见儿子精神饱满,满脸含笑,个头还长了不少,不禁心里头放心不少。 年哥儿一下子就看到了笑着望他的顾允恒,十分地惊喜,马上蹦蹦跳跳地跑到顾允恒跟前,说道,“玉大哥,你来了啊。我都好久没看到你了。” 顾允恒摸着年哥儿的小脑袋,上下打量一下,点头说道,“年哥儿长高了啊。听说卢先生对你是赞赏有加啊……年哥儿多努力,一定会更加有所成就。” 年哥儿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红着小脸,听着大家的赞誉,频频摇头说道,“我这不算啥啊……姐姐也常说读本,我只是读懂了书上知识的皮毛而已,还是在努力多多参透其中含义,多多提出自己见解……” 顾允恒第一次很正式地观察着眼前九岁左右的小男孩,年纪如此小小,居然会有这样的见地,真是难得啊。“年哥儿,可真算是一块好材料,这要是假以时日,肯定是祖国之栋梁啊……” 花大海闻言是乐的合不拢嘴,连连摆手,假装推脱说道,“看你把他夸的,他小屁孩子一个哪里有那么厉害啊?咱们以后再看,看这小子能不能有出息……哈哈……”花大海虽说如此说,心里却是很高兴,满脸都是笑容。 花大海转身对着顾允恒说道,“说起来,我必须代表全家感谢贤侄啊。要不是你对年哥儿这么照顾,我们也不会这么放心啊。允恒啊,今儿咱们一定要多喝几杯啊。” 顾允恒尊敬地一抱拳,跟着花大海进了餐厅。花家全家围聚一桌,年哥儿紧挨着白水心坐着,应着小白强烈地要求,一定要和哥哥一起坐着。年哥儿是左顾右盼,问白水心道,“娘,我回家这么半天了,咋没看见小妹妹呢?” 花韵儿扑哧一笑,说道,“小蕊儿多小一娃娃,这会奶娘抱着呢。再说了,她要是来了,咱们就甭想吃饭了……” 白水心也是捂嘴一乐,拍着年哥儿的肩头说道,“你还没见过你妹妹呢,这都三个多月了。一会你去看看,她可漂亮了呢……” 小白一听,就眼前一亮,大眼睛眨呀眨的,说道,“小妹妹可可爱了。她可爱笑了,笑起来特别像二姐……我好喜欢妹妹……以后谁也不许欺负妹妹……” 年哥儿哈哈一笑,捏了下小白的小鼻子,说道,“那小白以后要好好读书,好好保护妹妹。不要让别人欺负她啊……” 顾允恒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花家的何家荣荣,兄弟姐妹接竟然如此齐心协力,互相帮助,还不有私心,再想起自己家里那几位算不上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感情却是如此的虚假,勾心斗角,互看热闹,哪里有人家的感情啊?顾允恒不禁有些羡慕,眼神也渐渐黯淡下来。 花韵儿冷眼旁观,确实注意到了顾允恒心里的变化,不禁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乎,对着花大海说道,“爹爹,让她们快些上菜。” 还没等花大海开口,这时小丫鬟们就一个个踩着婀娜地步子,手举着托盘走了进来。等那一道道五花八门玲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菜式,就摆在了餐桌上。 大家全都惊呆了,尤其是小白张着小嘴,口水都要留出来了,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菜,馋的不行啊。就连花大海这一回都傻眼了,他还真不知道韵儿啥时候又弄出这样的心花样了?真的是太棒了…… “韵儿啊,你这又是啥时候琢磨出来的啊……这都啥菜啊?”花大海咽了口吐沫,神采飞扬地问道. 花韵儿看了眼,都在咽吐沫,跃跃欲试的众人,不禁微笑了起来,一手轻扯着衣袖,微微一指,其中一道菜,说道,“这是剁椒鱼头。香辣入口,丝丝回味,最重要的就是刚入口时的那一瞬间的香辣,肉鲜。” 众人一听赶忙各自夹了一口,那顾允恒早已经忘记了不愉快,看着韵儿做的新菜是急得不行。一看大家开吃,毫不顾忌,赶紧忙活开了。这一入口,真如花韵儿所说,真是回味无穷。不禁一个个的就开始狂夹起来,就怕自己落后了就没吃的了。 花韵儿看着大家的吃香,心里很是满足,遂又指着另一道说道,“这个是繁花似锦。将豆腐切成梅花形,青椒、红椒切丝,放上二丝或梅花形,这道菜色彩分明,清淡,爽口……” 顾允恒眉开眼笑说道,“这道菜,这名儿好……还是韵儿妹妹会起名字,让人听了就有胃口。”拍完花韵儿马屁,发现大家早已经动气筷子来,赶忙地跟着大家的脚步,也狂吃了起来,还边吃边不住地点头称赞着。 花韵儿接着说道,“这是凤穿金衣。就是酱鸭肉配上一些辅助酌料,入口鲜美。这个是鱼跃龙门,就是用活鲤鱼一条,还有五花肉等烧制而成味美寓意更美,造型佳,仿佛一鱼正要越过龙门一样……” 顾允恒双眼就是一亮,笑着说道,“我就听闻韵儿妹妹是学问五车。今儿个一见确实如此啊。这样的名讳,这要是恰逢会考童生考之前,肯定会火爆啊……以此类推,每每到了逢年过节,咱们弄一个寓意好的菜式,咱们得酒楼岂不是要大赚了?” 花韵儿这时才抬起头来,认真看了眼顾允恒,心理合计道,这顾允恒还不算个啥也不懂的公子哥,自己的生意经他也是学去了不少啊…… 花韵儿那满含赞许的目光确是胜过了千言万语。顾允恒暗自高兴着,刚刚被模式的不愉快也是跟着烟消云散了,只有现在的洋洋得意。可真算是患得患失,一会阴天一会晴了…… “爹,这些是我最近琢磨出来的,借着年哥儿回来的家宴,我就斗胆尝试了下,还希望大家不要见怪才好……“ 花大海已经是满嘴流油,赶忙抽空抬起头挥手道,“不介意啊。韵儿啊,你以后有啥新菜尽管做出来,哪俺们练手,俺们一点也不介意……” 年哥儿正在和那鱼跃龙门奋斗着,说道,“姐姐,这也太好吃了。就这个菜这么好吃,寓意还这样好,我的同窗们肯定都爱吃……等咱们家酒楼开张了,就让他们都来吃……”年哥儿那声音最终吞噬在了咀嚼中…… 花韵儿很是高兴,看来这几道菜肯定会受欢迎,等大家都用完膳,也已经是午睡时间了。顾允恒也就起身告辞了,不过花大海约了顾允恒还有花韵儿明日都去酒楼看看装修情况。 顾允恒心里默默地乐开了花,这样又可以再见到花韵儿了,虽说刚刚对他赞许地笑了下,可是还有点不太踏实,明日还是找机会问清楚的好。 顾允恒走了后,全家人就一起来看小蕊蕊。年哥儿第一次见妹妹,稀罕极了,一会握握小手,一会摸摸小脚,还时不时地亲上一口。 花韵儿不禁打趣道,“年哥儿,虽说是妹妹,但也没你这么亲的啊?小心等蕊蕊长大了,找你算账……”说完,全屋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小蕊蕊很是乖巧,好奇地看着周围这么多的人,不仅小嘴一咧,就开始咯咯地笑起来。年哥儿很是惊喜,看着都快要流口水的妹妹,更是喜欢了。小白也是拉着小蕊蕊一只小手不放,还细心地给她擦了擦口水。花家人是高高兴兴,团团圆圆了…… 可是顾允恒晃晃荡荡回到了空空荡荡的宅子里,却感到了满心的荒凉,孤独,愤恨…… 这时,顾允恒的贴身小厮,小栗子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偷眼瞄了瞄顾允恒说道,“少爷,翠漪姨娘,来了……说是给您做了双鞋子……”说完也不敢抬头,蹑手蹑脚地站在那…… 顾允恒本来就心烦意乱,这一听是那个麻烦的女人,不禁双眉倒竖,满脸的怒气,“啪“地一声一拍桌子,斥责道,”我不是说了吗,让那个女人在自己院子里呆着,不许出来一步。是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出来招摇?还有你……” 顾允恒冷哼了一声,吓的小栗子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小栗子一擦冷汗,才支支吾吾地答道,“是今儿早上二夫人和老爷抱怨说是好久没见到姨娘了。这才……才被老爷知晓了,老爷很生气,就下令把姨娘放了出来……”小栗子很是惶恐,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允恒湖湖底喘着粗气,微眯着双眼,心里哼道,原来又是那位二夫人,还真的以为这样他就会乖乖就范,那未免也太小瞧他顾允恒了。 顾允恒转上走到上座,抬起眼皮说道,“让她进来,不过下次小心了,这个院子不想看见她.” 小栗子赶紧领命。不一会,只见一身鲜艳翠绿衣裙,一扭一扭地就走了进来。那女子一看高高在上犹如神明般的男子,不禁心花怒放,赶忙地下意识地抚了抚发髻,才婀娜地走到近前,盈盈一礼,说道,“少爷,妾这厢有礼了。”一更。--+--> 第一百八十一章 通房翠漪 第一百八十一章 通房翠漪 上回书说道,花家其乐融融,更加让顾允恒很是艳羡不已。顾允恒回到了自己空荡荡的院子,丝毫没有那种家的感觉,正在独自一人伤感,此时小栗子居然告知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要见他。 顾允恒双峰上挑,满脸怒容,瞪着浑身发抖的小栗子,冷冷说了一句,“让她进来……还有你,以后记得,我最不爱让啥人进我院子,以后怎么说也要挡回去……” 小栗子战战兢兢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忙低着头快步地出了屋子。等小栗子看见神情高傲,眼高于顶的翠漪,不禁心里冷哼了声,心想道这么地猖狂,只不过是二小姐身边的丫鬟,还真的以为这样就高人一等了? “翠姨娘,少爷请您进去。”心里虽然那么想,可是圆滑的小栗子还是卑谦地给那姨娘一个礼,脸上是带着谄媚地笑。 那翠漪看了看满脸讨好的小栗子,心里更是觉得高人一等,双眸尽显着不屑,轻佻地一甩丝帕,嘴角一撇,不禁冷哼了一声,“怎么这么久?耽误了我给少爷送东西,你赔得起吗?”说完就一扭一扭地走进了屋子。 小栗子咧着嘴巴,从后面看着矫揉造作地走路姿态,不禁吐了口唾沫,嘟囔道,“扶不上墙的烂泥,少爷要是能看上你就怪了……和花姑娘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哼,看着你怎么倒霉?” 小栗子忽地狡黠地笑了笑,于是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偷偷地趴在门口,密切地注意着屋子里的动静。 那翠漪迈着小碎步子,婀娜地扭到顾允恒近前,看着高高在上,玉树临风,面若银盘,双目冒着精光,犹如神明降临般的顾允恒,心里是兴奋极了,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没准成败就在今晚了…… 翠漪身着崔路的衣裙,那可是是二夫人特意命人给她做的,就是为了能让顾允恒能够多看她几眼。翠漪信心十足,今日的妆容可是下了血本的,就巴望着顾允恒能够夸赞几句,如果能迷惑的他做成好事名气不是更好。 翠漪满脸是笑,对着顾允恒就是盈盈一拜,娇滴滴地说道,“少爷,妾这厢有礼。今日得性相见,翠漪真的是高兴。真的好久没看到少爷了呢……” 翠漪那娇滴滴地小声,妖媚地眼神,都惹得门外注意动静的小栗子一个激灵,鸡皮疙瘩掉了满地都是……小栗子浑身哆嗦,一手不停地摸着胳膊,心里满是鄙夷,不禁偷眼向着他主子,瞄去…… 只见顾允恒连眼皮都没抬,只是一味地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神情冷漠,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冷气,直让人觉得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只见翠漪福礼蹲了半天,也没听见头顶上之人有任何反应,不禁有些心虚,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看着顾允恒根本没瞅她一眼,不禁心里有些沮丧。可是忽然想起二小姐说过的话,男人都是经不住诱惑的,哪里有不爱女人的男人,最起码他还是个正常男人,就有需要。那么,她应该多多展现自己的魅力,这样还能让眼前的大鱼跑了…… 翠漪大着胆子,挪动了下已经发酸的双腿,看着顾允恒依然没做任何反应,不禁心里稍安,于是乎缓缓地站了起来。翠漪眼珠转了转,默默颔首,娇滴滴地撅着鲜红的小嘴巴,说道,“少爷,您咋不说话?是不是怪罪翠漪没来看您啊?这不我这段日子,给少爷日夜赶工做了双鞋子,这都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呢……少爷您来试试……” 顾允恒依旧没有言语,那翠漪心里暗笑,这没准是默许的证明,看来二小姐说的可真是对的,男人啊都是按耐不住寂寞的,只不过表面上不好意思,那就暗示她再大胆点…… 翠漪这才胆子大了些,立马从怀里拿出一双男鞋来,风骚地向着男子走去。 翠漪来到了顾允恒身边,慢慢地蹲了下去,拿出一只鞋来,说道,“少爷,就让我伺候您穿上吧……” 说完,还向着顾允恒跑了一个媚眼,露出一个勾人心魄地笑容来,伸出一只小手,就慢慢地摸到了男人的脚上。她并没有着急给男子脱下鞋子来,而是小手在男子的脚上,慢慢地摸了起来。那挑逗式的抚摸,女子妖媚地看着男子,猛抛媚眼。 顾允恒仍是纹丝不动,眼神渐渐冰冷,射出一道道利剑,那浑身散发的寒气,让人心生惧意。门外的小李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想着,这翠漪真的是个猪脑子,不知在哪里学的这些狐媚子的手段,居然也来对付爷,今儿个八成有她受的。这还真是个没眼力见的主。 小栗子眼见着那翠漪不但没有停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跪在那里,故意扯开了衣领,那酥胸半露的,眼神魅惑,确实动人心魂。只可惜在他面前的不是一般的男人,那是一个对除了花韵儿以外,不管什么人,都会像魔鬼一样的人。 翠漪很是欢喜,再一次想着二小姐所教她的真是一点错没有,那么就在今晚她就要飞黄腾达了,眼前的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将会是她的男人,这时一件多么让人欣喜的事。 翠漪抚摸了一阵,观察顾允恒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于是心一横,就欲要脱掉顾允恒的鞋子。刚要脱,却不想这时顾允恒抬起那一只脚,朝着翠漪的心窝子,就是狠狠地一脚。翠漪本没有防备,这一下子被结结实实来了一记窝心脚。 只听这女子哎呀一声,捂着心窝子,一通哀嚎,匍匐在地,蠕动了几下,半天没见起来。 顾允恒衍生冰冷,冷哼了声,“贱人,也不瞧瞧这什么地方?居然敢白日宣淫,还敢来勾引主子?这是哪里学来的,难不成你以前的主子就是这么教你的?简直就是娼门里的妓女了。哼,我看啊,关你一年半载的,找个礼仪婆子好好教导你一下……” 顾允恒撩起眼皮,朝着门口大声喊道,“小栗子,赶紧滚进来.” 一声令下,只见小栗子连滚带爬地匆忙地小跑了进来,嬉皮笑脸地说道,“爷,您有何吩咐?” “哼,臭小子。你现在本事了啊,连爷的墙根都敢听啊。快把这祸害给我丢回去,再找个嬷嬷来,好好教她为人妾的礼仪,让她以后本分老实点,我就暂时饶她小命。”顾允恒都懒得看那几乎没了半条命的女子。 小栗子嘿嘿笑道,“爷,我不是听墙根。这不是知道翠姨娘鬼主意多吗。这不是怕您万一把持不知呢……我这是为了爷您的小猫守着您呢……您的嘉奖我呢…..” 顾允恒一听,就想起来花韵儿的咬牙切齿的可爱模样,也想着要是让她知晓了,指不定又是一通狂风暴雨呢,不禁叹了口气,看了眼趴在地上的翠漪,心里直冒怒气。 小栗子最会看主子脸色了,赶忙叫了两个人进来,抬着翠漪就下去了。这翠漪还真的就是老实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敢在顾允恒眼前嘚瑟,不过也从此恨上了顾允恒,心里一直都有怨气,以至于后来还真的就顾允恒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顾允恒背着手站在窗前,思绪十分地凌乱,回想着今日韵儿对他的态度截然不同,不禁心里有些刺痛。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请呢,自己自觉得对韵儿一心一意,并没有哪里对她不起。那么肯定就是只有一件事情了,那就是这个祸害翠漪。 如果要是让韵儿知道了,估计肯定会把他三振出局吧。前一段,婉儿郡主和杜月凝去了花府游玩,肯定是从她们那听说的吧,所以回来后才对他如此地有芥蒂,想老死不相往来。 顾允恒皱着眉头,很是无奈何委屈。这个祸害的出现,顾允恒也实属无奈,不过他根本不会让她存在很久。他不会让韵儿有丝毫的不快。不行,不要找个时候和花韵儿把这些说清楚了……顾允恒这边头疼着,心里思绪万千,咱们自是不提。 此时的顾府,一中年的娇滴滴的贵妇,斜倚在美人榻上,睡眼惺忪,旁边一小丫鬟正有一搭无一搭慢慢地摇晃着扇子。这时,一老婆子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夫人,刚刚有人来报,说是那翠漪呗大少爷踹了一脚,现在正被关在了院子里,还找了一个老嬷嬷教她礼仪……” 这贵妇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惊讶地说道,“什么?是不是这翠漪做了些什么?这小子可是好几年没这么暴力过了……” 老婆子神情很是不屑,说道,“据说是白日宣淫,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大少爷。” 那贵妇缓缓倚坐了起来,凤眼微眯,说道,“这个翠漪也是个不中用的,真想要勾引,弄点什么迷药岂不是更快。既已成事实,就不怕他不认……看来这个蠢货不堪大用啊。以后在物色一个,我就不信了,我连他娘都能斗下去,他这么个毛头小子,我还弄不过他?”一更。--+--> 第一百八十二章 他的婚事 第一百八十二章 他的婚事 那贵妇不过三十尔尔,却是十分地年轻貌美,冰肌玉肤,滑腻似酥,一双杏眼满含着风情,朱唇轻启,一副慵懒地样子,娇滴滴的妖媚的眼神,着实动人心魂。dm那妇人乍听此事,心中十分地不忿,不禁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神情鄙夷地说了几句泄愤之话。 那老婆子神情慌张地四下张望了下,才对着那摇扇子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很识趣地走了出去。 那老婆子才缓缓开口说道,“夫人,您这么些年都忍住了,还差这几天。一定得沉住气,现在是您没有娘家可依仗啊,必须得抓住姑爷的心,这才是紧要。至于大少爷哪里,别的不敢说,大少爷有一件事情,您倒是可以参谋一二。” 那贵妇顿时眼前一亮,“妈妈,您快说说。是什么事啊。” “哼,那就是大少爷的婚事啊。您作为他的继母,完全有这个权利给他做主。” 那妇人闻听此言,忽地心中大快,百转千回,好像这些年的恶气会一下子扑涌而出,不禁有些得意忘形,小手拿着丝帕轻捂着小嘴,笑的是眉眼弯弯。 妇人忽地柳眉倒竖,狠狠地说道,“妈妈,你这倒是提醒我了。让这个祸害害了我这么多年,和娘家决裂,没人撑腰。这整个顾府以后全都是他的,人人都向着他,好像我这么多年虐待他一样。可是这么些年了,我究竟在他那占了多少便宜,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也就罢了,可是我那可怜的兴儿,可怎么办啊?这么大的家业,他能占上几分啊?我要是再不为他打算一下,谁还能管他?” 说到这,不禁悲从心头起,嘤嘤啜泣起来,这回是梨花带雨好不让人心生怜惜。那老婆子也跟着伤感起来,叹了口气上来劝慰道,“夫人啊,您要想开,这时候您一定要挺住啊。咱们来日方长,暂时先把他的婚事拿捏住了,给他挑一位您满意的媳妇儿。以后谁还能抵得过枕边风啊……” 这边主仆二人,是一会悲伤一会欢喜,交头接耳地密谋了许久。看着那妇人渐渐冰冷起来的眼神,心中分明有了算计。又一场毒计马上拉开了帷幕…… 再说说顾允恒,那一日脚踹了烦人的通房翠漪之后,就是一通惆怅,聪明如他,慢慢也猜出花韵儿心中所想,不禁有些患得患失,不知所措起来。 恰好今日和花家约好,去看酒楼的装修进展,而花韵儿也会到场,顾允恒当然心里十分地高兴,想着找个机会和韵儿单独聊聊,把自己的一些事情和她交代一下。 这酒楼坐落在云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来回客流不断,马车是川流不息。花韵儿往日里都是听着大家的描述,今日还是第一次亲身来到这个繁华的地段。 花韵儿身着一袭银白粉红边的水波浪长裙,面带粉红色轻薄的面纱,一张姣好无双的面容隐约得见,走起路来是摇曳风情,分明就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马路上路过的行人纷纷住步,都张望着哪里来的大家闺秀,都纷纷猜测着这时谁家的大家小姐,虽然面纱蒙面,但肯定一位举世无双的美女。 丁香举着一把花伞,给韵儿遮着阳光,感受到了旁人的直勾勾的目光,就杏眼一瞪,拉着花韵儿就快步地走进了酒楼里。 花韵儿倒也没有在意,娉娉婷婷地站在酒楼外看了看,门脸是俊严巍峨,宽敞大气。花韵儿点了点头,暗自赞许顾允恒的眼光和魄力,就抬起小脚,慢慢地走进了酒楼。 酒楼里,工匠们正在如火如荼地加紧干活。此时,花大海和顾允恒正在商讨事宜,花大海还时不时地四处指点着。 顾允恒余光一下子就看到了,他那心心念念的小人正婀娜地向着他们走来。那摇曳的身姿,亭亭玉立,瞬间就能抓住人们的眼球。此时,顾允恒忽然觉得他的小人是真的长大了,看着身量长高不少,更有女孩子风情的花韵儿,顾允恒忽地冒出一种,难以抓得住的感觉,不禁觉得患得患失起来。 花韵儿一抬头就看到顾允恒灼热的用目光,又满含着骨子说不出的悲伤。花韵儿轻咳了一声,就走到了花大海身前,轻声说道,“爹爹,顾公子。” 花大海一见是自己宝贝闺女,满脸的笑容,说道,“闺女,你来了。快点咱们进里屋说话,这里灰尘太大……”说着就拉着花韵儿,进了楼上的一个已经装的差不多的一个雅间。 花韵儿走进雅间,仔细看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很是欣喜。顾允恒也跟着走了进来,一下子就惊呆了,只见满屋子贵气的紫色,一张大大的圆桌,且桌子上还有一个小点的圆桌。顾允恒很是好奇,就走上前来,拨弄了一下,那桌子竟然是旋转的。顾允恒眼前一亮,这就是花韵儿意向书中提到过的旋转餐桌。很方便顾客夹菜,又是高端大气。 再瞧那桌子上全是江南织造的特质的厚绸布料,那高当的紫色,是染布行业中最难达到的水准,可是韵儿居然能那倒这样成色的布料,来做了桌布,还有窗帘。这屋子简直就像是人间仙境一样…… 花大海看着顾允恒傻掉了的表情,不禁有些洋洋得意起来。那顾允恒是什么人,那差不多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什么大排场没见过,他都感到惊讶,那就别说别人了。自己的闺女就是厉害。 顾允恒由衷地点头称赞道,“这包房弄得确实雅致高端,这桌子还有这桌布,这窗帘子,无一不透着高贵和档次。顾某实在是佩服,真没想到韵儿妹妹确实有本事能做到.” 花韵儿微微一笑,轻轻颔首,却没有搭言。花大海哈哈大笑说道,“这桌子啊,是我家匠人按照韵儿的图纸打造,还经过韵儿的指点呢……至于这紫色的绸布吗,那可厉害了……” 花大海顿了顿,看了默不作声的花韵儿,才敢接着说道,“这紫色本是染布中最难的,就算能染出来,也未必能够有好的色泽……可是我们韵儿拿出一个方子给了江南制造的方家,他们制成了这样颜色光鲜的紫色上等布料,人家是欣喜万分啊。我们不但入了方家绸缎的一分股,而且人家答应定期给我们制做桌布呢……” 顾允恒听完,诧异万分,着实没想到韵儿连这个都懂,看着韵儿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欣赏。其实这回这方子还真的就不是韵儿想出来的,而是那留洋的小伙子给她带回来的。这一次为了酒楼就献了出去,没想到还能结交到了方家……真是误打误撞啊…… “韵儿,你看咱们这酒楼都是按照你说的装的,还有啥需要改进的没?“花大海问道。 花韵儿笑了笑说道,“这工匠们都是心灵手巧,告诉一下马上就领悟到了精髓。我刚刚看了下这酒楼。地理位置好,外面大气,里面宽敞,如此,我们不如在酒楼里搭一个大大的舞台,这样我们可以请人说书或者请舞姬们来跳舞等。这样会更受大家的喜欢。” 花大海一拍大腿,满眼惊喜地说道,“这个点子好啊。我一会就让闻叔去和工人们说……” 顾允恒也是频频点头赞同,花大海一看大家都同意,就心急地出了屋子,安排事宜去了。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了顾允恒和有点不自在的花韵儿。顾允恒一看这是难得的独处机会,想抓住机会,可是却是有些紧张,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样静寂的屋子里,更显得尴尬,花韵儿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忽听顾允恒鼓足了勇气说道,“韵儿,你……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所以才……忽然对我那么冷淡?” 花韵儿没想到顾允恒会开门见山,一点也没做掩饰,不禁小脸有些发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能听说什么?就算听说了,我也没什么立场来表达自己意见吧。” 顾允恒更加肯定花韵儿是知道了,于是很是认真,言辞正色地说道,“韵儿,那个通房丫头,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她,她的出现只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也是一个挡箭牌……那时,我外祖母想让我三表妹嫁过来做妾,恰巧我继母要给我安排通房。我就先应了通房丫头,推了外祖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通房的……” 花韵儿暗自点头,原来如此。可是想着想着,越觉得心里冰凉,说道,“那又如何?人家毕竟也是你女人了?你还能怎样?再说了,以后你纳妾娶妻也是在正常不过之事。毕竟你的身份地位在这里摆着那。” 顾允恒一把抓住花韵儿的小手,说道,“韵儿,我这辈子除了你,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我不稀罕啥劳什子通房小妾,我只要你一个。我小时候看着娘亲独自流泪,这大宅门子里庶子庶女明争暗斗,哪里有你们家那种父慈子孝,其乐融融。我不想我的女人流泪,不想我们的孩子受气。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决不食言……如果你不嫁给我,那我就终身不娶了。一直守护着你……”一更。--+--> 第一百八十三章 满屋暧昧 第一百八十三章 满屋暧昧 第一百八十三章 顾允恒这样正式的告白,已经是好几次了。可是这一次更显得情真意切。花韵儿傻愣愣地看着满眼真挚的顾允恒,她感受到了他满满的真情。 花韵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朱唇轻启,说道,“我只是不想走进那个大宅门,你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正是我所向往的。但是,你的身份在那,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顾允恒有些急了,抓着花韵儿的小手不放,说道,“你放心,我说到做到。我不会让你像我娘一样,过那样的日子。我也可以为了你不要我的身份地位,和你一样隐居,过着世外桃源的日子,其实那也是我所向往的……” 花韵儿有些惊讶,没想到顾允恒居然能为了她而放弃荣华富贵。花韵儿有些语结,双眸中流露出了不安,有些心疼地看着眼前高大帅气,此时却有些受伤的男子。 “我……我也不知说些什么……” 顾允恒一下捂住韵儿的小嘴,看着她那乌漆漆的双眸,扯出了一个俊美的笑容,说道,“小傻瓜,我从你四岁就一直默默地守护着你,现在要是再不抓紧,你可就飞了……你看看你一出门,有多少人直勾勾地盯着你?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我来提亲时,你同意嫁给我就可以了。我说过的话算数,要是她们逼着我纳妾,那咱们就离开这里隐居去……” 花韵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注视着神情极其认真的顾允恒,结结巴巴地说道,“你真能做到?你能抵得住她们的压力?如果是你的外祖母呢?她偏让你纳你的表妹为妾,你敢不从吗?” 顾允恒和花韵儿对视着,看这花韵儿眼中的犹豫,顾允恒说道,“不从......我外祖母你不用管,我有办法……你不要想那么多,只要开开心心过日子就行了……我不也不是木头,我能感觉到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此话说完两人的脸都红了。花韵儿尴尬无比,不禁使劲地往回拽回了自己的小手,娇嗔地说道,“瞎说什么啊……怪难为情的……” 顾允恒看着花韵儿的小女儿作态,无比的可爱,真的是稀罕到心坎里去了。这一通话说完,顾允恒感觉自己完全释放了,心里很是轻松。他很明显感觉到了花韵儿的动摇,他敢肯定韵儿是喜欢他的。这个发现让他简直是欣喜若狂,他恨不得此时狠狠地吻着他的宝贝。 女子羞赧地低垂着头,心里确是很复杂,男子红着脸,直勾勾地看着心上人,嘴角搂着抑制不住地微笑。 “哎呀,韵儿啊,你都不知道工匠们热情有多么的高涨啊……你快点给他们说说,这舞台怎么个搭法?”此时,花大海那豪放的声音,就传了进来,随之,花大海一推门,就满脸兴奋地走了进来。 花韵儿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很是不自然。顾允恒也是立马眼神就飘忽起来,不敢再看花韵儿一眼。那屋子里,满满的暧昧,满满的温情,只有那傻大汗花大海浑然不知,一直滔滔不断地描述着,一点也没察觉到二人之间的不自然…… 花韵儿羞赧地站了起来,轻咳了一声,对着花大海说道,“爹爹,那咱们就出去瞧瞧去吧。有些舞台布景咱们再商量一下……” 花大海当然高兴了,不禁眉飞色舞道,“先前咱们这装修风格,还有那旋转桌子,就已经让他们很是艳羡,干劲十足的,今日一听说还要搭台子,全都想知道,怎么个搭法……” 花韵儿微微一笑,就轻轻地带上面纱,走了出去。边走边听花大海自己嘀咕,“戴面纱好啊,免得便宜了那帮臭汗子们……” 随之跟出来的顾允恒听了这话,不禁抬头看了眼飘飘欲仙的花韵儿,心里不禁暗暗赞同起来…….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