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星之路》 第一章 穿越还是重生 http://..org/ 赵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揉了揉不想睁开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得并不太好，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做那种中二中毒的梦，得到系统开金手指，可以大杀四方。这算是草根的狂想曲吗？每一个草根心中都有一个金手指的酷炫狂霸拽的梦啊。 入眼的仍然是那个熟悉的房间，一衣柜，一书柜，一电脑，一张床，再加上不到两平米的活动空间。 这套房子是外婆的还建房，为了城市大发展，原来两层楼的老木屋被拆了，还了一套三室两厅一厨一卫的房子，听起来很高大上，不过总面积只有不到七十平米。 现在开发商玩得越来越奔放了，前几天还听妹妹说，她们旁边的公司推出了二十四平米的精品住宅。好吧，浓缩的都是精华，这种住宅的确可以算精品了。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一些不着调的东西，点了根烟走到窗口。房间小就这点好处，你只需要小小的两步就能走到窗口，然后就可以尽情的欣赏窗外的----汽车尾气。 窗外楼下隔着一道不算宽的人行道就是马路，每天汽车来来往往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不到十米宽的马路对面就是一栋镶着玻璃墙的商务酒店。 今天早上的天气不错，太阳今天也起来得比较早，从对面玻璃墙反射回来的阳光让赵凯眼睛不咋舒服，微微眯了眯眼。 看着对面酒店的名字，赵凯撇了撇嘴：“南吉商务酒店？你咋不叫北极商务酒店，再弄只北极熊蹲在门口，肯定生意爆好。肯德基就是弄了一个老头在门口，现在生意遍布全球，去晚了还得排队……” 我靠，赵凯突然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没有认错，南吉商务酒店几个字在太阳下金光闪闪的。 我去，我看了这么多年的万源商务酒店咋就变成南吉了？ 不对，肯定不对，就隔着个十多米，还正对着窗户，就算对面换老板换招牌，也不至于悄无声息。 肯定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早上起来低血糖，所以出现幻觉了，赵凯给自己了一个完美的理由：难怪老妈经常说早饭一定要吃，看，现在出问题了吧。至于赵凯原本有些三高的身体状况，一边玩去，谁认识你啊。 打开卧室门，客厅显眼处挂着一幅印有女明星的挂历，至于是哪个女明星，没见过，不过挂历上的2005几个字却在深深刺激着赵凯的眼球。 十年前？没有谁会傻到一幅挂历挂十年的，这就只能说明一件事，现在绝对不会是2015年…… 电脑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赵凯毫无力气的瘫在椅子上一副被玩坏了的神情。 电脑上正显示着各种搜索信息…… 《天涯》正式杀青，导演陈友表示对该电影充满信心…… 小天后林娜新单曲发布，首日下载量突破百万…… 美国大片《铁血战队》即将登陆我国，与你相约六月…… 许达吸毒被捕，演艺圈再起波澜…… …… 电脑上面搜索出来的全部都是不熟悉的名字或者作品，《天涯》是什么鬼，从来没听过这部电影，还有什么《铁血战队》，这么浓郁的乡土气息真的是美国拍的？就这么像中国的主流神剧…… 当然，明星中也有让赵凯熟悉的名字，比如范伟，但对照搜索出来的资料，赵凯还是懵了，你告诉我那个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的家伙居然是这么一个刚烈的汉子？整容了吧，这个国字脸土匪样的家伙叫范伟？ 半小时后，赵凯点燃最后一支烟，站在窗口，双眼无神的望着对面的南吉酒店，心里万分纠结，这不是穿越，也不是重生，这特么是穿越和重生一起组团来玩了，说好的和谐社会呢？ 对于原世界，赵凯还真没什么留念的。从大学毕业以后，依照学的机械制造专业找了家对口的工厂上班，职位是很高大上的技术员。但是在那个厂工作了两年后，才发现原来所谓的技术员就是背黑锅的，而且不仅背黑锅，还是工资垫底的那种炮灰。 工人产品生产错了怎么办？找技术员，改尺寸，改图纸。不改？那不行，厂里是不能出现报废零件的，必须要改，配套的图纸尺寸也要一起改。 零件内部产生迸裂，外部看不出来怎么办？找技术员！什么？没有设备检测不出来？有设备还要你做什么？你不会发挥一下人的主观能动性吗？ 绩效工资被扣了三十是怎么回事？财务小妹一白眼，那是因为你这个月没出错，要是出了错就扣你一百。 在厂里只干了两年，赵凯就觉得呆不下去了，每个星期都要背黑锅，擦屁股，而且还是不得不干的工作。如果真的待遇好点，赵凯觉得自己肯定会认命的，大学生毕业等于失业，找个工作也不容易。可关键是每个月看着那一千出头的工资单，再看看那些经常做好事，帮他们擦屁股的那些人几千的工资单。赵凯真心觉得不平衡。 2005年的时候，赵凯辞职回到了老家山城，无事一身轻地在家里玩了差不多半年。 在下半年的时候，小姑妈托关系，赵凯进了一个职业学校当老师，教机械类课程，也算专业对口。 作为一个市能源部门直属的事业单位，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赵凯表示真心不懂，秉着少说多做的原则，开始了教师生涯。在学校，在编的教师很少，但是在编的后勤却全部都是。 赵凯真心不懂，为什么第一线职工的编制那么困难，而后勤这种编制就这么好来。 后来还是一位关系好，快退休的老教师告诉了赵凯：“事啊，总要有代价的，学校想办点事，编制就是交换的代价。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外聘老师中就只有一个转正了吗？那是因为学校响应支援山区教学，没人愿意去，就只有他愿意去两年。” 赵凯懂了，真的懂了。从此赵凯更加小心谨慎，在学校当了十年的临时工。 而这十年，赵凯也单调地重复着上班打卡，下班回家的生活，进化成了一个单身的宅男。 停止了胡思乱想，赵凯开始认真考虑这个世界的事情了，既然已经重获新生了，原世界的日子，赵凯真的不想再过了。 这个世界和原来的世界大致上是一样的，国家也还是那些国家，霸权主义还是轮不到中国，不对，这个世界该叫华国，亲人还是那些亲人，不过电话中那几个比较要好的同学已经联系不上了。 至于说手机，在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也变了，三星的logo变成了几个不认识的英文，外形有点改动，不大，不过功能倒和原来的一样。能用就行，至于说牌子一边去，家里的长虹彩电换了牌子，人家都没说什么。 还好，这个世界的科技倒是没有什么退步，智能手机，平板电脑什么的都有，要是真给弄一按键手机，赵凯会哭的，不能wife上网，手机游戏就一个贪吃蛇在那里转啊转，最后转成了白娘子…… 好吧，如果说这算影响不大，那么你告诉我诗仙李居是谁，诗圣唐安然是什么鬼，还有什么唐宋五大家是什么梗，你把另外三个给我吐出来，还有苏氏三父子里面成就最高的怎么就变成苏印了，苏东坡死哪儿去了…… 这些历史文化名人如果说要消失，你就消失干净吧，可为什么你要留这么多漏网之鱼啊，《资治通鉴》、《三言两拍》、四大名著这些都依然存在…… 赵凯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怎一个乱字了得……了得……得…… 第二章 真有金手指 http://..org/ 十分文青的发表了一句感叹后，赵凯才开始思考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混乱。 莫非，真的与昨晚的梦有关系？ “召唤系统！”赵凯按照梦里的方法在心底轻喊了一声。 “唰！”眼前刷出一块半透明的屏幕。 发达了，真的和梦境一样，赵凯狠狠地挥舞着双手。 屏幕上面依次排列着四个标签人物商店抽奖仓库，其中抽奖和仓库两个标签上闪着金光。 看仔细了以后，赵凯总感觉有种国产山寨页游的既视感，一切都那么简洁，简单，简约，简朴…… 好吧，不吐槽了，这怎么着也算是金手指。 点开人物，左边是相当简洁的一组数据： 健康73 身体素质67 力量71 灵敏64 爆发53 协调60 右边是技能栏，分成两个大类，天赋技能和生活技能，不过现在两个技能栏都是空的。 赵凯盯着这个数据，一脸的纠结，不论是一百五十分制还是一百分制，这个数据左看右看都只透露出一个信息：战五渣。 你妹，我就只是有点三高，现在是十年前，我还没开始发福，你这个数据是什么鬼啊，连个解释都没有。 算了，这种不真实的数据还是别看了，看多了只会对自己打击。 翻篇，看商店。 商店里面就只有三样物品，两个试管里分别装着绿色和蓝色的药剂，另外一个就是黄金色的马蹄铁。 体力药剂（小）能瞬间恢复较少的体力，价值5000人气点 精力药剂（小）能瞬间恢复较少的精力，价值5000人气点 黄金马蹄铁能提升少量运气，持续5分钟，价值10000人气点 就只有三样东西你就敢称商店？ 村里的小卖部都比你强，不看，翻篇。 左下角的人气点0也太刺眼了。 至于第三个标签抽奖，简直让赵凯的吐槽之魂熊熊燃烧。 一个转盘，一个指针，简陋得和商店促销临时做出来的抽奖轮盘一样就不吐槽了，可你那个空字写这么多是几个意思，转盘上面差不多有一半是写的空，其他的一半被道具和属性分了，技能格子就那么一丝，顶天了就占个百分之五。 消费满一百抽一次奖的商家都是良心店，因为这里有一个更黑的，都黑得流油了。 左下角有一个金闪闪的1字，同时旁边还有一项注解：每月一日可以抽奖一次，抽奖次数可以累加，每年一月一日抽奖次数清零。 算了，继续翻篇，这抽奖的概率太神奇了。 最后一个标签是仓库，打开后入眼的是一排五个的格子，有六排，只有第一个格子里面放了一个礼盒。 打开以后，眼前浮现出一排字：“新手大礼包随机赠送两项生活技能（入微化境）和人气点20000点，是否领取？” 是，对于这个赵凯没有犹豫，玩过游戏的都知道，新手包早领晚领都没区别。 新手大礼包在半空中旋转两圈后化作金光消失了。 同时，系统提示在眼前闪现。 “恭喜您获得厨艺之道（入微化境）！相关属性开启！相关属性调整完毕！” “恭喜您获得巧匠天成（入微化境）！相关属性开启！相关属性调整完毕！” …… 在停顿了两秒后，又是一连串的系统提示把赵凯砸懵了。 “厨艺之道与巧匠天成技能连携开启，技能效果提升！” “力量不足，厨艺之道效果下降！” “力量不足，巧匠天成效果下降！” “灵敏不足，厨艺之道效果下降！” “灵敏不足，巧匠天成效果下降！” “协调不足，巧匠天成效果下降！” 提升一次，下降这么多，这到底是升了还是降了呢？ 如果提升幅度大，下降幅度小，那么肯定是升了…… 但万一提升幅度和下降幅度一样呢…… 你妹的，精确点要死啊，最讨厌这种盐少许，糖少许，直接说几克不就完了。 赵凯一边吐槽一边整理刚才灌输在脑海里面的知识，很神奇，这些知识仿佛天生的一般，就如同操作过无数次，只要想用就随时能够用出来。 不用学习就能使用绝对是一个福音，赵凯在心中给系统点了个赞。 至于没有使用说明书和描述模糊，赵凯又加了个差评。 再次翻到人物标签，在左边的属性栏中又出现了四个新属性 视觉78 味觉81 嗅觉77 触觉75 五感中就差一个听觉了，估计要出现与听力有关的技能才会解锁吧。 而右边的生活技能中出现了厨艺之道和巧匠天成的图标。 随手打开巧匠天成的图标，一段介绍性的文字出现在眼前。 巧匠天成：无与伦比的雕刻技巧，一切如您所愿。少年，用你的刻刀雕出一片星辰大海吧！ 赵凯…… 羞耻度好高的中二宣言。算了，还是跳过吧！ 下面有四个小图标，其中三个已经亮了，分别是初入门径、娴熟圆满、入微化境。这个应该是代表技能的境界，亮了的图标表示达到了，而最后一个没亮的图标有个让赵凯瞎眼的名字。 技近乎道。 传说中的至高境界，历史中达到这个境界的绝对是名字流传千古的牛人，比如“书圣”王羲之，“画圣”吴道子。 这是种什么境界？ 什么哥不在江湖，江湖还有哥的传说死一边去。 这是哥已身死千年，江湖还有哥的传说。 这绝对是名字可以文明并列的存在。 特别是看到第四个图标边上还有个向上的小箭头的时候，赵凯更加激动。 颤抖着打开…… 沉默…… 继续沉默…… 还是在沉默…… 半分钟后默默的关闭。 无言泪双行，这次真的是被闪瞎了，好多好多的圈圈，你妹的，十五亿人气点啊，我去哪里抢！ 为什么要让我看见！ 心好痛！ 没事，活着总有办法达到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沉默半天后，赵凯总算找出个理由安慰自己那伤痕累累的心。 在巧匠天成的介绍的最下面，还有一行红字，写着力量、灵敏、协调。 赵凯眨了眨眼睛，顺手点开了厨艺之道。 厨艺之道：民以食为天。少年，用你的厨艺打下一个大大的后宫吧，那你就成为真正的天了。 果然文青是种病，中二无药医。略过。 看了一下升级条件，也是十五亿人气。 最下面果然看见了红色的力量和灵敏。 确定了，果然是影响技能的属性，红色表示属性点不够。 但是左边的属性栏没有能增加属性点的提示啊，这个不会要自己锻炼吧。 烦啊，再次声明，最恨那些没有产品说明书的。 现在能操作的也就只有商店和抽奖了。抽奖那个概率太小了，而商店就三样物品，送的2万人气点正好可以一样买一个，但是目前还没想好怎么用。 药剂死贵死贵的，肯定不能喝着玩，马蹄铁加幸运，但是才五分钟，时间太短了。 对了，加幸运抽奖，说不定抽到技能就发了。 反正送的人气点不心疼，打开商店，购买。 仓库，马蹄铁，使用。 黄金马蹄铁在半空旋转两圈化为金光。 同时在赵凯的眼睛左下角出现了一个五分钟的倒计时。 打开抽奖，开始。 轮盘呼的转了起来，瞬间达到最高速，格与格之间都转成一片了，根本就分不清。 赵凯一脸的无语，你妹，连启动都省了，直接上一百码，简直就是轮盘里的战斗机。 得，别想了，一点作弊的机会都没有。 赵凯郁闷的喊了声停。 转盘终于慢了下来，在格子上慢慢滑过，技能就别想了，刚过去，只要不是空就好了。 最后，指针停在了道具上面。 “恭喜您获得道具：黄金马蹄铁！” …… 我去，你玩我啊！ 赵凯看着半空中的黄金马蹄铁，一脸的黑线。 这事太郁闷了，白赔了一次抽奖。 习惯性的一摸烟盒，我去，没烟了。 这真的是增加了幸运吗？我怎么感觉到处处不幸啊。 赵凯一边换衣服一边嘟囔。 出门下楼买烟，刚出门一晃眼就看到楼梯下有张红色的钞票在向他招手。 果然还是幸运的，老天爷没有抛弃我。 一边加速下楼，一边美滋滋的想。 刚下到一半，旁边一个人影闪出，弯腰，捡钱，揣兜，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眼角的五分钟倒计时正好归零…… “没想到刚才下楼掉了的钱居然还能捡回来。” 赵凯看着远去的人影，好想给他说一句。 要是我捡钱的时候，边上有人，我也会这样说的。 …… 第三章 小说选定了 http://..org/ 赵凯很烦躁。 全都是人气点给闹的。技能升到顶级就要15亿人气点，商店买东西也要技能点。虽说现在商店没有好东西，但保不齐以后有好东西啊。 还有技能，没看见还好说，看见了总忍不住去想，心总会被搔到痒处。 人气点啊！ 莫非要我去当明星？赵凯摸了摸自己的大众脸，表示不信服。 说到人气，肯定首先想到的就是明星，各种关注各种新闻。 如果说系统的人气点和自己理解的一样，那还真只有当明星一条路可以走了。 只有明星的人气才够高，好多人说不定不知道国家一号是谁，但一说到什么天王，天后，生辰八字立马可以给你背下来，顺带再送一个偶像喜欢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想到这里，赵凯又只有抓脑袋了。自己那个坑爹的专业啊，机械制造系。 “我来应聘角色。” “你什么学校毕业的？沪戏，华影还是中影？” “蓉城理工机械系……” 导演…… 制片人…… 赵凯捂住了脸，画面太美不敢看。就算你脑袋里面有经典电影又怎么了，谁敢用你，顶多卖卖剧本，电影一上映，有几个观众会关注幕后人员。 退一万步说，让你上了，你能演下来？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曾说过：典型人物，典型性格。 赵凯对演技的了解就只有这句话，这还是听苗阜的相声里面学来的。 叹了口气，赵凯将纸上演员两个字重重的划去。 歌手？ 自己记得的经典歌曲也很多，擅长唱有气势的歌曲，比如《精忠报国》、《好汉歌》那种需要大嗓门吼的歌曲，在ktv里面把门一关，背景音乐开大一点，混合起来还是有那么点味道的…… 算了，歌手还是划去吧。别自欺欺人了，也就比五音不全好一点，四音不全。卖歌更不现实，作词作曲除了圈子里的人，谁去关注。原世界方文山和周杰伦组成黄金cp才有了点关注度，我去哪里拉一个周杰伦出来…… 演员、歌手除去后，曝光率高的也就是综艺节目了。 但综艺你想每期都曝光也不现实啊，每期的现场票你都不一定能抢到，还想每期曝光？当嘉宾也要看名气的。 每期曝光的就只有主持人，但听说当主持人要证的。 “我想应聘主持人，我可以自己策划节目，保证收视率爆表。” “你有主持人资格证书吗？” “我有见习工程师资格证书……” …… 不能乱想了，再乱想准把自己给整疯掉。 其他红起来的呢？郭德纲说相声的，说了二十年才莫名其妙的红了，然后马上转行搞综艺去了…… 高难度的贯口说不了，其他的相声段子倒是记得很多，但是一个人也说不了啊，再说了，北方小剧场才流行听相声，山城这边谁听相声啊，顶多听点散打评书。 划去。 赵凯一脸惊恐的看着名单，就只有几个网红了，排在前面的一个名字叫做芙蓉姐姐。 我靠！赵凯抓起名单揉做一团，丢到垃圾桶里面，不能再看了，太惊悚了。 赵凯叼着烟，打开人物标签，看着自己的两个技能，按照猜想，入微化境应该是属于大师级别的技能，但是身体属性不行，又是升又是降的，又没有具体参数衡量，说不定还是挂着入微化境的名字，实际是娴熟圆满的效果，天知道。 再说了，雕刻有啥用啊？只听说过全民古董热的，没听过全民雕刻热啊！雕得好不好，普通大众咋知道啊，这玩意儿必须要有一定基础和素养才能看出区别来。 难道要雕一个柱子哥，然后在舞台上大喊：“汽车人，变形，出发！” 至于说厨师，我去…… 带风的唐装上下翻飞，茶色墨镜上是油光水滑的三七分，还有那一条不甘寂寞探出头来的短裤，再加上张扬的人字拖和飘逸的腿毛，这就是食神----史蒂芬周！ 靠，画风崩坏了，又乱想了。赵凯一脸无力的垂下头。 打死也不去做厨师…… 雕刻师和厨师再有名也就只是在内行中出名，推至到全国，基本和普通人一个级别，也就是谁认识你是谁啊！ 所以别看有两个狂拽酷炫霸的技能，对现在的赵凯来说，就是鸡肋。 所以人还是要靠自己，赵凯又拉过来一张白纸，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文娱不分家，走不通娱乐圈就只有走文学圈进行迂回包抄。 首先网文排除。 经典的网文赵凯看过很多，也比照过这个世界的网文水准，说实话，这个世界的网文才起步二年左右，正是杂乱无章的时候，收费阅读也才刚开始实行半年多，随便写部佛本是道、极品家丁、盗墓笔记之类的都能成为碾压的存在，到时候圈粉，订阅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谁特么能记住那么多啊，网文动不动就几百万字，顶多也就记得大概剧情，也就是说相当于给个大纲，自己重新编几百万字的小说，简直是坑到死。 所以能写的只有短篇小说或者说是比较短的中篇小说。因为字数少，看过的内容记得七七八八的，就算是自己编写起来也不算太费劲。 然后再继续排除，严肃文学坚决不选。 第一受众太小。大家伙儿谁会没事看那个，那玩意儿顶多就是在文学圈子里面刷声望用的。 第二严肃文学的精品短篇肯定会被解读的。除非是能全文背下来，不然，记不住的地方，自己编点上去，到时候解读崩了就有乐子玩了。 至于记得的诗词什么的就算了，那玩意儿只有你出名了才有用，带有光环加成的。 所以范围确定，通俗小说。 赵凯兴奋的在几个名字上面画了一个大圈。 选哪一部呢？这几部小说基本上剧情都能记住，忘记的地方不多，就算有忘记的地方也能仿写个八九不离十，再说了，通俗小说的要求也没严肃文学那么麻烦。 这几部小说的读者覆盖面不一样，第一炮必须打响，也就是说要尽可能多的圈粉，传播范围尽可能的广。 赵凯在几个名字上来回巡视了几分钟，然后重重的画了一个勾。 就是你了，这个世界的网文水准相对于原世界的慢了那么几年，既然你能在原世界的千禧年掀起蝴蝶风暴，那么在这个世界的2005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让咖啡色的蝴蝶飞遍全华国的校园。 《第一次亲密接触》 而且最关键的原因，这本书女粉丝超多。 女粉丝多了，男粉丝自然会来，不然你连别人说的什么都听不懂，你好意思上前去和女同学搭飞白？ 古人有云：“得女性者，得天下。”呃，哪位古人讲的就不要计较了，我们可以摆事实，举列子。 泡泡堂为什么人多，因为女的多。 劲舞团为什么人多，因为女的多。 中国为什么人多，因为女的多…… 算了，换话题，最后一个信息量略大。 张爱玲说过出名要趁早，所以赵凯决定后就立刻开始在电脑上建立文件。 …… 第一章n 跟她是在网络上认识的。怎么开始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因为我的一个n吧！那个n是这么写的： “如果我有一千万，我就能买一栋房子。 我有一千万吗？没有。 所以我仍然没有房子。 如果我有翅膀，我就能飞。 我有翅膀吗？没有。 所以我也没办法飞。 如果把整个太平洋的水倒出来，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 整个太平洋的水全部倒得出吗？不行。 所以我并不爱你。” 在修修改改中，两小时后，第一章终于完成了。字数不多，也就三千字的样子，主要是有些记不准的地方仿写麻烦，不过只要全文风格保持一致也就可以，不用吹毛求疵。相信多写几章速度会更快。 点击，保存。万里长征迈出了第一步。 所以，赵凯决定要好好慰劳自己，厨艺，该你发挥作用了。 第四章 小说发布 http://..org/ “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正在厨房择菜的赵凯老妈十分惊奇的看着进来帮忙的赵凯。 “那是镜面成像，你看错了！”赵凯指着窗外南吉酒店的玻璃墙。 “你还考我反应？”老妈看着玻璃墙上的太阳，想了半天，反手一个巴掌拍了过去。 “出去看电视，这儿有我。”赵凯笑嘻嘻的挨了不疼不痒的一巴掌，将老妈推出了厨房。 “记得炒点素菜，别光是肉。” “放心好了。”赵凯一边随意的挥挥手，一边开始洗菜。 阳光反射进厨房，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明亮，就如同赵凯此时的心情。 如果世界没有改变，那么在今年的九月份，小姑妈会托关系给自己找份工作，去技校当外聘教师，说不上好，说不上坏，只能说是专业对口，但是永远没有办法转正，事业单位的编制太抢手了，不转正永远是临时工。 而自己在这十年内被磨得没有意气，变成了一个宅男，更是让老爸老妈为自己的单身问题操碎了心。 现在，已经，彻底不同了。 菜刀在手上旋转了几圈，然后被狠狠地握住。 赵凯盯着手上的菜刀，面露喜色，眼中再次闪烁着在学校时的那种意气风发。 系统技能在手，天下随便我走。 一切全在我掌中…… 好吧，宅男总有几分中二，或多或少。 再说了，赵凯也没说错，的确全在他的掌中，一根黄瓜，两根胡萝卜，而且正在他掌中变成一片一片的…… 某个中二度提升的男人目前正兴奋的跳着锅边舞，享受着技能带来的快感。 调料不齐？没事，随便搭配，一样的好吃。 辅料不全？没事，将就弄，一样倍儿棒。 赵凯第一次感觉做菜如此的简单，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味道、火候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 “叫你炒点素菜的，结果全是肉，你就不怕三高啊。” 老爸钓鱼中午不回来吃饭，一个黄瓜肉片汤，一个胡萝卜回锅肉很快就端上桌子了。 果然是色香味俱全，赵凯给自己点了个赞。 老妈和外婆尝了一口后也是一脸的惊奇。 “外孙还是多能干的。” “厨艺咋突然变这么好了？比外面大酒店的做得都要好吃。” “今天早上被太阳一照，吸太阳之精归于丹田，藏内劲于四肢，破任督二脉运转三十六周天，终于神功大成，食神附体……”对于这个问题，赵凯还真解释不了。 “啪！”大力金刚掌不出意外的再次光临。 “鬼扯，欺负老娘没读过书。” 对此，赵凯只能表示很受伤。这事只能鬼扯，说真话绝对比鬼扯还要鬼扯。 “以后做饭你包了。”赵凯老妈很淡定的为这事定下了基调。 “为啥？”赵凯表示不服，他是要当明星的，不是当厨房明星。 “你厨艺好！多努力，老妈支持你。” 赵凯…… 你还不如说我手贱…… 吃完饭。 “做饭不洗碗。”赵凯放下碗喊了一声就跑回卧室继续抄书大计去了。 对此，老妈也没说啥，家里的潜规则，做饭不洗碗，洗碗不做饭。当然，这一般是针对他们老两口来说的。 今天情况比较特殊，有人手贱，然后会一直贱下去。 坐在电脑桌前，赵凯开始敲下第二段经典的语句。 “我轻轻地舞着，在拥挤的人群中。 你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 诧异也好，异样也罢。 并不曾使我的舞步凌乱。 因为使我飞扬的，不是你注视的眼神。 而是我年轻的心。” 轻舞飞扬出现了。一个如同昙花一现般的精灵女孩，淡淡的暧昧出现在文字中。 2000年，谁也没料到这个蝴蝶一般的女孩在校园刮起了一阵强烈的风暴。 那一年，网上出现了无数个轻舞飞扬…… 那一年，无数个女孩将qq中的个人介绍改成我轻轻地舞着…… 赵凯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一行行文字闪现。 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 一个下午写了四章，下一章就会出现经典的咖啡哲学和水流哲学。 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只过了四个小时，也就是说基本上一小时一章。 奇怪，什么时候效率变这么高了，比上午快多了，上午两小时才写一章，下午居然提升了一倍。 赵凯摸着下巴慢慢的思考，今天下午好像有如神助一般，心无旁骛，什么时候学会忘我工作了？ 自认是懒人的赵凯觉得这个问题还是不研究比较好。 状态和概率都是那么神奇，全属于非讨论的范围。 把小说从头到尾的检查了一遍。 将一些这个世界上没有的名词和人名进行替换。 伸了个懒腰，然后活动活动手指，四小时不停的打字，手都酸了。 接下来就是发布，然后等着这只蝴蝶慢慢地发酵了。 至于发布的平台，赵凯都已经想好了。 微博。 首先，这部小说总共才几万字，发布在小说网上连公众章节都不够。 其次，免费的传播力度才是最大的。 最后，赵凯对微博圈粉的能力在原世界是深有了解。 所以，注册，然后昵称直接就用自己的名字。 熟悉了一下功能，感觉像个综合体。微说能发布文字和照片，但字数有限制，博客可以发布长篇大论，没有字数限制。 在博客上建立了一个分类，写上纯爱，然后上传了将小说传了三章上去试水。 这个世界没有两家微博打擂台，所以圈粉能力更加惊人。 赵凯到处转了一圈，粉丝上千万的都看见好几个，再看看自己，关注0，粉丝0…… 吃完晚饭。 赵凯再次登陆微博。 惊喜的发现粉丝变成了3，关注变成了1，好吧，两小时内终于实现了零的突破。 居然还有一条留言：“路过，留爪，求互粉！” 赵凯……我宁肯不要这条留言。 赵凯摩挲着下巴，难道要去明星微博那里带书拜山求推荐？ 呃，还是算了吧，估计会被那些粉丝喷死。 赵凯关了微博，重新开始搜索网页资料了。 小说的事情被放到了一边，在一个大环境如此相似的时代，赵凯始终相信肯定会卷起蝴蝶风暴的。 经典之所以为经典，除了本身的作品魅力以外，与所处的大环境绝对息息相关。 比如原世界的八三版射雕，已经成为那时代的一个记忆，即便是后面翻拍再精良，再好看，也会被好多看过八三版射雕的人喷糟蹋经典。 虽然让他们自己再看一遍八三版，好多人也不见得能看下去，但是就是固执的认为八三版是绝对的经典。 非战之罪，大环境如此，这是时代的烙印。 所以赵凯除了作为一个新人迈出的第一步有些忐忑以外，想开了自然而然就丢一边不去管了。 真正让他烦恼的是这个似是而非的混乱世界。 好多东西要从头学习，至少要清楚哪些名人是消失了的，哪些又是多出来的，现实生活中哪些人又应该了解。 一小时以后，赵凯翻着钱包，一脸宝宝心里苦，但是不说的表情。 太没有天理了，太不科学了，网上居然找不到盗版。 简直太没有山寨大国的气度了，你身为盗版天堂的自豪去哪儿了？ 要买的书太多了，历史类的，文学类的，还有唐诗宋词，上个月辞职后一直没找工作，存款连两千都不到，难道要找老妈借？ 赵凯想了想，还是算了，等拿到稿费有了收入再说吧。按照原世界他的活法，两千块钱还是能坚持两个月的。 所以当务之急，继续抄书，已经抄了快三分之一了，努力点，最多后天就能结束。 继续伟大的抄袭大业吧，赵凯想了下，撇了撇嘴：我是在给这个世界传播文明。恩，这个说法好听多了。 第六章咖啡哲学 “即使全是咖啡……也会因烘焙技巧和香、甘、醇、苦、酸的口感而有差异…… 我的鞋袜颜色很深，像是重度烘焙的炭烧咖啡……焦、苦不带酸…… 小喇叭裤颜色稍浅，像是风味独特的摩卡咖啡……酸味较强…… 毛线衣的颜色更浅，像是柔顺细腻的蓝山咖啡……香醇精致…… 而我背包的颜色内深外浅，并点缀着装饰品，则像卡布奇诺咖啡…… 表面浮上新鲜的牛奶，并撒上迷人的肉桂粉……既甘醇甜美却又浓郁强烈……” 老规矩，写完后检查一遍，然后将两种这个世界没有的咖啡找资料替换掉，然后完工。 第七章水流哲学 “即使全是水流……也会因天候状况和冷、热、深、浅、脏的环境而有差异…… 我的鞋袜颜色很深，像是太平洋的海水……深沉忧郁…… 牛仔裤颜色稍浅，又有点泛白，像是漂着冰山的北极海水……阴冷诡谲…… 衬衫的颜色更浅，像是室内游泳池的池水……清澈明亮…… 而我书包的颜色外深内浅，并有深绿的背带，就像是澄清湖的湖水…… 表面浮上几尾活鱼，并有两岸杨柳的倒影……既活泼生动却又幽静典雅……” …… 第五章 一只蝴蝶引起的风暴（上） http://..org/ 第二天。 吃完午饭后，赵凯坐在电脑桌前，但是并没有打字。 昨晚加上今早的努力，小说已经写到十二章了，如果不是找电影替换小说里的《泰坦尼克号》情节，说不定还可以多码两章，不过最多还有一天就能写完，所以也不用着急。 赵凯思考的是另外一件事，做了三顿饭，似乎手艺有些进步，但似乎又没有进步。 系统也没给具体的提示，这完全是自己的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赵凯拿不准，也行是第一次做太生疏了，后面越来越熟练才给他的一种错觉，但也有可能是感觉正确，厨艺正在不断的进步。 太纠结了，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么他的技能效果是固定死了的，但要是第二种情况，那么就说明通过大量练习，技能可以不消耗人气点进行提升。或者说是，两种可能同时存在？ “算了，顺其自然吧。”赵凯终于放弃这个头疼的问题了。 再再一次说明，最恨没有说明书的山寨产品。 打开微博，关注度32，粉丝103，经过一晚上的发酵，粉丝终于达到三位数了。 《第一次亲密接触》下面零零散散的总算有几个看书人的评论了。 “只有三章，没看太明白，作者速度更新。” “目测是言情小说。” “楼上眼瞎，没看到分类上写的是纯爱吗？” “楼上同样眼瞎，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小黄书。” “此楼已歪，前来终结。” 赵凯看到这里笑了笑，的确，只看前面三章的话，有些云里雾里的，所以这次把存稿全部扔上去吧，咖啡哲学和水流哲学，还有香水雨几个经典的段落全在这九章里面，绝对的大爆发。 赵凯将电脑中存着的九章稿件全部一次上传，第十二章正好断在香水雨，而第十三章的剧情马上就会直转而下。 赵凯决定就算今天写完，也要过明天上传，这绝对不是恶趣味，只是让你们多高兴高兴。 再打开系统一看，人气点10063，增加了63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算的，但是毫无疑问，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关注度，粉丝，曝光率，反正和这些有关。 赵凯瞬间觉得动力十足，继续码字，还有六章，争取今天晚上能够写完。 …… 江南大学。 白薇是一个大二的学生，今天下午没课，吃完饭正在和室友聊天。 突然电脑里面传来一阵“滴滴滴”的提示音。 “你的偶像又发表动态了。”室友李丽打趣道。 寝室里面的人都知道，白薇是个追星族，关注了好几个明星。每次只要人在寝室肯定把电脑打开，就为了第一时间能抢偶像的沙发。 果然，听到提示音，白薇第一时间就冲到了电脑前。 迅速扫描一圈，发现居然是昨天随手点的一个关注更新了微博。 “原来是小说更新了。”白薇有点失望。 至于这个微博，白薇只是当时觉得比较新奇，就随手关注了一下。见过在论坛写小说的，也见过在网站写小说的，还真没见过几个在微博上写小说的。 “咦，居然更新了九章。”白薇来了点兴趣，反正下午没事，正好可以消遣一下。 “原来在看小说啊。”李丽见白薇半天没有反应，就走过来看了一眼。 “嗯，昨天才发现，居然有人在微博上写小说，挺新奇的。” “哦，那你慢慢看吧，我去洗衣服去了。”李丽对网上的小说并不怎么感兴趣，参差不齐，好多都是打着擦边球写小黄文的。 看着名字就知道，《第一次亲密接触》肯定也是那种小黄文，现在网上就没几本能看下去的小说，好多都是色情、暴力、黑道什么的。对于这些，李丽一向是敬而远之的，真不知道白薇怎么会看得下去。 洗完衣服，李丽刚一打开门，白薇就扑了过来。 “你要死啊！”猝不及防的李丽被吓了一大跳。 “丽丽啊……”白薇双手互握顶着下巴下面，用一种嗲死人不偿命的声调热情的呼唤着。 “死开，你给我好好说话！”李丽被白薇的撒娇弄得一身鸡皮疙瘩，瞬间感觉就不好了。 “陪我去逛街。”白薇马上就立定站好。 “前天你不是才去了吗？今天还去？你想这个星期吃方便面啊。”李丽有些疑惑，生活费都不多怎么还想去逛街啊，再说了上次逛街已经采购了一大堆的东西，饮料、零食的什么都不缺啊，足够吃到下个月的了。 “我要去买香水！”白薇一脸神秘的说道。 “你发烧了？你不是不用那个的吗？”李丽感觉今天的白薇很不正常，好想摸摸这个粗线条闺蜜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四十度。 “我要下香水雨！”白薇举起双手，表情很兴奋。 李丽…… 确定了，今天她果然不正常，又开始了抽风行为，还什么香水雨，这是什么鬼啊，有用香水来下雨的吗？ “你看看，你看看！超级经典，超级浪漫！”白薇不由分说的把李丽推到电脑前。 “先涂左耳后，然后再涂在左手静脉……然后是右耳……右手静脉，旋转着把香水喷到空中，人缓缓的从香水下走过……” 李丽看着陷入花痴模式的白薇叹了口气，这个室友就这个缺点不好，经常会时不时的抽一下，瞬间能从女神变逗比。 同时，也对这部让室友变成逗比的小说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十分钟后。 “丽丽，走啦！” “等一会，这小说还有点意思。” 二十分钟后。 “丽丽，逛街啦。” “等我再看一会，看完了再说。” 三十分钟后。 “丽丽，你再不走，我就一个人去了。” “嗯！好的，再见！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多带一瓶。” 白薇…… 刚才是谁那么鄙视，说网络小说不好看的。 这是正准备去买的，还有下手快，拉着男朋友已经买到了的。 女孩一边往天空喷着香水，一边开心的笑着。 男孩在旁边默默地流泪。 败家娘们，两分钟一瓶香水就见底了，这够吃多少方便面啊！ …… 没有女人可以拒绝浪漫，何况赵凯还对这段进行过加工，让香水雨的文字更加的浪漫和唯美。 大杀器一出，原本默默无闻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开始展现出杀伤力。 女孩们开始向闺蜜和同学们推荐小说，谈论的话题也开始偏向咖啡哲学和香水雨。 很可惜，原本关注的人太少，所以暂时只能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 但随着女孩们自行的推荐和转发，赵凯的微博的关注度和粉丝正在稳步的上升。 二百，四百，六百…… 同时，赵凯微博上的热议也开始逐渐多了起来。 “此书必火，火前留名。” “咖啡哲学和水流哲学超配。” “为痞子蔡点赞。” “大爱轻舞飞扬，咖啡哲学经典。” “痞子蔡的水流哲学才经典。” “话说，难道没有人喜欢阿泰吗？” “楼上肯定是男的，鉴定完毕。” “香水雨超级浪漫，大赞。” “香水雨超级浪费，一百块一瓶的香水两分钟就被浪费完了。原来罪魁祸首在这。” “节哀，互勉，我女朋友喷的是三百一瓶的，哭。” “老娘不就用了你一瓶香水，居然还抱怨。来宿舍楼下，一百块还你。” “噗！一股喜感扑面而来。” “坐等撕逼！” “板凳瓜子已就位。” “我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 好吧，看热闹是从来不怕事大的。 而建楼从来就没有不歪的。 第六章 一只蝴蝶引起的风暴（中） http://..org/ 赵凯从早上起来就美美哒。 微博粉丝人数已经上涨到四千多了，小说浏览的人数已经上万了，转发也有两千多。 赵凯相信，今晚肯定人气还会爆发的。 这果然是一个好时代啊。没有经历过网文大爆炸，自己很多题材可以写，而且写出来绝对会让人眼前一亮。何况这个世界相对于原世界缺失了太多的经典，自己随时可以抄袭。 《第一次亲密接触》已经写完了，就存在电脑里面，不过赵凯没准备立刻就发布，到晚上人气多的时候再发。 至于说第二部小说写什么，赵凯还没有想好，反正原世界短篇小说那么多，再说了，就算不写纯爱小说，还可以调转枪头写其他类型的，甚至还可以写童话，一天一篇，《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再加上什么《伊索寓言》，绝对可以保证写一年不带重样的。 只不过估计明天不太好过，死女主，戴绿帽从来都是会挨打伤人品的，当年金大侠那么牛逼的人物，不一样因为小龙女被人给堵了。 明天自己的微博上绝对是一片高能反应，骂声不断，要不要去看看呢？ 赵凯觉得这是个很高难度的问题，必须要仔细思考。 夜晚是属于网络的。 而白天是属于现实的。 关于《第一次亲密接触》的讨论和推荐开始从网络延伸到现实，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这部小说。 某大学教室。 老师还没有来，班上仅有的几个女同学聚集在一起，时刻吸引着男同学的目光。 “昨晚给你们推荐的小说你们看了没有？” “当然看了，好浪漫啊。” “痞子蔡好机智，居然张口就说出水流哲学来对轻舞飞扬的咖啡哲学。” “就是，不像我们班的男生，一个个笨的要死。” “对啊，同样是工科男，差距太大了。” “所以老话说得好啊，人比人得死。”其中一个女生突然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几个理科男。 在一旁偷听的那几个男生险些哭出来了，躺着也中枪啊，我们又没有招谁惹谁。 某公司办公室。 “小王，过两天你生日是不是要请客啊？”一男同事正和一年轻女白领闲聊。 “张哥，真不好意思啊，那天我男朋友约我吃饭看电影。” “原来是要过幸福的二人世界啊，那我们还真不好打扰。” “张哥你取笑了，我就期望他能送一瓶维尔香水就好了。”维尔香水是这个世界比较知名的一个品牌，也就是赵凯小说中用来替换的一个品牌。 “维尔香水？这个可不便宜，你舍得拿来下香水雨？” “啊？原来你也看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啊？” “当然看了。” “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女生喜欢看言情小说呢。” “你在你男朋友耳边念叨半小时，他也会看的。”张哥摊摊手。 对于这事张哥很无奈，昨晚老婆在耳边念念叨叨半小时就是说维尔香水的事情，而且还不是明说，全是拐弯抹角地说，自己好半天才明白老婆究竟想什么，看来下班后还真得去买一瓶。 …… 某外景地。 小天后林娜和mv制作团队正在紧张的拍摄中。 原本只是试水的一首新歌，却莫名其妙的火了，打个他们工作室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全乱套了，临时决定mv的制作，把单主打歌的专辑变成双主打歌。 至于mv的情节？来，主线大纲拿去，细节自己想，总之一句话，要保质保量，还要快，小天后的牌子不能砸，不能让人说是在糊弄歌迷，而且要在这波热潮没消散前再加一把火。 导演想骂街。你妹啊，保质保量还要快？这是人说的话吗？双倍的制作费不好拿啊。 导演也发狠了，所有人都想，搬道具的也给我想。只要有好情节，发奖金。 拍摄间隙。 林娜正在休息，而拍摄团队所有人又被导演拉去集思广益去了。 林娜也很无语，也没想明白那歌怎么突然就火了，结果工作安排全乱了，各种加塞，忙得昏天黑地的，一直在连轴转。 “娜姐，你看看这个情节怎么样？可以借鉴不？”生活助理拿着个平板凑了上来。 “香水雨？”林娜若有所思地念道。 …… 晚上九点。 赵凯按照计划登陆微博，微博的粉丝数已经超过八千了。小说的评论也接近两百。 大多数都是在讨论两个哲学或者是香水雨。但也有几个评论是在担心剧情会虐的，毕竟第十二章的结尾有那么一点提示。 对此，赵凯在心里表示，你答对了，没奖。 复制，粘贴，点击，上传。 收工，去客厅看电视去了，去看看这个世界的节目制作水准。 至于网上的反应，赵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一个精灵般的女孩出场短短几章，就获得了所有人的喜爱，去世时脸上蝴蝶状的红斑狼疮成为一个时代磨灭不了的印记。 再加上结尾的最后一封信，肯定是催泪弹的存在。 “如果我还有一天寿命，那天我要做你女友。 我还有一天的命吗？……没有。 所以，很可惜。我今生仍然不是你的女友。 如果我有翅膀，我要从天堂飞下来看你。 我有翅膀吗？……没有。 所以，很遗憾。我从此无法再看到你。 如果把整个浴缸的水倒出，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 整个浴缸的水全部倒得出吗？……可以。 所以，是的。我爱你…… 轻舞飞扬” …… 江南大学。 某女生宿舍。 辅导员正在进行宿舍熄灯前的例行查房，防止有人夜不归宿以及某些不可控制的情况发生。 刚走到白薇她们寝室门前，隐约听见门内传来一阵很低的哭泣声。 “白薇，开门，快开门。”辅导员拍了拍门。 门打开了，门内的白薇双眼红肿，眼眶内还有泪水，而下巴上一滴眼泪正缓缓地准备掉往地面。 “师姐！”看到辅导员，白薇就像看到亲人一样扑过去，抱着继续哭。 辅导员是才毕业的留校生，比她们大两届。大家年纪相差不大，所以经常师姐师妹的叫。 我靠！出大事了！辅导员瞬间就想到了前两天看的一个关于校园暴力的视频，几个初中生将一个女同学堵在小巷子里，扇耳光，扒衣服外加各种羞辱，唾沫…… “师姐！”李丽转过头来，也是一张哭的稀里哗啦的脸。 你妹，还是双杀……不对，是两个受害者。我靠，哪个王八蛋给老娘找事干的。一个就是天大的麻烦了，现在还是两个受害者。 “乖，给师姐讲，师姐给你讨回公道。”辅导员开启知心姐姐模式，轻言细语地问。同时手轻轻地拍着白薇的后背，给她安慰和安全感。 “轻舞飞扬死了……”白薇抬起一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 我去！这是什么答案？轻舞飞扬是什么梗，还有什么死不死的，能说人话不？ 辅导员瞬间感觉不好了，脑袋似乎卡机了，原本就信息量不大的话，怎么自己就始终理解不了呢？ “跟你没有共同语言。”看着辅导员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白薇又转身抱着李丽继续哭去了。 没有共同语言等于有代沟…… 有代沟等于年纪大…… 年纪大等于老大妈…… 辅导员彻底懵了，心思千回百转。 我靠！老娘才比你大两岁，别说得好像有多大代沟似的，老娘和你一样还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辅导员心里的火山爆发了，怒了，这简直不能忍啊。 还有，轻舞飞扬是什么鬼，你给老娘说清楚了再哭。 …… 第七章 一只蝴蝶引起的风暴（下） http://..org/ 第二天早上。 赵凯登陆微博，果然祖国山河一片骂。 “赵凯，你给老娘滚出来！” “赵凯，你出来，保证不打死你。” “赵凯，你还老娘的眼泪。” “赵凯这个大骗子，看名字还以为是小黄书，结果看了前一半发现居然是温馨的言情，当我以为会温馨的时候，结果后面一半就是个坑，一个巨坑，坑得不要不要的。你连老爷们的眼泪都骗，你还是人吗？” “还我轻舞飞扬！” “必须修改结局！” “轻舞飞扬不能死！” …… 我去，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你们骂就骂吧，居然还点踩。小说点赞的数量和点踩的数量居然相差不大。你们真是会玩，这微博居然都被你们玩得飞起了。 想了想，赵凯还是发布了一个微说：“当我开始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并不由我的意志为转移。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每一个角色都是有生命的，不是木偶，他们的人生只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中。 轻舞飞扬选择在最灿烂的时候飞走，但却会化成烙印，永远留在我们的心底。 最后说两句，今早登陆微博以后，发现前方有高能反应，而且数量巨大，不可力敌。所以小生决定躲两天，你们别找我了，小生怕怕……” 发布以后，赵凯决定跑路，惹不起我难道还躲不起吗？出门买套刻刀，再买几块木头，然后正好可以练练雕刻技能，依赵凯的估计，技能越用的多也就越顺手，就像厨艺一样，现在的厨艺就比才得到技能时候好一些，虽然好得不多，不过也算是进步啊。说不定啥时候就突然开窍了，晋升到技近乎道，那就赚了啊。 当赵凯的微博一发布，就立刻被群情汹涌的读者所包围。 “别跑，回来！” “噗！作者瞬间高冷变逗比。” “你们没觉得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两句话很有味道吗？” “的确很有味道，而且越读越觉得有意思。” “逗比的赵凯感觉挺可爱的啊。” “楼上全是叛徒，你们对得起轻舞飞扬吗？” “顶楼上的，还我轻舞飞扬！” “还我轻舞飞扬！” “还我轻舞飞扬！” …… 蝴蝶风暴已经开始展现出它的威力了，但真正让它爆发的还是中午的一则微博。 “从早上开始就一直难受，好想哭，完全没有心思工作。”在中午的时候，小天后林娜更新了微说。 林娜的粉丝远不是赵凯可以比拟的，小天后拥有四千多万的粉丝。在微博发布一分钟后，已经有一百多条留言。 “娜娜别哭，你有我们！” “谁敢欺负女神，我们林娜粉丝团绝不答应！” “捍卫女神，粉丝团集合！” “速度集合，准备出征！” …… 五分钟后。 第二条微博出现，先出现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中林娜双目紧闭，双手托着一只咖啡色的折纸蝴蝶凑在镜头前面。照片下面写了一句话：愿你能在天堂中自由飞翔。 这条微博一出，粉丝团好多人都懵了。 “这条微博我怎么看不懂啊。” “同样不懂，求翻译。” “同求。” “纸蝴蝶代表什么啊，有谁知道啊？” “天堂？有谁去世了吗？” …… 赵凯那边虽然引发众怒，但毕竟只影响了读了小说的那么几万人，而这几万人在拥有十多亿人口的华国来说，太不起眼了。而且小说只发布了一晚上，时间酝酿也不够，别看赵凯微博这么热闹，其实说穿了也就是小范围传播，而且这个小范围还小得不得了。 但林娜的粉丝团中还真有读过小说的人在。 “原来偶像和我在看同一本书啊，轻舞飞扬，愿你能在天堂自由飞翔！” “楼上求解释。” “愿咖啡色蝴蝶永远飞翔。” “说人话，你们要急死人啊。” “这是一本叫《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小说。” “我从没见过这么奇葩的情况，点赞37689，点踩37664，这两个数据还在同时上升，那边正闹得欢，链接附上。” “大家别去，那是个巨坑，我昨晚就掉坑里了，已经爬不出来了。还我轻舞飞扬。” 这几个的发言更让林娜粉丝团的人心痒痒的，然后数不清的用户涌进赵凯的微博。 最开始还在下面留言，叫着要和女神看同一本书。 但好多人最终看了进去，被里面纯洁的爱情所感动，变成了轻舞飞扬的粉丝。 最后的结果就是多了一大群人在那里喊“还我轻舞飞扬。” 由于小天后粉丝团的发力，直接被顶上了微博今日话题排行榜，出现了在第十的位置。 众所周知，上了排行榜绝对不会缺少关注度，只要一进微博就能看到。 在一堆都有明确主题的排行榜中，出现了一个奇葩的话题“还我轻舞飞扬！” 好奇心，人皆有之。看到这么奇葩的标题，想让人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很多人在好奇心的指引下点开，阅读，然后加入讨伐大军。 而有些掉入坑里的大v则在自己的微博上写下一些评论，又勾引着另外一部分人掉入坑里。 “这部小说的基调是诙谐幽默的，在前半部分，你也许会因为里面某些诙谐的段子而发出淡淡的一笑，比如用七种颜色的内裤，每天换一条来分辨是星期几，我个人认为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轻舞飞扬和痞子蔡的感情就那么淡淡的开始，从里到外散发出淡淡的温馨，让我们感觉读的并不是一个故事，而是发生在我们每一个人身边真实的事情。 在小说的后半部分，再诙谐的文字也掩盖不住那背后浓浓的悲哀，是那么的让人心酸和心碎。轻舞飞扬在最美好的年华中逝去，而痞子蔡则在悲伤中继续生活。 以后，当人们提起咖啡色蝴蝶的时候，我们只会想起四个字：轻舞飞扬。 因为，这是属于我们这些人的时代记忆。” 蝴蝶风暴终于在网络上全面爆发。在今日话题排行榜上一路高歌猛进，在傍晚的时候杀入前三。 排在第一位的是超一线天后程莹新电影的发布会。 第二位是天后刘成的巡回演唱会。 第三位就是讨伐标语“还我轻舞飞扬” 第四位是痞子蔡和轻舞飞扬 第六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 这次赵凯一共三个话题上榜，赚足了眼球。可惜躲开了网络的赵凯并不知道。 这一下午排行榜的风云变幻也引起了很多有心人的关注。 某出版社。 总编急急忙忙地冲出办公室，对着手下的一众编辑大喊。 “谁看过《第一次亲密接触》？快去联系赵凯，这书肯定会火。” “没有赵凯的联系方式，估计是才出道的新人。”编辑当中也有明白人，早就通过话题榜发现这书，不过查遍全国作协的名单都没看到赵凯这个名字。 “那就微博发私信，一定要抢在别人前面把书给我签下来。” “已经发了，但是没有回应。赵凯早上发微博说要躲两天。” 主编听到这个答案，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指着编辑咆哮：“你是猪啊！这种话你也信，这书热度这么高，他不火上加油趁机炒作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不闻不问躲到一边去？你继续给我发私信！一定要拿出诚意来。” 很多出版社都出现了相同的一幕，至于躲两天的话，全部被当做了赵凯在鬼扯。 其实，这个真的是实话啊。 想想当年金庸书迷干的事情就知道了，杨过被戴绿帽子，书迷直接暴动堵住《明报》门口要求金庸给说法。 赵凯直接就躲得远远的，根本就不上微博，这总不可能有神通广大地网友来堵家门口吧。 所以连上了微博排行榜都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表妹发现的。 …… 第八章 雅厨轩 http://..org/ 赵凯正在木材市场里面慢慢晃悠。 刻刀倒是很容易买到，大型的文具店基本都有卖，但是雕刻用的木头缺很难买到。 赵凯也去木器店子问了的，只有成品，没有原料。不过真想要，他们也可以转让点原料出来，只不过全是高档木料，巴掌大的一块方料动不动就几百上千。 这让赵凯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穷人深深的恶意。 木材市场的木料的确很多，但是这是批发市场，全都是大料，用来片家具板材的，很少有小料买，就算有直径十几公分的小料也是一两米长的那种。 赵凯觉得来木材市场就是个错误，进了好几个店面，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唯一合适的就是卖家专门切出来做样品展示的木方。 家里的空间太小了，要真摆两个几十公分高的大木雕，估计连人活动的地方都没有了。所以一开始赵凯就决定雕两个几公分的小玩意儿来玩。 “哥们，要点什么木料？紫檀、乌木、黄花梨、水曲柳我这儿都有。”刚踏进店门，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老板就热情的走了过来。 “我要的料子比较小，用来做木雕。” “有点小？要多大的？我这边有做木雕的好料子，你看看。” “十几公分长的吧，准备做摆件，放桌子上的。”赵凯在心底估摸了一下。 “那的确不大，你看看这块怎么样？正宗的阿三国小叶紫檀。”老板从展示柜上面拿下一块和饮料瓶大小差不多的紫檀放在桌面上。 赵凯拿在手上看了看，的确是正宗的小叶紫檀，可惜这么一块就是大几百。 “额，有没有软木啊，比如香樟木，松木什么的。我是新手，硬木吃不消。”赵凯感觉有些羞耻，拥有大师级雕刻技能居然要装新手。 穷人啊，这个世界的恶意太深重了。 “你要多少？” “几块吧，才开始学雕刻。” …… 老板一脸无语的和赵凯对望了半天，哥们，你不是来玩我的吧。 “哥们，看来你还真是新手。就你要的这个规格和数量，这个市场你根本就买不到。”老板一脸无力的招呼赵凯坐下，扔了根烟给赵凯。 “老板你人还真不错，其他几个店子的老板听见我这么说都转身就走了。”赵凯也很无力，感觉今天这事太混蛋，只有再次感叹穷人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刚才我都以为你是来玩我的。你要的如果是紫檀或者越黄什么的，或许能找到。松木什么的就别想了，就这点东西，就算买你个黑心价也赚不了一包烟钱。你应该上淘淘商城网，那里面准有。”老板一脸的指点江山状。 “我靠！”赵凯一脸的郁闷。这个世界的淘淘商城就和原世界的淘宝网一样，号称万能的淘娘，身为一个宅男居然把这个给忘了。 “嘿嘿！所以你是个菜鸟。”老板看着赵凯的样子很无良的笑了起来。果然自己都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郁闷之上。 “哥们，你要是真等不及，再给你指条路。你往前走五百米，右转，那里有个木材加工厂，去找找边角料吧，当然，尺寸上面就别讲究了。反正你要的量不大，给看门的老头说一声，给包烟就是了，也别说什么买了。” 按照那个老板的指点，赵凯用一包烟顺利的收买了看门的大爷。 很多木材的边角料长度倒是够了，可截面太小了，真要雕点东西出来，估计比核桃大不了多少，难怪说尺寸就别讲究了。 赵凯一边挑挑拣拣，一边在感叹，估计等会还要去买套核刻刀，材料太小了。 电话响起。 “老妹，有事？” “我在沙新路木材市场。” “去解放路吃饭？不去，好远的。” “你请客？那也不……喂？喂！” “我靠！居然挂我电话。” …… “老哥，这边。”赵凯一下车就看到表妹王燕在街边招手。 解放路是山城地价最高的商圈，同时也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同时，这里的东西超贵，超贵，超贵，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怎么选在这种地方吃饭啊。”赵凯慢悠悠地走过去。 “本来和朋友约好了，订好位置的，结果她有急事走了。”王燕一边挽住赵凯的手臂，一边往雅厨轩餐厅走去。 “所以你就让我跑这么远来顶缸？还挂我电话。”赵凯感觉有个任性的妹妹好无奈。 “全家就你最闲，没工作，不找你找谁。” “我那是在积蓄能量，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赵凯感觉有个喜欢揭人短的妹妹更无奈。 “喊你出来吃饭你居然推三阻四的，我不说请客你还不过来。我不管，你吃那份我请客，我吃的那份你付钱。” “你可以用aa制来进行对这一行为的简单描述。不如我们去吃拉面吧，好久没吃过了。” “没门，快走。” 雅厨轩在购物中心的二楼。 门面的位置很不错，采光相当的充足，木质的隔断上面悬挂着塑料的绿色植物，在墙边形成了几个半开放的双人小包房，在不远处的立柱边还有几个书柜，上面放着几本近代诗人的诗歌选集，充满了浓郁的小资气息。 这种气氛正是周围商务楼的白骨精们的最爱，看就餐的人数就知道了。 表妹她们订的位置还算不错，在大厅靠街边的单面玻璃墙那里。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两人坐在了布艺椅子上。 赵凯随手拿起了放在桌面上那厚厚的菜单本看了一眼，转头相当严肃认真地对表妹说：“如果你不喜欢吃拉面，其实我们可以去吃火锅的。” 菜单翻开的一页是一份凉粉的图片，边上写着价格：38元每份。 赵凯敢以他考过满分的几何制图专业知识来保证，图片上的这份凉粉虽然被调料覆盖了大半，但从形状上判断，每块最多八立方厘米，而且块数不超过七块。 特么太黑了，农贸市场上买三十八块钱的凉粉，赵凯绝对敢保证可以给你做出六十份。 “少来。”表妹翻着白眼，快速的翻动菜单。 三菜一汤很快就点好了。 在服务员离开以后，表妹又开始揭人短了：“难怪你现在还没女朋友了，我算是知道原因了。” “那是因为我从来不主动去挨宰。”赵凯也话中有话的还击，这是两兄妹从小就培养出来的斗嘴默契。 “在这种地方吃饭就是吃的一个格调，格调和价格总是成正比的。”表妹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两不耽误。 “那我是不是可以换个理解方式叫人傻钱多速来。” “所以你只适合宅在家里喝速溶咖啡。” “不，即使在咖啡店里我也只喝速溶咖啡。全国所有的咖啡，你只有喝速溶咖啡才能保证你喝到的是地道的正品。”赵凯相当严肃地纠正，全国每年消耗的高档咖啡量足够那些小国家生产几年的了。 “咦！这个人和你是一个名字。”表妹突然将手机地到赵凯面前。 “很遗憾，你打开的是我的微博主页。”赵凯只瞄了一眼，光是看到一大堆的“还我轻舞飞扬”就心中了然了。 “我去！微博今日话题排行榜第十居然是你写的小说？”表妹惊得跳了起来，没想到自己老哥居然放出这么一个大招。 椅子在地板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看到大厅的人全都望了过来，表妹连忙低头坐下。 “需要给你签名吗？”赵凯的表情很嚣张，但同时心里也有点奇怪，凭着小说的那点粉丝能上话题排行榜。 “你一点都不兴奋吗？”表妹一边小声问道，一边手指在手机上快速点击。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赵凯摊了摊手，要是反响不大，他还不愿意费那么多力气去写呢。 “你敢不装吗？”表妹这话说的很是咬牙切齿的，自己才知道的时候反应都那么大了，结果正主和没事的人一样。 “原来小天后林娜也在看你的小说，给你助攻了。你要是能弄来林娜的签名，我还可以接受。”表妹再次将手机转向赵凯，手机画面上正是林娜双手托着咖啡色折纸蝴蝶的照片。 “你想多了，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拿到林娜的签名。”赵凯摊着双手：“我顶多向你保证，我的签名你要多少有多少。” “如果你是签在你的满月照上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我相信这签名果照你书迷肯定会很感兴趣的。” “你在做梦！”赵凯撇撇嘴，准备回去就把相册锁好。 “拿到稿费请我去旅游。” “可以，新山村、马王乡、太平洋百货，新马泰山城半日游。” “你连妹妹都要欺负，你是不是人啊。” “估计，可能，应该，好歹算个人吧。” 第九章 抽象派凤凰 http://..org/ 雅厨轩。 赵凯和表妹正在扯淡，王燕还在震惊。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凉拌什锦。”服务员首先上的是凉菜。 船型的容器中就中间堆了那么点食材。 “你点了几个菜？”在服务员离开后，赵凯脸色精彩的看着表妹。 什锦的确是什锦，黄花菜，白萝卜丝，胡萝卜丝，海带丝什么的，种类倒真是有个十来种，但每种就那么几根，赵凯觉得自己两筷子就能吃完。 “两荤两素一汤啊。”王燕一边回答，一边用筷子夹了根黄花菜放入嘴中，十分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我觉得等会要去买两个肉夹馍。你要吗？”赵凯想起了在楼下不远处有个卖肉夹馍的快餐店，上面很高端大气地写着土耳其烤肉夹馍，五块一个。 王燕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要学会享受生活。在这里吃饭是吃味道，谁告诉你要吃饱的。” “味道很好吗？”赵凯也跟着尝了一口。 “这是一级厨师做的菜，全国认证了的一级厨师不到一千人。除了特级厨师以为，一级厨师绝对是美食界最顶尖的高手了。你说味道好不好？”表妹说着，从钱包里翻出一张银白色的卡片扔到赵凯面前。 “这是我朋友的会员卡，要不是用了这张会员卡订位置，你还吃不到这种美味。这餐厅本来就是一位一级厨师开的店，只有加了会员才能尝到他亲手做的菜。可惜这不是高级会员卡，这张会员卡只能在会员菜单上点五个菜。”表妹一脸你占了大便宜的表情。 赵凯好想说你这个傻妞，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就这凉菜，除了颜色搭配还可以外，其他的在赵凯眼中也就是一般水准。萝卜丝中有两根切得明显过粗，粗细不均肯定会破坏味道的一致性。你要说这个刀工是全国一千人不到的顶尖厨师切出来的，赵凯打死也不信。 还有一些颜色比较深的，肯定是前面剩下的，又混到这一碟里面来了。 至于说味道，咸味重了，麻和辣比例略微有些失调，总的来说比街边饭店的味道强，但强得有限。但要是说这就算顶级水平了，赵凯仍然不信。 一个美食家不一定是一个好的厨师，但一个好的厨师肯定是一个美食家。 只吃了一口，赵凯就对这道菜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赵凯失望的放下筷子。 至于是不是普通厨师借用一级厨师的名号弄出来的菜，赵凯觉得不太可能。这么多人吃饭，非会员和会员菜品味道一样，肯定会有人察觉的。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糊弄了事。 第二道菜“菠萝咕噜肉”上桌。 “来，尝尝，这是粤州的名菜，美容养颜的。” 赵凯好无语的。你个傻妞，里面放几块菠萝就美容养颜了？咕噜肉是油炸的，你说它能上火还差不多。而且炸得有点过火，有点焦了，只不过调料重，普通人吃不出来。 随着“清炒凤尾”和“西红柿牛腩汤”上桌以后，看着表妹每尝一道菜就赞不绝口的表情。 赵凯感觉好痛苦。这四道菜中赵凯就觉得“清炒凤尾”还算做出了水准，汤太淡了，寡然无味。 “你要是能有这种厨艺，你早就可以宣布脱单了。”表妹再次习惯性的揭人短。 赵凯：“……” 赵凯表示很憋屈，拥有堂堂入微化境级的厨艺，居然被人用这种敷衍了事的失败品给鄙视了。好想冲到厨房做道菜出来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实力，甩开这桌子菜两条街轻而易举。 不过这个美好的想法只能想想罢了，任何饭店和餐厅的厨房都是属于重地，不可能让外人进入。 所以，赵凯只能很明智的闭嘴，用一种看人傻钱多的眼神看着表妹。 “我说的是实话，这可是顶级的美食艺术，全国通过认证考试的厨师才多少人？所以虽然价钱贵一些，但是物有所值啊。你以为是街边八块钱一份的快餐盒饭，多加一块钱还可以给你多弄一个鸡蛋。” “你这吐槽能力和谁学的啊，什么不搭调的都能混在一起说。” “和你学的。” 赵凯“……” 赵凯这一辈人，全是哥哥弟弟，王燕是这辈人当中唯一的女孩，所以对这个宝贝妹妹，赵凯没有任何办法。 赵凯很想告诉表妹，你觉得物有所值只是一个错觉。 普通消费者心里只有一个好坏的概念，但是要说具体好在哪里或者坏在哪里，那就是难为人了，那是专业人士干的事情了。 这家店成功的地方不在于厨师的水准。菜品分量抠门，但是用小盘装配上周边的果蔬装饰，让你一下子觉得很精致，格调很高。 很简单的道理，同样的火锅，你把山城火锅和东瀛的寿喜锅在面前一放，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寿喜锅更好吃，更高端。 为什么？无他，精致，或者说抠门，不大的小圆锅，各种食材在里面堆得都冒尖了，看着就繁花似锦。至于山城火锅，呵呵，你丢十份寿喜锅下去都只能看见红油。 至于真正好吃不好吃就难说了。 而这家店采用的是一样的道理，再加上小资的环境氛围和本身就比一般饭店强一些的味道，所以才会让表妹觉得物有所值，说穿了，也就是包装问题，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不过餐厅里座无虚席，看来这包装很成功，很合周围白骨精们的品味。 所以说不明真相的外行人总是被忽悠的对象，在赵凯这种内行人看来，还不如外面八块的盒饭，别人味道不好，但是分量足啊。 “这家店，以后最好别来了。”赵凯觉得作为哥哥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对面的傻妞。其他人怎么样，赵凯管不了，不过自己妹妹不能不管啊。 明明就值十块钱的菜，减少点分量，换个小盘子，然后贴点黄瓜片在周围，身价就翻了几倍。这不是典型的来当冤大头的吗？ “你难道还在心疼钱？你不是一向很大方的吗？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表妹先是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后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 赵凯被噎得快要吐血，明白你妹啊，这是心疼钱的问题吗？好吧，的确有些心疼，因为被你拉来当了一次冤大头。 还有，大气也要看时候啊，这是黑店啊，做菜敷衍了事，性价比的水分大可以淹死人，大气都要变成大头了。 赵凯觉得自己相当受伤，因为原因根本没法说，有些东西和外行人解释不清楚。特别是技术水平这种没法具体量化的东西，很多时候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内行人都没有办法具体判断，除非是差距过大。 两张试卷丢在面前，一个九十三，一个九十四，谁好谁差一目了然。但是丢两篇差不多的文章在面前，你敢一定的说谁好谁坏？ 赵凯遇到的就是这个情况，表妹印象中赵凯的厨艺还停留在没得到系统前，比一般人好些，但要拿出来评价一级厨师，还是洗洗睡吧。 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赵凯并不觉得说出理由来，表妹会认可，所以小气这个标签估计是背定了。 “这是本店的招牌菜，百鸟朝凤。”服务员总算是端了一个大盘子来，最后一道菜上桌了。 赵凯看了以后险些晕倒，我靠，简直无耻没下限啊。 大鱼盘最左端，有半个长卵形的老南瓜，削皮后被人用雕花刀在上面刻了几根简陋的线条，整体造型隐约能看出是一只鸟的身体，南瓜下面压着几根长笋条充当凤尾。 中间主菜部分是两只烤好的鹌鹑，被切开后又拼回原来的形状，上面浇着酱汁。再后面是又一些苹果，胡萝卜什么的拼成的几何图案，开一开脑洞还是还是能认出是鸟的。 “你们管这叫凤凰？”赵凯看着服务员，一手指着南瓜，然后手指一转指着两只鹌鹑：“这只叫‘百’，这只叫‘鸟’？” 我去，刚才赵凯可是瞄到了价格的，这菜三百多一份，尼玛，合着两鹌鹑一只一百多，比土鸡还贵。两鹌鹑就敢叫百鸟朝凤，那摆一只猪蹄上来是不是要叫千猪卷平岗？ “先生，这是我们主厨秘制配方烤制的，是本店的招牌菜，百鸟朝凤这个名字主要取的是一个意境，真要弄一百只鸟，这个桌子也放不下啊。你说是吗，先生？” 服务行业被顾客投诉是要扣奖金的，所以即使赵凯的语气不好，服务员也不得不保持职业微笑，轻声细语的解释，至于凤凰的问题直接跳过。 当然，服务员心中在骂街，不过骂的不是赵凯，是她们的老板，那位一级厨师。 被顾客挑刺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服务员当然清楚他们老板对普通会员的态度，能糊弄就糊弄，敷衍了事。 用老板的话来说，非会员客人很少有回头客，交给下手去对付就好，普通会员属于勉强能消费的，但是一个月难得来一次，需要他出手，但是随随便便对付一下就是了，反正一般人吃不出区别，只有高级会员才是真正的大头，有能力消费，有很大几率常来，需要认真对待。 自然，首先倒霉的就是她们服务员了，顾客又不是傻子，有时候遇到较真的客人，首当其冲挨骂的肯定是服务员。 “这是凤凰是你们主厨雕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服务员一直在边上赔笑解释，赵凯也不好说的太毒，何况这也不管人家服务员的事情。 看着那只意境凤凰，服务员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丢人啊。 赵凯认真打量了一下那只凤凰，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拜个好老师真的很重要，让你们大厨以后拜一个印象派的老师，别学抽象派的了。” 服务员“……” 王燕“……” 第十章 老板有人闹事 http://..org/ 周围本来就因为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旁边两桌人的目光。 这时，听到抽象派一词，边上一哥们噗的一声笑了，看到赵凯的目光望过来，这哥们还竖起一个大拇指，嘴巴无声的张开，看口型应该说是“你牛”。 赵凯摊了一下手，表示自己很无辜，这不是要找事啊。 服务员站在边上，表示自己也很无辜，都是混蛋老板干的好事，自己完全是背黑锅的。本来就够郁闷的了，结果边上还来一助攻的。 看到服务员的样子，赵凯也没心情说什么了，挥了挥手，让服务员离开，也别为难一个打工的了。 表妹也是一脸郁闷的表情。 “你怎么了？”赵凯有些不解，刚才你不是还一个劲点赞，一个劲享受，咋一转眼就郁闷了。 “本来准备发朋友圈炫耀的，结果你一句抽象派，你说我是发还是不发呢？”表妹这话说得有点咬牙切齿，好好的心情都被这个笨蛋哥哥破坏了。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印象派是艺术，难道抽象派就不是艺术了？” “你是故意气我的吧？”王燕拿起手机，想了一下又放下了。 “这个真没有，解放路广场那边不是有个抽象派的雕塑吗？妥妥的艺术啊。”赵凯一边说，一边夹了一块鹌鹑扔嘴里。 你妹的，居然是电烤的，而且还烤过火了，本来就没二两肉的鹌鹑吃起来更柴了。 “下次换家店吃饭吧。”赵凯很认真地提出建议：“这个鹌鹑居然是用电炉烤的，还烤过头了，鸭子烤过头了吃起来都会干得要命，何况没油水的鹌鹑。” “是有点干，不过这个酱料很不错啊，酸酸甜甜的。”王燕点了点头。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酱料的原产地在超市，你会怎么说？” “我觉得有必要给四姑妈打个电话好好聊聊。” “给我妈打电话做什么？” “让她给你点零用钱啊，你没了收入来源，人都变小气了，太计较。” “……”赵凯败退。 中午一顿饭，结账打折后居然要七百多。 兄妹两人是aa制的，一人三百八十多。 “记得到时候转账给我。”结账的钱是赵凯给的。 “等着，网络钱包正在给你转账。” “真黑，又没什么珍贵食材，居然要八百多。餐具费用五元，这个餐位费十元又是什么鬼，靠，这是想方设法收费啊。”赵凯看着账单一脸的感慨。 “餐位费指的是你屁股下面的椅子，没椅子你站着吃饭啊。” “我可以蹲在门口吃。” “我踢死你，你不要脸，我还嫌丢人。”两兄妹一般说不上两句正常话，就会自动的变成斗嘴模式。 “先生，这是找您的零钱。”这次的服务员换人了，不是刚才送菜的那个服务员。 赵凯接过找回的零钱就准备走人，服务员突然出声了：“先生，麻烦您稍等一下，好吗？” 赵凯点点头，又从新坐了下来。只看见服务员从一边的餐柜中拿出一个文件板和一支笔递了过来：“先生，能麻烦您填一下吗？” “这是什么？”赵凯接了过来。 “这是专门为我们尊贵的会员准备的意见反馈书，您可以对我们的服务、环境和用餐情况进行评价，还可以提出建议。我们会根据您的建议和反馈来改善我们的服务，为您提供更为优良的用餐环境。” 赵凯觉得比较惊奇，这餐厅在细节上还是很用心的，为了留住客人可谓是想方设法，可惜，厨师给赵凯的印象太差了。 “给我看看，我来写。”表妹对此也很感兴趣，从赵凯手里把文件板抢了过去。 “先生请稍等，我再给你拿一份。”服务员见状，又从橱柜里面拿了一份递了过来。 这是一份比较简单的表格，基本信息就三个，一个姓名，一个会员卡编号，一个性别。其他的也就是一些选择题。 比如说什么感觉就餐环境如何啊，在下面的几个档次里面打勾，还有什么服务员态度，菜品满意度之类的。 最下面是建议和意见，留的版面比较大，占了一半左右。 “这个可以不写吧？”赵凯自己反正绝对不会再来第二次的，所以有些想偷懒不写。 “当然可以的，不过我们很多会员都写了的。毕竟这些意见会督促我们更好的服务，同时，也会为您提供更加舒心的就餐环境。” 看着在一旁保持着职业微笑的服务员，赵凯真心觉得有些为难，因为他要写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写真话上去？”赵凯问了一句。 “自然是真话啊，只有真话我们才能明白不足之处，才好加以改进。”服务员继续保持着微笑。 “我真写上去了哦？”赵凯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请您写吧，先生。”若不是觉得不礼貌，服务员都想翻白眼了，你一个男的这么多废话。 赵凯觉得很盛情难却，既然你们要我写真话，我就写真话吧。你们敢杀，难道我还不敢埋？ 伸手拿过王燕填完后放在桌子上的会员卡，刷刷刷，几笔写上编号，然后卡一转，翻到背面，在签名栏上找到名字填上，至于性别太好判断了，看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女的。 然后会员卡往桌上一抛，开始做下面的选择题了。 服务态度，这个肯定五星，别人一直在微笑服务的。 就餐环境，赵凯不太喜欢这种小资情调，感觉太装了，给个四星。 菜品满意度，太不满意了，完全糊弄外行，敷衍了事，但毕竟水平在那里，所以作为一个正直的人，赵凯打了个二星。 至于后面的建议，赵凯思考了一下，然后提笔开始写，一行飘逸的字迹出现在单子上。 字迹比以前的那笔烂字好看多了，看来雕刻技能也会影响到书法。也是，好的雕刻师绝对有一手好书法，不然留名提字的时候太伤风景了。 赵凯觉得回去应该好好试试，自己的技能大有潜力可挖。 心情一好，手上写得更起劲了，刷刷刷刷，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服务员将两块文件板收回，随便瞄了眼。 王燕写的和其他人写的差不多，什么环境好啊，服务好，味道好之类的万金油回答，只不过在最后比较婉转的点出可以适当增加点分量。 很常见的一份意见单。但是瞄到赵凯写的就有些不淡定了，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 我去，你手多快啊，这才十几分钟，你就写了十多行字出来，都快要写满了。 再一看内容，服务员都快要晕了。 “凉拌什锦刀工不过关，萝卜丝粗细不匀，咸、鲜、辣比例失调，特别是咸味过重，生抽与老抽混合。咕噜肉炸得过火，略焦，菠萝没处理好，酸味过重。 西红柿牛腩汤材料不过关，选择的西红柿没有一点味道，整个汤淡然无味，食材不过关时应该加重调味，而不能沿用常规方法，所以这道菜失败。 鹌鹑相比其他禽类缺乏油水，烤制应以不见明火的焖炉为佳，才能保证肉质鲜美，表皮酥脆，其次，用明火烤制也可，电烤最次。该菜品不仅使用电烤，而且烤制时间过长，鹌鹑肉质干涩如柴，无一点柔和之感。 若条件所限，只能使用电炉烤制，应注意烤制时间，时间不宜过长。 雕花凤凰粗制滥造，造型惨不忍睹，缺乏美感，层次不鲜明，杂乱无章，线条生涩，断裂、错线，重复过多，且刻痕深浅不一，基础刀法不扎实。雕刻手法呆板单一，以笋条做凤尾有滥竽充数之嫌……” 然后还有写的大两号的一行字：“应端正心态，回去后勤加练习，争取下次取得更大的进步。” 服务员懵在那里了。 你还真的是认真在写啊，洋洋洒洒一大篇，里面就没有一句好话，全是指出的缺点，而且最后这一段是什么意思？ 那个南瓜就是个应景啊，意思意思的，你用得着批得这么狠吗？这玩意儿你一不吃，二不拿回家收藏，要求这么高做什么。 别欺负老娘读书少，你这评语是评价雕刻的，鉴宝节目我也经常看的。 而且你这最后一行还写这么大，这算什么语气啊，合着你的职业是老师吧。 小明，下次考好点，老师看好你哟。 …… 这时，另外一个服务员正好送完菜路过，看见同事拿着个单子一动不动的，好奇看了一眼。其他的内容没看清楚，字太小了，但最后一行字看清楚了。 回家多练习？自己老板可以一级厨师啊，除了那传说中的十来位特级厨师，谁敢这么大的语气。 下次取得更大的进步？你这不是在教训孙子就是在教育学生啊。 连忙快步往厨房走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老板，有人来闹事了。 第十一章 水果刀的风情 http://..org/ “呃，先生，这张单子能否……”服务员拿着意见单在那里左右为难。 鬼知道交上去以后，老板会不会跳脚，要是跳脚了，自己肯定是第一个倒霉的。就算不跳脚，这个月的绩效奖金也肯定要被扣。 店里的绩效奖金是属于大范围的杀伤武器，只要有一个环节被投诉，不管是不是你负责的，店里所有人全部都要扣。 服务员就希望能说服对方，让赵凯改一下。不然原样交上去，不仅要冒着得罪老板的危险，还要挨同事的白眼。 人生的危险真是无处不在啊，自己怎么就来了这桌啊。 “这单子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实话吗？难道只能说假话？”赵凯有些不满，你说要写真话，写了又拿单子说事。 “您误会了，先生，我是说您可以稍微写婉转点吗？”服务员的职业微笑都有些变形了，这都什么人啊，写成这样怎么可能交上去啊，把老板做的菜批得一无是处，训得跟孙子似的。 表妹听见了也好奇地站了起来，只看了一眼，就和服务员一样愣住了。 王燕无语的看了一阵后，对着赵凯比了个大拇指，什么都没说就坐下去了。 “是不是我太正直了？” 服务员看着赵凯一本正经的模样好想一脚踢上去，这叫我怎么回答啊。 靠，你们收费的时候怎么不婉转点，赵凯对此很不以为然，既然收这么贵就应该有配得上的质量，而不是糊弄。 服务员正准备再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从她手上抽走了单子：“我看看。” 转头一看，一个身穿厨师服的胖子正在看着单子。 “林老板。”服务员招呼了一声，就让在一边去了，这事处理不了了。 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 “这家餐厅的老板出来了。” “他就是一级厨师啊，还真没看出来。” “看来有好戏看了。” “人不可貌相啊。” “厨师难道还真是胖子的大本营？”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最好越闹越大，然后这一个月都有吹牛的资本了。周围几桌的人也暂时都不吃饭了，全都期待着事情的发展。 自己做的菜怎么样，林老板心里一清二楚，单子上的全部写在了点子上，虽然话很难听，特别是最后一句，更是操蛋。但是还真不是胡说。 不过，对方这么年轻，穿的也是地摊货，怎么看也不像是美食家。没钱当个屁的美食家，吃饭都能把你吃垮。 同行？二十多岁能有多高的厨艺？能把单子上所有缺点都挑出来的同行不是没有，但至少也是顶尖的二级厨师，没听说过有二十多岁的二级厨师啊。 虽然，心里面转了几个弯，林老板表情不变，今天的事情必须压下去，这么多人看着的，压不下去对以后的生意打击肯定大。本来客户群就瞄准的是附近商圈的商务精英们，让他们回去一宣传，日后的生意就别做了。 “这位客人，你这么捣乱有意思吗？”林老板虽然心中仍然不明白这些缺点是怎么被他挑出来的，但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捣乱？这个词赵凯还真不爱听。你妹的，明明是你在把哥们当人傻钱多的二货在糊弄，居然还说哥们给你捣乱。我上面写的哪一条写错了的。 “老板这话什么意思？”赵凯斜了一眼，牛脾气上来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这不是存心捣乱吗？俗话说念完经打和尚，你吃完饭骂厨子有意思吗？”林老板语气有点不耐烦。 普通会员在他眼中就是鸡肋，普通客人很可能就是一锤子买卖，毕竟餐厅价格高，高级会员呢，是长期买卖，而普通会员就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可能两三个月来一次，也可能一两个月来一次，但是基数比高级会员大，丢又不能丢的。 “不吃完饭怎么知道厨子水平这么差。”感觉到老板话里面那有点高傲的语气，赵凯也有点炸了。 前世当了十年宅男，性格里面一直有点愤青和牛脾气，别看平时在家人面前有点逗比，但真的惹急了，牛脾气上来绝对会顶着干。 “我是参加过考试，得到过认证的一级厨师，水平怎么样不用你来评价。”林老板很不屑，做给你吃就是福气了。不是和原来五星级酒店的厨师长不和，你以为你能随随便便吃到一级厨师的菜。 这边的争吵也吸引着周围更多人的目光。 “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有人捣乱。” “捣乱好啊，这可是大热闹啊。” “少乱说，好像是因为意见反馈单的问题。估计遇到挑刺的客人了，两个月前我也遇到一次这种事。” “一级厨师？连个萝卜丝都切得粗细不均的，你也好意思说是一级厨师，刀工都不过关。”赵凯同样也顶上来了，一级厨师了不起啊，哥们随随便便甩你两条街。从那道唯一没有差评的清炒凤尾，赵凯也大概估计出了对方的水平，没压力。 周围也有办了普通会员卡的客人，听到这话连忙往自己桌子上看。 点了萝卜丝的客人一看，脸色有些变了，先前还不觉得，但是被人一说破，立刻看出问题了。虽说绝大多数人不清楚一级厨师到底有多厉害，但是一些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刀工绝对是一个厨师的基本功，要说一级厨师切丝都粗细不均，绝对是一个笑话。 “这是厨房新来的小工切的，不是我动的手。”感觉到周围不善的目光，林老板连忙说明，同时还挑衅了一下赵凯：“你不会连厨房里的分工都不懂吧。” 言下之意，你连厨房内的事情都没弄清楚，还来评价什么，一边凉快去吧。 刚才通过菜就觉得厨师心态有问题，现在更是肯定了，一级厨师这个标签真的就这么有优越感？ 前世就是草根宅男的赵凯，对这种有优越感的人天生就不对付。 对于这种人，赵凯一般是无视的，但是牛脾气上来了，绝对要顶，有机会肯定要踩，还要多踩几脚。 “好吧，萝卜丝是小工切的，这个我们不说。那调料呢？咸鲜辣的比例失调，咸味过重，有生抽有老抽的，你是先用老抽调色，然后再用生抽调味？这是你的独家秘方？” 调个鬼的色啊，老抽放进去就黑了，这种颜色看着能开胃吗？哪个厨师会用老抽调凉菜的色啊。林老板心里苦啊，当时和情人发消息暧昧，心不在焉放成老抽了。 发现问题后，都已经把调料倒出来了，从新放生抽调的味，谁知道就这么霉，遇到舌头这么毒的人，这都能尝出来，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咕噜肉炸得过火，菠萝没处理，酸味过重，西红柿是大棚催熟的产品，就只有炒凤尾还有点一级厨师的样，整桌子菜也就路边饭店的水平，我评价有错吗？” 赵凯牛脾气上来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说痛快了再说，直接一指招牌菜“百鸟朝凤”，毒舌再开：“这就是你的招牌菜，酱汁是稀释了的飞鹿牌混合果酱，超市里面卖十二块八一瓶，我天天用它来蘸馒头吃。 街边电烤的鸭子二十五一只，你电烤的鹌鹑一百多一只，所谓的秘制就是涂了点白芷、茴香、紫蔲、大料这种常见的十三香配方。而且你还烤得过火了，本来就没二两油水的鹌鹑被你烤得一点油水都没有了。 至于这只抽象派凤凰，还用说吗，不知道脑洞要开的多大才能把它认出来。 当然，这个比街边饭店强，因为他们一般只卖烤鸭，不卖烤鹌鹑。” 入微化境级别的厨艺就是这么牛掰，只要不是什么少见的或者稀奇古怪的调味品，一般的大路货色，只要一过舌头就能分辨个七七八八，当然，具体比例分析不出来，但有几种材料绝对能分析出来。 王燕在一旁看得两眼发光，老哥，你的毒舌技能又升级了啊，这嘴炮不摆了，简直犀利无比啊。 周围关注事态发展的人，听到后也震惊不已。 “我去！这什么舌头啊，这么厉害。” “这说的是真的吧？怎么感觉好假啊，真有这么厉害的人？” “肯定是真的，你看老板都被反驳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假的吧，人哪里有那么厉害，这都能用舌头分辨出来。” “不见得，我听说那些厉害的美食家也能分辨出来。” “这年轻人是美食家？” “我说，难道只有我注意到要点了吗？那个年轻人说这就是街边小饭店的水准。” “我去！你不说还真没注意。” “我们好像变成了人傻钱多的典型。” …… 林老板简直要吐血了，这特么哪里来的狠人啊，舌头毒，嘴更毒，居然说也就一路边摊水平。 加上周围的议论声传到耳朵里，更加的难受，再不扭转局面，今天面子就准备全丢在这里吧。 林老板决定快刀斩乱麻，态度强硬的道：“客人一定要捣乱的话，请你出去，我们餐厅不欢迎你。” 至于刚才说的那些缺点，就装做不知道。 赵凯不屑地撇了撇嘴：“怎么？道理说不赢就准备耍无赖了？要赶人了。” 周围有人觉得赵凯说的有道理，开始声援了，当然也有嫌事不大的，好不容易碰到了一次热闹，还没过瘾就要结束了，这个坚决不能啊。 “这个态度太霸道了吧。” “顾客是上帝啊。” “有什么话都拿出来说啊，道理越辩越明啊。” “就是！赶人算什么啊，把顾客当什么了。” 林老板快哭了，你们是看痛快了，但你们的痛快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啊。 林老板已经不想再纠缠下去了，感觉好坑啊，当时就不该冲动的出来，让服务员自己去解决多好。 “算了，这事到此为止，我也不想在和你计较下去了。你把所有的菜都吃完了，然后说这个菜不好吃，那个菜不好吃，这样有意思吗？不好吃，你还吃光了，当人是你，当鬼也是你。不说了，你们走吧。” 别说的你好像很吃亏，很大度似的，大家都是千年老狐狸，谁也别谈什么聊斋了。 不过要说全部吃光了这个问题，赵凯只有很无语的望向王燕。 猪队友说的就是你吧，和猪一样的能吃。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也有被老板这几句话说动的。 “不好吃还全部吃光了，太没说服力了吧。” “就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有能力评价一级厨师做的菜吗？” 林老板听了心中大定，风向总算转变了，一级厨师的身份就是好用。当初请客送礼，弄到考题类型，苦练了一个月的鲁菜没白费，就算是垫底的，也是一级厨师。 王燕瞪了一眼赵凯，你那眼神什么意思，同时也不阴不阳地开口了：“我点的菜，不吃完做什么，留下来让你下一桌继续端上去啊。” 赵凯立马换了点赞的眼神，你是神队友，打得一手好助攻，这话够毒，我喜欢。 这次换林老板郁闷了，这桌都什么人啊，这个女的说话比男的更毒。这是人说的话吗，给客人上剩菜，传出去这餐厅还开不开了？ “菜都吃完了，没证据都是你们随便说，我不想和你们计较，我的厨艺怎么样，自然有美食协会来认证，你们两位就别费心了，一级厨师做的菜真要评价还轮不到你们。请吧。”林老板现在只想把人打发走，今天这叫什么事啊，遇见两个嘴这么毒的。 见到老板还是一副避重就轻，强词夺理，口气中还是那种高高在上，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 赵凯还真不服气了，牛脾气上来了，就是顶，纯爷们要有尿性，就是干，今天哥们就要专治不服。 伸手把抽象派的凤凰摆在自己面前：“你们美食协会的门槛真低。这招牌菜是你做的吧。不知道你做的是哪一部分，抽象派的凤凰呢？还是电烤鹌鹑？哦，电烤鹌鹑还烤过火了。该不会你就负责装盘吧？” 林老板真心纠结了，你妹啊，这个叫我怎么回答？ 电烤鹌鹑？电烤箱都是全自动的，插电，打开开关，直接把鹌鹑挂上去就完了，剩下的就是盯着时间了。是个人都会做，但你后面点的那句烤过火了是怎么回事？自己一个一级厨师，用个电烤箱都用不好，这个笑话能在美食界传一年。 不能承认。 装盘是什么鬼？小工做菜，大厨装盘？给下属打下手，这个笑话能在美食界传三年。 至于凤凰，只有捏着鼻子认了，总不可能一个招牌菜，自己一点都不沾手吧。不然闹大了弄到消费者协会去，告个消费欺诈，自己更不好受。 “这个又不能怪我，你们又没有提前预定。食材雕花是很费时间的，雕个一两个小时，还没等你上菜，客人就吃饱了。你们直接一来就点这个，我只有加快速度，做得粗糙了点。”林老板找了个理由为自己开脱。 食材雕花一般人基本不会接触到，看起来很高大上，很能唬人。 “老板说的对啊，这个太难了。没时间啊。” “雕得的确丑了点，不过却情有可原啊。” 赵凯也懒得废话了，你妹的，这点破事都耽误了半个多小时了。直接把屁股后面的钥匙串取下，把以前买的盗版瑞士军刀从环上面拿下来，找到水果刀，打开。 看到赵凯摸出刀来，林老板吓了一跳，尼玛，这是要见血啊。 周围的人也兴奋了，几公分长的水果刀吓不了人，但是也能见血伤人啊，热闹越大越好。 “我去！大戏开始了。” “太刺激了，要见血了，快录像啊。” “已经在录了，我要发地雷视频网，名字我都想好了。” “你们说老板会不会去厨房拿菜刀啊。” …… 赵凯对外界的反应充耳不闻，盯着南瓜观察了片刻，接着坚定地出手了。 一道刀光闪过。 如果是武侠小说描述，肯定是那一刀的风情，只残留了一点寒光还在眼中。 可惜这一刀的风情是水果刀的风情。 第十二章 回去多练练 http://..org/ 周围简直炸了，餐厅的人全部集中起来了。 “我去！这是要单挑的节奏。” “现场雕花啊。” “快拍下来，难得一见的奇观啊。” 王燕也急忙拿出手机拍摄：“老哥，慢一点，我还没准备好。” 最上面的南瓜被大块大块的削掉，原来的抽象派凤凰变得更加抽象。上面被削掉以后根本就认不出来是什么了。 接着赵凯刀锋一转，在南瓜的中间开了个洞，然后沿着洞继续进一步的扩孔。 这时候，后厨的小工厨师们也出来了。 有人要单挑一级厨师，这绝对是个大新闻啊，除了厨艺大赛，平时哪里能见到这种情况啊。 “居然有人敢挑战老板。” “就是，简直就不知死活。” “话不能这么说啊，估计还是有那么点实力的，不然怎么敢现场雕花啊，下刀动作还是很快的。” “快有什么用，没看到他在干什么吗？居然在挖孔，食材雕花什么时候有挖孔了，还挖这么大。” “就是，一看就是外行。” 几个人看了以后也开始议论起来。大家都是在厨房做事的，算是内行人，所以说的内容很是吸引了一部分围观群众的注意力。 不过话里话外都不看好赵凯。这也是当然的，毕竟赵凯是在打他们整个餐厅的脸，何况老板还在边上，站队问题绝对不能错。 随着时间推移，南瓜被挖空的地方越来越多，雏形开始显现出来了。 “我去！牛逼啊，这绝对是高手，居然是透雕。”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忍不住惊呼起来。 “什么透雕？”也有没反应过来的，听见这种专业名词瞬间感觉高大上，连忙发问。 “见过古董老家具吗，就是上面那种镂空的雕刻。没见过自己去古玩店看镂空的笔筒，多的是，这牛逼大发了，他是在把南瓜当木头玩啊。”有见识的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一边想往前走两步，想看得更仔细些。 林老板现在郁闷得想吐血，这不仅是铁板，上面还带倒刺的，食材雕花你都能玩出新高度来。厨艺界还真没几个敢这么玩的，无他，硬度不够，一个不注意就全毁了。 南瓜中间是空的，整个果肉成圆环形状。赵凯将就整个圆环，将多余的部分削去，弄出两只凤凰环绕飞翔的雏形，一只从下往上飞，只有翅膀与尾巴和底座相连，其他部分全部悬在空中，一只从上往下飞，头和翅膀与底座相连。两只凤凰头尾相连，正好形成一个圆。 雏形出来以后，然后就开始修修剪剪，把多余的部分去掉，然后进行线条的雕刻。这一步需要更加的谨慎，一个用力过猛就会直接毁掉。 赵凯抬起头，往四周看了看，平淡地开口：“请大家安静。” 四周的议论声顿时停止了，即使偶尔有议论，也在努力控制。 “谢谢。”赵凯满意的点了点头，眼观鼻鼻观心继续进行下一步的雕饰。 第一次干这个事，不由得他不谨慎，厨艺之道和巧匠天成的技能连携虽然让他在心里很有把握，但事情就怕万一。要是有人突然捣乱，大喊一声，自己一惊吓一失手，装逼装成了傻逼，那就真傻逼了。 周围的人随便安静下来了，但是心情却更加的紧张的，赚大发了。没想到吃个饭遇到这么一出好戏。 在四周热切的目光下，比翼双飞的凤凰渐渐展露出神采，流畅的线条，飘逸的尾羽，首尾相连的依恋。 一个普普通通的南瓜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水果刀在手中旋转两圈，随手在桌上抽了张餐巾纸，擦拭干净后将水果刀折叠好。 看见完工以后，人群中被压制的狂热终于爆发出来了。 “我靠！太牛逼了。” “简直无法直视啊。” “我觉得我的眼睛已经瞎了。” “这是艺术，无与伦比。” 嘈杂的议论声配合手机照相时不停响起的咔擦声，见证了此事的人们正在散发着他们的狂热，还有人在打电话一脸激动的述说此事。 至于后厨来帮老板站台的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再也没有人犯傻。 和老板雕的凤凰比，别侮辱艺术品了。 表妹王燕也跳了起来；“老哥，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太崇拜你了。” “用了多少时间？”赵凯的语气很平淡，嗯，也很装逼。 “十二分钟不到。”王燕看了看手表，飞快地回答。 赵凯听见后很遗憾地冲林老板摊摊手，意思很明显，你看，这用不了多少时间。 林老板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你妹啊，你是哪里来的变态。你只用十二分钟，不代表别人也能办到啊。 至少自己认识的那些厨师中就没人能办到，不管是不是一级厨师，要雕成这样没有一小时根本拿不下来。 哪怕是那几位传说中的特级厨师也不成，关键是时间太短了，短得丧心病狂。 赵凯走到林老板面前：“需要借我厨房，看看我水平是否能评价一个一级厨师做的菜吗？” 林老板现在根本不敢和赵凯对视，你妹的，你刀工都这么变态了，谁敢让你进厨房啊，万一你厨艺和刀工一样变态，那真是被全方面的完虐了。 虽然刀工好并不一定代表厨艺好，但林老板实在不敢赌啊。 主要是赵凯表现太吓人了。 就这样挺好的，被虐一半总比被全虐好，林老板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这个瘟神最好马上走。 看着林老板一脸认怂的样，赵凯转身就往门外走去。人群随着赵凯的走动，自动的分出一条道来。 什么叫牛逼？自己做不到，但是别人能做到，而且还做得丧心病狂就叫牛逼。 “老妹，走了。”赵凯头也不回，走得十分潇洒。 “自己技术不行，就回家多练练。” 赵凯表示装逼要装全套，有始有终才是纯爷们。 至于那老板听了后会不会是一脸大便样，那可就管不了了。 “老哥，等等我。”表妹听了后也连忙抓着包，挂在肩上，追了出去。 刚走了几步，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拿出手机，对准了林老板：“笑一个。” “咔擦”！林老板的大便样瞬间收入手机相框。 照完以后，又捧起南瓜雕花，跑到前台，直接撕了一个打包袋，小心翼翼地装好，然后捧着追了出去。 林老板决定下午提前回家，要回去好好哭一回。 你们两兄妹，特么地也算是人啊。 一个变态，一个恶毒。 这是人干的事吗？ 两人走出店面后，一个顾客突然说道：“靠！还以为他们不要了呢，我还准备把凤凰抱回家去了。” 旁边一人直接鄙视：“你抱得回去吗？边上这么多人等着抢呢。” 那人一看周围，你妹，你们几个还真点头。 …… 王燕追出店面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了。 而电梯人太多，怕伤害了手里的雕花，多耽误了几分钟。 结果一直到楼下的大门都没看到赵凯。 表妹左手捧着南瓜，右手直接摸出电话拨号。 “老哥，你跑哪儿去了，都不等我。”电话一通就开始抱怨。 “向左转，没多远，就李记锅魁连锁店那里。” 知道了位置，王燕直接挂了电话就追了过去。 到地方，看见赵凯正在柜台外面指挥。 “对，就要这个，夫妻肺片。哎，老板，你多加点香菜啊。” 看到表妹来直接招呼：“你来一个不？” 王燕直接翻了个白眼：“我哪里有手拿，抱着东西的。” “这玩意儿直接丢了就是，你还准备拿回家啊？又放不了几天。”赵凯对表妹抱着的南瓜很无语，这东西你要多少老哥就能帮你雕多少。抱回家不累吗？再说了，老南瓜没切开还好说，切了后没几天就坏了，还不是得扔。 “要你管！我要回家放在桌上。” “这破玩意还放桌上？要不要每天三炷香？”赵凯咬了一口夹肉的锅魁，还是这玩意实在，八块一个，两个就能吃饱了。对于才出自他手中的那个南瓜，他是真的不在乎。 王燕转移了话题，不能搭茬，不然又变成歪楼斗嘴了。 “你隐藏得够深啊，我今天才发觉。写本小说居然炸出了一个小天后，以前虽然知道你喜欢写点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没想到你能耐这么大啊。刚才又秒杀了一个一级厨师，你还是我老哥吗？你大变样啊。”王燕有些想不通。写小说还能理解，毕竟老哥以前就喜欢写点东西。但是雕花这个就真理解不能了，这真的是自己老哥？简直华丽大变身。 赵凯不满的看了表妹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大便样啊？我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说这么恶心的词语吗？” “你妹！”王燕好想一脚踢过去啊，我们两谁恶心啊。 “你知道我就只有一个妹妹的，你自己说自己有意思吗？” “给我说人话。”摊上这么一个逗比老哥也很无奈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带歪了。 赵凯认真想了一下，说：“小说那个真是意外，我也没想到居然炸出这么一个大神。不过有了林娜和她的粉丝，小说倒是沾光不少，短时间内就能引起很多关注。算是我欠她一个人情吧，虽然她不一定能看上。 至于那个一级厨师，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你朋友那种普通会员就是人傻钱多被下刀的凯子，一直被糊弄。从上第一道菜，我就发觉了，那水平能评上一级厨师，全国就不会只有不到一千人了。估计能让他上心的也就是所谓的高级会员吧。 本来就没什么事的，那张单子顶多让他恶心一下，我出口气，但是他在高高在上久了，听不得反对意见，要跳出来胡搅蛮缠，强词夺理的，自己找抽。” “没发觉你以前做菜多厉害啊，连雕花这种高大上的东西都会。” “你老哥可是天才，有什么不会的。我注定会成为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对于这个，赵凯真没法解释，所以，只有扯淡。 逗比的世界无法理解，王燕也只有翻白眼的命了：“难怪你找不到女朋友，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都说天才是孤独的了。” 赵凯很沉默，不是说好不揭短的吗？：“你这样说话，还能愉快的做朋友吗？” “我们的关系是表兄妹。” 赵凯…… 第十三章 成名之路好艰辛 http://..org/ 下午。 和表妹分手后，找不到事情做的赵凯又回到家里开始了宅居生活。 看了一眼微博，还没登陆就看到微博排行榜上“还我轻舞飞扬”的口号已经到第九位了。打开系统看了一下，人气点居然都有三十多万了。对于一个原本只有一万人气点的草根来说，身家暴涨五十倍，这就是传说中的暴发户啊。 当了暴发户第一件事是什么。当然是买买买啊。 不过当赵凯看到商城里面那孤零零的三样商品的时候，默默关掉了系统。 暴发户和草根没区别，还是没什么东西可以买。 今天才三月二十三，再次抽奖得等一个星期后去了。 不过想到转盘那触目惊心的奖品划分，赵凯觉得还是不要抱期望的好。 登陆微博，评论依旧被屠版，到处是“还我轻舞飞扬”的口号，其中还夹杂有很不和谐的声音，比如说“打死作者”、“作者王八蛋”之类的。 赵凯摇了摇头，在这个如此和谐的社会，怎么会有如此不和谐的声音呢？不好，太不好了。对哦，这个世界好像还没有提出和谐社会的口号。 不管怎么说，赵凯也不打算冒泡，冒泡肯定是吸引火力的明灯啊，傻子才干呢。 翻到小天后林娜的微博号，赵凯觉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有心也好，无意也罢，毕竟别人帮了你，总得表示点什么。虽然很可能看不上，不过看不看得上是一码事，自己表不表示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可想了半天，赵凯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最后发了一条私信过去，就写了谢谢两个字。 然后看了一下粉丝居然都八万多了，记得上次看才不到一万吧，结果小天后一条微博瞬间翻几倍。 “还是明星好啊，这人气，发条微博人气就刷刷的涨。”赵凯关了微博，仰天长叹。明星的威力果然强大，就一条微博，人气点就翻了几倍，粉丝也翻了几倍。 自己累死累活写了几万字，还不如人家几十个字，人比人真的得死。 必须想办法往娱乐圈靠，不然照现在这个速度，还真不知道自己死的时候能不能存够十五亿人气。 虽然技近乎道仿佛触手可及，只需要在系统上轻轻一点就可以。但赵凯知道，这中间隔着的鸿沟距离如同天堑一般。 如果目标真的近在眼前，或者能近期达成，赵凯绝对会冲劲十足，但距离要是太过遥远，不用问，赵凯肯定会懒癌发作。 别想指望一个有着十年经历的宅男会有多勤快。 所以赵凯微博一关，直接在网上搜索起热门的电影和电视剧。 泡了包速溶咖啡，戴着耳机，将腿翘到计算机桌上，一颠一颠的，用他的话来说，这叫了解这个世界的影视水平，为以后进入娱乐圈打下坚实的基础。 …… 老妈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赵凯翘着腿，抽着烟，计算机桌上放着一杯咖啡，计算机上还放着去年上映的一部喜剧片《富贵敲门》，整个人一种悠闲度日的状态。 老妈脸一黑，直接一巴掌打在赵凯腿上：“一天到晚不上班，你还耍得逍遥，快做饭去。” 得了，说到这个绝对是赵凯的痛脚，谁叫整个家里除了退休的就他耍得最自在呢。 就连刚毕业的表妹都上班了，赵凯作为一个毕业了二年的家伙还真家里晃悠，还真的很碍眼。 老妈一边把赵凯往厨房里赶，一边问：“明天你准备怎么过生日？” 赵凯愣了一下，对啊，明天二十四号，是自己的生日啊。 想了想，最后一耸肩：“算了吧，也就那样，反正这么多年都没过过。” 在赵凯的记忆中，好像就是只有小学的时候才会年年过生日吧，家里的菜会丰盛一点，初中的时候会多一个蛋糕，高中的时候就直接在外面吃的饭店，至于大学和工作了以后，生日？那是什么玩意儿！都六七年没听说过了。 除了家里人，没几个朋友的赵凯，谁会关心他过不过生日呢。 “不买个生日蛋糕意思一下？”老妈见赵凯的脸色有些暗淡，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 “那你还不如买只烤鸭。生日蛋糕那东西，家里谁吃啊。”赵凯立马换上高兴的笑容，这些烦心事就别让老妈再操心了，在原世界中，老妈已经操心够多的了。 “那还是算了，你又没交生活费。”看到赵凯嬉皮笑脸的，老妈说完转身就走。 赵凯…… 老妈，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就因为没交生活费，连你儿子的生日愿望都不满足了？ 烤鸭和生日蛋糕哪个更贵啊？ 还是，那生日蛋糕只是你随口说说，忽悠我的吧。 …… 晚上。 表妹突然打电话过来。 “老哥，你快去地雷网。” “做什么啊？”听着表妹像着了火的声音，赵凯有些奇怪。 “你的视频火了。”电话中表妹的声音很兴奋，隐约中还听到舅舅、舅妈呵斥小声点。 “什么视频火了？”赵凯连忙打开了地雷网，这是最大的原创视频网站，允许网友自发上传拍摄的各种各样的视频。 刚一进网站，就看见主页上五个推荐视频，其中一个就是他中午表演的雕花视频，而且标题写得很万恶，超长《水果刀十二分钟改变你的世界观颠覆你的人生观毁掉你的价值观雕刻出比翼双飞凤凰》。 “这个不会是你上传的吧，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啊，你语文老师会哭。”赵凯看着这标题就想吐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而且小编的眼睛瞎了吗？这种乱七八糟的标题居然都能通过，要不要来一个《标题一定要长长长长……》。 “滚！本来我准备吃了晚饭再传的，结果一上去就看到已经有人上传了，还传了好几个视频的。”对于赵凯的吐槽，表妹王燕表示了坚决的反抗。 “估计是当时周围的客人拍的吧。”赵凯随手点开了视频。 只见视频中一只水果刀正上下翻飞，南瓜在刀下不断的变形。 赵凯点了点头，拍摄技术不错，角度取得很正，把自己灵巧的手表现得很完美。 不过看到下面的评论，瞬间脸就黑了，屁的不错，拍的就是垃圾。 评论都是清一色的在惊叹，不过其中几条评论很是刺激赵凯的眼球。 “郁闷，为什么看不到脸啊。” “只看到双手了，好想看到是哪位大神在表演啊。” “同求露脸。” 我去！合著一直在拍双手啊，连个正脸也不给哥们露一个。 王燕还在电话里兴奋地说：“你上了地雷的原创视频今日播放榜的第一哦，才一下午就有四十六万的播放次数了。” 赵凯很无语，没露脸就算是四百六十万播放次数又怎么样，鬼知道啊：“你没发现一个关键问题吗？这个视频就只拍了双手，就只拍了双手。” 重要的事情要说两遍，最后一遍还要放慢语速，一字一字的说。 “呃……你等等，我先看看我拍的视频。”表妹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十分钟后，电话又打来了。 “老哥，不然我把我拍的视频放上去吧。” “你的视频有露脸的？”赵凯一听高兴了，这么多播放次数代表人气啊，何况现在《第一次亲密接触》正在爆发，两方面一结合，人气粉丝肯定统统往上涨啊。 “最开始的时候，有一个镜头晃到了你半张脸的……”王燕很小声地说道。 赵凯…… 半张脸？你还不如网上这个呢，半张脸谁认识啊。 果然，成名之路很艰辛。 第十四章 生日礼包 http://..org/ 第二天早上。 由于昨晚太过郁闷，赵凯很早就睡了。 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扔在墙角的口袋才想起，昨天本来就试试手，练练雕刻的。结果回家后，懒癌发作，看电影去了。 吃过早饭，搬了把椅子放在窗边。 三月下旬的太阳很不错，晒在身上暖暖的，再过一两个月，山城温度就会开始高起来了，动不动就三十多度，到时候看到太阳就想躲。 翻出一块稍微大点的边角料，水曲柳的。然后找出刻刀放在窗台，习惯性的脚一翘，就搁在了窗边的电脑桌上。 设计电脑桌的人肯定是个天才，不高不矮的，正适合搁脚。 至于雕什么，这还用说吗？宅男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二次元美少女啊。 木屑纷飞，边角料迅速地变小，首先削出了人物的雏形。可惜边角料毕竟是边角料，完工后连底座在内，高度估计也就只有十公分多点。 在文具店买的刻刀，一套八件，赵凯用起来却觉得太繁琐了。 赵凯感觉自己用一把水果刀应该就可以完成，可惜自己的山寨瑞士军刀也就只能切切南瓜萝卜什么的，木头没戏。 而买来的刻刀因为刀刃的各种形状不同，让他不得不频繁地换刀。 当再一次换刀的时候，赵凯发誓，等有钱了，一定要订做一把刀。 就换把飞刀来雕，小李飞刀啊，学生时期的梦想。当初看了那个杀人，雕刻用同一把刀的李寻欢以后，也曾经羡慕，也想学李寻欢一样，那把刀没事就雕雕木头。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雕刻没学成，家里萝卜被糟蹋完了，然后挨了几巴掌，梦想被老妈的大力金刚掌给扼杀了。 结果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居然圆梦了，直接获得了雕刻技能。 吹了吹还粘在上面的木屑，一个高约十公分的驻剑少女站在圆台上，找出细砂纸轻轻地打磨，然后换了最小的刻刀，在圆台上刻上saber----阿尔托莉雅，然后刻上自己的名字。 看着saber，赵凯突然觉得很无趣，这些东西也许只有他一个人才明白其中的含义了，这个世界东瀛仍是动漫大国，但原世界喜欢的那些动漫却一个都找不到了，全是陌生的动漫，而且自己也再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了。 至于让那些动漫重现？算了吧，一集动漫十多分钟，原画要几千上万张，先不说会不会画，光是这工作量，赵凯就觉得不适合自己这种懒人。 打扫干净后，赵凯端着速溶咖啡又坐回窗前，暂时不知道做什么，只能发呆。 不知道昨晚又涨了多少人气点。赵凯打开了系统，现在就剩下数人气点玩了，和暴发户喜欢数钱玩一样。不过赵凯和暴发户还是不同的，暴发户要砸钱，赵凯是找不到地方砸人气点，商店的东西一点购买欲望都没有。 刚打开系统，突然发现仓库那个标签在闪着金光。 打开一看，除了黄金马蹄铁以外，居然多了一个礼包。 生日大礼包：包含随机技能卡一张，幸运福袋一个。 我去！过生日居然还有福利，而且还是送技能。 技能珍不珍贵，看看抽奖轮盘就知道了。 礼包化作金光消散，仓库中多了一张紫色卡片和一个写着福字的红色小包。 随机技能卡：随机获得一项技能，如宿主已拥有该技能，则该技能直接进阶为下一级。最多能进阶到入微化境。 幸运福袋：没人能知道里面装有什么，来赌运气吧。 赵凯撇撇嘴，这技能卡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到顶级呢，要是开到厨艺和雕刻不就等于废掉了吗。 开不开呢？ 当然开，现在赵凯最缺的就是技能，要是开到表演类或者唱歌类的技能就发了。 正好，仓库里还有黄金马蹄铁，上吧。 幸运倒计时五分钟。 先开福袋，试试手气。 点开，从福袋中跳出一个硬币和一段彩虹。 诡异的硬币：鸿运无敌或者霉运滔天，结果是什么，谁知道。 幸运彩虹：从天而降的彩虹将会带来大量的运气。 幸运彩虹是个不错的道具，下次抽奖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诡异的硬币就算了吧，绝对是把双刃剑，不是把自己玩死就是把别人玩死。 开了两件从没见过的道具，看样子运气很不错。 继续。 出演技或者歌唱吧。 “恭喜您获得天赋技能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 点开人物标签，天赋技能栏总算不是空的了。 过目不忘：只要你见过的全部都能记起，哪怕是你三岁进女浴室的情景都历历在目。 …… 这技能介绍就不能正经点吗？ 天赋技能和生活技能还是有点差别的，天赋技能没有级别划分。 虽然不是想要的演技或演唱，但过目不忘也绝对是最实用的技能之一，至少以后自己抄书不用那么累了，也不需要自己编了。 我去，果然是准备让我在文学路上写到死啊。 不过，算是白得了一个技能，而且还是很有用的一个技能，赵凯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就是不知道过年过节的会不会送大礼包。 刚打开网页，赵凯发现网上居然也有关于他的新闻。 《一只蝴蝶引发的风暴》 《微博连载小说引发热议》 《小天后林娜为小说点赞》 点进去一看，赵凯好无语。所谓的新闻就只有几句话，只能算一个快报，估计还是临时加上去的。侧重点也全是在林娜身上，不然就是网友粉丝身上，至于作者更是提都没提，连书名也只是提了一次。 我去！新闻工作者的节操呢？好吧，你们没有节操。 一点都没有新闻工作者的职业道德，连报道的重点都抓不住。 打开微博。 你妹啊！你们玩的好凶残，居然顶上了微博今日话题榜的第三。难怪今天网络新闻上会有相关报道。 赵凯感觉有点坐不住了，一天的时间就杀入前三，白痴也知道排名越高，讨伐他的人也就越多。 果然，登陆上账号。 经过一天的时间，评论留言已经超过了百万，而私信更是无法显示，直接标注的999+。 赵凯也只能感叹小天后的粉丝果然给力，粉丝组团来走一波，结果就上了今日话题榜第三，然后更留下三十多万粉丝，好人啊。 目前赵凯微博的关注粉丝已经超过四十五万了，当然，真正的小说读者肯定不多，更多的是因为小天后林娜的明星效应，或者是因为对偶像的崇拜，想与偶像看同一本书，做同一件事的心情，随手点的关注或粉。 这些算不上真正的粉丝，赵凯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他们留下，变成自己真正的粉丝，当然，那些完全不读书的就只有随他去了。 得了过目不忘这个神技，赵凯是相当的开心。再也不怕没书抄了，只要是自己看过的书，稍微的回忆一下，内容立马就在脑子里显现，分毫不差。不论是短篇、中篇还是长篇小说，都可以抄给你看。 哪怕是几百万字的网络小说，赵凯也有这个自信给你完整的写出来。 呃·····算了吧，最后这个不讨论。 就算一天写一万字，也要写个一两年，时间太长了。 所以，今天的赵凯很意气风发，也不管昨天说的要躲两天风头的话，直接就在微博上现身了。 “诸位太过凶残，小生实在是扛不住了。可惜轻舞飞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结局已经注定，实在不能改。改了的话，那也不是心中的轻舞飞扬。 为平息诸位心中的怨气，我将再写一篇小说，类型由大家决定。现在开始投票，下午三点结束。” 因为小天后的助攻，事情发展得有些出乎赵凯意料。原本打算慢慢发酵，一波人影响另一波，一层层传递下去，这样持续时间长，但风波肯定比现在小。在网络时代，没有人的注意力可以持续好几天不分散的。 结果因为小天后的粉丝团，直接爆了。 所以赵凯也不得不再次站出来解释，同时开始转移话题。 果然，当新微薄发出后，虽然还有网友在抗议结局，但风向已经开始改变了。 “要写新小说？” “我去！还要投票选类型？玩这么大。” “作者不会把自己玩死吧。” “跨界写小说不好写啊。” “看一会投票的类型吧，说不定就是在言情里面分几类。” 对于赵凯来说，跨界压力真心不大，原世界那么多的经典等着传播呢。 把几个投票的选项填上，然后发布。 第十五章 《越女剑》 http://..org/ 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当投票发起了以后，有感兴趣的网友第一时间就进去了。 不过看到那几个选项后，好多人都震惊了。 “我去！还真玩这么大啊。” “是啊，纯爱还好理解，可选项里面怎么还有推理，科幻，历史，神话，鬼怪，悬疑。” “这个是骗人的吧，作者不可能说这么多类型都会写吧。” “就是，能写好一个类型就很不错了。” “难道你们没发现一个问题吗，赵凯他又没说写出经典，写崩了的科幻小说也是科幻小说啊。” “楼上真相了，我还是投纯爱比较保险。” “我投科幻，我还真想看看他写崩了的科幻是什么样子。” “楼上太坏了，我投神话小说，我要看写崩了的神话小说。” “你们这是什么人性啊，投推理啊，推理才是最容易写崩的。” “你们真是太坏了，推理已投。” “推理已投+1” 网上的讨论越来越欢乐，越来越多的人投推理小说，但随着大量的女粉丝加入，纯爱小说的票数立刻追了上来。 因为《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关系，吸引的很大一部分读者都是女生。 而女性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明明被虐得伤心伤肝伤肺，但是还希望继续虐。所以很多女生义无反顾的投了纯爱，希望继续被虐，看看电视剧就知道了，一边被虐得哭，一边还继续追，然后再继续哭…… 但是网上喜欢看热闹的也不少，所以投推理的票数也相当多。 所以，当下午赵凯打开微博后，都直接傻了，纯爱2%这个很好理解，可推理3%这是什么情况。推理小说除了在东瀛相当流行以外，其他的几个国家都不是很流行，算是比较小众的。 可是差不多一万多人投票，居然有三千多人投了推理，比其他五个选项的总和还多，这不科学啊。【愛↑去△小↓說△網wqu】 结果看到下面的讨论，脸都黑了，你们就这么希望我写崩吗？ 信不信哥们把福尔摩斯丢出来吓死你们？ 不过算了，放你们一马，福尔摩斯只有砸在欧美才有威力，特别是英国。当年柯南道尔把福尔摩斯写死后，连他老妈都怒了的。 赵凯突然笑了笑，然后更新了微博。 “投票已经结束，得票最高的是纯爱小说，然后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希望我写崩，投的是推理小说。既然你们这么热情，那好吧，更新短篇武侠小说。” 这个世界并没有出现过类似金大侠，古大师的人物，所以武侠小说已经没落下去了，旧派的武侠小说已经很少有人看了。 自认为是文化传播者的赵凯简直不能忍啊，没有郭靖黄蓉，没有张无忌，没有小李飞刀，没有西门吹雪，这简直是犯罪。 所以赵凯将毒手伸向了武侠小说。 当微博发布以后，在等候结果的人看到立刻欢乐了。 “我应该没看错吧，有武侠这个选项？” “赵凯就是个坑，全部被坑了。” “晕，怎么会是武侠啊。” “噗，你们这么起劲，结果全都没选对。” “不是没选对，而是根本没这个选项。” “武侠已经没落了，看不下去啊。” “就是啊，对武侠无爱，支持继续写纯爱。” “感觉对作者好失望，居然去写没落的武侠，太自大了。” 就在大家表示失望的时候，居然一个不和谐的评论冒了出来。 “你们居然还在这里闲聊，难道没注意新小说已经发布了吗？名字叫《越女剑》。” “我去，居然发布了？怎么这么快？” “刚投完票就发布了？” “这么说，一开始就准备写武侠的？投票结果就是个笑话？” “我靠！说起来一开始就被耍了。” “这简直就是有预谋的坑人，大家都被耍了。” “简直就是无良作者啊。” “作者性格的确有点操蛋，不过越女剑还是挺有味道的，感觉和一般的武侠不一样。” “现在才知道原来西子捧心是被阿青的剑气所伤。” “楼上傻啊，这明显是假的，不过作者笔力相当厉害，把典故融入小说中居然天衣无缝。” “话说不是该声讨无良作者吗？写死了轻舞飞扬，又弄个投票的把戏糊弄大家。” …… 对于这个名声，赵凯是坚决不会承认的，这么败人品的事情怎么可能认下来。至于《越女剑》，金大侠唯一的短篇小说，全文不到两万字，刚才无聊等投票的时候就顺手写了。对以前的赵凯来说，很难写，毕竟金大侠的笔力和文学底蕴是有目共睹的，凡有华人处，必有金庸武侠。 但是对现在的赵凯来说，小意思，过目不忘，你值得拥有。 赵凯微博：“《越女剑》只是刚才随手写的，毕竟字数不多。投票的结果肯定是算数的，新的纯爱小说已经准备动笔了，三天后见。” 赵凯发完微博以后就没管了，《越女剑》本来就是个小玩笑，算是为以后写武侠小说埋下一颗钉子。新的纯爱小说心里也有谱了，还是老规矩，太长的不抄。 打开微博的信箱，一大片的私信扑面而来。 我去！这得删减到什么时候啊。赵凯一边抱怨一边开始在私信里挑挑拣拣，幸好，私信有内容提示功能，能显示私信内容的前十五个字，基本上看了前十五个字也能猜出私信的大概内容。 书迷喊修改结局的，跳过。 又是抗击结局的，继续跳过。 出版社的，这个可以保留。 又是修改结局的，跳过。 …… 花了半个小时，总算把信箱清理干净了。 除了有十三家是出版社发来的消息，居然还有一条是小天后林娜发来的，说是新mv里面会借用到小说的情节，同时也表达了因为轻舞飞扬的死，害她一天没心思工作。对此，赵凯大手一挥，表示小说情节随便用，至于后面一条就实在是抱歉了。 十三家出版社，赵凯每一家都在网上仔细查证了的。倒不是害怕诈骗，主要是查他们的铺货面积和渠道。自己一个新人作者待遇肯定不高，即使《第一次亲密接触》如今大火，但毕竟只是在网上火，没有经过实体书的检验，所以根本没有谈价格的条件。所以，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即使自己赚不了多少钱，至少也要把名气打出去。 最后保留了八家符合条件的出版社，赵凯看了看，选择先和山城青年出版社谈谈。 第一，山城青年出版社针对的人群和《第一次亲密接触》的针对人群相同，都是针对才毕业没多久或者还没毕业的学生。 第二，离家近，大家都在同一个城市。 根据私信里留的地球村号码，直接联系上了对方，约好了时间和地点见面。原世界的qq变成了如今的地球村，和赵凯料想的一样，好友栏里清洁溜溜的，除了家里的亲戚之类的，其他人全部不见了。 无所谓了，反正已经好多年没用了，里面的好友估计也不记得了。 忙完以后，赵凯发觉自己似乎又没事做了，小说要三天后发布，还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网上的电影也不准备看了，居然没有最喜爱的无厘头喜剧，真是太失败了，怎么能没有周星星呢，这可是公认的喜剧之王啊，很可能是中国电影史上最后的一位喜剧之王。 想了想，赵凯找了块白布放在腿上，又翻出来一块边角料，拿出了刻刀。 悠闲的生活就是这么美好，刻刻木雕，晒晒太阳，唔······太阳好像大了一点，把窗帘拉上。 武侠是成年人的童话，同时也是好多男人的梦想，当然，妹子们当中也有喜欢武侠的。从最早司马迁的游侠、刺客列传开始，武侠就已经扎根在血脉之中，挥之不去。 《越女剑》好看吗？以赵凯的眼光，也就是一般，射雕三部曲，笑傲江湖和天龙八部才是金庸小说的巅峰，或许还要加上一个鹿鼎记。 但是对于一个旧派武侠陷入瓶颈，名家纷纷封笔，已经几年没出现过优秀武侠小说的时代来说，《越女剑》无疑是耀眼的。 当读者把目光从赵凯的逗比行为上移开，转移到小说本身上时，《越女剑》的魅力开始散发。 字数不多，但读完后却有很多感想不吐不快。 博客下面的评论开始热闹起来了。 “说不出来，但是感觉和以往的武侠小说不同。” “我也是，但是就是说不出来，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和以前的武侠小说不一样的，小说内容和历史故事融合得太好了，卧薪尝胆，灭吴九术，西子捧心，读起来就好像是真事一般，把小说的格局放大了，增加了厚重感。以前的武侠小说格局太小了，虽说也有历史背景，但是联系不深，你换个朝代一样不影响阅读，但这个小说就不行，和历史连接太紧密了。” “楼上真相了，我就是说得起来怎么觉得那里不一样，但是说不出来。” “对武侠无爱啊，还是期待纯爱，完全读不下去。” “同意楼上妹子的意见，完全读不下去，只读了五遍而已。” “我要去转发到武侠论坛，这样的武侠小说一定要让武侠迷都看到。” “已经转发，不谢。” 第十六章 微博又闹腾了 http://..org/ 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江湖论坛，曾经是华国人气最高的论坛之一。【愛↑去△小↓說△網wqu】 不过随着武侠小说的没落，人气也急剧减少，如今留在论坛中的可以说全部都是资深的武侠迷。 话题也由曾经各种武侠小说的讨论，变成了如今的经典武侠深挖。 因为武侠的没落，好几年没有优秀的武侠小说出现了。而且出现的一两本武侠小说，对这些资深的武侠迷来说，也根本看不上眼，基本是属于那种看到开头就跟猜中过程，知道结尾的。 所以，讨论的话题逐渐变成了经典回顾。 但是，今天的江湖论坛却有些不一样。似乎回到了曾经辉煌的时刻，全部围绕着一篇置顶的帖子展开讨论。 讨论的主题赫然就是《越女剑》。当这篇短小精悍的武侠小说一转发到江湖论坛的时候，立刻引起了注意，版主的置顶更是让《越女剑》跳入了所有武侠迷的眼中。 作为资深的武侠迷，一本武侠小说经不经典不好说，因为大众口味不一，你喜欢的，其他人不一定喜欢，再说了，经典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但是一本书好不好，他们决定可以给你说出个一二三来。 《越女剑》好不好？这个还用说，这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好小说。久违的热情立刻爆发了出来，各种讨论帖如雨后春笋般连绵不绝的冒了出来。 这边才刚讨论范蠡是不是渣男，那边就有人开贴大喊阿青才是武侠世界真正的女神。 更多的人则是在讨论阿青的武功究竟有多高，这是武侠小说中永远避不开的一个话题，同时也是感兴趣的人最多的话题。 但是越讨论越得不到结果，让人心痒难耐，就像隔靴搔痒。【愛↑去△小↓說△網wqu】 比如阿青的武功吧，很高吗？肯定很高，八十越国剑士连皮毛都没学到，就学会了那么一丝一毫，然后把这一丝一毫传下去，结果就是原本把越国剑士当西瓜砍的吴国剑士如今成了西瓜。 但是究竟多高？文中阿青出手几次，但每次都只有轻描淡写的几句话。 这如何不让这些资深的铁杆武侠迷抓狂。 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讨论出来的结果是篇幅太短，完全不过瘾，应该要求作者写中篇或者长篇小说。 但是转发的家伙居然是个才注册的小号，这更让大家抓狂。 于是乎，一场找作者的运动开始了。 很快，有神通广大的武侠迷把赵凯的微博找到了，立刻回到江湖论坛召集人手去请愿，要求开中篇或者长篇小说。 原本已经开始平静下来的赵凯微博，再一次迎来了汹涌的人潮。 “赵凯老师，请写长篇武侠小说吧，《越女剑》太短，不过瘾。” “同求，已经书荒好几年了，请开长篇吧。” “赵凯老师，我不求长篇，哪怕来两篇和《越女剑》一样的短篇也好。” …… 原本正在庆祝的纯爱迷们则傻眼了。 哟，你们想干什么？ 这才把那些捣乱的推理党给收拾了，还没一天的时间，你们这些武侠迷跑来做什么，想翻天啊。【愛↑去△小↓說△網wqu】 还让不让人安静的看小说了？原本三天后就发布纯爱小说的，结果还没高兴完，这又来一波看武侠的，有本《越女剑》给你们看就行了，居然还要求长篇？这能忍？ 必须收拾啊！ “看什么武侠，全部死开，老娘要看纯爱。” “支持，下一部小说必须是纯爱。” “看武侠的让开，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妹子们，言情小说你们到处都可以看啊，我们看武侠小说的都书荒好几年了，好不容易看到一本好的小说，好小说不好找啊，这么多年来就《越女剑》能看得下去啊。” “死开，别把纯爱小说当一般的言情。纯爱小说还是赵凯老师最先提出来的呢，我们也只看了一本。” “妹子，你们还看了一本，我们连一本都没看到啊。” “《越女剑》不是啊。” “那么短也算。” “再短也是，赶紧死开。” 赵凯的微博注定不会平静，当纯爱党和武侠迷掐起来的时候，好多围观党也开始参战了，特别是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参加过投票的家伙，更是起劲。 “我们要看推理小说，纯爱和武侠都写了，就推理没写了。” “对，下一部小说必须写推理。” “强烈要求写推理。” 武侠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又冒出一群喊推理小说的，这是什么神转折啊，全部都傻眼了。 纯爱党也傻眼了，这什么情况啊，刚在投票里把你们这些捣乱的收拾了，看到现在一乱，居然又杀回来了。 “老娘怒了，姐妹们，加地球村群，我们要联合起来，保护赵凯老师，必须保证三天后一定是纯爱小说。” “对，联合起来，必须保证我们的纯爱小说。” …… 赵凯的第一个粉丝群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建立的。 而赵凯却毫不知情，正在晒着太阳，悠闲地雕着他的边角料。旁边的电脑桌上摆着几个已经雕好的，saber----尼禄，rider----美杜莎，十六夜咲夜，手上雕的则是风见幽香女王。 恩，宅男的世界只有二次元美女。 在赵凯雕着他的二次元美女的时候，《越女剑》在现实中开始小范围的流传了。 老李退休后，整个人都闲下来了，平时没事就养养花，看看书。 看武侠小说还是以前留下来的爱好，不过好多年没看到优秀的武侠小说，平时就只能喝喝茶，翻翻以前买的老武侠小说了。虽说已经看了很多遍，但是在找不到能入眼的小说，也就有翻翻以前的旧书了。 再次把手中的书看完，老李取下老花镜，揉了揉眼，有些感叹：“这再好的书，看多了也不觉得好看了。” 在边上上网的孙子接口道：“爷爷，那本书你都看了十多遍了，都差不多能背下来了，当然觉得不好看了。我不是给你买了其他的书吗？你看新的啊。” 老李不屑：“你买回来的那些也叫武侠小说？根本就看不下去。” “那你看看这小说能看下去吗？”说着，把笔记本电脑转了个方向，老李的孙子正是在赵凯微博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推理党一员。看到自己爷爷说现在的武侠小说看不下去，就推荐了赵凯写的《越女剑》，虽然自己不看武侠小说，也不知道什么叫好的武侠小说，不过这么多武侠迷过来要求写长篇，那至少也不会太差。 老李重新戴上眼镜，看了看电脑屏幕，然后摇摇头：“人老了，眼镜不行了，看着就觉得眼晕。” “那我给你念吧。”老李的孙子觉得反正是短篇小说，给老爷子念念也无所谓。 有人代劳自然好，老李在沙发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捧着茶杯，也准备享受一回有声小说的待遇。 “‘请！’‘请！’两名剑士各自倒转剑尖，右手握剑柄……” 五分钟后…… “怎么不念了？”老李正听在兴头上，结果自己孙子居然不念了。 “我喝口水。”没想到看着没多少字，念出来居然这么麻烦，念了半天才这么一小段。 “恩，我等着。”老李也喝了口茶。 一个半小时后。 “怎么不念了？” “已经完了。”老李的孙子发誓，以后绝对不嘴贱了，没想到一个短篇小说居然念了一个多小时，本以为最多半小时就能念完的。 “这才是武侠小说啊，可惜太短了。”老李感觉意犹未尽，有多少年没看到这么好的武侠小说了，就是太短了，太不过瘾了：“你回头给我打印出来吧，这书啊，还是要看着字自己读才过瘾，你念得太差劲了。” 老李的孙子快哭了，念得差劲你还一个劲催我，要打印你早说啊，念得我口干舌燥的你才说…… 第十七章 我朋友说的 http://..org/ 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第二天，解放路。 赵凯再次来到了人潮拥挤的解放路。 和山城青年出版社的编辑约的地方就是在解放路的蓝岛咖啡厅。 虽然不大喜欢这里，但这里毕竟是最繁华的商圈，各种便利，最起码蓝岛咖啡厅楼上就有律师行，相当的方便。 一大早，咖啡厅就有十多张桌子坐了人。 赵凯真的想不通，这么多人九点钟就来喝咖啡，是昨晚睡眠太好了吗。 把手机翻出来，找到了今天早上接到的短信，给一边的服务员看了看。 服务员很快就将赵凯引到一张桌子前。 一个打扮很随意的中年男人看到赵凯被服务员引过来，连忙站了起来，当赵凯走到桌前的时候，立刻很热情的伸出双手：“是赵凯老师吧，没想到赵老师这么年轻。我是青年出版社的编辑林动。” 西南这边习惯称呼师傅，不过这是针对蓝领工人，对文化相关行业尊称一般是老师，当然，要是正式的官方称呼是先生。 林动一上来就十分热情，同时用的是老师而不是先生，显得尊敬又不疏远。 赵凯在原世界也是在事业单位混了十年的，排除他那有些操蛋和宅男的特征性格不说，也勉强算是老油条一枚。当下也伸出双手，和对方紧紧握在上下摇了摇：“老师可不敢当，林编辑太客气了，叫我小赵就好。” 林动伸手虚引，请赵凯坐下，至于称呼依然没改：“赵老师请坐，喝点什么。” “速溶咖啡吧。”赵凯随口说道。 林动…… 服务员…… 我们是高级咖啡厅，你点速溶咖啡算什么啊，服务员有点无语，这么奇葩的客人第一次见。 林动马上就笑着接口道：“赵老师真幽默，不如来杯宝兰吧，虽然不是什么好咖啡，但是是用咖啡豆现磨的，调和得还算不错，有点自己的特色，是这店自创的招牌咖啡。” “也行。”赵凯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警惕，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快，一下子就化解了尴尬，绝对是个老油条。 赵凯又不是缺心眼，真点速溶咖啡。一是示弱，装没见过世面的宅男，二是测试对方反应，看对方是偏向文人多些还是偏向商人多些。在事业单位混了十年，要是没点心眼你就根本混不下去，虽然很讨厌耍心眼，但是不得不说社会如此，没有防人之心真的会被坑到死。 现在结果出来了，虽然林动戴着副眼镜，穿着随意，看起来像不拘小节的文人，但是从他反应和圆滑来看，赵凯宁可相信他是商场老油条。 在服务员走后，林动笑着：“说实话，真没想到赵老师如此年轻却又才华出众，一部小说引得小天后林娜都为你点赞，给我们山城人民争光啊。” 赵凯很不好意思的笑笑：“林编辑夸张了。” 林动一见，开始热情地吹捧起来，赵凯除了而且说一两句，其他时间多是以点头或者笑来回应。 赵凯心中却在感叹，最烦和这些商场老油条耍嘴皮子了，云里雾里不着调的和你扯半天，全是废话，这样吹有意思吗？和你又不熟，你吹得再厉害该下刀的时候你不下刀？ 但表面上赵凯继续发扬宅男性格，不多话，多用点头和摇头，加点语气词，大家慢慢磨吧。 半个小时的扯淡时间过去了，总算开始上干货了。 林动很认真的从公文包里面掏出一份合同摆在赵凯面前：“我们出版社是很有诚意的，愿意用十万买下你这本书的全部版权。” 赵凯连合同都懒得翻，心里大骂，你还真当我没见过世面，没见过钱是怎么的。十万就想买全部版权，猪都不会同意。别的不说，赵凯可是知道在原世界2000年的时候，《第一次亲密接触》可以畅销书排第一的存在，哪怕在第二年，也就是2001年也顽强地挂在车尾，排在第十，同时也改编成了电影和电视的。在原来那个盗版横行的世界，能连续两年上畅销书排行榜的小说，如果说销量低于二百万本，赵凯表示不信服。 而且这个世界对盗版打击力度之大更是原世界不能比，所以赵凯相信这个销量数据只会更大。 就这种书想十万买全版权，做梦去吧。 赵凯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 林动马上换了一种说法：“当然，赵老师你也可以选择版权分成，不过，新人的版权分成很低的，一般都在五个点上下，而且赵老师你的书是中篇小说，所以出版后定价不可能太高，一本书大概能拿到六毛到七毛的样子。” 赵凯对于这点还是了解的，毕竟没有实体书的销量保证，哪怕在网上大火，版权分成也不可能太高，顶天了能拿到七个点，绝不可能拿那种当红作家十个点的分成，更不用说那些顶级作家的十五个点了。 林动看到赵凯有些被说服的迹象，继续再接再砺：“分成的话，时间太长了，一般第一笔到账都要三个月，第二笔一般都是六个月或者一年后了。所以，一般很多作者都是选择的买断。” 赵凯当然缺钱，但是再缺钱也不可能以这个白痴价格买断。 “赵老师，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商量。”林动看到赵凯依然没有开口，有些急了，出门前总编可以要求必须签下来的。 赵凯竖起了一根手指：“第一，我只出售简体版权，其他的衍生版权不卖。”全版权，你做梦去吧。 “也可以，不过价格肯定会降下来。”林动同意的点了点头，只要能拿到出版权就好，其他的版权只是搂草打兔子，他发现赵凯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宅男，自作主张的加上去的。 赵凯也点了点头，表示双方对这个条件都认可，然后竖起了第二根手指：“第二，我对价格不满意，这本小说不应该只值这个价。” 林动心里咯噔了一下，看赵凯穿着也就一般的普通人家啊，家里肯定不会很有钱，几万字能卖十万块钱，居然还不满意。原本林动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出个看起来很大的价钱直接砸懵赵凯，然后把所有版权全部收下。 没想到居然十万连简体版权都买不下来。 林动连忙道：“赵老师，我们这个价格是很有诚意的，一般新人作者买断也就一两万。” 这本书价值如何，赵凯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林总编觉得我和一般的新人作者一样？” “当然不一样，赵老师的书在网上已经爆红了，肯定和一般的新人作者不一样，所以我们才开出十万这样有诚意的价格。但是有一点赵老师不能否认吧，你的书毕竟篇幅不长，而且在网上已经有了完整版，读者读一遍基本就能记住内容，这些都会影响实体书的销售成绩，对销量我们没办法进行乐观的估计。” 对于这些，赵凯还真没办法反驳，难道说自己知道这本书肯定能买百万以上？扯淡，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算出来的？ 谈判就是双方摆筹码，然后扯皮呗。赵凯依旧摇头：“这本书的读者针对的是女性，女性的消费观念是凭借自己的喜好进行消费的，就算读过了，但是在女性群体中仍然有很大的消费潜力，而且这本书的定价也就十多块钱，很多学生都能消费得起，所以这本书的销量其实是很乐观的。 你看，这本书的定位本来就是针对年轻女性，甚至可以说针对的就是在校的大学生，高中生，价格不高，大多数学生都能购买，而学校是个相对封闭的环境，这书在学校里面更容易传播，从而提升销量。 而女性买东西除了容易受情绪影响，还容易受攀比的影响，当周围的人都在拿着同一本书看，那么即使她读过了，也很容易去再买一本放着，哪怕她买了以后从来不读。” 林动有点目瞪口呆，我去！你还是刚才那个害羞的宅男吗？你还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宅男吗？理由一套一套的，而且好多都说到点子上去了，你不会人格分裂吧，一谈起利益就这么条理分明。 看到林动表情，赵凯就觉得过了，引起老油条的怀疑了，所以眼珠一转，决定马上补救：“所以，我朋友说了，我这书少于四十万不卖。” 四十万这个数字，赵凯是有考虑的，如果按照分成，哪怕是就算是新手作者的五个点分成，赵凯也相信这本书的收益会超过百万。 但是一来赵凯缺钱，现在身上就一千多一点，要断粮了，分成到账的周期实在是太长了。二来说到底还是没名气惹的祸，真有名气了哪里会坐在这里和一个编辑扯皮啊，想当初古大师在家里放出个风要写小说，出版商就直接抱着钱袋子跑家里去抢。 所以，赵凯要了个不高不低的价钱直接买断，希望出版商为了利益能加大宣传，自己也算是用钱买名气了，有名气了一切都好说。 “你朋友？”林动对这个词很敏感。 “是啊，他就在楼上当律师。”赵凯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至于这个朋友姓什么，暂时没想好。 林动好郁闷，你朋友一个当律师的，看你的年纪就能猜到你朋友估计也就是个助理律师，跑来参合什么出版的事啊，还给你定这么个价格。 我的业绩啊！ 第十八章 合同签订 http://..org/ 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赵凯随口编的一个莫须有的朋友让林动觉得很蛋疼。 林动仍然在尽最大的努力，苦口婆心：“你朋友只是律师，对出版行业不了解，这么高的价格根本没人肯签的。每本书，我们印刷有成本的，而且宣传和发货也需要成本，发给书商也不可能是按照原价，一般都是打六折出书的。你要求四十万，出版社根本赚不了钱，完全是赔本赚吆喝。” 赵凯心里不屑，你还少说了一条，要是书卖不掉，退回来损失更大。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销售不好的情况下，《第一次亲密接触》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不可能，虽然两个世界年份有差别，还是阅读大环境如此相似，销量就算有波动，也不可能出现完全卖不动的情况。说到底，仍然是利益，自己都让出这么多了，居然还贪得无厌。 比和一个老油条磨嘴皮子更郁闷的事情是什么，是和一个贪得无厌的老油条磨嘴皮子。 赵凯真的有些烦了，都快到中午了，今天一上午尽听一些没用的扯淡和扯皮：“我朋友虽然是律师，但是前段时间接了一个关于出版行业的官司，对这些方面做过很深入的调查。所以，我很相信他的判断，他告诉过我，我的书已经在网上很有名了，而且被小天后关注过，出版社根本不用费力宣传，消费群体也大有潜力可挖。小说的销量实际上是很有保证的，所以我认为我朋友告诉我的价格并不过分。” 林动很郁闷，比赵凯还郁闷，合着刚才你那些理由说得这么溜，是你背后有能人啊。你那朋友也真是的，没事跑来出什么主意，好好做律师不行吗？ 林动仍然准备继续磨嘴皮子，今天早上出发前可是在总编面前保证了的，当时自信满满二十万以内签下这本书，结果中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赵老师，你朋友毕竟不是这行的人，对内幕肯定不了解，这个价格真的是高了。” 赵凯真的是懒得废话了，本来就是一个懒人，陪你废话半天也够意思了，要不是没名气，这书少了一百五十万都别谈。别人不清楚销量，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相信他。”说完这话后，赵凯不出声了。 剩下的时间，赵凯一言不发，看着林动在哪里诉苦，什么出版有风险，出版社的日子也不好过，宣传费用太高，书号不好弄。 赵凯觉得当初选择山城青年出版社是不是一个错误啊，咋派了这么一个极品老油条来谈。 看了一眼手机，快十一点了，整理了一下衣服：“林编辑，很抱歉，我要回家做饭去了，要不，我们下次再谈？” 林动险些吐了口血，我在这里费力地说了半天，你就惦记着回去做饭？混商场的自然明白，所谓的下次再谈，很可能就是没得谈了。出版社又不是只有自己一家，这本书在网上引起这么大的轰动，盯着的肯定不止一家，说不定转身就被别人签走了。 赵凯说的理由，林动不是不明白，不是因为这些理由，他也不会眼巴巴地跑来磨了半天的嘴皮子。四十万签下来亏不亏，林动表示真心不亏，转身就能几倍的赚回来，运作好的话甚至能十几倍的赚回来。 不过，赵凯的评价很对，林动就是个贪得无厌的老油条，总想以最低的价格获得最大的收益。想往上爬怎么办，拿业绩出来啊。什么是业绩？发现畅销书是业绩，别人三十万签下的，自己十万就能签下，这也是业绩，而且还是工作能力的体现。 眼看要谈崩了，林动连忙拦着赵凯：“赵老师，这样吧，这个价格我也做不了主，要不，我和上面商量一下？” 赵凯点了点头，没有名气就是苦憋，能谈下来就凑合吧，先混出名气来了再说，万一其他出版社也派出的是这种老油条，一想到天天就在扯淡和扯皮中度过，简直不敢想象，画风太黑暗了。 林动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给出版社的总编打了个电话。 “喂，林动，书签下来没有。” “王总编，已经谈好了，简体出版权四十万。” “四十万？” “总编，就算四十万，我们也能一百万以上，这本书以我的眼光看，至少五十万的销量。”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本书是百万销量级的小说。” “总编眼光果然高明。” “别说废话了，你当初不是说二十万以内拿下来吗？” “王总编，本来是可以的，但是那小子的朋友给他出主意要四十万，赵凯也咬死了不松口，而且那小子还帮赵凯联系其他的出版社，我怕夜长梦多。” “你也知道夜长梦多？还不赶快签下来，趁着热度还没消散赶快出书。” “好，我马上就去。” 挂了电话，林动坐回原来的位置，一边摇头一边对赵凯说道：“赵老师，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口舌才帮你说通总编，同意以四十万的价格签下小说。估计回去又要挨批了，这回我们出版社真的是赔本赚吆喝了。” “谢谢林编辑。”赵凯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喊，大家都是千年狐狸精，你特么和我说什么聊斋，我才是赔本赚吆喝。 不过估计说出来林动也不会懂，因为这个世界没有聊斋。 林动拿起桌上的合同，在空白栏飞快地填了起来，填完以后递给赵凯：“赵老师，没问题我们就把合同签了吧，也让你的小说早日面向读者。” 赵凯拿着合同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各种条文看到难受，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居然弄了五页合同出来。至于新填的条文，赵凯仔细看了一下，四十万简体出版权，不含衍生版权。 赵凯一边翻着一边随口问道：“对了，林编辑，这四十万是税前还是税后啊？” 正准备喝咖啡的林动险些一口喷出来了，这也太财迷了吧：“赵老师，我们说的都是税后。” “那就好，不然我还不知道去哪里交税。” “要是没问题，我们就可以签了吧，赵老师。” 赵凯很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再多等几分钟，我拿上去给我朋友看看？”对这些合同条款什么的，赵凯就算能记住，也真理解不了。毕竟这玩意儿文字陷阱太多，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再说了，对于林动，赵凯也不放心。 “没事。”大局已定，对这些旁枝末节林动也不在意，再说了，这个是标准合同，也不存在什么陷阱之类的，顶多就是稍微偏向出版社一点。 按照昨晚在网上查的地址，赵凯来到了十八楼的律师行。 被接待小妹引到会客室不久后，进来了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西装革履，眼镜寸头，显得相当干练，据说是合同方面专家的魏律师。 魏律师拿着合同，用一支签字笔在合同上一行行划过，二十分钟后，告诉赵凯。这是一份很标准的样板合同，没有文字陷阱，只不过对出版社有利，而且违约金稍微高了那么一点，写的是一百万。 只要没有陷阱就行了，至于违约，赵凯也没想过，反正第一本书注定是赚吆喝的。 气氛相当的轻松和谐，当然如果不算最后收费八百就更和谐了。 赵凯带着签好字的合同回到楼下咖啡厅，将合同递给林动，然后自己留下一份。 双方很友好的握手，还说了声：“合作愉快！” 第十九章 安静不了的微博 http://..org/ 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赵凯的心情很愉快，愉快的来源在于小金库，原本已经要见底的小金库又开始丰满起来了。 虽然对山城青年出版社派来的人不太满意，但是对方的工作效率，赵凯是很满意的，走出咖啡厅没多久，手机短信就收到了银行的到账信息。 赵凯的心情很兴奋，卡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钱，以前卡里钱最多的时候也才八千，现在居然一步登天有四十万了。 有了钱怎么办？消费呗，俗称就是买买买。 家里的速溶咖啡要喝完了，买，买最贵的，就是九十八一盒的那种，买了。 这本古代诗歌集不错，才二十六，一套三本，买了。 这平板电脑不错，没事可以拿来玩玩游戏，才一千五，买了。 破手机也要换，内存小不说，运行个程序要卡半天。咦，美国的水果手机出6系列了，才八千二，买了。 买个屁，糊弄傻子呢，回头买个国产的功能差不多的才两千四。 …… 老妈打开门时吓了一跳：“幺儿，你发疯了啊，买这么多东西，身上还有钱不哦？” 赵凯虽然没有说身上有多少钱，不过老妈心里也有个大概的估计，才工作两年能存多少钱，照自己儿子那个德行有个几千就不错了。 老爸听到了也转头过来：“你中奖了，这么乱花钱。” 赵凯嘿嘿一笑，将东西全部放在桌上，然后摸出手机给老妈的银行卡上转了十万。 “哟，居然还买新手机了？好多钱？”老妈还以为赵凯在显摆新手机，也跟着捧了一句。 “嘿嘿，你猜。” 老妈正要说话，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摸出来一看：“又是诈骗短信，谁会没事给我转十万块钱啊。” “你儿子转的。”赵凯从裤兜里摸出被折叠了好几次的合同摆在桌面上。 “你儿子的书出版了，这钱你拿去和老爸旅游去。”赵凯很高兴，终于能赚钱孝敬爸妈了，而不是像原世界那样的不时还需要父母救济。 “你什么时候写的小说啊，还卖了四十万。”老妈有些不相信，这笔钱对普通家庭来说太多了。虽然老妈看不懂什么合同，但是对于那手写的四十万几个字还是能看明白的。 “我看看。”老爸也觉得不可思议，走了过来，自己儿子啥样，做父母的还能不清楚？ “就是上个星期写的啊。”赵凯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说。 “好，这钱我留着给你结婚用。”老妈笑着就习惯性来了一掌。 赵凯一听就有些感概，算了吧，在原世界一直到十年后都没女朋友的人，老妈你现在就准备结婚彩礼了，再说了，这些钱是孝敬你们的啊，连原世界那一份也一起孝敬了，别老想着儿子，也该多想想自己了。 “你放心拿去用，用完了我还有，结婚不着急。”赵凯真的不着急，女朋友出没出生还要打个问号呢。难道去找十年后那个见了几面就没有联系的相亲对象？ “肯定要给你存着，你写书也不是个长久的事，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现在结婚支出大，没房子没车子谁跟你。”对于这事，老妈还是比较固执的。 “恩，还是找个稳定的工作比较好，或者用这钱做点小生意。”一说到结婚的问题，老爸也站在了老妈这边。 对此赵凯好无语的，觉得自己真的是没事找事。【愛↑去△小↓說△網wqu】 “我知道了。”寡不敌众的赵凯就只有华丽丽地败退，躲进了自己的卧室。 打开电脑，准备登陆微博给自己的读者说一声，毕竟出书后还需要他们购买。 结果刚一上微博就傻眼了。 我的微博真的安静不下来吗，最近我没搞事啊。 微博上一群妹子正进退有据，大杀四方。 迎战的除了最开始的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推理党外，居然还多出了一群武侠迷。 赵凯觉得好忧伤，本来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的，怎么微博就是安静不下来呢？ “本来想上来宣布准备出书的消息的，结果一来就看了一场三国演义。” 微博刚一发布，就被正在混战的三方给发现了。 “《第一次亲密接触》要出书了？” “什么时候？” “赵凯老师进群，地球村群号和进群暗号私信给你了。” “赵凯老师，求写武侠。” “楼上滚，赵凯老师答应我们写纯爱的。” “赵凯老师，求写推理。” “捣乱的一边去，必须是纯爱。” 赵凯看着好无语，这楼歪得太快了吧，没说几句又开始混战了。 赵凯只有再次发微博：“《第一次亲密接触》已经和山城青年出版社达成了出版协议，很快就会出版发行。还有大家不要吵了，纯爱，武侠，推理以后都会写的。你们这么闹起来，我也不知道也什么了，不如写童话故事吧。” “噗！赵凯老师又淘气了。” “不要啊，千万不要写童话故事啊。” “我已经预见第四方人马，年轻的妈妈大军杀来。” “赵老师，不要淘气任性了。” “哭死，童话太可怕了，就算逼着我们也看不下去啊。” “赵老师快回来，别想不开啊。” “赵老师，你答应我们的纯爱小说啊。” 看了一会，赵凯的微博再次发布：“不开玩笑了，下一部小说已经有了思路了，我会在约定的时间发布的。” 看着纯爱党们的欢呼和武侠迷的失望，至于推理党，这些家伙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赵凯笑了一笑，相信下一部小说一定会让大家大吃一惊的。 打开地球村软件，刚一上线就听到消息的提示音。 点开一看，是编辑林动发来的消息。 “赵老师，在吗？” “总编已经托人找关系去拿书号了，新书大概在一月后发布，也就是五一期间，到时候可能需要赵老师在微博上宣传一下。” “明白，我会配合的。”虽说书已经买断了，卖多卖少与自己无关，但是为了名气，赵凯肯定是会配合的。 打开微博的私信，找到了刚才纯爱迷们发的地球村群号，看到所谓的入群暗号更是一脸的黑线，这是哪个妹子那么有才，居然把暗号定成开门查水表。 输入群号，然后搜索，群的名字叫纯爱天堂，然后在入群申请里面输入开门查水表。 没过几秒就立刻加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看到群主说了一声：“赵凯老师来了。” 赵凯刚准备和大家打个招呼，结果就看到屏幕一阵乱闪，一条信息停留不了一秒钟就看不到了。 接着，就看到群主动用特权，发布了置顶消息：“大家先安静一下，让赵凯老师说句话。” 赵凯这时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群居然是个五千人的大群，比原世界qq的最大群人数还多，群主还有消息置顶功能，感觉这个所谓的地球村群就是一个综合了小型聊天室和类似那种yy直播频道的存在。 看到群里安静下来了，赵凯也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大家好，新人初次见面。” “赵凯老师太可爱了。” “赵凯老师，下一部小说还是纯爱小说吗？” “赵凯老师求爆照。” …… 随着赵凯的一声招呼，屏幕又快速的刷动起来。 不过这样的聊天实在是太费事了，发言人一多，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刷屏。 还好有群主的置顶消息能掌控节奏。 赵凯随便选择了几个有针对性的问题回答，比如下本小说的类型，或者《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大概发布时间什么的。 至于爆照的要求，坚决不干。自己又不是什么帅哥，扔人群中都找不到。 爆照不是毁了自己的光辉形象嘛，坚决不干。 又随便聊了一会，赵凯就下了。 眼睛受不了啊，刷屏太厉害了，感觉眼睛都是花的。 第二十章 双开小说 http://..org/ 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时间正不慌不忙地走着，这段时间赵凯也活的比较滋润。 兜里有钱了，虽然不是什么大钱，至少绝对不用在短时间内发愁。 微博的粉丝数正在持续的增加，虽然没有前段时间那样爆发式的增长，但的的确确是在增加中。 人气点也在增加中，虽然让人很遗憾用不出去，但也确实在增加。 每天的日子就在晒着太阳喝速溶咖啡和雕刻中慢慢地走动着。 唯一麻烦的就是，老爸老妈觉得写小说不靠谱，一直想喊赵凯找个稳定的工作。 至于第二部小说，赵凯还没动笔，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但是还没决定写那部作品。 纯爱的小说很多，号称经典的纯爱小说也很多，就是因为多，赵凯反而不知道该选那部了。 赵凯从来都认为经典除了自身的吸引力能引起人的共鸣以外，还必须和周围的大环境息息相关。脱离了环境的经典说不定会扑到连他妈都不认识。 很多人都说《大话西游》经典，但又有几人知道，这部电影在香港第一次放映时是扑街了的。原因很简单，太超前了，超前到大众根本理解不了。直到几年后在内地和高校内走红，才把《大话西游》推上神位。 这个世界的科技明显比原世界要快一点，但是娱乐却比原世界落后一些。 《第一次亲密接触》由于是网恋题材，在这个电脑已经进入千家万户，开始影响人们生活的年代是比较讨巧的。当电脑的性质从工作转向娱乐和社交时，网恋是避不开的话题。所以赵凯选择发布关于网恋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比较讨巧的，再加上第一次提出纯爱小说的概念，对新类型人们总是比较好奇的，只要不变成重口味的猎奇，人们总是比较宽容。 但是第二部小说，赵凯就不好选择了，再加上一群新的读者没事在微博上喊开武侠小说，就更让赵凯纠结了，是发展新读者还是巩固老读者呢。难道要写一部言情武侠小说？两手一起抓？ 真心纠结，答应了读者写纯爱的，结果跑出一帮武侠迷来。【愛↑去△小↓說△網wqu】赵凯可是知道，在网络大时代读者的耐心是越来越低的，说不定这边纯爱还没完结，等不及你开武侠，那些读者又转移了。 莫非要双开？这简直就是对懒人的终极挑战啊。 或者写《白马啸西风》？赵凯脑袋里面闪过一部小说。这倒是不错的选择，可以当武侠看，也可以当言情看，里面各种情缘，孽缘纠缠在一起，只有一个字：虐。 不过这玩意儿不是纯爱小说，就怕群里的那些人不满意。 算了，还是双开吧。顶多就减少点晒太阳喝咖啡的时间吧。 赵凯最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双开。一边打开电脑文档还一边感叹，我为读者我牺牲大了，要知道这两个月是晒太阳的最好时间，再过两个月去晒太阳会死人的。山城夏天经常有这类新闻，多到中暑晕倒都能以平常心对待了。 花了几个小时，把两篇小说的开头写好，然后上传微博：“新书已经发布，一部纯爱，一部武侠。” 今天是赵凯承诺的发书的日子，所以关注赵凯微博的人还是很多的。 微博刚上去，就被人发现了。 “晕，赵老师双开啊。” “纯爱和武侠一起写？” “赵凯老师，我们的推理什么时候写。” “推理的死开，等你们投票赢了的时候再说吧。” “同意楼上，不过怎么写武侠啊，要是写两本纯爱多好。” “大爱武侠，谢谢赵凯老师。” 然而，五分钟后。 “呼叫赵凯老师，你把武侠停了吧，才这么点，不过瘾啊。” “同意停武侠，全部时间拿来写纯爱吧。” 纯爱党们自然是支持新小说《你是天使我是谁》。但是对读者来说，特别是读进去了的读者来说，恨不得一次性全部读完。 《你是天使我是谁》在原世界也是一部饱受好评的纯爱小说，被称为中国版的《在世界中心呼唤爱》。因为赵凯的纯爱党粉丝很多都是学生或者是毕业不久的学生，这是由《第一次亲密接触》的读者群决定的。所以赵凯相信这部校园的纯爱小说应该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因为纯爱小说是用唯美的文字去描述一段纯洁的感情，淡淡的暧昧，淡淡的温馨，与以往的言情小说不同，没那么多狗血，动不动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什么的。很像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校园故事，更容易让这些年轻人产生共鸣，因为小说里面的故事随时都在身边发生，或者自己都能做到，代入感更为强烈。 《你是天使我是谁》也不负众望，虽然只更新了三章，但是也抓住纯爱党的心，只是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所以更新的武侠小说《白马啸西风》中枪了。好多纯爱党都希望能停更《白马啸西风》，让赵凯专心写纯爱小说。 武侠迷们感觉很苦逼。你们那边发了三章，我们这边才发了一章，虽然字数不对等，可你也不能要求我们这边停更啊。赵凯老师的确答应你们三天后写纯爱的，可这不是写出来了吗，这本武侠本来就是多出来的，这都惹着你们了？ 武侠迷也对上了，有对着来的，有挖苦的，有讲道理的，还有打酱油看热闹的。 赵凯的微博又一次开始乱了。 看着马上要升级的争吵，赵凯也很苦逼。为什么自己的微博总是静不下来呢，而且还全部是读者的内部战争。 不得已的赵凯也只有再次发微博：“大家还是别吵了，其实，那部武侠小说也可以当言情看嘛。” “武侠当言情看？什么意思？” “披着武侠的言情小说？” “赵老师这招干得真漂亮。” “管他是不是言情，只要是武侠小说就好。” “但是言情武侠小说好像不对味儿吧。” “不会啊，看开篇就知道是武侠小说的味儿啊。” “就是，这明明就是武侠嘛，管那么多干嘛。” “赵老师，求写爱情推理小说。” “赵老师，求写推理武侠小说。” “楼上的，你们是故意的吧，看热闹不嫌事大。” “噗，赵老师把自己给坑了。求爱情推理，武侠推理都可以。” “同求+1。” …… 赵凯也想说真坑，自己手怎么这么贱。 对于这种情况，赵凯只有再次遁走，再不闪人还不知道会歪成什么样呢。 刚下网，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摸出来一看，是山城青年出版社的编辑林动。 “喂。林编辑？” “对，是我，赵老师。” “林编辑找我有什么事吗？”赵凯有点奇怪，前几天不是才打了电话通气的吗，难道事情有变？ “就是告诉赵老师一个好消息，书号马上就会拿下来。不过五一的时候，新书太多，可能我们会提前一段时间出版。”林动的声音有些异样。 赵凯先还没弄明白，不过结合林动这异样的声音就有些了解了。估计五一有当红作家出书吧，自己一个没名气的新人，出版社对自己信心也不大，不想硬扛，所以在试探自己对改期的意见。 对此，赵凯还是表示理解的，无非就是追求利益最大化嘛，和原世界电影抢档期一个样子，好档期大家都在抢，虽然票房的确很高，不过对手也很多，要得到好票房肯定是要杀出一条血路来。而信心不大的电影会自动退让，选择一个较差的档期，说不定反而因为没有对手变成一匹票房黑马。 “没问题，你们看着安排就好。”赵凯对这个安排也没什么意见，对目的来看，其实双方是统一的，都是追求最大化。赵凯也觉得没必要去杀一个第一名什么的，这种虚名暂时没用。 “谢谢赵老师，出版日期确定后，我们会再联系你配合宣传的。”林动松了口气，在他的印象中赵凯就是个一根筋的宅男，就怕他犯傻不肯退让。那样出版社就有些为难了，书肯定是有在五一厮杀一番的潜力，不过付出的成本就会高许多，至少宣传费用就要高几倍。 “没事。”赵凯能感觉到电话对面的林动松了口气，很无语，难道上次演戏演过了？让对方就这么觉得自己会犯二硬上？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这么说来自己还是有演戏的天赋的。 “赵老师又新写了两部小说？”林动似乎随口问了一句。 “恩，今天才开始写的，反正也是闲着无聊，林编辑的消息可真灵通。”这种发在微博上的东西又瞒不了人，赵凯也没有在意。 “赵老师可是我们出版社重点关注的新人作家。”林动笑着捧了一句，然后又接着说道：“其实赵老师不必如此辛苦，才写完一部小说可以休息一下再写嘛，要是把身体累坏了，我们出版社可损失大了。” “没事，这两部小说更新量不大。谢谢林编辑的关心。”赵凯也没多想随口就回答了。 随口又扯了几句，然后赵凯才结束通话。 把手机放在电脑桌上的时候，赵凯似乎感觉有点不对，在脑中把和林动编辑的对话又过滤了一遍。 不必如此辛苦？休息一下？出版社损失大？ 靠，原来看上了我的第二部小说，让我慢慢写，好去接《第一次亲密接触》热销期后的空档。 至于话说的云里雾里的，不肯明说，自然是在等还没出版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的销量情况，销量好就沿着这话题可以继续挑明了说，销量不好就当什么都没说，也不会有什么话柄之类的。 我去！和老油条说话就是麻烦。 虽然赵凯猜不到对方的详细心思，不过大方向应该没错。想通后，赵凯也不再去思考这种问题了，反正小说给谁还不是出版，只要条件合适就好。 不过，第二部想白菜价拿就算了，拿诚意来。 第二十一章 折腾的兄妹（一） http://..org/ 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赵凯每天优哉游哉地，《你是天使我是谁》和《白马啸西风》各更新一章。 其他的时间不是在存稿，就是在练雕刻。上次在木材加工厂捡来的边角料已经全部用完了。而买来的那套刻刀也钝了，流水线生产的东西就这样，不耐用，不过你也不能要求十几块一套的东西可以用多久，正所谓一分钱一分货。 所以前几天赵凯在网上订木头的时候，也顺便找了个刀具加工厂订制了一把小刀，用最好的材料，还自己提供图样。 当时在地球村软件上就把对方的客服小妹弄懵了。图样是赵凯手画的，尺寸什么全都标注好了的，整体也才十几公分，不大。作为一个机械系的优秀毕业生，而且在工厂当过两年技术员的赵凯来说，画个图样小意思，没难度。 至于客服小妹懵的原因很简单，就出在赵凯的图纸上。 先赵凯和客服小妹商量的是订制刻刀，客服小妹也没多想，现在追求个性化，很多客人都有这种要求，指定材料什么的，很常见。当赵凯说要按照自己图来制作，客服小妹也觉得正常，反正刻刀就那样，顶多改些尺寸什么的，这种客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能说没有。 当拿到赵凯发过来的图纸时，客服小妹凌乱了。 图纸就三张，很详细，各种尺寸，坡度，表面光洁度什么的都标注了，这图纸肯定是内行人画的，直接照图就可以生产。 但是，这特么就是你说的刻刀？我读书少，别骗我。 这第一张图分明应该叫做剑鞘的，第二张图叫剑不叫刀，第三张图倒是很简单，只是一个皮扣，看尺寸应该是用来把剑鞘和剑扣在一起，免得掉落的。 客服小妹看着图纸感觉好无语的，我们两个究竟谁读书少啊，大哥，你不是来玩我的吧？你以为剑一面开刃就叫刀了吗。而且这造型看起来十足的动漫风啊，你要这些东西不是应该找周边生产商吗，干嘛找我们专业刀具生产公司啊。 如果有原世界的宅男看到图纸，就会很肯定的告诉客服小妹，你猜对了，这玩意儿叫契约胜利之剑，正是出自动漫《命运长夜》里面阿尔托莉雅的武器，最牛的一招叫咖喱棒。 在客服小妹再三的追问下，得到了赵凯肯定的答复，这就是刻刀。 客服快要崩溃了，顾客是上帝，但是上帝也不能没事就玩人啊！ 经过双方很努力的沟通，客服小妹下了一个结论，屁的个刻刀，你早说是水果刀也不用浪费这么多口水了。 在客服小妹的心中，这就是一个奇葩的客人用刻刀的材料订制的一把奇葩的水果刀。 而赵凯的心中却表示，没看过小李飞刀的人伤不起啊。 看到这种奇葩的订单，客服小妹也不好做主，在厂里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这种奇葩的要求，所以紧急地联系了上级后，给出一个看起来很黑心的报价，六百。 这个价格有水分，不过赵凯要求的材料也不便宜，再加上人工，估计有水分也不是很大，再加上当时赵凯正是收入暴涨，骚包的时候。 一个字，买。 今天正好快递到货。 拆了一个钥匙吊牌，把锁链穿过皮扣，挂在钥匙串上。 然后抽出剑，在木头上削了两刀试试，感觉很不错，比原来的那一套都顺手，而且更锋利。 接着小剑在手指上旋转几圈插入剑鞘中，赵凯感觉自己又向儿时偶像李寻欢靠近了不少，就是不知道系统里面会不会有小李飞刀的技能。 好吧，其实事情的真相就是，赵凯这个草根宅男第一次有这么多钱，所以各种死命地折腾，体会一把草根的爆发感觉。 在赵凯想入非非的时候，表妹王燕的电话来了。 “老哥，今天下午我休息，请我吃饭看电影。”表妹的声音很热情。 “不去，下午我要睡觉。”赵凯看看窗外，有太阳又不热，正合适睡觉，表妹的热情关他什么事啊，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老哥，快点，前段时间你卖书得了钱都没喊你请客，今天补上。”表妹的理由很充足，简而言之就是要打土豪。 “不去，过几天你们有空了，我一起补上。”赵凯觉得浪费这种懒洋洋的太阳是种犯罪，下午还是睡觉舒服。 “快点来，老哥，我已经在团购网上下好了订单了，账单发到你支付账号上去了。” 赵凯：“······”老妹，你简直玩的飞起了。 赵凯打开自己的支付账号，果然，里面多了几个账单，一个午餐的团购，然后两场双人电影票，然后还有一个晚餐的团购。 我去！你就算打土豪也别一次性这么猛啊，从中午到晚上居然全部排的满满的。 “老妹，今天你这是要疯啊，时间排这么满。” “老哥，你把账单点了就好，连续加班十来天，今天我要玩个够本。” 赵凯：“······” 你果然已经疯了，老妹，关键是你加班十来天为什么要自己陪着你疯啊。 赵凯换好衣服，和老妈说了声不回来吃饭就出门了。 四月的山城已经开始逐渐显露出火炉的威力了，街上的美女们也开始偶尔出现穿着短裙，露出大腿的迷人风景了，丝袜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见到表妹王燕的时候，她正顶着墨镜在一家咖啡连锁店的露天桌椅上喝咖啡。整个露天座位上就只有表妹一个人，很好找。 “老哥，给你。”王燕一边招呼赵凯坐下，一边递了一杯没开封压着纸条的咖啡过去。 赵凯将纸条抽出来一看，是咖啡厅的机打账单：“干嘛，别告诉我你还没付账啊，这种咖啡厅都是先付帐的。” “我付了帐的。”王燕盯着赵凯很认真的说道：“现在只是找你报账。” 赵凯无语地翻着白眼，好吧，你赢了，就三十多块钱也要喊报账。 “你啊，别一天到晚的呆在家里，还是要多出来走动下啊。”王燕一边叼着吸管，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对着赵凯说。 “出来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里睡觉。”赵凯对此绝对持反对意见，懒人守则第一条，能不动就不动。 王燕对着外面步行街努努嘴：“你应该多出来看看，只要你一看就会发现到处是青春的活力。” 赵凯顺着表妹努嘴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超短裙大白腿从视线中走过，回过头来对王燕很严肃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把偷窥这种猥琐的事情说得这么文青，难道在你心中，你老哥就干这种事？” 王燕手指着步行街对面，狠狠地道：“我说的是这个，我偷窥个屁啊。” 赵凯顺着王燕手指一看，对面电影院正挂着巨幅海报，两个不认识的明星在海报上摆着造型。对于这个世界的明星，赵凯还真的不熟悉。 好吧，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电影的名字好蛋疼，居然叫《青春的活力》。 …… 赵凯看了后好无力，你妹的，你取什么名字不好，居然取这个名字，一看就是扑街货。 “原来你说的是电影啊。”赵凯觉得好尴尬，就是说，老妹什么时候有偷窥女人的爱好了，原来一切都是错觉啊，不过怎么老是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 “你以为呢？”表妹的眼神充满了鄙视。 “我……我也以为是电影。”赵凯努力摆出严肃认真的样子。 “呵呵！”王燕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你猜我信不信。” 赵凯：“……” 猜个毛线啊，换我，我也不信啊。 第二十二章 折腾的兄妹（二） http://..org/ 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我说，老哥，你究竟看没看我给你发的账单，上面就有这电影的购票订单啊。”王燕很不满意地叼着吸管，一脸气鼓鼓的样子。 “没看，我就直接点的支付。”太阳光有点晃眼，赵凯眼睛眯了起来。 “别说我认识你。”王燕将顶在头顶的墨镜放了下来，挡住眼睛一脸生人勿进的表情。 “我又怎么了？”赵凯表示很无辜，自己干什么了，居然不认识都出来了。我去，看都不看直接给你付了账单有错？ “一天到晚你怎么就这么宅啊，这部由两个当红的二线明星主演的电影，这段时间宣传得那么火，车站，路边，广告牌上到处都是他们的电影宣传，就差在你门上贴小广告了，你居然不知道？你要多宅才能这样信息闭塞啊。”表妹一脸无语问苍天的夸张模样。 赵凯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好像就是签约的时候出了一次门，然后其他时间好像就是在电脑前存稿，或者是晒太阳喝咖啡，再不就是雕木头，好像是宅了一些。 王燕指着海报上一个女的问道：“知道她是谁吗？” 赵凯看了海报一眼，一个阳光小生一脸甜蜜的抱着一个故意装出气鼓鼓模样的美女，看海报就能猜出片子的大概类型，青春喜剧片。对于这种秀恩爱的海报，赵凯一向不对付，瞧不起单身狗不是：“你说笑得很贱的那个男的？不认识，对男的不感兴趣。” 表妹把墨镜推上头顶，仔细打量了一下赵凯，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说那个女的，没跟你说男的。” 赵凯仔细看了看，那个二线女明星长得还不错：“不认识。” 王燕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张雪，从去年开始就连续演了几部高票房的电影，今年年初升级的二线明星。现在正当红，听说今年有部大制作会去演女一号。赵林，从电视剧里面走出来的当红小生，去年晋级的二线，在大妈中很有影响力，去年的两部电影票房也不错，号召力还行。” 表妹像背书一样说完就立马开炮了：“你说你，你才二十五岁啊，怎么像个退休老头子一样的，完全与时代脱节了，连当下最红的明星都不知道。” 赵凯好无语，一定要知道吗？ “你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朝气，你知道吗？不喜欢出门，也不追星。”表妹很生气。 对此，赵凯完全没法解释，你叫一个混了十年的宅男追星？还有，你老哥虽然表面是二十五岁，不过他实际上的年龄应该加个十好不好。再说了，这个世界的明星谁认识啊，一个个听都没听过的明星，你叫我去追星？还真是呵呵了。 你把刘德华大爷，王菲大妈叫出来喊我追星还差不多。 或者你把黄家驹大神叫出来也可以，我保证痛哭流涕。 当然，那是被吓的。 赵凯也很无语：“不就两个二线明星吗？你这副模样叫人家一线的情何以堪啊。【愛↑去△小↓說△網wqu】” 一线明星赵凯记得一个，小天后林娜，还是表妹前段时间灌输的。 “不就两个二线明星？”王燕模仿着赵凯的语气，然后撇撇嘴：“二线明星也很厉害好不好，国内顶尖了。” 赵凯的思维还停留在原来的世界，原世界中那些二线明星说真的，还真没当回事，也就属于有一两个代表作爆红一阵，然后就没有然后的那种。属于那种知道名字，知道代表作，但是和脸很难对上号的那种。至于三线就是那种电视剧里演个配角，记不记得住就看命运的。只有没事上新闻上晃晃的那些人赵凯才能把名字和脸对上，不过那些都属于国内一线明星了。当然至于天王刘德华，天后王菲，喜剧之王星爷，演技之神发哥是更上一档次的人物了，该算巨星，不是明星了。 所以表妹说二线顶尖了，赵凯表示不信服：“那你把一线放哪里？” 至于什么天王天后的，赵凯没说，那个太欺负人。 结果赵凯得到一个鄙视的眼神：“一线？你好意思用一线来形容国内？” 我去！这又不是美国的一线明星，华国的一线而已，有这么夸张吗？ 看着赵凯一脸无知的样子，表妹摆了摆手：“你真的脱节太久了，要给你补课了。国内登顶就是属于二线明星了，至于一线要在一个洲有影响力，而超一线必须是在世界上有一定的影响力，明白吗？林娜为什么被称为小天后，就是因为她的作品缺乏世界范围的影响力，顶多影响到亚洲。” 我去！赵凯表示不科学，国内什么时候居然这么细致的划分了。 原世界美国那边倒是用二十级的标准来划分明星，但国内一直用含糊的一线二线三线来划分，往往一个明星是一线还是二线会争论不休，没一个标准。 表妹拿着手机在上面划拉出一个网站，递到赵凯眼前：“刚才给你说的只是一个大概的划分范围，真正详细的要看这个。” 赵凯觉得好扯淡，华国明星排行榜，居然有这玩意儿。最上面的是超一线，人数不多，只有十来人，下面一线人数多一些，但是也不超过五十人，扫了一眼，大概是四十来人的样子，再下面的赵凯就没兴趣看了，反正都与自己无关，上榜的人没一个是认识的，除了林娜外，毕竟隔空交流了两句。 赵凯把手机递了回去，都不知道说是蛋疼，还是说无聊，居然还有人弄这个东西出来。 表妹拿过手机一边摆弄一边说：“反正就是这样，这是最权威的榜单，每天零点更新，除了超一线和五线外，每个等级都有固定的人数，有人上就有人下。而且欧美的明星天生比我们的高一级，一线就相当于我们国内的超一线。” 对于欧美明星高一级这个赵凯倒是表示理解，谁叫鸟语的影响范围大啊，他们的很多作品天生就不缺少语言环境，不像华国，作品出去还要翻译一遍，至于翻译得怎么样就不好说了，想想三个女人和一百零五个男人的故事，就知道什么叫一把辛酸泪了。真要拿翻译版给华国人看，肯定被骂，你丫标题党，还是丧心病狂的标题党。本以为是重口味的小黄书，结果你给我看水浒传。 语言壁垒在原世界也是存在的，想想当初被狂喷的国语版《黑客帝国》就知道了，其实赵凯觉得大可不必，因为你想想英语版的《英雄》，你肯定会心里平衡好多。 不过赵凯要收集人气点，估计以后和这个榜单打交道的地方不少：“这个榜单是怎么评级的，有没有黑幕？” 说黑幕是国内特色，这个肯定不准确，赵凯绝对会告诉你，这是污蔑，哪个国家没黑幕！但国内绝对是玩得最溜的，已经不是玩出一朵花的问题了，这是能给你玩出一片花海啊。 王燕翻了一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怎么评分的，这个榜单又不是我做的。不过明星嘛，不外乎人气，知名度，曝光，作品之类的。计算公式听说很复杂，鬼才知道。不过黑幕嘛，全国人民都是以这个做参考标准的，你说呢？” 赵凯觉得好纠结，按你这个说法，这是正大光明的黑幕？还是说有黑幕也变成了没黑幕？信息量好大啊。 突然表妹笑起来了：“老哥，你表情好赞。这个榜单还是有公信力的，听说是一个非盈利性的统计机构作出的程序，能自动在网上收集信息进行评分。这个机构在世界上还是有口碑的。” 赵凯…… 老妹，你这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 第二十三章 折腾的兄妹（三） http://..org/ 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王燕将喝完的大纸杯往桌子上一放，走过来挽着赵凯的手：“老哥，走，吃饭去。” 赵凯被表妹拉着，手里端着还没喝完的咖啡：“才喝了这么多水，你还吃得下？” 表妹一边挽着赵凯，一边拿着墨镜的镜腿在手上转着：“没事，中午我团的是海鲜自助餐，坐着慢慢吃就是了，吃到两点正好出来看电影。” 赵凯看着手机上刚过十二点的电子钟，感觉任务好艰巨，至少要吃一个半小时。 王燕轻车熟路地找到餐厅，直接在前台把团购订单号码给服务员填好。 选了一个双人桌坐好，然后将包和手机放在桌子上：“老哥，看着点，我去拿吃的。” 赵凯则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个新下载的小游戏。在这个世界名字叫做找朋友，在原世界这玩意儿叫连连看。 表妹回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赵凯的手机：“你也玩这个啊，最近很火的。” 说完，把扇贝和生鱼片放在桌上，又去继续拿去了。 这玩意儿火不火，赵凯当然知道，看看自己老妈就知道了，在原世界坚持连连看八年不动摇，都和抗战一个等级了。 表妹来来回回几趟，桌上也堆满了盘子。扇贝，生鱼片，对虾，皮皮虾，生蚝还有些水果和冰淇淋。 赵凯也放下手机，看了看老妹选的东西，太失败了，就吃这些东西，四百元的就餐费两个人打死也吃不回来，简直要亏到老家去了。 赵凯觉得有必要和老妹沟通一下：“你选东西的时候应该拿更贵的或者说是不容易吃饱的，比如这个寿司，说穿了就是海苔裹米饭，中间夹点黄瓜胡萝卜的。是，花花绿绿的是很好看，但是这个胀肚子啊，你还拿这么多，吃完就别吃其他的了。” 表妹用勺子慢慢挖着冰淇淋：“老哥，你的书卖了多少钱？” 王燕的答非所问让赵凯愣了一下，还是随口说了出来：“四十万。” 对家人，赵凯觉得这些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了，而自己原来还有联系的几个朋友或者同学在这个世界都已经不见了。 表妹将冰淇淋送入口中，然后叼着勺子很不满意：“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再怎么说你也算有点小钱的人了，能不能有点追求啊。要享受生活啊，别光看着价钱啊，人家店面不要钱，服务不要钱，手艺不要钱……” 说到这里，王燕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比如雅厨轩啊，雅厨轩啊，雅厨轩什么的，手艺这个问题还是别和这个笨蛋老哥谈。 王燕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手艺这个问题我们不谈。你能不能别想一百元就吃回一百二的食物好不？都这样吃，谁开餐厅啊！老哥，你的思想境界要提高啊，要提到有钱人的高度，别老是在草根阶层混。” 我去！还上升到思想境界了？境界再高也不能花四百元去吃材料只值五十元的东西。赵凯表示好受伤，长期穷苦的宅男还真不懂境界这么高大上的东西。 记得原世界，也就是几年后吧，表妹花了一千多买了款雷朋太阳镜，当时很兴奋地拿给自己猜多少钱。没记错的话，好像自己回答的是八十吧，为此好长一段时间，表妹没和自己说时尚品牌。 赵凯开始有些胡思乱想，话说那眼镜自己还真没看出来哪里值一千多了，感觉就和街边连锁店里面处理的五十块一副的太阳镜差不多啊。 难道真是因为境界问题？ 表妹的境界教育还在继续：“老哥啊，你真的要听妹妹一句。你第一本书就卖了四十万，后面肯定还会写书吧。你微博我也看了，新写的两本小说看反应还是挺不错的。如果没意外应该也会出版吧。也就是说以后你会越来越有钱。” 赵凯点了点头，这个不是假话。相对于钱来说，赵凯反而更想要人气。掌握了那么多原世界经典的赵凯，挣钱真的不要太容易，别的不说，只要赵凯不懒，熬个一两年，在参差不齐的网文界写出一部经典，在这个盗版很少的世界，多的不好说，加上衍生版权，千八百万还是很容易的，可以说随随便便就能到手，当然，前提是赵凯这个懒人有毅力去当一两年的码字工。 表妹双手一摊：“所以咯，你的眼光也要放开了，别老盯着那一亩三分地，要学会认可商品的附加价值。” 说着表妹手悄悄一指边上一个桌子上的蓝色手包：“看见那个了吗？” 赵凯顺着表妹的手指回头看了一下，那边桌子上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一个蓝色的女士手包放在桌子上比较显眼的位置。 “你说的是那个蓝色的包？”赵凯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因为就那个包放在桌子上太显眼了。 王燕点了点头：“就是那个，牌子是安琪尔，上星期我在专卖店看到过，标价一万四千八。你真要把牌子撕掉，放店里两千都不一定能卖掉。这就是商品的附加价值----品牌。” 作为穷了三十年的宅男，赵凯觉得压力太大了。我疯了，就这破包一万五，我在地摊上三十就可以买一个了，每三个月扔一次，一年也才一百二，而且我手包还永远都是新的。 王燕看着赵凯的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那些奢侈品公司一个劲装高冷，没事还弄限量版、手工版、白金版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提升品牌的附加价值。” 赵凯在脑中过滤一遍，作了一个总结：“也就是说那些公司没事就矫情装逼，然后我们这种开始有钱或者已经有钱的人，心甘情愿地为他们的矫情装逼买单？” 赵凯觉得理解起来压力好大啊，这应该叫犯贱吧，一定是叫犯贱吧！ 王燕终于满意地拍了拍赵凯的肩膀：“老哥，你的悟性还是很不错的，终于开始有点觉悟了，要不然，你在一群为矫情买单的人当中，你不为矫情买单，其他人反而会以为你矫情。” 表妹依旧毒舌，在一连串的绕口词语中，赵凯开始脑补。 一群暴发户，一身的各种名牌，然后自己一身地摊货站在其中，其他人看见后开启了嘲讽模式，结果自己底牌一翻，亮瞎一群人的狗眼。 这叫低调下无法掩盖的光芒，好吧，换种说话，这果然也是一种装逼。 赵凯发现表妹的毒舌技能肯定点得比自己高，因为对这套理论居然无法反驳。 现实就这么操蛋！ 表妹的理论还在继续：“当然，你现在只能为他们的矫情买单，但是当你的位置高了以后，你就可以自己矫情了，也会有人为你的矫情买单了，这就是所谓的身价。” 好吧，赵凯真的无话可说了，因为原世界有些明星的确是这样的，报价了不接，然后矫情一下，等对方提高报价，自己身价也跟着提高。 表妹开始总结陈词了：“所以，作为一个开始有钱的人，老哥，你应该学会接受这种附加价值，或者说矫情，并且要学会为这种矫情买单，明白吗？” 赵凯很认命的点了点头，虽然可以说表妹说的是歪理，但歪理也是理啊，很多时候事情其实真的就这么操蛋。 “明白了就要开始去实习和接受，比如给你可爱并且是唯一的表妹买一个安琪儿手包如何？” 看着表妹装出一脸我很乖的表情，赵凯吐血了，合着你说了这么大一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第二十四章 折腾的兄妹（四） http://..org/ 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没门，做梦，妄想。”你也太小看你老哥树立了三十五年的价值观了。赵凯毫不犹豫地用了三个词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老哥好抠门。”王燕一脸无力地玩弄着冰淇淋。 “少来。”赵凯不为所动：“我要先存钱买房子好不好。每天五楼爬上爬下的，出门都不方便。”老式的还建楼从来没有电梯，每天出门都是一种麻烦。 山城这个城市很有特色，山多，整个城市依山而建，而且楼层特别高。赵凯住的楼实际上有两个出口，一个在山脚，一个在山腰的公路边，正要从山脚一楼算起的话，赵凯会爬十二层楼。所以，买房子是赵凯早就计划好的事。 “买我们公司的房子吧，你老妹我在销售部认识人，我直接去帮你找销售部经理，拿内部价。提成就不退给你了，正好买包包。”看到包包有希望，表妹又充满了力量。 “你们公司修了别墅吗？”赵凯倒是希望一步到位，直接让老爸老妈还有外婆住进别墅去，电梯公寓楼感觉也不咋样，绿化太少了。还是别墅好，反正外婆没事爱种花，别墅里面可以种个够。 “我去！”王燕险些被冰淇淋给呛着。 看着一脸没开玩笑的赵凯，王燕竖起了大拇指：“老哥，你还真敢想。才四十万就打别墅的主意。” 赵凯白了王燕一眼，没有说话。这玩意真不好说，山城的别墅对赵凯来说真心没难度，三四百万很容易，又不是买京城的四合院，要上亿的资金，而且还不一定买得到，别人那挂的名字叫文物。 不过在王燕眼中确实是有些异想天开，才赚到第一笔四十万，接下来还不清楚具体会怎么样，一套别墅就算按现在的价格也要写十本书，买房加装修有四百万呢。居然现在就想着别墅的事情了。 赵凯拈起一块寿司，扔进嘴里，眉头一皱，刚准备说话就被王燕打断了。 “关于食物的话题，我们不讨论。”王燕连忙伸出一只手来挡在赵凯面前，现在她是最怕赵凯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话了，太影响食欲了，在赵凯嘴里就没好话。 赵凯耸了耸肩，没说话。 王燕却在自顾自地感叹：“也不知道你舌头什么时候发生变异了，现在居然变得这么敏感，厨艺也变得那么好。食物一过你的嘴居然什么毛病都吃出来了。” “把舌苔刮了就能尝出来的。”对于系统的事情，赵凯的一向选择都是乱扯淡。 “你当我是白痴？”王燕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赵凯，你还敢再扯一点不？刮舌苔？这种扯淡的理由居然还敢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那就是天赋技能觉醒。”赵凯随口另外找了一个理由。 “还需要技能点不？别以为我不玩游戏。你和陈海一样，没事就在游戏里面出不来。”王燕瞪了赵凯一眼，别以为你老妹就不知道游戏。至于读大学的表弟陈海表示躺枪中。 “你知道吗？我朋友在雅厨轩的会员卡被退了，就是因为你，我还请了她几次才摆平的。”王燕觉得不能再跟着赵凯的话题跑了，老哥带歪楼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跟着他的话说，指不定会歪到哪一国去。【愛↑去△小↓說△網wqu】王燕果断地换话题，说起了八卦。 “这也怪我？”赵凯表示好无语的，多么老实正直可靠的一个人也躺枪啊。 “废话，不是因为你是因为谁。” 王燕瞪着赵凯：“是谁写了那么一大堆的缺点？” 赵凯无力地道：“是我。” 王燕继续瞪着：“是谁现场打脸雕花？” 赵凯继续无力地道：“是我。” 王燕第三次发问：“是谁喊人家回去多练习的？” 赵凯仍旧保持那种无力的状态：“是我。” 王燕最后一击：“是谁答应给我买安琪尔包包？” “肯定不是我。”赵凯一脸鄙视，想玩条件反射？没门！ “你好讨厌，老哥。”这次换王燕无力了。 “废话，这办法从小到大你用了多少次了，我还上当。” 赵凯想了一下道：“没想到你朋友居然被退卡了，你说，雅厨轩我们是不是需要再去一次？”表妹的朋友不管怎么说，这也算躺枪了，赵凯有些过意不去，是不是要再去找回场子啊？ “没事。”王燕不在意的挥挥手，有点幸灾乐祸：“反正我朋友也想要退的，正好了。那次我们去了以后，那边的会员退了一大半，绝对元气大伤。还真以为我们是人傻钱多。” “陈海说晚上来蹭饭。”正一边吃一边玩手机的王燕突然说道。 “他小子怎么知道，不好好上学还跑出来蹭饭？”赵凯有些迷糊，这小子这个时间应该在大学食堂里面抢饭啊。 “我照了一大堆海鲜照片给他发过去的，现在他在那边急得跳脚。”王燕一边笑着一边兴致勃勃地继续拍照，连吃了一半的冰淇淋都不放过。 “你故意选的这个时间点发的吧？”赵凯觉得眼前的情景好眼熟。 王燕一边点头一边继续拍继续发。 陈海，你小子自求多福吧，有这么一个性格恶劣的表姐。你从小就多灾多难的，反正你也习惯了。赵凯决定保持沉默，免得引火上身，反正陈海那小子也习惯了不是，一直被这么玩不也是平安健康地长大了。 还没想完，陈海的电话就来了。 “哥，燕子姐是不是在和你吃饭？”赵凯还没开腔，对方就迫不及待地来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赵凯觉得好惊奇，表妹就只发了食物的照片吧，这你都能猜到。 “燕子姐昨晚就说了今天要狠狠敲诈你的。”对于出卖自己的表姐，陈海表示毫无压力。 “你妹！”赵凯忍不住爆粗口了，你们两姐弟都是混蛋。一个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算计自己，一个知晓情况，居然隐瞒不报，想躲在一边看热闹。现在爽了吧，被你表姐玩坏了知道跑你表哥这边来检举揭发。 “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想到燕子姐居然敲得这么狠啊。哥，你要相信我，谁知道她要敲你海鲜大餐啊。”陈海连忙在电话里把自己摘出去。 “你还有脸说？”赵凯表示不信，你和王燕一个德行，丢锅丢得顺溜无比，早就练出来了的。 “哥，晚上你们在哪里吃，我也要来。”陈海扯淡几句后终于直指问题要点。 “晚上你燕子姐订的是火锅，你确定你要来？”赵凯记得前天陈海就在地球村上说吃火锅吃得快吐了，还上火了。 “不是吧，中午还是海鲜，晚上居然变成了火锅，这是什么搭配啊。”电话中传来陈海意料中的悲鸣。 “你燕子姐订的，我就负责买单。”赵凯觉得陈海这小子很悲哀，你以为你玩的过你的燕子表姐吗？那是连你两个哥哥都要躲避的存在啊。 “那好吧，你们慢慢吃吧。”陈海沮丧地挂断了电话。 王燕一直盯着赵凯打电话，看到赵凯挂了电话，立刻一脸微笑的比出剪刀手。 “那小子是我们弟弟啊，你就这么玩？”赵凯觉得好无语啊，自己表妹怎么这个性格啊，是谁带坏的，小时候不是挺可爱的吗？顶多也就是没事抢抢零食，抢不过就动嘴咬的吗？ 当然，赵凯心里的想法王燕不知道，要不然一定会拿出梳妆镜照在赵凯面前说，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王燕一脸无所谓：“弟弟不就是拿来欺负的吗？” 赵凯：“……” 咦！这句话感觉也好耳熟啊！ 第二十五章 赵凯的贴吧 http://..org/ 按照表妹的安排，吃完饭后是两部电影。 一部是名字蛋疼的《青春的活力》，另外一部赵凯看了一下手机上的订单，是部外国的大片《飞车劫案》。 在电影院里晕晕乎乎地坐了四个小时。 赵凯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青春的活力》说起来是青春喜剧片，不过已赵凯的眼光看，这就是一部圈钱的影片，七拼八凑的笑料加上几个过时的冷笑话，除了明星就没看点了。 看着表妹不时哈哈大笑，赵凯怀疑自己的笑点是不是在原世界被星爷也调高了。 这片子好笑吗？那要是看到星爷的无厘头，神转折，表妹不是要笑趴下？ 如果不是文化差异，赵凯一直相信星爷不会仅仅只是亚洲的喜剧之王。 赵凯问表妹这种卖明星效应的片子很好笑吗？ 表妹居然很惊奇的反问难道不好笑？ 赵凯很无语，看过星爷巅峰的无厘头表演，这种七拼八凑的片子真心看不下啊。 至于第二部《飞车劫案》很符合原世界好莱坞电影轰炸全世界的套路，一个剧情简单到爆的故事，配上各种大量的视觉效果。不求你理解内涵，只要求你眼睛停不下来，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来粗暴地轰开文化壁垒。 …… 晚上。 赵凯回到家里，从柜子中找出《剧本写作入门》翻看起来。 心中总有个冲动，想把星爷以前的经典剧本给写出来。 没一阵子，又放下书，这个世界并没有星爷，就算有了剧本又怎么样。 这真的是个无解的问题，没有星爷的《大话西游》还能叫大话西游？ 赵凯突然感觉好无趣，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不适合懒人思考，还是睡觉吧。 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电话响了。 赵凯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编辑林动打来的。 “喂，林编辑。”赵凯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赵老师，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没什么，我还没睡呢。这么晚了，林编辑有事？” “今天在地球村上给你留言了，看到你一直没回所以就打个电话给你说明一下。” “林编辑不好意思啊，今天和妹妹玩了一整天，没注意到留言。”听到是这回事，赵凯还是解释了一下，没办法，养成习惯了，地球村还真没怎么用。 “没事的，赵老师。就是想通知你一下，出版社已经决定了，四月十五号就开始发书，三天后我们就准备宣传，所以想赵老师的微博配合一下，三天后开始宣传预热。”林动连忙笑着回答。 “好的，我一定配合。对了，首发多少本？时间来得及吗？”赵凯有些担心时间不够，毕竟这个时间是被逼着提前的。 “赵老师放心，我们出版社还是有实力的。首发二十万册，从和你签到合同的那天，我们就开始提前印刷了，再过几天就全部印刷完毕了，然后就是全国铺货，这个时间肯定是够的。”林动回答得很有底气。 “那行，那就麻烦你们了。” “赵老师你太客气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好的，再见。” 挂断电话后，赵凯忍不住狠狠地挥了挥拳头。 这下子精神来了，也不想睡觉了。 终于要出版了。 出版与不出版可是两重天。赵凯对此可是很清楚，在原世界有段时间，网络作家一直不被人们认可，被传统作家压得抬不起头，即使收入甩传统作家不知道多少条街也依旧如此。甚至都不敢称自己为作家，只能自嘲地说自己是网络写手。 当然，这和环境是分不开的，网络小说门槛低，参差不齐是事实。但传统作家的打压，各种报道的妖魔化，国人的不认可这些也是事实。有时候国人对作家的定义其实很简单，不是看你在网上有多受追捧，也不是看你赚了多少钱，而是看你卖出了多少本书。 很操蛋的事情，但是却是事实。哪怕你在网上写书赚了几百上千万，也不如一个只拿着几千稿费，实体书卖了不到一万册的人受尊敬。因为在人们的印象中，他是作家，而你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碰巧发财了。 一如曾经的电子竞技，在各种妖魔化和打压中艰难前行。 当然，就算出书了，也别想一下子改变现状，特别是现在这个网络文学才兴起没两年的世界。好多人甚至对这个行业都没听说过，有色眼镜绝对是有的，出版了不过是让人们把黑色的墨镜换成了茶色的太阳镜罢了，颜色稍微淡那么一点。 兴奋的赵凯从新打开电脑，然后登陆地球村。 刚登上，就看到消息提示在闪动。 林动发了几条消息，还有自己粉丝群的群主轻舞飞扬也发了两条消息过来。 林动的消息和电话里的差不多，只不过这上面更详细些。书的确是首发二十万册，不过所谓的全国铺货有点水分。消息中列出了二十五个一线城市或者省会城市，全国肯定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中这些城市多集中在经济发达的几个省。 平均下来一个城市一万册都不到，当然，要是销售好的话，肯定会加印的。 粉丝群纯爱天堂的群主，现已经改名为轻舞飞扬的妹子发的消息是告诉赵凯，她们从新建立了一个贴吧，希望赵凯能过去看看。 轻舞飞扬的消息是出现在陌生人里面的，上次下得比较匆忙，忘记加好友了。 这次看到对方发消息过来，点开申请，加好友，赵凯的添加好友权限是关闭了的，不然的话，早就达到人数上限了。 同时点开粉丝群，群里很活跃，有些聊《我是天使你是谁》接下来的剧情的，有些聊《第一次亲密接触》，还有一些在聊明星八卦的。 原本还算可控制的节奏，结果在赵凯进去打了个招呼以后，瞬间又乱了，再次刷屏闪瞎了赵凯的狗眼。 这时，轻舞飞扬发了个私聊过来：“赵凯老师，这次我们真的只有转移阵地了，刷屏太快了，都没法好好聊天了。” 赵凯也深有同感，每次进来都是直接被刷屏晃花了眼：“是啊，僵尸成员太少了。” 轻舞飞扬发了个偷笑的表情：“要不去贴吧聊吧，这是我们才申请的。” “也行，有链接吗？”对于贴吧，赵凯还是熟悉的，至少不会像聊天群里面一样，人一多就刷屏，看不清楚，当然爆吧除外。 打开链接，赵凯第一个动作就是保存网页，然后注册了一个账号，名字就取的赵凯本尊。 看着贴吧内聊聊无几的帖子，赵凯也发了一个，表明自己的存在。 在群里得到通知的群员们一过来正好看到赵凯的发帖。 “沙发已抢！” “活捉赵凯老师。” “赵凯老师真的在啊。” “哇！发现活的赵凯老师。” 赵凯今天高兴，对于自己的粉丝也愿意多聊几句。别看赵凯微博上十几上百万的粉丝，其实那个水分太大了，微博上的僵尸粉太多了，不过这些从群里过来的，赵凯愿意相信他们是自己真的粉丝，至少也是走在粉丝的路上。 赵凯想了一下，打字道：“还是在这里聊天好，在群里我都不敢出现，一出现就刷屏，看的我眼晕。” “哈哈，同眼晕。” “眼晕+1。” “其实眼晕有好处的，只要看到刷屏眼晕就知道肯定是赵凯老师出现了。” “顶楼上的，根本不用看聊天记录，只要看着刷屏跟着刷就是了，肯定是赵凯老师出现了。” 这时轻舞飞扬也发言了：“我已经投诉地球村公司了，白花钱开那么大一个群了，新功能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说话人一多就眼晕，还不如原来的小群好用。” 对此赵凯表示理解，这个真的不能怪对方公司，原世界那些大型聊天室或者聊天频道都存在这个问题，很多都限制发言了的。 赵凯笑着打字道：“这个只能说你们太活跃了，要随时防止你们的火山爆发，其实地球村也蛮辛苦的，居然没崩溃。” “哈哈，赵老师你不是来黑地球村的吧。” “感觉地球村好可怜。” “地球村会哭的。” 赵凯一边和粉丝嘻嘻哈哈的打字聊天，一边和轻舞飞扬私聊：“贴吧的管理我估计会没有时间，只有交给你这个吧主了。” 轻舞飞扬很快就回道：“放心吧，赵老师，我们几个肯定给你管理好的。” “谢谢你，让大家有个开心聊天的地方，不管是以前的地球村群还是现在的贴吧。” “赵老师，你太客气了，说起来地球村群弄得还真失败。” “那个又不是你的问题，对了，你记一个手机号码，如果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的。我们十个主管一定帮你管理好粉丝。” “可别这么说，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只要大家喜欢看我的书就好了，没事在贴吧里面瞎聊天也挺不错的。” “等《第一次》出版，新书大卖，你肯定能成为明星的。” “借你吉言了，不过一个写书的算什么明星。” “怎么不能算，明星排行榜里面有个作家就是四线明星，前段时间还代言了一个广告呢。” “不会吧？”赵凯有些懵，作家居然也有代言。 轻舞飞扬也表示惊奇：“赵老师你不知道？就算是普通人如果出了轰动全国的新闻，评分达到了上榜要求，也会上明星排行榜的。上了榜就是明星啊，有商业价值自然有广告商找上门。” “这个真不知道。”赵凯有些晕，这个所谓的明星排行榜上的明星居然和原世界的定义不同，更像知名度排行榜，知名度够了就可以上榜当明星。 “赵老师，你……”轻舞飞扬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是常识好不好。 “哈哈。”赵凯只有打个哈哈，因为一直以为进了娱乐圈才算明星，所以根本没关心这方面的事情，就连排行榜都是今天听表妹说的。 现在听轻舞飞扬一说，才发现这个世界明星的范围扩大了好多。 不管怎么样，这对赵凯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我先去看看明星排行榜的情况。” “好的，赵老师，我先去睡了。” “恩，好的，晚安。” 赵凯在网页搜索中找到了明星排行榜的官网。 在官网的排行榜上，三线以上的名字后面认证的职业基本全都是演员，歌手，主持人之类的传统意义上的明星。不过四线以后的名字后面职业就五花八门了，作家，曲艺界的都算正常的了，居然还有企业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什么的。 好吧，赵凯承认确实有点孤陋寡闻了。 果然如猜想一般，这其实是知名度排行榜，只要有了知名度，乞丐都能上榜。 赵凯怀着激动的心情，在查找中输入自己的名字。 查无此人。 ……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第二十六章 样书到达 http://..org/ 时间过得很快。 早上，老妈拿着一份报纸买菜回来：“幺儿，这个是不是你的那本书。” 赵凯接了过来，这是山城早报，看了看老妈指的地方。 第八页的广告页上一个不算大的版面，打着他新书的广告。 《一部催人泪下的纯爱小说与您相遇四月十五日，您的眼泪准备好了吗？》 下面就是一张新书的封面图片。 赵凯有点蛋疼，别说这个就是你们所谓的宣传啊，现在年轻人有几个会看报纸啊，针对的人群都不对。而且你这算什么广告啊，给人感觉就一缩小版的宣传海报。 “是啊，十五号就上市了。”赵凯觉得有必要问一下林动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家也算出了个作家了。”老妈显得很高兴，不过突然画风一转：“不过，我说幺儿，你是不是还是找个稳定的工作，作家就当兼职吧。” 一听又是这个话题，赵凯头都大了，连忙敷衍道：“好的，我会留意的，一定找个稳定的工作。” 回到自己卧室，赵凯打开地球村想和林动编辑联系一下。 刚登上软件，就看到轻舞飞扬的留言。 “赵老师，恭喜你新书马上上市。” 赵凯一乐，这报纸难道还真的有效。看到轻舞飞扬在线，赵凯打字过去：“谢谢，没想到你也看报纸啊。” “什么报纸？” “你不是在报纸上看到我新书上市的消息吗？” “不是啊，是在网站的弹窗消息上看到的。” “理解错误。”赵凯觉得真的是关心则乱了，也对，对方一搞出版的，怎么会不知道网络才是年轻人聚集地，这个宣传渠道又怎么会不知道。 “啊，赵凯老师，你不会说在报纸上打了广告的吧？” “我在老妈拿回来的报纸上看见了的。正想问问编辑呢。”赵凯也觉得疑惑，看报纸的大多都是中年往上的了，在上面打广告能起作用？ “那好吧，我先不打扰你了，再见。” “再见。” 赵凯找到林动的地球村号，发了个消息过去：“林编辑在吗？” 好几分钟后，林动才回话：“不好意思，赵老师，等久了。刚才安排宣传工作去了。” “没事，你们在报纸上打广告？”赵凯真心不觉得自己的书在报纸上打广告会有什么作用，明显的定位出错。 “就只在山城早报和晚报上，其他地方都没有。”这次林动回得很快。 “报纸和小说的读者重合不大吧？”赵凯问得比较隐晦，其实真想问的是哪个笨蛋出的这种昏招？在报纸上打广告是想圈挤公交车的上班族吗？ “兄弟事业单位，有长期合作的。”林动的回答也很隐晦。 好吧，赵凯明白了，就是不知道这算是照顾生意呢？还是有位置不用白不用？ “赵老师，你的微博上也可以开始宣传了。” “好，我回头就发微博。” “对了，赵老师，你留意一下，我们给你邮寄了十本样书过去，今天应该能到了。” “好的。” 和林编辑结束对话没多久，赵凯的手机就响了，楼下有快递。 看到赵凯拿着个包裹回来，老妈又忍不住开始念叨：“你有点钱就在网上乱买东西，这次买的又是什么？” 赵凯撕开包裹看了一下，书本封面是棕色的素色底，上面加了两道横线，纸张的质量还算不错，定价十三块八。 赵凯递了一本给老妈：“出版社寄来的样书。” 老妈轻轻地摩挲着封面：“幺儿，这就是你写的书啊。” “是啊，出版社寄了十本过来。” 听到样书寄来了，正在整理鱼线的老爸也来兴趣了：“给我一本看看。” 赵凯翻出来一本递给了老爸。 老妈突然拉住赵凯：“幺儿，你这里有多少本？” “就十本啊。” “怎么才十本啊。”老妈不满意了：“我还说给我地球村群里的姐妹一人发一本呢。” 赵凯快要晕倒了，你那群里都是中老年协会的成员，谁会看这书啊：“老妈，人家就给寄了十本，再要就要自己掏钱买了。” “啊，这么小气啊，自己的书还要自己掏钱买？”老妈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 老爸在边上插了一句：“你以为呢？人家出书不要成本啊，让你几十上百本的随便送。” “我哪里说要送几十上百本了？”老妈不服气。 看到老两口要斗嘴，赵凯直接抱着包裹闪人了，你们慢慢斗。 回到卧室，赵凯给样书拍了张照片，然后上传微博。 “样书已经拿到，《第一次亲密接触》十五号出版，希望大家捧场。首发二十万册，在以下城市有售······” 赵凯也开始发微博进行宣传，这里是属于最有可能购买的人群，虽然卖书的钱自己得不到，但是书有个好成绩对自己的名气同样重要。 没过两分钟，下面就出现了十多条回复。 “恭喜赵凯老师出书。” “为什么我的城市没在首发城市里面。” “哈哈，就在我楼下就有书店，到时候一定去买一本支持赵凯老师。” “恭喜赵凯老师出书，顺带说一句，赵凯老师，你今天还没更新。” “赵凯老师，我的城市没有卖，你把样书卖一本给我吧。” “同样啊，赵凯老师你把样书卖给我吧，最好能在上面签名。” “同求签名书。” “赵凯老师会不会举行签售会啊。” …… 签售会这个赵凯还真没想过，一个菜鸟新人还举行什么签售会，要是一个人都没有，出版社不是还要出钱给你请托当粉丝。 不过呢，赵凯觉得自己的第一本书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要是没几本签名书岂不遗憾。 “样书我这里现在只有八本，这样吧，我在贴吧盖个水楼，到时候我随机抽选八位朋友赠送吧。链接附上。” 赵凯跑到轻舞飞扬他们建立的贴吧盖了一个水楼，又私信叫轻舞飞扬置顶。然后又跑到微博上发言了，顺便还可以宣传一下自己的贴吧。 当微博上的大军涌向贴吧时，贴吧的水楼已经快被纯爱党盖上一千层了。 “我是沙发！”轻舞飞扬利用职务之便，首先抢到了第一个位置。 “赵凯老师我要签名书。” “赵凯老师，《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签名书不要给那些推理党，武侠迷。” “对，必须留在纯爱党。” …… 看到那些喜欢纯爱小说女生盖在水楼的话，推理党和武侠迷也闹腾起来了。 “凭什么，我们也是要看纯爱小说的。” “就是，赵凯老师就算是出版纯爱小说，我们也会去支持去买的。” “只要是赵凯老师的小说，我都看。签名书大家凭运气。” “你们大城市能买到的自己去买啊，别和我们这些边缘小城市的人抢名额好不好。” “就是，本来就只有八本，居然这么多人来捣乱。” …… 赵凯感觉自己真心有点苦逼，为啥自己的书迷一碰到就会争吵啊。虽然说不上是对骂对喷，但绝对不会安静的。喜欢纯爱小说的妹子们和喜欢武侠小说的，再加上号称推理党，但实际上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得无聊的围观群众，都快赶上三国演义了。 纯爱党经常和武侠迷对掐，有时候又和武侠迷联手对掐那些推理党，但转眼又可能会出现武侠迷和推理党联手对掐纯爱党的。 对于这种情况，赵凯已经麻木了，估计他们自己也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吧。 其实，赵凯最想说的是，他们已经习惯在赵凯的微博聊天掐架，把赵凯微博当成一个聊天室了。只不过看样子，这个习惯好像转移到贴吧了。 第二十七章 图书上市 http://..org/ 赵凯在水楼随手抽了七个幸运读者，然后加上吧主轻舞飞扬凑成八个人。 当天下午就按照八个人的地址把签名书用快递寄了出去。 解决完这事后，赵凯又觉得似乎无所事事了。 每天就是抄抄书，然后慢悠悠地更新一章。《你是天使我是谁》和《白马啸西风》早就抄完了，现在从新换了本书抄，赵凯现在正在抄的是《聊斋》。 《聊斋》一书有四百多个短篇故事，其中题材丰富，内容曲折，有极高的文学性，在原世界还被选入过语文课本，多部电影和电视都从中取材，其中《倩女幽魂》更是被很多影迷称为永远的聂小倩。 对于这样的一部作品，赵凯怎么能放过，以后的电视电影还要全靠它，这简直就是一个题材库啊。 唯一可惜的是，这作品虽然短小精悍，抄起来不费劲，但是，它是文言文。所以，赵凯只能抄起来存着，等有机会再发布。 这东西一般人看起来还真的挺费劲。 时间过得很快，赵凯也已经不再想《第一次亲密接触》的事情了，至少不会像刚开始那样胡思乱想了，想多了只会让人纠结，越想越担心，患得患失的。反正自己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顺其自然了。 每天抄抄《聊斋》，然后有空就去贴吧里和读者互动一下。 今天虽然是发书的日子，赵凯依旧保持这几天没心没肺的状态，发书自然有专业人士去操作，自己犯不着费那个心，反正有事林编辑会联系自己的。 照旧在微博上更新了小说后，又跑到贴吧和读者吹牛去了。 这次赵凯在贴吧上发布的是原世界长盛不衰的小明系列冷笑话。 “语文课上，老师：小明请你参照‘如果每一滴水都能代表一个祝福，那么我送你一片海洋。’仿写一个句子。 小明：如果每一朵花都能代表一个祝福，那么我送你一个花圈。 老师：小明，滚出去。” “老师：请用一句话来形容你找不到人的愤怒。 小明：王八蛋，你特么在哪儿？ 老师：小明，注意素质。 小明：鳖，你在何方？ 老师：小明，滚出去。” 当帖子发出去以后，凭借赵凯在自己贴吧的号召力，下面很快就是一连串的跟帖。 “赵老师又逗比了，跑来装段子手了。” “这笑话，神转折啊。” “赵老师，你赔我显示器，刚才喝水喷出来了。” “赵老师，今天你书上市啊，居然还跑来讲笑话，心真大。” “赵老师，再来几个。” 赵凯笑了笑，打字道：“老师：有些同学应该努力了，同样是一个班的学生，为什么有些同学考得好，有些同学考得差。 小明：那是因为有些老师监考严，有些老师监考松。 老师：小明，滚出去。” 末了，赵凯还在结尾加上一句，这个系列的笑话大家都可以参与进来，人越多越快乐。 小明系列笑话在原世界就不是某一个专属的，这个系列笑话实际上全是神通广大的网友你一个我一个拼凑出来的，赵凯觉得让大家一起来这叫尊重原著。 在网络信息时代，一个作品的流行度实际上很大部分取决于观众的参与程度。 东方幻想乡原本最开始是一个只有模糊背景的弹幕游戏，但是后来为什么那么火，长期占据二次元世界的前几位？因为开放版权，所有人都可以参与进来，网上涌现出无数的同人小说和各种周边，每个角色的性格和故事渐渐丰满，无节操，姆q，幽香女王，幽幽子……最终大家齐心协力把只有一个模糊背景的东方幻想乡打造成了一个庞大且完整的世界。 《超级女声》当年为什么那么火，因为观众可以投票参与，把一场普通的选秀节目打造成了一场全民盛宴。火到春哥在网络上如同野火燎原，各种图片各种梗，火到不知道春哥你就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爱情买卖》为什么那么火，因为住宅区附近广场的大音量功放音响······算了，不说这个，这个实在是太吓人了。 俗话说得好：高手自在民间。在赵凯发帖后不久，网友创作的一个小明已经出来了。 “老师：多位数减法，遇到低位数不够减时，就向高位数去借。 小明：高位数不借怎么办？ 老师：小明，滚出去。” “哈哈，这个好玩，我也来写一个。” “等着，我马上就写好了。” “支持各位，我就看看就得了。” “我的来了。语文课上，老师让小明用‘长城’造句。 小明：长城很长。 老师不满意：不行，再造一个。 小明更不满意：凭什么，我又不是秦始皇。” …… 赵凯在贴吧玩得飞起，山城青年出版社却是一片忙碌。 从今天早上开始整个出版社就一直在忙碌之中，这本书可是全出版社都看好的，都认为能有畅销的潜力，销量会突破百万册。 虽然大家都看好《第一次亲密接触》的销量，只不过里面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赵凯是新人，在网上这书的确有人气，不过要转化为钞票还有多少人气就不确定了。网络上有人气的，现实中真的不一定还有人气。 其次，小说已经在网上连载完成了，很多最有可能买书的人已经大部分都读过了，会有多少人花钱买书也是不确定的。 最后，这书预定五一的，结果出书的人太多，又把日期提前了，有些地方肯定布置不到位。 这些方方面面都会影响到图书的销量，所以王总编从早上一上班就坐在办公室，在等着各地销量反馈。 同样，林动也在关心着图书行情，毕竟这是他的业绩，真的要发掘出一个爆红的作者，绝对能给自己的履历上重重地来一笔。现在红火的作家都有合作对象，很多时候他们发书都是和签约的出版社直接联系，其他人根本接触不到稿件。当然，也可以挖过来，只不过代价太大了。 但是赵凯不同，这是新作者啊，要是真的能爆红，可以直接签到自己出版社，还没那么多的麻烦，只需要很小的代价就可以了。而且只要以后的书能保持水准，那林动的功劳绝对大大，说不定下一任副总编就是自己。 想到这里，林动也有些坐不住了，再一次跑到市场营销部，找到接电话的客服文员：“小李，《第一次》的销售情况反馈回来没有。” 被称作小李的客服文员很无奈地摊手：“林老师，你都问了三次了，要是有情况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林动有些不好意思：“是吗？哈哈，那麻烦你了，有情况一定要记得通知我啊，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好吧，肯定通知你，我从早上就一直守着电话呢。”小李点了点头，又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这都已经习惯了，平时没事的时候闲的要死，但真出书了肯定会忙得要命的。特别是畅销书出版的时候，更是一路绿灯不能耽误。 虽然出版社是由国家拨款，但是领导想往上一步，必须要有业绩啊！出版社没有破产的说法，但是你要年年赤字，就别想着往上爬了，在这个位置安心养老就好。 出版社很多时候出的书都是赚不到什么钱的，出版社必须用畅销书来弥补那些销量平平的书所欠下的亏空。因此一本畅销书对出版社绝对意义重大。 这不，今天一上班客服小李就被安排了任务，守着电话别离开桌子，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汇报。 第二十八章 早上的书店 http://..org/ 江南大学校区。 李丽和白薇今天难得的在周末起了个大早。 早就从微博上得知消息的她们约好了今早一起去买那本让两人一起痛哭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用白薇的话来说，这是闺蜜友谊的见证。 这让李丽很想吐槽，这算什么见证，一起哭就是见证了？ 被白薇烦得不行的李丽最终也只好起床一起去买见证。 “真搞不懂你，你不是和书店老板说好了的吗？干嘛这么早。”李丽一手拿着插着吸管的牛奶盒，一边有点睡意朦胧。昨晚被白薇拉着在电脑上看恐怖片，结果半夜根本就睡不着，都快凌晨了才睡下的，结果早上又被白薇拉起床了。 “这种事情当然要早点拿到手才放心些啊。”白薇倒是显得很精神。 李丽觉得好坑啊，明明大家一起看的恐怖片，结果白薇这丫头神经粗大得啥事没有，该睡就睡，而自己却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闭上眼就马上回忆起电影里的情节，吓得睡不着觉，一直折腾到三点多才迷迷糊糊地睡下。 “但是，大小姐，你也不至于才八点多就把我拉起来啊，书店都才开门的好不好。”李丽其实很想说，你都和书店的老板小哥打了招呼了，反正书都给你留着的，早去晚去不都一回事吗。 “你应该这么想，我们是多么幸运啊，微博上那么多人闹腾买不到书，我们居然在学校门口就有书店。”白薇很会安慰朋友。 “我们谈话的重点好像是时间问题吧，这个时间太早了。”李丽表示白薇同学，你这个转移话题的技能还需要多练练，零分。 “因为时间早，买完书我们正好可以去逛街，然后在外面吃午饭啊，下午再看一场电影，最后回到学校就可以吃晚饭了。”白薇理所当然地回答。 李丽：“……”敢情你是把一天的活动都安排完了是吧？ 当李丽和白薇走到书店的时候，只看见一群人围在柜台正和老板说着些什么，其他在书架上选书看书的人寥寥无几。 书店的老板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曾经也是江南大学的学生，毕业后自主创业在这里开了家书店，卖一些与江南大学专业相关的书籍资料，当然还有热门小说诗集什么的。由于靠近江南大学，有着庞大的学生市场，店里的生意也一直很稳定，是属于那种赚不了什么大钱，但小日子过得滋润的人。 当然，小老板今天过得就不怎么滋润了。今天开门才一个多小时，结果他就在柜台上口干舌燥的解释了快半小时了。 昨天去经销商那里进货时，经销商给他推荐了一本叫做《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小说，说这小说在网上很火，特别是针对大学生，讲的就是校园爱情故事。问他要不要进一点？ 小老板随手翻了一下，也没仔细看，就看了一下定价，价格不贵十三块八。估算了一下，自己卖一本书差不多有三块多，加上其他的返点什么的，利润还行。 出门进货前好像还有个师妹问过这书，所以老板也没多犹豫，直接要了五十本，反正卖不掉也可以退的。 然而就是这五十本惹祸了。最开始的时候小老板他也没注意，反正就直接摆了几本样品在书架上。 今天早上一开门没多久，就有两个女生来书店，逛了没一会儿就一人买了一本《第一次亲密接触》。 然后没过一会儿又来几个女生，一进门就问有没有《第一次亲密接触》，转眼又卖了三本。接着零零星星来了好几波人，都是在问这书的。 这时小老板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这买书的节奏不对啊，这么频繁？不用问，自己看走眼了，这书要火了，这才开门不到半小时就卖了差不多二十本了，明显自己存货不够啊。 反应过来的小老板赶紧给销售商打电话：“吴总，我是江南大学的小张啊，就是昨天你推荐的那本书《第一次亲密接触》我再要两百本，我马上过去拿。” “什么？没有？没有两百本有一百五十本也可以啊。” “什么？一本都没有了，吴总，我这虽然是小买卖，但是你也别这么糊弄我啊，昨天你不是给我说今天才能销售吗，怎么一本存货都没有了。”小老板一听这话就急了，这钱放在眼前赚不了，闹心啊。 “什么？刚才被华兴书店的老莫和天语书屋的老段派人全提走了？吴总，你咋不留点啊，我这边快卖断货了，等米下锅啊。”书店的小老板简直想骂人，这两个老货一定活路都不给留啊，直接就包圆扫地了。 “已经打电话去催货了？两天能到？吴总，说定了啊，你可记得一定要给我留点啊，别又让人给包圆了。” 小张老板挂了电话，满脸的无奈，这书进少了啊，看到钱都赚不到。至于说找其他书店调货周转，想都别想，看情况就知道，这书肯定已经卖爆了，不然老莫和老段也不可能直接派人包圆了，上门的钱，谁愿意吐出来。 果然，很快就证实了小张老板的猜想。不到一个小时，书已经卖完了，可柜台前还有一群人在不停的问什么时候有货。 小张老板很苦恼，关键是没货啊，现在就只剩下两本书，这还是昨天来问的妹子预定的，可柜台前不下十个人，就算是把这两本书拿出来也没用，卖给谁都不好。 所以小张老板只有不停地告诉大家，耐心等两天，两天后一定有货，只要两天。 而白薇和李丽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正是这个情景。 大咧咧的白薇根本没有在意柜台前围着的人，挤进去直接就问：“张哥，我要的书呢？” 解释得头昏脑涨的小张老板也没多想，直接就从柜台下面摸出两本书：“在这里呢。” 周围突然很诡异地安静下来了，十多双眼睛就那么直耸耸地盯着小张老板手中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然后视线跟着书移动到白薇的手中，然后突然又唰的一下又全部回转，盯着小张老板。 即使是神经再大条的白薇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尴尬地笑了笑，摸出一把零钱扔在柜台上：“那个，这是二十七块六，我数好了的，那个，张哥，你有事先忙，我走了啊。” 说完挤出人群，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李丽就跑。 小张老板被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不仅嘴贱，而且还手贱，干嘛大庭广众之下就拿出来。还有事先忙？我忙你妹啊，被你给坑死了。 “老板，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啊，妹子来买就有书，我们来买就没有？你这是性别歧视啊！”一个穿着篮球背心的高个子男生，脸色很难看。 “就是，我也是妹子，你为什么说没有啊。”同样一个齐肩发的妹子也表示很不服气，大家都是女的，凭什么特殊对待啊。 “老板，你想泡妹子也不至于这样嘛。”另外一个男生语气倒是算好的，可是你说的完全是没影的事情啊，我泡什么妹子啊，小张老板听到这话整个人就不好了，自己老婆还在店里呢，这话能乱说吗？ “就是，明明有书，居然给我们说没有！这什么破书店，以后不来这买书了！”周围的人也很不满，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己在这里问了半天，老板打死都说没有，结果两妹子一来，书立刻就变出来了。凭什么啊，谁的钱不是钱啊。 “她昨天就给我说了的，预定了两本。”小张老板很是诚恳的解释，这误会要是闹大了，书店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家里那关也不好过啊，没看到老婆脸上都变颜色了。 不过看到大家依然一脸我不相信的神色，小张老板快哭了，我说的是真的啊。 白薇，你个坑货，你居然跑了。 你快回来给大家说清楚啊。 第二十九章 鸡飞狗跳的出版社 http://..org/ 山城青年出版社市场营销部。 电话响起。 “你好，这里是山城青年出版社市场营销部，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客服文员小李平时的工作负就是责接接电话什么的，所以业务熟练，声音甜美温柔。 “是小李啊，我是浙省的吴兴。”对方就是小张老板口中的吴总。 “吴总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小李的声音依然温柔职业。 “《第一次亲密接触》你们还有存货没有，我要十万本。”吴总也是被电话催得头疼，各个书店老板的电话一直打个不停，都是一个劲地喊缺货，要补货。吴总也是很郁闷，我特么要是有货不早就给你们补了？关键是我也没货啊。昨天给你们推销，一个个都好像吃了大亏一样，就要个几十本，一百本的，最多的一个才要了三百本。更操蛋的是，老莫和老段两个混账，一边打电话给自己说要包圆，一边派人直接把车开到仓库门口。 “十万本？”小李有些懵了，这书她可以清楚的，首印才二十万本啊，这一开口就要了一半了。前段时间各个城市铺货了八万本，所以现在仓库里面应该还有十二万本。 “对，就是十万本，赶紧装车发过来。”吴总现在急得不得了，快被手下的客户给催疯了。 “要得这么急？吴总，你不是进了四千本吗？”平时小李就是负责联系这些经销商的，对他们的进货情况很是了解。前段时间吴总可是进了一万本小说的，按照时间算，书店最多才开门两小时左右，结果现在就这么急着要货了。 “四千本很多吗？现在我手上一本都没有了，小李，你赶快给我联系装货，就算帮我大忙了。”吴总现在没心情瞎扯，在打电话的这点时间，手机上又有一个书店老板来电话了。 “已经全部卖光了？”小李惊叫了一声站了起来。 办公室的同事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吓了一跳，全部都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这一惊一乍地在做什么。 “对，对，对。全部卖光了，小李啊，你赶紧去联系发货啊，赶紧点，下次我请你吃饭。” “好，我马上帮你联系。” 小李挂了电话，看着一脸疑惑地同事兴奋地喊道：“《第一次亲密接触》浙省已经卖断货了。” 卖断货了？这才开卖还没一上午吧？市场营销部的同事们都愣了一下，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很快他们就欢呼起来。这表示什么？这表示这本书火了，一开始就火了。这个月奖金绝对丰厚啊。 “万岁。” “我看到奖金了。” “这绝对是大火啊。” 市场营销部的赵经理突然打开门：“喊什么喊！这是在上班，不是在ktv！” 小李看到经理，连忙调整一下情绪：“经理，浙省……” 结果话还没说完，桌上的电话又响起来了。 “你好！这里是山城……” “什么？你们也要货，要多少？” “十五万？” “我需要向上面汇报一下。” “好的，一有消息我就马上通知你。” 挂掉电话后，小李马上对经理说：“赵经理，《第一次亲密接触》浙省已经卖断货了，吴总要求再进十万本，刚才沪城的王总来电话希望追加十五万本。” 话音刚落，电话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小李，你继续接电话，把销售商的情况统计一下，我马上去联系总编。”赵经理当机立断，安排下任务，然后立刻出门向总编办公室走去。 计划出现偏差了，现在的存货连两个地方的都不够，肯定要加印，这个需要总编拿主意。 敲了敲总编办公室的门。 “进来。” 赵经理一推开门就直接说：“王总编，《第一次亲密接触》在浙省和沪城已经卖断货了，浙省要求再发十万本，沪城要求追加十五万本。其他各地的销售情况正在电话联系做进一步的调查。” 王总编听见赵经理的汇报也呆住了，这才一个上午就有两个地方卖断货了？这书有这么畅销？虽然自己判断是百万级的销量，但是没说是一个星期就百万级啊。图书销售四个期：引入期，成长期，成熟期，衰退期。现在还是在引入期啊，顶多因为网上爆红算是成长期，可今天上午的这销量怎么感觉这么不科学。 王总编说的百万级销量是指一直到卖不动有可能上百万。结果才卖了半天，就有人跑来给他说卖断货了，照这么算来，这书能卖四百万以上？ 王总编晃了晃头，把这种不靠谱的想法给甩掉。这简直太不科学了，这完全不可能嘛，又不是字典，课本，学生人手一本。 “走，去市场部看看。”王总编觉得还是彻底了解一下情况比较好，这个结果听起来真的太科幻了。 到了市场营销部，看到小李拿了一张纸正准备出门。 “王总编，赵经理，这是各地经销商的数据统计。”小李看到赵经理和王总编进来，连忙把手上的纸递了过去。 王总编接过来一看，纸上写了二十来个经销商情况，基本每个后面写的都是缺货，再看后面的要货情况，小李作了一个合计，上面写着二百三十四万。 看着这个数字，王总编觉得有点懵，招呼了一声赵经理就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回到办公室，坐在老板椅上王总编才有点回过神来。招呼赵经理坐下，才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赵经理急不可耐地说：“总编，这说明这书绝对是大火啊，简直火爆了，应该马上联系工厂加印。” 王总编点了点头，关于加印这点两人的意见是一致的，肯定会加印，必须要加印啊，问题的关键是加印多少。 王总编加重了语气，把问题点了出来：“加印是肯定的，关键是加印多少？” “当然是越多越好，最少都要加印两百万册，这次真正做到全国铺货。”赵经理很兴奋，这种能畅销全国的图书可不多见。 “但是······”王总编斟酌了一下词语：“你不觉得这个销售情况有点妖吗？才一上午就卖了八万册，难道整个图书期能卖出四百万甚至五百万册？” “妖？”赵经理有点懵：“不会啊，这是能引起共鸣的校园小说，针对的是高中生，大学生，甚至是才毕业不久的年轻人，这类人群在全国至少有三亿人口，我认为卖出四五百万册是可以的。” “这会不会全是赵凯的粉丝购买的？听林动说，他在微博的粉丝还是有几十万人的。”王总编还是有些不确定。 “总编，他在微博的粉丝才多少人啊，怎么可能全部去买书，这肯定是以前看过小说的人口碑传播的结果。”赵经理觉得这个理由太荒谬了，才几十万的粉丝，还是分布天南地北的粉丝，怎么可能会有八万去买书。 “会不会只是第一天销量才这么好，第二天又突然掉下去了？”王总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个梦幻的数据。 “不可能，这书口碑这么好，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赵经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书的情况他也是调查过的，口碑不好的话，赵凯也不可能凭借这书从一个一点知名度都没有的普通人圈粉几十万啊，况且小天后林娜也隐形地为这书点赞，不然也不可能转发几十上百万次。 “算了，先不想这些，先说加印的事情吧。”王总编总算下了决定，目前的情形确实太好了，好的像梦一样。出于保守，王总编说了一个数字：“加印三十万吧，加上仓库里的十二万应该够了。” 赵经理一听就急了：“总编，这绝对不够啊，光联系我们的销售商就要两百多万本，而且这还不是全国铺货，四十二万本绝对不够，至少都要加印一百万本以上。” 听到一百万的数字，王总编连忙摇头：“风险太大了，而且这个数据让我心里不踏实，这样吧，加印五十万本，销售商那里你麻烦一下，相互匀一匀，要是销售情况还是这么好的话，我们还可以继续加印的。” 看到王总编这样，赵经理也知道已成定局了。 回到市场营销部，赵经理马上开始分配任务。 “小孙，小周，你们马上联系印刷厂。” “经理，要加印多少？” “五十万。” “啊，怎么才这点啊，这根本不够啊。”小孙听到五十万马上就叫起来了。 “别废话，快去工作，加印多少，上面自然有自己的考虑。”赵经理板起脸来说了小孙一句。自己还一肚子气呢，你小子还敢起哄。只希望这次能卖得慢点，要是再次断货可就真的扯淡了，再好的销量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断货。 第三十章 上报纸了 http://..org/ 赵凯接到林动的电话时正和网友在贴吧里玩的飞起。 刚一接通，还没说话就听到林动激动地喊了起来：“赵老师，好消息啊，好消息。” 赵凯有些懵，这什么意思，光喊好消息，但到底是什么好消息你倒是说啊。 “什么好消息？”赵凯心里也有些猜测，估计是和《第一次亲密接触》的销量有关，反正林动和自己联系的事情除了这个也没有啥事了。 “赵老师，你知道吗？八万册，八万册啊，一个上午就卖光了。你知道吗？赵老师，你的新书火了。”林动稍微平静了一些，终于把话说清楚了。 听到这个消息，赵凯总算把心放下了，虽然两个世界不相同，但是在环境差不多的情况下，这书也不负赵凯的厚望，果然火了。知道这个消息赵凯很高兴，因为这代表两个世界相当的吻合，换句话说，原世界的经典肯定在这个世界也肯定是经典。 “同喜啊，这回你们可是要忙起来了。”赵凯心情很好，虽然自己分不到一分钱，但是能赚到名气，而且也证实了原世界的经典在这个世界也同样会发光。至于钱，赵凯表示小意思，自己掌握这么多经典，还怕没钱？ “总编已经下令加印五十万册了。赵老师，你很快就会出名了，绝对会成为我们出版社力捧的新锐作家。”林动依旧很激动，这本书简直超出他的想象，当初以为能卖个五十万册，自己出版社有个几十万的赚头，自己也能有个不大不小的业绩。结果一上午就直接卖断货，这表示自己的业绩大了去了。林动现在只希望书越火越好，那样自己的功劳也会越来越大。 对于加印，赵凯自然是多多益善，加印得越多，那么代表自己的名气就会越大。不过对于林动编辑的最后一句话，赵凯听着觉得不怎么顺耳。什么叫你们出版社力捧的新锐作家？说起来好像哥们是因为你们出版社才能出名似的，赵凯表示不信服。 金子自然有让它发光的地方，就算换个出版社，这本书依然能出名。大家合作顶多是个双赢罢了，和出版社还真没太大的关系。自己手中掌握那么多经典作品，说穿了，这全都是利益，而且是大利益，愿意上钩的人太多太多了。再说了，听你这意思好像哥们已经加入你们出版社了一样。对这个，赵凯还真没想法，顶多是签书，绝对不会给自己签个几年合约在那里放着。 赵凯有这个底气，说穿了还是那句话，手里握有足够多的经典的时候，谁愿意没事给自己脖子上套个环儿，这样不能做，那样不能做的。 不过，在这个高兴的时刻，赵凯也不愿意揪着一点口误不放，也附和道：“就怕五十万不够吧，你们还是多准备点。” 林动高兴地笑道：“这是自然的，刚才市场的老赵私下给我说了，他已经随时准备好了，只要还有加印，马上就可以再次开工。” 挂了电话以后，赵凯心情大好，转头一看贴吧。 贴吧里面已经有人在晒图了，还在上面附上几句话诸如什么“今天起了个大早，终于买到书了。” “下午准备坐在草地上就着阳光再看一遍。”之类的。 而下面则是一些酸溜溜的话。 “小城市没人权，书都没得卖。” “等吧，二线三线城市也只有等第二批了。” “这很正常啊，什么好东西都是先考虑的大城市。” “有吧友帮忙代买吗，我可以先钱后书出邮费，有的私信。” 这时突然有人来了一句。 “代买什么啊，我是浙省省会的，我们这里已经卖断货了，我去，早上开门就两小时就没货了，我跑了好多书店都没货。” 这一条发言立刻激活了贴吧。 “不是吧，你们一线的大城市也没卖的了？” “这不可能吧，吹牛呢。” “吹什么牛，我也是一线城市的，今天早上起晚了，一到书店就看到一群人围在柜台那里问什么时候到货。” “这书今天第一天就这么火爆？” “肯定的，估计四月畅销书榜肯定没跑了。” “赵凯老师这是一鸣惊人啊。” “赵凯老师新书销量这么好，应该能上明星排行榜吧。我记得上次有个作家就是因为新书爆红上的排行榜。” “应该跑不了，我去排行榜看看。” “楼上想多了。今天早上才开始销售的，就算要上排行榜也是第二天零点的事情了。不过说真的，赵凯老师应该是能上的。这书在网上火了这么久，现在都还有人在转发，而且今天新书销售直接就卖断货，人气评分肯定够上排行榜了，就是不知道是多少位。” “要知道很简单啊，晚上零点刷新就是了，我现在只关心什么时候新书能到货。” 这时突然一张图出现在楼层中，照片上是一本翻开的书，扉页上用工整的楷书写着“赠轻舞飞扬，愿青春常在，万事如意”，落款的两个字“赵凯”是明星们常用的艺术字写的，照片下面还有一句话“幸好早就有了，不然今天还要去书店人挤人，太幸运了。” 这照片一上，下面的回帖更乱了。 “吧主别淘气，快回来。” “吧主这是在补刀啊。” “已经阵亡了。” “吧主，我要找你决斗。” “这个打击太大了，我军已经覆灭。” 被轻舞飞扬这一搅和，其他的七位幸运读者也纷纷把自己的签名扉页照传了上去，贴吧上立刻乱成一团。签名书这玩意儿，喜欢的人觉得是个宝，不喜欢的也就和废纸差不多。不过在这个贴吧里面对很多人来说，签名书都是个宝，何况还是赵凯的第一批签名书。所以轻舞飞扬他们八个人的行为直接被全吧批判。 赵凯看着他们乱斗直接无语了，刚才还多和气的，怎么现在又乱了。 …… 傍晚，老妈打完牌回家。 正端菜出来的赵凯看着就乐了：“老妈，你啥时候也爱看报纸了。” 老妈手里拿着好几份报纸，看到赵凯就把其中一份报纸展开：“幺儿，来看看，这个是不是在说你，我记得你写的小说就是这名字。” 听见这话，赵凯来精神了，连忙把菜放下：“在哪儿呢？我看看。” 手上的是山城晚报，老妈指着的那一页正是写着关于赵凯新书的新闻。 《四月的黑马----山城作家赵凯》 “据悉，山城本地作家赵凯新书《第一次亲密接触》成为图书界四月最大的黑马。今日上午才开始发行的新书《第一次亲密接触》目前已经售罄。八万册新书只用了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已经销售一空，四月的销售榜单上必定会有其一席之地，或许在2005年的销售榜单上也会出现一位山城的本土作家……” 果然是本地报纸啊，不愧是出版社的“兄弟事业单位”，这速度就是快。早上出版社才得到消息，这下午晚报就已经刊登出来了。不过这吹捧真让人有点小脸红啊。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还是应该低调点啊。赵凯笑得美滋滋的，从小到大也就得到“三好学生”的时候落了个口头表扬，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上报纸。这可是山城晚报啊，能是普通的报纸吗？这可是直辖市的晚报啊，一般人能上吗？好吧，好像一般人还真能上，什么下水道堵了，水管爆了什么的，一般人也经常上报纸。 美完以后赵凯又咂了咂嘴，就是可惜篇幅小了点，比豆腐块大不了多少。 “其他还有吗？我看看？”赵凯可是记得老妈是拿了好几份报纸回来的。 其他的几份报纸虽然不是山城晚报这种大型报纸，但大小也算是个报纸啊，必须得好好看看，多学习学习，报纸中有很深奥的学问，一定要仔细研究，最好剪下来拿到楼下照相馆去塑封一下，这个要反复学习研究。老人们说的好啊，处处留心皆学问嘛。没看机关单位里面看看拿着报纸在用心的研究学习吗？ 娘俩在那里研究报纸，坐在饭桌上的外婆不满意了：“你们吃不吃饭？” 赵凯连忙放下报纸和老妈坐下。 外婆还在一个劲念叨：“啥子东西这么好看，连饭都不想吃了。” 老妈很大声地解释：“你外孙上报纸了。” 外婆偏了偏头：“啊？凯凯不吃饭？” 老妈“……” 老爸“……” 赵凯“……” 今年已经八十的外婆在年青时落下的病根，耳朵时灵时不灵的，说话不仅要很大声，还经常听不见。基本上属于一说话就无敌的状态，因为有时耳朵听不见的时候无法交流，不管你说什么，外婆都听不到，只会顺着自己的思路一个劲地说。 接着外婆转过头对着赵凯，顺着她的思路继续唠叨：“能有啥子事嘛，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有啥子事都先吃了饭再说。” 对此，赵凯只有点点头，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外婆是耳背的时候，说什么都解释不清了，根据以往的生活经验，对此直接认了比较好，不然外婆看见你嘴巴动，会以往你会在和她交谈，然后一直念叨下去…… 赵凯一转头，老妈也正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低头吃饭…… 第三十一章 成为五线明星 http://..org/ 《第一次亲密接触》一上午卖断货，不仅上了山城晚报，各种网上的网络媒体也大多都有报道，纷纷以四月黑马来称呼这本书。 《图书界的黑马》----星湖新闻网。 《四月的图书界再起波澜》----博朗门户网。 《蝴蝶风暴吹进现实》----爱看新闻网。 几个主要的网络媒体都能找到报道，网络媒体嘛，无非追求的就是眼球效应，和纸质媒体区别较大。什么吸引眼球就报道什么，有时候为了吸引眼球还故意弄一个标题党出来。何况这绝对算是一个吸引眼球的新闻，这本书当初就因为小天后林娜那条模糊的微博而红过，如今在现实中一发力居然出现卖断货的情况，卖书卖断货可不是年年都有的新闻。 而赵凯如今就在一边美滋滋地看着网上的新闻，一边进行评价：“星湖的新闻不怎么样，光提书，也不知道多提一下作者的名字，差评。哟，爱看新闻网不错耶。不仅提了好几次作者的名字，还帮忙宣传了微博。博朗网也不错啊，很有眼力劲，知道这本书会上年销售排行榜，不过这个小编语文没学好，前面怎么能加上或许两个字呢。” 赵凯在这边议论的同时，好多出版业的同行也在议论。 京城。 文学出版社的编辑正在聚餐，饭局基本已经结束，吃喝都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消食闲扯淡的时间了。 一个穿黑衣的中年男编辑端着杯子有点感叹地说：“图书界都多久没出现卖断货的情况了，今天居然又见识了。” 另外一个比较年轻的编辑闻言立刻反驳：“这个所谓的卖断货有些假，我打听了一下啊，首发才八万本，还二十多个城市铺货，平均下来一个城市也就三千本上下。” 这个话题立刻激起了大家的八卦心。一个女编辑搭话道：“三千本的确不多，关键是一个上午就全部卖光了啊。这点很恐怖，这都够别人卖好几天的了。而且别忘了，这才是第一天，要是真敞开了卖，一个月下来不得一两百万本啊。” 另一个中年的女编辑也提起了谈话的兴趣：“这书我也看了，我也没觉得有多好啊，怎么就卖得这么厉害，是我搞不懂市场了，还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先说话的那个女编辑闻言笑道：“王姐，这书在网上刚发布没几天就引起了轰动的，当时小天后林娜都发了微博暗中推荐了的，而且当时被顶上了微博今日热门第三。在年轻人中很有人气的，我们这种中年妇女当然读不懂了，这叫代沟。”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可惜作者赵凯我们没联系上，被山城的出版社抢先了，听说赵凯就是山城人，被他们占了地利了。” 这时，一个新问题被一个穿蓝衣服的编辑提了出来：“你说，这么高人气的一本书，山城的出版社居然只首发八万本，是想故意制造话题搞饥饿营销啊，还是估计不足？” 这问题刚一提出来就被边上的一个编辑给嗤笑了：“你以为是水果手机啊，还搞饥饿营销？八成是估计不足。” 被称作王姐的中年女编辑考虑了一下：“我看也是估计不足，毕竟是事业单位，不会太激进的，稳稳当当是最好不过了。希望他们下一步不要走个臭棋，多断几次货，那乐子可就大了。” …… 京城文化出版公司也在进行类似的话题。 一个四十多岁的精干大叔正在打着电话：“小周，我是相信你的工作能力的。” “你不是有个同学在山城的青年出版社吗？对对对，你去套一下赵凯的联系方式，最好去套一下赵凯和他们签的是什么样的合同。” “恩，好好干。对了，在微博上也记得和赵凯联系，不要断。” …… 凌晨零点。 赵凯正在不停地刷新官网，想看看自己上了那个明星排行榜没有。 而很多赵凯的书迷也在刷新，今天的讨论让大家都觉得赵凯会上榜，何况晚上还有这么多新闻轰炸，人气评分肯定上去。 再一次刷新，在搜索栏输入名字，回车。 赵凯眼前一亮，终于出现结果了。 赵凯五线1476名 看到了名次，赵凯直接返回官网主页。然后下拉到五线明星的位置，嘿嘿，哥们还不错，居然不是倒数第一，排在倒数第四位。排在倒数第四位就已经不能说是倒数了，应该说是正数第1476名。 额，这好像还不如倒数好听。 赵凯在那里摸着下巴使劲地傻笑，哥们也算明星了，嘿嘿。签名还得多练练，雕刻技能虽然附带了一部分书法知识，但毕竟比不了真正的书法，还是有些不够用，最好能抽一个书法技能出来，然后自己双手写梅花篆，那签名的艺术水准都够直接拿出去拍卖了。 对了，还要去买一个大太阳镜，不然出门让粉丝认出来了，给堵街上多不好，那不是影响交通吗？和谐社会，大家创造。坚决不能给警察叔叔添麻烦。 还差一个经纪人，要不然把表妹拉来当经纪人？反正她嘴皮子利索，能说会道的。算了，利索归利索，就是太毒了，让她当经纪人，自己会先被毒死的。 …… 过来好半天，赵凯才回过神来，有些想远了。现在才刚开始起步，接下来就是努力向前冲了，赵凯给自己打好气，开始登陆贴吧，好消息要大家一起分享嘛。 刚一进贴吧，就看到贴吧里面，自己的书迷已经刷了好多的祝贺贴了。 都是庆祝赵凯加入明星行列。 “祝贺赵凯老师成为五线明星。”果然满满的都是正能量啊，不过要是能把五线两个字去掉就好了。 “赵凯老师威武，一上榜就是倒数第四。”真不会说话，要说正数第1476，别老是倒数倒数什么的。 “希望赵凯老师再进一步，杀入四线明星。”这位不错，我们要树立一个远大的目标，只不过这位同志胆子还是小了点，不要光盯着四线嘛。 …… 在原世界的赵凯一直是属于透明存在的宅男，如今这么多人帮他庆祝成为五线明星，要说不感动，绝对是假的。没人不希望能出人头地，也没人不希望有人关心，只是太多的时候，现实太过无情，就像陈奕迅《浮夸》里面唱的一样，大多数时候都是如同小喽啰一般的当背景龙套，已经麻木到习惯了。 赵凯很开心，被人重视和关心的绝对是让人开心的，当下就写了一个帖子：“没想到居然这么多人为我祝贺，赵凯在这里谢谢大家了，目前心情非常激动，因为进入五线明星，也因为你们大家。” 还在贴吧活动的夜猫子们立刻被这个帖子给吸引过来了。 “恭喜赵凯老师成为明星。” “赵凯老师继续冲啊。” “赵老师一定要冲上一线。”这来了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虽然我也很喜欢赵凯老师，不过楼上的明显是在捣乱，作家最高的好像就是四线上游吧，成为一线不可能。” “赵老师和其他作家不一样，其他作家一本书写几年，赵老师一本书写几天，还本本都好看。” “楼上说的我竟无言以对。” “赵老师，你都成为五线明星了，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再送几套签名书啊。” “对，同求签名书，今天早上我居然没有抢到啊。” “同求签名书+110。” 赵凯看到这么多人喊发福利，也不管那么多了，哥们今天高兴。拿着手机，对着电脑桌上的六个小木雕就是一阵乱拍。 拍完以后发帖盖水楼：“签名书我手上还真没有了，不过既然今天这么高兴，肯定给大家发点福利，送大家点我自己做的小玩意儿，还是上次的规矩，盖水楼，明天零点我随机抽。奖品图片如下……”接着把自己拍的照片发了上去。 “我抢到沙发了。” “楼上笨蛋，二楼肯定抽不到。还这么高兴。” “说得好像三楼很容易抽中似的。” “我说，你们难道分不清重点吗？没看到赵凯老师发的图片吗？” “我去，赵凯老师居然会木雕。” “而且好像雕得相当不错。” “看样子是动漫风格的，但是为什么我一个都不认识啊，有人知道赵凯老师雕的是谁吗？” “不可能，居然有我不认识的动漫妹子，太奇怪了。” “我也一个都不认识，不应该啊，这么多个居然没有一个是认识的，莫非是原创的？” “怎么全都是女的啊，赵凯老师怎么不雕一个男的。” “女的也挺好啊，看到那个小豆丁没有，好萌啊，背后还有对小翅膀。” “那个小豆丁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 赵凯发帖以后就没管了。所谓的好消息要大家分享，所以这个好消息当然要告诉老爸老妈了。 赵凯冲出卧室，看到老妈刚从浴室出来准备去睡觉，急忙喊道：“妈，我成明星了。” 老妈愣了一下，然后很感慨地说：“上个报纸就得了。还骗你老妈当明星了。幺儿，虽然你是我生的，但是你还真不是明星的料，哪个明星长得像你这样丢人群中都没有回头率。” 赵凯“……” 老妈，果然我不是你亲生的，你暴露了。 有你这么埋汰你亲生儿子的吗？没颜值就没有人权了？ 第三十二章 还不如一只狗 http://..org/ 天才壹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山城青年出版社忙得鸡飞狗跳在加印。【文学楼】 出版的同行们都开始纷纷打听赵凯的消息，准备销售形势一好就使劲舞锄头。 贴吧的吧友们都在忙着盖水楼。 而赵凯则悠悠达达地逛着街，恩，在逛批发市场。 为什么？还不是昨晚心血来潮给闹的。送木雕总得给搭个盒子包装一下啊，不然快递都不好寄。 “老板，这个礼品盒怎么卖？”赵凯随手拿起摊子上一个闪亮的塑料礼品盒。 “这个二十。”老板看了一眼没起身随口就回答了。 “就这玩意儿要二十？”赵凯声调高了点，你别说上面闪光就是镀金的啊。 “哥们，二十不贵了。现在二十块能干啥啊，连几包方便面都买不了，这么大一个盒子绝对值二十块。” 好嘛，批发摊位的老板侃价都会摆事实了。不过赵凯表示不信服啊，谁没事买来一桶啊，我不可以买一块八的袋装方便面啊，顶多少两包调料。 “十块就差不多了，大不了我多买两个。”老妈传授的秘诀，砍价还一半。 “十块？十块就能买这个。”老板从底下掏出另外一个小号的礼品盒，放在玻璃柜台上。 这个礼品盒比刚才的那个小了一半左右，不过自己的木雕也不大，拿来放着应该，估计，可能差不多吧。 “老板，你这价钱还是按个头算的？小一半就少一半的钱？这个五块。”赵凯觉得价钱还是得继续砍。 老板也乐了：“哥们，你这砍价也是按一半算的？”然后又从柜台下面摸出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纸质礼品盒。 往柜台上一放：“刚才那盒子虽然是塑料的，但是人家的材料，做工还要钱呢，五块钱肯定没戏。这个纸的便宜，我也不给你说啥五块了，免得你还我个二块五，实诚价，要就三块五，我赚两根烟钱。” 赵凯这次真不好说话了，总不能还一个一块七毛五吧。不过赵凯转念一想，不对啊，哥们也算是有点小钱的人了啊，在这里一块两块的讨价还价丢脸啊。 手一挥，指着最开始的那个：“这个，给我来六个。” 老板有些无语，哥们，刚才你在玩我吧。 提拉着不环保的塑料口袋，里面放着六个礼品盒，赵凯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妈，什么事儿？” “幺儿，早点回来，记得带点菜回来。” “带菜？家里不是有吗？” “你姨妈她们过来了，家里菜不够。” 赵凯这才想起今天礼拜天，姨妈她们过来陪外婆打麻将。 “好，我马上就回去。”反正要买的东西已经买了，逛不逛街无所谓。 “早点回来，还等着你做饭呢。” “那我买卤菜好了，直接就可以吃。” “……” 回到家里，小姨和五舅他们两家人已经来了。 老妈接过袋子一看：“你还真买卤菜啊，净打懒主意。” 赵凯觉得好冤啊：“什么啊，我这是买的好的，这一口袋都快两百了。” 这时小姨在招手：“大幺儿，快过来，我看看我们家出的明星。” 晕！当面这么说你叫我怎么回答啊，小姨。很害羞的好不好，老妈的消息也通知的太快了。赵凯只有转移话题：“陈海今天没来？” 小姨很不在乎：“他说晚点来，学校有事。” 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上次你和燕子去吃海鲜都没叫你弟弟，还发照片勾他，是不是？” 赵凯连忙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五舅：“与我无关啊，这个是王燕干的事情，你找五舅他们去。”赵凯表示，这不是我的锅，很果断地把表妹出卖了。 小姨白了一眼：“反正总是你们两个中的一个，一点哥哥姐姐的样子都没有。” “这真不关我事啊。”赵凯觉得好冤枉，这是王燕干的好事好不好。 小姨开始耍无赖了：“反正你们没喊弟弟去。” “陈海要上课啊，再说，去吃都是燕子上午打电话临时说起的。” “别说的好像你大学没逃过课似的。”小姨说完自己都笑了。 “……”为了蹭饭至于嘛，小姨，你太强大了。 赵凯只有败退，跑去厨房。 这时，五舅突然补刀：“你这个当哥哥的不对哦，怎么什么倒霉事都往你妹妹头上推啊。” “……”真没推，这事你女儿绝对做得出来，赵凯好郁闷。 在厨房洗菜的老妈听到动静，看着赵凯进来：“又被你小姨和舅舅给洗刷了？” 赵凯摊了摊手，反正习惯了，和王燕在一起就没有好事，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背锅都已经习惯了。 中午时间比较急，所以赵凯直接把熟食装盘，然后炒了两个素菜，煮了一个汤就直接喊开饭了。 刚吃了两口，小姨夫接过小姨的光荣传统，继续洗刷：“咦？没看出来啊，当了明星居然还可以提高厨艺。” 赵凯无语问苍天，吃完饭还是闪吧，不然还会被继续取笑的。 小姨夫一脸正经地说：“我给你说真的，这素菜炒得绝对巴适，比大饭店里面的要好吃得多。” 老妈倒是谦虚了一下：“大饭店里面做菜要适应大众口味，肯定没有自家的菜味道合适。” 五舅也中肯地评价了一句：“确实好吃。” 对此，赵凯心知肚明，但是不好解释。毕竟厨艺在那里摆着的，通过和雅厨轩的大厨厨艺对比，赵凯觉得现在自己的厨艺就算在一级厨师中也算一号人物，绝对不会差，至于特级厨师，不知道，没有遇到过。 不过自家的亲戚都是普通工薪阶层，你要让他们来评价也评价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简单的对比好吃不好吃的。 不过这样也好，不然赵凯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那媲美一级厨师的厨艺。 吃完午饭，赵凯就直接闪人了，打麻将的事他不参与，直接躲回卧室睡午觉去了。 这才逃过了被洗刷的命运。 一觉睡醒都快四点了，王燕和陈海都已经来了。 陈海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王燕则霸占了自己的电脑。 看到赵凯醒来，王燕调侃了一句：“哟，大明星醒了。” 赵凯看着她没好气地说：“是啊，要不要大明星给你签个名啊。” 王燕很嫌弃地挥挥手：“我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赵凯不服气，什么叫那玩意儿啊：“好歹也是个明星签名啊。” 王燕突然在电脑中输入一串网址，然后回车。 界面赵凯很熟悉，是明星排行榜的官网。 王燕在上面找了一阵，然后冲着赵凯勾了勾手指。 当赵凯走到旁边后，王燕指着其中的一个名字叫赵凯看。 排行榜上，只显示明星的名字和排名，其他的资料是什么的，要点开以后才能看到。 “笨狗？这谁起的缺德名字啊，这么奇葩，居然排到了四线的891位。”赵凯一边看一边念出声来。在原世界这种奇葩的名字，赵凯也看到过不少，像什么哈狗帮啊，爽子啊什么的。 王燕不作声地看了赵凯一眼，然后点击名字，跳转到网络百科上，首先出来的就是一张大的头像照。一张冷俊型的高颜值脸，再配上了一种始终觉得弱智的表情。 赵凯吓了一跳，我去！这货他认识啊。大名鼎鼎的神犬，“雪橇三傻”中的二哈啊。 “我靠！哈士奇。”赵凯没想到居然翻出来这个玩意儿，除了十大神兽，就是它最牛啊。 赵凯很不相信的指着屏幕，转头对王燕说：“你别告诉我，这玩意儿就是排行榜上的笨狗？” 王燕肯定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对赵凯说：“你还需多努力啊，它都四线了，你才五线，你现在连狗都不如。” 连狗都不如…… 狗都不如…… 都不如…… 不如…… 如…… 赵凯卒，全书完。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对赵凯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原本以为自己大大小小也算是个人物了，结果表妹直接来了一个暴击，让赵凯认清了现状。 以他目前的知名度还不如一条傻不拉几的二哈。 二哈是种什么狗？只要是对狗狗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种狗完全就是奇葩的代名词。狗狗最出名的本事，它一样不会。看家？不会，小偷进屋了它能陪着小偷玩半天。护院？不会，就算是一只吉娃娃都能追着它狂咬狂叫半天。忠诚？你在逗我，主人在它眼中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会经常喂它东西吃的陌生人。只要有吃的，跟着谁混不是混啊。 至于其他的简直没法说，有名的撒手没，一撒手转眼就能给你跑没了，等它玩累了才会发现，我去，怎么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这狗最出名的就只有三点，蠢、傻、笨，呃，这好像是一点吧，不管了。 赵凯突然感觉人生是如此的黯淡，自己居然还不如这货。手机用户请浏览m.wenxue6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三章 再次加印 http://..org/ 赵凯无语地看着王燕。 你绝对是故意的！是，你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是你用词能检点一点吗？换个词会死人啊。你这绝对是报复，对上午出卖你的报复。 王燕打击完赵凯，一转头对准了正在沙发上玩手机的陈海：“陈海，过来。” 陈海盯着手机头也不抬，果断地摇摇头：“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不参与。” 看到陈海没过来，王燕也不介意，直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六月份你们好像是要进行毕业答辩吧。” 陈海很警惕地看着王燕，小心的回答道：“是啊，怎么了？” 王燕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怎么啊，就是上次吃饭的时候，老哥说要请客去旅游，喊我订机票，我就告诉他六月去南云的丽河古城玩一星期，费用他出。” 赵凯听了险些吐血，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的。 陈海听了也一脸的难受，最后不得不服软：“姐，你是我的亲姐，我怕了你了。” 正在麻将桌上的小姨听见了，立刻就插了一句：“你们又欺负弟弟。” 赵凯觉得刚才就不该醒，能麻烦你把们字去掉吗，小姨？ 王燕振振有词：“没有欺负啊，我是想喊他去避暑的，结果他没时间。” …… 第二天。 一大早赵凯就打电话叫来快递，然后把昨晚抽到的六个粉丝的地址填好，然后一个礼品盒装一个，把前两天老妈买的报纸全部撕碎了填充到里面，然后盖上，完工发货。 然后当天下午被带到爷爷家吃晚饭。 爷爷家被姑妈们戏称为“酒楼”，当年的建筑师绝对是天才，修九层楼不带电梯的。而爷爷他们住的就是顶楼，每次过去都要爬九楼，久而久之变成了一个代号了。 才一进门就被提前下班的小姑妈给抓住了：“大幺儿，过来让小姑看看，没想到我们赵家居然出了一个明星。” 听到小姑妈的叫喊声，二姑和婆婆、爷爷也出来了。 二姑也打趣道：“不愧是我们老赵家的长子长孙，还真是一鸣惊人。” 婆婆笑道：“我孙娃子就是有出息。” 小姑突然翻出手机：“来，大幺儿，笑一个。回头我把照片挂我门市，你给我公司代言。” 赵凯闻言直接就愣了。代言？小姑，虽说我学的专业和你的五金批发挂钩，但我是不务正业出名的啊，跟机械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你本是就是经销商，又没有自己的品牌，就算代言也是便宜了别人啊。 最主要的一点，现在的名气还不如一条狗…… 这是对赵凯最大的打击，居然还不如一条卖蠢卖呆的二哈。 还是二姑妈反应快，直接打断了人来疯的小姑妈：“代个鬼，你又没有自己的品牌，给谁代。” 小姑妈这才反应过来：“这不一激动就忘记了嘛。” …… 这两天，赵凯过的很“充实”，每天都被当成人群的焦点，说实话，这让宅了十多年的透明宅男感觉很别扭，还没习惯让自己成为视线的中心。不过看着老爸老妈的笑容，赵凯觉得很值得。还记得在原世界，老爸曾经对一直找不到女朋友的赵凯说：“别人在谈孩子家庭的时候，我都不敢搭腔。” 如今重来一次，赵凯觉得自己的胸膛似乎可以稍微挺一下了，老爸，我没让你丢脸。 第三天的上午。 经销商们总算是拿到书了，不过一看，很多人就当场骂娘了。 浙省的经销商吴兴直接就把电话打到山城青年出版社：“小李，我是吴兴，自己把你们的经理叫来。” 市场部的小李刚拿起电话准备说话，就听到对面火气冲冲的声音。不敢怠慢，直接敲经理室的门：“赵经理，浙省的吴总要和你通话。” 赵经理打开门，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各地经销商平时都是小李联系的啊，怎么突然提出要和自己通电话。 走到办公桌前，拿去电话：“请问是浙省的吴总吗？我是市场部经理赵飞。” 吴总的火气相当大：“赵经理，我们也算是熟人了，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你这么恶心人的。” 赵经理一听对方火气这么大，连忙劝道：“哎，吴总，你消消火，有话慢慢说。” “我消不了火，我要你们发十万册，就算一时没那么多货，你不也至于发一万册来恶心我吧？你这是什么意思？上次我还没说明白吗？”吴总直接就炸了，糊弄谁呢，就拿了一万册来，今天被书店的老板堵在仓库，还没看见什么样子，书就全被瓜分完了，现在还有几个得到消息晚的老板在门口堵着呢。 赵经理一听这事，连忙赔不是：“吴总，这事还真没法，现在工厂正在二十四小时加紧印刷。两天，就两天，一有货我马上给你发过去。” 我去！还要等两天？吴总火气更大了：“两天？我哪里给你找两天去，现在我还被人堵在办公室里，你喊我等两天？一天都等不了。” 赵经理硬着头皮听对方骂了好几分钟，一个劲地赔不是：“真的，吴总，我保证，我保证一有货马上发给你。” 好不容易等对方挂了电话，赵经理还没喘口气，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见状，赵经理直接把边上的小李往桌前一拉：“你来接电话，找我就说我去找总编商量加印的事情去了。” 说完就急急忙忙出了办公室。 在周围同事的各种同情的目光中，小李手有些发抖地拿起了电话…… 赵经理再次出现在王总编的办公室。 “总编，加印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我建议外包出去，让其他的印刷厂也一起开工，必须要赶时间。”赵经理也是被逼于无奈，光靠下属的印刷厂真忙不过来，只有外包让其他的印刷厂也一起赶工，不然非被经销商给骂死不可。 “十二万册就没了？”王总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书真的火成这样？二十万册也就两天时间？ 赵经理苦笑不已：“真的没了，一到就全部被分完了。经销商已经打电话来骂娘了。” 再次确定了消息的王总编也不再犹豫了：“多加印五十万册。你去联系其他的印刷厂，一起开工，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满足市场需求。” 事业单位虽然不以盈利作为目标，但是有一个好的账面绝对是一份业绩，这份业绩也绝对和自己分不开。事情办坏了，是下面犯的错，但是事情办好了，领导绝对有功劳。王总编现在心里也高兴啊，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一个惊喜等着自己，这是捡到了一个宝啊。 想到这，王总编对走到门口的赵经理说道：“老赵，你去把林动叫来。” 不一会儿，门响了起来。 “总编！” “进来吧。” 林动进来后转身把门关上，然后微微鞠了个躬：“王总编，您找我？” 王总编点了点头：“出版社的情况你也清楚，这次签下的这本书，你肯定是有功劳的。” 林动闻言笑开了花：“谢谢总编提拔，都是总编指导有方。” 王总编很满意地挥挥手：“该你的功劳就是你的，这些话还是不要说了，传出去不好。” 林动闻言点点头：“我明白。” 王总编话语一转：“从这本书看来赵凯这个作者还是很有培养潜力的。” 林动闻弦歌而知雅意：“都是总编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金镶玉。赵凯的确很有潜力，而我们出版社签下他，肯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王总编点头道：“一定要和赵凯保持好关系，我们出版社还是很求贤若渴的，对了，听说他最近又写了两本小说？” 林动对此一直有留心，立刻说道：“对，看情况估计都写了一大半了。一本是武侠，一本和这次的书一样，他称之为纯爱小说。而且网上反映都还很不错。” 王总编沉默了一下道：“没想到他居然如此高产，而且还能保持这么好的状态。” 林动眼珠一转：“我一定签下他，让他成为我们出版社的专属作家。” 王总编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没事了，你出去吧。” 林动起身微微一鞠躬：“那我先出去忙去了，主编。”。 第三十四章 与林编辑的再次会面 http://..org/ 这次的十二万册坚持了一天，然后继续断货。 还好的是，这次断货的时间比上次短一些。然后像挤牙膏一样，赵经理充分发挥了急智，把赶工出来的书这边送几千本，那边送几千本，直到两天后大规模印刷才满足了各地的需要，没有出现断货的危机。 当然，这是内部情况。而外人看来就是，今天一到下午就喊没货了，结果第二天上午又出现了一批货，但是到下午又喊没了，隔天又说有了，没几个小时又说没了…… 连好多出版社行业内的人都表示看不懂，这简直是玩的飞起啊。 这简直就是美国水果手机销售方式的翻版啊，而且玩的这么溜，读者居然还买账。 有几家出版社为此事还举行了内部会议，看能不能复制这种模式。 但根据专业人士做的市场分析，复制这种模式是作死。 外界这么热闹，网络媒体自然也不甘寂寞。连续几天都进行追踪报道。 《求大于供，图书界的怪现象》 《销量一路走高，多次脱销》 《蝴蝶风暴一路扩大，销量四月第一》 不过也不全是好的。媒体的尿性就是博眼球，大家都夸好怎么博眼球啊？看谁的不都一样？所以有人捧就有人黑，唱反调的媒体也不少，热闹人人爱看，相互掐起来才有眼球，这又不是什么指向性新闻。 《饥饿营销，欺骗大众买单》 《是真存货不足？还是故意为之？》 《图书界的‘水果手机’，低劣的模仿》 这次媒体分成两个阵营对掐，大众的热情一下子就上来了，各种热闹看个不停，点击率也在刷刷地上涨，各个媒体都赚足了眼球，大为满意。围观群众看了一场大戏，也是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真正的读者了，还是有好多人没买到书。 对于这些在微博上喊一书难买的读者，赵凯是真没办法，这完全是出版社的问题，他也解决不了，总不能叫他们去把出版社网站给爆了吧。 林动在打电话来的时候，赵凯对此也难免有些抱怨。虽说是买断的，但是也出版能力也太差了吧。卖一天就断一次货，卖一天就断一次货，又不是饥饿营销。再说了，就算是饥饿营销也得有过硬的产品啊，虽然赵凯自认《第一次亲密接触》是经典，但是这个和水果手机又不一样，这在网上是发完全本了的。您多断两次试试，读者就直接跑网上看书去了。 哥们的出名大计可不能被您们这么糟蹋啊，别最后不仅不赚钱，还赚不到吆喝。 “林编辑，您们出版社的出版能力我保留意见。”赵凯每次想起这事就觉得有些抱怨，这生意做得还真是亏，语气中也带着不满意。 被人当着电话这么呛了一句，林动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不过相当总编的吩咐，脸色又很快恢复正常，至于是不是准备秋后算账穿小鞋之类的就另说了。 “赵老师，这次的确是我们的错，真是对不起了。我们出版社对前景的估计不足，不过您放心，现在山城附近的印刷厂大部分都接下了单子，正在全力印刷，我可以向您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断货的情况。不过这也是赵老师您的书太厉害了，五天就卖出了三十五万册，我都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火爆的图书了。”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拍马屁，不过赵凯心里还是很高兴，马屁谁不爱听啊，多来几句才好。嗯，我要矜持，不能太得意忘形了，对方可是老油子，无事献殷勤可不是什么好事。赵凯心中有点警惕，不过嘴里还是画着太极闲扯淡：“哪里哪里！这也是您们出版社大力支持的结果，我们大家都是双赢嘛。当然了，林老师这种精英人才也绝对是功不可没。” 好歹在原世界混了十年的事业单位，这种万金油似的话，赵凯还是会说的。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您好我好大家好，好完以后像放屁，背后捅刀不手软。 双方扯了好几分钟，林动提出在下午在上次的咖啡馆见面。 赵凯对此还真不怎么愿意，山城的四月温度已经二十好几度了，偶尔居然还有三十来度的。这种天气跑去喝咖啡，赵凯还真没那心情。 “林编辑，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说就可以了啊。” “赵老师请务必移步，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会比较复杂，电话里面也一时说不清，这关系到我们接下来的一系列合作问题，当面谈是最好的。”林动觉得能够当面谈最好，因为他见过很多这种宅在家里写作的人，不见面在电话和聊天工具上，扯淡能跟您扯得飞，老江湖都不一定玩的过他，不过当面谈就很拘谨，内向，自己容易掌握主动，老江湖能把他忽悠得飞起。 看到对方都说成这样了，赵凯还真不好意思拒绝，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下午，依旧是解放路的蓝岛咖啡厅。 赵凯看着桌面上的合同，有些疑惑：“林编辑，这是？” 林动笑着说道：“赵老师，我们出版社很看中您的潜力，所以准备签下您，把您打造成为当红的大作家。” 签人？赵凯想都不想就摇摇头：“对不起，林编辑。我真没这个想法，签书可以，签专属作家不行。” 林动看到赵凯这么生硬地回应，并没感到什么意外。爆红的新人一书得意，提各种条件，自我膨胀，没见过也听说过太多了。 “赵老师还是看看我们提的条件再决定吧。”林动将合同轻轻往赵凯方向推了一点：“我敢说我们出版社的合同绝对是各大出版社里面最好的。” “谢谢林编辑的好意，这个真不是合同的事情，我是真没这个想法。”赵凯是真没这种想法，弄份长期合同套在自己脖子上。再说了，很多所谓的专属作家不如叫做专属写手好了，往往是根据出版社的市场调研来写“命题作文”。 的确，这类“命题作文”至少在市场上有个好销路，不至于扑街到连妈都不认识。不过经历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大卖的赵凯有这个顾虑吗？以前没出版的时候，赵凯或许会对自己有些不自信，因为市场这东西很奇怪，您在网络上红的，现实不一定买账，您在网文上扑了的，也许在移动端却有一个春天。在原世界的十年宅男生活，赵凯见过太多这种事了，所以最开始即使在网络上红了，赵凯也存在一定的担心或者说不自信。 不过，现实销量是不会骗人的，出版以后赵凯心自然宽了，还真不存在这种担心，《第一次亲密接触》轨迹还是和原世界一样，网上爆红，现实大卖。所以现在赵凯很有信心，只要把原世界的经典拿出来，就算有差距，也绝对相差不多。当然，年代得注意一下，别弄个四五十年代的，那真心容易扑。 所以赵凯肯定不愿意拿着月薪去写“命题作文”，虽然命题作文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难度，原来世界有大把的经典好书可以抄，各种类型的都有。 林动看着赵凯还是不为所动，拿出最拿手的忽悠，开始给赵凯分析利弊：“赵老师，您看啦，现在《第一次亲密接触》很火爆，卖断了好几次货，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您目前人气大爆发啊。但是这种一时的爆发并不是长久的，这种人气其实很虚浮，表面上看着人气很多，但是人的关注力是有限度的，不可能长久的关注某一事物或者某一个人。” 林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赵凯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事实，网络时代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消息传递迅速出现的弊端就是太多的事物出现吸引着各种眼球，网上林林总总那么多消息，总有让您感兴趣的，而人们的耐心也越来越低，说不定两个月前还在热捧您的，两个月后连您是谁都忘记了。 也不可能出现一部电视剧播完了能热议半年的情况，匮乏的娱乐才能牢牢地吸引住人们的目光，原世界中，李连杰82年上映的《少林寺》能以一毛钱的价格创造下1亿6千万的票房，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娱乐匮乏，把全民的目光都牢牢吸引住了，全国人民都在谈论，越谈越火，创造出一个后人无法破解的奇迹，哪怕是下画了也依旧谈论不休，最后谈成了一代人无法忘怀的记忆。 放在现在您看看？下画后还想谈论成一代人的记忆？做梦，能谈论一个月就算您牛大发了，很多时候都是回忆比较的时候才会想起：哦，还有那么一部电影。 所以，对这一点，赵凯是十分认可的，如今的世界变化太快，各种新闻走马观花的变个不停。 看到赵凯点头，林动继续说道：“为什么很多明星一夜爆红后立马就是各种宣传，新闻，绯闻，炒作？” 提出问题后，林动加强了语气：“因为曝光度。没有曝光度，这些人气转化不成自己的，只会随着时间白白流失，直到大众再也想不起您，不知道您是谁。根据我们市场部的调查显示，读者的关注度不会超过一个月。” 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林动竖起了食指，让赵凯清清楚楚地知道一个月：“现在赵老师，您正是属于爆红的阶段，许多读者在追捧您的书，但是同时，他们也并不清楚，或者说不在乎作者是谁。而您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让读者记住您的名字，不然就像那些一夜爆红的偶像明星一般，过去了就过去了，再也没人提起。 您现在需要的就是大量的曝光度，让读者不再把视线聚集到书上，而是通过书认识到作者，把大量虚浮的人气转化为自己真正的人气。不能书红人不红，要做到哪怕书上一个字没写，就印上赵凯的名字也能卖出去。” 最后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让人热血沸腾，可惜赵凯这个宅男腾不起来。 林动表情再次转换，变得声情并茂：“而我们出版社就是您最好的选择，我们出版社在西南地区不敢说第一，但也绝对是最顶级的。您是山城人，而我们出版社大本营也是山城，经过我们出版社包装宣传和炒作，您在家乡将会获得无与伦比的人气，只有这里才是您的根基，这是其他出版社办不到的。我们出版社的人脉资源也是您想象不到的，就像这次书号的事情，一般来说，报上去申请书号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但是我们总编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搞定了，其他出版社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山城晚报和山城早报是能够覆盖西南地区的大型报社，这些都是我们出版社的兄弟单位，双方都有长期的合作关系。作为山城的本地人，山城早报和山城晚报的影响力不用我多说。 这次出书虽然有些意料之外的波折，但是我们出版社发行渠道您也是了解的，说是铺遍全国真不是夸张。 而且我和您说实话，出版社虽然还有几个签约作家，但是潜力还真没有您大。只要您来我们出版社，我不敢保证出版社会用全部的资源，但我敢保证绝对会用大部分的资源向您倾斜，到时候您就不再是什么爆红的作家，新锐作家了，会变成真正的著名作家。” 看着终于停下来的林动，赵凯在想是不是应该来点掌声，一口气说这么多，还说得声情并茂真的很不容易。如果真是个新人，林动出的这些条件很难让他们不动心，说不定只需要不到一半的条件就直接答应了。 不过赵凯是新人吗？好吧，赵凯还真是新人，但是他不是一般的新人。 所以赵凯对这些并不在意，反而更看重自由。关注度不超过一个月？没事，一个月赵凯勤奋点的话，都能写四五部小说了。书红人不红？没事，直接一堆红书开道，就不相信没人能记住作者。包装，炒作，宣传这些赵凯觉得自己还真不需要，现在自己的名气已经在出版行业打开了，不会出现以前的那种没有丝毫名气，投稿都只能期望编辑慧眼的窘境了。只要在出版业有条缝，赵凯就能给你弄个东非大峡谷出来。作品才是王道，最多辛苦一点，一个月出一本能爆红的经典小说，给你来个一年的套餐，月月上销售榜，直接来一个王道轰炸，谁还敢说不认识作者，谁还敢说书红人不红。 炒作这些歪门邪道赵凯还真不屑，作为后世的人，见识过了各种有下限和没下限的炒作，赵凯对这些真心厌烦。 各种自我炒作的门事件，在后世网上随便搜搜就是一大把，最先卖肉的还能博一些关注，到后面连大众都开始免疫厌烦了。 所以从一开始赵凯就没考虑过炒作，用他的话来说，纯爷们要走就走王道，直接作品轰炸，王道碾压。 赵凯手放在了合同上，在林动期待地目光下，并没有翻动合同，反而轻轻一推：“林编辑，我也和你说实话吧。我自由散漫惯了，还真不习惯有合同在身，所以，我还是那句话，签书不签人。” 林动闻言差点吐血。合着费了那么多口水，你就一点没听进去？连合同都不看一下？ 你就是一根筋属驴的吧？ 倔，真倔。。 第三十五章 同行准备挖墙脚 http://..org/ 山城青年出版社。 “王总编，赵凯不肯签约。”林动坐在总编办公室有些丧气，费了那么多的口水，结果居然听不进去，整个一四季豆不进油盐。 “是嫌条件不好？”王总编低着头正在桌面上写些什么，闻言也没有抬头。 “不是。”林动笑得有点苦，真是条件不够倒是好说了，凡事都有得谈：“他连条件都没看就拒绝了。” “哦？是不是有其他人接触他了？”听见对方连条件都没有看就拒绝了，王总编有点诧异地抬起了头。 林动思考了一下：“应该不是，他说了只签书不签人。” 王总编闻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说：“年轻人嘛，心高气傲很容易理解，自认才华横溢。现实可不是小说，文人风骨没什么用，等碰壁了才知道背后有靠山的好处。” 林动立刻点头道：“那小子就是头倔驴，哪里知道背后有出版社的好处。” 王总编淡淡地点点头：“你和赵凯继续保持联系不要断，没事慢慢磨着，反正我们还有时间，不过他最新的那两本小说不能让其他人签走了，这点要记住。” “是，我明白了。” 《第一次亲密接触》发售一个星期后销量统计出来了。 除了开始的几天时断时续的各种意外频出，最后两天总算恢复了一本图书的应有状况，也就是进书店就能买到，不会堵在柜台问什么时候到货。 总销售量是81万册，特别是第六天和第七天敞开供应以后，第六天卖出21万册，第七天卖出25万册。而这个成绩已经排在了四月销售榜的末尾第十位。如果不是中间时不时的断货，相信这个销量还会提升更多。 换句话说，赵凯新书一个星期的销量已经抵得上别人一个月的销量。这在图书市场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赵凯的潜力通过这本书展现在了各大出版社和出版公司的眼前，很多同行也准备好了锄头。 某出版社内部会议。 “这次开会的目的大家都知道，针对《第一次亲密接触》的作者赵凯大家怎么看，都说说。”主持会议的总编看着底下的编辑提出了问题。 底下的一位编辑见状，立刻抢先答话：“这人绝对潜力无穷，而且他目前正在微博上连载的《你是天使我是谁》也同样引起了很大的关注，虽然反应不如《第一次亲密接触》激烈。但是《第一次》是因为小天后出手暗中推了一把，这个不是常态，可以不做考虑。我的意见是《你是天使我是谁》质量并不比《第一次亲密接触》差，很可能会复制销售奇迹。” 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但是，我觉得更应该注意的是作者，这两本书的间隔不到半个月。据我所知，目前没有那个作者有这样的效率，而且还有这么高的质量。” 总编满意的点点头，这样的作者他也是头一次看到，其他作者写一本书两个月交稿算是高速了，可和赵凯一比，简直不能看，直接就是战五渣。赵凯一个月写作量就相当于其他作家半年的写作。 这时，另一个编辑也发言了：“赵凯不是写了两本书，是写了四部小说，别忘了《越女剑》和《白马啸西风》，《越女剑》是短篇就不谈了，不过《白马啸西风》在武侠迷中的反响很不错。” 这话刚一说完，立刻有人反驳了：“武侠已经没落了，好多写武侠的不是封笔就是转行。出版武侠小说就是找死。再说了，他那个算武侠吗？也就是披着武侠皮的言情小说。” 看到自己的发言被反驳，第二个编辑不干了：“你别管是言情武侠还是武侠言情，在那些武侠迷的眼中，这就是武侠小说。《白马》是没有《你是天使》的反响大，但是你别忘记了，《你是天使》针对的是年轻人，《白马》这种武侠小说多是中年人和老年人喜欢看的。 在网络年轻人是最活跃的，你不能根据活跃程度来判断一部小说是否受欢迎。你去江湖论坛看看，现在每天到处都是帖子在讨论《白马》的。 而且，《白马》的读者群是最具有购买能力的，销量不见得会比纯爱小说差。” 这是实话，中年人和老年人的确是最具有购买潜力的，中年人正是赚钱的时候，老年人很多是钱没地方用，遇到心仪的书花个二十来块钱买下来还真不是个事儿。而且，当年武侠小说最灿烂的时候，读者正是如今的老年人和中年人，情怀和情结这东西，有时候是无解的。 世上最好赚的钱就是女人的钱了，其次就是小孩，如果还要继续往下排，那么后面的顺序就是老人，中年，年轻。 年轻人的购物是属于抽风型的，没有经济能力，支配的钱财比较少，但是这种人往往会头脑一热就花大价钱购物，然后苦憋几个月，这就是人们说的月光族。按道理说这类人的钱应该很好赚，但问题的关键是，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抽风。 虽然明白对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在总编面前要表现一下，所以第三个说话的编辑也不认输：“理论只是理论，现在那家出版社敢出武侠？前几年的事情忘记了吗？那几家出版武侠的出版社，哪家不是赔得内裤都没了，现在谁有胆子出武侠？” 眼看手下要吵起来了，总编轻轻敲了敲桌子：“注意语言啊。” 第四个编辑这时发言了：“其实讨论这些书还真没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联系不上赵凯啊。” 听到这话，整个会议室全都沉默了。 没错，问题就是这么操蛋。除了山城青年出版社，其他的出版社或者出版公司没有一个能联系上赵凯的。因为赵凯第一个见的就是山城青年出版社，然后谈成了合约，至于其他的出版社看都没看就删了。 什么货比三家，赵凯觉得麻烦，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懒。 总编看到手下全都沉默了，不得已只有自己提起话题：“我也问过其他出版社的总编了，赵凯都没有和他们联系过，现在看来能联系到赵凯本人的除了微博就只有山城青年出版社了。” 见总编提起了话头，底下的编辑再次开始发言了：“微博联系估计行不通，我们发了好多次消息，但是一点回应都没有。我估计其他出版社恐怕都是一样。” 另外一个编辑也摊摊手：“这样就只有从山城青年出版社打听消息了，不过这么一位财神爷，我要是他们的话，肯定把消息给捂得紧紧地，业界准备挖墙角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总编点了点头，自己要是山城青年出版社的话，也会把联系方式给捂住。这年头，地球实在是太危险了，喜欢舞锄头的人太多太多了。 总编轻轻敲了敲桌子，看着下面的人很意味深长地说：“你们可以发动关系，看看山城青年出版社有没有熟人或者同学什么的，只要挖出联络方式，给点‘信息费’也是可以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山城青年出版社的人员，不管是营销部还是编辑部，总会多出很多饭局，每次饭局都有人旁敲侧击。 只不过钱花了不少，消息却实在让人吐血。即便是在山城青年出版社，知道赵凯联系方式的也就只有总编和林动两个人而已。 所以山城青年出版社其他的人，有饭局照蹭不误，但是消息就两个字，没有！。 第三十六章 微博上被骂了 http://..org/ 与林编辑会面后的几天赵凯过得真心不错。 虽然林动还是经常打电话，话里话外无一不透露出想签约的信息，不过看在他带来的好消息的份上，赵凯表示很大度的不计较。 第八天和第九天销量依旧保持着每天25万册的样子，第十天略微有些回落，在23万册左右，同时二线城市也开始铺货。 看着纸上的数据，赵凯心里美滋滋的，爱死这个没有盗版的世界了，十天就差不多卖了150万册。这个成绩在原世界是不敢想的，原世界盗版的数量太多，好多时候算真实销量都是出版社给的销量乘以一个四或者五之类的。这个世界对文化版权保护得很好，对抄袭和盗版打击很严，但是对山寨和跟风又和原世界差不多。对于这些，赵凯表示无所谓，只要打击盗版就好，其他人爱跟风就跟呗，反正自己肯定是走在最前面的人。 走累了还可以回头很装逼地说一句：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不过今天早上赵凯心情很不好。 微博又闹腾了。 这次不是纯爱党，武侠迷和推理党的内部战争。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群人全部在微博上乱骂。 “垃圾赵凯，写的什么破书。” “垃圾写垃圾书，也就骗骗不懂事的弱智儿童。” “作者就是一个傻笔，鉴定完毕。” “什么垃圾书，一点内涵都没有。” “垃圾再见。” “傻笔作者，看了你的垃圾书老子好想吐。” “就一傻笔网络写手，还敢称什么作者。” 赵凯一看就直接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才一晚上怎么就变得不认识了。 把评论全部点开往下拉，最开始的时候，有一波人来捣乱，先是纯爱党的妹子出面的。要说粉丝忠诚度最高的，在三方人马中，纯爱天堂群里的妹子肯定是排第一的，很多时候都是他们在出面维护赵凯，在内部掐架的时候也是最团结的，战斗力爆表。不过在对外的时候，也确实不能看，很快就被外面组团而来的给刷下去了。 对于这点，赵凯不意外，内部掐的时候，大家都很克制，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所以团结的妹子们肯定有优势，不过外部掐的时候就是怎么难听就怎么来，但是好多话，妹子们真说不出口，所以一回合就被团灭了。 武侠迷大多是比较理智，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人，这群人一般都是静静看书，不会很活跃。 所以第二波上去的是推理党。不过赵凯也知道，所谓的推理党实际上并不算自己的粉丝，真实身份是由喜欢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组成，那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那里有秧子就往哪里架，绝对是身经百战的主，骂起人来毫不留情。但是自己的微博对他们的粘性不大，只是因为自己微博经常有热闹看，所以他们会来晃晃。 不过这个点，推理党来晃的人不多，所以虽然战斗力强，不过对方人多，骂起来也就是半斤八两。 虽然看完微博评论，但是为什么骂起来赵凯还是一头雾水。 打开地球村，赵凯准备问问自己的粉丝，看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刚一登上，消息的提示音都快变成交响乐了。对于这么多消息，赵凯也没办法一一查看，直接进自己的粉丝群，然后眼花退出。 我去！忘记了，有事情发生不能进群的，会刷屏啊。 自己点开自己群主轻舞飞扬的聊天窗口。 先去轻舞飞扬已经给自己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是呼叫自己的，说微博有人捣乱。 赵凯扫了一眼，没什么重要消息，就直接打字问道：“知道事情的起因吗？” 赵凯觉得自己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一大早居然还有这么多人组团来刷微博。 轻舞飞扬消息回得很快：“刚才群里的姐妹把源头找出来了。” 接着对方发了一个截图过来，是一张名叫李春的微博截图。 “最近很痛心，有些人太不择手段，为了出名连出本书都搞饥饿营销。不好好地学习写作，竟搞歪门邪道，这是对读者的不负责。” 看到书和饥饿营销几个字，赵凯就知道肯定是指桑骂槐说的自己。因为这两天网络媒体正分成两方对磕，互赚眼球，其中一方用的就是这些词汇。不过知道归知道，但是李春这孙子是谁啊？赵凯翻遍记忆也找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难道是为了搏出位赚眼球？这样的人并不罕见，在原世界赵凯就见过好几个靠骂人出名变成网红的，更有靠毒舌成为明星的。不过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靠骂明星或者关注度高的综艺节目啊，虽然自己这两天爆红，但赵凯心里还真清楚，自己算不上有多少知名度，看看明星排行榜就知道了，还不如一条狗出名。 这时，轻舞飞扬又一次发消息过来了，这次的消息居然是在外面根本看不到的图书市场销量调查表。这玩意儿一般就只有出版社或者出版公司才会弄，其他人根本不会做这个，而新闻一般也只报道前十位。但是轻舞飞扬发过来的却是完整的图书销量调查表，而且还是四月份的。要知道现在四月份还没完，新闻媒体都不知道四月销量具体是多少，只能大概估计。轻舞飞扬发的这份销量表，应该是出版社或者出版公司正在统计中的调查表。 我去！赵凯吃了一惊，这群妹子当中有能人啊，这玩意儿都能弄到。这东西虽然不算什么商业机密，但是能打断工作，把没统计完的调查表弄出来也不是一般人啊。 为了怕赵凯看不清楚，在密密麻麻的表格上，轻舞飞扬还特地用红笔画了几个大圈。 第一个就是赵凯的销量1483万册排在最上面。其他的圈全是在图片最下面的，李春的《路》销量8700册，边上还有一个圈，里面是发书时间，四月十五日。 赵凯心里好腻歪，难怪这孙子像被戴了绿帽子一样蹦跶出来咬人，原来是同行。而且倒霉地和赵凯撞在同一天发书，更倒霉的是销量还被碾压，当然，最最倒霉的是赵凯在网上查了资料才发现，这孙子居然和自己是同一地方的人，都是山城人。 果然，现实都是骗人的，最好的同行都是死去了的，而老乡，都是背后开枪的。 对于这种人，赵凯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说穿了就是红眼病。红眼到其他人头上赵凯不会管，也管不了，但是红到自己身上赵凯不能当作没发生，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粉丝妹子们也得上啊，居然组团来欺负自己的粉丝。 纯爷们，不怂就是要怼。有些事情不能开头，这次怂了，先别说粉丝们会有什么看法，光自己这关就过不去啊。要是以后每次出一本畅销书，都一群人跳出来指桑骂槐，然后组团刷微博，恶心不恶心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老祖宗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现在赵凯在网上查资料，李春的资料，过往，经历，出版的书都在查找的范围内，不过越查越腻歪，你一个四十来岁的居然写什么伤痕文学，你经历过吗？我去！原来你老师就是写伤痕文学起家的…… 赵凯将对手的点点滴滴都通过变态技能过目不忘记在脑子里，开战前肯定要了解对手的状况，越详细越好。 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至于是哪个子？ 就是名字很不好听的那个子。。 第三十七章 和谐社会不要骂街 http://..org/ 赵凯活动活动手指，准备回击。不过这孙子恶心的是指桑骂槐，没有点名，所以赵凯也只是发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微博：“最近很心痛，有些人太不择手段，为了出名博销量，到处指桑骂槐。不好好学习，只会搞一些歪门邪道，就算你骂出花来，销量也不会上去。我理解眼红的心情，但是你这样做真的错了，实在是让我痛心疾首啊。” 这条消息发出去，正在对骂的推理党看的莫名其妙，因为他们只是帮亲不帮理，虽然经常在微博上和赵凯的粉丝掐架，不过大家都心有默契没过线，说起来更像是玩闹。今天早上来看的纯爱党的妹子们被欺负了，什么都没说，直接撸起袖子干了再说，这是属于掐架的战友友谊。简单来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连为什么骂起来也不知道，只是看见热闹了，有架吵了，所以就急哄哄地跑来参战。看到赵凯这微博，当然会觉得莫名其妙。 推理党觉得莫名其妙，但是李春的粉丝不觉得啊，一看就知道说的谁，而且连用词都一样，直接就是李春的微博改了一下发出来的。 所以直接就爆发了。 “这孙子在骂李春老师。” “李春老师也是你能骂的。” “赶快道歉。” 推理党一看，哟，这可找到正主了，在自家地头上骂就是一种憋屈，只能被动挨打不还手。现在正主出现了，推理党兴奋了，必须反攻啊。 “有没有人去李春微博上刷一波的。” “同去。” “干翻那红眼病的孙子。” “支持刷一波，反攻。” 原本李春的微博是很平静的，下面只是粉丝在纷纷安慰李春，结果爱凑热闹的推理党一来，瞬间发帖直接刷屏了，全是骂人的脏话。 “李春垃圾，滚吧。” “红眼病快去治治吧。” “卑鄙小人你好，再见。” “李春你这只猪。” 李春只是因为销量问题心气不顺。大家都是山城人，都同一天发书，自己怎么说也算有点名气，居然被对方一个纯新人销量给碾压了。偏偏今天有个知道他发书的邻居很好心地问他销量如何。李春一口气憋在嘴里，根本吐不出来，销量如何都没脸敢提。 所以回家后心气不顺，直接发了一个暗示性极强的微博，看到粉丝在评论下面的安慰，心里的气有些顺了，当看到粉丝提出要去爆赵凯的微博，李春虽然没有说话，不过这口气总算出去了。至于赵凯，李春根本没考虑，一个新人能有多少粉丝，再说了，自己作为一个本地的前辈，又没指名道姓，敲打一下后辈还不行？ “赵凯估计吓傻了吧。” “这么多粉丝，他肯定没想到吧。” “听说开始就只有几个妹子在挺他，结果一局就灭了，不敢说话了。” “赵凯也就只能骗骗小女生，哪里能和我们李春老师相比。” 看着下面粉丝们和谐的交流，李春心里舒爽啊，就跟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一样的舒爽。不过一刷新，李春就直接懵了，怎么画风突然变了，一排排全是骂人的话，垃圾，红眼病，卑鄙之类的词满屏幕都是。 李春一下子就怒了：“赵凯，你这个兔崽子。” 当下，李春也顾不上藏着掖着了，直接发微博：“@赵凯，管理好你的粉丝。” 赵凯一看也乐了，你这孙子总算跳出来了。指桑骂槐是不错，不过赵凯不喜欢，纯爷们就要直来直去，宅男怕你个毛线，顶多回家继续宅。 赵凯也直接点名了：“@李春，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一个新人哪里有什么粉丝啊。莫非你说的是那些看不顺眼的正义的围观群众？”赵凯表示2015年来的宅男你惹不起，在原世界的网络上什么没见过，恶心人谁不会。 赵凯微博一出，关注他的粉丝立刻就笑喷了。 “赵老师在装新人。” “楼上不能这么说，赵老师还真是新人，刚发书半个月不到。” “赵老师好调皮。” 一直关注赵凯微博的林动见此情况也想到无语，一直准备让出版社的公关团队在关键时刻出手的心思也淡了许多。这像是需要帮忙的人吗？这家伙在网上能把汽车当飞机开，玩得飞起。 而李春看了更是恶心得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看不顺眼你妹啊！正义你妹啊！还围观群众？你特么这是把我当傻子糊弄呢。 李春也很快回复了：“@赵凯，从你的粉丝看就知道你的人品怎么样，一点素质都没有。” 李春的粉丝也嗷嗷地和赵凯的粉丝展开了对攻，双方你来我往乱成一团。 网上这边刚有点动静，点了赵凯关注，但是正在其他地方晃悠最喜欢热闹的推理党们发现了，过来一看，哟呵，掐架啊，我喜欢，还是外部战争，管他三七二十一，跟着大部队走，先骂了再说。 李春只是个传统作家，虽然有粉丝，但是数量不算多。而赵凯的粉丝成分复杂，其中推理党更是复杂中的复杂，喜欢捣乱的，喜欢看热闹的，喜欢架秧子的，还有什么愤青的、叛逆的……但是这群人绝对是网络上最活跃的人群，也是各大网站骂架的骨干力量。 原本只是一小部分就可以和李春的粉丝战个旗鼓相当，现在人数一多，自然轻而易举地就占了上风。 赵凯看到李春的微博一声冷笑，现在拿粉丝说事，你早干什么去了。最开始你粉丝骂的时候，你躲在后面装聋作哑，还有脸和我说素质。 赵凯一翻白眼，直接就打字发了出去：“@李春，你是葱吗？” 正在骂架的双方粉丝都愣住了。这个微博是什么意思？赵凯手误打错了？ 立刻就有李春的粉丝抓住这一点发起攻击。 “就你这个垃圾还敢称作家，发个微博都打错了。” “回去喊你语文老师好好教教你吧。” “滚回去翻翻字典吧。” 李春也愣住了。葱？这是什么意思？隐含？谐音？ 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第二条微博再次来到：“@李春，你是蒜吗？” 这回没人跳出来骂了，大家都看懂了，这不是赵凯打错了，肯定是有含义在里面的。不过到底是什么含义啊，又是葱又是蒜的，你这是下厨房呢。 第三条微博如期而至：“@李春，你是哪颗葱哪颗蒜，拿我的粉丝说事。还素质，说的真好听，等你当上华国素质委员会会长再说。” 这条微博一出，赵凯的粉丝笑个不停。 “说得好，笑死我了。” “我只要一想到对面一脸不解地等着挨骂，我就觉得可乐。” “感觉对方好受伤的，想到这画面就觉得一股喜感扑面而来。” “赵凯老师威武。” 李春和他的粉丝一脸恶心的样子。你特么这是什么人性，没你这么挖坑的。一想到自己一脸傻乎乎地等着挨骂，李春就觉得自己在犯贱。 李春狠狠地敲打着键盘，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怒火：“@赵凯，你果然没有一点教养，你这种没素质的垃圾也配称作家。” 李春的粉丝也因为这句撕开脸皮的话，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又继续和赵凯粉丝混战在一起了。 赵凯看着李春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气急败坏，老神在在地打着字：“@李春，注意素质，别骂街，在这个如此和谐的社会，你这样不好，真的很不好。当然你真要骂街，我可以勉为其难地陪你。” 这话一出，观战的网友笑趴下一片，刚才李春才说素质，现在直接就被赵凯用素质顶回去了。 “为什么看到这我始终想笑。” “@李春，和谐社会，你这样很不好，要注意素质。” 推理党的网友们更是人来疯，直接在李春的微博下刷了一排排的“注意素质。” 李春看见了更是想吐血。这节奏就是你带起来的，你特么好意思喊我注意素质，还特么的和谐社会。和谐个鬼啊，就是你坑的。 李春也不管不顾了：“@赵凯，你就是个混蛋，阴险小人，吾等耻与你为伍。” 赵凯一看，哟呵，撕破脸皮直接开骂了？骂就骂，谁怕谁啊，山城人不会骂街简直就是笑话。因为山城的方言当中本来就自带很多骂街词汇，再说了，原世界那么多经典的骂街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对这个，赵凯还真不怵，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 第三十八章 孙子我说的 http://..org/ 赵凯：“@李春对，我是不想和你为伍。因为我从来不和傻笔为伍，傻笔们总喜欢把我的智商拉到和他们同一水平线，然后就可以用丰富的经验打败我。你抽象的脸庞也掩饰不住你朴素的智商，看到你我总有一种碾压的快感。” 网友看到赵凯的回复也激动了，双方都撕破脸皮了，这回乐子可大了。 “赵凯老师神回复啊。” “这回闹大了。” “抽象的脸，这形容词绝了。” 赵凯这边直接经典语句开骂，李春也气急败坏了：“@赵凯，赵凯你这个孙子，我和你势不两立。” 对于这种没有创意的话，赵凯多看一眼就觉得麻烦，换来换去就那一套，直接顺手就打了几个字发出去：“@李春，孙子说谁呢。” 李春也是急了，看也没看清楚，顺手就打上去了：“@赵凯孙子我说你呢。” 网上突然很诡异的安静了，赵凯的粉丝没骂街了，李春的粉丝也没闹腾了，赵凯更是一口咖啡喷在显示器上了，一直在关注的林动也一头栽在桌子上。 赶紧抽出纸在显示器上使劲擦，别把显示器弄坏了。赵凯发誓，这次真的没坑人，坑人了天打五雷轰，媳妇一家全死绝。这个梗在原世界已经是用烂了的，赵凯只是看到孙子两字，按照原世界吵架的习惯随手发的，这完全是属于条件反射，真心不是坑人。 安静一下子被打破，然后就猛然爆发了，围观的酱油党笑趴下了一群，赵凯的粉丝更像打了鸡血一样，李春的粉丝一下子就怂了，李春更是赶紧把微博给删除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 “赵凯老师你升级当爷爷了。” “赵凯老师威武，第二次坑人成功。” “赵老师绝对神了，没见过这么会坑人的。” “孙子再继续叫一个啊，别删微博啊。” “已截图，发上来大家继续乐呵，不用谢我，做好事不留名。” 更有手快的网友截图发了上来。 对于这种情况，赵凯表示自己很大度：“@李春天大地大，都大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儿。对于这种事情，单身的我表示，原则上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如果你一定要认，那我就只有勉为其难地默认了，谁叫我心软呢。” “赵凯老师神补刀。” “赵凯老师的确太心软了。” “我已经提前为李春默哀了，赵凯老师嘴太损了。” “神补刀1，目测李春已经哭晕了。” “肯定哭晕啊，这也太缺心眼了，我这一年就指望这笑话过了。” 而地球村群纯爱天堂里面，刷屏就一直没停过，群主轻舞飞扬更是消息置顶：“姐妹们，这才是真正的高手的啊，我们要向赵凯老师学习，太出气了。” 李春也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当时怎么就那么缺心眼顺手给打上去了。赵凯这小王八蛋也真是的，居然还来补刀，去特么的原则上不承认，老子还不承认呢。 赵凯的补刀仍然在继续：“你的智商我只能用两只猪来形容，因为一只猪已经形容不了你了。虽然你这智商打针吃药已经没办法了，但我估计开刀动手术应该还能救一下的，你为什么放弃治疗啊。你一定要勇敢坚强地活下，因为你会死很久很久的。” “赵老师的嘴真是太毒了。” “李春也是倒霉，眼红得也不是地方，以为赵老师是软柿子，想来捏两下，结果捏的是刺猬。现在肯定后悔死了。” “当然后悔，没看被赵老师骂的不敢露面了吗。” “赵老师再次补刀，李春已经重伤。” 李春的粉丝也回过神来开始反击。 “什么作家，真没素质，还骂人。” “就是，垃圾一个。” 赵凯的粉丝乐了。 “赵老师最开始说得虽然毒一下，但还真没骂人没人身攻击，是你们的李春先开始骂人的。” “哟，刚才骂得这么欢，现在骂不过又开始说素质了。你们要脸不？” 看到粉丝又开始混战，赵凯再次更新微博：“有一种人，你跟他讲素质，他要和你说道理；你和他说道理，他要和你耍无赖；你和他耍无赖，他要和你比骂街；你要跟他比骂街，他又要和你讲素质。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板砖拍死，要是没死就拍第二下。不然他真以为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四海之内皆他妈，谁都会惯着他。这是害人啊，朋友们，我们一定要打醒他们，这是在挽救他们。至于谢谢就不用了，做好事不留名。” 看到赵凯的微博，好多李春的粉丝被恶心坏了。因为刚刚他们就是这样的，冲上去就一阵乱骂，现在骂不赢又说赵凯没素质。李春的微博也半天没发言，失去了主心骨，好多人都直接关了微博跑了。 看到李春的微博好久都没动静，赵凯的粉丝们也觉得奇怪。 “不会真的被赵老师骂跑了吧，怎么半天没动静。” “应该是吧，要是我出了这么大一个丑，我肯定早就躲起来了。” “今天赵老师和诸葛亮有一拼，诸葛亮骂死王朗，赵老师不会把李春也骂死了吧。” “真要骂死了，赵老师绝对出大名了。” 赵凯看到也微微一笑，诸葛亮骂死王朗是特例，古代太注重名节了，现代人那里会受不了这点打击：“放心吧，这种人先天属黄瓜，欠拍；后天属核桃，欠锤；终生属破摩托，欠踹。他长成这样都平安地长大了，说明很有承受一切的勇气。就算是自杀，他邻居也会告诉他先处理好自己的尸体，免得污染环境。” 看到赵凯的微博，围观的网友也差点笑喷了。 “我还真就服了赵老师这嘴了。” “就是，这嘴太损了，玩微博这么久还没看到过这么损的嘴。” “赵老师这些话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自杀前还要先自己处理好尸体，我笑喷了。” 这时候，突然另外一个微博用户杀了进来：“@赵凯你像一个泼妇一样，懂不懂什么叫尊敬前辈。” 看着微博的用户名，贾元，这是谁啊？赵凯有点懵，打开对方的微博看到对方认证上写着著名作家，山城作协成员。赵凯有些明白了，记得刚才查李春资料的时候，李春的老师周建国是山城作协主席。 尊敬前辈，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赵凯肯定是尊的。不过也得看情况，对那些倚老卖老的前辈来说，赵凯还真不鸟他，真以为占个老字，占个前辈就天大地大了？赵凯只想说：呵呵。原世界中倚老卖老的一大把，年轻人不让座居然又打又骂的，让座了连声谢谢也不会说，好像是欠他的似的。让座是美德，不让座是本分，对于这种倚老卖老的人，赵凯从来不感冒，活该站断腿。 何况这家伙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扣一顶不尊敬前辈的道德高帽，赵凯撇撇嘴，还真不鸟他。 网友们也有些纳闷。 “这人怎么一来就扣帽子啊。” “就是，明明是李春先骂人的，赵凯老师是反击，居然直接骂赵凯老师是泼妇。” “这也太偏了吧。” 赵凯轻轻地三个字送上：“@贾元你是谁？” 贾元看着这三个字有点恶心。这个叫自己怎么说？直接告诉他，自己是著名作家，山城作协成员？这不是扯淡嘛，哪里有这么自我介绍的，国人的谦虚哪儿去了。难道说是路人甲？这玩意儿更扯淡。简简单单三个字把贾元给难住了，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回答。 很快，赵凯的微博再次更新：“我知道了，你是山城著名作家，山城作协成员。简单来说就是李春老师手下的兵，对吧？” 此微博一出，好多网友恍然大悟，这就难怪了，帮忙的来了。所以一开腔就扣大帽子，让自己占在道德制高点，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就心照不宣了。但同时，好多反应过来的网友直接就开骂了。 “我就说这家伙不是好人，一来就扣帽子，原来是想讨好上面。” “原来就这德行，阿谀奉承，还尊敬前辈，我呸！你也算前辈。” “难怪李春那孙子半天不说话，原来是去搬救兵去了。”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李春混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人。” “还真的是啊，倚老卖老，还有脸说是前辈。” “这种前辈不要也罢。” 贾元好想一口老血喷出去。自己才说了一句话就直接被定性了，羊肉还没吃就惹了一身骚。还有你们这群唯恐不乱的网友，阴谋论就那么有市场？虽然自己是这么想的，但是就只是光想想啊，还什么都没说没做呢。 至于姓赵的，你太缺德了吧。我就只是给你扣了个帽子，你怎么就不争辩一下，然后和和稀泥，拉拉偏架，你虚心受教得个尊敬前辈的美名，你好我好大家好，都可以得名气得关注。你怎么不按剧本来。 有你这么乱来的吗？还有你用词怎么这么操蛋，什么叫我是周建国手下的兵？作协本来就是个比较松散的组织，哪里像你比喻成的军营那样，说的我好像只能服从周建国的指挥似的。最恶心的是最后面两个字，对吧？我对你妹啊！ 贾元退缩了，这个刺猬太扎手了，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难道真的要和李春一样撕破脸皮？贾元也不是傻子，顺手忙可以帮，但是要自己撸起袖子冲到第一线，凭什么啊，又不是自己的事情。再说了，就算冲到第一线就能赢？不见得，赵凯好对付的话，李春也不至于打电话来求助了。 所以，贾元退缩了，同时退缩的还有好几个接到李春电话准备来帮忙的人。这几个人都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跳出去，这人说话太操蛋了。不然一个个都会像贾元一样，黄泥巴掉裤裆，节哀吧。 李春终于再次发出微博：“@赵凯别耍嘴皮子了，有本事来点干的，在文学上较量一下。” 赵凯的微博回应得也很迅速：“还文学较量？你先去小学吧，把语文学好，至少要看懂你自己发的微博。”这次赵凯还很缺德地把网友的截图放了上去，“@赵凯孙子我说的”几个字相当显眼。 贾元他们几个一看，我去，还有这种劲爆消息，难怪李春打电话来的时候语焉不详，同时真的再次庆幸自己躲得快，不然这图就是一辈子的耻辱啊。不用问，李春肯定是被赵凯用语言给绕进去了，不然他傻啊，发这种微博。 而此时的李春在家里把键盘给摔坏了……。 第三十九章 系统升级 http://..org/ 踩完人的赵凯可谓神清气爽，身体倍棒。老祖宗的中医理论说的好啊，所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这气通了果然浑身舒爽，腰不酸了，腿不抽筋了，一口气上五楼……好吧，上五楼还是有点恶心，居然不修电梯。 电话响起，刚一接通就听到表妹的声音：“老哥，真有你的。你的毒舌技能果然是满级的。” “哟，你也看到了？”赵凯没想到上班的表妹居然也打电话来了。 “当然，闹这么大我肯定知道啊。”表妹的语气有点骄傲。 “话说你不是上班吗？上班开小差你骄傲个鬼啊！”赵凯对此有些无语。 “这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 “你老板听到会哭的。” 照例扯淡了几句后，表妹有些担心：“你才刚成名就得罪了人，还是得罪的山城作协主席的弟子，有没有麻烦啊。” “有什么麻烦？作协也就是一个民间组织，顶多算半官方性质，难道还能让我不出书啊。”这话是赵凯的心里话，一个地方性质的作协赵凯还真不担心，顶多不和他们打交道就是了，还能咬他？如果是全国作协可能赵凯会有点怵，毕竟现在没根基才起步。 “你就不怕他们在山城地区封杀你？”表妹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对一般人来说，作协文联这些都属于一听就觉得高大上的组织。 “放心吧，只要我的书好，那些出版商就会像狗见到骨头一样来抢的。”赵凯对封杀还真没放心上，官方封杀才是真的大杀器，像原世界的广电100号文件，多少人被直接打落凡尘。至于民间团体所谓的封杀，那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利益，顺手忙谁都会帮，但是财神爷不是谁都愿意挡在外面的。 “你这么说出版社会哭的。”王燕学着赵凯的语气幽幽地说。 赵凯：“……” 你果然学坏了。 山城青年出版社。 宣传部的经理看着林动：“老林，看来不需要我们出手公关雇佣水军了。” 林动也很无语：“真的还没有我们出手的地方。” “孙子那个梗至少能让我笑一个月。”宣传部经理拍拍林动的肩膀，然后笑着出门了。本来说请水军帮赵凯平息这风波的，也能刷点好感度，谁知道赵凯居然战斗力爆表，一个人骂赢了一群人不说，还把李春绕到坑里去了。 王总编正准备出去吃饭，看到林动也随口问了一句。 了解了事情经过后，王总编就留下一句：“持才傲物的刺头。” 说完就走了，林动则在椅子上思考这话到底代表什么？ 网络上，各路的围观群众纷纷表示不虚此行，不仅见识了众多的骂人金句，更见识一个被坑得不要不要的悲剧，当然，这个悲剧是针对李春来说的。 好多这个世界不曾出现的句子开始被围观群众自行转发。 比如“孙子你说谁？”这是转发量最高的，因为李春，使这句话带有不一样的喜剧色彩。 “我要用两只猪来形容你的智商，因为一只已经形容不了”。 “自杀前先找个地方处理好你自己的尸体，免得污染环境”。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随着大家的转发，赵凯的微博上粉丝和关注也开始大幅度增长。这段时间由于新书造成的误会，加上网络媒体的推波助澜，赵凯一直出现在人们的眼球内，再加上今天的骂战，微博粉丝直接就超过了100万，而且还在不断地增加。 对此，赵凯表示这种误会多来几次吧，想挨骂的人也尽管来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想挨骂的来了也可以给自己送点人气。原世界就有好多人是靠骂人骂出来的名气，虽然赵凯觉得自己不会主动去骂人，不过保不齐有人犯贱想挨骂呢？ 对送上门来找骂的，赵凯表示这个还真不好拒绝。 这个忙是帮还是帮呢？赵凯表示，这是个很纠结的问题，谁叫他爱助人为乐呢，要做好事不留名。 现实中粉丝的上涨，最直接反应就是系统中的人气点。当微博粉丝冲到90万左右的时候，赵凯就接到了系统的通知：“人气点达到一百万，满足系统升级要求，是否选择升级？” 赵凯想也不想就选择了是，这个还用说嘛，反正现在的人气点也没什么用，干嘛不升级。 原本以为升级需要时间，没想到“唰”的一声，系统瞬间完成升级，然后自动弹出屏幕在赵凯眼前。赵凯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你妹啊，果然是高科技啊！但是能不能先让人有点准备？这样会吓死人的。 升级后的系统界面看着稍微华丽了一点，至于其他的，请自行摸索。 赵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更新说明，不由得再次骂了声没有说明书的山寨货。 算了，自己慢慢看吧，反正这个系统内容不多。 首先是标签，相比以前，除了单独列出来的健康以外，其他的几大属性在后面标出了上限值，最原始的五大属性身体素质，力量，灵敏，爆发，协调上限都是110，而技能附带的五感属性的上限是100，不过针对自己每项基本都是六七十的属性点，赵凯还是觉得自己是个战五渣，不管怎么看都变不成超人。 商店里面多出了两样商品，一个是生命药剂，服下后能恢复20点健康度，这是个好东西，赵凯正嫌弃自己七十三点健康度太低，不过价格是一百万人气点一瓶。另一个是随机属性包，可以开出1到5点的随机属性，这也绝对是好东西，然而价格是高达一千万人气点。 算了，商店就是摆设，买得起的东西没有用，有用的东西买不起。赵凯对这系统的商店很无语，能出点能买的好东西吗？ 看着升级完后，左下角孤零零的几百人气点正在欢快地跳动，赵凯也只有自己安慰自己，没事，最近曝光足，人气涨得很快的。 抽奖倒是多出了一个说明，抽中生活技能有95%为初入门径，有5%为娴熟圆满。 赵凯思考了一下，这新说明是升级后才出来的，那么升级前如果抽到生活技能应该全部都是初入门径级别的，升级了所以多加了一个5%的机会抽到娴熟圆满，如果再升一级应该有几率抽到入微化境，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抽到技近乎道，如果能的话，那就大发了。 不过依照系统的尿性估计不太可能，前面技能卡叠加都不能达到技近乎道，要想直接抽到顶级技能不太可信。 不过娴熟圆满也应该很不错，至少在现实中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 要不要抽一个试试呢？反正仓库里面还有幸运彩虹。 赵凯有些犹豫不定，简单来说就是手痒了，看到抽奖就忍不住想点一下。 仔细想了想，赵凯还是挡住了这个诱惑，再过几天就是五月了，还是两次抽奖一起来比较好，至少比一次抽奖要划算，因为幸运附身的时间是五分钟。 在赵凯大赚人气，系统升级的同时。 李春家。 气急败坏的李春正拿着手机在屋里走来走去，同时嘴里很激动地在说些什么。 “老师，你可以上微博看看，这种垃圾简直就是我们作家里的败类，耻辱。他根本就是玷污了作家这一光荣的称号。人品败坏，言辞粗鄙……” 李春对着电话里的人一直在述说着赵凯的“劣迹”，神色狰狞。 终于打完了电话，李春紧紧捏着手机，口中发出一阵低吼：“赵凯，我要你好看。”。 第四十章 旅游计划 http://..org/ 赵凯这两天过得有点小郁闷，自从网上一骂出名以后，这两天居然没有欠骂的跳出来给自己涨人气。虽然现在自己的人气点还在使劲地跳动，不过已经开始出现减少的趋势了。毕竟发书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了，马上就五月一号了，听林动说，到时候会出现图书大乱斗，好多书都挤在一起发，关注肯定会被分散不少，而网上的骂战，那个加的人气还不如出书，时效太短了。 赵凯的微博也难得的平静了两天，两本小说的连载在赵凯慢悠悠的更新中也快到尾声了。微博上推理党们也难得的没有起哄架秧子，因为他们现在正带着赵凯的金句在其他地方奋斗。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表妹来电话了。 “老哥，我把旅游计划发你邮箱里了，你先看看安排。”电话中表妹的声音很小声，现在是上班时间，估计又是偷偷地在打电话。 赵凯接到电话有点无语了，老是上班干私事，你们经理不管吗？谁请了你这样的员工也真是倒霉透顶了。 “真准备去旅游？”说实话，对这个赵凯不是很感兴趣。在华国这能叫旅游吗？这叫赶集。几十万人往一个镇子钻，你是准备看人头呢，还是准备看背影？六月的天气那么热，赵凯还真心的不想动。 “马上就五月了，温度都快三十度了，老哥，你说六月山城会有多少度了？会不会上四十度啊？”赵凯的德行，作为表妹的王燕自然知道。 我去！听到这话，赵凯的头皮发麻，似乎感觉要出汗了。今年的天气的确有些反常，三月还有点凉，结果一进四月气温刷地就上去了，最近这几天一直都是二十八度上下，鬼知道六月会热成什么样子，再说了，四十多度山城又不是没有过。在原世界的记忆中有一年夏天，三十度都算是凉快的了，整个夏天的气温基本就是在三十七度在四十一度之间变化。 “嗯，我也觉得出去旅游是个好主意。”赵凯一本正经，至少南云那边一年四季都二十来度，绝对是避暑的好地方。 “老大来了，一会聊。” 听到王燕慌忙地挂断电话，赵凯有些愣神，一会聊？你今天上班是准备偷懒到底了？ 赵凯泡了杯速溶咖啡，然后找出前两天做的冰块，丢了两块进去，很惬意地抿了一口，果然天气热了要喝冰咖啡才爽啊。 漫不经心地点开了表妹传过来的旅游计划。 噗！可怜的屏幕再次受到咖啡的洗礼。 找出纸巾擦干净屏幕后，赵凯仔细看了看旅游计划，原来自己没看错。 早上八点的飞机到春城，然后春城四个规划好了的市内景点逛完，然后晚上十一点火车去丽水，在火车上补觉，到站正好早上，然后找客栈，规划要去的景点有三个，有远有近，接着第二天下午坐车去泸沽湖，争取在十二点前搞定住宿，次日上午游湖，下午傍晚去坐最后一班客车到大理，可以在车上补觉…… 看到这里赵凯根本无法再看下去了，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啊。忧郁地点燃一根烟，赵凯在心中给表妹点赞。表妹绝对是个人才，但不是人。 这特么也敢叫旅游？当年东瀛兵屠城，那些逃命的人都没你安排得紧凑吧。就你这份旅游计划，赵凯宁可选择在山城被热死也不答应啊，谁答应谁有病。 赵凯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很坚决地表明了态度：“经过慎重考虑，我做出了艰难的决定，我决定与山城共存亡。” 很快电话就响了起来。 “老哥，你怎么不去了？”王燕的声音很小，估计又是躲着偷偷的打电话。 “废话，你那计划，我人去了能活着完整的回来吗？”赵凯问道。 “公司年假不好请，想耍的地方又多。要不你来安排，等会发给我，我挂了。” 我去，这么匆忙，这就甩给我了，赵凯拿着电话有些发愣。 旅游计划啊，很好安排啊，赵凯点出短信，直接就开始在手机上打字了。 在公司里假装认真上班的王燕听到手机的短消息提示响了，连忙点开。 “直飞丽水，自由活动三天，坐火车到滇湖，自由活动三天，第七天直飞山城。----赵凯。” 看到赵凯发来的短消息，王燕差点一头栽在桌子上。 旁边的同事看到了，连忙关心地问道：“小王，怎么了？人不舒服？” 王燕露出个难看的笑容：“没事，脚有点麻。” 王燕发誓，要是赵凯在面前绝对一脚踢出去。我的计划不好？你这也叫计划？不，老哥，你这也叫人？ 山城青年出版社。 林动坐在总编办公室，不知道王总编叫他来做什么。 王总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邀请函，扔在林动面前示意对方看看。 林动拿起来一看，就有点皱眉。 这是一张五一茶话会的邀请函，举办方是山城作协。作为文学圈子的一部分，只要不是作家内部会议，类似这种联谊性质的会议，出版社或者图书商接到这种邀请函并不奇怪。毕竟这是一个社交性质的会议，有很多合作可以谈，以前出版社也收到过很多次这种邀请函。只不过这次邀请的人居然直接填的是赵凯。 作为老油条的林动立刻就发现了里面的猫腻，只是不知道王总编给他看这个的意思。 王总编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邀请函：“这是我们出版社的邀请函，你代表我们出版社和赵凯一起去吧。” “总编，这是……”林动自然知道李春的老师周建国是山城作协主席，赵凯又不是作协的人，也不是出版商，这次莫名其妙的邀请要说没有鬼，这是骗傻子呢。不过林动却不知道出版社的态度，是要力保赵凯，又或者冷眼旁观还是落井下石什么的。没说完的半句话就是想打探一下总编的态度。 王总编拿出一把小剪刀，小心地修剪着桌子上的小盆栽，头也不抬地说：“年轻人嘛，年轻气盛，持才傲物也没什么，不过现实可不是想象中那么美好的，总是要吃点苦才能学会成长。” 林动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赵凯一直不签约，所以总编准备敲打一下，让他吃点亏，知道背后有靠山的好处。自己去也就是表明一下态度，对方不过分就冷眼旁观，让赵凯吃点亏，受点委屈就是了，要是过分了，就阻止一下，让赵凯心存感激，方便以后的签约。 拿着邀请函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林动还是觉得有点郁闷，事情明白归明白，不过这要怎么去完成啊？要完成这个任务的前提，必须是赵凯要答应去啊，但是怎么让赵凯答应却是有点麻烦。经过几次的接触，林动发现赵凯很少或者说很不愿意出门，要喊他去参加这个无关的茶话会，感觉难度有点大。 再说了，赵凯才在网上把李春骂得跟孙子似的，这边就直接点名邀请摆鸿门宴，意图太明显了，总不可能寄希望于赵凯不知道李春和山城作协的关系吧，这感觉更不靠谱，那点关系随便在网上查查就知道的。 所以林动感觉郁闷，自打和赵凯第一次接触以来，好像每次遇到他都没有好事，就没有一件是轻松的。向总编保证二十万签下来的，结果多花了一倍的价钱；想签长约，结果费时费力，对方连条件都没看就拒绝了；想在网上卖个人情，结果自己打酱油在边上看了一出免费的大戏…… 林动挠挠头，这问题难办啊。 想了半天林动也没想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只有拿起电话，先给主办方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先了解清楚了才知道怎么和赵凯说。。 第四十一章 新的天赋技能 http://..org/ “五一茶话会？这是什么？”赵凯接到林动的电话，邀请他参加茶话会。 “就是图书圈子的一个交流性质的聚会，方便作者和出版商之间的交流，聊一聊市场走向，或者看看哪个作者有出书意向什么的。这也是个了解市场，增长见识的好机会。说不定聊着聊着就有灵感了，或者聊着聊着就有出版商看上您的书了。”林动在电话里面解释。 “真的？不是报告会？”赵凯在原世界混的事业单位，被那些没有一点干货的报告会给坑苦了，听不到十分钟就想睡觉。 “呃……”林动犹豫了一下：“这个肯定不是报告会，不过嘛，开头肯定……” “明白。”赵凯是真的明白，会嘛，开头肯定有些扯得上关系的领导会发言，不过通常发言的长短看秘书的水平，但是传说中有高手能够脱稿表演两小时不带重样的。 “那您？”林动松了口气，明白就好，开会嘛，肯定是这样的，领导这时不露脸什么时候露脸。 “不去！”赵凯也回答得很快，鬼才愿意在这么热的天去听催眠曲。 听到赵凯的回答，林动险些吐血。你不是说明白吗？明白个鬼啊，拒绝得这么干脆。合着你刚才回答得这么爽快就是为了拒绝？ “赵凯老师，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交流露脸的机会。我可真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啊，您名气越大，对您对我们出版社都有好处。现在你就需要多露脸，让大家认识你，巩固现有的名气。”林动觉得很酸爽，就没见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作者，总编的任务又不能不完成。 “主办方是谁啊？” 林动听到赵凯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般新人听到有这机会早就答应了，哪里会有这么多问题。但是这个问题还真没法掩饰，活动都已经公布了的，在网上查一下就有消息。 “山城作协。”林动只能在心里祈祷赵凯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李春和山城作协的关系。 “哦？”赵凯心下了然，作者圈子的大聚会，山城作协怎么可能不参一脚，果然如此。居然还给自己发邀请函，这是在准备鸿门宴啊，真当哥们傻乎乎就会去啊。 听到赵凯这意味不明的“哦”字，林动就知道不好了，补救道：“赵老师，这真的是很好的一个机会啊，有网络媒体直播。” “直播？哪些网络媒体？”对这个赵凯还真有点兴趣，传说中的直播还真没见识过，对小老百姓来说还真是很有吸引力的。记得原世界老妈给山城的一个户外相亲节目当了一次龙套背景都乐了好几天。 “双庆网络tv，这次他们是赞助商，所以会全程独家直播茶话会。”林动能感觉到赵凯有些松动了，马上就说出，还在加劲：“这是山城本地的网络媒体，我们出版社和他们也有合作关系的。” 赵凯夹着电话，手指在键盘上不断地敲着，看着资料对林动说：“双庆tv啊，才成立不到一年半吧。”对这家媒体，赵凯有些不满意，这成立的时间也太短了，能有啥影响力。 听到赵凯话里又有拒绝的意思，林动快骂街了，一上一下很好玩吗，刚才吓了一跳还没把气喘顺畅，你又来？ “赵老师，双庆tv虽然才成立一年半，但是它背后的控股公司实力相当强劲，金湖集团赵老师知道吧？在金湖集团的砸钱下，双庆tv在西南都算有影响力的，虽然比不上老牌的网络媒体，但也绝对不是一般的网络媒体。” 老实说，赵凯确实被林动说得有些心动了，先不论这个西南的影响力是真是假，但是在山城地区确实有影响力，乡土乡亲的肯定会占便宜。 去还是不去呢？赵凯有些犹豫，去，肯定是鸿门宴，不去，好像又有些不甘心。 考虑了半天，赵凯还是决定去，这也是一个曝光的机会。顶多也就是私下交流时被讽刺，排挤一下，再说了，背后有一个世界撑腰，到时候谁讽刺谁还不知道呢。至于排挤，哥们只会王道碾压，螳臂当车的家伙还真不放在赵凯眼里，过两年谁打压谁还真不一定。 “太好了，赵老师，后天下午一点半，我在金沙酒店的门口等你，邀请函我也帮你一起带着，到时候你直接人来就是了。”这次林动是真的松了一口，总算是搞定了。 五一。 赵凯一起床就感觉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实在是太后悔了。 你妹啊，老天爷你在抽风吧。 一进五月，温度就又来了一个大跳跃，起床就有二十七度，看着手机上的气温走势，下午居然高达三十二度。赵凯好后悔当初答应林动，这种天气就应该在家里蹲着吹空调啊，没事去开什么会。 赵凯觉得很忧伤，这天气爽得不要不要的，进四月的时候气温就跳高了好几度，没想到进了五月居然又跳了，万一进六月还跳……赵凯觉得还是不要想比较好，真还敢跳他就准备呆在南云不回来了。 抽奖次数已经累积了两次了，赵凯早就迫不及待了，打开系统，直接用了幸运彩虹，获得大量运气值，然后转动抽奖。 不要空，千万不要来空。 技能区过去了…… 属性区过去了…… 道具区过去了…… 空也过去了…… 看到慢慢要停下来的指针，赵凯心都快跳出来了，快点，快点，再前进一点点就是好，只要一点点。在赵凯的注视下，指针终于慢悠悠地划过空，停在了技能区域。 噢耶！中了。赵凯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拳头，第一次抽中技能，可惜不能大喊一声发泄，不然准引来老妈的铁砂掌。 接下来就是看能不能中那5%的机会升级成娴熟圆满了。 可惜，好运似乎没有到来。 “恭喜宿主抽中天赋技能：口若悬河。” 赵凯有点失望，天赋技能是没有等级的。不过也算不错了，只要是技能就好。 5分钟的时间才用了一分钟，还早。赵凯找到口如悬河的技能版面。 口如悬河：口齿伶俐，连绵不绝，骚年，你将成为嘴炮界的传奇存在。 赵凯看着技能解释，感觉这技能好鸡肋。这能拿来做什么？吵架吗？莫非老天怕今天下午的茶话会自己吵不赢，所以故意来帮我？ 还有一次抽奖，继续。 看着飞速旋转的轮盘，赵凯忍不住想到要是再来一个技能就好了。现在自己拥有大量的运气，这个好像不是不可能吧。 这个怎么算？ 赵凯看着停下来的指针，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在道具区和属性区的交界吧，也就是俗称的“压线”。具体是算什么，只有看系统的判断了。 系统奖励出来了。 “恭喜宿主获得自由属性点3点。恭喜宿主获得道具：一线生机。” 又出来了新玩意儿？自由属性点只要玩游戏的基本都知道，所以赵凯直接把目光放在“一线生机”上面，仓库里，一张散发着神秘黑光的卡片正在那里安安静静地躺着。 一线生机：特殊卡片类，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天地间自有一线生机尚存。 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卡片的解释，赵凯有些迷糊。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这话赵凯知道，取自《周易·系辞上传》，原文是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不过周易在原世界号称最难读懂的书，赵凯也只是看过，要说了解多少，那就呵呵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赵凯猜测，看解释这卡片可以救苦救难，绝处逢生。要真是这样的话，这绝对是一个护身符，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啊。至于猜得对或不对，赵凯也不知道，总不可能为了验证一下就把卡片用了吧，那才真是傻。 仓库里就两个道具，一线生机卡和诡异的硬币。这都是没事不能乱玩的东西。 对于属性点，赵凯有些犹豫，给得不多，就只有3点，不过自己的属性实在太难看了，就算给自己30点也不够用啊。 身体素质67 力量71 灵敏64 爆发53 协调60 视觉78 味觉81 嗅觉77 触觉75 盯着自己的属性看了半天，赵凯还是觉得纠结，不管加到那一项上面似乎都逃不脱战五渣的命运。要是玩游戏，这种属性的人物，赵凯绝对是有多远扔多远，一项上90的都没有也好意思出来混社会。不过这属性是自己的就很蛋疼了，扔不掉啊。 想了好一会，赵凯也拿不定注意，最后懒癌发作，不想了，属性点就存在那里，等多了再说。 懒人就要有懒人的自觉，考虑这么复杂的事情做什么。。 第四十二章 五一茶话会 http://..org/ 下午。 整个山城都被一种压抑的闷热所笼罩，阳光也变得分外的耀眼。年轻的女孩们也早早就是短裙丝袜加t恤了，果然山城无限好风光，全在夏天暴晒时。 赵凯坐在公交车上再次后悔出门，早知道就不答应林动了。气温高了，山城的公交车也开始打开空调了，可是，你特么的能不能把窗帘挂上啊。头顶吹着几乎感觉不到的冷风，然后侧脸感受到窗外直射而来的阳光，那个舒爽，让赵凯欲罢不能。一边心里骂着缺心眼儿的公交公司，一边尽量去集中精神感受冷风。 享受了二十分钟的冰火两重天，赵凯一下车就感觉似乎更热了。满眼的丝袜高跟大长腿，墨镜短裙无肩衫。果然是很热啊，看着就热，还有在烈日下戴着太阳帽坚持发传单的小妹。 赵凯很好心的主动要了一份传单，帮传单小妹减轻点工作量。真的，绝不是为了印着传单的塑料小团扇。话说，现在的公司也真有创意，在塑料小团扇上印传单，还真让人不忍拒绝，特别是天热的时候。 赵凯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贴着墙边的阴影走。到了金沙酒店的时候，看着酒店门口立着一块迎宾牌上面写的是山城文学界五一茶话联谊会地址，三楼星月大厅。然后酒店门口拉了一条横幅，热烈庆祝第八届山城文学茶话联谊会顺利召开。 看了看表，快一点二十了，门口也没有看到林动。赵凯直接走进了酒店，刚进酒店就看到林动从大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 “赵老师，你总算来了。”林动在快靠近赵凯的时候就伸出了双手。 “路上有点堵车。”赵凯也伸出手握了一下。从内心来讲，赵凯不愿意和老油条打交道，因为你要时时小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你给卖了，但是从感官上讲，和老油条打交道又是一件舒心的事情，他们不会把心情挂脸上，礼仪待人绝对到位，能让感受到重视的滋味，当然，这是要在你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时候。 “我们快上去吧，马上就要开始了。”林动一边说着，一边手往电梯一引。 “应该没事吧，领导一般都会迟到的。”赵凯却觉得有些无所谓，说一点半开会，领导一点四十来都算好的了，特别是这种不重要的联谊会。 林动闻言顿时不说话了，这叫他怎么接话啊，人家那是领导啊，你以为是谁。 到了三楼，迎宾小姐检查了一下邀请函，然后边上便有一个服务生领着赵凯两人往里走。 走进大厅，人还真来了不少。赵凯扫了一眼，都快有小一百号人了，可惜除了身边的林动，赵凯一个都不认识。大厅经过了临时的布置修改，蒙着红布的主席台上有摆了三只麦克风，但是空无一人。其他人都是坐在类似于老茶馆的方桌上，一张桌子顶多坐四五个人，也真是难为人家酒店了，找这些桌子就要费不少的事吧。 走廊的服务生把赵凯两人引到大厅后就换成大厅里的服务生接手了。 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赵凯和林动两人找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下。然后上了两杯茶还有些瓜果蜜饯之类的小碟子。 赵凯抓了把瓜子在手心，一边嗑，一边随意地打量着周围。也没什么到处去认识人的心思，宅男的性格让他不太喜欢社交。当然，对胃口合性格的除外，那种虚假的商业性质的社交就免了吧。 附近的桌子也基本上一张桌子只坐了两三个人，都在边吃东西边闲聊，服务生也不停地穿梭，时不时添点水什么的。几个柱子边的餐具柜还守服务生，餐具柜上放着几只无线话筒，应该是为了方便底下的人发言，地方稍微大了点，声音小了的话，估计听不清楚。 “这人少了点吧？”赵凯有点疑惑，偌大个山城就这点作家？不到一百人中还有出版商，说起来作家才几十人？ “这只是渝中区的，其他区县的人是自行组织，真要全都来了，也只有在人民大礼堂开了。”林动轻声地和赵凯解释了一下。 赵凯点点头，这才对嘛，总不可能一个直辖市才几十个作家。 这时林动又说道：“从97年开始办了一届预祝香江回归后，每年都办。有些作家如果没有事都不怎么来，所以你才看到这么点人。要知道，光一个区就有差不多两百人的作协成员。” 双庆tv派来的摄制组已经找好位置在调试了。说实话，赵凯对这玩意儿还挺感兴趣的，以后要进娱乐圈少不了和摄像机打交道，可惜现在就只能远远望一眼。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当他一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窃窃私语，似乎空气都开始变烦躁了。 这个中年人就是李春，对外界的一切议论他只有充耳不闻，不用猜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是一辈子的耻辱，现在要做的就是报仇。 李春目光在大厅中转动，在寻找山城青年出版社的人，和山城青年出版社在一起的肯定就是赵凯。 突然，赵凯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转头一看。哟，是李春啊，在网络上看过照片，这次看到真人了。老师从小就教育赵凯，要做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赵凯也觉得这个要求确实不难。所以迎着李春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目光，赵凯很有礼貌的微笑，然后点了点头。 李春气的肺都炸了，你妹，一进大厅的时候就有人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说的都是孙子的事情，现在你又来耀武扬威，**裸的嘲讽。老子和你没完，兔崽子，走着瞧。 点完头后，赵凯就直接扭开了，手下败将不足为惧。 看看时间，都一点四十了。赵凯喝了口茶，对着林动说：“怎么样，我就说四十还开不成吧。” 林动低头喝茶不答话，这问题太操蛋了，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说出来也太不好听了，还是不回答为妙。 五分钟过去了。主席台上终于走来三个人坐下了。 林动小声的给赵凯介绍：“中间的是作协的周主席，左边的是作协办公室刘主任，右边的是文联的许主任。” 赵凯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周建国身上，与他有过节的李春就是他的弟子。 李春亲自给主席台上的三人倒水，临走的时候似乎在周建国耳边说了些什么。 周建国的目光立刻转向赵凯，而赵凯也毫不示弱地对视着。不过周建国看了两秒又转开了，和边上的许主任很亲切地说起话来。 这时候，摄像大哥比了一个手势，示意调试完成。 看到这个手势，摄制组的小领导走上主席台，弯腰轻声说了句什么。 头发已经花白，看起来七十多岁的周建国轻轻拍了一下麦克风，试了试，一切正常。 下面的人看到这情况，也纷纷停止了交谈，知道要开始了。 双庆tv的网站直播间，已经聚集的观众看到出现画面了，也开始兴奋起来。 “终于要开始了。” “就是，我已经等不及了，说的一点半开始，现在都快五十了。” “反正放假，躲在家里一边吹空调一边等就是了。” “你们说，这些会有多少作家出席。” “看着人还真不少啊，就是不怎么认识，和照片上好像不一样。” 作家这个职业一直算是比较神秘的了。因为离大众太远，又不像明星一般经常出现在影视上，曝光度太低了。很多读者知道和了解的只是那个笔名，真人长什么样还真没几个人清楚。 在原世界，那么多人看巴金、矛盾、老舍的作品，从上学就开始接触了，但把他们的照片拿出来辨认，还真没几个人能全认得出来的。当然，鲁迅的照片除外，不是因为他课本上的文章多，是因为他长得太有特点了，一见难忘。 虽然现在有了网络，大部分作家可以通过网络搜索照片，但也有些作家根本就没有上传照片到网络上，比如赵凯。 现在他的粉丝经常讨论的就是他的颜值。 赵凯本人照相不上镜，显胖，所以很讨厌照相。平时在生活中也是能不照相就不照相的人。再说了，赵凯一直认为自己是实力派，不是偶像派，他是要用王道碾压天下的男人，不屑去爆照。 恩，就是这样的。 真的。 好吧，实话是赵凯长得真不怎么样，没有名气的话就是属于路人甲那一类的，混在人群中简直就没有一点闪光点。哪怕是压一天的马路也没有回头率的那种。 所以，好多粉丝让他爆照，都被他左扯右扯地给忽悠掉了。。 第四十三章 气氛有点不对 http://..org/ 不得不说，双庆tv这次算走了步好棋，而且搞了一个直播的噱头。 普通民众对此还挺买账的，毕竟大家都有好奇心。你要是直播一个钢铁厂职工大会看有人理你不。而作家就不一样了，人家玩的就是神秘啊，特别是传统作家。 直播的项目负责人一直呆在数据监控室。 “目前流量已经接近两万人了。” “太好了，开了个好头。”项目负责人展越听到数据员报出的数据很兴奋，作为一个只能勉强覆盖西南地区的新兴网络电视来说，这已经是个很不错的数据了。 “展头，你是不是太乐观了？这只是一时的好奇，过不了多久数据肯定会下降的。”数据监测员小王对此并不乐观。毕竟是搞媒体的，就算不是出去跑新闻，平时和同事的八卦中也了解不少事情。像这种联谊会，开头就是领导讲话，传达一下精神，或者是指出一些问题，然后就是一些文人的节目，像什么书法啊，吟诗作对之类的，而且娱乐方式也都是很小众的。看起来很神秘，但真心说穿了还真没什么意思。这又不像一些大型的晚会能牢牢吸引住观众。 当然，真要让他们唱歌跳舞，肯定能吸引观众，不过难，这些作家谁放得下面子啊。 说得不好听，看着开局不错，等新鲜劲一过，数据肯定掉。谁会傻乎乎地在家看你讲话读报告啊，也许吟诗作对的时候数据会回升一些，但真的太难了。 展越笑着摇摇手指：“你太年轻了，事情不是这么看的。谁会傻乎乎地坐在电脑前三四个小时看他们开会啊。我要的只是这个噱头，这是为了打开西南市场。只要有了这个噱头就能吸引目光，至于最后的数据怎么样我不关心，我要的只是在西南的观众面前留下一个影子。 公司迟迟打不开大西南的市场，影响力在西南很弱。而我的这个直播就是敲门砖，先把目光引过来，然后用其他的优秀节目去牢牢吸引住。” 看着小王还是一脸茫然的脸色，展越也是闲得无聊。反正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其他的按部就班就好，自己要做的也就是及时了解数据。所以展越也不介意和他聊几句，打发下时间，毕竟可能会直播三四个小时的，真要听那些人开会也是件痛苦的事情。 “假如你知道有个作家联谊会直播，而且是第一次播出这种内容，你感兴趣不？你看不看？”展越首先提出一个假设问题。 “要是有时间的话，当然想看啊。”小王点点头，这种类似于“第一次解密”的新奇会议无聊有时间肯定看，大家都好奇嘛。 “但是你看了十几分钟后觉得很无聊怎么办？”展越提出了第二个假设。 “肯定不想看了，找其他的看呗。”小王理所当然地回答，这个问题简直太简单了。 展越指了指直播间的屏幕：“我们点播率最高的节目一直在直播间做循环广告。” 小王恍然大悟，高手啊！用直播吸引眼球，然后让他们转向王牌节目，最后让他们记住网站。 会场。 周建国临时客串了一下主持，分别介绍了一下文联的许主任和刘主任。 同时打趣道：“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大家都看烦了。” 现场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响起了雨点般的掌声。 周建国等掌声停下了以后才说道：“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五一劳动节，很高兴和大家欢聚一堂，今天来了很多老朋友，也有很多新朋友，这说明我们文学圈子正在不断地扩大，也正在蓬勃地发展，我是很欣慰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了我们文化建设还是很成功的，这是我们大家的努力。” 这段话说完，现场再一次响起掌声。 赵凯很应付地拍了两下手，领导讲话果然是套路啊，只要停下来就肯定有掌声，只要是笑话，不管是冷笑话还是老笑话，下面肯定有笑声。 周建国举起双手虚压了一下：“下面，我们有请刘主任讲话。” 在一阵掌声中，刘主任打开了麦克风：“同志们，先祝大家节日快乐。” 掌声继续。赵凯感觉自己都要麻木了，果然自己来参加就是个错误吗？难怪老天都看不过去，弄个三十二度出来，这是老天的警示啊，对自己不满了。 耳边，刘主任大谈精神文明建设的声音催得赵凯昏昏欲睡。赵凯连忙施展出原世界在事业单位混时修炼出的绝技----精神放空法，来抵抗催眠魔音，简单来说，就是发呆。 同时，双庆tv直播间。 “我晕，怎么是长篇大论啊。” “和我们公司开会也没啥区别啊。” “感觉好无聊啊，和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 “就是，传说中的品茗作对，饮酒作诗呢？这是在毁掉我的心中的文人形象啊。” “我感觉我已经后悔了。” “‘麻辣八卦’还是挺好看的。” “什么‘麻辣八卦’？没听过这个节目啊。” “你们没注意屏幕下面的滚动广告吗？” “额，还真没注意，我去看看。” 看到直播间屏幕上的对话，小王一脸佩服的看着展越，难怪人家是领导，这是老谋深算啊，虽然才三十七八，但绝对是老狐狸啊。 展越轻飘飘地一挥手：“做好数据监测，看看这些消失的数据是不是还留在我们网站。” 正在放空的赵凯被一阵激烈的掌声引回了现场。 不用说，看现场大伙的激烈劲，肯定是讲完了。 等掌声停下以后，赵凯准备继续放空，因为接下来还有两个人要讲话的。不过周建国的一番话却吸引了赵凯的注意。 等掌声停了，周建国开始发言了：“刚才刘主任说得很好，我们的确要狠抓精神文明建设，物质文明的建设已经走在前面了，但是精神文明的建设还需各位同志努力。不过物质文明建设时期走过的弯路，错路是值得我们警惕和借鉴的。 我们不仅要抓精神文明建设，同时还要抓好道德文化素质的建设。” 说到这里，周建国深深地看了赵凯一眼。 赵凯心里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尼玛，这好像是要下黑手啊。靠！还以为你会玩阴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正大光明地下黑手。 周建国还在上面继续发言：“我们是文人，自然要有文人的修养，这个修养不仅是指文学修养，还是指道德修养。” 下面开始窃窃私语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说这个话题？” “不知道啊，以往不都是传达贯彻个精神什么的吗？” “怎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直播间。 “感觉怪怪的，这不是领导开会的套路吧。” “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啊，怎么会说这个。” “不觉得啊，我觉得这个说得挺好的，至少比套路话有意思多了。” 周建国的话还是继续：“对于那些没有没有文学修养，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我们要坚决的抵制和唾弃，坚决不能让这种害群之马有存在的余地。” 说到这里，周建国的余光看向赵凯，地下的人没有鼓掌，大家都开始感觉气氛不对，都小心翼翼的，不知道谁倒霉会被炮轰。 赵凯则是嘴角含笑，手上把弄着邀请函，玩味的对上了周建国的余光。老王八蛋，为你弟子出头居然想玩撕破脸，敢撕破脸你也别想好过。发邀请函过来就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批判人，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什么度量？当众报复，气量狭小。有人会明知被当众批判还接了邀请函来吗？没人这么傻。那么发邀请函的时候是以什么名义？是以什么借口发的？欺骗或者威胁可不在道德底线之上哦，才说了要有道德底线，别自己打自己的脸。你敢撕破脸，小爷就敢当场发作。 老王八蛋，没有一点准备，小爷敢来吗？还真把小爷当愣头青了？十年的事业单位是白混的？做事几手准备，遇事留个心眼，这绝对的金玉良言啊。 周建国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狡猾，居然想到了这一点。他敢撕破脸吗？还真不敢，赵凯能想到的，周建国怎么会想不到，周建国一时间能想到的还比赵凯多。 作协可是有十多位的副主席，谁敢保证他们都和自己一条心，指不定都在等着抓自己的小辫子把自己给弄下去，好上位呢。小辫子可大可小，关键是看在谁手里。在赵凯手里，周建国不怕，一个毛头小子，无权无势的，但周建国怕小辫子从赵凯手里转移到那十多位副主席手里啊，那真的是不死也脱层皮，就算不立即发难，也是悬在头上的利剑。 关键问题是那小子把邀请函在手上晃一晃的，到底是有心呢？还是无意呢？ 周建国不敢赌。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所以周建国憋着开始往回收，感觉有点酸爽，心气不畅。。 第四十四章 李春的发言 http://..org/ “作家的作品必须要有内涵，要有反思的东西在里面。让读者看了书以后会领会到一些有益的东西，能思考一些问题。这些是我们作家的责任，也是我们的使命。 对于那些充满糟粕的作品，我们要坚决抵制，不能让这种作品四处流通，我们应该多写出优秀的作品，有深刻教育意义的作品。这才是我们作为一个作家的真正责任，而不是为了赚钱就昧了良心。”周建国开始说着暗示不明的绕圈子话。 边上文联的许主任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心里有些话却不好说。好好第一个例行联谊会，被你整出这种幺蛾子来。大家都是体制里混的人，话刚一开头，许主任就听出不对劲来了。同时对周建国也有些埋怨，这种事情你们内部会议说就是了，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做什么，还在现场直播呢。 许主任不知道赵凯和李春的骂战，所以不明白，还以为是作协内部的人引起了周建国的不满。 不过下面的作家和出版商可是大部分都关注了的，毕竟关注作家的微博动向也是他们的日常之一。听到周建国这话，都不由转头看向赵凯他们那一桌。虽然不认识赵凯，但是认识林动就好了，赵凯的书是他们出版社出版的。 他们倒是没有想到坐在林动边上的人是赵凯。因为这毕竟不是什么正式的会议，只要有邀请函，带几个后辈来见识一下也是可以的，不会那么严格。 再说了，还是那句老话，圈子里谁不知道周建国和李春的关系，前几天刚把别人徒弟骂的还不了口，今天就跑别人的主场上凑热闹，谁会这么缺心眼啊。 所以，大家都把赵凯当成出版社的后辈，视线都集中在林动身上。 任谁被一群人注视，也绝对是浑身不舒服，当然，明星除外，人家是吃这碗饭的。 林动觉得好坑啊，你妹的，正主就在旁边你们不看，看我搞毛啊。看到边上的赵凯和一个没事的人一样，林动更觉得伤不起，好想站起来大喊一声，别看了，正主在这儿。 而摄像大哥依照职业习惯，顺着大家的视线，镜头就直接切到了林动身上。 看到摄像头转了过来，林动已经无语了，赵凯太坑了，为什么镜头会切到自己身上啊。 双庆tv。 有着多年工作经验的展越一下子就丢掉了开始的懒洋洋状态，一脸的精神焕发。 边上的数据监测员小王被展越的变脸给吓了一跳。 展越挥挥手，也没有闲扯淡的心思了：“做好自己的工作。” 凭着直觉，展越感觉这次可能会跳出来一条大鱼，这完全是意外之喜啊。 直播间，网友里面也有能人啊。 “会议的气氛不对啊。” “看来会出事啊。” “废话，领导开会不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吗？这周主席说的话，明显是话里有话。”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居然在直播里说这种话，看来是大事啊。” “但是最近没听说什么大事啊？” “前几天的骂战算不算？” “我去，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李春就是山城作协的啊。” “刚查到的消息，周建国是李春的老师。” “我去，这是在暗指赵凯老师啊。” “不会吧，我可喜欢赵凯老师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了。” “赵凯就是个垃圾，你看吧，连周主席都看不下去了。支持李春老师！” “李春的二货粉丝滚粗，一群人居然骂不赢赵凯老师一个。” 好吧，即时评论再次歪楼了，李春和赵凯的粉丝又一次掐起来了。 自从上次的骂战以后，粉丝的大规模冲突没发生过，不过这种小冲突随时可见，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了。 会场中。 会议依旧还在继续。 “书是精神粮食，和影视作品不同。影视作品很多是属于娱乐性质的，那么炒作吸引关注也是无可厚非的。而书不一样，书是人类了解内心世界的一个窗口，可以使人精神升华，提升思想境界。好的书是靠口碑，四大名著哪一部不是家喻户晓，哪一部是靠炒作出来的？特别是那种无下限的炒作，这不仅是对我们其他作家的不公平，同时也是一种侮辱。” 赵凯撇撇嘴，过几年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马上就进入眼球经济时代，不炒作靠口碑？做梦吧，也许你死了后过个几十年会把你的价值给发掘出来。当然，你要换个好听的词，把炒作叫成宣传也行。 这时，李春示意了一下，服务生递来一个无线话筒。 李春接过话筒以后，向着周建国举手示意了一下。 看到周建国点头后，李春打开话筒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觉得周主席说得很对，但是还有一点周主席没说到的，我想补充一下。现在大家进入了互联网时代，信息交流比起以前快了很多。但是，这也出现了一些问题，随便哪个人只要有电脑都可以上网，随便上传自己写的一些东西都可以称自己写了一本小说。这些所谓的网络小说门槛太低，我也看了一些这些所谓的网络小说，里面充满了色情、暴力、扭曲，要不然就是天真、幼稚、无病呻吟，这种三观不正，充满糟粕的小说，我认为根本没有流通的必要，而且这些所谓的网络作家，根本就不配称为作家，顶多也就叫个网络写手。谢谢，我的话说完了。” 周主席点点头：“李春同志说得很好，这是我没注意到的。这也不是正式的报告会，要是大家有什么好想法，希望大家也能踊跃发言。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也不可能方方面面都注意到，欢迎大家的补充。” 赵凯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哟呵，你们师徒还组团双打来了。传统作家和网络作家之争在原世界也有过，赵凯对里面的道道还算是了解的，说穿了无非是地位、利益之争罢了。 当网络作家的收入摆在眼前时，完爆各种传统作家，而大家的阅读习惯从纸张转向网络时，各种妖魔化，扭曲化的报道，赵凯绝不相信后面没有传统作家出力。 的确，赵凯承认在初期网上的小说肯定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原世界赵凯最先追的小说就是《风月大陆》和《江山如此多娇》。当然，从定义上来看，这两部都是小黄书。但任何事情不都是从混乱到有序吗？ 伟人才开始改革开放的时候不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来了，连伟人自己都承认是摸着石头过河，大浪淘沙，去腐存精。 至于李春的发言更是恶毒，说歪曲事实说不上，但绝对是隐瞒了事实，这是准备一棍子打死的节奏。网络小说也有好的一面，最起码里面各种天马行空的思维是传统作家永远不具备的。为什么在原世界金庸封笔近二十年才出了一个黄易，才开创出另一片天地，写出穿越和玄幻两种类型？因为思维僵化和局限性。 但是这要是放网上，呵呵，几年就可以把所有能写的类型全部给你写完，何需二十年。 李春提出的这个论调，和原世界的传统作家与网络作家的相争，是何其相似。 可惜的是现在的网络作家还没形成规模，这个世界的网络小说还是处在混乱不堪的初期，各自为战而且还是多方混战。来自传统作家的压力还没感受到，或者说还没引起重视。 没想到今天居然出现了争端的苗头了。 而且好像还是因为自己所引起的。 这让自认为是懒人的赵凯感觉很不好，为什么麻烦老是自己找上门来。 这是何其操蛋……。 第四十五章 老狐狸周建国 http://..org/ 双庆tv。 展越现在是满脸放光：“没想到抓到了一条大鱼，这节目就算剪辑后放到网站上也绝对可以增加流量。传统文学炮轰网络作家。” 展越摸出电话，直接就在数据监控室拨打起来：“小李，一定留心点，把工作做好，直播完成后马上进行视频剪辑，你马上联系，首页推荐给我留个位置，标题留着，到时候告诉你。” 看到展越打完电话后，数据监控员小王才扭头说道：“展头，数据流量上来了，从刚才的一万一到现在已经快一万三了。” 展越得意的笑笑：“只要继续炮轰下去，数据还会上涨的。” 直播间屏幕。 自从周建国和李春联手开炮以后，一直就没消停过。 “目测，传统作家已经达成协议向网络作家开炮。” “也是该管管了，网络小说全是小黄书。” “也不见得是小黄书啊，还是有很多很有意思的。” “就算有意思也是打擦边球，三观不正的，男主角一个个都是种马。” “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啊，其实网络小说里面也有好看的，也有三观很正的嘛。” “网络小说就是垃圾，没一本能看的。” “《第一次亲密接触》就很不错，很纯洁啊，没你们说的那些情况。” “《第一次亲密接触》不应该是网络小说吧，它是实体书啊。” “你难道不知道这书最先就是在网络上发布的吗？怎么不算网络小说啊。” “那本书就是属于李春老师说的天真幼稚类型的，也就只有骗骗小女生。” “对，李春老师的《路》才是经典小说。” 展越看着评论里越吵越厉害，笑了起来。前几天的骂战展越可是有耳闻的，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不过也知道赵凯一人骂退一群人的壮举。要是能靠着这评论的对骂把赵凯的粉丝给吸引过来，那才真是赚大发了。赵凯微博上的粉丝现在可是超过了一百万，哪怕只吸引一部分过来，都绝对是赚大了。 当然，展越也知道这想法有点不切实际。赵凯大部分粉丝都是属于很安静的那一类，基本就只在赵凯的微博和贴吧两处固定地方玩耍，只有其中一小部分才喜欢到处乱晃。真要想拉过来，除非赵凯本人出现在联谊会上。 不过，这也就只是想想。虽然赵凯是山城人，不过又不是傻子，没事就跑敌人的地盘去找抽，又不是缺心眼。 恩，所有人都认为赵凯不会缺心眼地去会场。 会场上。 赵凯有些纠结，上不上呢？因为自己的原因，网络作家提前进入了传统作家的视线，但是以现在网络作家的状况和规模来讲，很可能扛不住传统作家的压力，会被直接灭杀在萌芽状态，也许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恢复元气。 赵凯觉得这并不是杞人忧天。看看原世界的网络游戏就知道了，当年火遍全国的电脑游戏引来传统势力的打压，各种“精神鸦片”、“网瘾”、“网虫”之类的词语满天飞。赵凯真的想不出要在什么样心态下才会用一个虫字去形容一群未成年人。 痴迷于球类的叫球迷，痴迷于车类的叫车迷，痴迷于军事的叫军事迷，而痴迷于网络的叫网虫。 甚至还有家长送孩子参加电击治疗，从后来网上揭露的治疗中心那一条条规章制度来看，可以用触目惊心的集中营来形容，却被大多的家长一致叫好。 赵凯好想问一下，大姐，你孩子是充话费送的吧？在哪里充的，福利这么好。 而原本为国争光，应该受到尊敬的电竞选手们，在为国争光后，在大众的眼中也只剩下呵呵了，对比一下邻国棒子，有时候不得不寒心。 所以赵凯真心纠结了，在原世界这些看得太多了，一时间反而有些进退失据。只要今天站出来了，以后绝对会向标杆一样的不断被打击排挤，赵凯扪心自问，真的能扛得住吗？ 但是不站出来，才开头的网络小说肯定会大受打击，甚至一蹶不振。缺少了网络小说这一块，后面的影视、游戏、动漫也会跟着受影响。 好为难啊。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可赵凯还真没认为自己到了达人那个境界啊，顶多自己也就是一个刚脱离了穷人阶段的懒人而已啊。 周建国的讲话不会因为赵凯的纠结而停止，依旧在批判网络小说的各种弊端，当然在批判时都是从李春的话里引申出去的，只是把各种危害进行夸大。 赵凯听得有些心寒，让他们真达成共识那就真的大局已定。必须要有人出来搅局，事情引自己而起，自己也是这里唯一一个网络作家，不去做真的会良心不安。 当事情做出决定后，赵凯的倔脾气上来了，俗话说的好：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自己有系统在手怕什么，老人常说有一门吃饭的手艺就饿不死，自己有好几门吃饭的手艺，还真不相信被你们一群传统作家打压后会饿死，顶多小爷以后开个私房菜馆，一样活得潇洒自在。 林动突然感觉身边的赵凯似乎有点不一样了，至于是哪点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当看到赵凯要话筒的时候，林动觉得自己心跳一下子飙升到二百了。大哥，你要干嘛啊，你不会说是准备正面上吧？ 你妹啊，我们出版社顶多只是想敲打你一下，不是想让你毁了啊？你毁了，我们出版社拿什么赚钱啊！ 赵凯举手要求发言，周建国看见了眼睛一迷，正憋着一口气呢，小子你居然自己跳出来找死。正愁找不到借口呢，你就送上门来了。 看到周建国同意后，赵凯站了起来，同时，摄像机的镜头也转了过来。 赵凯虽然决定搅局，但也不可能上来就夹枪带棒，那样才真坐实了刚才对网络作家的批判，缺少文化素养和道德修养。 “周主席和李春老师的观点似乎有点片面，网络小说的确有不好的一面，不过也有值得学习的一面……”赵凯的话才刚起了个开头。 周建国就立刻接口道：“任何一件事物都具有两面性，这个问题提得很好，我会认真地思考，绝不会盲目的得出结论。赵凯同志的提议很好，请坐下吧。赵凯同志你放心，虽然你也是网络写手出身，但是你和其他的网络写手不一样，我们不会带有色眼镜看人的。” 这句话就像水滴入油锅里面一样。 现场的嘈杂声一下子就爆发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赵凯。 “他就是赵凯啊。” “四月畅销书第一就是他写的啊？” “那本书也不怎么样，好多语法都是错误的，第一名就是炒作起来的。” “他一个网络写手跑我们作家联谊会来做什么？” “做什么？还不是得了第一，自以为是作家了呗。” “对了，刚才周主席说了那么一大堆话，岂不是……” “摆明了指着秃子骂和尚，要是我早就走了，丢人现眼啊。” 很快，现场的作家就明白过来了，原本羡慕嫉妒的眼光有些开始变为同情了，大家都是明白人。 赵凯也是一口气憋坏了。特么的，小爷的话还没说完就给打断了。 坐下还是不坐？对此赵凯也没有选择，毕竟现在赵凯只是个小人物，身份地位不够，就算要顶着上也是需要身份的。不坐顶着上，把话说完，那么在大众眼中就是胡搅蛮缠，毕竟周建国话中已经说了接受你的意见了，就算你说的不错，也是你的错。如果身份够顶着上，那就变成了意见分歧，据理力争。 事情就是这么操蛋。一个小老百姓在市长面前强行要把话说完和一个副市长强行要把话说完，在大众的眼中绝对是两种不同的概念。现在还不是后世那种砖家叫兽满天飞的时代，人们对各领域的领导者或者名人还带有一种崇敬的心态。 林动松了一口气，就这样，挺好，真的挺好，别再出乱子了。 赵凯却觉得很不好，太恶心了。 周建国绝对是老狐狸，和李春那种二货不能相提并论。那种二货激两句就乱了方寸，这老狐狸仅用一个打断说话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瑕疵就给赵凯下了套。 什么叫你是网络写手出身？周围全是传统作家，你专门点出这个来是想做什么？这就是在一群黑老鼠中扔进一只白耗子，标靶明确啊。看看周围那些个不屑，嘲讽，怜悯的眼神就知道了。 还有什么叫和其他网络写手不一样？这是给自己以后树立敌人啊，其他网络写手被打击的时候，赵凯绝对会被提出来定点打击的，大家都是网络写手，凭什么你就和我们不一样？然后肯定就是各种阴谋论，各种黑，千万别小看网民的脑洞。 至于最后那一句不会用有色眼镜看人本身就耐人寻味。 至于李春那二货嚣张的笑容，赵凯连眼睛都懒得转一下。二货自古欢乐多，根本不足为惧，现在首要的是周建国这只老狐狸。 不过老狐狸之所以称为老狐狸，就是不好对付，至少赵凯坐在下面想了好一阵子都没有一丝头绪。。 第四十六章 小透明的赵凯 http://..org/ 展越的心情大好，这完全是属于插根钓鱼竿睡觉，醒来居然发现杆上有鱼，而且还是有大鱼的那种。 本来是个噱头，公司高层全都知道，这个直播就是赔本赚吆喝，结果还真没想到抓到条大鱼。传统作家向网络作家开炮，这可是双庆tv独家报道的，而且这个话题是第一次出现在民众面前，双庆tv的荣誉，并且还是直播，看看现在快两万五的在线人数就知道了，短短时间增加了一万二千人，说明了这个话题有多火爆。 展越美滋滋地点燃一根烟，觉得自己这事办的真漂亮，自己都快忍不住佩服自己了。 盯着直播频道，突然看到有个年轻人站了起来，接着又听到周建国点出赵凯这个名字。展越一激灵，吓得烟都掉地上了。我去啊，你特么的还真在啊！这算不算心想事成？刚才还说赵凯在就好了，结果还真出现了。 展越一脚把烟踩灭，然后坐到桌子前，笔记本电脑拉了一台过来。这不仅是大鱼的问题了，这特么是鲨鱼啊，展越感觉自己的手都有点不听使唤了。 展越直接在电脑上点开微博转头对数据监测员小王喊道：“小王，你过来把你的账号密码输一下。对了，你的微博没认证吧？” 小王过来一边打字一边回答：“没有。展头，你干嘛不用自己的微博？” 看到小王输好了以后，展越直接抢过来教育道：“说你笨还不相信，脑袋灵活点，我的微博是认证了的。” 小王好迷惑，脑袋笨和微博认不认证有什么关系。 就看展越找到赵凯的微博，直接就发了一条评论出去：“赵凯老师正在被传统作家围攻，大家快去帮忙啊。双庆tv正在直播，链接附上。” 该评论一出，赵凯微博直接风起云涌。 “我去！真的假的啊。” “前两天作协的李春被骂跑了，今天这些作家又来搞事了。” “大家速度集合，赵凯老师需要帮助。” “纯爱天堂的姐妹们快出来啊，出大事了。” “保护赵凯老师。” …… 小王目瞪口呆地看着展越，这也行？ 展越很潇洒地再次摸了一根烟出来点上，接着仰天四十五度吐出一股青烟：“学着点，做我们这一行的要会抓住新闻，抓住眼球，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去，看看在线人数。” “展头，在线人数已经突破四万了，还在呈直线上升的趋势。”小王一脸看偶像的表情看着展越，我去！就一条评论就比公司宣传了一个星期还强。公司宣传了一个星期也才引来两万人，这一条评论一分钟不到就引来了两万。 “我是展越，后备服务器准备马上开启，不要问什么，一切有我负责，马上。”公司直播间的服务器一台上限是十万，照这趋势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爆掉，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所以展越马上抓起桌上的电话，直接要求开启第二台服务器。 无数人涌入直播间。 “赵凯老师在哪儿？” “这好像是开会的画面。” “谁敢欺负我们赵凯老师！” “哪个孙子发的假消息说赵凯老师被欺负了？” 原来在看直播的都直接懵了，这么吵闹的一群人是从哪里跑来的啊，好像还是一个叫赵凯的粉丝。 这边打完了电话的展越，立刻用管理员的身份在直播间置顶发言：“请大家稍安勿躁，赵凯老师就在会场，相信等会一定还会出现的。” 本来赵凯发言没几句就被周建国打断了，所以当粉丝们进来的时候，镜头再次切回周建国了。虽然粉丝们没见过赵凯的相片，也不知道赵凯的年纪，不过用屁股想也知道，赵凯绝对不会是讲话的这个七十多的老大爷。要说这种老大爷写其他类型的小说，信。但是要说他写言情，还是写纯爱的，那才真的见鬼到要毁三观了。 所以展越立刻出面发言，安抚了赵凯暴动的粉丝。要是让他们以为受骗了，骂一通直接走人，那才真是欲哭无泪。 这边安抚完成后，展越又立刻摸出电话，给现场的小领导打了过去：“告诉摄像师，一定要多给赵凯几个镜头？什么？你不知道谁是赵凯？你个混蛋，你是不是在现场？就是刚才发言的那个年轻人，明白了没有？最好等会再来个私下采访？作协主席？我管他去死，你采访个屁的作协主席，你知不知道赵凯有多火，你是个猪啊。” 展越气呼呼地挂了电话，这种家伙回来一定要他好看。新闻采访都不带脑子，居然还问谁是赵凯，我去，回头就喊他扫厕所。四月的黑马作家，后半月最火的作者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是吃媒体这碗饭的。 会场。 周建国的讲话还在继续，赵凯举了几次手，周建国都装作没看见。 摄制组的小领导已经很明确地把大领导的命令传达给摄像大哥了。所以摄像大哥也在很忠实的执行着，每次余光看到赵凯举手就会把镜头切过去。 但是由于周建国装着没看见，所以就形成了一种很尴尬地场面。 赵凯举手，镜头切过来，但是周建国一直装没看见，所以不一会摄像大哥只有把镜头切回到周建国身上；看见赵凯举手，镜头切过去…… 一直重复了好几次。 所以，赵凯莫名地变成了一个带有喜剧色彩被无视的小人物。 这画面组合起来，让在直播间里观看的众人也变得很欢乐。 “哈哈，这个家伙好倒霉啊。” “就是，一直举手想发言，结果一直被无视。” “不过周建国也太过分了吧，这么多次一次都没看到。” “估计是假装的吧。” “被无视的小透明好可怜。” “不过周建国的讲话听着怎么有些不顺耳啊。” “网络小说也没他说的那么差吧。” “我感觉也没什么啊。” “话说，你们不觉得这个小透明很好笑吗？还一直在举手。” 这时，有个原来就在看直播的用户说了一句话。 “这个人好像是叫赵凯。” 叫赵凯？ 这个人好像叫赵凯？ 我去…… 好多赵凯的粉丝一下子懵了。 尼玛啊！原来他就是赵凯？ 我去啊！我居然一直在嘲笑赵凯老师？ 你妹啊！居然把我赵凯老师当透明的！ 这绝对不能忍啊！ 而且这特么是在含沙射影当面说赵凯老师啊，赵凯老师就是网络上写小说的。 好多粉丝一瞬间就怒了，当初看热闹看笑话的心思全没了，没想到自己的偶像居然被自己的粉丝嘲笑了半天…… 赵凯的粉丝现在很酸爽，居然骂了自己的偶像，还说他是小透明，虽然这是在不知情的时候说的，不过关键是现在大家都知情了啊。那个尴尬，那个羞愧，必须要发泄出来啊。 所以周建国被迁怒了，成为了大家发泄的借口。 “这老混蛋指桑骂槐，居然敢当着赵老师的面说这些。” “刚查的资料，这老混蛋是李春的老师。” “王八蛋周建国！” …… 对于屏幕上一片片的骂街，展越表示关我屁事，反正又不是骂他的，现在只关心数据，工作已经重新安排调整了。 小王很兴奋地告诉展越：“展头，数据马上就十万了，增长很快。” 激烈的骂街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这只是个直播间，周建国也看不到，所以很快风向就变了。 “赵凯老师感觉好可怜。” “就是，周建国那个王八蛋肯定是故意无视的。” “我看着感觉好憋屈。” “山城作协就是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