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2002》 第一章 热死了 (建议直接看第二卷,这卷是纯粹的小白文写法,大纲是从第二卷开始的,金融商战类,主要写,期货,股票,外汇,以及资源『操』纵。不重生写是要被河蟹的。) 七月中旬的南越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季节,地处亚热带区域的原因,每年到了这个时间那气温可以高达四十二度, 曾经有人做过实验,把一个鸡蛋放在柏油马路上的话,十分钟左右就能烤熟,可见实际温度有多么的高。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 在如此高的温度下即便是什么事情都不做,那也是挥汗如雨。 中午十一点多,南越船厂的四号船坞内。 “陈青山,今天中午加个班,晚上这条船要出坞了,你把甲板上这些缆栓下午五点前都焊了。” 说话的是南越船厂恒大外包队的王强,他收到厂里的要求,必须在下午五点之前把这条“和盛”号上的缆栓焊接完毕, 为了赶上出坞的进度,他在接到通知后就立马来安排工人在中午加班,而陈青山正是他手底下的电焊工之一。 在这炎热的夏季中午,穿着纯棉的电焊工作服,还要在外面套上一层皮质的防护服,再加上头上还带着一个安全帽,那得要多热可想而知。 谁都不愿意在这种正热的时间加班,更何况还是电焊这种工作,要知道可以融化钢铁的电焊在焊接时可是有上千度的高温。 陈青山也不想加班,在甲板上干了一个上午的活,让他早已经晒的头晕眼花,眼看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的时间,突然要让加班,他有些不乐意了。 “这么热的天,人都快被烤熟了,不加。” 王强一看陈青山不干,他立马就急了,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最迟在五点之前甲板上所有焊接工作必须完成,否则可是要面临拖延工期罚款的。 “加班两个小时,我给你算半个工。” “不加,谁爱加谁加,这特么人都快热死了,加个『毛』的班。” “两小时算一个工,外加管午饭还有一瓶水。” 王强咬咬牙,一下子把之前的条件又增加了一倍,他就不信陈青山会不动心。 刚刚三十岁的陈青山还是光棍一条,眼看着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在同龄人都结婚生子的情况下,就算他不急也把他父母急坏了。 可是在如今想结个婚哪有那么容易,不说一天比一天高的彩礼,单单是必须在城市里有一套房子这条就让很多农村家庭只能唉声叹气。 为了让那头发已经愁到发白的父母不再为他的婚事『操』心,陈青山拿出了干电焊六年攒到的三十万,又向亲戚朋友借了十几万,终于在老家一个二线城市按揭买了一套房子。 有了房子就得装修,装修完了就得买各种家具,再次厚着脸皮向亲戚朋友借了十来万之后,房子的事情总算是搞定了。 本以为房子有了之后,相亲结婚就会变的容易很多,可哪想到现在随便相一个开口就是十万二十万的彩礼,老底都已经掏干了的老陈家哪里还拿的出这么多钱。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为了让儿子能够结婚成家,陈青山的父亲陈爱国,咬咬牙愣是背着他把家里唯一的营生杂货店给卖了。 当陈青山从父亲手里接过那整整十八万的时间,他眼睛当场就红了,他都不知道当初是怎么从父亲那充满褶子的手里拿过那沉重的十八万, 毕竟除了他之外,他还有个弟弟陈庆林呢。 他永远不会忘记父亲当时叹息的那句话:“顾不上那么多了,先顾一个是一个吧!” 还好之后相亲的事情还算顺利,有了房子有了彩礼终于在十几里外的村里找到了一个对象,虽然女方的相貌身材一般,不过只要能够成家这些都不重要了。 结婚的日子已经定在了年底,只是陈青山的压力不但没有因为要结婚而轻松,反而变得更加沉重。 买房子问亲戚朋友借了二三十万,每个月必须要还的房贷也得三千多,再加上家里的杂货店卖了就等于少了一个经济来源,而他还有一个没有结婚的弟弟。 这所有的情况加起来,他又如何不会觉得压力沉重。 所以不出王强所料,陈青山他动心了,而他也不得不动心,要知道一个工可就是八个小时的钱,那可是两百八十块啊! 每天蹲到腰疼面对着上千度的高温为什么?还不都是为了钱。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条船出坞的时间太紧,王强这个平时抠抠索索的家伙一定不会这么大方。 热到头上冒烟的陈青山喘着粗气说:“行,那中午我在这边加班,你让人把饭给我送过来,不过水给我拿两瓶。“ 中午十二点,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吃掉王强让人带来的盒饭,他随手把垃圾往甲板上的垃圾桶一扔,就拖动着有些腰疼的身体开始干活。 “滋滋滋….” 电焊融接的声音和焊丝盘滚动的声音,在这中午下班的时间显得格外清晰,穿着全套工作服,带着防尘口罩和安全帽的陈青山正拿着面罩进行焊接工作。 缆栓的焊接破口有五六厘米那么宽,为了能够将这些焊缝填满,就必须采用多层多道焊接,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在同一个位置面对那越来越高的温度。 身后被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胸前面对着哪怕有皮衣和工作服遮挡都被烤到发疼的高温,再加上没有一丝微风的天气,汗水很快就顺着头发流过他被高温烤到发红的额头,然后又流进了眼睛里。 他顾不上去擦让眼睛感到有些刺痛的汗水,毕竟拿了人家的钱就要做相应的事,这是他认为应有的职业道德。 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下午一点五十分,连续工作了快两个小时的他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似乎是被那流到眼里的汗水刺激到了。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想甩出眼中的汗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用不上力气,而且他感觉到心跳似乎像是在打鼓一般砰砰狂跳。 他知道这是中暑的征兆,现在必须停下来休息,只要休息会就没事了。 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放下手里的焊枪,那原本略显魁梧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歪了下去,然后狠狠的撞击在了发烫的甲板之上。 “咚咚咚….” 他很想站起来,可是那如同擂鼓一样的心跳让他连半点力气都用不上。 他感觉脑子很晕有些瞌睡,就像两三天没有睡觉一样飘飘忽忽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闭上,模糊中他听到有人在喊。 “快来人啊,有人中暑了。” “快打120叫救护车。” “掐他的人中,快快,谁身上有藿香正气水,赶紧给他灌两瓶。” 他心里想着:“老子不是这就要死了吧,可怜老子三十年的子弹还一枪没有放过。” 只是,随着眼皮越来越无力的闭上,陈青山擂鼓一般的心脏如同崩断的发条一样,不知道在什么时间突然停止了跳动,带着心里的不甘他最后一丝意识彻底消失不见。 第二章 全没了 “吼…哈…啊…” 当陈青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间,脑子仍然晕晕乎乎的,不远处的电脑传来一款游戏的pk声音。 昏昏沉沉中,他看到弟弟陈庆林正『操』作着女战士号在被一个带狗的道士追杀,‘吼’声正是那条黄『色』的恶犬发出的声音,最后的‘啊’声则是女战士被打死时发出的惨叫。 这是一款如同传奇一般的游戏,曾经在十五年前风靡全国,陈青山在15岁辍学打工,就是因为当时『迷』恋这款游戏造成的。 看着老弟『操』作着女战士号,没有两下就被那走位风『骚』的道士用狗给吹死了,陈青山忍着眩晕的感觉,下意识的骂着说:“笨死了,你不会开挂用刺杀啊,被个垃圾道士打死,笨的你。” 陈庆林回头一看老哥醒了,有些恋恋不舍的说:“哥,你再睡会吧,我再玩会好不。” 经过几分钟的眩晕,陈青山的脑袋已经没有了刚醒之时的那种晕厥感,可是没有了那种眩晕他反而更晕了。 面对着老弟…应该说是小弟那张稚嫩的面孔,陈青山在这一刻傻了,他在心里狂吼着。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中午正在加班干活,然后因为太热就中暑了,可是现在他不应该是在医院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只比陈庆林大了两岁,已经三十的他就意味着陈庆林已经二十八了,可是怎么现在的陈庆林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哥,你怎么了?要是你想玩那我不玩了。” 才十三岁的陈庆林还不会掩饰心里的想法,陈青山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不情愿。 陈青山没有说话,他转头开始打量着网吧里的环境,似乎想研究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五十个平方的空间里,满满当当的摆着二三十台电脑,那笨重的显示器在陈青山看来应该早就是该卖废品的货『色』。 因为很多人抽烟的缘故,整个室内看上去烟雾缭绕,不过他还是能够看清楚,所有的显示器上都是几乎同样的界面,那种最简单的2d游戏画面。 古有庄周梦蝶,分不清庄生与蝴蝶。 在这一刻,陈青山也分不清到底是他干电焊的人生是在梦中,还是现在的他身在梦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早已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看了看显示器上那刚从地上复活站起来的女战士。 “还有多久升级。”陈青山对着一脸舍不得起来的陈庆林说。 陈庆林一看老哥没有抢他游戏的意思,连忙打开了游戏人物的属『性』栏看了一下,他说:“还差10万经验,估计再过两个多小时就能冲到37级。” 随着记忆的翻动,那昔日的记忆开始在陈青山的脑海中逐渐清晰,他记得,就是在他的女战士升到37级的时间,网吧里有个人在‘死亡棺材’打了一条触龙神爆了一把棒子。 因为当时痴『迷』游戏的缘故,所以这件事他记得特别清楚,他还记得在不久之后他就辍学出去打工了,而那一年正是二零零二年。 为了验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着一脸期待舍不得起身的陈庆林说:“你去土城买好『药』,然后去死亡棺材练级去。” 在小弟陈庆林的欢呼中,陈青山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情坐在他后面,看着他『操』作着女战士号去『药』店买了满满一背包『药』,开始往游戏中的目标进发。 在紧张,期待也或者恐惧的情绪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快两个小时之后,陈庆林大呼一声。 “哥,37了,能练二级烈火剑法了。” 陈青山才不关心游戏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连忙对着陈庆林说:“去左下角那里。” 面对着老哥的指挥,陈庆林不敢有任何的反对,毕竟现在是应该轮到陈青山玩游戏才对。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咕哝着说:“我刚从那边上来,怪都被我清完了,去哪里干嘛。” 陈青山随口敷衍说:“等会就刷新了。”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显示器上一个身穿青蛙皮的男战士号拿着一把斧头也跑了过来。 这个突然出现的游戏角『色』让陈青山精神一振,这个叫做‘烈火秒杀一只鸡’的角『色』他印象非常深刻,在记忆里应该就是他在这里打到了一把棒棒。 因为都在一个网吧的缘故,所以大家都是认识的,跟陈青山两兄弟隔着五六米远的一个胖子,看到了停在这里不动的女战士角『色』,他侧头对着陈青山说。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那我去右边了,要是一会碰见那个道士,咱们一起砍他,妈的刚才也被他送回城了。” 陈青山朝着那个胖子笑了一下算是示意明白,看着那穿着青蛙皮的游戏角『色』晃悠晃悠着离开,他对着陈庆林说。 “起来,让我玩会。” 在陈庆林幽怨离开的眼神中,陈青山一屁股坐到了还保留着一丝温度的凳子上,他拿着鼠标紧紧的盯着那有些刺眼的显示器。 两分钟之后,原本一片空白的地上突然刷新了一大片怪物,而在他女战士号的边上更是从地上冒出了一个庞然大物。 “这是什么玩意?” 在陈青山的怒视中,原本声音颇大的陈庆林被吓的不敢再吭声,只是从他那急不可耐的神情来看,似乎恨不得亲自坐到那里来继续打怪。 快速的将周围的小怪扫『荡』一空,陈青山就开始对着那个庞然大物发动攻击,随着包里的『药』水耗尽,轰的一声那个庞然大物也倒了下去。 “卧槽,裁决。” 随着身后的一声惊呼,在陈庆林带着兴奋的表情和周围人们羡慕的眼神中,陈青山『露』出一丝苦笑,他心里想着。 “原来真的不是梦,老子居然重生了。” 陈青山随手点了鼠标把那个黑乎乎的游戏道具捡起来,拉起比他自己打到装备还兴奋的陈庆林,选择了结账下机。 “哥,发财了,棒子哎,怎么也值两千万吧….” 可是和陈庆林的兴奋不同,陈青山的心里只有郁闷和恼火,要知道他可是辛辛苦苦了很多年,才攒到了那几十万买房子,再加上装修什么的,可是整整花了五十万啊。 甚至还因为电焊工作长期蹲着的缘故,他被累的得了腰椎间盘突出,颈椎病等多种关节病,可他妈的这睡一觉就全部没了。 没了,全没了,辛辛苦苦赚到的几十万,就睡了一觉就他妈这么没了。 欲哭无泪的陈青山看着仍然兴奋不已的陈庆林,没处撒火的他习惯『性』的骂了一声。 “『操』你妹的,不就是个装备么,看你高兴的。” 看到陈青山突然发火,陈庆林被吓的脖子一缩,不过在意识到老哥没有揍他的意思,他弱弱的反驳说。 “哥,我是你弟弟,我妹妹就是你妹妹,不过咱们没有妹妹啊!” 弟弟的话让根本无法反驳的陈青山憋到吐血,他抬头看着夜『色』中已经升至高空的明月,大吼一声。 “老天爷,你特么玩我呢?” 第三章 三八线 面对着从2017年重生到2002年这个事实,尽管陈青山的心里很憋屈,他那刚买还没有住上几天的房子就这么没了,可是他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带着无奈,他自嘲的想着: “有钱也买不到健康,还好疼了好几年的椎间盘突出和颈椎病也一起没了,也算是把那几十万换个健康的身体吧。” 凌晨四点多钟,在陈庆林如同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中,陈青山拉着他翻墙回到了学校里,因为等到五点就是上早课的时间。 十五年前的陈青山是一个初二的学生,所以重生到现在的他当然也是一个学生,一个在原本应该因为贪玩游戏而即将退学的学生。 只是经历了上一世的苦『逼』人生,三十岁的陈青山早就不像上一世十五岁的时间那么幼稚,十几年的打工生涯让他早就意识到读书的重要『性』, 他之所以选择了电焊这个行业,还不是因为他读书太少只能靠着吃苦才能赚到点钱。 在这个拼爹拼能力拼学历的时代,既然他没有一个有钱的爹,如果不想再继续上一世的苦『逼』人生,读书上大学就是他必经的道路之一。 顺着记忆,陈青山和弟弟分别之后就来到了初二七班的教室里,这个他曾经有着许多后悔但又再也不可能回来的教室。 坐在座位上看着在桌子左边那被他曾经画出来的‘三八线’,即便是已经重生了好几个小时,陈青山的脑子里还是有了片刻的恍惚,直到如今他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普通的初中二年级七班,承载了他太多太多的回忆,如果不是因为当年幼稚从一个月后的暑假开始辍学,也许他的人生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恍惚了片刻,他看了下一米多宽的桌子上被他画出来的‘三八线’,准确的说应该是‘三七线’,他占七同桌李诗韵占三。 在李诗韵有些惧怕和哑然的目光中,他随手挥去了那条谁越过谁就挨揍,或者应该说李诗韵越过就被他欺负的‘三八线’。 曾经天天逃课打游戏的陈青山当然不会是什么好学生,再加上生的人高马大,欺负别的同学那是家常便饭,而同桌这个看上去有几分娇小的女生李诗韵,更是他曾经每天都欺负的对象。 人的眼光和行为总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如今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岁的他,哪里好意思再欺负一个黄『毛』丫头,而且还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黄『毛』丫头。 陈青山擦掉了‘三八线’之后,他笑着对着一脸可怜兮兮几乎坐在桌在最边上的李诗韵说:“以后不用三八线了。” 可惜陈青山不知道,他那自以为颇温和的笑容,在李诗韵的眼里就如同那要吃人的狼外婆一般,还以为他又想使什么坏主意, 无他,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曾经的陈青山也用过这招,不过跟他现在的真心实意毁掉‘三八线’不同,他以前借着骗李诗韵‘越线’,然后好找个借口欺负她。 所以,陈青山这句话刚刚说完,李诗韵不但没有往中间靠过来,反倒是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连忙又往边上挪了挪。 陈青山看着再挪就要从桌子上掉下去的李诗韵,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他不仅在心里苦笑:原来过去的自己在别人眼里是这么的可恶啊! 习惯『性』的『摸』了下鼻子,他拿起手上的粉笔就又在桌在上画了一个‘三八线’,在李诗韵那果然如此的眼神中, 他装作恶狠狠的说:“现在我们来定新规矩,你要是超过不了这条三八线,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诗韵看着那条新出现的‘三八线’,她不仅都快哭了了,她占了七成的距离和陈青山那边三成的距离,让她一时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 李诗韵不知道陈青山到底又在搞什么鬼,但是她又不敢跟他讲什么道理和规矩,因为这个可恶的陈青山根本就不会跟她讲道理。 她很想说:“我胳膊没有那么长啊。” 只是看着装出一幅凶恶样子的陈青山,不明就里的李诗韵只能在那恶狠狠的眼神中尽量的张开双臂,几乎身子都要挨到了陈青山的身上,才堪堪越过了那条新的‘三八线’。 李诗韵明明占了便宜却又一幅委曲求全的样子,让陈青山几乎笑出声来,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同桌这么好玩呢。 他故作无奈的在心里想着:“好人真的很难做啊。” 因为一宿没睡的缘故,再加上因为两世为人那种精神上的疲惫感,即便是陈青山很想真的当一次好学生,可是面对着那越来越重的双眼皮,他最终还是趴到桌子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陈青山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推他,早已忘记身在何地的他突然被人吵醒,嘴里骂着说。 “推个屁推,老子还没睡够呢。” 只是那推他的人似乎在故意跟他作对,他这句怒骂仅仅维持了一分钟不到,他就感觉到又有人在推他,甚至比之前的力道大了许多。 再也睡不下去的陈青山眼睛还没睁开,就怒骂着说:“你大爷的催命啊,这才….” 可是骂着骂着他就骂不下去了,已经睁开眼睛的他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间,他的身边居然站了一个腰肢纤细,胸部无比饱满的妙龄女子。 他看着那一对几乎要突破衣服的束缚蹦出来的胸部,心里想着:“哇塞,好大。” “陈青山,你爹妈辛辛苦苦把你送到学校就是让你来睡觉的么?” 一个几乎在耳边吼起的女高音打破了他的某种遐想,顺着声音的来源他再次向上抬起来头看去,好一幅精致漂亮的脸蛋,如果不是她那故意打扮的老土样子,恐怕还要再漂亮上几分。 直到盯着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神愣上几秒,他才想到,现在他已经不是一个走上社会的电焊工,而是一个仅仅十五岁的初中学生。 这个身材苗条看上去又很漂亮此时正在发火的女人,是他们的英语老师,也是他们的班主任萧若言。 陈青山无语的把一只手拍到了额头上,他心里想着:“怎么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学生了,这老巫婆…不对,老巫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看了。” 在萧若言眼里,一只手按着额头的陈青山应该是有了一丝悔意,这让她不由自主觉得刚才的话是不是重了点,毕竟在她的眼里,十五岁的陈青山只不过是个孩子。 可是她哪里知道,陈青山正在思考前世在他眼里无比讨厌的萧若言,甚至被他私下取了个‘老巫婆’外号的她居然变得这么漂亮。 他回忆着刚才那惊鸿的一憋,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和那几乎要突破束缚的胸部,哪里还有半点老巫婆的样子。 前世因为阅历的缘故,他不明白为什么萧若言一天到晚板着个脸,甚至还故意把自己打扮的有些老成, 而如今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实际年龄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而且其实很漂亮的女子,这么做十有八九是为了镇住他们这些半大的孩子。 想到这里,陈青山就更感觉无语了,难怪他前世三十岁都还是个光棍,这么好看的女人他上一世居然会讨厌她,就凭他这晚熟的情商活该上辈子单身到死。 第四章 又旷课了 在萧若言看来,用手挡着脸一直不说话的陈青山可能是被她刚才那话给伤到了,毕竟这些十五六岁的学生正是最敏感的年龄段。 已经二十岁的她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她知道也许一句不经心的重话,就可能给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带来很深的伤害, 陈青山低着头一直捂着脸的样子,很有可能正在无声的哭泣。 萧若言斟酌着她刚才的语气是不是过分了点,然后她在心里开始组织语言,应该怎么做才会不失了老师应有的尊严,又能让被她伤到的陈青山感到安慰。 可就在这个时间,一直低着头捂着面门的陈青山突然放下了手,他抬起头的对着萧若言说:“对不起,萧老师,我就是早上起来的太早所以有点瞌睡,我知道让你失望了,也让我爹妈失望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不拖班里的后退,努力学好知识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正准备说些什么的萧若言被陈青山这连珠炮一样的表态给弄呆了,她不仅怀疑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这个嘴里说着要好好学习的陈青山,还是那个整天逃课打游戏的坏学生么。 可是,可是这让她思考了半天的话还怎么说,能说的都被陈青山给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 萧若言毫不掩饰脸上的怀疑,她狐疑的问:“真的?你知道错了?” 如果是在前世这个年龄的陈青山,他一定是一脸的不耐烦,不过做为一个三十岁的重生者,他早就明白当初那些老师的话多是苦口良言。 这个他以前觉得有些可恶,但是实际上从来没有一次体罚过学生的萧若言,更是一个真正的有责任心老师,所以他这一番话那都是真心实意的。 不为别人,仅仅为了他将来不用再去做苦『逼』的电焊,不用让他那将来会日渐老老去的父母担心,他就应该好好学习,至少读大学对于一个农村家庭的他来说是出路之一。 然而很遗憾,真心实意就未必能够称心如意。 在萧若言带着古怪的表情离开后,在同桌李诗韵那如同看着火星人一样的眼神中, 陈青山发现,英语真他妈的是本天书,哪怕他是一个重生者也没有任何的卵用, 那蝌蚪一样的单词,那让人头昏脑涨的语法,那极度绕口的发音,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学不会。 倒是当初通篇要背的语文,和那过去很多都不理解的文言文,反倒是无师自通了。 他无奈的合上了那并不算厚的英语书,心里满腹牢『骚』的想着:“这尼玛好好的华人学什么鸟语,这不是为难人嘛。” 时间一晃就到了七点,在学生们早就期待很久的放学铃声中,陈青山也随着其他人走出了教室。 花上五『毛』钱在学校门口的早餐店喝上一碗大胡辣汤,再花五『毛』钱买上很大一块葱花大饼,美滋滋的吃完之后…… 然后就没然后了。 陈青山这个刚刚重生几个小时,在不久之前立志要做一个好学生的家伙,又旷课了。 陈青山只是一个刚刚回到2002年的重生者,这次旷课还是他的第一次,所以这个又字当然不是他的想法。 不过在萧若言眼里,这个屡教不改,把她的话当耳边风的陈青山实在是太可恶了, 在早课时间还信誓旦旦的告诉她说要做一个好学生,让她几以为自己的话终于收到了效果, 可是当在第二节课上英语的时间,她发现那个早上一脸认真说要当好学生的陈青山,居然又不见人了。 萧若言的心里很是气愤,她想着:“居然差点就把我给骗了,亏我早上还以为自己的话太重了,像这种属驴的家伙就得用鞭子抽才行。” 不过尽管气愤,她还是放不下那种做为一名老师的责任,毕竟她除了是英语老师之外,还是二七班的班主任。 当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刚响,很喜欢拖堂的萧若言一反常态的准时下课,在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轻声议论中,她连课本都没有带就走出了教室。 她要找到陈青山,做为一名班主任,她觉得她有义务教育自己班上的每一名学生。 陈青山在干嘛? 此时的他正在那个他常去的网吧中玩游戏,不过和过去打游戏努力砍怪不同,他正在一遍一遍的复制粘贴把聊天框的内容从游戏界面发出去。 只见游戏的界面上每隔几分钟就显示出来一段黄『色』的喊话内容:新鲜出炉的棒子,有需要的mmm傻『逼』给我滚蛋。 而同样还有过几秒就在安全区刷屏的白『色』喊话,不断的在那聊天框上面刷新着。 倒不是陈青山不想做一名好学生,只是让一个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岁的人,每天在课堂上去学那点枯燥的初中知识,还不如把他杀了; 再加上在如今这个时代别人不知道游戏道具可以卖钱,他可是很清楚这款游戏的道具那可是非常值钱, 甚至听说曾经有人拿着一把从游戏中打出来的大砍刀,换到了中州市区的一套房子。 所以当他在捡到那把棒子的时间,心里早就有了注意,虽然这个东西的价值离买房子还差很远,不过卖个千把块钱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怎么也算是一笔巨款。 上辈子的苦『逼』人生让陈青山的脑子里只剩下钱,在明知道游戏装备可以卖钱的时间,他还能坐的住才是见鬼了。 至于上学的问题,他觉得反正有的是时间,反正之前都逃课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只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在游戏里喊了已经快两个小时,愣是没有碰到一个真正的买家,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碰到一个愿意拿rmb来买的玩家。 至于那些几千万的游戏币,甚至拿其它装备加游戏币来换的买家,自然就是他所说的傻『逼』了, 毕竟对于他来说,那些曾经同样被他当做宝贝的游戏道具,现在只是一堆垃圾数据而已。 一遍又一遍的复制粘贴自然极为的枯燥,就在陈青山即将失去耐心的时间,他突然收到了一条蓝『色』的私聊信息。 一个叫做“只为你而来”的玩家问:“rmb买可以么,我没有那么多游戏币。” 陈青山看着这条突然出现的信息,他略有激动的想着:“终于来了。” 他回复说:“可以,你打算出多少钱?” “你的东西你说,我也不知道该多少合适。” 陈青山停下了原本打字的手,他在考虑该要多少钱合适,要的多了怕把这个好不容易等来的买家吓跑,要的少了在他看来又划不来。 只是当他再次看到那个“只为你而来”的游戏名字后,在心中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于是他在游戏中回复说。 “来杂货店里谈,安全区刷屏太快,我看不清你回复的内容。” 没有过多久,一个带着深蓝『色』恶犬的男道士就出现在了杂货店,当陈青山看到这个玩家的角『色』之后,他就知道他猜对了。 这个买家的名字很容易让人猜到应该是为了某一个男人或者是女人,而那深蓝『色』的七级狗就让他立刻知道了对方的最低级别,能在如今的游戏中练到至少四十级甚至带狗的,那一定是有钱人。 因为这款游戏早期出来的恶犬技能价格高达两三万一本,即便是现在技能书的投放持续增加,仍然高达上万块的价格也根本不是一般人买的起的, 要知道如今的工资普遍只有四百块钱,那还是真正的一线城市中才有的待遇,而像他们这种小镇上,老师的工资甚至一个月只有两百块钱左右。 只是让陈青山无语的是,这个叫做‘只为你而来’的家伙,一看到他的女『性』角『色』,先是来了一句。 “哇,居然是美女啊,能不能加个qq啊。” 因为2002年只是网络开始刚刚普及的年代,所以很多人一上网碰到女『性』就习惯『性』的先来这么一句, 再加上在这时间摄像头还属于稀有玩意,谁也不知道那在网上千娇百媚的美女,会不会是一个光着膀子的抠脚大汉。 而这款最传奇的游戏,更是在不久之后就出现了一批专门靠玩女角『色』骗装备的人,只不过在很多人还没有意识到游戏装备能卖钱的时间,这种男玩女号的现象还很少。 陈青山无奈的打出了几个字敷衍说:“不是的,就是看女号漂亮点,所以玩女号的。” “只为你而来”一听这个被他当做美女的家伙是个扣脚大汉,原本的热情立刻就消失不见了,他先是打了一长串的….., 然后问:“你棒子打算卖多少钱。” 价格的问题早在陈青山看到那条深蓝『色』的恶犬时,他就在心中有了计较,一看买家问,他立马试探着说:“3500块。” “这个价格有点贵了,前段时间我朋友买的那把才三千,这都又过了一个多月了,你就少点吧。” 陈青山很清楚游戏道具这种玩意只能贬值,而且他手里的这个棒棒那贬值速度更是飞快,过不了几年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只是谈价格当然不能这么谈,“只为你而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跑到杂货店,说明他肯定是真想买的。 所以陈青山立刻就说:“那也卖你3000吧。这个价格不能再少了,再说泡妞可是趁早不趁晚,不然好白菜被猪拱了,你后悔就晚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只为你而来”一听再晚好白菜就被猪拱了就没有再次还价,两个人很快就达成了成交意向,这让陈青山恶意的揣摩“只为你而来”是不是还没有吃到白菜。 可是就在两人谈好价格商量该如何交易的时间,陈青山才发现他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第五章 笑了 在2017年的时间,各种网络支付已经变成了最流行的交易模式,第三方担保交易平台那同样是多如牛『毛』,就连陈青山这个电焊工也已经学会了这些最流行的交易模式,出门那是从来都不带现金的。 习惯『性』是个很不好的习惯,因为习惯『性』总会让人养成下意识的行为。 刚刚重生24小时不到的他,思维还停留在他最习惯的网络时代中,所以他根本没有把双方交易的问题当回事, 可是当谈好价格谈到该怎么交易时,他才意识到这是2002年,这个网络刚刚普及大多数人只把电脑当做游戏机的时间,几乎就没有任何第三方交易平台, 而最要命的是,因为他的年纪只有十五岁还没有拿到身份证,所以就是想办一张存折或者银行卡都做不到。 陈青山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旷了一个上午的课才好不容易遇到的买家,费了这么大功夫好不容易谈好了价格,居然被最简单的交易给难住了。 就在他欲哭无泪的时间,‘只为你而来’说:“哥们,咱们去哪里交易。” 见面交易是当下最常见的一种交易方法,尽管在之后又衍生出来一种靠着见面交易游戏道具,然后又通过向游戏公司举报被盗号,从而找回已经卖出装备的一批无赖, 不过在2002年的时间哪怕是网民其实很多都是还比较质朴的,‘只为你而来’这么说看样子是准备尽快就促成交易, 然而偏偏连这种最原始的交易方法,陈青山都没有办法做到。 一来他只是个学生如果连续几天在学校看不到人,没准就被当做失踪人口报警了;二来,哪怕他可以找个理由请个长假,也根本就没有钱去买那单趟一百多块的火车票。 至于向父母要钱这种事情,他只要敢张口那猜都不用猜,一定会被老爹拿棒子活活打死。 要知道现在的电脑在大人眼里那就是洪水猛兽,他要是说实话告诉父母要去粤东卖装备,百分百会当做玩游戏玩疯了。 陈青山无奈的打字说:“哥们,我还是个初中学生,去粤东坐火车一来回要四天,你觉得我去的了么,不行你来我这边吧。” “只为你而来”估计也没猜到会是这种情况,他打了串“…..”说:“我也走不开,如果让我爸知道我为了买游戏放着公司的事情不管,那一定会把我活活打死的。” “只为你而来”是个富二代在陈青山的预料之中,不过他也没想到富二代原来也不是那么的潇洒, 他能怎么办,除了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华国式教育之外,富二代原来也害怕挨揍,他也很无奈啊。 就在他在发愁眼看这东西能换钱却毫无办法的时间,“只为你而来”突然说:“不行我们直接网上交易吧,你把棒子给我,我把钱直接打到你卡里。” 对于来自2017年的陈青山来说,他怎么会相信这种低级的骗术,在社会上混了整整十五年,他什么样的花招没有见过。 他心里想着:“妈的,原来是想骗老子装备啊,滚你娘个蛋的。” 可就在他准备把这句话发出去的时间,“只为你而来”又发出来的内容让他感觉汗颜。 “你不用担心我骗你装备,我可以先把钱转到你卡里,你看这样行吧。” 陈青山一边感叹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边苦笑不已,行是行了,可是他哪里来的银行卡啊。 他带着苦笑随意敲出了几个字说:“你就不担心我拿了钱不给你装备啊。” “没事,我相信你,你能告诉我你是男的而不是女的就说明你这人很诚实。” 陈青山一愣,他没想到当初随便的一句解释居然会让这个从未见面的买家产生信任,不由有些怀疑他自己是不是活的太阴暗了。 三十岁的他可以说除了真正的亲人之外,对于陌生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信任感,而像网上认识的人那更是没有任何的信任可言, 或者说在未来的世界像他这个年龄的人,没有几个会轻易在网上相信别人,更别说相信这种跟钱有关系的事情。 要知道在他没有重生之前,连六十岁的老『奶』『奶』都已经学会了上街坑人,十岁的小孩都也学会了忽悠骗人,哪怕是亲戚朋友,一不留神就会被他们忽悠到某种自我催眠走上致富路的传销组织。 他不仅在心里想着:“到底是因为钱让时代变了,还是因为没有钱让时代变了,为什么现在人人质朴的环境过不了十年二十年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到底钱是万恶之源,还是没钱是万恶之源,为什么现在隔着看不见的网络都能产生信任的时代,在未来会变成连认识的朋友都缺乏信任感!” 可就在他还在感慨两世为人那种不同感觉的时间,突然感觉到耳朵上传来一阵疼痛,然后他就发现, 不知道什么时间班主任萧若言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一只玉手正狠狠的拧在了他耳朵上。 从萧若言那玉脸含煞的样子上来看,她是真的生气了,来来回回在小镇上跑了五六个网吧,气喘吁吁的她终于找到了陈青山。 让她更恼火的是,一脸专注对着游戏的陈青山,就连她已经走到了身后都没有发现,一向不体罚学生的她在盛怒之下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一把就拧到了陈青山的耳朵上。 萧若言原本肤『色』洁白的玉脸,因为夏季炎热和她跑了一个上午的缘故,早已经满脸通红,再加上看到陈青山对着游戏那专注的样子, 她拧着陈青山的耳朵大吼着说:“陈青山,你还像个学生么?你要是把玩游戏的态度分一半放到学习上,你英语还会每次考试都不及格么?你逃课跑来网吧打游戏,你对得起你爹妈么?你对得起你自己么?” 然而让萧若言肺都气炸了的是,陈青山在她的严厉批评下不但没有任何的悔意,反而看着她笑了,而且还是那种非常开心的笑容。 第六章 有男朋友没 陈青山不能不笑,任何一个人如果正瞌睡的时间有人来送枕头,那一定也会高兴的笑出来。 既然“只为你而来”愿意先把钱转过来给他,这就意味着他只需要找到一个信任的人,然后拿到一张银行卡就可以了。 这个原本令他很为难的问题,在意识到来人是萧若言之后,就立刻迎刃而解。 很简单,做为一名老师在陈青山的判断中自然是属于可以信任的那种,而既然是老师每个月自然是有工资拿的, 给老师们发工资的又是县财政局,所以萧若言一定会有一个银行账号,最起码也会是一本存折。 至于如何说服萧若言让她把银行账户借给他帮,这对于陈青山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已经三十几岁的他要说服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姑娘,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只是陈青山不知道,他的笑容在萧若言的眼里是那么的可恶,她顶着烈日跑了一个上午才找到这个逃课的学生, 这个可恶的学生不但没有任何的悔意,反而带着一脸嬉皮笑脸的无耻笑容。 所以萧若言彻底怒了,满腔的责任心换来学生的不知悔改,任何人都会发怒,包括其实并不喜欢发火的她。 可就在她准备再次狠狠教训一顿陈青山的时间,陈青山说话了。 “萧老师,不知道你有男朋友没?” 萧若言愣了,这哪里跟哪里,怎么感觉画风是如此的不和谐,跟她想象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管陈青山是悔改,或者狡辩,或者是无所谓的样子她都可以接受,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学生居然会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这种事情。 趁着萧若言发愣的时间,陈青山不动声『色』的把耳朵从那双芊芊的玉手中脱离了出来,虽然被一个妙龄女子捏着耳朵好像感觉挺不错的, 但好歹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被一个小他整整十岁的女孩教训,那怕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是感觉怪怪的。 陈青山把耳朵从萧若言的手中拽出来,也让发呆的她回过神来,这个怎么也没有想到的问题让她气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白,最后又变得一片通红。 不过陈青山根本就不给萧若言继续发飙的机会,他趁着萧若言还在发愣的时间说:“萧老师,其实你很漂亮的,如果你不是故意打扮的这么老成的话,我想还会更漂亮许多。” 萧若言真的傻眼了,在如今这个哪怕是男女朋友都很含蓄的时代,像陈青山这么直白的夸赞她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在震惊之余,她在心里想着:“天啊,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初中生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可是,可是…他说的难道是真的?” 不能怪萧若言如此的震惊,谁会想到陈青山只是一个披着小孩皮的成年人,甚至连他自己都感觉很是愕然, 他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直白的问萧若言有没有男朋友,哪怕他活了三十岁还从来就没有如此赞美过一个女人, 他不仅怀疑是不是因为重生让他的情商一下子提高了很多,还是因为他上辈子到死都在遗憾打了一辈子光棍,所以在那种太过饥渴的心理下,就直接把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不过到底节奏是掌握在他手里,两世为人的他好歹也算是真正的成熟了,看着还处于震惊状态的萧若言,他连忙岔开了这个话题说: “萧老师,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脸上一片红晕的萧若言明显还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中,听到陈青山要找她帮忙,她下意识的说: “什么忙?” “那个能不能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有人要给我转一笔钱,我没有银行账户。” 陈青山的话终于把萧若言从那种震惊的状态给拉回到了现实,如此前后毫不相干的问题让她怀疑刚才她是不是听错了,她狐疑的问:“你一个学生,谁会给你转钱?” 陈青山原本想随便编个瞎话糊弄下萧若言,不过根据他的经验说一个谎话就得拿无数个谎言来遮盖,还不如实话实说来的方便。 “我上午卖了一个游戏装备,买家是粤东省的,所以不方便过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交易了。” 一听游戏装备居然还能卖钱,萧若言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可是当他看到了陈青山聊天工具上的记录之后, 在陈青山那期待的目光中,她鬼始神差的还是把银行卡拿了出来。 “三千块?这怎么可能。” 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居然能卖三千块,哪怕是亲眼看到的聊天记录,她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要知道哪怕她这个班主任比任课老师多了一百块工资,一个月也才三百块钱。 可是当一个小时之后从镇上的银行中取出来了一沓老人头,拿着手里整整三十张百元大钞,她才真的相信原来游戏装备居然可以卖钱。 那个没有名字的黑网吧中,陈青山有些无聊的应付“只为你而来”的各种奇葩问题。 “你还说你不是美女,怎么会是个美女的名字,萧若言,这么好听的名字肯定是个大美女。” “大哥,我说了多少遍了,我真的是个男的,而且现在还是个初二的学生,你怎么就不信呢?” “那这个名字是怎么回事,你当我傻啊?” “我一个十五岁的学生哪里有银行卡,所以那个账户是我问我们老师借的啊!” “老师?你当我没上过学啊,老师知道你玩游戏还不揍死你,还问老师借的?你说你不是美女,那这个美女肯定是你姐姐对吧?” 面对着“只为你而来”不停的追问,陈青山终于屈服了,他忍着鸡皮疙瘩要掉下来的感觉,违心的打出了一行字。 “还是被你猜到了。” 在“只为你而来”的兴奋中,陈青山无奈的想着:“为什么实话就没人相信呢?” 然而还没等他感叹太久,“只为你而来”就开始吵着要让他把那个美女姐姐介绍给他认识,让他不由怀疑刚才的行为是否正确。 在他疲于应付这个被他定义为『色』狼的家伙时,萧若言终于又回到了网吧里。 “钱收到了。” 一听收到了钱,陈青山也懒得再跟“只为你而来”扯淡,在切换到游戏界面把装备交易给他,很干脆的就选择了结账下机。 第七章 邪恶 正午时分正是一天最热的时间,这炽热的高温让跟着萧若言一起走出网吧的陈青山,想到了他上一世最后的记忆。 每天穿着厚重的工作服和全套劳保装备,蹲上整整八个小时面对着上千度的高温,那种能把人热死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去经历。 感受着装在口袋里的那一沓钱,他心里多少有些激动,因为按照原来的轨迹,他在这个时间还是一个傻乎乎的学生,更没有卖装备得到这三千快钱。 直到这个时间,他才彻底意识到他是一个重生者,一个可以彻底改变命运的重生者。 和陈青山的有些兴奋不同,萧若言的一张脸早已恢复了平时那种冷冰冰的表情, 她在责怪自己这是怎么了,找到了学生不让她回学校也就算了,居然愣是在网吧里陪着他一起呆了快两个小时,甚至还鬼始神差的居然帮他去收钱,这不是助纣为虐么! 这样下去不行,她是一名老师,她有义务也有责任让她的学生好好读书。 想到这里,萧若言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装作严厉的样子说: “陈青山,这就是你天天逃课打游戏的原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个学生,学生就是要好好学习才对….” 跟在萧若言后面的陈青山,突然听到了她的质问,有些无奈的停下了对未来规划的思考,他抬起头看着那张即便是故意修饰也无法掩盖的精致面容。 萧若言脸上故意装出来的冷漠和严厉,在他看来如同一张轻轻一戳就会破掉的薄纸,以他的阅历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他上辈子三十年的饭就真是白吃了。 阅历永远时一个人智慧增加的真正原因,年仅二十岁的萧若言在陈青山的眼里其实就相当一个半大的姑娘,无论她怎么装扮都无法做出那种真正的严厉, 所以她的表情能够让其他学生感到讨厌或者害怕,对于如今的陈青山那是没有任何用处。 只是当他眼神不经意也或者习惯『性』看到那一对坚挺的胸部,他怎么也无法把这个比他心理年龄小了十岁的女孩当做小姑娘。 为了掩盖那不经意间偷窥的眼神,陈青山直接岔开萧若言的训话,他说:“萧老师,这都中午了,你饿不饿,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饿字,让萧若言的胃如同条件反『射』做出了反应,还是因为她为了减肥而早上没有吃东西,所以胃在这个时间提出了严重的抗议, 总之,根本就不受控制的咕咕声,让她在闹了个脸红的时间怎么也没法说出不饿两个字。 在萧若言的默认中,陈青山立刻又掌握了节奏,他暗笑着对着不好意思跟他视线接触的萧若言说: “那我们去那就去那家饭店吃吧,吃完我下午就跟你回学校。” 可能是陈青山最后的一句话触动了萧若言的责任心,让她本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于是她跟在陈青山的背后一起往他说的那家饭店走去。 “老板,切十块钱牛肉,拍个黄瓜,再给我们来两碗烩面。” 不多时,老板就把饭菜做好送了过来。 看着桌子上那一盘满满当当的牛肉,陈青山咕哝着说:“还是四个老头都在的时间,钱经得起花啊。” “什么?” 听到萧若言的疑问,他连忙说:“没事,没事,我是说萧老师你不要客气,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是再客气就太不够意思了。” 原本这番客套在陈青山看来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停在萧若言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毕竟一个正常的初中学生哪里会跟老师这么说话。 在萧若言眼里,陈青山这个学生好像突然一下子变得成熟了很多,那言行举止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学生, 最奇怪的是陈青山一个农村家庭的孩子,一个仅仅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在卖了一件游戏装备拿到那么多钱,脸上居然没有任何的兴奋, 要知道,哪怕是她已经工作了,突然知道一个游戏道具居然能卖这么多钱,心里都是震惊了半天,那可是整整三千快钱啊,三千块就意味着她十个月的工资也只有这么多钱, 而陈青山的表现太过反常了。 再看看陈青山那已经快比他高了半头的身高,她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眼前的陈青山根本就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如果陈青山知道他习惯『性』的行为居然让萧若言居然猜到了真相,他一定会对女人的直觉感觉恐惧,不过幸好萧若言根本就猜不到他是一个重生者,毕竟这种事情说出去也没人信。 大口的吃着漂满辣椒油的烩面,再顺手夹上一大片牛肉就着,热辣的感觉再吃上一口凉爽黄瓜,那感觉别提多爽了。 陈青山一边吃着一边在心里默默流泪,特么自从上辈子懂事以后都在为了存钱而努力,省吃俭用之下哪里舍得下馆子,别说这么一大盘牛肉了,平时那是连猪肉都舍不得吃。 只是吃着吃着他好像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他看着一直没有动筷子的萧若言问:“萧老师,你怎么不吃?” 萧若言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陈青山头皮有些发麻的时间,她突然问:“你说的是真的?” 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陈青山愣了,因为嘴里塞满了东西的原因,他只能眨巴着眼睛看着萧若言,意思是他不明白她问的哪句。 可是当他看到萧若言脸上那恼羞成怒的表情,灵光一闪他立刻意识到了萧若言到底在问什么,这让他差点就把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东西直接给喷出来。 连忙咽下差点被呛到的东西,抓过桌子上的水狂灌了几口压下那种想咳嗽的冲动,陈青山看着已经快要发火的萧若言, 他故意装傻说:“真的,吃完饭我就跟你回学校,谁骗人谁是小狗。” 陈青山的话让萧若言那是憋了一肚子火没出发,她看着陈青山那几乎被呛到的样子和那躲闪的眼神,她心里说:“信你才见鬼了。” 女人要是发怒起来那真是很恐怖的,至少在陈青山看起来是这样,他看着萧若言咬牙切齿把怒火发泄到牛肉上的样子,令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他心里想着,还好老子机智,不然估计说不说都是死路一条。 只是,只是…为什么她发火的样子也这么好看呢? 出于一种本能的使然,陈青山一边吃东西一边偷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萧若言,那飘忽的眼神一会看看那张绝美的容颜,一会又不由自主的往那对饱满的胸部上瞄着。 只是陈青山不知道的是,有些女人其实在男女问题上特别的敏感,很多时间不用回头就能够察觉到那种被偷窥的目光。 而萧若言更是那种敏感到极致的女人,陈青山自以为隐蔽的目光她早就感觉到了,只是陈青山的年龄让她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可能是错觉。 然而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感受着陈青山那瞄来瞄去的目光,在加上陈青山给她那种感觉,萧若言偷偷看了眼陈青山那张已经开始略有成熟的脸庞,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把她吓一跳的想法。 “这算不算是男女约会吃饭啊!” 不过仅仅过了一秒不到,她就又在心里说:“该死,萧若言你发什么春,他可是你的学生啊,你怎么可以有这种邪恶的想法。 可惜,陈青山不知道萧若言心里的想法,如果他知道一定会说:“邪恶?萧老师,如果你想邪恶那就尽情邪恶吧!求求你再邪恶一点!” 第八章 分 女人的心那是海底的针,所以男人永远无法猜到女人心里真正的想法。 比如说陈青山。 在他看来,经过卖装备那件事加上又跟萧若言一起吃了个饭,他们在师生关系之外怎么也应该多点什么吧,即便还算不上朋友,但总应该跟比一般的师生关系强一点才对,因为他那天发现萧若言的态度好像有了一点点改变。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他想的实在有点太多了。 “陈青山,你跟我说说,这次月考你是怎么做到考出来13分的,你就是个猪头瞎蒙也不至于考这点分数吧。 13分,咱们学校二年级八个班786个学生,你英语居然考了第786名,你觉不觉得羞耻啊你。” 被萧若言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子骂成猪头,陈青山多少有些不爽,可是他看着那张满脸怒容的俏脸,想反驳的他总感觉有些心虚。 “我也不想考成这个样子啊!” 为了两天前的这次英语月考,陈青山也是很苦恼,以前他读书的时间英语成绩就很一般,再加上已经过去了十五年,除了认识abcd24个字母,几乎所有的单词都已经忘个精光。 所以当他看到了月考的卷子之后,他就发现那24个字母单独的时间他每一个都认识,可是当组合成单词甚至语句的时间,他最多只认识十个。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任何的意外,月考他可以说失败的一塌糊涂,甚至那13分都还是靠着判断和选择题瞎蒙蒙到的。 面对着萧若言满腔怒火的训斥,他轻声咕哝着说:“难怪人家说女人的脸就是六月的天,说翻脸就翻脸,这才几天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说什么,给我大声点?” 因为站在讲台上的缘故,萧若言没有听到陈青山的轻声咕哝,否则她一定会把擦黑板的擦子砸到陈青山的头上。 “萧老师,我是说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努力,天天向上,争取下一次考一个好成绩,不再让你失望。” 看着萧若言满脸的怒气渐渐下去,陈青山不由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他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如果顺着别人的话说,可以更好的解决问题呢。 “噗…”一声轻笑响起。 别人没用听清陈青山的咕哝声,坐在他旁边的李诗韵那可是听的清清楚楚,陈青山咕哝和他最后一本正经说的话,让李诗韵没有忍住一下子就笑出声来。 陈青山低着头装作恶狠狠的样子瞪了李诗韵一眼,对着她恐吓说:“再笑,小心我揍你。” 天真烂漫的年纪很少有那种特别记仇的人,更何况是李诗韵这个本就很善良的女孩,在陈青山重生之后的这三天里, 她早就发现这个过去老是欺负他的坏蛋真的变了,甚至有时间还会帮她,所以她对陈青山做出的凶恶没有任何的害怕。 李诗韵低着头对陈青山做了个鬼脸,她轻笑着说:“我才不怕你呢!” “陈青山,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放学去我那里补习,如果到下个月期末考试你连及格分都考不了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面对着萧若言这种责任心极强的老师,陈青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在李诗韵那自求多福的眼神中,他无奈的想着:”这不是耽误我的赚钱大计么。” 自从把游戏中打到的装备卖了三千块钱,陈青山就已经意识到他的将来命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他努力,应该不用再去做苦『逼』的电焊工作。 凭着有些模糊的记忆,他记得各种第三方网络交易平台要到04年的时间才会慢慢起来,有着一年多的时间,他可以凭着手里的钱倒卖装备再赚点钱。 再加上再过一个月就是暑假了,他还有一个小小的计划,这些都可以给未来积累一定的资本。 倒不是他不想发展什么更牛『逼』的行业,比如地产,做电商或者跨界互联网之类的,但凭着他手里仅仅三千块的本钱,这无异于白日做梦。 陈青山有个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的特『性』,那就是他这个人多少有点自知之明,所以他哪怕知道将来的地产一定会暴涨,时代也会随着电脑的普及进入互联网时代,也根本不会好高骛远去奢望这些东西, 他很清楚,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参与进去的,在他能力不够之前,哪怕他知道时代会怎么走也根本无能为力。 他现在的目标很清楚,就是靠着手里的三千块钱积攒一定的资本,只有有了一定的资本才能够将来的大势中分上一杯羹。 萧若言在放学的补课无疑打『乱』了他的计划,要知道做为一个初中生每天早课晚课的,空闲时间本来就不是很多,再被萧若言每天占用掉放学的那点时间,他能够挤出来的时间就更少了。 只是做为一个三十岁的初中生,他当然理解萧若言完全是一片好意,更何况他也知道在将来随着国内的经济跟国际同步接轨,英语也会成为必须掌握的技能之一。 于是乎,陈青山这个立志做一名好学生的家伙,就真的做了一个好学生,不光没有逃课一次,甚至每天准时去萧若言那里进行补课,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萧若言不仅暗暗点头,做为一名老师能够让一名几乎每周都逃课的学生改邪归正,这让她心里充满了一种成就感。 可是半个月以后,萧若言就发现了哪里有些不对,原本关系还算不错的其他任课老师,在路上遇到的时间突然一反常态,不打招呼也就算了,甚至连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如果一个任课老师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当所有的任课老师都是这样的时间,萧若言的心里就有些发『毛』了。 也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她不由怀疑是不是因为每天都是在晚上把陈青山叫过来补课,让其他老师对她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毕竟她一个单身女『性』把一个男同学每天留到晚上十点多,时间长了多少会惹来一些非议。 “师生恋”这个问题在任何时代都是禁区,无辜到极点的萧若言可不想背这个黑锅,哪怕她心里确实有时间总会莫名奇妙的跑偏。 不过当萧若言借着一次机会,跟一个关系还算不错的的老师聊天时,她终于发现事情跟她想象的那完全就是两码事。 气到脸『色』发白的萧若言在心里狂吼,:“陈青山,你给我等着。” 第九章 不会这么倒霉吧 偏远而又贫穷的小镇上,很少有城市里那种丰富的夜生活,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季,一到晚上八点,在外面就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黑夜降临之后,皎洁的月光洋洋洒洒的照『射』在小镇上,那柔和的月光给这个连路灯都没有的小镇带来了一片朦胧光辉,寂静中被月光包裹着的小镇在此时显得安静而又祥和。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 突然,一个鬼亏狼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间响起,那如同公鸭子一样的嗓音把李克勤的这首经典名曲唱的是如同鬼叫, 那半生不熟的粤语发音,那不知道跑到哪一国的音调,在这此时显得是那么刺耳。 只是,这个吼叫的人似乎感觉不到他自己五音不全,从那吼叫着的歌中就能听出,他唱的是那么自信,那么的豪情万丈,而这个人正是陈青山。 刚从网吧出来的他,一边用曾经在南方学过的粤语唱着《红日》,一边愉快的在心里盘算着最近的收入, 他暗暗想着:“有外挂就是他妈爽,拿个破修罗居然砍死了个四十级的法师,最爽的是有外挂能够提前知道装备可以卖钱,真是特么太过瘾了。” 有了第一次卖装备那三千块钱做本钱,他拿着这笔钱在网吧的其他玩家那里,收购了大量的其他装备,只要是在他的记忆中能够卖钱的东西,那全部都是来者不拒。 第一天开始的时间,他的生意其实很差,哪怕是跑遍了小镇上的五个网吧,也仅仅只收到了两个鸡肋装备。 因为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游戏装备可以卖钱,听他说要拿钱买装备,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的,再加上他只有十五岁的年纪,所以很多人都对他的收购不感兴趣, 毕竟一个孩子能有多少钱,辛辛苦苦打到的装备卖那一块两块钱,还不如自己留着玩呢。 可是当他连续收了三天之后,很多人都意识到他说的是真的,一件攻击1——9的死神手套,居然能卖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什么概念? 镇上一个普通老师的工资一个月才只有两百块钱,而一百块钱对于只能伸手向家长要钱或者在家里偷钱的学生而言,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一百块钱几乎可以买三个月的点卡,一百块钱可以吃多少辣条,一百块钱又可以吃多少的方便面,一百块钱可以在网吧包夜十二个小时,连续包上整整一个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整个镇上只有他一个人收购游戏装备的情况下,那生意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很快他就有了一批固定的卖家,成为了小镇上网吧中出名的土豪。 一部分超级极品的装备,被他转手以十几倍的利润卖给了“只为你而来”这个真正的富二代,另一部分大极品则被他在网上叫卖给了别人, 而大多都是在“只为你而来”的帮助下,卖给了他行会里的其他玩家。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陈青山就通过倒卖装备又赚到了五千多,这让他在心里暗叹,还是有外挂的垄断生意好做啊。 至于如何来的银行账户收钱,当然还是萧若言的,对于陈青山来说,既然他能忽悠到萧若言一次那忽悠两次也不是什么难事,哪怕萧若言是他的老师。 只用了三千块钱放到身上不太安全这种烂借口,在他的一番解释之后,就把萧若言的银行卡连同密码一起给忽悠过来了, 反正对于萧若言来讲,她那张卡里除了发工资的时间根本就没有钱,无非就是借给陈青山存下钱而已。 刚拿到萧若言银行卡去存钱的的时间,陈青山当时还在感叹,他们萧老师要是放在将来,那就是标准的月光族。 因为他借着存钱的时间,顺便查了下流水,他发现萧若言那取钱时间卡的是真准,每个月上午发工资,下午就立马取出来,而且还是一『毛』不剩。 所以当他看到卡上那可怜的一『毛』二存款时,他才知道曾经以为很拽,可以每天收拾他们的萧老师居然是一个月光族。 当时他还想,如果以后挣大钱了,一定好好报答一下萧若言,如果不是她的银行卡,他陈青山的起步资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至于他一个学生会有这么多时间天天泡网吧? 这对陈青山来说那根本就不是个问题,他是答应过萧若言要做一个好学生,做一个不逃课努力学习的好学生, 做为一个男人,说话当然要算数,陈青山觉得他是一个守信用的男人。 所以他在萧若言的课上那是一节课都没有拉下过,每天认真学习英语,甚至还在晚自习结束的时间去萧若言那里进行补习。 但是,但是他没有答应说不旷其他老师的课啊! 因为他已经发现,语文这种课程好像做为一个成年人的意识根本就不用学习,上次的月考时,过去一直觉得跟难的作文,他居然考了个满分,再加上其它无师自通的内容,所以他的语文成绩居然考的还不赖, 数学对于他来说同样没有任何难度,他本身似乎在数学上就有很高的天赋,曾经的他数学成绩就是一直名列前茅,哪怕经过了十五年的时间,在最近随便复习了一下,又再次找回了当初那种感觉。 既然最主要的两门课程都已经不需要再学习,除了英语之外去学习语文数学或者别的课程,对于不打算做学问的他来说那就是浪费时间。 于是,除了萧若言的课以外,别的老师的课,他是一次都没有去过。 因为在陈青山心里,读书只是他将来赚钱的工具罢了,他现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将来混到一张的毕业证,能够给他未来多一个选择而已。 就跟他学习电焊一样,目的都是赚钱,然后买房。 是的,陈青山这个家伙的梦想就是买房! 上辈子为了买房子他省吃俭用平时半『毛』钱都不敢『乱』花,为了买房让父母不再『操』心,他在最热的天气里加班做电焊而被热死,买房已经成了他心中近乎梦魔执念一样的东西, 在他看来,既然上天再给了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赚够钱买房;如果一定要问他想买少套的话,他很希望是一万套。 他一边用半生不熟的粤语继续吼着《红日》,一边盘算着目前手里的钱离买房还差多少, 按照目前天京的房价来计算,他记得四环附近的房价应该是一个平方九百块左右,在原来的轨迹中,在那里做保安就是他辍学以后的第一份工作。 按照这个价格,哪怕是买一套一百平的房子,那他手里的八千块仅仅只能买个厕所,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的任务还跟艰巨。 至于他上辈子到死都在惦记的媳『妇』,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还有点遥远,毕竟他现在的身体仅仅只有十五岁, 这就代表着,虽然他有那个贼心,但是小弟的能力好像还不是很足,所以这件事只能暂时延后了。 “我说大兄弟啊,你快快长大吧,最好长到十八厘米,我这辈子的『性』福人生还指望你呢!” 陈青山换了另外一首歌一边吼着,一边在心里考虑他将来该找个什么样子的媳『妇』,一边又在yy着那最理想的尺寸。 可就在这个时间,在快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时,他一路狂吼着的歌声嘎然而止。 倒不是他害怕自己的歌声招引来什么鬼怪,也不是他的素质都多高担心吵到还在上夜自习的学生,而是他突然发现,在学校的门口好像站着一个身影。 借着朦胧的月光,陈青山能够看到那个影子的上身穿着白『色』的衣服,由于距离还远的缘故,他看不清那个白『色』的影子到底是谁,只能够看到那应该是一个女人。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间,那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白『色』影子让陈青山有些头皮发麻,也许是因为月光太过明亮的缘故,他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联想到了学校里某些传闻。 陈青山所在的小镇有三所中学,一所高中和一所小学,无独有偶的是,所有的学校全部都是建立在『乱』坟岗上。 据老一辈的人讲,因为『乱』坟岗的怨气太重,所以需要靠着学生们的浩然正气来镇压,而他所在的这所高中和初中联合在一起的第一中学,曾经更是全镇最大的『乱』坟岗。 而在刚解放的时间,这里还是专门执行死刑的刑场,据说某一年因为严打,光是在这里枪毙的人都有十几个,而当时听说就有一名被冤枉害死丈夫的白衣女子。 他听过不少人都说过在学校遇到过奇怪的事情,甚至还有一个女同学被吓疯了。 上辈子陈青山在这里读书的时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诡异的事情,他总觉得这种事情都是以讹传讹,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个无神论者,一直就不相信世上会有鬼神。 可是既然重生这种离奇的事情都在他身上发生,那有鬼这种事情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陈青山看着那站在学校大门一动不动口的白衣身影,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同时心里暗暗苦叫:“不会这么倒霉吧!” 第十章 恼火 萧若言很恼火,而她也有恼火的理由。 原本她以为是因为没有注意一些男女上的细节问题,所以引起了一些其他老师的猜测,这才对她产生了误解, 可是当她知道原因是陈青山除了她的课统统没去上之后,一时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再加上她感觉自己差点被人当做作风问题而误解,她当然有理由恼火了。 也不能怪别的老师会有想法,毕竟在这个时代里,能够证明一名老师能力的并不是赚多少钱,也不是有多少学生家长会给他送礼,而是自己班上的学生成绩如何,所有学生的平均成绩又如何。 所以很多老师都喜欢拖堂,甚至有时候为了能够让学生们多学点东西,把一些体育音乐美术这种觉得不重要的课程,通过私下关系都换成自己的课,这一切都是期望学生们的成绩会好上一点。 如果陈青山所有的课都不去上,那自然没什么问题,在其他老师眼里反正他本就不是什么三好学生,旷课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可是这家伙除了萧若言的课之外全部旷课,甚至还在晚上的时间去她那里补习英语,这种极大的反差在其他老师眼里难免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心眼小的就算恶意揣摩是不是萧若言蛊『惑』陈青山故意旷课都是有可能的; 再加萧若言才到学校一年就做了班主任,她二十岁的年龄本身就让很多资格比她老的人心里不舒服,两样事情加起来,一些任课老师会对她没有意见那才是真奇怪了。 人在诞生出意识的那一天开始,就会在各种渲染下产生有各种七情六欲,妒嫉,愤怒,贪婪,爱恨,等等各种情绪大多都是来自于人心。 老师也是人,所以也难免会有私心,也一样会有嫉妒心,不平心或者求胜心。 出于换位思考的想法,萧若言能够理解这种感受,如果在设身处地的位置上,她也许会有同样的想法,毕竟陈青山这家伙做的太奇葩了,这在别人看来简直就像是在被上眼『药』。 可是理解不代表就赞同,萧若言对于这件事情心里没有一点怨言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原本是希望让陈青山这个坏学生『迷』途知返,一切都是建立在这个出发点上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陈青山这个家伙居然会搞这么一出,只上萧若言的课这种行为,无疑等于把她驾到火上烤了。 所以,在萧若言从一名平时关系不错的数学老师那里,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因为陈青山的原因之后,她就恼火了,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陈青山为什么又把她的银行卡给借走了,这家伙肯定是又去网吧玩游戏卖装备去了。 对于别的同事,她心里有怨言可是又毫无办法,不过一个老师要朝一个学生发火,那还不是再简单不过。 原本萧若言在一气之下,是准备通知陈青山的家长来学校的,要知道做为一个初中的学生最怕的除了老师就是家长了。 只是她左思右想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至于为什么,她自己其实也不太清楚。 晚上七点多,萧若言就再次去镇上的网吧里找整天泡在那里的陈青山,只是让她郁闷的是,哪怕她把镇上的网吧跑了个遍,也没有碰到这个家伙。 说来也巧,因为最近陈青山在小镇上到处收购装备的缘故,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固定的上网场所,这一来二去就导致萧若言前脚刚走,他就在不久之后踏入到网吧里面。 找不到陈青山,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的萧若言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为了在第一时间找到陈青山,她连平时每天追的电视剧都放弃了。 从网吧回来之后,萧若言就站到了学校的大门口,她知道,既然陈青山每天在晚自习之后去她那里补课,那只要快放学之后,这家伙肯定会回学校的。 果然,在晚上刚到八点,眼看离着放学只剩下半个小时,她就等到了那个让她找了半天的陈青山。 不过让她更恼火的是,站在学校门口还没有看到陈青山其人,就先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做了陈青山一年老师的她哪里还听不出那就是陈青山的声音。 萧若言站在大门口听着陈青山那越来越近的歌声,她心里想着:“连我都敢骗居然这么高兴,你就唱吧,等下我就让你哭。” 可是,眼看陈青山已经走到了她的视线之内,突然站到那里不动了,甚至连一直唱着的歌都不唱了,这让萧若言几乎肺都气炸了。 试想想,做为一个女人,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本来正在满心期待的等一个人, 然后当她好不容易等到那个人之后,发现她等的那个人看到她就跟见鬼一样,脾气再好的人恐怕也受不了这种刺激。 而在萧若言眼里,现在的情况就差不多,尽管她跟那些一般等待男人的女人不同,她只是一个在等待该如何收拾坏学生的老师, 只是在不同之外却有一点是完完全全的相同,那就是萧若言是个女老师,她是一个女人,而恰恰女人发火是从来就不讲道理的, 从下午开始萧若言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而此时陈青山那如同见鬼一样踌躇不前的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在心里恼火的想着:“我有那么可怕吗?至于这个样子么?亏我上次居然差点信了这个家伙的话,现在看见我居然跟见鬼一样,实在是太可恶了!” 愤怒中的萧若言忘了一件事,她被别的老师误解是因为心理的角度,而现陈青山举步不前其实同样如此。 她不知道,在陈青山的眼里看到的她那根本就不是像见鬼一样,那完完全全就是见鬼了。 萧若言所站的位置是在学校的大门口,由于大门两边高墙遮挡的缘故,月光恰恰照『射』不到那个位置, 人在晚上的视线本身就很差,身穿白『色』上衣站在昏暗的角落下,此时的她在陈青山那突然冒出来的联想中可不就是见鬼了。 就这样,一名女老师一名男学生,一个二十岁的女子和一个披着小孩皮的未成年,隔着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说话。 如果在白天,这在别人看来恐怕就是一幅郎情妾意深情对望的美好画面。 可是谁又能想到,现在的陈青山那是后背发麻只想掉头就跑,隔着老远他都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冷冽的杀机; 而瞪着眼正怒视着他的萧若言那是一肚子火,如果不是顾忌老师的尊严没准早就上去教训他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就在陈青山准备拔腿就跑,就在萧若言已经没有耐心再耗下去的时间,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陈青山的背后。 第十一章 她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萧若言的角度上,她能够看到有个人走到了陈青山的背后停了下来,出于某种考虑之下,她暂缓了准备出去教训陈青山的冲动,打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陈青山当然也听到了从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不过对比学校门口的“鬼影”,人的脚步声好像没什么害怕的, 顺着声音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人他居然认识,而且也是学校的学生,只不过和他初中的学生不同,这人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 来人的名字叫做李松杰,如果说陈青山是那种全校出名的差等生,李松杰就是那种全镇几所学校都出名的学霸。 只不过此学霸并非彼学霸,李松杰这个学霸不是学习的霸王,而是被学生们私下称为王霸蛋的混混学生。 学校虽然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但是学校也从来不是真正的净土,任何时代,总会有许多人仗着家里有点钱或者有点权,也或者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欺负别的学生。 李松杰就是这种人,而且是三者皆有,据说他的父亲是镇『政府』的一名会计,多少算是有点『政府』背景,她母亲是计生办的一名主任, 同样算是个大大小小的官员,而李松杰本人又生的人高马大,欺负学生那那是家常便饭,甚至敲诈威胁勒索一些学生也常有发生。 这种事情哪怕是在法律意识日渐健全的2107年各种学校也常有发生,更别说是如今至很多人都不明白法律到底意味着什么的2002年, 所以很多学生哪怕受了李松杰的敲诈勒索也不敢吱声,甚至连家长和老师都不敢告诉,更别说是报警了。 已经二十岁比陈青山高一个头的李松杰,他看到陈青山正回头看着他,于是他装作很熟稔的样子,上来一把就搂住陈青山的肩膀。 李松杰带着一种好像很熟悉的样子的说:“陈青山,听说你最近很有钱啊!” 陈青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就也笑了,他已经从李松杰的语气中听出这家伙想干什么了。 前世的他因为在十五岁这个年纪还没有完全发育,所以曾经也受到过李松杰的欺负,当时的他因为心智还没有成熟的缘故那也是敢怒不敢言, 不过毕竟十五年已经过去了,这些事情他原本都慢慢忘记了。 只是李松杰现在的话把他前世的记忆一下子就给勾起来了,陈青山在心里冷笑着想:“妈的,想敲诈居然敲到老子头上了,你这是作死呢!” 跟陈青山猜测的一样,李松杰从他走出网吧就一直跟着他,就是想从他这里敲诈点钱花花。 陈青山最近在镇上的网吧里收购游戏装备,李松杰早就注意到了,他看着那钞票哗啦啦的从陈青山口袋里花出去,很是心动不已。 在早就干惯了这种敲诈勒索学生的李松杰眼里,陈青山一个十五六岁的初中生,估计可能连他动手都不用,直接就会把钱给他。 所以一直盯着陈青山的李松杰,一看他今晚一个人从网吧里准备回学校,干脆就直接跟着他走了过来。 其实李松杰这种想法很是正常,在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学生来讲,面对李松杰这种高年级学生威胁,无非有两个选择。 一是出于那种心理上的恐惧,在李松杰的威胁下把钱老老实实的“借给”他;二是谈不拢之后激烈反抗打上一架。 当然,那只是对于正常的学生而言,李松杰哪里会想到陈青山不是个正常的学生,所以他当然不会害怕李松杰,哪怕他现在的身高仅仅到一米八几的李松杰脖子那里; 至于选择打一架,这种事情在此时的陈青山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或者说甚至有些愚蠢。 一个三十岁的人比一个二十岁的人来说,永远不是多吃了十年饭那么简单,眼界岁月永远是智慧增长的不二法则,更何况还是陈青山,这个曾经在社会大学深造了十五年的重生者。 陈青山轻轻一笑,就立刻想到了一个『骚』主意,他说:“其实也没多少钱,我前段时间从家里偷了点钱,准备买点装备。” 李松杰呆了一下,他没想到陈青山居然会如此配合,大喜之下他连忙问:“那借我点吧。” 陈青山做出一副有些不情愿的表情说:“借你钱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给我写个借条。” 按照李松杰的想法,只要不是个傻子哪里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所以他哪里会想到陈青山居然要让他打借条。 他一把狠狠的推开了陈青山,恶狠狠的骂着:“你他妈『逼』的是不是傻了,还是不认识老子是谁,老子问你借钱是看得起你,还让老子打借条,你是不是想挨揍啊!” 对于李松杰的反应,早就在陈青山的预料之中,他心里冷笑说:“你他妈就给我作吧,有你后悔的时间。” 陈青山装作一幅害怕的样子说:“你不是说借钱么,借钱不是该打个借条么。” 陈青山的反应让李松杰气的半死,在他的眼里陈青山好像真的好像真的有点傻,于是他朝着陈青山身上踹上一脚,然后又从身上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在陈青山面前晃了晃, 他对着陈青山骂着说: “你是傻『逼』么,赶紧把身上的钱掏出来,别『逼』我动手。” 在李松杰的眼里,他看到陈青山在看到他手里的水果刀后,好像被吓的哆嗦了一下,然后就乖乖的准备去凑兜里掏钱。 他在心理讽刺的想:“真是个怂『逼』,老子还没动手就吓成这个怂样.” 只是李松杰不知道的是,陈青山一样在心里骂他是傻『逼』,骂他是个往坑里跳的大傻『逼』。 可就在这个时间,就在陈青山准备凑兜里往外掏钱的时间,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呢?陈青山,你不上课跑这里干什么?还有你,哪个班的?你班主任叫什么?” 李松杰愣了,陈青山也傻眼了,此时他们心里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第十二章 白挨了 这个一边朝着他们走一边说话的女人正是萧若言,也只能是萧若言。 刚开始看到有个人走到了陈青山背后,她考虑了下觉得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可是当他看到李松杰朝着陈青山身上踹了一脚后,她哪里还能在学校门口站得住。 做为一名老师,萧若言有着很强的责任心,眼看着自己的学生在被人欺负,她不可能于动无衷, 即使她借着朦胧的月光下看到了李松杰那比一般成年人还猛的身高,更看到了他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她还是依然走了过来。 李松杰心里暗暗郁闷,他一看到来的这人是萧若言,知道今天想从陈青山这里弄点钱花那是没什么指望了。 因为萧若言在学校里被学生们私底下叫做“老巫婆”那不是没原因的,全镇所有学校的师生都知道,第一中学初中部二年级七班有个班主任很凶残。 是的,就是凶残。 一个二十岁的女子,即便是她那故作老成的打扮,其实也遮掩不了她那曼妙的身姿和绝美的容颜,然而也正是这样的一个萧若言却混了一个“老巫婆”的凶残称号。 在一年前萧若言刚来二七班教学的时间,班里有一个同学被高年级的几名同学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而当还不是班主任的萧若言当场就发飙了, 她拿着班里平时用来铲垃圾的铁锹,硬是一个人把那几名高中部的学生在学校追打了整整五圈,直到『逼』着那几名高年级的学生给班里的同学道歉为止。 如果说她只是追打几个学生也就算了,毕竟在学生时代,老师跟学生就像是猫和耗子的关系,不管是几年级的学生一般看到老师的时间总会觉得矮上一头。 而之后的另一件事则让全校所有的学生知道,二七班有一个凶残的“老巫婆”。 在二零零一年夏天,一次学校举办的迎接上级领导视察活动中,二七班的学生刚好被安排到了一场广播体『操』的表演中, 也许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等到上午十一点左右,轮到二七班演练的时间发生了意外。 夏天那天气多热啊,哪怕是成年人在烈日下晒了一个上午都绝对不好受,更别说才十五六岁的学生,所以等到了二七班演示的时间,一名体制较差的女同学当场被晒晕了。 有学生在学校举办的活动中被晒晕了,按道理来说应该直接送医院救治才对,可是当时校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居然只是让人把那名被晒晕的女同学抬到荫凉下面就不管了。 而且校长还说现在的孩子连这点苦都受不了,以后走上谁会怎么为社会做贡献,不吃得苦中苦哪里能够做的了人上人,所以他就决定表演继续。 校长这番话深得在场教育局领导的赞同,别的老师那当然也是点头附和。 只是,一名坐在角落里没吭声的女老师突然就发火了,而那名女老师正是萧若言。 当时怒不可歇的萧若言,指着坐在活动台上的所有校方领导直接就是一通臭骂,说他们坐在上面打着遮阳伞喝着矿泉水尽说风凉话, 甚至到了激动的时间更是飙出了几句英语的骂法,哪怕很多人听不懂她到底说的什么,不过光看她那语气和领导们很难堪的脸『色』,就知道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而最离谱的是,萧若言骂了校方的领导也就算了,她最后还嫌不解气,干脆连前来视察的教育局领导都怼上了,直到把那帮从市里来的领导骂的一个个脸黑成了猪肝『色』,在看到那名晕倒的女同学没事后才终于住口。 一名普通的老师骂了学校的领导,甚至连市教育局的领导都被她骂了,这让所有老师,包括还不太明白事理的学生都觉得萧若言完了,最起码是被严重警告,甚至找个理由开除了都没人会奇怪。 然而让人大跌眼睛的是,最后不管是校方领导还是教育局对这件事都是只字不提也就罢了,似乎萧若言骂的根本就不是他们, 更匪夷所思的是,在二七班原本的班主任年龄到了退休之后,刚刚来了不到半年,得罪了校方又得罪了教育局的萧若言居然被从任课老师升为了班主任。 尽管校方最后给出的一个不透明的解释说,是因为萧若言老师工作努力,教学质量高,作风耿直,深受学生爱戴,所以才被破格提拔为了班主任, 但这并不影响一些学生在私底下给她取了个外号,那就是“老巫婆”。 一个整天绷着一张脸带着最严厉的表情,一个敢拿着铁锹追打高年级学生,一个敢把学校的领导甚至教育局领导都得罪的女老师,不是“老巫婆”又是什么。 发展到最后就是,萧若言在老师群体里是一名不合群的老师,毕竟人总是会有排除异己的下意识行为,她的这种另类行为已经让一些老师觉得她太宠溺学生了; 而在有些学生的眼里,萧若言则是一个可恶的老师,她整天冷着一张脸似乎觉得别人都欠她钱,动不动就拖堂甚至让人补课,实在是令人讨厌的不行。 不过,其他老师也好,学校的一些学生也罢,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认识,那就是这个“老巫婆”惹不起。 李松杰当然也惹不起萧若言这种凶残的老师,连好几个高中部的学生她都敢追着打,连教育局的领导她都敢怼,谁特么惹得起这种“老巫婆”。 李松杰不动声『色』的收起了手里的匕首,他警告的看了一眼陈青山,那意思是在说等下别『乱』说,否则小心我揍你,一边干笑着做出一幅好学生的样子解释. “没事,真的没事,我们认识,我们刚才闹着玩呢,萧老师,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李松杰说完这句话,心里暗骂一声晦气,他也不等萧若言回答,转过身拔腿就跑。 开什么玩笑,“老巫婆”哪里是那么好惹的,留到这里不走那就是傻『逼』。 陈青山在看到来人是萧若言之后,他就在心里苦笑不得,搞半天之前被他当做女鬼的人居然是她, 只是萧若言这突然出现就等于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也是无可奈何,只是他也知道萧若言这么做估计是一番好意,他又不好说什么。 陈青山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萧若言,他心里想:“这一脚算是他妈白挨了。” 第十三章 喜欢你 三十多个平方的室内,在门口的位置摆放着两张桌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些书和作业,而在室内的中间则挂着一个简易帘子,就算是把这个不算很大的房间分成了两半。 门口的一半用来办公,帘子后面的另一半则当做卧室,这就是萧若言在学校里的私人空间,也是最近陈青山来补课的地方。 尽管他已经来过这里不下十几次,可那条帘子的后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也是不清楚。 人总会难免有好奇心的,更何况还是当一个心理成熟的男人面对一个美女,陈青山曾经无数次猜测那条蓝『色』格子的帘子后面,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至于他有没有去幻想过床上扔着一些『性』感的内衣之类,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陈青山,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李松杰在欺负你?你别怕,要是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明天就去找他们班主任。” 自从李松杰走了之后,陈青山就跟着萧若言来到了这里,哪怕他其实不想来,可他偏偏又没办法说出来。 倒不是说陈青山真的不想来萧若言这里,毕竟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如果跟一个妙龄女子相处的话都不会拒绝,更可况还是萧若言这种花样年华的美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浮想翩翩的联想,只不过正因为在这晚上孤男寡女呆在一起让人容易浮想翩翩,所以陈青山才不想来这里。 如果说他对萧若言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一个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的妙龄女子,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好感, 不然也不会每次来到这里,他那双眼睛就跟做贼一样一会看看那被帘子遮挡住的卧室,一会又又趁着萧若言不备,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由于天气炎热的缘故,萧若言仅仅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现在又是晚上在她自己的私人空间内,她不知道什么时间把上衣的两颗扣子解开了。 陈青山也不知道她是之前就没有扣好,还是回来之后解开的,只不过因为他是站着萧若言坐着的缘故,他刚好可以透过萧若言的领口看到一半若隐若现的嫩白, 而更让他兴奋的是,在包裹着那一对嫩白凸起的地方,他还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片浅蓝『色』内衣,甚至眼尖的他还看到了内衣上的花边蕾丝。 在这没有别人的晚上,在这间办公室就他们两个人的时间,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也许是因为习惯的原因,萧若言在刚进来的时间还把门也反锁了,这让陈青山不由自主就在心里想,这会不会是萧若言在对他暗示着什么呢? 他是不是应该立刻冲过去把她衣服扯掉然后做点儿什么呢? “啪…”的一声巨响。 正当陈青山在胡思『乱』想之际,萧若言看到他一句话都不说,她把右手狠狠地甩在了桌子上:“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声巨响终于让陈青山回过了神来,他说:“什么事?你说刚才啊,没什么事啊,我们就是随便聊了两句。” 这就是他不想来这里的原因,一个男人在大晚上面对着一个绝『色』美女,他要强忍着那种赤『裸』『裸』的诱『惑』,偏偏又没法控制不去胡思『乱』想,还要时不时的被萧若言教训。 如果真能做点什么也就算了,可在这种只能想想什么也做不了的情况下,无疑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折磨。 萧若言当然不知道,她故意做出来的凶恶在陈青山眼里那是半点用处都没有,不但吓不到他,甚至让他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她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陈青山说:“真的没事?你当我没看到他踹你一脚,还有他手里拿着的刀么?是不是他威胁不让你说的?“ “真的没事,我们早就认识,闹着玩呢刚才。” 陈青山那是什么人啊,从小就谎话连篇的他早就知道说谎的时间一定要看着别人的眼睛,他一边在心里发笑萧若言的测谎手段,一边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 萧若言果然上当,她从陈青山那毫不躲避的眼神里没有看到一点说谎的样子,所以她也不知道陈青山说的是真是假,毕竟她当时还隔着几十米,没有听清也很正常。 既然不是想象中的暴力事件,萧若言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她还是皱着眉头说:“李松杰都是高中二年级的人,你尽量不要跟这种人来往耽误学习,知道吗?” 每个人总是难免会有私心的,在萧若言眼里,尽管陈青山经常逃课,在她的眼里还是那种能够挽救的学生,更可况又是她班上的学生,她这么说当然无可厚非。 只是如果她知道陈青山心里憋着的『骚』主意,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陈青山能怎么说,尽管他心里多少有点埋怨萧若言让她白挨了一脚,可他更清楚萧若言这种老师是真的为学生着想,所以他只能说知道了。 只不过这件事情谈完,陈青山就不得不面对最头痛的问题,他从萧若言在晚上专门在学校门口逮他,就已经猜到他旷课的事情暴『露』了,恐怕接下来就是要问他为什么又旷课了。 果然,萧若言在他刚知道了就立马问:“我听有老师反应,你最近经常旷课,你不知道马上就要考试了么?你上次不是说过你以后不再旷课了?你为什么不但旷课,而且几乎有的课都没去?” 面对着萧若言的一连串质问,陈青山心里暗暗叫苦,这个为什么他哪怕想了很多遍,可是也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总不能直接说是去为了卖装备吧。 他敢保证,如果他这么说,萧若言一定会告诉他现在的身份是学生,要以读书上学为主,将来走上社会才能做一个有用的人,甚至一定会把她的银行卡拿走。 陈青山心里非常纠结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让萧若言不发火,否则她一旦要走了银行卡,那他想靠着继续倒卖装备赚钱的办法就不得不停下来了,谁让他如果想办身份证要至少满足十六岁呢。 也许是因为气太热才洗过澡的缘故,萧若言那张精致的脸看上去是那么娇艳,还带着一丝湿润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肩膀上,让她那那平时故意打扮的老成姿态统统不见。 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露』出了真容的萧若言确实比之前更要好看许多,那出水芙蓉一般的样子让陈青山不由痴了。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现在不是发呆的时间,眼看萧若言盯着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狐疑,在紧急之下,他突然开口说: “因为我喜欢你!” 第十四章 独有的专利 陈青山的本意是想说他不喜欢别的老师,可是因为他自己心中有鬼又被萧若言看的有些紧张,所以情急之下一时口误把心里的一些想法给说出来了。 不过他一说出口之后就意识到他这句话很容易让人想偏,他立马就准备进行补救。 然而当他准备解释的时间,他发现那个平时一脸严厉的萧老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似乎被震惊到傻了的萧若言。 只见萧若言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陈青山,从她那发散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其实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里。 萧若言不可能不傻眼,二十岁的她在感情经历上还是一张纯洁的白纸,虽然在学生时代也收到过一些情书什么的,可是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更不曾遇到任何异『性』的表白, 而在这男女朋友甚至是夫妻之间都无法说出喜欢两个字的年代里,突然被自己的学生如此直接表白,她又如何会不傻眼。 萧若言在心里震惊的狂喊:“天啊,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以喜欢我!” 陈青山看着萧若言的脸『色』从白到红,甚至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这让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妙,而当萧若言原本呆滞的眼神开始逐渐灵动,那脸上的红晕在朝着更白发展时,陈青山同样傻眼了。 他知道萧若言脸上开始那红晕明显是羞怒的,而正在变白的脸『色』肯定是被气的,从那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神中,这明显是要发飙的节奏。 陈青山感觉真是欲哭无泪,他很想说萧老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可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他愣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说不出来不代表心里也不能想,陈青山在心里暗暗苦叫:“完了,完了,这特么肯定要变身老巫婆了。” 没有任何的意外,萧若言腾的一下站起来了,她用手指着陈青山说:“陈青山,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你…” 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气到不行的她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站起来的萧若言正面面对着陈青山,和他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拳之隔,这让陈青山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淡香。 这种香味应该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女孩子天生自有的体香…… 而由于萧若言正在气头上,胸部的起伏更是随着她的喘息不住的起伏,几乎堪堪要挨到陈青山的胸口。 鼻子里闻着萧若言身上那种特有的体香,胸口隐隐约约感受着那种隔着距离都能够体会到的热量,双眼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 陈青山只想大呼救命,因为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兄弟已经要开始造反了。 异『性』相吸是一个永远不会改变的真理,更何况是前世连女人都没碰过的陈青山,感官体会着萧若言身上传来的那种致命诱『惑』,血气方刚的他哪里受得了。 此时的陈青山那真是欲仙欲死,上辈子当了一辈子处男的他哪里跟女孩子这样近身接触过,哪怕他很想控制自己的反应都无法做到。 他的身体很想不顾一切的把那具曼妙的身体扑到在地上,可是他的理智在告诉他不想死就赶紧想办法。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被萧若言发现他的丑态,那绝对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谁也不知道发飙了的“老巫婆”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看着萧若言那双几乎要冒出火来的双眼,在这下一秒可能就要被打死的情况下,也许是危机时刻让他的脑子转的格外快,灵光一闪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身体的躁动,他装作没有发现萧若言的异常,故作惭愧说:“ 萧老师,对不起,我知道让你失望了,我也不想逃课的,只是政治老师每天就知道重复啰嗦那几句,物理老师讲课一点新意都没有,历史老师我觉得他讲的太死板了,地理….我真的听不下去,只有你的课我才喜欢,我最喜欢的就是上你得英语课了“。 听完陈青山连珠炮一样的解释,萧若言很干脆的傻眼了,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只是她从陈青山那诚恳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点撒谎的样子,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她真的误解了陈青山的意思。 萧若言哪里会猜到陈青山是个老油条,从小就谎话连篇的他最懂在撒谎的时间要控制表情跟眼神,甚至连撒谎眼珠会往左边看这种自然反应都被他克服掉了。 他看着萧若言脸上带着有些怀疑又似乎相信了的表情,他松了口气的时间在心里想:“幸亏老子机智,不然这回就惨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女人的想法永远是难以捉『摸』的,就像萧若言不知道他想什么一样,他也猜不到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原本萧若言以为陈青山说的是喜欢她,所以出于老师的尊严她那是又羞又气,可是当她发现事情跟她想的不同时,她就更生气了。 试想如果一个女人在听到一个男人赞美的时间,也许她嘴上说着讨厌但心里总会难免有些得意,可如果那个人又说是赞美她的衣服,保准会把她给气死。 此时的萧若言就跟这种情况非常相似,第一次被一个男生表白,她心里说没有异样那是不可能的, 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陈青山的那一句我喜欢你,对人生第一次正式收到异『性』表白的萧若言来说,无疑是一种最好的赞美,否则她之前脸也不会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 哪怕这个男生只是她的学生,可终究代表着的是异『性』身份。 可是偏偏陈青山又解释说喜欢的是她的课,这让以为收到异『性』表白的萧若言又如何不生气。 然而令她更憋屈的是,明明心里很生气却又不能撒出来,毕竟萧若言也知道她这种情绪有些不对。 但是,女人永远是世界上最矛盾的动物,比如,她们总会一边说你错了一边又不告诉你为什么。 不能以直接的理由发火,不代表不可以以其它的方式发火,这就是女人独有的专利。 脸都气白了的萧若言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对着松了口气的陈青山说:“那既然你这么喜欢听我的英语课,为什么英语成绩还这么差,不喜欢的数学你都能考试第一,很烦的语文作文都能满分,为什么到了英语就变成13分,全校倒数第一了?“ 第十五章 千千阙歌 当说了一个谎言的时间,总是需要无数个谎言去掩盖。能够把谎言练习到眼不眨心不跳的陈青山,他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所以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不想撒谎。 面对着萧若言得质疑,他真是头痛不已,看着那双漂亮得眼睛都几乎喷出火来,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瞎编。 “萧老师,我也不想考13分得,要怪只能怪我没有语言得天分,英语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如同….” 说着说着陈青山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无意中低头得时间,又看到了萧若言那领口内的一大片雪白,这让他瞬间就感觉嗓子有些干燥。 萧若言没有注意到陈青山的表情,恐怕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前面站着的正是一头披着学生皮的饥渴『色』狼。 眼看陈青山说着说着似乎说不下去了,萧若言接过话说:“我知道你的英语很差,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而自暴自弃, 既然你语文数学都能考那么好的成绩,说明你其实很聪明,英语死记硬背的东西比较多,我相信你只要努力一样可以学好英语的。“ 做为学生身份的陈青山,他当然只能违心的点头称是,不然谁知道还要被萧若言训到什么时间。 萧若言看到了陈青山点头,她继续说:“虽然一些复课在考高中和大学的分数占比不高,但是你也不能每天都旷课,你明白么?” 陈青山继续敷衍着说:“我明白,我以后再也不旷课了。“ “你明白就好,今天的英语课听得懂吗?”萧若言说道。 陈青山在心里郁闷的想着,听得懂才见鬼了,不过还是做出一幅好学生的样子老老实实的说:“懂了。“ 到了这个时间,陈青山才彻底放下了心,只要萧若言不说把借给他的银行要走,那一切都好说。 可是让陈青山吐血的是,萧若言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突然又问:“陈青山,你不是说你没有语言天分么?那你怎么会唱粤语歌。“ 陈青山这下傻眼了,眼看旷课的事情已经被他蒙混过关了,怎么突然萧若言问了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 好不容易才把萧若言的注意力从他旷课上面给带走,要在这个时候出点纰漏那就前功尽弃了,他结结巴巴的说:“我也不是很懂,就是听了十几年自然而然就会了。“ “嗯?听了十几年?“ 陈青山心里大呼一声“卧槽“,一时紧张忘记了他现在才十五岁,看着萧若言那怀疑的眼神,他连忙解释说:”嗯,我父亲他堂哥的侄子,他听了十几年,所以我也听了十几年。“ 陈青山绕口的解释,让萧若言心里在想他爹的堂哥的侄子跟陈青山是什么关系,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的她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问题。 萧若言哪里知道陈青山说的正是他自己,他父亲的哥哥的侄子,可不就是他本人么。 人的想法有时间总是非常奇妙,特别是女人,很多时间的行为也许她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也不知道萧若言是怎么想的,她突然问:“我听你唱的还不错,我很喜欢粤语歌,能不能教教我?“ “不会吧,这样也行?“ 陈青山多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那破锣嗓子那根本就不是唱歌的料子,所以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萧若言会让他教唱歌。 只是老师有要求,当学生的能怎么办,除了遵命之外那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二个选择。 陈青山古怪的看着萧若言那张精致的脸庞,在确定了她不是挖坑给他设什么陷井之后,他只得无奈的扯着他那公鸭嗓子开始了嚎叫。 “在那些苍翠的路上….” 让陈青山无语的是,他刚唱了个开头,萧若言就立刻打断了他的清唱说:“这个不好听,换个。” 看着萧若言那不容置疑的样子,满脑子问号的陈青山只得再换了一个。 “钟声响起…” “这个不好,换个。” “我地呢班打工仔…” “换个。” 陈青山几乎要吐出血来,每次他刚唱个开头,萧若言就立马让他换一个,他几乎把脑子里所有能够想到这个时代已经出现的粤语语唱了个遍,居然没有任何一首歌让萧若言满意的。 他不由在心里怀疑萧若言是不是故意找这个借口整他的,否则既然她要学粤语歌,怎么不等他唱完就让换。 也许是看到陈青山有些累了的缘故,一向严厉的萧若言开口说:“你先坐着休息会,要是实在不行就算了。” 男人最怕说什么? 恐怕十个男人里面九个正常的都怕女人说不行,至于那个不正常的可以忽略。 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陈青山自然也不喜欢听别人说他不行,哪怕这个不行跟那个不行一点关系都没。 萧若言的话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在心里琢磨为什么唱了这么多歌,一开头萧若言就让她换一个,难道她有自己喜欢又不会唱的歌? 就在陈青山在思考该唱什么的时间,放在桌子上的一盘录音机磁带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看着那磁带上的歌名,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不是吧…..” 只是他看到萧若言已经坐到了桌子上开始看书,似乎已经没有让他继续再教的意思,也许是好胜心使然,他突然试探着开始唱。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 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 路也许孤单得漫长一瞬间…..” 一首经典粤语《千千阙歌》开始在室内响起,也许见到萧若言这次没有让他再换,陈青山在松了口气的时间唱的特别认真, 如果不说嗓音的话,他自己觉得这次唱的真的很好,起码没有再跑音调了。 可是让陈青山无奈的是,当他专心致志把一首歌唱完,一扭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间萧若言居然趴到桌子上睡着了。 这让他在心里悲愤的想着:“原来她真的是故意整我啊!” 陈青山看着趴着睡着了的萧若言,觉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做贼一样踮着脚往门口走去,轻轻的把门打开又小心翼翼的把门锁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醒了萧若言,否则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被整到什么时间。 只是当那房门锁上的的声音刚传来,原本应该睡着了的萧若言却醒了过来。 她看着那已经被合上的房门,那双明亮的眼睛中不但有半点睡意,反倒是带着某种极为复杂的情绪,似乎她的内心之中正在挣扎着什么。 在这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间,萧若言终于卸下了她平时故作严厉的伪装,窗外柔和的月光洋洋洒洒落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似乎只有月亮才能读懂她真正的心思。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把心中那种无法解释的挣扎压了下去,抬起头看着那月挂枝头的明月,轻轻的开口唱: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ah..因你今晚共我唱” 第十六章 现成的人 时间总是如同沙子一般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不知不觉之中就到了快要期末考试的时间。 考试,做为一种最普遍的检测方式,每个人一生不知道要面对究竟多少次考试。 从读小学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甚至是进入社会工作,小考,月考,大考,入职考,职业考,各种各样的考试恐怕说都说不完。 而对于初中的学生来说,考试也许对他们本身并不在乎,但是成绩却是应付老师和父母的最佳选择。 如果成绩优异,自然会受到老师和家长的表扬,甚至家庭环境好的还会有各种奖励;反之成绩太差的话,别说表扬,搞不好甚至会招来家长的一顿责打。 这就是华国独特的教育环境,尽管用考试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时常受到各种诟病,但谁都不能否认,考试对于一名华国人来说那绝对是关乎到命运的大事。 面对着即将来临的考试,每一个学生都开始拼命的学习,甚至是那些平时被打上坏孩子标签的学生,都开始临时抱佛脚般背书, 更有的学生为了考一个好成绩,开始绞尽脑汁做一些可能用到的小抄。 比如,用纸条写一些考场可能用到的东西,或者在手心上涂涂写写,更有着甚至在大腿上面都用钢笔写满了各种公式或者文字。 只不过这个所有里面恰恰有一人跟没事人一样,这个人自然就是陈青山。 重生以后,他本以为可以弥补前世没有好好读书的遗憾,是多么令人激动的一件事,然而这才一个月过去,他就有些怀疑这个选择是否正确。 这半个月的日子他过的可以说无聊至极,毕竟让一个已经自由散漫了十几年的成年人,来每天早课正课晚自习的上学,那不无聊才怪。 只是随着考试时间的『逼』近,一向责任心极强的班主任萧若言那几乎随时都会来查课,这让陈青山就是想再逃课出去都找不到机会,谁让他答应过萧若言以后不再旷课,万一被抓个正着,言而无信岂不是要丢光男人所有的脸面。 更让他郁闷的是,在学校他又找不到什么人聊天打屁,毕竟让他一个实际年龄三十岁的人,去陪着那些十几岁的小屁孩一起玩耍,他提的起兴趣才见鬼了。 幸好无聊总会有打发无聊的办法,因为太过无聊,他除了每天偷窥萧若言,在心里猜测她今天穿什么内衣之外,剩下的唯一乐趣就成了有事没事就逗同桌李诗韵玩。 “李诗韵,有棵树上有两只鸟,一只公的一只母的,一会树下来了一只羊,在吃草,一会又来了一只狼,把羊咬死了,这时母鸟对公鸟说了一句话,请问母鸟说了什么?” 这是陈青山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成人脑筋急转弯,不过他倒没有什么怀心思,因为他早发现成年人的思维跟青少年的思维模式完全是两回事,李诗韵根本就不可能明白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他这么问无非是真的太无聊了。 然而让他郁闷的是,最近经常被他各种玩笑逗到害羞脸红的李诗韵,居然说:“陈青山,你怎么还不学习,后天就要考试了啊!” 李诗韵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说一句话,无论陈青山再怎么换着花样逗她,她就好似没听到一般。 这让陈青山也很无奈,他心里埋怨着:该死的考试。 看着班里同学们那种如同要上战场前的各种准备,陈青山感觉真是太没意思了,只是就在这时,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甚至想着想着他心里还有一丝激动,因为满脑子都是钱的他又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办法,那就是收破烂。 收破烂在很多人眼里,那绝对是最没出息的人才会做的事情,每天收着一些三分不值两文的垃圾,穿的脏兮兮搞得跟叫花子一般, 所以,如果有别的选择,恐怕任何人都不会去做收破烂这种事情,毕竟每天搞得脏兮兮丢人不说,还赚不到什么钱。 可是陈青山不同,对于曾经十五年都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他来说,他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一个男人没钱才是最丢人的事情,当一个人贫穷的时间,尊严就是被别人用来践踏的, 只要能够赚钱,只要是合法途径赚到的钱,他才不会在乎丢人不丢人。 而恰恰,陈青山知道收废品这个行业非常挣钱,用一本万利自然是不太可能,但是一块钱本钱赚个三块五块,那几乎没有任何的难度。 他之所以知道收破烂非常挣钱,那自然是有原因的,在他重生之前曾经差点就跨入到了这个很多人都瞧不起的行业里去。 在陈青山当年20岁的时间,他小姨苗秋菊就是一个收废品从业者,曾经更是无数次的联系他,希望他也去一起收废品,只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从事这个行业。 无他,那个时间心高气傲的的他觉得,收破烂这种事情非常丢人,他堂堂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情,他觉得他丢不起那人。 只是过了几年之后,当体会到了社会上生存的各种艰辛,他才明白他当初错的有多离谱,曾经叫他去收破烂的苗秋菊一家,已经在城市里买了两座房子,而他仍然是最底层的打工者, 机不可失这颗成语意思是说机会永远不会总等待一个人,在陈青山意识到赚钱跟所谓的面子相比更重要时,他终于下定决在苗秋菊的带领下做起了收废品的生意, 可惜,他仅仅做了半年不到刚体会到赚钱的快感,就倒霉的遇到了美帝次贷危机爆发, 在全球金融市场暴跌的时间,甚至连华国废品回收行业都受到了波及,快速下跌的废品价格让苗秋菊的生意都无法再做下去,他这个刚刚入门不久的人就更别提了。 不过总算也收过几天破烂的他,亲身体会过这个行业那种暴利,很多时间一天挣个三两倍利润跟玩一样,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行业的投资门槛很低,而他恰恰缺少的就是本金。 而在如今的2002年,收废品行业更是几乎无人问津,人们宁可拿着三百五百的工资,也不愿意去做这种被人看不起的行业。 两世为人的陈青山早就体会过经济发展中的社会是什么样子,什么苦都吃过的他早就知道了挣钱不易,所以他哪里还会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期末考试则意味着一个学期的学习正式结束,在考试结束后,学生们将会背着自己的课本带上自己的凳子离开学校,去欢呼长达四十五天的暑假。 而放暑假则意味着,那些平时令人讨厌而又不得不看的课本,就成为了没有用的垃圾。 “镇上五所学校,第一中学初中加高中有三千多名学生,二中加三中也有三千多名学生,全镇所有的小学加起来差不多有八千学生,如果按照一个学生平均十斤废纸,那就差不多有十几万斤。” 陈青山在心里盘算了下每年镇上的学生会产生多少废纸,这个粗略的数据就让他更激动了, 因为按照每年生产十几万斤废纸计算,一斤一『毛』钱收购,四『毛』钱卖出岂不是意味着能挣好几万, 而这还仅仅是一年的学生们可以产生的废纸量,要知道就连他自己家里,才上到初中他们家里已经堆了上百斤的旧书和废纸,这是多么庞大的市场。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要知道哪怕是垄断行业的巨头,也不可能吃掉所有的市场,更何况他如今还没开张的收废品生意, 而即便所有的人都愿意把废品卖给他,他一个人也根本就搞不定。 更何况学生们放假的时间基本上同一集中在两天时间,要想借着这个机会收到大量的旧书,他发现似乎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三所中学虽然都在镇上,不过中间还是隔了差不多两三里路,这就意味着他根本就不可能分身在三个地方同时收购,即便是叫上他小弟陈庆林一起,仍然有一个学校是要放空的。 想到这里陈青山有些头痛,如果不能在放假的时间抓住机会在学校门口收购,就意味着会错过最佳的收货时间,只是收废品这种事情又不敢让他父母知道,否则绝对妥妥的一顿毒打。 他也不是没有考虑到找人帮忙,只是可惜重生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朋友,以前那些一起玩的学生,随着他重生之后就基本再没有任何的交流,毕竟让他一个三十岁的人跟那些十几岁的半大孩子玩,在他看来简直等于智商倒退了十几年; 而二三十岁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跟他一个十几岁的小破孩交流,所以他连想找个人帮忙都做不到。 想着想着他突然一拍脑门,心里暗道:“怎么这么傻,这不是现成的人么!” 第十七章 女人的命 看着正埋头认真学习的李诗韵,陈青山努力做出一幅最诚恳的表情,他笑着说:“李诗韵,你帮我个忙可以不?” 李诗韵无奈的放下了手里拿着的课本,她扭过头看着陈青山开口说:“又怎么…” 只是,她这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李诗韵突然像受惊的鹌鹑一样,双手护胸一下子退到了凳子的边缘,只差一点就从凳子上掉下去了, 直到她觉得跟陈青山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她才又开口说:“想让我干什么,你先告诉我才行,不然我是不会答应的。” 因为在李诗韵看来,陈青山那自以为诚恳的笑容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像极了电视里那些人贩子的笑容,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她可不会忘记就在上个星期,陈青山拿着他用纸画的几条鱼让她看,最后还让她帮忙转交给班主任萧若言。 然后她就傻乎乎的在陈青山的蛊『惑』下,真的把那张画了几条鱼的纸交给了萧若言。 谁知道萧若言居然看了之后立刻就大发雷霆,教训她小小年纪怎么可以看这种东西,还一直追问她那张纸是怎么来的。 原本李诗韵会帮陈青山把那张画给萧若言,也是觉得画的真的很好,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张普通的画居然会惹的萧若言勃然大怒。 李诗韵不明白为什么几条鱼居然会让萧老师发什么大的火,作为英语课代表她可是很清楚,萧老师在私底下的时间其实是很善良的,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有一次在学校活动中被晒晕的时间,萧老师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因为她后来听班上很多同学说,萧老师为了她把学校的领导和教育局的大官都给骂了。 在萧若言严厉的追问下,根本就听不明白萧若言在说什么的李诗韵被吓的不轻,最后她就支支吾吾交代那张纸是陈青山画的,也是陈青山让她拿来的, 然后,李诗韵就看到萧老师那张洁白无瑕的脸,被气的一直红到了脖子上,甚至在她临走的时间,她还听到萧若言在咬牙切齿的骂着:“陈青山,又是你,你给我等着。” 至于后来萧若言是怎么处置陈青山的,李诗韵自然不知道,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已经对陈青山这种自觉诚恳的笑容产生了戒备心, 要知道上次陈青山让她帮忙给萧若言看画,他就是像现在一样,带着人蓄无害的笑容。 李诗韵下意识的动作让陈青山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李诗韵居然会这种反应。 看着李诗韵双手护胸那像被欺负的童养媳样子,他心里恶意的想着:“小丫头,你还怕我吃了你啊,首先你得有胸啊。” 再聪明的小羊也永远斗不过狡诈的恶狼,还在上初中的李诗韵哪里会是陈青山这种老油条的对手,以他的阅历想要忽悠李诗韵这种小姑娘,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陈青山收起脸上的笑容,他一本正经的对李诗韵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等考试完了让你帮我在学校门口站一会就行了。” 李诗韵才不会相信陈青山的鬼话,她毫不掩饰脸上怀疑的表情说:“就这么简单?” 陈青山又说:“你认识秤么?是杆秤,不是磅秤。” 人总是会有好奇心的,更何况还在青春期这种散漫的年代,不明就里的李诗韵好奇的问:“认识啊,不过让我帮你站学校门口跟认识杆秤有什么关系?” “等考试完了就要放假了是不,大家还要背着这么多没用的书回家,那得多累你说是不是,所以我就打算做好人好事,把这些书都收过来。” “你要那些没用的书干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不会让你白干的,帮我收一天,我给你十块钱,还请你下馆子吃好的,我就是看咱俩关系好才找你的,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找别人了啊!” 在人的成长过程中,女生的发育时间总会比男生早上很多,而身体上的成长更伴随着心理上的成熟, 已经有了男女朦胧意识的李诗韵,在听到陈青山说到咱俩关系好的时间,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只是尽管很是不好意思,李诗韵却根本就无法拒绝陈青山的要求。 李诗韵的家里只有她一个独生女,按道理来说一个家就她一个孩子,那应是捧到手心怕掉了,含到嘴里怕化了才对。 可是事情恰恰截然相反,李诗韵的父亲李爱民对她那是非打即骂,甚至连她的母亲都经常挨打,真正的原因就正是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却又偏偏是个女孩。 华国的历史上重男轻女这种思想已经延续了几千年,哪怕是到了如今现代化的社会,在日益宣传的男孩女孩都一样的科普下,也无法彻底改变这种思想。 在一些经济开放的地区,重男轻女这种思想也许会少一点,但越是在贫穷的地方,这种思想就越根深蒂固。 李诗韵的家庭就是最传统的那种农村家庭,而且还是那种特别重视传宗接代的家庭,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里,她的成长经历别说幸福,倒是用悲惨来形容更为贴切。 从李诗韵懂事以来,她就不知道在家里挨了多少次打,吃饭大声挨打,说话太多挨打,睡觉打呼噜挨打,甚至她父亲喝醉酒发酒疯照样挨打。 而她的母亲同样受到了她的牵连,成了他父亲嘴里肚子不争气的废物,每次他父亲喝醉酒,他父亲都会朝着她母亲撒气,而这所有的原因都因为她不是个男孩。 拳打脚踢这种都不算什么,锅碗瓢盆砸到头上那都是常事,甚至连那种竹棍都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根。 母女两个经常会偷偷抱在一起以泪洗面,她也曾经问她母亲为什么她父亲是这个样子,她母亲说:这就是女人的命。 在这种家庭之下,李诗韵还能够继续上学已经是奇迹,要不是她母亲为了她上学以命相『逼』,也许她早已被迫辍学。 所以,十块钱在别人眼里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李诗韵来说,却充满了诱『惑』,要知道十块钱可是她整整三个星期的生活费,而这十块钱还是她母亲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给她的。 在这种情况下,李诗韵心里又是希冀,又是满心的为难,帮助同学还要要钱,她真的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可是十块钱却又对她充满了诱『惑』,她真的很想帮她母亲减轻一点负担。 在两相危难之际,李诗韵这个天生善良女孩想到了一个自以为妥善解决的好办法。 第十八章 送色情 她看着正望着她的陈青山,有些难为情的说:“帮你忙没问题,给钱就不用了,不过….不过..你..你要是真想给,那给我五块钱就行。” 这就是李诗韵想到的好办法,尊严和同学的关系让她不好意思拿陈青山的钱,可生活又让她无法拒绝钱的诱『惑』,于是她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折衷的办法。 也许是心里真实的想法让她仍然有些难为情,还不懂掩饰表情的李诗韵说完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立刻就低下了头去, 而后半句话更是如同蚊子嗡嗡一样,如果不是陈青山耳朵够尖,几乎都不会听清楚。 羞愧之下她不敢再跟陈青山的目光接触,甚至还没等陈青山说什么话,她的脸就已经变得一片通红。 李诗韵的反应让陈青山觉得有些好笑,是好笑并不是嘲笑。 在他当年确实嘲笑过这个土不啦叽的同桌,那时间的他心里非常鄙夷这个长得有些瘦小,穿的有些破旧,平时连饭都舍不得吃,整天就知道像傻子一样埋头读书的同桌。 只是如今的他早就明白了人活在世上并不容易,恐怕世界上再没有人能够比陈青山更能明白被晒死过去是什么感觉,所以在好笑之余他只有深深的同情。 以他的阅历自然一眼就明白李诗韵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那像个丑小鸭一样明显跟不上同龄人的发育,还有那次在学校的活动中被晒晕的情况,恐怕都是因为长期营养不够造成的。 听着李诗韵心口不一的话,陈青山故意逗她说:“你要是不想要钱就算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谁知,他这故意逗着玩的话,差点把李诗韵都给急哭了, 可能是李诗韵的脸看上去又瘦又小的缘故,让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上去格外的明显,她抬起头看着陈青山,嘴巴蠕动了好几次想说些什么,可是偏偏她已经没有勇气再重复一遍之前的话。 只见她那双明亮的大眼,因为焦急的缘故很快就噙满了泪水,似乎再过片刻就会从眼里流出来。 陈青山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李诗韵,这一刻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刺痛,哪怕是如今的他都不明白,要是什么样子的环境下,才能把一个柔弱的女孩『逼』成这个样子。 眼看着李诗韵马上就要哭出来,他连忙说:“你别哭啊,我逗你玩呢。” 可是他这句话说的终究是晚了,也或者是他这句话刺激到了李诗韵本就脆弱的身心,他这句话刚说完,李诗韵的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陈青山几时遇到过这种情况,李诗韵无声的流泪一下子就让他慌了。 他顾不上其他任何的想法,连忙伸手就往那张沾满泪水的小脸擦去,他一边擦一边安慰说:“大姐,你别哭了,要是一会让班主任看到,还以为我又打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老巫婆有多凶残,你这是想害死我啊!” 从来没有安慰过女生的陈青山,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很有安慰女生的天赋,因为他刚说完这句话,李诗韵的眼泪居然一下子就止住了。 他一看这话有效果,连忙继续说:“那老巫婆可会整人了,上次我旷课被她逮到,愣是罚我站在那里学狼叫,美曰其名说是让我唱歌,谁知道我吼了半天,发现她居然睡着了,你说气人不气人,还有啊…” 只是说着说着,陈青山就说不下去了,他先是感觉到背后好似有一股透心凉的杀机,让他后脑勺的头发都一下子竖起来了,然后他就发现李诗韵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让正吐沫四溅的他心里一突,心里大呼:“惨了,惨了,这下完蛋了。” 果然,当他僵硬着脖子转过头时,就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间,萧若言正带着一种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站在他背后,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他现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着满脸怒容的萧若言,陈青山努力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结结巴巴的说:“萧..萧老师,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陈青山这欲盖弥彰的话,让萧若言满脸怒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她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冷冰冰的说:“陈青山,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在其他同学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在李诗韵担心的眼神中,陈青山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萧若言来到了他最近常来的办公室里。 “陈青山,刚才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是不是你又欺负李诗韵了?” 陈青山连忙大呼冤枉,他带着满脸的委屈说:“萧老师,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解释。” 可惜,气头正盛的萧若言哪里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她黑着一张脸又问:“那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我早发现你们最近的关系好像有点不对?” 陈青山被萧若言一下子就问傻眼了,谈恋爱? 他心想:“开什么玩笑,要恋爱也不会跟一个黄『毛』丫头恋爱啊,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有什么好爱的,要恋也是跟你还差不多。” 可是这种话他当然只能在心里想想,哪怕他敢『露』出一点这种苗头,绝对会被萧若言用事实把他这种火苗给扑下去。 要知道在这个防电脑防早恋比防火防盗更谨慎的时代,任何胆敢有早恋想法的学生,那绝对是死路一条,更别说喜欢老师这种忤逆大罪了, 所以只要他心里这种想法被人知道,别说是萧若言本人,恐怕他父母就会把他给生吞活剐了。 不过跟李诗韵早恋这种问题同样不能承认,更何况他本身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陈青山连忙解释说:“萧老师,你误会了,你也知道李诗韵同学的家庭情况,刚好我最近有件事情想让她帮忙,完事答应给她十块钱,所以她一高兴就哭了。” 很多时间说实话好像很难让人相信,陈青山怎么也没想到,他把实话全说了,萧若言反而更火了。 只见萧若言那张洁白的脸上已经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来一场狂风暴雨。 她狠狠的登着陈青山说:“是不是又让她帮你送『色』情图,你给我说说,上次是不是就是你答应给她钱,她才帮你的?” 第十九章 辣条 萧若言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可是她在无意中看到陈青山帮李诗韵擦眼泪的时间,她就是觉得很不舒服。 至于到底是为什么? 也许根本没有为什么,人之所以是人就是人有着各种各样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又充满了多变『性』。 可是令萧若言没想到是,原本正忐忑不安满脸古怪表情的陈青山却发火了。 只见陈青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愤怒,他抬手指着萧若言说:“萧若言,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有你特妈的这么当老师的么? 李诗韵那么大个孩子有你说的那么龌蹉么? 『色』情图?我承认上次我画的那张画在某些人眼里却是有点问题,但是有没有问问李诗韵看到的是什么? 没问是吧,我告诉你,她看到的是九条鱼。 做为一名老师,你觉得这样污蔑你的学生,你还配做老师么?” 出离愤怒的陈青山已经忘记了他如今是一个学生的身份,对于过去欺负李诗韵的惭愧,和因为惭愧衍生的同情,让他一听到萧若言的话就炸了。 两世为人的他知道,李诗韵的家庭坏环境肯定很差,平时穿着破旧的衣服甚至明显是别人给的旧衣服,每顿仅仅吃上一个馒头喝点稀饭,在这种情况下,年仅十几岁的李诗韵心里难免会有些自卑, 否则也不会那么怯懦,做了一快一年的同桌被他欺负了整整一年都不敢吱一声。 做为一个成年人的思想,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甚至可以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人中伤,但一个本就没错而又值得同情的人却受到了污蔑,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不发火。 萧若言的话在他耳朵里,无疑是等于在中伤甚至侮辱李诗韵这个原本善良而又怯懦的孩子,出于人『性』在本能中的怜悯弱小,陈青山想都没想后果,直接就发飙了。 这就是陈青山,一个没有文化,没有素质,甚至连一瓶水便宜都不放过的家伙,可这个看不到任何优点的家伙却依然保留了一丝人『性』。 也许时陈青山的反应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也或者是发起火来的他看上去有些恐怖,这让萧若言整整呆了一分钟都没有说话。 直到她回过神来,才终于意识到她之前的话确实不妥,哪怕是做为一名成年人,去说那样的话都有些不应该,更何况还是做为一名老师。 “我…我…我…” 出于后悔中的激动,萧若言我了好几次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明白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是再也收不回去的了。 萧若言深深的吸了口气来平复激『荡』的情绪,她对着陈青山说:“对不起,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谢谢你让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萧若言诚恳而又毫不做作的态度让陈青山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天生似乎都应该只会对而不会错的萧若言居然会对他一个学生道歉, 要知道在大多人眼里老师又哪里会错,如果老师不对那一定是学生错了,如果学生错了就应该接受老师的教训,在如今的教育系统中,老师又怎么会错。 萧若言的态度让陈青山的气也下去了大半,他没好气的说:“你要道歉没必要跟我道歉,我一个大男人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如果你真相道歉还是去跟李诗韵说好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间,萧若言办公室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几乎微不可察的抽噎吸气声,这让耳朵一向很尖的陈青山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萧若言,连再说一句废话的功夫都没有,在萧若言震惊后悔而又自责的眼神中快步走到了办公室外面。 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飞快的往远处跑去,陈青山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柔弱的背影正是李诗韵。 学校还算宽大的『操』场上,因为体育课常年被主课替换掉的缘故,让这里横七竖八的长满了野草。 在那生满锈迹的篮球架下方,李诗韵坐在一块石头上正在无声的流泪,从她那因为压抑的颤抖来看,让人一眼就会觉得心疼。 陈青山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背后,似乎害怕动作太大吓到了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他担心这个本就怯懦的孩子再也受不了任何的风吹草动。 十几分钟过去,陈青山看着李诗韵的抽噎慢慢止住,他故意嘲笑的说:“我以前就没发现你这么爱哭呢,我记得我打过你好多次都没看到你哭,现在怎么变成爱哭包了。” 其实李诗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变得爱哭了,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受到了萧若言的污蔑才哭的,可是当陈青山问的时间,她才发现好像不是这样。 因为萧若言在说那句话的时间,她心里虽然刺痛了一下,不过并没有什么想哭的感觉,反倒是陈青山发火的时间,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李诗韵听着陈青山的挖苦,她用胳膊上遮住了手的袖子擦了擦眼泪说:“你才是爱哭包呢。” 陈青山用手做了一个鬼脸,他笑着说:“爱哭包,大花猫,一哭就变表情包。” 李诗韵当然听不懂表情包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她同样做了个鬼脸说:“你才是大花猫,你才是表情包。” 这次陈青山不理她了,他从兜里掏出一包辣条说:“大花猫才有辣条吃。” 说完理都不理正目瞪口呆的李诗韵,然后在她羡慕的眼神中撕开了辣条,拿起一根辣条就塞进了嘴里,然后还故意用了的咀嚼着。 直到咽到了肚子里,他又吐着舌头说:“哇,好辣,好辣,辣死我了。” 李诗韵强行移开看着陈青山手里辣条的眼神,她没好气的说:“辣死你个臭家伙。” 陈青山坏坏一笑,他拿出一根辣条在李诗韵面前晃着问:“这么辣我不想吃了,你要不要吃,你要是不吃我就扔了啊!” 李诗韵焦急的说:“你怎么这么浪费,你要是不吃拿来给我。” 见到李诗韵上当,陈青山很自然的就把手里的辣条全部给了她,可是当他看着李诗韵在吃着五『毛』钱一包的辣条,就如同吃着世界最好吃的美味,他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第二十章 好人 破旧的『操』场上显得多少有些荒凉,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也不会相信这个一个初中的『操』场, 在那看上去随时都会倒下的篮球架下,陈青山和李诗韵正在互相说着什么。 “萧老师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真的,她其实人很好的。” 直到现在,陈青山对于萧若言那句话多少还有些生气,再加上为了安慰李诗韵那脆弱的身心,他就故意说了一些萧若言的坏话。 可他没想到李诗韵不但没有赞同他说的话,反倒是替萧若言争辩,这让他多少有些好奇,要知道在他看来李诗韵会哭这么伤心,都是萧若言那句话的杀伤力对于这个年纪的李诗韵伤害太大。 “呦呵,我不知道你知道啊,你要不生老巫婆的气,你会哭这么伤心么.” 李诗韵急急辩解说:“真的不是那样,萧老师人很好的,她还经常让我去她那里吃饭,不然我的生活费都不够的,我真没有生气。” 李诗韵的话让陈青山有些诧异,他真不知道萧若言居然还会让李诗韵去她那里吃饭,似乎事情跟他想的有些出入。 他奇道:“那你哭什么?不是因为老巫婆难道还是因为我啊!” 被猜到了心事的李诗韵吓的连忙低下了头,她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是因为…,反正你别再说萧老师了,她真的是个好人。” 可惜,李诗韵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到底为什么,以她如今的年龄哪好意思是说因为陈青山发火的那句话呢,到最后她抬起涨红着脸总算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李诗韵激动的表情,让陈青山确定他可能确实误会了萧若言,为了缓解那份尴尬,他逗着李诗韵说:“萧老师管你吃饭就是好人,我请你吃辣条就不是好人了,是不是。” 李诗韵焦急的说:“不是的,不是的,你也是好人。” 陈青山继续调侃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啊。” 直到这时间,李诗韵终于意识到陈青山是在捉弄她,她瞪着大眼睛说:“你就不是个好家伙,你这个大坏蛋。” 只是她刚说完,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而她这一笑同样惹的陈青山哈哈大笑,两个人的笑声在这再无他人的草场中,显得是那么的响亮。 目送李诗韵回到班里,陈青山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变成了苦瓜脸,既然萧若言那句话只是一时口误,他对萧若言的指责似乎过了点。 在萧若言办公室的门口转了又转,陈青山咬咬牙在心里想,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与其被萧若言杀上门,还不如他主动送上门算了。 在心里想了无数次见到萧若言该怎么说才能消去她的怒火,陈青山就顶着头皮迈进了萧若言的办公室内。 只是萧若言的反应却出乎他的预料,没有想象中的严厉质问,更没有对他横眉相对,甚至连他觉得最可能的不理不睬都没有,门半掩着的办公室里居然没人。 就在他以为萧若言可能临时出去的时间,被帘子遮挡着的卧室内居然传来了一阵“呜呜…”声。 顺着那没有完全拉上的帘子,陈青山几乎怀疑他是不是眼花了。 那个平时如同女王一样高高在上的萧若言,那个对谁都是满脸冷漠严厉的萧若言,那个总是教育别人该怎么做的萧若言,居然正趴在床在上抽噎着。 陈青山傻眼了,他哪里会想到居然是这种情况,这让他之前在心里准备的那些开场白全部都没了用处,而这还不是最关键,关键是如果被萧若言发现他现在在这里,那事情就大条了。 任何人都不喜欢自己隐私的一面被人发现,做为过来人,陈青山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家伙准备趁着萧若言还没发现,先溜了在说。 可是在他想跑的时间已经晚了,他还没来得及迈动脚步,就发现萧若言正抽动着的身体停顿了一下,然后就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 陈青山在心里暗暗叫苦,他感觉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任何一个老师恐怕都不会允许被一个学生看到这种情况。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局面,陈青山腆着脸说:“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他这欲盖弥彰的解释让正因为哭泣一脸呆萌的萧若言愣了一下,然后她似乎感觉到哭这种事被一个学生看到有些丢人,在陈青山呆滞的目光中,她居然像鸵鸟一样把头一下子埋进了被窝里。 眼下这种情况,让陈青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吧,不知道会不会一下子把萧若言给彻底得罪死,留下吧,一会等她回过神来估计也要弄死他,看着头还埋在被窝里的萧若言。 陈青山悲催的想着:“怎么我还没有当鸵鸟,你倒是先当起鸵鸟了。” 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管是什么事情终究是要去面对的。 萧若言做为一名老师,她当然不会不明白这种道理,所以她最终还是把头从被窝里拿了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是受不了被窝里的闷热,要知道现在可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季节。 只是让陈青山无语的是,萧若言把头从被窝里拿出来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训他,而是先快速的把那张帘子拉上,然后就不知道在卧室里面悉悉索索的干什么了。 仅仅隔了一个简易帘子的卧室里,萧若言正拿着一把小镜子照来照去,她先是擦了擦还沾着泪痕的脸蛋,又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 直到发现脸上没有了什么问题,她才扭过头看了一眼正隔着帘子站着的陈青山。 她羞愤的想着:“萧若言啊萧若言,你真是丢人啊,这下被你学生看到了吧,看你脸往哪里放去。” 然后她轻轻的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责怪自己丢人的一面被人看到,也似乎是在责怪陈青山这么没眼『色』,还傻傻的站到那里不走,倒是把一直提心吊胆的陈青山吓了一跳。 不断的做着深呼吸平复下因为哭泣造成的激动,萧若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拉开帘子走出了卧室。 可是她不知道,当她在整个人走出了卧室的时间,陈青山完全懵了,他在心里想着:“天啊,居然是黑『色』,她这是在勾引我么?” 第二十一章 真的很好看 只见身姿曼妙的萧若言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被自己学生看到哭泣的一幕,让她的脸仍然有些发烫,那双雾蒙蒙的双眼,让她再也没有了平时一贯的伪装, 此时看上去好似春情激『荡』又似乎柔弱不堪的萧若言,几乎能让任何男人忍不住产生征服和爱怜的欲望。 也许是因为之前趴在床上的缘故,她胸前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间被刮开了两个个扣子,站在陈青山的角度,刚好能够看到在第三个扣子那里,被黑『色』内衣包裹着的雪白隆起。 从来就没有碰过女人的陈青山,几曾遇到过这种事情,他直愣愣的看着那黑白相间的地方,又是激动又是紧张的他口水都几乎都流下来了。 他在心里激动的大喊:救命啊,要老命了。她要是『逼』我怎么办,从还是不从,从了我第一次时间会不会太短,可怜我现在还没发育完整啊! 仍然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萧若言,没有发现陈青山脸上的异常,她有些关切的问:“李诗韵呢,她怎么样了?” 萧若言的话让陈青山一个激灵,他连忙说:“没事了,没事了,她已经去班里看书去了。” 听到李诗韵没事了,萧若言也算是松了口气。 做为老师,她当然比陈青山更清楚李诗韵的家庭情况,否则也不会特意安排李诗韵做英语课代表,更不会借着让李诗韵每天下午放学过来送作业管她吃饭了。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女人的脸那也是说变就变。 刚听到李诗韵回班里了,萧若言的表情立马就恢复了往常的冷漠,如果不是她的双眼还仍然有着丝丝痕迹,陈青山都怀疑他之前是不是五感错误了。 萧若言冷冰冰的说:“既然没事了,那你还来干什么?” 陈青山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他知道,做为一名老师,换了谁都不可能轻易绕过他的,谁让他之前一时忘记了身份朝着萧若言发火呢, 直呼萧若言的名字也就算了,一时恼怒甚至连“他妈的”都用上了,萧若言能放过他才见鬼了。 陈青山苦着一张脸说:“对不起,萧老师,我错了!” 萧若言嘲讽的说:“老师?我哪里当的了你陈青山的老师,有哪个学生会对老师直呼其名?有哪个学生会对老师口出脏话?像我这种污蔑学生的老师,哪里配当你的老师。” 陈青山连忙说:“萧老师,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误会你了,李诗韵都跟我说了,是我一时没有控制住脾气朝你发火,我已经知道错了。” 萧若言没好气的说:“是不是李诗韵不说,你就不知道错了?” 听了萧若言这句话,陈青山在心中忍不住暗自腹诽女人真是不讲理的动物,他都已经承认错了,还想让他怎么样。 只是这种想法他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为了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为了避免被盛怒之下的萧若言让他回家叫家长,陈青山努力做出更诚恳的样子说。 “真的很对不起,萧老师,我这次知道错了。”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直呼你的名字,也不该在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前就朝你发火。” “还有呢?” “我不该对你怀疑.” “还有呢?” 陈青山傻眼了,他能说的都已经傻眼了,为什么萧若言还在问,还有?陈青山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到底还有什么。 忍着心里的郁闷,他绞尽脑子想到底还有什么惹萧若言发火,灵光一闪他就想到了他上个星期干的好事。 好事很多时间未必就是好事,一个疑问符号,一个表情甚至一个不同的语气,就可以把一个最简单的词分解成无数的含义。 而陈青山干的好事就是,上个星期他突然奇想想到了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些神器图片,然后他趁着一天放学的时间,跑到网吧再次搜了下,还真被他搜出来了。 当时也是本着好玩的心思,他就干脆特意拿着纸模仿了一张。 也不知道是该夸他的天赋,还是该讽刺他的无聊,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居然真的把那张图片跟临摹下来了。 那是一张在不同人眼里会看到不用东西的图片,只是不管陈青山怎么看那都是一张『色』情图,所以本着求证的想法,他就把那张图拿到了班里给李诗韵看。 最终的结果让他很是无奈,在他眼里明明是『色』情图的东西,在李诗韵眼里居然看到的是九条鱼。 本着虚心求教的态度,在李诗韵对着那张图指了十几次后,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李诗韵看到的跟他看到的不一样。 这家伙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就鼓动李诗韵把这张图拿去给萧若言看看,他很想知道萧若言看到的到底会是什么。 至于萧若言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最后李诗韵苦着脸回来告诉他已经被出卖的时间,他也能猜到个大概。 早有心理准备的他坏笑着跑到了萧若言的办公室里,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屁事都没有,因为这家伙一本正经的睁着眼说瞎话,还质疑萧若言为什么会为了几条鱼训他。 陈青山偷偷瞄了几眼萧若言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可惜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再加上做贼心虚的缘故,他似乎感觉到萧若言就是在为这件事发火。 他心想:“这件事都过去一星期了,怎么现在还追着不放,难不成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当他准备再准备说些什么的时间,他那双根本就不受控制的眼睛又被那充满诱『惑』的黑『色』所吸引, 那无限令人遐想的黑白『色』,让他只感觉口干舌燥。 心跳的飞快加速,让他感觉到一阵眩晕,身上开始逐渐攀升的温度,让陈青山觉得恐怕当初中暑也就如此而已。 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萧若言的胸口正不住的起伏着,这在陈青山眼里无疑是一种根本就无法拒绝的诱『惑』。 看着那黑白相间似乎在呼唤他去抓着的起伏,智商早已经变为零的他脱口而出。 “萧老师,你穿黑『色』的,真的很好看。” 第二十二章 学校厕所 在萧若言的眼里,陈青山是她的学生,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 尽管她有时候总会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过理智和常识还是让她从来没有对陈青山怀疑什么。 毕竟陈青山身份放在哪里,他的学籍档案做为班主任的萧若言都非常清楚,他的外表还仅仅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所以萧若言甚至还会责怪她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萧若言很难想到陈青山说的什么,再加上陈青山说的话又是中州方言,来自外地的萧若言一时没有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萧若言奇道:“你说什么?黑『色』?看什么黑『色』?” 这连续的几个问题,让陈青山短路的脑子又接上了电源,只是刚回过神来的他还没明白萧若言怎么没有发火。 不过当他看到萧若言那疑『惑』的眼神,就立刻猜到了这是为什么。 他一边暗暗庆幸萧若言还没发现,一边告诫自己不能再作死了,否则恐怕真会死人的。 恋恋不舍的从那诱人的地方挪开视线,陈青山指着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张纸说:“萧老师,你看这些黑『色』的,都是鱼啊,真的很好看出来啊。” 顺着陈青山的视线看去,萧若言也算‘明白了’他在说什么,那就是不久之前把她气的不轻的那张『色』情图。 而陈青山一副委屈的样子,这让她觉得是在为这张图解释,毕竟她那次可是真的被气的不行。 然而她羞愧的是,不管她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那张令她脸红耳赤的图里面有鱼。 只是李诗韵曾经说这是鱼,陈青山也说这是鱼,两个半大的孩子都说是鱼,让萧若言不由怀疑是不是她是个『色』女,不然怎么看那张图都是一对没穿衣服的男女呢。 萧若言有些扭捏的样子让陈青山暗暗得意,他一本正经的用李诗韵教他的方法指着那张图上的黑『色』位置说:“萧老师,你看啊,这些黑『色』的不都是鱼么?” 随着陈青山特意的指点,萧若言惊奇的发现,那张被她定义为『色』情图的东西居然变了,真的变成了九条鱼,而且她还认出来那些鱼是海豚。 她看着陈青山脸上故意做出来的纯洁样子,这让她心里只感觉羞愧难当,难不成真的是她太『色』了? 趁着萧若言还在思考为什么那张图会这么神奇,陈青山知道这件事情又被他给糊弄过去了。为了不至于一会穿帮被杀, 他赶紧说:“萧老师,要是没事我先去上课了啊!” 萧若言正在奇怪为什么同一张图在不同人的眼里居然会完全不一样,所以她根本就没空搭理陈青山。 听到陈青山的话,她下意识的说:“那你去上课吧。” 直到这时,陈青山才彻底放下心来,他心想:“任你萧若言再凶残,跟本大爷斗还差远了。” 只是这货刚走到门口,也不知道是因为恶趣味的心理,还是因为大男子主义思想那种占有欲,他居然又转过头作死的问: “萧老师,不知道有件事情方不方便说?” 萧若言奇怪的问:“什么事?” 陈青山贱贱一笑,他说:“萧老师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就是质量太差了点。” 在萧若言的愕然中,陈青山哪里还敢等她回答,转过身拔腿就跑。 “质量太差?不对啊,这件衣服五六十块呢!” 直到这个时间,萧若言都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可陈青山临走时那贱人一样的笑容,让她还是不由自主往身上看去。 然后….,萧若言就傻眼了。 她这件从城里某品牌专卖店买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间居然掉了掉了两个扣子,而最让她吐血的是,这两个扣子刚好是从胸口那里掉的,里面黑『色』的内衣和半个酥胸全都『露』在了外面。 回想陈青山那呆滞的眼神,再想想看和穿用中州话的发音,萧若言终于意识到陈青山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每次陈青山盯着她的那种眼神,已经明白了的萧若言都感觉身体有些发烫,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真想把陈青山给宰了。 脸『色』早已变得通红的她咬牙切齿的想着:“原来我的感觉都是真的,这个该死的小『色』狼。” 再说陈青山,在他走出了萧若言的办公室没有多远,就开始狂笑不止。 他能够想象的到萧若言发现了真相之后是什么表情,能够调戏一个美女让他充满了成就感,更何况这个美女还是他的老师。 至于后果,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可眼看就要放假了,等到再开学他已经升了初三,萧若言就是想整他也鞭长莫及了。 想到得意处,陈青山忍不住发出一种『奸』笑得声音,如果有旁人在边上一定会被他得笑声吓得『毛』骨悚然。 “青山叔,不好了。” 就在陈青山刚走到班门口的时间,一个声音突然喊住了他。 他回头一看,叫他的是他们村里一个小孩陈黄峰,因为他在村里辈分大的缘故,这个有些胖的小家伙正该喊他叔。 陈黄峰跟他弟弟陈庆林是同一个班的同学,再加上一个村的缘故,所以陈青山对他也还算不错。 看着跑的满头是汗的陈黄峰,陈青山习惯『性』的拍了下他的脑袋,训斥说:“慌里慌张干啥呢?都要考试了怎么还不认真学习?” 陈黄峰顾不得擦脸上的汗水,他急急说:“青山叔你赶紧去下厕所,李松杰在那打我庆林小叔。” “什么?李松杰在打庆林,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陈庆林是什么人?那是他陈青山的弟弟, 上辈子为了让他这个老大先买房结婚,可以说一家人挣的钱全部都先拿给了他,不光父母把家里的杂货店给卖了,甚至连陈庆林都也拿出了好几万帮他。 这让他在很多时间都觉得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就比他小了仅仅两岁的陈庆林,所以听了陈黄峰的话,让陈青山一下子就炸『毛』了。 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学校公共厕所内,李松杰一把将陈庆林推到了墙上。 他骂着:“妈个比的,怎么就这么点钱,你他妈逗我呢?” 陈庆林的眼里冒着怒火,可是面对着比他高了两个头的李松杰,他终究还是提不起勇气来反抗。 他苦着脸说:“我妈一个月生活费就是给我五十块,眼看就要放假了,就剩这六块钱了。” 李松杰骂着说:“少你妈的骗我,你当我傻啊,你哥身上那么多钱,你居然说你没钱。” 陈庆林说:“我真的就这六块了,不信你搜。” 李松杰从陈庆林的脸上看出来他应该说的是真的,这让他一下子就火了,眼看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弄到六块钱,这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李松杰看着仅仅到他肚子上的陈庆林,他扬起手一巴掌就抽到了陈庆林的脸上,嘴里骂着:“搜你妈b,回去给老子偷去,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松杰这一巴掌把陈庆林直接就打懵了,耳朵还在嗡嗡叫的他听到李松杰还要让他回家偷钱,这让他全身的血『液』瞬间就凝聚了起来。 就当他准备拼死反击的时间,陈青山那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了厕所的门口。 心中的委屈和身体上的伤害,让陈庆林在看清楚陈青山的时间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他哭着喊:“哥,李松杰打我,还要让我回家偷钱。” 第二十三章 设局 隔着老远陈青山都看清楚了弟弟陈庆林脸上的巴掌印,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眼睛都气红的他一定会那把刀杀了李松杰。 怒火让陈青山的嘴唇在片刻功夫就烧到炸裂,甚至已经有丝丝血水从嘴唇上渗了出来,理智让他强压着心里的冲动,他铁青着脸说:“李松杰,你放开我弟弟。” 身材高大的李松杰蔑视的看了一眼陈青山,在他眼里仅仅到他脖子的陈青山连一点威胁都没有,哪怕是再加上陈庆林,他随时都可以教训这两兄弟。 李松杰依言放开来了陈庆林,慢悠悠的转身走到陈青山面前,他嘲讽的笑着说:“陈青山,看不出来你们兄弟感情这么好啊。 不过上次你运气好有萧若言那臭娘们帮你,我看你这次往哪跑。” 然而,一脸轻蔑笑容的李松杰,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陈青山正在心里想着跟他同样的话。 当年的那个他,也许会认为武力才是解决这种事情的最好办法,可如今他想要对付李松杰这种人,有的是办法。 在陈青山看来,把李松杰这种人打一顿根本就难以消解他的心头之恨,李松杰打在陈庆林脸上那一巴掌,比打在他脸上更让他愤怒。 陈青山面无表情的说:“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你那个傻『逼』弟弟身上只有六块钱,还不够老子耽误时间的钱,你要是不想像他一样挨揍的话,最好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掏出来, 要是敢留一『毛』,小心老子揍死你,这里可是男厕所,别指望萧若言那死三八会来帮你。” 陈青山装作害怕的样子说:“你敢打我,我就告诉你们班主任。” 听了陈青山的话,李松杰一脚就踹到了他的肚子上,骂着说:“你敢去说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去给老子说个看看。” 陈青山似乎是被李松杰这句话给威胁到了,他哭丧着脸说:“别打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还不行,只要你保证以后别再欺负我们。” 李松杰听了大喜,他笑着说:“你他妈早说这句话不就不用挨揍了,赶紧把钱给我,我保证以后不再找你们麻烦,而且以后谁找你们麻烦,都可以来找我。” 就在这是,站在厕所另一头的陈庆林突然喊:“哥,别给他钱,我上次都给过他一次,他今天又来了,我现在去找老师。” 李松杰一听大怒,他回头看着陈庆林骂道:“你妈个比想死是不是,你再说一遍看看。” 陈青山用眼神制止了还想说什么的陈庆林,他磨磨蹭蹭的从兜里把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 “我就这么多钱了,你保证以后别找我们的麻烦.” 李松杰一把抢过陈青山手里的钱,略微一数整整有一百二十块,这让他心里可是满意,可就在他准备让陈青山两兄弟走的时间,突然发现陈青山的口袋边上居然还有钱。 “**崽子,你没听清老子说什么啊,把身上的钱全给我拿出来,不然等下我搜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面对着李松杰的威胁,陈青山支支吾吾的说:“这都是我妈给我下个学期的学费,给你我就没法上…” 陈青山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松杰就一拳砸到了他的胸口,用力之大砸的陈青山几乎上不来气。 李松杰骂道:“废你妈『逼』什么话,赶紧把钱给我掏出来,别让老子自己去拿。” 在李松杰凶狠的目光中,陈青山带着不甘从口袋里往外掏钱,直到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个遍,他哭丧着脸对着正盯着他的李松杰说:“没了。” 看着陈青山手里拿着的一摞钞票,李松杰已经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陈青山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多钱,最起码一千块都打不住。 激动到眼都发红的李松杰,一把抢过陈青山手中的钱,数都来不及数赶紧装到了口袋里。 他对着陈青山说:“这件事你只要告诉老师,我保证以后不再找你们兄弟麻烦,否则你懂得。” 说完这句话,他一刻都没有耽误,激动到无以复加的他赶紧往厕所外面走去。 陈青山看着还傻愣着站在那里的陈庆林,他说:“赶紧过来。” 这才反应过来的陈庆林,一边走一边震惊的问:“哥,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是不是在家里偷的,爹会打死你的。” 陈青山甩手给了陈庆林一个爆栗,他骂着:“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走跟我出去,记得跟我一起喊。” 在陈庆林茫然的眼神中,陈青山也快步走到出了厕所,可让他吐血的是,萧若言居然站在厕所附近。 这让正准备实施计划的陈青山傻眼了,他心里苦叫着想:“我的姑『奶』『奶』,这里可是男厕所,想整我也不用非要现在啊。” 如陈青山所料,萧若言在这里确实是等他的,可是跟他想的找麻烦不同,萧若言来这里是想帮他的。 因为考试的『逼』近,责任心很强的萧若言几乎随时都会来看看学生们的情况,所以陈青山刚走不久,她就又来到了班里。 只是刚到班里,萧若言就发现陈青山居然没在,随便找了一个学生一问,就知道他去厕所帮他弟弟陈庆林了。 她看着陈青山肚子上那被污渍沾满的脚印,铁青着脸问:“是不是李松杰打你了,我看到他刚从这里过去。” 萧若言的质问让陈青山哭笑不得的同时,也在心里对她有些感激,能够有这么一个关心学生的老师,真的是学生们的幸事。 只是现在并不是解释的时间,眼看李松杰已经再过几分钟就走出了学校,陈青山急忙说:“这件事你别管,我自己会解决的。” 萧若言杏眼一瞪,她说:“你给我说实话,他要是打你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班主任,他班主任要是不管我就去找校长。” 看着萧若言继续在这里纠缠不清,陈青山焦急的说:“你别管了,等下你就明白了。” 说完这句话,在萧若言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陈青山用手做喇叭状大喊着:“ “抢劫了,救命啊,李松杰抢钱了。” 萧若言傻眼了,站在陈青山旁边的陈庆林也完全傻眼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陈青山居然会这么干,这让两个人的脑子都完全懵了。 紧接着陈庆林就感觉到腿上挨了一脚,然后他就听到陈青山说:“还傻愣着干什么,叫啊。” 陈青山的话让陈庆林终于明白了什么,他扯着还很尖锐的嗓子大叫:“救命啊,杀人了,李松杰杀人了。” 听着弟弟那撕心裂肺的叫喊,陈青山心中还算满意,他一刻也不肯耽误,同样大喊着:“抢劫了,高二三班的李松杰抢劫了,救命啊。” 陈青山两兄弟那凄厉的惨叫声,在这还在上课的时间显得是那么刺耳,而还在一旁站着的萧若言,就好似彻底傻了。 第二十四章 气氛 没有任何的意外,李松杰当天就被派出所抓走了,而这一切也正是陈青山给他设的局。 然而可笑的是,在警察都上门的时间,李松杰还不明白为什么抓他,甚至包括他那在镇『政府』上班的父母,都在质问警察凭什么抓人。 即便是他们最后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也仍然不觉得李松杰犯了什么大罪。 他们觉得不就是孩子打架么,不就是问别的同学要了点钱么,大不了再还给人家,为什么还要抓人。 这就是2002年,由于缺乏广大的宣传途径,法律意识在这个时代里非常淡薄,很多人根本就不明白触犯法律到底意味着什么,而在一些偏远地区的农村更是如此。 甚至严打都不能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心,有些地方警方下去执法,甚至会受到当地群众的严重阻挠,打砸警车这种事都敢做出来。 有时候代表正义的警察甚至不如一个村支书的话更有权威,在学生眼里同样还没有老师的话好使, 再加上受到港岛黑涩会系列电影的影响,许多年轻人更是视法律为无物,在把影视剧中的人物当做偶像的时间,打架斗殴抢劫收保护费就被他们当做了天经地义的事情。 曾经的陈青山也是把混混当做了人生目标,曾经幻想那一天当了大哥,可以像电视中的古『惑』仔一样威风八面。 只是随着法律体系的日益健全,哪怕他只是社会底层最没有文化的一种人,也早就明白了当混混是最没前途的行业, 混的好是给人家送经验的,混的不好同样是给人家送经验的,差别只是收经验的人不同而已。 所以这家伙自从第一次受到李松杰威胁,就立刻想到该怎么挖坑,只是第一次好巧不巧的碰到了萧若言,而他这次才算真正的设局成功。 然而给李松杰挖了个大坑的陈青山,此时没有任何的高兴,反倒是心里有些揣揣不安,看他那左顾右盼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现在心里正七上八下的。 倒不是他担心这次设局会失败,而是班主任萧若言那看着他的眼神太诡异了,更诡异的是,从下午四点多到现在已经晚上八点,萧若言都只是看着他而不说一句话。 刚开始的时间,不以为然的他还在偷偷欣赏萧若言那曼妙的身子,时不时的还上瞄瞄,下瞄瞄,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诡异的气氛让他开始心里发虚,哪里还有胆子再生『色』心。 过去的人们常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可见十几岁正在发育的青少年,反倒是比已经成熟的人都还能吃。眼看着已经月上枝梢,早已饥肠辘辘的陈青山,再也没法忍受这种古怪的气氛。 他苦着脸说:“萧老师,我知道那件事是我错了,你要是想罚我就罚吧,但是你不能罚你自己吧,这现在都八九点了你还没吃饭,别把你自己饿坏了啊!” 陈青山的话里意思很简单,他是想说大小姐你要是想减肥别拖上我,大爷已经饿的顶不住了。 也许是陈青山的话起到了作用,一直盯着他的萧若言终于有了反应,她面无表情的说:“那你坐这里,我去做饭了。” 陈青山傻眼了,看着开始洗菜生活做饭的萧若言,他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他欲哭无泪的想着:“大姐,我是说我饿了啊,你不能光让我闻不让我吃啊,那样我会越来越饿的。” 半个小时之后,陈青山惊奇的发现,萧若言似乎会某种读心术,就好似能够听到他心里的想法一样, 否则根本就无法解释她为什么会端了两碗面过来,很明显其中一碗是给他的。 事实也果然如此,萧若言面无表情的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冷冰冰的说:“现在外面食堂都关门了,你就在这随便吃点。” 陈青山受宠若惊的接过萧若言递过来的碗筷,看着那清汤上面漂浮着的葱花香菜和香油,更惊喜的是居然还有一个煎蛋,这让早就饿的发慌的他连客气都顾不上,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 不知道是萧若言的手艺确实不错,还是因为陈青山饿的太久,原本一碗清汤鸡蛋面,居然被他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五分钟的时间不到,一大碗面条居然就被他给吃光了。 仅仅吃了个半饱的陈青山,他抬起头来看着正小口吃着面的萧若言,那眼神里的意思明显是在问还有么。 萧若言一下子就读懂了他的意思,她说:“就这么多,没有了。” 陈青山无辜的眨了眨眼,他心想:“能不能不要这么坑,一把烂面条都不让吃饱。” 然而让他惊讶到下巴都掉下来的是,萧若言突然伸手把他面前的碗拿到了面前,然后夹起自己碗里的面条放了进去,直到抄了一大半过去之后。 她把碗往陈青山的面前一推说:“平时李诗韵在这里的时间,我就是做这么多,所以没掌握好。” 陈青山根本就没有去听萧若言的解释,这家伙心里正在『乱』七八糟的想着:“这算不算是跟她间接接吻啊!” 不过幸好他就立刻回过了神来,才没有让口水流出来丢人现眼,连忙伸站起来手接过萧若言递过来的碗说:“都给我了,你那么点够吃么?” 萧若言冷冰冰的说:“我减肥。” 减肥? 萧若言的话让陈青山嘴张的快能塞下个鸡蛋,他看着萧若言那全身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实在不知道到底哪里需要减肥。 鬼使神差一般,陈青山的眼睛不由自主就停到了萧若言那呼之欲出的胸口,他心想,难不成这里还要减肥吧! 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也或者是陈青山的目光太过炽热,敏感到极致的萧若言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陈青山那几乎将她胸口灼穿的视线,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青山也发现了他的行为有些不妥,可当他坐下准备吃饭的时间,突然感觉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很是奇怪,甚至比之前萧若言一直盯着他时更加诡异。 一个半大的学生,一名妙龄的女老师,互相低着头默默的吃饭,两个人极为默契的谁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那种男女之间才会有的暧昧气氛,正在这不大的室内快速蔓延。 第二十五章 致命的危机 饭总是会有吃完的时间,气氛也总会有散去的时间,当萧若言把手里的筷子放下,这沉默着的无声气氛瞬间被打破。 其实萧若言的心里非常挣扎,她既享受刚才那种看不见的氛围,可理智让她又无法继续下去, 毕竟她是老师,陈青山是她的学生,两个人的年纪相差了五岁,两个人的身份也注定了这一切都只能是气氛。 感受着那还在砰砰直跳的心脏,为了缓解那种说不上来的尴尬,萧若言问:“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故意的。” 虽然萧若言没有问到底是什么事,不过陈青山还是听出来她想说什么,只是这个问题他实在是不好回答。 快速的在脑子里思考了一番,他就想到了一个『骚』主意来转移萧若言的注意力。 陈青山做出一种很不好意思的表情说:“对不起萧老师,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我也是在网上看到那张图片好玩,所以才模仿着画下来的。 我承认让李诗韵把那张图片给你看是我的不对,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萧若言对他的话有任何反应,没有他想象中的羞涩,也没有他以为的愤怒,甚至连半点表情都没有。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表情,那就是萧若言的表情变得很冷漠,而且不是那种平时故意伪装的冷漠。 萧若言直直的看着陈青山,她冷冰冰的说:“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的。” 看着萧若言那冷冰冰的样子,陈青山沉默了片刻说:“是的,那天晚上我就打算对付他,不过他运气好碰到了你,这次他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陈青山的回答让萧若言有些意外,而又在她的预料之中。 说到底,她是一个来自大城市的人,受过高等教育的她,早就反应过来李松杰这件事里的蹊跷, 无非是因为在学校呆久了,老师的身份让她养成了习惯,再加上陈青山的年纪,让她一直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哎…” 萧若言这一声叹息是那么的复杂,除了她自己恐怕谁也无法明白是什么意思,包括坐在她对面的陈青山。 所以,陈青山有些奇怪的问:“萧老师你叹什么气,李松杰这种人简直就是垃圾,平时打架斗殴也就算了,还经常抢其他学生的生活费,这种人既然他爹妈管不了,老师也管不了,送他去监狱不就是最好的选择。” 萧若言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伪装的冷漠,她带着一种莫名复杂的眼神看着陈青山。 她说:“那天晚上你怎么没有直接动手?” 陈青山没好气的说:“还不是因为…” 只是说着说着,陈青山就说不下去了。 他总不能说因为萧若言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再加上当时李松杰手里拿着把刀,担心把那家伙狗急跳墙伤到萧若言吧。 看着陈青山突然闭嘴不言,萧若言眨了一下眼睛说:“因为我?” 这看似是个疑问句但又是个肯定句的问题,让陈青山根本就无法回答,于是他很明智的选择了继续当哑巴。 然而就在这个时间,萧若言突然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问:“陈青山,你今年多大了?” 萧若言的这句话让陈青山的心脏几乎从嘴里跳出来,他能够感受到她的心脏此时正如擂鼓一般在砰砰直跳。 重生,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是一个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说出去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 做为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他知道做为重生者这种事情,一旦被人知道,那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这种超越科学认识,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现象,只要被人知道,那他早晚会被抓起来调查研究,等没有其他价值,搞不好被切片复制都不是不可能的。 别说是萧若言,哪怕是他的父母兄弟,他也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因为这已经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了, 陈青山很清楚一件事,秘密只有烂到肚子里的才是秘密,这是一个几千年历史验证出来的真理。 历史上有无数的大人物倒下,都是因为信任两个字,更别说他一个区区学生身份的陈青山。 他有信任的人,那别人也肯定有信任的人,而只要传到一个人耳朵里,就可能会传到十个人的耳朵里,世上有很多的秘密就是通过这种途径变得人尽皆知。 他可以信任他的父母朋友,他父母的朋友就可以信任他们的朋友,最终的结果恐怕他重生者的秘密就会暴『露』出去。 更何况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这种超越科学的现象,恐怕连知情者都会无意中陷入致命危机。 轻轻动了一下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身体,陈青山努力做出一种最自然的表情,他装作疑问的说:“萧老师,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萧若言没有再看陈青山的表情,她扭过头看着窗外那如同月牙一般的月亮,似乎完全没有回答陈青山的意思。 直到陈青山已经快坐不住的时间,她淡淡的说:“陈青山,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 萧若言的话让陈青山在这一刻如遭雷击,他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涌到了头部,就连身体似乎都变得极为僵硬。 在陈青山看来,如果说第一个问题萧若言还是试探的话,那这句话就代表着她真的知道他是重生者。 可是这怎么可能? 他自想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他的弟弟陈庆林,可萧若言又怎么会发现呢? 难道萧若言真的有读心术?不然她晚上怎么会做了两碗面。 不对,先不说读心术这种东西会不会存在,如果她真会读心术,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 难不成是因为晚上睡觉说梦话被别的学生听到,然后告诉她了? 陈青山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最大,他知道他自己有时候会说梦话,似乎也只有说梦话才能解释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而萧若言居然会知道的原因。 看着背对着她没有再说话的萧若言,陈青山的心里满是苦涩,他没想到这个让他有些喜欢的女人,居然会成为他致命的危机。 第二十六章 疯子 因为角度的缘故,陈青山看不到萧若言脸上的表情,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他能说什么? 难道说萧若言,我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你会害死我的! 他做不到,出于一个男人的尊严,他无法去求一个女人, 更何况他很清楚,求人从来都是没有用的,如果别人想帮,不用求自然会帮,如果不想,求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可似乎萧若言并不打算放过陈青山,她轻轻的转过身子,那双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眼睛看着他说:“陈青山,你就真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如今的陈青山还能怎么样,即便是他知道这件事暴『露』出去会对他造成致命的危机,可他又不可能把所有的知情者都给灭口了。 所以他只能无奈的说:“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见到陈青山承认,萧若言在这一刻变的神采飞扬,她挺着胸自信的说:“以前可能我对你关注的比较少,所以一直没注意到。 但是我发现你的行为跟大多数这个年龄段的学生不同,一般在这个年龄的学生都会对老师下意识的害怕。 但你不同,你的表现太过随意了,就似乎是在面对一个最普通的人一样。 你的家庭我很清楚,是最普通的农村家庭,但是上次你卖游戏装备拿了三千块钱,居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奋,你觉得这放在一般的同学身上正常么? 你还记得那天你为了李诗韵发火,对我说的什么吗? 你直呼我名字可以理解,你骂我也不算什么,但是你说李诗韵那么大个孩子,就不能让我不怀疑了。 李诗韵的实际年龄是十六岁,你的年龄是十五岁,你觉得一个年龄小的人说一个年龄比他大的是孩子,这正常么?” 听了萧若言的解释,陈青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一小心翼翼不与人接触,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行为,没想到在萧若言眼里会漏洞百出。 陈青山的沉默也许让萧若言有些失望,她没有再多说什么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开水瓶的位置问:“你喝水么?” 也不等陈青山解释,她就倒了两杯水又走了回来。 萧若言的一举一动,陈青山都看在眼里,只是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心情再生什么觊觎之心,他只能心里默默的想着,为什么这么好的女人却可能要走上对立面呢,甚至可能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陈青山两世为人的身份,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什么都没有利益重要,不管是什么人做什么行业,其结果可以说都是为了钱。 而清楚知道世界未来走向的他,代表的利益有多大,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单单知道房价会暴涨这一条,那就何止价值万亿。 所以,他跟萧若言之间,似乎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被迫合作,一个就是翻脸成仇,根本就不会再有第三个可能。 可这一切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任何人都不希望受人钳制,陈青山也同样不例外,哪怕这个合作可能为双方都带来利润,但是那种秘密被人掌控的感觉,肯定会如鲠在喉。 翻脸成仇则是最可能的,但是他不知道翻脸成仇之后,萧若言会不会把他的秘密说出去,更不会知道一旦她说去,又有多少人会相信。 但无疑会对他甚至他的家人造成致命的危机,更何况萧若言做为他重生以来第一个认识的女人,说没有想法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同样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只是现在的情况主动权根本就不在他手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看萧若言到底想怎么样。 想到这里,陈青山嘲讽的说:“想不到萧老师你这么厉害啊,还有么?” 萧若言端起茶杯在红唇上轻轻抿了下,然后她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状,她笑着说:“当然还有了。” 李松杰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多明显了,学校里曾经发生过多少类似的事情,但是一般都是找老师或者家长解决,能够想到以抢劫这种手段解决问题的根本就没有。 甚至老师们都因为长期的惯『性』思考,已经忘记了当初接触过的法律知识,一般都是打一顿或者骂一顿解决,更别说是一个初中的学生。 听了萧若言的解释,陈青山已经无言以对,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他身上的漏洞到底有多少。 他心里默默的想,习惯果然是一个很坏的习惯,习惯让他随时会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那已经变成习惯的习惯随时在主导着他的行为,从而造成了各种各样的漏洞。 只是令陈青山诧异的是,萧若言在解释完这一切后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让他总感觉似乎少了点什么。 因为萧若言举了这么多的漏洞,无论这些漏洞有多么的不合理,似乎都不足以证明他就是重生者。 到了如今,已经认命的陈青山也不想再掩饰什么,唯有深深的好奇在主导着他的思维,他现在只想直到萧若言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是重生者的。 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的他,沉默了片刻说:“那你到底是怎么确定的?还是有其他的没说?” 这次轮到萧若言诧异了,她有些不高兴的说:“这还不够确定么? 陈青山,你老实告诉我,你户口上面的年龄是不是改过? 我可是知道这几年很多人为了将来学分降低或者一些别的原因,都偷偷的改过真实的年龄,你是不是也改过?” 听了萧若言的话,陈青山一丝反应都没有了,是的,就是一丝反应都没有了,因为这家伙完全傻掉了。 此时的他心里有几万只草泥马在天上狂奔,差点被吓死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直到这时,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很多罪犯看到警察就两腿发软,那肯定就跟他现在一样,被自己心里有鬼给闹的。 诚然,萧若言确实非常聪明,否则也不会注意到陈青山的言行异常,可是任她智比天高,也不会想到陈青山是一个重生者, 毕竟这种事情,就是陈青山告诉她,她都未必会信。 “噗…” 呆了整整快一分钟,在萧若言的怒视下陈青山终于回过神来,可让萧若言气疯掉的是,这家伙傻傻的看着她,然后… 然后就直接把还没咽下去的水喷了她一身, “哈哈…” 更让她抓狂的是,喷了她一身也就算了,陈青山看着狼狈不堪的她,居然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大笑。 第二十七章 作死 重生无疑是陈青山心中永远都无法告人的秘密,而在守着这个秘密的时间必然会有很大的压力,在以为萧若言识破他是重生者的时间,各种猜测让他心生恐惧。 从震惊到担心,从担心到无奈接受,神经上的一张一弛,让即便两世为人的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鬼吓人不可怕,人吓人也不可怕,自己吓自己才是最可怕的! 陈青山觉得他真是可笑之极,也觉得萧若言可爱至极,否则就是几句话就能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只是笑着笑着,在萧若言愤怒的目光中,陈青山的笑声就嘎然而止。 看着萧若言胸口那湿了一大片的水渍,终于意识到干了蠢事的陈青山慌了,他连忙说着对不起,然后下意识的就往那一大片水渍上擦去,希望可以将萧若言的怒火给擦去。 萧若言的白『色』衬衫是一种涤纶衣服,所以并不算吸水,在陈青山的努力下,居然真的被他擦掉了不少水渍。 可是那茶水撒的位置实在太巧,正是女『性』最明显的特征位置,正慌『乱』擦拭着水渍的陈青山哪里还有什么男女有别的想法,那双大手此时正用力的在那一对挺拔饱满的胸口上努力的擦拭着。 从未经历过人事的萧若言哪会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被人这样袭胸,身体极度敏感又毫无经验的她被陈青山这么一弄,整个人都直接傻掉了。 脑子一片空白的萧若言除了傻傻站着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僵硬的身体甚至连应该躲开都忘了,如果说还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就是:天啊!我被『摸』了。 萧若言穿着的是一件不算吸水涤纶衬衫,在陈青山的努力之下还真被他把上面沾着的水渍给擦掉了, 只是擦着擦着他终于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即使是隔着衣服那美妙的触感,圆弧般的触觉让他总算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同样是初哥的陈青山哪里碰到过这种事情,所以他的表现也比萧若言好不到哪里去,一样像是傻掉一样呆呆的看着萧若言。 就这样,时间似乎停顿了一般,几秒钟的时间就好似变成了永恒,萧若言一双美目茫然的看着陈青山,而陈青山也同样愣愣的看着萧若言。 如果有旁人看到,这真是一副深情对望唯美至极的画面,当然那是忽略了陈青山的双手还放在萧若言某个不可侵犯的位置之外。 也许过来一秒,也许过了一分钟,陈青山终于从那种呆呆的状态走了出来, 理智在告诉他现在这么做简直是在作死,为了让这种尴尬的情景不再继续,陈青山知道他现在最好不动声『色』的把双手收回来。 就在陈青山要拿回双手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种触感太过美妙令双手无法掌控,还是因为陈青山的好奇心太重,很想看看如果换一个方法会是什么感觉, 总之他应该收回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变平为爪,在那一对饱满挺拔令人馋涎欲滴的双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这一捏可苦了萧若言,极为敏感的身子哪里受的了陈青山这种无耻的刺激,白皙的皮肤立马变得全身通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青山用力太大或者是萧若言太过敏感,樱桃小口一般的红唇更是不受控制的轻轻〃嗯〃了一声,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这一捏之下,陈青山体会到了一种男人才会具有的成就感,即便是隔着衣服,那种柔软温热而又略带坚挺的感觉从手掌传来, 那种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几乎让陈青山忘却了所有,而那种掌控着一切的触感和心理更是那么的绝妙。 只是还不待他继续细细品味那种美妙的感觉,萧若言那一声不受控制的轻〃嗯〃,把陈青山差点给吓死。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陈青山一张脸立刻涨的通红,恨不得立刻把房子打个洞从里面跳下去, 他心中悲愤的想着:完了完了,这下惨了。之前还可以用帮忙擦水解释,可是这一捏恐怕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闪电般缩回双手的陈青山可能是担心被萧若言拿刀砍死,他慌不择言的道歉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至于是在为把水喷到萧若言身上道歉,还是在为他的流氓行为道歉,恐怕是连陈青山自己都不知道。 在陈青山收回双手的时间,萧若言也清醒过来,通红的脸上好似娇艳欲滴,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已经蒙上了丝丝水雾。 只是陈青山的话立刻就让她气的脸『色』瞬间砖红为白,眼神中的水雾也立刻消失不见,她在心中气愤的想着:“好你个陈青山,占完便宜居然就不认账了。” 可是这种事情偏偏萧若言又没法说出来,恼羞成怒的她指着陈青山大骂:“你给我滚出去。” 陈青山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萧若言那随时要暴走杀人的样子,让他不停的在心里责怪自己手贱,眼看再待下去就要出人命,他一边道歉一边慌『乱』的走出了萧若言的办公室。 随着陈青山的离去,萧若言的情绪才慢慢平息下去,直到这时,她才发现陈青山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狠狠的跺了跺脚说:“怎么忘了问他到底几岁了,这个可恶的家伙。” 再说陈青山,连忙逃窜出来的他长出了口气,一边责怪着自己作死,一边伸手在鼻子上闻了闻,似乎还能闻到一股萧若言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 眼看四下无人,他无耻的想着:“手感真的不错,好像就是被打一顿也不吃亏啊。” 不过很快他就叹了口气,担心等明天白天萧若言冷静下来要怎么收拾他,毕竟在考试结束之前,萧若言还是他的班主任,万一让他叫家长就大条了。 只是如今他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最多就是被他老爹暴打一顿,谁让他自己作死呢。 他一边盘算着该怎么解决萧若言这个大麻烦,一边往学校的宿舍走去,可就在他刚走到宿舍楼梯口的时间,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就是陈青山?” 第二十八章 嘲讽 借着宿舍楼梯口有些昏暗的钨丝灯光,陈青山看清了来人是什么样子。 只见这中年人有着一米八几的身高,满脸的横肉让他看上去有些彪悍,嘴上叼着一根忽明忽暗的香烟,眼神凶狠的看着他。 陈青山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个很具有压迫感的人是谁,从来人的五官上,他已经判断出他应该是李松杰的父亲李大壮。 说起李大壮,在陈青山所在的小镇上那也算是小有名气,年轻的时间那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混子,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混到镇上办公室做了会计。 李大壮会来找他,陈青山并不算太多意外,从对方的表情和语气上,他也猜到了李大壮的目的。 所以他一听对方问他名字,这家伙就很干脆的说:“不是。” 只是李大壮显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光他,既然他能够找到陈青山,那肯定是做了一些调查的,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巧就喊住他。 听到陈青山否认,李大壮狠狠的把嘴里的烟头往地上一吐,他骂着说:“小瘪子,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你以为老子不认识你啊!” 陈青山同样骂着说:“你他妈的认识老子,那还废什么话。” 做为一个成年人,被他眼里的半大小子给骂了,李大壮感觉他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他扬气手一边作势欲打,一边恶狠狠的骂着:“你他妈的骂谁呢,你是不是不知道老子是谁?” 陈青山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他冷冷的说:“你打老子个试试,老子天生有心脏病,你要是把老子打出个一二三,我看有你的好果子吃没。” 陈青山的话让李大壮傻眼了,恐怕他怎么都想不到陈青山居然会有心脏病。 他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来帮他的儿子李松杰。 在他看来,陈青山这种半大的小子,先被他连打带吓唬一顿,估计就软了,到时间再把李松杰抢的钱还给他,让他去派出所把案子一撤,李松杰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 可是他没想陈青山居然如此的难缠,他的下马威还没用出来,就被陈青山呛的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做为一个四十多岁的成年人,李大壮当然听说过心脏病,他更知道陈青山一旦真有心脏病,这一巴掌下去打出个好歹,他也就完了。 李大壮的举棋不定,让陈青山轻轻的呼了口气,他在心里感叹着想:“跟某些老『奶』『奶』学的招数还真好用啊。” 很明显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心脏病,李大壮恐吓他,他就反以其道吓唬李大壮罢了。 李大壮也算是见识到了陈青山的难缠,眼看吓唬不成,他讪讪的把扬着的胳膊又放了下去。 他看着陈青山带着干笑说:“我是李松杰的父亲,听说他在学校里问你借了点钱,我一知道就赶紧来找你了。” 说着,李大壮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沓老人头,他又接着说:“这是我们家松杰问你借的一千八百块,你数数对不对。” 在李大壮的判断中,既然陈青山这小子有病打不得,那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把钱给他,而他给陈青山的钱可是要比李松杰抢的多了整整九百块,他就不信才十五岁的陈青山会不动心。 果然不出李大壮的预料,他看到陈青山看着他手里的钱似乎很是心动,还不会隐藏心事的脸上,带着又想拿又不敢拿的表情。 这让李大壮也算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只要儿子没事一切都好说,更何况陈青山想拿这钱哪有这么容易,他早就想好以后该怎么再把这笔钱要回来了。 李大壮在心里冷笑着想,然后他一把把钱赛到陈青山手里说:“这钱你就拿着吧,要是明天派出所的人来找你,你就说是我们家松杰问你借的,你看行不行。” 然而就在这个时间,陈青山突然说:“这钱我不能拿。” 这让李大壮很是意外,他从陈青山的脸上明明看到了他很想要这笔钱,可是为什么又突然说不能拿了呢? 他有些不耐烦的问:“为什么不能拿,你就当是我家松杰借还你的不就行了。” 陈青山装作害怕的样子说:“我…我怕你以后又要回去。” 被一个半大的小子猜中了心事,李大壮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可是现在的他又实在不好发火。 他违心的说:“怎么会呢,我几十岁的人怎么会骗你一个孩子,你就拿着吧,只要明天派出所的让你过去问话,你说钱都是你借给我们家松杰的,我保证不会再找你要。” “我不相信你的话,李松杰上次跟我弟弟也是这么说的。” 李大壮实在没有想到,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的陈青山会如此难缠,如果不是顾忌陈青山可能真有心脏病,以他的脾气也许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只是现在李松杰还被羁押在派出所,他不得不为了儿子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李大壮无奈的问:“那你想怎么样。” 陈青山扭扭捏捏的说:“那个….我宿舍里有一台录音机,要是把话录下来,以后你要是再找我要钱,我就可以找人来评理了。” 陈青山的办法在李大壮看来,简直就是如同儿戏一样,早就不耐烦的他挥了挥手说:“那你赶紧去哪吧,快点。” 对于李大壮的想法,陈青山心里跟明镜一眼,他一转过身子就冷笑着想:“真是什么样的老子什么样的儿子,看老子坑不死你们爷俩。” 没过多久,陈青山就把他新买的用来听歌的录音机拿了下来。 看着陈青山按下了录音机的开始键,李大壮嘲讽的说:“现在行了吧,明天要是警察过来找你问话,你就说这钱都是我们家松杰问你借的,你要是敢跟老子耍花样,小心老子弄死你。” 眼见李大壮如此配合,陈青山心里那是冷笑连连,他按了下录音机上的停止键,一本正经的说:“你放心,我一定这么说。” 陈青山的识趣让李大壮终于算是放下了心,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只要搞定了陈青山,他相信再找找人拖拖关系,李松杰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 又对陈青山再次叮嘱恐吓了一番,李大壮转过身就往学校外面走去,所以他没有发现,正看着他背影的陈青山,眼神中有着跟年龄完全不符的嘲讽。 第二十九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在无数同学们的期待或者紧张之中,暑假之前的期末考试终于来了。 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期末考试是决定生死的时间,所以很多学生哪怕是早做好了试卷,还在认真检查是否有错误的地方。 陈青山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他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草草把试卷做完,然后在监考老师略有诧异的目光中,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就把卷子上交了。 等他刚走出考场之后,就看到一名身着藏青『色』制服的青年男子向他这边走来。 他心里默默的想着:“终于来了。” “你就是陈青山吧,我找你问点事情,你跟我来一趟。” 出于之前萧若言曾经说过他身上的各种问题,为了避免任何人起疑,陈青山已经变得越来越谨慎。 听了这名警察说的话,他立刻就做出有些害怕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说:“什么事情?去哪里?我可不可以叫我们老师一起。” 陈青山的反应让这名警察稍微愣了一下,这让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生硬了,恐怕是吓到了这个半大的孩子。 他换了一幅笑容说:“你别紧张,我是咱们镇上派出所的张友良,来找你是协助调查一个案子,就去学校的教务处,你们萧老师也在哪里。” 确实如张友良所言,当陈青山刚走进教务处的大门,他就看到了正在跟另外一名警察谈话的萧若言,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已经被抓的李松杰居然也在,甚至连李松杰的父亲李大壮也在这里,而教务处的主任正在一旁帮他们泡茶。 不过,李松杰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狂妄,双手带着手铐正像一只土狗一样蹲在一个角落,那脸上的巴掌很明显是被人打得,只是到底是谁打的那就不清楚了。 而李大壮则又生气又心疼的看着李松杰,从他脸上的表情能够看出,他现在的心里肯定非常焦虑。 陈青山有些奇怪派出所调查居然会在教务处,而且居然还把李松杰这家伙也弄过来,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2002年,很多程序化的东西都还没有提上章程,这一切他认为的不合规在如今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张友良看了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陈青山,他安慰说:“你不用紧张,这只是一个正常的问话,你只要把那天的事情实话实说就好。” 陈青山当然不会告诉张友良他是因为看到萧若言才有些不自然的,谁让他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那种柔软中带着一点僵硬如同圆弧般的触感。 在张友良的示意下,陈青山在他的对面坐下来,然后一场公式般的问话就展开了。 张友良问:“陈青山,我们昨天接到报警,说李松杰在你们学校持刀抢劫,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咳咳咳…” 就在陈青山刚想说什么的时间,一段咳嗽声打断了他想说的话,不用看他就知道这一定是李大壮在做小动作。 果然,当他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的时间,就看到李大壮的眼神里的那丝警告。 陈青山在心里冷笑着想:“不作死就不会死!我看你们爷俩怎么死。” 由于张友良坐着的位置原因,他并没有发现李大壮的小动作,看到陈青山半天都没有开口,他耐着『性』子又问:“根据我们对李松杰的审讯,他说他没有抢你的钱,都是你借给他的,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陈青山仍然没有回答张友良的话,他装作害怕的样子一会看看李大壮,一会又看看张友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张友良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张友良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大壮,意思是警告他不要再做小动作。 要知道他们派出所跟镇上办公室的关系可不怎么好,特别是这个该死的李大壮,这帮家伙每天到处吃吃喝喝,一个个吃的膀大腰粗, 一到该给他们这些单位发工资的时间,他就推说上面的钱还没到账,如果不是李大壮跟镇长的关系放在那,他早就把这个讨厌的家伙给赶出去了。 警告完了李大壮,陈友谅扭过头对陈青山安慰说:“你不用害怕,有我在这里他不敢拿你怎么样,你只要实话实说就行。” 陈青山哆哆嗦嗦的说:“我…我…不敢说,他…他说…说我要是说…说了,就要把我弄死。” 做为一名警察,哪怕是镇上最普通的民警,张友良还是有些正义感的,他眯着眼睛问:“什么时间,他都说了什么?” 就在这时,李大壮坐不住了,他立马跳起来吼着说:“你不要听他『乱』说,我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会….” 可是说着说着,他就说不下去了,他看到陈青山从兜里拿出了一盘磁带,这让他立刻就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昨天可能是上了陈青山的当。 然而哪怕到了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根本就无法相信陈青山一个十五六岁的学生,居然会想到这种成年人都想不到的阴险招数,否则他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就让陈青山给录音了。 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青山把那盘录音带递给了张友良。 张友谅下意识的接过陈青山递过来的录音带,他诧异的问:“这是什么?” 陈青山小声的说:“昨天晚上我正回宿舍的时间,碰到了李松杰他爹找我,他给我一千八百块钱让我说钱是李松杰借的,还吓唬我说要是不这么说就要弄死我。然后我就偷偷用录音机录下来了。” 陈青山半真半假的话让李大壮急了,他红着眼说:“你别信这小子的话,他全是放屁的。” 张友良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大壮,他说:“他说的是真是假自有我来判断,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要是你不想听就给我出去。” 对于李大壮这个人,张友良早就看不顺眼了,眼看他如此不知好歹,张友良连镇长的面子都顾不上,直接就发飙了。 看都不再看一下铁青着脸不再说话的李大壮,张友良对着教务处的主任说:“李主任,你这里有录音机么,借我用一下。” 李主任连忙开口说:“有有,就在你桌子下面的抽屉里,你自己拿下就好。” 第三十章 送你去那监狱之外 “现在行了吧,明天要是警察过来找你问话,你就说这钱都是我们家松杰问你借的,你要是敢跟老子耍花样,小心老子弄死你。” 随着张友良把磁带装进录音机中,一个明显是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即便是音质稍微有些差,但还是能够听清楚这就是李大壮的声音。 在座的人或愕然,或鄙视或惊讶的看着脸涨到发黑的李大壮,谁都没有想到他真的去威胁陈青山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 更有一个人在鄙夷的时间充满了愤怒,这个人就是萧若言。 她鄙夷的看着眼神不敢直视任何的李大壮说:“这就是你说的大人不会欺负小孩?你敢说录音机里这话不是你说的么?” 李大壮恼怒的看了一眼正低着头的陈青山,他支支吾吾的说:“我…我…” 尽管他很想反驳陈青山说的不是真的,不过在录音机那铁一样的证据面前,他任何的狡辩都失去了意义。 而他更无法说那录音是他同意陈青山录的,否则除了被别人当成白痴外根本不会有第二个可能。 面对着萧若言的严厉质问,恼羞成怒的李大壮骂着:“老子就是吓唬吓唬他,关你什么事?” 萧若言那真是气极,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威胁她的学生也就算了,还居然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气急败坏的她指着一幅理所当然的李大壮,可是太过激动的缘故,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陈青山是什么人? 一个标准大男子主义的家伙,不说他心里对萧若言的某些不良想法,单单是他才占过人家的便宜,就让他见不得萧若言受人欺负了。 他阴鸷的看了一眼正跟红头牛一样的李大壮,心中暗道你找死。 然后他装作害怕的样子对张友良说:“他那天就是这样恐吓我做伪证的,后来还给了我一些钱,让我说李松杰抢我的钱是借的,不然就要弄死我。” 还没等张友良说什么,李大壮就大骂:“小兔崽子你想死是不是,小心老子弄死你。“ 蹲在墙角的李松杰一看情况不妙了,他也扯着嗓子骂:“陈青山,你想死你不是。“ 陈青山装着害怕的样子把脑袋一缩,他弱弱的说:“警察叔叔,你看到了吧,就是这样,还有那天在厕所,李松杰抢了我的钱后,也是这么威胁我的,他们要弄死我。“ 在陈青山说第一句话的时间,张友良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那灵光一闪间他好像抓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抓到。 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让他根本就顾不上李松杰跟李大壮的反应,他急急的问陈青山。 “你刚才说什么?” 陈青山一边在心里得意的笑着,一边装作不解的说:“刚才?刚才我说那天在厕所,李松杰抢了我的钱后,也是这么威胁我的。” 这句话显然并不能让张友良满意,他急急的说:“不对,不对,是之前那句,之前那句你说的什么?“ 陈青山换做一幅茫然的表情,他故作诧异说:“他那天就是这样恐吓我做伪证的,后来还给了我一些钱,让我说李松杰抢我的钱是借的,不然就要弄死我。” 张友良兴奋的一拍大腿,他激动的说:“对对,就是这句,哈哈哈…!” 除了陈青山外,在坐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张友良在高兴什么,除了他的另一名同事好像有些明悟。 只见张友良的笑声停歇之后,他站起来往李大壮面前走去,在李大壮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间,他突然从腰间『摸』出了一幅手铐往李大壮胳膊上铐去。 李大壮大惊,他条件反『射』般的推开张友良,骂着说:“张友良,你是不是疯了,你铐我干什么?” 张友良冷笑着说:“李大壮,你犯了法难道我不该抓你么,你再反抗就是拘捕,罪加一等。” 李大壮一看张友良来真的,他慌忙说:“张友良,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爽了,不过你要是想私自抓我,被镇长知道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张友良嘲讽的看着李大壮,他说:“别说是镇长来了,就是书记来了也没有用,你威胁恐吓别人做伪证,这就是我抓你的理由,至于你有什么冤屈,等着去法院说吧。” 张友良的话让李大壮傻眼了,他喃喃的说:“我就是吓唬吓唬他,难道也违法?” 借着李大壮发呆的状态,张友良很干脆的把手铐往他手上一铐,继续嘲讽说:“好歹你也是『政府』的会计,违不违法你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说完这句话,张友良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无意中听到了陈青山的提醒,他都没有意识到李大壮恐吓别人做伪证是违法的。 跟教务处的领导和萧若言打了个招呼,张友良就朝着他的同事喊:“小李,把李松杰带上我们回去。” 张友良这一喊让李松杰慌了,李大壮的被抓让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大了,再加上他昨天在派出所无疑中听到的话,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完了。 一想到之前李大壮托人告诉他的抢劫要判十年八年,李松杰就忍不住『毛』骨悚然,他发疯一样对着陈青山怒吼:“陈青山,你他妈的坑老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总有出来的时间,到时候我一定弄死你。” 然后他又狠狠的瞪着萧若言骂着:“还有你萧若言,你这个死三八,你居然说老子拿刀胁迫过他,你给我等着,等老子出来那天一定把你先『奸』后杀。” 等李松杰父子被派出所的人强制带走,不知道为什么,萧若言一想到李松杰那欲择人而噬的怨毒眼神,她就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只是还不等她去思考是怎么回事,陈青山有些古怪的歌声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萧若言听着陈青山轻哼着的歌声,忍不住有些脸红,尽管她没有听过这首歌,也能够听出这似乎是一首情歌。 而这些直白的歌词,让她忍不住去想陈青山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特别是当她听到“你听不出来”的时间,美目带着异样的『色』彩一眨不眨的盯着陈青山看。 然而就在这个时间,萧若言似乎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 只听陈青山继续轻唱着:“我送你去那监狱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我送你去那监狱之外,你是否还在….” 直到陈青山连续唱了几遍,萧若言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古怪,说不上是恼怒还是生气或者想笑,她已经听清了陈青山到底唱的是什么,这让她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第三十一章 别指望老子替你出头 陈青山一系列跟同龄人反常的行为,让萧若言已经没法把他当做一个半大学生,再加上她心里认定陈青山的年龄应该是假的,让她也没法在陈青山面前保持老师的那种姿态。 所以,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谁让陈青山那古怪的发音和歌词实在是令人无语。 萧若言停下了正迈动着的脚步问,她好奇的问:“不是应该是送他去监狱里面么,怎么是监狱之外?” 陈青山对萧若言的反应暗暗好笑,他哪里会听不出萧若言现在正在跟他以一种平等的身份说话。 他干咳了两声说:“抓他们的是警察,我只是把他们送到监狱门口而已,那不就是监狱之外么。” 萧若言眼睛一瞪,她说:“就你歪理多,你看李松杰那眼神,你就不怕他以后出来找你麻烦么?” 陈青山嘲讽的说:“怕他?怕他我就不会送他一程了,再说抢劫这种罪可是仅次于杀人的罪名,按照目前的刑法他至少得判个十年八年,等他出来的时间世界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不得不说萧若言的反应简直快的吓人,陈青山刚说话这句话,她就抓到了其中的漏洞。 她狐疑的问:“你还懂法律?你怎么知道十年后的世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陈青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真是一得意就忘形,他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谨慎小心,一边干笑着胡编『乱』造说:“你想啊,十年是什么样子? 十年前刑场的犯人排着队去枪毙,都到处有作『奸』犯科的人,现在有电视电脑普及法律知识,比起十年前不已经好了很多,所以十年后随着长期的宣传,人们的法律意识肯定会增强,监控什么的遍地都是,到那个时候想犯罪哪里还有那么容易。” “咦!我忘了问你了,你怎么想到用法律来坑他们的?” “这个很简单啊,多看书,多上网,多学习法律知识你自然而然就懂了的。” 陈青山大言不惭的谎言让萧若言感觉真是太没面子了,换做谁被自己的学生教育要多看书多学习,那都会很不爽。 她没好气的说:“我看你就是为想上网找借口吧。” 陈青山无耻的调侃着说:“哇,萧老师你好聪明啊,这都被你猜到了。不过上网又不是坏事,你们干嘛都当做洪水猛兽啊!” 陈青山调侃的语气让萧若言那是气极,她叉着腰瞪着眼反驳说:“不是坏事难道还是好事啊? 你看看多少学生因为上网都被耽误了学习,整天都是打游戏打游戏,连我弟弟都跟你一样,天天逃课去打游戏,你说这是好事么?” 看到萧若言发火,陈青山也不敢争辩什么,毕竟萧若言说的虽然偏颇,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要知道他自己当年也是沉『迷』网络而不能自拔, 更何况如今电脑在大多数人眼里恐怕比洪水猛兽还可怕,想要扭转这种思想不可能三两句话就说清楚的。 过了片刻,陈青山看到萧若言的怒火慢慢下去了,他才解释说:“这就跟人说刀能杀人一样,但是刀本身并没有错,刀可以帮助人们劈柴切菜什么的,就看是怎么用而已。” 萧若言不服气的说:“哪里是你这么比喻的,刀能劈柴切菜,电脑能干嘛,除了打游戏什么用处都没有。” “我说大姐,你是没上过网么?你不知道在互联网很多不明白的东西一查就查到了么?” 萧若言脸上一红,她娇嗔道:“要你管!” 不过可能是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她又连忙打岔说:“那你说说能查到什么?” 陈青山没有注意到萧若言的异样,他得意的说: “能查到的很多啊,比如抢劫罪能判多久我都是在网上查到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的,甚至天文地理,各个国家的语言,反正只有你想不到,很少有你查不到的。” “真的?” “我骗你干嘛,上次让李诗韵给你的那张图,我就是在网上找来的。” 在女人眼里,男人总是不长记『性』的东西,这不,陈青山前不久还在告诫自己不要得意忘形,才过了几分钟不到他就又忘记了。 “你这个臭流氓!” 看着骂了他一声就转身跑掉的萧若言,陈青山郁闷的自言自语说:“我真的不是故意刷流氓的啊!”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在监考老师古怪的眼神中,陈青山毫无廉耻的再次提前上交了试卷,然后就骑着自行车向家里赶去。 十五分钟之后,如同小马达一样的他终于到了家门前,只是看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青砖瓦房,两世为人的他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 家,每个人心中最温暖的地方,每个人从出生以来就永远无法割舍的港湾。这里有谁也无法割断的牵绊,这里有谁也无法遗忘的父母。 这还是陈青山重生之后第一次回家,因为寄宿住校的缘故,他一个月只能回家一次。随着昔日早已模糊的记忆开始慢慢重叠,那种家的呼唤让他推着车子继续前行。 当陈青山刚走到了家门口那破旧的大门前,院子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映入了他的眼帘,这是他的父亲陈爱国。 如今的陈爱国还不到四十岁,正年富力强的他脸上还没有陈青山记忆中一看到就痛心不已的皱纹,那高达挺拔的身子也没有让他自责不已的弯曲,整个人往那里一站似乎就是一根撑起天空的柱子。 只是陈青山的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他怎会忘记父亲曾经对他的殷切期望,他怎能忘记满脸皱纹的父亲将那十八万交给他的情景,他怎敢忘记父亲一生对他的所有关爱。 即便是再死一次,他都永远不会忘记陈爱国叹息的的那句:“顾不上那么多了,先顾一个是一个吧!” 要是什么样的绝望,才能让曾经顶天立地撑起家的父亲说出那么一句话;要是什么样的悲哀才会让这个如同铁打的汉子,那么的无奈! 就在陈青山还沉浸在记忆中的伤感时,一个声音打破令他心痛的回忆。 “小兔崽子,在学校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你哭也没有用的,别指望老子去替你出头。” 第三十二章 人生皆苦 陈爱国的话让陈青山怎么也无法再伤感下去,他连忙解释说:“没有,我没有打架,刚才回来走路上有个虫钻到眼里。” “砰….” 陈青山刚说完,一只大手不轻不重的就拍到了他的脑袋上,只听陈爱国骂道: “老子教你多少遍,不准撒谎,你怎们就不涨记『性』呢?跟老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学校又打架了,还是被人家打了。” 陈青山笑了,在被陈爱国打了一巴掌之后他笑了。 曾经有无数次,他在想如果再见到父亲的时间,会不会因为他重生跟父亲心理年龄差不多而感觉怪异;甚至令他有丝丝恐惧的是,他父亲还是不是他那个曾经熟悉的父亲。 这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让他体会到,还是那个手法还是那个味。 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陈青山曾经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经过了一次离奇的重生,他彻彻底底明白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 不管是慈母或者严父,只要他们在,就会感受到那种被关爱的感觉,就能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 曾经那个年少的他也许感觉不到什么,可如今的哪里会看不出陈爱国眼底深处的那丝关心和疼爱。 陈爱国这一巴掌,似乎把陈青山两世为人的记忆融合到了一起,所以他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笑了。 看到陈青山突然发笑,陈爱国气道:“笑什么笑,跟老子说说咋回事。” 陈青山看着声『色』厉茬的陈爱国,他发自肺肺的说:“爹,我想你了,也想我妈了。” 令陈青山感觉有意思的是,他父亲陈爱国在听到这句话后,脸居然稍微红了下,这可是在他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过的。 陈爱国笑骂着说:“都多大的人了,还想爹妈,你也好意思。” 顿了顿他又说:“真的没在学校跟人家打架?” 陈青山眼都不眨的说:“真没有,就一个多月没见你们。想你们了。” “行了,行了,回来不就看见了,有啥好想的,还哭,丢人不丢人,要记住男儿流血不流泪,就是跟别人打架也不许哭。” 陈青山一边在心里无奈实话没人信,一边糊弄着说:“嗯,我知道了,我妈呢?” “你妈上地里去种菜了,一会就回来,对了,你不上学跑回来干啥。” 陈青山笑着说:“今天期末考试,刚才已经考完了,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看我这记『性』,忘了今天就要放假了。” 接着陈爱国看看两手空『荡』『荡』的陈青山,他狐疑的问:“那你们都要放假了,怎么东西都不拿回来?” 陈青山心里得意一笑,他装作为难的样子说:“庆林他们不也放假么,我俩的被子还有书还有凳子什么的,自行车一次带不了,我就想回来把咱们三轮车开上去一次拉了。” 陈爱国也不疑有他,他有些不放心的说:“上街可跟上地里不一样,大路上车多,你开慢点啊。” 一看目的达到,陈青山连忙答应着说:“我知道了,我开慢点,你就别『操』心了,要是晚上回不来,我就明天或者后天再回来。” “知道了。” 陈青山在心里暗道了一声搞定,他就走到了那辆他非常熟悉的农用三轮车旁边,怀念的在还算崭新的车把上摩挲着。 这辆卓立牌农用三轮车,伴随着他十几年的记忆,从他还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间,就已经学会了开车。 所以他没有半点的生疏,拿起摇把扳动减压就开始发动柴油机。 “腾腾腾…” 三轮车的柴油机发出一阵阵特有的声响,陈青山熟练的往驾驶座上一跨,在陈爱国的叮嘱中踩上油门就往学校开去。 下午四点,陈青山把车往学校门口一放,就连忙召集人手到学校门口集合。 说是人手其实也就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弟弟陈庆林,一个就是他的同桌李诗韵。 “李诗韵,你负责记账,每收一笔就把重量本金全部记住。庆林,你去学校里给我吆喝,喊他们想卖书的都过来卖。” 李诗韵如同蚊子哼哼一般答应了一声,陈庆林则有些不情愿的说:“你怎么不去,弄的跟收破烂一样,多丢…” 还没等他说完,陈青山一脚就踹到陈庆林的屁股上,他骂着说:“你想造反是不是,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只是看着陈庆林那满脸幽怨的表情,陈青山也知道光打没啥用,毕竟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抽去两块钱递给陈庆林,笑骂着说:“给,拿去买学糕吃,省着点花啊。” 一棒子给再给一个大枣的政策果然好使,陈庆林美滋滋的接过钱,掉头就往学校跑去。 再说陈青山,看着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他把早就准备好用『毛』笔写的广告牌放到了车边,开始吆喝着喊:“收破烂了,收废纸,废书了。” 很快就有路过准备回家的学生过来问:“多少钱一斤收。” “一『毛』钱一斤。” 那学生一听,立马两眼放过,要知道背了十几斤的课本还要拿着被子跟凳子,他早就想全给扔了。 一听没用的书居然还能卖钱,他立马说:“我卖,我卖。” 陈青山轻轻一笑,这些早就在他的预料之内,他随手从车上抓起一个准备的袋子,把这学生交给他的旧书一装,就开始起秤。 “十二斤,一块二。” 明显还是小孩子的学生,跟陈庆林的表情一样接过了陈青山给的一块两『毛』钱,转头就往学校跑去。 站在一旁的李诗韵好奇的小声问:“他怎么又去学校了。” 陈青山好笑的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果然不出陈青山所料,在他们继续收货的时间,一直在留意着大门口的李诗韵,就看到那个之前往学校跑去的学生,手里拿着两包辣条,一包汽水正边吃边喝往外走。 看着李诗韵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陈青山逗她说:“现在知道了吧?” 李诗韵不好意思的看着陈青山说:“嗯,知道了。” “那你想不想吃?”陈青山继续逗她玩。 “我…我不吃。” 话还没有说完,李诗韵就红着脸低下了头。 陈青山哪里还看不出她心里想什么,他从兜里的零钱同样拿出两块钱递给李诗韵,笑着说:“给,想吃就去买。” 李诗韵连忙摇头说:“我真的不吃。” “你就当是帮我买的,不从你那五块里扣。” 李诗韵这才接过钱小跑着往学校里面跑去,陈青山看着她那似乎风都能吹走的柔弱背影,暗叹一声:“人生皆苦啊!” 第三十三章 良心喂了狗 等李诗韵满头大汗跑回来的时候,陈青山随便找个借口就把辣条全部给了她。 让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吃辣条这种垃圾食品,他还真吃不下去。 只是他也明白,在如今这时代,连方便面这种东西都是稀罕物,辣条这种东西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简直是最爱的零食, 而在李诗韵这个年纪,又正是贪吃贪玩的时间,他当年也没少为吃的跟弟弟打架,甚至还为了吃零食而从家里偷钱。 所以他也不反对陈庆林和李诗韵偶尔吃写辣条什么的,哪怕这些东西只是垃圾食品。 陈青山一边坐在车上整理着收到的旧书,一边逗着李诗韵玩。他笑着问:“李诗韵,你长大了有什么理想?” 李诗韵咽下了嘴里的辣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想当会计。” 如果说李诗韵回答当明星,当医生,当警察,当老师,甚至当解放军,陈青山都不会奇怪,毕竟谁都有过年少的时间,都有过各种各样的梦想。 可李诗韵想当会计的想法就完全出乎了陈青山的预料,他好奇的问:“为什么?” 李诗韵低下头『摸』着手羞愧的说:“因为可以管钱。” 陈青山轻轻笑了一下,他早就知道李诗韵虽然长得像个丑小鸭,但其实还是很天真的,只是他也没想到李诗韵居然会如此的天真,以为当了会计就能管钱了。 然而陈青山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凝固起来了,他突然明白了李诗韵为什么这么小就对钱这么的执着。 陈青山突然发现,李诗韵的那双小手充满着刀刻般的伤痕,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冬天长期泡在冷水里才会冻出来的后遗症。 这种伤痕还有个名字,叫做炸裂子,而像李诗韵这种到夏天还没好的那就极其少见。 陈青山很难想到,到底李诗韵冬天干了什么,才会让她的手冻成这个样子。 他试探着问:“李诗韵,你冬天是不是没去食堂接热水?” 李诗韵低着头说:“一壶开水要一『毛』钱,所以….” 尽管李诗韵的话说到最后,陈青山已经听不到了,只是他已经明白了李诗韵为什么没有去接开水。 一『毛』钱能够干什么? 哪怕是在如今的2002年,一『毛』钱也连个馒头都买不到,可一『毛』钱一壶能用一个星期的热水,李诗韵居然都舍不得买。 陈青山看着那如同蜘蛛网般的小手,他自认为早就喂了狗的心感觉刺痛了一下。 他没有去安慰李诗韵什么,他明白安慰有时间带来的未必就是关怀,特别是对于李诗韵这种情况的孩子,安慰也许反会成为真正的伤害。 陈青山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他笑着说:“只要好好读书,以后一定会完成梦想的,你肯定能够当会计。” 李诗韵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看着陈青山,她兴奋的说:“真的?我妈也这么说的,她说只有好好读书才能改变命运,你妈是不是也是这么说?” 陈青山逗她说:“嗯,我妈也这么说的,那今天咱们收货可要指望你这个未来的大会计算账了。” 也许是陈青山的话刺激到了李诗韵,陈青山的话刚说完,她就又拿着账本开始一遍一遍的核对账目,那专注的态度似乎真的有几分会计的样子。 陈青山会心一笑,他开始继续吆喝着:“收废品了,收旧书了,一『毛』钱一斤,一『毛』钱一斤。” “哎,这里有收旧书的呀,拿着这么沉,干脆卖了算了。”这是路过的学生正对认识的同学说的。 “陈青山,你收这些旧书干啥,拿回去擦屁股啊。”这是陈青山曾经同班的同学问他的。 “书多少钱一斤收啊?” 仅仅用了个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陈青山就收了整整一车的旧书,即便是他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两千三百斤的重量,从他早就在县城附近打听过的废纸价格,一斤卖五『毛』钱就意味着这一车书他差不多能够赚一千块钱。 他庆幸幸亏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回家开了三轮车,否则这么多的旧书废纸,哪怕是再赚钱他也只能干瞪眼了。 再想想这还仅仅是两百多个学生卖的,那要是把全校两千多个学生的旧书都收来,他岂不是能赚很大一笔。 要知道他们家里一年的收入,就是全靠地里那点庄稼,再减去每年还要交的提留款,一年的收入恐怕也就是一两千块钱。 即便是等到年底提留款取消,农村的收入也还是那个样子,否则他父亲也不会后来出去打工,存了十几年的钱回来开个杂货店了。 所以这种忽悠学生的『奸』商行为,陈青山这家伙那是连半点愧疚都没有。 正所谓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体会过经济发展以后的陈青山,他的良心也许早就喂了狗,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甚至他还告诉有些不好意思的李诗韵,说他们是在帮同学减轻负担做好人好事。 当然,他心里也同样不以为然,几千年来做生意不都是这样低买高卖, 至少他觉得跟某些把葡萄糖装进瓶里,起个高大上名字靠着广告的忽悠,然后涨价几千倍坑人的家伙,他起码强了不止一倍。 陈青山一边想着该怎么帮家里减轻点负担,一边思考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靠游戏倒卖装备的生意他已经没做了,毕竟值钱的装备就那么几样,而镇上的网吧也就那几个人,想爆到好装备的概率可想而知。 他不得不提前为以后的目标早做打算,体会过被热死的感觉,他再也不想上辈子那样到死还在心疼花掉的钱。 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再来的机会,他就希望能够真正的抓住这次机会,即便不是大富大贵,也起码不再为买房子结婚而拖累全家。 随着太阳的西下,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六点半,眼看天就要黑了,陈青山一边让陈庆林帮他一起整理收到的旧书,一边让李诗韵统计下今天具体的账目。 就在他忙碌着捣鼓车上的旧书时,一个声音从老远处就传了过来。 “陈青山,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影响了学校的秩序?” 第三十四章 不可能 陈青山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萧若言,一是萧若言的声音他已经熟到不能再熟悉,二是在这个时间还会跑出来管他的也只有萧若言了。 除了在心里郁闷萧若言的没事找事,陈青山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他碰上这么一个责任心强到爆的老师呢。 他示意吓的不敢动的陈庆林和李诗韵继续干活,然后扭过头对着走到他车旁边的萧若言说: “哎,萧老师,你不知道情况啊。” “什么我不知道,你让陈庆林去学校喊着收废书,还把车停在这里挡住校门口,我什么不知道?” 陈青山苦着脸解释说:“萧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收书么?” 对于陈青山得秉『性』,萧若言也算是多少知道一点,她绷着脸说:“还能干嘛,不就是想赚钱么,难道你是做好人好事啊。” 陈青山又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赚钱么?” 不等萧若言回答,陈青山接着说:“我们一家有四口人,我和弟弟每年得学费是六百多块,每个月的生活费是九十块钱,也就是说光我们两个人上学,每年就要花一千五百块。 我们家里有七亩八分地,小麦玉米差不多都是五『毛』五分钱一斤,就算全种产量高点的玉米,如果风调雨顺一亩地可以收成一千两百斤,也就是说一亩地可以见600多块钱。 按照八亩地算,也就是四千八块钱,再减去每要交的公粮,估计最多能剩下个三千块钱,再减去化肥种子什么的一年最高收入能有两千五。 要是碰上不收成的年份,这个收入可能还要减半,甚至搞不好会赔钱。 我和弟弟每年光读书就要花一千五,还不说平时家里的人情门户,或者头疼发热什么的,你觉得我想赚点钱帮下家里,有错么?” 陈青山的本意是想找个理由说服萧若言不管这件事,因为通过最近跟萧若言的频繁接触,他早已经明白萧若言其实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看着凶巴巴的,实则心软的不行。 只不过唯一的意外是,陈青山说着说着他想到了家中的父母,萧若言还没有说话,他自己眼圈就已经变得微红。 说到底,萧若言只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姑娘,刚进入社会不久的她哪里会是陈青山这种老油条的对手,更何况陈青山说的还全是事实。 “我…我…我…” 萧若言看着眼里带着一丝泪光的陈青山,她张着嘴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青山所说的这一切,以前的萧若言根本就不明白,甚至她曾经还为班上有学生半途退学而去找过学生的家长。 可是随着一年多的了解,她已经明白了很多东西,很多学生的家里并不是不想让孩子读书,只不过面对那一年比一年大的开支,不得不让孩子辍学回家。 来自大城市的她没有切身体会过农村的生活有多难,可是她能够想象的到,要在多么困难的情况下,才会让正读书的学生弃学,要知道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是不到一百块而已。 听完陈青山的话,萧若言感觉很惭愧,哪怕她现在已经工作了,每个月的三百块钱根本都不够花,还不时的需要家里的接济才能够维持下来。 而陈青山一个还在读书的人,带着两个明显没有多大的孩子就知道赚钱补贴家用,这让萧若言感觉她似乎确实有点过分了。 萧若言看了一眼开始忙碌着整货的陈青山,又看了一眼不敢吭声的李诗韵和陈庆林,她嘴张了好几次仍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眼看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萧若言想了想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又转头离去。 “哥,你好厉害啊,老巫婆居然被你三言两语给糊弄走了。” 看到萧若言已经再看不到人影,陈庆林喘了口气带着崇拜的表情对着陈青山说。 而在车边上趴着正统计账目的李诗韵虽然什么话都没有,不过那一闪一闪的眼里跟陈庆林一样带着崇拜。 陈青山轻轻的拍了一下陈庆林的脑袋,他笑着说:“这么多废话,赶紧干活,一会天就黑了,弄完咱们去吃饭。”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配合极为默契的两人,很快就把地上的旧书全部堆到了车上。 可就在陈青山拿起摇把准备发动车子的时间,他无意中看到一个人正朝他们这边挪动,那正是去而复返的萧若言。 只见萧若言手里拖着两个大大的编织袋,可能是袋子里东西太重的缘故,她只能拖着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 “哥,还站着干嘛,咱们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陈庆林刚说完,他就发现了陈青山的表情有些不对,顺着陈青山的视线看去,他也看到了正在慢慢往前挪动的萧若言。 “老巫婆怎么又来了,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书!”李诗韵在一旁小声的说。 不用李诗韵提醒,陈青山一眼就看出了萧若言手里拖着的应该是书,可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对于萧若言这个人,陈青山是又想靠近又不愿意靠近。 做为一个心理成熟的男人,萧若言的形象气质无疑对他产生很大的吸引,可是他更清楚,他跟萧若言之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先不说师生这种禁忌的关系,单单是相差了五岁的年龄,在如今这个时代都是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即便是他本人再喜欢,他父母一定会反对的。 在农村有句俗话叫做,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赛老母,可见女方比男方大上五岁,就会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更何况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陈青山通过对萧若言的了解,他猜到萧若言的背景恐怕很不一般,否则根本就解释不通,为什么她在骂了校方领导甚至市教育局的人,还能够升上一级当了班主任。 至于校方的解释是因为工作努力,受学生爱戴这些东西,在他眼里就像是个笑话。 陈青山复杂的看了一眼正继续往前挪动着的萧若言,他对陈庆林两人打了个招呼后,就迈开脚步快速向萧若言跑去。 第三十五章 我跟你一起去 没有任何的意外,萧若言手里拖着的两个编织袋里全是没用的书和作业本,只不过她不是来卖书而是送书的。 正常卖书是要给钱的,萧若言却一分钱不要,不是送书又是什么。 “萧老师,这钱你必须拿着,你这不要钱给我我不好要啊。” 在陈庆林和李诗韵互相大眼瞪小眼中,陈青山拿着手里的二十块钱不时的往萧若言手里递,而这句话他也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你不是收旧书么,怎么我给你你还不要了,这钱我不想要。” 陈青山也是无奈,不管他把手里的钱递给萧若言多少次,萧若言就是不肯接那二十块钱。 他之前说那么多无非是希望萧若言不要多管闲事而已,他哪会想到萧若言居然回去把已经没用的作业本课本全拿来给他了,这让陈青山惭愧的同时觉得他之前的话是不是太煽情了。 只是生意终究是生意,不管是忽悠也好,坑蒙也罢,只有给了钱才算是生意。 以陈青山的做人原则,他当然不愿意平白无故就拿别人东西,那在他看来就是一种羞辱。 他想了想说:“你要是不要钱,那就再把这书拿回去吧,我不收了。” 萧若言一听那是又气又急,她不高兴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人的书你都收,我的你怎么就不要了,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陈青山一愣,他喃喃说:“朋友?” 萧若言没有接他这句话,她岔开话题说:“你要是非要给我钱也行,那就请我吃饭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青山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抓起地上的两袋书用力甩到了车上,可就在这个时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骚』主意。 萧若言拿过来的两袋书有一百多斤,既然她一个才来一年的老师都有这么多,那岂不是说其他老师手里的废纸会更多。 陈青山立马换了一幅最真诚的笑容,他说:“那行啊,刚好我们也还没吃饭,你看咱们去哪里吃啊,地方随你挑。” 在旁边站着的李诗韵,一看到陈青山那脸上的笑容,她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因为每次陈青山忽悠她的时间都是这么笑的。 可惜萧若言那是半点的觉悟都没有,她接过话说:“随便吃点就行,别『乱』花钱。” 陈青山心中暗笑,一向月光族的萧若言居然教训他不要『乱』花钱,这让他觉得实在很有意思。 “那就还去我们上次去的那家饭店,车上坐不了这么多人,我开车先过去点菜,你把他们两个领上过来。” 征得了萧若言的同意后,陈青山就拿起摇把发动了三轮车。 “腾腾腾…” 随着柴油机的响起,他跟留在原地的三个人打了个招呼,一踩油门就提前走了。 “萧老师,你什么时间跟我哥吃过饭啊。” “对啊,萧老师,你还跟青山哥一起吃饭啊。” “那是我哥,不是你哥。” “….” 陈庆林和李诗韵的话让萧若言脸上有些害臊,她不由想起了那次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恼羞成怒之下。她狠狠的瞪了两眼叽叽喳喳个没完的俩孩子,吓的陈庆林和李诗韵立马就闭嘴了。 还是那条街,还是那家饭店,当然也还是那个老板。 米黄『色』的桌子上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五六个菜,有鸡,有鱼,有牛肉,有猪肉,当然还有陈青山最喜欢吃的凉拌黄瓜。 “哇,这么多好吃的啊。” 陈庆林一看有这么多菜,立马就欢呼着喊,而他旁边没说话的李诗韵,眼睛里同样闪着兴奋的『色』彩。 和两个半大的孩子不同,萧若言皱着眉头说:“不是说随便吃点就行么,点这么多菜吃不完多浪费。” 对萧若言的反应陈青山略感意外,在他的印象中月光族的萧若言应该不是那种节俭的人才对。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笑着说:“浪费不了的,你别看这两个小家伙还没你高,吃起来觉得吓你一跳。” 还没等萧若言说完,陈庆林就不服气的说:“哥,我才不是小家伙,要是小家伙,咱俩都是小家伙,你才比我大两岁而已。” “什么?” 萧若言愣了,陈庆林的话让她反应过来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陈青山的反应那也是极快,他一听陈庆林的话就知道不好,立刻狠狠的瞪了一眼,骂着说:“你吃不吃,不吃给我滚回宿舍睡觉去。” 一看老哥发飙了,陈庆林吓的立马闭上了嘴,他拿起手里的筷子夹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示意他不再说话了。 “李诗韵,你也吃啊,别光坐着,萧老师,咱们也吃吧,咱们也吃吧。” 陈青山极力掩饰刚才陈庆林话中的漏洞,希望萧若言还没有反应不过来,谁让他那天好死不死的跟萧若言“承认”他实际年龄19岁呢。 他也不愿意撒谎,只是一来萧若言老是追问他户口是不是改过,二是他觉得如果萧若言把他真当做十九岁,没准两个人还真能发生点什么,可他哪想到才没几天,就差点被老弟给穿帮了。 陈青山悄悄的观察着萧若言脸上的表情,见到她没什么反应之后才算是放下了心。 不得不说女人天生就是最好的演员,如果一个女人不想被人看出心里怎么想的,那就绝对可以让男人看不出来。 所以陈青山不知道的,萧若言心里正在狂喊:“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才十五岁,他怎么会才十五岁。” 桌子上的菜在一桌人的努力下很快就下去了大半,不过令陈青山跟萧若言哭笑不得的是,陈庆林和李诗韵却快要打了起来。 “哥,你是不是我亲哥,你看李诗韵光吃肉,都快被她吃光了。” 李诗韵则什么话都不说,只顾拿着筷子往碗里扒菜,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都不会相信这个半大的小女孩,肚子里居然能装下那么多东西。 要知道那可是一大碗臊子面,半盘子牛肉,半只烧鸡还有小半条鱼啊。 陈青山看着两个挣个不休的小家伙,他瞪了一眼想动手打人的陈庆林说:“你没吃饱是不是,那我再给你加一碗面条,你要是吃不完小心我揍死你。” 陈庆林低下头不说话了,不管他再能吃,吃了那么多东西也早就吃饱了,无非是他心里不舒服陈青山这么照顾李诗韵这个外人罢了。 陈青山心里跟明镜一样,他哪里会看不出陈庆林这种小屁孩的想法,所以他一看老弟不吱声了,他接着说:“等下吃完了你们跟萧老师先回学校,我去城关把车上的货卖了。” 可就在这个时间,一直没出声的萧若言突然说:“都已经快八点了,我跟你一起去。” 第三十六章 这样也行 萧若言的话让陈青山有些愕然,他不明白萧若言这是在闹哪一出,他诧异的问:“你去干嘛,十几里的路,一去一回来估计就得到十点了。” 陈青山当然不想让萧若言跟上,毕竟生意都是有秘密的,如果让萧若言知道他一斤旧书一『毛』钱收能够卖五『毛』钱一斤,想都不用想一定会被她按上一个『奸』商的罪名。 可惜萧若言那是铁了心要跟上,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陈青山真正的年龄,哪里还放心让他一个人走夜路,说到底陈青山也还是她的学生,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至于到底又没有其他的想法在内。 也许有,也许没有,也许萧若言自己都不明白,也或者她根本就不想去明白。 萧若言绷着脸说:“你也知道十几里路啊,这乌漆麻黑的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我跟你一起起码有个照应不是。” 陈青山故意轻蔑的看了一眼身上没几两肉的萧若言,他那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说:“你一个女人,真遇到坏人你就成了拖累虫了。” 然后在等萧若言快要发飙的时间,他扭过头对着饭店老板说:“老板,结账了,多少钱?” “一共四十八,你给四十五好了。” 陈青山从兜里拿出钱数给老板,等走出门外看到萧若言脸上那种不善的神『色』,他无奈的说:“我说大姐啊,你自己看看,你往哪里坐,你也知道路不好,车厢里堆了这么高万一把你晃下来怎么办?” 萧若言不客气的指着三轮车的驾驶坐说:“我坐这里。” 陈青山一愣,苦笑着说:“你坐那里谁来开车?” “废话,肯定是你来开了,这么大个位置,挤下总能坐下的。” 陈青山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他是打心眼里不想让萧若言跟上,这家伙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做呢。 可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怎么样,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让萧若言跟上了。 “腾腾腾…” 看着小弟跟李诗韵两个人往学校的方向走去,陈青山就痛并快乐着的带着萧若言,驱车往城关方向走去。 痛是因为只能坐一个人的驾驶座上了两个人,挤的让人难受。 快乐么…. 如果一个正常的男人,突然跟一个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又有好感的女人挤在一起,恐怕就能体会到什么叫快乐了。 因为夏天的缘故,两个人穿得本身就比较单薄,陈青山上面穿的是一件无袖的短衫,下面则是一条到膝盖上方的大裤衩; 萧若言则是传了一条连体的裙子,下面也就是刚好盖住了大腿而已。 农用三轮车的驾驶位只有那么大,两个人只能紧紧挤在一起才不至于掉下去,体会着大腿上传来那种令人触电般的温热,陈青山激动的只想放声大叫。 上辈子做了一辈子处男的他,几曾跟女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更何况还是萧若言这种级别的美女,如果不是还有理智,陈青山一定会变身成为夜『色』中的恶狼。 闻着萧若言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清香,感受着身体上紧挨着的柔软,陈青山只感觉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也就莫过于此了。 萧若言的感觉也比陈青山好不到哪去,那敏感的大腿上蔓延过一阵阵令她战栗的酥麻,这让她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大腿想去躲避那种触电的感觉。 可是每当她刚挪开一点,就又感觉心里有些不舍,情不自禁间大腿又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两个人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谁也不愿意打破这种想靠近又想远离的感觉。 空旷无人的大路上,心神激『荡』的陈青山几乎把油门踩到了底,三轮车以五六十码的速度向城关镇奔去。 女人和男人的审美观有着很大的不同,男人经常会被长相好看或者身材好的女人吸引,而女人反而容易被男人的气质所吸引。 比如说萧若言,她偷偷看着正专心开车的陈青山,心中蓦然升起很多她根本无法控制的想法。 “这算不算是他带我兜风呢? 天这么黑,他要是想对我做些什么怎么办? 我要不要反抗?不反抗,他会不会觉得我太过放『荡』?反抗,会不会吓到他。 他要是亲我怎么办,他要是『摸』我怎么办? 哎呀呀,萧若言,你想什么呢!你不知道他才十五岁么,他还是你的学生呢!” 就在萧若言胡思『乱』想的时间,她感觉到三轮车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没过多久,正行驶着的三轮车就在一条河边停了下来。 偏远的小县城里,乡镇公路上根本就没有路灯,看着四下乌漆麻黑的田野,萧若言的心脏忍不住“砰砰…”狂跳。 “完蛋了,他不会是要来真的吧,这怎么可以,我是他的老师啊,怎么办,怎么办。” 萧若言在心里非常的纠结,她不知道万一陈青山要对她做些什么,她到底该怎么办。 “萧老师,你坐这里等下,我加点水。” 陈青山的话打破了萧若言的幻想,这让她有些失落的时间也松了口气,毕竟她是陈青山的老师,很多事情想想可以,但真的发生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若言看着陈青山从车边上『摸』了一把水壶往河边走去,她奇怪的问:“车还要加水啊,不是烧油的么。” 对于这个最简单的问题,陈青山感觉有些好笑,不过他也明白萧若言一个城市姑娘,恐怕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坐三轮车。 他笑着解释说:“这是柴油机,农用的,所以得加水给发动机降温,不然没水就沾缸了。” 萧若言不好意思得说:“我不知道。” “你这是第一次坐这种三轮车吧?”陈青山拿着水壶一边加水一边问。 “嗯,以前没坐过。” “不习惯吧,这种车减震很差,噪音又大,坐着不舒服吧。” 萧若言笑着说:“挺舒服的啊,起码不晕车,还能吹吹风,看看风景,挺好的。” 陈青山转头看了看乌漆麻黑的四周,这让他很疑『惑』萧若言看到的到底是哪门子风景。 “那个你再等我会,我再加点水。” 在刚才陈青山打开水箱加水的时间,借着车前的灯光,萧若言明明看到了水箱已经加满了,所以她一听陈青山还要加水,就不解的问:“不是加满了么?” 陈青山也不解释,他有些尴尬的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确实如陈青山所言,没有过多久萧若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知道了她却傻眼了,她忍不住大呼:“这样也行?” 第三十七章 正途 只见陈青山跳到车上,把本来已经装好的书一袋袋从车上扔下去,然后他又下来解开其中的几大包,掏出一些作业本,卷子之类的废纸,拿起手里的水壶哗啦啦的往上浇水。 一连跑了十几趟浇了十几壶水之后,他又把地上快变成浆糊的废纸捡起了,随便找一些课本什么的一包,一股脑的又全塞进了袋子里。 就在他正麻利干活的时间,萧若言的惊呼让他正进行着的事情顿了顿,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张嘴说:“那个….那个…,我不加水,去废品站他们也会加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给他们加不如我自己加,你说是不是。” 尽管陈青山的脸皮已经厚如城墙,可是当着萧若言的面弄虚作假,他还是多少有些心虚,借着车头的灯光,他看到萧若言的眼神有些复杂,所以他就赶紧解释了一句。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 然而出于陈青山预料的是,萧若言并没有指责他什么,反倒是说她明白。 以他对萧若言的了解,萧若言是那种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像他这种无良『奸』商的行为,少不了被一顿臭骂。 所以,他狐疑的问:“你还懂收破烂?” “我不是懂这些,我有个叔叔以前家里很穷,前几年就想到一个赚钱的办法,他先是在外面找人合伙投资做生意,就是把葡萄糖水加个包装,然后再高价卖出去。” 陈青山心里一动,他想到了一个被踩过也被捧过的名人。 强按着心里的好奇,他继续问:“然后呢?他赚钱了么?” “没有,他赔的一无所有。” 陈青山什么都没说,他只能感叹原来不是每个人都能拿葡萄糖水卖钱的,可就在他把地上的货装好准备走的时间,萧若言又开口了。 “他那次是没有赚钱,而且跟他合伙的人都全部亏掉了全部身家,他自己破产之后债务就等于清零了。 所以后来他又起来了,还是葡萄糖水,不过又换了个包装,又换了个名字,靠着广告他就真的发财了。” 陈青山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他压着激动的内心问:“那你叔叔现在在做什么?那些投资他的人合伙人呢?” 萧若言有些嘲讽的说:“他现在在害人!至于投资他的那些人,都是第一次投资的,跟他后来的发达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们只能认赔了。” “害人”两个字,让陈青山一惊,他想到了很多种能够害人的办法,甚至连贩毒等各种违法犯罪活动都想到了。 没等陈青山再问,萧若言继续嘲讽的说:“他靠着葡萄糖的那个产品赚了几个亿后,就开始投资网络游戏,专门坑害青少年然后赚钱。 所以弄虚作假虽然不光彩,不过我觉得还是比他这种人强,至少废纸这东西又不是吃喝东西,又不会害人。” 萧若言的话让陈青山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实在听不出来萧若言到底是在借她叔叔的名义讽刺他还是挖苦他。 至于萧若言所说的网络游戏害人,陈青山也不好反驳,毕竟据他了解最早一批接触游戏的都是学生,就如同他们镇上的网吧一样,几乎全都是跟陈庆林年龄差不多的孩子。 和一般的成年人同,十几岁的孩子在对世界充满好奇的时间,也正是自制力正差的时间,所以难免会沉『迷』于网络游戏,否则电脑也不会被如今的大人们视为洪水猛兽了。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网络游戏这个互联网最早兴起的东西,在法治监管还不完善的时代,那是的的确确毁了一代人,至少有上千万的八零后到九零后,因为网游而脱离了正途。 做为一个心里完全成熟的人,陈青山当然知道什么东西都不能一概而论,哪怕是网游一样,不站在经营者的角度,他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萧若言所说的那个叔叔还是引起了陈青山很大的好奇,他实在很想知道萧若言说的那个叔叔到底是不是他知道的那个人。 “你叔叔姓什么?” “废话,我姓萧,我叔叔肯定也姓萧了,不然还能姓陈啊。” 萧若言的解释让陈青山有些意外,不过细想想全世界的人口有那么多,也许有着同样套路发财的人也不奇怪。 感觉萧若言的神『色』有些不善,陈青山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发动了三轮车就往已经快到的废品站开去。 一家门口矗立着“废品站”广告牌的院子前,陈青山把车开到了院子里面。三轮车“腾腾腾…”的声音,引起了废品站老板的注意。 废品站老板是一个约么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她好奇的打量了一眼看不出来是什么关系的陈青山两人。 然后她的说:“过来卖货啊,哎呦…都是书啊,这么多书,你们在哪弄的?” 陈青山这家伙从小就撒谎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早就玩的门清,所以这家伙张嘴就说。 “我们是第一中学的,这是我们的教导主任,学校组织把没用的书都拉来卖了,好帮助一些贫困学生,我家刚好有三轮车就帮着拉来了,这两天估计还得装好几车。” 能够开废品站做生意的人,那都是贼精贼精的,老板一听后面还有好几车货,她就热情的说: “先进屋喝点茶吧,这大热天的。” 陈青山接过话说:“不用了,一会我们还要回去,这时间也不小了,咱们先说说这价格吧。” “哎呀,刚才没想起来,你不就是前几天过来问我那个小伙子么,那天不是跟你说了,一斤五『毛』五。” 陈青山有些郁闷老板的记『性』怎么这么好,都过了好几天了居然还记得他,转头看看身边绷着脸跟没事人一样的萧若言,看来搞价这种事情是指望不上那位姑『奶』『奶』了。 只是他哪里知道,萧若言心里正紧张的不行,她害怕万一被老板发现了车上货里有水,那就不知道怎么收场了,所以她只能僵硬的看着陈青山一个人表演。 陈青山这家伙那是半点担心都没有,他前世收过一段时间废品,所以对这个行业里面的各种套路都非常清楚。 有句话叫做萝卜快了不洗泥,只要生意好的时间,收来货才是王道,老板才不会在乎货里面有没有作假,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了。 他对着老板娘侃侃而谈: “那天你说的是一斤五『毛』五,这两天学校估计得卖好几吨重,你就说说一吨多少钱吧。” “你这小伙子真会搞价,你家里是做生意的吧!难怪你们老师会让你过来卖。 行了,算我怕了你了,给你按一吨1200块算,就是六『毛』钱一斤行了吧。不过你们学校后面的书,你可得记的都拉我这里啊。” 第三十八章 买手机 一『毛』钱一斤收,六『毛』钱一斤卖,一共两千五百多斤重,陈青山这一车货赚了差不多一千三百块钱。 直到出了废品站,萧若言都还是有些发晕。 她不明白,为什么废品站老板在卸货得时间,明明看到了陈青山弄虚作假得那些旧书,可居然神奇得一句话都没说,这简直有点不符合常理。 “腾腾腾…” 由于发动机太吵的缘故,萧若言伸着脑袋靠近了陈青山的耳朵,她好奇得问:“为什么老板看了什么都没说。” 萧若言那几乎贴到他耳朵上的红唇,让陈青山知道了什么叫做耳鬓厮磨,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才说:“你没看到院里墙角那个大池子么? 那里面全跑的废纸,什么旧作业,旧纸箱都扔在那里,反正她明天早上就拉到纸厂了,她才不会管你有没有加水,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好。 这还是夏天不方便,冬天的时间啊,把那些废纸往水里一扔,捞上来连水都看不出来的。”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陈青山一时语塞,得意忘形下他一不小心就把前世的经验又给搬出来了。 他打了个哈哈说:“我都是从网上学的。” 萧若言有些怀疑的问:“真的?你上次说法律知识也是从网上学的,你没骗我?” 这种时候陈青山哪里敢打马虎眼,他毫不犹豫的就说:“我怎么敢骗你,都是真的。” 正开着车看着前方的陈青山没注意,在他说这些话的时间,萧若言的眼睛在夜『色』中忽明忽亮的闪着,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陈青山一个十五岁的学生,居然就将一对成年的父子送进了监狱,她不得不考虑法律真正的力量。 当然,也有可能她正在考虑陈青山说的是真还是假。 晚上十点多,在陈青山有些遗憾,和萧若言也不知道是不是遗憾中,两个人终于回到了他们所在的小镇。 将三轮车往学校的『操』场一放,陈青山驱走那种回来没能再次坐在一起的遗憾说:“萧老师,明天能不能帮我个忙?” “嗯?干什么?” “就是帮我在学校门口收点东西,就是…” “没问题。” 说服萧若言上贼船…,应该说说服萧若言帮忙收旧书,简单到出乎陈青山的想象,他刚一提出来让萧若言帮忙在学校收旧书,萧若言就立马答应了, 可是他仅仅高兴了一个晚上,就知道自己干了一件什么样子的蠢事。 第二天一大早,陈青山就又开始站在学校门口收旧书。 和昨天下午的忙个不停完全相反,他站了整整半个小时,来卖旧书的学生那是连一个都没有。 走过路过的学生们脸上那种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表情,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忽略了萧若言在学校的凶残地位。 如果要把第一中学高中部加初中部接近四千名师生排个凶残指数的话,有“老巫婆”外号的萧若言那一定是no.1. 陈青山看着站在他旁边如同别人欠她钱模样的萧若言,他在心里大呼失策,如今这个状况让他想同时两线开战的打算泡汤了。 本着有价值就剥削的原则,他快速在心里进行了一番思考,然后腆着脸笑着说:“那个…那个要不你帮我去别的老师那里问问看?” 对于陈青山的想法,萧若言心里也跟明镜一样的,看着陈青山脸上那种贱贱的笑容,她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拧一下,只是陈青山的称呼,让她的心里又有着一种难明的异样。 昨天晚上萧若言告诉陈青山,坐三轮车是她的人生第一次,可是她没有说的人,那更是她第一次跟除了父亲之外的男人在外面独处,而且还是那么亲密的独处。 萧若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陈青山说:“你这是想一又想二啊!” 陈青山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以严厉出名的萧若言居然还有如此丰富多彩的表情,她那娇憨的样子,她那温柔的红唇,她那眼波流转的神态让陈青山一下子痴了。 大脑反应快停止的陈青山,下意识的接过话说:“我不二啊。” “扑哧…” “哈哈…” “哼…” 三个不同的笑声让思维飞到九天之外的陈青山回过神来,对萧若言他不敢发火,恼羞成怒之下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历陈庆林跟李诗韵两人。 “笑什么笑,都给我干活去,不然今天没工资。” “行了,行了,别拿两个孩子发火,我去帮你问问别的老师还不行么。” 萧若言看到陈青山转头就以资本家的形象欺负上另外两个小家伙,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说。 只是她没注意的是,在她的语气中似乎已经没有再把陈青山当做一个孩子,甚至还隐隐有一丝撒娇的味道。 有了萧若言从老师那边的帮衬,再加上学生们这两天内都开始陆陆续续放假回家,陈青山收到的旧书比第一天要多得多。 因为量太大的缘故,他不得不开着车一天往城关废品站跑上三次。 三天的时间内,光是在第一中学就收到了一万多斤的废纸,这让他又赚到了接近一万块钱。 不过这种堵着放假节点的生意,肯定是不可能每天都有的,随着学校之中的学生和老师陆续离开,陈青山不得不遗憾的停止了继续收购。 放假对于学校的老师或者学生来说,就意味着离别,刚到城关又卖了一趟货的陈青山,他在心里考虑了一番开着车往县城奔去。 一家在陈青山眼里装修烂到不行的手机店内。 陈青山带着满眼的嫌弃正围着柜台正转来转去,他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嘀咕着:“妈的,什么破壁手机都这么贵,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劫嘛。” 不过低着头嘀咕着的他没发现,手机店的老板也跟他一样带着嫌弃的眼神,不同的是陈青山是在嫌弃人家的手机,老板的眼神则明显是在嫌弃他这个人。 “小破孩还来装什么大喇,真是碍眼。”这就是老板心里的想法。 围着手机的柜台转了十几分钟,陈青山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打算,他知道现在只能买柜台中这种如同古董一样的手机, 哪怕是他感觉被人打劫一样,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谁让人家是正规的打劫呢。 陈青山指着柜台上一款诺基亚6100的彩屏手机问:“老板,这个手机多少钱啊!” 第三十九章 变动的命运 手机店老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在陈青山问他的时间他刚好在跟一名店员聊的火热,从他脸上那『淫』贱的笑容来看,估计正在谈论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 听到陈青山问话,他有些不耐烦的说:“小屁孩放假了没事干是不是,没事干去打游戏机去,别跑这里捣『乱』。” “尼玛…” 手机店老板的态度让陈青山心中一万个尼玛在奔腾,拿着钱来买东西还被人嫌弃,他心里肯定非常不爽。 只是他也知道这不能怪老板,谁让他的脸一看就知道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半大小子。 如今的手机那绝对是奢侈品,随便一款在他眼里的破手机,那都是一两千块,就连那种最原始的黑白屏黄蓝屏手机, 都没有低于一千的价格,更别说新出不久的彩屏6100了,他估『摸』着起码一台得两千五起步,这个价格可以说比所谓的肾系列要高端奢侈的多。 要知道即便是一线城市的平均工资也就是大几百块,而且那还是被平均出来的工资,至于实际的收入水平,陈青山可是记得他当年2002年第一次到帝都的时间,一个月只有四百多块。 更别说在卧龙郡这种全靠农业的旮旯小镇,看萧若言的工资就知道当地的收入水平是什么样子了。 “嘿嘿.嘿嘿…” “讨厌死了,你这个…” 听着手机店老板和店员不时传来的****,陈青山有些不耐烦的问:“我说老板,你还卖不卖东西啊,你这台手机多少钱。” 再次被陈青山打『乱』了正聊着的话题,手机店老板已经有些恼火了,他转过头看着陈青山说:“哎哎,我说你这小家伙是故意来给我找事的是吧,你没看我正忙着的么?” “忙,忙你妈个xxx,有你这么忙的么。” 外表是小孩心里可不是小孩的陈青山,哪里还不知道这老板为什么发飙,他早就注意到老板的手正不规矩的在那店员的屁股上『摸』来『摸』去。 厌恶的看了一眼这对不知羞耻的男女,陈青山在心里恶意的想着要是被老板娘来撞上才好。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陈青山心中的想法,也或者是这对男女光天化日之下调情太过无耻,就在陈青山准备去隔壁另一家手机店看看的时间,老板娘居然真的来了。 “张鸿强,你妈xx,这就是你说的过来做生意,你跟这个不要脸的做皮肉生意啊。” 在听到老婆的吼声时,张鸿强早就松开了放在店员屁股上的手,他苦着脸解释说:“ 老婆,你听我说啊,你误会了,我们….” “误会,误会你妈xxx啊,你当老娘眼瞎是不是.” “真的是误会啊,我可以对天发誓。” “…” “…” 老板张鸿强的满脸苦愁,女店员的一幅羞愧难当,和老板娘的一脸凶悍,这种人世间的破『逼』倒灶事情让站在旁边的陈青山在心里偷乐。 他刚准备走的脚步也停了下来,这家伙准备留下来看看热闹,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不介意上去帮他们浇点油。 吵着吵着,已经走进店里的老板娘突然发现了还在站着的陈青山,她脸上变换了好几种神『色』,叹了一口气结束了这种无畏的争吵。 毕竟这种事情,光吵也没有什么用处,日子该过下还是得继续过下去,反倒是惹了旁人看笑话。 在心里经历了几番挣扎,老板娘换了张笑脸说:“小伙子,你是来买手机的么,学生的话这款3210『性』价比还不错,只要一千五就行了。” “这种小屁孩搭理他干嘛,就是放假闲的没事出来找事玩的,你谁家的孩子,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 可还没等陈青山说话,站在一旁的老板张鸿强就开口了,顺便就把火撒在了看上去不大的陈青山身上。 “嗯,这小孩在店里都看了快半小时了,小红姐你不用理他。”这是女店员有些讨好的声音。 “我没有问你,你给我闭嘴。”被叫做小红姐的老板娘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名女店员。 “你们这是作死啊。” 做为一个过来人,陈青山很清楚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反手拿过身上背着的书包,在店员和老板呆滞的目光中,顺手就拿出一沓绿『色』的百元大钞。 陈青山故意对着着老板娘羞涩一笑说:“我看似这款6100了。” 老板娘心中一喜,她热情的说:“嗯,这款是新出的彩屏机,2800块。” 陈青山在心里贱贱一笑,他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老板和那名店员,一边慢悠悠的往外走一边说:“那个,我不买了,刚来我都在这里站半天了,老板说他们两个很忙,我去隔壁再看看。” “啊….” 陈青山刚走出手机店的门口,就听到手机店老板传来一身杀猪般的惨叫,这让他也吓的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然后他就听到一阵哭骂声:“呜呜呜…我不想活了,张鸿强,你这个王八蛋,你放着生意不错跟这个不要脸的在这里『乱』来,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滚,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远,又哭又闹又打的声音已经渐不可闻,只是陈青山不知道的是,他自以为添了一把火的事情,却无意中帮了那个老板张鸿强一把。 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边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几下翅膀,就有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的一场龙卷风,这是蝴蝶效应的一种说法。 而命运的轨迹则比蝴蝶效应更加的玄妙,一个人无意中的行为可能会无意中影响到另一个人的命运。 在原来的轨迹中,张鸿强和店员小丽的事情终究还是东窗事发了,结果是离了婚后跟店员结婚的张鸿强被骗走了全部的财产,最后落得一个跳楼『自杀』的结局。 而陈青山这次坑人的行为反倒是无意中改变了张鸿强的人生轨迹,在他向着老婆小红一番认错后,最终断了跟店员小丽的联系,又跟他老婆和好如初。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陈青山都不知道,甚至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过当他拿着一部手机从另外一家手机店走出来的时间,他知道手机真他妈贵,一部滑盖的蓝屏手机居然就要三千两百块,这让他心里几乎都在滴血。 不过幸好这种以炸弹手机出名的四星手机还没有研发爆炸功能,也让他心里算是稍作安慰。 每当他想到萧若言拿到手机可能会出现的惊讶,害羞,或者感动,陈青山就忍不住『露』出贱贱的表情,甚至还会幻想能不能顺便占上一点便宜什么的。 是的,陈青山买手机就是想送给萧若言的,毕竟萧若言这三天可是帮他收到了很多的废纸,几乎全校老师多年攒积的废纸都被他一扫而空, 帮他赚了这么多钱,他觉得理当答谢一番,至于这家伙有没有什么一些不良的企图在里面,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四十章 不告而别 陈青山从县城赶回学校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六七点钟,他把车一放就往萧若言那里跑去,希望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 然而让他稍感惊讶的是,李诗韵和他弟弟陈庆林也在萧若言这里。 他略一思考就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着学校的放假,学校内的食堂都已经关门了,而在外面的饭店吃饭,明显不是初中的学生能够消费的起的。 “你回来了啊,去外面吃太贵,我就让他俩也过来吃饭了,你赶紧洗洗手也过来吃点吧。” 萧若言的解释也等于印证了陈青山的猜测,也不知道怎么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他恍惚间有一种被妻子等待归来的那种感觉。 陈青山在心里自嘲的想着,这可能是他上辈子打光棍太久的错觉,以萧若言这种优秀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上如今半大的他。 一顿很普通的家常小菜,让陈青山吃出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那咸甜适中的味道让他觉得萧若言似乎真有一种贤妻良母的潜质。 晚饭之后,陈青山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打发走了两个碍眼的电灯泡,然后他从书包里拿出静心准备的礼物,对着正在看电视的萧若言说。 “那个…,这个送给你。” 做为一个老处男,陈青山还从来没有送过女人东西,所以事到临门的时间,他之前在心中想过的各种理由早就忘的是一干二净。 萧若言诧异的看着陈青山递过来的盒子,她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若言随手接过了陈青山递过来的包装盒,看到那盒子上面的那条粉红『色』蝴蝶结,她的心脏不争气的开始“砰砰”狂跳。 按奈着心里那种羞涩和激动,她慢慢的拆开了那被密封着的包装盒,当她看到盒子里那台白『色』的滑盖手机后,她几乎激动的惊叫出声。 这是一款四星手机在年初刚上市的新款机型,那白『色』的机身,那新型的滑盖设计,无不吸引着各种年轻女『性』的眼光。 在手机开始慢慢普及的时间,萧若言也很想拥有一部自己的手机。 只是,面对那动则就是几千块钱的手机,光凭她每个月那三几百块钱工资,怎么可能会买的起。 别说是这种最新款的滑盖手机,就是那种外形呆板的普通手机,她都只能看看罢了。 只是她哪会想到陈青山居然会送她这么昂贵的手机,即便是她不清楚这款手机的价格,也知道肯定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萧若言转过头神『色』震惊的看着陈青山,她轻声问:“送给我?这部手机?” 陈青山在心里暗暗好笑,这种对于他来说如同古董一样的破手机,居然会让萧若言如此的震惊。 他忍住想笑的冲动说:“你帮了我这么多忙,送你一部破手机算什么。” “嗯,那谢谢你了。” 在陈青山的预料中,以萧若言的『性』格哪怕是再喜欢,估计也要推辞一番才对,那样没准他就可以借着推来推去的机会,揩点油什么的。 哪知道萧若言就是一个简单的谢谢,就把这部手机给收下了,完全出乎预料的结果让陈青山很干脆的傻眼了。 ???? 如果有思维感应器存在的话,一定可以看到陈青山的脑门上正标着无数个问号,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令他无语的是,萧若言在拆开来包装之后就爱不释手的玩着手机,至于他这个送手机的人,则被完全当成了空气。 为了体现出自己的存在感,陈青山干咳了两声说:“那个…手机卡我已经装上去了。” 萧若言头都不回的说:“我知道了,你没事就去睡觉吧。” 卧槽,这算个什么情况? 陈青山强笑着说:“我还不瞌睡,要不,我教教你手机怎么用?” “不用,我会自己研究的,你不瞌睡我瞌睡了,我要睡觉了。”萧若言终于回过头了,只不过脸上再也没有了吃饭时的温柔,反而带着一种陈青山根本就看不出来真假的冷漠。 陈青山一怔,他不知道萧若言这是怎么了,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只是既然萧若言都这么说了,他也找不到再留下来的理由,带着满脑子问号,他郁闷的走出了萧若言的房间。 走在变得很是清冷的学校,陈青山的脑子里满是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送了一部手机会让两个人的关系好像突然变得冷淡了许多。 然而陈青山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走出萧若言的房间不久,萧若言就快步跑去把门锁了起来,还没等她再回到床上,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就顺着脸上流了下来。 就在刚才,就在她看到手机里那部白『色』的手机时,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心里的那种感情,甚至就差一点她就要跑去吻到了陈青山的脸上。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陈青山是她的学生,她不可以做这种违背人伦道德的事情,她不能做那种勾引自己学生的女人。 她用了好大的毅力才伪装出了那种令人心寒的冰冷,只是心中那种感情的挣扎如同利刃一般深深的『插』入了她的心中,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只能选择伪装来面对陈青山的疑问和不解。 这一晚陈青山失眠了,这一晚萧若言也失眠了,两个人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个想要而又害怕的人。 第二天一早,一夜未眠的陈青山终于做了个决定,他打算找萧若言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打算不顾一切的诉说出自己心中的那份感觉。 可是当他用了很大的勇气走到那间熟悉的门口时,门上的大锁一下子就让他的勇气和决心消失的一干二净。 萧若言走了,也许是天不亮就乘坐第一趟班车走了,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就这么走了。 陈青山的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难受,他只能告诉自己现在已经放假了,萧若言离开这里回家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可是他终究无法说服自己,去原谅萧若言的不告而别。 第四十一章 无能为力 平时人声鼎沸的校园,随着暑假的开始已经变得空『荡』『荡』,偶尔走过一些还有事滞留在学校的老师,反倒让校园更显得更加冷清。 在这种学校大猫小猫三两只的情况下,陈青山刚组建的生意团伙也不得不就地解散,他对正站在学校门口拿着行李的李诗韵说。 “这三百块钱你拿着,装好别弄掉了。” 一年生活费才三百块钱得李诗韵哪里见过这么多钱,看着陈青山递过来这些跟承诺不成正比的钱,她吓的把手往背后一缩,结结巴巴得说: “不…不是..五..五块钱么,这么多…这么多钱…钱我不敢要。” 对于李诗韵得反应,陈青山感觉有些好笑,不过这也不算意外,如果换了当年得他,除了交学费得时间,谁真给他这么多钱他也不敢拿。 陈青山把脸一绷,他故意吓唬李诗韵说:“怎么,你还怕我把你卖了啊,你再不拿着,小心我揍你。” 李诗韵那张营养不良得小脸一皱,差点就被陈青山的话给吓哭了,她哽咽着说:“青山哥,这么多钱我真的不敢拿,太多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三百块钱有什么好怕得,你要是知道我赚了多少钱还不得吓死。既然你都叫哥了,就当我给你得红包行了吧。” 李诗韵的墨迹,让心情不是很好的陈青山有些烦躁,他干脆一把将李诗韵给拉到了面前,然后把钱直接塞进了她的书包里,省的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间。 眼看陈青山执意如此,李诗韵也别无办法,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感激的看着他。 “东西收拾好没,没有就赶紧上去拿,我等下开车送你回去,不然等你走回去都得上午了。” “好了,我就这么多东西。” 陈青山看了一眼李诗韵脚下放着的一个小包袱,他诧异的说:“就这点,你被子呢?” 李诗韵低下头玩弄着手指说:“我被子都在里面装着了。” 陈青山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了,他对李诗韵那从未见过的父亲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愤怒。 从地上那个小包袱『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到,李诗韵所说的被子连巴掌厚都没有,别说是在卧龙郡这种偏北的地方,即便是陈青山当年所在的南越,冬天盖这种被子恐怕都会冻得瑟瑟发抖。 陈青山不知道要是多么狠心的父母,才会如此的虐待自己的子女,他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真特妈不是个东西。” “腾腾腾…” 一个叫做李家沟的村落中,陈青山开着车,在李诗韵的指引下正在朝着她家里开去。 村子里的路况很差,泥土的路面在下雨天被压的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路面让陈青山的三轮车也开的歪歪扭扭。 “到了,就是前面那家。” 顺着李诗韵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家在从村很常见的青砖瓦房,院子则是用青『色』的大石随意堆起来的。 也许是三轮车的响声惊动了屋里面的人,一个约莫三十七八岁的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从他跟李诗韵带着几分想象的面孔,陈青山猜测他应该是李诗韵的父亲李爱民。 果然,在他往陈青山这边看过来的时间,李诗韵小声的说:“这是我爹。” 李诗韵的父亲李爱民看到她在陈青山的三轮车上,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骂着说:“都放假两天了,你个死丫头野到哪里去了,怎么今天才回来?” 然后他戒备的看了一眼陈青山,又说:“这是谁,你怎么坐他车回来了。” 李诗韵连忙说:“我们老师让我们在学里补课,这个是我的同学陈青山,刚好他开车来学校拉东西,老师就让他把我拉回来了。” 陈青山在心中暗笑,他没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李诗韵居然还会撒谎。 哪知道就在这时,李爱民突然脸『色』一边,然后他气冲冲的走到刚下车的李诗韵面前,一巴掌就打到了她的脸上。 “你个死丫头,还敢骗我,你当老子不知道是不是,我都问隔壁的铁蛋了,他说你们班也早都放假了,你这个赔钱货,是不是这两天跟这个小王八蛋在一起。” 这一巴掌不仅仅把李诗韵打懵了,也把还坐在车上暗笑的陈青山打懵了,他在心里怒吼着:“妈的,怎么还有这种王八蛋,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么?有这么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么?” 陈青山的脸『色』在这一刻涨的通红,他攥着拳头真想一拳打到李爱民那张可恶的脸上。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这不是能不能打过的问题,而是一旦他这么做了,等待李诗韵的恐怕就是更悲惨的结局。 他只是一个外人,也许稍有动作就会更激起李爱民的怒火,那对李诗韵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打消李爱民的疑心。 陈青山扭过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努力的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才对李爱民说:“叔叔,你误会了,李诗韵是我们班上的英语课代表,所以我们萧老师就安排她帮我们这些差生补课,还给了五十块钱的补课费。” “真的,还有补课费?” 陈青山一看李爱民的反应,他连忙从兜里『摸』出来五十块钱说:“真的,钱还在我这里,这是我们萧老师让我给她的,我怕她路上弄掉就装在我身上。” 一看真的有钱,李爱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他一把抢过陈青山手里的钱,说:“养活了她这么多年,今天总算回点本,这钱我就替她先保管了。” 陈青山看到李爱民拿过钱之后没有再找李诗韵的麻烦,他也算是送了一口气,强忍着怒火跟李爱民打了个招呼,他就将车调个头往村外开去,他怕他再待下去会拿摇把直接砸到李爱民那张可恶的脸上。 “妈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子的鸟都有….” 开车走在返程的路上,陈青山骂骂咧咧的发泄着心里的怒火,只是他除了在背后骂上几句之外,根本就无能无力。 第四十二章 有你这么坑哥的么 在曾经的十五岁时,陈青山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盼望假期快点到来,然后可以带着弟弟一起去林间捕蝉,河中抓鱼。 每个周末都是那么的有趣,充满缤纷的『色』彩,即便总是重复着相同的事情,但也乐此不疲。 只是如今的他,哪怕还是十五岁,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令人愉悦的感觉,那些快乐嬉戏玩闹似乎成为了再也不可找回的历史。 仅仅在家里呆了两天,陈青山就已经坐不住了,他感觉在这么下去会被憋疯的,他甚至有些怀念在学校里的日子。 至少没事了可以偷窥下学校里如同萧若言这个年龄的女老师,也或者可以没事逗着同桌李诗韵,总好过一天到晚吃饱了就看电视。 只是做为一个孩子的身份,说自由还是没有那么的自由,干什么事情还是需要跟家长报备一下。 “妈,我想开车出去做点小生意,今天勤工俭学的钱我想自己赚回来。” 陈青山脑子稍微一转,就想到了以勤工俭学的名义来说服他的父母。 广义的勤工俭学指在课余时间参加劳动,一般贫困的大学生利用业余时间做工赚取报酬维持生计,而陈青山所说的勤工俭学则有所不同。 陈青山所说的勤工俭学,则完全不同,这个所谓的勤工俭学是每年在暑假和寒假结束之后,学生们另外往学校缴纳物资的一种方式。 比如,粮食,干菜,食用油等等,这部分食用物资学校以勤工俭学的名义下放给学生,收缴之后以补贴的形势再发放给老师,如果不缴东西的话,则以现金代替。 陈青山母亲孙喜梅正在洗衣服,她一听陈青山说要去勤工俭学,眼睛立马一瞪,没好气的训斥说: “你暑假作业写完了?写完了就多看看书,看看你英语才考那50分,这成绩以后咋上大学。 勤工俭学的钱不指望你,你好好上学就行。” 对于祖祖辈辈都在农村的人来说,读书上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如果村子里能够出一个大学生,那绝对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不说将来高中做什么大官,哪怕是可以找一个单位做上公务员,那也比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强。 陈青山自然明白孙喜梅是在为他好,可是这不代表他赞同孙喜梅的看法, 对于他来说文凭就是可以利用的一种工具而已,只要有钱赚,这家伙八成敢连自己都卖了。 眼看老妈这条路走不通,他苦着脸看着陈爱国说:“爹,你…” 陈青山刚开口,陈爱国就打断了他的话说:“男娃是该从小锻炼锻炼,既然你想自己勤工俭学,那想干啥你就自己去干,想收你那个废品你就去收,不过弄啥子的时间都小心点,也不要偷人家『摸』人家的东西,不然回来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在农村家庭,那一般都是男人为一家之主,陈青山家里也是一样,孙喜梅一看自家男人同意了,她也就没有再继续反对。 她对着陈青山嘱咐说:“那你开车尽量别走大路,大路车多,出去也别跑的太晚,记得跟上回来吃饭。“ 陈青山心中大喜,他暗呼一声搞定,然后嬉皮笑脸的连声应是,在孙喜梅的反复叮嘱中,拿起摇把就发动了院子里的三轮车。 直到三轮车的声音已经渐不可闻,孙喜梅皱着眉头对陈爱国说:“你这个当爹的心也真大,孩子还这么小,你也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 陈爱国没好气的说:“男娃嘛,又不是女娃子,他这么大了还怕被人拐卖了啊,没事你放心吧,我跟他这么大的时间走路都走几十里出去干活了。“ 孙喜梅接过话说:“你说的也是,早点锻炼锻炼也好,不让他们受点罪不知道钱珍贵。 对了,你有没有发现青山最近好像长大了,我总感觉他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就是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上来。“ 陈爱国笑道:“有啥不一样的,再不一样谁看不出来他是老子的种。“ 孙喜梅笑骂道:“你个老东西,大白天说啥呢,被孩子听见多丢人。“ “哈哈…“ 有了父母的支持,陈青山的收破烂大计终于得益发展,他白天开着车出去转悠转悠,下午就到城关的废品站将货卖掉。 当暑假要开学的时间,每天顶着太阳出去收货的陈青山被晒的变了个颜『色』,原本那张小白脸也变成了一块黑炭头,甚至连身上都不知道褪了几层皮。 只不过令他欣慰的是,辛苦总算没有白费,一个暑假里又赚到了整整大几千块。 虽然一个多月每天晒着大太阳还没有放假那三天赚得多,不过陈青山还是颇觉满意,毕竟像那种堵着学校门口的生意一年也就有那一次罢了。 眼瞅着再过三天就要开学了,陈青山也就停止了收废品的工作,谁让他现在还是一个学生的身份,敢耽误了上学那勉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他粗略点了下身上的余钱,三千多的现金加上银行卡里的存款一共攒了两万三千多块, 就想着拿出一部分帮家里减轻一点负担,也顺便给他父母一个惊喜。 可是让他郁闷的是,当他把五千块钱拿给陈爱国准备给父母一个惊喜的时间,却差点遭到了一顿毒打。 晚上八点多,刚吃过饭的一家人正围着电视看连续剧,陈青山琢磨一番就拿出了预估中父母能够接受的五千块钱。 “爹,这几千块钱是我这个月赚到的,你拿去看看家里需要添置什么东西就买点。” 陈爱国和孙喜梅凝重的对视了一眼,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夫妻,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 陈青山一听,立刻就意识到妙,他连忙从凳子上往后一跳,大叫:“爹,你先别打,能不能等我说清楚再打?” 陈青山这反常的举动让陈爱国一愣,要知道以前的陈青山可没这么狡猾,他要么顶嘴要么就是死扛,哪里会像现在,一看事情不妙就先想办法。 陈爱国压着心里的怒火,他沉下脸问:“行,别说老子不让你说,你要是出不出来个一二三,你自己丈量下。” 陈青山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庆幸幸好没有把钱全部拿出来,不然说什么估计都没用了。 他飞快的在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然后开口说:“放假那天我不是把咱家的车开到学校了么,后来我一想学生们不是要放假么,拿着书回家太沉,不如我把那些旧书都收过来。” 之后陈青山七分真三分假的把他如何收废品全部告诉了陈爱国,至于如何弄虚作假当然是一字都没提,重点全都放在他如何如何吃苦,如何如何奔走上面。 陈爱国狐疑的看了一眼儿子,对于陈青山的话他是半信半疑,毕竟陈青山这一个多月晒到发黑他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他终究无法相信收个破烂居然能赚这么多钱。 他有些不确定的说:“一点废纸都能赚这么多钱,你是不是又在骗我,我看不打你就不老实是吧。” 一看陈爱国又要动手,陈青山在心里暗暗叫苦,就在他想着该怎么解释的时间,看到弟弟陈庆林从外面玩回来了。 如同抓住了救星一般,陈青山指着小弟说:“不信你问,庆林,他也帮我收了,能赚这么多钱,还是我们班主任也帮忙呢!“ “你们萧老师还帮你收?庆林,你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庆林一看桌子上的钱跟眼前的情况,他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连忙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说:“真的,老巫…萧老师是帮我们收了好多书,学校老师们的书都被她帮我哥收来了,后来她还跟我们一起吃饭呢,是我哥掏钱的。” 陈青山说的有鼻子有眼,再加上陈庆林的作证,让陈爱国的疑虑总算打下去了一点。 五千块钱在陈爱国眼里确实是一笔大钱,不过他一想有着萧若言帮忙,似乎一切都说的通了。 在陈爱国这个大老粗眼里,能当老师的人都是有文化的人,有文化的人那都是有本事的。 更何况还是年纪轻轻就当了班主任还教英语的萧若言,那绝对是有大能力的人,赚这些钱也还算正常。 陈爱国带着欣慰的语气说:“行,长大了,知道挣钱了,还知道别人帮你要请别人吃饭,等过两天开学,你再拿两千五去给你们老师,不能就这么让人家白忙活。” 陈青山偷偷的暗抹了一把汗,他对小弟那是在心里暗暗感激,否则说不清楚的话他估计得妥妥的跪下。 可就在他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的时间,陈爱国突然又问:“能赚这么多钱,本钱也得不少吧,你哪里来得本钱?” 陈青山惊呼不妙,怎么一不小心忘了这茬,可就在他准备再撒谎得时间,他弟弟陈庆林接话说。 “我哥他钱都是偷得。” 陈青山几乎一口血吐出来,他哪里会猜到陈庆林会突然反水,他憋屈的看着小弟想:“有你这么坑哥的么?” 第四十三章 他家与她家 偷钱?这还了得。 一听陈庆林说陈青山的本钱是偷的,陈爱国脸立马就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他立刻喝骂道:“我说老子兜里那几百块钱怎么没了,原来是被你个小兔崽子给偷了,我看你是屡教不改啊,庆林,去把外面那个棍子给我拿来,看我今天不揍死他。” 眼见情况不妙,还没等陈爱国动手,陈青山就惨叫着喊。 “冤枉啊,这回我真没偷钱,我这钱都是找我们老师借的,她银行卡还在我兜里。” 到这个时候,正在气头的陈爱国哪还会听他辩解,他接过陈庆林递过来的棍子,喝骂道:“你当老子傻啊,说白话也不编的像样点,还你们老师借给你的,看老子不抽死你。” 就在这时,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孙喜梅突然开口了,她瞪着陈爱国问:“你兜里一共装了多少钱?” 陈爱国一愣,他下意识的说:“有五百五十块,这小子以前都是偷十块八块,现在这么多钱都敢偷,你别拦我,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哪知道孙喜梅又问:“是不是柜子那个黄『色』衣服里两百,你那个袜子里面一百,还有那个大衣里面两百五?” 陈爱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我上个月收拾家里的时候翻出来的。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这是什么时间存的私房钱?” 这戏剧『性』的转折让陈家三个男『性』成员都傻眼了,谁都没想到居然会来这么大一个翻转。 陈爱国一看火烧到了他的头上,他看着神『色』不善的孙喜梅,连忙换上一张笑脸结结巴巴的说:“喜梅…那个….就是…” 也许是觉得当着两个儿子的脸给老婆承认错误有些丢人,恼羞成怒的陈爱国唬着脸对两个儿子说。 “你俩还在这站着干嘛,电视关了,都给我滚去睡觉去。” 陈青山在松了口气的时间也在暗笑,看来这次他老爹不死也得脱层皮了,那几百块钱十有八九是陈爱国偷藏的私房钱,平时拿来买烟或者打个小牌什么的。 做为女人,孙喜梅也知道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她不能『逼』的太近,直到陈青山把电视机关了带着陈庆林出去后。 她说:“怎么,你还学会藏私房钱了是不是,是不是找不到钱了,你就故意拿我儿子出气是不是?我看你是想打我是不是?” “老婆。我没有…不,老婆,我错了,我不该……那个,老婆,你小声点。” 站在门外偷听了半天的陈青山,只感觉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他才哑然失笑,原来他老爹陈爱国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一面。 “哥,你别打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当叛徒的。”两兄弟刚回到房间内,陈庆林就立马讨好的对陈青山说。 陈青山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他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他这个弟弟这么滑头呢,不过他仔细一想好像也是,难怪以前他弟弟挨揍的次数比他少。 他故意把脸一绷,扬起手做势欲打,直到把陈庆林吓的闭上了眼睛,他把手轻轻的在陈庆林头上拍了下。 “行了,这次我就放你一马,要是再敢有下次,就别怪我打不死你了。” 陈庆林的小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愧疚和感激,他认真的说:“不会了,打死我以后也不当叛徒。” 在学生们的唉声叹气中,在大人们的反复叮嘱中,九月一号这个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 新学期则意味着还留在学校的学生们升了一级,至于那些没有回到学校的同学,则永远的失去了读书的机会。 在这个九年义务教育…. 应该说在这个八年义务教育都难以普及的二零零二年,每一个新学期都会有无数的学生因为各种原因而辍学。 贪玩、贫穷、也或者重男轻女等等原因,都是造成孩子失学的最大原因。 从初中一年级的十二个班级,初二的八个班,再到初三五个班,就能大概算出来每年辍学的人有多少。 陈青山则顺利的成为了一名初三的学生,而令他意外的是,学校在这个学期开始实施了新的教学策略,那就是跟班走。 所谓“跟班走”就是老师接手一个班的班主任或学科之后一直任教这个班,直到学生毕业。 这就意味着陈青山以为再也不会产生什么交集的萧若言,将还会是他的班主任,而他的同桌则还是李诗韵。 陈青山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跟萧若言之间的关系,更不知道萧若言会怎么处理跟他之间的关系。 很快,陈青山就觉得他自己想的太多了,当她再次看到萧若言的时间,他发现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仍然是一名学生,萧若言还是那个美丽的老师,仅此而已。 站在讲台上的萧若言还是那么的雷厉风行,那伪装出来的严厉似乎伪装的痕迹越来越淡,至于陈青山,她似乎连正眼去看都没有再看,就好似那一切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对于萧若言的态度,陈青山并没有感到意外,暑假之时萧若言的不告而别,他已经隐隐感觉到早晚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你知道么?李诗韵家里出事了。”就在陈青山还在胡思『乱』想的时间,邻桌李帅突然对他说。 陈青山心里一动,他奇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他们隔壁村的,他们家的事我们附近的村里都知道了,就在前两天,他爹李爱民那天喝醉了….” 三天前,李家村。 连续输了二十块钱,李爱民的心里很不舒服,他骂骂咧咧的把牌往桌子上一摔,说:“妈个比的,你们是挤我。” 对方一听不干了,立马回应道:“没那个种就别出来玩,玩不起滚回家去。” 李爱民一听恼了,要知道没有儿子是他心里最大的痛苦,他脸『色』一变吼道:“草尼玛,你说谁没种。” 三言两句之下,一场激烈的冲突就此展开,最后人单力薄的李爱民,被对方三个人一顿狂殴,直到打的他再没有还手之力才拍拍屁股走人。 李爱民心里那是怒火中烧,他站起来擦了把脸上的血迹,恨恨的往家里走去。 就在他刚走到家,李诗韵就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说:“爹,饭做好了,吃饭吧。” 心里正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的李爱民,看到李诗韵就气不打一处来,他骂道:“吃吃吃,就你妈『逼』知道吃,你妈呢?” “我妈在收拾柴火,我现在去叫他。” “嗯,去把我酒拿过来。” 昏暗的钨丝灯光下,一口口火辣的二锅头下肚,那种燃烧的感觉让李爱民觉得总算洗去了被打的屈辱。 “过两天娃们就要开学了,学费是一百六十五,你看….”李诗韵的母亲一看李爱民喝的正高兴,她立马借机说。 “嗝,上…上什么狗屁学,一个赔钱货,上学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别人家上的。” “话不是那么说的,大队不是都说了么,女孩也可以养老的么。” 李爱民一听,立马就怒火中烧,女孩两个字让他想起了“没种”两个字,他扬起手一把掌扇到了婆娘的脸上,嘴里骂道:“养…养你妈个比的老,上…上什么狗屁学,不上了,明天让她跟老李他们打工去。” “不行,娃还这么小,出去能干什么。” “不…打工,不打工…就…就赶紧找个头嫁了,前段时间老杨跟我说,只要我肯把女儿嫁给他儿子,就给…就给五千块礼钱。” 这句话让一直不敢吱声的李诗韵吓的一个哆嗦,因为老杨的儿子她也认识,那是远近出名的傻子。 女人一看自己女儿吓的脸『色』惨白,她忍不住吼道:“不行,我不同意,我要让孩子继续上学,嫁个那么个傻子娃这辈子都毁了。”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又打到了女人的脸上,李爱国骂道:“你想造反是不是,老子的话你还敢顶嘴,明天我就去找老杨,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养了她这么多年,怎么也收点利息。” 这句话一下子就刺激到了女人的神经,要知道女儿李诗韵可是她还活着的唯一希望,她怎么可能看着她被李爱民把她往火坑里推。 她扬起手一巴掌打在李爱民的脸上说:“你还是不是个人,这是你女儿啊,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把她往火坑里推,你还算不算个人啊。” 喝的烂醉的李爱民措手不及被打个正着,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说:“你….你他妈的敢打我,你活腻了是不是?” 说完,李爱民拿起桌子上的饭碗,狠狠的砸到了女人的头上,嘴里还在骂着:“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儿子都生出不来,我要你有什么用,还你妈敢打我,老子打不死你。” “呜呜呜….” 扭打成一团的父母让李诗韵吓的呜呜大哭,甚至因为害怕,连哭声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突然,一大片红『色』映红了李诗韵的双眼,她看到鲜血顺着母亲的额头流到了脸上,又流到了脖子上,那刺目的红『色』瞬间点燃了她已经接近崩溃的神经。 “啊….啊…..!” 李爱民还在继续挥舞着的拳头,让精神已经崩溃的李诗韵大叫出声, 她转身就往厨房跑去,那双颤抖着的小手『摸』向了…….. 第四十四章 人间惨剧 夏季的正午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间,太阳照在人的身上,过不了几分钟就会全身湿黏。 可是李诗韵却似乎感受不到半丝的温度,她蜷缩着幼小的身体,蹲在门口像个被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就是陈青山来到李家村之后看到的情况。 李诗韵那在太阳下还不住发抖的身体,她那没有任何聚焦的灰暗眼神,让任何人一眼看去都会感觉内心刺痛。 在听李帅说了李诗韵家里的事情后,陈青山就立马赶到了这里,尽管他知道什么都来不及阻止了。 李诗韵那双灰暗的眼睛稍微动了一下,她似乎发现了陈青山的到来,只是也仅仅就是动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她对这个世界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的留恋。 陈青山的心脏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年仅十六岁连小镇都没有出过,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她一定承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打击。 亲眼看到母杀父这种惨绝伦寰的事情,恐怕任何人都会心理崩溃,更别说还是才十六岁的李诗韵,他能够想象的到李诗韵的心里是多么的绝望。 然而,尽管李诗韵的反应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可当亲眼看到的时间,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情绪。 陈青山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怜悯的看了一眼如同狗崽一般蜷缩着身体的李诗韵,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她走了过去。 也许是感觉到了陈青山的靠近,蜷缩着身体的李诗韵吓的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她似乎想大叫什么。 只是最终她还是没有叫出来。 因为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那是一种似乎可以抵挡任何寒冷的温暖,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她体会到了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安全感。 直到这个时间,她似乎才认出了抱着她的人是陈青山,她张着嘴蠕动了两下想说什么,可仍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陈青山看到李诗韵的身体终于不再颤抖,他笑了笑,轻声说:“没事了。” 这三个字似乎打开了李诗韵身上的某个开关,她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陈青山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说什么话都不可能填补那种恐惧和伤害,只是用手轻轻的拍着怀里那单薄的身体。 没过多久,李诗韵的眼泪越流越快,直到十几分钟后,更是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哭声中的悲伤和痛苦,即便是早已看惯了世态炎凉的陈青山,也忍不住感到有些戚戚然。 不过陈青山提着的心也算放下去了一点,同时他在嘲讽的在心里想着,跟李诗韵相比,他上辈子好像要幸福很多。 终于,一个多小时后,李诗韵的哭声从大哭变成了抽噎,她趴在陈青山的肩膀上断断续续的说:“青山哥,我…我把我爹杀…杀了。” 陈青山一愣,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跟他听到的不同,不过他很快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不出陈青山所料,李诗韵断断续续的开始诉说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直到他听到李爱民要把她嫁给一个傻子换五千块钱的时间,陈青山都恨不得拿把刀把李爱民再杀一遍。 而当他听到李爱民像疯了一样殴打李诗韵的母亲时,陈青山更是大骂着人渣。 至于最终是怎么回事,陈青山也算是大概听明白了。 他猜测应该是李诗韵看到她母亲快被李爱民打死了,情急之下就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最终失手将李爱民给杀了。 “青山哥,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不要打我妈,可是…我不知道他怎么就死了,好多血,好多血…” 也许是怕陈青山不相信她的话,李诗韵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她不住的重复着说好多血,人是她杀得之类。 陈青山一惊,他知道,别说是李诗韵这么大的孩子,哪怕就是一个成年人一不小心杀了人,那都有可能会被吓傻, 更别说还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那种后悔自责和恐惧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承受,李诗韵到现在还没有吓疯都已经是好的了。 他连忙拍了拍怀里又开始颤抖的那个身体,安慰着说:“我知道,我都知道,都过去了,没事了。” 也许是陈青山的安慰起到了作用,也或者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让她好过了一点,李诗韵颤抖的身体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她又一边抽噎一边说:“可是…可是公安把我妈抓走了,我妈又没有杀人,我说是我杀的他们都不信…,连我妈自己都说人是她杀的,青山哥,我该怎么办。” 对于事情的真相,陈青山早有猜测,他估计李诗韵的母亲是甘愿被警察抓走的,否则只要她辩解,警察一查很容易把真相查清楚的。 她这么做的原因肯定是为了保护李诗韵不受到牵连,她不愿意看到女儿成为一个杀人犯,更不愿意让她背上一个弑父杀人的罪名。 事情的真相跟陈青山猜测的一样,对于一个早就对生活不抱希望的女人来说,女儿李诗韵已经成为了她唯一活下去的动力。 别说是替她承担杀人的罪名,也许就是帮女儿杀人,她都能够做出来。 “你妈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她希望你将来好好上学,可以改变命运,你要做的就是听她的话,好好上学,才算是对她最好的报答。” “我知道,可是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不想我妈死,人是我杀的,不是我妈杀的啊!” “你放心吧,应该是不会判死刑的,我估计可能会判个十年八年,你以后还能见到她的。” 李诗韵有些激动的说:“真的?青山哥,你没骗我?” 陈青山知道现在的李诗韵已经受不了半点的惊吓,他认真的说:“真的,我没骗你,我保证。” 一个成年人遇到这种事情,恐怕精神都早已经崩溃掉,更别说是李诗韵这个半大的孩子, 早就不堪重负的她,在听到还能再见母亲的时间,精神总算放松了下来。 躺在陈青山那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怀里,李诗韵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在那种让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中,她蜷缩着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青山无言的看着怀中沉睡过去的李诗韵,他的心里并不像外表那么平静,他在思考着究竟是什么才会造成如此令人悲痛的人间惨剧。 第四十五章 枣红一角 当李诗韵再次醒来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多,几个小时的沉睡让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醒了?”陈青山看着睁开眼睛的李诗韵,他轻声说。 李诗韵先是一愣,然后她轻声回答:“嗯。” 转瞬间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开始挣扎着要从陈青山身上起来,毕竟已经十六岁的她肯定是明白男女有别的,她这么趴在陈青山怀里似乎有些不合适。 陈青山哑然失笑,他哪里会看不出来李诗韵在想什么。 他用已经有些麻木的胳膊把李诗韵扶起来,然后说:“你看有什么东西要拿的,进屋去拿了咱们回学校。” 让陈青山没想到的是,他这很平常的一句话却吓到了李诗韵。 只见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如同见鬼一样小跑着走出了院子,直到她意识到陈青山还站在原地,她才怯生生的回过头说。 “山哥,我..我不敢…” 李诗韵脸上的表情和未说完的话,让陈青山终于明白了什么,他猜测估计是她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 他连忙安慰说:“你别怕啊,有什么东西要拿的,你跟我说我去拿。” 李诗韵这才说:“拿个被子就行。” 陈青山示意李诗韵站在原地别动,他转身往屋里走去,借着外面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光线,他找到灯泡绳拉了下去。 “咔哒…” 随着灯泡绳子的拉动,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内亮了起来,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陈青山可以看到整个屋内的一片狼藉。 四条腿的桌子上倒扣着躺在地上,屋子四周到处都是散碎的碗筷,而在桌子不远处的地上还有一大片黏黑『色』的东西,看上去似乎是尚未干透的血迹。 陈青山也不愿在这里多呆下去,毕竟李爱民才死不久,他总会感觉到一种本能的畏惧。 快步走到了堂屋边上的偏房,陈青山拉开了墙上的灯泡,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快速的拉开了屋内的一个黑『色』衣柜。 只见柜子的一边『乱』七八糟的扔着一些旧衣服,另一边则放着几套打了补丁不过还算干净的被子。 他没有多想,顺手就抓起其中的一套准备出去。 “哐当。。。。” 也许是被子的线无意间占到了柜子中间的抽屉,随着陈青山的拉动被拖到了地上,一些烂布条断线头什么的掉了一地。 陈青山随手把被子往旁边的床上一扔,蹲下去就准备把抽屉在放回去,就在他刚抓起一把碎布塞到抽屉里,地上还掉落着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几张面值一『毛』一分的软妹币,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要知道几『毛』几分钱那也就是能买个馒头而已,很多时间也许掉在地上都没人会捡。 陈青山的眼睛却突然眯了起来, 对于别人来说,这几『毛』几分钱并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他却认出了这些拿去买东西都被人嫌弃的分分『毛』『毛』具有极大的价值,准确的说是在未来具有很大的价值。 收藏是华国几千年历史中经久不衰的话题,无论是在什么时代都不会缺少各种各样的收藏者。 当然,有的人是为了喜欢而收藏,有的人则是为了那些喜欢的人去收藏,说白了就是为了钱去收藏。 陈青山则是后者,他曾经也收藏过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希望像电视中报道的那些人一样,碰到买家而一夜暴富。 只是,祖上八代都是穷光蛋的老陈家,自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陈青山能够收藏到的东西,那当然都是非常常见的东西。 比如,早期的集邮,到后面的钱币收藏,他可以说都涉猎过。 至于结果么,当然是浪费了时间又浪费了钱,否则他上辈子也不会为了赚钱而被热死了。 不过,没有收藏过值钱的东西,不代表不知道什么东西值钱,陈青山一眼就认出,地上的那几张一『毛』钱是之后被炒到三万倍价格的“枣红一角”。 枣红一角,指的是1960年版本的第三套人民币中的一角纸币,也是第三套人民币第一个发行的纸币。 因其主『色』和背面着『色』与常用的一角纸币不同,而被称为“枣红一角”,因其发行时间短,存世量稀少,成为第三套人民币的“钞王”。 第三套人民币中的“枣红一角”,发行时间是1962年4月20号,票面主体为枣红『色』。发行之初,发现“枣红一角”券面图案中的人物自左向右前进,这在当时“路线”之争甚嚣尘上的年代,犯了严重的“右倾”错误。 因此“枣红一角”没怎么流通就遭到严苛的回收销毁,存世量骤减。 没人知道李诗韵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几张稀少的一『毛』钱,也许是在民间的流通中无意中流到了李家,也许是李爱民也有着收藏的嗜好。 只是随着李爱民的死亡和李诗韵母亲的被抓,这一切的真相都已经掩盖在时间的尘埃中。 陈青山看着地上的那几张红『色』一『毛』钱,略微思考一番他就捡起来全部装到了口袋里,然后把抽屉又塞回原地,就拿起被子往外面走去。 “山哥,我们现在就回学校么?”李诗韵看到陈青山走了出来,她连忙问。 “嗯,今天都开学了,再不去报道你就要被除名了。” “可是…可是…我没…” 李诗韵的声音很小,陈青山没有听到她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他猜也猜到李诗韵在担心什么。 他安慰说:“没事,学费生活费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有钱。” 李诗韵焦急的看着陈青山,她又不傻,哪里会不知道这个世上钱从来没有白花的,她张了张嘴说:“这怎么可以,我….。” 只是话到嘴里她却没有说出来,如果不花陈青山的钱,她还怎么去上学,她还怎么去做到母亲的希望; 没有陈青山帮忙,也许她活都活不下去,她还能怎么样呢。 对于李诗韵的『性』格,陈青山也多少有些了解,他想了想说:“你不想白花我的钱是吧!那你就给我打工,替我写作业,算是我给你的工资怎么样?” 这个在成年人眼里简直如同儿戏的办法,却让李诗韵的眼睛一亮,以前在学校她就会帮其他同学写作业赚上几『毛』钱, 所以她终于认可了陈青山的办法,起码这让她没有那种被施舍的感觉。 李诗韵用力的点点头说:“嗯.” 柔和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陈青山骑着三八大杠载着李诗韵往学校奔去,坐在后面的她紧紧的抱着他那并不算粗壮的腰,似乎那是她再也无法离开的擎天之柱。 她的头轻轻的靠在陈青山的背上,自行车带起的风出动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在月光的照耀下,她『露』出的双眼是那么晶莹明亮。 第四十六章 妹妹 当陈青山带着李诗韵回到镇上吃了个饭后,他就立马找到了萧若言,谁让萧若言是班主任,有些事情肯定是要让她知道的。 他大概的向萧若言说了一下李诗韵家里的情况,希望萧若言能够帮忙安排一下住宿什么的,说到底他一个男生很多东西是不方便安排的。 至于事情的真相陈青山并没有告诉萧若言,他打算把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葬在心里,也叮嘱李诗韵这件事情不要再告诉任何人, 再怎么说,弑父杀人都不是李诗韵这种年龄的女孩能够背起的,或者说没有人能够背起,包括过去那些万人之上的皇帝。 陈青山一口气说完了之后,他从兜里拿出来几张百元大钞说:“这里有五百块钱,你先拿着,明天帮她安排下宿舍和学费。” 萧若言怜悯的看了一眼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的李诗韵,她摇摇头说:“不用,我….” 没等她说完,陈青山就没好气的说:“你帮她交?我看还是算了吧。” 陈青山的话让萧若言一滞,她这才想到银行卡还在陈青山那里,这家伙肯定知道她是个月光族,反倒是陈青山倒是真的有钱,至少比她有钱的多。 萧若言故意伪装的生分被陈青山这句话弄的消失无踪,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那五百块钱。 “那我明天帮她去安排一下,也把情况给学校通报下,看看学校能不能帮忙救助一下。” 对萧若言所说的学校救助,陈青山根本就不抱一点希望,他知道,如果要真能救助的话,每年失学的人数就不会那么多了。 他看了一眼李诗韵,又看了一眼萧若言,开口说:“时间不小了,你们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我也回宿舍了。” 说完这句哈,陈青山也没有再过多的停留,可当他都跨出门槛走到过道的时间,萧若言叫住了他。 “陈青山….” 陈青山疑『惑』的回过头,他问:“嗯?” 萧若言的嘴张了又张,她低下头说:“没事,明天不要迟到。” 陈青山不疑有他,转身就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所以他没有听到,在他已经离开后那一声无奈的叹息。 很快半个月就过去了,李诗韵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就在上午,她母亲的判决书下来了。 如同陈青山预料的一样,鉴于这个案子本身的案情比较复杂,而犯罪嫌疑人的认罪态度姣好,法院经过最终的审理,以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处李诗韵母亲有期徒刑七年。 李诗韵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激动到无以复加,甚至不顾其他同学的眼神,愣是趴在陈青山的怀里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倒是陈青山这家伙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好意思。 同时,陈青山一直关注的另一件案子也有了定调。 被告人李松杰,涉嫌抢劫多名学生,且累积金额较大,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被告人李大壮,涉嫌包庇罪,恐吓,收买他人做伪证,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两年执行。 李松杰父子的判决,跟陈青山当初的判断有些出入,他没想到李松杰居然会被判了十二年,比他预料的八到十年还要多了两年。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二零零二年刚好又是一轮新的严打,李松杰可以说刚好是撞到了枪口上,如果不是他父亲李大壮花了不少的钱走动关系,甚至枪毙都是可能的。 …….. 上课,下课,吃饭,放学,如此往复,当雪花飞舞的时间,二零零二年的寒假已经到来。 陈青山这半年可以说过的还算充实,白天的时间就去上上课,有空的时间就去网吧里转转,收点装备倒卖下, 虽然赚的钱已经越来越少,不过这家伙并不在乎,苍蝇再小也是肉么,更何况每个月几百块的收入在这个年代其实也不算少了。 平时再逗逗李诗韵这个同桌,可以说日子那是过的相当滋润。 唯一令他遗憾的是,萧若言似乎已经变成了当初那个萧若言,除了老师跟学生的关系,再也找不到那种令他如同触电一般的感觉,甚至连过去的英语补课都已经没有了。 寒假伊始,就意味着学生们又可以从枯燥的学习中解放出来,在老师们刚刚宣布放假的时间,教室内立刻传来了一片欢呼声。 “诗韵,要不你跟我回家吧,不然这大冷天的你一个人住学校也不方便。” 对于李诗韵这个小姑娘,陈青山已经在心里把她当成了亲妹妹一样看待。 开始也许是因为当初曾经欺负过她的那份愧疚,之后那种做为一个人本『性』之中的怜悯,而到了如今则是真的把李诗韵当做了妹妹。 “可以吗?会不会…”听了陈青山的话,李诗韵有些怯生生的说。 陈青山一笑,他说:“没事,上个月回家的时间,我跟我妈说过了,她还一直夸你帮我学英语呢,我妈最喜欢的就是学习好的,我爹也是,反正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儿子都是假的,谁谁家的孩子都是好的。” 李诗韵“扑哧”一笑,她用力的点点头说:“嗯。” 可是跟在一旁的陈庆林就不干了,这半年来他早就讨厌死了这个叫做李诗韵的,每次他哥吃饭都带着她,好吃的什么的也都会给她买。 这还不算,甚至连她身上穿的衣服,有的都是陈青山给买的,这让陈庆林心里非常不喜欢李诗韵,他感觉他的哥哥被人抢走了一半。 陈庆林鄙视的看了一眼李诗韵,他讽刺的说:“有些人就是不要脸,自己没有哥天天黏着我哥,过年不回家还上…..” 只是让他更郁闷的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哥一脚给踹到了雪地上。 “小瘪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挨打就急得上房顶解瓦是吧,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问诗韵叫姐,你不张记『性』是吧。” 陈庆林一看老哥发火,他连忙干笑着说:“哥,你别生气,我跟她开玩笑的。” 陈青山接着又是一脚,他骂道:“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跟你诗韵姐道歉。” 陈庆林嘴巴一撇,他在心里埋怨他哥的偏心,可是他又不敢不听陈青山的话。 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间,他好像有点开始怕他哥了,就像是怕他父亲陈爱国一样的那种感觉,更何况他能不能吃零食还得看他哥的心情。 陈庆林有些不情愿的说:“诗韵姐,对不起。” 李诗韵连忙说:“没事,没事。” 陈青山当然不会看不出来他弟弟的那种不情愿,只是他也知道让陈庆林这个年纪难免会有妒忌什么的,他们两个亲兄弟前世还没少打架呢。 他觉得等陈庆林再大一点懂事就好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陈庆林正在心里坏坏的想着:“哼,等去我家了我再整你。” 第四十七章 羞耻 “她爹真不是个东西,这种人是该天收了他,要是早点死了就不用害人害己了,可怜这闺女这么好的女娃子,她大老子(叔伯)也不是好东西,自己亲侄女都不愿意帮一下,不亏跟那个人渣是亲兄弟。” “可不是么,你看看这女娃多勤快,来了就帮忙烧火,洗菜,要是是咱们的闺女就好了。” 这就是陈青山的父母,他们对李诗韵的到来并没有什么不欢迎,倒是一直在骂李爱民真不是个东西。 陈青山对自己父母的『性』格当然是很清楚的,不然他也不敢冒冒失失就把李诗韵带回家,可是让他受不了的是, 从下午刚到家,孙喜梅就一直把各种粗话挂在嘴上,不停的咒骂着李爱民这种人该下地狱怎么怎么的。 “妈,行了,行了,你从下午骂到现在,你累不累啊,你赶紧给我们找个被子,都八九点了,该睡觉了。” “怎么,老子骂几句出出气还不行啊,你说说那个李爱民,他要是自己死了不就没这么多事了,真是气死我了,这种人怎么现在才死,他怎么不掉坑里淹死算了。” 陈青山一看劝说无效,他脑子一转就故意开始在那里挤眉弄眼,示意让孙喜梅不要再说了。 孙喜梅开始一愣,她有些奇怪陈青山怎么好好的在那里挤眉弄眼,就当她准备教训陈青山不要学这种贱『毛』病的时间,她发现陈青山的眼神不停的示意她看李诗韵,这才让她“恍然大悟”。 孙喜梅干笑下掩饰着脸上的尴尬,然后说:“嗯,时间是不小了,那你去屋里拿床被子,晚上你跟庆林睡,让这女娃睡你床。” 陈青山同样是那种农村的青砖瓦房,一间堂屋,两个偏房,陈爱国两口子住一间,陈青山兄弟住一间。 至于堂屋,按照封建『迷』信,那是绝对不能睡人的,否则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对于孙喜梅这个安排,陈青山没什么意外,家里的条件放在那里,不管是平时来客人临时住下,一般都是这么安排的。 可谁知就在陈青山把被子拿进了屋里,陈庆林不干了。 “妈,我不跟我哥睡,我哥睡觉姿势太烂了,他晚上老抢我被子,还老踢我,你忘了,他去年还把我踢下去好几次。” 陈庆林的想法很简单,他这么说就是想整的李诗韵在他们家里呆不下去,谁让他看李诗韵不顺眼呢。 孙喜梅哭笑不得的劝着说:“就跟你哥挤两天,等过了年就好了。” 陈庆林“哇”的一声就哭了,他边哭边说:“我不跟我哥睡,你不知道我哥睡觉太吓人了,磨牙,说梦话,还踢人,要挤让李诗韵跟他挤去,我反正不跟他挤。” 说完他捂着脸开始偷看着孙喜梅的反应,希望她能够支持他的提议,这样就可以把李诗韵给吓走了。 孙喜梅这下犯难了,眼看陈庆林如此反对,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谁让陈青山的睡觉姿势确实如陈庆林说的那样,全家没有一个愿意跟他睡一起的。 孙喜梅回头看了一眼陈爱国,两个人眼神里交换了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意思,然后她转过头试探的说:“青山,你看看你睡觉那姿势,吓的庆林都不敢跟你睡了,要不让这娃子跟你挤下?” 说完这句话,孙喜梅的眼神没有看陈青山,反倒是往低着头的李诗韵看去,似乎是想听听她是什么意思。 这就让陈青山有些头疼了,他哪里会想到陈庆林这家伙又给他找麻烦,他很想说他现在睡觉姿势已经改了,可是恐怕他说了那肯定也没人会信,包括他自己都不信。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庆林,然后『摸』了『摸』鼻子说:“诗韵,你看呢?” 李诗韵能怎么样,她除了跟陈青山挤到一起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更何况她尽管有些不好意思,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高兴。 李诗韵低着头轻轻的说:“嗯。” 既然李诗韵本人都同意了,陈青山也不好说什么,谁让家里的床就那么多,这大雪天冷的要死,肯定是不能睡地上的。 “妈,那你们也去睡觉吧,庆林,你去把『尿』痛提回来,诗韵,走咱们过去铺床,你晚上睡里面,我睡外面,我睡觉姿势确实不太好,喜欢滚来滚去的。” “嗯。” “咔哒。” 随着灯泡绳的拉动,房间里一下子就变得漆黑,陈青山把灯一关,没有多久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可是睡着了的陈青山不知道,跟他睡在一起的李诗韵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被窝还很凉的缘故,也许是她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有些紧张,也或者是她心里现在的思维太过混『乱』,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害怕一闭上眼睛就想到那个血红『色』的夜晚。 至于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那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隔着一间堂屋的卧室,就是陈爱国和孙喜梅的房间。 “喜梅,你说咱们这样是不是太那个啥了。” “有啥了,你看这闺女多黏着咱们青山,人也勤快,你看来了都抢着烧火洗菜,咱们把她当儿媳『妇』养也行啊。” “这闺女是挺好的,就是现在他们都还小,这样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你看看老灵,他结婚那年不是才十四岁么,现在人家才50岁就当老爷了,有啥不好的。” “他们现在还在上学,你说要是….” 从一看到李诗韵,孙喜梅两口子就挺喜欢的,夫妻十几年,很多时间不用说话都会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所以在两个人交换眼神的时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人,终究是有私心的。 既然挺喜欢李诗韵,孙喜梅就想让李诗韵留下给她做儿媳『妇』,所以在那一瞬间,她就借着机会让陈青山两人睡到了一起。 可是,陈爱国这句没说完的话,让孙喜梅吓了一跳,对于儿媳『妇』这种事她心里只是想想而已, 然而,她当时却忘了陈青山跟李诗韵现在还小,还是个学生,她也根本就没有做好要抱孙子的打算。 借着昏暗的灯光,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那呆愣着的眼神就像是一对犯了傻的鸽子。 只是他们不知道,陈青山心里根本就没那么多想法,至少他对李诗韵那是半点想法都没有。 对于他来说,如果跟他睡在一起的是萧若言,也许他真会把持不住做些什么,可李诗韵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已,他会有什么歪心思才是见鬼了。 所以陈青山这一晚睡的很香,他甚至连李诗韵什么时间睡着的都不知道,可是当他醒来的时间,却愕然发现,很多事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的,有些东西他根本就无法控制。 比如说,自然反应。 早上六点多,陈青山被一阵『尿』意憋醒,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发现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然后他就感觉到怀里不知道怎么多出来一个人。 这让陈青山大吃一惊,他低头一看,那个正趴在他怀里睡着的可不正是李诗韵。 不知道什么时间,李诗韵居然钻到了他的被窝里,正如同一只鸵鸟一样,把头深深的埋在他胸口。 收摄下有些混『乱』的思维,为了避免李诗韵醒了尴尬,更为了避免被父母看到这种情况,陈青山轻轻的动了动还在熟睡的李诗韵,希望能够把李诗韵放回她的被窝。 可让陈青山几乎吐血的是,他刚动了一下李诗韵,就发现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有一条纤细的小腿,刚好卡在他肚子的左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条腿是被卡在那里, 是的,就是被卡在那里, 这让陈青山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羞耻。 第四十八章 童养媳 “嗯…” 就在陈青山想着该如何才能避免这份尴尬的时间,李诗韵似乎要从梦中醒过来了,人还没睁眼就已经发出了一声如同小猪一样的哼哼声。 她从来没有睡的如此安逸过,也许是那令她靠着就会感到安全的温暖,可以让她不会再想到那个恐怖的夜晚; 也许是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所以哪怕她已经醒了也不愿意起身。 她害怕这一切都是梦里的,她担心万一睁开眼睛,那令她从心底感到的安全就会消失不见。 就这样,她闭着眼睛,也许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的缘故,她想换个姿势来睡的更舒服一些。 可就在她准备挪动身体的时间,她感觉到有一个很硬的东西卡到了她的大腿。 朦朦胧胧中,她伸出小手向那个令她有些不适的东西『摸』去,她想把那个有些碍事的东西拿开。 『迷』『迷』糊糊中,她用小手将那东西推了一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推开,然后她就稍微用力拔了两下,似乎是想把那个东西给拔掉。 “嗯,怎么拽不掉,怎么还有些热热的,难道是山哥又在捉弄我?” 陈青山可以对天发誓,这一切都是因为早晨,他真的没有任何的邪念,可是就在他考虑着该如何才能缓解这种最丢人的尴尬时, 他就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他就感觉到一只小手突然伸进了他的秋裤中,然后一把抓在了那要命的地方。 更要命是的那只小手又上下滑动了两下,那舒适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叫出了声音。 “喔…” 就在李诗韵还在『迷』『迷』糊糊想是怎么回事的时间,她听到了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兴奋的声音,她能够听出那是陈青山的声音,她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嗯,这一定是山哥在逗我,这个山哥真是太坏了,睡觉都不让人家好好睡。” 紧接着,她似乎就发现了哪里有些不对。 “咦,山哥这个坏蛋拿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有点烫手,怎么还会跳啊。” 也许是好奇心在作祟,她下意识的把玩了一下手里的东西。 “嗯?长长的,热热的,硬硬的,又好像软软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也许是那条碍事的东西太过烦人,让还想继续睡觉的李诗韵终于彻底醒了过了,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间,她发现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胸口的的地方有些宽阔,有些温暖,更有一种她说不上来的味道,她居然不知道什么时间滚到了陈青山的被窝里面。 让她羞愧不已的是,她居然想一只小猪一样趴在陈青山的怀里。 她心里想着:“真是太丢人了,我怎么会滚到山哥被窝了。” “嗯…那个…诗韵,你能不能把手拿开下?” 陈青山一看李诗韵终于彻底醒了,他连忙轻声在被窝里说着,否则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到心无波澜。 “嗯?把手拿开?” 终于,李诗韵好似意识到了什么,难道她手里? 也许是心理的作用,终于意识到什么的李诗韵,似乎感觉到手里的那个东西一下子变得有几千度高温,她连忙松开了抓着那个东西的小手。 她双手捂着脸一把将头又埋进了陈青山的胸口,脸已经红到滴血的她在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这下丢死人了,要被山哥笑死了。” 随着李诗韵的手从那要命的地方松开,陈青山终于松了一口气,当然,他肯定是不会承认有那么一丝失落感的。 陈青山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变作鸵鸟的李诗韵,他尽量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说:“嗯,诗韵,你下去下,我要起来上个厕所。” 李诗韵一听,她的脸就更红了,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可能连身上都红了,顾不得多说什么,头不敢伸出来的她干脆直接在被窝里面滚回了自己的被窝。 冬天的早上总是那么的寒冷,所以早早就把饭做好的孙喜梅也不忍心太早的把孩子们叫起来。 可是眼看着已经日上三竿,李诗韵还没有从卧室里出来,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青山,你去叫下那丫头,不然一会饭都凉了。” 陈青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刚刚爬起来还在打哈欠的陈庆林就开口了。 “妈,你看,那个李诗韵懒得要死,你别让她住咱们家里了。” 陈庆林哪里会知道孙喜梅打着的是什么注意,她呵斥说:“你勤快,你勤快都睡到刚起来。” 说完这句话,她正准备亲自去喊李诗韵起床,就突然发现李诗韵红着脸低着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做为过来人,孙喜梅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半大孩子的反应她哪里会看不出来。 所以当她一看到李诗韵那低着头都脸红到脖子根的表情,她就大吃一惊。 “不会吧,难道青山….” 越想越觉得可能的孙喜梅,她一边偷偷观察着李诗韵的反应,一边问:“诗韵,昨晚睡的怎么样,青山这小子从小睡姿就差,他没有踢你吧?” 李诗韵不敢抬头看任何人的眼,她低着头如同蚊子哼哼一般说:“没有。” 眼看问李诗韵问不出来个什么所以然,孙喜梅就又开始套陈青山的话,她试探着问:“青山,天气冷,你睡家子不好,晚上可别冻着了啊。” 不明就里的陈青山哪里知道孙喜梅是在套他,他下意识的说:“不会啊,我现在睡觉已经老实了,基本上动都不动的。” 孙喜梅仔细观察了一下陈青山脸上的反应,她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再加上从李诗韵走路的样子上看,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异常,这让她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只是她哪里知道,陈青山这家伙那也是猴精猴精的,平时说谎都跟喝水吃饭一样,哪怕真干点什么,她是也绝对套不出来的。 做为想给儿子找个童养媳的母亲,孙喜梅心里也说不上来是失落还是放松,那种扭捏的心情可以说要多怪就有多怪了。 她打了个哈哈说:“都起来了,那赶紧洗脸吃饭,不然一会都凉了。” 第四十九章 sars 春节,华国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在雪花飞舞之中,在孩子们的期待之中,这一天终于到来。 到处响着的鞭炮声,家家户户门口贴着的红『色』春联,孩子们的欢呼追打捡炮竹,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气氛。 对于陈青山来说,他已经至少有十年没有感觉到这种新年的热闹,似乎自从他二十岁以后,整个世界就开始变得慢慢冰冷。 人与人之间失去了信任,亲戚与朋友之间只剩下了攀比,似乎所有人活着只剩下了一个目的,那就是钱。 而现在,他能够感觉到人与人之间那种真挚的情谊,即便是贫穷,似乎每天也洋溢着喜悦,特别是春节,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最开心的笑容。 李诗韵也很开心,或者说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时间,。 在初一的早上,她从记事以来第一次收到了压岁钱,而且还是三个。 一个是孙阿姨给的,一个是陈叔叔给的,最大的那个当然就是她最好的山哥哥偷偷给的。 她珍重的把这三个红包贴身放着,对于她来说,这三个加起来只有二十块钱的红包,具有一种特殊的意义意义。 陈庆林也很开心,他一样收到了三个红包,而最让他高兴的是,他哥哥偷偷给了他一个红包而没有给李诗韵,所以他大度的决定不再找李诗韵麻烦了。 只不过很快陈青山就有些痛苦了,每当有亲戚来拜年什么的,他就得装作一本正经得聆听教育。 最多得当然就是好好学习,谁谁家得孩子学习多好,谁谁家得孩子不『乱』花钱,谁谁家得孩子….. 如果有可能,恐怕很多人都想把那个叫做谁谁得孩子给打死。 幸好,春节的时间没有暑假那么漫长,在地上最后的雪融化之后,时间就到了正月十八,这个每年春节后开学的日子。 早就在家里憋够了的陈青山,一大早就收拾好东西,在父母的反复叮嘱中,骑着自行车载着李诗韵返回了学校。 大半个月没有回学校,陈青山多少有点怀念,更多的当然还是憧憬,初三则意味着到了夏天他就会毕业升高中,再过上三年就可以再读大学,去弥补上辈子心底最大的遗憾。 然而让他有些奇怪的是,平时第一节课必到的班主任萧若言居然没来,反倒是隔壁一个班里的老师暂时代替了他们的英语课。 起初的时间,陈青山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毕竟老师也是人,老师也需要交集,也许是萧若言刚过年还有事,临时请假找人代课也有可能。 可是当半个月过去之后萧若言还没有回来,陈青山就有些心烦意『乱』了,直到这个时间他才意识到,他恐怕永远都无法把萧若言当做一个普通的老师了。 这一天,陈青山刚走到班门口,他就味道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这有些熟悉的味道,这种令人皱眉的气味,让他模糊间想到一个可怕的名字——sars。 sars病毒,对于经历过的人来说,那绝对是一场噩梦。 陈青山却经历过这场恐怖的灾难,曾经的那个他在辍学之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帝都一家车站做保安,恰恰也就是在那年爆发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非典疫情。 当时的粤东和帝都,就是疫情两个最严重的地区,陈青山最后辞职都是因为听到一些传言,说帝都将要封城,再加上当时整个城市似乎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 所有的人都带上了白『色』的口罩,到处都是消毒『液』和刺鼻的醋味,那种无声的压抑,让年纪尚幼的他最终跟很多人一样,选择了辞职回家。 而最恐怖的是,在回家的途中还要经过了无数次的检查,基本上任何一个重要的路口,都有带着口罩拿着测量仪的检查人员在测量体温,一旦发现车内有疑似感染的乘客,整个车内的人就会被隔离半个月观察。 甚至最后他哪怕回到了老家,没有任何异常的他,同样被村里扣留在大队的院里隔离了半个月,直到最终没有任何的异常,才算是允许他回家。 由此可见,即便是电视中的生化危机也不过如此了。 闻着那刺鼻的86消毒『液』味道,陈青山终于想起,sars病毒的爆发正是现在,二零零三年,这个美国对伊拉克战争的时间,华国同时爆发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这,就是非典抗击。 陈青山仔细回忆了下有些模糊的记忆,似乎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当初感染了非典,毕竟当初的中原省,并不是疫情严重的灾区,在确认了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有过感染之后,他总算放下心来。 至于去阻止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他不是不想,只是曾经仅仅是一个电焊工的他,如果说要去传授别人一点焊接技术还行,可治病救人,他就无能为力了。 皱着眉忍受着消毒『液』那种刺鼻的味道,陈青山踏着步子走到了他的座位上,可就在他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拿书,李诗韵就皱着眉头一脸关切的说:“山哥,听说萧老师生病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陈青山心里一惊,不过他也没有当回事,毕竟人吃五谷杂粮,谁没个头疼脑热的。 他随口说:“你怎么知道的?什么病啊。” 李诗韵说:“我也是去给代课老师交作业的时间,无意中听他们说的,萧老师好像是感冒发烧了,不过就是感冒的时间好像长了点,听他们说好像还得了肺炎。” 陈青山一听萧若言只是感冒发烧,他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他顺手抽出了一本书,头也不回的说:“感冒不是很正常的么,肺炎只是…..” 说着说着陈青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过身惊恐的抓着李诗韵的胳膊说:“你刚才说什么?” 李诗韵从来没有见过陈青山这个样子,她更没有想到在他心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山哥好像也有害怕的东西。 不明就里的李诗韵不知道陈青山是怎么了,她忍着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说:“我听别的老师说萧老师好像感冒了,而且都感冒了半个月了,好像还听他们说她得了肺炎。” 陈青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也意识到他刚才似乎太紧张了,他嘴里轻念着:“还好是肺炎,是肺炎还好。” 念着念着,他似乎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有些『毛』骨悚然,他再次抓住了李诗韵的肩膀,哆哆嗦嗦的问:“诗韵,你有没有听清他们说的是肺炎?还是非典?” 陈青山全身发抖的样子让李诗韵的心也提起来了,她似乎能够感受到陈青山心中的那份恐惧,所以哪怕胳膊上的疼痛比之前还疼,她仍旧努力的在回想当初听到的那番对话。 “好像是非典,嗯,就是非典。” 非典,这只有两个字的词语让陈青山如遭雷击。 陈青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在心里吼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得非典,你怎么可以感染非典啊!” 在李诗韵震惊的目光中,陈青山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能够看到,陈青山的双眼在这一刻变得一片血红,似乎就如被血水侵蚀了一般。 紧接着,陈青山就如同疯了一样,他什么话都没说一把松开了抓着李诗韵的肩膀,在所有人惊呆的目光中,一路飞奔着往外面跑去。 第五十章 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经历过二零零三年非典的人来说,很多人的印象都停留在sars病毒那恐怖的传播速度,以及那可怕的死亡率上。 只是鲜有人知道,sars病毒最可怕的地方还不是那恐怖的死亡率,更可怕的是在治疗好了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其名,非典后遗症,又名抗生素后遗症。 这是一种治疗与预防非典而留下的后遗症,主要是因为激素使用而留下的祸患。 2003年,为了抢救生命,激素类『药』物曾被大量用于非典紧急治疗,激素的副作用导致部分患者股骨头坏死以及肌肉坏死等症状。 非典对他们的身心损害极大,大部分人都有肺部病变等多种后遗症。 巧合的是,陈青山却知道这些事情。 当年他从帝都离开以后,很幸运的没有感染非典,而从那之后,他有十年的时间都没有去过帝都。 直到他从业电焊的工作以后,一次厂里组织的旅游中,他才第二次去到了帝都。 也许是故地重游的缘故,当时陈青山就决定回到曾经工作过的那个车站看看,也算是一种念旧的情怀吧。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他刚到那个车站以后就碰到了一个熟人,一个如果不是那人认出了他,他都不会认识的人。 那就是他当年一起在车站站岗的同事,何立军。 何立军给陈青山的印象是,一个部队退役的军人,魁梧的身姿,优秀的体质,他一直很羡慕何立军那走路的军人气质。 可是,当他再见到何立军的时间,何立军还是那里的保安,只不过当年他那挺拔的身姿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在门房中值夜班。 因为,何立军失去了行走的能力,甚至连胳膊提一点东西都快做不到,他身上的骨头几乎全部塌陷坏死,而罪魁祸首就是因为当年他不幸感染了非典,在治疗中使用了大量的抗生素。 所以,如果不是当时他找人打听刚好问到了何立军,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坐在轮椅上,有时间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住的沧桑老头会是他认识的何立军。 何立军的原话就是,如果不是孩子还太小,也许他根本就不会接受车站怜悯给他的这份工作,那种毫无尊严的活着,他早就不想活了。 直到最后他跟何立军聊了很久,他才知道曾经以为早就过去的非典,有很多不幸的患者在幸运的保住了命的之时,活着却成了他们最大的不幸。 而在那种没有尊严的活着时,又有很多受够了那种心理摧残的人选择了『自杀』。 最终,即便是抠门如陈青山,都留下了五百块钱给何立军,他实在很难想象,如果换作是他,他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很多人常说,死,需要很大的勇气,可是在亲眼看过了何立军的状况后,陈青山才明白,有时间活着更需要勇气。 因此,在陈青山听到萧若言感染了非典之后,他就疯了。 他终于意识到那个总是装作严厉的女子,在他心里到底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那个在大热天满大街找他的萧若言,那个每天帮他补课的萧若言,那个把面条夹给她的萧若言,那个陪着他收废品,陪着他弄虚作假卖废品的萧若言。 陈青山狂奔着一路走出来学校,气喘吁吁的他顾不上休息就又超着电话亭走去。 拿着手中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那个他亲手办的,他想忘记却又记得的电话号码。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令陈青山绝望的是,他哪怕已经连续拨打了二十几次,可在最后都是这一句该死的合成音。 “噔噔噔……” 已经快没有耐心的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再次按下了重播键,他在心里祈祷希望一定要接通。 也许是上天感觉到了他心中的那种希望,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间,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 “喂,你找谁?” 这是一个女人的电话,可是令陈青山一愣的是,这个声音并不是萧若言的。 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上的号码,没错,就是那个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号码。 按耐着想骂人冲动,陈青山深吸了一口气问:“我找萧若言,她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那人又问:“你是谁?找若言干什么?” 终于,陈青山从那人有些疲惫的声音中明白了什么,他猜测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萧若言的母亲。 陈青山尽量平静说:“我是萧老师的学生,听同学们说萧老师病了,我想去看看她。” 也许是陈青山学生的身份让可能是萧若言母亲的人放下了戒心,在一番交谈之后,陈青山终于打听到了他想要的地址。 中州府第一医院内,萧若言穿着病号服正躺靠在一张病床上,在她的胳膊和腿上扎着好几根输『液』管,床边的架子上则是五瓶大小不同的输『液』瓶。 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时伪装的严厉,也没有了偶尔会『露』出来的笑容,整个人正无精打采的靠在病床上。 原本精致的脸上带着一种异样的惨白,平时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正常的颜『色』,甚至已经炸裂了几条细细的口子。 突然,萧若言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那连续的咳嗽让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痛苦的表情,她不由自主如同虾米一样弯下了腰。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这让她感觉到舒服了很多。 也许是咳过之后她没有了那么难受,她缓缓的坐起来想向那个帮她的医护人员道谢。 可当她抬起头的时间,她发现那个帮她的人居然不是想象中的医护人员,而是一个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这个人,就是陈青山。 从那个电话里打听到了萧若言所在的地方,陈青山就马不停蹄的往中州郡赶路,甚至为了不浪费时间,一向抠门至极的他到了县城就干脆包了一辆汽车。 终于,在他对司机的一直催促下,平时要七八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了五个小时就赶到了。 令他庆幸的是,第一医院似乎还没有接到戒严的通知,否则在疫情高发期的时间,他想这么容易到医院里恐怕没那么容易。 也对,他记得疫情真正爆发的时间似乎是在五六月份,而如今才刚刚三月,离全面抗非的时间还早。 他一路小跑着走到了医院的接待处,在打听到了萧若言所在的加护病房后,就一路又狂奔着赶了过来。 至于他会不会因此而被传染上非典,他已经顾不上想这些了,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见到萧若言。 很快,他就沿着指示牌找到了萧若言所在的加护病房,刚到门口他就听到了萧若言那一阵让他心痛的咳嗽声。 为了不吓到如今正脆弱的萧若言,他轻轻的走到了病床边上,尽可能的控制着力度,轻轻拍打着萧若言的后背,希望能够帮她减轻一点痛苦。 可令陈青山不解的是,在萧若言刚看到是她的时间,脸上一喜,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萧若言就如同见鬼一样用力推了他一把。 然后他就听到萧若言无力的说:“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快点走,别呆在这里。” 也许是她看到陈青山呆立在原地不动,很少爆粗口的她骂道:“滚,你给我滚。” 萧若言异常的反正让陈青山愣了一下,转瞬他就明白了什么,他走到门口把病房的门一锁。 “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五十一章 小娘皮 按道理来说,萧若言是不可能知道sars究竟意味着什么的,或者说在现在这个时间,她恐怕连sars都还没有听过。 陈青山模糊的记得,在非典出现的前期,各大医院都是当做常规『性』感冒肺炎治疗的,在后来听说有传染『性』之后,也就是进行了一些常规『性』的预防措施。 比如,在公共场合喷洒消毒『液』之类。 直到四月份的时间,港岛以及三淅省内出现了死亡病例,sars才算是见于媒体之上,而即便是这样当时都还没有引起什么关注,至少他当时没有看到太多的关注。 持续到四月底月份sars病毒开始爆发『性』传播,帝都粤东开始出现惊人的感染死亡率后,才终于算是公示于众。 所以,萧若言的反应绝对是不符合常理的,但是她那绝望的眼神和挣扎的表情,似乎她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 陈青山对萧若言的的警告置之罔闻,还反问她怎么知道的,让萧若言那惨白的脸上闪过一阵异样的红晕。 她没有回答陈青山的问题,反而故作媚态的问道:“陈青山,你是不是喜欢我?” 也许在平时,陈青山会对萧若言的这句话欣喜若狂,或者心跳加速,可是现在,萧若言那眼神和脸上完全不一致的反应,让他心里只有一种锥心的刺痛。 他猜测,萧若言恐怕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她对活下去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现在恐怕是想要劝他离开。 果然,萧若言又接着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我能够感觉到你看我的那种眼神,我可以告诉你,我可能就要死了。 我得了传染病,只要跟我接触就会被传染,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就来亲我啊! 这样才能证明你喜欢我,不然你就给我滚蛋。” 在生与死的界限中,在那种可能要死的绝望中,萧若言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伦理道德,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希望自己的病传染给别人,更不希望传染给陈青山。 陈青山没有说话,他痛苦的看着故作轻浮的萧若言,他终于确定,萧若言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尽管他不清楚萧若言是怎么会知道的,但她这种反常的行为,绝对是跟sars有关,否则她不会如此的绝望而又急迫。 陈青山的举步不前让萧若言在松了口气的时间,又有那么一丝丝难受,她心里默默的想着:“这样也好,起码不会害了他。” 萧若言强笑着又继续刺激道:“你怎么还不走?我告诉你啊,只要跟我在一个房间呆的久了,就可能会被传染,然后就可能会死,你不怕么?” 心酸痛是什么感觉? 以前的陈青山从来就没有过,可是当萧若言说完这句话后,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又酸楚,又刺痛的感觉。 再也压抑不住心里感情的陈青山,他瞪着眼怒骂一声:“萧若言,你这个该死的小娘皮。” “咚咚…” 就在陈青山准备向着萧若言走去的时间,他背后的病房门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他回过头,就看到一个带着口罩的胖护士端着托盘正在敲门。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快点把门打开。” 陈青山理都没理那个拍打着门的护士,在那护士震惊的表情中,他三步当做两步就跨到了病床边上。 在萧若言呆滞的目光中,陈青山一把搂住了她脖子,低下头狠狠的吻在了那张滚烫而又干裂的嘴唇上。 起初,反应过来的萧若言开始剧烈的挣扎,她想把陈青山推离她的身体,只是很快她就放弃了这种无谓的挣扎,反而开始更热烈的回应。 “哐当….” 一声金属托盘落地的声音传来,紧着着,病房门口拍击的声音变得更大,更有一个尖叫声响起。 “来人啊,快来人啊,抓『色』狼了,有个神经病进到萧小姐房间了…快来人啊….” 这个尖锐的声音让正忘我激吻着的两人回过神来,还没等陈青山做出反应,他就感觉到嘴唇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紧接他嘴里就感觉到一股腥与咸的味道。 腥味是萧若言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咸是她不知道什么时间无声流下的泪水。 萧若言一把推开了抱着他的陈青山,她流着泪用力的拍打着陈青山的胸口。 “你疯了,你这个神经病。” 萧若言疯狂的举动让外面还在继续敲门的护士大惊失『色』,她声『色』厉茬的对着陈青山叫喊着:“你是谁?你给我放开萧小姐。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不放开萧小姐,一会萧副市长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陈青山先是一愣,然后他就笑了,在这个时候,他连sars都不怕了,还怕一个什么小副市长。 别说是什么小的副市长了,就是大的副市长,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他陈青山也不在乎了。 陈青山无耻的『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水,他扭过头嘲讽的对着护士说:“小副市长?他谁啊!就是大副市长来了老子也不认识他,你让他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门口的护士那真是气急,她没想到眼前这个『色』狼居然胆大包天,气到全身发抖的她用手指着陈青山。 “你….你…你给我等着。” 看到那胖护士转身快速的离去,有些激动的陈青山骂骂咧咧的说:“什么狗屁小副市长,当老子厦大毕业的啊,老子才不怕呢。” 突然,陈青山就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嗯?小副市长?好像市长不是大副市长,难道….. “你这个白痴,那是我爸....” 终于,在听到了萧若言的话后,陈青山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可不是么,姓好像没有姓小的,那就只能是姓萧了,萧若言也是姓萧,如果他是萧若言的父亲,似乎所有的东西都说的通了。 难怪萧若言这么年轻她就能够到他们镇上的第一中学教学,难怪她在骂了校方的领导和教育局的领导后还能破格提拔成班主任。 看样子这就是小说中常用的套路嘛,先是去小镇上的初中镀金熬下资历,等以后直接再调到中州的重点学校,再过上几年就可以再破格调到教育局其他系统了。 而萧若言能够现在就知道sars的恐怕,可能是也跟她的父亲有关系,再怎么说一个副市长,那也是一个国家重要的干部了,能够比一些普通民众知道更多的内幕消息,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像sars病毒这种传播『性』非常快速的疫情,那是很容易造成恐慌的,陈青山可是亲身经历过那种整个城市都弥漫着的恐怖气氛,像在初期为了防止造成动『乱』,封锁消息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任何有理智的人都知道,很多事情本身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那种谣言和动『乱』的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比如,岛国地震可以引发食用盐的价格上涨几十倍;非典疫情可以把八『毛』钱一瓶的白醋炒到一百块;板蓝根会因为各种恐慌造成几十倍的上涨,甚至连空气都会因为一些故意散播的谣言变的能卖钱,可见人心的『骚』动和谣言才是真正恐怖的东西。 正如陈青山猜测的那样,萧若言之所以知道sars的恐怖,确实是因为她的父亲萧万良。 在春节的时间,平时很少见面的萧家三口终于有了难得的团聚,借着假期,萧万良决定带着一家人去粤东拜访一下他的兄弟,也就是萧若言的叔叔萧振挺。 可是谁也没想到,在他们刚从粤东返家,就发现女儿萧若言突然感冒了,而更令萧万良没想到的是,萧若言居然疑似感染了sars病毒。 sars病毒,萧万良也是在刚回中州参加的一次保密会议中才第一次知道的,深深知道sars可怕的他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他带着女儿去粤东,也许女儿就不会感染这种没有任何针对治疗的病毒『性』疾病,在那种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他只能把这一切向着同是体制内的妻子诉说。 然而这件事最终还是被萧若言知道了,萧万良两人没想到在他们谈话的时间,萧若言刚好躲在沙发的背后。 之后,已经有咳嗽症状的萧若言被送到了第一医院救治,萧万良夫『妇』也在家里自行隔离了半个月没有异常后,才又恢复了工作。 这一切,就是萧若言为什么会那么绝望的原因,因为她已经知道了sars的死亡率极其可怕,谁也不敢保证她能够活下去,包括她从小就很崇拜的父亲。 市『政府』办公大楼内,萧万良正皱着眉头坐在办公室里。 主抓教育系统的他刚刚把管辖内各个学校的防疫工作安排了下去,一方面担心造成恐慌,另一方面又担心防疫并没有用处,让他只感觉身心疲惫。 再加上女儿萧若言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正在快速的恶化,让他每每想起就心如刀割。 做为一名公职人员,二十年前还是某个县普通工作人员的萧万良,为了支持国家的政策,他毅然选择了优生优育,只要一个女儿。 所以,身为独生女的萧若言,那可是他心中唯一的掌上明珠。 每每想到女儿的病情,萧万良的心就一阵阵的痛苦和自责,他实在是很后悔不该把女儿带到粤东去。 最让他害怕的是,sars病毒目前还没有研制出针对『性』的治疗方案,唯一能够救命的似乎只有注『射』大量的抗生素。 可是,根据根据他所掌握的信息,抗生素这种东西,一旦大量注『射』,很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遗症,即便是把命保住了,以后也会有很大的可能会出现各种并发后遗症。 然而,在女儿的生于死之间,萧万良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希望先把萧若言的命保住,至于会出现的后遗症,只能以后再说了。 “铃铃铃….” 在萧万良还在沉思的时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电话是医院打来的,他想都没想就立马接通了电话。 “你说什么?居然连个人都看不好,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挂断了手里的电话,萧万良一掌拍到了桌子上,他咬牙切齿的骂道:“王八蛋,敢动我萧万良的女儿,我看你是活腻了。” 第五十二章 我来自未来 “事情就是这样的,从粤东回来之后我就开始有点感冒,恐怕就是那天我一个人出去玩被传染的。” 在经过了开始的激动,陈青山和萧若言两人也算是冷静下来,经过萧若言的一番诉说,也算是让陈青山明白了萧若言是如何感染了sars病毒。 也许是因为在死亡的心理压力之下,让萧若言彻底放下了任何的伪装,而陈青山的义无反顾更是打碎了她心底那不断纠结的挣扎所凝结的壁垒。 她用手轻抚着陈青山的嘴唇,双眼含情脉脉的说:“你怎么这么傻,我都告诉你传染就可能会死的,你就不怕死么?” 陈青山拿开了萧若言那有些烫人的玉手,他没好气的说:“废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有不怕死的。” 尽管陈青山的语气态度似乎很差,萧若言的心里却一阵甜蜜,她动情的主动吻上了陈青山的嘴唇,并且拿起陈青山的一只手放倒了她那饱满的胸口。 “爱我!” 在这一刻,在那种死亡阴影的威胁之中,在陈青山的义无反顾之中,萧若言朝着陈青山放开了她的一切, 到了这个时候,什么伦理道德,什么年岁差距,什么老师与学生,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只知道,她爱上了陈青山,她爱上了这个比他小五岁的小男人,既然爱,就不顾一切的去爱一次吧,她不想到死还留下遗憾,她要成为这个小男人的女人。 那条主动伸进他嘴里的小舌,手中那柔软中带着一丝坚硬的圆弧,那细腻而又顺滑的触感,让陈青山在这一刻『迷』醉了。 有多少次,他都在心里期盼着会有这一天的到来,有多少次,他幻想过跟萧若言亲密接触的样子。 嘴里生涩而又热情的小舌,手里隔着病号服传来的惊人热量,让陈青山变的有些疯狂。 他同样用舌头热烈的回应着萧若言的主动,大手用力的在那饱满的一侧狠狠的『揉』捏这。 “嗯…” 萧若言发出一声情动不已的轻哼,也知道她是因为疼痛或者舒服,紧接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抱着陈青山,似乎想要把自己『揉』进到他那胸口里去。 萧若言的轻哼更是刺激到了陈青山的欲望,那充满诱『惑』的声音让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滚烫,可就在这个时间,他的脑子里突然有了瞬间的清明。 当陈青山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间,借着那瞬间的清明,他站起身一把狠狠的推开了抱着他的萧若言。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陈青山在心里想着。 可是他却忘了,在萧若言正脆弱的时间,在萧若言放弃了自尊要把自己交给他的时间,他这种反常的行为会给萧若言的心里带来多大的伤害。 起初,萧若言只是愣了一下,可是当她明白过来什么之后,眼泪就无声的流下来了。 是啊,正如陈青山所说,人,哪里有不怕死的呢! 她快速的擦了一下眼泪,忍不住有些嘲讽的说:“陈青山,你后悔了吧,我都跟你说过,这种病感染可能是会死的,怎么,你现在怕了啊? 没关系,就这么一会,也许是不会被感染的,你快点出去。我现在不想再看到你。” 陈青山还在想着到底如何才能够解决眼下的困境,所以没留神的他一时不明白萧若言这是怎么了,他只能傻傻的望着萧若言。 而陈青山这种反应无疑印证了萧若言的判断,已经控制不住眼泪的她骂道:“滚,你给我滚,陈青山,你给我滚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终于,陈青山总算彻底回过了神来,他忍不住骂道: “萧若言,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老子要是怕老子就不会来了。sars是什么,老子比你清楚一万倍,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非典是什么。” 突然发火的陈青山把萧若言吓到了,直到她看到了陈青山眼里那毫不躲避的眼神,她终于意识到她可能是误会什么了。 她有些委屈的说:“那你刚才…..” 看到萧若言也算是冷静下来,陈青山没好气的说:“老子好不容易才勾搭上你这个小娘皮,就这么搞两下就得去见阎王了,多不划算,怎么也得上你一辈子才是,不然冒着生命的危险,才上不了几次,那不是亏大了。” 萧若言先是一滞,然后她就明白了陈青山得意思。 只见她那异常惨白的脸上闪过一片异样的红晕,然后就“扑哧”一下笑了,转瞬她可能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低下头羞恼的骂着:“你这个流氓。” 也许陈青山一本正经的解释什么,萧若言可能还不会相信,只不过陈青山这么无赖的一说,萧若言反倒是真的相信了。 “咳咳咳….” 从动情到激动,从激动到愤怒,再从激动到破涕为笑,情绪的快速转变,让萧若言突然又再次咳了起来。 陈青山连忙闪到了萧若言的背后,他一边轻轻的拍打着萧若言的背,一边骂着说:“以后敢再怀疑我,等你好了小心我修理你。” 终于,在陈青山的拍打下,萧若言忍不住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陈青山说:“怎么,你要怎么收拾我。” 这风情万种的一眼让陈青山只感到一阵热血上涌,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说不准这家伙就立马变身大『色』狼。 用了很大的毅力克制住那种本能的冲动,陈青山尽量平静的说:“若言,你相信我么?” 这种从来没有过的称呼,让萧若言身体不由自主抖动了一下,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需要静心思考一下,咱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的。” 萧若言忍不住说:“可是…可是我爸说现在这种病还没有针对『性』的治疗方案,恐怕….” “你要相信我,你爸也不会比我更清楚非典是什么的。” “非典?” “嗯,就是sars病毒的病症,这种病不是不能治疗,目前粤东港岛那边应该是有治疗个案的,但是这种病很可能造成严重的后遗症,不知道你爸现在知道不知道,那就是非典后遗症,一种比死很可怕的后遗症。” 经过一番思考,陈青山把他知道的一切有关sars的东西都告诉了萧若言,他希望萧若言能够做出自己的选择。 对于陈青山所说的话,萧若言在心里很是震惊,不过她更震惊的是,陈青山居然会知道萧万良都不知道的东西。 萧若言好奇的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我爸都没有说过这些。” 陈青山在心里斟酌了片刻,为了让萧若言相信他,也为了给自己一点信心,他说:“若言,其实我有一个很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女人,可是说是比猫更好奇的物种,所以,萧若言的心一下子就被陈青山的话给勾的直痒痒。 她兴奋的眨着眼追问:“快说,快说,什么秘密搞的这么神神秘秘密的。” “其实,我来自未来。” 第五十三章 畜生 人,一种生物界最神奇的物种,一个天生就极为矛盾的物种。 他们习惯于群居的生活,在某种情况下又希望能够与世隔绝,他们在不停的创造,又在不停的毁灭; 他们希望保守着自己的秘密,但是又有着说出去的冲动。 对于陈青山来说,重生的秘密在他的心中已经压抑的太久太久,一个人守着心中这个秘密,总会让他产生一种与世隔绝的想法。 知道很多未来的事情,让他总会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游戏中的npc,他知道认识的人会跟谁结婚,他知道某个人什么时间会死,他知道别人将来的人生是什么样子。 可是这一切他却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一个重生者,否则等待他的恐怕就是被认识的人当成怪物,也或者被切片研究,然后制作成标本。 他只能看着原本发生的一切继续发生,除非关系到他自己,他不能够去做任何的改变,那种明知而又无力的感觉,让他很多时间都有些茫然。 守着重生这么一个巨大的秘密,不能够对任何人倾诉,做为一个正常人,他总会觉得在这个时间似乎少了点什么,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孤独。 直到他认识到那种对萧若言的感情,他才彻底的意识到,他是一个完整的人,他要为了这个人去做出真正的改变。 当陈青山把心底这个最大的秘密说出来后,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这让他觉得他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至于萧若言会不会把这个秘密暴『露』出去,他已经不在乎了,就连sars病毒他都不怕了,他还能怕什么,更何况,他相信萧若言会替他保守这个秘密的。 然而让陈青山无奈的是,他用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个心底的秘密,却没想到萧若言根本就不相信。 萧若言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哈哈,青山,你真有意思,这种理由你都编的出来,你是不是看过美国的那部回到未来啊。” 陈青山没有注意到萧若言的称呼,他急忙辩解说:“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是2017重生回来的。” “哈哈….” 听了陈青山的话,萧若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直到好不容易停止了笑,她噘着嘴用力的在陈青山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她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嗯,我相信你,你是重生的。” 只是刚说完,她就装不下去了,然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萧若言的反应让陈青山也是无力吐糟,他哪里会看不出萧若言嘴里说是相信他,却半点相信的意思都没有。 “实话总是没人相信啊!”陈青山无奈的想着。 “咳咳咳….” 突然,正笑着的萧若言又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陈青山顾不上再说什么,他连忙去帮忙拍打萧若言的后背。 “行了,我逗你的,你别笑了,不过我说的非典都是真的,这个我真没骗你。” 好不容易,萧若言的咳嗽终于停止了,她喘息了几口气说:“那个后遗症也是真的?全身的骨头甚至肌肉都会坏死?” 陈青山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说的都是真的,因为他看到了萧若言眼神中的那种恐惧。 “青山,如果我真的成那样,你就让我死了,我不想那样没有尊严的活着。” 陈青山狠狠的瞪了萧若言一眼说:“别说傻话,我不会让你死的,也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能够想到办法。” 萧若言没有反驳,她把头往陈青山的怀里一靠,说:“嗯,我相信你。” 陈青山在心里苦笑不已,他哪里会看不出来萧若言的言不由衷,只是这也难怪她,以萧万良的身份,明显他的话更具有可靠『性』。 就这样,陈青山轻轻的拥抱着萧若言,开始思考到底要怎样才能挽救可能随时都会出事的萧若言。 他心想,既然后来sars的疫情能够控制,就肯定是最后找到了彻底治疗的方法,否则按照当时sars传播的那个速度,恐怕全国的人都得死光。 也许是那种迫在眉睫的压力,让陈青山的大脑比平时更加的敏锐,在灵光一闪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治疗sars的人。 曾经,陈青山在某个论坛中看到过一些人对非典的讨论,究竟是中医还是西医治好了非典。 他隐隐约约记得,似乎当时有人说粤东省内某家中医院的sars病毒感染者,最终病人无一例死亡,全部痊愈,并且没有任何的后遗症。 至于那名中医究竟叫什么,他的印象中只有一个称呼,如同他没记错的话,就是邓老。 至于邓老叫什么名字,陈青山已经不记得了,而『药』方什么的,他就更不知道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不是他当时有些遗憾何立军没有碰到邓老,也许他连这个姓氏都记不住。 有了邓老这么一个目标,陈青山也算是稍微松了口气,他想了想对萧若言说。 “若言,非典后遗症的造成主要就是因为输『液』造成的,输『液』在扩大了人体的静脉血管时,不但给肾脏,肝脏和心脏造成了损害,那些抗生素和激素『药』物还会沉淀在人体内,最后就会变成股骨头坏死,你要是不反对的话,我就先把这些『药』瓶都先拿下来。” 萧若言只是略微思考了下,她就答应了陈青山的要求,毕竟一想到陈青山描述的那种可能,她就会不寒而栗,如果真的会变成那样,她宁愿正常的死在陈青山的怀里。 在征得了萧若言的同意后,陈青山就小心翼翼的开始拆她身上的针头,先是把她左右手的三根输『液』针拔了下来,他就又转过身到床头去拔『插』在萧若言腿上的针头。 看着萧若言那洁白的小腿变得有些发青,陈青山的心不由自主的疼了一下,他不知道要输了多少的『液』体,才会让萧若言的血管都开始膨胀了。 他轻轻的用手在那已经有些变『色』的小腿上抚『摸』着,希望能够帮助萧若言减轻下痛苦。 “若言,你爸现在人在哪里,你能不能联系让他,我想到一个人能够治好非典,但是需要他才可能帮我们查到。” 可就在这时,萧若言还没来得及回答,病房的门外传来一声震天的怒吼。 “王八蛋,你这个畜生,拿开你的脏手,你敢再动我们家若言一下,老子让你下十八层地狱。” 第五十四章 砖家叫兽 从接到医院打开的电话,萧万良就马不停蹄的开车赶往医院,为此,一向低调的他还连闯了几个红绿灯,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医院。 可是让萧万良肺都气炸的是,他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一个猥琐的家伙伸着罪恶的双手往他女儿的腿上『摸』去。 而令他痛心的是,萧若言脸上『露』出来的那种难耐的表情,明显是忍受不了那个王八蛋的侵犯。 作为一名父亲,让女儿感染上了sars这种可怕的病毒,萧万良早就在心里懊悔不已,而如今就连女儿送到了医院都又被人欺负,眼前这一幕瞬间就点燃了萧万良心中的怒火。 可是令他惊怒交加的是,病房的门居然是从里面锁着的,直到这时,他才想起医院打电话时告诉他发生的一切。 无奈之下,他只能通过门口努喊,希望能够震慑里面那个可恶的家伙,让他不至于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病房中的两人,突然听到萧万良在外面的怒吼,立刻就被吓得一跳。 陈青山连忙拿起了还在抚『摸』着的那只手,而原本有些羞涩难耐的萧若言也是吓得把腿一缩。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一个惊呼:“你爸?” 令一个低声说:“我爸。” 陈青山赶紧转过头去,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用手指着他,可不正是萧若言他爸。 倒不是萧万良脸上写了个若言爸,不过也跟写了这三个字差不多。 只见萧万良的五官脸型几乎跟萧若言一模一样,甚至连眉『毛』都格外的想象,如果不是他那瞪到如同牛一样的眼睛,几乎就是一个男版的萧若言。 陈青山不仅在想,难怪人家说子随母犯桃花,女随父美如花,萧若言能够生这么好看,原来是遗传了她老爸的基因啊。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跟我爸解释下啊。” 到了这个时候,萧若言哪里还看不出来她老爸是误会了,轻轻的踢了下还站着发愣的陈青山,示意让他去把事情解释清楚。 陈青山嘴里有些发苦,这让他怎么解释,他总不能说,老萧,不好意思,我是你女儿的男朋友,也是你女儿的学生,刚才我只是在帮她按摩而已。 他敢肯定,只要他这么说了,外面一副要杀人样子的萧万良,一定会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只是,如今也由不得陈青山犹豫,毕竟要找邓老就必须要通过萧万良,否则再拖延下去,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陈青山硬着头皮又到了门口,他假笑着说:“叔叔,你误会了,我……” 还没等陈青山说完,萧万良就怒了,他瞪着眼质问:“谁是你叔叔了?误会?误会你就先把门打开。” “别开门。” 说话的是萧若言,陈青山进来已经是没办法的事情,她不想她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男人,再有感染sars的危险。 不用萧若言提醒,陈青山也不会开门的,开什么玩笑,就现在萧万良的样子,他要是敢开门,一定会被活活给打死。 陈青山干笑着说:“叔叔,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你开门,是若言不让我开门。” 萧万良眼睛一瞪:“若言?若言是你叫的么?” 然后他看都不再看一眼陈青山,他朝着门里喊:“若言,你让这家伙把门给我开开。” “爸,你就别进来了,你要是被感染了怎么办!” 萧万良没好气的说:“这个混蛋都不怕,爸还怕啊,你快点让他把门开开,我进去看看他有没有欺负你。” “咳咳咳……” 也许是太过焦急的缘故,萧若言再次咳嗽了起来,陈青山顾不上再跟萧万良扯皮,他赶紧走过去拍打着萧若言的后背。 直到萧若言终于停止了咳嗽,他才又走到了病房的门口。 “叔叔,你也看到了,若言的病已经拖不起了,再这样下去随时都有危险,我……” 直到这时,萧万良才注意到萧若言身上原本『插』着的针头没有了,这一发现让他大惊失『色』。 他惊怒的吼道:“是你?是不是你把若言的针给拔了?” 陈青山没有回答萧万良这个问题,他直视着萧万良双仇恨的双眼说: “你觉得这些抗生素有用么?你觉得这些激素能救若言的命么?还是你觉得这些西『药』不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在陈青山问心无愧的直视之下,萧万良不走自由的低下了头。 是啊,如果一定有用,他又如何会这么的自责和后悔,如果能够可以肯定没有那种可怕的后遗症,他又哪里会如此的恐惧。 在这一瞬间,萧万良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这个管理着数百万人的副市长,他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无力。 萧万良的这种反应让陈青山抓到了机会,他连忙说: “我知道一中医,有可能能够救回若言,而且一定不会留下后遗症。” “哪位大师?他现在在哪?” 萧万良一听女儿有救,他哪里还顾得上其它,想都没想他直接就问了出来,甚至陈青山都能够听到他声音中的那丝颤抖。 还没等陈青山开口,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突然走到了萧万良的身边,他『插』话说:“萧市长,你别听这小子胡说,中医怎么可能治的了这种病。” 来人是一名同样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他那发亮的皮鞋和同样发亮的头发上看,这人应该比较注重打扮。 而从他说话时带着的那种自傲看,这人在医院的地位应该不低,否则他绝不敢随便『插』口一个副市长的谈话。 对于大部分所谓的医生,陈青山那是向来都没有半点好感。 原因么,倒也简单,因为他没钱。 把钱和对医生的感觉联系到一起,看似有些可笑,只是在这可笑的背后却一点都不好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医生再也不再是以救死扶伤为本职,反倒是成了一种令人趋之若鹜的职业。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医生够赚钱。 感冒发烧,那就必打吊瓶,至于会不会因为输『液』会对人体造成伤害,那不在医生考虑范围,无他,吊瓶比让患者回去喝水赚钱。 能够动大手术的,当然就绝不动小手术;能够刨腹产的就绝对不顺便,因为越大的手术越挣钱。 顺产对孩子好,想顺产怎么办? 那就帮你在下面剪上一刀,看你还敢不敢顺产。 至于把手术刀,手套放到肚子里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把男人诊断怀孕那都不算什么新闻。 甚至陈青山本人都经历过更奇葩的事情。 一次他的手腕无意中脱臼了,然后就跑到南越市第一人民医院内,令他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的是,医生冷冰冰的对他说先去拍片。 在他忍痛花了几百大洋拍了片后,就让他去交钱做手术。 当时陈青山都懵了,他在老家一些正骨师傅捏下就好的脱臼,到了大医院居然让做手术。 结果就是,气个半死的陈青山脑子一热,他当着那名第一医院的医生把手往他的桌子上一放,用力一掰,好了。 而最令他吐血的是,那名医生不但没有半点的尴尬,反而讽刺他自己能弄好,干嘛还去医院。 这种一边拿着巨额回报,一边再收着红包,还又不干好事的医生,陈青山怎么可能会有好感。 随便去下医院,最小的感冒也得几百块,更别说一些大点的病了,穷的媳『妇』都找不来的陈青山,他哪里花的起这个钱。 在这种情况下,没什么见识的陈青山会对医生有好感才见鬼了,这家伙才不会去管什么都是医院的责任云云。 所以,陈青山一听这人的语气和态度,立马就火了。 他骂道:“你他妈的谁啊,老子跟你说话了么?” 那人估计没想到陈青山居然这么嚣张,居然敢当着副市长的面骂人,这让他的脸『色』变得一会青一会白的。 他偷偷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萧万良,为了不影响他平时建立起来的形象,他压着怒气说。 “我是中州第一医院的副院长王长治,也是中原省内医疗系统的专家,还是咱们中原省西医研究院的的教授。” 在这名专家副院长刚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后,陈青山很不厚道的笑了。 他讥讽的说:“失敬失敬,原来是往长了治的副院长啊,你那个专家恐怕也是砖头的砖,教授也是叫着的野兽吧!” 第五十五章 保证 王长治是谁啊,他可是中州第一医院的副院长,不说他手底下的医生,单单是他的教授专家身份,就足以让很多人对他保持尊敬。 平时走到哪里不是被人礼遇有加,别说是一个明显看上去还是初高中学生样子的陈青山,就是一些社会名流,大小官员,见到他也会客客气气的叫一句王院长或者王教授。 以他的身份,几曾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娘,更别说是被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半大小子指着鼻子骂了。 砖头?叫兽?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王长治是那种人么? 他无非就是故意把能够快速治好的人多治上两天,但是他对自己的医术那是绝对的有信心,怎么会是什么砖头叫兽。 气到脸『色』铁青嘴唇都有些发紫的王长治,他颤抖着手指着陈青山说:“你….你….你….” 陈青山看都不再看气到说不出来话的王长治,他对萧万良说:“萧叔叔,我听说在粤东有一位叫邓老的中医大师,可以治疗非典,而且绝对不会留下后遗症。” “萧市长,你千万别听他胡说,非典是什么?那是sars病毒,中医连细菌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可能治的了病毒。”还没等萧万良开口,刚喘过气的王长治怒视着陈青山再次『插』话了。 看到萧万良犹豫,王长治一下子就急了,因为陈青山所说的那个邓老他知道,他害怕万一真的被那人把非典给治好了,那就不妙了。 站在西医一派领军人物之一的王长治,他自然要保护西医一方的利益,万一被中医把非典无后遗症的给治好了,整个中医体系很可能会趁势崛起,那绝对会让西医体系的利益遭受巨大的打击。 不说别的,单单是感冒这种病,每一个患者都可以为他们医院贡献上百八十块钱,如果是严重一点的,再输『液』下几百块钱也是有可能的。 可万一让中医崛起,他们告诉患者三天内的感冒只用喝上几大碗葱姜苍科茶就好了,那谁还会来他们医院输『液』。 如果让中医把脉就用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就分辨出了是否怀孕,他们医院的b超设备还怎么挣钱; 如果让那些推拿按摩大师一『摸』,就把跌打扭伤给治好了,还要他们医院的透视设备干什么, 如果让望闻问切取代了各种医疗设备,他们花几百万上千万进口的国外设备,还卖给谁去; 最主要的是,如果这些都没有了,他还上哪里去收回扣去,到那个时间,各大医疗器械的厂商哪里还会再看他的脸『色』,医『药』代表哪里还会给他每年送红包。 这些年,为了打击中医这个该死的竞争对手,各大医院联合不知道投入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进行宣传和打击中医,做为既得利益者,他怎么可能允许对手再次起来。 所以,他一定要把任何一个中医会再次崛起的机会措杀在萌芽之中,这是行业内早已达成的共识。 被王长治这么一打断,原本有些希冀的萧万良就犹豫了,虽然他不是医学系统出身的,可是正如王长治所言,讲究不治已病治未病的中医,怎么可能治的了sars病毒这种东西。 萧万良忍不住说:“王院长,你对治好这种病有多大的把握?” 王长治心中一喜,他连忙说:“根据我们院和全国多家医院的联合研究,非典是由sars冠状病毒引起的急『性』呼吸道传染病,只要找对方法针对『性』注『射』抗生素类『药』物,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保住萧小姐的『性』命。” 萧万良眉头一皱,他对王长治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可是他也知道,治病哪里有一定可以治好的,对于sars病毒这种新出现的病毒『性』疾病,王长治说七成已经算是很高的比例了。 “那你们最新研究的这个治疗方案,还会不会在治好后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个问题让王长治有些为难了,做为一名大医院的副院长,王长治自然不是单单靠着关系就爬上来的,在治病方面,他确实有着相当高的水平。 他那些专家教授的头衔同样也是有一定含金量的,并不是像陈青山那家伙说的什么砖头叫兽医。 所以,他根本无法回答萧万良这个问题。 做为一个有真材实料的专家级医生,王长治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抗生素激素类『药』物只要用了就一定会有后遗症,多年来的临床经验,他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 至于股骨头坏死,肌肉坏死,肾脏衰竭,这些都不算是什么大事情。 而且他曾经还有所怀疑,甚至近年来癌症的比例快速增加,恐怕都是因为这类『药』物使用后带来的后遗症,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西『药』发明的西方国家,有明文法律规定非必须的情况下是禁止输『液』的,否则被查到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而且这些国家的癌症比例明显要比国内低很多。 所以,对于萧万良的问题,他根本无法回答, 王长治只能苦口婆心的说:“萧市长啊,人命关天,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你说是不是?只要能把人先救了,以后的事情可以再慢慢想办法啊!” 正如王长治所说,跟活着相比,后遗症似乎没那么重要了,只要人活着,其他的都还能再想办法,要是人死了,那就什么都结束了。 所以萧万良的心里很纠结,他一不忍看着女儿在sars中离去,又不忍她将来要受那种后遗症的大罪。 只是还没等他做出决定,陈青山就先发话了。 “人命关天,关你妈个比,你自己没能力把人完好的救了,还不让别人救,你他妈到底安的什么心?什么医生是白衣天使专门救人,我看你这种货『色』就他妈『逼』是白衣杀手,专门要钱杀人。” 陈青山怎么可能会不发飙,做为清楚知道邓老能够救人的他来说,王长治这种专家级教授早就被他打入到了想故意谋害萧若言的行列, 他才不会管王长治是不是真的用心,对于知道邓老一定能够救人还不留后遗症的他来说,谁阻拦去找邓老帮忙,无异于就是在故意杀人。 王长治被陈青山的话给气个半死,他再也顾不上保持什么风度涵养,指着陈青山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你有没有把萧市长放在眼里,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么?” 陈青山讥讽的说:“怎么,你自己治不了还不让别人治,你这还不是杀人么? 要是你敢保证百分百能够治好若言,还不留后遗症的话,老子现在就给你道歉,等你治好了还叫你祖宗。 要是治不好,你就拿自己的命赔,你敢答么?” 这种保证谁特么敢答应,王长治又不傻,他哪里会答应这种在他看来脑残的保证,天知道他这样保证,以后萧若言出了什么事情,发了疯的萧万良会不会把他真给杀了。 对于陈青山的这种无耻要挟,王长治那真是快气死了,脑子都快被气晕掉的他,口齿不清的说:“无耻之极,无理取闹,你他妈的神经病,你….,你敢保证那个中医就能治好?你敢拿命保证治好还没后遗症么?” 陈青山轻蔑一笑,他讽刺的看着王长治说:“怎么?怕了啊?不过很遗憾,老子还真敢保证。” 王长治自然不信陈青山的鬼话,可是他没有注意到他旁边的萧万良眼神一亮,似乎陈青山的话让有些绝望的他看到了一丝曙光。 “有病…” “你拿什么保证?” 王长治刚说了两个字就被萧万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对于已经快急疯掉的萧万良,只要不能保证救的了他女儿,别说是一个什么狗屁专家教授医生,就是神仙在他眼里现在也是一坨狗屎。 而陈青山的以死保证,无疑在信任上增加了一种砝码,所以萧万良打算听听他到底拿什么保证。 陈青山朝着萧万良邪魅一笑,然后又讽刺的看了一眼王长治,他什么话都没说,转头走到了萧若言的身边。 接着,在门外两个人震惊的表情中,他将萧若言往怀里一搂,然后就凑过嘴朝着萧若言的嘴上吻了过去,直到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才回头说:“这就是保证。” 这是什么保证,这特么也是保证,这特么算是什么保证。这就是王长治心中现在的想法。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王长治偷偷看了一眼气到双目赤红,拳头攥到咯咯直响的萧万良,他在心里恶意的想着。 “小子,你这么狂妄把萧万良气成这个样子,我看你就是在找死啊。” 确实如王长治所料,萧万良确实快要被气死了。 他怎么会想到陈青山居然把耍流氓当做了保证,这让他只感觉肺都在燃烧,最可气的是,如果萧若言反抗他心里没准还会好受一点,可让他快被气死的是。 萧若言除了有一些娇羞之外,居然没有任何的反抗,没有反抗也就算了吧,脸上反而『露』出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甜蜜。 “王八蛋!”萧万良在心中狠狠的骂着。 然而令王长治没想到的是,萧万良明显快要被气死了,他却仍然咬牙切齿的问: “你说的那位中医大师叫什么名字?” 第五十六章 三个消第五章 求扩散求散花) 医院的病床上,萧若言正顶着一顶湿『毛』巾躺在那里,因为正输着的『药』水被陈青山给拔了,她的体会已经开始持续升高,不得已之下,只能采用这种最原始的物理降温方法。 陈青山则是如同火烧的蚂蚁一般,急的在地上转来转去,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萧万良那边还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这让他不由心急如焚。 只是他也明白,单单凭着邓老这么一个称呼想要在粤东省找个人,即便是以萧万良的能量,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的萧若言,他也不知道萧若言到底能不能撑到那个时间,在这个时间,他心里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后悔。 “青山,你别着急,先坐下歇会,只要我爸找到人一定会告诉我们的。” 陈青山如何能不着急,可是正如萧若言所说,急也没有用,他只能耐着『性』子又坐到了病床上。 萧若言轻轻的挪了下身子,她把头枕靠着陈青山的大腿说:“青山,你现在后悔么?” 在这种生死相依的时刻,陈青山哪里会听不出萧若言的深情,他勉强笑着说:“后悔啊!当然后悔,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是个大美女呢?身材这么好,长得又好看,要是早点泡你,没准早泡上手了。” 萧若言轻轻在陈青山的腿上掐了一把,她咳了两声说:“臭流氓,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陈青山笑道:“流氓嘛,当然是在想着怎么耍流氓啊,不然还能想什么。” 萧若言抓着陈青山的手放到了她的胸口,她说:“你今年到底多大啊,为什么你明明十六岁,我总感觉你不像是十六岁,哪有像你这么大就这么流氓的。” 轻轻的挨着那一团柔软的坚挺,原本应该很是香艳的一幕,却让陈青山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他能够感觉的到,萧若言已经放弃了。 闭着眼把眼泪再次憋回去,陈青山带着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说:“你说多大就多大,你要是想知道多大就自己『摸』『摸』看就知道了。” 萧若言愣了下,她不知道陈青山说的是什么意思,转瞬好像明白了什么的她笑骂道:“臭流氓,大流氓,大坏蛋。” 就这样,两个人在病房里互相闹着,互相说着什么,又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噔噔…”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陈青山往门口一看,他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轻轻的把睡着了的萧若言放好之后,才朝着门口走去。 来人是一名男青年,约莫在三十五岁上下,陈青山并不认识他,但是根本他的衣着打扮,他判断这人应该是萧万良安排过来的。 不出陈青山所料,这青年男子看到他过来之后,就先做了个短暂的自我介绍。 “我是郝平,萧副市长的秘书。” 陈青山没有跟他客套,只是轻轻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然后他轻声问:“找到邓老了么?” “你说的那个邓老是不是邓铁老先生?” 随着郝平的提醒,那已经几乎遗忘的记忆慢慢苏醒,陈青山终于想起了邓老的名字。 他心中一喜,连忙点头说:“对对,就是邓铁老先生,好像是妖都哪个医院的院长。” “如果你确定的话,那就没错,人找到了。” 下午两点多,萧万良一出医院就立马开始联系他在粤东的弟弟萧振挺,也就是萧若言曾经说过那个害人的叔叔。 对于侄女感染上了非典,萧振挺一样是愧疚万分,所以他一听萧万良的请求,就立马通过在当地的关系开始找人。 可是仅仅一个姓邓的称呼,要在一个粤东短时间内找到这么一个人几乎是难如登天,哪怕是以萧振挺的实力本来也难以办到。 所幸萧万良和萧振挺那都是顶尖聪明的人精,之后一番商量就抓到了邓老和中医这四个字,愣是把原本大海捞针一般的概率给缩多了很窄的一个范围。 一来邓姓本身就不算什么大姓,二来老字说明他一定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在这两个基础的条件上,萧振挺通过关系很快就把目标缩小到了仅仅六个人上面。 其中有三名是根据地方系统查到的民间医生,也就是一般称呼的赤脚医生,两名则是地区医院的挂靠中医,而最可能的则是一名已经八十七岁高龄早应该退休的中医大师。 再经过了相关的打听和对比之后,萧振挺就把目标锁定到了那名已经八十七岁的中医大师身上,这个人正是邓铁。 在确定了邓铁的身份之后,萧振挺没有任何的耽搁,他立马就出发到妖都医『药』大学,找到了邓铁。 在萧振挺看到邓铁的时间,他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就是如果这个人还不是的话,那他恐怕真的找不到那个萧万良所说的邓老了。 无他,此时的妖都在民间已经出现了一种恐慌的情绪,虽然官方还没有宣布什么,但是已经没有人不知道非典的可怕。 出了门之后,就可以看到街上的人们带着清一『色』的白『色』口罩,很多地方都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液』味道,甚至因为某种小道消息说醋能够预防非典,原本一块钱一瓶的老陈醋,已经飙到了十五块钱一瓶。 而医院的医生则一个个同样如临大敌,所有的医生都是全身白『色』,白头套,白口罩,白手套,可以说只要能够包裹的地方都已经包裹了起来。 而在这一片白『色』的中间,却有那么一个人鹤立鸡群的站着,这个人就是邓铁. 已经八十七岁的邓铁,如果不是那如同鬃『毛』一般坚硬的满头白发,单凭精气神的话几乎看不到任何老年人的样子。 而最令萧振挺震惊的是,在所有医生都带着各种防护措施的时间,邓铁穿着一件普通的衣服,没有带任何的防护措施,甚至连口罩都没带,就这样站在接受了大量sars病毒感染者的医院内。 难道他不怕死么? 做为商场之中的人精,萧振挺可以说比太多太多的人更了解人『性』,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人越老越怕死,否则当年他的葡萄糖补脑『液』就不会赚那么多钱了,还不都是因为喝了可以年轻这个广告做的好。 虽然萧振挺是人精中的人精,不过在中医被打压的时代,他当然不会听过五气护体这如同玄幻一般的四个字,所以他对邓铁简直是敬为天人。 在震惊过后,萧振挺带着尊敬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向邓铁说了一遍,请求他能够伸出援助之手,帮助他的侄女度过难关。 可是让陈青山没想到的是,虽然找到了邓铁,最终的结果却跟他想的有着很大的偏差。 因为萧振挺传过来三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第五十七章 太晚了 三个消息,好消息就是郝平已经说的,邓老找到了。 坏消息却让陈青山有些懵『逼』了,那就是邓铁确实就是那个邓老,但是他治不了非典,或者说现在的邓老不能治非典。 这个巨大的偏颇让陈青山脑子里一片混『乱』,直到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曾经看到的信息都是在2017年看到的,而如今还是在二零零三,被他一直忽略了这其中存在的影响,这个时间差让他陷进了无意中的思维误区。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这个意外的结果让陈青山已经六神无主,除了邓铁之外,他不知道还有谁能够完好无损的拯救萧若言。 郝平站在病房的门口,他复杂的看了一眼陈青山,甚至隐隐有一丝敬佩在里面,原因还要从萧万良说起。 萧完良是什么人? 一个市的副市长,这种经过几十年最可怕的政治斗争中练出来的人,很多时间哪怕是一个眼神他都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所以,当他看到陈青山抱着萧若言吻上去的时间,这一个最简单的动作,他就明白了很多东西。 一是,陈青山跟萧若言的关系非同一般,哪怕他们看上去好似乎是师生的关系。 二是,萧若言一定把sars病毒的可怕告诉了陈青山,他这么做完全是在以死明志。 要知道,sars病毒的感染率近距离接触只是有可能会感染,直接通过呼吸道接触那就是百分百感染了,这没有任何的怀疑。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萧万良才下定决心去找邓铁,既然陈青山敢拿命担保,他找不到不去相信的理由。 能够为了别人赌上自己的『性』命,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值得敬佩的,这也包括了郝平。 就在这时,他似乎发现了陈青山脸上的颜『色』有些不对,他震惊的说:“你….你发烧了?” 陈青山一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居然真的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他快步走到了病床前,拿起了放在那里的红外线测温仪,然后又走回玻璃的墙壁,拿起手中的测温仪就对准了脑门,然后用眼神示意郝平看看。 三十八点五度! 谁也没有想到sars病毒会如此的恐怖,包括陈青山,仅仅才几个小时的接触,他就已经感染了,已经在持续升高的温度,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这一刻,陈青山的心里有些茫然,这他妈的算什么,萧若言还没救回来,他怎么这么快就被感染了。 “还有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选择权在你们两个人手里。”在看到陈青山有些变『色』的时间,郝平突然说。 “你他妈的在逗我么?说话跟羊拉屎一样,一会憋几个。”陈青山怒不可竭的吼道。 对于陈青山的反应,郝平能够理解,毕竟在死亡面前,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淡然。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才我想到一件事情,所以忘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 “邓教授虽然说他没有把握治好非典,不过在萧总的恳求下,他还是给了一个方子,上面的『药』已经在『药』房抓了,过会就会有医护人员拿过来。” 陈青山恨恨的说:“你怎么不早说。” 果然,郝平刚离开不久,就有两名防护齐全的医护人员推着两辆小推车来到了病房的门口。 只见小推车上面放着几大包中草『药』,其中有板蓝根,鱼腥草,金银花之类的中草『药』,至于其它陈青山就不认识了。 而另外一辆小推车上面则放着『液』化气和五六个陶瓷瓦罐,明显是用来让他熬『药』的。 幸好加护病房的空间够大,仅仅就有萧若言的一张病床也不会拥挤,陈青山连忙推开们把这些东西都摆到了洗手间的门口。 “青山…咳咳咳…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也许是陈青山之前和郝平对话的声音太大吵到了昏睡过去的萧若言,所以她刚醒就说了这么一句。 而令陈青山眼睛都眯起来的是,萧若言的表情似乎是在哭,可偏偏又没有眼泪流下来,这让他立刻意识到,萧若言的病情恶化了,这明显是烧的体内水分都快干了。 “别说话,既然『药』来了就有希望了,你先躺会,一会好了我叫你。” 在安抚了萧若言之后,陈青山不敢再耽误,他赶紧就按着放在车子上的清单,抓起一包包『药』草倒进了砂锅中开始煎熬。 终于,随着砂锅中的『药』水翻滚,室内飘起了一股『药』草特有的味道,陈青山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就连忙把『药』水倒进了碗里。 几分钟过去之后,他先试了试碗里的温度,在感觉不太烫之后,就小心翼翼的端到了萧若言的面前。 “若言,来喝『药』了,味道有点苦,你小心点。” 借靠着陈青山的身体,在他希冀的目光中,萧若言把一碗苦涩的『药』水慢慢喝到了肚里。 “怎么样,是不是很苦,苦口良『药』嘛。中『药』都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 萧若言有些无力的说:“没什么味道啊!” 这很平常的一句回答,却让陈青山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有味道,明明很苦的啊,我之前可是亲口尝过的啊!” 萧若言的话让陈青山不由自主想起了村里老人们以前说过的话,那就是很多人在快死的时间,五感就会慢慢失去。 听不到!闻不到!说不了!看不见!包括感觉不到,比如味觉。 “难道太晚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强压着心里那种绝望的恐惧,陈青山强笑着说:“不苦就好,那我再去倒一碗,你喝了再休息,也许等你醒了就好了。” 萧若言勉强的笑着说:“你当是神仙一把抓啊,哪有那么快的。” 轻轻的将萧若言靠放到病床上,陈青山连忙转过身,他不想让萧若言看到他的双手有些发抖。 偷偷的深呼吸几次平息了一番情绪,陈青山又倒了满满一碗『药』水让萧若言服下,直到看着萧若言又睡了过去,他才算出了一口气。 借着之前的『药』渣,陈青山又熬了一大罐『药』水,他一遍捏着鼻子喝『药』,一边祈祷:“老天保佑,希望若言能够快点好起来吧。” 第五十八章 泪水 可能是萧万良叮嘱过的缘故,夜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病房中的两人,所以,等陈青山醒来的时间天已经大亮。 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萧若言,为了避免打扰到她,蹑手蹑脚的往洗手间走去。 随便洗了一把脸,牙都顾不上上刷,他就开始接水,生火,等『药』熬上以后,才算是终于有了点喘息时间。 接着熬『药』的空档,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红外线测温仪,借着洗手间的镜子对准了额头。 三十七度。 陈青山心中暗喜,难怪昨晚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早上起来就没感觉了,原来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拿起测温仪较忙转身就出了厕所,小心翼翼的走到病床前,拿起测温仪就朝着萧所言的额头照去。 四十度! 这个温度上陈青山的心一沉,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体温一个晚上就降下去了,萧若言还是高烧不退。 “嗡嗡嗡……” 昨天郝平送来的手机在陈青山的口袋里振动起来,陈青山没有多想就接通了电话。 “若言怎么样了?” 令陈青山意外的是,他原本以为这个电话会是萧万良打来的,没想到居然会是一个女人。 不过,转瞬他就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应该是他还没有见过的萧若言母亲。 还没等陈青山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短暂的争吵,然后他就听到了萧万良的声音。 “我女儿怎么样了?” 陈青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种心里的痛苦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喂?能听到么?我问你我女儿怎么样了,你给我说话。” 也许是陈青山的不做声,让萧万良好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对着电话狂吼着。 “她还没醒,现在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你给我听着……” 忍受着萧万良接近半个小时的啰嗦和谩骂,终于有些受不了的陈青山连忙说:“『药』快好了,我看看怎么样了,等晚点再告诉你。” 对于萧万良的无端责骂,陈青山能够理解,毕竟那是萧若言的父亲,他有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了。 挂断了电话,他苦笑着想:“你以为我不着急么?” 终于,在中午十点多的时间,萧若言醒了过来,这让已经快坐不住的陈青山稍微喘了口气。 “水……” 听到萧若言要喝水,陈青山连忙拿着手里的『药』碗走了过去,他轻轻的把萧若言扶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碗放到了她的嘴边。 “来,喝水。” 直到有如法炮制让萧若言喝了两大碗『药』后,陈青山才慢慢把萧若言放回到床上,可是令他眼睛发酸的是,除了那个水字,萧若言仅仅醒了片刻就又睡了过去。 陈青山已经不敢去想这意味着什么,他生怕想多了他自己会掉下眼泪来。 人世间最大的悲伤,莫过于生离死别,他怎么忍心看着萧若言就这么香消玉损。 可是到了如今,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多少的名医专家都束手无策,他一个普通人又能怎么样。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陈青山都不知道是怎么坚持过来的,每次看着萧若言艰难的把『药』咽下去,他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萧万良的电话打的越来越多,只是和开始的怒骂不同,他已经变得越来越沉默,经常都是两个人拿着手机互相无言。 陈青山的心里越来越绝望,萧若言这两天来话已经越来越少,即便是醒了也只是看着她疲惫的笑下,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每次她还能把『药』咽下去,陈青山几乎就要放弃了。 第三天,早上。 一夜未睡的陈青山早早的就把『药』熬好了,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萧若言醒来的时间,他害怕在他睡着的时侯她就永远的离开了她。 “嗯……” 就在陈青山发呆的时间,一声轻哼打断了他无意识的状态,他连忙伸手拿过不知道加热了几次的『药』。 “若言,喝『药』了。” 看着萧若言睁开眼睛,陈青山机械般的把她扶了起来,拿起『药』碗就放到了萧若言的嘴边。 “噗……” 令陈青山大惊失『色』的是,萧若言刚把『药』喝到嘴里,就直接吐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已经失去了吞咽功能。 陈青山听说过,很多人在将死的时间,身体的器官会先一步停止,而失去吞咽功能就是最常见的一种。 “好苦……” 苦? 这简单的两个字让陈青山愣了一下,了当他意识到什么的时间,终于忍不住喜极而泣。 他顾不上去擦脸上的泪水,边笑边语无伦次的说:“苦好,苦就好,哈哈,良『药』苦口嘛,哈哈……来快点喝了,好了就不喝了。” 低着头靠在陈青山怀里的萧若言,没有看到他那脸上挂着的泪水,她不高兴的说:“你个大坏蛋,苦还好,哼,等我好了再找你算账。” 能够尝出来苦,这意味着什么陈青山再清楚不顾了,他谈好的说:“好好好,我的萧老师,你好了以后想怎么收拾我都行。” 在陈青山的劝慰下,萧若言忍着那种想吐的感觉,终于把一大碗『药』给喝了下去。 她有些扭捏的说:“不要叫我萧老师,听着让人家多难为情,你叫我若言……青山,你怎么哭了?” 陈青山胡『乱』的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笑着说:“我没哭,你看我哪里有哭。” 可是说着说着,他原本已经擦掉的泪水,却像泉水一样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那种几天来生离死别的压抑,那种可能随时都会天人永隔的恐惧,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自从当年出去打工后就再也没有哭过的陈青山,忍不住泪如泉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时,那种绝望中见到的一丝光明,足以让任何人喜极而泣。 “白痴,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这么大人还哭,鼻涕都流到嘴里了……” “哈哈……” 随着萧若言的苏醒,陈青山像是疯了一样一会哭一会笑,直把萧若言逗的乐出声来。 “真的?若言的烧退了?太好了,我马上过来。” 挂断了手里的电话,萧万良的眼里已经有些发红,紧接着,这个以为早已经看透一切的政客,忍不住同样流下了泪水。 第五十九章 不好的预感 中州第一医院内。 “萧小姐的体温已经初步恢复,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病情正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不过,她的肺炎并没有完全好转,需要留院再做进一步观察。” 说话的人是王长治,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萧若言的病有了起『色』,不过在旁边还围着一些其他医生的时间,他也不敢张口胡说。 王长治的心里有一丝隐忧,他心想,中医治病不都是病去如抽丝么? 这个邓老头怎么会这么厉害,仅仅才三天不到的时间,重度感染的萧若言居然有了好转的迹象,这让王长治感觉被人放在火上烤一样。 要知道,他之前可是萧若言的主治医师,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仅仅只是把萧若言的体温控制在用『药』时不会升高,一旦停『药』就会再次发烧, 而邓铁用一堆野草居然就把萧若言的病情给控制住了了,这让王长治的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怎么会这样,我用的可都是最好最贵的『药』啊,难道还比上加起来才几十块钱的野草?” 王长治在心里暗暗盘算,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否则中医有了起来的苗头,那他们这些人以后还混个屁。 “继续观察?啧啧…您真不亏是叫往长了治,您老人家那真是祖国建设的上好砖头,治病救人的上古神兽啊!” “你…” “你什么你,你不是说中医治连细菌都不懂么,你不是说…” 王长治那真是气急,他哪里碰到过陈青山这种无赖混子,张口闭口全都是污言秽语,气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击。 他怎么也是有身份的专家,如果同样骂娘那未免会被人看笑话,可是这小子实在是太气人了。 “萧市长…” 在萧万良看来,陈青山这家伙简直就像是个疯狗,那是逮到谁就咬谁,而且还是死命不松口。 这不,王长治刚介绍完若言的病情,还没等他开口,这家伙就对着王长治一顿讥讽。 人总是有用的时间才有价值,没用的时间就会被一脚踢开,普通人都会经常有这种想法,更何况是萧万良这种政客。 所以,萧万良对王长治同样没有半点的好感,原本指望他能够救女儿,没想到差点被他给耽误了,如果不是王长治背后有着庞大的关系网,他一定会好好炮制他一番。 不过,王长治毕竟是中州第一医院的副院长,尽管这老东西人品不怎么滴,他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参考『性』的。 一听王长治准备找他求救,萧万良不动声『色』的接过话说:“王教授,非典有没有二次感染的可能?” 这个问题让王长治为难了,他很想说这种从未出现过的病毒『性』疾病,我特么怎么知道,只是这种话明显是不能说出口的,否则他的脸还往哪里放。 他故作沉思说:“按照一般医学上的说法,大多数病在康复之后体内是会产生抗体的,所以,应该不会存在二次感染的可能。” 萧万良是什么人啊,二十多年的政治生涯中,文字游戏那早就是玩的炉火纯青,王长治这么跟他玩文字游戏,那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比蒂花之秀还要秀。 萧万良似笑非笑的说:“应该?” 王长治一听萧万良的语气不对,他急急说:“我是说….” 萧万良打断了王长治的辩解,他诚恳的说:“王院长,我明白你的意思。 最近为了小女的事情,让你费心了,我在这里表示真心的感谢,不过既然若言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想让她回去静养,你看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王长治嘴里满是苦涩,以萧万良的身份,他哪里敢说个不子。 王长治挂着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说:“萧市长,你实在太客气了,我哪里有帮上什么忙,如果你执意让萧小姐回去的话,我这就帮你办出院手续,不过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记得随时联系我,我一定会尽力的。” 让王长治吐血的是,没等萧万良再客套什么,陈青山就再次讽刺说:“你都知道你帮不上什么忙,还找你干嘛,你赶紧哪里凉快上哪去,我特么看到你就烦。” “哼…” 这让王长治气到半死,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恨恨的看了一眼陈青山就转身离去,他怕再待下去真的会不顾身份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看着王长治铁青着脸走出了病房,心情大好的陈青山那是得意万分,他『奸』笑着想:“老东西,跟小爷玩,怼不死你。” 可还没等陈青山得意上多久,萧万良突然说:“小子,你跟我出来一下。” 医院的大门外面,萧万良和陈青山并排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只是此时的陈青山已经没有了在激动之中的那种狂妄,他在心里只感觉有些心虚和紧张。 也许是因为他当着人家的面亲了人家的女儿,所以他心虚,也或许是因为萧万良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息,让他本能的感觉有些紧张。 陈青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哪个,也许是前者,也许是后者,也许两者皆有。 在凳子的另一头,萧万良正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让他有些感激又恨不得直接给宰了的混球。 有句话叫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反过来就是说老丈人看女婿,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做为一个父亲,含辛茹苦的把女儿养大,眼看着他好不容易长大成人,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把女儿从自己的手中抢走,那种感觉,没有当过父亲的人根本就无法理解。 就如同现在的萧万良,他的心里可以说非常的复杂,有愤怒,有失落,有难过,更有一种每个父亲永远都不会承认的妒忌。 是的,就是妒忌。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妒忌。 如果非要举例的话,就如同自己珍重万分的心头肉,被人轻而易举就从自己身边抢走一样,那种妒忌几乎让人恨不得暴打一顿抢走她的人。 在萧万良打量陈青山的时间,陈青山也同样也在偷偷打量着萧万良。 即便是已经到了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的很好的萧万良不但没有任何的老态,反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潇洒魅力。 那原本应该是女人的五官,配合着他身上那种特有的气质,让萧万良可以轻而易举让别人产生好感。 不过,陈青山心里现在可是对萧万良没有半点的好感,当然,也没有任何的恶感。 因为,他从萧万良不善的表情中,冥冥中感觉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六十章 临时检查 五分钟之后。 一直不说话也没什么动静的萧万良突然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拿出了一包陈青山不认识的香烟。 在陈青山有些诧异的眼神中,他拿出两只烟自己叼上一支,又把其中的一支递给了陈青山。 “来一根?” 萧万良的这个举动让陈青山只觉得受宠若惊,他很想说不抽,可是鬼始神差一般,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已经熟练的把烟接到了手里。 直到都把烟放到了嘴里,陈青山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欲哭无泪得想:“习惯真是特么害人。” 无他,陈青山这家伙上辈子就是一个老烟枪,所以他一看到有人递烟,就习惯『性』的把烟给接了过来,哪里还记得面前这个人是副市长,更是萧若言的父亲。 “啪嗒。” 还没等陈青山想好到底抽还是不抽的时间,一声轻响之后,他就看到一团火焰递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 就没然后了,这家伙再次习惯『性』的把烟凑了过去,用手把火一挡,就美滋滋的点上了。 就这样,两个男人,一大一小,开始坐在这里腾云驾雾。 萧万良是在思考着该到底怎么开口,陈青山这家伙则是在想,反正特么都已经抽上了,先抽了再说。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醇正的香烟,然后顺着体内游走了一个周天,直到感觉脑子有些眩晕的时间,才再次将烟又吐了出来。 只是还没等他继续品味那种快遗忘的感觉,萧万良突然发问了。 “你叫陈青山?” “咳咳咳….” 萧万良这个既是疑问又是肯定的问题,让陈青山吓的咳出声来,他不知道萧万良是如何会知道他的名字的,要知道这三天他都是在病房里,可没有人告诉过萧万良他叫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以萧万良的身份,如果想要查一个普通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估计现在连他的祖宗八代都查的清清楚楚了。 陈青山连忙打气了精神,在萧万良这种人面前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否则万一被他察觉到什么,那可就不妙了。 陈青山故作诧异问:“你怎么知道的?” “喔,我听若言说起过你,这几天还要谢谢你对我们家若言的照顾。“ 对萧万良这种睁着眼说假话,陈青山忍不住在心里暗自腹诽,他装着不好意思的说:“嗯,都是我该做的,以我跟若言的关系,这都不算什么。” 陈青山这话一说,萧万良心中好不容易压制着的火苗,蹭的一下就起来了,他强忍着想一巴掌拍死陈青山的冲动,轻描淡写的说: “你还是若言的学生吧,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也明白年轻人在这个时间的心理,所以之前的事情我不怪你。 不过,你们现在都还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若言这边你也不用担心,等她病好了,我就会让她回学校的。” 也不等陈青山回答,萧万良又说:“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你也不用上去再看若言了,我已经安排人把她接走了,你还是个学生,今年就要中考了吧,早点回去上课,别耽误了学习。” 直到萧万良从他的视线中消失,陈青山才算消化了这些话里的意义,他早就知道如果要跟萧若言在一起,那肯定是困难重重, 以陈青山过去所处的环境,接触过的最大人物,也无非是村里的支书之类,所以他虽然猜测过萧若言家里的背景不小,可他确实没有往副市长这种层次想过。 副市长是什么概念? 以他们卧龙郡为例,常住人口就已经达到了一千多万人,还不算其他外来人口,这意味着一个副市长就相当于千万人之上的存在。 想到这里,陈青山不禁『露』出了苦笑,可是他又能如何,似乎唯一的结果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幸好的是,萧万良并没有说要将萧若言调走。 市『政府』大楼,回到办公室的萧万良开始处理最近积压的工作,只是令他忍不住皱眉的是,总有一件事情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他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快速的按了几个号码拨了出去,嘟嘟两声之后,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郝平,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过了几分钟之后,郝平轻轻的敲了敲敞着的办公室大门,在听到了萧万良说请进之后,他才走了进去。 “副市长,您找我?” “嗯,你把门带下,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下。” 萧万良的态度让郝平受宠若惊,虽然萧副市长平时很平易近人,但是像这种商量的态度,他做了五年的秘书还是第一次碰到。 郝平小心翼翼的把办公室的门锁上,然后恭敬的问:“副市长,出了什么事情?” 萧万良拿起一支烟点上,他深深的抽了一口,才皱着眉头说:“是因为若言的是事情。” 用了五分钟的时间,萧万良快速的把心中的担忧向着郝平大概解释了下,然后他问:“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秘书,工作就是解决领导生活和工作上的难题。 郝平一听萧万良问,他连忙说:“我明白了?” 萧万良轻轻点点头说:“嗯,三天后教育局那边有个临时下去的检查,你就跟着过去一趟,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三天之后,东平镇第一中学接到了市教育临时检查的通知,据说是为了非典疫情不影响三个月后的中考,上面特意安排专业人员一起过来做防疫工作的。 这个临时的检查让第一中学严阵以待,用校长康无畏的话来说,这说明第一中学的教育水平高,这是他们这些领导班子的工作做的好,这检查代表着教育局对他们学校的看中。 在教育局的车队还没有到学校的时候,校长康无畏就带领这老师和学生们站在了大门口迎接。 他对着排成两排的学生大喊:“一会教育局的领导来了,要记得用力鼓掌,谁要是敢不用力,你们就给我等着,听到了么?” 在学校门口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早就不耐烦的学生们有气无力的说:“听到了。” 康无畏把眼睛一瞪,吼道:“早上都没吃饭啊,给我大声点,听到了么?” 终于,在众人的摇首期盼下,市教育局的车队终局来了,首先下来的那人让康无畏眼前一亮,去市里参加过几次会议的他认出,那可是副市长身边的秘书——郝平。 能够让主管教育系统的副市长秘书来到这里,对于康无畏来说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他连忙抬起头高喊:“欢迎领导同志位临指导!” 在他的带头下,学校门口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场隆重的检查欢迎仪式也随着掌声开始。 在教育局副局长的带领下,康无畏大声的向他回报着学校这一年所做的各种教育工作,重点按照惯例,自然是回报学校这次对学生中考和高考的期待。 只不过令康无畏奇怪的是,教育局这次来似乎真的就是来检查的,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就是走个过场,然后到镇上的宾馆吃顿饭就打倒回府了。 就在康无畏在想是不是他哪里的工作没做好时,一直走在他前面的副局长突然对他说:“你就不用招待我们了,我们在学校里随便转转,把这次的防疫工作安排下,郝秘书在那边等你。” 郝秘书在特意等他? 这让康无畏的心忍不住砰砰直跳,他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的想:“难道我的好事就要来了?还是上面对我不满意要拿掉我?” 第六十一章 被开除了 当康无畏见到郝平的时间,他就意识到他可能想的太多了。 郝平只是公式般谈了谈对学校教育的看法,顺便又代萧副市长指示了一番学校对非典疫情的防治工作,至于康无畏猜测的东西,则是只字没提。 这让康无畏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只是就当他以为这次谈话就是一番上级领导传达的指示后,郝平问道:“康校长,我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叫做陈青山的,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还别说,如果是一般的学生,做为一名管理着几千名学生的校长,康无畏可能还真不知道。 不过,陈青山,他却恰恰真的知道。 前段时间把学校闹的沸沸扬扬的抢劫案,这个陈青山据说就是受害者,所以康无畏虽然不知道陈青山长什么样子,他还是听过的。 康无畏一时有些拿捏不准郝平是什么意思,他斟酌着语气察言观『色』道:“知道,郝秘书您……?” 郝平随口说:“哦,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 康无畏心道,信你才有鬼了,你堂堂一副市长秘书,没事跑来问我一个学生,你吃饱撑着了。 可是,尽管康无畏也算是体制中的老油条了,他终究没有从郝平的表情上猜到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也正常,如果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郝平哪里还能做的了副市长秘书,还是趁早回家种苹果更靠谱一些。 在结束了谈话之后,满脑子疑问的康无畏只得恭送着郝平离开,等到跟教育局的同志汇合之后,他就亲自把领导一行人送到了学校外面。 眼看着领导这就要走,康无畏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领导没指出来什么『毛』病,那就是最好的成绩。 在跟各路领导一番亲切的握手道别后,康无畏就亲手帮郝平打开了车门。 “郝秘书,希望您下次再位临指导。” 郝平温和的笑着说:“康校长你客气了,我只是个秘书又不是什么领导,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这话康无畏哪里敢接,他颠着脸笑道:“哪里哪里,看您说的。” “对了,我听说你们学校的教学质量各方面都好,就是在英语方面可能差了点。 康校长,咱们国家加入了世贸组织,英语将来可是必须掌握的技能,学生就是咱们国家的未来,这方面以后你可要多用点心,你说是不是?” 康无畏连忙说:“是。是。是..郝秘书您说的对,我一定会好好抓好英语教育,争取不托国家的后退。” 郝平似笑非笑的说:“好好好,只要能不拖后腿就好,那康校长,我们有机会再见。” 康无畏站在学校的门口,恭送着领导的车队远去,直到所有的车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还在琢磨郝平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做为一个做了十几年校长的人,康无畏深深明白领导的话一定要全方位思考,否则恐怕不知道什么时间就被拿掉了。 突然,他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 康无畏喃喃自语说:“陈青山?英语?不拖后退?难道….” 陈青山被学校劝退了,通俗点说就是,他被开除了,在没有任何一起征兆的情况下,就被校长亲自开除了。 下午三点,正在上课的陈青山被代课老师叫到了外面,然后就告诉他康校长找他有事。 “陈青山,根据学校的规定,无辜旷课超过半个月的,学校有资格让你开除你,你算算你从初一到今年旷课多少次了,半个学期有吧?既然你不想上学,那就趁早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影响别的同学,拖学校的后腿。” 这就是康无畏的原话。 毫无准备的陈青山有些措手不及,他不明白为什么学校突然就要开除他。 读书上大学是他曾经最遗憾的事情之一,他一直在期待过几年可以考进大学,来弥补这个心中最大的遗憾,他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就这么打破他的梦想。 陈青山快速的在心中做了一番思考,他质问道:“开除我?你凭什么?当年盖学校的时间我家有缴份子钱,每年的学费我一分钱没欠过,你凭什么开除我?” 康无畏没有想到陈青山的反应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他心想:“年轻人,你太年轻了。” 他冷笑着看着陈青山说:“就凭你目无纪律,视学校纪律为而已,学校不是鸡笼门鸭笼门,是让你来混日子的,既然你喜欢旷课,你就干脆给我回家去玩个够。” 陈青山也算是看出来了,康无畏这是铁了心的要开除他,再争辩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校长要开除一个人,他又能如何。 陈青山恨恨的看了一眼康无畏,他骂道:“老东西,你他妈的真当老子非赖在这里啊,我就不信离开你这个茅坑,我还没地方拉屎了。” 直把康无畏骂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陈青山才甩袖转身离去,他心想:“你一中不要老子,老子就去二中,三中,还真尼玛当你这里是金銮殿了。” 校长办公室中的康无畏,他看着摔门而去的陈青山,原本心中还有一丝愧疚的他,碎碎念的骂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他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快速的按了几个号码打了出去。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还没等康无畏说话,对面就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 “哎哟,我的康老哥,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康无畏奇道:“恭喜什么?” “康老哥,我都知道了,前两天市教育局不是去你那参观指导了么,这还不值得恭喜么,这说明上面对你们一中重视啊,不然怎么就没来我这里。 我还听说啊,连萧副市长的秘书都来了,那可是大人物啊,你难道还想瞒着我啊。” 康无畏声笑道:“哪里哪里,咱们都是一个镇上的学校,那都是同气连枝的,来我这里就等于去你那里了嘛。有件事情我想跟你提个醒啊……老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明白明白,这次真得多谢老哥哥你了,不然没准我这里就出事了,大恩不言谢,有空咱们聚聚我请你吃饭,先挂了,我赶紧跟老李打个招呼,别让他还蒙在鼓里。” 第六十二章 今晚月亮(第一卷 终) 陈青山发现,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他辍学了。 东平镇二中和三中好像商量好了一样,对他这个学生直接拒收。 就这样,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在他以为可以通过读书多一个改变命运机会的时间,在一年后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直到这时,陈青山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想起了在跟萧万良谈话时的那种冥冥中的预感。 中州市行政服务中心某咖啡厅内。 “对于这件事情,萧副市长让我转告你,他很抱歉,这是个误会。” 误会,是的,这一切都仅仅是个误会。 以萧万良的身份,他是不可能处心积虑去设计陈青山这么一个十六岁的学生的,被人传出去,他的脸就没地方放了。 萧万良原本的意思就如他当初说的那样,希望年轻人多思考思考,不要因为年轻,很多事情不经过大脑。 至于原因么,很简单。 站在萧万良的角度,他是不可能让女儿萧若言跟陈青山再发展什么的。 比如,萧副市长的女儿跟学生不伦师生恋,萧副市长的女儿跟未成年不伦恋等等名头,他萧万良根本就背不起。 更何况,陈青山的家底他早就查的清清楚楚,可以说比陈青山都清楚他祖宗八代是什么样子, 祖祖辈辈都穷到叮叮响的陈家,凭什么去接触他萧万良的女儿。 所以,萧万良就安排了郝平,借着临时检查的机会去把这件事处理下。 年轻人嘛,都有冲动的时间,只要给陈青山换个班级,等他毕业之后读了高中,两个人的联系少了,自然什么就淡了。 而郝平,做为萧万良的贴身秘书,一个眼神他就会明白萧万良的意思,平时很多他不方便的事情都是郝平处理的,这种事情交给他办是最放心的。 可是,最终郝平还是出现了偏颇。 康无畏确实领悟了郝平的意图,可不知道是郝平高估了康无畏的领悟能力还是低估了他的领悟能力,康无畏的领悟出现了那么一点点偏差。 陈青山?英语成绩?郝平的身份这三者结合在一起,康无畏马上就想到了萧若言。 做为校长,康无畏自然知道萧若言是什么人,然后他一查,他就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陈青山的英语成绩,初中二年级的时间全校倒数第一,这对于任何一名老师来说,都肯定是不喜欢的学生。 顺着这个猜测,康无畏就越发觉得他猜对了。 就这样,在一个小小的误会下,阴差阳错的就把陈青山给开除了。 对于这件事情,郝平多少有几分愧疚,说到底事情是他办砸了,他没想到康无畏会做的那么绝,如果不是陈青山找上门来,他还不知道呢。 他从桌子上拿出一个准备好的文件袋,轻轻的推到了陈青山的面前说:“这一万块钱是萧副市长对你的补偿。” 从郝平的语气和态度中,陈青山知道,这件事可能真的是一个误会,可真因为他知道这是个误会,他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屈辱。 误会?一万块? 这代表着什么陈青山再清楚不过了,一万块意味着这件事就这么将错就错了,一个小小的误会,一万块钱就买断了一个人的将来。 愤怒?不甘?不公? 有或者没有。 陈青山很清楚这一切是为什么,归根结底他只是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他没有背景,又没有家财万贯,在这个世界上弱者本来就是被人践踏的。 不公只是失败者无力的呐喊,做为一个被践踏者,吵闹没有任何的意义,那只会让他失去最后的尊严。 一个人去跟一个千万万之上的人讲公平,那简直就是最不好笑的笑话。 至于去找萧若言求助,那就更不可能了。 做为一个男人,陈青山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做,如果那样,萧万良就算不说什么,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陈青山什么话都没说,他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袋,转身就走出了这个将他踩到体无完肤的地方。 东平镇一中的门口。 “诗韵,这张卡等萧老师回来你交给她,这里面有一万块钱,省着点花应该够你读到大学的,你什么都不用跟她说,她会明白的。” 李诗韵流着泪说:“山哥,我也不上了,我跟你一起去打工。” “傻丫头,你忘了你母亲的希望了么?你忘了你的会计梦了么?好好读书,将来才能改变命运!” 一旁的陈庆林吼道:“哥,我不上了,康无畏个老家伙真不是个东西,他凭啥开除你,我跟你一起打工去,上学有个什么用。” 等陈庆林说完,陈青山一脚就踹到他腿上,骂着说:“你想造反是不是,你要是敢不上学,我打的你飞起来。” 晚上,陈青山家中。 “啪……” “你给我跪下,说,你为啥不想上学了?你不上学你能干啥?我跟你妈辛辛苦苦挣钱为了啥?不就是希望你们兄弟好好读书,以后少受点罪?你给我说,为啥不上了……” 当陈爱国看到儿子把凳子从学校搬回来之后,一听他说不想上学了,气立马就不打一处来,他想用鞭打让陈青山明白他错了。 作为一个在农村的农民,陈爱国很清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不好过,那种辛苦劳动却只能换到一点微薄的收入,如果可以,没有人希望当农民。 做为一名父亲,陈爱国最大的希望就是两个儿子可以争气,以后读书上大学,将来可以少受点罪,这是一个农村家庭孩子唯一的出路。 可是,这让陈青山根本就无法开口。 他总不能说,因为他非礼了人家副市长的女儿,然后一个误会他就被开除了吧!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他很清楚这没有任何的用处,说出来除了徒增父亲的怒火和自责之外,什么用也没有。 终于,陈爱国打累了,或者说他也不忍心再打下去了。他已经打断了整整三根竹条,陈青山愣是咬着牙一句话都没说。 陈爱国痛心疾首的问:“你知不知道以后没文化,路有多难走?” 陈青山心里充满了愧疚,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父亲的期望,前世的他早就明白,陈爱国对他们兄弟给予了很大的期望,为的就是他们能够好好读书,将来可以少受点罪。 然而,遗憾的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无法满足陈爱国的愿望了。 “爹,我知道让你失望了,不是有句老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我相信,只要我努力,还是能出人头地的!” 知子莫若父,陈青山的态度让陈爱国明白,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唉……” 当萧若言再次回到学校的时间,她的心里充满了羞涩和期待,那种对爱情的憧憬让她再也没有了昔日的伪装。 经过了在医院里的生离死别,那种至死不渝让萧若言心中过去的挣扎被她全部抛弃。 什么伦理道德,什么年岁差距,什么老师与学生,这些她已经统统不在乎了。 她只知道,她爱陈青山,她爱那个有些无耻有些流氓的家伙。 她更知道陈青山也爱她,尽管他并没有说过那个字,可是既然他能够用生命去陪同她一起度过难关,不是真爱又是什么。 是她的学生又怎么样,他又不可能做她一辈子的学生,别人会说又怎么样,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只要自己幸福就好。 在学生们诧异的眼神中,萧若言带着一种别样的笑容往教室内走去,每当看到她认识的学生或者老师,她都会笑着打个招呼。 搞笑的是,她不知道她的笑容让那些被她打过招呼的学生一个个心里发『毛』,因为他们在想老巫婆这是不是要准备收拾他们。 当然,也许她知道了也不会在乎,她只是有些紧张她的小男人会不会笑她。 可是,当她走到了教室以后,她发现,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没在班里。 她有些不高兴的想:哼,臭混蛋,我回来不去门口等我就算了,还敢旷课。 “萧老师,山哥被学校开除了,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银行卡。” 早上放学的时间,在萧若言还在想该怎么整治陈青山的时间,李诗韵拿着一张银行卡对她说。 这东平镇校长办公室内。 “康校长,你凭什么开除我的学生,你有没有经过我这个班主任的同意?” 萧若言对着校长康无畏愤怒道。 “什么?不是你….” 终于,康无畏好像明白了什么,萧若言也明白了什么……. 下午两点,惊慌失措的萧若言连忙赶到了陈青山的家中。 “青山啊,他不想上学我们也没办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哎…”孙喜梅无奈的说。 萧若言急急问:“那他人呢?” “出去打工了,你来没多久的时间走的,现在估计已经上车了吧。” 这一刻,萧若言心中如遭雷击。 “他走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就走,他怎么可以不等我回来就这么走了…” 一辆正在高速行驶的大巴上,陈青山正出神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那天边的月亮是那么的圆,那么的明亮,那柔和的月光让他想起了他心中怎么也无法忘记的某个晚上。 突然,车内正放着的音乐切换到了一首他熟悉的歌曲上,那熟悉的音调让他不由自主跟着唱: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 明晨离别你 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东平镇第一中学内。 明亮的月光之下,萧若言一袭白衣,正依靠在窗台边看着天空之上那明媚的月亮。 此时的她,端的是风华无双,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分散漫,气质高雅出尘,温润如玉,纯净的若天上谪仙。 只是,她的星眸却闪烁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又似乎带着一丝泪光,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哀伤。 那清冷的月光,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些令她回想就会心痛的晚上,不知不觉中,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上流了下来。 泪眼婆娑中,她轻唱道: “…… 当某天雨点轻敲你窗, 当风声吹『乱』你构想, 可否抽空想这张旧模样,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使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ah 因你今晚共我唱……” 第一章 阳平镇 阳平镇,一个原本西北偏远地区的无名小镇。 人的命运总是曲折离奇,而这个小镇的命运也同样如此, 当某一年在这个小镇周边的群山里发现了大量金矿后,它的命运从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随着矿业开采的发展,围绕着金矿衍生出了无数的产业链,它在养活了很多人的时间同时又衍生出无数的相关行业。 从最早一批私人承包矿坑到国企开采,在大量外来务工人员的进驻和落户下,阳平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淘金之地。 在无数赶往金城淘金的人中,二十岁岁的陈青山也是其中的一员。 只不过他的淘金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别人是去矿上挖金矿,他是去收废品,也就是变废为宝,使原本已经淘汰或者破坏的废品成为可回收资源。 从当初离开家到阳平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四年的时间,足以让人忘掉很多的东西。 或者说有些人,有些事,只能永远的埋在心底。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毛』头小子,他知道门当户这种观念千年不衰自然有其道理。 以萧若言的身份放在过去就是宦官世家的千金,而他则是如同地主长工的子孙,这种结合在任何时代都没有好下场的。 古代中的驸马如此,现代社会中的明星嫁入豪门如此,无非是换个说法罢了。 更何况即便是萧若言全家都能接受他,他的尊严也不允许他做一个软饭男。 所以,他不得不离开学校,离开家里,在那个永远看不到出路的农村,他想赚够足够的钱永远都不可能,至少在他知道的2017年,老家仍然是穷到令人绝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赚到足够的钱,只有有了足够的钱,他才有能力去追求爱情。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该死的现实。 至于等他有钱了,萧若言还会不会等他,他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 他只知道,没有足够的实力,光是萧万良那里,就是阻断一切可能的高山,还别说他从未见过的萧母。 没有任何一个父母会愿意自己女儿跟着一个男人受苦,所以他只能赚钱,赚钱再赚钱! 早上一大早,陈青山就开着他那从废品站买来的破三轮车窜在镇上各个村子里,开始了一天的吆喝买卖。 “收破烂,收烂铜烂铁烂塑料盆,收旧电视旧洗衣机旧冰…..” 废品站买来的破三轮也能上路?怎么办的牌照跟行使证呢? 还别说,别说行使证了,连牌照都没有。 没牌照没行使证就敢上路,驾驶证怎么考的? 驾驶证? 那是什么东西。 如果是在西北这种偏远小镇呆过的人就会知道,在这里根本用不到这些玩意,到处都是大山,鬼才会去管这种东西。 伴随着陈青山的吆喝和三轮车柴油机的“腾腾”声,吸引了一些大爷大妈的注意,一些起床吃早饭的人们也慢慢围了过来。 “收破烂的,我有点东西要卖,你过来我家看看有什么要的东西都给我收拾走去。”喊住陈青山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 做生意那肯定都图个吉利,刚出门就来了第一单生意,陈青山还是挺高兴的,他看了眼喊住他的中年『妇』女,答应一声就停下车跟着走了过去。 在西北一些地方,有很多农村仍然保持着过去窑洞居住的习惯,这种几千年的居住方式,就是在现代化城市建设的今天,也有不少地方保留了下来。 如果说有什么改变的话,无非只是在窑洞周围再盖上个院子,或者添置几间新房,原本的窑洞用来放置一些家具粮食之类,有的仍然还在居住。 倒不是当地的人没有钱住更好的房子,可以说至少在阳平镇这里的农村,即使是一家看上去极其破烂的房子中,住的有可能都是百万富翁, 在被人均工资两千块的零七年,百万身家可是大城市中也不多见的土有钱人了。 这不是夸张的说法,在阳平这个遍布金矿的小镇上,任何一寸土地那可是真正的寸土寸金,经常会听到某某上山上干活,无意中挖到明金矿,有的人去河中挖沙挖到沙金的故事。 虽然有些只是流传的故事,不过也说明了黄金在这里的常见。在当地居住多年的人,如果说家中有价值百万的黄金,那倒是真有很大的可能。 大妈的家就是当地常见的窑洞加院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院中停着的一辆路虎揽胜让陈青山略感意外, 这可是去年路虎系列出的最新款越野车,据他所知这款车的价格可是接近七八十万,这让他不由咂了咂舌。 “小伙子,吃饭没,我刚烙的大饼要不要吃点?” 跟城市中因为经济利益勾心斗角不同,在相对偏远的山区,老百姓还是极其淳朴的。 比如眼前的大妈,即使是家中颇有钱财也并没有看不起穷人的意思,看到陈青山的穿着有些破旧,在这么冷的天气还要出门收货,她同情心就不知不觉的出来,好客的想让他吃点东西。 收破烂这个行业并不是什么令人眼馋的行业,更多的是人们看到的是他们穿着破烂,每天收着捡着一些没什么用处的脏东西烂东西,只为了讨一碗饭吃。在外行看来,收废品的其实跟叫花子差不多。 可是很少人知道他们的穿着打扮其实都是故意的,在生意场上善于利用别人的同情心也是一种生意上的技巧,就像眼前的大妈,她眼神中包含着的同情那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陈青山婉言谢绝了大妈的好意,他笑着说:“不用了,大妈你有什么要卖的?” 看陈青山提到了正事,大妈倒是没有再客气,指着院子里的东西说:“你看有什么收的都收拾收拾,这些破袋子,烂塑料废铁的都卖。” 农村的院子大多都不小,都是自己根据家庭情况随意圈一个院子,陈青山顺着大妈指着的地方往院里扫了两眼。 只见,院中一个角落里扔着一些常见的废品,有破旧纸箱,废报纸旧书籍什么的。而另外一个角落扔着一些破铜烂铁,还有各种各样的塑料等等。 陈青山很快麻利的就把这些东西整理到一起,在大致的归类后摆放在了院子的当中, “都整好了,咱们来谈谈价钱把,东西挺多的,要不你拿个本子等下记下,别让我占便宜了。” 陈青山的提醒让大妈觉得有道理也觉得这个小伙子挺实在的,她回到家中随便找了张纸跟笔就回到院子中等陈青山来说价格。 “先说这堆烂纸箱吧,我给你两『毛』八,你看怎么样?” “人家都收三『毛』,你才给两『毛』八,三『毛』就卖给你。” 大妈的话让陈青山暗自好笑,果然还价几乎是女人的本能,在买卖东西这种方面总是会下意识的去想低买高卖,做了几年的生意,他早就掌握了里面各种的门道。 碰到男人卖东西的时间,最好是一口价说到合理的位置,男人的『性』格不喜欢墨迹,在卖一点并不起眼的废品上面更是不喜欢为几『毛』几分争个不休,直接让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才能尽可能的促成这笔生意。 女人则不同,女人生来就喜欢斤斤计较,不然怎么说婆婆妈妈的女人呢。 因此在遇到女人卖货的时间,一定不要说出自己真正的底价,带个零头让她们自己去搞价,既能满足她们某种成就感,又更容易让生意成交。 (关于这本书,以前在某站写过,当时是以写实方式写的,然后就没然后了,去喝了茶回来后就替换了内容,然后太监了,现在只能改成重生的写法。) 第二章 偷换概念 听到大妈的话,陈青山忍着想笑的表情说:“行啊,大妈你说啥就是啥,就当我吃点亏。” 大妈的表情就像一副打了胜仗的将军,虽然院中停着大几十万的豪车,这家人肯定很有钱的,但女人在斤斤计较上面可谓是通病。 虽然只是两份钱的差价,面前的这点可能一百斤都不到的废纸并不会多多少钱,但是那种认为占到便宜的心理实在是觉得满足, 在天生的『性』格方面,很多时间的满足感跟钱的多少并没有什么关系。 在谈完价格后,陈青山拿起了手中的杆秤把早已经用废布条捆好的纸板开始起秤,在秤杆形成一个稍微向下的时间,陈青山捏到了秤锤的绳子对大妈说:“你看,二十公斤。” 说完之后不动声『色』的看着大妈的表情,在看到大妈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时间,才放下了心中稍微有点不安的心。 有句话叫做无商不『奸』,选择做生意的人自然都有做生意的门道,无论是大生意还是小生意。说是二十公斤,那肯定就不是二十市斤,不过陈青山说的二十公斤可跟正常的二十公斤不同,他的秤是经过特意定制的,一公斤不是正常的两斤,而是三斤。 之所以报二十公斤当然也是有门道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经常玩假秤早晚会可能被人抓到,虽然目前陈青山还没有遇到。 谨慎行事永远是生存的不二法则。 报二十公斤,如果没被抓到,就可以用二十公斤的钱买到六十斤的货, 如果主人家里有秤杆,较秤之后被当场识破,也可以解释为因为杆秤能够称量的重量有限,不得已才特意定制一个能够称更多的秤杆,等算账的时间会告诉对方这是一公斤三斤。 看到大妈并没有较秤的想法,陈青山接着说:“这些饮料瓶,别人都是收一『毛』钱一个,我就给你一『毛』五一个,你看咋样。” 饮料瓶这种东西其实没什么利润,因为价格透明大多数人确实是收一『毛』钱一个,不过陈青山给一『毛』五一个的高价自然是没憋什么好主意。 果然,大妈在听到他把饮料瓶说一『毛』五一个的时间,眼中本来盯着陈青山略微带着对陌生人的戒备彻底放了下去,接着就是陈青山上演好戏的时间了。 “饮料瓶19个,我吃点亏算你三块,这堆烂铁就不好说了,你看想要多少钱一斤。” 大妈略带疑问的说:“铁不是都是收七『毛』钱一斤么,下来收破烂的我以前问过都是给七『毛』啊。” “七『毛』那是坑你的,我都是收八『毛』,不过说这个价格其实说的都是好铁,像你家这些都是烂铁,好铁就这一点点。”陈青山指着边上一坨锰钢说。 然后,这家伙从兜里拿出一块强磁在地上的废铁上吸了两下,然后他又一脚踹烂一个铁锅说: “你看好铁吸铁石都是吸不住的,这些铁都锈成这个样子了,你看这砸下就烂了,你觉得都能砸烂的铁是什么好铁,要是再放两年,你只能看到一堆土。” 看到陈青山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大妈也觉得深以为然,原来好铁真的吸不住,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烂铁确实一踹就烂了。 只是大妈不知道的是,陈青山这家伙说的都是,可是真的未必就不是假的。 常识里,真的是铁确实放久了就会被锈成土,至于他所说的那块好铁是锰钢,能用吸铁石吸到才见鬼了。 这家伙就完全是故意借着所有人都知道的东西和看到的东西来偷换概念,意图达到压价的目的。 大妈果然上当,她夸赞说:“ “你这娃真老实,好铁别人才给我七『毛』你都给八『毛』,那你说这些烂铁这么办?” “一『毛』八吧,我回去也就是能卖个两『毛』五,还要烧油什么的,你觉得怎么样。” “一『毛』八不好算账,两『毛』好算账。” “行,你说两『毛』就两『毛』,都收你这么多东西了,我也不占你这个便宜。” 故技重施的陈青山再次得逞,在院子里找了两个破旧编制袋子,把地上他说成不好的铁都飞快的装了进去,边装着边对中年『妇』女说: “大妈,这些破烂塑料也是跟这些烂铁一个价格的,你看要不要一起称了。” 在得到『妇』女同意后,陈青山把地上的废品都装了起来然后开始启秤,在看到大妈在本子上记了个60+65公斤之后,陈青山连忙对大妈说: “大妈,我没读过什么书,算账不好,你自己算算账,我去把车开来装货。” 在大妈答应之后,陈青山快速的走到了放三轮车的地方,发动之后就把车开进了大妈家里开始装货。 最先装的当然是最后称的废铁,万一有懂行的来『插』话出现意外就有点麻烦了,然后陆陆续续把都称好了的废品都装进了车里。 “我算好了,你看看算的对不对,铁加之前的那些东西一共是一百六十四块。” 大妈说出的数字跟陈青山早就算好的数字一样,这家伙别的不行,数字算账的东西那可是精的很, 他看都不看故作大方的就开始掏钱说:“大妈你说多少就多少,我还能信不过你么。这块好铁也懒得称了,一共给你一百八十块怎么样。” 那块陈青山所谓的好铁其实不过巴掌大一块,撑死也就是十斤的样子,不过占了大便宜的陈青山自然乐做好人,故意大方的给了一个很高的价格,可以给将来留一个稳定的客户。 果然,大妈接着说:“那不是让你吃亏了,这么小的铁估计就是那十斤八斤的,你挣钱也不容易,这点你就拿去算了,一百六十四块就一百六十四块算了。” “一百六十四四多难听啊,出门都图个吉利,你别跟我挣了,下次还有破烂就卖给我好了。” 于是,陈青山开门第一单的生意就这样皆大欢喜的结束了,在他临走时,大妈还非要让他带一块自己烙的饼尝尝, 也不知道如果大妈知道他一共一百八十块钱的本钱,赚了她五百块钱之后心中会怎么想。 第三章 零七年的第一场雪 革命的前期据说是因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才赢得了胜利的资本,陈青山在收破烂中也把这一门学问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不,他在上个村落对着大妈开上一枪….,不对,应该说是陈青山在上个村里做到一笔生意之后,他就开着破三轮窜到了另外一个村里。 “我说收破烂的,你收废铁么,多少钱一斤。” 一个略带精明的老头喊住了正把车停在路边上不断吆喝的陈青山。 “收啊,好铁八『毛』钱一斤,你家里有多少。” 为什么他收货的前后价格说的不一样? 很简单,陈青山早就知道做生意是要看人下菜的,这家伙一看那老头闪着精光的眼睛就知道他不好忽悠,还不如直接说一个最高价容易促成买卖。 “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东西倒是挺多的,不过你八『毛』的价格可是有点地低了,先过来看看吧。” 老头的家的房子已经是当下农村比较流行的小楼房,除了在院中放了一些常见的农具,还算宽阔的院子正中扔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废铁,以陈青山的经验估『摸』有个三五百斤的样子。 “就是这一堆,你看能给多少钱一斤。” “八『毛』钱一斤不是已经说了么?” “八『毛』五你看要不要,不要就算了,拿到镇上可以卖九『毛』呢,我让你赚五分钱一斤!” 陈青山看老头的语气比较强硬,貌似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不过这个价格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一斤好歹也能赚五分钱钱,说不定还能多赚点分量,陈青山略微思考下就答应了这个价格。 让陈青山郁闷的是,他刚在心里盘算着能不能坑下老头,就看到老头从家中直接推了一个磅秤过来, 这让他想靠他手中的杆秤弄虚作假的想法落了个空,暗骂了声后不得不开始拿几个袋子开始装货。 老话常说:买得没有卖得精。 不过有时间卖的未必就比买的精,这主要还是看以哪方为主导,哪方更专业,比如眼下的陈青山. “大爷,好铁我可以给你八『毛』五,你老也算是懂行的了,我也就是一斤赚你几分钱,不过你这些烂铁皮,烂铁丝还有这些轻铁最多就是给你两『毛』,你应该也明白这些是不值钱的吧!” “那你看着分拣下再说。” 看样子这个略带精明的老头确实懂一些废品的分类,不过再精的个人恐怕也没有团体的力量强大。 从某些方面来讲因为废品站的存活利益大多都是来自下乡收货的从业人员提供,所以收破烂的从业者变相的跟废品站雇佣的员工其实差不多。 无非是没有合同,没有工资,赚钱多少全靠自己的能耐。 既然相当是老板跟员工的关系,对自己人跟对不熟悉的外人,陈青山自然能够拿到更高的差价,不是他所说的五分钱,而是两『毛』,也就是说收一斤废铁他可以挣两『毛』。 至于陈青山口中的废铁分类,的的确确有这么一个说法跟价格。 只不过在分类方面其实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界限,除了一些铁丝跟烂铁皮之外,大多数还是靠自己的忽悠。 要是有能耐,你把金子说成一文不值也是可以的。 对这些半懂不懂只是道听途说的人来说,陈青山对付起来也是极有经验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不懂装懂的人。 只见陈青山边分拣边乐,快速的把几个大件废品扔到一边之后,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袋子开始装废铁。 “这个是轻铁不值钱,这个太小人家钢厂高炉的窟窿容易掉下去都不要,我勉强要了也是两『毛』,这个还有这个还有那个这些都是两『毛』。” 很快,眼前的一堆废铁就这样被陈青山用各种理由分成了他说的好铁跟烂铁,除了几件大件物品还有一些实在找不到借口忽悠之外,其它的烂铁都被他装不到袋子里。 然后他对着老头说:“大爷,你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卖的,一块收拾收拾。” 在老头表示没有了之后,他就开始在磅秤上称量。 “好铁两八十斤两乘以八『毛』五等于两百三十八块,烂铁一百三十八斤斤两『毛』一斤是二十七块六我给你算二十八块。” 这次的陈青山倒是没有再继续装傻冲愣,只因没便宜占就没那个必要装傻,他拿出了冲五十块话费送的不知名牌子手机,当着老头的面用计算机快速计算了一遍。 “大爷,你看对不对?” “嗯,对了。” 在老头确认没有问题之后,陈青山就准备掏钱付账,可就在这时,老头指着院子里一个角落说: “刚才忙的我给忘记了,这俩烂电焊机扔这里也碍事,你看这要不要?” 要不要? 陈青山在心里大喊一声:“这回要赚了。” 真是不怕你不懂行,就怕你懂行,这种半懂不懂又不懂装懂的在陈青山看来实在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在很多人眼中焊机只要坏了就是一堆废铁,老头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陈青山是干什么的, 这家伙可是当过电焊工啊,他明明白白的知道每个焊机里面可是有好几斤铜条,那价格一斤可是废铁的三十倍。 老头指着的是两台500焊机,凭着经验陈青山知道一台焊机里面起码有八斤铜条,两台里面就是有十六斤铜条,那可是四百八十块钱。 眼睛发光的陈青山赶紧转了下视线,他斟酌一下刚才老头的语气,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了那两台焊机面前。 他装作有些嫌弃的样子说:“大爷,你是懂行的人,你自己看看这玩意多薄,这个就是一铁皮做的,一般都是给两『毛』,今天收你这么多了,我给你三『毛』钱一斤。,你觉得中我就拿走,你说不中,那就算了。” 陈青山的话里面带着一种故意的误导,他在听到老头说要不要的时间就知道老头没多看中这东西,这家伙就开始用老头知道的东西来再次混淆视听。 “那行,你拿走吧,留着也碍事。”不出陈青山所料,老头接受了他的价格。 “之前的是一共是两百五十二块,这俩电焊机是一百五十斤,也就是四十五块,我给你凑个整数三百块,大爷你看有没有问题。” “嗯,对了。” 在老头表明无误拿了钱之后,陈青山快步走出老头的家里,刚出大门就跑到他的破三轮车前面,发动车子开往老头的家中。 盘算着一天的收入,陈青山美滋滋的开着车往返程的路上走去,一天能赚上一两千块,让他觉得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也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已经走了四年的路上,他总觉得风景似乎变得好看了很多。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溜走,秋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过去,直到天空中飘『荡』着一片片雪花时人们才发现冬天已经来临。 和某歌词中的那一场雪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不同,这一场雪来的是更早更大,更是连连续续的下了一个星期。 在雪花飞起的时间,呆在家中的陈青山开始有些发愁,他知道今年的冬季会有着百年一遇的暴雪,过不了多久,国内的废铁价格将会出现快速的下跌。 到那时,废铁的价格将会从一块八一斤跌到一块二一斤,他的生意就没法做下去了,当年他就是倒霉的赶上了这次全球物价的暴跌,刚入收废品行业就不得不离开又去打工。 第四章 通往财富的大门 历史的轨迹没有发生改变,随着百年一遇的暴雪开始冰封世界,废铁的价格就出现了下跌。 人总是很难避免会产生某种我更高价格都没有卖,更低价格更不会卖的心理,因此陈青山原本就已经开始不太好的生意就仿佛雪上加霜,每天的收获也仅仅是混个温饱。 连续几天收不到货物放了空车,陈青山的心里不由感觉很是烦躁, 毕竟三轮车可不会管它的主人会不会赚到钱,每天要喝的油那是一滴都不带少的,所以只要收不到货物就意味着是在赔钱。 刚过完年,往常六七点就爬起来的陈青山干脆睡起了懒觉,直到中午肚子饿的受不了之后才爬起来把早饭午饭一起吃了。 由于放空车了几天,陈青山已经没有了出去收货的心思,他左思右想之后干脆准备去刘华废品站上看看,顺便问问老板刘华对以后的生意有什么打算。 刘华的年纪在二十七八岁,得意于本地人的优势,他们家当年也在金矿上发了一笔大财,之后矿转让给国家以后,就经营着一家废品站。 四年来陈青山常年在他这里卖货,都是年轻人的缘故,两个人的关系还算处的不错。 “华子,干嘛呢,吃饭了没有。” “刚吃过,怎么今天没出车啊,你小子这是又想偷懒啊!” “偷懒个屁,妈个比的最近生意差的要死,放了好几天空了,你生意咋样最近。” 刘华翻了个白眼说:“你到处转都收不来货,我天天坐这里不动不就更没生意了。” 从刘华的语气中,陈青山完全听不出任何着急的语气,要知道刘华租这么大一个场地,光是租金就等于每天都要亏不少钱的。 陈青山不由奇道:“华子,这天天赚不来钱就等于赔钱啊,怎么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急有什么用,再急天上又不会掉下来钱,更不会掉下来人卖货,你说是不是。” 就在陈青山有些无语的时间,刘华突然得意的笑了笑,他说:“再说我最近期货上挣了百十万,有什么好急的。” 期货这个东西,虽然国外早就有了近百年的交易历史,不过,由于国内资本放开的时间比较晚,很多大学生或者大老板都不是很明白期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受限于眼界的问题,农村出身又没上几天学的陈青山就更不知道期货是个什么玩意了,不过一心想挣钱的他一听刘华挣了不少钱,他立马急不可待的问. “华子,期货是什么啊?怎么这么挣钱。” 看着一脸急相的陈青山,刘华打开了卧室内的电脑,笑着给他普及了一下期货的基本知识,当然只是刘华所知道的基本知识。 期货,跟现实货物不同,期货不是货物,而是以某种大众产品。 比如棉花、大豆、石油等及金融资产如股票、债券等为标的标准化可交易合约,采用收取保证金模式以及合约到期交割的模式,简称为期货。 买卖期货的市场所叫做期货市场,除了少数大型企业是在期货市场进行套期保值以外,大多数市场的参与者都是以投机获利为目的。 从九十年代年国内中原省会的粮食商品期货交易所至今,十几年的市场竞争之中,目前还存在的合法交易所目前只有四家。 分别是上期所,郑交所,大连交易所等三家商品交易所,以及金融期货交易所。 经过刘华的一番话,陈青山算是大概明白了期货是什么东西,他对刘华所说的在电脑上随便点点就能赚钱也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赚一百万,投入了多少本金啊?” “本金倒不是很大,我最近多铜,一手四万多点,开了三十手,也就一百多万本金。你昨天不是还在卖铜线么,应该知道铜价比之前高,连废铜都一吨跟着涨了4000块。” 因为最近没什么生意,陈青山昨天就把年后攒到的所有废铜全部昨天卖给了刘华,确实如刘华所说,比上次一斤多卖了两块钱。 不过听到刘华说的一百多万本金,陈青山还是不由暗暗咂舌。 “妈的,本金怎么这么大。” “不大啊,我开三十手一百多万,你不会开三手五手就只有二十来万就够了,这点钱你又不是没有?” 陈青山看了一眼跟股票k线一样的期货走势图,他没好气的说:“我就是看看,我股票都不懂,这玩意我哪里懂怎么做。” “这很简单啊,就跟下去收货差不多,多就是收货买涨的意思,空就是从我这里借卖货看跌的意思, 平仓就是你赚钱了可以把收的货卖了或者把你从我这里借的货再买回来还给我的意思。” 刘华的话让陈青山一愣,接着他心中瞬间涌起一种狂喜,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空就是卖货看跌的意思?” 刘华没有察觉陈青山的异样,他笑着说:“是啊,做空就是卖开,只要价格下跌就能挣钱,比如期铜现在是七万七千点,每下跌十个点,就能挣五十块钱,怎么你小子也想玩啊。” 陈青山顾不上回答刘华的话,他在心里激动的想着:“这次老子要发财了。” 做为前世收过废品的陈青山,他很清楚的记得铜在后面的几年跌到了三万多一吨,如果按照刘华的说法,他岂不是要发财了。 陈青山按奈着心中的激动,他吸了一口气说:“期货铜跟咱们收着铜一样不?” 刘华想了想说:“差别不大,交割的是阴极铜,就是咱们说的一号铜,基本上差不多。” 这回还特么不发财,陈青山在心里狠狠的想着。 一想到如果把铜从现在的价格给空到他知道的三万多点,按照刘华的说法,他岂不是要成亿万富翁了。 以前他还在等着攒够了钱去买房,等着升值赚钱,或者等攒够了钱去参与他唯一知道的一五年牛市。 现在,有了期货这个捷径,他再也不用每天去收破烂挣钱了,最主要的是,等有了钱,他就又资格可以去找那个他朝思暮想又不敢面对的她了。 在这个时间,陈青山似乎终于意识到重生可以占先机,有了期货这个东西,他就可以打开通往财富的大门。 第五章 初次开仓 他连忙对刘华问:“那这是不要去哪里开户啊?” “去县城xx期货公司就能开户,你要是想玩明天不下雪我就带你去开户。” 或者是老天知道陈青山的想法,第二天的天气少见的晴朗,在请刘华吃了一大碗酸辣粉后,两人就往县城赶去。 xx期货公司的一个营业店内,刘华带着陈青山对着一名年约二十几岁的女孩说。 “美女,这是我朋友,你可不能坑他,手续费可要按照最低的标准来。” 刘华两百多万的资金,在当地期货行业也算得上是大户,因此期货营业厅的人也不敢得罪。 “那当然,肯定按照最低的手续费来,跟你的一样。” 在陈青山按着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提交身份证银行卡又拍照再签了一堆文件之后,终于拿到了自己的期货交易账户。 陈青山也是做生意的老手了,在营业店里面的时间,他就听出来刘华的话里的意思,刚出了xx期货公司的大门,他就问。 “华子,这个手续费还有什么说法?” “这里面水深了去了,我第一次做的时间开一手铜要200块,后来我无意中看到有人说他开一手只要20块还在问高不高,我就知道被坑了。 后来我就去找他们客户经理谈了谈,一下子就给我降到现在的手续费了,你猜现在多少钱?” 从刘华的表情上看,陈青山就知道估计降低了不少,他试探着说:“一百?” 刘华带着嘲讽的语气说:“一百?你多说了一个零,十块。” 陈青山的嘴巴瞬间就被震惊的能塞下一个鸡蛋,他说一百都已经是按照一般做生意利润看一倍来说的,哪里想到居然还是整整多了十倍。 陈青山愣了半天才说:“妈个比的,怎么这么黑,比我下去收货赚钱多了,那你开这三十手岂不是等于给他们送了好多冤枉钱。” “那时间刚做,就开两手,不过算下来起码也多掏了好几万吧,虽然现在给我手续费调整下来了,就是之前已经付的手续费不给我了,这帮王八蛋比咱们黑多了。” “…..” 陈青山在对刘华暗暗感激的时间,更感觉不管哪行都有哪行的套路,这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第二天一大早,陈青山就迫不及待打开了他用来看书的笔记本电脑,在联网下载了某款行情交易软件之后,就开始研究该怎么登录自己的期货账号。 很快他就选择了期货公司名字开始输入帐户密码登录,在对软件功能进行反复研究后,大概会『操』作的他就开始通过绑定的银行卡选择入金。 按照刘华之前的教导,早上九点一开盘,陈青山就选择了沽空了四手沪铜主力合约,之后他就立马就看到所带表盈利的数字一会红一会绿。 第一次在期货上开仓是什么感觉? 对于曾经做电焊每天只有两百八十块的陈青山来说,连一秒钟不到就有两百块钱的跳动,那种刺激不亚于拿枪杀人的感觉,而且还是枪枪爆头的那种。 而他那脆弱的小心脏似乎都在跟着那行情在同步跳动,他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那‘咚咚’响个不停的心跳。 突然,就在陈青山紧紧顶着屏幕的时间,沪铜的价格走势开始快速跳水,在不到两分钟之内连续下跌了整整两百个点,这意味着陈青山的四手沪铜挣到了四千块钱。 而让陈青山目瞪口呆的是,在之后的几分钟之内,沪铜的价格又继续向上走低,他眼睁睁的看着盈利变成了五千千,然后六千再然后一万,两万… 这不断跳动代表利润的红『色』数字差点没让陈青山的心脏跳出来,十几分钟的时间赚到了最高两万多块,仅仅做过最挣钱是收破拉的陈青山哪里受过这种刺激。 只是还不待他心脏放回肚子里,就看到代表盈利的数字又从两万多块几分钟就变成了不到一万块,这让陈青山心里郁闷的几乎吐血血来。 几乎随时都在跳动着的数字就像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这种一会拉起一会回落的落差几乎让他呼吸困难和心跳加速。 他发呆一样的看着代表价格的分时图起起落落,完全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好在最后在中午11点半的休市,盈利再次回到了两万块钱。 这种得而复失又失而复得的感觉让陈青山如同打了一场最激烈紧张的真人pk,只不过跟以前玩游戏杀人爆装备不同,这每一个跳动可都意味着真金白银。 从开仓到休市虽然只是经过了短短的两个多小时,但是看着价格一会涨一会跌,一会赚很多钱一会又把利润吐出去,全神贯注的陈青山只感觉这比他上次连续三天拆上几辆报废摩托车还累人。 那种精神上的持续兴奋让他感到又兴奋又刺激,别说比以前打游戏更兴奋,甚至比他看岛国动作片都兴奋。 收盘过去了半个小时,陈青山的心跳才慢慢恢复了过来,这种快速赚钱的方法让他放佛找到了通往财富的大门。 一个上午两万的收入,让陈青山终于看到了希望,每当他想到等有了钱就可以回去找萧若言的时间,他的心里就会更加的激动。 “华子,你今天怎么样,我赚了整整两万块钱。” 刘华看着一脸激动的陈青山,他笑着问:“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尼玛,太刺激了,太过瘾了,有点受不了,这一会赚的比我有时间收几个月货都挣钱,妈的太爽了。、” “别提了,今天吐了十几万。” 刘华的话陈青山大吃一惊,他惊讶的说:“什么,你怎么会赔钱了?” “我不是拿的多单么,空『逼』真凶残啊,气死我了,一会吃完饭开盘我就赶紧也反手。” 刘华带着后悔和自责的话让陈青山有些不能理解,他想不明白价格都这么高了,为什么刘华还去做多。 陈青山想了想试探着说:“华子,你看铜从05年两万多到现在涨了几倍了,肯定要跌的,你说是不是。” 陈青山不敢说他知道铜将来的价格会跌,只能这样曲线的告诉刘华他知道的事实。 第六章 亏损 “你说的很有道理,哪他妈有光涨不跌的,现在都七万多的价格了,肯定要跌的。” “是啊,废铁不是都开始跌了么,铜肯定也会跌的,这么高的价格,谁多谁傻『逼』。” 果然接着几天的行情,都验证了陈青山的判断,沪铜主力价格从七万七千点下跌到了七万零五百点,整整六千五百个点的跌幅,这意味着陈青山的四手空头头寸赚到了十三万。 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赚到了需要收废品一年多才能赚到的钱,陈青山心里的高兴和激动可想而知。 只是这家伙在高兴之余却有些后悔,要知道他开了四手沪铜仅仅用了不十六万保证金,而他的卡里则还有二十几万没有动用。 刘华的废品站上,当天一收盘陈青山就过来跟刘华分享着赚钱的喜悦,他一边高兴一边自责说。 “早知道当时买十手手就好了,那现在岂不是就赚了快三十万两,妈的怎么那时间会这么蠢。” 刘华唉声叹气说:“你运气已经够好了,我妈去年投入股市的三百多万,因为从去年年底的大盘就一直不好,到现在已经亏了一百多万了,全特么亏到了地沟油上,现在还拿着继续装死呢。” “那你期货不是赚了百十万么?” 刘华有些尴尬又极为后悔的说:“我没跟你说啊,前两天我觉跌太多了,中间就又多过几次,赚的钱都又亏回去了。” 刘华的话让陈青山很是无语,都说了一起做空当队友,这不是坑人么,还好他知道铜肯定会跌,不然不是惨了。 “你的意思是你看多?” “我不是看多,我是觉得跌这么多了,总应该反弹一下嘛,就想做个短线做个差价。谁知道他妈的跌起来居然没完了,害得老子多的亏惨了,真是太背了。” 听了刘华的一番解释,陈青山也觉得刘华太背了,明明看空的居然发神经做起了多,不但原本可以赚钱的空头头寸没了,还稀里糊涂的把以前赚得都又给吐了出去。 有着对未来的价格了解,陈青山对于在期货上赚钱充满了信心,这个赚取暴力的行业让他深深的为之『迷』恋。 如果要问世界最刺激的游戏是什么,那莫过于资本投机游戏。 因为,资本游戏最大的魅力跟诱『惑』就是可以通过一笔小钱赚取到一大笔巨额财富,全世界有无数的名人都是通过资本市场获得了成功. 他们通过智慧,勇气,耐心最后站在了人类的金字塔顶端,成为名噪一时的天之骄子。诸如巴菲特,索罗斯,李佛摩尔等等。 陈青山在通过之前的期货交易中,只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赚取到了一笔丰厚的利润,这种暴利在他之前是根本就无法想象的。 那种心底对金钱的渴望,那种新鲜的刺激感,期货的魅力就像一个魔鬼开始不停的引诱他心中对金钱的欲望,再加上他收破烂的生意又一天不如一天,于是决他定专职从业期货交易。 当每天坐在电脑看着行情都会对面对市场带来的各种诱『惑』,那种通过k线上显示的某个高点到低点之间的价格,让人想象之后总是让人兴奋不已。 在明白期货可以快速的开仓平仓之后,陈青山已经无法阻挡那种金钱的诱『惑』。 他以行情对手价每次以四手为建立空头头寸,之后立马以两个跳动也就是二十个点挂触发止盈。 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跌了他就可以挣到四百块钱,每一次的跳动都能抓到那每天能赚的就是天文数字。 也许是上天的好运站在了他的身边,因此他这次的行动很成功。 有的时间仅仅眨眼的功夫就能够很快平仓,有的时间虽然可能出现亏损,但是他好运总是站在他这边,即使在一笔最高亏损达到六万五千元的时间,最终也让他又赚到了四百元平仓出局。 一天下来成功平仓高达上百次,在减去一千对元的手续费之后,他当天获得利润有整整两万三千元的利润。 这种快速的获利方式让陈青山觉得似乎已经打开了通往财富的大门,甚至已经做好了将来拥有无数金钱之后,先是回去盖一个大大的别墅,然后再去把萧若言娶回家的美梦。 然而好运总有用尽的时间,不懂任何交易策略已经技术规则的陈青山,很快就为这种盲目的随即开仓买卖头寸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三月十八号,陈青山在换约过后的沪铜主力0803上面开了四手空单,然后飞快的挂了一手盈利两个跳动的平仓单。 但是,他的平仓单在整整一个上午不但没有被盈利触发,到了中午收盘的时间沪铜主力价格已经从结算下跌百分之三拉到了涨幅百分之一,陈青山的账户出现了高达六万多的亏损, 因为之前并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再加上做为重生者陈青山清楚的知道将来铜价格会下跌到三万多一顿,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下午一点半开盘,沪铜合约开盘之后,原本就在一路缓慢向上的走势突然暴力拉升。 根据盘面的交易界面可以看到,在短短三分钟的时间里突然出现大量的空平跟多单,肉眼几乎都看不清的红『色』大单,把沪铜主力0803 的价格瞬间就拉升了整整两千四百个点。 七万八千点的价格高达百分之四点五几的涨幅味着沪铜主力已经『逼』近了涨停,而陈青山的亏损已经从六万扩大到了十三万,短短的几分钟出现这么高的损失让他一时间懵了。 怎么会这样?铜不是会跌到三万多么? 突然出现的巨额亏损让陈青山的大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即使是又过了几分钟后,心底一片冰冷又慌『乱』无措的陈青山仍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从来没有碰到这么大亏损的他心里非常后悔,如果早上刚上涨亏损一点点他就平仓,现在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亏损了; 如果中午吃饭的时间平仓也就不会又亏这么多了,在不断的自责跟后悔中,陈青山紧紧的盯着盘面,希望能够再跌回到他开仓的位置。 然而市场最终收盘的结果让陈青山极度的失望,因为沪铜主力的走势不但没有回调,在收盘的最后几分钟更是被牢牢的封死在涨停板上,这意味着他的亏损也从十三万扩大到了十四万。 收盘之后的陈青山不断的想着白天在市场中的亏损,仅仅只是一个白天的交易,几乎亏损掉了他之前的全部盈利,幸好还有两万几千块利润让他心中稍有安慰。 他不断安慰着自己想:“不用怕,反正还会跌到三万的,拿着就是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带着这种想法,陈青山不断的安慰他有些焦躁忧虑甚至有点害怕的内心,就在这时,突然传来的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陈青山的思路。 他放在桌在上老款摩托罗拉手机响起了独特的铃声,虚了口气的陈青山看了一眼来点显示之后按起了接听键。 “喂,你好,请问是陈青山先生么?” 第七章 后悔自责 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带着动听而又礼貌的问候,陈青山想了半天也实在想不到这个人是谁,不光声音甜美还这么有礼貌。 他狐疑的问:“你是?” “是这样的陈先生,我是xx期货资管部门的风控人员孙菲菲,因为在下午收盘之时沪铜主力合约封死了涨停, 根据结算价格,陈先生你的保证金账户在结算单资金已经出现了亏损。 按照我司的期货管理条例,在明天开盘之前需要您追加资金,否则按照我公司的规定,将会在明天开盘之后对你的仓位进行强制平仓,请问陈先生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陈青山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就是因为白天的亏损,现在得再加钱,也就是追缴保证金,不然他持有的空单将会被强平掉。 可是面对着一个白天就亏损了十四万之巨,知道铜价格会下跌的他陈青山哪里舍得就这么被平掉了持仓, 一旦平掉了账户上的空头持仓,岂不是意味着他这十几万块白亏了。 陈青山想了想说:“明天早上开盘之前,我会追加保证金的。” 从用一个多星期赚到十六烷万,然后又在短短的一天就几乎快全部亏光,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陈青山的心里说不上是心痛,懊丧还是后悔,幸好他知道将来的铜价格是一定会跌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甚至就连右边的脸和眼都在怦怦狂跳。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的陈青山只好去找在他看来经验丰富的刘华,试图从刘华那里找一个更好的办法,或者说是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心安的办法。 “华子,我空单上亏了不少钱,你说该怎么办,下午xx期货公司打电话让我追加保证金。” 然而刘华的回答让陈青山心里很是失望,只见刘华带着同样满脸的愁容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刚来之钱,我也接到电话让我追加保证金,得追一百好几十万,我这一时半会还不知道去哪里凑钱。” 在陈青山看来,比他做的久的刘华起码应该有一定的经验,就像他收废品一样,不说能够每一单生意都挣钱吧,起码知道在赔钱之后该怎么办. 就像他以前因为经验不足,以很高的价格把几百斤废锌当做废镍给收了,最后也是刘华建议他把那些锌攒起来够一吨之后可以多卖几千块钱,最终帮他挽回了好几千的损失。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刘华这次居然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办,让他原本抱着找刘华指点的想法也落空了,他只得失望的又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虽然刘华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面对着高达十四万块钱的亏损,陈青山在担心紧张之余心中还有那么一点希望。 那就是做了这段时间的期货,他也明白了行情的涨涨跌跌都很正常,从来没有只涨不跌的行情,也从来没有只跌不涨的行情,更何况他还知道铜价格是一定会跌的。 抱着沪铜反正还会再跌的心理,第二天开盘前半个小时,为了避免被强制平仓,陈青山通过自己期货绑定的银行卡又追加了二十万块保证金。 在他看来,昨天下午的涨幅速度过快,想来今天怎么也应该能够再回调一点,现在涨的越高,就是给他送钱的机会 只要能拿着,以后一定能挣钱的。 然而,早上八点五十九分,期货市场开始集合竞价,沪铜主力出现的集合竞价价格却让陈青山完全懵了。 早上九点钟,沪铜主力0803正式开盘,然而跟过去每天开盘后非常活跃的成交致使的价格快速波动不同,今天的沪铜的价格和走势图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并不是陈青山看错了开盘时间或者是眼花了,而是沪铜主力合约直接以点跳空高开,比昨天的收盘价格整整高开了三千一百二十个点, 按照昨天结算价格的话,百分之四的涨幅就意味着沪铜直接以涨停开盘。 而且在开盘几分种之后,盘面上仍然只能看到几千的卖单却没有任何的买盘,因此盘口上也看不到任何价格的波动和任何的正常走势。(国内期货是以当天结算价也就是分时平均价来计算第二天的涨跌幅,以结算价的百分之五左右计算涨跌停板) 人的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陈青山本希望今天开盘沪铜可以再跌回到他开仓的位置,好的话更希望能够赚点钱,再不济也希望至少反弹点让他别亏这么多钱,然而他如何没有想到沪铜居然会直接涨停开盘。 整整三千二百个点的跳空高开,因为陈青山持有了四手空头头寸,这直接就造成他原本的损失从亏损十四万就一下子变成了亏二十万还要多几千块。 从盈利十六万多到现在又变成亏损四万多块,那种无法让人接受的心理落差,那种到手的十几万财富就这么消失不见。 那种梦想被现实赤『裸』『裸』打碎的现实,原本以为找到致富捷径的他不得不成面对这这个残酷的事实。 从巨额盈利再到如今的巨额亏损,陈青山不住的在心里后悔为什么昨天早上开盘没有平仓,为什么昨天没有反手做多,这种后悔和自责让他的心脏像被一只只蚂蚁不同叮咬一般,又痛又难受。 这个时间,陈青山终于意识到,他之前那种不好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做为重生者,他确实知道沪铜会在未来下跌到三万多一吨,可是他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他不知道铜价格到底是什么时间开始下跌的,更不知道期货上的铜是什么时间见顶的,哪怕他知道沪铜的价格将来会下跌到三万,在期货上这一个小小的失误是足以致命的。 在当天沪铜0803被牢牢的封死在涨停板上,直至接近收盘仍然有几千手多单牢牢的封死了沪铜的盘口,直线一样看不到任何波动的走势,让陈青山只感觉没有了一点希望。 因为在涨停板上任何空单都只能以排队的方式平仓,即便是他心中已经非常后悔,可是面对着牢牢封死的涨停,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更何况面对着越来越大的亏损,在心痛和自责之中,陈青山根本就不甘心赚那么多钱又变成了亏这么多钱。 要知道四万块钱的实际亏损,意味着他要收到海量的废纸废铁才能赚到这么多钱,无数风吹雨淋才赚到的那点破烂钱,他如何肯甘心在这几天的时间就这么亏掉。 再加上因为涨停的缘故,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了收盘的时间他的亏损还是那二十万的巨亏。 收盘之后陈青山再次接到了期货公司的电话,和之前公式般的对话一样,期货公司的工作人员再次要求他追加保证金。 在一番考虑之后,陈青山再次选择了入金,他心里想着已经两个涨停了,怎么也应该回调点才对,如果可以把他实际亏损的四万块赚回来就好了。 可惜,事情的结果跟陈青山的想象完全不同。 在第三天开盘之后,沪铜主力合约继续以涨停价格开盘,从期货行情软件上可以看到,陈青山原本的亏损已经从二十一万变成了二十九万八千多的亏损。 至此,减去他之前所盈利的十六万六千元之后,已经造成了实际十三万的亏损。 此时的陈青山真正的慌了,这种每天接近十万块的亏损,已经超出了他能够接受的最大极限。 试想一个靠着每天收破烂为生的人,天天冒着风吹日晒,从一些废弃的东西中赚那么一点差价,在身上沾满了油污锈迹的时间。 平均收入一天也只有三百两百来块钱,这种一天就亏掉一年的收入,恐怕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这种亏损。 但是面对着再次涨停的沪铜,他就算是想平仓跑路也已经晚了,早前对期货能够快速赚钱,然后走上致富道路的想法,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心底那自责后悔的痛苦以及深深的不甘。 他不断的在心里责怪自己! 为什么当初亏的不多的时间不知道平仓,这些钱如果拿回家给父母多好,起码就可以让父母少『操』心很多,这二十几万足够在他老家盖上两层很漂亮的楼房了。 即便是不给父母,就算是他拿去买吃的喝的话又能够用多久,拿去买房也能买十几个平方了,等到他知道的15年牛市没准又能挣很多钱。 那种深深的自责和后悔,使陈青山好像被一双大手紧紧的勒住了脖子,让他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然而,之后的事情才让陈青山对这个吃人的市场,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第八章 无声的战争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春天,在大多数人的记忆中都代表着寒冬已逝,那盛开的桃花青翠的竹林,无不在表示温暖的春天已经到来,放眼望去的盈盈绿意代表着勃勃生机。 三月月二十二号号,晴。 转瞬间严冬已逝,刚打春之后就已经能够明显的感受到气温回升。 鸟儿们欢快地唱着动听的歌儿,在发了芽的柳树上飞上飞下,用动人的舞姿来展示自己的才华,跳着春天的舞蹈。 冰封的河水也早已融化,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到处可见的桃花林就像一片片红『色』的海浪,所有的一切都在展示着春天温暖带来的勃勃生机。 经过两天的周末休息,早上九点,国内期货市场正式开盘。 看着期货市场沪铜那没有再次涨停的盘口,陈青山的心里也感受到了丝丝的温暖。 虽然沪铜是再次跳空开盘,不过令他感到安慰的是,三千六百个点的跳空涨幅,距离四千零五十个点百分之五的涨停板还有几百个点的距离,这让让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哪怕是他再次亏损了接近八万,没有打板的盘面让他觉得应该终于见顶了。 截止此时,陈青山前期投入开了四手沪铜的资金在十六万块,再加上他之后一次他入金的二十万,整整投入了三十六万块钱,这意味着他所有投入的本金,在这几天天时间已经全部亏光。 带着期待,带着激动,他对着电脑上的行情走势图,不断的在心里喊着:“快下来,快下来。” 可惜,行情的走势没有受到他心中期待的干扰,即便是到了收盘也没有如同他期待的下跌。 反倒是在尾盘再次拉高了三百个点,距离涨停板只有一线之隔。 而这一线之隔,也成为了陈青山心中最后的希望。 然而,令陈青山崩溃的是,在周二早上开盘,沪铜以八万八的价格再次跳空涨停,他账户上代表动态权益的总资金已经变成了负数,而且是正正负十一万。 这意味着他不但亏掉了所有的本金,还倒欠了期货公司整整十一万块,即便是减掉他之前出金的十六万,也还整整欠了期货公司五万。 。 面对着这种巨额的亏损,陈青山的心里有些茫然。 就在他脑子一片茫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间,老款摩托罗拉手机传来了一阵独特的铃声,六神无主的他下意识的按了接听键。 “陈先生,我是xx期货公司的客户经理刘翔,由于你账户编号xxxx123在沪铜主力上的持仓已经出现了穿仓,请您在下午一点半开盘之前追加保证金。 否则根据你所签署的合同条款,如果你拒不赔付我们将对你进行起诉。” 听了这个电话之后,陈青山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完了, 他的梦想完了,他之前每天风吹雨淋从脏兮兮的破烂中赚到的钱也完了,深深的自责和懊悔让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仍然死死封着涨停的行情盘面,陈青山心中充满了绝望,从赚十六万多到负债五几万只用了短短的四个交易日。 四天的时间就让以为找到财富天堂的他从云端直接跌到了地狱,而且一沉再沉。 即使是春天太阳升起直『射』进房间的那一丝丝阳光,也让他无法感受到一点温暖,只有冷入心底的冰寒,比之前百年一遇的暴风雪寒冬之夜更加冰寒。 次日,沪铜主力再次涨停开盘,到收盘都一条横线再次走到收盘,陈青山账户上代表动态权益的本金也已经变成了负二十万。 近乎麻木的陈青山呆呆的看着在开盘中但是又静止不动的盘面,脑子中似乎闪过无数的想法念头,但好像什么又没想过。 市场已经击溃了他的一切信念,一切思维,一切的一切在这疯狂的市场之中都被完全毁灭。 三月二十五号。 在经历了三个涨停一个大涨和再次两个涨停后,连续暴涨的沪铜终于打开了涨停板,在跳空低开之中陈青山所持有的四手沪铜多头头寸当即被期货公司强平。 紧接着,他就接到了期货公司再次打来的电话。 “陈先生,我是xx期货公司之前跟你联系过的客户经理刘翔,你所持有的空头头寸沪铜0803,因为保证金不足已被我公司进行强制平仓。 由于你的账户目前负资产为二十万,根据证监会规定,你所亏损的资金暂时有我公司代以偿还,请你在三个工作日内对这笔欠款进行赔付,否则我司有权利对你进行起诉。” 机械般的挂掉了期货公司的电话,陈青山对着已经毫无意义的电脑屏幕发呆。 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四手沪铜亏掉了五六十万,这种亏损让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是那种还没有醒来的噩梦。 就这样他一上午都两眼看着屏幕呆呆愣愣的坐着,“华子,对了还有华子,他不是也有空单,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废品站上。 “华子,华子…” 只见刘华脸『色』惨白神情绝望的蹲在门口抽烟,即使手中的烟头都已经快烧到手了,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陈青山喊了他好几次,他都似乎没有听到。 “华子…” 终于,随着陈青山的叫喊,刘华的眼睛动了下,他捻了捻嘴说:“你怎么样了。” 揪心不已的陈青山说:“哎…亏完了,还欠期货公司二十万,这几年挣的钱全没了。” 刘华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木然道:“还好,还好…” “什么还好,我这四年赚的钱全没了,你明白么?” 刘华『露』出一丝惨笑说:“我什么都没了,还欠了期货公司一千四百万…….” 陈青山大惊失『色』,他震惊道:“怎么会这样。” “我看它涨的太快,就后面又加空了几次仓位…….” “……” 刘华死了。 来的是那么快是那么令人意想不到,就在两个人谈话不久之后,刘华就死了。 在接到警察前来调查的问话,陈青山如遭雷击,他哪里会想到刘华居然会选择『自杀』。 突然听到这种噩耗,让他一时间在情感上实在是无法接受。 “华子他死了?” 失魂落魄的陈青山带着极度的恐惧和震惊问。 “嗯,有人看到不久之前你们两个还在谈话,所以来问问,现在已经清楚了,应该是『自杀』。” 陈青山自己都不知道警察是什么时间走的,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一直在重复着警察所说的事情。 刘华死了,那个四年来一直对他挺照顾刘华就这么死了,可是这怎么可能,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陈青山躺在床上不断的回忆着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他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弟弟,想到了李诗韵,也想到了刘华,更想到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萧若言。 再想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赚十几万到负债二十几万,这种天堂到地狱,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有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而刘华的死更是让他对这个市场深深的恐惧。 在期货市场这个毫无人『性』的巨兽口中,在这个不分敌我的多空绞杀中,在沪铜连续疯狂暴涨中,在刘华的死亡之中。 陈青山深深的明白了,这是一场战场,一场无声无息,你死我活,而又看不到硝烟的战争。 第九章 蹭课 魔都,复旦大学经济学院的某间教室内。 王重阳正坐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如果不是他那颇含哲理的讲话,光看他的外表谁都猜不到他会是一名教授。 只见王重阳留着一个平头,黑『色』的头发又粗又硬,身体十分健硕;两道眉『毛』,又粗又黑,说起话来,声音洪亮,跟一般教授的气质那真是差距很大。 “暂避锋芒是种策略.意思是不和对手正面较量.采取迂回战术,躲避对手的攻击,是种收缩防御策略. 古代战争中,在敌我实力偏颇很大的情况下,有很多着名的将领都使用过这种策略。 而我们在很多时间也听到过大势所趋,顺势而为,那么何谓势? 孙子兵法曰:“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 意思是说,湍急的流水,飞快地奔流,以致能冲走巨石,这就是势的力量。 正所谓:理有所至,势所必然;与其待时,不如乘。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一把枪『射』出去了一颗黄金的子弹,在正常情况下,谁都知道子弹早晚会落地的。 但是如果想在子弹没有落地的之前就想去抓这一颗子弹,结果是什么不难想象。 而在金融市场的博弈中,这个道理同样的适用。 比如说在股市或者期货上的应用,每一个价格的波动都代表着资金的搏杀,每一个涨跌都意味着有资金在这里进行了厮杀,而资金就相当于在战争中所投入的兵员….. 讲台上王重阳的课让很多人感觉收获颇丰,比如,坐在课堂第一排的陈青山就是其中之一。 从一个收破烂的摇身一变就成了复旦大学的学生,着实令人有些费解。 不过他这个学生又跟其他的学生有所不同,因为他并没有交学费,也不是学校的特招生,这家伙只是一个闲来没事为了学习而来“蹭课”的。 事情还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因为废品价格的快速下跌使陈青山的收破烂生意无法继续,在期货上的穿仓负债也让他倍感疲惫,再加上刘华的死对他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最后无奈用收废品四年攒下来的所有钱偿还了期货公司的欠款之后,他再也不愿意留在阳平这个伤心之地。 资本市场其最大的魅力就是能够用最小的本钱赚到最大的利润。 陈青山对这个他初次接触的行业那是又爱又恨,那种能够快速盈利的感觉让他深深的『迷』恋,但是因为之前的沪铜的穿仓和刘华之死又让他对这个市场产生了一种严重的恐惧。 因为无知所以无惧,因为未知因此恐惧! 认清市场本质是一场无声的战争的陈青山,知道他之前一厢情愿赚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他终于明白,哪怕他是一个重生者,在资本市场博弈中,他跟别人同样的无知。 仅仅知道未来模糊的价格就想在期货市场赚钱,这简直就跟靠着着运气去赌博没什么两样,那种靠着各种自我想象在市场面前是多么的无力。 可是四年多年的血汗钱短短几天就全部灰飞烟灭,华子的死更是让他耿耿于怀,带着不甘心带着困『惑』的他,开始通过网络对交易所需要应用的各种技术『性』应用进行学习研究, 那财富的渴望让他对知识非常的需求,他就像一块海绵一样日夜不休的吸收着各种知识。 然而多日的学习并没有对陈青山的交易带来什么改变,再又尝试了几次短线交易之后,原本还剩下的三万块钱也再次因为亏损而缩水,这让他感到了极度的『迷』茫。 因为他所学到的知识在网络中随处可见,只要通过网络就会搜索到无数的各种技术,不但没有帮他赚到更多的钱,反而让他怀疑他自己知道的历史还是不是真的。 一会多一会空,已经『迷』失方向的他把最后的三万块钱快亏光才终于醒悟。 他通过身边的所见所闻,以及网络中各大论坛以及群聊中的信息来看,能够在市场中赚钱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带着这种『迷』茫,陈青山在某个知名的论坛发了一个询问帖,在讲述自己的经历同时希望真正的学到有用的东西。 遗憾的是,除了收获无数骗子的电话之外,所有的回答都没有让他心中的『迷』茫得以散开。 骗子的电话和各种回复,无非是说他们多么多么的厉害,或者有什么什么样的渠道,或者干脆说是什么资金主力带着建仓等等。 总之就是意思能够带他发财,只要缴纳一点什么会员费信息费之类或者干脆赚钱分成之类的把戏。 但是陈青山所从事的收废品行业,虽然不是说整天干着坑蒙拐骗的事情,但是各种小手段天天用的他可以说眉『毛』鼻子都是空的。 一定能够挣钱的办法,还特么要天天对着电脑来打字给他发信息,浪费着每分钟收入百万的时间,来联系他这个手里只有两千块不到的穷光蛋岂不是极为可笑。 甚至其中某个骗子还被他反过来忽悠骗了两千块,这里倒是暂且不提。 不过也不能说没有任何收获,在一次收到一个叫“明月照我心”的网友回复中,在他或者她的介绍下,陈青山了解到一个叫做王重阳的金融学家,也许会对他想要明白的东西有所帮助。 网络是一个好东西,很多不知道的东西通过网络都能够有一定的了解,当然,真假还是要通过自己的辨别,陈青山通过网络很快就查到了王重阳的个人信息。 王重阳,1955年出生,男,知名学者、经济学家、经济学博士、复旦大学经济学院知名教授。 主要研究领域为经济学基础理论、国际经济学和货币体系。发表学术论文数十篇,专译着十余部。 早年在出国『潮』的时间曾经出国留学,留学期间拿到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金融博士学位。 还有世界经济学学会理事,华国经济规律研究会会长等等一连串头衔。 据说曾经在摩根史丹利以及花旗银行任职过高管,之后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回到了祖地,被复旦大学聘请为经济学院金融管理系授课。 因为国内的经济发展较晚,曾经留学国外并在国外任职过的王重阳在金融学上有着独到的见解,而且没有某些教授专家各种假大空的口号,在学生中有着极佳的口碑。 在通过一番考虑之后,陈青山放弃了已经无法继续的收废品行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此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蹭课的过程简单到超出陈青山的想象,在经济学院偶然碰到一个学生打听了一下,他就很顺利的打听到了王重阳会在什么地方授课,甚至连课程表都被他给弄来了。 因为他一个收破烂的来大学里面听课,而且还是复旦大学这种国际名校,哪怕是陈青山这种脸皮早都如同城墙一样的家伙,多少也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本准备坐到后排不被人注意就好,然而令他奇怪的是后面座位居然根本没有空的,反倒是前面两排几乎没什么人坐,只好忐忑不安的坐到了第一排。 心中想过很多种如果王重阳撵人,他该怎么说才能留下或者不是很丢面子的离开,可到一堂课听过去,王重阳除了开始扫了他一眼,再连看都没正眼看过。 就这样,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陈青山总会坚持每一次都过来蹭课,风雨无阻的他坐在教室里很多时间会感到一丝遗憾, 如果没有那个误会,也许他如今也是一名真正的大学生了。 除了蹭王重阳的课之外,陈青山还蹭经济学院一年级新生班的专业课课。这些新生也都是刚进大学的年轻人。 对于他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充满了好奇,所以他跟一些同学相处的也还算愉快。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陈青山也随着下课的人流往教室外走去。 在复旦大学蹭了一个多月的课,他早就知道为什么他会亏的那么惨,谁让他犯了交易中最大的忌讳,逆势而行,真是亏的一点都不冤枉。 “山哥?” 校园的一条过道之上,陈青山一边走一边思考着王重阳之前说过的话,突然,他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叫他。 那个声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可是陈青山还是忍不住涌起一阵狂喜。 因为,能够这么叫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李诗韵。。 第十章 再遇萧若言 难道诗韵考上了复旦? 是啊,马上就五年了,他弟弟陈庆林去年都考上了大学,以李诗韵当年的学习成绩,没准真的能考上复旦。 李诗韵在这里,会不会她也…… 陈青山不敢再想下去,他回过神后连忙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可是,结果让他很是失望。 在离着他有几百米地方只有一个人,虽然看不清那人具体长什么样子,但是他那一身男款衣服和那个平头发型他还是能够看清的,那明显是一个男生。 他再次扭过头朝其它方向看去,陈青山还是没有发现他记忆中那个柔弱的身影。 他苦笑着想:“怎么可能这么巧合!” 陈青山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去想这些事情,如今身上只有几百块钱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想任何事情。 “山哥,你等等我。” 陈青山一惊,难道真的是……,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怎么回事了。 只见一个有些干瘦的男同学正在朝着他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在喊着让他等等。 他认识这个学生,就是一个月之前他在学校问路是碰到的那个家伙,随着他这一个多月经常来学校蹭课的缘故,他知道这小子名字叫王亚龙。 陈青山心想,难道刚才是这小子? 也是,刚才那一声明显隔的还很远,他没听清楚也正常。 “山哥,我喊你半天了,你怎么都不搭理我?”王亚龙有些埋怨道。 陈青山随口说:“刚才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 对于这个王亚龙,陈青山觉得很有意思,他知道这个王亚龙实际年龄已经二十四了,却管他叫哥。 虽然陈青山自己觉得理所当然,不过在别人眼里,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最有意思的是,这个复旦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居然对很多人不屑一顾的收废品很感兴趣。 在他一次偶然间说起他以前在收废品的时间,王亚龙就经常会问他一些有关废品方面的东西。 他还曾经打趣问王亚龙是不是以后想当破烂大王,王亚龙只是笑笑没说话。 也许是因为这方面的缘故,陈青山也算是把王亚龙当成了朋友。 “山哥,你吃饭了么,没有的话一起去学校吃,比外面的要便宜,刷我的卡就行。” 陈青山笑笑说:“还没有,我一会有事,去外面吃点就好。” 陈青山当然不会让王亚龙吃饭,因为王亚龙的穿着打扮明显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 脚上一双洗到发白的球鞋,身上那明显过时的衣服,无不在说明王亚龙家里可能很困难。 年轻人哪个不好面子,更何况还是大学这种地方,如果不是迫于生活,恐怕谁都不会穿成这样让别人瞧不起。 所以,哪怕是陈青山这个抠门至极还喜欢坑人的家伙,都不愿意去占这一顿饭的便宜。 “山哥,既然收废品那么挣钱,你怎么不收废品去干保安啊?” 陈青山心想:“又来了!” 以他的眼光,到现在要是还开不出王亚龙想干什么,他就白活两辈子了。 “在魔都这种地方,想收废品不好收的,也就只有一些个饮料瓶,废纸能卖点钱之外,真正赚钱的废铁跟铜铝都没有,没多大意思。” 陈青山顿了顿又说:“你要是想抽空干的话……” 王亚龙较忙打断了他的话说:“我没有……” 只是,在陈青山的眼神之下,他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嘴里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陈青山没理会王亚龙的反应,他自顾自的说:“像废纸,走货快的时间呢,可以加点水,然后包起来。纸板的话,粘点泥巴也没关系,饮料瓶去站上都是论斤卖的,每个里面加一点点水也没事……” 用了几分钟的时间,陈青山把他总结的歪门邪道都传授给了王亚龙,甚至连如何用手法缺斤短两都一并告诉了他。 “我还有事,就不跟你说了,你也赶紧去吃饭吧,下午你还要上课。” 看着陈青山转身离去的背影,王亚龙有些感动的抿着嘴说:“谢谢!” 陈青山没有听到王亚龙的这句谢谢,当然,也许他听到了也不会在乎。 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收废品已经是过去式了,告诉王亚龙这种生意中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他只是无心为之罢了。 走到学校外面的饭店随便吃了一碗最便宜的拉面,陈青山就准备回上班的地方睡会。 没错,就是上班的地方,正如王亚龙所说,陈青山现在是一个保安。 在期货上的穿仓,让他收废品那几年挣得钱亏个精光,以至于等他离开阳平的时间身上只有一千多块钱。 一千多钱要想在魔都这种地方生活下去,明显是不可能的,为了不至于饿肚子睡大街,他就在复旦大学附近的一座大厦找了个保安的工作。 十二个小时两班倒,每个月一千八,加上他申请全值夜班,每个月还有两百块的夜班补贴。 能够全值夜班,倒不是陈青山是什么关系户,而是夜班实在是没人愿意去上。 一个是对于大多数年轻人来说,夜班就意味着没时间约会,没时间泡妞,而结了婚的人就更不喜欢夜班了,哪怕多出两百块钱,毕竟跟头上可能绿比起来,这点钱算个屁。 再个就是,陈青山上班的方天大厦,前几年有人投资失败从楼顶跳下去死了,后来就有传言说闹鬼。 两个原因之下,陈青山一说全值夜班,领导自然乐得同意,这种不耽误蹭课又不耽误工作的事情,对于陈青山来说也是两全其美。 方天大厦离经济学院并不算远,刚吃完饭的陈青山随手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就一边抽着一边往那边走去。 可就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间,他无意中居然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人,一个他朝思暮想,一个他日夜牵绊,一个他以为可能再也见不到的人。 这个人就是,萧若言。 在这一刻,陈青山愣了,他几以为他的眼睛是不是花了,萧若言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那黑发如瀑,肌肤如脂,眉若轻烟,鼻梁微翘的样子,不是萧若言又是谁。 快五年不见,萧若言变得更有魅力了。 只见她手里提着一个文件夹,左顾右盼的样子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一身黑『色』职业套装打扮,将她完全成熟的女『性』魅力展现了出来。 端庄,大方,却又不失成熟妩媚,就像一只娇艳欲滴的成熟水蜜桃一般,令人垂涎欲滴,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然,她身上那略显冷冽的气质却越发的自然,似乎再再也没有半点伪装的样子,让人一看就隐生自卑,只敢远观。 直到燃烧着的烟头烫到了手指,陈青山才终于回过神来,接着,他心中就涌起了一阵两世为人都从未有过的激动,甚至比当初在期货上赚十几万都还要激动和高兴。 陈青山做梦都没想会在这里,会在这个时间遇到萧若言。 五年了,多少个日夜的思念,多少个日夜的魂牵梦绕,在他看到萧若言的那一瞬间,什么萧万良,什么阻挡,什么赚钱,什么自尊,他都已经统统的忘记。 陈青山迈开大步,他连还在亮着的红灯都顾不上,就准备朝萧若言那个方向跑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间,他看到一个留着平头的男人偷偷走到了萧若言的背后,然后一把抓在了萧若言的『臀』部之上。 这一幕,让陈青山瞬间懵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如果这一抓陈青山还可以欺骗自己那只是朋友之间玩笑的话,那接着萧若言娇笑着挽上那人的胳膊离开,他就怎么也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第十一章 他,在哪里 看着正有说有笑离去的萧若言两人,陈青山心里充满了各种的情绪。 他的心里痛如刀绞,他在这刻妒火中烧! 心痛,愤怒,妒忌,还有后悔! 他很想冲上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他紧紧的咬着牙攥着拳头,恨不得上去将那个有些小白脸的平头暴打一顿。 可是最终,他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他不能,他没有那个资格! 五年了,一个人能有多少个五年,一个女人又能有多少个五年,他凭什么让萧若言等他五年。 更何况,上了床的人都说分就分,结了婚的夫妻都说离就离,他跟萧若言之间只是一时的感动,凭什么要人家等他一辈子。 没错,当初的那种感动的确刻骨铭心,那一瞬间他确实至死不渝。 可那有怎么样! 再真挚的感情都可能会被时间所冲淡,更何况两个整整分离五年没有任何联系的两人。 是,他是几乎每天都在想着她,可这并不代表她也在挂念着他。 如今他二十一岁,这意味着萧若言已经二十六岁了,这个年纪对于很多女人来说,早已经做了母亲。 在这一瞬间,陈青山心里有了一丝后悔,如果当年他不是为了所谓的尊严无声离开,如果他当初去找萧若言帮忙,如果他…… 可是,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如果! 既然这都是他的选择,也是萧若言的选择,他只能尊重彼此的选择。 陈青山深情中带着遗憾看着萧若言的背影越来越远,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接着他紧紧攥着的拳头松开了。 当陈青山再睁开眼睛的时间,他的双眼已经恢复了清明,他在这一刻选了放下,他也只能选择了放下。 黄浦路怡景花园。 萧若言和那个被陈青山当做情敌的小白脸手拉手进入了电梯,直到叮咚一声之后,她跨出电梯掏出了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门。 刚一进屋,那个小白脸就开始脱衣服,吓的萧若言连忙把门关上。 她骂道: “你个疯丫头,大白天的就开始脱衣服,门还没关呢。” 如果陈青山在这里,他一定会大吃一惊,从萧若言的话里看,这个被他当做情敌的“男人”似乎是个女的。 也许是萧若言的话起了作用,那个被她骂做死丫头的人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可还没等萧若言再说什么,那人就笑着把手就往萧若言的身上『摸』去。 被这么一『摸』,萧若言是又气又笑,直到她全身瘫软到了地上才求饶说:“行了,诗韵,你别闹了,我怕了你了,你饶了我吧,这大白天的!” 可惜陈青山不在,否则他一定会被吓死,他哪里会想到被他当做情敌的家伙不但是个女人,而且还会是李诗韵。 别说是他隔着几十米看着,就是李诗韵站在他面前,他也绝对不会认出来。 只见她清爽帅气的发型配着一张五官略深的英气面孔,浅『色』的发丝衬的她玉『色』肌肤更加的白皙剔透,再加上她穿着男人的衣服,简直就是一个令女人一看就会发花痴的大帅哥。 这样的李诗韵在正被妒火中烧的陈青山眼里,可不活脱脱就是一个小白脸。 也难怪陈青山没有认出李诗韵,如今的李诗韵哪里还有半点他记忆中的样子。 在陈青山的印象里,李诗韵永远是那个瘦不拉几,头发稀黄有些瘦弱的小女孩,那整天说话跟蚊子一样哼哼的她, 跟眼前这个英姿飒爽,胆大率真的李诗韵,简直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可惜,即便是萧若言服软了,李诗韵还不打算饶过萧若言,她带着恶魔般的笑容说: “姐姐,你的意思是大白天不可以闹,晚上就可以闹了?” 萧若言整理了下被李诗韵弄『乱』的衣服,她喘着气说:“去你的,一天到晚就没个正经。” “诗韵,别闹了,大白天的呢,我怕了你了行么?” 李诗韵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低下头在萧若言耳边低语:“萧老师,我看到山哥了。” 说来也怪,一直挣扎着的萧若言一听到这句话,她就立马不动了,更奇怪的是,她的双脸也变得一片通红,甚至那双月牙般的眼睛都『露』出了丝丝水雾,明显一副情动不已的样子。 李诗韵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两个人在一起了五年,她早就知道萧若言身上的所有弱点。 半个小时以后,两个人换了一套睡衣互相依偎着坐在沙发的客厅里说着什么。 “诗韵,你整天用布把胸口勒这么紧,就不难受么?天气又要热了,要不不要勒了,万一勒出病怎么办?” “没事,习惯就好了,生病也比便宜那些臭男人好,再说哪有那么容易生病。” “哎……,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 终究,萧若言没有再说什么,她很清楚李诗韵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要怪只能怪她那个该死的父亲,嗯,应该说这一切都是她那个已经死了的父亲造成的。 童年不幸中长大的李诗韵,因为从小受到家暴的缘故,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了一种古怪的心理。 她不喜欢跟男生接触,准确的说她非常厌恶男人,用李诗韵的话来说,那就是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甚至她还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穿男人的衣服,留着一个平头,甚至连胸部每天都花费大量的时间用步条缠起来。 虽然这两年萧若言带她去看了不少次心理医生,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最终也只能无奈放弃。 看到萧若言叹气,李诗韵连忙说:“姐姐,我今天碰到一个人,长的很像山哥。” 萧若言没好气翻了翻白眼说:“这话你都说多少回了?你说你要是讨厌男人吧,怎么就一点都不讨厌青山呢?你跟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这话李诗韵哪敢接,她狡辩说:“哪有,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就是我哥哥。” “行了行了,你别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姐姐,你说山哥现在在哪?他会不会已经忘了我们?” “我知道不就告诉你了,也许他真的把咱们忘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山哥一定不会忘了咱们!” “……” “……” 一想到陈青山,萧若言的心就忍不住一痛。 五年了,他难道真的忘了她么? 不然,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过她,不然为什么…… 不会的! 他一定不会忘了我,他肯陪着我一起面对生死,又怎么会轻易就这么忘了我。 “陈青山,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在哪里?” 第十二章 新同事 陈青山躺在宿舍的床上,尽管他很想睡着可怎么也无法合上眼里,毕竟牵绊了五年的思念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只是,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两世为人的男人,即便是再痛,他也只能选择去遗忘。 就在这时,保安队长李峰带着一个肤『色』微黑,身高一般约莫二十五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对陈青山说。 “这是新来的同事唐一鸣,跟你一样全值夜班,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休息,就让他睡你的上铺,晚上上班的时间你顺便带带他。” 陈青山随意扫了一眼这个叫唐一鸣的新同事,长相属于那种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有些黝黑的皮肤和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看样子应该是南方人, 他的神情有些木讷,如果不是他的眼睛非常的亮,光凭他那木讷的样子,很容易被人当做是个傻子。 陈青山的生活阅历让他明白跟他人搞好关系的重要『性』,待陈世峰走后,他笑着跟唐一鸣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开始收拾他扔在上铺的东西。 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包专门来跟人社交的小苏香烟,掏出一根之后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唐一鸣说。 “唐哥,你好,我叫陈青山,来抽根烟先稍微等会,等我把东西收拾收拾。”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唐一鸣并没有去接陈青山递过去的香烟,只是盯着陈青山看了看之后,并没有其它任何动作。 而陈青山被唐一鸣盯着的一瞬间,身上就像被人扔了一块干冰一样不自觉的抖了抖,下意识的避开唐一鸣的眼神, 直到回过神的陈青山才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不敢看他, 不过看样子对方并没有接他香烟的意思,也没有跟他有什么搞好关系的想法,颇觉得尴尬的陈青山『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骂一声“装『逼』”之后,他就将自己嘴上叼着香烟点了起来。 “那个唐哥,我东西收拾好了,还剩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白班孙正义的,我给他先放地上,晚点看到他我跟他说一声。” 唐一鸣的行李极其简单,除了一张席子加一张床单之外就没有其它了,看到陈青山示意他可以铺床之后,拉着席子一铺就直接按着床边一跳就跳到了上铺。 这利落的身手倒是让在旁边看着的陈青山吓了一跳,要知道那上铺床可是快两米高,他不仅在心里古怪的想着,难怪人家叫唐一鸣。 本想再客套几句的陈青山看到唐一鸣似乎没什么交流的意思,一跳上上铺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完全一副不愿意说话的样子。 陈青山一看人家这个样子,他也没有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习惯,撇了撇嘴也躺回自己的下铺,然后不知道什么时间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下午六点左右,陈青山被一阵糟杂的声音吵醒,睁眼一看,白班的孙正义不知道什么时间回来了,正在宿舍里骂骂咧咧,大意是说谁把他的东西扔到了地下,只是看他眼神望着的地方,分明就是在骂刚来不久的唐一鸣。 孙正义是鲁州省人,大约三十来岁,身高一米八几再加上一身横肉让他在平时就极为霸道。 在他看来,他不去欺负别人就算不错的了,哪里还有人敢欺负他,原本只是回到宿舍偷会懒的孙正义,一看到自己的行李箱被人扔到了地方, 再看看睡在上铺的唐一鸣,瞬间就感觉自身的尊严受到了挑战,而且还是个新人。 受到刺激的孙正义立马就用极为难听的话骂着,试图用言语刺激唐一鸣还口,然后就有理由用拳头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陈青山平时也没少受过孙正义的刁难,不过在他看来这份保安工作仅仅只是他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而已,自从经历了期货这种盈亏分分钟几千几万的东西,他哪里还在乎保安这种工作。 不是有句话叫做燕雀哪知鸿浩之志么,他觉得犯不着跟孙正义这种人一般见识。 至于是不是陈青山自觉虽然跟孙正义身高虽然相差不多,但曾偷偷跟孙正义的满身横肉对比之后,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对手也未曾得之。 也不知道睡在上铺唐一鸣是真没听到骂声还是装聋作哑不当回事,不过陈青山既然醒了就不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毕竟唐一鸣虽然是睡在上面,但是东西的确不是唐一鸣扔到地上的,而是他陈青山。 “孙哥,这位是新来的同事,是队长带过来的,因为你那时间在值班,所以也就不知道,队长让他跟我一起上夜班,怕平时影响到大家休息,就让他睡我的上铺,我就顺手把上铺收拾了下。 你也知道,咱们宿舍就这么大地方,没办法,我只好把你箱子暂时放在地上,准备等你下班再告诉你,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陈青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解释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跟香烟递给了孙正义。 也不知道是陈青山口中借着队长的名头让孙正义有几分忌惮,还是因为小苏香烟的作用,孙正义斜眼瞄了眼陈青山左手拿着的小苏烟盒, 他接过香烟说:“原来是你小子拿的啊,也不早说,我当谁这么不开眼敢动我的东西,看在你的面子上,那就算了,反正箱子里都是些烂衣服无所谓的。” 搞定了孙正义这个家伙之后,陈青山也无心再睡觉,他很快洗漱一番,跑去公司食堂吃了点东西也就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时间了。 晚上八点,方天大厦一楼大厅的一个消防器材边,陈青山打开了一个消防器材的箱子一边演示一边向着新来的同事唐一鸣说。 “唐哥,你从1到13层开始检查,看看有没有加班人员还有灭火器材有没有过期的,灭火器中间那个指针如果是红『色』就拿出来, 如果是绿『色』和黄『色』就在这个本子上面登记,我去上面检查其它的楼层,你看有没有问题。” 在看到唐一鸣点头示意他明白之后,陈青山就开始了每天的值班工作。 跟往常一样,陈青山沿着13楼开始,按照每天的签到顺序检查着大厦各层的安防以及滞留人员,然后做统一的文档登记、 晚上十点点整,当他走到十八层的之后,一家还在亮着灯的公司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透明钢化玻璃的墙壁上贴着天方科技有限公司几个大字,办公室大厅内看不到任何人,不过里面有一间办公室的门正打开着,但是站在门外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一般到这个时间,方天大厦很少还会有人滞留,而交接班的时间陈青山也没有看到这家公司有登记加班人员。 “呜呜…” 突然,就在陈青山正在朝着方天科技内张望的时间,他听到了一阵女人的哭泣声。 不知道怎么的,陈青山突然就想到了传言中的大厦闹鬼,直把他吓的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不过随后他就自嘲的笑了笑,就算这个世上真的鬼,恐怕也怕他这个穷鬼, 更何况,他死都死过一次了,真有鬼的话,那好像还是他的同类。 带着自嘲,陈青山礼貌的敲了敲天方科技公司的大门。 然而奇怪的是,在这大半夜的敲门声音应该很响才对,可是他约莫等了两分钟后,仍然没有看到应答。 第十三章 不厚道的笑了 陈青山有些不耐烦看了看墙壁上的门铃,原本礼貌的敲门就直接改成了按门铃, 那‘叮叮’响着的门铃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间似乎变得有些刺耳。 天方科技公司内,沈岚『揉』了『揉』哭过的双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心里烦躁的响着:“谁这么讨厌,三更半夜的还跑来吵闹,自己想一个人静静都不行,真是倒霉躲到哪里都躲不过倒霉。” 可是当她快走到门口的时间,又突然返回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然后拿出一面小镜子看了看她那张因为哭泣还带着一丝泪痕的脸蛋。 只见原本红里透白的脸蛋就像被污水淋过的苹果,她暗骂一声走到右手边的洗手间洗了把脸,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之后,才拢了拢头发才准备出去开门。 女人真是世间最奇怪的动物,即使是三更半夜面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好像也要用自觉最美好的形象去面对。 “你好,请问你是天方科技的人么,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有走,也没有提前到我们保安处登记?” 看着面前穿着保安制服的陈青山,心情极度不好的沈岚在心里默默的骂着:“白痴,不是这里的人在这里干嘛!难不成大半夜的来做贼啊!” 沈岚一边在心里暗骂着陈青山白痴,一边带着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说:“不好意思,今天加班有点忙,都十点多了都没注意,还让你过来看看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方天大厦有明文规定,凡是在本大厦滞留的工作人员,为了防火防盗安全着想,如果晚上十点以后滞留大厦,必须到保安部登记。 陈青山又不会读心术,他当然不知道他已经成了别人眼里的白痴。 他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小,前凸后翘,而一双明显哭过的双眼的沈岚。心情并不算很好的他, 心中暗道:“女鬼没碰到,倒是碰到个狐狸精,大半夜的不回家在这里自怨自艾,还加班,当我是白痴啊。” 不过鉴于受各种新闻的报道,某某因为失恋或者其他原因突然在办公楼『自杀』等等消息的影响, 陈青山怕万一碰上这种倒霉事,他可是要被罚款的。 他违心的说:“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能不能把你的证件拿出来给我登记下。“ 沈岚无奈只好带着陈青山到了她的办公室,在示意陈青山稍等之后,她拿出了身份证和工作证给陈青山进行登记。 很快就登记完的陈青山把证件还给眼前了沈岚,不知是出于自己利益的考虑,还是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间碰到一个美女让他有些兴奋。 他看着沈岚还没有关掉的电脑,随口说:“沈小姐,你是做金融的啊!不过这都是晚上了,国内股市又不开盘,你现在看有什么用呢?” 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国内股市某只股票的k线图,沈岚脸上交织着一股说谎被拆穿得尴尬,和一种极度后悔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青山穿着一套保安制服颇有几分英挺的帅气让人颇有好感,还是因为沈岚心里的事情已经憋得太久没有对人诉说。 在她又跟陈青山随便聊了几句之后,发现这个保安居然还懂一点股票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就把她股市的故事像发泄一样全部说了出去。 沈岚今年二十四岁,国内知名大学经济院校毕业的高材生,凭着比别人能吃苦的态度和工作能力,用了两年的时间在天方科技公司做到了销售部经理的位置。 去年夏天,华国的股票市场如炎热的夏季一样如火如荼,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菜市场卖菜的大妈,甚至连高中生都带着生活费进入股市进行交易。 再加上各种媒体的一路唱多和持续渲染,让很多人觉得赚钱只用点点鼠标就能够成为千万富翁,这时间不买股票那就是傻子。 无数人带着美梦怀揣资金进入创造一个又一个富豪的资本市场搏杀,加上当时各大媒体的争相鼓吹,诸如某某几千元进入股市,很快就赚到十几万; 某某原本穷困潦倒,进入股市后不光还上了欠账,现在还挣了多少多少钱; 又有某富豪几千万入市带着几个亿离开到巫楠市买别墅养老等等,可谓是股市赚钱就跟傻子捡钱那么容易。 自古财帛动人心,看着周围的人先进的后进的从股市上每天赚到的钱比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还多,沈岚也是极为的羡慕。 虽然她本『性』不是那种企图发什么大财的人,但是终究还是耐不住好友和同事们的每天晒持仓晒利润,看着曾经都是一个阶级的人们都变成了百万富翁。 再加上好友汤薇薇的不断劝说,她最终还是在网上开了个股票账户,听从朋友的建议买入了一只股票。 刚开始的时间,胆小谨慎的沈岚只是买入了两万块钱,然而不到半个月,她的那只股票居然涨了百分之四十,就意味着她赚了八千块钱。 半个月的时间赚到了快两个月工资的钱,这种巨大的诱『惑』令沈岚兴奋不已,原本一向胆小的她,最终在好友的絮叨和对财富的渴望中追加了她大部分的积蓄。 各大媒体跟网络论坛的股民们几乎每天都在宣传上证将会上万点,追赶欧美只是时间问题,四千点只是起点等等消息。 可谓股市的前景那是一片大好,强国梦即将实现,晒资金晒幸福。 全国股民都处于一片欢腾之中,貌似很快就能得钱变富豪,从此走上人生赢家的道路。 然而到了去年十一月中旬,牛市结束了快速上涨开始下跌, 到年底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大部分股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跌幅,有得甚至距离最高价格已经被腰斩。 面对着本金的快速缩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沈岚,有一天在网上看到某某股评大师说这只是正常回调, 之后,在接到某个电话之后缴纳了三千块的会员费,通过大师各种技术分析跟基本面分析之后,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就是股市已经跌了这么多了,回调已经结束,应该补仓,每一个回调都是上车的机会。 听从大师的建议,沈岚将账户上还剩下的全部资金都进行了补仓『操』作。 然而让她想不到得是,春节刚过,股市就像瀑布一样,开始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暴跌,她追加的资金也再次出现了亏损。 累计投入的五十万万本金已经亏损了二十多万万,六神无主的沈岚再向另外一位老师缴纳了两千八百八十八的咨询费,她再一次相信了‘老师‘的话,向亲朋好友又筹借了二十万继续补仓。 然而后续的股市不但超出散户的预料,也超出了所谓经济学家金融教授的预料。 从过了年的三月到现在的五月十五号,代表国内股市大盘的上证从最高点五千四百点,一路不停的下跌到了三千五百点左右。 其中个股更是损失惨重,有的甚至跌的只能下当初最高价的零头,那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让无数的散户、专家、教授目瞪口呆。 在今天收盘之后,沈岚想到了当初缴纳咨询费之后建议自己补仓的专家,然而还不待她说上两句,消息居然已经发送不出去。 等她醒悟过来之后,才发现她已被对方拉入了黑名单之中,直到这个时间她才知道那些所谓的大师都是骗人的. 想到每一分钱都是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每一分钱都包含了她付出的辛苦跟汗水,而如今投入的七十万本金已经亏的只剩下了四十万不到。 加上早期对市场的殷切期盼,心中各种美好的想法,在市场的下跌之中,随着不断减少的资金统统化为了乌有,其中受到的各种压力和酸楚一时间通通爆发。 平时工作中的坚强『性』格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越想越觉得难受,那种梦想化为泡影,辛苦付出的一切皆化为空的凄然,让她不知不觉就在公司滞留到半夜,看着股票账户默默流泪。 像年龄这种东西那是女人的秘密,沈岚自然不可能告诉陈青山这一个路人甲,偷偷哭这种丢脸事连朋友都好意思告诉,更别说是告诉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了。 她只不过是因为巨额的亏损心里的压力很大,再加上陈青山的卖相并不令人反感, 所以,她就顺口把做股票亏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而已,也算是舒缓她心中的那种压力, 毕竟很多事情憋在心里久了,总会想找个能够听懂人话的生物发表一下自己的感受, 沈岚当然不会花痴到一眼就看上了陈青山,在这种情况下,也许是随便遇到一只阿猫阿狗她都可能会说出来,而陈青山不过是赶巧了而已。 只是令沈岚恼火的是,在她正发愁和后悔自责时,陈青山很不厚道的笑了,而且还是那种看着傻子一样的笑了。 陈青山真的不想笑,他也知道两个人关系又不熟,人家明显很后悔,现在笑真的不是场合。 可是他还是笑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第十四章 变脸 在听到沈岚第一次说缴纳了什么会员费找了个大师说股票的时间,陈青山就很想笑,只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适合笑。 可是当沈岚说到第二次交咨询费的时间,陈青山再也忍不住那种想笑的感觉,尽管他已经很用力的控制面部的表情,可是还是笑了出来。 而且这一笑就好似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陈青山的笑容再也停不下来了。 只见陈青山像《变脸》之中凯奇『露』出那魔『性』的笑容一样, 他先是不断试图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仅仅微微笑了一下,接着他又用手去按住想脸上笑的冲动, 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笑到眼泪都几乎流了出来。 在沈岚眼里,此时的她确实有被嘲笑的理由,不说在股市上面的亏损,单单是连续被类似的大师给忽悠了两次,恐怕任何人听到都会觉得可笑。 可是沈岚不知道,陈青山并不是在嘲笑她,因为陈青山很清楚沈岚为什么会在同样的地方被坑了两次。 就如同他当时在期货上的巨亏一样,那种面对着巨额亏损的不甘心,那种希望能够回本甚至赚钱的希望,那种不愿意相信眼见的事实, 亲眼看着亏损在持续扩大却把希望寄托到市场的可能和下意识的想象之中,原本就是极为的可笑。 沈岚两次被人忽悠交钱来买股票,那就是因为在这种可笑的心理下,试图抓到任何一个可能挽回损失的机会,哪怕是这个所谓的机会又是另一个陷阱。 但是人在六神无主的时间,还哪里管什么逻辑上的对错,与其是说在买建议,不如说是买自己想要的心安罢了。 可是笑着笑着,陈青山就笑不下去了,沈岚那如同要喷火的眼神让他终于明白了些什么。 诚然,陈青山心里其实是在笑他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蠢,可是在眼前这个场合下,谁都会以为他就是在笑沈岚的愚蠢。 他一看到沈岚那满脸的怒容立刻就意识到惹到了麻烦,为了堵住沈岚借此发火的理由,他抢先开口说。 “不好意思,我刚才想到了在网上看到的一个笑话,所以就忍不住笑了,我真的不是笑你的.” 这假到不能再假的谎言让沈岚更是肺都快气炸了,可是当她要发火的时间,她突然意识到,她根本就没有理由朝陈青山发火。 一来是沈岚的『性』格让她觉得,尽管陈青山在她正自责后悔的时间发笑有些不厚道,但是人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听她说一堆废话难道还不能笑两下么; 二是在她看来股票这种东西,连她这个经济学院毕业的大学生都搞不明白,一个保安不懂发笑也很正常。 可是沈岚哪知道,陈青山这厮一边做贼一样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一边心里正在想着: “不会是在股市上亏惨了想不开在这里哭吧,最近可是听说不少人亏惨了跳楼的。” 最近国内的股票市场陈青山也是清楚的,虽然他并没有买股票,不过自从开始学习期货上的东西之后,他也算是对股市略有所知。 当初他爆仓的经历,加上刘华的『自杀』,让他知道人的承受能力都有极限,他有些担心这个叫沈岚的会不会想不开。 “股票和期货市场是什么,是零和游戏,没有人挣钱就没有人亏钱,反过来说没有人亏钱就没有挣钱,还不包括每一笔交易的印花税和手续费。 也就是说如果以单一的形式来看,剔除掉印花税手续费后甚至是负和游戏。这还不包括市场中实力对比存在的差距。 比如,在古代战争中,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对上一支装备简陋的步兵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毫无疑问,自然是一面倒的屠杀,无论这支步兵的想法是多么的美好,是否有年迈的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幼子,都改变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何况现代金融市场中机构散户实力的对比还不单单是重骑兵跟步兵的差距,机构拥有庞大的资金量,相当于有无数的后援; 还拥有最精确最快速的情报信息,以及最职业的『操』盘人员,以应该说是重骑兵跟泥腿子的对比。 隋朝末年张须陀率领几千骑兵就能够杀退李密带领的四十万造反泥腿子,甚至几乎是一触就溃,可见正规军对散户的杀伤力有多么恐怖。 因此,想在市场中赚到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股票的规则决定了任何机构跟个人若想在股票市场中赚到钱,就必须让这只股票涨起来为前提,但是每一笔卖出都会对应一笔买入,也就是需要真金白银的实力消耗为代价。 资本市场没有慈善家,任何一根阳线都代表海量的资金进入,那么耗费大量金钱涨起来的股票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么? 自然不是,目的我想大家都知道,那就是赚钱。 那么在实力差距这么大的负和游戏中,也就是散户基本上必败的情况下,最终是谁会在市场中亏钱,谁在市场中赚钱?” 王重阳的话仿佛还历历在目,陈青山还记得那天有一名同学试探的问:“那老师的意思就是,散户肯定亏钱,机构一定赚钱了是吧。” 陈青山记得王重阳当时带着几分奇怪的表情说:“如果单单抱着一厢情愿的想法就进入市场,散户会亏钱是肯定的,但是机构也未必能赚钱!” 当时的陈青山总觉得王重阳放佛有什么话没说完一样。 不过这并不影响陈青山对眼前的沈岚下一个定义,那就是白痴。 都说胸大无脑看来半点不假,陈青山偷偷瞄了一眼沈岚那因为身材娇小更显得突出的胸部,在心中暗暗想着。 虽然他当初爆仓似乎比沈岚更蠢,一手好牌硬是被他打的稀烂。 从最近代表国内市场股市的大盘来看,只要是过了年以后的任何买入行为,在陈青山看来那可以说都是一种极其愚蠢的行为。 原因无他,从一月份开始的走势无不表明了一种起极强烈的空头趋势,在空头趋势中试图去买去靠上涨才能挣钱的股票,无异于是一种『自杀』行为。 就跟面对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试图通过血肉之躯去抵抗一样,通过自身主观的臆想试图去猜测市场的底部,并且没有合理的撤退策略真是蠢到不能再蠢的行为。 经过半年的技术研究以及对从王重阳课堂中话的理解,陈青山也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策略跟理论,他认为明明亏钱还补仓真的是一种最蠢的行为。 就如当初刘华一样,如果不是他持续在沪铜上加空,也许就不会落得一个『自杀』的下场。 原因么很简单,赔钱就说明错了,错了还要再继续买不是错上加错的蠢蛋又是什么。 也许是自己的爆仓经历让陈青山对沈岚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也或者是这家伙某种大男子主义想在女人面前显摆心理作祟。 再加上夜班的时间确实有些无聊,而沈岚确实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美女,在无聊的时间有这么一个美女能够聊会天,总不算是一件坏事。 陈青山想了想说:“按照目前的趋势来看,就跟挂空档下坡一样,这么强的空头恐怕一时停不下来的,我之前看过大盘的走势, 按照黄金分割划分的支撑位计算,一旦3565这个支撑位置失守,恐怕很快就要去考验2956这个支撑位,从成交量上来看,目前的空头也没有得到释放,估计。。。。。。” 第十五章 偏听偏信 说着说着陈青山就说不下去了,或者应该说不是说不下去了。 而是,他一个底层的保安,在跟一个明显受过高等教育,也比他有钱的人说教,好像不是那么的有说服力。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眼前这位沈小姐的眼神看着他有点不太友好,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他恐怕已经千穿百孔了。 沈岚带着敌视的目光正看着滔滔不绝的陈青山,心中早不知道把这个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名什么的小子骂了个几百遍, 原本她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他还在那里说什么还要大跌什么的,真是太可恶了。 人的偏听偏信在沈岚身上此刻得到最好的表现,原本就后悔的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股票还要下跌,因为股票下跌就意味着她还要亏钱。 而眼前这个家伙居然如此好不识趣,居然诅咒股票继续大跌。 大多数人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偏听偏信,既然是偏自然是没有考虑过对或者是错,也许考虑过但是也并不放在心上, 非要用一个肯定语气的话,就是即便知道是错了也未必愿意去认错。 比如,有一个养猪场的老板养了一百头猪,每当他听到别人告诉他猪价格要上涨的时间,他总是乐的合不拢嘴; 可是每当他听到别人说猪价格可能下跌的时间,他就恨不得把那人的嘴巴给缝上。 哪怕其实当时的猪价格已经从九块钱一斤下跌到了五块钱一斤,他也见不得别人说猪半点不好。 而股市上的人也有着类似的行为,即使是在大盘泥沙俱下,无论什么股票都是跌跌不休的时间, 很多人总是奢望自己所持有的股票能够独立独行,听不得别人对自己所持股票的任何不利言论。 哪怕他们知道其实别人说什么都影响不了股票的价格,哪怕他们的心底其实是极度恐慌害怕,甚至是夜不能寐也不愿意面对看到的现实。 因为想要所以反驳,这种现象在沈岚身上也得到了很好的展示,她只愿意听到自己的股票上涨,而不愿意听到别人说她的股票下跌。 可是素养让她根本就无法朝着一个保安发火,不过憋了一肚子气的她怎么也不愿意听陈青山再继续废话, 她说:“我准备下班了,要不要我帮你倒杯茶。” 听着沈岚貌似客气实在是很不客气的话,在看到对方貌似没什么『自杀』倾向之后。 陈青山『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不用,不用,我还要去上面巡逻,这么晚了,沈家小姐路上注意安全。” 在沈岚看似客气的话中,陈青山尴尬的走出了天方科技公司,刚走进了电梯中他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多事。 要知道他本人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在期货上亏的稀里哗啦,还想『操』心别人的事情,要不是他现在刚发了上个月工资,他穷的都只能要饭了。 现在还『操』心别人的事情,简直是没事找事。 不过这个沈岚也算白瞎了一张好脸跟一副好身材,居然狗咬吕洞宾,他虽然期货上亏了但是不代表他水平不够嘛,英雄不问出身处,人都是需要成长的不是。 经过这短时间废寝忘食得学习跟总结,陈青山对他下的上证还要继续下跌的结论还是有很大把握的,不过就算是好意也得人家接受啊,看沈岚那样子明显是不是好人心嘛。 陈青山只能感叹沈岚白瞎了她那狐狸精的外表却长了个猪脑子,不过狐狸精跟认识好人有什么关系他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保安的工作极其的简单,特别是晚上更是比白天轻松不少,陈青山拿着本子坐着电梯一层一层的检查着. 说是检查其实就是瞄一眼还有没有人滞留,再看看灭火器消防栓什么的有没有损坏或者丢失。 毕竟魔都这种地方是全国最繁华的大城市,治安在正常情况下都是好到不能再好,检查什么的也都是做做样子而已,就这样很快就来到了顶楼二十八层。 五月份的魔都到了晚上还是有那么一丝凉意,再加上楼顶那从高空吹过的微风,让来回跑了十几个楼层的陈青山感觉很是舒爽。 一阵阵夜风吹过带走了他身上因为来回走动产生的热量,站在楼顶的边缘,看着城市街道中闪亮着的霓虹灯,和偶尔来往的人与车辆,因为距离的原因让远处的人们看上去是那么的渺小。 这种俯视的感觉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仍然让他内心深处一阵震撼和激昂。 从阳平来到魔都已经快两个月的时间,陈青山通过自学和去蹭课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他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坚持,再加上他知道的大势, 将来在金融领域,他一定能够像此时一样,站在高处俯视着大多数的参与者。 无论是香车美女还是花园洋房,到时还不是戳手而来,一想到那种凌驾于世界顶端的将来,楼顶猎猎作响的风声,刺激的让他忍不住想放声大叫。 突然,陈青山感觉到身后好似站了一个人,那突兀的感觉,一下子就让他从热血沸腾瞬间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窟窿。 脑海中快速闪过道听途说的各种传闻,据说方正大厦前几年有人投资失败之后,在这栋大厦的顶楼一跃而下,当场身亡。 “不会这么倒霉吧?” 陈青山心里想到这里,已经被他脑中联想到得各种恐怖场景吓出了一身冷汗,早前因为环境刺激产生的意气风发,早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忍着恐惧带来那种想尖叫的感觉,站在楼顶边缘的他好似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缓缓转过了脖子。 “你大爷的,吓死我了,不好意思,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有些害怕,唐哥,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么?” 这时陈青山才发现今天新来的同事唐一鸣不知道什么时间,一声不响的走到了他的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他注意力不够集中,还是因为他光顾着想象,居然没有听到一丝轻微的响动或者脚步声,他差点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吓个半死。 “白天的事情谢谢你!” 也许是夜晚天『色』太黑的缘故,陈青山总觉得这个话不是很多的新同事,眼睛亮的有点异常,在这夜『色』之中甚至让他产生一种刺眼的感觉。 第十六章 卖钱与赚钱 陈青山愣了一愣,他一时没有明白唐一鸣好端端的怎么向他道谢,不过转瞬他就明白唐一鸣应该说的是下午在宿舍的事情。 当时陈青山也是好心帮唐一鸣才把孙正义的行李箱扔到地上的,为此还得罪了孙正义,被孙正义不阴不阳的骂了几句。 最后在他的刻意迎奉下虽然没什么事,但是占据了上铺的唐一鸣居然没有半点表示甚至连句感谢的话也没有,还是让他心中一阵的不爽,哪怕他其实不需要对方的感谢。 陈青山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他想来既然都是出门打工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在外能帮忙的时间帮个小忙也不算什么。 只不过他哪会想到唐一鸣这时间会来跟他道谢,差点把他从楼顶给谢下去。 眼看唐一鸣这个时间特意来感谢他,陈青山暗想看着这人就长得有点木讷,看来反应真的比正常人慢上半拍,他哪好意思跟一个比较傻的人呕气。 陈青山笑着说:“哦,都是小事,唐哥,值夜班还适应么,你刚来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不用跟我客气,大家都是出来找口饭吃嘛。 孙正义那人就是那个德行,你不要放在心上,反正咱们上夜班的,跟他碰面的时间也不多。” 在看到唐一鸣没有什么反应之后,陈青山确定了唐一鸣反应真的很慢,要不然白天的事情等到现在才明白应该跟他道谢,不过这种人大多都比较憨厚没什么心机。 憨厚纯朴的人很多时间更容易被别人喜欢或者接受,尤其是有那么一些无耻狡猾的家伙,因为这是他们不具备的优良品质。 比如说陈青山,他家里有一个堂哥就跟眼前的唐一鸣有几分相似,别人说过的话要过很久才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很多人在背后都会讽刺他个傻子。 带着一丝同情跟好感,陈青山接着说:“夜班也没什么事情,检查完没事我们找个地方睡觉去。” 看到唐一鸣还是没有反应,只是拿着一双甚是明亮的眼神看着他,这让陈青山觉得唐一鸣可能是有点害怕,毕竟一般刚来就做这种消极怠工的事情,给领导知道会受到责难的。 陈青山安慰说:“你别担心,夜班就是这点好处,只要没什么事情,领导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明天我有事,走我们找地方睡觉去。” 说完陈青山就从顶楼的围挡上跳到楼面上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在看到唐一鸣跟在了他的身后,这才更让他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时间很快就到了早上,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旮旯里,陈青山也被手机的闹钟吵醒,睁开眼关掉闹钟清醒了下脑子。 正准备去叫晚上跟他一起睡在不远处的唐一鸣下班,却发现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间就不见了。 陈青山没有多想,他下了班之后在大厦不远处的早餐店买了几个包子,边吃边往大厦的外面走去。 如同对唐一鸣所言,陈青山今天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卖钱。 是的,就是卖钱,不是把他自己卖钱,也不是卖东西卖钱,就是拿钱去卖钱。 青普区中平路一家不算很大的古玩店内,陈青山将他一直用信封装着的五『毛』六分钱,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古玩店柜台上。 “老板,你看,全部新钞,无缺角无任何磨损,要不是我爷爷以前放在书里夹着,根本就不会放到今天,你这个价格再往上抬抬?” 古玩店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多数的中年人,他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研究着那钞票上的花纹,似乎是在观察这些钱到底是真货还是假货。 别看陈青山嘴里硬邦邦的,其实这家伙心里那是一点底都没有,说到底他连个收藏外行都算不上,说那么多无非就是为了增加可信度。 终于,老板将手中的放大镜放下了,他考虑了下说:“货确实不错,保存的也很好,不过你也知道现在的收藏玩家没以前多,有钱人都去投资房子了,这样,这五张一『毛』我给你三千一张,那张五分算五千,那张一分的你自己留着算了,没多大价值。” 老板说的这个价格,按照陈青山最近走的几个店,已经是最高的了,虽然离网上的估计还是差了接近一倍,不过他也知道,卖价跟收的价格肯定不一样。 陈青山心里暗道一声:“诗韵,对不起了,江湖救急,等哥以后有钱再把这玩意买回来给你。” 然后他对着老板说:“行,那就这个价吧,不用现金,你直接转我卡里就好。” “行,没问题。” 五分钟以后,陈青山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他拿出来一看银行发的入账短信,随口跟老板打了个照顾就走出了古玩店。 有了这两万块钱的本金,陈青山准备多时的计划总算是有了能够实现的可能,那就是继续进入期货市场厮杀。 回到宿舍快速洗个澡刷个牙之后,时间已经快九点了,陈青山坐到了他一直带着的电脑面前准备进行交易。 也许是在沪铜上吃过大亏的缘故,那份心底的恐惧让他不愿意碰这个品种,他选择了一个新的交易品种——塑料。 塑料,线『性』低密度聚乙烯,他是期货交易中的的一种,其代码lldpe,简称为l。 塑料是一个新的合约品种,从07年八月初上市到现在仅仅半年的时间,主力合约0809目前的价格是一万五千五百块一吨, 由于塑料是采用五吨为一手以收取保证金为交易方式,陈青山所在的期货公司是以货物总值的百分之十收取保证金, 这就意味着一手塑料需要八千块钱,他手里的资金可以开两手。 塑料这个品种陈青山已经观察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从四月份的点上涨到了目前的,一千多个点的涨幅,这意味着很强的多头趋势。 趋势一词,陈青山还是从王重阳的课中学到的词语,通过他长达半年的观察,也已经体会到了趋势的力量。 趋势是什么,以王重阳曾经举过的子弹例子,以及日常生活中经常见到的东西,都可以用趋势来解释。 比如,抛物线,当一个物体扔出去之后的运动轨迹,一样可以用趋势来解释。 而在交易中,从代表价格的k线上看到,从一个价格到另外一个价格之间走过的价格波动就代表了趋势。 比如陈青山做过的沪铜当时就是强烈的多头趋势,而如今他准备做的塑料,从最低的价格上涨到目前的点,这同样是一种明显的多头趋势。 在多头趋势中,一定要去开多头寸能最大的可能获得盈利,而不是试图去开跟趋势相反的头寸试图获得最大的盈利,这是陈青山用血的教训总结到的经验。 当然如果运气够好的话,也可能随便开一样能够赚钱,就如同彩票一样,总是会有人中,不过也总是别人罢了。 但是交易不是赌博,仅仅靠着猜测和差不多去建立头寸,陈青山早已体会到了这种『操』作的下场。 有人说期货股票都是一种赌博,因为无论你怎么做都不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赚钱,但是陈青山他不这么认为。 从人的一生来看,除了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之外,每个人所选择的每一件事情可以说都是在赌博。 小的时间选择一所小学,大学之时选择一所大学,到选择自己的人生伴侣,工作上的选择等等其实都是赌博。 无非是因为这是人一生必须面临的选择,能够实实在在的看到因此很多人都觉得这是常识而不是赌博。 赌博是什么呢? 就是把结果像抛硬币一样不知道结果的选择才是真正的赌博。 但是如果能够在一定程度下,通过正反面分量差距的技巧来控制下落方向,或者是像在赌场通过牌技心算或者手速能够增强自己胜利的概率,这在陈青山看来就不是赌博,而是——投机。 八点五十九分,大连期货交易所的塑料集合竞价比前一交易日低开了二十个点个点,经过一个星期的观察和计算,陈青山觉得低开是一个好机会。 在开盘后他以及时价格开了两手塑料的多头头寸,成交价格为,开仓之后他的两万块钱就还剩下可怜的两千块。 开盘一分钟后,塑料就以闪电般的速度,30秒内打出了大笔的多单跟空平,使价格快速上涨了50个点。 因为塑料一个点是五块钱,陈青山的账户上可以看到代表浮动盈利的数字已经变成红『色』的五百块, 虽然陈青山已经有过很多次的交易经验,但是期货这种盈亏的速度还是让他紧张不已,甚至连拿鼠标的手都不知道什么时间攥的很紧。 那种被行情带着心跳的节奏,已经使他的精神高度集中,放佛沉浸在了行情的世界之中,每一个跳动都带动着那颗心脏跟着一起跳动。 紧接着盘口上又出现无数肉眼看不清的红『色』大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五分钟的时间内就让塑料再次上涨了200个点,加上之前累计的涨幅已经有250个点, 陈青山账户中代表浮动盈亏的数字也变成了2500块,而塑料累计涨幅根据昨天的结算价仅仅百分之一点几的涨幅。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用八千块钱就赚到了两千五百块,超过本金四分之一的利润,甚至比陈青山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 这种金钱的极度诱『惑』,那种心跳的刺激,就像一个魔鬼一样在引诱着每一个市场参与者。 塑料价格在上涨了250个点之后,也许是因为赚钱的人为了保住胜利的果实, 也或者是空头方面的抵抗,随着盘口打出一波多平和空开之后,塑料的价格就从最高点又回落到了。 70个点的回调直接让陈青山账户的盈利减少了七百块钱,那种盈利回吐的感觉有时间甚至比亏损更加难受。 陈青山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咬着他的心脏一般,让他感觉异常的纠结。 他的脑中似乎有着两个同时在嘶吼的声音,一个让他继续持有一个让他趁早落袋为安,直到一连串的多单把价格又拉上去之后,才让他这种极度纠结的情绪略微放松。 这种盘中因为行情震『荡』造成的患得患失,让陈青山时时刻刻都处在紧张之中,虽然他明白这种情绪对『操』盘存在着极其不利的干扰因素,但是他根本就没办法去克服。 时间,在精神集中的时间总是感觉会过的非常的快,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十点十五分。 这是每一天国内期货市场临时停盘休息时间,紧绷着身体的陈青山,直到这时才得以放松他紧张的情绪。 从桌子上的烟盒掏出香烟轻轻点燃了一只,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用来缓解有些透支的精神力。 只是还不待他将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就突然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种好似被什么盯着的感觉让他连忙转过头去。 “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玩了,老是这么一声不吭站到我后面,真会把我吓死的。” 第十七章 饭桶 能在这个时间到宿舍的人就那么几个,陈青山一回头,就发现果然就是昨天新到的同事唐一鸣。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间回到了宿舍,像鬼一样无声无息正站在他的背后。 “你直觉很敏锐。” 陈青山愣了一下,被他一直当成有点木纳的唐一鸣居然会来上这么一句。 不过他仔细一想,觉得唐一鸣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拿他跟唐一鸣这种呆鸟相比,他反应快十个来回应该是不成问题。 听到被人夸赞,陈青山习惯『性』的仰了仰头,不过他立马就又想起来刚才差点被被唐一鸣给吓死。 陈青山没好气的说:“要是有人一声不吭的站在你身后,你看你反应快不快。” 唐一鸣直接无视了陈青山的话,他看了一眼陈青山的电脑之后,就转身走到了床边,然后往床上一跳就准备休息。 也许是因为对着期货的盘面过于紧张,也或者是因为好奇心作祟,陈青山对唐一鸣接着说:“唐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弹跳力这么好?” 陈青山根本就不指望这个有些木纳的唐一鸣回答他,他无非是心中紧张,想找个人分散下注意力罢了。 所以,尽管唐一鸣已经闭上眼睛根本就不搭理他,这家伙仍然继续自言自语。 “我以前是收破烂的,原本日子过的挺滋润的,谁知道米国佬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整出来个次贷危机居然影响到我们国家,弄的物价跌的我连收破烂都没法做下去。” “还有啊,我以前收破烂挣了几十万,后来做期货几天就亏个精光,现在来当保安就是个临时落脚,我早晚有一天能够赚更多的钱回来。” 不知道是因为唐一鸣没有接他的话,让陈青山猜人家觉得他是在吹牛,又或者是为了能够分散因期货盘面带来的紧张。 陈青山继续说:“你别不信啊,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跟坚持总有一天我能够站在这世界的顶端,不用受人呼来喝去的,也不用对谁卑躬屈膝的,真的。” 谁也不知道陈青山这句话是给自己打气增强信心,还是他心底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也许是市场感觉到了陈青山话中带着的期盼, 在接近中午收盘的时间,盘整了一个上午的塑料开始快速拉升,铺天盖地的红『色』大单在收盘最后一秒将价格打到了的位置, 以陈青山开仓头寸的价格计算,他两张多单的合约,430个点的涨幅意味着他赚到了四千三百块钱。 一个上午赚到了这么多钱,那种赚钱的幸福跟快感让陈青山极度的兴奋,他恨不得大吼一声来发泄那种紧张兴奋癫狂的情绪。 就好似再疯狂的战争一样也总有临时停火的时间,收盘带来的暂停交易让所有参与者的情绪也都得以平息,平复了下心中的激『荡』,陈青山喊了下躺在床上假寐的唐一鸣,准备带他到食堂去吃饭。 保安工作的工作餐的伙食说不上很好,也不算很差,一荤两素的标准,还有一个大桶放在边上供应汤水。 陈青山因为北方人的缘故,所以他的饭量比公司很多人都大,像往常一样,他打了菜之后端着餐盘盛了满满一碗饭,就找看个没人坐的地方开始往嘴里塞。 让陈青山颇感意外的是,看起来没有多魁梧,身高也才一米七多点唐一鸣居然也打了满满一大碗饭,而且手里还抓了好几个大馒头,然后端着盘子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而唐一鸣吃饭的速度更是让陈青山有些刮目相看,不算太高看上去也不胖的唐一鸣吃饭速度居然比他还快,一大碗扒拉两下就没了,馒头几乎两口就是一个,看的陈青山也是目瞪口呆。 只是菜可能有些不对唐一鸣的胃口,他主食都吃完了,菜居然没有下去多少。 “工作餐就这样,你别太挑食,吃不完多浪费,你要是不吃把你的菜给我。” 农村长大的陈青山明白粒粒皆辛苦的含义,本着能不浪费就不浪费的原则,打算让唐一鸣把几乎没动过的菜让给他吃。 然而唐一鸣接下来的动作让陈青山有些无语,只见唐一鸣快速的起身拿着碗走到了不远处放馒头的的地方,单手一张就又拿了三个馒头回到了原地。 有些会错意的陈青山尴尬的挠了挠鼻子,默不作声的开始吃自己的饭。 只是他看到唐一鸣仍旧是大口吃馒头小筷夹菜,陈青山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已经快吃完饭的陈青山试探着把自己盘中还剩下的菜夹给了唐一鸣。 唐一鸣抬头看了一眼陈青山,眼里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来是什么样子的『色』彩,不过他并没有拒绝陈青山把剩下的菜给他, 陈青山笑了笑就把剩下的菜全部夹给了唐一鸣,心里带着同情默默的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看来真跟我堂哥一样,傻乎乎的人好像吃饭都是比正常人多。” 果然,唐一鸣吃光碗里的饭之后又快速的跑到盛饭的地方再次装满,还又找了个大碗跑到放汤水的地方盛了满满一大碗清汤再次坐了下来。 目瞪口呆的陈青山看着唐一鸣连续吃了两大碗米饭和八个馒头还喝了两碗汤之后, 他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这饭量真特么养不起,简直就是个大饭桶嘛。 更让他无语的是,唐一鸣那意犹未尽的样子,似乎还没有完全吃饱。 下午一点半,又到了国内期货市场开盘的时间,原本涨幅430个点的塑料,在开盘之后出现了接近一百个点的回调。 陈青山几乎是咬着牙,才忍耐住那种想止盈的冲动。 他几乎以洗脑般的样子在心里自言自语:“盈利就是对的,盈利就再拿拿……” 终于,在他坚持了十五分之后,塑料在一点四十五分开始出现拉升,那一路向上的走势让陈青山激动不已。 到了快收盘时,塑料在多头主力的疯狂拉升中,一直涨到了点,涨幅高达百分之四点几。 看着账户上那六千三百五十块盈利,陈青山只感觉兴奋不已,直到收盘过了十几分钟,他才算是平静下来。 盯盘过程不亚于一次战场上的交锋,那种随时都在跟自己做斗争的心里挣扎,让陈青山感到有些疲惫, 他看了一眼不知道睡着还是没睡着的唐一鸣,也躺倒床上开始闭眼休息,不知不觉之中就睡了过去。 第十八章 各怀鬼胎 一觉醒来之后,陈青山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七点半,他瞄了下上铺发现新同事唐一鸣又不见了。 陈青山咕哝着说:“丫的,上班也不叫我。” 对唐一鸣的感觉陈青山说不上是好是还是坏,在他的印象中这个新来的同事长相一般,不瘦也不胖,个头也只能说不高也不低,属于丢到人堆就找不到那种。 好像除了能吃再加上一个反应迟钝之外,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优点或者缺点。 就是老是喜欢一声不吭的站到别人背后,让人有点不是很自然,不过仔细想想老家的堂哥好像也是这个样子,平时话不多,有时间也喜欢不声不吭的冒出来跟他开玩笑, 不过这种人一般没什么恶意跟心眼,至少比那个大块头孙正义要好的多,跟这样的人一起值班似乎也挺合适。 收起下混『乱』的思绪,陈青山到食堂草草了吃了点饭,就到了夜班值班的时间。 晚上八点,在保安监控中心跟唐一鸣碰头之后,两人还是按照昨晚的分配,就各自带着本子开始了夜班的按例巡察。 “命运总是颠沛流离,命运……” 到了十点多,心情不错的陈青山哼着小调子,不知不觉之中就走到了十八层的天方科技公司。 不过令陈青山感到狐疑的是,已经快十一点了,之前遇到的狐狸精..不对,是沈岚居然好像在等他一样,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大厅能够看到电梯的地方,不时的扭着头往外看来看去。 倒不是陈青山自恋,实在是因为都已经半夜了,现在还能够来到这里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再看沈岚不是坐在办公室里面,而是特意坐在大厅的前台,一看就知道是特意在等人。 沈岚为什么会坐在办公大厅呢? 还真让陈青山猜对了,沈岚的的确确是在等他。 倒不是沈岚思春看上了他,实在是没有炒过股票的人,很难理解那种被套中的不甘心,闹心,又揪心。 而沈岚一直关注的几个大v也是各持己见,有唱多的有唱空的,对股市一窍不懂的她,也算是彻底失去了买卖方向。 再看着每天下跌的股票,都快亏傻掉的沈岚,那真是六神无主。 也许是受到晚上陈青山那一说的影响,也或者是她自己也被连续赔钱压的心中疲累不堪,在白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在『迷』『迷』糊糊中选择了卖出持仓的所有股票。 卖出清仓之后,沈岚发现,这半年来每天让她不堪重负的压力,似乎一下子就减轻了很多,甚至就连一直不走的大姨妈,居然也神奇的没了。 而让她庆幸不已的是,当天她所持仓的那只股票,更是再次大跌百分之七的幅度,这让一想就感觉后怕不已。 之后沈岚仔细想了想,她发现陈青山好像挺高深的样子,而且她所有听过的知名分析师或者专家,都只会告诉她在哪里应该买,在哪里应该是底部,在那里应该是黄金点,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告诉她应该卖而不是买。 仔细考虑了一番,沈岚觉得,与其去听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专家分析,倒不如听听这个昨晚貌似挺厉害的小保安怎么说。 虽然,她其实根本不明白陈青山说的到底是什么,但听上去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用一句很时髦的话来说就是——不明觉厉。 最主要的是,问陈青山至少不用缴会员费,反正听谁的都是亏,就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在看到陈青山走出电梯的瞬间,沈岚连忙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把脖子扭了回去,她先是坐下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同时在心中暗暗打气。 沈岚心里想着:“本姑娘这么天生丽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忽悠这个小保安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见沈岚在背后紧了紧小拳头,她装作好似不经意见看到陈青山的样子说。 “嗨,帅哥,这么巧啊,又是你值夜班啊! 走了十几层累了吧,谢谢你之前的建议啊,让我减少了不少损失,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沈岚的眼神和态度让陈青山突然就打了一个激灵,因为她那双一闪一闪的大眼就像是饿狼看到了食物一般。 这让陈青山想到了她妈孙喜梅上街买土豆的样子,那就是只捡小的,只要长的丑的。 无他,价格便宜,等于有便宜占。 沈岚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还有这烂到极点的借口,让陈青山恶寒的时间鸡皮疙瘩差点掉了一地。 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大姐,你还能再假点么!” 不过,陈青山想了想他全身上下加起好像就制服值点钱外,可以说是一清二白,根本就没什么值得被人占便宜的了, 如果沈岚真是想占什么便宜的话,那他就大不了吃点亏好了。 陈青山带着虚伪的笑容说:“真巧,沈小姐又加班啊。我叫陈青山,一直是值夜班的,至于昨晚的话我只是随口胡说的。” 沈岚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陈青山,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专门等到晚上,不就是就是为了问问陈青山对股票的建议。 虽然不知道陈青山昨天说的话是瞎猫抓到死耗子,还是真的有些斤两,不过好歹是不用给钱啊。 尽管一般都说便宜没好货,但那几个她花了钱的大师股神不也不是好货,不光没给出什么好的建议,还差点被他们忽悠到坑里去。 沈岚挂上自觉很真诚的笑容说:“原来是你叫陈青山,真谢谢你,昨晚是我的态度不好,真的很对不住,想请你喝杯咖啡道歉可以么?” 陈青山是什么人啊,做了几年的生意早就是猴精猴精的,他一看到沈岚无端献殷勤,立刻就猜到这个狐狸精打的什么鬼主意了。 陈青山两世为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沈岚肯定不是看上他了,笑的这么假,无非是想问问他对股票的看法。 不过,正所谓开口不打笑脸人,好歹人家沈岚是带着笑容同他打招呼,该有的礼貌那必须得有。 更何况他又没什么损失,没准还有便宜占,为了不当王八蛋,陈青山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就这样,两个各怀鬼胎都准备占便宜的家伙,带着同样的假笑走进了办公室里面。 第十九章 黄金分割线 “什么是黄金分割?”这是沈岚正在问陈青山的话。 会客室内,陈青山对面前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实在是有些无语。 他很想打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居然在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就敢进入资本市场搏杀。 这让陈青山不知道到底是应该佩服她的勇气,还是骂她白痴。 不过想想他当初好像比沈岚更蠢,就讪讪的打消了这个想法。 看着沈岚红苹果般的脸上,樱桃小口轻启,眨着一双像黑宝石一样闪亮眼睛带着求知欲看着他,陈青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而沈岚此时伏在办公桌上的胸部似乎也变得更加突出,让陈青山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如果用陈青山的话来说,除了金钱的诱『惑』,恐怕世间最大的诱『惑』就是美女了吧,谁叫他活了两次还特么是个没被处理过的男人, 于是在美『色』的诱『惑』下,陈青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开始用他积累的交易经验,向沈岚做出了一系列的解释。 黄金分割,最早发现的是古希腊的一位数学家,并建立了一系列比例理论。 黄金分割具有严格的比例『性』、艺术『性』、和谐『性』,蕴藏着丰富的美学价值,这一比值能够引起人们的美感,被认为是建筑和艺术中最理想的比例, 不过也有一种说法是,黄金分割是从我们国家的九宫格演变而成。 很多东西,总是能够通过黄金分割得到最完美的比例。 比如人体,肚脐的水平位置基本都在腰,一个正常身材的人都是腿部略长,比例接近黄金分割就好看。 如果腿短,腰线偏下,上下身比例差,就会显得极为难看。 黄金分割线在股市期货的应用是以黄金分割比率所作的切线,在行情发生转势后,无论是止跌转升还是止升转跌, 以近期走势中重要的高点和低点之间的涨跌额,作为计量基数,将原涨跌幅度按0.191、0.382、0.5、0.618、0.809的比例分割为5个黄金点, 其价格在反转后的走势,将可能在这些黄金分割点上,遇到暂时的阻力或支撑。 在介绍完黄金分割的来历和应用之后,陈青山不客气的把沈岚手中的电脑抢到了他面前。 他指着显示屏接着说: “我们来看,在这波国内超级牛市的最高点是在去年10月16日,而在这波牛市启动之前的最低点则是在2005年6月6号。 我们以这个最低点到最高点用黄金分割划线,然后生成k线所对应的未来支撑点以及阻力点。 “你来看,分别是0.809的支撑5145;0.618的支撑4165;0.5的支撑3561;0.382的支撑2956以及0.191 的支撑1977. 在去年12月附近5145的支撑经过一波快速打穿又拉回,并且在今年元旦过后又再次击穿,这代表着5145这个支撑位已经无效。 4165这个支撑位更是在今年年底跟过年后进行了三次试探,然后3月12号之后打穿并继续加速下跌。 而四月份的最低点2990点虽然没有打到0.382的支撑2956,但是也是极度『逼』近得, 虽然之后出现了一个不错的反弹,并超过了已经变成压力位置的3561。 但是你看,3561这个位置已经在这里盘整了很久, 这表明3561这个压力位置很重,一旦这个支撑位顶不住上方的压力,可能就会随时继续去寻找下一个支撑点。 这种低点一次比一次低的下楼梯走势,无不代表了强烈的空头趋势, 在空头趋势中,任何试图去抄底的行为其实跟送死差不多,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最低在哪里, 就像当年的港岛股市,有的个股股价从最高几十块一股跌到了几分钱一股,谁敢去抄底谁就得死。 沈岚认真的听着陈青山如同在说天书一样,对她分析各种对大盘的看法。 她听懂了陈青山所说的每一个字,可是就如同陈青山学英语一样,当这些字组合到一起之后,她就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倒不是沈岚太笨或者没有专心去听,让一个女人去听股市上数字以及技术的分析,不如跟她说什么更好吃容易让人理解。 不过,尽管沈岚一句话都没有听懂,但是她还是一副崇拜的样子看着陈青山,哪怕她其实心里正在不断的作呕。 在离开了如同天上繁星一样的数字时,沈岚绝对对的起她那狐狸精一样的外表,学过心理学的她那是比谁都狡猾。 她知道,每个人都很希望得到别人的欣赏和赞美,所以才有一句话叫做,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男人在某些方面更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及赞同,只不过和女人希望得到别人赞美漂亮好看不同,他们渴望得到的是智慧以及学识的肯定。 所以,为了让陈青山拿出真本事,沈岚也算是不惜血本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陈青山,一看到沈岚那崇拜的样子,就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头。 因为学历不高的缘故,陈青山心中总是无意识间有那么一点点自卑,说不羡慕那些大学出身的人那纯粹是假的。 就像他现在在复旦大学蹭课,除了抱着去听听王重阳对一些专业知识的讲述之外,能够成为一个大学生也是原因之一。 哪怕这个所谓的‘大学生’只是个冒牌货,谁让他两辈子都没法弥补这个遗憾。 如果能够在智慧跟学识上压制别人,是陈青山最为得意的事情,他瞟了瞟被他一番话镇住的沈岚,那双美丽的双眼中带着求知欲和崇拜,让他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很好的满足。 打蛇随棍上的意识,陈青山早在收破烂的时间就发挥到淋漓尽致, 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不好容易遇到一个对他崇拜的人,那真是不使唤白不使唤。 否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有这个人了。 陈青山先是装作副口渴的样子咽了咽口水,然后像模像样的四处张望着,不断的到处瞄着。 沈岚果然领悟了陈青山的意思,她很贴心的从会议室的椅子上起身说:“口渴了吧,这天气也够热的,我去帮你泡杯茶。” 只见陈青山的眼神就跟做贼的一样,他很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可是那眼角的余光却在往沈岚那婀娜的身材上不断的瞟着。 女人的敏感通常会远远超过男人的想象极限,有时间只要是稍微有点不怀好意的眼神,有些女人甚至不用转身就能够感觉到。 第二十章 大势已去 沈岚是什么人啊,能够在短短两年做到销售经理,像陈青山这样的家伙她见的多了。 所以陈青山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窥,在他的余光刚扫向沈岚微微颤动的胸部时,就已经被她感觉到了。 沈岚当然很清楚自己的身材太容易引起异『性』的注意力,甚至有时间连同『性』都会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看, 尽管她自己也很苦恼,可是身材太好又不是她的错,总不能把那对大白兔给关起来吧。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好似目不斜视的陈青山,脸上仍然带着很正常的笑容,只不过她心里在想着:“小『色』狼,等下你要是不给姑『奶』『奶』说出个一二三来,有你好看的。” 她端着茶杯走到了陈青山的面前,轻轻的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笑着说:“刚冲的茶,有点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还是因为从没尝喝过被一个美女帮他倒茶,陈青山迫不及待的起了茶杯。 在随便吹了两下感觉没那么热之后,就在沈岚的愕然中,一口气把杯中的茶水咽了下去。 看了看陈青山手中已经一干二净的茶杯,张了张嘴巴的沈岚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又接着给陈青山倒了一杯。 不过很快她就想起了找陈青山的真正目的,可不是在这里看他喝茶。 沈岚忍着一副想笑又尴尬又莫名的表情问:“然后呢?” 刚喝了一口茶的陈青山愣了一下,他一时间没有明白沈岚的意思。 在陈青山看来,他刚才那毫不藏私的一番话,应该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怎么沈岚还会问他然后呢? 只是苦于他刚喝的水还没有咽下去,陈青山只好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沈岚。 不得不说,如果在不涉及数字的时间,沈岚那真是善解人意,刚一接触陈青山的眼神就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股票啊,你说现在该买哪只股票?” 男人总是很难理解女人的思维,比如,逛街的目的是为了买东西,而为什么很多女人可以不买东西只逛街,而且还乐此不疲。 陈青山的感觉现在就跟这差不多,沈岚的这句话差点让他被嗓子里的茶水给呛到,他实在是不能理解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他解释的已经极为明白,非常明确的说在这个空头市场中,再去买只能做多的股票只能亏钱,而沈岚居然还在问他该买哪只股票。 强忍着想咳嗽的感觉,陈青山清了清嗓子如同看白痴一样,望着正睁着一双大眼,在他眼里一副傻白甜样子的沈岚。 “我不是说的很明白么,从现在的大盘和个股来看是泥沙俱下,不能买,买什么亏什么。” 陈青山那毫不掩饰的表情,让沈岚很想把手里的茶杯摔到他头上。 她心中暗骂:“我有那么白痴么,居然用这种表情看我。” 不过接着他就明白了陈青山话中的意思,那就是她原本抱着找一个免费高手来指点下怎么赚钱的办法泡汤了。 不等沈岚回答,陈青山接着问:“你买股票的目的是什么?” “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是赚钱了,不然你说是干什么。”被陈青山眼神刺激到的沈岚毫不客气的说。 “但是现在的走势,已经证明了此时去建立股票头寸是极不理智的行为,因为国内的股票只能做多不能做空,现在去买除了赔钱外,是不会有第二个可能的。” “那我该怎么办,我在股市上亏了很多钱,你不是说压力位也可能有真突破的可能,会不会过两天就真突破上去了,还有人民日报都说五千点只是起点啊?” 陈青山已经被沈岚的智商给打败了,他没好气的说:“人民日报说包你不亏钱了么?” 不要问为什么明显社会地位不差,代表智商也不会很差的沈岚,会找到一个明显文化程度不高,经济状况也不是很好,仅仅只是从事保安工作的陈青山来帮她找一条发财回本的路。 这跟溺水中的人其实没什么两样。 溺水的人在水中不断挣扎,试图挽救即将沉溺的生命, 哪怕是抓到一根毫无用处的稻草,也希望能够使自己多活一秒, 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根稻草到底能不能够救命,只是本能的希望能够活下去。 此时的沈岚就像溺水在股市这个大海中的的人,望着深不见底的市场,试图抓到任何一根救命稻草,但是不会去考虑这根稻草是否能够救命。 在华国几亿的股民中,类似于此时沈岚的人比比皆是。 他们从来没去想过为什么拥有金融研究生学位,博士学位,甚至是教授级别的人物,在牛市之中说的好像都头头是道。 基本面,技术面,经济分析,政策研究,那是口舌如簧。 但是现实中几乎从来没有听到过,哪个教授专家靠炒股炒期货赚到别人难以想象的财富, 他们从来不会说在下跌之中也一样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无论是当初描绘的多么美好的蓝图,比如某公司的公告今年上半年盈利多少多少,将来又将会有多大的利润空间, 或者某公司科研部研发的某种创新技术,在公司的运行下若干年后将会带来多少多少收益, 又或者某公司在国外收购了什么企业,为公司的版图迈向世界跨出了巨大的一部, 这些盈利的,科技创新的,迈出国门走向世界的消息,在下跌的时间好像都变成了假的不存在的,其所公告的公司股票除了下跌还是下跌。 那些曾经的基本面研究,上市公司的股本结构财务状况,经营前景,市场预期在大跌之中好像都统统不见, 就好像所有的公司都要面临破产一样,所有的股票每天都是开盘,然后下跌下跌再下跌。 而那些媒体机构在牛市中的激情宣传更是随风而逝,那些多少点多少点只是起点,什么什么样的政策将来带来多大的涨幅统统不见。 他们只会告诉你在哪里应该买入,在哪里应该就是底部;他们只会说这么跌不合理,哪里就是地球底。 但是从来就没有任何媒体会说,这是空头,空头最好不要买入。 无论是专家也好教授也罢,无论是大v也好或者商界名人,没有任何人会告诉你那些他们曾经宣传赚到大钱的人去了哪里。 更没有人会告诉你,为什么很好的基本面,仍旧不能阻挡股市的下跌。 永远没有人会告诉你,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股市历史中,只有牛市才是投资者损失最惨重的时间, 更没有人会告诉你,那每天被市场蒸发的万亿资金都去了哪里。 只有甚少的人明白,大势已去! 第二十一章 神奇的思维 陈青山尚不明白的是,在他说完了这一切之后,他的大势也去了。 既然现在买股票不能赚钱,那就意味着陈青山对沈岚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她早就受够了陈青山那厮对她使唤来使唤去,最气人的是,他占完便宜还把她当白痴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出于哪种思维的影响,沈岚突然问:“陈青山,你是北方人吧?” 陈青山下意识的接话说:“嗯,是啊,我中原的,你怎么知道的?” 沈岚似笑非笑的说:“我看你喝茶看出来的,你们北方人饮茶就是你这样。喝茶呢,不是你这么个喝法的,品茶要小口小口的品,就像我这样。” 然后沈岚拿起桌上的杯子,轻轻抿了两下杯中的茶水,示意陈青山刚才是在牛嚼牡丹。 正在嘚瑟的陈青山脸都绿了,他哪里会看不出来沈岚是在讽刺他没品味,来自农村的他从小都是喝大碗茶,哪里会懂得茶道中的弯弯绕绕。 这家伙暗自腹诽道:“妈的,这小娘皮搞地域歧视,我这才是纯爷们,你这就是岛国娘们才会的。“ 女人的斤斤计较可见一般,陈青山对市场的理解和交易技术的知识一直压着沈岚无法『插』话,而他那看白痴的眼神早让沈岚心中有所满, 哪怕只是喝茶这种小小的『毛』病,沈岚都不愿意放过这个扳回一局的机会,她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说:“我们也算是朋友了,留个联系方式,有空我请你吃饭。” 陈青山在心里暗骂这算哪门子朋友,不过最终他还是抓过放在桌子上的登记本,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说到底陈青山这货是个男人,而且还是脸皮很厚的那种,男人嘛,不都是这幅德『性』,最见不得有美女示好了。 所以,哪怕陈青山很清楚沈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心里yy点什么,比如,要是能跟这妞发生点什么就好了。 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这是很多人都有的习惯,陈青山这家伙也不例外。 等忙晚了大厦的检查工作,他就找了个地方一觉睡到了天亮,等再次醒来的时间,就美滋滋的交接下班。 如果说下班是陈青山最积极一件事情,那刚九点之前就坐到电脑前面,应该是他为数不多每天提前准备的事情。 塑料上一个交易日的大涨,并同时伴随着三千手增仓和成交量的持续放大,同时最低点紧贴着五日均线,这代表了强烈的多头趋势, 增仓和放量则意味着并且多方主力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市场无非是两个方向,不是涨就是跌。 鉴于复盘总结的信息来看,陈青山认为,目前的行情应该是塑料上攻的主升浪。 八点五十九分,塑料比上一个交易日收盘价格跳空高开了二十个点。 紧接着,在用了四分钟的时间下,塑料价格就被无数的资金推高了三百五十个点,这意味着陈青山的浮动盈利再次增加了三千五百块。 陈青山紧紧的抓着鼠标,忍受着盈亏带来的那种煎熬,他在心里不断的喊着:“涨,涨,涨,打死空『逼』逆党。” 也许是盘面听到了他心中的呐喊声,只见盘口突然炸出无数的百手单千手单子,在刚到九点三十分,塑料价格硬生生被推到了涨停板上。 累积高达七百七十个点的涨幅,让陈青山当日累积赚到了七千七百块钱。 他一边在心里考虑要不要跑了再说,一边又纠结是不是应该拿到收盘,因为,按照一般行情的走势来说,只要能够在收盘封死涨停,第二个交易日都会跳空高开。 在面对着盈利和回吐之间,人『性』的贪婪跟恐惧被无限的放大,在没有看到下一秒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够避免这种希望和恐惧的挣扎, 此时的陈青山就是处于这种平仓还是持有的纠结之中,盘面的波动像一个无底的深渊,让他深深的陷入这种极为矛盾的心理之中。 然而还没等他做出决定,塑料价格就开始快速的跳水,三十秒不到的时间就跌去了涨幅的两百个点。 看着账户上的利润一下子就少去了两千块,陈青山憋的几乎一口血吐出来。 那种高价格不卖,现在没了的感觉,真是说不上是郁闷,憋屈,酸,还是痛,也或者是爽,真是五味陈杂。 幸好的是,在这波快速跳水之后,行情走势上出现了一个深v形,塑料的价格再次被多方拉了起来,这才算是让心中正七上八下的陈青山好过一点。 可让陈青山快被气死的是,在到了下午两点,封了一个上午涨停板的塑料突然破板,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就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开始疯狂跳水。 只见塑料盘口闪现过无数的多平和空开,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就价格打下去了两百五十多个点,甚至比之前那一次的低点更低。 强忍着那种纠结到想死的感觉,陈青山终于选择了平仓,因为临近收盘的塑料,按照跳水的幅度,已经让k线形成了一个代表死亡之星的高位上影线。 这按照陈青山学到的经验来看,持续的暴涨下这种形态,很可能代表着塑料的价格见顶了。 所以,尽管他很后悔涨停的时间没有卖,最终还是选择了结清所有头寸。 然而,让他要被气疯掉的是,在他刚平仓一秒钟都不到,塑料的价格又开始快速反弹,几乎差点又拉到了涨停板上。 “妈个比的….” 被行情快给玩坏了的陈青山,气的一巴掌拍在了电脑上,他看都不想再看还没收盘的塑料,直接就选择了关机。 人的思维可以说非常的神奇,当陈青山坐着抽了根烟换了一种思维模式之后,这家伙就一个人傻笑起来,他发现他简直自己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如果想要抓住每一个跳动的利润,曾经在沪铜上的结果已经证明了会是什么后果。 更何况,他这只是利润回吐而已,对比那些在市场中被绞杀的其他人来说,他本来就该笑才对。 陈青山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他把烟一掐就去准备换衣服,还有一件在他看来同样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复旦大学做他的大学生。 第二十二章 美丽的男人 大学,做为一个国家培养人材的地方,大多数大学的环境都是相当不错,有的甚至比一个城市的公园环境还要好。 复旦大学做为重点工程学院中的一所,其校园环境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卿云烂兮,糺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来到复旦蹭课这么久,陈青山在知道了这所大学名字来历的时间,也熟悉了校园中大多数的道路。 轻车熟路之下,自然不会浪费什么时间,陈青山沿着校园中的各种小道左拐右拐,没有多久就到了他平时蹭课的地方。 说到认路,还有一段趣事。 陈青山这家伙是一个天生的路痴,他在第一次到经济学院蹭课的时间,硬是拉着那个叫王亚龙的学生带着他走了好几遍。 直到最后他终于把路记住了之后,才算是放过了人家。 也幸亏那个叫王亚龙的学生脾气好,否则这家伙没准现在还在学校里转圈圈呢。 到了教室的门口,陈青山特意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因为,每次跨进课堂的时间,他都觉得应该保持一丝庄重。 尽管没有人会在乎他这个野鸡学生,也没有人会在乎他是否足够尊重。 检查好了全身没有衣衫不整的地方,陈青山迈开步子往教室内走去,然而刚走到门口,他就发现他的位置居然被人给抢了。 陈青山只是一个厚着脸皮来学校蹭课的,所以他自然没有资格让别人给他让座,只是他一直坐了两个多月的位置突然被人给抢了,这多少让他有些诧异。 而更令陈青山诧异的是,抢他位置的居然是一个很美丽的男人,是的,就是一个很美丽的男人。 也许用美丽形容一个男人有些不是很恰当,美丽这个词通常用在女人身上更加合适,但是偏偏这个看上去很美的人让人一眼就能辨出他是个男人。 从这人的年龄上来看差不多二十七八的样子,只是除了年龄好像稍微大了点,这人的外表长相让陈青山微微有些发酸。 实在是那剑眉星目,线条分明的五官和让女子都妒忌的肤『色』让这人看上去实在是太过好看。 只不过从他衣着打扮来看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没想到居然也会来蹭课。, 不过,他陈青山能够跑来蹭课,再有其他人跟他同样的目的倒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陈青山一边心里的想着,难怪人家说鲜花还要绿叶来衬,原本他这个也还算帅气的大小伙子,跟这人一比简直是就成了牛粪。 那个美丽的男人看到陈青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很有礼貌的笑着点头向陈青山打招呼示意。 不得不说皮相在很多时间确实可以影响对一个人的感觉,这人含蓄而又诚恳的笑容再加上那好看的容貌,让陈青山不由自主的就产生了一丝好感。 看到那人在跟他微笑,陈青山也连忙报以微笑,算是同样打了个招呼。 时间不久,王重阳就迈着大步走进了讲台之上,跟大多数教授专家那种学者文质彬彬的外表不同, 王重阳不管是气质或者走路的姿势,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学者的风范, 反倒是那大步流星如同尺子量过的步伐,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军人, 再加上那很是硬朗甚至可以说是魁梧的身材,单从外表上看,谁都想不到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教授。 干净利落的形象再加上颇具幽默的『性』格让王重阳的课上总是不缺少听众,从来不照本宣科的讲述过程和颇有实用的内容让很多人受益匪浅。 同样发现了有一个新面孔出现在第一排的王重阳,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就像像当初陈青山第一次来一样只是略微扫过一眼之后,就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今天的内容。 货币是任何时代都不可或缺的东西,任何一个时代下都会根据当时的环境,来发行不同的货币以推动当时的经济发展,我们今天就来谈谈当今社会下货币和资本的关系。 货币的历史已经有几千年之久,从最早期的以物易物开始,为了能够方便人们交易有了铸造的金属钱币。 货币的出现不但方便了人们满足自己的需求,更是促进了人类社会的发展,在人类的科技进步,农业生产以及经济领域中等都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从银本位过度到银两本位再到金本位,随着时代的发展,过去的这些货币制度已经不适用于当代的经济,到如今已经演变为信用本位。 信用本位制又名管理纸币本位,自20世纪30年代金融危机爆发导致金本位崩溃之后,世界各国选择采用的最新货币制度。 信用本位制下的货币本身并不具备太大的价值,和其标注的实际购买能力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其作用其实是一种以物易物的媒介模式。 信用本位,顾名思义是以信用为购买力而演变出的货币,其具体的购买能力在其它国家流通时主要体现在本国的经济,科技,军事,国际地位,以及信用上等等。 而在本国流通时主要体现在中央的集权度,政治的治理下以及对综合物价控制的一个范围内施行流通。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快速发展,在信用货币的基础上出现了记账式数字化信用货币,这也是时代的『潮』流和大势所趋,相信未来实现电子信用货币已经是越来越符合时代发展的……. “而当今社会下,资本的力量已经无孔不入,以西方的美国为例,可以说是把金钱和资本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这也是美国从二战之后能够一直称霸世界的原因之一。” 而我国在改革开放后的这十几年中,资本的力量已经开始逐渐显『露』,从不断完善的货币和社会制度上,也进一步推动了资本进一步对人们生活的渗透。 包括近十几年兴起的股市,期货等等金融衍生工具,其都是国家在经济金融领域的巨大进步。 只不过,当这些东西在某些可以的渲染之下,已经脱离了其实际存在的本质,被渲染成为了快速致富的道路。 比如说,股市和期货市场。 第二十三章 金字塔结构 股票市场也称为股市,1989念开始作为试点,虽然当时只是本着好就上,试不好就停的理念,其也算是国内金融业的一个里程碑。 紧接着1990年10月,中原粮食批发市场经国务院批准正式成立,郑期所粮食批发市场以现实货物交易为基础,同时引入期货交易机制,标志着我国商品期货市场的诞生。 无数得个人或者团体,抱着满心希望杀入这个新开辟得金融市场,然而无论当初入市的初衷是如何,但大多的人用半辈子的积蓄,只是换来了身心俱疲的亏损。 市场上从来都不缺少新鲜血『液』,总会有各种某某人炒股炒期货赚得盆钵体满,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的消息,吸引着无数人带着梦想前仆后继的进入市场。 然而市场就如同几千年有记载的文明历史一样,无论是繁华还是落寞,和平还是战『乱』,社会主义也好资本主义也罢,永远会都有贫民的存在,且基数总是最大的。 和过去的社会在不同之处也许相差甚远,但相同之处并没有任何不同。 那就是金字塔结构,权利财富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处于顶端的永远只有那么一小尖,从资本市场上能够盈利的也只有那么一小尖。 说起来股票,很多人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有的能够说出几十上百只股票,有的更是能连股票的代码都能记住几十只。 各种买卖方法,看各种技术指标,甚至能够研究出好多种『操』作思路,比如什么金叉买入,死叉卖出,什么位置止盈,什么位置止损等等。。。。 但股票到底是什么呢? 也许很多人并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也有人觉得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问题,只要知道如何买卖,如何卖出能够赚钱就行了。 在我国,经过几十年的经济发展,目前投资者的人数是世界上人数最高的国家,同时成交量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 在这些天量的成交量背后,包含着无数笔高频买卖的投机『操』作。 大部分人匆匆进入股市,买卖的方法可以说是形形『色』『色』。 比如某同事或者朋友亲戚告诉自己,某某公司有什么样的利好,一定会涨到多少多少。 或者在市场中吃亏之后,去看某某大家写的书,做趋势交易,技术交易等等。 然后追涨杀跌,频繁交易,低位割肉等等『操』作手法,但无论交易者看几百本书也好,到最后仍然避免不了亏损的结局。 市场的二八定律就好似魔咒一样,从来没有被打破过。 股票到底是什么呢? 从学术化的定义来讲:“股票是股份公司发给股东证明其所入股份的一种有价证券。它可以作为买卖对象和抵押品,是资金市场主要的长期信用工具之一。 股票作为股东向公司入股,获取收益的所有者凭证,持有它就拥有公司的一份资本所有权,成为公司的所有者之一。 股东不仅有权按公司章程从公司领取股息和分享公司的经营红利,还有权出席股东大会,选举董事会,参与企业经营管理的决策。 从而,股东的投资意愿通过其行使股东参与权而得到实现。同时股东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和风险。” 意思就是——股票是一种资产凭证,代表持有者对公司的一部分资本所有权。 在大部分人眼里,现金钞票是资产,银行存款是资产,房子车子是资产,看的见『摸』得着的才是资产。 但是很多人并不把股票视为一种资产,更多把股票视为一种筹码,甚至当做是一种赌博的工具。 可能是因为离股票代表的实体资产太远,也可能是因为持有的份额太小, 或者是因为股票本身现在也没有了实体凭证,而且股价波动频繁,所以怎么看都不像一种资产。 但是,股票真的是这样么? 在全世界的投资者中恐怕投机『性』最强的就是华国散户,他们追逐热点,听信利好消息,利空消息,被情绪左右的交易,被消息左右的交易,还有被爱好左右的交易。 更甚者,因为过年能够联想到超市商场会出现购买『潮』,生出商场会因此获得利润而购买类似股票的想法。 因此,他们还有一个称呼——韭菜! 为什么是韭菜? 韭菜在土地里种植之后,没过上一段时间就可以收割用来丰富人们的日常饮食,几乎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收获一茬。 而散户因为高频的交易,在市场中亏了退出,退出再进,进了再亏,如此往复岂不是跟地里的韭菜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很多的人并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买入股票头寸,或者说开仓的原因并没有经过缜密的思考。 比如说买入一只股票或者是期货上的一次开仓,也许是听到了某种小道消息,也或者是一时的兴致所致。 甚至有人更是抱着搏一搏摩托变豪车的心态,总是被主观思维和自我想象的东西来进行买卖头寸,又如何能够不在真实如战场之中的市场碰到满头是血。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战争是一个国家的头等大事,关系到军民的生死,国家的存亡,是不能不慎重周密地观察、分析、研究的。” 同样,资本市场也是一个巨大的战场,每一笔的买卖之后都是各种资金的相互较力。 这个世界永远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地上设陷井的故事倒是屡有发生。 在利益搏杀之中永远没有慈善家,在那看不清的无数下单数量之后都意味着海量的资金。 那是一只只嗜血冷静战争巨兽,在等待着机会毫不留情的撕杀敌人,任何一次交易都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交锋。 无论股市也好,期货也罢,资本的天『性』就是追逐利润的,正所谓天下熙攘利来利往。 在利益面前,在战场之上,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能力,没有足够的战前准备,那么必然就是取死之道。 “因此,抱着搏一搏的赌徒心理,或者是可信或者不可信的所谓内幕消息,在资本市场这个战场上,如何能够不成为别人收割的韭菜? 第二十四章 做笔记 讲台之上,王重阳对着台下的学生侃侃而谈,也正是因为他这种不拘一格的讲课模式,才在学生中间有着极佳的口碑。 按照王重阳讲课的方式,在他刚停下来之后,就有人开始发问。 “那如何才能够不成为别人收割的韭菜呢?” “没有人是生来就能够走路说话,更没有人一生来就能够做将军的,即使有生而知之之人,但生而知之有限,学而知之无涯。 知识是无穷无尽的,想要不做韭菜,当然要学会战场杀敌的技巧,以及行军布阵的策略.” “那是不是学到足够的知识,就能够在市场中无往不利,百战百胜呢?然后成为亿万富翁呢?” 有调皮的学生这样问道,台下传来一片热闹的笑声。 “要想获得一次胜利,也许你运气够好就可以做到,如果你想获得更多的胜利,那么你必须要掌握足够的知识。 比如,在战场上士兵想要打败对手,他必须要掌握高于对手的厮杀技巧,以及对自身力量的掌控等等因素; 而一名将军想要获得一场局部战争的胜利,则必须有对应的策略准备等等, 在生死大事存亡之道中,稍有不察,就可能满盘皆输。”王重阳如是回答。 这句话不知道别人是什么体会,陈青山那是深表赞同。 就如同哪怕他知道着未来铜的价格,仅仅一个期现时间差的疏忽,就将他几乎置于死地。 也许是这名学生比较爱学或者说是比较捣蛋,他仍然没有放过这个话题继续追问道。 “教授,我是想问,如果在掌握高于敌人的技巧和策略时,是不是一定能够获胜, 换句话说,就是掌握了足够的金融知识后一定能够不做韭菜,做胜利者么赚大钱呢?” “我能回答你的是,要想成为常胜将军,你必须掌握丰富的知识以及『操』作的技巧以及合理的策略。 只不过即使你做到这些也未必能够赚到钱;但是你如果做不到这点,则必然不能够成为常胜将军,只能够沦为赔钱货。” 王重阳带着笑的最后三个字,让还年轻的学生们哄堂大笑,甚至就连那个好看的男人都『露』出了一种好看的微笑。 王重阳挥了挥手示意学生们安静下来,他继续讲着说: “兵法曰:夫未战而庙算胜多者,得算多也;夫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何况乎无算。” 在市场中,各种机构掌握大量代表兵力的资本,拥有最快速以及真实的消息,更有着最职业的统帅『操』盘。 在如此强大的力量面前,如果仅仅凭借个人的勇气及爱好想赚到钱的概率几乎是微乎其微,因此运用头脑合理布局左右逢源才为上上策。” “我觉得这些都没有运气重要,我的某个亲戚因为运气好买到重组股赚到很多钱。”这名同学看来有些不服气王重阳的话,追着继续问道。 还没等王重阳说什么,陈青山这个忠实的听众就忍不住腹诽:“你怎么不说你别人亲戚中双『色』球呢。” 当然,这种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运气这两个字飘渺不可见,不过又确确实实存在,比如某某人中得千万大奖,或者某某人随手买到的垃圾价值千万,就像你所说的买到某个重组股打新股,但是这些都是不可复制的。 但如果想要做到持续不断的胜利,就必须先做到立于不败之地,打败运气带来的不好的影响。 因为,每个人的运气都像k线图的走势一样时好时坏,不可能每一刻都处于好运之中。 这就需要运用智慧的布局,合理的策略来实现,然后抓到胜利的机会,一战而胜.。” 还不等下面的同学继续追问,王重阳接着说:“在你满足以上所有条件的时候,必须还需要做到相信自己,否则一切的策略技术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或者有人会疑问自己怎么可能不相信自己,那我用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词语,那就是必须有深刻的——执念。” 执念是什么,简单的说就是执着的信念,相信自己所相信的,相信自己所不相信的,相信自己的判断,而如果事实结果跟自己的判断不符时能够及时的纠错,通俗一点说,就是要打败你自己。 也许很多人会问,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相信自己? 如果自己连自己都不能够相信还能相信谁。 但是如果参与过或者正在参与股票期货交易的人,会对执念有着自己的体会。 那就是人『性』在利益跟亏损面前所经受的贪婪与恐惧,这些生出的情绪可能随时会吞噬你自己。 作为经济现代化得产物,期货市场一直处于商业领域得最前沿。 从1848年美国第一家中心交易所,芝加哥交易所组建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 随着科技的快速发展,通过早期现场喊话报单跟电话合约报单,如今也演变成了现在的计算机委托下单模式。 而国内期货市场经过多年的市场经验,也从早期的混『乱』不堪得到合理的监管,从不断完善的制度跟政策下发展为如今四大交易所的存在。 投机交易是一个危险的零和游戏,如果再减去手续费的话更是一个负和游戏,整个市场如同绞肉机的战场一样,绞杀着市场中每一个参与者。 如果你不以一种谨慎,保守,认真的态度思考,严谨缜密的进行每一步行动,确认自己的心理承受底线,而自我催眠或者一厢情愿的盲目建立头寸。 那等待你的将是可以遇见的命运,财富和精神受到双重的致命打击。 每一个进入市场交易的人都是带着美好的梦想,然而事实是残酷的。 无论你当初的理想多么的美好与伟大,在这个残酷的市场中更多的人是亏的血本无归。 虽然这个市场不会毁灭你的肉体,但是天堂到地狱深渊的落差,那种信念理想乃至人生观念的崩塌,甚至可能是致命的。 国内各大媒体经常会在某些时刻报道一些诸如某先生投入几万元,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几百上千万, 又或者某一位投资者用几万元参与股票期货交易,赚到了一生都享用不尽的财富。 但是让各大媒体集体失声的是,从来没有媒体会说过这些赚到钱的人无论赚到多少钱,都代表着有多少人亏这么多钱。 在这个现代金融工具被过分渲染的时间,夸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就好像赚钱比打劫还容易,诱『惑』力简直是令人无法拒绝。 但是事实上的期货市场,每一个交易者都如同食人鱼一样在觅食, 带着嗜血的牙齿追逐着资本的血肉,不是吃别人的肉就是自己的肉被吃,这是一场又一场无声的战争。 市场中亏损的人数总是远远大于盈利的人数,这并不是参与者的想法判断都是错误的。 我们经常会听到某某人说如果当初我某笔股票头寸没有过早的平仓,现在已经有n倍的利润,我当时其实是很看好的,如何如何; 又或当初某笔亏损的头寸如果早点平仓,就不会亏的血本无归,我其实早就知道它要跌只是想等个反弹而已。 但是到最后,能够坚持自己早期判断跟想法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造成这些原因的主要因素就是,市场中随着价格的快速波动和心理承受能力的不同, 在复杂的人『性』之中,面对盈利和亏损并不能够合理的驾驭自己内心,导致并不能够相信自己当初的判断跟想法,被自身的贪婪和恐惧吞没。 那么如果当初的想法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呢,难道也要执着的相信自己是对的么? 当然不是,执着的信念是一种勇气,一种心理承受能力,一种对自己的肯定,但并不是一味的不服输,不认错。 没有人是上帝,是人自然都会有对有错。 重要的如果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坚持到自己认为是错误的时间;而如果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那么就有立刻纠正的用气。 有信心坚持自己正确的判断和选择,有勇气改正的的错误和想法,并且能够一直坚持下去,这就是执念。 在很多人总感觉意犹未尽中,一节课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陈青山收起做笔记的本子,跟着大部队就往校园中走去。 教室不远处的一条走廊上,他拿着本子不断的对一些理解的东西进行标准,这是他每次蹭课以后都会进行的工作。 忽然,在陈青山正在埋头记录的时间,一个体格魁梧的人走到了他面前,他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王重阳。 第二十五章 救命啊 对于陈青山来说,王重阳属于他心中那种最值得尊重的人之一。 不仅仅是因为他蹭课没有给他脸『色』,也不仅仅是因为王重阳的学识,还有王重阳那毫不藏私的授课传道。 就是传道,至少对于陈青山来说是如此。 以他的阅历,自然能够分辨出王重阳这名教授姓甄还是姓贾,也能够感觉到王重阳授课时的真诚。 这对金融知识极其匮乏的陈青山来说,无疑于就是传道授业。 陈青山一看王重阳走到了他面前停了下来,他较忙把正记录着的本子收起来,恭敬道:“王教授好!” 王重阳笑道:“你不是学校的学生吧!” 哪怕是以陈青山的脸皮,被人家直接道破他是来蹭课的,他的脸也不仅微微红了下。 他干笑着说:“不是,我……” 王重阳轻轻抬了下手示意陈青山不用解释,他笑着说:“没事,你不用紧张,我只是碰巧从这里路过,随便问问。” 接着,王重阳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卡片说:“我这里刚好有一张一卡通,里面没钱,既然你不是学校的学生,拿着会方便点。” 对于陈青山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王重阳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以他的眼光当然一眼就看出这厮不是学生。 哪怕他的外表其实就是二十岁的学生样子,不过,对于王重阳这种人来说,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社会上的人。 本来,王重阳以为陈青山也是跟那些图蹭课好玩,或者和抱着什么不良目的泡妞什么来校园的人一样,所以他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不过,陈青山不论刮风下雨都去蹭他课的态度,却让他有些小小的惊讶。 毕竟以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即便是正儿八经的学生,旷课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更别说同样年龄,无人约束的陈青山。 让王重阳对陈青山感兴趣的是,他发现这个经常来蹭课的家伙,居然每次都会带着一个本子做笔记。 最有意思的是,他还看到陈青山经常会在下课后继续记录着什么,像今天这样的情景,他已经在无意间看到了很多次。 对于一名真心育人的长者来说,像陈青山这种真心学习的学生,无疑会有一种好感。 至于他是不是学校学生这些,在王重阳看来根本就无所谓的,只要他是华国人,只要用心学,这就足够了。 所以,王重阳所说的碰巧,其实就是特意过来的,为的就是把那张学校一卡通给陈青山,也算是帮他一个小忙。 陈青山又不傻,他哪里会猜不到王重阳其实就是来找他的,不然以他教授的身份,怎么可能随身带着一张没钱的一卡通,然后这么巧合的碰到他。 陈青山没有推辞,他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了王重阳递给他的校园一卡通。 “谢谢教授!”陈青山发自内心道。 “看你的样子,应该工作了吧?怎么会想到来学习?还是有做金融?” 陈青山暗自佩服王重阳的眼光,他什么都没说,居然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他答到:“是的,有做期货!” 王重阳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问陈青山做的怎么样。 他轻轻拍了拍陈青山的肩膀说:“既然来学校了,就不要轻易半途而废。” 看着转身离去的那高大背影,陈青山在心里暗暗感激,直到王重阳的背影一直消失不见,他才收起了注目礼转身离去。 拿着一卡通充上钱,陈青山第一次走进了复旦的食堂,也算是勉勉强强真的有了一丝学生的味道。 学校的食堂环境其实很不错,不管是卫生条件还是菜『色』,比一般的小饭馆都好的多,而价格更是比外面饭店也便宜了不少,直到这时,陈青山也算是完全明白了王重阳的一番苦心。 只是如果王重阳知道这家伙吃饭的时间都不老实,不停的用那双贼眼瞄着来来往往女同学的大腿,会不会气的把他暴打一顿。 吃饭,上班,睡觉,学习,做期货,这就是陈青山生活的全部。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都会枯燥至极,这家伙却乐此不疲。 第二天一早刚下班,陈青山就早早回到了宿舍准备开始复盘。 由于陈青山在塑料上的持仓已经止盈出局,加上塑料的走势在昨天收盘又掉了下去,那根上影线已经不符合他继续做多的判断规则。 但是在塑料这种多头之中,他又不敢逆势沽空,于是这家伙就把目标放到了备选目标pta合约上。 pta,化学名,精对苯二甲酸,代码ta。 对于大多数人来讲,很多人并不清楚pta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但是如果说到px化工,相信很多人都会耳目详熟。 px的上游是石脑油,它的下游产品就是pta。 由于pta的应用非常广泛,比如生活中常见的涤纶,以及它的下游产品pet制作的饮料瓶子,其来源都是pta。 随着国内pta市场的快速发展,同样在07年的时间,pta期货合约在郑交所上市。 做为一名打算做交易的人来讲,自然必须搞清楚交易的合约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以此来用其做一种基本面的参考。 当然,对于陈青山这家伙来说,他也仅仅就是在网上大概了解下pta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罢了。 根据pta历史价格的波动,从最低点的6900一吨上涨到了最高点9884一吨,五个多月的上涨周期,代表了月线级别的多头趋势。 只不过在最近两周的时间,pta的价格又从最高点下跌到了9212,这从周线日线上来看又属于一种空头趋势。 经过对整体行情图形的对比,陈青山发现pta似乎有一种见顶的味道,再加上他印象中零八年大宗商品价格有暴跌,他打算沽空pta。 至于能不能挣钱,陈青山心里其实也没底,毕竟期货这种东西,哪怕知道价格真的会跌,都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只要不是精确到每一天,仅仅两天可能就会让人赔的精光,可见在那暴利之下有着多高的风险。 到了这时,陈青山学到的技术和策略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在本子上写道,pta以9220价格开空,以高于9330价格止损,如果收盘时价格低于9000则加空,如果收盘时亏损则平仓。 由于陈青山在塑料上累计挣了九千多块,他此时的账户代表总资产动态权益达到了差不多三万块。 以pta每手四千五的保证金计算,他可以开出一共六张合约。 早上九点,国内期货市场开盘。 按照提前做过的计划,陈青山在9220的位置提前挂了四手空单。 “噔……”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以9212价格开盘的pta就拉高到了9220,陈青山挂的四手空单全部成交。 然而,让陈青山有些郁闷的是,pta在他成交以后,上涨的走势并没有任何的停歇,一直涨到9280的价格,让他有些后悔价格挂的太低了。 眼看着价格已经奔到了9300,陈青山的心里更是紧张不已,八十个点的亏损,意味着他已经亏掉了一千六百块钱,万一被打杀止损,就得亏两千多块。 这让他很想提前先止损出局,又想在这个价格上加空,那种因为行情的波动,反反复复的在动摇着他的思维。 “要相信自己的判断,要相信自己……” 陈青山如同一个神经病一样,嘴里碎碎叨叨的给自己洗脑强化,试图来让自己增强执行计划的信心。 终于,在陈青山几乎要忍不住动手止损的时间,pta的走势突然开始跳水。 只见盘面的走势如同一个倒过来的v字,在pta价格冲到9305以后,就突然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开始跳水。 9270,9260……9130,9050……,在两分钟左右的时间里,陈青山仅仅只是肉眼扫过无数个数字,在他大脑都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间,pta的价格已经从9305下跌到了9020。 高达两百二十个点的盈利,让他的账户出现了四千四百块的利润。 这种快速盈利的速度,直叫回过神来的陈青山兴奋不已。 然而还没等他仔细品味那种赚钱的快感,pta的走势又突然出现了一个快速的反弹。 在用了大概一秒钟的时间,就又从9020反弹到了9080,这种利润的回吐,对心神都沉浸在盘面的陈青山,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紧接着,还没等他去考虑是去是留的时间,pta就以比反弹更猛烈的速度,开始再次跳水。 直到打穿了9000这个整数支撑位,又下探了一百五十个点,跌倒了8850的时间,才算是暂时停歇。 也许是空方的突击太过猛烈,让多方的参与者都被吓傻了,原本快速波动的盘面,突然之间就变得很是安静,十分钟的时间才波动了上下四个点不到。 这种时而暴走,时而静止的行情走势,无疑对每个参与者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因为,那每一个波动都代表着参与者的盈亏。 在那开始变成织布机一般的走势中,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的收盘。 直到这时,陈青山才终于算是放下了一直紧绷的情绪。 “命运总是颠沛流离……” 就在陈青山刚拿起一根烟叼到嘴上,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提示上显示的“狐狸精”三个字,想都没想就接通了电话。 “救命啊!” 第二十六章 八卦的女人 手机中传来的这个声音让陈青山大吃一惊,实在是因为这声音过于尖锐,让他下意识的就想到是不是沈岚被人抢劫或者强『奸』了。 “你要死了啊,叫这么大声,别人还以为你被人强『奸』了,快把电话给我…” 只是还没等陈青山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听到手机里隐约传来了两个女声的争吵,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叫救命的那个声音好像不是沈岚的,最后说话这个才是那个狐狸精。 “不好意思啊,刚才是我朋友,她跟你开个玩笑,你别介意啊。”沈岚的声音从电话中清晰传来,显然是经过一番争斗,她拿到了手机的话语权。 “大姐,你知不知道你朋友刚才差点没把我吓死,我还以为你被人强『奸』呢….”陈青山在知道了真相后,没好气的说。 这句话直接就把电话另一头的沈岚给气的牙痒痒,她在心里暗骂:“谁是大姐,这个死保安,气死我了,居然诅咒我被人强『奸』,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气到想把电话给挂掉的沈岚,恨恨的看了一眼她身边正哀求看着她的好友汤微微,只得郁闷的感叹,士可忍孰不可忍她沈岚还是得忍。 “是这样的,我朋友……” 经过她五分钟的一段简要诉说,才让陈青山明白了事情大概的原因。 汤薇薇是沈岚的大学死党兼闺蜜,沈岚当初能够参与到股市,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功劳就是因为汤薇薇。 早就入市的汤薇薇当时所持有的股票,在去年九月份正好赶上了一波快速剧烈的拉升, 几乎每一天都有高达百分之五以上的涨幅,让她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其持仓总资产已经翻了一倍。 本着亲戚朋友一起发财的心理,汤薇薇就善意的劝说沈岚也应该参与到市场中一起发财,并每天截图晒她的持仓盈利为证,试图来打动一向胆小的沈岚。 最终,在汤薇薇几乎每天都要啰嗦好几遍的劝说中,沈岚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诱『惑』,也从此成了股民散户大军的一员。 至于后来的事情就不用再次叙述,财务自由的梦想还未实现,两人在最近的大跌中不光让盈利归零,甚至已经出现了巨额亏损。 沈岚还好,听从陈青山的建议在前几天已经割肉止损减少了之后的损失,汤薇薇就倒霉了。 在网上看到某股评家的评论和一些股民网友的聊天下,加上最近流传的国家将展开救市行动, 包括官方连夜发文的前期股市上涨积累了大量的获利盘,近期股市下跌是过快上涨的调整,是市场自身运行规律的结果,但回调过快也不利于股市的平稳健康发展等等消息, 抱着快速回本或者赚钱的想法,汤薇薇向多个网络贷款公司,拆借了高达近百万的本金继续进行补仓,以试图拉低平均价格来快速回本获利。 然而市场是残酷的,汤薇薇持有的某只股票以连续四个跌停板的跌幅使其又损失了总资产的百分之三十,至此,汤微微投入总金额为一百七十万本金已经缩水到不到50万, 不说几年辛苦劳动攒下的积蓄亏了个精光,她就是此刻想退出股市把钱还给高利贷的钱都已经不够了。 高利贷的手段汤薇薇也曾听过,发『裸』照爆个人信息,爆通讯录等等手段都还算是比较温和的,更严重的甚至有『逼』人从事一些违法犯罪行为等等, 感到害怕又绝望的汤薇薇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跑到沈岚这里哭诉,想让她帮忙想想办法。 沈岚对汤薇薇居然敢打高利贷的注意的行为也是颇感无奈,在一番教训责怪絮叨之后,她也是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就算加上她手中还剩下的的不到二十万,离近百万的缺口还差接近三十万,短时间之内想再借三十万现金,哪里会有那么容易。 前两天晚上和陈青山的一番讨论,准确的说陈青山一个人演讲沈岚当听众,让她多少也明白了些什么,而这两天的市场似乎也验证了陈青山的判断, 最近的两个交易日就又是大跌,感到后怕不已的沈岚此时真的有些感谢陈青山,也对他说的话产生了几分信任。 一时间也感到心烦得沈岚不停的数落着汤薇薇,下意识中就把陈青山的一些理论和思路照本宣科说了一遍。 不得不感叹女人八卦的天『性』,汤薇薇对闺蜜沈岚屁股上有没有痣都十分清楚,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沈岚的几斤几两。 即使是心里委屈害怕哭得稀里哗啦的时间,汤薇薇都没有放过追问是怎么回事,终于在她的百般追问之下知道了陈青山的存在。 然而让沈岚极为无语的是,汤薇薇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根股票无关。 “你说的那个保安长的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男人在私下对女人品头论足的时间,恐怕如何也想不到,理当含蓄的女人一样喜欢对男人指指点点,甚至在某些八卦方面更是让男人汗颜, 皮相在很多人的眼中更是对人的第一印象,而很多男人喜欢没事评论各种美女的外貌和身材,殊不知女人再私底下也喜欢对男人评头论足。 也难怪演艺圈一些小鲜肉,演技成渣照样能圈粉无数。 “长的也就那样呗,一个嘴巴两只眼,两只胳膊两条腿,我说汤薇薇,你应该关注的重点不应该在这里吧!” “我不是看你眼看都是老处女了,还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你看看你穿的,不『露』大腿不『露』胸,谁会看上你啊,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 女人在自己的形象上总是不喜欢听到别人的差评,哪怕是关系最好的闺蜜也不例外,这不,沈岚一听到汤薇薇不赞美的话, 她立刻反击说:“我这么穿才能体现出淑女的味道,本姑娘的身材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看你大腿都『露』在外面,除了白白便宜那些『色』狼之外有什么好处,我看你就是被人处理惯了吧!” 汤微微毫不客气的说:“哼哼,被处理很舒服的,不是好朋友我可不会告诉你的哦!” “你….” 接着沈岚发现似乎被汤薇薇带偏了话题,暗骂了一声之后接着说:“还是说正事吧,那个小保安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至少不买不会亏钱嘛,你怎么看。” 两人越说越让汤薇薇觉得那个素未谋面的保安可能真有两下子,这让汤薇薇就好像是苍蝇看到有缝的鸡蛋, 不对,应该是说站岗的民兵看到了身穿正装的正规军,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迫不及待的想让这个尚未谋面的高人指点救命。 “你见都没见过就觉得能行?“ “至少我不行,你觉得你行么?“ “我肯定也不行了。“ “既然你不行,我也不行,为什么不找一个至少听你说很行的人试试呢?你说是不是?” 于是呢,就有陈青山听到的好像『妇』女在黑暗中遇到强『奸』犯时,喊出带着无限希望似的尖叫声。 第二十七章 吃屎的病人 “我说美女,救命应该找警察,我一个小保安只管咱们大厦的保安问题,还是只管晚上阶段的,救命这么严重的问题你找我也没用啊,何况这还是大白天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用同情心,微微的事情我都跟你说了,万一被高利贷的『逼』着干坏事怎么办?你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底线,有没有良知呢?” 沈岚的话让陈青山一阵阵牙疼,在他看来汤薇薇的行为完全是自作自受,用时下流行的一句话就是:no作no死。 不过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绅士风度,陈青山嘴里说:“那你让我怎么办,让我借钱给她? 先不说我跟她不是很熟,就算是看你的面子我借给她钱,但是你就算把我卖了也不值一万块钱,我怎么帮她?不过要是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打个八折哦。” 陈青山这厮本质上其实就是个混蛋,从他收破烂时连老『奶』『奶』老大爷都坑就能看出来,在他看来反正是别人求他,此时有便宜不占那就是王八蛋。 这不,一看沈岚想找他帮忙,他就立马开始满口放空话,外带顺便沾一点嘴上便宜。 在听到陈青山前面的话,让沈岚还有一点小小的自恋,她心里想着:“看来本姑娘还是挺有面子的,就见过两次的陈青山居然肯看自己的面子借钱给别人。” 不过后面明显是占便宜的话让沈岚极为恼火,无奈此刻有求于人的她倒也不好翻脸,她强忍着想发飙的怒火说。 “借钱倒是不用,想请你帮忙分析下最近的行情,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回本,你懂这么多股市知识跟技术,难道不想找个机会试试么?” 沈岚的话让陈青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诚然如对方所讲,他不管是看书学习各种交易手法,技术指标还是混迹在学校蹭课, 其目的都是希望将来在资本市场上能够有获利的本钱,但是交易就如同战场,再完美的理论和思路都是纸上谈兵,不经过实战是不可能获得回报的。 但是按照他现在的本金来做,不知道几时才能获得足够的本金和实战经验,此时对方的难处倒好像确实是他的一个机会。 “帮忙分析倒是可以,但是我可不敢保证能赚钱,不然我也不会混的这么惨了。” “没关系,我们相信你。” 沈岚的回答并没有出乎陈青山的预料,哪怕他这么说了,汤薇薇还是愿意听听他的分析试试。 挂了电话的陈青山嘴角不自觉『露』出自嘲的表情,汤薇薇的境况通过沈岚的大概描述已经让他做出了一个直观判断。 对于那种即将病入膏亡的病人来说,如果有人告诉他一滩屎伴上沙再加蟑螂吃了可以救命,恐怕都会有去试试的想法。 在死亡的阴影之下,很少人能够摆脱对死亡的恐惧! 因此,这个病人并不会去思考这个告诉他救命方法的人,到底是不是一个神医,甚至不在乎他是不是个医生,也不会去思考这一滩屎到底能不能救命,或者说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 汤薇薇面临的选择就跟病入膏亡的病人相差不多,背负的外债和原本从盈利到亏损的压力让她极度的不甘, 但是面对着不断下跌的市场让她产生了一种极度的恐惧,这种恐惧已经不单是金钱的亏损,外债的背负和可能面对高额利息,更有一种信念的崩塌。 那个在受到各种媒体舆论印引导下产生的虚假自信,那个对未来梦想或者说幻想的憧憬,在随着不断下跌的市场之中,统统无踪。 幻想跟现实,舆论跟现实,宣传跟现实之间轰然崩塌,唯独剩下深深的恐惧和不甘主导着她剩下的思维, 在这种情况之下,汤薇薇除了如同病急『乱』求医一样到处找所谓的高手回本,她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正如陈青山所料的那般,在目前的汤薇薇看来,不管是媒体或者专家教授,也或者是官方的言论之中并不能够拯救她账户上的亏损, 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听过见过这些所谓的专家,因为除了隔着冰冷的屏幕看到某些文字跟影像之外,她跟这些存在并没有任何实质的接触, 而沈岚所说的陈青山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人。 为什么这么厉害还在从事保安工作? 这个问题在汤薇薇看来并没那么重要,也许是高人不屑世间的铜臭,就算不是高人不是还有句话叫做英雄不问出处么, 至于到底如何,此时的汤薇薇已经不愿意再去深思。 结束电话之后陈青山就赶去食堂吃了点饭,等他再次回到宿舍,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下午期货市场开盘的时间。 下午的盘面让陈青山不知道是失望还是该松一口气,pta仍然像织布机一样,价格在几个点之内震『荡』,一直到了收盘,都是如同死水一般。 等待很多时间比赚钱或者亏损更加的煎熬,那种担心随时可能出现的反弹,让他很想趁着赚钱的时间落袋为安,他也深深的体会到了王重阳所说的什么叫执念。 这种织布机一般的行情,这让陈青山对他预料pta应该继续下跌的判断出现了一丝动摇, 他几次都把鼠标拿在了手中想平仓结清头寸,习惯了巨幅的盈亏波动,这种窄幅震『荡』的磨叽几乎看不到盈亏,比亏损都更加难以忍受。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有等待才能够抓到胜利的机会,狠狠的咬了咬牙他才克制了点击鼠标的冲动。 “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的判断…..按照计划来。” 终于,在陈青山不断自我催眠一般的煎熬中,时间到了下午两点五十八份,在pta没有出现任何反弹的情况下,陈青山按照计划,在8850的价格上再次加空了两手头寸。 夜间十八楼的天方科技公司,似乎成了陈青山跟沈岚偷偷约会的地方,说是偷偷约会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错的地方,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非要在夜深人静的晚上找地方谈话,这不是偷偷约会又是什么。 只不过此约会非彼约会罢了,如果不是因为陈青山还在值班,而此时在沈岚身边还坐着一个人的话,那就真有几分男女约会的味道。 (ps:关于抄袭,那本本身就是我写的,因为是写实开头,当时不知道金融是不可以以写实来写的,后来就被喝茶然后四部曲的第一部还没写完就特么太监了,无奈现在只能重生写。) 第二十八章 一起作案 老话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因此,陈青山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狐狸精的朋友一定是妖精。 只见沈岚旁边坐着一个化了淡妆的妙龄女子,她面容姣好,打扮时尚,原本正在跟沈岚聊着什么,一看到陈青山走到了门口,两个人就同时站了起来。 她坐着的时候还不明显,现在往那里一站,整整比身材娇小的沈岚,足足高了大半个头。 最令陈青山惊讶的是,她一米七几的身高,居然有一双一米一几的大长腿,穿着一双牛仔短裤的大腿几乎全部都『露』在外面,让陈青山看的一阵眼热。 陈青山暗道一声:“真是个妖精!” “你就是陈青山啊,没想到这么帅,难怪我家岚岚对你这么上心,听岚岚说你炒股挺厉害的,让她躲过了这几天的大跌, 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我也就能够少亏好多钱,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汤薇薇,你叫我名字就好。” 陈青山对汤薇薇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外表身高他也算是属于中上等的,但离帅好像还差了一点,更不至于让人家坐办公室的白领看的上他一个小保安, 换了他如果是想求人帮忙,倒是也不介意把自己的好友顺便给卖了,反正这种话题又无伤大雅。 陈青山快速的打量了下眼前的汤薇薇,她跟身材娇小的沈岚站在一起明显显得很是高挑,那双如玉的大长腿,如同带着带着磁『性』一样吸引着男人的眼光。 他下意识的跟身材娇小前凸后翘的沈岚做了一个对比,发现两人那是各有千秋,身材娇小的沈岚很容易引起男人那种凌辱和保护的欲望,而大长腿的汤薇薇则让人容易升起一种侵犯的欲望。 对好友汤薇薇刚看到陈青山就把自己卖了的行为,沈岚心中一阵气结,她趁着陈青山不注意暗中掐着汤薇薇的大腿,小声的威胁说。 “谁对他上心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给他打电话呢,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再敢『乱』说我就把他赶走,看你怎么办。” 汤薇薇的自来熟让陈青山省去了自我介绍的麻烦,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陈青山的直截了当,让挂着笑容的汤薇薇愣了愣,她快速跟沈岚对了个眼神后说:“大热天的,先坐下来喝杯茶,这是我特意带来的上好的铁观音。” 汤薇薇泡好了茶后端着茶杯暗暗打量着陈青山,不知道是不是想从他脸上看出这个名不经传又尚显稚嫩的年轻人有多大本事, 殊不知装作一副品茶样子的陈青山也正用眼角斜瞄着她,不过看的就是那雪白的大腿罢了。 最先沉不住气的还是反而是稍显老成的汤薇薇,因为大笔的亏损让她精神上早已不堪重负,之前跟沈岚一起商量的开场白也被陈青山的开门见山而打『乱』. 汤薇薇不顾沈岚劝阻的眼神。她说:“陈先生,岚岚说你在股市上有很独到的见解,坦白讲,我最近亏了不少钱,希望你能够帮我回本,我相信岚岚的眼光和你的能力. 我明白你的顾虑,所以如果亏损的话我承担,至于好处我们按照盈利的二八开,你觉得怎么样?” 在汤薇薇旁边坐着的沈岚那个郁闷,她这个好友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跟头猪一样, 哪里有一开始谈判就先把自己的心理底线说出来,对方只要不傻不抓住机会趁机涨价才怪。 果不其然,陈青山坐着只是端着茶杯慢慢品着,就好像看着人间最极品的美女一样,对着手里茶水眼睛都不眨一下。 陈青山的反应让汤薇薇的心里紧了紧,到了她目前这个状况,陈青山这种可能是高手的人已经是她唯一能够抓到的救命稻草. 至于赚钱分成这件事,在别人看了是她傻,汤微微何尝不是一样的想法。 光之前汤微微每个月给某个所谓的内幕消息群缴纳的会员费都是8888块,如果赚钱还好说,在开始下跌的时间给她所谓内幕消息的股票基本上都是跌停,更没想到在跟对方理论的时间被踢出了群还被直接拉黑。 只是汤薇薇不知道的是,陈青山其实已经被她的话给说懵了,此刻心中正几万个草泥马奔腾。 在他本来的预料中无非是提供一些意见参考,对别人有帮助的时间自己也能顺便再获得一些交易中实战的经验。 哪想到居然还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对方居然提出了盈利分成的额外奖励,让陈青山一时间呆住了。 而在汤薇薇看来,反正她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有钱赚大家都好,没钱赚也没工钱给你,总好过缴纳会费还被人故意挖坑强,最不济还能找到个大活人发发脾气,也好过被人无端拉黑。 看到陈青山一直没有回答,汤微微的心中有一丝慌『乱』,她连忙又说: “如果陈先生觉得比例有点低的话,那我们可以三七开,你三我七,这是我的底线,再多已经超出我的接受范围了,这样你看怎么样。” 这个比例,基本上是一些职业从事股票交易的知名经纪人才能够拿到的分成比例,这也是汤薇薇之前跟沈岚商量过的结果,之所以选择陈青山而不是选择知名经纪人还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那些名气极大的经纪人恐怕看不上她这点资金,而且一般这种人背后都有各自的背景, 万一出现那种故意拿着她们的钱去买人家要准备卖出的股票,那就只能吃一个哑巴亏,谁让这种协议中亏损都是有客户自己承担,就算你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也毫无证据。 二是,陈青山就在沈岚上班的大厦,从接触方面来说这种小人物是随时可以找到的,即使说赚不到钱至少也比找职业经纪人安全,最起码他一个保安不可能有什么背景。 汤薇薇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慌『乱』,不过她对自己提出的这个利益分配还算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他相信陈青山只要不傻就应该会同意他这个要求。 陈青山的确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刚一见面,就提出这种看似合理实则荒唐的利益分配, 但是他更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百分之百赚钱的把握,天上是不会掉馅饼得,如果他想顺利的达成这份合作,就应该证明至少自己理论上值这个价格。 并没有被突然而来的可能利益冲昏头脑,陈青山冷静的问了一个当初像问沈岚一样的问题。 “你为什么买股票?” 不待汤薇薇回答他就接着问:“我是问你为什么买股票,不是问你为了什么买股票。” 只有一字之差的两句话让汤薇薇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这完全跟她想象中的回答不同,甚至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青山看着呆愣毫无反应的汤薇薇和旁边同样一脸呆滞的沈岚,无奈的搓了搓鼻子。 “我知道买入股票是为了赚钱,但是股票是零和游戏,买入之后从理论上来说就一定会出现盈利和亏损两个可能,你们说对不对?” 这是谁都知道的常识,在场的两名女『性』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陈青山接着说:“比如说我想打劫你们两个,就肯定要先踩点,先跟踪你们的上下班路线,然后…..” 说着说着陈青山就停住了,只见沈岚和汤微微两人不动声『色』的往后把凳子挪了半米远,更离谱的是,沈岚的手里还扬着一个茶杯,似乎只要陈青山有任何异动,她就会立马把茶杯砸过去。 从两人的反应上,陈青山终于意识到什么,他干笑着解释说:“我就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啊。” 然后他又继续说:“比如说咱们要一起出去作案,那就必须要制定一个完整的计划, 包括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对什么人下手,得手怎么撤退,没得手又怎么撤退,遇到警察又该怎么办。 除了那些脑子一热就作案的白痴,你看电视中哪个悍匪没有周密的计划,就那样最后还被抓了呢,脑子一热就下手买股票,那跟给警察送奖励有什么区别?” 陈青山的一番言论让在座的两位女士都是极为的无语,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不动声『色』的把椅子拉了过回来。 因为她们发现,陈青山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就是这个比喻实在是让人难堪,很明显她们两人都是属于那种脑子一热就作案的白痴了,这让她们心中极为的不爽可又无力反驳。 如果他们知道陈青山不是看在不太熟的份上,还要拿更加贴切甚至不堪入耳的话来比喻,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倒不是陈青山不想找更文明的说法,实在是这货本身就那个素质,又整天混在社会的最底层,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容易理解又觉得无伤大雅的话了。 由此可见,陈青山也算是掌握了兵法中进退有序的真正含义,可如果让孙武知道会有人把策略用作案来解释,说不准会气的把他给宰了。 沈岚和汤薇薇那都是职场中的精英,智商方面肯定不会是太低的,陈青山这种粗俗又合情合理的比方让二人觉得深以为然, 股市上的买卖,那种既希望赚钱又害怕亏钱的心态,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可不就跟犯罪嫌疑人作案一个样子, 只是两人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被一个看大门的保安当成白痴,那换做谁心里多少都会有些不爽, 不过,她们这种心理上的不爽很快就消失不见,毕竟面子都是假的嘛,钱才是真的,既然陈青山能够说出如此独到的见解,也让她们对将来的合作增强了不少信心。 两人期盼的看着陈青山,希望他能够再说些什么。可惜他们太不了解陈青山了,否则绝对不会把期待的表情写在脸上, 因为陈青山一看她们眼神里和脸上那期待的表情,心里充满了一种成就感,能够把两个明显的高知女『性』忽悠的一愣一愣,他当然觉得很是得意。 而两人一副傻愣愣等待着下文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嘴角,瞬间就想到了一个『骚』主意。 第二十九章 收利息 陈青山看着对面两人一副翘首期待等待下文的样子,这厮故意伸了个懒腰说: “在这里坐了这么久,感觉脖子好疼,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咱们下次再说?” 沈岚和汤薇薇正在心里非常期待陈青山还会再说些什么,要知道陈青山到底有多少能力可是关6系到他们之间的合作,那可是意味着到底能不能赚钱。 只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陈青山在这家伙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子了,就像正要高『潮』的时间突然停了,那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沈岚还好,毕竟她股票上亏的都是自己的钱,虽然有一部分是借款,可那也是跟朋友借的,起码是不用付利息的, 再加上之前她听陈青山的话把所有的股票已经清仓,所以她此时也就是仅仅有些失望而已。 汤薇薇则不同,因为巨额的亏损再加上向高利贷拆借的大几十万,那每天5分的利息让他不堪重负,再加上最近的市场持续下跌,她几乎已经快要到了心理的极限。 汤薇薇今天特意来找陈青山就是为了帮她回本的,可是按照陈青山所说的作案计划(买股票)还没有制定好就要闪人,她心里那种着急就甭提了。 汤薇薇下意识的就想,会不会是因为她之前提出的利润分成给陈青山的部分太低被他察觉了,所以现在找个借口说要走人,意图来威胁让她再加筹码, 不过她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三七的比例在这种民间的投资中已经算是差不多的分配规则,陈青山一个保安应该没那么贪心, 最主要的是,到了现在汤薇薇也反应过来她之前太着急了,因为她已经回味过来陈青山当时的表情好像是被她说的利益分配给震到了, 虽然她心里也有些后悔不久之前太过急切,以至于又多让出去了百分之十的利润,不过分钱的事情还是以后的事,现在的关键是要知道为什么陈青山突然会是这个反应。 沈岚不亏是学心理学的人精,她很快就明白了这厮想干什么,她不动声『色』的碰了下有些焦急的汤微微, 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凭着两个人的熟悉让汤微微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眼神里的意思。 在沈岚的提示下,汤薇薇也发现了哪里有些不对。 陈青山这厮嘴里说着要走,但是也就是晃了下身体而已,完全就没有起身的意思,而且他那不住闪烁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汤薇薇试探着说:“坐的久了是会脖子疼,我以前也有颈椎病,所以有学过一点按摩,要不我帮你按下试试。” 这话果然好使,原本一幅晃头晃脑作势欲走的陈青山立马不动了,他连半点推辞都没有直接说:“真的啊,那太好了,这正疼的难受呢!” 眼见陈青山这幅德行,同样是人精的汤薇薇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明显是陈青山这家伙趁机想占便宜嘛。 跟两人心里想的一样,对于陈青山来说,利益分成这种东西现在还太远,毕竟他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到底能不能帮汤薇薇挣钱。 不过既然两个人这么想知道他再说些什么,那不先提前收点利息,真的很对不起她们的那分期盼。 眼看汤薇薇如此识趣,陈青山大咧咧的把脖子一伸,那一幅等着享受的样子在对面的两位女『性』来看,别提有多可恶了。 汤薇薇的心里很想用她的大长腿一脚把陈青山给踹死,无奈形势比人强,哪怕有着一千个不愿意,她还是走到了陈青山的背后,帮他捏起了脖子。 汤薇薇心里想着:“小王八蛋你给我等着,等下不让老娘满意,看老娘怎么收视你。” “啊!啊..” 也不知道是被汤薇薇那双纤细的双手捏的太疼,还是被捏的太爽,陈青山一边轻叫着一边享受着被按摩的待遇, 只是他这幅贱人的样子,被动来帮他按摩的汤薇薇还没有怎么样,坐在原地没动的沈岚反倒是憋了一肚子火。 然而令她更愤怒的是,陈青山这个无耻的家伙享受着汤薇薇的按摩还不够,他看着双眼几乎喷火怒瞪着他的沈岚说。 “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说了一会嗓子都快冒烟了,可惜我今天出门扭到了手,拿茶杯也不方便,哎!真是渴死我了。” 陈青山这种睁着眼说瞎话的态度,让一向脾气很好的沈岚几乎立刻发飙,要知道在几分钟之前,这个喊着扭到手的家伙可是自己抱着茶杯已经喝了半天。 沈岚在心里不由怀疑她帮汤薇薇这件事是否正确,看陈青山这种有便宜就不放过的样子,哪里像是什么会炒股的高手,简直就是比无赖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在汤薇薇那哀求的眼神示意下,沈岚轻叹了一口气压住了心里的怒火,她明白汤薇薇如今也是没有办法,而陈青山已经是她能够回本的‘最后希望’。 无奈之下的沈岚只能端起了茶杯,然后捧着走道了陈青山的面前。 看着像大爷一样伸手接茶的陈青山,她心里想着:“这个无耻之徒,你最好祈祷你等下能说出来有用的东西,否则本姑娘就让你来个开水浴。” 眼看目的已经达到,陈青山也不敢做的太过火,否则那就成了作死了,毕竟沈岚跟她也就认识没有多久,而汤薇薇还是第一次见面。 他清了清嗓子后说:“咱们要去作案,哦,不好意思,刚说顺口了,咱们要买股票而且想赚钱就一定要做好计划,兵法上不是说, 夫未战而庙算胜多者,得算多也;夫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何况乎无算。” 陈青山这句拽文还是从王重阳那里偷学来的,虽然他明白具体的意思,不过他不敢肯定自己背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只见他眼珠子悄悄转转看了看沈岚跟汤薇薇的表情,发现二人还是一副聚精会神听着的样子,好像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他得意的扬了扬眉『毛』继续说着。 “以前打仗通过沙盘推演敌我双方地综合实力差距,做好相应的准备,胜算就会大大增加,股市也是一样的,我们要当作是一场跟市场的战争,所以一定要做好所有的准备,计算到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 “在战争上讲究一个策略。而在股市想赚钱就得做好准备, 我认为,心态是第一,策略是第二,技术分析基本面分析等等研究是第三。 为什么心态是第一,我们可以拿常见的生活中举例,比如说。。。。” 只是还不待陈青山说完话,沈岚根汤薇薇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一个说:“不用比喻了,你直接说就行。” 另一个说:“你就说说为什么心态是第一就行了,那个比喻就算了。” 两人急切的反应让陈青山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举例解释的更清楚一些,两人就好像怕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他哪里知道沈岚和汤薇薇实在是怕他说出什么更让人难堪的话,毕竟他之前那个作案的比喻,两个人心里还是有点阴影。 不过显然她们高估了自己对陈青山的影响力,或者说他们太看的起陈青山了,觉得两个女士劝一个男士不要说某些事情,对方怎么也要讲究下绅士风度吧。 第三十章 干柴烈火 如果她们知道陈青山曾经收破烂的时间,为了低价收货,硬是把一位老『奶』『奶』忽悠的快把养老钱都送给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种想法, 好在陈青山还算有自己的底线,没有真的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不过要说绅士风度,从这家伙上公交车都从来不给别人让座,就可以肯定这货哪知道风度是个什么东西。 陈青山愣了下之后,也不去看沈岚根汤薇薇的表情,自顾自的说: “就说心态吧,如果你始终用一种标准的态度对待金钱,你就不可能在这个行业中获得成功。我这句话的意思你们可能不明白。我就举个例子来说。” 无视正张开嘴想打岔的沈岚,陈青山说:“我的父亲在我记事以来,一直是一个农民,在以前甚至因为经济原因经常去工地干活。 那我们就从他对金钱的判断标准出发,想想几秒钟之间在交易中损失几百几千块几万块对他意味着什么? 在他的眼中,这几百块可是要每天搬成千上万块的砖,每天累死累活浑身水泥土灰,用一个星期才能赚回来的,几千块那就是几个月的辛劳血汗。 而这些钱拿回家可以够孩子们两年的学费,可以让孩子吃多少想吃又舍不得买的零食,可以给家人的生活进行一些改善,这就是他对金钱的标准。” 陈青山说完这些有些沉默,他想到了自己家中的父亲跟母亲,他们用上半生的辛勤养育了他跟弟弟两人,也想到了曾经的那个他,当初不懂事给父母增加了多少负担和累赘。 沈岚同样陷入了沉默,她也想到了自己家里的父母,这些年供养她上大学,背后付出了多少辛苦和汗水。 再想想自己亏掉了父母用多少年才能攒下来的钱,沈岚心中戚戚然的同时,对陈青山不知不觉中就多了一丝好感。 毕竟哪怕是再坏的人如果尚有孝心,起码也算是有一丝底线。 只有汤薇薇这个家伙,一心都在期盼回本的心理下,哪里还顾得上体会这些东西,她正听的津津有味陈青山却停止了下来,这让她有些着急。 她急忙问:“心态我明白了,就是说钱进入市场就不是钱了,只能当作数字来看,那样就能赚钱了是吧?” 被打断了沉思的陈青山白了一眼汤薇薇,他想了想继续说: “不是钱不是钱,钱仍然是钱,但是我们不能去计算这些钱能够有什么用途,也不能去想得到这些钱的时间付出了什么,也不能去想得到这些钱之后去做什么, 我们应该保持绝对的冷静,不应该受到除了市场以外任何的非理『性』干扰,不能有任何主观上的想法跟判断。” 只是说完这些陈青山就有些赫然,毕竟知道容易做着难,在不可能知道下一秒的情况下,想要面对着盈亏保持冷静,那得有多难他早已经清楚。 “再说说策略,策略也就是计划,我们去买一只股票,就一定会出现两种可能,亏损或者盈利, 我们不能去等出现问题的时间再去想该怎么解决,而应该在开仓之前就做好亏损如何处理,盈利如何处理,只有这样才不会遇到突发行情而不知所措。” “把技术研究基本面研究等等放在最后倒不是说不重要,而是相对于心态和策略来说没那么重要, 但是技术『性』质k线成交量的研究仍然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从任何渠道看到的新闻传言我们都不能确定它的真实『性』, 或者说及时是真实『性』的消息,我们也不可能知道这些消息会对市场产生什么样子的影响。 比如说:某家公司放出一个消息说,当年的盈利有多少多少,在技术上又出现了创新等等。 这种消息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从根本上来说对股票价格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股价的变动只跟一样东西有关系,那就是,钱。 “可是,上面说要救市……” 陈青山瞪了一眼正『插』话的汤薇薇,他没好气的说:“从来没有人做过股票一定会涨的承诺,对不对?救市该谁亏钱?救市股价就涨,不如把钱发给你多省事。” 汤薇薇被陈青山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不得不惭愧的低下头去。 陈青山继续道:消息分不清真假,但是k线图成交量这些东西是不会作假的。 因为每一个价格都需要钱,每一根k线都是真银白银做出来东西,即使说背后『操』作的资本可能作假,但是做一天可以,一星期也可能,要做出来半个月一个月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每一笔交易都是需要付出税费和手续费的,无论是什么资金都是来赚钱的。 我们就可以通过技术来判断这些资金大概的动向,辅助策略做好盈亏计划,来选择是持有还是止损。”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陈青山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管了两口,顺便借着杯子的抵挡,偷偷的瞄着汤薇薇跟沈岚的反应。 沈岚倒是还好,她也很认可陈青山的理论,之前也听过陈青山说过一次,倒没有太大的反应, 汤薇薇那眼神就完全变的跟狼一样,不是『色』狼的狼,她还不至于饥不择食的看上一个比他小好几岁的保安。 那就跟正瞌睡的时间有人送枕头过来,正穷的时间发现了一座金山一样,她在心中暗暗感叹。 什么是人才,这就是人才啊,起码比那些所谓的专家,就知道说长篇大论的废话听上去实在的多。 听上去确实是厉害啊,一想到陈青山如果答应合作,那回本也许就有可能了,汤薇薇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她立马一巴掌拍子桌子上,用发光的双眼看着陈青山激动的说:“陈青山,你就答应吧,我的后半辈子可全指望你了。” 汤薇薇的话听上去似乎有些歧义,不过陈青山一见达到目的,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就这样,干柴遇上了烈火,乐伯伯遇上了马千里,互相算计的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双方就达成了各种合作协议。 待陈青山走后,沈岚马上质问的说:“汤薇薇,你是不是傻了,怎么这么就草率的就定下了合作协议? 不是说过再仔细商量商量的,你投资五十万,按照三七的比例就等于直接分给了那家伙十五万,看你平时挺精明的,怎么现在跟个猪头一样。” 汤薇薇翻了翻白眼说:“账不是你这么算的,首先是赚钱才有钱给他分。 其次,虽然风险是我一个人承担的,但是如果让我自己做基本上都是亏, 你自己也看到了,反正横竖都是亏嘛,我现在真的都怕了这个股市了。 不过又不甘心,还不如找个有可能真厉害的人来帮我做,赚了皆大欢喜,亏了一『毛』钱工资都不给他还能找他骂几声出出气, 你也看到了,这小子起码说的话听上去还是蛮厉害的,总比被那些专家忽悠强吧,你说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 再说出了门的陈青山,心中那叫一个得意,原本他以为无非是说说一些看法顺便增加点经验,没想到居然还能赚钱,而且居然还享受了一次两个美女一起服务的待遇, 再想想临走时汤薇薇那崇拜的眼神,他心中难免有些兴奋。 早已走进电梯的他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直到来到顶楼的天台都还是忍不住笑意。 然而接着陈青山的笑声就嘎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刚上夜班不久就分开的唐一鸣,不知为何站到了楼顶围墙的边缘。 他身体的外面就是几十米高的空中,一身保安制服也被高空的风声吹的猎猎作响,眼前的一幕让陈青山的心脏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在陈青山刚来方天大厦第一次值夜班的时间,就有同事跟他说以前有人投资失败后来在顶楼跳楼『自杀』,。 还神神秘秘的对他说大厦闹鬼,不过陈青山在这里工作了半年,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也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只是他的笑声在这大晚上的应该离着老远就能听到,奇怪的是离他不算远的唐一鸣居然像没听见一样,既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仍然像标杆一样的站着。 不过又想了想他自己上次好像也是像唐一鸣这样站着,还被这家伙吓了一跳,压下脑中各种莫名其妙出现的恐怖想法, 陈青山试探的喊道:“唐哥,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里,今天风大危险,你小心点。” “为什么他们都死了?”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唐一鸣这句沉闷的话,让陈青山只感觉『毛』骨悚然。 不开单章 说明是不行啊 说下大纲,大纲是写实的当时,曾经有以写实开头写了五十多万字,四部曲第一部写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太监了……别问我为啥啊,这个原因多的很,最强大的就是金融商战不是架空就河蟹,我当时被那个网站严重警告404,然后还被喝茶。 后来就干脆水了个重生开头,又开始写了。 还有就是逻辑问题,我当然知道网文是爽文市场。 但是重生就牛『逼』,根本不可能的,这是个逻辑问题。 为什么呢? 重生在很多人眼里,觉得重生是个外挂,是个金手指。 但是那是根本不懂眼界决定发现,『性』格决定行为,更不知道底蕴才能决定成就。 这些根本就不是重生就能轻易解决的。 重生最大的优势是有了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这个机会可以让一个心智成熟的人去用心学习东西,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培养底蕴。 否则靠抄歌?抄电影?抄小说?还是靠着世界静止状态,主角随便活动? 还有就是,一个普通工人,即便重生了也还是一个普通工人,心态,底蕴是根本就无法改变的。 底蕴是什么呢…… 简单说下吧,眼界,心态,都属于,比如心态,一个普通人,不说几百几千亿,几千万可能都会让心理崩溃的,最常见的一句话就是。 寒门难以出贵子,为什么呢? 穷人不是不吃苦,也不是不努力,但是生来的见识,思维方式,眼界,心态就决定了很多东西,这个才是阻挡寒门子弟更进一步的最大障碍。 而寒门子弟要想出人头低,无疑要比起步更高的人经受更多的磨砺来明『性』见心。 如果无法理解,我也不想多说。 以主角的出身,是不可能懂得金融的,就像农村里有几个人会炒股?更别说炒期货了。 这个怎么解决,当然是学习了。 当然,有人会说这是网文,网文就是看个爽,这么写太啰嗦。 不过我要做的是,我写的不是让人越看智商越下降,最起码的逻辑问题,我真的不忍把自己把读者智商都降低到儿童状态。 爽,自然会爽,不就是装『逼』打脸玩女人那套么。 我的套路更深,跑去吊打各国巨头…… 有肯定有啦,比如百合←_←,就是个人恶趣味,主角双飞,够爽吧。 但是,现在凭什么呢。 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很多人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本书我到底在写什么。 对于看不懂的,我只能说,不好意思,浪费你时间了…… 对于喜欢的,我在这里表示感谢,与君共勉! 第三十一章 底线 夜『色』下的大厦楼顶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黑夜似乎更容易引起人类各种恐惧的联想。 陈青山的脑中不可抑止的冒出各种传闻的鬼怪故事,再加上他模模糊糊听到的死了,让他在恐惧之下更是觉得楼顶的情景极为的诡异。 无知让人无惧,未知使人恐惧! 六月份的温度已经开始升高,从楼下上来的陈青山已经微微出汗。 但是此时的他只感到背后的汗『毛』瞬间就炸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早前的得以和笑早已无影无踪,他在心中暗骂一声尼玛,恨不得立刻掉头就跑。 在陈青山脑中刚出现跑路地念头,可是身子怎么也迈不出去脚步,看着此时站立在楼顶边缘似乎随时都会掉下去的唐一鸣,他实在是无法安心的离去。 不是他不害怕,也不是他具有多么高尚地情『操』,只是他想到如果就这么离开,万一唐一鸣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他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心安。 无论唐一鸣是什么人,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有点傻,说到底,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更何况,现在除了情景有些诡异之外,好像还没有出现什么恐怖的场面, 万一真有什么危险,他也不敢保证良心和自己的安全,到底哪个更重要。 稍微冷静点的陈青山定了定心神,他壮了壮胆子试探着喊道:“唐哥,那个你没事吧,今天外面风大,你站那里危险,要不你先下来?” 也许是陈青山的话起了作用,唐一鸣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陈青山恐惧紧张的心情稍稍缓了过来。 晚上视线很差看不清唐一鸣脸上的表情,但是那明亮的眼神还是让陈青山记忆犹新。 还有就是,借着城市中的微光让他看清楚唐一鸣的脸,并没有变成他想象中的各种恐怖样子。 这个发现让陈青山出了口气的时间胆气大增,看来这都是他在自己吓自己。 不过这大晚上的一个人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恐怕有什么隐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只是他模模糊糊好像听到:什么都死了。 脑补可以发挥人类最大的想象力,就像之前陈青山猜测是闹鬼,现在他又想了想唐一鸣说的那句话,一番琢磨之后,让他觉得恐怕是这家伙八成脑子真的有些『毛』病。 他猜测应该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想死了一了百了,既然不是闹鬼那也没啥好怕的,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人劝下来再说。 唐一鸣所站的位置离高空的距离那么近,如果去拉很容易出什么意外,电视上不是经常有救人没救成反而把人不小心推下去的案例。 陈青山眼珠一转,瞬间就想到了一个自觉很好的办法。 人活着每一个人都要吃饭,食物可以说是人本能一样的追求,不信大家可以看看哪个人不吃饭。 陈青山想到的所谓好办法其实就跟食物有关,在他看来傻子大多只有两个爱好,一个是睡觉另一个就是吃饭,这是人天生的本能所驱使。 只是他过去看到的傻子大多都是目光呆滞,瞳孔分散暗淡无光,这个唐一鸣的眼神倒是能亮瞎钛合金狗眼,不过这时间陈青山也顾不上再想其它。 他对着唐一鸣喊道:“唐哥,已经半夜了,你饿不饿,这两天我赚了点钱想请你吃夜宵, 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可以下来跟我商量商量,要是我能帮你肯定会帮你的。 你看这楼几十米高,要是摔下去肯定死的很难看,人们不是说要死也当个饱死鬼么, 你要是真想『自杀』我也不拦着你,最起码也得吃饱了吧!” 看上去陈青山的话应该是起了作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唐一鸣缓缓的转过身。 他接着从两米多高的围挡之上直接跳了下来,这倒是把陈青山吓了一跳,不过看唐一鸣没事人一样直接就往他这边走来,似乎也没什么多大碍。 缓步走到陈青山面前,唐一鸣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几分古怪的神情,那专注看着陈青山的样子,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你想帮我?”唐一鸣问道。 被唐一鸣直盯盯的目光看,让陈青山心中有些发『毛』,他现在不是害怕了。 而是被一个大男人用那种直愣愣的眼神跟古怪的看着,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心中恐怕都会发『毛』,当然某种特殊人群除外。 陈青山不动声『色』的悄悄退后了几步,他暗有所指道:“嗯,可以帮忙的我一定会帮你,不过那种不正常的事情,我帮不了。” 在听了陈青山的话,唐一鸣那张木纳的脸上扭曲了一下,他轻轻的吐了几个字说。 “你不是说请吃饭么?” 唐一鸣的话让陈青山终于放下心来,他说:“ 吃饭还不是小意思,你看想吃什么,咱们现在就去。” “随便。” 随便这两个字可以理解为你看,也可以理解为都行,但是这也是一个很让人为难得词汇。 因为你根本就不理解对方的真心实意,这种时刻随便就变成了一种极度敷衍的解释。 黄和物业也就是陈青山所在的公司,在保安夜间值班时,因为食堂不开饭,因此每个人一个夜班都有八块钱的餐费,和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 陈青山稍微琢磨了下,就开口提议说:“那我们去吃烧烤怎么样?” 在看到唐一鸣没有明确反对之后,陈青山就拿对讲机通知监控中心,知会一声之后就领着唐一鸣走出了方正大厦。 魔都的夜生活总是比内地丰富许多,即使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青浦路上仍然是灯火通明,各种烧烤店海鲜店那仍然是人来人往。 选了一家人不是很多的烧烤店之后,陈青山带着唐一鸣就走了过去。 烧烤能够点的食物无非就是几样,陈青山暗中咬咬牙点了足够五个人吃的分量,对唐一鸣说:‘唐哥,要不要喝酒?” 在陈青山的预料中唐一鸣应该还是说随便,哪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这货说出了一番让陈青山绝对没想到的话。 “最好不要喝酒,酒精会伤害大脑,喝的少了没什么,喝多了能把人喝傻。” 这句话让陈青山细细的回味了一番之后,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陈青山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带着同情的目光拍了拍唐一鸣的肩膀。 他心中感叹一声,这哥们原来是喝酒喝成这个样子了。 就这样,烧烤摊上出现了两个吃着烧烤喝着矿泉水的奇葩。 唐一鸣那吃的速度真不是盖的,陈青山不得不把自己面前的东西都推到了他面前,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陈青山不得不催促老板烤快点。 老板答应一声,没过几分钟就又端着一盘满满的食物向陈青山这边走来。 突然,坐在陈青山隔了一个位子的桌子上有人站了起来,直接抢过老板手中的送餐盘。 “这盘算我们账上,一会结账的时间一起算,我们赶时间。” 正张望着的陈青山一看立马不干了,他说:“喂,哥们,这是我们先点的,我们也赶时间呢,等下还得回去上班。” “谁特么是你哥们,老子又没有从你手里拿东西,人家老板都没说什么,『操』你xx的想找事是不是。” 这话让陈青山立马火冒三丈,抢了东西不说还特么骂人,太特么气人了。 他本想找老板让他出来主持公道,不过看到老板一脸为难的表情,再看看那桌坐着的一帮人穿的花里胡哨,还『露』着几处夸张的纹身,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陈青山就明白了老板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吭声。 在外面开店做生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晚上怕地痞流氓,白天怕制服流氓,陈青山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陈青山平时是不喜欢惹什么事情,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在陈青山心中,父母是他一辈子觉得最亏欠的人,因为他当年的不懂事不知给父母增添了多少麻烦,在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极为愧疚,这人嘴里的不干不净,直接就触及到了他内心的底线。 第三十二章 毫不科学 陈青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在心里快速的估算了一下双方实力的差距. 那一桌上都是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凭他的身高跟体力打两个应该没有问题,打三个拼了的话应该也过的去,但是对方有八个人,肯定不可能打得过的。 瞄了一眼像没事人一样还在吃着的唐一鸣,陈青山暗叹了声遇人不淑,他好心好意的劝人不要『自杀』,还人他吃饭,关键时刻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 亏他还觉得人家傻,他自己当冤大头请人吃饭恐怕才是最傻的。 打不过又怎么样,人多又怎么样,年轻人的血气方刚有时间是毫无道理可讲的,陈青山快速盘算了下之后,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见陈青山慢慢的往染着一头红发刚才骂他的那人走去,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戒备,他连愤怒的表情都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一边走边笑着说:“不好意思,你们赶时间的话那你们先吃好了,这事是我不对,我给几位大哥敬酒赔个不是。” 这句话让正戒备的几人放松下来,准备看好戏的几人也都不再关注,就连骂他那人也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就坐下准备等陈青山过来敬酒。 陈青山缓步走到那人背后,突然下手拿起来对方放在桌子上的一瓶啤酒,在红『毛』青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狠狠的把那酒瓶直接砸到了红『毛』的头上,用力之大连装满啤酒的酒瓶都瞬间爆裂开来。 那红『毛』头上被砸了一酒瓶之后,可能是瞬间就被打蒙了,带着泡沫的啤酒混合着血水流了他来,他一声不吭的就抱着脑袋蹲了下去,恐怕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嘴贱,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 “让你他妈的骂老子,让你丫给老子嘴贱!” 陈青山在砸出酒瓶子的时间大声的吼骂着那红『毛』青年,这一砸让他感受到了心中的畅快淋漓,被辱骂的而产生地怒意暴虐得到了尽情的释放,至于砸了之后的后果,热血上冲的他已经不想再去考虑。 这一砸也像是捅到了一个马蜂窝,正继续吃着的那帮小混混怎么也没想到陈青山居然敢一个人就过来动手,一看到自己这边的人被他上来就是一个开瓢,立马抄起手里的啤酒瓶边骂边准备动手。 “你妈xx的,居然敢打我们兄弟,想死是不是。” “兄弟们,揍这小x崽子…” 红『毛』青年旁边坐着的另一个红『毛』最先反应过来,抓起手里的酒瓶子一边骂着就向陈青山的脑袋上砸来。 陈青山在过来的时间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看都不去看别人是什么反应,骑到抱着头蹲在地上的第一个红『毛』身上,来回在那人身上是近痛殴。 从小就开始厮混的他知道,早晚他都是被群殴的对象,还不如趁着现在尚能动手先赚点利息,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以牙还牙拿着酒瓶子要给他开瓢。 眼看那酒瓶就要砸到陈青山的头上,如过被砸中估计最少也得是个轻微脑震『荡』,此时他就算想躲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一个物体从陈青山的头上飞过,因为速度太快没有人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然后那飞来的物体直接就撞到了正要给陈青山开瓢的红『毛』二号身上。 撞一般只有撞车中才能体现出撞的含义,也不知撞字用在这里是否合理。 只见红『毛』二号在刚被那东西砸中之后,就像挨了一记炮弹瞬间飞出去两三米远,眼尖的甚至发现。 被砸到地上的红『毛』二号嘴角都流出了鲜血,也不知道伤到了什么地方,他脸上表情极度扭曲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只是“吭吭”着让人听上去应该伤的挺重的。 除了正在专心殴打红『毛』一号的陈青山之外,在场的人全都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震惊了,没有人去关注飞到几米外的红『毛』二号,就像是见鬼一样睁大了眼睛盯着已经落到地上的伤人物体——一半瓶矿泉水。 这特么的怎么可能,这不科学啊,任何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别说是半瓶矿泉水,就算是一块砖头最多把人砸个头破血流。 但是像这样被砸的直接飞出去两三米远,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又特么不是手雷啊。 在场的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给惊呆了,甚至就连烧烤店老板,都已经忘记该报警了。 渐渐的冷静下来的陈青山似乎也发现了哪里有点不对劲,在他的预料中,今晚肯定避免不了被人群殴的下场, 然而从他动手起码都过了两分钟了,怎么还没有人来找他麻烦,那帮人就算反应再慢也不至于这么慢吧。 慢慢抬起头的陈青山立马就感觉到了诡异,原本噪杂热闹的烧烤店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面前的这帮人和看热闹的群众全部带着一副见鬼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正望着他,那表情就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难道这帮人这么没用,被他的偷袭跟凶残吓成这样了? 不过好像也不对啊,他们的眼神确实是往自己这边看的,但是视线好像不是停留在他身上。 接着陈青山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正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正痛苦呻『吟』着的红『毛』二号,眼尖的陈青山也发现红『毛』二号嘴边带着的丝丝血迹。 缓缓站起来的陈青山终于发现了问题,无论是红『毛』一伙还是周围的食客,他们的目光好像都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的背后 这种极其诡异的情景让陈青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也跟着众人扭头看向了自己的背后。 只是看到的情景让陈青山万分狐疑,唐一鸣还是跟他走之前一样,正自顾自的在往嘴塞着一串肉。 如果非要说跟之前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之前推给唐一鸣的那一盘吃的又没了。这个发现让陈青山感觉莫名其妙,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在场的这么多人,全都去看一个大男人吃东西。 再看唐一鸣,咽下最后一条肉串之后,也许是烧烤的咸辣让他感觉有些口渴,他顺手抓过陈青山留在桌子上的半瓶水,也不在乎陈青山有没有喝过,打开盖子久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唐一鸣的这个动作让陈青山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转过头去看着倒在地上的捂着肚子还在哼哼的红『毛』二号,果然,他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只剩下半瓶水的矿泉水瓶。 这个发现让陈青山跟别人一样傻眼了,这怎么可能? 第三十三章 为什么 半瓶水把一个人砸出去两三分米,再看看周围一个个都是跟看到怪物一样的围观群众,他惊讶的嘴里快能直接塞下一个鸭蛋。 他哪能想到平时被他当成有点傻的唐一鸣,居然能干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要说巧合,他倒是也想巧合一个试试。 这根本就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事情,只要不傻都会明白,凭半瓶水的重量再巧合也不可能把一个一百多斤的人砸的飞出去。 胡细『乱』想的陈青山突然自己傻笑起来,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曾经看到的笑话。 一个初中生无意间进入到一个物理学家群里,看到一群博士研究生教授什么的,正在拿出一堆堆那初中生根本不明白的数据推理和公式,来试图求证一滴水从多高的地方会因为物理反应落下之后把人砸死。 眼花缭『乱』的公示让那人感觉不明觉厉,看到一帮人各自坚持自己的观点,然后好心的提示这帮人有没有看到过下雨,然后那人就被踢出群了。 越想越觉得好笑的陈青山哈哈大笑起来,跟神经病一样的笑声终于把周围人们的注意力引到了他的身上。 陈青山也在被一群人盯着的目光之下快速的反应过来,事情还没有完结,现在也不是去追问唐一鸣是如何做到的时间,首先要解决的还是面前这帮红『毛』小混混的事情。 狐假虎威模棱两可的话陈青山从小都会,这几乎都成了他天生的本能,趁着这帮小混混还被震惊的时间,这货又大步走到红『毛』二号面前,一脚踢在了红『毛』二号的屁股上。 嘴里骂着:“『操』你妈xx,你个五颜六『色』的小比还想打老子,你活腻歪了。”而其他红『毛』青年在陈青山的预料之中,没有一个人再肯出来帮手的。 踹了几脚之后神清气爽的陈青山慢慢的从兜里掏出一包平时装『逼』的大苏,从中抽出其中得一根慢慢点上,学者电影中某明星的装『逼』样子,故作深沉的眯着眼对还站着得六名红『毛』说:“你们不服气得话就一块上吧。” 这几人心中那叫一个郁闷啊,原本以为他们怎么也有八个人就算欺负这俩看上去好像是保安一样的家伙还不是轻轻松松,这种事他们又不是没干过。 哪他么想到闷不吭声那家伙是个怪物,手劲大的吓死人,半瓶水就能把人砸飞; 另一个人也是个神经病,莫名其妙就动手不说,笑起来也跟个神经病一样。 再看看他们身上的制服,之前眼瞎还以为是保安制服,再看看那个神经病抽着的大苏,哪有尼玛抽这烟的保安,肯定是什么特殊部门的人。 就算是想讲究义气也是得核算成本的,打又打不过,万一真开打,这个神经病当肉盾顶前面,哪个闷葫芦在后面扔砖头还不得砸死人。 再看看人家的制服肯定是有官方背景的,就算被揍恐怕也是白挨揍。 还特么问他们服不服,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啊,明白着占不到便宜定吃亏的事情有谁愿意去做。 人的思维总是那么的奇怪,很多事情经过自己的脑补之后就好似变的理所当然。 有人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是看到的真实再加上自己的联想,很多时间就已经脱离了事实的真相。 就如这帮小混混,他们看到陈青山抽着的大苏是真的,身上穿着物业公司专门定制的保安制服也是真的。 不过他们哪里知道陈青山兜里从来都是放两包烟,此刻抽的大苏那平时都是给别人发的。 那看着跟某种训练服一样的制服其实也真的是保安制服,加上自己的主观判断跟逻辑就完全变成了两码事。 在一番自己想象的真相之后,这帮人很快的做出了自觉很明智的选择,只见一个貌似是领头的人站了出来。 他对着不远处的陈青山说:“哥们,这事是我们的不对,我在这里替老五跟老六跟你道个歉,这顿饭就让我们请,你看怎么样。” 陈青山不是那种得势不饶人的人,看到对方已经有服软的意思,他又没有吃亏还白白把人打了一顿,更何况他也不清楚唐一鸣的底细,万一真爆发冲突还能不能落好。 于是,陈青山借坡下驴的回应道:“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请客就算了,这点钱我又不是给不起,你们也不用付账了,赶紧带着你们这俩人去医院吧,就当是我给他们的医『药』费。” 每一个男人曾经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陈青山也没有例外,在他很小的时间因为受到港岛影视剧的影响,就幻想自己像那些大侠一样拥有高超的武艺。 稍微大点到镇上读初中之后,便用攒下来父亲给的生活费用,去买一本又一本所谓的武术秘籍,什么点血,内功,硬功等等,更是在无人的时间试图通过秘籍练出梦寐以求的武功。 直到他成年以后才明白儿时的想法多么的幼稚,如果秘籍有用,全世界岂不是高手满大街,侠客遍地走,随着年龄的成长,儿时的梦想早已被现实压制到了内心的深处。 只是当他见识到唐一鸣的出手之后,早已被埋没在内心深处的侠客梦瞬间爆发出来。 虽然他没有看到具体的经过,但是经过他的判断在脑中很清楚的还原了事情的经过,能够用半瓶水砸飞一个人,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唐哥,你好厉害啊,我第一天见到你的时间就知道你肯定很厉害,那个能不能教我功夫?” “唐哥,你是不是从小练武啊,所以才这么厉害。” “唐哥,你是不是传说中的杀手啊,故意在这里做保安隐藏身份,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从烧烤摊离开之后,脑子中全是侠客身影的陈青山就开始变得像话痨一样不停的追问唐一鸣,试图从他身上学到梦寐以求的功夫。 至于他以前把唐一鸣当成傻子的想法,在他现在看来这才是正常的,绝世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嘛。 而唐一鸣仍然是一贯的沉默,根本没有去接陈青山变着法子问的各种问题,但是陈青山似乎并没有被唐一鸣的无视打击到向道之心,一计不成就生出一计。 “唐哥,你看你来这么久了,我对你还不错吧,经常请你吃饭,平时也算对你照顾吧,要是当兄弟的话你就教教我呗。” 陈青山的无耻好像再次进行了一次刷新,如果真要认真计算,除了这次请唐一鸣吃烧烤,就算再加上在食堂中把剩菜夹给他也算,满打满算也就是两次。 不过,他的语气就差不多对唐一鸣是管吃管住,生活也照顾的无微不至一样。 陈青山的话也不知道让唐一鸣回忆到了什么事情,回头看了一眼充满期待的陈青山之后,认真的说了一句:“我的兄弟都死了。” 说完之后也不待陈青山反应,一个人走进了已经打开门的电梯,按下了通往其它楼层的按钮。 这句话让陈青山直接呆愣当场,回味了一下之后大骂一声:“你大爷,不教就不教么,有你这么诅咒兄弟的么。” 只不过他的骂声,早已上了电梯的唐一鸣能不能听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许是陈青山的话触动了唐一鸣心底最深处的记忆,已经来到天台的唐一鸣思维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那曾经的欢声与笑语,那已经过去的调侃和打闹,那已经逝去的真挚的友谊都随着那一战再也不可找回,痛苦让唐一鸣忍不住对着天空大吼一声。 “为什么!!!” 第三十四章 放羊(刚传错了) “为什么还不买股票,账号密码不是给你了么?”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十点钟过去了应该不超过十二个小时,汤薇薇在登录了自己的账号一次又一次,发现陈青山没有买入任何股票,她再也忍耐不住那种迫切开始打电话询问原因。 至于陈青山,在昨晚被唐一鸣拒绝之后,郁闷的找了个地方呼呼大睡到天亮,一下班就早饭都没吃就直接奔宿舍了。 陈青山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其实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专注,在开盘之后其它的琐事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本来打算到宿舍纠缠唐一鸣的想法.随着期货市场的波动也早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心一意的盯着没什么波动的pta合约,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回到宿舍后找不到唐一鸣的原因。 “我说大姐啊,你那么着急干嘛,没钱赚我也着急啊,但是着急有什么用?你没听过一个成语叫做等待时鸡啊,不等哪里有鸡?” “废话,你当然不鸡了,啊呸,你当然不急了,又不是你欠高利贷。你就说说你准备什么时间买吧,还有不要叫我大姐,我没那么老。” 汤薇薇的话让陈青山颇感无奈,他实在是难以理解为什么女人有时间在『性』格上甚至比男人还着急,买股票又不是约炮,光爽不用考虑后果。 不过利益为上,老板最大嘛,说来说去也是他得了好处。 陈青山只待耐着『性』子继续解释:“我说小姐啊,你自己看看现在大盘那德行,天天跌个没完,空头趋势这么重,下方没有任何均线支撑,空方情绪根本就没有得到释放,如果我没有猜错,很快就要测试黄金分割线的1977支撑位,到时可以看情况能不能去抄个底。” “我跟你说啊,我今天早上听我同事说社保基金马上就要进场了,现在不买就错过最佳时机了,你赶紧看看趁早买一只,有钱赚又不是你也有份的啊!” 汤薇薇的这番话让陈青山无言以对,社保基金进场跟股市涨跌有什么关系,换句话讲,无论是什么基金什么资本进市场的目的肯定都是赚钱,拿着群众的养老钱来投资这个可以理解。 只不过市场就是不分亲疏只讲盈亏的地方,如果赚钱了应该赚谁的钱比较好,或者说谁亏钱比较活该. 从任何股市的历史上来看,貌似结果都是以群众为代表的散户亏钱,如果亏损了呢? 难道说反正亏的是百姓的养老钱,就当提前给他们发养老金了? 不过陈青山现在算是明白,对汤薇薇说什么话都没用,此时的汤薇薇满脑子都是回本的念头,指望她用脑子去思考一些问题,还不如让她先把脑子装回去。 可是这话又不能对汤薇薇说,只能敷衍的继续回答汤薇薇的问题:“我说小姐啊,你长得太美了,不过还是没有你想的美。人家社保基金提前帮你发养老金啊! 你知道在市场中钱是怎么赚来的么? 你知道你为啥老亏钱么? 钱是坐着来的,不是做爱做的越多怀孕的机会就越大,你明白么?你要是不相信我,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信我那就等机会,该买的时间我自然会开仓的。” 汤薇薇能怎么回答,她如果自己还有信心,就不会去半夜的时间去找陈青山这个名不经传的保安来试图回本了。 累积的亏损不光是让她亏掉了财富,更是已经摧毁了她对自己的信心,催促陈青山买入股票,也不过是她无法控制自己内心希望回本的念头产生的一种情绪,用一个学术化的词汇就是股民焦虑症。 汤薇薇其实很明白陈青山话中的道理,不过明白归明白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陈青山这么一说也算是让她稍微冷静了下,她撇了撇嘴立马改变了语气说:“不是我不相信你,这不也是为你好嘛,毕竟赚钱了也有你的份啊,那你看什么时间合适买就什么时间买吧,我不打扰你了。不过最后我想说一句,你才是小姐,你小心怀孕。” 看着已经挂断了电话的手机,陈青山贱贱的笑了笑,如果他现在告诉别人他不是故意喊人小姐,那真是鬼才信呢。 回过神的陈青山继续无聊的看着早已开盘的期货盘面,pta合约仍旧像昨天一样一潭死水,分时图上几乎跟织布机一样来回震『荡』,没有任何像样的行情。 汤薇薇的电话也算是缓解了盘面带来的压力跟无聊,陈青山心里很清楚行情是不可能一直在这个位置持续的, 有几次都快忍不住自己内心的煎熬选择平仓,只能在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赚钱的就是正确的,正确的就应该继续下去。 今天的行情似乎极度的冷清,不光是行情的振幅没有太大的变化,就连成交量也都几乎是个位数的成交,也许是有人不想让陈青山就这么冷清下去,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陈青山,我是沈岚,我听汤薇薇说你还没有开始买股票是吧?” “是啊,现在不是什么好机会,我打算有时间仔细研究研究找个合适的机会介入,最起码不买不亏钱,你说对吧。” “我跟薇薇都明白你的好意,她只是心里比较着急才啰嗦两句,你别往心里去啊。我找你是想让你帮个忙. 是这样的,你应该知道我也亏了不少钱,之前太傻什么都不懂就敢瞎买,现在亏的只剩下这二十万了,我想让你也帮我『操』作,也跟汤薇薇的协议一样,盈利我七你三怎么样?” 沈岚的这番话陈青山有些意外不过也算是情理之中,人总是有一个惯『性』,就是看到别人如何潜意识就会告诉自己也该如何。 略微考虑了一下陈青山回答:“帮你『操』作可以,但是这个利益分成就算了,你不用担心我不尽心, 反正放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不存在故意不尽心什么的,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能尽力但是不能保证你们赚钱。” 第三十五章 我叔是行长 陈青山的这番话让沈岚心中甚是感动,在如今这个一切向钱看的社会中,还有几个人愿意放弃这种唾手可得的利益。 而她跟陈青山无非是跟她见过几次而已,很多时间连所谓的朋友恐怕都做不到,哪怕这利益现在还是在两可之间。 “这不合适吧,薇薇那边你俩都有合作协议,我这边不收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汤薇薇这个客户还是你介绍给我的,如果你觉得不好就别告诉她好了,这就当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了。” 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青山的话让沈岚的思维动了下,两个单身的男女,两个人共同的秘密,再加上陈青山让利的态度,让她想到了太多太多。 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之中,早已习惯了世间的人情冷暖,遇到的人多数是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别无所求的人,把朋友真正当作朋友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这一刹那,沈岚的心中有那么一丝莫名的悸动。 陈青山爱钱吗?可以肯定的说,非常爱。 但是有些时间又不爱,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有的钱该赚有的钱不该赚,亲人的钱不能赚,朋友的钱也不应该赚。 在他看来,沈岚把汤薇薇介绍给自己,就是一种朋友对朋友的信任,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很明显得到好处的是他陈青山。 至于有没有一些别的小心思在里面,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 陈青山很清楚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在他没钱之前,什么东西都只能想想罢了,不管是亲情爱情,都是需要去经营的,而这些都需要钱。 不管是萧若言也好,还是像沈岚汤薇薇这种一看就是白领的高知女『性』,在他心中都是属于只可远观的女神存在。 即便是因为一时的感动走到了一起,在没有物质的前提下,所有东西都是镜花水月,他过去见过不少因为爱情走到了一起,但因为没有钱而终日吵闹的结局。 他不愿意在他心里的公主,最后变成了那种令任何人都厌恶的黄脸婆,那样的感情,也许早已不再是感情。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敢联系过萧若言,对于他来说,副市长的女儿,跟公主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要说没有遐想也是假的,哪有男人不好『色』的,。 特别是沈岚那种身材娇小和如同狐狸精一样的外貌,更容易让陈青山这种带有强烈大男子主义的人,心底深处有一种想去占有和蹂躏的欲望。 汤薇薇那大长腿的惹火身材,也是任何男人都想去勾搭的妖精。 只是他很清楚这都是他自己的梦想罢了,就这样两个人带着各自的思绪结束了这短暂的通话。 一个上午pta的走势都处于一种窄幅震『荡』之中,陈青山的浮动赢利也在几百块钱之间上上下下。 人似乎往往都是一个矛盾体,期望大行情得时间又其实很害怕大行情得出现,这让陈青山松了口气的时间又有些烦躁, 为了打发时间同时希望分散下注意力,陈青山午饭后就进入了曾经注册过的某个知名财经论坛。 论坛中的讨论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有唱多的有唱空的,也有看戏的。 什么晒资金的晒盈亏的,贴数据的,各种装『逼』得,也有眼红诅咒跌停得,有亏的惨兮兮诉苦得,人心人『性』在这没有遮挡得网络背后显得更加肆无忌惮. 最多的帖子,当然是打着带别人装『逼』带人飞,带人赚钱带人回本的大好人了。 这类骗子陈青山也没少遇到过,曾经更是接到过号称每分钟都是几百万收入的大师来电, 大师先是问陈青山有没有在股市上亏钱,之后就表示可以带着陈青山回本,如何如何。 陈青山是干啥的? 这货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整天干的都是出去忽悠人的事情,有时间只差把死的说成活的,这种遇到雷枫来提供帮助让他赚钱的事情,他只用听一句话就知道别人是想干什么的。 印象最深的还是一次骗子送钱,是送钱不是骗钱的电话,那还是他刚来魔都没有多久得时间,接到了一个自称是xx公司知名基金的经纪人的电话。 “陈先生,你好,我是xx公司经纪人范万春,您最近是不是在股市上亏了很多钱?” 这种老套的开头让陈青山在心中暗骂,出来当骗子也不知道多学点东西,整天玩这套人家一听你这开头不就知道你干啥的了。 陈青山本想直接挂断了之,不过这厮突然就想逗人家玩玩,反正接电话又不要钱。 “是啊,前段时间亏了200多万。” “我们公司有最新的内幕消息和最专业的『操』盘人员,以及最专业的研究人员和最专业的『操』盘人员可以帮你快速回本,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在骗子的套路里预料陈青山无非两个选择,一个是真亏的急了病急『乱』投医,就想试试,一个肯定是识破骗局挂断电话。 哪知道这货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带着一幅得意的口吻说:“那就不用了,之前是我瞎玩的所以亏了,不过早赚回来了。” 好奇害死一只猫,骗子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顺口问了一句:“不知道你是怎么回本的?” 陈青山别的本事没有,谎话那是张口就来,满嘴跑火车的说:“哦,我不是股票赚回来的,是商品期货不知道你知道不。” 能当骗子的耐心有时间应该是极好的吧,范万春接着问:“商品期货我知道啊,不过从亏几百万赚回来恐怕很难吧?” 陈青山大言不惭的说:“那有什么难的,就两天不光把亏的赚回来了,后来还挣了320万。” 如果说恋爱会让人的智商降低到一个很低的水平,那巨大的利益恐怕就能把人的大脑退化到单细胞的程度。 范万蠢在听到陈青山两天就赚到了几百万的巨款之后,声音都变得有些急促,迫不及待的问:“那怎么可能,你是如何做到的?” 陈青山作出一副极度嚣张的语气说:“那有什么难的,前段时间的沪铜连续暴跌你知道吧,我叔是江赣省xx银行的行长,那边是咱们国内最大的铜矿生产地你知道吧。 铜价不是去年一年就涨了好几倍么,那个公司就想扩大产量准备贷300亿资金多开辟几个矿,这事我叔肯定知道的。 他跟我说这么大的投产肯定是要冲击市场的,就让我弄点钱去做空沪铜,然后你也知道了,没想到真的涨到快九万就连续暴跌,可惜我跑的太快,第三个跌停就走了。” 第三十六章 老实人最难骗 这个世上什么人最难忽悠? 用陈青山的经验来看,越是老实的人就越是难忽悠,无论你假设的再美好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因此老实人是陈青山遇到的最难骗的一种. 什么人最容易骗? 在他看来就是那种看上去很懂行的人,有人说知识改变命运,但是没有人会说知识同样也是障碍, 特别是那种不是真懂而是半懂不懂的人,那假如是有所了解的情况下又被巨大的利益所『迷』『惑』会怎么样? 这个骗子可能就是一个很好的答案。 也不知那骗子是不是因为每次出手都是主动出击总是处于主场的位置,从哪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会被人忽悠,也或者是这是一个骗子行业的新手, 范万蠢在听了陈青山的描述之后,咽了咽口水说:“我知道,我知道,铜连续暴跌我认识的人很多都被直接打穿仓,不光亏光了还欠一屁股债。 那个兄弟啊,你有这门路能不能带小弟发点财啊,我这人不贪心的,你吃肉我跟着喝点汤就行啊。” 当时陈青山感觉很是无语,如果这骗子再让他重复一遍他口里的叔叔是干什么的,还有那什么矿业公司他恐怕连名字都会说错,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话居然还有人相信。 这货眼珠子一转马上想到一个『骚』主意:“你特么的谁啊,我认识你是哪个卵卵,脑子有病,我叔冒着风险给我消息然后让我告诉你,你脑袋被门夹过了能想到这种美事啊。” 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泼口大骂会是什么反应? 那肯定是二话不说先骂回去,但是如果是一个被利益蒙蔽头脑的人呢? 恐怕觉得这才是最正常的反应,世上哪有人愿意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送上金钱利益。 至少从一个骗子的角度去看,没有好处谁特么给你办事啊,这种带着暴发户的粗俗不堪反而让他更加相信陈青山的话,从他的角度来看这才是最合理的情况。 “兄弟,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你看要不这样,您照顾照顾小弟,有消息的时间知会一声,要是赚钱了咱们五五开怎么样?” 听到骗子这么说,陈青山差点没憋住笑声,刚才还一口一个自己是什么知名经纪人,顶级研究专业人员的现在直接变兄弟了。 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才忍了下来,然后对着电话继续吼着:“老子几千万身家缺你那点钱啊,你特么在搞笑的是不是,老子只是心情好的时间玩下,你当老子还指着这个吃饭啊。” 在一个骗子的眼里,什么最真诚? 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是钱了,每天忍受着各种辱骂和羞辱不都是为了钱,那如果一个人能够直截了当的拒绝送上门的钱不是缺心眼那就是实在人啊。 陈青山夹着粗俗不堪像一个爆发户的语气让骗子彻底放下了戒心,毫不在意他口中的各种问候,也不在乎陈青山的是不是可能比他小继续『舔』着脸说: “哎呀,哥们是小弟太俗了啊,提分成多俗气,要不这样,等下我加你qq,你要是有什么消息给小弟我知会声,我给你包个1888的小红包就当小弟请喝茶了怎么样?” 听到有人要主动送钱还又从兄弟变小弟,陈青山差点没把嘴给笑歪了,擦了擦被笑憋出来的眼泪,回答说: “你这人还算知趣,我这人也就好个面子,看你也挺实在的份上,等有消息的时间知会你一声, 不过有言在先,我告诉你的消息千万不要告诉第二个人,就是你老婆也不行你能做到么?” 陈青山这句带着警告的话让骗子再也没有了一丝戒心,再问了他的qq号码之后,两人很快就成为了好友。 很快,骗子就连续发了10个红包给陈青山,不多不少刚好1888块,发完红包之后还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再说陈青山,这厮领完红包之后第一件事就先把那骗子的电话直接拉黑,然后回到qq上对骗子发了一条消息:“我送你一条消息。” 也不知骗子或者说被陈青山这个骗子骗了的骗子是不是极度的兴奋,刚发红包就有消息了,立马回道:“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别说我老婆,就是我老妈我也不会说的。” 陈青山很快的打出了几个字:“我得到的消息是你该去看耳鼻喉科。” 也不待那人再回答,陈青山立马把人拉入到黑名单中,也不知道那个专业的骗子在明白过来之后,会不会因为心理面积的阴影太大从此一蹶不振。 这段回忆让陈青山每当想到就觉得很是好笑,都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会直线下降,但是很少人知道,人『性』的贪婪欲望被放大之后,那才是会蠢到令人难以置信。 否则电视上,也不会经常报道各种被电信诈骗骗走无数资金,更离谱的是,其中有无数的高知识份子,甚至是大学教授专家之类。 随着电脑屏幕上鼠标得滚动,一个醒目得标题引起了陈青山的注意:非骗子,百分之百赚钱法。 当陈青山看到这个标题得时间,第一个反应就是又一个骗子,在股市中如果有百分之百挣钱得方法,哪里还有时间来混论坛。 从人的本『性』上来说,真有一定赚钱的办法,那问心自问换了谁谁也不会说出去,更何况如果真有一定赚钱的办法,这个世上也不会是金字塔结构了。 从金融的历史上来看,美国一百多年的交易历史中,在各种人才辈出的情况下都没有找到一个绝对赚钱的办法。 曾经无数的交易天才如同彗星般崛起,哪怕是成为顶尖的大师,也没人敢说百分百赚钱,因为,市场的零和游戏,早就注定了,一定赚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陈青山眼里,这个帖子的楼主直接就被定义为了骗子,抱着到此一游的态度,他打开了那个评价很高楼层很多的帖子。 第三十七章 奇葩强奸案 该贴的楼主名字叫“股海沉浮”,自称是一名93年就入市得股民。 他在曾经也买到过大牛股,在上个世纪就在华国最大的城市魔都买房买车,后来随着几年得大熊市又通通还给了市场,十几年得交易经验让他总结了一个很宝贵得经验。 股海沉浮:“根据我十几年得经验发现,我当初割肉的任何一只股票,如果没有割肉只要跌了就买,那没有一只股票会亏钱,到现在肯定也是赚的盆钵体满, 我曾经在两块钱卖了的股票,在去年最高点涨到了60多块,这还不计算中间的分红跟扩股,几十倍的利润,但是事实是我是亏钱的,因为当初没有经验所以割肉了。” 股海沉浮楼层二:“而且大家可以看上证指数的走势,总是起起伏伏的,中间总是有高点有低点,而我们散户之所以亏钱,大多都是因为在很低的位置卖出,很高的位置买入,然后又在很低的位置卖出。 如果我们被一只股票套了,只要坚持补仓,相信就一定不会有亏钱的股票,只要坚持下去就百分百能够赚钱的。” “股海沉浮”的言论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很多网友都在下面跟帖留言,甚至还有有过类似经历的散户一起大倒苦水。 还有人截图多个股票来证明“股海沉浮”这位老股民的观点是正确的,无数的个股确实如他所说,在经历漫长的下跌之后,股价又上涨了一个新高。 “这才是老股民真正的经验,都是真金白银买到的,感谢分享!” 也有人评论:“我当初买的哪只股票如果没有割肉,到去年最高点有四十倍的利润,如果我早点看到这个帖子,一直补仓坚持就不会亏钱。” “老哥真是好人啊,毫不藏私,受教了。” “我当年12块买的那只股票,在最低点被主力抢去了带血的筹码,如果下跌我就补仓的话,就算是现在又跌到了8块,中间扩股很多次,我都能赚好多钱,可惜那时间没有经验啊.” 无数的跟贴都是支持“股海沉浮”的说法,偶尔有一两句反对声很快就被淹没在了谩骂指责的口水中。 陈青山对“股海沉浮”的这种理论很是不以为然,马后炮谁都会说,跟那些被穿越yy文忽悠的二货青年一样,真觉得回到过去就能改变一切,却忘记了有蝴蝶效应的存在。 如果不是他自己就是个重生的,他都差点信了。 所以,各种网友的骂战跟讨论对他来说就跟看大台戏差不多。 直到看到一个叫做“明月照我心”的id回复:“股海沉浮虽然说的看上去有几分道理,从现在来看确实也是正确的,但是过去正确不代表将来也正确,如果应用到实际『操』作上是会害死很多人的,应该严格按照交易纪律,该止损时就止损,不能轻易补仓。” 这个回复下面跟了无数的骂人帖。 “这『逼』养的肯定是庄托,来忽悠咱们割肉的,大家别上当。” “就是肯定是庄托,就是想拿去咱们带血的筹码。” “『操』你x的死庄托,祝你全家死光光。” 后面还有无数的骂人回复,只是看到这里陈青山已经憋了一肚子火,因为,这个“明月照我心”就是当初回复他可以来魔都试试的那位网友。 首先,陈青山本身就对这个“股海沉浮”的所谓经验不怎么感冒,他觉得这种思路看上去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现实考证也是无可反驳,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能够看到的时间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上进行反推测罢了。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是这厮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杀生不杀熟,“明月照我心”也算是网络上的熟人了还曾经帮过他,这在他看来就是朋友被骂,当然要怼回去了。 于是,一场骂战由此展开,陈青山先是建了一个主题帖:“世上没有绝对赚钱的方法,所谓的百分百赚钱坑死人不偿命,反驳股海沉浮的经验。” 并且还特意@了“股海沉浮”和“明月照我心”。 这带着故意挑衅的主题,立马引起了“股海沉浮”粉丝和赞同着的谩骂和反驳,还有无数的人要求他解释凭什么反驳一个股民十几年的经验,有的要求他晒晒自己的持仓单。 真要晒持仓单的话,陈青山估计脸都会被自己打肿,除了一个铜连续的爆仓单能晒,股票上还真没有,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在论坛吹牛,反正都是隔着网络谁也不认识谁,只要说的有理就是了。 陈青山这货可能文化技术学识修养都不怎么滴,但是头脑绝对很好使,歪理也总是一套一套的,他也不反去反驳那些来刻意骂他的人,早就想好的理由继续在主题帖下方回复。 “我以前看过一个新闻,是一个强『奸』案的新闻,强『奸』属于违法行为大家应该都知道,也是很常见的案子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这个强『奸』跟一般的强『奸』都不同,大多数强『奸』都是一个男的或者多个男的强『奸』一个人,但是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强『奸』案,一个男的强『奸』了四个女的。” “大家没看错,就是一个男的强『奸』了四个女的,而且还是在同一个房间,房间面积也很小只有20平方不到。 我大概记得是一家电子厂的女工,年龄也都在20岁左右的年轻人,但是她们在同一个晚上同一个房间,隔着不到一米的地方被同一个男的强『奸』。 大家不用去考虑是不是我编造出来的,不信的可以去百度下看看还是能够搜到的。” 陈青山帖子里的内容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也让原本关注的人从谩骂变成了好奇,很多人不明白陈青山说的奇葩强『奸』案,跟他要反驳“股海沉浮”的经验有什么关系。 有网友跟帖:“我刚查了下,确实有这么一个强『奸』案,那男的也够持久啊,一个人居然能搞四个女的,好牛掰。” 也有其它网友回复:“确实够奇葩的案子,一个男人一次免费四飞,关键是这不科学啊。” “同一个宿舍,还只有不到20个平方,怎么可能一个人能够强『奸』四个人,是不是用了『迷』『药』?” 也有当初看过新闻报道的人回复:“这个新闻我也有印象,据说受害人当时都是清醒的,但奇怪的是没有人报警,也没有人逃跑,有段时间了,不过当时因为这个新闻很奇怪所以到现在还有印象。” “就算这个新闻是真的,也确实挺怪异的,那跟炒股有什么关系,这是经济论坛,又不是案件论坛,你还是说说你凭什么反对人家股海沉浮的经验, 我看你就是狗托,想混淆视听来让我们割肉,好拿走我们散户带血的筹码。” 陈青山见到自己发的帖子已经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吸引够了足够的眼球,不再继续故弄玄虚. 第三十八章 人渣 陈青山继续回帖说:“我支持明月照我心的理论,交易就是交易,不能用过去的眼光看待未发生的事情,该止损时就止损。” “知道这四个女的为什么会被同一个人强『奸』么,记得当初有警方立案调查,第一个受害者的说法是,反正都被强『奸』了,大不了再被强『奸』一次; 第二个受害者的说法是,我以为他已经强『奸』过一个了第一个人,不会再来强『奸』我了; 第三个跟第四个受害者的说法是,我以为他已经强『奸』过她们了,不会再来强『奸』她们。 但是结局很显然,打破了一切常识,也打破了这几名受害者的想象,在一个只有不20平方的小房间内,四个年龄不大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的成年女『性』被一个人强『奸』了。” “四个人,即使是是女『性』如果团结一致,就算赤手空拳也完全可以放倒一个成年男子,就算是恐惧不敢反抗,也许只需要一个人大喊一声就可能把犯罪分子吓跑。 再不济哪怕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也可以免遭侵犯,但是常理让她们认为罪犯强『奸』了一个就不会强『奸』另一个,主观上的猜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遭受侵害。 也许是以前从没有听说过一个男人能够一次强『奸』四个人,也许是她们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受害者。 没有反抗,没有叫喊,甚至连逃跑都没有,以至于一而再再而三,最后四个人都成为了受害者。 也许我们在这个时间会感叹人『性』的悲哀,那种各扫自家门前雪的心理才形成了这闻所未闻的悲剧, 但是如果其它三名受害者能够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选择,即使是只顾自己逃跑,又如何会发生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们这里就不说现代社会那个莫管他们瓦上霜的可悲,还是继续来说交易的问题。 止损是什么,大家说割肉确实没错,但是大家完全可以看看自己,是否就跟这四名女『性』受害者极为的相似, 明知道自己的利益正在受到损失,不选择逃跑也就算了,还要去进行补仓抄底,试图去挑战市场会不会再次强『奸』你一次。 一而再再而三的补仓抄底送上门去给市场强『奸』,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被主力强『奸』出来快感了? 还是就因为以前没有过只跌不涨的股票? 还是也许跌了这次就不应该继续下跌了?” “我也是一名散户,曾经在期货上一次亏损了自己的全部家产,如果我当时懂得止损,懂得不能跟趋势做对, 懂得如果正确才会赚钱,亏损就是错误的道理,我就不会被沪铜的连续暴涨直接打爆仓,中间甚至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割肉谁不痛,我那时间也觉得跌这么多了总该反弹下,但是我遇到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连续暴涨,连续开盘就涨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就算我想平仓都没有机会,我也想对这个市场说,你把钱还给我,我不玩了,亏的钱能买多少多少东西。 但是在这个市场中如果以一种金钱的标准来做交易,那注定是会失败得,一定要对市场抱有敬畏得态度, 不能因为自己得猜测跟主观得想象和历史的因素去做尚未发生的交易,否则等待你的总有一天会是万劫不复。” 有人说华国的投资者既没有领教过真正的牛市也没有领教过真正熊市,或许有些道理。 在资本市场交易大师中,斯坦利克罗先生是我最敬佩的大师之一。 斯坦利克罗回忆1967年白糖期货时这样描述:“我把自己的假设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尽己所有的去研究市场、研究所有的图形,同时也向同行讨教了不少糖的『操』作技巧。 最后认为在2美分/磅附近买入白糖期货就是我所等待的机会,我为客户和自己积累庞大的糖的多头仓位,看仔细了是2.00美分/磅。这意味着什么? 单是包装糖的麻布袋成本加上装糖的人工费就超过了2美分,以那么低的价格买进,怎么会赔? 然而市场并没有向我所想的那样往上爬,反而是继续向下……一直跌到1.33美分/磅! 一直在接到追缴保证金通知书更证实了市场崩跌的事实,但我仍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 无数人用经验告诉我们,市场就是市场,通过自己掌握的信息以形成的主观判断并不一定是正确的。 正确的只有市场,如果用过去的思维来交易未来的行情,那结果就是全军覆没。 “楼主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市场就是市场,不能凭空只靠主观判断来做交易。” “说的确实不错,6124我就是抱着跌了总会反弹的想法,每个月发了工资我就补仓,补到现在均价是拉下来了,套的也更深了, 如果当初当机立断第一次出现亏损就割肉,现在也不会套的连生活都快维持不下去。” “哎。我当初买了子虚股份,从60进去就开始跌,听人说是牛市跌了就应该加可以拉低下均价,然后我就背着老婆偷偷的把给儿子买新房的存款都拿来补仓了。 现在儿子都要定亲了,也要准备新房了,可是被股市套的只剩下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 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老婆儿子交代,要是早割肉就好了,有时间真的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死了算了,没脸面对孩子和家人啊。” 陈青山一番合情合理得解说再加上有证可查得案例,让很多网友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虽然那个比喻有那么一点低俗,不过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体,有自己得思维模式。 单单凭借几句话或者几个解释,自然是不可能让所有人都相信同一个看法,有同意陈青山看法的自然就会有反对他这种看法得。 “我们要谈论的是股市,又不是期货,这完全就是两码事,期货有杠杆到期交割亏了就是亏了,股票最起码我们还有股票。” “就是,期货到期交割又不能一直拿着,‘股海沉浮’说的很有道理,我特意查了下所有的股票只要不割肉就基本没有不能赚钱的,你这人肯定跟那个‘明月照我心’一样是狗托。现在价格这么低让我们割肉。” “就是,市场现在这么跌,就是你们这帮死空头给害得,天天在那里唱空,你们就是人渣。” 第三十九章 潜在对手 看到有人不服他的理论,还带上国骂骂人,坐在电脑前的陈青山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好心好意的劝说别人不要太大意,反而被人当作庄托,如果是现实之中这货恐怕就直接开撕了,不过对着网络谁也不认识谁那真是毫无办法。 思考了一番之后,陈青山继续回复:“首先我要声明,我本来不打算来发这个帖子的,市场嘛,没有人亏钱就没有人赚钱,谁又不认识谁,别人爱咋咋滴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但是我看到我朋友‘明月照我心’好心好意想告诉大家这个市场的残酷,不能被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蒙蔽了事实, 反而被某些人好心当做驴肝肺,做起了狗咬吕洞宾的事情,各种不堪的话都说的出来,这让我实在看不过去,这才发了这个帖子的,你们说空头害人,那我们来说说你们多头是什么。” 从市场运动的规则来说,理论上做多买入就会让价格上升,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 但是,每一个做多持有者都是一个潜在的空头,因为买入就意味着必然要卖出;反过来,因为国内市场规则的原因,没有做空的机制,就意味着没有空头,这就导致没有对应的潜在多头。 所以,怎么会是空头害人,空头是潜在的多头,多头都是潜在的空头,你们的智商我看需要充值了。 最起码,老子唱空不买不会赔钱,唱多谁碰到坑死那种退市的绝对会被坑死,到底是谁在坑人。 接着陈青山打开了股票软件调阅出他很久之前看到的某只港岛股票,进行了k线收缩之后截图,然后上传到了论坛的页面。 “这只江山控股,在2000年的时间每股的价格就高达13.23,但是之后就连续下跌,到现在只有3『毛』钱一股, 也就是说如果当初买10万块的股票即使是不补仓如果没有割肉也只剩下不到3000块钱,大家没看错,10万块的本金不算通货膨长带来的影响缩水到不到3000块,那如果像‘股海沉浮’说的那样跌了就补仓会什么样?就算有几百万进去现在还能不能剩下个零头? 没错,补仓八年之后确实有了大把的股票,炒股炒股最后变成股东了,没准还能去公司参加个什么会议对吧! 我想大家进入这个市场买股票,没有人是想去人家公司做股东的吧,试想如果你是当年买了这只股票的人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如果你是当初持续补仓的人到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除了后悔当初没有及时纠错,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补仓之外,恐怕只能抱着幻想希望能够涨起来回本了吧!但是后悔有用么? 幻想涨起来就能涨起来么?十年,二十年还是下辈子? 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有的从几十块的价格甚至跌到了一分钱,大家没看错就是一分钱一股,无论你补多少钱都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亏损,遇到这种的怎么办? 还有因为倒闭退市的,遇到这种的你连一『毛』钱都拿不回岂不是哭都哭不出来。有人也许想说,我说的这些都是港股,我们内地没有出现过这种股票。 但是在30年前,我们这边还没有股市呢,时代在发展,一切都在变化,谁也想不到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从当初的无到今天的有,从过去做生意都是投机倒把罪到今天的商业鼎盛,用过去的眼光经验去看待未来的事物发展,经济变化市场走势,在我看来是最蠢的一件事。 不是有句话叫做经验规律都是用来打破的么,如果真能有百分之百赚钱的办法,全世界就不会是穷人最多富人最少,西方国家股市百年历史,也没有听说有什么能够稳赚不赔的办法。 有人想说遇到那种垃圾股的概率很低,退市的公司也没有几家,但是如果落在自己头上呢? 要知道哪一只股票里面都是有无数的人去购买,谁又能敢肯定这种倒霉的事情不会落在自己头上,难道去靠运气?去靠命运?还是靠好心人来解救你? 试想想如果我们辛辛苦苦攒到的血汗钱,将来养老的,给孩子读书结婚的,这些钱万一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这是谁都不能否认的事实,持续的下跌持续的补仓从过去的市场来看确实只会赚不会亏,但是随着未来的市场变化,谁又敢肯定自己不会买到跌到1分的股票, 谁又敢肯定自己不会买到破产的公司,你可以对十次,对九十九次,但是只要错一次就可能把一生的财富一次就亏个精光,到那个时间除了后悔还能怎们样? 市场是有风险的,不能抱着固步自封的思维去考虑将来的事情,就跟清朝的人无法想象现代的科技一样, 我们也一样无法对下一刻做出正确的判断,谁也不知道将来的市场会是怎么样的,但是有一点所有人都可以清除的看到,那就是至少目前是对的还是错的。 持仓的浮动盈利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我并不是要大家割肉,而是希望证明‘明月照我心’的说法才是正确的, 应该严格按照交易策略,技术均线来做正确的交易,我们可以错,但是我们不应该不认错,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条路走到黑而无法回头。” 陈青山的这番长篇大论让他自己都感觉有些疲累,他明白即使是说的再多,也不可能影响任何人的决定跟选择,他想到了自己当初的爆仓,也让他想到了当初带他走上这条路的华子. 这些经历让他明白市场是多么的可怕,必须步步小心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一旦走到无法挽回的时间, 那种高空坠下的失重感,那种从盈利到亏损的落差,那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折磨,那种悔恨交加的失败感,足以摧毁最坚强的人的意志,甚至可能会夺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回忆让陈青山陷入了沉思,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看别人的回复,心中自言自语的:“这个世界谁也拯救不了谁,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甩了甩心中的压抑,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五十分,距离期货市场收盘也只有不到十分钟时间,pta主力一天的走势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几乎是一条直线从开盘走到了现在。 第四十章 又挣一万三 按照陈青山的预料,仅仅十分钟的时间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行情,因为一个下午都泡在论坛之上,此时对行情盘面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紧张了。 正在他准备关机去休息一会的时间,pta的走势突然出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一直如同织布的盘面突然向上拉升,一大波红『色』的仓单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将pta的价格推到了9090. 两百四十个点的反弹,因为陈青山在昨天下午收盘前加空了两手,这让他将之前赚到的利润几乎全部吐光, 这一瞬间的拉升和利润回吐让陈青山措手不及,短暂的时间内这种快速的变化让毫无预料的陈青山大脑几乎瞬间当机。 在他还在考虑是去是留的时间,主力上的买卖盘中接着又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出现无数肉眼难以统计的大笔空单。 只见盘口右方出现一连串绿『色』多平和空开,在那无数上千的绿『色』数字之下,原本正在进行上攻的pta突然开始疯狂跳水,以一种比上涨更快的速度,从涨幅百分之二点级瞬间又变成了跌幅-2.4%。 这种上下快速翻飞的振幅几乎不到两秒钟时间,毫无心理准备的陈青山似乎已经被市场的行情给惊呆了,脑子一片空白傻傻的他傻乎乎的看着盘面疯狂波动。 pta的价格从最高9130变成了,9010,8890,8780,8730,8630,8574,那疯狂跳动的数字,几乎就是眨眼而过, 更恐怖的是,即便是已经下跌了将近三百个点,pta的走势仍然没有半点停歇的味道,在陈青山反应过来之后,继续以惊人的速度继续疯狂下跌。 直到到了下午三点收盘,pta价格堪堪被封死在了8410的跌停板上。 这种几乎以倒垂直角的下跌,如同瀑布一般疯狂跳水走势将陈青山看的是目瞪口呆。 440个点的跌幅意味着陈青山的六手空单,在今天赚到了一万三千两百块,而这一三三千两百块还不包括之前的利润。 其账户的浮动盈利加上昨天的七千四百块,已经高达两万多一点,这让他账户上的动态权益也已经超出了四万。 只是,这突然起来的下跌和利润并没有让陈青山有一丝的兴奋和激动,也没有因为市场的走势跟他的判断相符而有一丝自得。 因为,他似乎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扑通…扑通…” 当他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后,陈青山才终于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直到这时间他似乎才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 那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是那么的剧烈,甚至让他怀疑自己的心脏会不会突然从胸腔里面蹦出来, 而沾着椅子的后背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被冷汗打湿,就连手臂和大腿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正在不停的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后知后觉的紧张兴奋或者是恐惧。 收盘后他在他闭眼休息了整整半个小时,那种因为精神上带来的瞬间兴奋和恐惧产生的疲惫后遗症才算渐渐消退,陈青山起身拿过了日常记录的本子写下了一段话。 “今天的行情并不是我判断对了市场,而是市场验证了我的判断,一定要相信趋势的力量,也要相信市场对自己判断的认可。” 人的心态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到了夜班值班的时间,陈青山原本有些疲惫的心理,早被白天赚钱的快感轰到了不知道哪个角落。 短短三天就一倍多的暴利让他觉得人生是如此的幸福,他觉得终于看到了希望,这也让对将来从市场中赚回更多的钱有了更大的信心。 钱嘛,赚来就是花的,更何况是这种疯狂的暴利,到了夜间吃夜宵的时间,陈青山就自愿再次充气了冤大头,准备请他的夜班搭档唐一鸣吃法。 说到吃饭,陈青山心里其实也有点小九九,被唐一鸣那天出手勾出来的侠客梦一直让他心中痒痒,自然想借着吃吃喝喝拉近两人的关系,顺便能够学两招就逞心如意。 有的人认识一辈子可能都是熟悉得陌生人,有的人可能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似曾相识,唐一鸣给陈青山的感觉就似乎是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很多时间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情谊,似乎比男女之间的情谊更加的莫名其妙。 情当然不仅仅是爱情,有亲情有友情也有爱情,亲情是陈青山最为在意的感情,不然也不会因为被人骂了几句就不顾实力差距大打出手。 至于爱情,他只能把他丢在他自己都不能发现的地方,如果那算爱情的话。 友情是什么,陈青山其实也不明白,但是他觉得他跟唐一鸣应该算是朋友,至少他认为唐一鸣是他的朋友,否则那天也不会出手帮他,这些就足够了。 好不容易出来潇洒一次,自然不适合去小饭馆吃饭,准备好好潇洒一次的陈青山带着唐一鸣找了一家规格相当高的餐厅。 从餐厅门口铺着的鲜艳地摊以及两名漂亮的迎宾小姐,再加上仿古的豪华装修来看,就知道这里的消费应该相当不菲。 “福满楼”。 当陈青山拿起菜单的时间还是偷偷咂了咂舌,实在是菜单上最便宜的菜都要五十块起步,这让活了两辈子吃饭从来没超过二十块的他心疼不已。 但是来都来了此时自然不能『露』怯,陈青山虽然脸皮厚可有时间又死要面子,更何况舍不得孩子哪里套的住狼。 他先是点了几个价格适中的菜之后,就故作大方的对着唐一鸣说:“唐哥,不用跟我客气,随便点。” 只是,那略微肉疼的表情还是深深的出卖了他真正的心思。 一向冷酷呆板的唐一鸣狐疑的看了一眼陈青山问道:“你发财了?” “你应该知道我在做期货,这两天赚了点小钱,再说了就算没有赚钱,咱们也是朋友一起吃个饭不是很正常。” 唐一鸣对陈青山的回答不置可否,接过菜单之后略微扫了两眼就合上对站在一旁等候的服务员:“把你们这六个招牌菜一样来一个,要是不够等下再点。” 第四十一章 没有捷径 陈青山偷偷瞄了瞄手中的菜单,乖乖,六个招牌菜中最便宜一个也的要两百块,粗略算下这一顿下去差不多得一千五了。 再加上他之前点得几个菜,一个月的工资恐怕也只够吃这一顿,这让陈青山在心里庆幸还好他下午出金了两千块钱,不然这次就得丢人了。 陈青山在心中不由就想,亏他平时把唐一鸣当成傻子,这家伙猴精猴精得八成是知道他有求于人故意宰他一顿, 但是他悄悄得打量了下唐一鸣的脸『色』,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看上去不像是『奸』计得逞的样子,这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赶不上时代了,难道物价已经上涨到这种程度了。 菜已经点完,自然还差喝的,站在旁边的服务员说:“两位先生看要点什么喝的,我们这里有红酒白。。。。。” 不待服务员继续说下去,陈青山立马打断了她的话:“不用,不用,我唐哥说喝酒伤脑子,我也不喝酒,你帮我们倒点水过来就好。” 这句话让原本极为热情带着甜美笑容在边上等候的服务员,瞬间脸上表情出现了卡壳,要知道服务员的固定工资其实很低,很多时间的收入都需要酒水的提成. 本以为可以再增加一笔收入的时间,哪想到遇到了两个只吃饭不喝酒的抠门鬼,这也让她心中极为的不爽。 但是现在不是说顾客就是上帝么,人家花钱就是大爷,不喝酒她一个服务员也是没有办法,只是从她脸上的表情去看似乎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热情。 饭桌上谈话是国人最大的习惯,看了看已经风卷残云只剩下一些汤汁的餐桌,陈青山在有些肉痛的时间当然牢记着他的目的。 他对着正在喝水的唐一鸣说:“那个唐哥,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那个你能不能教我一点功夫? 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我也这么好学,你也不好意思不教对吧。” 陈青山的请求唐一鸣并不感到意外,不过老话说的好,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至于唐一鸣有没有嘴软谁也不知道,但是他这次确实没有再拒绝陈青山的请求。 唐一鸣认真的问:“你确定想学?” 陈青山花了半天心思又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不就是为了这句话,他立刻像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说:“肯定想学啊,我从小就像当个大侠,飞檐走壁,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这句话让整天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的唐一鸣忍不住翻了下白眼,顿了顿之后他才说:“那一会回去到楼顶等我。” 半夜两点,陈青山躺在了天方大厦楼顶的地面上,倒不是他不嫌脏,实在是大腿小腿抖得站不住了。 为什么? 因为唐一鸣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先站桩扎马,本以为很简单的陈青山兴致勃勃就按照唐一鸣所教站了起来,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以为很标准的马步被唐一鸣在小腿轻轻踹了两下才达到了这个便宜教习的要求,嘴里还说着站马步就要站出个骑马的形状来。 这可为难了陈青山,站了不到三十分钟之后,他的小腿跟大腿就抖得再也没法坚持下去,咬了咬牙之后又坚持了两分钟终于一屁股坐到地上,仍旧感到双腿发抖的他然后又躺到了地上。 陈青山无语看明月说:“唐哥,你别逗我玩啊,站马步有什么用,你倒是教我点内功什么的啊。” 陈青山的这个要求让唐一鸣沉默了片刻,他接着说了一句陈青山根本无法反驳的话。 “学武没有捷径,你年龄已经不小了,只能从基础开始,如果功夫这么容易学,就不会到今天已经几乎看不到传承。” 一法通则万法通。 这里的法多是指修行得法门,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只能专修一个法门,因为人的精力有限如果能够真正得理解一个法门则会触类旁通。 如果能够把一个法门学到明心见『性』的境界,那么其他法门的修行方法就会自然而然触类旁通。 因为万法从自『性』而生,回归自『性』万法自然而生. 人生何处不修行,不仅唐一鸣口中的武道没有捷径,而人生条条大道又何尝有捷径。 武道没有捷径,仕途没有捷径,金融交易同样也没有捷径,就连收个破烂都没有捷径,陈青山虽然文化浅薄,不过社会是一个最好的老师,他很清楚唐一鸣没有骗他,也没有必要骗他。 在陈青山很小的时间他的的父亲陈爱国就告诉他说:人生中的任何一条路都没有捷径,怎么来就会怎么去,走捷径得到的一切一定也会因为捷径而失去。 早年的陈青山还不是很明白,不过从当初懵懂无知就敢参与极度凶险的市场交易,让他明白了很多东西,否则也不会现在到复旦蹭课。 就如同他当年在南越做电焊时一样,如果想要快速焊接一条有破口的焊缝,无疑往里面强塞大量填充物是最快的办法。 可这么做的结果,那条船必然会因为这种行为而沉没。 因为想走捷径,他失去了五年汗水换到的金钱,因为想走捷径,年仅二十几岁的刘华失去了生命。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想走捷径,错把战争当做了捷径。 这也侧面验证了陈爱国说的那句话,想走捷径,最终必然要付出走捷径的代价。 陈青山没有再提要唐一鸣继续教他的请求,唐一鸣也没有继续给他布置练习任务,因为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而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让此时沉默的两人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默契。 晚上三点的魔都也渐渐沉静下来,天空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似乎也在考虑着自己的命运,就如同躺在地上的陈青山正在思考他走上交易的道路是否正确。 经济、金融、哲学、心理学、政治、兵法等等研究,再加上各种基本面政策面技术面的研究,这让陈青山在学习起来极为的吃力,因为连很多字他都认不全。 第四十二章 北美沙漠 很多时间,他要一遍一遍的查询字典,才能明白一些东西的含义。 让他能够坚持下去的就是财富的魅力,以及与生俱来的执着,学习研究的过程虽然极为枯燥和吃力,但是如果能够真正收获到足够的财富那应该也是值得的。 可惜,陈青山发现无论他学到的东西有多少,在市场中交易的时间,对下一刻仍然是未知的,即便是能够判断知道市场的方向。 在面对着市场波动盈亏波动之时,那未知的福祸就像已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很多时间在内心兴奋激动紧张的时间仍然无法不去恐惧,但是在恐惧的时间又忍耐不住心中的贪婪。 他知道,他无法战胜自己,至少目前是这样。 在陈青山不远处的唐一鸣不知何时又站立到了楼顶高台的最边缘,似乎年轻人都喜欢那种登高望远俯视一切的感觉。 然而此时的唐一鸣望着远方黑夜的双眼流『露』出的却是那种难掩的悲伤和痛苦,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悲伤能够让这个看上去仅仅比陈青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如此的痛苦。 也恐怕只有这无人能够观察到他的时间,才会让一直极度冷漠的他,不再去遮掩心中的真是情感。 就在这夜半凌晨三点唐一鸣眺望的地球另一端,北美大陆因为时差的关系此时这里正是下午。 北美沙漠,北起俄勒冈和爱达荷州南部,南至墨西哥北部。 因为整个地区蒸发量超过降水量,气温变化剧烈,多风,有区域『性』风暴,侵蚀严重,日照强烈等因素使这里人迹罕见。 而在沙漠的西部中存在着一个保密度极高的秘密基地,甚至为了隐蔽这个基地更是位于地下20米的深处。 从内部几乎三步一岗哨,十分钟一交叉巡逻队的防守来看,这里的安保措施恐怕也是极为严密。 基地深处最中央的一间办公室内。 米勒正瞪着双眼看着下属递过来的最新情报,情报上面的信息让这个身经百战的战士怎么也无法相信,除了双眼中透『露』着震惊之外,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因为,他的脸脖子双手甚至全身都似乎曾经被高度烧伤,那张脸也似乎曾被高温严重烫伤,几乎融化到一起的五官看上去极为的恐怖。 超出常理的情报让米勒有些失控,他有些语无伦次的对正战战兢兢站在他面前的情报人员吼道: “死人怎么会复活,这怎么可能,没有人能够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是不是情报有误?” 情报员是一名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因为米勒的凶名和那副似地狱中走出的魔鬼一样烧伤的面孔,让他本就因为长期呆在地下有些惨白的脸『色』,此时被吓的更加惨白。 米勒的怒吼质问让这名还年轻的情报官立刻慌了神,他敢抬头去看那张会令人做噩梦的脸,哆哆嗦嗦的说: “这是我们星河系统在华国境内的服务器经过智能人脸识别筛选到的照片,经过九层严密的对比和审查之后才最终确认的,跟目标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就是目标。” 情报员的话让米勒渐渐冷静下来,其实他心中也清楚,能够送达到他这里的情报一定是经过极为缜密的侦查,根本不可能出错的,只是因为心底的恨意和一丝恐惧才让他有些势态。 “给我接亚洲分部,让妖狐立马对目标进行侦查,如果有机会就除掉目标,能够完成任务的话我会给他申请最高级别的权利和奖励。” 看着情报员带着恐惧慌忙的跑出去之后,米勒轻轻『摸』着自己那张近乎扭曲成一团的脸,那温柔的手法就好似在抚『摸』着一件绝世的珍宝。 带着仇恨的目光,米勒紧紧的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照片,他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 “凤凰,都是你让我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如果真的是你我可以杀掉你一次就可以杀掉你第二次。” 似乎是为了证明心中的杀意,米勒突然抽出了挂在腿部的匕首,一刀钉在了那张照片的最中间,而照片中的人物赫然是——唐一鸣。 华国境内。 下了班的陈青山在做每天交易之前必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复盘。 对交易品种之前的走势,最新的新闻动态,成交量上的数据以及持仓量上的数据进行分析。 技术面上来看,pta正处于一个标准的空头趋势之中,成交量没有明显的放量或者缩量,属于一个正常的范围,持仓量上能够看到前十大主力持仓中空头也只是略占优势,都存在不同的增仓和减仓。 但是在软件上的新闻中一则消息引起了陈青山的注意,某财经编辑写了一篇对px整体市场包括pta市场的调查。 “外盘原油昨晚在大跌百分之五之后出现强烈反弹,因为米国即将进行大选,政治的不确定『性』使空头获利了结,收出十字探底形态。px其上游产品就是石脑油,原油的强烈反弹势必带动最近大跌的pta同样反弹。 而恒翔化工因为检修将会对两条生产线进行停机维护,预期为两个月时间,东鲁化工在东启的新px项目也受到当地居民严重阻挠,这将势必造成pta市场的供需关系发生变化,为pta价格提供上涨动力。 『操』作建议:8600到8900之间进做多交易。” 陈青山查了下外盘原油的走势,确实如这位编辑所写,原油在昨晚的行情中出现了走低之后强烈反弹的。 在早上收盘的形态好似一个十字星,在k线图技术上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启明之星”,这种走势在技术上来讲很多时间就意味着可能会发生翻转行情。 而恒翔化工的官网上也显示,将会从今天开始对某分公司的两条生产线进行检修,预计为期两个月的时间。 鲁东方面的新闻倒是没什么动静,仅仅有偶尔一些论坛零星在讨论当地的组织游行。 这些新闻跟数据似乎都指向同一个目的,那就是pta的价格可能会出现反弹,这位编辑的做多建议此时看上去似乎合情合理。 陈青山再次打开了软件上的走势图,他认真的看了一遍之前每一天的走势,均线系统显示目前的pta价格位于所有均线之下,最近的反向压力位集中在8480附近。 从五月份的最高点9884到截止昨天收盘价的8410,一个月的时间内无论是日线周线都处于下跌通道之内。 这种走势很清晰很明确的代表着空头走势,再次的确认之后,陈青山拿过本子写下:“空头趋势中,最近压力位,第二压力位8650.如果反弹至8480继续加空,如果价格高于8700则全部止损.” 八点五十九分,也许是受到那位编辑所说的消息面影响,pta主力以比昨天收盘价高出60个点的价格高开。 第四十三章 气炸了 陈青山的总资金因为高开直接被蒸发掉一千八块,剩下刚好四万元整,因为经过昨天的结算盈利,此时他账户上的可用资金为一万六千多块。 期货采用的是保证金制度,随着pta价格的下跌,原本需要四千多一手的保证金此时也下降到了四千块一手,按照陈青山的计划他目前的资金可以再开出四手仓位还略有剩余。 九点整,来不及心疼被蒸发掉的钱,陈青山按照准备好的计划,在开仓界面输入8580之后挂了四手空单。 “噔…” 紧接着,pta价格就从8470开始直线拉升,两分钟之后陈青山提前的报单就完全成交。 刚成交之后陈青山就开始在心中默默念叨:“快下来,快下来。” 正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陈青山心里非常明白一切都应该按照原则来做,行情的走势跟判断不该按照主观得希望跟猜测去妄想,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很不幸,今天得市场似乎是专门为了打击他的信心,pta价格在他的空单成交之后并没有停止上涨,继续像探针一样继续向上冲击,价格很快就上涨到了8650. 这这种强烈的上涨走势让陈青山的心脏此时悬了起来,70个点的涨幅以他目前已经加空到十手的持仓计算,意味着这两分钟的走势使他的本金损失了三千五百块钱。 无论是学到的东西和懂得的道理再多,仍然无法克服那种对下一秒行情可能会带来怎样的损失产生的莫名紧张和恐惧。 或者是市场似乎感受到了陈青山心中的紧张,一直上涨着的走势也暂时出现了停顿,这让他一直提着的心也稍微平稳了一些,只是随着行情接近一个小时的盘整之后,本应该因为行情不再上涨而应该庆高兴的陈青山反而更加的焦躁。 原因其实很简单,但是也可以说很复杂。 因为,谁也不是上帝,没有人清楚下一秒会是什么样子,在关乎到切身利益的时间,自然会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赚到的钱会不会再还给市场。 而大多的人或者是因为大脑神经的缺陷,在出现真正的亏损之时,反而会产生一种认命装死的感觉。 人类的『性』格本身又是自相矛盾的结合体,所以,在很多时间赚钱比亏钱更加的难受。 要知道人类的各种情绪都是来自于思维和心理上产生的感官反映,这种反复纠结左右摇摆的情绪让陈青山此时极为的焦躁。 陈青山一次又一次的把鼠标移动到平仓上面,希望点击之后就可以避免一旦可能出现的继续涨带来的亏损,这种情绪在不断的影响着他的身体。 但是理智又在不停的告诉他出现反弹是正常的事情,应该按照计划来进行『操』作,既然计划是在8700止损,那就一定不能因为情绪来打破判定的策略。 也许是放在面前的笔记让他认识到了什么,最终理智占据了上风,陈青山默默的在心里告诉自己: “反弹是正常的,不应该因为行情的短期波动来影响自己的『操』作,一切应该按照计划进行。” 而在他刚下定决心的时间,期货市场也到了上午十点十五分的临场休息时间,紧绷着的精神也得以有了短时间的放松。 正在陈青山刚掏出一支烟正点燃抽着的时间,电脑突然出现一阵阵滴滴的警报声,这突出起来的声响把闭着双眼靠着的他吓了一跳。 睁开双眼的他立马发现电脑屏幕上跳出来的提示:上证指数已达到预设警示值。 这让陈青山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前两天跟汤薇薇达成合作协议之后,陈青山就立即开始关注股市的行情。 但是股市之中正处于下跌的空头之中,泥沙俱下之中他认为并不是什么好的介入机会,在经过缜密的研究和技术位的判定之后,他认为大盘在黄金分割的0.191位置也就是1977位置应该会出现支撑。 陈青山立马把行情界面切换到了自选的上证走势上,通过盘面可以看到,今天的上证是低开低走,在中午十点钟就再次出现跳水, 此时上证指数已经打穿了有效支撑1977位置,这让陈青山立马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个机会, 如果1977这个位置能够继续向下突破给多方再次施压,将会成为压死多头的最后一根稻草,恐怕很快就会杀出去大量的技术『性』止损盘。 有道是多头不死空头不止,在这种恐怖的跌势之中,如果一旦多方的心理全面崩溃,不顾一切的出现割肉之后,理论上应该很快就能出现反弹。 最关键的是这种有效支撑破位之后的走势在此时买入需要的止损极其的小,这也是陈青山半年来花费无数心血累积到的经验之一。 这一发现让陈青山立马调出了两市所有的股票,想筛选出能够可能随着技术『性』出现反弹的个股。 然而软件显示出的高达一千多只的个股让他极为的头痛,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一只觉得有价值的个股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还不待他继续头痛下去,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正在认真研究一只只个股资料和走势的他连来电显示都顾不上看,就顺手接通起了电话。 “喂,我是陈青山,你找谁。” 听筒中一个女声说,“我知你是陈青山,不然我打你电话干嘛。” 心思全放在查阅资料和研究上的陈青山,根本就无心去分辨这到底是谁的声音,这句全是废话的话让他极为的不耐,他毫不客气的说:“你谁啊,不说我挂了。” 来人可能听出了陈青山口气中的不耐,不再纠缠于这毫无意义的对话,她说:“不是让你帮我买股票么,怎么你一直没有买呢?” 陈青山想都不想就接过话说:“小姐,你不看股市的么,要是早几天买你看看这两天的跌势,现在正躲在厕所里哭好不好。” 哪知道电话的另一头似乎被陈青山这个小姐两字给惹怒了,声音瞬间变的极为尖锐,她大怒:“你才是小姐,你上辈子是小姐,这辈子也是小姐。” 陈青山终于被电话中突然提高的音量,他这才想起来好像现在小姐这个称呼,有时间可不是什么好的称呼,他上次还特意拿这个称呼打趣汤薇薇。 “汤薇薇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在看个股,一时口误你别见外啊,这还不都是为了大家啊,看我研究的多投入,连你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 电话另一头的沈岚几乎把肺都气炸了,不光是因为陈青山口中那个小姐的称呼,更可恶的是这家伙不光听不出她的声音,最主要的是居然还把她当成汤薇薇。 第四十四章 巨石资本 事情还要从二十分钟前说起,正在上班的沈岚接到了好友汤薇薇的电话,神神秘秘的让她看看最近的股市行情,还不断的夸赞她的眼光多好多好。 汤薇薇古怪的口气让沈岚有些奇怪,她打开股市软件一看倒是吓了跳,几天不看不知道大盘居然已经跌破了2000点,而它曾经买的那几只股票也够惨,最狠得一只更是再次被腰斩。 这一发现让沈岚不由自主的拍了拍丰满的胸脯,以平息被市场带来的震惊,她实在没想到当初无数专家肯定的铁底,地球底,2500点居然几天时间就这么跌破了,也幸好她当初全部割肉了。 而让她能够避免后续损失的人就是那个见过没几次的保安陈青山,她在心中感激的时间又觉得有些震撼。 毕竟,当初虽然没听清明白陈青山说的什么,不过还是对陈青山说的肯定要考验什么1977这个支撑有很深的印象,恐怕任何专家也不会告诉她股市会真的跌破2500点这个铁板底部。 此时沈岚也没心思再去责怪汤薇薇那神秘兮兮的口气,跟带着调笑暧昧的“你家陈青山”这种说法, 她对着电话那头的汤薇薇说:“真没想到居然真的跌到1977了,陈青山确实挺厉害的,幸好我跑的早也没钱补仓,不然现在哭都来不及了。” 汤薇薇:“是啊,这家伙真的挺厉害的,你真的捡到宝贝了,你赶紧问问他是不是能买了,他之前说如果大盘跌到1977这个位置就有机会了。” “你怎么不问,你又不是没有他电话。” “这个嘛,陈青山是你家的啊,要是背着你去问他我感觉就跟偷人差不多,而且还是偷自己好朋友的人。偷别人的人刺激,偷朋友的人我会觉得可耻啊,所以还是你问比较好嘛。” 以沈岚对汤薇薇的了解,她这个胆大妄为的朋友会不去直接问陈青山结果,故意绕圈子到她这里打听消息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至于那种闺蜜之间的玩笑话可以直接无视。 “你老实说吧,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那种喜欢绕来绕去的人,跑我这里兜这么大个圈子是为什么?” 汤薇薇明白凭沈岚对她的了解,肯定是绕不过去这个问题的,只好说:“上次我不是问了他一次,不是被他训了么,还说要是不信他就找别人去,我这不是有点害怕不敢问么,你就不同了啊,你们都那么熟了,我上次发现他老是趁着你不注意盯着你偷看呢。” 汤薇薇前面那种『露』骨的玩笑话本来还不放在沈岚心上,凭她们的关系平时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汤薇薇最后这句有意无意的话让她的心突然突了一下。 “难道那家伙不是在看薇薇?” 挂了电话的沈岚被汤薇薇最后这一句话闹得有些异样,她想了想之后就拨通了陈青山的电话,然而陈青山的话却让她受到了一连串的打击。 陈青山不光没听出她的声音,还称呼她为小姐,最关键的是最后居然把她当成了汤薇薇,这让沈岚心中不知为何觉得心中颇酸。 她心中暗骂着:“『色』狼,就知道薇薇,眼睛肯定都放到她那双大白腿上了。” 至于是酸汤薇薇那双大白腿实在是晃眼总能够招惹男人的目光,还是酸陈青山这家伙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这个问题也许沈岚自己都不明白。 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的沈岚,对着电话幽怨道:“汤薇薇汤薇薇,你就能记住薇薇是不是,我是沈岚。” 刚说完这句话,沈岚心中就有些后悔,实在是她刚才说的这些话,听上去好像不是那么的恰当。 怎么也不像是两个关系一般的朋友之间该有的对话,然而还不待她继续后悔,陈青山的话就让她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 “啊,岚岚啊,不好意思,我手机声音不太好,一时半会没有听清楚,你也知道啦,汤薇薇现在算是我的半个老板,我肯定得想着她啦, 万一赚钱了她不给我分我岂不是亏大了,跟她我又不熟哪像咱们之间的关系,当然得随时念着了。”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更何况,女人在思维方面总是会比男人细腻许多。 所以,陈青山这句随口的解释让沈岚心中有些微妙。 岚岚两个字虽然只是一个名字,但是在去掉了姓氏之后好像多少有些亲切,而那句咱们之间的关系更让她内心深处有一丝异样,刚才那种毫无理由的怒火跟后悔已经统统不见。 不过很快沈岚就想到了这次打电话给陈青山的目的,她理了下思路说:“薇薇想让我问问你,不是说大盘1977位置可以买股票么,她刚才看持仓还是空仓,想让我问问你什么时间可以开始建仓?” “我正准备告诉你们呢,今天大盘杀到了1977这个位置,我预计很快就会出现技术『性』反弹,不过现在有一两千只个股,一时半会我还没有决定好该买哪只股票,想问问你们自己有什么想法。” “你也知道我什么都不懂,反正我也就剩下那二十万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薇薇的话要不一会你再问问,我们建个qq群吧,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情也方便交流,还能省不少话费。” 沈岚的建议让陈青山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不是自己的资金,有时间一些东西电话也解释不清,他略一思考就说:“那电话先挂了,我申请个群,等下告诉你们。” 群名该取什么呢? 陈青山想了无数个名字都不是很满意,突然想到当年做空港岛的索罗斯,这个声名显赫的金融巨鳄。 索罗斯管理的量子基金现在已经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对冲基金,而几乎没有人知道在罗斯年轻的时间甚至差点因为贫穷而辍学。 当罗斯从伦敦经济学院毕业之后,并没有去找适合自己专业的工作,已经毕业的他首先面对的第一个问题不是工作是否对口,是否合适,而是首先得生存下去的问题,得先填饱肚子。 他的第一份工作是一在海滨销售手袋,而这段经历更让他感到了生活的艰辛和不易,尤其是金钱的重要『性』。 现实让他放弃了在学校中的各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为了能够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他给市里的所有投行都写了一封求职信『毛』推自荐。 终于,他争取到了一个机会,一家银行愿意提供一个培训生的岗位,他才得以摆脱长久的贫困,为他之后的金融生涯打开了第一步。 在之后索罗斯用了近40年的时间对金融行业知识进行不断的学习和自我完善,在92年做空英镑使他获利十亿美金。 而罗斯在英国的获利似乎让他尝到了巨大的甜头,97年再次狙击泰铢和港币,引发了亚洲金融风暴。 这一战也让全世界真正认识了这只金融巨鳄在资本市场的能力,直到今天港岛人和东南亚各国谈到这位巨鳄的时间仍然会闻之『色』变。 陈青山对这位在金融市场为所欲为的巨鳄极为敬佩,从一文不名到传奇投机大师,乔治索罗斯的一生就像是一个神话。 但是从人的心『性』上来说,没有人会真正的认为自己不如他人,每一个人总是会认为自己将会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既然金融巨鳄的罗斯能够在金融界呼风唤雨,那他陈青山为何就不能够做的更大更强,那就先从qq群名字开始,就叫——巨石资本。 第四十五章 不同的选择 “啊,这个名字真霸气。” 汤薇薇的网名让陈青山有些无语,他刚将群号分别发给汤薇薇和沈岚两人,就看到一个叫做“妖精祸水”的加群,他问都不用问就知道这个肯定是汤薇薇。 不过想想汤薇薇那爆炸的身材,如果走到高速路上,说不准真能引发连环车祸,还真是有点人如其名的味道。 当然,同时申请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网名就叫做“岚岚”,一看就知道这个肯定是沈岚了,那另外一个人不用说肯定就是汤薇薇。 “那个最近我准备开仓买股票了,先给你们提前打个招呼。” 汤薇薇每天都要刷新好几次账户看看陈青山有没有减仓,看到陈青山终于准备动手,立马回复:“我都等了好几天了,终于等到了你了,太好了。” “我想问问你们的建议,这边我提供两个选择,一个是无风险配置投资,一个是专门投机获利。” 陈青山这个回答让沈岚和汤薇薇都有些不太明白,“岚岚”问:“什么是无风险投资,股票还有无风险的?” “妖精祸水”也问:“不都是为了赚钱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股票在我看来存在两种,一种就是没有风险的,另一种就是专门投机『性』获利得。” “首先,我们要明白,这个世界往往收益和风险都是成正比。 例如,钱存在四大银行的话按照现在利率年,五年期大额存款年化收益应该在百分之八,只要『政府』在四大行就一定在,所以这个是最安全的投资。” “那如果用存款买固定收益保本型的理财产品,年化利率差不多能有百分之十,不过有一点风险就是可能最后达不到这个收益,甚至有时间只能够保本。” “而股市其实也是可以这么理解的,我把股票大概分类了下,大概也可以分为两种。” “因为上市公司存在退市制度,那么有些公司如果连续亏损则可能会出现被退市的情况,但是有些公司跟银行一个『性』质,是永远不会退市的。” “在市场中风险往往也是跟收益成正比的,比如,一只可能退市的股票,如果最终又成功重组上市,那退市之前买的股票价格就可能会出现几何倍的增长. 但是,也可能出现真正的退市买入的钱全部打水漂血无归,这其实属于赌博的一种,不算是投机,当然如果有内幕消息的除外。” “而国内一些垄断行业,比如石油,电信,银行,券商,以及保险公司等等这种大型国企是基本上不存在倒闭的可能,这也就是我说的无风险配资投资. 从目前的指数上来看,很多公司的股票价格对比发行价格来看算是处于一个相对较低的位置,这时间买入这种公司的股票,可以说是稳赚不亏的,需要的无非是时间和耐心。” 陈青山这段话刚说完,汤薇薇就『插』话回复:“我在贴吧看到一个叫‘无奈唏嘘惜别天’的大神发帖说不要轻易抄底,要顺势而为,以前香港很多股票从几十块过了十几年后跌到了几『毛』钱甚至几分钱。” 汤薇薇的话让陈青山有些尴尬,因为那个‘无奈唏嘘惜别天’其实就是他的马甲,不过大神这个称呼还是让他心里美滋滋的. “那个账号其实就是我了,我当时也是为了帮朋友故意反驳那个什么‘股海沉浮’的,后来就没心情继续说了。” 汤薇薇跟沈岚同时打出一连串‘。。。。’示意无语,这两个家伙可不敢说骂那个“无奈唏嘘惜别天”的,也有她们两个。 陈青山继续说:“各种不同的股票肯定是要区别对待的,有些可能会出现退市的公司早晚是会出现我说的那种问题,但是像国内很多特有的公司是永远不会退市的,比如我之前说的这些公司。” “这些公司在国内全部都是国有控股的,可以这么吧,只要我们得国家还在,以国有控股的垄断行业就不会被倒闭,这跟盈利能力没有关系系,业绩报表这些规则,完全通过变卖资产『政府』直接补贴以及资产剥离来达到目的。” “这在我看来算是稳健型的投资,以现在的股价来看,就算是出现再坏的情况,也无非是再跌一点下去, 但是如果长线持有的话以现在的股价肯定是能赚钱的,再不济是不会因为退市而血本无归的,至少我认为是先天立于不败之地,能不能赚大钱就看整体的趋势。” “跟这些大型标志『性』上市公司不同的就是一些盘口相对小上很多的地方『性』企业或者私企这种公司的流通股数大多都不是很多,流通股不多就意味着出现更容易出现涨跌,很少的一部分资金和股数就能够让价格产生影响。” “两市之中有很多市值不到5亿的小盘股,因为熊市的下跌,这些小盘股的跌幅极为恐怖,有的更是从最高点跌到现在连十分之一的股价都没有,有句话叫做否极泰来。 理论上来说暴跌就有爆反,一旦有反弹行情出现的话,这种股票是最容易出现涨停板的,但是如果判断出错,也有可能继续吃跌停。 这是我认为的一种投机策略,相对来说容易赚快钱,当然反过来也代表更快的亏钱。” “我想问你们的意思是想进行那种交易,也就是想赚快钱还是想赚安全钱,这两种是不可同时存在的。” 经过陈青山的解释,汤薇薇也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长期背负着借贷和利息让她每天都极为头痛,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立马赚到一笔钱来先还账。 至于风险已经不在她的考虑之中,或者说已经被她下意识的忽略,在她看来再风险再坏的情况难道还比被高利贷『逼』上门追债更坏么。 于是汤薇薇想都没想就说:“我想赶紧赚点钱回本,不是都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看想赚钱就得胆大,陈青山你就帮我买你说的那种投机股吧,赚钱也有你得份,我相信你不会故意坑我的对不。” 汤薇薇的话陈青山没有什么意外,他从汤薇薇的『性』格上早就看出来她这人是那种急『性』子的人,想赚钱就想一口吃个胖子,不过能够快速赚到一笔钱对他来说也是有好处的,他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沈岚的家庭只能算是一般,父母在她们当地的小镇上是一家普普通通的老师,辛辛苦苦的攒了一辈子钱才能够供养她上大学,很早的时间她就明白赚钱并没有那么容易。 第四十六章 《孙子兵法》 股市上的亏损不光亏掉了沈岚这几年攒到的工资,也亏掉了父母给她将来攒的嫁妆钱,这种巨大的亏损早就让她后悔不已。 很多时间她都在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那么贪心,责怪自己对不起父母的辛勤汗水,这也是当初陈青山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间她正在偷偷哭的原因。 如果当初这笔钱存到银行哪里还会出现这种亏损,当初一时贪心造成了现在已经无法挽回的局面,这让她在心中一直都极为的懊悔,而股市的经历已经让她对这个市场有了很大的畏惧。 更何况陈青山说的很明白,想赚快钱就得冒更大的风险,而稳健投资也并不是赚不到大钱。 沈岚一番考虑之后就说:“我觉得赚钱还是老老实实的好,钱没有那么容易赚,能够不赔钱还有可能也赚到大钱,我还是觉得这样比较好。” 沈岚的想法也让陈青山大概的明白了她的『性』格是什么样子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自己的『性』格属于比较爱冒险的那种,因此对沈岚的这种谨慎思维反而觉得难能可贵。 这个世界不是谁都能够看到在利益之下的风险,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在出现亏损之后进行反思,更多的人是试图加大本金来进行赌博一般的加注。 汤薇薇如此,论坛的网友如此,无数的股民和期货投机者也是如此。 等待两人都说了自己的选择之后,陈青山接着说:“不过现在从大盘来看,其实选什么股票都没有太大区别的,因为现在的个股都是跟随指数泥沙俱下,很多公司的基本面其实不存在什么意义的。 我们要做的都是投机,目前整体上就是一个空头市场,暂时还没有什么值得长线投资的个股,从考虑到指数的支撑跟个股的联动来看,大盘股只要是不会退市的从概率上来说都能满足我说的这两个要求。” 正拿着手机看着聊天信息的沈岚差点被陈青山气死,还她刚才回想那不堪回首的炒股经历差点又掉下泪来,合计着她的想法跟刚才的话全都是废话了,说来说去现在都是要投机嘛,那还要问她们的意见干嘛,怒不可歇的沈岚接这就发出一个菜刀的表情。 这个表情让陈青山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按他的想法本只是想跟两人说下他打算建仓了,只不过后来扯着扯着就说了这么多。 到底还是汤薇薇比较了解沈岚,看到那个菜刀立马就知道应该是她的话被陈青山当成空气在发火,她先是发了一个偷笑的表情然后说:“没事,岚岚可能按错了,我没什么其它意见,反正当初早都说好了把账户交给你了,该怎么买卖你自己看,我等着收钱就好。” 汤薇薇的话让沈岚只能有苦憋到肚子里,她也只能跟着说:“我也是,反正就这么点钱,你就看着办吧,就算再亏还能亏到哪里去。” 陈青山看到这里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意外和感动,沈岚跟汤薇薇的话中包含的意义可是完全不同,一个是只想赚钱,一个是真正的把他当作朋友就算亏了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不过感动归感动,陈青山嘴上肯定不会承认,他立马回复:“美女,你这是对我没信心啊,你放心,要是真的亏了我把我自己赔给你。” 汤薇薇立马凑热闹:“哇塞,那岚岚岂不稳赚不赔了,要是赚钱了有钱收,要是赔钱了有男人收,这买卖哪里找啊。” 沈岚在看到陈青山这句话时心思就奇妙了,陈青山这句带着玩笑的卖身调侃让她想到的不是亏了钱该用多久能赚回来,再加上汤薇薇的调侃。 沈岚脑中瞬间立马出现了陈青山变一幅奴才的模样,趴到地上托着她爬来爬去,而她自己则拿着小皮鞭呼来喝去。 连忙甩出去脑中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对自己居然会有女王想法受到惊吓的沈岚连忙说了句:“我要工作了,拜拜.” 既然已经了解了两人的想法,之后的『操』作就已经是陈青山一个人的事情,跟两人打了个招呼之后,陈青山就关掉了聊天软件准备盯盘。 切换到期货界面一看,pta的价格在十点四十五分在他聊天的这段时间回落下来,此时价格已经再次下跌到了8410,这让陈青山也算是松了口气。 更让他惊喜的是,在上午收盘最后的几分钟,pta突然再次开始跳水,到十一点半的时间已经下跌到了8360. 而陈青山十手空头头寸的持仓的平均价格是在8857,平均一手497点的浮动盈利让他的利润目前已经扩大到了两万四千八百元,而本金也已经滚动到了四万四千七百块。 也许是在对沈岚和汤薇薇的一番解释之时,让他也明白了更多的东西,对于曾经看过的很多书和学到的知识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 用自己的严整等待敌人的混『乱』,用自己的镇静等待敌人的急躁喧哗,这是治心。 《孙子兵法》中讲述的治军作战之法,这种治军之法得以保障的基础就是将帅治军严谨、赏罚分明,使军队训练有素,有良好的军风和心理素质。 陈青山自从当初的爆仓就让他深深明白了资本市场的博弈就是一场又一场无声的战争,每一个市场参与者都是这个多空战争中的士兵,所以名传千古的孙子兵法自然就也是他所涉猎学习理解的对象。 虽然《孙子兵法》仅仅从字面意思来看,单单是指冷兵器时代战争的谋略和用兵之法,但是现代人早就从先贤的智慧中明白了其中涵盖的哲理,它已经突破了单纯的军事领域,扩大到了政治、经济、外交、文化、宗教等领域,当然也包括现代资本市场的博弈。 事实早就证明哪怕是最愚蠢的交易者,如果只从曲线图上的价格计算也曾经持有过可能高达几十倍利润的头寸,但是哪怕是最聪明的交易者,能够真正获得大部分利润的人也少之又少。 这无关与技术的高低,也无关与资本的雄厚,跟聪明和愚蠢也没有什么关系,最大的原因就是没有极佳的心理素质,没有严谨的攻坚策略,因此在出现行情的时间会因为恐惧或者贪婪失去了应有的理智,纵而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 孙子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 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而陈青山早上加空的仓位已经获得了利润,从攻坚的方面来说因为盈利也算是达到了不可胜之地,而需要的就是待敌之可胜,也就是只需要等待市场做出多空的选择,等待市场这个敌人来给他赚钱的机会。 持仓上现在有了一笔可观的利润,就已经等于先天不败,最坏的可能就是早上这笔利润再回吐给市场,但是之前的持仓至少也是还有盈利。 以这笔不算很大的利润为止损代价,等待行情的继续变化去谋取更大的利润空间,这也是跟某位交易的大师所说,要想在市场上赚到一笔大钱就首先得赚到一笔小钱,在某些方面也是极为得吻合。 至于多于的想法和主观意识上的猜测;者心理上的各种情绪是无法对市场造成任何影响的,与其浪费心神,不如等待市场自己的抉择。 于是陈青山略微考虑一番就下了决定,在期货软件上设置了一个8580的止损后,就不再去关注期货的盘面,他还要去继续做他的冒牌大学生。 第四十七章 阴与阳 王重阳今天的课除了内容不同以外,讲述过程跟以往仍然是大庭相径,不过在他讲述完了货币和政治的关系之后,突然兴起做出了一个讨论。 “国内外资本市场经过接近两百年的不断演变,倒如今最常见的金融衍生工具有股市,期货,外汇以及期权。 外汇跟期权的交易在国内不是很成熟也比较少见,那我们就来说说最常见的股市。 我国的股市经历过二十多年的发展,现如今已经比较成熟,我们可以从k线图上看到的涨涨跌跌,就好像心电图一样起起伏伏,而其中大的起伏总是间隔长达几年的时间, 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股市的涨涨跌跌?在座的同学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说说自己的观点.” “我认为,在经济衰退时,企业产品需求减少,利润被迫降低,促使企业减少产量,使股息、红利被迫减少,股民持股热情降低,抛售股票行为逐渐增多,导致股价下跌,因为经济衰退,人们兜里没钱买买买。” 一名微胖的女生说出了以上这番话,最后得三个买买买更是让全班哄堂大笑,估计很多人都在猜测她其实说的是吃吃吃。 在之前那名胖女生刚说完,一名长相颇英俊的男生道: “我认为有三点,第一当经济衰退已经达到经济危机时,整个经济生活处于瘫痪状况,大量的企业倒闭,股价相应的到达低谷阶段; 第二相反,当经济开始复苏时,企业产品需求增加,利润提升,企业加大产量,股息、红利相应增加,股民持股热情高,购买股票行为逐渐增多,股价上涨; 第三:当经济接近繁荣峰值时,股民持股热情达到高『潮』,股价相应的达到峰值阶段,有先见之明的投资者们,已经开始停止大量购入,股价达到峰值。” “我认为股市的涨跌跟『政府』的政策引导以及宏观调控政策有很大关系,以货币为例。宽松的货币政策会扩大社会上货币供给总量,对经济发展和证券市场交易有着积极影响。 但是货币供应太多又会引起通货膨胀,使企业发展受到影响,使实际投资收益率下降。紧缩的货币政策则相反,它会减少社会上货币供给总量,不利于经济发展,不利于证券市场的活跃和发展。 其次是税率的影响,一般来讲,税征得越多,企业用于发展生产和发放股利的盈余资金越少,投资者用于购买股票的资金也越少。 因而高税率会对股票投资产生消极影响,投资者的投资积极『性』也会下降。 还有国债的影响,国债本身是构成证券市场上金融资产总量的一个重要部分。 由于国债的信用程度高、风险水平低,如果国债的发行量较大,会使证券市场风险和收益的一般水平降低。 其次,国债利率的升降变动,严重影响着其他证券的发行和价格。当国债利率水平提高时,投资者就会把资金投入到既安全收益又高的国债上。 因此,国债和股票是竟争『性』金融资产,当证券市场资金一定或增长有限时,过多的国债势必会影响到股票的发行和交易量,导致股票价格的下跌。“ 等第三位同学说完,王重阳含笑道。 “三位同学都表达出了自己的观点,从经济理论来说,三位说的都没错,不过金融市场的波动并不是理论上的经济周期能够释义的,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同学。” 看到台下并未学生再阐述自己的观点,王重阳温和的笑笑,他看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陈青山,带着鼓励问: “这位同学,有没有不同的观点,今天是讨论课,有什么想法就大胆的讲讲。” 被王重阳这么一提问,陈青山立刻就有些懵『逼』了,他哪里会想到提问这种事情居然会问到他一个蹭课的头上。 陈青山有些拘谨的站了起来,更是因为紧张差点踢翻了凳子,终于,在王重阳带着鼓励的目光中。 陈青山轻轻得咳了下说:“我觉得涨涨跌跌很正常,应该就跟人吃饭一样该涨就涨该跌就跌了。” 在满堂哄笑之中,王重阳示意有些尴尬的陈青山坐下,略带赞赏得说:“这位同学其实说的其实也没错,涨涨跌跌都是很自然得事情,就跟吃饭喝水生老病死一个道理。” 我们国家是一个多元化信仰的国家,道家的思想更是流传了几千年,其思想体系影响了几乎所有的领域。 道家将事物的两面『性』分为阴阳两面,阴和阳之间,并不是孤立和静止不变的,而是存在着相对,依存、消长、转化的关系。 比如人们生活所常见的白天与黑夜,炎热与寒冷,,包括男人与女人,生与死,其相对立又想互依存,就比如没有对就没有错,没有白天自然就不知道什么是黑夜。 阴阳双方是在对立互根的基础上永恒地运动变化着,不断出现“阴消阳长”与“阳消阴长”的现象,这是一切事物运动发展和变化的过程。 因此有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故天地配以阴阳之说。 股市的出现也是事物发展衍生出来得一种工具,自然脱离不了阴阳得理论,就像我们看到得k线图一样,有代表上涨的阳线,代表下跌的阴线。 股市涨跌是人心贪婪与恐惧得体现,也是多方跟空方的战争,以上涨为例,经过资金前期的布局之后,多方手中代表兵力的筹码就会远远大于代表空方力量的筹码, 这时候为了扩大战果就会继续乘胜追击,形成连续不断的上涨,这在技术流的口中被称为趋势。 无论是前期的筹码收集和之后的股价上涨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来完成,越是到后期需要的资金更是海量, 但是相对的空方的力量也就越少,这也是为很么在上涨的前期速度很慢,涨幅也不大,在后期价格越高反而涨的越快。 战争总是从敌人内部攻入是最容易的事情,有四个字叫作物极必反,大到王朝的更迭,小到比如人的生死,从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会面临死亡,这里用在市场也一样适用。 第四十八章 结构 在前期资金获得可观的利润之后,这些资金就会选择卖出手中的筹码,这时代表多方的力量就开始从内部被打破,前期的筹码开始不断的卖出. 但是由于其价值已经成倍的增值,这代表如果需要继续保持多方力量就需要花费原本几倍的金钱去购买,就这样之前原本多方的盟军此时倒戈相向变成了空方主力, 一旦多方后续的援军不够,就很容易被越来越大的空方主力击溃,然后原本上涨的趋势也就变成了下跌的趋势。 当股价经过不断的下跌,早期获利的资金已经将手中所持有的筹码全部变现,而由于没有后续资金注入的股价终将陷入一潭死水。 如此周而复始的收集与卖出,就形成了股市的涨涨跌跌,我称之为“轮回”。 “在进行市场调研,经济规律分析,甚至是资本市场博弈的时间,我们经过会听到一个词语,就是大势。 大势这个词从改朝换代到现如今位于经济最前沿的股市期货外汇等金融衍生领域中,都会经常用到这个词汇, 那何谓大势,大势又是受制于何种力量以及规则之下,就是我们今天主要讲述的内容。” 嬴政秦始皇和隋炀帝杨广都是无数文人口笔株罚的对象,荒『淫』无道、残暴不仁这些称谓让他们变成了历史中少有的暴君。 就拿杨广来说,三征高句丽和修建京杭大运河等多项烂民伤财的举措最后导致全国各地起义,最后被部将所杀,甚至连死后都没有一个体面的身后事。 真正的历史已经掩盖在时间的尘埃之中,但是荒『淫』无道,残暴不仁这两个称谓在这里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为什么这么说呢? 根据历史记载,在唐代记载太平盛世的贞观之治中,唐朝在册户籍数目达到了300万户,这还是经过了唐朝从李渊建国到贞观年间几十年休养生息的发展。 而杨广经营的隋朝从开皇元年的460万户增长到大业年间的890万户口,而直到唐玄宗时期唐朝的人口总数也不过比这个数字多出几十万,还是经过了一百多年的发展, 从人口的数据上来说,很明显杨广所治下的隋朝发展要远远高于李世民治理下的唐朝。 没有开明仁和和善于经营的休养生息,隋朝是不可能从短短几十年得时间就让人口得以成倍得增长,任何一个残暴不仁的君王都不可能做到这点的, 而唐代所记载的荒『淫』无道更是经不起推敲,如果荒『淫』无度,欲壑难填的杨广在史料记载中只有四子二女,这在几千年的帝王史中恐怕都是极其少见的, 在封建社会中随便一个大家族中稍有身份的恐怕都不止这么点后代,即便是如今现代化的社会,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秘密。 反观被歌颂的如同千古一帝的李世民,杀兄杀弟『逼』其父让位,不顾父兄之情从某种角度来说才是真正的残暴。 而在经济领域,人口数量上,史载也早已经证明了距离杨广治下的隋朝相距甚远。 唐朝开国的名将更是大部分都是前朝的旧部,包括高宗李渊更是皇亲国戚,和杨广是表亲,而唐代的开国将军之中也有许多是隋末名将张须陀的部署,如秦叔宝罗士信等人。 历史上记载隋末全国各地起义,朝廷无力镇压,但是从曾经的大臣李渊能够快速平叛来看,隋朝是有足够的军事能力镇压起义,杨广从隋朝得鼎盛时期到落败好像有点过于太快。 虽然中间有三征高句丽和修建京杭大运河这些在当时看的确劳民伤财的举措,而从现代的眼光来看,早已经正面杨广的眼光是多么的高瞻远望,何况当时的隋朝经济是完全能够支撑这些利在千秋的壮举。 但是杨广的结局是失败了,甚至连身后事都是几块破床板草草埋下。 要知道杨广为什么会失败,就必须了解古代的皇朝结构。如今我们通过历史可以有一个很明确的了解,一个皇朝的皇上也并不是像二流影视或整小说中表现的那么至高无上。 皇权的建立更多是在当时的门阀世家的支持下建立,表面上看最高的是皇上,权利的最高拥有着,拥有者赐予一切和剥夺一切的权利,但事实上门阀世家才是古代真正的掌控者。 没有千年的王朝但是有千年的世家,在门阀士族眼里,家族的利益才是高于一切的,无论是什么时间,永远是家族利益第一,国家大事第二。 但是从杨广即位后继续推行科举制这一措施,从民间百姓中不论出身选拔官员,严重的打击了世家在整个社会体系中所占的利益。 前面我们说过,皇权是在门阀世家的支持下建立的,反过来说如果没有门阀世家的支持,皇权将不复存在,门阀才是一切大势的推动者。 也许是杨广当时太想做出超越古往今来所有皇帝的成就,在没有完全削弱门阀士族的权利和地位之前,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一统辽东和建设国家经济的行动,这就为他最后的失败埋下了隐患。 而三征高句丽的失败和修建京杭大运河的消耗终于让早已虎视眈眈的门阀世家抓到了扭转局面的机会,通过大量收取民间赋税来增加自己家族的实力,对民生疾苦视若罔闻。 在出现百姓起义的时间置之不理,等待着时局爆发后更是趁机发难,以至于在最后出现只有张须陀一人带兵四处平叛的局面,此时的杨广才意识到大势已去,最后落得一个被宇文化及杀害的下场。 表面上看,隋朝的灭亡当时的是因为攻打高句丽的失败和修建运河的苦役使得百姓怨恨加深, 日子难以为继最终引得天下大『乱』,但深究其实是在各大世家的刻意引导及推动下才导致了最后的王朝崩塌,一切的大势推动都是在这些门阀世家的支持之下。 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当时杨广颁布的政策正在从根本上削弱门阀世家对社会的掌控,这已经触及了这些利益集团的底线, 而这些门阀在自身的利益受到威胁之后自然而然就想尽办法试图去换掉这个阻挡自身利益的实施者, 至于平民百姓会不会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这些并不再门阀世家的考虑之中,没有千年的王朝但有千年的世家可不是空口白话。 包括秦始皇嬴政,一统六国之后施行的法制,在根本上打击了世家门阀的利益,所以诺大一个秦国,随着嬴政的死去,立马就分崩离析。 现代股市上的机构与主力就跟古代皇朝的门阀世家极为相似,市场的涨跌和存在离不开主力资金的推动,而涨跌的背后总有各种大量机构资金的影子, 股市的存在就相当于一个皇朝的存在,这些机构是撑起股市存量资金最大的载体。他们不会去考虑股民的盈亏,只会在意自身能够在股市中获得多大的利益。 从逻辑上看,股票的上涨离不开上市公司的业绩跟前景,还有经济发展货币制度等等原因,这些理由在股市上涨的时间似乎成为了最重要的依据。 但是正常的逻辑就真的一定是正确的么? 第四十九章 王重阳的家训 以去年的牛市为例子,股权分制问题得到解决,人民币升值,公司业绩的不断增长,等等原因促使了牛市的形成。 比如股份企业盈利增多、经济处于繁荣时期、利率下降、新兴产业发展、温和的通货膨胀这些因素。 但是为什么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前景未来被跨到无以复加的公司就好像那些前景都不在了一样,有的甚至已经下跌到十不存一。 无数无数的例子已经证明了,在这个资本市场之中,本质上除了利益是真的,什么都是假的,最重要的是顺应趋势。 在牛市之中,无论是什么股票好像未来都将成为印钞机一样的公司,股票价格一天比一天高,上市公司的市值也不断扩大 然而在牛市结束之后,这些公司的股票价格几乎统统被打回了原形,有的甚至是创下了历史新低。 为什么在每一家上市公司都是按照之前的经营模式经营,未来的前景也不可能出现太大变化的时间,公司的市值和股票会出现这么大的波动,我们就需要说一说资本的力量。 资本是什么,许多人都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在我国最大的资本就是银行,券商,保险,以及各种各样的基金,以及一些集团公司和团体机构,这些机构控制着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财富。 在人类的历史中,不论是封建主义王朝还是资本主义国家,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财富和权利永远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唯一的改变无非是从这一群人里变成另外一群人手里,站立在高端的永远只会有小部分人,大多数人都是平民百姓的事实才是不变的永恒。 每一家公司股票的发行数目都是有限制的,包括在市场上流通的数目都是有相应的规则。但是股票的价格却是是没有上下限的, 一只股票的最高价和最低价并没有法律的硬『性』规定,也就是说理论上最低可能是0.01元,最高可能是无限。 股票的上涨都需要买入,比如一只一元的股票需要涨到1.1元,就必须有钱来买入所有1元抛售的股票,因此每一只股票的涨幅都代表着海量的资金在购买。 有句话叫做无利不起早,花费大量的金钱去购买股票任何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赚钱。 但是股票是一个可以及时交易的东西,在一些大资金投入大量的真金白银去购买,他们如何能够避免为他人做嫁衣又能够赚钱呢? 看k线图我们可以看到,市场总是起起伏伏,涨涨跌跌,或整一潭死水,长达几个月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有时间更甚者会出现公司即将破产退市的消息等等不利新闻。 而那些掌握真实消息以及手握大量资金的机构和个人先是凭着大量的资金在很低的价格买入无数的股票, 体现在盘面的就是大家所见的微幅涨跌或一潭死水,股市存量资金最大的也就是这些主力机构,这些资金就是支撑市场这个皇朝的根基。 当收集到足够的筹码之后,就会开始缓慢拉升,并同时制造各种真假不明的消息, 比如刚上涨一点就会有什么公司的利空消息传来,又或是股价上一个下跌又伴随着利空消息,很多的散户经不起市场的恐吓就这样卖出了自己的筹码。 机构的筹码收集就像古代的士兵招募,士兵每天要吃要喝还要军饷自然是养来打仗的,而这些资金如果按照当下的利率来算,这些钱存到银行五年期存贷比为年化接近百分之八的收益, 没有任何人或者机构会平白无故的来用自身的利益去做默默无闻的好事,筹码的收集自然也是用来拉升股价的。 任何一场战争哪怕就算是谋反也离不开造势,比如任何时代明明是造反,却摆出一副义正严词的态度,清君侧或者正朝纲这种口号总是屡见不鲜, 虽然这种理由看上去无关紧要,但事实上,这个理由虽然不是必须的,却也是必要的,任何人都是生活在规则之下,虽然规则不能限制人的想法,但总是能够制约人的行为。 于是乎很多人总会发现,股票的涨跌总是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消息,、 比如某公司的股票大涨前后总会看到各种利好消息,诸如:盈利增加重组,收购或者科技创新业绩爆炸等等等等, 又或者某公司股票大跌,网上就会出现各种不利于该公司的消息,高官贪污,项目亏损或是负面丑闻等等,其推动力都是市场中各种资本的『操』纵。 这些看似非常巧合的消息影响了股市的涨跌,但是如果没有资金的推动单凭着消息又如何能够影响股价的变动。 在西方国家的交易市场中流传有这样一个故事: 某经纪人根据分析之后得到了一个结论,发现有资金可能会推动咖啡豆的价格,于是在咖啡豆商品期货上开了大量的多头头寸, 客户在知道后质问这名经理人,他和他的朋友都不看好多头。 因为,华尔街所有的市场报告和咨询机构都一致看空,包括一些名气很大甚至背后有很大关系网的『政府』要员。 而在客户的质疑声中,他只给出了一个答案,那就是这是多头趋势。 半个月后,他的一名客户读了一篇做空咖啡的报道,要求这名经纪人一定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经理人知道,凭自己进行的资金趋势分析,有些人是听不下去的。 通话的时间,他正好对着窗外,看到了阴冷的天空,显示寒流很快就要到来,于是灵机一动找到了合乎逻辑的解释。 客户经理很认真的对客户说,寒冬已近,第一道严重的霜害会伤害植物,减少收成。他做多是因为霜害会促使价格上涨。 这番说词合情合理,客户似乎听得很满意,因此经理人决定下次再有人打电话来问,他就用同样的回答。 之后市场确实如同经理人所预料的多头趋势,价格开始上涨,经理人替他的客户和自己都获得了不菲的收益。 行情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年的冬天,准备犒赏自己一番的经理人准备离开北美寒冷的地区,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度假,拿着世界地图他很快看到了赤道以南的巴西。 12月的巴西正是炎热的夏天,这时他突然想到了去年这个时间对客户说的严冬将会对咖啡豆造成伤害………全是一派胡言。 现代社会是一个信息化的社会,网络上更是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信息,总是真真假假难以辨别。 与其说是因为消息出现了涨跌倒不如说是因为涨跌出现了消息,我们说过一只股票的涨跌是因为有人大笔买入或大笔卖出造成的, 我们能够看到的消息其实并不能确定真假,但是真金白银的买卖,才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 比如在牛市之中,即使是利空消息也并不能影响上涨的脚步,反之表现为熊市之中再大的利好好像也改变不了下跌的格局。 所以与其说是因为消息出现了上涨或者下跌,还不如说是因为股价的变动所以出现了消息。 梁启超说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主力机构是不是英雄我们不做评价,不过造势的手法显然是炉火纯青,终于在各大媒体机构的文字信息渲染之下,某种别有用心的大势开始触发。 就这样,目的有了,利用各种媒体的宣传造势也有了,牛市就这样开启了,然后很多人在各种宣传跟诱『惑』中就这样的走进了市场,看着股价越来越高,一时间各大欢喜。 “王教授,您这么厉害是不是在股市中赚到很多钱呢?“有学生好奇的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王重阳笑了笑说:“我的家训是,不准炒股。” 第五十章 时代差 有人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但也有人说这是一个最差的时代。 好的是,你即使不努力也不至于像历史中的人会被饿死,再没有能力的人混个温饱已经是不成问题; 差的是无论社会再怎么发展,你即使再努力也仍然是不会被饿死,无论你付出多么大的心血浪费多少的时间,也仅仅是混个温饱而已。 对于陈青山而言,他不知道这算一个什么时代,他知道的是在这一年开始,将会有无数的人做起了快乐的房奴,包括曾经的他。 幸运的是,他看到了未来的希望,而这一切都来自于对知识的领悟,所以,他在心底之中,对王重阳是发自真心的感激。 下了课之后,陈青山连忙走出了教室,他默默的跟在了王重阳的背后,他有一个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想请教王重阳,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也许是王重阳感觉到了背后有人,他停下了正大步跨着的步子,当他回头发现是陈青山之后,立马就从他犹豫的表情上看出了些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明白?” 陈青山一滞,在王重阳鼓励的眼神中,他还是问出了那个他一直无法理解的问题。 “王教授,冒昧的问下,您真的不炒股么?” 王重阳显然没有想到陈青山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他先是愣了下,然后笑着说:“你是不是想问我,在金融市场有没有绝对赚钱的办法?” 陈青山默默的点了点头,这其实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发现,无论掌握多么多的东西,都做不到融会贯通。 比如说,他做电焊,从学徒到大师傅,用了几年的时间,每天都可以看到技术在进步。 可是,在金融市场中,这些进步虽然也很明显,但是他仍然无法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王重阳没有回答陈青山这个问题,他说了一句陈青山不是很理解的话,就大步离去。 “对于一个真正的交易者来说,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赢家,一种是亏货,很不幸的是百分之八十的亏货铸造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赢家。然而最可笑的是,亏货并不是太笨而是太聪明。所以,赚钱的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顺应趋势,一个就是你就是趋势。” 看着王重阳那大步离开的背影,在这一刻,陈青山似乎明白了什么。 下午一点半,黄和物业的保安宿舍内。 陈青山回到宿舍又坐到了电脑面前,他没有再去关注期货上的盘面。 就如王重阳说的,既然赚钱的办法只有顺应趋势,在他目前盈利的情况下,只需要执行策略就好了。 既然打定注意不再去关注期货的盘面,他目前的工作就是对随时可能要建立的股票头寸进行研究和选择。 想要从两市一千多只个股中筛选出一只各方面都很好的股票,又有投机的价值可能是一件工作量极大的事情。 但是当明白沈岚和汤薇薇得选择之后,这件事情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麻烦。 首先要找的就是那种在他认为的永远不会退市的股票,从这个角度出发再加上陈青山很明确的思路,很容易的就把范围缩小到了几个众所周知的板块之中。 银行是一个国家的经济根本,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最不可能退市的上市公司。 因为,银行业关系到全国各个阶层的人,如果银行会因为破产退市,那恐怕全国得上市公司起码得倒闭百分之九十九。 其次是石油行业,在国内石油行业只存在两大巨头,那绝对是完全垄断得行业,跟银行一样,在工业化社会的今天,甚至可以说即使是银行倒闭,石油公司恐怕都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其次就是以中字开头的国企,比如『政府』控制的各种资源公司,这种公司控制着全国甚至是全球某种特有资源的直接生产和销售,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最不可能倒闭的板块之一,谁都明白在资源的社会中,只要有人存在,资源就永远是有价值的。 最后就是保险和券商,这两个在最近二十年先后出现的行业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渗透进了千千万万的家庭之中,可以说只要股市存在,那么这种公司就会永远存在。 银行和石油板块是陈青山最先排除掉的两个行业,第一个原因就是之所以当初牛市会结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盘口过于巨大的多家银行以及中石油公司在几乎同一个时间上市。 这些市值巨无霸的公司在上市的时间就等于抽走了能够参与到市场中流通的资金,因为每一手股票就代表有同样面值的资金占用, 而每一个国家发行的货币都是有一定范围的,能够流入到股市的资金更是有一个界限,这种巨型公司的扎堆上市等于瞬间就抽走了股市中存在的大量血『液』。 要知道股价的涨跌是离不开资金的推动,当资金大量流入到其它的地方之后,又没有后续的资金补充,牛市结束就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第二个原因就是,任何一只股票的上涨都离不开资金的买入,只有在筹码够集中的时间才可能会出现真正的上涨。 即使是鼓吹的所谓的全球最赚钱的公司也改变不了这个真理,而以银行和石油的盘口数量来看,筹码的收集过程必然是一个极度漫长的过程,在刚刚经历上市的短时间内,这两个板块恐怕即使是反弹也没有太大的空间,因此这两个板块直接被陈青山砍掉。 其次就是以中字头为代表的资源股,这种公司的存在价值是不容置疑的。 但是陈青山很快发现,以资源为根本的这种公司在之前的牛市之中都是高达几倍的涨幅,有的甚至是几十倍的涨幅。 但是以他目前所做的商品期货和之前爆仓的沪铜来看,所有的大宗资源都处于一个极其恐怖的空头趋势之中。 这也就意味着这些公司在短期内不存在被炒作业绩的可能,而大量前期累积的获利盘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走掉的,这个板块也被他直接干掉。 最后的选择很快就缩小到只剩下券商和保险行业,同样是07年上市的人寿跟平安都经过了一轮巨大的上涨,而这些公司的盘口同样巨大。 从某些方面来说跟此时这类保险股跟银行股有着本质的相同,无奈之下陈青山只好也砍掉了保险这个板块。 而券商中上市的公司就那么几家,在经过了一番对比之后陈青山很快就吧目标锁定到了中信证券上。 这家证券公司在07年的牛市中是最强的龙头,也是上市最早的券商之一,而其市场地位证券板块中相当于一哥的存在。 而且该公司的股价从复权的价格上利用在上涨之前的最后一个盘整周期计算,将会很快触及黄金分割线的0.191支撑位15.42的价格。 如果对应股价就是在现价复权价15.42位置,而如果能够在这个价格附近进入,只需要每股1块钱的止损,也就是大概不到百分之十的止损为代价。 从可能出现的反弹上来看,而如果支撑无效,需要的止损也极其的小,从对比上来讲盈亏比是极为划算的。 至于在业绩基本面上的其它资料,陈青山只是大概看了一眼并没有去过多的关注,因为他明白什么业绩在现在这种空头市场中也不能真正左右股票的价格。 他要的只是能够不会因为业绩亏损而出现退市,或者突然倒闭而无法止损,仅此而已。 而从成交量上来看,中信证券在8月19号的低开是近期的最低点,当天开盘16.12之后一个微跌立马快速拉升,并且在8月20号出现一根三个月都很少见到的放量涨停,在这个位置有能力把股价拉高到涨停的必然不会是散户。 至于为什么不是散户抄底,其实道理也很简单. 这个世界上就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泥腿子能够打败正规军的,而以中信证券这种市值的盘子指望散户去拉升涨停无异于痴人说梦,那既然不是散户那肯定就是某种机构或者基金。 欲想取之必先予之,说的是如果想要夺取些什么的时间就必须先付出些什么,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中信证券在这个位置有大量的资金以涨停的价格超价买入就必然有所求,陈青山虽然不明白什么大道理,但是至少明白这时间进去的资金不会是去做解放军解救被套的散户,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而在市场中的资金无论背后是什么背景,都逃脱不了资本的本质。 那就是通过掠夺来赚钱,在股价从最高点下跌到如今的不到百分之二十,怎么看都是散户扔出来的带血的筹码,这个目的显而易见的就是有大量资金要来抄底赚钱。 更何况,以黄金分割的技术『性』支撑来看,如果能够在支撑线15.42附近买入,需要的只是一笔忽略不计的亏损去赚取可能很大的利润,怎么看都是一笔极为划算的买卖。 进过一系列的研究和总结之后,陈青山在笔记本上写道:中信证券黄金分割支撑位15.42附近买入,如果买入之后亏损,第二天止损,如果买入之后盈利则继续持有。 在这个电子文档普及泛滥的时代,陈青山最习惯的还是用白纸黑字的来记录东西,这也是他当初收破烂时就留下的习惯,从这种有些跟不上现代化发展的习惯来说,陈青山在某些方面恐怕也是极为古板的。 上证指数在下午收盘之前,停留在1977这个支撑位附近,看样子在这个位置应该还是要有一番试探。 而商品期货上的盘面则让陈青山略微惊喜,pta在他研究股票的这个时间,在中午收盘时也下跌到了8300的价格,这也意味着陈青山的空单有又一笔尚可的利润。 任何人的『性』格都是随着时间和经历慢慢形成的,信心也多是来自于不断成功的养成,连续获得的收益不光让陈青山顺利的赚到了金钱,在收获金钱的时间不知不觉中就收获了信心. 此时的陈青山看着账户上不断增加的利润,他相信有一天经过他的努力,一定会成为资本市场中能够呼风唤雨的金融巨兽,至少距离回本的目标又迈进了一步。 第五十一章 明月照我心 每天的收盘之后,就是陈青山最无聊的时间,为了打发时间,他再次登入了常去的论坛之中。 当陈青山刚登录论坛账号之后,就看到系统提示有一个好友请求,这个申请好友的人让陈青山略有意外但也算在情理之中,就是那位叫‘明月照我心’的网友。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刚点击通过之后,很快就收到了‘明月照我心’的回信,内容是:“谢谢你在论坛帮我。” 陈青山想了想:“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我就是想帮你恐怕也无能为力,至少以前的我根本就不明白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再说那帮人说话也太难听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明月照我心:“你谢我什么?” “谢谢你当初推荐的王重阳老师啊,如果不是你我也学不到这么多东西的。” 明月照我心应该是极为惊讶,回复了一个震惊的表情:“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呢。没想到你真去复旦大学蹭课了啊,我还以为你只是问问, 不过从贴吧你的帖子来看见乎不是从他那里学到的吧,你的比喻很贴切不过也很独特,不是他的风格。” 陈青山看到这里有些尴尬,他明白“明月照我心”口中的独特是什么意思,哪里是什么贴切,恐怕是低俗还差不多,只是让他去找更形象的比喻实在是有些为难人。 “我没上过什么学你也是知道的,大道理我也说不上来,当时就突然想到那个看到过的新闻,就顺便拿来打个比方。” 明月照我心:“你别误会,我没有贬低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说法跟你的思维比较奇特,真的很贴切实际,我看了之后对我也很有帮助的。” 陈青山:“我一个收破烂出身学历又很低的人能对你有什么帮助,你认识王重阳教授起码应该也是高材生吧,学过的专业知识肯定要比我多的多,我要是懂就不用去蹭课了。” “专业知识是有,但是在『操』作上单凭借知识是不够的,王重阳教授是不是都还说他的家训是不准炒股么,恐怕让他去交易也未必能赚钱,这不等于说专业知识在真正交易的其实也没有什么用。” “明月照我心”的话让陈青山哑然失笑,看来王重阳的家训是人尽皆知啊,恐怕不知道的人谁也不会想到,一名国内顶级经济金融领域的教授会有这么一条家训。 不过背后议论别人这种事是陈青山不愿去做的事情,更何况王重阳还是一位令他敬佩的长辈和智者。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也算是王重阳的学生,至于人家认不认他这个野学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是陈青山岔开这个话题:“你也做交易?” “我们家的家训就是不准炒股。” “明月照我心”的这个回答让陈青山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一个在交易上说的头头是道的人居然会不做交易, 不过想想就连王重阳这种国内顶尖的金融学家都曾经说过类似的话,陈青山心中也就释然了,只是这件事让他心中也是有些戚戚然。 “那为什么我从你的帖子里看,感觉你应该也做过市场交易啊,从你的话里来说没有实战是不可能总结出那种道理的。” “我爸爸说他的家训是不准炒股嘛,又没说不准炒期货啊,我偷偷的做期货,哈哈。” 对于这个答案,陈青山只感到深深的无语,这不明摆着在偷换概念么。 不过,他也明白,对于很多上一辈的人来说,只有踏实工作才是正经事,比如在事业单位上班的铁饭碗最好。 像炒股炒期货这种事情,那绝对属于不务正业的一种,所以他每次给家里打电话,都从来没有提过他在保安之外还做别的事情。 陈青山对“明月照我心”的话深表赞同,他回复:“是啊,做股票的可能人多点,做期货的人好少,有时间想找个人聊聊都很难。” “是啊,这个行业是个孤独的行业,每天一个人对着盘面,还要忍受着巨大的压力,又不能跟不懂的朋友说,不然人家还以为你是在败家赌博。” 诚然,如‘明月照我心’所言,在外行人眼里,无论是股市还是期货都跟赌博其实没什么区别,赚钱了还好,亏钱了如果被人知道也许明面上不说,背地里恐怕谁都会说一句败家子。 人心可叹,人言可畏。 一些另类得想法,独特得行为总会被人们认为是歪门邪道,而风险交易更是一个很少人能够明白和理解得行业,在外行人眼中股市期货这些金融衍生工具其实跟赌博并没有什么区别。 正所谓吐沫星子淹死人,那种不被大多数人熟悉理解的行为经常会受到别人得批评和辱骂,大多数人都有一种只有很多人做得事情才是正确的,对一些另辟蹊径的行为总会抱有质疑和不信任得态度。 然而很少人明白,为什么大多数人都认为正确的思维,正确的行为并没有让大多数人富有起来,社会永远都是那大多数人是最为贫穷的一类人。 就连当年马老板,去跑生意的时间还不是被人各种吐糟。 不过人是一个群体『性』物种,没有人能够脱离人群生活下去,在不被他人认同和接受得时间,在被他人指责不满的时间,很多时间那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而交易自身每时每刻都要去面对不同的抉择,盈利了纠结跑还不跑,跑了万一又能多赚钱该怎么办;亏损了纠结止损还是不止损,万一止损错了怎么办。 那种精神上的折磨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人的理智,精神上的压力有时间甚至可以让人崩溃,然而这种压力又无法告诉他人,无论是亏损还是盈利只有一个人孤独的品味。 可能是‘明月照我心’也觉得这个话题过于沉重,没有等到陈青山回复就继续:“你对目前商品期货上的暴跌怎么看?” 能够在投机这个领域找到一个可以交流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能够有一个人愿意同自己讨论行情,陈青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整理了下自己对市场的看法,毫不藏私的说:“目前的商品期货上大部分品种都是很重的空头趋势,我目前的持仓现在是空的塑料,按照眼下的趋势来看,应该还是要继续下跌的。” 然而‘明月照我心’的回复却让陈青山有些蒙圈,只见对方很快回了一句几乎跟刚才差不多的话:“我是想问你对目前的行情怎么看.” 陈青山想了半天也没并不到底是自己没看懂对方的意思,还是对方没看到他回过去的内容,只好说:“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对这种快速的下跌怎么看,就是说你觉得为什么跌这么狠。” 陈青山终于明白了‘明月照我心’想要问的意思,只不过明白归明白,他却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哪知道为什么会跌。 『摸』着鼻子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的陈青山只好说:“你觉得呢?” 对陈青山这种甩锅的本事恐怕‘明月照我心’也是极为的无语,先是发了一个郁闷的表情才接着说。 “物价的涨跌是由供需关系决定的,供求关系指在商品经济条件下,商品供给和需求之间的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关系,它是生产和消费之间的关系在市场上的反映。” “但是经过我对目前市场上相关品种的了解,其供需关系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相反的是无论是基建,地产,工业等各个领域都仍然在告诉发展,需求应该甚至比以前更大,你应该看到新闻有说到将会继续对西部进行大开发,财政部的预算都已经拨过去了,而且后期还要追加投入。 再说地产,现在『政府』的口号是新农村城镇化,我想你应该也看到全国各地都在开发新的楼盘,就连一些乡镇农村都在搞城镇化建设,这些都需要海量的基础材料。 涉及到的材料范围基本上涉及到了所有的商品资源,而且看『政府』的态度,在城镇化发展上是下定决心了的,后期应该还会加大步伐。” 第五十二章 手段 ‘明月照我心’的一番解释下,陈青山终于看懂了,但是好像又什么都没看懂,除了大概明白供需关系是个什么意思之外,他仍旧不明白这些跟期货上的涨跌有什么关系。 只是人家说了这么多,他一句也不回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只好说:“然后呢。” 也不知道另一头的‘明月照我心’会不会被陈青山这个对经济规则一无所知的白痴气死,也或者是交易这个行业实在是孤独, ‘明月照我心’继续说:“而从外盘的走势上来看,无论是原油还是基本金属都是在一个恐怖的下跌通到中, 但是全球的汇率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变化,其它国家也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战争,也没有看到有新闻报道哪个国家出现大面积基础企业倒闭的, 根据我的了解,除了一些投行和对冲基金破产之外,真正能够影响到资源价格的原因并不存在。” 如果说‘明月照我心’前面说的供需关系陈青山还能够勉强听懂的话,这些汇率战争什么的他就跟听天书差不多,除了茫然只有浆糊。 虽然陈青山对“明月照我心”解释半天还不明白感觉有些丢人,但是不懂装懂是他认为只有最傻的人才会干的事情,否则这家伙也不会厚着脸皮去大学蹭课了。 何况他虽然不明白‘明月照我心’说的这些话的意思,不过看上去确实很有道理也很厉害的样子。 既然陈青山能够厚着脸皮干出蹭课这种事情,就知道面子对这家伙来说有时间还不如一个屁好使,再说除了在网上聊上几句谁特么又不认识谁,更不存在丢不丢脸这回事。 本着虚心好学的态度,陈青山请教着问:“然后呢?” 如果换了一个坐在陈青山旁边的人对他说了这么多之后,听到他只会说然后恐怕立马想把他打死,这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崩溃。 不过可能是‘明月照我心’也是一个人做交易,平时又太过孤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发表他看法的同行人,他直接无视了陈青山的白痴。 “我觉得这种暴跌应该是受到了次贷危机的影响,有国际资本抓到机会来趁机做空,再加上过分渲染次贷危机带来的影响, 从而加重参与者的恐慌情绪,来达到做空赚取暴利的目的,因为从基本面来说,即使是金融危机会对实体经济产生冲击,但是大宗商品也不该出现这种速度的下跌,我觉得暴跌之后,等人们冷静下来,大宗商品应该很快就会暴力反弹。” ‘明月照我心’前面的话陈青山因为一直不明白什么意思还有些惭愧,不过这句话他终于听懂了,主要还是得益于他对《孙子兵法》的理解。 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 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 从一场战争上来看,最佳的取胜之道是用计谋来获得胜利,其次是通过外交等手段来压迫敌方,实在不行才会大军压进进行攻城拔寨。 但是很多时间杀敌一千自损百八,所以哪怕是百战百胜也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如果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则是上上策。 如果有一个好的计谋来辅佐作战,再根据势态制定随机应变的策略,凭借有利的形势从而来获得最大的优势。 而作战时采用火攻,找个一个天气干燥的又风向适当的机会,火借风势风助火势,势必会达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最佳效果。 但是投机市场的博弈何尝又不是一场战争,无数的资本巨头,私募公募基金甚至一些国家的资本,在这巨大的战场中同样在追求一次次胜利带来的财富,而其中使用的各种手段恐怕更是匪夷所思。 早因为不明白‘明月照我心’讲的东西心里有些憋屈的陈青山,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白痴终于抓到机会说. “你的意思是说有资本巨鳄借助次贷危机带来的影响,刻意夸张的通过各种渠道渲染这次危机带来的危害,故意引导人们的思维来使所有人都产生恐慌的情绪,试图来达到做空取暴利的目的, 等到人们发现其实生活中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大宗商品价格就会很快再涨上去,对吧!”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理论上来说暴跌肯定就会暴涨,这种不符合逻辑的下跌肯定也会回归正常市场的。” 也不知道在电脑另一端的‘明月照我心’会不会因为陈青山这句话对他产生认同感,这货接着又来了一句:“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如果换做沈岚或者汤薇薇甚至是唐一鸣遇到陈青山这种货『色』,恐怕第一个想法就是直接把他掐死,当然,唐一鸣也可能直接用水把他砸死。 ‘明月照我心’想来应该是同样的想法,陈青山的回答同样让他极为的无语,他先是发了一堆省略号后,才不得不继续说: “你想啊,万一暴跌结束出现暴涨的时间,岂不是赚钱的好机会,何况你不是还空的pta么。” 这种情况下恐怕谁都会认为陈青山就算不赞同也应该是去说出什么反驳的道理,哪知道这货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直接来了一句跟理论毫不相干的话:“你期货上挣钱了么?” 陈青山的这个问题一直滔滔不绝的‘明月照我心’却没有回答,按道理两人聊的好好的不该就这么一声不就下线的, 等了几分钟还没有看到答复的陈青山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网络短线了,正准备再打开个网页试试有没有网络时,终于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没有。” 仅仅两个字的答复让陈青山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他还以为真的碰到了高手,抱着虚心请教的态度认真学习呢,哪知道居然都是废话。 这货什么人,一看对方一样是个赔钱货,刚才的虔诚态度立马不见了,毫不客气的说:“没有赚钱你说个卵卵。” 陈青山对明月照我心’的理论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回味过来再想想‘明月照我心’的话好像确实很有道理,大宗商品跌的确实有些莫名其妙, 按道理来说起码用这些材料制造的东西应该也跟着跌啊,人们的工资也没有下降,最起码他上个月工资还提升了100块钱,这从逻辑上说不通啊。 而‘明月照我心’说的很多东西也像是为他打开了一扇从未接触过的知识大门,他从来没想过资本的力量居然能够影响全世界所有资源的价格,至少他从来没有想过金钱的力量居然能够打破供求关系逻辑的规则。 从这点看‘明月照我心’在某些方面确实很有见地,至少在经济关系的研究上比他陈青山强十个来回,而且也明白交易的规则,他实在有些不明白‘明月照我心’为什么还会亏钱。 按耐不住好奇的陈青山接着问:“你这么厉害怎么会赔钱?难道你做多了?” “没有,现在我也是看空的,也是做空的,赔钱是因为我一看到赚钱就想跑,跑了之后一看跌这么多了就想着可能会反弹,就想做个短线然后做多赚个差价,谁知道基本上一多就赔钱。” ‘明月照我心’的话让陈青山无言以对,因为他刚开始的时间也是遇到同样的问题,每当看到赚钱的时间总是管不住手,就想着赚到的才是钱。 看到跌的狠了就想抄个底,一来二去早忘记自己其实是看空市场的,这也是当初他又从三万亏到两千的最大原因,直到现在在根据技术『性』判断提前制定策略,再加上很强的意志力才克服了这种问题。 与其说这是一个问题,不如说是人『性』的缺点,想要克服人『性』的缺点,除了靠自己靠谁都没有用,因此陈青山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的。 “不过有时间又亏的很莫名其妙,有好几次我都狠狠心开了单之后打算不看盘,然后在交易软件上挂了个止损之后就出去了, 但是每次都被止损掉,如果没被打掉止损的话就是可以赚钱的了,恐怕是我太倒霉了,基本上每次我被打掉止损的价格都跟我设的价格差不了几个点,有时间甚至一个点不差。” ‘明月照我心’这句话让陈青山大吃一惊,因为在以前他也有想过用软件上自带的触发止损功能来克服自己的情绪,但是几乎十次里面有七次都会被止损掉。 而且也是跟‘明月照我心’的情况差不多,很多次就刚好被止损在最高点或者最高点,刚开始他还觉得可能是他太倒霉,次数多了他就产生了一种怀疑,只是这种怀疑有没办法找到任何证据。 兵者,诡道也。 自古以来每一场战争都是为了胜利,在这个目标下敌我双方都是无不尽其用,很多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比如秦代的白起为了取得胜利坑杀了四十万赵国士兵,如果以人道注意来看,这种屠杀的行为当为人所不齿,四十万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被屠戮一空,从某些角度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但是战争就是战争,其目的就是为了胜利,在这个目标之下,任何『妇』人之仁都可能会给己方带来无法想象的损失,如果因为仁慈放过了取胜的机会,首先对不起的就是己方的国家和将士。 而在资本市场交易中,背后的敌人也也是向来无所不用,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龌蹉交易,要知道在金钱的世界中是不存在什么道德的。 抱着谨慎的态度,陈青山后来就很少再用软件上自带的触发止损功能,宁可去忍受因为行情波动产生的各种紧张跟纠结。 因为在他看来,软件上是否存后门黑幕他不敢确定,但是每一笔头寸做的都是钱,他不想拿自己的钱去考验别人的道德,也不能去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情『操』上。 至于有没有证据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三个字——莫须有,这就足够了。 ‘明月照我心’所说的情况跟他又一模一样,反应过来的陈青山立马说:“我以前也是想通过软件的系统来做止损,希望能够用系统代替自己的『操』作,省的因为情绪的波动使自己做出错误的选择, 只是我后来发现好几次都会出现被刚好止损然后错过大好的行情,就再也不敢用的。” ‘明月照我心’应该是立马明白了陈青山的意思,立马回复说:“你是说软件有问题,我们的预埋触发单可能会被主力知道?” 这个问题陈青山没法回答,因为他根本没有证据,陈青山有些为难的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疑神疑鬼了,反正我总感觉有可能有问题,再说了有没有证据并不重要,既然我们不能保证软件百分之百的没有问题,还不如不去用那些功能,万一有问题呢。” “也许你说的对吧,既然不能肯定软件到底有没有问题,还是只能靠毅力来磨练人『性』的缺陷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这种下跌速度太快太不合理,理论上暴跌就有暴涨,等市场恐慌情绪缓解,恐怕立刻就会出现翻转,你做空一定要注意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让我学到了这么多。” 陈青山跟‘明月照我心’的一番接触,两个人都感觉获益匪浅,大有一种相识恨晚的感觉,就这样两人不知不觉就聊到了下午晚上。 ‘明月照我心’说:“时间也不早了,谢谢你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如果不麻烦的话以后还得向你多多请教,我等下还有事情要出去,等下次再聊可以么!” 陈青山很快就回复:“都是朋友就不要说谢谢这么客气得话了,不然谢来谢去连花都谢了,有什么麻烦不麻烦得,大家相互交流, 做这行能找到一个能够说上话的人真难,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也要睡觉休息会,晚上还要上班。” 第五十三章 家与她 陈青山看着pta的行情『露』出了平淡而又自信的笑容,市场果然如他所料一般继续空头趋势,pta的价格以跳空向下80个点低开。 百分之一的跌幅,意为着陈青山的资产再次增加了百分之十,这让他的浮盈达到了两万八千八百块,动态总权益也达到了四万八千八。 仅仅一个星期不到得时间,用两万的本金赚到了快三万利润,这种盈利得速度恐怕世间已经很难找到比这更疯狂的行业。 但是很少人会去思考在这种恐怖的盈利之后,同时就代表着无数的个人或者机构等额的亏损。 这一切都在陈青山的策略之内,市场通过走势账户通过盈利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这是正确的,而因为在内心中有了准备,此时的他看着账户上不断向上滚动的本金是那么的自信。 不过接下来的期货盘面就有些无聊了,也许是突然的跳空让多空双方都有些蒙圈,行情处于一个交织的状态开始反复收缩震『荡』,价格波幅缩小到了不到五跳也就是十个点之内。 就在陈青山以为无事可做的时间,十点零五分,交易软件突然报警提示“中信证券价格达到设置预警15.42”,这个提示让他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迫不及待的切换到了股票交易软件上。 果然,中信证券在这个接近收盘的时间突然出现了大量万手的卖单,已经把价格杀到了15.42的位置。 陈青山没有任何犹豫,按照之前的策略,他立马登录沈岚的账户以及时价点了全仓买入,成交价15.45元一股,成交数量129手。 接着,陈青山又立刻把交易窗口切换到汤薇薇的账户上,以快速下单的模式买入了中信证券,成交价为15.5元,成交数量为321手也就是股。 做完这些之后陈青山长长的吁了口气,掏出一根烟点燃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在他刚买入之后中信证券就突然出现了大笔的万手买单,不到十分钟股价已经从最低点15.42反弹到了16.25元一股。 只不过让他稍微郁闷的是,不管是期货还是股票上,当天的行情就搞了两下就晾凉了,最终pta以8250收盘,中信证券则以16.3收盘。 眯着眼睛看着已经因为收盘而不再有跳动的行情,他知道至少短时间来说他的判断是对的,以收盘价计算当前每股已经有了7『毛』钱的利润,而拿着这笔利润做为下一个交易日的止损的代价,这足够了。 在这种抄底的时间既然有盈利就代表了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即使是最坏的情况无非是把这每股7『毛』钱的利润再还给市场,反正机会总多的是。 该做的事情他已经做好了,而且实际效果似乎比计划中更加的完美,起码在计划中他还没考虑到买到股票后就直接能够出现利润,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最少这笔头寸他不会是亏损的了。 至于接下来的判断究竟是对还是错,是赢还是输那就需要下一个交易日的市场来验证他的判断了。 下午五点,陈青山休息了会就提前换上了工作服,然后带着银行卡走出了方天大厦。 因为,今天已经是每个月的中旬了,这是每个月陈青山发工资的日子。 来到一家银行的柜员机查了下,他拿着银行卡到柜员机一查,多出来了两千一百块工资,他立马就把这笔钱汇给了家里。 这是他从十六岁出来后,几乎每个月都要做的事情,哪怕每次仅仅只有一千或者两千块。 做为在外面奔波的年轻人,除了每年过年回家,每个月往家打钱的时间这天,也是他固定跟家里联系的时间。 晚上九点,天方大厦的天台上,陈青山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嘟嘟…” 没过多久,手机中就传来了孙喜梅的声音。 “喂,青山啊。” “嗯,是我,吃饭没。“ “刚吃过,在看电视呢。” “我爹呢?” “在喂猪,你吃饭了没。” “……” “…..” 虽然每次往家打电话,父母都是说一些没用的废话,可是,陈青山却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温馨,那是当年他在二十岁的时间,怎么也感觉不到的。 静静的听着孙喜梅唠叨着家里的长短,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话,即便是隔着电话,陈青山也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家,每个人都会眷恋的地方,因为,家并不仅仅是一座房子,在家里总会有着最亲最亲的人。 “妈,我下午往家里打了两千块,你们平时别舍不得花,该买什么就买啊。” “家里什么都不缺,这钱给你留着娶媳『妇』,你也二十一了,该结婚了,你看……” 对于陈青山来说,孙喜梅说什么他都愿意听,但是每次一提到结婚,他就有些发『毛』,谁让孙喜梅只要说起这个,那绝对是说上三天三夜也没完。 陈青山连忙『插』话说:“嗯….我知道了,我还要上班,没事我就先挂了啊。” 孙喜梅埋怨道:“一跟你说结婚你就找借口,你看咱们村里没上学的,现在该结婚不都结婚了,我跟你说啊,你们这份的孩子,女娃子少,耽误耽误找不来媳『妇』怎么办,你又不是大学生。” 陈青山连忙说:“你儿子这么英俊潇洒,怎么会找不来媳『妇』,就是不是大学生也么事的。” “哎,你说你这娃,那时间咋不好好上学,不然现在大学都要毕业了,你看看村里风娃,等到夏天就毕业了,你那时间学习可比他好多了….” 陈青山知道,他放弃读书在父母心里,一直让他们很失望,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每次父母提到他读书,都会黯然伤神。 他安慰道:“没上就没上吧,反正都是吃饭,有啥可惜的。” 哪知道这句话反倒是把孙喜梅给惹『毛』了,她骂道:“你个兔崽子,现在还不知道后悔么,别说我觉得可惜,连你们老师都觉得可惜,就你们以前那个班主任,那两年来咱们家多少次,不都是觉得你不上学可惜了? 这不,前两天还在打电话问你现在在哪,都这么多年了,人家都还在为你可惜呢!” “……” 挂断了电话之后,陈青山不仅『露』出了苦笑,因为,孙喜梅嘴里的那个班主任就是他一直想去忘记,却又忘不掉的萧若言。 对于他跟萧若言曾经的关系,孙喜梅倒是一直没有怀疑什么,毕竟在前世的时间他辍学时,萧若言也去过他们家里几次。 只是,孙喜梅不知道萧若言为什么一直念念不忘的去他们家,陈青山心里却跟明镜一样。 前几年萧若言往他们家里打电话还说的通,可是他亲眼看到萧若言如今已经有男人了,现在还会找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陈青山拿着手机,连续按了十三个他怎么也无法忘记的号码,他很想问问萧若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浦路,怡景花园。 萧若言处理完了一个案子的文档后,习惯『性』的拿起了手机,每天在睡觉之前,她都会看一遍有没有漏接的电话。 这个习惯她已经保持了五年,她在等一个电话,等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打来的电话。 “哎….” 一声叹息之后,陈青山无奈的将手机收了起来,他有勇气面对市场中的风险,却没有勇气去拨通那个电话。 因为,只要一切没有摊到台面上,他永远可以抱有一丝幻想,哪怕他亲眼见到了,哪怕他知道这只是在自欺欺人。 第五十四章 人性之下 7月17日,小雨。 魔都因为地处江南的缘故,一年四季总是雨水充足。 比如今天,从凌晨天刚亮就下起了蒙蒙细雨,抬头看到雨丝从天空中淋漓而下,密密斜斜地交织在一起轻轻飘落下来,更像是水雾,顿时脸上就有了凉凉的很舒爽的感觉。 也不知是天气改变的缘故,还是因为最近赚钱的原因,在夜里仅仅只是随便找个地方睡了会的陈青山,不但没有感到任何的疲惫,放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精神劲。 下了班之后随便吃了点早餐之后,陈青山就又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宿舍,带着期待准时的坐到了电脑面前。 八点五十九分,期货市场准时开盘,让陈青山极为惊喜的是,pta居然又以比昨天收盘价低开百份之二的幅度跳空低开,这代表着仅仅是一个晚上他就莫名其妙的又赚了上万块。 看着账户上就这样多出来的一万块利润,正式开盘之后陈青山想都没想,直接点击了平仓结清空头头寸。 因为,按照一般的技术上来说,普通跳空缺口大多都会进行回补的。 紧接着,带着笑容的陈青山突然愣了一下,他看着正在来回波动的盘面,突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感觉陈青山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是那种玄之又玄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那么的迫切而又激烈,甚至瞬间支配了陈青山的身体。 只见原本愣着的陈青山立刻把鼠标移动到了期货软件上的下单窗口,用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瞬间就用全部的资金开出了十四手pta空单,直到这时他才好像松了一口气。 然而诡异的是,他其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前后矛盾的行为似乎不应该发生在此刻的陈青山身上,因为前一秒还刚刚平了所持有的空头头寸,但是下一秒就立刻又全部加仓了空头,这种前后不一致的动作看上去似乎是那么的不正常。 现在的陈青山其实不像是看上去那么不正常,因为他确实就不正常,他自己并不清楚为什么刚才他会有那种反应,但是他觉得应该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 在陈青山的内心深处有一个极为急促的声音,在他脑海的深处有一种极为神秘的力量似乎已经支配了他的身体。 那种无法言明又确确实实存在的强烈感觉,让他做出了这种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他又无法形容那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只有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如果不去做他就一定会后悔。 已经开仓完毕的陈青山紧张的盯着盘面的行情,他有预感,今天一定会发生些什么,那种极其强烈的预感让他甚至想放声大叫,就连眼皮甚至脸上的肌肉都因为紧张或者什么而在不住的颤动。 同是一秒的时间在不同的心理下,人们会因为情绪不同而对时间产生一种混『乱』的感觉,精神紧绷着的陈青山此时觉得每一秒的时间似乎都是那么的难熬。 理智在提醒他感觉这种东西是最不靠谱的,他不应该去相信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来做出孤注一掷的事情,他应该马上平仓来纠正自己的盲目。 但是直觉又在一遍一遍的告诉他再等等,马上就要来了,只要再等等就来了。 谁也不是上帝,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因此很多时间人类的恐惧并不是来自于现实本身,而是因为未知。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在此时陈青山的感受下似乎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内心深处理智和感觉的冲突再加上对未来的不确定,那种焦虑时刻煎熬着他跳动的心脏,就在他快要被理智的恐惧击败,想要对持仓头寸进行平仓的时间。 突然,屏幕上原本pta正一点点向上的走势忽然掉头向下,就如同一段反弹瀑布一般,开始疯狂向下突击。 可以看到软件右边的成交明细窗口,正以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无数笔代表空单的绿『色』数字突然开始刷屏,大笔的空头开仓和多平,以人眼无法统计的数据疯狂闪现。 这代表着每一毫秒都有几百万的资金开始进行杀入,而能够看到的红『色』的多单几乎刚出现就被绿『色』的空单刷掉。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居然出现了上万的成交量,以一手pta保证金四千计算,在这一分钟的时间达成的成交量,所累积的资金如果换算已经达到了数千万的金额,而在这种巨额的资金背后,隐藏着的是一只只冷静而有嗜血的资本猎杀者。 空军主力突然的袭击打的多头方面也就是买方措手不及,在早有预谋的空军偷袭之下毫无准备的多方立刻溃不成军,几乎没有形成像样的抵抗就被杀的遍地死伤。 就这样,突然出现的无数笔空单很快就把多方的力量压缩到了微弱不记的底部,紧紧两分钟时间就把pta合约的价格打到了接近跌停板上。 这种瞬间爆发的杀伤力,直接让本就处于弱势的多方好似遭遇滑铁卢一般惨败,在价格杀到距离几跳就跌停之后, 大量原本是多头方面的持仓开始因为恐惧或者别的原因开始主动平仓或者被强制平仓,这样一来多方本就不利的局面因为内部出现的叛军而直接开始全面崩盘。 因为在多头进行平仓的时间就需要卖出手中的头寸,也就是如果想要平掉原本持仓的多单此时需要转换成卖出空单,这样一来就相当于之前的多头力量此时也转变成了空方力量,让原本就已经惨败的多方更加雪上加霜。 不得不说人『性』在某些时刻极为的悲哀,就如战争中经常会出现的逃兵一样,面对可能战败死亡的下场,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几乎压倒了一切理智,求生已经支配了人的身体。 哪怕是训练有素的将士在那种恐惧的支配下也会变成丧家之犬,根本毫无章法不顾一切的只想逃得『性』命。 活下去是一切生命在生来就已经变为本能的东西,在面对可能死亡的情况下,试图用任何方法挽救自己的『性』命并不存在高尚或者是自私,至少不是站在死亡面前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评价。 但是如果是为了逃命最后却因为去逃命而丧命,不得不说是人类或者说是一切有智慧生命最大的缺弱点。 恐惧让战败遭遇死亡威胁的人本能的都为了自己的『性』命,不顾左右慌『乱』逃窜,而几乎没有人去想如果全军上下一力进行反抗即使是敌人有数倍的军力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至少也比一盘散沙的逃兵被追杀屠戮要多存活一会。 而当市场这个资本战争机器工具开始疯狂绞杀多头的时间,原本持有多单的市场参与者已经被面临的跌停摧毁了一切信心和理智。 因为,交易中的每一次亏损失去的永远不会仅仅是金钱,持仓上面显示的巨额亏损已经让失败的多头参与者变得极度恐惧,那种不单单是对当前亏损的恐惧和对未知的行情而恐惧。 在恐惧的支配下这些参与者开始变成了逃兵,不顾一切的想在跌停上面出逃,多骨米诺牌效应立刻就加剧了原本就不利于多方的局势,很快就演变成了踩踏。 他们不是不知道当他们的多单平仓的时间就会变成空单,每一个交易者都很清楚如果把多单平仓的时间就等于直接为空方增加力量。 也就等于说,其实是他们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是在『自杀』,而且是那种跟自己拼命一般的『自杀』。 但是知道归知道,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当理智信心心理防线被空军的绞杀摧毁之后,恐惧已经支配了他们的身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逃离被封住跌停屠杀的命运。 但是悲哀的是他们很清楚自己正在干着『自杀』的事情,心中想的却是希望能够快一点逃得『性』命,死道友总比死贫道好。 逃跑的私心,恐惧的意识和人『性』的弱点在市场的绞杀中被无限放大,于是多头自己挥起了屠刀砍向了自己的脖子。 第五十五章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数不清的大单小单多平空开直接就把那仅仅一跳的价格杀到了跌停,随之而来更是有无数笔的平仓盘,直接就把价格牢牢的封死在了跌停板上。 看着短短几分钟就被杀到跌停的盘面,陈青山知道他对了,对着已经不再波动的盘面,情绪有些激动的陈青山恨恨的骂了一声:“打死多『逼』逆党。” 9点15分,pta主力合约的行情已经归于平静,牢牢封死的盘面如同静止的水面一样再也没有任何波澜。 即使是右下角偶尔出现的多开或者空平也已经翻不起任何的浪花,这场短暂的交战仅仅几分钟就以多方的惨败而暂时告一段落。 在这已经波澜平静行情走势如同横线一般的市场背后,不知道有多少获胜者正在举杯庆祝,庆祝在这场猎杀盛宴中得到的巨额金钱收获; 而又不知道又有多少失败者正在黯然失神,伤心和后悔自己的选择错误而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巨大亏损。 幸运的是陈青山站在了胜利的一方,那已经静止的盘面,让他知道他对了,他也庆幸自己对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燃一支深深抽上两口之后,在跌停板反破100个点的位置设置了个预警,目的是为了预防空方主力在杀完对手之后再回来杀队友,给自己的盈利设置一个保护『性』止损,以免遭受多头一样的命运。 做完这些之后的陈青山已经不打算再关注期货上的行情,毕竟跌停板上一根直线一般的走势也没什么好再看的。 而且他已经考虑好了如果发生不利的情况下该如何应对,更何况,还有另外一场战争正在等着他参与,那就是马上就要开盘的股票市场。 9点25分,股票市场开始集合竞价,然而看着中信证券在集合竞价上的报单价格以后,同样对证券市场抱着一丝期待的陈青山直接傻眼了。 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的陈青山,对着屏幕来了一句经典国骂:“他妈的!” 人在遇到超出自己预料的事情时,往往会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做出一些在外人眼里难以理解的事情。 陈青山此时的情况就属于这样,倒不是股市上持仓的出现了什么不好的情况,实在是因为太好了,好到已经出乎了他的最大预料。 在陈青山之前的策略计划中,因为在昨天抄底进入中信证券以后截止收盘也算是出现了一笔还算过的去的利润,两个账户四万四千股以一股六『毛』的利润计算,大概在两万七左右。 只是抄底毕竟是一个逆势的行为,虽然在开仓时有一个技术『性』质的强支撑为他的开仓提供了一丝依据, 不过陈青山心里很清楚,支撑就是用来打破的么,否则从100多的价格下来还不是跌到了现在的十几块,因此其实他心里也是没有半点把握的。 幸运的是昨天尾盘出现反弹让证券的持仓上出现了一定的浮盈,而这笔浮盈在陈青山心中早已变为了随时可以舍弃的止损代价,如果今天行情一旦出现下跌打到保本位置他就打算立即保本止损。 在他看来一个空头趋势中即使说价格到支撑有所反弹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幅度,恐怕应该也就是一个震『荡』做底反弹。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直接跳空高开,而且是以涨停价17.87直接集合竞价。 这意味着以汤薇薇和沈岚两人合计七十万的持仓计算,仅仅是一天就赚到了七万块钱,而在汤薇薇的利润中按照协议如果在这个价格上卖出,就可以分得一万五的比例。 不过集合竞价往往跟真正的开盘价又极大的差距,陈青山压下心中的激动,准备等到正式开盘看情况再下决定。 九点三十分,股票市场正式开盘,让陈青山有些紧张又松了一口气的是,中信证券在买一17.87上出现了几百万手的买单,把价格牢牢的封死在了涨停上, 这代表着如果他现在买出两个账户的持仓头寸就可以获得一共累计十万元的利润,而他个人也最少可以分得一万五千块。 一天赚到一万五什么概念? 如果以陈青山的固定收入计算,也就大概是他八个月左右的工资。 就在陈青山还没有拿定注意是否获利卖出的时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陈青山在魔都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可以说他的手机在以前除了往家里打个电话,平时偶尔收到几个诈骗短信之外,几乎一直就是待机的状态, 而能够在现在这个时间来『骚』扰他的估计不是沈岚,就是汤薇薇了。 果然,电话是汤薇薇打来的,在早上汤薇薇开盘一看她股票账户中在昨天买入的中信证券居然直接涨停开盘,她在聊天软件上给陈青山发了几条信息没有收到任何回复,实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那种激动和兴奋,就立即拨通了陈青山的电话。 〃陈青山,我是汤薇薇啊,你太厉害了,看到没有中信居然涨停了。〃 男人最爱听的就是别人夸他厉害,特别是喜欢被女人夸厉害。 所以,汤薇薇的那句你太厉害了,夸的陈青山心里美滋滋的,不过说到底他也没想到中信证券今天会涨停,再加上做人总该谦虚下。 陈青山违心的笑着说:〃没有,没有啦,都是运气好,瞎猫抓到个死耗子罢了。〃 然而搞笑的是,这家伙话里说的好像很谦虚,那语气可是一点谦虚的意思都没有。 〃我听说跳空缺口一般都会补的,昨天买今天就已经有了百分之十三的利润,再加上今天是直接跳空涨停的,你看要不要卖了或者先卖了等一会万一开板再买回做个差价也好。〃 汤薇薇的话看上去说的也算头头是道,逻辑上也似乎合情合理。如果按照她说的高价卖出然后再低价买入自然可以赚到更多的利润。 不过在这个合乎逻辑的理由下,基本上可以说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思维,赚钱了我卖了跑了才是钱,亏钱了我拿拿等回本或者赚钱再卖,那样就稳赚不赔了。 然而看上去极为聪明的办法,又合情合理的想法在实际『操』作中却是最蠢的做法。 几千年的历史早已经证明,大多数的人总是错的,只有少数人是对的,因此从人类有记载以来金字塔结构就从来没有变过。 正如同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股市上的盈亏也从来都是少数人赚钱,大多数人亏钱,只有在『潮』水退却之后才能知道谁是『裸』泳。 陈青山对汤薇薇的建议一时有些无语,按照汤薇薇的说法每天可以高卖低买岂不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够买下整个地球。 组织了下语言之后,陈青山有些无奈的说:“小姐,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不过道理归道理并不代表能赚钱。” 也不给汤薇薇『插』话的机会,陈青山继续说:“在市场中,钱从来都是坐着来的,而不是做来的。 就像『妓』院的姑娘头牌坐着唱唱歌,『吟』『吟』诗每天的收入反而比那些天天接客无数的姑娘赚的还要多。股市也是这样,你见过哪个是做的越多就赚的越多的?” 汤薇薇本对陈青山开口又喊她小姐极为的不满,正想『插』话时又听到了陈青山这种有些下流的比喻,顿时就憋了一肚子火想找个理由反驳。 然而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哪怕一个例子可以反驳陈青山的话,因为从影视剧中的头牌姑娘确实日进斗金还不用接客,而那些天天接客无数的姑娘,反而跟那些坐着不动的姑娘收入相差甚远。 何况现实中也确实有长线是金,短线是屎这么一个理论。” 不过他哪里知道陈青山其实就是故意拿这种不伦不类的比喻来拿她开涮,借着她所知道和认识的东西来限定她的思维。 就跟他当初收破烂时经常忽悠人把铁分为会生锈和不生锈一样,把她的想法固定到这两个例子中让她无法跳脱出来,以此来堵住她因为紧张和兴奋产生的各种想法。 这可害苦了汤薇薇,她听着那种貌似很合理又有些下流的比喻,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憋了一肚子火又没地方撒。 汤薇薇只好顺了陈青山的意说:“那你看了,反正赚钱也有你的份,我想你也不会不上心。” 见到目的达到以后,陈青山先是捂着手机听筒偷偷笑了一阵,才装作不满意的样子跟汤薇薇调侃了一番才挂断了电话。 第五十六章 自娱自乐 在陈青山的判断中既然汤薇薇先来了电话,应该很快就会收到沈岚的来电,毕竟把钱交给别人来掌控,将心比心换作是他也不会放心肯定会过问一下的。 然而让他有些诧异的是,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上午休市已经过去半小时,沈岚居然都没有联系他,就连qq上都没有任何留言。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之一,陈青山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沈岚居然没联系他,再加上这货心里有一种显摆的想法,他就主动联系上了沈岚。 “那个上午你没看盘?” “看什么盘?” 沈岚的回答差点把陈青山给噎死,除了看股市行情的盘口难不成看菜盘啊。 不过幸好沈岚立刻反应过来了,她立马改口说:“你是说股票啊,今天比较忙,从上班一直忙到现在,可能精神有点恍惚一时没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过看盘干什么?不是有你的么。” 沈岚这番话说的陈青山不知道是该谢谢她的信任,还是该骂她胸大无脑,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的陈青山只好说“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今天中信证券涨停,加上昨天买的位置比较好,现在有十三个点左右的利润,所以想问问你的看法。” “你自己看着办呗,我还是那句话,反正就这二十万了,我知道自己不适合做股票,如果你帮我赚了我就好好谢谢你,如果亏了我也不怪你,所以你看着办就好。”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汤薇薇隔三差五的问东问西陈青山虽然嘴里不说,不过总觉得既然选择他来做就应该信任他,老是这样问来问去不信任又何必,哪怕他知道其实汤薇薇不光是不信任他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毕竟那种被市场摧毁的信心想要恢复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沈岚的这份无脑信任让陈青山有些自得的时间,心中也有些沉甸甸,信任虽然是一个褒义词但是又何尝不是一种压力,那是一种无法言语而有实实在在存在的压力。 陈青山不是神仙,也不是主力,他也不知道明天的行情会怎么样,不过沈岚的这份信任在给了他压力的时间又变相的给了他动力和信心,别人都可以如此相信他,他又如何可以不相信自己。 卖还是不卖在外行人看来似乎并不是什么太难的选择,无非就是一点一确定几秒钟搞定的事情。 不过在进行投机交易的时间,这个问题却又几乎成了所有参与者最艰难的选择,或者说是内心之中最为纠结的一件事。 因为无论明白多少东西懂得多少知识,都无法知晓在你买卖之后的行情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卖出之后价格上涨了怎么办!如果没卖价格下跌了又怎么办! 然而这里的怎么办却又不是该怎么办,而是人因为心理状态的不同产生的各种各样的情绪,后悔也或者庆幸,原因无非是因为利益二字。 不过如果可以将思维换一个角度的,去找到一个合乎逻辑又不违背利益的想法之后,同样的选择之下似乎又变得极为简单。 从技术面来看,中信证券在最近三个交易日内的最低点就是黄金分割线0.191所显示的支撑点,也就是每股价格15.42元。 从一场局部战争的角度来说,0.191这个支撑位相当于多头在这个位置建设的最后一道防线,从今天的涨停价格来说,至少目前多空双方的力量对这条防线都是认可的,否则也不可能出现直接涨停的强势反弹。 而压力线变相的也是有前期的支撑点转变而来,当前期的支撑在被空方打败之后因为阵地的丢失错而转变为压力位,因为在这个位置就代表有大量的套牢盘。 不过仅仅一个涨停的反弹,距离百分之五十的压力位还想错甚远,而下方似乎也有一个极其强硬的支撑。 至于消息面的东西,陈青山大概看了一眼就忽略了,因为其中包含着各种利好和利空,根本就无法分清究竟哪一条是真哪一条是假。 但是又没有那种大到直接会影响公司存在的新闻,对于这种无法判定真伪又无法判定对市场会带来什么影响的垃圾消息还不如直接忽略。 根据这些客观因素,陈青山很快就判定出在这个位置并没有任何实质上需要卖出的理由。 更何况既然目前是盈利的情况,如果连这种头寸都不敢持有,那恐怕再也没有什么更适合持有的头寸了。 因此原本也是有些纠结是卖还是拿的陈青山,很快就解决了这个令无数交易者为难的选择。 倒不是他有多么的聪明或者是知道明天的走势会如何,而是他无非给自己找到了一个不去卖出的理由,而且他相信自己的这个判断是正确的,仅此而已! 只不过令陈青山有些郁闷的是,他的判断在明天是不可能得到验证的了。 并不是他未卜先知能够知道市场会否决他极为自信的判断,否则未卜先知岂不是变成了个笑话,原因说来倒也简单,因为今天已经是周五了。 无论是上班族还是学生,周末都是他们从周一就期盼到周五的日子。 平时忙碌的学习和工作可以再周末得到休息,出去逛逛街,唱唱歌,或者是男女朋友一起花钱约下。 学生时期甚至是过去工作的时间,周末也是陈青山最期盼的日子,只是现在他最讨厌日子就是周末。 看过戒毒纪录片的人应该都知道有一个专业名称叫做戒断反应,说的是沾染毒瘾的人在戒毒期间会因为身体和心理上的不适而产生的各种反应。 陈青山讨厌周末的原因从某些范围来说,倒是跟这个戒断反应有几分类似。 周一到周五的资本投机大戏,在陈青山看来应该是世间最令人着『迷』的游戏,那种紧张的心跳感,那种因为快速获得暴利的快感,和一次次交易成功的成就感就像毒瘾一样让他深深的『迷』恋。 他喜欢那种感觉,喜欢那种不确定而又能收获财富和信心的感觉,喜欢那种判断被市场验证的成就感。 因此在他这个年纪工作着本该一样应该对周末有几分期待的他,此时最讨厌的反而就是周末。 因为每到周末所有的交易市场都会一样有为期两天的休息,而他也不得不被迫中断那令所有投机者都疯狂和着『迷』的资本博弈游戏。 极其无聊之下的陈青山本想和唐一鸣一起出去打打秋风,只是唐一鸣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除了上班时间,一到下班以后就准时消失,就算陈青山问过两次也只有一个回答,那就是——练功。 这倒也符合陈青山心中那些曾经出现过的大侠形象,毕竟没有人是生下来就可能有一身本领的。 魔都从某些方面来说是『色』狼心中的圣地,比如,这里的姑娘们总喜欢穿着『露』出大腿的短裤,更有的会在短裤外面再穿上一条薄薄的黑丝袜。 来来往往穿着各『色』清凉衣着的靓丽女『性』为这个城市增加了一分『色』彩,这种走在街头随处可见的风景线,无疑会让很多男人觉得夏季更加炎热。 无所事事的陈青山独自一个人溜达在街头,他瞪着一双眼睛明目张胆的不断在街上扫来扫去,一遍欣赏着穿着各种短裤短裙『露』着雪白大腿,一遍在心里对这些女『性』在心中品头论足。 不得不说这货好像还挺有经验,从他选的位置来看,这里正是离复旦大学和附近商业街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大学附近当然更多的是以年轻学生为主,当然也有附近写字楼内的年轻白领精英,至于年龄大的大妈级老美女,早被他自动忽略了。 陈青山蹲在一个十字路口,叼着烟摆出一副自以为『骚』包姿势,打量来来往往的年轻妹子。他小声的低语着: “这个腿太细了,要是肉感点就好了;这个尼玛这么粗还穿丝袜,恶不恶心,不看看丝袜都被撑破了;这个倒是不肥不瘦就是可惜腿中间缝隙太大了。” 陈青山肆无忌惮的目光让许多从他身边不远处经过的女子都下意识的离他远点,更有许多投以无视、讽刺或者鄙视的目光。 不过这些本该有些杀伤力的目光,遇到陈青山这种脸皮比城墙还厚,完全不知道要脸是什么玩意的半个无赖来说,简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唯一换来的就是让他盯着看大腿的目光更加放肆,还有那带着一脸让人恨不得给他一拳的贱笑。 其实倒不是陈青山又什么『色』心或者有什么不良企图,他只是实在太无聊的情况下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 不过这首先得有人相信才行,更何况在他心里觉得,穿这么少不就是为了让别人看的,他这也算是做好人好事满足别人的愿望。 大多数人遇到这种事恐怕也是无可奈何,谁还能规定别人不准用眼睛看人,更何况人家只是看看而已又不会少一块肉,只不过无非是眼神『色』了点表情贱了点。 大多数人当然不代表所有人,自然也会有被陈青山那副『色』『色』的眼神和贱贱的表情,再加上听到他自认为声音很小其实一点也不小的刻薄点评给气到半死, 这不,立马有人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开始质问他:“你说谁腿粗?老娘这身材这么好你居然敢说我腿粗。” 第五十七章 往死里整 陈青山有些无辜的看着不远处,双眼喷着火走路一颤一颤,让他感觉到地面都在颤动还自称老娘的女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也不知道是这位自称老娘看上去也确实是老娘的女人气势太足,还是她那画的有些恐怖的妆容太吓人,也或许是陈青山自觉刚才的话被人听到而有些心虚,这让他本带着得瑟贱笑瞬间就萎了。 陈青山有些小心翼翼带着谄媚说:“那个大妈,我不是说你的,你可能听错了。” 陈青山这句话瞬间就像点爆了一个火『药』桶,这位自称老娘的女人立刻不干了,她带着一副好似被人强『奸』的语气尖叫道:“你说谁是大妈,还有你刚才明明就是在说我腿粗,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腿哪里粗了。” 女人的话让陈青山下意识的眨着眼看向了她的大腿,只见她腿上有些地方『露』出来一根根筷子粗细的黑『色』绳带,但是让陈青山奇怪的是居然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链接的地方,然而却神奇的没有从她腿上掉下来。 一时不明白所以然的陈青山愣了下才明白,那黑『色』的绳带那应该是一件网状丝袜,只是这件可怜的丝袜已经被那女人的大腿撑的几乎认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再看着那女人脸上几乎可以扣一块下来的白『色』粉底,此时反应过来的陈青山终于意识到他惹到了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就在陈青山暗呼倒霉想着该怎么解释的时间,不远处一声急促的女声呼救传了过来:“救命啊,撞人了。” 每当记者对见义勇为的英雄进行采访时,经常会问:“你在救人的时间是怎么想的?” 大多数被采访者都会说:“因为社会主义好,在党的教育下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舍己为人奋不顾身,为和谐社会贡献一分力量。” 当那个带着急促愤怒女声求救的呼声传过来时,陈青山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一辆银灰『色』面包车正快速驶过,在离面包车不远的地上,一个女人正抱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孩子正在呼叫。 这一幕让原本正在思考,该怎么甩脱那位大妈级的恐怖存在的陈青山,瞬间脑子一下就炸了。 他顾不得还在继续罗里吧嗦的大妈美女,甩开步子就向那辆正在逃离现场的银『色』面包车追去。 陈青山是好人么? 从他为了收货连老太太老头子都忽悠来看,恐怕真不能说是个好东西,跟英雄相比更是连擦屁股恐怕都没那个资格。 说他是坏人吧,也说不上,虽然有时间可能痞了点,可能无赖点,可能稍微有点好『色』,但是倒是也有自己的底线,从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如果有人问陈青山为什么会见义勇为去追肇事逃逸车辆,在他的心中当时有什么想法的话,他一定会说:“想你妹。” 想你妹但并不是真的想你妹,只有去做过的的人才会明白,当看到一个生命可能随时从这个世界消失,而且是在自己的眼前。 那种对生命即将消失的震撼,那种人『性』本能中对生命的尊重,那种对肇事逃逸者无法言表的愤怒足以让人失去一切理智和想法,身体会立刻被情绪所支配,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其它什么想法。 当然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就是一定要追上那个造成这一切让生命消失了还逃跑的罪魁祸首。 不过,在情绪的支持下陈青山虽然爆发出了平时从来没有达到过的奔跑速度,只是人力终究有穷时,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面包车,已经喘个不停的陈青山心中极为失望,他知道凭借他有限的脚力恐怕已经追不上那可恶的肇事逃逸者了。 然而就在陈青山几乎要放弃的时间,那辆一直在高速行驶的银『色』面包车突然开始慢慢减速,没过多久就停在路上不动了。 陈青山抬头一看,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追到了十字路口,也正是因为交通信号灯此时变成的红灯,拦住了原本一辆辆正高速行驶的汽车,而那辆一直试图逃跑的面包车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这一发现让本已经准备放弃追赶的陈青山喜出望外,顾不上已经口干舌燥的嗓子,来不及多想什么立刻再次加速向前面追去。 “是你?” “怎么又是你。” 能够这样对话的两人显然是认识的,不过从这种听上去不太友好的对话来看两人显然不会是什么朋友关系。 不得不说冤家路窄,原来陈青山一路拼命追赶的肇事者,就是没多久之前在烧烤店被他开瓢的红『毛』一号。 在陈青山认出红『毛』一号的时间,红『毛』一号显然也认出了陈青山,想想也正常,任何一个人被别人开了瓢,恐怕都不会轻易忘记对他造成伤害的人。 这一发现可以说让陈青山本就极为愤怒情绪再次火上浇油,在他看来像红『毛』一号这种小混混,恐怕干出什么缺德事都是正常的。 正当他准备开口质问红『毛』一号为什么撞了人不停下送人去医院的时间,坐在驾驶室的红『毛』一号倒是先开口了。 只见红『毛』一号『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他哀声说:〃大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上次怪我出言不逊,都是我的错,不过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 红『毛』一号这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陈青山有些莫名其妙,怔了下才明白红『毛』一号居然希望他看在曾经把他开瓢过的份上,能够让他继续开车逃跑。 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又奇葩的,两件毫不相干的事居然能被红『毛』一号当做说清情的筹码,陈青山顿时被气乐了。 他阴笑着一顶帽子就扣了过去说:〃你行啊,蓄意撞人谋杀,还公然逃逸,你等着警察来放过你吧?〃 陈青山的这句话让本苦哈哈着一张脸的红『毛』一号彻底懵了,脸『色』也刷的一下直接变得惨白。 红『毛』一号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前几天刚忙完一个活和朋友一起吃顿饭,居然就因为一句话被一个神经病拿酒瓶开了瓢。 只是那个神经病听大哥说居然可能是什么特殊部门的,其中一个闷不吭声的家伙居然拿半瓶水就把老六砸的吐血,到现在都还躺在家里没法干活。 要不是包括老六本人和所有兄弟都这么告诉他,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们耍着玩。 去找官府的流氓报仇无异于是白日做梦,更何况就算是人家跟你公平单挑也特么得能打的赢啊,本还存有几分报复心理的红『毛』一号,后来想想反而觉得有几分庆幸,至少那个神经病没有把他打的像老六那样现在都还下不了床。 陈青山这句话让红『毛』一号终于意识到什么,这特么是不准备放过他要找个借口把他抓起来往死里整啊。 第五十八章 红毛一号 这个想法让红『毛』一号被陈青山吓的发白的脸变得又青又红,然后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就连额头上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开始不停的冒汗。 他用有些颤抖的声音激动的说:“大哥,你别这样玩我啊,你看就我这种杀个鸡都害怕,怎么敢撞人,我承认以前是干过一些坏事,不过最多就是帮朋友打个人调戏下妹子什么的,撞人这种事情我就是想干也没那个胆量啊,你不能冤枉我啊。” “你特么还不敢?你不敢谁敢,而且撞的还是个小孩,现在还躺在那里生死不知,你倒好,撞完人之后立马就跑,你这不是故意杀人是什么?” 红『毛』一号听着陈青山有理有据的话,再看着他那愤怒的表情不似在作假,他不禁在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真的撞人了,可是不应该啊,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陈青山此刻哪里还看不出红『毛』一号似乎对他有些惧怕,在他想来恐怕是上次被他一回给打怕了,不过柿子肯定要捡软的捏,这点陈青山应该是与生俱来的本事。 于是,陈青山的态度变得更加恶劣,他厉声朝着红『毛』一号吼:“你特么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赶紧跟老子过去看看孩子有没有事,把车开上,如果还有救都话趁早送医院去。” 可怜红『毛』一号早被陈青山当初的一顿暴打留下了阴影,再加上陈青山凶神恶煞的表情,和一口一个谋杀早被吓的三魂丢了七魄,只能呆呆的看着陈青山上车后,在他的喝骂声中把车掉头往事发地点开去。 说来话长其实也就差不多七八分钟的时间,当陈青山坐着红『毛』一号的车回到肇事地点的时间,心中尚有一丝期盼的内心也逐渐的沉到了谷底。 只见当时坐在地上抱着小孩女人所在的位置,此时已经被路过看热闹的人群围住,除了路人指指点点的议论之外,却听不到一点本该是小孩的哭声,只有一声声微弱的女声抽泣着。 坐在地上抱着孩子抽噎着的女人叫方清荷,也是小孩的母亲。 因为一些无法说与外人知晓的原因,方清荷在刚生下孩子不久,就跟孩子的父亲离婚,这么多年在孩子身上已经倾注了她全部的精神和心血。 母爱是世间最伟大的感情,更何况孩子也是方清荷全部的希望和寄托,可以说她还活着还在每天努力工作都是为了孩子。 每个周末无论再忙,方清荷都会推掉所有的应酬,从繁忙的工作中脱身出来,然后陪着孩子逛逛游乐场,出去买买东西,没事再一起压压大马路。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她刚刚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原本在后面蹦蹦跳跳走着的孩子,就不知道什么怎么跑到了川流不息的车道上。 当她回过头,就看道一辆银灰『色』面包车快速驶过,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到孩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一瞬间让方清荷的内心好似被大锤重击一般,除了本能的一声呼救外,惊慌失措的她只感觉到全身一片冰冷,那种冰冷的感觉就像是掉进了万年冰封的湖底而且一沉再沉。 哀莫大于心死的悲痛让方清荷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孩子的意外让她一切为之存在的世界瞬间崩塌,她已经再也找不到存活下去的意义。 绝望,让她就连这炎热的天气都无法感受不一丝温度,她的身体温度一下子降到了一个冰点,不是那种感觉上的冰冷,而是实实在在的,方清荷的体温正在飞速下降,甚至心脏几乎都已经停止了跳动。 那种身体上的冰冷和她此时极为空洞的眼神,让方清荷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尸体,谁也不知道随着还在继续降低的体温,她会不会就此真的死去。 “妈妈,你身上怎么这么冷啊,是不是生病发烧了。” 一个尚未脱离稚嫩的童音响起,这句原本平淡无奇的童音,此时好似变成了世间最神奇的还魂咒。 原本随着心死就连生命体征都开始逐渐消散的方清荷,立刻从失魂落魄中清醒过来,她先是快速检查了一遍孩子身上有没有受伤,毫无发现之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那种失而复得的情感,紧紧的抱着儿子开始抽泣。 也许是孩子感受到了母亲心中的那份紧张和爱意,或者是感觉到了母亲的身体已经又开始变得温暖,本还想追问什么的孩子任由母亲抱着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 抓着红『毛』一号这个肇事者赶回事发地的陈青山,因为被围观的人群遮挡无法看到里面的情景。 在他的认识中如果孩子没事或者只是受伤怎么也会哇哇大哭,可是现在却听不到孩子的哭声反而是听到了人群里面传来的大人哭声。 这让他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联想,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此时已经下车耷拉着脑袋跟在他后面的红『毛』一号。 不敢推开人群去看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一种莫名的愤怒让陈青山瞬间爆发,他转过身一脚踹在了红『毛』一号的身上。 可能是这一脚不能发泄他心中的狂怒,陈青山接着又是一脚踹在了已经被他踢翻在地的红『毛』一号身上,他口里一边大声的骂着:“艹你妈的你开车开那么快干什么,你看看你干的事情,撞了人还跑,那还是个孩子你知道吗?” 红『毛』一号对陈青山的拳打脚踢和辱骂没有一丝反应,这也是为什么陈青山能够一脚就把他踢翻在地上的原因。 而此时红『毛』一号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完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撞到的人,但是听着人群里面一个女人的哭声和围观人群的低声议论,再加上陈青山出离的愤怒,这让他意识到可能他真的撞到人了,而且还把人撞死了。 没有人会叫红『毛』一号这种名字,这位红『毛』一号当然也有自己的名字,他叫刘小满,老家是在赣省最偏远贫穷的山村。 为了能够在社会上多一点生存下去的本事,刘小满跟着早几年出来的堂哥在一家修车厂干活。 诚如刘小满自己所说,虽然他偶尔会欺负下落单的老实人,或者调戏下在学校上学的学生妹。 再严重点也就是敲诈下那种没有背景跟他一样是打工仔的外乡人,但是像撞人这种事情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干啊。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他刘小满真的撞了人,而且看样子还把人撞死了,以他的家庭和背景哪里承担的了这么大的事情。 所以,绝望之下的刘小满,对陈青山的拳打脚踢已经没有反应,甚至在他的内心深处在幻想,如果这种陈青山这种打骂能够让他避免撞人那该有多好。 可就在陈青山的愤怒辱骂和殴打中,在刘小满无助的绝望呆滞中,突然一个带着稚嫩的声音传到了两人的耳朵中。 第五十九章 苏道 “妈妈,你看那个高个子哥哥好坏,红头发的叔叔都被他打的起不来了他还不放过人家。” 这带着童稚的声音让在人群外的陈青山呆了,他顺着声音看去,不知道人群什么时间已经散开,一个粉雕玉琢像极了洋娃娃的小男孩,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嘟着一张小嘴在看着他。 这种跟心中预设极大的反差,让陈青山一时间傻眼了。 而原本极为自责和后悔还有绝望的刘小满,也从茫然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小男孩,几疑是不是因为太过自责产生了幻觉。 接着,陈青山和刘小满交换了下眼神,在确定了孩子真的没有事情之后,两人同时张大了嘴巴紧紧的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小男孩,那表情活像两只被震惊的鸭子。 那孩子可能是被陈青山和刘小满盯着的目光和古怪的表情吓到了,缩了缩脖子把头埋进了他妈妈的怀里。 哭过之后已经恢复过来的方清荷也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陈青山和刘小满,对当时陈青山去追刘小满的面包车也有模糊的印象, 此时看着停在路边的面包车,再看看被陈青山一顿暴揍的刘小满,她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在方清荷看到陈青山的时间,陈青山自然也看到了她,这一眼让陈青山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 倒不是什么一见钟情的狗血感觉,陈青山这种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对人一见钟情。 那是一种特有的女『性』光辉,也许是之前方清荷哭过的原因,长相只算是一般的她身上此时散发着一种母『性』的美丽,尚有湿润的双眼让她看上去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就在陈青山快步走到方清荷面前准备问问孩子情况的时间,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声提前问出了他想要的问题。 “孩子没事吧,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陈青山有些怀疑是不是今天是熟人联谊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他居然也见过,不过见过归见过但是他同样叫不出来名字。 他跟这人也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不过跟红『毛』一号刘小满的认识有所区别的是,这位则是他在复旦大学蹭课时见过。 之所以陈青山能够一眼就认出来,实在是因为他的印象太深了,只见来人不光有一幅修长的身材,还有着一张令女人都妒忌的美丽面孔。 把一个男人用美丽来形容似乎有些不太恰当,可是从陈青山现在的角度看去,那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瑕痕,俊美的五官看起来分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 只是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和鼻子让人一眼就知道他是个男人。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不过陈青山还是觉得这人实在漂亮的过份,但是偏偏又没法给这人归结于娘炮的类别。 这个漂亮的男人人名字叫做苏道,也是一早就看到整个过方的目击者之一。 原本他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只是后来目睹了方清荷的那种由内到外散发的悲伤,感受到了她当时因为心死而全身散发的凄死之意。 他被那种世间最真挚的情感所震撼,让他一时间忘了发问。 这人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让陈青山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在他看来怎么也是他不辞劳苦的把肇事者追回来的,好歹也算是见义勇为吧。 不过这人说的确实有道理,孩子看上去没事可不代表没事,听说很多被撞者当时没事,其实已经内部出血,等发现时已经就来不及了。 于是陈青山也扯着嗓门大声说:“是啊,先把孩子送医院检查下看看再说,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发现。” 然后他指着身后的刘小满说:“就是这家伙撞的人。” 陈青山这最后这一句话让正让还有一丝后怕的方清荷瞬间变得极为激动,她先是把孩子护在身后,然后用颤抖的双手指着刘小满说:“你为什么要撞人?我家孩子还这么小哪里得罪你了?” 方清荷这一问让原本就苦着一张脸的刘小满脸『色』变得更苦了,活像吃了几根生苦瓜又喝了两大碗中『药』一样,苦哈哈的带着委屈说:“我没有撞人啊!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间撞人了啊!” 还不待方清荷再说些什么,自觉正义感爆棚的陈青山就先不干了。 他飞起一脚踢在了刘小满腿上大骂着:“你特么还说你没撞人。” 然后他手指着从方清荷大腿后面偷偷『露』出来一个头的孩子说:“你看看,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么大一个人你特么居然都没看见,你特么怎么开车的?” 刘小满可能是自觉理亏或者是已经变成了受虐习惯,因此对陈青山的人身攻击已经没有了什么反应。 不过听着陈青山口里说着的这么大一个人,刘小满偷偷看了眼身高刚好到方清荷大腿的孩子,他很想说:“就这么小一个孩子,身高可能还不到一米,换成谁开车那也看不见啊。” 不过他心里也知道如果敢这么说,恐怕会被在场的人一顿群殴,到时间说理都没地方说,很明智的把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眼看这么争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才是个头,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带孩子去检查才时正事。 陈青山对着正怒瞪着刘小满的方清荷说:“这位…这位姐姐,你看这样行不,咱们先带孩子去医院检查,万一有事也能及早发现,我之前已经报警了,其它的事等警察来了再说,你看怎么样?” 方清荷这才觉得自己因为一时气愤有些大意了,她连忙对着陈青山说:“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这个撞人的家伙就逃跑了,你说的对,现在先把孩子送去检查下才是正事。” 不知道是方清荷实在是不想和撞人的刘小满呆在一起,还是担心刘小满的开车技术,最后她抱着孩子跟着苏道一起上车先走了。 而陈青山自然是盯着刘小满这个肇事司机,省的一不小心就让他跑了。 第六十章 自己人 青普区人民医院内,三个人正在有些焦急的等待,少的那个人倒不是方清荷,而是苏道。 因为方清荷他们先走,再加上出了事以后刘小满开车有些畏手畏脚,所以等到陈青山刘小满他们赶到的时间,方清荷三人就已经到了很久。 不过医院的各种繁杂手续多到让人无法吐糟,苏道眼见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跑上跑下累的气踹嘘嘘,他就自告奋勇的抱着孩子开始忙上忙下。 眼看一个多小时都过去了,等待的三人都有些坐立不安,实在是害怕万一出现什么不好的结果。 就在这时,终于苏道抱着孩子跟着一名医生走了过来,从苏道带着笑容逗孩子的表情来看,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事情。 结果确实没有太大事情,只是还是让一直等待的三人有些傻眼。 “根据内科,外科,以及ct的检查,孩子没有任何受伤痕迹,经过我们的探讨,我们认为孩子应该没有受到过撞击。” 对这个结果感觉最惊喜的当然是方清荷,一天之内先是经历了生死离别的严重打击,又有死而复生的峰回路转,直到现在才终于得到了最肯定的结果。 这种心理上的快速落差转换,让原本身为女强人的她早已卸下了所有的面具,从苏道手里接过孩子,眼泪无法控制的就忽然流了下来。 回味了下医生说的全部话,方清荷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只见她擦了擦眼泪把孩子放到地上问:“小虫虫,你跟妈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被车撞到。” “我看到路边有一只蛐蛐,怕它被车轧死就想把它放到草坪上,然后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我没有被车撞到啊!” 小虫虫的话也再加上医生的检查诊断,终于确定了孩子真的没有任何事情。 感觉上最复杂的还是刘小满,当他明白孩子没有任何事情的时间,心中的高兴恐怕不比方清荷差,因为这意味着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用去承担那种他无法承担的后果。 只是医生的判断和小虫虫的话让他内心之中五味陈杂,心中存在的压力和自责后悔瞬间全部变成了委屈,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想想自己好好的开车却被陈青山那个神经病追上一顿暴打,接着又被很多人指责和谩骂,越想越想不通的刘小满用一副小媳『妇』被人强『奸』的语气委屈道:“我都说了我没撞他,你们都不信,现在信了吧!” 这特么就尴尬了!! 在场最尴尬的恐怕就是陈青山了,在他眼中的坏蛋摇身一变成了最大的受害者,而他这个应该是见义勇为的英雄反而变成了最大的反派,曾经对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进行过人身攻击。 不过有理能够告御状,没理也能犟三分才是这货的本『色』,眼珠子一转陈青山就盯着刘小满恶狠狠的说:“没撞人你跑什么跑,你要是不跑我追你干嘛?” 陈青山这句听上去好似有些道理,却一点也不讲道理的话把刘小满噎住了,他正在心里想了下:“是啊!没撞人我跑什么?” 不过瞬间刘小满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被气的,他带着几乎快哭出来的声音颤抖着说:“有本事你去原地踏步的开个车给我看看!!” 就在陈青山还准备再狡辩的时间,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不知什么时间走了过来,其中领头『摸』样的一个对着陈青山一行人说:“你们就是之前在青浦路报警的吧,什么情况跟我们说说。” 不待其他人说话,陈青山连忙大包大拦的走到警察面前说:“都是自己人,没事了,刚才是一场误会,现在搞清楚了,刚才医院也检查过了,医生也说没什么事情。” 两名警察狐疑的看了下在后面不远处站着的三大人一小孩,根据他们接到警报和在医院医护人员的话来看,确实是一名小孩被车撞了,肇事司机是一个开银『色』面包车染『色』红『色』头发的青年。 应该是伤者的小孩正在好奇的看着他们,好像不像被车撞过的样子,倒是那个据说是肇事司机的红头发青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倒像是被撞过。 不过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既然人家当事人都说没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这两名刚刚赶到的警察就又匆匆离开了。 当那两名匆匆赶来又快速离去的警察同志消失不见,陈青山才偷偷的嘘了口气,他心中最担心可能出现的麻烦也算是过去了。 为啥?还能为啥!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孩子没事,也没有被车撞到,那自然就没有刘小满什么事了,这样的结果本应该皆大欢喜才是,可刘小满没事了,有事的就成他陈青山了。 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打了,一旦警察询问清楚,刘小满追究责任的话肯定是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最少罚款加拘留所呆一星期是没跑的了。 想到这里让陈青山对印象一直很差的刘小满看上去是那么的顺眼,这哥们讲究啊,关键时刻居然没有让警察找他麻烦。 再看看刘小满此时脸上还带着淤青,陈青山觉得这次真是冤枉好人了,他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歉意。 再说刘小满,他哪是不想报警,当时他看到警察来了的时间那感觉几乎跟看到了亲人一样。 可正当想他准备开口诉说自己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然后顺便让警察把这个神经病抓回去收拾收拾时,陈青山一开口让刘小满瞬间心就凉了。 老话说的好,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从来都是官官相护,人家一见面都说是自己人, 再加上之前他堂哥告诉他这货可能是什么特殊部门的人,让他立马醒悟过来,就算现在他向警察诉苦说他被人打了,恐怕对这货也没什么用。 万一把这货得罪狠了,人家通过关系以后天天找他麻烦,他一个外来打工仔哪里吃的消,他只能张了张嘴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部又咽回到肚子里去。 不得不说先入为主害人不浅,先是他堂哥之前的错误判断给了他一种潜在的影响,再加上陈青山开口对警察说的那句自己人把他的思维引导进了一个误区。 这让刘小满白白错过了大好的申冤诉苦机会,他哪里能想的到陈青山这货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保安,那句自己人的意思是说跟他们在场的人是自己人。 第六十一章 毫无存在感 人的想法总是那么的奇怪,会随着心理的转变产生不同的看法。 原本陈青山对刘小满那一头红发再加上以前的矛盾觉得他就不是个好东西,现在反倒是觉得刘小满这人挺不错的,没有拆穿他的谎言给他找麻烦。 “哥们,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的不是,你也别往心里去,朋友嘛,很多都是打出来的你说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陈青山那极为真诚的温和笑容,让刘小满觉得太特么假了,什么不打不相识,都是尼玛我挨打好不好。 刘小满忽然想到第一次碰到陈青山这货时,他就是带着一张笑脸然后突然袭击朝他头上来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跟那个神经病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刘小满心里更是有些发苦,这货看着客气还带着笑脸,但是上来就问他的名字,估计十有八九是要套他的话,这明显就是官方问话的套路啊。 可是想想人家的背景要是想查出来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他只得无奈的说:〃没事,没事,都是误会解开了就好,我叫刘小满。〃 果然不出刘小满所料,这家伙真是要打听他的底细,只听陈青山又说:“刘小满?你老家哪里的,在哪上班?来魔都多久了。” 刘小满一听苦着的脸变得都快哭了,难怪人家说流氓不可怕,体制中的流氓最可怕,看这跟查户口一样的公式问法,这家伙十有八九没憋什么好主意。 有心撒谎可是一想到陈青山的背景,恐怕撒谎也没什么用处反而更容易惹这个神经病找茬,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暗自咬了咬牙委屈的说。 “我老家是赣省一个农村的,小地方说了你也没听过,来魔都三年了,现在在小鸟汽修厂上班,今天那车就是我开出来看看修理以后还有没有『毛』病的。” 不能怪刘小满使了个小心眼,他哪知道陈青山是真对他已经没有敌意,还是小心的没有说出自己老家的地址。 看到陈青山没什么反应,刘小满又补充说:“我哪里有钱买车,因为都是人家送来维修的车,所以我平时开车可小心了。” 陈青山暗叹这哥们真是实在人啊,能够不计前嫌原谅他这个仇人,真的是一条胸怀宽广的汉子,他有些自责自己一时冲动对人家动手,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交朋友。 “我叫陈青山,你叫我青山就行,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你看我叫你满子怎样样。” 刘小满那个气啊,心想尼玛有你这么骂人的么,哪有人叫满子的,他很想拿起边上的凳子直接砸到陈青山头上。 不过看看陈青山那身高比他快高了一个头,再想想身份的差距,终究还是理智压住了脾气,再说他对陈青山这种混蛋已经没什么脾气了。 “陈哥,那个满子好像有些不好听,平时朋友都叫我小五,你也这么叫我就行。” 陈青山这才反应过来满子不就是蛮子么,他讪笑着说:〃不好意思啊,真不是故意的,你别见怪啊!〃 刘小满很想骂娘,心里憋屈的说:“还不是故意的,信你才怪。” 不过反正已经没脾气了,他也干笑着说:“没事没事!” “你看咱们这么投缘,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呗,你电话多少?” 刘小满那个郁闷啊,要是挨打也叫投缘的话,他真的很希望不要这个缘分,不过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差留个电话。 “我电话是137xxxxxxxx,这个陈哥啊,你看这边也没我什么事情了,我还得回去给人家送车,你看我先走怎么样?” 刘小满是真的有点怕了陈青山了,见一次就被打一次,换谁谁也郁闷,他已经想好了,等回去就去找个地方烧烧香,希望以后再也碰不到这个王八蛋。 哪知道陈青山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想法,在陈青山心里其实真的对刘小满有几分歉意的,毕竟两次都是他打了人家。 反倒是人家刘小满肚量够大,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既往不咎,他先在手机中存下刘小满的号码,然后诚心诚意的对刘小满说。 “你看都快到饭点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算是当我给你赔个不是!” 刘小满心里说:“我特么哪敢吃你老人家的饭,第一次被你揍就特么是在吃东西的地方。” 不过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出来,谁知道这货会不会恼羞成怒对他又是一顿暴揍,刘小满连忙开口道:“不用,不用,我真有事,下次吧,下次我请你,我真得先走了。” 也许是刘小满因为着急声音大了点,站在不远处的方清荷和苏道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方清荷略带歉意的对刘小满说:〃不好意思啊师傅,没想到闹出这种误会,之前我一时激动说的话哪里有不对的请你别见怪,这里有一千块钱你拿去,算我赔礼道歉请你喝茶的费用你看怎么样?〃 刘小满看着方清荷从包里拿出来的钱,他真的很想接过来,因为在修车厂学徒跟免费工人差不多,实在是没有多少工资可以拿。 不过再看看陈青山还有苏道都在看着他,让他一时间有些尴尬,实在是不好意思去拿这个钱。 有些恋恋不舍的望着那够他两个月工资的一千块,他嘴里却说着跟心里想法完全相反的话。 “都是误会,孩子没事就好,你也不用道歉,换了谁那种情况下恐怕也得急眼,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目送刘小满离开之后,陈青山觉得还有些不舍,心里再次感慨这哥们真是实在人啊,别人给一千块赔礼道歉他居然都不要,要是换作他肯定会拿的,等有机会一定得把这哥们叫出来一起吃个饭,现在像这么讲究的人真的不多了。 只是不待陈青山继续感慨,站在方清荷一侧的苏道似乎刚看见陈青山,有些狐疑的对他说:“兄弟,咱们是不是见过?” 咱们是不是见过? 苏道这种带着疑问的口气让陈青山很是郁闷,他在心里怀疑难道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他都认出来他对方了,为什么对方怎么就认不出他来。 第六十二章 后知后觉 之前他还觉得可能是因为没时间说话,或者两人又不熟所以也没跟苏道打招呼,这才知道是苏道居然不敢肯定又没有见过他,所以有些犹豫。 这个发现让陈青山很是吐血,毕竟当初在学校见面两人好歹还互相微笑致意的,这倒好,才几天人家现在就认不出他来了。 再看看从苏道脸上也看不到任何做作的样子,这就让他更加憋屈了。 都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苏道那张美到令女人都妒忌的脸,再想想他自己的样子,陈青山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没有存在感。 真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啊,他有些恶意的揣摩苏道是不是去某国整容过,不过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心底有些不爽的陈青山幽怨道:”咱们前几天不是在王教授的课上见过么!!” “真的是你啊,师弟好样的,现在肯见义勇为的人可不多了!” 苏道后半段的话陈青山听懂了,应该是在夸他把刘小满追了回来,虽然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感觉,可也算是不是夸奖的夸奖吧。 可是师弟这个称呼就让陈青山有些懵比了,不过转念一想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去蹭王重阳课时认识的,能够一同厚着脸皮去蹭课还坐在一起也算是缘分了,这可不就是一对难兄难弟么。 同一个老师蹭课的难兄难弟,师弟这个带着新意又极为贴切的称呼一下子就消除了陈青山心中那一点妒忌,让他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般的感觉。 于是陈青山也学着苏道的称呼有些尴尬的回应道: “师兄你就别再挖苦我了,什么见义勇为你又不是没看到,真是委屈那哥们了,多讲究的人啊!!” 站在一旁的方清荷“噗”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她连忙意识到自己失态,毕竟说来说去陈青山也是真心在帮她,虽然结果只是一个大乌龙。 方清荷连忙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 “我叫方清荷,还不知道两位贵姓,今天的事情谢谢两位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为了帮我才找了这个麻烦,耽误了两位的时间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真应该好好谢谢你们!” 看到方清荷这么客气,陈青山也觉得他今天没有白做一次好事,虽然好像并没有帮到什么真正的忙,不过当时那种情况谁又能想得到。 “我叫陈青山,就在附近的方天大厦上班,也是赶巧了刚好遇上,当时也没想到会有这种误会,脑子一急就干出了这种事情,倒是让大家笑话了。” 陈青山的一番自我介绍,让站在一旁认真听着的方清荷『露』出了一个意外的表情,她目光闪了闪倒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再说陈青山,在他一个大概的自我介绍以后,想来接下来就该他还不知道名字的师兄自我介绍了。 正竖着耳朵准备听听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师兄叫什么名字,哪知道下一刻并没有听到站在一旁那位便宜师兄的的话。 有些感觉奇怪的陈青山向就站在他旁边的苏道看去,然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突了一下,他暗道:“不会吧。” 只见苏道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变成一副痴呆状,他双眼含着一种让陈青山说不上来的目光,正呆呆的望着他面前的方清荷。 这一幕让陈青山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这个便宜师兄不会是想泡妞吧!” 不过看看苏道那美到掉渣的脸,再偷偷瞄了一眼边上还牵着孩子的方清荷,陈青山立刻打消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轻轻的咳了两声示意还在发呆的苏道该说话了。 魂游天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苏道立刻反应过来,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陈青山之后连忙说:“那个我叫苏道,不是本地人,跟我师弟一样赶巧路过,就算没有我帮忙孩子也不会有事,也算是多此一举了。” 方清荷连忙说:“哪里的话!当时如果不是两位热心相助,我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真不知道该怎办!真的很谢谢两位,小虫虫,快谢谢两位叔叔!” 小虫虫就是方清荷的儿子,看上去长的粉雕玉秀的洋娃娃一样,这让陈青山有些怀疑是不是方清荷亲生的,不过瞬间便哑然失笑,只听过不是男人亲生的,哪里还有不是女人亲生的道理。 “谢谢叔叔,谢谢哥哥!” 小虫虫简单的道谢让陈青山原本失笑的脸瞬间就黑了,这个称呼不是让他平白矮了一辈么? 方清荷也听出了小虫虫话里的不对,呵斥说:“怎么说话的,要叫叔叔,还不快跟叔叔道歉。” 只见小虫虫撅着一张小嘴委屈的争辩道:“这个叔叔看妈妈的眼神就跟别的叔叔看妈妈一样,这个哥哥就是哥哥。” 虽说童言无忌不必当真,可是小虫虫这听着好似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可就大了,让本算和谐的聊天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 方清荷赶紧打岔装作一副凶狠的样子训斥小虫虫:“小孩子胡说什么!”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间方清荷的玉颊开始变得有些微红,甚至不敢抬头去直视苏道那带着炽热的目光。 女人的直觉都是很敏锐的,如果一个男人带着不同的目光看她们,很多时间都会被直接感觉到。 虽然方清荷也不信苏道看她会有什么目的,可是那种火热的眼神却又让她感觉有些烫人。 赤子之心有时间是说小孩因为心灵纯洁,在某些情况下看东西看得比大人都清楚。 陈青山也没有愧对小虫虫那声哥哥的称呼,有点白痴的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看着撅着嘴老大不高兴的小虫虫,他一个成年人说到底也不好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没事,哥哥就哥哥嘛,这不是说明我长的年轻嘛!” 说完自觉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还有些得意的干笑了两声。 陈青山这一打岔立马打『乱』了原本有些微妙的气氛,方清荷连忙说:〃今天的事情真的得好好谢谢两位,我知道附近有家饭店菜做的不错,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苏道立刻接话说:“好啊,那就客随主便聚一聚,大家好歹也是相识一场嘛!” 原本干笑着的陈青山正想答应一声一起去蹭吃一顿,不过后知后觉的他终于发现刚才的气氛好像有些诡异,狐疑的看了眼苏道,然后又看了一眼方清荷,嘴型瞬间就变成了“o”型。 有些风中凌『乱』的陈青山脑中瞬间冒出来无数狗血剧情,然后又出现很多少儿不宜的偷情画面,他看着方清荷和苏道的眼神就变得很是古怪。 不过此时也不是发呆的时间,脑中正不断冒出饥渴少『妇』约会帅哥的狗血剧情让他有些混『乱』,陈青山连忙改口说:“那个我还有事,你们去就好,我就住在公司离这里不远,没事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 说完也不待方清荷和苏道回答,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让他觉得极为狗血的地方。 苏道和方清荷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尴尬的错开了视线,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头:“那我们……” 然后再次同时开口:“你先……” 这种异口同声的开口让本就尴尬的气氛,变得又尴尬又微妙,好在一个小人精出来『插』话才打断了这可能无限停留下去的情景。 “妈妈,我要吃汉堡包。” 直到这时,留在最后的两人才带着各自奇妙的心情一同走出了医院。 第六十三章 六脉神剑一样的盘感 周末的时间似乎总会比工作日过的更快,在无数上班族和学生的抱怨中不得不回到周一的工作和学习中。 只不过交资本市场的交易者们反而是早就期盼能够快点来到这个时间,因为只有正常的工作日中他们才能去参与整个世界最为刺激的金钱投机游戏。 陈青山同样是投机交易者中的一员,他自然也早就在等待着这个时间的到来。 在经过周末的一段乌龙『插』曲之后,他已经在周一的早上抱着期待和紧张准时的坐到了电脑面前,因为马上就是期货市场开盘的时间了。 即使是在那天心中早就有了一丝预感,但是当看到在集合竞价时间的pta时,陈青山还是激动的有些难以自已。 pta在集合竞价的报价直接以跌停板跳空开盘,整整百分之五的跳空幅度,比周五收盘价的8300低开了415个点,以7884的价格直接开盘。 而以陈青山所开的十四手空头头寸计算,也就是意味着经过周五的下跌再加上今天的跌停价格。 两个交易日的时间他每手pta赚到了760个点,以pta每个单位为五元的价格计算,陈青山在这两个交易日获得了五万三千两白块的利润。 这是什么概念! 十四手的持仓也按照之前每手保证金四千元的价格计算,投入本金也就是五万六千块,仅仅两个交易日,赚到了高达接近一倍的利润,期货市场的疯狂可见一斑。 因为在他空单两个交易日赚到一倍的利润之时,则意味着如果有多单持有着单单以价格计算的话,已经把本金亏完甚至还会负债。 看着账户上已经高达十三万的动态权益也就是总资产,陈青山心中的激『荡』可想而知,从最初两万的本金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赚到了六倍左右的利润,换做谁又可能不激动呢。 这是一个金钱的世界,没有钱的人哪怕再有学识再有抱负那也是空谈。 因为,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只以成败论英雄,只以身家论成功。 所有人都知道亏钱会让人失去信心,更会让人恐惧! 但是外行人可能很难明白,赚钱在很多时间比亏钱更让人恐惧和矛盾。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赚钱还会恐惧? 每个人的大脑受制于物质界接触的各种信息影响,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思维缺陷。 比如,在日积月累的生活中每一个正常人都会有一种只有装到口袋才是自己钱的想法,也或者本能中总会认为跌多了的东西总会涨价,这时一个根本无法扭转的思维常识。 常识告诉我们知识创造财富,但很少人明白很多时间知识一样是障碍。 比如现在的陈青山,他心里很清楚赚钱就代表着他的空单是正确的,如果不正确就不可能赚钱,应该继续持有等待后续的变化。 但是长期生活和意识中产生的某种情绪正在支配着他的大脑,在告诉他应该落袋为安,害怕一旦出现反弹将会把赚到的利润再还回给市场,因为他不知道下一刻的行情会不会出现反弹。 恐惧下一刻会不会出现跟自己判断相反的行情,而让自己原本获得的利润又再次吐回给市场。 亏损则不同,当出现亏损的时间,因为人内心之中最渴望的想法是能够回本,这种想法情绪甚至会影响大脑的思维。 在情绪和希望的影响下,人往往会选择就地装死,再等等再等等的想法。 即使是其实他的内心深处知道这是错误的,但是仍然无法摆脱情绪感情带来的干扰去做最正确的选择。 很多人都认为在交易中最大的敌人是主力资金,是整个市场。 只有更深刻的交易者才知道,他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贪婪可能再次出现的利润,恐惧可能出现的损失,这种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的矛盾思维磨炼着每一个交易者的人『性』。 终于,陈青山的理智压过了情绪带来的干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选择继续持仓等待后续的变化,并且洗脑般的自言自语:“赚钱的就应该继续拿着,赚钱的就代表我对了。” 更可况在周五的时间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当时就预感到市场将会出现一种极大的行情,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直在影响着他的『操』作。 即使他很清楚感觉这种东西当不得真,可是那种强烈的预感又好似确确实实的存在,再说市场不是也验证了他预感了么。 钱是人的底气,没钱的人很多时间同样的没有自信,盈利在很多时间赚到的又岂止是金钱,看着账面上的利润,理智压过情绪的陈青山有了更多的自信。 他觉得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陈青山不知道,他的这种对行情走势的预感有一个模糊化的名称——盘感。 这种感觉即使是交易者本人很多时间都难以相信,可是有很多次的行情却又实实在在的证明了盘感确确实实存在。 盘感的产生并没有什么一定的方法和准确的依据,但是在事实交易中却往往会经常出现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似能够看到下一刻行情走势一般。 盘感并不是金手指,也不是外挂,而是一种很不科学的玩意。 很多有经验的交易者认为盘感的养成是因为,长期精神专注的盯盘和对行情的基础判断再加上人类自身的第六感生出的一种类似于直觉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又确确实实存在。 只不过盘感不是人的思维和意志能够控制的东西,很多时间如同《天龙八部》中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时灵时不灵,如果真把盘感当成『操』作依据,绝对是死的不能再死。 因为时灵时不灵无法控制的缘故,很多人在内心深处甚至怀疑这种感觉到底是否可以相信。 下定决心继续持仓pta的陈青山,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就把窗口切换到了股票的行情上。 九点三十分钟,国内股市准时开盘,只是让他有些无语又欣喜的是,中信证券以比周五收盘价格高出了百分之九的幅度再次跳空高开,然后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有接近两百万手的买单封死了涨停。 面对着期货股市一个跌停一个涨停这种天差地别的行情,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对市场的判断够准确的陈青山,在开心高兴之余也是觉得有些无语,不过在内心深处也同样有一丝后怕。 因为他深深的明白,在这种高收益高利润的背后同样是高风险,如果一步走差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的后果,他所赚到的每一分钱都是市场中其他人亏的钱,幸运的是他暂时站在了胜利的一边。 中信证券的再次涨停则意味着沈岚和汤薇薇的持仓已经有了高达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润,两人累计七十万的本金也赚到了十七点五万。 第六十四章 平仓出局 以股票涨停仅仅只有百分之十的利润,两个交易日就赚到了快二十万,陈青山禁不住有些感叹还是钱多赚钱快啊. 不过,接着他便哑然失笑,市场是一把双刃剑,盈亏总是同源,赚的快就意味着亏的时间也快,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每一笔交易都能够挣钱。 中信证券的连续两个涨停确实让陈青山有些意外,不过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因为,中信证券0.191这个支撑位代表着多头的最后一道防线,从一场战争的角度来看,空方的进攻在这个位置,势必会受到到严守阵地的多方猛烈反击。 而空军眼见不能一举拿下必然不会贸然进攻,多方则趁机抓到机会,猛烈反弹以此来收复失地。 如果对应到行情中就可以看做,股价因为连续的下跌,让前期的套牢盘产生了一种装死等待反弹的心态,在那种装死之下因此而不会卖出,这也就大量削弱了空方的力量; 在这个支撑位置,做技术交易的人则进行抄底买入,就等于增加了多方的力量,所以连续两个涨停从逻辑上也是合情合理的。 在这连续的两个涨停中,该股的成交量放出了最近几个月来最大的成交量,高达四十亿资金的成交量以及百分之十八的换手率,表明在这个位置无疑有大量的资金进入。 仔细的研究了一下盘面,陈青山觉得,从当前股票的放量成交上来看,短期内的多头行情还是应该有所期待的,成交量放大就意味着在这个位置有大量的买卖盘。 涨停的价格上来看明显意味着买方占据了优势,而目前的价格距离前期的0.382的压力位置,也就是套牢盘集中的地方还有相当大的一段距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面临太重的空方压力。 不过正所谓多头不死空头不止,能够快速反弹的大多都不是真正的底部,每一个真正的底不都是需要绞杀无数的参与者才能够杀出来的。 只有在大多数人都忍受不了长期的亏损进行卖出之后,才会有其它资金来收集这些带血的筹码,所以从目前这种强势反弹上来看应该也不会太持久。 目前的价格反弹应该只能看做是一种技术『性』质的有限反弹,毕竟从目前的趋势上来看,仍旧是大周期『性』质的空头趋势。 不过判断归判断,行情归行情,目前的走势至少不是一个合适的卖出位置,一番研究之后陈青山打定主意继续持有,等待市场出现拐点之后再做选择。 最近期货和股市的盈利让陈青山见识到了投机的魅力,要知道,资本家如果为了三倍的利润就愿意冒着上绞刑架的风险,更何况这种远超三倍的利润还不用去冒着生命危险的投机游戏,这种快速获得暴利的方法也难怪无数人为之疯狂。 此时的陈青山还不知道,之后还有更疯狂的行情在等着他,那种让人疯狂让人『迷』失的暴利能够将任何参与者带入天堂和地狱。 7月21号,周二。 受到国际原油期货暴跌的影响,国内化工系所有品种全部以跌停开盘。 陈青山所持仓的pta也没有避免暴跌的命运,在早上以7490的价格开盘之后,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收盘,行情如同一根直线一般没有任何变化。 截止收盘时价格为,跌幅百分之五合计394个点。 7月22号,周三。 国际原油电子连续再次暴跌,做为其终端产品的一种,pta仍然是跌停开盘,而盘中走势跟上一个交易日一样,仍然是一条直接走到了收盘,最终收盘价为7116元一吨,跌幅374个点。 9月23号,周四。 连续四个跌停都无法阻挡大宗商品的继续下跌,在早上开盘时pta再次以跌停开盘,哪怕是盘中出现了大量的买盘,也无力掀起什么太大的浪花。 仅仅是不到70个点的反弹,多方发起的反击就被空方以绝对的实力再次按到了地板上,最终以6760的价格收盘。 三个交易日,三天时间,合计开盘时间不过十二个小时,这还不计算每天上午中途15分钟的临场休息。 pta价格就从一吨七千八百把十四块钱的价格下跌到了六千七百六十块一吨,累计一吨下跌了一千一百二十四块。 而以陈青山十四手空单持仓均价的8664的计算,这五个交易日他赚到了十三万三千块块,而他账户上的动态权益也已经达到了二十一万的总资产。 以陈青山当初仅仅两万的本金计算,半个月的时间赚到接近十倍的利润,而如果再减去中间的双休,甚至仅仅只有十天都不到。 很多时间,人们在遇到某些无良商家卖东西的时间,如果要价太高就会被讽刺道:你怎么不去抢。 而如果是朋友之间做了一笔利润极大的生意,就会开玩笑说:这比抢银行都赚钱。 生活中的细节告诉人们,抢劫这种工作是大多数人能够想到的最赚钱的方法,影视剧中或者现实中,也经常会有人冒着杀头的风险去违法犯罪甚至抢银行。 但是以一斤百元大钞四万块计算,即使是运钞车或者银行的安保人员看着让你抢,而且你能够背动重达一百斤的现金,抢劫一次银行也不过能够赚到几百万而已。 陈青山两万的本金十天不到的时间赚到了十九万还多,那如果是二十万万本金,两百万本金呢? 资本投机市场的本质显而易见,那就是掠夺。 是比抢银行的劫匪更凶残的掠夺,不是被人抢劫就是抢劫别人。 半个月赚到十九万总资产也达到到二十一万的陈青山,在满足的时间却又有些遗憾! 按理说短短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能够赚到这么多钱,理当高兴才是,那为什么又遗憾呢? 不得不感叹人『性』的贪婪,陈青山郁闷的原因是,在跌停板上面空单是无法成交的,他幻想如果他每天都能够加空,此时恐怕已经有百万身家了。 不过很快陈青山就意识到他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即使是真的能够加空他恐怕也拿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因为,就连这五个跌停他都不知道心中动过多少次获利出局的想法,至于最后能够坚持到现在还不得不感谢一个人,那就是他一直从内心深处真正尊敬的老师——王重阳。 执念是什么。 就是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所相信的,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相信自己是正确的;并且要勇敢,勇敢面对自己正确的选择,勇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如果自己的判断跟市场符合就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自己的判断跟市场不符也应该立刻承认自己的错误。 这一段看似啰嗦繁又重复的话,让陈青山在市场的交易中有了深深的体会。 第六十五章 不见血得战场(本卷 终) 每当他无法忍受那种因为恐惧兴奋和紧张而产生的负面情绪之时,陈青山就会一遍又一遍的背诵这段话来强化自己的信心,幸运的是他暂时做到了相信自己。 在别人看来几天赚到了快二十万,无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只是很少有人会明白,连日来的盈利之下却不仅仅是兴奋,在承受荣耀的时间同样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已经深感疲惫的陈青山终于在当日开盘之后上进行了平仓,他不得不平仓,因为,按照交易所的规定五板之后必须强平。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就赚到了二十万之巨,这也让陈青山看到了回本的希望,何况还有尚未卖出的股票分成,他心中自然也会有些高兴。 只是没过多久,原本因为赚到一大笔钱而很是高兴的陈青山,在看到一个新闻之后却再也兴奋不起来了。 7月25日,陈青山常去的那个经济论坛爆出了几条大新闻,牵动了行业内相关参与者的神经。 国内顶级投资公司,瀚林资本投资公司董事长林常客。 被人发现在家中身亡,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包括其一家老小合计六口人无一幸免,一起倒在了餐桌之上。 警方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根据法医的鉴定,在死者的胃里和现场残留的事物中,均发现了大量的氰化物。 据知情者爆料,因为林常客其在大宗商品的暴跌中持续融资逆势做多,主要是在国际原油期货上大量买进多单而产生巨额亏损,总资产由最初的四十多亿变成了负债七十多亿。 这个原因,可能就是导致林常客一家服『药』『自杀』的最大原因。 是夜,论坛又爆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国内着名对冲基金管理人刘洛东,于昨日在平和饭店顶楼『自杀』身亡,据说是因为全面做多沪铜而产生了巨额亏损,致使基金净值亏损百分之七十五。 而刘洛东个人更是损失惨重,六亿资金在历史罕见的行情中几天化为乌有,并且欠下了高达十一亿的巨额债务,无法承受那种落差的刘洛东选择结束生命来逃避那种无奈的现实。 7月27日。 论坛中再次爆出一个令人沉默的消息,国内传奇交易大师,曾经经历过国债期货327,苏州红小豆,等着名战役的顶级投机大师付明华。 因为在期货上穿仓而欠下巨额债务,无法接受这个后果从他所在的公司顶楼当场跳下,最终抢救无效死亡! 论坛中连续爆出的这种消息,让包括陈青山在内的交易者都有些茫然,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曾经都是风云人物的顶级大师,为何会突然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甚至很多人在质疑,是不是这些人的交易系统有问题。 止损这个概念,明明是初入市场的新手都懂得的风险控制,这些顶级投机者反而却没有。 陈青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更不明白为什么市场最终的结果一定是你死我活,甚至最后付出生命的代价。 按他的想法来说,无论贫穷或者富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最终会走上『自杀』的道路。 带他入行的华哥如此,这些曾经叱诧风云的投机大师也是如此,似乎死亡才是投机世界中最后的宿命。 这些出人预料的消息,让陈青山的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负罪感,说到底他也是做空的一方,也算是在杀死多头的时间贡献了一丝力量,哪怕仅仅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量。 可是极其矛盾的是,如果他站在错误的方向,受到伤害的就是他自己,在市场中似乎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杀死别人,一条是被别人杀死。 此时的陈青山还不明白,那些走在投机市场顶端的人选择『自杀』,并不仅仅是因为无法承受富有到负债的落差,也不仅仅是因为欠下了巨额债务。 那是一种精神的崩溃,是一种信念的坍塌,更是一种世界的毁灭。 每一个成熟的交易者如果想要成功就必须要求绝对的自信,要有一种有我无敌的信念。 可是当这种自信变成自负而被市场无情的摧毁之后,曾经为之付出一切建造的精神世界,就会瞬间崩塌。 亏损带来的就不仅仅是负债,还有毁灭一切精神的破坏,几乎没有人能承受那种信念被摧毁而带来的伤害。 在这令人感到悲痛的消息中,陈青山只感觉有些疲惫,在挥去了那种烦躁的心情后,他不得不又把精神投放到股市上。 周一上午,上证指数从最低点1802经过最近的强势反弹,截止今天涨幅也已经高达五百个点,达到了2385. 而这波反弹的龙头中信证券表现也更为抢眼,连续两个涨停之后,又出现了几个大阳线,虽然中间有一个阴险的小幅回调不过到今天价格也从最低15.42反弹到了25.8元,超过百分之六十的反弹幅度。 从压力位计算,中信证券这个价格已经徘徊在了前期套牢盘附近。 下午一点半刚开盘,在券商板块的带领下大盘突然开始跳水,原本的强势阳线在两点钟左右变成了一个高位上影线。 在这种逆势做多的情况下,这种上影线很可能代表着一段行情的结束,因为,它还有一个形象的名称叫做黄昏之星。 在陈青山的判断中,这波行情本身就只能按照反弹来做,而现在的收益已经超出了他预期很多,而技术上分析来看,此时已经不符合再继续持有的标准。 在经过一番考虑之后,陈青山选择了全部卖出来了结这笔头寸,最终成交价是23.55,差不多百分之五十左右的收获,也算是回报颇丰了。 终于,在结清了所有账户上的头寸之后,陈青山才算是感觉到轻松许多,只是看着账户上那一连串的盈利数字,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想到了这几年所经历的一切,他想到了已经死去的刘华,他想到了当初在沪铜上的穿仓,他也想到了最近这极度疯狂的暴跌行情。 此时,陈青山闭着眼睛靠在床边,他越发的感觉到金融这个战场的残酷。 在那数不清的下单量背后,都是一只只冷血的怪兽。 这个创造财富神话的金融市场,这个令人想象就会疯狂的地方。 根本就是一场又一场无声无息,杀人不见血的战场。 第一章 狼大叫 曾经在某个大学有过一次很有意思得辩论,辩论钱到底是什么! a方说,钱是万恶得根源。 因为有了钱,这个世界才有了太多的无奈和悲哀,当乌烟瘴气的社会变得越来越黑暗的时候,我们只能是听之任之,甚至是随波逐流。 因为有了钱,才会有无数的人为了钱出卖良心,出卖身体,出卖灵魂; 因为有了钱,这个世界才越来的越不公。 如果没有钱,世上的悲剧将会减少百分之九十;如果没有钱,社会中的不公将会从此被遏制。 b方说,钱是人类进步最大的推动力。 因为有了钱,人类才得以凌驾于其他物种之上,因为有了钱,科技才能够飞速的发展,因为有了钱,人类才不至于像过去一样食不果腹。 最好的证明就是,古代的重农抑商经常会有人被饿死,而如今哪怕一个人再懒,也根本不用为吃饭而忧虑。 所以,钱是推动人类进步的最大动力,钱也是一个人能力最好的体现。 至于钱究竟是什么,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至少,在如今这个社会,没有钱才是万恶的根源,而有了钱,才能够去做想要做的事情。 比如说,懒! 在短短时间内赚到了接近二十万的巨款,陈青山这家伙就想得一次懒病。 从夜班刚上班,这厮就开始消极怠工,随便跑完大厦的各个楼层之后,他就找个地方准备睡一个大头觉,这份月薪两千的保安工作,他已经不在乎了。 至于为什么还没辞职,当然是因为他还没找好住的地方。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就在他刚找了几张桌子把睡的地方弄好,放在兜里的手机就响起了一阵铃声。 陈青山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来电提醒显示是汤薇薇打来的,这让他立马就『露』出了一丝有些猥琐的笑容,至于这家伙在笑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陈青山,我看到你下午把股票给卖了,不是涨的好好的么?你怎么就卖了?” “我说靓女啊!前两天刚涨百分之十让卖的是你,现在涨幅这么高了不让卖的还是你,你在想什么呢?” “我不是听说『政府』救市么,想再拿几天看看能不能多赚点钱。” 陈青山没好气的说:“别人说什么你就信,市场是用来救的么?市场就是市场,救市让国家赔钱让你赚钱,你不觉得你想太多了?” 汤薇薇应该也听出了陈青山的语气不是太好,带着一丝试探问:“怎么了?你没事吧?” 陈青山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他最近火气太大,一听到汤薇薇的声音就想到她那双大长腿,所以火气更大了。 他岔开话题问:“岚岚呢?” “哎呦,叫的这么亲密啊,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还不待陈青山回答,他就听到电话里传过来沈岚的声音。 只听沈岚在电话那头骂着汤薇薇说:“瞒你个大头鬼,你平时不也这么叫我的?” 想来沈岚也知道汤薇薇那张破嘴说起来就没话,怕她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沈岚连忙继续说:“薇薇,陈青山帮你挣这么多钱,你也不请大家吃饭表示下么?” 汤薇薇笑道:“请客还不是小意思,不过要问问人家陈青山的意见啊!” 陈青山能有什么好说的,别人请客不去吃才是傻子,更何况还是跟俩美女一起吃饭,这让他一想就感觉心头火热,谁让夏天的天气太过炎热呢。 “我没问题,只要不让我出钱就行。” 沈岚在那头『插』话道:“吃饭只是小事了,你当初说好的拿利润的百分之三十给人家陈青山,你可别反悔啊。” 汤薇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接沈岚这句话,过了会她才说:“我表哥听说陈青山这么厉害,也想认识一下,陈青山你看有没有问题?” 一听汤薇薇还要带个什么捞什子表哥,这让陈青山心中的那点小算盘就不好打了,他无奈道: “当然没问题了,只要别让我出钱,你就是带十个表哥我也没意见啊!” 翔胜酒店,魔都能排上号的酒店之一,单单是只看酒店那气势辉煌的装修设计,就让人知道在这里消费一定不低。 没有开仓计划的陈青山,刚到十二点就迈着步子来到了这里,只不过当这厮来到了翔胜酒店门口之后,他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怵。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屌丝,以前哪里会来这种高级的地方吃饭。 再看看酒店门口停着的各种豪车,进进出出的人一个个也都是精英人士打扮,穿了一个大裤头撒着一幅人字拖的陈青山,难免就会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幸好的是,酒店门口的迎宾并没有『露』出什么各种桥段中的鄙夷,除了眼神稍微有点异样之外,仍然是笑着弯腰喊了一声欢迎光临,这也让陈青山不由自主就把胸膛挺了起来。 a栋b区餐厅的包厢之内,陈青山施施然的按照汤薇薇发的地址赶了过来,还没等他坐下,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笑着向他打招呼问。 “你就是陈青山,听说你很厉害啊,最近帮薇薇在股市上挣了不少钱是吧? 我早就想认识认识你了,前段时间一直在港岛没机会认识,今天总算见到薇薇一直挂在嘴边的高手了。” 汤薇薇连忙站起来介绍说:“这是我表哥,郎大校。” 陈青山一阵愕然,他诧异道:“狼大叫?” “噗嗤….” 这家伙一开口,没等正介绍的两人有什么反应,坐在位置上正喝饮料的沈岚立马就笑出声来。 这让陈青山也意识到了他自己闹了个洋相,怎么可能会有人叫狼大叫这种名字。 他尴尬道:“不好意思,刚才没听清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管陈青山是不是故意的,至少做为郎大校本人肯定心里非常不爽,哪怕他的名字经常被人口误给叫成狼大叫。 郎大校黑着脸说:“是郎大校,不是狼大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郎大校的普通话带有严重的口音,还是因为陈青山耳朵突然变背了,所以,他怎么听都感觉这人在说他叫狼大叫。 第二章 哪个厉害 以陈青山的为人,那从来都是别人敬他一尺他还别人一丈。 所以,不管汤薇薇的表哥是叫郎大校也好,还是狼大叫也罢,人家一见面就对他赞赏有加,他自然不能以名取笑人家。 陈青山打量了下长相斯斯文文还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的郎大校,他谦虚道:“哪里的话,什么高手不高手的,都是运气好瞎猫抓了个死耗子,我也没想到能赚这么多钱。” 陈青山这话算是说的半真半假,确实如他所说,他也没想到中信证券的行情会反弹那么快,居然刚到支撑位就立马暴力反弹。 可哪知道刚才还客客气气的郎大校突然话锋一转,他对汤薇薇说:“你看,我就说了嘛,他一个保安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他自己都说是运气好而已。” 然后郎大校又转过头不动声『色』在沈岚那高耸的胸部快速扫了一眼,他继续说道:“投资理财这行水深的很,你们可别被别人骗了,很多人就专门打着以赚钱分成的幌子骗钱的,一旦赔了钱就立马找不到人了。” 陈青山是什么人,他哪里会听不出郎大校话里的指桑骂槐,刚一见面就被人几乎明指成骗子,这让陈青山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了。 他有些不太清楚为什么郎大校突然就翻脸,这让他不由觉得是不是他之前那个“狼大叫”惹怒了这人,所以才故意给他来这么个难堪。 陈青山心中暗道:“这货心眼真特么小。” 然而,陈青山不知道的是,他其实误会了郎大校。 郎大校今年三十八岁,港岛人,由于近几年的港岛经济开始走下坡路,他也随着港岛一部分人开始到大陆来谋发展。 至于郎大校和汤薇薇的关系,也不是汤薇薇介绍的什么表兄弟,他们实际的关系其实是情人的关系。 所以这个表哥就跟干爹,干哥哥这种称呼一样,无非是用来掩人耳目罢了。 每一个男人都羡慕古代的生活,那就是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郎大校也是一个男人,自然也不免会有这种想法。 沈岚那绝美的容颜和那小巧玲珑凸凹有致的身材,最容易引起男人心底最深处的征服欲望。 郎大校对汤薇薇的这个闺蜜其实早就垂涎三尺,他每每想到要是能够用汤薇薇的大长腿,架起来身材娇小的沈岚一起颠鸾倒凤,那得是怎样一种成就,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得逞。 陈青山一来就习惯『性』的跟沈岚紧挨着坐下,再加上沈岚和陈青山在交谈时经常流『露』出一种比较亲密近的神情,这就让早就把沈岚当做囊中之物的郎大校有些妒火中烧。 最让郎大校恼火的是,汤薇薇和沈岚不信任他这个首席证券分析师的意见,反倒是找陈青山这么一个保安来买卖股票。 这种被人赤『裸』『裸』打脸的感觉,才让一向表面斯斯文文的郎大校不顾场合,直接嘲讽暗指陈青山是骗子。 没错,郎大校就是一名证券分析师,而且还是能够经常上被电视台邀请的那种知名人士,各种教授老师头衔那是一大推。 否则以汤薇薇的眼光,哪里会看上郎大校这个比她大十几岁的中年大叔,还不是因为她觉得郎大校名气很大,还能够指点她赚钱。 再说陈青山,这家伙从来也不是省油的灯,说好听点他是眼里容不下沙子,说难听点,这家伙那是眦睚必报。 别人给他笑脸他就还以微笑,谁要是踩他他肯定立马踩回去。 只是还没等陈青山再次开口,坐在他边上的沈岚脸『色』变得比他还黑。 只见沈岚一张俏脸被郎大校的话气的是红黑交加,她大怒道:“你说谁是骗子?陈青山不是那种人,你不知道就别『乱』说,骗子都是骗钱,陈青山。。。” 说着说着沈岚有些说不下去了,实在是因为不好开口。 陈青山确实是没有收她的钱,不过的确跟汤薇薇有口头协议,赚钱的话分百分之三十,虽然那是汤薇薇主动提出的。 想到这里,沈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陈青山一眼,然后她继续怒视着郎大校说:“反正陈青山肯定不是骗子,你不要『乱』说!” 郎大校见沈岚发火,他连忙改口说:“我不是说他是骗子,我是说这行水深,怕你跟薇薇被人骗了。” 一旁坐着的陈青山早就被郎大校的指桑骂槐气的憋了一肚子火,他压着心中的怒意『插』话问:“还不知道郎先生是做什么的?” 郎大校习惯『性』的扶了下眼镜挺着胸膛带着一丝得『色』说:“我在江海证券上班,专业研究证券研究分析,职务是高级证券分析师,也是首席分析师,也是华国经济研究会成员。怎么?你炒股连我都不认识?” 还别说,陈青山这么问还真不是装的,这丫从来就不看电视,更不看什么财经类的专家节目,所以他还真不认识郎大校这个知名分析师。 郎大校的回答让陈青山有些意外,他听出来似乎这个郎大校的名气好像不小。 不过他不明白的是,汤薇薇当初为什么放着一个高级证券分析师的表哥不用,最后居然找到了他一个小保安头上。 “股票分析师?”陈青山奇道。 郎大校不满道:“不是股票分析师,是高级证券分析师,也是我们公司的首席分析师。” 郎大校这种颇觉自得的语气让陈青山有一种不明觉厉之感,他诧异道: “首席证券分析师?那怎么汤薇薇还亏这么多钱?” 陈青山的话让郎大校挺着胸膛带着的那丝自傲瞬间消失,并且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因为,陈青山的话戳到了他的痛楚,汤薇薇之所以会买股票,就是因为他在去年一直在说这是牛市,买入肯定是能挣钱的。 早期确实如他所说,汤薇薇买了几万块钱没多久就挣到了三分之一的利润。 而当时根据郎大校分析,按照那时间的走势大盘上一万点也指日可待,也就意味着个股买到牛股的话运气好起码还能有两倍利润。 于是在郎大校的鼓动下,汤薇薇就变卖了父母给她买的婚房,全仓买入了一只龙头股华国船舶。 按照郎大校的分析,华国船舶是国企改革之中的龙头,『政府』注入了几百亿的资金来重组这家公司,并且后续还有国内配发的军工订单,将来的前景一定是很好的。 而技术面,华国船舶更是强烈的多头趋势,正所谓强者恒强,只要股市能够继续上攻,华国船舶很可能就是国内第一只千元股。 当时的华国船舶是在两百八左右的价格,郎大校告诉他这种国企那绝对是蓝筹中的优质股。 并且,他拿伯克希尔哈撒伟从一股五十几块涨到两百四十万一股的价格,说服了那时有些恐高的汤薇薇。 可哪知道买进去不久之后,华国船舶连续几个跌停让汤薇薇投入的本金大大缩水。 之后,郎大校经过分析认为这只是牛市中的回调,应该逢低补仓,汤薇薇听信他的话就开始四处筹钱补仓。 可谁想到,华国船舶的股票就如同瀑布一样开始暴跌,汤薇薇就这样被越套越深,两人之间也开始经常为这件事争吵。 而让郎大校没想到的是,汤薇薇最近随便找了一个保安居然就赚了二十几万,这在他看来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最重要的是,这在郎大校看来就是等于在打他的脸,而且还让他有了一种危机意识,所以,他一见到陈青山就忍不住的对他冷热嘲讽。 只是,陈青山的话他又不能不回答,郎大校只能黑着脸说:“现在这么低的价格买入,肯定稳赚不赔的,找个傻子都可以做到。” 陈青山被郎大校的话给气乐了,他笑着问:“你知道狮子跟熊谁厉害么?” 第三章 相信我 陈青山多损啊,他这么说肯定没憋什么好话,而郎大校当然也看出来这家伙不安好心。 可是郎大校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狮子跟狗熊哪个厉害,更想不出这个问题跟股票有什么关系。 他只能故作嘲讽道:“没文化真可怕,连牛市跟熊市都能被你弄成狮子跟狗熊,难怪你只能做个保安,就你这样的还炒什么股!” 陈青山毫不理会郎大校的嘲讽,他一本正经的说:“是的,我确实不懂股票,帮她们买股票还是我第一次买。” 郎大校不亏是经常上电视的名家,他一听陈青山自曝其短,就立马抓到陈青山的话柄说:“你们也听到了吧,他……” 没等郎大校说完,陈青山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说:“我虽然不懂股票,但是我知道事实胜于雄辩,所以狮子比狗熊厉害。” 陈青山这句话刚说完,坐在他旁边的沈岚“扑哧”就笑了出来,然后因为压抑不住笑意更是乐得都趴到桌子上去。 倒是让坐在她旁边的陈青山大饱眼福,因为沈岚那丰满的胸部,随着笑声同样在一颤一颤的起伏。 哪怕是郎大校的“表妹”汤薇薇,脸上都带着古怪的表情,显然是因为想笑,又不好去扫了郎大校的脸。 痛打落水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陈青山最爱干的事情,更何况还能逗美人一笑,何乐而不为。 所以,陈青山这厮扫了扫沈岚和汤薇薇的反应,他就再次开始使坏。 “你刚才不是说现在这个价格,傻子买都能赚钱,可是……” 这话说到半截,陈青山就故意打住了,然后他就把眼神故意在沈岚和汤薇薇身上瞄来瞄去,一边暗有所指又能顺便饱饱眼福。 很明显,陈青山这家伙就是在挑拨离间,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立马就从他的话和眼神中懂了些什么。 郎大校一听就急了,他立马就反应到陈青山这家伙是在故意挑拨,他急忙对在场的两名女『性』道:“你们别听他胡说,我不是说你们两个的。” 对于陈青山这种明显的无耻挑拨,沈岚也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女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度的生物,被陈青山这么一挑拨,她也觉得郎大校之前在骂她白痴。 沈岚杏眼一瞪,她问:“那你是说谁的?” 如果现在郎大校还不知道他被陈青山给挖了个坑,他也可以不用再干什么首席证券分析师了。 郎大校还算白皙的脸『色』,瞬间被气的涨到发红,恼羞成怒之下,他朝陈青山吼道:“你自己都说了是运气好,挣钱就不代表是能力。” 说完,郎大校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到桌子上说:“这是给你的钱,以你保安的工资恐怕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这次算你运气好。” 陈青山粗略扫了一眼被郎大校扔到面前的信封,看那个厚度的样子最多就是两万多块钱。 但是按照他跟汤薇薇的协议,五十万盈利了二十六七万,按照百分之三十的分成,怎么算也是七万五左右。 可桌子上的信封一看就知道相距这个数字很远,陈青山瞄了一眼一直闭着口不说话,此时低着头不敢看他跟沈岚的汤薇薇,他瞬间就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青山猜测,汤薇薇因为欠了高利贷一大笔钱,估计心理压力很大,所以到了真要分钱的时候,她就有些舍不得了。 跟陈青山心里猜的差不多,汤薇薇因为最近要还一笔到期的高利贷,所以心里一直很纠结。 七八万块钱,对于谁来说都不是一笔小钱,要这么就直接给陈青山,汤薇薇心里实在是有些心疼。 再加上郎大校跟她分析了一下情况,告诉她一个保安绝对就是运气好罢了,如果他在,一定还能赚的更多。 于是,两个人一合计就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这也难怪,毕竟分给别人钱,而且还是七八万,跟还高利贷相比,肯定是还债更重要,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嘛。 只是,明白很多时间也仅仅就是明白,可不代表陈青山对他们这种做法认同。 虽然当初并不是他先提出要利润分成,而他也只是本着增加一点交易经验的想法,但是既然后来有了协议,像郎大校和汤薇薇这种出尔反尔的做法最令认讨厌。 坐在陈青山旁边的沈岚同样是羞愧难当,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好朋友汤薇薇居然会做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 说好的七三分成,现在不光不按照当初的协议给钱,郎大校那语气还跟打发叫花子一样。 沈岚歉意的看了一眼陈青山,她怒道:“薇薇,这算怎么一回事,你自己答应的事情怎么可以说话不算?” 面对沈岚的质问,汤薇薇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而郎大校立马反驳说:“岚岚,你别傻了,像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打着带别人赚钱的幌子,干着骗人的勾当,我们给他钱都已经算是讲诚信的了,你别上了这种人的当了!” 气红眼的沈岚也顾不上什么淑女的形象了,她大声呵斥道:“岚岚是你叫的么,我特么认识你是谁啊,还有我问你了么,汤薇薇你怎么说,今天这事你要是这么干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在沈岚看来,汤薇薇应该是受到了郎大校的教唆,所以才做出这种言而无信的事情,只是汤薇薇的回答让沈岚极其失望。 只见汤薇薇仍然低着头小声说:“这事是我跟表哥商量过的,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沈岚被汤薇薇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气的浑身发抖,伸着手指指着汤薇薇:“你……你……你……” 情绪很是激动的沈岚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友的这种出尔反尔令沈岚气到全身发抖,甚至就连她原本娇艳欲滴的红唇,不知道在什么时间都被怒火焚烧炸开了好几道口子,仔细看甚至能看到那口子中隐隐渗出来的血丝。 这让一直冷艳旁观的陈青山心中一阵暖意涌上,他原本以为今天这饭局就是这三人串通一伙的,毕竟他其实才是个真正的外人。 可是如今的情况他都看在眼里,以陈青山的眼光,一看到沈岚嘴唇都气炸了,他就知道自己错怪沈岚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当初被他当做狐狸精的女孩,居然会为了他跟自己的好朋友直接翻脸,而且情绪甚至比他还要激动。 陈青山自然不可能让一个女人替他出头,他站起来伸出手拍了拍沈岚的肩膀,温柔的说:“先坐下,没事的相信我,这事我来解决,犯不着为这点钱生气。”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相信我好吗?” 第四章 有心无力 也许是因为陈青山眼神中的平静,也许是因为他眼神中的那份关切,在他的直视下,沈岚总算是慢慢平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沈岚想想她刚才的表现,好像有点过于激动了,霎那间,她心头涌过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意外,有紧张,还有一分羞涩,可以说各种感觉不一而足。 陈青山扫了一眼被郎大校扔在桌子上的信封,他拿起来数都没数就直接装进了兜里。 接着,他对着郎大校和汤薇薇说:“确实不少了,应该有两万了吧,我一年的工资还还没这么多,我得谢谢你们了,既然没事了,可以让服务员上菜了吧。” 既然陈青山打算拿了钱息事宁人,郎大校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找个理由,好少给陈青山一点钱。 更何况,这事说到底都是他跟汤薇薇有些理亏,郎大校和汤薇薇交换了一个只有两人才明白的眼『色』,便也趁着陈青山的话,借坡下驴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陈青山肯这么服软好像不是他的『性』格,只是在场的所有人对他都不算了解,哪知道这货心里是怎么想的。 趁着服务员上菜的空当,陈青山对沈岚说:“我要去个洗手间,长这么大还没进过这么高级的地方,怎么也得清清肚子才能多吃点,毕竟免费的好东西可不是每天都能吃到的。” 陈青山这么明显的讽刺语气,狐狸精一样的沈岚哪里会听不出来。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让沈岚跟陈青山两人有了一种默契感,她忍不住白了一眼陈青山说:“别这么丢人,要去你去,我又吃不了什么东西。” 沈岚的外表本就很有魅『惑』『性』,她又这么一翻着白眼,让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妩媚。 这让正看着她的陈青山瞬间愣了愣,幸好,陈青山很快就意识到他这么盯着人看好像不怎么礼貌,匆忙扭过头就往洗手间跑去。 刚走出酒店包厢的房门,陈青山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怒,看上去他心里似乎并不是真的一丝怒气都没。 陈青山这人从来就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占一点小便宜,甚至投机钻营那更是家常便饭。 不过,正所谓人人心里都有杆秤,这货在快把良心卖光的时间,仍然保留了一丝公正,至少他自己认为的公正。 正如他当年在南越船厂做电焊一样,他卡着王强要赶进度的时间,连一瓶水的便宜都不放过,可见这厮有多么的爱占便宜。 只是,在占了一个小便宜的时间,他却又宁可被热死,也不愿意在干活的时间偷懒,看似矛盾的行为下,就是陈青山自以为的公平。 那就是,言出必行。 他占那瓶水的便宜是明着占,承诺王强完成进度就一定会做到,这就是他的原则和底线。 如果汤薇薇跟他好商好量说说她的难处,以陈青山的为人,这货可能连一『毛』钱都不会要,说到底他当初并没有想到还有钱拿。 然而,汤薇薇和廊大校这种出尔反尔的吃相,无疑就打破了陈青山的底线。 陈青山站在门口思索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骚』主意突然阴阴一笑,然后他拿出手机快速翻了下通讯录,选定一个号码就拔了出去。 片刻功夫的嘟嘟声之后,听筒中就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我小五,你谁啊。” 小五的名字叫做刘小满,也就是莫名其妙被陈青山这厮殴打了两次的哪个。 自从刘小满在第一医院跟陈青山交换号码之后,他出了门就立马把陈青山的号码给删了,并且在心里发誓一定离那个王八蛋远远的, 见过两次被揍了两次,还特么说是缘分,好歹他刘小满也出来混这么久了,从来就碰到这种无耻神经的家伙,惹不起还难道躲不起,号码一删,眼不见为净嘛。 小鸟汽修是一家不算很大的汽车维修店,专门维修一些中低档汽车,刘小满也就是在这里当学徒。 说是学徒其实就跟半免费的工人差不多,每天跑跑腿打打杂,干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体力活,一个月工资500块。 不过好的是包吃包住,偶尔师傅心情好人又钻营的话还能学会点技术,这也是刘小满在这里一直呆着的原因。 汽修厂的工作相对自由,有活就干活,没活的话几个人就聚在一起打打小牌,消磨下时间。 刘小满这时间因为手气不太好,连续输十几块钱心情正不好,一听到有人打电话,就在心中暗骂谁特么这么不开眼现在打电话。 “我陈青山啊,你不是有我的号码么?” 陈青山是谁刘小满哪里会不知道,换了谁才几天的时间就被揍了两次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陈青山这一开口,吓的刘小满差点把手机给扔到地上,生怕陈青山会从手机中蹦出来再把他一顿海扁一样。 如果他知道这电话是陈青山打来的,打死他都不会接这种恐怖电话,这也不能怪刘小满胆小,谁让他每次看到陈青山都没什么好事。 回过神的刘小满接着就发现他的想法有些可笑,偷偷瞄了下边上的人好像没人发现他出丑,拿着手机边说边往外走。 “陈哥啊,不好意思,刚才在打牌所以没看来电显示。” 其实刘小满很想立刻就把陈青山的电话挂掉,只是他想想陈青山的神秘官方背景还是取消了这个打算。 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真要找他他恐怕就是躲到哪里也没有用,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换号码的原因。 再说,隔着手机就算再牛『逼』还能把他怎么样,难不成还真能跳出了再揍他一顿,先听听那王八蛋准备说什么再说。 陈青山也不疑有他,他开口道:“这样,我有个事想让你帮忙,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陈青山不说还好,一说刘小满气的差点骂娘。 他心中暗想,遇到你还特么有什么好事,不过话又不能这么说,省的一不小心把这带证的流氓惹『毛』了杀上门来可怎么办。 刘小满只能推诿道:“陈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学修车的学徒能帮你什么忙,不是我不想帮你,你都干不了的事情,我想帮也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第五章 一万块的诱惑 这么明显的推诿,陈青山哪里会听不出来,连什么事都没问就先开口说做不了,这不明摆着不想帮么。 陈青山心中暗骂:“亏我还当你刘小满是讲究的实在人。” 不过,他一想刘小满这种表现也算是人之常情,要是换了他陈青山,恐怕根本就连这个电话都不会接,看来这厮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小五,你觉得我会害你不成,是一件小事,最多半个小时搞定,做的好我给你一万就当我请你去大保健怎么样。” 刘小满嘴里不言,可是心里在说你特么不害我难道还能帮我,我特么见你一次被你害一次好不好,只是陈青山后半句的话让刘小满愣了。 一万块听着不多,但是对刘小满这种大山沟里走出来的农民孩子,意味着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农民的孩子大多还是农民,又称为老百姓,但是真正的农民,从来都不是歌曲中唱的,咱们今个真高兴。 如果有可能,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去当农民。 在刘小满的老家,每年种地下来的收入甚至不到两千块钱,一年辛辛苦苦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汗水,只能换来不到两千块钱的收入, 这还是收成好的时间,如果收成不好的时候,赔上人力时间都是小事,甚至连种子化肥钱都会赔的一干二净。 不是农村的人,很难想象农村的生活有多艰苦,别说是大鱼大肉的生活什么,很多时间,哪怕是生病花几块钱就能看好,很多老一辈的农村人也不会舍得去看。 以刘小满现在每个月五百块的学徒工资来说,他需要干整整二十个月才能够赚到一万块钱,而且这还是不花一分钱的情况下他才能攒到这么多钱。 一万块可以让他的父母在老家至少少辛苦五年,一万块可以买到他两年半的时光,所以,哪怕是刘小满不相信陈青山的鬼话,他还是动心了,他也不可能能不动心。 有道是有钱能使磨推鬼,也不知道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让父母能够少一点辛苦,心里很清楚陈青山能给一万块好处的事情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做,但是刘小满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你先说说什么事情,我看看我能不能办到。” 刘小满这一开口陈青山嘴边『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他很清楚一万块对刘小满这样的学徒工意味着什么,就如当年他为了那两百八十块卖命加班一样。 跟钱相比,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倒不是陈青山不在乎钱,也不是他有什么赖账的想法,以陈青山最近半个月就赚到二十几万来说,如今的他还真没有把这一万块放在眼里。 “你放心吧,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是好事,或者应该说是做好人好事,只是我自己不太方便所以才找你帮忙的!” 电话这头的刘小满撇了撇嘴,他心中暗想你就骗鬼去吧,好事尼玛还能轮到我,不过听陈青山这么说,好像真的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就让原本已经有些想法的刘小满更加的心痒痒了。 “陈哥,到底是什么事你就说说呗。” “真是做好人好事,怎么我的我你还不信啊,事情是这样的…..” 顿了口气的陈青山才继续说:“你看这算不算做好人好事?” 刘小满仔细的想了想陈青山说的话,好像真有几分做好人好事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确实如陈青山所说,不用冒什么太大的风险,也不用干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 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万块钱能拿。 钱的问题那当然是必须先确定好,刘小满对陈青山的人品实在是难以相信。 他小心翼翼的问:“那个陈哥,你说给我一万块是真的么?我不是不相信你,你也知道这事我一个人做不来,得找人帮忙啊,我这…….” 陈青山当然知道刘小满心里的小九九,他故作生气道:“你当老子是什么人,一万块算个屁,哥赚二三十万也就是半月的事情,还会不给你这点钱啊,你等下把卡号发过来,我把钱先给你打过去。” 在陈青山的预料中,刘小满既然开口问就肯定没法拒绝他这一万块的诱『惑』,何况这货自己都说平时没有少干这种事情。 果然不出陈青山所料,刘小满只是在心里感叹一番有证流氓赚钱容易之后,他立马开口说:“陈哥的话我哪能不信啊,我这不就是随口问问,你放心,一会我一定准时赶到地方,不对,我一定提前赶到地方,我刘小满办事你放心。” 不知道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挂了电话的陈青山像个神经病一样哈哈大笑着,然后他立马像变脸的大师一样瞬间又变回正常,然后接着又是一阵狂笑。 陈青山没感觉他这种状态有什么异常,倒是附近经过的服务员妹子差点被他吓死,迈着小碎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步快速的从这个好像神经有些问题的家伙面前躲了过去。 回到酒店包厢,桌子上的菜基本上已经上齐。 陈青山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郎大校和低着头玩手机的汤薇薇,他脸上挂起了虚伪的笑容,然后故意说着膈应人的话。 “不好意思啊,为了想多吃点好东西,拉屎就拉的久了点,这样才能清空肚子多吃点。” 看着脸『色』变得更难看的郎大校,这货继续故意刺激说:“郎先生,你看你要不要也去厕所拉屎清空肠胃,这样可以多吃点。” 在饭桌上故意提拉屎,可见陈青山这厮有多么缺德,郎大校也是被刺激的气到差点骂娘,甚至就连暂时站在他这边的沈岚都被膈应到了,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只是,说到底郎大笑也算是知名公众人物,以他的身份,他怎么也无法像陈青山这货一样无赖耍泼。 他只得压下火气,语带嘲讽道:“不用了,这里我经常来,这些东西早就吃腻歪了,不像某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些山珍海味。” 陈青山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那些各种菜肴,好像还真被郎大校说对了,很多东西他还真没有吃过。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这些东西我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吃过。” 第七章 鲍鱼 在郎大校脸『色』青红交加的时间,陈青山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像他这种底层混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抓住别人的优点,然后利用别人的优点对人进行攻击; 或者是抓到别人的缺点然后一直咬住不放,郎大校这种自喻为社会精英的人要论斗嘴撒泼,那可真是跟陈青山差了一条街都不止。 以陈青山的做人标准,在他父亲陈爱国从小的教育中,做人一定要言而有信,不能把自己说出来的话当做一个屁。 所以陈青山哪怕是在收废品的时间,也从来没有干过什么言而无信的事情,至于忽悠别人,在他看来不过是生意中的一种技巧,算不得是言而无信。 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闷头吃菜一句话也不说的汤薇薇,陈青山也不知道他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汤薇薇的形象气质,无疑是属于上佳的那种,而她那火辣的身材,更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的绝顶身材。 在这之前,陈青山难免也对汤薇薇心里有着那么一丝好感,甚至还有想过,就算不是他的女朋友来做普通朋友也是不错的。 毕竟,他是一个男人,能有汤薇薇这种极品女人聊聊天吹吹牛什么的,无疑更能令人满足。 当然,如果跟汤薇薇发生点什么,那就更好了。 圣人有云:食『色』『性』也嘛! 所以,陈青山从来不觉得他有这种想法会不会无耻了点。 但是汤薇薇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在陈青山心中直接从一百分就变成了负一百,他很干脆的把汤薇薇归属到了贱人黑名单中。 原因倒不是仅仅为了那几万块钱,如果汤薇薇真的直接把她的难处说明,陈青山可以不要一分钱,就当做是给朋友帮忙。 只是汤薇薇这种无耻至极的出尔反尔,让陈青山打心眼里鄙视,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说话当放屁的人。 汤薇薇估计也明白她做的不是那么回事,一直不说话只顾低头吃东西,陈青山一直想给她难堪也没有找到机会,至于什么男人不同女人计较,在这货眼里那都是个屁。 不知道陈青山是不是故意气人还是真觉得这些菜确实可口,只见他夹起一只黄灿灿的大闸蟹边吃边说:“哎,这螃蟹的味道真是鲜美啊,就是外壳看着有点像屎,大家都多吃点。” 在坐的几位都是职场精英,哪里碰到过陈青山这种混球,正要吃东西被人比做屎,能吃的下去才特么见鬼了。 郎大校连忙把刚伸出去的手拿了回来,他厌恶中带着嘲讽道:“这不是螃蟹,这是最有名的的阳澄湖大闸蟹,一般人还真吃不到,不过我早就吃腻了。” 陈青山本就是给郎大校设套,眼见郎大校上钩,这货立刻把郎大校面前的那盘大闸蟹端到了自己面前。 “既然郎先生都吃腻了,那肯定不会再吃了,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吃了。” 至于陈青山本人,当然是不会被他自己恶心到的,要知道他以前在工地干活,那可是拿着盒饭放在垃圾筒旁边都照样吃的。 被陈青山这么一搞,郎大校自然不好再去吃大闸蟹,他又将目标放到了一盘刚端上来的鲍鱼上面,哪只道就在这时,陈青山这厮又开口了。 在这种时候,从陈青山这家伙的嘴里说出来的话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他指着桌子上那一盘鲍鱼说:“咦,这个菜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怎么长得有点像…..有点像那个什么来的。” 鲍鱼还特么能像什么,陈青山这么明显的提示,在场的人哪个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想说什么。 廊大校那是又气又尴尬,他几乎已经要夹到鲍鱼上的筷子也只能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毕竟在场可是还有两名女『性』,沈岚又是他觊觎已久的对象,当然不能在她面前干出什么丢人的事情。 朗大校的反应让陈青山心中一乐,这货目的就是埋汰廊大校的,眼看郎大校这么识趣,在这一刻,他只感觉神清气爽。 “郎先生不吃啊?也是,有句老话不是说吃啥补啥么,这东西确实不适合咱们男人吃。” 陈青山的本意很简单,他这么做完全就是故意针对郎大校的,可是,也不知道这厮是不是高兴过头了,还是一时间脑子短路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干脆下起了手,在其他人无语或讽刺的眼神中,这厮把放鲍鱼的盘子直接给端到了自己面前。 然后他又顺手往沈岚面前一推说:“这个你们女人吃比较好,很补的。” 讲真,陈青山这次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他就是抱着好东西不能留给敌人,要给自己人的想法,这么做完全符合他平时一贯帮亲不帮理的风格。 然而,这家伙得意忘形之下,忽略了一个严重的事实,那就是,沈岚是个女人。 开始的时间,沈岚还在暗笑郎大校这种人就得陈青山这种家伙来整治,直到陈青山说那句像什么的时间,她又在心里啐了一句流氓。 可是她哪会想到,转眼之间,那个流氓就把战火烧到了她的头上。 有点像那个什么….你们女人吃比较好….,再加上被陈青山推到她面前的那盘鲍鱼,让沈岚几乎要发狂的时间,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沈岚在心里狂吼:“死流氓,臭流氓,这个小王八蛋….、” 可是,她偏偏又没法推让或者解释什么,东西都已经放到她面前了,再多的推让和解释,只会让她更加丢人。 终于,在看到沈岚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的时间,陈青山终于意识到他究竟干了什么蠢事。 尴尬!太特么尴尬了! 尽管这厮的脸皮已经厚到堪比城墙,在这个时候也感觉到了无比的尴尬。 他用手搔了搔头上那一寸的平头,干笑着说:“那个….那个….我不是….” 没等他话说完,在沈岚几乎要杀人的眼神中,他终于明智的闭上了嘴。 眼看沈岚这个友军已经想要杀人,陈青山连忙把矛头转向了敌方的郎大校,他指着一碗河豚汤说: “郎总经常来这里,这个肯定也吃腻了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还有这个,还有这个,还有那个,郎总应该都吃腻了吧,幸好我那时间上厕所把肚子拉空了,就帮你把这些都吃了。” 陈青山也不管郎大校有没有回答,先把那一盘还么有人动过的河豚汤拿了过来,然后又伸出手把放在郎大校面前的所有菜都拿到了自己面前。 郎大校出钱请客吃饭,东西居然全被陈青山这厮给拿到了自己面前,他被气的那真是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只是他怎么也干不出再把菜从陈青山面前抢回来的事情,早已经饿了半天的郎大校,再顾不上跟陈青山斗气,他赶紧拿起筷子就朝放在中间的菜夹去。 不然,再这样下去一会全被陈青山拿走,他么的还吃个什么饭。 第八章 你真无耻 坐在陈青山边上的沈岚被陈青山的举动弄的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是那心中的笑意怎么也憋不住,原本抿着小口吃着吃着就被嘴里的东西给呛到了。 正闷头大快朵颐的陈青山听到了沈岚的呛声,他毫不客气的站起身来拿过放在汤薇薇和郎大校中间的饮料。 他给沈岚倒了一杯示意她喝下去,然后也不顾别人看他的眼光,对着瓶子咕咚咕咚咽了几口才停下说:“这饮料估计你们也喝腻了,我就帮大家喝了啊。” 在陈青山的刻意使坏中,在郎大校的黑脸中,在汤薇薇的闷声不吭中,在沈岚难耐的笑意中这顿饭终于吃完了。 吃的肚子发胀打着饱嗝的陈青山美滋滋的点了一支烟抽上,他轻轻的抚『摸』了几下肚子说:“大酒店的东西就是好吃啊,撑死我了。” 郎大笑那真是欲哭无泪,他心里暗骂道:“妈的,你就是头猪,四个人的东西被你吃掉三个人的,怎么没撑死你个王八蛋。” 陈青山又没有读心术,他当然不会知道郎大校正在骂他,更何况,以这货的德『性』,哪怕是知道估计也不当回事。 对陈青山那副嘴脸,郎大校那是越看越厌恶,他朝着沈岚说:“饭也吃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和薇薇还有点事情要办,我们就先走了。” 对于陈青山来说,吃一顿饭三两千块钱,只是提前收剩下那几万块利息而已,好戏还没开始,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郎大校。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下墙上钟表的时间,现在才四点多,离跟刘小满商量的时间还差了一个多小时,怎么也得想办法再把郎大校托一会才是。 陈青山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他说:“哎,哎,你们怎么能这就走了,之前我跟汤薇薇谈好的分成,难道你们打算赖账啊。” 郎大校哪里会想到陈青山吃完东西后又提起钱的事情,在他看来,陈青山既然拿了钱又一起吃饭,明显是这件事就已经过去了,现在居然刚吃完饭就又不认账了。 气到七窍冒烟的郎大校咬牙切齿的说:“你真无耻。” 陈青山咧开一嘴白牙,他笑道:“你看,我有啊,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赖账的人说别人无耻的。” 郎大校到底是精英人士,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能背一个赖账的名头,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 “我们怎么赖账了,你自己都说那笔钱是运气好,不算是能力,我们给你两万你也拿了,现在饭也吃了,钱也拿了,你这是想反悔?” 陈青山:“……” “……” 在陈青山一个多小时的胡搅蛮缠之下,郎大校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他讽刺道: “凭我郎大校的能力,用得着你一个没文化的保安来帮薇薇赚钱么?说出去谁会信你的鬼话。” 终于,在互相扯皮之下,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六点,陈青山扭头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快黑的天『色』。 他突然话锋一转说,面带震惊说: “郎大校?啊!郎教授?我想起来了,以前我在财经新闻和证券新闻看到一位专家写的投资建议,那水平那专业甭提了,那才是大师啊好像也叫郎大校,难道那位是您?” 不得不说,陈青山这厮重生以后,好像多了一份表演的天赋,那脸上装作的惊讶和崇拜,简直是惟妙惟肖,别说郎大校没看出来,就是狐狸精一样的沈岚也被他这一出给搞懵了。 郎大校一时没反应过来陈青山这厮是怎么回事,而陈青山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他狐疑道:“就是我,怎么了?” 陈青山像变脸一样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他从兜里掏出烟递给郎大校:“郎哥,真不好意思啊,今天是我的不是。 其实我一直对你很敬佩,我看过你写的文章,那专业知识修养,那种才思真的不是我这种半路出家的外行能看的懂得,不过还是觉得很厉害。 真的,我特佩服你,之前一直不知道就是你本人,你别见怪啊!”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陈青山前后的态度差距如此之大,他脸上那谄媚和崇拜,当真是没有任何的虚假。 至少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全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厮想干嘛。 正所谓抬手不打笑脸人,别人夸自己总不能去反驳吧,一时不明所以的郎大校婉拒了陈青山递过来的烟。 他习惯『性』的扶了下眼镜说:“没什么佩服不佩服的,这是我的专业,肯定比外行人强,无非就是发表过一些文章,写过一些投资建议,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青山接着郎大校的话说:“话不能这么说,专业就是专业,那种经济分析,技术分析还有基本面研究是我这种外行人比不了的,还有什么政策解读消息准确『性』就更不是我能够比的了。 我也就是运气好才赚点钱,不像你这种专业人才那是社会顶级的精英,是真正的专家,我没读过几天书,最佩服的就是你们这种有文化的人了。 像我这点本事在你这里那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有点不识趣啊,你别往心里去。” 陈青山这话让郎大校几乎忘掉了之前的不快,更是被陈青山的马屁拍的有些飘飘然,可就在他准备再说些什么表示一下的时间,陈青山接下来的话让他差点气到吐血。 “郎哥啊,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有句话叫做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像你这么有文化的流氓更是少见,不知道当初看到你投资建议的人现在亏的稀里哗啦,如果看到你会不会怎么样?” 也不等郎大校再回答,陈青山扭头对脸上表情很是古怪的沈岚说:“时间不早了,晚点我还要上班,你要不要一起回大厦?” 沈岚早就不想呆这里了,郎大校和汤薇薇的嘴脸早让她憋了一肚子火,她侧过头道:“我也要回公司拿个资料,咱们就一起走吧。” 不过,沈岚终究做不到像陈青山这样说翻脸就翻脸,毕竟汤薇薇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不忍她的好友汤薇薇太过难堪。 沈岚还是打了声招呼说:“薇薇,那我们先走了,今天这事你自己再考虑考虑,不然你别怪我以后不再当你是朋友。” 第九章 折衷的办法 翔胜酒店之外,沈岚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一方面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一方面又是她心中的那份原则和公理,这让她心中着实很是难受。 汤薇薇的行为不光是言而无信,也等于把沈岚推到了一个极其难堪的位置。 毕竟当时汤薇薇跟陈青山的合作也算是沈岚一手推动的,就如同第三方担保一样,现在出现这种事情,从某种角度来说沈岚觉得她也有一定的责任。 思量片刻,沈岚叫住了陈青山,她歉意道:“陈青山,这件事说来说去也有我的责任,如果薇薇不把剩下的钱给你,我账户上赚的十万可以拿出五万,就算是我替薇薇还给你的。” 沈岚的双眼在已经亮起的灯光下如同会说话般一闪一闪的,她眼神中包含着的那份歉意和诚意让陈青山很是触动,不过他又怎么可能去无缘无故的接受沈岚的钱。 陈青山轻轻笑了下,他说:“这事一码归一码,我并没有生你的气,也并不是为了钱。 其实,当初不管是你还是汤薇薇找到我,我都没打算要一分钱,只是现在并不是钱的问题,是原则的问题,所以我不能要你的钱。” “老实说,当初汤薇薇提出要给我分成的时间我其实很意外,不过钱嘛,没有人不喜欢,我也一样喜欢。 所以,汤薇薇说要给我肯定没有不要的道理。 不过现在不同,如果她跟我说是因为困难或者别的原因哪怕一分钱不给我,我也不会怪她,但是她做出这种言而无信的事情,不光把我应得的钱私自减去了三分之二,那个朗大校还神气活现的就让我很不爽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不可能要你的钱。” 沈岚真切的看到了陈青山眼神中的那份坦诚,她明白陈青山是真的不打算拿她要给出的这笔钱。 不过,站在沈岚的角度上来说,她认为她该为这件事负责,因为汤薇薇是她介绍给陈青山的,并且也是三个人一起做下的协议。 哪怕仅仅是口头协议但仍然是协议,只是汤薇薇违约了,那就需要她这个相当于介绍人和担保人的角『色』来为这件事情负责,这也是沈岚的原则。 沈岚复杂的看了两眼陈青山,她很快就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你在这里等我几分钟,我去那边上下洗手间。” 陈青山不疑有他,答应了声之后目送沈岚离开,就找了个地方坐下边抽烟边等沈岚回来。 没过多久,沈岚就又匆匆忙忙走了回来,只是沈岚接下来的动作让陈青山心中一时间说不上什么滋味。 只见沈岚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沓钱,她直接塞到了陈青山的手中说:“这里是我刚取的五万块钱,算是我替薇薇把你应得的那部分补上。” 陈青山原本以为经过他一番解释,沈岚应该不会再提这件事情,但是他没有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沈岚内在是如此的刚硬,居然当场就去柜员机取了钱拿来给他。 再对比汤薇薇为了钱宁愿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陈青山的心中很是感慨,现代这个社会像沈岚这种人已经很少见了。 只是这钱按照陈青山的做人标准,那是肯定不会拿这笔钱的,他把手里的钱又塞回到沈岚的手中道:“这钱我真不能要,我这人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是我从来不会去拿自己不该拿的钱。” 沈岚面无表情的直视着陈青山的眼睛,她说:“如果你不要,我现在就把这钱扔进河里你信不信。” 陈青山这次真的被沈岚震惊了,他从沈岚的眼神中看出了她那份决绝,陈青山相信,如果他不拿这笔钱,恐怕沈岚真会当着他的面直接就把钱给扔河里去。 就在陈青山左右危难之际,他心里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这笔钱你非要我拿你是在为难我,不过我有个折中的办法你看可以不可以?” “什么办法?” “这五万块钱就当是你的投资,投资我做期货,如果赚了咱们一人一半,亏了那自然不提你看怎么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的时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有同样品质的人某些情况下思维方式也是相同的,沈岚明白,陈青山是真的不愿意平白无故去接她这五万块,才刻意想到这么一个办法。 只是沈岚对陈青山提出的折中办法也不得不接受,毕竟谁也舍不得好端端的就把几万块钱真的给扔了。 不过陈青山口里的期货还是让沈岚有些好奇,她好奇道:“期货是什么?” 对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期货的人去解释期货究竟是什么,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真正说清楚的,陈青山想了想说: “从交易方法上来说其实跟股票一样,不过因为国内的制度,股票不能沽空,但是期货可以做多可以沽空,而且因为保证金制度,期货可以拿货物十分之一的价格来做完整的交易。” 可能是感觉这样解释怕沈岚听不懂,陈青山继续说:“这么说吧,你可以看做拿1万块钱能够去买十万块钱的股票,并且可以做多股票,也可以沽空股票。” 终于听明白陈青山话里意思的沈岚被吓了一跳,一万块买十万块的东西就等于是十倍的杠杆,她一想到要是她之前的十万买的是十倍杠杆的股票,那这几天赚的就不是十万而是一百万了,那汤薇薇的五十万赚到的岂不就是五百万。 经过一轮牛市一波暴跌的洗礼,沈岚也算是一个有经验的老韭菜了。 她早就明白了多大的收益肯定要冒着多大的风险,赚钱容易亏钱肯定也容易,那要是亏的话岂不是分分钟就亏个精光,脑中冒出来的数字把沈岚的红唇惊讶成了“o”型。 不过转瞬沈岚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本来这些钱都是她给陈青山的,等于说跟她实际上已经没有关系了,陈青山这么做对她好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反正这笔钱沈岚本身就没打算要,既然陈青山收下了,随便他处理就好,别说是赚钱的话一人一半,就算是亏个精光沈岚也无所谓,她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原则罢了。 想通这件事的沈岚道:“随便你,反正给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时间也不早了,你要回大厦上班了吧?我也该回去休息了,那就下次再见吧!” 既然这件事情解决了,沈岚觉得她再跟陈青山待在这里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虽然她并不讨厌跟陈青山待在一起的感觉。 “再等等,等下咱们一起看场好戏。” “看什么好戏?” 陈青山贱贱一笑促狭道:“等等你就知道了。” 第十章 狼大叫老师 郎大校觉得他今天真是倒霉极了,碰到陈青山这种下三滥垃圾不说,他掏钱吃饭最后居然几乎什么都没吃到。 更让他郁闷的是居然刚开车从酒店出来,他新买的丰田凯美瑞就跟一辆破面包刮在一起。 事情还要从半小时前说起,陈青山沈岚两人刚离开,郎大校就对汤薇薇抱怨道:“你看看你们都认识的什么人,这种人纯粹就是无赖,没文化没素质的垃圾。 靠着一张嘴出来出来骗吃骗喝的,我都说了一个外行人怎么可能懂得经济学懂得股市跟经济的规律,你跟岚岚明显就是被这个垃圾给骗了。” 汤薇薇皱着眉说:“我哪知道他是什么人啊,就听岚岚说他是一个保安,后来看他对股票说的也挺有道理一时心急才说给他分钱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好像真是我们的不对,毕竟有话在先,赚了钱得给他三成的。” 郎大校被汤薇薇的话气的不行,他吼道:“都跟你说了这人是个骗子,你怎么还不明白。 他就是一底层的农民工,懂什么股票。 我觉得给他两万块都亏了,还给他三成,像他这种人一次骗到两万块心里不知道得意成什么样子呢,要我说就一分钱不该给他。” 汤薇薇犹豫道:“可是….” 不待汤薇薇说话,郎大校就打断了她的话说:“可是什么可是,你刚才自己又不是没看到,那个陈青山是什么样子的人你还看不出来? 就连个吃的都不放过,全都被他一个人吃了不算,吃不下还打包带走,我特么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说到底也是咱们请吃饭,到最后居然饿着说出去都被人看笑话。” “算今天咱们倒霉,你以后跟这种人也少打交道,简直是极品人渣,除了占便宜之外什么也不会,咱们走吧,再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这里东西太贵了。” 如果陈青山在这里听到郎大校最后的话估计会被笑死,他其实早就看出来以郎大校的身家怎么可能天天来翔胜酒店这种地方吃饭,所以才故意用激将法让他下不来台。 心情很是不爽的朗大校,带着汤薇薇心不甘情不愿的最终还是结了账。 可就在两人刚开车走出翔和酒店不久,从一个弯道中突然窜出来一辆面包车,如果不是郎大校也是老司机,两辆车就不是刮一下那么简单了。 “『操』你xxx的,你特么怎么开车的,眼睛装到裤裆里面了?你赶着投胎是不是?” 郎大校那个火啊,明明是这辆面包车好似故意撞上来一样,现在反倒是恶人先告状不说,还态度这么恶劣。 心情本就不好的郎大校,怒气冲冲打开车门下车想跟面包车司机理论,只是当他看到从面包车中陆续走下来三个红头发青年之后,他不得不打消了骂人的打算。 郎大校耐着『性』子压着憋屈解释道:“小兄弟,这明明是你突然从那边过来的,做人要讲道理,你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啊。” 红头发青年之中有一个人就是刘小满,至于为什么会撞上郎大校的尼桑,当然不是巧合,本来就是故意找茬的嘛。 走在最前面的刘小满骂骂咧咧的走到郎大校面前,他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指着郎大校大骂:“草拟吗的谁是你兄弟啊,你撞了老子的车现在想耍赖是不是?” 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况是平时到电视台都会被奉为上宾的朗大校,他哪里受得了被人接二连三的辱骂。 刘小满的态度把郎大校彻底给激怒了,说到底他也是上流人士,先是碰上陈青山这么一个无赖,然后又被一看就是底层的人辱骂,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朗大校扶了扶眼镜,他不顾躲在他背后拉扯着他的汤薇薇,同样骂道:“你特么骂谁呢,你看看我像是耍赖的人么?” 刘小满这一听装作愣了一下的样子,然后直愣愣的盯着郎大校一眼不发,就在郎大校被刘小满看的有些发『毛』的时间。 只听刘小满说:“你是郎教授?江海证券那个上过新闻的郎教授?还上过电视台的那个郎老师?” 郎大校被刘小满这一惊一乍的态度弄得有些懵,不过他听刘小满的口气似乎带上了几分恭敬,这让他立马意识事情可能有了转机。 郎大校下意识的就点头说:“是的,江海证券就我一个姓郎的,我就是郎大校,你认识我?” 果然如郎大校所料,刘小满在听到他的名字之后立马显得很是恭敬。 只见刘小满之前的凶狠模样此时换成了一副笑脸,他再次对郎大校问:“你真的是郎老师,郎大校郎老师?真的没骗我?” 郎大校从刘小满带着老师的称呼中,感觉到了刘小满的那种尊重态度,他猜眼前的这人可能是他的粉丝什么的。 这也难怪,再烂的明星还有几个脑残粉呢,他这种经济金融领域的知名人物有几个粉丝也不奇怪。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郎大校胸口一挺,他再次扶了下眼镜说:“我没必要骗你,我真是郎大校。” 在郎大校的预料中,事情应该正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看这人的态度,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无非就是等警察来判定责任,保险公司再赔钱就是了。 如同郎大校猜测的一样,刘小满就如同见到了偶像一般突然大喊:“郎老师,真的是郎老师啊,我是你的粉丝啊,大家快来啊,这位就是狼大叫老师,我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朗大校和刘小满发生摩擦的地方,是在一个大超市附近的路口,因为两人的争吵,早就引来了许多好事者的围观,再加上刘小满兴奋的大叫,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刘小满的一口一个老师,和脸上那种毫不做作的兴奋,让郎大校的心里充满了自得,这种被人尊敬的感觉,总算让他在陈青山那里被扫落的面子又找了回来。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小满太过兴奋了,他不小心就把郎大校老师叫成了狼大叫老师,这让郎大校不得不提醒他一下。 “咳咳,那个小兄弟啊,是郎大校老师!” 刘小满会理郎大校才是见鬼了,他继续对着越围过越多的人喊道:“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狼大叫,就是那个整天上电视台上新闻讲解财经股市的狼大叫。” 终于,刘小满的反应让郎大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可这个时间已经太迟了。 第十一章 大妈的战斗力 “啪…” 就在郎大校准备制止和再次提醒刘小满的时间,一个鸡蛋以比科比三分球更准的命中率,直接砸到了郎大校的头上。 接着,从人群中就冒出了一个中年大妈毫无顾忌的骂声。 “狼大叫,果然是你,你这个人渣,你这个骗子,害老娘买地沟油从48块套到现在,没想到老天开眼,居然让我碰上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鸡蛋,直接把郎大校给砸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顾不上去擦正从头上往下流的蛋清和蛋黄,因为大妈那择人欲噬的眼神,让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可就在郎大校准备解释些什么的时间,又是五六个鸡蛋以极高的命中率砸到了他的头上和身上,甚至连他的那副金边眼睛,都被一只鸡蛋给中了。 然后,从围观的人群中,不知道怎么就挤进来五六个腰围在三十八左右的中年大妈,从她们手里的菜篮子看,这几个鸡蛋明显是这几人丢的。 “狼大叫,好啊,果然是你,我刚才还以为别人瞎喊的,没想到真的是你,你这个王八蛋,把老娘害惨了,要不是你,老娘怎么会去被华国船舶套的这么惨。” 也许是光骂还不解气,这位穿着红衣服的中年大妈,拿起篮子里的鸡蛋和菜,以一种跟她身材完全不匹配的身手,连环弩一般的往傻眼的郎大校身上丢去。 “狼大叫,你这个人渣,禽兽,死庄托,要不是你个人渣天天喊着价值投资,老娘怎么会48块钱的价格去买中石油。” 这是一名穿花格子衬衫裙子的中年大妈,她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以不输于红衣服大妈的手速,飞快的往朗大校身上丢着鸡蛋和菜叶子。 “狼大叫,你这个畜生,忽悠老娘买……” “狼大叫,你真不愧叫狼大叫,真是个畜生啊,忽悠老娘去接盘…..” “狼大叫….” 在这几名中年大妈的围攻下,郎大校几乎被那鸡蛋和菜叶子给活埋到里面。 起初,朗大校反应过来的时间还想反击或者逃跑,只是当他发现眼镜上面全是鸡蛋黄之后,他只能抱着头蹲到地上任几位大妈疯狂的蹂躏。 因为,没有眼镜的帮助,高度近视的他根本就看不清东西了。 在这种情况下,郎大校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脑袋蹲到地上大喊。 “我不是郎大校,你们认错人了,哎呦,别砸了,我真的不是郎大校。” 可惜,郎大校的谎言战术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倒是更惹怒了爆发中的大妈们。 “郎大叫,你以为老娘眼瞎啊,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我呸,狼大叫,你真够不要脸的,上个月我还在看你的解说,要不是我女儿劝我,我把房子都卖了听你的补仓,看看现在股市跌那个熊样,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你这个死骗子。” 愤怒中的人是毫无理智的,几位中年大妈越骂越上火,干脆把菜篮子的臭鸡蛋烂菜叶一股脑倒到了郎大校的头上。 在这种阵仗下,汤薇薇明智的把车门赶紧锁了起来,然后较忙拿起了手机拨打了报警的电话。 车外面的郎大校可就惨了,跑肯定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紧紧的守着要害地方,任暴怒中的大妈使劲丢臭鸡蛋和烂菜叶。 只见,朗大校那飘逸的头发上面,早已湿成一团,在沾满了黄『色』白『色』的鸡蛋同时,还站着几片烂菜叶子。 而他身上那昂贵的西装,也早已经脏的不成样子,光是沾满了那菜汁和蛋清,恐怕再洗也是报废了。 国人从来不缺少喜欢凑热闹和痛打落水狗的,在众大妈一边丢菜叶一边解释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朗大校是专门早股市忽悠散户接盘的狼大叫。 这可几乎惹怒了大部分的围观群众,要知道魔都这种大城市,几乎有过半的人都有买股票或者理财。 可股市在过了年以后就一路崩跌,全国百分之九十的散户,都是被股市坑的不要不要的。 跑的快的还好,没跑的那一个个都是过着关灯吃面的日子,补仓了的那更是死的心都有。 众所周知的是,因为华国资本领域开放的时间比较晚,很多散户股民买股票时并没有什么投资依据。 也许朋友一句话,也许突然一个想法,也或者突然一个消息,更多的则是相信一些公众人物的建议,来进行股票买卖。 人终究都是自私的,在赚钱的时间也许感觉不到什么,可在亏损和套牢中,必然会对当初那些建议他们买去股票的人心声怨恨。 至于没有人『逼』着谁买这种道理,对于恼怒中的人是没有意义的,正如能讲的道理从来就不是道理。 于是乎,在几名中年大妈成了打狼英雄的时间,不知道多少围观群众也开始对郎大校进行狂殴。 似乎想要把割肉的那种痛,和被套的那种压抑,全部发泄到郎大校这个每天在唱多喊买的专家身上。 当然,其中更不会少一些没事找事专门借机凑热闹的。比如说,刘小满和他一起来的那两个老乡。 这几个家伙下手那叫个阴险,专门对着郎大校身上的软肉开打,甚至不知道怎么弄的,还把郎大校的裤子都给扒了。 在大多数人都在痛打落水狗的时间,自然也有明事者似乎发现哪里有些不对。 比如,地上的菜叶子好像都是菜市场被扔掉的烂的,鸡蛋有些都是发臭的,似乎这件事完全是一种有预谋有组织的行动。 只是,这种聪明者既然能够发现事情不对,当然也聪明的保持沉默,否则谁知道暴怒中的人群,会不会把他们也当成同伙。 “呜哇…呜哇….” 在红蓝相间的警灯和警报嘶鸣中,围观的众人开始逐渐散去,只留下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郎大校和满地的残迹。 至于刘小满这家伙,当然早就趁着混『乱』,开着他的破面包跟老乡一起离开了。 郎大校哭了,哭的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委屈和心酸,就连刚刚赶来的警察,心中都有些戚戚然。 只见,此时的郎大校再也看不到半点精英人士的样子,那一头风度翩翩的六四分发型,沾满了屎黄『色』的蛋黄和蛋清; 身上那一套昂贵的阿尼玛西装,同样沾满了蛋清和蛋黄,同时早已经快变成绿『色』的衬衫里面,还塞着一大块烂掉的大白菜。 让警察同志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笑的是,哭的像个孩子的郎大校,下半身只穿着一条内裤,可这条内裤居然是一条带米老鼠的情趣内裤。 第十二章 眦睚必报 站在不远处观看的陈青山两人,同样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这帮中年大妈会这么的恐怖,更没想到郎大校里面居然会穿那么一条内裤。 沈岚红着脸暗啐了一口道:“流氓!” 也难怪郎大校后来趴到地上死活不愿意起来,裤子被人扒了的他穿着一条情趣内裤,还怎么起来呢。 在朗大校的哭诉中,在还没来得及走掉的围观群众口供中,警察同志也算是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可这个事情就难处理了,华国大妈的战斗力那是人尽皆知,那绝对是惹不起的存在。 能够从无数小青年的篮球场足球场甚至体育场抢底盘的华国大妈,能够用广场舞打败一个时代的大妈,谁敢去惹,谁也不愿意去接这个烂摊子啊! 再加上当时围攻郎大校的人实在太多了,想把施暴者一个个都抓回来根本就不可能。 当然,最主要的是郎大校除了看上去惨了一点之外,没有受到任何严重的伤害,在这种情况下,警察同志自然就开始和稀泥了。 至于事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陈青山两人已经不得而知,在看到警察赶来的时间,这家伙就很明智的拉起沈岚拔腿就跑。 终于,在一边狂笑着跑了几百米路后,陈青山贱笑着对着早已目瞪口呆的沈岚说:“怎么样,好看不。” 回过神的沈岚狐疑的望着陈青山问:“这些人是你找的?” 刚说完这句话沈岚就意识到她问的全是废话,陈青山喊他看戏就立马有了这场闹剧,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很明显全是陈青山搞得鬼嘛。 陈青山笑着解释说:“你猜对了一半,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沈岚大奇,她怎么也没想到陈青山居然会给她这么一个答案,倒也不是陈青山撒谎,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他还真的没有想到。 上午一点左右,刘小满挂了电话没多久,就收到了银行转账的短信提示。 一个月只有几百块钱的刘小满,看着短信中那五位数的入账提示,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拿着这钱跑路,可一想到陈青山那“官方背景”,他就立马打消了这个白痴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将心比心之下,如果不是有恃无恐的情况下,他刘小满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转给别人,这一万块钱等于再次印证了陈青山是制服流氓的身份。 还有一点就是,在电话中,陈青山告诉他就是想恶心一下一个专门忽悠老百姓的专家骗子,无非是他不方便出面才找上他刘小满的。 对于股票是个什么玩意,刘小满自然知道的,不过也仅仅就是知道而已,他也偶尔会听说他们老板在股市上亏的很惨。 这些事情当然跟他没什么关系,不就是让他恶心一下人,这种事情刘小满简直就是轻车熟路了。 于是,刘小满在心中一合计,赚这一万要比拿上一万跑了划算,他就叫上了两个老乡帮忙,那就是去菜市场买鸡蛋和菜叶子恶心人。 可当刘小满到了菜市场后,他原本计划的买菜就变成了捡烂菜叶,因为,菜市场的垃圾堆里到处都扔着一些烂掉的蔬菜。 这些烂掉没人要的东西自然不用钱,刘小满精打细算之下,就把陈青山交代的卖菜变成了捡菜。 可谁想,就是在这个环节出现了陈青山没有预料到的偏差。 由于刘小满来的时间,穿的是一件工作服,汽修厂嘛,工作服自然是沾满了油污还烂好几个洞。 他拿着一个大塑料袋捡烂菜的可怜样,加上身上穿的比叫花子还惨,没想到居然引起了一个中年大妈的同情。 刘小满不亏是混在社会底层的混混,在大妈同情的询问下,这厮不知道怎么就灵光一闪,就把陈青山说的那番话修改一番。 然后,刘小满就变成了一个被朗大校忽悠股市接盘,亏的只能捡烂菜补仓的可怜散户。 这一说可不打紧,大妈一听当时就怒了,因为,大妈就也是那无数被套的散户之一,巧合的是,她也在某个节目看到过郎大校的投资建议。 事情说巧也不算巧,要知道,在华国,中年大妈一直都是投资领域的急先锋,别说是股市,包括债市,楼市,黄金,甚至是螺纹钢,都可以看到中年大妈们活跃的身影。 在刘小满这厮的一番胡扯之下,大妈很快就升起了同仇敌忾之心,甚至更是去喊了几名平时在一起跳舞,又一起被股市坑过的其他散户大妈。 就这样,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打击报复,最终就演变成了一帮人打狼的闹剧。 陈青山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他笑道:“那哥们还真是个人材啊,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这一万没白花。” 经过陈青山这么一解释,沈岚也算是明白了陈青山是什么一个人,那真是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仔细想想好像应该是吃不得一点亏的家伙。 这样一个人居然不肯拿她一分钱,却偏偏又是为了钱才找人对郎大校动手,这让沈岚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一边她有些害怕陈青山的这种眦睚必报的报复心,一边又对陈青山居然会死活不要她那几万块钱感动。 沈岚也不知道她是该远离还是该靠近陈青山这种人,她只能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带着几分痞样又有几分帅气的陈青山。 陈青山哪里知道就这一会的时间就让沈岚心里有这么多想法,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 “解气吧!拿他们给我的钱去整他们,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这人就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踩我我就踩谁,还骂我是骗子,我长这么大除了忽悠过人还真没骗过什么人。” 情商高如沈岚,她立刻就抓到了陈青山话里的问题。 “忽悠人不就是骗人?” 陈青山讪讪笑道:“哪里哪里,这这不一样的,忽悠人是我以前收破烂的时间的干的,也不算是忽悠人只能算是生意上的手段,骗人就是骗财骗『色』什么的,你说对吧?” 第十三章 没有人性 在沈岚的印象中,收破烂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才会做的事情,每天拉着板车或者骑着是三轮车走街串巷,辛辛苦苦跑来跑去每天也赚不到几个钱。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青山这么年纪轻轻居然会去收破烂,如果不是生活艰辛,恐怕任何年轻人都不会去从事那种看上去又脏又累被人看不起的职业。 可惜沈岚对陈青山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否则她一定不会『露』出半丝的同情。 只见陈青山眉飞『色』舞道:“以前我收破烂的时间啊,有一次到一家收货,那老头那出一块铁皮非要跟我要五『毛』钱一斤,然后我后来就给了他六『毛』钱一斤,然后老头就一直夸我这人真诚实。” 从陈青山话里的意思看,这怎么都不像是在忽悠人的样子,但是看陈青山脸上挂着的那副『奸』诈笑容,沈岚知道肯定还有后续。 沈岚忍不住心中中的好奇问道:“然后呢?” 沈岚如此识趣,陈青山自然不会辜负她的期待,这厮得意的接着说:“那老头不识货,他那是一块铜板,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而且还是价格最高的红铜。 然后我就告诉那老头说,他这块铁要是一般人只会给他四『毛』钱,但是我这人老实所以就给他六『毛』。 你是不知道当时那老头看着我有多感激,一个劲的说我是实在人,不过他哪里知道那东西可以卖三十五一斤,我二十块不到收的转手就是六十倍的利润。” 夜『色』中越说越气劲的陈青山没有发现沈岚的脸已经阴沉下来了,他继续兴奋的说着他曾经干过的缺德事。 “记得还有一次啊,我遇到了一个老太太卖破烂,废铁当时一块五一斤,我给了他一块八一斤,把那老太太高兴的。” 说到这里陈青山突然停了下来,他发现一直跟他并排走着的沈岚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当陈青山回过头就发现,沈岚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带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不明就里的陈青山一时也不知道沈岚是什么情况,他奇道:“怎么了?” 不问还好,陈青山这一问让沈岚那个气啊,她愤怒的质问陈青山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老人家多可怜你还骗人家,你难道不知道老人家没有经济来源生活有多艰难么,你还有没有……” 终究沈岚最后的那两个字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无论陈青山曾经做过什么,但是陈青山也帮过她甚至不愿意要她一分钱,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你没有人『性』”这几个字。 陈青山转瞬就明白了沈岚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因为他曾经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只是随着生活的阅历让他早已明白,人活着并没有那么的容易,各行各业都存在着不为外人所知的手段。 陈青山好笑的看着有些激动的沈岚问。 “你几岁了?” 沈岚正在等着陈青山解释什么,或者说她自己也不愿承认希望陈青山说出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陈青山会问出跟刚才那个问题毫不相干的话来。 虽然说年龄是每个女人最大的秘密,但一时间心神激『荡』的沈岚早就忘了去保守这个秘密,她下意识道:“今年是我的本命年,二十四岁了,怎么了?” 此时的陈青山似乎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看着远方,低沉道:“你知道么?我十四岁辍学的,然后就一个人北上去打工了。” 十四岁辍学意味着什么? 沈岚想到她十四岁还在读初中,周末回家还在向父母撒娇,还在每天向父母要零花钱,还像个小天使一样无忧无虑。 可是当他听到陈青山十四岁就辍学进入社会工作,内心被陈青山的这句话深深的惊讶了。 她真的没想到陈青山居然在别人还在无忧无虑读书的时间,在其他孩子还在向父母撒娇的时间,在同龄孩子还在互相攀比吃穿的时间,年仅十四岁的陈青山就一个人走上了打工的道路。 沈岚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陈青山似乎也并没有想让沈岚回答的意思,他继续沉声说:“我第一份工作是在帝都做保安,那时间年龄小身份证都没有,还是同别人借的身份证,因为年龄小只能上夜班,每天十二个小时,一个月四百五十块。” “帝都的天气很冷,夜晚的气温在冬天大多都在零下二十度左右,夜班要巡逻,我那时间年纪小又不会偷懒,没过多久我的脸和耳朵都冻烂了,一到白天就痒得钻心,不过我并不在乎。 因为我知道要想得到就必定得付出,想拿人家的四百块钱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等我十六岁的时间,终于可以有自己的身份证不再是童工了,然后我就去了南越,这次是一家电子厂,每天十四个小时每个月六百块。” 陈青山说的这些都是他前世的经历,他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就如同在说着不相干人的事情。 但是沈岚明白,十六岁的年龄还是个孩子,即使是做再轻松的工作,仅仅是十四个小时恐怕也不是那么好熬的,不知不觉中,沈岚的愤怒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间悄然化成了同情。 正望着远方的陈青山并没有发现沈岚的异样,他继续说:“因为年龄小,那时间也不知道钱的珍贵,每个月的工资刚拿到手就花个精光,然后我就希望找一份工资高一点的工作。” “可是没有文化没有技术,又干不了太重的活,我换了无数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一个觉得满意的工作,就这样来回奔波了两年我没有攒到一分钱。 就连过年都不敢回家,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在农村老家父母的期盼。” “我也知道父母并不在乎我能不能挣钱,他们只希望看到我长大了,知道『操』心了,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很幼稚,辛辛苦苦工作发的工资都被我打游戏给花光了,所以我觉得很对不起父母,甚至当时连续两年都没有回家过年。” 第十四章 公与不公 突然,声音一直有些低沉的陈青山换了一种语气,他带着沈岚都能听出来的感激道: “后来我小姨就打听到了我的联系方式,让我跟她去渭南收废品,希望我能够在她的照顾下能够赚点钱,将来结婚生子也可以不给我父母增加太大的负担。” 沈岚没有从陈青山的语气中听到任何的不甘跟委屈,可是她知道陈青山的心里当时一定很不好受,所以,她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去打断的一意思。 情商高如沈岚,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实在没法面对自己,不是心中太过于愧疚,谁又会连春节都不回家,换作是她,如果哪一年不回家过年恐怕都难以接受。 不过沈岚知道,陈青山此刻并不需要她说什么,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罢了。 这就是沈岚,在其娇小如同狐狸精般的外表下,有着跟她外表所匹配的情商,还有着一颗善解人意富有同情的心。 “刚去收破烂的时间,我没法放下心中那份可笑的自尊,觉得每天吆喝买卖,穿的破破烂烂收着没人要的东西,感觉很丢人。 人们眼中的同情鄙夷或者好奇让我总感觉低人一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跟着我姨夫每天只是看着,我不想让别人看不起知道我是个收破烂的。” “有一次我小姨病了,挺重的,去医院要花很多钱,你知道么,在农村很多人生病的时间连两块钱的『药』都舍不得买,希望等等就自己好了。 可是那次我小姨等了好久都没有好,后来还是我姨夫强行把她送到的医院。” “后来检查出来那个病需要动手术,但是可能要花十几万。 十几万什么概念? 以农村的收入来说,种地恐怕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如果不是我小姨他们那些年收破烂挣到点钱,哪里会有钱看病,幸好我小姨命不该绝,花光了大部分的积蓄之后,病好了起来。” “可是如果我姨夫当时拿不出这笔钱呢?那我小姨除了等死之外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要是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尊严,还有什么道德,还有什么人『性』可谈!” 陈青山的话让沈岚沉默下来,她看的出来陈青山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看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情绪略有激动的陈青山,沈岚开口安慰道:“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没想到这么多,所以语气有点冲,只是现在这个社会确实很不公平。”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陈青山也算明白沈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在她那娇小柔弱的身体里有一颗正直而又善良的心,这种品质是他曾经有过现在已经失去的了。 在陈青山的世界中,人活着从来都不是给别人看的,所以自从他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就再也没有在乎过别人的看法。 可是他在听到沈岚的质问时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舒服,然后不知不觉中就说出了这么多话,试图来解释或者证明些什么。 沈岚的话让陈青山觉得很是好笑,他平淡道: “不公平?不不不,我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陈青山这句话就让沈岚有些诧异了,她确实没想到陈青山会说出没有不公平这种话来,要知道几乎任何人觉得自己过的并不好的时候,不是抱怨命运的不公就是抱怨社会的不公。 两人并行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附近的滨海公园,公园靠近大海的一面,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几尺高的浪花,在公园中各式各样的彩灯照『射』下,看上去是那么的多彩多姿。 海边斑斓的灯光并没有吸引陈青山的注意,他眺望着夜『色』下远处的大海,继续道:“什么是公平?人人平等就是公平?” 无论是任何国家人们心里追求的平等也就是人人平等,不用受到权贵欺压,富人的剥削,人人有一个公平的起跑线,每个人都有一样的生活。 沈岚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出身只能算是中产家庭的她自然也受过各种各样的不公,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个世界不公平的话,只是陈青山的话里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沈岚也听出了陈青山应该还有下文,一个好的听众最聪明的选择就是洗耳恭听。 陈青山没有让沈岚失望,他继续说:“如果让一个农民和一个皇帝一样平等,公平么? 农民说因为有我们农民的辛劳才养活了这个国家,但是却是社会最底层的人物,所以这很不公平; 皇帝说没有我的日理万机,这个国家就不会存在,人们也不能够安居乐业,我付出这么多你让我跟农民一样的地位和生活,这公平么?” “工厂的工人说这个社会不公平,没有工人的工作为老板赚钱,老板的工厂早就开不下去了,但是每天辛苦工作却总是被资本家剥削,这个世界真不公平; 老板也会说,我冒着随时可能破产的风险,每天朝九晚五的应酬,才辛辛苦苦换来有单子可接,让工人们能够有活可干,有工资可以拿,如果让冒着极大风险的老板跟安逸的员工一样的待遇,这公平么?” 沈岚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那些富二代红三代,生下来就比别人高人一等,含着金钥匙长大,很多人哪怕奋斗一生也不可能有他们那种地位,这公平么?” “呵呵...哈哈......” 沈岚的话让陈青山先是愣了下,然后他轻轻的笑了,接着,陈青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更是哈哈大笑起来,那恣意的狂笑甚至压过了海浪打击岸边的声音。 “为什么别人有钱,为什么别人有权?因为别人通过自身努力奋斗得到的,如果没有穷人和平民又如何体现出富有和权利的差别。” “人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既然你都说不管是富二代还是红三代都是生下来的,那生他那个人,也就是他们的父母如果不把一生的所得给子女而给别人就是公平? 换句话说,如果你将来有了丰厚的身家难道不留给你的子孙后代,捐给一名流浪汉你觉得就是公平? 我们先不说为什么一个人会成为流浪汉,即使你这么做了,那你觉得对你的后代,对没有受到你捐赠的其他人来说是公平么?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以a的观点去诉说b的不公,在c看来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 原本不服气的沈岚被陈青山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只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可就是说不出什么更合理的解释,本能中她争辩道。 “就是不公平,有权的欺负有钱的,有钱的剥削没钱的,有力量的欺负没力量的,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个社会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不公。” 沈岚说的这些,陈青山哪里又会不知道,在这一刻,他再次想起了萧若言,也想起了那个可以阻断一切,埋葬了他两世遗憾的萧万良。 可是他更明白,一个普通人去跟一名副市长讲公平,恐怕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公平从来都只是失败者懦弱的呐喊,公理也从来只是不甘者挣扎的咆哮,在现实面前,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陈青山平淡道: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不明白,如果说公平,这个世界几时有过公平;纵观人类几千年的历史又何曾有过公平。” 一直凝望着大海的陈青山转过头望着沈岚,他轻声道:“所以,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公平,你只能尽力让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不去受到不公平!” 也许是想到了那曾经过去的一切,此时陈青山的双眼看上去比黑夜中的大海显得还要深邃,他那明亮的眼神和口气中的自信,让沈岚的内心为之深深震撼。 无意识中,沈岚跟着喃喃道:“让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不去受到不公平!” 第十五章 心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如果想要在这个社会中少受不公,最容易做到的就是赚钱。 自从陈青山将股市上的头寸清仓之后,股市的行情走势也验证了他的判断。 大盘在反弹到周线压力位和黄金分割交叉压力位时,再次掉头向下进入空头趋势。 而中信证券在之后连续两天再次试探压力无果,价格也随着大盘开始再次向下,更是打破了前期的有效支撑。 这让陈青山在心中有几分庆幸的同时又有一丝遗憾,对于只能涨价才能够赚钱的华国股市,空头趋势中再去接飞刀明显不是什么好办法,他只能放弃了在股市上赚钱的打算。 期货市场大部分合约在经过长达数月的暴跌,空头压力似乎也得到了释放,行情暂时处于一个多空交织的区域,从日线走势上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方向。 而陈青山之前所做的品种pta,在经历了五个跌停后,出现了连续三个阳线的反弹。 从价格上看,三个阳线之后多头的反击开始无力,价格再次开始下跌, 而从成交量上来看,减仓的缩量上涨代表了应该是前期的空方获利盘出局致使价格被动上涨。 不过,pta的价格并没有打破前期的新低,维持在100点左右的窄幅震『荡』之中。 从近几日的k线图上来看,pta的日线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方向,连续7个交易日都围绕着前期的低点和五日压力线做窄幅震『荡』。 只是按照当前的趋势来看,仍然处于空头趋势之内,而从多空双方短期造成的价格因素来看,双方都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突破点。 世上没有永远的和平,时间越久的等待总会迎来更加激烈的大战。 更何况期货上多空双方这种天生就一定会是敌人的局面,任何参与者都知道蓄势的时间越久,将来爆发的行情将会越激烈,无非是不知道哪方会成为获胜方罢了。 陈青山自然也知道横有多长,竖有多高,无非是会向上或者向下,在行情没有走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 只是陈青山认为,经过这么久的下跌,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来看,价格和持仓量成交量表明了空头是主动进攻获胜的一方。 前期投入了这么大的兵力花费了无数的资金才把多头打败,而作为胜利方,必然会进行乘胜追击,试图继续扩大战果。 而多头的反应来看,在跌停中甚至组织不出有效的抵抗,从兵力的对比也就是背后资金的运动方向来看,多头方面可以说被完爆。 而从心里上来说,连续获得胜利的空方必然气势如虹,无论是市场上的领军将领主力资金,还是代表士兵的散户都是信心满满, 何况空方胜利就代表着原本属于多方的资金在连续的下跌中把资金亏给了空方,让本就失利的多方从兵力上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而多头方面的心里也被连续不断的下跌一次又一次击溃,可以说是毫无战斗意志。 因为,就连作为多方的主帅级人物都因为爆仓而选择了『自杀』,这也说明了多头的信念已经被全面击溃,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可能会成为逃兵亡命而逃。 前期的多头因为价格的下跌已经全部战死,高达几千点的跌幅,以每手4000多的保证金来算,只要没有后续资金支援,在面临那五个跌停的时间没有一个多方交易者是不穿仓的。 现在还能出现反弹,多方还在抵抗最大的原因无非是不甘心之前的失败,试图希望能够反弹挽回一部分损失。 更多是一种对暴跌的贪婪,试图去抄底获得一笔快速的反弹利润。 但是反过来说,这种反弹未必不能看做是空方构筑的一个陷阱,兵法上常见的用词就是,诱敌深入。 人类本身的思维是来自于后天的培养,在成长中养成了所谓的『性』格,包括思维方式。 比如说,恐惧! 在面对着一次次战败的时间,面对着价格如同瀑布一般的时间,人自然会有一种恐惧,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恐高或恐低。 简单来说就是,人,太聪明了。 谁都知道,任何东西从理论上来都没有只涨不跌,或者只跌不涨的,所以在面对着暴跌的时间,很多人总想去抄底。 人的意识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任何人在后天养成的生活或者眼界中,总喜欢拿着过去做对比。 比如,男女之间,总会拿着过去跟现任比,市场之中交易者也喜欢拿着过去的价格跟现在的价格对比。 以此来判定价格的高或者低,这是一种放佛很有道理,看似符合逻辑,近乎于人类本能的一种对比。 然而,很多人却忘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大家都明白的东西,未必就是正确的。 时代总是在发展,行情交易的也是未来,拿着过去的价格来为未来的价格做判定高低依据,同未来的人拿着过去来研究历史,有着本质上区别。 最容易理解的就是,大多数人知道的东西,那市场的资金推动方方也必然知道。 行情的趋势出来从来都不是给投机者机会去抄底或炒顶,历史早证明,越是大的行情,亏损的人数越多。 举个例子,一百块一斤的黄金,和二十万一斤的黄金,大多数人在正常思维下,一定会选择买入一百块一斤的黄金。 可恰恰忘了,能够跌到一百块的黄金,虽然还是黄金,却已经不是黄金。 就如同,一块钱的价格买去一只股票,和在一百万的价格下买入一只股票,从理论上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因为,什么样的价格下买入,除了未卜先知,结果就是,谁也不知道这只股票能否赚钱或者亏钱? 大多人总会被本能形成的主观想象,去忽略掉当前看到的事实结果,用一个有趣的说法就是,想的太多了。 恰好,陈青山这家伙并不算太过聪明。 经过他缜密分析,他发现唯一形成对多方有利的支撑,无非是最下游的物价并没有受到大宗商品下跌的影响,消费必须品并没出现降价什么的,这恐怕也是在支撑多头防线的一个重要心理支撑。 不过心理支撑也需要真金白银来买单,就如同再好的想法,没钱都是然并卵。 行情的本质从来都不是消息政策能够影响的,除了钱,什么都不可能影响到市场的运动轨迹,否则趋势就是一个笑话。 从市场目前资金的动向来看,陈青山找不到任何做多的理由,反倒是沽空,他没有任何理由不去沽空。 他的理由很简单,四个字,空头趋势。 从半个月的均价来看,pta主力的最高价格一直在7000点整数关口附近试图向上突破,但是所有的交易日收盘价格最终都低于7000点心理价格。 最终,在他的分析之下,他认为如果能够在这个位置点附近建立空头头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么相对的,如果出现判断跟他预估不同的话,只需要最小的损失来进行止损,就可以避免因为判断错误而可能继续扩大亏损。 陈青山在本子上记录,以追空方式先试水空单十手,以7010价格位置进行止损,如果空进之后盈利超过一百点则加空,如果反弹至7000之上,则止损。 只是今天的行情似乎更加的清淡,直到收盘为止,pta主力一直维持在不到50点的窄小波动之中,最高点上涨到了7030,这种没有任何方向的运动轨迹,让陈青山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开仓机会。 除非他随便选择一个价格开仓,开一旦开仓错误,则可能要多承担一百个点的非计划价格。 一百个点意味着一旦判断错误,就需要每手多出两百五十块钱的止损,如果开仓几十首的话那就是一笔很大的亏损。 为什么陈青山做空不是在7000以上的高价空,而是要等到6950的低价去空? 也许是他太蠢了? 第十六章 该毕业了 原因很简单,他是在做空,自然价格下跌才意味着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越涨越高的时间,那就说明他错了。 这是一种正逻辑说得通,反逻辑也说的通的思维方式,当然,这是在理智能够驾驭本能时才能够明白的。 冷静中的陈青山是可怕的,他忍着心中那种如同被蚂蚁叮咬一样的开仓欲望,像一名狩猎者一样在冷静等待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开仓机会。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像一名冷静的猎人忍着心中那种欲望的煎熬,陈青山终于在周三的早上等到了机会。 早上九点,pta主力以昨天收盘价7000平开,开盘的瞬间立马开始出现大笔的空平,随之价格就开始直线拉升,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就从7000拉升到了7100点。 接着,盘口上又出现大笔的多平,让pta正上攻的走势开始突然掉头向下,在价格跌到6950的时间,一直在等待机会的陈青山,立马以6950的价格沽空了十手头寸。 然而很遗憾,市场似乎在跟他专门做对一般,当他刚空进之后,pta的价格就立马开始反弹,当价格反弹道7010之后,他就被截断止损出局。 五分钟之后,pta的价格再次开始下跌,当跌破6950价格的时间,陈青山再次以6950的价格开出了十张空单。 可惜,这一次的追空再次失败,当他开进空单还不到两分钟,pta再次反弹到了7010点,他再次被截断出局。 两次的试水失利意味着止损掉了六千块钱,这让一直冷静着的陈青山有些急躁,他深呼吸着压制那种想不顾走势随意开仓的欲望,继续等待着市场的反应。 上午十一点,pta经过了三次的来回扫『荡』之后,再次向下跳水跌破了6950的位置,陈青山再次以6950的价格空进了十张空单。 终于,在他这次空进之后,pta没有出现任何的反弹,反而以更迅猛的速度开始剧烈跳水。 当到了上午十一点二十五分,pta价格已经下跌了一百三十个点,跌幅近百分之二。 行情的一路下跌让陈青山的试水空单已经出现了利润,这意味着目前行情的走势符合他的判断,按照之前准备的计划,他准备再次加空pta。 因为pta价格的下跌,其保证金也下降到了三千五一手,而陈青山本身账户上的二十二万加上沈岚给他的五万,二十七万的本金,够他开出七十七手头寸。 十一点二十九分,随着临近收盘,一部分短线投机客的平仓出局,pta的走势出现了一个微幅的反弹。 借着这个机会,陈青山以剩余的二十二万资金,再次追空了pta,成交价格6840,成交数量六十五手。 加上他之前试水的十张空单,累计头寸七十五张,均价6880。 下午的行情没有让陈青山失望,在下午开盘之后,pta以惯『性』一般开始继续下跌,一直下跌到了6720位置才算是告一段落。 最终当天收报6726,陈青山的七十五张空单,一百六十个点的跌幅,让他在这天赚到了整整六万块钱。 不过让陈青山有些郁闷的是,随后的几天行情就有些清淡,pta价格再次开始围绕6700附近做震『荡』,每天的振幅甚至缩小到了20个点之内,这种墨迹的走势让陈青山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 等待总是比亏损和盈利更加让人煎熬,那种对下一刻行情走势的未知,时间一长就会冲击每一个交易者的信心和最初的想法。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交易者明明看对了走势,也建立了正确的头寸,结果却往往不怎么赚钱甚至亏损的最大原因。 市场似乎专门在跟陈青山过不去,哪怕是他每天都在期望pta价格能够下跌,但是哪怕到了周五下午收盘的最后一秒钟,pta的价格下仍然维持在6700附近。 更让陈青山郁闷的是在,周五收盘的最后一秒似乎故意在嘲笑他一般,价格再次收在了6700点整数,卖价6705买价格6700。 看着持仓了两天都没再赚到一『毛』钱的pta,陈青山暗骂了一声,他心中不禁对自己的判断也产生了一丝动摇和怀疑。 接着他就想到了王重阳说过的那句话:必须要有深刻的执念,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pta上一百八十个点的盈利,无疑就等于市场验证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现在要做的是就是去相信自己。 更何况有盈利,从兵法的角度上来说,他已经处于了不败之地,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将一部分利润再次回吐给市场罢了。 在想到这句话的时间陈青山心中有了那么一丝愧疚,因为最近在pta上的持仓比较重,陈青山在白天不放心,担心一旦出现跟判断相符的大行情,可能会导致损失。 所以在开盘之后就一直在进行盯盘,甚至为此第一次错过了王重阳的课。 在陈青山的观念中,只有真正不要任何好处,不收一分钱的长者传授知识才能称之为老师,拿钱办事的在他眼里最多只能称为教习。 所以他对王重阳教授在心中实实在在的当成了老师,充满了感激和尊敬。 错过了王重阳的课让他心中觉得有些愧疚老师的期望,就如同他当年愧疚父母的期盼一样,哪怕陈青山其实也明白他这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便宜学生,人家王重阳也许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陈青山之所以停止了继续去蹭课,除了因为有持仓不方便出去之外,最大的原因也是他觉得再继续听下去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更大的收获。 就如同一个真正的学生一样,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毕业了。 至于交易上的其它问题,已经不是能够从知识中领悟到的。 因为,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帮助一个人战胜自己的内心,恰恰在投机的交易中自己永远都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只有在市场对人『性』的磨炼中,才能够战胜自己或者彻底沉沦。 两个原因加在一起,陈青山决定去登门拜访向王重阳,一来是王重阳教授的教导让他受益匪浅,陈青山自觉他理应道谢; 二来既然决定了以后不再去蹭课,他认为也该跟王重阳道别,也算是对他的蹭课生涯画上一个句号。 毕竟王重阳是真正无偿对他进行帮助的人,哪怕这件事在王重阳看来可能不值一提! 第十八章 此姐非彼姐 王重阳在看到陈青山跟着苏道一起进门时,只是稍微愣了下便招呼两人坐下,并示意一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美『妇』帮他们倒茶,就好像是一名平和的长者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教授的那种派头。 只是王重阳旁边坐着的一位约莫二十五六的冷艳女子,直盯盯的看着陈青山和苏道,似乎想从他们的脸『色』看出一朵花来。 男人的本质上来说,都是属狼的,很多时候被一名好看的异『性』盯着看,心中可能还会有些自得,也很容易飘飘忽忽的以为自己吸引了美女的目光. 只是陈青山此时心里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他有的只是尴尬和忐忑,甚至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至于坐在陈青山边上的苏道,似乎也比陈青山强不到哪里去,他同样有些局促到眼都不敢四处瞎瞄,正对着手里捧着的一个平常茶杯专心看着,似乎在考量那只茶杯是不是古董。 之所以陈青山和苏道现在这么尴尬,多少跟那位一直带着审视目光看着他们的冷艳女子有关,但是真正让他们这么局促的原因,还是跟进门时的问候有关。 时间回到进门之前,苏道见到陈青山没什么反应,他再次叮嘱说:“王教授只有一个女儿叫王楚楚,你称呼师姐就行,只是…..算了,反正你记住别『乱』喊就好。” 不明就里的陈青山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称呼让苏道这么紧张,不过想想苏道确实没有害他的必要,认真的答应了苏道的要求。 按了门铃之后,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娇媚女子,看样子应该是跟苏道挺熟,她笑着说:“小苏过来了啊。” “王叔在家么,我带个朋友来看看王叔,也是王叔的学生。” 那女子看了陈青山一眼,点头微笑道:“你好。” 陈青山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被之前苏道反复叮嘱弄得有些局促,见到那女子跟他打招呼,他立马回应道:“师姐,你好。” 陈青山这一开口苏道直接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千叮嘱万嘱咐,关键时刻陈青山这么坑,他连忙对着陈青山不断的眨眼示意他别再说了。 也不知道陈青山脑门子是不是短路了,还是实在是他没想到其他,苏道的眨眼让他觉得苏道在鼓励让他继续。 “师姐,王教授在家吧,冒昧拜访还请师姐别见怪。” 就在苏道恨不得把陈青山的嘴巴缝上然后把他扔到后备箱时,又一个女声从屋里传了过来。 “苏道你来了啊,你是来找我还是找我爸的。” 这特么什么情况,陈青山瞬间有些晕了,苏道不是说了王教授只有一个女儿么,既然里面有个声音说王教授是他爸,那开门的这个是谁? 陈青山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苏道,苏道那好似守了百年活寡的幽怨眼神,终于让陈青山反应过来他好像说错话了。 再想想苏道之前不断重复着让他别说话,一个让陈青山几乎想钻到地下的念头涌上了心头。 果然,苏道带着尴尬和别扭道:“师娘,不好意思,我这个朋友不太会说话,你别生气啊。” 被苏道称呼为师娘的女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冒昧,她轻笑道:“没事,你王叔就在家里,进来吧。” 陈青山哪里想到居然会出现这么尴尬的情景,他恨不得掉头就跑省的没脸见人,只是事到临头已经由不得他了,只能硬着头皮红着一张脸跟着苏道走了进去。 坐在王重阳旁边那位一脸冷漠的女子,这次不用苏道提醒,陈青山就知道她肯定是王楚楚了。 只是陈青山不明白为什么王楚楚刚才好像是故意给他们找难堪一样,明明听到了陈青山的问候,还故意说话让本就尴尬的场面变得更尴尬。 其实陈青山真有些冤枉王楚楚了,王楚楚不是好像故意要给他们难堪,准确的说是有意给他们的师娘制造难堪。 事情还要从王楚楚的家事说起,王重阳教授早年丧妻,三十多岁的时间就成了孤家寡人,不过当时可能考虑到再婚会对孩子的童年造成影响,所以王重阳就一直没有再婚。 这一原因也是王重阳放弃国外的高薪职位,回国教学的一个重要原因。 只是随着王楚楚的成长,在她长大之后,王重阳就选择了再次结婚,这在外人看来其实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毕竟一个大男人再有能力家里少了一个女主人,怎么也不是那回事。 站在王楚楚的角度来看,他父亲能够找到一个可以相互依靠的伴侣本应该替他高兴才对,只是千不该万不该王重阳再婚的妻子比王重阳小了整整二十岁,比王楚楚只大了8岁不到。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以王重阳的地位和能力再加上他那种潇洒的气质,想找什么样的女人其实都不是问题,只是让王楚楚一直无法理解的是,王重阳这位叫做胡媚的妻子是他曾经的一名学生。 如果以过去的观念来看,胡媚是王重阳的学生,就等于是他的弟子,但是现在师傅娶了弟子,说难听点就是有违人伦,原本对胡媚应该称为师姐的称呼,如果按照辈分王楚楚就得改口叫妈。 从小在国内长大的王楚楚,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一个年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人当后妈,更无法接受本来应该喊师姐的人变成了师娘兼母亲, 不知道是心理上的原因还是王楚楚太过于敏感,每当她出门的时间,就觉得所有的人都带着嘲讽的眼神在看着她,甚至觉得认识她的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王楚楚似乎能听到别人站在几百米外的人在说:她有一个后妈比她就大几岁,她后妈还是他爸爸的学生。 站在做儿女的位置,王楚楚当然不认为是他父亲王重阳的不是,虽然她心里偶尔也会对王重阳有些抱怨,抱怨他父亲不能够对她母亲从一而终。 不过王楚楚认为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胡媚借着年轻漂亮勾引他父亲,王重阳一时糊涂才会被这个长相妩媚颇有心计的女人所『迷』『惑』。 王楚楚自觉应该帮助父亲王重阳认清胡媚的真面目,可是在她无数次的观察和打听之下,却没有找到胡媚有半点别有用心的证据。 王楚楚不认为是胡媚多么的贤良淑德,只觉得这个看着就像狐狸精的女人心机实在是太深,不光骗到了他父亲王重阳,还居然隐藏的天衣无缝。 可让王楚楚郁闷的是,他父亲经常对她说:“你别这么看你媚姨,我们的感情外人不会明白的。” 这让王楚楚觉得王重阳真是有些老糊涂了,在心中对王重阳有一丝埋怨的时间,更是时不时的故意给胡媚找茬,她觉得胡媚总有受不来那天然后就会『露』出狐狸尾巴。 女人间的战争堪比世界大战,而陈青山和苏道只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无非是一个心中大概了解,一个是不明就里。 可怜陈青山觉得他今天真是倒霉,只是想拜访一下王重阳顺便道个谢,没想到居然上门就先把师娘给得罪了,而王楚楚一脸冷漠的看着他那眼神,让陈青山在心里暗自打鼓,难不成一次得罪了俩? 原本最应该尴尬的王重阳反倒没什么反应,像这种误会在他和胡媚结婚这几年早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不过在西方完成学业又在其他国家工作多年的王重阳,受到西方不同观念的影响,对这种事情从来就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王重阳应该是看出了陈青山的局促,他像往常一样温和笑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外面工作赚钱不容易,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对陈青山这个野学生,王重阳还是有几分好感的。 以他在经济领域的地位其实已经没必要再像一名老师那样去跟学生上课,王重阳之所以仍然坚持去为学生授课,这么做就是希望他一生所学能够传播下去,能够让更多的人明白什么是经济,什么是金融。 只不过在如今这个浮躁的时代,真正愿意去学习的人已经不多了,即使是复旦大学这种一线重点学校,学生们也仍然会有迟到或者旷课的现象,即使是王重阳毫无保留的去教育学生,那也得有学生愿意去学才行。 陈青山每次在课堂那种认真的态度,对于一心希望自己所学能够传授出去的王重阳来说,无疑会有着那么一丝好感。 让王重阳觉得有意思的是,他曾借着提问的机会对陈青山进行过几次测试,最后他发现陈青山也不知道是天赋的问题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居然在区区半年的时间就明白了很多东西的本质,甚至比一些沉浸在这个领域的专业人员更加的清楚。 很多东西都能够一针见血,能够一眼就看穿金融到底是什么。 这个发现让王重阳觉得很意外又很欣慰,否则他当初也不会,找了个借口把那张一卡通交给陈青山,为的就是让他在学校蹭课方便一点。 只是前几天王重阳上课的时间,发现陈青山居然没有去“蹭课”,这让王重阳在心中也多少有些遗憾,毕竟王重阳在心里也算是把陈青山当做了他的学生,哪怕这个学生一『毛』钱的学费都没有交过。 第十九章 真正的学生 陈青山跟着苏道的到访,王重阳其实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以他的年龄很多事情都不可能表现在脸上的。 而且他也听到了之前陈青山的问候和王楚楚的话,知道现在的陈青山应该很是尴尬,是以就刻意主动问话来缓解陈青山的情绪。 陈青山听到了王重阳的话后,立马回答:“王教授,真的不好意思,没有打个招呼就登门拜访,请你别见怪,我也没带什么贵重的礼物,就是一点茶叶,请您千万别推辞。” 当着王重阳的面,陈青山可不敢称呼王重阳为老师,虽然他在心里对王重阳感激尊重也把王重阳当做了老师,但是人家王重阳承认不承认他这个便宜学生还是两说。 王重阳看出了陈青山双眼中的那份真诚和感激,更是从陈青山的双眼中读懂了他的心意。 “你虽然不是学校的学生,但是在我的课上听过课也算是我的学生,这次我就收下了,不过下次再敢这样的话可别怪老师不认你这个学生。” 王重阳能够说出在外面工作赚钱不易这种话,在陈青山看来已经无异于家里的长辈的口吻,更是以威胁的口气不想他破费,在陈青山走入社会这么多年,除了真正的亲人朋友之外,从来就没有人会对他说这种话。 在几个月前王重阳更是装作偶遇的样子给了陈青山一张学校的一卡通,当然里面没有一分钱。 陈青山心里很明白,王重阳装作偶遇的样子无非是考虑他的心理感受,不想让他因为这件事有什么自卑的想法。 此时王重阳话里的意思表明王重阳已经承认了陈青山这个便宜学生,这让陈青山在心中感激的时间更有几分激动,这意味着他从一个蹭课的冒牌学生,真真正正成为了王重阳的弟子。 有些激动的陈青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他站起来对着王重阳鞠躬道:“谢谢老师!” 这本该让人感动的一幕,苏道却一丝都感受不到,他已经从王重阳和陈青山的对话中听出来,他一直以为的这个师弟居然是个冒牌货。 此时的苏道正惊讶的看着陈青山,那表情就像跟看到外星人一样。至少他真没有看出来陈青山这家伙是蹭课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苏道,毕竟陈青山这厮的那副外表很有『迷』『惑』『性』,一张脸一看就是二十来岁的学生样子,谁能想到这厮是个不掏钱还去上学的混子学生。 当初第一次跟陈青山见面就是在王重阳的课上,而之后他再见陈青山的时间就习惯『性』的称呼陈青山为师弟,然后陈青山又鬼使神差的误会了,苏道能想到别的地方才见鬼了。 因为不光苏道他父亲跟王重阳是旧识,苏道读研的导师也是王重阳,只是他哪里想的到,陈青山是觉得俩人都是在老师那里蹭课的难兄难弟,所以才有样学样的称呼苏道为师兄。 正在苏道还有些发愣的时间,稳坐着受了陈青山一礼的王重阳开口道:“小苏,你跟小陈认识?” 苏道是什么身份,王重阳自然一清二楚,而陈青山的衣着打扮,谁都能看出他是什么身份你,王重阳难免会奇怪两人怎么会走到一起。 要知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基本上是很难走到一起的。 苏道从走神的状态回了过来,他连忙道:“我跟师…我跟陈青山之前在您的课上就见过,后来在一次车祸中又见了一次,这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王重阳:“小陈也算是我的学生,你叫他师弟也没错,车祸是怎么回事?” 说道这里,苏道立刻来了精神,他有些兴奋的说:“真的很巧,那天我刚从从单位出来,走在路上就看到一个女人抱着小孩坐在马路上发呆,后来问了问旁边的人才知道是小孩被车撞了。” “这跟小陈有什么关系?” “听路人说那个肇事司机当场就跑了,然后有个年轻人跑着去追了,我当时还觉得谁那么傻,靠着两条腿怎么可能追的上四个轮子的汽车,不过没想到的是,最后那个人还真把肇事司机给追回来了。” “那个去追汽车的就是小陈?” 苏道看了一眼陈青山,他笑道:“我当时也没认出来就是师弟,还是后来我开车送孩子去医院检查之后,才发现那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就是师弟,我真的很佩服他,居然靠着两条腿就把肇事司机给追回来了。” 王重阳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陈青山说:“做的不错,现在这个社会人情淡薄,能够肯挺身而出做好事的人不多了,也不亏我认你这个学生。” 陈青山那个尴尬啊,他也没想到这一扯一扯的居然把话扯到了这件事上。 说到底那件事就是个乌龙,反倒是他当初鲁莽把人刘小满打了一顿,让他还有几分愧疚,也得亏人家刘小满不计前嫌才没有让事情闹大。 陈青山干笑着解释说:“那次是一个误会,其实人家司机根本就没有撞到孩子,孩子应该是去捡东西的时间摔了一下,倒是我当时因为不知情再加上愤怒把人家司机打了一顿,好人没当不说反倒成了最大的坏蛋。” “嗯?” “哈哈…..” 陈青山这一解释让在座的人除了苏道之外都愣了,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就连一直面若冰霜的王楚楚都带着一丝笑意,让不经意间看向王楚楚的陈青山差点没有看呆。 只见本就非常漂亮的王楚楚因为独特的气质显得是那么的冷艳高贵,而这一刻无意中『露』出笑容的王楚楚在陈青山看去,就像晴天之时的明月一般美丽而又动人。 就连胡媚都对陈青山连连夸赞:“小陈你做的很好,现在能够像你这种仗义出手肯帮助别人的人很少了,很多时间就算是多年的朋友甚至恋人都不愿意去管,我当年遇….” 也不知道胡媚出于什么考虑停了了原本正说着话,她转过头深情的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王重阳之后,才继续说:“何况当时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打人虽然不对不过这确实不能怪你,如果真是肇事司机撞了人跑了的话无疑跟直接谋杀差不多,任何有良知的肯定都会很愤怒。” 恐怕在场只有王重阳听出了胡媚话里的伤感,他打岔道:“小陈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还有小苏你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说说看,要是不违规,我能帮上忙的话就尽量帮帮你们。”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在王重阳看来陈青山突然到访想来是有什么事情想让他帮忙。 王重阳本身就对陈青山有几分好感,不然他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下陈青山这个学生,以王重阳的地位早已不在乎什么虚名利益了,更别说陈青山这个一清二白毫无背景的便宜学生。 陈青山能够不考虑自身得失去追赶肇事司机这件事,让王重阳看清了陈青山的品质。 诚如王重阳所言,现在这个社会肯为别人出头的人已经太少了,这件事就更显得陈青山这种品质的珍贵,至少也说明能够无私帮助他人的人,即使再坏恐怕那肯定也有着自己的底线。 以王重阳的地位能够说出帮陈青山这种话,分量可是相当的重的,要知道每年不知道有多少高干子弟,社会名流甚至是上市公司,都希望得到王重阳的帮助,但是大部分都被王重阳以各种借口推辞拒绝。 除了王重阳对陈青山的印象不错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胡媚刚才深情的一眼让王重阳也想到了当年的一件往事,他一时感慨之下就说了出来。 至于带上苏道其实无非是不希望陈青山尴尬罢了,因为王重阳知道以苏道的家庭背景恐怕能让他帮忙的事情几乎没有,只是陈青山的回答再次出乎了王重阳的预料。 只见,陈青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最近因为一些事情白天没什么时间,所以前几天错过了老师的课,我感觉心里有些愧疚,可是我一个蹭课的又不知道该不该请假,所以就….” 陈青山的话让王重阳心中诧异的时间又有些温暖,尽管陈青山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不过以王重阳这种人的眼光,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王重阳明白陈青山是在心底真的把他当成了老师甚至是长辈,不然也不会仅仅一节课没去就感觉有些愧疚了。 心中甚是欣慰的王重阳开口安慰道:“没事,你要是工作忙的话还是工作要紧,还有你不是蹭课的,你是我的学生。” 王重阳的话让陈青山感动的时间又有些难以启齿,在没来之前陈青山怎么也没想到王重阳会认了他这个便宜学生,他实在没有办法开口说他以后不准备去听王重阳的课了。 至于工作忙,保安工作能忙到哪里去,要不是他一时不知道如果不干保安该去哪里,恐怕早就辞职不干了。 想来是王重阳看出了陈青山的为难,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 “有什么事你说说看,要是我能帮你的就会尽量帮你。” 有没有老板有票票的,能不投个哈,000不是很好看哎 第二十章 无名 陈青山本想扯个谎混过去算了,可是王重阳那眼底深处的关心,他如何也做不出满口跑火车撒谎这种事来。 “不是工作的事情,我最近在做期货,因为持仓比较重的关系,担心白天出去会遇到什么突发行情,所以时间岔不开就…..” 王重阳有些讶然道:“你之前来学校听课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陈青山赫然说:“其实我以前在收破烂,当时因为做铜被连续打爆仓,我就意识到自己知识的匮乏,后来在一个网友的介绍下就听说您的课别具一格,不拘束于常规的照本宣科,后….” 正在这时,一直坐在王重阳旁边的王楚楚突然“啊”了一声,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王楚楚一看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辩解道:“我没想到这个师弟这么年轻,居然还收过破烂,有些惊讶就…..” 苏道也惊讶问:“师弟,你居然还收过破烂?然后现在又在做期货?然后还去大学蹭课?你这跨度也太大了吧,你写小说呢?” 陈青山面对王重阳一直规规矩矩那是因为他在心底里尊敬王重阳,可见到苏道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陈青山恨不得一拳过去把苏道那张美的不像话的脸,给他来个遍地开花。 陈青山心中暗骂:“老子不光写小说的,还是在起点写的,你咬我啊。” 受制于眼界和所处位置的限制,在大部分人眼里,走在大街上吆喝叫喊穿的破破烂烂的收废品从业者,大多都混的不尽人意,而且也很少见到有年轻人愿意去从事这份工作。 在王重阳想来二十岁左右的学生都还在学校读书都整天叫苦叫累的,陈青山这个年纪居然肯放下所谓的自尊和面子去收破烂,也算侧面证明了陈青山有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 王重阳有些怕陈青山难堪,他安慰道:“一个存在的行业都是需要人去完成的,只要活得坦坦『荡』『荡』,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工作是不能去做的,任何行业也是不分贵贱的。” 只是王重阳哪里知道陈青山收破烂的时间那日子过的叫一个滋润,他才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他只是有些担心王重阳会对他做期货有什么看法,谁让他这个刚认的老师,家训可是不准炒股。 不过看到王重阳似乎是在替他辩解,让陈青山之前的一点担心也烟消云散。 “至于做期货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小陈你对资本的认识确实有某种天分,以前我在学校对你的提问,你的回答很多时间都能够直指本质,这一点是很多哪怕职业交易者都很难明白的。” “不过你所欠缺的是对宏远经济的判断,和基本的经济研究,这一点是你最大的弱点。不过期货交易最大的问题其实还是人自身的问题,我想你应该也明白。” 王重阳看到陈青山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暗自点了点头继续道。 “易经有云: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在梦想取得高额回报之前,首先看住你辛辛苦苦赚得得本金,金融的力量,不在于短期的高额回报,而是在于基于时间之上的复利。 利令智昏孤注一掷,最后的结果往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人财两空。 永远不要以为自己比别人高明,能够逃过击鼓传花的最后一棒!即使你在前100次都侥幸逃脱,但第101次的陷落,你就将万劫不复。 只有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和别人一样无知,时刻警醒,随时保持警惕和风险意识,你才能真正走上智慧的道路。” 天行健,君子当以自强不息而生生不息。 任何人的一生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在人生的旅途中每个人都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艰险。 在投资交易中,更是如此。 你必须经得起市场对人『性』的考验,打败自己的贪婪和恐惧,不能被情绪左右了自己的判断,要经得挫折与失败的磨炼,永远要对自己抱有信心,要有无敌的信念。 不能因为暂时的失败就失去了信心,不能因为出现亏损而产生恐惧,要勇于克服一切心理上的落差,勇敢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除了之前起身离开的胡媚,王重阳的话让陈青山、苏道、包括王楚楚都若有所思,一个个都在细细品味王重阳话里的哲学和理念。 就在这时,提前离开的胡媚走了回来说:“时间也不早了,小陈和小苏就留下来吃个饭吧,我菜已经做好了。” 陈青山哪敢答应,他立马起身推辞道:“不用、不用,我等下还有事,就不吃了。” 苏道也跟着说:“媚姨,你不用招呼我们了,我家就这几步路等下回去吃。” 王重阳哪里看不出来这两人是在找借口,他故意不高兴的说:“怎么,老师请你们吃个饭你们都不肯啊!” 胡媚也跟着说:“是不是怕我的手艺不好,吃坏了肚子。” 见到王重阳跟胡媚这么客气,已经起身的陈青山和苏道只得又讪讪坐下。 菜刚上来,苏道就拍马屁说:“哇,这味道比五星级酒店的菜都好吃,你们家请大厨了?” 王重阳笑道:“这都是你媚姨自己做的,我们家连个保姆都没有,什么家务也都是她做的。” 本正热烈的气氛突然被打断,只见一直面若冰霜的王楚楚夹了一口菜,边吃边挑剔道:“还不就这个味道,我当几天不见有多大长进呢!” 这让正想顺着苏道的话一起拍马屁的陈青山立马住嘴,到这个时间他要是再看不出来王楚楚和胡媚之间的暗流涌动,他就是真傻子了。 在这种情况下陈青山哪里能安心吃饭,他草草扒了两口就起身说:“老师,我吃好了,一会回去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苏道一见也连忙跟着起身说:“我也吃好了,就先走了。” 王重阳心里也清楚要陈青山和苏道怎么刚吃两口就火烧眉『毛』似的想跑,他对着坐在他身边的王楚楚说:“你媚姨走路不方便,你就替我送送他们。” 看到王楚楚不情愿的带着陈青山和苏道走了出去,王重阳拉着胡媚的手拍了拍说:“楚楚这么大了还不懂事,这些年委屈你了!” 胡媚微微笑道:“楚楚比我小几岁,我让着她也是应该得,这点小事算什么委屈。” 胡媚顿了顿继续说:“小陈这个人挺不错的,颇有你当年的热心肠,那时间要不是你恐怕就没有现在的我了….要不是你” 王重阳制止了还要说下去的胡媚:“小陈这孩子品质确实不错,不过他终究是缺少一些底蕴,虽然他在投机领域有不错的天分,不过能不能成功还要看他自己了,当年的事就不要再说,要不是我当时知道的太晚,你现在腿上也不会留下隐患了,是我对….” 胡媚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堵住了王重阳的嘴,眼中柔情无限的她轻声道:“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的人生是什么样子,就像我当年也没想到自己会嫁给你一样,你更没有对不起我,毕竟那时间你之前也不知道。” 王重阳和胡媚这种没头没尾的对话还要从好几年前说起,那的胡媚是王重阳众多学生中的其中一个。 学生时代的胡媚跟其他的学生没什么区别,有自己的社交圈,有自己的爱好当然也有一个很爱她的男朋友。 在胡媚的计划中未来只要她和男朋友一起努力工作,将来的日子肯定可以幸福美满。 只是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把胡媚从天堂推向了地狱,那是在她快毕业的时间。 正准备进入社会的胡媚开始拖关系四处找工作,就在她那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校的时间,突然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冲了过来,来不及反应的胡媚当场就被撞的不省人事。 人的一生难免会遇到各种意外,醒来的胡媚才知道是当时路过的王重阳把她送到了医院,在胡媚对王重阳一番感谢的时间,也收到了医院下发的手术通知书。 出车祸动手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能够保住『性』命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是当胡媚看着那高达七八万的手术费清单之后,胡媚心中有些绝望。 胡媚的老家是内地的一个偏远山区,能够供养她读到大学就不光用掉了父母多年积攒的那点积蓄,甚至还向亲戚朋友借了不少的钱,可以说能借的基本上都借光了。 即使是她联系家里,父母就算有心帮她也已经无能为力。 七八万什么概念? 七万万意味着什么,恐怕只有那个时代的人才最清楚,要想想当时即使是京城的房价也不过区区500块一个平方,人均收入在那时间只有三几百块,万元户在那个时代都是极其少见的。 就在胡媚绝望的时间突然想到了他的男朋友李斯,李斯比胡媚早毕业两年,通过自家的关系在沿海的一家大型私企做管理人员,每年的年薪差不多也有个好几万的样子。 再加上李斯家里的条件本就不错,想到这里原本绝望的胡媚心中又有了一丝希望。 只是胡媚怎么也么想到这最后的希望再次被毁灭,而那个人就是她一心爱着也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李斯。 第二十一章 十倍 在李斯看到那高达七八万的手续费,再听到医生解释说即使是手术成功也不能保证胡媚能够恢复正常,甚至可能瘫痪的时间。 一直说爱着胡媚的李斯当着胡媚面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意思是这不是一笔小钱,他需要去筹借什么的。 再之后就在医院说必须要立刻手术否则情况可能恶化的时间,胡媚在拨通了李斯的电话之后,听着那手机中传来的关机提示时,愣了很久的胡媚才反应过来,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李斯已经消失不见。 胡媚明白为什么李斯会不告而别,只是因为越明白她的心中才越绝望,她知道李斯不会回来了,在她可能失去双腿的时间同时失去了以为能成为一生伴侣的人。 然而就在胡媚绝望到近乎想去寻短见的时间,毫无准备的胡媚却被推上了可能保住她双腿的手术台。 这意外之喜让胡媚以为是李斯回心转意筹钱回来了,因为胡媚明白像医院这种盈利机构,没有钱怎么可能为她动手术。 手术还算顺利,胡媚的双腿最终是保住了,只是医生同时告知,胡媚虽然保住了双腿,但是因为手术太晚的缘故落下了后遗症,以后走路可能会有一点问题,刮风下雨的天气可能会疼痛什么。 但是与可能瘫痪相比,落下一点后遗症又算什么呢? 然而让胡媚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为她缴纳手续费的人不是李斯,而是那个送她到医院的人,也就是他的老师王重阳。 王重阳能够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倒是没什么奇怪的,胡媚之前就听说他们系的教授王重阳是国内最早一批金融大学毕业的学生。 后来参加工作,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工作了几年之后选择出国留学进修,更是在国外银行业从事过高级管理职务,据说是因为她妻子的去世为了女儿才辞去了外国的工作回国的。 只是胡媚跟王重阳非亲非故的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她在心中感激的时间却又偏偏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而王重阳似乎也并没有要胡媚报答什么,甚至除了在胡媚刚手术之后来看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来过医院,如果不是在医院的账户上从来没有缺少过钱,胡媚都几以为王重阳把这件事给忘了。 在胡媚刚刚能下床走路的之后,她就不顾还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去找王重阳表达感激之情,因为王重阳这种不求回报的帮助不仅仅是保住了她胡媚的双腿,甚至等于保住了她的命,保住了她的人生。 只是胡媚看着端着泡面给她开门的王重阳,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课堂谈笑生风的王重阳,私下居然拿泡面当午餐,在看看王重阳『乱』做一团的家中,胡媚不顾王重阳的劝阻就开始开始帮他整理家务。 这样一来二去的,胡媚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对王重阳的那种感激,随着生活上的接触不知不觉中就被王重阳的风度和修养所折服,她深深的爱上了王重阳这位颇有侠义之风的老师。 而王重阳也被胡媚的勤劳能干和温柔贤淑所打动,最终两人终于踏破了红线,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走到了一起。 王重阳家门外,陈青山还没有见过礼送别人时还有人跟出殡的表情一样,王楚楚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笑容,早就让这货有些吃不消了。 “师姐,你就回去吧。” 王楚楚没理会苏道的客套话,她突然开口对陈青山问:“你在哪收过破烂?” 有点跟不上王楚楚跳跃节奏的陈青山,一时间跟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怎么王楚楚会对他收破烂感兴趣。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陈青山答道:“在阳平。” “没事了,那你们走吧,我回去了。” 王楚楚也不待陈青山和苏道回应,丢下一句话就迈着一双大长腿踢嗒踢嗒的走了。 这种没头没脑的问话,让陈青山苏道两人都有些傻眼,两人大眼瞪小眼,活像两只『迷』茫的鸭子。 苏道看着转身离去的王楚楚,他嘴里小声咕哝着说:“这师姐哪里都好,就是太冷了点,真是可惜了那张脸和这么好的身材。” 陈青山看着一脸遗憾的苏道,翻了翻白眼说:“你刚才怎么不说?” “你当我傻啊,不过你难道对师姐这种级别的美女没有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陈青山看到带着贱笑的苏道,他都恨不得一拳过去给他打个满脸开花。 当然,陈青山肯定不会承认他是妒忌。 “我觉得我欠她钱,所以我只对钱有兴趣。” 一提到钱,苏道顿时来了兴趣,他好奇道:“你真做期货啊?” 陈青山什么人啊,那是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的家伙,原则从来都是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的主, 别看苏道只是随口的一个问题,陈青山这厮也不想吃亏,他立马反问:“你呢?什么工作?” 苏道略微想了下说:“跟你的工作差不多。” 也不知道陈青山是故意的还是真没想到,他疑『惑』道:“也是保安?” 看到苏道不置可否的无语表情,陈青山又说:“卧槽,不会是保安队长吧?” 苏道有些受不了陈青山的埋汰,他郁闷道:“你给我闭嘴,走咱们找地方吃饭去,你别告诉我你刚才没发觉那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在那种情况下你能吃下去?” 陈青山对苏道的话深表赞同,他后怕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哪里敢正经吃饭,你没看我就敢吃我面前的菜,还被王楚楚瞪了两眼….吓得我筷子都差点掉到地上。” 陈青山这么一说,苏道那是一百个赞同,这种相同感觉让这两个家伙关系好像一下子近了不少。 两人一边说着女人之间那种战争的恐怖感,一边又嘿嘿『奸』笑两声,只是除了这两个家伙之外,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就在陈青山再次上了苏道的车从小区大门的时间,王楚楚也推开门回到了家里。 只见王重阳和胡媚不知道什么时间互相拥抱着正坐在沙发上说着悄悄话,这一幕让王楚楚愣了下,她用刚好能被胡媚两人听到的声音嘲讽道。 “狐狸精!” 而王重阳和胡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两人对王楚楚的话不光没有生气,反而目光直视对方然后同时会心一笑,那种只有两人可以意会的笑容让在一旁看着的王楚楚反倒气的不行。 开车走在马路上的苏道正在用后视镜打量着陈青山,苏道觉得他这个师弟真的很有意思。 有的时间好像很谨慎,有的时间又好像很胆大,有的时间看上去似乎很正常,可有时间又让他觉得够无耻。 比如现在的陈青山,他大摇大摆的坐在后座之上,拿着手里的烟头就往后座中间的烟灰缸里弹,那派头气势,如果别人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是老板,苏道是司机呢。 在他的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之前在王重阳家中的那种拘束。 以苏道的身份,不说到哪里别人都是前倨后恭,但哪个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的,还从来没有人敢把有“恶狼”之称的苏道当成司机。 因为,苏道的身份非同一般,不说他是帝都苏家和魔都谭家唯一的直系男『性』子孙,光凭他华夏投资经济管理公司的副总头衔,足以让国内任何金融业的人,望而生惧。 而苏道这个副总还不仅仅只是一个实权副总,还兼并着华夏投资公司的上千亿资本的『操』盘战略,无论是国内资本市场,还是国际市场,那都是恶狼一般的存在。 很多人经常会说,富二代官二代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苏道这个人,那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不管是眼光还是手腕那绝对都是极其的狠准。 换而言之,苏道有一种能够直接看透人心的能力,这就是他这种生长于政治家庭中培养出来的资本。 这也是苏道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因为他看的出陈青山的这种派头并不是故意做作什么的,那种从骨子流『露』出的随意,苏道能够看的出陈青山是一个很率真的人。 最让苏道觉得有意思的是,陈青山这个人几乎跟大多人的死要面子不同,虽然仅仅见过几次,但是他发现陈青山从来不会不懂装懂,也从来不说大话,想到这里苏道突然心里冒出来一个念头。 苏道的眼神闪了闪,他一边开车一边带着深意问:“师弟,你做期货多久了?” 陈青山没有看到苏道眼神中那种令人看不懂的目光,他随口道:“不到一年,怎么了?” “做的怎么样,赚钱了么?” 陈青山正在等着苏道问这句话呢,怎么说能够拿两万块,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赚到二十几万也算是一件骄傲的事。 陈青山好像很谦虚却一点都不谦虚的说:“一般一般,就赚了十几倍而已。” 这个回答让苏道大吃一惊,要知道十倍利润是什么概念,他比谁都清楚。 他震惊道:“真的假的,这么厉害,十几倍?” “两万块,赚二十几万,怎么样,厉害吧?” 第二十二章 一个亿是多少钱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真的有差距的,那是一种层次的差距。 比如,过去的百姓总觉得皇帝吃饭的碗筷是不是都是金子做的,而皇帝也会疑『惑』为什么百姓宁愿饿死也不吃肉一样。 这种思维方式无关与一个人是否聪明与否,仅仅是因为成长环境所造成的层次差,而这个层次差很容易让人进入自己的主观思维。 苏道怎么也没想到,让他大吃一惊的十几倍居然区区二十万,以苏道的消费层次,有时间这几十万甚至不够他吃一顿饭。 只是陈青山脸上根本就没有掩饰的那种嘚瑟,苏道实在不忍心去打击他的积极『性』。 苏道有些无奈的问:“师弟,你做期货的目的是什么?” 这在陈青山看来完全是一句废话,每天提心吊胆,承受着巨大的风险和压力,还不就是为了赚钱,难不成还能是为了好玩。 至少陈青山现在认为他做期货做股票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为了实现财务自由,有钱花,有花不完的钱,所以陈青山回答。 “肯定是为了赚钱啊!” “那你想赚多少钱?” 想赚多少钱,这个问题陈青山同样没想过,或者说他没有认真的想过,包括很多人一生都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当然,也有可能是不愿意去想,毕竟如果认真计算一个人的年收入,那么得到的答案只有绝望,一个人从清朝末年活到2200年,才可能以工资买套房子。 所以,大多人只会想着多挣钱,但是从来不会去想要挣多少钱,准确的说,应该是不敢想。 经过苏道这么一提醒,陈青山就下意识的去思考,他到底要挣多少钱才够花。 买个中档小车十几二十万吧,回家盖个大别墅也要二十万,将来给父母养老三十万左右,小姨对他这么好,也得给个十几二十万。 将来结婚生子什么的再加上日常开销,再有一笔能够稳定收益的存款,陈青山突然发现,他赚的这二十几万离目标还有很远。 就在这时,苏道开着的车经过一家彩票站门口,陈青山突然想到他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中一注双『色』球头等奖。 这家伙暗暗后悔,要是早知道能够重生,记住几个彩票号码哪里还用费那么多心思。 于是,陈青山脱口而说:“赚他个一千万。” “哈哈哈….” 苏道没想到陈青山想了半天会说出这么一个答案,不知道想到什么的苏道忽然笑了起来,越想越觉得好笑的苏道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笑意。 看着笑的有些前俯后仰的苏道,陈青山可能也意识到他说的一千万有点太多,毕竟,如果钱有那么好赚,这个世上哪里还有那么多人被平均。 以他的工资和仅仅不到三十万的本金,想赚到一千万要有多难,他自己都没有那个信心。 陈青山又仔细琢磨了下到底多少钱,可以不用像上辈子活的那么辛苦,以银行年化百分之八的利率来算,三百万一年就有二十四万的利息。 陈青山认真说:“要是真赚不到一千万,五百万也行,三百万也可以!” 然而陈青山已经把他的要求降低了这么多,苏道不但没有停下笑的意思,反倒是笑的越来越厉害,甚至连正行驶的车都被他开的歪歪扭扭的。 这在陈青山看来,苏道无疑是不相信他的能力,是在嘲笑讽刺他。 陈青山有些不高兴的说:“怎么,你觉得我赚不到几百万啊?” 苏道听出了陈青山语气中的不满,他把车在路边一停,他害怕再被陈青山说下去,会把车开到河里去。 苏道扭头看着陈青山的双眼,他古怪的问:“你不是开玩笑?你是认真的?你确定?” 陈青山这才明白苏道以为他在开玩笑,不过他想想也确实如此,要是他去告诉亲戚朋友说他要挣几百万,应该也同样没人相信。 在这个一切看能力又看爹的时代,他一个没背景,没文化的人想赚到几百万确实有些天方夜谭。 不过陈青山认为,从二十几万赚到三百万他并不是不可能做到,以期货上的幅度来说,理论上只要能够抓到十个涨停或者跌停,再加上盈利扩仓的话,可能十个交易日就够了。 一番盘算之后,陈青山同样直视着苏道的眼睛说:“我不是开玩笑,我很认真,也很确定我的目标是赚三百万。” “哈…哈哈….!” 陈青山怎么也没想到,在他如此坦诚认真的情况下,苏道非但没有表示对他的支持,更是笑的比之前更加的厉害。 这就让陈青山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也明白自己的缺点,但是在期货上的连续胜利和股市上的那次盈利,让陈青山对于在投机市场充满了信心。 而他其实已经当做朋友的苏道,在他这么认真的说明了自己的理想之后,作为朋友不但不支持他,还这么夸张的笑他。 陈青山翻着白眼问:“笑什么笑?有那么可笑么?” 苏道看到陈青山真的有些生气,他才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 “我不是说你赚三百万太多,我是想告诉你怎么也要定个小目标吧,比如先赚他一个亿。” 陈青山哪里会想到,苏道不是在笑他理想太高而是在笑他太没志气。 陈青山有些呆呆的问:“小目标?一个亿?” 苏道认真的回答:“嗯,一个亿。” 一个亿如果用来说的话,当然就是一组数字而已,但是如果把它换算成购买力的话,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陈青山以前确实做过亿万富翁的白日梦,不过如今心理早就成熟的他,早就知道钱,可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陈青山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苏道说:“你确定?一个亿?你逗我呢你。” 苏道估计也明白,陈青山是被一个亿这个数字给惊呆了,仿佛为了强化陈青山的信心一般,他看着陈青山的双眼认真说。 “没错,我很确定,就是一个亿。” 陈青山这才明白苏道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只见他扳着手指数了一边,发现一连数了九个数字才从个数到亿。 有些不信邪的陈青山又倒着数了一边,他发现还是九个手指。 就在苏道以为陈青山认同了他这个小目标的时间,陈青山眼神呆滞如同魔怔般傻傻问。 “一个亿是多少钱?” 第二十三章 贫穷限制 这个问题苏道还真没法回答,他发现在陈青山的世界里可能五百万就是他能够想象到的最大财富。 不是陈青山不够聪明,也不是陈青山没有野心,而是贫穷限制了他的眼界,接触面限制了他的思维,生活环境甚至限制了他的想象能力。 这就是底蕴! 陈青山现在状况跟苏道的猜想并没有差太多,他心中一直在想有五百万和有一个亿有什么区别,直到他换算了五百万和一个亿的购买力后,他发现,五百万其实跟一个亿没有任何区别。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陈青山发现,以他的日常开销计算,哪怕是将来,他平均一天大概也就在五十块左右,也就是说一年他需要开支两万块不到,如果可以再活一百年,那就是说花费两百万足够了。 即使是再买一辆车花费个二十万,回老家盖一个全村最大最漂亮的房子也最多二十万,再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花上二十万,再拿出几十万给他的父母养老。 然后陈青山就发现,他即使是活到120岁,好像五百万也花不完。 这还是不计算钱存在银行每年会给百分之八的利息,如果再加上利息,他完全可以像一头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那连五百万都花不完,就是壹佰亿好像也跟五百万没什么区别。 这是一个很可笑,又很真实的现实,做为一个穷惯了的人,他真的很难想象要怎么花钱,才能把一个亿给花光。 就在陈青山绞尽脑汁想着五百万跟一个亿有什么区别的时间,苏道也终于想到了该如何证明一个亿是多少钱。 “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一个亿是多少钱了。” 如果说魔都最顶级的酒店是万花酒店的话,那最豪华最奢侈的地方无疑就是“东方之珠”,只不过“东方之珠”这里虽然也有住和吃,它却不是在陆地上,而是飘在那汪洋大海之上。 “东方之珠”是一座高达十五层的顶级豪华游轮,拥有来自全球各地的一千多名工作人员,凭借其独特的设计和标志『性』的银『色』装饰,让这辆游轮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明珠一般的豪华宫殿。 而在游轮内部的更是镶嵌着无数大小各异的珍珠,这些珍珠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柔和的光线,从游轮的入口看去就好似一个巨大的明珠世界,这也是“东方之珠”得名的原因。 当陈青山跨进“东方之珠”的时间,一下子就被其内部的装潢给震惊了,他从来都没想过,世上还有如此奢华的地方。 打算带陈青山开开眼界的苏道,就是带他来到了“东方之珠”,看着被震惊到两眼都发直的陈青山,苏道嘴角翘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 苏道笑着问:“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陈青山心里现在只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地上那明黄『色』的人工地毯,墙上那一颗颗明珠在琉璃灯之下反『射』着『迷』人的光线,或坐或站着的不同肤『色』美女,无不在向人展示着这个地方的奢华。 根据陈青山以前在南越船厂的经验,他一眼就认出来这艘“东方之珠”是那种八万吨排水量的顶级邮轮,像这种船,他当年可是没少焊过。 只是像这种装修之后的游轮,和那种刚出船坞的游轮完全是天壤之别,这让从来没见过大世面的陈青山,一时间痴了。 在苏道的预料中,陈青山一定会被“明珠号”的豪华所震惊,也算让陈青山见识见识有钱该怎么花。 果然,踏进“明珠号”的陈青山被这座漂浮着的豪华宫殿所惊呆,两眼发光的不住打量着其内的各种装饰。 只是跟苏道所料有所差距的是,陈青山这货在回过神后说:“这种船算个屁啊,我还做过比这种大十倍的船,不过要是卖废铁应该值不少钱。” 听着陈青山的话,苏道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但是看着陈青山那表情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开玩笑的样子。 苏道哪知道,陈青山这句话说的都是真的。 陈青山收破烂的经历让他养成了职业病,比如他第一次看到苏道的车,其实就是在心里想那辆车有大多,大概多重,卖废铁值多少钱等待,所以他当时憋了半天就说了个真大。 这其实也不能怪陈青山,以这货的眼界,除了知道破烂的价值,不管是豪车还是顶级游轮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他的眼里不管装修的再豪华,早晚也摆脱不了变成一堆废铁的命运。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他心中很震撼,谁让种东西都不是他的呢。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 “苏少,我是这里的领班,您订的位置在那边,请跟我来。” 陈青山看到苏道的示意后跟了过去,边走边暗暗赞叹这地方就是高档啊,看看人家的服务员多周到,连客人来了都称呼公子少爷,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没人叫他陈少。 只是陈青山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会有人专门过来招待,是因为苏道是这里的顶级会员,每年的消费都在几百万,换了一般人最多就是找一个普通服务员指引下,哪里会有这种待遇。 “苏少,您点的菜已经好了,马上就送过来,您看两位要喝点什么酒?” 苏道对着陈青山问:“师弟,你看喝点什么酒?” 苏道问陈青山喝什么酒跟问傻子差不多,这货长这么大喝酒的次数加起来用五根手指都能数过来,而最多的一次就是喝了一杯啤酒,然后就醉了。 而这装饰富丽堂皇的游轮餐厅,陈青山也知道在这里消费肯定不低,他不想让苏道太破费,再加上他确实不怎么会喝酒,他就开口说:“我不喝酒,你随便.” “吃饭怎么可以不喝酒,咱们国人的感情都是酒桌子上喝出来的,咱们师兄弟还是第一次吃饭,肯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苏道转过头对着一直站在旁边等待的领班说:“现在有什么红酒?” “红酒的话有拉菲,路易十三还有….” 苏道打断了领班的话说:“就给我们拿瓶拉菲好了,八二年的我知道肯定没有,八六年的有吧?” “有,不过也不多了,别人来可能没有,但是你苏少要喝肯定有。” “那就去帮我们拿过来。” 陈青山见到服务员在苏道的示意下转身离开,他做贼一般的左右瞄了瞄之后,小声道:“师兄,我听说拉菲很贵啊,你……” 苏道贱笑道:“没事,就算我没钱给,就凭我这张脸和我这身材,只要我肯刚才那妹子都愿意替我出钱,你信不?” 第二十四章 很不爽么 以苏道这种人的身份,可以说每一句话都不会是废话,其一言一行都是有目的『性』的,或者说下意识中有目的,那是一种几乎渗进本能里面的意识。 陈青山当然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只感觉到苏道那贱笑和他的话实在是可恶,可是看了看那张美到令女人都妒忌的脸,他除了在心里暗骂一声你妹,再也说不出来其他的话来。 不多时,随着陆陆续续的菜『色』上齐,那位之前离开的美女服务员也端着一瓶酒走了过来,陈青山虽认不出瓶上的字,但是他也猜到这就是各种小说中出现的装『逼』利器——拉菲。 拉菲是指拉菲庄园出品的红酒,法国波尔多五大名庄之一,历史悠久。 拉菲作为世界顶级的红酒之一,价格向来都是不菲,据说当年一瓶1806年的拉菲更是拍出了40万的天价。 陈青山当然不可能喝过这种顶级红酒,或者说他连酒都没有喝过,对拉菲的了解也多是来自于影视或者现在的各种网络小说中。 陈青山会知道这种对他来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红酒,那是都是各种剧情中装『逼』打脸的利器,之所以能够装『逼』在他看来恐怕不是有多么的好喝,而是价格很贵。 趁着那服务员还没有走到面前,陈青山压低声音小声问:“这一瓶酒得几千上万吧?我听说这玩意很贵的,要不咱们趁着还没开退了吧。” 陈青山的反应让苏道觉得实在太有意思了,他看的出来陈青山真是在替他考虑,不由在心里暗暗赞叹这个便宜师弟品格确实不差。 苏道看着陈青山跟做贼般的样子,他突然就生出了想逗逗陈青山的想法。 苏道学着陈青山的样子,同样压低声音道:“不算贵,也就三五万块钱,结账的时间你就先走,大不了我牺牲一次。” 陈青山心里暗骂:“你大爷,钱没带够还要装『逼』。” 就在这时,服务员领班端着酒瓶小心翼翼走到苏道和陈青山旁边,她微笑道:“苏少,现在开么?” “直接开吧.” 见到苏道同意之后,服务员拿起了专用的红酒开瓶器打开了这瓶红酒。 接着她用极其娴熟的手法给先苏道倒了半杯红酒,而就在她准备再给陈青山的杯子倒上的时间,陈青山突然说:“我自己来就行。” 陈青山也不等服务员同意,他抢过酒瓶就“哗哗”的倒了满满一杯,因为这厮也想通了,万一苏道真没带那么多钱,大不了他就出出血付了这瓶酒钱,好歹他身上的卡里还有几万块钱。 抱着这种想法的陈青山,想着反正也是他掏钱,刚倒完了酒之后,在服务员目瞪口呆跟苏道有几分『奸』笑的表情中,直接拿起酒杯像喝水一样满满的灌上了一大口。 陈青山的想法也很简单,既然钱反正是花定了,还不如直接尝尝这传说中的装『逼』红酒有多好喝再说。 只是陈青山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大口红酒刚进入嘴里,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涩还带着几分古怪的味道直接有味觉反『射』到大脑神经。 几乎从来没喝过酒得陈青山实在是难以忍受那种古怪的酸涩味道,刚喝到嘴里的酒立马“噗嗤”一声又全部吐了出来。 陈青山这一喷,让张着嘴正想说些什么的服务员领班傻眼了,她刚才就想提醒陈青山喝红酒应该醒酒。 可是后来想想以苏道的身份结识的朋友又怎么会不懂品酒,哪怕陈青山的打扮看上去是那么的不上档次。 不过这在服务员的眼里觉得人家那可能是低调,毕竟现在的富人都喜欢这样嘛,万一她开口提醒岂不是让对方难堪,想了想就压下了原本打算提醒陈青山的打算。 这倒好,连酒都没喝过的陈青山哪里懂得什么醒酒品酒这些东西,牛饮一般刚把红酒喝到嘴里就直接吐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 这名服务员领班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东方明珠”这座漂浮宫殿般的豪华游轮上,一直都奉行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 客人永远都是对的,如果客人不对那就是服务不周,如果出现客人投诉什么的,轻的是高额的罚款,重的甚至会被当场辞退。 能够在“东方之珠”做到领班的位置,那就更是不易,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委屈和汗水,才能够换到这份相对轻松但是更具挑战的位置。 只是这位领班姑娘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社会名流才会经常出入的地方,居然会出现陈青山这种真正的屌丝,往常处理事情颇为机智的领班妹子一时间傻眼了。 要知道像苏道这种顶级贵宾,在“东方之珠”上从来都是受到最高待遇的接待,眼见苏道的朋友出了这么大洋相,这小妹子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后果,就连眼泪都开始在眼珠里打转。 这名服务员领班的名字叫陈珂,付出了两年的时间,一直兢兢业业的她才做到了领班的位置。 陈珂回过神后,她连忙拿起随身携带的白布,开始擦拭陈青山身上的酒渍,只是陈青山这一喷几乎跟喷淋头一样,不光他上身穿着的衣服弄得到出都是酒水,就连腿上穿着的裤子上也被弄得湿淋淋一片。 陈珂擦着擦着就擦不下去了,在她擦完陈青山的上身衣服之后,很快就看到陈青山米黄『色』的裤子上那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酒渍。 本来酒水洒到裤子上也是很常见的事情,可是这陈珂看着陈青山那裤子裆部还没有完全渗透的酒水,心中暗自着急:“这个如何下手…..” 在这里工作的服务员虽然不乏一些为了钱而做出一些交换的女孩,可是作为领班的陈珂却完完全全是一个本分又洁身自爱的女孩,让一个女孩子去为一个男人擦拭某个隐私部位,即使是隔着裤子陈珂也仍然觉得下不去手。 只是在这个金钱至上的时代,尊严很多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更何况帮客人解决问题是服务工作的最基本的要素之一。 陈珂不能失去这份收入不菲的工作,因为她还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弟弟需要供养,心里难过和屈辱的陈珂,最终咬了咬牙还是朝着陈青山的那个地方擦了过去。 陈珂这一擦不打紧,倒是把一直有些发呆的陈青山吓了一跳,他长这么大几时会碰到这种事情。 眼看陈珂正低着头在他那个地方折腾,吓的他一把抢过陈珂手里的白布。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只是陈青山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抢不但没有让有些尴尬的场面缓解,陈珂也不知道是觉得她放下了尊严做出的努力被陈青山这一抢而全部废弃,还是因为其它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越想越觉得委屈的眼泪顺着陈珂的脸颊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的陈青山哪里知道他怎么把人家妹子给弄哭了,一时间有些慌『乱』的陈青山带着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苏道。 苏道是这里的常客,自然知道一旁的服务员在担心什么,也不知道是苏道这厮是看人家妹子长得漂亮同情心泛滥,还是他也知道这件事其实跟这个倒霉的领班没什么关系。 于是苏道这货大度的一挥手说:“你放心,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就不用待在这里了。” 苏道的话让正流泪着的陈珂愣了一下,接着她终于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谢苏少!” 在陈珂鞠躬感谢离开之后,苏道对着陈青山调笑道:“师弟,你没事吧?” “没事倒是没事,只是特么这什么破拉菲也太难喝了,不甜算了还一股子古怪的酸涩味道,还没以前我在老家喝的八『毛』钱一瓶的果啤好喝。” 陈青山口里的果啤是一种苹果或者葡萄压榨而成的低度啤酒,不过与其说是啤酒倒不如说是一种水果饮料,因为几乎没有任何酒精度再加上甜甜的味道深得陈青山的喜爱。 苏道看陈青山这货拿着几万块一瓶的拉菲去跟几『毛』钱的饮料相比,哭笑不得的也不知道是该吐糟陈青山的不识货还是赞美他的坦率。 实在是他看出来陈青山这句话说的是自然而然,而事实上陈青山这家伙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令苏道奇怪的是,都已经过去半天了,陈青山的眉头还是皱的跟鸡蛋壳一样,而且他眼神中还包含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意思。 苏道知道初次喝红酒的人因为不适应口味或者喝法不当,越是年代久远的红酒就越感到难以下咽,只是就算喝的是毒『药』,都过去这么一会了再加上又吃了不少东西,陈青山怎么也不该是这个表情才对。 苏道试探问:“师弟,你不会是怪刚才我自作主张让那个服务员走了吧?” “不是,我自己喝不惯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再说吃东西旁边还站个人,我总感觉老别扭了。” 如果是这样苏道就有些想不通了,在他看来陈青山无非是因为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喷了自己一身,觉得有些难堪,可能想找那个倒霉的服务员的麻烦。 好吧,今天又被两个读者吐糟,没有爽点,猪脚现在还是个屌丝穷光蛋云云,然后弃书了。很遗憾,如果大家看不出来这是一本带剧情的交易策略,我会比较蛋疼。我觉得还是说下大纲比较好,省的有些读者花冤枉钱。第一卷,小白重生。第二卷等于跨进一个从未接触的行业。这卷么,就是关系的建立核心团队的框架和自身底蕴的培养。第四卷,暂名《铜博士》《棉花大战》,这些时间才是资本玩法和猪脚起飞......有建议的留下书评,爱看投机策略还是爱看剧情。吹个牛『逼』,这是一本别人无法模仿的书,哈哈。 第二十五章 诈骗 不过苏道立刻就推翻了这个想法,他能够感觉的到,陈青山不是那种盛气凌人的人。 至于理由,其实很多事情并不需要理由,特别是印象这种东西。 女人常说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但是她们很难明白,男人跟男人之间的那种感觉其实也不需要理由,苏道就是感觉陈青山这种坦率的『性』格应该不是那种人。 果然不出苏道的预料,陈青山确实没有责怪那个服务员的意思,他紧皱着眉头说:“心疼啊!” 陈青山这一说苏道瞬间就觉得明白了什么,他心中暗道一声:不会吧! 难不成是陈青山这家伙看到刚才那位服务员妹子因为被吓得花容失『色』,然后就同情心泛滥心疼了? 苏道一想觉得很有可能,能够在“东方之珠”上工作的服务人员,除了整体不『露』头的机舱人员,在外面的工作人员大多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男的大多都是帅哥,女的也自然都是美女。 而能够成为领班的除了工作能力够强,姿『色』身材那肯定也是上上人选,要不之前苏道跟陈青山开玩笑的时间,也不会调侃大不了他牺牲一把『色』相。 这也说明刚才那妹子也就是陈珂长得确实够标致,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再想想刚才那姑娘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的样子,苏道都觉得他再想下去都可能会心疼。 苏道看看陈青山那紧皱的眉头,再看了看陈青山低着头望着的位置,可不正是之前陈珂来回擦拭的地方。 这一发现,让苏道立刻就觉得陈青山的眼神是那么忧郁,自以为猜到陈青山想法的苏道,在心里暗自好笑道。 “看不出来这师弟还是个多情种子啊,真是颇有我当年之风。” 苏道带着浪笑小声说:“我懂我懂!刚才那妹子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的样子,是个人都会心疼啊!要不我帮你再联系联系?” 陈青山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苏道话里的意思,他疑『惑』道:“你说什么?跟刚才那姑娘有什么关系?” 苏道继续贱贱的眨了眨眼说:“大家都是男人嘛,你的心思我还能不懂啊,咱们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不是看上刚才那妞了。” 苏道挤眉弄眼的表情在陈青山眼里是那么的贱,他内心深处再次涌出来一种想把那张脸砸烂掉的冲动。 陈青山腹诽道:“你也好意思说你是个男人,特么有你这么好看的男人么。” 这样一来,陈青山也算是明白了苏道的意思,他有些无奈的说:“这都哪里跟哪里啊,我是心疼刚撒的酒啊。 这么大一口,这特么一瓶好几万块,我刚才吐那一口怎么也好几千啊,好几千啊,我能不心疼么。” 陈青山那一脸的无奈和心疼,让苏道终于明白了这才是陈青山真正的内心想法。 这种抠门之极的思想让苏道只觉得天雷滚滚,甚至因为陈青山也没有压低音量,有些害怕别人会听到的苏道就连脸都感觉有些发烧。 苏道暗自埋汰:“真是丢人啊,本想带这厮出来长长见识,没想到是他被长了见识。” “东方之珠”是什么地方? 那是整个华东商界名**英聚集交流的地方,苏道好歹也是这个圈子里的顶级人物,陈青山这一嗓子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苏道只希望最顶层的人比较少可以没人听到,不过立马他就否定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因为,游轮顶层就这么大空间,陈青山那一嗓子恐怕所有人都听见了,苏道只希望听见的人里没有熟人,否则他都觉得有些没脸见人了。 只是往往很多时间那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不,苏道心里的祈祷还没有进行完毕,一个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真是糟蹋了一瓶好酒啊,还是八六年的拉菲,啧啧啧,真是好可惜啊!” 这话明眼人一听就能听出来那话里好像带着一丝不和谐,以苏道的心思哪里又会听不出来。 不过苏道也觉得那人其实说的也没错,就连他心里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也没有去反驳那人的话。 至于陈青山这货当然也听出了这话里的那种嘲讽,不过这货的思维模式,才不在乎什么嘲讽不嘲讽的。 比如,反正钱是自己花的老子就是全倒到海里又关别人屁事。更何况陈青山也不认为在这种地方会有人认识他,所以也没去反驳的觉悟。 那人看到陈青山和苏道都没有反驳,胆气一壮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变本加厉道: “真是丢人啊,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这种地方,一条看门狗在股市上学了点皮『毛』就到处骗人,而且还能骗到这种地方你也算是人才了,白糟蹋了一瓶好酒不说。” 那人这话一出,陈青山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望说话那人一看。 只见那人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脸上带着一副金边眼镜,那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看上去好像跟社会精英一样。 “是你?郎大校?” 可不是郎大校是谁!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陈青山和郎大校这对冤家,或者说郎大校觉得终于碰到了他的仇人陈青山。 事情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那天郎大校先是被中年大妈等人一番蹂躏之后,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警察终于姗姗迟来。 郎大校就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对警察同志哭诉他的悲惨遭遇。 警方本来是想把这件事和稀泥搞定算了,可是朗大校这厮到底是个公众人物,最终又恼怒又丢人的他通过关系,死咬住警方一定要抓到欺凌他的人。 不得不说警察办事的效率非常高,在天网系统的支持下,很快就找到了刘小满等人。 不过警察当然不可能光凭郎大校和汤薇薇的一面之词就给刘小满等人定罪,哪怕刘小满一伙人长相打扮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现在不是法治社会么,警察同志的原则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本着公平查案的原则郎大校刘小满两方全都被带到了警局调查。 当然,警察同志肯定不会说,朗大校那种对他们颐指气使的态度,实在是令人讨厌。 其实当时警察同志一看现场,凭着经验就知道这件事是有预谋的。 因为,朗大校看上去很是凄惨却没有受到哪怕一点重伤,而地上的那些烂菜叶和臭鸡蛋一看就是早准备好的,这种手法一看就知道是有预谋的。 事实结果跟警察的判断分毫不差,刘小满一伙本就是故意去找茬的。 这帮经常打架斗殴的家伙,当然最清楚如何能够把人打的可怜兮兮又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后果,这也是刘小满看到陈青山有些害怕的原因,那货可是拿着东西就敢往头上砸的狠人。 不过大多数案件难就难在取证上面,只要嫌疑人拒不承认事实,就算警察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得有相关证据才能继续进行下去。 而刘小满一伙人一看就是经常出来混的小混子,这种人因为二进宫或者多进宫的缘故,对警察的办案流程都门清,想让他们主动承认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让警察颇觉意外的是,看上去就不是一帮好东西的刘小满,居然主动承认就是他坑的郎大校,而且态度极其诚恳,表示愿意负责。 刘小满一伙属于动手的一方,只要他们承认动手这事就好办了,接下来无非是走程序该拘留的拘留,该赔钱的赔钱,只是还不待警察同志放松,事情又来了个峰回路转。 刘小满一口咬定郎大校骗了他几十万,所以在看到郎大校的时间才一时激动失手打人。 警察这一听立马紧张了,诈骗几十万可是大案,办的好了那可就是功劳一件。 只是经过仔细的询问之后,原本有些期待的警察同志全都都是哭笑不得。 刘小满自称是一个投资者,曾经是郎大校的铁粉,一次偶然间在电视上看到郎大校宣传的亚洲金属交易所,然后就开始投资贵金属买卖。 可谁想到,他刚到亚洲交易所进行交易不久,这个所谓的国际交易所居然没了,是的,就是没了,老板带着钱跑了,这让他的“几十万”直接就消失无踪。 郎大校也直接承认确实帮亚洲交易所宣传过,这也由不得他狡辩。 毕竟网上还是能够搜到他曾经拿了二十五万,去为亚洲交易所站台宣传,他就是想抵赖也不行。 这么一闹原本的故意伤害就变成了民事纠纷,虽然郎大校一百个不乐意,但是也不得不接受警察的调解,表示愿意跟刘小满等人私了,赔偿点医疗费再道个歉就算了。 只是看似占了便宜的刘小满一伙不干了,这厮表示要去法院起诉郎大校勾结亚洲交易所,故意联合交易所的资方专门坑投资者的钱等等黑幕交易。 刘小满这一说,把原本一直扮可怜的郎大校头上冷汗都吓出来了。 第二十六章 人与人 跟资方联合诈骗投资者,这种罪名别说他一个小小的郎大校,就是他叫郎上将,也根本就背不起。 如果真被刘小满他们那么一闹,那就不是屎也是屎了,无论最后能不能查出来这背后存在利益交换,他郎大校都不用在金融这行混下去了。 能够想出这种缺德注意的当然是陈青山,陈青山在知道郎大校是江海证券的首席分析师之后,立马就开始在网上找跟朗大校的负面消息,很快就被他抓到了郎大校的弱点。 名人最怕什么? 当然是怕名声被搞臭,证券分析这行一旦被人知道有什么利益交换的问题,即使是假的那也没得混了,何况还是直接把人钱都给坑没了。 陈青山一合计立马就改变了原来的计划,让刘小满如果警方调查就按照他出的这个注意来搞。 要怪只能怪郎大校和汤薇薇太不讲究,为了区区几万块钱就直接撕毁协议,当然,关键是郎大校他的屁股也确实没擦干净。 郎大校一想到他做过的事情万一再次被曝光出去,他在这行混不下去不说,以后上街恐怕还会被散户大妈丢臭鸡蛋,早就尝过滋味的郎大校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被人丢鸡蛋。 不寒而栗下他立马表示不再追究刘小满等人的责任,就连医『药』费的赔偿也算了。 这么一来就皆大欢喜了,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警察同志自然乐见其成,人家愿意和解也给他们少了很多麻烦,岂不是两全其美。 刘小满等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他们的目的就是整一顿郎大校来做好人好事,至于陈青山给他那一万块钱,是喝茶的钱跟坑人没有任何关系。 最终刘小满郎大校双方在警察同志的建议下,互相拥抱表示达成和解。 只是在刚出了警察大院的时间,刘小满带着一脸阴笑着对郎大校说了一句:“不要自己是骗子就把所有人当成骗子,你今天挨揍就是报应。” 能够坐到郎大校这种位置,头脑绝对是很好使得,刘小满这一说,他立马想到了很多东西。他在翔胜酒店指桑骂槐说陈青山是骗子,然后刚离开那里就碰到人骂他是骗子,然后又被臭鸡蛋烂白菜一顿『乱』砸,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太巧合了。 郎大校原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然他以前又不是没写过同样的文章怎么就没受到过别人的攻击,刚跟陈青山一碰面出来就碰上这么一档子事。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陈青山,当时郎大校就在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想,就算这件事不是陈青山干的,那这事也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在陈青山跟着苏道一起走进“东方之珠”顶层的时间,郎大校一眼就看到了让他眼红的仇人。 如果不是苦于当时正在给领导敬酒,再对比下和陈青山的身高,郎大校觉得可能不是对手,他一定会上去把这个混蛋大卸八块。 看上去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的郎大校哪里碰到陈青山这种混蛋,在郎大校的心里认定了陈青山就是一个打着股票的名义赚钱的骗子,在他看来,跟陈青山一起的苏道十有八九是被陈青山这个骗子给忽悠了。 在各位领导酒足饭饱之后,郎大校找了个借口留下,他打算找机会揭『露』陈青山这个骗子的嘴脸,不光能搅黄陈青山的生意,没准还能给自己揽到一个客户。 功夫不负有心人,郎大校的等待终于找到了机会。 在他看来,一个靠着嘴忽悠的人连酒都不会品,哪里懂得股票这么高深的东西,无非是靠着一张嘴骗到一个是一个,所以他想趁着这个借口,告诉坐在陈青山对面的苏道不要被人个骗了。 陈青山在发现郎大校之后很是意外,他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都能碰到郎大校。 刘小满一伙下手很有讲究,也就是让郎大校受了点皮肉伤,这才半个月的时间郎大校身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伤害。 这让陈青山的心中略有遗憾,他有些后悔没让刘小满偷偷没有把这货的嘴给打肿,省的明明郎大校都是一个最大忽悠骗子,还天天去指责别人是骗子。 既然挑事的人是郎大校,陈青山当然就不会跟他客气了,他又不是傻子,哪里会看不到郎大校眼神中毫不遮掩的怨毒。 “哎呦,郎老师啊,听说你前段时间被一群愤怒的股民给打了,要不要紧?” 陈青山带着调侃的腔调顿时让郎大校火冒三丈,他终于确定无缘无故被一群大妈扔臭鸡蛋,就是是陈青山搞的鬼。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外传陈青山居然会知道,这在郎大校看来,分明是陈青山因为被他当着沈岚的面揭穿之后,恼羞成怒故意报复。 “果然是你搞的鬼,你给我等着,我要拆穿你这个骗子的嘴脸。” 陈青山夸张的大叫道:“哎呀呀,郎老师,郎教授,郎首席,你是我的偶像啊,我怎么可能搞你的鬼,我一个保安哪里有那个能力啊,不被你搞鬼都不错了,你说是吧!” 郎大校很清楚轮打滚撒泼他根本就不是陈青山这种泼皮的对手,尽管恨不得上去踹陈青山两脚,但是他知道“明珠号”肯定不是动手的地方不说,要是真敢动手肯定也是他吃亏。 他打定主意要搞黄陈青山的生意,搞臭他人人品,尽管在郎大校的眼里,这货本来就没有人品。 “这位先生,您千万不要上当,这个骗子不知道在哪个老骗子哪里学了点骗人的招数,打着盈利分成的小把戏专门骗人,你可千万不要被这垃圾骗了。 如果您需要投资的话,可以来江海证券找我,我是首席证券分析师,真正的专业人士,绝对不是这种骗子可以比的。” 在郎大校的眼里,他早已经认定了陈青山是一个不知道在哪里学了点东西,就到处以骗钱为目的的骗子,而衣着打扮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苏道,明显是被陈青山忽悠到的肥羊。 郎大校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他拆穿陈青山这个骗子的嘴脸,这个衣着不凡的年轻人肯定会感谢他,没住还能拉上一笔业务,这可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郎大校的无耻,再次刷新了陈青山的眼界,他一听自己又变成了骗子,就火道。 “你他妈说谁骗子呢?” 朗大校讥讽道:“怎么?怕了?怕就不要出来骗,你师傅没教过你么?” “你….” 苏道用眼神制止了要发飙的陈青山,他似笑非笑的对郎大校问。 “你是说,他?是在哪个老骗子哪里学了点骗人东西的骗子?” 苏道这一问朗大校心中顿时大喜,这无疑证明苏道已经有些疑心了,他连忙道:“没错,像他这种骗术肯定都是跟别人学的,一般这种骗子都是师傅带徒弟,然后徒弟再发展徒弟。 证券行业里面水很深,利润分成就跟包生男孩这种骗术一样,其实都是掩人耳目的。 骗子这个行业都是都是师傅带徒弟,老的带小的,有的地方更是整个市都是骗子,就像闽南省的电信诈骗,都是亲戚带亲戚朋友带朋友,师傅带徒弟什么的。 这小子无非是换个名义用股票的名义骗人罢了,都是换汤不换『药』的东西,你要找一定要找我这种专业人士,大公司有保障绝对不会骗人。” 苏道对郎大校的话不置可否,甚至脸上都没什么表情,这让郎大校一时也『摸』不清苏道心中的想法。 突然,只见苏道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瓶86年的拉菲,他笑着对着郎大校说:“你说的是真的?那真的太谢谢您了,可否赏脸喝一杯呢?” 也不等郎大校回答,苏道笑眯眯的拿起手里的酒瓶,在郎大校还在惊喜的时间,一把就把酒瓶摔到了郎大校的头上。 那用力之猛,即使是86年的拉菲瓶子也一样经不起这么一砸,深红『色』的红酒和着郎大校头上的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也许是苏道下手太狠,郎大校连争辩和反抗都没有,直接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直到这时,站在一旁的陈青山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陈青山不禁有些震惊的看着苏道,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美到不像话的便宜师兄,下手居然这么快又这么狠。 最令陈青山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朗大校抱着脑袋蹲到地上的时间,苏道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就是苏道,在其风度翩翩温雅潇洒的外表之下,有着狼一般的凶残,生活中如此,『操』盘风格也是如此,这也是他在业内有着“恶狼”称号最大的原因。 不过,尽管有着“恶狼”的绰号,苏道终究不是真正的狼,不管他是什么人,单终究还是个人。 是人就有私心,是人就有自己的圈子。 很多人都说为富不仁,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但是如果剥去了仇富的心态,有钱人未必就都是坏人。 更何况,就算是坏人,那同样还是人! 第二十七章 你知道错了么 在苏道的心中王重阳是他最敬佩的老师,尽管郎大校只是无心之下骂到了他的头上。 而苏道也真心实意的把陈青山当成了师弟和朋友,眼见长辈和朋友受辱,一向身居高位的苏道如何压的下这份怒火。 至于道理,以苏道的身份哪还用得着讲什么道理,在他看来,道理从来都只有他跟别人讲的,或者说他正在跟郎大校讲道理。 苏道这一砸闹出的动静,立刻引起了“东方之珠号”上工作人员的注意。 “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 只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快步朝这里跑来,这句话也就是他说出来的,想来是为了防止事态扩大,故意用“东方之珠号”的影响来阻止动手的双方。 只是苏道就好似没有听见一样,他把手里的破酒瓶子朝着郎大校身上一甩,又是一脚狠狠的踹过去。 那名快速赶来的青年男子是负责游轮顶层的安保队长张龙,他在对讲机刚收到有情况之后,就立刻赶到了现场。 眼见他的警告苏道非但美当回事,反而变本加厉的继续在踹郎大校,张龙的脸『色』瞬间就有些『色』变了。 能够在“东方之珠”从事安保工作的人,那都是资方经过严格的挑选经过专业的培训筛选出来的。 毕竟能够来这里消费的人大多都是社会各界的名流,万一出点意外什么的将会对游轮的运营造成很大的影响。 而“东方之珠”表面看仅仅就是一家豪华游轮,无非是吃饭聚餐的场所,或者出海观光什么的。 但是因为能够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各界名流,其存在的价值可不仅仅是表面经营看到的那点利润。 其背后的各种关系网错综复杂,比如也许一次偶然的交谈就可能谈成一笔很大的生意,或者一次随意的聚会就可能促成一笔权钱利益交换,这才是“东方之珠”真正存在的目的。 而能够经营“东方之珠”这种地方的资方,背景肯定也不会简单,所以张龙一看他的警没有效果,就立马意识到可能出大麻烦了。 果然,当张龙看到苏道那张连女人都会妒忌的脸,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如他所料,敢在这里撒野的人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受到无数次背后老板交代的张龙又如何会不认识苏道。 苏道,男,年龄26岁,华夏联合投资公司的副总经理。 当初张龙看到苏道这份资料的时间,他有些不解为什么一个副总会让他的老板那么重视,直到他老板告诉他之后,张龙才恍然大悟。 华夏联合投资公司,隶属中央财政部,也是财政部旗下唯一的一家信托公司。 而作为副总经理的苏道在华投分量极重,对整个公司的运行不但拥有一定的决策权,还是华投背后直接的战略『操』盘人员。 这意味着苏道在某些方面甚至比总经理的权利都大,要知道,『操』盘人员可是随时能够调动公司以千亿计的资金。 如果把投资行业比作一个战场的话,华投就代表着根正苗红近乎于拥有无限子弹的正规军,苏道就等于变相的是这支部队战斗时的统帅,哪怕仅仅是拥有指挥权的将军。 苏道年仅26岁的年龄就能够做到这种位置,其背后的能力可见一斑,只不过张龙也不知道苏道到底是什么身份。 因为他老板告诉他一句:“不该知道的就别问。” 不过仅仅这些资料和老板的话就早已经让张龙明白,而能够让“明珠号”幕后老板都极为忌惮的人,那肯定不是他惹得起的,更是得小心翼翼伺候着的。 “苏少,苏总,怎么是您?我刚才从后面过来没看清楚,您这是….” 张龙在苦笑的时间心里又有一丝疑『惑』,苏道一般都是文质彬彬,平时也是带着『迷』倒所有女服务员的笑容,张龙有些想不通是谁居然能把这位苏公子气成这个样子。 苏道自然也认识这里的安保队长张龙,毕竟张龙以前也很客气的过来给他敬酒过很多次。 苏道再次踹了一脚地上不动的郎大校,他讥讽道:“龙哥,这个不开眼的东西居然骂我是骗子,你说是不是欠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拉菲的瓶子质量太差,所以郎大校伤的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 一直倒在地上的他刚听到苏道的话,就立刻挣扎着站了起来反驳道:“我没骂你,我是骂….” 只是还不待朗大校说完,苏道就又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他嘴里骂道:“你骂他不就是骂我,那是我师弟,你不光骂我还骂我老师,跟骂我有什么区别,你个不长眼的东西。” 苏道这么一说,郎大校彻底蒙了。 郎大校在听到张龙称呼苏少的时间,就瞬间意识到他惹到了天大的麻烦。 在魔都投资界混的人可以不知道市长是谁,但是如果连华投的副总苏道都没听过的话,那就不用再在这行混下去了。 所以,郎大校立刻做了一个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躺倒地上装死。 只是苏道这么一说,郎大校就不得不起来辩解了,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一直被他当成骗子的陈青山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苏道的师弟。 郎大校不亏是混在证券业的精英,他立马改口说:“苏总,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这个骗.....我真不知道陈青山是你的师弟啊,要是我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我一马。” 站在一旁的陈青山早就被这种神奇的转折搞的有些懵『逼』,他之前还以为来这里吃饭的人都会受到最周到的服务和待遇,毕竟一瓶酒都是几万块的地方高规格的招待也是正常的。 只是眼前这一幕终于让陈青山意识到,事实跟他的想法简直天差地差,他这个便宜师兄好像突然来了一个华丽的变身,瞬间变得霸气无比。 替他出气打了郎大校不说,安保人员不制止也就算了,关键是居然连挨揍的郎大校都好似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一个劲的不住道歉。 陈青山就是情商再低,现在也明白了苏道的身份非同一般。 再看看郎大校那惨兮兮的样子,原本干净笔挺的西装被弄得又湿又皱,而那副金边的眼镜又再次掉了下来,更是不知道什么时间被苏道踩的稀烂。 陈青山在心中暗道:“啥叫装『逼』,这特么才是装『逼』的最高境界,打了人还特么要给你道歉,那着几万块的酒砸起人来真是太『骚』包了,只是可惜了那一瓶拉菲,他么几万块啊。” 而站在一旁的张龙看着可怜兮兮的郎大校有些不忍,更何况郎大校怎么也是这里的客人,无论怎么说他张龙都有责任做些什么。 “苏总,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让这位先生给您师弟和您道个歉,你看这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苏道并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经过这一通发泄,他心中的邪火早就散去了大半,现在无非是看看陈青山看法,毕竟郎大校找茬的对象还是陈青山, “师弟,你说呢?” 陈青山在心里暗爽的时间,其实也有些觉得郎大校挺倒霉的,看着郎大校那一副可怜相,他也不想再做什么痛打落水狗的事情。 倒不是说陈青山有什么『妇』人之仁的心思,主要是这厮发现他跟郎大校之间好像并没什么太大的仇恨。 无非是郎大校有些嘴欠,眼力又差了点。 说到底郎大校还给了他两万块钱呢,虽然那是汤薇薇应该给他的,并且少了三分之二,不过好歹也算是陈青山的三分之一老板啊。 这件事也让陈青山对苏道的脾气有了一丝了解,他真没想到看上去比女人还漂亮的苏道居然这么猛,说动手就动手那是全无一点征兆。 看看现在的场面,陈青山在心里还是有几分羡慕的,这种把几万块一瓶的好酒用来砸人的『骚』包气势,那种打了别人还得让别人道歉的霸道,他就是想学也学不来。 不过,陈青山这货从来都不是好东西,他看着一脸忐忑不安的郎大校,尽管他不想再动手,但还是想过过嘴瘾。。 陈青山学着小时候,他父亲揍他之后教育他的语气问朗大校。 “你知道错了么?” 郎大校从来都不认为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在他的观念中本就把人分为了几个等级,高等的人本就应该高高在上,低等的人就该卑躬屈膝人人辱骂。 郎大校自觉比陈青山社会地位高,所以他觉得辱骂陈青山理所当然;而郎大校也知道苏道的身份,所以他向苏道道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因为在郎大校看来,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有能力的本就该欺负没能力;有权利的本就该欺负没权利的;有钱的就应该侮辱没钱的。 这跟对错没有关系,这是他近乎于本能的世界观,这也就是郎大校的思维模式。 其实这也不能说是郎大校的观念扭曲,只能说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第二十八章 直升机 从小的时间,很多人的父母就会告诉孩子努力读书,出人头地就可以不用受人欺负; 读书的时间,老师也喜欢学习好的孩子,对成绩差的孩子总是带着各种有『色』的眼光,总会对学生们说,你们不好好学习走入社会只能沦为最底层受人欺负。 而走入社会之后,人们总会以收入的多少去评价一个人的价值,对混的不好的总会在背后议论纷纷,对混的好的总是谗言媚笑。 即使有钱的也不会给他们一分钱,没钱的他们也一样不会给一分钱。 贪婪、势利、攀附权贵,看不起穷人已经成了当下社会最常见的现象。 大多数的人都认为理所当然,因为在他们的思维中强者就该去欺负弱者,有钱人就该去欺负没钱的,否则怎么能够体验出人上人的差距。 只能说在一种利益为目标的教育产业中,教育出来的人自然也是一种利益的人,走入社会之后就让这个社会变成了一个病态的社会。 他们不会去在乎什么道德标准,也没有所谓的是非观念,在这种人的眼中,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有钱或者有权有地位。 这种思维模式灌输出来的孩子长大以后,就会被他们曲解为,如果不好好学习出人头地就会受人欺负,如果我能够有能力就可以欺负别人。 人『性』很多时间总是不可理喻的,很多人即使是做了错事,也从来不会认为自己错了,总觉得是因为别人才让他们做了一些无可挽回的事情。 比如此时的郎大校,如果不是因为他对沈岚的窥觊和有些心疼一次拿出去打几万块钱,就不会对陈青山冷热嘲讽。 在郎大校这种人的心里,总认为好的东西都应该是他们的,见不得别人一点好处。 如果不是他事先辱骂陈青山,就不会惹怒苏道而造成现在窘迫的情况,但是在郎大校的心里只觉得是他倒霉罢了,陈青山无非是运气好认识了苏道而已。 以苏道在华投的地位和在华东投行拥有的能力,随便放出来一点风声,就能把他一个毫无背景的证券分析师赶尽杀绝。 这也让郎大校在心里更是恨不得把陈青山大卸八块,如果不是陈青山他就不会得罪了苏道。 就在陈青山准备说些什么的时间,一直低着头正在想以后怎么向陈青山找回场子的郎大校说话了。 郎大校不愧是职业的高级证券分析师,苏道的身份他心知肚明,只要今天过去,以苏道的地位人家不可能去找他的麻烦。 郎大校立马意识到能不把这事了解,还要看陈青山的意思。 虽然在郎大校的心里恨不得直接把陈青山掐死,不过他不愧是经常能够动笔杆子甚至能上新闻的人物,即使是再恨陈青山,脸上和眼里也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哪怕半点。 “小陈…哦不不,陈哥,这事是我的不对,我真不知道您跟苏总的关系,不然我怎么可能会把你当做骗子,以苏公子的身份那可是金口玉言,随便给你…..” 说道这里郎大校立马意识到他心急之下说错了什么,很多行业潜规则的东西如果拿到台面上就成了违规违纪。 郎大校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万一道歉不成再因为这句话把苏道给得罪惨了,那他就真的完了。 就在郎大校暗暗后悔的时间,陈青山朝着苏道说:“师兄你下手比我还快啊,也算是帮我出气了,这种人其实就是嘴贱,喜欢跟疯狗一样『乱』咬人,咱们不用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有陈青山这句话,也就意味着事情算是结束了。 不过他话里的嘲讽,还是把郎大校气的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 郎大校清楚陈青山这是把他之前那句阿猫阿狗又还给了他,可是他郎大校好歹也是小有名气的公众人物,被陈青山这种货『色』当着这么多人这么讽刺,他的脸还往哪里放。 在郎大校看来,能到“东方之珠”顶层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不知道苏道身份的,能被苏道这种人打虽然不能说是什么光荣,但是也确实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不过被陈青山这个无名小卒讽刺他是一条嘴贱的疯狗,这就让郎大校心里极度的愤恨,可偏偏现在他又没法反驳陈青山的话,只能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间怨毒的看着陈青山。 “既然我师弟说算了,那这次就算了,不过管好你那张破嘴。” 说完这句话,苏道看都没再看朗大校一眼就带着陈青山转身离去,然而这听上去没『毛』病的话,却让郎大校全神大汗淋漓。 郎大校心里清楚,苏道这句话不止是说让他不要因为嘴贱惹祸,最重要的是警告他之前因为紧张差点说出来的那句话。 夜幕下的大海中是那么的宁静,除了偶尔有海水拍打到游轮上的声音,再也没有任何的异响。 停在海里的“东方之珠”号在各种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灿烂的光芒,在夜『色』中好似一颗真正的明珠。 陈青山和苏道两人一起离开顶层的餐厅之后,就沿着游轮上的扶梯来到了最外面的甲板上。 只见在游轮上建的最上面,停留着两架银白『色』的直升飞机,因为有『射』灯打着的缘故,在夜『色』中看上去是那么的刺眼。 陈青山惊呼道:“我曹,还有飞机啊。” 人类也许是生于陆地的原因,对于翱翔天空总有着其它物种难以理解的梦想,长这么大从来没坐过飞机的陈青山,刚看到这两架直升飞机的时间眼睛都快被晃瞎了。 苏道有些好笑的说:“怎么,想不想上去玩玩?” “可以么?” “为什么不可以,这里虽然不是我的地盘,不过我说行就照样行,你就是想开也没有问题,我可以教你。” 陈青山眼巴巴的看着那两架崭新的直升机,在听到苏道的话时他真的很是心动。 能够玩枪开飞机恐怕是男人最想做的两件事情,陈青山自然也想体验一把开飞机的感觉,不过他最终还是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 第二十九章 为什么 陈青山的反应让苏道有些奇怪,他刚才很清楚的看到了陈青山脸上的那种渴望,苏道不明白陈青山为什么能够这么快就放弃那种欲望。 要知道他当年第一次看到直升机的时间,可是兴致勃勃的开上了好几天。 “到处都是海水,连岸边都看不见,万一掉下去就特么死定了。” 陈青山这么一说让苏道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很想告诉陈青山飞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从统计学上来说飞机失事的概率远比汽车要低的多。 不过很快苏道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从陈青山有些落寞的脸上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为了不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受到影响而打『乱』计划,苏道岔开话题说: “那个白痴郎大校为什么说你是骗子?” 苏道当然不会相信郎大校的话,他相信王重阳的眼光是不会看错人的,既然王重阳都能承认陈青山这个学生,那陈青山至少在人品上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证券分析师这种角『色』是干什么的,苏道可以说比谁都清楚,大部分所谓的分析师说的话里面十句能有九句是真的就很不错了。 不过苏道确实有些好奇,他可是知道陈青山只是一个保安,无非就是偶尔做一下期货,最多也就是跟王重阳学习了半年而已,怎么可能骗到以郎大校这种职业分析师。 陈青山对苏道自然不会有什么见外,也觉得这个便宜师兄很对他的脾气。 于是,陈青山就把汤薇薇怎么找上门来,然后怎么协议赚钱,然后最后又带着郎大校撕毁协议什么的统统说了一遍。 “还有这种奇葩,为了区区几万块就脸也不要了?” 陈青山没好气道:“你以为都像你这么有钱啊,三万块钱一瓶的酒说砸就砸,我现在还在心疼呢。” “怎么,你要是想喝咱们下去我请你喝个够,要是你想打包,随便拿。” 陈青山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说:“得了吧,酸涩的跟猫『尿』一样,像我这种从来不喝酒的人纯粹是糟蹋东西。” 苏道眼见此时的气氛还算不错,他的眼神不由闪了闪,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此时在想什么。 只听苏道问: “师弟,还记得我说要告诉你一个亿是多少钱么?” 才上午的事情,陈青山就算记『性』再差也不可能会这么快就忘记,一时有些不明白苏道话里意思的陈青山疑问道。 “记得,怎么了?” 苏道话锋一转,他指着游轮停机坪上的两架直升机问。 “这两架直升机喜欢么?想不想要?” 陈青山下意识的点点头,这不是废话么,还有什么比开着直升机到处逛街溜达更装『逼』的事情。 “这两架飞机是阿帕奇军用直升机改装的,拥有最佳的『性』能和最安全的防护,时速300公里,续航能力接近1000公里。 即使是在陆地坠毁机组人员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除了没有配备武器弹『药』,其它方面跟军用直升机没有任何差别。” 在苏道的解说下,陈青山看着那两架直升机『露』出来一种深深的羡慕和渴望,这让苏道的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种莫名的笑容。 没等陈青山回答,苏道带着那种莫名的笑容继续说。 “这一架飞机的价格是一千八百万。” 陈青山当然渴望拥有一架直升飞机,只是听着那高达一千八百万的价格,即使是心中猜到价格可能不低,还是被这个价格震惊了。 一千八百万,听上去仅仅是几个数字,但是一千八百万意味着什么,陈青山在心中还是大概了解的。 这些钱可以在魔都这种地方购买十套房产都绰绰有余,如果他一天花一千块钱的话,足够他花四十七年多。 而如果他存到银行的话,即使是每天花一千块钱,产生的利息和本金足够他再活一百年都用不完。 只是还没等陈青山继续感慨,苏道嘴里又轻轻的吐出来两个字:“美金。” 这轻轻的两个字让陈青山如遭雷击,他差点一盒趔趄摔倒在地上,一千八百万美金什么概念? 陈青山睁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一千八…八百万?美金?一亿多人民币?你确定?” “我很确定以及肯定,准确的说,按照现在的七块五的汇率是一亿三千五百万。” 陈青山几乎被这个天文数字给说懵了,他实在没想到,一架直升机居然会值这么多钱,然而苏道根本就不给陈青反应的机会,他继续似笑非笑的问。 “这艘邮轮漂亮么?喜欢么?想不想带着家人开着游轮出海钓鱼,没事了观光下海景,然后再找几个靓妞陪伴,然后来一场以天为被海为床的激烈战斗?” 不等陈青山回答,苏道继续说:“这艘游轮是世界上评价最高的船级社之一,挪威船级社设计的,制造是有全球顶尖的造船厂北美船厂制造。 检测是经过最先进的x光『射』线进行质量检测,八点万五吨的排水量,不说船上的装修和设备,单单是这艘游轮的设计制造费用就是八个亿,当然,也是美金。 这艘邮轮的上面有大概二百名机组人员,八百多名服务人员,每个月工资么,大概支付接近一千万左右。” 苏道不去理会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来话的陈青山,他自顾自的说着。 “知道为什么船上会有两架直升机么?这是防止如果游轮进入深海出现意外的时间,船上的重要人员可以驾驶直升机直接逃离。” 直到这时苏道才停了下来,他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来是什么样子的笑容看着陈青山。 只是,尽管苏道的脸上充满了笑容,他的眼里却看不到哪怕一丝的笑意。 而苏道之所以不再说了,是他知道陈青山一定会说些什么。 果然不出苏道的所料,陈青山听出来了苏道话里的意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陈青山心中闪过一种莫名的恐惧。 “船上的重要人员可以驾驶直升机逃离,那其他人呢?” 苏道很自然的耸耸肩,他指了指悬挂在邮轮边上几个橡胶制成的救生筏说:“还有这个。” 陈青山看了一眼那个最多能够坐下二十人的救生筏,再看看那仅仅有七个的数量,他带着一丝颤音问:“那其他人呢?” “如果把救生衣也算上的话,大概应该可能平均两个人一件。” 苏道这极其平淡的一句话彻底击碎了陈青山心中那最后一丝幻想,他也明白了他在恐惧什么。 游轮上的一千多人,如果在深海之中遇到意外的时间,按照这种配置,真正能够活下来的人恐怕是少之又少。 除了能够乘坐直升机离开的人,在茫茫大海之中想靠着一个救生筏活下来的希望本身就很低,更何况连一人一件都不够的救生衣。 从震惊再到恐惧,苏道说的一切让陈青山心中有些茫然,他知道苏道没有骗他的必要,世界上没有人会为了骗他而先花几万块钱请他吃饭,他陈青山又不是什么身家丰厚的老板。 陈青山有些落寞的问:“为什么?” 为什么? 也许是在问为什么苏道要告诉他这些;也许是问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乘坐直升机逃生,而有的人甚至连一件完整的救生衣都分不到,陈青山其实也不清楚他到底想问什么。 在陈青山茫然的时间,苏道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仅仅一个恍惚,他眼中那一丝怜悯瞬间消失不见。 苏道冰冷的说:“知道为什么我打了那个郎大校,他反倒害怕还要向我认错么?” 已经有些失神的陈青山机械般的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他惹不起我,因为我比他强,强到令他已经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力量。” 已经有些被这冰冷的现实刺激到麻木的陈青山,继续呆滞的重复着。 “为什么?” 看似是同样的为什么,代表着不同的意义。 但是苏道似乎明白陈青山的心意,他那张经常带着一副笑容的美丽脸庞此时变得极为冰冷。 苏道毫无任何表情冷漠道:“这就是社会的本质,千百年来从未变过,我们的力量既然不足以改变这个社会,那就只能去改变自己,如果你不想自己被人像一条狗一样踩到地上,那就去强大到令人畏惧。” “生命无价虽然不能说是一个笑话,但是现实已经证明了只有很少的人生命是无价的,而有的时间生命甚至没有一把粮食的价格昂贵。 远的不说,比如当今社会中的工伤死亡最高赔偿是六十万,这交通肇事如果撞死的是一般人也就是顶多六十万。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六十万意味着一条活生生的人名仅仅就值那六十万。 而如果拿出一百万,就会有无数的亡命之徒为你杀人放火;而在一些战『乱』的国家,十美元可能就会要了一个人的生命。 即使是自喻公正和平的欧美国家,他们宣传的生命无价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而只有站在金字塔最巅峰的人,他们的生命才是相对无价的,因为他们有权,有足够的钱为他们的生命持续续航,因为他们比大多数的人都更为强大。” 而如果你想变得强大,最容易做到的就是——有很多的钱。 很遗憾,又一个读者跑了,只能提醒下,如果你以一种固定的套路思维看本书,根本就无法看下去的哈,这文基本上没套路…… 第三十章 魔鬼的诱惑 豪华游轮,直升飞机,装『逼』打人,这些虽然没有拿出一堆的现金看上去更令人心动,不过这种实实在在的的展现,却比一亿的现金对陈青山造成了更大的冲击。 正如苏道所说,如果不是陈青山或者他的亲朋好友换成郎大校的位置,面对其他拥有权力财富的人又该如何自处? 诚如苏道所言,为什么郎大校委屈也要求全? 因为他没钱,所以他只能委曲求全。 那如果郎大校是全世界最有钱的人,别说是他苏道,恐怕就是换了任何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见了他恐怕也要客客气气。 这些东西陈青山并不是不明白,可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如此赤『裸』『裸』的告诉他这种冰冷而又残酷的事实。 苏道的话直接就揭开了陈青山最不愿意去想的东西,也或者说是任何人都不愿意去深思的事情。 可是,如此赤『裸』『裸』的提示,陈青山就是不愿意去触及,也不得不去想这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陈青山再次的想起了萧若言,那个他以为能够忘记的女人,更想到了那个小小的误会。 如果他当时有足够的钱,有足够的实力,萧万良又如何能够成为隔断他两世遗憾的高山。 此时的陈青山,心中犹如一团火苗在燃烧着,苏道这种赤『裸』『裸』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内心,更刺激到了他几乎快要忘掉的回忆。 苏道的本意就是让陈青山见识下财富的魅力,只是不知不觉之中,他就把这种本意变成了让陈青山看到了金钱的力量。 虽然苏道的话存在一些偏激,但是陈青山不得不承认确实存在一些道理。 诚如苏道所言,工厂的工人因为工伤死亡最高赔偿只有区区六十万,这是他在船厂工作时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交通意外中死亡的人保险公司也最多赔偿几十万罢了,生命无价在现实面前似乎是一戳就破。 有钱的人甚至可以通过黑市购买人体器官来延续生命,而没钱的人在死亡面前除了黯然等死之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财富只在少数人手中,所以少数人的生命是无价的。 顶级人物可以乘坐直升机逃离沉没的游轮,而没钱没地位的人只能两个人互用一件救生衣,向上帝祈祷能够活下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金钱的力量。 陈青山突然发现,他以前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拥有几百万的财产就是他从前最大的梦想,然而这个梦想被苏道这么一说,似乎看起来是那么的低贱。 不知不觉中,陈青山的拳头已经狠狠的攥到了一起,他真的不甘心,不甘心被现实消磨掉的雄心。 他的心中那团火苗似乎越来越炽热,他的野望在一点点升起,他他不甘就这样随波逐流再过这一世。 陈青山的反应站在旁边的苏道都看在眼里,一直面无表情的他此时『露』出了一种无人能够理解的笑容。 他的嘴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带着深意问:“你想不想赚钱?我可以帮你!” 苏道这句话仍然是一句废话,即使是一个脑袋有些问题的人恐怕都想赚钱,更可况一切正常的陈青山。 见到陈青山不答,苏道继续说:“以我的身份只要说出来就肯定能够做到,你不用怀疑我是在骗你,虽然我不是上帝,但是只要你开口我就可以帮你实现。” 直升机可以用钱买来,豪华游轮可以用钱买来,就连生命都可以用钱买来。 陈青山只是装傻又不是真傻,他从很多东西上知道苏道说的都是真的,他也知道苏道有能力办到,因为苏道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就已经证明了他的高高在上。 似乎还怕陈青山不相信,苏道在陈青山耳边如同一个魔鬼般低语。 “你不是做期货么? 我可以把任何一个品种瞬间打到涨停或者跌停,然后告诉你在什么价格买入或者卖出,你想想一天能够赚多少钱? 如果一天来上几次,你想想又能赚多少钱? 或者我可以『操』纵一只股票,告诉你在什么位置买入,然后在什么位置卖出,你就是想不赚钱都不行。 几十亿可能有问题,但是几个亿都是小意思。” 甲板之上,苏道那头飘逸的头发在海风中随风飘动,他英俊的脸庞在甲板『射』灯的照耀下,让他看上去就好像由天而降的天神。 只是他嘴里吐出来的声音,却好似魔鬼一般充满了诱『惑』。 早已被苏道的话震惊到有些麻木的陈青山,如何还能够拒绝这种金钱的诱『惑』,恍然间他问到。 “真的可以?” 陈青山的反应,让苏道的脸上带起了一丝莫名的得意,只是在这得意表情之下,似乎还有一丝无人能够察觉的哀伤和讽刺。 其实,说帮陈青山赚钱只是一次苏道临时起意的试探。 试探,当然不代表着欺骗,以苏道的身份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不算,他真的可以帮陈青山赚钱,只要陈青山肯合作,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正如苏道所言,只要陈青山开口,他就会帮陈青山赚到一笔很多人一生都难以赚到的财富。 以苏道所在的华夏投资本身就是业内最大的资本投资公司,他说的一切赚钱方法也都是真的。 所以郎大校才会那么害怕苏道,像华夏联合这种国有背景的投资公司,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证券分析师能够得罪的。 试探也并不是说苏道没有把陈青山当成朋友,正因为他把陈青山当成了朋友所以才有了这次试探。 因为,在苏道从小到大的成长中,无论是家中还是生活中工作中,经历过的阴谋阳谋已经数不胜数。 各种肮脏的利益交换见过甚至是做过很多,这让苏道相信世界上任何人都是有价格的,无非是价格的多少而已。 最主要的时,苏道从来不相信巧合,他经历的一切早已经证明了这个世上没有巧合,一切所有的巧合最终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已。 所谓的亲情,友情,感情最终都会转化成利益的筹码。 而陈青山的出现实在是太巧了,在他刚从帝都回到魔都任职不久,居然就在王重阳的课上碰到了陈青山。 再接着更是巧合的一次车祸跟陈青山再次相识,而最让苏道有些怀疑的就是在王重阳家门口那次,陈青山就刚好碰到了他然后上了他的车。 第三十一章 没有歧视 年轻有为,风流倜傥,含着金钥匙长大,也是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伴侣,甚至很多名媛宁愿做他的情人,这就是苏道。 似乎从一生下来,他就注定拥有了别人一生都无法拥有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在苏道优雅『迷』人的微笑背后,有一种好处不胜寒的寂寞。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言谈举止,甚至心理反应都是从小训练出来的。 这就是成长在政治家庭的代价,他在承受了荣誉的时间,就必须要付出这种寂寞的代价。 然而苏道终究是个人,他很想拥有一个可以无话不谈,可以有一个可以不牵涉利益的朋友,一个可以谈笑风生,一个可以互吐心事的朋友。 可惜,他的圈子里注定了,大部分人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而陈青山给苏道的感觉是那么的坦率,那么的真诚,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 但是陈青山却非常符合苏道的胃口,总是不经意间会让苏道被训练出来的内心反应产生变化,在那刹那间苏道感觉他是个人。 这让苏道在心底很想把陈青山当成朋友,但在他的内心之中又非常的矛盾,。 那是一种理智和感『性』的冲突,他在渴望有一个真正朋友的时间,又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朋友。 所以,苏道才会临时起意对陈青山进行了这一次试探,唯一的一次试探也是最后的一次试探。 陈青山的意动和反应,苏道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只要他再加把劲陈青山可能就会同意的。 “只要你开口,我就可以帮你,你放心,你只是正常的开仓平仓,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苏道的语气中带着那种推心置腹的真诚,只是谁也看不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当然,此时的陈青山也不可能看见。 钱能干什么? 穷在街边无人问,富在山中有远亲! 就连古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现在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时代,这句诗就是最好的体现。 在如今的社会中似乎钱什么都可以买到,就如苏道的想法中一样,现在钱买不到的东西已经少之又少。 钱可以买到飞机,有钱可以买到跑车,有钱甚至可以买到权利,有钱自然也能够买到女人,甚至是亲情有时间都是因为钱会变得更亲或者淡漠。 而无数人的人甘心冒着极大风险做着违法『乱』纪的事情目的不也是为了钱;无论是古代的娼『妓』还是现代的歌女出卖身体出卖灵魂不也是为了钱;那些卖儿卖女的父母受着良心的谴责不也是为了钱。 矿上挖矿的矿工;工厂里如同机械般的工人,田野里面涂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他们在付出血汗的时间不也是为了钱。 陈青山之前去收破烂,再到现在费劲心血每天忍受着那种极其难受的煎熬,岂不也是为了钱。 面对着苏道所说的几个亿的利润,那种直白而又赤『裸』『裸』的『操』作方法,陈青山真正的明白了苏道是认真的,而且听上去似乎还没什么风险。 别说是几个亿,就是几千万几百万,现在的陈青山也已经没法抗拒那种金钱的诱『惑』,早已怦然心动的陈青山咽了咽嘴里的涂抹。 他口干舌燥的说:“我…..” 就在陈青山忍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即将脱口而出说“我答应”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陈青山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在陈青山从年少开始他的父亲就谆谆教导他的要拿该拿的钱,不该拿的钱一分都不要拿,不然怎么得来的钱就必然会怎么还回去。 就如同他当初兴致勃勃的第一次开仓期货一样,如果不是当初第一次赚钱赚的太顺利,他也不会敢一下子就杀进这个战争般的领域。 虽然看上去好像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却的的确确的存在着某种联系,如果第一笔头寸的利润来的太过容易,陈青山也不可能敢拿着他收破烂辛辛苦苦赚到的那点钱去做期货。 而王重阳可以说是对陈青山影响最大人的人之一,尽管他从去第一次蹭课到现在也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是王重阳那种毫无保留近乎于传道的讲学模式,让陈青山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财富的积累就如同人的智慧一样是通过持续累积而增长的,如果突然获得了超乎想象的暴利之时,因为没有足够的底蕴,大多数这种财富最终也会如同空中楼阁一样灰飞烟灭。” 王重阳的话看上去和陈爱国的话没有一个字相同,不过在解释上却有着各种异曲同工之妙,无非是一个直白浅显,一个更有内涵。 “天行健,君子当以自强不息。” 以陈青山的文化让他理解《易经》这么高深的内容,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 不过偏偏这句王重阳不久之前也说过的话,陈青山倒是真有了他自己不同的见解,哪怕只是理解了几个字。 天行健,陈青山还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因为根据字面的意思他怎么也读不通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君子当以自强不息,反倒是被他通过字面解释觉得有些明白了。 君子当以自强不息——在陈青山看来就是人应该自己尊重自己,自己坚持自己,自己相信自己,自己强大自己,自己走自己的路。 虽然陈青山的理解有些偏颇,不过他这种最浅显的理解也的确有他自己的见解。 每个人的成长都是在家庭的影响之中度过,而每个人的『性』格塑造受到影响最深的都是他的父亲和其成长经历。 陈青山的父亲从小就教育他做人要堂堂正正,行的直坐的端,不偷不抢才能够挺起来脊背做人,只要无愧于本心,哪怕面对的是皇帝也不用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现在的陈青山跟苏道是处于一个平等对话的状态,因为谁都不欠谁的,陈青山的为人也就是这样。 无论身份的贵贱,在他觉得只要没有牵涉到其他东西的时间,他在内心深处从来都不会去认为比别人低上一等。 更何况,两世为人的陈青山也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事情,即使是苏道没有撒谎,想要这么做肯定也会冒着一定的风险。 虽然陈青山不知道苏道到底是什么人,不过他至少明白,就算苏道是从娘胎生下来就开始赚钱,这么年轻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不把几个亿当回事。 更何况是拿了这么大一笔好处,用苏道的话来说,如果一条人命仅仅价值一百万,几个亿是什么概念? 随着这些思绪闪电般的划过,陈青山的眼神越来越清明,他的脑子也越来越清醒。 他很快就意识到他刚才想要伸手要钱的想法多么的好笑,即使是苏道真的有能力做到这件事,能够让他赚到一笔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但是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苏道这么做先不说其他目的,至少肯定是要冒着一定的风险。 陈青山也算是期货上的老油条了,他当然也听过某些资金在进行某种交易的时间,为了做的隐蔽不容易被人察觉,经常会采用近似于乌龙指的手法进行利益输送,而『操』作手法就跟苏道所说如出一辙。 虽然陈青山自认为他在心里确实是把苏道当成了朋友,而他也感觉的到苏道的真心实意,可他并不觉得仅仅几次的相处,就能够让苏道把几个亿的钱平白无故的送给他。 退一万步讲,即使是他真的可以赚到这些钱,而且还没有任何的风险,他以后是苏道的朋友还是金钱的走狗!! 正所谓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如果他接受了苏道的这种帮助,真的像苏道所说通过某种手段弄到几个亿的钱,他以后在苏道面前还能像现在这样平等自处么? 这种真诚的朋友关系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无话不谈么? 想着想着陈青山脑中突然一个极其古怪的想法冒了出来,这种想法一冒出来之后就再也压制不住,他看看苏道那张美到不像话的脸,陈青山在这一刻只感觉『毛』骨悚然! 说来话长但是实际上也仅仅片刻的功夫,在陈青山意识到什么的时间,他像见鬼了一样连忙跳开了原来的位置。 直到跟苏道保持了一个相对的距离之后,他原本想说的话也咽了下去。 只见陈青山脸上带着一种非常警惕的表情问:“你是不是基佬?” 陈青山这种毫无头绪的跳跃『性』思维让苏道如遭雷击,瞬间明白了些什么的苏道差点被气到一头从甲板边上摔下去。 他怎么也无法理解陈青山的思维为什么跳跃幅度这么大,好歹他这种帅到掉渣的男神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基佬。 这让苏道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东西来解释,总不能脱了裤子告诉陈青山说:你看,我不是基佬。 见到苏道不答,陈青山越发觉得他应该是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除了真正的亲人和爱人,还有什么人能够让一个人不在乎几个亿的金钱,心甘情愿的送给别人。 第三十二章 华夏联合 陈青山为难的看着苏道,他自觉颇帅的『摸』了『摸』他那张脸,然后不动声『色』的又退后了几步,才叹了口气说。 “先声明!我没有歧视同『性』恋的意思,我知道我这人是挺吸引人的,但是我真的是接受不了你,真的很对不起。我妈前几天还打电话让我回去相亲,我们老陈家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 苏道早已被陈青山这种奇葩的思维震惊到目瞪口呆,他那平时极为白皙的脸庞也被气的变成了猪肝『色』,甚至连那一口整齐的牙齿都咬得咯咯直响,只差一口血从嘴里吐出来了。 在陈青山眼里,苏道这明显是已经“恼羞成怒”状若疯虎了,可能是这货有些害怕苏道像对待郎大校那样给他来一下子,他连忙不动声『色』的又再次退后了几步。 也许是陈青山也感觉他刚才的话可能说的重了一点,他干笑着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个女的,要是让我勉为其难献身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可是我真的没法接受一个同…..” 苏道再也忍受不了陈青山这种无耻加混蛋的埋汰,他不得不开口的大吼道:“你大爷的,给我闭嘴。” 以苏道的修养和心『性』,即便是之前在跟郎大校讲道理的时间,苏道的脸上都还是带着温雅的笑容,可陈青山仅仅是几句话就把涵养一向极好的苏道气的失态,可见他心里有多么的憋屈。 苏道这一吼让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的陈青山讪讪的闭上了嘴,不过他仍旧小声嘀咕着说。 “我真没有歧视同『性』恋,只是我真的无法接受,别说你几个亿,你就是几百亿也不行啊。” 倒不是陈青山的思维跳跃太快,只是这种比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陈青山打心眼里也不愿意去相信,与其说是他不相信苏道说的话,倒不如说是他无法接受这么多钱。 很多人在没钱的时间,总是幻想如果有一天有钱了该怎么怎么样,可是就如陈青山一样面对着天上掉黄金的事情还是把他砸的有点懵,他不知道苏道为什么会突然提出帮他赚钱这种想法。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陈青山一直认为的真理。 他很明白多高的收益就需要冒着多大的风险,但是冒着大的风险却未必就有等值的收益,听上去苏道所说的可行『性』很高,不过他明白这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陈青山这人也许有时间有几分自恋,有几分狡猾,还有几分贪婪,不过他好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陈青山可不觉得他真值那么多钱。 经过陈青山这货的混『插』打科,原本有些沉重庄严的谈话气氛早已被打破,苏道吼过之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间一直极为冷静的他,居然又被陈青山这货把思路都给带偏了。 不过陈青山不知道的是,看上去已经气到不行的苏道,内心深处却有一丝温暖流过,他知道陈青山这是在变相的拒绝他的提议,苏道很喜欢这种不带利益的感觉。 在外人的眼里,身为苏家唯一独苗的苏道那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背景显赫又长相英俊,其出身和背景是无数人羡慕的对象,甚至很多富家小姐在私下都经常表示非他不嫁。 从小就被众星捧耀的苏道似乎已经拥有了一切,世上大部分人一生追求的无非是,权利、金钱、美女,而这些世人一生追求的东西苏道似乎从来都不缺少。 只是没有人知道,经常带着一副微笑的苏道从来就没有开心过,他那挂在脸上一副真诚的笑容,很多时间都是被训练出来的如同面具一样的东西。 苏道的父母是大家族之中的政商联姻,这个看似让两个家族能够更进一步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幸。 苏道的母亲在生下苏道之后没有多久,就因为一些无法外传的原因郁郁而终。 从小就失去母亲的苏道似乎比同龄人成熟的更早,只是这种早熟很多时间往往都是代表着不幸。 成长在政治家庭的苏道从小就面临着他父亲最苛刻的教育,在什么场合该怎么说话,对什么事情该『露』出什么表情,稍有差错在回家之后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轻则用棍子打手心,重则罚跪还不给饭吃。 普通家庭之中那种极为平常的温暖,对于苏道来说是那么的渴望而不可及,而就连友情这种最简单的要求对于苏道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小时候苏道就在他父亲苏远昌的灌输下,认为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大多都是为了利益,即使是亲朋好友如果利益足够那也可能会变成为仇人。 很早就会察言观『色』的苏道在慢慢长大之后发现,很多事情确实如他父亲所言都是带着目的。 因为大多数接近他的人无论是以什么名义为借口,发展到最后要么是成为了他的仇人,要么就是成为了他的合作伙伴,然而在他认识的数不清的人中却连一个真正朋友都没有。 早已见惯了各种人的趋炎附势,苏道在那张已经几乎变成面具的脸庞之下,看似是笑容的背后却总是带着嘲讽,只是每到深夜的时间他才能感觉到一丝孤独,那种与世隔绝的孤独。 苏道渴望有一个朋友,那种没有一丝利益瓜葛,可以无话不谈,可以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的朋友。 可以互相追逐打骂的朋友,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观意识的影响还是因为眼光太过毒辣,苏道至今都没有碰到一个能够跟他平等对话,而又没有其他关系的真正朋友。 陈青山让苏道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他觉得陈青山很对他的胃口,没有其他人那种趋炎附利,也没有其他人那种卑躬屈膝。 更让苏道觉得有意思的是,陈青山这个人经常不经意的混『插』打科,总能够让他发自内心的情绪,或者引动他的怒气,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苏道临时起意的一次试探,就被陈青山这货无意间就给破坏掉,他那种思维频道的跳跃度让苏道气极的时间又有些哭笑不得。 看到陈青山终于把那张气死人的臭嘴闭上之后,苏道没好气的说:“你想啥呢?你看我这么帅像是基佬么?” 陈青山认真的看了看苏道那张脸之后,他很想点点头说:你不是像基佬,我看就是个基佬,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把这种想法说出来。 “你说要帮我赚几个亿,我想了半天发现除了我这张还算帅的脸值点钱之外,怎么看也不像是值几个亿的样子,总不成你是钱实在多的没地方花,非要给别人把。” 陈青山这么一说让苏道愣了,这好像跟他的剧本有些不同啊,或者应该说是简直天差地差。 “我什么时间说帮你赚几个亿了?” 陈青山一瞪眼,暗道:“尼玛,这不是你说的么?刚说完就反悔,还好自己没有傻『逼』比的上当,不然就丢死人了。” 只是这厮嘴里却说着:“刚才你自己说的,你要是否认我也没办法!” “你不觉得想的太多了么,几个亿什么概念,你就算是肯把屁股洗白,也得我肯才行啊。” 苏道这话一出,陈青山立马往后一跳,大骂着:“你大爷的,还说不是基佬,我屁股哪里不值这点钱了。” 苏道一见话题不知不觉又跑偏了,他连忙挥了挥手示意陈青山暂停这个让他恼火的争辩。 “我刚才的话没说完,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合作,我可以帮你赚钱,但是赚到的钱我七你三.” 这话陈青山就听不明白了,苏道之前不是说帮他赚几个亿么,连『操』作手法都说好了,怎么现在又变成合作了。 拿苏道的钱赚钱再给他分成,让陈青山怎么都有一种脱裤子放屁的味道。 陈青山没好气的说:“你要是钱多的烫手,直接给我就行了,何必费那个麻烦。” 苏道摊了摊双手说:“我什么时间告诉你我有钱了,我一个月工资五千,就算所有的福利加上一年也不超过十万。” 一听见这话陈青山立马不干了,他骂道:“你大爷的,感情刚才你是忽悠我啊,害我激动的都快傻了,亏我想着怕你担什么风险,才故意讽刺你这个基佬。” 苏道听出了陈青山话里的意思,他很认真的说:“我可不是郎大校那种人靠忽悠人为生,我现在是华夏联合投资的副总,专门负责『操』盘,你现在还觉得我是忽悠你么?” 眼见苏道说的这么认真,那个什么华夏联合投资公司的副总,好像是什么『逼』格很高的职位,只是陈青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华夏联合到底是个什么鬼公司。 以陈青山这货的眼界,他怎么可能接触的到华夏联合这种庞然大物,要知道,他仅仅是一个接触资本投机行业不到一年的菜鸟。 陈青山左思右想也没想到华夏联合到底是什么玩意,至少在他的印象中,电视上新闻中从来没看到过这家公司。 他疑『惑』道:“华夏联合?副总?” 苏道以为陈青山被震惊到了,他稍带得意说:“是的,你现在要是还愿意合作,我之前的话仍然算数。” “没听说过。” 周一了,有票的希望投票支持下,谢谢老板们! 第三十三章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 陈青山这么一说,让苏道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半天,怎么想怎么感觉无语。 在苏道的预料中,华夏联合投资这种最顶级的投资公司,一直做期货的陈青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然而事实结果却让他备受打击。 接着,苏道就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改口道:“华投期货就是我们的子公司,公司最大的席位也就是我在控制,这个你总应该是知道的吧。” 还真别说,这个华投期货陈青山还真听说过,或者说只要是做过交易的大多数投机者都听过。 华投期货在国内的市场中一直是真正的主力资金,如果把期货这个战场分成多空敌我双方两个阵营的话,华投期货就是主力资金之中领军的将领,而且还是多空两个阵营共同的将领。 这种双向持仓的大资金在市场中并不少见,因为主力资金也存在风险,所以会选择双向持仓来对冲风险。 不过这么一来华投期货在散户交易者嘴里还有个名字,那就是——滑头期货。 战场之中什么人最可恨? 敌人固然可恨,但是恐怕只要上过战场,所有人都会认为叛徒最为可恨! 如果把期货市场看做一个巨大的战场的话,滑头期货就是那种多空双方都恨的咬牙切齿的叛徒,而且还是那种最大的叛徒。 因为滑头期货的双向持仓,往往在多空双方上面全都是第一或者第二的主力。 但是资本市场也同样是社会的一个缩影,有着相同的金字塔结构效应,那就是盈利的总是最少的,亏损的大多数都是散户交易者。 所以,大多数亏损交易者都会认为钱都被主力资金赚走了,而像华投期货这种最大的主力更是今天杀对手,明天回过头杀队友的混蛋,就像是最滑头的叛徒一样。 而“滑头”这个称呼,就是用来形容华投期货主力这种双向持仓,杀完对手杀队友的最大滑头。 能够在多空双方上持有最大的头寸,所需要的资金可想而知,苏道这么一说,陈青山立即脱口而说。 “我曹,你就是滑头的老大啊,你家居然这么有钱。” 不得不说,陈青山这厮眼界真的很浅薄,直到现在,他都还不明白华投到底意味着什么。 幸好,眼界浅薄不代表着傻,陈青山很快就发现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苏道之前说的是他一年收入不超过十万,可为什么又能『操』控这么大的资金。 对滑头这个称呼苏道倒是没什么介意,毕竟连“恶狼”豺狼,这种称呼,他都不知道有多少。 不过苏道从陈青山的话里和他的表情之中知道,陈青山这厮又想歪了。 无语至极的苏道,不得不再给陈青山普及一下华夏联合的背景。 “华夏联合是财政部旗下的投资公司,你也可以理解为国企或者事业单位,我就相当于国企的副总,就像银行的行长管着很多钱,但是他自己只有工资拿,这么说你能明白不。” 陈青山又不是头猪,经过苏道这么一解释,他终于明白了华夏联合到底是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让他有些头痛的,是明白了这个之后他不明白的就更多了。 “那为什么你说可以帮我赚钱,不对,你说可以咱们合作赚钱,你不是国企的领导么,你的职责应该帮国家赚钱啊,你这算不算….” 苏道语带讥讽道:“中饱私囊?假公济私?为什么不可以?只要做的隐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反正亏了又不是亏我的,赚了咱们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你觉得怎么样?” “这种事情是违规『操』作吧,万一被查到岂不是就惨了。” “什么违规不违规的,只要有钱赚,哪有不冒风险的事情。你想想那些白痴劫匪打劫一次银行才多少钱,这至少比抢银行来的更快更安全吧!” 苏道的话已经让陈青山傻掉了,钱还可以这样赚? 动动手指敲敲键盘,就几百万几千万的进账,恐怕就是天天去抢银行也没有这种赚钱方法快吧! 要知道,哪怕银行的安保都是木偶人,一个人抢一次累死他也就抢个三几百万而已,可如果在期货上定点买入,分分钟都比抢劫来的快。 “如果每天都能够最低价买入,最低价卖出,我曹…..那岂不是真的发财了。” 想着想着陈青山的口水都几乎顺着嘴角留了下来,要是每天有几百万进账岂不是想买什么买什么。 直升机?游轮?女人?那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不是有句话叫做,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看着已经『露』出一副傻相的陈青山,苏道暗中叹了口气,他略带嘲讽道:“怎么样,只要你愿意,赚钱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你三我七,你放心,这种共赢的事情,我不会坑你的。” 哪知道陈青山这货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苏道刚一问,原本已经有些口干舌燥的陈青山立马摇摇头说:“不怎么样。” “怎么,你不相信我?怕我利用了你之后再一脚把你踢开?” 陈青山摇摇头说:“不是,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苏道奇道:“那为什么?嫌少?你四我六也行。” 陈青山皱着眉头从兜里掏出了香烟,他先是递给了苏道一根之后,很熟练的把另一根叼了起来点燃。 在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进入体内,似乎想让那浓郁的烟草味压过心中那蠢蠢欲动的欲望。 “不是嫌少,别说这种难以想象的财富,就是你砸的拿一瓶红酒我都心疼了半天,像我就是打人都是拿三块钱的啤酒瓶,你倒好三万块的眼都不带眨的。” 陈青山这么说就让苏道奇怪了,他扪心自问,如果把他换成陈青山的位置上,似乎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才对。 也不等苏道发问,又吸了一口烟的陈青山转过身扶着游轮甲板上的栏杆。 他看着在黑夜中似乎能够吞噬一切的大海轻声道:“有一个记者采访农民大爷的笑话不知道你听过没。” “什么笑话?” 陈青山自嘲的笑了笑说:“是一个记者的采访笑话。 记者问:大爷,如果你有两栋别墅,你愿意献出其中一栋吗? 大爷说:愿意! 记者又问:如果有两部车呢? 大爷回答:愿意! 记者再问:那中一百万元大奖呢? 大爷:愿意! 记者还问:有两头牛呢? 大爷:不愿意!!! 记者:为啥田、别墅、车和奖金都愿意,牛倒不愿意呢? 大爷:我真的有两头牛! 记者:....” 在陈青山没头没尾的说了一个跟之前谈话毫不相干的笑话之后,他就好像看到了一望无际的黑夜之中出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双眼凝神望着那什么也看不到的黑『色』再也没有说什么。 如果是别人,陈青山这种毫无逻辑的说话方式早就被当成神经病,然后一脚把他从甲板上踹到海里去。 不过,苏道却偏偏听懂了这个好似跟他要问的问题毫无关系的笑话。 只见苏道几步也走到了甲板边缘,他学着陈青山的样子把手按在了栏杆之上,然后毫不客气的从陈青山嘴里抢过还在点燃着的香烟,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就塞进了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又不是没给你,你干嘛吸我的。” 陈青山嘴里好似有些不满意苏道抢他烟的行为,不过那在夜『色』中的双眼,却一闪一闪的充满了难以令人理解的感情,因为他知道苏道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而也许是烟草的气息太浓,或者是夜里的海风太大,从不抽烟的苏道立刻被浓郁的香烟呛的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直到连续咳嗽了几声以后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陈青山有些不满道:“不会抽烟就别学大爷抽烟,这是爷们干的事情。” 好像是为了反驳陈青山话里的鄙视,苏道从兜里不知道怎么就『摸』出了一个打火机,把被他挂在耳朵上的香烟拿了下来,点燃之后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 也许是刚才已经吸了一口香烟,苏道已经适应了那种烟草进入呼吸器官的感觉,他闭上了眼睛细细的体会那种略有些眩晕的滋味。 只是还不等苏道继续享受,陈青山就好似报复苏道之前抢他香烟一样,他同样毫不客气的从苏道的嘴里把哪支烟抢到了他手里,然后直接就塞到嘴里美滋滋的吸上一口。 而苏道也并不觉得意外,他睁开了双眼看着陈青山,那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同样闪烁着一种莫名的情感。 陈青山也正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眼神看着苏道,看到苏道看过来,他嘴角『露』出了一种会意的微笑,紧着着苏道的嘴角也『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哈哈…” “哈哈哈…” 笑着笑着,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韵味越来越浓,两人同时转过头望着大海放声大笑。 黑夜中的大海之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也许十分钟之后,也许是一个小时之后,苏道沉声说:“这条路不好走。” 陈青山同样认真的说:“不好走也要走下去,我相信我可以,利佛莫尔可以做到,索罗斯可以做到,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做到,我要做第二个杰西?利弗莫尔,但是,我不要他的结局。” 第三十四章 投机之王 如果要问在资本投机市场长达一百多年的历史中,最广为人知的大师是谁,那大多数都会想到,乔治?索罗斯。沃伦?巴菲特等人。 那如果要问在这个领域最具有冲击力最具有影响力的是哪位,就莫过于被称为“华尔街巨熊”的杰西?利弗莫尔。 他是上个世纪最伟大的传奇交易者,他是20世纪20年代从华尔街赚走钱最多的人,堪称行业里无人出其左右的奇才,也是投机交易历史上当之无愧的投机之王。 杰西的出身和家庭环境从某些方面来说,跟陈青山的家庭背景极为想象。 1877年7月26日,杰西?利弗莫尔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他的父亲是一位贫穷的农民。全家人就算是再努力工作,生活依然捉襟见肘。 利弗莫尔小时候,饱受折磨,他痛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一个大人物,功成名就,名利双收。 十四岁时,父亲要他辍学就业,他选择了离家出走,来到波士顿。 最终,他在潘韦伯证券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负责在交易大厅里抄写行情。 为了挣到每周6美元的报酬,他每天在黑板上兢兢业业地抄写不断变动的股票、债券和商品价格。 开始的时候,这些数字对杰西来说毫无意义,但当他发现了蕴藏在价格变化之中的规律后,便『迷』上了这种游戏。 他开始研究价格变动,预测行情。幸运的是,利弗莫尔天赋异禀,对数字过目不忘。 1907年,杰西在美股大崩盘前因做空美股,大赚三百万万美元,并最终引发美股大崩盘。当时,金融巨子j.p.摩根还派人请求他不要再做空。 那一刻的杰西感觉自己就像是无所不能的国王,这时间的杰西年仅三十岁。 1919年,美国总统威尔逊请他进入白宫,请他平仓棉花期货以救国急。 1929年,美股大崩盘时,利弗莫尔做空股票,狂赚一亿美元。 要知道,当时美国一年税收才四十二亿美元,这一次的空头市场最终导致,美国爆发了资本主义历史上最大的一次经济危机。 美国金融界崩溃了,股票一夜之间从顶巅跌入深渊。 股指从363最高点跌至1932年7月40.56点,才宣告见底,最大跌幅超过百分之九十,金融危机逐渐转化为全球『性』的经济危机。 此后,美国和全球进入了长达十年的经济大萧条时期。大危机从美国迅速蔓延到整个欧洲和除苏联、蒙古以外的全世界。 是迄今为止人类社会遭遇的规模最大、历时最长、影响最深刻的经济危机。 杰西?利弗莫尔却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他通过做空赚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巨额财富。 1929年美国联邦『政府』财政收入只有四十亿美元,以2015年美国联邦『政府』财政收入3.25万亿美元折算,利弗莫尔1929年获利一亿美元,相当于今天的八百零五以亿美金! 每一周,美国人在证券交易所内失去的财富达一百亿亿美元,农场主为了销毁“过剩”的产品,把牛『奶』倒进密西西比河。 当时纽约流行一首儿歌:“梅隆拉响汽笛,胡佛敲起钟。华尔街发出信号,美国往地狱里冲!” 股灾链锁反应引发经济危机,人们疯狂挤兑、银行倒闭、工厂关门、工人失业、贫困来临、有组织的抵抗纷纷来临。 从1929年到1933年这三年中,有五千家银行倒闭,至少十三万家企业倒闭,汽车工业下降了百分之九十五。 1929年,通用汽车公司的生产量从1929年的五百五十万辆下降到了1931年的两百五十万辆。 到1933年,工业总产量和国民收入暴跌了将近一半,经济水平倒退十年。 从1929年第四季到1933年第一季,连续出现了十四个季度的经济负增长,累计负增长为负百分之六十九,而失业率也创下了历史记录。 股市崩溃的1929年,失业率为百分之二点五,之后失业率迅速上升,到1933年达到创记录的百分之二十五,这意味每四个人中就有一人失业。 经济危机同向全球扩散。1929年经济危机另一显着特『色』是危机很快从美国蔓延到其他工业化国家。 世界国际贸易从1929年的六百八十六亿美元下降到1930年的五百五十亿美元、1931年的三百九十七亿美元、1932年的二百六十九亿美元和1933年的二百四十二亿美元。 最终,当时的胡佛总统不得不委托财政部长私下求见杰西,希望他能够收手不再继续做空,因为当时美国的经济已经全面崩溃。 杰西在一番考虑之后最终同意了胡佛的请求,实在是当时股市和银行,已经没有足够的资金来支付他在空单上的盈利。 平仓后,杰西?利弗莫尔抽着雪茄,透过玻璃窗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华尔街,他完成了自己的人生最精彩的交易,这是他人生的最巅峰,也是历史上资本领域最巅峰的一次交易。 由此可见,资本游戏下可以引发的威力有多么的恐怖,哪怕是一些局部战争的影响,也不过如此了。 这也是金融交易史上的最高峰,相当于以个人的智慧和力量击败了全世界的金融市场。 这巅峰的一战让所有市场参与者更是把杰西?利弗莫尔妖魔化,也许是处于对杰西的敬仰和对他的恐惧,杰西的名字更是被译为——李佛魔。 李佛魔——尊重他的人把他当做投机市场中无所不能的神一样敬仰,害怕他的人听到他的名字就会联想到把美国经济打入地狱的恐怖恶魔。 在巅峰时刻,利弗莫尔拥有全纽约最漂亮的办公室,位于曼哈顿第五大道730号,里面有他的专用电梯。 每次新年来临时,利弗莫尔都把自己关在私人金库里三天,坐在数千万美元现金中,仔细检讨过往交易失败的原因。 从抄写报价的小弟,利弗莫尔一步步成长为史上最伟大的个人投机者。 他的一生很神秘,历经坎坷,四次破产,却又每次都能东山再起,堪称华尔街传奇。 在一百多年的股票市场里,利弗莫尔一做就是近半个世纪,在股神辈出的华尔街,成为三代股神的导师。 他从5美元本金起家,直至身家过亿,有“华尔街巨熊”与“投机之王”之称,被《纽约时报》评为“百年美股第一人”。 即使是当今最着名的投资大师,巴菲特以及索罗斯都是受到过杰西很大的影响,而投机交易中极其少见能够存活到最后的斯坦利、克罗大师等人更是把杰西当做了交易之中一生的老师。 杰西的名言影响了无数的职业交易者,比如他说过的。 “在我多次掉落陷阱并千辛万苦脱身后,我对自己工作最满意的地方之一,就是孤独。” “我没有追随者。我凭自己的脑子赚钱。 股价朝我预测的方向发展时,并没有靠朋友或伙伴帮我推动市价;股价朝不利于我的方向发展时,也没人能使它停下来。……这就是我一直单独干的原因。” 他的成功是重在趋势,那才是最终成就财富增长的板机,趋势绝对不是股神或股王在电视或杂志上的号召才会出现。 趋势恰恰是众人拾柴火焰高的结果,在股市上所谓预先布局,然后编造概念和故事赚钱,那些是内幕交易或者作『奸』犯科者能赚钱的把戏。 在三公的规定下,如果资本市场是相对平等的市场,你相信谁能未卜先知吗? 既然是人,而不是神,赚钱的大道就只有一条,只有坐上确认趋势的快车,每年存活下来,你就是股神。 这位华尔街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作手,其过人聪明之处正是,趋势能够横扫一切不确定因素的战略与战术的思想。 他从战略上先用强度确认了对手,而在战术上用强势交易锁定了对手,最终博浪一击而成功。 他也是倒金字塔交易模式的创造人,所书写的《股票大作手『操』盘术》在之后的接近百年金融行业中仍然影响深远。 他的最大贡献在于他用一生的传奇传达一个理念:个人凭借天赋和勤奋可以在股市积累富可敌国的财富;同时,如果蔑视股市规律,无论他创造的财富有多少,终将一贫如洗。 当然,从财富的角度来看,李佛摩尔并不比他之前的杰古德拥有更多的金钱,从口碑来说,他也不见得比后来的巴菲特更能流芳百世。 但从职业金融交易业的成就来对比,杰古德、詹姆斯吉恩和约翰雅各布均无出其右;同期的巴鲁其、老肯尼迪和江恩亦无法与其匹敌,至于其他大小股神更是不值一提。 李佛摩尔的贡献在于对大小投资者,特别是独立投资者能从其各个时代的交易和自我教育中,学到如何规避风险,怎么把握正确的自我。 对于功过是非、外界褒贬,李佛摩尔从不置评。 他本来就是独行侠,自15岁闯『荡』以来,除了第一笔交易5美元本钱、3.12美元盈利与人合作外,历史上再无其联手交易的记录; 他在1906年大地震前凭交易直觉放空南太平洋铁路一万股,这次交易使他净赚25万美元。 1908年因轻信“棉花大王”讯息在棉花上做多,将此前一年几百万盈利悉数吐给市场后,从此对所谓“专家意见”置若罔闻。 即使是最终杰西?利弗莫尔选择了吞枪『自杀』的悲剧收场,但是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撼动他在金融历史中产生的巨大影响,他仍然是当之无愧的——投机之王。 第三十五章 底蕴 职业金融交易是一个孤独的职业,一个成熟的交易者必须拥有最独立的判断和意识,就如同李佛魔所言。 “行情朝着我预测的方向发展时,并没有朋友或者伙伴帮我推动市场;行情朝着不利于我的方向发展时,也没人能使它停下来。” 市场中有一个很出名的言论,你必须要勇敢,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有近乎于偏执的信念才能够获得成功。 人生如此,交易也是如此。 因为职业的『性』质,存活下来的真正交易者都是孤独的,那种只能独自品尝判断正确或者错误的孤独,那种独自承受煎熬或者喜悦的孤独。 而最终通过累积的胜利在收获金钱的之时,必然会同时收获自信,但是这种这种自信很多时间又都会转化成自负。 自负是一个成功者的必备条件,但是也是无数顶级投机大师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最大原因。 诚如杰西所言,我们是人而不是神,我们赚钱是为了人生,我们亏钱是因为我们是人。 如果你够勇敢,但是又错误了会怎么办?那结果自然是随着船一起沉下去! 陈青山和苏道也是交易者,尽管是两个层次天差地别的交易者。 但是他们仍然能够感受到那种孤独,这无关身份的差距,这是职业交易者的必经之路,只是在这种孤独的时间,所有人都希望有人来一起体会这份孤独。 大多数交易者最终从天空摔落都是因为自负,那如果有一个志同道合的真心朋友能够适当的时间阻止某种错误,很多时间可能会改变那种悲剧。 苏道在温和的外表下就是一个自负的人,他想靠着自己的力量挣脱蒋家这个他生来就被打上标签的牢笼。 他已经受够了那种人与人之间的虚伪交易,受够了每天像带着面具般的生活。 而华夏联合投资公司副总这个位置,让苏道看到了脱离苏家这个牢笼的可能,他在独自品味着孤独的时间,也希望有人来一起体会,哪怕仅仅是有个认识的人能够懂得那种孤独。 陈青山也许生来并不是一个有多么远大理想的人,但是常言说屁股决定脑袋,当他随着所从事的职业不同,他的理想在逐渐的清晰,他的眼界在逐渐的开放。 当他走进投机这个领域的时间,他深深的『迷』恋上了这个职业。 也或者是陈青山很早就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野心,也许是苏道的这次试探让陈青山认识到了他内心深处的野望,他想要做一个最伟大的交易者。 既然利佛莫尔一个普通人曾经都能做到,做为一个有两世记忆的人,陈青山觉得他也有能力做到。 什么是真正的朋友? 真正的朋友就是一句话,一个字甚至一个眼神,就能够理解对方的意思。 在这刹那间,苏道明白了陈青山那个莫名其妙的笑话,陈青山就知道苏道明白了他的意思,而苏道的眼神让陈青山也明白了苏道的意思。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不需要再多的交流,明白就是明白了。 这一刻陈青山把苏道当做了真正的朋友,苏道同样把陈青山当做了真心的朋友,那种没有任何利益瓜葛的朋友。 作为华夏联合信托投资的战略统帅,苏道比任何人都知道陈青山的野望有多么的难以实现,也知道这条路有多么的难走,甚至微乎其微的可能不不足以表现出那种艰难。 不过作为朋友既然知道了陈青山选择,要做的不是帮他认清现实,因为苏道知道陈青山很清醒,他要做的是支持陈青山走下去,前方的路完全不通。 因为,是陈青山的选择,这是作为朋友给他最大的尊重。 如果说除了支持他在那条可能完全走不通的路走下去之外,还能做点什么的话,苏道觉得他希望让陈青山认识到他自己的不足。 “一法通则万法通。修行讲究悟『性』心『性』和资质。 交易这行也是如此,每一个成功的交易者,这些都是先决条件之一。 不过你既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十几倍的利润,这说明你在这方面已经算是勉强 有了资格,但是有一样东西你差的太多太多。” 从苏道脸上那少见得认真,陈青山知道苏道是想告诉他些什么,而那种东西又是他极度欠缺的,甚至可能是致命的。 不懂就问这一条是陈青山最大的优点,更何况苏道还是他的朋友。 他疑『惑』道:“什么?” “底蕴,你的底蕴太浅薄了,甚至可以说等于没有。” 底蕴怎么写陈青山大概算是知道,但是如果问他底蕴是什么意思,陈青山真的不明白,至少投机交易还需要底蕴,陈青山不光不明白,甚至就连听都没有听过。 看着陈青山一脸懵『逼』的样子,苏道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因为出身不同的他很清楚陈青山到底欠缺什么。 苏道很想帮陈青山,但是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倒不是苏道有什么藏私的想法,只是苏道明白很多东西即使说了陈青山也未必能够理解。 这并不是苏道看不起陈青山或者别的意思,而是很多事情不是亲身经历,即使是父母也很难把他的理解和感受灌输给子女。 陈青山看到苏道皱着眉头好像遇到了为难的事情一样,他不满道:“俩大男人有什么不能说的,搞的这么婆婆妈妈。” 接着陈青山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调侃说:“你不会真看上我了吧,想借着这个要挟我。” 苏道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只是别人翻白眼的时间看上去都有些破坏形象,苏道那张脸倒是因为这种比较少出这种表情凭,反倒是添了几分潇洒,惹得陈青山暗骂怎么这货翻白眼都这么帅。 “底蕴,从一个民族的角度来说,就相当于传承,相当于历史,相当于这个民族经历的一切文明。” 为了让陈青山能够更容易理解,苏道斟酌了一番终于想到了怎么让陈青山更够更容易接受和体会。 “而对于个人来说,一个人想要获得成功也需要底蕴,历史上所有的皇帝都是有着不同的底蕴,最终才一步一步走上了最高的权利巅峰。” 感谢贴吧过来的老哥们,等级不够不能说话的话,去网页版把人物做下就好了。手里有票票的老铁们,希望把票票撸一发哈! 第三十六章 不做咸鱼 唐高宗李渊能够当皇帝,是因为他祖上一直是陇西贵族,积累了百年的底蕴,而他本身又是皇亲国戚,才能够一举统一天下。 宋太祖赵匡义能够当皇帝,是因为他有军权在手,这也是他的底蕴。 “古人说:泥腿子造反一百年也不会不成。 一个农民出身的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村官就行了,再有野心点的也就是做个百户什么的。 如果让他们去当皇帝,他们既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魄力。 比如说,很多人会妒忌邻居亲戚过的好,却不会妒忌皇帝,甚至想都不会敢想,这就是底蕴的限制。 吃惯了粗茶淡饭一辈子可能连镇都没出过的泥腿子,永远都不会去想当皇帝是什么滋味,你听过哪个农民能够当皇帝的?” 苏道的意思很明显,他是想借着各种东西来更好解释投资交易有时间也需要底蕴,只不过是用多种说法来试图让陈青山有更深得理解。 然而陈青山这货以前读书的时间没有看出来历史成绩有多好,这种时间反倒是表现起来。 他嘚瑟道:“亏你还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连朱元璋都不知道,朱重八可是正儿八经的农民出身,甚至还当过乞丐,最后不也当皇帝了。” 苏道差点被陈青山给噎死,以苏道的学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朱重八这种真正草根出身的皇帝,他只是想告诉陈青山底蕴的重要『性』而已。 陈青山脸上的得意搞得他好像博古通今一般,苏道忍不住打击他说:“几千年的历史只有一个朱重八,你能跟他比?” 苏道这么一说,陈青山就有些不服气了,他瞪着眼问:“朱元璋难道不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两只眼睛一张嘴,我怎么就不如他了。” 对于陈青山这种无赖的狡辩,苏道也只能表示无奈,他撇了撇嘴说:“你没有朱元璋丑。” 陈青山刚一听他没朱元璋丑,这厮立马乐开了花,因为他觉得苏道是在夸他帅,只是转瞬他就明白这特么哪里是在夸他,这是在拐弯抹角骂他丑啊。 陈青山本想接着再骂回去,只是看了看苏道那张脸,他怎么也没法违心去说出苏道比朱元璋还丑这种话。 他真能心里暗叹:“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该扔啊,本来挺帅的他跟苏道一比还真是只能变成土拔鼠了。” 幸好苏道立刻就发现不知不觉又被陈青山这家伙把话题给带偏了,他暗骂一声言归正传说。 “人与人之间是没有什么不同,大部分的人生来如你所说都是两只眼睛两条腿;不过人与人之间确实是不同的。 有的人生来起点就比别人高,也当然更容易走到巅峰,这跟智商的差距没有关系,因为那些比别人起点高的人你可以说是有背景,但是也可以说他们有底蕴。” “穷人为什么很难出人头地,并不是他们的智慧比别人低,也不是他们的能力比别人差,从某些方面来说,大多数穷人反倒比富贵家庭出身的人更有毅力,也更加吃苦。 但是他们没有底蕴,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思维,弱小局限了他们的眼界,长期的生活奔波消磨了他们的意志,到最后只能泯然众生亦! 所以很多时间突然的暴富对于穷人来说反而会变成一种坏事,从而引发出各种各样的悲剧,并不是他们没有资格去享受财富带来的物质,而是因为他们的底蕴还没法承受那种突然的转变。” 看着仍然有些懵懂的陈青山,苏道知道让他一时间就能理解这种最真实的东西,恐怕并不是短时间能够办到的,他能够做的就是尽量让陈青山去明白他欠缺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有一位工人,突然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后来这家人并没有过的很幸福,反而是最终搞的家破人亡。” 陈青山以前的梦想就是中一注双『色』球的彩票,所以他自然也买过,对于苏道所说中彩票这种事情,他也确实在某个报道上看到过,还不是偶然的一次。 类似的报道他至少看到了三篇,听到苏道突然提到这种事情,陈青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从贫穷突然变得富有,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人们每天努力工作赚钱,都是为了家庭的幸福,可是如果有钱了之后却失去了家庭,甚至失去了生命,这已经背离了最开始的初衷,你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么?” 这些陈青山也曾经思考过,甚至他还在有些羡慕的时间暗骂这种人白痴,为什么中了奖之后不去好好享受,最后搞得分崩离析家破人亡。 可真要让他说出为什么,他其实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见到陈青山答不上来,苏道继续说:“财富积累的过程就如同人的智慧一样是随着岁月而增长的,这其实就相当于一种底蕴的累积,只有足够的底蕴才能够承受那种该有的享受。 但是这种中彩票的经历让他们直接跳过了底蕴的累积,就如同空中楼阁一样,突然得到的财富瞬间击破了他们的理智,心理,甚至感情,所以才会做一些在别人看来很傻的事情,最后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经过苏道的蠢蠢诱导,陈青山好似明白了什么,可是他又觉得什么也没明白,因为他知道苏道是在说他做职业投机的事情,可他听不出来这些跟交易有什么关系。 苏道一眼就看出了陈青山的想法,他再次斟酌了一番之后,终于把话题带到了他真正要说的上面。 “从交易上来说,经验,知识都是属于底蕴的一种,但是还有一种比这些更重要的,就是承受能力。你经受过的最大资金是多少?你交易的时间最大的持仓是多少资金?” 陈青山看出了苏道的认真,他思考一番回答:“我自己最多的时间有不到三十万持仓吧,交易最大的资金就是帮郎大校表妹那次,股票上当时持仓一共七十万。” “金融交易是一个高风险的行业,你觉得你能够承受的最大亏损是多少?如果给你一个亿,十个亿,让你做期货,你觉得你承受的了么?” 终于,经过苏道这么一说让陈青山立刻就真正明白了苏道的意思,因为在他想到如果用一个亿在沪铜上开仓两千五百手,那一个跳动就是十二万五千块。 以沪铜八万多价格时的波动频率,每毫秒可以闪价一百多个点,那就意味着一毫秒可能出现一百多万的盈亏。 仅仅想象一下那种波动,陈青山立马就感觉到了他的心脏开始快速跳动,甚至就连心神都开始出现不稳。 交易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就如苏道所说,陈青山能够赚十几倍的利润就代表着他已经具备了真正交易者的资格。 所以,陈青山深深的明白如果想要在资本市场中真正的赚钱,策略技术经济等各种研究,趋势行情判断这些虽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仍然是,心态! 心态意味着一个交易者是否可以去执行策略,心态意味着是否可以去肯定自己的判断。 大多数交易者在最开始的时间都会认为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市场,是那些持有巨量头寸的主力资金,但是随着交易的经验积累,明白者就会意识到在交易中吗,最大的敌人永远都是交易者本人。 仅仅是想象一下陈青山就觉得心神动摇,每秒钟上百万的波动已经打破了他最大的想象,而他自己仅仅二十几万的持仓尚不能做到收放自如,这让他终于明白了市场交易中的底蕴到底是什么,他也明白了他之前那种超越李佛魔的想法多么的可笑。 苏道明白交易的底蕴这种东西只能够自己去培养,陈青山自然也知道,他也明白了苏道之前为什么一直有些犹豫。 他们都知道,明白并不代表就能够做到,知道和做到从来都是两个概念。 真正的底蕴仍然需要在市场对人『性』的考验中磨炼出来,那是谁也无法向谁灌输的。 正如投机行业某个极其荒诞的故事,一名投机大师带着他的弟子做同一个品种上的交易,弟子就坐在大师的面前同步『操』作,最终结果却是大师赚钱,弟子亏钱。 虽然仅仅是一个故事,也可以看出心态这种东西,在面对着市场中的波动,只能靠交易者本人。 不过,苏道的话并没有打击到陈青山的信息,反倒是激起了他心中真正的狂劲。 他朝着那早黑夜中一望无际的大海吼道。 “如果人生没有理想,那同咸鱼有什么区别。 没钱我就去赚钱,没有底蕴我就去养底蕴,只要我愿意,我一定可以做到,我要超越李佛魔,成为全世界颤抖的金融巨兽。” 原本有些担心的苏道看着此时好似发癫的陈青山,他伸出手朝着陈青山微微一笑说。 “那就先完成那个小目标,赚他一个亿。” 陈青山同样伸出手朝着苏道的手上拍去,他认真道:“那就先赚他一个亿!” “啪!”的一声轻响,两个原本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双手轻轻的拍在了一起。 感谢笨笨的打赏,感谢谭欢的红包,感谢大海小舟上小生的打赏!谢谢各位的支持,与君共勉! 第三十七章 跳空低开 想用三十万不到赚到一个亿有多难? 如果说攀登珠穆朗玛峰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那想要用三十几万赚到一个亿无疑是比攀登珠峰还要难上一千倍的事情。 每天能够赚到一千块那需要十万天才可以赚到一个亿,也就是等于二百七十八年时间,而陈青山的工资每个月只有两千两百块钱,即便是所谓的白领精英阶层一个月的收入也无非就是三五千块。 能够在这个时代日入一千月入三万的人不说是凤『毛』麟角,那也是极其少见的真正顶级精英。 以大概粗略能够统计出来的数据来看,能够年薪三十万的人那是真正的千里挑一,一千人里面最多只有一个人能够达到这个层次。 然而即便是这种千里挑一的人,以日入一千年入四十万计算,每天不进行任何消费,不花一分钱,想赚到一个亿也需要二百五十年的时间。 但这是明显不可能的事情,任何人拼命的挣钱原因就是因为要花钱,那这个时间恐怕就要再多出几十年。 比如说,三百年!!! 千里挑一的人想要拥有一个亿的财富,需要三百年的时间,但是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活到三百多岁?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即便是千里挑一的真正精英,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的精英,他们仍然距离更精英的位置相差了三百年的时空。 看上去这个数字似乎很令人绝望,很多人穷其一生甚至连这个千里挑一的一年所获都无法达到,世世代代都沦落在整个社会框架的最底层。 他们做着最辛苦的体力劳动,拿着最微薄的收入,一生的收入甚至仅仅只够最简单的活下去罢了。 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思考,就会发现其实三十万赚到一个亿并没有那么难,甚至可以说是很容易。 三十万赚到十倍之后就是三百万,三百万的十倍就是三千万,三千万的三点三倍就是有一个亿。 也就是说赚到两次次十倍一次三倍的数字,就可以完成这个看似简直无法完成的小目标。 那如果小目标中的小目标,三十万赚到三百万呢? 十倍的利润就可以完成这个小目标中的小目标,进度条可以达到百分之三点三的小目标。 用期货上一个涨停或者跌停是百分之五十利润计算,三十万本金一个涨停之后是四十五万,另一个涨停之后是多少? 六十万? nonono!!! 是六十七万五!!! 三十万的本金第一个涨停是四十五万,第二个涨停是六十七万,第三个涨停是一百零一万两千五百,第四个涨停是一百五十一万八千,第六个涨停是两百二十七万八,第七个涨停就是叁佰肆拾万。 如果单纯以数字的计算,七个涨停,七个交易日,七天时间就可以用三十万的本金做到叁佰肆拾万的资产,是不是很简单? 期货投机最大的魅力之一就是可以盈利加仓,这种疯狂的暴利是所有参与者为之着『迷』的最大原因,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比抢银行还快的赚钱模式。 我们要勇敢,我们要大胆,我们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但是真的这么简单么? 如果够勇敢,最后判断错误,这种疯狂的暴利就会立刻变成最锋利的杀人机器,那意味着可能两个交易日,两天的时间参与者的资金就会被市场这把利刃屠戮一空。 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爆仓,如果倒霉碰上三板杀人,那结果就一定会穿仓负债。 不过,人活在世上,光凭想象是不够的。 无论是恐惧还是贪婪对于生活本身并不会有什么改变,人生如此,交易更是如此,多余的负面情绪除了给市场参与者增加多余的压力之外,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孙子曰:“胜可知,而不可求!” 如果有完善的策略,严谨的思路,合理的逻辑,当这这一切都准备好之后,会得到什么结果那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如果一定要问会成功么,唯一的答案只能是:天若亡我,非战之罪也! 陈青山跟着苏道在“东方之珠”上度过了周末的两天,这一次在海上的短暂旅行让他切切实实感受到了金钱的魅力。 甚至连直升机最终还是跟着苏道上去在天生绕着游轮飞了一圈,如果不是他实在不想太过随意就把自己的男生给处理了,那就是来几匹大洋马骑上也是可以的事情。 在近乎梦幻般的旅行之中,这一个终于过去,这意味着全世界最精彩的资本好戏即将上演。 由于近期国际上的大宗商品电子期货盘在周五夜间全部大跌,当周一国内市场开盘时,国内商品指数直接以百分之二的跳空大幅低开。 其中以石化系以及有『色』系更是凶残,以沪铜橡胶为首的龙头全部低开幅度接近百分之四。 也许是新型品种的原因,同样是石化下游的pta,不光直接以跳空的方式打破了前期的盘整区域,更是直接低开在距离跌停板仅仅只有十个点的位置。 即使是在开盘之前,陈青山再复盘时已经根据外盘的走势大致猜到了会以什么样子的方式开盘,只是他真的没想到pta的主力会这么狠。 直接从周五的收盘价6700点低开了整整358个点,看着那账面上一个跳空直接从三十四万变成四十六万五千多的资金,他的内心仍然还是心神悸动。 也许是市场上大多数的参与者都因为面临的巨额盈利,或者巨额亏损而一时间有些震惊,整个市场除了农产品之外,所有的工业品合约似乎都陷入了停滞之中。 交易中的等待有时间比盈利和亏损更加的令人感到煎熬,就在所有人以为市场会这样呆滞到天荒地老的时间,所有的合约品种好像商量好了一般,在橡胶主力的带领下开始直线反弹。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两分钟之后,陈青山的账面盈利已经也从十二万多变成了仅仅十万。 就在陈青山有些紧张的时间,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pta的价格一定会去扫平盘,也就是在假期最后一个交易日的结算价6700点。 第三十八章 扯蛋的盘感 也不知道是因为感觉的缘故还是紧张的原因,陈青山的左眼和脸上的肌肉都在隐隐跳动,他心里很纠结。 是的,就是很纠结,纠结到快疯掉的那种纠结! 这种奇怪的感觉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盘感,盘感的出现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说是直觉,有人说是第六感。 当然,也有人觉得盘感极其的荒诞,是一种凭空捏造出来的神秘学,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种东西。 比如,有基本面研究者认为商品价格是经济的一部分,只跟利率和经济有关,甚至连技术面都认为是扯淡,更别提什么所谓的盘感。 然而对于盘感的存在,这些人却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发展到最后甚至变成了一种阴谋论,怀疑是不是有的人故意散播这种并不存在的东西,试图来使其他的参与者心神不宁。 陈青山其实也不相信这种感觉,哪怕他已经验证过几次感觉的准确『性』。 不仅仅是陈青山,大部分的交易者曾经都出现过这种感觉。 比如说,在开出一笔仓位之后,很多时间在没有亏损之前其实冥冥中就会有预感会亏损,也或者这笔头寸是正确的按照之前的方向要赚钱,也会有一种感觉。 但是,几乎所有人,都不会相信这种时灵时不灵的感觉,如果谁会相信感觉这种东西,别人不说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有病。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是那么的难以令人置信,任何有理智的人,在正常情况下理智都会告诉你感觉这玩意是最不靠谱的。 所以陈青山很纠结,他的理智在告诉他感觉都是骗人的,他的经验在告诉他目前的行情是空头趋势,最好是不要去做多。 可是那种强烈的感觉却在深深的影响着他的思维,他总感觉pta要出现强烈的反弹。 不过,很快他就不再纠结了。 因为,他傻眼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把原本的空单平仓给平仓了,这还不是最让他觉得吐血的,关键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又以6300的价格开了127手多单。 准确的说,他管不住手,他明明知道逆势是不对的,可感觉支配了他的身体,执行了一笔跟他大脑想法完全相反的头寸。 感觉压倒理智或者说意识直接抢夺身体控制权的事情并非少见。 比如那些舍己救人的英雄在救人时,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在干什么,那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那是人『性』压倒了理智的最高美德。 而当人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间,也经常会出现身体快过思维的情况,陈青山的这笔交易就属于意识压倒了理智。 在他正常的思维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已经在他那种强烈的直觉影响下,完成了他很清楚但是又完全不清楚的事情。 盘感并不是作弊器,也不是小说中出现的金手指,这是只有职业交易者在付出了无数的学习研究,和交易之后产生的一种综合意识。 这种意识也许看上去是那么的荒诞,那么的令人不可思议,但是又确确实实是存在着的一种感觉。 这很扯淡,荒诞,陈青山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在金融交易历史中,还有比陈青山目前这种状态更荒诞的,那就是,杰西?利弗莫尔在1906年跨越时空做的一笔交易。 1906年的美股正处于一段强烈的多头行情中,即使是新入行的交易者就能够根据图形看出那种强烈的多头趋势。、 但是年仅29岁,已经拥有十五年交易经验的天才交易员李佛魔却,在4月17号违背了原则,他在多头的趋势下逆势沽空了几千股联合太平洋铁路的股票。 用李佛魔的话来说:“我知道这是多头,我违背了我交易的原则,但是我更知道股票要下跌,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感觉要下跌。” 也就是说凭着感觉,李佛魔沽空了5000股太平洋联合,之后通过利润他又加空了一万五千股unionpacific。 然后,就如同犹如神助一般,第二天4月18号,旧金山发生了大地震。 当三天后地震消息传遍全美之后,unionpacific的股票像瀑布一般暴跌,杰西?利弗莫尔获得了二十五万美金的利润。 是不是很扯淡?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人无聊杜撰出来的小说剧情,而是有证可查无数人亲眼见证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 看似是那么的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又真真正正的发生过,凭着感觉,李佛魔违背了他的交易原则,在短短的三天时间赚到了他到二十九岁最大的一笔利润。 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就连杰西?利弗莫尔本人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但是就如他所言:我只是告诉你我做了什么,为什么做,又得到了什么。 我关心的倒不是那种神奇的预感,而是我赚了二十五万这个事实,这意味着只要有机会,我就可以做更大的头寸了。 盘感是一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陈青山的这笔『操』作跟李佛魔的那次『操』作上有着极其的类似。 无非是一个是选择在多头趋势中逆势沽空,另一个选择是在空头趋势中逆势做多的区别。 陈青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虽然经历过之前五个跌停的经历,但他仍然对这种感觉感到怀疑和不相信。 只是,他心中那种强烈的感觉死死的打败了他正常的思维,即使是他的食指已经放在鼠标上,却终究是没有选择平仓。 他大脑中那种奇怪的意识在不停的告诉他,再给它一点点时间,再给它一点点时间,pta的价格一定会上去。 终于,就在陈青山已经快无法忍受那种对下一秒未知的煎熬时,pta主力经过了十分钟的短暂盘整,价格突然出现了再次拉升。 只见盘口上先是出现了几十比超过两千的大单空平,紧着着又出现了海量的空平和多开,pta合约的价格很快就上到了6380,6450然后6560. 在pta价格上冲到6630的时间,原本的升势似乎已经告一段落,开始从最高价的6630快速下跌,一直跌到到了6560的位置,而显示在界面的图形就好似打了一个钩子一般。 求票票,求热情,来啊,砸我啊!来啊,快活吧!反正每天,有大把票票。(好吧,找了份工作,更新暂时慢下,手里有存稿,不过都要大修,没那么多时间现在,尽量保证两更,等到公司混成老油条再努力更!毕竟码字连馒头都吃不起,大家谅解下。) 第三十九章 虔诚的信徒 pta七十个点的回调,以陈青山持仓的一百二十七手多单计算,意味着他的资金从最高权益降低了快四万五。 看着仅仅一分钟的时间,账户上的利润就从二十一万变成了十六万,陈青山再也忍受不了心中那份煎熬选择了平仓出局。 只是让陈青山几乎气到吐血的是,pta的主力似乎给他装了监控一般,在他刚平仓,原本向下的走势立马调头再次向上,价格很快又回到了6630上. 每一个价位的上涨都意味着原本应该获得的利润已经不再属于他,而当价格果然如他预感一样上升到6700时,陈青山气的想把键盘都给砸了。 6560到6700之间就是140个点的利润,以pta一个点五块钱计算,这代表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利润,少了几乎九万块。 行情跟他的判断一样,结果也是如同他的判断一样,但是他却因为无法忍受那种煎熬,最终失去了每手140个点的利润,他原本应该得到的八万多利润,因为他的过早平仓而擦肩而过。 大多数的交易者无法赚到大钱的原因很多都是跟陈青山这种情况类似,并不是看不对行情,也并不是没有交易的天赋,只是底蕴的限制让他们无法忍受市场的那种煎熬。 试想一个月工资只有两千块的人,在面对着每个毫秒都在大几千的波动,心中的紧张可想而知。 即使是面对着赚钱的头寸,都仍然无法控制心中的那份恐惧和紧张,最终结果往往是煮熟的鸭子然后飞了,本该到手的利润因为心里的波动而白白失去。 面对着失去的利润,陈青山也是无可奈何,他只能为自己的选择来承受这种结果。 上午十一点半,pta最终以6690的价格报收,同时,财经消上的爆出了几条国内外重大新闻和参考。 国际上,美国出现了有史以来第一位黑人总统,这位新总统可能会执行新的法案和不同的经济战略,来拯救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经济危机。 美联储在之前的会议上也表示,将会继续降息来对经济实现刺激。 国内上,gdp增速再创新高,工业指数创造刷新历史最新高,各行业利润同比增长百分之四十。 这一切的政策和数据,似乎都为上午的大宗商品反弹找到了理由。 从逻辑上来说,期货终究是来自于现货资源的衍生品,如果经济向好,或者经济可能向好,必然会带动物价一路走高,所以大宗商品价格的反弹,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收盘之后,陈青山去公司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后。 经过了收盘的休息,陈青山的情绪已经冷静了很多,在回到宿舍就开始对当天的行情进行认真研究。 然后,他决定继续做空。 从逻辑上来说,一切的政策和消息,似乎都指引向经济向好,经济向好物价必然会步步走高,陈青山为什么还要做空? 难不成这家伙有病? 原因很简单,他在经过了仔细的分析之后,发现pta的价格并没有打破当前的空头趋势,其价格的最高点6730也仅仅是靠近了五日线而已。 正如,上帝说,信我者才能得永生,在死后将会上天堂,不信我者,死后将会下地狱,承受地狱烈火的煎熬。 对于陈青山来说,同样如此。 能够让他赚钱,信谁都行,不能够让他赚钱,别说是黑人总统,哪怕就是黑鬼上帝,也没什么卵用。 从逻辑上来言,似乎是美国总统的讲话和即将执行的新政,以及美联储的降息,才导致了全球行情的联动反弹,这非常合情合理。 然而对于陈青山本人来说,这就是扯蛋。 因为,逻辑上说的通并不代表价格就会上。 至少能够让交易者赚钱或者亏钱的只会是市场,能够让市场出现波动的只有金钱,既然行情没有立马涨停,就意味着所谓的新政只是新政,对于行情并没有什么卵用。 正如,哪怕是上帝,也不可能让他所有的信徒把钱都捐给他,或者说,再虔诚的信徒,也不会把自己的身家就那么贡献出去。 仅仅一个政策一个消息一些数据,就更不可能让战争中胜利的一方缴械投降。 那如果预计错了政策产生的影响怎么办? 这个陈青山已经做好了计划,他仅仅需要找到一个认为判断错了的理由,然后来改正错误就是了。 而在交易中的对与错,从来就不是交易者说了算,会有人明确的告诉你选择是否正确,比如说,持仓上的亏损或者盈利。 下午一点半,国内期货市场再次开盘。 也许是受到中午休盘时数据和消息的影响,商品指数跳空高开了百分之零点三,而pta的价格则向上跳空了五十个点,为6740. 由于上午在市场中的反弹让陈青山又赚到了十六万多,他的总资金已经达到了五十八万。 也许是为了挽回上午失去的利润,也许是陈青山对自己的判断非常自信,刚一开盘,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再次沽空了一百七十五手pta,成交价格6738,成交数量一百七十五手。 一百七十五手的头寸,以pta一个点五块,每次跳动两个点计算,这意味它每一个跳动就是一千七百五十块。 尽管陈青山非常相信他的判断,可是当看到账户上的资金几乎以每毫秒在三千五到七千的跳动高速闪动,他还是艰难的咽了咽唾『液』。 每个刹那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那种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那种来自于心理上的压力,让他感觉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五分钟之后,在忍受着如同蚂蚁全身叮咬一般的煎熬中,市场果然如陈青山的判断那样,开始再次掉头向下。 6700点的结算平盘位置似乎是一个不可超越的山顶,原本已经到了6740的价格,很快就被又打压到了6698. 四十个点的下跌,代表着陈青山的空头持仓立马就看到了浮动盈利,这让他总算是略微放松了一点。 至少,这意味着,他暂时是对了的。 一点五十三分,从显示器的分割窗口可以看到,工业品龙头橡胶和沪铜突然开始剧烈跳水,这一跳立马引起了市场的联动反应,包括pta在内的工业品,立马跟着开始一起跳水。 只见盘口的右侧,出现了无数笔空单和多平,在这种大笔资金的超价打压下,原本磨磨唧唧的pta开始疯狂下跌。 第四十章 七十九万 在那种如同高空坠落石头般的走势中,pta的价格下跌到了6630,6560,6498.6452,一直跌到了6422才算是终于有了短暂的喘息。 可能是多头在空军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完全被打懵了,哪怕是价格已经下跌了接近三百点,多头也没有组织出来任何的抵抗。 276个点的跌幅,陈青山的浮盈直接就扩大到了十七万五千多,二十分钟的时间赚到了十七万还要多,让他的心中再次有了一种纠结到吐血的难受。 那种几乎本能一样的思维常识让他很想落袋为安,可是交易的理智又在提醒他做对了应该继续持有。 幸好,他很快就有些意识到落袋为安想赚每一个跳动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 就如同他当初做沪铜时的那种想法一般,如果每一个价格的波动都能够抓到,岂不是过不了多久就能够买下整个美国,但是人又不是上帝,怎么可能知道下一秒真的是什么样子。 做的次数再多可不代表赚的越多,百年的投机交易历史早已经告诉了后来的参与者,没有任何一个交易者是靠着高频『操』作能够成为顶级的大师。 这种能够偶然的波段『操』作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行情,如果一个想法是想赚取丰厚的回报,另一个想法又想获得快速的利润。 陈青山的经历早就告诉他,这种矛盾的想法下早已经注定了会失败,结果除了亏损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二个结果出现。 钱是坐着来的,不是做来的。 任何一个交易者都可以根据历史的价格趋势,计算出一波主要趋势所包含的利润空间,但是如果无法克服日短暂投机的利润诱『惑』,那么必然会失去真正的长线利润。 投机交易不光是跟市场的较量,更是交易者自身的理智和情绪的较量,只有那些能够严格执行交易策略,合理运用技术交易并且能够一次又一次打败自身产生的各种情绪,交易者才能够获得应得的回报。 孙子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 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从交易上来说,因为已经有了一笔客观利润的存在,陈青山的理智知道他的这笔头寸仍然是正确的,那种想平仓的欲望他很清楚是因为面对着复杂的市场和未来的不确定产生的负面情绪。 在有了这笔利润的情况下,他已经等于做到了先为不可胜利,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市场这个敌人,可否给他再次胜利的机会。 正如,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人。 如果正确的行为都不敢去继续,错误的行为就更没法继续了,但是很不幸,大部分的交易者最终选择的都是持有错误的头寸,卖掉正确的头寸。 略微一番思考,陈青山的理智终于打败了他的情绪,pta价格的连续走势很明确的在告诉他目前的市场是一个空头趋势。 所谓,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 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善于作战的人只能够使自己不被战胜,而不能使敌人一定会被我军战胜。 高达十几万的利润已经很好的证明了他不可胜的位置,而空头趋势中,自然可以期待继续的空头下行。 除了某家新闻的媒体在表明某工厂因为临检可能对价格形成支撑,他完全找不到平仓的理由。 平仓需要理由么? 当然需要,交易的目的是为了赚钱,但是赚钱却不是为了平仓,能够盈利只能说明这是一笔正确的交易,哪怕只是短暂的正确。 当陈青山决定选择继续持有空单之后,他就放弃了那种无畏的纠结,也许是市场为了安慰他这种放弃的奖励,在收盘的最后一分钟,pta的价格再次下跌了四十个点,收盘报价6382. 看着账户上代表总资产的动态权益已经达到了七十九万,陈青山体会到了一种成功的快感和深深的满足,这个数字代表着他朝着那个小目标又迈动了一小步。 赚钱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物质生活,加上之前的那笔反弹利润十六万,陈青山当天获利了三十六万。 在临近收盘时他以6384的价格平仓了两手头寸,打算拿着这笔钱对自己犒劳一番。 当夜晚来临之际,旷工了两天的陈青山又到了值班的地方继续上班。 之所以陈青山会旷工还是受到了苏道那厮的教唆,当时的苏道『骚』包的拢了拢他那一头黑发说:“你真在乎那份工作么?接下来你看到的东西是你十年工资都买不到的,李佛魔可是在20岁之后就是完全以交易为生的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立志超越李佛魔的陈青山被苏道这么一激,或者说他确实也不在乎这份保安的工作,于是就有了他到黄和物业做保安的第一次旷工,而且一旷就是两天。 七点多钟,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去值班的陈青山正在进行每一个交易之后必做的复盘,然后没有多久他听到了一个脚步声走入了他的宿舍之内。 陈青山头也不抬的说:“唐哥,好久没见了,今天我请你吃大餐。” “小陈,你发财了啊?炒股赚钱了?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吃饭都不叫我。” 在陈青山的意识中,能够在这个时间来到宿舍的除了唐一鸣这个近乎于闹钟一样准时的家伙,一般是不会有别人的。 只是这个能够喊出小陈这个称呼,那绝对不会是唐一鸣那个闷葫芦,至少在陈青山看来,唐一鸣那种人是八棍子都打不出来一个屁的家伙。 陈青山抬头一看,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跟陈青山在同一个宿舍更衣的副队长孙正义,也就是第一次嘲讽唐一鸣抢他床铺的高壮汉子。 可能是因为阶级天然对立的缘故,陈青山跟孙正义的关系绝对说不上多好,所以他也懒得跟孙正义解释股票和期货的区别。 他随口敷衍道:“哪里,哪里,就是赚了点小钱罢了,怎么会不叫你,不是知道你要下班回去了么.” 然后,他略顿了下继续说:“孙队长现在不是你当班么,怎么有空过来了?” 第四十一章 旷工 按排班的时间,跟经理有些关系又是副队长的孙正义一直是白班,除了在宿舍中上下班的时间换个衣服,其他时间是基本上不会来到宿舍的,他这突然回来宿舍让陈青山颇觉意外。 “你这几天上哪里去了,你应该知道公司有规定,如果旷工两天就当做自动离职处理,你这可都旷工两天半了,连电话都打不通,我们都还当你出事了呢。” 旷工两天自动离职这个规定,陈青山当然是知道的,不过之前他无非是考虑到一旦辞职还没有找到什么去处只得作罢。 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有了快八十万的巨款,早就不把这份工作当回事了。 不过话自然不能这么说,陈青山这人虽然内在狂傲,平时的为人处事还是说的过去的,何况孙正义的话里的意思还有那么几分关切。 陈青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跟朋友出海了,船上也没信号,因为太突然所以也就没来得及请假。” 陈青山这么一说就让孙正义联想到了什么,孙正义试探着问:“你跟船出海打鱼了?挣到大钱了吧?” 沿海城市出海打鱼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由于打鱼的工作极为的辛苦,经常在码头上会招聘一些临时工人,所谓的大钱也就是冒着被海浪吞噬渔船的风险,工资最多无非几百块钱一天罢了。 只是环境出身局限了孙正义的思维,他哪里知道陈青山确实是出海打鱼了,不过跟他想象的那种渔船不同。 陈青山乘坐的是整个华东最豪华的顶级游轮,打鱼也只是用游轮上的专用海钓设备用来钓鱼罢了,至于其他的享受更是跟孙正义想象的天差地别。 看到孙正义误会了他的意思,陈青山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一来他跟孙正义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个份上,二来就是说出来恐怕也只会让别人觉得他在吹牛『逼』。 “嗯,出海了两天,说不上什么大钱不大钱的,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懂行是吧!我内地出身的人,游泳都只会狗爬式,哪里能跟孙队长你这种海边长大的人比,你说是吧。” 孙正义见到陈青山这么说,他立马拍着胸脯说:“小陈不是我说你,我们海边长大的人肯定比你更懂得怎么找这种活,能多挣钱还能少出力,下次要是还出海记得跟我说下让我帮你找个更靠谱的。” 说完孙正义一拍脑袋说:“哎呀,你看我这记『性』,说着说着就把正事给忘了,你旷工这两天按照规定是要自动离职的,不过幸亏我是副队长,经理也是我姐夫的弟弟的堂兄,凭咱俩的关系,我就帮你把这事拦了下来。” 见到孙正义这么说,陈青山暗觉好笑,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间跟孙正义有这么好的关系了。 再看看孙正义的双眼不断朝着他桌子上放着的大苏瞄着,陈青山更是暗觉好笑。 凭陈青山对孙正义的了解,别看孙正义这人一副高大憨厚说话一副直愣愣的样子,那玩起来小心眼可是一套一套的,要是谁真被他的外表蒙骗那真是被坑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甚至就连他这次旷工都十有八九都是孙正义搞的鬼,毕竟黄和物业平时上班也不用打卡,考勤完全是副队长也就是孙正义用本子记录的。 平时队长陈世峰也根本就不会到夜班检查,至于经理什么的高管在双休就更不会去大晚上的跑方天大厦来检查值班情况了。 除了这个顶着副队长的帽子平时就爱打个小报告的孙正义,陈青山还真想不到为什么双休刚过,上面就知道他旷工的消息了。 说到底陈青山也是两世为人的老油条,他拿起放在桌在上的烟抽出一根递给孙正义,笑着说:“这次谢谢孙哥了,以后有什么帮忙的尽管说。” 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最爱顶着经理是他亲戚,又挂着个副队长职务的孙正义平时那是连队长李峰都不甩,这么客气的跟他陈青山说话肯定是有原因的。 事实其实跟陈青山所料几乎没有什么差别,陈青山这两天不打一声招呼就旷工的行为,让孙正义认为他副队长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他认为陈青山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早就准备等陈青山回来之后让他知道得罪副队长的厉害。 所以白天一直呆在监控室的孙正义在陈青山刚回到方天大厦的时间,他就从监控中看到陈青山穿过一楼大厅,然后沿着走廊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当时的孙正义立马火冒三丈准备到宿舍教训教训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陈青山,可是好巧不巧的刚好碰到公司要去购买一批公用设备。 他这个一直上白班的副队长,就被采购点名充当了临时搬运工的角『色』,不得不随着采购出去办事了。 虽然采购的这种临时抓劳力行为让孙正义有些不满,不过他可不敢说不去这种话,去得罪公司真正老板亲戚的采购。 更何况陈青山既然回来了肯定就是要上班的,想找他的麻烦有的是时间。 至于陈青山为什么会旷工,或者会不会是打算直接不干了这种情况,当然根本就不在孙正义的考虑范围。 搬了一天东西充当苦力的孙正义,好不容易在晚上七点多终于赶回了方天大厦,他早就被采购的临时召唤和干了一天体力活憋了一肚子气。 在草草洗了一把脸他就连忙朝宿舍走去,采购他不敢得罪,去陈青山这种毫无背景的保安身上发发邪火,已经是孙正义最想做的事情。 一脸怒气的孙正义来到宿舍当然是为了找陈青山的麻烦,他要让陈青山这个目无纪律,不遵守公司制度,最重要是不尊重他这个副队长的家伙付出代价。 旷工两天,孙正义有足够的理由让陈青山打包滚蛋。 只是在孙正义走进宿舍之后,陈青山略带兴奋说的那句请客吃饭,和他最近的旷工让孙正义下意识就想到了些什么。 而陈青山正专注看着电脑上那k线图就更让孙正义浮想翩翩,再加上陈青山桌子上放着的大苏,一时间孙正义改变了原本找陈青山麻烦的打算。 老铁们,每天都刷新票票的,有空的时间别忘了砸砸噢。(有个坏『毛』病,就是不用app看一次,很多错别字和语句感觉不到有问题,所以我看过以后的一般都是有修改过。有朋友发现哪里还有问题的,可以段落后面留言,看到我会修改下。) 第四十二章 小人得志 世人经常会说小人物没有大智慧,但是其实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智慧. 比如这个小人物之中自觉是大人物的孙正义,他立马就想到,如果找陈青山麻烦除了能够出一顿气让他滚蛋之外,他本人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而如果他能够借着这件事情捞一些好处,那他这个副队长岂不是才算没有白当,非要用个成语来解释的话,四个字可以概括——小人得志。 类似孙正义这种人其实不在少数,很多人哪怕有了那么一丝丝芝麻大的权利,都会想方设法的为自己捞一点好处,哪怕可能是仅仅一顿饭的好处。 至于孙正义所说的替陈青山把他旷工这件事情拦下了,他还真不是瞎说的,倒不是说孙正义觉得陈青山可能出了什么急事所以没来得及请假,也不是他有多么的好心。 而是双休期间所有领导该回家的回家,该旅游的旅游去了,周一上班他还没有找到时间去去向领导汇报,领导们就又下班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也想体会体会炒别人鱿鱼那种官僚的感觉。 不过既然打定了注意,孙正义原本带着怒容的脸『色』在陈青山没发现之前就像变脸一般,换了一张平时敦厚的脸,然后根据他的智商说出了他自以为得体的话。 在孙正义看来,如果陈青山这人知趣的话,他倒是不介意把这件事情瞒下来,反正又不是拿他的钱发工资。 结果就是陈青山非常上道,他刚一来就给他递上一根大苏烟,这也就更坚定了孙正义心中的判断。 再说陈青山,从早上他回公司宿舍也一整天了,领导也确实没来找的的麻烦,他猜测可能是真冤枉了孙正义。 估计这次确实如孙正义所说,是他把这件事情拦了下来。 哪怕现在的陈青山已经根本不在乎这份工作了,可他还是有些惭愧和感激,孙正义帮他忙隐瞒,和他不在乎这份工作完全是两码事,这个情确实算是他欠下的。 毕竟这件事其实从道理上来说是他的不对,是他陈青山违背了公司制度没有请假就旷工,反倒是他一直觉得是小人的孙正义,把这件事给扛了下来。 只是陈青山哪里知道,孙正义根本就没往上面报他旷工的事情,所谓的替他拦着只是想亲自撵他滚蛋罢了。 这让蒙在鼓里的陈青山还以为他以前误会了孙正义,没想到小人也有君子的一面。 这么一想陈青山觉得他确实应该表示下意思,而且他现在暂时还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跟副队长搞好关系的话对他也没什么坏处,如果能够对他的一些行为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更好了。 这就是陈青山的三观和为人处事,简直就是混子中的大混子了。 在孙正义接过烟之后,陈青山先是帮他点上火然后自己也叼上一根,边抽边说。 “这件事真谢谢孙队长了,不然我就得被炒鱿鱼了。” 孙正义一看陈青山果然识趣,他故作爽朗的“哈哈”笑了两声,然后伸出一双大手拍了拍陈青山的肩膀说。 “这还不是小意思,多大点事情啊,凭我在公司的地位,别的事情办不了,这事还不是小事一桩。 再说就是凭你我的关系,就算是去找经理我也肯定帮你把这事拦下来,还有叫队长多生分,我比你多吃几年饭,叫孙哥就好。” 陈青山先是『露』出一副感动的样子,然后不动声『色』的甩掉孙正义还放在他胳膊上的手,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感动道。 “孙哥你下班晚上有事没,没事的话到十一点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陈青山如此上路,孙正义自然笑的更爽朗了,不过他应该是看出来了陈青山有些不太喜欢别人的身体接触,这次没有再去拍他的胳膊。 他大笑着拍了拍胸口说:“有我在你怕什么,等十一点干嘛,反正考勤都是我管的,咱们等下就去好了。” 陈青山一看这一“表示”还真的有效,他立马爬杆子上树道:“那你看把唐一鸣也叫上怎么样,我俩平时一起值夜班,关系挺不错的。” 一听还要叫上唐一鸣,孙正义就有些不乐意了,他的目的可不是去为了去吃陈青山这一顿饭,有些事情当着外人的面,就算是脸皮厚如孙正义也是不好开口的。 孙正义有些不满道:“唐一鸣?你带那个傻『逼』闷葫芦干啥,就咱两兄弟不好么?” 唐一鸣是傻『逼』? 陈青山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自从那次看到唐一鸣的出手和之后的接触,陈青山可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 如果傻『逼』都能练出来一身让人难以置信的身手,那岂不是大部分连傻『逼』都不如。 而且唐一鸣的『性』格给陈青山一种很亲近,或者说是一种类似于亲近但是他又说不上来的感觉,随着后来的接触,陈青山早就把唐一鸣当做了他的朋友。 见到孙正义一脸嫌弃的样子,陈青山不满道:“唐哥可不是傻,他只是话不多,不过他人还是很不错的。” 孙正义能在十几个人里面当副队长,除了他跟经理那十八弯的亲情关系之外,当然肯定也不会是傻的,见到陈青山这么维护唐一鸣,孙正义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把现在的气氛弄僵。 他只好改口道:“你要是想带就带吧,不过夜班楼上就你俩值班,都不在的话要是万一被领导抓到,凭我的能力最多就能保住你一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就在陈青山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间,房间里突然传出来了另一个声音。 “不用那么麻烦,你们去就好了。”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孙正义吓了一跳,他转过头才发现,他口里的傻『逼』唐一鸣像鬼魅一样,不知道在什么时间已经回到了宿舍,他甚至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 而唐一鸣那双古井无波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孙正义仅仅是刚一眼神接触,他就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 第四十三章 呕吐 对唐一鸣的神出鬼没陈青山早已有些免疫了,视线越过之前一直正对着他的孙正义,他笑着说:“唐哥回来了啊。” 这一句很平长的问候,让唐一鸣一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突出一句简短有力的话。 “准备上班。” 回过神的孙正义此时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唐一鸣有没有有听到他说的那句傻『逼』,更令他有些局促的是他不知道为何在心里对这个经常一声不吭的唐一鸣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怕。 孙正义也许是为了避免继续尴尬,或者还是为了想驱散刚才那一丝古怪的恐惧,在这种奇怪的心里驱使下他很想离开这个让他心底有些不安的地方,对着陈青山说:“他不想去咱们就走吧!” 陈青山其实也有一些尴尬,他一样不清楚唐一鸣有没有听到孙正义骂他那句傻『逼』,跟孙正义一样陈青山心里也有些害怕。 不过不同的是他不是害怕唐一鸣,而是害怕唐一鸣万一真听到那句话,要是不顾后果的把孙正义一顿狂虐可就不好收场了。 别人不知道唐一鸣的厉害,陈青山可是清楚知道唐一鸣那种恐怖的力量。 一瓶水都能把人砸到吐血,万一真发火起来有多恐怖那是谁也不知道的,真把孙正义打出个好歹,在这个法制社会再厉害恐怕也难以对抗国家的暴力机器。 不过幸好唐一鸣好像没有听到那句话,他并没有『露』出任何要发飙的征兆。 陈青山有些抱歉的说:“那唐哥我们先走了,咱们两个人都出去确实有点不太好,等下我给你打包回来好了,你看想吃点什么?。” “随便!!” 并没有出乎陈青山的预料,唐一鸣开口肯定就是随便,只是这个随便又不是大便,是最容易买的也是最难买的东西,出了门的陈青山想了一会除了无奈还是有些无奈。 方天大厦虽然不是位于整个魔都经济的最中心,不过作为一个国际『性』质的大都市,再加上又是在复旦大学的附近,周边各种大小饭店,酒店旅店那是琳琳满目。 和孙正义一起并排走着的陈青山看着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饭店,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该去哪一家。 不过孙正义立刻就帮陈青山做出了选择,他指着一家室内外装修豪华,门口铺着鲜红地毯还站着两名迎宾小姐的高档饭店说。 “小陈,就这家吧,福轩阁,名字不错。” 说巧不巧,这一家就是陈青山刚赚钱的时间跟唐一鸣一起来过的那家“福轩阁”,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装修规格在这附近都是数一数二的,也难怪孙正义一眼就看上了这家“福轩阁”。 当初陈青山来了一次除了记住了里面的菜很贵之外,名字倒是没有给他留下一点印象,只是如今的陈青山也算是今非昔比了,七八十万的身家当然不会再为了一千多的消费心疼上半天了。 孙正义既然看中了这家“福轩阁”,陈青山也好再说什么,他随意道:“那就这家吧。” 听到陈青山这么一说,自从宿舍出来之后就绷着一张脸的孙正义立马眉开眼笑,他正想习惯『性』的去拍陈青山的肩膀,只是看到陈青山下意识的躲开,只得讪讪作罢。 “还是小陈你够意思啊,那咱们这就进去吧。” 孙正义说完也不待陈青山回答就掉头先向“福轩阁”走去,只是走着走着好像感到什么不对,当他回过头就看到陈青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孙正义疑『惑』道:“小陈,怎么了?” 怎么了? 陈青山倒是没怎么,他只是被惊呆了!! 他瞪着眼看着五六米之外的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街头,然后就像被雷劈懵了一样。 他看到了什么? 『揉』了『揉』有些怀疑自己眼睛的陈青山赶紧扭过了头去,然后瞬间胃里涌过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他赶紧捂着嘴巴超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跑去。 孙正义看看陈青山的表情,再往陈青山之前的视线方向看去,然后他也傻眼了,这尼玛…….怎么光天化日的居然会有这种事情!!! 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公交站上,两名年轻人正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两人的双唇也紧紧的相互贴着,时不时的伸出舌头互相拥吻着,那忘我的专注深情和神情,就好似在做着一件世间最令他们为之着『迷』的事情。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毕竟现代人的思维受到西方自由观念的冲击,一些为了标榜真爱的年轻男女为了秀恩爱或者为了博取眼球,做一些更出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只是,只是这两个正在忘情激吻的年轻人不是一对情侣,或者说不是一对正常的情侣,因为他们是两个男人。 也许是如今男女比例失衡的原因造成了现代社会同『性』恋人数激增,也或者是其他一些不知道的原因造成了这种违背阴阳理论的奇葩现象,搞基如今已经不再是什么隐秘的话题。 更在某些明星或者公众人物做标榜的情况下,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有了越演越烈的趋势。 而最让人无法忍受的,还不单单是两名男『性』同志大庭广众的做着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实在是那俩人不光在年龄上好像相差了好几岁,就连那长相打扮都实在让人无法直视。 那两位同志都染着同样的蓝『色』头发,穿着一模一样的情侣服装,也许是为了标榜个『性』,更是在鼻子上一人穿了一个银『色』的牛鼻环。 而让陈青山直接吐出来的是,也不知那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疾病还是因为火力太盛,脸上长满了一种被称为美丽疙瘩逗的逗逗。 几秒钟的发呆之后,终于明白陈青山为什么会吐的孙正义,再也受不了那种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东西,立马有样学样的捂着嘴也朝陈青山立着的垃圾桶跑去。 胃里不停的翻滚让陈青山和孙正义一阵阵的呕吐,甚至就连罪魁祸首的两个人什么时间离开都不知道。 第四十四章 八千块 这一阵呕吐让陈青山几乎把胃里的酸水都给吐光了,他有些脱力的看了一眼跟他一样的孙正义。 陈青山苦笑着说:“他大爷的,真是瞎了我的钛合金眼。” 而看着极其壮硕的孙正义同样不堪,在他终于吐光了所有能吐的东西才说。 “妈的,这叫什么事啊,难道这就是女儿也能养老的后果?” 陈青山对孙正义的话是相当的赞同,可怜他们这一代人男女比例失衡越来越严重,几千万男女比例差距,就意味着有几千万的男人在成年之后注定了找不到另一半。 要知道,他上辈子到三十岁都还找不到媳『妇』,而他们村里像他那么大年龄的还有十几个都是打光棍。 再想想万一他将来不幸成为那几千万之中的一人,怀里抱着个男人亲来亲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陈青山蹲到了地上又开始大吐特吐….. 两人这一吐也直接把吃东西的胃口全部给吐没了,哪怕“福轩阁”的各种菜肴做的『色』香味俱全,悲催的两人即使肚子饿到不行可是怎么也吃不下去。 “孙队长,你倒是吃啊,你不是说这家挺不错么?” 孙正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我不饿,要是实在吃不下,打包回去给唐一鸣吃呗。” 陈青山看到既然孙正义都这么说了,就招呼服务员过来打包,只是看着服务员那古怪的眼神,陈青山有些哭笑不得的在想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孙哥,你看是跟我回宿舍,还是回你住的地方?” 眼见这饭是没法吃了,看着桌子上的大包小包,陈青山有些担心拿回去给唐一鸣的时间会凉了,在跟孙正义递了一支烟之后,就开口问道。 孙正义一看陈青山的反应,心中顿时就有些恼火,按照公司的规定,自动离职可是一分钱工资都没有的,要不是他帮陈青山把他旷工的事情拦了下来,陈青山上个月的工资可是就一『毛』都没了。 在孙正义看来,按道理陈青山怎么也该表示表示才对,他怎么说也算是帮了陈青山的大忙,不光让他能够拿到这个月的工资,也不用因为违反公司制度而自动离职。 以后还仍然能呆在公司里拿工资,那可是一个月两千块两百块,难道就想拿这一顿没吃成的饭把他打发了。 孙正义接过陈青山递过来的大苏烟在鼻子上闻了闻,他不阴不阳的说:“好烟啊。” 陈青山一时间也不明白孙正义这是什么意思,之前在门口两人一起呕吐让陈青山也对孙正义有了一些认同,看到孙正义这个反应,他还以为孙正义有什么话不好开口。 于是陈青山试着问:“孙哥,怎么了,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我要是能帮忙就一定能够帮忙。” 陈青山这一声孙哥那是叫的真心实意,毕竟在他看来,孙正义是真的算是帮了他一次,哪怕这份工作他根本不在乎。 可陈青山这种语气在孙正义耳朵里就完全又是一个意思,他眼神一亮心里暗赞陈青山够上路子。 孙正义装作几分为难的样子说:“你也知道哥哪里都好,就是有个坏『毛』病,喜欢打牌,最近手气不好输了不少钱,上个月的工资还得等到月底才能发,你看能不能先借给我点。” 陈青山不疑有他,孙正义爱赌博的事情整个保安部没有不知道的,不过谁没点坏『毛』病呢! 什么爱赌的,爱嫖的,还有爱玩的,爱看书的,爱睡觉的,无非是个人的爱好罢了。 在陈青山看来,大家在外面打工都不容易,既然是同事能帮的时间还是尽量帮一把,他略一沉思就说:“没事,你看差多少,大家都是朋友,说什么借不借的多客套。” 陈青山这话无非是因为,他觉得今晚跟孙正义的短暂相处,让他觉得孙正义也没他以前想的那么不堪。 既然人家张口借钱,所以习惯『性』的客套一下,这也算是陈青山为人处世的一种风格。 只是他哪里想的到,这话听在孙正义耳朵里可完全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孙正义以为陈青山这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边在心中感叹有权利真好一边咬了咬牙试探着道:“那就先借我八千吧!” 在孙正义的思维中,陈青山旷工如果按照公司规定不但会失去两个月的工资的现金,更是会失去一份工作,他帮陈青山把这件事拦下,陈青山就可以继续安稳的拿工资。 这在孙正义看来是一种两全其美的交换,他从陈青山的语气中也觉得臣请说应该是愿意做这笔生意。 至于孙正义开口就要八千,只是他认为的一种生意谈判的方式,八千块即使是以孙正义副队长的职务那也是要快三个月的工资,更别说陈青山的工资这八千块要四个月才勉强够。 所以孙正义这八千其实是一种试探,正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生意不都是这样。 如果陈青山知道孙正义抱着的是这种想法,别说八千,哪怕就是八十他都不会给。 说不准这厮还会把桌子上打包好的菜汤直接倒到孙正义的头上,然后骂:你孙正义肩膀上的圆球是用来吃饭的么?比浮游生物还小的狗屁权利,你都敢要钱。 不过陈青山又没有异能当然不会知道孙正义心里的想法,而八千对现在的陈青山来说虽然仍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也只是个不算很小的数目罢了。 可是孙正义既然开口借,想来应该是确实有事,谁没有个应急的时间嘛,等以后孙正义发工资再还给他就是了。 陈青山从兜里掏出了下午收盘后去银行取的一万块现金,点了整整八十张老人头递给了孙正义说:“孙哥,这里是八千,你先拿着用,什么时间有钱什么时间给我就行。” 孙正义看着陈青山递过来的八千,那钞票的红『色』直接把他的眼睛都映红了,激动到理智都快没有了的他哪里还听得清陈青山在说什么。 这可是八千块啊,他就是每天跑上跑下被人指挥来指挥去,三个月的净钱都还没有这么多。 第四十六章 将军 二十岁的身体,无疑正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间,更何况还是陈青山这种身体饥渴,心理更饥渴的家伙。 他一听到女人两个字,立刻就想会是哪个女人找他,难不成是他经常去买烟的小卖部店员看上他了。 唐一鸣看了一眼陈青山,他带着一种让陈青山懵『逼』的古怪表情说:“忘了告诉你,就在你跟孙正义出去的时间,有个女人来找你,她说她叫沈岚。” 沈岚很生气,尽管她知道其实这毫无道理,可是仍然很生气。 两天前,周五晚上。 双休自然是无数上班族梦寐以求的日子,可以脱离繁忙的工作,可以陪着家人出去转转,也或者可以朋友一起出去逛街。 而如果离家近的人更可以借着双休回家,看望下留在老家的父母长辈。 年轻人们更是有其他的方法去度过一周仅有两天的双休日,各种浪漫的约会,或者郎情妾意的情侣们互相手牵手,沿着沙滩,踩着海浪也别有一番情趣。 可在股市上的亏损,让沈岚觉得对不起父母的期望,父母攒了大半辈子才攒到的那点钱,和她这几年赚到的工资随着那次亏损全部都打了水漂。 觉得没脸回家的沈岚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不光第一次撒了谎说工作太忙套加班,也是第一次工作之后没有在周末回苏北的老家。 沈岚心里很明白父母并没有指望她赚到多少钱,或者在外面有多大的成就,可是正因为她明白,所以更觉得无法去面对,她无法面对自己良心上的愧疚自责。 只是双休两天的时间,总不能一直睡到床上装死不动,沈岚想了想之后准备问问有没有朋友可以一起找个地方出去逛街压马路什么的。 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沈岚打出了一个朋友的电话,一番闲扯之后她问道:“云云,周末准备去哪玩啊?” “我男朋友半个月前就订好了去香格里拉的机票,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了。” 在云云兴奋的语气中,有些郁闷的沈岚又随口扯了几句就无奈挂断了电话,翻着通讯录朝另外一个好友拨过去。 “去哪玩?我男朋友说准备带我回家见父母,我好紧张啊,不知道他爸妈会不会嫌弃我。” 没办法,沈岚只好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只是这一次电话接通之后不光依然找不到玩伴,反倒是把沈岚气了个半死。 “当然是去离天最近的地方了啊,你想想,被自己的男人抱着,坐在黄土高原的土地之上,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情。 不过我说岚岚,你也老大不小,看连个男朋友都没有,看你整天穿的整整齐齐的哪里像是一个现代女『性』,你再这么下去,只能当一辈子老处女了。” 沈岚被她这个损友气了个半死,立马反驳说:“总比被你整天被人处理强。” “哎呀,啊!!被处理总比没人处理强啊,再不找男人就变成老巫婆了。” 知道这种斗嘴根本占不到任何上风的沈岚,恶狠狠的骂了这个损友几句,立马挂掉了还在通着的电话。 在连续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沈岚仍然没有找到能够跟她一起去周末压马路的队友,不信邪的她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在她的印象里一直是文文静静,平时也没有听说有男票的小丽。 “小丽,假期去哪玩啊?” “我男票说带我去一个山水秀丽的地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然后做一场轰轰烈烈的爱。” 说这话的就是是沈岚印象里那个害羞的不行的姑娘说的,她怎么也没想到看上去平时文文静静的小丽,居然敢做出光听听就让人脸红耳燥的事来。 沈岚连小丽什么时间有的男朋友都不敢再问,被震惊到脸『色』开花的她慌慌张张再见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是受到朋友都已经成双入对的影响,还是路上形形『色』『色』的情侣的影响,沈岚有些自怨自艾的对着镜子委屈想。 “长得也还行啊,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也翘啊,怎么就没人看上我呢。” 其实倒不是没人看上沈岚,准确的说追沈岚的各种老板或者职场精英可以排上几十米那么长,只是从小就有些傲强的沈岚不像成为别人的附庸品,她想用能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在工作上的努力到如今四方科技的经理,也算是从某种程度证明了她的能力,仅仅四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做到经理,沈岚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和辛勤。 在别人出双入对的时间她在工作,在别人下班去看电影的时间她还在工作,在别人卿卿我我的时间她还是在工作,工作工作再工作,确实换来了还算不错的工作。 可是工作在让她失去了时间的同时,也失去了和异『性』相处的时间,所以即使是比她小的朋友都已经先她一步有了自己的归属,而她至今还是孑然一身。 也许是受到了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影响,闲的有些无聊的沈岚坐在床上想着她从大学到工作这几年认识的所有异『性』,可是到最后她发现,好像给她留下极佳印象的男『性』是那么的少,而能够让她看对眼的就更是没有一个了。 这也难怪,以沈岚那种娇小身姿狐狸精的外表,大多数男人在看着她的时间,难免会有很强的侵略意图,也许不经意间就会联想到某种进攻的思维上。 而沈岚除了天生就很高的情商之外,又有三级心理学的能力,再加上女人本身那种敏感的直觉,能够让她有好印象的男人实在太少了。 突然,一个高大帅气偶尔还会带几分无赖的将军形象跳入了沈岚眼前,将军形象倒不是什么真的将军,而那个人就是沈岚第一次见到时穿着一身定制保安制服的陈青山。 陈青山和沈岚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其实并没有给沈岚留下什么好印象,除了那修长的身材和还算帅气的脸庞,沈岚对陈青山就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有些白痴还爱说大话的家伙。 第四十七章 无赖 只是随着之后的接触,沈岚发现,陈青山在某些方面确实有无赖的气息,但是有时间又是那么的神采飞扬,有的时间就像一名将军一样的霸气和狂妄。 比如,在陈青山说股票的时间,他双眼中的自信和肯定,那指点江山一般的分析和建议。 『操』作着她和汤薇薇的资金,在市场中短短半月就斩获了一笔丰厚的利润,翔和酒店外使坏对付郎大校,更让她感觉到了陈青山的锋芒和无赖。 陈青山对那五万块的百般推搡,和那真心实意的举动,也让沈岚深深的感受到了陈青山做人的原则,那种相似的做人理念曾让她有过感动。 海边陈青山那冷酷而又狂妄的话语,如今就好似还回响在沈岚的耳旁,陈青山在说那句:“让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不去受到不公平。” 当时陈青山的语气和眼神中的深沉,更是让沈岚曾经心中极为的震动。 最令沈岚感觉意外的是,陈青山每次盯着她和汤薇薇的时间,目光不像有些男人一样喜欢躲闪,简直就是肆无忌惮的在她们身上扫来扫去。 只不过,沈岚能够感觉到,看上去陈青山的眼神好像有些肆无忌惮,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没有那种令人恶心的龌蹉想法。 那是一种只有女人才能体会到的感觉,沈岚也说不上那种感觉该怎么说,只是她能够切切实实的感觉到。 想着想着,沈岚的双脸之上不知何时飞上了两朵红霞,未施粉黛的那张俏脸好似世间最娇艳的花朵那般美丽,也不知道到底想到什么的沈岚暗骂了一声。 “发什么花痴。” 只是再怎么骂,沈岚也无法再把陈青山那张一会贱笑,一会自信,一会无赖的形象压下去了。 坐在床上的沈岚一会抓了抓头发,一会又攥了攥拳头,直到把一个枕头丢出去之后才好似下了某个决定。 她先是自言自语的重复着咕哝了些什么,就好似练习了几遍一样,才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 只是在沈岚拨通了陈青山的电话时,手机中却传出来了一阵:“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有些不信邪的沈岚连续拨了几次之后,手机中重复着的这段话让沈岚明白,今天想打通陈青山的电话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沈岚之所以能够年纪轻轻就凭着努力做到了管理层的位置,除了付出时间的同时还拥有一种执着的『性』格,当然也可以用一个名词来代替,那就是——强迫症。 当天晚上没打通陈青山的电话,沈岚就好像又变成了平时那个有一丝强迫症的工作狂,她把这件事当成了她一定要完成的工作一样继续的打着。 至于刚开始打电话的初衷和那丝紧张和不好意思,早不知道被她丢到哪里去了。 只是随着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打通陈青山的电话之后,那句“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已经变成了沈岚最讨厌的一句话。 因为沈岚知道陈青山是长期值夜班的,而双休方天大厦的保安也不会休息,强迫症已经犯了的沈岚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到了晚上直接就朝着方天大厦杀去。 结果就是,沈岚当然不可能找到陈青山,她只在监控中心打听到,小陈啊,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几天人没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 这个答案,让被强迫症折磨出来已经满腔怒火的沈岚呆了,随着陈青山的消失不见,她才明白,不知道什么时间,那个又像痞子又像将军的家伙,在她心里已经留下了那么一丝不可察觉的位置。 在周末的晚上,沈岚几乎隔上十分钟就要拨打一遍陈青山那根本就打不通的手机,哪怕她早就听够了那句“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她仍然不厌其烦的每天重复着这件事情。 到了晚上应该又是陈青山值班的时间,她也会从住的地方跑到方天大厦去看看陈青山有没有回来。 可是沈岚她失望的是,整整两天,陈青山就好似从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任何的讯息。 连续两天联系不上陈青山,让沈岚心中充满了担心,她不知道陈青山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陈青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然而,她除了暗暗祈祷之外却什么也做不了。 对陈青山的担心让沈岚越来越焦虑,即使是周一堆积的繁忙工作,也只是能稍微转移一下她的思绪。 忙了一天的沈岚透过玻璃看到外面已经华灯初上的夜『色』,才知道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她草草的出去吃了个晚饭,就赶回了公司加班。 倒不是说沈岚的工作都忙到必须要加班的地步,实在是她找不到什么能够分散注意力的办法。 九点多,回到公司的沈岚上电梯的时间碰到了穿着制服的唐一鸣。 沈岚知道,旷工这种行为在物业公司恐怕已经属于被自动离职的范围,连续两天的失联旷工,陈青山很可能出了什么事情,出于那份心中的担心,还是让已经不抱希望的她再一次的问了陈青山的情况。 “刚才出去吃饭了,一会就回来。” 唐一鸣的这句话让沈岚先是高兴了下,然后两天的担心和焦虑瞬间就化成了委屈和怒火,她心中暗骂。 “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就知道吃吃吃,这个可恶的家伙!” 再说陈青山,正在美滋滋的抽着饭后烟,快活似神仙的他听唐一鸣这么一说,立马跳起来问。 “沈岚找我?现在在楼上?你怎么不早说?” 面对陈青山的质问,唐一鸣无辜的耸了耸肩说:“你没问啊!还有,她今天已经是第四次过来找你了。” 陈青山很想骂,你大爷的现在我不也没问,不过他很清楚,跟唐一鸣这种闷葫芦争辩除了能把他憋死之外不会有任何的收获。 他只得耐着『性』子问:“她没说找我干什么?” “我哪知道,你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我去,这么多人喜欢萧老师啊,我不要被寄刀片……发现粉丝榜单,有十个小伙伴是新注册号专门过来看书的,感谢老铁们支持。那个有兴趣的可以加读者群,或者书评下面说说各位是通过什么途径看到本书的,哈哈! 第四十八章 呆瓜 唐一鸣这个建议实际上是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不过在陈青山看来好像还是很有道理的。 接着,陈青山立马意识到他的智商被唐一鸣给带的下降了,他懒得再搭理唐一鸣这个净说废话的家伙,走上电梯就按往了去十八楼的电梯。 不得不说,男人的情商有时间低到令人难以想象,陈青山跟着苏道在豪华游轮潇洒了两天,早就被从未见识过的豪华奢侈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哪里会想到,还有别人会因为他的不告而别而一直担心不已。 十八楼的方天科技公司,办公室的大门正打开着,此时的沈岚看上去似乎正在低头认真工作。 如果不是她那不停往门口飘来飘去的眼神,和被她放在桌子上反着的资料,谁也看不出来她的心思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陈青山当然也看不出来,因为在沈岚听到电梯铃声的时间,她立马就把飘着的眼神都放到了桌面之上。 为了扮的更像,沈岚还特意拿起了一支笔装作在工作的样子,她可不想被陈青山发现她的那丝期待和紧张。 至于说为什么,期待什么和紧张什么,其实沈岚自己也不知道。 毫无自觉的陈青山径直走到了沈岚的办公室内,沈岚那一丝不苟工作着的样子让他有些奇怪,他暗想。 “不是说找我有事么,怎么看这个样子不像啊。” 也许是为了不打扰正专心工作的沈岚,也或者是因为沈岚现在低着头专注的侧脸是那么美。 当然,也有可能是沈岚那完全跟身材不成正比的双峰太过突出,在她现在心中那种莫名的紧张中,跳动着的她们看上去是那么的诱人。 总之,陈青山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正在“认真工作着”的沈岚。 女人往往都是非常敏感的动物,陈青山那肆无忌惮的眼神,本就在暗暗注意着他的沈岚如何感觉不到。 特别是陈青山经常停在她身上某个女『性』特征部位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岚太过敏感,还是陈青山目光实在是太贱,这让沈岚似乎感受到了一丝灼热的味道。 只是自作自受的沈岚现在又不好站起来怒斥陈青山的无耻,谁让她现在应该正是在认真工作还没发现陈青山进来呢,更何况她总不能骂陈青山的目光侵犯了她吧。 可能是因为愠怒或者是害羞,也或是陈青山的目光温度太高,沈岚感觉她的脸上越来越热,就连鼻尖之上都不知不觉的冒出来了细汗。 她暗骂了一声:“真讨厌”。 再也装不下去的沈岚,好似刚发现了陈青山进来一样,她故作哑然道:“陈青山?你怎么来了。” 不得不感叹女人似乎天生就有演戏的天赋,更准确的说男人实在太多情商上的白痴,沈岚这么一问让陈青山愣了。 他傻傻的问:“不是你找我么?” 沈岚真的很想立刻抓住陈青山的脖子大声问他最近跑哪里去了,为什么电话打不通,人也联系不上,就连qq都没有个回复,。 可是沈岚不想在陈青山面前表『露』出她真正的心态,毕竟她的担心似乎很没道理,也很多余。 她只能故作淡然道:“哦,我只是随便问问,没什么事情。” 陈青山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或着说他想到了什么。 然后这厮说了一句让沈岚气到吐血的话。 “没事啊!那我先走了,跟唐哥好几天没见了,刚才我们正聊的挺开心呢。” 沈岚气的恨不得直接把桌子上放着的东西,一股脑的砸到陈青山的脑袋上。 她三天的担心紧张和焦虑,居然就换来了陈青山这么一句没心没肺的话,她很想把陈青山的脑子砸个稀巴烂,看看他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理智在不断的安慰她别跟一个白痴计较,她现在不应该生气。 否则她会被陈青山这个白痴把她的智商拉到同一个起跑线,然后用他丰富的经验打败她。 陈青山这么一说就让沈岚之前想说的很多话已经无法开口,她虽然很想直接说:陈青山,你知不知道最近你失踪了,我还以为你出了意外,我很担心。 可是到从小就极为保守,连除了她老爸其他男人手都没牵过的沈岚,如何说的出这种话。 沈岚一时有些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种焦虑和委屈之下,气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男人和女人在思维方面的差距可见一般,特别是传统家庭长大的女孩在遇到了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时,那就更是天差地差的不同了。 不过幸好陈青山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拍了拍脑袋说:“你看我,一见你就把正事给忘了,你之前投资那五万块赚了差不多十来万,按照咱们的口头协定,也就是说应该有你一半,也就是五万。” 此时已经被气到暴走边缘的沈岚,哪里还能理解陈青山到底在说什么,她恨恨的在心里骂道。 “你以为我是为了钱才这么担心你?” 沈岚心中的这个思维一飘过,极度委屈之下再也受不了陈青山的弱智,她不顾淑女形象的大骂道。 “可恶的混蛋!” 陈青山就有些糊涂了,怎么明明是沈岚在找她,然后她说没事,没事找他干嘛!!! 更让他郁闷的是怎么说要给沈岚钱,然后他就变成混蛋了,他倒是不介意被人骂混蛋,反正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挺混蛋的。 可那也是他在忽悠老『奶』『奶』家里废品的时间,这现在怎么就又成混蛋了。 沈岚很快就意识到了她的失态,陈青山一见面就要给她钱,而且开口就是五万,这种好事落到谁头上都是千感万谢的,她倒好直接骂陈青山混蛋。 要不说女人的脸就像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沈岚这么一想立马觉得陈青山没那么可恶了。 天底下还有几个人肯把钱就这么给别人的,她再看看一脸呆懵傻愣的陈青山,沈岚也终于明白了男人跟女人的思维不同。 她暗中娇骂了声:“呆瓜。” 不过“呆瓜”这话当然不能直接说给呆瓜陈青山听,沈岚一本正经的说:“不是说你,刚才看到一只蚊子。” 第四十九章 按在天花板上强奸 陈青山没有去想为什么十八楼还有蚊子这种问题,他像个白痴一样的左看右看,想去找到那只混蛋的蚊子。 结果还真被他找到了一只倒霉的蚊子,随着啪的一声轻响,这只悲催的蚊子就被他给拍死了。 陈青山伸出手掌中间的蚊子邀功似给沈岚看了看,然后他笑着说:“你看,打死了。” 对于陈青山这种白痴的行为,沈岚只能无力的抚了抚脑门,在她看来,陈青山这厮是已经没救了,那情商低的已经不忍直视了。 其实倒不是陈青山的情商有多低,从他以前收破烂的时间到处忽悠就可以看出来,这家伙其实很会抓住人的心理弱点,然后把好的说成坏的,把值钱的说成不值钱的。 可是对于沈岚,陈青山在心里倒是没有其他的想法,或者说他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毕竟这货好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这种级别的美女,他从来不觉得人家一个公司的白领,会跟他一个初中都没读完的屌丝发生些什么。 正如成语所说的做贼心虚,因为做了贼或者想作则所以心会虚,反过来说,没有偷香窃玉的想法,自然是理直气壮的了。 比如,理直气壮口花花的占些便宜,如果有机会的时间,再顺便揩点油什么的。 否则,真有一些别的想法,他还真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在人身上扫来扫去了。 被陈青山这么一打岔,沈岚就是想发飙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回到理智之下,她很快就想到了陈青山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你刚才说那五万这几天赚了十万?怎么赚的?这怎么可能?” 一说到钱,陈青山的呆愣立马统统不见,他略有得意的笑道:“期货上赚的呗,这笔头寸一共二十七万本金,一共赚到了差不多五十二万,这里面有五万是你那天给我的,五十二万的五分之一不就是十来万么,咱们那时间说好一人一半,不就是你有五万。” 即使是没接触过期货交易,沈岚也知道在周末任何市场都是不开市的,就算那天她把钱给陈青山的第二天陈青山就开始交易,短短这么几天能够赚一倍的钱,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股票亏损经历已经让沈岚认识到了资本投机的恐怖,但是股票恐怕就算天天涨停,这几天的时间也难以赚到一倍多的利润,沈岚一想到这些除了有些开心之外,更是莫名的替陈青山有一丝担心。 幸好陈青山也没有继续显摆,要是让沈岚知道他其实赚到这么多钱仅仅是两个交易日的话,还不知道会不会直接被吓晕掉,哪怕那种短线日内波段交易不是任何时间都能够盈利的。 眼看沈岚半天没有接他的话,陈青山还以为自己算错了账,他忍不住拿出手机又算了一遍,才自言自语道:“没错啊!” “什么没错?” 沈岚之前一直在想期货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所以思维早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怎么可能听清陈青山的那些话。 “账目没错啊,本金二十七万,里面有你那天给我的五万,赚到差不多五十二万,也就是如果不算本金的话利润有你五万多一点点。” 沈岚当初把那五万块钱给陈青山的时间,根本就没想过再拿回来,她无非就是找个理由让陈青山能够收下那笔钱罢了。 至于赚钱再分钱什么的她就更没想过,现在她就想搞明白期货是个什么东西,虽然她之前也听陈青山说过可以理解成股票的十倍,可究竟是什么她到现在仍旧是一无所知。 “钱给你我就没想要过,所以也不用给我,倒是这个期货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见过死命要钱的,见过为了钱连朋友都出卖的,比如汤薇薇为了钱那可是连朋友脸皮都不要的,可是就是没见过沈岚这种不把钱当回事的。 陈青山也知道,沈岚那天晚上把那五万块钱给他是觉得她自己有些亏欠,可是当时都说好了这笔钱算投资以后赚钱一人一半的。 所以,沈岚这么一说立刻就刺激到了陈青山的大男子主义,他不满道:“当时不是说好了,赚钱一人一半,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青山那写在脸上的不满和愤怒,让沈岚心中流过一阵暖意,她暗想,也不算她白白为陈青山担心了好几天。 接着,沈岚就立马意识到不把这货『毛』捋顺了两个人就只能继续扯皮,她只能敷衍道:“那就算我的继续投资,你哪天赚够一百万再拿来给我就行。” 陈青山哪里知道沈岚根本就没打算要这笔钱,听沈岚这么一说,他自信满满的说:“你等着,过不了多久我就给你送来,市场就是我的提款机。” 沈岚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陈青山嘴里的“提款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再仔细的描述也比不上直接的看到更真实,她急不可耐的问:“我也算是你的投资人吧,你倒是给我看看期货交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你拿我电脑下个交易软件让我看看。” 说完起身的沈岚把她的位置也让给了陈青山,她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行情可以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获得如此丰厚的利润,虽然她明白即使知道是什么,恐怕也帮不了陈青山什么。 沈岚这么认真,陈青山除了老老实实的听沈岚的指挥坐着下载软件还能怎么样,谁让人家也算是他的五分之一合伙人,而且还是他很想再继续合伙的人。 下载软件对于陈青山来说是门清的事情,浏览器一打开输入了某个行情软件之后,点击一下下载几分钟的时间就搞定了。 打开期货行情软件,陈青山调出了全部的主力合约品种,指着其中一个品种说。 “这个是pta,最近赚的钱呢都是这货贡献的,这个是沪铜,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它,连续五个暴涨不光让老子亏得精光,最后还把老子一『插』到底按在天花板上强『奸』,搞的我穿仓还欠了期货公司十几万。” 第五十章 不对劲 对于陈青山而言,不管前世或者今生他都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所接触的圈子也自然是底层的圈子。 在这种环境中生活,鸡和蛋那基本上都是挂在嘴上的,干和日那基本都是口头禅。 否则他当年也不会跟他弟弟说话的时间,还会用“干你妹”这种污言秽语。 而陈青山还有个不知道算是优点还是缺点的习惯,那就是专注。 只要面对着期货盘面,他能够立马进入专注的状态,哪怕是在晚上已经是休市的时间,他一样会下意识的就把思维放在盘面的分析上。 已经快进入忘我状态之下,这厮就习惯『性』爆出了粗口,那对沪铜的幽怨早就让他忘了在沈岚一个女孩子面前这么说,会令人多么的尴尬。 陈青山这个大老粗随口这么一说,他自己当然不当回事,只是站在他旁边的沈岚可被尴尬到燥的不行。 什么第一次,又是『插』,又是按,还是在天花板上被强搞的。 陈青山这比流氓还下流的比喻,让沈岚白皙的皮肤从脸上立马红到了脖子根,就连耳朵都好似受不了这种污言秽语,一样变得通红。 惹得沈岚在心中不断骂着陈青山这个流氓,可看陈青山那专注的态度偏偏没有任何故意的样子,让沈岚真是又羞又气,偏偏又没办法发火。 她也明白陈青山这么说恐怕是一种口头禅,就好比炒股的人经常会说,被市场强『奸』一样。 只是沈岚终究是个女人,还是那种没经过人事的女人,她再怎么明白,被一个男人当着面说这种话,那可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为了缓解心中的那份不自在,沈岚赶紧打岔说:“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咖啡。” 也不理会陈青山还没有回答,已经尴尬羞涩又气到受不了的沈岚快步跑了出去,同时在心里再次狠狠骂道:“这个大混蛋,流氓,无耻!“ 再次变成大混蛋的陈青山早就忘了他现在在哪里,因为就在他正想对沈岚解释些什么的时间,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可能赚大钱的机会。 那就是,沪铜最近的走势和对外盘的走势对比之后,按照他的分析,他觉得铜恐怕要出现大行情了。 方天科技的走廊内,沈岚先是到洗手间用冷水轻轻泼了泼她那张娇嫩的粉脸,在感觉到脸上不再那么烫后,站起来对着镜子挥了挥小拳头。 这一挥,好似打死了某个可恶的蚊子一般,让她心中的各种憋气也散去了。 终于,无可奈何的沈岚,对着镜子仔细的擦了擦脸之后,才施施然的到前厅去冲了一杯咖啡。 再说陈青山,经过对伦敦铜和美精铜的对比,他发现,铜的走势如果用技术上的k线图来看,类似于一种头肩顶部的形成前期。 往往在这种图形做成之后,无非会出现两种周期k线形态,要么是形成一个n形态的走势继续上攻,要么就会变成真正的头肩顶开始疯狂暴跌。 基于他对未来的那一知半解,他知道,铜形成头肩顶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九十。 最重要的是,即便他什么都不知道。 以铜这种走势来看,如果他在铜目前这个位置附近做空,需要的止损仅仅只需要放在近期的一个最高点就可以。 用一个很小的止损,去赚取到百分之九十暴跌的概率,无论怎么算,都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也许是为了分享可能出现那暴力行情的喜悦,也或者是为了有一个人能够帮他加强心中的信心,陈青山的眼睛紧紧的等着沪铜的k线形态。 他头也不抬的挥着手喊道:“岚岚,快来看。” “啊…..” “啪….“ 杯子摔碎的声音,和一个女声的尖叫几乎同时响起。 就在陈青山伸手那一刹那,沈岚好巧不巧的捧着刚冲好的咖啡走了过来,陈青山那突然伸出来的手,就恰恰打到了沈岚正小心翼翼端着的杯子上。 也许是陈青山的手挥的太过突然让沈岚措手不及,也或者是杯子那一晃溅『射』出来的咖啡温度太高。 惊慌失措之下,沈岚端着杯子就下意识的想往上抬手躲避。 只是终究还是迟了,在她抬手的那一瞬间,杯里的咖啡立刻撒了出来全泼到了她身上,被那刚冲的咖啡一汤,慌『乱』中沈岚拿着的杯子很干脆的摔倒了地上。 陈青山立刻就意识到他干了什么,看着因为疼痛俏脸都皱起来的沈岚,他连对不起都来不及说,伸出双手就往沈岚身上还在冒烟的地方擦去。 在心里那种愧疚和紧张之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帮沈岚减轻一点痛苦! 被咖啡高温汤到的沈岚本就已经有些慌『乱』,疼痛已经让她忘了该怎么办才好,陈青山这手忙脚『乱』的一顿擦拭,更是让她的心里『乱』做一团,大脑之中近乎一片空白。 倒不是沈岚的临时应变能力太差,而是陈青山可能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沈岚紧紧皱着的眉头,让他只想着赶紧擦掉那还在冒烟的咖啡渍。 可是那咖啡撒的位置不知道是太巧还是太不巧,正是沈岚的职业西装裙上,可以看到她原本白『色』的西装裙已经黑了一大团还在冒着白气。 而因为能够明显感觉到沈岚的痛苦,陈青山哪里还有什么男女有别的想法,他不停的用那双大手用力的在那一双结实的大腿上擦来擦去。 有道是,女人的大腿男人的腰,那都是平常绝对『摸』不得的。 沈岚哪会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被人这样轻薄,身体极度敏感又毫无经验的她被陈青山这么一弄,整个人都直接傻掉了。 脑子一片空白的她除了傻傻站着已经不知道得了该做些什么,僵硬的身体除了本能的夹紧大腿之外,甚至连应该躲开都忘了。 如果说沈岚还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就是:他怎么可以『摸』我。 在陈青山的努力之下,那咖啡的热量还真被他擦去了不少,也许是他感觉到手掌下面的高温已经消散,或者是他感觉到了沈岚已经不再痛苦。 陈青山擦拭着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因为,这厮终于发现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了。 第五十一章 镜子里的狐狸精 那隔着衣服都能够明显感觉到的温热,那种和还未完全散去的咖啡不同的热量,那偶尔会触及到的细腻和光滑,那种一碰就会不想离开触感,让陈青山终于明白他在干什么了。 陈青山可以对天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占便宜的,他占便宜从来都是光明正大,不会用这么无耻的办法。 可是,他知道如果告诉沈岚他不是故意的,别说沈岚不信,要是换了他,他自己都不信。 习惯,很多时间都不是个好习惯。 还是老处男的陈青山几曾碰到过这种事情,所以他的表现也比沈岚好不到哪里去。 也许是来回擦拭的习惯,陈青山哪怕已经知道他干了什么,还是在习惯『性』的一边擦,一边思量对策。 就这样,时间似乎停顿了一般。 几秒钟的时间就好似变成了永恒,沈岚紧绷着双腿用一双美目茫然的看着陈青山,而陈青山则机械般的来回在沈岚那双大腿上擦来擦去。 终于,陈青山从那种呆呆的状态走了出来,他意识到再这么下去一会就说不清楚了。 他的理智在告诉他为了让这种尴尬的情景不再继续,他的手应该收回来,然后跟沈岚道歉。 可就在陈青山要拿回双手的时间,他发现,他的手居然不听使唤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光滑细腻的感觉太过美妙,还是因为那温热的感觉太过舒服,也或者手底下那紧绷的感觉太过令人『迷』醉。 总之,陈青山应该收回的双手不受控制一般变平为捏,大手在沈岚那紧绷着又能够感到很有弹『性』的大腿上,用力的捏了下。 这一捏可苦了沈岚,大腿那是什么地方,哪里受的了陈青山这种无耻的轻薄。 大腿上传来的那种令人酥麻感,让沈岚白皙的皮肤立马变得全身通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青山用力太大或者是沈岚太过敏感,沈岚紧绷着双腿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 那樱桃小口一般的红唇,更是不受控制的轻轻〃嗯〃了一声,如果不是她本能的扶到了陈青山靠着的沙发上,沈岚整个人都要瘫软到地上去。 这一捏之下,那陷下去又弹起来的触感,让陈青山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那细腻而又富有弹『性』的触觉,那温热而又光滑的手感,那种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秒感,几乎让陈青山忘却了所有。 那种犹如掌控世界一般的感觉,让他再也不想拿开双手。 只是没等他继续细细品味那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沈岚那一个趔趄时发出的轻哼声,把陈青山吓的差点从背靠椅上摔下去。 直到这时,陈青山这厮总算意识到他刚才干了什么,哪怕是他的脸都早已经厚如城墙,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立刻把楼层打个洞从里面跳下去。 陈青山心中悲催的想着:“完了完了,这下惨了,这特么叫什么事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为了避免被沈岚等下给打死,陈青山用闪电般的速度收回了那只不听使唤的手。 他慌不择言的对沈岚道歉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烫伤,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至于是在为不小心汤到沈岚道歉,还是在为他的流氓行为道歉,恐怕是连陈青山自己都不知道。 而让陈青山本人都哑然的是,他在道歉的时间,心里想的居然是,要是能再『摸』两下就好了。 在陈青山收回双手的时间,沈岚也总算清醒过来,她连忙动了一步,才没有让发软的身体瘫软到地上去。 只见,沈岚那张俏脸通红一片,她那双几乎滴出水来的双眼正『迷』离的看着陈青山,如果不是傻子,谁都能看出来她已经对陈青山动情了。 可是偏偏陈青山这个傻子没有丝毫的觉悟,他不但没有察觉到沈岚的异常,在做贼心虚之下更是占完便宜以后立马就不认帐了,还口口声声说他不是故意的。 这让沈岚心中的那分娇羞动情立马就变成了怒意,水汪汪的大眼也狠狠瞪着陈青山,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陈青山的那张破嘴给咬烂。 只是出于女『性』的尊严和那心底的羞涩,沈岚怎么也不想让陈青山看出她那分动情和羞涩,更是不可能真个上去对着陈青山咬上几口。 对陈青山的情商已经不抱希望的沈岚还能怎么样,她只能调整了下呼吸用幽怨的目光看着陈青山说。 “还好我里面穿有打底裤,也就是烫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事。” 见到沈岚没什么事,陈青山轻轻的出了一口气,他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至于是因为沈岚没被烫伤还是因为没有拿刀砍他,那只有陈青山自己心里明白了。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陈青山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杯子,他自告奋勇的说:“扫把在哪,我去拿来把这些玻璃扫下。” 沈岚哪里还敢让陈青山做这种事情,在她看来,男人都是『毛』手『毛』脚的,不然陈青山也不会把她端着的杯子碰到地上了,然后发生了这种莫名其妙让她羞涩不已的事情。 直到现在她还感觉脸上正在一阵阵的发烫,其实她比陈青山更加的紧张。 最令沈岚吐血的是,她刚才因为紧张,居然又告诉陈青山她里面穿有打底裤,这让她越想越觉得丢人。 为了不让陈青山看出她的羞涩,也为了先出去缓解一下尴尬,沈岚没有理会陈青山的请求。 她连忙道: “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扫就行,怕你越帮越忙。你刚才不是说要给我看什么嘛,我去把茶水间拿扫把,等下回来了你再告诉我。” 看着头也不回有出办公室的沈岚,陈青山也不好再去挣着抢着扫地。 也许是他自己做贼心虚,更是感觉沈岚的话里暗有所指,这让陈他的老脸再一次有些发烧起来。 洗手池旁边的镜子中,一个身材娇小凸凹有致的美女施施然走了过来,那张红晕未消和几乎滴出水来的双眼,让她看上去比狐狸精还更加的美丽和诱『惑』。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狐狸精突然对着镜子狠狠的挥动着拳头,她低声骂着:“混蛋,呆瓜,大蠢猪,大白痴。” 今天是一号啊,有票票的同学们,老板们,砸一波支持下噢。一百张月票,爆更! 第五十二章 男女不同 这个狐狸精一样的女子当然就是沈岚,在她当初发现陈青山消失不见时,就已经明白了陈青山不知不觉之中就在她心中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感情这东西即使是科学家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如同某一首歌里唱的一样: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沈岚也不知道她喜欢上了陈青山什么,也许是喜欢他的流氓,也许是喜欢他的无赖,但是那种心动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否则沈岚怎么可能会因为发傻站到那里任由陈青山轻薄。 只是陈青山这个家伙不明白她的意思也就算了,直接上下其手也还在她的容忍范围,沈岚也明白陈青山那时间也是想帮她,因为紧张和慌『乱』才会失去了理智。 可是最后陈青山那用力一捏又算是怎么回事,那一捏捏的沈岚眼睛都冒出水来,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知道陈青山那完全是在占便宜。 虽然事出突然,沈岚还没有准备好该跟陈青山怎么发展,甚至说连开始都还没有,不过对于陈青山的轻薄行为,不过沈岚并没有反感。 那被陈青山大手用力的一捏让沈岚几乎被电到了一样,敏感的双腿酥软到不行,甚至还感受到了一种不能对别人说的愉悦。 那不受控制很是丢人近乎于呻『吟』的轻“哼”就是最好的证据,可是陈青山这个混蛋便宜占完之后立马不认账,就真的要把沈岚给气死了。 可偏偏沈岚还不能把这件事挑明,总不能让她问陈青山手感好不好,捏的爽不爽。或者说因为被陈青山这么一轻薄,就死皮赖脸的去要陈青山负责。 即便是沈岚的意识中已经明白她确实很喜欢跟陈青山在一起的感觉,可是女『性』该有的羞涩和自尊都不会允许她去这么做,所以她对陈青山反应实在是气到不行。 在看到镜子里脸上的红晕逐渐消退,沈岚有些无奈的拿起扫把回到了办公室里。 而陈青山呆在沈岚的办公室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方面他还在回味刚才那种细腻的手感,一方面又担心沈岚秋后算账,会不会趁他不注意去找一把刀来把他看死。 这种纠结的心理下让他连椅子也不敢坐,直愣愣站在那里等着沈岚回来。 当沈岚拿着扫把走进了办公室时,陈青山不动声『色』的悄悄后退了几步,这家伙也知道他刚才干的那种事情好像有点缺德。 关键是,他从沈岚那张俏脸上看不出她真正的意图,可是她临走时的暗有所指还是让陈青山有些心惊肉跳。 觉得该做些什么的陈青山小心翼翼的问:“要不我来?” “你还是老老实实坐着就行,『毛』手『毛』脚的除了能添麻烦还能干嘛!” 尴尬!真特么尴尬!这就是陈青山现在的感觉。 因为羞怒的原因,沈岚对陈青山的态度现在是毫不客气,省的这家伙给他个笑脸他就开起了染房,又干出什么让人羞到不行的事情。 陈青山这回老实了,沈岚这种语带双关的话让他实在是感觉丢脸,他讪讪的笑着坐到了沈岚的办公椅上看着她在那扫地。 只是看着看着陈青山的眼神就好似被什么勾走了魂魄一般,除了那炽热的眼神之外,再次变成了呆傻的状态。 网络上各种不可告人的制服卖的火热自然是有道理的,此时正弯着身子拿着扫把的沈岚,因为扫地的缘故刚好转身正背对着陈青山。 那丰满浑圆的翘『臀』被穿着的西装短裙勾勒出了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这在陈青山的眼里无疑是他从未见过最美丽的风景线。 对于有严重大男子主义的陈青山来说,沈岚这种娇小的身材,无疑是最能勾引出他心中那种邪恶的欲望,那种既想去保护,又想狠狠去蹂躏的本能欲望。 陈青山那炽热的目光似乎带着穿透『性』的高温,正专心扫地的沈岚立马就感觉到了他眼神的侵犯,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被陈青山盯着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沈岚不动声『色』的转过头一看,果然,陈青山正带着一副快流出口水的傻样正在盯着她看。 沈岚这一回头把陈青山吓了一跳,他立马一本正经的拿过鼠标把视线转移到了面前的屏幕上,同时在心里哀嚎着。 “罪过罪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他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什么现在明明是夏天,他怎么就跟感觉像是春天一样。 陈青山这种刻意的掩饰,是个女人都会知道这厮是在装的,更何况是狐狸精一样的沈岚。 她心里暗骂:“流氓,无耻,大流氓,还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笨蛋。” 任何人在具有缺点的时间同样会有着优点,比如陈青山所具备的专注。 当他的视线转移到还在打开着的电脑屏幕上之后,那种看似极为规律又其实没什么规律的走势图,立马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那阴线阳线混『乱』交织着的图形似乎有某种魔力一般,让他抛开了所有的杂念,很快就进入状态之后,他开始继续在心里分析当前的沪铜走势。 很多人以为,如果抛开身份和地位来说,一个人的外表对于异『性』是最具有吸引力,可是很少人知道,对于女人而言,外表其实并没那么的重要。 至少,相对于女人在男人的眼里来说第一印象就是身材或者脸蛋之外,在女人眼里,男人的外表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这是男女思维模式和完全不同的『性』格造成的,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一种近乎于本能的选择方式。 男人在认真工作时的那种专注,对于女『性』来说具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那是一种令女人会沉醉的魅力。 在沈岚刚倒完垃圾回来之后,正专注盯着屏幕研究着盘面的陈青山,在她的眼里是那么的帅气,一时间有些痴了的沈岚不由自主的就往陈青山身边靠近。 可能是之前的尴尬让陈青山留了个心眼,他在专注的时间同时分出来一丝注意力,在感觉到沈岚回来了之后就对着她说。 “岚岚,你来看。” 上了个鸡肋推荐,各种求,各种撒花.....不要晾凉 第五十三章 弱智的问题 陈青山的声音唤回了沈岚的注意力,只见陈青山盯着屏幕,用手指着沪铜的k线走势说。 “从月线上来看,铜价的走势呈现出一种明显的空头趋势,你看这些k线,从年后三月份的那次见顶之后,沪铜在当时就形成了一个经典的三重顶部。 在之后更是击破了这个最强支撑之后,出现了加速下跌行情。而从周线的图形上来看,所有的均线都呈现空头排列,在这种空头行情出每次反弹都会被牢牢的压制下来。” 说到这里陈青山指着屏幕上的技术指标说:“你看,每当价格反弹到周线级别ma5或者ma10的时间就会被空方压制下来,而从成交量和持仓量上来看,很明显是空头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基本上每周沪铜上面的持仓都是处于一种先增仓大跌,后减仓微弱反弹的走势,这代表着空方的实力远远超过了多方,因为每一笔增仓肯定都是多空双增,但是下跌的价格已经证明了多方大败,毫无强度的反弹更是证明了多方处于绝对的劣势。” 沈岚不亏是一个绝佳的听众,跟闷葫芦一般的唐一鸣那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陈青山那种“你问我啊”的眼神中,善解人意的沈岚没有让他失望,她带着一种小小崇拜的眼神看着陈青山问。 “然后呢?” 其实陈青山说了这么多沈岚根本就没有听懂一句,对于陈青山所说的各种技术走势分析对她来说,完全就跟听天书差不多。 只是,沈岚无疑是那种情商很高的人,她很明白陈青山这么说并不是在征求她意见,而是想用诉说来加强自己的信心,所以沈岚表现的恰到好处。 沈岚的那种小崇拜倒不是装的,实在是现在穿着一身笔挺保安制服的陈青山,他对着电脑屏幕的各种走势指指点点的样子,他在说话时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那种气势和信心,就好似一名行军布阵的将军一般让沈岚为之着『迷』。 确实如沈岚的感觉一样,陈青山本就没指望沈岚回答什么,与其说他是想听听沈岚的意见,倒不如说是他想让别人加强他的信念。 在沈岚那种小崇拜的眼神中,陈青山的气势变得更足了。 他指着屏幕说:“从日线上来看,这波反弹刚好反弹到了ma40的位置,而上周五冲高回落的上影线,很可能代表这波反弹已经结束。” 说完这些,陈青山在键盘上按了几下调出了画图工具,用双平行线通过每一波走势的最高到反弹高点,最低到价格最低点画出了一个通道线之后,他继续说。 “你看,从通道线来看,沪铜现在正处于一种极为规则的下跌通道之中,而这波反弹虽然越过了通道线的上行轨道高点,但是在昨天收盘再次被打进了通道线内,这意味着多方处于被绝对压制的境地. 如果我没猜错,从最近的成交量上和这个上影线来看,空方主力很快就会再次发动进攻。”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陈青山眨巴着眼睛看着沈岚,可能是他也确实想听听沈岚的意见,于是问道:“你觉得呢?” 也许是因为站的有些久沈岚感觉累了点,或者是陈青山身上无意间『露』出来的那男『性』的气息让她有些『迷』醉,听到陈青山这么一问,沈岚那双会『迷』人的双眼,带着陈青山根本就看不懂的意思轻启红唇问道。 “你今年几岁了?” 沈岚的这个问题明显跟陈青山的问题没有任何的关系,对陈青山的问题,她就连听都没听明白又如何能说出什么合理的建议。 大多数的人可能会为了不显得自己无知,经常不懂装懂的说出一些毫无根据的东西。 沈岚聪明就聪明在,她从来不会做一些不懂装懂的事情,更可况她很清楚,陈青山并不是真的需要她的看法,而是对未知的不确定希望得到别人的赞同罢了。 沈岚能够从最底层的员工做到经理,她当然知道很多事情其实都应该坚持自己原本的判断,如果她胡『乱』一说反而可能会对陈青山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 所以,她根本就没去回答陈青山的问题,而是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已经二十四岁的沈岚,她心中最大的期待并不是想知道行情该怎么走,既然她已经认识到对陈青山情意,她现在最想知道是她跟陈青山有没有可能。 这就是沈岚,在她那娇弱的身躯之下,有一颗坚毅果断的心,只要是她确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勇敢的去做,否则当初也不会直接就跟好朋友汤薇薇拍桌子。 对于女人来说,往往最在乎的就是年龄,而这个在乎年龄,不单单是在乎自己的年龄,出于惯『性』的思考,在考虑另一半的时间,同样会去在乎对方的年轻差距。 华夏几千年的传统,造成了男比女大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女比大的时间,女人往往就会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老了。 只是从陈青山的外表上看,嘴上还没几根『毛』的他还显得有些青涩,沈岚出于这种担心,就不由自主的问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女人的年龄很多时间会是秘密,男人的年龄当然就没这种忌讳了,可是让陈青山有些为难的是,这个问题他有些不好回答。 如果从生理上来说,陈青山当然只有二十一岁,可是如果从心理上来说,这家伙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是几岁。 他略有犹豫道:“刚好整二十岁,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不得不说,男人的情商有时间确实非常的低,特别是陈青山这种拥有数字型的思维的人,情商简直是低到令人难以置信。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发现沈岚的异常,否则他绝不会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有什么问题? 这个看似没什么问题的问题,在沈岚看来问题可大了去了。 正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赛老母,可见年龄对于女人来说,两岁都是一个几乎不可越过的门槛。 心里苦啊,今天又被人狂怼,骂的我是狗血淋头。求安慰..... 第五十四章 策略 女人找一个比自己大的男人正常,可是如果男人找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别人即使当面不说,但是免不了在背后指指点点。 沈岚家里有一个女『性』亲戚就因为找了一个年龄小五岁的男人,受不了那些邻居朋友的口水,原本相亲相爱的两人最后不得不分开,这件事情给当时还在读书的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可是偏偏她比陈青山大了整整四岁,也许这在很多人看来并不是什么问题,然而沈岚那名女『性』亲戚的经历给作为旁观者的她留下了一丝阴影,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在沈岚看来,已经变成了她跟陈青山之间最大的问题。 不过这种话肯定不能对着陈青山说出来,再说她跟陈青山还没有开始现在想这些好像想太多了,所以还不用担心那种将来要面对的问题。 每一个女人天生就具有表演的天分,这话看来一点都不假,即便是沈岚的心里此时『乱』做一团,但是她的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她立马接过陈青山的话说:“你才二十岁就这么厉害啊,你怎么懂这么多呢?我也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既然看好就去做吧!” 有人说,男人的失败大多是来自于没有信心;也有人说,每一个成功男人背后都站着一个支持他的女人。 沈岚对陈青山的肯定就像给他打了一针强化『药』剂一般,立马让心中还有一丝犹豫的陈青山变得信心百倍。 陈青山不由自主的挺乐挺胸口继续道: “按照之前的空头走势来看,空方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才把多方压制住取得了现在的战果。 如果我作为空方的主帅肯定是要趁着多方的弱势进行趁胜追击的,而上周五的这个上影线就是一个绝佳的空方进攻点。 一般来说上影线还有一个名字叫黄昏之星,这个图形打出来之后从实力上来说本身就代表了空方获胜,而从心理上来说更会对多方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换做是我一定会在这个位置进行狙击。” 说完这些,陈青山在屏幕上用鼠标点了几下,把界面切换到了外盘美铜的走势上,指着上面的技术图形对沈岚继续解释。 “美铜跟国内铜有很紧密的关联『性』,因为美盘是连续『性』电子盘,一般来说国内期货铜的开盘价格都会受到美铜的即使价格影响。 比如每天下午三点国内铜价的收盘,在三点钟的美铜伦铜价格到明天早上开盘时的美铜价格,如果有大幅度波动的话,势必会根据其涨跌幅的百分比影响到国内沪铜主力的开盘价。 也就是说如果美盘在这个阶段有行情,国内的合约肯定是会跳空的。” 听到这里,半知半解的沈岚『插』话问:“那岂不是说国内的期货风险比外盘更大,毕竟谁也不知道晚上的外盘会怎么走,万一留持仓隔夜,一旦外盘出现大行情而又做错的话,就惨了。” 陈青山无奈道:“是这样的,国内的资本市场放开的时间不久,期货市场也只有十几年的时间,很多方面并不完善。 我之前在铜上面的五个暴涨,很大原因就是受到外盘夜间暴跌的影响,做内盘确实这点比较坑爹。 不过最重要的是我当时逆势了,那时间什么都不懂胡搞八搞『乱』开一通,当时其实是有机会跑的,可惜那时间根本就没那个意识,最后想止损的时间已经被按到天花板上跑不掉了。 所以一定要相信趋势的力量,行情走出来都是资金推动的,这些资金做出来的一波行情都是为了赚钱而不是给人捡便宜的。 更何况无论是顶部还是底不只有一个,但是没有发生之前,谁也不会知道那个最高点或者最低点在哪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势而为。 谁都知道空到最高点或多到最低点是最赚钱的,但是我们要做的是去做最可能赚钱的,否则靠着运气和猜想去对大势进行螳臂当车,结果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死路一条。” 看着陈青山一脸严肃的表情,沈岚觉得她应该说些什么,哪怕她其实还是听得稀里糊涂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有没有什么计划。” 不得不说沈岚实在是善解人意,这一问准确的问到点子上了,陈青山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道。 “你真聪明,这么快就知道策略的重要『性』了,资本投机的角力就如同战争一般,肯定是要做好战前准备,猜想到各种可能出现的结果来应变可能出现的各种变化。” 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还有什么能有异『性』的赞美更让女人高兴的呢,陈青山的赞美让沈岚嘴角不由自主就『露』出了笑容。 “那你的策略是什么?” 如果明天九点的时间美铜高于今天的收盘价格,国内行情必然会跳空高开,不过我现在在pta上还有持仓,打算开盘的时间直接先平掉pta,然后再找机会狙击沪铜。 如果跳空高开,那么我就以开盘价附近建立所有的仓位,以近期的最高价作为止损点。 如果明天国内跳空低开,我会根据情况等待它填上低开跳空之后进行开仓,仍然是以的价格作为止损点; 如果明天沪铜平开的话,我会在开盘直接开仓,同样是以近期最高点为止损; 如果明天收盘有盈利我就继续持有,如果明天收盘时是亏损的,无论收盘价格是多少我都会止损出局。 这样算来以近期最高点和可能开出的最高点计算,一手沪铜最大的亏损是810个点,铜一个点是五块钱,也就是说一手可能出现的最大亏损是肆仟零伍十块。” 行情的走势是很简单的东西,任何一个交易者都知道结果只有两个,不是上涨就肯定是下跌,如果非要说出第三个结果,除了这个无非就是盘整不涨不跌。 但是盘整不涨不跌,对任何交易者都不会造成损失或者利润,所以这个结果毫无意义,那么有意义的结果就只会是交易者在乎的结果就无非是两个,那就是赚钱或者赔钱。 第五十五章 花式 然而看似百分百只有两个结果的可能,却难倒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在盈利的时间当然只会有一个,但是在亏损的时间,却往往会出现千变万化的亏损,如同花式比赛一般的各种奇葩死法。 看多做空亏,看多做多因为遇到回调亏,看长线做短线亏,看短线做长线亏,各种花式亏法令大部分交易者亏的头晕眼花。 因此,从最简单的涨跌之中又延伸出了无数的各种交易技术,最终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可惜结果仍然是然并卵,该亏的照样亏,盈亏的比例从始至今就没有出现过真正的改变,就如同所有的朝代都一样的社会等级制度一样,投机领域也是一样被分为了一赚二平七亏的金字塔结构。 几千年的人类历史早已经证明大多数的人之所以失败,并不是他们的智商比别人低,也不是他们的能力比别人差。 无数的事实表明了失败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在时间的消逝中,太多太多人的锋芒被生活削去了棱角,早已忘掉了自己的初心,能够一直坚持下去试图改变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之所以人这些人会忘掉了自己的初心,失去了过往的信心,除了是败给了自己的心理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没有合理的策略。 投机交易如同生活一样,如果没有合理的策略必然会是人生的输家,即便是有了合理的策略也需要信心战败自己的卑怯。 陈青山说了这么多,其实他的心里仍然极为的矛盾,如果止损就会意味着亏损,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结果,看似他信心十足的样子,其实仍然对可能出现的亏损有一丝担忧。 这是一种谁也无法避免的心理,这就是人『性』,来自于人对下一秒的未知,当这个人『性』的弱点被市场无限放大之后,总是难免会产生恐惧。 他对沈岚的讲解与其是说在解释倒不如说是在对他自己进行某种心理上的强化,他在不断的试图用逻辑来肯定自己的判断,行情的判断,根据技术趋势设计的策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加强自己的信念,他需要打败自己。 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无论是多么高超的技术,多么合理的策略,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人来执行,而人又不是神,谁也看不到下一刻会是什么样子。 即便是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仍然无法把心中的最后一丝恐惧赶走。 这跟是否有合理的策略无关,这跟他是否对行情的判断正确无关,这也跟他是否有信心无关,这就是面对未知的不缺定产生的贪婪和恐惧,这就是人『性』! 正所谓世间百态实则想通,沈岚从一个普通的员工走到今天,在处理工作的时间同样遇到过不同却又想同的情况,每当她遇到各种棘手的问题时,她都会对同事滔滔不绝的解释。 当她一步一步升任为经理的时间,遇到有些难以下定主意但是又想去做的事情,总会召开会议对下属进行讲解。 并不是她真的需要其他人的建议,她只是需要别人的肯定,毕竟真正的决策权力仍然是在她的手中。 也许是她猜到了陈青山真正的意图,或者是她感觉到了陈青山心底的矛盾,沈岚弯下腰身轻轻的贴近陈青山的耳朵,轻声道。 “你不是说过胜可知,而不可求么?一名将军既然定下了作战计划,那就去执行吧!我相信你!” 男人在某些时间就如同长不大的小孩,比如:即便是三十几岁的男人甚至四十多岁的男人,有很多仍然会去看动画片一样。 而在生活中看似大大咧咧的成年男人,有时间也会像小孩子一样需要别人的肯定和支持。 此时沈岚那几乎贴到陈青山耳边的轻声话语,那带着轻微热气的女『性』气息,那一声将军立刻让陈青山这个士兵一样的将军信心百倍,所有的恐惧都被他心中的激『荡』统统赶走。 要不说女人是男人信心的来源,女人对男人的赞同和认可,在很多时间都比任何奖励都能让他们更加的强大,更何况陈青山这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沈岚又是一个娇媚如同妖精一样的女人。 在沈岚的耳鬓低于中,陈青山只感觉心里有一团火要着了起来,他就如同感觉全身都快燃烧一般。 心神激『荡』之下他激动道:“我肯定能行。” 只是说完这句话之后,陈青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轻轻的滑动了下椅子站了起来,然后局促道:“时间不早了,你也快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我也得去上面看看。” 说完这句话,陈青山有些不敢去看正在凝望着他的沈岚,火烧屁股一样赶紧就跑了出去,实在是他也不知道再待下去会不会真的被烧坏脑子,然后做出什么他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情。 看着跟后面有个妖精在追赶一样跑掉的陈青山,沈岚脸上先是带着一股娇怒,然后接着又『露』出了一丝微笑,轻骂着:“大呆瓜。” 已经上来电梯间的陈青山当然不知道他已经变成了呆瓜,而且还是一个大呆瓜,否则他一定会问问沈岚:“我吃过冬瓜西瓜,南瓜,黄花,这个呆瓜到底是个什么瓜。” 现在的陈青山最想做的就是找个地方吹吹风,吹走他心中那团还在继续燃烧的熊熊烈火。 楼顶的『露』天平台自然是一个最好的地方,来到顶楼的陈青山站在楼顶的边缘看着夜『色』下的城市,风声把他敞开的衣裳吹得猎猎作响,高空俯视的感觉终于带走了他之前那种几乎要不可自已的火热。 “遇到什么事了?” 一个声音突然像鬼魅一般的出现了在了陈青山的身后,能够在这个时间无声无息来到这里的除了唐一鸣根本就不会有别人,早就习惯了唐一鸣那种神出鬼没毫无声息的步伐,所以陈青山也没有意外。 “唐哥,你谈过恋爱么?” 正常来说这种答案无非只有两个,有或者没有,只是唐一鸣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他想了半天才说。 “我不知道什么是恋爱,如果说女人,我有过很多,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爱过,也许算也许不算吧!” 第五十六章 我懂得 男人跟男人在一起的时间,能够谈到的无非就是女人或者理想,当然,互相吹牛皮那更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不过,在陈青山眼里跟闷葫芦一样的唐一鸣居然能够吹这么大,让他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平时唐一鸣那可是一棍子连个屁都拍不出来的。 陈青山哈哈一笑毫不留情的嘲笑道:“唐哥,你这个牛吹的我服,要不是我是现代人,差点就信了。 还好多女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能有好多女人,就算你有好多女人怎么会不知道有没有恋爱过,唐哥,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啊。” 对于陈青山的挖苦唐一鸣没有任何的表示,他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陈青山说。 “什么年代?什么年代跟有几个女人有什么关系?现在有的男人不是照样有很多女人!” 被唐一鸣这么一说,陈青山的嘲笑嘎然而止,他发现,好像唐一鸣说的确实没错,他根本就无法反驳这个问题。 就在前不久,他还看到新闻报道,某官员有一百多个情『妇』么,比被打上荒『淫』无道标签的杨广,那可是厉害了几十倍呢。 这么一想就让陈青山有些好奇了,从唐一鸣的外表看顶多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要是说他做过什么大官那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说他爹做过大官倒是还差不多。 不过要是唐一鸣爹是大官,那唐一鸣岂不就是官二代了,不过陈青山可从来没听过哪个官二代会去做保安,拿着一个月只有两千块钱的薪水。 更何况每次看到唐一鸣的那个吃相,陈青山都怀疑他是不是整天都在饿肚子,就算是官二代体验生活,恐怕也不会这么故意虐待自己吧。 只是唐一鸣这个牛皮吹的有点大,陈青山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唐一鸣哪里来的自信,他玩笑道:“那你说说你这些女人是怎么来的,总不会是抢来的吧?” “这你都能猜到,确实是抢的,不过是我被女人抢。” 唐一鸣这种谁也猜不到的答案让陈青山差点被噎死,他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怀疑,心里暗骂道:“你大爷的,这牛皮吹的我得给一百分。” 不过他嘴里却故意装作一本正经认真的态度问:“唐哥,你真厉害,要是你不说我差点都没猜到,那她们人呢?” 唐一鸣没有理会陈青山的调侃,他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夜『色』下黑暗的远方,平静的说:“她们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陈青山并没有察觉在唐一鸣平静的语气中带着的那种微不可查的伤感,更没有看到他那好似想要望穿时空的目光。 无数混『乱』复杂的记忆在唐一鸣的脑海中闪过,那曾经的热血与共,那曾经的至死不渝,那曾经血与火的爱恨情仇,那曾经的一切一切都随着那莫名其妙的一战统统消失不见。 陈青山又不是神仙,自然猜不到唐一鸣现在的想法,在他看来这无非是所有男人都爱吹的牛皮罢了。 男人在聊女人的时间吹个牛实在是太正常了,陈青山以前还跟别人吹过喜欢他的女孩多到能组成一个女子足球队呢,无非是唐一鸣这个牛皮更厉害了点,人家是被女人直接排着队抢。 能吹到这种程度,在陈青山看来也算是一种境界,好歹他自认为还算比唐一鸣有钱又高大帅气。 可是他还是不敢把自己捧到那种被女人抢的高度,他只能在心里暗自佩服高手就是高手,连吹牛好像都比别人厉害。 只是经常被人当成傻子的唐一鸣,怎么平时就没看出来这么闷『骚』呢? 不过陈青山更感兴趣的是唐一鸣的身手还不错,起码凭他的能力怎么也混个什么保镖之类的才对,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唐一鸣要来做一个经常会被人骂做看门狗的保安。 突然间,陈青山发现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只见,这厮带着一脸猥琐的表情贱笑道:“唐哥,你是不是去过去南越市厚街镇?” 唐一鸣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唐一鸣这一回答,陈青山立马确定了他心里的想法,他暗道:“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有这个爱好,装的还挺像啊!” 陈青山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问:“你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在那黄昏的灯光下,她矗立在那里,然后她就对你一见钟情了,最后你们就在一起了。 后来你就觉得一个人出门在外,还要努力奋斗,不适合谈恋爱,然后你就清醒了。 再最后你就给了她二十块的分手费,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所以你也不知道到底爱不爱她们,毕竟她注定只是过客,只是在生命中留下影子,留下那份美好的回忆,对不对?” 陈青山一大老粗能够说的这么文绉绉,让唐一鸣颇为感慨,可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间,他立马意识到陈青山这厮到底说的是什么。 唐一鸣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骂道:“你大爷。” 对于唐一鸣的辱骂,陈青山这厮毫不在意,他贱笑着说:“哈哈,没事,唐哥,你不承认没关系,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我懂的。” 在陈青山眼里,唐一鸣这个人很神秘,他没什么朋友,平时话也很少,甚至连手机他都不用,却偏偏有一身哪怕是他这个外行都能够看出来的好身手。 至少,能够拿一瓶水砸飞一个人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而顶楼这四米多高顶楼围墙,陈青山就是走楼梯还要走一分钟呢。 唐一鸣倒好,他每次上来都跟鬼一样无声无息,下去的时间就更干脆了,直接跳下去,怎么看都有点像是电视里飞檐走壁的大侠。 一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唐一鸣早就引起了陈青山的好奇,这个又是朋友又是夜里唯一的伙伴,他从来就没听唐一鸣说过他的任何事情. 陈青山没有感觉到之前唐一鸣那一丝伤感,自然就不会在意那些被他当做吹牛的东西,这厮自觉眼前气氛不错,就准备借着这个机会问出了他早就好奇的事情。 第五十七章 走马还寻去岁春 “唐哥,你怎么会来做保安呢?” “制服不错,夜里可以睡觉,白天我可以出去练功,每个月还给两千块钱,干嘛不来。” 这个全是大实话的答案让陈青山无言以对,他仔细想想好像他来到这里做保安,居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于唐一鸣的这个解释,陈青山自觉那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他一听到唐一鸣说睡觉,然后立马就感觉一阵困意来袭。 陈青山打了个哈欠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找个地方睡觉吧,没准梦里你就能够见到你的女人了。” 夜晚的方天大厦之中,随着滞留的人员离开,变得悄然无声,而楼层的消防通道内就成了这两个家伙睡觉的好地方。 陈青山不知道唐一鸣在睡觉的时间有没有梦到他的很多女人,不过陈青山自己倒是梦见了个女人,或者说这厮梦见了很多女人,甚至还有一个如同狐狸精的女人。 传说中的狐狸精总是以『色』诱媚『惑』男人,然后通过一种秘术吸人精元来达到修炼的目的。 陈青山的梦里遇到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在梦里属于他的女人。 那是一个如同明月一般娇艳的女子,那是一个长发披肩身材窈窕的十佳美女,那是一个狐狸精一般的女子,那一颦一笑都好似充满了无限的诱『惑』。 她的腿是那么光滑而又富有弹『性』,她的腰身是那么纤细多姿,她那娇小玲珑而又丰满挺拔的身姿是那么的让人『迷』醉。 她如同百变魔女一般,一会如同都市白领,一会又如同绝『色』妖精,一会娇艳欲滴,一会又楚楚可怜。 唯一的遗憾就是,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即便如此,他仍然只觉得这个女人是世间最美的女人。 只是让陈青山恼火的是,当他抱住那个女人吻了一口,手也触碰到了那高耸的胸口,可还没等他去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然后他就醒了。 不是他想醒来,实在是那裤裆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让他不得不从梦里醒来。 哪怕是陈青山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那种黏糊糊又有一股86消毒『液』的味道,即便是脸皮厚如城墙的他,还是感觉实在是丢人。 在这瞬间,陈青山很想骂:“该死的苏东坡,不是说好了去如春梦了无痕么,怎么老子裤子都特么湿了。”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晚上跟他睡在一起的唐一鸣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间离开了,才不至于被人发现他这种丢人的事情。 陈青山赶紧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快到八点下班的时间,他拿起放在腰间的对讲机随便跟监控中心扯了谎,就立马就往楼下的宿舍跑去。 “还好没碰到人,不然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这是陈青山一路狂奔回宿舍时唯一的想法,毕竟他身上散发的那种味道,和裤子上从外面都能看到的痕迹,万一碰到人那不得尴尬死。 只是在陈青山吐血的是,他回到宿舍刚推开门,就发现宿舍里居然有人。 大多时间早上下了班就消失无踪的唐一鸣,天知道今天是发了什么疯,居然一下班就跑到了宿舍,从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的一堆早餐来看,恐怕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了。 唐一鸣看到陈青山站在门口不动,他狐疑道:“怎么了?我刚出去买的早餐,也有你的,过来吃啊!” 这特么怎么进,进去肯定会被唐一鸣发现的,那还不被笑话死。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陈青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唐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不在宿舍还能在哪里,不是老让你请吃饭,这次我请你吃早餐。” 陈青山也发现,自从那次他以为唐一鸣要『自杀』请他吃饭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好像近了一步,从那次帮他到后来两个人也会偶尔交流一下。 这当然是陈青山愿意看到的结果,毕竟他真的把唐一鸣当成了朋友,哪怕可能最初只是感觉他有点像他家里有点傻乎乎的那个堂哥。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陈青山真的不想看到唐一鸣,或者说他现在谁都不想看到。 否则就他身上那种消毒『液』的味道,再看看他那从外面都能看到湿漉漉的裤子,只要不傻谁会不知道怎么回事。 令陈青山无奈的是,现在这个时间方天大厦各个公司的人员已经开始陆续上班,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去里面洗澡换衣服再说。 眼看再站在门口如果被别人发现恐怕更丢人,实在躲不过去陈青山只好咬咬牙用手捂着某个部位扭扭捏捏的走进了宿舍。 他在心里暗中祈祷:“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有道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陈青山现在最不想被人看到的就是他裤子上某个地方湿漉漉的一大片。 可偏偏他忘记了,越是隐藏遮挡就越是容易引人注目,他捂着那个地方扭捏的动作立马引起了唐一鸣的注意。 “你受伤了?” 陈青山扭着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他立刻双手更紧的捂住了那个地方想扯个谎把些事给混过去,只是还不待他撒谎,唐一鸣鼻子嗅了嗅就继续说:“不对,不是受伤了。” 唐一鸣那闻东西的样子和这句话的意思,让陈青山立马知道他这回丢人是丢定了,他暗骂道:“你丫是属狗的么,鼻子怎么这么尖。” 在陈青山看来这次恐怕是免不了被唐一鸣一番耻笑,毕竟连他自己都感觉实在是丢人。 不过让陈青山有些纳闷的是,当他不再遮掩进入洗手间的时间,唐一鸣居然没有笑话他的意思,甚至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遇到这种情况,朋友之间互损两句其实是很正常都事情,毕竟男人嘛,哪人年轻的时间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可唐一鸣这种毫无嘲笑之意,什么都没说的反应,无疑让陈青山少去了很多尴尬。 他在心里感激道:“唐哥这人确实厚道啊!” 就在这时,在陈青山心里觉得厚道的唐一鸣突然开口了。 有票票的走一波,不然小心晚上去走马 第五十八章 信还是不信 “梦遗之源有三。有斫丧太过,肾气不藏;有思想无穷,所愿不得,妄梦而遗者;肾阳亏损、精关不固者,宜湿肾固摄。 这是病,得趁早治疗.你按下关元『穴』,看看是否有一股酸胀的感觉,如果有这就是一种男人常见的病。” 洗手间里面正在洗刷刷的陈青山听到唐一鸣这么一说,他真是恨不得出去拿喷头把唐一鸣的嘴给塞住,亏他还觉得唐一鸣厚道,怎么刚这么想这家伙居然就立刻毫不遮掩的就说了出来。 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唐一鸣这厮嘴巴这么损呢,走个马不是很正常,居然说他有什么男人病,丫不就是笑话他走马讽刺他早泄么,还好现在他现在躲在厕所里隔着门也感觉没那么丢人。 这让陈青山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考虑跟唐一鸣的身手差太多,他一定要出去把唐一鸣的嘴给用袜子堵上。 宿舍之内,唐一鸣可能是因为半天没有听到陈青山回答,他以为陈青山没有听清楚就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末了还加了一句。 “现代西医觉得这没什么『毛』病,不过西方仅仅几百年的现代科技哪里能跟传承了几千年的中医相提并论,用现代的话来说,你这就是肾亏早泄。是不是你按下关元『穴』就知道了。” 唐一鸣再次这么一说,陈青山顿时有些傻眼了,因为他从唐一鸣的语气里来看,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这特么怎么可能,他都还是个处男怎么会有这种病?这不科学啊,科普不是说走马是正常的么? 只是…..只是…万一唐一鸣说的是真的怎么办,拿他岂不是惨了。 对于男人来说,恐怕最怕的不是死,而是病,这么一想陈青山哪里还在乎丢人不丢人的,他急忙问:“唐哥,关元『穴』在哪。” 唐一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沉默了片刻才说:“位于脐下三寸处,你用力按两下就能找到,按到你自然就知道了。” 洗浴间里光着屁股的陈青山已经少去了脱衣服的麻烦,他连忙伸手向脐下三寸的位置按去,没等他按两下,一股想撒『尿』的酸胀感觉瞬间涌了上来。 确实如唐一鸣所说,陈青山一按就知道关元『穴』在哪里了。 可是这特么是什么情况,怎么会真的有一种酸胀的感觉,难不成?难不成老子真的早泄?陈青山悲催的想着。 这个时间陈青山那里还有心情再继续洗澡,他匆匆冲了两下就赶紧从洗浴间出来,可是,当他走出来之后发现,除了桌子上还剩下的一些早餐,唐一鸣那家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间又不见了。 “你二大爷的….你这是在逗我玩么。” 空无一人的宿舍里,陈青山当真是欲哭无泪,他不想去相信唐一鸣所说的,可偏偏关元『穴』真的有些酸胀,这让他心里那真是百爪挠心一样。 梦遗这种事情陈青山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或者说是哥男人基本都有过,他以前从网上查到过这是一种正常的现象,所以他从来没当回事。 只是被唐一鸣这么一说,不管是真是假,陈青山心里可就有些七上八下的了。 陈青山也不知道唐一鸣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可听他说的那么玄乎万一真的是他有点早,那岂不是男人最大的耻辱。 毕竟,是男人怎么可能会不在乎这种事情。 信还是不信?这就是陈青山现在心里的想法。 可是唐一鸣已经出去了,陈青山原本想再问问的心思也只得作罢,除了心里埋怨这货怎么说话只说一半,又能怎么样呢! 当然这事也有可能是唐一鸣在跟他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谁让他昨晚讽刺人家吹牛说他好多妞,只差没有说他车多多,房多多了。 幸好,很快另一件事就把陈青山的注意力全部转走,那就是已经开盘的期货市场,这个所有投机交易者最为之着『迷』的资本大戏。 昨晚的外盘走势陈青山在之前就看了一遍,原油一个晚上都是处于在一个窄幅的震『荡』之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最终的收盘价仅仅比昨天下午三点的时间一桶涨了10美分,因此国内的pta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仅仅比昨天的收盘价高开了四个点。 按照昨晚上在沈岚那里制定的作战计划,陈青山在开盘之后立马以即时价格平掉了全部的塑料空头头寸。 而国际铜价走势和原油的走势相差不多,所以国内沪铜一样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以昨天的收盘价开盘。 按照昨天定制的策略,一直紧盯着行情盘面的陈青山在开盘初期抓到pta一个快速震『荡』拉升,以4即时价格点击了平仓。 借着,他又以对手价格在沪铜主力连续上,以的价格放空了三十手空单。 让陈青山稍感意外的是,在他的预计中沪铜怎么也还要四五万一手,可是在他开了二十手空单之后。他持仓资金仅仅占用了不到七十万。 来不及多想,他看到沪铜的走势在短暂的拉升之后,好似没有了继续上涨的动力,就又动用了大部分的资金在的价格加空了五手空单,最终合计持仓一共二十五手空头头寸,均价。 交易这种战争经常会把战术发挥的淋漓尽致,在行情的走势中往往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进攻总是出人不意或者锋芒毕『露』,有时间走势如同蜗牛一般爬行,有时间又如同利剑一般,快到人的眼睛思维都跟不上行情的变动。 陈青山在开仓之后,沪铜的走势就如同蜗牛一般开始爬行,即便是沪铜高达七万多的基数,行情也仅仅只有不超过一百个点的变动。 已经积累了还算丰富经验的陈青山没有了往昔的焦躁,即便是他接近八十万的资金,他也暂时没有了那种恐惧和紧张。 也许是因为窄幅的动『荡』他的账户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利润和盈亏,也许是沈岚昨日那仍然让他一回想就会信心百倍的轻轻耳语,究竟是为什么陈青山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只觉得有些无聊,他就打开了浏览器进入了那个他长去的经济论坛,只是还没等他浏览网上的帖子,论坛的消息功能就接连响起提示音。 第五十九章 不喜欢用的套套 陈青山打开消息提示一看,除了十几个申请加好友的提示之外,其他的都是‘明月照我心’给他的留言。很快处理好申请好友的通过,陈青山打开了‘明月照我心’的留言。 “在么?” “人呢?在么?” “怎么不说话了?人呢?” “你最近赚钱了还是亏钱了?” “在么?你现在什么持仓。” “怎么不回话?你qq是多少?” “……” 陈青山粗略的扫了一眼,“明月照我心”高达几十条的留言除了是问在么,就是在问他现在的持仓和盈亏如何,到最后可能是‘明月照我心’有些不耐烦了,就开始干脆要他的联系方式。 陈青山想了想敲击键盘回复道:“在,怎么了?” 在陈青山的心里,像论坛这种非及时通讯功能,估计等‘明月照我心’收到信息,再回复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的事情了。 只是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他的信息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立马收到了‘明月照我心’的回复。 “你最近怎么样了,赚钱了么?还有你联系方式是什么,电话不太方便的话qq也可以,这样交流太不方便了。” 确实如‘明月照我心’所讲,论坛的即时通讯功能确实差上很多,陈青山也觉得这样聊天有些不方便,他没有多想就把他的号码告诉了“明月照我心”。 没过多久,陈青山登陆着的qq就收到了一个叫做‘明月照我心’的好友请求,也不用再到论坛核对什么,陈青山直接就点击了通过并加对方为好友。 只是让陈青山颇觉搞笑的是,‘明月照我心’上来就发了一连串的大哭表情,那卡通娃娃的大哭形象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了这是?” “最近亏惨了啊!” “什么情况?你做的什么?” “天骄,被天骄打爆了。” ‘明月照我心’说的天骄其实就是橡胶期货,是国内上市相当早的一个品种,而由于其波动巨大,主力资金『操』盘凶残,被交易者戏称为“一代天胶”。 当然,除了天骄之外,橡胶还有一个不是很雅致的名字——套套,没错,就是男人最不喜欢用的那个套套。 陈青山虽然没做过橡胶,但做为一名打算以交易为生的人,他怎么会没有听过鼎鼎有名的天骄。 为了观测行情的联动,他还特意在自选合约中加了这个橡胶合约这个品种,用来判断所有工业品种合约的联动『性』质。 在几乎所有大宗商品都在暴跌的走势中,做为工业品种的龙头,天胶一样未能幸免价格的暴跌。 即便是前期天骄的多头非常强势,不过到了七月份,在所有工业品都开始走弱的大环境下,这个风『骚』至极的一代天骄也终于见底。 由于其是标志『性』的多头龙头,橡胶品种受到了空头主力的重点照顾,那几乎过两天就会跌停的走势,让每一个交易者无论是参与还是没参与,光看了就会心惊肉跳。 很多人经常会埋怨说为什么没有行情,赚钱这么难;或者经常会说因为没有行情,所以没有赚到钱。 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越是好的行情,往往更是遍地死伤,陈青山问都不用问,‘明月照我心’肯定是因为做多橡胶才会被市场打的丢盔弃甲。 “干嘛要做多?” 然而,‘明月照我心’的回答让陈青山却无言以对,因为他其实也觉得‘明月照我心’的分析很有道理。 早期的橡胶是取自橡胶树、橡胶草等植物的胶『乳』,加工后制成的具有弹『性』、绝缘『性』、不透水和空气的材料,高弹『性』的高分子化合物。 橡胶又分为天然橡胶与合成橡胶二种。 天然橡胶是从橡胶树、橡胶草等植物中提取胶质后加工制成;合成橡胶则由各种单体经聚合反应而得。 从二战初期截止到今天,橡胶制品已经成为生活中最常见的物品之一,比如常见的塑料手套,水鞋,阀门上的夹层,等等等等。 而最常见需求量最大的就是人们出行所乘坐的各种汽车使用的轮胎,其使用量占比高达橡胶总量的百分之七十以上。 即便是变成废品的橡胶仍然具备很大的回收利用价值,比如经过各种处理炼油,或者粉碎成橡胶颗粒再次利用等等。 陈青山对橡胶的最底层处理可以说比大多数都清楚,他以前收破烂的时间就会经常收到很多废弃的轮胎,雨靴什么的。 然后转手卖给更高一级的废品站,或者直接有专门利用废旧橡胶生产的小工厂。 质量比较好的橡胶,比如:某种雨鞋什么的,转手一斤就是十倍以上的利润;即便是利润最差的轮胎橡胶,一斤两『毛』钱的收购价,转手也能卖他个六七『毛』钱。 陈青山一个人每年能够收购到的废旧橡胶制品,其总量一年差不多有十来吨左右,其中占比达到百分之九十五的自然都是轮胎内外胎。 十吨的重量就意味着两万斤的重量,即使全部用最常见的大型货车1200轮胎计算,一条1200的轮胎也就是一百三十斤左右,这意味着,光是陈青山一个人每年都能收到接近上千条。 阳平仅仅一个工业并不算太发达的小镇上,陈青山这种最小的收破烂从业者一年都能收到这么多轮胎,那一年全镇,全市甚至是全国能够消耗的轮胎量就可想而知。 期货的出现终究是从现实的货物衍生出来的,它无非代表着一种远期货物交割的合同,远期合约的交易到了交割日期还是需要拿货来进行交割的,说到底商品期货是不可能脱离现实基础独立存在的。 上期所存在的橡胶期货品种就是天然橡胶,是指从橡胶树上采集的天然胶『乳』,经过凝固、干燥等加工工序而制成的弹『性』固状物。 天然橡胶的种植因为橡胶树生长的环境使然,最适宜种植的就是热带亚热带地区,比如:泰国,越南,或者巴西等等国家。 从种植面积上来说,全球所有的种植面积加起来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在这些国家的某些地区,人们像种植农作物一样种植着天然橡胶树。 而天然橡胶的产量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比如虫害,干旱,洪涝这些自然因素都可能会对每一年的橡胶产量具有极大的影响。 合成胶则由于工艺标准的缘故,在很多方面根本就无法对天然橡胶的需求造成太大的影响。 哪怕是在合成胶应用最广泛的轮胎行业,天然橡胶占到了总材料的百分之五十,合成胶只有百分之十,也就是说,合成胶的占比也仅仅只有天然橡胶的五分之一。 而现代社会中随着人们的经济收入日益提升,每一个人有钱之后都想买一辆汽车代步,即便是没钱的也都想拥有一辆自己的汽车装下面子。 在这种情况下,最没有眼光的人也能够看出来汽车的前景是多么的广阔,更何况还是知道将来的陈青山,他可以说比世上任何人都清楚,将来的国内汽车到底有多少。 甚至每年到了春节,陈青山老家的偏远农村那种乡村小道都会出现堵车的情况,而镇上更是一堵就是大半天,可见汽车未来的前景都多么的广阔。 如今整个华国拥有汽车的家庭占比甚至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将来人们的收入再次增加,像美国一样家家户户都有一辆汽车的话,这个市场是多么的庞大。 顺着这个逻辑来说,如果汽车的市场一定会扩大的话,生产汽车轮胎必须的橡胶使用量必然也会扩大。 不说十倍,就是三倍五倍,那每年制造更换的轮胎将会是多大的需求。 物价的涨跌必然是来自于供需关系,供需关系决定了物价的涨跌。 谁都能够看到汽车和汽车必需品的轮胎前景是多么的广阔,那制造轮胎的材料橡胶需求也必然会大幅增长,天然橡胶的产量受制于橡胶树的生长环境,大规模增长是不现实的事情。 需求在未来将会大大增加,而供应上则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可能会因为无法预料的自然灾害造成减产。 供需关系的转变,似乎橡胶从逻辑上来说根本就没有不涨的道理,而远期合约交易的期货市场更没有不涨的道理。 在这个一切都合情合理的基本面下,似乎找不到任何不做多的道理,‘明月照我心’在基于这种判断下做了他认为最正确的事情,那就是做多橡胶期货。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我多了,然后就爆仓了….” 说完这些‘明月照我心’又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才继续说:“这么好的基本面,国家现在还有汽车购置补贴来推动汽车行业的发展,生产轮胎必须的橡胶完全没有不涨的道理啊。” 听了‘明月照我心’的一番合情合理,逻辑清晰又有理有据的判断,陈青山也表示深意为然。 “我也觉得套套没有不涨的道理。” 不是标题党哦,求票,求挨打,求砸.... 第六十章 v形之中的一和1 见到陈青山认同他的判断,‘明月照我心’如同是找到了战友一般,他一连发出了好几个感动的表情。 然后说:“你也觉得我分析的没错啊,我就说嘛,这市场太不合理了,橡胶这么好的前景不涨就算了,居然跌的像条狗,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对于“明月照我心”这个问题,陈青山暗笑不已,他回复道:“可能是现在支持二胎政策,大家都不用套套了吧,所以….哈哈!” “明月照我心”本来以为他找到了战友,正准备诉苦找安慰,哪会想到陈青山这厮会这么说,他气的直接扔出几个地雷,骂道:“滚蛋!” 陈青山见玩笑开的差不多了,他回复道:“虽然我赞同你的判断,也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橡胶完全没有不涨的道理,但是结果证明,你丫是个赔钱货。” 毫不在乎‘明月照我心’丢出来的滴血菜刀,陈青山继续说:“你难道没听过,真理总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只有市场才是对的,难不成你觉得是市场错了,你才是对的?” 可能‘明月照我心’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切的基本面都表明了橡胶完全没有下跌的道理,他疑『惑』道:“那你刚才不是说也觉得橡胶会涨么?” “没错啊,这并没有什么矛盾吧,你这么一说我当然觉得橡胶会涨了,但是我觉得会涨并不代表我要去做多啊,至少现在我不会去做多。” 陈青山这么说,估计是个人都会蒙圈,既然觉得要涨,不做多难道还做空啊,“明月照我心”当然也很懵『逼』。 他奇怪道:“既然你觉得会涨,为什么不做多?” “看多未必要做多嘛,顺势而为,我是来赚钱的,又不是来送死的,现在这种趋势下去做多只有死路一条的。” “为什么?橡胶肯定要涨的啊。” “因为一等于1,但是在交易中1从来就不等于一。” 一就是一,这是小学生就明白的答案,只要是不是傻子谁都知道1=1.好歹是半个初中生的陈青山当然不会不不懂这么简单的数字问题。 所以,他说一不等于1那自然就有他的道理。 “我赞同你对基本面的判定,单单咱们国家的市场将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汽车的销量肯定是会飞速增加,这是无需质疑的。 未来的橡胶必然是会涨价,但是看到未必就要立刻做多,从根本上来说市场的方向终究是来自于资金的推动,你能够看到的东西,你所明白的东西,主力资金背后的统帅也必然会看到。” “就如你所说,大宗商品的下跌可能是国际资本趁着次贷危机,通过金钱的力量来引起交易者的恐慌。 现在的市场已经印证了这种可能『性』,就如同打仗一样,战争中的大多数人都已经丧失了理智,战败的一方只能象征『性』的抵抗,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会不顾一切的逃命。” 说完这些,陈青山调出了电脑上的画图工具,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v”字形态,接着,他在这个“v”底部的左右两边平行线上分别标注了a和b,而v的底则以c标注。 做过这些之后,陈青山通过软件上的截图把图片发给了‘明月照我心’。 “假如说这是一张走势图,a点的价格等于b的的价格,比如同样是两万一吨的橡胶。 如果是做多,在a点做多和在b点做多的结果是必然不同的,同样的价格一定会出现不同的结果,这就是一不等于1,因为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c=多少点。 从这张图上来看,如果是在a点的位置做多,结果必然是被市场屠杀;而如果在b点的位置做多,做好计划才可能赚钱。” “比如说你在a点位置以三万一吨的价格做多橡胶,那么除非你有足够的资金来抗单,否则,当价格下跌到c点又超出了你的资金范围就必然会被打爆仓。 即便是你有足够的资金,如果当价格从a点下跌到c点的时间,大多数人肯定会因为心中的恐惧而无法承受那种折磨,最终心理崩溃而选择斩仓出局。 因为c=?,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c会到什么位置。 到那时,即使是将来橡胶的价格上涨到五万甚至十万,已经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经过陈青山这么一说,‘明月照我心’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错了,并不是他对基本面的研究错误,而是他用错了方法。 “你是说现在还不是做多的时间?” “你如果看到一把飞刀向你『射』来,你是去接还是去躲? 现在的大宗商品就像是向下掉落的飞刀,锋芒正盛,气势如虹,肯定要暂避其锋。行情又不是就一个方向,干嘛非要做多?空头多好的行情傻多不是找揍么。” 人受制于成长的环境影响,所以大多数的交易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思维方式的限制,总会觉得涨价的行情是好的行情。 比如某某交易者指着连续下跌了好几年的某个品种说:现在行情太差,所以亏钱了。 在这种思维模式的影响下,一般人总是会去选择买入看涨的东西,而看不到或者直接无视正在下跌的事实。 很明显,他所说的行情太差是指这个品种正处于一种稳步下跌的走势之中,但是长达好几年的空头行情,对于任何理智的交易者都不能用太差来形容。 因为,这种行情对于空军来说实在是太好了,只有好的行情才能够赚钱,当然越好的行情也越容易亏钱。 看陈青山这么一说,‘明月照我心’也意识到了他进入到了思维的误区,他问道:“那你现在做的什么,赚钱了么?听你说的这么溜溜,要不你带带我吧!” 这话陈青山哪里敢答应,倒不是说他不想帮这个网上认识的朋友,实在是他要是有绝对赚钱的办法,哪里还用特么一天到晚吓的提心吊胆。 做为一个心理完全成熟的人,像建议别人做什么投资这种事情,陈青山绝对不会去干的。 无他,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在赚钱的时间,很多人意识不到,但是在亏钱的时间,十个里面有九个都会埋怨当初对他建议的那个人。 如果不能理解的话,就当剧情看好了,顺便求票,求扩散,求宣传,求支援! 第六十一章 有为青年 就像当初他帮汤薇薇和沈岚的时间,如果不是汤薇薇说的分成和她那是两个大美女,陈青山这厮是绝对不会干的。 也就是说,这家伙那绝对是看人下菜,美女优先,所以,这个“明月照我心”那就是所托非人了。 陈青山想都没想,直接推辞道: “得了吧,我帮不了你,交易哪里有包赚的事情,敢说包赚的肯定是骗子,会信别人包赚的肯定也是傻子,有那个本事,外面配资平台大把大把,哪特么有那闲工夫去拉业务。” 只要不是傻子,自然会明白陈青山说的都是真的,‘明月照我心’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陈青山这厮连哥安慰都没有直接推脱,“明月照我心”立马就不干了,他用qq上的各种表情功能开始对陈青山进行轮番轰炸。 一会丢几坨屎,一会扔几个炸弹,一会又丢上几把滴血的菜刀,那疯狂的刷屏可见,对于陈青山这种无耻的推脱他心里有多火大。 最后,“明月照我心”配上文字说:“我怎么也算帮过你吧,好你个陈青山,不久让你办这点小事你都不干,你就是这么报答帮过你的恩恩恩…恩人的。” 陈青山有些奇怪‘明月照我心’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不过转瞬一想可能是他以前说过忘记了,眼见‘恩人’把恩咬那么重,他还能怎么样。 陈青山只能无奈的回复道:“大哥,不是我不想帮你啊,我是真不能包你赚钱,你忘了我还是因为爆仓才认识你的么?” “那是以前,现在我感觉你进步很大,别怀疑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你老实说,最近是不是赚了不少钱,你这个恶意做空的家伙。” 被扣了一定恶意做空单的帽子,陈青山可不想被这个大锅,他不满道:“我做空怎么就是恶意的了,没有空头就没有多头,没有多头哪来的空头,多空都是相对的。 难道大家都死命做多把价格推到地球外面去就是善意的啊,那特么该去赚谁的钱去。” “我都没赚钱你赚钱,你就是恶意做空,就算你说的再有道理,我说你恶意做空你就是恶意做空,你要是不服气来打我啊。” 对于“明月照我心”如此的反驳,陈青山也是无言以对,他算是明白了,‘明月照我心’这家伙是变着法的要他帮忙了。 他只能头痛道:“那要不你跟我一起做空沪铜吧,我也是早上才开的新仓,大家一起当坏人恶意做空,这样满意了吧。” ‘明月照我心’回了一个得意的表情之后才说:“这还算你差不多,这才是好基友,也不亏我送你。” 正在陈青山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的时间,‘明月照我心’又发过来一段字:“键盘不太好,打错字了,算我没白帮你,不过你放心,赚钱了请你吃饭。” 看到基友那俩字,陈青山立马就想起了当初看到的那一对大街上秀恩爱的好基友,他心里瞬间就感到一阵阵的膈应。 “大哥,我不搞基的,你别恶心我了,你想搞基还是找别人吧。大餐就算了,先说好,万一亏了你别再请我吃地雷就好,我可是有些害怕你的菜刀。” “怎么,你这是种族歧视啊,基友怎么了?基友也是人类啊。同『性』恋就没有人权了?你这是反人类,反社会,反和谐主义啊。” 也不知道这个‘明月照我心’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说起话来那是一套一套的,那扣帽子的招数更是顺手的很。 陈青山哪里敢接他这个反各种的锅,要知道现在可是净网行动,天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会不会被监控,万一为这被抓岂不是悲剧了。 他立马纠正说:“我对同『性』恋没有任何的歧视,我只是表明我个人的态度,不涉及任何歧视。我是一个热爱国家,热爱和平,热爱生活的有为青年。” 估计是陈青山这一连串的诉说把“明月照我心”给噎到了,过了大概几分钟之后,他才回复。 “交给你这个有为青年一个任务,我刚才跟你开空铜了,要平仓的时间记得喊下我,你应该知道,分析基本面,经济研究和各种推测的话我还算在行。 这个交易的话我承认确实不如你,看盘这么枯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记得平仓的时间喊我啊,我还有事先下了,拜拜!” 还没等陈青山说个不字,他就看到‘明月照我心’的图像已经变成了灰『色』,他骂了一声:“『操』你妹的,跑的尼玛真快,真特么会偷懒。” “明月照我心”可以偷懒,陈青山就不敢偷懒了,毕竟他现在持仓上的头寸,可就是他全部的资金。 偷不了懒的陈青山只好继续看盘,然而沪铜的走势就如同钝刀子割肉一般让人牙疼,一个上午墨墨迹也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行情。 仅仅下跌了一百六十个点的幅度,对于沪铜高达七万多的基数无疑跟玩一样,这让陈青山的心中略有不满。 像沪铜这么大的基数,一百六是个点的波动对于沪铜七万多的数字来说,有时间连一眨眼的时间都用不了。 陈青山早就习惯了各种涨跌停的凶残,对于这种弱势波动他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紧张的心态。 即便是一张合约一百六是个点也等于赚了八百块钱,二十五手也意味着他账户上已经有了两万整的利润,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满。 曾经在沪铜是吃过大亏的陈青山早就想报当初那穿仓的大仇,只是让他郁闷的是为啥他一做多就是跌停,他一做空就这么墨迹。 一百多多点意味着仅仅百分之零点一几的波动,离他当初的那种一天百分之五的跌停差了几乎十万八千里,对于这种情况他当然是很不满意的了。 常言道:屁股决定脑袋,眼界决定发展。 如果是放在前世的陈青山,别说一会就赚了两万,哪怕是他一个月能挣两万,估计都得兴奋死,而如今随着他接触的东西不同,他的屁股似乎快追上脑袋了。 第六十二章 老司机带带我 人『性』的贪婪可见一斑,当处于不同的环境之下,其思维方式随时随刻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 市场的走势不可能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没了‘明月照我心’的扯淡,磨磨唧唧的行情让陈青山还是觉得有些无聊。 唯一让他放松的是,在持仓上有了一部分的利润,至少可以保证他这笔头寸不用再面临亏损的可能,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以保本的止损方式,把利润还给市场而已。 于是陈青山就准备找些东西打发下那无聊的时间,那就是看看论坛那些加他的好友都是干嘛的。然而当他打开浏览器上还在跳动的回复,里面的内容让他哑然失笑。 “大神,请指教!” “老司机,带带我,老司机,带带我。” “朋友,你联系方式是什么啊,有没有群?” “老师,我在xx上赔了很多钱,请帮帮我!” “老师,能不能把你的技术传授一点。” “……” 陈青山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间变成了老师和大神,所以他对这些网友的回复深感无语,他知道这应该是以前他发的那篇怼网名‘长线是金’的时间,吸引的一些粉丝。 可是他很清楚,老司机都算不上的他又如何称的上是大神。 “神”是什么,没有人说的上来,不过在国内大多数人所了解的所谓神,莫过于从电视剧《封神榜》中看到的封神。 至于到底有没有神的存在,就跟有没有鬼存在一样,这并没什么肯定的说法。 比如相信的人总会觉得举头三尺有神明,自然相信神的存在。而不相信的人会说如果神存在,那怎么就从来没有人看到过神。 只是无论是《封神演义》还是中古至古代的神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死了之后才被封神。 例如:无论是截教阐教门下弟子还是所谓的天庭神仙,或者是诸如凡人的殷纣王,最终都是死后才被封神;包括忠义无双的大神关羽,都是在死后才被封神。 也就是说不管是神仙还是凡人,只有在死后才会被封神。 “神”是心神的延伸,可以说是精神的凝聚,是活着的人的心里意识想象而存在,这是陈青山的看法。 让陈青山哭笑不得的是,资本投机中确实有大神,只是这些大神一样都死了。 投机市场的战争也许没有《封神演义》中那种神仙满天飞,大招无限放的华丽战斗,但是在无数资金较力的背后,其阴谋阳谋,波折诡异或者气势恢宏的每一场战斗,未必就不如演义中华丽的战斗更令人心神激『荡』。 用苏道的话来说,有的时间人的生命仅仅价值一百万不到,那在全球资本市场这个无数万亿的资金背后,那种血腥的杀戮和疯狂可想而知。 在百年的交易历史中出现过无数的名将,凭着坚毅的『性』格,执着的信念,超越一般人的勇敢和最为完善的策略,一次又一次的战胜了这个战场中的其他参展者。 她们如同最耀眼的流星一般划过黑夜一般,在资本投机历史中留下了极为灿烂的光芒。 只是这些当初名噪一时,甚至轰动全球的名将最终都如同流星一般坠落,要么是最终泯然与众生,要么是死了——『自杀』而死亡。 能够叫出名字的大神诸如:投机之王——杰西.李佛摩尔、一代股神——威廉.江恩、rsi指标的创始人韦特j.w韦登、等等。 这些留下无数理论、哲学、经验的大神最终都死了,而且全部是死于『自杀』。 他们每一个都是当初赫赫有名的大师,在投机市场中拥有最远见的眼光,最严谨的思路,才能够拥有他们曾经赚到那种财富的资格。 然而遗憾的是,大神终究不是神,他们是人,人就有七情六欲。 他们是曾经最风光,最耀眼的成功者,但是他们的一生也是失败的,并不是败给了市场,而是败给了自己。 在投机这个领域,除了那些狂妄无知或者别有目的的人之外,谁也不敢自称为大神,任何人都不敢保证他的每一笔头寸都能够挣钱。 正如某位大师级人物所说,我可以一次次战胜这个市场,我也可以战胜所有的敌人,但是,我无法一直战胜我自己,所以,我失败了。 很多人以为,这些人失败都是其交易系统或者策略不够严谨,『性』格的致命缺陷导致了他们的悲剧收场,然而却忽略了一条很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如果他们的策略和系统不够完善,单单靠着运气是根本不可能达到曾经那种辉煌的。 原因很简单,理论上交易的盈亏比例是百分之五十,但是第二笔交易盈亏的概率仍然是百分之五十,无限个百分之五十的百分之五十,就会把那个概率转换为万万分之一。 陈青山再怎么自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至少他还没有活够,还没有准备好被后来者封神的事情。 借着,另外一条消息就引起了陈青山的兴趣,一个叫做鲤鱼的网友说。 “哥们,有没有群,趋势就是众人拾柴火焰高,虽然我是个炒蛋手。有时间盯盘挺无聊的,大家没事互相分享一下经验,总好过闭门造车嘛。” 炒蛋手就是炒单手,意思就是通过高频的『操』作进行反复开仓平仓交易,比如陈青山最开始的时间在沪铜上进行一跳开平的高频投机买卖。 当然,他那种只能算是最不合格的炒单手,结果已经证明他把蛋给炒糊了。 陈青山目前的『操』作手法已经在往趋势的交易方向靠拢,不过对炒单的方法他还是很感兴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便把他那个‘巨石资本’的群告诉了这个叫做“鲤鱼”网友。 最后,陈青山干脆在他之前发过的帖子中把群号在主题帖中发了出去,至于会不会被当做专门在这行扮演老师当做骗子,这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没过多久,陈青山就收到了‘鲤鱼’加群的消息,只是那个加群的问候让陈青山差点笑出声。 第六十十三章 炒蛋手 只见陈青山聊天软件的屏幕上弹出一个鱼骨头得头像,同时附加了一条好友申请。 “我是胖头鱼,论坛过来的,群主通过下。” 陈青山从这个名字上猜测,估计这个名字有点搞笑的网友特别爱吃鱼,不是吃鲤鱼就是吃胖头鱼。 不过陈青山虽然身在魔都这种靠海城市,可出身中原的他还是不懂,到底什么鱼是胖头鱼。 胖头鱼上来就问:“嗨,哥们,现在在做什么品种?” 像陈青山这种小资金,做什么品种根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他也没那个意识,就回道:“开的铜空单,你做的什么?” “我不规定品种,什么都炒,想炒什么炒什么,对我来说只要有成交量就没有任何差别,今年这行情这么好,可惜我这种炒蛋的赚不到大钱,你怎么样?” 陈青山心里最为骄傲的事情就是从两万块不到做到了现在的八十万,这可是比他上辈子一生都赚得还多。 不过毕竟口说无凭,什么东西都要有图有真相,于是他调出了从第一次到塑料到现在的所有成交统计和权益走势图发到了群里。 胖头鱼也许是被陈青山的以几何盈利得倍数给刺激到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毕竟谁看着那短短一个多月高达四十倍的盈利谁都会目瞪口呆。 过了大概五分钟之久,胖头鱼才说:“我曹,真特么牛『逼』,这曲线没有任何回撤,这种盈利倍数比抢银行都特么快啊。” 被人拍马屁的感觉当然很爽,陈青山也一样不会例外,更何况胖头鱼拍的正是他心里最得意的地方。 只是一想到苏道说得那个小目标,陈青山的这点得意立马被打到了不知道哪里,现在他连小目标的小目标都没有完成,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还行吧,以前爆仓过几十万万,其实也没有赚多少,你做的怎么样。” 也许是陈青山的晒图让胖头鱼觉得有图有真相才是最好的证明,于是他有样学样的也截了他的所有成交图后说:“你自己看,全特么给别人打工了。” 胖头鱼的截图有点多,准确的说差不多有几十张那么多,陈青山大概的扫了两下之后,很快就发现了令他极为感兴趣的地方。 交易记录的统计中为了方便查看,盈利和亏损通常以红『色』和绿『色』区分开来,而让陈青山感兴趣的就是,胖头鱼代表盈利的红『色』几乎沾满了所有的成交记录,而代表亏损的绿『色』,基本上十几条记录中才会发现一个。 更有意思的是,胖头鱼的每一笔盈利基本上都是两位数或者三位数的盈利,而亏损也都是两位数到三位数得亏损,以陈青山在期货上的经验来看,百分之九十的胜率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很快,陈青山就被胖头鱼的成交记录震惊了,倒不是胖头鱼赚到的钱多到把他吓到了,而是他发现,胖头鱼这高达几十张的成交记录,从第一张图片的日期开始,居然只有短短的五个交易日。 每一页的成交记录大概三十条左右,不计算同一位置多手开仓的话,意味着仅仅五个交易日就高达两千多条成交次数,这特么什么概念! 每天开盘的时间只有仅仅四个小时,二十个小时内成交了两千多次,平均一小时一百二十次计算的话,基本上平均每一分钟就成交两笔。 这特么怎么可能,市场又不是每一分钟都有行情,每一天的四个小时钟经常会有很多时间都处于织布机的行情,在那种情况下成交往往都极为清淡,以对手价挂单的话肯定是成交不了的。 但是如果以及时价开仓的话,成交之后就立马会亏损对手价一跳的单位,可是胖头鱼的成交记录来看基本上都是盈利的,这让陈青山在心里大呼不科学。 只是当陈青山把所有的图片拉到最下面看完之后,那最后的一张合并统计让他有一种晕倒的感觉。 胖头鱼在十次里面基本上九次赚钱,一次亏损,从盈亏比来说,这样的最终结果肯定是赚钱的才对。 而胖头鱼的平仓总盈亏确实赚钱了,以他三万的本金每周的利润在三万多块,这个盈利率放在任何行业都是屈指一数的了。 然而让陈青山有些晕的并不是胖头鱼赚钱的盈利比例,毕竟一周一倍多的利润比起来他最近的盈利率还是差了老远,而是胖头鱼一周三万五的平仓盈亏,净利润居然只有区区一千两百块。 平仓盈亏就是意味着从市场上赚到的钱,明明赚到这么多钱,那其余的钱去了哪里? 对于大多数交易者来说,谁都明白零和游戏下,赚到的钱就是净利润,至于其中的交易成本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胖头鱼三万的本金,他那三万三千多的利润全都变成了手续费吗,仅仅一周的时间交易成本,也就是手续费加税居然超过了其本金。 一周三万的本金居然有三万多的手续费,这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更让陈青山眼晕的是,即便在付出了如此高的交易成本下,胖头鱼的总统计平仓记录居然还是赚钱的。 难怪胖头鱼会说全给别人打工了,这确确实实是在帮交易所和期货公司打工,从市场中提心吊胆,费心费血赚到的钱几乎全部贡献给了中间机构。 这一发现立马让陈青山对胖头鱼惊为天人,他仔细再看看胖头鱼的成交记录,最密集的成交有的时间居然一分钟高达26笔开平,那意味着两秒钟的时间就会有一笔利润出现,这几乎是如同闪电一般的速度。 这怎么可能? 陈青山从来就没想过交易可以如此频繁,即便是他当初的炒蛋也就是一天几十笔罢了,胖头鱼这种炒蛋速度让陈青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心中充满了好奇。 “卧槽,你怎么能够一分钟成交26笔?这怎么可能?难道你不看k线就开仓?” (感谢满世界老板的一万币打赏,恭喜老板晋升舵主!) 第六十四章 交流 看行情走势图根据k线开仓平仓,是每一个交易员必备的基本技能。 然而即便是1分钟的k线图想要看出来短期的方向走势,也需要几分钟之后才能有个大概的判断,更别说像陈青山这种『操』作模式,大多是看日线甚至周线级别开仓。 从理论上来说,交易的次数越多,失败的次数就越多,这并不是一个伪命题,而是一个简单的数据统计。 真如所有人都知道的,如果单纯以数字概率计算,无论开仓的方向是多还是空,其实盈亏各半,而第二次开仓仍然是盈亏各半,以此类推就会成为-n次方的概率。 以陈青山日线级别的交易方式,哪怕他是动用全部八十万的资金,每个月的手续费也不会超过五千块钱。 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胖头鱼居然可以如此快速的开单平仓,甚至在如此高频率的情况下还能够盈利。 要知道,如果在不能清楚知道下一秒是什么情况下,从概率上来说,这根本说不通的。 “以前我也不炒蛋的,那时间做中长线交易。只是中长线交易需要持仓很久,但是我每天都要吃饭,吃饭就要花钱,所以就变成了日内波段交易。 只是波段交易一段时间我发现,既然每一跳都能赚钱,还不如干脆炒蛋算了。 至于看k线,以前也看啊,不过现在就不看了,也不在乎是涨是跌,只要有成交量下单就是了。” 胖头鱼这么一说就让陈青山更『迷』糊了,没有技术图辅助的方向依据,如何能够制定下单的策略,更何况在几秒钟内恐怕连策略的计划时间都不够。 可是胖头鱼的成交记录已经表明了,他好像真的不需要看什么方向。 “那你靠什么判断开仓方向?” 开仓需要方向么?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个伪命题,但是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问题。 比如:中长线交易者会以连续几日,几周甚至几个月的整体走势为判断依据。 然后根据平滑移动均线或者各种技术指标辅助作为开仓位置,这是除了菜鸟大多数交易者都明白的问题。 而日内波段的交易者则会根据五分钟十五分钟,或者一个小时的k线走势,辅以技术指标和交易系统来进行开仓依据。 但是这些依据有用么? 可以说有用也可以说没有用,如果再往深入的再说,就会变成一个哲学问题。 正如最简单的太极图一样,如果说深了简直复杂到难以想象,上下只有两个方向的简单结果,却又犹如太极图一样,越想越复杂。 因为无论多么高明的技术或者多么完善的系统,也仍然无法保证开仓就一定能够赚钱。 交易的本身就是充满了不确定『性』,所以技术系统这个问题有时间更多的是给自己增加自信心,但是如果说完全是靠运气在赌也是不对的。 在外行人开来,投机交易者就好似是一名赌徒一般,怀揣筹码进入到赌场试图凭着运气赚到一大笔金钱。 从结果上来说确实如同进赌场一般,赚钱的总是少数的,大多数人最终都是亏个精光。 但是投机交易员的本质和赌徒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控制不了盈利,但是可以控制亏损。 他们最大的敌人并不是市场,因为从最终的走势上来说,大部分的交易者在经过系统的学习,都是能够掌握某种不确定的规则,之所以亏损都是输给了自己。 然而,胖头鱼的回答让陈青山觉得很有道理,在他无法反驳的时间,又觉得对他没有任何用处。 “感觉。” 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多时间来自于两个人的感觉,那是一种谁也说不上来的东西; 朋友之间的友情很多时间也是一种感觉,最容易理解的就是第一印象。 陈青山在交易中当然也遇到过那种强烈的感觉,那种似乎能够感觉到行情的脉动,那种不可描述但又实实在在,甚至会影响到思维和行动的感觉。 但是陈青山的感觉大多数时间并不存在,他甚至不愿意去相信这种不可控制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盘感,哪怕他心里清楚感觉可能是真的。 可是像胖头鱼这种完全只靠着感觉交易的另类存在,对于陈青山来说这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下一秒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胖头鱼的成交记录表明了他应该说的都是真的,他的开平依据完全是靠感觉,这让原本想再学习东西的陈青山心里有些失望. 见到陈青山不答,胖头鱼应该是猜到了陈青山的想法,他岔开了这个话题说:“你做趋势是怎么做的,我以前做趋势的时间,一多就跌,空了就涨,跟特么主力盯着我一样的。 只要挂止损就必被止损,赚了钱平仓如果不是被洗出去就会赚更多的钱,一扛单就基本上妥妥的爆仓,实在是羡慕你们做趋势的利润。” 胖头鱼这个问题不光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曾经陈青山也有过相同的疑问,或者说所有的交易者都有过相同的疑问,这甚至包括被散户交易者当做敌人的所谓主力机构。 战场之上,之所以会存在不同的兵种肯定是有着必然的原因。 比如重骑兵在具有了强大的冲击力和杀伤力的时间,就一定会牺牲其机动『性』为代价;而轻骑兵为了机动『性』在防御上必然会大打折扣。 交易市场这个战场上同样如此,在散户羡慕主力资金所具备的实力优势之时,所谓的主力同样在羡慕散户所具备的机动『性』,。 正所谓船小好调头,散户还可以通过止损来控制最终的亏损,而真正的主力资金一旦判断错大势,大多数都会随着船而沉没。 趋势的力量是任何个人或者机构都无法抵挡的,甚至是国家在大的趋势面前也仅仅能够通过政策来短暂的影响,。 真正的大势就如洪流一般,如果不顺势而为,那结果无论是什么样的存在,都必然会逆势而亡。 第六十五章 理念的冲突 投机交易交易的是未来,然而没有人会知道未来的行情将会出现什么样子的变化,或者说人的思维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 但是行情本身走势又是一种很简单的走势,任何一个交易者都可以根据历史价格的变动,看出当前行情所在的主要趋势。 胖头鱼这个问题陈青山很难回答,因为他很清楚这根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在认真斟酌了一番。 陈青山回复道:“顺势而为,做最可能赚到钱的头寸,不做最能赚钱的头寸。” 顺大势而兴国运,顺趋势而赚利润。 大多数有经验的交易者都明白这个道理,谁都知道顺势而为的正确『性』,然而明白并不代表就能够做到。 正如武道之中有人剑合一,人生之中有言行一致,而交易中也有知行合一。 胖头鱼遇到的就是同样的问题,他明白陈青山说的都是正确的,可是他想问的并不是什么叫顺势,而是如何能够顺势而为。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矛盾,但是其实一点都不矛盾。 有诗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比如很多人如果作为一个旁观者的时间,可以很清晰的发现另一个人行为或者思维中的漏洞和错误,甚至会抱着某些看笑话看热闹的心态。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可是一旦当某件事情涉及到到自身的时间,就往往会犯出曾经被他嘲笑过的弱智问题,甚至很多时间的表现还不如当初那些被他嘲笑过的人。 胖头鱼见陈青山误会了他的意思,他解释说:“我从91年毕业参加工作分配在物资管理局工作,刚好那时间局里开始做恒指,从那时间就算是进入这个行业了。 刚开始做的时间确实稀里糊涂的不明白什么叫顺势而为,可是这十几年的交易经验可以说什么书都看过。 什么技术也都学过,什么趋势交易,反『射』弧度,波浪理论,岛国蜡烛图,还有各种技术『性』指标等等。 可以说只要是能够在网络上找到的,或者书店里买到的所有跟交易有关的书籍我都看过。 当初我在看到这些书的时间还以为找到了致富的秘籍,可是这十几年过去了,我反而越来越糊涂了。 顺势而为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不是问你该怎么做,而是问你为什么能够坚持这么做。 或者说你对在你建立头寸后,如何判断当前持仓和未来趋势是对应的,你又如何做到相信你自己的判断。” 胖头鱼前面的话很好理解,只要读过书认识字就知道,胖头鱼是说他是一个老油条,什么都懂,所以陈青山不用告诉他任何交易的方法。 可是后面的话在外行人看来就可能难以理解,为什么会学的越多反而越糊涂,既然是自己的判断又如何会不相信! 有了文字之后知识会随着文字的记载,把前人总结的智慧结晶通过文字流传下来,而其中对后人有用的东西就是知识。 知识知识,自然是知道也明白的意思,按道理来说胖头鱼看了那么多的书,从他的话里意思也应该是明白了,可偏偏正因为这个明白所以他更糊涂了。 知识是人类学习进步的重要途径,因为有了知识有了前人留下来的经验,后人才能够站在前人的步伐上继续创新。 所有人都明白知识的重要『性』,从封建社会到现代社会的普及教育,早就让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明白,没有知识在这个社会中可能寸步难行。 可是很少人明白知识也具有限制『性』,很多时间在学到知识的同时就会被知识局限了思维,甚至抹杀了其原本的逻辑能力,这就是知识的枷锁。 而交易中的知识和经验更是如此,每一个交易者的经验都是通过无数的真金白银通过实战买来的,人的思维模式不同就注定了其领悟不同。 而任何一本书中所讲解的经验,即便是没有具有任何误导行,但是也无法避免作者本人在写作的时间,有意或者无意识的加入自己主观的判断和理念。 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很多大师级的人物留下的经验都具有很高的可行『性』,只是在作为看到一本书的人时间,就必然会受到这种思维和理念的影响。 那如果再看到另一位大师所着,又发现其理念和交易系统同样具备可行『性』,但是偏偏这两种思维模式和理念具有完全不可扭转的冲突。 投机交易本身就是一件充满不确定『性』的职业,他不像大多数常见的技术,只要学习即便是再笨的人都会有所获。 在接受了两种不同理念的时间,大多数人都会因为思维的模式不同而产生一种极为矛盾的思维,那如果接受了更多不同的经验和理念以后,那种内心的矛盾和糊涂就可想而知。 比如有的大师会用经验告诉初学者,止损的重要『性』,甚至总结出千错万错,止损没错的理论。 而有的则会说:永远不止损,资金不够就入金,没有只涨不跌的品种,也不会有只跌不涨的行情。 从结果上来说,两种理念本身都没有错误,任何交易者都明白止损确实不错,很多时间爆仓结局都是因为当初没有坚决止损; 可是第二种说法好像逻辑上也没有错误,曾经说这句话的人更是从几十万赚到了几十个亿。 胖头鱼接受了那么多不同的理念,其自身的思维肯定会受到各种各样不同理念的冲击,所以,越是知道明白他就会感到越『迷』茫。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他具备稳赚不亏的技术或者策略,所有人的经验都是因为自身思维模式而产生的不同领悟。 陈青山又不是胖头鱼肚子里的蛔虫,也不是能够看透别人内心的怪物,更何况还是隔着个电脑屏幕,恐怕就是怪物也无法明白胖头鱼越学越糊涂。 不过,他虽然无法解释胖头鱼的糊涂,对于胖头鱼的其它疑问,陈青山思考之后倒是觉得不难回答。 第六十六章 规则之下 陈青山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回复道: “比如我如果做多,就会分析在下一个交易日收盘是什么样子的形态才会符合我所持仓方向的趋势。 如果下一个交易日达不到我所认为的规则标准,我就会平仓;至于符合还是不符合当前方向,持仓盈亏会告诉我,有时间亏了我自己不愿意认错的时间,期货公司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错了。” 陈青山这么一说胖头鱼估计有些懵『逼』,他有些奇怪的问:“你是哪家期货公司的?怎么还会告诉你对错?” 陈青山发了个『奸』笑的表情后说:“他们会打电话让我追加保证金。哈哈……” 胖头鱼十几年的经验当然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不过是一时间没有往这方面想罢了,他发了个鄙视的表情问:“那你怎么判断未来的大势。” “我会把k线进行收缩,然后根据整体的日线周线形态判断当前的走势是否符合规则。比如我做多,就先看看现在的走势是否符合多头规则,做空就看看现在的走势是否符合空头规则。还有在什么样子的情况下不符合我判定的趋势规则。〃 胖头鱼十几年的经验还没听说过走势还有这种看法的,他奇道:“什么叫看是否符合规则?” 陈青山之前说的那么溜溜,可这仅仅几个字的问题却把他难住了。 陈青山从这几个字里意识到好像胖头鱼这个真正的老司机好像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同样有些奇怪的说:“怎么?你不知道?如果做多肯定要符合多头规则才做多啊!” “…我是问你说的规则依据是什么,比如要什么样子的走势才是你所说的符合规则。” 陈青山心里有些疑『惑』,他明明说过是根据缩小k线之后根据整体的走势来作为对未来行情的预判依据,可怎么胖头鱼好像没有看明白一样,。 文字沟通也具有其局限『性』,陈青山以为胖头鱼可能是因为他说的不太清楚所以没有明白,只是当他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间,他终明白胖头鱼为什么还在问。 因为陈青山发现,他其实根本无法具体解释他说的规则是什么。 对价格趋势的行情进行复盘是每一个交易者的基本功之一,但是同一个时间一模一样的k线相同的走势下,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判断,这也是为什么相同位置仍然是多空对战。 这种判断有的是建立在主观意识的思维模式下,有的是建立在客观观察的分析之下,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其判断的结果就是绝对相反。 陈青山所认为的规则是他自己定义为规则的东西,学术上来说并没有规则这个称呼,他所讲的规则是他根据之前价格的趋势变动形成的图形,然后经过他自己的判断进行的一种定义。 比如说他之前做pta的时间,他就是认为那时间的pta走势图不符合多头成立的规则,这个结果是因为已经形成的价格趋势是空头趋势。 而他判定为不符合多头趋势,则是一种感觉,或者是一种抽象的意识。 行情的两面『性』就如太极图般看上去只有最简单的阴阳两面,但是又同样跟太极图般复杂到令人无法想象。 如果说当下的趋势可以从k线形成的走势图上看出来,那陈青山对未来趋势的判断所说的规则,就是他意识中综合了所有学到的东西而形成的一种感觉。 可是感觉这种东西怎么描述,这种缥缈而又无法解释的玩意,即便是他说出去恐怕也没人相信。 想了半天陈青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所说的规则,他只好无奈道:“是否符合规则,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比如当前的沪铜走势,还有股市的大盘走势,我就觉得如果做多的话它是不符合规则的,所以只能做空; 而大豆的走势,我就认为他符合多头规则,要么不做,要么做多。” 美豆指数正处于周线月线接连向下的空头趋势中,胖头鱼看来又看也不明白为什么几乎跟沪铜相同的走势,陈青山会产生两种不同的判定结果。 只是他也明白,交易本身很多时间就是毫无道理的,比如他所作的炒蛋交易,仅仅只需要看五档成交量就可以开仓平仓,完全就是看感觉交易,那种感觉根本就无法对别人解释。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在空铜?不过从铜的走势上来看,我也觉得有可能会继续下跌。” 胖头鱼没有追着之前的那个话题不放让陈青山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看胖头鱼支持对沪铜空头的判断,他有些意外的问:“你也空铜了?” “没有,拿不住长单。” 胖头鱼的回答让陈青山也是无言以对,正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长达十几年的残酷交易折磨,那种无时无刻的担忧和未知已经让胖头鱼失去了最基本的信心。 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当人习惯了某样事物的时间,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会产生一种惯『性』的动作。 即便是思维能够认识到这种习惯可能是一种错误,但是想要改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胖头鱼因为失去了对趋势交易的信心,在多年的炒蛋交易中已经让他习惯了这种高频的买卖。 即便是他也知道这种高频交易基本上等于是在为期货公司和交易所服务,可是他明白想要改变这种习惯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养成那绝对是最难改正的行为,正如思维的定势一般。 一旦养成某种惯『性』逻辑思考,再想要去进行另一种反逻辑思考,会在感觉自己是傻『逼』的时间,还会把自己折磨到发疯。 陈青山多少有些明白胖头鱼这种情况,快一年的交易他也曾经尝试过各种各样的交易方法,也曾经遇到过各种内心的怀疑。 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态,陈青山还没有失去对交易的信念;也或者是他通过对那些曾经名噪一时的名人进行研究时,发现所有成功者或者曾经成功过的人,从来就没有一个是靠着短线高频交易做大的。 所有能够辉煌或者曾经辉煌过的投机大师,不同之处是他们每个人都拥有自己不同的交易理念,或者执行着完全毫不相干的交易系统; 但是相同点却极为的明显,那就是,历史中或者现在的大师中国没有一个人是靠着高频交易聚集到别人无法想象的财富。 这个相同点就是,所有站到过投机交易领域最巅峰的人,他们都是靠着时间的复利带来了巨额的财富。 比如,斯坦利克罗先生所说的:钱是坐着来的,并不是做来的。 而把时间复利,把时间换金钱发挥到极限的就是——沃伦.巴菲特。 如何交易,长线短线交易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交易的目的是为了赚钱,如果在公平的角度下,既然谁都没有把握保证赚钱,那同样的没有人有资格认为别人的交易方法是错误的。 但是如果能够找到一条所有成功者都所具备的东西,并且将这种东西转换为自己的理念,那何尝不是在这条未知的道路上增加了一点获胜的几率,这也是陈青山一直认为投机和赌博最大的区别。 赌博是将一切都交给了运气,希望好运可以让人一夜暴富;而投机交易看似无迹可寻,但终究在前辈的经验中还是有很多东西有着相同的规律,哪怕是很少很少,这种持续的累加也终究会有一天把这种积累转化为胜利的筹码。 大多数人在认为自己正确的时间,都很希望别人支持他的理念或者跟随他的理念,陈青山也希望胖头鱼支持他的理念。 “我早上空的铜,要不你也空一手咱们一起做队友,你不是想知道长线持仓是怎么拿住的么,不继续试试怎么知道如何拿住,再说你不也是看空么。” 为了给胖头鱼增加一点信心,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再找一个队友,陈青山干脆直接截图晒出了他持仓的二十五手沪铜空单,试图说服胖头鱼加入到恶意做空的队伍之中。 因为沪铜在陈青山和胖头鱼聊天的时间,已经磨磨唧唧的又下去了四百三十点,而陈青山的持仓均价是,这意味着陈青山一张空单合约赚到了四百三十个点,也就是一手赚了两千一百五十块块。 这一手两千一百五十块的利润对于已经习惯了市场巨浪翻滚的陈青山没什么太大感觉。 可是合计二十五手一共的七万三千七百五的利润,对于一直炒蛋交易的胖头鱼来说,无疑一个巨大的刺激。 要知道胖头鱼平均一天对着电脑疯狂下单,不说精神上专注的疲惫,每天高达五百次的下单频率不说是什么太累的体力活,那弯着脖子僵硬着身体的持续点击,恐怕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可是这种如同搬砖一样辛苦的工作有时间还如不流水线工人一天的收入,炒来炒去给第三方义务打工不说,搞不好甚至还会赔钱。 所以,他看到陈青山这么一晒持仓,胖头鱼立马就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打击和羡慕。 第六十七章 发家致富 可是陈青山完全没有放过胖头鱼的意思,这厮发完截图之后为了继续刺激胖头鱼,他又来了一句。 “这行情太墨迹了,早上开的到现在才跌这么点,看盘太累,这钱真难赚啊,一手一上午才特么挣了三千不到,这才几万块没啥用,反正看好能赚钱,后面就等着收钱就行了,你空不空自己看吧,我要出去了,拜拜。” 如果坐着什么都不干赚钱都累的话,几乎一个月点坏一个鼠标的胖头鱼岂不是要累死,陈青山这有意无意的刺激让胖头鱼只差泪流满面。 胖头鱼不岔道:“你个死空头,你这特么是赤『裸』『裸』的诱『惑』啊。” 还别说,陈青山这么做还真是故意诱『惑』胖头鱼的,倒不是他存在了什么坏心思,而是他确实觉得沪铜可能要继续下跌,所以想拉着胖头鱼一起赚钱。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这厮是想找一个队友来支持他的判断,至于‘明月照我心’那种甩手掌柜的家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队友。 在陈青山的谆谆诱导之下和赤『裸』『裸』的蛊『惑』之中,胖头鱼再也无法忍受那种心里的不甘和对长线利润的贪婪,他咬了咬牙开出了一手沪铜合约的空单。 也许是为了证明他的勇敢,胖头鱼刚开仓之后就把持仓截图发到了群里。 就这样,在陈青山的蛊『惑』和赤『裸』『裸』的勾引之下,胖头鱼这个十几年的老司机被他忽悠成了队友,加入到了恶意做空的阵营之中。 看着上了空军阵营新来的队友,陈青山一想到他轻轻松松就发展了一名下线,不对,应该说是轻轻松松就拉到了一名队友,也不知道这家伙想到了什么,他脸上『露』出了只有他自己能够明白的『奸』笑。 笑着笑着突然一个想法涌上了陈青山的心头,如果把所有人都发展成下线的话岂不是….无敌了。 不过很快陈青山就觉得他这个想法根本就不切实际,要是所有人都成队友没有敌人,岂不是等于无人可杀,没钱能赚了。 陈青山当然不会再回复胖头鱼,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有事出去了,至于到底有没有事,或者出去没有,坐在电脑另一头的胖头鱼当然不可能知道。 胖头鱼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人知道陈青山根本就还呆在宿舍里没有离开,这个人就是保安队的副队长孙正义。 如果说陈青山还算是一个有些自知之明的家伙,那这个孙正义就完全是被猪油蒙了心的白痴。 每个人都会有着不同的爱好,有的人爱吃;有的人爱喝;有的人爱赌;有的人爱嫖。 人活在世上总会有着不尽相同的爱好,所以会有世间百态这个成语的存在,而孙正义孙正义这个人当然也有着他的爱好,那就是没事打打牌,兴致来了做个大保健。 打打小牌找找姑娘这其实不能算是什么大『毛』病,毕竟男人嘛,谁没有那点爱好。可是如果把这种事情当饭吃的话,那可就不是『毛』病的问题了。 孙正义在拿到了陈青山“贿赂”他的那笔钱之后,刚跟陈青山分开,他就找了个还算上档次的地方做了个大保健,然后做着做着,就做了某些少儿不宜的俯卧撑运动。 足足半个小时之后,有些疲累又心满意足的孙正义才丢了下整整十张老人头,嘴里还啧啧说着:“真特么紧凑,就是贵了点,不过贵的就是好啊!” 一千块做一次俯卧撑对于孙正义来说还真不是他平时舍得消费的地方,只是这笔钱来的实在太容易了,容易的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般。 这让孙正义在心里感叹有点权力就是好的时间,也觉得他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既然运气这么好,自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啊,孙正义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一个把刚才发『射』出去的钱赚回来的办法。 常言道:小赌养家糊口,大赌发家致富,豪赌救国救民。 孙正义虽然没有什么救国救民的雄心,可是发家致富的小心思还是有的,既然运气这么好,对于一个喜欢没事赌两下的人来说,最容易赚钱的地方当然就是赌场了。 孙正义是一个有远大目标伟大志向的人,可是仅仅还剩下的七千块钱想开一个赌场是没什么指望了,不过去赌场赢钱好像一样可以发家致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之前做俯卧撑的时间把运气都打出去了,还是因为因为半个小时的体力劳动有些太累,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昂着头进去的孙正义低着头走了出来。 他边走边骂:“妈的,臭婊子,害的老子输个精光,下次再来一定要沐浴更衣,老子的好运全被那个贱人给弄没了。” 一个晚上八千块钱就这么没了,或者说加起来一共不到两个小时八千块钱就剩下了个蛋,即便是这笔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可是月薪仅仅三千块左右的孙正义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心痛。 八千块啊,那可是整整八千块,孙正义一想到以他的工资就算是不吃不喝,也需要快三个月才能赚到这么点钱,这让他哪怕是到了白天工作的时间都还是心痛不已。 孙正义一想到这一个月还刚开个头,手里的钱就花个精光,那剩下的穷日子可怎么过,心痛不已的孙正义此时正愁眉不展的思考该怎么弄点钱花花。 正所谓穷则思变,在对钱的渴望下,孙正义那平时舍不得转动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偷一点公司的东西拿去卖? 这个想法刚生出,孙正义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办法,一来是好像公司没啥值钱的好偷,二来是到处都是监控,万一被发现他就惨了。 那不行去找她借点钱花花? 孙正义心中的这个她是他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一想到那个她的那副长相和那个身材孙正义就突然打了个哆嗦。 他连忙把这个让他有些害怕的想法压了下去,心里想着:“不到万不得已还是算了吧!” 突然孙正义心里一个想法就冒了出来,他记得陈青山在那晚上跟他告别的时间曾说过,如果用钱就可以去找他“借”。 孙正义当然不知道他理解的借和陈青山说的借完全是两个概念,既然有陈青山这条路可以走,哪里还用再想其他的门路。 不过让孙正义疑『惑』的是,以陈青山的工资好像没必要为了这份工作继续对他进行贿赂才对,这件事好像有点说不通。 在大脑高速运转苦思良久之后,孙正义“终于想明白”陈青山为什么会拿这么多钱贿赂他了。 “按照物业公司的规定,平时压一个月工资然后下一个月发工资,也就是说到月底就是两个月的工资都在公司压着。 这就等于,如果陈青山按照旷工算自动离职的话,他两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两个月工资是四千块左右,如果陈青山被开除就得再出去找工作,就凭他那学历想那么快找到工作肯定也不容易。 一个月出去的开销怎么也得两三千吧,再加上眼看还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到时间可是有年终三薪的。” 想到这里,孙正义觉得他猜到了陈青山为什么肯花这么大代价来贿赂他,越想越觉得可能的孙正义在心里兴奋的想。 “难怪这家伙肯花这么大代价留下,原来是这样,现在肯定不是他的底线。” 人在进入到自己的思维模式时,那种智商简直会令旁观者目瞪口呆,特别是当一个人被贪婪蒙蔽的时间,智商简直会倒退到儿童水平。 如果不是贪婪会蒙蔽智商,每年的诈骗案件起码会降低百分之九十。 孙正义这人看似平时有点老粗傻的感觉,实在是一个精明至极的家伙,他掏出计算机心里边想边计算。 “旷工两个月4000加三千再加年终三薪多出来的两个月工资四千,就是一万一千块钱。再加上年底红包和开工红包,怎么也得一万一千多。” “自动离职的损失是一万一千多,那估计这小子的底线就是一万,换做是我要是把钱全给别人肯定也不干,肯定得给他留点空间。” 越想越兴奋的孙正义觉得他猜到了陈青山的真实的想法,立马就出门来到宿舍准备找陈青山谈谈。 可是到了门口一时间又没想好该怎么开口,毕竟他前天才拿了钱,今天就又来要好像表现的有些『逼』人太甚,万一陈青山恼羞成怒的话岂不是就得不到什么好处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的孙正义站在门口转了又转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香烟都抽了好几根之后已经没有耐心的孙正义正准备推门进去,他突然就听到了陈青山的一阵笑声。 这一阵毫不掩饰的笑声让孙正义觉得找到了突破点,陈青山笑的那么开心十有八九是又在股市上赚钱了,此时不进去更待何时。 孙正义毫不犹豫的推开宿舍的门,他习惯『性』的爽朗大笑道:“兄弟,笑这么开心,股市上又赚钱了吧!” 嗯不错的重生文,已肥,更新稳定《逆流完美青春》 第六十八章 借钱的由头 股市和期货的区别,在外行人眼里那都是红红绿绿的k线傻傻分不清,孙正义这个连股票可能都不认识的家伙,当然就更分不清什么是股票,什么是期货了。 如果要对一个人解释一件他根本就不懂的东西,那势必需要浪费大量的口水,陈青山虽然无聊,可也没有无聊到去做这种在他看来全是废话的解释。 以陈青山的数据型思维方式,既然解释对他没有用处,自然就不会去解释,他敷衍道。 “赚钱倒是还没怎么赚钱,就是刚才跟一个朋友聊天感觉很好笑,孙哥你怎么有空过来找我,有事吧?” 孙正义瞄了一眼在他眼里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鬼的k线图,接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红盒双喜拿出两支烟把其中一只递给了陈青山。 可能是因为陈青山敷衍的态度让他一时忘了措辞,孙正义结结巴巴的说:“兄弟啊,那个就是那个…..” 孙正义吞吞吐吐的样子,让陈青山猜他估计有什么事情不好开口,他以为孙正义是在为找借他的钱一时还不上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陈青山安慰道:“孙哥,你不用见外,在外面谁没有个应急的时间,大家都是互相帮衬嘛。” 陈青山这句话让还有些犹豫的孙正义像吃了定心丸一样,那原本结巴着的语气立马就不结巴了,他豪迈道。 “既然兄弟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哥哥我这最近啊手头有点紧,昨天家里打电话说我爹生病了,这东凑西凑的还差两千块钱,你看….” 在孙正义看来,就算是古代的清知府收礼受贿都还需要个由头,像什么母猪生猪仔,纳了一房小妾等等理由。 不管是不是一年娶好几个媳『妇』或者死了几个老子,但总算是个能说过去的理由。 毕竟要好处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家清知府都受贿都需要一个由头,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区区的保安队长,而且还是副队长呢。 所以,孙正义哪怕是觉得算到了陈青山的心理底线,可是为了找一个过得去的理由,也为了让陈青山不会因为他的吃相强烈反弹,他临机一动之下,那个他可能正在地里干活的老爹就突然病了。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看着陈青山整天坐着不动这么快就赚到了几十万,可是那种冒着的风险和极大的心理压力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前天因为那天赚了钱一时高兴就借给孙正义八千也就算了,后来一时感慨还嘴贱就多说了一句孙正义下次有麻烦再来找他。 想到这里,陈青山心里有些郁闷,嘴贱果然是一种病。 陈青山这家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抓住别人话里的漏洞或者别人说过的话来给人下套,这下可好,当他这招被孙正义学过去用在他身上的时间,他也体会到了别人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对于一个有严重大男子主义的人,那说出去的话一般是不好收回的,所以陈青山这回也算是被他自己的话给堵住了。 不过孙正义毕竟只是借钱,凭他保安副队长的身份应该不至于说话不算,再加上现在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栖身,跟孙正义搞搞关系也是有好处的。 所以,哪怕陈青山其实很不想再借这两千块钱,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不借,更可况八千都借了也不差这两千了。 陈青山只能无奈的从兜里掏出他昨晚又取的钱,在数了二十张之后递给着孙正义说:“我身上也就这么点钱了,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这句话里的意思是个人应该都能听懂,陈青山的意思是在说:“你以后再借钱别找我了,不管我有钱没钱反正没钱借给你了。” 孙正义当然也明白了陈青山的意思,他带着兴奋和激动过陈青山递过来的钱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然而陈青山不知道的是,孙正义的明白和他说的那句措辞意义可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孙正义明白的是旷工这件事情他收了好处到此为止了,而陈青山所说的是你再借没有了。 人与人之间因为所在角度的不同,即便是相同的一句话产生的理解差别由此也可见一斑,当然,也可以说人在眼里只有钱的时间,那就只能看到钱了。 陈青山在送走了拍着胸脯保证会对他照顾的孙正义之后,他的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点莫名的烦躁。 两天借出去一万块钱让陈青山心里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倒不是他真个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而是潜意识在告诉他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过可惜的是,陈青山并没有想到究竟是哪里不对,他以为可能是因为受到了盘面的影响所以心里才有些烦躁。 沪铜的走势果然如陈青山的判断那般出现了下跌,可是那一步三回头的走势就算是到了收盘的时间,也仅仅才下跌了一共六百三十个点,对比沪铜七万多的基数连百分之一的跌幅都不到。 不过由于陈青山一共开了二十五手的持仓,按照他持仓均价来算,一共也有了七万多的利润。 看着账户上那红彤彤的五位数盈利,陈青山的心里还是略有兴奋,至于之前的那丝烦躁早就被这几万块利润赶的无影无踪。 赚到钱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陈青山打开了音乐软件开始播放一手别样的单身情歌,心里美滋滋的他边听边哼道。 “抓不住涨停的我, 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 市场上涨停的股到处有, 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为了赢独军奋斗, 早就尝够了被套的苦, 当行情来临时跌那么多,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涨时越涨越猛, 跌时越跌越凶, 每一个被套的人都得看透….” 如果被一个股民陪着陈青山一起听这首炒股情歌,那一定会被自己的经历和陈青山那深情的哼声引起共鸣,然后哭的稀里哗啦。 要知道,国内最近的股市跌的跟外星汪一样,几乎所有的散户,过的都是关灯吃面的日子,甚至还有报道某地区一『妇』女因为股市赔钱,而选择了跳楼『自杀』。 可是如果他知道陈青山这厮为什么这种歌,那种因为做空赚钱特别开心,那种只希望下跌不希望上涨的心理恐怕会把他活活打死。 与其说陈青山是在哼歌,倒不如说这厮是在嘚瑟,毕竟坐着不动一天就赚了七八万块,对于他来说,怎么也是一件值得嘚瑟的事情。 一个恶意做空的家伙当然最不喜欢的就是涨停,所以陈青山根本就不想抓住,只是这首原本很无奈很悲伤的歌就被陈青山带入到了不同的感受。 他以一种同样的腔调唱出了那句:“跌时越跌越凶,每一个被套的人都得看透,想赚就别怕伤痛…” 陈青山越唱越觉得这首歌词实在太有韵味了,可就在他一边哼一边摇头晃脑的时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从来电显示上看电话是苏道打来的,对于这个便宜师兄,从海上回来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就近了很多,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按下了通话键。 “师兄,有什么事嘛。” 可能是陈青山音响开的太大的缘故,苏道一时没有听清楚,他问道:“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我在听歌啊,你要不要听听。” 说完陈青山就干脆按下了免提,刚好歌词唱完的《炒股情歌》就变成了《单身情歌》的曲调,那低沉的旋律悲伤的韵味通过话筒传到了苏道的耳朵里。 苏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声音瞬间变的有些低沉,开口问:“你也失恋了?” 还没等陈青山解释什么,音乐的旋律刚好跳到了那句:“涨时越涨越猛,跌时越跌越凶….”为了跟上音乐的节奏,陈青山干脆直接对着手机话筒踩着拍子一边轻哼一边唱。 别人也许猛的听到这首歌还可能以为陈青山亏钱了所以有些伤感,可是以苏道对陈青山的了解,他立马就听出了陈青山轻唱着的贱意和嘚瑟。 苏道被气的想从电话中钻到陈青山面前,把这个把一手悲伤情歌唱成自得的家伙暴打一顿。 用手机通话的音量终究是不如人面对面那么清晰,再加上陈青山还在放着歌曲所以也没听清苏道那个也字,被苏道这么一问,陈青山没好气的说:“我都没恋哪里来的失?” 陈青山这一回答让电话另一头的苏道『露』出了苦笑,正如陈青山所说没有开始怎么失恋,可是特么偏偏还就是被他遇上了没有开始就结束的恋爱。 “我遇到了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有事没,没事的话一会过来帮我想想办法。” 从苏道的语气中陈青山终于听出了苏道的声音有些不对,他立马关掉了还在开着的音乐问:“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电话里三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一会陪我去海边走走,顺便帮我想想办法。” 第六十九章 失恋的高富帅 海边绿『色』的海水涌起滚滚浪花,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往远处望去,天和海连在一起,没有边际,空气清新,使人心旷神怡。 然而即便是如此让人身心愉悦的海景也无法压下苏道心中的烦躁,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刚刚赶到的陈青山看着地上扔着的十几个烟头,他的心里突了一下,能让几乎很少抽烟的苏道愁成这个样子,看样子恐怕他真的遇到了麻烦。 出于对朋友的关心,陈青山有些紧张的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苏道那双漂亮的眼睛中『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忧郁,他看着远方那海天连线的地方说:我失恋了!” 在陈青山的心里,他认识的人里面谁失恋好像都轮不到苏道失恋,一有钱二有权还貌比潘安,这特么简直不科学。 他暗想:“当我傻啊,你特么传说中的高富帅怎么可能失恋!” 不过苏道这么一说也让之前有些担心的陈青山放松下来,他翻了翻白眼说:“大哥,你别逗我了,谁失恋恐怕都轮不到你失恋吧!” 看到陈青山不信,苏道激动的按着陈青山的肩膀说:“我真的失恋了,你帮我想想办法。” 苏道这种异常的反应让陈青山立马意识到苏道说的可能是真的,否则以苏道的心『性』断不会如此失态。 他无奈道:“行行行,就当你真失恋了,那你也先说说怎么回事吧,不然我怎么帮你。” 以陈青山现在一心想赚钱的心态,又如何能够体会到现在苏道那种患得患失的心理,至于他说的帮忙,无非是看到一向极为冷静的苏道情绪有些激动,顺口敷衍罢了。 倒不是陈青山不想帮苏道这个忙,实在是到如今还是单身的他,哪里懂得解决感情问题这么复杂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是个丫处男呢。 苏道此时早就失去了昔日的冷静,他哪里还能分辨出陈青山这厮是在敷衍他,听到陈青山这么一问,他立马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出来。 苏家是华东政治圈子里的高层,而黄家也就是苏道的母亲家是商界的巨无霸,生于这种家庭的苏道最不缺的就是钱和女人。 加上他那比女人还好看的外表,年少风流的苏道从十六岁就初尝禁果到现在,和他交往过的女人有多少可能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可是在这数不清的女人中,苏道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一个能够让他有一丝挂念的女人。 也许是因为生长环境的影响,也许是苏道的眼光太过毒辣,即便是再漂亮再有气质的女人,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任何一个人。 苏道也曾经怀疑过他自己是不是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智能机器人,根本就没有人类该有的感情,所以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心动。 可是当苏道那天在看到方清荷因为小虫虫的被撞,她那对孩子的深爱在绝望之下『露』出的死亡气息,让站在一旁的苏道为之深深的震撼。 他从来没想到哀莫大于心死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方清荷那种忘记所有近乎于死去的气息,让苏道感觉到了一种世间最伟大的感情。 就在那一刻,那个抱着孩子一动不动充满死意的女人深深打动了苏道。 可是理智告诉他,人家既然有孩子就肯定会有丈夫,即便是他再怎么心动,也不能够去做那种违背道德的事情。 只是当苏道后来送方清荷回家的时间,无意中听到孩子没有父亲的时间,苏道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那种感觉,他决定要追求方清荷。 做事习惯谋定而后动的苏道,自然不可能贸然行动,更何况当时的方清荷因为悲喜交加之下,情绪极为的不稳定,再三考虑以后苏道决定先慢慢发展,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正式向方清荷表白。 事情的开始极为的顺利,方清荷对苏道的热心帮助很是感激,再加上苏道的豪车和那副帅到不像话的脸,所以对苏道没有过多的防备,很快两人就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然而在苏道以为一切顺利的时间,却不知道方清荷内心的真实想法。 站在方清荷的角度上,苏道年少而又多金,她可不像陈青山那货除了认识废铁之外就是个白痴,光是苏道那台劳斯莱斯就是价值千万,再加上苏道那万人『迷』的外表。 所以,方清荷从来就没有想过苏道会对她有什么目的,在她看来,苏道就是一个道德品质兼优的有为青年罢了。 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会联想到,一个英俊潇洒风流挺拔而又多金的男人会看上一个比他大几岁,还离婚过带着一个孩子长相又一般的女人,所以方清荷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苏道的真正意图。 在这个美丽的误会之下,两个人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接触越来越多,苏道也从最开始的心动,因为更深入的了解已经变得有些无法自拔。 那天在海上跟陈青山定下一个小目标的时间,苏道就在心里也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那就是回来以后对方清荷表白。 可是这一表白就立马出了事情,毕竟再美丽的误会总有清楚的一天,当方清荷发现苏道居然接近她抱着某种目的的时间,之前一直很温和的态度好像受到了刺激一般立马大变样。 无论苏道怎么解释她也不愿意相信,她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件在她看来极为荒唐的感情。 而站在苏道的立场上,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就受到了如此严重的打击,还没有开始然后一切都结束了,从未爱过任何人的苏道感到了深深的痛苦。 但是这种事情又不能对别人讲,苏道很清楚,以他的身份如果让别人知道他爱上一个年龄比他大还带着个拖油瓶的女人,恐怕除了会背地里笑话他之外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虽然苏道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但是他更清楚这件事一旦被暴『露』出去,肯定会对方清荷的生活造成巨大的影响,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苏家和黄家会为了这件事做出些什么。 (言情那边的四个小萌妹,群里欢迎你) 第七十章 喜欢的感觉 出生在苏道这种家庭,很多时间看似风光,但是这种风光之下的代价也是很大,比如苏道父母的婚姻,根本就不是他们自己能选择的。 身为苏家唯一的继承人,甚至是黄家唯一的男『性』直系子孙,两家都不可能会让苏道选择自己的婚姻。 别说是一个外表一般还带着孩子的女人,即便是美若天仙如果背景不符合两家的利益,恐怕都会受到他想象不到的阻拦。 这就是他含着金钥匙长大所需要背负的责任和代价。 只是明白归明白,苏道无论如何都克制不住对方清荷的那种感情,心情烦躁至极的苏道很想找个人帮他想想办法,哪怕是仅仅听他倒倒苦水也可以。 只是想来想去苏道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选择,唯有陈青山这个跟他背后家族没有任何关系的家伙,就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听了苏道的诉说,陈青山被震惊的目瞪口呆,他早就听过苏道父母的关系和结局,再加上苏道对方清荷那种感情的描述。 对于苏道说的各种复杂关系陈青山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这货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卧槽,这特么不就是恋母情结么!” 其实陈青山的猜测也不算差,幼时的经历苏道从来没有体会过母爱的那种感情,至于一般家庭中的孩子从小可以在父母的怀抱撒娇哭闹,对于苏道来说根本就是一件只能奢望的事情。 从某些方面来说,苏道在对待女人问题上确实有一点恋母情结的倾向。 比如说,当年苏道在十六岁时第一次初尝禁果,对象就是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的美丽少『妇』。 即便是这些年苏道经历的其他女人,也大多都会比苏道大上那么几岁。 每当他用嘴唇含着那两颗女『性』的葡萄之时,总是能够让他体会到一种深深的满足。 只不过遗憾的是,在激情过后他的心中总有一丝说不上来的空虚和寂寞。 无论是再漂亮的外表,或者再高雅的女人,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苏道有任何心理上的感觉,除了身体的需要,苏道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需要什么样子的女人。 也许是在这种心理的诱导之下,当苏道在第一看看到方清荷对小虫虫那种深入骨髓的爱转化成的心死,在让他极为震撼的时间又深深的印入了他的内心。 除了苏道自己,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他会看上一个容貌一般,年龄还略大又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女人,陈青山当然也不例外。 他也想不通,以苏道的条件怎么可能看上一个明显硬件软件都跟他无法匹配的女人。 陈青山虽然猜到了苏道恐怕有某种恋母情结的倾向,可是他要是敢说出来保证会被苏道暴打一顿,可能还会觉得不解气然后来个杀人灭口,直接把他踢到海里喂鱼去。 陈青山带着一脸看不懂的表情,他古怪道:“你不会是各种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尝尝红薯的味道吧?” 以苏道在女人方面的老道,当然明白陈青山前半句的意思,可是陈青山后半句的比喻让苏道有些莫名其妙。 他奇怪的问:“红薯?” 苏道这么一问,陈青山『露』出了一脸的贱笑,他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说。 “我们家以前种红薯的时间,我去地里挖红薯,很多都是一个大的带一个小的,大的煮了吃,小的烧了吃。” 苏道被陈青山如此下流的话刺激的暴怒,如果不是陈青山那厮提前先退了几步,他一定会一脚把他踹到海里去。 苏道怒吼道:“你妹的,小虫虫是个男孩子你不知道?” 陈青山一拍脑袋,他干笑着解释道:“瞧我这记『性』,这不是忘了么?” 见到苏道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急躁,陈青山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说:“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一对孤儿寡母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你这么做可能会伤害到人家,各种没结婚的女人多的是,你何必非要缠着人家不放。 而且说实话,站在兄弟的立场上,我是保持反对意见的,她配不上你。” 苏道一看陈青山这货误会了他的本意立马就急了,就在他刚想争辩说些什么的时间,立马就意识到如果他跟陈青山互换一个位置,他也不相信陈青山会看上一个各方面都无法相配的女人。 “你有喜欢的人吗?” 陈青山一愣,有些不明白苏道这么问的意思,不过下意识的他脑子里闪过了两个女人,一个领着一群小鸟的女人和一个狐狸精一般的女人。 陈青山心中自嘲的想:“要是梦境也算的话还真有。” 不过梦里的东西终究当不得真,更何况陈青山当时连那个吞噬精元的女人长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所以陈青山先是点点头,然后摇摇头说:“有,不过也没有。”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个问题又不是在做投机交易,怎么还会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回答,苏道奇怪的问:“什么情况?” 陈青山耸耸肩说:“我小的时候呢喜欢我们班里的一个女同学,长大之后呢就喜欢电视上的漂亮女明星,现在呢街上走过的各种美女我都喜欢,那大长腿,那翘屁股,啧啧……” “你大爷的,你这叫精虫上脑,不要用你这种下流的想法玷污我纯洁的爱情。” 想到这里,苏道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他指着陈青山的小弟弟问:“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眼看被苏道猜到了事实,陈青山恼羞之怒之下就想反驳,不过他立马意识到再扯下去好像还是自己更丢人一些,干脆岔开话题来结束这个怎么都是他丢脸的问题。 “那你说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说不上来我觉得你就是禽兽的心态发作,对方清荷就是抱着一种变态的征服心理。” 这句话果然好使,苏道的双眼带着陈青山无法理解的柔情,他看着远方的海面说:“当喜欢上一个人,你会开始好奇她的一切,你会忍不住去彻底了解她,有关她的信息,她在想什么都会让你惦记。甚至一个和它相似的名字,你都不会放过,在你心里,它是特殊的存在,整个世界都变得普通。” 言情小说吧的小萌妹们,笨笨老板准备了大大的红包呢群号(应笨老板要求,加更两章!) 第七十一章 猜测 陈青山无奈的翻着白眼说:“那追星族算不算,我有个侄子在胸口和脖子上把他喜欢的明星纹了上去。” “『操』你大爷的,怎么可以拿我跟你的白痴侄子相比,这就是爱情,说了你这个白痴的叔叔也不懂。” 陈青山对苏道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苏道不知道的是,当他在说完那句话的时间,陈青山梦里那个女人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那梦里不曾看清的容颜也开始在陈青山的脑海里凝聚。 直至分离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一个一袭白衣风华绝代,一个身材娇小宛若妖精。 陈青山在心里暗问自己:“喜欢又能怎么样呢?现在….” 不过这个问题陈青山觉得离他还很遥远,他掏出一支烟叼上一屁股坐在苏道的身边说:“你不是说我不懂么,那还叫我来干嘛?” 这句话立马点住了苏道的死『穴』,原本一脸不高兴的苏道立马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道:“大哥,来我帮你点烟。” 只是当陈青山火都不挡享受完苏道的服务之后,除了美滋滋的腾云驾雾之后,屁都没有崩出来一个,苏道的态度立马来了个华丽的转变。 苏道毫不客气的抢走陈青山叼着香烟,他麻利的塞进嘴里抽着,看那吸气入体到吐出来的娴熟样子,恐怕这两天苏道真的没有少抽烟。 此时变得有些沉闷的苏道,也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看上去有几分颓丧,陈青山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一向笑容满面志得意满的便宜师兄会这个样子,他似乎也感受到了苏道似乎是真的对方清荷动了心。 兄弟不就是用来帮忙的么,即便是站在陈青山的角度上很不看好这件事情,可是既然苏道这么坚持,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忙,哪怕他其实也不知道能帮些什么。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苏道其实也不知道该让陈青山帮他什么,当他发现真爱上一个人的时间,他的智商跟情商就莫名奇妙的低了很多。 更何况,苏道虽然睡过的女人多到他自己都不知道,但从真正的感情上来说他其实一样是个初哥。 与其是说苏道想找陈青山帮忙,倒不如说是他只是想找人诉说。 “她为什么拒绝我?” 在旁人眼里,苏道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无论是各个方面哪怕找再优秀的女人,恐怕都很难遇到会有人拒绝的情况. 可偏偏方清荷这个各方面都很一般的女人,拒绝的态度是那么的坚定,也毫无任何的回旋余地。 “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毕竟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日子肯定不好过。” 陈青山这句话其实相当的符合逻辑,在如今的社会下,找一个有钱男人是很多女人最大的目标,更何况苏道还是一个帅到没边的家伙. 即便是陈青山自认为长得还算不错,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跟苏道坐在一起,他就是一颗蚂蚁草。 方清荷能够拒绝大多数女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如果不看年龄外貌和家庭条件的话,不得不说在品质上来,苏道看人的眼光极为的毒辣。 毕竟,即便是自认为美若天仙的女人,恐怕都很难拒绝苏道这种高富帅的表白。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方清荷的心里有了别人,虽然说很多时间人的生命仅仅价值不到一百万,爱情在攀比心日趋严重的情况下还不如一个包包珍贵。 可是没有人能否认,真正的感情是再多的钱也无法买到的。 “绝对没有,我之前找人调查过,在她离婚之后,这几年除了工作上根本就没有跟任何男人接触过,生活规律就跟时钟一样的稳定,除了工作就是照顾孩子。” 苏道的肯定语气让陈青山有些意外,倒不是意外苏道有办法把一个人的隐私调查出来,而是意外这个结果跟他的判断有些不符。 皱着眉思考的陈青山突然灵光一闪,他对着苏道肯定道:“我明白了!” 无论是阅历眼界甚至是情商上,苏道的经验不说甩陈青山几条街,那肯定也是比他强几个来回。 事物总是具有相对『性』质的,从常理的角度来说,懂得越多当然就越好,因为阅历所以也更能看透很多事情。 可是正因为懂得太多,所以苏道一直想不通方清荷为什么会那么不留余地的拒绝了他。 从正常的逻辑上来说,各方面都极其优秀的苏道如果追求任何一个女人,也许手到擒来有点夸张,可是只要任何不傻的女人都不会拒绝苏道这么优秀的男人。 可偏偏事实的结果是方清荷拒绝了苏道,而且拒绝的是那么不留余地,甚至直接就把他的电话号码直接拉入了黑名单。 这说明方清荷傻? 当然不是,正因为方清荷太聪明,所以她才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苏道,她很明白像苏道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果死心塌地的追求一个女人,没有任何正常的女人能够拒绝,她也不能。 但是站在方清荷的角度上来看,苏道实在太优秀了,优秀到不说令她自卑,但起码她根本就不会去奢望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会爱上她. 她很明白,如果再继续下去同样无法拒绝这个男人的追求,因为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但是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苏道是不是突然脑子发热才一时冲动,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为了避免意『乱』情『迷』和苏道发生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方清荷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苏道,并且果断的删除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你的意思是说太优秀也是错误?” 处在苏道的位置,大多数接近他的人包括和他上床的女人,基本上都是是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 即便是有那么一两个开始拒绝,苏道一眼就能够看出她们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他从来没想过优秀居然成了他爱情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陈青山看着有些不相信的苏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优秀当然不是错误,这只是我的推测,至于到底怎么回事肯定只有她本人知道,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 (感谢夜的鱼老板加两千奖金!) 第七十二章 泡妞真经 倒不是陈青山比苏道聪明多少,或者说比苏道更了解女人,无非是陈青山所处位置的思维模式和苏道不同罢了。 正如陈青山在面对着那种顶级奢侈品店或者高档消费场所心中会有些怯场,对于苏道则仅仅是日常生活罢了。 这种生活习惯之下养成的思维方式,在顺位思考的时间,很容易走进思维的误区中。 不过,苏道到底是精英之中的人精,经过陈青山这一番解释,他隐隐约约感觉陈青山说的应该就是问题的关键。 “那我该怎么办?我这么优秀也不是我的错啊,总不能去毁容吧!” 苏道这话没有任何显摆的意思,可正因为他没有任何显摆的意思,把陈青山刺激到想要吐血,他心里再次涌起一种想把面前那张美到不像话的脸给给砸烂掉的冲动。 陈青山看着一脸无辜的苏道,他骂道:“你大爷的,有你这么装无辜的么。” 不过骂归骂,妒忌归妒忌,真要干出怂恿兄弟去毁容的事情,陈青山还干不出来,就算苏道真想这么干,恐怕他还得拦着呢。 陈青山先对苏道伸出中指狠狠的一顿鄙视,接着无奈的说:“老的太狡猾,就从小的下手啊。” 听到陈青山说方清荷老还狡猾,苏道立马就不干了,他眼睛一瞪不满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那可是你未来的嫂子。” 对于苏道这种见『色』忘友的态度陈青山也很是不满,他讽刺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变成嫂子了,要是真成了,我就是你的月老爷爷,有你这么对待恩人的么?” 就在苏道听了这话想要发飙的时间,他很快就意识到陈青山话里好似暗有所指,那一脸怒容的样子立马变脸一般『露』出了媚笑。 苏道惦着脸请教问:“你是说清荷不肯,那就从小虫虫身上想办法?” 对于苏道的媚笑,陈青山看都不去看一眼,他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也不点燃,然后望着远方的海面做沉思状。 那认真的样子,似乎在思考为什么远处的海水颜『色』和海边的海水颜『色』不同。 对陈青山这种无赖顺杆子上架的行为,苏道那真是气极,他很想直接把这货掐死然后把他踢到海里喂螃蟹。 不过办法是陈青山想出来的,具体该怎么来好像还得问问他的意见。 所以,尽管苏道在心里不停的骂着陈青山无耻,可脸上却带着真诚到不能再真诚的笑容,他从兜里掏出一包陈青山从没见过的香烟说。 “师弟,来抽我的。” 只见苏道麻利的抽出其中的一根替换了陈青山嘴里的那支香烟,不等陈青山吩咐,他立马又拿出打火机帮陈青山点上。 如果苏道这种有些谄媚无赖的行为被熟悉他的人看到,恐怕眼珠里都会惊呆到掉下来,谁能想到堂堂的苏家大少,鼎鼎有名的华夏联合副总苏道会居然为别人主动点烟。 不得不感叹爱情的伟大,即便是苏道这种真正的天之骄子,在遇到真爱的时间也会变成了凡人,这也看得出苏道对方清荷的感情应该是发自肺腑的认真。 陈青山美滋滋的抽了一口香烟,这种没有见过的烟草那种醇香口感让他有些惊讶,然后这厮立马就看向了苏道手里那包刚拆封的不知名香烟。 那斜瞄着眼神就好似野狗看见大肉一般无二,好似在说:“你给我啊,你给我我就告诉你。” 苏道不亏是混迹于政商圈子的精英,那眼光反应果然不是常人能比的,他立马把手里的烟往陈青山手里一递。 “师弟啊,你也知道我平时不怎么抽烟,这烟就给你抽好了。” 陈青山满意的接过苏道递过来的香烟往兜里一揣,他拍了拍苏道的肩膀道:“这追女人啊就像是收破烂,你心里想买的是铁,但是有时间得从饮料瓶下手。” 苏道想不明白追女人跟收破烂有什么关系,被陈青山这么一说给搞的云里雾里,他皱着眉头在努力思考陈青山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陈青山看苏道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就这么笨,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在外面别说你是我师兄,我丢不起那人。” 可能是上天注定了,这两个原本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会成为师兄弟,苏道同样懂得不耻下问的重要『性』。 他毫不在意陈青山正在骂他笨蛋,极为谦虚的问:“师兄我是笨了点,不然怎么能体现出师弟你的聪明呢,你倒是教教为兄啊!” 以陈青山打了两辈子光棍到现在还是处男的身份,他要是有泡妞真经就不会连个妞还没睡过了,这厮无非是眼馋苏道那包不知名的香烟,顺势装个『逼』罢了。 苏道则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没法对旁人说,他只要找上这个恐怕比他还白痴的家伙来寻求帮助。 如果在平时,以苏道的智商断不至于干这种蠢事,可是如今的苏道,那智商早被那爱情蒙蔽了感官,哪里还能看出来陈青山这家伙是在给他挖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被苏道这毫不做作的马屁一拍,陈青山习惯『性』的扬了扬头,他用一种指点江山的语气道。 “我以前收破烂的时间呢,想收人家的铁,就故意给人家的饮料瓶子开一个很高的价格,然后最后虽然塑料上亏了,但是铁最后就被我收走了,你明白了么?” 苏道的头脑那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被陈青山稍微一点拨,他立马就明白了陈青山的意思。 “你是说我先搞定小虫虫,让他认我这个爸爸,然后我儿子的妈妈就是我老婆,然后小虫虫他妈就自然而然变成你嫂子了?” 苏道这一句带了n个称号的话把陈青山搞的一愣,他仔细想了下其中的复杂关系,好像苏道说的确实没错。 陈青山拍拍苏道的肩膀说:“嗯,还不算太笨,你说的没错。” 人很多时间的某种决定需要别人的肯定,特别是因为希望而左右摇摆的时间就更是如此。见到陈青山认可,苏道立马对这个办法充满了信心。 只是苏道哪里知道,陈青山这货正在心里想着:“我可什么都没说,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 可不可以求个票?月票推荐票都行啊!恭喜“笨笨家的淼淼“同学晋升本书第一护法,恭喜“满世界“同学荣获堂主职位,感谢“夜的鱼“同学两千奖金,感谢各位老板的订阅支持! 第七十三章 偷窥的癖好 从收废品衍生出追女人这种『骚』主意,恐怕也只有陈青山想的出来,可惜此时如同白痴一样的苏道,早已经没有任何分辨能力。 为了让他儿子的妈妈变成陈青山的嫂子,苏道继续虚心请教该如何以塑料收废铁的问题。 就在陈青山痛心疾首的指导着苏道该怎么泡妞,而苏道时不时点头努力学习时,长空岛上某个树林中的鸟群好似受到什么惊吓一般,铺天盖地的从林中飞起。 长空岛是魔都靠东的一座岛屿,距离陈青山和苏道现在所在的位置仅仅五公里左右,整个岛上长满了北亚热带气候特有的各种植被。 由于近几年来山林火灾频发爆发的缘故,为了避免发生人为火灾的破坏,长空岛上的自然森林在十年前就已经被全面禁止对游客开放。 人类是大自然最大的破坏者,长空岛这一大片树林十年来少了人类的践踏,整个山上的树木草丛已经越来越茂密。 从岛上的周边看去,那成片葱葱绿绿的景『色』是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 在魔都这种国际『性』的大都市中能够有这样一处环境宜人的地方,就自然而然成为了一些追求刺激情侣野战的好地方。 比如此时一对约莫二十岁左右看上去还像是学生的男女,正在悉悉索索的脱着衣服,从两人双眼喷着的火焰来看,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可能随时就会展开。 很快,一大片雪白就暴『露』在空气之中,可能是因为突然接触空气的缘故,也或者是那男人的眼神太过炽热,女人明显已经有了反应。 早已欲毒攻心的男子,再也无法忍受眼前那具身体的诱『惑』,他手忙脚『乱』的赶紧去解那在此时非常碍事的裤子。 可能是觉得男子除去障碍物的速度太过缓慢,双眼湿润的女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那动作和眼神在男子眼里是那么的诱『惑』,无疑等于在烈火上浇油一般。 可是,如此诱『惑』的情景反倒是让本就慌『乱』的男子更加慌『乱』,他解了半天也没有去除掉那该死的皮带,女人再也等不及了,她连忙伸出手一起去帮男人解除武装。 就在这时,一直面『色』通红在跟皮带较劲的男子突然停了下来,他直愣愣的看着他女友的身后,那表情就好似大白天看到了鬼一样。 低着头还在努力解除障碍的女人,也许是她太过于专注丝毫没有发现男伴的异常,在看到男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早已急不可耐的女人怒骂道。 “你这个死人,要急死我啊!” 可能是因为体内水分流失严重的缘故,女人的大脑被烧的比平时反应要慢上许多,眼见男伴不来继续帮她解除障碍物。 她急不可耐之下顾不上再去解除敌人的武装,为了快速能够使用武器,干脆把拉链一拉,准备立马就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 然而入手以后她发现,之前正准备支援的火力,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变成了哑弹,看来是无法对友军进行支援了。 这一发现,让早就渴望战斗的女人顿时气急败坏,她抬起头大骂道:“废物,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刻….” 也许是眼见战争已经无法开始,理智有些恢复的女人一抬头立马发现了男伴的异常,没等她再说什么。 一股让她『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背后传来,那种本能的恐惧下,她如同一支被卡住嗓子的鸭子一般,再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她强忍着恐惧僵硬着转过脖子,就发现一个男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间,无声无息的正站在她的背后。 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突然有一个人一声不吭的走到背后,网络上电视上看到的各种因为野战被抢劫,先『奸』后杀的新闻让女人恐惧到全身发抖。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平时还算勇猛的男伴今天这么的窝囊,恐惧让她之前感觉充满无限热量的体力早不知道跑到了哪去,除了颤抖之外甚至连发出尖叫的力量都没有。 不着寸缕的女人因为受到了惊吓而蜷缩成一团,那因为年轻而凸凹有致的身材加上她在恐惧之下发抖的样子,让她看上去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此时楚楚可怜的女人无疑很容易激起男人的某种野『性』,恐怕很少有男人会在这种情境下无动于衷。 然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似乎根本就不像是个正常的人类,那具对男人来说极具诱『惑』的躯体,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截木头或者尸体。 他那双淡漠的双眼来回扫了一眼这对为了追求刺激的倒霉鸳鸯,接着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 “不想死就赶快滚。” 男人的反应终究是比女人快一些,当然也有可能是男人先发现的缘故,见到来人并没有发出什么进攻的企图,已经恢复理智的男人想骂上几句,也算是挽回刚才因为受到惊吓而丧失的男人尊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一接触那双不带一丝感情冰冷至极的双眼,他的心里立马就感到到一种凉到心底寒意。 那种本能的恐惧让他别说挽救丢失的尊严,甚至连还光着身子的女人都顾不上,转过身拔腿就跑。 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就算是真正的夫妻在面临生命危险或者某种的危机时刻,很多人都会忘记当初那种同生共死的山盟海誓。 更何况这只是因为年轻正在谈恋爱之时的男女朋友,在这种时刻还能够不顾自身危险的人可以说少之又少。 不着寸缕的女人一见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转身就跑,她心里暗恨:“真是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胆小鬼。” 不过她立马意识到眼前这人似乎没有打算对他们怎么样,顾不得再想其他,女人匆忙抓起还扔在地上的衣物,连穿衣服的时间都顾不上,慌慌张张的向着男人离去的方向,高一脚低一脚的赶紧而去。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几分嘲讽的男子声音突然从这个年轻人站着的左边冒了出来说。 “啧啧,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地狱凤凰居然还有偷窥的癖好。” 第七十四章 刀锋所指 这是一名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青年男子,他留着一个三毫米的寸头,其眼神如同刀光一般犀利而又阴冷,那张略显消瘦的脸上带着几分明显的轻蔑。 接着,右边的草丛之后又一个人接话道:“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唐凤居然喜欢看人野战,而且还是只看不干,哈哈….” 几乎同时,这个被称作‘地狱凤凰’的唐风背后又冒出来一个声音说。 “可惜他刚才没有及时行乐,过了今天他就是想再干,恐怕以后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这如同鬼魅一般突然从树林中冒出来的三人,先说话的两个人看上去跟唐凤的年龄差不多,从长相上来看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而最后出来的一人年龄则略大,介乎于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而他的外貌则同样跟两个年轻人在脸型上有那么一些相似。 从三人手里拿着的长刀来看,似乎属于同一个组织。 只见三人以一种很有韵律的步伐缓步向中间站着的唐风走去,从他们走路的姿势很身上那种凌冽的气息来看,肯定是受过某种训练的高手。 这三人之间似乎存在了某种默契,那如同一致的步伐一看就知道极为擅长配合,他们的言语看似是在对唐凤进行讽刺。 但从那不动声『色』谨慎而又缓慢『逼』近的步伐上来看,在那轻蔑的语气下充满了戒备之意。 假如有混迹于亚洲暗世界的人,从三人的长相和配合上应该就能猜到,这三人就是在圈子里鼎鼎大名的三人组。 据说三人组原本是越南人,除了这个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只知道他们的代号就是老大老二老三,专门承接暗杀和雇佣任务。 但是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三人其实属于某个叫毒刺的秘密组织。 如果陈青山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那个被称作“地狱凤凰”的唐风赫然就是他的朋友和同伴,唐一鸣。 那个他曾经以为是白痴,后来又被他当做只知道吃饭的家伙。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唐凤会突然变成了唐一鸣,也或者说唐一鸣怎么就成了唐凤。 只是唐一鸣看着那呈品字形围过来的三人,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此时他已经处在被包围着的危机之中。 从其神态自若眼皮都没眨下的反应看,那充满肃杀的气氛对他而言好似就不存在一般。 唐一鸣站在原地轻轻看了一眼领头的老大,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淡淡的问了句。 “你们是什么人?” 那名三十五六岁的男子就是三人组的老大,他之前故意装出的嘲讽不经意间已经变成了冷酷。 老大那双斜长的双眼一眯,他轻轻吐出了几个字。 “杀你的人。” 这句话就好似某种信号一般,原本就压抑肃杀的气氛突然一固,紧握着长刀的三人组同时向被围在中间的唐一鸣发起了进攻。 三人不愧是久经配合的兄弟,那宛若一个人的动作是那么的整齐划一。 只见老大的长刀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向唐一鸣的下三路刺去,那寒光闪闪的刀光,就好似一条银『色』的匹练一般带着凌冽的杀机。 老二则挥舞着长刀向唐一鸣的面门劈砍过去,其刀速之迅捷,力道之迅猛,无疑是一名用刀的好手。 老三的刀法则极为诡异,他看上去似乎是要刺向唐一鸣的右边,但是又似乎要刺向唐一鸣的左边,那忽左忽右的进攻方向,目的就是为了封死唐一鸣的退路。 在这种前后左右都被长刀封死的情况下,身在中间的唐一鸣似乎除了天上和地下之外,已经无路可逃。 无论是他向哪个方向移动,似乎都避免不了被一刀穿过的下场。 说时迟那时快,三人握着的长刀以一种肉眼无法看到的速度闪电般刺向唐一鸣,那刀锋闪着的寒光似乎接下来就会让唐一鸣来个血溅当场。 然而唐一鸣似乎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危机,他就如同被吓傻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三把长刀的刀锋离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唐一鸣越来越近,那离他身体不到一寸的刀锋,即便是他此时想避恐怕也无从所避。 在这种情况下,眼看三人手中的长刀就要刺入唐一鸣的身体,似乎下一个刹那唐一鸣就会被三把利刃对穿而过。 然而老大的心中却没有半点放松,甚至比出刀之前更加的紧张,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凤凰这么容易就被杀掉,那也就不是唐凤了。 只是老三终究是年轻气盛,凭他们三人在暗世界的地位,老三早就对传说中的凤凰心有不服,眼见这个传说中的男人就要被他手中的利刃一刀穿过。 老三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刀入人体内鲜血喷涌的快感,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就『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就在这时,唐一鸣动了,就在老三的嘴角刚挂起笑容,原本一直没有任何反应标枪一样立着的唐一鸣动了。 只见唐一鸣鬼魅般直接往老三的方向闪去,那奔着刀尖而去的动作就让三人组觉得他疯了一般,因为这完全就是送死的行为。 唐一鸣不动还好,这一动老大立马觉得他完了,在他看来,唐一鸣无非是想拼着挨上一刀,然后找机会逃命。 这种断臂求生的行为无论如何都已经无法避开老三手中的长刀,可只要唐一鸣受了,伤势必会对他的行动能力造成伤害。 老大觉得,凭着他们三兄弟的实力,无论是谁在这种情况下必然都是死路一条。 老二的想法几乎跟老大如出一辙,在这种情况下唐一鸣看似『自杀』的行为似乎是他唯一的选择。 否则他立马就会被三把长刀直接对穿而过,可只要他受了伤,在这种地方哪怕他是一只这么凤凰也『插』翅难逃。 然而就在老大老二因为即将到了的胜利略有兴奋时,却看到不知为何原本老三刺向唐一鸣的利刃突然停了下来。 可是因为所处角度的缘故再加上唐一鸣身体的遮挡,他们谁也无法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七十五章 如斯恐怖 紧接着,老大老二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似乎冥冥之中有一件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突然,只见原本略有阴暗的树林中闪过一弯明月,那明月的速度和光亮是那么的刺眼,让人的眼睛几以是不是错觉。 大白天怎么可能有明月呢? 直到光芒过后,老大老二才发现,老三手里的长刀不知道什么时间居然已经到了唐一鸣的手中,而他们弟弟老三脸上还挂着一脸的冷笑。 只不过,满脸笑容的老三则没有任何的动作,在他那张笑脸之上,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神采,就在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老三居然被唐一鸣瞬间击杀。 只见老三的额头,在其眉心位置此时有一股股鲜血在不停的往外冒着,而那几乎嵌入老三头骨的物体,居然是一粒黄豆大小的石子。 老大和老二谁都不知道唐一鸣是什么时间出手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三人刚一接触,弟弟老三就会被唐一鸣瞬间击杀,而且居然是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手段所杀。 这怎么可能,唐风几时变得如斯恐怖。 老二有些不敢相信的瞪着双眼望着唐一鸣,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就这么死在他眼前。 他看着已经转过身来漠然而立的唐一鸣,老二不甘道:“你……你……你……” 可是老二发现,他原本想质问的话已经再也无法说出来,那脖子上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他已经无法再开口。 只见老二大半个脖子上突然开始往外渗透鲜血,接着那红『色』的血『液』就好似乎被打开的闸门一般,开始往外猛烈喷『射』。 老二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间脖子上受了这致命一击,他极度不甘心的瞪着双眼看着唐一鸣,并同时用一只手捂着脖子,似乎想阻止那体内的鲜血继续外流。 可是,脖子上不断喷涌的鲜血很快就带走了他的一切生机。 终于那双喷着火焰的双眼开始变得灰暗,慢慢倒下的老二和他提前死去的弟弟老三几乎同时触地。 “好快的刀!你到底是谁,唐凤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身手。” 唐一鸣漠然的看着站在原地的老大,他面无表情道:“没有什么不可能,如果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可以让你滚。” 老大低下头看着几乎擦着心脏对穿而过的伤口『露』出了苦笑,他明白,之前那如同新月的一刀并不是不能连同他一起杀死。 很明显这是唐一鸣为了留下一个活口问话,特意避开了心脏的致命位置罢了。 老大心中暗暗后悔,可惜在华国想要弄到枪太难,否则也许会是另外一种结局,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的伤势我自己清楚,就算你让我走,恐怕也下不了这座岛,我有我的尊严,什么都不可能告诉你的,还是给我个痛苦吧。” 恐怕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从老大喊出来那声来杀你的时间,仅仅一个呼吸的功夫,暗世界赫赫有名的兄弟三人组就两死一伤,而活的的一个更是被有意放过。 没有华丽的战斗,没有你来我往的拼杀,甚至连呐喊都没有,之前以为稳『操』胜券的老二和老三就被瞬间击杀。 也许是唐一鸣感到了老大的死志觉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也有可能是他觉得老大还是一条汉子。 只见唐一鸣手中的长刀向着老大的方向一甩,直接就『插』入了已经放弃抵挡的老大心脏位置,赫赫有名的三人组,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全部死在了长空岛上。 唐一鸣看都没有再去看已经倒下的老大,他从兜里掏出个小小的瓶子,走到最先死去的老三面前,然后拧开瓶子倒出一滴黄『色』的『液』体滴落在老三的尸体上。 也不知道唐一鸣倒出的『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那『液』体刚接触老三的尸体,就瞬间冒起了白烟。 不到片刻的功夫,老三的尸体包括衣物都统统不见,如果不是那地上还在冒着的白烟,谁都不敢相信那瓶子里的水会如此的恐怖。 就连唐一鸣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见鬼了一般连忙跳开了原地,生怕那东西沾染到他的身上。 之后,唐一鸣陆续在老大和老二的尸体上分别滴上一滴那种恐怖的『液』体,直到看着尸体甚至钢刀都消失无踪后,他才自言自语的咕哝着说。 “还特么挺管用,姓袁的这王八蛋没骗我,果然是出家旅行必备的东西,要是哪天再看到他就全倒他身上。” 唐一鸣对着现场再次的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除了不远处一条黑『色』蕾丝内裤之外,原地已经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才开始大步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从唐一鸣一路走一路左看右看的样子,就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不仅让人有些奇怪,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难道埋有什么宝贝不成。 没过多久,一直东瞄西看的唐一鸣突然停了下来了,他快步走到一颗不知名的金黄『色』花草面前。 只见他先是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蹲下来对着那朵金黄『色』的花闻了闻。 然后他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轻轻的把那朵不知名的花草连根拔了下来。 “这小子这个便宜就占大了。” 也不知道唐一鸣究竟想到什么,他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古怪,甚至偶尔还会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 如果让陈青山唐一鸣脸上会『露』出这种古怪的笑容,那一定会把他吓的有多远跑多远。 不过可惜,此时的陈青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看着开车把他送到公司附近还在一脸激动的苏道,心中对他这个便宜师兄有种深深的同情。 陈青山不仅有些怀疑,难不成男人如果爱上一个女人也会变傻? 不然怎么一向精明的苏道,现在就像个傻子一般一会皱着眉头一会自己傻笑。 更让陈青山无语的是,苏道居然真会相信他的废铁和塑料恋爱理论,然后制定了一系列自认为高明的作战计划。 第七十六章 百万富翁 “阿嚏…” 就在陈青山联想到苏道去怎么执行大小红薯计划而『露』出一脸猥琐笑容时,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然后那口水鼻涕直接就喷了在跟他告别的苏道一脸。 无辜的苏道被那湿黏的感觉一激,他立马从傻笑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只见苏道先是赶紧从车上拿出来几张纸巾擦了擦脸,然后看着因为喷他一脸尴尬不已的陈青山大骂道。 “『操』你大爷的,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被人诅咒了。” 心虚至极的陈青山不敢狡辩,他慌忙解释道:“可能是刚才海边吹风吹的,那个我先走了,你路上开车小心。” 说完了这句话,陈青山也不敢等苏道回答,他赶紧转过身快步离开,因为这货自己都觉得他亏心事做多了,至于是什么亏心事,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于很多人来说,如果能够有钱,别说是做亏心事,就是做没心的事也是值得的。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间,大多数人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万元户,在那个平均工资只有几十块的年代,万元户那绝对就是相当于土豪的存在。 三十年的经济发展,人们的生活得以改善的同时,万元户的荣光也早已成为了历史。 在这个gdp数据每年持续增长,在这个物价飞速上涨,在这个货币超发再超发的时代,仍然处于社会最低层的人梦想也随之改变,那就是成为百万富翁。 百万富翁顾名思义就是最少有一百万的钱,而以当下的平均工资月收入两千五计算,也就是说需要四百个月的时间可以攒到一百万,那就是需要三十三点三三三年。 梦想之所以是梦想,也就是说在梦里想想可以达到这么目标,不管是白天的白日梦还是晚上的胡思『乱』想梦。 以一个人平均二十二岁开始工作计算,如果不吃不喝也很幸运的不会生病,那活到五十六岁的时间就可以存到一百万,成为别人羡慕的百万富翁。 如果以当下的人均平均寿命计算,好像这个百万富翁的目标并不是很难完成的事情,从一个数字的计算模式下,所有的人都会成为百万富翁。 解梦的人经常会说,梦往往是反着的,梦到坏事的时间也许是好事,梦到笑的时间很可能要哭。 而这个百万富翁的梦想在残酷的现实下好似也是反的,而且还是超过百分之七十五的人都是反着的梦,不管是白天的梦还是晚上的想。 陈青山曾经也是爱做梦的人之一,某一段时间他还疯狂购买一种叫做红篮球的彩票,希望能够好运降临到他的头上,然后成为百万富翁。 遗憾的时,陈青山前世从十四岁出门打工就开始的梦想,一直到工作到三十岁,在每个月都为国家的福利事业做贡献的时间,还是没有完成。 当然,也许不是他倒霉的重生了,没准后来就中了。 然而当这个曾经的百万富翁梦想变为真实的时间,曾经连想象一下中了百万头奖都激动到不知道该怎么花的陈青山,反倒是没有了往昔的那种过度兴奋。 他看着账户上已经超过一百万的动态权益,在他心中似乎什么感觉也没有,如果非要问他有什么感觉,他只能说实在是头疼。 如果一个人在呆滞茫然的状态下,体会过这种情况的人很清楚真的对外界的事物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因为思维早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看上去就似乎是一个不会动的傻子。 可是陈青山并任何的茫然和发愣,他看着账户上高达六十万多的浮动盈利,和一百多万的动态权益,他实在来不及去高兴和兴奋。 因为他现在面临一个很是头疼的问题,那就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事情还要从前几天说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了月老爷爷的缘故所以陈青山的运气极好,还是因为他晚上巡逻捡到了一个钱包还给了失主,因此好人有好报。 沪铜的走势虽然没有他最希望看到的那种暴跌,但是走势却跟他的判断的方向一致,连续四天的行情都是以下跌阴线收盘。 如果再加上他开仓那天最终-0.83%跌幅的阴线,沪铜已经连续经过了五天的下跌。 之后四天的跌幅分别是-0.93%、-1.52%、-2.35%,-2.93%,以陈青山二十五手空头头寸计算。 即便是周线仅仅百分之七的跌幅,那也是肆仟玖佰柒十个点的下跌。 这意味着,陈青山每张空头合约赚到了两万四千八百五十块,而他的二十五首就是赚到了六十二万一千两百五十块。 ps:一因为涨跌幅都是以上一个交易日的均价计算,再加上几何数字的计算,例如:100下跌百分之十就是90,但是再下跌百分之十就是81,再下跌百分之十就是73,但是周线是以100为计算,所以这只是个大概的数据。 可是陈青山看着那高达六十二万的利润,他不但没有任何的兴奋,反倒感觉实在是头疼! 很多人可能不明白为什么赚了这么多钱还会头疼,按照正常的逻辑上来说,这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才对。 陈青山确实高兴,可是也真的很头疼,看似极为矛盾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合理。 因为他高兴赚钱,但是也是真的很头疼,这本身就是两件事情。 他当然不是因为赚到的钱太多不知道怎么花才头痛,即便是个傻子恐怕都不会因为钱太多而头痛,他是纠结接下来该怎么办,该怎么选择才是他最头痛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大部分交易者都极为头痛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只要开盘的情况下都会成为一个纠结的问题。 比如现在的陈青山,他在纠结,如果平了头寸之后继续下跌,那岂不是等于煮熟的鸭子到嘴边的肉就飞了; 可是在正常的逻辑思维下,不说沪铜之前连续的下跌,仅仅这一周连续五个的阴线,这么大的跌幅要是不平仓一旦出现反弹上涨,岂不是又等于吃到肚子的肉又特么得吐出来。 第七十七章 命运=选择 这是一个根本就无法协调的问题,一旦选择错误,一加一减来回的损失就会直接再次增加一倍,贪婪和恐惧被市场的利润之下被无限放大。 也许有人说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算个问题,如果选择平仓获利结清头寸,已经达到一百多万的钱节约点用,再存上大几十万的定期存单,利息什么的找份工作足够他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只要不再做下去,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个本分的人站在合理的思维下,看似这个解决的方法似乎很有道理,可是反过来说如果有这种思维的情况下,陈青山也根本就无法赚到这么多钱。 这并不是无畏的狡辩,而是一个极为现实的真相。 更何况自从见识到了那种金钱带来的物质,感到到金钱甚至能够凌驾于生命之上的力量,陈青山怎么可能就这么退出。 一百多万连那个小目标的小目标都没有完成,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他又如何甘心不战而退。 应该平仓和应该持有这两种思维在陈青山的脑中左右冲突,并是不他想平仓退出,也并不是陈青山不再看空。 而是看着沪铜那种连续下跌五连阴的走势,一周已经积累几十万的利润让他觉得怎么也应该有个反弹。 这并没有什么错误,正如没有千年的王朝一样,谁都知道物价从来没有只涨不跌的,期货上也从来没有只跌不涨的。 利润的增加同样意味着风险的累积,连续的下跌肯定是会出现反弹的。 如果一旦反弹那势必会让他现在的利润大幅的缩水,他想找个机会等反弹再继续空进头寸,那样就可以完美的避过反弹,又保住了手里的利润又不用承担风险。 可继续持有的从另一种思维方式上来说也没有什么错误,如果做错了就不可能是赚钱的,赚这么多钱就意味着目前是正确的。 包括今天的走势和价格都意味着他对空头行情的判断是正确的,从可见到的利润上来看他应该继续持有才对。 万一行情不反弹继续下跌,那岂不是等于他看对了行情也做对了行情,然后让本该到手的钱被他自己给扔了。 汉字可以说是全世界文字之中最有意思,也最有哲理的文字,比如说,命运! 命运——人一叩,走,云。 一个人行走在云端之中,因为『迷』雾的遮挡看不清前行的路在哪里,只能暗自叩首祈求希望选择到正确的路。 处于现在的人谁也不知道未来的人生是什么样子,每当迈出重要的一步,如果选择错误就可能会跌落云端摔死;而如果选择正确就意味着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人生充满了无数的选择,每一个选择或大或小影响着每个人的命运。 所以,与其说命运的齿轮滚滚向前,不如说人的每一个选择组成了这每一个齿轮。 命运的捉『摸』不定,很多时间都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在做出了某个选择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而变化又衍生出什么另一个选择,然后继续做出不同的变化。 比如人生之中选择一个伴侣,无论在两人接触的初心多么的美好,但是到最后究竟是合还是离谁也不知道,看似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但是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人的一生似乎就是一个不断选择,从一个游动的浮游生物因为选择冲到最前面,到选择学校,选择工作等等。 每一次的选择都是人生中如同不断面临各种各样问题的考场,但是跟考场不同的是,没有人知道在做出选择的后面会是什么样子的结果。 行情的选择自然没有命运那么深奥,不是上就是下么,多么简单的答案。 可是看似简单的选择,却势必会带来盈利或者亏损的选择,这意味着都是一笔又一笔金钱,而钱却在很多时间能改变人的命运,所以每一次的选择也就等于在选择一次命运的抉择。 陈青山之所以无法下决定是持有还是平仓,虽然看上去是因为他又想多赚钱又害怕利润回吐这种矛盾之下的纠结。 但最重要的原因同样是他不知道平仓之后的结果,他不知道下一个交易日会是赚钱或者亏钱。 而在市场交易中,一个细致的错误,很可能就是致命的,因为从理论上来说,只需要一个交易日,就可能导致参与者的资金一次亏光。 陈青山很清楚目前是空头趋势,技术面上来说没有任何支持多头上涨的逻辑;可是他更知道技术其实只是对心理预判形成的一个支撑。 因为从来就没有万能的技术,更不存在一定会如何的市场。 看似两个方向的市场总是如太极图阴阳两面一般好像很简单,但是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变化,谁也不知道在做出选择以后会出现什么样子的变化。 不过幸好人不知道选择之后会出现什么变化,但不代表不知道没有选择之前是什么样子,已经发生的行情任何一个交易者都可以通过当前的走势图有一个直接的观察. 一直极为头疼的陈青山看着近几个交易日的走势图,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了一个让他觉得很有意思的东西。 那就是,本周连续五个交易的走势,好像极为的符合某种规律,是以逐渐递增的走势持续下跌。 从跌幅-0.83%到-1.52%再到-2.93%,这种慢慢扩大的跌幅表现在k线图上就是阴线从小开始缓慢变大。 而沪铜的成交量同样以一种上楼梯的模式向前推进,五个交易日的成交量也是一天比一天大。 呈现楼梯走势的成交量,意味着多空双方在这个位置发生了剧烈的激战,但是下跌的价格无疑证明了结果是再次以多头的完败而告终。 这个发现为之前还在纠结的陈青山似乎打了一阵强化剂,他原本左右摇摆的情绪已经变得开始稳定。 他觉得如果按照当前的走势向前推进,恐怕接下来很肯能会继续下跌,甚至可能出现超乎想象的行情。 狼友们,群里居然有一个智商很高的小萌妹,哈哈,这次算是萌妹加更!(明天开始稳定两更) 第七十八章 痛并快乐着 从周线上的走势,铜最近几周的k线近乎于一种教科书般的图形,前几周的缩量反弹以后,上周收出了一个意味着可能下跌的上影线,而本周的周线大阴则意味着那个死亡之星形成。 而从近期的成交量和持仓量上来看,沪铜主力包括沪铜指数都处于一种量价齐增的状态,但是在增仓上面多头主力明显的处于劣势,总持仓数量上空方主力头寸占比已经远远高于多头主力占比。 交易很多时间并不是仅仅需要对行情判断多么的准确,而且即使判断正确同样需要绝对的信心。 陈青山经过复盘通过技术上的对比分析产生了一种信心,他相信如果行情继续沿着当前的规律进行,那么必然还会继续下跌。 但是仅仅有判断和信心当然是不够的,如果一旦判断出错,则必然会造成亏损,经过对行情的研究。 他认为一旦下周一开盘反弹幅度超过今天最高价,则应当暂时出局观望;而如果继续扩大利润,则恐怕很快处于战败一方的多头就会彻底崩溃。 到时时候,将极有可能出现多头主动或者被动平仓,而发生多头杀多头的极端行情。 暴涨或者暴跌的行情是交易者最为喜欢但是也最为恐惧的行情,选择正确并且坚定持有几乎每天都能赚到令人难以想象的财富。 而一旦选择错误,那么面临的就是可能出现爆仓亏损大量本金,甚至穿仓负债的结局。 但是世界上任何行业都是一样,多高的利润同样伴随着多大的风险,如果先要得到某种东西,那么必然需要面临一个同样等值的风险。 如果说世界还有公平的话,从三公的原则上来说,交易在这一点来说相对还算公平。 因为不管参与者的学历,出身,地位,年龄或者『性』别,谁都可以参与,但是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 原本左右为难的选择,在经过仔细的价格分析,预想到了可能出现的所有变化,制定了符合利润和盈亏的计划以后似乎已经变得真正简单。 正如同命运一般,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和命运的最大区别是,命运的选择总是那么的捉『摸』不定,但是他在行情上的选择至少可以控制他目前的亏损和盈利。 幸运的是,他现在已经有了盈利。 再激烈的战争也会有临时停战的时间,即便是二次世界大战也有暂时停火的时间,给双方疲惫不堪的士兵得以喘息,也给双方战死的将士能够收回尸体。 交易市场这个无声无息的战场同样会有临时休战的时间,国内市场更是除了每天晚上的休息还有每个周末两天的休息。 也许是为了让每一个处于兴奋状态下的胜利者冷静,当然也可能是为了让在市场上出现巨额亏损的失败者筹集资金,用来继续送死或者抢救下自己那可能要爆仓的账户。 所以,陈青山即使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可能的准备,但是面对着要临时停战的市场,再周密的计划也同样是毫无用处。 他除了等待之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等到下周一之后市场再次开盘。 这可苦了陈青山,原本一直每天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他有些不习惯周末那种无所事事的状态。 失去了工作日之中交易时的紧张和刺激,他对其他的事情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兴趣,至于工作,他早已经是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心理。 上班族和学生最喜欢的周末在陈青山眼里是那么的漫长,这才刚过了一天时间,心中对行情不断的猜想,已经让陈青山心里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可是一百四十多万的资金,他不知道等到周一开盘之后,他的一百万还会有多少。 陈青山不是不明白不管烦躁或者焦虑其实没有任何用处,但是人类终究不是机械没有任何的情绪,即便是他心里再如何明白,能不能完美的控制情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想解决一个人独处情况下的烦躁,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同样无聊的人来聊天打屁,哪怕对自身的问题根本无法提供任何建设『性』的意见,但至少可以让着急的心态放松下来。 只是让陈青山有些郁闷的是,宿舍中根本没有唐一鸣的身影,这个家伙每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最可恶的还是在前两天早上,唐一鸣还告诉陈青山精关不固的病能治,不过需要再等几天。 这让陈青山心中着实有些恼火,因为唐一鸣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是等在交接班的时间一大堆人的时间说,害的陈青山被同事好一顿嘲笑。 唐一鸣那么一说,也让陈青山心里有些七上八下,难不成他真的还有那种『毛』病不成,可是这种事情那绝对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那可是关系到一个男人终生『性』福的事情。 不过陈青山一个还是处男的家伙,当然不会去找什么男科看病,他网上自己搜索了半天看到的尽是没用的东西。 除了找到一堆还无人知道的某田系广告之外,一点卵用都没有。 唯一让他安慰的时,唐一鸣那天说话的时自信满满的样子让他感觉有些温暖,要知道如果唐一鸣不是把他当成朋友的话,是不可能真的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可是在放心和感动的时间,陈青山的心中还是有一丝发『毛』。 原因就是唐一鸣那种莫名的笑意实在是太古怪了,古怪到让他联想到他在给苏道挖坑时的笑容。 找不到唐一鸣打屁,陈青山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毕竟唐一鸣那种两杠子下去打不出一个屁的家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聊天对象。 而能够跟陈青山一起互相调侃互相挖苦互相挖坑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曾经被他当做难兄难弟一起蹭课的苏道。 苏道的日子最近过的很痛苦,可是在痛苦的时间又很快乐。 之所以痛苦是方清荷还是没有接受他的告白,快乐么,自然就是陈青山那个塑料换废铁的泡妞计划,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用了,所以现在的苏道可以说痛并快乐着。 第七十九章 贼漂亮的女人 可是在痛苦和快乐之余,更有一种让苏道近乎崩溃的折磨. 那就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陪着一个小孩玩耍,对于苏道这种谋定而后动型『性』格的的人来说,简直比要他的命还要难受。 如果是一般的玩耍也许苏道还能忍受,比如说逛逛游乐场坐坐过山车,这些都在苏道的接受范围。 然而让苏道几乎要崩溃的是,小虫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单亲母『性』家庭长大,所以跟其他男孩的爱好大不相同。 小虫虫一不要玩具,二不逛商场,三也不去游乐场玩,他只是要求苏道扮女人陪他玩。 如果仅仅是扮作女人也就算了,为了搞定小虫虫之后搞定小虫虫他妈,苏道觉得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扮作女人,逗逗孩子开心也能够勉强接受。 可是让苏道崩溃的是,小虫虫居然哭着闹着非要他穿着高跟鞋个丝袜裙子一起上街,这对于完全是真正男人的苏道来说,简直比让他去死都更难以接受。 苏道当然是不可能做这种丢人的事情,试想让一个生理正常心理也正常的男人扮作女人上街,万一遇到熟人被认出来那得多么的丢人和尴尬。 可是每当苏道看到方清荷那眼神中不经意见流『露』出的温柔,顺带连自从他表白后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的眼神也变得柔情至极。 苏道的原则一下子就没了,他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 魔都,华国百年历史的经济中心,1984年之后就已经是远东第一大城市。 国内近二十年的经济快速发展让这个本就繁华的都市人口激增,到处林立着各种种各样的摩天大楼,入眼满目琳琅的不同商铺店铺,而街道上面的行人更是川流不息。 一个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的靓丽女子,正带着墨镜领着一个孩子跟着街上人群,出现在了步行街的中央。 即便是她仅仅穿着一个平底鞋也比很多男人要高上不少,她那精致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任何的瑕疵,根本没有半点常人会有的雀斑或者痘痕。 而她身上还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气质,那种如同鹤立鸡群一般的气质让她走到哪里都能够吸引别人的注意。 唯一让人路人心中有些遗憾的是,这位漂亮到不像话的女子可能是一个小偷,也就是一个贼。 贼长什么样子当然谁都不会知道,更不会有人在脸上写一个贼字,可这姑娘走路时躲躲闪闪的样子,那种根本就掩饰不住的紧张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就是一个贼。 而她偷到的东西很可能就是,被她牵着的那个小孩子。 就在这时,这个贼一样漂亮的女人提着的包包里面传来了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只见她如同等到了救星一样连忙打开了包包拿出了手机。 从她那种灵敏至极的动作上,让原本还在注意她的人终于确定了她就是一个贼,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快的手速。 这个贼一样漂亮的女人自然就是苏道了,因为受不了小虫虫的苦恼再加上方清荷眼神中的温柔,苏道立马就忘了之前的崩溃,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小虫虫出来逛街了。 可是没走多远,苏道就后悔了,实在是那种百分百的回头率让他感觉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 只是门都出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要是连小虫虫都搞不定,还怎么搞定小虫虫他母亲。 走着走着,路人那越来越古怪的目光让一向没有什么情绪的苏道近乎崩溃,哪怕是他买了一张宽大的墨镜戴在脸上,似乎也无法遮挡路人那诡异的目光。 任何一个路过低头耳语的路人,在苏道耳朵里似乎都听到人家在说。 “嘿,你看那个变态,大男人的居然擦着口红,带着假发穿着裙子还穿着丝袜。” 即便是没有看他直接匆匆而过的行人,苏道也似乎听到他们的心中在说:“这个变态太恶心了,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看,不然肯定会吐的,太特么恶心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拿lv女包。” 就这样,包里突然传来的手机铃声让苏道就跟抓到了救星一般。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电话时谁打来的,他这次一定要找个借口脱身,不然再这样下去他也不知道会不会疯掉。 苏道拿出手机一看,来电号码显示是陈青山打来的,这让苏道在心中对陈青山暗暗感激,他暗想:“还是师弟好啊,知道我现在想脱身就立马来救火了。” 早就忘了塑料赚废铁计划这种『骚』主意是谁想的苏道,他迫不及待的按下了通话键激动道:“喂,师弟啊,你找我有事对吧,你在哪我马上就过去。” 刚走出天方大厦没多远的陈青山怎么会知道苏道现在的囧态,他听到苏道居然这么热情有些迟疑,实在是苏道的反应好像有点不正常。 再加上苏道人在步行街上到处都是广告喇叭声,陈青山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师兄,你刚说什么,你那边有点吵闹,我没听清楚啊。” 现在的苏道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他连忙按开了免提说:“你找我有急事吧,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陈青山能够什么急事吗,他只是想找个人吹牛打屁来消磨时间罢了。 他回道:“也不算什么急事,我只是想找你聊聊,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也是一样的。” 现在这个装扮的苏道哪里敢见陈青山,他嘴里说马上过去无非是想找个脱身的理由罢了,他哪会猜到陈青山不但不上套,反而说还要来找他。 苏道吓得连忙说:“我还有事呢,你要是不急等晚点再说。” 哪知道突然,站在一旁的小虫虫开口说:“哥哥,我们在步行街xx店门口等你哦。” 陈青山听到了手机听筒中传来的声音,他仅仅愣了一下立马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苏道这家伙八成是在执行那个其实他自己都感觉很不靠谱的计划。 这让陈青山在心中极为佩服苏道这个便宜师兄,他连忙说:“等着啊,我就在不远处,五分钟就到。” 第八十章 美女你好 苏道现在最怕的就是碰到熟人,被小虫虫这么一整,他的心里瞬间变得哇凉哇凉的,这特么可怎么办,万一被陈青山那厮看到他现在的样子,那他可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他现在这种女人打扮的形象,那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哪里敢让熟人看到啊,特别是那个嘴贱到无敌的陈青山。 “小虫虫,叔叔带你去买好吃的好不好。” 为了避免待会被陈青山发现他现在丑态,更是为了免受一顿可恶的嘲笑,苏道什么脸都不要了,他干脆干起了坑蒙哄骗小孩的事情。 “不要,小虫虫不想吃东西,我想让哥哥过来一起陪我玩。” 眼见哄骗无效,眼都快急红的苏道装作恶狠狠的说:“你要是不走,我就把你卖了。” 这一恐吓不打紧,小虫虫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只见小虫虫先是嘴角一嘟,然后一撇立刻张开嘴嚎啕大哭,那眼泪就跟自来水管一样说开就开。 边哭还边喊着:“我要找我妈妈,我要找我妈妈。” 小孩的哭声和喊声立马引起了围观路人的注意,更有不少年轻的女『性』小声指点着说“难怪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十有八九是个人贩子,亏她长的还挺好看的,真是蛇蝎心肠。” 更有不嫌事大的路人甲说:“白瞎了这份姿『色』,干什么不好非要当贼,当贼也就算了,还要偷人家孩子。” 苏道看着群情激愤的路人,他严重怀疑再给小虫虫这么哭闹下去,那个离他没有多远的老大爷会不会上来抓住把他扭送到派出所。 苏道苦着一张脸说:“我的小祖宗,你别哭了行不行,我不卖你了,你不是要等哥哥么,那咱们就在这里等他好了。” 也不知道是苏道的安慰有效,还是小虫虫真的想看到陈青山,被苏道这么一说,原本开着水闸的眼泪立马被关上了,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真的?” 被小虫虫已经快折麽疯了的苏道,现在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再由着小虫虫哭下去,苏道很肯定他一定会被过往的路人当做人贩子暴力殴打。 就这样,一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女人带着一个呆萌可爱的小男孩,坐在路边的长凳上互相聊天。 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才是一对真正的母子,而且这位母亲的外表和气质也太过吸引人了。 比如说刚刚来到这里的陈青山,当他看到这位既漂亮又有气质的美女时,立马就被那明艳的容颜吸引了目光。 那一头乌黑的秀发配上那高挺的鼻梁,瓜子脸下那柔弱而又浅红的双唇组成了一张绝美的容颜。 陈青山心想这位美女的双眼一定也很『迷』人,而且她的内心也很善良,不然不会为了不让其他路过的女人妒忌,宁愿带一副墨镜也要掩盖原本她应该更加『迷』人的风采。 时尚而又『潮』流的打扮令她有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美,唯一有些遗憾的是美倒是很美,可就是她的气质有点冷,那张精致的脸上面若冰霜看不到一丝表情。 不过,她那不拘言笑的样子,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反倒是更添加了一种出尘的韵味,令陈青山这个大老粗居然起了一首诗词。 北方有佳丽,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然而在陈青山心里念念有词期待美人要是能笑下多好时,他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总感觉这位美到不像话的女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倒不能怪陈青山一时间没有认出苏道,一是他从来就没想过苏道居然会干出男扮女装的事情,再加上角度视线的不同,所以他没有发现应该正在跟苏道在一起的小虫虫。 二是苏道在小虫虫的一哭二闹之下,再加上方清荷的亲自动手帮他画了一个最『逼』真的女妆,不但使用了口红粉底假发,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更是在胸口也塞进去两个气球。 这样的装扮别说是陈青山认不出来,恐怕就是苏道他父母站在这里,也不敢相信这个漂亮到近乎妖孽的女人就是他们的儿子苏道。 当陈青山看到苏道的时间,苏道自然也看到了他,当苏道正想起身打招呼时,他立马就发现陈青山的眼神中带着的欣赏和觊觎。 这让苏道气的双眼都几乎喷出火来,他恨不得把一副猪哥样子的陈青山按到地上来一顿拳打脚踢,用来发泄心中那郁闷至极的怒火。 可是偏偏他现在实在不好起身发飙,否则一旦男扮女装的打扮穿帮,真正丢人到家的还得是他苏道。 陈青山站在小虫虫之前说的那个地址上,他一边偷偷打量着不远处的“美女”,一边在找苏道两人在那里。 可是他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应该正在这里的一男一少,有些奇怪下,他拿出了手机拨打了苏道的电话。 几秒钟的时间,陈青山的手机就传出了电话拨通的那种铃声,然而巧合,苏道还没有接电话。 倒是他不远处的美女那里,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就从她提着的包里响起。 陈青山并没有往那种荒诞的事情上考虑,他只是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还没有被他认出的苏道,就拿着手机继续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可是直到听筒里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苏道都一直没有接听电话。 苏道不接电话的原因其实很正常,毕竟就在陈青山就在他的面前,这么近的距离去接电话岂不是很是可笑。 但是他偏偏又不敢起身去告诉陈青山他就是苏道,天知道陈青山会不会大吼一声,然后狂笑到把所有的路人都引过来。 但是陈青山哪里知道这些弯弯道道,在打了一次没人接以后,不死心之下他再次拨通了苏道的电话。 这次刚打通,陈青山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他手机里才响起来拨通的声音,那位带着墨镜的美女包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可让他奇怪的是,那位姑娘根本就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这一发现让陈青山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挂断电话立马又拨了出去,果然如他判断一样,那位美女包里的手机也是停了下之后立马再次响起。 陈青山快步走到了离他只有七八米的苏道面前,他狐疑道:“美女你好,我朋友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是?” 第八十一章 一家三口 陈青山这么一问,差点把还坐着的苏道气到一口老血喷出来,这特么什么眼神,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成美女了。 正当苏道想不顾一切大骂陈青山是不是眼瞎的时间,坐在他边上的小虫虫开口了。 “哥哥,你怎么才来,我和叔叔等你半天了。” 小虫虫的话让陈青山有些哑然,直到此时他才终于发现坐在另一侧的这个小家伙。 虽然陈青山很腻歪这个平白降低了一辈的称呼,但是他又不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更何况苏道不在小虫虫居然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坐在一起。 陈青山有些奇怪的问:“你苏叔叔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然后这厮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什么邪念,他颠着脸朝苏道巴结着贱笑道:“美女,你是….” 没等陈青山的话说完,小虫虫睁着无辜的大眼指着苏道说:“这就是啊!” “啊!” 被小虫虫这么一说,陈青山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之前看着这个大美女有种眼熟的感觉,然后瞬间他就意识到真正的问题在哪里了。 等等,大美女? 陈青山的嘴巴因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惊讶瞬间张的能塞下一个鸭蛋,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拿下墨镜,正一言不发双眼在向外喷火望着他的苏道。 “你要是今天敢笑,我保证不会打死你的。” 原本正想放声狂笑的陈青山,被苏道这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这句话一呛,生生就把要狂笑出来声的声音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他看着苏道那一脸幽怨憋屈和咬牙切齿的表情,他相信,要是把他换成苏道的位置,如果苏道敢笑也一定会被他打死,谁让那个搞定儿子的计划是他陈青山出的。 “咳咳….” 只是尽管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压制住狂笑的陈青山,怎么也无法真正压住那种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觉,那种难以忍受的冲动,把他憋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起来。 陈青山在心里同情的想着:“大哥,我是让你来搞定她儿子当他爸,不是让你来跟她抢着当妈啊!” 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睦睦,可以陪着父母尽尽自己的孝心,或者夫妻两人带着孩子出去一起转转,这里看看那里玩玩。 即便是什么都不购买,也可以说是人生一种莫大的满足。 比如此时正走在街上的一家三口,男的身材高大也还算英俊,女的也是美艳动人更有一种清冷的气质。 而在两个大人中间手拉手牵着的一个小孩,那大眼睛滴溜溜转着的样子也是呆萌可爱,好一个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真是羡煞了一旁路过的大多数行人。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的英俊归英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的脸上有些古怪,好像整过容一样带着一种扭曲的表情; 而那位美艳中带着清冷的女人也好像有点太高了点,即便是她只穿着平底鞋都还要比男人还要高上两公分的样子。 让路人有些诧异的是,那个可能是爸爸的男子也实在太年轻了点,看上去大概双十年华的样子,居然会有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儿子。 这让路人看到他时不由自主就『露』出了一种佩服和男人才懂的表情,那一个个的路人诡异的眼神,好似是在说:“哥们,你厉害啊,不光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个孩子,还喜欢御姐啊!” 不用说,这个脸上有些古怪的男子就是陈青山,被人们当做他儿子的那个小朋友就是小虫虫,至于被当做高冷妈妈的哪位美艳女子,当然就是苏家大公子华夏联合的副总苏道了。 陈青山尽管装的一本正经可内心的想法早被他脸上的表情给出卖了,这让苏道心中恨得牙痒痒。 可现在这种情况下又不好发作,他压着声音低着头咬着牙恨恨道:“很好笑是吧,我也觉得很好笑,要不你笑个给我看看,我保证你脸上会多出几朵花来。” 被苏道这么一恐吓,自觉有些理亏的陈青山赶紧整了下脸上的表情,省的万一笑出声来,被眼前这个已经急火攻心的家伙真给他脸上开出几朵花。 不过以陈青山的为人即便是心中发虚,那嘴上肯定是也不会承认的,这家伙干脆扮无辜道。 “谁让你好端端的打扮这么『性』感,你不知道我憋得有多辛苦,你没看我刚才都被你『迷』倒了。” 陈青山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把苏道气的立刻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小虫虫紧紧拉着他的手再加上胸口还塞着两个气球,他真想立马就把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给就地正法。 只是现在终究不是报仇的时间,苏道为了压下心中的怒火,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让已经处在爆发边缘的情绪稍微冷静下。 终于,在呼吸顺畅了许多,苏道瞪着一双因为画了淡妆更显得漂亮的眼睛说:“你妹的,这还不都是你出的『骚』主意,等一会把小虫虫送到家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青山哪里愿意背这个黑锅,即便是这事确实跟他有那么一点关系,可以陈青山的『性』格现在肯定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我说大哥,我叫你先把塑料说一个高价来诱『惑』冰冷的废铁,可从来没有说让你去扮作女人啊;再说了,我看你扮女人扮得这么像,你要是不愿意恐怕谁也不能给你弄这么漂亮吧。” 这种话对于现在的苏道来言无异于火上浇油,他怒不可歇道:“你还说,要不是你想出这种不靠谱的『骚』主意,我怎么可能来扮什么女人,草你妹。” 就在这时,小虫虫突然『插』话了,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青山哥哥,塑料和女人有什么关系啊?苏叔叔,你为什么要让哥哥的妹妹吃草?” 小虫虫这一『插』话让陈青山和苏道两人都愣了,他们哪里会想到小虫虫这小屁孩会突然『插』嘴。 一时间,两人讪讪的互相看了一眼没有敢再说什么,天知道这小破孩还会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来。 第八十二章 他爸爸要睡他妈妈 陈青山本来还想在据理力争些什么,可是一看见苏道此时正紧紧攥着的那只拳头,立刻明智的把狡辩的想法压了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弱弱的反驳道:“我没有妹。” 看到陈青山认怂,苏道就像拳头就打到空气上一样让他感觉极为的郁闷,可是这么一来,他还想借故找陈青山这个罪魁祸首发泄一下的想法也只能落空。 气的苏道抬手指着陈青山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过,被苏道这么一指臣陈青山这厮反倒是不干了,他从小就讨厌别人指着他的鼻子说话,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敢指着他的鼻子他立马就心里来火,哪怕这个人是苏道也不行。 本来还觉得有些心虚的陈青山现在也是一肚子的火,看着正瞪着他还指着他的苏道,他心里暗道:“比瞪眼谁怕谁啊。” 只见陈青山瞪着他那一双只能算是一般大的双眼,仰着脸说:“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刚刚过河就拆桥,你敢说我这办法不好么?你敢说这个计划进行的不完美么?” 被陈青山这么一质问,苏道正准备说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子哪里像有进展的样子,可是突然他意识到,好像陈青山的这个『骚』主意还真有一点用处。 别的不说,单单小虫虫从最开始对他的陌生和有些害怕,到现在整天黏着他哭哭笑笑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小虫虫能够离开方清荷跟着他一个人上街就是最高的证明,而之前离开方清荷家里的时间,她眼睛中流『露』出来的温柔可是苏道从来都不曾看到过的。 陈青山看到苏道不说话,立马就猜到还真的被他说中了,原本有些弱了的气焰立马就嚣张起来,他甩了甩根本就甩不起来的平头,仰头看着天做着一副感叹的样子道。 “老夫出手就从来没有失手的时间,照我的推断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到时可不要忘记我这个做了大贡献的月老爷爷。” 刚才还怂成一团的陈青山,一个华丽转变瞬间就从子侄辈升级为爷爷,让苏道只能无语这家伙的无耻。 再看看他那『骚』包至极的样子,即便是他心里再想抱得美人归,可他怎么也无法忍受陈青山那让人觉得呕吐的形象。 苏道没好气的说:“八字还没一撇呢,等什么时间成了你再邀功也不迟。” 突然,一直牵着陈青山和苏道两人的手蹦蹦跳跳走着的小虫虫突然再次『插』话道:“苏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妈妈啊,那要是我妈妈做你老婆了,我以后是不是就得叫你爸爸了。”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苏道大吃一惊,倒不是他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实在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才五六岁的小虫虫,居然能够看透的他的心思不说,还一言就道破他心中最真实的那个想法。 这让苏道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这句话居然是小虫虫说出来的,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呆萌的小屁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青山的反应同样也比苏道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他一个没人处理的男人谈喜欢实在是太假了一点。 然而小虫从这个人不大心眼不小的家伙,居然就能说出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陈青山古怪的看了一眼满脸幸福的小虫虫,然后又眨巴着眼睛跟苏道来了一个眼神交换。 “小虫虫,你喜欢你苏叔叔么?你想不想让他当你爸爸?” 陈青山和苏道毕竟有着某种默契,当那眼神一个交换的时间他瞬间就明白了苏道的意思,虽然心里有些不耻苏道这家伙拿他当枪使,但还是帮苏道问出了这句想问又不好问的话。 “喜欢啊,我很喜欢苏道叔叔。” 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人小鬼大,好像意识到他自己说的话有一点问题,小虫虫顿了顿立马又说:“我也喜欢青山哥哥。” 小虫虫这个机智到比有些成年人还快的反应让陈青山一乐,他立马趁热打铁的问:“那让苏叔叔当你爸爸好不好?那样他就可以给你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了。” 在陈青山的记忆中,在他跟小虫虫这么大的时间,最羡慕的就是别的小朋友能够有零食吃,还有一次为了想有一个一块钱的玩具大哭了一场。 只是那时间家里条件实在是太艰苦,能够吃到最好的零食其实就是方便面,那看似只有一块钱的玩具他也从来就没有拥有过。 如果说那个时间有一个人会告诉他给他买好吃的,给他买玩具的话,他想都不用想肯定屁颠屁颠的跟人家回家去了。 在小虫虫说他喜欢苏叔叔的时间,觉得完成第一步任务的苏道高兴极了,也算是最近受到的各种让他崩溃的折麽收到了应有的效果。 只要小虫虫认了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爸爸,那搞定小虫虫他妈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了。 不知道苏道心里想到了什么美事,让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少见的笑容,那双充满喜『色』的双眼令他看上去居然有一种妩媚的感觉。 再加上他在等待那个答案的激动和紧张,让他胸口装着的两个气球都跟着起起伏伏,这种混合着一种妩媚的独特气质,让站在他一旁的陈青山差点有一种被惊艳的感觉。 紧接着,陈青山立马就想到了苏道的『性』别,他连忙撇过头不再去看近乎于妖艳的苏道,心里大骂道:“草你妹的,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干嘛。” 就在这时,小虫虫眨着眼看了看苏道说:“不行,我不要让苏叔叔当我爸爸。” 小虫虫的话让正高兴激动的苏道像被人泼了一头冷水一样,心里一片哇凉哇凉的,就连心里一片恶寒的陈青山也有些疑『惑』。 不等苏道再向他打眼『色』,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主动问道:“为什么?” “因为要是苏叔叔成了我爸爸就要睡我妈妈,那样小虫虫就只能一个人睡觉不能跟妈妈一起睡了。” 小虫虫这么一说,陈青山除了有些惊讶小虫虫这话实在太过成熟,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小孩子喜欢黏着母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就像他自己小时候也喜欢整天黏着大人一样。 可是这话停在苏道耳朵里就又是一个意思了,他一样有些惊讶小虫虫这么大就能说出这种话感到惊讶。 不过,让苏道最在乎的还是小虫虫说的那句:他爸爸要睡他妈妈。 有没有要睡我的妹子呢 第八十三章 赚大钱 苏道心里很明白,他当初被方清荷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情震撼,很大原因就是看到了她对小虫虫那种全心全意的母爱. 从那之后当知道方清荷现在还是单身,他就不由自主的爱上了这个在他看来最善良的女人。 既然有孩子那肯定就有过丈夫,以前的苏道还没觉得在意,可是当小虫虫这么一说,苏道即便是心里很明白,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不得不说人的想法非常矛盾,既自私又博爱。 那种占有欲,以苏道这种『性』格养成的控制欲,在遇到一个全心爱的人时,立马会被无限的放大。 陈青山这家伙别看自己在男女关系上有呆萌呆萌的,可是只要跟他自己没关系的时间那绝对猴精猴精的。 当他看现苏道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再一回味刚才小虫虫说的话,立马就知道了苏道有些『色』变的原因。 帮朋友解决问题是作为朋友应尽的责任,虽然他不能帮苏道解决生理问题,不过解决心理问题在陈青山看来就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陈青山装出故意逗小虫虫玩的语气问:“小虫虫真厉害啊,你怎么知道妈妈有了爸爸就得跟爸爸睡觉呢?你不是没见过你爸爸么?” 小虫虫得意的撅了撅鼻子说:“小虫虫当然厉害了,我们班上的小红说她爸爸每次为了跟妈妈睡觉,就把她一个人赶到别的房间睡觉。 有一次晚上她害怕想去陪妈妈睡觉,还发现她爸爸趁着她不在打她妈妈呢? 小红爸爸好坏,她妈妈都说不要不要,她爸爸还不放过她妈妈,每次都把她妈妈打的哇哇大叫才肯放手。” 说到底陈青山这家伙是个处男,虽然也曾经偷看过一些岛国动作片,可是到底是没有真个上过战场。 再加上人们不是经常会说,小孩子不会说假话么,所以一时没有明白过来的陈青山也感到有些气愤。 他心想:“怎么还有这样的人,专门把孩子支开然后进行家庭暴力。” “为……” “咳咳…” 就在陈青山准备问问小虫虫为什么小红的爸爸老是打她妈妈的时间,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说话的苏道突然咳嗽起来,让陈青山快到嘴边的话立马给呛了回去。 看着一直咳个不听的苏道,陈青山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没事吧?” 苏道这个花丛老手小虫虫刚说两句他就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情况,陈青山居然还要去问是怎么回事,这让他只感觉陈青山的脑子是不是被门给夹了。 苏道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说:“你说呢?” 被苏道这么一提示,陈青山先是一愣,接着立马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让他满是疑问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心里无奈又憋屈的想着:“真特么丢人啊,居然被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给上了一堂知识普及教育课。” 世上人们总是说风水轮流转,这话看来一点都不假。 没多久之前陈青山还在看苏道的笑话,即便是当时他没有真个笑出声来,可那乐到心里的感觉别提多开心了。 可是这才过了半小时不到,陈青山就发现他乐极生悲了。 被一个小孩子对他进行普及教育就算了,可是特么的不是苏道提示,他居然都没反应过来。 这下丢人就丢大了,肯定要被苏道这家伙给笑死。 果然不出陈青山的所料,苏道那双漂亮的眼睛几乎弯成了月牙形,而可能是怕陈青山恼羞成怒给他饱以老拳。 他脸上那因为憋着笑的样子,就跟之前的陈青山那种表情如出一撤,这让陈青山终于体会到了苏道那时间的心情。 再好笑的事情总有笑完的时间,就在苏道感觉腮帮子都因为用力克制想笑而有些发酸时,这才想起来今天原本是他想找陈青山脱身,最后发现好像是陈青山主动找他。 想到这里,苏道有些奇怪的问:“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这一问也让陈青山想起了他找苏道的目的,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你笑我我笑你,之前他心里一直有些烦躁的情绪早就无影无踪了。 既然苏道问了,陈青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把他那种纠结又烦躁的心理跟苏道说了一遍,至于为什么,陈青山出于某种考虑并没有对苏道细说。 “你这又是何必呢?” 看似只有两个字的何必,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义。 也许对外人来说,很难理解这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两个字,可是陈青山明白苏道的真正意思。 也许一般人听了陈青山的解释,再听到苏道这么问,可能会认为既然每天担惊受怕,又何必再继续下去。 可是陈青山懂得,苏道是在怪他既然有更容易赚钱的办法,又何必要选择这条最难走最不可能的路。 苏道当然很清楚陈青山为什么要选择这条几乎看不到希望的路,只是从小就司空见惯了权利交换利益或者利益交换权利的勾当。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近乎于法则一样的东西,因为这是千古以来从未变过的真理,任何朝代再清明廉治的表象之下,都隐藏着大多数人想都想象不到的勾当。 哪怕其实苏道一样在心里讨厌这种龌蹉的交换,可是那种可以打破既定规则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东西,在他看来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所谓的法律道义这些既定规则,根本就是用来约束一些应该被约束的人,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只是一种规则的游戏罢了。 所以即便他明白陈青山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从心里支持这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的选择。 陈青山也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他当然明白有一条捷径可走,不但可以免去很多麻烦,并且成功赚钱的概率比他这样提心吊打费尽心思还毫无把握的『操』作更加的赚钱。 钱是一个好东西,钱可以买到太多太多想要买到的东西,他每天冒着极大的风险,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赚大钱。 五十万字了求支持 第八十四章 捡破烂的年轻人 苏道当初的提议,老实说,陈青山曾经很是心动。 钱对于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连刚懂事的小孩子都很清楚,正如人们常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那绝对是万万不能的。 否则,也不会有那么一句话,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没有人能够拒绝那种巨额财富的诱『惑』,更何况还是吃过不少苦头,经历过世间冷暖两世为人的陈青山。 但是当初在陈青山几乎要答应苏道的提议时,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 除了不想失去那份真挚的情谊外,在陈青山的心里更是有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那种连陈青山自己都不相信的感觉。 就似乎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在告诉他,一旦他选择跟苏道合作,他不但会失去这个还算不错的朋友,可能在将来还会万劫不复。 谁都无法解释陈青山这种直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当然也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那种心底的隐忧,最终让他决定拒绝那世间最大的诱『惑』。 直到交易的时间越久,看到的新闻和听到的事情越多,陈青山才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心里那丝丝隐忧是怎么回事。 诚如苏道所说,人的生命很多时间仅仅价值一百万,而有的时间甚至因为几美元就会结束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那几千万几个亿甚至几十亿的金钱,究竟在背后隐藏了多少人的血泪。 每当陈青山想到那些在市场中爆仓『自杀』,那些创业者失败『自杀』,那些因为没有钱而没法生活下去的人选择『自杀』,甚至有的人最终家破人亡。 这无数随处可见的新闻让陈青山有时间想想就感觉不寒而栗,以他这个毫无背景的小人物,如果一旦参与到某种利益交换之中,天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他有一种感觉,以非规则得到的东西很可能会沉没于非规则,可是偏偏这种事情又无法对苏道言明。 这也是陈青山一直遵守着的原则,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不会去碰。 倒不是陈青山怀疑苏道又什么故意害他的心,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愿意一起冒着风险,然后以等于给别人送钱的办法害人,恐怕这种害人的方法有无数的人都对去做那个受害人趋之若鹜。 这个话题让之前一直很好的聊天气氛陷入了沉默,即便是小虫虫都似乎感受到了那种无言的压力,不哭不闹老老实实的被两人牵着。 突然,一直沉默走着的陈青山停了下来,他有些疑『惑』的看着不远处一个正在垃圾堆里好像找东西的人。 几以眼花之下,陈青山『揉』了『揉』眼睛狐疑:“他怎么会在这里?” 垃圾堆里当然不会有人把东西遗落在那里,更不会在那堆积如山的垃圾之下有什么珍贵的事物,然而陈青山望着那人,似乎在垃圾堆中找着宝贝一样。 只见那人一只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另一只手则在垃圾里翻来翻去,把一些被他翻出来的饮料瓶废纸箱丢进袋子里。 很明显,这个人是一个拾荒者,也被称为捡破烂的。 捡破烂和收破烂有着本质的区别,收破烂可以说是一种生意,一种靠着少量本金加上生意技巧进行低手高卖的门道。 而捡破烂就完全是以人们丢弃的废弃物里,找到里面还有价值的东西,很多时间这些人都会把捡到的废品卖给收破烂的。 但是大多捡破烂的都是一些年龄比较大的,经济实在是极为困难的人,才会不顾别人那种带着歧视的眼光甚至是厌恶的态度,在那发着各种恶臭的垃圾堆里捡着可能三分不值二文的破烂。 即便是陈青山这个从来不讲卫生的家伙,都不愿意从那种散发着各种恶臭,苍蝇嗡嗡『乱』飞的垃圾堆里捡破烂,因为他觉得这实在是太不上档次也太脏了点。 令大多路人有些惊讶的是,这人哪怕在脸上带了一个口罩,不过从他那麻利的手脚,灵活的动作和『裸』『露』在口罩外面的额头,任谁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捡破烂的居然是一个年轻人。 苏道听出了陈青山语气中的惊讶和同情,他奇怪道:“你认识他?关系很熟?带着口罩都能认出来,是你朋友?” 陈青山怜悯的看着那不远处背对着他们仍然在垃圾堆里翻来翻去,时不时往手里拿着的袋子丢东西的人。 “他叫王亚龙,是复旦大学的学生,我第一次去学校蹭课还是他带我过去的,平时有打过交道,关系还不错。 不过他怎么会跑去垃圾堆捡破烂呢,就算是你跑去垃圾堆里捡破烂我都不会这么惊讶,可是他就让我实在是太意外了,因为他有很严重的洁癖。” 世界总会有着各种各样的意外,有的是意外的惊喜,有的是意外的灾难,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意外总会是出人预料的事情。 然而对王亚龙来说,他所碰到的意外就像是一场噩梦。 今年刚刚年满二十一岁的王亚龙和大多人一样,曾经有一个温暖而又幸福的家庭。 八年前千禧年时,王亚龙家虽然说不上多么的富有,可是当时他们家的条件也还算是相当不错的。 在那个经济开放没有多久的时代,他们家里能够有彩电冰箱甚至是一部很时尚的摩托罗拉手机,那起码都是中产的标配。 而因为计划生育政策影响,王亚龙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身为独生子的他可以说是父母心中的宝贝疙瘩,那真是含到嘴里怕化了,捧到手心怕掉了。 可是当时间到了二零零三年之后,这一切的幸福都随着一场几乎弥漫全国的灾难,开始逐渐慢慢变成了一场几乎无法醒来的噩梦。 除了当时因为寄宿在学校的王亚龙之外,他的父母在那场恐怖的疫情之中双双不幸感染了。 虽然最终经过治疗保王亚龙的父母保住了『性』命,然而这看似是好事的结果却反倒成了噩梦的根源。 因为,在当初的封闭治疗期间,由于使用了大量的抗生素类『药』物用来救命,致使王亚龙的父母留下了极为严重的综合后遗症。 发现今天居然是十一号,刚好上传两个月,丫的,两个月就五十万字,今天被人讽刺这叫先天发育不良 7 第八十五章 洁癖 等到了二零零五年,因为病痛的折磨,王亚龙的父母不但失去了工作更是几乎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这无疑让王亚龙这个幸福的家庭陷入到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因为在这个社会中失去了行动能力,就意味着失去了经济来源,而没有了钱,一家人的生活又如何去保障。 灾难有的时间会变成催人成长的『药』剂,十八岁的王亚龙便开始了一边照顾父母一边上学的生活。 然而即便是他从来不会『乱』花一分钱,可是因为他的这个家没有了经济来源,而他父母每个月都需要花费巨额的『药』费,很快就让原来这个还算殷实的家庭开始陷入了困境。 当时就读高中三年级的的王亚龙眼见再这样下去,可能很快他们家里就再也买不起『药』来帮他父母缓解病痛,于是王亚龙便有了弃学出去打工的想法。 正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 王亚龙那早已经被病痛折磨到不成人形的父母,当知道儿子为了他们的『药』费准备放弃读书的时间,居然绝食以死相『逼』的来让王亚龙一定不能放弃学业,否则宁可饿死也不会等到他出去赚钱。 眼见父母的态度如此的坚决,王亚龙只能含着泪继续学业并且更加努力的读书,终于在之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全国重点大学——复旦大学。 上大学就意味着要到外地去,王亚龙跟父亲商量一番卖掉了家里的房子,在魔都的郊区农村租赁了两间民房。 一来不会耽误他的学业,二来又可以在晚上照顾他的双亲。 只是这样毫无持续收入的日子终究不是个长久的办法,仅仅过了三年,卖房的钱就被王亚龙父母的『药』费和学费生活费花的差不多了。 而正在王亚龙每天为还有一年多的学业在考虑要不要申请休学的时间,他突然想到一个赚钱的办法,那就是——捡破烂。 说起捡破烂,这个问题其实跟陈青山有很大的关系,在王亚龙一次偶然间听到陈青山吹牛说他收破烂怎么怎么赚钱,就对这个行业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尊严面子有的时间其实一文不值,当面对活都难以活下去的时间,尊严这种东西就更是不值一提。 自从他知道破烂能够变钱之后,自尊心很强的王亚龙立刻放弃了这种没用的东西。 他每天刻意带着笑向陈青山旁敲侧击打听破烂里面的门道,最主要的当然就是打听到底什么破烂能够变钱。 当一个人刻意讨好另一个人的时间,总是会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更何况对于陈青山来说,一个真正的大学生高材生对他收破烂有兴趣,是一件长脸的又让他感觉很有意思的事情,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年轻人喜欢听他说破烂这种不上台面的东西。 就这样,越聊越觉得投缘的两人很快就成为了相当不错的朋友。 陈青山也毫不藏私,他不光告诉了王亚龙什么样的破烂能够卖钱,连在买卖的时间应该如何作假和如何更能卖个高价都全部和盘托出。 只是陈青山没想到的是,王亚龙向他打听这些的目的居然是为了拾破烂,他曾经还以为王亚龙是想创业做生意开废品站将来开物资回收公司什么的。 陈青山又不是神仙,他当然不可能知道王亚龙的家庭状况,只是以他的阅历,如何会不知道,如果不是快生存不下去,有哪个年轻人会干这种垃圾堆上捡破烂的事情。 陈青山还记得他当年他去收废品的时间,只是抱着到处玩玩的心态才去的,但是他从来没想过真个去收破烂,毕竟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收破烂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在刚去的一个月内,他每天都是跟着他的姨夫出去瞎逛,但是从来都没有开口吆喝过,只是无非他觉得每天闲吃闲喝有些不好意思,也算是帮忙看车罢了。 而每当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的时间,一有人看到车上装着的废品而称呼他为收破烂的时间,他都会感到面红耳赤。 即便是后来他已经对收破烂这个职业有些怡然自得,但是也从来没有去垃圾堆上捡过东西,他觉得那实在是太丢人了。 陈青山从来都不是什么富有同情心的人,只不过,这也是分时间和分人的。 曾经收过废品的经历让他对王亚龙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同情,收破烂好歹还算是一种生意,对比王亚龙从那垃圾堆里顶着刺鼻的臭味,忍受着那飞来飞去的苍蝇在身上『乱』爬,那简直是天差地别的感觉。 他很明白,如果不是艰难到实在没有办法,任何一个年轻人都不可能出来干捡破烂这种事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大学生,而这个大学生还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 陈青山之所以能够一眼就认出王亚龙,除了因为他们成为朋友以后一来二去就比较熟悉之外,跟王亚龙的洁癖也有很大的关系。 由于经济条件的不允许,王亚龙自从他成为了家里的顶梁柱以后就再也没有添加一件新的衣服,但是早年那些衣服随着他身体的长高已经没有办法再穿。 自尊心颇强的王亚龙不愿意接受亲戚邻居的接济,每当他看到那种带着同情的目光就会让他自觉低人一等。 可是人总不能不穿衣服,为了省钱,王亚龙就在一些路边的摊上买一些十元五斤的旧衣服穿,总好过去接受别人因为怜悯和可怜而对他的接济。 只是这种旧衣服天知道是什么人穿过的,以前到过农村的王亚龙知道,在农村有把死人衣服全部扔掉的习俗。 每当他穿着身上那不知道哪里来的旧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原因,他总会觉得有一种让他难以接受的气味。 为了让那种说不上是什么味道的气息散去,王亚龙几乎每天都要把那些买来的旧衣服洗上几遍,甚至把原来衣服的颜『色』都洗到褪『色』才会让他感觉好受一点。 就这样王亚龙不知不觉就患上了洁癖的『毛』病,而且还是那种很严重的洁癖。 男三号,不来帮你本尊助攻么 5 第八十六章 信用货币 陈青山之所以一眼就能够把王亚龙认出来,除了因为熟悉他那体型脸型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王亚龙现在身上穿着的衣服陈青山实在是太熟悉了。 那是一件已经洗到看不清原来颜『色』的衣服,他曾经看到过王亚龙穿在身上,而那独特的颜『色』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不停的在垃圾堆中东翻翻西扒拉着王亚龙,让陈青山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毕竟两个人平时也说的上话,关系也还可以。 他想帮帮这个刚刚二十出头,平时总是带着一脸自信笑容的朋友,而如今好歹他也算是百万富翁了,自然有这个能力。 只是就在陈青山松开了拉着小虫虫的手,正准备朝着王亚龙走去的时间,苏道一把拦住了他皱着眉头问。 “你想帮他?” 陈青山有些奇怪苏道这个时间会阻拦他,他略有不满质问道:“既然是朋友,你不觉得该帮帮他么?” 苏道没有责怪陈青山语气中的不满,他看着陈青山的眼睛认真说:“我不是说不能帮他,可是你觉得他需要你的帮助么?” 苏道这话让陈青山有些诧异,如果不是困难到极限,恐怕谁都不会去垃圾堆上捡破烂,这种人都不需要帮助的话,那像红十字会这种存在恐怕就是一个摆设了。 从陈青山的表情上苏道立马就意识到陈青山没有听懂他说的话,他再次问:“如果你是现在的他,我现在过去问你需不需我给你点钱,你会是什么感受。” 陈青山毕竟是一个在社会中打滚了两辈子的老江湖了,苏道这么一说他立马就明白了苏道的意思。 就连他当年去收破烂的时间,心里都会感觉有些丢人,即便是知道人在他乡遇到亲戚朋友的概率少之又少,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更何况现在王亚龙这种情况。 恐怕现在的王亚龙,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有同学或者朋友知道他在垃圾堆里捡破烂,哪怕他当初向陈青山了解废品的价值,都是以觉得好玩为借口的。 苏道这么一说让陈青山感觉很是为难,他心里很想帮帮王亚龙,可是又知道,如果真硬塞给王亚龙钱,恐怕是对王亚龙这种人最大的侮辱和伤害。 也许钱对于那种没脸没皮的人来说就是一切,只要有钱脸又算什么,别说是别人给的,哪怕是去偷去骗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是明显王亚龙都困难到这个地步,宁可捡破烂都从来没有向别人诉过一声苦,更没有听说过他申请过任何救济,那显然就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对于这种人,也许他们的行为有人会觉得很傻,可陈青山反而觉得这种人真的很值得敬佩。 陈青山看了一眼还在垃圾堆中翻着东西的王亚龙,他无奈到:“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不管吧,他好歹也算是帮过我。” 苏道深深的看了一眼陈青山,他饱含深意道:“如果你真想帮他,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听我的安排就好。” 当周末再次结束的时间,就意味着职业交易者将迎来他们最期待的投机大戏。 陈青山在看到沪铜以跳空低开两百个点开盘,就在交易软件上以上周最后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为止盈点设了个止损,之后就换了衣服出门了。 因为在他的预判中,只有这个交易日的收盘价走出来之后,才能判定市场是否符合他的看空规则。 既然有了两百点的跳空利润,挂上止盈单子已经可以完全解决他的后顾之忧了。 复旦大学金融管理系某教室外,当陈青山看到风度翩翩的王重阳走过来时,心里涌起一股很自然的亲切感,他发自肺腑的弯腰向着王重阳鞠了一躬道:“老师,早上好。” 被陈青山这么一弄,王重阳轻轻一笑说:“都十点了还早,是不是最近不来听课已经学会赖床了。” 王重阳的语气中丝毫没有那种教授应用的倨傲,这种更像是长辈对晚辈说话的语气让陈青山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脑袋。 他尴尬着解释说:“不是的,我今天过来找个朋友有点事情,他今天也在上课。” 王重阳没有再问陈青山具体的事情,毕竟以他的年龄自然知道很多事并不适合刨根问题,更何况教室门口也不是闲聊的地方。 王重阳点了点头说:“既然来了,就跟我一起进去吧。” 和陈青山过去蹭课的时间一样,站在讲台上的王重阳总是那么的幽默和自信。 即便他手里没有拿任何书籍和工作记录,只是往那里一站就好像是一本知识的大全,所有跟金融有关的知识总是信口拈来。 “货币是任何时代都不可或缺的东西,任何一个时代下,都会根据当时的环境来发行不通的货币,用来推动整个社会的经济发展。 我们今天就来谈谈,当今社会下货币和产业,资本之间的关系。” 货币的历史已经有几千年之久,从最早起的以物易物开始,为了能够方便人们交易,就有了铸造的金属钱币。 货币的出现不但方便了人么满足自己的需求,更是促进了人类社会的发展,在人类的科技进步,农业生产,以及经济领中都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从银本位过度到银两本位再道金本位,随着时代的发展,过去的这些制度已经不适用于当代的经济,到了如今已经演变为信用本位。 信用本位制,又名管理纸币本位。 自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金融危机爆发导致金本位崩溃后,世界各国选择采用的最新货币制度。 信用本位制下的货币,本身并不具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和其标注的实际购买能力,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其作用本质上是一种以物易物的媒介方式。 信用本位,顾名思义是以信用为购买力而演变出来的货币,其具体购买能力在其他国家流通时,主要体现再本国的经济实力,以及本国的信用上等等。 很累这几天,没事别找我,有事就更别找我了,晚安各位。 7 第八十七章 产业化的未来 在本国流通时,则体现在中央的集权度,政治的治理下以及对综合物价的一个控制范围内实施流通。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快速发展,再信用货币的基础上又出现了记账式数字化信用货币,这也是时代的『潮』流和大势所趋,相信未来实现电子信用货币,已经是越来越符合时代发展的。 教育产业化,信息产业化,医疗产业化,农业产业化等等,都为国家的经济建设添砖加瓦。 而在这些产业的背后如今都是各种各样的资本在推动,将来这些产业化的东西势必会以资本的形势展现在世人面前,学校上市医院上市这些如今看不到的东西将会成为常态。 王重阳的这话一出,立刻让下面的学生开始议论纷纷。 这种超越当下的话题在很多人看来简直匪夷所思,谁都知道学校和医院应该是以教育和救人为目的。 自古以来学校就是国家培养人才和选拔人材得地方,医院虽然是营利『性』制的单位,但是医院仍然是建立在救死扶伤的背景之上。 可如果这些产业上市变成资本的市场,岂不是说要从教育和救人变成赚钱为目的,那时间学校和医疗体系会变成什么样子,想想就令人觉得可怕。 学金融系的学生或多或少都了解资本的本质,那就是一切以盈利为目的,只是如果一切都为了赚钱,又有哪个老师会为了育人而去教学,又有哪个医生还能够保留道德的底线,不去为了赚钱而救人。 课堂秩序因为王重阳的一席话开始变的有些混『乱』,王重阳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挥手示意学生们安静,然后他带着鼓励的目光扫了一眼全班的学生说。 “既然大家都对这个话题有兴趣,那就不妨说说自己的看法,还是老规则,想发言的自己站起来回答。” 王重阳这话刚落,一个长得有些眉清目秀的学生站了起来,他身上那一件洗的有些褪『色』的衬衫,不难看出这位同学的家庭条件应该不太好,他就是陈青山今天来学校要找的人王亚龙。 只见王亚龙脸上带着几分愤恨和激动道:“现在去医院买『药』看病都已经够贵的了,那要是医疗产业都上市的话,在资本的『操』控下还有谁会去做一个有良知的医生。 谁都知道,资本的天『性』是追逐利润的,如果一个人不能创造价值,那对于资方来说就意味着没有用处。 到那时,在利益的驱动下,本来便宜的『药』就能治病全给开最昂贵的『药』,也许一个感冒可能就会让你做完血检做『尿』检,做完『尿』检做ct,等全部检查做完了给病人开一幅最昂贵但是又没有任何用处的『药』。 就像现在的医院,西方国家都有明文规定非有不可逆转的病情是禁止输『液』的。 但是现在的医院不管你是头痛感冒,或者有点什么小『毛』病,就只管为了赚钱而赚钱,哪里会管输『液』会对病人的血管造成扩张,严重损害人的肾脏和心脏。 那等将来这些医院都上市的话,老百姓还有没有活路了。” 王亚龙的一席话让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深为赞同,即便是陈青山这个门外汉都觉得深以为然,谁没有头痛发热的时间,现在的看病的花费都已经够大的。 以前陈青山还觉得有些不明白,可是听了王重阳这一席话,终于明白在这些产业化的背后居然还有资本的力量,连育人子弟甚至救人『性』命的学校和医院都不放过,资本的掠夺『性』质可见一斑。 在王亚龙近乎发泄一般说完这一通话,王重阳的双眼浮现出一种谁也看不出来的怜悯和同情。 以王重阳的阅历,又如何看不出王亚龙可能经历过很多的挫折和困难,而且很可能还跟现代医疗的经营模式有关。 然而王重阳知道,从医疗产业化那一天开始,医院上市就早已经成为定局,即便是他同情像王亚龙这种人的遭遇,但是以他的位置也一样无能为力。 毕竟他只是一个学校的教授罢了,哪怕是一个在金融领域鼎鼎有名的教授,对牵涉到无数利益的各种产业化同样是感到无奈。 不说医疗系统背后那错综复杂的政商关系,单单是在各个地区牵涉到的利润就已经不是任何人能够轻易改变的了。 别的不说,单单闽南省全国出名的天普系医院,通过媒体和舆论宣传出故意误导人的消息,然后靠着整形和不孕不育,什么男『性』病,之类抓住人们的某种心理,这三项就每年获得数百亿的利润。 数百亿的利润之下牵涉到的利益关系,又岂能是一个或者一群普通人能够阻止的。 更别说全国各个地区的医院加起来牵涉到的万万亿利润,其背后的资本又如何会让这种百分百赚钱的行业被人挡了财路。 逛商场可以搞价,买房子可以优惠,但是在人命关天的时间还不是人家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一个正常人的价值在很多时间仅仅值一百万不到,万万亿的金钱之下,足以让任何敢螳臂挡车的人付出最残酷的代价,在资本的力量背后,人命哪里有利润来的重要。 比如江南省曾经有一个叫做李海清的人,凭着一张方子治疗了上百名走投无路的癌症晚期患者,然而最终的结构就是不光被罚掉了赚到的钱,还落了一个锒铛入狱的下场。 王重阳当时有一名好友是历史系的教授,因为患了癌症可以说走遍了全球所有知名的医院,然而在花费了大半生的积蓄之后,最终得到了一个回家准备等死的告知。 已经到了晚期生命无多的他,无意间听说江南省有一个江湖郎中曾经治疗过一些癌症患者,对生命的渴望让他抱着活马当做死马医的心态找上了李海清。 让这位教授遗憾的是,他根本就看不懂李海清给他的那张方子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除了认识一些比如野灵芝,人参,冬虫夏草等补『药』,其它的大多数『药』材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是当初从某家医院离开时告知的死亡时间已经在慢慢『逼』近,加上癌症晚期那种全身难以忍受的疼痛,这位教授还是按照方子抓了两剂『药』进行最后的尝试。 毕竟一剂『药』一千多块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贵,但是对于一个生命已经快结束的人来说,钱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连续服用了半个月的『药』之后,他全身扩散的疼痛症状居然有所减轻,这让原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他看到了一丝丝曙光。 在对生命本能的敬畏中,有了一线希望的他之后连续服用了两个月,谁也没想到,他那曾经被医院告知的死亡通知居然没有来临。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的癌症居然好了,被一个名不经传的江湖郎中给治好了,而且还是一个无证行医的江湖郎中。 这很不合理,也很不科学,甚至很荒唐,至少在很多人看来是这样的。 当王重阳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常识中谁都知道癌症晚期那就是除了回去等死根本就不可能还有别的选择。 然而他这位朋友活生生的经历却又时时存在,他曾经见到过那具全身骨瘦淋漓的身体也再次充满了活力。 不过后来王重阳很快就意识到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无证行医平时可能没什么事情,但是一旦真出名了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更何况是治好了癌症这样的病,搞不好就是殃及全家的大祸。 当王重阳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朋友之后,两人就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早就见惯了各种利益背后的肮脏事情,天知道一旦李海清的事情被传到更多的人耳中,会发生什么让人想象不到的事情。 为了预防可能出现的意外,王重阳和朋友商量之后找上了李海清,并告诉他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情。 李海清虽然对王重阳两人的话半信半疑,但是在他的角度上来看这两位学者根本就没有骗他的必要。 虽然他治好了一些癌症患者也赚到了百十万的钱,不过他觉得这点钱根本就不会被王重阳两人放在心上,人家可都是全国知名的教授。 最终,在王重阳两人的建议下,李海清找到了当地一家还算挺大的医院,在王重阳朋友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上说服院长来进行合作,最终双方达成了挂名利润分成的协议。 这件事情的双赢似乎是一个好的开始,李海清可以通过医院的渠道治疗了更多的患者也可以赚到更多的钱,而院方在赚到钱治好病人的时间也能收获很大的名声,无论怎么看,这都像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然而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最终还是出了事情,一件既荒唐又让人心寒的事情,不光毁掉了李海清一家,就连那个跟他合作的院长也卷了进去。 第八十八章 计划中的一环 随着李海清和他合作的医院治疗的患者越多,名气开始越来越大,全国各地有许多癌症晚期的患者,都开始慕名找上李海清进行治疗。 对于已经走投无路的癌症患者来说,痛苦的化疗既然不能挽救他们的生命,还要消耗超过大部分患者都无法承受的金钱,还不如再试试别的办法。 然而就在这个时间,李海清出事了。 就在许多慕名而来的患者求『药』时,这个无证行医的江湖郎中先是被封了店面,然后人直接被强制带走。 最终的调查结果,是李海清的方子中经过化验有一种成分会加速癌细胞的扩散,而且李海清研制的中『药』片剂没有生产许可证和『药』监局的批号,在法律意义上这就是卖假『药』。 按照法律规定,李海清因为生产和销售假『药』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并触发销售假『药』获得的全部利润。 其亲朋好友十余人因为不同程度参与到销售假『药』的行为,被分别判处不等年限的有期徒刑,并处以不同的罚金,包括其中跟他合作的那位院长一样未能幸免。 谁都没有想到事情最终会变成这个样子,王重阳和他的朋友也没想到,在他们看来,跟院方合作已经等于完善了李海清没有证件这个问题,可最终还是被找到了漏洞。 想到这里,王重阳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还在议论纷纷的学生,他轻轻的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平静道。 “既然大家觉得有些东西不公,那就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如果当你们事业有成,当你们有能力做出一些改变的时间,希望你们还会记得今天的不公。 不过这种事情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那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对于王亚龙来说,事业有成离他还很遥远,别说有很多很多得钱,就连家里最后那点钱都已经快花光了。 虽然捡破烂确实能够卖一点钱,但是那一天三十二十的收入,根本就无法维持在魔都的生活,眼看父母需要维持生命得营养『药』品已经快用光了,王亚龙很是头痛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所谓一文钱难道英雄汉,连秦叔宝都有为了一文钱卖掉黄骠马得时间,而面对着每天必须得开支,王亚龙实在是感觉心力憔悴。 只是他一个还在读书得大学生还能怎么办,天上又不会掉下钱来给他捡,甚至有时间他都会去想,实在不行就去偷去抢,可是道德准则和对父母得责任让他根本就不可能真得去实施。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天上虽然不会掉钱,但是会掉下来可以赚钱得工作,而且这份工作好似专门为他量身打造得一般。 不仅可以不耽误他的血『液』,而且对他晚上照顾双亲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世上当然不会有太多得巧合,而某些巧合到可以有钱的时间,都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目的。 唯一不同的是,有的带着恶意的目的,有的则是善意的目的,有的是被人利用,有的则是一种共赢。 陈青山在下课之后,就找到了还留在教室中发呆的王亚龙,在经过一番客套,他就把话题带到了他这次来的目的上。 “亚龙,你明年就要出去实习了吧,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陈青山的话让王亚龙心里发苦,如陈青山所言,再有一年他就该毕业了,很快也就该出去找地方实习了.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等实习之后怎么说也会有一份微薄的收入可以补贴家用,等工作之后也可以赚钱让生活好一点。 可是先不说工作还算遥远的事情,如果一旦出去实习的工作是在别的地方,他就没法照顾还留在魔都的双亲,可是如果没有工作就意味着没有经济来源,这个家还有父母的生命也早晚会撑不下去。 但是找到一个能留在魔都又专业对口的工作何其之难,在这个大学产业化的时代,一些毕业很多年的人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别说他这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了。 王亚龙苦涩道:“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反正还有一段时间,希望能找到专业对口的,要是实在找不到只要工资好一点干什么都行。” 这个回答在陈青山的预料之中,准确的说是在苏道的预料之中,因为苏道这人做什么事都喜欢先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然后再进行针对『性』的方案。 所以苏道在之前就安排人调查了王亚龙家里的一切情况,甚至可以说比王亚龙更清楚他们家是什么情况。 当苏道拿到王亚龙的资料之后,就立刻根据王亚龙的『性』格进行了反复的揣摩,针对『性』的安排了一个计划,而陈青山来找王亚龙只是苏道计划中的一环。 陈青山其实也不知道苏道计划的具体内容,但是苏道的行为无论从哪里看似乎都是在帮助王亚龙,而且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所以,陈青山连平时一直要看的盘面都没有一直盯,一大早就赶到了学校来做他要做的事情。 王亚龙这么一说,陈青山立马就感觉出了他心中的那种无奈,于是他连忙趁热打铁道:“我有个朋友是一家正规单位的副总,前两天听他说他们单位要招一名实习生,福利待遇都很不错,实习生都有一千八一个月,你有没有兴趣去试试?” 实习期一个月一千八的工资不说是绝无仅有,可也算是极其少见的工资了,这对于王亚龙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所以他心动了。 王亚龙紧张的问:“哪家单位啊,在什么地方工作?” 对于王亚龙来说,工资这一项虽然重要,但是他还需要在魔都照顾父母,就把他的选择缩小到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他真的很希望听到陈青山告诉他这家公司就在魔都。 陈青山当然不会让王亚龙失望,甚至在心中暗暗好笑,王亚龙的所有反应几乎都跟苏道的预料如出一撤。 他看着满脸脸期待等着他回答的王亚龙,陈青山也没有卖什么关子,直接说:“华夏联合信托投资管理公司,不知道你听过没,工作就是在青虹区沿江路那边。” 第八十九章 激动坏了 华夏联合这种存在王亚龙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可不像陈青山那种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经济研究系学生,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学生,有哪个不想到华夏联合这种公司上班。 那可是真正的事业单位,财政部直属下的单位不管福利待遇肯定都很好,包括社会地位那绝对不是一般公司能比的。 多少人打破头走后门都想进入这样的公司里面,可是几乎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华夏联合有对外招聘的时间。 想到这里王亚龙就感觉有些狐疑,按道理来说像华夏联合这种顶级投资公司是不大可能招聘实习生的,而且陈青山一个以前收破烂的人怎们会认识这种公司的副总。 要知道像华夏联合里面的人,别说是一个副总,哪怕就是一个小小的领导,恐怕都不是陈青山这种层次的人能够接触的。 像王亚龙这种还没有进入社会的人又如何会掩盖脸上的情绪,陈青山这货好歹是社会大学中滚打了好几年的老司机,他立马就看出了王亚龙那脸上带着的怀疑。 陈青山快速回忆了一遍之前他说过的所有话,立马就明白了王亚龙为什么突然起了疑心。 这种天上掉工作的好事,完全就是量身打造的条件,如果换成他在王亚龙的位置,恐怕也会觉得有些问题。 于是陈青山快速补救说:“他们副总叫苏道,我以前在一场车祸中认识的,后来就成了朋友。” 脑补是人类最能发挥才能的地方,王亚龙根据陈青山的话推测出,陈青山可能在车祸中碰巧救了那个副总苏道,然后人家感恩想报答他就以招聘的名义准备把陈青山弄进去。 毕竟以一个副总的身份招一个人混工资,那还不是简单至极的事情。 只是想到这里,王亚龙仍然感觉有些奇怪,倒不是他发现了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实在是这看似合理的逻辑还是有不合理的地方。 王亚龙有些奇怪的问:“这么好的工作可是很少见的,总比你做保安有前途的多,反正是你朋友招人,你怎么不去呢?” 正所谓再详细的计划总会有漏洞出现,这百密一疏的事情就被王亚龙立刻抓到了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倒不是说王亚龙有多么的聪明,多年来为了生活苦苦挣扎的王亚龙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陈青山在这时间也是暗暗着急,他没想到原本是好心帮人的事情,现在居然搞的跟做贼一样。 他暗暗有些怀疑苏道这货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不然直接借点钱给王亚龙不就完了,何必费这个事情。 突然,陈青山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他装作有些羡慕的样子说。 “你是不知道啊,我吹牛『逼』跟那朋友说我是复旦大学金融系的学生,所以才有了这个实习生的职位,可是我没告诉他我是一个蹭课的啊。 你想想那又不是私企,就算能开后门也只是在一定程度上罢了,人家要的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我一个初中还没毕业的人去不是丢人么。 后来我一看没办法了,就把我蹭课的事情说了,我朋友虽然没责怪我,不过说名额已经报上去了,让我看看有没有朋友愿意去的,然后我就来找你问问了。” 陈青山这一番解释终于彻底打消掉了王亚龙的疑虑,这么好的机会对他来说无疑于天上掉工作一样。 能够进入华夏联合这样的单位上班,有哪个金融系毕业的学生会拒绝这种诱『惑』,更何况还是在魔都,王亚龙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谢谢你,青山哥,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谢意,这份工作对我真的很重要,真的很谢谢你!” 王亚龙发自肺腑的感激让陈青山第一次感觉到了帮助他人的快乐,那种和他坑人完全不一样的快感。 在目送王亚龙转身离开之后,陈青山就拨通了苏道的手机,很快手机里就传来了苏道那熟悉的声音。 “我这边已经搞定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跟他说在明天上午十点钟到你那里,你自己看着安排一下。” 苏道轻笑道:“还有什么好安排的,我好歹也是一个副总,弄个人进来还不是小事一桩,你要是想来我也可以把你弄进来。” “得了吧,你让我去看着你那张脸,我害怕我哪天把持不住,那你可就惨了。” 苏道装作一副惊恐的语气夸张道:“卧槽,你不是看上我了吧,我要严重警告你,我可是有女人的男人,从来不搞基的。” “你滚蛋吧你,我是说我担心受够了你那张嘚瑟的脸,然后把你打个满脸开花。” 接着陈青山好像回味过来苏道话里的意思,他大叫一声说:“你大爷的,昨天晚上不会来个三秒钟了吧,怎么这么快?” 苏道笑骂着说:“去你的三秒钟,哥最差也都是三个小时,哪像你这种初哥,估计也就梦里一秒钟不到。” 被苏道这么一刺激,陈青山瞬间就被戳到了痛处,特别是那种梦里一秒钟更是让他感觉脸上发烧,不过幸好是隔着电话苏道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损他呢。 恨得牙痒痒的陈青山的对着电话吼道:“小心你明天早上腰肌劳损,然后卧床不起。” 也不等苏道回答,陈青山感觉再说下去还是他吃亏,骂完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只是不知怎地,陈青山心里感觉有些烦躁,苏道说的那句:我可是有女人的男人,让他觉得很不是滋味。 倒不是他爱上了苏道,实在是到了陈青山这个年纪,又怎么会不期待那种男女之间的爱情和爱做的事情,只是还是初哥的他除了梦里想想,还没有碰到把他变成男人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因为最近上火的缘故,还是因为被苏道那句气人的话给刺激的,陈青山哪怕在中午花了五十大洋吃了一顿好的,也感觉如同爵蜡一样感觉不到任何味道。 幸好还有一件事对于陈青山来说比胡思『乱』想更加的重要,那就是还在开盘的期货市场。 只是当他回到宿舍一看,陈青山被沪铜的走势给吓到了,准确的说是被账面上的持仓给激动坏了。 难怪这两天感觉特别累,果然,嗓子今晚开始痛的说不了话了,已经做好重感冒的准备。明天起来煎一碗葱姜茶,希望喝了能解表好。祝福我吧! 第九十章 十二点多期货市场正处于上午收盘的时间,所以盘面上根本不会出现任何波动。 然而令陈青山激动的是,如果下午没有意外的话,估计哪怕就是到了下午收盘,沪铜的价格也不会再出现任何变动。 因为,沪铜的走势此时正处于跌一根横线的停状态中,而且卖一盘上已经堆积了上万的空单。 从盘面上可以看出来,沪铜的价格不但没有触发他预设的止盈价格,在上午十点十五分临场休息之后,突然开始剧烈跳水,截止中午十一点半收盘,居然被打到了跌停板上。 百分之五的跌幅,意味着陈青山这出去的这大半个上午,他的账面资产再次增加了七十多万。 这让陈青山立马意识到,他的判断对了,市场果然在之前的压力之下开始加速下跌。 从盘上还在越积越多的挂单上可以看到,连续不断的大多平意外着多头已经被面击溃,那数不尽的多头大军开始了自相残杀。 当看到空方的卖单堆积到三万这个数字的时间,陈青山敏锐的意识到可能有什么大消息刺激到了今天的行情,至少以前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在沪铜上面会出现这么大的空单量。 果然跟他的所料不差,在他打开软件上的新闻选项之后,一条红『色』的消息立刻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球最大铜矿生产国智利将计划提高产能,预计在五年以内最多到2013年年底将目前每年一百二十万吨的产能扩大至一百八十万吨。” 这一条消息应该就是点爆空头行情最大的原因,但是让陈青山感觉有意思是,这个智利铜矿扩产的消息,其实是在上个周末就已经公布的。 但是之前的行情走势显示,这条利空并没有充分体会在盘面上,而今天旧事重提反倒是引发了一行情,这种反差让他立马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一个有计划的阴谋。 火攻篇有过,火借风势风助火势。 谁也不清究竟是不是因为智利的铜矿产量预计扩产刺激了市场,还是因为市场的下跌出现了这个消息。 但是陈青山知道,其实到底是什么原因对于他来并不重要,正如成败论英雄,过程并不重要。 这条消息意味空方有了更好的理由发起进攻,行情走势账户上的利润也意味着他踩对了市场的脉动,这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陈青山登录着的通讯软件突然滴滴响了两声,右下角的窗就显示一个头像开始跳动? 消息是胖头鱼发的,只见胖头鱼先是发了好多流泪大哭的表情,然后他:“我完了,这回死定了。” “怎么了?生病了?你不会是干坏事被感染艾滋了吧?” 络上是一个谁也不认识谁得地方,许多平时不能对别人的事情,在络这个没有遮挡掩盖的环境下,比现实中更要来的肆无忌惮。 有的人会在络这个没有环境制约的地方,表现出跟平时完相反的『性』格有的人在平时不敢的东西,也会毫不保留的跟别人诉着。 辱骂,抨击,诅咒等等,可以人的阴暗面在这个谁也不认识谁的地方,会表现的淋漓尽致。 当然,因为少了很多东西的制约和牵绊,络这种隔着显示屏的地方反而更容易有知心朋友。 因为无所保留,所以互相信任和鼓励。 自然,在有朋友的同时更少不了很多很多的骗子。 胖头鱼倒是没有骗陈青山什么,他只是在平时跟陈青山闲聊的时间,了自己不少个人。 比如:寻花问柳。 没事约个妹子谈谈心给五十一百分手费这种事情,陈青山虽然不喜欢,但是他不能否认,自古以来青楼就是最火爆得行业自然有其道理。 总会有很多男人有着家花不香野花香的爱好,就连他以前收破烂时间的老板刘华,都很喜欢这个调调,而且最喜欢的还是双飞或者开火车。 胖头鱼的情况甚至比华哥还为厉害,对于女『色』来近乎到了痴『迷』得地步。 据胖头鱼的理论就是,娶老婆还不如,花几十万找个姑『奶』『奶』回来伺候那纯属有病,几十万下去连个新姿势都解锁不了,想要个孩子还特么不知道是不是隔壁老王的。 每次出去不光年轻而且漂亮,花个几百块想玩什么姿势就玩什么姿势。 有那几十万就算两天换一个足够他换到玩不动了,想要孩子十万块找个代孕的,还能保证绝对是自己的。 胖头鱼的歪理邪也是让陈青山无言以对,他还曾经在心里感慨这种事尽管恶心,却根本无法反驳。 就比如他们村里有个很老实的伙子,好不容易带了个漂亮时尚的媳『妇』回家,但是他老爸死活都不同意。 最后一看儿子认定了那姑娘不放才不得不告诉他,那姑娘曾经在南越市被他老子消费过。 而他当年也是够惨,花了大几十万才订了个媳『妇』,哪知道人也折腾了钱也花了,还没开炮,就特么抓瞎了。 男人跟男人之间在瞎聊之时谈论女人才是最正常的事情,陈青山在知道了胖头鱼有寻花问柳这个『毛』病之后,还特意提示过他要注意安。 毕竟在如今科普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知道艾滋病也就那几种传播途径,所以胖头鱼一,陈青山立马就以为他感染了这种不治之症。 “确实是病了,而且还是那种已经没法抢救的病,但是不是艾滋,恐怕以后就是想得艾滋都没机会了。” 胖头鱼的回答让陈青山大吃一惊,难不成现在有什么病症比艾滋病还恐怖,不然为什么胖头鱼宁可得艾滋都觉得他现在得病没法抢救了。 “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先不要着急,即便是大医院也经常出现误诊的,我以前还看到过一篇报道一个人被误诊成癌症,然后自暴自弃出去,最后到别的医院检查得时间发现癌症是误诊,但是他因为『乱』来得了艾滋病,你先别慌,再去检查一遍看看。” 陈青山得安慰并没有起到任何得效果,胖头鱼发了一串大哭得表情:“已经太迟了。” 在陈青山的再三追问之下,胖头鱼才出了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只是当胖头鱼完以后,陈青山也觉得这货没救了 5 第九十一章 缺口 事情还得从胖头鱼在陈青山的蛊『惑』下开了一手空头铜单说起,铜上周的连续下跌让陈青山赚了不少钱,胖头鱼一样持有的空单也理当赚了不少钱。 高达一倍的利润让很少赚过这么多利润的胖头鱼兴奋不已,要知道,在他高频炒蛋交易的模式下,最大的盈亏也就是五个跳动。 在今天早上的跳空低开,已经有了一倍利润的胖头鱼觉得,跳空低开从技术上应该会填跳空缺口,于是他在开盘的瞬间把原本的空单反手了多单。 市场中跳空缺口的说法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已经无法考证,但是技术流认为跳空缺口分为普通缺口,突破缺口以及衰竭『性』缺口。 普通缺口一般属于短期供需失衡或突发『性』消息所造成的缺口,普通缺口在短期间很容易补上,通常较不具备『操』作之参考依据。 突破缺口常出现在横盘整理型态濒临结束时如箱型、三角型、头、头肩底、底、头肩顶等,由于技术面或基本面的优势,在多空拉锯中做出跳空上涨或跳空下跌而脱离盘整的情形。 比如我们常见的跌破支撑,突破阻力。 而衰竭缺口则如同老话中的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当一个方向的力量多次攻击之后,再达到三次就可能出现力量的衰竭,而衍生在投机交易中的东西则是很出名的波浪理论。 今天沪铜向下的跳空并不符合常规的突破缺口,一没有打破什么关键支撑位,本来就已经没有任何支撑,二是沪铜近期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整理,比如横盘震『荡』之类得。 早盘得跳空走势虽然多少有点符合衰竭缺口的征兆,但是那条智利扩大产能的消息,让胖头鱼觉得今天的沪铜更符合普通跳空缺口的特征。 普通跳空缺口存在一个必补的说法,也就是说,今天沪铜低开的价格体现在盘面上就一定会去触碰上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再加上胖头鱼觉得近期的沪铜的跌幅已经高达百分之十,于是反手开了多单。 上午十点半的时间沪铜突然开始剧烈跳水,因为那个一定会补缺的想法让胖头鱼觉得跳水只是诱空行情,所以并没有及时得止损,直到在中午收盘的时间已经封死的跌停才让胖头鱼慌了。 一个好好的空单在理论上的东西和主观判断的影响下,就这样变成了多单,原本赚到的钱也直接就吐出去了百分之三十。 然而这并不是胖头鱼觉得他完了的最大原因,当胖头鱼看到沪铜跌停以后,不知道是因为慌『乱』,还是因为觉得连续这么多的阴线无论怎说也应该反弹下,然后他又入金了七万块钱,在跌停板上急急忙忙的抄底了两手多单,试图用更低的价格来拉低持仓的平均价。 只是胖头鱼在开了单以后才发现,他想象中的从跌停反弹并没有出现,反倒是在卖一跌停上的空单越来越多,从他刚开多单的几百手一会就堆到了好几万。 不管怎么说胖头鱼也是一个有十几年交易经验的人了,他立马就意识到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像这种跌停板上的行情一旦在下午收盘封死跌停,到第二天不说百分百继续跳空向下,那也有起码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继续跳空下去。 一时的手贱让原本应该继续赚钱的多单变成了赔钱的空单不说,还让胖头鱼可能陷入到一个极其危险的境界,陈青山怎么也没想事情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如果说一个新手交易者会犯这种最基本的错误还说的过去,可是胖头鱼这种老司机居然会逆势跌停抄底做多,这就只能说,胖头鱼得了手贱得病。 “你觉得现在的空头走完了,趋势可能转变?” “没有,我是还是看空的。” “那你干嘛反手做多,赚钱赚的太多,心里难受啊!” 胖头鱼再次发了几个大哭的表情说:“我不是说了么,我只是得了手贱的病,这下全完了!” 对于胖头鱼的手贱陈青山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实在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胖头鱼坚持看空的方向,但是还是要去做一笔多单,而且居然是在跌停板上去做多。 无论是股票还是期货,价格得每一个波动都是无数真金白银杀出来得,在那每一个让交易者热血沸腾的走势背后,都代表着天量资金在背后推动。 正如王重阳曾经说过:每一笔资金的交易,其目的都是为了获得利润,无论是主力资金还是散户交易者,归根结底都是想赚钱,想赚其它交易者亏掉的钱。 市场最根本的本质就是你赚我的钱或者我赚你的钱,在这个零和游戏模式下的投资游戏,用了无数资金杀出来的跌停板,又怎么可能是给交易者抄底捡便宜的机会。 跌停意味着屠杀,意味着做多交易者统统会被跌停屠戮一空,意味着多方的力量被空方打到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更意味着多方已经开始不顾一切出逃,形成多方杀多方的踩踏行情。 而胖头鱼居然会因为一个所谓的技术跳空缺口,不但反手了原本的多头头寸,更是在跌停板上加空,让陈青山深深的怀疑,胖头鱼做了十几年的交易是不是都是假的。 其实,胖头鱼会犯这种错误是在交易中最常见得事情。 因为从逻辑上来说跌得多了肯定会上涨涨得多了也肯定会下跌,从来就没有只跌不涨得行情,也从来就没有只涨不跌得行情。 这个逻辑正确么? 理论上来说确实没错,谁都知道没有跌就没有涨,没有涨就没有跌,涨涨跌跌跌跌涨涨实属常识,然而应用到交易中实际上却是错的一塌糊涂。 为什么? 很简单,做交易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是赚钱。 但是做多的时间价格越来越低,意味着亏损已经越来越大,还在亏损的上面加仓,岂不是傻子一般的行为。 反过来,如果做空的情况下,价格越涨越高,还在继续加空,岂不是等于说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鼻子双管齐下流水,流的我是头晕眼花,章节名都忘了写,丫的 7 第九十二章 四百六十万的利润 个很浅显的道理,无论是有多么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只有市场才能验证交易者的判断是否正确。 如果交易者不知道自己是否正确,那保证金账户的盈亏会很清楚的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从常识的认识上来说,所有人都知道再疯狂的上涨肯定会有一个顶部,再极端的下跌也肯定会有一个底部。 然而也正是这个常识所养成的本能,让大多数交易者都会被主观的猜测影响了当下发生的事情。 即便是任何人都能够根据k线图的走势中看到当下的走势,可是那种主观上的猜测时常会让交易者陷入思维的陷井里,以至于做出某些在其他人眼里很蠢的事情。 当盲目开仓的那一刻起,很多人从来就没想过那个投机交易中最明显的东西,也是最能决定盈亏的概率问题,那就是无论顶部还是底部永远只有一个,除了拥有中双『色』球头奖的运气,谁也不知道那个最终的顶或者底在哪里。 只是陈青山不知道的是,胖头鱼并非不懂得他说的这些道理,只是长期的炒蛋习惯和思维上的主观判断,再加上剧烈的行情让他忘记了这些最基本的知识。 当看到那跌停的瞬间,主观认为跌多肯定会反弹的常识让胖头鱼忘记了他所有的经验,就像一个在战场中杀红眼的士兵早就忘记了学到的搏杀技巧,凭着一时的冲动就开出了多单的头寸。 人生终究不是小说,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选择付出代价,即便是胖头鱼此时已经意识到他犯了错误,然而面对着已经牢牢封死的跌停,他再后悔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人的一生难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犯出不同的错误,有的错误也许是会有改正的机会,有的错误可能犯上一次就再也无法挽回。 但是不管怎么说,当一个人做出选择的时间,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只能自己来承受,正如一句颇具讽刺的话来说,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得打完。 在白天尾盘牢牢封死得跌停,胖头鱼就已经意识到他可能犯了个极大得错位,然而即便是他早有心里准备,可是仍旧没有想到需要付出得代价是那么得大。 当夜东八区时间12点三十分,秘鲁最大的铜生产商paniamineraantaminasa的首席执行官abrahamchahuan表示,将会投资13亿美元用于产能扩张。 这一扩张项目将令矿石处理能力增加38%,矿石储量增加77%,并令该矿的寿命延长至2029年。 根据秘鲁矿业与能源部公布的数据,antamina铜矿公司2006年铜产量为468,832吨,使得该公司成为秘鲁最大的铜生产商。 同时,秘鲁能源及矿物部长在智利举行的cru全球铜业会议上表示,秘鲁将逐步提升铜产量,到2014年达到年产210万吨铜矿,目前今明两年的年产量预估均为176万吨。 受到这个消息得影响,在加上原本就是空头趋势得行情,对于铜价的打击来说更是雪上加爽。 当夜十二点四十分,纽约商品交易所的美精铜和伦敦交易所的伦铜,以一种让多头完全绝望得速度疯狂下跌,截止凌晨收盘,国际铜价格创出了历史上最大的跌幅,单日跌幅百分之八点五。 而受夜盘国际铜价暴跌的影响,国内沪铜在九点之时直接以跳空跌停开盘,跌停得百份之五下跌,意味着持有多单得胖头鱼一下子就造成了百分之五十的亏损。 然而在胖头鱼的痛苦不堪中,陈青山却是极为兴奋,跌停让他持有的空单再次赚到了四十几万的利润。 只是这两个跌停似乎仅仅是一个开始,之后连续两天的行情,在胖头鱼近乎绝望中,在陈青山从兴奋变得已经有些习惯时,沪铜再次创下了两个连续跌停之后,在最后一个交易日才终于打开跌停板。 被连续关了四个交易日的胖头鱼,他的多单就似陈青山当年第一次穿仓一样,在最后一个交易日破板之后遭到了期货公司强平。 这让胖头鱼不光亏掉了所有的本金,甚至还欠下了四万多的负债。 而陈青山的总资产经过了这几个跌停之后,终于达到了当初那个小目标的小目标甚至还有富裕。 高达四百六十五万八千的动态权益让他在这一刻觉得信心十足,那当初定下的小目标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么的遥远。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从不到两万赚到了四百多万,陈青山付出的究竟有多少,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当初那拼命的学习,到每天忍受着巨大的内心折磨,再到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跟市场跟自己做斗争的状态,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看到了回报。 人在一件事情上的成功从来不仅仅是成功那么简单,每一次小小的成功得到的除了金钱更会养成一种绝对的自信。 从两万到四百多万两百多倍的利润,让陈青山觉得真正找到了通往财富的阶梯,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实现财务自由的那个梦想。 至于真正有了钱该怎么花,这个很严肃的问题他还没想好。 只是对于胖头来说,其心中的懊悔可想而知,一个小小的手贱就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本来可以赚到甚至三倍的利润现在变成了负责好几万。 然而即使他现在怎么的后悔,都已经无法挽救被平仓的头寸。 市场中的战争一直都是如此,不是你被别人屠戮就是别人被你击杀,在这个布满尸体和鲜血的战场中,只有存活到最后的人才可能成为赢家。 任何一个交易者就似乎是永远不知疲惫的战士一般冲锋陷阵,每一次的交易谁也不知道最终倒下的会是谁,也许一个忽略不计的错误就可能造成永远都无法翻身的结果。 自己的选择就只能自己承受,早就体会过穿仓那种痛苦的陈青山当然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即便是很清楚这种事情安慰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过他还是试图对胖头鱼进行了一番劝说。 第九十三章 哈利路亚 结果跟陈青山预料的没有什么区别,言语上的安慰,对精神都几乎快被市场杀到崩溃的胖头鱼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 这让陈青山意识到,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其实谁也没有资格真正的去帮别人。 想到这里,陈青山突然就想起了当天跟他一起开仓沪铜空单的‘明月照我心’。 当初‘明月照我心’可是说过,如果陈青山选择平仓的时间要告诉他一声,连续四个的跌停,让陈青山觉得已经该获利出局了。 既然是他当初承诺过的这件事情,他觉得有义务给人家一个交代。 幸运的是行情并没有让人失望,他的空单赚钱了,‘明月照我心’跟他价格差不多的空单也应该赚到了不少钱。、 陈青山在通过通讯软件给‘明月照我心’留言之后,没有多久就收到了“明月照我心”的回复,然而结果却让陈青山无言以对。 “我这几天正心烦呢,在上周五我看已经赚了不少钱,就平仓了,谁知道居然会跌了这么多,真正的大肉没有吃到,到嘴里的鸭子居然最后给飞了。” 没有人会觉得赚得钱太多,即便是一个傻子可能都不会觉得钱太多是一件坏事。 所以,与其说‘明月照我心’是因为赚了不少钱才平仓,倒不如说是沪铜的价格下跌了太多,那种如同悬崖一般的深度让他因为恐惧所以选择了平仓。 那是一种几乎深入骨髓的本能,正如人站到玻璃栈道上往下看的那种恐惧,在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市场,很多人早已经没有了理智。 陈青山没有质问‘明月照我心’为什么要选择平仓,也没有质问他既然选择相信他为什么没有等到他的通知。 因为他明白在这个市场中很多时间交易者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又如何能够去相信别人的判断。 这让他深深明白了王重阳当初说过的话,在交易中任何一个人遇到的最大敌人并不是市场,也不是所谓的主力资金,真的敌人就是交易者自己。 是交易者因为持有头寸时产生的贪婪和恐惧,是人『性』在市场中被放大之后的弱点所击败,也就是说,大多数的交易者最终失败的最大原因就是——自己败给了自己。 比如‘胖头鱼’明明表示继续看空,但是因为贪婪一个短期的反弹所以反手做多; 而‘明月照我心’曾经说过要等到陈青山一起平仓,但是面对着市场的波动,终究忍不住心中衍生的情绪而提前出局。 这一切的一切都意味着,并不是市场没有给他们机会,也不是主力这个假想敌打败了他们,他们都是因为在那种情绪干扰下最终做出了选择,因为他们的真正敌人就是他们自己! 四百多万的资产对于太多太多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其代表的购买力可能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无法赚到这么多的财富。 而陈青山在短短几个月就赚到了这么多钱,心中的那种激动和兴奋无论是怎么也压制不住的。 “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五十六种语言汇成一句话,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嘿罗嘿罗嘿罗嘿罗嘿罗嘿罗。” 如狼一般的吼叫声从房间中飘出,那破锣一样的嗓子唱的是热血沸腾。 只是如果有某狂热宗教徒听到这首歌,会不会冲进房间里把正在吼着的那人打个半死,让他知道这种神圣的歌曲是不容侵犯的。 大白天在房间里能这么吼的人除了陈青山也不会有别人了,至于他为什么要唱爱我中华和哈利路亚。 也许是他觉得社会主义真好,也可能是想感谢哈利路亚让他赚到了这么多钱,真正的原因是为了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哈利路亚,爱我中华,哈利路亚……” 也许是上帝都看不下去这货用哈利路亚嘚瑟的样子,宿舍关着的大门突然被一个人猛烈的推开,原本正在兴奋唱着的陈青山直接就被打断了跟着音乐的节拍,他有些诧异的望着走进来的人说。 “孙队长,怎么了,这慌里慌张的出什么事情了?” 来人正是孙正义,那愁容满面的样子任谁一看就知道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就有些烦躁的孙正义听着陈青山还在继续放着的音乐,他皱着眉说。 “小陈,你先把音乐关下,我跟你商量个事情。” 陈青山从来没有见过孙正义这个表情,也猜到了孙正义恐怕遇到了什么很大的麻烦,不过他也不知道孙正义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陈青山随手关掉了音乐,他看着一脸愁容的孙正义问:“怎么了?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要是我能帮忙的话就尽量帮你。” 陈青山这话让孙正义就像抓到了救星一样,他之前满脸的愁容瞬间就消失无踪,轻轻嘘了口气说. “这件事真的只能找你帮忙了,我刚才接到电话听家里人说我父亲在地里干活的时间,突然晕倒了,现在正送在医院抢救,不过住院费现在还欠一些,想找你借点钱来救救急,等这个月底发工资我就还给你。” 事情的确如孙正义所说,他父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得了病被送到了医院救治,但是那高昂得手术费尽管是他们家里东借西凑也还是不够,到现在还差了几千得缺口。 可是钱又不是能从天上掉下来得,院方已经说了,交不齐钱是不会救他父亲得,暗暗着急得孙正义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陈青山。 倒不是孙正义忘了他之前找陈青山这里要过整整一万块钱,只不过那一万块在他看来只能算是两人之间得一种交易,如果细算得话陈青山不光没有损失,还能多赚个一两千块钱,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把陈青山得旷工给瞒了下来。 可是陈青山哪里知道他当初借给孙正义钱居然会被当作是一次交易,一听孙正义又要借钱,立马就感觉心里有些不快. 正所谓再一再二,哪里有再三再四得。孙正义向他借了两次钱都还一分钱没有还,现在居然又向他借钱,陈青山立马就觉得有些反感。 脑袋很晕,严重感冒,随时昏睡中 第九十四章 杀机浮现 陈青山有些不满道:“孙队长,不是我帮你,之前我借给你那一万你到现在还一分没有还,我又不是开银行的,你现在再借我哪里还有钱给你。 还有上次你不是说你父亲病了么,怎么这才过几天就又病了。” 孙正义一听陈青山这话,立马就像被踩到了尾巴得耗子一般,他急忙说:“我什么时间借你钱了? 咱们不是说好了,那只算是我帮你瞒下旷工得好处,怎么现在变成是你借我得了,你要是不想借就直说,别特么在这里推来推去。” 孙正义这话把陈青山给弄懵了,过了整整一分钟,陈青山才明白孙正义到底在说什么。 肺都被气炸的陈青山怒骂道:“孙正义,你脑子有病是不,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你就是个傻『逼』也想不出这么烂的借口。” 还在为父亲医『药』费发愁的孙正义本就有些烦躁,在他看来不就是找陈青山借点钱么,他好歹也是副队长的身份怎们可能借了不还,再加上被陈青山的态度和嗓门一激。 孙正义红着脖子指着陈青山大骂道:“草泥马的,要不是老子帮你你早就别想在这里干了,不就是找你借点钱么还推三阻四的,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了。” 陈青山从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被孙正义指着鼻子一骂立马就火冒三丈,他回骂道:“草泥马戈壁的,还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你当这破工作老子稀罕啊,老子不干了现在,借老子的钱你现在还给我。” 被陈青山这么一挤兑,孙正义终于发现他以为的交易好像真不是那么回事,只是现在让他拿钱他哪里拿的出来。 理亏之下面对着陈青山话里的语言攻击,孙正义居然组织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恼羞成怒之下,他突然一拳向着陈青山的面门打去。 陈青山哪里想到孙正义说动手就动手,再加上两人原本就靠的很近让他根本就来不及躲闪,毫无防备之下被孙正义那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到了右边脸上。 孙正义的无耻和右边脸上传来的剧痛让陈青山心中的恨意越发浓郁,燃烧的怒火让陈青山早就忘记了他跟孙正义在体型上的差距,大吼一声陈青山立刻就朝着孙正义身上开始反击。 孙正义能够做保安副队长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虽然没有什么格斗技巧,光那接近两百斤的魁梧身体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尽管陈青山的身高跟孙正义相差不多,但在体重上的差距让他没过多久就处于了下风,一分钟不到体力已经耗尽的陈青山就被孙正义按到了地上,尽管是他咬断了牙都再也翻不起身。 不过孙正义虽然占尽了上风,但是在陈青山的反击之下同样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 费了很大功夫终于把陈青山压制的再也无法翻身,孙正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奸』笑,他看着脸『色』涨红双目喷着怒火极度不甘的陈青山说。 “妈个比的还敢还手,老子今天好好教教你该怎么做人。”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打脸的时间就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侮辱,孙正义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扬起了手里的巴掌准备给陈青山来个左右开弓。 他就是要用这种最大的羞辱,来让陈青山体会体会被打脸的滋味。 在孙正义那慢慢抬起的右手姿势下,陈青山立刻就明白了孙正义的意图,然而即使陈青山心里充满了怒火和不甘心,可是体力已经耗尽的情况下他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只能睁着眼看着孙正义故意慢慢抬起的手,将要向他的脸上扇出一个又一个耳光,除了甩着脑袋挣扎之外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陈青山在心里恨极了孙正义,他怎么也没想到孙正义这个小人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 赖账不还也就算了,毕竟他现在也不缺那万把块钱,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还没有体会一下百万富翁除去有多潇洒时,就先要被孙正义这个王八蛋进行羞辱。 眼看孙正义那扬起的手越来越高,等落下之后肯定要在陈青山的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巴掌印,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放开他。” 即便是陈青山的右眼在后来跟孙正义的撕扯中被打的淤青,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突然走进房间里的人。 这人的个子不高身板也不魁梧,可是陈青山在看到他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一种心安的感觉。 因为,这个人就是唐一鸣。 陈青山相信唐一鸣会帮他,也相信唐一鸣有能力帮他,尽管他并不知道唐一鸣究竟有多大的能力,但是他知道,至少他不用再被孙正义羞辱了。 在唐一鸣的脸上没有人能够看的出他究竟在想什么,那近乎僵化在脸上,永远都是一脸冷漠的表情,恐怕就是心理学家来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孙正义当然也不可能看出什么。 正处于暴怒中的孙正义被唐一鸣那双冰冷的眼睛盯的有些不自在,可是满腔正待发泄的怒火很快就把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压了下去。 他沙哑着嗓子骂道:“你特么的什么东西,你说让我放开就放开啊,给老子滚一边去,不然你明天就别在这里上班了。” 在孙正义看来,刚来没有多久的唐一鸣就算跟陈青山的关系还不错,也没道理为了一个外人冒着丢失工作的风险来跟他打架,就唐一鸣那傻傻的样子,离开这里想找份工作可是不容易的。 更可况,就算是唐一鸣发了疯一样想替陈青山出头,就凭他那小身板孙正义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担心万一给陈青山恢复了体力给他制造点麻烦,孙正义说不定早就站起来把唐一鸣这个突然冒出来捣『乱』的家伙给一脚踹出去。 然而孙正义不知道的是,在唐一鸣那极度冷漠的表情背后早已充满了杀机,没有人知道唐一鸣对陈青山究竟是什么感觉,甚至就连唐一鸣自己之前都没有发现。 第九十五章 从第一次和陈青山在食堂吃饭之时,陈青山本来想抢他的菜到最后把剩菜给了他,这件事让唐一鸣每次想起就会会心一笑。 这种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唯一遗憾得就是陈青山叫做陈青山。 唐一鸣很清楚世间不可能有轮回,即便是有轮回陈青山也不可能是他们,但是陈青山给他的感觉是那么得熟悉。 唐一鸣从来都不愿意承认陈青山是他的朋友,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间,他的心里早就把陈青山当作了兄弟。 孙正义看到唐一鸣站在门口动都没动,以为唐一鸣被他的话给吓住了,孙正义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废物,扬起的巴掌就往陈青山得脸上扇去。 就在这时,陈青山突然惊叫了一声:“唐哥” 陈青山语气中的害怕和震惊让满脸阴笑的孙正义愣了愣,他从陈青山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害怕,这让孙正义心里立刻非常得意,因为让陈青山的害怕和恐惧本来就是他最想看到的。 “现在知道怕了,不过你叫那个废物有什么” 突然,正在讥讽嘲笑这陈青山的孙正义,他嘴里的话刚说到一半身体就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然后瞬间就撞到了宿舍得天花板上。 毫无准备的孙正义被这极其可怕的力量一撞,很干脆的立刻就晕了过去,好巧不巧的刚好从天花板上又掉到了宿舍一个上铺的床上。 而不知道什么时间,一直站在门口的唐一鸣早已经来到了陈青山的旁边,他伸出手把还正在发呆的陈青山拉了起来问:“没事吧?” 没事? 在陈青山看来这事大了,他之前突然惊叫并不是害怕孙正义扇他耳光,而是他感觉到那时的唐一鸣看着孙正义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那双眼里冰冷的目光让陈青山立刻就感觉到了唐一鸣心里的杀机。 这一发现立刻让陈青山大吃一惊,虽然他确实在心里恨极了孙正义,刚才跟孙正义厮打的时间也喊着要杀了孙正义,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真的杀了孙正义。 对于一个红旗下成长的人来说,杀人恐怕是每一个人最无法承担的事情,谁也无法承受那种杀人的后果。 所以陈青山那一声惊叫,在孙正义看来是陈青山害怕面对被打耳光的羞辱,可实际上是陈青山希望唐一鸣能够感觉到他的意思,不要干出什么没法挽救的事情。 可是陈青山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就亲眼看到了孙正义被唐一鸣一脚给踢的飞起来三米多高,然后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天花板上。 那恐怖的力道让陈青山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再看看现在还躺在上铺一动不动的孙正义,陈青山已经顾不上其他,他结结巴巴的问:“他他死了?” 问完之后,陈青山就知道他问的全是废话,一个人受到如此的重击,不死才见鬼了,否则现在孙正义怎么会动都不动呢。 唐一鸣没有回答陈青山这个问题,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谁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只是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陈青山平淡问:“那又如何?” 有的人在面临一生重大选择的时间,总会有一种下意识的紧张和恐惧,可是真当事情发生之后反而会变的比平时更加的冷静。 比如当学生们在面临考试的时间,总会下意识的感觉害怕和紧张,有的甚至会因为紧张而感觉肚子疼。 但是在真正进入考场之后,有的人,之前的紧张和恐惧就会统统不见,甚至比以往变得更加的敏锐。 陈青山就好似一个走进考场的学生,在他没有确定孙正义是死是活之前,那种对孙正义死亡所需要承担的后果让他极为的恐惧。 可是当他从唐一鸣的话里确定了孙正义已经死了,之前的恐惧反倒是快速消失无踪,他的思维已经开始模拟要如何来处理这件事情,才能够不留一丝痕迹。 陈青山没有去责怪唐一鸣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虽然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无奈唐一鸣怎么出手这么重。 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并不是再去埋怨的时间,因为他很清楚,埋怨对眼下的事情根本就没什么卵用。 只见,陈青山先是快步走到门口把还在开着的宿舍房门关上,他在心里快速的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天衣无缝,然后又不会牵涉到他和唐一鸣头上。 “人都死了还如何个屁,那我们赶紧想个办法看看怎么脱身吧,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先走,后面的事情我来解决。” 陈青山话让唐一鸣心里感觉很是温暖,他能够感觉到他那早已冰封的心正在一点点慢慢化开,因为陈青山不光没有推卸责任,而那句让他先走的话更是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情意。 唐一鸣看着陈青山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柔和,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很多跟陈青山相同的身影在对着他说:“凤凰你先走,后面的事情我来解决。” 然而逝去的终已消失,那曾经的热血与情意都再也不可找回,唯有当初的记忆成了似乎唯一的永恒,不知不觉中唐一鸣的双眼已经变得有些湿润。 唐一鸣身上的变化陈青山并没有发现,他的注意力正放在该如何为这件事情善后上面。 杀人偿命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几乎是深入意识的思维,在这个法律日益健全的时代,想要逃避法律的制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对于陈青山来说,他没有凌驾于法律之上的能力。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处理孙正义的尸体,可是现在天还没黑,想把他弄出去肯定会被人发现。 不过就算能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去,早晚也会被人发现,他突然消失很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一调监控很容易就查到我们头上。” 陈青山的话让唐一鸣连忙闭上了眼睛,他不想任何人看到他几乎控制不住要留下来的泪水。 7 第九十六章 处理尸体 当唐一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间,那之前已经湿润的双眼早已恢复了清明,任谁都无法从他那清冷的眼神中看出任何的感情,更不可能联想到就在刚才,他几乎快无法控制要流出的泪水。 就在这时,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的陈青山向唐一鸣看了过来,他原本想跟唐一鸣商量下该如何进行善后工作,只是当他看到了那双一眨不眨的眼睛中所『露』出的清冷,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在陈青山的心中,唐一鸣无非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不然也不会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顾直接就把孙正义给踢死了。 最让他感觉要崩溃的是,唐一鸣这厮杀了人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他觉得,找唐一鸣商量该怎么善后简直就是脑残的行为。 陈青山无奈的叹了口气想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有人来宿舍发现就麻烦大了。” 有句话说人都是『逼』出来的,看似粗俗的话里却饱含着很深的哲理。 也许是因为将要面对未知的后果让陈青山的脑子转的比平时更加快,刚想到这里灵光一闪见,他就想到了一个自觉不错的办法。 “唐哥,你能不能背两百多斤的东西从这里爬到顶楼?” 唐一鸣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装作没听懂,他看着有些兴奋的陈青山,愣愣的说:“别说两百斤,就是两个两百斤也没问题,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当然是处理尸体啊。 陈青山无语的扶了扶额头,他几乎要被唐一鸣的智商给打败了,不过现在毕竟不是起内讧的时间,他只能苦笑道。 “要是你能背动就好办了,现在离上夜班也没多长时间了,一会咱们把门锁上去交接班,等晚上夜班没人的时间,你就把孙正义的尸体从消防通道背到楼顶然后把他从楼上扔下去,那样也许就会让别人当作他不小心掉下去了。” 唐一鸣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 为什么? 陈青山很想上去把唐一鸣暴打一顿,问问他为什么一言不合就把孙正义给弄死了,虽然唐一鸣却是是帮了他不用受到孙正义的巴掌,可这么一来直接嗝屁的孙正义,已经成了最要命的人了。 诚然,陈青山之前在心里的确恨不得把孙正义弄死,可是他更清楚孙正义就这么死了就已经变成了天大的麻烦,一旦孙正义的尸体被警方发现,那势必会很快就查到他跟唐一鸣的头上。 想到这里陈青山突然心头一惊,他发现,即使是把孙正义背到楼顶扔下去也根本就没法改变什么。 因为在他和孙正义之前扭打的时间,免不了身体互相接触,不管是他的指甲里还是孙正义的指甲里都有不同的血迹,那正是他们相互扭打时不小心抓到对方留下的。 反倒是唐一鸣那真正致命的一脚,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即便是陈青山本人看着这一切发生,其实都不是很清楚唐一鸣怎么可能就直接把孙正义那么强壮的人直接踢飞几米高撞死。 现场当事人对事情的经过都稀里糊涂,那如果这件事万一真的惊动警察,似乎从证据链上根本就找不到唐一鸣杀人的证据。 因为,唐一鸣不光没有作案动机,至于杀人凶器就是唐一鸣那条看似很瘦弱的腿,可谁会相信一个瘦弱的人把一个两百斤的踢到天花板上撞死呢。 这意味着,从证据链上来说,唐一鸣这个罪魁祸首,反倒是真正的没事人。 即便是陈青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就连他本人想到事情的所有经过都感觉有些可笑,又有谁还会相信这简直有些荒诞的事情。 更何况警察办案从来都是讲究证据的,这也是陈青山从影视中学到的不多的东西之一,可正是这个证据链,似乎无论从任何方面都直接指向了他陈青山。 再说唐一鸣当时一脚踢向孙正义,怎么说也是在帮他解决麻烦,尽管事情的结果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相信这也不是唐一鸣故意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唐一鸣根本就没有害他的理由,陈青山无论如何也干不出出卖朋友得事情来。 陈青山的心中满是苦涩,他一想到刚成为百万富翁没有多久,甚至连享受一下花钱是什么感觉都还没来得及,就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抓进去坐牢,甚至是判处死刑,难怪人们会说飞来横祸。 孙正义被唐一鸣一脚踢的飞了起来,然后就变成了他的横祸,真特么是标准的飞来横祸。 陈青山看了一眼跟没事人一样的唐一鸣,他心里暗骂一声:“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丫的一动手就杀人。” 陈青山有些后悔没有好好的享受一番,就可能要面临再也看不到太阳的日子,他最纠结的是,万一到死都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这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耻辱。 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晚上干脆出去找个小姐试试,怎么说也尝尝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也不算是在这世上白走一遭。 只是到了如今他哪里还有真有心思去找女人,他想到了家中把他好不容易养大的父母,许多许多的回忆都如同片段一样涌了过来,然而无论怎么样,最重要考虑的已经是他将要面对的后果。 不得不说陈青山这厮似乎天生就有犯罪的能力,当他真的认清现实之后反而比平时更加的冷静。 思维越来越清明之下,他开始快速的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很快他就想到现在趁着还有时间,最终要的就是处理他在期货上还有的四百多万的资金。 有了这笔钱,即便他真的出了事情,也好歹算是给父母留下了点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陈青山下意识的就想到一个人,那是一个狐狸精一般的女子,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间会想到她,只是现在已经不是再去想这些的事情,陈青山掏出手机就给沈岚拨打了一个电话。 第九十七章 这是杀人啊 天方科技的会议室内,沈岚正坐在主位上侃侃而谈。 “小周,恒基那边的业务你负责跟进,需要什么资料你找小云那边去拿小丽,渠道方面的合作,你平时多过去维护下” “嗡嗡” 正在沈岚在安排近期工作上的计划时,她放在桌在上的手机响起了振动,当看到来电显示上提示着陈青山的名字,她的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丝笑容。 对于沈岚而言,以她果断坚毅的『性』格,当她意识到陈青山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位置后,就开始考虑如果两人交往该怎么开始。 只是陈青山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沈岚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她不知道陈青山究竟对她有没有感觉,不然为什么在她那么明显的暗示下都没有『露』出一点喜欢她的意思。 沈岚扫了一眼还在等她安排工作的其他同事,故作平淡道:“大概的方案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细节问题不明白的话,后面去我办公室找我,散会。” 当其他同事陆续走出了办公室合上了门,沈岚轻声自言自语道:“这个白痴终于主动一点了,一定要多晾他一会,让他知道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然而正应了有句话叫做: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喂!陈青山啊!” 前一秒还在自言自语的沈岚,下一刻手就不由自主的按下了手机上的通话键,甚至连语气都能够明显听出那种期待。 只是沈岚接着就感觉有些后悔,甚至脸上都有些发热,因为连她自己都能听出她话里的那种兴奋和期待。 她不知道如果被电话另一端的陈青山听出来,会不会因此产生什么一些不好的看法,会不会觉得她太过主动什么的。 “岚岚,我有件事情希望你帮我,我在你的电脑上有登录过期货账户,密码是123,等到周一九点开盘,你帮我把里面的持仓全部平仓,然后把里面得资金全部出金。” 沈岚听到陈青山的话心里感觉有些失落,她心里暗骂着:“是不是没有事情,你就不会找我了。” 要不说女人天生就有演戏的天分,即便是沈岚在心里有些埋怨陈青山,可是嘴里说出的话跟心里想着的就完全不是一回事。 “反正我也不忙,这点小事算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沈岚的这句话声音太大,还是又回到会议室拿东西的某个同事耳朵太尖,看着沈岚面前堆的像小山的文件,这位同事好奇的问。 “你不是说今天得加班到十点么,怎么这么快就忙完了?” 沈岚此时恨不得把这个平时关系还算不错得同事把嘴给封上,她连忙捂着话筒把这位刚才冒出来得同事哄了出去。 只是还不等沈岚再回到办公椅上休息,陈青山话里的意思让她终于意识到陈青山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之前可能是因为略有兴奋得缘故,沈岚并没有意识到陈青山得话里有不合理的地方。可是被同事这么一打岔,不再那么紧张的沈岚立刻就发现了陈青山的话好像有些说不通。 期货交易账户密码,一般来说都属于跟银行卡一样保密的东西,虽然她和陈青山的关系还算不错,陈青山没有道理就这么把帐号密码直接全都告诉了她。 最主要的是,陈青山为什么不会自己平仓然后出金,这也就是一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怎么非要交给她来办。 即便是陈青山周一有什么事情要办,但不管再忙几分钟的时间总不至于都没有,更何况他一个天天上夜班的保安能有什么事情。 女人也许在对数字上的东西没什么天赋,但是对于一些特定的东西有着可怕的直觉,仅仅从陈青山这一段话里,沈岚就立刻感觉陈青山恐怕是出事了。 “陈青山,到底怎么了,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就给我说清楚。” 然而可惜的是,沈岚的质问并没有收到陈青山的回复,因为就在这个时间,陈青山已经几天没有充电的手机刚好自动关机了。 听着电话中突然穿出来的忙音,不死心的沈岚再次拨打了陈青山的电话,然而那话筒中却传过来令人讨厌的:“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再说陈青山,当他发现手机突然关机也是无可奈何,原本他还想再跟家人和朋友说上几句,此时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想着:“难道这是天意让我不用再说什么了?”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再去胡思『乱』想的时间,陈青山很清楚每过去一分钟孙正义被发现的时间就会提前一分钟,到那个时间他也不知道将会面对什么样子的结果。 坐个几十年?或者直接判死刑? 不知道为什么,陈青山的心里现在感觉不到半点的害怕,并没有那种可能面对牢狱之灾甚至死刑的恐惧,在他的心里只有太多太多的遗憾和对父母深深的愧疚。 尽管他当年十四岁就离开家一个人出去瞎混,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就越来越明白,当初他不对一直希望他成才的父母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还有他因为叛逆故意跟父母顶嘴,故意干过的各种蠢事现在想想多么的可笑。 只是如今他好不容易也算是有钱了,这突然发生的意外,让他可能已经没有机会去弥补当年他做过的那些错事。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一直带着一种奇怪表情的唐一鸣突然说:“该上班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陈青山正在思索要怎么做才能够把两个人从孙正义这件事上摘出去,哪里会想到唐一鸣居然会说出这么脑残的话。 他恼火的骂道:“还上个屁的班,这特么都什么时间了。” 唐一鸣看了一眼宿舍墙上的的钟表,他很认真回答道:“七点四十分了。” 被唐一鸣的态度快给噎死的陈青山只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他无奈的看着唐一鸣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唐哥,我的哥,这是杀人啊,孙正义死了你明白不?赶紧把你东西收拾收拾,趁着警察还没发现你先走吧!” 推进下进度 7 第九十八章 机智的装死 唐一鸣那张平时几乎看不到什么表情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尽管那丝笑容闪过的速度快到陈青山都没有看到。 唐一鸣看着陈青山说:“如果孙正义没死呢?” 所有人都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陈青山很清楚如果其实就等于是废话。 如果有如果的的话哪里还会有穷人,哪里还有各种各样的后悔。 有如果的话他当初就不会在沪铜上爆仓,有如果的话他就可以天天中双『色』球,有如果的话没准他现在还是清华或者北大的高材生呢,所以如果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屁。 陈青山苦笑着说:“有如果不就好了,死了难道还能再活了不成。” 唐一鸣没有回答陈青山的这句话,只见他走到了孙正义躺着的床边,一只手抓住孙正义的领子直接就把孙正义从上铺给拎了下来,然后一巴掌就扇到了孙正义的脸上。 陈青山被唐一鸣的举动搞得有些懵了,虽然他有些惊讶唐一鸣那并不高大的健壮身子,居然单手就能把那么大块头的孙正义给从上铺拎下来,但是显然这个时间并不是惊讶的时间。 那早就被人他认为‘死了’的孙正义居然张口说:“别打了,别打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陈青山整个人都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已经‘死了’的人真的能够复活,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还在求饶的孙正义,陈青山震惊的看着唐一鸣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容不得陈青山不震惊,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相信一个死人还能够再活过来吗,那本应该死了的孙正义突然又活了过来,肯定跟动手的唐一鸣脱不了关系。 其实当时陈青山的感觉并没有错,唐一鸣真的有直接杀了孙正义的心。 也许杀人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不敢相信的事情,可是对于曾经的‘凤凰’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也正是陈青山那一声惊叫让本想动手杀人的唐一鸣感觉到了他的意思,所以后来踢向孙正义那原本致命的一脚被他用了一个巧力并没有伤到孙正义的『性』命。 只是陈青山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具体情况,他虽然不清楚唐一鸣究竟是怎么把孙正义那么大个人给直接踢的飞起来,但孙正义当时直接撞到天花板上的角度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正是孙正义的脑袋先碰到了天花板上,然后才又刚好落到了床上。 能把一个人踢飞的力量有多大,用屁股想都知道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从常识上来说,孙正义被那么大的力气打飞,又直接磕到了脑袋,那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在这种情况下陈青山又怎么会想到孙正义还有活着的可能。 再加上唐一鸣又没有解释,而孙正义也因为一时间被撞的脑子发蒙,等他明白过来之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干脆躺在那里装死省的再惹怒了唐一鸣。 陈青山的常识让他先入为主的以为惹下了天大的麻烦,因为本能的紧张也没想到去检查孙正义到底死了没有,然后一来二去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在陈青山被震惊到目瞪口呆的时间,唐一鸣装作无辜的摊了摊双手示意他也不知道,只是他眼神中的笑意深深的出卖了他的想法。 即便是陈青山再傻,到现在他也明白今天是被唐一鸣这家伙给耍了。 陈青山狠狠瞪了一眼满脸无辜的唐一鸣,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孙正义不但一点事都没有,连叫声好像都中气十足,之前的紧张和担忧全部化为了怒火。 回过神来的他大骂道:“草泥马的,你个王八蛋居然装死吓唬老子,看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在陈青山的暴怒之下孙正义免不了受到了一顿拳打脚踢,任谁遇到这种破壁倒灶事情恐怕都要被吓出了一肚子邪火。 陈青山也是被这一惊一乍的转折搞的是又惊又怒,事情的罪魁祸孙正义难免就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孙正义心中那个冤枉啊,如果说他刚开始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装死的想法还说的过去、 任谁被唐一鸣那一脚踢飞,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唐一鸣这种家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惹得起的。 正所谓好汉不吃闷头亏,明知道打不过还要起来找虐,那纯属傻『逼』才会干的事情,所以孙正义很明智的躺那里装死不动了。 可是当孙正义听到陈青山要让唐一鸣把他从楼顶扔下去毁尸灭迹的时间,他全身的汗『毛』都被吓到炸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孙正义哪里还有装死的想法,万一唐一鸣那混蛋真把他从楼顶给扔下去,那岂不是死定了。 陈青山的话让孙正义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一边在心里骂着陈青山不得好死,一边想下床证明他还活着。 只是当他想起来的时间才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对身体失去了控制。 想坐起来他办不到,想下床更是办不到,甚至想说话他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还能听到陈青山和唐一鸣的对话,孙正义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直到唐一鸣一把将他从床上拎下来扇了他一巴掌之后,孙正义发现他居然又能动了,那脸上火辣辣的痛让下意识就发出了求饶的声音。 倒不是孙正义不想反抗,可是他很清楚有唐一鸣这个家伙在这里,他就是反抗恐怕也翻不起来什么太大的浪花。 明知道不行还要上的,在孙正义看来就是脑残行为,他又不是那种年少脑门一热的愣头青。 倒不如干脆一点直接装孙子,等混过去这段时间再说,只要陈青山还在这里继续工作,他有的是机会找他的麻烦。 更何况他也从陈青山的话里听出了陈青山不敢把他怎么样,起码陈青山根本就不敢真的把他弄死,无非就是受一点皮肉之苦罢了。 从一惊一吓再到峰回路转,这种短时间内的转折也是让陈青山感觉精神疲惫,毕竟一个普通人哪里会想到杀人之后该怎么处理,陈青山没有被吓疯已经算是心理素质很好的了。 本周保持四更,看能不能混个推荐位置,有票票的同学们,请每天支持下,据说编辑给推荐是看成绩的,手头宽裕的也希望能打赏吓哈,毕竟成绩确实烂,编辑可能都忘了我这号扑街作者了。 第九十九章 老子是活给自己的 在对着孙正义拳打脚踢了一阵,陈青山就感觉累了,他蹲下去抓着孙正义的衣领,一巴掌朝着孙正义的脸上扇了过去。 “孙正义,你知道哪里错了么?” 哪里错了? 孙正义愣了,他被这一巴掌打的那是耳朵嗡嗡直叫,甚至感觉眼睛都在冒金星。 所以,他有些怀疑他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不然陈青山怎么会问他这种低级的问题。 孙正义觉得,这特么怎么有点像是他小时候犯错,然后他老爹一边揍他一边教育他时的语气。 以前他犯错的时间,他老爹也是一边扇着他的脸,一边问他哪里错了。 如果孙正义知道陈青山之所以会这么问,同样也是因为他小时候受过同样的待遇,不知道两个人会不会再次有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因为陈青山在以前接受他老子陈爱国教训的时间,同样也是一边挨揍,一边问他哪里错了。 孙正义心里想着,还不是因为老子没有想到那个平时跟二傻子一样的唐一鸣居然这么厉害,否则哪里会让你个小王八蛋骑到老子头上。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尽管心里这么想,但是孙正义可不会傻到直接说出来,否则肯定免不了又被陈青山这个王八蛋一顿羞辱。 孙正义哭丧着脸哀嚎道:“陈哥,我错了,我不该找你借钱的。” 陈青山又是一巴掌扇过去,继续问着:“还有哪里错了?” “我不该把上次你借给我的那一万块当作是帮你瞒下旷工的好处。” 陈青山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问:“你想想还有哪里错了?” “我不该跟你动手的,你借给我钱是帮我的,谁知道我被猪油蒙了心居然以为是你当作好处费给我的。” 陈青山被孙正义无耻的话气的不行,他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对着孙正义说:“你特妈的原来也知道你干的不对啊,既然你知道你自己错了,那你之前为啥还要明知故犯?” 被陈青山这么一问,孙正义简直是欲哭无泪,他在心里委屈的想着:“是你要问我哪里错了,为什么我什么都说了你还要打我。” 孙正义现在算是明白了,陈青山这厮完全就是故意要揍他,不管他怎么说肯定都免不了挨巴掌的后果。 想到这里孙正义干脆不再回答陈青山的问题,瞪着一双眼睛仇恨的望着陈青山。 就在这时,呆在一边跟没事人一样的唐一鸣突然开口了。 “不如杀了他算了,你看他那样子肯定还要找你麻烦,与其等着他找你麻烦,不如现在把这个根源直接解决了。” 这特么叫什么话,只听过有人一言不合就开怼的,哪里有人一开口就要杀人的。 唐一鸣这话让正怒视着陈青山的孙正义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他终于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咬人的狗不叫。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时几乎不说话的唐一鸣,居然一开口就说出要杀了他。 在这个法治社会,杀人恐怕是大多数人都无法承担的一件事情,谁都知道也许小偷小『摸』,坑蒙拐骗警察可能还不会太在意。 但是只要是关系到命案,立刻就会成为警方重点关注的案子。 而谋杀罪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有什么后果,从古至今都有杀人偿命的说法,大多数谋杀都是因为一时激愤,或者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发生的事情。 很少有人会无缘无故或者因为一件小事就直接杀人泄愤,除非那个人是疯子。 但是从唐一鸣的语言和神态上,孙正义完全就看不出唐一鸣什么地方像疯子,也正是因为看不出来唐一鸣哪里有『毛』病,孙正义才只感觉『毛』骨悚然。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唐一鸣说要杀了他和一般人平时吵架说的“弄死你”完全不同,唐一鸣是真的想杀他。 他能够感觉到,唐一鸣看他的眼神像极了正常人在看蚂蚁时的那种眼神,就好似杀了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从身高个体重上来看,比唐一鸣本人大了一圈的孙正义怎么也不应该比喻成蚂蚁才对。 但是他就是有那种感觉,那种他也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唐一鸣身上那种淡漠气息让孙正义相信,这个平时一言不发的家伙真的会杀了他。 唐一鸣那双古井无波的双眼让孙正义感觉深深的恐惧,那双黑『色』的眸子看着他的时间根本就不像是在看着一个活人。 那种无形的压力让孙正义因为恐惧感觉脖子就好像被人扎住了一般,他终于体会到原来眼神真的可以杀人。 在唐一鸣那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眸子注视下,孙正义感觉到呼吸有些越来越困难,就在他以为真的会被那双可怕的眸子给看死的时间,陈青山说话了。 “唐哥,大爷,你别逗我玩了行不,一次还不够你还想再玩一次啊,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以为杀个人就解决事情了。 这里是魔都,是红旗下统治着的地方,真杀了他你还上个屁的班,咱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跟他一块被枪毙就行了。” 陈青山这么一开口,孙正义之前感受到的那种无形压力瞬间就消失不见,这让原本对陈青山恨之入骨的孙正义在心里暗暗感激。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被唐一鸣这个神经病给看死了,这特么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陈青山当然也不会相信,他根本就没想到就在刚才,那个身材魁梧让他憋了一肚子火的孙正义,差点就莫名奇妙的死了,而且居然是被人给看死的。 他只是有些怀疑唐一鸣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居然会说出要把孙正义给杀了这种白痴才会说出的话来。 只要孙正义没死,这件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打架斗殴最多就是被他们公司内部处理,然后罚上几百块钱了事,再严重点也无非是被警察抓起来,然后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关上三天五天罢了。 不过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孙正义先动手的,再加上孙正义还欠他一万块钱,他未必敢把这件事情给说出去。 所以陈青山怎么也想不通,唐一鸣要蠢成什么样子,才能想出来把孙正义给弄死以绝后患这种愚蠢想法。 陈青山心里暗暗想着,难怪唐一鸣这么厉害只能混的来当保安,就凭他这一动手就要人命的行为,没有被饿死已经算好的了。 毕竟谁也不敢留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不然被坑死哭都没地方哭去。 就像这次,如果孙正义死了,他就得被唐一鸣这厮直接给坑死。 唐一鸣的默不作声,让陈青山估计唐一鸣应该也是想明白了,这让陈青山也一样松了口气气,他也感觉到了唐一鸣在平静下的那种杀机。 只要唐一鸣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不捣『乱』,那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事情。 “我说孙队长,你看今天这事你觉得怎么办才好?那欠我的一万块钱什么时间还我?” 孙正义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其它的想法,见到陈青山一问,赶紧说:“陈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欠你的钱等我发工资我就还你。” 对于陈青山来说,这件事情也算是圆满解决了,这个结果对他来说也算是不满意中的比较满意。 毕竟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能够让孙正义认怂再把欠他的钱还给他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后面孙正义会不会再弄什么幺蛾子,对于已经准备辞职的他来说根本就不在乎了。 人生在世每个人总有在乎或者不在乎的东西,这份保安工作对于陈青山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 毕竟一个月的两千块工资,现在已经有四百多万资产的他早就看不上这区区两千块了,所以有还是没有这份工作他根本就不在乎。 因为已经不在乎了,所以旷工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说职业『操』守。 对于陈青山这货来讲,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拿一天工资干一天活,反过来说,他不打算要今天的工资,那就理所当然的不干活了。 只是他可以不在乎工作,不在乎职业『操』守,但是有一样东西他现在非常在乎——那就是他的脸。 通常人们说到脸的时间,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脸皮。 脸皮代表了一个人的脸面,所以还有句话叫做,人要脸树要皮,可见脸皮对人的重要程度。 只是陈青山这个一向不知脸皮为何物得家伙当然不会在乎脸面,他现在最在乎的虽然也是脸皮,不过并不是要不要脸皮的脸皮,就是脸皮的脸皮。 这个脸皮就是他那张之前还算帅气的脸,因为在跟孙正义动手的时间,已经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原本好端端的一张脸现在已经是遍地开花,再加上偶尔一个表情牵动到伤口,那可以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本来陈青山并不是一个多在乎外表的人,从他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都随时都穿着保安制服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也从来没有真正多在意自身的形象。 正如他自己的座右铭:老子是活给自己看的。 只是当陈青山被一个人堵到宿舍不敢出去时,他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一个要脸的人,而这个让他觉得不敢出门的人正是沈岚。 第一百章 绮靡画面 事情还要从半个小时前说起,当沈岚一次又一次的打着陈青山的电话发现都还是处于关机状态之后,她觉得陈青山这次可能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否则不会刚说完让她处理期货账户就立马关机。 女人的疑心一旦上来,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止她们追寻真相的决心,由于担心陈青山可能遇到了没法直说的麻烦,于是还在加班的沈岚果断的结束了正在加班的工作,她决定立刻找到陈青山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青山这家伙选择了旷工,干脆就优哉游哉的躺在床上一边龇着牙一边抽着烟,找了一大圈的沈岚当然不可能在找的到他, 现场找寻无果之后,沈岚向监控中心的保安打听了陈青山的宿舍位置,就立马杀到了他的宿舍。 宿舍之内,陈青山正独自靠在床头腾云驾雾,只不过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也不知道这家伙倒是是爽还是难受。 那抽烟吸气的动作不时牵动着脸上的伤口,嘴角甚至眼窝不时传来的疼痛让他吸一口烟就疼一次,那种撕扯着的疼痛让他只能不自然的咧着嘴。 只不过当那烟草入体的那种麻醉感,又让他感觉一阵阵舒爽,一会痛一会爽的结合体下,这厮也算是痛并快乐着了。 他心里暗暗诅咒着孙正义那混蛋该从楼上掉下去摔死,同时想着等孙正义把钱还给他之后,一定要想个办法好好炮制炮制他,不然怎么对的起这次遭受的皮肉之苦和屈辱。 “咚咚….” 就在这时,宿舍关着的门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还没等陈青山来的及问是谁,他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开始喊道。 “陈青山,陈青山,你在不在,快点开门。” 这个突然出现在陈青山宿舍门口的女人当然就是沈岚了,以沈岚的『性』格既然打听到了陈青山的宿舍在哪,当然就坐不住了,这不,才几分钟的时间就又从监控中心赶到了一楼的保安宿舍。 陈青山没想到沈岚居然这个时间会突然找到他的宿舍来,不过他很快就从沈岚语气中里带着的关切意识到,沈岚恐怕是为了他那个说到一半的电话来的。 毕竟任谁听了他那么一个莫名其妙还半途挂掉的电话,恐怕都会联想到一些事情上去。 陈青山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去开门,沈岚能够这么快就找到他的宿舍,让他在心里充满了感动。 无论怎么说他都应该出去跟沈岚解释些什么,人家火急火燎的跑来找他,肯定是因为在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是朋友,谁特么会管别人的死活呢。 只是当他快步走到门前,手都已经按到门把手上准备开门时动作却嘎然而止。因为,门背后梳妆镜中的那个人,让他感觉又是熟悉但是又感觉很是陌生。 熟悉是因为镜子里的人就是陈青山本人,每天着装打扮整理衣着他自己的样子又如何不熟悉。 陌生是因为右嘴角的肿胀让他的半边脸都似乎吃胖了一般,而左眼的淤青更是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青面兽一般,他自己都快认不出镜子里那个有些畸形的面容就是他本人。 当陈青山对着镜子看到他现在的这幅尊容之后,已经放在门把上的那只手又立刻拿了回来,他暗暗想着:这特么怎么见人。 没法见人并不是真的没法见人,也许就算是现在把陈青山推到某一个大舞台之上他其实都无所谓,但是这一刻偏偏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正在门外站着的沈岚,他不想让沈岚看到他现在的这幅难看样子。 女为悦己者容,是说女人愿意为欣赏自己、喜欢自己的人精心妆扮,使得自己更显得容光焕发。 陈青山当然不是女人,他也不知道到底喜欢不喜欢沈岚,只是当他看着镜子里的他实在是感觉不好意思给沈岚开门。 他隔着门说:“岚岚,我没事,麻烦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陈青山不说还好,他一说就让沈岚立刻觉得真有什么事情了,不然为什么她站在门口陈青山都不愿意开门。 沈岚暗想:“你当我傻的啊,这么低级的谎话骗鬼去吧。” 虽然沈岚被陈青山的态度气到不行,心中也着实担心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眼看陈青山没有给她开门的意思,沈岚眼珠一转,立马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啊。” “滴答滴答…..” 高跟鞋踩着地板远去的声音让陈青山心中感觉有些放松又有些失落,然而还没等他细细品味到底是什么感觉,就听到一声痛苦压抑的叫声。 “啊…..!” 这声音一听就是沈岚发出来的,她声音中带着的痛苦和闷声让门背后的陈青山忽然一阵心疼。 沈岚离开的脚步声也是再这个时间突然断了,陈青山立刻就猜想到可能沈岚突然扭到脚什么的,他想都没想赶紧打开了一直锁着的宿舍大门。 只是当陈青山打开门的一瞬间刚准备冲出去看看沈岚在哪里,突然一个身体瞬间就向他扑了过来。 粹不及防之下的陈青山被这么一扑,再加上因为他受伤的缘故,立刻就被拦腰一把推到在了地上。 “啊….” “哎呀….” 这突如其来的让拦腰一扑让陈青山大吃一惊,就在他以为是受到了什么攻击本能之下准备反击时,赫然发现把他一下子推到在地的人居然就是应该崴到脚的沈岚。 不能怪陈青山的反应如此之慢,一来因为他之前跟孙正义打了一架,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不过体力现在正处于最虚弱的时间; 二来他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进来,再加上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实在是没看到正弯着腰躲在门前的沈岚,然后就这么被推倒在了地上。 如果现在恰巧有路人经过的话,一定会发现一个令人膛目结舌的现象。 只见陈青山正举着双手托着沈岚的胸口准备把她推出去,而沈岚则双手熊抱着陈青山的腰趴在他的胸口上,两个人的小腹则紧紧的贴在一起,好一幅女上男下香艳至极的绮靡画面。 第一百零一章 火火火火火 然而这两位当事人丝毫没有发现他们此时的状态有多么不雅,两个人同时傻了一样抬起头大眼对着小眼。 直到沈岚看到陈青山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她惊怒道:“你怎么了,谁打的你?” 如果说床弟之事是男人最不愿意认输的事情,那打架不成反被揍就是男人最不愿意被女人知道的事情。 陈青山哪里好意思说是因为和孙正义打架,然后打不过被人家一顿老拳给揍的。 “那时间搬东西的时间从楼梯上摔下去磕到了。” 陈青山这种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低级谎言,狡猾如沈岚当然不可能看不出来,摔怎么可能刚巧就摔到了嘴和眼窝上去。 沈岚撇了撇嘴暗想道:“你当我是傻子啊,居然拿这么弱智的理由骗我。” 不过从陈青山的反应上,沈岚也算是明白了陈青山为什么之前不愿意开门,估计八成都是陈青山不希望她看到现在的这幅样子。 心细如发恐怕就是说沈岚这种女人,仅仅一个谎话她立马就猜到了陈青山的意图。 也许换个人恐怕当场就会拆穿陈青山的谎话,不过以沈岚的蕙质兰心当然不会干这种蠢事。 在这种情况下拆穿陈青山的谎言明显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沈岚似笑非笑看着陈青山问。 “没骗我?” 到这个时间陈青山也发现他扯得这个谎有多么弱智,可是话说出口就已经无从辩解,为了让刚才的谎言更增添一点可信度,陈青山慌忙又道。 “真的没骗你,骗你是小狗。” 等说完之后陈青山才发现他有多么的白痴,明明是一戳就破的谎话,他居然还要当小狗去证明。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碰到沈岚,他的智商就会呈几何倍数下降,居然会说出比三岁小孩还弱智的话来。 就在这时,因为尴尬和懊丧一直不敢去看沈岚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直左瞟右瞟的陈青山突然发现了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不知道什么时间,他的双手居然放在了沈岚那高耸的胸脯之上。 这一发现让陈青山大吃一惊,很快他就想到应该是刚才摔倒时双手本能想推开沈岚,就下意识放到了那一对坚挺的胸口之上,再加上后面的打岔一时发愣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陈青山瞄了一眼好像还没有发现他魔爪的沈岚,准备把双手偷偷收回来,省的等下沈岚回过神来,到那时间就实在太尴尬了。 然而就在陈青山准备不动声『色』收回双手时,沈岚轻轻的动了下身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陈青山就好像触电一般抖了一下,他发现两腿之间那个不听话的小弟弟,不知道什么时间居然也开始抗议了。 这一抗议事情就大条了,因为好巧不巧沈岚将陈青山扑到在地时,刚好就是趴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可以说如果不是隔着衣服距离只有负一厘米了。 所以陈青山的哥们一抗议,敏感至极的沈岚立马就发现陈青山的特征正在顶着她。 魔都的夏天那也是热得不行,沈岚也仅仅就是穿了一条职业黑『色』短裙穿,这种亲密的接触那还得了。 那种突然传来的男『性』热气和坚硬度让沈岚全身一软立刻就趴到了陈青山的身上,虽然她很想立刻站起身来,可是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沈岚这一趴不打紧,陈青山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 这特么怎么解释? 如果说碰到胸部还能用不小心来解释,可是这种反应该怎么解释,难道也说是不小心? 陈青山心里那个冤枉啊,他真的没有那个方面的想法,可是那也得有人信才行啊,这种反正说又不能说,切又不能切,这让陈青山郁闷到几乎吐出血来。 诚然,他也意识到可能有些喜欢沈岚,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是他没预料到的。 再说两个人现在躺着的地方,怎么看也都不是发生那种事情的时机,毕竟两个人身体是在房间里面,可特么腿还是在门外啊。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陈青山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热。 沈岚那娇小的身躯似乎对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两个人皮肤碰触的时间,让陈青山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想要喝水一样。 他很想把沈岚『揉』进自己的怀里去品尝那如同甘『露』的滋润,而他体内那种几乎要爆炸的感觉让他理智都快没了。 沈岚的反应也比陈青山好不到哪里去,她本身就很清楚她喜欢上了陈青山,当她感觉到陈青山的反应越来越激烈,一张脸早已经涨的通红,双眼几乎都要滴出水来。 陈青山身上那种男『性』气息,令沈岚的脑子都是醉的,她甚至不知道如果陈青山要做些什么,她该拒绝还是该默许。 沈岚在心里又是期待又是纠结,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陈青山这种如此直接的进攻。 可就在这时,就在沈岚不由自主闭上眼睛期待着些什么的时间,陈青山却突然一把推开了沈岚。 “你先回去,等等我晚点去你办公室找你。” 陈青山这一推让心中正纠结火热又期待着什么的沈岚瞬间就像掉进了一个大冰窟,即便是没经过人事她也明白刚才陈青山跟他一样动情了,那顶的她有些难受的火热异物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正因为这样,所以沈岚感觉心里一片冰凉,她不知道为什么陈青山会突然推开她。 她明明感觉到刚才陈青山跟她一样的想要对方,可是为什么又这么狠心的推开了她。 沈岚心里极其的难过,她心里想着:难道他不喜欢我?还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然为什么他现在会让我走?还是我这么得让他讨厌? 至于原本女生应有的羞涩统统都因为这突然的转折不知道去了哪里,沈岚现在心里就有一个想法,她就是想知道陈青山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她。 只是这个问题沈岚肯定是暂时得不到答案的了,因为陈青山说完这句话就火烧屁股一样把沈岚扶了起来,然后他根本就顾不上什么尴尬和解释飞快的把门给关上了。 宿舍门的背后,陈青山低着头看了一眼火火火的小二哥,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你大爷的唐一鸣,你这是要坑死老子啊。” 第一百零二章 吃了药的后果 事情还要从半小时前孙正义刚离开,沈岚也还没有来之前说起。 陈青山习惯『性』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塞到嘴里点上,只是刚抽了一口就因为用力吸气的缘故牵动了嘴角上的伤势,痛的他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就在这时,穿上工作服正准备去上班的唐一鸣从兜里『摸』了两下,然后拿出来一个乌七八黑的『药』丸递给了正咧着嘴的陈青山说: “这个你吃了,你的病很快就好了。” 那是一团黑乎乎形状不规则的『药』丸子,一看就知道是唐一鸣自己粗工滥制的。 不过陈青山倒是没什么意外,出身农村的他以前也不是没吃过这种单方做的『药』丸子。 更何况,电影中的大侠一般受了伤都会有自己特制的秘方,比如黄飞鸿不光武功好,还把宝芝林开到外国去呢。 受到这方面思维的影响,陈青山想都没想直接就接过了唐一鸣给他的『药』丸子,既然唐一鸣说能治病,也省得他还得去『药』店买什么跌打损伤得『药』水了。 不过有吃『药』一般肯定是有什么忌讳,比如说忌吃辛辣,甚至禁烟禁酒之类的会影响效果,陈青山先是找了一杯水吞下唐一鸣给他得『药』,然后问:“唐哥,这个『药』有什么禁忌的没?” 被陈青山一问,唐一鸣的脸『色』变得非常古怪,他说:“是『药』就肯定有禁忌,这个『药』吃了忌房事。记住千万不能行房,否则你精关不固不但治不好,反而以后会变成真的早泄,而且无『药』可救。” 陈青山很干脆的傻眼了,他目瞪口呆道:“不是给我治跌打损伤的么?” 唐一鸣没好气的说:“你这点小伤过两天自己就好了,又没有伤筋动骨哪里还用治疗,再说我不是告诉你了是治病么,什么时间说是治伤了?” 说完这句,唐一鸣推开门就离开了宿舍去上班,只留下风中凌『乱』的陈青山在心里想着:“你特么倒是先说清楚啊,我哪知道治伤和治病有什么区别。” 有唐一鸣得警告在先,哪怕陈青山已经快欲火焚身,他也不敢去试试唐一鸣所说的禁忌是不是假的,万一是真的他这辈子的『性』福人生岂不是就完了。 所以,他才咬着牙赶紧推开了已经对他毫不设防的沈岚。 只是他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王八蛋把他害惨了,难怪唐一鸣之前表情那么得奇怪,估计是他早就知道这『药』吃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陈青山甚至有些怀疑唐一鸣是不是早就知道沈岚会过来找他,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就把这种『药』给他吃了呢。 洗浴间里,陈青山一边用冷水冲刷着身体,希望借着凉意能够带走那体内越来越炽热的感觉,一边在心里骂着:“好你个唐一鸣,要是哥这次有个好歹,一定跟你没完。” 不知道在洗浴室里呆了多久,陈青山按照唐一鸣之前得说法再次按了几下关元『穴』,那种以前一按就会有一种酸胀得感觉真得消失不见了,直到这时陈青山才相信唐一鸣真得没有忽悠他。 再次穿好衣衫的陈青山想起了之前被他推出房门的沈岚,只是当他赶紧打开门之后才发现,沈岚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间无声得离开。 他这才想起那时间火急火燎的关门时,说过让沈岚先回办公室去。 方天科技公司的办公室内,沈岚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过了之前的那种冲动,冷下来来的她也发现了之前的陈青山有一点不正常,她现在正在等着陈青山一会过来给她一个解释。 至于是解释为什么占她便宜,还是解释为什么不占她便宜恐怕她自己都不清楚。 “不好意思啊,之前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得,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你也知道那时间太突然,所以….” “岚岚,那个其实我今天是被人坑了你信不,就是唐一鸣那个家伙给我胡『乱』吃东西然后…..” 电梯间内,陈青山对着如同镜子一般的墙壁,以各种不同的角度进行着一会见到沈岚该怎么说的演练。 可是试了又试,他都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之前的那件事情。 说是有意的,那肯定会被打死。 可如果说不是故意的,那特么也得有人信才行啊,不小心手碰到还能解释,可是他小弟的抗议鬼才会信他真不是故意的,就连他自己设身处地的话都不会相信那不是故意的。 至于实话实说那是吃了唐一鸣给的『药』,所以才不由自主的产生了生理反应,先不说沈岚会不会相信这种荒诞之极的事情,就是陈青山自己都没法开口。 还特么是个处男都得吃『药』才能崛起了,这种完全丧失尊严的话怎么可以说出口来。 陈青山自己也搞不清楚他从什么时间开始好像有点怕沈岚,说怕也有点不对,准确得说不知道什么时间他有点怕沈岚看到他的缺点,怕沈岚对他有什么不满,甚至会怕沈岚会不会不高兴。 至于当初那种无耻调侃,和没事就偷偷斜眼瞄着占便宜得习惯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陈青山暗自纳闷得想:“难道越活越回去了么?” 就在这时,电梯‘叮咚’一声提示到了十八楼,哪怕是还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开口,陈青山也不得不走出了电梯。 他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刚才准备的措辞有用,一会沈岚不会发飙找他麻烦。 然而当陈青山走进沈岚得办公室,看到那双好像会说话得眼睛之后,他瞬间就懵『逼』了。 在沈岚那双魅『惑』的双眼扫视之下,陈青山早就忘记了之前在电梯间里准备的措辞,他就像个傻子一样直愣愣的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 被陈青山那毫无顾忌而又热烈的眼神一看,原本正在暗暗恼怒的沈岚也是一窒,准备该如何质问陈青山的说辞也立马忘了个一干二净。 而陈青山那炽热的目光,让她好像感觉到脸上都火辣辣的烧着一般。 推不推... 第一百零三章 你快点夸我啊 也许是因为一直坐在椅子上感觉有些不舒服,也可能沈岚是被陈青山那炽热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慌,她换了个姿势说:“你来了啊?有什么事情么?” 终于,沈岚这带着疑问的话把一直傻傻的陈青山唤醒了,只是他清醒了之后脑子里全都变成了:??????。 陈青山心里想:“不是那时间说好了一会再见的么,不然你在这里等我干嘛!” 就再陈青山准备把心里的想法问出来的时间,他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陈青山看着沈岚认真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什么事情最重要? 钱? 也许对有的人来说是钱,但是对沈岚来说钱没那么重要! 事业? 曾经沈岚也以为事业才是她最想要的东西,只是当她一步步从刚离开学校的学生走到今天之后,她才发现,事业对她而言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 而她最想要的是一份感情,一份可以互相依靠,相濡以沫互为依存的感情! 感情是每一个女人心中最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在小女生的时间就希望得到男人的呵护,最好的证明就是女孩最喜欢在父亲面前撒娇。 沈岚同样希望有一份爱情,一份真挚而又不掺杂其它东西的爱情,那种你情我浓,你依我依甜甜蜜蜜的爱情。 但是感情这种东西终究不能强求,虽然早就到了该恋爱的时间,可是沈岚一直没有碰到她属意的白马王子,哪怕身边的朋友同学或者同事都已经成双入对,甚至已经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然而她想要的那个他却一直没有出现。 以沈岚的身材和颜值自然不会缺少追求者,其中更是不乏各种在别人眼里觉得跟她极为般配的人。 比如某『政府』单位的青年,或者事业有成的钻石王老五,甚至还有不少身家颇丰的大老板。 然而不管是长相帅气,还是颇具气质更或者两者兼备又年少多金的公子哥,沈岚从来都没有遇到一个让他真正的心动的男人。 对她而言,一个人的一生爱情只可能会有一次,她不想为了看上去合适而去爱,她想要一种那种真正的爱情,那种让人心跳加速,每当想想就会害羞脸红不已的感觉。 沈岚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间喜欢上的陈青山,虽然陈青山从长相上来说还算对得起观众,但是其它条件跟追求过她或者正在追求她的人来比,那真是差了好几条街那么远。 差好几条街虽然有一点夸张的成分,但事实上也不算真的夸张。 因为曾经有一个某集团公司的公子说过,某某几条商业街就是他们家开发的,而他们家每年赚到的钱可以再开发几条这样的街道。 而在气质上,陈青山也没有什么令人虎躯一震别人就倒头就拜的威严,也没有『政府』官员那种滴水不漏的成熟感。 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在言行举止上甚至有些低俗,有时间有些无赖,有时间也有些无耻,甚至有时间还会有些白痴。 然而喜欢一个人的时间,似乎根本就没法发现这些缺点,或者说当喜欢一个人的时间,那些缺点都可能会变成优点。 所以,即便是陈青山从各个方面好像都跟沈岚所认识的人相距甚远,然而她就是觉得像陈青山这样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 他的仗义帮忙,他的眦睚必报,他的无耻和粗俗。 甚至他的一切一切在沈岚的眼里都是那么的自然,她心里很明白她喜欢上了陈青山,但最让人生气的是,这个呆子从来就没有像别人那样真的追求过她。 当沈岚听到陈青山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她的心剧烈的跳了好几下。 她在心里想着:“难不成这个呆瓜终于开窍了要向我表白?他要是表白的话是先晾凉他还是答应他,要是晾他的话打击到他怎么办?要是答应他,他会不会觉得太容易了点。” 在这种心中极度纠结的情况下,沈岚有些紧张的问:“什么事?” 沈岚的心中充满了期待紧张还有一点点兴奋,怎么说这都是她第一次真心喜欢一个人,是她第一次准备好好恋爱,心中难免有些忐忑甚至七上八下。 虽然她早就明白已经喜欢上了陈青山,可是当陈青山真的要表白的时间,她反而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做些什么。 这可能就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吧,她还没有心理准备。 陈青山又不会读心术,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沈岚的心里现在『乱』作一团,只是看着沈岚突然脸上有些发红,甚至连额头都『露』出了一些汗水,他体贴的问:“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 陈青山的磨磨唧唧让沈岚心中所有纠结情绪瞬间一扫而空,她恨不得直接帮陈青山把那句话问出来。 沈岚在心里埋怨道:”事到临头了怎么这么磨叽.总不能要我帮你说吧!” 可是心里想的当然不能直接说出来,即便沈岚已经在心里暗暗骂了很多遍白痴,只是从表情上上任谁都看不出她心里真实的想法。 “我没事,你刚才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么?是什么事?” 然而陈青山的回答让沈岚恨不得上去把他掐死,她怎么也没想到任她心里七上八下纠结了半天,这个白痴要说的事情和她想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就是最近期货上又赚了不少钱,现在账户的总资产是四百六十五万,当时的本金一共是二十五万,按照当时你那五万投资,咱们当时说好这五万赚钱的话一人一半,也就是说你的投资现在回报是四十五万。” 在陈青山说完这一切之后,沈岚直接呆了,她一言不发眼睛也不眨直勾勾的盯着陈青山发傻。 这让陈青山以为沈岚是被这巨大的回报给惊呆了,毕竟才多久就有这么高的回报,恐怕世上再也没有这么赚钱的事情了。 陈青山得意的往上拢了拢根本就拢不着的平头,他邀功似的看着沈岚,似乎在说:“你快点夸我啊,我在等你夸我啊!” 7 第一百零四章 拦路抢劫 只是陈青山哪里知道沈岚不是被这巨大的回报惊呆了,她只是被陈青山这种神奇的思维给气疯了。 在沈岚的心里要等的是陈青山对她表白,然而结果却被这个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家伙一下子就打『乱』了节奏。 可当她看到陈青山那邀功一样的眼神,沈岚终于明白这货的脑子根本就缺少一点东西,完全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看待这个家伙。 在这一刻,沈岚也体会到了苏道当初那种无语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明白陈青山这货的思维跳跃幅度为什么这么大,从来不按照他们能够想到的各种套路出牌不说,甚至还经常会被这家伙把脑子带到别的地方去。 因为沈岚在这一刻虽然心里很遗憾陈青山这家伙没有对她表白,可是她真的被陈青山所说的利润给吸引到了注意力。 不是说她多么的爱钱,任谁换了她的角度都难以相信,这么短短的时间,陈青山居然就从他说的二十几万赚到了四百六十万。 沈岚好歹也是炒股过的人,更是经历过一轮牛熊的老韭菜了。 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脑子一热就杀入市场中的菜鸟,如今的她早明白,不管是什么钱都没想象的那么好赚,多高的利润必然会有多大的风险,这是她之后静下心来领悟到的真理。 建立在钱没有大风刮来的前提之上,所以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工作,更没有坐享其成的收货,如果想要比别人更贪心,那么必然需要比别人更用心。 世上任何行业的成功都来之不易,每个人成功的背后都付出了别人无法看到的挫折与失败,而在资本市场中所需要的光是抗压力这一点,就几乎让很多一部分人因此而崩溃。 沈岚亲自体会过在股票上那种巨大的心理折磨,不管是面对着盈利或者亏损,那种精神压力如同实质一样,令人几乎难以喘息,甚至有时间会被市场所造成的崩溃,打到整个人都完全傻掉。 可是陈青山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赚到了四百多万,高达二十几倍的利润冒着的风险可想而知。 而在那风险之下每天承受的心理压力,沈岚光是想想就感觉有些难以承受,因为当初她炒股那几十万每天的波动都让她几乎以为要吓到得了心脏病。 陈青山那张刚刚有些成熟的脸庞,那还算帅气的脸上『露』出的有些像献宝一样的笑容,让沈岚心中的幽怨和不满已经烟消云散。 在这一刻,她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向他证明,以他独有的方式来告诉她:我的心里有你。 因为,钱是世上所有人都爱的东西,几乎每一个人每天活着都是在为了赚钱。 哪怕他们当初的本意只是希望有钱了生活可以好过一点,但没有任何人可以否定,如今这个时代,金钱已经成了所有人都在拼命追逐的东西。 四十五万听上去仅仅是几个数字,然而四十五万所具备的购买能力任何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四十五万可以在她老家购买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再买上一辆大众开的汽车还有富裕。 而如果想要赚到四十六万,对于一般人来说都几乎是需要大半生的时间,更何况是四十五万的现金。 那大多数上班族拿着如今两千多的工资,没有其它额外收入的话,恐怕一辈子都难以赚到这么多钱。 陈青山的期货账户究竟赚多少钱,沈岚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完全可以说没挣到这么多,甚至说已经亏光了也她也不会知道,甚至会觉得亏了也是理所当然。 然而陈青山每当赚钱的时间,都会跑来告诉她赚到了多少多少钱,并且告诉她应该拿多少多少,这看似是一种合伙人应有的真正品质,但是沈岚何尝不明白这种品质有多么的珍贵。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想想她曾经最好的朋友汤薇薇,为了区区几万块钱就把她至于一种极为尴尬的境地,所以即便是陈青山不是在以这种方式对她表白,他也是世上属于最珍稀的那种朋友了。 想到这里,沈岚一时感觉百感交集,她深情的看着陈青山发自真心的膜拜道:“你真的很厉害,能够从二十几万赚到这么多钱,我知道肯定需要付出很大的心血,当初那五万块本来就是你应得的,所以你不用分给我。” 陈青山刚听到沈岚夸他,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如果有尾巴的话说不准他还会翘着尾巴转来转去,那表情就好似一只开屏的孔雀一般骄傲。 只是当他听到沈岚的后半句时,脸上的那种嘚瑟立马就消失不见,就好似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黑着脸说:“你这算什么意思,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你这笔钱算是投资,咱们赚到了之后一人一半,怎么现在你又出尔反尔,这把我当什么人了。” 陈青山的反应让沈岚感动的同时又觉得很是好笑,多少人为了钱争得死去活来的,他们俩现在倒是在这里推来推去,如果真是有钱人也就罢了,几十万也不算什么,可是明显陈青山这货一个保安居然像个暴发户一样非要把这钱给她。 不过沈岚从陈青山不满的口气中也算是明白了,她今天要是不答应的话,搞不好两人还要怄气呢,因为她这个小冤家的脾气好像还不是一般的大呢。 沈岚灵机一动,想起了上次跟陈青山说过的话,然后故技重施就又用了出来。 “上次不是说了么,等你什么时间能够给我分一百万的时间再拿来给我,到那个时间你可不要舍不得。” 陈青山没有意识到沈岚的缓兵之计,他毫不谦虚的说:“等给你一百万的时间就代表赚到一千万了,你觉得那时间我还会在乎这一百万么,不过想想一百万确实有点心疼,不过总算不是便宜了外人。” 老天可鉴,陈青山说的都是真心实意的话,只不过受限于交流水平的缘故,他那个外人真的没有其它的意思,只不过是他想说便宜了汤薇薇郎大校那种人罢了。 然而沈岚当然不会这么理解,她一边有些想笑陈青山居然真的这么敢想,那可是一千万又不是一千万张纸,哪里有那么容易赚到的;一边又有些惊喜陈青山居然说她不是外人,就让她心里比真的拿到了一百万还要美。 沈岚笑着说:“那你记着你今天说的话,可那时间可别忘了你今天的承诺。” 陈青山没好气道:“怎么会,忘了谁的事情也不会忘了你的事,还有你最近没有做股票了么?” “股票的钱也不好赚啊,每天看着盘面提心吊胆的不光不挣钱,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还赔钱,要是能找一个稳赚不赔的股票就好了,那样放着不看也不管它哪怕少赚点都行,可惜我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 陈青山有些好奇的说:“少赚?多少算是少赚点?” “只要每年能跑赢通胀,高于银行利率其实我就知足了,但是股票这东西谁又能说的准,能不赔钱都算是好的了。” 陈青山对沈岚的想法感觉有些好笑,如果炒股不是为了实现财务自由谁冒着那么高的风险干什么。 突然,陈青山的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他有些神秘兮兮的说:“如果想要找一个稳赚不赔的股票,那还真有。” 这个世界上会有稳赚不赔的买卖么? 从来都没有,至少沈岚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是什么买卖都有赔钱的风险,比如说:拦路抢劫。 想当年,黑旋风李逵手持一对板斧,往那行人来往的路中央一站,看到有人过来双目怒睁大喝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然后赔钱了? 当然没有,过往的来人一听李逵开开山劈路,其中付出的艰苦和工作量,以及投入的成本可想而知,所以给钱是应该的嘛! 于是,李逵守着某条他开出来的路也可能是前人开出来经过他修葺路,然后日进斗金,最后要不是为了兄弟情谊被宋江拉到了梁山,没准现在还在继续赚钱呢。 由此可见,拦路抢劫这个行业应该是最容易赚钱的,可以说是真正的稳赚不赔,仅仅需要提着一对板斧往路中央一堵,然后来往行人就会纷纷慷慨解囊,从此财源广进。 真的是这样吗? 其实未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代发展的缘故,人们的觉悟『性』越来越差。 到了如今这个时代,拦路抢劫已经成了稳赔不赚的的生意,不得不感叹现在人没有以前的人觉悟高,就连拦路抢劫都成了每年赔钱的行业。 比如说有个叫李鬼的,他听说了黑旋风李逵拦路抢劫发家致富的故事之后,就派人干脆搬了两座房子把全国所有的路口都给承包了,试想想李逵占领了一条山路那都是日进斗金,这占了全国所有的路抢劫那得挣多少钱。 第一百零五章 抢劫一样会赔钱 然而现代人口也许比起过去越来越少,毕竟以前都几千万人现在只有十几亿人口,有车的人才赶得上过去人口的一个零头,所以李鬼的生意那是年年赔钱。 也或者是他收费的价格实在太低,哪怕十几年已经过去了,他每年的亏损已经从过去的几百万已经变成了几千万。 然后可能经营越来越不好,过往的车马也是日益的减少,几千万的亏损慢慢变成了几个亿,然后几百亿,甚至到了最高的时间一年居然亏损了上千亿的资金。 不过李鬼这个抢劫的可比李逵有良心多了,哪怕是年年赔钱也不愿意把这个赔钱的买卖让给别人,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那高冷的亏损,坚持了一年又一年。 后来人们就问李鬼,你一个拦路抢劫的为啥亏损一年比一年多啊? 李鬼说:“都怪我太善良啊,每逢节假日为了让大家行走方便,我都是免费让大家过去的,现在车马越来越少,车辆越来越多,我特么能不亏钱么。” 由此可见,哪怕是拦路抢劫这个看上去应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赚钱。 也难为了李鬼在每年持续亏损越来越大的情况下,还在一直坚持着为来往的行人车马服务。 当然,李鬼亏钱可能是因为他的生意太大的原因,不是有句话叫做大生意不好做嘛,那没准小生意就稳赚不亏了,比如陈青山以前收破烂的这种生意。 收破烂这个行业投入的成本比李逵投入的成本约高,需要一辆破三轮加每天身上装上千把块的货款,而如果拉板车的话更可以把这个成本大大的压缩。 从陈青山收破烂的经历上来看,似乎他每天都在干着稳赚不赔的买******如今天忽悠这个老大爷,明天忽悠那个老『奶』『奶』,甚至有些漂亮的小媳『妇』一看到他这么英俊潇洒,就故意把家里放着的铜板当废铁卖给他,那可以说简直是低成本大利润的好买卖。 但是有句话叫做驴屎疙瘩表面光,看似收破烂这个行业都是每天都在赚钱,那是因为陈青山他说的都是他赚钱的事,很少对人说起过他赔钱的事情,毕竟赔钱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然而他从来没说过,在他某次以一块钱一斤收到一个保险柜,他美滋滋的想着这么大个家伙该赚多少钱的时间,最后的结果是亏掉了成本的百分之九十。 一个重达几百斤的保险柜,一斤一块钱的价格每一斤可以卖到一块八的价钱,按道理来说这完全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怎么算都不应该赔钱才对。 可是当他回去之后发现,保险柜除了周围的包裹着的铁皮之外,里面那几百斤的重量全特么都是混凝土,砸了之后几百斤的东西只剩下十来斤,来了个华丽的百分之九十的亏损。 如果说收到保险柜是因为他不懂这玩意居然是个假铁,所以只能算一次偶然的亏损,不过面对几十种稀有金属,还有高达两百多种的塑料,那种亏损可就不是一次半次了。 比如当初他收到一批重达几百斤的镍块,但是到卖的时间才发现那玩意不是镍,而是锌,以当时镍价格高达四十万一吨的价格,又是美滋滋的亏了个稀里哗啦. 因为锌的价格只有三万多一吨,那又如何能够不亏损。 再比如他有次收购一批报废的蓄电池电瓶,一看到那么多的货就高兴着能够赚到多少钱,然后就忘了倒掉电瓶里的溶『液』,最终自己卖的时间被人家老板看着,乖乖的把电池里面的溶『液』倒个精光,至于结果当然是再次亏钱了。 由此可见,世上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稳赚不赔的买卖. 连拦路抢劫的亏损一年都比一年大,收个破烂都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然后各种花样般亏损,那假如世上有稳赚不亏的买卖,岂不是就意味着没有穷人了。 然而这个最前显的道理从过去到现在,明白的反而越来越少,按逻辑上来说读书越多智商越高。 可哪怕是如今这个大学产业化的时代,因为相信有稳赚不赔这种买卖而上当受骗的人,反倒是比以往更多。 尽管各种警察系统的广告,央视频道的新闻,或者社区宣传的广告,都会经常闪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然而总还会有人去相信这个世上有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过沈岚当然不会相信世上有稳赚不赔的买卖,现实中看的见『摸』得着的东西都没有稳赚不赔,那仅仅是股票这种只能看不能『摸』的东西,理所当然就更不应该存在稳赚不赔的个股了。 不过她很清楚陈青山没有骗她的必要,否则完全不用告诉她在期货上赚钱的甚至,更不用在她说不要那笔钱的时间还一定要硬塞给她。 所以这就让沈岚好奇了,怎么可能有稳赚不赔的股票,那岂不是说谁只要买到就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就行了。 只是陈青山那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让沈岚一看就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那分明是摆着关子让她问嘛。 哪怕沈岚心里真的很想笑陈青山居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不过仍然半真半假有些震惊的问:“真的假的,怎么可能有稳赚不赔的股票,要是真的你可就太厉害了。” 不能不说沈岚这个女人不光有着狐狸精一般的外表,更有着如同狐狸一般的聪慧,胸大无脑这句话似乎在她身上根本就看不到半点的影。 ,她一看陈青山那有点贼兮兮的样子,就立马猜到陈青山卖关子的原因是什么。 果不其然,被沈岚这句半真半假的话这么一夸,陈青山立马就好似要跨过鸭绿江的鸭子一般,瞬间变得雄纠纠气昂昂。 陈青山装作有些谦虚的语气说:“不是我厉害,是这个时间点赶得巧,我也是刚想到的。” 只是看似陈青山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谦虚,只是那仰着脸的脖子怎么看无法掩盖他心中得意,或者说他根本就特么是故意的。 第一百零六章 四大很行和地沟油 沈岚见到陈青山说了半天还在卖关子,到现在她也算明白了陈青山的那副德行,那偷偷朝着她看来看去的表情让她很想忍不住翻白眼。 因为她明白这个家伙现在不是在偷窥她,而是在等着给她下套让她去追问,完全就是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脸啊。 对陈青山这个『毛』病沈岚也是无语至极,可是她怎么也不忍去拆穿陈青山现在的这种嘚瑟,所以她装作娇嗔的说:“你就快告诉我到底是哪个嘛…..” 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再加上那撒娇的语气让陈青山就差那么一点鼻子里的血都喷出来了,眼见目的已经达到,到这个时间他哪里还会再卖什么关子。 陈青山清了清嗓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沈岚说:“四大银行和地沟油。” 如果要问全球最稳定最赚钱的公司是什么,那大部分人都会说,肯定是四大行,要不怎么会说华国很行,建设很行,工商很行,农业也很行。 如果全国一定要找出一个稳赚不赔的行业,那谁都知道肯定是这四大很行,也只有四大很行。 四大很行每年的利润究竟有多少,那是一个谜,但是每年向外公布的年营业收入足以跨进全球最赚钱的十佳公司。 仅仅是工商很行都已经是全球第五的巨无霸公司,可见银行的利润到底有多么的丰厚。 假如说一般的商业银行还存在破产的风险,那四大行就属于万年常青树一般的存在,由于其国有制的成分和金融系统的『性』质,像四大行这种企业根本就不可能会破产的。 换句话说,像四大行这种企业如果都倒闭的话,那恐怕全球还能不倒闭的公司连万万分之一都没有了。 按照这个理论,四大行上市的股票自然应该是最赚钱的最稳健的股票,既然银行每年都是美滋滋的赚钱,理论上他们公司的股票肯定是属于稳赚不亏的股票。 按照这个逻辑顺序,在无数的投资者带着这种心理的情况下,当四大行集体轮番上市的时间,就拿出了养老钱给孩子读书结婚买房的钱,兴冲冲喜滋滋的冲进了市场。 然而结果跟想的完全相反,他们发现,如果要说国内市场最坑跌的股票是哪几只,那大多数股市参与者一定会说:四大很行。 股民会这么说的原因只有一个,肯定不会是因为他们赚钱赚的太多,所以不想让别人一起来分一杯羹。 唯一的真相就是,四大行这种全球都没有几家盈利比的上的公司,把所有的投资者都给坑惨了。 比如说建设很行,在上市仅仅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开始一路掉头向下,从十一块多的价格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跌到了现在的三块多钱。 就好似它每年赚到的净利润都变成了假的,然后当初买入股票的所有交易者,都成了被屠杀的羔羊。 十一块多跌到三块多什么概念? 几乎接近四分之三的跌幅,意味着如果买入的话,那就是亏损了四分之三的总资产,四十万买进去的话,到如今只有十万块钱左右。 按照这个亏损的比例,别说是一家稳赚不赔的公司,恐怕就是自己拿着这笔钱随便开一个店也不至于亏的这么惨。 然而结果就是这样,投资了最赚钱最稳定的企业,然后结果是亏的一样像条狗。 工商银行和华国银行的表现比起来建设银行还是强上那么一点,好歹也算是经历过了一个牛市,如果是刚上市就购买的话现在也不至于亏钱。 不过就算强也没有强到哪里去,因为他们赚钱的能力一样好像消失不见了,同样一年的时间,就从股价的最高点跌去了三分之二。 那假如说四大银行是坑跌的话,那最坑骂的自然就是地沟油了。只不过此地沟油并非彼地沟油,说的是全球最强企业之一,中石油。 因为,沈岚在没有认识陈青山之前还在某个段子里看到: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我特么买了中石油。 在中石油没上市的时间,所有股民或者还没有成为股民的人都抱有很大期待。 这个被称为全球最赚钱的公司,这个垄断者全国所有石油供求的公司,用屁股想都知道它赚钱的能力和前景肯定是无比的强大。 既然公司是垄断赚钱的巨无霸企业,它的前景任谁都能够看到将来的市场有多么的辽阔,在逻辑上来说这么赚钱的公司,那股票肯定会涨到天上去。 所以,到了中石油上市的那一天,大多的股民一看到中石油的上市价格只有四十六块一股,想都不想赶紧带着一辈子攒到的积蓄,准备搭上这个全球最赚钱公司的快车,等着以后美滋滋的数钱。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当他们带着全部的积蓄杀进中石油之后,发现这个全球最赚钱的公司如此的坑妈,不对,应该说全球最赚钱的公司股票是如此的坑妈。 从它上市第一周就直接破发,价格很干脆的从四十六的价格下跌到了三十四块钱一股,然后同样用了一年的时间就从四十六这个上市就是最高点跌到了八块钱不到。 是的,全球最赚钱的公司,他们的股票从刚上市就开始下跌,然后把十位数的价格跌没了,还有个零头。 把一个个菜市场卖菜的大妈和去买菜的大妈坑的不要不要的,最后这些大妈卖菜与买菜不成,全部都成了韭菜,简直就是全部喝了地沟油一样,出现了中毒反应。 这家公司赚钱的能力以及对市场未来的前景好似消失了一般统统不见,而那些当初购买股票的投资者也真正的成为了这些公司的股东。 只不过这些投资者是不能参与经营不能参与管理,甚至连去里面工作都不可能的股东。 从四十六万变成八万,从四百六十万亏的只剩下八十万不到,这些曾经兴冲冲进入市场,这些曾经充满期待的交易者终于明白了。 在他们变成股东的时间他们懂得了,原来炒股炒股真的可以变成股东,多么痛的领悟啊! 第一百零七章 两种赚钱模式 人总是在痛苦中成长,痛苦总会让人去反复检查自己当初的错误。 于是,这些曾经的股民现在的股东用经验总结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像中石油和四大行这种巨无霸公司,是不可能有什么牛市的。 因为,以其发行的总股本来推算,如果这些股票需要拉升,那需要的资金简直难以计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结果意味着,对于只能涨价才能赚钱的的股票来说,这些股票就是彻头彻尾的垃圾股,甚至就连还没有上市的农业很行都一样被打上了垃圾股的标签。 一年的炒股经历,沈岚当然也听过这种说法,而且某些理论她也是觉得深以为然,否则根本就没法解释为什么那么赚钱的公司,跌起来的时间一样像个狗熊。 甚至可以说就连去年的牛市都,是被这几家巨无霸公司给打趴下了。 所有人都知道的东西,陈青山没可能不知道,沈岚怎么也没想到陈青山所说的股票会是四大行。 因为这是所有股民都一致认同的垃圾股,就像池子大了那需要的水简直就是海量,这完全不符合股市上涨的规则才对。 “你不知道四大行这种是垃圾股么?只会跌不会涨,是稳赔不赚才对,你没看大家都说这种垃圾股已经没救了,像四大行这种盘口的股票,根本就没有资金能够把它们拉起来的,你确定这种稳赚不赔?” 并不是沈岚不相信陈青山的话,只是这种所有人都明白的常识让她实在无法接受陈青山的说法,哪怕陈青山说任何股票她都会无脑的相信,可是四大行和石油这种股票实在是出乎她的意外。 沈岚的质疑顿时令陈青山有些不满了,他眼睛一瞪没好气道:“你没听过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出事啊,这说明大多数人都是蠢货。再说了,别人说你就信,我说你怎么就不信了,我坑谁也不会坑你啊!” 沈岚一看陈青山不高兴了,她暗暗吐了吐舌头,然后款款走陈青山旁边拉着他的手故意撒娇说:“哪里有嘛,人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说的实在是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了,那你告诉人家为什么这些股票会稳赚不亏嘛。” 可怜还是处男的陈青山哪里碰到过沈岚这种天生的狐狸精,那波涛汹汹近乎贴到他胳膊上的一对坚挺,和那娇媚诱『惑』的语气,那眼波流转的神态,让他差点就又把持不住了,然后…. “哎呦….” 这一激动可好,那被孙正义打肿的嘴唇,那眼角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立刻就被牵动了痛处,痛的陈青山直接叫出了声来。 陈青山这一声哀嚎可让沈岚心疼坏了,只是她哪知道这货是因为受到了某种刺激,所以一时间激动牵动了身上的伤痕。 看着陈青山那嘴角的淤青和有些像大熊猫的左眼,沈岚心疼中带着自责说:“真对不起,我忘了你身上还有伤,都怪我不好,你说的我又怎么会不信,不该让你再说这么多的。” 沈岚的话让陈青山感觉实在有些尴尬,这特么哪里跟哪里,说话跟他疼有个屁的关系。但是他总不能说你那个胸部太大了,我一激动就疼吧! 尽管陈青山心里在告诉自己应该跟沈岚保持一定的距离,毕竟这晚上孤男寡女的靠这么近总不太好,就算他不在乎,人家一个姑娘家的被人看到也不好。 可是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听使唤,他越是想稍微挪动下身体,就发现越是在往那双丰满而又坚挺的地方靠近,那种舒服到心里去的感觉让他简直欲罢不能。 只是靠的越近他就感觉自己越激动,一激动就立马感觉到嘴上疼的不行,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占了人家的便宜总不能还怪人家,陈青山尽管确实有点无耻,不过还没有无耻到这个地步。 他轻轻的动了下胳膊,仔细的品味下那种舒服到极点的感觉,偷偷斜眼看了下好像没有注意到他小动作的沈岚,才接着说:“没事,看着伤的挺严重的其实一点都不疼。” 每个女人身体最敏感的位置大多数都会有胸部这个第二特征,而像沈岚这种敏感到连眼神只要不正都能感觉到的女人,哪里会察觉不到陈青山自以为隐蔽其实一点都不含蓄的小动作。 沈岚心里暗骂:“小『色』狼,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 不知道陈青山如果知道他这个还没被女人处理过的家伙,被沈岚骂他『色』狼还说他没有贼胆,会不会为了男人的尊严然后做出一些有胆的事情来。 可惜他没有一些非人技能,比如读心术什么的,所以他当时不会知道沈岚心里是怎么想的。 正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陈青山觉得,他偷偷把人家便宜占了,无论怎么说也得让沈岚心服口服才行,好歹他觉得他从来都是以理服人的。 所以,他准备说服沈岚。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我觉得这种股票稳赚不赔么,其实上次帮你买股票的时间,我就告诉过你们,股票有两种做法,一种是投资,一种是快速获利的投机。” 在沈岚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中,陈青山顿了顿问:“既然你说银行股石油股票是垃圾,那你先说说它们为什么是垃圾。” 这个问题看似是一句废话,只要是过了这轮牛市的人,有哪个不知道这种巨无霸股票坑起人来根本就不带眨眼的。 别的股票大涨这种大盘股涨的时间磨磨唧唧,别人的股票一跌这种大盘股一样跌的稀里哗啦,这种股票如果不垃圾的话,还有什么股票是垃圾。 中石油那就更坑爹了,完全就是只会跌不会涨的股票,简直可以说是垃圾之中的战斗机,活脱脱的一地沟油产品。 不过聪明如沈岚,她当然知道陈青山这么问肯定有他的深意,否则这个谁都知道是垃圾股的常识,陈青山也没有必要问她了。 老板们,有月票的来一发呗,刷个30票的荣誉呀,现在还差6张好像 7 第一百零八章 亏损永远不仅仅是金钱 沈岚想了下曾经在各大论坛看到的讨论,然后在心里大概整理了一番说:“银行股票还有两桶油的盘口太大了。 你以前不是说股价的涨跌离不开资金的推动,所以不管这些股票的基本面再好,没有那么多的钱根本就不可能把这种比大象还笨重的大盘股拉起来。 所以这种股票根本就没有涨起来的可能,连涨都不会那肯定是垃圾了啊。” 听到沈岚说完,陈青山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无论是什么类型的个股,其涨跌终究离不开资金的推动,像银行和石油这种超级权重股每拉升一个价格需要的资金都是天文数字,所以他们想涨实在是很难。” 见到陈青山赞同她的说法沈岚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她不明白既然陈青山也这么看为什么还说这些股票稳赚不赔。 不过她也算看出来了,很明显陈青山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明显是在等着她继续再问嘛,于是她顺着陈青山的话装作很好奇的样子问: “那你为什么还觉得这些股票可以稳赚不赔?” 陈青山在心里暗暗赞叹沈岚的秀外慧中,连他是故意卖关子都一下子看出来了。 不过就是那装作好奇的样子还有待加强,如果可以更『逼』真一点就更让他觉得满意了。 “以投资的角度来说,首先这些上市公司满足第一个条件,就是不会退市,只要不是世界大战像这种国家基石一样的公司,最起码不用担心会让投资者买的股票最后变成零。” 而银行股和石油股的分红,我们可以以中石化和工商银行为例子,它们每年的分红在所有的个股中都属于比较高的。 那相对的其它几大行和中石油分红,即便是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都是一个『性』质的国企。 虽然每次分红都会因为除权除息而让股价下跌,但是在经过技术『性』的修复是一定会再涨回来的。 如果长年累月的持有,那么单单是每年的分红其实都是一笔很可观的收益,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的说法。 最重要的是,像银行石油这种公司之所以现在涨不动,那是因为它的筹码太过分散,没有任何机构愿意为现在的股价买单。 但是建立在不会退市,股价一定不会为零的前提上,这种股票非常具有长期投资的潜质。 比如,以目前的价格来看,仅仅只有最高价的三分之一不到,可以说现在的股价是一种极其廉价的筹码,这可都是当初高价买到的散户丢出来的血肉筹码。 而如果将来有资金开始收集如今分散的筹码,当总持股人数有现在的总数量变成三分之一,大象未必不会起舞,这些股票未尝不会也有真正走牛的一天。 更何况即便它们长年趴窝,单单是每年的分红累积下来,在不计较股票价格账面的收益,其分红就足以满足稳赚不赔的想法。 再加上每年的振幅可以赚钱卖亏钱买,反正这种股票又不用担心它退市,再跌它也不会变成零。 这样跑赢银行利率应该不难,那如果又遇到走牛大象起舞的话,那可以说就是意外之喜了。 “这就是股票上的投资,既然你说要求比银行利息高,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种股票最靠谱,反正无论如何它都不会退市的。 相信如果将来筹码可以集中起来,那来个牛市也未必不可能,这也算是我们国家特『色』的优点吧,国家在它们就在,所以现在股票价格简直就是白送钱差不多。” 男人对女人的吸引力从来都不仅仅是外表上的形象,比如男人专注工作或者自信的时间对女人更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 就像现在,陈青山神采飞扬的说着他对股市上独特的理解,他那言语中的肯定,他那神态上自信,让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好似一名行军布阵的将军,这让沈岚深深的为之着『迷』。 陈青山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专注,就像现在正口若悬河的他丝毫没有发现沈岚眼神中的崇拜和爱慕『色』彩。 因为他的内心已经沉浸在对交易经验自身的领悟中,与其说他是在告诉沈岚什么叫做投资,还不如说他其实在告诉自己,在强化自己的信念。 可是陈青山的解释虽然极为的合理,只是沈岚心中仍然还是有很多的疑『惑』,她看到陈青山停了下来,连忙问: “既然银行和石油存在这种稳健投资的逻辑,那是不是其它的国有企业一样可以说是稳赚不赔,只要赔钱了就装死,赚钱了就卖是不是就也是稳赚不赔了。” 从道理上来说,沈岚这句话其实很有举一反三的特点,毕竟全国大型的国企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如果建立在上市国企不会倒闭的情况下,不得不说也确实可能存在稳赚不赔的可能。 陈青山对沈岚的聪慧也是打心眼里佩服,他没想到一个弱女子居然这么快就能按照他说的思路想到这些,哪怕这家伙其实有些大男子主义,也不得不对沈岚的反应心悦诚服。 只是尽管沈岚说的确实符合逻辑,但是陈青山还是觉得多少有一些错误,至少他想让沈岚明白的并不是什么股票能够稳抓不赔,而是希望她明白投资跟投机的区别。 “你说的确实没错,不过没错不代表就正确,特别是如果应用到市场中更是会出现不少的错误。 虽然错误的地方很少,但是在交易中你可以正确一百次,如果错一次就足以把你前一百次的成果全部再拿回给市场,到那时间可亏的不仅仅是钱和时间了。” 大多数交易者都觉得在交易中最重要的亏损当然就是亏钱了,就像不管是买股票还是做期货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一般。 那如果赚不到钱当然就是亏钱了,可是陈青山话里的意思明显不仅仅是这个意思。 没有多次的交易其实很难体会到陈青山这句话的意思,仅仅是经历过一波股票经历的沈岚也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5 第一百零九章 性命双修 不过,沈岚模糊的感觉陈青山说的其实很有道理,至少她当初亏钱的时间,其实对市场已经有了一种深深的畏惧。 陈青山并没有继续说亏损究竟会失去什么,因为他明白这种东西其实谁也无法真正告诉别人,只有经过金钱买到的体会才能真的明白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全国国有企业上市的有很多,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国企都具备稳赚不赔这一条定律,或者说在市场中根本就不存在稳赚不赔,这只是一个伪概念。 我说四大行和石油稳赚不赔是因为建立在其特定的环境和位置上,因为这些公司太大了,大到已经完全不可能倒闭的地步。 再加上我们国家特有的市场,所以我才会认为他们具备超越银行利率的投资价值。 但是既然是投资,就肯定会有成功和失败两个可能。 我不否认两市确实有不少前景辽阔,深具备投资价值的股票,但是更有不少在未来可能会被市场淘汰的公司。 就好比当年的神兵利器被现代化的飞机大炮淘汰一样,市场也会因为科技人文经济的发展,最终淘汰掉无法适应时代的公司。 而一旦抱着稳赚不赔的想法买到了这种公司的股票,然后进行逢低补仓的策略,到最后的结果除了跟着那些公司沉没以外,是不可能有第二个结果的。 所以无论是投资还是投机,最重要的有两点. 第一点是要有正确的眼光和意识,要对将来的市场在不同的阶段有一个正确的判断,第二点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必须要能够驾驭自己的内心. 否则即便看对了市场看正确了方向,也未必就能够赚钱的。” 任何行业的成功都离不开长远的眼光,只有判断对了未来发展的前景,才能创造出其具备的价值,这个道理适用于任何行业,甚至人生的每一个选择。 沈岚当然不会不明白对未来判断正确的重要『性』,否则也白瞎了她名牌大学读了好几年的书。 可是陈青山所说的第二点就让沈岚有些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可能连自己都驾驭不了,更让她不明白的是,如果看对了市场怎么可能不赚钱。 “为什么?” 虽然沈岚没有说这个为什么是为什么,但是陈青山当然明白她在问的为什么是什么,就如同他当初疑『惑』自己怎么可能不相信自己一般。 只见陈青山先是从兜里『摸』出来一根烟点上,在沈岚鄙视的眼神中毫无绅士风度的腾云驾雾一番,才认真的说。 “看对市场只是先决条件之一,任何行业的成功都来之不易,所有的成功都在背后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泪水。 但是即便是看对了市场,付出了心血忍受了很多的辛酸和痛苦,那也未必会得到应有得回报。 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人具有各种各样得情绪,在七情六欲得影响下往往会支配着人得思维甚至行动。 然而只要是人都是不可能看到未来得世界是什么样子,即便是下一秒是什么样子也没人能够看到。 有句话叫做,因为无知所以无惧,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比如说股市上,很多新手其实赚钱得概率和赚到得钱往往比十几年得老股民要多得多,因为他们心里充满了希望和期待,他们渴望在通过市场来实现财务自由。 然而有十几年交易经验得老股民,反而经常赚不到大钱,经常会错过那种真正的大行情。甚至会被新人嘲笑他们才是真正的老韭菜,被庄家收割一次又一次。 如果这种事情放在生活中,很多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经验丰富的老股民在『操』作上反而不如初出茅庐的新手,甚至怀疑他们的经验是不是都喂了狗。 其实这种事情换个角度来说并不难理解,新股民之所以容易赚钱因为他们只有对利润的贪婪,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够坚持自己看到的市场,能够真正坚持自己的判断。 但是老股民因为在市场的磨练中经历过不同的波动,他们很明白市场就是一个绞肉机,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别人啃噬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但是他们又无法忍受那种利益的诱『惑』。 然而偏偏人又不可能知道下一刻的走势是什么样子,在这种贪婪和恐惧中来回纠结,最终因为无法驾驭自己的内心、 当面对无法承受的亏损和盈利时,就会被情绪左右了整个交易,然而被情绪左右了理智的情况下,想不亏钱都几乎不可能的。 陈青山这种近乎于歪理的长篇大论让沈岚暗暗称奇,看似简直有些离经叛道的东西居然说的她无言以对。 不过她仔细想想之后发现,在交易中甚至生活中所遇到的很多事情,确实如陈青山所说的那样。 只是有一点,沈岚觉得陈青山说的实在是让她很郁闷,那就是既然新手都容易挣钱,为什么她这个新手刚上来就直接亏的稀里哗啦,甚至连她父母给她的嫁妆钱都给亏了进去。 想到这里,沈岚的心里别提多腻歪了,她忍不住幽怨道:“你说新手比老股民更容易挣钱,那为啥我就上来就亏的稀里哗啦。” 沈岚娇嗔的语气和那不由自主翘起来的红唇看上去是那么的媚『惑』,让陈青山看的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是笑着笑着他突然大叫一声,那原本的『奸』笑直接就嘎然而至。 得意忘形而牵动到嘴上的伤痕,让陈青山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那忘乎所有的大笑让他现在痛的嘴巴都咧着,而看在眼里的沈岚心里虽然有些心疼,只是嘴上却说:“让你笑话我,痛死你都活该。” 陈青山讪讪的咧着嘴,然后因为痛又哎呦了两下才说:“我不是笑你,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太好笑了。” 沈岚松开一直抓着陈青山的胳膊,双手一叉腰杏眼一瞪说:“你还敢说,是不是刚才疼的太轻了,要不要我帮你再来两下。” 陈青山连忙解释:“我笑谁也不会笑你啊,我的意思是新手虽然容易赚钱,但是新手也更容易赔个精光。 因为他们只想赚不想亏,到最后就会一旦买到亏损的头寸,就一直希望拿到赚钱为止,但是市场是不可能因为个人的意志而有所改变的,在面对亏损时就一直持有。 所以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亏着亏着,新手就变成了老股民了。” 学习是人一生之中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必做的事情之一,哪怕只是无意中的所见所闻也都是人生对于阅历的累积,而智慧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就是人一生的阅历和自身的领悟而形成。 因为学习前人的知识经验的时间会掌握很多的东西,比如技术。 从常识上来说,技术存在一个孰能生巧的特『性』,无论是再笨的人只要能够坚持下去,哪怕是再怎么复杂要求再怎么高的技术,长年累月下来通常都会能够看到的进步。 而这些技术随着在生活上的应用或者工作上的应用,都会为学习的人带来乐趣或者财富,最起码年年可以增加的技术津贴就是最好的回报。 然而在投资领域的一切都似乎打破了人们的常识,无论是再专心付出再多的时间去学习技术,到最后的结果也仍然无法改变亏损的结局。 有的人甚至付出了一生的心血,到最后仍然是被市场收割的韭菜,这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在证明资本领域没有真正的技术。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 如果真的没有技术的存在,那为什么在金融交易一百年的历史中出现过无数的大师,有的更是创造了万万倍利润回报的奇迹,虽然有的最终黯然消失,但是也有的名留青史。 这一切又似乎在证明着交易技术存在的可能『性』,否则单凭运气,没有人是能够所向无敌,没有人可以不断的赚钱,更没有人可以靠着运气赚到让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财富。 其实交易中的技术确确实实的存在,但是其实又相当于根本就不存在,看上去是两个完全极端的东西,其实本身并没有什么矛盾。 就如同修行之中所讲的『性』命双修,『性』指人内在的道,心『性』、思想、秉『性』、『性』格、精神等。命指人外在的道,身体、生命、能量、命运、物质等。 『性』命双修也就是指“神形兼修”、心身全面修炼。 黄老列庄、远游、参同契、悟真篇等书都有关于道家“『性』命双修”的论述。《『性』命圭旨》说:“何谓之『性』?元始真如,一灵炯炯是也。何为之命?先天至精,一气氤氲是也。” 又说:“『性』之造化系乎心,命之造化系乎身。”陈撄宁大师说:“『性』即是吾人之灵觉,命即是吾人之生机。”可谓既深刻,又生动。 人的生命实际上是两个生命即精神生命和生理生命的双重融合,人们通常说要身心健康,亏其一即残缺不全。所以『性』命二字高度概括了人生的两大要素。 第一百一十章 好大好白啊 老子是『性』命双修始祖,是道教开山祖师,是『性』命双修的修炼理论的创始人。 由此,我们可以将『性』命双修分为『性』功与命功两种,『性』功是道教与儒、佛相通的地方,而命功则是道教独有的传统,不讲命功,不是道教。 陈撄宁大师认为,仙道贵生、乐生、重生、追求长生,所以它是生本主义,这正是道家仙学最具特『色』的地方。 他认为『性』命相依,命为重。他用灯作比喻,灯油是命,灯光是『性』;有灯无油,灯必不能发光; 徒有灯油而不能发光,则不能显现油灯照明之用;修道之意在教人积足油量,并教以点灯之法,则人生必充满光辉。 所以在修行中,只有『性』命双修身心全面的修炼,才能达到至高完美的境界,否则最终的结果终究是一场空谈。 至于修行的最终能不够白日飞升,也许没有人知道,但是在每一次在市场中的交易又何尝不是人生的另一种修炼. 如果做不到技术和心『性』一同修炼,最终的结果必然是一无所获。 因为无论多么完美的技术,多么丰富的经验,多么合理的策略都需要人来执行. 如果内心无法驾驭那种因为面对市场的恐惧和贪婪,无法执行因为技术而设定的交易策略,那么这样的技术何尝不是相当于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如果光有强大的内心,又不懂任何的技术,在面对着市场中猛烈的波动,仅仅靠着一厢情愿的想法去任意为之,最终的结果也不难想象会是什么样子。 中国几千年的道家思想早已渗透到了每一个人的心中,即便是信仰着其它宗教的人们也大多都会受到道家思想的影响,哪怕是陈青山这个毫无信仰的家伙也同样如此。 虽然他没有接受过任何的道学,但是他的想法无疑暗合这种思想,因为他很明白自己的弱点和优点,他知道心态和技术对于交易究竟有多大的影响。 只是他看着沈岚轻轻皱着眉好像还是似懂非懂,可能考虑到为了让她更容易理解,他说:“这就像是司机开车,正常来说能拿到驾照起码是一个合格的司机,但是很多女司机一遇到突发事件,就会干出让别人简直无法理解的事情. 甚至有的能把车从地上开到树上,原因不是她们不会开车,也不是说开车的技术太差,主要就是因为在紧张的时间忘记了所有,因为心态受到了影响反应不过来,最终把油门当成了刹车,把汽车开成了坦克。” 正所谓说着无心听着有意,陈青山这么一说立马就惹到了马蜂窝,谁让这厮得意忘形之下,忘了他面前唯一的听众就是个女人呢。 只见沈岚杏眼一瞪,恶狠狠道:“女司机怎么了?女司机遵守交通规则,从不抢道,从不超速,你这是看不起女『性』,你这是歧视,不是说女子也顶半边天么,你为什么不说男司机把油门踩到底,出了多少事故。” 陈青山一看沈岚反应这么大,立马就意识到惹下了麻烦,虽然他心里就是因为大男子主义所以总会下意识看不起女人。 但是这话要是敢说出来,天知道眼前这个娇媚可人的小狐狸精会不会化身成大老虎,然后在他身上咬上几口。 陈青山干笑着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打个比方,你懂得,比方而已,我的意思是说人在交易这个路上开车的时间,同样会因为心理上不同的承受能力而做出不同的反应,所以就算老司机学。 老股民因为市场学到了经验技术,但是因为信心甚至精神被市场摧毁,再没有重建之前总会有一种前怕狼后怕虎又想吃肉的想法,有时间甚至还不如新人的心思素质好了。 再加上大多数人把交易当作了上班,投机交易者希望能够拥有像工资一样准时的收入,投资参与者希望像投机交易那样获得丰厚的报酬。 最终投机的在做投资,投资的在想投机,这样想法跟行动完全不一致的结果肯定只有赔钱。” 在一番解释之后,陈青山发现,之前满脸怒容的沈岚脸『色』已经缓和了下去,这让他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当他松了口气之后,这叫好的贱『毛』病立刻就犯了,好死不死的又来了一句。 “不过,女人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做交易,基本上十个五对都是赔钱货,不….” 陈青山刚说到这里,他立刻意识到他又犯了嘴贱的『毛』病,可还没等他再解释沈岚就发飙了。 如此直白的蔑视女『性』权威,还是当着一名女『性』的面说,沈岚要是不发火那就不是沈岚了。 “怎么,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女人啊,我们女人怎么就是赔钱货了,你这是老传统思想,你这是封建余孽思想,你……” 被沈岚如此指责,陈青山这家伙的大男子思想直接就上头了,哪里还顾得上心中那种尴尬,他毫不客气的争辩道。 “不信啊,不信你搜搜看,不管国内外交易历史中,在这一百多年有哪个女『性』能够站上巅峰。” 这特么就尴尬了,沈岚争辩只是因为天生身为女『性』对陈青山的蔑视女权不服而已,可她也知道,在交易的历史中,还真没有一个出现过一个女***大师。 这怎么辩,在事实面前根本就无法辩解。 沈岚把一口银牙咬的吱吱作响,心里暗恨道:“这个臭东西,一点都不知道让着人家。” 就这样,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服谁,一场谈论似乎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 终于,最先顶不住的还是陈青山,因为,这厮瞪着瞪着注意力就开始分散,然后…. 然后他一个不小心,低头恍然间就看到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而在那雪白的肌肤之上,则还有一团黑『色』的蕾丝花边。 接着,他的两眼就开始发直,之前还在跟沈岚呕气的男女战争,早不知道被他抛到了哪里去。 “好大,好白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区别 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沈岚上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再加上两人身高差,陈青山这厮的眼神不由自主就被那大片的雪白所吸引。 智商早已变成零的陈青山,脱口就把心里的话给全说了出来,甚至说完之后,他还一副猪哥的样子,直愣愣的低着头看着那一对饱满的坚挺。 沈岚也是被陈青山的反应打的措手不及,等她回味过来,才发现陈青山这厮脑子早不知道哪里去了,那口水都几乎快滴下来的样子,让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不过沈岚终究非一般女子,在稍微一番错愕之后立马就镇定下来。 只见沈岚似笑非笑道:“好看么?” 此时的陈青山还能说什么,如果不是仅有的一丝理智克制,他恐怕都会直接去试试那花边蕾丝的手感,所以这家伙很干脆的说。 “好看。” 如此直接的回答,让沈岚也是被噎个半死,她哪里会想到陈青山这厮居然会如此的无耻。 只是别人夸她好看,她本人总不好反驳,所以沈岚只能咬牙切齿的文明:“真的那么好看?” 终于,白痴状态的陈青山终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那突然而来的杀气令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这可怎么办,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他总不能直接告诉沈岚说那是本能,谁让那一对坚挺又大又白实在太容易吸引目光吧。 急中生智恐怕说的就是现在的陈青山,电光火石之间,他立刻找到了一个可以不被打死的解释。 只见陈青山连忙收摄了下心神,他清了清嗓子指着沈岚旁边的一只圆形茶杯说:“我是说这个茶杯,你看,好可爱啊,又圆又白,一次可以装好多水。” 无耻,真是无耻之极,这就是沈岚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可能,她很想将那个她平时用的茶杯直接砸到陈青山头上,问问他能不能再无耻点。 然而面对着陈青山如此无耻的解释,沈岚被气的发疯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算是明白了,陈青山这家伙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想让他直接说些什么那无疑比登天还难。 沈岚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选择默认了陈青山的无耻,谁让她实在是不好『逼』迫的太近,总不能她现在非要死皮赖脸的咬着陈青山在撒谎,那从来就不是沈岚的『性』格。 只见沈岚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接回了陈青山之前的话,她故作诧异问:“刚才你说的投资和投机?” 沈岚的大度让陈青山暗暗擦了擦冷汗,他连忙回答道。 “是的,就是投资和投机。” 投资指的是特定经济主体,为了在未来可预见的时期内获得收益或者是资金增值。 在一定的时期内向一定的领域投放足够数额的资金,或实物的货币等价物的竞技『性』为。 投资可氛围实物投资,资本投资和证券投资等几种方式。 前者是以货币投入企业,通过生产经营活动取得一定的利润,后者是以货币购买企业发行的股票和公司扎全,间接参与企业的利润分配。 投资是创新创业项目孵化的一种形势,是对项目产业化综合体系进行资本助推发展的经济活动。 投机则跟投资在利润上有着本质的不同,几十年前的投机倒把罪不说,在如今的社会下,最常见的就是在金融衍生工具中的投机交易。 比如,投机者通过对价格的语预期,在认为价格上升时迈买进,价格下跌时卖出,然后待又利时再卖出或者买进原期货合约,以获取利润的活动。 进行价差投机的关键,在于对市场价格变动趋势的分析是否准确。 由于影响市场价格的变动因素很多,特别是投机心理等偶然『性』因素难以预测,因此,正确判断难度较大,所以这种投机风险较大。 套利交易是期货投机交易中的一种特殊方式,它利用期货市场中不同月份,不同食市场,不同商品之间的相对价差,同时买入和卖出不同种类的期货合约,来获取利润。 正如一种商品的现货和期货价格经常存在诧差异,同种商品不同交割月份的合约价格变动也存在诧,同种商品在不同的期货交易所的价格也存在差异。 由于这些价格差异的存在,使期货市场的套利交易成为可能。 常规可见的投资却几乎包括了所有的行业,甚至对于一个人的潜力或者未来也属于一种投资。 比如,一个人读书上学可以看作是一种投资,而资助别人也可以说是一种投资。最常见的投资中小到做一门生意,大到开一家公司,这些都属于投资。 虽然投资和投机的本质上都是为了利润或者某种收益,但是投资和投机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 最常见的投资中,以一家大型上市公司的年报为例,每年年化的利润只要能够每年高于百分之三十到五十就是一家优质的企业,甚至可以说只要投入的本金产生的利润高于银行利率收益,就是相当不错的投资。 而投机则不然,在投机交易中往往获得的利润都是远超过其投入成本的n倍,甚至几十倍几百倍乃至于万万倍都是又可能的,但是其冒着的巨大风险也是投资所万万不能相比的。 比如期货交易中的投进买卖,这是所有人都达成共识的投机,就连在当初签订合同的时间,都会有一个投机的交易协议,所以期货交易是最常见的投机交易一种。 而投资这个名词在金融和财经方面又数个相关的意义,它涉及财产的累积一球在未来得到的利用。 技术上来说,这个词语意味着“将某物品放入其他地方的行动”,从金融角度学来讲,相较于投机而言,投资的时间段更长一些,更趋向是为了在未来一定时间段内,获得某种比较稳定的现金流收益,是未来收益的积累。 在理论经济学方面,投资时指购买(和因此生产)资本货物,不会被消耗掉反而倒是被使用在未来的生产物品。 水两章最近比较忙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理 实例包括了修造铁路,或工厂,清洁土地,或让自己读大学。 严格地讲,在公式gdp=c+i+g+nx里投资也是国内生产总值(gdp)的一部分。 在那方面来说投资的功能被划分成非居住『性』投资(譬如工厂、机械等)和居住『性』投资(新房)。 从i=(y,i)的关联中可得知投资是与收入和利率有密切关系的事。 收入的增加将促进更高额的投资,但是更高的利率将阻碍投资因为借钱的费用变得更加昂贵。 即使企业选择使用它自己的资金来投资,利率代表着所投资那些资金的机会成本而不是将资金放贷出去的利息。 而证券投资则是指投资者(法人或自然人)购买股票、债券、基金等有价证券以及有价证券的衍生品,以获取红利、利息及资本利得的投资行为和投资过程,是间接投资的重要形式。 股票投资,这个基本是人都知道一些的。 其中全世界最出名的当然要数巴菲特,这个以时间换空间的顶级投资大师,他用了大半个世纪的时间,凭着智慧和勇气成为了当代‘股神’。 所有所有的常识告诉我们买入股票也是一种投资,如果看好一家公司的前景,那么购买这家公司的股票就会成为投资人,如果公司盈利将来投资人理论上来说就会得到收益。 最好的证明就是:比如每一家公司都会设置一个投资者渠道,会有董秘来专门解答每一位投资者的疑『惑』。 正因为常识告诉我们证券买入同样是一种投资,最起码任何一家公司在上市的时间好似都是为了吸纳更多的投资人,而在法律上也有各种各样对于投资人的保护,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们证券买入是一种投资。 所以在沈岚听到陈青山说的时间,她心里感觉很是疑『惑』,她有些怀疑陈青山说的究竟是不是股票,证券投资这四个字就足以让任何人明白股票的买入也是一种投资,可明显陈青山的话里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沈岚有些疑『惑』的问:“你说的是股票?股票不都是买了然后等涨么,这还分什么投资跟投机?以前就听你说过,可是这到底有什么区别!” 陈青山对沈岚的反应早有预料,他看着一脸呆萌的沈岚在这一刻感觉她实在傻的可爱,那睁着大眼看着他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好奇宝宝。 为了让沈岚真正明白他的意思,陈青山想了想反问:“你说什么叫投资,咱们不说别的,你就说说股市上什么叫投资。” 陈青山这个问题也许大部分人都会是觉得纯属废话,比如眼前的沈岚,投资当然是为了赚钱,不然为什么买股票就会叫做投资者,可是转瞬沈岚就想到,陈青山这么问恐怕不是问她所有人都知道的东西。 沈岚想了半天,把她听过的看过的东西在脑子里整理一番之后说:“投资股票就是看好一家公司的前景,如果将来这家公司的发展良好,将来赚到利润的时间就应当有所有股东一部分,我们买入股票就相当于投资人,所以也应该有一部分利润分成。” 陈青山看到沈岚这么快就能回答出来他的问题,这让他略微感觉有些汗颜,他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开始全面系统『性』看过这方面的资料,还真不知道上市公司跟买股票的人有什么关系。 既然沈岚明白这个道理,陈青山原本的打算也就不用再费周折,他有些嘲讽的说:“两市两千多只股票,每年能够分红的有几个? 如果不是因为有个三年退市制度,恐怕很多就跟铁公鸡一样一『毛』钱分红都不会出。 而就算是有分红的公司,它们每年的红利是多少?恐怕就是投资一个人去捡破烂,都比他们给的分红多吧!” 陈青山的话让沈岚顿时觉得无言以对,因为事实确实如陈青山所言,两市上每年都有分红的公司简直就是稀有品种,倒是如同铁公鸡一般上市到现在都没有分过红利的反多到数都数不清。 可是一直一来的常识当然不可能因为陈青山几句话就有所改变,沈岚争辩道。 “投资肯定有亏有赚,你没看每家公司的年报上面都会公布出来每年的经营状况,公司没赚钱投资人肯定没有分红了。” 陈青山差点被沈岚这句话给逗的笑出声来,不过幸好他想到再笑的话嘴巴又要受罪,好不容易压住想笑的感觉。 陈青山说:“这你都相信,一家连年都赔钱的公司你觉得真能一直能够经营下去?打个比方说,像你们公司,要是每一年都赔钱的话你觉得现在公司还会不会存在?” 沈岚立马被陈青山这句话说的无言以对,她很清楚,如果他们这种公司不说每年都赔钱,哪怕是亏损上一年两年,可能她就会马上面临失业的危险。 只是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所养成的思维模式,让她根本就无法接受陈青山的说法。 因为陈青山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有些公司的财务报表是在造假。 可是这怎么可能? 沈岚睁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很多上市公司可是国企啊,国企的背后就是国家,难道还会造假不成。” 国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意味着是国家在掌控,而国家又是所有人立身的根本所在。 就如同沈岚所言,国企怎么可能会造假。 然而陈青山却带着一种沈岚没有看懂的表情,在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后,轻轻吐出了她几个根本就无法理解的字。 “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真理,从意思上解释即永恒不变唯真正理。 真理亦可分为绝对真理和相对真理,即绝对真理是不受任何限制的广义的道理;相对真理是在特定条件下成立的有局限『性』的道理。 真理,最纯真,最符合实际的道理,即客观事物及其规律在人的头脑中的正确反映。也是哲学名词,它指客观事物及其规律。 然而陈青山所说的真理自然不是这个真理,而在人类的只要跟利益有关的时间从来就没有真理,有真理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有穷人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低下头见真理 如果非要强辩在这个世界中有真理存在的话,那就是,没有大多数人的贫穷就不会有少数人的富裕;没有大多数的低贱,就不会有少数人的权利。 在资本交易的市场中,真理就是没有甲方的亏损,那就根本就不可能有乙方的盈利。 没有无数散户的血肉金钱,就无法堆砌出大股东的减持套现,就如同所谓的众筹一般,少数人花钱大多数人买单。 但是花钱的那个总不是你,买单的那个每次都有自己,这就是真理。 纵观几千年的人类历史,无论是什么时代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大多数人的常识,大多数人明白的,大多数人听到的甚至看到的,包括想到的都是错误的。 最好的证明就是,无论什么样子的时代,从远古到上古,从古代到现代,一直永恒不变的就是贫穷总是多数人,平民总是百分之九十的人,而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只有那么一小波。 所谓真理在很多人自以为明白的时间,却不知道是别人让你明白的,那个所谓的真理,就是为了让自以为明白的人而明白。 比如沈岚,她根本就无法明白陈青山所说的真理究竟是什么意思。 哪怕她比陈青山的学历高了几个等级,哪怕她的工资比陈青山的保安工资高了一倍不止。 只不过,她所受到的一切信息渲染,从小到大受到的一切影响都让她无法明白这些,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愿意去明白。 然而她终究还是无法忍受心中的那种求知窥探欲,似乎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 “什么是真理?” 陈青山看了一眼沈岚,他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走到了玻璃幕墙边上。 夜『色』下的城市似乎格外的美丽,每个大厦上围绕着的彩灯闪烁着缤纷『色』彩的光芒,街道上的路灯照耀着视野中能够看到的一切地方,整个城市有些跟白天完全不同的景象。 陈青山低着头来回扫视了一眼他能够看到的各个地方,然后他抽了一口烟吐到了那玻璃的幕墙上,轻声道:“这就是真理。” 听到陈青山的话沈岚也缓步来到了窗台边,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看出来陈青山所说的真理究竟是什么,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被那烟雾所遮挡的玻璃幕墙。 可就在她准备再问陈青山究竟是什么的时间,随着那烟雾的散去,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因为她好像已经明白了陈青山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思维在这一刻同步的两个人没有再交谈,就这样无声的站在玻璃幕墙边上,低头开着这夜『色』下灯光弥漫的城市。 路上的行人有的步履匆匆有的成群结队慢慢走着,而在一些公交站附近还有着一些摆摊的小商贩。 马路中央的汽车在路上奔流不息,偶尔还会听到那种跑车的特有声音,只是现在楼上的两人无法从数不清的车辆中看清到底在哪里。 时间在无声的状态中似乎过的极其的缓慢,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青山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沈岚,沉声道:“在这个投机的市场中,却每天打着投资的名号,什么价值投资简直就像一个笑话。 而交易者们干着投机的事情却想着投资的效果,少数几个有投资价值的股票,却被投资者希望像投机交易那样赚钱,这种大格局小思维,小思维大格局所造成的结果,能特么不亏钱才见鬼了。” 就在这时,陈青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像个神经病一样哈哈大笑,甚至都快把眼泪笑了出来。 沈岚翻了翻白眼问:“笑什么?嘴巴不疼了?” 不听疼就不觉疼,一听疼这个字,就好像条件反『射』一般,陈青山立马感觉到了嘴角那种因为笑牵动的疼痛,那种连牙齿都似乎在疼的感觉让他哎呦一声。 沈岚又是心疼又是责怪道:“让你笑,现在知道疼了吧!实在不行去医院看看吧!” 终于止住笑声的陈青山摇乐摇头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没必要去看。” 沈岚见陈青山好像真的没事,就接住刚才的话题问:“你刚才笑什么呢,怎么这么开心。” 被沈岚这么一问,陈青山又差点笑了出来,不过幸好他立刻反应过来再笑又得受罪。 他强忍了几秒后才说:“每天冒着卖白粉的心理压力,『操』着比皇帝还累的心,然后辛辛苦苦赚到的钱被别人抢个精光,你说图什么呢?” 陈青山这么一说,沈岚被气的两个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因为她感觉陈青山就像在说她一样。 想当初她买股票的时间,每天看着账户上那来回变动的资产,让她的心几乎每天都在跟着行情的走势变动。 一会高一会低,赚钱紧张亏钱心疼,甚至不赚不亏也很紧张,简直比陈青山说的卖白粉还压力大,有一段时间她几乎都以为要被吓出来心脏病了。 每天还要去关注所买的股票有没有什么利好消息,或者利空消息,然后去想这种消息会对股票产生什么样子的影响。 还要看每天国家有没有出台什政策,政策会对大盘造成什么样子的影响,大盘又会对个股造成什么样子的影响,会不会因为政策个股受益,会不会因为政策而产生利空。 甚至连国际新闻都得关注,比如哪个国家如果产生战争会对市场造成什么影响,哪个国家的经历债务会对全球格局造成什么影响。 还有全球经济发展,国内经济数据统统都得关注,可不是就像陈青山说的『操』着比皇帝还累的心。 毕竟皇帝才只管一个国家的事情,炒个股还得关注全球所有事情,甚至连某个国家登月都要考虑会不会利好航天股票,真是满满的累啊。 可如果满满的累能够换来相应的回报那也算付出有所回报,最终的结果谁知道把她所有的钱都快亏个精光,满满的累换到了满满的泪,真不知道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这么一想沈岚之前的那点气也没了,更是对陈青山充满了深深的好奇,毕竟他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很多东西都不明白,为什么陈青山这个小保安却会懂这么多。 第一百一十四章 租房了 最让沈岚感觉残惭愧的是,她的年龄还比陈青山大上那么几岁,案例说应该比陈青山懂得多才对。 更何况通常女人大都比男人早熟,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会比同龄的男『性』要更加成熟。 可如果不是陈青山那还有点青涩的脸,沈岚几乎有一种陈青山比他还大的感觉。 要不说女人是天底下最可怕的动物,她们的直觉某些方面简直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仅仅凭着感觉,沈岚就感觉陈青山比她大,要是被陈青山知道,非被吓死不可。 只见沈岚围着桌子转了个圈,然后反趴着这坐到了陈青山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她眨巴着大眼睛问:“你怎么懂这么多。” 不能怪沈岚的好奇心这么重,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陈青山都不应该比她一个接受过更高等教育的人懂得更多才对。 可是结果却是陈青山用几万赚到了几百万,而她之前却几乎快亏光了所有。 满脸毫不掩饰崇拜和好奇的沈岚,让陈青山心里感觉有些好笑,更让他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满足。 在沈岚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中,陈青山有些得意的笑着说:“因为头不光是用来吃饭,很多东西其实很简单,只是人太聪明了所以想的太复杂。 就像我收破烂一样,能不能赚钱就看我能不能把人家忽悠到信我的话,等他们信了我就可以几『毛』钱收一块多卖,甚至一块钱的价格去收铜,转手卖他几十块一斤。” 陈青山这番颇觉自得的解释让沈岚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因为她根本就不明白收破烂跟股市甚至期货有个什么关系。 不过她也算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收破烂也能收出真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是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 辩证唯物主义及辩证唯物论的一条重要规则:在已知条件下无法判断事情真伪时,默认为真;直至事实证明该为伪为止,推翻该论点。 学生学习的时间需要考试的检验,尽管知识是无穷无尽甚至是犹如天上繁星一样,但是还是需要固定的考试来检验。 而在市场中交易的真理同样需要检验,只是和教育中多样知识用固定的考试验证不同,市场中万变的行情最终的验证结果却有两个,那就是盈利还是亏损。 不知道是不是孙正义突然转『性』了还是在因为别的原因,即便是陈青山在周末再次旷工,孙正义也并没有把他旷工的事情上报,更没有把他们打架的事情说出去,所以陈青山也算是乐得清闲。 不过即便是孙正义上报,在陈青山早就不在乎这份工作,对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以前是因为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所以才留在这里,在跟沈岚聊了大半个晚上之后,第二天他就在高桥海边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 高桥镇位于魔都靠着海边的地方,即然魔都是国际『性』质的一线大都市,那么房价全国第三的位置的海景房当然是不会便宜的。 一百零八个平方的三室一厅,月租四千并且押三付一。 只是对于已经有四百多万资产的陈青山来说,这每个月四千的房租早就不被他放在眼里。 每天在期货上一眨眼的波动都可能比他一年的房租还多,更何况如今的期货市场对于他来说,简直就跟提款机一样。 宽敞舒适的房间,和远眺海边的风景让陈青山极为的满意,他也算是终于体会了一把有钱人的感觉。 站在二十几层的阳台上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大海,那种感觉就别提多爽了,这让他觉得这钱没白花。 只是没过多久那种令他欣喜的感觉就统统不见,因为他看到盘面上的沪铜主力突然开始直线反弹,十分钟不到已经反弹了超过1200个点。 这意味着陈青山所持有的三十手空头头寸,在这十分钟之内给他造成了十八万的损失。 十分钟的时间吐出去了十八万的利润,账户上那飞快变动着的浮盈,让陈青山感觉心口略微有些疼痛。 尽管他早就明白了市场不可能每天都会赚钱,但是高达十八万的回吐还是让他极为的难受。 因为那是钱,那是可以取出来购买东西的钱,而不是废纸。 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调解的思维冲突,他很清楚市场本身就是存在着涨涨跌跌,任何时间都可能面对着盈利和亏损。 可是,知道从来就不意味着能够做到,更不意味着能够控制住几乎是本能之下的下意识思维。 幸好反弹来的快去的也快,在沪铜像火箭般反弹了最多1400个点之后,又开始像瀑布一般的开始直接跳水。 两分钟的时间就再次下跌了400多个点下去,看着慢慢又回来的利润,陈青山的心里感觉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只是让他有些郁闷的是,在沪铜再次回调了400多个点之后,行情突然开始交织起来。 就像是原本巨浪翻滚的大海突然一下子平静下来,之前昙花一现的快速跳水又变成了织布机一般的走势。 这种天差地别的走势让陈青山很是吐血,毕竟1000个点的反弹还是让他的利润回吐了十五万左右。 哪怕他很清楚行情的日内走势就是这个样子,心理上还是有些心疼那吐出去的部分利润。 在陈青山的患得患失之中,哪怕是到了中午十一点半,沪铜的走势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在那种波澜不惊微微波动的走势中一直持续到中午收盘。 面对着中午临场休息的盘面,恐怕再吐血,任何交易者也是没有办法,所以,陈青山即便是有些担心沪铜后续的走势会不会朝着不利的方面发展,他现在同样也是无可奈何。 草草的到楼下吃了点东西之后,陈青山就赶回了家里开始复盘,上午沪铜的强势反弹让他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希望通过对技术上的研究来判定沪铜接下来到底会怎么走。 然而从日线上来看,上周最后一个交易日的走势和成交量很明显代表着强烈的空头走势,在这种情况下从趋势和技术上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大涨的可能。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歪国忍家的铜 从百分比和黄金分割等技术分析上来看,沪铜的价格距离下一个有效支撑还有接近上万点的距离。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研究之后,陈青山一直紧张着的心才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因为他从走势上判断,除非沪铜截止收盘能够涨幅超过百分之四以上,才会打破他认为的空头下跌规则。 否则盘中的波动就只能看作主力的洗盘,或者正常的波动。 就在这时,陈青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来点的号码居然是他从未见过的胖头鱼打来的。 胖头鱼就是他群里的那个闪电炒蛋手,曾经那种炒蛋的模式让陈青山感觉很有意思,随着后来两人在一些经验上的交流,然后就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只不过两个人之间从留电话之后,就从来没有在电话中交流过。 毕竟两个还从没有见过的人,而且还是两个男人天天煲电话粥的话,只要是个心理生理正常的人都会感觉万分的别扭。 陈青山也没想到胖头鱼会在这个时间打过来电话,自从那天胖头鱼在沪铜上爆仓以后,他甚至在群里都没有说过话了。陈青山有些意外的拿起手机按下了通话键说:“喂?胖头鱼?” “日地么?我是胖头鱼。” 这个日地的称呼让陈青山只感觉深深的无语,谁让他曾经有个网名叫做太阳底下,本来这个深意的名字是他取自‘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他一直感觉很有『逼』格的网名。 然而这个他自觉满意的名字,每次胖头鱼称呼他的时间都会帮他改成‘日地’,哪怕是他辨了很多次,胖头鱼这个家伙也没有任何要改口的意思。 陈青山忍不住在心里想,等老子下次改成鱼刺卡到了,我看你胖头鱼以后还吃不吃鱼。 想到得意处,这二货突然哈哈一笑,因为他想到要是胖头鱼以后叫他日鱼的话,那岂不是…. 接着,这厮意识到好像日鱼有点不对路子,连忙对着地上连续呸了好几声才无奈道。 “是我,你最近做的怎么样,好久没有看到你上线了。” “哈哈,我发财了,今天早上起来多了铜,上次爆仓还剩下的三万五块钱本金,到现在挣了十二万了。 这不一高兴就想找你分享喜悦么,你的空单还在不在,在的话今天也要回吐不少利润吧。” 尽管隔着电话陈青山看不到胖头鱼的表情,但是光听他语气中的兴奋就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胖成鱼的胖头鱼这家伙脸上一定笑开了花。 令陈青山忍不住想骂人的是,胖头鱼最后的一句问候让他有一种钱被胖头鱼赚跑了的感觉,他恨不得把胖头鱼拉到面前暴打一顿。 有句话叫做,快乐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好似上次胖头鱼做多穿仓极为痛苦的时间,陈青山的空单则赚的飞起开心至极。 而这次陈青山的空单赔钱,胖头鱼多单上的盈利和兴奋,就好似建立在陈青山的痛苦上一般。 十几万的亏损对于现在的陈青山来说,还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尽管还是有些心疼但是也不至于说痛苦。 只是胖头鱼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甚至有些怀疑他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要知道,钱可是钱,那可是能买东西的钱,又特么不是钱买来的冥币。 怎么可能仅仅一个早上就赚到高达四倍的利润,就算是期货上赚钱快也不可能有这种速度。 当陈青山反应过来胖头鱼话里的意思,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三万五赚十二万?你特么做的是歪国人的铜啊!” “你怎么知道我做的歪国人的铜?” 陈青山原本只是有些奇怪,按照胖头鱼一手铜的持仓,以今天沪铜的走势来看。 哪怕他是多在最低点卖在最高点,按他1500个点计算也就是七千五百块钱,怎么可能三万五赚到十二万,所以打死陈青山都不相信胖头鱼三万五一天可以赚到四倍的钱。 因为不相信所以他就是随口嘲讽那么一句,可胖头鱼好似反问实在诚实的回答差点把陈青山给噎死,他哪里想到胖头鱼居然真做的是歪国人家的铜期货呢。 在经过了一番问答,陈青山终于知道,胖头鱼做的是哪个歪国仁家的铜。 国外的铜期货,自然就属于外盘国际期货,而在铜期货交易上有美精铜和伦敦铜两个品种。 胖头鱼口中的美铜当然不是美丽的铜,它是指在美国的ex(纽约商品交易所)上市的铜期货合约美精铜,俗称“美铜’。 它是铜矿精炼后的产物,还有个名字叫做高级铜。 美国是最大的铜生产国,精炼铜的产量居世界第一,而ex的铜期货合约是以磅为交易单位,报价单位则是美分。 1992年,美国约产精炼铜216万吨,约占世界总产量的20%,美国西部和西南部的亚利桑那、犹他州,新墨西哥,德克萨斯州,是美国最主要的产铜地区,其产量占全国四分之三以上。 1992年智利产铜大部分用于出口,是世界上最大的铜出口国。 伦铜则是在lme交易所(伦敦金属交易所)交易的铜期货合约,也称“伦敦铜,或者伦铜。 lme是世界上最大的铜期货交易市场,成立于1876年,交易品种有铜、铝、铅、锌、镍和铝合金。 铜的期货交易始于1877年,进行交易的铜有两种:阴级铜:a级铜。 lme具有铜期货定价权,全球铜期货交易是要参照伦铜的价格的。 在价格上,它们基本上是一致的,而区别在于,ex的铜期货合约以磅为交易单位,报价单位是美分;伦敦铜则是以吨为交易单位,报价单位是美元。 但是不管是伦敦铜还是美精铜都属于外盘期货,虽然陈青山以前也会根据交易软件上的外盘期货来观察走势,但是他从来就不知道,在国内居然还可以交易外盘合约。 而胖头鱼所交易的就是美精铜主连,他从早上开盘的时间开立的头寸,经过一个中午的时间用三万五的本金赚到了十二万,这在陈青山看来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杠杆机制 陈青山对胖头鱼能够做国际期货合约感到非常好奇,最感兴趣的当然还是胖头鱼一个上午就赚到了高达几倍的利润。 让他不由怀疑老美的钱是不是格外好赚,还是说歪国佬都是傻x。 “你怎么能做国际期货,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也太厉害了吧,一个上午就这么高的利润,太特么夸张了。” 胖头鱼有些得意的哈哈一笑,以前跟陈青山聊天总会被陈青山这个他很鄙视的菜鸡打击,现在总算到了发挥他自己的特长时。 “你不知道的多了,不光可以做美精铜,还可以做金银,原油,还有全球所有的股指,只要是软件上能够看到的品种,基本上都可以做。” 在胖头鱼的介绍下,陈青山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在胖头鱼上次穿仓之后,他就对国内期货合约这种根据外盘的跳空走势感到了恐惧,以前他炒蛋的时间还没有感觉,但是这次他自己持仓多单终于体会到了连续跳空的可怕。 由于国内期货合约只有白天仅仅四个小时的交易时间,在每天的下午三点钟,国内的期货市场就会休市。 但是因为国际商品期货大多都是24小时连续电子盘,再加上时差的缘故,每当国内休市的晚上就恰好是国际期货上交易量和成交量最大的时间。 成交量则意味着资金的频繁博弈,而体现在盘面上的就是上下起伏的不同走势,那意味着不同的交易者在行情中出现亏损还是盈利。 各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理论上来说无论国外是不是水深火热,反正咱们在国内都是深深的幸福,哪怕是姓曾的也叫幸福。 所以,按道理来说老外家里的行情走势应该跟在国内的交易者没有关系才对。 可是当今社会,经济国际化、金融普遍化,商品和金融产品的价格经受着日益增多的因素的影响,变动越来越复杂和频繁。 在全球经济金融已经开始产生共振的时间,有『色』金属的价格几乎已经实现了全球同步的涨跌。 在这种背景之下,国际期货上大多数大宗商品都是电子连续盘,它的每一个波动最终结果都会影响到全球商品的价格,其中贵金属以及有『色』金属更是几乎是同步波动。 然而由于国内期货品种交易的时间间隔太大,一旦在收盘的时间国际上的商品出现大幅波动,那在第二天开盘的时间,为了修复国内外价差,国内的品种合约势必会在外盘的影响下出现价格跳空。 陈青山曾经经历过的连续涨停以及胖头鱼经历的连续跌停,都是因为这种因素而最终导致开盘就跌停,哪怕把本金都已经亏光成为负债,面对着国内为了同步国际的价格造成的跌停,就是想平仓立场也不可能做到。 在这种情况下,被连续跌停封死吓到的胖头鱼最终选择了做国际期货,至少在他觉得错误的时间,是可以止损出局。 最起码不用面对着无限的跌停,知道错了都没有认错的机会。 听了胖头鱼的介绍,陈青山对外盘期货充满了好奇,他问:“你一般都做什么品种,还有股指是什么玩意?美精铜多少钱一个点?” 人对新鲜的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所以也不能怪陈青山这家伙废话多,要知道面对着一个上午就高达几倍的利润,恐怕没有任何人不会动心。 对于像好奇宝宝一样的陈青山,胖头鱼暗暗觉得好笑。 他能够想象的到陈青山一定会问他这个问题,就像他当初知道可以做国际期货的时间一样,能够去赚外国人的钱,怎么说也算是为国争光吧! “我好几年前就做过外盘的,基本上什么品种都做过。 比如:港岛恒指,日经股指,纳斯达克股指,道指还有标普。股指中做的最多的就是恒指了。 商品中做的最多的就是美铜,原油,还有黄金。像美铜,一个点是2.5美金,一跳是12.5美金,保证金400多刀,手续费10美金。 原油一跳10美金,也是差不多的保证金,恒指600保证金,一跳50港币,手续费我这边是35港币。” 胖头鱼说到这里就被陈青山打断了,陈青山有些狐疑的说:“怎么会这么低的保证金?国内铜还要三万五呢,怎么外盘这么便宜,400多美刀才几千块吧。” 陈青山的疑『惑』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以他在内盘合约期货铜上面的价格,早期的时间曾经高达8万块钱一手。 即便是后来因为降低保证率以及因为价格的下跌让保证金再次降低,但是现在仍然需要好几万一手的保证金。 国内期货铜合约交易品种为阴极铜,其交割标准品:标准阴极铜,符合国标gb/t467-1997标准阴极铜规定,其中主成份铜加银含量不小于99.95%。 替代品:高纯阴极铜,符合国标gb/t467-1997高纯阴极铜规定;或符合bsen1978:1998高纯阴极铜规定。 在期货市场中其数量单位为五吨一手,而每吨的最小价格变动为10元一吨,也就是说每一个跳动为10个点,如果一张合约的话那就是一次变动50块钱。 由于国内期货市场存在涨跌停制度,而沪铜的涨跌停幅度是百分之五,也就是说无论是涨价还是下跌,当日最高可以达到的幅度为百分之五。 例如:当上一个交易日的结算价格为每吨的时间,当天的价格最高不会超过点,最低不会低于点。 百份之五的涨跌停限制,代表每天最大的亏损或者盈利是百分之五? 当然不是,期货最大的魅力就是其杠杆原理,以合约标准收取保证金来进行交易。 比如:铜八万块一吨,其交易数量为5吨一手,那么其货物的总值就是四十万,那么对应到期货合约中,假如收取百分之十的保证金,那么就是说需要四万块钱。 四万块钱可以拿四十万的货物交易,也就等于加大了十倍的杠杆,所以百分之五的涨跌停就意味着每天最多可能会亏损一半的本金,或者赚到百分之五十的利润。 这,就是所谓的杠杆机制。 第一百一十七章 灰色渠道 陈青山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全球铜价格几乎一样,但是老美所需要的交易成本如此的低,四百多美金仅仅相当于国内合约价格的十分之一,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就算按照美元兑换本币的汇率来算,那怎么也应该要四千美金还差不多,按道理来说胖头鱼可能一手都开不起才对。 最主要的是,陈青山也算是做了一年期货了,他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在国内还可以做外盘期货的,更何况即便是在国内可以做,那也不可能这么便宜才对。 不理解当然不代表不存在,这个是陈青山从生活中学到的常识,如果不理解就坚决否认不存在,看似是很合理的逻辑在这货看来就是白痴的行为。 所以,他想都没想干脆就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我是在xxxx平台配资做的,三万多加到了三十多万,不然怎么可能赚这么多钱。” 配资平台属于一种灰『色』渠道,本身并不是合法的交易机构,无论是股市还是期货上都存在着很多不同的配资渠道,有的甚至可以高达二十倍的资金配置。 比如说你有1万,配资公司按一般1:5倍至1:10倍比例配资,这时配资公司会给你5万,你一共有6万可以使用。本质上就是配资公司帮你融资扩大你的『操』作资金。 交易盈利部分全部属于投资者所有,当然亏损也全部由投资者承担,期货配资公司不承担交易风险。如果产生亏损,在投资者交纳的保证金里扣除。 配资的公司的选择是很难选择的,因为客户用的帐户不是自己的,是配资公司的,资金的安全『性』是客户最大的顾虑。配资公司卷款潜逃的可能不是没有,资金被占用也有可能,而且不少配资公司采用的是打款到私人帐户的做法,安全『性』很没把握。 而外盘期货本身的保证金就比较低,比如美精铜如果在国外自有账户开一张合约的话,需要大概两千三百美金,按照美铜合约交易标准每张合约实际价值是四万多美金的话,其实只相当于缴纳整张合约百分之五的保证金,也就是说相当于加大了二十倍的杠杆。 而胖头鱼的两万在xxxx平台以一比五的比例做多美铜,按照平台的换算也就是说400刀就可以开一手美铜,甚至几十万港币一手的大恒指仅仅只需要六百刀。 经过胖头鱼的一番解释,陈青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胖头鱼两万块钱一个上午就能赚到六倍的利润,胖头鱼在早上5手铜后没多久就赚了2000美金,再加上期货上盈利加仓和高达一百倍的杠杆,所以没多久就赚到了十二万的利润。 即便是陈青山明白多大的利润肯定有着多大的风险,通过配资渠道增加到一百倍的杠杆之下,无论是利润和风险同样都会放大到一百倍,然而这种疯狂的利润恐怕没有人能够不为之着『迷』。 资本主义国家有句名言,资本家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有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冒上绞刑架的危险! 一个上午就高达六倍的利润足以让任何人都心动,更何况这种合法的期货交易根本就无虑会触犯法律,更说不上冒着上绞刑架的危险。 陈青山同样对外盘这种暴利为之心动,想想如果他三百万进去,岂不是一个上午就变成了一千八百万,那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成为亿万富豪。 “你在哪里开的户啊,资金安全不安全,你不是说这种属于灰『色』不合法的么,万一平台拿钱跑了怎么办?” 胖头鱼说:“确实有这种情况,不过我在这家平台已经做了好几年了,资金方面还算安全,听说以前有个客户在这边赚了两千多万,也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你要是想开户的话,一会我把联系方式发到你qq上,你自己问问。” 就在这时,正在继续说着的胖头鱼突然大叫一声“卧槽”,那声音中的激动兴奋和紧张即便是陈青山隔着手机都能够听出来。 陈青山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 胖头鱼有些语无伦次道:“我疯了,铜发财了。” “什么?” 可能是胖头鱼也意识到刚才因为激动他说的话有些『毛』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说:“我发财了,铜疯了,刚才美铜暴涨了百分之二,我12手多单又赚了快两万美金,太特么爽了。” 两万美金按照当前的汇率就是十几万,也难怪胖头鱼会这么的兴奋,再加上他之前赚到的十二万,这一个上午还没过完就赚到了快三十万,恐怕换了谁都不会不兴奋,一个上午十五倍的利润,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胖头鱼还能言语清晰的说出怎么回事,已经算是表现的比较正常的了。 陈青山心里对胖头鱼高达快三十万的利润同样有些激动,倒不是他羡慕三十万这笔钱,毕竟如今他好歹也是有三百万身家的人,而是他一想到如果他今天拿三百万一起做的话,十五倍的利润岂不是就已经有好几千万的资产了。 即便是陈青山这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家伙,也能够计算出如果300万的十五倍就是四千五百万,接近半个亿的资金那是什么概念。 一个人每天能够挣到3000块钱,就算是一年365天都能够保证这个收入,那一年也只能赚到110万都不到。而在如今这个月平均收入才2000多的时间,几千万意味着什么用屁股想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更何况这种市场中赚到的可不是资产,而是随时都可以从银行中取出来的现金,在这个现金为王的时代,哪怕是一家大公司恐怕能够拿出几千万流动资金的都不多。 陈青山压下了心中那种因为想象都极为激动的心理,他对着胖头鱼说:“那恭喜你了,等什么时间有机会记得请我吃饭啊!” 陈青山由衷的恭喜让胖头鱼大笑不已,胖头鱼笑着说:“吃饭算什么,晚上哥给你发个红包你自己去吃去。” 就在这时,原本也是有些激动的陈青山同样大叫一声‘卧槽,’然后接着骂了一句:“你大爷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被打出去了 电话另一端的胖头鱼有些懵『逼』,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说要给陈青山发红包居然会被骂了一顿。 他很认真的回忆了一边之前说过的话,然后,他根本就没有发现有那句话说的不对。 可也许是陈青山的语气太过不善,或者是胖头鱼这家伙胆子太小,被陈青山这么一吼,胖头鱼总感觉自己好像哪里不对。 在陈青山的怒骂中,胖头鱼弱弱问:“怎么了?” 胖头鱼并没有再听到陈青山的回答,倒是立马就听到了一阵电话被挂断的忙音,这让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终于,拿着电话发呆的胖头鱼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他不仅暗暗自语道:“日地这家伙不会空单还在吧!” 事情就是跟胖头鱼的猜测一样,起初因为国内市场中午收盘的缘故,再加上被胖头鱼那高达十几倍的利润所诱『惑』,所以陈青山这家伙一时忘了他还有沪铜空单在手上。 就在他说完恭喜胖头鱼之后,他突然意识到,胖头鱼又赚到的十几万是多单上赚到的,而且正是美铜上面的多单。 在国内还没有开盘的时间,在胖头鱼跟他说话的这个时间他又赚了十几万。 唯一的可能就是,美铜在这个时间又出现了上涨,这一发现让陈青山总算意识到了不妙。 顾不上再跟胖头鱼闲扯,他挂断电话之后就赶紧走到了客厅里,快速的把交易页面切换到外盘美铜上一看。 美铜在十几分钟之前突然开始继续拉升,价格对比11点三十分已经又上涨了百分之二,并且看哪个走势恐怕还要继续拉升。 这个时间,陈青山心里懊悔不已,早知道在中午收盘的时间他就应该把空单平了才对。 一会国内开盘按照大宗商品全球市场上的联动,沪铜十有八九是要跟随外盘跳空向上的。 面对着还没有开盘的沪铜,陈青山心中暗暗着急,他只希望,一会沪铜不要高开那么多,可以让他少亏那么一点。 如果全部跟着外盘的走势,百分之二的损失就意味着他要再亏出去十几万。 在陈青山的紧张和担忧中,终于到了国内开盘的时间,只是开盘的沪铜价格,让心中还有几分侥幸的他深深的失望。 在下午开盘,沪铜直接跳空向上了八百个点,每手四千的亏损让他再次亏掉了十二万。 而交易软件也在这时间提示:沪铜合约价格已经达到预警。 陈青山恨恨的关掉了提示窗口,面对着几十万的亏损,他的心里极为的心疼,他一时间拿不定注意到底是止损出局还是再等等看。 可是沪铜那丝毫没有回调的走势,让陈青山的心中仍旧有些不甘心,只是面对着已经『逼』近涨停的价格,他不得不选择了平仓止损。 一个上午三十万的亏损,让陈青山觉得心疼不已,要知道,这可是他花了无数心血才好不容易赚到的钱。 可是,就这一个上午的时间就一下子给他亏掉了三十万。 但是他更明白,一旦沪铜涨停封板的话,十有八九晚上都会跳空高开。 万一再遇到连续涨停,那到时恐怕想跑都没有机会了。 就在陈青山还在暗暗自责的时间,沪铜原本强劲的涨势突然一滞,然后转头开始向下跳水,两分钟不到就从最高点又跌下来了八百多个点,一直跌到了上午收盘前的价格。 这种走势让陈青山气的几乎吐出血来,就好似主力资金在盯着他的仓位一般。 因为他平仓的价格几乎就是今天的最高点,如果没有平仓拿到现在的话就可以少亏十几万。 两分钟的时间几十万就这么白白的亏掉,郁闷到极点的陈青山气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他憋屈的大骂一声:“草泥马戈壁的。” 可是已经平掉的仓位是不可能再挽救这笔损失的,陈青山真的很想直接满仓干进去把今天的亏损赚回来。 最终理智还是压过了那种试图挽回损失的想法,咬了咬牙齿他愤愤的还是关掉了电脑。 因为在这种走势下已经不符合他的计划,再加上他很清楚目前这种状态下,恐怕继续开仓就是给市场送钱的,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先让头脑冷静下来。 为了克制心中那种再打开电脑继续交易的欲望,陈青山关上门走出了房间。 他也不知道再待下去还能不能忍住那种想继续交易的心理,只能强迫自己先出去转转。 尽管魔都是位于亚热带地区,但是在下午的海边随着海风的吹动,还是能够感觉到丝丝凉意。 被海边的大风一吹,陈青山原本还是有些激动和烦恼的内心终于平静下来。 他摇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交易上怎么可能每一笔头寸都能够挣钱。 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他早就发财了,不管是不是平在了最高点,原则上来说止损来说是根本没错的。 正所谓千错万错,止损没错,交易就是交易的未来,鬼知道下一秒的行情会是什么样子。 失去了一笔利润不要紧,亏损掉了一笔本金也不要紧,万一遇到像他第一次爆仓那种五连板行情,那就真的完蛋了。 接近一年的期货交易,让陈青山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个市场的残酷『性』。 谁都不知道哪一笔交易能够挣钱,哪一波行情又是陷井,对于盈利上来说根本就无法控制,因为个人的意志根本就不能影响到行情的走势。 而他唯一能够有绝对控制权的就是他自己,相对的就是他对市场唯一能够控制的就是亏损。 也许是最近的交易太过顺利,连续不断的盈利和从来没有一次的资金回撤,让他已经有些放松了对市场的警惕。 而今天沪铜上的强烈反弹终于再次向他敲响了警钟,陈青山知道,他最近确实有些懈怠了。 从第一次穿仓的那次,他就深深的领悟了一个道理,在当上下波动的k线图上,其实就是一场无声的战争。 而在战争中任何人若是有丝毫的懈怠,最终的结果一定是被别人杀到片甲不留。 第一百一十九章 魔鬼交易员 在这个无数血泪资金堆砌出来的市场里,在那无数资金背后都隐藏着一只只冷静嗜血的战争巨兽,所有的参与者都渴望从市场中赚到无数的财富。 无论是主力还是散户都希望咬上别人一口,而在这个残酷的市场中想要胜利,前提是首先得活下去。 冷静下来之后陈青山有些想笑,而他之前那种侥幸得心理的确极为可笑。 止损没什么大不了,错上一次又有什么关系,赚再多得钱如果因为侥幸而不愿意认错,那他学习那些技术和策略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那样做对一万次又怎么样,做对一万次侥幸一次碰到错误得方向,恐怕就直接把一万次的回报用一次错误去埋单,那种结果恐怕才是最无法接受得。 好歹他现在也是有四百十多万的资金,虽然今天亏掉了三十万,可无论如何也还有四百三十万,从理论上来说,如果每次错误亏损掉十分之一,那起码也够他再亏好几次得。 也许运气好,这次的仓位他拿到最后可以不亏钱,可是万一真的错了,死抗到最后肯定只有爆仓结局。 任何人都不可能扛得住市场的波动,即便是一个国家的银行都做不到。 比如当年英国的巴林银行,同样由小亏最终导致了大亏,然后『逼』的有两百多历史得银行最终破产。 期货市场经常发生投资者因抱侥幸心理而由小输演变成大亏的例子。 表面上看,巴林银行事件与类似陈青山这样的散户投资者似乎相去较远。 其实不然,从这一事件中,我们可以看到风险是如何由小变大。 企业内部风险控制制度形同虚设带来的巨大危害,最终导致不可收拾的惨重教训。 首先,我们对巴林银行事件回顾。 1995年2月,具有两百三十多年历史、在世界1000家大银行中按核心资本排名第489位的英国巴林银行宣布倒闭。 这一消息在国际金融界引起了强烈震动,而让这家世界级别银行倒闭的人,就是赫赫有名的魔鬼交易员——里森。 巴林银行1763年创建于伦敦,它是世界首家商业银行。 它既为投资者提供资金和有关建议,又像一个商人一样自己做买卖,也像其他商人一样承担风险。 由于善于变通,富于创新,巴林银行很快就在国际金融领域获得巨大的成功。 它的业务范围也非常广泛:无论是到刚果提炼铁矿,从澳大利亚贩运羊『毛』,还是开掘巴拿马运河的项目,巴林银行都可以为之提供贷款。 由于巴林银行在银行业中的卓越贡献,巴林银行的经营者先后获得了五个爵位。 巴林银行的倒闭,是由于该行在新加坡的期货公司交易形成巨额亏损引发的。 1992年新加坡巴林银行期货公司开始进行金融期货交易不久,前台首期交易员里森,同时也是后台结算主管即开立了“”账户。 开户表格上注明此账户是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误差账户,只能用于冲销错帐,但这个账户却被用来进行交易,甚至成了里森赔钱的隐藏所。 里森通过指使后台结算『操』作人员在每天交易结束后和第二天交易开始前,在“”账户与巴林银行的其他交易帐户之间做假账进行调整。 里森反映在总行其他交易账户上的交易始终是盈利的,而把亏损掩盖在“”账户上。 里森作为一个交易负责人,曾经通过大阪股票交易所,东京股票交易所和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买卖日经225股票指数期货和日本『政府』债券期货,从中赚取微薄的差价。 由于差价有限因此交易量很大,通过这种风险较低的差价交易,也一度为巴林银行赚取了巨额的利润,在1994年头7个月获利3000万美元。 其次,我们对巴林银行事件分析巴林银行倒闭是由于,其子公司巴林期货新加坡公司,因持有大量未经保值的期货和选择权头寸而导致巨额亏损。 经调查发现,巴林期货新加坡公司1995年交易的期货合约是日经225指数期货,日本『政府』债券期货和欧洲日元期货,实际上所有的亏损都是前两种合约引起的。 自1994年下半年起,里森认为日经指数将上涨,逐渐买入日经225指数期货,不料1995年1月17日关西大地震后,日本股市反复下跌,里森的投资损失惨重。 里森当时认为股票市场对神户地震反映过激,股价将会回升,为弥补亏损,里森一再加大投资,在1月16日至26日再次大规模建多仓,以期翻本。 其策略是继续买入日经225期货,其日经225期货头寸从1995年1月1日的1080张9503合约多头增加到2月26日的张多头(其中9503合约多头张,9506合约5640张)。 据估计其9503合约多头平均买入价为点,经过2月23日,日经指数急剧下挫,9503合约收盘跌至点以下,导致无法弥补损失,累计亏损达到480亿日元。 里森认为日本股票市场股价将会回升,而日本『政府』债券价格将会下跌,因此在1995年1月16日至24日大规模建日经225指数期货多仓同时,又卖出大量日本『政府』债券期货。 里森在“”账户中未套期保值合约数从1月16日2050手多头合约转为1月24日的手空头合约。 但1月17日关西大地震后,在日经225指数出现大跌同时,日本『政府』债券价格出现了普遍上升,使里森日本『政府』债券的空头期货合约也出现了较大亏损,在1月1日到2月27日期间就亏损1.9亿英镑。 里森在进行以上期货交易时,还同时进行日经225期货期权交易,大量卖出鞍马式选择权。 即在相同的执行价格下卖出一张看涨期权,同时卖出一张看跌期权,以获取期权权利金。 里森通过卖出选择权获得了很多权利金来支付大量追加保证金,里森希望在一段时间同市场能够保持足够稳定,让选择权能够以接近执行价到期作废,从而使该政策获利。 采取这样『性』质的策略的内存风险在于市场的突然和未预计到的波动。 鞍马式期权获利的机会是建立在日经225指数小幅波动上,波动损失维持在收到的权利金范围内假设基础上。 由于日经225指数大幅下跌,这不仅使看跌期权变为价内期权,而且会因为波动率的增大使选择权价值进一步增大,从而卖方遭受更大的亏损。 因此日经225指数出现大跌,里森作为鞍马式选择权的卖方出现了严重亏损,到2月27日,期权头寸的累计账面亏损已经达到184亿日元。 里森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已回天无力。 2月24日,巴林银行因被追交保证金,才发现里森期货交易账面损失4亿至4.5亿英镑,约合6亿至7亿美元,已接近巴林银行集团本身的资本和储备之和。 26日,英格兰银行宣布对巴林银行进行倒闭清算,寻找买主。 27日,东京股市日经指数再急挫664点,又令巴林银行的损失增加了2.8亿美元。 截至1995年3月2日,巴林银行亏损额达9.16亿英镑,约合14亿美元。 3月5日,国际荷兰集团与巴林银行达成协议,接管其全部资产与负债,更名为巴林银行有限公司。 3月9日,此方案获英格兰银行及法院批准。至此,巴林银行230年的历史终于画上了句号。 最后,巴林银行事件告诉我们的教训第一,投资者必须控制好风险。 里森期货交易亏损的直接原因是对市场行情判断的失误,他认为日本经济在关西大地震后会马上恢复过来,而事实上日本经济已积重难返。 关西大地震加快了日本经济的下滑,日经225指数从1995年1月初的点,已下跌到2002年初的点以下,而美国一些对冲基金在1990年初日经225指数达到后就一直抛空,获利丰厚。 当然里森如果意识到行情判断错误,能够控制好风险,及时止损,也不会出现风险事件。 但里森相反,孤注一掷与市场进行对赌,试图使大市反转,最终导致了巴林银行的倒闭。 其实,股指期货市场也是投资市场的重要一环,只不过股指期货影响因素众多,保证金交易放大机制明显,会对投资机构的经营业绩带来相当大的影响。 而能够做为一家银行地区负责人,这个被称为‘魔鬼交易员’的人当然不会不明白交易技术和策略。 然而最终的结果是,他把一家两百多年的银行给亏没了。 当陈青山第一次看到巴林银行的历史时,简直有些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东西。 那时间的他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一家资金雄厚的银行,居然都会因为在市场中的交易而破产。 更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里森当时不选择止损,而是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甚至最终到了无可弥补的时间,都仍任在继续做着错误的事情。 直到随着交易的经验慢慢丰富,他才明白人『性』才是每一个交易员最大的敌人。 当理智输给人『性』的时间,当把投机当作赌博的时间,当亏损忘记止损的时间,一次真正的错误足以让任何人,任何机构甚至国家都亏到崩溃。 第一百二十章 海中走出的神女 比如,julianrobertson创立的老虎基金。 在1980年到1996年间,他成功将800万美元投资资产扩大到72亿美元。 在1998年到2000年,robertson不看好科技股,认为科技泡沫终将爆破,因此慢慢失去了搭上高科技快车的机会。 robertson在股票上压下重注,他的投资理念是:买入他认为最有潜力的股票,卖出他认为表现最差的股票。 robertson在科技泡沫期间大量卖空科技股,然而博傻理论这一次占了上风,科技股保持增长。 结果,老虎基金遭遇了巨大亏损,2000年不得不关闭旗下所有基金业务,留下60亿美元资金(1998年为230亿美元)。 从结果上看,老虎基金的破产是因为robertson的判断出现了重大失误而导致了出现了巨额亏损。 但是,做为一个处于资本行业顶尖的交易者来说,对于可能出现的非系统『性』风险绝对是应该有应对的策略。 可结果却是,一个有丰富经验的投资者,交易者,管理者,因为判断失误而导致巨亏170亿美金。 他在出现小亏损到大亏损的时间,因为某种心理上的原因,也许是自负,也许是希望也许是恐惧,而忘记了曾经的经验和策略。 在国内资本市场发展的历史中,最着名的莫过于国储铜事件。 国储局是什么概念很多人心里都清楚意味着什么,它代表着一个国家战略上的运作,在它的背后是一国『政府』,而且还是全球排行前三的强大『政府』。 而最终的结果却是,在政策,资金,外交连续配合的情况下,国储局出现了巨额亏损,其持有的二十万张空头头寸,被打到爆仓。(有兴趣的自己百度,这种不方便多说。) 这一切的一切验证了最根本的一句话,顺大势而兴国运,顺趋势而赚利润,当逆势而又忘记去改正时,任何存在都会被大势而湮灭。 魔都靠东边的海滩上,海浪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岸边,那海天一线的开阔视野令人心旷神怡。 陈青山站在沙滩上享受着海风吹拂的感觉,那丝丝凉意和稍带腥味的气息让他原本浮躁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 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天空之上的蓝天白云,是那么的令人心旷神怡。 突然,陈青山的余光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轻轻转了下脖子之后发现。 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子,踩着沙滩正在向他所在的方向款款走来,那绝『色』面容上带着的微笑就好似从海中走出的神女。 只见那女子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飘然如瀑布般垂落,新月般美丽的柳眉,一双大眼睛透着些神秘。 可爱的琼鼻,娇艳欲滴的樱唇,白皙的瓜子脸光洁如玉,不带丝毫瑕疵的皮肤嫩泽如柔蜜,体型苗条,温柔婉约。 海风吹起了她身上洁白得裙纱,衣带飘飘中那优雅曼妙身姿和款款轻移的步伐,让她看上去就好似从海中走出的神女。 陈青山眼睛都不眨直直看着正在朝他这个方向走来的女子,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世间还有如此绝『色』的女人。 那浅笑中的淡雅,那独特的气质都令他像失了魂一般忘记了所有烦恼事,此时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如果她跟我说话我该怎么办?” 当那女子走到陈青山身边的时间,他才发现,这女子不但容颜绝世,而且身高居然也不低,甚至仅仅只比他低了半个头而已。 要知道他可是一米八还要多一点的大个子,这么看的话,她起码也有一米七五以上得身高。 然而神女终究是神女,又怎么可能随便和一个贩夫俗子之间有什么交流。 就在陈青山心中充满了期待紧张和一点点兴奋的时间,结果却让他心中有些失望。 这位神女一般的女子一直到最终和他几乎擦肩而过,除了轻轻朝着她笑了一下,完全就没有他想象之中的交流。 然而哪怕只是这淡淡的一笑,也让陈青山的小心脏砰砰直跳,他忍不住在心里大呼:“她在朝我笑啊,真的!” 在千百纠结之中,陈青山在心里给自己进行了无数次的打气,他终于鼓起了勇气回过头转过身体。 他要去认识这位令他心动不已的女子,最起码,他真很希望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那位白衣飘飘的神女已经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不管是海边的沙滩上还是不远处的小道上,都已经再也找不到那具令他为之着『迷』的曼妙身姿。 人之所以是人,最大得原因就是这个物种有着各种各样得心理情绪,在这一刻,陈青山感觉心里很是懊丧和遗憾。 他在责怪之前为什么没有抓住时机去和她打招呼,他很遗憾为什么刚才没有拦下她聊上几句,如果能够知道她得名字和联系方式该有多好。 爱情是如何产生得没有人知道,据说当年西方有位富豪,为了知道爱情由何而来,花重金聘请了许多各个领域出名得专家,对爱情进行了长达数年得研究。 然而最终得结果却让这位富豪很是失望,因为这些专家根本就研究不出爱情是如何产生得。 正如,问世间情为何为,直叫人生死相许! 情之一字困扰了世间太多太多得人,过去曾经有无数的风流人士或者英俊才子都为情之所困,也有许多的名媛佳丽终生都陷在一个情字里面。 即便是如今也不乏为情之一字遗憾终生的人,甚至经常还会看到有的人为了情而选择了结束生命。 陈青山这个从来没有真正恋爱过的人不明白什么是情,更不明白什么是爱。 但是即使他再不懂,做为一个正常人,在他的心底何尝不渴望拥有一份恋情,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只不过,随着当初萧若言的心动,到生死与共,再到无能为力,以至于一厢情愿的想去证明有能力去爱。 可结果却是,当他如今觉得自己有能力去爱一个人时,那个他曾经心动甚至与愿意同生共死的人,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女人。 嗯,挖个大坑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见钟情 女人在闲暇之时喜欢讨论男人和爱情,而男人再空余间又何尝不是最喜欢研究女人和情爱,比如陈青山。 他曾经也和很多人讨论过女人这种生物,然而除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情『色』之外,他内心深处最想知道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得到一个答案。 有的人告诉他女人是一个神奇的物种,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们心里真正的想法,而女人都是多变和善变的。 当你觉得她爱你的时间,你会发现其实你在她心里连个屁都不算; 而当你决定要离开的时间,她又会换着法子展现出各种你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温柔和言语,试图挽救要离开的你。 也有的人告诉他女人都不是东西,她们最擅长的就算哄骗男人,她们爱慕虚荣喜欢攀比. 如果你有钱的时间她们温柔如睡着的猫咪,而当你苦难的时间她们马上就会变成真正的猫,举起那锋利的爪子在你的心上挠出一道道伤害. 因为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头上有点绿『色』,而这种话就是一个自称为过来人告诉陈青山的。 所以,陈青山当年才会在辍学之后直接离家去闯『荡』,几十年的阅历让他很清楚,一个男人如果没钱,那根本就没资格去谈爱情。 最让陈青山相信的还是‘胖头鱼’那个自称情圣的家伙告诉他的,当然所以相信是因为那时间他还没有理解胖头鱼的意思。 记得有一天,陈青山和胖头鱼在对行情的走势进行分析,并且在互相交流他们在实际『操』作中的各种经验。 然而真正的交易者都拥有着自己的判断,在无数次的交易中都会逐渐培养出自己的判断准则和交易模式,所以最终谁也没能够说服谁。 陈青山认为交易就像是他收破烂一样,没有一成不变的准则,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然后掌握买卖双方的心理差异,根据自己的技术准则才能够赚到钱。 比如,看到铜的时间,你就不能想着铝的行情,每一个品种都有每一个品种的走势和规则,哪怕它们都是属于有『色』金属,在很多时间都会受到相同因素的影响。 所以交易就是交易,是不能够跟它们谈恋爱的。 然而胖头鱼的理解则截然不同,他认为对每一个品种的深入了解之后,就会掌握每一个品种的脉动。 就像对女人一样,深入了解之后总会日久生情,然后就可以根据它的一举一动找到在交易中盈利的方法。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就从谈论交易的经验最后变成了谈论女人和爱情。 两个人在对期货交易的讨论最终陈青山获得了胜利,因为对理论最好的检验就是结果。 而陈青山几十倍的利润和胖头鱼还没有回本来对比,胖头鱼明显被陈青山完爆。 可惜在女人和爱情方便,陈青山很快就陷入到了绝境。 胖头鱼在经过了一番诉说之后,立马就发现了陈青山的弱点,然后他用他丰富的实践经验立刻就打败了陈青山。 比如说,被胖头鱼奉为真理的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四个字,从字面上来看就是日子久了就会有感情。 这让陈青山想到了他们村子里的许多老人,基本上都是相亲成婚,然后也照样恩恩爱爱,哪怕其中会有磕磕盼盼,但是最终还是相伴一生。 比如,他的父母。 只是就在陈青山深深体会胖头鱼所说的日久生情时,这个家伙终于对陈青山解释了一番他自己的‘日久生情’。 结果么,当然是他被陈青山深深的鄙视。 不过胖头鱼也许是看出了陈青山真的想明白爱情是什么,也或者可能是他自己心中有感慨,在两个人最终要结束聊天时。 胖头鱼说:“爱情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当你有一天碰到那个人的时间,你就自然会明白了。” 陈青山那时间根本就不明白胖头鱼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当他看到那个白衣如雪的神女之时,他就觉得他恋爱了。 那曼妙的身姿和绝『色』的容颜令他深深的为之着『迷』,哪怕是那女子仅仅只是惊鸿一瞥,在陈青山的心中也留下了几户抹不掉的身影。 至于这个着『迷』是因为胖头鱼所说情之所以,还是所以之情,陈青山本身并不是很清楚。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海边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然而那个神女一般的女子终究是已经不可再找寻。 而此时陈青山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很想再看到她,他对她一见钟情! 黑夜来得懒洋洋,漫不经心。那夜『色』极薄极淡,似有似无,轻飏飏地飘来,似一阵蓬松的干土,让风吹得弥天旋转,灰茫茫白茫茫一片。 夜『色』似乎就此到了极限,并不加深,好似舞台上的纱幕,若明若暗、若隐若现……,整个儿一首现代朦胧诗。 却朦胧得如此淳朴、如此天然。朦胧得让人怀疑太阳曾经是否来过,让人怀疑太阳是否真的去了。夜变得这么浅显、这么稀薄,不像是真的夜,夜被人剽窃了,涂改了;白天被人嘲弄了、欺侮了。 夜好软弱、好无能、好虚伪——美丽的魔都,这个东方最美的大都市。 只是陈青山根本就无心去欣赏这夜幕刚刚来临的美丽景『色』,那白衣胜雪的身影总是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得他一会傻笑,一会发愣,又一会叹息,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烦躁。 那优雅而有曼妙的身姿,那绝『色』容颜得一颦一笑都在陈青山脑海中魂牵梦绕般盘旋。 可是他明白在海滨这个旅游城市中,每天的人流量何其的大,更何况也不知道她只是来旅游还是常住人口。 如果只是临时过来旅游的话,想要再见到她基本上再没有什么可能了。 陈青山没有回去新租的房里,他想找个人诉说他心中的烦恼,哪怕是他很清楚这种事情,谁也帮不了他。 可是他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够听听他得想法,以解那心中的钟情之苦。 第一百二十二章 借五十万 可惜陈青山在魔都的朋友就那么几个,扳着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找谁来诉说。 排除法是最好的一个办法,陈青山首先想到的就是苏道,那个眼界阅历都极为丰富的家伙。 起码陈青山知道光他的情史都能写一部百科全书,见过经历过各种女人的苏道,理论上是他目前最好的交流对象。 没准还能有办法解决他眼下的困境,甚至可以提上那么一点意见来。 不过陈青山立马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先不说苏道现在恐怕可能正在跟方清荷卿卿我我,即便是他有时间听陈青山诉苦,恐怕先是要笑话他这种一见钟情。 这种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在哪里的一见钟情,然后再无情的打击他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可能。 胖头鱼这个家伙自然也不适合,信奉‘日久生情’的人怎么能够理解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在胖头鱼的心中恐怕只有日和久了。 数到第三根手指的时间,一个身材娇小玲珑剔透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里,可是陈青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剧烈的打了个寒颤,然后想都不想赶紧排除掉了这个人选。 最终陈青山无奈的发现,好像在这个时间能够听听他心里话的人只有那么一个人,那个绝对是最佳听众的闷葫芦。 闷葫芦一般的家伙自然就是唐一鸣,至少陈青山是这么认为的。 只听不说几乎从不『插』话的唐一鸣,现在好像最符合他的选择,或者说除了唐一鸣,他根本就找不到其他人来诉说他的一见钟情。 “借我五十万!” 陈青山有些傻眼的看着他面前的唐一鸣,他完全就不能理解,他说的事情跟借给唐一鸣五十万有什么关系。 他在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难不成借给唐一鸣五十万,然后他就能变成她的样子。 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而且身体生得是很平衡匀称,具有着一副很平淡的充溢着冷漠表情的脸面。 他的头发是乌黑的;他的唇是正常的红『色』;他的牙齿是雪白的、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他的五官是最普通得。 所有最普通的五官组成了一张最普通的样子,如果不是那双极为明亮得眼神,把他丢到人群里肯定直接就找不到了。 这就是陈青山眼里得唐一鸣,或者说任何人看到他都是这种印象,一个没有任何特点的年轻人,除了不爱说话这个不知道算不算特点得特点。 所以陈青山完全不能理解,长的这么一般的唐一鸣会跟那位神女一般的女子有什么关系,无论怎么看唐一鸣怎么都不可能跟那种神女级别的人有什么联系。 事情还要从一个小时之前说起,旷工一天的陈青山再次回到了方天大厦。 一是他毕竟现在还没有辞职,怎么说他也得继续上班,不然也对不起人家给他一个月的那两千块钱。 当然,最主要的是找唐一鸣说说他心中的烦恼和喜悦,那种因为一见钟情的烦恼和一见钟情的喜悦。 在陈青山一会高兴,一会叹息一又有些期待中,唐一鸣没有『插』话静静的听他说了快一个小时,然后在已经快上班的时间,唐一鸣终于开口了。 可是唐一鸣这一开口就让陈青山有些蒙圈,因为他现在最想听到的是别人告诉他,也许他和那个魂牵梦绕的女子还有机会再见。 所以他完全就不明白唐一鸣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借给唐一鸣五十万就能再见到那位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陈青山有些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疑『惑』道:“你说什么?” 唐一鸣没有任何的解释,还是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说:“借给我五十万。” 在唐一鸣那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态度中,臣请说终于明白了唐一鸣并不是在逗他玩,臣请说在心里暗骂:“你妹啊,我说了半天看样子这货根本就没听一句。” 不过唐一鸣的话也算是帮了陈青山的忙,最起码让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唐一鸣的话上,要知道,他根本就想不到唐一鸣会朝他借钱,而且一开口就是五十万之巨。 五十万听着仅仅只是几个数字,但是五十万代表着什么可不是几个数字那么简单,也许对于真正的富豪来说,五十万确实是一个数字。 但是五十万对于世上百分之七十的人来说,根本就是穷其一生都难以聚集到的财富。 即便是中产家庭可能都临时拿不出一笔五十万的巨款,哪怕是真正的富豪也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把钱就随便借给别人。 在这个平均工资两千的收入时代,可见五十万代表的购买能力具有着什么样子的意义。 唐一鸣这种贸然的行为让陈青山一愣,他狐疑道:“你确定?五十万?” 只见唐一鸣轻轻点头示意,但是他眼神中『露』出的『色』彩明显很少失望,因为唐一鸣虽然平时话不多,可这并不代表他傻。 这种贸然借钱的行为谁都知道不靠谱,更何况还是借五十万之巨,从陈青山的反应来看,唐一鸣知道,恐怕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即便是亲戚之间,甚至是兄弟之间,有时间借钱都会遇到各种推拒,别说是五十万,可能借五千块都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毕竟钱是钱,世上大部分人每天忙碌个不停,似乎都是在为钱奔波。 比如一个公司的老板,为了钱日夜应酬;工人们为了钱日夜的加班;白领们为了钱拼命的工作; 甚至有的人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能卖的东西,卖自己卖别人换钱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由此可见,钱具有多么大的魔力。 哪怕是陈青山每天交易时冒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承受着极大的风险,何尝不也是为了钱。 尽管唐一鸣和陈青山的关系还算不错,他也知道陈青山有四百多万的资产。 可是他也明白,借五十万没有那么的容易,因为谁都清楚,凭着他每个月的两千块的工资,这是一笔可能永远都还不起的债务。 第一百二十三章 投机者 唐一鸣原本明亮的眼神有些暗淡,他很理解陈青山的想法,可是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朝陈青山开口的,但是陈青山的语气很明显已经拒绝了他的请求。 就在这时,陈青山突然说:“你卡号多少,我明天转给你。” 没有问为什么借钱,也没有问借了什么时间还,更没有问该拿什么还,那一愣似乎只是因为惊讶唐一鸣居然会借钱。 这次轮到唐一鸣有些发愣了,陈青山的直截了当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诧异道:“为什么?” 五十万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别说是找一个同事借钱,五十万这么大一笔钱,就算是找最亲密的人借,恐怕任何人都会考虑半天。 所以唐一鸣真的很诧异,陈青山居然会连问他干什么都没问,甚至连问他什么时间还都没有,就这么直接的说要转账给他。 从陈青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的反应,就好像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面对唐一鸣的质疑,陈青山想了想说:“我是投机者。” 投机者是干什么的? 从建国后的投机倒把罪可以看出,投机者就是整天干着高买低卖,然后从中赚取利润的人,如果非要更直白一点,投机者就是一切以利润为前提的家伙。 所以唐一鸣根本就不理解,陈青山借给他钱跟他是投机者有什么关系,他除了每个月的那点工资之外,恐怕是没有任何的经济收入。 唐一鸣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道:“你就不问问我借这么多钱是干什么的?你不怕我把钱拿上就直接跑了?” 见到唐一鸣有些困『惑』的样子,陈青山感觉有些好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平时总是好似别人前他钱的家伙会『露』出这种表情。 这让陈青山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他看着唐一鸣笑着解释道:“在资本市场的投机,交易的都是未来的市场,也就是说交易的是眼光,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 唐一鸣没有否认陈青山的话,他双眼直视着陈青山问:“也许你的眼光不错,但是如果我还不上怎么办?” 任何人借钱可能都只会说什么时间还钱,但是唐一鸣这家伙还真是比较古怪,钱都还没有拿到手,就先说还不上怎么办。 陈青山郁闷的『摸』了『摸』鼻子,这让他不知道该夸唐一鸣诚实还是该骂唐一鸣蠢。 无奈之下,他只好说:“还不上没关系,你知道做为一个投机者肯定是不愿做赔钱的买卖,如果你真的还不上,那你只能卖身还债了,比如说给我打工。”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无论陈青山心里还是他的语气都深深出卖了他的想法,因为他明白,唐一鸣不是那种欠债不还的人,他相信唐一鸣不会那么做。 在陈青山说话的时候,唐一鸣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接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 在陈青山的直视下,唐一鸣古怪道:“老板?” 唐一鸣从未有过的古怪样子将陈青山也是逗的哈哈大笑,因为陈青山听出唐一鸣的语气中好像有些郁闷。 他得意的笑着说:“是的,要是你还不上这笔钱以后我就是你的老板,所以你要是不想给我打工的话,我相信凭你的能力要赚五十万肯定一点都不难。” 陈青山这话一点不假,尽管他有时间在心里总会暗骂唐一鸣有点傻,可是,他其实很清楚,唐一鸣不是傻,而是恐怕有什么心事。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如果还把唐一鸣的不喜言语当成傻的话,那恐怕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陈青山早就在心中猜测过唐一鸣的来历,那走路的气质和眼神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具备的。 除了孙正义那个看似精明实在有些蠢的家伙没看出来,恐怕他的同事没有人不会感觉不到,最起码陈青山从来就没见过有人敢欺负这个闷葫芦的。 要知道,任何行业里欺负新人都不是新鲜事,他们这个小小的物业公司中也不免俗。 在工作的时间,新人总会受到一些老人的刁难,可唐一鸣这个看上去就是老实人的家伙,根本就没人去惹他。 陈青山在心中猜测唐一鸣这个闷葫芦估计以前是当兵的,甚至恐怕是那种最顶级的侦察兵之类。 就像上次唐一鸣说要杀了孙正义一样,陈青山当时其实也发现了唐一鸣的杀机,所以才故意装作不明白放了孙正义一马。 毕竟对于他一个普通人来说,杀人偿命就好似印在脑子里面的东西,连杀只鸡都会下不去手的陈青山,怎么可能会看着孙正义一个大活人被杀了。 哪怕是孙正义和他有仇,哪怕是在他挨揍的时间也一样恨不得杀掉孙正义,可是做为清醒的时间,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他不知道以唐一鸣的能力为什么会来这里做保安,他可不相信那句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的话。 要知道以唐一鸣的身手,去出去做个保镖之类的工作那绝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随便是个什么保镖做上三年两年都足够还他这笔钱了。 而这些原因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把唐一鸣当成了朋友。 尽管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在陈青山的心底早就把唐一鸣当成了可以信赖的人,不然陈青山也不会连一见钟情这种事情都会找唐一鸣说,更不会有多少钱都告诉他。 从小在社会中滚打爬『摸』的陈青山,怎么可能不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如果不是真的从心底里相信一个人,他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蠢事情。 否则陈青山再有钱又怎么可能真的就这么轻易就借出去五十万,要知道五十万如果是光吃饭的话,恐怕一家五口吃上一辈子都特么吃不完。 有句话说过,借钱的笑容是最苦涩的笑容,如果不是遇到事情,恐怕没有几个人人喜欢向别人借钱。 所以,当唐一鸣开口那一瞬间,陈青山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借钱,甚至也没有问他什么时间还。 做为朋友来说,他每多问一个字,其实都等于在伤害朋友的自尊,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帮他。 他相信,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唐一鸣这种人是绝对不会朝任何人借钱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银行待遇 所以,陈青山所说的话更多是为了唐一鸣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这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钱么,也许很重要。 但是对于陈青山来说,有时间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比如在这种时时候,在朋友需要的时间。 在唐一鸣那种古怪和莫名其妙的眼神中,陈青山以为他心里还是有些压力。 于是,陈青山开玩笑道:“记得要是你还不上的话,以后我就是你的老板了,不过我相信,其实赚钱对你来说可能比我还要更容易。” 也不知道唐一鸣到底有没有听懂陈青山的话,他冲口道:“老板。” 被自己的朋友兼伙伴突然称呼老板,这让陈青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脑门说:“现在你不用叫我老板,等你什么时间觉得还不上的时间再说吧。” 然而唐一鸣这个闷葫芦一般的家伙,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最先进的复读机,他机械的重复了一遍。 “老板。” 唐一鸣的再次重复让陈青山愣了下,就在他还想解释些什么的时间,他突然觉得明白了些什么。 “『操』你妹啊!” 正常来说,当老板都是需要辛辛苦苦,然后开创一番事业,然后再招兵买马成为员工敬仰得老板。 但是赶鸭子上架,被『逼』着当老板得恐怕从来就没有。 比如说现在的陈青山,他完全就没有当了老板的成就感,心中只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别人当老板都是喜气洋洋,陈青山这家伙当了老板后直接哭丧着脸。 唐一鸣脸上那种古怪的的表情,之前陈青山还以为这货有心理压力,现在他终于算是明白了。 唐一鸣这家伙绝对就是故意的,说是古怪还不如说再憋着笑差不多。 陈青山在心里哀号,谁他么要是再跟他说唐一鸣这个闷葫芦傻的话,那他保证不打死他。 这家伙特么简直猴精猴精的,他估计,唐一鸣早就猜到他会有什么反应,恐怕就连那副失望的样子都是装的。 然后唐一鸣恐怕一开始就没打算还他这笔钱,不然怎么喊老板喊的那么干脆。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谁让他已经答应了把钱给这货。 最让陈青山郁闷得是,如果真的当了老板有点老板得待遇也好,可是唐一鸣这家伙除了嘴里喊他老板之外,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上都看不到一点应该对老板得尊重。 最终陈青山发现,他除了把钱给这家伙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总不能让这厮笑他堂堂男子汉出尔反尔吧。 陈青山怒视着满眼都是笑意的新员工,他此时唯有咬咬牙骂道:“算你狠!” 早上下班没多久,陈青山在向唐一鸣要了他的卡号之后,就奔着某家银行赶去,他暗想:等你丫正式上班看我怎么收拾你。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中的郁闷,只是郁闷中的陈青山似乎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现在还是在做保安,至于交易上的事情好像唐一鸣这个四肢发达的家伙并没有什么用处。 某银行xx支行内,陈青山发现银行的生意那叫一个火爆,不知道什么缘故所有的窗口都拍着很长的一队人。 五六十岁的本地大妈大叔们围成一群指着手中的存折在互相交流着,可惜对上海话一无所知的陈青山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间,银行大厅的一名工作人员走到了陈青山的面前,他那西装革履的样子让他看上去彬彬有礼,只是他嘴里的话却让陈青山有些不爽。 这名工作人员说:“这位先生,真不好意思,取款两千元以下的话,请到那边的柜员机办理,柜台只办理大额业务。” 这名工作人员的话听上去似乎非常客气,只是陈青山心里却涌起了一种莫名的反感觉。 因为他从这名工作人员的脸上看不到半点不好意思,但是他的语气偏偏又似乎很有礼貌。 陈青山很想说:“你特么怎么就知道我取款两千以下。” 别看陈青山这货平时傻不愣登的,其实有时间则精明至极,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名工作人员眼里隐藏着的那丝鄙夷。 他低头看了看因为赶时间还没有换下的保安制服,哪里还不明白为什么大厅中这么多人排队,人家就恰恰让他一个人取款两千以下去柜员机。 尽管从小陈爱国的父亲就教育他,职业不分贵贱,只要不偷不抢用汗水换到的钱,无论多少都是值得骄傲的。 可是在社会中奔波了这么多年,他早见惯了某些人似乎总觉得高高在上,他们总是歧视别人的职业,蔑视别人的尊严,在这种人的眼里,金钱似乎已经代表了一切。 比如当初的那名总是强调他是高级证券分析师的郎大校,再比如眼前这名看似文质彬彬的银行工作人员。 似乎他们都看不起保安这个职业,因为谁都知道,一名保安的工资肯定高不到哪里去。 唯一的差别就是郎大校显得更肆无忌惮,这名工作人员并没有直接表『露』出来罢了。 受到这种隐形的歧视,让陈青山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要知道,他在上辈子也曾经受过类似的待遇。 也许以前的那个他还会忍让,可是如今好歹也有几百万身家的他如何忍的下这口气。 陈青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对着有些不耐烦的工作人员问:“你怎么知道我取两千以下?” 这句话一出,那名银行工作人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他如何听不出陈青山似乎有些不服气。 可是他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做的不对,他心里想:这还用问么?就凭你一个保安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何必这样自取其辱,连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都不懂,难怪你只能做保安。 只是银行的工作注定了他不可能像朗大校那样直接翻脸,所以,尽管他心里很是不爽陈青山的反应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这名工作人员收起了脸上虚假的笑容,他略有嘲讽的反问道:“那你取多少钱?五千?一万?不过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两万以下都可以到柜员机上取钱。”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八十八块 这名银行的工作人员叫做贾陆仁,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能够进入银行这种地方上班,外表虽然不是说有多英俊但也算过得去。 而这个贾陆仁则是在不久之前拿到了银行从业资格证,通过一些关系从其他行业刚转进银行一年左右。 在贾陆仁看来,他说的这话合情合理,无论陈青山怎么回答都不可能找出他语言中的『毛』病。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所以根本就不担心陈青山对他投诉什么的。 甚至贾陆仁在心中有些恶意的揣摩,一个保安懂不懂投诉还是两码事。 陈青山不会读心术,当然不可能知道贾路仁心里怎么想的,可是他在心里还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无非就是想让他自己觉得丢人,然后乖乖的去柜员机取钱,因为两个人的争辩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只是贾陆仁不知道的是,陈青山这家伙虽然不是属牛的,但是偏偏很多时候会有着牛一样的『性』格,或者说他有着自己的原则。 就像他当年宁愿热死在干活的时间不偷懒一样,他心中有着自己的一杆秤。 在陈青山看来,他来银行就是客户,银行的工作人员就属于服务行业,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该以那种隐形的歧视让他去柜员机取钱,那在他看来就是一种侮辱。 所以,当陈青山看到贾陆仁的眼底闪过一丝轻蔑时,他只是轻生‘哦’了下。 然后在贾陆仁还没反应过来时,陈青山似笑非笑道:“我取八十八块。” 贾陆仁怎么也没想到陈青山会这么回答他,在他听到陈青山要取八十八块钱这一刹那,他脸上的表情那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在只感觉天雷滚滚之中,贾陆仁悲哀的发现,他对陈青山这句话竟然无法反驳。 如果说陈青山回答取五万甚至是十万来挽回面子什么的,贾陆仁都能接受,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陈青山会说取八十八块。 这让贾陆仁只觉得极度的郁闷,因为谁都知道,取八十八块肯定是不可能去柜员机的。 就在这时,可能是其他工作人员发现了陈青山和贾陆仁之间的明争暗斗,一名挂着经理牌子的人走了过来。 “先生你好,很高兴为你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 经理就是经理,同样是公式化的问候和贾陆仁的语气态度完全不同,这简单的一句话里好似带着某种真诚一般,让让人一听就觉得有好感。 至少陈青山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名大堂经理有什么看不起他的意思。 正所谓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陈青山也不是那种故意不讲理的人,这名大堂经理的话也算是得到了他的认同。 可是就这么放过之前那名明显是在嘲讽他的工作人员贾陆仁,这货明显是不干的。 只见陈青山同样回礼道:“你好,我是来转账的,今天朋友那边要一百万周转,但是你们这位工作人也让我去柜员机办,还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可是柜员机上转不了这么多钱啊,所以我就跟他争辩了几句。” 说完这句话,陈青山嘲讽的看着贾陆仁,他那毫不掩饰的眼神似乎在说:看吧,这就是人家是经理,你不是经理的原因。 陈青山的话让贾陆仁头上直冒冷汗,他在心里不断的问候着陈青山全家。 贾陆仁心中暗骂道:“你特么啥时间说要转账一百万了,你一个保安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骗鬼去吧你。” 即便是在这一刻,贾陆仁还是有些不死心,因为无论怎么看陈青山都不像是有百万身家的人。 谁特么有百万身家还会去干保安这种工作,他觉得,陈青山这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其实目的就是给他添堵的。 这么一想,贾路仁立马对着经理说:“经理,你也看到了,这个人我看就是来故意找茬的,刚才….” 银行经理用眼神制止了贾陆仁还没说完的话,十几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明白,很多时间人并不是用外表来判断的。 哪怕他其实也不认为年仅二十岁左右,身穿保安制服的陈青山能够真的有百万财富。 要知道即便是他一年的总收入,也就仅仅六七万的样子。 不过四十几岁的他早已被阅历打造的极为圆滑,否则也不可能做到银行经理的位置,对于他来说,不管陈青山是不是撒谎并没有什么关系,最多无非是浪费几分钟时间而已。 这名经理带着一丝歉意道:“真不好意思,柜员机确实不能转这么多的钱,怪我们的工作人员没有弄清楚,让您见笑了。不知道您是否是我行的vip客户,是的话请跟我到里面贵宾室办理。” 陈青山当然不可能是银行的vip账户,就他以前那点钱连最低的vip等级都达不到,听到银行经理这么一说,他第一次知道连银行这种行业都特么有vip客户,还有专门的贵宾室。 陈青山转头看了一眼银行经理指着的方向,他好奇的问:“你们银行还分阶级啊,怎么还分普通客户跟贵宾客户。” 老天可鉴,陈青山这次真没有故意找茬的意思,可是这句话却让银行经理有些头大。 阶级这个词怎么可以卵用,要知道大家可都是无产阶级,是不分层次的,这名大堂经理终于算是体会到了陈青山的伶牙俐齿。 在陈青山的注视下,银行经理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虽然大家都是无产阶级,但是谁都知道所有的行业其实都是有着不同的接待层次,哪怕是大型国企事业单位也不会例外。 这已经是所有行业普遍的明规则,但是偏偏陈青山这个愣头青直接就把阶级这个问题给搬出来了。 在一些私企或者小公司里面,阶级这个问题可以说屁都不算,但是在银行这种单位,万一这种事情被有的人听到然后说出去,那恐怕就成了大麻烦了,搞不好甚至可能会因为此时而降级。 银行经理带着一脸尴尬和紧张,他连忙解释道:“不是分阶级,是因为一些客户的金额比较大,处理起来比较耗费时间,所以才设立了专门的快速通道,都是为了方便客户办理业务。” 第一百二十六章 四百万小意思 陈青山哪里会知道他这么一句话就让银行经理紧张的不行,否则这厮一定会故意把话题往阶级上扯。 幸好银行经理的话让他产生了兴趣,他好奇道:“那要办理你们那个vip有没有什么限制。” 对于银行经理来说,陈青山这句话简直就是一句废话,要是人人都成vip,那还怎么体现出vip客户的待遇呢。 只不过现在他也只能在心里鄙视下陈青山没见识,最终要的当然是陈青山没有追着之前的问题不放。 银行经理轻吐了口气带着笑容说:“三百万存款就可以成为我行的贵宾客户,在我行所有的网点都可以享有vip专人接待以及快速办理通道。” 银行经理这话一说,陈青山的胸口不自主的就更挺了,如果不是人多,保不准这货会立马拍着胸口说:老子有四百多万,赶紧给我办个那个vip去。 就在这时,陈青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对银行经理说了句抱歉,然后就拿出了他的破山寨手机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xxx投资公司的,请问您最近在股票上的收益怎么样,我们有最专业的团队以及最强大的资金,可以帮你更好的赚钱,如果你有什么股票被套的话,我们可以帮你解套。” 类似这种电话,自从陈青山在某个叫做方块五的炒股软件上注册过账号之后,就经常会收到这种『骚』扰电话。 基本上都是一些自称能力强大,要带他赚钱的各种机构,甚至还有一些自称是有『政府』背景的高级官员等等。 在他无聊的时间也会跟这些人随便拉扯上那么一会,反正接电话又不用他掏钱。 可是现在不是扯蛋的时间,陈青山只能说了一声抱歉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突然,陈青山想到了一个『骚』主意,他斜眼瞄了下正好在看着他的贾陆仁,拿着已经挂断的手机说。 “唐哥啊,不是说好给你转一百万的么,怎么现在只要五十万了,你这是看不起我啊。 什么?只用五十万就够了? 你这是不给兄弟面子啊,一百万不是小意思么,你还找别人借五十万,不带你这样的啊。 那好吧,你等下,我现在就在银行,一会给你打过去我再跟你说。那就先这样,拜拜!” 在装模作样的打了一通电话后,陈青山把手机装进兜里,他看都不去看一眼已经在他左侧已经目瞪口呆的贾陆任,对着银行经理说。 “三百万就能成为你们银行的vip啊,那你就带我去办好了,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 贾陆仁只感觉自己要疯了,因为他站的位置的缘故,让他刚好能看到陈青山手里的手机其实一直都是在菜单界面。 这意味着在这种情况下陈青山根本就不可能跟别人通话的,也就是说,陈青山这一番声情并茂的通话都是在自言自语,其实都特么是假的。 而最令贾陆仁懵『逼』的是,陈青山在打完了一通假电话之后居然一本正经的说几百万小意思。 这真是无耻之极,无耻之尤加神经病。 贾陆仁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他在心中暗骂道:“你特么当我是傻子啊,小王八蛋明显是故意来找茬的,连苹果都买不起,还特么吹牛『逼』三百万是小意思,你怎么不把牛吹上天呢。” 贾陆仁看着装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陈青山,他从陈青山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撒谎的样子,那表情就好像他之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再看看银行经理已经变得有些慎重的表情,正准备领着陈青山往贵宾室去,贾陆仁立马做出了一个决定。 “经理,这个人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他刚才根本就没有打电话,我都看到了,你千万别被他骗了,他一个保安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贾陆仁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先入为主的原因和跟陈青山的争执让他下意识中对陈青山很是讨厌。 再加上他看到陈青山之前的通话其实都是吹牛『逼』的自言自语,这让他自然而然就觉得陈青山是为了找回面子撒的谎言。 所以,他一看经理要把陈青山往贵宾室领,情急之下连忙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只是当贾陆任说完这句话之后心里顿时有一丝后悔,他的初衷是好心不想让经理被陈青山给耍了,然后最后发现事实之后丢人。 可是站在他的工作职务上来说,他最后那句话是非常不妥的。 要知道,他的工作『性』质上相当于服务行业,不管客户是什么样子的人,在言语上是绝对不能『露』出歧视什么的。 果然,贾陆仁话音刚落,银行经理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在贾陆仁地下头的时间,银行经理暗想:“这个小贾怎么回事,就算这个人说的假的又怎么样,无非就是耽误一点时间罢了,到底怎么回事等下不就知道了,年轻人『毛』『毛』躁躁的,工作怎么做的。” 可是当着陈青山这个外人的面,银行经理也不好直接训贾陆仁,他看都没有再看贾陆仁一眼,带着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陈青山跟着他走。 事情怎么回事已经很明显了,陈青山这家伙从来都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这一切都是他为了让贾陆仁觉得他是个坑货而挖的坑。 陈青山带着微笑回头看了一眼涨红脸跟在后面的贾陆仁,他那嘲讽的眼神似乎在说:让你特么瞧不起保安,看老子坑不死你。 玻璃门后的地板上铺着浅黄『色』地毯,四周墙壁之上贴着明黄『色』得墙纸,在墙壁得中央正挂着几幅镶边理财广告。 宽阔的室内摆着一套看上去档次应该不低的沙发,而在沙发的中间则摆放着一张透明得玻璃茶机。 和银行大厅之中排着长长得对于不同,整个宽阔得室内除了几名工作人员之外,现在没有任何的客户。 如果不是被银行经理带到这里,陈青山可能都不会相信,这么高雅安静更像是休闲场所的地方,居然就是银行的贵宾室。f 第一百二十七章 理财 在经理的指引下,陈青山着坐在柔软干净的沙发上,那柔软的感觉一接触就直接陷进去半个屁股。 安静的整个贵宾室内没有任何噪杂的声音,甚至在墙角四周的几盆花草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种和优雅的环境和噪杂的银行大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青山的心里暗赞这里的环境真好,比起外面站了半天排队舒服多了。 就在这时,有一名同样穿着职业西装的女『性』工作人员,轻轻的端来了一杯清水放在了陈青山的面前。 她朝着陈青山『露』出了一丝微笑说:“您请喝水。” 陈青山连忙接过这位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水,同时急忙说:“谢谢。” “不客气。” 虽然仅仅只是一杯清水,可是不管是环境还是服务都跟外面的大厅截然不同,无论是工作人员脸上的笑容还是亲切的服务,都让陈青山体会到一种舒服。 他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有钱人的感觉真特么好。 没过多久,贾陆仁低着头跟着银行经理走了过来,即便是前者低着头,陈青山也发现他脸上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和带着一脸笑容的银行经理对比,真实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银行经理快走到陈青山面前,他拿出之前陈青山交给他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微笑道: “陈先生,这是您的卡和证件,转账手续已经办好了,这是交易凭证,您看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银行这种机构,一般来说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问题的,陈青山想都没想就接过来了经理递回来的卡和证件,然后大致看了一眼交易凭条之后就收进了口袋里。 只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陈青山看了一眼正站在大堂经理身边的贾陆仁,那毫不掩饰的表情让任何人看了估计都是一肚子火。 贾陆仁的心里可以说郁闷到了极点,因为就在之前帮陈青山办理汇款的过程中,他可是清楚的看到了账户上的实际金额,高达四百三十万的数字让他感觉心里有些发苦。 免不了的贾陆仁受到了经理的一番责骂,不光在同事们面前丢人不说,这个月的绩效也被罚了,还要让他在明天交一份深刻的检讨。 在陈青山一脸挑衅表情中,贾陆仁心里暗骂道:“妈的,牛『逼』什么牛『逼』,不就是有几个破钱么,才三百多万你就这么牛『逼』,要是有三个亿你不还得上天。” 只是憋了一肚子火的小贾同志似乎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其实今天他原本不用受到这份无妄之灾的,要怪只能怪他之前因为觉得一个保安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而下意识中『露』出了一丝鄙夷。 只是像贾陆仁这种人,从来都不会觉得鄙夷是他们做错了,在他们眼里,似乎没钱才是最大的一件错事。 如果一定要说他们错了,那就只能怪陈青山这货太『奸』诈,或者太贱,明明有这么多钱非要穿着保安制服扮没钱的样子。 可就在这个时间,陈青山就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之前因为身份证放在银行卡上面他没有注意,这时间他发现,大堂经理给他的卡根本就不是他之前的那张银行卡。 这个发现让陈青山有些疑『惑』,正当他准备问的时间,经理笑着说:“您的资产满足我行vip的条件,所以我就帮您直接把原来的那张普通卡换成了金卡,以后您在我行任何分点都可以享受vip待遇。” 如果没有小贾这个『插』曲,可以说陈青山今天对银行的态度非常满意,他朝着银行经理微笑道:“谢谢了!” 做为了一个每天接触无数人的大堂经理,察言观『色』的观察那是必须的,这名经理立马感觉到了陈青山笑容里的满意。 于是,他立刻趁热打铁把手中准备的一份资料递给了陈青山。 “陈先生,您账户上还有三百多万的资金闲置,这么一大笔钱就躺在那里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投资,这是我行新推出的理财产品,预期收益可以达到年化百分之十八,你可以看看有没有兴趣。” 对比银行利息在五年期大额度定期存款只有年化百分之八的时间,年化百分之十八的回报率那可以说是相当的高了。 虽然仅仅只是多出了百分之十的收益,可如果以陈青山账户上那还有的三百八十万来算的话,每年的回报可就会比活期存款多出整整五十几万。 可以说,银行推荐的这款理财产品对于很多人都充满了诱『惑』力。 理财产品是什么陈青山还真不是很懂,以这货的身家要是能够接触到这种东西才是见鬼了。 他快速的扫了一眼手里那张理财品品的各项说明,总算是明白这所谓的理财产品应该就是银行推出的一种基金。 不过,习惯了期货上分分钟资金波动都在百分之十的变动,年化百分之十八的利润陈青山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他带着古怪的表情问:“年化百分之十八?” 银行经理见到陈青山发问,以为他已经有了兴趣,连忙带着最真诚的笑容说。 “是啊,如果您感兴趣的话,我就帮你介绍下这个最新产品的特点,目前这款产品的回报率那是相当高的。” 可是笑容满面的经理哪里知道,陈青山这货心里正在想:“才百分之十八的回报,还特么是一年,还没有我十分钟赚的多,我有病才会买你们的这什么破理财产品。” 心里可以这么想话当然不好当着经理的面说出来,否则陈青山这么多年的阅历岂不是瞎了。 正所谓开口不打笑脸人嘛,从开始到现在,人家经理都是一直笑容满面的,而且说话服务也很周到,所以他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听听又不要钱嘛。 在银行经理期待的目光中,陈青山笑着说:“那你帮我介绍下你们这款理财产品的特点?” 陈青山的问话让银行经理心里一动,要知道,如果能够拉到陈青山这笔业务,光其中的提成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笔很客观的收入了。 于是。他脸上原本就带着的笑容显得更真诚了。 “我行这款理财产品......“ 7 第一百二十八章 百分之十八的收益 在银行经理的一番介绍之下,陈青山大概算是听明白了所谓的理财产品到底是什么玩意。 只是对于目前在期货上做的非常顺利的陈青山而言,无论是什么理财产品他都不会感兴趣的。 就在他思考该怎么才能礼貌拒绝银行经理这个推荐的时间,突然贵宾室内走进来了另外一名工作人员,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李经理,行长让我叫你过去下。” 这名李经理不得不停下了正要对陈青山继续说的话,他无奈的扭头回道说:“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然后转过头对贾陆仁说:“小贾,我有点事情先出去下,你帮我跟陈先生介绍下我们这款理财产品的特点,我等下忙完就过来。” 听了李经理的话贾陆仁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不自然,他很清楚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好差使。 办好了这笔业务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办不好恐怕经理又要找他麻烦了。 之前他跟陈青山之间的矛盾,恐怕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是经理交代的事情他又不敢推脱,他只能换上一张自觉很真诚的表情,对着陈青山说。 “陈先生,真的很对不起,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不是,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陈青山也不是那种得利不饶人的人,既然人家都道歉了,他也没有打算追着这个问题不放。 毕竟在这个社会上喜欢狗眼看人低已经成了一种常态,即便是他看不惯现在的他也无力改变什么。 “没什么,以后注意点就好,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像我这么好脾气。” 贾陆仁的表情说不上是想哭还是想笑,可以说那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被陈青山这么明显比他小上很多的年轻人教训,他心里的滋味可以说很是难受,在这一刻他真的想直接甩手不干了。 可是他知道,像银行这种铁饭碗,如果失去了的话恐怕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 贾陆仁只得压抑着心里的那份憋屈,他点头连连称是,然后强打起精神做出一份诚恳的样子道。 “那我就先帮你介绍下这份最新理财产品的特点。” 对于陈青山来说,他根本就不可能去买什么基金理财之类的东西。 百份之十八的收益对于别人也许充满了诱『惑』力,可是对于期货上分分钟百分之十以上利润来说,这年化百分之十八的回报可以说连鸡肋都不如。 只是反正此时也是闲来无事,既然已经把事情办好了,在这里环境优雅还有人端茶倒水,听听这个小贾怎么介绍,也算是打发以下无聊的时间,就当是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贾陆仁哪里会知道陈青山的打算,他一看陈青山没有直接拒绝,立马就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在轻松了一口气,贾陆仁带着微笑介绍道:“我们这个理财产品是xx基金旗下的一个项目。” 陈青山一边喝着水一边听小贾滔滔不绝说着他们银行新型理财产品的各种优点,直到十几分钟后小贾感到有些口干舌燥的时间,陈青山突然『插』话了。 “你是说你们投资的是金砖五国?” 其实贾陆仁说了半天陈青山并没有真的去听,也根本就没有在意他说的那些优点。 无论是什么理财产品,最高仅仅只有百份之十八的回报他根本就不能有任何兴趣。 可是这个金砖五国却让陈青山很有兴趣,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哪些国家是金砖五国。 只是显然贾陆仁误会了陈青山的意思,以为他已经被这款理财产品的特点而吸引,他顾不上喝水去压制有些干涩难受的嗓子,继续说。 “我们这款基金主要是投资金砖五国,其中所购买的就是这五个国家的三十只股票。” 贾陆仁的解释让陈青山感觉谛笑皆非,原来说了半天这个什么理财产品居然是去买什么股票,而且还居然最高只有年化百分之十八的收益,陈青山敏锐的抓到了贾陆仁话里的问题。 “最高百分之十八的收益?” 可惜小贾同志再次误解了陈青山的意思,以为陈青山已经被这么高的收益所吸引。 他连忙说:“是的,最高可以有百分之十八的收益,比定额五年期存款的收益都高百分之十,比活期的存款利息高百分之十六,这款产品基金真的很划算的。” 陈青山没有去接贾陆仁的话,他看着已经没有水的茶杯,转头扫了一眼vip大厅的环境。 在贾陆仁有些忐忑不安时,陈青山开口道:“你们这里不是有咖啡么,帮我叫一杯吧。” 陈青山没有起身反倒是要喝咖啡,让正进账着的贾陆仁愣了,不过刹那间,贾陆仁就觉得明白了些什么,心情瞬间就变得有些激动。 因为他觉得已经可以完成任务了,陈青山既然要喝咖啡肯定是已经对这款产品有了兴趣,只要这笔业务谈下来,没准经理会分他一杯羹,最起码肯定会表扬他的。 可贾陆仁哪知道,陈青山这厮占便宜已经成了习惯,在环顾大厅的时间发现有咖啡机和咖啡豆,放着免费的东西,当然要喝一杯再说了。 在陈青山的微笑中,贾陆仁兴奋道:“您稍等,我这就去帮你倒咖啡。”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贾陆仁就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走了过来。 刚送到陈青山面前,他就闻到了那咖啡的香浓味道。 陈青山端起贾陆仁放在桌子上的咖啡,在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后,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贾陆仁再次问:“最高年化百分之十八的收益?” 眼见这笔单子就要谈成,贾陆仁压着心中的激动说:“是的,最高您一年可以获得百分之十八的收益,如果您买两百万的话,一年就可以获得三十六万的收益。 而我们银行只收你百分之三的管理费,也就是说您可以净赚百份之十五,也就是三十万。” 陈青山仍然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问:“最高百分之十八的收益,是一定有这么多还是不一定有?” 陈青山这一问立马就让小贾紧张了,他有些尴尬的说:“投资肯定有风险的,所以这个我不能给您保证,不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个好不想干的职业 在贾陆仁的解释之中,陈青山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其实他早就听出了贾陆仁话里设置的陷井。 这种避重就轻的方式明显就是忽悠人的一种方法,而这种方法陈青山在收破烂的时间也没少用。 比如他以前碰到了一个大户卖废铁,人家开口问他收多少钱一斤,他立马就说最高收两块钱一斤,要知道当时的废铁价格就算是他回去卖也最多才能卖一块五一斤。 然后那个大户一听就立马带着他回去看货了,只是这个大户的货肯定不会值两块钱一斤,陈青山当时的解释就是,最高价格的铁是不会生锈的,拿磁铁也吸不住的,比如锰钢。 结果就是,那个大户被陈青山说的晕头转向,再加上陈青山平时就扔在车上的一块磁铁吸不住的锰钢。 在这个有力的证据面前,那个大户最终以一块二一斤把那堆铁卖给了陈青山。 虽然陈青山现在还是不明白银行的这种理财产品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当他一听到贾陆仁说最高两个字的时间,他就猜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然而他没想到是银行比他还黑。 在听了贾陆仁的一番解释,陈青山立马继续追问道:“那最低的收益是多少?” 陈青山的这种刁钻的问题贾陆仁根本就没法回答,他怎么也没想到年纪轻轻的陈青山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他话里面的漏洞。、 要知道,很多客户可是在签了合同很久之后才会发现,而有的客户不是到了最后赎回的时间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是面对陈青山的追问,贾陆仁又不好不说,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说:“投资肯定有风险的,亏赚谁也不能保证,所以这个最低真的不一定。” 贾陆仁这话一说,陈青山立马就联想到了什么,他在心里大骂:“妈的,银行居然这么黑,最高百份之十八的收益,最低却不说会亏多少钱,还特么要收百分之三的管理费,怎么特么不去抢。” 其实陈青山虽然没有猜到事情的全部,也算是猜到了大部分的内容,比如去年的某款激进型理财产品,其购买者的最终收益是负百分之四十。 也就是说,客户最终不光没有收益,反倒是亏损了百分之四十。 而很多客户直到赎回基金的时间才发现,银行之前说的最高百分之十几的收益不但没有实现,反而还亏了百分之四十,瞬间就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可是即便知道自己是被骗了又能如何,先不说银行这种巨无霸企业之后的背景。 光是他们当初因为被利润『迷』眼而被忽悠签订的合同条款,和专门录制的视频肯定回答,就让他们哪怕告到外星去都不可能胜诉。 陈青山更不知道的是,所谓的银行理财产品,并不意味着就是银行自身的理财产品,很多都是一些基金或者信托挂在银行兜售的产品。 有些客户买入是建立在银行的信誉之上,但只有在最终赎回时才发现,原来这些理财产品根本就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陈青山听完贾陆仁所说的话,他一边在心里骂一边讥讽道:“既然你们不能保证收益,那我还不如自己买股票。 假如我给你们两百万,百分之三的管理费就是九万,而在xxxx证券公司购买股票,万一点五的手续费就是一万块一块五,我两百万买一次的手续费就是三百块。 假如我一年买上一百次,也只要三万块钱,但是你们都要收九万块,这样的话你们还不如倒找我几万块算了。” 听到陈青山说完,贾陆仁急忙说:“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们有专门的管理人员,最专业的『操』盘人员,可以全天帮你看着的。 而且我们的投资的市场以量化数字模型做ea智能交易,可以……” 没等贾陆仁说完,陈青山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你们有最专业的人员,还有那个什么智能管理人员,那能不能保证我一定每年有百分之十八的收益?如果能,我现在就买三百五十万的。” 陈青山这话把贾陆仁气个半死,现在他算是明白了,陈青山这家伙根本就不可能买他们银行的基金。 否则也不会在他解释了有风险之后,这厮还追着一定要保证他有收益。 贾陆仁在心里暗骂:“要是能保证有百分之十八的收益,老子还会告诉你让你买,做梦去吧你。” 谈话到了这个地步肯定是没法再说下去了,陈青山一口气喝掉了杯子里的咖啡,他对着贾陆仁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谢谢你的咖啡。” 贾陆仁看着已经快走出贵宾室的陈青山,他有些不甘心的问:“陈先生,还不知道恁是做什么职业的,方不方便说下。” 陈青山转过头『奸』笑道:“我是收破烂的。” 这一句‘我是收破烂的’让贾陆仁只感觉风中凌『乱』,他在心中想着:“难道现在收破烂这么赚钱?居然有四百多万的资产。” 就在这时,陈青山又说:“那是以前,我现在是职业交易员,就是专门交易股票期货的。” 他顿了顿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说:“应该说是高级职业交易员。” ‘高级职业交易员’这个职业让贾陆仁更加的晕菜了,他完全就不明白,做股票期货的人跟收破烂有什么关系。 贾陆仁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陈青山身上的保安制服,暗道:“骗鬼去吧你,当我是白痴啊。” 陈青山是什么人啊,他一眼就看出了贾陆仁眼神中的怀疑,已经走出贵宾室大门的他丢下了最后一句话。 “现在兼职保安。” 而此时还留在贵宾室内的贾陆仁则彻底懵『逼』,他喃喃自语着:“收破烂的,高级职业交易员?兼职保安。” 那困『惑』的样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巨大的谜题,正在费尽心思想把这三个根本就毫不想干的职业串联到一起。 可是他最终有些无奈的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银行呆得太久,所以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三个完全就不同的职业怎么会在一个人身上。 贾陆仁不禁想着:“难道现在的有钱人都喜欢收破烂,还是现在的收破烂都是有钱人,然后有钱人还喜欢去兼职保安。” 想了半天也没出个所以然的贾陆仁,最终觉得还是找到了一个答案。 那就是,他觉得他被陈青山耍了,说不准这家伙就是一个富二代,闲得无聊故意来银行找他这种小人物开涮的。 第一百三十章 男人和女人 在贾陆仁有些愤怒这个社会不公的时间,打死他恐怕都不会相信陈青山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货仅仅吧把全职保安和兼职交易员颠倒了一下而已。 就在贾陆仁暗恨陈青山这个“富二代”拿他开涮的时间,冀州省某个山区之中来了一个人。 冀州省位于华国的向东偏北方向,是全国唯一兼有高原、山地、丘陵、平原、湖泊和海滨的省份。 在某一个不知名的山林之中,一个约莫二十六七岁得年轻人正穿行在一条黯淡『潮』湿的山径上,两边的山林中每一片树叶都在滴着水,每一棵树干都挂着苔藓。 那些树,枞和黄桦,都是属于北方的树。树上石上径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灰绿『色』的苔。他从苔毡上行过全无声响。 由于山路被茂密的植被所覆盖,在灰『色』的光影下,『潮』湿的空气中,所踏上去的不知是水是地,时间也不知是昼是夜。 蜗牛、蛞蝓和黄脚的棕马陆都在苔藓上爬动,湿而发亮。 这是一名长相极其普通的年轻人,身上穿着一件不算很新的『迷』彩服,背上还有一个类似于行军袋款式的背包,脚上是那种最常见的山地旅行靴子。 从他身上的打扮上来看,有可能是独自一人进行旅行的驴友。 只不过和别的驴友走一路拍一路的行为不同,这个年轻人似乎对这里的景『色』没有任何的兴趣,而且似乎他对这里格外的熟悉,路上的某些地方可能是山中猎户设置的陷井,在腐败的树叶之下有着很多深坑。 然而一直看着前方的他似乎根本就没有低头去看路,但是却好像脚下长了眼睛一般,总是能够恰好避过那可能最有经验的驴友都无法避开的陷井。 看似缓慢实在极快的走在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上,最让人感觉有些诡异的是,他行走的时间居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在他又走了大概四里多的山路之后,眼前的视野忽然开朗,放眼望去一个看上去并不大的小寨呈现在了他眼前。 四周青山环抱,竹木葱茏,远山耸翠,漫坡上芭蕉树掩映着一幢幢小木楼,小楼屋顶上晒着一片片鲜红的辣椒,分外耀眼。家家楼前的柑桔树,正挂着黄澄澄的果实。 一片清澈的小溪从寨子的最中央流过,那清澈的溪水看不到任何的杂质,干净的程度就好似是从天山流出来的仙泉。 而在某一户人家门前有一大片果树,丛生成林,开着黄花,结出桔红『色』的桃子,汉族同志叫它仙人桃,味道酸甜,近似江南的枇杷。 两边的树林中不时传来清脆的鸟叫声,不多时寨子中开始飘起一道道青烟,优美的环境配上此时的青烟,好一片世间难寻的世外桃源。 可是这个年轻的人却无心去欣赏这如同仙境一般的美景,他的眼里『露』出来淡淡的哀愁,然后他可能是做出了某个决定,闪身走进了那户家门口有一大片仙人桃的院子,把身上背着的包裹往院中一放,悄无声息的就又离开了这里。 在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那身影就像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只是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那包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之后,这户人家小木楼响起了‘吱呀’一声轻响,之前一直紧闭着的木门打开了,接着一个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木屋中走了出来。 也许是山间的劳动过于辛苦,这名中年男子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也或者是他常年担忧着一些事情。 在他的额头上有着刀刻般的好几段皱纹,如果不是那步履仍然矫健,恐怕很难想象到他其实仅仅只有五十岁。 “掌柜的,我现在去后面摘一把青菜,等下就回来。” 男子刚说完,木屋里就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说:“那你路上慢点,这两天刚下过雨,路上不好走,老胳膊老腿的了,别还是慌慌张张的。” 看似是埋怨的语气中却带着那种最真挚的关心,男人带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他自己才能体会的笑容,他有些不服气的说。 “怎么就老胳膊老腿了,就是很多小伙子都不如我。 前几天大山家里出去打工的小武回来,他跟我一起上山打猎,才走上两圈就累的快走不动了,要不是我帮着他,那天他自己怕是回都回不来了。” 女人的心思总是多愁善感的,不知道是不是这话引起了屋内『妇』女的心思,见到老板老伴提起了别人家的孩子,这也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她有些低沉的说:“哎,小武人家一年回来一次,咱家小凤这都好几年都没有回来了,你说不回来也就算了,怎么连个音信都没有呢,都两年多了,你说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兵有当兵的纪律,说不定他现在正在执行什么保密任务,没有回来也很正常,现在到处都和和平平的,能有什么意外啊。” 从语气上来看,男子的话里面听不出任何的担心,可是他那皱的更深的眉头,表『露』了他现在心里的真正想法。 这话一说,屋里的女子不干了,她有些不高兴的说:“你这个当爹的还有没有良心,要不是你非要让他去当兵,他怎么可能一去两三年都不回家,看看人家小武比他还小,早几年前就娶妻生子了,现在人家大山现在天天抱着孙子,你敢说你不羡慕?要是小凤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对得起你唐家的列祖列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说中了心事,屋外的男子顿时恼羞成怒,他挺着脖子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都不去当兵谁来保家卫国,再说了,他从小跟着三叔公学了一身本事,你说不去当兵不是浪费了么。” 对于女人来说,什么情况都不可能比家人更加重要,屋里的女人一听男人这话,立刻反驳说。 “保家卫国,要是孩子真出了意外,咱们这个家还算不算个家,连自己的家都没了,保的是哪门子的家。” 女人这话顿时把外面的男人气的不行,他红着脖子说:“『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懒得跟你说了,你先做饭,等下我回来炒菜。”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次就这么没了 ‘小凤’,这名字听上去应该是个女娃. 可是从屋里两人的对话里来看,似乎又是个男娃,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这一家三口才知道了。 就在这时,转身出门走到院里的男人突然哎呀一声,然后他大喊道:“掌柜的,你快来。” 屋里的女人一听自家男人那语气中的急切,再也顾不上跟他怄气,她一边快步往外跑,一边说絮叨着。 “跟你说了让你慢点,你还不听,下雨了路滑你不知道啊,你还以为……” 可是说着说着,女人的话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事情跟她想象的并不一样,他男人好好的站在院子里,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摔跤。 令她奇怪的是,男人的手里正提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背包。 女人快步走到自家男人身边,她疑『惑』道:“怎么回事,你在哪里弄这么一个包?” 男人没有回答自家婆娘的话,他直接把手中的包裹一拉,里面的东西直接就让女人闭上了嘴巴,她看着那包裹里的东西半天都没有说上来一句话。 只见那不算很大的包裹里面装着大半包崭新的百元大钞,看那每一札差不多一万的样子,这包里恐怕装有几十万之巨。 大多数人如果突然得到这么一大笔钱一定会喜出望外,不说先拿去享受一番最起码也会先藏起来再说。 可是女人的脸上反而看不到半点高兴的样子,她原本尚无皱纹的额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女人担忧的问:“你在院子里发现的?谁会把这么多钱扔在咱们院子里,你说会不会是…” 女人的话说中了男人的心事,他那刀刻一般的眉头此时又好似深了几分,可是即便是他心中同样担心女人所想的问题,一边在包里找着什么一边反驳着。 “应该不是,小凤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当妈的还不了解。” 女人轻生说:“现在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的。毕竟他还年轻,万一忍受不了诱『惑』干出来什么….” “快看,这里有一封信。” 男人手中从包里的夹层里面拿出的一封信打断了女人的话,她连忙说:“快拆开看看写的是什么。” 男子同样急不可待的撕开了手中的信,一边看一边念着: “父亲大人,见字如见人。 三个春秋没有返乡,令父亲跟母亲一直惦记,儿心中甚是惭愧,乃一直苦于工作以至于抽不出时间回家看望,望父亲母亲多多包涵。 想入伍至今已有八年余载,每每想起总是感觉愧对于父母的养育之恩,多年来没有为家里负担什么,深感亏当人子。 不过上面已经同意了我的退伍申请,只要这最后一个任务完成,儿就可以成为自由身,将来就可以回乡娶妻生子,陪着二老颐养天年。 这五十万就是服役八年退伍的安置费用,鉴于我在部队里面的表现,所以提前已经发了下来,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回家一趟,不过任务已经开始,儿不得不以工作为重。 所以转交一去老家附近执行任务的战友带我转交,望父亲和母亲勿怪。 不孝儿唐凤留字。” 看到自家的男人好像已经念完了手中得信,女人意犹未尽带着不满的语气问:“没了?” “嗯,没了。” “这是咱家小凤儿写得?” “嗯,是的。” 不知道是因为信中的字太少,还是男人回答的过于太简单,这立刻就让女人火『毛』三丈,她说:“你看看你,真是什么老子什么儿子,问你个话就会嗯,打一棍子憋出来一个屁,难怪小凤儿的信也这么短。” 两个人几十年的相处,早就互相了解对方的脾气,所以男人不光没有生气,反而得意的说:“那也不看看他老子是谁,所以才有这么有出息的儿子,咱们寨子里谁家孩子有怎么小凤这么有本事,还没有正式退伍光安置费用就五十万,以后参加工作那就更不是问题了。” 女人笑骂着说:“瞧瞧你那熊样子,有本事那也是我儿子有本事,关你什么事啊。” 男人同样笑着说:“那还不是老子的种厉害,没有我你生的了这么厉害的儿子么。” “你个老不羞的,一大把年龄了还要不要脸了。” “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不咱们…..” 男子带着坏笑调戏着自己的媳『妇』,也许是因为心情高兴的原因,就连那眉头上的皱纹都似乎淡化了不少。 女人没有反驳男人的话,一把抢过他手里拿着的包往回走,一边说:“这钱我得好好存着,先把咱们这房子翻新下,将来好给儿子娶媳『妇』。” 然后顿了下又说:“你说小凤这个战友怎么这么不靠谱,儿子托他把钱给咱们,他直接就给扔到院子里去,你说这么多钱万一被别人拿走,你说谁还跟咱们啊。” “你没看小凤都说了他战友是出来执行任务的,恐怕是不方便跟普通人接触,部队的纪律你也知道,再说了,这钱不是都在么。” “那也是……” 因为两个人已经转身回到了家里,所以对话的声音已经渐渐不可闻,就在这个时间,一个年轻人突然从附近一个柴堆后面『露』出了整个身子,赫然正是之前那个往院子里扔包的年轻人。 谁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也许他是那个出来执行任务的战友,也有可能他就是那个被叫做小凤的人。 他看着那对中年夫『妇』的背影消失不见,轻声的自言自语说:“唐凤,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凤凰。” 没有人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更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可如果陈青山在这里的话,肯定能够认出这个不知名寨子中鬼鬼祟祟的家伙,正是前两天找他借了一笔钱的朋友——唐一鸣。 然而远在几千里之外的陈青山当然不可能知道这里的事情,此时刚睡醒的他就像个傻子一样躺在床上。 那双眼无神发直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现在的思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明显是睡醒状态的陈青山就好似跟没睡醒一样,他一直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在做梦。 没有任何的激动,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还没有体会到怎们回事,他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事件 昨天中午十点,正在睡觉的陈青山突然收到了‘明月照我心’的信息,信息里的内容是。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发在你qq里面,你有空赶紧看一下。“ 从‘明月照我心’的文字里,陈青山判断出这件事情应该相当重要,至于是不是‘明月照我心’在跟他开玩笑,那就等他看完了再决定。 于是两个人闲扯了一会,陈青山就起床打开电脑查看‘明月照我心’发过来的信息。 被人从睡梦中吵醒,当然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陈青山一边登录通讯软件,还是在暗骂“明月照我心“这厮不会找时间。 他看了看床头那台老款山寨机,真想把这个跟了他跟多年的手机直接给扔到垃圾桶里去。 因为在如今智能机已经开始普及的时间,他这个破手机除了通话跟信息之外,连最基本的qq功能都还没。 不过很快,‘明月照我心’的信息就引起了陈青山的注意力。 2008年这个时间点上,除了全球经济危机,华夏奥运会之外还有什么大事件的话,那就是美国在这一年将会出现历史第一位黑人总统。 当然,这个结果陈青山本身是知道的,但是对于过去的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意义。 别说是老美换个黑人总统,哪怕是老外换个黑人上帝,跟他也没任何关系。 毕竟,吃饭还是要花钱,买房要的是人民币,在房奴压力之下,几乎成为机械的他哪有时间去关注什么大事件。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同,随着接触面的改变和从事的行业转变,很多政治风险事件,他一定要需要大概的了解。 要知道,在这个信息一秒钟都可以传遍全球的时代,像美国这种总统选举的政治大事,必然会对全球所有市场产生极大的影响。 其威力,甚至不亚于一颗核弹对世界金融经济所产生的冲击力。 而且本届美帝的选择还跟过去三百年的历史都不同,在竞选者之中居然有一名黑人候选者,这在美国三百年的历史之中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因为美国从独立以来,在这个白人统治的世界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黑人竞选者,当然也根本就不可能出现黑人总统。 然而有些不可思议的是,这名叫做马奥巴的黑人竞选者具有很高的呼声,尽管他以前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流氓。 但是本届居然有很多民众表示愿意支持这个马奥巴做总统,因为他的各种政治提案可以让很多民众受益。 这当然不是重点,至少对于陈青山来说这不是重点。 也许对于美国人来说,总统选举是关乎到他们很多年日常的生活,毕竟每一个执政者对各种法案都会有着不同的执政方针,但是对于远在万里之外的陈青山来说,这件事可以说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总统的选举对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总统观选举的影响力却跟他有很大的关系,或者说对任何一个职业金融投机者都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几百年都从没出现过的黑人竞选者,不管他有没有成为总统,必然会影响到美帝的政治格局。 而一旦他成为总统,无疑于相当于一颗核爆级别的炸弹,那百分百会对全球金融市场产生巨大的影响。 特别是黄金,美元,以及跟美元挂钩的其它国家的货币,一定会受到市场的严重冲击。 甚至包括股市,全球大宗商品也都会多多少少的受到这种政治事件的影响。 对于带着赌『性』的交易者来说,这无疑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因为政治事件的效果越震撼,对金融市场的冲击力就越大,这种几百年一次的特殊选举,在没有开始之前就已经吸引了全世界关注者的目光。 然而‘明月照我心’的意思却是,在这种具有极其不稳定的情况之下,如果陈青山在期货上有持仓的话,最好是全部平仓出来观望。 作为人来是哦,谁也不知道大选的这件事,对市场会产生什么样子的影响,而市场究竟会选择朝哪个方向运动。 但是有一点已经确信无疑,那就是一定会有着极其恐怖的波动幅度,一旦选择错误,出现爆仓穿仓根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尽管陈青山也知道‘明月照我心’这次特意提醒他是一件好意,但是在他的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因为他想到了‘胖头鱼’曾经说过的外盘交易。 此时的陈青山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用配资的方式做外盘,那如果运气好岂不是意味着一天可能赚到几十倍几百倍的利润。 那如果他投入三十万进去,一百倍的杠杆在加上汇率的兑换,岂不是意味着他很容易就可以赚到一笔巨额的财富。 这种一天之内可以赚到百倍利润的事情,即便是期货市场也不是可以轻易遇到的。 除了中彩票之外,陈青山还不知道有什么行业能够一日之间能够赚到这么大的利润。 但是自从他买过无数的彩票中过的最大是10块钱,他就再也不相信这种把财富让别人交给他的东西。 现在的他只相信,财富都是通过自己的双手去赚取的,比如交易。 如果他有了足够的钱,那么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陈青山在心里真的很感谢‘明月照我心’,不是感谢他向他提示风险,而是感谢他帮他找到一个赚大钱的机会,如果不是‘明月照我心’告诉他。 从来不看电视,不看新闻的陈青山当然不会知道美国要大选。 而他的学历和眼界也注定了,他对政治和金融之间的关系更是一窍不通,更不会知道远在万里之外的一次竞选,居然会对他所参与的投机交易形成巨大的影响。 陈青山一边真心实意的对‘明月照我心’表示感谢,一边开始在电脑上百度各种外盘交易配资平台,没过多久几家首页的平台广告就涌入他的眼前。 根据平台上所留的联系方式,陈青山很容易就联系上了交易平台的客服人员,然后没过多久他的qq上就收到了平台的回复。 7 第一百三十三章 货比三家 “你好,请问你是需要配资做外盘么?” 陈青山回复:“是的,不知道你们这边能交易什么品种,还有手续费怎么收取.” 客服人员很快就发了一张详单给陈青山,但是他一看那详单上的各种列表就暗骂:“尼玛币的,这么黑。” 因为这名客服人员给陈青山的详单列表上写着:美原油交易保证金,4000美金,手续费单边110美金,双边170美金。 美黄金交易保证金,4000美金,手续费单边110美金,双边170美金。 大恒指交易保证金40万港币,双边合计500港币,风险控制线百分之三十。 至于其他还有多种多样的很多合约品种,陈青山已经没有看下去的欲望,因为光是前面这几个,早就让陈青山把这家公司拉入了世界第一黑的名单之中。 像陈青山这种家伙,买卖东西通常都是要货比三家的,更何况‘胖头鱼’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他,他所在的那家平台,像美原油交易一手只要400美金的保证金,不然还配个屁的资金。 而手续费仅仅只需要双边10美金,对比这家高达一百七十美金的手续费,那简直就便宜到姥姥家去了。 倒不是陈青山不相信‘胖头鱼’的话,但是货币三家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常识,特别是他这种以前做小生意的人,更是明白无商不『奸』的道理。 就像他以前去开期货账户,听华哥说过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可是比他们售破烂还黑,而且他还亲身试验过一次,那就是他前不久开的一个股票账户。 那天也是他闲的无聊,在跟沈岚介绍完某几只股票适合长线投资之后,他突然也萌生了一个开户的想法。 然后就开始物『色』去哪家证券公司开户比较合适,在打听了沈岚的每笔交易需要收取千三的手续费之后,他就以这个为大概标准开始寻找开户的公司。 第一家xx证券,给出的交易手续放费同样是千分之三,但是在听到陈青山有两百多万的可用资金之后,立马就表示可以下调交易手续费,最低可以给出千分之一的手续费。 这让陈青山立马抓到了这里面手续费的猫腻,然后想都不想就换了一家证券公司继续打听。 最终的结果让陈青山大开眼界,因为同样都是证券开户,里面的手续费简直是五花八门,最高的有一家收取千分之三十。 而最低的一家在听到他两百五十万的开户资金之后,当场就表示现在是熊市,所以给他最低万一点五的手续费。 从千分之三十到万一点五,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要知道日积月累下来,这种高达几百倍的差距简直就是坑爹。 所以陈青山一看到这家一手大恒指都敢收取500港币,对比‘胖头鱼’告诉他的40港币想错甚远,而一手黄金得开平居然要170美金,更是比胖头鱼所说的10美金手续费高出了一千多一手。 所以陈青山立马骂着客服黑笔,一边把这个可能只是打工的客服人员给拉入给了黑名单之中。 在整个筛选得过程中,陈青山很快就发现了里面得门道,在遇到了一家手续费收取得还算合理,但是保证金比较高的平台。 陈青山有些奇怪得问客服:“为什么,以前我做都是几百刀一手,现在居然要这么贵。” 客服回答:“因为最近美国大选,所以我们得风控临时提高了保证金收取,在国外那边也是一样,同样提高了四倍。” 临时提高保证金制度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在市场中每逢遇到重大假期或者重大政治事件或者经济数据的时间,期货公司都会根据临时的提高保证金来对应市场可能出现的巨大波动,以免客户穿仓给公司带来不可巨大的损失。 而在国内这种事情也经常发生,比如当涨停或者跌停的时间,为了避免出现极端行情而造成客户穿仓甚至负债,期货公司甚至交易所也会临时提升保证金来避免风险。 然而即便是就算再次提高一倍得保证金,其实也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毕竟投机交易本身得风险充满了不确定『性』,这种提高保证金的情况只能是相对『性』得避免期货公司的损失罢了。 经过这家xx平台客服得一番解释,他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找了很多家平台,最低的保证金设置都比胖头鱼所说得保证金高出百分之五十。 不过这家xx平台对比其它平台,在手续费上面也仅仅只能算是合理而已,跟‘胖头鱼’所说得标准差不多,不过陈青山猜测这应该还有再继续下调的空间。 陈青山试探着问:“那手续费能不能再低一点,我朋友说如果资金量大的话是有优惠的对吧。” 果然不出陈青山所料,客服人员在看到陈青山说资金量大的时间,立马回复说:“手续费是可以再下调,但是还是要根据客户的具体资金实施的,您想进行配资的本金是多少,还有您想要求的手续费是多少。” 陈青山一看有门,立马说:“我准备配资三十万来交易外盘,你就说可以给我开到最低的手续费标准是多少,如果差不多我就考虑在你们这边交易,如果不行我就再找其它平台。” 陈青山这句话立马击中了交易平台的软肋,要知道任何一家交易平台,基本上都是以赚取手续费差价为生的,而如果客户量资金够大的话,即使是每一笔交易只赚很少的一部分钱,一个大客户就顶的上无数的小客户,当然像‘胖头鱼’那种高频炒蛋手只是例外。 大部分在配资平台做交易的资金,多则三万五万,少则三千两千,像陈青山这种三十万的客户不说算很大的客户,但也不是经常会有的。 所以没过多久,陈青山就收到了这家xx平台客服的回复,他说:“如果您一次『性』入金三十万的话,我们能够给您的最低优惠是七点五折。 比如原油黄金还有美铜,我们可以只收您双边每一手七点五美金的手续费,而如果您每个月的总手续费能够达到本金的一点五倍,我们还可以返还您总手续费的四分之一。”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各种套路 客服这句话让陈青山一边庆幸,一边骂娘,庆幸的是幸好他又试探了一下,骂娘的是这个手续费里面的路子也特么太多了。 看似每一手2.5美金的手续费并不算多,但是如果以他三十万折合大约四万美金计算,即便是按照现在美铜800美金一手的保证金标准,一共可以开出差不多五十手美铜。 那五十手乘以2.5的话,也就是会多出200美金,按照这个平台的汇率计算,那也就算说一次开平就要多付快1600块钱。 那假如按照平时美精铜400美金计算的话,满仓的手续费一次交易就要多付出三千两百块钱,三千两百块是什么概念,那可是大多白领才能够拿到的工资。 当然,胖头鱼告诉陈青山的这些品种全部都是国际期货交易所的品种,也就是说其交易的合约都是全球合法的交易。 至于类似于在mt4这种公用平台下,正规的渠道基本上就不会在这种地方交易。 用胖头鱼的话来说,各国『政府』成立的交易所完全有合法的交易渠道,像在mt4这种平台进行交易的合约,鬼知道其关联的背后交易方是谁。 早些年随便在国外注册一个公司,搞上几个软件,然后再关联mt4平台进行交易,忽悠内地一些不懂的人入金,最后整个公司都没了的简直数不胜数。 甚至,有的完全就是对赌行情,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盘口,什么泛亚,什么福回,那绝对是坑你没商量。 对赌平台,故意制造乌龙指做弊,血洗了一个又一个对这行不了解的散户。 可以说,在mt4在华国一个合法的都没有,但是华国还是很多人做交易,mt4平台上本身就是一种商业模式,有钱就可以在上面申请平台,没有仁知道这种背后的合法『性』。 在这种不受到任何监管的情况下,参与者会不会遇到其注册公司跑路,资金会不会被故意洗掉,只能说这要看运气了。 当然,灰『色』地带的存在也不缺少有信誉的公司,毕竟这种公司在面对着各国『政府』监管背景下,想要生存反而需要比正规的公司更终于信用。 而在期货交易中,开仓止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如果一天被打掉止损,开上那么三次的话,每天仅仅是手续费就要多付一万块钱。 更别说还有像‘胖头鱼’那种高频交易者,内盘仅仅是四个小时的开盘时间都可以开平几百次,像几乎24小时电子盘的外盘,让他来做的话,每天光是手续费恐怕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陈青山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网上这么多各种配资平台,明知道这种途径是不合法的行为,或者说处于一个灰『色』地带,在随时遇到监管层政策打压下仍然有很多人冒着被查封的风险继续从事这个行业。 光是手续费都可以让这种公司赚他个盆钵体满,更别说有的公司根本就是不入场的模拟盘口,这简直就是比抢劫还赚的行业。 xx平台给出的这个手续费也算是达到了陈青山心里的一个预期,尽管他知道这恐怕还不是最低的手续费标准。 不过拿出三十万来配资已经是他对资金分配的一个极限,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种配资渠道,资金的安全『性』到底怎么样。 像很多平台最终拿钱跑路的也不是没有,在这种情况下陈青山当然不可能拿出更多的资金来进行冒险。 在按照客服的指引下,陈青山很快就通过银行卡入金了三十万整。 接着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客服传给他的交易软件和行情软件,甚至还有一款有专门翻墙用作即使察看国外政策新闻的软件。 只是可惜初中都没有读完的陈青山对于英文那是只认识字母,所以这种翻墙工具对于他来说就是垃圾,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熟悉新的交易软件。 正所谓欲先攻其事必先利其器,在交易中这句话同样适用,不然如果交易者是想开多单,最终下成了空单,想选择平仓最终点成了加仓,那就是死了都是活该。 xx平台传给陈青山的交易软件有两款,一款是国际标准全版英语的软件,这款看上去『逼』格很高的软件当然是被他直接丢到回收站,而另外一款就是他需要的全中文版交易软件。 其界面虽然和国内常用的交易软件不同,但是还算认识一些汉字的陈青山还是能够根据字面意思来识别其中所有的功能,在仔细的研究了一番之后,他也算是熟悉了这款专门交易外盘的软件。 软件的首页就是香港恒生的股指交易,恒生股指的所有合约下方则分为了很多的板块,以英文为合约名和中文标记的两种方法体现。 比如港交所就是以大恒指和小恒指为主,金融板块就是全球各个国家的金融股指以及国债期货。 其中包含了道琼斯指数,标普指数纳斯达克指数以及德国指数等等全球各国股指,而货币板块则是全球所有在市场交易的外汇期货。 包括日元,英镑,欧元等等一些货币,还有什么cme能源,cme农业,lme。以及日经和新加坡交易所的产品等等。 而最令陈青山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还看到了以活牛为单位的期货品种,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惊奇归惊奇,他的目标还是放在了赚钱之上,最终在增加了原油黄金,美铜,以及恒指和道指之后,他就开始一个个的看所有的商品走势。 经过技术上的分析,陈青山发现,黄金在从06年的566美元一盎司上涨到了年初的1000美金一盎司,这代表了强烈的多头趋势。 但是在从三月份到如今的下跌,又代表了一种空头趋势,不过在技术上先是打穿了745的支撑之后,已经连续三周盘整在了黄金分割的0.382支撑位上,这代表了市场双方目前都认可这个支撑位置有效。 从来就没有一直盘整的市场,美国即将进行的大选势必会打破黄金这种盘整震『荡』的走势。 在有所支撑的情况下,陈青山认为黄金应该会继续走高,而其爆破点很可能就是美国即将进行的大选。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为国争光 按照‘明月照我心’的分析,美国这次的大选是几百年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股市,汇率,甚至是全球金融市场都会因此出现很大的波动,而黄金这个具备避险功能的品种也必然会出现一波超级的行情。 至少近期的盘整让陈青山认为,黄金市场的窄幅震『荡』很可能就是在资金在等待美国『政府』的大选做准备,目前这种磨磨唧唧的行情,正是面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正所谓横有多长竖有多高,陈青山知道这种长期的盘整一旦结束,那恐怕就是真正的大行情。 那如果他真的做对了,曾经和苏道一起定的那个小目标应该很快就会完成。 谋定而后动是陈青山从苏道那家伙身上学到的东西,为了先试试外盘期货波动上的频率,也为了先对新的交易软件进行一个熟悉,他打算先找个东西练练手。 练手这个问题本身不是个问题,只不过拿哪个品种练手却成了一个小问题,面对着全球各种不同的交易品种,任谁都会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很快,陈青山心中那点小小的纠结就被一种小小的兴奋所取代,因为他发现一个可以为国争光的交易品种。 那就是,外汇期货之中的——日元合约。 受到近代中日战争的影响,华国人本能之中会对日元这个发行的国家有一种深深的痛恨,尽管不明白为什么某网站这个国家的名字会被屏蔽,但是不影响陈青山对这个国家那种恨意。 原因很简单,这厮是个愤青,对于愤青来说不恨日元发行国那才是不正常的。 尽管从历史的角度上来说,日元的发行国其实跟建奴,元人从本质上并没什么区别,但对于陈青山这种愤愤来说,才不会考虑他是不是受到宣传工具的影响。 他要为国争光,他要做空日元。 说干就干是陈青山一直遵守的原则,他一想到为国争光,想都没想直接空起了日元,如果他那个网上的朋友“明月照我心”知道的话,一定会讽刺这家伙是在“恶意做空”。 在大概了解了下软件上的功能后,陈青山在芝加哥商品交易所中找出了日元合约,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日元的走势,想都没想就直接空出了十张日元合约。 成交价格0.,成交单位十手。 然而抱着为国争光的陈青山发现,日元的发行国真的很小,他们家里的日元价格波动,对于早习惯了高频波动的他来说,简直是鸡肋。 因为日元每个点的变动仅仅1.25美金,每一次变动五个点就等于才6.25美金,这对于早习惯了国内期货凶残至极的陈青山说来说,完全就是渣渣。 在耐着『性』子持有了一天之后,陈青山终于受不了了,日元整整一天才波动了一千个两百个点,最让他无奈的是,根据日线上的走势,他发现这已经是日元往常波动比较大的时间。 终于,在经过了一天的持仓之后,耐心已经用完的陈青山选择了平仓出局,尽管他累计赚到了也有一万多美金,可是这种波动对于内盘期货上来说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哪里有半点“胖头鱼”所说的凶残。 “小国就是小国,连个货币都特么这么水”。 这就是陈青山心中的想法,对于货币体系和经济关系根本不了解的他来说,简直是已经没救了,由此可见,这货对于任何价值都是基于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利润上。 幸好,日元头寸的交易也让他算是熟悉了交易软件,在了解了日元的空单之后,他就把目标放到了准备已久的黄金之上。 为了试水,陈青山先是以747一盎司的价格开了十张黄金的多头合约,之后在盈利中,陈青山手中的合约已经加仓到了十五手,占用了一共一万两千美金的保证金。 然而让陈青山感觉有些奇怪的是,当第二天美国某州公布了选举结果,市场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行情,黄金的走势也同样是不温不火的。 不过之后他再次对行情做了一番研究,加上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他认为市场应该很快就会出现变化。 因为黄金期货上的持仓正在以一种恐怖的单量增加,这意味着有大量的资本开始介入,一旦多空双方分出个结果,‘明月照我心’所说的行情就要来了。 果然不出陈青山所料,当他的持仓从十五手增加到了五十手的时间,黄金市场突然出现了剧烈波动,而市场的走势也完全跟他的判断相符,在结束了长期的盘整之后,开始出现突然拉升,仅仅一分钟他就赚到了高达八千美金。 然而就在这个时间,就在陈青山以为他这次真要赚大发的时间,原本一切正常的交易软件上突然弹出了一条消息。 内容是:“由于您的资金风险度已经超过百分之两百五十,您的持仓已经被强平。” 陈青山脸上激动得笑容似乎遇到了寒冰一般被凝固在了脸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资金风险度超过百分之两百是什么意思他不算是很清楚,但是那最后一句持仓被强平代表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强平这两个字在期货上代表的就是爆仓。 是的,陈青山爆仓了,然而他根本就不相信他看到得一切,这特么怎么可能,明明前一分钟还挣了八千美金,而从显示器上黄金得走势来看,其价格已经越来越高,按道理他应该赚了很多钱才对。 这让陈青山不禁怀疑,会不会是这家平台是一家专门坑人的黑平台,不然为什么他不光该赚的钱没有了,反而提示他的持仓被强平了。 就在这个时间,就在陈青山准备找xx平台客服去质问的时间,他发现好像行情的走势上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他仔细一看,在黄金拉升的那个位置上有一根很大的成交量。 从那个巨量的成交量上来看,刚才在那个位置上应该有很大的波动才对,可是陈青山之前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任何的变化,黄金似乎就在沿着一种正常的走势继续拉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内裤也丢了 陈青山看了看账户上还剩下不到两百刀的权益金,再看看黄金已经上涨到了七百六十美金的价格,在这一刻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傻傻的笑了。 那笑容里并没有什么纠结或者痛苦的表情,因为他好像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时间可能会出现那一根巨型阴线。 众所周知,价格的涨跌都是需要资金的推动,而每一个正常的价格波动都是会显示在走势图的,除了一些因为跳空形成的价格空白,正常交易中是从来都不会有这种相差五十个点的恐怖走势。 五十个点就意味着一手头寸会出现着五千美金的盈亏,从陈青山的持仓均价来算,只要行情曾经最低出现在七百点这个位置上,在任何公司他的这笔头寸都一定会被强平的,而且搞不好还会被穿仓。 哪怕是自由资金也不会避免这个结局,因为哪怕是自由资金按照纽约商品交易所的比例,收取的保证金也只在两千刀附近。 陈青山之所以傻笑就是因为好像知道了在什么时间出现的那根大巨型阴线,除了那个时间是不可能再有其它时间的了,因为只有在那个时间他眨了两下眼睛。 是的,在之前陈青山眨了两下眼睛,因为那时间一分钟赚到了八千美金,在激动和兴奋的心里下,他紧张的眨了两下眼睛,然后的结果就是他爆仓了。 眨了下眼睛不光亏掉了三十万本金,包括他原本持仓上赚到的八千里润,这合计三十万的钱就是在那眨眼的瞬间统统亏掉的。 眨一下眼睛要多久? 慢的话可能一秒,快的话甚至连一秒都没有,但是就是这可能连一秒都不到的时间,陈青山这投入的三十万本金加上八千美金的浮盈就全部打了水漂。 一秒钟不到的时间能干什么? 即便是世界上反应再快的人,面对着这种突然直接跌掉了五十个点几户肉眼都看不到的走势,同样也是无能为力,因为不管是反应还是看到之后再去平仓,都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陈青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折磨,在那可能一毫秒的时间里,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的第一次,他的第一次外盘交易就这样结束了。 这让陈青山感觉很是可笑,三十万,三十万块钱,他不知道用了多少煎熬才赚到的三十万,就在他看都看不见的时间里一下子就亏了个精光。 甚至连特么一点点快感都没有,他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陈青山并不是亏傻了,在他傻笑的时间,他的心里其实感觉很是茫然。 因为哪怕是已经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他都还是不能理解,也不明白为什么在那连人反应都反应不过来的时间里,市场的走势上会突然出现那么恐怖的跌幅。 之前的兴奋和激动早已统统不见,那幻想着赚到几百上千万甚至的梦想被现实无情的摧毁。 然而陈青山却连痛苦都体会不到,有些像白痴一直在傻笑的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陈青山不知道,像这种很短时间内突然出现的极端大幅波动,在期货的历史上已经出现过不少次。 而像这种肉眼都难以捕捉的行情也不是没有过,而它们还有一个极具美学的名字,那就是——乌龙指。 市场中的“乌龙指”是指交易员、『操』盘手、股民等在交易的时候,不小心敲错了价格、数量、买卖方向等事件的统称,而出现类似于乌龙指一样的行情还有一种被称为‘老鼠仓’的利益输送。 但是它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出现的时间非常的巧合,而且其价格波动非常的离谱,在一瞬间就可以达到金额巨大的成交量,其代表的资金往往都是海量的。 即便是国际期货已经是有一百多年历史的成熟市场,但是仍然会有这种突发事件的发生。 最出名的当属某一年在美铜上面出现的乌龙指事件,三秒钟不到的时间内,美精铜的价格突然从3.245直接飙到了4.1355。 这种堪称变态的走势在很多时间足以秒杀任何交易者,而且这种恐怖的走势甚至有时间快到根本就不会显示在日线上。 因为像美精铜一个跳动2.5美金的价格,高达接近一万点的波动,代表着哪怕仅仅持有一手美铜,在那一瞬间就可以产生高达一万美金的盈亏。 那种快到人的大脑都无法反应的行情,就是市场中长说的‘乌龙指。’ 然而现在的陈青山还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在那一秒钟,他原本的三十万资产就这么消失了。 哪怕是已经又过了一天,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那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居然可以造成这么大的亏损。 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他高达三十万的资金就被市场给绞杀了。 这就是国际期货市场,在其更高的利润背后,往往隐藏着更加巨大的市场风险,这种没有人会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的乌龙指事件,对于在一些利用平台进行配资交易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杀手。 因为,如果是利用自由资金在合法渠道交易,很多时间这种乌龙指是不会进行计算的,但是在灰『色』渠道,那就一定会被平台方进行平仓。 秋日明朗的阳光普照着广阔的海面,阳光穿透了一朵向南游动的灰『色』的云,云间渐渐展开一圈晶亮的,宝石也似的蓝天,犹如睁开了一只『迷』人的温柔的大而蓝的眼睛。 从那眼里,像舞台追光一般投下了一缕金辉,在海面上映了光灿灿的一大片。摇晃的海面跳『荡』着充满生命活力的浪花。 海边开阔的视野让人心境开朗,呼吸着带着丝丝水汽的新鲜空气,陈青山终于算是从之前的呆滞状态中脱离出来。 坐在海边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陈青山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暗暗想着:“妈的,以为老外的钱好赚想为国争光,谁知道钱没赚到,还把自己的内裤都给弄丢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离目标迈出一步 想着之前满腔热血和冲动直愣愣的杀进外盘期货,在此时陈青山只觉得他当时就像是个傻子,被外盘的汇率和杠杆幻想的暴富遮住了双眼,忘记了在杠杆之下所有的更高风险。 正所谓有多高的回报就一定会有多大的风险,天底下哪里会有只有高回报没有等额风险的好事情。 他心中有些后悔没有听从‘明月照我心’的建议,否则这三十万也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亏了出去。 而且市场后来的走势也验证了‘明月照我心’的分析,那种上下来回狂扫的疯狂走势,简直不能以简单的常理去判断。 即便是他当时的乌龙指没有爆仓,后面的来回上下巨震,他还是逃脱不了爆仓的命运。 想到这里,陈青山的连上『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因为就在他后来准备继续入金的时间,一查询余额后被刺激的说不出话来。 在上次止损之后他账户中还剩下四百三十万的资金,后面又借给唐一鸣的五十万和转到另外一张银行卡一百万,再减去配资转到xx平台的三十万,他的账户上刚好还剩下两百五十万。 连账户的余额似乎都在说他兴冲冲杀进外盘是个二百五,这让陈青山只觉得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当起来了二百五,钱要是那么好赚,天下哪里还有这么多穷人。 就在陈青山还有些自怨自艾的时间,突然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看着一个行走在不远处栈道上的背影,喃喃自语说:“是她?” 仅仅一个背影,任谁也看不出来那个背影究竟是谁,可是陈青山心里肯定一定是‘她’,那个令他魂牵梦绕曾经有一面之缘的‘神女’。 眼看那个身影就要再次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谁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相遇的机会,陈青山立刻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追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她,当年他因为尊严和能力而最终错失了萧若言,如果他今天再犹豫的话,他可能会遗憾终生。 不顾边上路人诧异的目光,陈青山抄近路踩过一大片上面标着‘爱护花草’的草坪,穿过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又奔跑了几十米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只见一名风姿绰约气质独特的女子正在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优雅步子让陈青山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白衣飘飘的样子宛若天边走来的‘神女’,可不就是那天他在海边看到过的女子。 在这瞬间,陈青山『露』出了从来就没有过的笑容,哪怕是刚才因为心急跑的有些气喘吁吁,他也顾不上喘气,他在心里呐喊:“真的是她!”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 男人喜欢女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别说陈青山这个连正儿八经恋爱都没有过的老处男,几曾遇到过一个女人会让有这种一见倾心的感觉。 眼看着那女子离他越来越近,陈青山只感觉心跳越来越快,那心跳的频率几乎快追上他第一次做期货时间的速度,这说明他的心里其实极为紧张。 可是如果就这么再次错过又让陈青山极为的不甘心,天知道还有没有再见到的机会,他也知道像这么优秀的女子应该有不少追求者,只是如果连试试都敢的话,岂不是愧对七尺男儿神。 而就在陈青山好不容易下了一个决定,准备不管是什么结果都一定要问问这名女子叫什么的时间,那‘神女’一般的女子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然而让陈青山没想到的是,这名‘神女’一般的女子带着独特的声音突然说:“真巧啊,是你。”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直接打『乱』了陈青山在心里的计划,女子的话让他的脑袋立刻就陷入了卡机状态,心里唯有一个想法在不断的重复着说:“她居然还记得我,她真的记得我啊!” 一阵微风吹过,那清风拂面的感觉把呆愣中的陈青山吹醒了过来,由于过于紧张的缘故,他有些结结巴巴的说:“啊是,是…..啊,是啊!真的好巧。” 这女子被陈青山有些结巴的样子逗的嫣然一笑,这一笑就好似一朵瞬间开放的兰花,让陈青山的眼神瞬间一亮,在他的眼里这一刻就好似看到了世间最美的『色』彩。 “你就住在这附近?” 这一句问话好像把‘神女’打到了女神的界限上,因为陈青山直到这个时间才发现,女子的声音并不像她的外貌那样悦耳动听,她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带着一丝略微沙哑的感觉,就好似感冒没好那种声音一般。 正所谓人无完人情人眼里出西施,女子声音上的瑕疵不但没有让陈青山失望,他反而觉得这样才更像是一个真正的人,否则如果不说话的‘神女’,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再问她的名字。 “嗯,我就住在那边,你呢?”陈青山用手指着他住的那一片楼层说。 女子嫣然一笑说:“我是来这边旅游的,可惜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里玩,所以就没事来海边看看。” 在这一刻,情商一直不怎么高的陈青山突然福至心灵,他连忙说:“我来魔都已经一年多来,如果你想去什么地方玩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导游,比去找那些职业导游强多了,你不知道很多所谓的导游都是专门骗人的。” 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说要带人家去玩,可以说极为的冒昧,陈青山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知道女神需要他做导游的概率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 然而出乎陈青山预料的是,女神似乎对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反感,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这话让陈青山先是一愣,他没想到居然她真的会答应让他做导游,然后心中瞬间就涌上一种狂喜的感觉,他在心里欢呼:太好了,离目标迈出了一大步。 陈青山连忙说:“没事没事,我是做保安的,什么没有就是时间多。” 第一百三十八章 心情很不好 陈青山刚说完这些就有些后悔,要知道保安这个工作的收入实在是太低。 尽管他自己并没有什么职业歧视,可是他很清楚,保安在很多人眼里可不是什么好的工作,甚至还会被人讽刺为——看门狗。 人与人之间的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同,每个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两只胳膊四条腿。 然而在经济发展的时间,欲望在改变着这个世界之时,同样在改变人们的人生价值。 然后人与人之间,就变成了如今这个层次分明的时代。 他不知道他眼前的这名女子会不会因此而看不起他,更不知道如果那样他还能不能接受这种鄙视。 结果令陈青山非常欣慰,“神女“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连眼神中也没有一丝鄙夷的『色』彩。 她自然而然的带着微笑说:“那就麻烦你当我的保镖兼导游了。” 旷工对于陈青山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毕竟如今他好歹也是身家百万的富翁,保安那份每个月仅仅两千不到的收入,还没有他一天交易的手续费多。 更何况他已经准备辞职了,就等他那个非要当他员工的唐一鸣回来了。 至于站好最后一班这种职业道德,对于这货来说可以说根本没有,跟一个连驾照都没有就开车上路的人说职业道德,那纯粹就是扯淡。 用陈青山的话来说,老子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干一天活拿一天工资,他不觉得他旷工有什么不对的。 前两天旷工,陈青山是为了做外盘的期货,不过今天的旷工跟以往不同,他旷工是为了去买一套好看的衣服,然后可以睡一个好觉,要为明天的约会提前准备。 约会的意思当然未必就是约会,不过对于陈青山来讲真的是他的约会,哪怕他其实是要去做导游兼职保镖。 只是对于陈青山来说,和自己一见钟情的人一起游玩,那不是约会又是什么。 是的,这个两辈子都是处男的家伙要第一次约会了,而且还是跟他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子一起约会。 崔莉秀,多美的名字,当然这只是陈青山自己认为的。 在他的眼里,恐怕那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没有什么地方是不美的,也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至于他如何知道人家的名字,当然是他借着白天分别的时间,以一个极烂的借口,存电话号码方便联系然后问出来的,这件事还让陈青山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看,多么烂大街的借口啊。 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 可是事实上男人也会为了某个喜欢的人而装扮自己,比如现在的陈青山,几乎从来不逛街的他很少见的逛起了商场,更少见的正在一家西装专卖店里左看右看。 买西装并不是陈青山临时起意的想法,在以前他看到蒋伟经常穿着西装就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只是平时他又不怎么出门,再加上那时间天气还比较热,所以他只能在心中骂蒋伟爱装『逼』了,否则为什么就连大热天的都是西装领带穿着整整齐齐。 只不过当他昨天听到那句导游兼职保镖的时间,买一套西装的想法自然而然就有了,因为电影里的女神,旁边的保镖不都是一身西装么。 只不过从来没穿过西装的陈青山早就被某家西装店里的衣服给看花了眼,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到底那一套衣服更适合他穿。 就在这时,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店员走到了他的面前,带着职业『性』质的微笑问:“你好,是不是想买衣服,有没有看中哪一款,我可以帮你拿下来试试。” 这个问题就让陈青山纠结了,因为面前的几套他觉得都挺好看的,比如白的,如果穿上肯定帅气,可是他有些头疼的是白『色』的不耐脏,他又不是什么干净的人,要是把白『色』穿成灰『色』就特么丢人了。 红『色』吧,穿上肯定精神,只是好像眼前这套衣服颜『色』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至于最常见的黑『色』,陈青山并不是不喜欢,只不过他觉得明天去当保镖只是次要,他真正的目的是要约会,穿黑『色』会不会显得太庄重一点。 就这样,心里纠结了半天,陈青山也没有想好到底要买那一套。 这名店员一看陈青山半天没有回答,有些不耐烦的问:“你到底买不买,不买的话别『乱』『摸』,你手上有汗把衣服都『摸』脏了,这里一套衣服价格最低两千八。” 这话听到陈青山耳朵里,他立马就不干了,因为这名店员的语气里,那话里的意思明显是看不起人啊。 其实这也不能怪人家店员,毕竟谁也不会认为一个穿着人字拖,腿上一条大裤衩再加一个破短袖的人,会真的买这种一套几千块钱的西装。 再说人家上来很礼貌的问他要买什么,这货硬是想了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总不能让他说:“其实我现在在想领带到底该怎么打吧。” 没错,陈青山刚才并不是没有听到店员问他,只是在他确定了要买哪套之后,突然想到他不会打领带,这个问题就令他比选哪套衣服更纠结了。 只是这名店员的语气刺激到了陈青山那一颗玻璃心,也许放在平时他还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在他明天就要去跟女神约会的时间,这名店员的语气听在他耳朵里,就好像是在说:“你看什么看,再看你也配不上崔莉秀。” 所以陈青山怒了,他出离的讨厌这名店员的语气 愤怒中的人是不讲理的,愤怒的陈青山是更不讲理的,他立刻就说:“你们这衣服放在这里还『摸』都不让『摸』了是不,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不想买了。” 这名店员的名字叫做李晓芳,因为在下午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闺蜜正挽着他老公的胳膊在逛街,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狗血的桥段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可是已经三十多岁的她早已不再年轻,再加上孩子都已经上五年级了,她准备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省的闹到最后这个家也可能最终四分五裂,最终伤害的也是孩子。 只是当作不知道又不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李晓芳的心情很不好。 第一百三十八章 裤裆湿漉漉 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李晓芳的情绪有些烦躁,而陈青山在那里晃了半天『摸』来『摸』去的都快把她的眼睛晃花了,所以她的语气才会有些不好。 可是她没想到陈青山这家伙居然直接出口就伤人,心中怒火瞬间就爆发了的李晓芳回骂道:“你是男人么,光看不买比女人都墨迹,看看你那的德行,还想买这几千块一套的衣服,你买的起么你。” 李晓芳这句话真的把陈青山惹火了,说到底他是一名顾客,是真的准备花钱买衣服的,又不是来花钱买气受的。 再加上陈青山这货从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什么好男不够女斗的绅士风度他从来就没有过。 陈青山眼睛一瞪,恶毒的骂道:“你他妈的有病还是你家男人跑了啊,老子是不是男人你不会看啊,难不成还让我脱了裤子给你验证下,还有谁告诉你老子买不起的,不就几千块钱一套么。” 陈青山哪里知道他这随口一骂直接刺激到了李晓芳的痛处,这让双眼正喷着怒火的李晓芳恨不得把陈青山给咬死。 如果不是她尚存有几分理智,也或者是陈青山那有些吓人的身高,没准她真的直接就扑上去了。 就在这时,一名年龄大概二十几岁的另外一名店员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她对着陈青山说:“先生,不好意思,今天李姐家里发生了些事情,所以心情有些不好,请您不要怪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您可以跟我说。” 这名店长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释和前倨后恭得态度也算是把陈青山的火气给灭了,不过这厮还是习惯『性』又说了一句:“老子是花钱出来买东西得,可不是花钱出来买气受的。” 那名刚过来的年轻姑娘一边用眼『色』安慰李晓芳,一边连忙歉意道:“先生,真的很对不起,请您多多包涵,我这边替李姐跟您道个歉,您要是还有气骂就骂我好了。” 服务业是一个看顾客吃饭的行业,陈青山作为一个过来人自然不会不清楚,既然人家一大姑娘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他道歉,他剩下的那丝火气也算是熄灭了。 只是让他就这么走了,总感觉哪里说不上的不爽,陈青山斜着眼看了一眼呆在一旁没有再吱一声的李晓芳,瞬间就想到一个恶心人的『骚』主意。 对于销售这种工作,陈青山以前也做过类似的行业,所以他知道像这种店里谁卖出去东西谁都是有提成。 本来他已经不打算再在这家店买东西了,不过这名刚来得店员态度还算不错,再加上他确实挺喜欢这几件衣服的,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全买了。 “帮我把这几套衣服都给打包了。” 陈青山的这种态度让李晓芳和新来的店员都是一愣,任她们怎么也没想到陈青山居然真的是来买衣服的. 毕竟他那一身跟农民一样的打扮,怎么都不像是能买得起买几千块一套西装的人。 再说,刚刚他还根李晓芳发生了矛盾,按道理来说就算是真的想买东西的人,被人那么刺激几句,恐怕早就对这家店感到反感了,怎么可能会再买东西。 只不过可惜她们根本就不清楚陈青山这货的真正想法,所以李晓芳一看到陈青山正看着她说让她把衣服全部打包,心中顿时感觉一片狂喜。 要知道这好几套衣服加起来怎么也要一万多块,她们店里的提成是百分之二十,那就是说一下子就能赚到两三千块。 在后来那名同事带着羡慕的眼神中,李晓芳的脸上堆起来了满脸真诚的笑容,她笑着说:“您稍等,我这就帮你打包。” 不得不说,对于任何人来说笑容总会令一个人美上不少,即便是李晓芳的长相只能算一般,可在发自内心的笑容中似乎也好看了许多。 然而就在李晓芳脸上的笑容正浓郁时,陈青山如同看着白痴一般说:“我是让她帮我打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你想的太多了么?” 陈青山这句话把李晓芳刺激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按店里的规矩来说,谁的客户最终的提成就是归谁的。 所以她一看陈青山说话,就以为是要让她打包衣服,可是她哪会想到,陈青山这厮根本就是在故意羞辱她。 即便是李晓芳再傻,现在她也算看出来了,这个穿着一双人字拖打扮的像个民工的家伙是在故意坑她。 李晓芳有些不甘心的想着:“让你装,等下我看要是你付不出来钱丢人的是谁。” 跟李晓芳想象的一样,陈青山这货本来就是在坑她,他就是故意看着李晓芳说的那句话。 目的就是让引诱李晓芳误解他的意思,然后再把这单生意转给后来的那个妹子。 至于什么既往不咎这种想法,从来都是眦睚必报的陈青山还真没那么大气。 最终的结果肯定是让李晓芳失望了,当她看到陈青山从兜里掏出一张某行的vip卡之后,她就知道今天不光失去了一个赚钱的机会,还一次『性』的把脸都丢光了。 当陈青山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店里之后,李晓芳望着他的背影终于感到了一丝后悔。 如果她没有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来,今天她就不会又丢人又丢钱了,如果她的态度好一点,这一笔单子提成肯定是她的了;如果她不是因为有那么一点势利眼,也不会最终把煮熟的鸭子给弄飞了。 可是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如果,什么样子的行为就必然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有时间那个代价总是人最不愿意接受的。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有着各种各样的情绪,而又会因为情绪衍生出诸多得想法。 比如现在的陈青山,他也有点后悔。 正所谓人靠衣妆马靠鞍装,穿上一套笔挺的西装再配上陈青山那修长的身材,看上去确实好像一表人材得样子。 至少陈青山自己觉得,他好像忽然变帅了,帅的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跟帅。 只不过刚开始他确实感觉自己挺『骚』包的,可是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后悔了,那裤裆里面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实在是太特么难受了。 有没有老铁有月票的,丢一发试试 7 第一百三十九章 心不诚 因为八九月份那绝对是一年中最热的一段时间,而今天恰好又是个大晴天。 本来就算是晴天也没什么的,谁没有过过夏天呢。 可如果穿着一身正装连续走上那么一段山路的话,恐怕无论谁都会感觉难受,因为里面那黏糊糊的感觉实在是不太舒服。 观音山是魔都一个景点之一,自告奋勇当起导游的陈青山,一大早就穿戴整齐在某一个地方等着‘神女’崔莉秀的出现。 为了展现出那种他自己都觉得帅的帅气,这家伙很闷『骚』的穿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装,带上一副纯黑的墨镜。 还别说,这么一打扮之后,远远看上去还真有几分职业保镖的味道,而且好像还比平时帅上了许多。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看他的眼神有点不明所以然。 当陈青山在等到了他要等的人之后,就立马觉得昨天那一万多块没有白花。 崔莉秀看着陈青山的眼神好像带着某种丰富的『色』彩,这在陈青山看来无疑就是一种对异『性』的欣赏,为此他还心花怒放了好一段时间。 可是没过多久,陈青山就笑不出来了。 不知道‘神女’的个『性』是不是太独特,在听到他说了好几个景点之后,都表示没有任何的兴趣,这让『毛』推自荐当导游的陈青山感觉有些丢面子。 于是他绞尽脑汁的又想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崔莉秀算是对一个地方比较满意,而这个地方正是观音山。 观音山说起来是个山,其实并没有多大,在山下的地方有着一座观音庙之外,其实跟一般的山地公园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我们去观音庙里拜拜吧!” 崔莉秀的话让陈青山有些意外,要知道如今这个毫无信仰的时代,很少还有什么年轻人会信佛信道什么的,至少他自己本身就是毫无信仰的。 不过既然崔莉秀说了,他也没有必要反对,于是也装作很赞同的样子说:“好啊,我也信菩萨呢。” 庙宇里,崔莉秀合手极为庄重的跪倒在香案之前,那专注的神态让旁边的陈青山感觉有些好笑。 不过哪怕其实陈青山这货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仰,可是看到崔莉秀一幅虔诚恭敬的样子,于是也有样学样的跟着一起拜菩萨。 尽管在他心里其实现在是在想:神女就是神女,好像比菩萨还好看呢。 在崔莉秀恭敬的上香之后,两个人才施施然的走出了庙宇,唯一有些奇怪的是陈青山居然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那一步三回头的动作任谁一看都会以为他是最虔诚的教徒。 恐怕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这货正在心里骂道:“他妈的,这和尚们的生意真赚钱,上个香都得好几百块,五百块就能保证下辈子投胎美国,这移民费真便宜。” 既然名字叫做观音山,那肯定就是在山上,再小的山那也必然是山。 既然是山就肯定会有山路,哪怕是海拔可能不到一百米的观音山,尽管路面上全都是人工修建的石头栈道,可是仍然是有些高低不平。 男人在女人面前,有很多时间都会不由自主的展示男子汉的气概。 于是陈青山为了秀他那并不算强壮的体魄,一路上毫不停留的走在前面带路,那快速的步伐看上去确实有些龙行虎步的样子。 陈青山一边往前走走一边偷偷回头察看崔莉秀的脸『色』,他希望崔莉秀会被他故意连续的急行给累着,然后就可以去趁机帮忙扶着她走。 这样一来可以展示男人强大的一面,更可以趁机增加两个人的关系,至于有没有什么占便宜的心理,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看着他那一步三回头的做贼样子,恐怕还真没有憋什么好注意。 其实这倒也不能怪陈青山好『色』,毕竟他又不是傻子,在他看来崔莉秀既然答应跟他一起初来,也许刚接触还说不上什么喜欢那起码是对他也并不反感,制造机会拉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他看来是再正常不过了。 更何况男人占女人便宜,这货觉得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是有句话说,又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么。 只是走着走着,陈青山就发现了一个让他郁闷的事情,那就是,看着步伐并不大的崔莉秀,无论是他走的有多快,都可以恰恰跟上他的脚步,而她那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 这让陈青山心里有些着急,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他昨晚在网上学的那些泡妞宝典都排不上用场了。 陈青山回过头『露』出一丝『奸』笑,在崔莉秀不注意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加快脚步上山走去,嘴里还一边解释着前面哪个地方有什么好看的景『色』。 无论是那动作或者是表情上,都看不出任何故意使坏的样子。 又大概走了几分钟之后,因为连续的急行再加上山路的崎岖,陈青山早已经累的有些气喘吁吁。 可是他不光没有疲惫的感觉,心里反倒是有点高兴,因为他觉得机会应该来了。 然而当他回头准备去实施某个无耻的计划之时,突然发现一件让他几乎吐血的事情。 崔莉秀仍然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跟之前保持一个台阶的距离并没有拉开半点。 最主要的是,她那张俏丽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疲累感,反倒是陈青山的脸上汗水把头发都快打湿了。 这个发现让陈青山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由在心里暗骂网上的东西真特么不靠谱,说好的走累了可以借着搀扶的机会牵个手什么的,怎们到他这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只是陈青山从来就不是一个肯轻言放弃的人,再说已经走了这么久他一个男的都累成这个样子,崔莉秀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感觉。 有些不信邪的陈青山朝着崔莉秀『露』出一个自觉很帅气其实很难看的笑容,然后再次掉头向前走去。 终于,陈青山痛苦的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观音庙心不诚的关系,今天观音山的山路好像比平时更加的难走。 到现在他已经累的快走不下去了,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不说,甚至连里面的内裤都湿了。 感谢笨笨的淼淼老板的币打赏,多谢笨总发奖金! 第一百四十章 累成狗 陈青山悄然回头观察了下身后的崔莉秀,这一看之下让他受到了深深的打击。 因为,崔莉秀仍然是一幅不紧不慢的样子,她那白衣胜雪的优雅身姿一看就令人着『迷』,丝毫没有被山路崎岖给累到的样子。 倒是他这个堂堂七尺男儿,早已经累的像死狗一样,如果有可能,他真想躺到地上不起来了。 陈青山恨不得把传来装『逼』的西装墨镜给直接拔下来,如果还是像平时那样穿着大裤衩,肯定不会热成这个样子。 没准再加把劲就能把崔莉秀累倒,可是如今他已经实在是快坚持不住了。 他在心理暗骂电视害人不浅,有了今天的体验,打死他都不信保镖都是傻『逼』,这么热的天穿什么西装墨镜,简直是二货一样。 他总算知道之前那些人为什么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明摆着是觉得他脑子有病嘛。 打湿全身的汗水让陈青山不得不放弃了之前的想法,他知道今天想借着把崔莉秀累到然后顺便占点便宜是不可能的了。 再这个样子下去,别说累倒美人去占便宜,恐怕最后真被累趴下的反倒是他,到那个时间就特么丢人了。 陈青山不得不放慢了脚步,那两腿跟灌铅一样的双腿他就是想走快也已经没力气了。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怎么才能找个合理的借口,然后可以不丢人的找个地方歇歇,再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准什么时间他就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去了。 就在这个时间,一直迈着轻盈步伐的崔莉秀突然说:“走了这么久有点累了,要不我们去那边休息会。” 哪怕崔莉秀的声音其实非常独特,在此时的陈青山听来也宛如天籁之音,只不过即便是他心里现在正在大呼万岁,可还是忍不住表现的欲望。 “那好啊,既然你累了咱们就过去休息会,要不我扶着你过去吧,这点路不好走。” 陈青山这厮打着的注意,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他想干嘛,无非就是想借着帮忙的打算顺便揩点油而已。 做贼心虚之下,他不敢去看崔莉秀那双丹凤眼睛,谁让这些办法都是他晚上在泡妞大全上学到第一次实践呢。 让陈青山更加狂喜的是,崔莉秀居然没有拒绝他的要求,那双芊芊玉手干净利落的就伸到了他面前,这让他几疑是不是因为太累而产生了幻觉。 几十米的路本来转瞬就到,原本陈青山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可现在他搀扶着崔莉秀那白玉一般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的感觉,他只感觉崔莉秀那肌肤是那么的清凉而又柔软,这让他怎么也不愿意轻易放开。 只不过无论他心里多么的不情愿,还是捱不过去就这么一段距离的现实,山道旁边的石凳石桌旁,陈青山恋恋不舍的松开来了他拉着的手。 “累了吧,这天气确实有点热,我都感觉有点累了。” 尽管又累又热让陈青山几乎感觉跟死狗一样,可是为了维护男子汉的形象,他仍然不得不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 否则如果被别人知道他本来想泡妹子把妹子累倒,最后妹子没有倒下他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那岂不是丢光了大男人的脸。 只不过可惜的是,无论他再如何保持尽量平稳的呼吸,他的话里表现的多么轻松,甚至脸上都做出一副潇洒自如的样子,可是迫不及待脱掉上衣的动作深深的出卖了他现在的处境。 陈青山没有发现,在他去脱上衣的瞬间,崔莉秀双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波动,似乎是在笑,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里环境还不错吧,不过就是女生走的时间长了会累一点,以前我一个人过来可是轻轻送送的走上三五个来回。” 脸『色』通红满脸汗水的陈青山吹着根本就没打草稿得牛皮,明眼人只要一看就知道这货是在说谎,然而奇怪得是崔莉秀好像没有看出他在说谎。 在陈青山拿起手里的水狂灌时,崔莉秀的眼波流过一种莫名『色』彩,她笑着说:“看的出来,你挺厉害的,难道你们公司得保安身体都这么好?以前是不是当过兵啊。” 崔莉秀的话让陈青山的胸口瞬间挺到笔直,说谎对于这货已经是家常便饭,所以他对崔莉秀的夸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为了更好的证明他比别人优秀,这货眼睛都不带眨的说:“你说的太对了,其实我都已经尽量走的很慢了。 你不知道啊,虽然我没有当过兵,但是我们公司里面当过兵的应该只有我兄弟唐一鸣。 可是他比起我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有一次我们一起爬楼梯锻炼,才跑二十几层最后先累倒下的反而是他。” 如果不是陈青山那还在流汗的额头,光看他的表情谁都想不到这货正在满嘴跑火车,更想不到他干脆无耻的把那次想跟唐一鸣学武颠倒了一下位置,关键是还特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至于唐一鸣知道了会不会鄙视他? 用陈青山的话来说,兄弟不就是拿来衬托自己的么,更何况唐一鸣那家伙现在是他的员工,现在算是先来衬托下老板的伟大。 从表情上来看崔莉秀好像也没有看出来陈青山正在吹牛,只是不知为何,当崔莉秀听到陈青山说他的兄弟的时间,她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凌冽的目光。 只是那眼神的转换实在太过迅速,哪怕是陈青山近在咫尺也都没有发现。 “那既然你这么厉害,要不我们下午去长空岛玩吧,我听说那里封山很久了,所以景『色』特别的美。” 崔莉秀的话让陈青山欲哭无泪,他哪里会想到那崔莉秀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不爱逛街就爱爬山。 陈青山只感觉这特么作死作大了,早已经累的半死的他只想找个地方卿卿我我,哪里还有什么继续爬山的想法,更别说是那种已经连路都快找不到的长空岛。 心里比吃了苦瓜还苦的陈青山,挤出了一个比鸡蛋还皱巴巴的笑容道:“长空岛啊,那里有点远,来魔都一定要去黄浦江转转,要不我们去那里怎么样?”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携款逃跑吧 怎么样? 当然是不怎么样了,在陈青山的话音刚落,崔莉秀就开口了。 “黄浦江这边我都已经转过了,就是想去长空岛上转转,感受下大自然的美。 噢,是不是天气太热你有点累了?没关系的,不行你回去休息下,我后面自己个人去转转就好,谢谢你今天上午陪我一起。” 话说到这个地步陈青山能怎么办,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是绝对不能承认不行的啊。 最重要的是,尽管崔莉秀的语气和表情都似乎是发自肺腑的真诚,可陈青山总感觉她的眼神中有那么一丝隐隐的鄙视。 被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鄙视,被一个喜欢的人说不行,换了任何男人也绝对会说no。 于是,自诩纯爷们的陈青山立刻做起了墙头草,他惦着脸道:“这大热天的我这不是担心你体力吃不消么,既然你没事,那我下午还是跟你一起吧,毕竟长空岛这十来年都没什么人过去,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说着说着陈青山发现他之前怎么那么傻,像长空岛那种平时连人都没有的地方绝对是男女约会的好地方,特别是他们这种刚认识不久的,没准两人一来二去发生点什么也很有可能。 不知道这厮想到了什么,原本很勉强的笑容变得越来越真诚,真诚到他自己都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真诚过。 然而还没等陈青山想好下午去长空岛该如何设计才能发展一下他跟崔莉秀之间的关系,他的女神崔莉秀突然开口说。 “两个人去玩也太没意思了,要不把你朋友也叫上吧,人多才热闹嘛,更何况那里路也不好走,万一遇到个什么意外的话也好有个照应,你说是不。” 陈青山先是一阵愕然,接着恨不得打他自己几个嘴巴子。 这特么果然是一嘴贱就出事,好端端的吹什么牛『逼』啊,这一吹搞不好他原本的那点私心岂不是就泡汤了,要是真的把唐一鸣再叫来,这还算哪门子的约会啊。 最让他吐血的是,崔莉秀的话他简直无法反驳,否则他就等于自己在打自己的脸,谁让他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陈青山很想拒绝这个打『乱』他计划的要求,可崔莉秀那张无暇的的脸上所『露』出的高兴和激动表情,让陈青山实在不忍心拒绝也不好拒绝这个提议。 否则他的小算盘就好像显得有点太直白了,要是被崔莉秀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以为他是『色』狼想欲图不轨什么的,他岂不是今天的功夫全都泡汤了。 当然,陈青山肯定不会承认他的小算盘就是想化身『色』狼揩油什么的,他只认为这是喜欢的表现。 就在陈青山有些左右为难该如何回答崔莉秀这个问题的时间,他突然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唐一鸣前几天在拿到那五十万之后,第二天就请假走了,说是要回老家去办点事,但到底去哪了连他都不知道。 而且之后他还拨打过唐一鸣的手机,连续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打通,甚至他有时间都怀疑难不成他真的看走眼了,唐一鸣这个闷葫芦拿了钱跑路不成。 不过后来陈青山想想应该不至于,他的直觉告诉他唐一鸣肯定不是那种人,恐怕是手机没电了或者别的原因吧,甚至陈青山为此还有些担心过。 再说了,就算唐一鸣真的把那五十万拿走又怎么样,对于有信心在投机市场发家致富的陈青山来说,还真没用把那五十万看的有多重。 如果真那样的话也算是他瞎了眼买一个教训而已,总比以后再骗他一个更大的不是要好很多。 要不说见『色』忘友那可是半点不假,前两天陈青山还担心唐一鸣突然消失或者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一碰到女神崔莉秀之后就立马忘个精光,现在唐一鸣联系不上反而变成了一个可以完美拒绝崔莉秀的理由。 再说朋友不就是这种时刻拿来背锅的么,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继续跟女神一起两个人游山玩水,没准就可以顺便占点便宜什么的。 男人女人之间不就那么点事,这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许就不由自主的擦出来那么一点火花,说不定要是有机会的话,没准这次就可以彻底解决他的终生大事,然后也可以由童子军成为正规军呢。 这么一想陈青山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一种『淫』『荡』笑容,不过幸好他发现脸上的表情可能有些不合时宜,连忙一本正经故作遗憾道。 “我在公司就唐哥一个朋友,不是我不想让他过来,可惜前几天他请假回家了,就连电话都打不通。” 这么巧合的事情明显有点撒谎嫌疑,在崔莉秀毫不掩饰的怀疑眼神中,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陈青山拿出了手机干脆直接拨出了唐一鸣的号码。 甚至为了更加真实他连免提都直接按开了,无论是那动作跟表情似乎都在说:不信你看着。 然而令陈青山要吐血的是,他之前一直打不通的手机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娘的怎么就突然又能打通了,那开着免提的声音传来的铃声,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知道电话已经打通了。 这让陈青山心里感觉好不尴尬,他哪会想到刚说完打不通就被现实赤『裸』『裸』的了脸,那手机里的铃声就好似在他的脸上扇巴掌一样,让他的脸上有些涨红。 陈青山心里一边骂着唐一鸣早不开机晚不开机,偏偏要在这个时间开机,一边朝着崔莉秀尴尬的解释道:“可能是前两天他电话没电了所以我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打通,现在估计是又有电了吧。” 就在这时,正响着的铃声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听筒中传来了唐一鸣那熟悉的声音。 “有事?” 这就是唐一鸣,两个字的回答永远是那么的简短而有力,甚至连语气中都听不出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只是这两个有力的字却让陈青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情,他没走,他没有拿着那五十万就这么走了。 可这个想法刚在陈青山心中存在一秒钟,这厮就开始暗暗祈祷:“唐哥,我的哥,你千万不要这个时间回魔都了,哪怕你拿钱跑了都行啊!” 第一百四十二章 啪啪啪 “唐哥啊,你还没有回来吧,是不是?前两天我还打你电话发现没有打通。” 从唐一鸣的电话能够打通时,陈青山就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妙,所以灵机一动之下,他就暗示唐一鸣顺着他的话来说。 那就是,不管唐一鸣现在回来了没有,最好都说还没有回来。 对于唐一鸣这个人,陈青山一直觉得是个闷葫芦,既然闷葫芦那就希望这个闷葫芦废话不要那么多,只要顺着他的话来说就好了。 可惜,闷葫芦也有膨胀的一天,不知是不是回家太久跟陈青山几天不见的缘故,唐一鸣的话突然变得有点多,至少陈青山是这么认为的。 只听唐一鸣轻嗯了一声,然后回答道:“怎么,你担心我走了不再回来啊,放心吧,我早上已经回魔都了。” 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陈青山越是怕啥就越是来啥,他心里刚祈祷完希望唐一鸣没有回来,再不济也最好能够听明白他的意思。 谁知道立马就给他来了个现世报,这脸简直是被打的啪啪作响。他心里巴不得唐一鸣这货干脆别回来算了,可是开着的免提让他怎么也没办法再向崔莉秀撒谎了。 欲哭无泪的陈青山一边心里骂着自己作死,好端端的开什么免提啊,一边暗暗祈祷希望唐一鸣这个闷葫芦能够听懂他接下来的话,否则恐怕他的泡妞大计就要泡汤了。 “怎么会呢,咱们兄弟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刚回来肯定有事吧,我知道你很忙,是不是很忙对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你有事找我,那正好啊,反正我正无聊呢。” 只是可惜,闷葫芦终究是闷葫芦,哪怕是陈青山这么明显的暗示,唐一鸣仍然没有听出来他的意思。 甚至让陈青山有些憋屈的是,平时话不多的唐一鸣怎么今天变成话痨一般,这么多屁话,这让陈青山恨不得直接隔着电话把他的嘴巴给堵上。 还能怎么办,这种情况下陈青山也是深感无力。 哪怕他平时『骚』主意再多,在这种免提开启当场验证的情况下也是无可奈何了。 只是这么就把唐一鸣拉来当电灯泡得话,他心里终究是有些不甘心。 “那个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跟朋友一起在外面玩,然后朋友说下午想一起去长空岛转转,就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一起,不过我知道你最讨厌爬山了对吧,要是不想来就算了。” 抱着最后得希望,陈青山在心里暗暗祈祷唐一鸣这次一定要听懂他得意思,毕竟上次唐一鸣坑他的时间都那么滑溜,应该能听懂他得暗示才对,不然这回真被自己嘴贱坑死了。 “长空岛?那里路很差不好走,你没事去那里干什么?” 唐一鸣的疑问让陈青山心里乐开了花,心里一边暗赞唐一鸣得机智,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那个不是有个朋友说那边封山时间久了,景『色』比较好,所以我们想去那边玩下,她的意思是人多比较热闹,不过我早就猜到你没空了。” “我什么时间说我没空了,你们要是急的话就先去,那里我很熟,下午我过去找你们,就这样。” 唐一鸣说完这句话完全不给陈青山任何再说话的机会,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传过来的忙音让陈青山恨不得穿过话筒把唐一鸣给捏死,这特么不是故意破坏他的好事么,这么明显的暗示他都听不出来,怎么坑他的时间就比贼还精明。 只是已经挂断了的电话让他只得作罢,陈青山尴尬的看着正似笑非笑盯着他看的崔莉秀,他讪笑道:“我哥们就这样,他说下午我们先去,反正他知道路,到时间我们就在那边等他好了。” 听到陈青山说完,崔莉秀脸上『露』出万般娇魅的笑容,那样子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洁白的衣裳看让她看上去好似显得有些清冷,再配上此时那妩媚的神态,这种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交织在一起,那真是要多魅『惑』有多魅『惑』。 一直坐在崔莉秀对面的陈青山早就被她这种风姿所『迷』醉,痴痴呆呆的看着这个他面前又似神女又像魔女的女人。 那高耸的胸部和魅『惑』的眼睛让他简直有些无法自拔,甚至就连身体某个部位都有一种想入非非的感觉。 一阵山风吹过,那清凉的感觉让让之前一身汗水的陈青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清醒过来的他不仅心里有些惭愧。 虽然他之前确实有那么一点占便宜的想法,可是真的没有往那方面想过,这让他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种冲动实在是太过龌蹉,简直就是亵渎了他心中的那种感觉。 就在这时,崔莉秀脸上的妩媚神彩已经消失不见,用她那极为独特的声音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下午先过去长空岛等你朋友,不然太晚了让人家一直等着,那多不好意思。” 看到崔莉秀脸上的魅『惑』消失不见又恢复了清冷的样子,陈青山心里也说不出是失落还是轻松,他连忙打着哈哈说。 “没事,就算咱们去的晚一点让他等会就好了,不过确实时间不早了,咱们就找个地方吃饭好了,我知道有个地方的菜做的还不错,咱们要不就去那边吃好了。” “我是来旅游的就是客人,你这个常住的就算是半个主人,那我就客随主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天大厦的保安宿舍内,唐一鸣正合着眼睛脸盘膝坐在陈青山的床上,从他那微微皱着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应该正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唐一鸣对陈青山突然给他的电话感觉有些不对,长空岛那种人迹罕见的地方,除了对一些寻找刺激的男女来说是一个好去处,一般人是不可能去那里玩的。 更何况,别人不了解陈青山,唐一鸣可是知道陈青山这个家伙平时有多懒。 那绝对是能够坐着就绝对不会站着,能够躺着就肯定不会坐着,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时间去运动过。 现在突然要说去长空岛那种地方玩,就不得不让唐一鸣感觉有些奇怪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唐一鸣很清楚,因为凤凰的身份在他的身边随时可能都有危机 上次莫名其妙被三人组找到,就已经证明他现在的位置已经被某些有心人知道了。 所以他才朝陈青山借了一笔钱安排唐凤的家人,否则一旦将来被人察觉他的身份,就很可能给那个世外桃源带来灾难。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居然找到了陈青山的头上,不然根本就没发解释陈青山的行为会突然这么反常。 这很可能是敌人故意以陈青山为饵设的一个局,想到这里,唐一鸣眼睛紧紧的眯到了一起,唯有那如同寒光一般的眼神才真正的表『露』出了他心中的杀机。 他并没有担心陈青山的安慰,因为他很清楚,对方既然让想对付他,在他出现之前陈青山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该如何破局。 唐一鸣心里默默的想着:“无论你们是谁,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走了,可惜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唐凤,要怪就怪你不该牵涉到他的身上。” 男人多少都会有一些爱面子的问题,特别是在女人的面前那就更觉得不能丢了面子。 所以很多时间哪怕是兜里没钱,在对女人的时间都会很大方,甚至打肿脸充胖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毕竟钱跟面子相比有时间好像面子更重要一些。 不然也不会有一句话会说,男人靠赚钱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这说明,男人赚钱更多是为女人而赚的。 对于一个有大男子主义的人来说,面对心仪的女人就更不能小气了,更何况现在的陈青山还算是一个比较有钱的男人,至少三百多万的资产他自己觉得还算是腰包鼓鼓的。 中午用餐的地方陈青山选择在一个档次相当高的地方,哪怕其实他同样是第一次来,但是在崔莉秀面前当然不能『露』怯。 到了包间之内,陈青山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爱派电子菜单,他装作一副经常来的样子对崔莉秀说。 “想吃什么你随便点,这里的东西味道还不错,特别是那几个招牌菜味道真的很好。”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等候的服务员带着甜美笑容接话道:“这位先生说的很对,我们店里的招牌菜黄金蟹,膏肥肉美,选料全都是经过最严格的挑选。 无论是用料还是做工都是由大师傅亲自掌厨的,吃过的人都是赞不绝口呢,今天刚好做活动,四只只要三千八,很划算得。” 哪怕是陈青山现在有点钱,可也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贵得东西,一听几只烂螃蟹就要三千八,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抽了几下。 可是现在他又不好改口,谁让他刚才连价格都没有看,为了显得大气就直接说出来了。 陈青山一边心里暗骂黑店,一边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那就给我们来四只。“ 经过这个『插』曲一闹,陈青山也不敢再这么整了,他心里暗想:“万一这家黑店再给他们整个山鸡说那是孔雀,那特么岂不是得被坑死。” 可能是因为今天他在观音山拜佛的时间内心不纯洁,所以他的运气实在是太背,这不,他心里刚这么一想,之前的那名服务员就又开始了介绍。 “还有我们店里的秘制孔雀羹,食材是用的孔雀全身营养价值最高的部分,还加入了多种名贵的中『药』材了,在秋冬季节是最佳的食补『药』羹,对于女『性』来说还有美容养颜的作用,两位看要不要也来一份?” 要不要来一份? 陈青山现在只想问候这名服务员要不要把她也来一份,怎么他心里刚想别给他整个山鸡当孔雀,然后就立马给他整个孔雀,要知道孔雀这种东西再便宜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这让他有些怀疑这名长相还算漂亮的服务员可能会读心术,不然怎么连他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可是读心术这种东西想来是应该不会存在的,至少陈青山还没有真个听谁有过。 他趁着崔莉秀正在听着服务员介绍的时间,连忙快速的察看了下那个什么秘制孔雀羹,不大个罐子高达一千八的价格让他暗暗咂舌。 “孔雀可是国家保护动物,你们这么大摇大摆的卖就不怕被人举报?别不识拿个什么野鸡当孔雀糊弄我们吧。” 陈青山这话也算是有理有据,他不好当着崔莉秀的面说这菜太贵了,可是不代表他不觉得今天这顿饭实在是有点贵。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农村家庭的孩子,就算是想泡妞也还奢侈到这种地步,要是再这样下去搞不好这顿饭一万都打不住,就他那三百多万还真特么不够这样折腾的。 所以找个理由来拒绝服务员这个什么孔雀羹是最好的办法,他长这么大连孔雀长什么样子都没有亲眼见到过,想当然的就认为这种国家保护动物,怎么可能会真光明正大的就拿出来卖了。 十有都是无良『奸』商拿什么山鸡之类的东西混淆视听,如果这个服务员够聪明的话就不会再说什么孔雀羹。 不然遇到食客无论是举报她们店卖孔雀肉,还是举报她们以假充真都够她们喝一壶的。 “不会的,我们店的孔雀都是来自于专门的孔雀养殖户,怎么可能会拿鸡当孔雀。 如果两位不相信的话可以直接到后厨看看,现在还有好几只孔雀正放在那边,可以现场宰杀。” 服务员这句话让陈青山脸被臊的发红,一个专门养殖就把他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简直就是当着崔莉秀的面在啪啪打他的脸,可是偏偏他再也不好说什么。 至于跟去后厨看人家的孔雀,那只有真正的蠢货才干得出来,要知道,既然人家干这么说,那肯定就是有孔雀放在那里,如果真去的话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陈青山已经是无话可说,他心里自嘲的想着,虽然天鹅肉没有吃过,起码这次也尝尝孔雀肉,也算是没有白花这个钱,也特么算是过一过有钱人的生活。 “咦,这算不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天地 桌子的另一边,崔莉秀正聚精会神的听着服务员的介绍,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似乎对这个孔雀羹非常感兴趣。 这让陈青山忍不住暗想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为了女神花这点钱又算什么,没准吃完孔雀肉过不了多久就能吃天鹅肉了。 这么一想,他之前心里的那点小心疼瞬间就消失不见。 为了显示出自己的男子汉风度,陈青山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对服务员说:“那就帮我们再来个什么孔雀羹,其它的小菜再点两个,要是不够我们一会再点。” 也许是因为陈青山一连点了两个最贵的菜的缘故,本来就笑的很亲切的服务员脸上笑容更加甜美了。 “菜已经齐了的话,两位看看需要喝点什么,我们这里有各种酒和饮料,都在饮品列表。” 陈青山哪里还敢再点什么,万一服务员再整出一瓶大几千上万的酒来岂不是得把他坑死。 他连忙解释说:“我们下午还有事,帮我们拿瓶饮料就好了。” 让陈青山略感欣慰得是,虽然这家店得价格实在是贵的离谱,不过那上菜得速度实在是没说的。 没过多久桌子上就堆满了满满的菜肴,无论是颜『色』还是味道一看就是上品菜肴,让人立马就感觉食指大动。 陈青山跟崔莉秀客套一番就开始动筷子,那鲜美可口得味道差点让他咬到了舌头,心里原本因为巨额消费的那点肉痛终于消失不见,一边吃着一边在心里感觉确实值得。 可是陈青山吃着吃着就发现了有点不对劲,因为他还没有吃上几口就发现那几只黄金蟹已经快没有了。 等他抬头一看,就发现崔莉秀的面前堆满了蟹壳,再看看崔莉秀那张娇艳的脸上沾满了油渍,这让陈青山几户怀疑他是不是眼花了。 可是面前在飞快减少的菜让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女神崔莉秀居然是个吃货。 稍微一愣神之下陈青山就突然会心一笑,他心里暗赞:“这才是真正的女神啊,不像有些女的,长得不怎么滴吃个东西反而装的好像很斯文的样子。 本来就胖的像个猪头还整天喊着要减肥,看看人家这种毫不做作的样子,再看看人家这人材,这前凸后翘的才是真正的美女嘛。 也许是心理的缘故,陈青山觉得现在的崔莉秀真是好看极了,甚至就连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让他也觉得另有一番别样风采。 长空岛距离两人吃饭的地方也不算很远,吃完饭之后休息了一会,陈青山跟崔莉秀商量道。 “你看我们是走路过去还是坐车过去。” 崔莉秀轻轻的瞟了一眼陈青山,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打着小九九的缘故,陈青山感觉崔莉秀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终于,在陈青山开始怀疑他打的『骚』主意是不是被崔莉秀察觉到的时间,崔莉秀终于开口了。 “反正就这么近的路里,我们就走路过去好了,也算是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崔莉秀的话让陈青山听的有些莫名其妙,因为最后那句话他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让他以为是不是听错了。 陈青山些狐疑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崔莉秀再次的看了一眼陈青山,任谁也不明白她那眼神里所包含的意思。 只不过这一眼在陈青山心里立马觉得会意了什么,一个女人盯着一个男人直看还能说明什么。 “难道这就成了?” 这就是陈青山心里的想法,他只感觉幸福来的实在太突然了,没准今天吃完孔雀肉,用不了多久就能吃到天鹅肉了。 可惜没等陈青山飘上多久,崔莉秀解释道:“没事,我是说走路的话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所以不用坐车了。” 这句话让陈青山在心里立刻欢呼,因为如果坐车的话就代表去长空岛越早,那样的话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可能就会减少一段时间,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崔莉秀这句话让陈青山联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灵机一动,伸出手装作无意间朝着崔莉秀那洁白的手上伸了过去,只是从他那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来看,十有八九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然而让陈青山狂喜的是,崔莉秀居然没有拒绝陈青山伸过来的手,反而极为大方的主动抓住了他那只想做贼的手,然后就再也没有松开。 那种柔软又温热的感觉让陈青山在心里大呼万岁,因为在他看来,既然崔莉秀主动抓住了他的手,那怎么说都是一个好的开始,也许过不了多久,两个人之间就真能发生点什么。 陈青山挺着胸同样紧紧反握着崔莉秀那修长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感觉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总觉得所有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眼睛里都充满了羡慕,。 几乎每一个从他们眼前走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们,那眼神里似乎都包含着深深的妒忌,这让陈青山心里别提多爽了。 长空岛中,可能是陈青山和崔莉秀他们来得太早了点,山上山下,根本就没有唐一鸣得影子。 目光顺着那一线高峰低岭起伏看去,动感无限。 山野中的那份宁静,又使人发思古之幽情。 金『色』的阳光照耀着整片山林,晖映着满山的秋黄,让人觉得长空岛是那么得美丽。 山风出来拂动了崔莉秀那雪白的裙纱,那飘舞着得裙摆让她看上去好似宛若欲要随风而起的仙女。 紧握着她双手的陈青山这时双眼充满了『迷』醉,任谁不是瞎子都能感觉到他那炽热的目光。 就在这个时间,崔莉秀轻轻看了一眼双眼透『露』着『迷』恋的陈青山,似乎根本就没发发现他的『迷』醉,她自然而然道: “我们先上去等你朋友吧,山上又不大,他既然来过很容易找到我们的。” 陈青山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对的意见,对于他来说巴不得唐一鸣找不到他们才好,那样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小天地,岂不是人生一种最大的幸福。 只是这种想法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让崔莉秀误会他有什么企图可就不好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野战哎 两个人沿着蜿蜒崎岖的小道开始往上行走,走着走着陈青山就发现山上的道路早已被掩盖在草丛之中,路两旁林木葱郁。 开始时山路还比较平缓,感觉也很舒服。但走着走着,路越来越陡,爬起来也越来越吃力。 进入长空岛深处,密集的树冠遮天蔽日,使人感到阴凉、舒畅。绿的苍穹,绿的地皮,绿的阳光,仿佛连空气都是绿的。 更有趣的是,树上还寄生着许多别的小树,花上还杂生着不知名的小花,正是:树上长树、花中开花。 林子里很静,一点风吹过的声音也没有,偶然有松鼠在把松苞咬落地上,或者鸟子在骤然拍下翅子。从树林稀疏地方可以望见远处阳光灿丽的天空,笼罩在几座浓黑的峰尖上头。 而那偶尔从林中照耀出来的一束光线,更是为林中增添了不少『色』彩,在鹭岛这种城市中有这么好的地方可真的是极为少见。 只是在这种地方两个人自然不可能再牵着手走,这让陈青山的心里略微有些遗憾,不过接着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种常年封锁的山里,不管是树木还是草丛都极为的茂密,肯定少不了一些虫子之类的东西。 而正常情况下女生都会害怕这些东西,如果有什么『毛』『毛』虫之类的掉到崔莉秀头上,那他再来个英雄救美就再好不过了。 走在前面领路的陈青山越想越觉得可能,心里不由为自己这个绝妙的注意暗暗点赞,他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一眼几乎寸步不离跟着他的崔莉秀。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猜测的那样,他总觉得崔莉秀的脸上充满了凝重,恐怕就是在担心可能随时出现的虫子。 越想越觉得可能的陈青山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在他看来虽然崔莉秀如同女神一般,但是终究还是个不会法力的凡人。 她恐怕也没想到长空岛的自然环境被保护的这么好,这下就是自讨苦吃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得陈青山,乘着跟在后面得崔莉秀不注意,开始故意带着她往前面草丛树林更茂密得地方走去。 这厮的心里憋了个『骚』主意,草越多什么蝗虫『毛』『毛』虫蛐蛐之类的东西就越多,到时间他就有可乘之机了,这让他脸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一种只有他自己懂得的贱笑,可惜跟在后面的崔莉秀根本就不可能看见。 走着走着,陈青山突然大叫一声,就好似遇到了极为害怕的东西一样,那声音和表情都带着一丝紧张。 果然,因为视线的遮挡,崔莉秀看不清楚前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还是听出了陈青山语气中的紧张,也许是因为情绪传导的缘故,她同样也紧张的问:“怎么回事?” 陈青山有些慌里慌张的说:“树上有一条蛇。” 放眼看去,一条花花绿绿的蛇正在一棵不算很粗的树上缓缓爬动,看那蛇身的全部大概有两米多那么长。 那全身斑斓的『色』彩和三角形的头部,只要是有一点常识就知道这是一条毒蛇,而蛇那不停吐着的信子和冰冷的眼神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从陈青山的举动上来看,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有些害怕的样子,恐怕谁都不会认为他是在假装害怕。 不是假装害怕那就是真的害怕,实际上也确实如此,陈青山这货天不怕地不怕,如果说这山里出现一只狼恐怕他都没有这么害怕。 但可能是不是因为属兔的原因,这家伙反倒是从小就怕蛇。 陈青山的心里在这时间暗暗叫苦,原本他只是想着有个什么『毛』『毛』虫之类的东西吓唬下崔莉秀,然后好让他就可以大无畏的上去把虫子赶走,好来个英雄救美护花前进什么的。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遇到一条蛇,而且还是一条毒舌。 那蛇不断伸出的信子,让他不由自主就感觉脊背有些发凉,甚至连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看着那条游来游去的长蛇,陈青山心里正在快速盘算怎么开口才能不丢面子的带着崔莉秀绕过去。 至于说把蛇赶走之类的想法,打死他也不敢去想的。 然而正当陈青山感觉左右为难之时,宛如女神的崔莉秀突然干了一件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 只见宛如神女的崔莉秀很随意的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棍子,然后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的,一棍子下去就拍到了那条正在游来游去的蛇头上。 紧着这陈青山就看,到那条几乎把他吓得回头的花斑长蛇从树上掉了下去,可能是没有打中要害的缘故,那蛇的身躯还在地上不停的扭来扭曲。 而更让陈青山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崔莉秀看到那长蛇没死,丢掉了手里拿着的长棍,上去一脚踩在还在扭动的蛇身上,甚至还用脚在地上拧了好几圈。 崔莉秀的动作让陈青山感觉羞愧不已,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怕的不行的长蛇,居然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这么轻松就给解决了,英雄救美没有完成也就算了,反而最后被美女把问题轻松解决,恐怕任何人都会感觉有些丢人。 “没事了,我们走吧。” 陈青山看着若无其事走在前面的崔莉秀,他悄悄的绕过已经死掉那蛇的尸体,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心里暗暗赞叹,这才是真正的女神,比那些故意装作娇弱的女人这可真是强多了。 大约又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片比较开阔的地方,走在前面的崔莉秀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地面,那专注的样子就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跟在她后面的陈青山感到非常奇怪,顺着崔莉秀的视线朝地上看去,他的嘴巴瞬间长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因为崔莉秀正仔细看着的赫然是一条内裤,而且还是那种蕾丝花边中间还开了一条缝的情趣内裤。 在这种地方看到一条女式的内裤,即便是陈青山再蠢也能猜到个大概,他估『摸』这十有八九就是某些激情男女来山里打野战的时间丢下的。 只是陈青山不明白为什么居然把内裤都丢到了这里,难不成现在流行女人不穿内裤不成。 这条情趣内裤的出现,让陈青山回过神后就不由一『荡』,那双贼眼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崔莉秀身上飘来飘去。 “要是....会不会同意呢?嘿嘿...野战哎!” 第一百四十六章 冰冷刀锋 然而遗憾的是,还没等陈青山准备好该怎么设计才能套路到美女,站在他前面的崔莉秀突然说话了。 “没想到凤凰居然还会藏头缩尾,既然来了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由于站在后面的缘故,陈青山看不到背对着他的崔莉秀脸上那凝重表情,可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完全就不明白崔莉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凤凰这种传说中的神话生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所以陈青山还以为崔莉秀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山鸡之类的东西,一时间紧张才这么说的。 不然就算是这世上有凤凰,有怎么可能藏头『露』尾跟山鸡麻雀似得。 不过,很快陈青山就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了,他顺着感觉连忙转过头之后发现,有一个肤『色』微黑,个子不高穿着一身『迷』彩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间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这里,正站在离他们大概一丈距离的位置默默的注视着他们。 而这个人正是陈青山非常熟悉的人——,他的朋友唐一鸣。 对于唐一鸣这家伙的神出鬼没,陈青山早已经见怪不怪,所以他除了有点意外倒没有什么惊讶的感觉。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感觉,那就是自然而然的亲切感。 像一杆标枪竖着在那里的唐一鸣,令人一看就觉得很呆板,可能是有段时间没见的缘故,陈青山反倒对唐一鸣有一种怀念。 最先映入陈青山眼里的就是唐一鸣那神采奕奕的目光,一段时间没见,他发现唐一鸣那眼神好像更加的明亮了。 之前各种想法在两人一见面后瞬间烟消云散,陈青山哈哈笑着说:“唐哥,你来的挺快嘛!” 不过紧接着,陈青山就想到既然唐一鸣来了,那他跟崔莉秀的二人世界都不得不中断了,有这么个电灯泡在这里,肯定不如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更容易培养感觉。 重『色』轻友这话被陈青山这家伙发挥到了极致,刚见唐一鸣那点亲切感立马就消失不见了,那真是脸『色』变得比女人都快。 这货又黑着脸有些幽怨的说:“你来这么快干嘛!” 然而唐一鸣根本就没理会陈青山的问候,更是没有去看他那幽怨的表情,甚至看都没有再看陈青山一眼,极度冷漠的表情带着毫无波动的语气沉闷的吐出来几个字。 “崔莉秀,想不到来的居然是你!” 如果不是陈青山在刚发现唐一鸣时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柔和,光从他的表情上来看,陈青山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仅仅只是和唐一鸣长得一样而已。 不过唐一鸣的话却让陈青山感到有些奇怪,他怎么也没想到唐一鸣跟崔莉秀居然认识,这让陈青山觉得深感意外。 陈青山有些好奇的说:“唐哥,你们认识啊,我说崔小姐怎么一直说要你一起来,原来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啊。” 一直站在陈青山身边的崔莉秀也在这个时间开口,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说:“凤凰,没想到是我吧,如果不是你这个兄弟,想把你叫出来恐怕可是很难啊!” 崔莉秀的话让陈青山放下了心中的那丝担忧,因为他担心万一唐一鸣跟崔莉秀之间有什么关系的话,他可就有些不好办了,否则岂不是成了挖兄弟墙角的人。 这厮眼神在唐一鸣身上瞄了又瞄,那黑不溜秋不高不低的唐一鸣哪里有半点出『色』的样子。 “还凤凰,我看土鸡还差不多。” 只不过陈青山没有听出来的是,崔莉秀刚才的那句话,把‘兄弟’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她跟唐一鸣懂得。 然而唐一鸣似乎根本就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看都不看崔莉秀口中的‘兄弟’一眼,一边踏着步子向前走一边说:“不管来的是谁,既然来了就给我留下来吧。” 直到这时,一直有些『迷』糊的陈青山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迟钝如他也感觉到唐一鸣这话一说,三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甚至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寒意。 可是陈青山根本就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他再傻也知道这好像不是朋友见面该有的方式,再看看唐一鸣那极度冷漠的眼神,他毫不怀疑唐一鸣这是要暴起伤人。 别人不知道唐一鸣是什么人,陈青山还是大概知道一点的,上次在宿舍这货为了一点小事甚至有干掉罗毅的想法,莉秀天知道他跟崔莉秀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 可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更何况崔莉秀是他第一次喜欢的人,他怎么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唐一鸣伤害,要知道唐一鸣那恐怖的力道,当初罗毅那么健壮都被一脚踹到墙上去,崔莉秀一个女人还不得被他打死。 陈青山看着唐一鸣那充满攻击『性』的眼神和步伐,来不及再问什么赶紧把崔莉秀挡在了身后,打着哈哈说:“唐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些事情说清楚就好,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打女人也不是那么回事对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间,陈青山没看到他背后的崔莉秀原本极为戒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以的笑容,然后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闪着寒光得匕首,直接就架在了陈青山脖子的大动脉上。 崔莉秀带着嘲讽得语气看着唐一鸣说:“唐凤,如果你再敢走一步,信不信我立刻就割断你这个兄弟的脖子。” 陈青山忽然感觉到脖子上那冰冷的刀锋,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如果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白吃了二十年的饭了。 很明显他是被崔莉秀当做了诱饵,目的就是为了引诱唐一鸣出来。 只是即便是现在,陈青山也不相信崔莉秀居然只是在利用他,他根本就无法相信那个白衣胜雪的女神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对付唐一鸣。 可是脖子上那冰冷的刀锋刺激的他汗『毛』不由自主的都竖了起来,让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普通人 被人把刀架在了脖子上的感觉绝对不好受,陈青山自然也不会例外,只不过他感觉到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深深的愤怒。 那种被人当做傻子一样摆弄的的感觉,那种被人欺骗了的感觉,而那个欺骗的人却是他令他一眼就喜欢的人。 陈青山带着不甘的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一鸣停下了脚步,他古怪的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陈青山说:“还不明白么,你被人利用了。” 一直大气都不敢喘的崔莉秀,在唐一鸣停下脚步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她的计划对了,脸上不由自主『露』出胜利的笑容。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死道友不死贫道才是他们的行事准则,在生死这种大事之前,没有几个人会把别人的生命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但是崔莉秀知道,凭她对唐凤的了解,如果在兄弟和自己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时间,他一定会选择兄弟而不是自己。 否则当年凭‘地狱凤凰’的能力,哪怕是她们毒刺早有布局,也不可能把这个世上最强一列的男人『逼』到绝路。 那一战之中只要他想走的话随时都可以走掉,这个世上恐怕没人能够拦的住他。 只不过没有人想到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居然还能死而复生,但那又怎么样,就算是真正的‘凤凰’也不可能拥有不死之身,那次的事情恐怕仅仅是个意外罢了。 既然当年的唐凤可以为了救兄弟而牺牲自己,那就算是他如今改名成了唐一鸣,但是一个人的『性』格怎么会轻易改变,她可是亲耳听到陈青山和他以兄弟想称。 以崔莉秀对唐凤的了解,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被‘凤凰’当做兄弟的,那他们之间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尽管她并不了解大名鼎鼎的‘凤凰’怎么会跟一个普通人成为兄弟,可是兄弟这称呼又怎么可能『乱』叫。 更崔况以她崔莉秀的身份,既然能够成为为毒刺在亚洲分部的负责人,无论是智商还是身手都绝对是顶尖的一列。 她相信,即便她不是唐一鸣的对手,凭着她的实力如果想走的话全身而退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崔莉秀来说根本就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情。 如果能够借着陈青山威胁杀掉唐一鸣的话那是最好不过,即便是她判断错误唐凤不接受威胁,凭她的身手在这种山地的环境下想脱身还不是轻而易举。 但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够杀掉唐一鸣,那组织的奖励不管是权利和财富那都是唾手可得,她没有任何理由不试试。 崔莉秀得意看着唐一鸣说:“好久不见唐凤,哦不对,忘了你现在叫做唐一鸣。 唐一鸣,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看着你的兄弟去死,一个是你死了我放过你兄弟,你不要怪我,毕竟我只是是受斯扎克的命令来对付你的。” “上次那三个人也是他派来的?” 也许是觉得用陈青山的生命已经威胁到了唐一鸣的软肋,崔莉秀觉得她已经站在了不败之地,所以她也不用担心唐一鸣突然暴起伤人。 只是崔莉秀知道,强者都有强者的尊严,既然唐一鸣问,她还是解释下的好.。 如果因为种小问题破坏了她的计划,那简直就是白痴的行为。 崔莉秀语带嘲讽道:“没错,他们跟我一样也是亚洲分部的人,虽然是我的手下但是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那三个蠢货是不是早就死在了你的手上? 我早就告诉过他们干什么事情要多用脑子,凭他们的能力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不过也难怪,像他们那种自以为厉害的家伙,又怎么会知道凤凰的可怕,要知道当年我们可是有不少同伴都是死在你的手里。 那三个鼻孔朝天的家伙不光能力不行,连脑子里面都全是浆糊,面对凤凰居然想凭借武力解决本来就是取死之道。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居然改名叫唐一鸣,更不会知道你跟这小子的关系这么好,否则我也没那个胆子一个人就敢把你引诱出来。” “你觉得你比他们三个加起来还厉害?我能杀了他们三个,就能杀掉你。” 唐一鸣饱含杀机的话让崔莉秀有些头皮发麻,她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放在陈青山脖子上的匕首,眼睛紧紧的眯了眯说:“你会吗?” 不过瞬间崔莉秀就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紧张了,作为“老朋友”,凭他对唐凤的了解,他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兄弟死在他眼前的。 就像当年一样,如果唐凤不是为了救他那个叫‘猎鹰’的兄弟,凭他的实力也不会被『逼』到差点就死掉的地步。 还有凭当年那一战的短暂接触,崔莉秀觉得,唐凤虽然被称为华夏军中第一人,并且还是天空小队中的王牌,可真正的实力也应该只是比他们这种一流的强者高出那么一线罢了。 更崔况崔莉秀对自己的能力也极为自负,她相信,即便唐凤的身手再厉害,哪怕他真的不顾这个叫做陈青山的人想要动手,她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这就是崔莉秀有峙无恐的最大原因。 可是紧接着,崔莉秀就发现她的判断错的有多么离谱。 崔莉秀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唐一鸣那冰冷的目光充满了杀机,他双眼一眯盯着满脸嘲笑的崔莉秀。 “你忘了一件事情,我的兄弟在那一战中都已经不在了,你觉得拿一个普通人就可以威胁到我们这种人,就是天大的错误。” 唐一鸣口中普通人这三个字让崔莉秀如遭雷击,她突然发现,她干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是的,就是普通人。 以他们这种人的行事准则,怎么可能会真的把一个普通人当成朋友。 那些千亿身家的富豪不会,那些一国首脑人物不会,,她崔莉秀不会,比他更强的唐一鸣当然也不会。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来都不仅仅是说说而已,无论是权利、财富、或者武力,当达到巅峰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把普通人放在眼里。 第一百四十八章 凄然笑容 崔莉秀会这么想没什么奇怪的,对于她来说,一招就能被她杀死的普通人确实跟蝼蚁其实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要她想,她可以轻易踩死这种人。 至于顶级的富豪或者一国控制人,这种同样处于人类巅峰的存在,如果可能,他们甚至可以美化成神。 比如,天选之子,真龙之子等等。 至于普通人,只不过是一种财富或者一种使用的工具,仅此而已。 设身处地之下,崔莉秀认为,唐一鸣也不可能把陈青山这么一个普通人当成朋友的,那根本就不可能。 从唐一鸣出现开始,他仅仅只是看了陈青山一眼,之后他的注意力根本就再也没有放在她自以为筹码的陈青山身上。 更糟糕的是崔莉秀发现,不管是电话里还是现在的唐一鸣,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称呼陈青山是兄弟。 这让崔莉秀立刻明白了,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先入为主的思想,再加陈青山那一口一个兄弟的称呼给干扰了判断,这个发现让她的心瞬间沉入了低谷。 错误就要为错误付出代价,这是崔莉秀早就明白的觉悟。 她的心中稍微有点慌『乱』,她很清楚一旦陈青山这个筹码失去了威胁的作用,那她就必须当机立断寻找退路。 否则一旦跟唐一鸣交手,除了逃跑那绝对是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 可就在这个时间,还在十米开外的唐一鸣突然动了,这让正在不动声『色』寻找退路的崔莉秀大吃一惊。 因为她在这一刻终于明白,她中计了。 从唐一鸣进攻的路线上来看,很明显打的是先救人再对付她的打算,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毫不在乎,唐一鸣完全可以等到她把陈青山杀了,再动手也迟。 崔莉秀想都不想,手中的匕首立刻就向陈青山的脖子上划去,她要用行动阻止突然暴起的唐一鸣。 眼看崔莉秀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就要划过陈青山的大动脉,可是崔莉秀惊恐的发现,唐一鸣居然根本就没有任崔的停顿,以一种闪电般的速度已经来到了陈青山的面前。 快,太快了! 让崔莉秀无法理解的是,唐一鸣那速度之快,已经打破了她的常识,尽管她早就知道唐一鸣很厉害,可是没想到居然会恐怖如斯。 在她的视网膜还没有把影像传递到大脑之前,十米之外的唐一鸣一个虎扑就到了她面前,那因为太快带着音爆的恐怖一拳也砸向了她的面门。 甚至唐一鸣速度太快的缘故,他的人已经到了近前在原地似乎还留下了一片残影。 这是避无可避的一拳,那如同音爆的声响就知道唐一鸣这一拳有多么恐怖。 因为唐一鸣的拳头堪堪避开陈青山直接轰到了她的面前,而那力道之猛甚至带着丝丝声响。 在这种恐怖的速度和力道之下,恐怕世上任崔血肉之躯都不可能扛得住这一拳。 在这生死攸关的刹那之间,崔莉秀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终于发挥了作用,她的大脑还来不及多想身体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在这种情况下崔莉秀根本就来不及再去杀陈青山,对于她来说杀一个无足轻重的陈青山换来挨上唐一鸣这致命的一拳,简直就是一种最大的耻辱。 只见崔莉秀本该划向陈青山脖子的匕首突然锋芒一转,反手就想唐一鸣的胸口刺去,其反应之快动作之迅速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崔莉秀不愧是毒刺亚洲分部的负责人,她这种应变能力可以说是最佳的选择,只要唐一鸣去躲她这一刀,那她就可以利用还隔在两人中间的陈青山来立刻撤退。 然而就在这时,崔莉秀突然震惊的发现,她再次上当了,唐一鸣看似凶猛的一拳实则是围魏救赵的打算,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把放在陈青山脖子上的匕首用来向他反击。 高手之争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崔莉秀发现她上当之后,立刻就知道她被唐一鸣之前的假象所蒙蔽,错过了真正可以威胁他的时机。 于是她果断的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当机立断逃离这里才是正途,否则再纠缠片刻说不定真的要被唐一鸣留在这里。 不是崔莉秀的智商和能力太差,实在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唐一鸣居然这么快就想好了对付她的办法。 她更没想到的是,唐一鸣的实力短短几年不见,居然比当年更加的厉害,简直是到了恐怖的境地。 就在崔莉秀萌生退意,准备不顾一切逃走的时间,她突然恐惧的发现,唐一鸣之前那闪电般的一拳在这刹那间变拳为掌,直接戳向了她的脖子。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发现即使她已经感应到了这种出乎预料的杀招,可是身体已经来不及做出改变,甚至连想避开也已经无法做到了。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在那生与死的大恐怖之间,崔莉秀发出了一声长啸,在本能的带动下,终于堪堪避开了最致命的颈部。 可是这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了,紧接着,她就感觉到一股比钢铁巨锤还要恐怖的力道,狠狠戳中了她左边的胸部。 “啊…” 崔莉秀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的身体就像被时速几百公里的汽车撞到一般,直接飞出了十几米远。 甚至在这十几米的距离之内还撞断了几颗大树,由此可见唐一鸣的力道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受了重伤的崔莉秀挣扎着从地上动了几下,在感觉到有了些许力气挪动着把身体靠到了一颗树上。 她那原本绝世的容颜现在变得惨白至极,嘴角上正挂着一长串鲜红血『液』染红了她身上洁白的裙纱,吐在胸口和大腿上的红『色』血迹,看上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没有什么愤怒或者不甘,崔莉秀的脸上挂着自嘲的笑容,因为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的这个自以为完美的计划是有多么的可笑。 也许是因为明白了什么,也或者是因为太多东西不明白,崔莉秀凝视着正缓步朝她走来的唐一鸣,『露』出了一丝凄然笑容。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是我老板 崔莉秀知道,她这次败给唐一鸣一点都不冤枉。 以她的主观意识和自己的行事准则来判断唐一鸣的行事风格,本身就是错误,而接着又被唐一鸣的动作和表情所『迷』『惑』,让她错过了真正可以借着陈青山威胁到唐一鸣的最佳时机。 而最大的错误就是,她低估了唐一鸣的实力,或者说她高估了自己的反应能力。 崔莉秀怎么也没有想到唐一鸣居然会如此的恐怖,恐怖到甚她居然连一丝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这时崔莉秀才明白为什么三人组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逃掉,在唐一鸣如此可怕的速度和实力面前,失败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从此在这个世上消失。 至于什么其它什么仇恨和不甘的想法,崔莉秀根本没有,毕竟她也是世上一流的强者,很清楚杀人和被杀本身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要怪只能怪她被米勒许诺的奖励所诱『惑』,被那种权利和金钱的欲望『迷』『惑』了双眼,而她本身和唐一鸣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仇恨。 在唐一鸣的缓步『逼』近中,崔莉秀艰难的抬起头,她那张已经干涩再无半点血『色』的嘴唇轻轻蠕动了几次,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问。 可是,虽然她避开了颈脖之上的致命位置,但终究是没有避开唐一鸣戳向她胸口那一杀招。 她知道,她再也离不开长空岛了。 崔莉秀知道,唐一鸣没道理不知道,所以,在他看到崔莉秀眼神中的疑『惑』和艰难蠕动着的双唇时,停下了往前迈着的步子。 唐一鸣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崔莉秀,哪怕此时的崔莉秀看上去一幅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凄然,他的眼神中也没有任何的波动。 没有恨,没有怒,没有胜利者的喜悦,也没有任何的同情或者怜悯,就似乎看着一颗岛上的野草一般。 是的,唐一鸣看着崔莉秀的眼神,就像是一般人看到山野中的不知名野草。 在唐一鸣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中,崔莉秀似乎受到了一种严重的侮辱,因为她看的出来唐一鸣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可身为世间顶尖的一流高手,从小接受着最严苛的训练,一生执行大小任务几百次,她不允许自己被人如此蔑视,哪怕她失败了也不可以。 “咳…咳…咳…” 情绪激『荡』之下崔莉秀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着咳嗽的还有一大片鲜血从她口中涌出,令她原本白『色』的裙纱几乎全部变成了红『色』。 也许是这口鲜血一直憋在胸腔的缘故,随着吐出之后崔莉秀的脸上闪过一阵异样的红晕,就连她已经有些灰暗的眼睛都变得开始发亮,甚至比她平时的双眼还要更加明亮。 “原本以为你们华国的化境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哪怕是岛国记载的孙禄堂也只是可能达到化境,没想到在如今崇尚科技的时代,居然有人真能够达到化境。” 唐一鸣就似乎仅仅是一个最佳听众一般,对崔莉秀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唯有那双黑『色』的眼睛划过一阵莫名的异彩。 但这对于崔莉秀来说已经足够了,至少,至少唐一鸣等于肯定了她心中的答案,至少她死在这种人手里一点都不屈辱,甚至可以用荣耀来形容。 化境,只存于传说中的境界,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那可能只是前人的一种修饰之言而已。 哪怕她从小就开始接受格斗训练,哪怕她在岛国接受训练时亲眼看到过岛国的记载,也不相信有人会达到那种恐怖的境界。 可是当她发现,唐一鸣的速度和实力已经恐怖到她无法理解之时,才明白原来传说都是真的。 这种人对于普通人而言,已近乎于通神,而她只能算一只长了翅膀的蚂蚁,所以,她没有被蔑视,失败也不是屈辱。 就好似一名皇帝,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是真龙天子一样,普通人见到只能跪拜和敬仰。 只是令崔莉秀极其费解的是,哪怕是到了现在她都不明白唐一鸣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说他在乎陈青山的生死,就不应该突然动手才对。 如果他不在乎陈青山的话,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他有可以更致命的动作,也完全不用冒着风险去接受她的那一刀反击,却偏偏还是诱骗她拿开了原本应该划向陈青山脖子的匕首。 崔莉秀感觉到了身体的生命活力正在流失,之前唐一鸣那一戳直接戳碎了她左边的心脏,她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再下去这座美丽的长空岛了。 也许是身上的痛苦刺激到了崔莉秀的求生意志,她很是留恋的看着恰恰从头顶上照『射』过来的那缕缕阳光,贪婪的呼吸着这山中带着绿意的新鲜空气。 可是已经粉碎的心脏不断带走了她最后的生命活力,这种神仙都无能为力的伤势让她的眼神逐渐开始暗淡。 感觉着着生命就要从这个世上消失,崔莉秀已经有些暗淡的眼神突然回光返照亮了起来,因为她心中的疑『惑』在临死之时终有有些不甘。 如果她不弄清楚唐一鸣究竟跟陈青山是什么关系,她即便是死都难以甘心。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她的计划到底开始就错了,还是被唐一鸣所『迷』『惑』,最终败给了自己的主观判断。 带着最后的疑问,崔莉秀看着正看唐一鸣问:“凤凰,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兄弟。” 唐一鸣看着一脸哀求和疑『惑』的崔莉秀,哪怕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就要死了,可是脸上仍然是没有半点表情。 也许是出自对崔莉秀这种强者的尊重,也或者对于一个死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唐一鸣最终还是说出了真正的答案。 “不是。” 不是两个字让崔莉秀心里的不甘瞬间烟消云散,如果她的计划一开始就判断错误,那么面对如此恐怖的唐一鸣,那本身就是取死之道。 只能怪她错误的估计了唐一鸣和陈青山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她不该被欲望蒙蔽了双眼。 然而就在这个时间,一直毫无表情的唐一鸣又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他是我的老板!” 第一百五十章 太恶心了 听到这句话,崔莉秀震惊到瞪大了双眼,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曾经鼎鼎有名的‘地狱凤凰’唐凤,在改名之后居然会有一个老板,可是这怎么可能。 接着,崔莉秀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她悲哀的发现,她之前的计划原来是正确的,要知道以唐一鸣这种人,如果说出那个陈青山是他的老板,那就一定不会有假。 如果她当初知道他们之间是这种关系,即便是不能利用陈青山杀掉唐一鸣,那她只要表现的稍微理智点,哪怕是唐一鸣再厉害,她也完全可以借着这个挡箭牌全身而退。 带着深深的不甘和后悔,崔莉秀双眼无神望着密林中那隐约可见的天空,终于渐渐的没有了呼吸。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从唐一鸣出手到崔莉秀死去可能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这个毒刺组织的亚洲负责人就这么死去了。 恐怕世界上任何人都想不到,被誉为‘妖狐’的崔莉秀居然这么简单的就死了。 ‘妖狐’单单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崔莉秀这个人是多么的可怕,不光有着狐狸一般的狡诈,更有着非比寻常的实力,否则也不可能独掌毒刺这种组织的一个分部。 然而她最终还是死了,死在了这个平时几乎没有人会来的长空岛之中,甚至至死都觉得有些不甘。 唐一鸣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已经死去的崔莉秀,他有绝对的自信,崔莉秀绝对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所有也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检查。 可是当他转过头之后,唐一鸣突然一惊,不远处的陈青山好像傻掉了一般,直愣愣的看着前方,那双眼无神的样子就似乎出了什么意外。 唐一鸣既然出手,就肯定有把握陈青山不会受到任崔的伤害,而从陈青山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所以陈青山的反应让唐一鸣感觉很是突兀。 迟疑了片刻,唐一鸣似乎明白了什么,说到底陈青山只是一个普通人,突然遇到杀人这种事情,被吓到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再顾不上去处理崔莉秀的尸体,唐一鸣轻轻移动到陈青山旁边,他关切道:“没事吧?” 然而这一问不知道刺激到了陈青山的哪根神经,一直面无表情双眼呆滞的陈青山突然他大吼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弄到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说完陈青山也不理唐一鸣那两眼发直的表情,转身跑到了已经死去的崔莉秀身边。 在陈青山眼里,崔莉秀那紧闭的双眼就好似睡着了一般,那染着鲜红血『液』的洁白裙纱,看上去是那么的凄美。 可是陈青山知道,这个宛如女神一样的崔莉秀死了,那个让他曾经朝思暮想过的女神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他的眼前。 尽管崔莉秀之前拿他做人质威胁唐一鸣,可在陈青山的心里没有半点的恨意,毕竟他还好好的活着,而崔莉秀却这么就死了。 他之前确实愤怒,可是当他看到崔莉秀就这么死了,就连之前的那点愤怒都已经烟消云散。 在这一刻陈青山的心里非常难受,他除了刚才因为突然的一时失控,也明白了这种事情怨不得唐一鸣,说到底唐一鸣都是为了救他才不得已杀了崔莉秀。 但是对于陈青山一个普通人来说,他实在是无法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就在他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间就死了,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他一直钟情的人。 无法再去责怪唐一鸣的不是,心里也无法接受不久之前还娇艳如花的崔莉秀就这么死了,陈青山茫然的坐在了崔莉秀那已经没有了生息的身体旁边。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惜那娇艳欲滴的女子就这么死了,惋惜他还没有开始就结束的恋情? 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他只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终于,,唐一鸣好像知道了陈青山的状态为什么不对,他缓步走到了坐在地上的陈青山面前。 “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了他!” 喜欢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地上的陈青山,他激动的说:“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陈青山没发现的是,唐一鸣平常一直冷漠的脸上有些古怪,甚至他的眼睛都似乎带着一丝水气。 在听到陈青山答复后,唐一鸣本就古怪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说:“他有个名字叫做妖狐。” 陈青山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了唐一鸣,一时间他不知道妖狐跟崔莉秀有什么关系,可是当他看到唐一鸣那几乎扭成一团的表情,他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 瞪眼倒不是他在瞪唐一鸣,而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感觉到唐一鸣的话中暗有所指,令他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 他看的出来,唐一鸣那扭曲的表情应该是想笑又不习惯笑在努力控制的反应,可到底是什么会让闷葫芦一样的唐一鸣都想笑呢。 “妖狐?妖狐?” 突然,陈青山灵光一闪间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然后他鬼使神差般蹲到地上一把抓向了崔莉秀身上的某个部位。 “啊….!” 紧接着,陈青山发出了一声惊恐的惨叫,那声音中包含的震惊和恐惧就好似他『摸』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 下一刻,什么痛心,什么遗憾统统不见,就连本来对一个人死应该产生的本能恐惧都似乎忘了。 陈青山像见鬼一样从原地跳起,他只来得及狠狠瞪上一眼唐一鸣,就发了疯一样开始在地上摩挲着双手。 那震惊的表情,那几乎想吐的反应,任谁都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 “妈的,草泥马,噢…..” 然而哪怕是他在地上快把双手都快磨破了,也无法压制胃里那种欲呕的反应。 陈青山再顾不上质问唐一鸣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清洗双手,否则他几乎想把自己的哪只手给剁掉。 恶心,恶寒,这特么真是太恶心了,一想到某个不堪的画面,陈青山就感觉到肠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在唐一鸣满眼的笑意中,陈青山疯了一样的往出岛的方向走去,他怕他再不走就要疯掉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这就足够了 这是一间轩敞高雅的客厅,厅堂里陈设典雅,华而不俗。 两壁对称地各挂四幅齐白石、吴昌硕模仿画卷。窗前斜放几盆精巧苍劲的盆景,和那翡翠花瓶配置一起,『色』彩调和,情趣盎然。 这就是陈青山一个月四千块钱租到地方,不管是室内装潢还是地理位置,这个价格其实都算公道。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沙发上坐着的只有穿着一身半旧『迷』彩服的唐一鸣,目前这座房子的临时主人陈青山反而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不过隐约从洗手间持续传来的流水声,和唐一鸣那脸上古怪至极的表情,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洗手间的流水池旁,陈青山像是对待仇人一般在狠狠洗着自己的双手,看那用力的样子几乎是想把手上的皮都搓下来一样。 然而尽管他已经洗了一个多小时,连一整瓶洗手『液』都用光了,似乎都仍然觉得双手仍然不干净。 “太特么恶心了,怎么会这样,恶心死我了,实在是太特么恶心了。” 想到前不久手里『摸』到的那一团软软的东西,正洗着的双手的陈青山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赶紧转过身子开始对着马桶一顿狂吐。 崔莉秀,代号“妖狐”,棒子国人。 早年因为家庭贫困被卖给了一个马戏团,因为长相俊美被马戏团重点培养,只不过这并没有为他的生活带来更好的转折。 因为长相俊美和身材纤细,崔莉秀不幸被四星集团的一名高管看中,从此沦为了可悲的玩物。 之后在一次受虐中,反抗之中不小心失手杀了四星集团的高管,在逃亡中巧合加入了某国际暗杀组织。 因为早年的经历,崔莉秀的心理上变得很是扭曲,更是不知道什么心理下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去泰国改造成了女人。 之后组织看中他的潜力,将他送至岛国培训,在那里,他学到了魅『惑』之术。 因为他俊美的外表和魅『惑』之术出神入化的缘故,大部分普通人都受不了他的诱『惑』,因此他被称之为“妖狐”. 只不过这个妖不是妖精的妖,而是人妖的妖。 当陈青山大概听到这里的时候,他都已经再也听不下去了,只有深深的恶心和『毛』骨悚然的反胃。 “呕...” 越想越恶心之下,陈青山蹲到地上对着马桶就是一阵狂吐,再看看那马桶装装满了还来不及冲下去的呕吐物,恐怕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呕吐了。 而在客厅之内的唐一鸣,听着从洗手间内传过来的动静,终于再也压制不住那种想笑的感觉,极其少见的『露』出了一种真正开心的笑容。 又过了约莫十几分钟,先是听到一阵马桶水流冲洗的声音,然后一脸惨白的陈青山带着极为萎缩的神情,终于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唐一鸣脸上的笑容在陈青山冲水那一瞬间就早换成了一脸木然的表情,那换脸的速度和没有一丝痕迹的样子,恐怕就连影帝都自愧不如。 “没事吧!” 陈青山看着一脸木然没有任崔表情的唐一鸣,刚想说些什么就突然发现了唐一鸣那双眼之中的笑意,哪怕是已经吐得全身发软,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能不能不要这么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变态是个人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唐一鸣无奈的耸耸肩说:“那时间我说了你恐怕也不信,现在不说你也知道了,说跟不说好像没什么区别。” 是啊,说与不说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只是让他一个大男人去『摸』了一把每个男人都有的那个东西,甚至之前还亲密挽着那个变态的手,想到这里陈青山心中立马又涌起了一股恶心的感觉。 坐在陈青山对面沙发上的唐一鸣一看,连忙岔开了话题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陈青山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终于压下了心中那种恶心的感觉,他有气无力的说:“还能怎么办?这个月干完就辞职,你呢?” “你是我的老板,你辞职我肯定是也跟着你辞职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陈青山被唐一鸣这种无赖的话气到半死,如果不是他实在没有力气,说不准直接就冲上去给他两拳头,他真觉得以前他是眼瞎了才觉得唐一鸣跟他堂哥一样老实。 再次翻了翻白眼,陈青山没好气道:“谁爱当这种老板让谁去当好了,钱被忽悠了不说,还特么差点连小命都没了,我可当不起你的老板。” 唐一鸣带着满眼的笑意问:“你就不问问他到底是谁?也不问问我到底是谁?” 陈青山理都懒得理唐一鸣,他眼睛一合往沙发上一躺下,嘴里轻飘飘的咕哝着。 “爱谁谁,知道又能怎么样子,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反正我知道你欠我五十万,你要是不还我就拿你当奴隶使唤。” 可能是因为一天受到的刺激太大,再加上回来之后的连续狂吐,早就疲惫不堪的陈青山说完这句话就沉沉睡去。 甚至从来都不打呼噜的他在这时间都起了微微的鼾声,可见其精神和身体的状况确实不太好。 唐一鸣看了眼深深睡去的陈青山,他觉得陈青山的反应很有意思。 因为只要是个人都不可能没有好奇心,但是陈青山偏偏没有去问他任何事,哪怕是他能够看出陈青山的心里其实非常好奇。 每个人都会有着不同程度的好奇,所以陈青山自然也很好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崔莉秀究竟是何许人也,更好奇他一直当成兄弟的唐一鸣是什么人。 毕竟哪怕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发现唐一鸣简直厉害到不像是个人。 可是陈青山更清楚,人首先要有自知之明,他早就明白世界上很多事情好奇也没什么用,凭他一个普通人知道有能怎么样。 如果他有钱,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如果他有权,可以随意控制,可他什么都没有,除了徒增烦恼之外,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更何况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相信不管唐一鸣究竟是什么人也不会害他的,也没有必要害他,这就足够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导弹也不过如此 不知道睡了多久,陈青山终于醒了过来,刚睁眼他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间身上盖着一件薄薄的毯子,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唐一鸣帮他盖上的,这让他的心里有那么一丝温暖。 只是令陈青山有些奇怪的是,客厅的灯虽然亮着,可是他找遍了两个卧室都没有发现唐一鸣的身影。 就在这时,唐一鸣从那个陈青山自打来就没有进过的厨房里走了出来,那穿着『迷』彩服围着围裙的打扮让陈青山一阵愕然。 “醒了?那就吃饭吧。” 可能是一天的山上山下的来回奔波,再加上之前连续的呕吐让陈青山的身体非常需要养分的补充,而唐一鸣的手艺也确实的不错,陈青山这一顿饭吃的也是格外的可口。 只不过吃饱喝足之后,陈青山却轻轻的皱起了眉头,白天是因为那种心里上的恶意让他忘记了崔莉秀的死亡,可是如今他终于有些担心这件事情的后果。 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遇到过这种杀人弃尸的事情,哪怕他最后并没有去看唐一鸣是怎么处理崔莉秀的尸体,现在还是感觉有些恐惧。 唐一鸣似乎已经有了给新老板打工的准备,只见他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怎么,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陈青山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说:“没事,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吧!” 一个星期过去,陈青山最担心的事情总算是没有发生,他没有看到任何新闻有报道在长空岛发现什么尸体之类的事情,更没有警察找上门来询问什么。 这让他心中设想的一切应对方法都失去了作用,不过也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到正轨的日常生活中,陈青山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市场中交易中,那每时每刻都令人心跳不已的波动所吸引。 对于陈青山来说,交易什么东西这并不重要,无论是国际期货还是国内的股票或者商品期货,他根本就无所谓,毕竟他的目的是来赚钱又不是谈恋爱的。 由于第一次做外盘被秒杀爆仓的经历,陈青山打算还是暂时不再碰这个并不是很熟悉的国际期货。 说到底不管是哪个国家的资本市场投机交易都是你抢我的钱,我抢你的钱,想要为国争光去挣老外的钱也不是那么容易。 而就在他在不停的对国内所有的商品复盘的时间,他登录着的qq收到了‘明月照我心’发来的一条消息。 “最近怎么没看到你在群里说话啊,是不是泡妞去了。” 不说泡妞还好,现在谁敢跟陈青山提到泡妞他就跟谁急眼,要不是为了泡妞哪会遇到崔莉秀这种恶心人的事情。 陈青山想都不想直接怼过去一句:“泡你妹啊!” “可惜我家就我一个,如果我有妹的话真可以考虑把我妹介绍给你,你人又好又会炒股炒期货,怎么算都不吃亏啊。” ‘明月照我心’的话办陈青山噎个半死,他总不能说自己不好吧,不过他也算是知道这个家伙没事找他干嘛了,估计八成是看上次赚到了点钱,最近又想找他帮忙了。 果然不出陈青山所料,‘明月照我心’接着说:“你最近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看好的品种,有的话别忘了叫我啊。” 陈青山心里有些怀疑‘明月照我心’是不是个打字机,平时他每次墨迹了半天打出去一句话,这个家伙都能说两句甚至三四句。 “没有,我这段时间有点事所以也没有怎么做,你有没有什么看好的品种。” “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说让我分析研究还行,你让我看一个品种的走势我真的不是很在行,不过美帝连续几次降息,市场肯定会出现变化的。” 对于美帝为什么一个消息或者一个政策就能影像全球的经济甚至世界各地大宗商品的价格,陈青山一直不是很明白。 但是从次贷危机之后全球股市以及期货市场就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疯狂行情,就让他不得不相信。 美国佬确实是世界的霸主,哪怕是他非常希望自己的国家有这么厉害,也不得不被迫承认这个现实。 即便是国内经济从九七年之后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管是人均收入还是人均消费水平都在日益飞速的增长,全国各大城市也在日夜建设着各种高楼大厦。 甚至还在今年的八月份举办了世界为之瞩目的奥运会,更有新闻中每天报道的各种好消息。 比如:某某省农业产量破新高,某某省的经济增速比去年增加了多少多少,全国gdp同比增长多少多少,环比增长多少多少。 但是陈青山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好像这些所有的好消息都还抵不上美帝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次级贷破产。 世界各国的股民都在这个次级贷产生的连锁反应中被市场血洗,最让陈青山觉得有些反常的是,美帝这个罪魁祸首的源头反而所受到的影像并不大。 反倒是对国内的股票市场,跟全球商品期货的影响简直是到了恐怖的地步。 从来没有出过国门的陈青山不知道国外的人民是不是水深火热,但是他知道从去年年底到现在,全国的股民日子很不好过,。 如果非要说到底有多不好过的话,套用一句不知道是好笑还是苦笑的话,那就是每天关灯吃面,如果哪天可以涨下,就把面里加个鸡蛋。 大盘从6124点下跌到了如今的1700点,两市百分之九十九的股票都已经打破了历史新低,最惨的甚至已经从最高价跌到了只剩下几十分之一。 这意味着,在全国上亿股民中,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出现了巨大亏损。 根据某些媒体统计的数据来看,平均人均亏损是十三万。 也就是,说按照年收入两万计算的话,这短短的一年之中,有数以亿计的股民亏掉了养老钱,亏掉了血汗钱,亏掉了六年才能赚到的钱。 不管是各个媒体宣传的什么价值投资,什么5000只是起跑线,在万里之外的一个次级贷破产,就瞬间把这些好消息都给打的无影无踪。 从其威力来看,哪怕是某个国家投放了一颗导弹也不过如此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怎么个死法 由于陈青山这家伙从来不怎么看电视,更不会去没事看看新闻什么的,所以对于全球各国最近的救市行动那是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很多欧美国家都在频繁的降息降准。 特别是美国,在昨晚美洲时间十二点美联储会议刚通过表决,宣布降低存款利率50个基点。 ‘明月照我心’这么一说,陈青山才知道美帝最近接连降息的消息,但是降息到底对市场存在什么影响,凭他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学历来说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陈青山虚心问:“美帝降息到底有什么影响,你知道这方面我真的不懂的。” 也许是以前在实际交易方面,‘明月照我心’对陈青山的屡次讽刺早有不爽,这回轮到他来表现,所以立马就精神抖擞。 “美帝这次降息为50个基点,意味着美国经济衰退开始进入降息周期,预计很快就会正式进入零利率时代。 从经济传导机制来说,降息意味着利好消息,因为如果降息,钱留在银行中的收益就下降,但是资本的本质是追逐利润的。 如果进入零利率甚至是负利率时代的话,大规模的热钱留在银行之中躺着没有任何的意义,而这些资金就会被迫去寻找投资渠道,以图来达到保值或者盈利的目的。 比如,这些热钱会被迫流进全球的各个行业之中,比如地产,工业,或者是股市以及出去投资一些有前景的行业等等。 而个人存在银行的钱因为没有利息,就会产生一种被迫消费的举动,比如需要买房的人可以趁着降息的时间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购买房产,汽车,或者必须的家具之类的,而这个结果就等于变相的刺激消费。 所以从正常的逻辑上来说,降息就是利好消息。 简单点来说,投资任何行业就需要买入,比如投资地产就需要买入地皮,然后买入建材,然后招聘工人施工。 这个一方面可以促进建筑行业的企业发展,另外一个方面也可以带动就业,从而增加人民的经济收入。 人民的收入增加就可以带动其它商品的消费,然后就可以再带动其它方面的经济增长,所以很多时间商品的价格波动存在一种联动。 比如沪铜上涨的时间,其它的有『色』品种都会上涨;而当煤炭价格上涨的时间,钢材建材甚至很多东西价格都会上涨,因为这些东西在加工的时间需要煤炭的冶炼。 而原油的涨跌则影响着大多商品的价格,除了在加工方面,最重要的就是运输成本方面,毕竟在这个时代下,大部分的运输工具都是需要油来驱动的。 ‘明月照我心’的话让陈青山陷入了沉思,正所谓隔行如隔山,看书的人不经过实践永远都不会理解码字的辛苦。 他一个未经过科班学习的人,也很难理解经济,金融其传导机制下的理论。 让一个做过最大的生意就是收破烂的人,去了解这些关系到世界经济的东西,在没有接触投机交易之前,陈青山根本就明白一个万里之外的美帝怎么可能影响到他的幸福生活。 只不过当他经历了废铁价格从5『毛』涨到了一块八的价格,再经历从一块八短短时间就跌到了一块钱之后,他终于明白哪怕是收破烂这种工作,也需要懂一点经济原理。 否则哪怕是再勤劳再努力,在这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时代中,赚不到钱就只会被人嘲笑为窝囊死。 千百年的历史早已经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世界上永远都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窝囊死的,而最终能够被人歌颂被人记忆牛『逼』死的人只有那么百分之二十。 不过这个真理并不能阻止同样是窝囊死的人去讽刺比他们更窝囊死的人,他们只会去羡慕那些牛『逼』死,然后去讽刺那些跟大多数人一样都是窝囊死的。 哪怕其实牛『逼』死的不会给他一分钱,他也不会给窝囊死的一『毛』钱。 世上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是窝囊死的,陈青山当然也想做一个被人羡慕牛『逼』死的,哪怕只是曾经牛『逼』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维,也许有的人在明白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只有百分之八十的牛『逼』死之后,就会感觉极为的失望,然后自暴自弃最终变成窝囊死。 不过陈青山这个家伙自从明白了这个真理之后,他看到是他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成为牛『逼』死。 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变成窝囊死,并且一直在朝着这个目标进发。 不过想要做一个牛『逼』的人仅仅靠着一厢情愿的想法那肯定是不行的,否则结果肯定是会成为最窝囊那种的窝囊死。 实践早就教会陈青山很多时间多听听别人的意见并没有什么坏处,哪怕是他并不相信别人的意见。 ‘明月照我心’的话让陈青山若有所思,他也很早就发现在市场中有很强的联动『性』。 比如有『色』系的联动,化工系的联动,黑『色』系的联动,甚至是股期联动以及工强农弱,农弱工强等等一些规律。 只是以前的陈青山并不是很清楚这商品之间为什么会存在为紧密的价格波动,虽然他现在其实仍然不是很明白。 不过他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这些商品或者股票,在某些地方存在着共振的关系。 但是现在这些并不是陈青山最关系的事情,他的目的是为了挣钱,这一点他一直很清楚。 他现在需要的是搞清楚,美帝降息究竟会对市场产生什么样子的影响,而这个影响会对他赚钱存在着什么样子的影响。 至于其他的事情跟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仅此而已。 陈青山把电脑切换到交易软件之上,快速的调阅出沪铜,橡胶,塑料,油脂等各大期货品种。 所有得品种都显示这些商品得走势正处于一种下跌通道之中,似乎市场根本就没有受到各个国家降息得影响,根本就没有出现任何像样得反弹。 甚至是包括国内得股市,最近一只盘整在1700点左右,完全就没有出现上涨得迹象。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完全没毛病 物价的涨跌来自于供需关系,这个如果有那么一点常识的人都明白得. 如今的陈青山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短短一年时间,全球供需关系就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好像这一切都太快了点,快到让人几乎措手不及。 要知道,如今的华国被称为世界经济的发动机,可才一年的时间,这个发动机似乎就变成了假的。 其所谓具有经济反应功能的股市跌跌不休,不管是股民还是大股东,都被具有反应经济功能的股市坑的不要不要的。 甚至据传有大股东因为质押而被证券公司强制平仓,辛苦经营了一辈子的公司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大宗资源的价格那同样是没完没了,先是钢铁价格从一块八的价格飞流而下,接着是铜,再接着是铝,铅锌,甚至连吃的棕榈油豆油菜籽油也似乎变成了毒『药』,其价格同样一落千丈。 然而神奇的是,生活用品的价格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持续上涨,陈青山前几天出去吃个早餐,同样的油条一根涨了一块。 更有意思的是,之前跟房东谈好的租金,房东婆娘跑来唧唧歪歪的哭诉了半天,目的就是物价上涨了,她需要涨点房租维持生活。 以陈青山这家伙的为人,既然合同在手当然不会就那么随便便宜了房东婆,只是怎奈房东婆一计不成又使一计,在房东婆的女儿出马下,这厮很干脆的就范了,房租上涨一百元一个月。 所以他很不明白,形势一片大好,怎么具有经济反应功能的股市就凉凉了,那一天比一天低的股价跌的股民和大股东一个个心里哇凉哇凉。 更不明白,为什么房子涨价,吃的涨价,生活用品全部涨价,偏偏用来生产这些东西的大宗资源倒是跌看了花。 为了搞明白是不是因为没睡醒还在梦游,陈青山干脆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他要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睡觉的时候,又穿越到十年后了。 大概看了两眼最近的新闻,结果很遗憾,他没有再回到2017年,新闻还是2008年8月8号的新闻,只不过内容好像和2017也没太大变化。 和过去一样,国外人民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国内的人民都很幸福,唯一有点尴尬的是,某记者采访一农民问他幸福么,他说他姓曾。 不过还有个好消息,那就是前不久最低工资再次上调了165块。 然而无论这些基本面的东西,和美帝传过来的降息消息,最近的金融市场好像并没有任何向好的反应,这让陈青山懵圈了。 不耻下问是自古以来得美德,陈青山想了一会感觉思维有些混『乱』,于是他打算再找到让他懵圈的源头‘明月照我心’问问。 “美帝为什么要降息你知道么?” “因为如果利率太高得话人们都是存钱而不是花钱,而降息得话就可以刺激银行里面长期沉淀得资金进行消费,有助于通货膨胀以及经济发展,应该算是美帝在挽救次级贷破产之后产生得连锁反应。 毕竟如果经济下行得话对任何国家都没有什么好处,要知道二战的导火索从某些方面来说就是因为经济危机,在如今这个时代,没有人希望全球经济下行把所有人都拖向深渊。” 陈青山对于经济危机究竟会造成什么影响并不关心,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面对着全球的各种问题,哪怕是像唐一鸣那种恐怖到变态的家伙,也是一样的无能为力。 他最关心的是如何在这场经济危机之中赚到更多的钱才是最重要的,只不过很可惜,对大趋势的了解,他仅仅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让他说错曾经暗恋的班花屁股又有多大他也许知道,但让他说未来的金融市场怎么走,能说出来才见鬼了。 要怪只能怪他不知道自己要重生,前世混到快吃土的他哪里会有机会接触金融这种东西,如果知道,他就可以做一个备稿记住顺利当土豪了。 就在这个时间,陈青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美帝降息究竟会对市场造成什么样子的影响。 抱着印证猜测的想法,陈青山问:“你觉得美帝这连续的降息到底会对市场造成什么样子的影响,就比如说铜吧,你觉得是涨还是跌。“ 恐怕是上次橡胶的事情让‘明月照我心’学乖了,这货想都不想就说:“我只管分析降息会出现什么影响,至于怎么走我怎么知道,我知道还问你干嘛。“ 陈青山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他算是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明月照我心‘这家伙就是赵括一样,只会纸上谈兵。 不过‘明月照我心‘的分析确实对陈青山有一定的帮助,至少上次他就猜测到黄金会产生剧烈的暴动行情,而结果也确实如他所说,陈青山爆仓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觉得市场应该还要继续下跌,因为如你所说,美帝降息的结果是为了刺激投资和消费。” 陈青山这话就让‘明月照我心‘无语了,既然陈青山明白了降息是刺激消费和投资,就应该明白在刺激之下肯定是会带动大宗商品的需求的。 “那你为什么还看空?“ “很简单,降息会刺激投资和消费从而转变目前的经济,但是降息的目的是什么?降息的目的是刺激。为什么需要刺激?只有不行的时间才需要刺激,那就是说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对吧?” 这套近乎于歪理的逻辑把“明月照我心”给说傻眼了,他从来没想过政策经济还可以这样理解。 然而就在他想反驳的时间,他发现根本就无法反驳,因为陈青山这家伙好像说的完全没『毛』病。 在“明月照我心”还在思考陈青山这厮脑子是不是反着长得时,这厮又补充了一句:“最重要的是,我眼睛看到的是,目前的这个市场是空头趋势,它们的价格一天比一天低。” 第一百五十五章 欲望和理智 两个人又互相聊了一会之后就各自下线,不过结果也算是让两人都互有收获. 对于陈青山来说,他明白了不少以前不明白的东西,而对于‘明月照我心’来说,他觉得陈青山制定的作战计划合情合理。 是的,在美帝降息刺激经济进行国家战略的时间,陈青山根据这个消息再加上自己的判断做出了他的战略计划。 那就是,继续做空。 8月15号,九点。 根据之前早已经做好的计划,陈青山以三百万的资金在沪铜上开出整整一百手空单。 那每一个跳动高达五千的波动,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他仍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擂鼓一样在跳动。 六万八的铜价,每一秒的滑动有时候高达上百点,这意味着每一秒陈青山账户上资金的变动可能高达数万。 那不断来回变动的价格和走势就如同有魔力一般,深深的吸引着他的心神。 那种金钱带来的影响,让他的心跳加速,被肾上腺分泌的兴奋让他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在忍着巨大的压力和心理上对未知的恐惧那种折磨下,时间终于到了下午的三点,很幸运的,沪铜当天下跌了百分之二,这意味着陈青山今天赚到了整整六十万之巨大。 有句很有逻辑的废话,要想赚一笔大钱就必须先赚到一笔小钱,这看似是废话的话中却饱含着深刻的哲理。 账户上那红彤彤的六十万浮动盈利,让陈青山终于轻轻的松了口气,在这笔利润之下,他后面的计划执行起来就会轻松很多。 因为有着盈利从兵法上来说就已经等于立于不败之地,他现在仅仅需要以这六十万的利润去测试他的判断是否正确。 如果正确那具体能够赚到多少的钱他也不知道,而如果错误他损失的也仅仅是这六十万而已,甚至他还可以只拿部分的利润去测试他的判断。 这就是陈青山根据自己的交易总结出来的交易手法,如同无师自通的保本止损法。 市场接下来的走势验证了陈青山的判断,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市场会如此的疯狂。 受到15日晚上伦敦金属交易所有『色』金属期货暴跌的影响,第二天早上国内上期所几乎所有的的铜期货合约以及锌主力合约直接跳空向下跌停开盘。 这意味着,陈青山的空单当天获利超过了一百万。 16号夜,美国『政府』发布消息称,预计将投入八千亿美金用于中西部的投资建设。 受此影响,英国伦敦金属交易所有『色』金属瞬间暴涨近百分之二,然而还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国际上有『色』金属的价格就以上涨更快的速度疯狂跳水。 到了凌晨五点,伦敦镍下跌了百分之八,伦铜大跌百分之七,其他有『色』金属也同步出现了高达百分之五的跌幅。 次日,国内沪铜继续以跌停开盘,连续的两个跌停和之前的百分之二跌幅让陈青山的账户短短两天赚到了高达两百七十万的利润。 利润如同爆炸一样的扩大让陈青山的总资产已经达到了五百七十万,那一连串的数字让光看看看就都兴奋到不可自持。 那种赚钱的快感和被市场验证判断的感觉,让他心里充满了信心,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如同上帝一般无所不能。 17号,全球金融市场的传导『性』质开始显现,在国内大宗资源几乎全部跌停收盘后,国际市场受到这方面的影响,开始了疯狂的下跌模式。 伦敦金属交易几乎所有品种在夜盘继续暴跌超百分只五,次日,国内沪铜和锌再次直接以跌停开盘,该跌停板已经是两大交易品种的第三个跌停板子。 当天收盘后,上海期货交易所发出通知:铜和锌所有出现三板跌停的合约,将会在下一个交易日暂停一天。 同时出现两个跌停板的品种,交易所则采取了提高交易保证金到百分之九和扩大涨停板到百分之六。 按照交易所交易规则,上述两个被强制停牌的三板合约跌停合约,也可能于19号下周一进行强行撮合平仓,而备选的风控措施就是——扩版。 三个疯狂的跌停让陈青山的账户总资金已经变成了六百六十万,如果不是强咬着牙齿,陈青山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拿的住这三个跌停。 要知道,即便是他判断行情还要继续下行,但是面对着如此恐怖的行情,那种几乎让心脏都炸碎的兴奋和恐惧,几乎会撕裂任何一个人的理智。 人的理智来自于后天的培养所形成,在认得行为意识中很多时间支配人的其实是本能而并非理智。 这个本能的养成来自于基因中的转换,比如说人与生俱来的恐高或者恐低,甚至于『性』,都是来自于本能。 常识让人总会下意识的认为悬崖总会有底部,高山总会有其顶部,无论是多么熊的熊市比如有底部,再牛的牛市也早晚见顶。 从结果来看,常识是正确的,谁都知道从来就不会有只跌不涨的市场,也不会有只涨不跌的行情。 很多人在市场中往往最纠结的都是来自于此,因为常识养成的本能在提示他跌多了总会涨,但是他的眼睛看到的市场正在下跌。 这个造成的结果就是,自己的理智和本能左右冲突。那是一种贪婪与恐惧的冲突,那是一种自我的战争。 人的野心总是会如同如荒原里的野草一般蓬勃生长,三天赚到了超过三百万的利润,陈青山的信心和欲望就如同那烈火一般在持续的燃烧。 哪怕是已经到了深夜,他都难以入睡。 他无法知道下一个交易市场会是什么样子的,他害怕如果在规则下沪铜反弹怎么办,又担心如果平仓后继续跌怎么办。 终于,在面对着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陈青山咬牙坚持打算继续持有空头合约。 只不过,这一切还要解决掉目前的规则限制,那就是三板可能要强行撮合平仓。 他需要避开被规则限制的平仓才能继续后面的交易,他在考虑明天的『操』作该如何才能继续进行,否则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好的行情就这么错过。 终于,左思右想之下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来如何避开这个规则。 第一百五十六章 武林内传 沪铜合约的交易和别的品种不同,是采用一年期月交割的方式进行交易的,也就是说沪铜的合约是从如今的0809一只排列到了0909. 而这几天沪铜的走势出现一种近弱远强的格局,除了贴近交割月的0809,0810和0811跌停之外,其它的几个合月并没有跌停。 如果通过换约的方式,就可以合理的规避因为强平而无法持仓,因为陈青山有一种直觉,或者说他相信沪铜还会继续下跌。 市场如陈青山的判断一样,在五晚上伦铜继续大幅下跌,所以陈青山在主力合约上所持仓的100张空单被强制平仓,而强平之后他的总资产已经拥有了五百五十万的规模。 在九点钟市场刚刚强平的那一刹那,陈青山想都不想直接在沪铜0812,0901以及0902上面分别开了不同的空单,合计数量达到了三百二十三张合约。 而结果如陈青山的判断一样,在他开仓的当天,沪铜0812经过不断的抵抗最后还是牢牢的封死了跌停板,而0901合约以及0902也分别下跌了百分之四点五和百分之四。 每一个跌停都意味着空头交易者可以赚到持仓本金的百分之五十利润,在这疯狂的行情之中,没有人去思考究竟是谁在为这些获胜者者埋单。 尽管上期所出台了风险控制措施,但并未能真正的警醒那些执意在火中取栗的投机者。 在这连续的暴跌之中,有无数的散户或者机构抄底者蜂拥而入,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最终杀人成仁。 人的大脑思维上的逻辑,让几乎每一个正常人都会有恐高或者恐低的心理,即便是很明显的趋势之中,永远都不会缺少投机者去逆势『操』作。 在正常的逻辑影响下,在对利润的诱『惑』中,面对着巨大的亏损或者利润,总会有无数的人会忘记一个谁都明白的道理,那就是真正的底部跟顶部只有一个。 但是想在那个只有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概率的未知买入或者卖出,就只能等待上天的恩赐。 11月22号晚上,世界最大铜矿生产国讯。 伦丁矿业公司(lundinmining)在智利北部阿塔卡马(iii)大区的坎德拉利亚(candria)2030年生产延续项目预计能够得到批准。 大区环境评估机构(sea)将在周三进行听证表决。 该项目预计投资4.6亿美元,于2012年9月份提交,当时由美国自由港麦克莫兰公司控股。 项目实施后,矿山可延续至2030年,寿命延长13年。届时,矿石处理能力将达到9万吨/日(平均为7.56万吨/日),通过对『露』天采坑进行拓深,可将采矿能力扩大至32万吨/日。 另外,两个废石堆能力将扩大7.5亿吨,还将新建一个6亿吨的废石场,并对四条电线进行迁移、两条道路扩延,以及建设一条输送能力为500升/秒的管道。 受到这条消息的影响下,伦敦当天晚上应声而下,在截止凌晨三点收盘的时间,累积下跌了百分之七。 紧接着,国内期货市场上沪铜的空头继续发力,再次以三板『逼』仓的行事将所有的多头屠杀一空,再次的连续三个跌停,累积接近百分之十四的下跌也让陈青山的账户资产终于达到了一千三百多万。 一千三百多万,仅仅七个交易日,从三百万的本金赚到了整整一千万,面对着那一长串的红『色』数字,陈青山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那种紧张,双手颤抖着选择了全部平仓。 即便是陈青山在他平仓的位置其实还是看空行情的,然而当他面对那高达一千多万的利润之时,面对那恐怖的下跌幅度,他已经再也受不了了。 心中总会害怕一旦出现反弹将会让他的利润回吐,所以他即使相信沪铜会继续下跌,也终究是无法控制心中的那种恐惧而选择了平仓。 然而即便是已经赚到了高达八位数的金钱,之后沪铜的走势几乎让他破口骂娘。 沪铜在陈青山四万七千点平仓并没有停止下跌,反而以更疯狂的速度继续下跌,直跌到整个市场的交易者全部傻眼,跌到全球的经济学家全部闭嘴,跌到所有的金融教授哑口无言。 十三个交易日,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沪铜出现了十一个跌停板,近乎于屠杀的市场将所有的多头剿灭一空。 任何敢于在中间有做多买入动作的人,不管是多少资金,全部被空方杀到丢盔弃甲,稍微一个延迟就一定是穿仓负债的命运。 帝都,常平区。 对于很多人来说,财神绝对是财神,所以每个人都希望得到财神的照顾。 在三天之前,财神还是财神,只不过,在三天后,曾经的财神已经再也不是财神。 他叫李财神,三天前他过着比财神还潇洒的生活,美女那是挥手即来,豪车也是每年换上那么两辆,至于住的地方,当然少不了一套一千平方的别墅了。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三天之前的事情了。 因为家庭的缘故,李财神对金融市场非常熟悉,家里聚集的上亿财富很多都是来自于金融市场。 他能够过着哪怕放到全国都数得上的富二代生活,都因为他老爹当年在金融市场积累到的第一桶金。 对于他老爹老财神的故事,出于父子间的那点矛盾,李财神一直羡慕又有些不服。 他觉得,他老爹当时能够赚到一百万的资金来开展后来的事业,只不过是他赶上了好时代,运气好赶上了327国债的好行情而已。 所以,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证明,他不是别人嘴里的败家富二代,他也不是他老爹生下的寄生虫。 老财神老了,李财神也三十多了,于是,老财神一点点把财富过渡到了李财神的手里。 可李财神心中那点父子的执念一直在影响着他,就当他以为他这辈子只能被人称呼为老财神儿子时,机会终于来了。 一直关注着金融市场的李财神发现,沪铜在最近七个交易日居然出现了七个跌停板,这让他立马意识到机会到了。 哪里有只跌不涨的行情,不是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李财神以两千万的资金开入了七百手多单,然后被直接关了三个跌停板,更令他懊悔不已的是,他在被关的第一个跌停又入金两千万加多了四百手多单。 如果这只是一个错误的话,那在第二个跌停板再次加多就是他近乎『自杀』的错误。 三天后,千万身家的李财神破产了。 三天的时间,三个交易日,李财神亏光了入金的六千万还欠了期货公司六千多万,在茫然愧疚中变卖资产偿还了期货公司的负债后,李财神发现他身无分文了。 怀疑,茫然,恐惧,在发呆了两天之后,几乎走投无路的李财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他旁边那条唯一留下的狗都以为他疯了时,他拿起手里的笔在一张纸上奋力疾挥,之后四个大字出现了上面。 充满了杀机,充满了看透人生的四个打字——武林内传。 第一百五十七章 资产超千万 魔都,某靠海边的一套住宅内。 陈青山一巴掌狠狠的拍到了桌子上,那用力之大把他放在桌子上的电脑都给震的跳了起来。 李财神因为巨大的亏损到最后笑出声,陈青山却因为没赚到的钱给气炸了。 因为当他在五万六千点左右平仓之后,沪铜在仅仅十个交易日中,以一种令人目瞪口呆的恐怖跌幅,直接跌到了三万九千点。 整整一万七千点的跌幅,哪怕只以陈青山之前的三百二十三手空单计算,这意味着他就这么失去了接近两千八百万的利润。 而如果以他继续平仓再加仓计算的话,他失去的利润高达上亿计。 短短三个星期内出现了高达十一个跌停板,这在期货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而那些曾经的基本面研究者,经济学家,各种教授统统全部失声。 那些在曾经下跌之前根据各国的政策建议做多的媒体也同时失声,甚至连某一些经常上电视的各路专家也统统闭嘴。 在这三个星期,仅仅十三个交易日之中,出现了高达11个跌停板,在这种历史罕见的行请之中,所有曾经抄底的投机者全部都被这恐怖的行情绞杀一空。 无数的散户交易者,机构交易者,甚至是某些贸易公司在这场世界级别资本大站之中通通死绝。 而他们之所以失败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被正常逻辑的和那种对暴跌之中对反弹的希望而逆势做多。 只是也因为这无数的失败者才成就了那些少数的成功者,正如这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所有的成功都是建立在别人的失败之上,而投机世界更是如此。 陈青山看着下跌到了三万九千点的沪铜,他的心中简直是后悔不已。 明明是看空也做空的行情,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居然没有继续持有,白白错过了赚到几千万利润的机会,这让他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耳光。 如果是期间有任何的反弹,他还可以找个借口说服自己,可是在这整整连个微幅反弹都没有的下跌之中,他被自己赚到的利润所吓到,这简直极为的可笑。 很少人明白,当一个人突然赚到无数的金钱之后到底是个什么心态,那种心脏都几乎要爆炸的感觉没有人能够承受。 一个普通人,曾经最高收入就是一个月收废品赚个大几千上午,当他面对着每天上百万的财富,那种几何递增恐怖的金钱增长速度,几乎能够吓倒百分之八十的人。 直到当陈青山知道‘明月照我心’在第一个跌停之后就选择了平仓之后,陈青山先是一阵发呆,然后突然像疯了一样的哈哈大笑. 直到眼泪都笑到流出来了,他才知道,原本以为天下就他自己是个蠢货,没想到还有更大的蠢货。 ‘明月照我心’平仓的原因根陈青山平仓有同样的的原因,那就是赚的钱太多了,这就是‘明月照我心’的原话。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人会觉得自己赚钱太多,任何交易者冒着堪比卖核弹的压力,都是希望在市场中赚到钱。 然而当真正赚钱的机会到来之时,却最终因为自己害怕失去赚到的钱而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这简直是世上可笑的事情。 然而这个看似最愚蠢最可笑的事情,在人类几千年的历史之中却如同轮回一般在无数的重复着,人生如此,期货如此,股市也是如此。 赚钱的人因为赚得太多而恐惧,亏损的人则因为不想亏损而亏损,贪婪让人疯狂,无知令人无惧,未知而令人恐惧! 在这个每天都需要跟自己的理智做斗争的市场中,在这个打破一切规律的行情中,永远都只会是百分之八十的亏或铸造出那百分之二十的赢家,这就是真正的投机世界。 因为想要拥有所以最终失去,因为太想赚钱所以最终失去了利润,因为不想亏损所以最终亏损,这好似极其矛盾的想和不想,结果其实却一点也不矛盾。 人『性』本身最大的特点就是矛盾,从人类有历史记载以下,就在不断得重复着想和不想这两种截然不同得矛盾想法。 很多事情人一开始得初衷是我想如何如何,而最终得结果确实我也不想这样得。 投机世界中更是如此,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亏钱,每个人得想法都是想要赚钱,亏钱得希望回本,赚钱得希望赚更多,然而最终的结果是永远都是只有那少数得人能够赚到钱。 李佛摩尔说过:“因为我常常在获利了结之后,希望再等待永远不会来临的回档。我保守的口袋里安全地躺着四点的利润,但却眼睁睁地看着卖掉的股票再飞涨十倍。 人们说落袋为安绝不会变穷,但是我想说,安全是安全了,可是也永远不会变富。当你失去了你的头寸之后,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原本该属于你的财富从你的手中溜走。 所以如果不是确定行情出现了对你的持仓不利的时间,一定不要轻易选择获利了,永远不要因为行情太大而恐惧而平仓,一定要记住只有大行情才能够赚到大钱。” 沪铜上每下跌百分之一就意味着原本应该属于陈青山的利润就这样不翼而飞,只是当他在无法忍受心中的恐惧选择平常之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沪铜的价格一路下跌,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自己本该赚钱的头寸。 讽刺的是,他并不是因为觉得行情出现了翻转,沪铜一路崩盘的走势无不代表了强烈的空头趋势,甚至哪怕是一个反弹都没有。 可是当他看到那如同悬崖一般的走势,再也无法忍受心中那种本能的惊惧。 结果就是他每看到那不停在继续下跌的价格,尽管他的心头都是如同在滴血一般,可是却毫无任何的办法。 不过赚钱总好过亏钱,赚到了一千多万跟亏到爆仓穿仓相比,那可不仅仅是钱的关系了. 再看看账户出金之后银行账户那高达八位数的资金,一千三百万的一连串数字总算让陈青山遗忘了那些后悔和遗憾,转而是一种成功的喜悦和深深的满足感。 这个月本卷就会完结,后面文风会很黑暗,希望你们顶得住 第一百五十八章 母女 毕竟对于大多数来说,一千多万怎么也算得上一笔巨款,起码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钱,更别说想要赚到这么多钱,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当兴奋的感觉过后,陈青山突然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花钱,或者说这么多的钱他一时间根本就没想到该怎么花。 也许有人会说,哪怕傻子都没有不会花钱的,不知道怎么花怎么可能,随便出去买几套房子分分钟给他花个干净。 在没有钱之前,陈青山一直是这么想的,但是当他有了钱之后,他发现,似乎以前对房子的执念不知怎么的就消失了。 以前一直想买房子的原因,是没有房子就找不来媳『妇』,为了给老陈家传宗接代,一家人可以说那真是拼了命的攒钱买房子。 可如今,随着视野的开阔,他的那点小农思维居然没了。 至于投资,房子涨价再快,难道还能比在资本市场打转挣钱更快,短短几个月就从两万赚到了一千多万,恐怕世上再也找不到比这更暴利的投资了。 然后,这家伙就发现,他从小就住惯了的那种农家大院子似乎才是最理解的居住环境。 正如他之前跟苏道聊天时那样,苏道的梦想就是将来退休了,到某个地方没事种种花处处草,蔬菜自己种 院子里种上一大片菜院子,再养上一条狗之类的,没事除除草种种花那不是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如果再有个美女能够作伴,那简直神仙也不过如此了,当然,如果美女能够再多点,那就更好了。 恍然间,陈青山的脑海中快速的闪过道道靓丽身影,她犹如狐狸精一般充满诱『惑』,她那的较小身姿可以点燃任何男人的欲望和爱怜。 可刹那间,那狐狸精一样的女子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外表冷淡,白衣长发,总是一副凶恶样子的女子。 “唉...” 一声长叹中,陈青山苦笑着摇了摇头,哪怕是亲眼所见,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忘不了那个故作严肃,忘不了那个故意刻板,忘不了那个帮他坑人的萧若言。 永和大厦是清浦区光明路的一家写字楼,在魔都这种国际『性』质的大都市中,每一寸空间那绝对是寸土寸金。 二十八楼b2号办公室的门口挂着一个广告牌,上面写着誓言财务律师事务所。 从透明的玻璃门可以看到,这家律师所的规模不算大,四五十个平房的办公室内,有四个人正在忙碌着什么。 不算很大的空间里整整齐齐的排列了两排桌子,而在靠着墙壁的角落则放着几排立柜,里面满满当当的塞满了各式文件。 在最里面的一间单独办公室内,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的美艳女子正在忙碌着什么。 从她的年龄看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那张绝美的容颜上似乎带着一种恒古不化的冷漠,不过,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反倒是令她更平添了一种清冷的高雅气质。 这个令人一看就会被惊艳的女人正是萧若言,那个令陈青山无论怎么也难以忘记的萧若言。 五年多的时间在她的脸上似乎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褪去了当初青涩故作的老成打扮,如今都市职业套装的她显得更加成熟。 那本就完美的身材在职业套装的包裹下,似乎充满了诱『惑』的味道,在她那清冷的气质下,比五年前的她更加动人。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 正在萧若言忙碌之中,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了她一直设置的铃声,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一丝苦涩的笑容。 “妈!” 电话是萧若言的母亲韩秀琴打来的,因为很清楚母亲要说什么,所以萧若言只能苦笑。 果然,在萧若言刚接通电话,另一头的韩秀琴就开口了。 “若言啊,最近有没有谈对象啊,上次你王阿姨介绍那个小伙子我看还不错,你觉得怎么样啊!” “妈,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现在还年轻,事业也刚上轨道,这些事情我现在还不想考虑。” “我说你这孩子,你都26岁了还小啊,我跟你这么大的时间你都两岁了,你这是要把你妈急死是不是。” “妈,你胡说什么呢,怎么看你都是长命百岁的命,我觉得你最少得活到一百二十岁呢.” 韩秀琴被萧若言的话给逗乐了,她笑道:“去去,活到一百二不成老妖怪了。” 正当萧若言暗松口气把老妈糊弄过去了的时间,韩秀琴似乎想到了她这次打电话的目的。 “你这个死丫头,又想把我糊弄过去是不是,这次我不上你的当了,你给我放个话,这次你王阿姨介绍的那个小伙子怎么样,行的话回头我让你爸跟他们家里约个时间,咱们把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 韩秀琴的话把萧若言吓了一跳,她连忙道:“妈,你可别『乱』来啊,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别给我添『乱』啊。” …… ….. 在萧若言说完这句话后,通话陷入了无声的沉默,直到足足一分钟后,韩秀琴终于再次开口。 “若言,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那个….那个….”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话不好出口,一向关系很好的母女也不好直接开口,韩秀琴那么了好多次,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三个字。 萧若言很清楚她母亲说的那个是什么,她知道当初的计划成功了,她的家人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可是,在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涌起一种酸涩的感觉,那酸涩那痛楚谁也无法明白到底意味着什么。 终于,在萧若言的默认中,韩秀琴再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她也不知道该再问些什么。 对于自己女儿的『性』格,没有人比她这个当妈的更清楚。 韩秀琴很清楚自己好好的宝贝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是已经过了五年了,她没想到女人居然居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于当初的那件事对比,韩秀琴不由怀疑,她一直崇拜的丈夫萧万良那么做到底是不是正确。 第一百五十九章 爆头哥 “唉...” “唉...” 在同一时间,同一城市中响了了一声相同的叹息。 随着叹息,萧若言甩开思绪想投入到工作里面,只是过去可以令她分开注意力的工作,今天似乎失去了用处。 “他在哪里呢?现在在干什么呢?” 房间内,陈青山扬起巴掌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他暗骂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刚有点钱就想动想西。 终究,他还是讪讪放下了扬起的巴掌,他下不去手啊。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如果真的可以那该多好。 “男人有钱就变坏,看来这话一点不假啊!”陈青山暗自嘲讽道。 上辈子他最大的梦想就是买个房子然后取个媳『妇』给老陈家传宗接代,这有了一千多万连理想都变了。 一定是处男做的太久,所以想太多了,陈青山这么告诉自己,可是他的脑海中仍然会莫名其妙冒出各种幻想出来的画面。 终于,在强制自己去想别的事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那就是有钱了现在怎么花比较好。 如果说一定要买房子的话,那种独立式的别墅倒是可以考虑,可是考虑到随便一套别墅都是大几百上千万的价格,陈青山就舍不得去花这个钱。 用这家伙的话来说,有这么多钱他回家修个小皇宫都够了,而且在他老家自家院子里想养什么就养什么,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在城市里买除非他傻了才会这么干。 至于买车什么的他也不是没想过,甚至在出金没多久之后就在网上看了好几款汽车,而且还都是那种百万价格以上的suv型汽车,毕竟对于男人来说,这种车看上去更加得具有美感。 而且他很快就把目标定在了一款价格在一百七十万左右得路虎揽胜上面,那极具狂野视觉得车身,那豪华装饰得真木和优质皮革,再加上其越野得『性』能无疑都符合陈青山得要求。 然而很遗憾,就当陈青山兴冲冲准备去买车的时间,他发现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那就是,在魔都这种城市里可跟他以前在阳平收破烂不同,如果没有驾驶证敢开车上路,那恐怕分分钟就被警察蜀黍请去喝茶了。 是的,这货没有驾照。 哪怕是他其实真的很想买这辆车出去装个『逼』泡个妞什么得,最后悲催的发现这个想法好像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实现了,毕竟考驾照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拿到手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青山在心里一直想着如果开一辆价值一百万的豪车出去,会不会泡妞容易一点。 他就突然想到了一个一百万的妞,更合适的说法,就是他想到一个,他该给人家一百二十万钱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就是他得‘合伙人’——沈岚。 用合伙人这个称呼似乎有点不恰当,毕竟当初那五万块钱究竟怎么说其实也没有一个真正标准。 如果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那本该就是自己应得的东西,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合伙不合伙的问题。 但对于陈青山来说,那五万块他一直都是真的当做沈岚对他的投资,不管沈岚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他当初说过那句如果赚钱一人一半得话,他就认为自己应该做到。 所以,他心里一直在记着沈岚曾经说过得那句话。 至于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一些其它得因素,陈青山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他跟沈岚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说是朋友肯定是没错,但是陈青山这货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上有什么纯洁的男女关系,他很喜欢趁着沈岚不知道的情况下占一点小便宜,揩一点油什么得,他也很喜欢那种心跳暧昧的感觉。 但是如果说这就是爱情吧,他觉得也不像,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种朝思暮想得感觉,也没有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如果一定要问他到底爱什么,朝思暮想的是谁,如今的他可能会说爱赚钱,或者说爱做交易。 不过,这并不影响沈岚曾经应承过他的那件事,如果当他赚到该给沈岚一百万的时间,她就会接受。 下午三点,方天大厦附近的xxxx银行内。 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的人背着个包裹走进了银行里,只不过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 这个人脸上戴了一个白『色』的口罩,头上戴着一顶一看就是地摊上买来的帽子,而最可疑的是,这个人还带着一副纯黑『色』的墨镜。 他那极具压迫人的身高和那诡异打扮,立刻就让人们联想到了这几年频繁在银行附近出现的‘爆头哥’,一个专门持枪在银行附近蹲点抢劫的凶残劫匪。 ‘爆头哥’叫什么名字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是‘爆头哥’的凶残名声早已经在网上传播开来。 有的人说传说中的‘爆头哥’有七尺多高,是一个体型魁梧的汉字,有的人说‘爆头哥’是一个退伍的军人,那枪法简直出神入化,可以说是枪枪爆头。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这个人已经做过了多起大案。 根据新闻媒体的消息,前几年在重庆市某酒店的出纳和会计两名女职工,到江北区五黄路分理处取款后,被持枪歹徒抢劫,歹徒开枪打死1人、打伤1人后逃逸,抢走现金17万元。 重卿沙坪坝区汉渝路一牛肉馆前发生一起持枪杀人抢劫案件。 犯罪嫌疑人尾随2名取款人员(系一对夫『妇』),开枪打死2名取款人员,枪声惊动一过路男子,犯罪嫌疑人顺势向该男子『射』击将其打伤,在抢走2名取款人员的17万元现金后逃逸。 长杀市天心区芙蓉南路新姚路口发生一起持枪抢劫杀人案,犯罪嫌疑人持枪杀害从银行取款出来的郭某,抢走现金4.5万元。 根据警方的调查,几起持枪杀人抢劫的事情可能都是一个人干的,但是可惜的是目前还没有锁定嫌疑目标。 这个专门在银行附近蹲点抢劫的人早已经凶名在外,仅仅是曝出来的几件持枪抢劫就已经杀了好几个人,虽然公安机关早就开始追查这个人的下落,但是至今还没有落网。 第一百六十章 银行劫匪 因为他枪枪致命的行为,被听到这个人消息的人称为‘爆头哥’。 最让人担心的是,这个传说中的‘爆头哥’神出鬼没,从来都没有什么固定作案的地点,这次在这个省作案,可能下次就出现了别的省内,这也是警察一直没有锁定他的最大原因。 网络是传播消息最快的地方,自打“爆头哥”事件被曝光之后,好事者开始起哄,怕事者则担心会不会倒霉遇到这个凶残劫匪。 当然,平时看看抢银行之类的新闻人们可以当做是热闹,甚至有的还会起哄说一些愤世嫉俗的话,但是谁都不会想到居然有一天真的会碰到这种事情。 银行里原本正有序排队的人群里面,一个年约三十几岁画着满脸浓妆的女人正在嘟囔着什么,似乎是在埋怨银行的人实在太多了。 突然,在她回头那一刻发现了一个打扮上非常诡异的男子,也许是最近网络上流传的故事让她联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下意识中她发起了一声本能的恐怖尖叫。 “啊!” 这一声带着恐惧的尖叫声,立刻在银行大厅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当所有人转头望向女子看着的方向,就好像恐惧会传染一般,大厅里面无论是男女老少全部吓得四散逃开。 原本还算安静的银行大厅似乎变成了热闹的菜市场,男女尖叫和奔跑让这里变得凌『乱』不堪,那全身被包裹不『露』真容的高大汉子似乎也被这种场面给弄傻眼了。 他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原本正准备前往vip室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朝着大厅里的某个柜台走去。 直到这个时间,银行里所有的人都好像明白了什么,那狂放不羁的脚步,那不敢『露』出真容的伪装,似乎无不在表明这人就是传说中的“爆头哥”。 谁也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凶残银行劫匪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紧张,整个银行之内突然变得静悄悄的。 任谁都不敢发出半丝的声响,生怕引起劫匪的注意而送了小命。 银行透明玻璃的柜台内,一名大约二十几岁的女『性』工作人员正在瑟瑟发抖,她看着那个脸部身体都被包裹着的高大巨汉朝她走来,她的心里在这一刻既恐惧又矛盾。 这名年纪不大的银行职员叫做孙俪,她怎么也没想到才上班几个月就会碰到这种倒霉事,更没有想到居然真有人在光天下日之下就冲进银行打劫。 看这个人的穿着和打扮,恐怕就是最近接连在银行门口连续抢劫杀人的那个“爆头哥”了。 恐惧让孙俪的四肢发软,哪怕是她心里很想逃离坐着的位置,可是恐惧之下四肢就好像不听使唤一般连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劫匪走到了她面前的柜台,却连一丝移动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在这个时间,孙俪心里是恐惧的,在恐惧之余更是矛盾的。 她在心里想着,如果劫匪等一下掏出枪对着她让她拿钱,她到底是应该勇敢的拒绝,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钱给他。 如果她拒绝的话这个人会不会开枪杀了她,如果把钱给他以后会不会受到处分。 “帮我取一百三十万。” 劫匪的话让孙俪那颗碰碰狂跳的心沉入了低谷,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她就看到那人的手朝着衣服的里面掏去。 这让孙俪本能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她知道这个是在掏枪,恐怕下一刻就会有一把黑洞洞的枪口,通过那个小小的窗口瞄准她。 也许是因为生命遭受了危险的缘故,在这紧要关头,孙俪发现她原本僵硬得四肢突然能动了,虽然还是软的站都站不起来,可是最起码她能说话了。 孙俪带着几乎快哭出来得笑容结结巴巴说:“你…你…你等下,我..我..我这就给你拿…取钱。” 在这个关键的要命时刻,孙俪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钱是银行的,命才是自己得,如果为了银行得钱丢了自己得命,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个时间,‘劫匪’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张该行的vip银行卡,直接扔到了柜台得窗口里。 孙俪像傻了一样先是低头看看那张vip银行卡,然后再抬头看看那个看不到任何脸的‘劫匪’,这种跟预料完全不同的结果让她根本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时间,孙俪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难道劫匪意思是让让她把钱转到他给的这张卡里? 这劫匪怎么这么蠢,不知道银行卡转账没用么? “不许动!把眼镜和口罩摘下来。” 没等孙俪继续纠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劫匪到底是要现金还是要转账,银行的安保人员和两名男『性』工作人员终于赶了过来。 “嗯?” 对于银行工作人员的过来,这名劫匪似乎非常意外。 他看着突然围过来的保安和银行职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行踪暴『露』了还是别的原因,终于,在众目睽睽中他施施然把带着的黑『色』墨镜和口罩都取了下来。 “怎么是你!!” 说话的是银行里大厅中的一名工作人员贾陆仁,从他的口气中来看好似认得这个劫匪,而且好像还印象颇深的样子。 贾陆仁不认识这个劫匪才不正常,因为这个打扮神秘被当做劫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期货上刚赚了一大笔钱的陈青山。 不久之前陈青山才摆了贾陆仁一道,也难怪贾陆仁会对他的印象颇深,或者说恨不得将陈青山暴打一顿。 到这个时间,陈青山要是再没发现什么不对的话,他就是真傻了,他真的没想到取个钱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事情还要从一小时前说起,当陈青山想到该给沈岚分钱之后,他想了想准备给沈岚一个惊喜,他很想看看要是沈岚看到面前一大堆现金时的样子。 这可以说是陈青山的一点恶趣味,毕竟谁都明白一百万的数字和一百万的现金,那种冲击力绝对是不一样的。 甚至每当他想到沈岚要是看到一大堆钱被震惊到小嘴微微张开的样子,就感觉特别的有意思。 第一百六十一章 特警护送 原本陈青山是打算叫唐一鸣陪他一起的,可让他郁闷的是,唐一鸣这两天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在鼓捣什么,一到下班时间就准时消失不见。 至于打扮成这个样子其实也不能怪他,这货因为成长的环境很早就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财绝对不能外『露』,否则就可能变成祸事。 再加上最近网络上频发爆出那个叫做‘爆头哥’的消息,就是在银行门口专门蹲点抢劫杀人的。 陈青山左思右想就想到了一个自觉挺好的办法,那就是如果把脸遮上那不就没人知道他是谁了。 从想法上来说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且陈青山这么干也还是看到网上那些去彩票站领奖的人都是这么干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太想看到沈岚惊讶的表情,所以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这种掩耳盗铃自作聪明的打扮恐怕更引人瞩目。 陈青山看着满脸戒备的保安人员,再看看一脸哭不笑不得的贾陆仁,终于明白过来什么的他尴尬道:“你看这误会闹的,那个最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别人,你懂的是不是?” 当贾陆仁看到陈青山的时间,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是一个大乌龙,毕竟他在银行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哪个百万富翁会去抢劫的。 再一听陈青山解释,贾陆仁立马就知道这件事情是一个误会,可是这特么算什么事啊。 贾陆仁真的很想骂人,有特么这么误会的么,那一幅做贼的样子,说你不是打劫的谁信啊。 他心中暗骂:“你特么这是故意给我们找事呢。” 可事实又确实是个误会,陈青山的除了打扮有点出格行为古怪了点之外,又没有做出什么反常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反应过激了,所以贾陆仁又不好指责他什么。 贾陆仁只能捏着鼻子说:“陈先生,您是我行的贵宾客户,有什么需要的话请跟我到贵宾室办理就好。” “我打算取一百三十万,最近那个爆头哥不是频繁出没吗,所以我就特意化妆了一下省的惹麻烦。” 贾陆仁苦笑道:“陈先生,你不知道你这种打扮比爆头哥还吓人么,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您要是取这么多钱,行里最近也有规定,如果大额取款的话是可以请警察护送的,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终于,在闹清楚了这件事情是个误会之后,在陈青山的干笑中贾陆仁苦对大厅中一些被吓到双腿发软没跑的人不断道歉。 在无数的愤怒的谩骂呵斥中,陈青山灰溜溜的跟着贾陆仁到了银行的vip室内。 要是再待下去,陈青山都怀疑会不会被大厅中愤怒的人群给撕了,特别是之前那个发出尖叫的女人。 那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她出轨的老公,陈青山毫不怀疑,他敢再站这里一定会被这个几乎暴走的女人给活活打死。 一百三十万钱和一百三十万卡上的数字哪个更令人心跳? 也许对于已经司空见惯大量金钱的人来说没什么区别,就像在银行上班的人,他们天天对着着无数的金钱,恐怕很多人只会感到麻木。 但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第一次拿到这么一大笔现金,那种视觉上和心理上的冲击简直是无以复加。 就像陈青山,当他看着银行工作人员把一捆又一捆的钱放到他面前,那红彤彤的百元大钞几乎把他的眼睛都映红了。 本想带着一大包现金去给沈岚一个震惊,可是陈青山没想到的是,还没见到沈岚之前,他自己倒是先震惊了一把。 贾陆仁有些奇怪的看着陈青山望着一堆钱发呆,任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货是被自己的钱给震惊了。 要知道贾陆仁可是刚才在帮陈青山取钱的时间看到陈青山账户上有一千多万,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货居然被自己的一百多万给惊到了。 所以,贾陆仁以为陈青山是在考虑该怎么安全的带着这些钱走,他也只会这么去想。 毕竟陈青山之前的解释,可是说他担心被爆头哥打劫了。 “陈先生,您没事吧,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把您把钱装起来,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你联系特警护送。” 自从上次和陈青山之间有了矛盾之后,贾陆仁多少还有些不服气,可是当他今天看到陈青山账户里那高达一千多万的存款之后,终于不得不服了。 所以,贾陆仁的话里也显得很是恭敬。 毕竟在这个一切看能力的社会中,金钱就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无论陈青山是收破烂的也好,是保安也罢,作为一名以职业银行经理人来说,他都应该保持必须的尊重。 要知道,如果哪一天陈青山可以在他这里买上一张大额理财产品的话,那可就是实打实的收入了,所以搞好关系那是最基本的职业观念。 贾陆仁的话让正两眼发直愣的陈青山也算是清醒过来,他在明白了贾陆仁的意思后忍不住暗暗咂舌。 难怪人家说有钱是大爷,苏道那家伙也说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原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连持枪荷弹的特警都会来保护。 不过特警护送还是没有一堆钱放在面前看着更双,他自嘲的在心里想:难怪有人专门把钱换成现金放在家里,要是把卡里的一千多万全取出来放到床上睡觉的话,不知道是不是会睡的更爽。 只是这种想法肯定只能想想罢了,否则真这么干的话,肯定第一个就会受到唐一鸣那个家伙的嘲笑。 最重要的是,陈青山这货也不放心就把钱这么给放在家里,万一家里没人遇到小偷岂不是亏大了,反正他又不是当官的,这钱来的光明正大何必干那种事情。 取一百多万就有特警护送,倒是让陈青山觉得很有意思,他不由自主的就在心里想着自己穿着风衣带着墨镜,身边跟着两个荷枪实弹的特警,那真是特么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不过这种事情也就是想象罢了,真要让两个特警把他护送回去,陈青山自己都觉得有些装『逼』过度了。 更何况他之前都已经在银行闹了不小的动静,还真不好意思去再麻烦人家。 陈青山想了想对带着一脸恭敬笑容的贾陆仁说:“不用了,我就住在附近,几步路的事情,就不用麻烦你们和警察同志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红色法拉利 在贾陆仁的恭送之下,陈青山带着他的黑『色』墨镜背着大背包施施然走出了银行的大门,如果单从他走路的样子来看,好像真有点像是打劫银行的悍匪。 不过和他刚进银行不同的是,这次倒是没有再带什么口罩了。 之前银行大厅的误会也算是让这货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越自己觉得低调的时间就可能越是显眼。 人们总是会以自己的主观想法去忽略客观上的事实,甚至会因为自己的某些想法可以延伸出无数的遐想。 用个通俗的成语四个字可以表达,自以为是。 想着想着陈青山就不由自主就哈哈笑了起来,他一想到之前银行大厅里人们那前后反差极大的表现,就觉得非常可笑。 一个个先是吓得跟孙子一样没人敢吭声,然后一个个又牛『逼』到跟要上天一样对他骂骂咧咧,这种天差地别的反应让他好像有了一种说不上来得明悟。 同一件事情,同一个人的行为和语气,在别人眼里总会有着不同的意思。 人总是会根据自己的主观猜测去臆想一些事情,最令陈青山感觉有意思的就是,好像人们总是具有一种很奇怪的从众心理。 比如,他之前还没有进入银行大厅的时间,并不是没有人看到他,但是那个时间,那些路人看着他的眼神无非就是怪了一点,不过并没有什么其它不对的地方。 可是当他来到银行以后,那个三十多岁的少『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然后整个大厅中的气氛就突然好像变了。 所有人好像都被那个女人的恐惧所传染一样,都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什么事情,甚至连银行的职员都好像被他吓到了一样。 只是陈青山不知道的是,人类的自古有之,千百年的历史之中,类似于这种事情比比皆是。 恐惧的盲从,热血的盲从,兴奋的盲从等等等。 或者不同的环境之下同一件事情往往会令人产生不同的想法,而更有意思的是甚至这种奇妙的人心,可以出现在多种完全不同的领域。 例如,古代战场之上经常会出现士兵们看到己方的旗帜被砍掉之后,从而士气大衰,如果有一个人因为恐惧开始逃跑的话,就可能引起所有士兵的恐惧。 哪怕事实上己方其实处于站在优势的一方,也无法阻止人们从心里出现的联想。 单单以从中方面来说,同样可以用四个字可以概括,那就是羊群效益。 人基因中遗传的群居本能,让大部分人都会在行为意识中产生一种,别人都怎么样我也怎么样的想法,哪怕这个想法可能是错误的。 但究竟是对或者错,对于正处于这种思维的人之中却根本就分部清楚。 正如,历史上某名人说的:人心可叹,人心可用。 正如古代朝堂之上,皇帝突然大发雷霆说上几句话,一些大臣心里立刻就会去联想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的可能会因为皇帝的话联想到什么好事,有的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猜测,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而在现代社会中,这种事情更是极为常见,比如说在股票市场之中。 经常会有很多的散户一听到某些上市公司公布的消息,就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这个消息会对市场产生什么样子影响。 如果是利空消息就可能会选择卖出,如果是利好则可能会选择买入,这些消息总会让很多人忘记了一个客观的事实。 这个世界几千来早已经证明了社会是一个金字塔结构,而从人类社会中延伸出的股市,百年历史也早说明了二八定律。 很少人会去思考,股价的涨跌永远都是真枪实弹的金钱推动,放个屁一样的消息实际上没有任何的用处。 然而,在某些声音之下,往往很多人就会因为从众心理忘记了这一切的一切。 非常完美的实现了那四个字,人心可用! 在这一刻,陈青山心里好像抓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很明白那种感觉对他很重要,但是偏偏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他似乎觉得找到了一种可以『操』纵别人行为意识的办法,那是一种很模糊的概念,他并没有想到『操』纵两个字上。 至少,现在的他并没有想到,人,也是可以被『操』纵的。 就在他皱着眉头一边走路一边思考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的时间,不远处的一幕让他几欲怒火中烧。 方天大厦门口的路上,停着一辆闪闪发光的红『色』法拉利,那酷炫的车身,那标志『性』的车牌,那敞篷的设计,无不再说明着它的高贵和荣耀。 自然而然,这辆崭新的豪华跑车引得来来回回路过的人不时侧目,甚至就算是走过去之后有的人不知道还在嘴里咕哝着什么。 只不过,倒不是那代表身份的气派车身引来了人们的关注,主要是这辆车的位置停的实在是有点太巧,恰恰挡住了台阶之下专门给行人通过的路口。 这一挡可好,『逼』的每一个想要去从这里路过的人都不得不紧紧的缩着身体侧着身子,才能不去碰到这辆车的同时看看通过。 否则万一把这么昂贵的跑车给挂花了,那绝对是一场不小的麻烦。 更令路人恼怒不已的是,在离这辆红『色』法拉利车不到五米的地方,就是方大厦的专用『露』天停车场,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近的距离下,这辆车好像故意堵路一样恰恰就挡住了这条唯一的人行走道。 也难怪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表情不太好,甚至过去之后有的还忍不住小声骂上几句,这种没有道德素质没有公德心的行为,难免会招惹人们的非议。 如果是临时有事情的话那算还说的过去,毕竟如果刚好在这里下车的话去方天大厦就可以少走几步路。 可是这辆车已经在这里停了至少二十分钟不说,最主要的是,有一个穿着一身名贵西装的青年男子,就站在这辆车不到一米的地方跟一个女子聊着什么。 而从他手里拿着的那把带着法拉利标志的车钥匙来看,谁都知道他就是这辆车的主人。 第一百六十三章 山高水深 只不过,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哪怕是在心里很想破口大骂,也不得不斜着身子从这辆车尾过去。 谁都知道,能开的起法拉利这种名贵跑车的人自然不会是一般人,没有人愿意想去招惹这种麻烦。 甚至有些人在过去之后,一边在心里骂着这车的主人没有素质,一边骂着怎么保安也不来管一管,每个月缴的管理费都白交了,还不如养一条狗好用。 只是,这些骂人的人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可能他们在社会上更高的地位都不敢惹这种有钱人,像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保安哪里惹得起这种人。 那法拉利后面后一长串8888的车牌号,又有几个人惹得起。 不过,陈青山恼怒的并不是路被那车给堵住了,他也不知道正在马路对面那人就是那法拉利的车主。 更何况,以这厮的觉悟,别人有没有公德心有没有素质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至于别人在心里骂保安他也不可能听到,更何况就算他真个听到恐怕也不会当回事,真正让他怒火中烧的是这辆法拉利车主的行为。 由于还站在马路另一边的缘故,陈青山看不到那背对着他的人长什么样子,但是那人手中拿着的一大捧红『色』玫瑰让陈青山恨不得去把他暴打一顿。 陈青山这么恼火,倒不是他对玫瑰花之类有什么天生的厌恶感,这货虽然不懂的欣赏花的美丽和芳香,但是还是并不讨厌花的,而且他还知道玫瑰花一般都是用来示爱的。 只不过,正因为他知道玫瑰花都是用来示爱的,所以他在这一刻心中非常恼火,一种莫名其妙的怒火。 无他,那人手中捧着花要送的对象就是他的合伙人,那个长得像极了狐狸精的女人——沈岚。 从各个方面的条件来说,沈岚并不具备模特那种令人谗言欲滴的大长腿。 但她那娇小的身材,那前凸后翘的胸部和『臀』部,那浅浅一握的小蛮腰对男人来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再加上她那张天生带着一丝媚态的外表和那双一闪一闪会说话的眼睛,足以够令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产生一种想要去征服和怜惜的欲望。 王思源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有钱又帅的男人。 当他某一次在他父亲的办公室看到来办业务的沈岚之后,他就立刻被沈岚那娇小的身材和绝『色』外貌所吸引。 对于十七八岁就开始在女人堆里厮混的王思源来讲,女人的腿长是欣赏的美,但是某种特殊的运动,大长腿并不具备很高的价值。 正如有一句山歌唱的那样:看那山高水又深呀! 山高水又深就代表想到山越高,其水越深,想潜入到水底就需要有更长的能力。 只不过很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触女人太早的缘故,或者天生基因的遗传,王思源在某个方面并不象他的外表和身份那么突出。 所以,令他遗憾甚至耿耿于怀的是,他至今还从来没有碰到一个可以让他到底的女人。 尽管王思源经历过的女人多到数都数不清,可是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感受到那种男人才能感受到的征服感。 甚至有时间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真的,他总会看到某些跟他上过床的女人眼底深处好似有一丝丝的鄙夷。 当王思源在第一次见到沈岚后,他就觉得沈岚简直是上天特意为他准备的女人,那前凸后翘的娇小身材,那披肩秀发下的绝『色』容颜,最重要的是那樱桃一般的殷虹小嘴。 一想到某个哥们说过的特殊经验,女人的嘴小就代表着某个地方也小,王思源就『露』出了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的笑容。 王思源在心里想着,像沈岚这种女人,如果调教好了,那绝对是世界上最佳的尤物。 更让王思源觉得有意思的是,沈岚和他以前遇到的大多数女人都不同,尽管他已经追求了她很多次,但沈岚从来就没有表『露』出任何同意和他交往的迹象。 每次都是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根本就不理会别的,只要他『露』出一丝好感,就立刻会岔开一个话题,或者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只不过沈岚毫不犹豫的拒绝并没有打消王思源的热情,反倒是让他更加的感兴趣,要知道,对于王思源来说早就有些腻歪那种一追就可以上手的感觉。 像沈岚这种好久都没有拿下的女人,反倒是让王思源像追捉猎物一般,深深的引起了他某种彻底玩弄的欲望。 做为一个在女人方面的老江湖来说,王思源很享受这种在打猎途中追逐的感觉。 因为他知道,只有付出了热情跟心血之后,在收获占有时才更能充分享受那种征服的快感,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将来体会那美妙的滋味。 不过王思源并不担心他会追不到沈岚,凭他恒翔石化大公子的身份,要身家有身家要外表有外表,这个世界上他不觉得有什么女人是他搞不定的。 在他看来,沈岚这种拒绝的态度无非是增加一点情调罢了,而他确实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认真去对待的感觉。 当然,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和一个普通人结婚的,不过如果可能的话,将来把沈岚调教成尤物,然后找个地方养上一辈子,王思源还是很愿意的。 不得不说,单单从外形和修养上来看,王思源确实不同与一般人,长期身在高位更让他养成了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如此的他,确实有区分普通人和非普通人的资格。 沈岚的对面,王思源手捧玫瑰『露』出了一种优雅含蓄的笑容,他笑着说:“沈小姐,既然公事谈完了,想请你吃个饭怎么样,这花算是一个男人对一个优秀女人的欣赏,请你收下。” 不管是从言谈举止,还是从个人形象上来说,王思源的举动都挑不出来什么『毛』病,而且和一些其他男人喜欢死缠烂打不同,王思源经常都会表现出来一幅风度翩翩的样子。 第一百六十四章 出口成章 对于女人而言,王思源这种世家公子既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也没有那些令人反感的暴发户式嚣张; 看上去平易近人风度翩翩还懂得浪漫,再加上他的家世背景和外表,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上佳的恋爱对象。 即便是做不成男女朋友,做一个普通朋友也绝对没有什么坏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沈岚每次看到这个恒翔石化的这个大公子时,她总会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尽管她从王思源的表情和脸上都看不出来什么其他的意思,可那女人天生拥有的直觉让她下意识的想离这个人远远的。 倒不是沈岚突然拥有了一种看透人心的异能,更不是她听到过王思源的风流韵事,毕竟她跟王思源连熟悉都谈不上,只是跟他见过几次而已,而且每次都是在商谈工作上的事情。 可是女人独特的直觉告诉她,尽管王思源的眼里和话里都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并不代表这人就没什么问题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个男人拿着一捧花对一个女人说只是欣赏,这怎么看都显得非常,哪怕这个人的表情语气里似乎真没有其他意思。 没来由的,沈岚突然想起了陈青山. 她想起了陈青山每次看着她时眼神中好不隐藏的火热,哪怕陈青山很多时间都在跟做贼一样的偷看,可是他那根本就不懂掩饰的眼神,反而让沈岚觉得非常诚实。 做为一个有心理咨询师二级资格的人来说,沈岚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连男女天生相吸这种事都去特意隐藏的人,必然非常虚伪。 也许是想到了陈青山那每每做贼一般偷看的样子,也许是想到了某些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沈岚不由自主就『露』出了一丝只有她自己才能明悟的笑容。 这一笑,就如同那盛开的玫瑰花一般娇艳而又充满了媚『惑』,这一笑哪怕是王思源手中捧着的真正玫瑰花都无法掩盖那美丽的笑容。 这一笑沈岚刹那间好像变作了所有花中最为娇艳多姿的花神一般,是那么的美丽而又动人。 可是这一笑也让不远处的陈青山没来由的感觉到极为的愤怒,哪怕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 但是当他看到沈岚正在朝着一个男人『露』出了最好看的笑容时,陈青山在这一刻只感觉想要暴起伤人。 对于沈岚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陈青山也说不上来,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看到沈岚正在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时间,有一种难言的酸和怒。 当然,作为陈青山本人来说,他当然是意识不到酸的,他觉得作为朋友有必要提醒沈岚,眼前这个人从背影上看就不是好东西。 至于为什么光从背后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这个问题恐怕只有陈青山自己知道了。 再说王思源,当他看到沈岚那如同花神刹那绽放的笑容后,即便是他这个花丛老手也不仅呆了一下,他在心里暗赞:真是太美了。 不过王思源到底是经历过无的女人,丰富的经验让他具有比一般人更强免疫能力,仅仅是愣了一秒钟不到的时间他就回过神来,紧接着他立刻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女人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喜欢甜言蜜语,从王思源经历过的女人来说,基本上所有得女人都很喜欢听甜言蜜语,这在他看来,沈岚同样是女人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刚说完那句赞美的话沈岚就立刻就笑的像是最娇艳的花神,王思源觉得这代表着沈岚的态度已经变了,这个时间绝对是个最佳的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岚太过独特所以他更加重视的原因,哪怕是王思源早就不再是什么清纯处男,在这一刻也多少有点紧张。 王思源在心里再次演练了一遍那句对不知道多少女人说过的话,他在心里说:“岚岚,做我的女朋友吧!” 终于,再次演练了一遍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话,王思源捧着手中的玫瑰向前走了两步,她双眼深情的注视着沈岚,那世界只有你一人的眼神相信任何女人都会被打动。 王思源相信,再他这种经过专门训练的眼神之下,没有女人能够逃出他的狩猎,沈岚当然也不能。 可就在他要张口吐出那句之前演练过的话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她正准备进行的一场浪漫表白。 “这特么谁的车啊,什么地方不停停到这个路口,还他妈的有没有公德心啊,还有没有一点素质啊,没听过好狗不挡道么,还他妈的专门停到这里挡道,连狗都不如。” 在这个时间能够说出这么损的话,除了陈青山也不会再有别人。 他站在法拉利的另一边就好像没有看到王思源和沈岚一样,出口成章之下,那表情和语气也像极了公德心正义感爆棚的愤怒青年。 陈青山上来就带着辱骂的话立刻就打断了王思源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那种感觉,这让王思源心中好不恼火。 可是为了在沈岚面前维护他风度翩翩的样子,哪怕是他在这一刻恨不得直接把陈青山给生吞活剥了,也做不到像陈青山这种无赖一样开口就骂人。 毕竟,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堂堂恒翔石化的大公子总经理跟一个路人甲骂街,传出去还不丢死人。 王思源歉意的看了一眼好像被陈青山那凶巴巴语气吓到一样的沈岚,他说:“这种人张口就骂人还说别人没有素质,别搭理他。” 只是王思源不知道的是,沈岚不是被陈青山的恶劣态度吓到,而是在心里惊讶陈青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至于陈青山的素质有多高,沈岚哪怕不是很清楚可也知道那素质真的高不到哪里去,可正如看对眼了牛屎上面能『插』花,陈青山这种从来都不做作的行为反倒让沈岚打心眼里感到欣赏。 比如陈青山刚才毫不拖泥带水骂的那两句话,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很多原因,沈岚恨不得直接给陈青山伸出一个大拇指夸夸他骂得好。 第一百六十五章 px 如果让王思源知道沈岚心里正在这么想,他估计会直接气到吐血,可是他不知道啊,所以他劝慰沈岚其实就是在劝慰他自己。 王思源那话里的意思那是再简单不过,就是说不要跟陈青山这种人一般见识,以显示出他非比寻常的修养和素质。 只不过很遗憾,沈岚看都没有再看王思源一眼,她对因为不爽而故意装作鼻孔朝天的陈青山笑道:“陈青山,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还拿这么大一个包啊。” “哎呀,是你啊岚岚,你怎么也在这里,我正打算去你们公司把这个包里的东西给你呢,谁知道就碰到了挡道恶狗把车停在这里挡道。” 既然沈岚都发话了,陈青山当然不好再装作没有发现沈岚,如果只从他那表情和神态装的跟好像刚发现沈岚一般,这演技恐怕就是影帝来了也就是这个水平了。 “你说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没有素质,停车场就在边上都不去,非要把车停到这里挡道,连狗都知道好狗是不挡道的,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肯定是一条恶狗,你说是不是。” 陈青山的话让沈岚差点笑出声来,她早就知道陈青山这家伙的嘴巴很损,可是她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这么损。 可是当沈岚看到脸『色』已经涨红成猪肝『色』的王思源,她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陈青山不知道这个王思源是谁,沈岚可是知道王思源是恒翔石化的大公子,这种人万一得罪了很容易惹到麻烦的。 要知道,恒翔石化是整个南方最大的pta生产制造商,在全国的pta领域内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几乎控制着pta全国市场的半壁江山。 甚至恒翔石化在亚洲各个地区都有极大的影响,其产品出口到周边不同的国家。 如果要说亚洲pta市场是一个商业帝国的话,恒翔石化说他是王爷,那其它企业最多就是个贝勒爷,可见恒翔石化在整个行业中的主导地位。 单单说pta这个东西,很少有人明白这么个玩意再牛还能你牛『逼』到哪里去,但是,pta还有个名字叫精对苯二甲酸,主要用于生产聚酯纤维。 而聚酯纤维是合成纤维最主要的品种,在世界合成纤维总产量中占将近80%的比例,在中国以聚酯为原料生产的聚酯纤维已经在合成纤维总产量中超过了80的比例。 加之聚酯还用于生产非纤维产品非纤产品消耗的pta的数量近来增长迅速,非纤维领域聚酯的用量持续增长。 目前产品主要用于与乙二醇酯化聚合生产聚酯切片长短涤纶纤维,广泛用于纺织,此外聚酯还用于电影胶片、涂料、油漆及聚酯塑料的生产。 如果光说pta的应用很多人可能还是有些懵,但是如果说pta的上游材料恐怕大多数人都听说过。 pta的终端上游是石油,次终端是石脑油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轻质原油,但是,pta的上游就几乎为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特别是沿海城市的居民,几乎听到pta的上游产品就会变『色』,因为它的名字叫做——px。 全国多个沿海城市都曾经为建造px化工而爆发过工厂和当地居民的冲突,因为px在生产的时间一旦发生安全事故就会发生严重的爆炸,很可能危害到当地居民的生活,甚至可能造成严重的工业污染。 而恒翔石化就是一家集px化工pta生产为一体的化工企业,甚至不久前还在现雨半岛投资巨资新建了一座年产八十万吨的px项目。 能够顶着社会巨大的压力建造px项目,恒翔石化的能力之大可想而知,这不单单是有钱就能够做到的,否则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当地『政府』的批准建造这种老百姓严重反对的项目。 在当今的社会之中,经济发展早已经被放在了重中之重的位置,谁都知道一个国家的实力都是靠着经济说话的。 可以说经济不但影响着一个国家在国际上的地位,甚至可以说影响着世界上每一个人的命运。 所以任何有碍于经济发展这个目标的一切力量,在大势面前都是不堪一击,这个早已经是不争得事实。 恒翔石化之所以能够顶着巨大得压力顺利完成px项目得投产,除了能够给当地带来gdp数据之外,每年更是纳税大户,这种企业那绝对是任何当地『政府』都非常重视的企业。 毕竟,在如今一切都看成绩和结果的情况下,这种百亿规模的投资那可是实打实的政绩。 至于危险『性』污染『性』和当地居民的抗议,在金钱的威力之下在一切以经济发展为前提的大目标下,这点小事其实连个屁都算不上。 要知道,以恒翔石化仅仅初期就投入的一百多亿来算,这个恐怖的数字足以压下任何反对的声音。 更不要说在投产以后每年能够给地方带的税收和影响力,这不仅仅意味着可以为地方上增财政收入,更是可以为执政者实打实的增加一笔丰厚政绩。 所以不要说污染和抗议这种小事,在超过百亿的金钱的规模之下,哪怕就是爆炸炸死那么几个人可能也就是跟屁一样,无非就是响上那么一下,然后该怎么样还不是怎么样。 这,就是大势所趋,众生退避! 王思源就是恒翔石化的大公子,凭恒翔石化的实力和背景和在整个南方经济圈都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这种人一旦想要对付一个普通人,那简直是不负吹灰之力就可以轻易办到。 对于这种身份背景都极强的人来说,也许随便找到一个理由就可以把陈青山这种人打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甚至可以说,如果王思源要对付陈青山,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哪怕他现在也是千万富翁。 有钱的有地位的欺压没钱没地位的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千百年来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像王思源这种人如果想要对付陈青山,那恐怕仅仅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至于找什么理由,那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用他去找,只需要他对某些人表『露』出来一下那个意思,自然会有人帮他把这件事给办的漂漂亮亮,而且还不会留下任何的马脚。 第一百六十六章 好狗不挡道 沈岚的心里有些担忧,虽然她也不了解王思源的为人,更不知道某些规则是怎么运用,可是她以前听过她们老板谈过资本之下的黑暗,也多少知道这世上一些其中见不得光的事情。 她还记得她们方总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无论是什么年代,普通人在权力和和财富之下,其实就和蝼蚁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现在沈岚最担心的并不是王思源一旦恼羞成怒会对陈青山进行人身攻击,甚至也不是多担心他之后找人把陈青山狠狠的修理一顿, 毕竟挨揍无非就是受一顿皮肉之苦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最担心的就是王思源利用金钱的力量,找个理由让人把陈青山光明正大的关进监狱,如果那样的话,陈青山这辈子可以说就完了。 因为沈岚早就听过她们方总说过类似的事情,前几年z省地区某一个人得罪了当地一家很有影响力的老板,尽管当时看上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是过了没有多久之后,那个得罪人的家伙就突然发疯杀了他自己的一家老小,最后带着全身的伤痕从某一座大楼之上跳了下去。 而法院和警局都是一致认为这个人本来就有严重的精神病,所以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至于以前没有发生可能是这种精神病有一种间歇『性』。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已经无人得知,因为在那件事情刚发生的当天,所有死者的尸体就已经被拉到了殡仪馆火花。 除了跳楼的那个曾经被人看到过满身伤痕之外,再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当时沈岚听到这件事情,那心里简直是不寒而栗,所以她哪怕其实心里很讨厌这个王思源,可是也不好直接扫了他的面子。 一是担心会不会惹到什么麻烦,二就是担心会不会为此得罪了这个人,从而对她们公司有什么不利的影响。 毕竟她们方总从她进入天方科技之后就一直对她很照顾,如果她一个人的话大不了换个地方工作,可是如果为此让公司的业务受到损失,那并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她不知道陈青山骂的痛快是痛苦可会不会之后因此惹到什么麻烦,只是现在当着王思源的面沈岚她也不好直接提醒陈青山。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朝陈青山眨着眼睛,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只是可惜,陈青山不知道是真没有看懂沈岚的挤眉弄眼,还是这货为了撒气根本就没有去想过这些东西。 毕竟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长相一表人材的王思源到底是谁,更不可能知道这个人背后的恐怖背景。 不过以陈青山的脾气,即便是真知道了王思源的背景恐怕也不会在乎,对他而言管他天王老子只要让他不爽就要骂。 上天既然给他生了一根棍子,那他就敢拿着这根棍子把天捅上一个洞来。 所以陈青山很自然的就把沈岚的挤眉弄眼当成了夸奖,至于之前心里得怒火早就随着这一骂烟消云散。 这厮现在也看出来了,王思源和沈岚的关系好像跟他之前看到得不一样,然后这家伙得意的一笑就开始继续酝酿着损到不能再损的话。 “有些人啊,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连狗都不如,以前我家的狗呢那是从来都不挡道的,可是某些人连狗都不如,专门把车停到路口挡着别人的路,这种人实在是太贱了。” 陈青山这几乎都是明摆着在骂人的话让王思源真的怒了,即便是他真的很有修养恐怕也受不了这种被人辱骂的话,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甚至沈岚在这个时间心里也是又气又急,气的是陈青山平时看着挺精明得怎么现在就看不出来她的眼『色』,急的是万一这个王思源恼羞成怒,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对付陈青山。 想堂堂恒翔石化的大公子,到哪里不都是被人尊敬被人夸赞的,哪怕是平时他们东启市领导见了他,也都会带着笑聊上那么几句。 至于下面的一些局长副局长之类的,虽然说不上称兄道弟,但是不管是谁见了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叫一声王总或者王少。 哪里会遇到陈青山这种不开眼的家伙,几乎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人。 所以王思源在这个时间简直是要被陈青山给气疯了,他真想立刻不顾身份跟着陈青山对骂人。 可是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像陈青山一样无赖骂街,再加上沈岚还在一边站着,他就更不可能为此做出什么自降身份的事情。 只是王思源再怎么想保持风度,在这种被人都骂到头上的情况下也不可能于动无衷,否则在别人眼里岂不是还以为他被吓到成了一个胆小鬼了。 王思源先是装作抱歉的看了一眼沈岚,然后转过头冷冰冰的看着陈青山,他说:“你算什么东西,我车停到这里关你什么事情,你看不到后面能过还是你眼睛瞎了。” 陈青山侧眼瞄了下法拉利那后面仅仅二十公分左右的距离,他故作讥讽道:“原来这车是你的啊,难怪人家说衣冠禽兽,看你穿的这么整齐好像还真符合这个成语,不然怎么学恶狗把道都给挡着了。” 凭陈青山从社会底层练出来的口才,王思源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最主要的是他平时打交道的要么是社会名流要么就是达官贵人,根本就不可能像陈青山这般无赖骂街。 所以王思源哪怕是很想不顾风度学着陈青山骂上那么几句,可突然发现居然无法组织出来有效的反击方式。 甚至把脸都憋的都些发青都硬是没有骂出来一句,除了瞪着双眼怒视着陈青山,那张原本还算英俊得脸都感觉有些扭曲。 陈青山看着憋了半天屁都没有憋出来一个的王思源,那心中的得意就别提了,见好就收从来就不是他的『性』格,痛打落水狗才是他最擅长的。 所以陈青山一看王思源半天没有反应,立马接着说:“还有,你车停到这里还真归我管,所以如果你不想当那挡道的恶狗,就立马给我挪开。” 第一百六十七章 拍视频威胁 说到底,王思源那是真正的社会精英,城府和修养总会高出常人许多,经过片刻的喘息脸『色』也算是恢复了正常。 无非是他之前接触的人都是社会名流,还没遇到过陈青山这种奇葩有些没反应过来。 可是陈青山这一开口就立刻把他气乐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陈青山这个家伙居然敢说这地方归他管。 他细细的打量了陈青山一番,无论怎么看陈青山都不像是什么大人物的样子,再说,魔都不管哪个大人物好像还真没几个是他不认识的。 陈青山那一幅屌丝样子的打扮,活脱脱的一个打工仔嘛。 王思源讥讽道:“这地方归你管?你谁啊你!难不成你是城管局长他儿子还是交通局长他儿子。” 不得不说王思源的眼睛确实毒辣,他一眼就看出陈青山这家伙不可能是什么大人物,无论是陈青山的衣着打扮还是气质,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厉害角『色』。 事实也确实如此,穷了两辈子的陈青山,身上除了穷气质外当然不可能有什么上位者气息。 只不过,王思源不知道陈青山这家伙有一个很大的『毛』病,也或者说优点,那就是他总喜欢用语言上的漏洞给别人下套或者挖坑。 甚至很多时间他还能够把别人的思路给带偏,然后就借着机会发挥他自己撒泼的特长。 比如曾经的苏道或者沈岚,都在试过无意识间被这家伙带偏了思路,最终智商被拉到了同他一个起跑线之后,然后他就用他丰富的经验把人家给打败了。 从一开始,陈青山就在习惯『性』的给王思源挖坑,先是故意把他气的失去理智,然后就不动声『色』的给他下了个套。 因为他早就猜到,一般遇到他这种多管闲事的肯定会问他凭什么,王思源很可能也会这么问他。 结果跟他预料的如出一辙,王思源果然问他凭什么多管闲事。 所以,陈青山立马就『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他想都不想立刻道:“怎么,你不服啊,我是这里的保安,就是专门大厦车辆停放的,你说我有没有权利。” 陈青山这一句话直接把王思源呛得掩口无言,如果陈青山是方天大厦的保安,还真有资格让他把车开走。 谁都知道,保安除了平时负责大厦的管理之外,还有个职责就包含有车辆停放的指挥。 王思源哪里想的到陈青山会给他整这么一出,他几乎被陈青山这句话给直接噎死。 如果陈青山真是什么大人物的话还说的过去,可是像他堂堂恒翔石化的大公子,平时走道哪里不是被人礼敬有加,今天居然会被一个保安给骂成狗,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别说以王思源飞扬跋扈惯了的『性』格,哪怕换了一个人都不可能会咽得下这口气,不管是谁面遇到陈青山这种货『色』,恐怕都会被气炸的。 憋屈到极点的王思源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也不知道再跟陈青山继续废话下去的话会不会失控。 但是一旦他真跟陈青山这种人发生身体或者语言上的冲突,不管他是赢了还是输了都会成为一个笑柄。 毕竟以他的身份来说,那是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如果像一般人那样在街头跟人逞凶斗勇或者像泼『妇』骂街甚至打架的话,他真丢不起那人。 最主要的是如果打赢了还好,可要是打输了那简直就没脸见人了,他看看陈青山那一米八几的身高,虽然说不上多魁梧可他也自认为不是对手。 更何况对于王思源来说,要整一个人根本就不用他亲自出手,别说对付陈青山一个小小的保安,哪怕就是他想收拾一个真正的警察也就是多费点周折罢了。 回过神的王思源在心中冷哼一声,他冷笑着看着陈青山说:“你是黄和物业这里的保安?那你知道我是谁么,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保安,就是你们老板来了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我看你是不想在这里混了吧。” 对于王思源来说,既然他知道陈青山只是一个保安,那只要他随便和跟黄和物业的高层打个招呼,随时就可以把这个可恶的家伙炒了鱿鱼。 在他看来,一个打工仔而已还敢跟他这么牛『逼』,只要让他知道得罪了他的后果,恐怕立刻就吓得陈青山屁滚『尿』流。 从开始给王思源下套故意气到他失去理智,陈青山几乎早就想到了像王思源这种人会怎么应对,他本就是故意在引着王思源问他干什么的。 至于王思源的这种工作上的威胁,其实也是陈青山这家伙故意挖的坑,毕竟他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哪里会在乎什么黄和物业的老板什么的。 他的目的就是因为不爽这个王思源的装『逼』态度,话里的陷井也都是准备给王思源添堵的,当然,他永远不会承认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附近有醋。 对于陈青山来说,如果黄和物业真要是把他开除了他还巴不得呢,这样还省的他递了辞职信之后还要再等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陈青山怎么可能在乎王思源的威胁,他故意翻着白眼大义凌然道:“你以为让我失去工作就会让我不顾正义让我纵容失德嘛,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陈青山是什么人。你要是认识我们老板的话就赶紧让他把我开除了,像你这种就仗着老子牛『逼』出来装『逼』的人,我见的多了去了。” 王思源被陈青山这一通无耻的废话给气到暴走,如果不是尚存那么一丝理智,王思源一定会不顾一切破口大骂。 可惜,即便是如此,陈青山也没有放过王思源的打算,他顿了顿装作特别认真的语气说:“但是,在这之前希望你先把车开走,别在这里学恶狗挡道,如果你真不想挪开也没关系,那我就把你今天这事录个视频发到网上去,让你火一把怎么样。” 见到工作上的威胁对陈青山不但没用,反而还被他以拍视频发网上的方式威胁,这几乎要把王思源的肺都给气炸了。 像他的身份一般情况下怎么可能会碰到陈青山这种无耻到见缝『插』针的家伙,但是偏偏他现在是有气没出撒,最重要的是,陈青山这一番威胁还真的针对到了他的弱点。 第一百六十八章 厦大毕业的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种把车停到路口无非就是被人骂上几句,可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事情,所以大多数人根本就不在乎被人发到网上去,没准还真能趁机火一把呢。 可是王思源不同,他是恒翔石化的大公子,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公司的动向,为此之前还专门经过营销的手段把他包装成一幅谦谦君子的对外形象。 平时专门经过包装出来的良好形象,一旦真被陈青山把这件事给曝光出去,那他平时扮演的人设就有崩塌的可能,甚至还可能会对公司的信誉造成一定的影像。 毕竟他自己也知道把车专门挡在人家路口,可不是什么道德的事情,更有违他平时打造的良好形象。 对于他这种一举一动都可能会受到关注的人来说,一旦被人知道他做出这种飞扬跋扈的事情,就很可能会被别的公司竞争对手,抓住这个弱点开始舆论宣传,然后就很可能引发公关危机。 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他有个父辈的叔叔就是被人抓到了一个很小的『毛』病,最后被竞争对手抓到机会开始进行负面舆论宣传,质疑他那个叔叔的人品和道德问题,从而质疑他叔叔旗下公司。 并且被竞争对手,以:如果一家老板的人格和道德有问题的话,那一个道德低下的人,其公司如果为了利润还能否坚持做一家有良知的企业进行大肆宣传。 最后那件事闹的是人尽皆知,他叔叔当时也是被闹的头大如斗,最后托了很多的关系,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所有的媒体给摆平。 王思源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保安居然言辞这么犀利,再加上被陈青山无意间就抓到了他的弱点,气的他那是全身都发抖。 王思源指着陈青山怒道:“你…你….你..” 可惜,因为愤怒和激动王思源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话,反倒是被陈青山直接接过话来。 “你不用感谢我,如果你真的出名了的话请不要把我曾经帮过你的事情说出去,做好事要不留名,如果你想知道我叫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就是**。” 沈岚不知道变做**的陈青山有没有回去写日记的打算,不过她很想直接上去把这个**的嘴给缝上。 她实在很担心全身都在发抖的王思源之后会找陈青山的麻烦,毕竟任何一个人受到这样的羞辱恐怕都会气个半死,更别说是恒翔石化大公子这样的社会名流。 之前因为王思源和陈青山你来我往她根本没法『插』话,在陈青山连珠炮一般说完了这一大堆话之后,沈岚终于趁着他喘息的时间抓到了『插』话的机会。 在陈青山的肆无忌惮中沈岚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沈岚带着很尴尬的笑容朝着王思源解释道。 “王总,他这个人是山里的所以不会说话,我知道他今天说的话很过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在这里替他向您道歉了。” 接着沈岚转过头连续向着陈青山使了好几个眼『色』,她骂着说:“陈青山,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怎么说话疯疯癫癫的,快点给王总道歉。” 沈岚这么对王思源说话那完全是一番好意,可是这一番好意听在陈青山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让他感觉沈岚不光在向着王思源,甚至还有点看不起他的意思。 这样一来陈青山也是被气的不轻,他心中原本已经快散去的莫名怒火腾的一下又起来了。 也不等全身被气到发抖的王思源说话,陈青山叫嚣道:“我怎么过分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在我们家里老话都说好狗不挡道,你看看这人好像人模狗样的,专门干这种挡道的缺德事,凭什么还要给他道歉。” 犹如红头牛一般的陈青山让沈岚暗暗着急,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她知道再勉强解释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只能埋怨陈青山这家伙这个时间居然大男子主义发作了。 沈岚到底是过了心理咨询师二级的女人,她已经明白今天指望陈青山给王思源道歉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她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家伙今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一般。 很明显这就是在吃干醋而不自知的表现,否则这个从来都是事不关己的家伙,今天居然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管起来了闲事。 她可是知道陈青山就连平时上班都是一觉睡到天亮,更别说现在还不是上班时间了,这要不是吃醋的表现说什么沈岚都不会相信的。 沈岚现在心里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高兴的是陈青山既然会吃这种干醋那肯定也是喜欢她的,至少心里应该有她一丝地位,哪怕是他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 担忧的是今天陈青山得罪了王思源,谁也不知道等这件事情过去,王思源会不会找人来对付陈青山,搞不好他逞一时口舌之快会惹到天大的麻烦。 就在这时,王思源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的动作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脸上愤怒的表情也已经消失不见。 说到底王思源这种背景的人平时一向都很有城府,只不过是没想到突然遇到陈青山这种人所以才一时动怒,再加上当着心仪女人的面子被人扫了脸面,所以才一时失控而已。 压下怒火的王思源好像又恢复了那个风度翩翩的君子,只不过如果谁真被他的表象蒙骗就大错特错,光从他眼神中那看着陈青山那阴冷的目光就知道,他一定在心里恨极了陈青山。 王思源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陈青山,转头对着沈岚说:“沈小姐,今天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主要是你这个朋友实在太过分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不要怪我,怪只怪这小子嘴巴太不干净了。” 从小就在政商圈子混的王思源当然不是傻子,如果到现在他还看不出陈青山和沈岚两个人之间不仅仅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的话,那他也白吃了三十年的饭了。 王思源也不等沈岚再解释什么,他接着说:“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告辞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电话联系我,拜拜。” 说完这句话,王思源把手里捧着的玫瑰花往丢陈青山手里一丢,然后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小子,你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然后王思源也不等陈青山有什么反应,直接钻进奔驰车的驾驶室中驾车离去。 陈青山也是被王思源送给他玫瑰花的动作给高愣了,他怎么也不明白一个男人送给一个男人花是什么意思,直到眼睁睁的看着王思源的奔驰已经走了老远。 终于反应过来的陈青山对着那已经在几百米开外的车大喊道:“都是两个胳膊两条腿,谁怕谁啊,你当我是厦大毕业的么。”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是不是抢银行了 “陈青山,你这个蠢货。” 从王思源临走时那种阴毒的眼神中,沈岚知道王思源已经对陈青山怀恨在心,在心里那种担忧之下她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正在继续骂骂咧咧的陈青山,被沈岚因为激动而失态的话被骂傻了,等他回味过来,这厮立马就不干了。 “哎哎,我说沈岚,我见义勇为主持正义勇敢制止不良素质行为,怎么到你这里就成蠢货了?” 陈青山无耻的自夸让沈岚轻啐了一口,她瞪着陈青山说:“你不是蠢你就是个猪头,你没看不见我给你打眼『色』啊?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知不知道万一得罪了这个人有什么后果,你真是要把我给气死啊你。” 陈青山这个家伙那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本来他今天故意找王思源的茬,就是因看到沈岚跟王思源有说有笑才有一种莫名怒火。 原因么,当然是因为见不得沈岚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至于为什么这货心里其实还真不知道。 倒不是说陈青山心里对沈岚没什么想法,以沈岚那娇小充满诱『惑』的身材和那明媚的外貌,恐怕没有男人会不动心的。 只不过,这货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太熟了,不太好下手啊! 所以,他一直觉得他对沈岚也就是yy而已,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陈青山在心里对沈岚也有一点生气,不管怎么说他今天高高兴兴的取了一百多万就是想给沈岚一个惊喜。 哪想到如今沈岚居然不向着他,还帮那个让他一看就很不爽的王思源说话。 陈青山幽怨的看着满脸怒容的沈岚,那幽怨的眼神像极了被打入冷宫的深闺怨『妇』,在沈岚被他那幽怨眼神看到发『毛』时,这家伙终于开口了。 “怎么,怪我把你的金龟婿弄飞了啊,没关系啊,他走的时间不是说你可以打电话给他么,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的。” 陈青山自认为他这句话说的很平常很贴切,就好似朋友之间开玩笑一样,可是他没发现他的语气有多酸。 那简直就像是万年的老干醋一样一酸再酸,可惜,这货还自以为说的很得体呢。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永远不可能在一个跑道上,被陈青山这么一闹,沈岚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不见,接着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直到现在她终于确定,陈青山这个家伙真的是在吃干醋。 “哎...” 在笑过之后沈岚轻叹一声,以她在心理学方面的能力,她很清楚让一个有严重大男子主义的人要他对一个女人认错有多难。 被陈青山这么一闹,沈岚的气早就没了,她只能无奈道: “金你个头,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你不知道我是在替你担心么?你之前没看到我给你使眼『色』让你别了么?” “那你还说我蠢,既然你知道他不是好东西还跟他走那么近,那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别傻乎乎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呢。” 陈青山这话又把沈岚给惹火了,她很想打开陈青山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陈青山那无辜又无谓的眼神中,沈岚忍不住再次骂道。 “你这个大笨蛋。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么? 他是恒翔石化的总经理王思源,也是恒翔石化老板的儿子,你知道这种人背后的背景有多大么,这种人根本就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你可能惹上大麻烦了你知道么?你真是要把我给气死,我都担心死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作为一个两世为人的存在,陈青山早已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经过沈岚一番解释终于他也算是明白了些什么。 只不过尽管他心里那种莫名的怒气确实没了,但是让他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子认怂,以陈青山的『性』格又怎么可能。 要知道,男人在女人面前,是永远不可能承认自己会有什么不如别的男人的。 陈青山很不爽的说:“那又怎么样,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两条胳膊两条腿,谁怕谁啊。” 沈岚也算是对陈青山的『性』格很了解了,知道要让这个楞头牛一样的家伙认清现实那根本就不可能的,可是如果不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又怎么会放心。 沈岚叹口气说:“你难道没听过自古以来,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么,咱们一个打工的怎么惹的起这种有钱人,你怎么一点就不担心呢。” 这个千古不变的真理,以陈青山的阅历自然不会不知道,只不过,他现在可不认为这一条对他还适用。 至少,他现在也是有钱人,一千多万的身家,放到什么地方都不是穷人了。 所以,陈青山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不高兴的说:“有钱就了不起么,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么?我还真不怕有钱人呢!” 沈岚也是被陈青山的话给气到不行,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责怪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难道不知道有钱可以办到很多普通人办不到的事情么,一个有钱人要对付一个普通人那简直太容易了,你知不知道!” 在沈岚的注视下,陈青山这货突然咧嘴一笑,他说:“那要是我也是有钱人呢?” 沈岚也算是被陈青山给打败了,她很想知道陈青山是不是从梁静茹那里借来的勇气,居然说他是有钱人。 “你能有多少钱,几十万?一百万?” 陈青山神秘的一笑,对着沈岚伸出了一根手指说:“这个数?” ??? 瞬间,沈岚意识到了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是不是看错了陈青山的手指。 “一....一千万?这怎么可能?” 陈青山不禁在心里怀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哪去了,他慢慢把手里提着的包裹拉开了一个小缝隙,得意洋洋的对着沈岚说。 “你看,这里是一百三十万,里面一百二十万是你投资的回报。” 只可惜,陈青山献宝一样的动作完全没有得到沈岚的认同,只见她那樱桃小嘴被震惊成了‘o’形。 “你是不是抢银行了?” 第一百七十章 分钱 沈岚不是陈青山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屌丝,好歹她也是方天科技主管销售的经理,一百多万的现金当然不会让她震惊。 可是她又不能不震惊,如果谁能够用二十五万在满打满算两个月的时间内赚到高达五十倍的利润,那恐怕没有人不会震惊。 一间环境优雅的咖啡厅里,哪怕是她跟陈青山在这里已经坐了快半个小时,沈岚对陈青山说的话也仍然感觉难以置信,甚至在心底有一丝隐隐的恐惧。 用了两个月的时间,陈青山居然用仅仅二十五赚到了一千三百万的天文数字,这种超越常规的暴利已经打破了沈岚的想象极限。 这不但让沈岚忘记了之前的担忧,甚至几乎快忘掉了她自己,她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怎么可能。 沈岚所在的方天科技是专门做计算机应用的,因为位于魔都这种特殊的地理位置,方天科技在这一行也算是混的风声水起。 也许方天科技年利润跟一些大公司没法相比,但是在同行业甚至大多数行业的小公司之中,其利润都是属于绝对的佼佼者。 平均每年差不多有接近八千万的营业额,而净利润则在四千万左右。 这个方天科技每一个人都为之骄傲,不管是上到高管还是员工都是如此,因为方天科技最开始投入的本金仅仅只有两千万左右。 每年的净利润可以达到四千万,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奇迹,但那绝对也是顶呱呱的成绩。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果这种曾经沈岚也为之骄傲的成绩,跟陈青山这种赚钱速度一比,那简直立刻被打击的好像是不值一提。 可是看着桌子上被陈青山推到她面前的那满满一包现金,哪怕是沈岚心中再震惊也不得不相信他说是真的。 包裹的拉链被拉开了一条缝隙,里面放着一捆捆扎到一起的红『色』钞票,那红彤彤的颜『色』恐怕没有几个人会不为之痴『迷』和渴望。 然而沈岚的眼神却极为复杂,激动,渴望,期待,疑『惑』,感慨还有一丝丝最深处的担忧,唯独没有那种对金钱的痴『迷』。 可以说,沈岚现在的心里那是五味陈杂。 她抬起头看着对面陈青山那张还算帅气的脸,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岚复杂的目光让陈青山多少感觉有些不自在,他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你放心,这是我刚从银行取出来的,肯定不是假钱。” 以沈岚对陈青山的了解,当然知道这厮现在正准备看她出洋相,可是她哪怕是知道,还是不得不问。 “这些都是给我的?你确定?” 陈青山被沈岚这种怀疑的语气给逗到了,他故意佯装着不高兴的样子说:“不是.” 等他看到沈岚好像有些失望又可能是放松的时间,他说:“里面一百二十万是给你的,这是当初你投资那五万的一半利润,还有十万是我取出来花的,不过你要是都想要,全给你也没关系,哥不差那十万,咱也是有钱人。” 沈岚这才反应过来陈青山是在调侃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丢给陈青山一个大大的白眼。 没有去计较陈青山一开口就占她便宜,沈岚早就知道这个家伙是属于那种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只不过对于陈青山这种暴发户的语气也是深感无力。 沈岚再次复杂的看了一眼陈青山,她顿了顿才说:“既然你一定要给我那我就收下了,这里人多不方便,一会你陪我我去银行把这笔钱存起来,然后那十万你再把包拿回去。” 接着,沈岚有些责怪的说:“我看你就是存心给我找麻烦,你要是真想给我直接转账不就好了,拿这么一大包钱,我看你就是故意在显摆。” 听到沈岚这么一说,陈青山的心里突然多少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不是心疼这笔钱给了沈岚,也不是他在乎这笔钱,更不是因为沈岚的语气,而是有点不舒服她就这么把钱拿下了。 不舒服的感觉可以有很多种,陈青山也说不上来这种不舒服算是属于哪一种。 他只是感觉上有那么一点点难受,好像让他感觉少了一点什么,不是少了那种客气或者感激,到底是少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不过陈青山瞬间就哑然失笑,这些钱本来就是沈岚应得的,而且也是他拿来给她的,他的本意就是希望她收下,既然她收下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陈青山笑着说:“反正钱给你了,你想怎么办都行。” 分钱的事情已经谈妥,沈岚有想起了之前的担心,她说:“你今天怎么脾气这么冲,好端端的去惹那个王思源干什么,就算你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也不该去惹这种人,你不知道恒翔石化的背景通天,万一他想要整你可怎么办?” 一提到这个话题陈青山心里就很不爽,他不服气的说:“还不是因为你…..” 说到这里陈青山突然停了下来,差一点他就把心里真正的想法给说出来了,可是这种话怎么说,难道对沈岚说他因为看到两个人说说笑笑所以心里很不舒服么? 沈岚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来了陈青山话里的意思,还是因为她确实没有听清,她一看陈青山说着说着停下了,追问着说:“因为什么?” 陈青山连忙改口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家伙太没有素质,车哪里不能放专门去挡着路口停,这种人就该被骂,再说我还是公司的保安,怎么说也有责任让他把车开走。” 这话一说,沈岚心中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气,她刚才故意追问陈青山就是希望听到她想听的那几个字。 只是让她好笑的是这个家伙还是老样子,根本就不敢说是因为看到她跟王思源在哪里说话所以心里不爽吃干醋,明明是喜欢她偏偏还不愿意承认,简直是比女人还含蓄。 好气的是,陈青山这货简直就是撒谎都不带眨眼的,如果不是她太了解他,没准还真被他给骗了呢。 第一百七十一章 有钱人的感觉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多有素质啊,那出口成章骂人还不带一个脏字的,再说了,我可是听说你上班的时间都是什么事情都不管,甚至这个月几乎天天都在旷工,怎么你这不上班了反倒是这么敬业了。” 以陈青山的无耻程度,哪怕沈岚说的全是事实那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他大义凌然道:“你这就是污蔑啊,我可是成长在红旗下的有为青年,前不久我还想扶老『奶』『奶』过马路呢,要不是她突然躺地上了我就真去扶了。 而且我本来就很敬业啊,现在已经准备辞职了,更是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了,不然怎么对得起我拿人家的工资,你说是不是。 所以对于这种专门把路挡着的人,做为一个品德高尚,行为端正的保安人员,我有责任去让他把车开走,再说你看我骂他了么,我可是一个脏字都没说呢。 知道什么叫素质么,这就叫素质。” 沈岚对陈青山的能说会道也是真服了,更是佩服他避重就轻的本事,能这么轻飘飘就把她的思路给扯到了工作的问题上,还能把找茬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也真的是没谁了。 沈岚也懒得继续听陈青山自卖自夸,她算是知道要想让这个大男子主义的家伙直接表达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了。 “行了,行了,我就不说你专门哄骗老『奶』『奶』家里的废品了,省的你说我拆穿你。咱们还是先说说王思源这件事吧,你今天得罪了他,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找你麻烦怎么办。” 即便是陈青山的脸皮再厚,听着沈岚嘴里说着不拆台却实际在拆台的话,也是让他老脸一红,不过幸好听沈岚的语气是不打算再继续拆下去,也算是让他松了口气。 至于沈岚后半句的话,陈青山根本就没放在心里,他才不觉得那个王思源能把他怎么样呢,就像他说的,要打架谁怕谁呢。 至于有钱,现在他也是有钱人了,有了这一千多万,他还用得着担心么。 陈青山毫不在意道:“没事,得罪他又怎么样,难不成他还能找人打我不成,我又不是吃素的,他要是真敢我就去把他车给砸了,这种事情我又不是没干过。” 沈岚一看陈青山现在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急忙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万一他找关系故意名正言顺的整你,你该怎么办?这种人背后的能量很大的,你一定要小心点,万一出什么事情记得直接报警,还有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一个保安而已,他能拿我怎么样,最多让我们公司把我开除了而已,难不成还能用其他手段对付我不成,就算他找人打我,我不会找人打他啊。你放心吧,没事的。” 就在沈岚和陈青山继续争辩着什么的时间,王思源开着他的红『色』法拉利高速行驶在公路上。 对于之前和陈青山之间发生的争执,他心里越想越恼火,被一个保安指着鼻子骂做狗,他王思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到过这种羞辱。 “王八蛋,你这是找死。” 越想越觉得恼火的王思源拿着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很快听筒中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王总啊,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张局,看您这话说的,我再忙哪里有您忙啊,之前那件事您这边帮了我,这不是想请你吃个饭么,您看有没有时间。” “我一个副局长而已也就能帮点这种小忙了,既然你王总都说了,我这个副局长再怎么忙也得有时间啊,不然岂不是不给你王总面子。” “那多谢张局给面子,晚上我派人过来接您,咱们晚上见。” 挂了电话后,王思源脸上『露』出了蔑视的笑容,双眼阴冷的他心里想着:“小子,很快你就知道得罪我王思源的下场了。” 有钱人自然该有有钱人的生活,可是显然陈青山这个有钱人还没这种自觉,既没有学会包养情人,也没有学会奢侈浪费,哪怕他真的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千万富翁。 不过并不是他不想这么做,每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都幻想过左拥右抱的感觉,陈青山当然也不会例外。 只不过刚从贫民阶层攀升到富贵阶层,别说是去干左拥右抱这种羡煞旁人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他就是一个女人都还没有过。 至于去学会有钱人的生活,他也不是不想去学,可是毕竟他才成为千万富翁没有多久,所以还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学这些。 于是,这个新晋千万富翁唯一能做的就是问别人该怎么做好一个有钱人,只不过他询问的这个对象好像不是那么的恰当。 “唐哥,你说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吧,可为什么没有虎躯一震,无数美女朝我涌来啊。” 很显然,以唐一鸣的『性』格根本就不是一个合适的聊天对象,尽管这两天陈青山都在跟他讨论该如何做一个有钱人,可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唐一鸣除了偶尔会吭上一声,其他时间几乎都闭着眼睛在沙发上假寐,这让陈青山心中好没有成就感。 不过以陈青山对唐一鸣的了解,他其实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之所以一直还是啰嗦个不停,只不过是他很无聊很心烦罢了。 人既然是人,自然就会有许多许多的情绪,心烦仅仅只是在某些情绪中诞生的一种而已。 而心烦自然有心烦的原因,哪怕陈青山现在是一个有钱人,哪怕是陈青山还没有学会做一个有钱人。 可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钱这玩意那是越多越好。 然而每当他看到沪铜那越来越低的价格,心中的后悔就日益增加。 如果不是因为他过早的平掉了空单的仓位,到目前沪铜三万六的价格下他至少可以再赚五个一千万。 这还是单单说他持有的那三百手空单来计算,而如果他之后能够赚钱加仓的话,别说是再挣到两个一千万,哪怕就是二十个一千万也不是不可能。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本能和理智 疯狂的行情带来的是令人目瞪口呆的利润,沪铜从陈青山当初爆仓的最高价九万跌到了如今的三万两六千点,几乎整整下跌了三分之二。 所以,每次当他看到沪铜那如同瀑布一般的走势,他的心里都是悔恨交加。 可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陈青山其实还认为沪铜的价格会继续下跌,但是偏偏他只能看着沪铜的价格继续下跌,而不敢再去继续做空。 知道而又不敢似乎非常矛盾,也许有的人可能会认为,既然知道为什么又不敢呢? 但是这如果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其实再正常不过,因为知道从来就不代表能够做到。 有一个古老的伊索寓言非常能够说明这一点。 一天,一只乌龟来到河边准备过河,这时一只蝎子上来搭话说。 “我也要到对岸去,你能不能把我放到你的背上载我一起过去”。 乌龟笑着说:“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一旦你在我的背上的时候咬我怎么办?我可不想冒这个险”。 蝎子不屑地说:“我看你白活了这么多年,你连基本的逻辑都不懂,如果过河的时候我咬了你死了,我不也跟着淹死了吗?“ 于是,乌龟就同意背蝎子过河,正如蝎子说的,如果蝎子不是想『自杀』一定不会咬乌龟的。 可是,乌龟刚驮着蝎子了河中央,蝎子还是咬了乌龟。 乌龟临死前问蝎子:“你的逻辑哪里去了?” 蝎子说:“我也后悔啊,我也不想死啊,现在我自己也活不成了。我是承诺过不咬你,而且也不想咬你。 但这不是逻辑的问题,我可以那样说,但实际上我做不到,这是我的本能,理智上我知道不应该咬你,但我没有办法不这样。” 人的意识和无意识经常处于冲突中,意识像是狱吏,无意识如同囚犯。 这是人类大部分紧张和焦虑的根源,任何压抑后悔都创造出焦虑和内在的混『乱』,更是人的本能和理智的剧烈碰撞。 投机交易就好似是一面镜子一样,它可以折『射』出每一个交易者的内心世界,尤其是可以完全真实反映出每一个人内在的一切。 一个人的外在包装和面具在市场中都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这里是真正的战场,也可以说是最公平的战场。 诚然,在投机市场这个无声的战场上存在许许多多不公平的内幕交易,但是它其实对于每一个交易者仍然是公平的,甚至法律都没有交易市场来的公平。 也许内幕交易可以影响一个投机者短暂的盈亏,但是百年的历史交易中,从来就没有一个交易者是靠着内幕生存下去的。 而那些曾经使用内幕,利用规则赚钱的人,最终的结果就是把得到的一切又还给了市场。 人们经常会说:“我无法控制住自己。” 最常见的就是年少的时间,沉『迷』于网络游戏而不可自拔,或者成年人参与赌博而忘记了进退。 比如说:某个人说,我以前玩刮刮彩,赚钱的时间还想赚更多,输了的时间总是收不住手。 这个我,就是有意识的头脑,这个是人类自己内在无意识的冲动。 人的意识分为有意识和无意识两个部分,而人本身既是控制者,同时又是被控制者。 人意识可查的那部分仅仅只有百分之十,无意识却占了百分之九十,无意识就好似冰山隐藏在水下的那部分一样。 意识是人类智慧和理『性』的那部分,这个意识不太稳定,经常会出于摇晃,犹豫不决的状态。 最常见的就是当一个人下了一个决定之后,也许会随着势态的发展,很快就会对之前的判断产生怀疑,甚至否定的判断,哪怕这个决定是一秒钟之前刚刚做出的。 人的意识来自于后天的培养,比如社会规范,礼仪,观念以及学校的教育等等。 人的意识部分不是先天就有的,也不是在内在的自然成长,而是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家庭或者学校强加上去的。 它就好似一张面具,看上去好像在主导人的思维和理智,实际上它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力量。 无意识是盲目的冲动,它是与生俱来的习气,它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 人类内在的贪婪,暴力,愤怒,妒忌,甚至**等等都仅仅只是无意识的一种表现。 而这些习『性』是文明社会所谴责的,所以这些无意识被人类压抑在内心的深处,但它们仍然在内部沸腾,随时跃跃欲试要挣扎出来。 道德经中有:“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效。” 当人的意欲完全平息冷却之时,理智才能够完美的工作,才能够清晰而又客观。 每个人身上理智和意欲的比例是不同的,所以人类外表看起来很是相似,但内在个『性』差异非常之大。 而投机交易跟赌博仅仅只是一线只差,当因为本能而忘记了原则的时间,投机就会变成了赌博。 在建立头寸之前,陈青山还能够保持相对的客观,但是当他看到那飞速增加的利润之后,他的潜意识就突破了理智的封锁。 哪怕他知道赚钱就意味着是对的,哪怕他模糊知道铜的价格会跌下去,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因为在那个时间意识已经完全掌控了他的行动。 人类对恐高或者恐低几乎是一种天生的本能,而这种本能任何有意识的动物都毫不例外,甚至一条狗在面对着深不见底的悬崖之时,都一样会发出本能的恐惧。 所以,与其说陈青山是看到了那恐怖的利润而感到恐惧,不如说他是因为看到沪铜那悬崖瀑布一般的走势而感到恐惧。 哪怕他的理智很清楚这就是空头的市场,可是那几乎令人窒息的行情已经让他的意识产生了恐惧,最终就在意识的主导下选择了平仓。 平仓过后,失去了因为所处位置的干扰,理智就再次又主导了他的身体,看着本该属于他的利润从手中溜走,心中的悔恨和烦恼可想而知。 然而更矛盾的是,哪怕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的市场仍然是属于空头的范围,他一眼就能够看出现在做空赚钱的机会非常大。 可是潜意识之中对于由高到底的那种恐惧,在失去了高价空单之后他已经没有了勇气再去进行追空。 不过幸好,他还清楚这是一个空头市场,所以他虽然没有勇气去继续追空,但是还记得空头市场不做多的原则,哪怕实际上他确实屡屡有去抄底的冲动。 那是一种几乎于本能的冲动,就好似乎一个饿了的人看到吃的一样,他的感觉在不停的说服他跌这么多了总会反弹下。 本能和理智的冲突,不断的在动摇着他的信念,让他如同蚂蚁一样煎熬。 既然不能够做空,理智又告诉他不能够做到,但是在心中那种对利润的渴望,对金钱的期盼下,和对明明应该到手的利润就这么失去中,那种心里的矛盾和复杂自然让他感觉无聊又无奈。 第一百七十三章 钓鱼 无聊状态中的陈青山,可是说真的很无聊,无聊的他一天到晚做着无聊的事情,甚至让唐一鸣这个闷葫芦都觉得他这个老板实在是很无聊。 整整说了一个上午,陈青山丝毫没有任何口干舌燥的感觉,说白了原因倒是也很简单,因为他在面前放了一个大大的水壶,一边说一边喝。 最意外的是,这厮的耐心好像突然变得很好,哪怕在唐一鸣对他的废话全无反应甚至连眼睛都闭着,他也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气馁。 陈青山丝毫不顾正闭眼假寐中唐一鸣的感受,哪怕其实他知道唐一鸣早把他当做了一只嗡嗡『乱』飞的苍蝇。 他恬不知耻的继续道:“唐哥啊,要不咱们下午去钓鱼吧,给你买一把鱼竿,我呢就买一台电鱼机,咱们比比看谁掉的鱼多,你看怎么样。” 用打鱼机去跟用鱼竿钓鱼的人比谁弄的鱼多,这种无耻的话恐怕也就陈青山这家伙能说出口了,关键是,无耻也就算了,这思还好像觉得理所当然。 就在这时,唐一鸣之前一直紧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了,那双黑到发亮的眸子中『射』出一丝骇人的精光。 也许任何人在看到唐一鸣这双突然睁开的双眼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毕竟那双眼睛睁开的太过突兀太过迅速,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好似异常的明亮,明亮到令人感到本能的恐惧。 只不过陈青山这货不但没有感到半点害怕,反倒是异常的兴奋,他觉得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一想到他用电鱼的机器去跟唐一鸣拿着个鱼竿钓鱼比,他就忍不住『露』出一种深感自得的『奸』笑。 “叮咚..叮咚..” 没等陈青山来得及问唐一鸣下午去哪里比赛,客厅的大门突然传来了一阵门铃的声响,很显然,刚才唐一鸣突然睁开双眼是听到了有人走近了大门口。 陈青山见怪不怪的看了一眼双眼已经恢复正常的唐一鸣,他早就知道这个闷葫芦根本就不能用常理去看待,平时那耳朵简直是比狗还灵。 至于开门这种事情,根本就别想指望这个嘴里喊他老板,但是从来没把自己当做员工的家伙去干,陈青山嘴里嘀咕了一声转身过去开门。 开门之后的情况让陈青山很是意外,他本以为是小区物业或者煤气公司过来抄表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三个穿着制服的公务人员。 走在最前面得是两名警察应该是刚刚毕业得,年纪约莫也就是二十四五岁得样子。 而领头的应该就是站在后面那个大约四十岁左右得中年人,哪怕是他还没有说话,就让人一眼看到了他,光那跟一般人截然不同得气质,想不注意到他都很难。 他身材高大,像一座石碑一样强壮;一头黑『色』的直发,像一把刷子,扣在头上;两道扫帚眉,像用笔画上去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黑脸膛,看上去有几分豪迈。 所以哪怕是陈青山的眼力不怎么滴,也感觉到他才是带头的。 “你好,我们是湖边分局的,这是我们的证件。” 和有些人见到警察就害怕不同,陈青山的心里反倒是感觉有些亲切,这可能是因为他舅舅也是警察的缘故吧,哪怕是他当初曾经没少受到过某些地方警察的刁难,。 他粗略的扫了一眼那代表着身份的证件,三张证件中其中领头的那个中年人叫做孙虎,而个子高一点的年轻人叫做李迅,个子稍微矮一点的叫做袁震。 只是可惜陈青山除了能够看出名字和图案之外,他根本就分不出真假,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态度,毕竟他觉得一般人是不会拿着这种证件到处坑蒙拐骗得。 陈青山心里暗赞魔都这里里的警察人员素质就是高,比他当初在阳平收破烂的那些民警素质高多了。 陈青山客气道:“三位是来查暂住证的吧,你们进来稍微等下,我这就去给你们拿去。” 站在前面的袁震笑着说:“是啊,这不是再有几个月就过年了么,为了防止一些治安上的安全隐患,我们过来临时检查一下暂住人员的证件,有什么打扰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那你们进来坐会,我证件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估计得找会。” 陈青山侧身让站在门外的三名警察走进来,他对着唐一鸣说。 “唐哥,你帮我给这几位...倒点水,着楼上楼下得跑估计也累了,我去房间拿下证件。” 然而令陈青山尴尬的是,唐一鸣对他的话根本就不理不问,就好似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双眼甚至都没有睁开去看那三个走进房间里的警察,至于去端茶倒水这种事情就更是不可能了。 对唐一鸣这种生人勿近的表现陈青山也是无可奈何,心里不禁感叹着唐一鸣这货是怎么混到公司里面上班的,就凭他这幅冷冰冰的态度,也难为当时招聘的人居然敢把他招进来了。 更令陈青山怀疑的是,这家伙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又那么能吃,在没来当保安之前居然没有饿死。 陈青山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心里还在想着以后得劝劝这个闷葫芦,不要没事就摆出一幅装『逼』得态度,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什么的。 只是走进卧室里的陈青山没有看到,之前还带着一脸笑容的三名警察在他刚进入卧室之后就像换了一张脸一样。 那一名叫做孙虎的警察突然对那两个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接着那两个年轻人就各自点了下头。 三个人看都没看一眼在客厅里做着得唐一鸣,也没有和房间内的陈青山打招呼,就各自分散开始在房间内东看西看,从他们那不断扫视着的眼神看,好似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个子矮一点的袁震在客厅里仔细得看了半天似乎没有什么发现,有些失望的对孙虎对了个眼『色』。 然后好似受到了某种指示的袁震向其中一个关着门的房间走去,而那个房间,正是唐一鸣在陈青山这里的落脚房间。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符常理 就在这时,正准备进入唐一鸣房间的袁震突然停了下来,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在他几乎要迈步走进那张关着的门时,一种来自于本能的直觉让他后背发凉。 那种就好似什么在背后出现了什么怪物的感觉让他感到到一种莫名得恐惧,甚至在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只要再走一步,可能就会面临一种无法想象的危机,哪怕是这种感觉根本就没有半点的道理。 房间里的其他两个人也比袁震好到哪里,几乎是同时,三个人都感觉到客厅得中央好像突然冒出来一尊史前巨兽。 那种心头上的本能恐惧几乎令三个人瞬间『毛』骨悚然,在这一刹那房间得气氛变得极为得压抑,压抑到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顺着三人的目光看去,不知何时,原本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唐一鸣居然无声无息的站了起来。 客厅之中的气氛在这个时间变的压抑至极,那安静到闻针可落的环境令孙虎三人都感觉到一种窒息的错觉。 唐一鸣那并不高达健硕的身体在这时显得格外深沉,只不过哪怕是他没有半点动作却让孙虎一行感觉到头皮发满。 因为现在的唐一鸣给他们的感觉就好似是能够吞噬一切的深渊,在孙虎三人眼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深沉和恐怖。 他们三个人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一旦他们稍有异动恐怕就会面对无法预知的可怕后果。 只是哪怕是到了这时,唐一鸣的眼睛都仍然没有睁开,简直像是在完美演绎什么叫做不把人放在眼里。 然而正是这幅诡异的现象,让原本正肆无忌惮在房间里找着什么的三人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在他们的感觉里,此时的唐一鸣就好似一尊正蓄势待发的恐怖怪兽。 他们三人心里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感,更可怕的是,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如果他们再动一下,这个闭着双眼的怪兽就会彻底醒来,然后瞬间向他们发出致命的攻击。 孙虎不亏是三个人之中领头的,也是最先从唐一那鸣散发的恐怖气机中清醒过来的。 只不过越是庆幸他就越明白唐一鸣的可怕,哪怕腰间的枪距离他的右手仅仅不倒二十公分,他仍然紧张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孙虎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那就是: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 二十年前,孙虎是某边防部队的侦察兵,也就是传说中的特种兵,曾经在边境执行过多次的任务。 后来退役之后就被安排到了魔都工作,几年下来已经升为湖边分局刑警支队的队长。 多年的部队生涯和在警察系统的工作中,孙虎遇到过各种形形『色』『色』人物,但哪怕他以前出国执行任务的时间,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唐一鸣这种令人本能都会产生恐惧的危险人物。 孙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唐一鸣恐怕是什么极度危险的犯罪分子,可是瞬间他就自己推翻了这个判断。 因为如果世界上有这么恐怖的犯罪分子,这种人肯定早就已经成为最出名的哪一列,在如今这个时代信息下,这么厉害的家伙他没道理不知道。 可是孙虎从来就没有见过唐一鸣,不管是国内天网系统的内部网络,还是国际上的犯罪名单,他都没有见到过眼前这个人。 至于会不会是因为忘记之类的原因,孙虎很相信他的记忆力,再说哪怕就是记忆模糊,他只要看到过就不可能没有半点印象。 已经十月份的魔都早已没有那么炎热,可是孙虎三人头上却不知道何时冒出了无声的汗水,哪怕是那汗水从额头流进了眼睛之内,也没有一个人敢去擦一下。 因为谁也不知道如果去擦汗的话,会不会引起那个恐怖家伙的误会,从而招致雷霆闪电的袭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现场的气氛越发的凝重,而背后直对着唐一鸣的袁震则更加的不堪,甚至就连双腿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袁震的反应落在孙虎眼里,让孙虎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中,他不知道袁震的反应会不会引起唐一鸣的杀机。 在这一刻,孙虎的心中暗暗叫苦,他怎么也没想到副局长给他的这个任务会是这个样子,任务的目标倒是一幅良好公民的样子。 可是天知道,目标之外居然会有有一个如此恐怖的家伙。 事情的真相就是,孙虎来这里并不是像袁震说的那样检查暂住证的,而袁震和李迅也不是陈青山想象的警校毕业生,实际身份是孙虎从海上边防临时借调的武装警察。 因为孙虎在两天前收到了副局长张宏强的命令,让他调查最近魔都的一起重大案件。 孙虎能够在短短几年内从内外斗争都激烈的队伍中脱颖而出成为刑警支队的队长,那工作能力绝对不是白给的。 否则单凭他那初中都没毕业的学历,在如今这个时代怎么也不可能升到这种职位。 根据张局长线人提供的照片,孙虎很快就查到这件案子的目标人物就是一个方天大厦的保安,而最终也没有费什么力气很快就查到这个保安就是陈青山。 以孙虎的办案习惯,在查到陈青山后就立刻对他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只不过很遗憾,下属进行了几天跟踪调查并没有发现陈青山的犯罪证据。 这个结果不禁让孙虎暗暗皱眉,按照线人那边所说的信息,陈青山确实具有很大的犯罪嫌疑。 很快,孙虎就根据他掌控的资料发现了陈青山的某些不对劲。 那就是,陈青山的工作只是一份保安,但他似乎对他的工作一点都不在意,在最近一个月更是连续旷工超过了十天。 以他的消费层次在不久之前却在一家品牌西装店买了大量的名贵西装,一次『性』就花费了好几万。 这还不算什么,令孙虎感觉更大漏洞的是,陈青山居然租了一套月租四千的房子,而且还是年付。 以陈青山月入两千的收入来计算,他根本就不可能租得起这么贵的房子。 这个不符常理的发现让孙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一番合计就以临时检查的名义到了陈青山居住的地方。 第一百七十五章 正义 生命的诞生之时,一切都是公平的,但是在社会的变迁之中一切都不再公平。 因此,在公平的追求之下原因就是不公平。 然而很遗憾,无论如何的追求,在金字塔结构的框架中,永远都不可能存在公平。 因为,公平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曾经都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成为人上人,几乎所有的年轻人曾经都有过这种想法。 希望在努力之下,有朝一日可以不被他人践踏,最起码,可以让自己与其他一样平等。 如今三十二岁的孙正义曾经也年轻过,出身粤西大山的他在刚走出那百万大山时仅仅十八岁,十八岁的他希望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努力创建出一片天地。 年轻人的冲劲让他无惧艰辛,为了能够将来可以过的好一点,可以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也为了不让父母在村里不再受到村支书和地保家的欺凌。 为了这个希望,为了这个将来,孙正义做过很多工作。 建筑工地的工人,码头扛包的装卸工、摆摊卖水果的小商贩等等职业。 可是八年过去后,孙正义发现,无论他怎么努力似乎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所有的收入除了能够让他吃饱之外,还是只能让他吃饱饭。 他的收入在付完房租解决了吃饭问题后,剩下的那点钱似乎什么用都没有。 到任何地方工作,总会受到别人的欺凌,工地的工头克扣工资卷款跑路,甚至有一次去工地项目部要钱,还被人家一顿暴打。 尽管他身材高达孔武有力,可再怎么反抗也不是人家拿着钢管的七八个人对手,在那次,为了四千五百块的薪水,他被人打断了胳膊。 最终,钱没要来,却不得不回粤西老家养伤。 伤筋动骨一百天,在用了老家的一些祖传秘方,在老家那三间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家中养了整整三个月后,他被人打断的胳膊才终于算是好了。 可是,这一切似乎仅仅只是个开始。 隔壁地保家的儿子要娶媳『妇』,娶媳『妇』就要盖房子,于是,孙正义家里的宅基地就被地保家生生抢去了三尺。 对于农村人来说,每一寸土地都关乎着命运,何况是宅基地这种关乎到子子孙孙的土地。 孙正义家当然不会就这么被欺凌,为了这三尺土地,孙正义家几乎拼上了『性』命。 是的,为了这三尺宅基地,孙正义一家拼上了『性』命,他的母亲,一个老实巴交一辈子没有走出过大山的『妇』女,为了那三尺宅基地失去了生命。 无他,地保是村里的大官,从古以来官官相护,所以没有人愿意帮孙正义家,村支书的话是不就三尺地么,邻居也说不就三尺地么。 所有的人都说,不就三尺地么! 当自家那三尺宅基地被地保家盖成了房子后,一切都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是啊,不就三尺地么。 孙正义的母亲死了,吊死在了地保家新盖的房子大门口,因为,不就是三尺地么。 那一年,孙正义二十六岁,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过去的他多么幼稚。 无论他怎么努力似乎仅仅只能吃饱饭,别说公平,甚至他连三尺土地都保护不住,连生他养他的母亲都保护不住。 那一次,孙正义的父亲似乎一下子老了二十岁,那一次,孙正义再也没有回过老家。 对于他的父亲,孙正义心里非常的恨,恨他父亲的无能和懦弱,恨他父亲连他母亲都保护不了。 为了让自己以后不会像父亲那样被人欺凌,孙正义卯足了劲在外面闯『荡』。 码头上两百斤的包,他每天抗上几百包,心中的那种屈辱和恨意让他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终于,在攒了一年的钱后,孙正义觉得可以实现自己以前的目标了。 那就是,学个手艺做个生意,将来把生意做大,有钱了,将来他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 花费了大半年的积蓄,孙正义去了一家技校学会了他早打算好的技术,厨师。 两年下来,孙正义已经二十九岁了,这个时候,他觉得终于一切都上了轨道,有了技术他的将来就可以过的好一点。 这时,孙正义的理想已经变了,他不再奢望什么公平,他只希望,将来开了饭店,有了一份事业,再找个贤惠的媳『妇』两个人一起经营饭店。 不求人上人,只希望不是人下人,自己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就好。 可是,计划似乎永远都赶不上变化。 计划中,拿着还剩下的八千块钱,开个饭店就可以走上正途了。 只不过,事情似乎跟他的计划有所出入,不知道什么时候,以前只要一千块的门面租金已经涨到了四千,而半年付的租金他根本就拿不出来。 沉默许久,孙正义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不过,他没有放弃,不能租门面,那就从摆摊干起,等有了本钱再租房子也不迟。 买三轮车,买做早点做午餐的设备,在花掉了一共六千五百块后,孙正义的流动饭店终于开张了。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按照孙正义的计算,每天卖饭收入两百块,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正儿八经的开饭店了。 然而当他那天遇到一帮身穿蓝『色』制服的魁梧汉子,他才发现,他的梦想破灭了。 他的三轮车被没收了,他的流动饭店被砸了,他花了很多钱买来的设备都被扔到了大河的中央。 孙正义麻木了,似乎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似乎他的命运注定了就是一场悲剧。 “呵呵…” 努力赚钱找个女人,用自己的生命去爱她,可是,没钱没地位,哪里来的女人呢。 直到这时,孙正义终于发现,他心中的那份恨原来不是恨他父亲,而是恨他自己的懦弱,恨他自己的无能。 他的父亲病了,那个从小背着他爬山过河的父亲病了。 “该怎么办….?” 因为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吃饱饭,孙正义这两年干脆就没有再去存钱,反正都只是能吃饱饭而已,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只是,到了知道父亲需要动手术才能活命,他再一次燃起了对钱的渴望。 陈青山那里肯定是借不到了,那个该死的唐一鸣,该死的陈青山,我只是借钱又不是不还,为什么不借给我呢? 街边的小道上,下了班的孙正义嘴里吊着一根大前门边抽边想:“该去哪里弄点钱呢?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去…” 为了能够弄到钱去挽救父亲的生命,孙正义脑海中一升起某个想法就再也压制不住,他的眼开始不由自主的看向路上提着包包的过往女子。 一条路灯几乎全坏的小道上,孙正义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在理他不远的地方,正有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挎着一个挎包,滴答滴答的往前走着。 “你想干什么?” 就在孙正义几乎要行动的时候,一个突然传来的声音将他吓到心脏都几乎跳了出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反差 丽景豪庭二十三层的某套房子内,陈青山正在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他的各种证件,可能是很久不用的缘故,他一时间想不起来把证件放到哪里。 陈青山忍不住嘀咕道:“放哪了呢?” 只不过他不知道,客厅外面一场无声而又压抑的杀机几乎弥漫了整个客厅。 孙虎没想到,犯罪嫌疑人陈青山伪装的就好似是最佳守法公民,不但在看到警察的时间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反而毫不设防的就让他们走了进来。 原本孙虎还有些怀疑陈青山这个毒贩是不是给他们设了什么陷井,可是在唐一鸣站起来那一瞬间,他就觉得这哪里是什么陷井,这简直就是个无底深坑。 难怪这个陈青山面对警察会表现的如此肆无忌惮,又如此恐怖的一个人在这里,恐怕就是当年他们的队友齐齐出动,也不一定就能够抓到这个人。 想到这里,孙虎的心里感觉很是疑『惑』,光站着不动散发的气机就能够让他动也不敢动的人还从来没有过。 毕竟他当年也是特种部队之中的佼佼者,哪怕是以前他见过的中南海保镖都没有这么恐怖。 可是唐一鸣仅仅是闭着眼睛往那里一站,就让他内心深处感觉到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甚至是枪就在他的腰间他都不敢去动。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敢稍微动一下,恐怕立刻就会受到他想象不到的致命危机,哪怕眼前这个人的手里没有任何的武器,哪怕他站在那里眼睛都没有睁开。 孙虎的这种预感来自于二十几年的服役经历,十几年前他在特种部队执行任务的时间有很多次都是靠着这种近乎本能的直觉,避开了很多几乎致命的危机。 在这一刻孙虎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可笑,不由怀疑是不是警察的日子太过于安逸,他已经没有了当兵时间的热血和勇敢,否则怎么会枪几乎就在手边他都不敢去动。 更何况做为一个曾经的特战队员,孙虎很清楚人的速度再快,又有谁能够快的过子弹的速度,所以孙虎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可是瞬间他就觉得这一点都不可笑,因为孙虎知道,不管眼前这个人的速度能不能够快过子弹,但是只要能够快过他拔枪的动作就足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针落可闻的客厅气氛越来越压抑,就在这个时间,一滴水落在地上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楚。 那是袁震头上汗水落地的声音,可是这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让孙虎的心跳都几乎要凝固下来,因为这个声音让一直闭着眼睛的唐一鸣突然睁开了双眼。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那双很普通的双眼中看不到半点感情『色』彩,而最让孙虎恐惧的是,他居然在那双眼睛里连半点的杀机都看不到。 可是越看不到杀机,孙虎就越感觉恐惧,因为他看不到杀机却能够感受到那种几乎无处不在的压抑。 这说明,眼前的这个人的能力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甚至可以说杀人对他来说就跟吃饭喝水已经没什么两样。 也许是已经受不了客厅内那种无声的压抑,一直背对着唐一鸣的袁震突然转过了身体,而他的右手已经向腰间挂着的手枪『摸』了过去。 孙虎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当他看到袁震的动作时,一颗心瞬间就沉入到了低谷。 他不知道唐一鸣会怎么应对袁震的手枪,可是他有一种直觉,恐怕随时这个恐怖的高手就会发动雷霆一击,而那绝对是在袁震的手碰到手枪之前。 同伴可能遭受的危机让孙虎压下了本能的恐惧,眼看袁震的手就要触碰到手枪的手柄,孙虎的手同样的也『摸』向了腰间的手枪。 孙虎很清楚,像唐一鸣这种高手,一旦出手就必然是生死一击,哪怕他很清楚哪怕三个人一起开枪都可能没有胜算,可是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眼看着一场生死搏杀已经稍触即发,可就在这个时间,站在那里的唐一鸣突然又坐了下去,顿时房间中那极度压抑的气氛瞬间就消失无踪。 这种极大的反差让孙虎等人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就跟在万米深的底下突然瞬间回到陆地上一样,那种精神注意力在从紧绷的状态突然又松弛,让孙虎三人一时间根本无法适应。 而最不堪的则是袁震,他好像全身力气都用光了一样,身子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原本他的精神都几乎要被那种压抑感到憋到崩溃,可是随着唐一鸣的坐下,那种感觉瞬间消失不见,这一张一弛让他的精神不堪重负,仿佛整个身体已经无非支撑自己的重量一般。 李迅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全身上下软到没有一丝力气,他都几乎怀疑刚才那一幕是不是真的,可是只能贴着墙壁才能站住的身体,告诉他刚才那一切并不是梦幻。 孙虎不亏是曾经的特种兵,哪怕同样无法适应那种极度紧张再到瞬间放松,可是仍然克制着身体稳稳的站着,如果不是那双微微在发抖的双腿,谁都不会知道他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 三个人自然有三种不同的想法,可是出奇一致的是三个人都没有再去『摸』墙,因为他们在这时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刚才他们真碰到了枪恐怕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这种感觉说来很是奇怪,但是其实半点也不奇怪,光凭气势就压制的他们三个人几乎站不住,如果唐一鸣真的要杀他们,恐怕他们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不好意思,暂住证被我扔到床底下了,所以找了半天才找到,让三位久等了。” 说完这句话陈青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只不过等他走到客厅后眼前的一幕几乎让他惊呆了。 孙虎和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像一杆标枪一样端端正正的站着,而那两名年轻一点的警察则一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个靠则靠着墙还在不住的发抖,就好似在他刚进去房间那几分钟两人做跑了一万米一样。 唯一相同的是,三个人好似穿着衣服淋了一场雨,明显可以看到三人的头发正在不断往下滴着水,那青蓝『色』的衣服也被打湿了一大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毒贩 从陈青山离开客厅到房间找证件,再从房间出来仅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的时间客厅里的三人就居然像是做了一场极限运动。 最令陈青山疑『惑』的是,唐一鸣仍然跟没事人一样在闭眼假寐,这让他完全模不着头脑。 呆立了片刻,陈青山迟疑道:“你们这是….” 在陈青山的莫名其妙中,孙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们的目的是来找犯罪嫌疑人陈青山的证据,哪会想到他们要抓的目标在刚才那生死攸关之时反倒是救了他们的命。 这也让孙虎心里很是憋屈,陈青山这种神『色』自若的表情,那绝对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啊。 只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满头汗水的袁震还坐在地上喘息,那样子恐怕是连站起来都困难,李迅也靠着墙角双腿在打颤,不用那个恐怖的家伙动手,恐怕他自己都走不了。 在这种情况下,孙虎还能怎么样,他只能无奈而又憋屈道:“你们想怎么样就直接说吧,不要再继续妆模作样了。” 陈青山被孙虎给问的直接傻眼了,他双眼呆滞道:“什么叫我们想怎么样,你们不是来查暂住证的么?” 在孙虎眼里,陈青山那毫不做作的表情无疑是猫捉老鼠的表演,只是平常都是猫的他今天变成了老鼠。 也许是因为有了这个想法,孙虎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自嘲的笑容。 “都现在这个样子了,你也不用装了,没想到你一个毒贩居然会有这么厉害的属下,栽到这种高手手里,也不算丢人。” 陈青山大吃一惊,他从孙虎的口气里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再看看仍然没出声的唐一鸣,这厮总算意识到了什么。 很明显,就在他刚才回到宿舍找证件的那几分钟里,这三名警察跟唐一鸣之间发生了冲突,从孙虎的语气和那两名警察的样子来看,显然是警察吃亏了。 对于唐一鸣完胜这个结果陈青山并不算意外,从长空上的事情之后,他就知道咬人的狗不叫那是有道理的。 不对,咬人的老虎那是只咬的,唐一鸣这家伙简直厉害的不像是个正常人。 在他这两辈子中,能够有唐一鸣这种恐怖身手的家伙,他就见过几百个而已。 当然,那都是电视剧中,而且还是反抗被日的神剧中。 可是让他吃惊的就是,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成了毒贩了,陈青山不敢说自己是什么五好青年,但是违法『乱』纪的事情还真没干过,更别提贩毒这种事情,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贩毒是什么罪名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孙虎嘴里毒贩那两个字让陈青山吓到了。 他结结巴巴问道:“什…么毒…贩?毒…贩?我是毒贩?你们有没有搞错,我…我怎么可能是毒贩?” “你是不是叫陈青山?还有这张照片是不是你的?” 在未知面前人会本能的恐惧,当事到临头之后很多时间反而会平静面对,比如孙虎。 也许是知道在唐一鸣这种高手面前,别说是完成任务,恐怕就是想活着离开都很难了,所以孙虎原本紧张的心情反倒平静下来。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拆穿陈青山这个‘毒贩’的真面目,至于结果,他现在没有资格去想。 陈青山接过孙虎递过来的照片,那个照片中的人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可不正是他本人。 这样一来陈青山彻底晕菜了,他不明白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毒贩了。 “这张照片确实是我的,可是我怎么就不知道我什么时间贩毒了?这种杀头的事情,你觉得我敢做么?” 孙虎毕竟是经验丰富的刑侦队长,当他平静下来后,又恢复了那个睿智老练的警察身份。 如今他看出来了,陈青山的反应好像不是伪装的,在场面被那个一言不发的人控制时,陈青山也没有伪装的必要才对。 可是,他从张局长的命令中和收到的消息中得知,陈青山确实是一名毒贩。 更令孙虎疑『惑』的是,到了如今这个局面,即便是想猫逐老鼠陈青山也没有再狡辩的必要。毕竟有唐一鸣这种大高手在,主动权可是完全在陈青山手里,他想走没人能够拦得住他。 就在这时,孙虎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没有任何阻止他动作的唐一鸣,然后当着陈青山的面接了电话。 “孙队,我们在目标的宿舍中找到了整整一公斤毒品,纯度还是那种最高的,这次算是找到证据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电话是副队长王强打来的,从他的语气中孙虎可以听出来那种兴奋,要知道抓到这种级别的毒贩,那怎么都是大功一件。 孙虎苦笑了一声说:“我这边还有点事,等下再说。”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在你方天大厦的宿舍中找到了一公斤毒品,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耍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孙虎又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唐一鸣,他接着说:“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劝你最好是乖乖跟我回去自首。 否则就算你有这个厉害的属下,也不可能离开魔都的,我们的人员已经在楼下布置好了,只要你们负隅顽抗,我想你也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陈青山也听清楚了刚才孙虎手机里的声音,在这一刻他真的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他的宿舍中找到毒品。 贩毒?这特么什么情况。 他有没有贩毒他自己最清楚,可是在宿舍找到毒品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别人栽赃陷害他不成? 恍然间,陈青山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万一他找关系故意名正言顺的整你,你该怎么办?这种人背后的能量很大的,你一定要小心点,万一出什么事情记得直接报警,还有记得给我打电话。” 沈岚曾经说过的话让陈青山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恐怕真的是被人陷害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要先打个电话 在这刹那间,陈青山下意识中打了个寒颤,有愤怒、有茫然、有怒意更有一丝丝恐惧。 他真没想到沈岚的话居然应验了,什么贩毒,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王思源给他设的局。 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仅仅就为了几句话王思源居然就用这种手段来害他,要知道贩毒可是要命的罪名啊。 那丝丝恐惧蔓延之时,一种莫名的怒火也在凝聚。 他不是什么愣头青一样的年轻人了,他知道他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恐惧有钱的为所欲为,愤怒为什么他只能被别人为所欲为。 为什么?冷静了片刻,陈青山『露』出了一丝苦笑,还能为什么呢! “孙警官,我如果说这件事是别人陷害我的你信么?” 孙虎当然不可能相信陈青山的片面之词,哪怕他也觉得陈青山的反应有些奇怪,而且他也看出来陈青山好像真的不是在妆模作样。 可是他的职责让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陈青山,毕竟在陈青山的宿舍中确确实实的找到了整整一公斤毒品,所以,在这个时间他肯定要顺着陈青山的话说下去。 “如果你觉得你是被人陷害的,最好就是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我保证我们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听了孙虎如同公式一般的回答,陈青山很想发笑,以他的阅历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孙虎说的话,他才不信什么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这种事情。 如果警察真的有孙虎说的那么厉害,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还有坏人了。 他不知道警察到底有没有不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他可是很清楚冤枉好人这种事情可没少干。 仅仅报道出来因为冤案错案白白坐了几十年牢的人都已经有不少,更别说也许还没发现或者还没有报道的,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虽然这些人最后拿了国家的赔偿金,可是失去的自由和岁月又如何能够是钱能够赔的。 可是,事情也确实如孙虎说的那样,面对着国家的暴力机器,别说唐一鸣就是一个人,哪怕就是有十个人也不可能是这种暴力机构的对手。 暴力抗法这个想法陈青山不是没有想过,他知道如果他这么选择,唐一鸣一定会帮他的,那是一种不需要理由的直觉。 可那又怎么样,如果把孙虎一行留下,他除了坐死“贩毒”这个罪名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个可能。 逃亡?被通缉?这些都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陈青山发现他根本就别无选择,至少,现在的他好像只能顺着孙虎的话去做。 终于,陈青山下定了决心,他用眼神安慰了一眼望着他的唐一鸣,接着他对孙虎说:“我可以跟你回去接受调查。”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陈青山发现他除了跟孙虎回去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诚然,以陈青山对期货的交易他相信如果离开国内他也不会缺钱话,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可能这么干的。 而且他也相信如果他想离开这里,唐一鸣一定会帮他离开,也有能力帮他离开。 可是陈青山根本就不想去过那种被通缉的生活,再说就算跑出了魔都甚至逃出去又能怎么样,总不能就这样亡命天涯吧。 而真正的原因就是他恨极了那个恒翔石化的王思源,仅仅几句话的争执居然就用这样的手段来害他,要知道如果他洗脱不了罪名那一定会判死刑的。 陈青山心里充满了愤怒,可是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不过他并没有后悔,只是在愤怒之余有些不解。 愤怒是因为王思源的嚣张跋扈和肆无忌惮,不解是为什么警察突然就认定他是一命毒贩,更不解为什么在他的宿舍中居然会直接搜到毒品。 他想要洗脱嫌疑就肯定是要跟孙虎回去,他想要查到王思源是怎么陷害他也得跟孙虎回去,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当陈青山说出要跟孙虎回去时,这个经历过无数大案小案的刑侦队长愣了,他实在很意外陈青山居然真的会这么说, 其实他刚才那些话在他看来很没有说服力,要知道任何一个犯罪分子都是不可能相信他的话的,对于孙虎而言,他那一番话只不过是一种表态罢了。 是的,就是一种表态。 作为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他哪怕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话,也只能这么表态。 可陈青山的反应真的出乎了他的预料,直到这个时间,孙虎在心里才真的相信,陈青山可能是被陷害的了。 因为以正常的逻辑来看,如果一个毒贩在掌控了局面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跟一个警察回去自首,谁都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 除非,陈青山说的都是真的。 既然陈青山已经答应了跟他回去,孙虎当然没有拒绝的必要,他愣了下立刻道:“那我们现在就走,我保证如果你真的没有违法犯罪,一定会帮你洗脱嫌疑。” 陈青山看了一眼孙虎,他突然觉得这个警察真的是一个没什么心思的汉子,只不过当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像个疯子一样笑了,甚至笑着笑着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孙虎诧异的看着突然好像发疯了一样的陈青山,他问道:“怎么了?” 好不容易陈青山才收住了笑声,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觉得你很可爱!真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人。” 如果一个女人听到被人夸为可爱,那也许会心花怒放,可如果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听到可爱两个字,恐怕只有愤怒。 那再如果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再是一个警察的话,他一定会被气到跳脚。 在这一刻,孙虎觉得自己被陈青山调戏了,就像猫捉耗子那种调戏,先是用实力让他感觉到现实的绝望,再『迷』糊给他一丝逃出生天甚至翻盘的希望。 孙虎那青一阵紫一阵的脸『色』让陈青山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强忍着笑道:“你放心,我会跟你回去的,不过,我要先打个电话。” 第一百七十九章 谈话 作为一名警察,原则『性』当然不可能让一个犯罪嫌疑人当着他的面子打电话,谁知道犯罪嫌疑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也许是给同伙通风报信,也许是销毁犯罪证据,谁也不能保证是怎么回事。 所以,孙虎肯定不会同意陈青山打这个电话,哪怕以他二十年的工作经验已经感觉到这次的案子非常复杂,哪怕他心中有那么一丝认为陈青山说的是真的。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让陈青山这个犯罪嫌疑人联系外界,这无关对错,而是原则的问题。 只是当他准备开口时,一阵令他全身直接僵硬的感觉传来,那种脊背都几乎被冻僵的感觉令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孙虎艰难的扭转了一下脖子,顺着感觉就看到了唐一鸣那双漆黑而又冰冷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 似乎他有任何的异动,就可能遭受到那种令他无力抗拒的致命攻击。 孙虎脸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了苦笑,陈青山答应跟他回去,居然让他把那个沙发上的恐怖家伙给忘了。 刚想到这里,孙虎的脸上瞬间就变得通红,不是因为尴尬而是被吓得。 他发现,刚才他居然忽略了唐一鸣的存在,似乎,似乎他的眼睛就跟没看到唐一鸣一样,或者说,他居然下意识的把那个危险之极的家伙给遗忘了。 接着,孙虎看到陈青山轻轻的朝着唐一鸣摇了摇头,然后他就发现自己那种僵硬的感觉又消失不见,好似刚才那种感觉就跟错觉一般。 在这种情况下,原则似乎也得需要变通,尽管孙虎是一个死认原则的人,但不代表他想死。 孙虎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无奈道:“那你尽量快点吧,否则再拖下去我也不知道下面的行动小组会不会动手。” “不用很久,最多两分钟时间。” 魔都宝平区沿海路,远远望去哪里耸立着一座高大雄伟的建筑物,虽然濒临闹市区,但是这座大厦附近却显得格外安静。 人们一经过这里,总会不自觉的停下脚步驻足欣赏它的外观,因为它的造型非常醒目,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张开的双翅仿佛要纵身一跃飞上高空。 走进大楼,给人的感觉更是惊喜连连,内部的装饰风格属于非主流的时尚范儿,简约但不简单,五彩斑斓的『色』彩给人一种仿佛置身于幻境的感觉。 大楼两端向外延伸的部分显得十分突兀,顶部的一个大型灯饰仿佛从天而降,给人以华丽的感觉。 来到办公的地方,可以用人才济济来形容,不是一般的隔断办公室,而是像高贵典雅的酒店式办公环境,部门经理的门使用红『色』的亮漆妆点,里面是宽大的办公桌,更像是家的感觉。软软的沙发仿佛要陷进去一般,明亮的窗户直通地面,站在窗边,可以俯瞰整个街区。 某件挂着副总经理的办公室内。 “亚龙啊,你来单上班也有段时间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工作上有没有人为难你。” 说话的人正是华夏联合的副总苏道,从他的语气上似乎看不出任何的架子,就好似在跟很熟悉的朋友聊天一般。 不得不说苏道能够坐到这个位子上不仅仅是凭他身后的家势,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为人处事都是无可挑剔,只不过很少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如同程序一样刻意训练出来的。 苏道带着一丝客气的话让王亚龙受宠若惊,毕竟他也来华夏联合一个多月了,苏道是什么级别的存在他岂会不清楚。 不说他背后的苏家,单单是苏道目前在华夏联合的位置,就已经成了都让大部分人只能仰望的存在。 掌控华夏联合这种庞然大物的『操』盘权,其能够动用的能量之大可以说匪夷所思,要知道在如今这个社会中,资本可是无孔不入的。 更何况苏道不仅仅有权利调动华夏联合的资金,更是在整个南方经济圈和资本界都有着非常庞大的人脉关系。 王亚龙连忙回答道:“多谢苏总关心,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也没有人为难我,大家都对我很好,这都得谢谢苏总您的照顾。” 王亚龙这看似是马屁的话其实也都是实话,以苏道这种身份背景招进来的人,王亚龙早就被打上了苏道直系的标签。 正常情况下,根本就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会去找他麻烦,除非他不想在这里混了。 苏道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那就好,要是有谁找你的麻烦就直接告诉我。” 他顿了顿继续道:“明年你也要毕业了,将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苏道这话让王亚龙心中一突,他心里想:“苏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后打算让我走?不然为什么会这么问。” 王亚龙不能不紧张这件事情,因为从他到这里做实习生之后,他就发现这份工作几乎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平时只需要做一些简单的文案整理,和分析一些经济数据,这些对于他一个大三的经济系学生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这份工作跟他的课程没有任何的冲突,在他正式加入公司转正之前,只要能够按时完成工作的话,时间基本上都可以自有支配。 最重要的是,自从上个月发了一次工资之后,王亚龙发现,他的工资确实是苏道当时告诉他的一千八百块,可是奖金居然每个月有差不多三千块钱。 如果不是看到银行卡里确实有那么多钱,他几乎就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要知道那些大公司中每天忙死忙活的白领每个月也就是四千块撑死了,可他一个实习生居然会有这么多工资,他如何能够不珍惜这份工作。 接近五千块钱一个月的工资,这种待遇比他从垃圾堆里捡破烂那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他又如何会不满怀感激。 所以王亚龙一听到苏道这么问他,他就难免会有些担心,因为他觉得,他每天干那点事情根本就不值这么多钱。 第一百八十章 我愿意 王亚龙毕竟只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阅历尚浅的他如何会掩盖脸上的表情,由于担心失去这份可以说是金饭碗的工作,让他的脸上充满了紧张。 别说是生长在政治家庭从小就会察言观『色』的苏道,恐怕是换了任何一个人现在都能看出来王亚龙的紧张和担忧,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苏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很难懂的表情。 那种谁也看不懂的表情转瞬即逝,一直低着头的王亚龙当然不会发现,否则恐怕他心里就不仅仅是紧张了,因为苏道刚才的那种表情实在是太令人难懂了。 “有件事情我想让你去办,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以苏道的身份,他交代的事情哪里敢有人说个不字,别说是王亚龙一个实习生,哪怕就是其他部门的经理也没有人会说个不字。 “苏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我想让你去港岛分别开一个股票和期货账户,然后再去国内的期货公司开几个账户。” 尽管王亚龙有些不解这种事情怎么会让他去做,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说:“国内的账户好开,可是去港岛的话我没有通行证,一时半会可能去不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帮你打个招呼,最多下周就可以拿到通行证。不过去开账户不要用你的名字,但是一定要用你关系最好的人,比如说你父亲或者母亲的名字都可以,而且这件事情只能你知道我知道,不要告诉任何一个无关的人。” 这次王亚龙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了,他狐疑的问道:“为什么?” 苏道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笑容,他说:“你说呢?” 你说呢?三个字而已。 可是就因为这三个字,王亚龙愣了片刻之后全身都忍不住发抖起来。 人发抖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人在生气的时间会被气到发抖,也有时间因为激动会激动到发抖,只不过,王亚龙发抖跟这些都没有关系,他是被这三个字吓到了。 从常规上来说,以华夏联合这种公司有一些子账户是很正常的,甚至有时间也确实会用个人的账户来隐藏资金的实际动向,用来『迷』糊其他主力机构的眼睛。 不过一般来说这种事情肯定都是有各类文件和保密协议的,所以苏道前面的话王亚龙虽然有些奇怪可是也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只不过苏道最后的几句话和他脸上的表情,让王亚龙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如果说要他开户而且还不能用自己的名字,还要瞒着其他人的话,恐怕就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王亚龙到底联想到了什么,这让他心里非常的恐惧,哪怕他很想掩饰自己心里的震惊,那忍不住抖动的身体和发白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可是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期盼,他希望这一切只是他自己的猜测,他希望自己的猜测都是错误的。 苏道看着双腿双手甚至脸皮都在忍不住跳动的王亚龙,他继续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你可以现在就出去当做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这里面的利润会有你十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十的收益归你。” 苏道的这句话简直就像是一个魔鬼的宣示,他不但击碎了王亚龙心中最后的那点希望,又让王亚龙根本就无法拒绝。 也许苏道这句话看似给了王亚龙拒绝的余地,可是如果加上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他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那就是,如果王亚龙拒绝的话,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以后恐怕是不用在这里工作了,这个结果对王亚龙来说他根本就无法接受。 一来王亚龙现在还在上学,如果失去了这份工作的话,他一家人的生活很可能无法维持下去,不说他父母几乎每天都需要的『药』费和营养费,单单是他的学业恐怕都坚持不了多久。 在魔都这种大城市之中,每个月的消费根本就不是靠着他去捡破烂能够维持的了。 而苏道后半句的话就像是一个魔鬼的诱『惑』,他承诺的那百分之十的收益对于现在的王亚龙来说简直是世界最大的诱『惑』,甚至对于很多人来说都难以拒绝这种诱『惑』。 也许别人听到苏道这种话会感觉莫名其妙,可是科班出身的王亚龙却清楚明白苏道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让他建老鼠仓。 老鼠仓就是一种财富转移的方式,是券商中某些人化公家资金为私人资金的一种方式,本质上与贪污、盗窃没有区别。 比如,庄家在用公有资金在拉升股价之前,先用自己个人(机构负责人,『操』盘手及其亲属,关系户)的资金在低位建仓,待用公有资金拉升到高位后个人仓位率先卖出获利。 当然,最后亏损的是公家资金。 大家都知道,股市的特『色』就是无庄不成股,而老鼠仓就存在于这些大大小小的庄股当中。 券商是庄股中的主力队员,利用自身具有融资的天然优势,从社会各方面融入大量资金坐庄拉升股票。 坐庄本来是为了赚钱盈利的,但券商坐庄很少有真正赚钱的,原因就在于券商把股票拉升后,大量底部埋仓的老鼠仓蜂拥出货,券商又在高位接盘。 建“老鼠仓“违背职业经理人的一般诚信原则,是严重的职业『操』守问题,并涉嫌犯罪。 证券交易员的亲友预先低价买入股票,然后公司再建仓拉升该股票,故“老鼠仓“不但没有风险,而且还能获得高额回报。 但它损害了公司或基金持有人的利益,甚至有可能导致所服务的机构严重亏损。 王亚龙恐惧就是因为知道老鼠仓是违法的,所以他不想去干这种违法的事情,然而苏道最后的话却让他根本就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因为哪怕仅仅只是百分之十的利益,那对他来说就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如果有那十分之一,他就可以再也不用去那垃圾堆中找垃圾了。 没有人喜欢垃圾堆那刺鼻令人作呕的味道,没有人喜欢一日三餐吃馒头喝开水,更没有人喜欢穿那些不知道从哪啦来的旧衣服。 如果可能,谁也不喜欢被别人怜悯,更不喜欢被人鄙夷。 年仅二十一的王亚龙,尽管他能够放下那可笑的自尊去面对生活,但不代表他不希望做一个有钱人。 至少,有钱就可以更好的让父母生活,有钱就可以吃一顿加肉的饭,有钱就可以将身上似乎那洗到发白也无法掩盖的死人味衣服换掉。 心中来回不知道纠结了多少个来回,王亚龙想到了家里还躺在床上几乎不能自理的双亲,在充满了痛苦中他狠狠的咬了咬牙齿。 “我愿意。” 第一百八十章 我愿意 王亚龙毕竟只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阅历尚浅的他如何会掩盖脸上的表情,由于担心失去这份可以说是金饭碗的工作,让他的脸上充满了紧张。 别说是生长在政治家庭从小就会察言观『色』的苏道,恐怕是换了任何一个人现在都能看出来王亚龙的紧张和担忧,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苏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很难懂的表情。 那种谁也看不懂的表情转瞬即逝,一直低着头的王亚龙当然不会发现,否则恐怕他心里就不仅仅是紧张了,因为苏道刚才的那种表情实在是太令人难懂了。 “有件事情我想让你去办,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以苏道的身份,他交代的事情哪里敢有人说个不字,别说是王亚龙一个实习生,哪怕就是其他部门的经理也没有人会说个不字。 “苏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我想让你去港岛分别开一个股票和期货账户,然后再去国内的期货公司开几个账户。” 尽管王亚龙有些不解这种事情怎么会让他去做,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说:“国内的账户好开,可是去港岛的话我没有通行证,一时半会可能去不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帮你打个招呼,最多下周就可以拿到通行证。不过去开账户不要用你的名字,但是一定要用你关系最好的人,比如说你父亲或者母亲的名字都可以,而且这件事情只能你知道我知道,不要告诉任何一个无关的人。” 这次王亚龙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了,他狐疑的问道:“为什么?” 苏道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笑容,他说:“你说呢?” 你说呢?三个字而已。 可是就因为这三个字,王亚龙愣了片刻之后全身都忍不住发抖起来。 人发抖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人在生气的时间会被气到发抖,也有时间因为激动会激动到发抖,只不过,王亚龙发抖跟这些都没有关系,他是被这三个字吓到了。 从常规上来说,以华夏联合这种公司有一些子账户是很正常的,甚至有时间也确实会用个人的账户来隐藏资金的实际动向,用来『迷』糊其他主力机构的眼睛。 不过一般来说这种事情肯定都是有各类文件和保密协议的,所以苏道前面的话王亚龙虽然有些奇怪可是也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只不过苏道最后的几句话和他脸上的表情,让王亚龙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如果说要他开户而且还不能用自己的名字,还要瞒着其他人的话,恐怕就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王亚龙到底联想到了什么,这让他心里非常的恐惧,哪怕他很想掩饰自己心里的震惊,那忍不住抖动的身体和发白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可是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期盼,他希望这一切只是他自己的猜测,他希望自己的猜测都是错误的。 苏道看着双腿双手甚至脸皮都在忍不住跳动的王亚龙,他继续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你可以现在就出去当做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这里面的利润会有你十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十的收益归你。” 苏道的这句话简直就像是一个魔鬼的宣示,他不但击碎了王亚龙心中最后的那点希望,又让王亚龙根本就无法拒绝。 也许苏道这句话看似给了王亚龙拒绝的余地,可是如果加上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他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那就是,如果王亚龙拒绝的话,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以后恐怕是不用在这里工作了,这个结果对王亚龙来说他根本就无法接受。 一来王亚龙现在还在上学,如果失去了这份工作的话,他一家人的生活很可能无法维持下去,不说他父母几乎每天都需要的『药』费和营养费,单单是他的学业恐怕都坚持不了多久。 在魔都这种大城市之中,每个月的消费根本就不是靠着他去捡破烂能够维持的了。 而苏道后半句的话就像是一个魔鬼的诱『惑』,他承诺的那百分之十的收益对于现在的王亚龙来说简直是世界最大的诱『惑』,甚至对于很多人来说都难以拒绝这种诱『惑』。 也许别人听到苏道这种话会感觉莫名其妙,可是科班出身的王亚龙却清楚明白苏道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让他建老鼠仓。 老鼠仓就是一种财富转移的方式,是券商中某些人化公家资金为私人资金的一种方式,本质上与贪污、盗窃没有区别。 比如,庄家在用公有资金在拉升股价之前,先用自己个人(机构负责人,『操』盘手及其亲属,关系户)的资金在低位建仓,待用公有资金拉升到高位后个人仓位率先卖出获利。 当然,最后亏损的是公家资金。 大家都知道,股市的特『色』就是无庄不成股,而老鼠仓就存在于这些大大小小的庄股当中。 券商是庄股中的主力队员,利用自身具有融资的天然优势,从社会各方面融入大量资金坐庄拉升股票。 坐庄本来是为了赚钱盈利的,但券商坐庄很少有真正赚钱的,原因就在于券商把股票拉升后,大量底部埋仓的老鼠仓蜂拥出货,券商又在高位接盘。 建“老鼠仓“违背职业经理人的一般诚信原则,是严重的职业『操』守问题,并涉嫌犯罪。 证券交易员的亲友预先低价买入股票,然后公司再建仓拉升该股票,故“老鼠仓“不但没有风险,而且还能获得高额回报。 但它损害了公司或基金持有人的利益,甚至有可能导致所服务的机构严重亏损。 王亚龙恐惧就是因为知道老鼠仓是违法的,所以他不想去干这种违法的事情,然而苏道最后的话却让他根本就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因为哪怕仅仅只是百分之十的利益,那对他来说就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如果有那十分之一,他就可以再也不用去那垃圾堆中找垃圾了。 没有人喜欢垃圾堆那刺鼻令人作呕的味道,没有人喜欢一日三餐吃馒头喝开水,更没有人喜欢穿那些不知道从哪啦来的旧衣服。 如果可能,谁也不喜欢被别人怜悯,更不喜欢被人鄙夷。 年仅二十一的王亚龙,尽管他能够放下那可笑的自尊去面对生活,但不代表他不希望做一个有钱人。 至少,有钱就可以更好的让父母生活,有钱就可以吃一顿加肉的饭,有钱就可以将身上似乎那洗到发白也无法掩盖的死人味衣服换掉。 是冒着违法犯罪的风险去赚钱还是磕磕盼盼的做个老实人,王亚龙心中不知道纠结了多少个来回,只是当他想到了家里还躺在床上几乎不能自理的双亲,他怎么也无法让自己这么老实下去。 在充满了痛苦中的纠结中,他狠狠的咬了咬牙齿说:“我愿意。” 第一百八十一章 计划 当王亚龙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苏道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说不上是自嘲还是嘲讽的笑容。 跟王亚龙想的一样,苏道让他做的这一切,目的都是为了建老鼠仓。 只不过苏道早就知道王亚龙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因为这一切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他很清楚王亚龙根本就无力拒绝。 以苏道这种人的身份很多时间都是走一步看三步,从来都不会做什么无用的事情,这件事情从苏道当初答应陈青山帮助王亚龙的时间就已经计划好了。 除了陈青山这个如同巧合一般的特例,苏道从来就不会去干什么好人好事,至少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好人或者坏人。 不过这么快就安排王亚龙进行这种事情,其实还是超出了苏道的计划。 毕竟建立老鼠仓这种事情,可不仅仅是违背职业道德那么简单,就如同王亚龙想的那样,这件事情是严重违规违纪,甚至是触犯法律的。 任何人生活在这个世上都不可能让所有的事情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运动,苏道之所以这么快就开始执行计划也有着他不得已的苦衷。 在外人眼里,苏道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不管是身后的背景或者现在的职位,任何一样都足以令无数人眼红。 可是除了圈内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在这种风光的背后需要背负怎样的包袱,更没有人会想到苏道早就想脱离这个从一生下来就被打上标记的圈子。 原本苏道的计划是,趁着他在华夏联合目前的职位上,慢慢不动声『色』的以老鼠仓捞上一笔丰厚的资金,然后再找个借口独立出去开始进行自己的事业。 他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让他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不想面对一些不公平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唯独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要么有权,一个就是要么有钱。 所以老鼠仓这种事情会不会损害公有的利益,他根本就不在乎,正所谓任何行业的顶端总是充满了黑暗和血腥,他很清楚财富的本质本就是通过掠夺抢劫别人,才能够实现这个目标。 至于什么全部富有这种事情,他从来都不会相信这种事情,否则如果全部人都富有的话,这看似公平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可是苏道最近发现,如果按照他之前的计划,恐怕时间上来不及了。 事情跟苏道的背景有关,苏道之所以能够年纪轻轻就坐上这种掌握千亿资金的位置,除了他自身能力够强之外,还有个原因就是他身后的蒋家。 尽管苏道很讨厌蒋家带给他的一切,也很不喜欢这种利益交换的圈子。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蒋家的支持,他是不可能坐上华夏联合副总的位置,这是个他根本就无法否认的这个事实。 只不过最近代表蒋家最高的力量,也就是苏道的爷爷突然生了一场重病,尽管外界的人对这件事情还不清楚,但做为蒋家唯一的直系孙子,他又如何会不知道。 也许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生生死死无非就是伤心难过一下罢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不死,更何况他爷爷如今已经快八十岁的高龄,即便是真不在了也算是寿终正寝。 可是这件原本很正常的事情放到了苏道这种家庭,就可能演变成一场致命的危机。 要知道在政界之中,任何一个身居高位的人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他爷爷能够走道如今的位置,必然也需要站队,但是站队在有了盟友的时间也意味着必然竖立过不少的政敌。 只不过如今的高层都已经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所以看上去蒋家的一切都是一帆风顺。 可是一旦他爷爷不在了的话,这种平衡可能立刻就会打破,苏道想都不用想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有人说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是很少人知道,官场也是如此,甚至可以说还要更加的残酷。 有一句话叫做人走茶凉,他爷爷在的时间,哪怕是身体精力已经不能做什么事情,可是曾经的队友肯定会看着他的面子对蒋家照顾一二。 但是一旦他爷爷病重不治,那蒋家必然很快就会受到政敌的打压,而己方的力量也一定会把他们当做弃子,用来在一些利益交换中当做筹码。 虽然他爷爷现在还没有死,可是通过家里专门供养的医生检查,已经确定如果他爷爷情况好的话,最多还可以坚持个五年,如果情况恶化的话,恐怕也就是三两年你的时间。 正所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说的就是无论再高明的医术只能救治病而已,面对着他爷爷这种天年即将到来,任何人都已经束手无力,到了目前已经是拖一拖算一天了。 所以苏道也不得不提前未雨绸缪,甚至不惜冒着风险也开始提前执行计划,否则一旦他爷爷倒下,蒋家这棵大树必然会随时灰飞烟灭。 哪怕他心里很不喜欢蒋家的一切,可是也根本无法改变,他一生下来就被打上蒋家的标签这个事实。 以苏道的『性』格来说,做什么事情没有十足的把握是根本不可能去做的,所以看似他突然安排王亚龙这个刚刚接触不久的人去建老鼠仓有着很大的风险,但是苏道知道王亚龙根本就无法拒绝这件事情。 因为这件事情,从苏道答应陈青山的那一刻开始,早就在苏道心中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那一天他们两个人在垃圾堆上看到王亚龙的时间,陈青山只是感觉到了同情,可是苏道却看到了王亚龙眼神中的不甘。 对于从小就成长在政治中的苏道来说,不管是优点或者缺点,甚至是人类的情绪等等都是有利用价值的,而王亚龙的不甘让他瞬间就想到了利用的价值。 再加上苏道事后的调查,很快就把王亚龙的家庭背景『摸』的干干净净,甚至可以说王亚龙都没有苏道更清楚他们家现在的情况。 因为王亚龙的父母为了减轻儿子的负担,原本该服用的补『药』已经偷偷缩减到了正常量的三分之一,更是瞒着他把平时所需要的保温器在他出来的时间都偷偷关掉,为的就是可以剩下一点钱让王亚龙可以把大学顺利读完。 可怜天下父母心,王亚龙的父母尽管已经快失去了行动能力,可是还在尽力帮助儿子走上正常的人生。 多么感人的人间感情,多么令人感动的父子情怀。 正是这件事情让苏道抓到了一个契机,他随便想了一个办法就让王亚龙‘不小心’知道了这件他父母的情况,然后在关键的时刻又为王亚龙安排了一份工作。 所以王亚龙的反应早就在苏道的预料之中,他知道王亚龙无论如何一定会同意他的安排,不光是为了他的父母,更是为了他说的那十分之一利润。 只要王亚龙不傻,他一定会乖乖按着往他设定的路上走。 事情的结果果然如苏道推算的一样,王亚龙哪怕是心中极为的恐惧,可是最终还是选择了做这件事情,因为没有几个人能够拒绝金钱的诱『惑』。 想到这里,苏道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他那个便宜师弟陈青山,他心里骂着:“恐怕只有这个傻瓜才会放过这种好事了。” 就在这时,苏道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从上面的来电提示看,正是他正在骂着的陈青山。 奇怪的是,苏道一边在心里骂着陈青山是个傻瓜,在看到陈青山来电的时间却『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苏道轻笑着自言自语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家伙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第一百八十二章 你不相信罢了 翔鹭酒店一个最顶级的包间内,王思源正在和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畅谈着什么,如果孙虎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认出来这个中年人就是他们的副局长张宏强。 王思源举着一只装满红酒的杯子对张宏强笑着说:“多谢张局长帮我这个忙,否则我还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出这口气,以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一定不要跟我客气。” 张宏强也同样笑着说:“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谢的,能够帮陈总的忙也是我的荣幸,咱们的关系哪里还用这么客气,你说是不是。” 王思源哈哈笑了两声,他说:“既然张局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一切都在这杯酒里,来我们一起干杯。” “干。” 看着张宏强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王思源连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又给他加满。 他接着这个倒酒的空档问:“不知道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张宏强说:“如果你现在过去,快的话应该能跟上看一场好戏。” 王思源一听大乐,他兴奋的问:“真的么?” “我还会骗你不成,半个小时之前孙虎跟我报告过他们过去抓人,现在应该已经赶去了,只要那小子在肯定会当场就把他抓走的,不过其他的事情还是要看你那边搞定没有。” 王思源阴阴一笑说:“我这里早就安排好,一个小保安居然敢骂我,不让他涨涨记『性』他不是要上天,不过以后他恐怕只能在鉴于里呆着了。” “既然你安排好了,那一切都没有问题了,我这边也已经安排好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就行。” 王思源想了想说:“我想过去看看,你看方便不。” “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这件事本身就跟你没有关系,你说是不是。” 王思源先是一愣,然后哈哈笑着说:“是啊,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刚好路过而已。” 他又接着说:“那张局你就慢慢吃,我先过去看场好戏再说,楼上的房间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里面还有一道大菜在等着你享用,我就不打扰你了。” 张宏强看着王思源带着的那副‘你懂的’表情,他用手指着王思源笑着说:“你啊你啊,还是你最了解我,那你就去看你的好戏,我去吃我的大餐了,咱们回头再见。” 华经开的副总办公室内。 苏道笑着按下了通话键,他对着手机的话筒说:“师弟,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师兄,有件事要麻烦你了。” “哎哟,这还是那个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正人君子么,怎么,你这是想通了?” “警察在我宿舍里面找到了一公斤毒品,现在有警察正要抓我,罪名是贩毒。” 苏道原本带着的笑瞬间嘎然而止,他没有去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他知道陈青山这种人根本就不可能干这种事情。 苏道阴着脸沉声问:“是谁。” 没有任何的质问,没有去问是什么原因,更没有去问事情的经过,仅仅只有两个字。 人生难得一知己,苏道的不问过程就猜到一切让陈青山心里满满的感动,他知道苏道这是真的很了解他。 “王思源。” 最简单不过的对话甚至用了一分钟不倒的时间,挂断了手里的电话,陈青山对着旁边的孙虎说:“好了,我现在可以跟你们走了。” 到了现在这个时间,孙虎凭着他的职业嗅觉也终于察觉了事情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可是他的职责注定了一切只能服从命令和讲究证据。 他看着陈青山的眼睛说:“如果你真的没有犯罪,我保证一定帮你洗脱罪名。” 陈青山看着一脸认真的孙虎,他嘲讽的笑了笑说:“希望你能够做到。” 孙虎看着转身跟着袁震两人走出去的陈青山,再看看仍然在原地不动的唐一鸣,他说:“你不跟我回警察局么?” 说完这句话,孙虎自己都觉得好笑,像他堂堂刑侦支队的队长,何时对犯罪嫌疑人这么客气过。 可是笑过之后孙虎只感觉无奈,对于像唐一鸣这种恐怖的高手,除了他自己愿意配合之外,孙虎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唐一鸣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孙虎一眼,他冷冰冰的说:“你觉得呢?还有希望你自己说过的话能够做到,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会做什么事情,你好自为之。” 做为一名警察,孙虎哪里会受别人的威胁,可是唐一鸣的话还是让他的心里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因为他很清楚以唐一鸣这种人,一旦被激怒之后到底会产生怎么样的破坏力。 这一刻,孙虎也不由质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如果陈青山真的是被陷害,如果这一切都是个陷井,他到底有没有能力去做他说过的事情。 半个小时之后,湖边分局内。 “孙队长,您辛苦了,张局长有事找你,犯人就移交给我们吧。” 说话的这名警察叫做张自强,他一看到孙虎带着陈青山回到局里,就立马跑过来打招呼,从那样子看就好似在一直等着他一样。 孙虎有些不解的说:“张局长不是说这个案子让我全权负责么,怎么…” 张子强笑着说:“孙队你有所不知,刚才b市出了一个大案子已经震惊了全国,所以省力在各个辖区抽调精锐过去协助办案。您是咱分局破案率最高的,张局这不就安排您去替咱局里争光,这就叫能者多劳嘛。” 张子强的话让孙虎的心沉入了低谷,到了这个时间他终于明白这一切真的都是安排好的,可是他却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官大一级压死人不说,像这种省力的抽调,只要他还想穿这一身衣服,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孙虎愤怒的看了一眼张子强,他转过头歉意的对着陈青山说:“看来你的案子我是『插』不上手了。” 陈青山再次嘲笑道:“我早就告诉过你的,你不相信罢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审问 以孙虎近多年的办案经验,如果到现在他还感觉不到陈青山这个案子哪里不对的话,他也不可能坐到刑侦队长的位置了。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张子强,什么话也没有再说,转身直接向着副局长的办公室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从大厅外面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这个人正是王思源。 只见他一幅目不斜视的样子就好似是来到警察局办事一般,只是他走着的方向说巧不巧刚好从陈青山身边走过。 最可气的是,当他在经过陈青山旁边的时间,突然停了一下。 他对着陈青山的耳朵,轻声说:“小子,你就准备在监狱里待一辈子吧,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代价。” 说完这句后,王思源就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沿着原来的方向往办事处走,看样子他是真的来办什么事情的。 陈青山看着王思源那远去的背影,他的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在这一刻,他终于确定这一切都是王思源安排的。 他的心中几乎如火中烧,他怎么也没想到王思源居然在陷害他之后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 只是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可是陈青山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现在表现出来任何的不甘和愤怒,这都是王思源最希望看到的。 湖边分局的某一间审讯室内,陈青山带着手铐被锁在了审讯椅上,而审讯他的人一个他没讲过,一个就是他一进来就碰到的张子强。 “姓名?” “你们既然抓我会不知道我叫什么?” 张子强把手里的笔一摔,他站起来怒道:“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到了这里你就给我放老实点。” 看到陈青山没有再吭声,张子强坐下继续重复审讯的惯例询问。 “姓名?” “陈青山。” “『性』别。” “你看不出来么?” 张子强又火了,他站起来骂道:“问你你他妈的就给我老老实实回答,别给我那么多废话,明白么。” 张子强的态度也让陈青山火了,说到底他就是被冤枉的,本来他就因为被王思源陷害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更是被张子强的话给刺激的不行。 陈青山也骂着说:“你他妈的是眼瞎还是分不清男女,明明老子是个男的还在那里问来问去,到底谁是废话。” “你他妈的骂谁呢?” “谁刚才骂我我就骂谁的。” 张子强把手里的笔录本往地上一摔,他走到陈青山的面前说:“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一遍。” 陈青山不服气的说:“怎么,你可以骂我就不能我骂你啊,你当道理是你家开的啊。” 张子强上去一把抓住陈青山胸口的衣襟,他大骂着说:“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是兵你是贼,在外面你可以嚣张,到这里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青山嘲笑着说:“你说我是贼就是贼啊,警察不是依法办案么,怎么到这里都成你说了算了,你别告诉我你刚才没听到王思源说的话。” 张子强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他狠狠的瞪着陈青山说:“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就在这时,审讯室内又走进来了一名警察,他对着张子强是哦:“张哥,刚从银行查到,陈青山的名下有一千多万的存款,而且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取出了一百三十万,有可能就是购买这批毒品的资金。” 张子强先是一愣,然后狂笑了两声,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真的歪打正着查到陈青山有这么多钱。 他带着狞笑看着陈青山说:“我看你还怎么狡辩,你一个保安居然有这么多的存款,你还敢说你没有贩毒,没有贩毒你从哪里来这么多钱。” 陈青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张子强说:“谁规定保安就不能有钱了,这规矩是你家定的?” “陈青山是吧,你再伶牙俐齿在证据面前也无从抵赖的,从你宿舍的房间的床上搜出了毒品,而且你银行的账户上还有这么大一笔钱,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一切犯罪行为,不要不见棺材不落泪。” “银行的钱是怎么回事,我想你们再查下就查到是哪里来的了,这钱来的光明正大我根本就不怕你们查,至于你们搜到的毒品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哪里住了。” 顿了顿陈青山继续说:“再说,你见过一个千万富翁去住宿舍那种破地方么,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你怎么说话的,你他妈说谁有病?” “我说的就是你,我看你就是有红眼病,见不得人有钱是吧!” 张子强恶狠狠的说:“你狡辩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最好识相一点,坦白从宽,不然有你受的。” 陈青山讽刺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你不会没有听过这两句话吧。” 张子强再也受不了陈青山的故意挑衅,他松开抓着陈青山衣襟的双手,转身走道办公桌前拿了厚厚的几本书。 然后他走回来盯着陈青山带着狞笑说:“我劝你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罪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你准备拿书砸我啊,那你砸吧,你要是给我砸出个好歹,会有人找你麻烦的。” 张子强阴笑着说:“你等下就知道了。” 只见张子强把手里拿着的书垫到了陈青山的胸口,然后一拳狠狠的砸了上去。 张子强这用力的一拳把陈青山砸的往后一仰,他胸口瞬间就感觉到一种闷气,让他的呼吸都感觉有些苦难,甚至连血气都感觉有些凝结。 陈青山根本就没想到张子强居然会敢直接动手,他恶狠狠的盯着张子强说:“你个王八蛋,老子不是犯人。” 张子强看都不看陈青山的狡辩,对着他的胸口又是狠狠来了几拳头,直到其中跟他一起审讯的人提醒他。 他才喘着气说:“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罪行,省的继续受皮肉之苦。” 说完,张子强转身走道办公桌前,拿气一张纸走到了陈青山面前,他说:“如果你聪明的话最好早点在这里签字,不然有你受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王家 那是几张布满了密密麻麻文字的文件,上面白纸黑字的写了很多内容,其大概意思就是陈青山对贩毒的行为供认不讳云云。 有没有贩毒陈青山自己心里很清楚,他看了看张子强嘲笑道:“怎么,你这是想屈打成招啊,难怪经常会有报道说有什么冤案错案。 如果全国的警察都像你一样,国家真是多少钱都不够赔的,一边拿着纳税人的工资,一边把纳税人往监狱里送,你这警察当的真可以啊。 你是不是觉得反正赔钱又不用你赔,案子办对了有功劳,错了也没有你什么事情啊。” 以张子强的『性』格当然不可能接受陈青山这种帽子,他眯着眼掏出一根烟点燃,在深深的抽了一口烟之后。 张子强将那从体内转了一圈的烟雾喷到陈青山的脸上,他阴笑着说:“你尽管狡辩,证据是不会撒谎的,等技术科的把你指纹提取出来,你不认罪也不行。”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们尽管提取,我等着就好。” 就在这时,张子强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跟其他同事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了审讯室。 一个四处无人的地方,张子强接通了电话。 “王总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这小子嘴巴很强,我刚拾掇了他一番先给他来了点开胃菜,不过技术部的指纹对比还没有处理好。你那边只要没有安排有误,他就算不承认也得承认,在证据面前他再怎么辩解也没用的。” “指纹上的事情肯定是没问题的,那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现在就有个好消息,我们发现这小子的账户上居然有一千多万的资金,凭他一个保安居然会有这么多钱,恐怕还真有点什么事情。” “还有这种事情?” “可不是嘛,我也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会查到他有这么多钱,我估计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没准真能查到个大案子,这么多钱估计不是偷的就是抢的,就算贩毒这件事情定不死他,只要这笔钱的来源查清楚,也足够钉死他了。” “那你就多费心了,最好是抓紧时间,省的夜长梦多,只要把这件事情办成,我不会亏待你的。” “这种小事你就放心吧,我准备给他来个持续审问,他就是铁打的也扛不住的。” 两人又在说了几句,也不知道听筒里许诺了什么好处给他,张子强带着满意的笑容挂断了电话。 转过头回到审讯室内,张子强继续对陈青山进行审问。 “姓名?” “陈青山。” “『性』别?” “男。” “你老实交代,你这批毒品是从哪里买来的,准备往什么地方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贩毒。” 这样的枯燥而又繁琐的审讯一直持续着,直到后半夜,张子强已经困的不行,他找来一个同事对着他说:“把强光灯都打开,继续审问,直到他承认为止。” 连续七十二小时的不间断审讯,在强光灯的照『射』下,陈青山的精神已经快『逼』近了极限,甚至他已经感觉到脑子都开始『迷』『迷』糊糊。 但是哪怕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仍然没有说出张子强最想听到的那句话。 这让张子强感觉有些烦躁,他看着哪怕强光灯照『射』下仍然闭上眼睛睡过去的陈青山,他跑过去狠狠的给陈青山再次来了两拳。 当陈青山『迷』蒙着张开双眼,张子强在陈青山的耳边轻声低道:“何必呢,你再撑下去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的,技术部的指纹已经提取出来了,你早点承认还可以少受点罪。” 也不知道是陈青山太困了,还是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他看都没有再看张子强一眼,但是他还是没有说出张子强最想听到的那句话。 因为陈青山心里一直有一个希望,那就是他知道苏道一定会想办法帮他。 恒翔石化的办公大楼位于翔和酒店之上,整个大厦的上面三层都是恒翔石化的办公区域。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以恒翔这种集团公司,跨领域进入其他行业在经济运作中是很正常的事情,就连翔和大厦的整个开发和物业其实也都是恒翔旗下的子公司。 只不过因为恒翔集团是靠着化工行业而知名的,在其他领域目前都处于试探的阶段,目前的主营业务还是px以及pta的加工和出口,所以很多人还对恒翔的印象停留在石化公司上面。 最顶层的总经理办公室内,王思源正在处理着堆积的文案,如果不说他真正的人品的话,光看他办事和工作的态度,确实说的上是一表人才。 和大多数的家族一样,当资本有了质的改变以后,当一家公司做大做强到集团公司之后,这样的公司已经变成了类似于皇朝一样的存在。 既然有皇朝,那么类似于皇上的真正控制人肯定有皇后,至于有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是看掌控人的心情。 虽然一夫一妻制度早已经实施了多年,但是对于王思源的父亲王致远这种人来说,无非就是表面上遵守一下罢了。 所以王致远和大多数成功者一样,除了结发夫妻还有无数的二『奶』三『奶』甚至四『奶』五『奶』,。 有钱人自然就有有钱人的生活,他们才不会考虑会不会占用太多资源造成其他人找不来老婆,甚至对于这种人来说,只有占有更多的东西才能够体会到人生的价值。 而王思源今年年仅三十岁,当然不是王致远的结发妻子所生,他真正的身份是王致远三『奶』的儿子,也就是说其实是私生子。 但是这并不影响王思源在王家的低位,就和以前王朝中受宠的经常不是太子一样,王思源从小就在母亲的教导下表现的聪明伶俐,所以一直深得王致远的喜爱。 在王思源十八岁还在读书的时间,王致远就安排他到了当时还没有成立集团公司的恒翔石化上班,更是在他毕业之后,力排众议直接安排到了总经理的位置上。 第一百八十五章 王思源的魄力 王思源也没有辜负王致远的期望,无论是交际能力和工作能力都是整个王家里面的佼佼者,可以说恒翔石化能够发展到今天,王思源都是主要功臣之一。 当王思源二十六岁的时间,多年的付出终于换来了他想要的回报,他利用一次机会给他大哥王思恩下了一个圈套让他烦了一个不可绕过的大错。 因为王思恩的大错惹的他父亲王致远大怒,在王致远把他大哥从总经理的位置上赶下来之后,王思源就被王致远力推上了恒翔石化总经理的位置,打败了那个他一直追赶多年的对手也就是他的大哥,成为了整个集团中真正的二号人物。 总经理办公室内,王思源快速的审阅着下属递上来的各种文件,然后龙飞凤舞的在下面签上他的大名,这种掌握权利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满足感。 至于对付陈青山这种事情,早就被他抛之于脑后了,倒不是说他大度到忘记了跟陈青山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他忘了这件事情。 而是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像陈青山这种小角『色』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里,如果用王思源的话来说,那就是何必一直为了一条咸鱼呕气。 毕竟,他是恒翔石化需要日理万机的总经理,集团数百亿的运行都需要他来掌舵,哪里有时间去把精力一直放到陈青山这种不上台面的小角『色』身上。 就在这时,王思源关着的办公室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王总,你快过来看看,咱们公司的股票今天的走势好像有点不对。” 能够在王思源工作的时间敢闯进他办公室的人没有几个,这个带着有些慌『乱』语气的是他的秘书何云。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王思源不但继承了他父亲王思源的经营智慧,也完全把他父亲的风流遗传了下来,所以有个秘书岂不再正常不过。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是有权人才享有的专利,而何云对于王思源来说自然不仅仅是一个秘书那么简单。 当然,以王思源的眼界能够看上的秘书,无论是办事能力还是办事能力,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嗯,也许会『插』到哪里去,但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让王思源奇怪的是,何云平时都表现的极为稳重,除了在床上会经常尖叫之外,在工作上可以说是很有能力的。 否则以王思源的眼光是不可能仅仅为了一个花瓶就把何云安排到秘书的位置上,要知道,秘书除了能干之外还得能干才行。 否则这么重要的位置一旦工作能力不够,很容易被他的其他几个兄弟抓到什么弱点,那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成果就可能会因为一点点差错而烟消云散,而他的大哥王思恩可以说就是前车之鉴。 办公室里只有他跟何云两个人,王思源也就没那么多避讳了。 他有些不满意的问:“小云,什么事情慌里慌张的,我平时不是告诉你什么事情都不要戴在脸上,这样很容易被人认为是不成熟,会让人觉得你工作能力不行没有信心。” 何云焦急道:“不是的,思源,你快去风控室看看就知道了,今天的股价波动非常奇怪,现在我们公司的股价已经下跌了百分之八了。” 王思源不在乎的说:“股票的价格涨涨跌跌不是很正常么,这是市场波动有什么好奇怪的。” 何云眼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她再次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主要是期货上面的波动也不正常,常青刚才打你电话没打通就打倒我这边了,让我赶紧喊你过去。” 何云的话提到常青就立刻让王思源重视了起来,因为这个常青是他曾经花了不小的代价从别的地方挖过来的。 能够让王思源花大代价,这个常青的能力自然非同一般。 早年曾经是国内顶级学府金融专业的学生,后来毕业之后就去了哈佛大学深造,在前几年回国之后位于一家大型国企之中做风控经理。 最近几年的商品价格波动越来越频繁,不管是从原油还是铜这种大宗资源来说,都经常会出现不同寻常的涨跌。 px做为原油的下游产品,也会因为原油价格的波动而产生很大的价格差异,再加上pta又会受到棉花价格波动的影响,曾经为了这种不可预测的价格风险,整个恒翔石化高层也都是焦头烂额。 早些年还好,在王致远执掌公司的时候互联网还没有正式兴起,物价很多时候可以依靠着市场份额来联合『操』纵。 可是在近几年的互联网快速发展中,国际资本间的流动越来越频繁,商品价格的波动也越来越剧烈。 在如今一秒钟资金可以跨国流动的情况下,对于很多大型企业都形成了很大的压力。 小公司有小公司的难处,大公司也有大公司的难处,随着恒翔石化在国内的化工行业越来越大,其受到的价格风险也就越来越大。 毕竟,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其产量就必然会因为规模扩大而提高,这种价格的不可预测无疑会对一家公司的经营产生巨大的影响。 因为价格这种东西的不可控制『性』,如果是涨价当然是皆大欢喜,可是万一价格下跌,那对企业的生存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特别是当生产出来的商品跌破了成产成本之后,那就意味着每生产一批商品就亏一笔钱。 直到王思源在一次南方名**英交流中认识了常青之后,在无意间听到了常青说的一些东西之后,他顿时觉得茅塞顿开。 由于国内的经济发展和金融发展都比较晚,所以在某些方面一直远远落后于西方发达国家。 常青则不同,在国外留学的经验和一段时间的工作让他学到了很多东西,他对当时王思源的建议就是利用现代金融工具,对恒翔石化生产的最下游产品进行套期保值,意图来达到规避价格波动的风险。 王思源不愧是出生在豪门家庭的孩子,除了『性』情阴暗点之外,在处事上非常有魄力,在他听了长青的一番介绍后,就以天价薪酬将常青挖掘到了恒翔石化。 第一百八十六章 常青 而当时的王思源其实并不是很明白长青所说的东西,毕竟对于国内的大多数人来说,即便是在今天,风险对冲对于很多企业都是一个非常陌生的词汇。 但是王思源在听了常青的一番讲述之后还是觉得获益匪浅,在之后他找了个时间对常青所说的东西又学习了一遍之后。 他就发现,常青的这个建议非常实用,那就是利用期货市场对冲可以让他们公司生产的pta进行套期保值。 套期保值交易,俗称“海琴”,又称对冲贸易,是指交易人在买进(或卖出)实际货物的同时,在期货交易所卖出(或买进)同等数量的期货交易合同作为保值。 它是一种为避免或减少价格发生不利变动的损失,而以期货交易临时替代实物交易的一种行为。 其衍生于远期合约交易,相当于一种买卖合同的转让。 在大概八十年前,美国人就以这种最先进的金融工具来进行风险对冲,而在上个世界成立的芝加哥谷物交易所其本身的目的,就是为了进行远期合约交易以及让种植户进行风险对冲。 套期保值的基本特征:在现货市场和期货市场对同一种类的商品同时进行数量相等但方向相反的买卖活动。 即在买进或卖出实货的同时,在期货市场上卖出或买进同等数量的期货,经过一段时间,当价格变动使现货买卖上出现的盈亏时,可由期货交易上的亏盈得到抵消或弥补。 从而在“现”与“期”之间、近期和远期之间建立一种对冲机制,以使价格风险降低到最低限度。 套期保值的理论基础:现货和期货市场的走势趋同(在正常市场条件下),由于这两个市场受同一供求关系的影响,所以二者价格同涨同跌; 但是由于在这两个市场上『操』作相反,所以盈亏相反,期货市场的盈利可以弥补现货市场的亏损,或者现货市场的升值由期货市场的亏损抵消。 例如:买入套期保值。 当商品期货买入套期保值是指投资者因担心目标指数或股票组合价格上涨而买入相应商品期货合约进行套期保值的一种交易方式。 即在期货市场上首先建立多头交易部位(头寸),在套期保值期结束时再对冲掉的交易行为,因此也称为“多头保值”。 买入套期保值的目的是锁定目标指数买入价格,规避价格上涨的风险。 而卖出套期保值则相反,商品期货卖出套期保值是指,投资者以因担心目标商品组合价格下跌而卖出相应商品期货合约的一种保值方式。 即在期货市场上先开仓卖出商品期货合约,待下跌后再买入平仓的交易行为,因此又称为“空头保值”。 卖出套期保值的目的是锁定目标商品合的卖出价格,规避价格下跌的风险。 企业生产经营决策正确与否的关键,在于能否正确地把握市场供求状态,特别是能否正确掌握市场下一步的变动趋势。 期货市场的建立,不仅使企业能通过期货市场获取未来市场的供求信息,提高企业生产经营决策的科学合理『性』,真正做到以需定产。 而且为企业通过套期保值来规避市场价格风险提供了场所,在增进企业经济效益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恒翔石化因为是生产px以及pta为主,他们担心的不是价格上涨的风险,而是价格下跌的风险。 在王思源对套保交易进行了详细的了解之后,他就动了挖走常青的心思,最终在他付出了年薪两百万的高价下,终于如愿以偿把这个大型国企的风控经理给挖到了恒翔石化。 常青的实力也没有让王思源失望,在这几年恒翔石化的快速扩张中,常青凭着极强的嗅觉和对冲手段为恒翔石化避开了很多巨大风险。 去年到今年的大宗商品暴跌,全国很多pta生产企业都因为价格的突然暴跌而导致巨亏,有的厂家如今正在苦苦支撑,有的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 而且,这不仅仅限于pta这一个行业,许全球有无数的公司因为近年的大宗资源暴跌而破产。 但是,恒翔石化在这场国际的金融危机中却损失不大,虽然也因为销售价格的下跌影响生产上也出现了巨额亏损,但是在期货上的空单套保却为恒翔石化挽回了不少的损失。 而恒翔石化更是借着市场价格的下跌,在别的厂商坚持着成本线附近不降价的时间,以继续下调销售价格开始快速侵占市场。 到了近期,除了北方青岛的华逸化工,以及中石化旗下的分公司之外,恒翔石化可以说已经侵占了全国市场的半壁江山。 因为,其它的公司在这两年中已经几乎被打压到破产的地步。 不管是对价格风险的控制还是恒翔的快速扩张,常青起到的作用那是功不可没,如果没有常青,也许现在的恒翔石化一样像曾经的竞争对手一样正在苦苦支撑,更别说能够一举拿下全国的半壁江山甚至打开了国外的销售渠道。 所以王思源一听到何云提到了常青,他立刻就慎重起来。 恒翔石化风控主机房内,接近一百个平方的室内摆着一排排电脑,光是那时下最先进的背投显示器就能够看的出这些电脑的配置一定是最顶级的。 在主机房的正中央则挂着两面大型等离子显示屏,其中一个显示屏上显示的正是恒翔石化的股票,而另外一台显示器上则分割成了六个界面,其中最大的一个界面则是pta的分时走势。 在大厅的正中央,一个看上去应该年龄比较大但似乎又还年轻的人,双眼正紧紧的眯在一起盯着盘面的走势。 年龄比较大又似乎还年轻,这种表达这似乎非常矛盾,但用在他身上的话那就一点都不矛盾。 也许是天生的缘故,也或者是一些其他的原因,年仅三十五岁的常青,他头发几乎全白了,但他的容貌还是正常青年人的样子。 他那双乌黑的双眼似乎非常有神,当眯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似乎在不停的闪烁着光芒,那是他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的缘故。 如同老年人一样几乎全白的头发和年轻的面容,炯炯有神的双眼,组合出了一个非常奇特的青年人。 他,就是常青。 第一百八十七章 逼仓 常青一见王思源走了过来,他指着显示恒翔石化股票的屏幕对王思源说。 “王总你看,早上开盘之后,咱们公司的股票就突然直线跳水,十分钟步道就直接跌了百分之九点多,几乎堪堪快『逼』近跌停板。” 然后他又指着其中另外一台显示器说:“但是大盘今天整体涨幅不错,目前大盘上涨了百分二,更奇怪的是,pta早上一开盘就突然暴涨,也是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就接近了涨停板。 按照目前这种走势,下午收盘的话十有八九是要直接封死跌停跟涨停板的。 但是按道理来说这完全不应该,要知道期货跟股票还是存在很强的联动『性』,pta大涨理论上来说是利好化工的,咱们公司现在又是全国最大的pta厂家,这种走势实在太反常了。” 正如常青所言,室内大屏幕上股票的走势和期货的走势完全是两种不同过得走势,在常青的一番解释中,王思源也立刻就感觉到了很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王思源能够做到恒翔集团总经理的位置可不仅仅是凭他最得宠,他不但在经营之上有着很强的能力,更是在对风险上有一种天生的直觉。 股票和期货两种截然不同的走势,让王思源立马就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那是一种商场搏杀多年几乎于本能的直觉。 王思源的心里非常焦急,股票的涨跌他还能接受,仅仅百分之十的涨跌对于公司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毕竟国内股票市场来说,股市只是股市,跟公司的经营生产和控制权并没什么太大关系。 可是期货上接近百分之五的涨幅,就一下子击中了王思源的软肋。 因为,除了公司正常的套保空单之外,王思源还私下截了集团的一大笔资金用自己的账户在pta上做了投机的空单。 可是pta早盘接近百分之五的涨幅,就等于让王思源这笔资金一下子就亏损了百分之五十。 不过好在他之前这笔空单有不少的盈利,否则一下子亏损百分之五十的本金,哪怕是他也根本就无法接受。 要知道他私截的这笔钱可是集团的,而且高达一个多亿。 一个多亿的现金,对于很多公司来说都是一笔很重要的流动资金,当然,对于国企来说这点钱就不叫钱。 可恒翔石化不是国企,是他们王家两代人在商场厮杀了几十年才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尽管公司市值几百亿,可一个多亿的现金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尽管心里很是焦急,王思源的脸上根本却看不出任何的焦虑,毕竟他是公司如今的掌舵人,常青叫他过来就是想听听他的意见,如果他表现的焦虑那就会让所有人都失去信心。 更重要的是,一旦被其他人知道他私下截断了公司一个多亿的资金做期货还亏了这么多钱,恐怕他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就要被弹劾了。 王思源压着心中的焦躁,他不动声『色』的问:“你没有继续打压一下价格么?还有其他几家公司的是什么反应。” “我早上在pta上涨百分之二的时间就又砸了一万多张,华逸和国贸那边也都分别加空了八千张空单和一万张空单。 但是多方的力量太强了,完全是毫不在乎成本的拉升,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如果再打,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 不过反常的是,国际上不管是石脑油还是原油或者px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价格变动,消息方面也没有什么利多的消息或者政策。 多头的行为简直不能理解,完全就是不计成本和风险直接以超价做多,所以我一看事不可为就没有再动手了。” 常青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也就是说pta期货从理论上来说根本就不具备大涨的可能。 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潜规则,以目前恒翔石化已经是整个pta行业中的龙头地位,再加上华逸化工这个盟友,在国内的整个px领域内,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够跟他们抗衡。 最近恒翔和华逸为了继续扩大在全国市场的影响力,一边在期货上沽空pta远期合约,一边以低价继续冲击市场,目的以极小的损失将一些小的企业赶尽杀绝。 做为恒翔石化的总经理,王思源当然很清楚现在pta的价格,毕竟每天的出货报单都是需要他过目签字的。 最近pta市场受到恒翔和华逸的联合打压,『逼』的一些小厂家也开始主动降价,所以现货pta的价格基本上每天都在下跌。 在这种情况下,从正常的逻辑来说,pta期货根本就不具备大涨的可能,而像这种十分钟就『逼』近涨停的大涨更是不应该才对。 只是大屏幕上显示的pta期货价格打破了这种正常的逻辑,这种逆势暴涨的行情让王思源想到了四个字,那就是——『逼』仓杀人。 『逼』仓:(marketcorner)是指交易一方利用资金优势或仓单优势,主导市场行情向单边运动,导致另一方不断亏损,最终不得不斩仓的交易行为.一般分为多『逼』空和空『逼』多两种形式。 『逼』仓是一种市场『操』纵行为,它主要通过『操』纵两个市场即现货市场和期货市场『逼』对手就范,达到获取暴利的目的。 空『逼』多:『操』纵市场者利用资金或实物优势,在期货市场上大量卖出某种期货合约,使其拥有的空头持仓大大超过多方能够承接实物的能力。 从而使期货市场的价格急剧下跌,迫使投机多头以低价位卖出持有的合约认赔出局,或出于资金实力不能接货而受到违约罚款,从而牟取暴利。 多『逼』空:在一些小品种的期货交易中,当『操』纵市场者预期可供交割的现货商品不足时,即凭借资金优势在期货市场建立足够的多头持仓以拉高期货价格。 同时大量收购和囤积可用于交割的实物,于是现货市场的价格同时升高。 这样当合约临近交割时,迫使空头会员和客户要么以高价买回期货合约认赔平仓出局; 要么以高价买入现货进行实物交割,甚至因无法交出实物而受到违约罚款,这样多头头寸持有者即可从中牟取暴利。 多『逼』空式『逼』仓在国内期货市场发展初期并不少见,1996年海南中商交易所橡胶“r608事件”就是一例。 所不同的是,那次『逼』仓事件并不发生在可用于交割的现货不大的情况下,而是发生在现货供应很充足时期,每年8月国内天然胶供应进入旺季。 那么,在那样的现货背景下为什么具备『逼』仓的条件呢? 主要在于当时交割制度不完善,人为地限制交割量,对会员交割量进行限制,能否进入交割还要根据期货部位按开仓时间顺序进行配对。 『逼』仓者往往通过分仓占有会员交割部位,达到限制其它卖出者进行现货交割的目的,同时又在期货市场上大量买入,造成市场买卖力量严重失衡、价格大幅上涨。 这就是国内的『逼』仓方式。 『逼』仓是非法的,在美国,『逼』仓一般出现在可交割的现货量不大的情况下。 『逼』仓者是市场中的买方,它既拥有大量的现货头寸又拥有大量的期货头寸,这样可以使没有现货的空方或卖方在进入交割月以后只好以较高价格平掉自己的部位。 期货价格一般会偏离现货价格较远,这就是『逼』仓。 『逼』仓大致可分为两种方式,一种是通过做多头实现、另一种是通过做空头实现。 由于『逼』仓的方式都是采用利用资金的优势来进行疯狂的连续单边行情,非常容易导致被『逼』的一方损失惨重。 『逼』仓之后被『逼』仓的一方都会因为交易制度中的涨停或者跌停而无法平仓,最终结果轻则爆仓,重则穿仓负债。 人的心态是最不稳定的一种东西,一旦一个人在短短几天内突然有一个百万富翁甚至千万富翁变成负债的话,那种由天堂瞬间跌入地狱的落差可以说没有几个人能够接受。 在这种『逼』仓成功之后,被『逼』仓的的一方因为倾家『荡』产而『自杀』的人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投机市场这种无处不在的杀机可见一斑。 想到这里,王思源不禁打了个冷颤,只是在他恐惧的一瞬间他又觉得极为的可笑。 恒翔石化的主业就是生产pta,不管是日产量还是库存都是全国第一,因为主营就是pta的缘故,也就是说恒翔就是天生的空头。 是的,生产商是天生的空头,每天生产的大量产品,让他们几乎立在不败之地。 然而可笑的是,他们这个全国最大的pta生产企业,再加上华逸这个第二大的天然盟友,在利用降价几乎快把一些小厂打压到破产的时间,居然被人以做多的方式给『逼』仓了。 主营生产pta的企业居然被多头『逼』仓,这种根本就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居然会实实在在的发生,这在很多人看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只不过,处于王思源的位置上,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阴谋 当然,笑不出来不代表就会哭出来,王思源好歹是恒翔石化这种大公司的掌舵人,从他出生那一天到如今三十六岁,可以说不管是生活上还是事业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定了定心神,一向不抽烟的王思源从附近的桌子上拿起一包烟点燃,顺便递给常青一支问:“常哥,你说这是有资金想投机捞一笔还是多头不甘心临死发起的反扑,或者....” 对于王思源的称呼和动作,常青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受宠若惊的表情,以他多年参与资本市场的经历,那颗心早就沉静如水。 常青当初能够从大型国企离开到那时还默默无闻的恒翔石化,一方面原因是体制内那一层一层的监管令他不适,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王思源对他一直非常的尊重。 这点,对于常青这种几乎用自负才能形容的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接过王思源递过来的烟,常青抽上一口道:“等中午收盘试下就知道了。” 中午十一点半,国内金融市场全面收盘,恒翔石化的股票和期货市场pta价格被杀出了冰火两重天的天地板。 不多时,国内一家叫清一『色』的炒股软件论坛中,恒翔石化论坛中骂声一片。 因为,在收盘时,恒翔石化发出了一条公告称:公司主营的pta价格下调500元一吨,这条消息似乎为股市的跌停找出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从逻辑上说这非常合理,产品价格下调必然意味着公司利润会减少,公司利润减少股价下跌好像没什么『毛』病。 下午一点开盘,原本就被封死跌停的恒翔石化五万的卖单很快就砸到了二十万手。 等到了下午一点半,二十万手的卖单已经累积到了三十万手,但这越来越多的卖单却让王思源和常青相视一笑。 因为,一点半这个时间是国内期货市场开盘的时候,原本在上午收盘已经被封死涨停的pta直接跳空向下破板。 以常青的老练,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刻意营造的机会,在破板的那一瞬间,常青立马对控制室内的团队快速喊道:“沽三千手、再沽五千手、再沽三千手…..” 在常青的指挥下,恒翔石化的『操』盘团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三分钟之内打出了整整两万张空单,按照目前pta6520的价格计算,接近四个亿就在这几分钟内打了出去。 盘中pta虽然出现了无数的多开,但终究抵不过空方的打压,在无数的多平以及空开打压下,pta价格几乎又本着跌停去了。 到了这时,王思源终于松了口气,为了疏散之前的那种紧张,他讥讽道:“看来今天是那帮多头临死组织的反扑,只要把他们的…..” 然而没等王思源话说完,他就被屏幕上pta的走势给惊呆了,包括一直沉静如水的常青,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在pta价格在空方的打压下近乎『逼』近跌停时,盘面上突然砸出连续十笔一万的多开,那红彤彤的一连串数字,让无论是多方还是空方几乎都傻眼了。 整整十万手多开,在盘面『逼』近跌停的时候突然出现,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平时pta往往最大的单笔交易,成交量从来就没有超过五千的,而这瞬间居然会出现了高达十笔连续的万手多开。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连续的十笔万手多开完全是以超价买入,那种不计成本的『骚』货立马就将pta价格给秒拉了百分之三的涨幅。 空方似乎在这瞬间被打傻了,整个盘面陷入了短暂的停滞中。 愣了整整一分钟,王思源才如梦初醒般喊道:“常青,把它打下去啊,你…..” 也许是因为对私下空单的担心,让王思源忘记了刻意伪装出来的那种知人善用,它几乎是咆哮着喊出了这几句话。 可是,常青如同老僧入定般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让王思源几乎要大发雷霆。 终于,在王思源快要忍不住再次咆哮时,眉头皱如刀刻的常青开口了。 “王总,先等等看,我感觉很不对劲,似乎…”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常青的话说完,pta原本似乎停滞的走势突然再次暴起,在盘口连续几十比过万的多开和空平下,几分钟就再次拉高了百分之四,其价格再次『逼』近了涨停板。 王思源彻底傻眼了,即便是他不像常青那么专业,在他们公司对pta现货降价的情况下还有资金如此疯狂的做多,那绝对不是前期几乎快被打崩溃掉的多头。 就在这时,站在王思源旁边的常青突然说:“王总,咱们公司的股票跌停了。” 常青的话提醒了正走神的王思源,也提醒了他现在是考虑该怎么办,而不是去发愣。 再次点燃起一支香烟抽山,王思源定了定神问:“华逸和中石化的股价现在什么样子。” 常青一听,连忙拿着手里的专用遥控器把界面切换到了华逸和中石化上,然而这两家股票的走势却让两人几乎目瞪口呆。 只见华逸化工的股票在开盘的十分钟之内就立刻封死了涨停板,而中石化的股价也大涨了接近百分之五。 就连被讽刺为最垃圾股的中石油也大涨了百分之三,甚至整个石化行业板块都平均涨幅在百分之三左右。 这种整个板块都大涨的行情无不意味着今天pta期货大涨已经影响到了股市的联动,然而讽刺的是,全国pta行业的龙头,恒翔石化的股价却是跌停。 这种反常的现象立刻就让王思源明白了些什么,他和常青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到了眼神中的担忧。 这种既滑稽又反常的行情让王思源和常青两人都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如果到现在他们还看不出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的话,那他们也白在资本市场混了这么多年了。 pta期货上的这种反常暴涨,那种不计成本的超级买入很明显就是在故意针对空方,而全国的资本市场中,谁都知道恒翔石化是最大的空头。 如果不看股票价格上的波动,这还可以看作是一场投机市场中常见的突袭『逼』仓,但是除了恒翔石化的股票之外其他化工板块全部大涨,这已经证明了完全是一场针对恒翔的阴谋。 第一百八十九章 华夏联合 股市上,恒翔石化被封死跌停上的卖盘越来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卖一数量居然达到了上百万手。 而期货市场上,pta的加价格再次出现了一波拉升,其价格『逼』近涨停板仅仅只有一跳的波幅。 王思源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冷汗都顺着额头流下来了,在这个时侯,他除了担心私自截留的那一亿多资金在期货市场出现亏损外,令他真正恐惧的还是股票市场。 众所周知,华国的a股是一种政策『性』资本市场,它介乎于投资市场和投机市场之间。 对于一般散户甚至是机构来说,股市是他们用来进行价差买卖的一种投机市场;而对于上市公司本身来说,发行股票的目的是为了融资。 恒翔石化是一家老牌的上市公司,老牌的上市公司随着到二级市场的转换解禁其原始股都会转换为流通股。 几年下来恒翔石化虽然还有百分之二十的限售股之外,其他的股票已经全部转换为了流通股。 恒翔石化的创始人本人王致远,如果不谈其生活作风外,是一名真正的实干家。 在很多人以公司上市融资为表象,以『操』纵市场拉升股价套现坚持玩弄资本的时候,王致远仍然坚持走实业的发展路线。 不得不说作为在各种资产证券化的资本时代,能够坚持一直走实业路线的王致远,确实是一名真正的实干家。 当然,也可以说是王致远喜欢享受那种掌控的感觉,那种在公司拥有至高无上的生杀大权,那种可以决定公司任何人命运甚至行业相关其他人命运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王致远觉得,他,就是上帝。 只不过,想要一直拥有那种上帝般的感觉,就必须要掌控公司内无法被人反制的话语权。 截止目前,恒翔石化集团为了掌握整个公司的实际控制权,其持有的公司股票大概在百分之五十五左右,当然这包括那百分之二十的限售股。 王思源真正担忧的也正是这点,因为恒翔石化为了继续扩大市场占有率,在上个月的时间以百分之七十的质押比例,将公司的股权质押给了中信银行。 其目的是用来融资扩大生产能力,意图继续打压pta的市场价格。 恒翔石化的整体战略可以说非常完美,只要将其他一些小的pta加工厂打压到破产,那恒翔石化不但可以占有他们原本的市场,更可以以低价将这些破产的企业一块吞并。 这个战略计划也是身为总经理的王思源一手设计,有常青这个国内顶级对冲大师做后盾,可以说这个战略投资几乎无懈可击。 最终在董事会上王思源还受到了整体董事的夸赞,他也曾为能够设计出如此完美的计划而感到自豪。 可是王思源没想到,仅仅一个月之后,这个完美的计划立刻就出现了天大的漏洞。 甚至一旦再继续下去别说去占有市场吞并其他厂家,他们王家还能不能继续掌控恒翔都很难说了。 因为,股票质押融资除了限期之外还有一个风控措施,那就是,一旦股价下跌到质押银行或者券商的风控线时,就会被银行或者券商强制平仓,这也就是一般所说的大股东爆仓。 由于恒翔石化为了快速扩大生产规模,所以需要的资金非常庞大,为了能够快速和高比例的融资到流动资金,王思源通过关系以百分之七十的最高比例,将公司的股票质押给了银行。 这个比例就意味着,一旦股价连续出现跌停,很可能就会出现质押的平仓线,而一旦触及到了银行的风控线之后,银行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把风险降低到最低。 王思源想都不用想,如果出现那种情况,银行这种机构才不会考虑质押大股东的成本,更不会去考虑公司是否还能存亡,绝对会以最快的速度平仓来回收质押的资金。 要知道,银行这种机构那从来都是帮富不帮穷,风险控制要高于人情。 可是,只要银行开始不顾一切的强平质押的股票,那该股票的价格必然会出现崩塌式的下跌。 一旦到了那个时间,王思源也不敢肯定他们质押的股票还能不能给他们留下一点,甚至变成负资产都不是不可能。 这个结果令王思源的表情如哭似笑,因为,当初为了拿到高比例的质押,他在动用关系的时间还给了银行负责人整整两百万的回扣,为的就是将百分之五十的质押比提高到百分之七十。 可他当初哪会想到,这多出来的百分之二十质押比,很可能会变成他们王家的催命符。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情况,王思源也是因为受到了期货和股票的突然异动,一时间有些过于紧张,再加上他本就多疑的『性』格难免会出现这种想法。 毕竟能把公司做到集团上市的时间,恒翔石化早就不单单是纯粹的企业了,可是说目前的恒翔石化是一种企业以资本运作的方式存在。 然而在资本市场,这种恶意做空对方股价,最终再通过低价收购的事情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全世界许多国家都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到了王思源这种级别的存在,他早就明白了资本市场本身就是一个战争一样的地方,在战场之上任何阴谋诡计卑鄙手段都屡见不鲜。 比如他利用在期货套保上的优势来打压pta价格,再准备等其他小企业撑不下去破产去强行吞并,其实就是类似的手法。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战场之上在商场之中,见招拆招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紧张和恐惧仅仅持续了片刻,王思源就立刻明白,现在他应该查清楚对方的来路和真正目的是什么才是正途。 再次点燃起一支烟抽上,王思源对常青问:“有没有查到对方是什么来路,还有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常青这种人可以说什么事情没见过,王思源这么一问他就立刻知道王思源在担心什么,而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继续打压pta价格的主要原因。 常青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赞许的目光,王思源能够这么快想到股市上,这种反应速度那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明白的。 “我已经找人打听了,估计….” 没等话说完,常青兜里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马就按下了接听键。 “嗯…嗯…我知道了,我代表恒翔集团谢谢你,带我向刘行长问好。” 在常青挂断了电话后,他那双一直充满精光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再配合他那满头的银发,似乎瞬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老人。 在王思源那包涵希冀的眼神中,常青轻轻吐出了四个字。 “华夏联合!” 第一百九十章 一场游戏 华夏联合四个字,让原本充满希冀的王思源瞬间懵了。 以王思源的身份如何会不知道华夏联合这种存在是多么的恐怖,不说其背后的真正东家,单单是华夏联合目前掌握的资金,那就足以在国内资本市场掀起滔天巨浪。 可以说,只要华夏联合看上的东西,对于被看上的个人或者企业来说,那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 更恐怖的是,这还仅仅只是华夏联合所掌控的资金力量,如果再去考虑它的背景,恐怕任何人都兴不起反抗的力量。 无他,华夏联合是财政部直属的投资公司,这种背景仅仅想象就会令人不寒而栗。 王思源被吓到了,那四个字如同一桶万年冰泉一般浇的他身心皆寒,面对着如此恐怖的存在,它似乎连反抗的意志都生不起来。 越是处于不同的层次就越明白这个世界的血腥,以王思源的家学渊源,哪里会不知道财富的分散到聚集本身就是个骗局。 在那社会的金字塔结构下,充满了世人无法明白,也不敢去明白的血腥。 他不敢去想象,一旦他的这个想法是真的那会是什么样子的结果。 终于,在王思源几乎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无法呼吸时,一直呆立在旁的常青提醒道。 “王总,你应该明白华夏联合这种级别的存在,根本就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不过据我所知,华夏联合是不会轻易对上市公司出手的。 毕竟他们是官方的人,一般是不合适干这种事情的,像这么明显的针对『性』,如此明目张胆破坏规则那就更不可能了。” 常青的话如同那燎原之火一般让近乎于呆滞的王思源清醒过来,他连续深吸了几口气之后问:“你的意思是?” “华夏联合的总经理是方洪斌,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方洪斌虽然是总经理,但华夏联合的资本其实掌握在副总经理苏道的手里。 从今天股市和期货上这么凶狠的手法,一看就是出自于豺狼苏道的手笔,所以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是我们集团或者集团里的什么人得罪了他。” 同为南方经济圈的社会精英,王思源当然不会不认识苏道,那个令人妒忌、令人暗恨、令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苏道。 只不过,以王思源的层次距离苏道的层次还差很远,所以他只能说认识苏道但绝对说不上有多亲密。 准确的说,他能够跟苏道说上话,或者说恒翔石化一直在攀苏道这边的关系,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以苏道这种人的背景,说不定会有哪一天用得上。 常青的话让王思源陷入了沉思,他在想常青所说的可能『性』有几分,如果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仅仅是因为苏道出手,那集团到底是谁得罪了苏道,同时又该如何才能化解这个危机。 否则一旦苏道不顾一切继续发力,哪怕是没有上面出手那么恐怖让恒翔石化破产,但是把他们陈家『逼』到绝路还是很有可能的。 要知道苏道的表面身份只是一个副总,但是他能够真正调动的资金可是上千亿,上千亿的现金对付他们这种市值几百亿的公司,那简直就跟玩的一样。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公平的战争那可能还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苏道用华夏联合掌控的资本对付他们王家的恒翔石化,这根本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 华夏联合交易主控室内,苏道正闭着眼睛坐在主『操』盘的位置上,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神态。 之所以疲惫倒不是因为『操』心对恒翔的进攻,这件事对于恒翔来说是一场生死危机,但是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 是的,就是游戏,一场如同过家家一般的游戏。 仅仅动用了四十亿资金不到,就把pta的价格拉到了涨停,对于能够随时动用几百上千亿的苏道来说,可不就是像一场游戏。 至于在股市把恒翔石化的股票打到跌停板,甚至资金都没用动用就做到了。 这就是苏道,稍微动用了一点小手段,让人炮制了几个恒翔石化的负面消息丢出去,再利用手中的资源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恒翔石化这种市值几百亿的公司给打出了一个跌停板。 不过,苏道脸上的疲惫神态跟现在对恒翔的进攻没关系,但是进攻没关系不代表疲惫跟恒翔没关系。 从陈青山那天给苏道打电话之后,苏道就开始调查王思源这个人的一切,然后根据王思源的习惯『性』格甚至思维模式,进行了一系列的布局。 并不是苏道没有更直接的办法把陈青山给弄出来,到了他这个身份别说是帮陈青山洗脱罪名,哪怕就是陈青山真的贩毒,苏道只要想保他,在魔都甚至整个南方,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但是苏道身处的环境不同,其思维模式做事方式也就跟大多人不同。 这种看似最简单的办法苏道想都没有去想,他早通过调查已经知道王思源为什么会对付陈青山,如果通过关系把陈青山直接弄出来,那对王思源本人并没有任何的损失。 即使『逼』着王思源认错道歉,最终结果无非是赔点钱给陈青山,而那样的结果在苏道看来除了是一种侮辱外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站在苏道的高度,他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只有付出了代价的东西才会感到真正的疼痛,既然王思源让他的朋友受到了不公,那他就该为这件事情付出同样的代价。 安排人手收集王思源的资料,通过他的做事方式来推测他的行为习惯和思维模式,再安排人手针对恒翔石化进行舆论打压。 连续三天的各种准备确实让苏道感觉到了疲惫,尽管他是华夏联合的实际掌控人,但是毕竟不是他的一言堂。 说到底他上面还有一个总经理方洪斌,更何况在方洪斌之外还有其他副总,要说服这些人同意他的计划,那不用点心思是不可能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 做空恒翔 连续三天对恒翔石化的股市进行隐蔽布局,各种环节的关系打通其中所费的精神也同样巨大。 毕竟恒翔的风控经理常青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如果不下一番功夫是很难骗过他的眼睛的。 平时的苏道看似经常挂着一种懒散的笑容,一般人不知道的话可能会认为他只不过是个花花公子。 但是圈内的人基本上都清楚,看似一幅阳光懒散的苏道,在其俊美的外表下有着跟外表完全不相同的冷厉『性』格。 这种『性』格在对资本的『操』作中更是发挥到了极致,经常一出手就会致人于死地,表现在市场中就是那种跟爆炸一般的剧烈行情。 但是没有人知道,苏道在资本市场中那令人恐惧的豺狼称号,那所有的杀戮都是他在缜密的策划下才能够彻底完成的。 可是这次不同,尽管他掌控着千亿资本的运作,但是要在三天的时间内把恒翔石化这种集团公司完全『逼』上绝路还是不可能的。 仅仅是这三天为了瞒过常青的眼睛,苏道都付出了不少的心血,要知道以常青的能力那也不是白给的。 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的吃够撬动恒翔股价的筹码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可况还要让常青不发现股价上的异动,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三天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即便苏道是顶尖的掌舵人,手下还有着最强大的『操』盘团队,但是要在瞒过常青这个老江湖的前提上,可以说难度增加了十倍不止。 要知道,任何一家股票的总股本都是固定的,像恒翔这种公司的股票因为上市的时间太长,也许那些小的散户看不出来什么,但真正的高手早就知道其中什么是最真实的,那种不变的规律几乎就无法欺瞒。 这个规律就是——成交量。 成交量是指在某一时段内具体的交易数。广义的成交量包括成交股数、成交金额、换手率;狭义的也是最常用的仅指成交股数。 成交量可以在分时图中绘制,包括日线图、周线图、月线图甚至是5分钟、30分钟60分钟图中绘制。 市场成交量的变化反映了资金进出市场的情况,成交量是判断市场走势的重要指标,但在国外成熟市场,成交量主要是用于印证市场走势。 成交量是一种供需的表现,当供不应求时,人『潮』汹涌,都要买进,成交量自然放大;反之,供过于求,市场冷清无人,买气稀少,成交量势必萎缩。 而将人『潮』加以数值化,便是成交量。 所谓成交,当然是有买有卖才会达成,光有买或光有卖绝对达不成成交。 成交必然是一部分人看空后市,另外一部分人看多后市,造成巨大的分歧,又各取所需,才会成交。 或者说,成家量就意味着风险和财富的互换。 苏道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如王思源判断的那样,利用在二级市场流通的股票来打压恒翔的股价,从而对恒翔王思源施加压力。 股票的买入就必须付出真金白银,当然,钱对于苏道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有华夏联合背后的资金做后盾,这一点完全可以忽略。 至于是亏还是赚同样不在苏道的考虑范围内,反正这些钱是又不是他的。 但是他可以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可是另外一个问题就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就是该如何瞒过常青的眼睛。 股价的变动来自于买入或者卖出,只有每一笔的买入或者卖出才能够对股价造成影响,换而言之不管是买入或者卖出,只要在买方和卖方交换之后,就会形成一笔等价金额的成交记录,而这个记录就是成交量。 但是每一笔成交的金额和数量是会直接显示在走势图下方的,而苏道的目的又是需要把恒翔的股价打压下去,为他的另外一个连环计划铺路,这就意味着他需要的筹码是海量的。 要知道以恒翔市值三百多亿的盘子,即便是扣掉了恒翔一般情况下不会动用的那百分之五十五股份,在市场上流通的盘子也还有差不多九十个亿的市值。 而由于目前整个市场正处于从牛市六千一百二十四点跌落到一千七百点的时间,恒翔的股价也从八十七块跌到了十几块。 其中很多股票账户已经处于装死的状态,平时每天的成交量仅仅几千万不到。甚至有的时候仅仅只有几百万。 这个问题也对苏道造成了很大的干扰,诚然,如果想要吃掉筹码只要钱足够就行了。 但是如果想在那种几乎一潭死水的行情中,又要吃掉大量的筹码,又需要不动声『色』瞒过常青的眼睛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结果证明苏道还是做到了,从接到陈青山的话起,苏道就不眠不休的开始缜密的计算。 通过技术上的对比和通过关系打听到了恒翔目前的流动资金,他就制定了一连串专门针对恒翔的计划,或者是专门针对王思源的计划。 先是一边通过市场进行偷偷入货,之后通过他的人脉圈秘密联系到一帮持有恒翔石化股票的持有者,或者说是一些机构持有者。 联系到了这些股票背后的持有者,目的当然是拿到这些账户来对恒翔的股价进行狙击,但是谁都知道股票这东西就是随时可以变现的资金,要想拿到这些账户,即便是以苏道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这件事情如果是换了另外一个人同样处于苏道的位置可能会犯难,但是对于苏道而言也说不上什么太难的事情。 苏道在联系这些人之前,就早想到了该如何说服这些人把股票以协议暂时转让给他。而这个办法就是以他个人的信誉担保,以融券的方式进行临时借用。 在美国,不管是个人还是机构都可以通过正常的途径正常对一家公司的股价做空,因为美国的市场是有做空机制的存在,学术化的名字就叫做股票期货。 其原理就是以保证金的模式向券商借出股票,通过在市场上流通卖出,以此来达到卖空的目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公平的骗局 跟期货的交易方式类似,做空后如果股价按照沽空着的预测股价出现下跌,卖空者就可以买回股票还回给借出股票的券商,其中的差价就是卖空者的利润; 同理,如果股价跟卖空者的预测相反,当股价出现上涨的时间,其中即使价格减去沽空的价格就是沽空者的损失。 而一旦当股价突破了券商的风控线以后,被强平掉的股票就是一般所说的爆仓。 可以说,美国市场能够走出百年牛市,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就是有其机制的完善『性』,因为美股并不是单方买市场。 简单点说,有了做空机制,所以纳指和标普才会一直在向上攀升。 因为,做空机制让资本有了风险对冲的同时,它让多空的力量是公平的,至少,是理论公平的。 但实际上,它是仍然不公平的,或者说,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公平。 众所周知,人类社会的结构是一种金字塔结构形态,而衍生出的资本市场同样无法逃脱这一定律。 正如货币的存量,如果一千万人发行了一千万货币,那么其结果就是,这一千万一定会被其中的一万人聚集到一起。 最终演变成百分之一的人掌控九百万的财富,百分之十九的人掌控那一百万的财富,剩下百分之八十的人将一无所有。 这个结果似乎不公平,但其又非常公平,因为人的智商、能里、付出都是不同的,除非所有人的行为意识都完全相同,否则根本就无法避免财富会从分散变成聚集。 可以说,财富的分散到聚集,它本身是个骗局,但又是一种最公平的骗局。 这个结果就会造成,各国的货币存量只会增加而不会减少,否则剩下的那百分之八十岂不是要造反。 于是,如此往复之下,货币的增量会让原本看似公平的多空双方,演变成多方隐强势,或者说这就是真正的公平。 当然,也可以称之为骗局。 而在金字塔结构这一定律的影响下,它注定了单方主动买市场永远也无法一直走强,因为,买的人太多了,比如华国的大a。 从正逻辑下,股票的价格其本质是需要资金的推动,理论上来说买的人越多就涨的越高,但在金字塔定律下,就注定了买的人越多它就越无法一直上涨。 交易规则导致单方买市场没有反掣肘,所有的多头其实都是潜在的空头,而没有主动卖市场就没有潜在的空头,这意味着买的人越多,市场就越不可能一直上涨。 由于华国目前并没有合法的做空机制,苏道只能通过以公司私下名义向这些打量恒翔石化股票持有者进行融券卖空。 也许对于一般机构来说,这个『操』作很难实现,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因为以苏道所交集的圈子,谁都知道他其实就是华夏联合背后的实际控盘者,而他融券借调的原因不管是什么,但是对于恒翔的股价来说,除了下跌那根本就不会出现第二个可能。 这就如同人的名树的影,苏道在顶级投机圈子的名声早就是无人不知,在明知道股价会下跌的情况下,傻子才会还继续拿着会下跌的股票。 而且,苏道还以一定的利益为前提,承诺不管是最终赚钱还是亏钱都会给予一定的利益,在这种又有利润又可以避开风险的综合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人拒绝这个借出股票的要求。 至于信誉,能够接触到苏道这种层次的人,谁都知道豺狼两个字就是最好的信誉。 甚至国外各大机构,单单在二零零五年就向苏道本人信誉联合授信二十四亿美金,这其中包括高盛银行、桑普拉能源以及南非标准银行,而那是的苏道仅仅二十四岁。 由此可见,苏道在全球资本市场的信誉究竟有多高。 然而在股市上花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其实还不是苏道的真正目的,通过打压恒翔的股价其实仅仅只是一个烟幕弹。 毕竟三天的时间即便是华夏联合这种公司想要完全打垮一家上市公司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毕竟苏道掌控的是公募基金,哪怕他身后的背景也不足以让他猖獗到可以任意狙击一家上市公司,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对于他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而苏道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针对王思源,他早就通过关系知道王思源私下在套保之外投机做空了pta,做空恒翔股价的目的其实就是吸引王思源的注意力。 至于常青打听到的对手,当然也是苏道自己放出去的消息,否则谁也不会为了一个恒翔得罪苏道这种级别的存在。 他通过一些渠道知道王思源私下挪用恒翔石化的一个多亿资金用于投机做空pta,他的目的不光为了陈青山来对付王思源,他还要爆掉王思源的这一个多亿。 对于在股市上的沽空,其实目的就是让王思源以为他把目标放在了恶意做空想吞并恒翔上面,从而让恒翔的资金拿去维持股价而忽略在期货上的异动。 因为以苏道对王思源这个人的调查,他很清楚王思源早已经把整个恒翔集团当做了囊中之物,如果不出任何意外,他父亲陈致远退休之后,是一定会把董事长的位置传给他的。 恒翔在期货上的套保资金可以通过到期交割来转嫁风险,而他个人挪用的那一个亿资金和恒翔集团这么一大块肥肉相比,孰轻孰重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如何取舍。 如果王思源够聪明的话,就一定会一边动用资金维持股价不至于全面崩溃,一边想法设法跟他取得联系,意图来消解这场对恒翔集团的致命危机。 那样的话,恒翔根本就拿不出钱去继续打压pta,也不可把全面力量都放在pta的防守上。 苏道闭着眼睛没有去看盘面的走势,他在等王思源的电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王思源很快就会就会想方设法跟他取得联系。 能够在众多兄弟之中脱颖而出,更能够利用一个很小的问题早早就把就把他亲大哥设计出局,王思源不但聪明,更是一个很有远见的人。 自嗨书,内容都是假的,不要对号入座,预计在这个月写完,或者以百万字完本吧,后面可能会周更,工作太忙没太多时间写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会不会是被冤枉的 在跟常青一番商量之后,王思源就立马意识到了孰轻孰重,虽然很是心疼在期货上面的亏损,但是他很清楚,跟整个集团相比那一个多亿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略一思考立刻就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他父亲王致远,并且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就是先联系苏道试探一下他的真正目的,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以最小的代价解决这次危机。 之后王致远立刻召开了紧急董事会,在简要说了下恒翔目前的危机之后,所有董事都一致赞同王思源的建议。 那就是动用资金一边维持公司的股价,一边来想办法消除华夏联合的进攻,最终的执行人当然就是提出这个意见的王思源。 华夏联合主控室内,电脑面前的『操』盘人员们偷偷的看着他们的老大在那闭眼假寐,一些好事者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而这个被他们当做老大的人,是一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他就是苏道。 “你说恒翔到底是谁得罪了boss,居然让boss给他们挖这么一个大坑。” “我猜八成是王家那几个花花公子的其中一个,平时仗着恒翔在外面一直就喜欢惹是生非,听说前不久王家的老八还因为一个二线女明星跟卓远集团的三公子大打出手呢。” “我猜也是,咱们老大也不是省油的灯,光我听说他泡过的妞就能组成一个加强连了,跟王家那几个家伙闹出矛盾也就是早晚的事情,这就叫做针尖对麦芒,都不是好东西。” 另一个家伙不乐意的说:“什么针尖对麦芒,就王家那几个废物哪里是boss的对手,分分钟就能把他们玩残废,我估计恒翔现在已经『乱』作一团『乱』。” 不过这个家伙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赞成你最厚一句,都不是好东西!不过我还是支持老大。” 这帮人说了一些各种八卦之后,又把话题扯到了这次对恒翔的进攻上。 “你说老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凭咱们手里的这点筹码想打垮恒翔根本就不可能的,如果今天不是偷袭趁恒翔还没反应过来,想封死这个跌停都有点吃力。” “谁知道呢,要是说是准备在期货上捞一把还差不多,凭着咱们的资金拉他几个涨停板连恒翔的套保单都能给它爆掉,但是老大居然让不让咱们把pta封死,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谁知道呢,反正这次我就知道恒翔是要倒霉,你见过老大什么时间吃过亏。” 之前说话的那家伙左看右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后,压低了声音小声说:“你不是废话么,钱又不是老大的,他怎么会吃亏。” 就在这时,主控室内突然传来了一阵手机的铃声,能够在这个时间敢带着手机的,除了正坐在最前面闭眼假寐的苏道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有别人。 只不过奇怪的是,闭着眼的苏道就好似没有听到手机铃声一般,仍然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去接电话的意思。 “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恒翔石化的风控室内,王思源阴沉着脸听着听筒里传来的这句电子合成声音,恨不得把手机直接给摔倒地上。 想他王思源平时走道哪里不是被人众星捧月一般笑脸迎接,什么时间去打别人的电话居然人家连接都不接,这种电话被人不接的感觉让他觉得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扇耳光。 那种屈辱敢让他在心中恨恨的问候了一边苏道的全家女『性』,可是怎奈形势没人强,王思源不得已又再次拨打了苏道的电话。 然而让他暴跳如雷的是,直到手机的通话响了三十秒,最后又是那句讨厌的人工合成女声,苏道根本就没有接他电话的意思。 压抑着想把手机砸了的冲动,王思源狠狠一拳砸到了桌子上,也许是这用力的一拳发泄了他心中的怒火,他又再次拨打了苏道的电话,谁让现在的形势没有人强呢。 一次又一次的电子合成音让王思源几乎一颗心沉到低谷,他忍不住在想难道他们的判断错误,这次要对付他的不是苏道而是…. 如果是他想的那样,恐怕恒翔无论如何也是保不住的了。 第三次的通话时间眼看就又快结束,可是苏道还是没有接听他的电话,这让王思源不由真正恐惧起来,他心里想着:难道这次真的是要把恒翔『逼』死不成。 “喂。” 就在这时,眼看通话的铃声就要再次结束,王思源手里的手机终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仅仅一个字的应答,让王思源差点激动到眼泪都掉了下来。 因为,苏道只要接电话,就意味着这件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至少,这意味着对付他们的不是『政府』。 对于王思源来说,不管苏道的真正动机是什么,但是总体应该是跟钱有关系,只要能够回旋,公司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值得的了。 连忙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王思源对着手机说:“苏总,你好啊,我是恒翔的小王啊,冒昧打扰您真不好意思。” 华夏联合主控室内,苏道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就似乎不知道电话是谁打的般疑问道。“小王?哪个小王?” 苏道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挑起了王思源的怒火,他心里愤愤的想着:他妈的,现在这个时间能给你打电话的还能哪个小陈。 只是可惜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谁让现在是他在求别人呢。 王思源几乎捏着鼻子才忍下破口大骂的想法,他结巴道:“苏总,我是王思源啊,恒翔的总经理。” 苏道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王少啊,真不好意思,刚才工作正忙没有看来电显示,一时又没听出来你的声音你别见外啊,咱们兄弟之间还叫什么苏总,你叫我名字就好。” 苏道这种虚伪之至的客套话不但把王思源恶心到了,就连他下面的手下都觉得很恶心。 几乎所有人的心里现在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有特么这么当兄弟的么,一边在对着人家的公司打黑枪,一边跟人家说是兄弟。 王思源的心里也是一模一样的想法,他一边在心里问候苏道的祖宗八代,一边干笑着说:“苏总,承蒙你看的起小弟,有件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说。” 苏道爽朗一笑,他客气道:“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方便的,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就是了,只要我能帮忙一定会帮忙。” “那个不知道最近恒翔是不是有什么不注意的地方得罪了苏总,我在这里替公司跟你道歉了,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如果是什么人得罪了您,希望您说一声,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你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王思源在这个时间那真是又气又急,他恨不得直接隔着电话把听筒另外一头的苏道给电死,省的他在这里继续说风凉话刺激他。 他心里想着:“你他妈的是华夏联合的掌舵人,老子公司股票都给你搞跌停了,期货上也被你拉个涨停,你居然说你不知道,你他妈当我是傻子啊。” 可惜现在的王思源那是敢怒不敢言,他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又换做一幅巴结的语气说:“苏总,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们恒翔这种小公司哪里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啊。” 电话另外一头的苏道故作诧异的问:“看你这话说的,凭咱们的关系,我怎么可能去折腾你们恒翔,再说你们恒翔集团这种上市公司,哪里是我一个小小的副总能折腾的。” 你妈比….你妈比…..,这就是王思源在心里一直念叨着的话。 他几乎被苏道这百般抵赖的给给气到吐血,到如今,他总算是明白了苏道这是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做一回事。 王思源狠狠的咬了咬牙怒道:“苏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先是把pta拉个涨停又把我们恒翔的股价给杀到跌停,你敢说这事情不是你干的。” 华夏联合主控室内,苏道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说不上的讥讽笑容。 他对着手机说:“哦,你是说这件事情啊,做多pta是我们公司的战略计划,至于做空你们恒翔也是我们公司一致同意的战略方针,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思源立刻意识到他刚才的语气有些不对,他做了个深呼吸继续对着电话说:“苏总,对不起,刚才我情绪有点激动了,既然是你们公司的整体决定,那我想问问我们恒翔该如何做才能让贵公司改变战略。 要知道这种恶意做空虽然我们恒翔吃亏,但是我相信贵公司也没有什么好处,如果我们恒翔调集资金的话,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到时两虎相争别便宜了外人可就不美了。” 王思源的话让苏道轻轻眯起了眼睛,以他的老道如何听不出王思源话中软里带硬的意思。 表面上看是王思源代表恒翔向华夏联合示弱,但是实际上是许诺如果苏道可以放过他们公司一马,就可以拿出一部分利益交换。 后面的话就是威胁他,如果苏道要执意针对恒翔的话,恒翔会进行鱼死网破,到时候谁都占不到便宜。 也许对于很多政商界的人而言,利益交换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很多时候不管是掌握权利或者是掌握资本,目的就是为了利益罢了。 至于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者卑鄙龌蹉的行为,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得到好处罢了。 只是很可惜,王思懿自以为判断出了苏道的目的,可是他哪知道苏道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对于苏道这种从小就在政治圈子里长大的人来说,官话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套路。他没有正面回答王思源的话,反而模棱两可道。 “王总说的对啊,以恒翔的实力我们确实很难讨到便宜,您们恒翔却是实力强大,难怪我几天去你们公司办事,把车就在路口停了一会,就被你们的保安又是骂又是讽刺,还居然说我好狗不挡道。” 苏道说完这句话也不待王思源答复,很干脆的把手机直接一挂,他知道如果王思源够聪明的话一定会明白他的意思。 电话另一头的王思源,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心中有些茫然。 “难道真的是哪个不开眼的保安得罪了苏道,否则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呢?” 只不过瞬间他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很清楚,以苏道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将心比心来说,谁敢保证他刚才的通话没有录音,以苏道的行事风格根本就不可能给他抓到任何把柄的机会。 但苏道这么说到底是答应接受利益交换还是不接受呢? 可就在这个时间,王思源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再灵光一闪见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最可能的原因。 尽管他自己都很怀疑这个想法是否正确,可是那种直觉告诉他一定不会错的。 那是一种天生的直觉,一种毫无道理但又非常准确的直觉。 王思源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因为他?” 湖边分局的审讯室内,陈青山闭着双眼精神疲惫的坐在审讯椅上,连续三天的轮番审问已经让他的精神快达到了极限。 全身轻飘飘,大脑反应越来越『迷』糊的状态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而到了如今还支持他没有倒下去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仍然相信,苏道一定会把他弄出去的。 陈青山的对面,张子强的双眼闪着阴冷的目光,陈青山那已经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让张子强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 即便是铁打的身体面对七十二小时不间断的审讯恐怕也会崩溃,更何况这七十二小时还一直打着强光灯,陈青山的大脑早已经如同浆糊一样『迷』蒙。 “小子,我看你还能撑到几时.”张自强阴笑着想。 张子强向旁边的同事打了个眼『色』说:“小胖,这小子嘴巴真够硬的啊,连续审问了几天硬是不松口啊。” 叫小胖的答道:“可不是嘛,这小子看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居然是个硬骨头,你说会不会真的是被冤枉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圈套 张子强说:“你见过哪个毒贩会承认他贩毒,贩毒这么重的罪名,肯定谁也不会轻易松口承认的,就凭这小子那里搜出来的一公斤毒品,只要他承认肯定是要判死刑的,我估计他现在就是在死撑,多活一天是一天。” “也是,贩毒一公斤这种罪名,不倒实在熬不下去估计没人会承认的,不过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谁知道这小子的极限在哪里。” 张子强说:“我看也差不多了,就算铁打的身子熬了这么多天也得崩掉了,这小子现在就差一根稻草压倒他的精神了,你把录音设备打开,我来再审一次。” 说完这句话,张子强带着阴笑走到了陈青山的身边,他强行把陈青山的双眼掰开,看到陈青山一时半会合不上眼睛的时间。 张子强问:“你是不是叫陈青山?” 连续三天的审问,类似如同机械般的问题早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而如今的陈青山因为连续的不眠不休哪里还有反抗的力气。 脑子『迷』蒙到已经快不知道在何地的陈青山,『迷』『迷』糊糊的说:“是。” “你老家是不是中原省。” “是。” “你今年是不是二十一岁?” “是?” “你是不是在方天大厦做保安?” “是。” “你的账户上是不是有一千多万?” 问道这里,张子强的脸上带着一幅『奸』计得逞的笑容,他不顾正在给他打眼『色』的小胖,继续问。 只能下意识思考的陈青山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地,他如同复读机般惯『性』答道:“是!” “你是不是前几天取了一百三十万?” “是。” “你取得这些钱是不是拿去买毒品了?在你宿舍里搜到的毒品就是这笔钱买的?” 现在的陈青山眼睛都已经再睁不开了,日夜反复的审问让一直没有休息的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他的大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张子强到底在问什么。 陈青山再次答道。 “是。” 张子强不愧是富有丰富审问经验的老手,他很清楚哪怕是受过训练的人再连续三天不眠不休的审问中都很难坚持下去,更何况陈青山这个年仅二十一岁的年轻人。 他的经验和陈青山的反应让他早知道陈青山已经到了极限,十几年的工作经验更让他明白陈青山现在的状态到底是什么样子。 再加上这种习惯『性』的问答给陈青山的潜意识之中种植惯『性』回答,他终于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答案,至于这个答案到底是怎么来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录音可以证明陈青山都是自己承认的,而视频也可以证明他也没有用刑。 陈青山呆滞又机械的回答让张自强『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一句‘是’再加上技术科的指纹证据,足够他把陈青山的贩毒罪名给坐死了。 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升官发财,张子强想到张副局长答应的给他升职提干,再想到王思源当初答应给他的丰厚报酬,这些似乎都在向着他招手。 张自强不禁在心里想着:“小子,不要怪我给你设套,要怪你能怪你命不好,谁让你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敢得罪王少呢。” 是的,这一切都是个圈套,而张自强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环节,但是又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张子强当然知道陈青山是冤枉的,可那又怎么样,他只要按照审讯过程把陈青山的罪名给钉死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而如果完成了任务,他不但可以拿到王思源许诺的一笔巨款,张副局长也会帮他升职之后就再也不用看孙虎那张臭脸。 至于陈青山的下场,熟读法律的张自强自然是再清楚不过,除了死刑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二个结果,而而正因为陈青山必死无疑,他也非常清楚所以才敢做这件事情。 因为谁都知道贩毒一公斤那是妥妥的死刑,只要陈青山判了死刑不仅不用担心以后陈青山报复,等判决结果出来后这个案子就等于已经完结了。 正常来说完结的案子就会封锁全部档案然后扔到一个旮旯角里面,到那个时间,谁又会去关注一个已经执行死刑的毒贩呢。 要知道,犯罪分子可是没有人权的。 小偷小『摸』只要入档之后就会永远记录在案,哪怕是服刑完毕后也难免受到别人的有『色』眼光,更何况贩毒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那绝对是人人唾弃不已的人渣。 谁会去替一个人渣翻案呢? 即便是陈青山的家人察觉到什么一直上诉,而且运气好到爆炸被他们翻案,到那个时间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查到他有诱供的嫌疑,这也仅仅是失职罢了,最多赔点钱了事。 至于赔多少钱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了,反正都是国家赔偿,又不用他出一『毛』钱,而这个结果的概率恐怕要比中双『色』球的概率还要低上几万倍。 对于张子强来说,仅仅运用一点小手段几乎毫无缝隙下就可以换到丰厚的报酬,他没道理去死守着什么原则不放,那种事情只有孙虎这种蠢货才会死守原则。 原则,可笑而又没什么卵用。 可就在这个时间,原本一直『迷』『迷』糊糊的陈青山终于反应过来他刚才回答了什么,他连忙挣扎着喊道:“我没有买毒品,我也没有贩毒。” 张自强一听阴阴一笑,他走到了录音设备旁边,把之前录到的审讯内容有放了一遍。 那录音设备中传来张子强之前的审问声,如同一记巨雷打在陈青山胸口。、 “你取得这些钱是不是拿去买毒品了?在你宿舍搜到的毒品是不是这笔钱买的?” 然后紧接着就是陈青山的回答:“是。” 在陈青山怒不可竭的眼神中,张自强冷笑道:“小子,你自己都承认了,现在还想抵赖?” 陈青山说到底不是什么真正的『毛』头小伙子,在他刚才反应过来的时间他就已经知道中计了,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王思源的手居然会伸这么长。 长到居然能够侵入到不可侵犯的神圣职业,长到可以令他完全没有反驳的力量。 陈青山恨恨的说:“你这是诱供,你这是违法的。” 张子强很干脆的按下了录音设备上的按钮,他先是把那个‘是’字之后的所有内容都洗掉,然后按下了停止录音。 “技术科的证物上有你的指纹,你在前几天也有在银行取款一百三十万,而且你的账户上面还有一千多万,这一切都证明你就是毒贩,还有你刚才也承认了,你现在还想狡辩?” 张自强这几句话让陈青山的心一下就冷到了冰点,三天的时间他们不可能没有查清他账户上的那笔钱是怎么来的。 可是,张自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在指他的那笔钱来路不明,可那钱怎么来的陈青山当然知道怎么回事,有没有贩毒当然也不会比他本人更清楚的。 那所谓的指纹….. 这是栽赃陷害,到了这个时间,陈青山已经明白再争辩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是没有意义,不是无法争辩! 陈青山当然能够解释那一百三十万到底是去了哪里,可是如今他已经不敢再说了,谁也不知道一旦他说了会不会牵涉到沈岚,更不知道牵涉到沈岚又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一想到沈岚,陈青山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难怪老话说红颜祸水,到了如今他哪里不知道王思源为什么这么对付他,很明显就是因为沈岚的原因。 不过在陈青山心里对沈岚没有任何的怨恨,说到底这件事情跟沈岚不但没有半点的关系,反倒是人家还一直提醒他要小心。 只是陈青山苦笑的原因就是,他想到了沈岚曾经提醒过他的那句话,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记得报警。 陈青山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自嘲的看了一眼张自强,他在心里想着:“岚岚,恐怕你也没想到会这样吧。” 此时的陈青山领悟到了一个自古来来就适用的道理,那就是有钱不但能让磨推鬼,钱还可以通神。 沈岚当然不会想到陈青山居然是被警方抓走的,在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间非常的后悔,她后悔当时没有直接把陈青山拉走,她后悔为什么没有提早想到这件事情。 可是对于她一个普通的白领来说,在这个时间除了后悔之外却什么也做不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世上亿万万位于最底层的普通人。 如果一定要说还能做什么的话,那就是等待。 是的,就是等待,当然沈岚也不想干坐着这里等待。 只不过她对面那个好看的男人告诉她,只要等待就可能解决问题,她不得不忍着内心的煎熬在这里苦苦等待,等待陈青山能够平安的出来。 不得不说苏道这家伙办事非常老道,从他开始做局针对王思源之前,就立刻开始调查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 甚至连陈青山的账户里有多少钱,在最近取了多少钱这种事情都查的一清二楚。 至于陈青山的家庭背景和人际关系,恐怕陈青山本人都没有苏道清楚,从当初开始认同陈青山这个人时,陈青山的祖宗八代都被苏道给扒了出来。 更恐怖的是,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苏道连陈青山取出来的这笔钱最终去到哪里都查了个一清二楚,这也是他把沈岚请到他这里的原因。 这就是苏道,在很多人畏惧他羡慕他时,却不知道苏道的所有行为都是建立在他的缜密布局下。 他的算无遗策,他的阴险狡猾,而他那张漂亮的脸则是他天生的最佳伪装。 倒不是说苏道不相信陈青山的话,而是他站在的位置上看事情跟正常人的逻辑都不相同,他需要掌控所有的局面针对每一个细节制定出最周密的计划。 陈青山和沈岚没想到,但是苏道很清楚王思源这种人物究竟能够调动什么样子的力量,为了防患于未然和制定针对所有背后人物的计划,苏道也不得不把沈岚请来。 因为他在查到陈青山账户上那笔资金的时间,就立刻意识到既然他能够查到,那王思源背后的人一定也能查到。 对于苏道来说,等着势态的发展来被动反击不是他的『性』格,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设局,而这个局的第一部就是把陈青山的资金来源给变成无法查询。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要隐藏一个人银行账户的各种信息非常困难,甚至说几乎不可能。 但是对于苏道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他仅仅是跟银行行长打了个招呼,陈青山的账户就立刻变成了秘密账户。 而他那一千多万的资金来路,也立刻变成了某个境外账户汇入。 苏道这么做当然不是想故意坑陈青山,与其等着王思源那边再用什么小动作,还不如让他们做的更容易点。 改变陈青山的账户信息,就是为了让王思源那边的人误以为真的歪打正着真查到了什么。 再加上王思源的故意设局,不难想象他们一定会借着陈青山这个账户来做文章,而他就可以把局面掌控在手里,等待机会给王思源和他背后的人致命一击。 当然,苏道这种人从来都不会做没用的事情,他把沈岚请到他这里也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是陈青山取出来的那笔钱最终是交给了沈岚,如果陈青山在里面撑不住的话把那一百三十万的去向交代出来,难保证王思源那方的人不会把沈岚这个间接可以洗清陈青山清白的人给控制了或者怎么滴。 二来,把沈岚这张底牌攥在手里,如果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胁迫不了王思源,这个底牌就可以成为帮陈青山洗脱罪名的最大筹码。 三是,不管陈青山有没有说出沈岚这个人证,但是只要沈岚在他这里让警方的人找不到,王思源背后的人一定会认为陈青山是在胡说八道,进一步让他们拿陈青山的账户和资金做文章,殊不知他已经掌控了全局。 第一百九十五章 同生共死 至于苏道为什么要帮陈青山这个仅仅认识几个月的普通人,没有知道,当然,坐在他对面满脸焦急的沈岚同样不知道。 从苏道找到她再到被苏道找了个借口安排起来,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天,可是这三天陈青山经历了什么沈岚根本就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陈青山被警方带走了,并且不允许任何人探视,而被抓的罪名是令她一想就会全身发抖的贩毒。 贩毒是什么罪名只要是有看过电视的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可以说如果真的贩毒被抓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他怎么会贩毒呢,他又怎么可能会贩毒! 以沈岚的智慧,哪里会想不到陈青山为什么就突然成了毒贩,可是她真的没想到王思源的能量居然会这么恐怖。 否则她一定不会不顾一切劝阻陈青山离开魔都,或者用她能做到的任何事去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他喜欢贪小便宜,他还喜欢在美女的大腿上瞄来瞄去;他贪得无厌为了赚钱连老『奶』『奶』家的破烂都不放过,他小心眼为了钱跟他最喜欢看人家大腿的汤薇薇闹翻。 他没事还喜欢盯着女人的身上看来看去,那肆无忌惮的眼神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可是….,可是这么一个人居然会真的把那份承诺放在心上,要知道,那可是整整一百三十万现金啊! 她如何能忘记在那夜『色』下,他那明亮而又自信的眼神,他那句令人震撼而又激动不已的话。 “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公平,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不去受到不公平!” 他在分析市场行情时的自信,那如同将军行军布阵一样的策略定制,那种一诺千金的豪言壮语。 是的,他不算是个好人,他有很多缺点,他有点坏,有点痞,有点流氓,甚至有点无赖。 只不过,那又怎么样,如果这样一个人都不值得爱,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值得爱呢。 她知道,她早爱上了她,在这个无依无靠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中,那个流氓的坏蛋却让她感受到了父母之外的那种温暖。 然而如今的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她明知道他是被人陷害却什么也做不了。 苏道看着满脸焦急的沈岚,他心中忍不住有些好笑,以他这种花丛老手,哪里会看不出沈岚把心都放在了陈青山的身上。 他忍不住也是在心里赞了一声陈青山的好福气,暗骂着说:“这个便宜师弟桃花运还挺好的,居然有这么正点的妹子喜欢他,臭小子,如果不是因为哥已经有了清荷,非跟你抢一抢才行。” 在苏道充满笑意的眼神种,沈岚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那种焦虑,她不知第几次问道:“苏先生,你不是说再等等陈青山就回回来吗?怎么都等了三天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苏道没有回答沈岚这个问题,他那双美丽到女人都会妒忌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沈岚,直到看到沈岚有些发『毛』的时侯。 他突然问:“你是不是喜欢陈青山。” “啊!” 毫无准备的沈岚被苏道这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给问的措手不及,她怎么也想不到苏道居然会在这个时间问这种问题。 可能是因为被人一下子猜到了心里想法的缘故,也或者是因为两个人所在的地方太过于不合时宜,沈岚的俏脸瞬间涨的发红,不过紧接她着脸『色』就由红转白,她被苏道给气到了。 沈岚冷脸怒道:“苏先生,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你说你是陈青山的师兄,是他的朋友,所以请你自重,。” 如果仅仅看外表的话,沈岚娇小的身姿看上去好似极为的需要呵护,可谁也不会想到在沈岚那柔弱的外表下居然会有这么刚硬的脾气。 苏道也是被沈岚给骂傻了,直到愣了片刻他才意识到沈岚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沈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承认你确实很有魅力,如果放在以前我可能还会跟那家伙抢一抢,不过现在嘛,我已经有我爱的人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不喜欢他而已,就这么简单。” 苏道的话让满脸怒容因为激动胸口都有些起伏的沈岚愣了,她没有想到苏道居然会说出这么一段话。 女人在感情上总是细腻的,沈岚很清楚的看到了苏道在说到我爱的人时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深情,所以这特么就尴尬了,她之前的话不就等于自作多情了。 在苏道充满戏虐的眼神种,沈岚的脸『色』再次由白转红,一会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有红转白,那如同六月天的脸一样,真是说变就变。 在大多数时间,苏道总是表现的如同谦谦君子,他看到沈岚一时尴尬到不知道怎么回答,只不过当他想知道一件事的时候就绝对不是什么君子。 在沈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苏道以退为进道:“如果你不方便回答,可以不用回答我这个问题。” 以沈岚二级心理咨询师的等级哪里会不知道苏道这是在以退为进『逼』她回答,只不过除了能看出这些她看不出眼前这个男人这么问她到底是什么目的,否则刚才也不会闹出了误会。 那张美丽到她都羡慕的外表下,那双犹如深潭的双眼似乎能够吸收光线一样令很多女人『迷』恋。 可是沈岚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自称陈青山师兄,看上去似乎是小鲜肉的家伙绝对是比王思源要危险的多的家伙。 只不过,那又怎么样,如果他问的问题能够帮到陈青山,她完全不介意回答这个问题。 沈岚深深的看了一眼苏道,她做了个深呼吸反问:“不是不能回答,如果这个问题跟帮陈青山洗脱罪名有帮助的话,我可以回答。” 苏道故作沉思状的思考了一番,他一本正经的说:“确实有关系,我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因为陈青山的突然出事让沈岚一直很是压抑,还是当着苏道这个外人的面她不用害怕什么。 “嗯,我是喜欢他,虽然他这人痞了一点,无赖了一点,坏注意多了一点,有时间还不讲卫生,而且还有很多很多的缺点,但是我就是喜欢他。” 听完沈岚的话,苏道心里纳闷说:“无赖?我怎么不知道?” 他又问:“那他喜欢你么?” 人总是很奇怪的动物,当心事憋在心里的时间总是不愿意告诉任何人,可当既然话匣子都已经打开的时间,就可能会再也不顾忌什么。 沈岚先是下意识的点点头说:“他应该喜欢我吧。” 不过她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说:“也可能不喜欢我吧。” 这种又点头又摇头,完全截然不同的答案任谁估计也听不明白个什么意思。 苏道也是一样,他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心里想着说:“老弟,本来想帮你一把,现在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沈岚当然不会知道苏道这家伙打得是什么注意,她有些担心的问:“这件事跟帮陈青山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之前不是说陈青山应该很快都能出来么,怎么这都快三点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狠狠的咬了咬牙齿苏道才忍住了那种想笑的感觉,在这个时间,苏道有了当初跟陈青山同样的想法,那就是这个睁着一双大眼的沈岚好像真的有点傻白甜。 他心里想着,:“当然有关系,就是帮他泡妞而已。” 不过脸上他却表现的很严肃,:“我是想根据你们的关系来判断王思源会有什么安排,原本担心你们的关系会不会让王思源这小子再动什么手脚,不过既然你们是这个关系的话,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苏道连珠炮一般的说了三个关系,让沈岚直接傻眼了,她起开始还没捋顺这三个关系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是当她明白那关系跟关系之间的关系后,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 沈岚恨恨的咬了咬银牙,在心里不知道啐了多少次苏道,然后才板着脸恶狠狠的瞪着苏道问:“那既然你说没什么问题了,陈青山到底什么时间能出来。” 湖边分局内,当陈青山意识到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后就闭上了眼睛一语不发,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再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他唯一能够等的就是….. “我是律师,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我的当事人?” “他是犯罪嫌疑人,现在证据齐全,在法院判决下来之前,任何人都禁止见他。” “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律师怎么了,在这里我说了算,真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啊,给我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证据,什么证据?指纹在法律上只可以当做辅助证据,你作为警察别告诉我不知道这一条,伪造指纹的办法多的是,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好几种。” “你…..” 就在陈青山闭眼等待着什么的时候,审讯室附近传来了一阵噪杂的争吵,听上去似乎是一名律师和警局的人发生了争执。 如果陈青山能够看到外面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那个律师是一个女人,一个他怎么也无法想到的女人。 那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女子,一身职业套装打扮看上去非常干练,面若冰霜的脸庞宛如一座冰山。 只不过,那由内到外散发的生人勿近感觉,却让她凭添了一种独特的气质。 她,就是萧若言。 五年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就在萧若言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陈青山的时候,却阴差阳错的知道了陈青山的信息。 五年前!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只是一个学生,你这么做等于毁了他的一生你知道么?” 面对着女儿萧若言的质问,萧万良也是有苦说不出,他也没想到事情最后会成了这个样子。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是一名副市长,领导着无数下属的副市长。 更何况,这个结果对于女儿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那小子年龄又小还是若言的学生,家里又是一清二白的将来能有什么前途。 他不能让女儿背负勾搭学生这种骂名,他自己也无法背负这种教育失败的名头。 可是,萧万良没想到萧若言是那么的绝决和固执,在他一番呵斥后直接离家出走,带着一个失去父母的学生从此离开了中原省。 作为一名父亲,当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迟了,萧若言的『性』格跟他的『性』格太像了,认准的事情绝对不会回头。 就这样,在萧万良暗暗后悔的时候,萧若言带着李诗韵北上去了魔都。 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想要生存何等的艰难,更何况还带着一个没有生存能力的李诗韵。 每天到街头摆摊接受临时家教聘请,可是仅仅大专的学历让她举步维艰,每个月赚到的钱仅仅只够两个人的生活费而已。 直到有一天偶然碰到了从小在一个院子长大的朋友,在他的帮助下生活才走上了轨道。 他帮助她进入了复旦大学就读法律系,帮助她给李诗韵安排了最好的读书环境,当她法学硕士毕业后,又帮她成立了一家公司。 她对于他是又感激又讨厌,感激他这几年的帮助,讨厌他生活作风的混『乱』。 只是这并不影响他们是朋友,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叔父爷爷辈就互相帮衬的世家友谊。 然而当她以为公司逐渐进入正规,可以赚钱来还这些年欠下的人情债时,却发现事情似乎变了样子。 因为世家关系的缘故,她的父母居然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想要撮合他们成为终生伴侣。 可这怎么可以,她是很感激他,可是仅仅是朋友之间的感激,她有她爱的人,那个连生命都不顾陪着她一起面对死亡的小男人。 也许是因为父母的安排,她觉得他变得越来越讨厌,甚至很多时间她都在怀疑当初碰巧遇到他是不是早就安排好的。 虽然她也清楚,这件事恐怕跟他没什么关系,只是面对着日渐老去的父母的苦苦哀求,她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再去面对他。 她开始变得敏感,不再接受他的任何帮助,她只希望尽快挣钱来还掉这些年他借给她的钱。 幸好,公司已经进入了轨道,诗韵的学业也马上就结束了,把债务还上之后就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是,她是不近人情,可对于她来说,她的心早就给了一个人,她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爱上任何男人。 这个世界上,恐怕也不会再有任何人会愿意陪着她一起同生共死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她与他 这个他,正是苏道。 苏家是政界的高层这毫无疑问,否则苏道即便是再有才华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能够成为华夏联合这种基金公司的副总。 他能够成为华夏联合的实权副总,并且掌控旗下资本的『操』盘权,自然离不开家族背景的支撑。 而萧万良的父亲也就是萧若言的爷爷则和苏道的爷爷苏常恩是生死之交,那种当年战争中背靠背活下来的生死之交。 有爷爷辈的这种关系在那里,两家的关系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萧若言在还没有读大学的时候,两家都还一起住在大院子里。 只是后来随着萧万良的工作调动,萧若言在毕业后才一起到了中原省内,两地相隔之后跟苏道的见面才越来越少。 可以想象,萧若言当年在街头偶遇苏道时的那种激动。 诚然,以苏道的修养形象没有女人会不对他产生好感,那即便是女人都要自惭的外表和那长期上位者培养出来的气质,足以『迷』倒任何的女人。 萧若言在过去也未能免俗,在她未读大学时,几乎就是苏道后面的跟屁虫,甚至见不得其他女生跟苏道说笑,哪怕是好朋友都不行。 只是,当她在经历了面对死亡的那种大恐怖,一个弱小而又平凡的男人,永远的占据了她的内心。 她再也无法从那相依相偎中走出,她的生命似乎一直陷入到了那当初一吻的停顿中。 原本她以为,也许时间长了她会慢慢忘记那个男人,毕竟五年的时间足以冲淡很多东西。 可每当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那种酸楚和怀念就越发的浓烈,那是令她生命延续,那是和她同生共死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忘记呢。 所以,当知道父母和苏道父母在商量让两个小辈看看能不能互相适应后,萧若言就开始讨厌苏道。 她当然知道苏道这种青年才俊那绝对是最佳的人生伴侣,也知道苏萧两家联姻对于两家甚至是盟友都有很大的好处。 可那又怎么样,她只是个女人,她想要的不是金钱和权利,她只想找到她的男人,过那平凡而又细腻的生活。 幸而,事务所的发展非常顺利,律师的收入让她攒下了一笔钱,而李诗韵也开始慢慢接触业务有了收入。 等攒够了足够的钱,她就可以把欠苏道的钱还上,也可以去想办法找她等待了许久的他。 每当想到就读律师时,萧若言都会会心一笑,如果不是当年看到他那么小都会利用法律的力量,恐怕她也不会最终选择律师这个行业吧。 然而令萧若言没想到的是,一个很不想接又不得不接的电话改变了她所有的计划。 一天前,华夏联合的副总办公室内。 经过连续两天的筹备,资金和关系方面已经全部打通,在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当的情况下,唯有一件事苏道还放不下心。 从陈青山那里燃上的烟瘾让他忍不住暗骂一声,只是在骂完后他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抽上。 深深的抽上一口,那烟雾如肺引起的眩晕感似乎驱走了身体的疲惫,恍然间,苏道脸上『露』出了一种少有的笑容。 抽烟有害健康啊!不过,真的很过瘾,难怪那家伙那么喜欢抽。 他靠在那舒适的沙发上开始腾云驾雾,只不过他的大脑却在高速的运转着,那手指连续敲击沙发的边缘就是他无意中养成的习惯。 以苏道的出身和经历,对于世界万象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知道无论是再明亮的阳光下总会有阴影的存在。 王思源这种人有多少能量苏道一清二楚,既然能够把陈青山用贩毒的罪名给弄进去,就不得不防他们再使什么阴招。 不然被那帮家伙搞一个屈打成招或者其他花样,那再动作起来岂不是凭添不少麻烦。 能够动用常规的手段就一定不动用关系,能够让事情公式化处理就绝对不去用权利压人,这就是苏道的为人原则。 忽然,苏道莞尔一笑,何况这还能帮她的事务所拉上一单业务,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律师费这么大的开销他当然不会给钱的,毕竟他的工资才几千块嘛,还是等那家伙出来自己给比较好。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嘴角笑意还没下去的苏道发出几声『奸』笑,那阴险的笑声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有外人在此,绝对会被苏道这种从来都没有过的笑声给吓死,谁能想到有着恶狼绰号的苏道居然会发出犹如鸭子一样的笑声。 “你说什么?贩毒?陈青山?” 以苏道的老道哪里会听不出萧若言语气中的震惊,甚至哪怕是隔着电话,他都能感觉到萧若言的呼吸喘息的厉害。 哪怕是过去了几秒钟,苏道都没明白为什么萧若言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大到跟那个平时冷若冰霜的她宛如两个人。 下意识的,苏道觉得萧若言可能是被他说的贩毒给吓到了,毕竟萧若言的事务所成立至今,基本上接的都是一些经济案件,还从来没有涉及到这种有恶劣的贩毒案件。 “恩,贩毒,不过他很可能是被人陷害的,我不是让你帮他作伪证什么的,只是希望你能够帮他不被人陷害。” 两个人毕竟是认识二十多年的朋友,苏道很清楚想让萧若言去做什么偏袒或者故意维护的事情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特意点明只需要帮陈青山不受污蔑即可。 可苏道哪里知道,电话另一头的萧若言已经完全傻眼了,她有一种感觉,苏道所说的这个陈青山,很可能就是那个陈青山。 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令她大脑一片茫然,可是,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怎么会贩毒呢! 萧若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挂断苏道电话的,她的心几乎沉浸到了那个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名字上,她没有发现她的全身都在忍不住发抖。 那种不知道是激动、紧张也或者恐惧的颤抖。 尽管早已经有了预感,可当她打开苏道传送给她的文件后,仍然被震惊到无以复加。 陈青山,男。1987年出生,现年21岁。户籍所在地中原省东平镇。 东平镇这个毫不起眼的地名令萧若言如遭雷击,她的预感是对的,真的是他。 如果说人名地名可能重复的话,那再下面的资料无论如何也不会巧合到在再次重复。 父亲:陈爱国,职业:农民。 母亲:孙喜梅,职业:农民。 弟弟:陈青林,现年19岁,就读与汉阳农业大学。 其2003年辍学,之后在阳平镇从事收废品为生,人际关系….. 于2008年10月7号被湖边分局逮捕,涉嫌贩毒…. 抓捕人,孙虎….. 一连串的信息让萧若言的大脑几乎停顿,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真的是他。 蓦然间,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无声的流下。 五年了,已经过去了五年,他终于出现了。 陈青山,你这个混蛋! 当看到陈青山是被以涉嫌贩毒抓获时,萧若言的一颗心都几乎碎了,她不知道陈青山是不是真的贩毒,可是她知道,陈青山当年离开东平一切都是因为她。 如果没有她,萧万良就不会让郝平去找康无畏,那么陈青山也不会最后被学校开除。 她更知道陈青山为什么会无声无息的不告而别,她的小男人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去贩毒肯定是为了赚钱。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造成的。 快速的将资料全部记下,萧若言合上了电脑,闭着双眼强忍泪水的她在心中想道:“就算是真的贩毒又如何,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的,哪怕是去跪求,我也要把你救出来。” 这就是萧若言,在法律正义和男人之间,她早就忘记了她当初学习法律时的追求公理。 因为,她只是个女人,一个等了她小男人五年的女人。 湖边分局看守所内,满面清冷眼含煞气的萧若言正在据理力争。 “我要见我的当事人,我要看看他有没有被你们刑讯『逼』供,证据不足,你们凭什么给他定罪,指纹这种辅助的证据怎么可以成为定罪的依据,你们懂不懂法律?” “哎,我说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给我看清楚,这里是湖边分局的看守所,不是美国大片,什么时候我们办案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律师来指手画脚了。” 说话的是一名年纪三十岁左右的办案人员,也许是因为平时的威严受人挑衅的缘故,他脸上的那一堆美丽青春疙瘩逗,忍不住也跟着他的胖脸抖动了几下。 从他那攥着的拳头来看,如果不是顾忌萧若言律师的身份,也许随时都是一巴掌扇过去。 他在心里暗骂道:“这小皮娘的看着长的挺好看,白瞎了一张脸,还以为律师有多了不起,以为这里是美国大片啊,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虽然律师事务所已经开业了两年,不过大多案子都是接受的经济纠纷案件,萧若言哪里见识过基层办案的风格。 这名办案人员的态度把她也是气的全身发抖,可是对方毫不退让的态度让她也是无可奈何。 “你….你们就是这么办案的?” 萧若言包涵质疑的问话让对面的办案人员怒了,他怒骂道:“你谁啊啊你,这里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么,我们办案有我们的规矩,好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他的同伙,难怪你上来就替他开脱。” 眼看救人不成还被扣上了一个毒贩同伙的罪名,萧若言那是怒不可竭,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肆无忌惮的办案人员一眼掉头就走。 讥讽的看着转身离去的萧若言,这名办案人员嘀嘀咕咕的骂了句:“神气什么神气,别说你就是个小律师,就是师律到这里也不好使。” 至于萧若言这个“毒贩”的同伙离开,他倒是没去阻拦,刚才那一番话无非是他故意堵萧若言的嘴而已。 直到萧若言的背影已经不可再见,这名办案人员左看右看之后拿出了兜里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张局,那个律师被我赶走了,嗯,我明白,我们都是依法办案的。” 如今已经二十五岁的萧若言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会掩饰的初中老师,社会的经历让她早明白,这个世界见不得光的东西太多太多。 这名办案人员的异常反应让她不由起疑,不过,这并不重要,不管陈青山是真贩毒还是被人陷害,她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她相信,只要她回去求她父亲萧万良,以萧万良如今的能量,绝对可以帮陈青山洗脱罪名,无论他是真毒贩还是假毒贩。 只不过,如果去求萧万良,她那个如今权利心越发严重的父亲,恐怕会『逼』着她……. 尽管是思维缜密如苏道,恐怕也不会想到世界这么小,小到萧若言居然会跟陈青山认识。 他也不会想到,堂堂萧区长的女儿居然差点被人扣上一个毒贩同伙的罪名,甚至连陈青山的面都没见到就铩羽而归。 不过幸好,苏道这家伙做事从来都是多管齐下。 在沈岚的哀求下,苏道看了下左手的手表说:“应该差不多了,我打个电话问问。” 当着沈岚的面,苏道拿起手机就按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没过两秒钟电话就接通了。 “什么?你说他不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这个时间苏道终于明白了沈岚所说的陈青山为什么是个无赖,他在心里感叹:这个陈青山还真够无赖的,居然赖着不走了,不过为什么这么对他的胃口呢。 可是当他看向沈岚的时间,发现沈岚跟他一样,同样是两眼发直傻傻的盯着他手里已经挂断的手机。 因为苏道办公室内的环境非常安静,所以在刚才苏道通话的时间,沈岚也听到了那话筒传过来的声音,别的细细索索的事情她没在意。 但是听筒中那句:“不是我们还没办好,是他自己不走我也没办法啊。你赶紧来把他弄走吧,他现在赖到我们这里不走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人证的证词 三十分钟之前,湖边分局审讯室内。 张自强一遍一遍的重复听着录音设备播放着陈青山的口供,直到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之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既然陈青山在口供中已经招认,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这小子在审问档案上面签字按手印,只要等陈青山在档案上签字按上手印,这个案子就等于彻底钉死了。 到那个时候,可以尽管申请法院执行死刑,然后档案就可以永久沉埋在档案柜内了。 张自强不亏是科班出身的精英,虽然他不是局里最厉害的精英,但是多年的工作经历让他很有自己的一套经验。 在刚想到要如何才能让陈青山签字按手印的时间,他就立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是人就不可能有不睡觉的时间,更何况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陈青山。 既然在口供上陈青山已经招认,证据也有指纹、收入来源未知的巨款,按照之前的审讯程序就该把陈青山先送到看守所里休息。 一个几天没有休息的人,突然精神松懈会怎么样?那绝对会睡的像一头猪一样,就是把他扔到河里他都醒不了。 之所以他一直没有睡着除了被连续审问的原因,就是因为精神极度亢奋所以睡不着,但是如果给他找个能睡觉的地方,那保准就算把他活埋了他都不会醒过来。 想到这里,张自强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在心里想着,等这小子送到看守所的时间,一定要给弄一个最舒适的床铺,等他睡着了再『操』作一下,指纹不就轻轻松松到手了。 至于签名这种小事,对于张自强这种精英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情,否则如果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搞不定,王思源这种人又怎么会和他一个小小的警察打交道。 张自强早就拿到了陈青山在天方大厦工作时的值班记录表,找一个可以模仿陈青山笔迹的人,对于他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 当然,如果陈青山在主动签字按了指印之后,突然发病烧坏了脑子,那这件事情就再完美不过了。 也许是想到了这件事情办完之后,他就可以既升官又发财,甚至还有一套他永远都买不起的房子,张自强脸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故事,三十多岁的张自强当然也有自己的故事。 二十五岁警校毕业之后,他就被分配到了魔都这个国际『性』的大都市工作,从最底层的档案工作处理工作做起,再到最后进入到刑侦支队,这一做就是十年过去。 十年的工作中,早就磨掉了他刚刚毕业时的雄心壮志,面对着等级森严排资论辈的体制,张自强不得不认识到想要升官发财仅仅是靠能力那绝对是不够的,更别说他这个能力不算是最顶尖又没有关系的人了。 不过上天也算对他不薄,在一次出去工作的时间,当时还是一腔热血的他无意间救了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孩。 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是个什么玩意。 也许是感激,也许是出于对张自强的崇拜,也或者是两者皆有,那个漂亮的女孩爱上了张自强,而最终两个人在相处之下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更令张自强感到开心的是吗,结婚两年之后,他们就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以说,在如今这个很多家庭常年都难相聚的时代,他们一家三口能够每天在一起那真是羡煞旁人。 只是在事业上的原地踏步,张自强的心里觉得很是愧疚。 那就是,他觉得他对不起老婆和孩子,也对不起家里那种了一辈子地到六十岁也得不到休息的父母。 如果还是像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话,哪怕是居住在宿舍里他也无所谓. 可是如今已经三十多岁的他,还要老婆跟孩子跟他一起住在三十平不到的出租屋中,这么大点的地方也自然不可能把老家的父母接到城市里来。 做为一个男人来说,又如何会不愧疚。 张自强的妻子是一名初中的老师,他们的孩子刚刚就读小学三年级,在加上家里的老人需要赡养,两个人的工资在必须的开支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剩余。 魔都这种地方那消费绝对是全国最高的地方,消费居高不下房价更是全国第一的城市中,仅仅靠着两个人的工资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家,那是何其的艰难。 尽管体制内的福利还算不错,但指望工资去买那价值百万的房子,恐怕永远都不可能。 房子那是自然买不起的,单位分房子这种事情自然也都是只能想想罢了,看着妻子那从来都不施粉黛逐渐老去的容颜,和因为『操』劳而已经变得粗燥不堪的双手,张自强又如何会不心痛而又不甘。 但是这一切不堪的往事都将过去,只要陈青山这个案子封档以后,他就可以一家三口过幸福的日子了。 想想将来带着妻子孩子在假期之时,去来一场从来没有去过的旅游,张自强的嘴角那幸福的微笑就逐渐开始扩散。 可是就在这个时间,一个人突然走了审讯室内,打破了张自强的梦想,而这个人就是张自强最讨厌的孙虎。 对于张自强来说,孙虎就是他最讨厌的人。 世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故故的爱,自然也不会有无缘故故的恨,张自强跟孙虎之间自然不是一开始就势如水火。 在十年前张自强刚到湖边分局的时间,孙虎就是湖边分局刑侦支队的队长,而那个时间刚刚走出校门的张自强,最佩服的就是又是队长又是他师傅的孙虎。 单从工作上来说,张自强确实很佩服孙虎,不管是什么大案小案子,孙虎每一次都会全力以赴。 更是曾经为了一个命案,单枪匹马追击了犯罪嫌疑人整整两天两夜,直到犯人的精神身体都垮了的时间,最终被孙虎生擒活捉。 要知道犯人在逃命的时间,那可是能够爆发出全身最大的动力,可以说为了活命,每一个逃跑的犯罪嫌疑人的精神身体都会一直处于最巅峰的状态。 而在这种情况下,孙虎居然追上可以一样靠着两条腿追上逃命的罪犯,那简直就是同样在拼命一般。 二十几岁的张自强,在孙虎这个师傅的带领和榜样下,同样是一腔热血,在追捕犯人在工作上可以说一样的充满了干劲,不怕危险不怕艰难那就是那时的他最真实的写照。 否则也不会在一场跟犯罪嫌疑人交火的时间,无意间拼着命救下了他现在的妻子。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张自强当初的那股热血和奋勇都逐渐消失不见,因为他发现不管他怎么努力,孙虎永远是压在他头上的那个队长。 而他拼死拼活了十年才混到了一个副队长,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副队长。 整整十年的时间,整整付出了十年的青春,在尽心尽力工作之余,张自强悲哀的发现,自己的付出除了拿到一些没有用处的称号之外,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张自强就恨上了孙虎,他觉得,都是孙虎一直占着队长这个位置才让他没法升职,而孙虎则是在这个位置上一做就是十几年。 他不甘,他不觉得自己哪里比孙虎差,轮拼命他从啦没有怕过,轮敬业,他曾经连续72个小时不眠不休。 可是,孙虎这座大山却一直压在了他的头上无法挪开。 按道理来说,以孙虎的工作能力,如果懂得一点变通的话,也许早就可以再上进一步。 然而孙虎有个很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当年是从部队专业分配到地方工作的。 在工作上孙虎的确能力非常出众,否则也不会省内有大案子的时间会特意抽调他这个分局的小小支队长。 从最小的在街头抓贼的民警,一步步走到了刑侦支队长的位置,但是虽然孙虎工作能力出众,他却仅仅只有初中过的文化,这一条几乎卡死了孙虎所有进阶的可能。 不得不说这件事情非常的可笑,以学历把一个能力素质修养各方面都非常突出的人锁死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内,简直就是世上最滑稽的事情。 然而不管是可笑或者滑稽,学历已经成了限制孙虎再进一步的现实,以孙虎仅仅初中的文化是永远也无法越过刑侦支队长这个位子了。 但是这件事情在张自强看来,孙虎就是故意在跟他做对,他无数次建议孙虎可以去某个大学参加一个成人高考之类的。 如果拿到毕业证的话再走点关系,把这个证弄成正规的毕业证,再读个什么硕士之类的,那就不用再卡在这里一直得不到升迁了。 可孙虎不但不同意他的这个建议,反而还斥责他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净想着一些外门邪道。 用孙虎的话来说就是:办案用的是头脑还耐心,再加上不断的推演罪犯的心理,你让我去学那幺蛾子电子大专,算个哪门子事情。 就这样,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差,从开始的志同道合到了如今的势如水火,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张自强认为,孙虎这就是故意不想升迁,然后就可以永远骑在他的头上。 可是尽管张自强在心里恨极了孙虎,但是在工作上的时间,他还是不得不叫一声队长。 看着门都不敲直接走进来的孙虎,张自强敷衍的叫了声:“孙队,你不是去省内协助办案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孙虎复杂的看了一眼张自强,他说:“案子昨晚已经破了,我现在回来就是接受这个案子,你知道我的原则,从来都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张自强一听孙虎这话立马就急了,他说:“这个案子是张局长让我主持的,你有没有经过张局长的同意就擅自过来,你不但是不把张局长放在眼里,你这也是违规『操』作。” “我过来是局长亲自同意的,所以一切都符合规定。” 孙虎的话让张自强一愣,他心里想着:“张局长怎么可能同意你过来审这个案子,让你来审不什么都查清楚了么?” “忘了说了,是局长让我过来的,所以一切都符合规定。” 说完这句话,孙虎看都没有再看张自强一眼,他快步走到了陈青山旁边,一看陈青山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锁拷,立刻大发雷霆。 “谁让你们把他锁上的,还不快把这些给我打开。” 直到这时,张自强终于消化了孙虎之前的话,他已经明白孙虎口里那个局长不是他说的张局长,而是湖边分局真正的局长,那个即将退休的正局长王治郅。 孙虎的话让张自强的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他知道一旦被孙虎把这个案子接过去,他将来幸福的生活就要被破坏掉了。 张自强忍着心中那巨大的压力,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那即将实现的幸福生活,他早就受够了一家三口蜷缩在那仅仅三十个平方不到的小房子里。 别说是一个即将退休的局长,即便是真的在位的局长,张自强相信只要他把这个案子做成一个铁案,谁也不会为一个死刑犯开脱的,更何况他背后还有一位副局长。 张自强接过孙虎的话辩解道:“他现在是犯人,那肯定是要上锁拷的,不过孙对你回来的晚了一点,刚才他已经全部招供了,录音设备里有他认罪的证据,技术科已经从那包毒品上提取到了他的指纹,难道你是想违规私下释放一个罪犯?” 孙虎嘲讽的看着张自强,他说:“就这些你就把贩毒这么重的罪名直接给钉死了?你难道不知道贩毒一公斤是要判处死刑的么?你的职业『操』守,你的良心,你的人『性』呢?” 张自强眯了眯眼睛看着孙虎,他说:“如果这些证据还不够,他银行卡里的资金来源怎么解释? 你可能不清楚,我们查到他的账户里有一千多万,而且他在之前取了一百三十万现金,难道这些还不够么? 一个保安的工资有多少,别说你不知道,他就是干五百年也挣不到这么多的存款,除了贩毒还能是什么? 如果这些都不够的话,再加上人证的证词够不够?” 第一百九十八章 说错了什么 方天大厦,黄和物业的一间办公室内,孙正义正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香烟,从他面前地上扔着满地的中华烟头看,恐怕他这一上午至少抽了三包烟。 坐在他对面凳子上的是一对男女,男的约莫在二十七八岁,女的大概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男的名字叫做龚华,女的名字叫做王楚楚,从这两人的衣着打扮来看显然不是一般人,那深蓝『色』的制服意味着他们是公门中人。 也许是因为办公室内烟雾太重的缘故,王楚楚不由自主的皱了下眉头,下意识中她轻轻咳嗽了几声以示自己的不满。 对于正常人来说,被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盯着看自然会有几分紧张,孙正义也自然不会例外。 王楚楚的咳嗽让他吓的一个趔趄,慌忙中他把手里的香烟往地上一丢,再用力的踩上几脚。 之后他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人烟瘾太大…..” 没等他继续解释,他对面坐着的龚华开口了。 “孙正义,我们这次过来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配合下取证工作。” 单从态度上来说龚华这句话那绝对是找不到任何的『毛』病,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那一身蓝『色』的制服太过晃眼,孙正义还是紧张到难以自持。 他结结巴巴道:“我….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既然孙正义没有什么其他要求,龚华和王楚楚对视一眼就开始了取证工作。 “陈青山是你们这里的保安对吧?” “嗯,是的,他是全职夜班的保安。” “你是如何发现他贩毒的?” “我…” “咳咳…” 没等孙正义回答龚华人员的提问,坐在他旁边的王楚楚然咳嗽起来,直接就打断了孙正义正准备说的话。 男女之间互相吸引那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更可况王楚楚那齐耳短发配上一身笔挺的制服显得是那么英姿飒爽。 两人又都是年轻人,经常在一起搭档办案,尚未娶妻的龚华难免会对王楚楚有一丝好感。 龚华关心道:“楚楚,你没事吧,是不是屋里烟太大了,我去把窗户开下。” 说完,龚华瞪了一眼习惯『性』又往桌子上『摸』烟的孙正义一眼,吓的孙正义把烟盒都摔到了地上。 王楚楚没有去接龚华的话,她朝着孙正义歉意的笑了下弯腰去捡掉到了她面前地上的烟盒,可当她拿到了那包还剩几根的烟盒,弯着腰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 约莫过了五分钟后,室内的烟雾逐渐散尽,可正当龚华准备开口的时候,王楚楚突然发问道。 “孙先生,陈青山是你们这里的保安对吧?那不知道你们这里保安的工资怎么样?” 龚华哑然的望着王楚楚,他不明白为什么王楚楚突然问出一句跟案情毫不相干的话,孙正义的反应也比龚华好不到哪里去,这无厘头的一问让他两眼发直的望着王楚楚。 不过,一般人在面对警察的时候似乎天生低人一头,尽管王楚楚的语气并没有咄咄『逼』人,孙正义却感觉到他根本无法不回答。 他尴尬的笑了笑缓解了下那种无形的压力,之后答道:“我们黄和物业的保安工资还是不错的,一个月基本工资有一千八,他全职夜班还有两百的夜班补贴。” 王楚楚温和的笑了笑示意孙正义放轻松,她说:“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刚才不好意思啊,我对烟味有点过敏。” 可能是因为女『性』那特有的笑容也或者是王楚楚太漂亮的缘故,孙正义之前的紧张和戒备不由自主松懈下下来。 他笑着说:“哪里的话,哪里的话,二手烟是危害很大的,我以后注意。” 突然,在孙正义放松这一瞬间,王楚楚又说:“你们公司的工资还挺高啊,一个月有两千块了,我们现在一个月也就这点工资,那你这个副队长工资不是比我们还要高了。” 在本能驱使下男人难免会在女人面前有表现的欲望,孙正义这个大老粗同样未能免俗,所以王楚楚的这番话说的他心里那是美滋滋。 他谦虚却又毫不谦虚的答道:“哪里哪里,我一个月也就三千块钱,哪里会有你们公务员待遇好。” “噢,三千确实很高了,现在魔都平均工资才1800。”稍微顿了片刻,王楚楚把刚才从地上捡起的中华烟盒递给了孙正义。 “不好意思,刚才把你的烟弄掉地上了。” 说完这句话,之前面带笑容的王楚楚似乎突然换了一个人一般,再也没有任何发问的意思,这种反常的表情让龚华和孙正义两人彻底傻眼了。 两个大男人互相对视一眼,那满眼的问号似乎在质问对方这是什么情况一样。 取证工作仍在继续进行,只不过询问又变成了龚华为主导,似乎王楚楚之前的问话真的只是她临时随便问问。 可没有人发现,王楚楚那双杏眼正在闪烁着一阵阵的光芒,似乎正在思考某种她想不通的事情。 这个王楚楚不是别人,正是跟陈青山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王楚楚,那个复旦经济学院教授王重阳的女儿。 也许是因为家庭的缘故,王楚楚从小就非常叛逆,可以说她爸让她往东她就往西,对她的关心她总是会故意去扭曲。 对于站在国内经济金融这行顶尖一列的王重阳来说,自然希望王楚楚能够学习经济研究金融,那也算是能够继承他对经济研究方面的所学。 可惜,王楚楚叛逆的『性』格注定了王重阳这个愿望无法实现,当王楚楚大学毕业后却选择了考入警察系统。 原因说来倒也好笑,因为王重阳最不喜欢的就是跟『政府』部门打交道,所以王楚楚就特意选了个最能代表『政府』部门的警察系统。 结果也很凑巧,一番努力之下王楚楚就参加了魔都的警务系统照片,最终还真被她给考上了。 然而当真正做了警察之后王楚楚才发现,她对这个人人敬仰或者畏惧的职业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热爱,甚至说没有任何的兴趣。 她热爱的是金融,从小到大所接触到的知识让她根本就无法去喜欢别的职业。 只不过,和父亲王重阳喜欢做的经济研究不同,王楚楚喜欢的是交易,她喜欢那种刺激而又能够赚钱的交易。 从当初参加工作开始,王楚楚就开始背着王重阳进行交易,用她的话来说,王家的家训是不准炒股,又没说不能炒期货。 至于结果,很遗憾,尽管在王重阳从小到大的影响下王楚楚比无数的人都了解金融市场和经济周期,但在以人为本的期货市场仍然难以避免被收割的命运。 几年下来,每个月的工资都给亏个精光不说,还把她大仇人,她的学姐,后来她的后妈,贿赂她的小金库也给亏空了很大一部分。 对于这个结果,王楚楚也是无可奈何,谁让这件事情又不能让她父亲王重阳知道。 可谁曾想,咸鱼也有翻身的一天,长期亏损下来她王楚楚也会有回本赚钱那一天,而帮她回本赚钱的人正是陈青山。 王楚楚自己都没想到,她当初无意中的指点居然让陈青山去了复旦蹭课,更没想到当初那个在期货上爆仓的家伙居然会有那么厉害的天赋。 曾经她还感慨过,好人总是有好报的,她当初好心指点了下陈青山到复旦蹭课,最终却让陈青山帮了她的大忙,让她在沪铜上做了一次,三天就赚了整整一倍的利润。 唯一让她不爽的是,那家伙实在是太臭屁了。 可这并不影响王楚楚对陈青山的感激,毕竟那装到口袋里的钱可是实打实的,要不是陈青山告诉她多铜,没准她又被空头给打爆仓了呢。 甚至在内心深处,王楚楚对陈青山还有几分佩服,要知道她可是清清楚楚知道,陈青山仅仅靠着两万块就赚到一千多万。 因为,王楚楚在某财经论坛有个账号叫做“明月照我心”,没错,就是跟陈青山经常聊天的那个“明月照我心”。 两个人聊天的时候经常会互晒持仓,所以除了陈青山本人外,再没有比王楚楚知道陈青山在交易中有多么强大的天赋。 要知道,能够用两万块赚到一千多万,光凭懂得和知道,光凭看对方向和做对是根本就无法做到的。 那需要经历纠结至死的纠结,那需要克服本能的恐惧和贪婪,那也需要彻底的相信自己才能够做到。 可一个初中都没有读完,大学全是靠着蹭课的家伙,居然能够做到从两万赚到上千万,这种能力王楚楚又如何不佩服。 可谁曾想,还没等王楚楚想好以后该怎么威『逼』利诱陈青山带她赚钱,甚至她还在考虑要不要用王重阳的名头去吓唬陈青山就范时,却听到陈青山贩毒被抓的消息。 而其证据链显示,陈青山的账户有一千多万的未知来源存款。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王楚楚如遭雷击,陈青山当时的持仓盈利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一千多万的动态权益怎么会变成了未知来源。 更棘手的是,在资金渠道之外,还有物证上的指纹,并且,还有一个无懈可击的漏洞,人证。 在各种原因的影响下,一向抱着混日子态度的王楚楚第一次主动参加了取证工作,她要查出来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片段的真相和那丝本能的直觉,让王楚楚知道陈青山很可能是无辜的。 取证工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龚华对孙正义问道:“既然这样,你是怎么发现陈青山贩毒的?” “我平时确实不住在宿舍,但平时回去宿舍检查卫生和纪律,那天我去宿舍内例行检查看到陈青山的被子没叠好,然后我帮他叠被子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包....” “是的,他最近没有住在这里,而且平时总会跟一些神神秘秘的人打交道,嗯,我没见过,所以也不认识那些人…” 取证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孙正义配合的也很好,这让龚华非常的满意。 最后,龚华伸出手和孙正义握了握手说:“谢谢孙队长的配合,今天给添麻烦了,希望没影响到你的工作。” 孙正义连忙打着哈哈道:“哪里哪里,警民合作嘛!” “那今天就到这里,我们这就回警局报告,楚楚,我们走吧。” 可就在这时,之后一直没再说话的王楚楚突然说:“龚华,我爸让我晚上回去的时候帮他带条烟,可是我不知道中华烟多少钱一条,怕身上钱不够你知道么?” 龚华一愣,他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你知道的,我又不抽烟,所以…” 正一脸讨好笑容的孙正义『插』话道:“硬盒的一条420,我前两天刚买了两条….” 恍然间,孙正义尚未说完的话停了下来,他的脸『色』瞬间涨到如同血一样发红,因为,他意识到似乎他说出错了什么话。 湖边分局内,孙虎紧紧的盯着张自强那双眼睛,他毫不客气道:“你说的这些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已经查到了这些资金的来源和去处,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再去银行调查一遍。至于你说的录音口供,你敢说你没有刑讯『逼』空或者诱供?” 也许是被孙虎拆除了他的意图,张自强突然恼羞成怒,他那张原本还算方正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你这是污蔑,审讯室内的监控视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我没有用刑『逼』供,都是他自己承认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承认在审问的时间有那么一点点不合规,但是你告诉我,技术科鉴定的证据怎么说,那包毒品可是在他宿舍里面搜查到的,上面可是清清楚楚有他的指纹,” 孙虎看着声『色』厉茬的张自强,他冷笑一声说:“技术科的证据我当然知道,但是你别忘了,技术上的指纹只能做为定案的辅助依据,是不可以做为直接证据使用的。 还有我忘了告诉你,真正的毒贩已经抓到了,所以你现在立刻放了他。”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尾声 孙虎的话让张自强整个人都呆了,毒贩被抓到了,这怎么可能。 可没等他再追问孙虎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兜里的行动电话就响了起来。 狠狠的瞪了一眼孙虎,张自强转过身走到外面的一个楼梯口,警惕的扫视了下周围后他按通了电话。 “马上把陈青山弄出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下午三点之前,你一定要把他给我放了。” 张自强小心的四下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之后,他用手捂着话筒小声说:“可是张局,不是你说要把这件事情做成铁案么,怎么现在你又让我把他放了,只差一点就可以办成了啊。” “事情有变,我来不及跟你解释,你只管把陈青山给我快点给弄出去,否则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承担。” 听着电话中已经挂断的盲音,张自强的心里很是茫然,他在心里『迷』茫的想着:“怎么会这样,都是你让我做的,怎么有什么后果要让我自己承担。” 然而今天张自强的手机似乎是专门给他找麻烦一样,他刚挂断张局的电话,手机急促的振动就又传来过来,而这次的来电则是张自强最后的砝码了。 可是让张自强更『迷』茫的是,他刚接通电话,听筒中的话击碎了他最后一点希望。 “张哥,你想办法把陈青山放了,什么都不要问,你明白我的意思。” 来电仅仅说了一句话就挂断的手机,这客气而又冰冷的一句话彻底击碎了张自强的希望。 他碎碎念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不说我怎么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尽管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生这么大的转折,不过有一点张自强很明白,那就是他想要的大房子没有了,他的升官发财也没有了。 审讯室之内,孙虎对着另外一名留下的警员小胖说:“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那名叫做小胖的年轻人被孙虎的态度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慌里慌张的掏出兜里的钥匙就要去打开陈青山的手铐和脚链。 可是意外发生了,前两天一直喊着冤枉的陈青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包括之前那几乎眼睛都睁不开的状态也消失无踪了,他坐在审讯椅子上双腿双手不住的摇摆,小胖怎么也无法把钥匙『插』入到钥匙孔里面。 陈青山叫道:“不是说我是毒贩么,我都认罪了干嘛要放我,你们不是还查到我的账户上有很多钱么,这都是我要去买毒品的钱。 现在想把我放了,老子不想出去了,老子是毒贩,今天就坐这里不走了。” 以陈青山的脑子,从孙虎进来没说两句话,他就听出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转变,不用说肯定是苏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否则,孙虎不可能一进来就说要把他身上的手铐和脚链都解开,要知道他还是犯罪嫌疑人呢,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件事情已经跟他没关系了。 苏道到底是怎么把他从这件事情摘出去的,陈青山自然不会知道,他更不会知道又突然冒出了的一个毒贩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知道,以苏道的行事风格,只要出手那肯定是百分百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他已经成功的洗脱了罪名。 陈青山虽然从道德上来说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是实则他还真没有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突然受到这种故意的陷害,一直自愈还算正直的他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他很清楚这件事情全都是王思源一手布局,诚然,他心里承认确实小看了这些富二代的能量。 但让他去承认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有钱就可以把一条人命随意的践踏,他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或者说不肯去相信这种事情。 可惜事情的经过摆在那里,他不愿意承认也好,不敢相信也罢,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苏道这个朋友,这一次可以说是十死无生,从张自强的态度上他早就知道这是铁了心的要把他置于死地。 而如今事情既然翻转了,那就证明苏道已经帮他把这件事情摆平了,以陈青山的『性』格哪里会轻易就这么出去,因为出去岂不是就意味着他这几天受的罪就白受了。 陈青山在心里想着:“妈个比的,让你们打我,让你们坑我,抓爷进来容易,想让爷出去可没那么容易,不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还特么就是不出去了。” 就这样,从良好公民变成了犯罪嫌疑人,再从犯罪嫌疑人又变成了流氓,原本一心想出去的陈青山赖到了湖边分局里,无论什么人说什么话他就是不走了。 可是他不走没关系,只是苦了警局的一干人员和王思源,特别是后者。 他看着已经快收盘还牢牢封死的股票盘面和只差一跳就涨停的期货,心中不由在考虑,这次为了对付一个小人物,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大了点。 陈青山反常的举动,早就让王思源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惹怒苏道,尽管不明白苏道跟陈青山之间的具体关系,可不管是什么关系,他需要付出的代价似乎有点大了。 特别是每当想到他故意跑到湖边分局,故意挑衅在陈青山耳边说的那句: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代价。 王思源就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热,没想到仅仅过去三天你的时间,这句话就被苏道原封不动以实际行动还给了他。 王思源觉得这次的代价太重,在心里恨极了苏道和陈青山,可是有另一个人恰恰相反,在王思源恨不得杀了他们两个的时间,他在心里对陈青山和苏道充满了感激,而这个人就是王亚龙。 王亚龙在接到苏道的命令之后,第二天就用轮椅推着他的父亲到银河路xx期货公司开了两个期货账户,账户的名字自然是在他父亲的名下。 随后王亚龙在将他父亲送回家之后,就立马进行了一系列的关联『操』作,可是当他看到账户上多出来的一百万资金后,尽管心中早有准备,心脏还是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王亚龙真的很想去拿着银行卡把这一百万全部取出来,毕竟对于一个几乎被钱已经快『逼』上绝路的人来说,一百万的诱『惑』简直是无法拒绝。 不过也许是心中还有的那份情谊,也或者是出于理智的考虑,王亚龙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个天大的诱『惑』。 之后,在收到了一条不知道哪里发来的短信之后,王亚龙就在空头趋势中的pta期货上,以开盘价格直接把一百万全部买入做多了pta期货。 如果任何一个有经验的交易者,即便是想去抄底,也不可能拿全部的资金去逆势抄底一个处于空头趋势中的品种,谁都知道逆势在交易中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王亚龙敢,他知道pta一定会大涨的,倒不是他有什么特异功能能够预知下一刻的事情,而是因为他知道那条未知来源的信息是苏道发的,这已经足够了。 pta的走势没有任何的悬念,在王亚龙的一百万持仓刚刚开进去不久,pta期货主力合约就突然开始直线拉升,仅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涨幅高达百分之四点九五,这意味着短短十分钟的时间,王亚龙账户上这一百万已经赚到了接近五十万。 看着账户上那已经变成一百四十九万的动态权益,王亚龙的眼睛都红了,哪怕他很清楚pta要涨,他一定能够赚钱,可也没想到一会就能够赚到这么多钱。 接近五十万的利润,意味着他就有五万块的分成,他当然不会忘记苏道对他的承诺。 王亚龙毫不怀疑苏道话里的可信度,因为他知道像苏道这种人对他一个小人物,根本就没有必要骗他这种事情,如果不想给他分钱,那完全可以一分钱就不给他,而他仍然得帮着做这件事,因为他后来就发现他根本就别无选择。 王亚龙强忍着想立刻平仓分钱的冲动,毕竟一会就赚到五万块钱,可是比他出去帮人干小活挣钱多了,更比忍受着别人的鄙夷忍受着那几乎把人熏到的恶臭从垃圾堆里捡废品强上太多太多。 所以王亚龙不但没有恨苏道胁迫他私下建老鼠仓,反而在心中对苏道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像这种仅仅动动手指就能赚钱的事情,如果他不去做有的是争着抢着去做。 而之所以苏道会选中他,自然是因为陈青山的原因。 随着跟苏道的接触,王亚龙早就知道了苏道跟陈青山的关系非同一般,尽管有时间他会羡慕陈青山能够攀上苏道这种人物,但是在他知道陈青山还是在做保安之后,还是非常的佩服。 在这个人人都向着钱看齐的时间,像陈青山这种人简直就属于怪物,甚至在很多时间被人骂做傻『逼』也不足为奇怪。 王亚龙当然知道陈青山不傻,不然一个傻子怎么可能认识苏道这种级别的人物,而且关系还会那么好。 但是这并不妨碍王亚龙在心中对陈青山的感激,因为如果没有陈青山他根本就不可能进入华夏联合工作,别说是现在十分钟的时间就赚到了五万块钱,也许在两个月钱他们一家三口早就因为没吃没喝而被饿死在这个房价全国第四的城市之中。 王亚龙觉得,这么好的回报付出那么一点点风险,在他看来这点代价实在是太值得了,在生存和活下去面前,法律和道德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即便是将来真的付出代价,跟这么大的收益相比,那点代价也许根本就不值一提。 因为这个世上任何的回报都是需要付出的,而付出能够有等值的回报却不是从来都有,反倒是付出却永远得不到回报的比比皆是。 更可况他清楚,既然今天能够赚五万,那也许明天就能赚到十万,一百万甚至一千万,这种回报率又有什么代价是不能承受的。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 王亚龙看着那停留在涨停板附近的pta价格,他做了个深呼吸之后就平掉了全部的仓位,然后以一百四十九万的本金又再次全部买入做多了pta期货,甚至因为他这一次开出来的头寸太多,直接就把pta价格给冲击到了涨停板上。 华夏联合副总办公室内,苏道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脑,他拿出对讲机按了一下通话键,对着对讲机说:“把股票上的卖单全部撤回,把pta给我封死涨停。” 在收到了对讲机中传来的回复之后,苏道对着坐在远处沙发上的沈岚说。 “走了,我们去接你的那个无赖出来,他现在在那里闹着不走,我估计湖边分局的人正在头痛呢。” 恒翔石化的风控室,王思源看着在尾盘几分钟突然开始反弹的股价,再看看pta上那已经在买价格上堆积到高达五万手的买单,他终于意识到这次是上当了。 王思源一把摔掉了手里拿着的手机,他怒骂者:“陈青山,苏道,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们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 湖边分局的某件会客室内,陈青山的脚上带着脚镣正大大咧咧的摆在会客室的桌子上,两只手正抱着一个特大汉堡包在狂啃。 一边吃着一边喝着一杯热乎乎的咖啡,然后抽口还要骂几句正站在不远处一脸铁青的张自强。 “老子…咔嚓..今天..咔擦就是他妈不走了,咔嚓…你们就是用八台轿子…咔嚓,送我我咔嚓….都不走。” 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瞪着双眼骂着敢怒而不敢言的张自强,陈青山的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至于之前那种昏昏睡睡的感觉不但没有了,他反而觉得非常的精神,就是再坚持上几天几夜都没有关系。 张自强当然是一言不发,一来他自己干的破壁倒灶事情他心里跟明镜一样,二是自从收到张局跟王思源的电话之后,他就发现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把这个原本要设计的人给弄出去。 7 第两百章 麻烦大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想要把在已经被定位犯罪嫌疑人的陈青山弄出去可能还要花费很大的功夫,毕竟在证据齐全几乎要成了铁案的情况下,想要再去强洗掉一个人的嫌疑可是比做证据更加的麻烦。 不过孙虎带回来的消息也算是给张自强省了不少的麻烦,虽然他到现在还不清楚,到底从哪里又冒出来了个毒贩。 可是张自强没有想到的是,他费劲心思想诬陷陈青山贩毒已经够难的了,哪知道现在想把陈青山给弄出去反而更难。 刚被从审讯室放出来,陈青山就如同大爷一样把腿翘在会客室的桌子上,他的嘴里那也是不停的骂着又嚣张又不干净的话,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这幅嚣张的态度让张自强真的很想一枪把这个家伙给毙了,天底下哪里会有陈青山这种货『色』居然赖到警局不走的。 要知道,能够从鬼门关打个转出来最后洗脱嫌疑,那得是家里烧了多少高香,张子强从业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谁敢像陈青山这么狂妄的。 最令张子强疑『惑』的是,年纪轻轻的陈青山,光凭着他的家庭背景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敢在警察局这种威严的地方撒野。 尽管心中不满,可王思源和张副局长的吩咐他又不能不听,当他选择了站队之后,就代表着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哪怕是面对着突然变成无赖一样的陈青山,张自强感到屈辱也一筹莫展。 他现在也看明白了,这小子现在突然这么强势,十有八九是知道有人要把他弄出去,不然不可能这么反常非要死呆在这里不走,恐怕这这小子没安好心啊。 张自强心里悲催的想着,“这特么真是两头都不是人了,能够让王思源和张局长服软的人来头估计更大,这回搞不好他这个夹在中间的人要倒霉了。” 他这个时间终于有了一丝悔意,他后悔为什么财『迷』心窍居然会听了王思源和张副局长的安排,否则哪里会落得如今这种田地。 在此时,多年的工作经验已经让他隐隐约约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恐怕这次真的要出事了。 张自强发愁的时间,孙虎也是暗自皱着眉头,说到底他是湖边分局的支队长,而且陈青山也是他亲手带回来的。 如今陈青山也算是洗脱了嫌疑,可那只能说是他的本职工作而已,但让陈青山这厮嚣张的坐到会议室中赖着不走,他的脸上就实在挂不住了。 不过孙虎心里也清楚,陈青山这家伙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气没地方发,换做谁被当成毒贩连续审问,甚至还差点被定罪的话,那心里肯定都不会多爽。 唯一庆幸的是,最终还是帮他洗脱了罪名,否则一旦想到唐一鸣在他带陈青山走时的眼神,孙虎就会感觉全身发『毛』。 那种恐怖的家伙,即便是身为代表正义的警察,如果可以,孙虎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去招惹的。 但就让陈青山带着手铐和脚链坐到会客室里那怎么说都不是个事情,万一招来记者什么的被曝光出去,那丢人的可就不仅仅是他孙虎了。 哪怕是陈青山不添油加醋『乱』说,仅仅是实话实说把事情的经过重复一遍,那这次湖边分局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直到如今孙虎都还以为陈青山这件事情仅仅是个误会,他一直以为张自强在审讯陈青山的时间只是为了抢功劳所以使了一点小手段。 毕竟私下动用点私行什么的,孙虎作为队长是不可能不知道,但有的犯罪分子确实太狡猾,大家都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孙虎完全不知道陈青山的案子背后会有王思源的影子,否则以孙虎的『性』格,说不准他自己就把这件事情给捅出去了,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警察。 可就在这个时间,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年轻人突然直接推开了关着的会议室大门。 “孙队长是啊,我是南方晚报的记者林飞,我们收到热线电话说有一位陈先生被你们支队刑讯『逼』供企图诬陷他贩毒,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对了,这是我的采访证和记者证。” 有句话叫做好的不灵坏的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孙虎一直担心会不会有记者来找事然后记者就恰恰赶来了。 就在他跟张自强都在龇牙一起劝说陈青山先把手铐和脚链解开的时间,南方晚报的一个记者突然赶到了现场。 会客室内的所有人都傻眼了,记者怎么知道局里的案子,记者怎么会没人阻拦就跑到会客室里了? 只不过,现在根本不是去纠结这个记者是怎么找上门的,要知道,记者可是有无冕之王的称号,这种有瑕疵的审讯过程哪里敢让他们报道出去。 这个突然出现的记者是一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只见他右手拿着的那支笔很明显是一只录音笔,而左手则拿着一套专门记录的工作日志。 这位记者的出现非常的突然,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陈青山这个案子,而且就刚好直接找到了陈青山现在的所在的会议室。 虽然林飞的录音笔是伸在了孙虎的面前,可是还没等孙虎开口,他旁边的张自强就连忙开口了。 张自强怒斥这名突然闯进来的记者,他大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这里是警察局知道么,我们警察都是懂法律的,怎么可能干刑讯『逼』问的事情。” 也不怪张自强的反应这么激烈,要知道他心里可是很清楚有没有刑讯『逼』供,在陈青山刚进来的时间,他可是打了陈青山好几拳。 虽然当时用书本垫着检查不出来什么外伤,可是真要被曝光出去,绝对够他喝一壶的。 心中太过激动张自强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陈青山已经不是在审讯室中那个被他随意欺负的羔羊,但现在的陈青山虽然还是带着手铐和脚链,可早已经不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而且恰恰陈青山这厮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陈青山在看到这个记者突然闯进来的时间,就立马意识到这是一个整张自强的机会,而且张自强和孙虎没有看见,坐在正对着大门方向的陈青山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正在门外的苏道和沈岚。 苏道的出现让陈青山瞬间就明白了一切,不过沈岚的意外出现却让陈青山又是激动又是有些不好意思,激动的是沈岚果然也来了,不好意思的是他现在的坐姿可是非常不雅。 他慌忙收起正跷在桌在上的双腿,然后对着门外的两人笑了一下算是打个招呼,然后立马...... “啊,我的胸口好痛,别再打了好不好,我真的没有贩毒,好吧,我贩毒了,求你们别打了,真的,别打了...”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名记者正是苏道通过关系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陈青山出口气。 他的名字叫做林飞,从毕业进入媒体行业已经超过七个年头,可以说,这七个年头中他比很多人都清楚在那阳光下之下的另一面有着多么的黑暗。 至于形形『色』『色』的人,常年东奔西跑的林飞更是见多了。 可是,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林飞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无耻到明明看到他刚才跟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下一秒却可以装出一副被人殴打『逼』迫的样子。 最关键的是,居然以林飞的眼光,居然从陈青山脸上看不出任何伪装的样子。 “记者同志,我冤枉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安,然后为了协助警察同志办案,老老实实的跟这位孙队长回来协助调查。 可是孙队长突然有事出去办案了几天,然后我就被这位警官同志不眠不休的连续殴打了三天三夜,在我精神和肉体都受到严重摧残的时间,就下套让我交代罪证。 你也知道人要是一直没有睡觉,脑子的反应会变得很慢,所以在我不注意的时间就承认了自己是个毒贩。 但是我真的不是毒贩,孙队长可以替我证明,他们已经抓到了真正的毒贩。 就差一点啊,就差一点我就被他们打死了,你一定要替我伸冤啊......” 陈青山连珠炮一般的回答让张自强傻眼了,慌『乱』中他语无伦次的骂道着:“扯你姥姥个蛋蛋,老子站到这里让你打个三天三夜试试,你特么当我是超人啊,要是我能连续打三天三夜,还当个屁的警察....” 恍然间,张子强发现,好像他失言了。 人的反应很多时候会受紧张的影响,自知失言的张子强正待辩解,这个叫做林飞的记者却立刻开始发问。 只不过,林飞问话的对象却不是张子强,而是立在会客室内级别最高的孙虎。 “孙队长,这位估计就是受害人陈青山吧,他说他是主动跟你回来协助调查的,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孙虎下意识的说:“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孙虎刚说完这句话,就意识到他上当了。 记者是干什么的? 如果从官方的解释来看,记者是指媒体从事信息采集和新闻报道工作的人。记者属于职业的一种。 采访,媒体信息的采集和收集方式,通常通过记者和被获取信息的对象面对面交流。 记者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代替广大的民众前往事情发生的现场,或是接触新闻事件的当事人,并将事情的真相及其代表的意义,透过报导呈现于大众媒体之上。 协助媒体达成守望、教育、讨论、娱乐等功能。由于记者拥有阅听人赋予的权力,所以也被冠以“无冕王”的雅称。 当然,官方的解释只是官方的解释,在民间还有个说法,那就是记者就是靠嘴吃饭的。 很明显,这个叫做林飞的记者就是苏道请来的帮陈青山的,不过既然能被苏道请来,他也肯定不会是什么“无冕王”。 不过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是一个记者,而且还是一个特别会采访的记者。 而林飞也没有愧对他这个记者的身份,在向孙虎提问的时间,只抓住陈青山是不是跟着孙虎主动回来协助调查,然后来对孙虎进行他根本就无法否认的提问。 孙虎是一个正直的警察,一个正直的人从来都是不偏不袒的,所以,他只能承认陈青山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孙虎的本意是想说陈青山确实是主动跟他回来接受调查的,然而他这种肯定的回答建立在陈青山的那句话上时,一切就变了味道。 他这种肯定的回答就等于肯定张自强有刑讯『逼』供,可是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张自强是否有刑讯『逼』空。 孙虎在意识到他上当后,立马解释道:“我只是说陈青山是主动跟我回来接受调查的,但是我并没有亲眼看到张自强有刑讯『逼』空。” 可惜孙虎的反应已经太迟了,毕竟他只是一个正直的警察,而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家伙,而他面对的是专门以断章取义而出名的记者。 林飞在孙虎说完之前的那句话之后就喵咪咪的收起了录音笔,这意味着孙虎后面的解释没有任何的意义,除了在场的几个人之外,谁也没法证明孙虎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录音笔中的录音,却可以证明湖边分局的支队长孙虎承认有刑讯『逼』供。 不得不说华夏文明博大精深,一句话同样的几个字在不同的环境下却可以解释出完全相反的意思。 林飞收起录音笔的含义谁都清楚是什么意思,看样子他就是准备断章取义来拿孙虎那句回答来辅助陈青山之前的那一连串辩白。 这可苦了张自强,只见他那方正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林飞来的这一招几乎跟他对陈青山的审讯是如出一撤,同样都是以录音的片段来进行故意曲解。 只不过有所区别的是,他对陈青山的审讯是用来当做辅证,而林飞这种手段则是要公示于众然后发在媒体上的。 至于结果,张自强已经不用去想了,如果这件事没有公示与众还能内部消化,可一旦曝光出去,恐怕就麻烦大了。 第两百零一章 出来了 张自强怨毒的看了一眼孙虎,然后又扭头看了一眼陈青山,他转过身子直接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因为他知道再呆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话,林飞的采访只要见报,他就完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去联系张副局长和王思源,看看能不能通过他们的关系,把这个记者的录音文件弄走。 否则,他这次真的要栽了。 陈青山毫不在意张自强临走时那怨毒的眼神,他对着那个叫做林飞的记者说。 “记者同志,真是太辛苦你了,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是不知道我被冤枉的好惨,要不是运气好就要被定罪判死刑了的,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件事情公布出去。” 林飞扶了扶眼镜强忍着笑意说:“我们记者的职责就是将事实的真相,透过报道呈现于媒体上,所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谢我。” 一旁的孙虎嘲讽道::“你录的那段话就是事实的真相?” 孙虎如此直白的讽刺常年跑采访的林飞哪里会听不出来,他对陈青山客气那自然是看在苏道的面子上,可是对孙虎他就没那个客气的必要了。 说到底,玩弄笔墨文字抠字眼这种问题,孙虎这个大老粗怎么可能是林飞的对手。 “孙队长难道认为这不是事实的真相么?我向你保证不会在录音中增加一个字,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录的不是你说的话?还是你想否认?” 孙虎怒道:“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你这是断章取义。” 林飞带着一脸平和的笑容,他说:“既然孙队长承认这是你说的就好,我还以为刚正不阿的孙队要说刚才那话不是你说的呢。” 说完这句话了林飞也懒得跟孙虎继续扯皮,他对着陈青山『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道:“陈先生,我还有事忙就先走了,不过你放心,我尽快会把今天采访的内容发出去。” 不知道是为了故意气孙虎还是怎么的,已经走出门口的林飞回头又说了一句。 “一切为了真相。” 陈青山在心里一边发笑,一边想着:“难怪人家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不过这个流氓记者还真有意思。” 看着已经出门快消失不见的林飞,陈青山也喊了一句:“一切为了真相。” 喊完这句话之后,陈青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发神经一样开始哈哈大笑,甚至笑到最后都趴在了桌在上。 “你还打算在这里一直住下去啊,你要今天还准备在这里吃饭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 陈青山不用抬头就知道这话是谁说的,除了那个好看到让人妒忌的苏道之外,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 他抬起头看着似乎随时随地都风度优雅的苏道,有些不岔道:“就这么走了不是太便宜这帮王八蛋了。” 苏道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不然呢,难不成你还等着那些人来给你道歉?” 只不过奇怪的是,苏道走到了陈青山旁边后,低着头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让心中一直愤愤不平的陈青山突然兴奋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 “你说呢?” “那太好了,妈的天天呆在这里早就快把人别疯了,那咱们现在就走。” 说完这句话之后,陈青山双手一伸,他装作一幅无辜的表情看着孙虎,只不过他眼里透着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 孙虎复杂的看了一眼陈青山,然后走到陈青山身边把他的手铐和脚链都打开了。 “这件事情其实是我的责任,如果我当时调查清楚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希望你不要责怪强子,他只是为了抓紧时间破案罢了。” 陈青山对孙虎的话不置可否,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现在跟孙虎争辩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是警察,你应该相信世界自有公道吧?所以我们就等着公道好了。” 孙虎看了看已经快走到门口的陈青山,他突然问了一个很令人意外但是又再情理之中过的问题。 “上次我去抓你..我去请你回来协助调查的时间,那个跟你在一起的是谁?” 对于唐一鸣这种人物,以孙虎的『性』格自然不会忘记,他的职责更是让他不得不对唐一鸣去关注。 可令孙虎失望的是,即便他早就查到了唐一鸣的名字,可除了那空白到极点的档案之外,根本没有查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所以不得已之下,孙虎把注意打到了陈青山的头上。 他希望从陈青山这里知道那个恐怖到令人窒息的唐一鸣到底是什么人,哪怕他知道陈青山可能不会告诉他任何事情。 “你是说唐一鸣啊,我可以告诉你,他姓名叫唐一鸣,年龄我估计你比我更清楚,『性』别么,就是男的。” 说完这些陈青山转过头坏坏一笑,他说:‘至于其他的,我不清楚,不过就算我知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陈青山的话让孙虎不由『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他知道陈青山前面的话是在嘲讽他们审讯的那种模式,至于后半句完全就是在调侃的。 就在这时,已经出了大门的陈青山突然又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停了半天才转过头对着孙虎问。 “我刚才回答了你一个问题,并且送了你一个答案,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从来都只有警察对别人提问,什么时间又轮到普通人对警察提问了,不过孙虎倒是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因为他已经猜到了陈青山想要问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我们抓到的真正毒贩是谁?” 果不其然,孙虎的问题一下子就戳中了陈青山的心里话,他心中暗暗佩服孙虎不亏是刑侦支队的队长,居然他没开口就知道他要问什么,这份察言观『色』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对于孙虎,陈青山其实并没有什么敌意,他看的出来,孙虎真的是一个正直的人,更是一个真正的警察。 “既然被你猜到了,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毒贩到底是谁?如果方便的话,你就说,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就算了,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规矩。” 孙虎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番,他说:“既然你问了,我可以告诉你,因为这件事情说到底其实跟你还是有点关系的,所以我也不算违规,因为那个毒贩就是孙正义。” 孙正义三个子让陈青山如遭雷击,怎么可能是孙正义! 在陈青山那不敢相信的反应中,孙虎又说:“你没猜错,就是你们宿舍的那个保安,孙正义。” 这怎么可能? 别人不知道,陈青山还能不了解孙正义是什么人,那家伙看着块头不小其实完全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哪里有去贩毒的胆量。 陈青山震惊道:“那他人呢?你们已经抓到他了吧?” 孙虎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得非常古怪,他盯着陈青山看了半天才说:“人是抓到了,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快就洗脱嫌疑,但是在我们抓到他的时间,他已经死了。” 在湖边分局这几天,陈青山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不是孙正义在坑他,毕竟他如今也知道,以王思源这种人的做事手段来看,亲自去他的宿舍里陷害他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更何况即便是王思源或者其他人想去坑他,如果没有知情人恐怕很难知道他住在哪里,更别说直接就把‘证据’放到他的床上。 而孙正义则不同,一来孙正义跟他之间本身就有仇怨,二来孙正义还欠了他一万块钱没给,如果王思源许诺给他什么好处的话,孙正义十有八九真的会去干。 可是贩毒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孙正义这种人占个小便宜捞点好处什么的还行,真要让他去干这种杀头的买卖,恐怕给他再多钱他也不会干。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哪怕是孙正义真的贩毒陈青山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孙正义还有一个爱赌博的习惯。 否则也不会欠一屁股的债,也许真被钱『逼』急了贩毒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哪怕贩毒也不至于就把自己就给贩死了吧,陈青山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孙虎说的话。 可是孙虎两次的重复,让陈青山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孙正义死了。 陈青山两眼无神失魂落魄问:“那他是怎么死的?拒捕反抗被你们打死的?” 这个是陈青山能够想到的最可能的结果,毕竟贩毒这种罪名如果有半点可能逃脱,恐怕没有一个人犯罪嫌疑人会老老实实站到那里被抓。 也许,孙正义为了逃跑被警方击毙了。 然而孙虎的话却让陈青山如遭雷击,只见孙虎很是复杂的看着陈青山,他斟酌了片刻才说。 “不是拘捕被我们击毙的,在我们赶到他租住的地方之后,他就已经死了,不过在旁边留有一份遗书,交代了自己的一切犯罪证据,看样子应该是畏罪『自杀』。” 畏罪『自杀』? 陈青山不禁怀疑孙虎是不是在开玩笑,天底下也许其他的罪犯会畏罪『自杀』,但是让一个毒贩畏罪『自杀』简直就像是一个最不好笑的笑话。 在苏道的带领下在沈岚的搀扶中,陈青山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湖边分局的,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孙正义贩毒了,然后在被警察抓到之前畏罪『自杀』了。 湖边分局的大厅楼梯上,苏道看着一脸呆滞的陈青山,他满脸笑容的讽刺道:“怎么,你没想到就是那个孙正义把毒品放在你床上的?” 苏道的话让陈青山回过了神来,他说:“我有猜到可能是他害我,但是….” “但是没想到他死了?多简单的事情,有什么想不到的,一个毒贩畏罪『自杀』不是很正常嘛,看你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还当你魂丢了呢?” 陈青山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苏道说出来的,即便是他都猜到这里面可能有什么故事,以苏道这厮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紧紧的盯着苏道那双好看的眼睛问:“你相信一个毒贩会畏罪『自杀』?” 苏道先是看了陈青山一眼,然后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相信不相信有什么关系,结果就是,他陷害你然后他死了,你洗脱罪名从里面出来了,两全其美有什么不好的。” “是不是你?” 苏道当然明白陈青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直视着陈青山的双眼说:“不是我。不过我说,是不是最近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脑子变傻了,干嘛替一个有仇的人『操』心这种破壁倒灶事。” 沉默,一阵无声的沉默。 当陈青山沉默片刻还准备再争辩些什么的时候,一直扶着他胳膊没有说话的沈岚突然轻轻的推了下他。 顺着沈岚的目光看去,只见楼梯口的最下面站着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他那黝黑的皮肤比整天在工地干活的工人还要黑。 身高约莫在一米七左右,长相也是平淡无奇,可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却在那里站出了一种恐怖的气势。 这个人正是唐一鸣。 谁也不知道唐一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身材说不上多健硕的唐一鸣往那里一站,一个人居然站出来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陈青山也没有继续再追问苏道之前的那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到了如今再争辩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正如苏道所说,孙正义跟他有仇还陷害他,不管是不是畏罪『自杀』都已经死了,而他成功的洗脱了罪名,这个结局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只不过心中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陈青山还是有些憋屈,而唐一鸣的出现则恰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单看唐一鸣那气势,陈青山毫不怀疑如果他一直不出来,这个闷葫芦是不是打算一个人冲进湖边分局,然后把他给弄出来。 不过,幸好,幸好他已经出来了。 否则一旦唐一鸣这么干了,那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第两百零二章 天道酬勤 陈青山看着唐一鸣,他咧嘴一笑道:“唐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能出来,你这是特意来接我的么?” 以唐一鸣闷葫芦一样的『性』格自然不会流『露』什么感情,只不过他眼神里的关切的目光却怎么也无法掩盖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受内伤了。” 唐一鸣不说还好,一说陈青山立刻就感觉到了胸口一阵憋气,他这才想起来刚进去被审讯的时间,曾经被张自强垫着书用力对着胸口打了好几拳。 而当时张自强那几拳,可是没有留一丝的余地。 只是陈青山还没有说什么,一直轻扶着的她的沈岚立刻花容失『色』,她紧张问。 “你受伤了?伤哪里了,是不是很严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沈岚的紧张和关怀让陈青山心里流过一股特别的暖流,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女人如此紧张,也是让他感觉颇觉别扭。 毕竟,他跟沈岚只能算是普通的朋友,可沈岚的语气那简直像是一个小女人一样。 幸好唐一鸣帮他解了围,唐一鸣看了一眼沈岚之后,他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伤的不重,休息几天就好了。” 唐一鸣这种外表一幅冷冰冰的样子,很难让人产生信任感,如果不了解谁都不会相信他还会看病,沈岚满脸的怀疑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别人不知道,陈青山可多少清楚,唐一鸣这种人只要说没问题就肯定是没问题,那绝对比医院的所谓先进设备都还管用。 别的不说,单单是唐一鸣那恐怖的身手早就让陈青山联想到了内家高手,而一个内家高手看内伤还不是小菜一碟。 为了让沈岚不在他这点小伤上面大做文章,陈青山转移话题对着脸上一脸看笑话表情的苏道问。 “我说师兄,你刚才在里面不是说这帮王八蛋要倒霉么,你看看那王八蛋把我都打成这样了,你可别骗我啊。” 陈青山这厮从来都不是好东西,差点被王思源给这么整死,他哪里会不恼恨在心,只是以这家伙的『性』格,从来不会觉得他当初那么骂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正在等着看陈青山怎么安慰沈岚的苏道,一看这家伙把话题转到了他的头上,心中想着:“活该你是单身狗,现在都看不出这妞喜欢你。” 不过这厮嘴里却一本正经的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在很多人心中一直有一个坚持,那就是天道酬勤。 他们不会抱怨社会的不公,只会觉得如果生活的不好那是不够努力,如果职务上得不到提拔,那是工作做的不到位,如果赚不到钱那是因为付出的辛苦还不够。 他们总会相信,只有付出了足够的汗水和劳动,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才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所以,湖边分局流传出当一个正局长王治郅即将退休的消息之后,所有人都觉得刑侦支队的副队长应该要升职了,虽然不可能直接从一个队长升级为局长,但是凭着孙虎的资历和功劳,做个副局长那肯定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一般按照正常的情况下,正局长退休之后大多都会有副局长接任,孙虎怎么看这次升职都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毕竟孙虎刚从省内协助侦破了一件重大案件之后,就又侦破了一个贩毒案件,这种工作能力放到哪里肯定都是能够排在前面的。 所有的人都觉得孙虎应该要受到提拔了,以他快二十年的工作经验资历上那肯定不是问题,又有如此强悍的工作能力,虽然在学历上有那么一点点小缺点,但这些足以弥补学历上不足。 毕竟办案这种事情靠的是智慧,勇敢和坚持不懈,湖边分局甚至整个海滨市还没有一个不佩服孙虎的工作态度和工作能力,不管是朋友或者不是朋友,都对这个正直的汉子,那是打心眼里佩服。 然而就在所有的人都在议论正局长王治郅什么时间会退休,副局长张宏强什么时间会升职,支队长孙虎什么时间能成为孙副局长的时间,另外一些事情很快就吸引了这些好事者的注意力。 先是海滨晚报的一名记者林飞报道了一条新闻,湖边分局正科长张xx在某一个案子中对颜某审讯时,使用了刑讯『逼』供的非法手段,而且这件事情还有支队长孙虎的亲口承认。 这件事情立刻就在湖边分局的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就连一些其他行政单位都关注起来。 虽然这篇报道上面没有指名道姓并且用了化名,但是湖边分局就这么大,谁都知道哪个看似遮羞布的张某某完全被那个正科长给暴『露』了,因为在湖边分局唯一的正科长就是张自强。 一些人私下议论说:“可能是孙虎为了打击张自强这个政敌,毕竟以张自强的资历和职务也有可能是下一届副局长的人选,再说孙虎这十几年一直都比张自强更有分量,一旦张自强升为了副局长,岂不是就等于坐到了孙虎的头上。 否则刑讯『逼』供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哪个警察办案的时间还能不发个火什么的,毕竟有的犯罪分子实在是可恶,让人恨不得直接就把他判死刑。” 也有的人说:“孙队长不是那种人,谁都知道孙虎的『性』格那是有什么说什么,十有八九这次张自强是真的刑讯『逼』空了,然后刚好碰到记者就一时不察说『露』了嘴,以孙队长那种不会拐弯的个『性』哪里会是专门靠嘴皮子吃饭的记者对手,估计这次是被这个叫做林飞的记者给套路了。 说这种话的人应该是比较了解孙虎的为人,一下子就猜到了孙虎应该是被记者给忽悠了。 不过这种事情当然只能是私下议论,谁也不会傻到去找各个当事人对质,那样智商的人也不用在行政单位继续混下去了,要知道能够在这种地方待下去的人,要么就是有非常强悍的工作能力,要么就是得学会趋吉避凶,谁都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去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就在底下的人们为这个事情争论不休的时间,又爆出的另外一件事情让这些好事者更加议论纷纷。 湖边分局的举报信箱收到了一封实名举报信,一个叫做张xx的人举报其堂哥张自强曾经帮助他办事,而受贿了十二点五万元。 湖边分局在收到这份举报信之后,立刻就对这份举报信的内容进行了秘密调查,而查证的结果验证了这封举报信的内容,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在某年某月某日,张自强的账户确实收到了一笔十二点五万的转账,而汇款人正是这个进行实名举报的举报人张xx。 被人实名举报局里有人受贿,湖边分局的领导高度重视,在上报了海滨市局之后,立刻就对张自强进行了例行传话。 起初的时间张自强还百般抵赖,可是当他看到他那哥堂哥张某某时,他就知道再狡辩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之后张自强就对自己受贿的行为供认不讳,在认定了张自强的受贿之后,湖边分局就通知了纪检的人移交案子,然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在纪检审讯的过程中,张自强又交代了另一个巨大的案子,那就是他受贿的这十二点五万元,其中的十万又被他行贿给了湖边分局的副局长张宏强。 张自强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什么为了减轻自己罪行的原因,十几年的工作经历让他有一种职业的敏锐,在还没有任何负新闻息的时间,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之后发生的一切,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在了一个陷井之中,先是林飞这个记者的报道,再接着就是他本家堂哥的实名举报,这一连串的事情无不意味着他的预感正在发生。 虽然在湖边分局,张自强的锋芒被掩盖在了孙虎的阴影之下,但是如果从公正的角度来说,张自强其实也真的是一名精英,不管是工作能力还是办事能力都算得上拔尖,否则王思源又如何会跟他有什么来往。 之所以被孙虎一直压在了头上,不是张自强能力不强,只能说是孙虎的能力太强,强到为了工作失去了老婆和孩子,失去了那个他一直小心呵护但是又没有时间去呵护的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心中的那一片热血正义。 一个能够称为精英的人,自然不会是傻子,这一连串的事情立刻就让他想到了陈青山的那件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做过什么,所以他明白了,这一切看似正常的事情,都是为了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这是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陈青山能够那么快就洗脱罪名,张自强早就猜到了其中背后一定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否则当初王思源和张局长也不会是那种态度,前后的对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尽管他在心里已经后悔了自己当时鬼『迷』心窍,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后悔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用处。 张自强知道,陈青山背后的人既然能够这么快就设局针对他,甚至连他堂哥行贿这种极度保密的事情都给扒了出来,很明显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对付他这种小角『色』,恐怕这是要让他自己承认些什么。 不得不说张自强确实非常聪明,仅仅是两件事情他立刻就嗅到了这些事情背后的目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他就意识到设局者真正的目的恐怕就是张副局长。 张自强当如能够认识王思源,也就是因为在赔张局长的一个饭局上认识的,之后也许是因为心中的所想让他的价值观发生了一些扭曲,直到陈青山这件事情,他才彻底的背叛了心中曾经的正义。 他没想到自己在第一次真正的失去了底线的时间,就要为这个底线的打破而付出代价,而如今的这一切的一切恐怕仅仅是开胃小菜而已,他知道恐怕还有更多的事情在后面等着他。 而媒体的报道,堂哥的举报这种手段都用了出来,但是他仅仅只是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存在,对方如此设局肯定不会只是对付他一个小科长,否则如此大动干戈仅仅是对付他一个科长,简直不符合逻辑。 果然不出张自强所料,在他主动交代了对张副局长进行过行贿之后,他一直感觉到的那种看不见的沉重压力立刻小了很多,这让他在心里松口气的时间,同时也暗自嘲讽的想着。 ”既然那件事情是你安排我做的,这个时间你不管我,那咱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张自强在纪检的举报只是秘密交待,所以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一些关注者在猜测张自强这件事情会是什么结局的时间,突然网上流传的一个视频在很多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波。 视频的本身虽然有些奇特,但是在如今这个网络时代,再奇怪的视频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这个视频就是那种国内原则上不允许有,但是在某个岛国又成全球知名产业的影视*****,所以一般人除了抱着某种不良的心理观看之外,倒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如果非要说不正常还不如说是羡慕更为恰当,只见视频中的男主角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那大幅便便的样子很容易让然联想到怀胎几个月的孕『妇』。 当然,这不是重点,没有人会喜欢看一个男人的视频,更没有人会喜欢看一个中年发福,身宽体胖男人的视频。 而令大多数男人都看的津津有味,令一些女人一边怒斥一边从手缝隙里偷看的东西当然不会是这么简单。 只见视频中那中年男子袒胸『露』体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单单从室内的装饰来看,很明显是某个高档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就是重点? 当然不是,重点是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跪着两名年轻漂亮的青年女子,其中一名穿着粉红『色』的护士服装,另外一名则穿着一套合体的警察制服。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没准是中年男子是一个生病的重要犯人,被送到了某家高级的疗养院内进行治疗,出现护士和警察也不算什么奇怪。 第两百零三章 结束 不过奇怪的是,那名年轻的护士先是在中年男人赤『裸』着的上半身进行某种检查,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再进行其它检查,突然就脱下了中年男子的裤子。 而最奇怪的是,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女子则像是发现了某个重要的犯罪证据一般,同样跟着护士的女子趴了下去。 直到这时,之前观看的人们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虽然在某个地方打上了马赛克这种东西,但是看着那中年男子一脸舒坦的表情,再加上那两名女子开始除去的衣服,谁都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不了解内情的人一边看的两眼发直,一边暗赞国内的*****拍的越来越有新意了,可就是对于画质清晰度的处理还是有待提高,否则赶超某个岛国也就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只是这个原本只能说有点不堪入目的视频,在海滨一些特殊的群体在无意中听到或者看到这个视频之后,就立马被震惊的目瞪口呆,因为他们虽然认不出来那两个被打了马赛克的女主角是谁,但是很多人都认出了那个令男人羡慕,令女人怒骂的中年男子,居然是湖边分局的副局长张宏强。 湖边分局的副局长办公室内,张宏强看着电脑上某段自己的精彩表演之后,脸上的神『色』阴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 虽然视频的清晰度不算很高,显然是那种偷拍的渠道进行录制的,但是哪怕是不算很清楚,张宏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更认出了那两个曾经令他几乎双腿都打摆子的绝『色』尤物。 只不过和当初的一夜激情不同,张宏强不但没有了那一见到那两个年轻女子就兴奋的状态,除了深深的愤怒之外,他心里更有一种担忧,紧张甚至是恐惧。 已经五十岁的他从一个基层的小民警做起来,几十年坐到了副局长的位置之上,他早就明白了圈子里的各种规则。 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这种事情无非就是一个道德的问题而已,虽然法律上有重婚这种罪名,但是根本就没有规定一个男人就不可以同时睡两个女人。 也许一般屌丝找两个小姐还会被拘留安个嫖娼之类的罪名,但是有钱人别说是找两个了,就算是找三个四个五个也仅仅只是道德的问题,法律又没有规定不准找二『奶』,小三。 就算往大了说也就是一个涉嫌宣传不良信息的罪名罢了,严重点无非就是罚点钱,再严重点也就是拘留上几天而已。 可是张宏强不同,他的身份注定了很多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在享受了职务权利上带来的荣耀之时,他就相对的要被一些规则所制约。 他知道,这个放在一般人身上只是一个很小的错误,到了他身上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张宏强能够从一名最底层的人员爬到了副局长的位置,更是局长的位置都已经迈出去了半步,当然不会是一个傻子。 虽然多年的安逸生活已经削去了他过去的那种睿智,但是几乎深入骨髓的本能让他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绝不简单,因为当初他住的那个房间可都是王思源一手安排的,而且那两个火辣妹子也都是王思源亲自安排的。 张宏强先是愤怒王思源居然会把他做过的事情制作了视频,可是愤怒之后他就意识到这不可能,即便是王思源真的想用这种东西来试图控制他,也绝不会把视频发到网上,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可是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很快张宏强就意识到,既然他能够看到这个视频,那相对的恐怕很多人都能看到这个视频,他当机立断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王思源的电话,他要先知道这个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 恒翔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内,王思源也是极为头痛,最近一连串的事情早就闹的他心烦意『乱』,先是被苏道一把坑掉了一个多亿的资金,虽然之后他立刻就想办法把这笔亏空填上了,可这件事情立刻就被其他兄弟抓到了把柄,甚至在股东大会上直接对他进行了反击。 而一向偏袒他的老头子这次居然也没有帮他,甚至当着其他股东的面让他做了一个很严厉的自我检讨,这件事情立刻就让王思源意识到了危机。 令王思源更头痛的是,在他刚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把那次挪用资金被苏道坑去的事情化解之后,他就看到了张宏强的精彩视频。 怎么会有这个视频,王思源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如张宏强猜想的一样,他拿了那么多的好处,王思源当然要捏到他的一些把柄才是,否则万一他哪天翻脸不认人,甚至是倒戈想向那岂不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对于王思源来说,经营着一个大集团就如同经营着一个帝国,好处是所有人能够聚集到一起的最根本东西,但是光有好处那肯定是不够的、 人心隔肚皮可不是空口白话,谁都不知道别人的心里。自古以来得了好处不办事,甚至为了消除一些证据,直接反目成仇的也不是少数。 所以王思源早就在给张自强安排的那间总统套房内安装了一个极为隐蔽的摄像头,然后很顺利的就拍下了张副局长那最精彩的动作表演。 可是这个视频是怎么流传出去的,王思源同样是一无所知,对于他来说,这种东西仅仅只是一种制约手段而已,如果不是最关键的时刻,这种东西是永远都不会曝光出去的,更别说是发到网上去令所有人都知道。 就在王思源一边『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一边在思考该怎么化解这件事情的时间,他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提示正是张宏强的号码。 王思源本想直接挂断了这个电话,毕竟以他的位置非常清楚,只要这种视频流了出来,张宏强的政治生涯已经意味着到头了,那他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 可是他想了想之后还是接通了电话,因为某一件事情他可是跟张宏强暗示过什么,他也不清楚张宏强有没有像他一样保留一些什么掣肘的东西。 “王总,视频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我知道了,不过你听我解释。” 没有任何的辩解,王思源很干脆的说了实话,到了这个时间,他也不清楚张宏强这种人会干出什么事情,毕竟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可能就要完蛋的张宏强。 王思源说:“视频是我找人录制的,你也知道到了我们这个位置不留一手是不可能的,但是视频不是我放出去的,你应该很清楚凭着我们的关系,这个东西放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王思源的话让张宏强暴跳如雷,他恨不得隔着手机直接一枪打爆王思源的脑袋,可是在对着王思源一顿『乱』吼之后,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受到调查了。 王思源一声不吭的忍受着张宏强的各种辱骂和训斥,倒不是说他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大度了,而是他很清楚如果这件事换到他身上,恐怕也不会比张宏强的反应好到哪里去。 他听着张宏强一直骂了十来分钟之后停了下来,他才说:“张局,现在生气已经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量把这件事情的影响消除到最低。” 王思源的话让本已经绝望的张宏强又有了一丝希望,尽管他知道想要再扭转眼前的局面恐怕已经不可能了,可是还是忍不住问。 “你的意思是?” “你立马联系你一切能够动用的关系,先尽快把网上的视频都统统删掉,我再动用我的关系,从上面为你这边说一些好话,如果动作快的话没准还能把这件事情的影响消除到最低,到时再动用点关系把你调到一个别的地方,时间久了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张宏强立刻就明白了王思源的意思,倒不是他还没有王思源看的清楚,而是因为毕竟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在一时担忧和害怕之下忘记了理智。 王思源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先把视频这件事情控制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以前圈子里有很多类似的事情都是这么处理的,毕竟不管是什么人那都是人,人又怎么会没有犯错的时候。 像这种道德上的问题说大了不大,说小了不小,无非就是看处理的即使还是不即使,舆论的影响其实大于实际的错误。 挂了王思源的电话之后,张宏强就立刻联系了自己一切能够动用的关系。 然而令他心凉的是,几乎打遍了所有能够打的电话,他发现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接听他的电话,这种情况让张宏强立刻就意识到这次事情真的大条了,否则哪怕有一丁点可能,那些比猴子都精明的家伙都不会是这个态度。 毕竟官场就跟商场一样,谁也不会知道哪个人某一天还不会不会再次崛起,就如历史上的一些名臣都下过无数次牢狱一样,也许说不准哪天就再次青云直上,因此不是到了某种几乎一面倒的时间,处于某种考虑大多数人都会留那么一线生机。 就在张宏强暗暗绝望的时间,他紧闭着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推开了,疲惫到极点紧闭着双眼的他没有睁眼,光听那皮鞋擦地的声音,就知道恐怕是纪委的人来了。 “张宏强同志你好,我们是海滨市纪委的,由于最近收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不良信息,希望你配合我们回去调查一下。” 果然不出张宏强所料,来的正是纪委的同志,可是那看似客气的话里毫不客气的语气让他知道这次真的完了,恐怕去纪委配合调查是假,接下来就是在规定的地点规定的时间交代自己的一切问题才是真了。 如丧妣考的张宏强嘴角扯出来了一个几乎要哭出来的笑容,他嘴里说着:“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所以不怕你们调查。” 三天之后,魔都的某个新闻频道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报道了实则两条但是看上去就跟一条一样的新闻。 原湖边分局科长张自强涉嫌贪污被逮捕,原湖边分局副局长张宏强因为涉嫌道德问题而被开除公职,至于其他的问题则是只字未提。 魔都靠着西边的某段海边之上,苏道得意的看着陈青山说:“怎么样,这个结果还满意吧,说几天就是几天,这下算是帮你报仇了吧。” 只可惜,陈青山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报仇的快感,他愤怒的看着苏道问:“这样就完了?这算什么?怎么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 看着一脸愤怒表情的陈青山,苏道收起了原本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摸』『摸』鼻子说:“不然呢?难道直接报道有公职人员参与陷害一个普通百姓?你觉得这可能么?还是说你想出名,想尝尝上新闻的感觉?” 其实陈青山并不是不明白苏道这些话中的道理,只不过那种无法通过言语诉说的愤怒才让他如此的愤怒。 试想想一个普通人被一帮人陷害,然后这帮陷害他的人又被另外一个人陷害,如果都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还好说,可是一旦涉及到一些无法言语的问题之后,那种心理上的愤怒几乎会击碎任何人的理智。 随着海边的海风吹过,陈青山的脑子也渐渐清醒起来,他知道他对着苏道发火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陈青山对着苏道说:“师兄,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火,毕竟你做的事情都是帮我。” 苏道无所谓的说:“没什么帮不帮的,这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更何况这件事情我还赚了不少钱。” 对于苏道如何在这件事上赚钱,陈青山没有多问,苏道也没有多说,他们很默契的避开了这个话题,又互相谈着各自的人生理想。 只不过陈青山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情况,毕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幼稚少年。 陈青山不是很清楚苏道是怎么赚钱的,是因为他没有参与到苏道的所有计划中,也不愿意涉及一些他不想涉及的东西。 不过有一个人非常清楚到底是怎么赚的钱,甚至连到底赚到了多少钱都非常清楚,这个人当然就是王亚龙。 第两百零四章 定格的时间 王亚龙从来都没有想过世上还有如此容易赚钱的方法,仅仅是十天的时间,十天的时间他那个最初的账户上一百万的资金就滚动到了三千多万。 十天的时间赚到了三十倍的利润,这在正常人来说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 甚至是亲自参与到这一切的王亚龙自己都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要知道,三千多万的利润可是意味着他能够拿到三百多万的钱。 而三百多万,对于他这个在十天前为父母的医『药』费在哪,为下一顿是该吃俩馒头还是该吃一个半馒头的人来说,无疑如同于白日做梦。 然而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账户上那红彤彤的一连串数字,无不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需要重生,不需要穿越甚至不需要特异功能,仅仅靠着一百万在十天的时间就赚到了三十倍的利润。 这似乎显得又梦幻又不科学,在很多人眼里似乎是永远都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可如果一个人能够像上帝一样知道期货市场里某一个品种的高点跟低点,那恐怕赚到再多的钱都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可能比吃饭喝水都要简单不过。 因为那只需要点点鼠标再抽抽烟喝喝『插』,就等于钱到了手里。 王亚龙没有抽烟,他并没有染上这种危害身体健康的恶习,当然也没有喝茶,要知道再便宜的茶叶也是要钱买的,以前的他连喝水都要考虑要不要少喝点,哪里有钱来买茶叶。 所以,当王亚龙在拿到了第一笔从苏道那里得到的分成之后,银行卡中从来没有过的三百多万巨款,让他当初心里那种担心、恐惧和负罪感瞬间就被那高达七位数的资金冲的无影无踪。 从十几岁就过惯了穷日子的王亚龙,在这么多年的艰苦生活中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万恶『淫』为首,什么金钱是罪恶的源泉,这些都是狗屁。 他觉得,如果一个人没钱都要饿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去『淫』,如果金钱是罪恶的源泉,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为了钱努力,所以,他觉得没有钱才是真正的万恶之源。 而如果有了钱,才可以为所欲为! 他很庆幸自己认识了陈青山,更庆幸在陈青山的介绍下可以跟着苏道一起工作,否则恐怕他现在还是在街头上捡着废品,用来维持那个随时都会维持不下去的家。 龙门山庄位于魔都东南方向的龙门岛,和市中心的繁华喧嚣不同,放眼望去,只见湖山相接,山上五颜六『色』的别墅,层层叠叠,由半山一直伸延到湖边。 这些别墅忽而连栋比栉,忽而疏落有致,结构形式丰富多样,有的像古堡,有的像蜂窝,有的是大幅红瓦盖顶,有的则是一些欧式建筑,有的让花树埋去半边,有的挂上华贵的帘幕…… 尽管陈青山也算是千万富翁了,可是当他跟着苏道来到这里,还是被震惊到无以复加,哪怕他再没有品味,也能够感觉到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好了。 而当他跟着苏道的步伐走进一家别墅的院内,那二十几米长五六米宽,池水清澈见底的游泳池让他几乎骂出声来。 “你大爷的,这特么也太奢侈了吧!” 能够在一座山上开辟出一块地方建造别墅群,其浪费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那建筑之上栩栩如生的雕塑和那两百多个平方的院子,不是奢侈又是什么。 走在最后面的王亚龙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他那震惊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他内心的最真实想法。 他在心里想着:“这才是人该有的生活,如果要是能够有这样一套别墅该多好。” 别墅外面的环境已经让两人猜到室内的装潢应该很是不凡,可是当他们真的走进去之后,还是再次被震惊了一下。 只见门内的地面上铺着『色』泽艳丽做工精致的明黄『色』地摊,从那每一个花纹的线条来看,这明显是全部出自人工的编制,而靠着门口刚进来的地方则矗立着一个五六米高的酒柜,上面一层又一层的摆放着各种名酒。 什么轩尼诗,帕斯顿等等xo白兰地这种酒就都只能被放在最下层,陈青山还发现,在中间第五层的一个格子里放着一瓶跟他曾经喝过半口的拉菲,只不过跟当初被苏道砸掉的那瓶拉菲不同,他看到了上面那四个小子——1982。 粗略的在心里算了一下酒柜上的名酒价值,陈青山悲催的发现,自以为已经是有钱人的他,恐怕连把这些酒全部买下来的钱都不够。 “你大爷的忽悠我啊,你不是说你年收入不到五万么,你别告诉我你的五万年薪是火星币!” 在陈青山不岔的质问中,苏道裂开嘴『露』出了一口漂亮的白牙,他笑道:“我什么时候忽悠你了,我年薪真的是五万,不信你问亚龙,我们公司都知道的。” 在陈青山毫不掩饰的询问眼神中,王亚龙解释道:“苏总说的都是真的,他年薪确实是五万。” 王亚龙在陈青山的印象中,一直是个羞涩淳朴的孩子,所以尽管他还是心有疑虑,仍然习惯『性』的问道:“那你….” 以苏道的老道哪里会不知道陈青山想问什么,他反问道:“你是不是想说年薪五万怎么可能买的起这些东西?我年薪是五万,可是我没说我年收入是多少啊对不对?就跟股票市场一样,股价的涨跌什么时候跟公司的前景有关系了,你说对不?” 被苏道这么一呛,陈青山发现他居然无言以对,可不是么,年薪跟年收入有什么关系,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苏道这家伙无耻起来比他要无耻一百倍。 他恨恨道:“你妹,真不愧是能当官的,什么都被你说了我说个屁啊。” “哈哈…” 也许是苏道笑声太大的缘故,他笑声还没落下,楼梯口传来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叔叔,你回来了啊,哇,青山哥哥你也来了啊!” 陈青山不由自主的轻轻扶了扶额头,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方青河家这个小虫虫每次看到他都是喊哥哥,这特么直接就被降低了一个辈分啊。 “小虫虫,不许这么没礼貌,快跟你青山叔叔道歉,小苏苏,你们先过去坐,我去帮你们倒水。” 能够说出这种话的自然是方清荷,尽管陈青山早就知道两个人走在了一起,但是当他听到方清荷带着宠爱的语气喊出的‘小苏苏’两个字,陈青山还是忍不住一阵愕然。 只不过在愕然之后,陈青山几乎直接就笑出声来,就跟方清荷称呼小虫虫一样,“小苏苏”这种称呼明显是如同对小孩一样的称呼。 可关键是,被喊做“小苏苏”的居然是苏道。 苏道是什么人,那可是在南方资本市场中人人惧怕的豺狼,要么是被人敬畏,要么就是被人视为最大的boss,可这么一个人居然会被称呼成‘小苏苏’,这又如何不会令陈青山想笑。 面对着苏道那威胁恐吓的眼神,哪怕陈青山已经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情绪想给苏道留点面子,可是他最终还是笑出了声来。 他的脸开始先是扭曲成一团,那是在努力挣扎着控制不想笑的原因,然而那种想笑的冲动好似怎么也压制不住。 “呵…呵…” 终于,在强忍了几秒之后,陈青山还是呵出了声,而这一笑就好似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他再也忍不住那种要命的笑意狂笑出声。 “哈哈哈….” 王亚龙的表现也比陈青山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跟陈青山放肆的狂笑不同,他努力咬着牙齿不去发出笑声。 但那种令人难以克制的笑意让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翘的老高,甚至连他的嘴唇都几乎咬的要出血,可见他憋的有多么的难受。 在陈青山那令人恼火的狂笑中苏道却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讽刺道:“你尽管笑吧,等有一天某个人叫你小闪闪的时间,你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不过可惜啊,你这种家伙这辈子都别想明白恋爱是什么感觉。” 苏道这句话无疑是世上最恶毒的讽刺,直接就令陈青山狂笑的笑声嘎然而止。 然而令陈青山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苏道在威胁讽刺他的时候,脸上却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 这让他不仅怀疑,难不成苏道是真的爱上了方青荷这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 对于苏道跟方清荷走到了一起,老实说陈青山在心里那是打一百个不赞同的,不管是身家条件还是外貌形象,两个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路上的人,更别说方清荷还带着‘小虫虫’这个拖油瓶。 在陈青山看来,苏道无非是处于某种心理之下,才产生了一种所谓的爱情错觉,也许在玩腻了之后就会抛弃这对可怜的母子,所以他以前才会反对苏道不要干这种缺德事。 可是现在的情况让他发现,事情好像跟他想象的有所不同,苏道那脸上泛出来的幸福感是不会骗人的。 尽管在心里还是不赞同两人可能永远都没有结果的爱情,但是看着苏道那脸上的表情,陈青山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任何人不站在当事人的位置上都没有去评判别人的资格。 哪怕别人觉得不适合,但是只要苏道自己觉得适合就足够了,而做为朋友,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希望他们幸福。 午餐是在苏道和方清荷的合作之下完成的,一顿虽然不丰盛但是充满了情谊的家常小菜,两个人默契的配合更让陈青山相信自己之前的感觉是对的,甚至为了显摆,他也跑去厨房炒了一个家常小菜。 别墅三楼的顶层极为的宽大,上面种植着各种经过修剪的植被和一些花花草草,吃过饭之后苏道向方清荷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两个人来到了这里。 “师弟,你有什么打算,别告诉我现在你还不明显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苏道的话让陈青山想到了他被王思源陷害的始末,到了如今,他又如何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看似只是一次因为沈岚而惹到的麻烦,但是最后的结果已经让陈青山意识到,在这个世上如果想要不受到各种的不公正待遇,那最起码要有能够反抗的力量。 王思源之所以可以轻易陷害他,无非是因为恒翔石化的背景,说白了就是王思源这个王八蛋有钱,如果他同样有着能够跟其相抗衡的实力,哪里还会有这种结果。 当然,这厮从来不会承认,他自己的嘴贱也是事情的导火索之一,就跟他不会承认自己喜欢上了沈岚一样。 陈青山轻轻的眨了眨眼睛,他笑着说:“我当然明白,至于怎么做我已经考虑好了。” 顿了顿陈青山朝着王亚龙问:“亚龙,你马上就要毕业了,有什么打算没。” 对于王亚龙来说,在他心里对陈青山和苏道都很是感激,再加上他已经知道了这两个人的关系,所以也没有什么避讳。 他看了一眼苏道,然后有些激动的对着陈青山说:“有苏总的帮助我现在也赚到了不少钱,等毕业之后我就会去港岛发展,希望将来我们可以一起并肩作战。” 王亚龙帮苏道建老鼠仓这件事,陈青山也多少知道,不过就如前面所说,站在他的角度上根本就没有资格来置评这件事情的对与错。 毕竟当初王亚龙的生活环境是什么样子,他也是知道的。 王亚龙最后一句话的‘一起并肩作战’让陈青山同样热血上涌,他看着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苏道,再看看脸上那激动还没有消退的王亚龙。 陈青山脸上『露』出一丝痞笑,他对着苏道说:“师兄,要不你让你的大青青来帮咱们拍张合影照吧!” 尽管对陈青山的调侃让苏道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他还是听从了陈青山的建议,让方清荷来到了楼顶之上。 “咔嚓…..” 坐在右侧带着坏笑的陈青山,居中美到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苏道,左侧带着一丝紧张的王亚龙,在一声相机发出的声音之后,画面似乎被永恒的定格在了这个时间。 本卷终快结束了,可能会很崩溃... 第两百零五章 一个条件 松江区某家属院内,一身职业套装的萧若言剥离了工作中的伪装,她泪眼婆娑望着萧万良哭诉道。 “爸,当年你一句话毁了他的一生,如果他一直在读书今天会走到这个地步吗?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内疚或者惭愧?我长这么大什么都没求过你,你这次帮帮他行不行,我求你了,你就帮他一次好不好,不然他这辈子就完了。” 对于女儿的哀求和质问,萧万良那是又气又恼又妒忌,他就不明白了,那件事都已经过去了五年,为什么萧若言居然还是对那个小犊子念念不忘。 最让萧万良憋屈的是,这个世界居然这么小,小到在千千万万的人中居然让萧若言再次碰到了陈青山。 更可恶的是,那小子哪怕是做起了毒贩,他的女儿居然破天荒的求他动用私权把陈青山给救出来。 他是谁?他是萧万良,从二十岁岁入党到现在三十多年里,几时干过以权谋私的事情。可偏偏他的女儿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请求他做这种事情,简直是荒唐之极。 “荒唐、荒唐之极,我萧万良怎么会生出了你这么个女儿。” 怒火中烧下,萧万良扬起手就准备往萧若言的脸上甩去,可当他看到萧若言眼神中那不屈和倔强后,怎么也狠不下心将巴掌扇下去。 知女莫若父,对于萧若言的执念作为父亲的萧万良可以说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他也没想到萧若言的执念会如此的深刻,哪怕是时间都无法消除她心中的那个影子。 想到这五年里的种种情形,萧万良长叹一声放下了扬着的巴掌,他在想,如果没有他当年的横加干预,也许如今萧若言反而不会成这个样子。 作为一名在体制内打滚了几十年的人,即便是没有去学过什么正统的心理学,可如果单以对人『性』的了解,恐怕真正一级心理咨询师都未必比萧万良这种政客更加厉害。 由于陈青山当年同萧若言一同面对生死,让当时处于完全绝望中的萧若言有了一种精神上的共鸣,那种生与死之间的相互依存,换作任何人恐怕都不会那么容易忘掉。 而他当时的干预阴差阳错改变了陈青山的学业,恐怕也是造成萧若言无法忘掉陈青山的推手之一。 毕竟对于当时的萧若言来讲,陈青山在生与死之间陪着她一起面对,可最终却因为她而不得不辍学离开。 这种因为帮了自己却得不到好的回报,恐怕任何人都会耿耿于怀。 不得不说萧万良的官路能够青云直上绝不仅仅是朝中有着关系,单以他这种对人『性』的揣摩就非一般人可以企及。 确实如他猜测的那般,萧若言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无法放下陈青山,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那生与死之间的互相依存,以及陈青山却因为帮了她而失去了读书的机会。 要知道,对于农村人而言,失去读书的机会就意味着一生一个最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烟消云散。 那种在面对着世间大恐怖时的复杂感情,那往昔争执与羞涩的回忆瞬间,那心中最深处的愧疚和懊悔,让萧若言怎么也无法忘记曾经陪着她直面生死的陈青山。 她怎能忘记他那喜极而泣的双眼,她又敢忘记他那状若疯癫的咆哮神态,五年中来那一幕幕仿若昨日发生的一切一直不停的在她脑中闪现。 正如天下美女爱英雄,在每一个少女的心中都会有一个白马英雄的梦。 当年的陈青山在明知道感染非典可能会死的情况下仍然不离不弃,如果这样的一个男人都不是英雄的话,那世上还有什么人配称之为英雄。 是他在她近乎于放弃的时候仍然在坚持着,是他日夜不停的喂她喝下了那一碗又一碗的苦口良『药』,这样的他,她怎敢忘记。 这就是萧若言,她早已在心中发下宏愿,对陈青山的不离不弃,她今生自当以身报之,只要他不弃,她当不自离。 可谁知道,萧万良的干预让陈青山失去改变命运机会的时候,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这五年里,她不是没有过埋怨,可当她的年龄一天天长大,她知道,陈青山除了离开似乎根本就别无选择。 在这个以权为尊,以钱为人的世界里,她的小男人是因为她才离开,,因此,他想要证明他不是软弱无能的男人。 或者要怪,只能怪她是萧万良的女儿。 沉默,一阵阵无声的沉默中,父女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远,那当初埋下的裂痕似乎在不断的扩大着。 终于,当萧万良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这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萧若言的心中也越来越绝望,在贩毒这种罪名下,如果陈青山的冤屈得不到洗刷,恐怕他的一生就这么完了。 可让她那个固执的父亲答应帮忙,那无疑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萧若言一直流淌着的泪水开始渐渐止住,她那晶莹的双眼开始慢慢变得无神,她的全身开始弥散出一种绝望的气息,在那绝望气息的影响下,似乎她体内的生气正在渐渐消散。 五年来的坚持,五年来的等待,五年来的一切一切,似乎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哎….” 在萧若言灵魂都似乎失去的时候,一声长叹唤回了她近乎于茫然的意识。 “若言,这次我可以破例帮他一次,但是,如果他真是毒贩我也无能无力,我能做的只是让他接受最公正的调查。” 萧万良的话让逐渐清醒下的萧若言意识到了什么,她急急道:“那要是…”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如果你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 从小到大一直呆在父亲的羽翼下,萧若言又如何会不清楚萧万良的『性』格,她知道,破例打通关系再次调查恐怕已经是萧万良能做的最大让步。 而即便是如此,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果然,萧万良接着说:“如果你答应,我现在就安排人开始对他的案子重新调查,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两百零六章 金融危机 上 人的一生总是在挫折和失败中成长,所以有句话是说,失败乃是成功之母。这个失败并不简简单单说的是失败,而是在一生中所面临的挫折和痛苦。 被调查审讯绝对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更何况是差点因此就背负一个贩毒的罪名甚至会因此被执行死刑。 所以,在别人面前表现的似乎若无其事,可陈青山的心理绝对不会像他表现的那样轻松。 这点,他自己知道,苏道知道,沈岚知道,王亚龙知道,甚至连闷葫芦一样的唐一鸣也知道。 没有人在经历了一场致命的陷害后还能若无其事,可唯一的不同是,这个若无其事和若无其事。 孙正义的死陈青山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他的被陷害和最后洗脱冤屈似乎是皆大欢喜,但陈青山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就这么若无其事的去接受这个结果。 张子强被抓,孙局长提前退休,这些都不足以让陈青山去若无其事!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在这件事的终结上,王思源才是那个真正若无其事的人。 从苏道那里,陈青山知道了最终的结果,王思源最大的损失是他在私人账户上的一亿四千万,而除了这些外,这件事对王思源本人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恒翔石化总经理,甚至在昨天还在港岛一场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了恒翔石化未来十年的战略计划。 在各种媒体记者的长枪短炮下,王思源侃侃而谈尽显名流风范,并且被评为华国十大青年才俊之一。 至于一些负面消息,无论是网络上或者是各大媒体,都没有再有任何的相关报道。 而孙正义的定案似乎无可争议,警方在孙正义的账户上发现了一百五十万来源未知的巨款,而他的遗书上也罗列了他贩毒的详细始末。 简而言之,孙正义因为贩毒被警方识破想嫁祸给陈青山,最后暴『露』后选择了畏罪『自杀』。 至于事情的真相是什么,陈青山知道,苏道知道,王思源也知道,可是已经没有再调查的意义。 当萧万良知道陈青山已经无罪释放后,也是被惊愕到两眼发直,以他几十年的政治生涯仅仅听到只言片语,就大概推算出了其中的一些隐秘。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完成了对萧若言的承诺帮陈青山洗脱了罪名,至于是不是他出手的那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当萧若言从萧万良口中听到陈青山洗刷了犯罪嫌疑后,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松下来,毕竟,只要人没事了,一切都不是什么大事。 “若言,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随着贩毒事件的终结,陈青山自然而然的失去了他那份保安工作,而令他感叹的是,在他被炒鱿鱼的时候,居然还被补发了两个月的工资。 钱不多,可那四千块钱的补贴让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 同时被炒鱿鱼的还有唐一鸣,在拿了经理递给他的那个信封后,就像一个真的的闷葫芦一样紧紧的跟着陈青山离去。 用唐一鸣的话来说,既然你是老板,就得负责我以后的生活。 高桥镇那套租来的房子里,陈青山如同一个话唠一样在对唐一鸣说着什么,当然,以唐一鸣闷葫芦的『性』格,用自言自语来形容更贴切。 “唐哥,要是我出不来你会不会去救我?” “唐哥,我要是这次被判死刑的话,以后你会不会怀念我?” “唐哥,这几天你是不是彻夜难寐,对我日思夜想?哈哈…..,不过我先声明啊,虽然我很帅,但是我真的不搞基的。” 在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后,陈青山就如同一个神经病一样开始重复的问着毫无意义的话,只不过从他那没有任何聚焦的眼神中,谁都知道他想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那是一个无法被触碰的地方,哪怕陈青山两世为人,可明白从来就不等于能够接受。 为什么王思源可以置他于死地,而他却毫无任何反抗的能力,难道有钱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诚然,当初他在有了一千多万之后膨胀了,否则以他的『性』格当不至于直接对别人讽刺辱骂。 可,几句辱骂就被人差点给弄死,换做任何人恐怕都难以接受,当然,最难以接受的还是,他似乎只能接受. 所以,与其说陈青山在问唐一鸣的想法,还不如说陈青山在问自己更恰当。 也许是受不了陈青山一直不停歇的啰嗦,也许是唐一鸣很清楚陈青山为什么会这么问,在陈青山的喋喋不休中。 “如果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2008年11月26号,在经济危机传导机制的影响下,沪铜期货在经历了三个月的时间由七万六一吨下跌至了两万七千块一吨。 高达三分之二的总跌幅,让相关企业开始进入亏损状态。 并且,其余相关商品同步下跌,其中镍资源更是有最高的四万八千美金一吨下跌至不到八千美金一吨。 由于大宗资源价格的快速下跌,次贷危机的连锁反应开始显现,全球各大媒体频繁报道各国出现的大罢工和示威游行。 菲律宾矿业协会呼吁矿企停止裁员并恢复生产工作,因为持续的裁员已经导致国内形势不稳。 大量失业的工人参与到游行示威,甚至有很多失业者参与到反『政府』武装对『政府』进行恐怖袭击活动,已经造成了超过两百名无辜人群死亡。 同时,智利自由港发生剧烈冲突,港口运输工人因不满裁员降薪在工会组织下开始发起罢工活动,超过两千名工人的罢工让港口运输几近瘫痪。 世界霸主级国家美国的日子也不好过,由于次贷危机引爆了国内的炸弹,被高房价绑架的投资者开始为之前的错误投资埋单,无数人因为此次经济危机而破产。 先有贝尔斯登银行破产,之后又有超过十家大型银行因此而破产,直到华尔街四大投资公司之一的雷曼兄弟破产时,美国『政府』各国开始联合,试图挽救即将沉入深渊的经济。 第两百零七章 金融危机 下 但就像世界的构成永远是阴阳两面,危机也从来不仅仅是危机,在危机之时或者危机之前总是无数人的时机。 比如引发全球经济危机的次级贷,在无数人如同被打入地狱一般,却又有少数人在举杯庆祝。 和华国十几亿的人口不同,美国总人口在3.5亿左右,但和华国相同的是,美国公民同样有很多人还没买上房。 正如,似乎房子本身就不是用来住的,无论美国的经济发展多么良好,房子也仍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买的起。 或者说,历史早已经证明,财富的分散到聚集本身就是个骗局,而金字塔结构的社会最能说明这一点。 先把有房的富人搜罗一遍,让他们最好再买别墅,让住小房的中产阶级住换大房。 和股市中收集筹码后,拉升再告诉他们价值投资一个道理,让散户和中产阶级去进行价值投资, 如果再进一步动员无房住的蓝领们买房,就会创造多大的房地产需求啊。次贷就一步一步产生了。 一是商业银行放出次级贷款。 开始是信用级别高的人买房,后来优质客户越来越少,生意不好做,商业银行放宽了条件,让信用级别不那么高的人也能买房,把款货出去就有钱赚。 但是商业银行的规矩还在挡着。怎么办,做假!只要贷款人同意买房,虽然信用很差,但商业银行可以把他的信用记录填成优良,这就可以办理抵押贷款了。 只不过商业银行贷给优质客户的利率是5%,而贷给信用级别低的人,利率是10%。这样的利差对商业银行就很有赚头。 商业银行给买不起房的人说,花30万美元买一套房子,交3万美元的首付就可以入住。几年后如果房价涨到50万美元,你把这房子卖了,还主银行的本利30万,还有剩下20万美元的赚头。 如果首付30%付不起,那就20%,或者10%,实在不行零首付也行。 如果没有收入或收入不高,还不起月供,三年后再开始还就行,只是利息要高些。 这样买不起房的人就能买得起房子了,买房的人多了起来,房价就往上涨。买房的人很高兴,既可以住房,还可以等待房产增值。 卖房人没有风险,因为商业银行用贷款已经替买房人把钱付了。 二是商业银行把次级债卖给投资银行。 卖房人和买房人都皆大欢喜。商业银行却承担着全部风险。而一旦房价下跌,买房人还不上钱,房子也不值钱了,银行就会面临巨大的亏损。 这样商业银行就把所有的房贷集中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按揭证券(mbs),平常按揭利率是5%,次贷利率是10%,可以按6%利率卖给投资银行,可赚余下的4%。这样次级贷的风险就是从商业银行转移到投资银行。 三是投资银行打包再卖给全世界。 投资银行购买顾这些按揭证券后,就开始设计金融衍生产品,他们也打了一个包,变成次级债券----债务抵押债券(cdo),银行存在利率只有1%,规定次级债的利率为10%,卖给投行的大客户。就这样,次级债就卖到了全世界。 四是为次级债上保险。 为了打消投资者购买投资银行次级债券的担心,投资银行就设计了一款新产品----信用违约掉期(cds),这样买次级债的投资者如果担心风险的话,还可以买信用违约掉期,让保险公司承担一部分风险。 如一个投资者买了50万美元的次级债券,他到保险公司去买信用违约掉期,交了3%的保险费后,如果这边出问题,那边保险公司就负责包赔损失。 如果不出问题,保险公司就大赚了一笔。这样次级债就大大方地卖向了全世界。 可就在美国『政府』以及美国资本集团正在欢欣鼓舞创造了神话财富时,这个百分百实用的次级债还是出了问题。 一名叫做丹尼斯的男人跟新世纪金融、高胜银行、房利美、摩根、贝尔斯登等多家商业银行签订了一份卖空合约。 高达几十亿美金的卖空合约让很多人逐渐感觉到了不对,少数对风险敏感的人开始抛空股票,卖掉所有的房子进行违约卖空互换。 于是,金融危机来了。 2007年4月4日,新世纪金融公司申请破产保护。 2007年8月6日美国第十大抵押贷款服务提供商美国住宅抵押贷款投资公司申请破产保护。 2008年9月7日美国财政部不得不宣布接管房利美公司和房地美公司。 2007年7月16日华尔街第五大投资银行贝尔斯登关闭了手下的两家对冲基金,爆出了公司成立83年以来的首次亏损。2008年3月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促使****银行收购了贝尔斯登。 2008年9月15日美国第四大投资银行雷曼兄弟控股公司申请破产保护。 2008年9月15日晚些时候,美国银行发表声明,它愿意收购美国第三大投资银行美林公司。 2008年9月16日美国国际集团(aig)提供850亿美元短期紧急贷款。这意味着美国『政府』出面接管了aig。 2008年9月21日,在华尔街的投资银行接二连三地倒下后,美联储宣布:把现在只剩下最后两家投资银行,即高盛集团和摩根士丹利两家投资银行,全部改为商业银行。这样可以靠吸收存款来渡过难关了。 至此,历史在2008年9月21日这一天为曾经风光无限的华尔街上的投资银行画上了一个惊人的句号,“华尔街投资银行”作为一个历史名词消失了。 2008年10月3日布什『政府』签署了总额高达7000亿美元的金融救市方案。 美国金融危机的爆发,使美国包括通用汽车、福特汽车、克莱斯勒三大汽车公司等实体经济受到很大的冲击,实体产业危在旦夕。 然而很少人知道,在中产阶级为了金融危机埋单的同时,以美国高盛、摩根、等背后的高管,却成为了这场危机中最大的赢家。 包括,新加坡李氏家族,冰岛各大机构,似乎都持有大量的违约互换。 至于那些购买基金以及购买次级债的投资者,没有谁会去在乎他们的死活了,在疯狂的行情中终于做出了最疯狂的抛售行为。 19日,美国总统布什取消了原定去外地的行程,在华盛顿与财长保尔森、美联储『主席』伯南克、证交会『主席』克里斯托弗·考克斯以及白宫和财政部经济顾问会晤,商讨金融和经济形势。 会后,保尔森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美国『政府』正在制定一项大规模的救助方案,从金融机构手中接收不良抵押贷款资产,清理这些拖累金融机构并威胁美国经济的低流动『性』资产。 《华尔街日报》指出,这项计划可能会以低价向有偿付能力的金融机构买入资产再出售。这将是1930年以来美国『政府』对金融市场最大的介入。 项计划需要获得国会批准。保尔森在18日晚上向国会领导人通报了有关计划。他说,希望能在本周末敲定计划的细节,下周能推动立法。他呼吁国会两党迅速采取行动。 在被问到该计划的花费时,保尔森的回答是“数千亿美元”。而据共和党参议员、参议院银行委员会的资深成员理查德·谢尔比估计,『政府』救市计划的花费至少为5000亿美元,最高可能达到上万亿美元。 同时,华国『政府』也宣布救市,预计将在今后几年投入四万亿人民币进行基建和房地产行业,以此来拯救受到金融危机影响下的实体经济。 在这同一的时间,各国『政府』似乎达成了协议,一致开始对救市发起宣传,已经近乎绝望的金融市场似乎看到了寒冰将化。 受到前世信息的影响,陈青山模糊感觉到当年铜价格也就是在三万块钱左右开始向上暴涨,甚至两年之后其价格更是超过了当年07年的35元一吨。 而那时的他还曾经后悔没有将他的收废品事业继续发扬光大,否则曾经的他也断不至于混的那样凄惨。 谁都知道,这个世上从来就不会有只跌不涨的行情,有了前世的记忆,有了如今仅仅两万七一吨的铜价。 那如果以目前的价格做多,将来铜价涨到9万,岂不是意味着,两年的时间将会有高达几十倍的利润。 这还仅仅只是按照等价计算,那如果按照复利加仓计算,恐怕就是几百倍的利润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嘭嘭嘭....” 每当想到那如同天文数字一样的利润,陈青山的心脏就像巨鼓一样疯狂跳动着,那仅仅想象就足以令人『迷』失的财富,恐怕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它的诱『惑』。 和其他人不同,他可是清楚知道将来铜价格一定会暴涨至超过历史高点,那岂不是意味着它的一千多万,有可能会因此变成几个亿甚至几十亿。 财富意味着什么,越是经历的事情越多就更清楚金钱的力量,前世为了钱而被热死在甲班上,因为钱而兄弟两人都成了大龄光棍,因为钱王思源才有能力去调动那代表正义的力量。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对于被王思源坑害这件事,陈青山岂能没有怨恨,尽管他表现的似乎毫无芥蒂。 可如果有一个机会能够将受到的屈辱全部洗刷掉,恐怕没有一个人会选择不,而想要对付王思源这种人,最容易做到的就是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 对于钱的执着和渴望,让陈青山如同走火一样开始关注期货行情,这里是他能够最快积累财富的途径。 铺天盖地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播着,原本死气沉沉的金融市场似乎迎来了生机,先是全球股市开始回暖。 道琼斯工业指数在美国『政府』一系列的利好刺激下,连续三天收阳线向上,纳斯达克和保准普洱也结束了持续的暴跌开始反弹向上。 同时,华国上证指数也下探至1700点后开始企稳,在『政府』的干预下开始逐步走高。 而陈青山关注的沪铜走势也结束了其令多头崩溃的空头走势,开始持续盘整于点附近,在连续盘整了长达半月后,其空头行情似乎已经有结束的迹象。 终于,在连续对沪铜走势跟踪了半个月后,沪铜结束了空头行情开始向上反弹,当其价格反弹超过了近期盘整的最高点后,陈青山认为多头行情终于来了。 用几乎颤抖着的双手将一千一百万资金转进了期货账户,他拿起那如同万斤之重的鼠标用力的朝着全仓买入压了下去。 “叮叮...” 一连出的开仓成功响起后,四百八十八手多单全部成交,成交价格点。 尽管心理上早有准备,可当看到持仓上浮动盈亏以每毫秒两万五钱块钱的频率疯狂跳动时,他的心脏仍然难以自持的开始跟随市场疯狂跳动着。 三十万,五十万,那红『色』的数字刺激到他的双眼都几乎发红,每分钟高达几十万的盈亏让他紧张到全身都发软。 “等有了几个亿几十亿,我一定会洗刷掉这次受到的屈辱!” 在那疯狂跳动的浮动盈利中,陈青山红着眼暗暗发誓,如果有了钱,他一定要找回这次失去的场子。 突然,原本如同贪吃蛇一样疯狂向上突进的沪铜走势一顿,接着便以一种诡异的走势掉头向下,高达150个点的跌幅让陈青山利润尽数归零。 那种得而复失的感觉,简直可以比被迫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更加的令人崩溃,陈青山的心脏如同被蚂蚁疯狂啃咬着一般,又酸又痛处。 下一秒,沪铜向下的走势再变,在高达上万手的多单突进下再次向上走高。 犹如战争一般诡异到令人难以想象的走势反复考验着类似于陈青山一样的投机者,那永远也无法规避的市场波动是令人畏惧而又兴奋的源泉。 只是,当那或兴奋或畏惧达到一个极限后,足以令任何人崩溃,而这个崩溃的人之中就有陈青山。 他,爆仓了。 第二百零八章 矛盾 一星期后,沪铜的价格上涨到了三万七千块一吨,而且看其增长增量的大涨之下,走高似乎没有任何的悬念。 但是,在做多的陈青山却只有茫然,如同一个毫无灵魂的尸体一样对着那阳台之外发呆。 从结果上来说,以陈青山做多的价格他应该赚了很多钱才对,然而事实上却是,他爆仓了。 他的一千多万在几天前,就全部亏光。 一星期之前。 沪铜在各国联合救市的消息大肆渲染下开始猛烈拉升,但仅仅维持了几分钟不到就又快速跳水,市场如同被投入了一颗又一颗炸弹般上下疯狂横扫。 面对着市场那起起伏伏的波动,分分钟波动上百万的盈亏让陈青山感觉口干舌燥。 有紧张、有兴奋、更有一丝说不上是渴望还是恐惧的情绪。 在肾上腺激素的刺激下,心脏砰砰狂跳的陈青山不停的告诉自己,这里就是底部,跌了这么多了总该见底了。 从理论上来说,这个判断是没错的,因为谁都知道再深的悬崖终究有底部,再高的山峰也总会有顶部。 而市场同样如此,再熊的市场也终究会见底,再牛的行情也终究会见顶。 这谁都知道,这是如同常识一样的逻辑思维。 可正因为谁都知道这个结果,所以,陈青山他爆仓了。 谁都知道跌多了一定会见底的,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真正的底部永远只有一个,如果用概率去计算的话,多少根k线就是多少分之一。 几百分之一几千分之一,这个概率要比中即时彩票的几率都还要低上不少。 因为他做了多,所以他希望铜的价格上涨,因为他希望价格上涨,所以他忘掉了一切。 他忘掉了他那四个他用时间和金钱买到的经验,他忘掉了顺势而为在市场中的应用,他忘掉了1不等于一。 因为知道跌多了一定会见底,因为知道这个结果,所以他告诉自己,这么多国家联合救市,那铜价格一定会上涨。 因为知道了跌多了一定会见底结果,所以他告诉自己铜价一定会上涨。 但是他忘了,他忘了任何人都知道跌多了一定会上涨,但在市场中赚钱的人却永远只有那少部分的百分之十,他忘了各国虽然在救市,但没有人承诺价格就一定会上涨。 当他忘记了这一切的时候,爆仓,那就是注定了的结果。 沪铜在上下翻飞疯狂震『荡』中引动了无数投机者开始疯狂追逐,可就在陈青山认为市场一定会选择向上之时,沪铜突然开始剧烈跳水。 、、….. 接近一千个点的亏损让陈青山有最高赚到一百二十万变成了亏损两百五十万,高达两百五十万的亏损让他直接傻眼了。 那一分钟内暴跌上千的点大阴线,如同一根巨大的棒子一样把陈青山打懵了,一分钟之内出现了两百多万的亏损,让他的大脑几乎当场死机。 可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如同傻掉一样的他看着市场疯狂下窜却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他眼睁睁的看着铜的价格达到, 、、….. 当铜的价格快速走低,当他发现账户上浮亏超过四百万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他错了。 当他接受了信息的干扰,当他有了持仓后的贪婪,当他因为结果而改变了过程,当他用结果来影响其正逻辑时,他就错了。 而能够证明他错了的,就是市场根他的判断不符合,那高达四百多万的亏损在告诉他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如今,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及时纠错。 可是,陈青山发现,那闪着一丝蓝光的鼠标似乎变得犹如万斤之重,重到他无论如何都点不下去那一个个小小的按键。 要知道,那可是四百多万啊,四百多万的钱意味着什么,恐怕只有真正痛过的人才明白那是什么。 四百多万,有无数的人穷其一生也赚不到这么多钱,正如过去的他,一家四口攒了一辈子也才仅仅只有三几十万。 而如果当他点下去之后,就意味着这四百多万彻底消失不见,而如果他不点,也许还有机会再赚回来。 他知道他错了,他也清楚他错了,可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去改正这个错误。 这很矛盾,矛盾到陈青山的心脏都几乎要停止跳动,纠结到他的手一次次的放在鼠标上想要点下去。 可是,他却怎么也无法压下那小小的鼠标,他又如何能够轻易就按下那会发出清脆声响的按键。 他什么都明白,他知道千错万错止损从来都不会错。然而他却没有勇气去点下那轻轻一按就可以纠错的按键。 他也很清楚,在这个市场中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掌控利润,但有一点是交易者一定可以掌控的,那就是亏损。 只不过,明白从来就不代表能做到,至少,陈青山如今做不到,他做不到让他耗费无数心力才赚到的四百多万就此烟消云散。 这就是人,因为人有七情六欲,所以往往很矛盾却又似乎合情合理! 当一件事在开始就意识到错误的时候,往往会朝着更错的方向发展,正如墨菲定律一般,一片面包掉到地上时,先接触地面的总会是有『奶』油那一面。 没有任何的意外,当天收盘,沪铜被无数的空单封死在了跌停板上。 下午收盘,陈青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铃声,不过任那手机的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他也没有半点想要去接的意思。 他很清楚,那肯定是期货公司通知他增加保证金的电话,可如今的他只有等待命运的抉择,现在的他命运掌握在市场手里。 当日夜,充满无限悔恨和希望的陈青山紧紧的盯着伦敦铜的走势,然而那如同瀑布的下跌行情却让他几近崩溃。 他知道,如果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完蛋了,他用了两世积累的财富,他的一千一百多万恐怕要没了。 意外总是来自于意外,但意外之所以是意外是因为意外,所以没有任何的意外。 次日,受到外盘大跌影响,沪铜直接跳空低开至跌停板附近。 “叮…” 当电脑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接着显示器弹出一段你所持有的头寸已被强制平仓让陈青山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一夜未眠紧绷着身体的他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瞬间瘫软下去,强制平仓意味着他爆仓了,他的一千一百万资金在这一刻里烟消云散。 最终,沪铜在下跌至两万两千四百点时终于触底,接着便是用四天的时间连续打出了四个涨停板。 这意味着,沪铜的价格终于触底反弹。 从结果上来说,所有人都是对的,因为沪铜在下跌结束后真的见底了,就像悬崖一样总算见到了底部。 可是,从点下跌至时,无数的多头再次被血洗一空,高达5000个点的跌幅意味着单手亏损超过了两万五千块,没有任何一个多头可以在这里面生存下来。 陈青山,只不过是那无数不幸的多头之一。 第二百零九章 水乳交融 伍子胥当年一夜白头的故事,在人们口中流传了千年,但是谁也没有亲眼看到有人会一夜白头。 用科学的方法来说,人的头发就跟人的寿命一样,只会随着人体的衰老,而渐渐白去。 可是,谁也不会否认,不科学的事情从来不代表不会发生。 陈青山,他,一夜白头。 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那黑压压的气息总会让人感觉有些沉重。 “轰隆….” 随着一声惊人的雷声响起,哗啦啦的暴雨紧接着瓢泼而下,豆大的雨点溅落到地上,瞬间爆开无数的水花。 在人们都在忙着四散躲避,或者加快脚步奔跑着的时间,却有一个看似年轻却如同行将就木的人不紧不慢中在暴雨下走着,那迟缓的动作似乎感觉不到半点雨水的凉意. 他,就是陈青山。 他茫然无神的走在大街之上,从他那呆滞的眼神和麻木的表情来看,就好似一具行走着的尸体。 而他那从黑发变成白『色』的华发,让他看上去似乎到了生命的尽头。 五年多的时间,一千多万,仅仅两天的时间就付诸东流,那种感觉无异于将他就让打入了万丈深渊。 那种挫败感,那种失落感,那种懊悔,那种茫然几让让他痛不欲生。 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那种感觉,让他心里充满了绝望。 在这一刻,陈青山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刘华会『自杀』,在被市场摧毁掉一切信念和理想的时间,那种绝望外人根本就无法理解。 那种精神世界的崩塌,那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挫伤,那种明知是错误却也无法去改正的失败,那种自己败给自己的感觉,足以令任何人懊悔至死。 一个红绿灯路口,茫然无神的陈青山直接穿了过去,紧跟着就引来了一片怒骂的声音。 “滴滴….,” “你傻『逼』啊,有没有长眼睛?” “你他妈要死啊,想死去找个河跳下去,别来蹭到老子车上….” 幸好这是在市区,暴雨天气的视线又不好,所以很多车辆的速度并不快,除了各种怒骂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交通意外。 只不过对于各种噪杂的谩骂声,陈青山没有半点感觉,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这些声音,或者他也意识不到这些人是骂他的。 他就像是一个『迷』失在自己世界中的人一样,漫无目的游『荡』在这个喧哗而又寂寞的城市之中。 在街边的道路和商铺亮起的各种灯光中,夜,来了。 夜『色』中,陈青山如同一个『迷』失方向的游魂一般,他穿过了马路,走过了天桥,不知前路在何方的他,无意中游『荡』到了复旦大学的校园内。 暴雨之中的学校里,几乎看不到任何的行人,他如同野鬼一样,晃晃悠悠的穿『荡』在校园的林间小道中。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许是潜意识中的行为,也许只是碰巧了而已。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他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在赚到接近一百万又变成保本的时候没有及时平仓,为什么在意识到错误的时候没有去改正。 他无法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当他把命运交给市场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如今这个结果。 明知却做不到,那种自己败给自己的结果,无论他怎么想给自己开脱都找不到任何理由,那种懊恼和失败感,令他几欲结束自己的生命。 一千一百万啊! 一千一百万足以改变大多数的人生,世间无数的人追求一辈子也难以赚到那一千一百万,可是,仅仅两天那千万财富就烟消云散。 作为一个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人,他很清楚金钱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意味着什么,当失去了这一切,他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勇气。 前世做电焊的辛苦,审讯室中被一次次的拷问,他明白一个普通人在这世间跟蝼蚁没有任何的区别。 如果可能,没有人希望自己的一生如同牵线木偶一般可以任人摆布,可如今,失去了这一千一百万,又岂止是失去了这一千一百万。 在失去了这笔钱的时候,他失去了信心,失去了希望,甚至连将来都似乎已经失去,他如何能够原谅自己的懦弱和失败。 从来不喝酒的他像是喝醉的醉汉一般,摇摇晃晃的在夜『色』暴雨下的学校里游『荡』着,茫然无措的他如同失去了世界一般『迷』茫前行, “轰隆隆…..” 他走过了一片树林,他踏过了一片草坪,他走过了长廊,当他走到一片空地的时间,天空突然响起一阵惊人的雷声。 那如同炸弹一般的惊响让木然中的陈青山惊醒了片刻,直到这时,他的意识似乎有了片刻的清醒。 “咔嚓….” 在那惊人的雷声刚过,一大片银白『色』的闪电直接撕裂了黑暗的天空,让整个城市似乎都突然明亮了起来。 就在这时,稍微清醒一点的陈青山,借着闪电的光芒,无意中看到了长廊上的一段文字,这让他原本已经死寂的心,突然动了一下。 “咔嚓….” 又是一阵猛烈的闪电,借着再次的亮光,他终于看清楚了柱子上那金黄『色』的字体。 似乎抓到了什么的陈青山,喃喃的念着:“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茫然间,陈青山如同无意识一般沿着柱子低喃着,当他终于走到了柱子的尽头,发现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 “天行健,君子当以自强不息。”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天行健,君子当以自强不息。”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天行健,君子当以自强不息。 “轰隆…..咔嚓….” 就在陈青山正在茫然出神念叨着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的时间,天空响起了更加狂暴的雷声,紧着着七八道如同银龙一般的闪电,彻底撕裂了黑暗的天幕。 这突然响起的惊雷声,让原本『迷』茫中的陈青山如遭雷击,一直被后悔痛苦蒙蔽中的他,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天行健,君子当以自强不息。 天行健,君子当以自强不息。 天行健,君子当以自强不息。…..” “哈哈….” 在不断的重复念叨中,陈青山的意识越来越清明,那种明心见『性』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发出了一阵仰天狂笑。 他闭眼仰头站在侵盆而下的暴雨之中,那打到脸上令人感觉到微痛的雨水,似乎穿透了他的皮肤,穿透了他的血管,又穿透了他的灵魂。 那清凉的雨水,似乎洗去了他心中的后悔,洗掉了他心中的自责,冲刷走了他心中的不甘,更冲刷走了他心中的绝望。 在这一刻,陈青山如同在电闪雷鸣的暴雨中重生了一般,他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希望,更看到了自信。 “啊…..” 陈青山睁开眼,任由那雨水混合着眼泪流淌了下来,他对着黑『色』的天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这一声呐喊,喷出了心中郁结的绝望,这一声呐喊,喊出了那埋在心中的自责,这一声呐喊,更是喊出了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这一刹那间,他心『性』通明,这一刹那间,他无比的自信。 在一个无人能够注意到的黑暗角落中,一个几乎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在听到了陈青山的呐喊后,悄无人息的退走了。 一直吊在陈青山两百米左右的那个黑衣男子,也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轻声的说了一句:“他,没事了。” 撑着雨伞跟在陈青山不远处的沈岚,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心痛,她将手中的雨伞一抛,奋不顾身的朝着那正在呐喊着的他跑去。 “陈青山…” 她那那饱含着心疼和爱意更带着一丝哭泣的声音,打断了陈青山正在仰天的呐喊。 对于沈岚的突然出现陈青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下意识中他又扫视了一眼不远处什么都没有的一棵大树。 如今心『性』通明的他什么都明白了,无需任何的言语,无需任何的解释,一切的一切尽在心中流过。 接着,他什么话都没说一把将扑入到他怀里的沈岚紧紧的抱住,他将她的头抬起,狠狠的直接吻到了她那张沾满泪水和雨水的嘴唇上。 在这一刻,已经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在这一刻,他对她无限的眷恋。 这一吻是那么的激烈那么的狂野,她的回应也是那么的急切那么的剧烈….. ……. “嗯….” 一声说不上痛苦还是期待的轻『吟』, 窗外的暴雨噼里啪啦的击打着窗户,室内的地上『乱』七八糟的扔着一地湿衣服,他与她正紧紧的拥抱着缠绵在一起。 “啊….” 一声高亢的女声尖叫响起,陈青山只感觉到背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在那疼痛与快感之间,在新生与爱怜之间,他与她水『乳』交融…. 第一章 爱的战争 秋季早晨的太阳算不得太过耀眼,更多是让人有一种慵懒的感觉。 当阳光从窗帘那『露』着的一丝缝隙『射』进来时,恰恰直『射』到了沈岚的脸上,如同阳光一样慵懒入睡的她,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那样子,似乎是不满光线影响了她的睡眠,又似乎带着一丝隐隐的痛楚。 只是,那光线不可能根据她的喜好而改变方向,越升越高的太阳也意味着光线越来越强。 “讨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迷』糊中,再也睡不下去的沈岚嘟囔着,那开始变得有些刺眼的光线让还想再『迷』糊的她再也睡不下去了。 突然,半醒半梦正在跟起床做思想斗争的沈岚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她那傲然挺拔的胸口上有一只大手正放在上面,从那大手覆盖的范围上明显不是她自己的双手。 而这并不是重点, 这一发现让本还有几分睡意的沈岚彻底清晰过来,本想叫喊的她克制住了大叫的冲动,意识清醒过来的她知道了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是谁。 尽管从来都是一个人睡的她很不习惯床上多了一个人,但那种被人几乎『揉』进怀里和拥抱着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因为,这个男人是她的男人,一个给了她从未有过安全感和温暖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自然就是陈青山。 人,一种群居『性』物种。 可尽管每一个人都生活在人群之中,在很多时候总会感觉到孤独和寂寞。哪怕每一天面对着无数不同的人,也或者有着无数的朋友或者同事。 但那种寂寞和孤独,似乎总会在无声中出现。 而对于女人来说,除了那种异乡异客的孤独之外,经常会想要一种内心深处的安全感。 也或者说,因为本能上需要那种安全感,所以感觉到寂寞和孤独。 特别对于一个漂亮的女人而言,在这个物质交换的时代里,很多人总是盯着她所附带的身体价值。 然而对于精通心理学的沈岚来说,那种附加值并不是她想要的,她很讨厌别人眼里那种等价交换的意识或者企图。 而让她更深深厌恶的是,在那等价交换的目的背后,很多人却总喜欢为其冠名,甚至美曰其名为:爱情。 有时候,沈岚也讨厌自己的情商太高,或者说她也知道看的太清楚活的很累。 但感觉活的累不代表就能够改变自己的原则,她一直在等待她所等待的等待。 直到陈青山的出现,她觉得,他就是她一直等待的那个人。 他跟很多男人一样有些好『色』,他喜欢盯着年轻女『性』的大白腿看来看去,在好『色』的时候有有些无耻,甚至连好人都算不上。 不过,如果一个男人能够恪守尊严,如果一个人能够平等待己,如果一个人为了自己甘愿遵守承诺放弃一百万的时候。 这样的男人,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爱! 因为,钱在有些时候不仅仅是钱,至少,对于沈岚来说那一百万是一颗最真诚最真挚的心。 所以,在她从唐一鸣那里知道陈青山的状态后,一向敬业的她连工作都顾不上直接奔了过去。 陈青山那一夜变白的头发和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神情让她心痛不已,可她看到当时陈青山如同死灰的眼神,她却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跟着他希望他不要做傻事,幸好的是,陈青山最终挺了过来。 男人,在无数的时候总是刚硬的名词,可只有男人自己知道,这个刚硬在心理崩塌时脆弱到不堪一击。 一千多万的巨额亏损,几年心血的一朝尽丧让陈青山内心为之的坚持瞬间崩塌,那如同整个世界都崩溃的他在那瞬间犹如末日。 对人生的怀疑,对自己坚持的怀疑甚至对整个世界的怀疑让他陷入到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中不能自拔。 哪怕是前世工作累到热死,他都没有感觉到那样的绝望。 直到他体会到那一行行字的真意后,才从那深深的绝望中解脱,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真正认识自己的他发现,原来沈岚已经不知不觉中走入到了他的内心。 什么解释或者言语早已经不需要,当两人双目接触的时候就已经读懂了彼此。 不需要任何言语,不再需要任何的倾诉,行动成了唯一能够的选择,爱是两人之间唯一存在的东西。 因为,爱是最能包容和关怀的一种,特别当做了最爱做的爱后,总会有一种深深的满足和平静。 在感觉到怀里的沈岚轻轻动了下,陈青山轻声问。 “醒了!” 没有去说什么甜言蜜语,也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或者窃窃情话。 两个字的问候是那么的自然,自然到如同两个人的关系一般水到渠成,就仿佛两人的一切似乎都本该如此一般。 这就是陈青山的感觉,他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也或者是因为陈青山的手突然握了下的原因,沈岚这一声轻嗯回答立刻就变了味道。 顾不上再去享受那种如同肌肤补充水分的感觉,沈岚连忙推开了正蠢蠢欲动的陈青山,她娇嗔道:“还来,你想弄死我啊!” 可沈岚哪知道,她此时慵懒中带着一丝娇嗔的小女人样子无疑是世界最猛烈的春『药』,做了两辈子处男第一次品尝女人滋味的陈青山哪里能受得了这种诱『惑』。 毫无抵抗力的他如同饿狼一般不但没有被推开,反而更用力的将沈岚那娇小的身体紧紧的抱住。 “啊…嗯!” 仅凭沈岚那一米五几的娇小身体哪里会是陈青山的对手,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的她只来得及发出一阵子无意义的哼声之后,就再次沦陷在爱的战争之中。 第二章 头顶内裤 尽管每一个男人在蜕变为真正的男人之前都是一个处男,但毫无疑问,陈青山这个处男绝对是世界上独此一份,能够两辈子都是处男的家伙,用老处男来形容他一点都不算过。 当然,这是在昨晚之前。 但这也说明一点,在此之前没有过实战经验只靠双手解决的他某些经验极为匮乏,比如说啪啪的经验,或者说啪啪之后的经验。 幸好的是,岛国*****和下意识的本能让他不至于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除了刚开始因为紧张和本能的迫切而有些令他羞愧,可以说这次蜕变令他十分满意和愉悦。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原来不止女人第一次会痛。 “青山,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沈岚的声音让待在洗手间已经超过半个小时的陈青山尴尬不已,欲哭无泪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总不能说,疼,疼的『尿』不出来吧! 可是,门外的沈岚对于陈青山的这种疼一无所知,在一番犹豫后干脆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犹豫是因为不好意思,哪怕该做的该看的一样都没有少,可终归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嗯?怎么了?我早餐已经做好半天了,你….” 寸缕不着的陈青山被突然进来的沈岚吓了一跳,谁让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更有积分做贼心虚的他支吾道:“没…没事!” 沈岚那是干什么的,心理咨询师二级啊,陈青山一撒谎她就立马感觉到了。 “好你个陈青山,刚吃完就开始撒谎了,那以后还得了。” 在这种心理下,沈岚之前的那点羞涩立刻不见,她直视着陈青山道:“到底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沈岚气场太足的缘故,陈青山下意识说:“疼…” 沈岚愣了,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什么的陈青山也愣了。 终于,在互相对视了几秒后,陈青山那有些涨红的表情让沈岚终于知道这家伙在说哪里疼。 “流氓!” 被骂作流氓对于陈青山而言当然是毫不介意,毕竟从昨晚到今天早上,该流氓的和不该流氓的都已经流氓过。 可沈岚这一骂不打紧,那俏脸半红眼波流转的娇嗔姿态,瞬间就又点燃了陈青山心底那初次喷发的火山。 再想想昨晚肆意的疯狂和喘息,如今初尝男女滋味的他哪里还克制的住。 沈岚哪会想到她仅仅两个字就又惹出了大火,在愕然之间就被再次化身饿狼的陈青山一把抱起。 惊诧之下,沈岚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小情郎想干嘛,被吓到的她连忙推开陈青山大呼道:“别,你刚才不是说疼么,等下还要上班呢。” .............. 事后一根烟快活如神仙,消炎完毕的陈青山叼着一根烟靠在床上腾云驾雾,也许是他那赤『裸』『裸』的眼神太过肆意,或者是这家伙的表情太过得意,惹的正在收拾扔在地上那些衣服的沈岚一阵阵白眼。 但偏偏这厮没有半点的自觉,毫不顾忌沈岚那已经想打人的冲动,好死不死的说:“岚岚,要不今天请假别上班了,昨晚你也没睡好,今天就休息一天?” 沈岚那会不知道这厮在打什么鬼主意,她没好气道:“还不都是你弄的,我不上班你养我啊!” 从男人蜕变成真正的男人后,陈青山的情商那是直线上升,他一本正经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养你了。” 沈岚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谁让陈青山脸上一本正经眼神却一点都不正经。 暗骂一声小冤家,眼看再不动身上班就要迟到,沈岚懒得再跟陈青山扯皮,她随手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丢给陈青山。 “上次你给我的钱都在这里,你想怎么弄自己看着办就行,密码是我的生日。” 那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银行卡,可这张普通的银行卡却让陈青山傻眼了,正想再准备调戏一番沈岚的他,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这一刻,陈青山心里可以说五味陈杂,要知道,这张普普通通的卡可是意味着一百万。 呆了整整半分钟,张了半天嘴的陈青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他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那,这一百万算是我借的。” 陈青山知道,沈岚这么做是知道他爆仓后需要重启的资金,而他确实也需要一笔钱重新再来。 但对于陈青山而言,那一百万当初是沈岚应得的回报,那这笔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没有一笔钱作为启动资金,他想要重启的难度无疑是非常的大,而这笔钱无疑是解决了他当下最需要的资金问题。 毕竟,钱永远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即便是他有信心重新站起来,可没有启动资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刚把人家睡了的男人,睡醒之后说要养人家的时候被人家丢了一百万过来,即便是脸皮厚如陈青山,也总感觉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所以,他在想保住男人那种所谓的尊严时,诚心实意的打算这笔钱当是问沈岚借的,而他也有信心之后再还给沈岚。 可陈青山没想到的是,沈岚突然发火了。 “陈青山,你个混蛋,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毫无预料之中,沈岚就这么发火了,前一刻还千娇百媚的沈岚拿起正准备递给陈青山的衣物,一股脑的全砸到了他的头上。 这一来,陈青山傻眼了,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到底哪里说错话惹到了沈岚,这简直是火的莫名其妙。 头顶着自己那四平八整的内裤,像个白痴一样的陈青山纳闷道:“怎么了?” 第三章 美好时代 沈岚所住的地方是一套单身公寓楼,说是单身公寓其实也就一间约莫三十来平的地方。 门口一套好看但质量很一般的简单家具,一个一米见方的洗手间加淋浴间,外面一个一米多宽的阳台当做厨房加晾衣服。 然而即便是如此,一套单身公寓的房租也不是所有上班族都能租得起,起码那每个月一千八的租金就会令很多人望而却步。 毕竟,即便是魔都这种国际『性』大都市,人均收入也仅仅只有一千八一个月而言。 当然,以沈岚的收入还不至于租不起,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但水电房租物业近两千的缴费还是令她颇有压力。 不过为了能够在下班的时候有更多的自由空间,她最终还是咬咬牙没有跟别人合租,用近乎每个月收入的一半租下了这所谓的单身公寓。 地方不大,但室内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床边不远的一张桌子上,放着厚厚的几沓书,什么经济学、工商管理学、心理学、逻辑等等。 这是沈岚在闲暇之余给自己充电和打发时间用的。 而室内质地连一般都说不上的陶瓷地板也是一尘不染,不大的房间内被她整理的井然有序。 由此可见,沈岚除了工作能力很强外,家务事也是一把好手。 只不过,这个无论任何时候都要强的女人,似乎在成为女人后就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就像,水做的女人。 在陈青山像个白痴一样问出那句怎么了后,如同水做的沈岚突然哭了出来。 不知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越想越伤心之下那晶莹的珠子越滴越快,瞬间就将一张俏脸变得犹如梨花带泪。 陈青山这回真傻眼了,刚成真男人的他几时碰到过这般阵仗,早就忘了之前还想要的那点面子。 早上的硬气更是统统不知道去了哪里,怂成一团的他哀求道: “你别哭啊…,有什么你说啊,我…” 哪知道他不劝还好,一劝之下只是默默流泪的沈岚哭的更凶了,那断线珠子般的眼泪开始不要钱的往外喷涌,只哭的陈青山那是又心疼,又着急又无计可施。 眼看沈岚再哭下去就有水淹魔都的危险,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的陈青山连忙说着:“我错了,你别哭了行不行啊…” 恐怕是知道光说不做没什么用处,又是心疼又是着急的他慌忙从床上下来,顺手准备去拽床头的纸帮沈岚擦眼泪。 只不过,床头原本那一包刚拆开的抽纸此时仅仅剩下了一个空盒子,这一发现让陈青山呆了整整三秒钟。 他这才想起,昨晚的接连征伐之中,床头的纸巾早被两人用的是一个而静。 说来也巧,在陈青山望着床头纸巾那空盒子发呆的时候,只哭个稀里哗啦的沈岚突然就不哭了,那因为哭而有些发红的脸颊上,在这一刻变得更是鲜艳了。 尴尬,一种说不上来的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只不过这种尴尬跟平时的尴尬不同,在尴尬之余沈岚不敢去看陈青山的眼睛,陈青山也不敢去看沈岚的眼睛。 不敢互相直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当沈岚低头之后,一张脸瞬间变得如同火烧云一样鲜红鲜红的。 无他,陈青山这厮急急忙忙之中忘了穿衣服,寸缕不着之下像个傻子一样就站在那里,而那之前弄死人的玩意就那么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在空气中,刚成女人不久的沈岚又哪会不脸红耳燥。 暗暗啐了一口尴尬不已又有几分紧张的陈青山,在丢下一句让他无法反驳的话后,已经穿戴整齐的沈岚就急急出了门。 天知道再待下去,她会不会生出把陈青山咬死的冲动,谁让那家伙那么笨那么蠢,又偏偏毫无自觉呢。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再跟我说借就给我滚蛋。”这就是沈岚出门之前丢下的那句话。 这句话陈青山当然无法反驳,正如沈岚所说,人都是他的了还说什么借这种话。 这种情况下陈青山心底下难免有几分窃喜,只不过,在心里窃喜的同时又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味道。 单单从一个男人的心理角度来说,在彻底占有了一个女人后自然会有几分窃喜,更何况,在占有了女人的身体后,还连人家的心都给占有了。 关键是,这货还是一个颇有几分大男子主义人,特别崇尚张爱玲说过的那句,要想彻底征服一个女人,最容易的办法就是征服她的身体。 所以,陈青山对自己蜕变为男人的过程颇觉自得,这种自得当然是男人才有的自得。 最令这家伙暗暗得意的是,无论从哪里看沈岚似乎都比他陈青山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有学历,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他一个初中都没读完的家伙那真是猪肉上不了台面; 有外貌,虽然个子不高,但那张俏脸绝对是没话说,而那该大的地方一点也不小,该小的地方那绝对是小的不能再小。 如果用他母亲孙喜梅的话来说,那就是屁股大了好生养,绝对是做媳『妇』的最佳人选。 这样一个无论任何方面都很优秀的人成为了他陈青山的女人,他心里不乐呵才真的见鬼了。 只不过,在乐呵之余却又有几分沉重,或者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在陈青山曾经所在的那个时代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已经变得难能可贵,尽管说信任本就很可贵。 无他,就像钻石的价格昂贵一样,可贵自然是因为稀少的缘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识创造财富的缘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朝前看,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以等值财富来衡量的东西。 每个人都在创造财富的时候,却让信任这两个字变得越来越珍贵。哪怕是夫妻之间,兄弟之间,在利字当头之时,当然是利字当头了。 更别说是刚在一起的男女朋友,也许一个不能吃的苹果,就会让在一起如胶似漆的两人因此而产生隔阂。 而如今,陈青山发现,这似乎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一个他曾经没有体会到的美好时代。 第四章 资源的时代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没有对比就没有好坏! 在一百多年前工业革命之后,世界的格局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科技推动了时代的发展,同时各国军事的力量也快速提升,从冷兵器时代转换为热兵器之后,资源能源成为各国必争的物资。 从进入两千年开始,全球资源的价格就开始逐步攀升,许多原本一贫如洗的国家因此而直接变成了富有国家。 有人说,资源价格的持续攀升是因为亚洲新兴市场国家的崛起带来的,以华国为首的新兴市场国家在一系列政策的变动下,开始进入了快速的发展中。 供需关系的快速转变,带动了全球经济的快速发展,这是导致物资价格持续走高的重要原因。 但不管怎么说,资源矿业成为各国必争已是谁都知道的事实。 在到了2005年,资源矿业的价格更是疯狂暴涨,原油价格从2000年的20美金更是直接超过了每桶一百美金的天价。 然而尽管原油的价格涨幅超过了五倍,可在07年全球各国『政府』爆出原油的储量不足用一百年之后,原油价格再次疯狂暴涨,一度上涨至每桶150美金的价格。 每桶一百五十美金的价格,意味着地下储量的石油那是无法统计的美金,那一桶桶黑乎乎的原油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财富。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科技的带动下,原油成为了不可取代的资源,在进入科技时代后供需关系形成的必然产物。 科技在日新月异的飞速发展,钢铁大厦在一座又一座的矗立而起,古人只能遥望的月球也不再是人类不可攀登之地。 只不过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之时,又有很多东西从来都没变过。 全球有很多打着正义幌子却是在谋夺资源的战争,只不过这些战争从古代的抢夺女人粮食变成了抢夺资源。 无他,因为资源的不可再生『性』,促成了其恒定价值,无论是经济发展或者科技进步同样离不开资源。 和平年代,通过以媒介『性』质的货币来交换资源,掠夺之时则通过武力来抢夺资源。 而在那不可取代的各种资源中,石油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其在具有能源恒定价值时,更是具有第四大货币的称号。 由此可见,资源在全世界拥有多高的地位。 美国,欧盟阿拉伯国家之间的各种复杂关系,可以说,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石油。 正所谓成也石油败也石油,因为石油的关系让中东地区的国家富到流油,可也因为石油的关系让这些国家常年处于战『乱』之中。 人本无罪怀璧其罪,在自身的力量无法保护自己的权益时,地下埋藏的原油黑金成为了中东许多国家的罪恶。 全世界强大的国家都会将触手伸入中东这片充满财富的地区,威『逼』利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或者干脆直接掠夺。 在利益之下,打着文明标签国家的人到了这里,也会剥下那披着的羊皮,变成那彻头彻尾的掠夺者。 这一切的一切,皆是为了资源。 如果说石油是能源系之中的王者,那金属就是在如今这个时代运用最广泛的材料。 现代科技产物中,金属的使用量位居第一,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看到金属制造的东西。 而在金属制品中,钢铁则是全球第一大基金属,甚至有人开玩笑称,如果在未来的历史上,后人可能会铭记这个时代为钢铁时代。 无论是人们的出行或者是居住的房屋,大到那运输工具,小到人身上的物件,有无数的物件都是由钢铁所打造。 汽车、轮船、飞机、建筑、军工等等。 但是,在基金属的表层之下,铜,这个有着金黄『色』外部的有『色』金属,这个跟黄金的颜『色』最接近的金属,有着不亚于黄金的使用价值。 铜是一种过渡元素,化学符号cu,英文copper,原子序数29。 纯铜是柔软的金属,表面刚切开时为红橙『色』带金属光泽,单质呈紫红『色』。延展『性』好,导热『性』和导电『性』高,因此在电缆和电气、电子元件是最常用的材料,也可用作建筑材料,可以组成众多种合金。 铜合金机械『性』能优异,电阻率很低,其中最重要的数青铜和黄铜。此外,铜也是耐用的金属,可以多次回收而无损其机械『性』能。 在很多设备的生产中,第一金属有被其他材料取代的可能『性』,但一些高质量部件,铜则处于无可替代的位置。 有无数的结果表明,如果用其他材料来代替铜的位置,那么生产出来的东西寿命或者质量都会大打折扣,甚至很快就会变成一堆废品。 比如说,电机。 电机的应用在现代化社会中非常广泛,可以说只要用到电能的地方都会有电机的存在。 电机的制造其核心是线圈,而这些线圈则是有铜线所制造,但在经济快速发展之中,为了降低生产成本,一些厂家选择了用第二大金属铝来取代铜的位置。 但是,有铝线所制造的电机,其寿命仅仅只有正常生产的铜芯电机寿命的百分之二十,一旦符合超大则会立马报废。 铜的应用非常广泛,电器和电子市场约占总数的28%。1997年,这两个市场成为铜消耗的第二大终端用户,拥有25%的市场份额。 工业机器和设备是另外一个主要的应用市场,在当中铜往往有比较长的使用寿命。硬币和军火是这方面主要的终端用户。 在机械和运输车辆制造中,用于制造工业阀门和配件、仪表、滑动轴承、模具、热交换器和泵等。 在化学工业中广泛应用于制造真空器、蒸馏锅、酿造锅等。 在国防工业中用以制造子弹、炮弹、枪炮零件等,每生产300万发子弹,需用铜13~14吨。 在建筑工业中,用做各种管道、管道配件、装饰器件等。 黄铜的机械『性』能和耐磨『性』能都很好,可用于制造精密仪器、船舶的零件、枪炮的弹壳等。黄铜敲起来声音好听,因此锣、钹、铃、号等乐器都是用黄铜制做的。 可以这么认为,铜在这个科技时代中所应用到的位置都是一些非常重要的地方,实际具备的价值自然非常高。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金融危机之下无论是石油或者是矿业其价格下跌的幅度如同吞人的深渊,那腰斩再腰斩的疯狂下跌,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赣西铜业集团是华国最大的矿业公司,其在赣西国资委控制下,经过了二十几年的发展在华国铜业市场中拥有着无可取代的地位。 从某位大人物在南海的地界上画了一个圈后,沉浸近百年的华夏成为了一条逐渐苏醒的巨龙,在经济开始呈现快速增长的大势下,赣西铜业集团也是顺大势崛起的集团公司之一。 有着在工业时代中无可取代的铜矿,有着赣西省国资委的庞大背景,赣西铜业近十几年的发展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每年超过百亿的利润支撑起赣西铜业成为了庞然大物,其充沛的资产和处于龙头企业的地位让它哪怕在全球铜业市场都有了那么一丝地位。 先是在上交所进行融资上市,之后同步在港岛进行融资上市,这家国内最大的矿业巨头在资本市场中也展现出其无可动摇的地位。 但,谁也没想到,在谁都知道资源为不可再生『性』,连小学教科书都说的清清楚楚的不可再生资源,其价格却像沉入深渊的巨石一样,一沉再沉。 作为国内最大的铜业集团,赣西铜业在近几年的上市融资中进行了飞速的产业扩张,甚至在前两年,刚刚铜秘鲁卡纳呀铜业公司达成了一项天价收购项目。 然而铜价在近一年的疯狂暴跌,让这个早期在行业内被视为最大肥肉的项目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柄。 因为,目前一顿仅仅只有两万七千块的一号铜价,意味着赣西铜业在卡纳呀铜业的投资每生产一顿铜就亏损高达上万人民币。 然而如果停产,就意味着这个之前被最看好的项目将会直接亏损超过百亿。 可如果生产,每天人工设备以及运输等等损耗都意味着在持续亏损。 赣西铜业的日子不好过,其他矿业集团的日子也不好过,在那深不见底的价格深渊中,包括云南铜业、赣西铜业、紫金矿业、铜陵有『色』为首的四大矿业集团,向国家发改委递交了一份战略储备收购建议书。 第五章 发改委 发改委在很多人眼里是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部门,也许是跟人们日常生活打交道不多的缘故,很多人认为是一个无实权的清水衙门。 似乎也只有在新闻联播中才能经常见到发改委三个字,远比公安局等部门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低。 只有那些明白发改委三个字的人,才明白这个部门掌握有多么恐怖的权利,或者说只有那些跟这个部门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这个部门对全国甚至全球经济有多么大的影响。 发改委,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简称:国家发改委。 作为国务院的职能机构,它是综合研究拟订经济和社会发展政策,进行总量平衡,指导总体经济体制改革的宏观调控部门。 国家发改委的前身是国家计划委员会,成立于1952年。原国家计划委员会于1998年更名为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又于2003年将原国务院体改办和国家经贸委部分职能并入,改组为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简称国家发改委。 可以说,国家经济大方向的战略指导以及商品价格经济建设各个方面,都是有发改委这个部门来主导。 它负责监测宏观经济和社会发展态势,承担预测预警和信息引导的责任,研究宏观经济运行、总量平衡、国家经济安全和总体产业安全等重要问题并提出宏观调控政策建议。 负责协调解决经济运行中的重大问题,调节经济运行,负责组织重要物资的紧急调度和交通运输协调。 金融等方面的情况,参与制定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和土地政策,拟订并组织实施价格政策。 综合分析财政、金融、土地政策的执行效果,监督检查价格政策的执行。负责组织制定和调整少数由国家管理的重要商品价格和重要收费标准,依法查处价格违法行为和价格垄断行为等。 负责全口径外债的总量控制、结构优化和监测工作,促进国际收支平衡。 全国各大项目建设,承担规划重大建设项目和生产力布局的责任,拟订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规模和投资结构的调控目标、政策及措施,衔接平衡需要安排中央『政府』投资和涉及重大建设项目的专项规划。 安排中央财政『性』建设资金,按国务院规定权限审批、核准、审核重大建设项目、重大外资项目、境外资源开发类重大投资项目和大额用汇投资项目。 而这些,都是有发改委来履行职责,但这些只不过是这个部门所管辖的不到十分之一,由此可见,这个部门拥有多么高的地位。 受全国各大矿业巨头联合申请影响,有发改委主持的一场会议在赣西省发改委总部召开。 “李主任,您是知道的,铜作为战略物资对国家有多么大的重要『性』,现在铜价一路暴跌,如果再这样下去对国家经济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我建议您对我们的申请仔细考虑一番。” 说话的人是丁义珍,作为赣西铜业集团公司的总经理,他不但是代表赣西铜业参加本次会议更是这次会议的发起人。 毕竟,赣西铜业在国内铜业市场拥有不可动摇的地位,有他来组织联合申请再合适不过。 由于各大基金属价格的疯狂暴跌,无论是国内外的矿业集团日子都不好过,不说集团业务方面的损失,单单是日常的开支方面都是一笔很大的消耗。 而一些依赖这些公司生存的民营企业,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作为一家省国资委控股的集团公司,赣西铜业自然不会像一些小公司一样经不起风浪,其充沛的资源和国资委背景,当然不会因为市场价格的变动而受到太大影响。 但公司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不代表丁义珍本人不会受到影响,无他,两年前赣西铜业对秘鲁卡纳铜业的收购计划,是丁义珍力排众议才最后成功收购的。 可谁会想到,在两年之后,当初那个让他意气风发让业内一些公司羡慕不已的项目,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柄。 按照当初收购卡纳呀矿业的价格,在现在来看无疑是一个历史的天价,要知道,那时候的阴极铜标准单位可是8万六,而如今的铜价只有两万六。 两万六一吨,连当初阴极铜废品的价格都已经到。 更可怕的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两万六一吨还能挺多久,如果真跌到一万六甚至六千,那个结果他一想到就会不寒而栗。 商业中的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政治中的博弈也从来没有回头路可走,像赣西铜业这种国企处于商业和政治之间,其中的斗争那不言而喻。 如果铜价格一直不能回升,对卡纳呀矿业的收购项目必然会成为他政治生命中的最大败绩,别说以前再升一级得打算,能不能保住一个平掉到虚职都是问题。 丁义珍心理有那么一丝后悔,如果当初不是他对集团其他几个副总打压的太狠导致他在公司内没有什么盟友,如今多少也有个人能够帮他分担一些压力。 到如今,就是想找个人背锅都不可能了,谁让当初的那场收购会议几乎是他的一言堂呢。 趋吉避凶见义忘利总是人的本『性』,铜价格的暴跌不光让丁义珍成为了行业内的笑柄,甚至是以前对他恭恭敬敬的手下都开始有了那么一丝不恭敬。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作用,丁义珍总感觉当初集团内那些手下看他的眼神中有着那么一丝异样,因为谁都知道,如果铜价按照目前的走势的下去,他丁义珍的政治生涯可能就要结束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褪『毛』的凤凰不如鸡,尽管他现在还在总经理的位置上,但仍无法避免一些有心人故意散播的谣言飞语。 什么他和卡纳呀矿业公司秘密达成了协议,故意以历史天价收购该项目,什么他背后收受了卡纳呀公司控股股东的巨额贿赂,才有了那天价的收购合同。 老天可见,他丁义珍虽然不像圣人那么无欲无求,但卡纳呀矿业的收购计划是他对政治生涯中一次重大的冲级,真的没有一丝半点的背后交易。 公司其他几个副总的阴奉阳违,下属不时聚在一起的窃窃私语都让丁义珍感受到了一丝丝重大的危机,如果这次危机过不去,恐怕他这个总经理真的到头了。 做到了这个位置上,谁的屁股会是干净的,如果真为了那一点点死工资,谁特么愿意待在这到处是规则的圈子里。 只是,从当初选择了这条路他就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可能了,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对卡纳呀矿业收购项目的后遗症进行一些弥补,即便是不能完全推掉他的责任,也要把可能承担的责任降到最低。 而这个希望,就是发改委会同意这次的战略储备计划申请,只要国家储备局收储,他人生中的最大危机就可能有惊无险的度过去。 第六章 为了大义 有了压力才有动力,在心中那重大的压力之下,口才本来就好的丁义珍更是超水平发挥,除了把白皮书的内容一字不差的背了一遍外,更是从国家利益到人民利益声『色』并茂的说了一遍。 “李主任啊,您肯定知道在工业时代资源那绝对是重中之重,但现在铜的价格不说让我们企业压力大增了,那对国家来说绝对是一种巨额损失啊、 咱们前几年对稀土资源的认识不到位,让国家,让人民让我们的后代承担了无可挽回的损失,现在绝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稀土的保护措施,发改委在其中起到的作用绝对会让后人铭记,而铜在科技、在工业中的地位绝对是比稀土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铜价格这种毫无依据的下跌,绝对是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国家的阴谋,就是希望以低廉的价格来兼并我们这种发展中国家的资源,我们一定不能让这种阴谋得逞。” 一番口干舌燥的诉说让丁义珍自己都有些感动,那激情那感动和那大义,任谁听了那绝对就会感觉不收储就是国家的罪人,民族的罪人,是让国有资产流失的罪人。 主任,在国内一个非常神奇的职务。 小到一个三人组的部门可能就会有一个主任,大到发改委这种部门里面也是叫主任,只不过尽管名称一样管辖的范围那可是天差地别。 以发改委在国家经济建设中的地位,能够混到赣西省发改委总部的主任,李大鹏绝对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所以,哪怕丁义珍说的是天花『乱』坠口干舌燥,他也没有半点表示。 “丁总啊,你说的这些确实很有道理,矿业是工业经济发展中的重中之重,价格这么跌确实非常不合理,但是国储收购呢,需要经过仔细的研究,我们肩负着国家经济平衡发展的重则,对人民的资产使用一定要慎行啊….” 在李大鹏说前面话得时候,丁义珍有些兴奋,既然李大鹏认同他的话也不算枉费他一番卖力的诉说。可到那个但是之后,这一番模棱两可的官话下来,丁义珍就恨不得直接骂娘。 “他妈的,好的坏的全被你说了,老子说什么,这个王八蛋真不是东西。”感觉没耍了的丁义珍忍不住在心里骂着。 只不过他也知道,想要发改委同意储备收购计划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答应,毕竟那可是百亿资产的收购计划。更何况有当年的国储铜事件在那里,又有谁敢轻易『露』口风。 “可是…” 话刚开口,丁义珍察觉到李大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这让他的心里莫名突了一下。 是了,刚才他从各个角度来深度解析铜的重要『性』,甚至引据当年对稀土的保护来说事,但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李大鹏所在角度的心态。 保卫国家资源那自然是站在大义的名分上,刚才会了能够让李大鹏赞同对铜的储备收购,丁义珍慷慨激昂的诉说了一番铜的重要『性』,更是站在大义的角度上来说保护资源的重要『性』。 只不过,他之前那么一说就等于把李大鹏架了起来,甚至可能会让李大鹏认为是『逼』着他同意这次对铜的储备申请。 站在领导的角度,有哪个领导喜欢被人『逼』着去做选择,甚至被下属暗暗威胁如果不同意就是民族的罪人国家的罪人,这种情况下李大鹏能高兴的起来才怪。 一番深思之后丁义珍冷汗都下来了,因为如果换成是他在李大鹏的位置,那绝对会想办法狠狠炮制一番自己。 只可惜,后悔从来都是因为不能弥补而后悔,丁义珍在暗暗叫苦的时候只能另出他招。 代表云贵铜业来参加这次会议的是云贵铜业的副总黄泉和,和丁义珍在赣西铜业的处境不同,黄泉和是正儿八经的来参加这次铜业储备的收购计划会议。 矿业研究出身的黄泉和是从技术类做到云贵铜业集团的副总,可以说,他是这场会议对基金属的了解没有人比他更强。 本来这次会议的代表云贵铜业是没打算让黄泉和参加的,而这个结果还是他自己申请之后才让其他副总退出代表了云贵铜业来参加这次收储申请会议。 原因倒也简单,这种等于问上级要钱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差事,收储同意那是领导有魄力,不同意那是各大集团的代表能力不够没能说服领导。 像这种怎么也捞不到好处的活,恐怕也只有黄泉和这个不再打算更进一步的书呆子才会来了。 在丁义珍慷概激昂大谈铜的价值和储备的重要『性』是,黄泉和尽管没有发言但也是暗暗点头,和其他一些代表不同,黄泉和是打心眼里认同丁义珍所说的话。 作为几十年的地址矿业研究专家,黄泉和很清楚铜在如今这个时代的重要『性』,在国家建设高速发展之中,铜的作用不亚于黄金的重要『性』,甚至在科技上而言,铜的重要『性』要远远超越黄金。 尽管说国内有着还算充沛的铜矿储备,但已经探明能够开发的铜矿并不是很足,五大铜都每年产出的铜矿根本不能够满足国内自身的需求。 而谁都知道,资源类物质都有其不可再生『性』,每开采一吨铜矿就意味着国内的储藏量降低一吨,在铜价格持续走低之中,不管是对国家经济发展还是对未来民族的发展都是非常不利的。 当年还是一个研究员时,黄泉和亲身经历了东北稀土的贱卖,宝贵的资源被岛国低价收购拉去填海,长达十几年的走私贱卖让他每当想起都会心痛不已。 能够从一个研究员升到集团公司的副总,黄泉和的情商当然不至于太低,他明白这次来赣西并不是什么美差。 只不过曾经的他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研究员,哪怕是清清楚楚知道稀土的重要『性』也无能为力,发言权都没有的他只能听之任之。 而如今,有着云贵铜业副总的名头在身,他终于能够为自己投入一辈子的研究资源发言,这也是黄泉和主动申请来参加这次会议的唯一原因。 一切都是为了大义,为了民族的大义! 第六章 绝望中仰望光明 黄泉和,一个长相很普通的中年人,一张开始生长皱纹的脸在说明他不再年轻,那开始有些变白的头发也证明了岁月的无情。 只是那对于他而言的意义正如从来都不变得坚硬发质和那不会拐弯的『性』格,从来没有因为走上了高位而改变。 所以,哪怕他看到了李大鹏脸上的那丝丝不悦,也知道他为什么不悦,黄泉和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就说出了他想说的一切。 “李主任,丁总确实说的很有道理,每一个国家的资源储量都是有限的,我们国家的铜储量本身就不是很大,现在铜价格节节新低,国家收储可以让资源得到更好的利用” 黄泉和毫不拐弯抹角的话让李大鹏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能够主持这场收储调查会议,李大鹏当然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他很清楚黄泉和说的都是真的。 只是丁义珍言语中的那种胁迫味道和黄泉和这种不带软『性』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不喜,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说教或者有人想牵着他鼻子走的感觉。 他很清楚这次来参会的人或者公司都是有什么目的,也很清楚这些目的背后的真正原因,在他看来,冠冕堂皇的官话那都是放屁,这帮家伙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钱。 果不其然,黄泉和的话音刚落,坐在他隔了两个位置的另一个人说话了。 “李主任啊,您是不知道,最近矿价疯狂暴跌,我们公司已经出现了大幅亏损,要是再这样下去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企业要生存,几万员工也要吃饭,可是矿石这个价格连开采正本都保不住哪里能够养的起那么多人啊。” “是啊,我们公司也是,不说别的了,每个月光人工开支这一块都马上要负担不起了,这样下去恐怕再过不了多久就得bp裁员了。” “哎,还不都是矿石价格大跌给弄的,前几年市场价格凑合才能勉强养活起这么多人,但现在这个价格哪里能够再养这么多人啊,矿石没有利润还要倒贴钱,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帮代表国内矿业巨头的大佬开始七嘴舌的大倒苦水,其目的那谁都清楚,就是希望发改委同意这次对铜矿的收储申请。 至于他们说的是真还是假的,在坐的这些人心理有有数,只是谁都不会把真正的情况来摆到桌面上罢了。 作为矿业巨头那自然是垄断在国家手里,以赣西铜业来说,有着的背景断不至于会揭不开锅之类的,至于其他啊的矿业集团,哪一个不是家大业大,谁都知道这只是一场像谈判的较量罢了。 李大鹏能够从当初一个小小的办事处科员走到今天省发改委的主任,几十年的政治生涯他很清楚这帮人都是抱着什么打算。 国企再垄断的行业也几乎年年都是亏损的预期,要补贴要收储那是不成文的惯例,这场会议更多还是要看各方怎么样才能达到一个平衡罢了。 像这种项目工作,做的好了那自然有政绩但如果做不好肯定是一笔污点,对于已经五十几岁的李大鹏而言,犯不着来真个去费心血做好来调查这次收储的必要『性』。 走到主任这个位置已经是他政治生命中最后的历史,他很清楚如果他最后的时间里往上再走一步的话,已经不是努力做出政绩就能够达到的了。 但如果做不好成了污点,恐怕将来秋后算账的时候连退休养老都不能够安生。 眼瞅着再过三年五年就能够功成身退,那肯定犯不着去拼搏这种好处明显大于坏处的事情,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安心等着退休,将来找个地方泡泡茶,养养花颐养天年。 所以,和稀泥就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至于收储这种事情收了日子能过不收也能过嘛,更何况有着当年发改委对国储铜的干预后遗症在哪里,在这种事情上也由不得他不谨慎。 一场官话空话的太极由此开始,李大鹏一边点头认可这些矿业大佬所说的事实,一边模棱两可的对他们的处境表示同情,甚至还不是说上几句安慰的话来。 但事实上能够影响政策的决定,那绝对是半点口风都没有漏过,正如这些大佬担心的原因一样,如果收储矿价又跌了怎么办,他可不想像当年的某些人一样成为秋后算账的顶岗者。 就在国内一帮矿业大佬和发改委国储局等更大的大佬在互道艰难之际,位于北半球的瑞士,一场同样关于铜矿的秘密收购会议也将展开。 马克奇瑞有这个想法并不是临时起意的,从当初创立嘉能可公司开始,马克奇瑞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有一天嘉能可能够成为全球最大的商品垄断巨头。 从20世纪0年代初期,嘉能可开始建立粮食收购荷兰贸易公司,并组建了基础农产品企业集团,这为嘉能可在之后的发展奠定了重要根基。 有了充足的资本,嘉能可开始涉足煤炭等能源产品。 经营围覆盖到能源生产、采购、加工、冶炼、运输、储存、、金属和矿产品、能源产品和农产品的供应。经营范围超过90种大宗商品,从铜到大麦,从石油到钒。 三十年的时间,嘉能可在马克奇瑞的带领下一步步成为了全球资源垄断的巨头之一。 但是,仅仅这些并不能够满足马克当初的梦想,他觉得他的资源帝国可以更加的庞大。 2000年开始,凭着在这个领域独到的眼光个过人的直觉,嘉能可成功收购了赞比亚最大的铜矿莫帕尼铜矿,一举成为全球四大矿业巨头之一。 年的时间,嘉能可从莫帕尼铜矿挖出了一吨又一吨的美金,那数不清的美金证明了马克奇瑞的眼光是多么的老辣。 有着充足的资本就拥有更强的抗风险能力,尽管在最近一年的金融危机中,作为全球最大的大宗商品交易商嘉能可也矿业方面也出现了巨大的亏损,但金融衍生工具帮助公司对冲掉了大部分的亏损。 矿价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就像黑暗的矿坑一样,几乎令行业内的所有人都绝望,可在别人那无边的绝望之中,马克奇瑞站在那黑暗深渊的底部,仰望那高山之上的光明。11 第七章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大佬的谈话距离小人物总是遥不可及,正如蚂蚁永远无法理解巨龙所处的维度,不同的位置从根本上决定了视野的不同。 作为一个小人物,陈青山很清楚自己的渺小,所以他不可能知道在市场背后各界矿业大佬之间的巅峰博弈。 之前在沪铜上的爆仓曾经一度将陈青山打击到整个人支离破碎,那种整个人完全崩溃掉的感觉没有人希望再尝试一次。 幸而他最终从那『迷』茫和崩溃之中还是走了出来,更幸运的是在那如同新生之中也拥有了自己生命中的女人,投资失利情场得意恐怕就是说他陈青山了。 “青山,我先去上班了,早上打的米糊剪了两张煎饼放在桌子上,一会起来记得吃啊。” 最近这一个星期,陈青山觉得是他两辈子之中过的最惬意的时间,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不说,更是尝尽了男女之间的欢爱。 沈岚那是真的爱极了陈青山,无论是什么样的姿势那都是逆来顺受,她那娇小的身躯所呈现的不堪重虐深深满足了陈青山这厮的禽兽心理。 那种肆意鞭打之中的征伐和那种我心犹怜的意境,让陈青山简直是欲不罢能。 不得不说沈岚真的是天生眉骨,那狐狸精一样的容貌本就对男人充满了诱『惑』,而那娇小又玲珑剔透的身体更是让人无可抗拒。 也难怪当初王思源这种见惯了各种佳丽的富家公子也会动心,在对陈青山彻底放开身体和内心之后,陈青山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天堂。 这不,在沈岚这里住了一个星期,无论是白天黑夜两个人都会抵死缠绵,他爱死了将沈岚『揉』进身体里的感觉,更爱死了沈岚在他肆意的征伐中所『露』出的沉醉表情。 只不过就像老话说的那样,只有累死的牛哪里有耕坏的地,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天生就处于失利的位置,哪怕是陈青山身体正处于二十岁在一生中的巅峰状态,连续一星期每天三次的征伐也让他感到了一丝疲惫。 早上再次将沈岚杀到连连告饶之后,即兴而衰的陈青山再也坚持不住,脑袋一蒙又躺到床上睡起了大头觉。 在被沈岚出门时那清脆的声音吵醒后,陈青山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不久之前兵败如山倒的沈岚全身还软的像水一样连连告饶,这才没睡多久就又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反倒是他,连沈岚什么时候起来去做的早餐都不知道,可见他不久之前睡的那得多死。 听着那轻轻关门的声音和逐渐不可闻的脚步声,陈青山知道沈岚已经出门去上班了,又在床上躺了一个后,他才准备开始起床。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如果说十点钟还是早晨的话。 上厕所,洗脸,刷牙,在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后,陈青山坐到了桌子前开始吃起了爱心早餐。 煎饼是北方人最爱吃的一种食物,沈岚又别出心裁加上了咸菜和鸡蛋,吃着口感非常爽滑,再喝上一杯米豆掺杂的热糊糊,很快陈青山就感觉肚子里开始变得充实。 吃着吃着陈青山就忍不住傻乐起来,上得了厅堂下得了了厨房恐怕说的就是沈岚这种女人了,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让他给碰到了呢。 有人说男女情爱是最能抚平痛苦的良『药』,这句话似乎有着一定的依据。 和沈岚在一起的这一星期,陈青山那心底的痛苦和不甘已经渐去,再次回想起那种从高空坠落的感觉,他的心里只剩下平静。 这段时间里陈青山并没有闲着,他用了很多时间来总结当时爆仓的原因。 资金管理是陈青山在进入投机行业中无数次听到的一个专业名词,但在他持续的交易中,其实从来没有把资金管理当回事。 因为在他看来,如果能够按照既定的策略来进行,资金管理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实际上,资金管理被无数的投资大师和各大基金经理一致认同,必然是有其根本原因的。 要知道,在投机行业中任何交易系统和交易方法从来都没有一致的对错,无论是技术分析或者基本面分析应用到交易中,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原因就是,无论是什么类型的交易,谁都不能保证就一定能够赚钱。 但资金管理则不同,有无数的专业交易者曾表示过,资金管理是投资中成功的前提之一。 过去的陈青山对资金管理并没有太多的认识,在他眼里,资金管理是相对『性』的。 如果使用的资金比例降低虽然确实能够降低总的风险度,但是也一定会降低利润率,在利润和风险总是成正比关系的交易中,资金管理并不具备任何实际意义。 但是现在的陈青山明白,从理论上来说的不具备意义,其过程则具备很重要的意义,而无论任何事情的结果都必然是有过程的。 人力有穷时说的是人能力再大也总会有力所不及之时,而除了能力之外,人的心理承受也是有极限的。 一个星期之前在沪铜上的开仓其实有一个并不算坏的开头,一开始能够赚到最高一百五十万怎么也不能说是坏的开始。 但随着市场的波动,那超出陈青山目前能够所接受的盈亏比例,很快就打破了他能够承受的心理极限。 而当他无法应对那么高的心理负担时,他所掌握的一切经验和技术都变成了无根浮萍,无法执行的原则注定了一定会失败的结局。 即便是他运气好上次在沪铜上没有爆仓,那将来有一天一定会在其它的品种上爆仓,只要他做不到按照自己的原则,那最终不可能会有第二个结果。 但如果当初他把资金的使用比例降低一半或者四分之一,那么就不会有他被市场打爆的结局。 就像当时,如果他能够降低一半的资金使用比例,在有盈利到亏损的时候可以很无所谓的按照原则卖出平仓;如果当初开始亏损一百万变成亏三几十万,他也可以很轻松的止损走人。 只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千万巨资,在心理素质跟不上的市场风险的时候,让他最后一步错步步错,错到最终的无法挽回。 每当陈青山回味那种爆仓的感觉时,他都仍然会心有余悸。 不是害怕当初那种感觉,而是他想到,如果有一天他靠着运气走到一个巅峰的时候,却因为这个从来没有意识到的问题而又跌入低谷,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信心从那种失败中再站起来。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在金融市场你来我往的无声战争中,又何尝不是如此。 第八章 破败的旧楼 魔都的天气到了冬季后气温能够明显感觉到下降,随着天气的逐渐变冷,街上再难看到那一双双大白腿的靓丽风景线。 和唐一鸣商量好的地方是陈青山以前最喜欢蹲点养眼的地方,也就是他过去夏天没事的时间蹲在路边看美女的地方。 用他的话来说,好看不好看都带个看字,既然是看当然要看好看的,所以他对被某些讽刺为猥琐的流氓行为那是没有半点觉悟。 “唐哥,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啊,位置选的不错,不过你说这大冷天的我穿个毛裤都冷,这些美女只穿个丝袜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冷的样子呢。” 一个星期的时间没见,唐一鸣还是老样子,跟之前一样的黑,也像之前一样的呆板。 以唐一鸣的性格对陈青山的调侃那是半点表情都欠奉,毫不在意陈青山这家伙故意的埋汰,他直截了当说起了正事。 “事情已经搞定了,不过没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末了,唐一鸣补充了一句:“五千块,不欠账。” 再繁华的城市中也会有夹杂在中间的破落地方,哪怕魔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国际化都市,也仍然有不少隐藏在角落中的贫穷地带。 这是一条按道理早应该拆迁掉的街道,几乎没人打扫的街道上到处扔着垃圾,路边的老房子里乱七八糟的开着各种店铺。 卖香烟啤酒饮料的杂货店,卖廉价盒饭小炒的小饭馆。 更有一排排挂着广告洗头按摩修脚的小店铺,门口坐着几个穿着暴露的青年女子,至于营业内容是不是像广告那样,恐怕还得两说了。 像这种老城街道等待被拆迁的地方,租金自然不会贵到哪里去,也算是为那些收入不高的人群提供了一个生存的地方。 跟着唐一鸣稳健的脚步,两人七拐八拐在陈青山都快被绕晕的时候,来到了一座看上去随时都会倒下去的老式民宅前。 “就是这里。” 没等陈青山接话,唐一鸣就再次迈起脚步朝前带路,在沿着楼梯爬了三层后,总算是来到了陈青山这次的目的地。 看着唐一鸣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把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木门,站在门口的陈青山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扫了一眼里面的环境,在门口足足站了五分钟后才踏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 不到十个平方的室内摆不了多少东西,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就几乎占掉了大部分的空间,唯一好的地方是这里的光线还算不错,哪怕不开灯室内的环境也一目了然。 这是孙正义曾经住过的地方,以孙正义的薪资如果不住宿舍也只能住得起这种地方了。 陈青山不算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让唐一鸣找到这里,以他跟孙正义的关系别说什么惺惺相惜,在当初打架的时候,他一度在诅咒为什么这王八蛋不死了呢。 可是,当孙正义最终真的死了后,陈青山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大仇得报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倒不是因为孙正义死了他就忘了两个人的恩怨,以陈青山的性格断不至于有那么的大度去为几次坑他的孙正义悲哀,更多是像一种兔死狐悲的同类之哀。 孙正义是怎么死的很多人都清楚,陈青山哪怕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体也模糊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哪怕是孙正义最终死了也还要背负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不能不令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尽管那个畏罪自杀是那么的可笑,尽管那个畏罪自杀从任何角度都说不通,只是那铁一般的证据,还是证明了孙正义是畏罪自杀。 更有意思的是,畏罪自杀的孙正义在死之前还用拳头在自己身上一通乱砸,甚至连后背的脊椎都被自己砸碎。 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而这个破旧不堪的地方所留下的痕迹是他在这个世上曾经存在过的证据,除了这些之外,孙正义的死再也没有留下任何的波澜。 这件事背后所隐藏的东西每当陈青山想到就感觉无比的压抑,一种哪怕是他两世为人都无力抗拒的压抑。 跟那次在长空岛看到唐一鸣活活打死崔莉秀不同,孙正义的死太容易让每一个小人物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自己,很有小人物觉悟的陈青山难免会有那种对生命的敬畏。 原来小人物真的只是小人物,哪怕是一个小人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不会有几个人去在意啊! 顺势往那张已经有些灰尘的床上坐下,陈青山开始自己一个人发起呆来,直到可能有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这个地方不太好找吧。”陈青山没话找话的说着,他只是想用说话来冲淡心中的那种压抑。 唐一鸣能够这么快找到这里并且把钥匙拿到手里,陈青山没有什么意外,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知道这个闷葫芦一样的家伙并不只是身手了得那么简单。 至于唐一鸣的过去陈青山也懒得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就像他自己身上的秘密恐怕这辈子谁都不会再告诉了,既然唐一鸣没有主动说他也没有寻根问底的打算。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知道恐怕他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答案。 习惯性的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点上,在深深吸了一口后,陈青山问道:“唐哥,你说人活着是为什么呢?” 陈青山只是一时有感而发,所以他并没有指望唐一鸣这个闷葫芦回答他什么,可破天荒的,一向不爱言语的唐一鸣仔细想了想。 说,“为了吃饭吧。” 陈青山先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唐一鸣居然会回答他,更没想到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在终于意识到唐一鸣这个答案是什么答案后,之前心理还有几分沉重的陈青山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更有一种深深无语。 可让他无法反驳的是,闷葫芦不愧是闷葫芦,这个答案他居然连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灰尘,既然人活着是为了吃饭,那就还是先去吃饭好了,走出那破旧的房间,陈青山再没有任何的逗留,迈着大步离开了这里。 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旧楼上,破旧的木质窗户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在预示着这旧楼早晚会到来的命运。 第九章 即将到来的洗牌 就算是全球金融和经济领域顶级的专业人士,也都没想到今年市场的行情,跌得尤其狠不说,还如此之理直气壮。 那股汹汹直下的气势,那近乎九十度向下的走势,简直就像是要将大宗商品的价格打入到万丈深渊中。 熊市不言底。 不止是一句股市中的谚语,在整个投资投机行业中,一样适用。 大宗商品价格的持续走低,对于一些等待抄底市场的人而言,自然是越低越好。那些持有资金等待抄底的人,估计都恨不得所有的商品都跌成负数。 每一个向下的跳动的价格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价格,是机会,更是钱,一大堆可以买任何东西的钱。 事实上,已经有不少聪明人已经开始进行抄底,在各大市场抄底原油,抄底农业,抄底有色金属,当然,也有抄底股市的。 这些聪明人,以各种掌握的信息或者技术为自家的账户攫取实实在在的利益。 只是,在这个市场中赚钱与否从来与聪明无关,所以这些聪明人最终也不知道能不能赚到钱。 用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陈青山在认真对整个市场进行复盘,从原油到黄金,从美铜到美大豆,从大宗商品到全球股市。 静下心得陈青山进步是惊人的,过去恨不得永远不要有节假日永远不要有休市的心态再也不见,在每天的观察和等待中,他不知不觉做到了知行合一。 知道懂得不等于就能够做到,从本质上而言,交易是一种零和游戏,而从它的最终结果上来看,它在概率游戏的范畴内。 这个概率就是,其实任何价格盈亏理论上都是百分之五十,如果单笔交易只有概率来计算,其实一个人做和一条狗做并没有什么区别。 狗做未必会亏钱,人做未必就一定会赚钱。 所以,只要做的越多就一定错的越多,体现在最终的结果上就是,在全球百年的交易历史中,从来没有一个人是靠着短线投机交易走到这个世界的巅峰。 以前陈青山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每当休市的时候仍然会感到焦躁或者无聊,甚至希望市场每天都能够开市,每天都可以看到利润。 哪怕他其实很清楚钱都是坐着来的,而不是像小姐一样做的越多就赚的越多。 心境的沉淀让陈青山对市场的脉动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晰感,那种感觉之下,市场的走势是那么的简单,简单到一目了然的境地。 以铜的走势为例,在持续的下跌之中形成了一种看上去没有规律但有非常有规律的下行震荡线,这种震荡线类似于一种弹球拍打的物理震荡线。 一颗弹球在没有持续的受力下,必然会静止落地,而它在落地之前则会有很明显的震荡起伏线。 其中每一次触底后再次反弹起来的高度会越来越低,直到n次反复震荡起伏之后则会完全触底,等待下一次被人捡起后再次向上抛动。 铜两年来的整体走势有近于此,在毫无理智可言的下跌之中也有了真正触底的迹象,这个迹象不单单来自于陈青山对未来的模糊记忆,更来自于市场自身的运动轨迹。 铜价格在近一个月的行情中,总的振幅开始变得越来越小,谁都知道,市场价格不是涨就是跌,而涨跌的最重要因素就是大势。 这个大势涉及全球矿业巨头间的博弈,涉及各国政府间的博弈,也涉及到金融寡头之间的较量,但谁都不能否认,最直接的影响还是来自于市场资金的博弈。 市场中一直有一句名言叫做,多头不死空头不止。 因为,多方和空方的力量总是相对的,也只有又存在多方同时存在空方才能够有一方能够最终盈利,就像打仗,如果没有敌人的话永远就无法获得胜利。 在市场中也一样,如果市场演变成一种几乎只有多方或者只有空方的时候,那任何一方事实上都没法获得利润。 一年多的时间,空方的不可一世让曾经的多头全部阵亡,在那断崖一般的行情之中,任何多头都已经被全部剿灭。 就像两军对垒一般,在多方的持续失利中,后续的资金已经没有任何勇气再去做多,血淋淋的教训让各大资金哪怕都知道价格怎么也不会跌到零,也再也不敢真正去抄底。 这种情况下就出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空方的打压没有多方来接盘意味着没钱可赚,这并不是市场资金背后的人任何人愿意看到的结果。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反过来说其实一样说的通,反抗越无力压迫就会变小。 陈青山从近期市场的走势中已经发现,来自于市场多头的反扑已经变得越来越无力,但同样的,来自于空方的打压也开始变得毫无底气。 各大品种上主力所掌握的资金开始有序撤退,几乎每天都在进行的减仓就是最好证据。 滑头期货,安永期货以及中信期货在之前几乎每天都是在交替增仓,而近期,这三大空方主力开始出现了大范围减仓。 到了最近两周,大宗商品的价格进入到了一种完全交织的状态,而陈青山所一直关注的铜市,一样没有例外。 只不过跟之前的持续减仓不同,前一周的每日总持仓开始有增又减,而最近的一周,各大品种几乎开始在同步增仓。 可以有市场的最终报告看到,各大主力在持仓上有了变动,以滑头为首的资金开始进行大范围多空对冲。 先是华投期货在空方的持仓开始减仓,而在多方的持仓则开始缓慢增加,不久之前多空主力几乎一边倒的仓差开始快速缩减,仅仅五个交易日后,就有原来的二十万仓差缩减到了不到十二万。 更有意思的是,在主力持仓如此巨大的变化之中,市场的价格反而没什么太大变动,连续五个交易日一直维持在价差不超过500个点之内。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有着前世的模糊记忆存在和当下像极了皮球落地的市场走势,陈青山意识到,一场大的洗牌即将到来。 第十章 能不能借我点钱 “青山,今天是冬至中午要吃饺子,你一会过来陪我买菜好不好,咱们中午擀点面皮包饺子。” 冬至,是二十四节气中的一个重要节气。按照老家的习俗,在这一天的中午要吃饺子。 出门在外几乎每天都在为了生存而奔波,经济社会下那种令人腰都抬不起来的压力连过年很多人都感觉越来越没意思了,哪里还会记得冬至这么一个节日。 所以,当陈青山听到沈岚在电话里说中午要去买菜包饺子的时候,还是被惊讶了一下。 包饺子? 只是陈青山这厮从来都是只会吃不会做,在家里每年都是他母亲孙喜梅一个人擀面皮弄馅,一听沈岚说要包饺子,还是忍不住有些头疼。 可以不可以不包? 尽管陈青山很想这么问问,但话到嘴里就立刻变成了,“好啊,我去哪等你,你下午不上班了么?” “我十一点半从公司走,你就在大润发门口等我好了,那边有个咖啡店,你去的早了先去喝杯咖啡。” 十点半,离跟沈岚约定的时间还早,在结束了通话后陈青山就开始继续之前的研究工作。 市场中铜底部构筑的迹象已经越来越明显,技术图形也有前期的无支撑裸奔状态变成了站在线上,最近三个交易日的大阳线更是一改多头早期的颓废。 三连阳之下,国内外铜的走势让各种技术指标都显示出一种金叉买入信号。 强势的上攻让铜价格也打破了近期上方的盘整区间,这个区间的突破意味着空方在上方的压制线被打破,连续的增仓上行在预示着市场这次真的见底了。 除了在技术上的分析之外,市场中各种利好消息也是不断。 某业内人士透露,为了稳定市场国家储备局正在赣西省同全国几大矿业集团进行收储谈判,如果达成协议,国储局计划购入至多15万吨铜。 消息人士表示,国储局已经邀请至少一家大型铜冶炼厂在标购中出售精炼阴极铜,该消息人士在这家大型铜冶炼厂任职,由于事件的敏感性,消息人士拒绝具名。 此次标购可能是一项更大规模存储计划的第一步。另一大型冶炼厂的一名高管周三告诉媒体,数家大型铜企上月末联合向政府提交了详细建议,提议启动新的存储计划。 而在另一方面,中央媒体连续发文,将加快西部开发建设,在未来几年将会向西部投资约四万亿资金来促进经济发展。 并且,最终消息已经有发改委进行了确认。 受到消息方面的刺激,国内股市也出现了企稳的信号,在基建以及西部建设等板块的带动下,盘整了接近四个月的a股开始逐步向上。 除此之外,全球各大金融市场的空头力量似乎都得到了宣泄,包括道琼斯工业,标准普尔以及纳斯达克在内的股市都开始纷纷反弹。 同时,国际能源总署发布公告称,将会在近期组织欧佩克成员以及其他产油国在维也纳联合举行减产商讨会议,这是原油出口国历史上第二次举行减产商讨会议。 各大市场的走势以及对未来的预期都似乎意味着金融市场即将展开强势上涨的走势,而各国政府的政策也为此提供了重要的依据。 但手持一百万资金的陈青山并没有选择立刻动手,他有一种感觉,目前市场的走势恐怕是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的节奏。 谁也无法判断这些媒体所说的真假,即便是所谓的消息人士所说为真,但也没有人有保证价格就一定会上扬。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趋势也不是一些消息政策就能够立刻转变的,耗费了无数资金打压下来的价格,又岂是几句话就能影响到的。 即便是大势改变中的物极必反,也一定会有个过程。 那些在市场中最终的空头赢家,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放弃到手的利润。 他在等,他需要市场来验证他的那种感觉,那种玄之又玄但又清晰可见的感觉。 大润发距离沈岚的住所不到一千米,哪怕是陈青山十一点才出门,走到这里也才十一点十五分。算算沈岚从公司走到这里起码得十五分钟,百般无聊下,陈青山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从兜里掏出一跟香烟点上,刚抽没两口,他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正准备随手挂掉的时候,陈青山想了想还是按下了通话键,谁让他现在很无聊,如果是卖保险或者做业务的,他不介意聊聊天打发下时间。 “喂,你好,找哪位?” “喂,我是老鱼啊!你不记得了?” 咦,这剧本怎么不对,不是应该先自我介绍么? 老于?还卖鱼的呢。 终于,在用了三秒钟的时间,陈青山还是没想到他什么时候认识姓于的了,就在他暗骂现在就开始流行扮演熟人的骗人时,突然意识到这个老鱼是谁。 陈青山有些不确定的问:“胖头鱼?” 电话里的这个声音似乎松了口气,他干笑两声道:“是我,胖头鱼。” 对于胖头鱼这个人,陈青山的了解并不算太多,甚至连胖头鱼的真名都不知道,毕竟两个人的交流一般都是通过聊天工具什么的。 两个人平时的话题也几乎是交流一些对市场的看法,当然,无聊的时候也会聊一些男人最爱聊的话题,女人,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也就限于此了。 “最近做的怎么样,肯定大赚了吧?” “就那样,最近没怎么做。” “那多可惜啊,你的水平在这种行情里肯定能赚大钱,单边走势太适合你的操作方式了。” “…..” ……. 陈青山当然不会提他爆仓差点没崩溃掉,这种事情对于胖头鱼这么一个外人是没必要提的,只是一番寒暄之后,陈青山就感觉到胖头鱼的语气有些不对,或者说他觉得胖头鱼恐怕是有事情要他帮忙。 这倒不是什么特意功能或者什么心灵秘术之类的,两辈子加起来也算活了几十年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头猪都快成精了,陈青山哪里听不出来胖头鱼很多时候在顺着他的话在说。 不过胖头鱼不提,陈青山自然也不会挑明,如果这点城府都没有,他也白吃了那么多饭了。 看了下手腕上也是沈岚帮他买的手表,十一点四十,估计沈岚马上就要来了,再扯上几句没营养的话,陈青山道: “那个鱼哥,我这边还有点事,下次有机会再聊好吧?” 一听陈青山有要挂电话的意思,另一头的胖头鱼急了,他连忙道:“等下,那个…”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听胖头鱼的语气,陈青山暗道一声来了,只是他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胖头鱼找他这么一个说熟不熟说陌生不陌生的人能帮什么忙。 “那个….” “那个….” 一连串的那个让陈青山早已有些不耐烦,就在他皱着眉想说要股电话的时候,胖头鱼总算是说出了这次来电的目的。 “那个,能不能借我点钱?” ps:推荐一位作者朋友的新书,《灵魂网络》,老作者新书,更新有保证,有兴趣的可以收藏看看。 第十一章 你打飞机吗 在八十年代中,最赚钱的行业就是做生意,随便在大城市里做一份小生意就可以养家糊口。 到了九十年代,大环境的改变让无数捧着铁饭碗的人走上了下海的道路,不是现在说的下海,这个下海是经商的道路。 有无数现在的商界大佬,都是在哪个年代里从下海以后磕磕盼盼游到了现在的位置。 而到了双千年之后,买房就成为收益最高的投资,买房兴邦全民买房下,房价的节节攀升让当初买房的人得到了巨额的回报。 除了在投资方面能够获得巨额的回报外,卖劳力卖智力是更多人所能够做的选择,无他,投资有风险,卖自己可以过得更加安稳。 只要肯努力,做小生意的可以变成大生意,做大生意的可以变成大集团,卖劳力卖智力的可以升职加薪,再不济学上一门手艺养家糊口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然而在成百上千的行业中,有一种行业无论你怎么努力都似乎没什么卵用,因为这个行业所面对的竞争者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在这个行业中曾有人感慨过,如果恨一个人,就让他去做交易吧,因为,那里是地狱。 在整个交易的行业中,有无数的人用了几十年的时间也仍然是处于亏损之中,无论他怎么总结经验总结教训,但仍然无法在这个市场中赚钱。 跟学厨师、学开车、学电焊、学电工、学木工等等任何职业都不同,无论怎么努力学习,甚至比学这些技术付出更多的心血,仍然无法改变在交易中的盈亏比。 也许有人会问,随便学一门技术,哪怕是一头猪用一生的时间去学习,只要真的用心,一定会有所得才对,怎么可能会存在永远也无法进步的技术。 然而事实上,交易的技术有无数的人用了一生的时间去学习,但最终的结果除了伤痕累累外仍然是一无所获,市场从来没有打破过的一九定律早已说明了这个事实。 只有那些有着超越时代眼光、有着坚毅的勇气、有着执着的信念又有着不可动摇意志力的人,在用无数次的经验教训总结中,才能够成为那个一。 但是很遗憾,胖头鱼是在那个占比更大的九之中。 上个世纪的中专生走上社会后是非常吃香的,毕业于某土木建筑的胖头鱼很幸运的被分配到了一家物资储备局里工作。 这种事业单位那绝对是铁饭碗一样的工作,当年的胖头鱼一度是被他人羡慕的对象之一。 只是后来局里的一次工作安排,让原本可以再体制内安心混到养老,再不济下海也能混到一个建筑工程师之类的胖头鱼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因为当初物资储备局有稳定社会物资的只能,所以局里掌控有一笔很大的资金。 为了让这些整体躺着睡觉的钱能够保值或者创收,在领导试一试的心态下,局里在港岛开通了股指期货账户。 当时还很年轻的胖头鱼,作为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具有很高的可塑性,不知是幸或者不幸,最终局里安排让他来进行恒指期货的交易。 九十年代初期的恒指期货,每一张合约需要二十万港币左右的保证金,如果按照当时的汇率换算,几乎逼近二十五万人民币。 而当时刚参加工作不久的胖头鱼工资,则是每个月一百五十块钱。 活了二十来岁连一万块都没见过的胖头鱼一下子就被惊呆了,在那小心脏砰砰直跳中,开出了人生第一笔期货头寸。 胖头鱼的运气很不错,在莫名其妙的交易中莫名其妙的赚到接近一倍的利润,而这高达二十万港币的利润仅仅只用了半个月不到。 为局里赚到了钱,胖头鱼自然受到了局里的表扬,在领导一番鼓励之下,还有些提心吊胆的胖头鱼也变得是信心百倍。 然而好景不长,只会点买和卖的胖头鱼很快就发现市场的钱没有那么好赚,更令他懊悔不已的是,局里增加的另外二十万资金,被他短短两个月就给亏的一干二净。 亏了这么多的钱,胖头鱼自然是别想在局里呆下去了,尽管当初是领导下的决定,但这并不代表领导要承担这个责任。 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在物资局里的恒指期货交易为胖头鱼打开了一扇大门,一扇他认为可以创造财富神话的大门。 想想看,每一天的盈亏都可以在几万之间,对于那时月工资只有一百五的胖头鱼会有多么大的冲击。 当时的胖头鱼觉得,后来亏钱是因为他对市场不够了解,只要他努力钻研一定能够成功,到那一天,一定会用事实来狠狠扇那开除他的领导的脸。 在找了一份新的工作后,胖头鱼开始日夜钻研交易中的技术,从《日本蜡烛技术图》,到《股票大作手》,从《江恩理论》到《道氏理论》。 只要是涉及到投机交易的书或者知识,胖头鱼几乎全部都看过。 然而最终的结果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一帆风顺,尽管他学的东西越来越多,在交易中赚到钱的次数并没有更多。 止损、止盈、顺势而为,所有的东西胖头鱼都明白,可在明白的时候并没有改变什么。 如果此时的胖头鱼能够从人生中的失败之中做出止损的决定,也许他还可以走上另外一条路,但那金钱的诱惑让他比做任何事情都变得更加执着。 一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五年过去了,当十年过去后,胖头鱼在交易中并没有因为学的更多而赚到更多的钱。 货币的发行越来越多,钱自然在越来越贬值,十年来连份正式工作都没有的胖头鱼日子自然不会过的多好。总是处于小赚大亏之中的他就这么耗过去了十年。 十年来内心的反复亏损无疑于炼狱般的折磨,一直是当初能够在市场赚大钱的那个梦想支持他走到了今天。 只是突然之间,胖头鱼发现自己不再年轻了,因为,他那早已白发苍苍的父母突然病了。 胖头鱼从来没有意识到,那曾经为他遮风挡雨几十年的父母居然真的老了,在一直看到父亲突然病倒住院才意识到父母真的老了。 惶恐之下胖头鱼赶紧想办法筹钱为父母看病,然而前几个月在外盘赚到的二十几万早已因为爆仓又还给了市场,就像陈青山说的那样,歪果仁的钱哪里是那么好赚的。 没有钱就意味着父亲无法看病,心痛懊悔之下,胖头鱼就厚着脸皮将所有认识的人都借了一个遍。只是这十几年来如同赌徒一般的生活,又有哪个人会借钱给他呢。 最终,没有借到一份钱已经近乎绝望的胖头鱼想到了陈青山,想到了陈青山在以前那笔铜上面应该赚到了不少钱。 只是以两人那种连面都没见过的泛泛之交,胖头鱼自然也知道借到钱的概率几乎没有,只是不试试那绝对是半点的可能都没有。 这也就有了陈青山突然接到胖头鱼的电话,在一番乱扯后要问他借钱的打算。 陈青山这厮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哪怕他从胖头鱼的语气中猜到不是胖头鱼已经走投无路,也不会打电话到他这里。 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两人又不是有多深的交情,光凭着在网上聊的几个月就借钱给他这怎么可能。更何况,现在的他几乎跟吃软饭差不多,手里那一百来万有一百万都是沈岚给他的呢。 很快的,陈青山就找到一个由头拒绝胖头鱼的请求,像这种事情只要拒绝想来胖头鱼也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当他正准备开口的时间,突然心里就冒出来一个想法,一个他从来就没有过的想法。 “你打飞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