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之成小家立小业》 第1章 存了一百万开启养老生活 方怀的父亲是杀人犯被枪决，母亲没过多久便改嫁离开，把她留给了奶奶，不过奶奶在她高中的时候也去世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和一个老房子，高考的时候她的成绩很不错，妥妥的一本线，但是因为直系亲属有案底，所以很多专业没有办法选择，基本上已经把未来的路堵死了。 于是，查了两天的专业选项后，方怀果断的报名了动物医学专业，以后不管是去动物养殖场工作还是自己存钱开一家宠物店做宠物医生都是一个好的选择，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但是，万万没想到，在学习了一年的理论知识后，大二刚开学没多久，老师就安排了他们去宠物医院简单的实习一下，她接到的第一个工作就是给金毛洗澡，明明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悲催的是在给金毛洗完澡后方怀发现自己开始出现过敏症状:打喷嚏、流鼻涕、眼睛痒、耳朵痒、嗓子痒，还引发了过敏性皮炎，作为一个未来的兽医，动物毛过敏这件事情突然截断了方怀好不容易选择的发展方向。 打不死的小强（方怀）经过了一夜的思考，方怀选择和学校申请调整专业，她的理由让校主任也很无奈，只能选择支持她，不过学校各专业都没什么名额，唯有计算机专业。 于是，方怀进入了计算机系成为了大一新生，变成了一名it女，这是她从业的第七年。 —————————— “领导，这是我的辞职信。” “辞职？干的好好的，什么原因？” “头发实在不够用了。” “胡闹，你看这个部门谁的头发够用，不够就植发嘛。” “领导，感谢这几年您对我的帮助和认可，但是，我真的不准备再干it这个行业了，咱们得部门男生还好，可我真的心里承受能力不足啊。” “你有没有想过，不干这行，你要干什么？” “这次项目的奖金已经发下来了，算上以前的存款，我已经完成自己一百万的大目标了，我准备提前进入养老生活。” “你……。”能不能有点志向。 “领导，走之前我一定会配合好，完成工作交接。”方怀拦住了领导的饼，过的到底好不好，只有自己才知道。 “唉，你出去吧，我联系人力部门招聘新人，这期间你要是后悔了，可以随时和我说。” “领导，谢谢您。” 一个月后，带着最后一个月的现金工资，方怀离开了这个工作了7年的公司，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刚刚31岁的她已经快掉了一半的头发，办好离职手续走出大楼的方怀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 “从今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好好爱自己，方怀，加油。” 于是，一百万的固定存款，固定的利息，方怀开始捡起了自己的爱好，当年怕计算机系也待不下去，她开始遍地撒网重点捞鱼，有时间就去其他系进行旁听，汽车系，金融系，自动化系，会计系，美术系，制药系，参加跆拳道社团，同时找时间报班学车，学的还不是普通的a3，而是选择a1（a1驾照的准驾车型是大型客车，不过悲催的是，考下来之后她也不敢开车上路，不是开车的胆小，而是，考完之后她才知道，驾驶证a1扣分是需要去听课的，哪怕是一分，也得去听一场，……），周六去学校门口的理发店当洗头小工学习怎么剪头发，周日去理发店隔壁的蛋糕店当免费的学徒，还当时她的想法是，再没有出路她就去开公交车，实在不行就去理发店当tony老师，有门手艺总是有饿不死的。 第2章 人没了，钱还没花 逛早市 我左手拎着豆浆油条，右手拎着小笼包酱香饼，好么好惬意呀。突然想要早起一次的方怀正在开开心心的逛早市，不过这条街走到头……一个和早市环境格格不入的一幕。 “大爷，您卖的这一堆是什么啊？” 方怀走向摆摊的大爷，面前都是一些木制的戒指，戒指上面刻着她看不懂的图案，但是秉承着，看不懂就是高级的理念，方怀停下来蹲下提问。 “这些啊，都是空间戒指。” 。。。。一群乌鸦飞过。。。。 “大爷，您都是这么介绍的啊。” “我说的是实话啊，只不过，这些啊，都不能在这个时代用。” ………… “您开张了吗？” “我只卖有缘人。” “那就是还没卖出去呗，这些都多少钱啊。” “大的60块，小的50块。要是买一大一小两个给你打个折，卖你100块就行。” “这么贵？”这一刀宰的有点狠啊，后面的这句话方怀没敢说出来，万一气到了，这大爷不得讹上她。 “这还贵？” “要不我把酱香饼给您吧，我这一斤3块钱，我看您待这么久也饿了，您先吃着。” “你把我当骗子。”大爷瞪大眼睛看着她有一种你要是敢说是我就马上气晕过去的感觉。 “没啊，您先吃，我买一个。”虽然医院离得近，但这要是叫救护车也得去了她200块大洋啊，方怀连忙安抚大爷，“这还分堆儿了啊。” “你左面是储死物的，右面是储活物的。” “额，这个怎么理解呢？” “就是一个常温，一个冷藏。” “那懂了，和冰箱一般大呗。” “比冰箱大。那个，我有点噎挺儿，你把豆浆也给我，我亲自给你挑两个好的。” “呵呵，行，我给您插上吸管，您慢点喝，别急啊。” 大爷接过豆浆之后，单独从兜里掏出了两个戒指， （这是补货？）方怀有点担心大爷想从她这儿坑一笔大的。 大爷递给她，说道， “正常储死物的3平米空间，储活物的5平米空间。这两个储死物的是5平米空间，储活物的是7平米空间，长宽高你就自己想去吧，多给你几平米用途可就大了去了。你给我这些吃的，我也不占你便宜，给你打个折，两个戒指你给我99块钱就行了。” 额，方怀看大爷穿的这么惨，毕竟人家也是凭手艺挣钱，没有直接拿碗骗。 “好，给您。”方怀恭恭敬敬的递给大爷现金，还好为了早市方便抹零特意取了200块钱现金。 “找你的一块钱，我给你放空间里了。” “……，谢谢大爷。”手下留情，见好就收，法外开恩，人前留一线…… 大爷继续盯着方怀的手，于是，最后的油条和小笼包也不见了。 从早市出来，方怀左手一个储活物的戒指，右手储死物的戒指，两手空空的往家走。 真轻松！ —————————— “快躲开，快躲开。” “啊。” 货车朝着方怀直直撞了过来，最后的一刻，方怀想的是，我辛辛苦苦，起五更爬半夜，呕心沥血，掉了半个脑袋头发才存下的一百万还没开始花啊。 —————————— 卖戒指的大爷，“你就偷着感谢我吧。” （谢你啥，谢你让我n年薪水付诸东流，还是谢你让我一战回到解放前，两袖清风把家还？啊啊啊啊啊……） 第3章 女穿男，接受现实变成方淮 头好疼，周围有哭声，有求助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不管怎么努力眼睛都睁不开，方怀能感觉到有水滴到自己的手上，配着这个声音，好像是眼泪。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外甥。”是男人的声音。 “已经没有办法了。”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淮儿，你让外婆怎么办啊，我对不起你妈妈啊。”是女人的声音。 “妈，您别哭，一定有办法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再推一针，伤口发炎，如果今天晚上退不了烧，你们就带回家准备后事吧。” 他们好闹啊……终于安静下来了，只剩下零星的哭泣声。 —————————— 凌晨夜里 “水，水。” “淮儿？淮儿？” “水。” “马上，马上，你快去叫大夫。” “好，大夫，大夫。” 声音又闹了起来。 “已经退烧了，如果不再发烧，就平安渡过危险期了。”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老天保佑啊。” 迷迷糊糊的方怀又睡过去了，在梦里她大致接受到了这具身体的前18年记忆。 —————————— 母亲在他九岁那年去世，时间还不到半年，他父亲就重新娶了媳妇，并且还带着只比他小半岁的八岁的继子和三岁的继女。 最开始，他还不理解父亲的偏心，会吵会闹，不过但是后来他知道了原因，根上出了问题，原来是因为这个继子和继女是他父亲方军亲生的孩子。 为了向上爬，方军主动追求了母亲穆珞，在追到穆珞之后又偷偷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复合，这样的人渣真的让人痛恨，他们一家人过着好吃好喝的日子，自己却常常食不果腹，直到十一岁被外婆发现，接到了舅舅穆琅、舅妈郑敏的身边扶养，郑敏因为当年生产时伤了身子，所以只有一个女儿穆沁，两人一直把方淮当成亲生儿子。 不过，虽然住在外婆家，但是方淮的户口并没有迁走，这一次的下乡要求是一家至少要出一个，于是，就在第三批下乡潮来临之际，方军和继母刘招弟拿着户口本，给他报了下乡去辽省的名字。 因为方母穆珞是为了抢救厂子的物料账本而因公殉职，所以钢铁厂答应给他留了一个职位，突然知道自己被报名下乡的事情，原身方淮去了方家讨要说法，他虽然个子有178cm，但是整体十分瘦弱，外公生前是教授，舅舅也是老师，全家就没有出力的。 反观后妈带来的孩子方海169cm，身高不够体重凑，学习成绩不好天天出去打架，一身横肉横向发展，在争执推搡中，方海将方淮推撞到墙上，后脑受到了重撞，就这样换了芯子，由男方淮变成了女方怀。 接收了身体的全部记忆之后，唉，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就用这具身体好好的活着吧，至少以后没有痛经了，还有关心他了家人。 “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 退烧之后，方淮的外婆和舅妈不同意出院，要确定恢复过来才可以，于是方淮又住了一周的医院才回家，这期间表妹穆沁每天下课就过来陪他，怕方淮难过走不出来，毕竟是被亲生父亲给背刺了。 已经什么都想开的方怀开始了他的安慰之旅。 —————————— 舅舅穆琅家 “外婆，别气了，既然改变不了，那就下乡好了。” “是我们没有用啊，当时要是能把你的户口……。”外婆对于这件事很自责，竟然让方军用这个事钻了空子。 “不是这样的，外婆，我能在您和舅舅舅妈身边待这么久，对我来说真的已经非常好了，等我下乡之后给您邮东西。” “你是拿笔杆子的啊，怎么就……。”舅妈郑敏一边说一边哭。 “锄头能拿，笔也不放下，您放心，舅妈，在哪儿，我都会好好的走下去，我这么大的一个小伙子，您担心什么。” “唉，我去给你置办下乡的东西吧。”舅妈泪眼婆娑的要出门。 “不用，我自己准备就好了，没有什么的。” “你别管我，我不给准备我还能放心吗？你在家好好躺着，别乱动。”舅妈挽着外婆出了门。 “好，我知道了。” 不过下乡之前，哼哼，就这满脑袋的纱布可不得好好利用一下。 —————————— 方家 “你来干什么？” “可真会挑时间，趁着我们吃饭的时候来。” “当然是来迁户口了。已经被你们卖一次了，我可不想被卖第二次。” “你……。”方父瞪着方淮。 “你也可以不同意，不过我就准备去大院里和你厂子门口聊聊我是怎么下乡的。” “你敢？” “户口本不拿出来你看我敢不敢。敢做还怕人说了？还有下乡补助，一起拿出来。” “你，拿着滚。”方军让刘招弟拿出户口本和下乡的一百元补助给方淮，随后撵他离开。 —————————— 知青办 “姐姐你好，我来报名。” “姐姐？我吗？”知青办的服务人员抬起头，不确定的问着。 “难道不是吗？” “你可真会看，我都35了，你要叫阿姨。” “您太年轻了，我这一下子看错了。” “看看位置，选一个吧，自己把名字填上。” “大西北。” “这不是你吧？” “哦，不是，我妈病重去世之后，我爸没过几天就把我送走了，我从小在姥爷家长大，这不刚毕业吗？我后妈给我报名下乡去了，后来，他们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就让她那和我同岁但是又有血缘关系的继子陪我一起下乡去，这不户口本都给我了。” 虽然有点烧脑，但是听懂了，这是个人问题啊，这不就是小三上位吗，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管谁报名呢，反正上了名单就必须得去，也算变相给他们完成任务。 “这是他的补助，给你。” “谢谢姐姐，啊不，谢谢阿姨，阿姨再见。”开心的拿起方海的100元补助。 “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 “好。” —————————— 好人多吗，也不是吧，不然方家是怎么给他报名成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务为什么不要呢？只要有一个可以听下去的理由。 第4章 卖工作 钢铁厂门口 “大爷，您好，我想找下厂长。” “你是谁啊。” “我叫方淮，我妈叫穆珞，以前她因公殉职了。” “我听过，我听过，那是个好孩子，你是她儿子啊。” “对，有事想和厂长商量一下。” “你先和大爷说说，什么事啊？” “我妈去世之后，我也太小了，厂子答应等我高中毕业之后就给我一个上班的名额，但是我这刚毕业，就被亲爸和后妈报名下乡了，这个岗位我是上不了了，但是我想我自己还是可以做主的，毕竟这个工作是因为我妈才有的，我想找厂长说说我的打算。” “不用找厂长，走走走，我儿子是副厂长，我现在带你找他去，让他给你做主。” 果然，这个年代能看大门的都不是一般人。 —————————— 副厂长办公室 “这事，我知道了，你怎么打算的。” “下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点不用纠结，我想把这个工作卖了，就算是傍身了，带着钱下乡去。不过，我刚毕业谁都不认识，想请您帮我找个买家。” “钢铁厂的工作不容易找，你确定要卖吗？” “刘厂长，我确定。” “好，这个岗位现在应该市价是应该800元左右，那这样吧，我给你900元，再加一些票，你可以下乡置办一些东西。” “谢谢您了。” “你在这等着，我回去找人和取钱。” “好。” 副厂长带来了自己的小女儿，正好以前方女是钢铁厂的会计，直接给女儿换了一个后勤的文职岗位，最后交接完毕，方淮带着钱票离开了，里面除了需要的布票，粮票，糖票，饼干票……还有一张自行车票。看来，副厂长是个好人啊，加一起超过市场价很多。不过68年以后每年都会有很多人下乡，以后这工作岗位只会越来越贵。 900元卖工作的钱加上自己下乡和方海下乡的补助200元，一共1100元，方怀把钱和票放到了右口袋，准备去买东西，刚刚走到门口，一掏兜。 ？？？ “咦，我的钱呢，这个年代还能遇到骗子吗，啊啊啊。” 隐隐约约看到？好像没看错？手指上这是啥，这不是大爷卖我的戒指吗？虚晃的戒指出现在左右的两个小指上，方怀闭眼看进去右手的储死物戒指，她的钱和票真的在里面，还有大爷找给她的一元钱钢镚。 这个竟然真的是储物戒指。 —————————— “这些啊，都是空间戒指。” 。。。。一群乌鸦飞过。。。。 “大爷，您都是这么介绍的啊。” “我说的是实话啊，只不过，这些啊都不能在这个时代用。” —————————— 大爷没说谎，是她片面了，怎么能怀疑这么好的老同志呢，实在是不应该啊，不过，要是没有戒指，还会不会被撞飞呢？不能再继续想了，容易抹杀她一刻赤裸裸的感恩的心。 那，接下来，她岂不是带着这个没有痛经的小白脸身体起飞了吗？ 多想仰天长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伙子，你怎么了，怎么闭着眼睛杵在这儿不动呢。” “啊，大娘我没事，刚刚有点头晕，现在好了，谢谢您。” “不客气，要是难受啊就赶紧回家躺躺。” “好的。” 百货商店，我来啦！！！ 第5章 百货商店大购物 百货商店内 “你要买什么？” “胶鞋，雨靴都多少钱？” “胶鞋4.1元一双，雨靴7块5元一双。” “那个回力球鞋多少钱？” “10块一双。” “42码，2双胶鞋，2双雨靴，2双回力球鞋，36码回力球鞋，胶鞋再各来一双，这是钱和票。” 【支出57.3元。】 “雪花膏多少钱？” “百雀羚二毛一盒，雪花膏散装二毛七一两。” “五十盒百雀羚雪花膏。” “你要五十盒？” “对，家里亲戚多，都是要送的。” 【支出10元。】 “衬衫和裤子都多少钱？” “这是确良面料的，衬衫10元，裤子20元。” “可以试吗？我大小比划一下。” “行，那你快点。” 【衣服的肩线和肩膀比照一下，长度差不多，衣服就合适。 手肘一端放在裤腰里，另一端刚好能够将裤腰撑起来，裤腰的宽度就是刚好合适的。】 “辛苦您，帮我拿2件衬衫，2条裤子，剩下的布票麻烦您帮我拿几个头绳。” “头绳3毛一个，可以拿3个。” “好的。” 【支出60.9元。】 “袜子都多少钱？” “普通棉袜5毛一双，这个新来的尼龙袜比布袜耐磨，经穿，5元一双。” “那棉袜十双，尼龙袜2双，谢谢。” 【支出15元】 穿的抹的完事了，换下一个窗口。 “同志，白糖，红糖，冰糖都多少钱？” “白砂糖0.78元\/斤，红糖 0.63元\/斤，冰糖1.03元\/斤。” “这是糖票，我各来两斤。” “水果糖和大白兔奶糖多少钱？” “水果糖0.10元7块，大白兔奶糖2.5元\/斤。” “2元钱的水果糖，一斤大白兔奶糖，还有麦乳精（5元），剩下的我都要了。” 架子上还有10罐。 “拿好。” “谢谢您。” 【支出59.38元。】 下一柜台。 同志大米，白面都多少钱。 大米0.14元\/斤，白面0.18元\/斤. 这是粮票，各来20斤。 【支出6.4元。】 出了百货商店的门，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方淮把买来的东西偷偷收了起来。 走到了上小商店门口，问了一句， “帅哥，烟都怎么卖的。” “上来就说大实话呢，给你看牌子，你照着选择。” “好。” ———————— 香烟：（单位元\/盒） 勤俭 0.09元 握手 0.15元 战斗 0.2元 白兰 0.23元 蝶花 0.2元 绿叶 0.23元 白皮 0.17元 迎春 0.28元 支农 0.07元 三环 0.07元 顺风 0.14元 金钟 0.26元 海河 0.28元 牡丹 0.36元 恒大 0.36元 云冈 0.26元 凤凰 0.26元 芒果 0.23元 墨菊 0.29元 中华 0.62元 上海 0.49元 大光 0.31元 喜梅 0.32元 乙级 0.29元 大建设 0.35元 大前门（天津）0.35元 —————————— “大前门5盒，中华5盒，勤俭10盒。” “大户啊，你稍等，我现在去后面取一下。” 【支出5.75元。】 “帅哥，我想快速迁户口，你有没有认识的人。” “这你就问对人了，你叫我黑子就行，我姑姑在街道办，你跟我走。” 在黑子的帮助下，方淮很快就在去街道办把自己的户口单独移了出来。 “好的，黑哥，今天这事多谢你。” “不客气，要买烟再来捧场啊。” “有茅台吗？” “还真有，但是不多，你要啊。” “有我就要。” “8块一瓶，我这就4瓶。” “那我都要了。” “成，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支出32元。】 饿了又来了一碗阳春面，8分\/碗 【1100元还剩余853.19元。】 下一步该去……年代文传说中的黑市了。 第6章 进入黑市 小巷子口 “买还是卖？” “买。” “五分。” 方淮假装从右裤兜里拿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递了过去， “大哥，和您打听个事，这里哪能买到铁锅。” “你干嘛用？” “分家，家里人矛盾有点大，现在天天用陶罐呢，太麻烦了，所以想来这试试看有没有铁锅和菜刀。” “有道是有，但是不大，只能是1-2个人用，还有就是，你能买的起吗？” “家里特意借钱了，只要有，不论大小，肯定要买回去一个。” “你等我去问问。” “好的。” “算你运气好，今天有新货，大铁锅80元一个，小铁锅40元一个，菜刀15元一把，你要哪个。” “行，那我要一个大铁锅，一个小铁锅，2把菜刀，去哪拿货？” “原来是大户啊，你进去往里走，胡同倒数第二家，你就说是黄二介绍的。” “谢了大哥，您再来一根。” 方淮按照黑市守门员的指示成功的买到了铁锅和菜刀。 基本都准备完毕了，黑市可以不要肉票，于是，方淮就在黑市买了2斤的高价猪肉，1.5元\/斤。 粮食也不要票，但是价格基本翻倍，大米4毛一斤，粗粮2毛一斤，白面3毛一斤。 最后购物，大米100斤，粗粮150斤，白面100斤。还借个一个小板车才拉了出去。 【支出253元。】 1100元还剩余600.19元。 剩下的舅舅和舅妈应该都会给他准备，方淮提着2斤猪肉，1瓶酒，还有给家人买的东西回家去了。 酒给舅舅，雪花膏外婆和舅妈各一瓶，解放胶鞋和半斤大白兔奶糖给表妹。 后天就要走，提前去准备下乡的吃的，正好放在保鲜的空间戒指里。 —————————— 国营饭店 今日供应菜系，红烧肉，地三鲜，鱼香肉丝，红烧鱼，白米饭，芹菜猪肉包，西葫芦鸡蛋包。 “姐姐好，我想要20个芹菜猪肉包，20个西葫芦鸡蛋包，还有两份红烧肉分开装，带走。” “7元钱，3斤肉票，两斤粮票，你确定要买这么多？” “确定，我马上就要下乡了，家里人想聚聚。” “那你找地方坐吧，这是包子，等菜好了我叫你。”服务员递过油纸包好的包子。 “谢谢，麻烦姐姐了。” 出了门，找偏僻地方，留了一份红烧肉，其余都放进左手的空间戒指。 【支出7元。】 剩余593.19元。 —————————— 舅舅家 “怎么买了这些东西，还有饭店的红烧肉，这也带不走啊。”外婆看到方淮拎着的一堆“没用的东西。”第一反应是心疼。 “外婆，这都是买给家里的。” “这不是胡闹吗，家里用得找你买吗，快退了或者找地方换了。”舅舅刚下班回来就听自家老母亲在训外甥，跟着看了一眼也加入了训他的队伍。 “不要，舅妈你看啊，我都要走了舅舅还说我。” “舅妈也想说你，我拿去给你换了。”舅妈看了也是一样的状态。 “妈，我支持你，表哥太不靠谱了。”表妹也是，不过是拿着解放鞋站在她妈后面发的言。 全家齐上阵，方淮只能耍无赖了。 “你们要是换了，我就什么都不拿去下乡了。” “你个臭小子。” “我现在就出门了啊。” “你哪去你，留，留留留，还敢和家人耍混了，不过，你这钱都哪来的？” “他们想让自己的儿子进钢铁厂，接我妈的岗位，我今天去把岗位给卖了。” “那一家太不是人了，我去找他们。” “舅舅，您先别急，您要是去找他们那不就是穿新鞋踩狗屎，咱们不是自找晦气吗？我马上就要走了，您可不能再和他们发生冲突。” “爸，我哥说的对，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咱们防都防不过来呢，我哥脑袋现在还没好呢。” “妹妹好样的，发言有水平。” “必须的。” “你们两个。” “行了，快收拾收拾，今天我做点好吃的，咱们好好吃一顿。” “剩下的钱别乱花，自己留好，下乡后还得有点钱傍身。” “知道了，舅舅。” 第7章 下乡前，举报 第二天一早，方淮想着自己昨天投出去的信应该会起作用，一早就去了钢铁厂家属院，找了个角落待着。 【一封信钢铁厂】 贪污受贿，方军倒是想干净，但是她那个老婆刘招弟，听名字就知道为了自己的弟弟偷偷把收到的送给方军的礼物都送了回家。 还有这个现在住的两室的房子，当年也是因为家里两个人都在厂子上班才分的，后来因为穆珞去世是为了厂子因公殉职的，才没有收回这个房子，不过现在，方淮倒是要看他们怎么住的下去。 【一封信红袖章】 乱搞男女关系，婚内出轨，破坏他人家庭。 红袖章来了一群人，直接带走了一家方军四口人，连门也没来得及锁。 —————————— 全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看了他们被带走之后，方淮准备去还户口本了。 因为来的太早，家属院并没有几个人，方淮直接走进了没有挂锁的方家，先把户口本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了一场没有阻拦的，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方淮）。 一、厨房 白挂面，带走； 大米，带走； 玉米面，带走； 荤油，带走； 腊肉，带走； 菜刀，带走； …… 厨房一空之后， 二、方军、刘招弟卧室 方军的手表，带走； 刘招弟的缝纫机，带走； 收音机，带走； 新做的被子，带走； 存折带不走，不过零钱也有200多元，带走； 粮票，油票，糖票，布票，带走； 还有手表票？？？，带走； 按照年代文藏东西的习惯，墙上，地下，床里，柜里，方淮四处敲一敲，探一探，床板里面是空的，果然，五根小黄鱼，带走； 手电筒，带走。 此刻，感谢大爷多给我几平米的空间。 三、方海卧室 真臭啊，总结一下脏乱差，东西能藏哪？也就床底下了呗。 呦嚯，这小子还干黑市？两个新的没用的军用水壶，三盒大前门，带走。 这是？给厂长女儿的情书吧，我一会儿帮他直接邮给厂长吧，这字真丑，典型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方淮在碎碎念中快速结束了这间屋子。 四、方溶卧室 还有麦乳精呢，开封就开封吧，带走； 这是私房存款？23元，带走。 战斗结束。 【收获不义之财245元，票据若干。】 最后户口本放在桌子上，方淮大摇大摆的出门并且故意装头疼，脑袋被包了一圈，小脸还没有什么血色。 “孩子，你怎么了？” “这不是方淮吗？” “各位阿姨好。” “孩子，你怎么样啊？怎么一早就过来了。” “没事，这不是他们拿我的户口给我报名下乡了吗？我想着下乡以后什么都不方便了，所以就找他们要户口本准备迁出去，现在迁完了，准备还给他们，结果他们都不在，我就把户口本放桌子上了，不过有点头晕就坐了一会儿，现在缓过来点了，赶紧走，我怕丢东西再说是我偷他们家的。” “你都空着手呢，我们都看到了，谁也不能说你偷东西，他们要是闹，我们都给作证。” “谢谢各位阿姨了。” “对了，方淮，刚才红袖章来了，说是你爸和你后妈乱搞男女关系，方海和方溶是你爸亲生的孩子，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这事，难怪……” “难怪什么？” “我记得他们刚来的时候就庆祝了，说是终于一家团聚，就是多了个闲人有些晦气，看来，那个晦气的人是我啊。可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妈呢，我听外婆说，当年他的工作都是我妈找的啊，结婚也是我外公外婆出的钱。” “我想起来了，可不是嘛，当时方军不就是什么都没有的乡下小子，都是靠穆珞。才有今天。” “真是白眼狼啊。” “我家那口子要是敢这样，我就扇了他，太不是人了。” “这什么东西啊，算日子，这是老婆怀孕的同时，刘招弟在外面也怀了啊。” “刘招弟那时候男人还在吧？” “一个出轨，一个给自己男人戴绿帽子。” “呸。” “我……我……。” “方淮，你这脸色不对啊，去医院吧。”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妈，我要和他断绝关系，我要登报去。” “该断，阿姨支持你，这种父亲不能要。” “对，你要是还认这个爸，你都对不起你妈。” “阿姨，我走了，我现在就去报馆。” “小心啊，难受就赶紧去医院。” “好。” —————————— 人走了，但是八卦仍在，话题未散。 “唉，可怜的孩子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爹。” “那么好的老婆孩子不要，那刘招弟能和穆珞比吗？方海能和方淮比吗？” “可能方军就是喜欢那种呗。” “就喜欢上不得台面的呗。” “我看是。” “什么锅配什么盖。” “就这样还虐待方淮呢，没有一个好东西。” “保持距离吧，不然哪天坏咱们头上怎么办。” —————————— 报馆 “同志你好，我要登报断亲。” “上楼左转第一间。”现在断亲的太多了，报馆已经习以为常了，见怪不怪。 “谢谢。” —————————— 虽然是乱搞男女关系，但是方军和刘招弟已经结婚了，没有办法再处罚了，只能是口头警告一下全家人就都放了出来，一回大院，就是各种指指点点，刘招弟还要吵被方军拉了回去，今天算是丢人丢大了。 “妈，我麦乳精没了。” “什么？刘招弟赶紧回了屋子， “当家的，家里零钱和……也丢了。” “什么？” “我屋子里的水壶也丢了。” “这是？户口本，方淮来了，肯定是方淮干的，这个小偷，我要报警去，方淮这个小杂种。” “外面可都听着呢，方淮可是空手出来的，谁是杂种可不一定呢。”外面的阿姨们，听着刘招弟尖尖的嗓子，进行了友情的提示和证明。 “那可不。” “你们……” “行了，别和他们吵了，还嫌不够丢人吗，丢的东西里还有不能说的。” 想到小金鱼，刘招弟瞬间闭了嘴。 “应该是红袖章翻的，他们就没有空手走的时候。” “那……那……。” “我们自己认了，他们要是拿出来，咱们全家人可就都得去大西北种树了，你想吗？” “不想，不想，我不说了。” “你们两个也都是，把嘴闭上，别什么都敢乱说，破财免灾吧。” “知道了。” “知道了。” “当家的，那到底是不是方淮举报的。” “他没那个胆子，应该是这次技师评级的几个人里，收拾收拾，先睡吧。” “好。” 第8章 方家小故事1 钢铁厂家属院 早9点，工人基本都已经上班去了，安静的家属院突然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怎么回事，谁家啊？” “这是来干嘛的？” “好像是知青办的呢。” “啊，谁家报名下乡了，这得是多偏远的地方才有这阵势。” “看着吧。” “方海是这家吧。”领头的人询问道。 “是是是，他怎么了？” “方海同志自愿报名下乡去西北植树预风防沙，支援国家建设，各位鼓鼓掌。” 哩哩啦啦的掌声越来越大。 “什么？”还在睡觉硬生生被叫出来的方海整个人都是懵的，就被带上了大红花。 “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报名，我快有工作了。” “方海同志，既然报了名，可就不是你想不去就能不去的啊。”知青办的人看过太多在报名之后后悔的了。 “一家不是去一个就行吗？我们家方淮已经下乡去了，我不用去的啊。” “是一家至少去一个，多了也不限制，红花戴好，我们还要走下一家呢，明天就走，尽快准备东西吧。” “这……我……妈怎么办啊。”方海急的汗都流下来了，就差哭了。 “你先别急，等你爸下班了，问问你爸应该怎么办。” “好，好。” —————————— 钢铁厂，厂长办公室 厂长的面前有两封信，一封是举报信，另一封是方淮做好人好事帮忙递出的情书。 这下子，公事私事放一起了，钢铁厂厂长已经快压不住自己的怒火了，方军的大儿子方淮还行，学习也好，就是瘦弱了点，但这小儿子方海也不看自己长的什么样子，一手狗爬字竟然还敢给自己的闺女写情书，这是他能肖想的吗，不知死活。 “我听说昨天你请假是因为红袖章把你们一家人带走了。” “已经说清楚了，是有点误会。”方军解释着，他能预料到今早肯定会有人找他谈话，就是没想到直接是厂长过问这件事。 “是误会吗？大家都心知肚明。” “厂长，我保证，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我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今早收到了一封举报信，内容是你贪污受贿。” “我没有，这个一定是造谣。” “我找车间的人调查了一下，你确实是收了。” “不可能。”方军此刻认定了是有人栽赃。 “确实不是你本人受贿，但是，是你媳妇收的，你们家的家事我不想参与，既然是一家人，你知不知情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结论就是，你们家收了，并且不止一个人，不止一次。这次的技师评选会撤掉你，以后的几年也不会再考虑你，作风问题也是很重要的。” “厂长……”方军急着解释，不过厂长摆了摆手，阻止了他要说的话，本身也没什么可辩解的。 “你是厂里的老员工，也是骨干，我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然事情闹大了，是可以开除的。” “好，我知道了。” “还有你的家属房，当年你和穆珞都在厂子上班才分的，后来穆珞因为厂子才……，大家都记得这个事儿，所以这个房子也没有收回，但是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你重新娶了老婆，你和穆珞的孩子也被送走了，听说他马上就要下乡了，厂子里的人关于你的房子意见都很大，已经有不少过来找我的了，房子需要重新划分，你收拾收拾后天就搬吧，按照你现有的级别可以换个一室的。” “我……，好。” “公事说完了，那我再说下私事，作为父亲，我希望你能回去和你儿子方海说一下，离我女儿远一点，情书送错地方了，送到我手上了，我大致看了看，文笔也不怎么样，现在这封情书你也一起带走，出去吧，别因为私事影响了工作。” “好。” 第9章 方家小故事2 钢铁厂家属院 “当家的，你回来了，今天……。”话没说完，方军把刘招弟拉回卧室，然后，啪的一个巴掌，打懵了刘招弟。 “说，你都背着我都干了什么？” “当家的，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没背着我收礼吗？” “没有，我不敢的。” 啪，又是一个巴掌，方军瞪着眼睛。 “你还不说实话。” “我是收了一点，但那都是你手底下的徒弟孝敬你的啊，他们说就是一点心意，那我收下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怎么了？今天厂长把我叫过去我，说我被人举报了，理由是私下收受贿赂，我这次的技师评选不仅被撤了，还通知我，未来几年的评选都没有我了，你满意了吗？都是你干的好事。” “这……，这些都是我自己收的，和当家的没有关系，我去厂子里解释，不能影响你啊。”虽然刘招弟自私自利，但是对于方海她是真的一心一意，他们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你说是你偷偷的收了东西，但是我不知道，你觉得有人信吗？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指使你做的，你收的东西呢，是不是都拎到你娘家了。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再去贴补你娘家，贴补你弟弟，你就给我滚，离婚。” “当家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气。” “方海那个混蛋呢。”教训完完刘招弟，该教训下一个了。 “儿子在屋里睡觉呢。” 方军解下自己的腰带，气冲冲的进了方海的屋里，上来就是一顿竹笋炒肉，方海穿着裤衩在房间里跑。 “啊，别打了，爸，你要干嘛？我是你亲儿子。” “当家的，你这是……。” “我干嘛，你是不是惦记厂长的女儿，你是不是给人家写情书，那是你能惦记的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你有人家高吗？”（厂长女儿身高174cm） “我就是喜欢个女孩怎么了？我不也是改善咱家下一代基因嘛，我容易吗？” “怎么了，你有没有脑子，你那是浆糊吧，你把情书给错了，直接给了厂长，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母子俩，今天我里子面子都丢尽了，耻辱啊。” “爸，我没有，我还没来的及把情书拿出去呢。” “你说什么？” “爸，你信我，我是写了，但是我放床底下了，我还没给出去呢，昨天信就丢了。” “你没撒谎？” “我发誓没有。” “当家的，是不是有人要坏咱家啊。” 方军坐了下来，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什么也改变不了了，明天开始收拾，后天搬走。” “搬走也好，咱们去哪？” “厂子给我换了个一居室，在老家属楼。” “什么？” “这个房子是我和穆珞一起申请的，现在穆珞都不在了，你还想住？” “我……” “搬。” “妈。” “对了当家的，今天知青办的来了，有人给小海报了名下乡，你看这……。” “改不了了，你给他准备准备吧，以后每个月给他打10块钱，有机会能买到工作了再给他办回城的名额，出了这么多事，出去吃吃苦也没什么不好的。” “肯定是方淮那个小杂种。” “你说他是杂种，那我呢？” “当家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从今以后，家里不许再提起这个名字。” “我知道了。” 第10章 大包小裹下乡了 下乡当日 “辽省那面冷，我找人凑了凑棉花票，但是不多，先给你做了一床被褥，我和你舅舅这几个月再找找换换，到时候给你做棉衣裤邮过去，被褥还有你的这些衣服我昨天就去邮局给你邮到下乡的地方去了，车上人又多又挤，你现在身子还虚这些就先邮过去，你就带个等到了那面你直接去县里的邮政局去取。”舅妈不停地说，舅舅穆琅不住地点头，虽然他很心疼自己的外甥，但是这些他确实没想到，就只是想着兜里一定要有点钱，出门在外的，穷家富路。 “对，这些东西确实很沉，还是你舅妈想的周到，这里是100块钱，自己收好了，我知道你卖了工作手里有一部分钱，但是这个是舅舅和舅妈给你的，不能拒绝，以后每个月我都让你舅妈给你打10块钱，千万别不舍得吃喝，地里的活别傻干，看看别人都怎么干的，适当偷懒。我再打听打听，有机会一定尽快把你调回来，你就在那面负责养好身体。” “这个包袱里，是我和你舅妈给你做的路上吃的，水壶里是泡好的麦乳精，这个东西不能过夜，你今天就喝完，之后就喝白开水，在车上就别再泡了，万一再有心怀不轨的盯上你就不好了。”看着小脸还是没有多少血色的外孙，方淮的外婆怎么看怎么心疼，好端端怎么就下乡了，都是那个不是人的方军，祸害了自己的女儿，现在又祸害自己的外孙。 “哥，你到了就给我们发电报啊，然后落脚之后就记得给我写信。”按照顺序可算到了穆沁发言，急坏了小丫头，她今天专门请的假，就是要送自己哥哥走。 “好好好，都是知道了。” “走吧，一起去车站。”舅舅穆琅发话，全家一起出发。 —————————— 火车站 “咦？小淮？你怎么下乡了？” “郑山？我去辽省董家村，你怎么也下乡了。” “咱俩一样，我也是，先上车吧，路上我和你说。” 郑山是方淮的同桌，缘分的点是他们两个小学，中学，高中都是同班同桌，更巧的事他们两个都是小白菜，地里黄，他爸去世的早，他妈直接改嫁了，所以他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他爸去世后爷爷就接替了这个工作，说是等他高中毕业再还给他，不过前年爷爷的身体被他小叔气到了，急性的中风，工作就提前退了下来由郑山（高二退学）接替工作。 “好。” “外婆，舅舅，舅妈，妹妹，我上车了，郑山和我一个地方，你们放心吧。” “好好好，你们两个一起有个伴，出门在外一定要相互照顾知道吗？” “知道的，你们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 “好。” 火车开启了，除了穆琅外，剩下的三个女人都一直掉眼泪。 “你东西呢？我给你拿点。”往车厢里走的过程郑山关心着方淮，毕竟方淮从小就瘦弱，打架都是靠嘴，要没有他都不知道被打多少次了。 “我就拿了一个包袱。” “怎么这么少？” “我舅妈把被褥衣服什么的都提前邮过去了，等下车了你得陪我去取。” “行，你怎么下乡了，我记得厂子答应给你留岗位了。” “我那无良父亲拿我户口本给我报名下乡了。” “……，真不是人。” “没事，我也帮他儿子报名了，虽然不能共富贵，但是能同遭罪，我去东北，他儿子去西北，这事也算平了。你快说，你有工作怎么下乡了。” “我小叔带着女人回家了，那个女的怀孕了，说是没有工作就不嫁，还要去举报我小叔强奸，让他吃枪子。” “我怎么感觉，这是你小叔和这个女人设的套呢。” “应该是吧，我都看出来了。奶奶心疼小叔，就让我先把工作让出来，说是以后再补偿我，肉包子打狗的故事我还是知道的，我有点待不下去了，这个工作本来就是我爸的，现在弄的……”郑山自嘲的一笑。 “我自己报的名，以后也不想再回来了。他们知道我下乡了也没说什么，我爸当年的补偿金爷奶和我妈各一半，我上班这一年挣的钱也都交给奶奶了，他们一点没给我，这些都是我用下乡补助自己置办的。” 方淮拍了拍郑山的肩膀，“三儿，难受一会儿就好，他们不值得，有我呢，以后不会让你吃亏了。” “能不能换个称呼，以前你牙漏风，现在还漏啊。” “哈哈，就不换。” 第11章 火车上的争吵 “小三，现在几点了。”睡了一下午，迷迷糊糊醒来的方淮问着旁边的郑山。 “啊？” “现在4点了。”对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方淮睁眼看到女孩子的样子，漂亮，小巧，精致秀气。 “额，谢谢。” “不客气。” 本来话题已经可以结束了，但是不友好的场景出现了。 “你是故意的吧。”旁边传来一个男声，方淮抬头看过去，这人站在周玲旁边，一脸敌意的看着他。 “什么？” “就周玲有手表，你是故意和她找话吧。” “你有病吧。”方淮怼回去，他喜欢别人就也得喜欢啊，想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有大病吧。你……。” “你要干什么？”郑山直接站起来。 “好了，你们别为了我吵了，都是误会，你们这样我很难受。” 方淮盯着周玲，他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子茶味，果然。 “吴磊其实平时脾气很好的，只是以前有人故意搭话，对我不尊重，所以他才……，我替他和你们道歉。” 这个我见犹怜的样子啊，也太假了，方淮心里默默的吐槽，根据他的猜测，下一步，该有人心疼了吧。 “小玲，你凭什么道歉，是他敢做不敢当。”吴磊下意识把郑山撇出去，毕竟郑山看着就一身腱子肉。 “别说了，都是因为我。”瞬间眼眶开始变红。 作为21世纪走来的孩子，还能不会鉴茶吗？更何况他曾经也是做了30年的女孩子好不好。 —————————— 毁三观经典语录： 1.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让你们因为我而吵架。 2.我们没有什么，姐姐你别多想啊。 3.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单纯把他当哥哥而已。 4.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把你当做好朋友，我不知道原来你喜欢我 。 5.她其实很好的，只是误会了我们而已，你不要对她这么凶呀。 6.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虽然他对我不怎么好。 7.我不想伤害任何人，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8.你不会因为我拒绝你不理我吧？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我希望我们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9.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感情没有先来后到。 10.…… …… —————————— “大姐，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叫我大姐？”这次周玲是真的委屈的哭了，第一次被人这么叫。 “打住，我才18岁，怎么看你也比我大吧，这么叫我感觉没毛病，而且本来我就不认识你们，更不想和你们吵，现在开始谁也别和谁说话，保持距离。” “你听我解释。” “停，你犯不着和我俩解释，你和你后面的小哥哥解释就行了，别凉了你对象的心。” “我们不是，我……。” 打住她的话，再说下去就真定义为两王争之后了，太丢人，也太恶心。 “郑山，我饿了。”随后方淮从包袱里掏出舅妈和外婆给他准备的三合面饼子，又偷偷过渡两个大肉包，分了一半给郑山， “吃。” “不用，我有。” “那下一顿吃你的，快点，别磨叽。” “好吧。” “吴磊你饿了吗？我这有馒头，我们一起吃吧。”憋回去眼泪的周玲委屈的看向吴磊。 “小玲，我不饿，你吃就行。” “那你饿了要和我说啊。”随后自己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上了，看着吴磊灌了两口水。 方淮想翻白眼，谁能不饿啊，还故意问，这两人可以锁死了。 ？？？ ！！！ 周玲，吴磊，郑山？？？ 这不是她前几天看的那部男女通杀的海王小说吗？她写了一百字留言差评，看的乳腺都疼了，大无语的文章。 女主是纺织厂厂长的继女，小说里是因为和继父的关系太好（坐继父大腿），被亲妈嫉妒，强行安排下乡，继父放心不下，下乡之后还每个月偷偷给打钱。 男三吴磊，一心一意付出的邻家哥哥，原本不用下乡，但是为了当护花使者不顾全家人的反对偷偷报名下乡。 男四宋伟国，现在的知青点负责人，被一口一个伟国哥哥喊得找不到北了，抛弃了和他一起下乡的知青女友，心甘情愿做了舔狗。 男五郑山，从小到大没有被关怀过，受到了女主嘴上的安抚，然后帮女主干活，上山打猎，下水捉鱼，因为女主的那句，你真好，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于是，不求回报的把女主当成“亲妹妹”。 男二是大队会计的儿子董俊，把自己的工农兵大学名额偷偷给了女主，还因为女主的话没有举行婚礼说等她毕业。 男一则是大学的班主任，相差10岁的师生恋。我不是拆散你们的，我只是来加入你们，最后女主强行加入了男主和妻子的婚姻，最后男主的妻子放弃了，带着儿女去了外地，女主则和男主双宿双栖，在男主老了住院插管，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女主执笔写信给男主的孩子，内容是希望在男主的最后时刻可以和子女好好相处，她会离开，把爱人留给他的孩子。 最后女主卖了房子，带着钱去了国外，男主则留给他的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好伟大的牺牲。 故事明明已经很辣眼睛了，但最让人无语的是，女二不是正常小说里的嫉妒人设，而是同样无条件的包容她把她当亲妹妹一样。最后为了不让男二去打扰女主，打断了男二的腿，弄残了男二，杀了男三，失踪了男四，同归于尽了男五。 女二，我心中的alpha姐姐啊，就这么被祸害了。 第12章 下火车，赶往下乡点 经过了两天一夜的折磨。 “小淮，咱们要到站了。” “可算是到了，一这路的硬座，我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太疼了。” “你可要跟好我，别挤丢了。”知道方淮被继弟开瓢之后，郑山对他更不放心了。 “好。”没想到自己竟然穿书了，在想起这本小说之后，方淮下定决心要走女主的路，让女主无路可走，别人他不管，他也不是圣母玛利亚，但是郑山和女二董静他是一定要管的，必须让他们离女主远远的，可不能再被祸害了，到了村里之后，一定不能住在知青点，远离女主保平安。 “终于脚踩土地了。”方淮随着郑山朝车站外走。 当地知青的负责人查完人数之后，开始进行点名和分配。 本次应到48人，实到48人，十个大队平均分。 “方淮，郑山，吴磊，周玲，四个人董家屯大队，跟着他走吧。” “你们跟我走。”说话的是16岁的董峥，大队长董为民的小儿子，董为民有一儿一女，大女儿董静，这本书的女二，名字和人完全不一样 ，按照个人实力来说董静是由以前打鬼子的爷爷教的各种防身术，一个人打三个男性没有问题，基本上同村所有一起长大的男的都被她揍过，所以嫁出去这事有点难，周围村子的人也都听过她的辉煌战绩，男的怕她家暴，婆婆怕根本压不住她，都不想娶一个“祖宗”回家供着，更何况她爹是大队长，硬碰硬那就更不行了。就这样，到了20岁都没有人敢去大队长家上门提亲的，其实也有过几个，但是被董静私下打回去了，提亲不到三天也都退亲了。没有办法了，董为民和媳妇就商量想给董静找个上门女婿，但是，吃不饱的活着和一言不合被打死，还是活着更好，所以，上门女婿这条路也行不通了，已经24岁的董静至今依旧单身，并且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小儿子董峥，则一直以姐姐为荣，今天原本是他爹来接人，但是知青点住不下，知青们在那暗戳戳的搞事情，他爹去处理了，临时把他叫过去安排的任务，让他抓紧时间，接到人就赶紧回去。 “行李可以先放牛车上，前面出了火车站，左面是供销社，右面是邮局，你们需要有买东西的和给家里报平安的尽快去。” 看到周玲和吴磊朝着供销社走过去，方淮拿出两块大白兔奶糖给董峥递过去，看到董峥没有接，他又直接塞到董峥手里了， “我叫方淮，小哥儿，尝尝。” “我不是小孩儿了，不要。”董峥递回去。 方淮笑了，又从空间里拿出烟，假装从右裤兜掏出一盒勤俭烟。 “那你来这个。” 董峥他爹天天抽烟卷，在大队总能看到这些人相互递烟，他想尝试，但是他娘他姐都不让，头一次有人给他递烟，还是一整盒没开封的，虚荣心一下子一下子满足了，这个叫方淮的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男人来对待。 “这不好吧。”董峥有点别别扭扭的拒绝。 “这有什么？我看你就觉得咱俩有缘分，要不今天也不能认识，我去邮局取点包裹，可能要耽误一会儿，多等我一会儿，成不。” “行，糖还你。” “请你吃的，我先过去了。” 方淮扭头看向郑山，“三儿，跟我走一趟啊。” “走。”两人朝邮局走去。 —————————— 【已到平安】——电报内容。 “同志，好了，就这句话。” “7分钱一个字，4个字一共0.28元。” “好的，我还有一些包裹麻烦您给看下，收件人方淮。” “角落的应该是你的，你去看看。” “好的，谢谢，给您尝尝。”方淮给邮局的人也递过去两颗大白兔奶糖。 “谢了啊。” “不客气，以后可能还得麻烦您。” “那都没问题，有事过来。” “好的，同志再见。” ———————— 带着舅妈邮过来的行李，方淮和郑山回到车站门口。 “你们把行李放在牛车上吧，然后跟我走。” “我们要走回去吗？”周玲弱弱的发言。 “当然了，不然，你们还想做牛车啊。”董峥心想，这也太弱了，还能干活吗？ “对啊，有牛车为什么让我们走，就算我们走也不能让女孩子走啊。”吴磊第一时间亮出他护花使者的身份。 “牛已经拉着很重的行李了，如果我们在上去，真不一定能走动，现在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有什么不能走的。”方淮替董峥回答，这年头哪个大队都不愿意要知青，面前的这个人这可是大队长的儿子，不得提前表个态，塑造一个好印象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吴磊现在看到方淮就烦。 “没关系啊，我就是想说话啊。” “别吵了，其实，我坚持一下也是可以的。”白莲花又发言了，不过这么一说，吴磊更心疼了，“我们可以走，但是周玲得坐车。” “你们俩个什么关系啊，别直接替女同志做决定，人家说能走，你要是不忍心就背着走，事多。”董峥从小习惯了自己姐姐的状态，他就觉得女生都应该像他姐姐一样，虽然村里没有比他姐厉害的，但是吃苦干活那也都是好友，这个知青真的让他讨厌，他就是不想让他们坐牛车，原定今天下午他要去捞鱼的，硬被他爹派来接知青。 “你……。” “别为了我吵，我能坚持的。”多么善解人意的形象。 这时，方淮突然想到，在原书中就是因为董峥让他们自己走回去，结果周玲进了村子就晕倒了，直接落一个苛待知青的名头，董静觉得是因为自己弟弟才导致的，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就去看了几次，平日里调皮的弟弟，再对比柔柔弱弱的小妹妹，一不小心就被茶言茶语pua了。不行，坚决不行，这个他必须得阻止。 “这样吧，各退一步，毕竟已经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我们先走一半，后半程的时候走不动再坐牛车。”这样总不能还晕了吧。 “其实……。” “大姐，别说了，现在为你争取呢？” “你……。”周玲的眼睛又要红了。 “行吧，那就这样，先走吧。” 于是，一行5人往董家屯赶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确实按照开始的约定，让周玲上了牛车，但是，没想到白莲女主是真的会起幺蛾子，要进村子了，周玲突然说要下车走走，村口的桦树下是一群聊天的老阿姨们，应该是到了下工的时间，三三两两的男女扛着锄头往一个方向走去，看样子是去交农具。 防不胜防，周玲突然开始走路摇摇晃晃的，方淮暗叫不好，这是要晕的节奏啊。不过她都坐了这么久的牛车，很明显这是要装晕，这时，不远处传来呼声， “小峥。” 董峥的眼睛亮了，连忙摆手，“姐，我把人都带回来了。” 看到有人朝着这面看，周玲正准备行动， …… “小淮，你怎么了。”郑山看着突然倒下的方淮一下子急了。 你想晕，我先晕了，当林黛玉虽然不专业，但是我是认真的，这回看你怎么办，看着不远处跑过来的身影，方淮内心无比骄傲。 第13章 初见董静 “小峥，怎么回事儿？”看到新来的知青晕倒，董静连忙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倒在郑山怀里的方淮，抬头问着董峥。 “我也不知道啊，这一路都是好好的，我们还聊天呢。” “都是一路走过来的？” “除了那个女的坐牛车了，剩下这几个人都是走路来的。”董峥都不太明白这是怎么了，郑山随后出言解释，“他之前被人打伤了脑袋，前天上火车前刚刚拆的纱布。” “小峥，你先带这几位知青去知青点，我带这个晕倒的知青去二叔那看一下。”董静做着安排。 “我也去，我可以背着他。”郑山背起方淮说道。 “行，你背着他和我走。”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关注点都不在周玲身上，已经有一个人晕了，她是坐了半路的车，虽然很累，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再晕倒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走去知青点。 —————————— “二叔，他怎么样？” “之前失血过多，这身体还没恢复好呢，还得养一阵子。” “都怪我，没发现他不舒服。” “没事。”方淮假装醒过来，这要是让郑山愧疚了，那他可就犯错了。 “我就是迷糊了一下子，刚才你背我来的时候我就有意识了，现在没什么大事了。” “今天这事是小峥不对，他没考虑到你的身体，我替他和你道歉，但是他……。”没有苛待知青。 “和董峥同志可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他是个好孩子。” “你多大了？” “我18了。” “董峥今年16。” “哦，那他还是个好弟弟。” “成，我替他认个哥，你要是哪不舒服了，找他，找他没用，找我。” “真没什么事，有事我就说了，回头等我落脚了，我还得请他吃饭呢，他算是我来这的第一个朋友呢。” “好，那你先休息一下，一会我带你去知青点。” “同志怎么称呼？” “董静，董峥是我亲弟。” “董静同志，我确实有需要你帮忙的，你看我这身体，也是需要静养一下，咱们村里现在有没有单独出租的房子，我想租一个。” “村子里每家都不太够住，很难给你找到出租的空房子，不过村子后身以前是大地主家，后来房子被拆了，倒是留下了两间耳房，但位置比较孤立，出事的话村里人不一定能第一时间赶过去，而且离后山比较近，要是有野猪下山的情况，也有遇到野猪的危险。” “有地址就行，我就租那。” “房子现在属于大队，我需要和大队长说一下，看看怎么收租金，不过不会太多。” “好的，麻烦董静同志了。” “不麻烦，你先休息一下，房子是你自己租一间还是你们两个一人一间都租下来。” “小三。”方淮看向郑山。 “我跟你一起定吧，你现在这样我也不放心。” “就知道你够意思。” “行，我现在去问，你们等消息。” “好的。” —————————— 知青点 董峥把周玲和吴磊送到了知青点，前两次一共来了9个知青，3男6女，看到知青点的所有人都齐了，大队长董为民开始发话了。 “这次来了4个知青，一女3男，宋伟国，你作为知青点的负责人，一会儿，你给他们安排一下住宿吧。” “大队长，不是我不想安排，女同志还好说，毕竟就一个人，但是男同志，你看我们屋子就一个炕，实在是住不下了。” “你先把这两个知青安排一下吧，另外去了大夫的那两个知青我再想想办法，不行就再给你们多盘一个炕。” “这……。”宋伟国还想说什么。 “大队长！”董为民回头看到自家女儿叫他，撂下一句话就走了过去， “你要是再有意见，那两个我也不管了。” “怎么了，小静？” “您过来一下。” “想和爹说什么，我可提前告诉你，你可不能惦记知青，这帮人都不靠谱，飘着呢。” “哎呀，爹，你瞎想什么呢。二叔那晕倒的知青已经醒了，诊脉结果是气血不足需要静养，他们两个看样子关系不错，不想在知青点住，想要住山角下的那两间耳房，您看行不。” “你这位置都给他们打算好了？” “既然来了咱们村，互相帮助嘛。” “行倒是行，本来就是没人住的空房子，有人住还能有点人气，但是得交房租，要不你爹我不好对村民交代。” “这个我和他们说了，他们同意交的，就是多少钱。” “一个月两块钱？” “晕倒的那个是脑袋伤了，刚拆纱布，是你儿子我弟弟让人家走了一路才晕的，你确定？” “那就一个月一块钱吧，要租就直接付一年的，一年的话两间屋子给20块就行，不然就不租了。” “行，那您忙吧，我和他们说一下。” “去吧去吧。” 第14章 租到房子 重新回到二叔那，董静看着帮忙整理药材的方淮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了，董静同志，房子有消息了吗？” “我带你们俩去看看吧，离这有段距离。” “好的。” …… 果然越走人家越少。 “看到那个杆子的位置了吗？那是大队部。” “那，你家呢？” “嗯？” “我之后还想找董峥呢。” “我家还真算是离后山最近的房子了，明天我让董峥过来一趟，带你们在村里走一圈，明天新来的知青都能休息一天县里去采购，你的话，可以再多休息三天，养一养再上工。” “多谢。” “不用谢，休息期间也没有工分，等房子定下来了，你们可以去队部佘粮食。” “好的，知道了。” —————————— “到了，就这。” “还是青砖呢？” “当年都被拆了，就剩下这两间，你们得收拾一下，两间一起租，一年20块，要一年一交。” “行，没问题，但是这两个房子没有围墙，能让村里帮忙建一个吗？我给钱。” “有什么要求吗？” “也是有防野猪的想法，墙体高一点厚一点就行。然后希望院子能大一点，我准备种点菜。” “回头我问问我娘，有什么菜种给你拿点，现在种菜还来得及，进去看看。” “好。”方淮大致估算了一下，房间应该是20平米大一点。 “这两间都是一样的，具体怎么住，你们两个自己分，炕的年头有点久，也一直没烧，我建议……” “听你的。” “我还没说呢？” “都听你的，我这儿你做主。” “呵呵，行，我做主，你们两个这两天先睡床板，明天来人砌围墙的前先把这两个炕盘了，一起弄，到时候里面是通的，省得两间屋子还要单独烧火，如果以后空了一间不住，那挡一下就行，在外面烧火正好就再盖一个灶房，还有什么需求吗？” “还想再申请一个厕所和洗澡间。” “洗澡间？” “这个留点木头就行，我们自己整。” “行，看不出来你还挺爱干净，那你们两个就留下来一个收拾一下吧，另一个和我去搬行李。明天去队部领粮食的时候顺便把房租交了，记得要收据，下工了就安排几个人给你弄一下，最多三天就行，材料不贵，再给点人工费，大致的话，你准备8块钱吧。” “好的，没问题。”方淮答应着，越看自己的alpha姐姐越帅，这气质，这能力，董静172cm，目测体重也就56-57公斤，在女生里也算是高个子，两条大长腿，再加上还会些武术，方淮此刻的内心就是一个小迷妹，现在变成一个小迷弟。 “那我去知青点取东西，小淮你先留下收拾。”郑山怕方淮没缓过来，再晕倒直接做了安排。 “我想，但是没有工具啊。”方淮摊着手看看郑山再看看董静。 “我还真忘了，我家有，我先带你们去我家取。” “好的，谢谢。” “别再说谢谢了，我都听到很多次了。” 就这样，方淮和郑山一起去了董静家借用了水桶，笤帚，簸萁，掸子，抹布……。又在方淮的建议下两人一起收拾了一间这两天要住的房间，然后一起去知青点取行李加打招呼。 方淮当然不可能单独让郑山接触女主，那不就是小肥羊自己找大灰狼吗，太恐怖了。 第15章 到达的第一个晚上 知青点 “郑山同志，方淮同志，真的很抱歉，知青点不大，确实没有办法再安排你们两个了。”宋伟国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呦吼还有这一出呢？原本就是想搬出去住，这现在……还不赶紧就坡下驴，方淮大度的开口回道， “没事，咱们都是同志，哪有什么抱歉，床位都是有限的，我们能理解，虽然不在这儿住，但是咱们知青点有什么活动我俩还是会正常参与的。” “那是当然了，到时候我们会有人去通知你们。” “好，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有事的话你和我说，咱们都尽量相互帮助。” “一定，天色也有点晚了，我们俩就先走了。”方淮和郑山拎起包裹准备离开，两个人一共3个大包裹，2个小包裹，拿着属实是有点麻烦。 “你们的东西有点多，我帮你们送一下吧。”这时候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知青突然发言， “确实有点多，那就麻烦你了。” 张浩摆摆手直接过去拎起一个行李，“走吧，你们前面带路。” “那我们也帮你们送一趟吧。”宋伟国连忙跟着说。 “不用不用，就几个包裹，这个同志帮忙一下就够了，心意领了，我们先走了。” “慢走。” —————————— 到达耳房 “东西我就放这了。” “同志怎么称呼？” “张浩。” “浩哥，这一趟谢了，距离也不近，等我和三儿这弄完了，请你过来吃饭。” “不用，我走了。” “路上小心啊。” —————————— 晚上，方淮和郑山二人躺在临时搭建的床板上 “我本来以为自己要一个人下乡重新开始，真没想到又能遇到你，小淮，我真挺高兴的。” “以前咱俩是同桌，现在咱俩是室友，以后还要一起待很久呢。对了，三儿，我那还有一斤红糖，等房子弄完了，咱俩去趟村长家（大队长家）吧，今天人家姐弟两个可没少帮忙。” “小淮，我怎么感觉你变了呢？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 “嗯？变哪了？” “变的活泼了，也会开玩笑，以前你就只顾着学习，我拉你出去打球你也不去，那时候我都怕你学成四眼田鸡，现在突然这么会来事，我都有点不适应，不过我觉得是好事。还有，你是不是喜欢今天的那个女同志啊，你看她的时候眼睛里都有光，要是其他的姑娘估计都得告你耍流氓。” “什么和什么啊，我那是崇拜好不好，多帅的姐姐啊，我就没见过那么飒的，高三一年你都不在，毕业后又那么多事，我是觉得自己不能再那么死性了。” “你想的是对的，我也应该改变，但我还是不习惯。” “你变不变都行，在这儿，有哥们儿呢，别担心。不过我在出力方面可能真不太行，我尽力，平时的话你多担待着我。” “嗯，那都不是事儿。” “对了，今天咱俩去知青点，那些知青你都看到了吧，很冷淡。就帮咱们送行李的张浩感觉还不错，和你一样，话少但是干事，不过也不能仅凭一件事就直接判定人品，但是知青点的其他人，咱们就保持点距离。” “今天我看那个宋伟国还挺热情呢啊。” “那他在张浩说话之前有动作吗？后来虽然张嘴说帮忙拿行李，但是他动了吗？” “没有。” “他就是好面子的顺嘴一问，还有，他们知青点都是一起做饭吧，咱俩单独出来住，是付房租的，并且他们不知道咱俩是提前就申请不住知青点，只是以为是他们拒绝之后咱俩没地方住才住的耳房，那他有问一下咱们两个吃东西怎么办了吗？耳房这儿空了这些年，现在没法生火都是应该知道的。” “他忘了？” “他是怕咱俩顺嘴说要和他们一起吃，要是女生一起，吃不了多少，他们是合适的，你一个大男的万一不小心吃多了呢，所以干脆就当不知道，不问也就没有多余的事。” “你也是男的啊，咋说的就说我吃的多呢。” “额（又忘了性别），我也能吃，那都不重要，你就记得和他们保持距离就行，尤其是那个小白莲，你可不能和她单独接触，要不我都来不及救你。” “小白莲？谁啊。” “周玲，咳咳。”方淮学着那个语气掐着嗓子开始发挥了， “哥哥们，别打了，都是人家的错，别为了我伤害对方，你们受伤我会难过的，我只是把你们当成好朋友，好哥哥。” “快闭嘴，我都打冷颤了，你这也太恶心了。” “要是她在你旁边，什么也不做就是唯唯诺诺的哭，你又嘴笨不会说，你说大家会觉得和你无关还是直接认定她是被你欺负了。” “会觉得我欺负她了。” “所以你一定要记得，当脏水泼过来的时候，清者自清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嗯，我知道了。” “这都是她的拿手招牌语录和行为动作，郑山同志，你必须要时刻清醒，保持距离。” “你真的是太啰嗦了，只要你别再模仿她了，我肯定保持距离，我估计以后一看到她就是你模仿的这个声音了。” “哈哈，记住了你就安全了，明天咱俩起来先把菜地那清理一下，争取把菜种上，这样以后吃菜就能自给自足了，等房子盖完，咱俩再挖个地窖，冬天还能储藏，后山有时间咱们再逛逛，我还惦记着做陷阱打野鸡野兔呢。” “听你说的，我还挺期待的。” “那必须，睡觉，休养生息，为了更好的明天。” “睡觉。” —————————— 想想自己辞职时的美好愿望，做一个幸福的人。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 没想到，就这么离奇的实现了，喂不了马，但是可能有机会喂牛喂猪，不仅要劈柴，还要自己捡柴，自己烧火，还要计算每天的粮食还要自己下地种菜，我租了一个房子，背对大山，面朝村子。 —————————— 此刻的村长家，浅浅的鸡飞狗跳，董峥偷偷抽烟被他娘发现了，他爹果断没收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说，你都没有钱，这烟哪来的，你是不是不学好了。” “不是，娘，你听我说，是方淮给我的。” “方淮是谁啊，你交的什么朋友？” “就是今天来咱家接东西的知青，长的瘦一点的那个。” “小白脸还会抽烟？” “娘。你这什么形容词，他是受伤没好，脸色有点惨白，人家今天走了一路晕倒了，都没说你儿子一点不对，就说是自己身体原因。” “那这孩子还不错，不对，这不是你的性子，好像是你头一次主动为别人说话，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知青了？” “没有，他才18岁，就比小弟大两岁，我怎么可能呢。”如果大几岁还差不多，不过这句话董静没说出来，就是自己想想。 “这么小啊，差的稍微有点多，可惜了。” “可惜什么，那群知青都不靠谱，配不上我闺女，更何况听你们说还是个柔柔弱弱的。”董为民看着烟忍不住馋瘾，放嘴里点了一根，别说这个是比自己卷的好抽，一边抽还一边用眼神和儿子炫耀。 “那我可不管，只要我闺女喜欢都行，不行就入赘嘛，咱家养着他，只要对我闺女好就行，大晚上的，把你嘴上那根烟给我灭了，我说儿子没说你是吧。” “灭灭灭，我不抽了，你可别瞎打算了。” “都是没啥谱的事，都洗洗睡吧，明天还得上工呢。” “好。” “好。” —————————— “姐。” “怎么了？” “给你，大白兔奶糖。” “咱这面可没有，这是谁给你的啊。” “方淮今天给的，给你吃，我睡觉去了啊。” “一人一个。” “男人都不爱吃甜的，你自己吃。” “谢谢小弟。”看着臭屁的董峥。 “嘻嘻。” “对了，明天你去趟耳房那，我替你答应了，明天带他们在村里走走。” “姐，我明天……。”想捉鱼。 “好吧，既然你有事，那我去吧。” “没事没事，明天一早我就去。”万一他们两个人里面有人惦记他姐怎么办，可得防着呢。 第16章 租房落地成功 第二天一早 大队长董为民家 “姐，我去了啊。”董峥吃完饭准备出发了，董静叫住了正要出门的弟弟，递给他一个簸箩（读音是箩bo luo，盛物的竹筐，是一种藤编的盛物器具。）里面有地瓜和馒头，“等会儿，这几个地瓜和馒头你带过去，那不能开火，估计还饿着呢。” “姐，你咋这么关心他们呢。” “我那是给你擦屁股，病号走了走了一路，你忘了人家晕了，还给你烟给你糖，咱们现在多多少少的表示一下，以后就是翻旧账也说不出来什么。” “我姐真聪明。” “别拍马屁了，快去，水也拿着，好人做到底，省得他们两个噎到，这两天他们估计开不了火，知青点也够呛能去，你顺便和他们说一下，这两天让他们自己带粮食来，在咱家开火。” “好嘞，知道了。” —————————— “有人在不，醒了吗？” “小淮，有人喊，醒醒。” “几点了？” “天亮了。” “有人在不？” “有有有。”郑山应和着，同时对方淮说道，“你快穿衣服，我先开门。” “好，折腾了好几天，终于睡了一个舒服的觉，这感觉太好了，三儿，是谁啊？”方淮躺着抻了抻懒腰，又在空中动了动腿。 郑山开门看到了过来的人，“昨天赶车的那个，叫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董峥？”方淮精神了，坐起来叫董峥进来。 “小哥儿，快进来。” “你们还没起来呢？叫我董峥就行。” “好，小峥。” “是董峥，长辈才叫我小峥。” “一样一样，你姐昨天就是这叫你的。” “才不一样，那是我姐，喏，给你们两个带的。”小簸萁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我姐说省得饿到你们，你俩赶紧吃，吃完我带你们去村部，然后，在村子里走一圈，熟悉一下。” “麻烦你了，谢谢，等我这忙完了请你吃大餐。” “你先整完再说吧。” ———————— 村部，方淮和郑山约好一人10块钱，剩下的修缮完再平均分。 “一年20元，分开开的收据，每张纸的上面是一间屋子的房费，给你们，你们两个自己收好吧，明年要是续租的话……。” “我知道，到时候提前一个月我们再来这里交房租，多谢会计叔，多谢大队长，你们抽烟。”说着，方淮从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递过去。 “你小子挺有钱啊，直接一盒？这不行，这不就是受贿吗？你收回去。” 一听这话，方淮马上把烟拆盒，分别给大队长和会计一人递过去两根。 “不多，散烟，您尝尝。” “行，那我就尝一根，一根就行，多的你拿回去。”想想昨天自己儿子的那一盒，虽然也到自己的兜里了，但是这个看着他心里也痒痒。 “好的。” “你们跟我走吧，两个人各100斤粗粮，50斤土豆，等到秋收发了工分再还给大队。” “好的，谢谢大队长了。” “小峥帮着弄一下，明天给我按时出工。” “知道的，爹，走啦。” ———————— 三人一起送回粮食后，董峥带着他们两个在村子里绕了一圈，方淮大致的了解一下。董静是初中毕业，她是村里的记分员，一年补助300个工分；村里喂牛和喂猪的都安排的老人，腿脚不便但是照顾畜牲很是尽心，每人每天记8个工分；仓库保管员每天记5个工分；孩子们打猪草每人每天记3个工分。 村里的其他人，下地干活，不出工不计分，没有双休日。一般男性劳动力每月必须完成26个工分日，女性24个，基本上是10个工分值0.45元左右。工分分成早上2公分，上午4公分，下午4公分，不出工的时间也是需要请假的。各生产队有队委会负责评判工分，一般根据目测以半分为单位加减核算，这当然也存在一定的公平性问题，不过问题不大。 一个劳动力每天最多的工分为10分。其中男性一般可得7到10分，女性以及学生一般可得3到7分，低的也有得2分半的。一个全劳力全年可挣工分在三千到三千五百个工分，半劳力可得在一千五百到一千八百个工分左右，也就是说一年一个全劳力的收入约150元左右，半劳力一年的收入是75元左右，其它的就在150元与75元之间，对比一下城里的工作临时工一个月18-28元，正式工一个月30元以上，确实是有一些差距的。 前期方淮想养养身体，毕竟太虚了，所以他打算试试可不可以申请干一段时间的打猪草，毕竟他现在手里还是有钱的，实在不能打猪草的话，就尽可能再找个轻省一点的活儿。想了一下，方淮先开口，“小峥，郑山明天就要上工了，我们两个住的位置距离知青点也有点远，关系也都不太熟，可以让他明天去找你吗？第一天想麻烦你带他一下。” “行，这个没问题，对了我姐说这两天你们两个先带着自己的口粮到我家去吃饭，等你们的厨房盖好了，能开火了再自己做饭。” “董静同志想的真周到，谢谢你全家。” “听着不像好话呢？” “不，话里话外都充满了真诚。” “行了，你们两个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需要我们俩帮忙吗？” “应该用不上，对了，你们俩会捉鱼吗？”想到他姐三令五申不许他自己下水，董峥问了一下眼前的两个人，实在不行就让他们两个在河边站着，看着他捉鱼。 “不怎么会，但是可以学啊，人多力量大，一起去？” “行啊，走走走，我回家拿桶。” 这点都是下地的，能和董峥一起出去“不干正事的”除了一群小孩子，还真不多。 第17章 下河捉鱼 “小峥，平时你捞都用什么工具啊。” “没工具，就是直接下河捞啊。” “啊？” “我们村里都是这么干的。” “主要是我俩水性不行啊，不太好配合。” “那你俩看着，我自己下水就行。” “那可不行，你要是有危险我们咋救你，咱们三个人得同进退，这样，咱们做几个地笼捉鱼，等下午咱们再过来看看能不能捉到。” “做地笼？” “对，正好这有柳条，两个人做地笼，一个人去挖蚯蚓，咱们分头行动。” “听着不错，那你俩在这编吧，我知道哪蚯蚓多，我现在过去挖蚯蚓。” “我这……。”不适合细活啊。郑山看着自己的双手，犹犹豫豫的开口。 “小峥，你把郑山一起带过去吧，他可能不适合手艺活。” “那你自己行吗？” “我试试，应该差不多。” “行，那我俩挖蚯蚓，你慢慢整。” “好。” ———————— “你们两个？” “姐，这是郑山。” “我知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现在挖蚯蚓去，我们准备要做地笼捉鱼。” “那方淮呢？” “他在河边编地笼呢？” “行，那你俩去吧，郑山，你和方淮晚上过来这儿吃饭。” “知道的，董静同志，小峥和我俩说了，谢谢。” “不用客气，记得来就行。”董静摆摆手也出门了。 —————————— 河边树荫下 “手艺看样子不错啊。” “嗯？” “董静？” “今天不叫同志了啊。” “今天就咱俩，就不用那么外道了吧。” “咱俩很熟吗？” “我觉得熟。” “我碰到小峥和郑山了，他们说你在河边编地笼呢，就过来看看，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看着就行，备不住我还能超常发挥呢。” “请你吃糖。”方淮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怎么，男孩子不爱吃甜的？” “你怎么传播这种言论呢？我可得和你说，这年头男女平等，女生爱吃的，男生也爱吃，都爱吃的。” “爱吃糖，那你给我干嘛？” “就想给你啊？而且我还有呢。” “昨天小峥给了我俩个。” “两个不够，而且那是给他的，这是给你的，我这有一把呢，快吃。” “都给我？这个可不便宜吧，也不好买。” “都给你，这些给你吃就是物有所值，物超所值，物尽其用。” “你怎么这么……。” “坦率。” “不是。” “真诚。” “也不是。” “那是什么？” “油嘴滑舌。” “听着不是好词呢？” “确实不是。” “真伤心，好难过。” “没感觉到。” “呵呵，坐，这块干净。” 董静看着方淮别别扭扭的编地笼，开口问道，“如果能捞上鱼，有我的份吗？” “想什么呢？”方淮皱着眉毛看向董静，下一秒，“当然必须是有你的了，这还用问。” “呵呵。”董静在旁边坐下来，“教教我吧，我也想试试，挺好奇的。” “别试了，你看着就行，编这个手疼，不适合小女孩。” “你手伸出来我看看，你看下咱俩的手。” 结果一对比，方淮的手竟然更嫩一点。 ……无话可说。 “咳，这个要讲究巧劲的，我可以教你，但是要是不行，你要说啊，不能蛮干的。” “好。” 就这样方淮放下编了一半的地笼一号，重新拿了一些柳条，和董静一起编。 不过编着编着好像就不对劲了，董静看懂了之后编的越来越快，方淮也顾不得看董静的地笼了，低头开始加速，没多久，降维打击来了。 “这个怎么收尾。” “啊，你这也……。”太快了吧。 “你用我这个给我收尾，我看看。” “哦，好，你看着啊……。” “看懂了，你继续编，之前这个编一半的我继续弄，不用着急。” “我没着急啊。”死鸭子嘴是硬的。 三个地笼快编完了，郑山和董峥也回来了。 ？？？ “姐，你怎么在这儿。” “听说捉到鱼也给我吃，我就加入一下你们。” “那必须的，姐，你就瞧好吧。” “蚯蚓挖了不少，现在地笼直接放水里吗？” “还要找一下位置，这里应该鲫鱼比较多，鲫鱼适应性很强，但它们喜欢在清澈、流速适中、水深1?1.5米的水域，正好我们有三个地笼，现在放下去，等7点，额，等黄昏之后咱们再过来看收获，现在咱们可以去找找有没有烂果子一类的，地笼可以重复利用，等这波结束，晚上咱们再试试能不能捉一波鳝鱼。” “好，走，咱们现在就上山，上山果子多。” “走走走，出发，姐，你和我们一起上山吗？” “上午快下工了，我得回去了，你们三个小心点。” “好。”郑山和董峥说好，方淮来了一句，“待会见。” “好，待会见。” 第18章 化身十万个为什么的方淮 后山 “哇哇哇，你们看，上面那是板栗吗？” “当然是了，那是栗子树啊。” “那栗子球旁边的树是什么？” “枣树，有圆枣，有狗枣，不过这些都没到季节，得秋收的时候，但那个时候大家都很累，也没工夫上山，都是小孩子上来摘一点，最晚10月份也就没了。” “哦哦，那现在山上能有什么啊。” “现在6月末，李子和杏会开始熟了，不过最好还是要再等一个月，等7月中下旬熟的差不多了就好吃了，还有山葡萄、山里红（山楂）什么的，但是也得等等，现在这些都没熟，得等冷了之后，不过山里红不太好吃，太酸了，也不能多吃，吃了之后饿的快。” “学到了，学到了。” “有时候在山上转转还能找到托蓓儿，就是有的特别酸。” “托蓓儿？是树莓吗？就是很多小核果紧密挨一起的，通红，小球形状。” “是吧。” “之前要捉鱼感觉你挺明白的，现在咋这么多问题呢？” “植物科学和动物医学是两个专业，跨度很大的。”方淮感叹的解释着，不过声音不大。 “你说啥？” “哦，我是说我以前没接触过，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都是特别新鲜的，南北方的温度、地形。土壤等都造成了很大的差距，不过听你解释我懂了不少，对了，有一个好吃的，口感是酸酸甜甜的，叫做糖葫芦，等入冬的时候我给你们做，你们尝尝。” “那是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行，我等着看你做，以后有什么问题你都能问我，我知道的多着呢。” “一看就是知道的多，问你准没错。” “必须的，对了，咱们找什么当鱼饵啊？” “就找野葡萄吧，糖分高一点。” “野葡萄很酸的。” “没事，咱们怕酸咱们又不吃，当鱼饵用，鱼不怕。” “小峥老师，最后一个问题。” “方同学可以问。” “咱们这儿，什么时候可以采蘑菇啊。” “要到秋天，9-10月份吧，那时候天气正好，还可以晒成干存储过冬吃。” “我想给家里人邮点回去，如果我采的不够可以和村里人换吗？” “当然可以，这个家家都有很多，炖肉的时候最好吃，不炖肉也不怎么吃。” “我大致都了解一点了，以后再有问题我再问。” “行，那你们俩以前爬过山吗？” “没有，我们那没有。” “那你们以后上山的时候一定找村子里的人陪，不然你们容易迷路，很危险，山上有的地方都是陷阱。” “是用来捉野鸡和野兔吗？” “对，有的陷阱也是为了捉大家伙，野猪，鹿什么的。” “什么时候咱们也能试试。” “行倒是行，但是你不能和别人说。” “肯定啊，这就是咱四个的秘密。” “四个？” “对啊，还有董静呢？” “那可不行，就算让所有人都知道，也不能让我姐知道。” “啊，为什么？” “你不懂。” “是不懂，但是我想懂。”方淮用自己充满八卦的眼睛盯着董峥。 “以前我上山的时候往深山走了，当时遇到了野猪，爬树上躲着，树都快被撞折了，是我姐及时带人来才赶走的，要想打猎都得往深山走一点，我姐不同意。” “能理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深山确实危险。” “那你不想做陷阱了？” “想啊，但是咱三得从长计议，都准备好了再干，不打没把握的仗。” “行，你好好想。” “差不多了，下山啊，咱们看看有没有收获。” “下山顺便捡点柴，晚上烧火用。” “没问题，咱们一人一捆，先把柴送回去，咱们再拎着桶去河边，出发。” 三人一边捡柴一边下山。 第19章 小有收获 “现在村里出来的人好少啊，我都没看到几个人。” “大家伙都没下工呢。” “啊，咱们几点下工啊。” “早上7点半放早工，中午12点以后下工，晚上7点半下工，冬天能早点，冬天6点下工。” “好晚啊，不过正好，一会儿有收获的话直接做晚饭。” “咱们仨，一人负责一个下地笼的位置，然后捞出来在这儿集合，行动。” “好。” “好。” 没一会，三人再次聚集一起。 “都有收获吗？” “有。” “我也有。” “留点悬念啊，咱们一个一个报数，董峥同志请汇报一号地笼的成果。” 董峥先说，“我这3个，还都是大的。”方淮掏出来掂量了一下3条能有4斤，野生的也不小了。 “下一个二号地笼，三儿咋样？” 郑山发言，“我这小的多，大致能有6-7条。” “好的，接下来三号地笼，是我这儿了啊，一共4条，大小都有。” “这个地笼太像样了也。”董峥都有点小激动了。 “接下来，咱们一鼓作气，一个笼子里放野葡萄，另外两个用中午剩下的蚯蚓与草木灰混合做饵。” “还是放回原处吗？” “当然不了，这次主要是对应天黑咱们捕黄鳝，根据习性，黄鳝一般栖息于淤泥或者底部较为泥泞的水域中,选择这样的地点会更容易捕捉到，咱们再挑三个地方重新放，要是有收获明天咱们就这几个位置再来一遍或者增多下笼位置。” “好。” “蚯蚓与草木灰混合做饵的放在泥泞的地方，野葡萄做饵的放在河边的树根下面，明天一早咱们再过来。” “明早得上工，咱们几个得早点来。” “几点上工啊？” “应该是5点左右，所以3点多咱们就得出来。” “这么早，天亮了吗？？？” “还行吧，天都亮了的。” “额，这样，明早你俩先在附近挖一点蚯蚓，然后就正常上工去，等我起来了之后我来河边收，然后再重新下地笼，正好那个时候大家都上工去了，没人看，分工一下，你们看这样行不。” “我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 “行，那就这么定了。” “小峥，你先回家，我两俩回趟耳房，取粮食，然后就去你家。” “行，你俩快点啊，晚上得吃鱼呢。” “必须的。” —————————— 董峥拎回家 “姐，姐，你快来看。” “你们有收获了？” “当然了，说了要让你吃鱼的，你看。”董峥傲娇的显摆着，这也是他第一次捉到这么多鱼。 “这么多？十几条呢吧。你们厉害啊。” “那可不，今天晚上吃鱼。” “他们两个呢？” “回去取粮食了，一会就来。” 没多久，方淮和郑山拿着能有三天的口粮和一斤红糖过来。 “怎么拿了这么多？” “这两天，天天都能吃鱼呢，主食怕不够吃。” “那这个呢？”董静举着红糖。 “我和郑山的心意啊。” “不要，一会这个，你两个拿回去。” “那算了，这顿饭我俩也不吃了，先走了。”说罢，方淮拉着郑山就要离开。 “等等，饭该吃吃，但这个红糖是珍贵的东西，我不能收，你拿回去。” “红糖是给女孩子喝的。” “那你买它做什么？” “买来送女孩子和阿姨的，你不喝，阿姨也可以喝啊，你不能因为你不想喝就剥夺阿姨喝的权利。” “我们这不流行叫阿姨的。” “是叫婶子吗？” “对。” “那留下给婶子喝，行吗？收下吧，就是我俩的一点心意，这两天都是麻烦你们了，不然我俩真的不好意思在这吃饭。” “以后别这样了。” “哦。”我下次还敢，不过这句现在可不敢说。 “你给我俩安排点活呗，不能干看着啊。” “那你俩一个收拾鱼，一个给我烧火，小峥去劈柴。” “好的，收到。” 董静开始做饭，郑山在院子里收拾鱼，方淮在厨房帮着烧火。 不过， “这火还能引起来吗？” “这火我觉得，应该，差不多，是够呛了。” “那你还不起开。” “那咱们换一下吧，今晚上我做饭。” “你还会做饭？” “那当然了，今天给你们露一手，我可是来自民间的大厨。” “行，看你的，可别做砸了。” “接下来，请见证铁锅炖鲫鱼。” ………… “什么味道这么香？”董为民正下工往回走呢。 “大队长，好像是你家传出来的啊？” “啊，不可能，我家小静不是这厨艺。” “死老头说什么呢？”董母连忙解释， “我家小静厨艺可好着呢，你觉得不是回头你别吃，我可得快点回去看我闺女做的什么。” “是是是，小峥她娘，你等等我啊。” 董为民快步追上去，不忘回头说一句，“吃完饭就去耳房那准备干活，你们几个别忘了。” “知道了。” “知道了。” …… 第20章 展示厨艺 “小静？闺女？”董为民还没进院子就开始喊，董静听到后连忙从厨房出去。 “爹，你们回来啊，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哦，行。今天这饭是？”……你做的？董为民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做出来有香味的饭菜。 “方淮做的。” “哦，他们两个？”董为民看到院子里和董峥一起劈柴的郑山，开口问道。 “爹，我让他们两个来吃饭的，这两天他们开不了火，就在咱家一起了，今天正好捞到点鱼，方淮下厨。” “我就说嘛，那就解释得通了，还真挺香。” “死老头，你说什么呢？”董母怼了一下董父，然后看向董静，“头一次上门，怎么还让人家做饭呢？不过我第一次听说男的做饭，我进去瞅瞅去。”随后董母向厨房走过去。 “方淮做饭呢啊？” “婶子好。” “好好好，你这做的什么啊？” “铁锅炖鲫鱼，鱼是今天郑山还有董峥我们三个捉的。” “你们下河了啊？” “没有，做了3个地笼捞出来的鱼，地笼还是董静同志帮忙一起做的呢。” “捉了几条啊？” “捉了14条，有大有小，都做了。”看到董母正要心疼的脸，方淮连忙说，“婶子，我们捞出来之后又下了3笼，估计明早还能有收获，到时候我再做给您吃。” “那感情好啊，不过哪能让客人下厨呢，一会婶子替你好好说说小静，这不是欺负你吗？” “啊，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烧火烧的不太好，正好我会做饭才和小静，啊不，董静同志换的。” “那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啊？” “9岁，我娘在我9岁的时候因为抢救工厂的物资因公殉职了，没过多久我爹就又娶媳妇了，就从那时候开始，家里的活就都让我做，后来舅舅给我接走了才没有一直干，不过基本的家务活我都是会干的。” “有了后娘咋还有了后爹，那你就一直在你舅家住啊？” “对，和姥姥，舅舅，舅妈，表妹，我们四个人。” “那你怎么下乡了呢？” “城里有要求，一家要出一个下乡，我虽然在舅舅家住，但是户口本还没迁出来，没想到就被他们拿着去知青办给我报名了，对了，婶子，我这身体也不是有多虚，就是当时我和我爹还有后娘，继弟继妹他们一家争执的时候没防住，就伤脑袋，住了几天院，听大夫说流的血有点多，伤口也有点深，所以这脸色也一直没恢复过来，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稍微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脑袋受伤了，那可不得好好养养吗？那你这还能下地赚工分吗？要是不下地吃啥喝啥啊。” “我这能再歇两天，我寻思着找时间和大队长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先干2个月轻省一点的活儿，等身体养好了也就差不多秋收的时候了，不耽误下地干活，至于吃喝方面，我手里有下乡补助，舅舅和舅妈每个月还会给我打点钱，够我生活的。” “你这么打算是对的，一会儿我和你叔说，让他给你安排干打猪草的活吧，每天3个工分，虽然不多，但是每天就上工半天就行，村里的孩子基本都是下学了再去，你正好和他们分开，每天上午去，下午就好好歇着，养好了身体才能更好的干活，出门在外得照顾好自己，婶子问的也有点多了，孩子，别难受啊。” “婶子，不难受的，这次正好也和他们断了关系，在外婆家的时候，我舅舅和舅妈对我特别好，把我当亲儿子呢。” “那你舅舅和舅妈是干什么的啊？” “我舅舅是高中老师，舅妈没工作，和姥姥在家，我妹妹今年念初一。” “挺好，挺好，你今年多大啊，有对象吗？” “我今年18了，刚高中毕业，之前一直学习来着，也没想法处对象，更何况就我的家庭来说，我也怕拖累女方。” “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两口子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啊，婶子给你参谋参谋。” “嗯……。” “娘，你干啥呢？我爹叫你呢。”董静在外面听到他们聊天，但是，听着听着就感觉聊天的方向开始不对了，赶紧出言打断。 “你爹叫我干啥？” “不知道，你快去看看。” “这耽误事的，方淮啊，婶子先出去，回头再和你聊啊。” “好的，婶子，您慢点。” …… 突然间安静的厨房，董静开口，“那个，菜好了吗？” “好了，你数五个数就能出锅了。” “，赶紧的。” “好嘞。” —————————— 饭桌上 “好吃，真好吃。”董峥吃一口夸一句，家里除了他娘就是他姐做饭，一个是能吃下去，一个是硬咽下去，头一次在自己家里能吃到好吃的饭菜，太不容易了。 “方淮，你这手艺，可以啊，婶子做的都没你好吃。” “娘，你做菜和好吃没关系。” “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以后还想不想吃饭了。” “叔叔婶子，你们喜欢就好，明天我再给你们做。” “那说定了啊，你那面没开火之前都来婶子这吃饭，婶子给你们做早饭和午饭，晚饭就尝尝你的手艺。” “好嘞，您瞧好。” “吃完饭，你俩跟我走，一会儿建房子的人就都能到了，虽然你们是给了钱的，但是以后还要相处，带你俩认识认识，再见面都记得打招呼。” “好的，谢谢大队长。” “叫什么大队长，叫叔，让你叔好好带带你们俩。” “好的，谢谢婶子，谢谢叔。” “多吃点，多吃点。” “嗯。” 第21章 甲鱼? 饭后，大队长董为民带着方淮和郑山回到耳房，看到了正在忙活的人。 “弄得怎么样了？” “大队长，炕和灶台砌上了，等两天干了就能用，围墙也弄一半了，明天再弄一天就能完事。” “行，大家伙抓点紧。” 一共来了7个人，方淮跟在大队长后面，新拆开两盒勤俭烟，一盒递给郑山，示意他跟着一起发，“各位大哥忙了半天了，先歇会，抽根烟。” “行，谢了啊。” “是我谢谢各位，上工那么忙，下了工还得帮忙，谢谢啊，各位大哥。” “这有啥，不过话说，这有滤嘴的感觉是不错啊。” “是吧，再来一根。”每人又散了一圈，基本都别在了耳朵上，有的不好意思就拿了一根，有的拿了两根直接左右耳朵上各一根。 董为民看看了现场，“行了，今天差不多了，收工吧，明天还是这个时候，大家伙都别来晚了，明天一定要弄完。” “大队长放心吧。” 等人都走没了，董为民看看这两人。 “还挺会办事的，行了，不早了，你俩也收拾收拾赶紧睡吧，明天早上记得过去吃饭。” “好的，叔，还剩几根，您拿走呗，都开封了，我俩也不抽烟。”方淮把今天在村部拆开的烟递了过去，其实就大队长和会计各抽了一根。 “不抽烟，你买烟干什么？” “这不是为了方便吗？” 董为民接过方淮递过来的香烟，笑了，“你小子，这不是你刚才发的那盒吧。” “你不是我队长叔吗？肯定是不一样的。”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这个我拿去和会计一起分了，要不那老小子看我自己抽非得急眼。” “好的，不过叔，要是婶子不让你抽烟了，你可别说是我给的啊。” “你小子讨打是不，不是你给的还能谁给。” “不敢，叔慢走。” “队长叔您慢走。”郑山也跟着道别。 —————————— 第二天一早，郑山用了3次终于叫醒了方淮，他还贴心的把方淮的懒惰归功于伤没养好的身体虚，两人到了大队长家吃早饭，早上通常比较清淡，粥配咸菜，外加一人一个饼子。方淮回忆了一下曾经自己为了减肥的时候吃粗粮，怪不得她没瘦下来呢，配料表不真实啊，她买的粗粮欧包是甜甜的，越嚼越香，但是眼前的这个饼子是真的拉嗓子，需要硬咽下去。 吃过饭，大家刚走，方淮就凑到了正在刷碗的董静旁边，让她停下来（董静的上工时间比较灵活，只是快下工的时候赶过去就行，也就春种和秋收的时候需要一起下地）。 “我来，我来，你一边歇着就行。” “你来？” “我会刷碗，你烧火我做饭，你做饭我刷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好，那你来吧。” “好的，那个，一会儿我要去河边看看昨天下的地笼有没有收获，你要不要一起？” “我？” “嗯嗯。”小鸡啄米的点头。 “说个理由听听。” “真的理由是，我请你见证我们努力后的成果。” “那假的理由呢？” “我怕我拎不动。” “……，我有什么好处呢？” “有我一口吃的就有董静同志一口。” “……。” “去不去，去吧。”方淮感觉这事有门，赶紧催着。 “那等你刷完就走吧。” “走走走。” —————————— 河边 一号笼 “两条，董静，你看，有两条黄鳝，能有一斤半呢。”方淮骄傲的拎起来。 “那你快收起来。” “好嘞。” 二号笼 “三条，三条，这里有三条，够吃了，够吃了，今晚我给你们做鳝鱼面。” “不是做了三个吗？还有一个呢？” “第三个昨天放的野葡萄，不知道能不能有收获，测试的成分比较多。” “这个倒是头一次听说，那去看看。” “等下，我先把这里笼放好，看看能不能再来点鲫鱼，等快下工的时候我再来一次。” “一起弄。” “嗯。” 三号笼 “我是不是看错了。”方淮盯着地笼里面，有点觉得神奇。 “怎么了？” “我看到了一条甲鱼和一条黄鳝在相爱相杀。” “嗯？你让开，我看看。”董静抬头看向方淮，“你这形容的还真是那么回事，拿出来吧。不过甲鱼怎么吃？” “嗯……，我想再看看今晚的收获，要是不错的话，明天我去县里走一圈。” “你要，卖甲鱼？会有人要吗？” “城里人喜欢这种，肯定有人要，等我回来了分钱。” “说的这么直接，你不怕我举报你啊？” “不怕，你才不会，等卖出去了，我给你买好吃的。” “那还是先看看明天有没有收获吧。” “对，正好带了刀，我先把黄鳝处理了，咱们就回去。” “一起弄。” 第22章 悲喜各不相同的一上午 惦记了一上午，可算盼着中午下工了，郑山和董峥分在了一组，所以，时间一到，董峥就拉着郑山飞速跑回家，一进院门就开始喊，“方淮？方淮？人呢？” “在这呢，饭都热好了，快过来吧。”方淮又拍了一个黄瓜，外加用空间里的糖来了一个糖拌柿子，往常都是几个盆放那，今天看着摆好盘的桌子，董峥有点懵，这还是他每天吃的吗？ “你这……？” “怎么了？” “你有点像我娘，不，你超过了我娘和我姐。” “……，我猜，你是不是想夸我贤惠。” “我是夸你吗？” “我觉得是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我很骄傲。” “……。” “说的真好，小淮啊，婶子就爱听你说话，再看看家里的这两个男人啊，除了会烧火还会做什么。”董母和大队长刚刚进门就听到方淮的自我夸奖，董母接话就做了前后的对比。 “婶子，叔，中午好。” “嗯。” “好好好，小淮可真贴心啊，饭都热好了，哎呀，这摆的真好看，看着就好吃。”现在董母是越看方淮越喜欢，直接叫小淮了，不吝啬的夸奖。 董峥赶紧拉着郑山和方淮到旁边小声说话，“咋样，早上有收获吗？” “三个地笼，一共6条黄鳝外加一条甲鱼，弄完我又把地笼下去了。” “这么多吗？” “应该是平时捉的人少，个头都不小，黄鳝我都收拾好了，晚上给你们做鳝鱼面，甲鱼先留一下，等你们下工之前，我再去看看收获，要是不错的话，我觉得也挺稳定，我准备带着甲鱼去县里看看。” “你想？卖？” “嗯。” “能行吗？” “试试总没问题，我又不是拎着一堆，就是带着一条甲鱼走亲戚。” “你小子脑袋真灵活。” “要是能卖出去，咱们再做两个地笼。” “做十个都行啊。” “那太多了，这个毕竟不能见光，太多容易被发现。” “那等等结果再看。” “嗯。” 董为民看着三个人蹲在墙角，董峥和方淮你一句我一句的，郑山就蹲在旁边听着，也不见张嘴，“你们三个躲那说什么呢？还不赶紧吃饭，吃完饭睡一觉，下午还得上工呢，一会儿郑山去小峥那屋一起睡，别回耳房了。” “谢谢叔。”不得不说，每个人的审美都是不一样的，董为民更喜欢郑山这种话说的不多但是手上干的多的小子，一身劲，第一天下工也不抱怨，踏实的干。之前的知青都是赖赖唧唧的，让他很讨厌，还有今天那个新来的女知青，叫周玲的，太阳还没多大呢，竟然干着干着就晕倒了，知青负责人宋伟国和另一个新来的男知青吴磊也都是拎不清的，竟然还争着要把人背回去，两个大男的竟然也好意思，这第一天下工就晕，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磋磨知青呢，最后还是他找了两个女的给送到队医那，糟心的一上午。 第23章 坦白装晕 午休结束，村子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去上工了，补了一觉的方淮起身将外面的空地再翻一翻，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朝着大队长家走过去，这个时候董静应该是在家的，他去借桶，然后看看下地笼成果。 —————————— “董静？” “你睡醒了？” “额，就睡了一会儿，我去看看这次有没有收获。” “这次不用我去了？” “额，不用了，我本来幻想了一下有一堆鱼，但是，实际情况鱼的个数是可以看的过来的。” “呵呵，那你赶紧去吧，对了，那是小峥准备的蚯蚓，正好你带走。” “他又去挖了？” “不是，拿了一块水果糖换来的。” “这个办法好啊，我那还有不少水果糖呢，回头我拿过来正好用来换蚯蚓，省事多了。” “自己挖不好吗？” “主要还是懒，为了多懒一会儿，我愿意出让水果糖，给孩子们甜甜嘴的机会。” “偷懒还能让你说的这么直白？” “嘿嘿，对了，董静，今天新来的知青们出工怎么样？他们工分挣得多吗？” “这次算上你和郑山也才来4个人，郑山今天不出意外应该是8个公分，另外两个知青，男的6个公分差不多，女的晕倒了。” “真晕倒了？” “那还能是假晕倒？” “那可真不一定。” “啊？” “这事我也憋了一天了，董静，我和你说实话吧，你别生气。” “你先说。” “其实那天我是很难受，毕竟缺血乏力，但是还不至于晕过去，是那个周玲，我看出来她想装晕，在那个时候如果她晕了，周围都是人，以后可就真的是她怎么说就怎么是了，所以，我只能先她一步晕倒了。” “你是装晕的？” “对，但是我真的是……，如果那天她“晕过去了”，那董峥就要负责，你也会因为这个对她多加照顾，甚至有可能于心不忍，就把你一次记分员的工作让给她了。” “我不会的。” “你真的不会吗？就是没想着一直给她，会不会因为她这虚那虚的，就松了口同意短期和她互换一下工作，然后她就一直虚弱着，你也不好意思开口，或者你开口了，她一哭，一委屈，你就又心软了呢？再或者她不小心让别人知道你们家欺负了她，说好的补偿没几天又逼着她让出工作，毕竟如果你家人不心虚，你为什么要让出记分员的工作呢？然后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大队长家以权压人，你们如果让她解释，她就哭，你们家又怎么办呢？最后只会工作没了，董峥欺负人这事也被坐实了，你们家的口碑就彻底的毁了，我可不是在危言耸听。”更何况，小说里的你，真的把记分员的工作给她了。 “这……，我……，你说的很对。” “我这样说可能不好，但是周玲这个女生在火车上我就发现，她喜欢装柔弱，很会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和爱慕心去引导别人的想法，所以今天的事，我认为她是装晕的，而且她装晕的时候，一定有拎不清楚的男生会心疼的冲上去。”（毕竟你就被她pua了） “城里的姑娘都这么多……。”心眼？ “董静同志，你想必没有听到过两句话。” “什么？”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下一句？” “农村路也滑，道路也复杂。” “哈哈，你这个说法……。”董静一下子没有那么紧张了，她被逗笑了。 “哪里都有各式各样的人，这种没有办避免的。” “还真是，那晚上我和我爹说一下这个事吧，以后他有的头痛了，也得和小峥说一下，让他尽可能躲着点。” “那，看在我这么真诚的份上，能不能不要说我装晕的事。” “那就看你表现了。” “请组织放心，肯定好好表现。” “还不去看看你的鱼，一会就下工了，我也走了，门我挂上了，等回来你直接开门就行。” “好的，一会见。” —————————— 今天下工前的收获不错，3个地笼一共有13条鲫鱼，也有7-8斤了，由于没有野葡萄，方淮这次把三个地笼都放到泥泞一些的位置，然后拎着桶回到了方家，昨天看董静烧火，他也学了学，应该不难，就照着模仿起来，拿出之前从方家顺来的挂面，今天全都下了，正好借花献佛，一人能分一大碗，等回来了再把面条盛出来浇上鳝鱼做的卤子，绝对能征服他们的味蕾。 第24章 修缮结束 还好大队长的家也是村子里偏一些的位置，路过的人不多，也就邻居问了一下。 “为民家的，你家这香味都两天了吧，今天又吃肉了？” “哪有，这不是昨天没舍得都吃了，今天再加个热吗？” “我咋感觉这不是一个味呢？ “加了点调料呗，不说了，我们吃饭了啊。 —————————— “小淮啊，你这手艺真的是太好了，这味道真勾人。” “婶子还没吃呢，您就开始夸我，这我多不好意思啊。” “不用不好意思，婶子可没夸过他们，就夸你了，都是实话。” “还是婶子眼光好。” 看着方淮和自己媳妇的互捧，董为民都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 “咋地，我眼光不好啊？” “叔的眼光就更好了，要不怎么能和婶子在一起呢，慧眼识珠。” “哈哈，小淮，你也实诚，婶子真稀罕你。” “婶子，我也稀罕你。” “咳咳，那个，能不能开饭了，下一天的地，都饿了。”董峥忍不住了。 “马上，小菜都是拌好的，我把面和卤子端过来就行。” “你别动了，我和山子哥过去就行。”一天的下地相处时间，郑山已经荣升为山子哥，今天郑山可是帮董峥干了不少活呢，他也一起拿了8个工分。 “这是？”端上桌的面条。 “挂面，我下乡的时候，跟我关系不好的人给我拿了点挂面，正好用在今天的鳝鱼面上。” “这咋行呢，你捞的鱼，还让你出面条。” “这怎么不行了，鱼是我们几个一起弄的，我们下乡遇到了这么好的大队长和婶子一家，这是多好的事情，就做碗面条都不行了，而且，我都做完了，你们不吃啊。” “吃，但是一会得给你……。”钱。 “婶子，你和我生分了不是，我就想做给你尝的，顺便做给他们几个，你这不是让我难受吗？” “吃，你都这么说了，婶子吃，但是以后婶子给你做啥，你也别推脱。” “那肯定的啊，我这一下乡肯定很多年回不去啊。” “也有可能过几年就回去了呢？” “那可不是的，婶子，现在城里每年都有很多毕业的学生，但是城里的岗位都是固定的，所以，以后下乡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一年比一年多，而且这个趋势我看未来十年都不会停。”（那可不，实际上，上山下乡这个事1978年才结束，现在才1968年） “那这么的说，很多人以后都得在乡下成家了？” “估计是，不过对有些人来说也是好事啊，城里是很多都方便，但是城里的粮食房屋都是固定了，很多人吃不饱，除了去黑市就没有什么粮食的来源，鸡鸭鹅什么的都不能养，每天买菜也要花钱，一家十几口子住在十几平米的房子了，结婚了还的要睡上下铺才能住下的呢。” “你这么一说城里也不太好啊。” “那可不，有优点就一定有缺点，城里也有很多人没有工作的，日子比乡下难多了。” “听你这么说，婶子觉得乡下也不错。” “必须的。” 方淮和董母你来我往的，两个话痨边吃边说，桌子上的其他人也不说话，不停的吃，等他俩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有自己碗里的面了，桌子上的小菜都空了。 “嘿，你们怎么吃的这么快呢，就没给我和小淮留点？”董母瞪向董为民，“是你俩一直说，不好好吃饭。” “董为民。” “我啥也没说，我碗里的小菜给你行了吧。” 以前董为民家吃饭都是赶紧吃饭赶紧下桌，谁也不说话，现在是，下一话题开始， “这还差不多，这面条是真好吃啊，以后娶媳妇了，小淮，你这手艺可得好好教教你媳妇。” “婶子，不教。” “咋了，这个手艺还不能外传啊。” “不是，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特长的事情，我做饭好吃以后就我做饭呗，娶媳妇也不是要有人给我做饭的。” “不会做饭或者不好吃也行啊？”董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儿。 “行啊，我又不是残废，洗衣，扫地，做饭很多的我都会，我媳妇的身份不应该，也不能是束缚在她身上的枷锁，她想学着做就做，不想就不做，两个人过日子有一个会就行。” “你不会烧火。”董静突然开口。 “嘻嘻，那我得找个会烧火的，互补一下嘛。” 董母分别扫了两人一眼，这是？有门？ “上次婶子和你就没聊完，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啊？” “婶子，这个我还真说不出来。” “这咋说不出来呢？高矮胖瘦，相貌有啥要求，多大年龄的，什么样的家庭。” “很多事情都能理智的决定，但是感情的事情真的强求不来，我要是喜欢了，对方怎么我都喜欢，我都能接受。” “你这，不等于啥都没说嘛，婶子想给你介绍都没有。” “婶子，不急。” “婶子急。” “娘，你赶紧吃吧，一会他们还得去看看房子修的怎么样呢？去的太晚不好。” “对对对，唉，这一说都有点难过了，这修好了你就不能在婶子家吃饭了，平时都没人和婶子说话，也就你不嫌弃我能和我唠会。” “……” “……” “……” 三董（董为民，董静，董峥）觉得自己很冤，特别冤。 “婶子，又不是不相处了，我还得串门呢，以后少不了要来蹭饭。” “那感情好，到时候婶子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婶子，婶子你真好。” 终于结束的互捧饭后，大队长董为民依旧带着他们两个回去，又是发了一圈的烟。 “都差不多了，小静说你还要搭洗澡的，木头都在这了，你们两个自己弄吧，菜地要抓紧时间种了，没长出来这期间需要啥菜就去你婶子的菜园子里摘，平时都吃不了。” “谢谢叔。” “还有，家具你们俩看看都需要什么，明天找时间让小峥带着你们去谭木匠家一趟，他那都有现成的可以直接拉回来用，谭木匠家条件不好，就他和孙子，给的价格都是公道的，你就别讲价了，直接拉走就行，不过讲也讲不下来。” “知道了叔，谢谢叔。” “别总谢谢的，我走了。” “您慢走。” 经过了两天的修缮，方淮和郑山正式入驻耳房。 第25章 卖甲鱼 董为民走了没多久，董峥就带着铺盖来了耳房。 “山子哥，方淮，我今天要在这儿睡，我和我娘说好，明天一早你们还是去我家吃，然后我和山子哥一起上工。” “成啊，欢迎你，今晚你跟谁睡？” “这还用选吗？当然是我山子哥。” “你俩这关系飞速进展啊？都山子哥了。” “那必须的，我们都是一块地里刨食得情分。” “恭喜二位啊。” “同喜，同喜。” “对了，今天下午董静教我怎么挑扁担了（头一次上手总扁担很难操作，董静教了他半天才会发力和找平衡），明天一早我去趟县里，看看能不能把甲鱼和今天捉到的鲫鱼给卖掉。” “鲫鱼行，但是这个甲鱼能卖掉吗？这个值钱吗？” “你们两个就算对我没有信心，也请对桶里的它有点信心好不好，等我回来分钱。” “行。” ——————————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之后，董峥和郑山去看昨天晚上的收获和重新下地笼，方淮直接出发。 抬着两个桶，走出村子，方淮找地方把桶收进空间，然后后半程拄着扁担，凭借意志力，用11路完成了20里地的“长途跋涉”，要知道，即便是减肥，她最好的运动量也就是5公里，现在的20里地等于10公里，并且跑步机和实地走还不是一个感觉。经过一路的艰难方淮终于走到了县里，擦擦头上的汗，开始了分析，甲鱼＝补身体（美容养颜、增强记忆力、补钙），受众群体——病人或孕妇要考试的学生，方淮拎着桶直奔医院，来来往往的不少，但是穿的好的还是不多，女的基本掌控家里财政大权，所以她们太知道一分钱，一毛钱，一块钱的用途了，大概率不舍得买，所以他准备接触一下男同志，这不，看到了，一位穿着中山装，衣服上有不少褶皱的大爷，盲猜大爷这是老伴住院了，所以没有人收拾屋子，衣服一扔没有及时挂起来导致出现了褶皱。 “大爷。”方淮拎着桶走了过去。 “小伙子有事吗？” “我来看亲戚，但是到了之后一问护士才知道，我表姐前天就出院了，这不拎来的东西太远了，就想看看还有没有需要的人。” “是鱼吗？” “对，鲫鱼，还有一条甲鱼。” “看着挺新鲜，倒是不错，可我不会做饭啊。” 大爷都没问价格，八成不差钱，方淮马上毛遂自荐。“大爷，我会做。” “你会做饭？” “实不相瞒，不仅会做，而且手艺还不错，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您家做。” “那你跟我走，不远，就前面的罐头厂，你要是会做，这些我都留下来。” “成，大爷，您瞧好吧。” 方淮挑着扁担和大爷回了罐头厂，一路往里走，竟然还是独门独院，大爷的职级不低啊。 进了院子，大爷把方淮带到厨房， “这是厨房，家伙事儿都全，你试试？” “好的，大爷我提前得和您说下价。” “你这里不就是一条甲鱼和一桶鲫鱼吗？看样子个头都还不错，这样吧，鲫鱼留一半不做，剩下的，你把这些都做了，我给你20块。” “都做了？” “对，不然你走了我也没吃的。” “行，您家病人是？” “我老伴，腿摔了，想给她吃点有营养的补补。” “那我马上弄，大爷您先休息，做好饭之后我叫您。” “嗯。” 一个半小时后， “大爷，做好了，您尝尝？” “香味我都闻半天了。”大爷放下书跟着方淮去了厨房， “香，真香。这是20块钱，你收着。” “大爷，其实用不了这么多。” “这顿饭，值，以后你还能捉到吗？” “甲鱼真不一定，但是黄鳝和鲫鱼应该没问题。” “明天，你还来吗？” “能来，但是得下午。” “做晚饭也成，明天要是还有，你就去罐头厂找我，我叫腾远博，是罐头厂的副厂长，你就说是我外甥，到时候和今天一样，东西我都收，但是你得给我做好。” “得嘞，大爷，我要是有收获就来找您。” “行，我给隔壁送点鱼，你在门口等我，咱俩一起走，我还得去医院给老婆子送饭呢。” 出了罐头厂家属院，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本来想逛一逛的，但是实在没有力气了，又继续腿着11路，方淮一路走了回来。回到耳房的第一时间，直接从空间拿出2个肉包子吃了，然后躺下，没多久听到开门的声音，郑山也下工了，方淮去了郑山的屋子。 “三儿，你自己咋回来了？董峥呢？你吃饭了吗？” “在董峥那吃了，他嫌累不动弹了，你早上去的县里，我寻思这点也能回来了，回来瞅瞅你，正好还能睡会。” “再吃点，我带回来肉包子了，快吃。”方淮掏出3个肉包递给郑山。 “一个就行，我都吃饱了。” “那剩下的你揣着，下午饿了你和董峥一人一个。” “行。” 然后……，方淮坐在郑山的炕边，双眼冒光的盯着郑山，“小淮，你怎么了，你看我干什么。” “三儿，我今天去县里了。” “我知道啊，昨天你就说了。” “我带着甲鱼和鲫鱼去的。” “我知道啊，我给你装的。” “我去换钱去了。” “我知道啊，你和董峥不是都研究好了吗？” “那你知道这么多，你倒是问问我啊。” “啊？啊，卖出去了吗？” 方淮看着郑山缓缓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然后站起来朝外走，“吃完赶紧睡。” “好，虽然就换了几个包子，但是也行了，小淮，你别上火，包子挺好吃的。” “唉。” “别上火。” “三儿，求你了，你睡吧。” “好。” 第26章 可以分钱了 午后，方淮叫住正要出门上工的郑山， “三儿，今天你和董峥能早下工吗？” “差不多，我听说最近活不多，上午我俩就干三分之二了。” “行，那你俩走的时候，让董峥看看能不能叫上董静，鱼卖出去了，咱们再商量商量接下来的。” “不是都换包子了吗？还有啊。” ………… “三儿，你快出门吧，你们要是能回来的早就直接去河边，我去再编几个地笼。” “好。” —————————— 河边 “你又在编地笼？” “你来啦。”方淮看到董静过来很是惊喜。 “小峥和我说你在河边，找我有事。” “有好事，他们两个呢？” “还要一会儿，头一次我看小峥干活这么有劲。” “看来，是我让他受累了啊。” “这算什么受累，以前躲懒我爹可没少生气，一起编吧。” “不用，本来准备编三个就行，太多估计也用不了，都编完两个了，就差手里的这一个了，你坐着看就行，给你带的。” “包子？看来换到钱了啊。” “还是你聪明，我都憋一下午了。” “怎么了？” “回来的时候，我给三儿递过去包子，让他下午带去和董峥吃，结果他以为我就换来几个包子，还安慰我好几次，唉。” “哈哈，是郑山比较实诚，你又没和他直说。” “还是你懂我啊，快吃。” “嗯。” 没一会儿， “方淮，我和山子哥来了。” “我都给你带包子了，你叫郑山是山子哥，然后还叫我方淮啊？” “嘿，你？” “咳。”董静咳嗽了一下。 董峥看看她姐，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淮哥，这回行了吧。” “嗯，听着感觉真不错。” “这就不错了啊，你要是能带我挣大钱，别说哥了，叫你爹也行啊。” 这时，董静手里的柳条抽了过去，“啊，姐，疼疼疼，我就是随口一说。” “你去咱爹那随口一说吧，快去啊。” “我错了，我错了，姐，你可千万别告诉爹。” “哈哈，三儿你俩先去看看早上河里下的三个地笼有没有收获，然后再换个位置重新下，我手里这个马上就编好了，我和董静再找三个地方，你俩直接回耳房就行。” “好。” —————————— “今天的收获也不错，早上鳝鱼捞到8条能有4-5斤，刚才的鲫鱼有大小不一，但是也有7条，能有8-9斤。” “那就够了，太多可能我也拿不动，明天早上我去看看有没有收获，然后这些我一起都带去县里。” “明早我陪你一起去，然后送你出村口。” “先不用，我准备下午你们上工了我再去，按照小峥说的走的小路。” “今天运气好，我去的县医院，遇见了罐头厂的副厂长，他媳妇住院了，我去给做的饭，以后约定每天去给他做饭，带的鱼他都留下。” “每天都去做饭？” “对，每天都去做晚饭。” “那你不上工了啊？” “婶子说帮我和大队长说一下，先让我打两个月猪草，身体恢复一下。” “那你天天去县城这事？” “你们得帮我。” “那咋说？” “那我明天还是早点出门吧，先去医院看看，应该能开个正式的病假单，我手里虽然有，但是是老家那面的，留两份稳妥一点，到时候就说去医院复查或者打针。” “那也行。” “开始分钱了，今天主要是甲鱼贵，怎么也值15块了，大爷一共给了我20，以后应该就没有这么高的价格了，咱们一人5块。” “不行，我们没干啥，不能拿这么多。”郑山就先不同意了。 “对啊，我之前都没下过地笼，地笼还是你编的，我顶多就是挖个蚯蚓，捞个鱼，做鱼和卖鱼的都是你，这钱我不能拿，你给我几毛就行。” “那不行，咱们是一个团队。” …………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董静听不下去了，“行了，你们三个听我的，董峥，郑山，你们两个每人5块钱，方淮拿10块，以后方淮一半，董峥和郑山分剩下的一半。” “不行，这样太不公平了。”方淮直接不同意。 “这才是公平的，这个鱼需要你去卖，如果你们后期还想这么做，可能还需要坐牛车，这是一部分的花费，同时你也是舍了一部分工分的。”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可是……。” “没有可是，去县里还有做菜主要都是你，这个想法也都是你的，这个也是卖出去重点，所以多劳多得，和工分一样。” “那你还没有算进去。” “我又没做什么，我不是还跟着吃了吗？” “可……。” “别总可是，要是你觉得不舒服就每次回来给我带点东西，包子馒头什么的。这总行了吧。” “行，给你。” “方淮掏出下乡之前买的红头绳递给董静。” …… “方淮，你小子还说对我姐没想法，说，你是不是想当我姐夫。” “啊，我没有啊，我先走一步啊，昨天你爹还说让我俩去谭木匠那买家具呢。” “那我也得去。”郑山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也觉得小淮就是对董静有意思。 “没有我，你俩知道谭叔家在哪吗？”董峥追了出去。 “那你快点啊。”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俩等等我。” “这三个人。”董静笑笑把门带上走了。 第27章 买家具 “谭叔，我带人来看家具了。” “小峥啊，呦，小静也来了。” “谭叔，这两个是新来的知青，最近是小峥在带，是他刚交的朋友。” “好好好，那快进来看，都需要什么，东西质量都是没有问题的。” “好的，麻烦您了。方淮和郑山进来扫了一圈，先说了他的诉求。” “两个水缸，一个放厨房，一个放院子，两个木桶，个人的话，我需要一个炕柜，两个木盆，三儿你呢？” “那我和你一样，但是你要两个木盆干啥？” “一个用来洗脚，一个用来洗脸。” “那我要一个木盆就行了。” “我觉得一个也就行了，整那么多，一个大男的，你咋和我姐似的呢？” “你找打是吗？” “姐，我没说你，我是说他像你，像个小姑娘。” “我这是爱干净，明天还得找时间把洗澡间搭了呢。” “你就去河里洗呗，一会儿我和山子哥就去，要不要一起。” “不去，你俩顺便帮我打一桶水回来吧，正好水缸拉过来就了，我去的话，万一洗澡的时候被人偷看到了，有人惦记我怎么办。” “现在村里都知道你是个病秧子了，谁还能惦记你。” “啊？是吗？展开说说。” “可不，你那天在村口一晕，大家就都知道了，还问我呢，我还给你解释了，说你不是累到了，是之前脑袋受伤了需要休养，但是解释之后，大家现在不仅觉得你虚，还觉得你身板也不行，打架还输了。” “那可真不错，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其实有些人家是想把孩子嫁给知青的，万一以后带回城了呢，不过你已经被排除了，娶不到媳妇你很开心？” “当然了，省了多少的麻烦啊。” “要不，以后找机会我再给你解释解释吧。” “我谢谢你啊。” “好了，先确定这些了吗？”董静打断他们两个在谭家院子里无理由的对话。 “啊，对，就这些，谭叔，有什么能让我们拉一趟吗？” “能的，一会儿我用推车给你们送过去，不过得两趟。” “那一起弄吧，一个人运还真挺麻烦的。” “行，那现在就弄。” 经过两趟的搬运，需要的家具都成功做到了耳房。 “谭叔，这些家具怎么算？” “你是准备换还是直接拿钱买？” “直接用钱吧，我俩刚来没什么可换的，算钱方便一点。” “行，炕柜5块，水缸3块，木桶1块，木盆1块。” “好的，谭叔您数数钱数对不对。” “正好。” “以后缺什么再找谭叔啊，我先走了。” “好的，今天麻烦您了，您早点休息了，谭叔再见。” —————————— 这几天的花费，租房，修缮院子，买家具。 共计支出25元， 卖鱼收入10元。 剩余收入总计813.19元。 董峥把800元放好，剩余的留着当零花。 —————————— “他俩洗澡去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就行。” “不行，女孩子天黑出门很危险的。” “好吧，谢谢了。” “不客气，送你回去是我的荣幸。” “明天你准备几点出门。” “4点吧，路程就很远，这么看，我确实很虚啊。” “行，路上小心一些。” “好，明天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刚下乡，省着点花，送到这就行了，前面就是我家。” “好，那我也回去了，一会家具就到了，董静，晚安。” “嗯。” 第28章 卖出剩下的鱼 第二天一早，郑山的做早饭，三人沟通好，郑山和董峥一人做一天，早上多做点，中午下工回来吃剩的，方淮则是负责晚饭。（仅仅几天，董峥和郑山的关系飞速前进，他决定要和郑山住在一起，直接把自己的口粮都背了回来，美其名曰共同进退，郑山也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弟弟，至于董母，自家小子不用她做饭还省事呢，也就由着他去了。）三人吃过早饭后，董峥和郑山正准备出门看地笼和挖蚯蚓，方淮将一把水果糖拿给董峥。 “干嘛，我又不吃糖。” “不是给你吃的。” “那你给我干嘛？” “让你以物换物。” “啊？” “昨天你不是用糖换了一堆蚯蚓吗？我觉得这个可行，可以采用这招，你俩留点力气，我这还有不少糖呢。” “那也行，今天我让铁柱再帮咱们捉点，不过不用那么多，一颗就行。” “你先抓一把，到时候你看着给，你俩要是累了就吃一颗，补充糖分，这都是小支出，咱们三个的收入也不算少。” “行，那我和山子哥先走了。” “咱们一起吧，我也出门进县城。” “行。” “你小子，就叫了一次就不叫了啊，真让人伤心，我得和董静诉诉苦。” “你告状还说的这么直白，我真服了你，淮哥，行了吧，你赶紧走吧。” “这小子，拜拜啊。” “啊？” “回头见。” —————————— 罐头厂家属楼 “大爷，早上好。” “快进来，不是说好下午来吗？” “您还不欢迎我啊，今天有点其他事，正好一早就出门了，明天就真的得下午了，我今天带的鲫鱼和黄鳝。” “现在做行吗？” “行啊，黄鳝做完您就能吃，鲫鱼今天可以炖汤，炖一上午，营养高。” “炖汤营养高啊？” “那可不，鲫鱼补虚催乳，有通乳汁作用，给产后妇女炖食鲫鱼汤，既可以补虚，又有通乳催奶的作用，产后、手术后、病后体虚的人适量吃鲫鱼有益身体恢复。” “好处还不少，那你多做点，我也尝尝。” “大爷不怕您不够吃，我都怕您吃不了，今天拿来的有点多，给您做完我还得拎出去走走。” “你小子，城里没有你的亲戚吧。” “有啊，大爷您不就是吗？” “你等着，我给你问问去。”说完大爷出门就朝着隔壁院子叫过去。 “老何，老何。” “一大早的，怎么了，啥事？我正洗脸呢。” “你问问你媳妇，昨天的鱼还想要不，我外甥正好过来给我送鱼，拿的多了，想换点东西。” “要啊，都不用问她，我去你那取，等着。” —————————— “你屋里这是什么味道啊？这么香。” “我外甥的手艺，这不老婆子住院了，过来给我做几顿饭。”两人说着朝屋里走，“小淮啊，今天做的什么啊？” “舅，我看厨房有挂面，就做的鳝鱼面，刚好出锅，您尝尝。” “那怎么好意思呢，正好我还没吃早饭呢，快端上来。” “你小子要不要脸，这是给我做的，小淮啊，这是隔壁的大爷，你叫他老何就行。” “对对对，叫何大爷就行，快，我先尝尝。” “哼，一大早就过来抢我的吃食，厚脸皮，小淮啊，你也盛一碗坐着一起吃。” “舅，我吃完了出门的，现在肚子还饱着呢。” 何大爷的一碗很快就进肚一半，“真香啊，脸皮厚吃饱饭，脸皮薄吃不着，不行，我可不能吃独食，要不我媳妇得收拾我，小淮啊，还有吗？再给加点。” “额，有。” “正好这碗快吃完了，快，再满上，我带回去给我媳妇尝尝。” “给他夹，让他撑得走不动道，丢人。” “哈哈，那可不能，回头碗给你送过来啊，这碗我端走了。” “这个老小子。” “啊，对了，鱼有多少都给我留下，让你舅舅先给我垫上。” “您慢走。” “哎，知道了。” “大爷，这样行吗？会不会难为你们。” “不会，你有多少都行，最多不也就二三十斤吗？以后我吃不下他们家也能吃下，他们家也是老两口，不过4个孩子也都在周围住，算下去一大家子十几口了，一人一斤就十几斤了，也都不差钱，你来算算，今天这些是多少钱。” “大爷，忘了先称给您看了，出门的时候我估算了一下大概是8斤多的黄鳝，9斤多的鲫鱼，加一起按照17斤算，3毛一斤，您看行吗？” “小子去过黑市吗？” “还没来得及去。” “为了给老婆子补充营养，我刚走过两圈，那可不是这么便宜的，就按照黑市的价格吧，黄鳝3毛一斤，鲫鱼3毛5一斤。统一都按照4毛一斤算，今天这些就给你7块。” “大爷，不行，太多了。” “这里面还有你做饭的钱。” “那更不行了，大爷，要是这样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 “嘿，你小子，那你想怎么算啊？” “统一按照3毛，这些是5块1毛，您给我5块，明天我还来给您做饭，要不就是一锤子买卖到头了。” “嘿，那我可就占了你便宜了。” “大爷，您就看同意不同意吧。” “占便宜还能不同意？那就这么定了，以后你有多少都送来，吃不了大爷也能把这些给换出去，不让你亏本，以后就别叫大爷了，直接叫舅，过几天我老婆子回来，你就跟着叫舅妈。” “哪能亏呢，是我占便宜，那舅，锅里的鲫鱼还有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您盛出来就行，要是……。” “我虽然不会做饭，但是盛饭洗碗这种打下手的活儿我还是会的。” “好，舅，我先走了啊。” “走吧走吧，明天下午的话直接去罐头厂找我。” “好嘞。” 第29章 医院 “哎远博，我在医院随便吃点就行，你这连续2天给我拿鱼汤了，是去国营饭店求的人还是去厂子食堂找的人，都是人情，以后找上来都不好还，搁我说现在我就能出院，回家养着得了。” “你别急，你说的都不是，你再待3天，等稳妥了就回家养，要是再不小心摔了更不好养了。”说着，腾远博凑近自己媳妇求表扬的说，“这两天的鱼啊，是一个小伙子做的，我和他说好了，以后每天下午带着鱼来家里做饭，让你喝上一个月鱼汤，身体肯定能恢复好。” “给多少钱啊？” “那小子不要钱，就给他鱼的钱就行，我要给他按照黑市的价格算再给他点手工费，他也不干，说是多给他就不来了。” “那这个小伙子手艺不错啊，要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天天喝我都喝不腻，花了不少钱吧。” “没有，就昨天的甲鱼贵了点，但是营养也多啊，鲫鱼和鳝鱼他都给我算3毛一斤了，我答应他有多少都送过来，我都留下来，估计就是自己捉的，换点钱。” “还有鳝鱼？我看今天的菜里也没有啊。” “那个本来早上做的鳝鱼面，不过被老何闻到了，吃了一碗还端走了一碗，我差点都没够吃。” “你还背着我吃独食，明天我也要吃。” “医生说了，你现在得吃清淡的。” “不管，那我也要吃。” “行，那我给你留一小碗。” “留一大碗。” “行，一大碗。” “下班啊，我就去买挂面去，多买点，以前都是你买，我还没什么感觉呢，这几天我是发现了，妇女能顶半边天这话一点也没错，都是你操持这个家，这么多年，真不容易啊。” “远博，你要是这么想啊，我觉得我这伤真值得。” “以后再买东西什么，你叫着我，咱俩一起去。” “好，那我得尽快恢复，还没和你一起逛过供销社和百货商店呢，让你多拎点。” “不急不急，等你恢复好就去。” “好，汤真鲜，你再给我盛一碗。” “好，多喝点。” —————————— 扁担和桶收进空间，方淮去医院开证明。 “大夫您好，我之前脑袋受伤了，想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 “哪个位置？” “后脑。” “恢复的不错，但还是要多注意休息，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目前没啥别的感觉，但是前两天走的太久了，晕了一次，就感觉身体还是有点虚。” “你这伤口看着就不小，血应该也没少流，可不得好好养着。” “大夫，是这样，我刚下乡，直接下地可能也缓不过来，您能给我开一个休息的证明吗？我想先和队里申请一下干点轻省的活，慢慢过渡一下，秋收之前怎么也不耽误收地。” “也行，就先休一个月吧，要是能买到红糖和鸡蛋也多吃点，脑袋受伤不是小问题。” “知道的，麻烦您了大夫。” “没事，如果感到不舒服就过来再看看。” “好的，那就不打扰您了，大夫再见。” “最好再也不见了。” “哈哈，说的是。” —————————— 出了医院的方淮直奔国营饭店，点了一碗阳春面，8分\/碗，吃饱之后想着答应了要给董静带些吃的，方淮走向县里的供销社。 “同志，您好，麻烦您给我称一斤的鸡蛋糕，还有，桃酥多少钱啊？” “桃酥6毛钱一斤，一次最少买半斤。” “您给我也来一斤吧。” “鸡蛋糕7毛4，桃酥6毛，一共1块3毛4。” “好的，这是钱和票。” “找你6毛6分钱，你拿好。” “谢谢。” 然后，方淮继续腿着11路赶回村里，他想把糕点给董静，然后，听她夸夸他。 第30章 开心的董母，难过的董父 今天去县里的事情有些多，所以等方淮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心里揣着事回耳房也躺不舒服，于是，方淮直接就朝着董为民家走去。 —————————— “董静？董静？” “是小淮啊。”没想到董母就在院子里，直接面对董母，方淮莫名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婶子？好巧啊。” “可不嘛，今天下午太闷了，我就没去上工，你找小静是吧，你先进院来，婶子给你叫。” 方淮还没来得及拒绝，“不，婶子，……。”就不麻烦了。 “小静快出来，小淮来找你了。” 没一会儿，董静就出来了，她正在和面，手上还是玉米面。 “你……。” “给你带的吃的，给你。” “不用，今天累不累。” “有点累，不过还好。说好了的要给你买好吃的，我放这儿了，你吃着，我再给你买，我先回去了。”顶着董母的目光，方淮赶紧放下东西转身出了院子。 “你慢点，小心着。”看着飞奔跑路的方淮，董静不放心的提醒着。 “知道了。” “小淮怎么走了？你没留他吃饭啊，不够吃的话，这不还有他送来的嘛。” “娘。” “娘懂，娘懂，你们自己相处，娘不参与不打扰。反正啊，我可从来没听过你让小峥小心点。” “不是，我怎么没……。”额，好像确实没有，董静也尴尬了。 “我的大闺女啊，快回去和面吧，这个吃的我先给你拿屋里去。” —————————— 晚上，董家 董母进了董静的屋子里，看着直愣愣的闺女开口说道，“小静啊，好吃吗？” “娘，你吃。” “放在桌子这么久了，你也不吃，想啥呢？” “没想什么。” “你的心思，你娘还能不能知道了，你是不是相中方淮那小子了。” “我没，我就是拿他当弟弟，我都24了，他才和小峥差不多大的。” “他可比小峥大2岁呢，都是可以成婚的年纪了，娘倒是挺相中的，我和你爹的看法不一样，你爹喜欢踏实能干的，但是娘喜欢小细节上就对你好的，咱家就你吃饭是左撇子，从小到大也没给你改过来，你就喜欢坐在靠桌角的位置，省得胳膊碰胳膊，第一天吃饭的时候啊，正常你就直接说了，但是我看你一直别别扭扭的用右手吃完了也不说，娘就发现啊，我姑娘有话不直说了，第二次吃晚饭的时候，方淮就把你吃饭的凳子和碗筷挪到了靠桌角的位置，筷子也给你摆在了左面，这孩子是个细心的，虽然你平时看着什么都不说，但你心思敏感，你亲爹和亲弟弟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他们都注意不到这些事情，还能对谁有要求，可是方淮注意了，娘觉得他适合你，虽然一个男的看着柔弱了些，但是咱家不差一个人出力，也不用他下地挣十个工分，到时候让你爹使使劲安排一个其他的活儿，听说不是还要建学校招老师吗？” “娘，你想的太远了。” “你敢说，没动心思？” “哎呀，娘你快拿回去吃吧，我要睡觉了。” “行行行，你要是不想吃，那娘可都吃了啊。” “您吃不下那么多。” “那还有你爹呢，你爹要是知道有人给你送鸡蛋糕，保准气呼呼的全吃完。” “那您给我留点，娘。” —————————— “哼，拿点吃的就给你收买了，我看这小子就是没安好心。” “这是人家特意给你闺女带的，你吃两块就行了，我是逗闺女的，明早还得给她拿屋里去呢。” “昨天你还和我他身体要养，说让他去打猪草，你看，今天他就去县里了，我看他还是不累。” “人家是去医院看病，而且他去县里还不忘给小静买吃的，这可不便宜呢，你去县里那么多次，你给我带过吃的吗？” “你又不给我钱，我每次出门钱都是正好的，或者就没有钱。” “那你不会借啊，我又不是不帮你还，主要还是差那份心，就不如小淮那孩子细心。” “明天我就给他拿回去，也不让他打猪草，就安排他去松最硬的地。” “你个死老头，你想对我女婿干嘛？” “什么你女婿，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这是什么眼光，你和闺女你们两个就看脸，你看看郑山，干活利索，能吃苦不怕累的，你再看这个方淮，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能干什么，你闺女跟着他，饿死啊。” “你别管，我也不管，先让他们正常相处吧。” “咋，相处啥？他还想耍流氓？” “你这想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是给你闺女时间让她好好看看适合不适合。” “我闺女都24了。” “你不是不着急吗？” “我不着急啊，我闺女一辈子不嫁人我也养她。” “没听过留来留去留成仇啊？你闺女有主意，得让她自己看。” “哼。” “哼什么哼，赶紧睡觉。” “你不说要吃桃酥吗？” “是你想吃吧。” “我没有。” “快，尝尝。” “不尝。” “咱俩一起。” “那行。” “老说儿子耍无赖，我看都是随你。” “这味道也就一般吧。” “……。” “……” 第31章 一月一分钱，明日下工 耳房 “方淮，我下工了，今天做什么好吃了？”董峥拎着两个桶进了小院。 “小子，不想吃饭了是吧？” “哈哈，淮哥，你做的什么啊，这么香。” “昨天你拿回来的白菜，做的鳝鱼白菜，还有一个凉拌白菜丝，郑山呢？” “山子哥让我先下工去换蚯蚓，然后再去捞鱼下地笼，剩点他帮我干。” “这么分工也稳妥，你是村里的，他们看到你也不会多说什么，今天收获怎么样？” “五个地笼，收获多了一半呢？一会儿你看看。” “多做了3个地笼，捞鱼的概率是大了不少，这碗盛出来的你先拿回家，让他们尝尝我的手艺，等你俩都回来咱们就吃饭。” “小凉菜我也拿回去点呗，这个也要吃，给他们尝尝。” “好，你自己拿盆夹。” “那个碗就行，要不就不够咱们三人吃了。” “你小子，你多夹点，要不你都端走，我再拌不就行了。” “那不用，我走了。” —————————— “怎么又拿回来这么多菜。”董峥左手抱着一颗大头菜，右手拎着一筐蔬菜回来了。 “碗我明天再拿回来，手不够用了。我娘说怕咱们没吃的，让我再拔点，菜地里多着呢。” “你真是你娘的好大儿。” “那可不。” …… 晚上，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今天拎过去的鱼大概17斤，统一按照3毛钱一斤的价格，一起算的钱，抹了零，大爷给了5块，咱们分一下钱。” “淮哥，打个商量能不能一个月一分，我想知道一个月能挣多少，你天天分我也算不明白还费劲。” “那也行，三儿呢？” “我和小峥的想法一样，要不还麻烦，到时候咱们一起买了用了什么你也一起算，回头扣完再分。” “那也行，但是咱们得想办法借个称，要不不准，不能总是估算，多了还行，要是算少了影响咱们诚信。” “我去弄，我家好像就有，明天一早我就去拿过来。” “我也怕大爷吃不下这么多鱼，现在地笼也多了，每天我先拿20斤去，多余的咱们先养缸里，或者自己吃都行，慢慢再看看能不能多卖一些。” “行，多了我也怀疑你能不能挑得动。” “嘿，你小子，你等我告状的。” “我也同意，不用卖太多，对了，小淮，今天宋伟国过来了，说是知青点明天下工之后要一起吃个饭，顺便再开个会，咱们去吗？” “去，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还有块腊肉，就当咱俩刚来这里的礼物了，明天带过去。” “行。” “那我明天回家吃。” “不用，等吃完饭再去。” “啊？不在那吃吗？” “知青点的人那么多，不可能吃饱，而且八成是鸿门宴，能不能吃上都不一定，想想明天啊，可是我正式上工的第一天，有点难过。” “打猪草又不累，不行我让铁柱给你弄。” “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回头我多给他块糖。” “小峥，哥就等你来救我了。” “你走开。” “我不走，让我好好稀罕稀罕你。” “啊啊啊啊，救命啊。” 打打闹闹的一天过去了。 第32章 上工第一天，迷路 方淮成功的被大队长董为民安排到了打猪草的阵营里，同时收获了一群鄙视的目光，他相信，今天开始他柔弱的形象一定会嵌在现场每个人的心上，就此深入人心，然后慢慢漫延整个董家屯，不过也好，以后他可以适当偷懒了。 “方淮哥？” “是我，你是？”方淮低头问道。 “我是铁柱，小峥哥把你交给我了，你放心，我肯定会带好你。” “好的，服从安排，我们现在做什么。” “现在就去上山打猪草就行。” “好的，认识一下，我叫方淮，请你吃糖。” “我叫铁柱，大名叫谭轶（yi），不过好多人不认识，就叫我谭铁（tie），我小名铁柱就是这么来的。” “谭轶，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那，我也是。” “谭叔也就是谭木匠是？” “我爷爷，我爷爷做的家具特别好。” “确实，我刚换了，质量很好。” “不是我吹吧，走，我带你上山去，我知道哪里的好。” “这是我第二次上山了，感觉真不错。” “那你跟好我，别丢了。” “怎么可能，我认路的，你打你的，我跟在你后面就行。” 有的时候，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往往缺少自知之明，于是，方淮丢了，不，是他迷路了。 看到了新鲜的果树，他就停留了一下，再往前走的时候就看不到铁柱了，于是只能一边喊一边探索着朝前走，后来太累了，他就想先下山再说，走着走着，就更加未知了。 —————————— “铁柱，你怎么一个人，今天你不是带着方淮吗？” “董静姐，我下山找人，小淮哥丢了。” “什么？” “我俩一起上山打猪草，但是走着走着他就不见了，我回头找他也不在，有好几条小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走错了。” “我知道了，铁柱，你先下山，我去山上看看。” “董静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也找一上午了，我去就行，没事的，万一你也丢了怎么办。” “不能。” “听话，回去休息。” “那好吧，董静姐，找到了你告诉我啊。” “嗯。” 说完董静快步朝山上走去，越走越快。 —————————— “你在干嘛？躺在这儿偷懒？”听着调笑的声音，靠在树上睡觉的方淮一睁眼就看到董静的汗水打湿了头发，带着喘气声假装轻松的询问他，越往深山走越不能喊，董静只能快速的走快速的找。 “董静？”方淮很惊喜，直接蹦起来抱住了她，“你可算来了，我以为我要死在山上了。” “方淮。” 缓过来的方淮赶紧松开董静，“哦哦，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这个位置快是深山了，你跑这儿来干嘛？” “我迷路了，我以为自己是在下山，我一直在找下坡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走了很久还没出去。” “你这个下坡是通往下一个上坡的。” “啊？没听懂。” “算了，你跟着我走。”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不是。” “你撒谎，你肯定是来找我的，还是着急的赶过来。” “你这样会让董峥和郑山担心的。” “你不担心吗？” “不担心。” 方淮一屁股坐了下去，“那我不走了。” “快起来。” “你担心我吗？” “不担心。” “你走吧，我不走了，就让我留在深山老林中自生自灭吧，左右也没人担心我。” “担心，行了吧。” “让你嘴硬，我走不动了，你拉我起来呗。” “我找根棍子让你精神精神？” “长得漂亮的女人都这么心狠吗？” “乱说什么呢，我拉你，快点。” “美女救英雄。” “你还是英雄？” “你是美女，在下无以为报，可否以身相许。” “谁带你出去，你就对谁以身相许？” “不不不，如果不是你，我就只能是说，恩人的帮助，在下无以为报，只能来生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 “你这个嘴真的是。” “油嘴滑舌？” “你还知道。” “不，我是懂你。” “你确实找揍。” “你有对象吗？” “怎么？你也要讽刺我？” “谁讽刺你了？”看着方淮要去找人算账的表情，董雪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暖。 “走吧，下午你不是还要去换鱼。” “董静，如果我听到了，我一定给他们怼回去。” “你要跟着一群婶子吵架？” “嗯。” “你可吵不过她们。” “小瞧我了，我肯定给你找回场子。” “行，有机会让我看看。” “我希望没有机会，我不想听到别人说你不好。” “快走。” “遵命。” 第33章 方怀的想法 董静把方淮送到了耳房门口就要离开了，“你回去歇会吧，我先走了。” “你不留下待会啊？” “我得去和铁柱说一声，他找了你半天，还担心着呢。” “对对对，我都忘了。” “这糖你给他，帮我和他说声不好意思。”方淮递过5颗水果糖。 “大白兔吃没了？” “没啊，这呢，给你，大白兔给你吃。” “我先走了。” 方淮躺在炕上，脑袋有点乱乱的， —————————— 方怀 【妈妈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留在这里，我要去寻找自己要的安稳，以后也请你不要来找我，我们再没有关系，相信你能做到。 奶奶说：我们很难，所以你一定要听话，不要和人争执，要学会忍耐，要好好学习，要多做家务，要懂事，相信你能做到。 老师说：学习是改变人生的唯一方式，你已经输在了起跑线，只能尽量往前赶，相信你能做到。 老板说：你要认真工作，只有项目做得好，公司发展的好才能证明你的作用，相信你能做到。 很多人说，相信你能做到，但是方怀很累，可却从来没有人在乎她累，顶多夸她一句懂事， 她一直努力的“算计着自己”活下去。】 —————————— 因为意外，她来到了这个世界，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她会代替方淮去照顾好他的家人朋友，但是对于方怀来说，董静才是她真正认识的第一个人，也许内心深处她是有一种恐慌存在的，在面对他人的时候方怀总是需要带上面具，要记得方淮的形象，行事，言语，她在努力的模仿，刻意的表现，这样的感觉其实是让她很不安的，就像郑山说他变了。只有在董静的面前，她是安心的，这个人会安静的同她聊天，听她分享，告诉她小心，在她迷路的时候其实她很慌张，四处打转，但是到了最后她想，有这个异时代的经历或许也值了，她又没什么牵挂，顶多是没和董静道个别，所以她摆烂了，找到一棵树下小憩，但是她虽然闭上眼睛，实际还是心慌的。睁眼看到董静的时候她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真的有人会为了她而来，气喘吁吁但是假装平稳的一路赶过来。记得以前有一个10级孤独的统计， 1级孤独：一个人逛超市 2级孤独：一个人去餐厅 3级孤独：一个人喝咖啡 4级孤独：一个人看电影 5级孤独：一个人吃火锅 6级孤独：一个人去ktv 7级孤独：一个人去海边 8级孤独：一个人去游乐园玩耍 9级孤独：一个人搬家 10级孤独：一个人做手术 她不喜欢唱歌，所以没去过ktv，其余她都经历过了，也觉得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她没哭过几次，不管是家人的生离还是死别，有趣的是，她把眼泪都留给了一部追过的动漫，不过还没追完她就穿了。记得第一次哭就是因为里面小时候的女博士。 她的一个长辈在离开前对她说， “即使你现在是一个人，总有一天一定会遇上伙伴，大海是无边无际的。总有一天，必定会出现守护你的同伴，出生在这个世上绝不会永远孤身一人的，不要回头罗宾，痛苦的时候就用我教你的，在某处的海域上一定有等着你的伙伴，去找他们。” 最开始她读小说的时候喜欢董静，应该就是喜欢她的温暖吧，虽然作者树立的形象是能干能打无私，最后为了周玲终结了一切小尾巴（收割鱼塘后患）。但是她就是想为董静打抱不平，为什么一个善良温柔的人会没有好的下场，当她来到这里，先一步晕倒的他感受到了董静的温柔，她有些开心，这次不是周玲了，现在这份温柔是给她的。第一次，她想成家了，想有个家，一个有董静在的家，但是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病，竟然喜欢了另一个女生，自己真的配得上这份温暖吗？如果再失去怎么办呢？如果什么都没有她可以习惯，但是有了再没有她可能承受不了。 还是一个人吧，也挺好，睁开眼睛的方淮，起身收好水桶，带着20斤鱼去了县城。 第34章 订单升级 罐头厂家属院 “这个鳝鱼面好啊，一定多做点，我今天去粮油站特意买了好多挂面。” “大爷，要是没有挂面，您家有白面也行，我可以直接和面，吃着更劲道。” “嘿，你小子不早说，这挂面都下锅里了。” “要是您吃不腻，明天我给您擀面条，给您做个其他卤子。” “鲫鱼卤子？” “不是，其他菜我也会做啊，又不是给您送鱼就只能做鱼，今天您家正好有豆腐，给您做鲫鱼炖豆腐，又鲜又嫩。” “好好好，小子，你每天就能捞这些鱼？” “不一定，有多有少嘛。” “今天这20斤是正好凑得整吧。” “对，方便。” “你是怕我吃下多了的鱼吧。” “大爷，说实话是有点担心。” “嘿，等你这菜一做上，你看着不过一会儿隔壁就能来取，到时候当面说，让你心里踏实着，放心大胆的送。” —————————— 起锅烧油，葱花炝锅，下鳝鱼，做菜的香味飘出去了…… “老滕啊，我给你送碗来了，今天吃什么啊？” “何大爷，鳝鱼面加鲫鱼豆腐汤。” “真香，那个，碗我明天还你吧，再给我盛一碗，鲫鱼汤多不多，再借我个碗，我给我家老婆子也带点，昨天都没够解馋。” “你小子越来越不要脸了，都惦记我媳妇的汤了。” “上了岁数不得补补嘛，要不以后做菜的时候，顺便也给我家做一份？” “你给我外甥做菜的钱了吗？你现在还准备得寸进尺。” “那我能让咱外甥吃亏吗？肯定给他补上啊，我儿子给我拿的桃罐头，一会我就给你拿来两罐，而且，我不是也买鱼了吗？今天给我留多少鱼啊？” “这还差不多，我这做了一部分，还剩14斤够不够。” “有点少不够分啊，我那几个孩子，我准备一家来5斤呢，不过今天够了，一会我吃完饭我让我大儿子拎走10斤。” “看吧，你带的这些啊，不够，明天多带点，带个80斤100斤的。” “行，我家就4个孩子，正好一家10斤，40斤打底，他们要是想往外送那还得多要呢，那明天做饭时候把我和我媳妇那份就一起做了？” “哼。”腾远博回头看方淮，“小淮，行不行，辛苦你多做两个人的。” “做饭没有问题，主要是，舅，你说的80斤100斤我可能拎不动。” “哎呀，你这小身子骨，还是欠练，给你送部队里待一阵就能好了。” “舅，放我一条生路，明天我多带点还不成嘛。” “成吧，至少带50斤啊，先够你何大爷分一波。” “好嘞。” “说定了啊，明天我让我家老婆子多准备点菜，中午我就送过来，这点鱼和面条我先带走了。” “赶紧走，别让我瞅到，烦你。” “舅，那我也走了。” “走吧，一起走，我给你舅妈送饭去，她昨天听我说完，一直惦记着这碗鳝鱼面呢。” 刚出门，就见何大爷拎着两个桃罐头过来，“小子，拎着，大爷说到做到，绝对不会亏了你，你可记着大爷的鱼啊。” “何大爷，这种好吃的不用给我，您放心，我肯定办好。” “放心，但是你也要收到，快点。” “你何大爷有钱，也不缺吃的，他就是馋，你听话收着。” “那好吧，谢谢何大爷。” “你大爷说的对，大爷不差钱东西，就差你这碗鳝鱼面，明天一定啊，我先回去了。” “一定，大爷何大爷再见。” 带着新入账的6块钱，方淮离开了县城。 第35章 乱点鸳鸯谱的董为民 村办（大队部） “老董，你今天这是咋了。”会计董建安忍不住问了。 “没事。” “没事？那你叹气干啥，今天一天，我都不想细数了，隔一会儿叹一下的。” “我闺女啊，唉。”董为民再叹一口气。 “董静？小静咋了？” “咋也没咋，你个老小子咋那么好信儿呢？”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说实话，你是不是为了小静的婚事犯愁呢？” “怎么哪哪都有你，不是。” “不是啥，我和你认识多少年了，还能不知道你，我听说你家小子最近和新来的知青关系不错，新知青和你闺女也有接触吧，你是不是怕自己多一个知青女婿或者知青儿媳妇？”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媳妇就防着呢，怕我儿子相中哪个知青娶回家，这帮知青干啥啥不行的，吃啥啥不剩的，可不敢让他们进家门。” “说的有道理啊。”董为民深深的感叹一下。 “不过正好，有个事我还真想和你说下，我也憋一天了。” “啥？” “昨天我妹子海棠回家了，直接过来一趟找我的，她不是嫁到隔壁村了嘛，这次回来是想替她婆婆的外甥打听下你家小静。” “别墨迹，也别铺垫，直接说事。” “隔壁赵家村的一个小子，以前和你家小静上一个初中的，拐了好几圈，最后找了我妹妹当说客，看看能不能和你家小静相看，我没让她直接找你媳妇，我说先问问你。” “那家什么情况啊？” “赵家村大队长的二儿子，叫赵凯，17岁就当兵去了，今年排长退伍了，他娘给要找人给他相看，这小子自己说的，惦记你闺女，他左手有点毛病，但不影响干活，毕竟也不是惯用手，退伍后分配到了县里的钢铁厂的保卫科上班，工作稳定。不好的点就是还没分家，收入的一半得给中公，不过以后干好了，单位分配宿舍就能进县里稳定下来了，到时候两口子一块进城呗。” “这些年一直没成婚？” “这个岁数可能吗？成过一次，不过难产，媳妇和孩子都没了，小静嫁过去也不错，彩礼什么的我也没细问，不说是附近几个村的头一份，但是肯定不能差，差了别说你，我也不能干，情况差不多就这样，回去你先和嫂子商量商量？我妹子还等我的消息呢。” 想到自家媳妇竟然喜欢方淮那个柔弱小白脸，董为民赌气的说，“你和你妹妹说吧，先带人过来瞅瞅，要是小静同意就成，不同意就算了。” “呦，让你松口不容易啊，那就明天吧，我今天就让我妹妹回去说一声。” 再不松口闺女就搭进去给小白脸了，董为民心想。 —————————— 从县里赶回来的方淮先回了一趟耳房，留了一瓶桃罐头放在郑山那屋，给郑山和董峥吃，然后拎着剩下的一瓶桃罐头去找董静，一路上他闷闷不乐。 “董静。” “回来了？” “嗯” “今天怎么样？” “都卖出去了，明天大爷说让我多带点，隔壁大爷也要，然后给他们两家一起做饭。” “那你能忙过来吗？这样会不会太累了。” “能忙过来，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没问题，对了，大爷给我的罐头，我给三儿和小峥留了一瓶，这个给你。” “我不要，二叔说你得好好补补。” “我不爱吃，你今天还救我了，你忘了啊，就是给你吃的，你要是不吃，回头三儿和小峥我也不给他们吃了，偷偷藏起来，等罐头长毛。” “罐头怎么能长毛，都没开封。” “能的，我打开不吃，就放那肯定没几天就长毛了，给你，你和婶子一起吃。” “好吧。” “你……。” “怎么了？” “以后你别在山上乱跑，丢了真的找不到，我现在想想还后怕呢，今天你睡着了也挺好，没有再往深处走。” “别担心，这不有你在嘛，以后我不乱走了，跟着铁柱混。” “嗯，你进来一起吃饭吧，我正要做呢。” “不了，晚上是我做饭，吃完饭还得去趟知青点开会加聚会。” “也行，你们都是城市来的，共同话题会多一些。” “才没有，我猜是鸿门宴呢，要是有危险你要记得去救我。” “怎么会有危险，不过，你要是觉得有危险，就小心点。” “嗯嗯，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啊，少做个菜，一会我让小峥送菜过来，干煸鳝鱼，火爆大头菜给你尝尝。” “好，走路看路，别莽莽撞撞。” “嗯嗯嗯，知道啦。” 第36章 互帮互助的知青点 吃过晚饭之后，方淮和郑山一起去了知青点，知青点还没开伙，说是聊完之后再做饭，于是，经过一系列的寒暄之后，宋伟国终于说到了正题。 “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互帮互助，咱们男知青帮女知青分担一点地里的活儿，周玲同志刚来，身体底子也不好，我们轮流帮她下地完成任务，要不她工分不够在乡下是坚持不下来的。” “这么说，你们都定好了？”方淮坐在凳子上抬眼问。 “差不多了，我们都同意，还差你俩，需要大家再表决一下。” “那要帮助多久呢？” “自然是周玲同志可以身体恢复好了可以独立完成7-8工分的任务量。” “不是说底子不好吗？底子不好短期能恢复？” 吴磊忍不住了，直接问，“你就说你同意不同意吧。”那眼神好像要逼着方淮一定要同意。 “哦，这么着急啊，既然是互帮互助，那就一起吧。”随后，方淮把昨天去县医院找大夫的诊断证明放在桌子上。 “这张是我下乡之前在老家医院开的病历证明，这张我昨天去县里医院开的病历证明，咱们能安排谁帮我干一下。” “你一个男的好意思吗？” “好意思啊，遇到困难要直说，更何况，咱们知青点都是这么乐于助人的好同志，现在讲究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既然大家都一样，那结合自身的实际情况，明确自己的定位不就很正常嘛，我身体不好，有不舒服我就说了，怎么了？你说要互帮互助，现在又那男女性别说事，你在质疑伟大领袖的看法吗？” “你别乱扣帽子，我没有。” “我刚来就晕了，村里的人都知道，我相信你们也都有所听闻，所以我也需要帮助。” “你要是不想参与就不参与，别说那么多没用的。” 方淮笑了，问道，“合着我只能帮助别人，别人不能帮助我是吗？这是什么道理。” “这里不欢迎你，不需要不团结的人，你可以走了。”吴磊看着方淮说道，接下来小白莲上线。 “你们别吵了，我真的很感谢你们关心我，但是……。，” “但是什么？你说。” “但是……，但是……。” 方淮心里默念（三，二，一） “你干什么？威胁小玲吗？” “她是你对象，你帮助她无可厚非，但是……。” “他不是我对象。”周玲看了一眼宋伟国赶紧解释着。 “哦？那你们两个这一路……。” “你别胡说。” “我什么也没说啊，懂得都懂，不过别拿别人当傻子，知青点这还好几位女同志呢，你们怎么不帮她们。” “她们干的过来。” “吴磊，这话说的就有点不要脸了，都是女生，年龄都差不多，你们就这么欺负人？干不了什么了？谁在家不干活？”方淮指向其他的女知青继续说道，“互帮互助，我做饭你刷碗，我洗衣你做饭这叫互帮互助，既然你们说互帮互助，那就谁帮干就互换给谁洗衣服呗，公平合理。” “你这是什么想法，让别人洗衣服。” “那你这又是什么想法，让别人干活？地主老财还是资本家，到你这人分三六九等了，我看根本就不是大家都同意吧，是某几个人想要帮忙，又不想自己干太累，顺便再找个名头。” “方淮，你不想帮忙就说不同意，没非得让你干，我问得是郑山。” “哦，我给郑山做饭了，他帮我干活，提前就已经互帮互助了，怎么？不行啊。” “你简直不可理喻。” “吴磊，我看你是无话可说了，本来就不占理还想强迫人，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上了，我和郑山就先走了。张浩同志，之前我来的时候晕倒了，帮我送行李麻烦你了，这块腊肉请你吃。” “没事，互帮互助嘛。”张浩接过腊肉。 “对，互帮互助，我和郑山先走了。” —————————— 第二天，吴磊看到下地的人里没有方淮，直接问了出来（质疑了出来）。 “大队长，方淮凭什么不下地。” 董为民可不会惯着他， “他下乡之前脑袋让人开瓢了，还没修养好，出了事谁负责？你要是让人开了我也不让你下地，现在你在质疑我吗？你们下乡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不是来这养大爷的，不想待我就联系知青办给你们换个位置，一天到晚的，怎么不比比村里每天十工分的汉子，竟比那些没用的。行了，都抓紧干活吧，早干完，早下工。” 第37章 相亲对象赵凯上门 第二天一早，董海棠就带着赵家大队长的媳妇和赵凯去了董为民家，打开院门看到门口的三人，董母有点懵，看向董为民，他忘了和自家媳妇说了，现在有点心虚，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那个，媳妇，海棠妹子带人来了，你们先聊聊吧，时间到了，我先上工去，今天给你和小静算休息。”说完，董为民抬腿就走了，越走越快，董母都没来及得问，面对眼前的情况只能先说， “快请进，快请进，什么事咱们进来再说吧。” “好。” —————————— “妹子，昨天海棠说了你们这面同意相看，这不今天我就带着我儿子来打扰了，我家小凯和你家小静还是初中同学呢，两个孩子原来就认识。” “是吧，那还挺好的，你们先坐，我让小静给你们倒点水。” “小静啊，家里来客人了，你去给倒点水。” “知道了，娘。” 没一会儿，3杯加了白糖的水端了上来。 “走了这么久渴了吧，别客气，先喝水，咱们再慢慢聊。” “哎，好。” 董母和赵母在董海棠的相互搭话下，寒暄了一会儿，看着一直没进去正题，赵母忍不住开口， “妹子，要不让两个孩子去院里待会，我先好好和你说说我家的情况，你看行不。” “额，行，那小静你先和这位赵凯同志聊一下？” “行。”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去了院子，董静坐那就开始编地笼，也不说话，赵凯先开了口， “这是做什么？” “无聊编的。” “我帮你吧。” “不用。” “董静，我今天来有点仓促，但是……。” “你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好，董静，其实上学的时候我就挺喜欢你的，不过那个时候怕你打我，我就没敢说。” “现在不怕了？” “怕啊，现在想想当时有点幼稚。” “确实。” “你看咱俩有机会吗？” 董静看着他，还没等开口，赵凯马上继续说。 “之前我娘做主让我娶过一个媳妇，但是其实没相处几天，她家把她卖了，她心里害怕想要一个孩子傍身，所以我们才在一起，当时确实想着就这样吧，但是没想到她和孩子一起走了，这些年我也没再想什么，几年前我爹才当选大队长的，我觉得和我在部队也有点关系，算是有点底气吧，至少能和你家条件差不多了，所以才找人打听打听，我听说你一直没成婚，咱们两个村子离得不远，来回也挺方便的，我家有自行车，今天来的人多就没骑，如果咱俩能成，以后你回家也方便，如果你不想和和一家人相处，咱们可以成婚之后留分家，这个我提前和我娘说过了，到时候咱们两个人过自己的小日子，我现在在钢铁厂的保卫科过两年就可以申请分房子，……。” “赵凯，我们不合适。”董静打住了赵凯的介绍和对以后的规划。 “我们两家现在……。” “我觉得我和你不合适，我不想嫁你。” “你一直没成婚，我现在也是一个人，你考虑一下。” “你说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你，我可以不成婚，但不想嫁给不喜欢的人，赵凯，很抱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此时的董静想起了方淮的脸，总是很细心，逗她开心，让她笑，记得做鳝鱼面的时候她看到方淮切了很多的姜末，她说了一句怎么还有姜，方淮就问她，是不喜欢吗？她说嗯，不喜欢吃姜的感觉。其实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方淮当时也说，姜有去腥的作用，这个她也是知道的。等到鳝鱼面上桌的时候有一点点姜的味道，但是却没有吃到姜。走之前她凑过去问他，为什么没有吃到姜，他回答，因为你不喜欢啊，我把姜末捣成泥又过滤了一下变成了姜汁，然后带着一副求夸奖的表情说，怎么样，我厉害吧，大厨呢。 “我喜欢细心的，会哄我开心的人。” “我还真挺粗心的，那我知道了，祝你以后找到喜欢的人。” “谢谢。” “那我先走了。” “嗯。” 赵凯进屋打断了赵母和董母的谈话，“娘，来婶子家打扰半天了，咱们先走吧。” “你和小静聊完了？” “嗯。” “好，妹子咱们回头有机会再聊啊。” “好，我送你们出去。” —————————— “你爹这个不靠谱的，都没回家问问，什么事都敢答应，等他回来我收拾他。” “娘，没事，爹也是为我考虑。” “那今天这个赵凯，你看咋样？” “娘，不合适。” “那方淮呢？” “我去上工了，娘，你今天在家休息吧。” …… “唉，女大不由娘啊。” 第38章 被拒绝的方淮 今天一早，董海棠就带着人去了大队长家，里面有个年轻的男的，很多人都看到了，董峥不到年纪不可能是他，所以几乎没有疑问，那就是董静了，还没下工大家就开始八卦董静相看这个事儿，打听了一下来的人还是隔壁村大队长家的二儿子，正好门当户对，一致都认为这次能成。 方淮打猪草回来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在聊什么？大队长家要有好事儿了？董静和人相看了？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她要结婚了？ 方淮提着一口气，直接跑到了董静家，这时候董静正在院子里劈柴，也正好看到他，但是谁都没有开口，两人对望着。 “小静，帮娘烧火啊。”屋子里传来董母的催促声。 “来了，娘。”董静看了一眼方淮后进了屋里，方淮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他心里很舒服，很不舒服。 —————————— 下午去送了60斤鱼一下子挣了18块钱，明明应该很开心，郑山和董峥就特别开心，说要再多捞点鱼，但是他今天都没有什么感觉，明明已经累了一天，往常方淮沾枕头就着，但是今天晚上，方淮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起身点了煤油灯，他拿出纸笔，趴在桌子上想写点什么。 我听说你今天相亲了？——划掉。 你要结婚了吗？——划掉。 你要嫁给他吗？——划掉。 你能不能不结婚？——划掉。 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划掉。 今天来的那个人会对你好吗？——划掉。 ………… 董静，你喜欢我吗？——划掉。 他好像知道自己的想法了，崇拜，佩服，心疼，喜欢。 是的，他喜欢董静，不经意间喜欢了很久了。 落笔——董静，我喜欢你，你嫁我吧，我一辈子对你好，方淮。 起身穿衣服，带着这封只有一句话的信，走向董静家。 —————————— 凌晨2点，还好院墙不高，方淮身高也还够，他偷偷跳进了董静家的院子，找到董静所在屋子对应的窗户，轻轻敲了敲。此时，思虑深重的董静还没入睡，听到窗户外有动静， “谁？” “我，方淮。” 董静披上衣服，打开窗子，看着方淮也不说话。 方淮先开口道， “我来找你，你先别急着回答我，明天再给我答案，晚安。”方淮把信放在窗边，然后同样的路线，跳窗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他拦住了要出门上工的董静。 “方淮，别开玩笑，你要知道，这不好笑。” “没开玩笑，也不会拿感情的事开玩笑，我认真的，董静，我喜欢你。” “你多大？” “今年18。” “我24了。” “哦，怎么了？” “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比你大。” “我知道啊，我18，你24。你比我大6岁。” “我比你大很多。” “女大三抱金砖，我抱两块。” “对我来说，你太小了。” “年龄不是问题，我喜欢你，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 “什么？” “不知道，可我就是喜欢你，遇到你，我想有个家，有你的家，你喜欢我吗？” “方淮，我们不合适，现在这样就挺好，还要出工，我先走了。” 不等方淮再说什么，董静就离开了。 —————————— 【这世上没有奋不顾身的爱情。 说的好像你没有经历过20岁一样。 是吧，30岁的灵魂，18岁的躯壳，人这一生又有几次机会可以遇到让你感觉踏实的人呢？ 于是，他想奢侈的给自己一次机会。】 第39章 求婚 村办（大队部） 方淮和董为民申请着， “叔，我想借下自行车，明天我去趟县里，我给租金。” “你又干嘛去？看病啊。” “很重要的事。” “租金一毛，先付。” “行。” —————————— 早上，四点。 白衬衫，绿裤子，解放鞋，方淮收拾好自己推着车就出了门，3点他就到了大队长家门口守着，他想了一夜，不想就这么错过了，他有话要对董静说。 董静早起准备做饭，刚开门就看到了院子外的方淮，方淮虽然瘦了一些，长相应该是随他母亲，偏女气了一些，但是他长得很好看，个子也有178cm，配上今天正式的穿着，显得十分精神。 “方淮？你在这干嘛？我昨天不是都和你说清楚了吗？”董静走了过去，打开院门。 “你说清楚了，我想清楚了，我不想和你讨论合适不合适，我只想问你，你有没有喜欢我？感情上我一直都没有勇气去主动做什么，我没有喜欢过别人，我也没有谈过恋爱，昨天你问我喜欢你什么？我想了一夜，我喜欢你和我说话，喜欢你听我说话，喜欢你关心我，喜欢你管着我，看到你我就很开心，很安心，我喜欢有你在的时候，你说现在这样就很好，可是我很贪心，我不能满足现状，我也接受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你觉得年龄不合适，可是年龄真的是问题吗？你敢不敢赌一次，带着户口本跟我走。” 董静直视着方淮的眼睛，在他的眼睛里又看着自己。 “等着。”董静转身进屋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走吧。” “坐稳了。”方淮骑着自行车载着董静去县政府的结婚办事处，一路上累了也不敢停，他怕自行车一停，董静就变卦了，下车他就拉着董静的袖子往里走。 “同志您好，我们领证。” “你们大队的证明呢？” “啊？” “啊什么，你们大队的证明得给我啊。” “我……，你……。”方淮看着办事人员，又看了看董静，他不知道还有大队证明这个流程，但他觉得董静是真的不同意嫁给他。 “这是规矩，没有大队证明办不了，你家里人没说吗？”说着，办事人员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方淮。 “同志，已经开好了，但是今天出门急忘带了，明天我们再来。”董静解释了一下，然后拉着方淮出了政府办事处。 刚刚走出民政局，方淮就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双手抱膝把脸埋了进去，若有若无的抽泣声传出来。 “方淮。”没人理。 “方淮。”还是没人理。 “我走了。” 方淮抬起头，抹了一把脸，“我送你回去。” 一路没有说话，直接骑到了董静家门口，董静下了车，方淮把车立住，然后双眼通红的看着董静。 “今天，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抱歉。” 随后，掉头就要走。 “等等，我有说你打扰吗？以后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抱歉。” “今天晚上来我家，让我爹开证明，明天咱俩再去一趟。” 方淮好不容易不哭了，听到这话，一下子眼泪又涌了出来，然后又笑了，最后在又哭又笑，董静掏出手绢递给方淮。 “你丢不丢人啊。” “丢不丢人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媳妇差点丢了。” “别哭了，晚饭后你再过来，要不我爹还饿着呢，容易再给你开个瓢，你就真成傻子了。” “嗯嗯，你等着我啊。” “好，快回去吧。” “嗯。” “车没骑走呢。” “正好你帮我给叔，我昨天去大队租的。” —————————— “他租的车，你帮他还？” “嗯。” “为啥？” “顺便，爹，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闺女啊，赵凯那，你真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我和他不合适。” “小静啊。” “爹，不用再说了，我先回去了。” “唉。” 第40章 方淮登门了 董为民家 “爹，吃完饭你先别出门。” “咋了？” “让你别出门就别出门，还问什么咋了，咋滴，这家留不住你了啊。” “干啥啊媳妇？你都横了我一天了，小静说不同意就不同意了呗，我也没再说啥啊。” “一会儿我对象来，你给开个证明，明天我领证去。” “什么？你说啥？” 董为民看向自家媳妇，“老婆子，你听到她说什么了吗？” “小静，是方淮不。”董母笑着问道。 “嗯。” “我不同意。” “我同意，小淮什么时候来啊，怎么不直接叫过来吃晚饭。” “怕爹没心情吃。” “怕我没心情，你俩这事就算了。” “正好您吃完了。” “哼。” “哼啥哼你。” “小静，娘给你做主，你快在门口看看，小淮来没来。” “嗯。” —————————— 还是板正的一身，白衬衫，绿裤子，解放鞋，方淮在空间翻了一遍感觉还差点，下午送鱼的时候又去了一趟供销社，他惦记着再买点东西，桃酥、饼干、绿豆糕各买了一斤，还买了抢到了2斤苹果，觉得配置的差不多了，重新换了早上的一身衣服，准备“周全”的方淮又拎着之前准备的一罐麦乳精，一瓶茅台酒，2瓶雪花膏，兜里还揣着2盒中华烟往董静家走去。 “来了，怎么不进去。” “我怕进去你就告诉我，你后悔了。” “不会后悔的，你快进来。” “等等，董静，你看我这形象行吗？” “行，进屋。” “那你先走，我在你后面。” …… —————————— “叔叔，婶子，晚上好。” “小淮来了啊，还穿的这么精神，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来。” “婶子，我来是……。” “爹，娘，我们两个定下来了，今天就算带他正式上门。” “胡闹。” “你们都别说话，我和小淮聊天呢，小淮你说。” “婶子是这样的，我现在自己在一个户口本上，算是独自一户，我就是户主，自己的事都能做主，我家里还有外婆，舅舅，舅妈，表妹，他们都在浙省，我已经给他们写信了。我今年18岁，高中毕业，现在的身份是下乡知青，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城，能不能回城，但是以后不管 我去哪我都会带着董静。之前我有一份我妈留给我的工作，但是因为下乡我就卖了，所以手里有钱，肯定不会委屈了小静，我知道小静的好，不愁找到条件好的对象，我……。” “小淮，不说那个，婶子问你，你真的会一直对小静好吗？” “婶子，叔，我保证，我一辈子对董静好。” “竟说虚的，我问你几个问题。”董为民插话。 “叔，您问。” “你能让小静吃饱穿暖吗？” “能。” “你能吃苦受累吗？” “能。” “你以后能照顾好小静和孩子吗？” “能。” “你能下地挣十个工分吗？” “不能。” “那你上面答应的那些有啥用？” “爹，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不是所有人都靠出力挣钱。” “在农村，不出力还能干嘛，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叔，我保证能让董静吃饱穿暖，请您相信我。” “我不相信。” “我相信。” “婶子相信。” 董静和董母同时说话，董为民这次真的委屈大了。 “你们两个就是相中他的脸了，除了脸，他还会干嘛？” “不说下地挣十个工分，他能挣八个吗？方淮你自己说。” “叔，这个还真不知道，我尽量，但是我肯定能挣到钱。” “证明你爱找谁开就找谁开，反正我不开。” “死老头子，你不给开，谁给开。” “爹，你要是不想开就算了，我一辈子不嫁人了，就在家待着照顾你和娘，我先送方淮出去。”说完董静拉着方淮就出门了。 方淮急着要进去说服董为民，董静拉住他，“别急，我们就在院子里等着，看我娘的。” “不急了。”方淮反手牵住董静拉他的手，还开心的晃了晃，董静使了点劲，没挣开也就随他去了。 —————————— 屋内 “董为民，这个证明你开不开。” “我不开。” “当真不开？” “当真不开，谁说也不开。” “那就不开了，随你吧，小静过的好不好其实挺无所谓的，以前你娘不让她念书，初中毕业不也就没再念吗？大不了你以后相中谁或者你去找你娘，看你娘相信谁，能卖个好价钱，你就直接让人把小静带走吧，我不管了，这个家你说了算。”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以前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吗？我就是觉得方淮那小子不是过日子的人，我不放心把闺女交给他怎么了。” “你放心的人，闺女相中吗？董为民，你闺女24了，别人家孩子都上小学了，她这么大了就相中这么一个人，你都要给拆散了？你就非要让你闺女一个人过一辈子是吗？” “这不是还有我吗？” “你死了呢，闺女一个人过吗？还是以后让她给谁当后妈去或者你想办法让她死你前面去。” “不是，昨天的赵凯不也挺好。” “我闺女就不能嫁给没结过婚的人吗？她就不能嫁给自己相中的人吗？有你这么当爹的？你知道她有喜欢的你还拆散她？” “哎呀，我也没说啥啊，你瞅你俩，为了别的男的和我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至于吗？” “我问你最后一遍，你同意不同意，你要是说不同意，那就算了，以后我也不会再管你。” “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被拐走了还不许我生气了啊。” “那你快去开证明。” ………… “喏，给你。” “我给闺女拿去。” 董为民不敢再说啥了，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 —————————— 董静和方淮还在院子里，当时吵起来了，他以为真的要黄了，董静说让他别动，等消息，岳母大人真牛啊，果然一物降一物，这不大队证明就到手了，以后他可得好好溜须他丈母娘。 接过证明，方淮开心的说，“娘，谢谢啊。” 董静踩了他一脚， “激动了，激动了，叫早了，婶子，谢谢您。” “没事，没事，答应婶子，一定要好好对小静。” “我保证。” “好。” “对了婶子，这两盒烟刚才忘了掏出来，您帮我给叔，让他别生气了，我肯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以后也……。” “婶子我不会抽烟，以后也不学。” “好，你俩再聊会儿吧，然后早点回去休息。” “知道了。” —————————— “董静，我肯定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的。” “我不会后悔。” “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啊。” “嗯。” “明天见。” “明天见。” 第41章 领证了 县政府结婚办事处 “还是你们两个？” “对，还是我们两个，我追了很久她才同意，昨天有点心急，不好意思，今天麻烦您给我们办一下，这是喜糖。”方淮连忙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水果糖放到桌子上。 工作人员继续看着他，他也笑着看工作人员，两人相顾无言的。 …… 董静只能无奈提醒他，“大队证明。” “哦，忘了忘了，今天带着呢。” “结婚别紧张，是你媳妇跑不掉。给你，这是你们的结婚证，收好。” “谢谢。” “让你媳妇拿着吧，可别粗心大意了。” …… 走出县政府的办事处，方淮才感觉自己有了知觉，看向董静突然哭了出来。 董静笑了，“你哭什么，不知道还以为我逼你娶我呢。” “才不是。”方淮拉过董静的手，“你摸摸我手，还有点抖呢，我终于和你结婚了，我太不容易了，差点就错过了。” “没错过。” “你都不知道，刚才来的一路上我腿都软了，我都骑不动了。” “那你不会停下来啊。” “不能停，这个得一鼓作气，我怕停下来你就反悔了。” “不反悔，我嫁你了。” “嗯嗯，媳妇，我们去照相吧，结婚得照结婚照。” “行，在外面不可以拉手的。” “我们领证了。” “领证也不行，而且还没办婚礼呢，你还不能叫我媳妇。” “那你能看到我眼里和心里的委屈吗？” “不能，快走。” “好吧。” —————————— 照相馆 “师傅我们照相，结婚照。” “小伙子称心如意了啊，我可好久没见过这么开心的了。” “不瞒您说，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这么开心，师傅给您喜糖。” “谢谢啦，给你们说下价格，一寸的照片4毛一张，二寸的照片8毛一张，照哪个？” “二寸的照3张，一寸的再照2张单独的。” “不用这么多。” “用的，给舅舅家邮过去一张，爹娘一张，咱俩留一张。” “那也不用单独的啊。” “用的，用的，我要单独留着的，咱家以后大事听你的，小事听我的，今天第一天，你得起个好头。” “行，你定。” “谢谢媳妇。” “行了，一共3块6毛，一周后过来取。” “好的。” —————————— 【突然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好漂亮，然后意识到自己应该多拍点照片，毕竟，你不会有比现在更美的时候了】 —————————— 下一站 “小静，我们去国营饭店吧，刚才拍照都给我拍饿了。” “那可不，我看你比照相的师傅还忙呢。” “以后咱俩一年来照一张，等老了慢慢看。” “乱花钱。” “物超所值。” “快走，你不是饿了。” “然后再去供销社。” “好。” —————————— 肉丝面每碗1毛8，红烧小排3毛，回锅肉4毛，肉包子0.06元。 “小静，今天没有红烧肉了，我刚才点的回锅肉，红烧小排，肉丝面。” “这么多？” “不多，而且，还得庆祝呢。” “吃不了看你怎么办。” “我带饭盒了，我还要额外又打包了一份凉拌猪头肉，红烧小排，花生米，外加10个肉包子呢。” “买这么多干嘛？” “叔，婶，董峥，郑山，我再做条鱼，晚上一起吃一顿，怎么也得吃尽兴，我还没和董峥说呢，要不你和他说？” “你怎么这么坏。” “逗逗他嘛，好不好，小静，静静。” “你别这么叫。” “那说定了啊，董静同志，我们再商量个事吧。” “什么。” “要不结婚证我保管吧，你刚才特别随意的就揣兜里了，不安全。” “是吗？” “有点。” “行，那给你保管。” “好嘞，回头我就找谭叔做个相框，然后裱起来，一个褶都不会有。” “你傻不傻。” “聪明着呢，要不能把你娶回家嘛。” 这时服务员的声音响起，“来取菜。” “来啦，我给你取餐去，你坐着别动。” —————————— “车给你，你先回家？我还得去送趟鱼。” “行。” “啊，对了，小静，给你。”方淮掏出1毛钱给董静。 “干嘛？” “租自行车的钱。” “这几天花了这么多，你还有钱吗？”董静看到了，他兜里就剩这1毛了。 “肯定啊，我是谁，方大户。” “你就吹吧，没有钱了和我说，我那有。” “肯定有，你放心，最差我卖鱼还有钱呢。” “嗯，下午早点来。” “知道了。” 两人在后身小路分开。 —————————— “回来啦？领完证了？” “嗯，娘，这是带回来的菜，晚上方淮要带郑山过来吃饭，他下厨，咱们一家人吃顿饭。” “小淮呢？” “他回去还有点事。” “是得一起吃顿饭，我去院子里拔点菜，小淮做饭好吃，到时候让他多做几个。” “嗯。” “我说我忘点什么呢？你弟还不知道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和他说。” “……，其实要不是得开证明，你爹的待遇估计和你弟一样，最后通知一声就行。” “娘，你会不会觉得草率了。” “会，不过比错过了强，你可有主意呢，让你答应不容易，昨天早上我就看到方淮在咱家门口了，我都没出门。” “娘……。” “娘这是特意你俩创造机会呢，既然你俩都领完证了，细节也得好好商量商量，正好今晚人全，能定下来的都得定下来。” “嗯，知道了。” 第42章 送鱼被骂，上门提亲 罐头厂家属院 “小伙子今天穿的精神啊，这一身挑鱼，是不是白瞎了。” “这不是来不及了吗？舅，何大爷，请你们吃喜糖。” “喜糖？谁的？” “我的啊。今天上午新鲜出炉的结婚证，给您看看。”方淮拿出结婚证显摆了一下。 “还真是，你这阵子卖鱼就是为了娶媳妇？花了多少彩礼啊。” “不是啊，我媳妇没说钱的事啊。” “什么？结婚没提钱？” “坏了，我真忘了说彩礼的事了。” “你媳妇啥也没说就嫁给你了？她家里也没说？” “嗯，我这事儿干的。” “快说给我俩听听。” 于是，方淮把这下乡之后发生的事，尤其是这两天的事都和两个大爷说了。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针对方淮无意间创造的尴尬情况，两个大爷开始出谋划策。 “你说你小子，着急就着急，但是你这干的是什么事啊。” “我这……，现在怎么弥补啊。” “手里有钱置办东西吗？” “有，这个没有问题。” “这样吧，我这个老家伙给你当把媒人怎么样。” “啊。” “我看这主意成。”何大爷看热闹，很同意。 “这合适吗？” “你嫌弃我？” “不是，我是觉得太麻烦您。”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等我老头子换身衣服，咱俩先去医院给你舅妈送饭，然后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就上门提亲，老何，你家自行车借我，我和淮小子一人骑一辆。” “行啊，打个商量带我一个呗？” “带你干啥，又不是和尚下山了，三个男的去提亲，说的过去吗？” “那倒是，我家好像还有罐头，我找找给你拎走。” “不用，何大爷。” “这有什么，等着。” —————————— 带着两位老同志的友情赞助（腾大爷拿了茶叶，何大爷拿了罐头），从医院出来的方淮又和腾大爷去了一趟供销社，县城供销社没有奶糖，于是买了2斤的水果糖，桃酥。又在大爷的带领下去了黑市，买到了一条没有拆封的顺风烟，2斤五花肉。 —————————— 往常都是为了速度走小路，今天下午两人方淮和腾远博车把上挂满了东西，骑着自行车从村口进入董家村，然后直奔大队长家。 董为民正和董为刚往回走呢。 “大哥，刚刚骑过去的两个人，这个方向？他们是去你家？你家小静不是和赵家村的相看了吗？这个好像不是啊。” “本来就不是，这个是知青。” “啊，知青？哪个知青啊，是不是那天小静带我那看病那个，是不是。” “是是是，哪那么多的问题，我先回去了，你去趟村办，和董建安说一声，下午他自己待着吧，我有事。” “哦，有结果告诉我啊。” —————————— 村办 “建安，你给我家小静介绍几家啊？” “什么几家？” “你给我家小静介绍几家相看的啊。” “什么介绍，我哪干过那事，就是人家本来就有想法，上我家缺个搭桥的。不过你这话啥意思。” “没意思，话我带到了，先走了啊。 “说话说满啊，你小子，以前是，现在还这样。 第43章 尘埃落定 董为民家门口 “小静这是我认识的一位长辈，方淮眨眨眼继续说，他知道我和你的事，已经骂了我一顿，现在是正式上门提亲。” 董静一下子就知道了，这是平时买鱼的那个大爷， “您……。” “都领完证了，一家人，你也叫表舅就行。” “表舅，您快请进。” “这位是？” “娘，这是方淮请来的一位长辈，今天来……。” “提亲，婶子，昨天是我不对。”方淮赶紧说明目的，做出认错的积极态度 “对，方淮和我说了，但他这事办的太仓促了，所以啊，我就想做这个媒人，替他啊，来提亲，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快进来。” —————————— 村子里一下子来了两辆自行车，并且车把上还挂着那么多东西，自然是吸引了很多人，所以此时的董为民家门口围着一群人，董母把人请进来之后就准备关院门。 “为民家的，这是来给小静相看的？” “对，先不和你们说了，回头再聊啊。” 进去的董母倒是还好，后回来的董为民被围住了， “你家小静的相看对象来了？” “不像是昨天的赵家小子啊？” “董静定下来的是哪家啊？” “…………” “…………” 被一群女人围起来的董为民呵斥了好几遍也没找条道出来，看样子不说出个一二三感觉是出不去了， “知青，新来的知青，行了吧。” 一下子安静了，董为民用手背扒拉开一个人，才钻了出来。 “知青？新来的？” “大队长，是叫方淮还是郑山啊？” “这两个人一个瘦弱一个健壮，怎么也不能是瘦的啊那个吧。” “你们没看到，瘦的那个长的可俊了。” “明天问问为民他媳妇。” “……” 逃脱之后的董为民，回到家再看到“人模狗样”的方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小子又来干嘛？” “叔，昨天我可能有点冒昧。” “你确实很冒昧。” “今天咱爷俩可以慢慢再了解一下。” “我不想了解你，我只想了结你。” “……，叔，我给你看看结婚证吧。” “你找打是吧。” “不敢不敢。” “这位是？” “我叫腾远博，是方淮的一个长辈，今天来您家替这个小子提亲，之前他想的不够，一些事情做得不周全，我想替他道个歉。” 董为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不用，按礼数来就行。” “那好，你们聊着，我去做饭。” “婶子，我来就行。” “那小静去帮小淮烧火。” “知道了，娘。” 于是，董静和方淮在厨房，腾远博和董父董母聊天，看着有点紧张的两口子，腾远博问了很远关于地里收成的问题，慢慢打开话匣子，聊得也越来越顺畅了。 饭做好之后，正好到了下工的时间，方淮叫了董峥和郑山一起去董家吃饭，到了门口董静把董峥叫走了，方淮这才告诉郑山。 “三儿，实不相瞒，哥们现在不是单身了？” “你和董静处对象了？” “你咋猜到的。” “不瞎就能看出来，你果然第一天就相中董静了，当时你还不承认。” “嘿嘿，当时确实不知道嘛。” “昨天我都想安慰你了，不过董峥在，你又是早不见晚不见的一天。” “这回都尘埃落定了，董静是我媳妇了。” “什么？” “给你看看这是我今早领的结婚证。”方淮再次拿出来显摆一下，不过，只让看，不让碰，他和谭木匠已经说完了，定了3个相框，放结婚证和结婚照，明天就能取回来。 “你下手真快啊，前天不是说董静相看了吗？” “嗯，前天晚上我去表白的，你猜猜啥结果？” “结果不都在你手上了吗？” “今儿你可是作为我的家属去吃的饭，董峥要是灌我，你可得拦住了。” “我是真不想拦着，我都想灌你。” “那可不行，你是我哥们，走，进去吃饭去。” “小峥那呢？” “这个消息我俩都说好了，由董静告诉他，哈哈。” “你这个行为，真坏啊。” “一般一般。” 饭桌上董父和腾大爷一人一句相见恨晚，郑山一边吃饭，一边负责隔绝董峥杀人的目光，最后在他姐董静的目光下，董峥气愤的大口吃着方淮做得饭，（这家伙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做饭好吃了，董峥一边吃饭一边想着。）方淮很想猥琐发育，但是作为一家人的第一顿饭，怎么也得促成一个阖家欢乐啊，虽然董家是他岳母做主，但是岳父大人的情绪还是要顾及的，于是，他主动凑上去。 “叔，我知道你现在看我肯定是哪哪都不顺眼，怎么看怎么烦，我理解你。” “放屁。” “真的，您看到我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自家种了20年的珍贵大白菜被突然闯进院子的野猪给拱了的感觉。” “对，你小子干嘛？” “噗。”董峥正吃饭呢，一下子喷了，“没事，没事，我吃着急了。” “小淮这个形容啊，婶子要是吃饭也得忍不住喷出来。” 董静都忍不住笑了，腾大爷和郑山也是哈哈笑，大家都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辞。 “我是实话实说嘛，叔，我真的理解您，您心里不得劲这都是正常的，毕竟小静这么好，但是您换一个角度，备不住就柳暗花明了呢？别人家，嫁姑娘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基本就是一年到头很少能回家，但是嫁我不一样啊，我们决定了，盖房子就选您家旁边，出门进门不用几步路，就这个距离，那是泼出去的水还收回来半盆，别说是隔三差五回家，就是天天回来吃回来住，我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想的美，我闺女回来还行，就你还想过来又吃又住。” “想的都冒鼻听泡了。” “你真要在这附近盖房子？” “那是当然了，有这么好的岳父岳母还有小舅子，我在您附近，您放心我也放心啊，叔，这么想是不是心里气顺了点。” “是好了一点，你小子还算不错。” “那可不。方淮正要骄傲。” “就是虚了点，小了点，弱了点……。” “叔。”方淮大喊。 “干啥？” “我敬您一杯，感谢您生了这么优秀的女儿，您随意，我干了。” 终于能喝酒的董为民当然不会随意，直接一口闷了，豪气的来了一句。 “满上。” 董母正要说话让他别嘚瑟，方淮这时像个狗腿子一样， “唉，来啦，叔您尽兴，赶明儿我再给您拿两瓶，腾大爷，您也再来一杯。 “走着。” 方淮屁颠颠的碰杯，一碗水得端平，未来小舅子也得顾着啊。 “来，小峥，我也敬你一杯，要不是你，我都不能第一时间遇到你姐，你就是红娘，我的小恩人，谢了。” “那我也陪一个吧。”说完，就拿起他爹的酒杯一口闷了。 “咳咳咳，这么辣。” “那可不，你小子浪费了我的酒，你老实吃菜。” “知道了。” “表舅，我也敬您一杯，要不是您骂了我，我都没想到这么多，无形之中就让小静受了委屈，我太不应该了，谢谢您。” “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以后好好过日子，听媳妇话，知道吗？” “一定的，敬您。” …… 这一顿饭可算是吃的大家都心满意足了，饭后方淮送腾大爷到村口。 “大爷，谢谢您，要不是您，我真的是不懂礼数，尴尬了。” “你小子是个好的，你媳妇一家也好，人家什么也没计较的闺女嫁给你，以后可得珍惜，好好过日子知道吗？日子定下来记得告诉我。” “那肯定的。” “行了，回去吧，趁着天还没黑我就回去了。” “大爷您慢点，路上小心。” 腾远博又带着董为民非要给的蘑菇干货和董峥现到菜园子摘得一筐菜走了，两个老头倒是通过这顿酒交了朋友。 —————————— 董峥和郑山提前一步去河里收鱼了，然后直接回耳房，方淮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到了董为民家找了董静。 “大爷走了？ “嗯。” “小静。” “嗯？”方淮头一次喝酒，有点迷糊，也有点替董静委屈。 “今天吃饭又忘了说彩礼，还没聊彩礼呢？我怎么把这个事忘了，我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就同意了呢？” “是你就行。” 眼看方淮又要哭，董静赶紧打断他， “小峥小时候都没你这么能哭。” “我没哭，我就是替你委屈。” “我不委屈，我觉得这样很好。” “你等我准备一下，过两天我再亲自和叔叔婶子请罪。” “嗯，赶紧回去睡觉。要不明天该起不来了。” “一点也不想早起。” “早起赚工分。” “3个工分？” “至少还有3个，大不了我养你。” “嘿嘿，小静，我肯定不会让你吃苦的，不过，我也挺想我媳妇养我。” “快回去，你现在一身酒味。” “嗯，晚安。” “晚安。” 第44章 整理小金库 回到耳房的方淮，开始整理自己现有的东西，他不知道在农村盖房子需要多少钱，但是他手里就剩900块（800块卖工作的，100块是离家时舅舅给的）了，除去盖房子还需要准备彩礼，不知道够不够。 目前现有如下： 一张自行车票，一张缝纫机票，900块现金。 他把储物空间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之前在方家收的收音机，缝纫机（蝴蝶牌)），手表（上海牌），两个军用水壶还有一些厨房用品。 这些从方家收来的东西他准备都拿到黑市上卖了去，缝纫机、收音机、手表这种确实是稀罕物，但是他不想留着这些二手的，被子虽然也是新的，但是他怎么可能盖刘招弟做的被子呢，两个水壶倒是可以留下来。方淮抖了抖被子，想看看大小，竟然在被子里抖出来一个小布包。 呦嚯，这是意外惊喜？ 打开布包，里面是分开包好的两个手绢，一个包着666块钱，若干的粮票，还有一个包着300块钱和一张手表票，一张缝纫机票，怎么看怎么像是聘礼，这被子不会也是聘礼中的一样吧？所以这也是贴补她娘家弟弟的？伏地魔真可怕啊。方军就算是升了主任工资一个月也就80多块吧，他的好媳妇这么干他知道吗？ 粮票不是本地的，他拿着没用，顺便买点辽省的特产，哪天去邮局一起直接邮回去给舅舅。 这回小金库一下子就充盈了。 总结一下，五条小黄鱼暂时不能动，这个年代不适用。剩下的一张自行车票，两张缝纫机票，两张手表票，现金1566元。稀里糊涂的，三转就这么到手了，这突如其来的富贵，差点没接住。 —————————— 不平静的第二天。 第二天方淮去打猪草的时候就发现身后跟了一群大妈，犹如饿狼扑食一样，带着各种笑容接近他。 “你是方淮啊？” “你家里在城里是干啥的？” “你家里几口人啊？” “昨天和你一起回村的人是谁啊？” “你想好了要留在村里了吗？” “你咋和董家大丫相看的？” “你俩啥时候好的啊？” “你们什么时候成婚啊？” “婚后你住大队长家还是你俩住耳房啊？” 方淮能想到这个阵仗，但是他还有点防不胜防，上了对数的婶子们竟然还对他动手动脚，捏他胳膊拍他腿。 “你这胳膊腿也没肉啊？” “你看着也太虚了，能行吗？” “你啥时候正式下地啊？” “……。” “……。” —————————— 方淮努力的挑着回答， “我会留在村子里，以后大家都是同村人。” “我父母都不在了，亲属就是舅舅一家。” “昨天来的是一位远房长辈。” “看见了喜欢啊，喜欢什么？董静又好看又能干啊。” “身体还在养，后脑结痂还在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地。” “董静不嫌弃我啊，她说了可以养我。” “……。” “……。” 最后，他成功的说懵了众位婶子们，也成功的给自己扣上了吃软饭的帽子。 松了一口气，方淮赶紧交猪草算工分，然后把准备好的鱼收到空间里，就去村办找董为民。 第45章 黑市卖东西，百货商店买东西 村办（大队部） “叔，有事找您商量。”方淮敲门。 “进来说。” “哎，叔我想申请宅基地，结婚前得盖房子。” “宅基地？有确实需要，有什么要求？” “您家旁边就行。” “你还真准备……。”带着我闺女啃我啊。 “对啊，这是昨天就定下来的啊，说到得做到。” “……，行，我家后面那块地正好空着，你们两个按照现在的政策是每户二分（133.2平方米)，土地证书工本费5元\/户。” “什么时候能下来？” “明天我去趟县里也就差不多了。” “叔，我还得申请批点砖，就按照您说的133平方盖，里面是两室一厅那种。” “什么两室一厅？你要盖砖房？” “对啊，以后就是我和董静的家了，肯定是要一步到位的。” “你一个人下乡，有那么多钱吗？” “具体的我还真不知道，叔，大概得准备多少钱啊？” “红砖大约就需要300块，其他材料水泥、木材、石灰等的费用也在100块左右，你要是和之前一样花钱找人盖，不供饭，那怎么也要将近600块。” “那没问题，叔，够的，我一会儿去趟县里，回来我就把钱给小静，家里钱她做主，对了叔，申请的宅基地写董静的名，但是你先别告诉她这个事啊，我准备给她个惊喜呢。” “你这……。” “叔，我也不知道怎么让您安心，但是以后我和董静过日子，家里什么都是她的，这是我的保证，我先走了啊，还有，叔，您别急，我过阵子就下地，但是多少个工分我可保证不了。” “赶紧走。” “回头见，叔。” ………… —————————— “你家相中的这个姑爷，看样子也不错啊。” “那还能随便给我闺女挑啊，肯定得是好的。” “前两天你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不会是因为知道他俩处对象了吧。” “胡说什么呢？” “哦，我胡说。” “那个，正好今天不忙，我现在去趟县里吧。” “批宅基地去？还是批红砖去？” “这都是工作。” “哦，为了工作。” “咳咳，走了啊。” —————————— 方淮去腾大爷家还了自行车，做完饭之后，就直接去了黑市，用两根烟就直接找到黑市的负责人，在不要票的前提下，成功以原价卖出了缝纫机——150块，收音机——40块，手表——120块，棉被——80块，菜刀等二次厨房用品一共50块，总计收入440元。 接下来，他准备去百货商店做一个土豪，用手里的票把这些再买回来新的。 自行车（永久）——150元+自行车票 缝纫机（蝴蝶）——150元+缝纫机票 手表（上海）一男一女两块——240元+2张手表票 花费540元，剩余1026元加一张缝纫机，缝纫机票就留给郑山或者董峥娶媳妇用吧，以前他觉得处对象这事就是新三年旧三年，过了七年之痒再考虑十年之约，现在，抓紧时间，早下手为强，力争朝夕。 剩下的钱他准备留下26块，剩的1000块回去都交给董静，于是，车头别着大红花，在快进村里的时候方淮把缝纫机绑到后座上，重新骑上去，再次风风火火回了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直奔董为民家。 第46章 上交家底 骑着永久自行车，驮着蝴蝶缝纫机大摇大摆进村的方淮确实引发了一点点的轰动，毕竟自行车＋缝纫机在这个时代的力度还是很大的，一个就不容易了，他还把这两个放在了一起，很多城里结婚的都配置不上来这些。 在这个前提下，此时的两个方向分别收到消息。 “小静啊，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对象骑着自行车扛着缝纫机在你家门口待着呢。”如果方淮听到了，一定会纠正这个婶子的话，缝纫机是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就他现在的小身板，他可扛不动。 “为民家的，你快回家吧，我看你女婿在你家门口等你呢，你家这聘礼可真牛啊。” 董为民这时候正骑着大队的自行车往家走呢，上次让老婆子说他不惦记她，这次去县里他特意回家带上来私房钱去供销社给董母买了一斤绿豆糕。 —————————— 董为民家门口 “方淮。” “小静，你回来了啊，想没想我。”低头数蚂蚁的方淮听到声音马上抬头，笑嘻嘻的问着。 “咳，你这是？”干嘛。 “这是我准备的聘礼啊。” “啊？” “今天我特意慢悠悠的骑回来呢，显摆了一圈。” “都已经订完了，你花这钱干啥？” “以前我没想到，就那么仓促的把你拐走了，但是我现在知道了，那就不能让你受委屈，别人有的，你也得有。” “这些别人可没有。” “那别人没有的，我能给的起的，你也得有。” “你快进来。”董静打开大门。 “不行，你看那面还有人看着呢，我得等我丈母娘回来领我进去才可以。” “行，那你等着吧，我先进去了。” “你不陪我啊。” “不陪。” “我好可怜啊，骑了一路，又渴又累。” “……。” 不过没一会儿，董静就端着放了糖的水走出来，递给方淮。 “给，慢点喝，喝完我再倒。”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才不心疼，我心疼的是你乱花钱。” “唉，怎么办呢，我有一个嘴硬心软的媳妇，真甜啊。” —————————— “小淮，到了家门口，怎么不进去啊。”董母快步走过来。 “婶子，我看你和叔都不在家，我不好进去，就在在门口等你回来。” “不用等，小静也是，不懂事，小淮在外面待着你也不说让他进去。” “婶子，小静让了，是我没进去，你看我手里，她心疼我，特意给我拿的水，还是甜的呢。” “没特意，而且谁心疼你了。” “你你你，就是你。” “行，知道心疼自己男人，快，都进来。” “哎。” “都怪你，让我挨说了。” “是是是都怪我，让我媳妇挨说了。” “哼。”董静抢过水杯就进屋了。 “以前小静可懂事了，从来没哼过。”董母笑着看向方淮。 “婶子，我……。” “不是要说你，是婶子想谢谢你，让我闺女不用那么懂事，快进来歇着。” 晚上，从县城风风火火赶回来的董为民再次抑郁了，因为他又被方淮碾压了，还被媳妇没收了剩余的1块3毛钱私房钱。 方淮去了县里，又一路带回来缝纫机，董母说什么也不同意让方淮再下厨了，让他和董静说话，自己去了厨房。 “小静，给你。”方淮掏兜，将41块钱递给董静。 “这是干什么？” “这是这几天卖鱼的钱，每天都有进账，小峥想邓月末统一分，以后我回来就把钱给你，到时候你一起给我们算。” “行。” “那这个也给你。”方淮又递过去一个小盒子，这是他装钱用的。 “这又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怎么这么多钱？” “嘿嘿，结婚了，钱得给媳妇保管。” “我不要，太多了，现在还没办婚礼呢。” “可是咱俩都领证了，这是法律认可的夫妻关系，而且，你看聘礼我都已经买完了，该买的都完事了，这里是1000块，我自己还留了20多块呢，买点杂七杂八的用，以后我再花钱找你要，或者你给我零花钱就行。对了，小静，我和叔说了，咱俩要盖房子，位置叔给挑完了，就是后面的空地，叔给算了需要的东西，而且还批条子去给买砖，都说好了，到时候找你要钱。” “你想要盖砖房？” “对啊，这是咱们的家，而且还有这个条件，以后还会慢慢挣更多的钱，我想尽可能盖最好的，这几天我找时间画个房屋设计图，你看看咋样？” “行，那我收了？” “嗯收，小静，你再把手伸出来。” “你又想给我什么？”董静摊开手伸过去。 “这次可不是头绳啊，反过来，手背朝上。” 方淮把手表戴在了董静的手上，然后伸出自己的手，“你看，咱俩一人一块，我们是一对的。” “你……。” “我想给你最好的，我怕你后悔。” “不后悔，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你是我来到这里最亲近的人，我们得一辈子在一起。” 方淮认真的看着董静，“别哭啊，要不我抱着你哭呢。” 董静直接不哭了，“才不要你抱，我去帮我娘做饭。” “别留我一个啊，我也去帮婶子做饭去。”两个人一起挤进了厨房，然后变成了一个做饭一个烧火，最后，董母又半强制性的歇着了。 董为民一直没有回来，董峥也不在，方淮不适合待太久，于是，刚刚做完饭的方淮又道别走了，车把上挂着一堆刚拔的菜，回去继续给郑山和董峥做晚饭。 第47章 卖鱼更进一步 县医院 “腾叔，你们明天就出院啊。” “对，怎么了？” “太快了，舍不得。” “说实话。” “腾叔，求您个事儿呗，你这天天鲫鱼汤的，婶子在医院，我媳妇总能跟着混一口，您这走了，能不能给我余出来一点啊，不是馋，主要是我儿媳妇得下奶啊，您看您需要啥，我都跟您换，成不。” “哦。” “您别哦啊，咋样。” “鲫鱼这个月可以有，但是之后就没了。” “啊，那您能再给想想办法不？” “这是我外甥听说我媳妇腿伤了所以每天过来给我送的，但是之后就为了给你送几斤鲫鱼然后跑县里来？孩子还得下地干活呢。” “确实不合适，那这样，您外甥的鱼不管多少都直接送厂子的后厨行不，给他带来点收入，我给开条子，按照供销社的卖价给他算3毛一斤。” “供销社还要票呢？你当我不知道。” “那就4毛一斤，行不，能问下您大概能有多少不？” “一天几十斤吧。” “嗨，我还以为多少呢，叔，要是几百斤我还纠结一下，几十斤一点问题都没有，一会儿我就把条子送您家去，有别的肉也可以送，都收。” “行。” —————————— 等到方淮下午去送鱼的时候，腾远搏和他说以后送几斤就行，也不用留下做饭，方淮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到，顾客满意度怎么下去了。 “大爷，是不是我哪做的不好啊。” “当然不是了，我这么大岁数学会的第一道菜就是鲫鱼汤，现在我媳妇出院了，就该轮到我大展身手了，我这都学会好几个菜了，以后你就偶尔过来教我做几个菜就行。” “行，你说了算。” “不生气？”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您给您媳妇做饭，我给我媳妇做饭，做好的事情啊，大爷，生活啊讲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以后你还得慢慢学做家务呢，这样感情才能长长久久。” “嘿，你小子倒是给我上课来了。” “那我可不敢。” “给你，拿着。” “这个是什么？” “不敢收？” “没不敢啊，我就是没看懂这波操作。” “前头我都已经说好了，这是罐头厂采购科科长批的条子，回头你就直接送后厨去就行，有多少要多少。不过，我虽然和他聊完了，但你自己也得找时间见见人家，象征性表示一下。 “谢谢大爷。” “谢什么，叫舅。” “谢谢舅。” —————————— 回去之后的方淮第一时间就和郑山董峥说了这个事，“以后卖鱼这个事可以说是过了明路，但是还是要低调，现在咱们每天差不多都是20多斤，但是以后这鱼直接就送厂子里，所以，以后每天咱们得努力50斤以上，地笼还是得多下几个，这回卖鱼的钱，咱们三个平分。” “不行，还是按照原来的分。” “你俩必须听我的，这几天我探探路，虽然大爷给了条子，但是采购科长那该拜访还是得拜访一趟的，以后正好有自行车，咱仨就可以轮着去送。” “那行，回来把钱给你？” “给董静，以后她算账，月末给咱们分。” “还没结婚呢？你就被管的这么严了？” “毕竟已经是你姐夫了嘛，你还小，你不懂。” “说的你比我大多少一样。” “那你赶紧存钱吧，过两年你也该娶媳妇了。” “哼。” “但是过一个月就得下地了抢收了。”郑山提出问题。 “那个时候我再想办法，有自行车，不行就一早出门。” “行。” 画风一转，董峥问出了他好久的疑问。 “话说，你到底是怎么和我姐在一起的啊？” “说来话长，这是一个美女救英雄的故事。” “就你还英雄？” “你还听不听了？” “听，你说。” “我第一天上工的时候，因为一点意外情况，所以我不慎迷了路，就在我用尽力气依旧没能走出山林之后，我选择了放弃躺平。这个时候，你姐姐如从天降，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睁开的第一眼就是她，她旁边就是被树叶半遮半挡的太阳，她和光一起进了我的眼，你能理解我那一刻的感觉吗？徐志摩的一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不能。” “那一刻，两人齐齐心动。” “是你心动了吧。” “一个人两个人都差不多，你姐要是不在乎我怎么可能会去山里找我呢，对不对，要是关爱新知青，她完全可以通知一下你爹，让村里出人尝试找找，找不到再说，是吧。” “也是。” “小淮，你为什么要闭眼。” “三儿，你这个问题，我那不是走了好久没走出去嘛，就躺会儿。” “你睡着了？你在深山里睡觉？” “董静说了，那不算深山。” “那里已经是了好吗？我姐竟然一个人去深山里找你，凭什么？” “凭我长的好看，貌美如花，人比花娇。” “……，你是真的足够，不要脸。” “反正过不久，你姐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了，今日份聊天到此结束，睡觉睡觉。” “哼，给我关门啊，明早我想吃地瓜。” “董峥是谁？我只给我未来小舅子弄。” “……。” 第48章 分钱，发展下一项副业 倒是没有准备其他东西，方淮在给腾大爷做饭的时候多做了一份鲫鱼汤，然后带着做好鲫鱼汤和之前让董峥准备的10斤干蘑菇在腾大爷的指引下直接去了罐头厂采购科科长刘旭家，在鲫鱼汤的加持下，方淮留下了不外传鲫鱼汤秘方（做菜的具体步骤），又现场用刘旭家买来的猪蹄展示了一下猪蹄汤的制作，处理、炒制、炖煮、调味一条龙下来，刘旭全家人都快认为方淮是御厨的后人了，几道菜下来方淮功成身退。 之后的时间里方淮分别带着郑山和董峥来了几次罐头厂的后厨，然后又让他们俩一起来一次，熟悉路线之后就按照三人一人一天的顺序往罐头厂送鱼，每次到了方淮的时候他都会去腾远博家送些新鲜的菜再下厨做几道菜，即便不需要继续送鱼了，这个关系也是要维护好的。现在，他们三个人偷偷下了十几个地笼，每天早晚2次下笼，平均每天都能有50斤的收获，一天就是20块钱的收入，如果当天收获多了的就存在院子里的水缸中，他们的鱼都是新鲜的，所以罐头厂的后厨很愿意收下，甚至还希望他们能再带来些其他的肉，这个年头只要是肉，怎么都行。 一个月下来竟然收入了450多块钱，按照方淮强制要求的三人平分，董峥和郑山两人每人分到了150块，方淮没有分到钱，直接让董静留下了，只有多余的几块钱归了方淮，但是他也就这几块钱，董静说这是他的零花钱，大头上缴家用，连数钱的机会都没有，那一刻在他旁边的董峥突然十分抵触结婚，他想把钱留在自己的手里。不过，没一会儿，他就不抵触了，因为她姐董静以存钱娶媳妇为理由收缴了他的150块钱，说是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把钱还给他，最后还是方淮看不下去了，分给了董峥2块钱的零花钱，只有郑山稳定收入150块，回耳房的路上董峥一路都在感叹， “山子哥，淮哥，你们知道吗？150块是农村很多人家一年的收入。” “不仅是农村，即便是普通工人也是4-5个月的收入。”郑山也跟着感叹着。 “现在就一个月也没有出太多力就赚到了手里，我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只要我们坚持下去，这个梦我们就会慢慢适应，慢慢习惯，然后慢慢的不满足。” “就这样还不满足？” “当然不满足了，你是村长的儿子，家庭条件在村子里已经是很好的了，现在还要担风险卖鱼，你满足了吗？。” “那倒是，我还想多挣点呢。” “钱只有握在手里，才会满足，越多，你才会越满足，然后再慢慢的不满足，小伙子，这是个复杂的过程，你得慢慢体会。” “好歹我还碰到钱了，淮哥，今天你连数的机会都没有吧。” “这叫痛并快乐着，现在你还小，不懂。” “切。” “找时间咱们再研究研究，怎么挣更多的钱，这个就只有几个月，天气冷了就不能再卖鱼了。” “几个月就能挣到几年的钱，可以了吧，等明年咱们再卖呗。” “谁知道明年又是什么光景呢？所以咱们还是要做好打算，不能因为一锤子买卖流失顾客，万一明年厂子不需要咱们了呢，现在好不容易打通的关系，不能浪费了。” “行，你定就行，我和山子哥跟着你干。” “真信任我啊。” “那当然，你要是坑我，我姐都不能同意，你敢吗？” “嘿，你小子。” —————————— 目前，同步进行的就是方淮和董静的新房，按照方淮的想法制作的柴火地暖（直接是把地底下挖空，然后再地面上开一个洞），多耗费了砖和水泥，于是预算再次多支出了50元，让董为民直呼败家子，不过自己闺女同意，他们两个的日子，彼此都同意他也就没再说什么，还有个7-8天房子差不多就要建成了。 —————————— 没几天，又收到了舅舅穆琅寄过来10块钱，还有舅妈和外婆给他做的棉衣，他估计写给家里的信和照片应该也快收到了，他要结婚，家里人应该会来，他把之前刘招弟被子里的粮票和村里换来的蘑菇干，兔子干一起打包邮了回去，并且写明，他现在钱够花，并且有收入，希望家里不要再给他打钱了，就等舅舅家的再次回信了。 ——————————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于是，方淮想要进山做陷阱，上次虽然迷路了，但是据他的观察和动物的生活习性山上是有野鹿和野兔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村里换到兔子干。 “什么？你还想进山去。” “对啊，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而且这不是有你吗？” “但是这事我姐肯定不会同意。” “说的对，我也觉得你姐肯定不会同意的。” “那你还？”要去啊。 “我们就是试试，如果有成果我就去你姐那负荆请罪，然后再接再厉，要是没有成果，这事就过去了，怎么样。” “行。” “山子哥，你也同意？” “可以试试，我们不进深山。” “好，那明天一早下完地笼咱们就去。” “还要早起啊？” “不然呢，这个不得偷偷的嘛。” “好吧，你们记得叫我起床。” —————————— 次日天刚蒙蒙亮，三人就结伴去了山上 “等等，等等，陷阱不是随便挖的，三儿预防周围，小峥认路 ，我找找在哪下陷阱。” “你在找什么？” “看周围的植物被啃食的情况和地上的粪便，你看，这里就有兔子粑粑，还有野鸡毛，说明有两个动物喜欢在这一片出没，所以我们就在这个位置挖陷阱。” “有道理，文化人是不一样啊，你这都是在哪学的。” “高中可不教这些，你可以问三儿是不是，这些都是其他课外的书里看到的，我舅舅和外公都是老师，家里别的不说就是书多，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喜欢翻翻，看的多了就大致知道了。” “那你真厉害，我一看到书就头疼。” “对了，之前我听你娘和你爹吵架，提到你奶不让你姐上学，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点吧。” “说来听听。” “都是一个村子，以前都是一个家族，但是我家这支好像是什么5代单传，我知道的就是我太爷爷，我爷，我爹都是没有兄弟姐妹的，到了我娘生我姐的时候，因为是个女孩，我奶怕再也生不了家里断了根，所以我奶就一直闹着让我爹休了我娘。” “还有这种事？但是叔和婶子关系看着很好啊。” “那是，所以我爹不同意嘛，但是我娘和我奶的关系就一直很僵化，后来说是有了我才好了一点，至少面上过得去。” “那董静上学是怎么回事。” “以前我爷还在的时候还能压住我奶，我爷去世之后我奶就开始作，正好是我姐初中毕业要上高中，我奶就在村头以死相逼，说是如果让我姐上学浪费家里的钱，她就在村口的树上吊死。” “村里没人阻止吗？” “村里没有几个女生上学的，所以可能还是支持我奶的多，我娘不同意，我爹左右为难，最后是我姐说，她不念了，那个时候我娘都气哭了。” “我姐的性子是只要做了决定谁说什么都没有用，因为这个事我娘半年没和我爹说过一句话，后来我奶去世了，家里才慢慢的好起来，其实我们家真的挺好的，就是我奶这个人，封建思想。” “你奶唯一的宝贝孙子，你奶应该是很疼你吧。” “嗯，从小什么都想给我，去世前还让我爹发誓，家里的东西必须都给我，不能给外嫁女，不过那时候我爹没同意，说都是他的孩子，他知道怎么办，我奶估计最后一口气都没咽下去。” “作为受益者，你应该向着你奶啊。” “我才不是那种人呢，我姐对我好着呢，我奶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男生，我就算是个傻子，残废，只要是个男的就行，但是我姐对我好是因为我是我，是董峥，我是她弟弟，我们是一家人，这两个好可不一样。” “你的这个想法，我必须为你点赞。” “啥点赞？” “就是必须为你拍手叫好。” “哦哦，我姐小时候受了挺多委屈的，你以后一定要对她好，不然我拼命也得给她讨公道。” “一定的，我会照顾好她，照顾好我们的家庭。” “一言为定，山子哥作证。” “一言为定，说到做到。” “我作证。” 三个人相互碰了拳头，做了一个简易版的承诺。 在做陷阱方面，方淮属于动嘴可以，但是动手能力较弱的那种，所以，接下来他找位置，郑山和董峥动手挖坑做陷阱，三个人天没亮就出来了，相互打配合，做了7个陷阱才下山，明天一早再来看看收获。 —————————— 【相同的血脉，不同的记忆（让人肝疼的韩国某综艺） 兄妹两人就煮方便面加不加鸡蛋吵的热火朝天， 哥哥说，“煮方便面就是要加鸡蛋，我们小时候妈妈就是这样做的。” 妹妹说，“我们不是一个妈妈吗？从来没有给我放过鸡蛋。” 眼看僵直不下， 哥哥生气了，“说什么呢，妈一直放鸡蛋，要么现在打电话问。” 于是，妹妹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妈妈，那时候妈妈给我们煮泡面放鸡蛋了吗？” 没想到妈妈的回答竟然是，“放鸡蛋了。” 哥哥趾高气昂的说，“都说了妈妈一直放鸡蛋了，本来泡面要加一个鸡蛋才好吃，不放肉就放鸡蛋了。” “那为什么从来没给我放过啊，给我煮的时候就只有方便面啊，给哥哥煮的一直放鸡蛋吗？” 没有接下来的回答，哥哥说了“谢谢，妈妈。” 挂断了。 原来妈妈给她的泡面里从来没有鸡蛋。 为什么妈妈作为女性还要重男轻女，有这样一个答案： 重男轻女的女性本身没有能力，笃信男人的力量能给她的生活带来改变，她在自己的生活里习惯了，改不了。】 —————————— 不过，关于一定要生儿子我听到过另外一种答案： 因为孙子会给你上坟，但是外孙不会。 （出生没有记忆，不过倒是听我表姐说过，我出生的时候奶奶带着金手镯和长命锁在门口等着，听到说是女孩之后转身就离开了，不过在她不太能自理的那几年反倒只有身为孙女的我去看过她，甚至她去世时孙辈也只有我在，她会后悔吗？凭感觉想应该是不会的。 只想说，我感谢计划生育，家中还有一本计划生育光荣证。） 第49章 出发卖鹿 “淮哥，起床了，起床了。” “其实有时候你叫我姐夫，我也不会拒绝你的。” “想什么呢，你和我姐还没办呢。” 方淮看了一眼表，都不到3点，“怎么又是这么早？” “快起来吧，不早了，山子哥都去收鱼了，今天咱俩上山，要是没有收获就白忙活了。” “走吧，我现在真的是起的越来越早了，每天都能见证太阳的缓缓升起。” “挣钱你还不勤快点，就这样能养我姐吗？” “为了小静，起床。” “馒头带着路上边走边吃就行，快点，淮哥。” “知道啦。” —————————— 上山的路上 “淮哥，第一次能有收获吗？” “试试呗，反正咱们现在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要低调行事，我们就能安稳的有收入，等你娶媳妇的时候你也配上三转。” “我可不想那么多，给我只野鸡就行，这样咱们晚上就能吃鸡肉了。” “一只野鸡可不够，咱们六个人呢。” “咱仨偷摸吃啊。” “那可不行，有我一口吃的就不能饿到我媳妇。” “你可咋整，这还没结婚呢。” “你小子，不应该开心嘛，我这是重视你姐。” “我谢谢你啊。” “不谢，快行动吧。” —————————— “兔子，有兔子。” “几只？” “一只啊。” “一只你兴奋什么？” “一只还不兴奋，前两个陷阱还是空的呢。” “也不算空的，那不是还有野鸡毛吗？咱们前几个挖的浅了，让它跑了，这回再挖深一点就行了。” “淮哥，这里有鹿。” “什么？ “陷阱里有一头鹿，你快来。”对比董峥饱满的精气神，方淮一点劲也没有了，大早上的爬山。 “还真是，咱俩能拖出来吗？” 下一秒，他收获了董峥鄙视的目光，“下次还是山子哥和我来吧，你去收鱼。” “那也行，我同意。” “我下去，推上来，你往上拉。” “行，你小心点。” 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野鹿被弄了上来，应该是没注意掉到坑里，脖子都摔折了，要不兴许能跳出来。 “鹿的话趁着还没全凉，我先运县里去，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格，咱们分头行事。” “好。” —————————— 腾远博家门口 “大爷，早。” “小淮啊，怎么这么早？快进来，吃早饭了吗？” “吃了来的，太晚来我怕不方便。” “什么就不方便了，你这麻袋里的是什么。” “打的野鹿。” “鹿？” “早上刚打的，现在还有点热乎气，想着来问问您，留不。” “肯定留啊。” “那我就来对了。” “看着不小啊，我一个人肯定吃不了，你等着，我叫你何大爷去。”随后又喊道，“晓芹，给小淮倒点水。” “还用你说啊，小淮快，坐下歇歇，慢点喝。”经过之前的相处，尤其是自家男人以前刷个碗就算勤快，但是现在会做饭，会陪她一起买菜，会一起收拾屋子，知道心疼人了。听说这都是方淮教的，王晓芹特别喜欢方淮。 “谢谢婶子。” “叫舅妈，麻袋要打开吗？” “哎，舅妈，先不打开，毕竟也是个死物，不小呢，别吓到您。” “确实，我都不太敢看，到时候让你舅给你抬抬价，你要价别要低了，这都是辛苦钱。” “知道了，舅妈。” 正说着呢，就听到何大爷的声音，“方淮你小子，有东西不直接送你何大爷家去，你何大爷能亏了你嘛。” “那肯定不能。”方淮看到何大爷后面还有两个男的，应该是他儿子，长得真都挺像，两人还带着称。 “先上称，小淮不用动，你这两个哥有力气。”方淮看着他们上称。 “爸，母鹿，91.5公斤，183斤。” “按照七毛六一斤一斤算整只，小淮，行不？” “老何，你摸摸，热乎的呢，刚死小淮就给送来了。” “8毛一斤，行了吧。” “行，就按照90公斤算就行，掏钱吧。” 方淮还没来得及说话，腾大爷就帮他定了，收入144元，又是美好的一天。 兔子没有要钱，方淮强制性的留给了腾大爷，还写下了红烧兔肉的做法，揣着“舅妈”给的两个苹果离开了罐头厂家属院。 第50章 庆祝的晚饭，董为民的鸿门宴 从罐头厂家属院出来的方淮直奔供销社，买了10个肉包子（6分钱一个），10个糖包子（5分钱一个），因为没有粮票，是在门口花钱和人换的，接着又去了一趟黑市买了3斤不要票的猪肉，最后他拎着猪肉和一兜在国营到店买的包子直接拎回了董为民家，说是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庆祝第一次打猎成功。 村子里是有很多人上山打劫的，除了大型动物，类似野猪野鹿这种，其余都是谁打到归谁，不过野猪能藏住的人也是厉害的，昨天董峥找他借工具说要上山打猎用，还让他保密，他以为就是白忙一场，毕竟自家儿子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都不用保密，打不到东西他还能好意思说出去？只不过，没想到这三个人竟然真的打到东西了。 此时的饭桌上，红烧肉都快不香了。 “姐，打猎这事爹知道，他也是赞成的。” “你小子别胡说啊，我什么时候赞成了？” “工具就是你提供的啊，拿工具的时候我都说要干嘛了，你同意了的。” “嘿，你小子。” 看他闺女董静的眼神，他感觉这顿饭就是鸿门宴，是他被这三个小子推出来抗雷用的，想着想着他都乐了，好小子，你们怕被说，我不怕吗？结果呢？ 这三个人只管低头吃东西，也不抬头，然后把他留给董静，还是坐的正对面，所以董为民也只能硬着头皮发言。 “小静啊，男人适当闯一闯，是好事，我听小峥说他们是做陷阱看结果，不是真的面对面的打猎没啥危险。” “爹，以前小峥上山遇到过野猪。” “现在他没那么倒霉了。” “姐，那是小时候不懂事，现在我都长大了。”董峥插话，这下子，董为民可以不用说话了。 “你14和16区别大吗？” “姐，我们没往深山里走，就在外侧呢，而且不是我一个人，我们是三个人。”暗示说别就只说我一个人。 下一刻，方淮主动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检讨书】，只能说他预判了董峥的甩锅行为，虽然这个锅确实是他的，但是自家媳妇真的只是担心他们，所以主打一个态度问题，认错一定要积极果断不拖拉。 于是，方淮放下筷子站起来， 【开念； 本次上山没有和婶子还有董静提前报备，这件事有所欠妥，让你们无故担心，实在是不应该。但是从出发到结束，我们时刻记住后路，注意危险，以自身安全为第一要素，希望董静同志原谅我们的错误，虽然下次还敢，但是，一定不冒险，安全第一位宁可空手而归，绝不流血受伤。】 “小淮，快坐，快坐，还写什么信啊。” “婶子，这是我们几个的检讨书。” “不用检讨，但是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知道的。” “坐啊？” “小静没说让我坐呢。” “坐，快吃饭。” “好的，谢谢小静。” 董峥不理解，为啥他挨了一顿说，他爹都没能幸免，但是方淮就这两句话，他娘不说了，他姐也不说了，还给方淮夹肉，凭什么。 董峥看着郑山，以为他山子哥懂他，能一起鸣不平，但是郑山看懂方淮的操作了（肯定是为了一会儿掏买鹿肉的钱做铺垫）却没有看懂董峥的想法，以为他也想有人夹菜，于是，他给董峥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一顿红烧肉配着包子的晚饭就这样，“和和美美”的结束了，餐后方淮还把带回来的两个苹果切了作为餐后水果。 整个过程只有董峥闷闷不乐。 —————————— 晚饭后 “小静，今天我们有收获。” “我知道，这些不是拿肉换的吗？” “对，换了一部分，我们打了一只兔子还有……。”一只不小心掉进陷阱，死了的鹿。 董峥接话，“还有一只野鹿，厉害吧。” 一定要相信董峥的瞬间冷场能力，突然感觉有点冷，方淮赶紧解释， “那个鹿是掉到陷阱里折了脖子死的，坑都是小峥下去的，我在上面等，就是在把鹿拉上来的时候出了点力。” “嗯，行吧。” “什么就行了，姐，你咋一听方淮没出力你就行了呢？你偏心。” “嗯，你有意见？”董静看过去。 “没有，我就是问问。”哪敢有啊，他怕他姐揍他。 “今天一早我就走小路进的县城，给腾大爷送去了，他和隔壁邻居何大爷两个人就分了，一共91.5公斤183斤，按照8毛钱一斤，180斤卖的整只，兔子就送给了腾大爷家，毕竟原本是要给7毛6一斤的，是腾大爷给说的价，加了上去，卖了144块，我买包子和肉用了4块，还有140块，给你入账。” “卖了这么多？” “嗯，不过就是这次运气好，以后要是能有收获估计也都是小的，到时候一起送食堂就行。” “嗯嗯嗯，要是咱们能天天都打到鹿就好了。” “想什么美事呢，这都是运气好，就像甲鱼咱们就捉到过一次。” “稳扎稳打就行，你们几个千万别冒险。” “知道，请领导放心。” “谁是你领导。” “咱家你做主。” “山子哥咱俩快走吧，待不下去了。” “小静，这次平分一人45块吧，你看行不，多余的5块钱我们三个还有点打算。” “行，给你5块。” 最后，郑山带着45块，方淮带着5块，董峥带着一块他姐给的精神补偿费——三块桃酥（回去平分）走了。 —————————— 刚回到耳房，方淮就和两个人商量，要把这5块钱给董为民。 郑山同意，但是董峥不干。 “给我爹干啥啊，他今晚又吃包子又吃肉的，还不替我说话。” “你孝敬他还不应该？” “所以啊，肉都吃了，还给钱干啥啊。” “这个我得和你们分析一下，咱们上山的工具是叔提供的，今天第一个发言的也是叔，所以咱们出一点辛苦费。这样一来，以后下工的时候万一咱们偷个懒，叔也不会再说咱们啥，尤其是以后你姐还有婶子说咱们的时候你爹还能在前面顶一顶，这么多好处还不值？” “这么说，也值，以后他也不好意思再说咱们了。” “这么想就对了，吃了桃酥咱们赶紧休息，明天还得干活呢。” “对了，明天得早点，明天全都休息，上山采蘑菇挖野菜的人多。” “还要再早？” “对，表给我，2点我叫你起床。” “我太可怜了。”想想以前看小说刷视频就能到天亮的日子，然后一觉到正午，这样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 只能抽时间感叹一下，然后方淮马上睡觉了，为了第二天凌晨的早起。 第51章 舅妈，外婆下乡 远在浙省的穆家 之前收到方淮说处对象的消息，家里的几个女人都很开心，毕竟之前方淮太内向了，整天也不怎么说话，就知道看书学习，所以知道这个消息虽然穆琅有点生气但是也觉得还行，至少和大队长的女儿处对象以后下地干活不吃亏。 没几天，穆琅又收到了新的信件，里面还有一张两人的照片，原本还以为是不是女生相中自己外甥的长相强迫的，但是一看照片，上面的女孩子长得很有英气也很漂亮，两人看着确实很般配，但是读完信件，自家的外甥竟然和人领了结婚证，现在就差办酒席了，看到这个消息的穆琅就有些坐不住了，连忙召开了家庭紧急会议，让穆沁又重新念了一遍信里的内容，最后在全家人的强制投票下，他和两个人女儿留家，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他老妈和他媳妇收拾东西下乡主持大局，操办婚礼。 不管怎么样，现在外甥结婚就是他们穆家的第一件大事，必须要有家里的长辈到场，但是这个长辈和一家之主穆琅没什么关系，于是婆媳两人在留守的父女二人羡慕的目光下，带着大包小裹风风火火的下乡了。 —————————— 为了让家里人有一个好的印象，喜欢董静，方淮的信里做了非常详细真诚的描写。 董静将第一次见面就晕倒的他带去看医生，还再三告诉他要注意身体； 董静在他和郑山没有住所的时候，主动申请帮他找房子； 董静怕他没有菜吃，帮他开地，找菜种，告诉他有问题不要怕麻烦去找她； 董静在他没有东西吃不能开火做饭的时候，让他每天去她家里吃饭； 董静得知他身体虚弱受伤之后，让他先不参与重体力劳动，让他先打猪草养身体； 董静在他去山上迷路的时候，独自一人去深山找他，在方淮都已经放弃的时候找到了他，然后带他一路走回来； 董静明明有更好的选择，还是知根知底有固定工作的人，但是为了他拒绝了这门亲事，更是在他冲动表白的时候，选择了一无所有的他； 董静在领完证之后都没有说过需要什么，需要他做什么，反而是他后来才知道要上门提亲，要谈彩礼，但是董静说不图他这些，完全的包容了他，而董静的家里人也都对他很好。 董静…… 董静…… …… —————————— 在下乡之后的种种列举之下，尤其是方淮像写小说一样的渲染下，穆沁都快感动的哭了，虽然和她看的小说中男女角度好像互换了，但这就是她看到的浪漫，直言就要这个嫂嫂，别人都不行，外婆和舅妈也觉得欠人家一家人太多了，这么一算，自家孩子真的是配不上人家啊。穆琅则是认为自己外甥太不靠谱了，这些年让他们保护的太好了，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不过在自家三位女士的偏袒下，他提出的问题并没有收获到任何关注。 第52章 外婆舅妈来了 经过了昨天把野鹿捞出陷阱的艰难，今天的安排是郑山和董峥上山，方淮去捞鱼，收获到了4只兔子一只野鸡，去罐头厂送货的时候只送了2只兔子，剩下的兔子和野鸡方淮准备晚上好好做一顿好吃的，至于今天的休息日，他打算带着董静去县里看电影。恋爱的固定步骤，看电影，牵牵手，想想十分美好，不过打算落空了，因为他没想到，自家的外婆和舅妈坐了几天的火车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村里有牛车每天往返于村子和县里，骑着自行车回来的郑山看出来了二位长辈，来不及打招呼，他车上还有空着的桶呢，赶紧走小路回去通知方淮，方淮知道后也是赶紧奔向村口。 “外婆，舅妈，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发电报给我啊。” “左右都要来，都不那么麻烦。” “你怎么没上工啊？” “现在我就打猪草，一上午就能完事，今天又是休息，大家都没上工。” “都没上工啊，那快带我们看看董静呢？” “我和你外婆都惦记一路了。” “我还有东西要给小静呢。” “我都准备了好，不用您准备。”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不用外婆了？” “哪有？我先带您和舅妈回我住的地方，收拾的可好了，就我和郑山还有董峥。” “董峥就是你未来小舅子是吗？” “对，就是他，我们现在一起做一些事情。” “什么事？” “外面人多嘴杂，回去我慢慢和您二位汇报，我舅和我妹怎么没来？” “他俩一个上学一个上班，不让他俩出来嘚瑟了，在家守好后方就行。” “我都想他俩了。” “一共也没分开多久，想什么，倒是你，以前闷闷的，现在这都要娶媳妇了。” “嘿嘿，舅妈东西放下后您和外婆先歇歇，晚上我在带您去看看我的新房，都要盖好了。” “那可不行，得赶紧去亲家那，咱们不能不懂礼数。” “行，那就回去简单收拾一下，咱们就出发。” “行。” —————————— 回到耳房之后，方淮将自己目前卖鱼和打猎的事情和外婆舅妈说了，虽然给自己的资金提供好了来源，但是心疼坏了两个人，原本下乡的想法就是待满一年就想办法找人给弄回城里去，现在留在农村了竟然这么累，还有危险。 “小淮啊，要不咱们就算了吧，你这天天又累又危险啊。” “外婆，现在虽然累，但是充实啊，你看我现在是不是阳光了一些，我觉得自己的存在和生活都是有意义的，我喜欢这样，而且现在也真的赚到了很多钱，村里有问的，我都说是家里舅舅给拿的，回头您可别说漏了。” “外婆可不跟他们说，说了我外孙就捞不到鱼了。” “对，就是这个理儿。” “舅妈？” “我也不说，回头我让你舅舅写信说你。” “啊，那舅舅估计能写十张纸，语句都不会重叠的，看在我给你娶回来这么好的外甥媳妇的份上，舅妈你就饶了我吧。” “哼，饶你是你舅舅的事，我就负责添油加醋的上报。” “您可不舍得。” “行了赶紧收拾一下，得去亲家家里拜访一下，村里人都看到咱们来了，太晚了不好。” “好的好的，舅妈去外面有人问，您可一定给我树立好一个啃舅舅的形象啊。” “你就不能有个好形象。” “那不能，我得内秀，不能让人看出来。” “就你歪理多。” “嘿嘿，我去叫郑山和董峥，我们早上还做陷阱捉到野鸡和野兔呢，晚上我给您大展厨艺，接风洗尘。” “越来越油嘴滑舌，快去。” “好嘞。” —————————— “小峥，你先拎着野鸡和兔子走啊，你和婶子说一声，我外婆和舅妈稍后就到。” “啊，那你们慢点走啊，我现在就回去。” 第53章 商量婚事 方淮拎着外婆和舅妈准备的上门礼，带着自家的两位长辈朝着董为民家走去，此时的董母正在换新衣服，董静也被打发到屋子里再收拾下自己，董为民和董峥则是一个在院子里，一个在屋里打扫卫生，知道亲家是从城里来的，董母要求全家人一定要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 —————————— “亲家公，亲家母，打扰你们了。” “不打扰，不打扰，快请进。 “我们作为长辈离得太远了，所以就匆忙的把婚事定下来了，实在是失礼了，这就是小静吧，让你受委屈了。 “外婆，小静，你跟我着叫外婆。” “对对对，跟着叫外婆就好。” “外婆，不委屈，方淮很好。” “可不嘛，小淮这孩子懂事，上进，难得一见的好孩子，我第一次见就喜欢这孩子。” 听到董母的夸奖，方淮的外婆和舅妈都特别骄傲，毕竟自家养大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 董为民就在旁边坐着，听着她们聊天，也不插嘴，想抽烟媳妇也不让，他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他儿子董峥倒是一会站一会坐，站没站样，坐没坐样的，让他怎么看都不顺眼，很想上去给一脚。 “亲家这次来能待多久啊，我带你们在村里好好走走，正好今天休息。” “路程用的时间有点长，所以就能待半个月，想着来看看小静，还有两个孩子的婚事，总不能成婚没有长辈在场，对小静不公平。” “没事没事，正好他们这个房子还有几天就差不多了，咱们两家可以商量定个日子，正好趁着都在把婚事办了。” “哎哎，好，就听亲家母的，我们也不知道咱们这怎么定的彩礼，那就按照我们那的，很多东西都不好带，所以直接准备的钱，彩礼就按照500块算，你看行吗？” “不用，不用，象征一下给个66或者88就行，到时候都给孩子带走，小两口过日子我们两个老的能帮就帮，不能帮也不掺和，虽然小静下面还有个弟弟，但是他们姐弟俩自己管自己，在我家闺女儿子都一样，我们给小静准备的陪嫁是36条腿（1960年代中后期，结婚三大件大概是：大木床、大木桌和大衣柜），两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就行。” “得给这么多，小淮这孩子离得这么远，很多时候我们想抻把手都不行，以后还要靠着亲家帮忙看着点两个孩子，小淮的妈妈去世的早，基本就是他舅舅和舅妈养大的，现在又不在我们身边，所以这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心意，除了这点钱，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了，真要遇到什么事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到时候还要麻烦亲家了。” “小淮既然和小静结婚了，那就是我儿子，我肯定对小淮好，亲家您放心，当家的你也表个态。” “对，他以后叫我爹，我就拿他当亲儿子对待。” 此时董峥插话，“淮哥，你好惨，以后我爹训我的时候估计还得再加个你，可怜啊。” “那不能，我有小静呢。” “哼。” “哈哈哈。”屋子里的人都笑了出来。 “亲家，你们来了就住这吧，耳房那让几个小子住。” “不行，那太打扰了。” “这有什么，自家不住出去住更麻烦了，当家的，今天晚上你也去耳房，我们几个女人家的有很多体己话要说，不管怎么看，你在这儿不合适。” “行。” “这可不行啊。”方淮的外婆连忙要拒绝， “婶子，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留下来，晚上咱们还能再说说话，具体的婚事啥的还得再商量呢？您先坐着，我去做饭去。” “不用不用，婶子，您坐，今天的晚饭我们几个小辈做就行，您瞧好吧。” 于是董静、董峥、方淮、郑山4个人，杀鸡，杀兔子，烧火，做饭，配合着做了一大桌饭，除了董静，三个大男人每人做了两个菜，饭后董母又带着她的两个亲家去了新房，走几步道的距离，特别方便。 晚上董为民带着铺盖去了耳房，他和董峥一屋，郑山则去和方淮一屋，不过也就一晚，第二天开始就变成董为民自己一屋，董峥、郑山、方淮三人一屋，之后的日子里董母都没有上工，董静作为记分员也不是很忙，所以董母每天带着董静和方淮的外婆舅妈上午一起上山采蘑菇挖野菜，下午一起准备结婚的东西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经过这段日子，董母突然发现家里没有男人的日子好像特别舒适，董为民现在和董峥一样早上在耳房吃饭（董为民还被自家儿子忽悠做了一顿早饭），只有每天晚上回董家一起吃顿晚饭，晚饭还是几个孩子一起做，除了受了冷落还被限制抽烟的董为民，大家都很好。 第54章 新房落成，要结婚了 历经一个半月的破土动工，董静和方淮的新房终于建好了。 新房的围墙直接建到了2米5，上面插着方淮收集的尖石片，用方淮的话说就是安全，要是有小偷跳进来他不一定打的过，所以要直接把危险掐死在摇篮里，但是实际上是他要避免别人能看到家里，万一以后院子里有点什么，或者他们准备做什么被不怀好意的人发现或者举报了怎么办，后期如果再加高反倒是会引人猜想，所以就要直接一步到位。 打开大门一直到进屋是一条宽2米的石子路，房屋紧贴的一圈也都铺好了1米宽的石子路，不管是以后房屋周围摆还是放东西都比较方便，正常的人家都是土路，但是方淮每天下午就去河边捡鹅卵石，还用水果糖招揽一群孩子帮他捡好看的石子，然后自己一点点的铺路，最终铺出了一条干净利索的石子路，进门的右侧是他和郑山搭的简易版小亭子，亭子下面是他找谭木匠做的木质双人摇椅，亭子两侧的架子下则是他让董峥去山上挖的野葡萄藤，建房子的时候就有人说他浪费空间，浪费钱也浪费了地，有这些地方多种点白菜萝卜不比什么都强，但是方淮不这么想，他觉得关上门这就是他和董静的生活，即便单调但是也不乏味的生活，董静也笑着支持他。 亭子对应的右侧是方淮和郑山、董峥三个人搭建的简易厨房，说是夏天做饭热，可以在外面做饭吃饭，还特意用砖头搭建了一个烤箱，说是以后做些好吃的，具体的操作步骤主要是方淮动嘴，郑山和董峥动手。在烤箱干了的第一时间，方淮就嚯嚯了家里的鸡蛋和面粉，让董峥抱着盆，拿着两根筷子打了15个鸡蛋的蛋清，然后又倒了一堆的糖，说是要做蛋糕，全家人都好奇的等结果，最后每人分了几块，品尝一下比供销社买的鸡蛋糕还要好吃的特别多，方淮看着董峥再看看手里的蛋糕，想到了一条新的生财之路，以后完全可以做糕点出去卖啊，蛋糕，江米条，麻花这种每天做一些每天都有收获，还在揉胳膊的董峥丝毫没有发现他未来姐夫的恶毒想法。 地窖也是建房子的时候找人一起挖的，用来放冬天的菜，不过方淮几个人又修整了一下，以后打到的动物也可以放在里面，隐秘性还是不错的。 关于整体的房子因为是地热，涂抹的水泥地面，所以显得房间很大，屋里干净利索，家具也都是方淮根据屋内的摆放位置找谭木匠专门打的，双开门的衣柜，置物架，梳妆台……，就连厨房的碗柜都是按照他测量的大小比例制作的，让谭木匠都觉得开了眼。窗子上和墙上贴着双喜字，方淮和董静的照片挂在客厅的一角，方淮说以后这个位置就是照片墙，每年都要在上面新新增一张，按照他的想法，结婚证也要挂上去，但是这个决定被董静拒绝了，如果有人来家里看到确实会很不好意思，方淮好意思，她可不行。 新的家具，床褥，缝纫机都依次摆放到了屋子里，按照双方长辈商定的日子，三天后摆酒席结婚，三天不能见面，方淮每一天的抓心挠肝的等待着，女方这面的家属由董母做主，男方这面除了外婆和舅妈外，就是方淮专门去县里邀请的腾远博两口子和隔壁的何大爷两口，因为和知青点的人闹的很不愉快，所以方淮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婚礼添堵，尤其是还有一个小白莲，万一把他的婚礼当成鱼塘那就不好了，就没有邀请他们参加，不过他特意在下工的时候找了张浩，送过去喜糖并且希望他来参加。 让人煎熬的三天，终于在方淮的期盼下，一点点的过去了，今天他要结婚了。 第55章 结婚啦 方淮的伴郎毫无疑问是董峥和郑山，董静的伴娘是董母从娘家找的两个小姑娘。 现在他们三个已经默默地卷起来了，一大早郑山先去送鱼创造每日固定收入，方淮则是让董峥陪他去山上摘花，只要是好看的野花都摘了下来，最后用紫色，粉色加一点淡蓝色做成一个大的花束，又让董峥做了两个小的花束到时候送给两个伴娘，主打一个会来事。 董峥十分的不理解，为啥大早上要上山摘花，手里的东西除了好看，还能有啥用？这也不能吃不能喝的，但是方淮说好看就行，重要的是心意，她姐喜欢就行，董峥可不相信他姐会喜欢，就这一把从小看到大的东西就能喜欢了？方淮实在是太幼稚了。 但是，等到花送出去的时候，董峥就被打脸了，不仅是她姐，就连收到小花束的两个伴娘都特别开心，他不理解了，山子哥说这是锦上添花，请问，锦在哪里？ 看着因为闺女出嫁正在难过的董为民，董母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看看小淮，再看看你。” “我又咋了？” “这花你都看几十年了，你就说，你想过去送过我一朵吗？” “不是，那你也没说要，而且你也不喜欢啊？” “对，我不喜欢，你就当我放屁吧。” “没有。那我等一会儿就给你摘去，摘两把。” “我不强求，免得为难你。” “不为难，不为难，我乐意。”媳妇生气了的董为民已经来不及难过了。 不过尽管如此，此刻，方淮三人还是被堵在了董静的门口，花已经成功的递到了三位女士的怀里，红包也散了出去，但是他们并没有成功进去。 “想要成功进来，拿出你们的态度。” “快表态啊，没有一个好态度，可别想把媳妇带走。” “就是，我表姐可不能轻易被带出去。” “快，伴郎和新郎都来几句。” “行，我先表态，要是我姐夫以后对我姐不好，我第一个不同意，拼了，山子哥，你也说。” “如果方淮做错了，我绝不偏袒，但是我相信小淮不会的。” “听到了吗？行不？”方淮笑着问，里面的董静安静的坐在那，方淮在对面怎么看怎么好看。 “听到了，但是表姐夫你的态度呢？万一你偷着欺负我姐怎么办，我们都不知道啊。” “马上，马上。”就像当时检讨书的步骤一样，方淮从兜里再次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年月日，签了名字，还按着手印。 “小静，从今天起，我一定做好三从四德，照顾好你，照顾好我们的家庭，请相信我。” “什么三从四德，我听过女的有，男的也有这个？”方淮的说法很新鲜，大家都特别好奇。 “当然有了，咳咳，三从四德就是， 媳妇出门要跟“从”； 媳妇命令要服“从”； 媳妇讲错要盲“从”； 媳妇化妆要等“得”； 媳妇花钱要舍“得”； 媳妇生气要忍“得”； 媳妇生日要记“得”； 小静，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即便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也是你排第一，孩子排后面，我爱你，嫁给我吧。” “哦哦哦哦哦哦……。” “大家伙儿说，让不让他们进来啊。” “让。” “不让。” “拜托你们啦，把我媳妇交给我吧。” “哈哈，进来吧。” 方淮进去把保证书递给董静，“小静，我带你回家了。” “好。”在大家的起哄下，方淮抱着董静回了新房，还好路程短，不然他可能真的要丢人了，董静不沉，但是对比村里的汉子，哪怕是董峥，他都略显柔弱了。 —————————— 进了新房，董母递过来一碗饺子，要喂给董静，这个流程方淮就知道了，半生不熟的饺子他可舍不得董静吃，他直接接过饺子说， “娘，准备好了，您问吧。” “饺子生不生。” 方淮没把饺子喂给董静，反而是送到了自己嘴里，然后大喊， “生。” “生几个。” “不能勉强，看我能力吧。” 众人哈哈大笑，董静看着方淮温柔的笑着，她最开始喜欢方淮就是因为他总是能够在小细节上打动他。方淮凑过去和董静咬耳朵， “媳妇，韭菜鸡蛋馅的生饺子，好辣。” “那你还咽下去，吐出来啊。” “那可不行，这是娘给准备的，结婚都得吃呢，旁边的柜子里我给你留小蛋糕了，今早新烤的，折腾这么久了，你肯定饿了，一会儿吃完再出来，不急。” “好。” 于是，方淮先带着众人出门了，董静要简单收拾一下再出来。 —————————— 婚礼现场，作为董静的父亲，也作为董家村的村长兼大队长，董为民看向面前的两个人，拿着方淮写的词。 “在今后的日子里，无论顺境或逆境，疾病与健康，无论富贵与贫困，你们俩都愿意永远相依相随吗？” “我们愿意。” “方淮，我把女儿交给你了，要是有天你们日子过不下去，把我女儿还给我，我带她回家。” “爹，您放心，我肯定不给您这个机会，对您的承诺我一定说到做到。” “好，好，接下来，我宣布，开席。” 第56章 仓促结束的新婚之夜 一切步骤都是好好的，但是意外总有发现，到了敬酒环节，本来这三个人已经商量好要怎么做了，也十分义气的按照计划行事，但是这个年头的高粱酒的酒精度数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再加上三个人饿了一上午，空着肚子的人怎么可能坚持的住，于是， 董峥喝了三杯，倒了； 方淮喝了五杯，倒了； 郑山喝了八杯，倒了； 一圈还没有走下来，一个新郎和两个伴郎都倒了，最后只能是董为民发了一圈的烟，结束了这个闹剧，毕竟他是村长加大队长，敢灌他的也没有几个，再加上今天自家种了二十几年的大白菜彻底被外面来的野猪拱回家了，董为民一直板着脸。至于喝醉的董峥和郑山，他们两个被运到了董为民家，直接扔到了董峥的屋子里，既没有吐也没有撒酒疯，就没有人再管他们了，新房这面，董静也赶紧去照顾方淮，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几位长辈做主。 —————————— 婚礼结束之后，方淮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媳妇，今天你可真就是我媳妇了。” “嗯。” “你不能再拦着我，不让我在外面这么叫了。” “嗯。” “我肯定会对你好的。” “嗯。” “今天开始我就有家了。” “对。” 接下来，方淮就跑偏了，开始脆弱了起来，带着委屈拉着董静说胡话。” “你不能不要我。” “不会的。” “你得对我好。” “嗯。” “你不能打我，不能骂我。” “嗯。” “以后有孩子了，也不能冷落我。” “嗯。” “你要保护我。” “嗯。” “你不能喜欢小白莲。” “小白莲是谁啊？而且小白莲是什么意思？” “小白莲是指的外表纯洁无瑕、内心阴暗的人，绿茶也是，就是那个知青周玲，你会为了她做好多事，最后都不顾家里了。” “不会的。” “会的，你被她骗了，她就是白莲花，是绿茶，她可坏了，她忽悠你的，她玩弄你的感情。” “不会被骗的，我离她远远的。” “真的？” “真的。” “那你发誓，不能靠近小白莲，不许搭理周玲。” “我发誓，一定和周玲保持距离，离她远远的。” 方淮激动的抱着董静，“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啊，你都娶了我，你得对我负责。” “不是，我是嫁给了你。” “嫁给我，你也得对我负责，你不能不管我。” “对你负责，不会不管你，是不是困了，再睡会。” “但好吧，一会儿你记得叫我起来啊，我得给你做饭呢，我肯定能牢牢拴住你的胃。” “好，睡吧。” “你陪我。” “好。” 方淮躺下之后紧紧拉着董静不撒手，就这样，在高粱酒的加持下，新婚之夜两人就这样睡了过去，第二天董静主动让方淮写了保证书，以后不许轻易喝酒，并且贴在了方淮准备的照片墙上，这一贴就是一辈子，被董峥笑话了一辈子，但是让方淮骄傲了一辈子，不过他一直都遗憾那个本该浪漫但是硬生生睡了过去的新婚之夜，虽然第二天弥补了，但是依旧一直耿耿于怀。 新婚第三天，方淮的外婆和舅妈就在董母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回程的时候董母特意准备了很多的特产，不论外婆和舅妈怎么拒绝都不行，但是由于准备的东西太多了，两个人坐火车带不下，所以董母让方淮借了牛车，一起带着她去了一趟县城，把准备的各种干货邮了过去。回来的时候，方淮怕自家丈母娘坐牛车无聊，又花五分钱买了一缸瓜子给董母路上嗑，让董母又是一顿开心，果然她相中的女婿准没错，细心，小说。回家自然对着的就是——董为民又成了对照组，无缘无故被自家媳妇一顿埋怨，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飞来的横祸。 第57章 剪头 “姐夫，我来你家待几天。” “咋了你？” “我娘要给我剪头。” “啊，确实有点长了，长了就不精神了，那你躲什么？” “对比我娘给我剪成狗啃的秃子，我宁愿这样。” “婶子剪的不好看啊。” “不是不好看，是不能看，她给我爹剪的那几天，我爹都不想出门，今天特意戴着帽子出去。” “我会剪头。” “啊？” “哈哈，我会剪头啊，我给你剪。” “真的？” “按照你的形容，肯定比婶子好一点。” “那就试试，走啊。” “什么？” “去我家，剪头啊？” “行，你等我一下啊。方淮回屋去柜里拿出一斤鸡蛋糕。” “走吧。” “你拿东西干嘛？” “又不是给你吃的，咱娘和我媳妇不是在那一起做衣服呢嘛，得吃点小零食。” “嘿！” “快走快走。” “都结婚了你还这么哄着我姐呢？我算是发现了，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对我姐心怀不轨，你进村的时候就盯上我姐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还小，不懂。” “切。” —————————— “媳妇，你学的怎么样了？” “我学不会，太难了。” “怎么就不会了，娘教你的都是最简单的了，你学的毛衣织完一点花样都没有，穿出去都得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娘，我就喜欢净版的，看着就利索。” “你就惯她吧。”董母说了一嘴自己女婿，然后又对着自己闺女说，“现在不织，小淮冬天就没衣服穿，好好学。” “我知道了，娘，我慢慢学就是了。” “娘，都教这么久了，你们肯定饿了吧，先歇歇，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这个急不了，离冬天这不是还有好久呢吗？” “我可不说她了，一说她你有一堆话等着我。” “没有，没有，我就是提一个小小的建议。” 然后方淮偷偷的和董静说，“你先假装学着，我去给小峥剪头发，完事我就过来，咱俩一起学，肯定有一个会的。” “能行吗？” “怎么不行了，你等我，咱俩还能研究不明白一团毛线了吗？” “能吧。” “你先吃，我去给你和娘倒点水，别噎到。” “嗯。” —————————— “成果怎么样？”方淮把镜子递给董峥。 “还真不错。” “这个发型叫前刺，看着特别酷。” “姐夫，以后我的脑袋就交给你了，我也给你剪了吧。” “不要，我媳妇给我剪呢。” “其实以前我也努力过，既然娘剪的不好，那就让我姐剪呗，第一次我姐失误了，但是经过两次之后我发现我姐剪的还不如我娘呢，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我决定给你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 “好嘞，你坐着。” “你慢点啊，我说哪你剪哪，别错了。” “知道知道，放心，你可是我亲姐夫。” “你说，你要是剪好了，这个能不能挣钱？” “八成是不能。” “为什么？” “村里的人怎么可能花钱剪头呢。” “那就先算了吧。” “姐夫，我觉得你掉钱眼里了，看啥都琢磨换钱。” “过日子不容易啊。” “切。” —————————— 刚进家门的董为民看着董峥正在给方淮剪头发，瞬间瞪大了眼睛。 “嘿，你小子，你会剪头？那你还看着你娘对我下手。我打死你小子，你个不孝子。” “不是，爹，你听我狡辩，不是，是解释。” “我听你个头，我还听你解释。” “是我姐夫，他给我剪的然后现在又在教我怎么剪我这也是第一次，你看我脑袋。” “小淮你会剪头？” “爹你等会儿啊，等小峥给我剪完我再给您修修。” “我这脑袋还能救？” “能，就是稍微再短一点，长两天就好了。” “行行行，你俩先整，然后给我弄一下。” “爹，你上来就污蔑我，也不说给我道个歉。” “你看谁家老子给儿子道歉了，我道歉你看受的起吗？你敢接受吗？” “敢啊，你道歉。” “你个小兔崽子，我打你我。” “不敢，不敢了还不行吗？” “快点，磨磨蹭蹭的。” “哦。” —————————— 等董峥给方淮剪完头发后他拿着剪子就要跑， “你干嘛去？” “我去给山子哥剪头啊。” “就一把剪子，你爹等着呢，你不知道？” “忘了忘了，爹你坐，让我姐夫给你剪，我等你剪完再走。” “哼，你去把山子叫过来，晚上正好一起吃饭了，还折腾干什么，吃完你俩一起走。”（目前变成董峥和郑山一起住在耳房，董峥直接霸占了方淮那间。） “好嘞。” 第58章 做计划，打毛衣 当天正好吃完饭，方淮、董峥、郑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分钱，这次在野鸡和野兔的加持下，一个人分了225块，结局当然只有郑山完整的拿到了，虽然方淮没碰到大钱，但是董静给他了5块的零花钱也和他说了，盖房子花了650块，外婆和舅妈又给留了500块，家里算上这次的有1200块了，在11月之前，预计每个月都会有200多的固定收入。 一口吃不成胖子，现在有鱼在卖已经很忙了，所以方淮惦记着等天气凉了之后应该做点什么，要么做蛋糕，做江米条卖，要么就发挥特长，他以前学过一年的动物医学专业，虽然不得不放弃，但是至少理论知识还是有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翻翻自己以前的书，还会找时间去原来的专业找原来的同学一起听听课，所以他想养兔子，或者养鸡，养猪都可以，但是这个年代可不能私自养殖，只能是集全村之力统一发起，这样既能为董为民挣到政绩，也能村子统一致富，还可以稳扎稳打。不过，先不急，他再打算打算，至少要等秋收之后大家都闲下来一些。 董母的身体一直不太好，闺女又出嫁了，儿子自己也很独立，所以她现在一天比一天开心，在孩子们统一的要求下，她已经决定能歇息就尽量歇息，于是就不怎么去上工了，每天走走逛逛，村口，后山，菜地……。 但是接下来，村子里出现了让人咋舌的一幕，就是董母时常下午带着自家女婿在村口的树下打毛衣。 话说当日，给董为民剪完头之后，方淮就第一时间去了董母那屋加油打气，支援自己媳妇学毛衣，原本是两个人的织毛衣由一开始的董母教，董静学，方淮看，过渡一下变成了董母教，方淮提问，董静看，最后直接落实成了董母和方淮相互探讨研究，董静坐在一边吃着小蛋糕一边听着。 董母看着自家女儿也是十分的无奈，下达的任务是，秋收之前把毛衣织好，方淮做了保证一定完成任务，毛线是方淮舅妈背来的，带了十几捆蓝色的和黑色的，不管男女都可以穿的颜色，可以全家人一人织一件，董为民和董峥的毛衣董母可以自己织，但是自己女婿的她就不好参与了，只能依赖于自己女儿可以成功学会。 虽然董静学的很不咋地，但是方淮学的还不错（曾经还是小女孩的她也给自己织过围脖），回去之后方淮就给董静量好了肩宽和身长，让她放心大胆的歇着，上午的事情忙完，下午就开始打毛衣，由于是第一次织，有时候织着织着就漏了，所以方淮就干脆拿着毛衣找到董母边织毛衣边请教，方便及时调整，董母最开始不适应还想把董静叫回来，但是后来也想开了，他们两口子过日子谁干不是干呢？既然自家女婿愿意宠着，那她也就不做坏人了，于是开始更多的探讨和指点，又因为董母总是在村口树下和一帮人边打毛衣边聊天，最后就变成了方淮和他们一起边打毛衣边聊天，这波操作属实是震惊了一群婶子，最神奇的是她们的聊天内容方淮竟然可以随意进出，不管是探讨还是捧场，给树下扎堆的婶子都带来了满满的舒适感和满意度，他还时常提供八卦神器——炒瓜子，这更是让婶子们也从一开始的抵制方淮加入，变成主动问董母， “你家方淮呢？什么时候过来啊。” “这小淮不在，我都不愿意说了。” “等等再说吧，等下午方淮过来的。” “这个小淮肯定感兴趣，之前他就和我聊过。” “我家有点事，我寻思让方淮给出个主意。” “……。” “……。” 就这样，方淮一跃成为妇女之友，征服了很多婶子，获得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第59章 写稿子，赚稿费 在对历史的印象里，1969年开始写稿子就没有稿费了，所以趁着今年方淮准备努力一下，挣点笔杆子的钱，顺便也在村子里出一点点的名声，这样多余的收入吃的穿的好一点也有一个来源，万一有不开眼的坏人远程举报他舅怎么办，于是他开始提笔写文章。 【上山下乡，我爱祖国大好河山。】 【发光发热，扎根农村。】 【相亲相爱的董家村。】 不仅是文字，方淮还贴心的画上了简易版的素描画，有图有文字，让一篇文章看着更有力度了，连投三封，几个报社都一起邮寄出去，本来以为石沉大海了，但是正所谓好饭不怕晚，没想到，时隔一个月，消息终于传来了，还是一起来了两个，一家喜欢他的文笔，一家喜欢他的素描。 —————————— 由于方淮成功的打入了婶子们的群体内部，所以，大家连带着和董静说话的频率都高了，上午下工后，就询问正在记录工分的董静， “董静，你家方淮啥时候下地啊。” “不急，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伤的后脑，还得再养一阵子。” “倒那是，自家男人，你自己可得心疼。” “知道的。” 这时，邮递员骑着自行车赶来了， “辽省报社，沈市报社，方淮的信来了。” “我叫董静，给我就行。” “你们什么关系？” “夫妻。” “那行，这是报纸，这两张是汇款单，需要签收一下。” “好。” “这上面是10块钱？一张就10块，两张20块？” “这你家方淮写得啥啊，就值10块钱了？” “具体我也不太知道，就知道他有时候喜欢写东西。” “真厉害啊。” “我先走了，婶子们。” “好。” “回头报纸给我看看啊。” “好的。” —————————— “你认字吗？你还要看报纸。” “我可以去方淮读给我听，你们也可以一起听啊，就跟你们不想听一样。” “这方淮以后还下啥地啊，写字就能挣钱啊。” “那可不，这一个月多写个几张不就啥都有了。” “那其他知青咋不写呢？听说不都是高中毕业的嘛。” “那我还挣8个工分呢，你咋挣6个，你不也一样的下地干活。” “嘿，这不是讨论董静家的吗？你说我干啥？” “你也知道人和人不一样啊，明天我问问方淮。” “人家能告诉你吗？” “那咋不能，我们都是好朋友，一个鞋垫纳出来的呢？” “不是织毛衣吗？” “不止织毛衣，后来我们还一起纳鞋底，那孩子学的可认真了。” “都是女的干的活，他这……。” “方淮说了，他现在养伤，不能下地，但是也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家里不能只靠董静一个人，也不能总是麻烦岳父岳母，他多干点，他家董静就能少干点，人家这是心疼自家媳妇。” “就是，咱可不能因为自家男人不干就吃？方淮怎么的说的，吃什么来着？” “你这记性，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对对对，咱可不能因为自己男人不干就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你这现在这么得意方淮？” “不仅她啊，我也得意这孩子，有耐心，愿意和我们说话聊天，之前我和我儿媳妇生气，他还开导我呢，以后两口子的事只要不闹大，不影响家庭利益我就不掺和，让他们自己解决去，现在这都多少天了，我心情好着呢。” “对，方淮也教我了，现在我婆婆对我都不敢冷嘲热讽了。” “我儿子现在也听话啊，就因为我多夸了他几句，说我儿子真孝顺都知道帮他娘洗衣服了，现在衣服都自己洗呢？说是要孝顺我。” “你们啥时候聊天啊，下次我也听听。” “行，到时候叫上你，不过话说，你咋了？” “我儿子和新来的知青，唉，哄着我儿子给她干活，还拿家里的鸡蛋，我怎么说都不听，可气死我了。” “这要是娶回家里？” “那我就得提前吊死了。” “呸呸呸，赶明个再问问方淮有啥招没。” “行，赶紧回去做饭，散了散了。” …… 第60章 竞选妇女主任 董为民去县里开了一上午的会，刚回来，方淮就在院子里绕着董为民聊天。 “爹，咱们村可以做一些其他产业不？” “啥产业？” “养鸡、养猪、养兔子这种。” “鸡和猪不是挺多家都在养吗？兔子倒是没有。” “我不是说个人家，是可不可以以大队的名义，开一个养殖场，大批量的养这些，然后卖出去，为村子创收。” “可以是可以，但是首先钱从哪来，养到一半养死了，然后赔了怎么办，而且这个是要村里大多数人都同意的，谁去说这话？” “我可以说的。” “你说？村里有人听你的吗？你得有群众基础。” “嗯……，爹，村子里还有啥岗位能竞选不？” “咋地，你还想当村干部？” “你不是说要群众基础吗？我想想办法。” “妇女主任，你去竞选吧，刚来的热乎文件，下午下工就开会，让推选呢。” “爹，你看我眼睛，我是认真的。” “那你正好看看你爹我，我也是认真的，就这一个岗位，新出炉的。” “成吧，那就试试这个了。” “不是，你一个男的想去竞选妇女主任？” “对啊，这不也没有限制性别吗，而且刚才确认了，您不是说了就有这个岗位吗？” “就这一个岗位是没错，但是有人支持你吗？想一出是一出。” “那可真不一定，什么时候选啊？” “今天下午下工，打谷场。” “这么快，爹，那我回去准备了，回头见。” “赶紧走。” —————————— 董母听到了他们断断续续的对话，问了董为民， “刚才小淮说要竞选妇女主任？” “嗯，他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孩子嘛，有冲劲是好事，反正到时候大家说了算，备不住就选上了呢。” “瞎胡闹呢，你就是一听就行。” “反正，我女婿要是竞选我就投他一票。” “你不嫌丢人啊，多磕碜，和一帮老娘们竞争。” “董为民，你要是不想吃晚饭你就继续说，省得我多准备一份还麻烦。” ………… “我去村办了，还得通知大家呢。” —————————— 全村都集中在打谷场，董为民站在讲话台上， “今天下午让大家过来是要说一件刚刚下达的文件，要求是个村要挑选出一名妇女主任。主要的工作内容是解决妇女问题，推进妇女工作的社会化，代表和维护农村妇女儿童合法权益，反映妇女的意见、建议和要求，参与村务决策，推进农村基层民主建设，宣传、普及有关妇女儿童的法律和法规，抵制封建迷信和陈规陋习，这个是咱们大家进行选举的，以后也是解决大家的问题，有没有想要报名的，可以直接上来讲两句。” “我先来。”李金花上台发言，“以后我当妇女主任一定好好教育村里的妇人，让他们好好孝敬婆婆，伺候自己男人。” 【……估计没人想找嬷嬷管着。】 “我也说，我要是当了妇女主任一定先给村里守寡的妇女送锦旗，好好表扬她们。” 【……守寡的还不让出嫁了？】 “白露，你给我下来，这种话是能说的吗，封建思想。”董为民直接给喊了下去。 “我说两句，我要是当了妇女主任我就把我拿手的几个菜都教给大家，让你们回家也能做好吃的。” 【……知道你家条件好，至于出来显摆吗？有肉有油谁做的不好吃。】 前面这几位，每个人说话都能得到一片唏嘘声。 “村长，我也报名。”方淮举手发言。 “方淮？上去讲两句，婶子支持你。” “对，婶子也支持你，去吧。” “好好发言啊。” —————————— “首先谢谢村委会给我这个发言的机会，然后谢谢下面的婶子们对我的支持，感谢你们。如果我能当选的话，我会尽力解决大家生活中遇到的问题，对于遇到的问题积极提出意见和帮助，咱们女性同胞和孩子们只要有理，我们就一起努力共同帮助，如果做的不对也要进行好好的劝阻和沟通，我虽然是一名男性，但是我了解男性，也理解女性，希望大家可以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努力做到让大家不失望，不辜负各位的信任。如果我做的不好不对，大家也可以随时让我下去，我接受组织和大家的监督。” “好。” “我同意。” “我投票给方淮了。” “……” ＋ 董为民都有点懵了，其实他确实不知道村口的力量，基本上全村最能说，最能聊八卦的人都集中在那，所以很多人都被方淮出过主意，平日里耐心出主意，认真听讲，时常提供瓜子，长得还帅，他在无形中早已有了坚实的妇女基础。 “这……，既然是你们这些女同志选出来的，那就定方淮吧，从明天开始你们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的就联系他，方淮解决不了的就找我，明天还是这个打谷场，还是这个时间，方淮准备一下，自己想想要讲点什么，妇女工作要及时开展，时间就是一个半小时，女同志都必须来参加，男同志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在家找点活干。” “好的，请村长放心。” 就这样，方淮成为了董家村的妇女主任。 第61章 第一课，辨别渣男(一) 下工后的第一次妇女大会 “感谢各位女同志们奉献出了自己的时间积极参会，谢谢各位，我想了很多，第一次我们大家应该聊些什么，在座各位很多都是我的长辈，还有一些同龄人，去掉那些稀的，咱们聊点干的，我必须保证大家第一次不能在这里听睡着了，得说一下有用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课就是，如何辨别渣男，远离渣男。” “方淮，什么是渣男啊。” “问的好，渣男，通常指男同志对待女同志，隐瞒欺骗，感情不认真、玩弄对方感情。” “这个我想听，快讲讲。” “好好好，别急啊，我一点点讲，掰开了揉碎了的和大家伙说。正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婚姻就是我们女同志的二次投胎，还是可以自己选择的，对不对。” “对。” “所以，一定要擦亮眼睛选好男人，现在不是过去的那一套封建思想了，什么指腹为婚或者买卖嫁娶都是不可以的，并且咱们村子的风气特别好，也没有这样的情况，都是相互介绍相看，或者自己看对眼了家里再出面，对吧。” “对。” “但是，当我们这么想和这么做的时候，就不乏有人动了歪心思，也就面临了另外一种对我们很不利的情况，就是识人不清，很容易就被花言巧语或者一张脸再或者被介绍人的三言两语就给忽悠和糊弄了，对吧。” “对。” “如果，都是咱们自己村里的，那都是知根知底，小辈的孩子都是老一辈看着长大的，品性大家伙都知道，但是外村的呢，县里的呢，城里的呢，一旦离开了家，就失去了家庭，家族，村子的庇佑，受到了委屈怎么办，所以今天我给大家讲几个故事，在源头上就有问题的故事。 故事一， 村里有位女同志叫王美丽，刚满18岁，是个长得很漂亮温柔，并且十分能干的女同志，有一天突然来人介绍，说城里有一个工人今年25岁了，不善沟通，与人打交道难，个子比普通男同志偏胖，矮一点，家里有父母和一个妹妹，他在某某厂子上班，是正式工人，想要找个踏实稳定的对象，所以来农村找一个，彩礼可以给200块，大家觉得这个条件行吗？” “不错啊，彩礼给的这么多，而且以后小姑子出嫁了就能当家做主了。” “那好，我们分析一下： 1、25岁，正式工，想要在农村找对象，说明了什么——说明，城里的女孩看不上他，那他的条件应该在城里非常非常一般，只说正式工没有说职级也就是普通的工人，最多35块一个月； 2、不善沟通，与人打交道难，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与人交往很不好，并且被重点说出来的个人特点就更要重视了，很有可能是磕巴或者哑巴再或者是心里有问题； 3、偏胖，个子比普通男同志矮一点，并没有说普遍男同志的身高，也没有说自己的身高，说明了什么——说明，他要比你们能看到的男同志个子都矮，那身高就不是160几可以说得过去了，也就是又矮又胖。 4、家里有父母和一个妹妹，并没有提到父母的工作，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家除了他，没有人有工作，也就是他要养着一家人，而你嫁过去就要伺候一家人，因为既没有说妹妹上学，也没有说妹妹上班，那按照现在上山下乡的要求来看，为什么还在家？很有可能是身体不好或残疾。 5、彩礼200块，请问各位，城里的彩礼多少钱？如果有这么多钱真的娶不到城里的老婆吗？就算是邻居听到这个价格都应该介绍一个吧，说明了什么——说明，基本上是要买老婆的，并且与邻里关系不好。” “这也没有实话啊？” “不，媒人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半说半藏的说了一部分。” “不能嫁，嫁过去得吃多少苦啊。” —————————— “故事二， 村里有位女同志叫王美丽，刚满18岁，是个长得很漂亮温柔，并且十分能干的女同志，上次相看失败了，有一天突然又有人来介绍，说男同志30岁，隔壁市的某厂正式工，目前出差中，希望可以尽快定下来，回来成婚，父亲警察，母亲老师，个人身体健康，希望找一个顾家孝顺的另一半，大家觉得这个条件行吗？” “岁数大的有点多啊，要是人不错也可以考虑一下。” “好，那我们继续开始分析： 一个男同志在这个年纪想成婚却还没有成婚的，10个里面有8个是因为钱的原因，1个是因为性格或者选择要求太高，剩一个是喜欢男生。 “还能喜欢男生？” “也有，这个咱们以后再讲，继续这个话题， 所以如果遇到除了年龄之外全面优秀的男同志，我们要先考虑3点， 第一点，他的条件是否造假，家里有没有大额的外债； 第二点，他有没有结过婚，不要觉得这个不会隐瞒，只要想，有孩子都是可以隐瞒的住的； 第三点，他的目的是不是只是结婚。 然后进行个人分析， 第62章 第一课，辨别渣男(二) 1、介绍人说男同志希望可以尽快定下来，但是这个时候男同志还在外面出差，也就是面儿都没有见过，就着急给彩礼成婚，说明他的目的只有在确认成婚后才可以得到，并且不想要在成婚前提前见面，就算不给女同志看一下，他也不想要看女同志，为什么？不想要一个好看的媳妇吗？ 2、一个这么优秀的男同志，父母都是正式工，自己也是，为什么只要找一个孝顺顾家的女同志呢？没有一点对于长相或者家庭的要求，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在当地或者在他父母的单位不就有一堆可以选择的吗？还可以强强联合让家里条件更好，或者未来职位走的更高，所以会不会到了隔壁市之后转身就卖到山里了呢。” “这也太吓人了。” “以上两种都算是渣男的了，因为目的是靠骗，只要定下来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尘埃落定，改不了了。所以我们要提前进行学习，学习怎么辨别渣男，然后远离渣男。 这点主要靠家里的长辈，要火眼金睛，才能防患于未然，把这种骗局扼杀在摇篮中。” —————————— “那我们再说下一种类型，是针对于相亲对象本人的。正常的女同志，遇到一个渣男会怎么办？” “赶紧跑。” “对，就得撒丫子就跑。” “但是，不正常的女同志是什么样？” “不听劝？” “不仅是这样，她会觉得，她能够改变渣男，让他以后不再渣，大家觉得一个人的本性能改变吗？” “肯定不能啊。” “对，所以，我们千万不能抱着这种心态，什么他为了我他会改，他可能会改一阵子，但是改一辈子把根都改了的概率有多大？” “听故事，我们要听故事。” “好，村里有位女同志叫王美丽，刚满18岁，是个长得很漂亮温柔，并且十分能干的女同志，已经2次连续的介绍相看失败了。” “哈哈哈，美丽真惨。” “这次呢，是美丽自己遇到了一个男同志，这个男同志呢，对她好，也会哄她，但是啊，特别有哥们义气，总是和哥们一起出去喝酒，借哥们钱，还帮哥们一起打架，赌钱，欺负人。美丽的家人啊，特别的操心，每天想办法的劝说，都让她离这个男同志远一点，这很明显不适合过日子啊。但是她不，她觉得，她能改变这个男同志，让他以后和这群不好的哥们断绝关系，然后一心一意和她过日子。大家觉得能吗？” “狗改不了吃屎，肯定不能。” “婶子说的直接，但是话说回来，就算是他改过来了，那他的这些哥们再一直找他呢？以前那些被他欺负的人，如果回来找他算账呢？或者如果以后他欺负美丽同志了，美丽的家人来找他要说法，被他的哥们一顿打呢？美丽同志犹豫了，各位怎么看呢？” “不能嫁，离远点。” “对，最后美丽同志这次也没有嫁。” “哈哈哈。” —————————— “关于介绍相看的故事呢，今天就讲到这里，接下来根据父母不参与，只是两人之间的相处问题，我有几个问题，希望各位女同志给解答一下。” “快讲，快讲。” “举例，马上就要入冬了，你正在河边苦哈哈的洗衣服，一位男同志在旁边念诗给你听，你们觉得这个男同志怎么样。” “浪漫。”有位女同志突兀的声音传出来，其实这个洗衣服的故事还是董母和他说的，村子里面私下都有在传这个事，董槐花的父母还找到了董为民，希望可以让知青离他们村里人远点，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别带着村里的孩子不学好，董为民也很上火，毕竟没法处理，所以方淮看到董槐花也在，并且之前听得也很认真，他就直接提出了这个案例。 “好，那么我的建议是，请离这样的男同志远一点。” “为什么？” “因为，他能看着你用冰水洗衣服，看着你受累，眼里一点活儿也没有的人，这种你喜欢他什么呢？以后你做饭，他念诗，你砍柴，他念诗，你洗衣服，他念诗，你下地干活，他念诗，你生孩子，他在干嘛？” “他念诗。”众人一起抢答。 “对，这种只动嘴不动手的，嫁他干嘛？他潇洒念诗的背后都得是你不停的奉献，以后要是发达了，换一个老妈子，然后重新找一个漂亮的念诗不好吗？日子是两个人一起过的，你要是非想听就买个收音机，声音还能更好听一点。” “那要是已经遇到了，怎么办？” “及时止损，趁着还没有嫁过去，赶紧断了。” “那要是舍不得呢？” “那我们就做个测试，其实你有很多机会可以看清一个人，洗衣服八成洗的还是他的吧。” “对。” “他肯定会找理由，要么偶遇你，要么示弱说自己洗不干净，你耐心的看着他是怎么给你挖坑让你主动说帮他洗的，他一定会话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如果你想给他洗，那再次洗衣服的时候，洗两下，你就说，今天水好凉啊，冰手。如果他说，那你放下我来洗，但是没有动弹，说明他嘴上说说，客气一下；如果他真的接过去自己洗，那就说明他还是有点心疼你的，为你考虑；如果他说，那洗快点，我给你念首诗，那就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只是把你当成免费的老妈子，而且他不会感激你，只会觉得你啥？你肤浅，这种男的只会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觉得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再或者，你找一个关系不错的人，假装遇到你们一起，并且询问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如果他马上避开或者说偶遇，这种只想占便宜并且不想负责的男人，你要他干嘛？他看不上你，你还要主动贴上去吗？三条腿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有的是。” “那董静为什么看上你？” “因为我会让我媳妇在一旁坐着，然后我一边洗衣服一边念诗，念诗用的是嘴，又不是手，我媳妇也会心疼我，不让我在河边用冰冷的河水洗衣服，如果这个人是你的朋友，我想说，喜欢这件事是相互的，一味付出很不值钱，不光高估了别人，也看低了自己，对吗？” “对，大丫，让你这个朋友眼睛擦亮点。” “对，别为了一张脸看不开，现在这个光景看脸能吃饱饭吗？” “方淮说完之后，我都觉得那个只会念诗的就不是个男人。” “……。” “……。” 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劝说之下，董槐花哭着跑了，但愿能有效果，如果不能，那只能说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自己的选择，自己担着。 最后方淮的总结是，擦亮眼睛，选好男人，不要因为不谨慎搭上自己的一生，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反馈，村里的所有女同志都是每一个人的靠山。 “好了，各位女同志们，今天我们第一堂课，就到此结束了，三天后，我们还在这里，开展我们的第二课，不见不散。” 第63章 第二课，挑选一个好婆家(一) 打谷场 “今天来的女同志还是好全啊，谢谢各位的支持。” “不客气，我们是来听美丽的故事。” “哈哈哈。” 是的，这几天村里频繁提到了一个人——王美丽，没有来听课的也都被村里能说会道的婶子们进行了“课后复习”，很多不知道的男同志们都在纳闷，美丽是谁？为什么天天都有说她？村里好像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啊。 —————————— 这次，方淮远远的看到了董槐花，整个人从3天前的蔫蔫的变得很精神，经过方淮的提醒，都不用她主动，第二天她上山挖野菜的时候就“不小心”偶遇了知青李成。 李成端着一盆衣服凑巧出现，原本很开心董槐花在看到了李成怀里的衣服的时候一下子就不开心了，有一种女性莫名的直觉，于是她扯着笑容打了招呼。 “槐花同志，今天好巧啊。” “是啊，挺巧的。” “你这是？” “挖野菜。” “现在野菜挺多的，一会儿就能挖到不少吧。” “还好吧。” “我正要去河边洗衣服，你要过去吗？” 平时董槐花直接就会说，好啊，还会兴高采烈的，但是今天，她第一次拒绝了，“你忘了，我得挖野菜。” “对，我最近刚读了一首诗，还想读给你听呢，既然时间上凑不开，那就算了吧。” “也还好，那先去河边吧。” “好。” 之前第一课结束的时候就有婶子问方淮，大丫（董槐花）能不能辨别渣男，方淮说只能到时候再看了，不过现在这个季节，衣服是需要时常洗的，受到了点播的婶子们一方面把这个事和董大丫父母说了，一方面互帮互助，组成了几个队伍，分批次跟踪董大丫，结果她们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现场吃瓜了，连忙派一个人去叫其他人小分队的成员。 偷偷隐藏在后面的一群婶子们看到董大丫一被忽悠竟然又同意洗衣服了，那个牙疼啊，好好的姑娘怎么就识人不清呢。 —————————— 河边 蹲在做出洗衣服样子的李成看到董大丫不像平时那样的热络，反而是站在那里挎着小筐，动都没动一下，于是，他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 “瞧我这脑袋，就不能一心二用，这手一动就忘记了从哪开始念诗你听了。” 【后面，呸呸呸，不要脸。】 “你放那，我来吧。” “哎，那我给你念诗。” 没念几句，董槐花惦记着方淮的话，就说， “水好凉啊，冰手。” “这个季节不冰手的。”李成第一时间反驳。 “我就是觉得手指缝有些疼。” “那你洗快点，一会儿缓缓就好了，我给你念诗吧。” 【后面，呸呸呸，不要脸。】 董槐花想着方淮的话，听着李成的诗，瞬间就听不下去了， “你自己洗吧，我挖野菜去了。” “这没几件的，你……。” 李成竟然伸手拉董槐花，这时候有看不下去的婶子了，绕道从小路上出来， “槐花啊。” “婶子。” 李成立马松手，朝旁边退了一步。 “大老远就看到你了，你这是干嘛呢？给谁洗衣服呢？你和李知青处对象了啊？” 婶子直接灵魂三连问。 “嗯，我在……。” 李成可是知道村里这些老女人的嘴，他可是要回城的人，生怕被他们摁在这里强迫他结婚，他只是不想洗衣服而已，可不是想娶个乡下媳妇，赶紧抢过去，截住董槐花要说出的话， “婶子，我在河边洗衣服，正好遇到董槐花同志去山上挖野菜，有时间我也想去挖点，就顺便问了一句，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的。” 刚才的槐花同志都不敢叫了，改叫董槐花同志。 【后面，呸呸呸，不要脸。】 “对，我和他没有关系，凑巧遇到的。” “是嘛，这要是没上课啊，婶子我真的觉得好巧啊。槐花，正好我也上山挖野菜，一起走吧。” “嗯。” “哎……。”李成张口想说些什么？ “咋了，李知青还有事啊？” “没有。” 【后面，好好好，问的好。】 “那我有点事和李知青说一下，以后你单独见到我们村里的姑娘少说话，我们自家的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单纯没心眼，没有城里那些弯弯绕绕的，这么孤男寡女的说话，影响不好，这个你应该知道吧，李知青。” “知道，知道，我就是……。” “凑巧，偶遇，不经意，我也知道，以后就别凑巧了，槐花，咱们走吧。” “嗯，谢谢婶子。” “谢啥，咱们是一个团队，走，挖野菜去。” 【后面，好好好，说得好。】 经过那一天，董槐花成功的看清了李成的为人和虚伪自私，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难过，毕竟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这么被骗了，她爹娘开心的拿了10个鸡蛋给董静，又拿了10个鸡蛋给那天出头的董银花。董静和方淮当天晚上就带着半斤自己做的蛋糕去董槐花家，并对她说，遇到渣男并不可怕，蛋糕是要恭喜她看清渣男，远离渣男，不能因为一坨狗屎就恶心了自己，以后再有问题可以及时说，大家一起相互帮助。 —————————— “今天，我们开始我们的第二课，如何挑选一个好婆家。” “各位同志觉得，怎么才算是一个好婆家呢？” “有钱，不愁吃喝。” “婆婆宽容，不磋磨儿媳妇。” “当家的能做主，对媳妇好。” “分家的，能自己做主过日子。” “没有小姑子的。” “哈哈哈。” “各位同志们都有自己的看法，大方向上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那么我们今天讲一些小故事，由小见大。” “美丽。” “王美丽。” “对，经过前几次失败的教训，今天美丽同志上门相看了。” “好。” “且听我娓娓道来，美丽同志在经人的介绍下，遇到了不错的男同志，今天第一次上门，男同志家里啊，也很重视这件事，上门之后啊，就看到男同志的父母，哥哥，妹妹都坐在那没有动，然后呢，怀孕的大嫂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这个添水，那个递瓜子的，态度特别的好，还留他们一起吃饭。并且，男同志的父母呢，还保证，以后会像亲闺女一样对待美丽同志，他们的亲闺女此刻正坐在一旁美美的，大家伙觉得这家怎么样？” “不错，态度有了，但是哪里就是怪怪的呢。” “全家人都在坐着，让孕妇跑来跑去伺候？” “大家觉察出来了吧，就是这点，一家人能坦然的看着一个孕妇忙来忙去，没有一个人搭把手或者没有一个人让这位孕妇坐下歇歇，这种情况下，男同志的父母和你保证说会像对待亲闺女一样对待美丽同志，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高？说的再好听，她嫁进去也是儿媳妇，可不是亲闺女。还有就是，身教才能言传，这个男同志每天看着他怀孕的大嫂忙来忙去照顾一家人，等到美丽嫁进去，他是觉得美丽不应该做这些，还是觉得哪个女的不干活而坦然的让美丽干活，等他大嫂怀孕到了晚期，或者生了孩子这家里的活是不是理所当然的落到美丽同志的头上，因为大嫂干了，大哥也没有说什么，所以他也不会说什么，对不对。” “可不是嘛。” “说的好听啊，这嫁进去就是伺候一家人啊。” “不能嫁。” “是的，所以这次美丽同志的相看，也失败了。” “哈哈。” “如果是跳进火坑，或者羊入虎口，晚一点嫁人也是一种幸福，重点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能被三言两语，所谓的保证给忽悠了。” “那还有其他方法能分辨吗？” “想看一个男人会不会以后都对女同志好，其实很好看清楚。” “咋看？” 第64章 第二课，挑选一个好婆家(二) “就看男同志的父母，身教言传这个是从小到大的，即便不能全部学会，看也看会了一半吧，如果你看他家，他爹会帮他娘做一些事情，会心疼他娘，哪怕他爹的话不多，都可以看出来的。 就比如， 吃饭的时候他爹是自己低头吃，所有好的都自己吃，还是会给他娘夹菜，告诉自家媳妇一起吃； 在外面吃到好吃的时候，是自顾自的自己吃，还是觉得这些好吃，想办法想要带回去一点给家里人吃； 有人来借钱了，是直接一言堂拍板说借就借，还是和借钱的人说你等我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下工回家了，他爹是直接往炕上一趟就等着吃饭，还是能帮忙抱一把柴火，烧个火，打个水。 这些都能够看出来一个人是不是重视另一半，如果有这样的父母，那这个孩子从小看到大，他就会跟着默默地记下来，然后学习和落实。” “对对对，过年吃饺子，我当家的就给我夹了，他说辛苦我一年了，让我先吃，结果我儿子才3岁，就拿筷子也插了一个给我，说娘辛苦了。” “就是这位婶子说的这样，孩子最会有样学样，他爹对她娘好，他不懂他也想这么干，但是如果他爹打他娘，他娘不敢反抗，以后他也会一点点的试着偷偷欺负他娘，别觉得孩子小就不知道了，小孩子聪明着呢。” “有道理，回去我得和当家的说说。” “我也是，可不能做个坏榜样。”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讨论的是，什么样子的男的最最不能考虑的。” “哪种？” “就是还没在一起呢，就给你洗脑，就像那些潜伏我们祖国的敌人一样，和你说这些年我娘特别不容易，从小就怎么怎么…………，扒拉扒拉的说一堆，然后告诉你，以后一定要孝顺我娘，好好对待我娘。” “这种孝顺的为啥不能考虑啊？” “对啊。” “婶子提问的是，那我反问各位，他娘这些年的不容易，他不知道吗？他如果知道，为什么不能努力让他娘容易一点呢？要成婚了就知道他娘不容易，早干嘛去了？还让自己媳妇以后孝敬他娘，他怎么不从小就帮他娘分担家务干活，然后孝顺他娘呢？这都是让你听话，努力干活不计较的借口，直接把他自己应该做的强行加给了你。而且，他娘不容易是谁造成的，是他爹造成的，如果他爹知道心疼媳妇，他娘会那么不容易吗？所以两个男人，一个造成的，一个观看的，然后这个不容易需要你来弥补，凭什么呢？从根上就不敢承担责任，你嫁过去干嘛，就为了吃苦受罪？提前想想，嫁过去之前你没吃过他家一口大米，没喝过他家一口水，然后刚进门就背这么大的锅，你背的动吗？十几二十几岁不是最好的年龄，最好的青春吗？确定就这样直接被磋磨了？” “对，说的有道理。” “那你呢，你要怎么对媳妇。” “对，方淮，你说说你怎么做。” “言传身教，以身作则，家务活不是本该属于女性的，谁有时间谁做，都有时间那就一起做，都没时间，那就努力找时间一起做，没有那么多的理由和借口，两个人在一起了，父母就是共同的，孩子也是共同的，要一起孝顺，一起教育。现在我刚结婚，还没有孩子呢，但是以后有孩子了我也要给孩子做一个好的榜样。我希望，未来如果我有女儿，她在以后找对象的时候可以很骄傲的说，我要找一个像我爹一样对我娘好的。” “那要是儿子呢？” “那我希望，以后他可以很自信的和对方的父母及家人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对媳妇好，照顾好她，就像我爹照顾我娘一样。我希望我可以是孩子们的骄傲，而不是以后孩子不作为的借口。在座各位这么多的女同志，我娶了董静，就是董家村的女婿，大家一起监督我，要是我对董静不好了，让她难过了，你们就一人一口吐沫淹死我。” “那你要是对董静不好，我多吐几口。” “我也是。” + “感谢各位支持我媳妇，但是，我是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 “哈哈哈。” “对了，美丽啥时候再相看啊。” “美丽同志啊，也挺难的，最近遇到的渣男有点多，等两天的。” “哈哈哈。” “……” “好了，时间要到了，那么，咱们的第二次妇女大会到此结束，3天后咱们再见。” 第65章 第三课，遇到不好的婆家怎么办(一) “媳妇，我去开会了啊。” “嗯，路上小心点。” “知道的，红糖水我都给你泡好了，你饿了先吃点小蛋糕，等我开完会我就回来做饭，你今天肚子疼躺着就行，回头哪天我再研究一下能不能给你做个抱枕。”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咱家你的事最大，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请假不去了。” “你听，你快去吧。” “好。” —————————— “娘，娘。”方淮在院门口喊着。 “小淮啊，怎么了？” “娘，小静今天肚子疼，我先开会去了，我都准备好了，等我回来再做饭，您也不用做晚饭了，你帮我看着她一会儿呗，我怕她不听话又烧火做饭的折腾。” “这有啥，一天到晚大惊小怪的。” “董为民，你闭嘴，今天我和闺女一起吃，你自己做饭啊。” “别啊，我陪你去看着闺女。” —————————— 打谷场 “今天是我们第三次的会议，需要各位集思广益，那就是，如果来不及了，已经嫁给不好的男同志了，应该怎么办？大家伙说一下。” “找娘家兄弟做主。” “找村长做主。” “找妇女主任做主。” “拿棍子打回去，我不好你们也别好。” “忍到自己能做主。” “不过了，回娘家。” “……。” “……。” “各位同志说的办法都有可操作性，今天我们从实际出发，有没有想要说点什么的女同志，我们一起研究研究，嫁出去的女同志，受了委屈怎么办。” “方淮同志，我有想说的，我有问题。” “这位女同志是？” “我叫董小兰。” “小兰同志，你说吧，我们大家听着呢。” “我爹去世的早，我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姐姐董小菊2年前嫁给了隔壁村，但是他们家因为我姐姐一直生不出儿子，总是打她，可是我弟弟还小，去过一次也被打了，根本就管不了，这种村子能管吗？” “能管，而且要管，我们是一个团队，一个集体，所以就不能让人欺负到咱们嫁出去的孩子，只有咱们拧成一股绳，他们才会害怕。” “可这毕竟是家事，我们不好管吧。” “对啊，万一管了又被埋怨怎么办。” “同志们，今日我们若冷眼旁观，他日将无人为我们摇旗呐喊，如果有一天受到委屈和压迫的人是我们呢？我会希望有人能帮我一帮，哪怕只是微薄之力，只是为我说一句话，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句就是上百句话。” “那如果我们出头之后，别的村不敢来我们村提亲怎么办？” “为什么不敢娶我们村的女同志？” “因为我们村的女同志彪悍。” “为什么我们要对他们彪悍呢？” “因为他们欺负了我们村嫁出去的女同志。” “因为怕欺负了之后，我们找他们算账，那是谁错了？他们为什么要欺负嫁过去女同志，一开始就抱着要欺负女同志的心态，这种人为什么要嫁？” “也是啊。” “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啥问题？” “就是他们会虐待嫁过去的女同志，如果你家善待儿媳妇，你也对自己媳妇好，会不敢来咱们村提亲吗？更何况咱们也不是偏袒自家的闺女，如果是咱们村的女同志有问题，那咱们肯定是要批评教育的啊。” “对，怕的不能嫁。” “可是……。” 看着犹豫的人，听着犹豫的声音，方淮决定讲个大点的故事。 “1950年的抗美援朝还没有过去很多年，大家知道为什么要打这场仗吗？” “不知道。” “是为了维护我们东北地区经济建设，中朝是唇齿之邦，唇亡齿寒，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嘴唇没有了，牙齿就会感到寒冷。 朝鲜如果被美帝国主义压倒，我国东北就无法安定。我国的重工业半数在东北，东北的工业半数在南部，都在敌人轰炸威胁的范围之内……，如果美帝打到鸭绿江边，我们怎能安定生产？如果我们对朝鲜问题置之不理，美帝必然得寸进尺，走日本侵略中国的老路，甚至比日本搞得还凶，它要把三把尖刀插在中国的身上，所以，我们抗美援朝，就是不让坏人的如意算盘得逞，就是保家卫国。 我们伟大的敬爱的主席说了一句话，“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这句话的意思是，妥协是换不来尊重和和平的，打赢这一仗，才能换来长时间的和平。当人家欺负到头上的时候，一定要抵抗，不能退让，否则人家会得寸进尺地欺负你。 换到我们村里的女同志身上，我们就要让周围所有的村子都知道，我们村嫁出去的女同志是有娘家的，是不可以被欺负的，以后不管是嫁出去的还是没有嫁出去的，他们在欺负我们之前都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这个后果，这是我们立威的机会。 有的同志可能有顾虑，会觉得，万一出头做主之后咱们村的男同志找不到媳妇怎么办？有没有这个顾虑。” “有，我儿子到了快说亲的年纪了，要是因为这个……。” “婶子，其实你恰恰相反了，如果这次我们站住脚了，以后我们村的男同志只会更受欢迎，以后女同志也更愿意嫁给咱们村的男同志，因为咱们重视女同志，嫁出去的孩子都不让她们吃苦呢，那对嫁进来的孩子是不是就更好了，他们只会觉得咱们董家村是一个福窝。” “有道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去。” “我也去。” “加我一个。” “还有我。” ………… “各位别急，咱们这次出去不用太多人，秉承着自愿的原则，不过，既然是第一次，谁想去咱们就都一起去，目的地就是隔壁村，左右也不远，家里有擀面杖的，洗衣棍的都带着。” “是要动手干仗吗？” “同志们，我们为什么要学习要进步？是为了和无知的人好好说话。 我们为什么要带着武器？是为了让无知的人好好听我们说话。” “那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还不等方淮说呢，有的婶子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 “不可能。” “咱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输。” “就是，这些年老娘就没怕过谁，动我一根手指试试。” “谁敢动我，我回去找我当家的去，我4个儿子，3个兄弟还有一堆侄子外甥呢。” “婶子您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也不怕了。” “明天一早，吃完早饭咱们村口集合，一定记得，咱们是去讲道理。” “好嘞。” “各位明早见啊。” —————————— “明天我也去。” “不用，你这几天得在家多休息，我又不是去打仗，需要媳妇撑腰。” “万一动手了你被伤到的，都是女的打不了，那不就对着你动手了吗？” “不会不会，媳妇你相信我，我肯定躲在婶子中间，婶子们的战斗力你还不相信啊。” “那你把鞭子带着。” “不……。”用。 “不许说不用，再说我就跟着一起去了。” “不说不说，我还得举双手同意呢，我拿着，这是媳妇心疼我呢，我怎么能拒绝呢，是吧。” “知道就好。” 第66章 第三课，遇到不好的婆家怎么办(二) 第二天一早，看着集合的大部队，准备出发。 “方淮，咱们去那先干嘛啊？” “先去村办，找妇女主任，然后说咱们是来家访的，让她带着咱们去。” “好。” —————————— 李家村，村办 方淮直接带着人一路询问找到了村办，堵住了村里的村长和大队长，审时度势的大队长以马上上工为由先行跑路了，独留村长一人面对一群女同志和一个方淮。 “你们这一帮人是要干啥？” “怎么是一帮呢，村长，我们是一批前来沟通的女同志。” “对，是一批。” “你说是就是吧，那你们有什么事吗？”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你们村可能是小事一桩，但是对我们村，可以说是非常重视，我们想和李家村的妇女主任沟通。” “找妇女主任？” “对。” “早说啊，是我媳妇，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叫去。”村长松了一口气赶紧跑了。 —————————— 村里突然来一群女的，看样子都得是整个村子的女同志上门了。 “村长，这伙人是干啥的啊？” “什么一伙儿，人家又不是强盗，是隔壁董家村的一批女同志和那一个男同志。” “哦，那是啥干啥啊？” “你们关心那么多呢？我哪知道，想知道就慢慢看。” 其实村长也想知道，所以赶紧回家找自己家媳妇去了，还得叫上自家儿媳妇，他媳妇不会讲故事，不生动。 —————————— 村办 在方淮的先行解释下，已经大致了解了的李家村的妇女主任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实，他们家这事已经挺久的了，我也是刚刚当选，对于他家的情况也是头疼，正无从下手呢，他们家老太太做主，老大听话不管事，什么都是他娘做主，但是总体来说他们家老二挺好的，老三要是现在管也来得及，就是……，唉……。” “婶子，我知道了，那咱们打一场配合吧，以后也方便您开展工作。” “好，那咱们现在就过去。” “麻烦您带路。” —————————— 于是，在李家村妇女主任的带领下，大部队来到了董小菊的婆家，看到了她婆婆正在拿着柳条抽她，而她的男人和小叔子就在一边只顾低头吃饭喝粥，也不阻拦。看到这一幕，好几个婶子直接冲进去了，直接夺过柳条，推开了她婆婆，老太太没站稳，直接摔了一个屁墩。 “你们干嘛？你们是谁？” 董小菊的男人看到自己老娘被欺负了，就要往前上，但是后面跟进来一群拿着棍子和擀面杖的女人，他也不敢动了，就停在那里。 “哇哦，原来你不瞎啊，我看你娘在那抽你媳妇都没耽误你吃饭，以为你又聋又瞎又半身不遂偏瘫呢，现在看着没什么毛病啊。” “你胡说什么？你凭什么诅咒我儿子。” “我可没诅咒，我是大致说一下我看到的，然后自行理解了一下，大家伙是不是也这么看的。” “对。” “乍一看，我以为她男人不在呢。” “我还以为是傻子呢。” “我们也这么想的。” “……。” 小样，唾沫星子也要想办法淹死你。 院子被挤满了，院子外面又站了一堆李家村来看热闹的人，李老太太磋磨儿媳妇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也有看不下去的人劝过，但是没有用，别人家的事也没有办法多管。” 老太太看到来了这么气势汹汹的多人，也急了慌了。 “你们是谁啊，凭啥冲进我家，我管教我儿媳妇和你有啥关系。” “你要是不说这是你儿媳妇，我还以为这是你仇人呢？你问我们是谁，我告诉你，我们是董小菊的娘家人，听说孩子遇到点问题，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你们这么欺负一个女性，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你个老太太怎么敢这样的。” “这是我的家事，用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们是娘家人，这就是我们的家事，你欺负别人，我们不管，但是你不能欺负我们董家村的孩子，我们把孩子好好的嫁进你家，不是给你当奴隶来的。” “她生不出儿子，我打她怎么了，不下蛋的母鸡，一天到晚吃干饭，就会拖累我儿子。” “黑土地能种出树，黄土高坡也能种出树，长不出树你不赖种子不行，你说地不好，你咋不想想你儿子有没有问题呢？” “你放屁，我儿子没问题。” “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啊，你看过啊。” “哈哈哈。” “我打死你，让你乱说话。” “救命啊，婶子们，老太太要打死我。” “我看她敢动试试。” “你们，你们这样，你们乱插手别人的家事，你们都是泼妇，以后我看谁敢娶你们村的姑娘。” “有什么不敢的，我们村嫁出去的闺女那么多，我们为啥不找别人就找你啊？你不想想自己哪有问题反倒是说我们，大家伙说这叫啥？” “受害者有罪论。”这个方淮早就在村口树下普及过，流氓耍无赖的时候可不分人，不能怨那个时候倒霉出现的姑娘，在方淮的潜移默化影响下，接下来就是董家村婶子们发力的时候了。 “对，你一个加害者还好意思？” “你们，你们不讲理，我老婆子这些年这么不容易，好不容易好点就这么多人看着我不顺眼啊，我没法活了啊。” “你这些年不容易，那是你婆婆，你男人，你儿子造成的，和你儿媳妇有什么关系，她让你嫁人啊，她让你男人对你不好啊，她让你儿子不孝顺你啊。” “她不听我的，生不出孩子就是不孝敬我。” “李村的各位女同志，你们都觉得这话没问题是吗？太恐怖了，以后咱们村的女同志相看可不能考虑这个村啊，都是这种想法，咱们这么多人在呢都不愿意装一下，以后嫁过来不得被欺负死啊。” “可不嘛，坚决不能嫁。” “不是不是，就他们家这样，别的家不这样。”李家村外面看热闹的人赶紧解释不能让其他村的人这么看他们啊。 “主要是，就他们家这样的，你们也不管管啊？我们离得远，这要是被你们扣下，那不是求助无门了，跟嫁山沟沟里有什么区别啊，太黑了。” “谁说我们不解决了？” “那你们快解决，董家村的各位，咱们给他们鼓鼓掌，支持一下。” “好。” “快解决，让我们看看。” 第67章 第三课，遇到不好的婆家怎么办(三) 在方淮的“鼓励”下，啪啪啪的掌声响起来，李家村的人都尴尬了。 接下来可以看会儿热闹了。 “村长媳妇，你可不能听他们瞎忽悠啊？” “什么村长媳妇，那可是你们妇女主任。” “村长媳妇，他们欺负我老太婆啊，我不活了。” “李停妹，你给我闭嘴，以后你再磋磨你家儿媳妇，你就出去挑大粪吧。” “这，我老太太不活了啊，都欺负我啊。” “那你就去吊死吧，没人拦着你，丢人都丢出村了，你让村里其他人怎么办。” “那可不，你们村磋磨儿媳妇这事啊，以后就准备变成光棍村吧，或者你们特别有钱去买媳妇，但这现在好像犯法是吧。” “那可不，我要是知道了可得去举报一下这个事。” “你们想怎么办？” “先写个保证书吧，一式三份，董家村妇女办一份，你们村妇女办一份，董小菊手里留一份。” “这就不用了吧。” “主任同志，要的，人的记性啊，都容易忘，这记吃不记打的，万一哪天又说到不做到呢？我们也想给自家孩子一个保证。” “哎，打断一下，你们村对于嫁过去的姑娘也这样吗？”李家村有人提问了。 “当然了，嫁进来，嫁出去都是我们自家的孩子，不能被欺负了。” “你们村婆婆要是欺负儿媳妇你们也这样？” “一视同仁，我们也会管好自家小子的，可能有的村是多年媳妇熬成婆，翻身农奴把歌唱，然后可劲欺负儿媳妇，自己吃过多少苦就得让儿媳妇一起吃，但是我们村的婆婆都是自己受的委屈以后争取不让儿媳妇再受一遍，嫁进去就是一家人了。” “那我侄女过阵子要相看了，我先考虑你们村。” “那一定不让你们失望。” “好了，说这个事儿呢，你们想要什么结果？” “保证书上，写清楚， 1、不会动手打人； 2、全家人吃一样的，不分三六九等，恢复封建思想。” “没有封建思想。” “哦，那为什么干的活一样，吃的不一样。” “你继续说。” “3、李家村众人监督，以后如果再发现他们家人动手了，只要是事实，就扣除当天的工分，工分的一半奖励给做好事站出来的人。” “行，这个我可以做主。” “4、结婚两年没有孩子，不能一味认定是女同志的问题，由村里带领他们一起去医院看病，女同志看妇科，男同志看男科，要是我们家孩子的问题，我们道歉，要是男的有问题，让老太太道歉，以后也别说那些不该说的话。” “这……，行，我同意，他们要是不去就扣工分。” “村长媳妇，啊，不，主任，我们家没有钱啊。” “没钱就拿工分抵，大队先垫付，你闭嘴。” “那就行，还有，李湖，李河是吧，你们知道为啥你们都快20岁了还没有媳妇吗？” “我家穷。” “一部分吧，这年头有几家是富的，很多男同志没有钱，但是有前途，就算吃苦，女同志嫁过去只要一起努力，付出肯定有收获，所以这不是主要理由。” “那是啥，你说。” “对，你说。” “显而易见，因为你们家磋磨儿媳妇，因为嫁到你们家就会吃不饱穿不暖，你们三兄弟还有你娘是吃的很好，但是你看你嫂子，那就是老黄牛，都瘦成这样了，娘家上门要说法你们还打人，这就代表了，以后嫁给你们的女同志也会遇到一样的境况，吃不饱穿不暖，干一堆活儿还要挨打挨骂，哪天死了都不知道，而且还不能要说法，其实也能要，但是家里要是没有个十个八个男的也不敢上门啊，万一打不过咋整，就算打过了，就你们家老太太这个样子，要到人家找根绳子吊死的，或者赖上别人家要医药费怎么办，谁都不想穿新鞋踩狗屎。” “你骂谁是狗屎。” “娘，你别说话。” “反应过来了吧，我看你这身材也是下地的一把好手，肯定有女同志喜欢过你吧，肯定也没成吧。” “哥？”李河看向李湖。 “对，有看对眼的姑娘，但是，她说我们不合适。” “知道哪里不合适了？其实人家女同志应该或多或少和你说过这个问题吧，只不过你不以为意，觉得她想的太多。” “我……。” “就是这样，女同志才会失望，因为你没有一个态度，还没嫁给你呢，你就不愿意管，嫁过去了你更不会管了。” “我会管。” “刚才你不在，你弟弟李河坐在那，他可是一动不动，但是你也不会每次都不在吧，所以你每天看着你大嫂被欺负，你默认了，因为你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你觉得没错，也可能以前你娘就是这么被对待的，你爹不作为所以你也不作为，潜移默化，你和你弟弟以后也都会这样。” “我不会。” “可是你的不会都是嘴上的啊，行动上你都默认了，你要是不默认也就不会出现我们来这里的事儿了。不过，只要你能改，还能找到媳妇。” “咋改，你说咋改？” “别急，以后眼里有活，别学你哥，回家就当大爷，对于自己娶回来的媳妇不真心，并且你不能就自己干，如果就你自己干，那代表嫁给你之后还会被你全家人趴在身上吸血，所以你还要带着你哥你弟弟一起干，一起改变大家的看法，当你嫂子受到欺负的时候，你不能管，但是你要让你哥管，不管怎么沟通，至少兄弟之间好沟通。” “我知道了，这样就行？” “这只是开始，大家都在观望，只要你要坚持几年，大家看到你家人的改变才会慢慢重新考虑。” “还得几年？” “不然呢，过了三天就变回去？” “我知道了。” “好了，保证书呢，也签完了，我们以后每个月会定期来家访一下的。还有个事，择日不如撞日，正好董小菊的妹妹也来了，你们家人也全，村里能不能直接带他们去医院看一下啊。” “行，现在就出发。” “别，我们……。” “闭嘴，我也跟着，村长也一起去，谁有问题让医院说。” —————————— 第68章 第三课，遇到不好的婆家怎么办(四) 医院 对于李海和他娘来说，晴天霹雳。 “我的问题，娘，咋能是我的问题呢，我没事啊。” “大夫，你是不是看错了，你肯定被他们收买了，你咋能说是我儿子的问题呢，你赶紧说实话。” “我没必要说谎，检测结果在这里，女同志没有问题，但是身体长期营养不良需要好好养养，男同志有弱精症，很难要到孩子。” “可是，我那个时候都是正常的啊。” “和这个没有关系，是精子的质量问题。” 方淮可以担任部分翻译了， “大夫说的意思是，地没有问题，种地的方式也没有问题，问题是因为种子的质量不好，可能是瘪的，可能泡了水，可能受了潮，总之种子的问题，和其他无关。” “对，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可以这么理解，这位同志说的很贴地气，弱精症的发生往往和生活的一些不良习惯是有关的，比如吸烟、酗酒、经常熬夜、久坐憋尿、缺乏锻炼，心理因素等，不过也不是说彻底怀不上了，这种情况也是有怀孕的机会的，只是机率比他人要小。” “那有多大几率啊，咋治啊。” “一些不好的习惯改改，抽烟喝酒什么的，尽最大努力吧，同时给女同志多补补，两口子多少也能弥补一点，用这个同志的说话方式就是，万一土地特别的优秀有奇迹呢。” “好好好，以后回去我每天都给我儿媳妇吃鸡蛋。” ——————————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于是方淮继续插话，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村好好的孩子，嫁给你家了，以后也不能没有孩子啊，正好在县里，把婚离了吧，我们回去再找一个能生的。” “不，不能离啊，离了我儿子可怎么办啊。” “我不离，媳妇，我都签保证书了，以后我一定对你好。” “儿子，快给你媳妇跪下，娘也一起跪，不能离啊。” “哎哎哎，这是新时代不能这样的，小菊同志，你怎么想的，大胆的说。” “我，我，只要能好好过日子，我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个年代还很少有离婚的（所以，上吊的，跳河的，喝农药的，离家出走无故失踪的人比较多）。 “行吧，既然你也不想离，李海又保证了以后对你好，那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吧，要是以后再发生……。” “不会的，不会的，我以后一定好好对我媳妇。” “我也好好对我儿媳妇。” “行，你们村长和妇女主任都在，都可以作证，千万别心口不一，嘴上这么说实际不这么办。” “一定不会。” “那我们先走了，你们也回村吧，都好好的养身体。” “哎。” 方淮侧头和李家村妇女主任对视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拉着一起来的两个特别会讲故事的婶子和董小兰离开了。 —————————— 在两个婶子和董小兰等牛车的时候，他去了一趟供销社，问了一下有没有卫生带，需要要多少钱。在得知7角钱一包、一包16片，但是需要票后，他又去门口找到了卖票的小商贩花1块钱买了月经带的票，然后在好几个营业员探究的目光下面不红气不喘的买了4包卫生带，在这个时候还不叫卫生巾。方淮的想法是可以两包给媳妇，另外两包让媳妇给他丈母娘，女性的问题还是要多注意，这些不能省，而且舒适度更高。 出门之后他又自掏腰包买了22缸的瓜子，一块钱本来20缸，但是买的多就赠送了2缸，虽然瓜子不多，但是心意在那，庆祝董家村女同志第一次集体行动的胜利。 同时，5块钱的零花钱在付了坐牛车的钱之后，方淮成功的在60-70年代变成了“月光族”。 第69章 不好意思的董为民 方淮此时正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靠着董静晃悠悠呢。 “媳妇，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说什么呢？” “透过大门缝，你看看爹，他在外面来来回回三遍了，三过家门而不入，大禹治水呢？” “乱说什么，先别晃了，我过去问问。” “别啊，等咱爹进来的，我好奇啥事能让我们家的老父亲，董家村的一村之长兼大队长如此墨迹，这个欲言又止的，我都想把小峥叫过来看看了。” “你咋这么讨厌。” “再等会儿，媳妇，你瞧好吧。不出意外，我猜一会儿娘就该来了。” “啊？和娘有啥关系。” “老将出山。” 董为民路过了第四遍； 董为民路过了第五遍； 董为民路过了第六遍； …… ———————————— “小淮啊，小静啊，在家不。” “娘还真来了？” “你相公我又名神算子。” “讨打是不，这要是让人听到了呢？” “就说给你听，这不是显摆显摆吗？娘，在家呢，等我开门啊。” “不急。” 大门打开，刚见到董母，方淮就惦记着问， “爹呢，我看他来来回回的一直走，还不好意思进来。” 这时候董为民直接从门侧面杀出来，作势就要脱鞋， “好你个兔崽子，都看到我了，你还憋着是吧。” “啊，救命啊，娘，救命啊，媳妇，爹要对我痛下杀手。” “你要干嘛，不是有事找小淮吗？你这啥态度，谁让你一开始不吱声的。” “那我不是他爹吗？” “你也就是个爹，你这整的跟县太爷似的。” “当着孩子的面儿呢，给点面子。” “面子就是鞋垫子，我再给你绣朵花啊，用不用。” “不用，不用，那多麻烦啊。” 听着董母和董为民的对话，方淮想笑又怕挨揍， “媳妇你快掐我，不然我该乐出来了。” “不许闹了。” “嗯嗯嗯，那你保护我。” “爹，你找方淮啥事啊。” “咳，一会儿你娘做饭，小峥拿回来的猪肉，郑山也在，今晚包饺子。” 体贴的蛔虫方淮提问， “爹，你是不是想我俩回去吃饭啊。” “没有，想你俩干啥，离得这么近。” “老同志就是喜欢口不对心，正好晚上还不知道吃什么呢？爹，您放心，我俩一会儿就过去。” “你爱过去不过去，谁管你，晚上有事和你说，记得过来听就行。” “好的。” —————————— 看着董为民跟烫屁股一样的走了，董母笑着解释道，“你爹这人啊，就是看你们好几天没回去吃饭了，惦记了，又不好意思说。” “知道，知道，上次我问他是不是想我了，他还说是娘让我们回去的，但是今天您在这儿，老同志没有借口了，哈哈。” “行了，你俩一会儿就过来啊，山子剁馅，小峥和面呢，还有一只野鸡呢。” “那我今天就大展厨艺，做一个麻辣鲜香的口水鸡。” “好，快点啊。” “哎，知道了。” —————————— “下次不许逗爹了，爹脸皮薄。” “媳妇，我觉得你不爱我了。” “为啥？” “以前你都哄我，现在爹要揍我你都不保护我了，还是娘救了我呢。” “那你不该打啊。” “不该，打了我你该心疼了。” “我才不呢。”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哼。” “别闹，咱们去爹娘那了。” “那你喜欢我不，不说我就不去。” “喜欢行了吧。” “勉强行吧，出发吃饭去喽。” —————————— “爹啊，要不你先说？我感觉您心里惦记的事容易影响食欲。” “爹，你咋了，饺子都不想吃，吃不下这不都是富贵人家的病。” 董为民可算有了发火的地方了，直接踢了董峥一脚，“你才得富贵病了呢。” “不是，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不用你关心。” “爹，咱不是一家人嘛，您有啥直说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这阵子弄的妇女联合会挺大扯的，很多男同志找我了，他们也想听，就你说的那个渣男，应该也有渣女吧。” “肯定有啊，他们想听？” “嗯，找我了。” “我寻思啥事呢？那我回去就写章程，明天开会就讲如何辨别渣女。” “行，那没啥事了，吃饭吧。” “您胃口回来了？” 还没等董为民回话，董静的食指和大拇指微微一转，“嘶，疼，疼，媳妇，你别掐我。” “还乱说了不。” “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 “行了，别总欺负方淮。” “对对对，痛痛痛，错了，错了，媳妇。” “董静，你再掐我女婿，我就掐你爹了啊。” “娘，没事，打是亲骂是爱，我能抗住。” 郑山——“噗。” 董峥——“咳咳咳。” “姐夫，你以后别在我吃饭的时候说话了，我容易咽不下去。” 左撇子和右撇子的好处就是，方淮在桌子底下偷偷的牵了董静的手，还挠了挠她的手心。 第70章 第四课，辨别渣女(一) 打谷场 “经过前天的实地调查和问题解决，各位同志们有什么感想没？讲一讲啊。” “谢谢主任的瓜子，就是瓜子吃到了，瓜没吃全乎。” “哈哈哈。” “我也跟着去医院好了。” “就看了一半，还差点意思。” “可不嘛，有点失落。” “尤其是后面听说了新的反转，我这心里就更不得劲了。” “我前天吃晚饭的时候还给我公婆讲了呢？婆婆说我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丢脸。” “对，我婆婆说我平时啥都挺积极的，这次整一半儿就脑袋短路了。” “哈哈哈。” “同志们，来点正能量呢，咋还能失望呢，有没有什么从自身出发的感想？” “我就觉得前天咱们对外都说了，董家村不磋磨儿媳妇，那这个形象就必须立住了，咱们虽然是一群老娘们，但是也得一口吐沫一个钉，以后要是发现了谁磋磨儿媳妇，那就是前天这个下场。” “对，一定要维持住，让她们以后都想嫁进咱们村。” “对，都不能掉链子，打媳妇的也不行，打媳妇就是破坏咱们村的形象，和咱们妇女组织作对。” “方淮啊，啥时候咱们讲讲怎么挑好的儿媳妇啊。” “对啊，这个也讲讲。” “这个就不用了吧，婶子们看人的眼光不比我好啊，我要是讲了那可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门前耍大斧——太自不量力了，各位给我留点脸吧。” “哈哈哈。” “关于昨天呢，我的一点点小的看法，正所谓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但是咱们呢，是一群和尚挖井喝。前人栽树才能后人乘凉，咱们经过了昨天的据理力争才让董小菊同志有了被平等对待，证明自己没有问题的机会，要不她会一辈子背着这个锅，百口莫辩，所以以后，咱们大家也一定要团结互助，为我们董家村的妇女们立住形象，努力在未来成为一个妇女榜样标杆村，大家伙儿，行不行。” “必须行。” —————————— 方淮清了清嗓子，开启下一个话题。 “同志们，按照咱们得安排是要继续讲一些女同志的课题的，但是啊，有一些男同志提意见了，差点就要组织一个男子委员会了。” “哈哈哈。” “所以各位女同志啊，咱们得男女平等啊，不能偏心。” “行，不偏心。” “那你们看，今天来了这么多男同志，咱们就讲个如何辨别渣女吧。” “咋还有渣女了。” “有渣男肯定就有渣女啊。” “那我们美丽可能不是渣女。” “哈哈哈。” “那肯定啊，美丽可是咱们看着出生的的孩子，今天咱们讲王美丽的弟弟王英俊。” “英俊这孩子八成也可怜啊。” “哈哈哈。” “这次咱们不干讲，那样不生动，有没有哪个男同志愿意出来配合一下啊。” “干嘛？” “当一回王英俊。” 这……这这……，在场的男同志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方淮的眼睛定格到一个人身上，笑着推荐道， “那就董俊吧。” “啊？” “不行吗？正好有一个字一样，多有缘分，以后你要是碰到类似的还能回忆下今天的故事。” “哈哈哈。” “行，我配合。” “大家伙看故事啊，可不能笑，破坏剧情。” “行，我们不笑。” “提前说一下，董峥同志是我特别邀请的配音演员，我猜董俊同志看着我的脸容易出戏，所以提前配置好了搭档，开始了啊。” —————————— 方淮远走了几步，准备就绪，然后低头朝着董俊的方向走了过去，并且假装低头的直直的撞了过去，本来应该是方淮自己摔倒，但是，他扯着董俊的领子就两个人一起倒下了。 然后掐着嗓子喊，“啊，好痛。” 这时董峥完美搭档，替董俊的角色及时发言，“你，你没事吧。” 两人一来一回，开始对话了，“没事，啊。” “怎么了？” “我好像扭到脚了。” “严重吗？” “不知道，就是好痛的。”带着哭腔。 “你先起来，我带你去找二叔看看。” “别，你扶我一下，让我缓一缓就行，别找大夫了，还要花钱。” “可你不是很疼吗？” “没关系的。” 过了一会儿，配音董峥的声音传来，“好点了吗？” “好多了。” “那，我先走了，你要是还疼就找我，我带你去二叔那看看，我叫……。” “我知道，你是董俊哥哥。” “你怎么知道？” “我刚来就在一群人里看到你了，我听他们说，你叫董俊，你快走吧，被人看到了对你不好。”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的。” “不好的。” “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 方淮终于松开了董俊的袖子，董俊头也不回的赶紧下去（今天的这一出简直要和他经历的一模一样了，我脑袋里现在有点懵）。 “董俊哥哥，你这个走的方式不对，你应该一步三回头的依依不舍。” “哈哈哈。” —————————— 提问现场开始， “方淮，你演的这个就是渣女吗？” “这个现在算是小白花，解释一下就是表面上看起来纯洁、无辜、温柔，但实际上心机深沉、善于利用他人同情心的人。这个故事大家伙儿看出来点什么了吗？可以直接问我，毕竟我就是这个角色的代表。” “没看出来，但是你跟人英俊啥关系啊，你上来就叫人哥哥，有点恶心。” “就是，我闺女叫我儿子都是直接叫哥。” “这是叫情哥哥吧，第一次见面就情哥哥了。” “正常的女同志摔倒，尤其那个角度，应该是摔个屁墩吧，咋能把男同志带倒呢？咋还能扭到脚。” “你是不是想讹钱啊。” “那她也没说让负责和看大夫啊。” “有没有看出来点什么的男同志啊，也可以大胆发言，共同探讨。” “那个，她是不是想嫁给英俊啊。” “有这个可能，一半一半吧。” 这个时候下去的董俊提出了问题，“那你说，她想干嘛？” “想走进你的心里啊，这么善解人意又柔弱的女孩子，你会不会惦记呢，你会不会想要再去看看她呢？会不会内心告诉自己要弥补这个女孩子呢，而且，你想不想再次偶遇一次呢，英俊哥哥。” “我……。”董俊沉默了。 经过段时间，方淮的形象还是很优秀的，并且是董家村妇女主任，所以昨天会计的媳妇特意在晚上去了董静家，和方淮说了一下，感觉有知青缠上她儿子了，她不想家里娶回一个知青，想让方淮出出主意，所以今天，再结合小说里董俊和周玲的初初见面，方淮生动的再现了这个故事，不过点到为止。 “感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所以今天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们在不经意间遇到的女同志，她不是只有几岁的年龄，那请男同志保持距离，远离上来就叫你哥哥的人，这个时候请务必思考几个问题， 1、你哪里优秀，让别人这么喜欢你？ 2、你能在哪方面改变对方的现状，为对方带来什么？ 3、你家里的条件好不好，能不能经得起你的无私奉献？ 4、如果你有姐妹，你有没有对你的亲姐姐和亲妹妹这么好？ 男同胞们，擦亮眼睛，不要被几句好哥哥就叫的找不着北了。” —————————— 第71章 第四课，辨别渣女(二) 短暂的安静中出现了提问的声音， “方淮同志，我有问题。” “哦？” “我叫赵爽，是一名下乡知青，请问，如果有这样的女同志接近你的未婚夫，怎么办？” “两种情况。 一，我的未婚夫，多次拒绝并且和我解释，然后和她保持距离，只是这个女同志单方面的纠缠，这样的话，我会找主动这个女同志说清楚，请保持距离。” “那如果你的未婚夫反而因此埋怨你呢？” “那就是第二种情况了，我的未婚夫享受和这个女同志相处的感觉，并且心里已经当成了情妹妹，然后就顾忌些什么意图蒙骗我。” “他顾忌什么？” 远处的宋伟国黑着脸，方淮反而直接看着宋伟国回答， “他顾忌的是，如果和自己的未婚妻分手了，会不会影响他的利益，他家里的利益； 他顾忌的是，如果自己吃锅望盆的行为被拆穿，会不会影响他对外建立的形象，或者是让他失去现有的位置； 他顾忌的是，和你能带来的东西相比，这个情妹妹可能除了脸和温柔的内心外可能别的也拿不出手，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他顾忌的是，可能他想为了爱情全部说清楚，但是情妹妹说了，不想背上小三的名声，所以让他瞒下来，他也只能不承认。 他的顾忌有很多，我也不知道是那种，也有可能哪种都是，对吧，我的未婚夫，某某女同志的情哥哥。” 已经有懂的婶子顺着方淮的目光一起看向宋伟国，哇哦，大瓜又来了，开始暗戳戳的想，某某女同志是不是就是新来的知青周玲，她可天天忽悠他们村的男同志帮忙下地干活，给鸡蛋给粮食给菜呢，赵知青可真勇敢。 “第二种情况的话，你会怎么做？”赵爽继续发问。 “赶紧写信给家里，断了这个所谓的未婚夫的关系，然后大方让出去，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大大方方的祝福他和他的情妹妹白头到老，早上贵子，这样的两个人，郎情妾意的多合适，多般配啊，就得紧紧的锁死在一起，然后离我远一点，告诉他，姐姐我，拿得起放得下。” “你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现在可能会，但是当我跳出去之后，再回头看，我会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怎么没早点跳出来还磨蹭了那么久。伤口腐烂流脓的时候，不是想着能不能舍得这块肉，而是要赶紧挖出去确保自身整体的健康，而且这么没有担当的人要他干嘛，有那么多好的男同志不选，选渣男干嘛，女同志们，我们的一个语句是什么？”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 “鼓掌。” 啪啪啪！ “方淮同志，你觉得今天的天气好吗？” “我觉得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同志们觉得呢。” “好。” “好。” —————————— 赵爽转过身去，走到后排位置宋伟国的面前，大声说道， “宋伟国同志，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了，我祝福你和……。” “赵爽。”宋伟国大喊。 “看把你吓得，我祝福你和你的情妹妹……。” “白头到老，早上贵子。”在场的婶子一起帮忙喊。 “噗呲。”赵爽一下就乐了， “婶子们帮我说了，以后，请你离我远点，不然下次说的就是你情妹妹的名字了。” “方淮。”宋伟国冲着方淮大喊。 “在这呢，宋伟国，不出意外，我猜你今晚会听到两句话。” “什么？”（今晚周玲说头疼没来参加） “第一句是，她怎么会这么误会我们，我们两个清清白白，都是我的错，拜托让我去跟她解释好吗； 第二句是，你不要生她的气了，我是女生我了解女生，你快去安慰她吧，不要管我； 如果这个时候你表白了，那你一定会听到多出来的第三句话，你的情妹妹会说， 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成哥哥，我们就做兄妹好吗？ 你可千万别回答说，好，然后再四处解释说是赵爽同志多想了，并且冤枉你们啊，有点骨气。” “你……。” “对了各位男同志们，必须给你们提前打了预防针，不要看到女同志哭了，你就心软的找不着北了。” “为啥啊？” “遇到喜欢话说一半就哭哭啼啼的女同志，请你们务必让她把剩下的话说完，不要在那自我猜想，哭就有道理了吗？如果这样警察局就不用要了，以后违法犯罪的上来就哭，哭的越惨就代表越冤枉然后就可以不问青红皂白的直接放人了是不是。” “那肯定不行啊。” “所以，不要看着别人柔弱的哭就有轻易的下定论，不要让被冤枉的人寒了心，不要辜负别人的信任。” “如果女同志都很难过了，还要问吗？” “说清楚了不是可以帮她吗，如果一直哭问题怎么解决，是不是所有的都会怨那个没哭的人，凭什么？就因为人家坚强吗？” “记下了，以后遇到哭哭啼啼的女同志，一定问原因。” “这就对了，娶回家的媳妇，我们要学会安慰，体贴，照顾，但是还不是你家呢，就要学会保持距离，距离产生美。” “知道了。” “各位女同志也不能光听啊，记得监督他们。” “好。” “那我们这次大会，到此结束，同志们，撤退，回家做饭。” “再聊会儿啊？” “那可不行，我媳妇还在家等我吃饭呢，我可舍不得。” “哈哈哈。” ………… 鱼塘里的鱼捞出了一条半，不知道还会有再跑出来点小虾米呢，此时还不赶紧跑路。 —————————— 今晚董静主动申请下厨，做了一道菜——火山飘雪，又名西红柿拌白糖。 第72章 第五课，远离扶弟魔(一) 打谷场 “今天，仍旧是有男同志参与的会议啊，为了确保咱们女同志的不偏心，所以咱们给男同志再来一个故事吧。” “行，可以，我们也能一起听。” “今日的话题是，太过于惦记娘家的女同志可以选择吗？” “可以吧。” “孝顺没毛病啊。” “对啊，我儿媳妇可孝顺了，我和我亲家关系就特别好。” “当然了，孝顺没毛病，肯定是好孩子，但是注意以下一点，就是太过于惦记娘家【弟弟】的女同志，如果以后划分不清楚的话，尽量不要选择。” “为啥？不都是娘家人吗？” “我们讲一个浅浅的故事，共同研究一下。” “好。” “村里有一个女同志已经过了试适婚年龄好几年了，如果再不出嫁很有可能会被父母按照彩礼的多少随意指给其他人，所以，她只能自己主动看一看，找一找，希望可以遇到一个合适的男同志。 于是，在已经有目标的情况下，这个女同志总是在男同志上下班的时候在路边出现，又一个不经意间让男同志帮助了她，一来二去之下，两个人开始聊天了，女孩好看，能干，说话也温柔，再加上他们的相遇符合一些浪漫的情节，所以，等都聊的差不多了，男同志也一心要娶她了，就开心的和家里人说了这件事，这个时候他家里也紧忙出去打听对方家庭的情况，本来以为是一桩好事，但是打听之后心都凉了一半，打听的结果传回来之后，这才知道这个女同志一直没有相看成功是因为家里父母特别懒，每天就下地挣几个工分，能吃个半饱就不错了，然后家里还有一个老来子的弟弟，今年才刚满8岁，也是她一手带大的，所以家里的维系主要靠她，这样的家庭一旦粘上，后面的日子一定会被对方的家庭拖住，而且男同志父母觉得自己家虽然有个上班的，但是也只是普通家庭，顶多比其他家庭的条件好上那么一点，但也仅限于一点，并不是大富大贵那种，所以直接说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是，男同志目前心里眼里都是这个女孩子，所以这些额外的都看不到，只觉得他喜欢这个女同志，日子也是两个人一起努力的，未来一定可以克服这些，所以他还是特别坚决要娶回来。 针对于这个情况，家里只好掰开了揉碎了的给他讲道理啊，各位一起听听看劝的对不对，尤其是在场的男同志啊。” “好。” “第一点，女同志嫁过来之前是家里经济的主要来源，那结婚以后能看着她父母饿死吗？” “不能。” “第二点，那女同志父母都50多岁了，往后还能干多少年呢？” “都这个岁数了，最多也就十年、八年的。” “第三点，那女同志的父母在她出嫁以前都不怎么下地挣工分，她出嫁以后会突然变勤快吗？” “肯定不会啊。” “第四点，那女同志的弟弟今年八岁了，她父母又不可能努力干十年，以后上学谁负责啊？” “八成是男同志家里负责。” “第五点，那女同志以后弟弟成婚的彩礼谁出啊？” “估计也得男同志家里出了，毕竟就这一个姐姐能使上力，于情于理吧。” “第六点，那要是女同志的弟弟还没成年，父母身体就很不好了，谁照顾啊？” “肯定是这个女同志照顾啊。” “那男同志家里和女同志娘家离的比较远，路程不方便怎么办？” “接到家里来？” “我们先不思考男同志家里房子够不够的问题，这种情况下女同志年龄还小，不能独立的弟弟怎么办呢？” “那只能一起接过来。” “还有一种办法呢？” “啊？” “我知道，我知道，一起搬回女同志家，变成上门女婿，老黄牛。” “有道理，但是这肯定不行啊，被人笑话的。” “自家的父母突然间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多，就像一盆冷水直直的浇了下来，也直接浇灭了他对于女同志的爱意，此刻的男同志心生退却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于是……。” “黄了？” “那肯定啊。” “不，这个男同志和女同志成了。” .... “啊？为啥啊。” —————————— 第73章 第五课，远离扶弟魔(二) “等到男同志再次和女同志见面的时候，他想说家里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也同意分开了，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于是就支支吾吾的。” “就知道，他肯定不好意思说。” “换我，我也不好意思说。” “对，男同志虽然是不好意思了，但是女同志都相看多次失败了，基本都是一个原因，所以一眼就看出来问题出在哪了，她也知道自家的条件，可她如果错过这个男同志真的可能就找不到条件这么好的了，于是，她哭着表达自己对于男同志的喜欢。” “那有啥用，再喜欢也不能娶啊。” “方淮你快说，肯定有下文。” “对，快说快说。” “这个女同志扑进了男同志的怀里，说，我知道一定是你的家里不同意，我怎么能为难你呢，我都知道的，你要了我吧，我不后悔。 各位想想，真爱入怀啊，还压抑了那么多的感情，这个男同志就没有把持住，在发生了之后，女同志就消失了，也没有再出现，他很失落，但是也没有再去找对方，毕竟他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断了也是为他自己好，他还是很了解自己的，短期可以，但是往后那么久远，他承担不了这么多。” “那这事不就完事了吗？” “肯定还有下文。” “时间过了一个多月啊，这天，女同志突然上门了，找到这个男同志，上来的第一句话是，大伙儿猜猜？” “她怀孕了？” “不能吧，就那一次。” “这位婶子说的不错，第一句话是，我有了。这位女同志怀孕了。” “啊，这可咋整？” “还能咋整，这样只能在一起了啊。” “对啊，这个时候可不能不认，不认的话那就是流氓啊。” “对，我听说得吃枪子呢。” “方淮你快接着说。” “好好好，接下来的故事呢，男同志有点懵，但是更多的是开心，毕竟突然就被告知要当爹了，多喜悦啊，于是他又忽略了之前的顾虑，开开心心的和家里人商量了，他得把女同志娶回家啊。 而男同志家里知道了这个事之后虽然有点觉得女同志不自爱，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这也是自家儿子没管住自己，只能是认下来，接下来商量婚事了。 虽然坎坷，但是两人也是在一起了，就是女同志的这一家有点不好整。” “可不嘛，粘上了就撕不下来了。” “想想就愁人。” “别打断啊，让方淮继续说。” “接下来，男同志的父母找好媒人，准备上门提亲了，但是没想到，女同志的父母要了300块的彩礼。” “这么多？” “狮子大开口啊。” “可真敢要。” “和各位的想法一样，男同志家里也觉得多，但是现在女同志都怀孕了，不结婚不行啊，所以答应了。等到第二天，女同志的父母后悔了，觉得当时对方答应的太快了，心里越想越不得劲，所以他们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彩礼再加一辆自行车。” “太过分了。” “那也没招儿，现在怀着孩子呢。” “那女同志呢？她爹娘这么过分她应该知道的，她不说点什么吗？” “女同志啊，她只能是不停地哭，然后寄希望于男同志可以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孩子答应下来，于是在男同志的坚持下，这辆自行车男同志的父母也同意买了，只不过，没想到……。” “还没要够啊？” “差点，女方父母又加要一块手表。”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这次男方的父母说什么也不同意了，撂狠话，不想嫁就不嫁了，但是这次女同志的父母变了脸，直言道，如果不给的话就要去县里报警，说男同志强奸，告他流氓罪。男同志一家人没有办法，还是同意了，并且说了不能再要了。可人的贪念不的那么好满足的，他们没几天就继续要求男同志家里买缝纫机。” “这要把三转凑齐啊。” “蹬鼻子上脸。” “啥家庭啊，就这么坑。” “要不这个儿子就别要了。” “确实是逼到份上了，所以这次，男同志的父母不忍了，说，让他们直接去报警吧，大不了这个儿子他们不要了，钱他们留着养老用，女同志的父母听了这话也怕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就不再要了，最后女同志一点陪嫁也没有的嫁给了男同志。” “可算是结婚了，真怕再要点啥。” “婚是结了，但是以后可咋整啊？” “这家庭一看就不消停。” “吸血鬼，蚂蟥。” “可能也没有办法，这个男同志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吧。” “这个女同志是不是故意的啊，什么也不说，也不帮男同志。” “这就是个套，故意等着男同志钻。”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讨论上了。 “好了，同志们，不管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以后的日子又怎么过，总之，这个男同志娶了这个女同志。” “听着太憋屈了。” “所以，以后各位男同志在找对象的时候，一定要记得什么？” “不找家里有弟弟的。” “哪位男同志说的，片面了啊，你看我媳妇。” “哈哈哈。” “要找女方家里勤快的。” “这个靠谱点了，总结一下，就是不找扶弟魔。” “啥意思？” “就是指，一些姐姐们为了支持弟弟，可能会牺牲自己的教育、工作和婚姻，甚至在婚后也要继续为弟弟提供经济支持，包括但不限于结婚彩礼、买房买车、生病住院等费用，听着是不是很伟大，但是对于婆家来讲就有些可怕了，因为需要后期的一直付出。 还有就是，以此为鉴，男同志婚前也要保护好自己，不然就是流氓罪，不管女同志有没有怀孕，就这一项就可以被轻易拿捏了，而且，如果注定是你媳妇，等成婚以后不行吗？留在新婚之夜不好吗？如果以后不会嫁给你，毕竟相识一场，就别毁了人家女同志的未来，你不对人家负责，那就保持好距离，不然以后女同志怎么嫁人，她要承受什么样的眼光，如果她还有姐妹，她全家人要承受什么样的非议，嫁了人未来又要怎么过日子，当时可能觉得是你情我愿，但是一旦被发现了就是两个家庭的事情，这个故事里的女同志家里在乎钱财所以选择的退让，但是遇到不在乎钱财更重视脸面的人家呢，那就真的是一颗花生米了，最后你的父母，爷奶，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的家庭也因为你的问题以后有不好的记录和背景，当兵当不了，城里的岗位也去不了，别人找对象也都不会考虑你家，同村的人也会指指点点，所以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家庭，务必管好自己的裤腰带。对应，女同志在没确定结婚前也不能被占便宜，婚前对你的任何忽悠那都是动机不纯，什么把持不住，情难自己，喝醉了，那都是编造的理由。” 本来想要结束了，方淮突然想起来以前听过的一段分析，话题随后一转， “说到这，插播一下，这话说了，我觉得我出去都容易挨打。” “没事，我们保护你。” “放心大胆的说。” “我们的女同志就是靠谱。” “哈哈哈。” “各位，请相信，喝酒后发生的性骚扰，家暴，都是清醒的故意行为，借着酒在耍流氓，大家要勇敢抵制。 大家伙儿想想， 酒后乱性的人——有，但是酒后给别人钱的人——没有； 酒后打老婆孩子的人——有，但是酒后打村长打警察的人——没有； 酒后乱扔东西的人——有，但是酒后乱扔值钱东西的人——没有； 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说明都是装的。” “对，说明喝完酒后其实都是清醒的，只是借着酒醉做着平时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所以犯错误之后，把问题结果推给酒，就是一个撒谎逃避的行为，酒品不行的人，人品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结婚前一定要擦亮眼睛，别错看了人。” “散会，各回各家。” 第74章 还是想要养兔子的方淮 董为民家 一顿舒适的晚饭过后， “爹，虽然这个妇女主任我也没干几天，工作完成度也欠佳。” “别，你这不好干的挺好吗？李家村村长前几天还来找我呢，希望我们村下次派代表去就行，别全村出动，吓人。” “呵呵，夸张了，夸张了，就是第一次大家伙儿都好奇，所以一起去看看，后来去医院的时候就几个婶子去了，剩下的人都回去了。” “去的那几个我还知道外号叫大喇叭，大地雷，孙二娘呢？” “额，爹，这种不是重点。” “那你小子想说啥？” “我想说的是，经过这一小段时间，我觉得大家伙儿还是挺团结的，所以，之前说董家村集体养兔子这事，您看有没有点机会了？” “这事？你小子还惦记着呢？” “那可不，这也是正事儿啊。” “就想养？” “嗯。” “你自己估计下，养好的概率有多大？” “咱们盖好养殖场，做好基础设施打造，养殖人员就位，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能够创造稳定收益。” “看来你小子这心里的想法都差不多了啊，具体说来听听。” “好，前期需要爹辛苦一下，去县里申请，就是在咱们村里弄一个合作社，具体就是养兔子，养鸡。兔子肉，鸡，鸡蛋都是售卖的点，以后发展好了咱们也可以养猪，养羊。 不过，现在只是第一步，还不急于规划下一步的发展方向，关于资金方面，我的想法是不需要县里拨款出资建厂，我们自己掌握主动权，全村人按照占比参与，集合全村的力量，分成一千份，村办拿出部分资金，尽量占3到5成之间的比例，剩下的每家每户认购，最后获得的收入再按照占比进行分发，这也是村里和县里的政绩嘛，最开始可能只需要几个人参与养殖工作，但是，慢慢随着我们的壮大，村子里的人也会开始人人有工作，和城市里一样。而村子里的收入以后可用教育，建小学，初中，还可以改建村内的基础设置修缮，村办，卫生所，仓库这些都可以，咱们村没有拖拉机，以后钱到位了买个两三辆都不是问题，如果再放远眼光，以后我们收入稳定的话可以进行进一步的加工，兔子批咱们还可以加工做手套，围脖，帽子，收入还可以重新建房子，成批的盖房子给村里人住。 现在我已经有了规划，明天我再把计划和申请书给写出来，您拿去县里申请就行，我打听了一下，现在的县长是新上任的，一定很想有改变，所以，我相信领导们会答应的。” “你这饼画的还挺大。” “爹，未来这都是会实现的，兔子和鸡的养殖，我们很快会获得收益。” “嗯……，那你预计要多少钱才能起步？” “大概3000块。” “我好像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多少？” “既然按照分成来算，计划是一股3块，一千股，一共3000块钱。” “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爹，我和小静盖得这个房子就600多块呢。” “那不是砖房吗？” “但是咱们要盖得更大一些啊，买兔子的钱，兔子的草料，还有去照看兔子的人也要给钱的，而且，这个加入，我只打算开放一次，以后就是这个比例，不参与的也没有机会，我相信只要想挣钱的至少都会跟着买一股两股的。” “明天，我和建安（会计）商量一下，先按照25%的占比吧，村里750块应该是可以的，你要是说1500块那是够呛了，而且还有一点你要考虑到，即便村里出了，其他人不一定能凑出来那么多。” “爹，我和董静预计先买150股，一共是450块，然后等最后，如果有多余的没有人买，我们也能都买下来，更何况还有郑山和小峥呢。” “山子有钱能理解，但是董峥哪有钱？你想让我和他娘出？” “咳咳咳。”董峥又是咳嗽又是眨眼加跺脚的，方淮三秒懂。 赶紧撤退。 第75章 东窗事发(一) 安静了几十秒之后， “那个，今天天气真好啊，爹，娘，我和小静就先回去了。” “对，爹，太晚了，我和山子哥也先回耳房了，你们赶紧休息吧。” “叔，婶儿，我们先走了。” 就这充满猫腻和尴尬的紧急退场，董为民还能不懂？ “都给我站那儿，你们几个绝对有猫腻，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撒谎酝酿后，一号选手方淮发言， “爹，是这样的……。” “你闭嘴。” 企图蒙混过关后，二号选手董峥发言， “爹，我和你说……。” “你也闭嘴。” 额…… “那你看，这是你不让我和姐夫说话的，老同志，你咋不讲理呢？” “呵，就你俩的话还能信？八竿子打不出来一句实话。” “这咋不能信呢？你也太埋汰人了，爹，娘你管管。” “娘也想听听。” “啊。” “哼，还想瞒？还好意思找你娘，从小你放个屁老子都知道是朝向哪边的，你嘴里还能有实话？” “那我姐夫也在那呢？你听他解释呗。” “你俩在我这不用攀比，不分上下，都一个德行。不对，他还不如你呢，他那嘴要是能信，我闺女就不会被他忽悠娶走。” 自己说的真有道理，不领证他都不知道。——董为民心想； 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确实，等领完证，都吃上饭了，他才知道。——董峥心想； 自己脑袋笨，没看出来还给自己找理由，得亏我闺女情商随我。——董母心想； 我第一天就看出来了，但是方淮不承认，我也不能说。——郑山心想； 这话说的，一开始我也没这么想啊。——方淮心想。 ………… —————————— “山子，你说，叔现在还是信任你的。” 这个词就有点，……现在？ “叔，其实……，那个……，我们……。” “实话实说，我还能吃了你们几个不行，你们卖野味挣了多少钱？” “这个月啊？” “也行，就说这个月。” 董为民看着郑山——郑山看向董峥——董峥看向方淮——最后方淮看向董静，董为民顺着目光接力棒一路看下去，最后看到了自家闺女。 ？？？ “你也参与了？” “爹，我就是算个账。” “你们这一帮人，就我不知道？” “那也不是，肯定不是您自己，我娘也不知道啊。” 鞋和话一起飞向了“无辜的”董峥， “你们这群兔崽子翻天了是吧，被抓到怎么办，想去大西北种树啊，一天天的，隔几天能拎回来一只野鸡兔子的，我还以为你们就是赚个零花钱，结果你们鸟悄的挣大钱去了是吧，快说，挣多少了。” ………… “董静。” “这个月差不多600块了吧。” “这个月还没过完呢。” “那就700-800块左右吧。” “就是去山上打猎，然后卖野味挣得？” 董为民看向郑山，眼神示意他继续回答， “一部分吧，主要是我们捉鱼卖，黄鳝和鲫鱼占大部分，多了的就在耳房养着，每天保证卖出去的定量。” “都卖哪去了？是黑市吗？” 方淮被推选出来发言了， “那没有，我们有罐头厂的条子，每天卖给罐头厂的后厨，有多少他们收多少。”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你们现在浑身都是胆子了，还以为自己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了是吧。” “爹，是三个裨将，胜过诸葛亮，“裨将”在古代指“副将”，原意是指三个副将的智慧能顶一个诸葛亮，流传中被说成了“皮匠”，前段时间我刚知道的。” “我用你教我？”另一只鞋也一起飞向了“无辜”的董峥。 “你们几个都翅膀硬了是吧，不用管了？也管不了了呗。” “没有，没有，爹，我们在确保安全的基础上才干的，我们每天，天没亮就出去捞鱼下地笼，然后再走小路去县里罐头厂，上工之前还得赶回来，三个人虽然轮着去送鱼，但是每天又上山又下河的，不管刮风打雷还是下雨，都没有人睡过一个完整觉的。” 【这阵子没大雨，不刮风，更没有打雷，董峥和郑山送鱼有自行车，方淮不仅有自行车还有空间运载。】 董为民听着听着也心软了，“那你们就继续卖呗，还养兔子干嘛。” “这不是为了咱们董家村创造收益吗？” “说实话。” ………… 第76章 东窗事发(二) “不想说，就都回去吧。” “天冷了，就没法下河捞鱼了，下雪了，就不好上山打猎了。” “呵，那就歇歇明年继续卖呗，反正你们这几个月也没少挣，还能在干两月吧，一个月顶一家一年的收入了。” “主要也是怕，万一停了之后，罐头厂那面关系就断了，明年就不好再打开关系路了呢。” “目光还挺长远是吧。” “没有，没有，就是居安思危一点点。” “呵呵。” “爹，你别这样，我们挣钱不也给你了吗？” ………… 很同步， 董为民的眼睛瞪大了，董母的眼睛眯起来了，两人同时发问。 “董为民，你还要孩子们的钱？” “啥时候我要你们钱了？” “这两个月，每次我们分完之后，剩下多出来的，都给你3块，5块的啊。” “你们挣几百，然后给我几块，你好意思说？” “爹，钱不论多少，都是心意，是一种孝敬，这是我姐夫说的。” 小舅子甩来的锅总是让人猝不及防，防不胜防，自己作死还不行，必须带着他垫背啊，这是这个时候能说的话题吗？没看丈母娘都开始发言了嘛。 此刻，方淮默念，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 “董为民啊。” “干啥呀？现在不是说孩子们呢吗？晚上咱俩再聊。” “晚上我怕忘了，现在记忆力还能好点，既然小峥都说了，虽然钱不多，但是多少也是给你了，现在就去拿出来吧。” “我这……。” “你还想藏私房钱？” “我没有，一共就给我8块钱。” “哦，那你还坐着干嘛呢？” “知道了，我给你拿去。” 董为民从门口的坛子底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来他的私房钱，不仅是这两个月收到的8块，还有他偷摸攒的3块4毛5分，总体收入都“心甘情愿”的上缴董母了，董为民此刻只能庆幸自己，幸亏私房钱没都藏在一个地方。 眼看着董母带着他辛辛苦苦存下的11块4毛5分钱进了屋，董为民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好大儿，董峥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爹，我手里没钱，要不，你找我姐要点，就从我的存款里给你，给你拿5块。” “5块？” “那6块。” “6块？” “6块5毛，真不能再多了爹，姐夫说了，我还得投资养兔子呢。” 唉，躺平吧，又是突然来的一刀，方淮默默挪到了董静的后侧。 “养兔子是吧，我先灭了你，让你还想养兔子。” “爹，你别冲动，以后我有钱了，我好孝敬你啊，我还得给我娘和你养老呢。” “滚蛋，现在几块钱你都不舍得，以后等我老了，我还能指望上你？” “爹，不要在乎这点小钱，等我成万元户了，我就给你50块，干啥不够，是不。” 火势更大了…… “都别拦我，我非给这个兔崽子松松筋骨不行。” “啊……啊……啊……。” 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和听下去了。 “娘，我们先走了啊。” “婶子，我也先回去了。” 于是，方淮，董静，郑山，很不地道的跑路了，最后的最后，解决的办法是——董峥签下了不平等条约，在不能被他娘知道的前提下，私下答应从他的小金库里出了20块钱孝敬他爹，这才平息下来董为民的怒火，并且还要答应他爹，以后每个月都要无偿提供两包烟，一瓶酒。 几人回到了方淮和董静那里重新集合，在知道了他们走后的故事走向后，方淮和郑山很是同情他，面对董峥直勾勾的目光，两人答应以后的每个月，他俩每人帮他出一包烟，他只要出一瓶酒就行，有点飘了的董峥又看向他姐，最后收获了姐姐的爱——两脚。 没一会儿，董峥一瘸一拐的和郑山离开了。 第77章 大购物的董为民 在终于说动了他的村长－大队长－爹－董为民之后，方淮用了一夜的时间写出了《兔场养殖发展计划书》。 第二天一早，董为民就骑着自行车和董峥一起去了县里，次要目的是送计划书加批地建厂，主要目的是让他被动孝顺的好大儿（董峥昨晚就从自家老姐那预支了他的补偿款）买烟买酒买桃酥。 ………… —————————— 县政府，董峥送完鱼过来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影。 在继续等待中，董为民可算出来了。 “爹，你出来了，咋样啊？” “还能咋样？” “哎呀，成没成啊？” “能没成？刷你爷的脸。” “爹，你骂我？” “谁骂你了，副社长是你爷爷战友的小儿子。” “咱家还有这关系呢？” “啥关系，就是以前老人都在的时候相互见过几次，有点印象，人家看到我也没为难我，就拍板同意了，反正也不用他们出钱，还能有个好名声。” “那倒是，不过咋是副的呢，说话有用吗？” “副社长是跟新县长一起调过来的，正职的社长贪污刚进去没多久，要不你找个时间进去陪陪？顺便问问。” “不不不，那多麻烦啊，爹，完事了咱回去吧。” “回去？” “嗯，都完事了。” “你是不是忘了点啥？” “没有啊？”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是吗？小崽子。” “没有啊？我这不是看都完……额。” 安静了三五秒之后…… “反应过来了？” “确定了，你是我亲爹，我知道差哪了，走吧。” “你带多少钱啊？” “我姐给我拿了20块，她说出门买东西得多带点，穷家富路，别不够了。” “行了，也够花了。” “……啥玩意，不是，爹，20块呢，你都要花了啊？” “这不是你给我的弥补吗？多出来的就算是孝敬你老子的。” “那也……。”太多了吧，董峥打听了，正式工人一个月才30多块，临时工一个月18-20块。 “快走，麻溜儿的，今天我心情好，别等我踢你。” “知道了，知道了。” 自从昨天在不经意间，知道了自家的好大儿一个月挣了200多块，董为民这心里，一下子活络了起来，他还能放过董峥？ 呵呵，是时候该孝顺父母了。 —————————— 供销社 董峥看着他爹和营业员的你来我往，心里在流血，怎么想怎么都肉疼。 “大前门烟，0.35元\/包。” “来4包吧。”——支出1块4； “扇牌肥皂，0.36元\/块。” “来2块吧。”——支出7毛2； “白酒（散装），分为7毛和9毛的两种。” “那各来5斤吧。”——3块5+4块5=7块9； “桃酥，6毛\/斤。” “来2斤吧。”——支出1块2； “粉条，7毛\/斤。” “来1斤吧。”——支出7毛； “火柴，0.02元\/盒。” “来10盒吧。”——支出2毛； “盐，1毛3\/斤。” “来5斤吧。”——支出6毛6； “董峥，带粮票了吗？” “没有啊。” “哦，没事，我带了，出门的时候你娘特意给我拿的。” “饼干，7毛6\/斤+4两粮票。” “来1斤吧。”——支出7毛6； “爹，够了吧，你这都一堆了。” “把这两个桶放满再说。” “啊。” “啊也没用。” “食油，0.88元\/斤。” “来5斤吧。”——支出4块4； “煤油，0.38元\/斤。” “来5斤吧。”——支出1块9； “还有……。” “爹，没钱了，你看，就剩1毛7分了。” “哦，那走吧，我还有粮票呢，我出票你出钱，去国营饭店吃点吧。” “啊？” “还不快走。” —————————— 国营饭店 “阳春面，8分\/碗。” “来2碗吧。”——支出1毛6。 在董为民的计划花销之后，董峥最终剩余款项，1分。 “行了，看你这心疼样儿，没出息，剩下的我也不花了，你就留着当零花钱吧，自己收好。” 董峥已经欲哭无泪了，谁说他爹不会算账的，今天临走的时候，他听到他爹和他娘保证，不都花完，象征性的买点就行。 呵呵，他爹是没有都给他花完，但是就给他留下了1分钱，就1分啊。 “快去端面条，等着老子伺候你呢？” “哦，好。” 第78章 兔场养殖预案通过 董为民家 两个半满的桶拎进了董为民家，董母一边说败家，一边开心的往屋子整理，不过也没忘记关心自己的儿子。 “你爹没把你带的钱都花了吧。” “……，没有。” “那还愁眉苦脸的干啥，剩下的你就当零花了，你爹还是心疼你。” 董峥特别想告状说，他爹把买来的酒和烟都藏到了耳房，明令禁止他不许动，还不许他说出来，那些才是花了一半的钱的大支出，现在就剩些吃的和生活用品用来忽悠和糊弄他娘，而且他爹还说了，这个月分钱之后还得给他买花生米，猪耳朵，猪尾巴……，当下酒菜，董峥特别想哭给他娘看看。 “咳咳，你干杵着干啥，也不帮你娘忙活一下。” “不用小峥，他知道给家里买东西就行了，快回去歇着吧。” “那既然没啥事了，你就过去叫方淮去村办吧，可以讨论一下合作社的事情了。” “我姐家就在隔壁，你就直接去呗。” “老子指使不动你了，是吧。” “没有，没有，我现在就去。” —————————— “姐夫，姐夫。” ……这好像是…… “不是，你干啥呢？” “我洗衣服呢啊，怎么了。” “你还给我姐洗衣服？” “对啊，她上工去了啊。” “你可真有出息啊。” “所以我这不在家洗呢吗？你这过来干什么来了，快说。” “哦，爹让你去村办。” “合作社成了？” “成了，刷的咱爷的脸。” “咱家还有这个关系？” “爹不说我都不知道，说是以前战友的儿子。” “厉害啊，马上马上，我洗完就去，你和郑山先过去。” “啊，我也去？” “去啊，一起听听，以后都是要投钱的人啊，省得我再单独给你讲了。” “行，那我叫山子哥去了。” “好。” —————————— 村办 “村长，大队长，我来啦。” “呦，妇女主任可算来了，是董峥那小子通知太慢，还是合作社这事不急了啊。” “不是，我洗两件衣服，耽误一小会儿，这不晾上了我就过来了。” “小静呢？” “上工去了啊，家里指着她的工分养我呢。” …… “你可真有出息。” “那要不，我啃老？爹，你养我。” “一边去，好意思说。” “嘿嘿。” 董峥的大嗓门传来了， “来啦，来啦，爹，我和山子哥来了。” “你俩过来干啥？” “姐夫说一起听听。” “行吧。” 步入正题 “合作社的事，县里已经同意了，但是金额要调整一下，还是按照1000股，新的要求是每股4块来计算，我刚和建安也研究了一下，村里出800块钱，占200股，以后赚到用于村里的基础设施建设，剩下的全村认购。” “好的。” “一会儿会召开村民全员大会，我会说一下这个事儿，明天开始正式认购，只有2天的，时间过了就不等了。” “开会之前先说说你们的想法吧，都能出多少。” “爹，我和小静可以出400块，占100股。” “行。” “董峥和郑山呢？” 郑山按照之前的说法先开口，“叔，我和董峥算在一起，出200块，占50股。” “行，那剩下的就等开会的时候算算吧，明天记得带钱来。” “好的。” 第79章 兔场认购正式开始 经过董为民的宣讲和全体村民的共同探讨，村民大会结束，认购正式开始，由会计董建安记录。 村长董为民一家出了200块，支持村里的产业，占50股； 会计董建安一家出了200块，支持村里的产业，占50股； 方淮一家出了400块，支持村里的产业，占100股； 郑山出了200块，支持村里的产业，占50股； 村医——董为刚（二叔）一家出了160块，支持村里的产业，占40股； 谭木匠一家出了40块，占10股； 让人没想到的是知青的几个人。 知青赵爽出了120块，占30股； 知青张浩出了80块，占20股； 其余知青不看好这个想法，但是不好意思拒绝，有3个人象征的出了4块，买了1股； 方淮的原始婶子军团们，差不多15个人，每家出了20块占5股； 剩下的村里人， 出8块，占2股的有30家（包含几个小队长家）； 出4块，占1股的有40家（主要是随大流）； —————————— 村办，小干部们开会 “2天的时间结束了，还有77股——也就是308块的差额，咱们在村办开会研究一下。” 董为民看着差额都点头疼，会计也出招，“还差了点，要不咱们再开大会凑凑？” “不行，那就有强迫性质了，不能这样。” 方淮就等这个机会了， “村长剩的不多了，不想参与的我看也不用再强求，剩下的我愿意认购一半。” “你钱够吗？” “够的，我舅舅舅妈很支持我，我和董静再出200块认购50股。” “行，建安记一下吧。” “村长剩下的给董峥吧，他出108块，单独是自己的一份写上占27股。” “行。那就都完事了，方淮你去把这几个占股大的都叫过来，咱们说下一步具体的。” “好的。” （最终方淮占比15%，董峥郑山占比7.7%） —————————— 【股东大会】 方淮站在了黑板前面，开始了他的讲解规划和发展方向。 “兔场的规模主要以繁殖母兔的数量为标准。100只母兔每年能出栏兔子3200余只（每只母兔以6胎\/年、7只\/胎、出栏率85%、受胎率90%计）。 所以，我们以单笼60厘米x60厘米三层重叠式兔笼为标准修建，每只母兔需3个笼位（一个为母兔笼位，两个为其所生仔兔笼位），每只母兔所需地面面积为0.36米2，饲料道宽为1.0～1.2米，粪沟宽为0.6～0.8米。如一25米x5米的房屋，若安装兔笼，则可摆放三列三层兔笼，每列114个笼位，共342个笼位； 本次设计兔场占地面积以一只基础母兔占用建筑面积0.6米2计算，兔场的建筑系数为15%，300只基础母兔所需面积为0.6÷0.15x300=1200米2，大约1.8亩。 咱们前期投入的钱50%用于建厂和针对于养兔子的员工支出，40%用于购买兔子和未来喂兔子的草料支出，靠山吃山，这笔花费应该还是可控范围的，明天开始我们到附近的几个村子开始收购一下兔子，规定多少母兔子多少公兔子，打猎的能手有很多，我们只看公母，先不计较大小，这个应该很快就可以购买完毕，现在就是趁着秋收之前，全村盖厂房，这样秋收之后一切就能进入正规，在过年之前，我们就能挣到一到两笔收入了。 等到收入多了之后，我们再从总收入里考虑要不要增加辅助设施，如饲料贮藏及加工车间、办公室、职工宿舍、道路、外墙等新的建造和花费。” 啪啪啪。 啪啪啪。 掌声自发的响了起来。 “听着靠谱。” “谢谢各位支持，咱们一起撸起袖子加油干。” “既然要开始了，就提前鼓鼓士气，大家伙都说说，年底如果挣钱了，村里的这份，你们想花在哪？” 赵爽发言，“希望建小学，让知识普及一下。” 张浩发言，“明年还有新知青，希望扩建一下知青所。” 董为刚发言，“希望再扩建一下卫生所，尤其是药品架子和床位。” 董建安发言，“希望买一台大的收音机，每天放广播听。” “希望，村里多打两口井。” “希望，明年能再养点兔子。” “希望，村里养2头牛。” “希望村口的路可以再修修。” “……。” “……。” 董为民发言，“明年我想让村里买两台拖拉机。” 不愧是村长就是敢说。 ………… “既然说完了也听完了，县里把地也批下来了，就在咱们村的下坡位置，熏不到人，时间紧任务重，明天开始组织大家一起开建，散会。” “好的。” 第80章 开工第一天——妇女同志的精神支持 打谷场 “各位女同志们，之前咱们召开了5场的妇女大会，甚至还进行了实地的走访，为咱们女性同胞中的一位女同志争取到了本该就属于她自己的利益，可以说是略有成果。今天开始各位也看到了，董家村的男同志们开始为我们兔场建设出力了，正所谓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虽然在扛砖搬瓦方面咱们比较弱势，但是，我们也有自己身上的闪光点啊，也能不断地发光发热。” “啥啊？” “就是，说来听听。” “各位应该都知道，兔场中咱们村办占了一部分的原始股，这个对应的收入以后都是用于村内的建设和发展，还有之前，很多女同志都说服自家投入了兔场的原始股，现在厂子开始建造，但是目前的状态是有壳子，还缺少内容，也就是里面的兔子还没有消息，我希望各位女同志们可以行动起来，针对于周围的几个村子，咱们编成妇女小分队带好村长开的证明，过去走一走，和他们阐述咱们对兔子的需求，每组都要有一到三名，火眼晶晶，能够明确看出公母的女同志，拿不住的还可能一起商量一下，咱们重点以母兔为主，不论大小给价是1块3毛钱一只进行收购，同时给收购到兔子的同志奖励一毛钱的提成，也就是收购回来10只母兔子，就可以分到1块钱。但是，大家一定要注意下啊，就是一定要选择没有受伤的健康兔子，并且不要被糊弄，别人对方拿公兔子充数，如果发现有公兔子，是一律退回不要的。收来的兔子先统计好，等厂子建成，兔子就可以第一时间就位，最快，最大效益的节省了发育的时间。” “可是，不要公兔子咋下崽啊？” “因为打猎到的兔子一定有公有母，所以公兔子咱们村的同志自己抓点就够了，可以好好选一选种兔，不需要对外收购的，对了，插一句，各位回家和自家孩子一定说清楚，可以上山捉兔子，但是不可以往深山走，必须记住，安全第一。” “行，我愿意，我娘家就是隔壁村的。” “我娘家也是。” “我妹子嫁到隔壁村了，明天我就去。” “方淮，那野鸡呢，咱们要吗？” “野鸡也可以啊，还是以母鸡为主，要的量不大，还是不要求大小，给到1块5毛钱一只，重点就是以后孵蛋了。” “好的，我们知道了。” “众人划桨开大船，各位女同志就是我们董家村兔场发展起来的中坚力量，提前谢谢各位了。” “我就爱听主任说话，让我感觉自己特别重要。” “可不嘛，这心里舒服。” “哈哈哈。” “所有人，我们村里的每个人都很重要，对了，各位同志们，有一个另外的小型活动——【爱要大声说出来】，你们总是不声不响的努力，奉献，发光，发热，但是都没有好好表达过，所以一会儿咱们开会结束，家里有父亲，丈夫，有哥哥有弟弟在兔场那面搞建设的，咱们一起兔场那面接他们下班好不好。” “有点不好意思啊。” “一个人不好意思，一群人咱们怕啥，该不好意思的就是男同志了，你们想不想看看他们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能行吗？” “会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啊。” “这个我想去啊。” “我也想去看看。” “去去去，一起看看，都别走啊。” “既然大家伙儿都想去，那咱们提前演练一下啊？” “演练啥？” “咱们的大部队一起表达的时候，统一一下，冬婶儿，你带着几个嗓门大的婶子排练一下，就喊一句——董家村的男同志们，然后咱们其余的女同志接着大喊——辛苦了，具体还说啥咱们一会儿再想想。” “连续喊三遍，咱们就给他们呱唧呱唧行不行。” “行。” “那我们现在就练练啊？” “同志们，那咱们先小点声啊。” “知道啦。” “声音有点大了。” “哈哈哈。” “声音更大了。” “哈哈哈。” ………… —————————— 兔场 “对面是啥？乌泱的一群。” “啥玩意？你还不赶紧干。” “不是，你们看对面？” “好像是一群女的。” “又搞妇女大会了啊，我也想听。” “和你有啥关系。” “你是没听，真有意思，听着都下饭。” “没去，我弟回家学了一下，不得不说很有意思。” “尤其是那天知青的故事，真刚啊。” “唉唉唉，他们好像朝着咱们这边来了。” “不是吧？” “还真是，我咋突然有点害怕呢？” “还有点心慌。” “她们不是要讨伐谁吧，我可听说隔壁李家村的故事了，我媳妇和我娘，我嫂子，三个人在家说了3天呢，说是要敲响警钟。” “来了我也不怕，反正我行的端站得直。” “你这话说的，我不也怕啊。” “我怕，昨天因为我娘，我和我媳妇吵架了。” “我也是，昨天我打孩子了，我媳妇护着孩子，没来得及躲，不小心挨了我一下子。” “我今天中午把衣服刮坏了，我看口子挺大的，能不能是我娘带着她们找我的啊。” ………… “你们这说的，我也有点发慌，我今天和我娘顶嘴来着。” “我妹今天摔了个大马趴我还笑话她，不能是她告状了吧。” “……” “……” ………… 众位男同志各种心虚的检讨中…… —————————— “爹，大家伙儿是要下工了吗？” “还要一小会儿吧，咋了？” “我们妇女联合会前来慰问一下。” “一天天的，净扯事儿，给你闲的。” “这不是闲的，精神食量的支持和鼓励往往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您就瞧好吧。” 接头成功后，方淮转身面向一起来的女同志们。 “同志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女同志们一起回答，这默契度，她们都想自己夸自己了。 男同志们都停下手里的活看了过去，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发颤，这帮人是要干啥啊。 接下来，大家按照身高列队，冬婶子带着几个婶子站到了第一排，清清嗓子，一人一句，开始喊出她们背下来的激励语句。 “女同志们，现在辛苦在第一线盖房子的男同志们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厉害。” “他们挥洒汗水的样子，帅不帅？” “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没法比喻了。” “董家村的男同志们。” “你们辛苦了。” 【啪啪啪，啪啪啪。】 “董家村的男同志们。” “你们辛苦了。” 【啪啪啪，啪啪啪。】 “董家村的男同志们。” “你们辛苦了。” 【啪啪啪，啪啪啪。】 “接下来，咱们接他们回家。” “好。” （看着有点飘，实际偷偷送了一口气的男同志们） —————————— “你小子。”董为民都乐出来了，他媳妇也在这里面，还真是头一次接他下工，这感觉挺新奇的。 “村长。” “大队长。” …… “行了，行了，心都不在这儿了，今天就干到这里，各回各家，自己找媳妇找妈。” “哈哈哈。” “谢谢村长。” “明天下工准时集合。” “收到。” 第81章 养殖场建成，准备秋收 经过全村上下一个月的共同努力，紧赶慢赶在秋收之前，养殖场建成了。 谭木匠带着上了岁数的老同志们打笼子（不管手艺是否粗糙，关键时候结实耐用就是第一要义）； 年轻力壮的男同志们打地基盖房子； 女同志组成采购小分队外出去其他村购买兔子； 孩子们提前准备草料以及尝试抓野兔。 董家村多方势力，相辅相成，各司其职，各尽其力。 —————————— 全员集合的打谷场。 董为民率先讲话，“同志们，这一个月辛苦大家伙儿了，我先谢谢各位。” “村长，不辛苦。” “一点也不苦。” “谁说的？好意思不，大白天的咋还有人说瞎话呢？咋不苦，我都累完了。” “哈哈哈。” “所有人，大家伙都辛苦了，咱们给自己呱唧呱唧。” “好。” 【啪啪啪】 “今天开始，我们就有自己的合作社，自己的养殖场了，前期咱们吃苦受累，但是我们现在有了盼头，咱们要一点点的改变现在，脱贫致富，把日子越过越好。” 【啪啪啪】 “说到这，我没有啥大的愿望，就许了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到时候你们同意给村里买两台拖拉机就行。” “哈哈哈。” “给村里买三台。” “行。” “这里这么多耳朵听着呢，大家伙可得说到做到啊。” “必须的。” “目前咱们养殖场一共118只兔子，其中10只公兔，108只母兔，兔场的养殖工作，选了咱们村的8个人，这8家具体是什么情况今天就不解释了，我想大家伙儿心里也都有数，按照332的人员分配分为三组，进行3班倒的8小时上班模式，晚上也是不可以休息的，等到兔子出栏的时候还要负责进行宰杀，到时候可能需要安排临时人员，大家一定要相信，随着养殖场的发展，以后需要的岗位也会越来越多，我希望咱们得厂子以后也可以和城里的厂子一样。关于养殖场工人的人工费用，经过探讨这笔费用支出由养殖场账户负担，大家都有没有意见？” “好，没有人说话我就继续说了，之前和大家在认购开会的时候就说过，这个计划书和发展方向是方淮提出来的，原本剩下的占股也是方淮承担下来了，可以说他要面对的风险是最大的，按照最开始的岗位分派，方淮就是养殖场厂长，承担养殖场发展和销售的重任，同时他之前担任的妇女主任岗位，重新进行推选。” “村长，方淮当厂长我们没有意见，但是妇女主任不能不干啊？” “对啊，我们都听主任的领导啊。” “对对对，我们才刚刚起步呢，还得继续发展。” “还让他兼任？” “对。” “那先这样吧，方淮，尽快培养骨干人员，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做好接力的工作。” “好的，村长。” “其他岗位的分派，养殖场的会计就先由董俊担任，生产组长和副组长由郑山、张浩同志担任，这些孩子都是上了高中的，脑袋里知识多，看的书也多，咱们有很多也不懂，不掺和就算是配合工作了，就让他们先研究着，方淮……。” “在，秋收之前建好厂房这个事董家村的所有人做到了，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这个兔场的养殖不能耽误，我等你给我们一个好的答卷。” “请村长放心，一定给大家伙儿一个满意的成绩。” “行了，那就这些了。” 董为民看了一圈。 “这一个月太忙了，我也想让大家伙儿歇歇，但是，现在真的对不住各位了，抢收的时间太紧凑了，明天全员休一天，后天正式开始我们的秋收工作。” “知道了。” “再多说一句啊，明天开始就别叫我村长了，截止到秋收结束，我都化身大队长了，张家长李家短的事儿，这个月可别找我啊，我不管了。” “哈哈哈。” “行了，散会。” —————————— 晚饭后，刚刚从董为民家迈出一条腿，方淮就兴奋了。 “三儿，小峥，分账了，分账了。” “姐夫，你那么兴奋干啥？又到不了你兜里。” “我能领零花钱啊，不是也有不少嘛。” “唉。” “小董同志，年纪轻轻，是谁压垮了你的脊梁。” “是老董。” “额，你辛苦了。” 郑山也拍了拍董峥，“明天是不还是你去送鱼？” “嗯。” “难怪。” “咋了？” “你没发现吃晚饭的时候，村办的自行车在咱家院子里吗？” “啊？” “其实，爹也付出了，你看他连自行车都租好了，知道哪天是你去送鱼，这也是一种关心。” “为啥人家都是啃老，我爹要啃小啊。” “只能说，咱爹不走寻常路。” “嗯，叔他，心态好。” “啊啊啊啊……。” 隔墙还有耳， “小兔崽子喊什么呢，一出门就狼哇的叫唤。” “没，我没叫什么。” “赶紧找你姐去，明天早点起来收拾，我直接去耳房找你。” “哦。” “明早带两个饭盒，但是去国营饭店直接点两菜回来。” “知道了。” 三人看着董为民进了屋，董峥苦着脸说，“你们看，姐夫，山子哥，你们看他。” 哥们之间的默契就是，方淮和郑山同时回答，“辛苦你了。” “唉，可怜的我啊。” —————————— 本次分账，一人234块3毛。方淮收获14块3毛，郑山收获234块3毛，董峥收获24块3毛。 方淮和郑山对视一下，分别把3毛钱递给董峥，同时，“辛苦你了。” “啊啊啊啊。” 第82章 分账后的闲聊 送走了郑山和董峥之后，安安静静的董静家 “媳妇，明天下午，咱俩也去趟县里吧。” “去干嘛？” “看电影啊，虽然有你在的每一天都是一种约会，但是咱俩还没去县里约过会呢，还可以顺便拜访一下滕大爷，把咱们兔场建成这事和他们说一下，万一这边出笼，那面就无缝衔接了呢，老同志的办法总是比咱们多。” “还没下崽呢，你就想着卖出去了？” “有备无患嘛，而且咱们就是先探探路，主要是咱俩的约会。还有，去供销社的时候我准备买点绿豆，还能做绿豆汤喝，解暑用，要不秋收正式开始的一个月里就没时间了，以后去罐头厂送完鱼就得赶紧回来，咱们提前多买点吃的，到时候累了不想做饭的时候咱们就做点，也能定一顿。” “也行，我再给你拿点钱吧。” “不用，够了。” “够花一次了，是不？” “那还是能剩下点的。” “对了，你的稿费还没花呢，明天也可以顺便取出来。” “我都忘了写稿子还给钱的事儿了，最近太忙了，明天顺便我再投稿，一会儿就能写出来就写《董家村上下齐心，实现野兔养殖》。” “听着不错，现在好像每个月都能收到一到两张汇款单，写稿件以后能是一项固定收入不？” “那是够呛了，江郎才尽啊，也就几个月能发挥一下。”（明年再投稿就是免费的了，啥都不给，不参与了。） “嗯？” “作为新上任的厂长，以后我要一心投入养殖培育兔子的建设中去。” “你猜猜看，看我信不信你。”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感觉，我媳妇不太信。” “你还知道？” “主要是现在形势太多变了，写的不好或者写的太好都是小辫子，有点危险，明年再看吧。” “说的也是，这个月加上上个月的钱，再扣除兔子的投入钱家里还有1050块，明天先去存起来？” “行，你做主就行。” “那就留50块，直接存一千进去，小峥那原本有690块，她和郑山一起合伙买兔子的股就用了154块，还剩536块，就不用给他留下了，直接都存了，他的花销估计就只有在爹身上了。” “近期的感受就是，自从爹出手之后，小峥现在特别有金钱意识，上次回来他一样一样的说，我深深的怀疑他把供销社的价格都记下来了，以后绝对是当家过日子的好手。” “那天我去看了一眼，娘知道最后剩了钱，但是我问了小峥，他说最后的钱就剩下一分钱了，我给他拿了20块，这支出的可和买回来的对不上账，所以，爹不能就买那些吧。” “有理有据，我媳妇就是聪明，还有烟和酒呢，回来之前都藏耳房了，爹说等秋收结束之后还要带我们三个去山上采摘五味子和枸杞呢，说是泡酒留着过年的时候喝，但是也就爹自己喝，我们几个都是一杯倒。” “感觉爹现在越来越小孩儿了。” “不，这是年轻了。” “确实，都能和你们玩一块去了。” “培养爱好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嘛，积极向上。” “小心思是挺积极的，要是让娘知道了，你们就得集体挨收拾了。” “不能吧，爹顶多拉着小峥，怎么会忍心把我和三儿供出来。” “就算是把郑山供出来，娘也不会信，但是你……。”那可就不一定了。 “我总觉得，这话有点冷。不过，大晚上怎么可以浪费时间闲聊了，我先去冲澡去了啊，媳妇。” “嗯。” “等我回来服侍你。” “赶紧出去。” “遵命。” ………… —————————— 【当时的稿酬标准是：着作稿每千字为4元、6元、8元、10元、12元、15元。翻译稿为每千字3元、4元、5元、6元、8元、10元。当时职工的平均月薪只有40元左右，而一部长篇小说却能得稿费数千元。 1969年到1978年期间，稿费制度经历了重大变化。在“变动”期间，稿费制度被暂停，取而代之的是通过寄送样书而非现金报酬给作者。这意味着在这段时间内，作者们主要依靠样书而不是现金稿费来获得报酬。直到1978年，随着稿费制度的恢复，作者们才开始收到现金稿费。】 —————————— 耳房 第二天，等到董为民和董峥回来以后，方淮上门了。 看着还在苦闷收拾东西的董峥，“那个，小峥啊，我用下自行车。” “你要干啥去？” “我和你姐去趟县里，有点事。” “啥事。” “就一点小事。” “那为啥不早上和我还有爹一起去？” “太早了，我没起来。” “是吗？今天一早我就被强制拉去排队买猪尾巴。” “额，买到了吗？” “那么早，能没买到吗？” “今天？”方淮盯着董峥的裤兜问着。 “爹今天，又是只给我剩下了一分钱。” “呵呵，买了不少啊，这一路你肯定累了，快回去歇着，明天还得秋收呢，养足精神。” “方淮。”咬牙切齿的发音。 “唉，小峥啊，虽然我很不仗义，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既然已经牺牲了你，就别再拉着我了，咱俩毕竟是一家人啊。” “呵，呵，呵。” “那个，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啊，中午记得提醒三儿去捞鱼，我先走了。” “赶紧走，叛徒。” ………… 最后，方淮就骑着自行车，在董峥不善的目光下离开了，心里想的是，还好他没去，幸福。 —————————— 县里 去了县里的方淮和董静，先是直接去存了钱，见证了满满的一兜变成了薄薄的两张，不过方便留存了，今天主要的事完成了，方淮和董静就推着车一路溜溜哒哒的去国营饭店吃了午饭（一份红烧肉，一份饺子外加一碗肉丝面，一共花了1块2毛钱加肉票）。 饱餐一顿之后，也确定避过了午饭时间，两人就带着提前准备的野兔和自己烤好的蛋糕去罐头厂拜访了腾远博夫妻俩，在聊近况的时候，方淮（有备而来）脱稿阐述了一下养殖场的前期部署和未来发展方向，本来就是准备提前拉拢一下，说完就可以约会去了，没成想腾远博听了很感兴趣，不，可以说是相当感兴趣了，直接上手拉住了想要跑路去约会的方淮，然后摁到椅子上，让他再详细的说一说。 第83章 方淮的大饼和约会 前段时间，老厂长找到腾远博谈话，大致透露了一下，革委会主任贪污受贿和强迫妇女已经被抓进去了，为了争取宽大处理留下一条命，能交代的都交待了。所以，革委会里面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上上下下逮了一堆的人，临近的几个县都有涉及，所以平调这个事儿已经考虑了，领导层决定从其他岗位调过去一个人接岗，由于以前是部队退伍，所以领导通知到了他，等最终的处罚结果下来之后，也就是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他就要调到革委会上任去了，临走之前还是要做好交接，毕竟罐头厂也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在三个副厂长中，他还是很看好自己的这个下属，所以找了腾远博进行单独谈话。 而腾远博作为罐头厂的副厂长，他还是有想法动一动的，但是业绩必须要有，不然也不好服众，今天听到方淮的话，觉得这件事的可操性还是很高的，罐头厂目前只有水果罐头和猪肉罐头两种。虽然，目前可以同步进行生产，但是，一旦到了冬天，直到明年入夏，水果罐头的产线基本属于停滞状态，工人的工资收入也要打折，如果在这个时候有新的产品出现，就可以让产线继续进行加工，同时增加对外的售卖总量，厂子和工人都会获益，想到这里，腾远博直接询问方淮，如果以后做兔肉罐头，董家村的兔场在原料上能不能供应的及时。 方淮按照预计的先养殖100只兔子，每年3200只产量做的数量预估阐述，前期，也就是前半年的时间，大致每两个月只可以提供500只-600只兔子，但是一旦发展起来，以后的兔子总量肯定会越来越越大，这个供货量也会不断稳定增多，因为目前的厂房还有空间，只要卖的好，那对应的厂房也会继续扩大。 腾远博听了方淮的话，也大致的想了一下，刚刚建成兔子的总量还在初期的发展阶段，所以供应能力还是欠佳，但是，只要成功出笼，那完全可以支持兔肉罐头进行前期的产品研发，所以，直接就拍板，代表罐头厂和方淮敲定，一旦兔子出笼，直接去厂子找他，不需要他们运过来，他派人开车来拉兔子，有多少只就要多少只，一方面研发兔肉罐头用，另一方面，也可以用作于员工福利发放，毕竟这年头能有肉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了，过几个月就过年，这波福利来的也是刚刚好。 方淮提前布局的小心思成功实现了，腾远博给了5毛的价格，但是为了可持续的长远发展，也就是放长线钓大鱼，方淮直接给降了一毛，按照4毛一斤进行整体售卖，不过希望可以留下皮毛，让董家村自行处理。这点腾远博表示没有问题，罐头厂只要兔子肉，皮毛他们可以自行留下处理，这个结果双方都很满意，一个可以多挣点，用皮毛做点别的继续发展，一个可以不用出人出力，直接收获半成品，直接加工。 —————————— 想起来上次的鹿肉，何大爷说有事记得和他也说一下，于是，方淮张嘴问了一句，“舅，需要和隔壁何大爷说一下吗？” 这次老爷子长了心眼，老何他有好几个孩子，有纺织厂也有钢铁厂，还有妇女办的，这要是分成个3份4份的，罐头厂就不够用了，关键时刻还是得有先有后的。 于是，腾远博想了一下就说，“先不用和隔壁老何说，等罐头厂第一批供货稳定了再说。” 这时候方淮也反应过来了，“还得是我舅，老爷子的心思啊，老谋深算。” “你小子找打是不是，你是不还想说老奸巨猾。” “不敢，不敢，坚决不说，听我舅的安排和指挥。” “这还差不多，等等稳定的，到时候你产量上来了就都够了。” 一旦稳了就意味着要签合同了，隔壁老何再想从他手里挖兔子就难了，老老实实的排队吧。 —————————— 拒绝了腾远博夫妻要留下来吃饭的邀请，离开罐头厂之后，方淮和董静直奔电影院，花2毛钱连续看了两场电影《地道战》和《苦菜花》，这两部影片一样是非常精彩的影片，《地道战》演绎了农民和日本侵略者利用地道作斗争的故事，《苦菜花》演绎了一位农村大娘参加抗日战争的故事。 头一次接触了60年代的电影院，长长的木头条凳，矮矮的没靠背那种，和家里的板凳差不多，不过是长长的钉在一起一排一排的，坐下之后感觉都伸不开腿，不过带着满满的新奇，两人有滋有味的看完了整场电影。 散场的时候人有点多，有人就踩条凳上边，一凳一凳跨凳子靠背往后走，也不脱鞋，比从两边通道顺序走快多了，电影院的人就喊，“下去！下去！”，不过，好像没啥用，方淮护着董静慢慢的顺着大流而走了出去。 不知道形容的对不对，方淮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话，只要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吃糠咽菜都是一种幸福，话里应该是比喻再加上一点点的夸张吧，但是这些他都实际性的做到了，吃糠、咽菜、少糖、少肉。 临走时，方淮到黑板前看了一下排期，之后还有一部电影叫《烈火中永生》，描写的是江姐和反动派顽强斗争的故事，不过时间不够了所以只能先行离开，下次有机会再看，而且他还有一个小小的打算，要是兔子卖好了希望可以花钱请他们下乡给放一场，《苦菜花》和《烈火中永生》都可以。 —————————— 下一站，黑市 没有票的2个人直接去了黑市，按照2毛钱一斤的价格买了20斤绿豆，还花1块3买了一斤鸡蛋糕，准备回去尝尝和自己做的蛋糕区别大不大。 男女汗衫，没有票1块一件，男女各买了4件，董母和董静一人两件，四个大男人一人一件。 凉鞋买了6双，没有票3块一双，清空了口袋之后的方淮就安然的对自家媳妇说，“媳妇，我成功的做到了日光族。” “啥是日光族？” “就是零花钱到手的第一天就花光了，连带着我的稿费，一起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确实是嗖的一下，我怀疑，我没在的时候你买东西根本不问价。” “那怎么可能？毕竟东西是无限的，钱是有数的。” “我听你狡辩呢。” “不，我这是据理力争。” “回家吗？” “回啊，中午就和小峥打了一个照面，还没看看他和爹今天的战果呢。” “不怀好意。” “这是友善的人文关怀，中国好姐夫啊。” “那小峥还挺可怜的。” ………… 第84章 秋收正式开始 【东北秋收粮食的主要种类： 水稻、玉米、大豆、红薯、高粱】 重阳无老少，霜降一起倒。（所有的秋熟作物，到了农历的九月九重阳节气就不分嫩与老，到霜降的节气时就都可以收割。东南风起要收稻，霜降前后，开始刮西北风，气候变冷，而东南风是暖风，稻子容易变黄，正是适时收割的时候。） ———————————— 又是一年的农忙季节——秋收（此时的农业生产是在没有一点机械化的程度辅助上，全是由人工完成收种任务的）。 今天是第一天，董为民一早就起床了，天空刚刚有点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打谷场，作为大队长他必须先就位，以身作则才能服众，但是作为几个兔崽子的爹，对于方淮一早就跑去县里罐头厂送鱼这个事儿，他就选择闭一只眼然后再闭一只眼了，只要他能按时回来就行。 董为民看着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重点是看方淮，虽然他赶过来的时间是靠后的，但是还行，不是最后过来，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昨天血了他儿子董峥一把，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再说啥了，毕竟他的酒都在耳房。 看着下面集合的人员，董为民让小队长进行人员核实，秋收时节每小队都不可以少人，所有的理由在这个时候都是借口。 “大队长，一小队齐了。” “大队长，二小队齐了。” “大队长，三小队齐了。” “大队长，四小队齐了一半多。” “什么情况？”董为民的眉头皱了起来，直接瞪了过去。 “咱们村里的人齐了，但是知青来了一半儿。” “这个时候还能闹是吧，你现在就去叫，然后直接通知下去，秋收结束之后没来的那几个人每人掏3个月的大粪。” “是，要是他们……。” “和他们说清楚，要是有意见就自己找知青办调走，别在董家村混日子，他们是来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不是来当大爷，当小姐的，伺候不起。” “知道了。” “说完了就直接带着他们到地里去，盯好了，要不我连你工分一起扣，小队长不想当了也可以换其他人。”董为民越说越生气，尤其是面对这个小队长，这人脾气好又能干活出力，但是干活的时候脾气好那就治不住下面的人，更丢人的是，反过来还能让那帮知青欺负，女知青一哭他就心软，作为大队长董为民也不好直接出头，看的那个闹心。 “是，我马上就过去。”说着董山（第四小队长）赶紧朝着知青点跑过去。 “一大早上就起幺蛾子，行了，这事儿翻篇。今天开始正式秋收，我再和所有人强调一下，别左耳进右耳出的，现在秋收就是第一大事，四组不在的人你们组内一会儿相互传达下。 1、收割过程不能蹲下，不能直立，只能是弯着腰割，自己用好劲别割到腿拉到手的； 2、挑稻的人用麻绳捆紧，中途不能歇担，以防止稻粒漏失，力气小一点的人，就适当少挑； 3、挑到场上，先行码好，堆齐； 4、遇到天色有变，上面要盖上陈稻草或其它挡雨之物，以防灌水后稻谷回芽； 5、谷场开夜工脱粒共分4个小队年轻的劳力男女搭配组合，小队长完成好这个跟进，开一个夜工隔一夜，轮流一次上、下半夜。 都记下了吗？” “记下来。” “公粮任务是非常重要的，这个决定我们能不能获得先进大队评选，我不允许出现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的情况，这次的秋收过程，我不管你们有的人需不需要这个工分，但是只要下了地，就谁都别给我偷懒，要是掉链子了，影响整体的进程，或者消极怠工影响了其他人，只要是被逮到，就别怪我董为民不留情面。” “知道了。” “行，各个小队长赶紧带人分派，开整。” “知道了。” —————————— 下地之后，董为民去到了第四小队负责的地方，直接问董山， “人都全了吗？为什么迟到？” “现在全了，他们说是昨天上山太累，就睡不小心过头了。” “他们平时怎么样，你知道，我也知道，哪个小队都有刺头，也都有偷懒的人，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你要是再心软，你这小队长也就快干到头了，听到没。” “知道了，大队长。” “你娘身子骨也不好，你有心疼别人的功夫多心疼心疼你家，你觉得你能负担，但是以后呢，这知青要是娶回家，是她照顾你和你娘，还是你娘照顾她，有想法可以，你当下觉得行也可以，但是要想好，日子长着呢。” “知道了，叔。” “我看妇女大会的课你都白听了，有功夫复习复习去。” “嗯，知道了。” “赶紧干活去吧，别心软了啊，这个时候你必须立威，要不谁服你啊。” “知道了。” 一个大老爷们拎不清也是真让人头疼啊，你该说说，人家该答应答应，但是就是改不了。就在半年前他还想过把董山（第四小队长）介绍给自家闺女，还好这小子胆小怕挨揍不敢过去，也还好他没和闺女张这个嘴，劫后余生啊，这么一对比，方淮这小子还算不错。 “唉。” —————————— 秋收开始之后，各家小的孩子就负责跑腿，送茶送水，岁数大的老人就负责做饭，让他们下工直接能吃上饭。 董静和董母在一组，方淮和郑山、董峥在一组了，当天一早出门前他就冲好了麦乳精，当时在方海床底下收刮走的两个军用水壶直接就用上了，两个水壶直接装满一个让董静带着和董母喝，一个给董峥和郑山喝，至于方淮他是没准备干完全程的，但是也是找好了理由和办法，他和董为民提前报备过，买的20斤绿豆免费提供给村里，然后这几天去山上摘薄荷叶，董二叔还有他媳妇则是一起熬绿豆汤，熬出来加上薄荷叶就一起放井里，等到了中午他就和董二叔一起推出来就分给大伙喝，一天熬两锅，董为民听了也觉得靠谱，他的这个弟弟董为刚虽然不是什么近亲，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可以血缘重要多了，他腿脚之前受过伤，还真不能下地太久，于是董为民直接做主从村里再出一部分钱，和有绿豆的人家换了一批绿豆确保每天中午 下午可以供上两次。不过，方淮可不能全天这样，只能是上午不下地，下午和晚上也是要和大家一起下地秋收和谷场脱粒的，秉承着轻松一点是一点的想法，方淮欣然接受，其实主要也是为了一早去县里送鱼和中午前捞鱼方便，这个时候董峥和郑山已经很累了，而且所有人都在也不适合离开，他有空间，虽然不大，但也足够用了，每天可以少捞点鱼，但是答应罐头厂后厨的量还是不能停的，他们的小本买卖，啊不，是无本买卖，最怕的就是失信，要不也不会为了后续发展养兔子。 —————————— 晚饭大家在董为民家一起吃完了，看着郑山和董峥要走，方淮到院子里直接拉住他们俩。 第85章 秋收期间的安排 “三儿、小峥，一会儿你俩把要用的拿回来，秋收期间你们都直接回家住，这个月吃住不拆开，别回耳房了。” “但是，咱们还得……。”送鱼呢。 “没有但是，之前咱们仨不是都提前商量好了吗，县里和耳房那面我早上负责就行，中午送完绿豆汤我也能找时间过去，你俩就先不用参与了，要不太折腾了，体力上根本缓不过来。” “可你一个人也不行啊。” “怎么不行，我一早起来就去捞鱼，然后送鱼，县里回来之后就直接去山上摘薄荷叶和捡柴火，熬汤有二叔在，我也就挑点水，然后等着中午送绿豆汤就行，上午也不用下地。但是提前说好啊，等秋收结束了之后，下个月的排班我可就不参与了啊，到时候你俩一人一天去县里。” “行，下两个月的排班都不用你，但是小淮，要是忙不过来你要和我说。” “对，姐夫，咱们还是共进退。” “行，我知道了，忙不过来就找你俩。” “对，还有个事，小淮，麦乳精别给我俩了，我自己装水就行。” “怎么了，不爱喝？” “嗯。” “才不是，山子哥是觉得这么好的东西，应该留着，让我俩喝白瞎了。” “给你俩喝就是物有所值的，想想你俩赚到的，喝点享受一下怎么了，不喝麦乳精你俩是想抽烟啊还是喝酒啊？我给你俩买去？” “那也行啊，我还没抽过烟呢，竟给老董同志买烟了。” 听不懂好赖话的孩子可咋整。 “行什么行，给你什么你就喝什么，还妄想抽烟喝酒，以后你是不是还得烫头，你要是敢抽我就去娘和小静那举报你，送你一顿竹笋炒肉。” “烫什么头啊，明明是你先说的，我是顺着你的想法而已，还要告我状，你可真是我亲姐夫。” “那必须是啊，关心无处不在，弯路绝对不走，总之，不管麦乳精有没有营养，至少它能补充糖分，好不好的先喝肚子里再说，等秋收结束也就喝没了，想喝都没有了。” “那我还是抓紧喝吧。” “这个态度就很不错了。” “这是任务，你顺便盯着三儿，他要是不喝你就告诉我。” “保证完成任务。” “我没说不喝。” “那就多喝点，一会儿我给你俩抓点糖，给爹和娘也分一下，保证每人兜里都有两块，感觉发虚迷糊了就赶紧吃一块。” “嗯，知道了，我俩回去取东西，一会还得去打谷场，今天的排班里有我俩。” “那咱仨一起去吧，省点力气，时间要是来不及你俩就直接过去，我拿回来。” “好，我想把爹的酒也搬回来。” “……，孩子，活着不好吗？你怎么天天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呢，你再这样我都同情爹了。” “？？？，为啥？” 郑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峥，别说了，咱们取行李去吧。” “哦。” ………… —————————— 晚上董静家，第一天的排班里面没有他俩 “媳妇，我看了一下晚上打谷场的分组和排班，秋收过程感觉有好几天除了吃饭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和你碰不到面了。” “没办法啊，秋收的时候最忙了。” “等秋收结束之后是不是就好了。” “呵呵。” “媳妇，你这一笑寓意颇深啊。” “秋收之后还有修水库和修路。” “啊？” “这些是算工分吗？” “对。” “能给多少啊？” “基本可以给12个工分，要比平时多挣一些。” “想想就好痛苦啊，可以不去吗？” “都是自愿的，你想去，爹都不能同意，去的人体格要好。” “小瞧我？” “我可不敢，娘今晚可都说了你是咱家顶梁柱，得照顾好你，秋收别累坏了。” （今天下午第一次握镰刀的方淮手心里磨出了好多水泡，水泡破了的时候也一声不吭的忍痛继续坚持，等下工看到董静的时候才摊开手，委委屈屈的说出来，晚饭前董静给方淮挑水泡，董母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女婿疼的龇牙咧嘴的，着实是心疼坏了，当然，旁边对应的就是董为民无语的表情，看着比他闺女还嫩的手，没眼看。） “看看我丈母娘，就是我在董家村最大的靠山。” “你咋不看看爹？赶紧洗漱去，累一天了你还不想早点休息。” “好，对了媳妇，以后每天休息前都可以冲一下澡，不仅一身的灰可以冲走还有利于消除疲劳，洗澡间的水我每天都是打满的，爹那的两缸水也是，够用。” “你能忙的过来吗？” “没问题，关键时刻必须出彩，你刚不是说了嘛，我可是咱家顶梁柱。” “知道你优秀。” “必须的必。” “快去，手小心点。” “方淮同志已经收到董静同志的关心了，一定小心，但是，感觉有点难啊。” “那你等一下，我过去。” “好嘞。” 第86章 轮轴转的一个月 早前就听说过秋收的时候很熬人，方淮就想着尽量给大家补一补，毕竟身体的亏空是后期很难补回来的。所以，他和董母说了他的打算，秋收期间身体消耗大，他们家里还是有点条件的，所以就不做粥了，汤汤水水的占肚子还不顶饱。下午做饭时间来不及，所以每天的主食就干脆做馒头，董母的身体状态目前不参与夜晚的打谷场排班，还没等方淮说完话，她直接就提出要每天提前一点时间下工回来蒸馒头，不能全家这么多人的吃食都让一个人来弄（自家的女婿，自己得心疼，那自家的男人和儿子呢？没事，抗造。），其他人没有夜班的时候，在晚饭之后也要跟着烧火，和面，再蒸一锅用来做第二天的早饭，这个决定方淮拒绝也没有用，所以就干脆答应了。至于方淮，则是在从县里回来就准备要做的菜，一个上午就尽量把晚上要吃的和第二天一早要吃的都准备出来。 他早上去罐头厂送鱼之后，就去供销社直接买了一板豆腐，接着，又去卖肉亭排队买猪肉，但是猪肉好的部位没得快或者提前就预订了，而且也要一早就去排长队再加上肉票的加持才可以，钱有，但是票不够，他也不能冒险天天去黑市混。所以，他直接找到了割肉的师傅，用一包烟开路，和割肉的师傅订好了，去他亲戚家（屠宰场后面的平房）的小院里拿肉，不要肉票，按照三毛钱一斤购买猪肚、猪大小肠、猪下水，五毛钱购买一副猪大骨。不过，他不天天来，每3天去取一次，一次最少能拿2副猪下水和猪肚、猪大小肠，同时也说好了，多几副也没有关系，还有猪大骨也是，装麻袋里就行，他到时候都打包带走。 回去之后，方淮就直奔河边，堵住鼻孔，然后这些都一块儿收拾出来，如果每天都收拾，他可能心态会崩。弄干净了就可以回去开卤，准备两个锅，一锅卤肉（大肠、小肠、猪下水），一锅卤菜（白菜、萝卜、大豆腐）。酒越酿越香，卤水越熬越香，也不怕坏，就是一直往里填肉，高温加热就行，多余的下水，大小肠，猪大骨什么的就洗干净放空间里，反正也是保鲜的，开锅之后方淮就把这些卤好的肉菜直接分开储存到两个土陶罐里，等到晚上下工直接捞出来就能开吃，菜换，肉换，汤不换，只要大家吃不腻就行，如果董为民知道他这个想法一定会骂他，啥家庭啊，吃肉还能腻。 饭菜问题，完美解决，除了被骂了几句败家子，挨了两脚和被拎耳朵之外（被骂的是方淮，挨了两脚的是鼓掌的董峥，被拎耳朵的是动嘴又动脚的一家之主董为民），获得了一致好评。 —————————— 【卤水——小问题： 1、卤水真的卤得越久越好吗？ 2、经长期高温熬制，卤水难道不会变质吗？ 3、使用很久的卤水不会发酸吗？ 4、长时间反复熬制的“百年卤水”就不会吃坏肚子吗？ 首先：明确一下，“长期高温熬制的卤水并不会变质”； 其次：“高温反复熬制”的目的是为了卤制品的保鲜和提味； 再其次：卤水在制作时是要放大量调味料的，不管是盐、酱油还是其他的八角桂皮香叶等调料，其含量都是极高的，细菌根本是无法在这种高浓度环境下存活； 最后：细菌无法在高温环境下生存。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从一开始熬制的卤水本来就是好的，如果一开始的卤水就已经变质，那后续所准备的一系列操作都是徒劳。 为了避免发酸，荤素菜不要一起卤。】 —————————— 经过了这段时间，方淮深深的发现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狠狠地一巴掌打破了他完美加无暇的幻想。 在秋收开始的时候，他想着只要坚持下去，一周，最多半个月的时间他一定能习惯现在的工作强度，熬也能熬过去，但是，事实是，整天赶时间，超强度的日工夜工轮轴转，他只有更累，没有最累，每天都在刷新疲劳度（庆幸一下北方的温带季风气候，异常的时候10月有可能下雪，4月也可能下雪，而南方的亚热带和热带季风气候直接对应了——一年要收割两次）。 一个月的时间里，全村老少，不论男女同志，全都是没日没夜的通宵干活，女同志重点负责在田间收割，男同志则是负责搬运，一根扁担挑的挑，独轮小车推的推，大一点的平板车拉的拉，一趟又一趟不停歇的把稻子集中放到打谷场。 白天的主要任务是割稻、挑把，等到收工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任务，按照排班分派，要把运到打谷场的稻把全部摊开，用草叉挑起稻把抖动均匀铺放在场面上，然后分成两组，一组人工为主进行打稻。一组由用牛的师傅进行牛打场，牵赶着水牛，拉着石磙一遍又一遍碾压，把稻穗上稻粒完全脱下来。 方淮回想一下在他小的时候，会听到老师在班里不止一次的说，如果你不好好念书学习，以后就只能下地干活，从地里刨食儿吃。关于这句话，长大以后他更是不理解，其他省不知道，但是东三省后期很多都是大规模的机械化种地或者春种秋收的时候雇人，即使自己不种，包出去也可以收到一笔稳定的租金，对比失业率极高的社会现状下，有地种地才是安稳的，在那个毕业即失业，无老可啃，伤春悲秋的时代，谁没有一个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的愿望呢。 一个月的见证与参与，只能说，没有经历过50-70年代是大致体会不到的，老师说的话（虽然用于现代是落后了）此刻他才有体会，种地秋收是真的很苦，这个劳作过程，你偷偷流过几次眼泪——谁管你，你手心和脚底板磨出了多少水泡——谁管你，你胳膊和腿被拉了多少口子——谁管你，你瘦了多少斤，摔了多少跤——谁管你，有的只是分下来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没有矫情，也矫情不了。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我本可以适应黑暗，方淮觉得这就是他近期的心里写照，曾经连打扫卫生都可以依赖扫地机器人的他，见证的是人工摔打脱粒的整个过程，虽然是三班倒，但是几天几夜不合眼的都有，下工后回去抓紧吃饭，接着就要去打谷场，从一个天亮干到另一个天亮，早上再相互看看，即便是蒙着布也没有大用，每个人脸上全是灰，整个人像黑人一样，只能看到两个眼睛，如果还能笑出来，那就是再加上一口大白牙。 漫长的一个月，没有人能逃得过黑瘦的命运，即便遮挡的再好，吃的再好，也是一样的结果。想想那句，不要做自我感动的努力，因为体重不会陪你撒谎，喝水都胖吗？不是的，如果真的有人不吃东西，只是喝水都胖，那么早就被带走做切片研究了，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来说，只能是摄入的大于消耗，当然部分打针吃药的激素原因导致的除外。 在苦累加持的时间里，没有所谓的不知不觉，没有所谓的时间一晃而过，大家每天看着进度，数着日子，盯着小时，瞅着分，查着秒，秋收终于步入了尾声，各种粮食分堆别类，玉米，地瓜，土豆，水稻，大豆……，粮仓内堆满了粮食。 最后听大队长董为民说，队里只留下全村人的口粮，其余要全部交给国家，先交公粮，回来再分粮。 第87章 交公粮出发前 董为民家 等待，永久的等待……，董为民同志暗自的等待……。 终于，《好大儿》董峥关心的声音，传过来了。 “爹，你在这干坐着，是寻思啥呢？” 吃过晚饭后，董为民坐在饭桌前也不离开，掏出两盒烟之后就不动了，盯着桌子上没开封的两盒大前门，然后，等待着愿者上钩。 （酝酿一下愁闷的情绪） “唉，明天就要去交公粮了。” “对啊，我知道的，今天打谷场你不是都说了嘛。” “唉。” “爹？” “唉。” “爹？” “唉。” ？？？ “不是爹，你到底咋了？” “这两盒大前门要没了，我心里有点不得劲。” “哦。”不理解，但是敷衍的回应了。 方淮和郑山相互对视一眼，感觉不是好事，赶紧准备跑路。 “你们三个想干嘛去，都坐下，陪我聊会儿。” “好。” “哦。” 然后四个人，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看着中间的两盒大前门，谁也不先说话。 ………… 小董不理解，老董有点急，郑山习惯性的不说话，最终，方淮理解了，开始发言， “爹，这两盒烟是准备明天去粮站开路用的？” “嗯。” “您是不是就剩这两盒了？” “嗯。” “哦，那我懂了，是会难过。” “然后呢？”懂了之后呢？不表示一下吗？往下说啊，他等着呢。 “爹，您节哀。” “……，谁没了？啥时候的事？爹你咋不直接说呢？要不要现在去看看？”——插话插刀小王子董峥。 一群乌鸦飞过………… “小兔崽子，你找揍是不。” 说话不耽误动手，听这个声音，瓜快熟了（脑袋瓜）。 “不是，爹，我……。”揉着脑袋的董峥很委屈，他说啥了就打他，他不也是关心嘛，干啥就突然动手了。 “走走走，都散了吧，瞅你们就烦，越瞅越烦，啥心情都没了。” “和我有啥关系啊，爹你太……。”不讲理了。 “打扰了爹，我们先走了啊。”郑山和方淮一个人道歉，一个人捂嘴的拉着董峥跑路了。 ………… “唉。” 刚刚难过几秒钟，董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董为民，过来和面蒸馒头了。” “你让那三个小兔崽子去。”他不想去。 “你刚才不是让他们走了吗？现在他们走了，你不上谁上。” “我给他们叫回来去。” “孩子们累这么长时间，都回去休息了，你好意思再给扒拉起来？” “好意思。” “你好意思，我不好意思，我说，帮我干点活难为你了，是不。” “没有，我这就来。” “痛快儿，麻溜儿的，屁股咋那么沉呢。” “来了来了，别催我了。” ………… 最后，委屈的董为民，仅剩的烟要没了，还得烧火和面做馒头去，还被自家媳妇训了一顿。 —————————— 大早起的，村里的人就组队一起挑粮食去县里交公粮，希望下午就可以完事儿回来，往年都是一家老少齐上阵，今年各家的孩子，还有岁数大的老人不用带上，统一都安排到兔场待着，可以现场参观一下，也可以喂兔子，养殖场有4个固定的人在，可以照看一下老老小小，不用担心孩子丢失或者交粮的人回来太晚顾不上。 没有参与送粮的大部队，方淮走小路去罐头厂送鱼，所以先一步出发了，临出门前他一边吃着馒头，一边递过去一包烟给董为民。 “嗯？这是？” “大队长同志这么辛苦，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了仅存的珍贵大前门，舍己为村，还晚上给我们蒸馒头做早饭，我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啊，作为弥补，我决定把我仅存的一盒压箱底的……。” 灼灼的目光啊。 “中华烟，献给大队长，今天用这个开路吧。” “其实，用大前门也够了。” “用中华您腰杆还能再硬点，减少麻烦。” “但是，今年要是用了中华，明年……。” “明年，小峥肯定能提供了。” “就不能你俩一人一包？” “……，要不您还我吧，就当我没出现过。” “一边去，吃完赶紧走。” “得嘞，爹，我走了啊。”方淮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起身准备出发。 “那个，回来记着给我带点吃的。” “您吃？” “我给你娘。”自从被董母明点、暗点了多次之后，董为民已经懂得了出门回来不能空手这个深刻的道理了，哪怕是拿回来一把野花野草野菜，也是一种积极向上的态度，求生欲直接拉满。 “那我回来的时候，直接给娘拿过去不就行了。” “你拿过去，结果就是我挨骂，你觉得合适吗？” “……。” 已经成长起来并且学会了借花献佛的老董同志啊。 第88章 交公粮结束 董为民准备带着大队的队员们一早出发，为了在外面吃东西不那么扎眼，所以昨天晚上蒸的馒头分成两种，董母、董静、方淮是一种——二合面馒头（主要在家早饭吃），董为民、郑山、董峥是另一种——红薯面饼子（交粮的时候饿了吃），不过里面还是偷偷夹了猪肚和猪肝，化身为略微减脂版肉夹馍。 由于董家村所在的位置离县里粮站距离比较近，再加上出发的时间早，所以，董为民带着村民排到了比较靠前的位置，按照今天的顺序来看，只要检查过程没有问题，顺利通过，今天太阳落山前，全员就可以回去了。 每年秋收，各大队交粮的时候，都要按照来的顺序排队等待检验，等半天是运气爆表，等一整天是家常便饭，一等两三天的也不是没有，这种来不及回去的时候，晚上就找地方或者在粮车上对付一下，凑合睡一宿。 —————————— 粮站 什么是大爷呢，这个时候就可以充分的看到了，司磅员、质检员、会计，几个岗位的人凑在一起，看起来是一个比一个牛，几把木椅子放在磅秤旁，旁边立着特大油布的太阳伞，翘着二郎腿，叼着大前门香烟，拨拉着算盘珠子，这场景，这阵仗，就是一群大爷排排坐。而赶来这里的各个大队，一年到头，不管收成怎么样，到交公粮的时候，都得看粮站这些人的脸色。 话说，他们为啥这么嚣张？因为他们上嘴皮和下嘴皮一碰就能决定粮食的好坏，在苛刻的粮食验收环节中，因为没有的仪器帮助，所以质检员个人就是仪器，按照他的评判作为依据，他说粮食好，那就好，啥问题没有的可以过。他说粮食不好，那不合格的就要退回去，没有晒干的运回去重新晾晒，粮食重量不够的就原地等待，重新排队，等回去的人挑够了再过来补上重新核定，这一耽误就又是几天，要是再过分一点，他们直接就能一言堂，把好的粮食等级从一等粮变成二等粮，二等粮变成三等粮，到时候村里只能是以量抵质，粮食的质量不行那就用数量来凑，要是用这样的方法来过验收这一关，那可就麻烦了，毕竟交公粮剩下的就是村里人的口粮了。 没过太久，队伍就到了董家大队，董为民先是一人递过去一根大前门，然后，又直接给质检员递过去他刚刚“捂热乎”的中华烟，质检员嘴上打着哈哈，但是手上的速度可不慢，顺手接过香烟就放在磅秤上的账本边。想要马儿跑，先要喂饱草，接着工作人员直接就站了起来，很满意，董家大队这么懂事，他们也不等了，开始开磅验收。 同样是烟，这中华是比大前门有用啊，虽然心疼的更多了一些，但是值了。——董为民心想。 接下来，就看粮站的质检员用一个中间带凹槽的内空长钢钎，插进麻袋里，再抽出来，谷就带出来了，搓揉一下粮食，抓几粒放嘴里咀嚼（主要看干燥程度是否达标）。 工作人员一边把咬过的谷子朝磅秤边的地下吐出去，一边大手一挥的朝董为民说着，“好了好了，这批可以，搬下去吧。” “谢了啊。”然后，董为民赶紧回头喊着，“大家伙儿按顺序往里面搬，都稳着点。” “知道了。” 县里的粮站是圆形粮仓，顶部窗口用于倒粮食，高度一般是在8米左右，所以，需要上个7-8米高的台阶。队员们扛着粮食依次上去后，打开袋口，往下面倒，完了之后把麻袋收好，再从上面小跑下来，顺手把麻袋堆放在平板车和独轮车上，然后再去把另一袋搬上去，大家排好队一个接着一个，几趟下来众人的衣服都湿透了，没有一点干的地方。 今天的交公粮过程，整体来说是相当顺利的，质检员直接就给过了，赶在粮站的工作人员吃午饭前就交粮完事，要不然，哪怕是进行到一半儿，都得等着他们吃中饭回来才能再继续。 验收入仓都合格，粮站的会计开好收据递给他，董为民拿到交粮凭证后仔细的收好了，尽管最后手里只落了张白条，但推拉着空车回去，还是这么早，全员的心里都别提有多开心了。 平替的感觉——打了一场胜仗！！！ —————————— 带着愉悦的心情，刚出粮站门口，董为民就对着众人说， “行，都完事了，咱们先撤吧。就在前面的路口找树底下歇会，大中午的，饿了的赶紧吃点东西，困了的就靠着眯一觉儿，有想买东西的就再往县里走走，2个小时后回来集合，到时候大家一起回村。” “知道了。” 粮站不远处有卖苦茶的，2分钱一碗，也有卖瓜果的，不过基本没有人买，吃喝都是自己带来的水和饼子。 2个小时后，挑着空箩筐，推着独轮车，拉着平板车，浩浩荡荡的董家村众人返程回家了，一年的公粮任务完美收官。 —————————— 自家老丈人的话还是要记在身上的，家庭和谐度必须维护。于是，方淮在供销社门口找“票贩子”换了粮票，糖票。 烧饼7分钱一个，外加2两粮票，来个6人份（一人一个）； 红糖月饼一毛一个，外加2两粮票，来个6人份（一人一个）； 馒头5分钱一个，外加2两粮票，pass，pass，pass； 汽水一毛一瓶，每个一分钱的押金，来10瓶； 水果罐头，8毛钱一罐，来3罐； 红杏软糖，2块7一斤，来一斤，分两份装，他和董为民一人一份交差。 正好今天回去可以分账，方淮提前预支了他的零花钱，成功完成了日光族的神圣任务。 购物结束，蹬着自行车，回家。 —————————— 买完东西从县里离开的方淮特意绕路，往粮站的方向走了一下，他停在大概中间的位置（自我感觉），前面看不到头，后面看不到尾，排队的人手里拿着草帽，一边扇着，一边埋怨，时不时拿起腰间的粗布毛巾擦擦汗，全家老少齐出动，这是秋收交粮的最后一哆嗦。 第89章 郑山同志谜一样的爱情 秋收和交公粮结束后一个月的时间里，方淮整个人舒适到起飞，不仅是因为突然结束了连轴转的日子，还有就是未来的两个月都不需要他去送鱼了——心疼他秋收和交公粮时候的一力承担，罐头厂后厨的送货工作董峥和郑山直接揽了下来，一人去一天。 现在，方淮就每天中午和晚上按照排班去河边收个鱼，再每隔一天，到山上陷阱看看有没有收获就可以了，其他的时间安排就是，今天上午和董母、董静上山挖蘑菇、挖野菜、捡野果（有一次董静还上树给他掏了一窝鸟蛋，直接就地引火烤了吃，那帅气的形象，给方淮迷得……）；明天上午和董为民、董峥、郑山找五味子、枸杞、桑葚……，以及几人幻想中的百年老参；后天上午就带着几个妇女骨干挨家挨户走访一下，加强妇女联合会在董家村的地位（避免婆婆磋磨儿媳妇，家里男的不作为，儿媳不孝顺老人，从小对于孩子重男轻女，让男孩子出去玩，女孩子留下干活打猪草……，时常性的点一点，可以有助于提高“安全”意识），至于每天的下午，他基本就泡在养殖场了，圆一个曾经的兽医的梦想。 这期间陆陆续续母兔开始怀孕，为了避免流产情况，方淮和养殖场众人开会探讨，制定了一系列的预防和治疗措施： 1、加强饲养管理，不要随意捕捉怀孕母兔； 2、摸胎动作要轻； 3、公、母兔单笼饲养，防止挤压；4、饲草料要清洁、新鲜，增强母兔体质，提高抗病能力，减少流产发生。 距离养殖场建成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一系列有序管理下，兔子也已经开始进行第一批的下崽了，方淮大致看了一下，每一胎大约可以生下六到十二只左右的小兔，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分辨公母，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等3个月，再看看成长情况，到时候母兔先留下继续繁育，公兔进行出售，吃食跟得上，卫生做好保障，预计4-6个月就可以出笼售卖，情况好的话，4个月后就可以把第一批卖给罐头厂了，总之是越想越美。 不过，哪有十全十美，事业的蓬勃发展下，方淮没事，董峥没事，郑山的爱情迷茫了…… —————————— 耳房 “三儿，小淮，你俩怎么还没过去呢，娘让我过来找你俩吃饭呢。” “姐夫，姐夫，你快过来。”董峥从屋里探出脑袋，招呼着方淮进去。 “咋了？” “你进来看就知道了。” “嗯？” 这不就让人好奇了吗？于是，方淮快步进了屋，顺着董峥的指向，看到在炕上盘腿靠墙的郑山，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映入眼帘。 看一下董峥，董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三儿，你这闷闷不乐的，咋了？” “……。” “姐夫，山子哥从今天早上回来到现在都不说话，也不动弹，我刚叫他吃午饭去，他也说不饿。” ？？？ “三儿，你这是……，被人欺负了？” “没有。” “那是被人占便宜，耍流氓了？” “没有。” “今天回来的太急，钱丢了？” “没有。” “……。” “快点说，没看到我俩这么着急嘛。”——（八卦） “……，唉，今天我去罐头厂送鱼，刚出来，就看到有几个人对着一个女同志指指点点的。” “然后呢？” “然后，那个女同志面对面的直接把她们都骂了，说他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扯老婆舌。” “那群人指指点点说的是什么？” “说什么，活该被退亲，处了好几年，八成是不检点啥的，以后嫁不出去，反正说了不少，都不好听。” “那你感觉呢？是他们说的那样吗？” “应该不是那样的，不然女同志骂他们的时候，他们不应该心虚，也不敢叫嚣，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跑了。” 感觉有点情况…… “再然后呢？” “没了啊。” “哦，那你现在这出是咋了？” “就是看着不得劲。” “我怎么觉得你是看上人家了。” “……。” “女同志好看吗？” “应该挺好吧？小淮，我不是看脸的人。” “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这世上，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那你和董静呢？” “我那是有额外的加持，英雄救美，有话本的。” “英雄救美？你和我姐？”插刀小能手出镜。 “……，美女救英雄，一样一样，大差不差。” “我姐要是不好看呢？你们就不在一起了？” “那只能说，在下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当牛做马，以报恩人的救命之恩，或者你看我有啥，你拿走，但是请把我的人留下。” “切。”方淮成功收获两枚鄙视的目光。 “咳咳，不过啊，不用不好意思的，毕竟，没有一个美丽的皮囊，谁愿意去探索你有趣的灵魂，长的好看是优点。” 【和现在的场景并无关系。 朋友说，前男友和她和平分手，一年后又回来求和好，然后以前不愿意分担的家务会主动做了，也知道适时的关心她，情人节还知道找跑腿订花送到她的单位，现在男方提出来领证结婚，她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了。 突然想到曾经读到的一句话，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兜兜转转还是你，大多数都是挑挑拣拣只剩你。】 “不是，我听她吵架的时候看的是背影，没看到正脸。” “……，还是个背影杀手？” “什么意思？” “就是背影很美丽，正脸很残忍。” “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没上去看看啊？” “没有机会。” “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上啊？” “那现在……。是不是晚了。” “有那么一丢丢的晚了。” “唉。” “没事，咱们想办法弥补一下，明天送完鱼我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流言蜚语通常不会马上就停，只会愈演愈烈。” “好。” 头一次，回应的真快。 “……。” “姐夫，我也想去。” “小舅子，爹也陪你想去。” “哼。” 你去了我就真得载着鱼去了，那不累死了。 “行了，行了，赶紧走，全家人等着你俩开饭呢。” “好。” “知道了。” “其实，我真的不饿。” “理解，你现在有情饮水饱了，要不我回去帮你解释一下？” “……，别了，我其实也有点饿了，一起走吧。” ………… 第90章 打探小道消息，直接登门入室 第二天一早，不，是第二天很早，方淮就在郑山的目送下出发了，头一次有这个待遇。 送完鱼的方淮直接朝着罐头厂家属院方向骑过去，想着和腾大爷家——旁边的何大爷——的爱人打听一下消息，他记得何大爷的媳妇好像是妇联的。 —————————— ？？？ 这个年代应该还不流行碰瓷吧，而且这年头还没有摄像头监控和手机录音录像呢。 在他快到家属院的时候，一位阿姨从面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距离越来越近，走道有些摇摇晃晃的，他想躲一下，但是这个阿姨，突然的，直接的，毫无预兆的，倒下了。 “阿姨。” 这怎么还晕倒了，虽然距离自行车还有3-4-5米，但是，这可说不清啊。 —————————— 【春晚扶不扶的故事： 马：你是个好孩子，还知道把大妈扶起来。 沈：我这做好事上瘾。 马：这要换了别人，撞完我早跑了。 沈：大妈啊，你在这儿摔蒙了啊？而且蒙的很突然啊，你是自己摔倒的，你摔倒的时候，我还离你十米开外呢，你看，那是我的自行车，铁证如山。 马：哎呀，车圈都瓢很那样了，弄了半天，我是从那边飞过来的啊，那我还能抢救的过来吗？ 沈：哎呀，妈呀，这确实太像事故现场了，但大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我那车是追尾追的。 马：哎呀，我的尾椎啊。 沈腾：我说的是追尾追的，不是追尾椎了，我说的是保险杠，你说的是尾巴根啊。 马丽：完了，大过年的，尾巴根还撞碎了，行吧，碎碎平安吧，哎呀。 沈腾：大妈，你好好回忆一下，真的没有撞你。 马丽：没撞我飞出十多米啊，那你要撞了我，我现在都出国了呗。 沈腾：不是大妈，你啥身份呢，你出国还能免签了还是咋的？再说你也没飞出十米去啊。 马丽：那飞几米啊？都这时候了，你还叫那三米两米的真，有意义吗？】 —————————— 虽然方淮的车圈没有瓢，但是，就是下面的这句话——都这时候了，你还较那三米、两米的真，有意义吗？ 天啊！！！ “阿姨，阿姨，醒醒。”方淮赶紧把车停到了一边，然后下去叫人，还好这个时候路过了两个热情的大妈，帮忙一起将人送到了卫生院，到了之后就马上离开了，徒留方淮去窗口交钱。 —————————— 一个重的呼吸声传来， “我这是在哪啊？” “阿姨，您醒了啊？” “你是？” “我在路上正骑车呢，就看到您晕倒了，有两个好心的大妈帮着一起把您送来的卫生所。” “谢谢啊。” “不谢，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现在好多了，刚才走着走着就胸闷头晕、眼前发黑，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刚才大夫还真的说了一下，学名叫什么来着？……，啊对，过度换气综合征，是因为出现了情绪的剧烈反应，压力过大或者过度劳累，就导致了晕倒的情况，不过医生说不用吃药，以后注意平缓心情，多注意，少激动。以后您可得注意，情绪啊，真的不能太大起大落，这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好。” “哎，谢谢小同志。” “不谢，不谢，您再缓缓，正好我上午也没事，一会儿我送您回去。” “那太麻烦了。” “不麻烦的，都是顺路，本来我今天也要去家属院的。” “那，到时候在阿姨家喝口水再走。” “行，那就谢谢阿姨了。” “不谢，不谢。” —————————— 从卫生院出来， 一路上方淮陪着阿姨推着车往罐头厂家属院走，刚进到屋里，阿姨就让他先坐着（不是独立的小院，但是也是一个两居室），然后去给他接水了，还是冲的麦乳精（招待贵客）。 “阿姨，真不用，这个您留着喝吧。” “用的用的，阿姨今天真得好好谢谢你，要不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我这就是顺手的事儿，阿姨，很多事啊，真的没什么想不开的，有什么比你的健康更重要呢。” “我知道，但是……，一言难尽啊。” “您和我说说？” “唉。” “左右我也是陌生人，说完就过去了，然后您好好的重新开始。” “也好，我女儿最近被人泼了脏水，应该算是被不怀好意的退亲了吧。” ？？？ 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从天而掉的馅饼这就来了？ 第91章 听故事，方淮出谋划策 “我家和……。” “您就说是另一家就行，我听着方便，您讲着也不麻烦。” “好。” 看阿姨的五官长相，只要是正常遗传下来，她女儿一定不会丑，当然隔代遗传就再说了，或者是父亲那面有显性丑基因，例如单眼皮，矮鼻根、大鼻头、长人中、凸嘴、面中凹陷、下颌后缩，还有地中海。 “我家和另外一家人关系一直都很好，十几年前又是一起怀孕，去的一家医院生产，所以就……。” “指腹为婚了？” “差不多是这样，都是相熟的人家，家庭条件也都差不多，要是真比，也是我家条件更好一些，想着是知根知底的人家，他家人长得也都不丑，所以在他们两个人小时候说好了，等18岁了就商量婚事，这俩孩子处对象的事大家都知道。直到两年前，他家孩子当兵去了，虽然离的远了，但是相互之间也有通信，我女儿也往部队邮东西，有时候这孩子也会邮回来点别的，总之有来有往的，这两年我女儿也拒绝了不少人家，其实就等他回来成婚。” “这不是挺好的吗？” “但是，最近这半年突然就收到没有任何信件了，邮过去的信件也没有回复，最开始我们还以为孩子是不是出任务或者是出了什么事，也跟着担心，要是真出事了那也不忍心直接去他家里问，所以，我爱人就找相熟的人拐弯地打听了一下，但结果和我们家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他家好像一直还有收到部队的信件，并没有什么影响，传消息回来的人还说，好像是他家这小子有军功受到了提拔，现在是排长了。” “好一个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这玩意儿哪个年代都有啊。 “其实，不合适可以直说的，毕竟我们也不是上赶着的人家，本来想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关系断了就断了，但是没想到，近期开始有流言传出来了，说是我女儿不检点，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这太过分了。” “这事您闺女咋想的？” “她心大，觉得退了就退了，如果这男的真这么做了，她也看不上他。但是架不住周围人胡说啊，什么不检点，被嫌弃，我家有问题，总之都是泼脏水的。” “看这样子，他们家是又当又立了，既想又想，既要又要。” 【方淮内心，呸呸呸了，大渣男，不要脸。】 “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没想到他们家会是这样的人，这话肯定是他们家传出来的。” “阿姨，这事咱们确实没啥证据，反而现在，他们在努力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 “就是这样才没有办法。” “有办法，就看您敢不敢，忍不忍心了。” “我女儿都被泼了一身脏水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说？” “阿姨，和您介绍一下，我是附近村子的妇女主任，主要工作就是为妇女同志们争取自身的权益，所以这事，我建议您报警，由妇女办和警察局联合行动，侮辱诽谤罪，造谣罪，涉及到的人挨个问话，一个一个的往上屡，别怕得罪人，直到把这个造谣的源头抓出来。” “那以后，我女儿的婚事不就受影响了。” “先不用看以后，现在的影响就很大了。” “也是。” “您一定要相信，下一个更好。” “唉。” “行，那我现在就去妇女办，然后再去报警。” “阿姨，您别急，听我说完。” “好，你说。” “您明天上午9点直接去县妇女办，这两个月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正响着呢，您去了就说要举报的事，我带着我们村子的几位妇女骨干9点10分进去，人多力量大，到时候一起去警察局报警，把他们都架起来。” “行，我听你的，就是可怜我女儿了。” “那可不是，您换个想法，您家就这一个闺女，您舍得让她嫁那么远，几年回不去一次家吗？” “舍不得。” “还有，现在那个男的才是排长吧，这资格都不够随军的，那就是多年的两地分居，这男的本来就不安分，到时候两边都有家怎么办。” “他敢？” “那您想想现在发生的事情？他为什么不写信了，为什么有流言蜚语了，他和他家里人没有一个是单纯和无辜的吧，阿姨，不要挑战人性，现在他才刚当排长就着急和你们家划清界限，是因为什么？” “这……。” “必然是有新目标了，虽然您可能不想承认。” “现在的情况就是受害者有罪论，所以咱们直接把这盆脏水还给他，怎么泼过来的，怎么让他们家接回去，必须要道歉，让大家都知道您家受了委屈，遇到了陈世美，白眼狼，而且还要尽快。” “为什么？” “您想啊，如果您女儿和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谈恋爱，您会不会找人调查或者打听一下。” “那肯定的。” “所以，如果他想要攀龙附凤，找的一定是那些领导家的孩子，那么对方家里一定会打听他在老家什么样，他父母什么样，之前有没有过对象，他现在往您女儿身上泼脏水，不就是想要提前塑造自己的受害者形象然后把自己摘除出，当某某领导的女婿吗？咱们可不能让他得逞。” “对对对。” “而且还有一点，他可能觉得自己魅力够，但是万一人家没看上他呢，或者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到时候知道他谈恋爱这事就不一定能成了，名声也臭了，他没有前途了，到时候又回来找您女儿怎么办？” “现在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家还真有可能不要脸，必须快刀斩乱麻。” “对，那就没啥问题了吧，阿姨。” “还有一个事，以后我女儿的婚事怎么办？” “那就找个上门女婿呗？” “这可不好找？” “阿姨我能给您介绍一个，我好哥们，18岁，不怕苦，不怕累，能干活，而且长的绝对板正，浓眉大眼，180大高个。” “这种能同意当上门女婿？” “他主要的问题就是，父亲去世早，母亲改嫁了，剩下的亲戚关系也一般，没人帮扶，所以，这次下乡他就没准备回去。” “没人帮扶没事，我和我爱人都能行，他好好对我女儿就行。” “那咱先处理流言蜚语这个事儿，等到事情结束了，我就带我哥们来给您看看，到时候您亲自看。” “行。要是成了，阿姨得给你包红包。” “不用阿姨，我还得随份子呢。” “阿姨，回头您也可以和您女儿说一下，我先大致给您分析一下。” “行。” “您有纸笔吗？” “等着我去拿。” “您女儿今年的年龄是？” “19岁。” “我哥们叫郑山，18岁，两个人的年龄差距不大。” “您女儿的学历是？” “高中毕业。” “郑山也上了高中，但高二就休学了，我俩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同桌，他学习很好的，因为他爷去世了，所以他退学接班，两个人是可以有共同语言的。” “您女儿现在的工作是？” “她在纺织厂财务部。” “会计？” “不是，现在还在学习期间。” “郑山是知青下乡，之前上了一年班是在钢铁厂，但是他奶奶拎不清，以死相逼把工作让给他小叔了，他以后不会回去了，和家里的亲戚也不会有什么联系，现在虽然下地，但是每天都是10个满工分，我们村还有兔子厂，他也参与，两个人以后家庭收入方面也是没有问题的。” “人好就行，我们家没有什么城里乡下的观念。” “人一定好，不抽烟不爱喝酒，不主动打架不出口骂人，但是阿姨，我现在和您介绍的这些都有画大饼的嫌疑，等事情解决了，我带着郑山上门您就知道了。” “行。” “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咱们明天见。” “好，对了，我和我爱人都姓刘，你直接叫我刘姨就行。” “好的，刘姨再见。” “再见。” 第92章 慢悠悠的讲故事——说书人方淮 今天是幸运的一天，没有山路十八弯，而是直接开挂冲向大本营，前期完成铺垫，后期等待检验，谈好一切回到董家村的方淮，接下来，多了一位关心者郑山+两位尾随人员郑山、董峥（近处郑山，远处董峥）。 场景展现： 方淮去山上捡柴火，郑山跟着一起捡，董峥拿着几根柴火装样子； 方淮想要摘野果，郑山跟着一起摘，董峥积极爬树朝下递； 方淮去河边洗衣服，郑山跟着一起洗，董峥把他的小手巾反复搓洗； 方淮去水井打水，郑山跟着一起打，董峥挑了半桶慢悠悠跟着走； 方淮去兔场检查兔子，郑山跟着一块看兔子，董峥跟着后面每只兔子喂一根草； 方淮准备做饭了，郑山跟着进去一起洗菜烧火，董峥一只眼睛劈柴一只眼睛盯着厨房； 方淮拉着董静准备回去睡午觉了，郑山跟着……，董峥偷偷……。 “三儿，到这儿就不合适了。” “……。” “快点。”被掐了的方淮委屈的看过去。 “媳妇，你咋对我家暴了呢？” “急的，你说自己烦不烦人，山子都心不在焉一天半了，你回来还逗他。”董静都无语了。 “主要是，他也不问啊？就干看着我，我只能以为今天的自己太过帅气。” “……，我替他问了，你快点。” 昨天下午，董峥就主动拉着董静普及完了这个故事，一下子知道一个秘密，不八卦出去他心里难受。 “好吧，好吧。咱们先进院子里，我准备一下，然后坐下说。” “加我一个。”董峥的声音默默传来了。 “……。” 三人看向他。 “那个，娘也想知道，我回去叫她啊。” ………… 这把人齐了，睡觉的董为民都“自愿性的”来听了。 —————————— 桌子在摆好了汽水，瓜子，花生米，还有回来时候去上山摘的李子和沙果，为了讲好这个故事，看方淮准备的多全面，为了应景拿了一块盖房子的时候剩下的小木块，充当醒目。 醒目一拍， “咳咳，同志们，家人们，咱们原文再续,书接上一回。话说，今天一早啊，我去罐头厂送鱼，还是一样的步骤，先挑着鱼去后厨，然后带着后厨给开的条子去财务部……。” “姐夫，你快点。” 董静也在桌子下面踢了方淮一脚， “说重点。” “好好好，送鱼的事情结束了之后，我就直接奔着罐头厂家属院骑过去，就在快到了的时候……。” “说重点。” “媳妇，这段不能省，必须得说。” “不许打扰小淮，让他慢慢说。”董母边嗑着瓜子边听着。 “谢谢娘。” “我继续啊，就在我快到家属院的时候，从家属院里面迎面走出来一个阿姨，在快要接近到我的时候，突然摇摇晃晃几下就晕倒了。” “啊？然后咋样？” 嗯，听众董峥情景渲染的不错，方淮很满意。 “我赶紧把车停一边了，连续喊了好几声阿姨，都没有回应我，我正犯愁怎么办的时候，有两个大妈出现了，我把车锁路边了，三个人一起把人送到了卫生院，大妈送那之后人就走了，我留下守着。” 顶着众人的目光， “我喝口水啊。” “姐夫，你快点喝。” “嗯嗯嗯，大夫以为我是家属，就和我说了一下情况，说学名是过度换气综合症。” “啥意思？” “就是一种身心的疾病，由于疲劳过度、精神紧张，引起呼吸频率加快。” 董峥的求知小眼神。 “就是遇事的时候感觉喘不上来气就会大喘气，多喘几次，出现胸闷、头晕、头痛、意识障碍、头部的昏沉、四肢强直、震颤、无力等。” “哦，那就是急火攻心，晕倒了呗。” “差不多，差不多。” “那这是家里出事了吧。” 打断董峥和方淮的对话，“你说了这些，这个阿姨不会是那个女同志的娘吧。” “我媳妇就是聪明。” “我也猜出来了。” “嗯，我小舅子也聪明。” “哼。”夸了儿子还有他爹呢，这也争呢，唉，太难了。 “……，在座各位都很聪明。” “你哼啥，孩子聪明也是随我，听小淮继续说。” “阿姨醒了之后我就送她回去，非要留我喝口水歇歇，不好拒绝，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了一会儿，为了招待我，还给我冲了麦乳精。” “讲重点。” “坐下之后阿姨大概给我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 “刘姨的爱人在罐头厂上班，今天送鱼的时候我还听了一下，讨论人的并不多，刘姨和她女儿在纺织厂上班，流言大多是从纺织厂传出来的，重点是，那个男的一家都在纺织厂，所以大致的目标范围是可以锁定的。” “造孽啊，这个叫刘家也是遇人不淑啊，被坑了。” “娘，您说没错，谁也没想到能遇到这么坏的人，不想承认婚事可以好好说。但是他们利用流言毁人家风和名节，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还要往人身上泼脏水。” “她们家太冤了。” “冤枉你的人比你都知道你有多么冤枉，所以我准备，一会儿就去找冬婶儿她们几个说一下，明天一早就去县里，找县里的妇女办学习，带着我之前投稿的报纸，就说是想要学习再加写稿子，她们也就不好拒绝了，到时候正好一起直接去报警，到时候联合行动，找到纺织厂顺着往上履，造谣的谁都别想跑，刘阿姨不能吃亏，肯定会真相大白。” “行，必须真相大白。” “爹，你得给我开证明，还有这个公务外出，村办能给报销不？” “不能。” “哦，那就先不去了吧。” “报，小淮，我给你们报。”这积极的郑山啊，可以看看村长了。 “报，最多去5个人，但是不包括你，你的自费。” “你的我报”。继续积极的郑山，可以再看看村长了。 “都报，去吧。” “好的，村长，我们妇女办小分队一定好好的学习。” “解决了你和我……们说一下啊。” “三儿，你想让我大概说？还是详细说？” “……。” “痛痛痛，轻点。”方淮又挨掐了。 “姐夫，让你嘴欠，活该。” “你哪头的。” “肯定和你不是一个头。” “三儿。” “……。” “我原本还答应刘阿姨，事情解决了给她女儿介绍个对象呢。” “我和你是一头的。” “哦，那小峥呢？” “他也是。” “行吧。” “是不是都完事了？”大家长董为民发话了。 “完事了，剩下的明天看结果。” “嗯，散会吧。” “散什么会，你当村办呢？在家还是村长大队长？” “顺嘴了，顺嘴了。” “回家。” “哎。” ………… “走了吗？” “走了走了。” “哈哈哈。” 声音传了出去…… “你看孩子们都笑话我了，你也不说给我点面子。” “要面子？” “面子就是鞋垫子，那是啥？咱回家。” “回什么家，今晚你去耳房找儿子睡去。” “啊？” “不是，这……。”咋还波及我了呢。 “没得商量，今晚我也不回去睡。” “不在家，你干啥去？” “我收拾东西去小静那睡。” ………… 方淮＋董峥——飞来的横祸，可以去哪说理去。 第93章 出发讨公道 村口 “婶子们，你们这么早就到了？” “不早了，不早了，这不是惦记事儿呢，在家也待不住。” “那牛车来了咱们就直接出发，然后直奔县妇女办。” “行，方淮，你说，我咋有点紧张呢。” “婶子，你都见过不少世面了，咋还能紧张呢？我看好你的。” “那我再自己缓解缓解。” “没事，今天咱们重点是去看，有问题到时候就及时问嘛，这次也是为了典型的故事去的，但是县妇女办可不知道咱们知道，千万别漏了啊。” “不能，不能，这心眼还是有的。” “对，见义勇为的事咱不能掉链子。” “就是，我们你还不放心嘛。” “那肯定放心啊，回来直接就开联合会，到时候咱们提前准备一下，几位婶子挨个讲故事，然后发言，把咱们今天经历的都说出来共同分享一下。” “行。” “出发。” “出发。” 这方淮带着几个老娘们跟打了鸡血一下，是要去哪干仗啊？董忠南一边赶车一边想。 —————————— 县妇女办 “到了，就是这儿，婶子们，咱们进去一定好好学习啊。” “知道了。” 大家一进门就听到了哭声，果不其然，按照昨天教的再加上刘姨的自我发挥，这哭的那是一个肝肠寸断，梨花带雨啊，再使使劲来一个水漫金山。 方淮朝着旁边看热闹的问了一下，说是还哭晕两回呢。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别看了。” 在半强制的劝退下，周围的人都走了，还有方淮和几个婶子站着没离开。 “你们是干嘛的，散了吧，别看了。” “同志你好，我们是董家村妇女办的，今天来县妇女办申请观察学习，这是我们大队长给开的证明，方淮掏出董为民写的证明递了过去。” “但是今天可能有点不太合适，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有点急事要处理，没工夫招待你们，要不你们过两天再过来？” “同志，不影响的，我们刚成立不久，遇到时候也不多，都是文字方面的学习宣传还没有落实到实事上，没有解决特殊问题的经验，正好今天赶上了，这不是巧了嘛，可以借鉴一下，以后应对突发情况也有解决办法。” “这……。” “小李，干嘛呢？人怎么还没走。” “主任，他们是董家村妇女办的，说是来咱们这儿学习，您看这……。”来都来了也不能撵走吧。 “你把他们直接带过来吧。” —————————— “刘姐，你的这个问题，真的不是我们不想解决，主要是这波及太大了，单靠妇女办的几个人，身单力薄的，没有办法啊。” “小李同志，这是啥事啊？刚才就听到阿姨委屈了，具体还不知道呢。” “这……。” 和方淮一对视，心领神会，刘姨马上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一遍。 “这位阿姨，您的这事是挺难办的。” 先否定，再肯定，语气接下来得上去， “但是，咱们妇女的权益不能侵犯。” 接下来，给力的婶子团们立马发挥作用。 “那可不，太欺负人了，不能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为了广大妇女的利益，坚决不能放过造谣的人，这群社会的蛀虫，吸血的蚂蟥。” “这不是典型的拿人不识数吗？欺人好多甚。” “就是，欺负人还得往人身上泼脏水，坚决不能让这种人逍遥法外。” “咱们一起打上去，揪出来，不能怕。” “对，一起去，必须要一个说法。” 这话真的背了得有一宿了。 “这……，你们……，但是打架是违法的。”妇女办的干事赶紧打断她们，这也太莽了，真要是出事了县妇女办也得负连带责任。 方淮出马，一唱一和。 “对，婶子们，干事说的对，打上去确实违法的，所以，我们得走正规渠道。” “啥正规渠道，是得去革委会举报吗？” “革委会好像不管这个。” “那就谁造谣，就找谁的厂领导去。” “这个应该可以，但是就怕厂子不搭理咱们。” “那去报公安行吗？我报案不能不受理吧？” “这个好像行。” “那就去报公安啊，反正不能让他们欺负咱们女同胞。” “对，打倒陈世美，干掉白眼狼，让造谣者无处遁形。” “你们这……。” “我们村的妇女骨干，见不得不公平的事，但是报公安确实是一个办法，咱们有道理，但是也得有合法的武器保护自己啊。” “有道理。” “那我们今天能观看一场县妇女办和公安的联合行动吗？” “额……。” “我之前有每个月都有投稿，正好这个月还不知道写什么呢，这次我一定写这件事，就叫《妇女办联合公安干警携手出动，不造谣，不传谣，不信谣，维护广大妇女利益。》” “行，那就去公安局报警吧。” “走走走，出发。” 看着激情洋溢的董家村妇女们，小李干事犹豫的说，“应该也不用这么多人都去吧。”都不像是去报案了，反倒是看着像去公安局干仗要说法去。 都不用方淮说话了，婶子们直接带出了曾经李家村行动前的宣言， “必须要一起去啊，都是我们的女同志，怎么能不管她呢？今日我若……” 剩下的3位婶子接——“袖手旁观。” “他日将无人为我……” 剩下的3位婶子继续接——“摇旗呐喊。” “我们要让造谣者……” “无所遁形，无处可藏，无话可说。” ………… “你们村的妇女办都这么激情吗？”县妇女办的几人都有点懵了，这回谁都坐不了了。 “额，我们村宣传的好，全村的女同志都这样。” “是吗？”小李干事深表怀疑。 “面对这样不公平的事情，我们都是有感而发，咋了，你们没有？” “……。” “有，怎么没有，也有感，但是不像各位，我们没发出来，还得继续学习。既然如此，就都一起去吧，小李锁门，现在咱们就一起去公安局，报案，联合行动。”县妇女主任发话，趁着这个机会，她也想大干一场，立立威了。 “好。” “出发出发。”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公安局出发了。 第94章 众人前往公安局 派出所一下子涌进了一群女同志，门口值班的小干警面对这个“突发情况”有点懵， “你们这是来？” “公安同志，我们是来报警的。” “额，全部都是？” “对，全部都是，我们申请见所长，我们是县妇女办的，申请和公安干警联合行动，依法打击造谣传谣行为。” “你们和我来吧，先去会客室等一下，所长去县政府开会了，我先去叫副所长。” “好的，麻烦公安同志了。” —————————— 会客室 副所长只听了一半，就带着些许的不耐制止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具体情况我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你们说的问题，其实还是属于民事纠纷，并且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还是内部消化处理了吧，不要浪费警力。” 在安县只能说是铁打的副所长，流水的所长，这么多年所长有升有降的换了好几个，但是副所长一直稳扎稳打的在位置上没动过，不出意外绝对能待到退休，主要靠的就是多年来的无大功无小过，常有人说这是镇所之宝，其实就是当之无愧的老油条。 一上来就拉偏架，然后置身事外，这是位置呆习惯了喜欢一言堂了？还是觉得无所谓真不用当回事。 “不知道您认为什么才是实质性的影响。” “不就是被说了两句吗？是受伤了还是掉块肉了，女同志不要太过矫情了。” “这么说，造谣可以不负任何责任，可以随便乱说了是吗？” “你怎么就确定是乱说的呢？如果女同志多注意下，也不会有人怀疑。” “既然您是公安干部，是执法者，那么请问，全国每年有多少耍流氓的案件，有多少强奸犯，每一个被强奸的女性同志都是因为她们自己不自爱吗？是她们穿的太少，漏的太多，还是她们上赶着让坏人对她们起了坏心思。”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干净的人看什么都干净，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你放肆。” “我在和您讲我的理解，如果您注意下前面的话，或许我就不会接下来这么说了。” “你在内涵我？” “我在讲述、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我只知道流言蜚语可以毁了一位女同志的一辈子，只知道流言蜚语可以变成刀刃刺向一个无辜的人，我只知道在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面对无辜的受害人，为什么不可以帮助她，公安干警不是执法为民吗？” “说的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站了两个人，屋里的众人看了过去，是刚刚回来的所长，而说话的则是最近新上任的县局副局长，这时候副所长尴尬的站了起来。 “陈所啊，还好开会回来的早，我说到你所里看看，不然我真的要错过这样一番言论了。” “可不，言论到位，有水准。” 县局副局长曾经就是陈所长的指导员，副团级转业回来，正好安排到了他们县，今天下来看看基层情况，既是部队的老领导又是现在顶头上司，现在，自然是指导员说什么，他就跟着说什么。 “你还挺自豪？人家为啥那么说。” “副局，老刘估计也是没表达清楚，不会不管，只是要再了解一下，要有证据。” “对，副局，我准备再继续聊聊，先排出怀疑点。” “行，那就继续聊吧，我跟着一起听听。” “是。” “都坐下，对了，这是一群女同志，怎么你一个男同志在发言啊？”副局长表示很诧异。 “报告，我是董家村妇女主任，带队来县妇女办学习，这都是我们村里的妇女骨干，今天正好凑巧遇到这样的事情，郝主任（县妇女主任）说可以申请联合行动，保障妇女权益，我也想全程跟进一下，好好学习，回头给我们村里开会总结，也同时写几篇稿子试试能不能投递成功，我们的伟大领袖说，现在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不想掉队，也要跟着共同进步。” “说得好，那接下来你就好好全程跟进，别漏了。” “是。”小军姿站的笔直，毕竟当年方淮也是军训过的，训完还完美的变成了紫外线过敏体质。 “这又不是部队，我也转业了，不用那么严肃，坐下。” “是，谢谢领导。” “从头开始，再说一遍吧，刚才我们都没听全。” “好的，刘姨，您再说一遍，不用紧张，派出所是为民请命的正义的地方，而我们是来寻求正义的，所以照实说，知无不言就行。” “好。” 于是，这个让人气愤的故事又讲述了一遍，这次副所长可不敢再打断了。 “岂有此理，我绝不允许部队有这样的臭鱼烂虾脏污了部队环境，他哪个部队的，一旦调查清楚，真的确有其事，我一定要给相应的部队打电话。” “领导，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没有编造谎言，也没有过分夸大，只要您调查就行，还我女儿，还我一家一个公道，我女儿才18岁，总不能被唾沫给淹死啊。” “现在就办，常子（派出所所长陈常）你派几个小队直接出发，分别去罐头厂和纺织厂的还有周边的机械厂调查，联系他们的保卫科，把这些散步不当不实言论的人叫到一起，现场查问，就像方淮同志说的，一个顺着一个往上屡，记录清楚时间地点，说不清是从哪里听到的就先按照造谣者记录，我倒要看看最后的大鱼是谁。” “是。” “如果拒不承认，就再加记一条，知情不报。” “是。” —————————— 【一场引起了全世界人关注的特别的展览——what were you wearing（你当时穿了什么衣服） 挂在展览厅里一件件衣服，全是曾经被性侵的受害者们当天的衣着，长裤、t恤、衬衣、棒球帽，还有迷彩服和武装服饰，这些平常生活里再正常不过的衣服，还有几岁孩子穿的小裙子，背带裤，变相的说明了，加害者的行为，跟受害者穿什么，大多没有关系。 展厅中的每件衣服的旁边，都记录着受害人回忆起来的当时的场景。 人们总会对被害人说，甚至调查人员也会这样说， 你当时怎么不再反抗一点； 你当时怎么那么不小心； 你为什么不大声求救； 之前你怎么就没有发现； 为什么他不欺负别人要去欺负你； 一个巴掌拍不响，难道你自己就没有问题吗？ 但防人之心到底要怎样，才能抵得过蓄谋的害人之心？一个巴掌真的拍不响吗？苍蝇真的只叮有有缝的蛋吗？ 实事是，一个手掌拍哪都能出声，拍向水里也能溅起来水花，一个苍蝇只要累了馋了哪都能站能叮，刚擦的桌子即便它站上去得劈个叉，它也能落下去再说。 不要对受害者斤斤计较，也不要为加害者找过多的理由和借口。】 第95章 王家的报应来了 随着县局副局长的果断插手，事情的进展很迅速，派出所三个小队联合三个厂子的保卫科一同行动，妇女办的人包括方淮带领的董家村小分队也一起分成了三个小分队，跟着一起调查走访，时刻记录，一场妇女维权的活动紧急开启。 机械厂也传出了一点谣言，但是因为和刘家认识的人不多，所以谣言扩散的力度不强，只是调查了2个小时就差不多了，最开始散布谣言的人王母的妹妹，王斌的小姨，故意抹黑。 罐头厂其次，调查了4个小时，因为知道刘家的为人，也都是一个家属院相处的所以说的也不多，但是也都叫过去询问了一下，最开始谣言传过去的是和刘父同岗位的同事的媳妇和老娘嘴里，说是从纺织厂听到的，至于从谁那听到的，带到纺织厂现场指认。 纺织厂基本上快要都知道了，很多人都为王斌和王父王母打抱不平，但是被叫过去的时候都老实了，并且叫过去的人一个都不许走，一个带一个的出来，最后因为人太多，保卫科根本就装不下，直接在纺织厂大院继续调查，调查到了最后，不出大家的预料，竟然都是从王斌父母、小姨、大姑一群老王家人的嘴里传出来的，阴谋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揭开了，在场所有人都和吞了苍蝇一样恶心，这一家人太不做人了，即埋汰又恶心。 具体涉及人员已经明确，接下来，公安和妇女办的人带着王家一行人去了派出所，换了一个场景和氛围，分开进行审讯，现在才是正式开始的环节。 1、破坏女孩名节，给女方家里泼脏水的行为是谁想出来的？ 2、这个事情有几个人参与策划？ 3、除了你，参与人还有谁？ 4、你是第几个参与者？ 5、造谣这件事是怎么分工的？ 6、你都和谁说了这个事？ 7、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8、为什么要这么做？ 9、什么时候开始造谣的？ 10、第一个是和谁说的，怎么说的？ 11、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产生的后果和对刘家三口人伤害？ 12、最重要的是，部队的王斌是否知情，他有没有参与策划或者主导这件事情？ ………… 王父和王母说王斌不知道这件事，王家其他人要么说不知道王斌是不是知道，要么说应该知道或者应该不知道。 那就是新的一轮问话了。 1、王斌和刘佳是不是对象关系？ 2、两人什么时候谈朋友的，你们是否知情？ 3、王家和刘家是不是早就知道并且认可双方的关系？ 4、关于王斌去了部队后，双方一直有通信和相互邮寄东西这个事情都知道吗？ 5、为什么这半年王斌不再回信却还要收下寄过去的东西？ 6、你家为什么还能一直收到王斌的信件？ 7、信件都在哪里？信内都说了什么？上一次通信是什么时候？ 8、这期间有没有发过电报或者打过电话？ 9、王斌在部队是不是有了新的对象或者追求目标？ 10、关于王斌在部队，你们都知道什么？ 11、还有没有什么想要主动坦白的？ ………… 问题反复不断地来回问，最开始的几个小时王家人还能应付过去，后来就开始慢慢的和之前的答案有出入了，谎言是经不起回忆的，所以开始慢慢都暴露了出来，也开始相互推诿责任，再加上从王家搜出来的信件和电报直接坐实了王斌虽然在部队，但是是主要的策划者和参与人员，王家全家人没有一个干净的，都参与这项造谣事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洗干净自己，然后和师长的女儿处对象。 蔡副局长知道所有事情之后都乐了，这个信件上的部队地址正是他曾经所在的老部队，他又刚转业回来不久，按照这个思路，王母口中的师长应该就是他的老领导，而师长的女儿他还想让她当未来儿媳妇呢？这不是巧了吗？但是抛掉师长的这个事他也要给部队打电话，清查一下这个王斌，刚刚当上排长就飘了，用心不良，其心不正，这还能是人民子弟兵，还能保家卫国吗？上了战场谁敢把后背交给这样的人，心思不纯的人必须要及时尽快的清理出部队。 最后由蔡副局长定案，这是一件恶性的造谣抹黑诽谤案件，必须对涉及人员从重从严进行处罚，主要人员关押15天，而那些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跟着传谣的人，虽然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一切的源头都是王家的阴谋，但是他们确实给刘家造成了伤害，并且这个伤害是没有办法抹杀的，就像方淮说的，在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处罚结果，一人一封500字的检讨书，不可以找人代笔，然后全厂做检讨，机械厂和罐头厂涉及的人员不多，保卫科直接处理，检讨大会开一天就可以，纺织厂受到了大量的鼓动，几乎全厂参与传谣，蔡副局长直接和纺织厂的厂长进行对接，连续检讨五天，而且必须说明前因后果，并要引以为戒。 事情最终圆满的落下了帷幕。 —————————— 方淮带领的董家村妇女小分队直接在县里出了名，县长给董家村发了100块钱的奖金和一张优秀妇女团队的奖状，一起去的4个婶子直接给了村妇女干事的岗位，虽然没有工资，但是，以后每个工作日都有4个工分，县妇女办和派出所公安干警的联合行动，也在全县范围内打响了妇女平等，坚决维护妇女权益的第一枪，坚决果断的落实了中央下达的精神，县长和县委书记对此也是非常满意，县内的板报很多都更新为—— 【不造谣！不传谣！不信谣！从我做起。】 心有法度不传谣——对未经正式发布的消息，不轻信不盲从。 善辨是非不信谣——面对不确定的信息，要先验证来源是否权威,是否存在偷换概念、以偏概全。 理性分辨不造谣——不蓄意制造传播谣言、恶意毁坏他人名誉。 发现谣言勇举报——发现疑似谣言线索主动向公安机关举报。 —————————— 方淮之后连续投稿到市报和省报，投稿产生了非常不错的反响，除了20块钱的稿费还奖励了他一张收音机票。 半个月后，放出来的王父和王母撤掉了原来的职位，一个去后厨洗菜，一个去仓库当保管员，王家其他人也都被所在的厂子记了处分，至于王斌，已经证明全程参与策划，思想行为不端正，提前退伍。 一个月后在市局开汇报会的时候，县长和参与案件的蔡副局长连续受到了市长的现场表彰，直接给予文明县的光荣称号，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第96章 锦旗来了，兔子皮毛也有着落了 送吃的进了肚子可能没多久就会忘了，但是送锦旗可不会，集体收到锦旗时，这不仅是对他们工作能力的肯定，也是对他们服务质量的认可，这种认可对于提升个人或集体的社会形象和知名度有着积极的影响，以后没准还有机会参与评选和升职考核加分等等呢。 所以，在刘家证明了清白，王家受到了应有的处罚之后，刘家想要买东西表示感谢的时候，方淮拦住了刘姨，告诉她不用费力买什么吃的用的，直接找人订做两面锦旗送过去就可以，这代表了来自人民群众的深切的认可。 一面锦旗给县妇女办——【为民排忧，尽职尽责】， 一面锦旗给县派出所——【匡扶正义，为民请命，法律先锋】， 这样就完美收官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刘姨直接订了三面，还给董家村妇女办也订了一面锦旗——【尽职尽责一家亲，真诚真挚暖人心】。 带着“受害人”刘佳，刘家一家三口还特意送到了董家村，这一下子可把董家村的男女老少们震住了，太骄傲了也，他们村的妇女教育宣传的好，但是现在直接好出村子，走进县城了。作为董家村村长兼大队长的董为民直接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直接给方淮安排一个任务，必须把人留下来吃中饭，让方淮带人在村里逛一逛，中午就在董静那一起吃饭。 这个安排方淮绝对乐意，第一站当然就是养殖场了，兔子肉是预订出去了，可还有兔子的皮毛呢，养殖场对上纺织厂，这不就巧了嘛，刚打瞌睡就来了枕头。一边和刘家三口人介绍厂内的环境，他一边找理由——安排午饭，偷偷把董峥拉到一边，让董峥先去家里通知一下董静，然后去小路等郑山，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赶紧带着他把头发剪了，胡子刮了，不用穿新衣服，但是换一身干净的，袖子别乱挽起来，要么放下去，要么一块一块的挽上去，总之一定要看着清爽规整，尤其是鞋，必须擦干净，中午一起去董静那吃饭，饭后有其他安排。 关键时刻，董峥秒懂啊，今天来的三个人里，那个短发的女同志绝对是未来的嫂子没跑了，关于山子哥的婚姻大事，他必须通知到位。 —————————— 一进养殖场就可以闻到，兔子的味道确实相当的不一般，但是整体环境也是真的干净，第一个提问的反而是刘佳， “方淮同志，兔子的味道这么重，每天拉的粪便你们怎么处理啊？” “兔窠一般都留给村民的自留地上做肥料，这个都不用厂里处理，聚拢好了就行，大队都排好班了，每天都有人按时来挑走，我们处理了粪便，地里也得了肥料，一举两得。” “那兔子肉你们是卖给供销社吗？” “目前还真不是，第一批出笼的兔肉不论多少，都已经被罐头厂给预定了，我们这面处理好，罐头厂派车直接拉走。” 刘父是罐头厂的第一车间主任，听到兔子肉预订给了罐头厂直接就笑开了，这个绝对以后会当做节日福利，要是赶得上时间，可能过年能分到了，他必须绝对支持腾副厂长，刘母是纺织厂后勤部主任，听到肉的消息也很开心，但是很快，她就把想法放到了兔子的皮毛上面，直接问了出来， “方淮同志，那兔子肉的出路有了，兔子的皮毛你们想怎么处理？” “刘姨，这个说实话我还没想好，最开始的想法是当成村里的福利，做点手套、围脖什么的发下去。” “但是你们养殖场的产量太大了，内部不能全部消化。” “对，所以短期还可以，长期的话，皮毛的出路还要好好打算。” “未来出售的话，关于皮毛的价格，你准备卖多少钱？” “关于这个，刘姨您也看到了，养殖场的兔子颜色多样，包括灰色、蓝灰色、黑色、棕土黄色、棕黑色等，主要也是因为我们的兔子是从山上捉来的野兔进行的繁殖，并不是特殊的兔子品种，成年野兔的毛色主要以灰色和蓝灰色为主，就像您面前的这些。” 方淮指了过去，“这些体背呈棕土黄色，背脊上有不规则的黑色斑点，所以价格上不会太高，按照杂色兔皮处理，一只1块到1块2就行。” 介绍完，方淮再次指向另一边，“而像这面的，纯黑色兔子的数量比较少，也要相应好看一些，预计价格的话1块5到1块8一张，当然这些价格的前提条件都是确保皮毛的完整性，现在还没到出笼的时候，等到了剥皮的时候，我也会安排下去进行这方面的学习和培训，等以后纯色的野兔更多了，皮毛的价格也会相应的降下来。” 针对于目前来说杂色兔皮卖价1块，纯色兔皮卖价1块5，方淮就都可以接受了，毕竟也不是后期引进的“洋兔”，雪白的大白兔，长毛兔看着多好看，现在养殖场的这些，就多赚一点收益就行，到时候给村民换点其他福利，一个人的富不是富，方淮喜欢这个村子，他希望全村人都能过得好一些，再好一些。 “这样吧，我回去反馈一下，按照这个价格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兔子出栏的时候，皮毛我们先订购一批。” “好的，刘姨，提前预祝董家村养殖场和县纺织厂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你真的很优秀，要是没结婚我都想把女儿介绍给你了。” 点题了！ “刘姨，虽然我结婚了，但是我有好哥们啊，只要你们不嫌弃他长得比我壮就行。”（柔弱的方淮真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不嫌弃，人好就行。” “那我就必须安排上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去我家吃口饭吧，下午我再找人，咱们一起去山上逛逛，还能捡点木耳、蘑菇、海棠、沙果什么的，来了我们村，不上趟山都不完整。” “那就打扰你了。” “不打扰，荣幸之至。” 董为民和董母也过去了，还带着处理完的鸡，加菜——小鸡炖蘑菇，这会儿董峥和郑山估计正在耳房折腾呢，激动的少男心啊。 第97章 郑山成功立住第一印象 方淮家 一行人到了方淮家，进了院子后，刘家三口人都很惊讶，没想到小院收拾的这么规整，进来就是鹅卵石铺的路直接延伸到屋门口，院子弄的比城里的都好，不仅种了菜，墙边还特意种了一圈花，院子里还有摇椅和葡萄架。进了屋子也不是上炕，而是换拖鞋进屋，说是按照地热设计的，茶几上还有插在小陶罐里的新摘的花，虽然是随处可见的小野花，但是颜色搭配的特别好。 一进屋之后，就开始了方淮的炫耀媳妇阶段，还都是肯定句和感叹句，一个疑问句都没有，那个骄傲啊。 “刘姨你看，这个拖鞋，都是我媳妇做的，花样也特别好看吧，钩花样手一定要巧，纳鞋底手一定要有劲，缺一不可。” “刘姨你看，这个换鞋凳，都没找木匠，就是去我们村的木匠谭叔那借了工具，然后我媳妇带着我一起做的，按照榫卯结构，不仅平整光滑，还好看实用，这手艺，绝对是被鲁班关在门外的关门大弟子。” “刘姨你们都坐，你看这个沙发的垫子和靠背，都是我媳妇和我丈母娘做的，每天还得上工呢，她们就挑时间弄，从无到有的这个过程，特别厉害。” “刘姨你们嗑瓜子、吃水果，你看这个果盘，都是我媳妇拿柳条编的的，既好看又结实，我也跟着编来着但是特别丑，我媳妇没舍得扔现在她装东西呢，就不放台面上了。” “还有这个……这个……。” “……，咳咳。”，董静清了清嗓子。 “不好意思啊，我媳妇不让我继续说了。” “小淮说的啊，我都怀疑这还是我闺女吗？是不是偷摸被人换了。” “哈哈哈。”刘家人听了方淮的的话都是止不住的乐，董家人真有意思。 “没事，说，刘姨愿意听。” “那也不能现在说了，不能饿到你们。” “那……。” “您坐着别动。”方淮叫住了要起身想帮忙做饭的刘姨，转头问董静，“媳妇菜洗了吗？” “洗好了，鳝鱼也都处理好了。” “菜洗就洗了，黄鳝你怎么还动手呢？我都说不让了。” “我没动手，今天中午让小峥弄的。” “那还差不多，看到没，刘姨，我家，我媳妇特听我的，我让她干的她都干，我不让她干的她都不敢干。” “哈哈哈。” “你们先坐着，我给你们做饭去，今天你们第一次来，正好尝尝我的手艺。” “你这……男的做饭？” “我家我是一家之主，关键时刻必须我上，剥夺他们的表现机会，这是地位。” “哈哈哈。” “刘姨，而且不止我，我们家男的都会做饭，我好哥们，我小舅子，还有我爹，你看他还是大队长加村长呢，回家也得烧火做饭加刷碗。” “你个臭小子，就知道说，还不快点去做饭。” 【老董不要面子的嘛。 为了郑山，今天您先牺牲一下。 成吧。】 “好嘞。” “哈哈哈。” —————————— “姐夫，姐，我们来啦？”，董峥刚进院就喊了起来。 方淮冒了个头，看一眼，还可以，干净利索，不错不错，第一印象必须要立住了。 “今天有客人来，你俩进去打个招呼，然后赶紧出来帮我做饭，今天有任务，一人做两个菜。” “好嘞。” 郑山和董峥进了屋，主要还得看社牛董峥发挥， “爹，娘，叔叔，阿姨，亲姐，还有邻家姐姐好。” “叔，婶，叔叔，阿姨，静姐，这位女同志好。” 郑山和刘佳浅浅的对视了一下，两个人耳朵都偷偷红了。 “好好好，这两位是？” 董母已经大概知道了，这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欲扬先抑。 “这个年纪小点的是我儿子董峥，一天到晚淘着呢，也不老实，你们看，这一进院就大喊大叫的，欠收拾。这个是下乡的知青郑山，和我们一家人的关系都特别好，我家老董就特别得意郑山这个孩子，老实上进，稳重踏实，还有方淮，这三个孩子一直在一起，有想法也能干。” 还好郑山有优点能夸出来，这要是董峥，她真是憋不出来一个能用上的词，嫌弃的话倒是一箩筐。 “那个，娘，我和山子哥先去帮我姐夫做饭去了啊？” “去吧，去吧，都做几个拿手的。” “小瞧我呢，就没有不拿手的。” “快去，你在这讨人烦。” “略略略。” “哈哈，您家孩子真有意思，活泼。” “就是看着不稳重，实际更加不稳重。” “哈哈，孩子还小，过几年成婚了就好了。” “他们三个孩子啊，山子最稳重，之前我家老董还想让郑山当女婿呢，不过，他没成功，方淮和我闺女看对眼了，现在啊，山子在他心里跟他儿子似的。” 董静瞪大了眼睛，竟然还有这个故事？她娘也没说过啊。 如果董母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回答她，如果要说的话那就说不过来了，这个村子里和董静上下年龄差距6岁的，所有的男的，你爹都动过心思，都能从身上找出优点。 “缘分这个事情，谁也说不准，你家女婿方淮不也很好。” “那可不，小淮啊细心，我女儿啊粗心，你就说她现在身上穿的毛衣，都是小淮织的，她和我学了好几天都不会，最后我女婿学会了，所以啊，也是一种互补。” “我女儿啊，是属炮仗的，一点火就着，脾气急着呢，我还真想让她找一个稳重的，真遇到什么事还能缓一缓，要不两个人得一起飘了。” “哪有你说的那样，你家的孩子一看就乖巧。” “现在装样子呢。” “妈。” “你看，我揭穿了，她现在不乐意了。” “哈哈哈。” 刘姨很满意，本来今天来的目的主要是感谢，顺便看看之前说介绍的，能不能成再说，但是她们家得先有个态度，可不能干那过河拆桥的事。 没想到，方淮真没一点夸张，反而属于说的谦虚了，这个郑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穿着板正，长得方正，浓眉大眼，本来以为身高也就将巴180，毕竟这个吃不饱的年代165、170的跑长趟儿，但是今天亲自这么一看，小伙子的身高绝对是超过180了，她女儿别的优点不说，就是这个审美，专门遗传了她的外貌协会，看脸，都不用问就觉得她女儿指定同意。 第98章 开饭——慢慢喝 厨房 “三儿，看到那天你偶遇的女同志了吗？” “嗯。” “比起你看到过的背影，正脸好看不？” “……。” “是不是感觉长得一般啊，要是不喜欢咱就算了吧。” “不是，没有一般，她长得好看。” “以后啊，处对象得学会夸人，不能总是不说话，爱要大声说出来，要让对方知道，才是爱的正确打开方式，尤其是对女孩子，女孩子喜欢猜，什么都愿意延伸的想一想，所以要学会及时表达，也要表达清楚，不然能她们猜完了，想法定死了，可就没有机会了。” “嗯，我知道了，她叫什么？” “刘佳，北方有佳人的佳。其实，刘姨心里都有数，今天他们家来这儿的目的，有一部分就是为了看你，男同志的外表就是敲门砖，你这形象分绝对是上去了，现在门已经敲开了，接下来还要好好表现。” “知道了。” “你不会是紧张了吧。” “我刚才好像表现的不太好。” “怎么了？” “就打了个招呼。” “然后呢？你还想干啥？人家女同志第一次见你。” “没想干什么，就是……。” “想要多说两句，但是不知道说什么？” “嗯。” “没事，先做饭吧，之前我就和刘姨说过，你话少，要是现在你噼里啪啦一顿说，那人家不得直接认为我之前的话撒谎了吗？一个认知点被推翻，信任值就跟着降低，他们就得重新看待你了，现在还没到需要表现的时候呢，你就和平时一样就行。他们观察你，你就大大方方的让他们观察，等回头吃完饭下午邀请他们去山上走走，今天在养殖场我感觉刘佳这个女同志挺活泼的，所以，只要人家刘佳对你是认可的，你俩一定有说话的机会，到时候她主动和你说话，你别闷闷的不吱声就行。” “好的，小淮，谢谢你。” “突然起鸡皮疙瘩了啊，不许肉麻。三儿，今天的主菜是小鸡炖蘑菇和红烧鳝鱼面，这两道菜你来做，可以超水平发挥，但是不能发挥失常。” “小淮，要不主菜你做吧。” “别胆怯，放心大胆的做，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牢牢抓住她的胃，信我，这事我有经验。” “也不都是吧，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娘做饭怎么那么难吃呢？我都想换个胃了。“ “……。”最怕董峥的自我发挥。 “你们说，是不是因为我爹没吃过啥好东西，所以一下子就被糊弄了。” “……。” “……。” “小峥啊，你是不是对活着这件事有啥意见？赶紧换话题。” 同意+1 “好吧。” “乖。” “姐夫，那我呢？你让我也做两个。” “你来一个醋溜土豆丝，辣椒也切好了，直接加一个爆炒猪肝，再来了一个考验你火候技术的拔丝地瓜，行吗？” “怎么不行，土豆丝和猪肝我常做，绝对拿手，就是拔丝地瓜我怕做不好，要是熬糖没熬好，苦了的话，那不就丢人了吗？” “你还有压力了呢？不是你“疯格”了啊，一会儿我看着你做，没事。” “好吧，我回去把锅搬过来，要不一个铁锅不够。” “行。” “姐夫，那你做啥？” “之前的卤煮猪大肠和猪小肠还有，我切一盘出来，再来一个豆腐粉丝汤（用棒骨熬汤底）一份，凉菜就做手撕猪心，整三道菜。” “今天我要放开肚皮吃，可劲造。” “嘿，家里哪天饿到你了。” “今天硬菜多，对了，要不我把爹也叫过来啊，咱们四个一起做，你安排爹做个油炸花生米就行，或者让他做手撕猪心。” “你是想要造反吗？”你作死为什么还想要拉上无辜的我。 “啊？不是说让大家都露一手吗？” “叔今天得陪客人，不方便，要不外面就剩下刘叔一个男的该尴尬了。” “也是啊，山子哥说的有道理，那就咱们三剑客吧。” 提前就关心岳父了啊，情根深种，唉。 —————————— 饭菜上桌，人多直接在外面吃的，这个时候也不冷，只有董为民和刘海平（刘父）的杯子里是酒，其余每个人都是一人一瓶汽水。看到这个分配刘海平有点懵了，怎么就他们两个喝酒呢，郑山不喝的话，那他的计划咋整，怎么实施。 董为民可不知道这些，往常能陪他喝一点的也就董为刚和董建安了，但是这两个人都不咋地，一个喝上酒就絮絮叨叨的没完，一个就只肯喝药酒要求他也得跟着一起喝，反正喝的是一点都不开心，至于那三小子，喝完他还得负责倒了之后的事情，他宁愿不喝。此时此刻，他正为有个酒友开心呢。 “这？就咱俩喝酒？” “对啊，就咱俩，海平啊，今天你可得陪我好好喝一下，平时我就是想喝一口都没人陪，还别说一直都被限制了。” “怎么会，这家里不是有三个大小伙子嘛，谁不能陪你来两口。” “那你说的这两口真的是不能超过一杯的量了，看到没，也就这么高。”董为民拿起小杯比划了一下，这是刘父带过来的酒，方淮觉得有点说道啊。 “我闺女和方淮结婚的时候，小峥和山子是伴郎，就这三个人，算是我们老董家丢人头一份了，我那个脸丢的啊，他们婚礼拿着兑了水的高粱酒敬酒。” “被人发现了？” “没有，不过，还不如被发现呢。” “那这个我可好奇了，得展开说说。” “前两桌是主桌，来的都是我的长辈了，第一桌，12个人，三个人还不说是一起敬酒一人跟一杯，而是三个人跟个接力棒似的，一人敬一个。” “长辈们不乐意了？” “也不是，不乐意他们仨也看不到了，一桌人，不，应该说是全村去的人都无语了。” “嗯？那是怎么了？”这一唱一和的，桌上的方淮觉得，刘父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相声捧哏，绝对不让话掉地上。 “一共12个长辈，一人敬一杯，三人加一起喝了11杯。” “还有一个呢？” “敬不下去了，三个人都喝倒抬下去了，最后一杯是我上去敬的，主要是表示歉意。” …………安静三秒钟………… “哈哈哈。” “咱就说，这事丢人不，敬酒环节新郎和伴郎一起全倒了，要是提前说不能喝，我好先做准备找几个人陪着啊，实在不行把酒都换成水糊弄过去也行，结果这，酒也掺水了，还三个人一起上的，一个比一个完蛋，就那阵仗，我都想跟着一起也倒了，来一个一醉解千愁。本来家里大白菜就被拱走了，我心里就不得劲，当天都来不及多难过一会儿，就得跟在他们后面收拾烂摊子了。” 接下来，董为民挨个指——董峥、方淮、郑山， “这个，喝了三杯倒的，这个，喝了五杯倒的，这个喝了八杯倒的，就那兑水量，也就这一杯出头，撑死了两杯不到，丢人直接丢到姥姥家了。” “哈哈哈，孩子还小，以后练练，都能喝点。” “那我可不指望了，还白瞎了我的酒。” 本来想灌醉郑山观察一下的刘父只能歇了他的小心思，稍微有点失望。 对面的方淮懂了，酒品即人品，这是想要观察一下啊，语言的一种魅力就是可以后期弥补回来， “爹，虽然我们都喝醉了，但是一点也没让您多操心啊，您给我们放那，我们就该睡觉就睡觉了，也没逞强，也没吐，也没墨迹人，第二天一早直接满血复活，该干啥就干啥去了。” “哼，你们也就这点优点了，还能少给我添点麻烦。” 这样看着的话，酒量虽然不行，但是酒品也还不错，还不馋酒，刘父心想。 “来，老董，我陪你碰个杯。” “来，咱们走一个。” “干。” 刘海平本身也不怎么爱喝酒，今天也是有目的性的，想着那就顺带喝几杯吧，不过吃了两口菜之后，顺带啥的都没有了，低头专注干饭。这个鳝鱼面，小鸡炖蘑菇，土豆丝，卤煮猪大肠……，不管是哪道菜，热的凉的荤的素的，只要进嘴的评价那就是好吃，已经没有多余的嘴再说话和喝酒了。 只是碰了一个杯的董为民再次抑郁了，酒友跑了，这咋整，不能陪喝，那就陪吃吧。 最后，8个人成功完成了光盘行动。 —————————— “要不是知道，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去了饭店买回来的。”刘父吃饱喝足（喝的鱼汤+一杯酒）的说道。 “可不，比国营饭店做的还好吃。”刘母也跟着夸奖。 “可别夸，要不他们三个该骄傲了，这就是每个人有几样拿手菜，做出来给你们尝尝，没准下次你们来还得吃这几样呢。” “哈哈哈。” “那也行啊，好菜不怕一直吃，就是这一不小心就吃撑了，有点丢人了。” “那可不是，你们是客人，这要是吃不饱，我们就丢人了。” “叔叔阿姨，正好咱们吃饱了消消食，下午还有挺多时间，咱们去后山逛逛啊？” “行啊，就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 于是，就这么友好的决定了，一行人背着背篓朝着后山出发了。 第99章 采蘑菇的小姑娘——刘佳 后山——体验免费采摘园 董母和刘母，董为民和刘父，正好是一个四人组。 方淮和郑山、董峥，董静和刘佳，也是一个人五人小分队，还没出发，方淮就同情董峥了，一会儿就是他自己玩了。不过，显然，他低估董峥的大条神经了，他很开心，很嗨皮。 一路上刘佳拉着董静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这问那。 “静姐，这个蘑菇能吃吗？” “当然能了，这个是黄蘑菇，也叫黄蘑团子或黄粘团子，就是太滑腻了，收拾的时候比较费劲，晾晒也干的慢，冬天炖酸菜特别好吃，鲜吃容易滑肚子，可以用水焯一下再做，就可以了。” “那我采了啊？” “没问题，这个一直到上冻前都有，雨后的话，就是成堆的出，但是爱招虫子，回去你尝尝好吃不，喜欢的话再来，咱们一起上山采。” “嗯嗯。” “静姐，这个是什么蘑菇啊？” “这个是榛蘑，也是成堆的出，今天的小鸡炖蘑菇里放的就是它。” “那这个好吃，我要多采点。” “好。” “静姐，这个蘑菇好漂亮。” “这个不能吃的，我们都叫它棺材盖子。” “为什么要叫棺材盖子啊。” “刘佳同志，我给你念一个顺口溜啊？”这个时候方淮插话了。 “啊？什么顺口溜。”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 ……安静三秒…… “哈哈哈。” 大家都乐了。 “刘佳同志，学到了吗？” “学到了，静姐，你家方淮好有意思。” “我也学到了，姐夫，一会儿我就和娘说。” “继续，继续，采蘑菇。” 地上的采完了，刘佳又盯上了树上的，“静姐，你看树上也有蘑菇？” “对，树上也是有的，你指的那个叫平菇，我们也常吃的。” “那我也要采点。” “你摘两朵就行，背着沉，高一点的让山子采，他带着刀呢，放他背篓里，回头都是你的。” “……，郑山同志，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 “嗯。” 转身又撒欢了，“静姐，咱们往前面再走走。” “好，慢点，上山不用急。” “静姐，你看……。” “静姐……。” 方淮要疯了，踢了郑山一脚，两人眼神沟通。 【你倒是上啊，一句话也不接，他媳妇都没功夫搭理他了。 她问的也不是我啊。 看好了。 ？？？】 方淮走过路过拔了不少的狗尾草，分郑山一半，在热辣的目光下，两人又分给了董峥三分之一，然后方淮开始一点点的演示。 1、制作兔子耳朵：选取两根较长的狗尾草，作为兔子的耳朵。可以将它们并列竖拿，确保它们直立且不易散开。 2、编织兔子身体：使用一根狗尾草作为主线，螺旋缠绕在两根耳朵的茎上，形成兔子的身体部分。 3、添加四肢：在身体部分的基础上，继续添加狗尾草作为兔子的前肢和后肢。调整四肢的位置和长度，确保它们看起来自然。 4、完成尾巴：在兔子身体的末端，添加一根狗尾草作为尾巴，可以通过缠绕固定。 “怎么样？” 郑山竖起了大拇指，董峥也随风跟着竖了一个。 然后，方淮蓄力发出声音， “媳妇，媳妇，等等我。” “怎么了？” 跑过去的方淮递出编好的兔子， “小静同学，送给你啊。” “嗯？” “毛毛狗编的兔子，送给你，喜不喜欢？” “喜欢。” “那我教你，你也编一个送给我呗。” “好啊，难不难？” “看起来不难，其实也很简单，是不是有点废话。” “不是一点点，还要多一点点。” “哈哈。” 这个年代还没有，但是依旧吃了一嘴狗粮的刘佳打了一个问号？今天难道不是我的相看吗？ 刘佳下意识的看向郑山，有眼力见的郑山同学赶紧上前几步把他编好的递了过去，“刘佳同志，送给你。” “谢谢。” 刘佳停了一下继续说，“这个我也想学。” 不会主动的郑山瞬间开窍了， “我教你，给你，这是刚才编剩下的，可以直接用。” “好。” 关于眼前221的配置，…… 并没有觉得自己多余的董峥同学，趁着还没忘，赶紧给自己编了一堆，准备回去看到小孩就送一个。 第100章 美女救英雄的故事 小兔子的编制很简单，在两个“很认真”的老师的操作演示下，没一会儿董静和刘佳两人就分别都学会了。 “小淮，谢谢。” “不客气，小静。” “这个我编的，送你了。” “谢谢小静。” “不客气，小淮。” 腻腻歪歪，狗粮继续来袭，原来董静竟然这么配合方淮玩闹。 …… “小静你和刘佳同志你们俩先聊吧，我和郑山去小峥那安慰下形单影只的他，然后把他叫过来坐。” “快去吧。” 说完方淮拉着郑山先走，他和刘佳两个人都相顾无言的尴尬了，赶紧分开一会儿， —————————— 方淮和郑山刚走，刘佳就开始提问题了。 “静姐，你为什么要说谢谢啊？” “他送我小兔子还教我编啊。” “可是他不是……，你是他妻子啊？” “那也不是一定要给我做的理由啊，他可以不做的。” “那倒是，你们的相处真好。” “你也可以啊。” “我，希望可以吧。”刘佳有点不好意思，她很羡慕董静和方淮两个人的相处感觉，但她肯定是方淮那个闹的，她的性格自己还是有数的，不太可能安静下来。 “不着急，你要慢慢感受的。咱们先坐会儿？蘑菇采了，一会儿我带你去摘果子。” “好啊，谢谢静姐。” —————————— 其实，一开始董静不适应方淮总是和她说谢谢的， 盛饭的时候，他会说谢谢媳妇； 缝衣服的时候，他会说谢谢媳妇； 准备早饭的时候，他会说谢谢媳妇； 就连洗澡的时候，递条毛巾他都会说谢谢媳妇； 要么说谢谢，要么说辛苦了。她也说过他们是夫妻，这样会不会太过客套， 但是当时方淮回答的是，因为这些都不是应该的，没有什么事情是一个人应该要对另一个人做的，而我更不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在方淮认为，认可并且感谢另一半对于家庭的付出，去学会尽量承担更多的责任和义务才是夫妻关系相处的长远之道，长期没有回报和感激的付出是会让人心寒的，不要让一方的付出变成维系婚姻的妥协手段。 慢慢的，董静也跟着说谢谢，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没几天就也跟着习惯了，反而两个人更加亲密，会在相互的谢谢之中打闹和挑逗对方，也发现对方在不经意的地方的付出。 董峥最开始知道的时候感觉很有趣，回家一顿饭对董母说了好几句谢谢，就连递他筷子都要说一句谢谢娘，董母还很纳闷，自己儿子今天怎么抽风了，怎么感觉怎么不对经，然后董峥借用了他姐夫的话，我已经长大了，父母有责任把我养大，但是没有义务要一直对我好，所以我要谢谢娘对我这么好，这一下可把董母弄的心花怒放的，连夸好几遍好儿子，孩子长大了懂事了，当然一旁的董为民对此嗤之以鼻，对应他的下场也不是很好，饭没吃完就只能端碗下桌子了，接着去耳房睡了一周才回去，还得连声谢谢自家媳妇大人大量不计较。 —————————— 看起来并不需要安慰的董峥，跟着两人回归小部队。 “对了，姐夫，你不是总说当初是我姐美女救英雄了吗？正好今天在山上，怎么救的，你给我演示一下呗。” “为什么？” “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 “没事，我属龙，还能怕区区一只小猫了。” “……。” “啊，对了，姐夫你说为什么十二生肖里面没有猫呢？” “你问过别人这个问题吗啊？” “那我能随便问吗，那不就露怯了吗？” “哦。” “不过，我问过爹。” “然后呢？” “爹说我是乌龟掉盐缸里了。” ……，众人看过来的充满求知欲的眼睛，董峥自己补全了这个歇后语。 “小王八闲(咸)完了。” “哈哈哈。” “哼，所以爹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呗。” “没啊，谁说我不知道了。” “那你说说，我听听你说的对不对。” “好，那你听听看，第一个说法是，民间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玉皇大帝要选十二生肖，猫担心自己睡懒觉，叮嘱老鼠叫自己早起，但是猫被老鼠欺骗了，最终耽误了点卯的时间，不能榜上有名，从此猫和老鼠也成了一对冤家。” “第二个说法呢？” “第二个说法是，因为生肖里面已经有了老虎，老虎和猫都是猫科，所以不必要重复，就没有入选。” “啊，那还有吗？” “还有就是最后一种稍微靠谱的说法，就是猫是在2000多年前的汉朝，随着丝绸之路的开辟，沿着贸易路线才来到了中国本土，也就是，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怎么接触猫的，而十二生肖在秦朝大一统之前就已经排好了。” “猫还不是咱们本地的？” “应该不是的，而且关于猫都没有什么好的形容词，三脚猫，狸猫换太子，猫哭耗子，照猫画虎，都是这样的。” “好吧好吧，那确实不应该有，晚上我决定再问一下爹，然后讲给他听。” 【你确定你爹真的想听吗？——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快，姐夫，你该讲故事了。” “你这记忆力有时候还挺好的，还能记得上一个话题。” “那必须的，但是我感觉你有点讽刺我。” “可能不是一点呢？”董峥的眼睛睁大了，方淮紧跟着下一句， “但是，我愿意讲给你听。” “那快点，姐，你也听听，我姐夫要讲美女救英雄的故事了。” “什么？” “就是他对你以身相许的故事。” “你听你姐夫胡说。” 观众席已就位，方淮一个示意，郑山懂了，从背篓起拿出两瓶汽水，瓶口一对就一起都起开了，然后给董静和刘佳一人递过去一瓶。 “谢谢，山子。” “谢谢，山……郑山同志。”刘佳下意识跟着董静说了说到一半发现不对，改不了了，只能接着又加了个同志。 “不客气。” 回忆录开启—— “那天，是我第一次上工打猪草，接着……然后……再后来……最后我太累了，又怎么都走不出去，说实话，看树我都看迷糊了，就想着破罐子破摔吧，我就直接躺地上了，眼睛一闭，等待天黑，做好准备，18年后再当一条好汉。” “你说这么久了，我姐呢？”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有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喘息和调笑，你在干嘛？躺在这儿偷懒？这就是天籁的声音的啊，我直接就跳起来抱住了小静。” “你敢对我姐耍流氓？” “我那时候太激动了，那种有人救你脱离苦海的感觉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那然后呢？” “然后你姐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是专门上山找我的，但是我多聪明啊，都没有揭穿她，于是就开开心心的跟在你姐身后下山了。” “你睁眼的时候是什么样？” “就是这样。”方淮躺在地上，演示了一下，然后说，“就是差不多这样，我把眼睛闭上了，然后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一睁眼……。” ……这次看到的是董峥……，这场景，很难让人心动。 “小峥，还好当时找到我的是小静，而不是你。” “为啥？” “要是你，我真的得告诉你，你看我有啥，你拿走，但是请把我的人留下。” “哈哈哈。” “我和我姐长的不像吗？” “……，你像爹。” “……。” “噗。”董静和刘佳都忍不住乐了。还真是，董静长的像董母，董峥长的像董为民。 “以后我还是努力和生个女儿吧。” “为啥？” “因为我听到过一个很不友好的，还有点恐怖的说法。” “啥？” “听说外甥像舅。” “……。” “你嫌弃我？” “不是。” “那为什么不能像我。” “别问了，再问就伤感情了。” “你长的像你舅吗？” “像，但是我舅很帅。” “……。” “哈哈哈。”刘佳抱着董静的胳膊，都乐的快背过去了。 这一家子太逗了。 “哼，再有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同意让我姐嫁给你的。” “哦？” “不用哦？我绝对不会同意，我也不会让山子哥同意。” 郑山这时候终于主动说了第一句话，“主要是他俩领完证咱们才知道的。” ………… “哈哈哈。” “姐。” “嗯。” “媳妇。” “嗯。” “媳妇，我和小峥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 “你不是会游泳吗？我也会啊。” “现在开始我不会了，媳妇～。” “那我也不会了，姐，你快回答，你先救谁？” 真是个经典的问题啊。 当一只哈士奇和另一只哈士奇在你面前争宠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无视。 “歇的差不多了，小佳，山子，咱们三个去前面摘果子吧。” “好的。” “好。” …… “因为你，我媳妇不爱我了。” “因为你，我姐也不疼我了。” “唉。” “那咱俩咋办？” “当然是——跟上去啊，想啥呢？快走。” 第101章 郑山下乡的故事 刘佳试了试，得出的结论是，“好高啊，都摘不到。” “没事，你和静姐在下面接，我爬上去就行。” “那你小心点啊。” “知道了。” 说完，郑山蹭就窜树上去了，然后把摘到的果子朝下面一个个的扔过去，看样子刘佳还挺喜欢这个在下面接果子的过程。 “媳妇，小峥，咱们去旁边的树上摘果子吧。” “好。” “姐夫我也爬上去，你在下面接啊。” “……，你去吧。” “好嘞。” “海棠可以多摘点，回去咱们晾成干吃。” “瞧好吧。” “不许砸我，背篓里我放草了，你直接往里面扔就行。” …… —————————— “郑山同志，好像够了，背篓都快装不下了。” 郑山看了一眼，“行，那就先这样，你回去尝尝，喜欢的话我再给你送过去。” “嗯，你下树慢一点。” “好。” 接下来几个人也离得不远，就找地方分别坐下了。 郑山和刘佳坐一块，董峥跟着他姐姐姐夫坐一块。 —————————— “郑山同志。” “你直接叫我郑山或者山子就行。” “我听方淮同志叫你三儿，为啥啊？” “我俩一起长大，所以小淮就有一开始嘴瓢叫不明白和后来掉牙发音不准的阶段，他就那么一直叫下去了，习惯就改不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以后真的不准备回城了吗？” “嗯，不准备，我在那没有什么关系好的人了，也没有什么惦记的。” “那你的亲人呢？” “我爸去世的早，我妈改嫁走了，我爷去年去世，我奶和我小叔一家过。” “我之前听说你原本在城里是有工作的。” “嗯，后来让给我小叔了，我就下乡了。” “你是自愿的？” “算是吧，其实有点复杂，我爸去世之后他的工作由我爷暂时接替，说是等我高中毕业了就还给我。” “没给你吗？” “给了，我爷没等到我高中毕业就去世了，所以我高二的时候退学接替的，干了一年多，但是我小叔要结婚，说是没有稳定的工作女方就不嫁给他了。” “所以，你为了你小叔，让出了你的工作？” “嗯，我奶疼我小叔，每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天亮一睁眼就在屋里喊让我爷把她带走，然后又在路口闹绝食又要去厂子门口上吊的。” “那你就让了？” “嗯，好像也没有其他别的办法了。我奶在前面冲锋陷阵，我小叔和她对象甚至是他对象的一家人在后方指挥作战，这么费劲，就是为了我爸留给我的工作。” 郑山突然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其实，每天看着他们这样，我更多的是觉得累了，那种感觉挺无力的，要认清你的家人其实并不在乎你的这件事，对我来说有一点难接受。 我爸的补偿金，我奶给我小叔了，家里的剩下的存款我妈改嫁的时候都带走了，我爷还在的时候我也没想什么，毕竟等我可以工作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也能好好活下去，等到我爷去世了之后，我就退学接班了，每个月工资和我爷在的时候一样，都交给我奶，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也就那样，但是钱都不知道去哪了，我其实知道是给我小叔了，但就这样，我奶还要以死相逼，让我把工作让给我小叔。 就像我以为我妈很疼我，但是在我爸殉职之，她马上就改嫁了。 我以为我爷爷很疼我，但是我爸的抚恤金给了我小叔这件事，一定是他同意了我奶才敢这么做。 我以为我奶奶还是比较疼我的，但是她会以死相逼，听我小叔他们的安排，想各种办法利用周围人来让我妥协。 我以为我和小叔的关系还可以，但是他为了原本就该属于我的工作，明里暗里动了那么多的脑筋。 最后因为血缘关系，我还要不得不面对他们，所以我让出了工作，我也不想再回去了，可能有人会说，都是一家人，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至少面上过得去，但我不行，我装不出来，也做不到差不多。” “你不想和他们直接说清楚吗？” “想，但是想到最后，越想说的越少，只是觉得算了吧。我觉得你很厉害，你可以和他们据理力争，这对我来说有点难，我很佩服你。” “啊，也没有啦，我也不好意思的。” 郑山回忆起第一次见面的背影笑了，没有拆穿刘佳。 “不过，山子，我听到过一句话。” “什么话？” “如果你被捅了一刀，血还没擦干净呢，有人上来就劝你要大度，这种人你要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 “因为雷劈他的时候，容易连累你。” “哈哈，刘佳同志，谢谢你。” “叫佳姐，以后姐罩着你。” “额，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了。” “就是……。”哪有相亲对象变成小弟的。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声音传来，“小静姐姐，你拉我起来啊，我腿麻了。” “那你慢一点知道吗？” “知道知道。” ………… 郑山咽下了原本要说的话，好像也挺有情趣的，“也行。” 第102章 相看的事，不出意外的话成功了 ……刘佳已经发现了，郑山可以知无不言，但是他很难开始话题。 “山上还有什么好玩的吗？”（我起话题吧。） “我来这里时间也不长，就经历了两个季节，目前来看，山上好像就这些。” “……。”（天是要聊死了？） “不过，平时我们也下河，今天的红烧鳝鱼面，就是从河里捞的。”（多少还知道找补点。） “但是时间好像有点来不及了，有点可惜，今天去不了了。”（我再点点你。） “没事的，等你放假的时候再来这，到时候我带你去捞鱼，不光鳝鱼还有鲫鱼，偶尔也有鲤鱼，我还能给你做鳝鱼面，鲫鱼汤，糖醋鲤鱼，我也会做一些别的菜。” “你说的我好像很能吃，像吃货。” “不是，我就是……，就是……，反正你想吃的，我都能做给你吃，小淮很会做菜，不会做的我可以和他学习。” “嗯，你喜欢我吗？” “我……。” “不喜欢？” “不是，我没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了？” “嗯，那……。” “什么？” “那你能同意和我处对象吗？” “如果你喜欢我的话，我可以考虑看看。” “……。” “我收回……。”刚才的话。 “喜欢，你想考虑到什么时候。” “看你表现吧，怎么，你很急吗？” “不急。” “哦。” “急。” “嗯？” “反正，急不急都是你，我好好表现，你慢慢考虑。” “好吧。” —————————— 这时，方淮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儿，刘佳同志，太阳要落山了，咱们下山啊。” “好的。” “好。” —————————— 太阳要落山了，满载而归的众人也下山了，董母他们只是简单的逛逛，采摘了一些东西，背篓装的半满就想要溜达回去，所以下山的时间会更早一些，回程路过耳房的时候，董为民直接带着他们进去看了一下，算是提前考察一下郑山同志的生活环境和个人干净程度。 【嗯，还不错，外在的穿着和房子的干净程度成正比，没有虚假表现，耳房整体来说收拾的很干净，刘父和刘母都很满意。】 —————————— 全员重新回到方淮家之后，董母拿出一堆要让他们带回去的东西，里面还有两只风干的兔子，刘母连忙拒绝。 “不用了，来的时候就没带多少东西，麻烦你们一天了，这哪还能连吃带拿啊，太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收拾的这些都带走，拿回去慢慢吃，吃不完送人也行。” “那这些也太多了，而且就我家海平的体格，你看看，估计他也驮不动。” “害，是我没想到这个了，那今天你们拿点轻省的回去，剩下的，明天我让山子和小淮给你送过去。” “不行，这也太麻烦了，是累不着我家老刘了，但是不能折腾上孩子啊。” “不麻烦，他们明天还得去县里呢，顺便的事。” 通过下午彼此满意的聊天，此时董母已经把刘母当成亲家看待了（郑山早就干成自己小辈了）。 “行吧，那就麻烦了，不过明天他们得晚点回来，怎么也得在我家吃了饭再走。” “刘姨，明天你们都上班吧。” “也不一定。” “您不会是，想要请假在家，然后等我和三儿去的时候留我们吃饭吧。” “就属你小子会猜。” “那可不行，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好意思去了。” “这有什么不能的，你们去刘姨也得好好招待你们啊。” “刘姨，我们是去送东西的。” “那也得歇歇，骑一路还得带着这么多东西，多累啊。” “那也不能耽误您上班，刘姨，时间我们自己安排吧，等您休假了，我们再上门打扰。” “你这孩子……。” 留吃饭可以了，但是不能专门请假留人吃饭啊，董母听了之后也跟着拒绝道， “红薇，就这么定了，可不能影响你们上班，你要是拒绝，我就不让他俩去了，以后也不用联系了，让你这么客气。” “那好吧，要是时间 太早来不及你们就去罐头厂或者纺织厂找我老刘谁都行。” “好的。” 经过一段漫长的相互捧场和探讨后，刘家三口人在郑山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交代不了。 —————————— 当神兽归家，那就是家长的灾难。所以，晚饭后，董峥问了他爹一个问题， “爹，要是我和我姐夫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 “……，你要先确定一个问题。” “啥问题？” “你俩掉河里不是我踹下去的，一天不收拾你就皮痒了是吧，是不是给你闲的，一边待着去。” “哦。” “回来。” “干啥？” “刷碗去，给你找点事干。” “哦。” 看热闹的三个人…………摊上这么个熊孩子，也挺难为老董的。 第103章 刘家小夜话 刘家 “佳佳，今天下午咱们都分开了，你和他们几个同龄人相处了一下午，感觉怎么样？” “他们都很好，董峥和方淮俩人特别逗，今天他和董峥还现场表演了一个美女救英雄的故事，董静姐特别温柔，我问什么她都回答我，不过我一直挽着静姐，方淮说他吃醋了，他们夫妻相处很有意思，给人感觉很舒适，让人看着很羡慕。” “还差一个没说呢？你感觉郑山这个人怎么样？” “他挺好的啊。” “可是他不爱说话，你不觉得这个人闷吗？” “不觉得啊，而且他也没有不爱说话，我们也有聊天的，而且您不是说了嘛，我应该找一个安静稳重的，这样才是互补。” “海平啊，我突然有点不适应，咱家小佳是不是第一次这么听话？” “那可不，以前说一句那有十句等着呢，你看今天，还整一个，你说的她应该找一个稳重不爱说话的。” “你们就是在打趣我。” “所以，相中了？” “不是我相中他，是我，答应给他时间考虑考虑，我还要再观察一下呢。” “行，你这样是对的，吃一堑长一智，咱们家这次可得擦亮眼睛了。” “爸，妈，你们真的准备让郑山入赘啊？” “红薇，我觉得你女儿的胳膊肘要往外拐了。” “我也有点感觉了。” “不是，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嘛。” “那你问的还挺在点上的。” “啊，那你和我爸怎么想的啊。” “不怎么想。” “不怎么想是怎么想啊，您和我说一下呗。” “入赘这个事吧，最先是方淮提起的，所以我和你爸呢……。”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妈～～。” “别撒娇。” “那你快说嘛。” “入不入赘都行，左右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过要是不入赘的话，以后你就得嫁到村里了，每天蹬车上下班，你能接受？” “我看董家村发展挺好的，而且还能结婚了你们就不让我住家里了？” “确实，到时候你们住哪都行。今天和方淮聊天的时候，我还知道了另一件事情，很意外，我对郑山这孩子啊，是真喜欢。” “什么事？” “你先去把带回去的东西都整理好再说吧，我和你爸累了，得先歇歇，哦对了，洗点水果，我一会儿吃，不吃没心情讲故事。” “……。” —————————— “妈，你快尝尝，我特意给您和我爸洗的，甜不甜。” “经你洗过一下还能变甜？” “心意嘛，都是满满的爱。” “哼，19年了，这心意来的是不是迟了点。” “这不是第一次上山嘛，心意虽迟但到，哎呀，妈～，不是要说故事嘛。” “有点渴了。” “我给您倒水去。” “这腿啊，走了一天，真酸。” “我给您捶捶腿。” “好吧，看在你表现的不错的份上。” “嗯嗯嗯。” “其实，是郑山先遇到你，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是你俩先有了缘分。”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郑山看到的是你的背影。” “啊？” “你之前，是不是有一天在罐头厂的门口和人吵架了？” “有啊，前一阵我们主任让我去罐头厂送单子，我听好几个人聚一起趋谷趋谷的(qu一声，gu轻声) ，说的还是我，这我怎么可能忍呢？我就都怼回去了，没输，我把他们都骂跑了。” “就是那次，你在前面说，郑山在后面看着你说。” “啊，那然后呢？” “方淮说，然后就回去没精打采的惦记着，后悔没上去和你打招呼，他和董峥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方淮一大早就去家属院打听情况，就和你妈我对上了，才有了后面的事，你说这事得有多巧。” “我那天那么和人一顿吵架输出，他还惦记我？” “我也纳闷啊，就你这个德行，他竟然还能把你的缺点给看成优点，这眼神得有多瞎。” “……，妈。” “方淮说了，郑山喜欢你英姿飒爽，舌战群儒的样子。” “那他要是就喜欢我这样，以后我在他面前就不用装了啊，今天他说佩服我据理力争的劲，我还说没有呢，早知道我就直接承认了，难为我装整整一天的淑女呢？” “你那是木梳的梳还是输赢的输啊。” “您就损我吧，也不怕我嫁不出去。” “这回不怕了，就你那么泼妇的一面还被人相中了，你都不怕，我还有什么怕的。” “哼，不和您说了，我睡觉去。” “去吧去吧，别在我眼前晃悠了。” “……。” —————————— 睡前的，刘佳决定给郑山多加两分。 原来，他那么早就喜欢我了啊，有眼光。 第104章 为上门做准备的郑山 “小淮，那咱们明天还去吗？” “去啊。明天不得送东西嘛，一鼓作气，加深印象。” “但是我们去的时候他们都上班了，碰不上；中午的话，午休时间回来也很折腾；晚上还有点不合适。” 真全面，……这些都考虑完了。 “明天咱俩直接去纺织厂，不去家属院了。” “为什么？” “去家属院发挥空间不大。” “那咱们直接找刘佳？” 行了，提到刘佳脑子又少了一半儿。 “当然……是去找刘佳同志……的妈妈了，想什么呢？” “对对对。”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这些，你看看，行吗？让他们先吐一晚上泥。” 看着活蹦乱跳的鳝鱼，方淮抬头看了过去。 “你确定？” “怎么了，多了还是少了。” “嗯……。” “山子哥，你准备送活的？” 方淮侧身看一下，感觉董峥都懂。 “姐夫，你啥眼神？” “非常真心的想要夸你，快说说你的见解。” “前两年有女知青看到鳝鱼都吓哭了，一直喊蛇、蛇，然后晕倒了，紧急送二叔那去了；平时，我娘在咱们处理鳝鱼的时候也都不出现；就连我姐，都是把我叫过去弄，她自己不弄，所以，我猜测女的都怕鳝鱼。” “说得好，鼓掌。” “哎呀，小意思。”董峥都不好意思了。 “确实是我没想到，还好你们提醒了，明天一早我就把这个鳝鱼处理了。那鲫鱼呢？需要一起处理了吗？” “鲫鱼先不用，挑2条大一点的就行，放桶里能多养两天，到时候是自家留着吃还是送别人，他们自己做主就行，然后明天你再顺便给刘姨和刘佳带一份爱心便当。” “啊？” “啊什么，要想抓住一个心。” 董峥接，“就要牢牢抓住一个人的胃。” “那我做两份？” “当然是一份了，不过多做两个菜，菜量要足够三个人吃的，都交给刘姨，和她说这是做给两个人吃的，丈母娘看那女婿是越看越喜欢的，所以你要提前抱好大腿。” “那你明天早上教我？” “行啊，就是咱们明天的早饭呗，多做点带走两人份。” “不用给刘叔带一份过去吗？” “你先讨好未来丈母娘吧，至于你未来老丈人，现在你处于一个做什么事情他都看不顺眼的过程，你就别往马蹄上拍了，容易被反杀，而且罐头厂也送一份就稍微有点刻意了。” “好，我听你的。” “对了，小峥，今天采的山葡萄有甜的吗？” “甜的少，酸的多。姐夫，摘那么多干嘛？我背篓里全是，也没几串好吃的。” “明天上午正好去趟供销社，买点白糖，下午我想试试做葡萄酒。” “葡萄都不好吃，酿酒不是白瞎酒了吗？” “俗话说好吃的葡萄酿不出好酒，酸涩味才是好的选择。” “能好喝？” “不确定，不过酿成功了就是酸甜的，酒精度数不高，咱们都能喝。” “等到过年的时候，咱们还能碰个杯。” “那能多酿点吗？下午我再去山上摘一筐回来，然后……。” “然后送给刘佳一份？” “行吗？” “必然没有问题啊，肯定会有刘佳一份，可能到那时候你俩都算日子要办喜事了。” “借你吉言。” ？？？这是郑山？？？ “我话说一半差点忘了，明早你俩挑点甜的葡萄，洗干净，用剪子一粒粒的都剪开，分成三小份就行。” “干啥用？” “一份我给小静，一份你让你爹给你娘，一份你给刘姨她们当餐后水果。”方淮看过去分别嘱咐两个人。 “直接揪不就行了吗？” “直接揪不好看，汁水会流出来，或者葡萄皮带下来，还会发粘，而且洗的时候也不卫生。” “你还讲究这个？” “又不是自己吃，这个是送出去的。” “那好吧，但是为啥不是我直接给我娘，还得给我爹，让我爹给我娘。” “因为这样，你会是你爹的好大儿。” “那直接给我娘，我还会是我娘的好大儿呢？” “是会，但是同时，你还会是你爹的仇人，你觉得你娘和你爹哪个好惹。” “都不好惹，但是老董锱铢必较，容易报复我。” “所以……。” “我明天给老董吧。” “孩子聪明了。” “我并不感谢你的夸奖。” —————————— 喜欢一个人和被一个人喜欢，哪个会更让人欣喜呢？ 第105章 爱心便当(一) 第二天一早，董峥先去捞鱼，郑山跟着方淮准备爱心便当，除了给董静的爱心形状荷包蛋，其余都是方淮指挥，郑山动手，直接化身语音助手。 今日份菜系，糖醋荷包蛋，葱爆鳝鱼丝，麻婆豆腐，黄瓜拌木耳，餐后水果葡萄＋海棠。 小饭盒装好，系上蝴蝶结。 一顿早餐吃的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在郑山眼神的催促下，方淮没有动，但是在自家媳妇威胁的目光下，方淮委委屈屈的出发了。 —————————— 每日任务打卡完成，出了罐头厂后门，郑山刚要踩着脚蹬子朝向目标地，就被方淮拉住了。 “你要干嘛去？” “婶子不是说去纺织厂送东西吗？” “你也说了，婶子送的，那你呢？” “我不是做了便当吗？” “那便当给是谁的？” “刘姨和刘佳。” “那有什么是单独给刘佳的呢？” “这里面……。”都有给她的啊。 “对，背篓里有刘佳的一份，便当里也有刘佳的一份，但是没有直接给刘佳的，女孩子有很多时候，在乎的是她在对方心里的唯一性。” “那我要做点什么？” “先去供销社，看看有什么方便给女孩子的小东西，买完包起来放装便当的包裹里。” “那不串味了？” “那菜和水果不是分开装的吗？你放装水果的便当盒里。” “对，我忘了，那咱们快走。” “慢点，等等我。” 脚蹬子再次转起来，这踩的是自行车吗？明明是风火轮好不好，一路上风风又火火的。 —————————— 供销社 在方淮购物完成之后，轮到了郑山选礼物环节。 “买得卡布？” “她在纺织厂上班。” “买桃酥？” “不要吃的，她是自己吃还是一家人分着吃，分着吃的话那还是给她自己买的吗？” “买皮鞋？” “你俩还没定下来关系呢，你别给人压力，有来有往，到时候她还你什么？而且有一个地方（几十年后），有一种说法是送鞋容易黄。” “……，买头绳？好像也是和纺织厂挂上了，小淮你帮我看看？” “我兜里带了2盒雪花膏，这个可以，送的稳妥。” “还有呢？” “赌一下吧。” “？？？” “你挑几本小人书。” “嗯？” “刘佳可不是小女生性格，相反她的成长环境和家庭氛围，让她的性格是很阳光开朗的，你送小女孩的东西她真不一定喜欢，所以你送小人书试试。” “嗯，我听你的，咱俩一人选两本？” “行啊。” 郑山——《小兵张嘎》 方淮——《霍元甲》 郑山——《小英雄雨来》 方淮——《西游记》 “同志，就这4本。” “一本8分的，两本1毛4，一本1毛8，一共5毛4。” “好的。” “走啊？”方淮准备走了，郑山还不动弹。 “这就够了？” “对啊，来日方长，这次要是都送够了，下次呢？你怎么办？” “好，那咱们快走吧。” …… “三儿，你等等，我再进去一趟，我差点东西。” “好，快点啊。” “马上。” —————————— 纺织厂门口 “小伙子，你们找谁？” “大爷，我们找后勤主任刘红薇，家里准备的吃的，让我给刘姨送过来，大爷您也尝尝，都是山里的果子，酸甜的。” “我这牙口还不太行，先放桌子上吧。” “好的。” “你们先进来等吧，我给你们叫人。” “好的，谢谢大爷。” —————————— 没过一会儿， “小淮和山子过来了啊。” “刘姨好。” “刘姨，是这样的，罐头厂我们天天去，把东西放刘叔那就不太合适了，怕有人看到了多想，再给刘叔添麻烦，就只能给您送过来了，东西不多，重量也还行，一个背篓加一个水桶，到时候您和刘佳挂车上推回去就行。” “好，还是麻烦你们了。” “这有什么算是麻烦的，刘姨，鳝鱼三儿今天一早都处理好放背篓里了，到时候切段还是切丝你们做的时候改下刀就行，桶里是鲫鱼，有水，还活着呢，能放两天。” “好，别看我爱吃，但是我还真挺怕这个东西，还怕你刘叔收拾不好呢，你们想的可真周到。” 郑山偷偷松了一口气。 “哦，对了，还有点东西。” 方淮一个眼神，郑山就递过去一个包裹， “还有这个，您拿着，是给您和刘佳带的午饭，三儿今天早上做的，中午您吃热一下就行。您不是昨天夸他做饭好吃吗？他就惦记着再让您尝尝，里面还有水果盒，是分开打包放里面的，您热菜的时候记得看一下，要是一起加热就不好吃了，还有，您放心，不是昨天的菜了，不能吃腻。” “你这孩子，好吃的怎么能吃腻呢，我真是不好意思收啊。” “可不能存在这个想法啊，刘姨。” “好，这回阿姨就不说谢谢了。” “可算是不用了，真不容易啊。” “哈哈，对了，小淮，我和厂子提了兔子皮毛的事情了，厂长希望先收购一批，纯黑色的可以给到1块8，但是杂色的只能按照1块钱定，要是你们同意这个价格的话，等到时候你们村兔子出笼的时候，和我说一声，不用送过来，厂子出车去拉，质检部和财务部都会派人去，现场检查皮毛合格度，现场结算。” “肯定同意啊，刘姨肯定没少帮忙争取，要不不能是这个价格定的黑兔，我替大家伙提前谢谢刘姨。” “这不是你说的共赢嘛。” “对，共赢，刘姨，那我们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啊，这周日刘姨休息，你叫上家里人都过来，给你们做好吃的。” “哎，知道了。” —————————— 两人超额完成任务，回去的路上 “山子，今天真好。” “嗯。” “你收获了爱情，我收获了马内。” “什么？” “金钱。” “哪有金钱？” “我看到未来养殖场的兔子一个个变成钱，向我飞来，真是岁月静好啊。” “……。” —————————— 纺织厂 午休时间到了，刘母拎着郑山准备的餐盒到财务部找刘佳一起去食堂。 “妈，你手里拎的什么啊？” “哦，你问这个啊，你想知道？” “您说呢？” “小淮和山子送过来的菜，准备一早上，说是给我中午吃的，不过有点多，可以带你一个。” “那他们人呢？” “走了啊，上午送来的，都走三个小时了。” “啊，怎么不叫我一起出去啊？” “又不是找你的，人家来是送昨天让拿，但是没拿的东西。” “那……。” “那什么？” “妈你太讨厌了。” “扼杀了你们见面的机会？” “您觉得呢？” “我告诉你啊，今天他们要是说想见你或者直接和门岗说要找你，我就得觉得这人不行了。” “为什么？” “直接找你或者说想要见你，厂子的人会怎么想？” “认为是我对象？” “那可不，人言可畏，到时候不管是郑山和方淮有没有想到这点，但是实质上对你就是会有影响，那不就是坐实和你的关系吗？这才见了一面，你们两个要是不成的话怎么办，这一厂子的人，嘴都啥样你没感受过啊。” “哦。” “还哦，你还挺不在乎的，是吧。” “无所谓嘛，反正嘴长在人家身上，我拦也拦不住。” “看这样子，那就是想见山子呗。” “妈～，你又打趣我。” “人，你今天是见不到了，但是，人做的菜你能见到，这里面说是和昨天不重样的菜，还有额外准备的饭后水果，你先拿着，再去打4两饭，我去热菜，然后一起尝尝今天的新菜。” “好。” 母女俩去食堂先找到位置先坐了下来，再拆开便当。 “怎么这么多？不是说就给您一个人带的吗？” “说给我一个人带的，你就信了啊。傻闺女啊，逗你的，说是给咱俩一起带的。“ “那咱俩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得亏你爸听不见，你可真是漏风的小棉袄啊，看这菜量，里面是有你爸一份的。” “我这不是没想到嘛。” “你爸他们车间吃饭晚，我单留出来一盒，一会儿吃完饭，你给他送过去，让他热一下再吃，然后顺便告诉他下班来接咱们娘俩，今天送来的东西也不少。” “好的。” 单夹出一盒菜之后，刘母带着剩下的菜去加热，刘佳去打饭，等母女俩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就打开装水果的包，刚打开，放在水果盒上的雪花膏和小人书就掉了出来， “这小子，还挺会送。” 丈母娘看女婿的定律还是比较准的，说完，刘母就递给刘佳， “给你。” “嗯？小人书？送我的？” “捡的，让你拿去扔了。” “……。” 继续看，“还有雪花膏，挺会送，要是送个头花、头绳我估计你都没有这么开心。” “这不是爱好不一样嘛，谢谢妈。” “嘴上说谢我，心里可不知道谢谁呢。” “唉呀，您快吃，首推糖醋荷包蛋，酸甜口的，特别好吃。” “慢点，这么大姑娘了，有个吃相。” “嗯嗯嗯。” —————————— 罐头厂食堂 顶着众人羡慕的目光，刘海平慢悠悠的吃着临时送来的午饭。 如同嚼蜡吗？不，饭菜还是很香的，而且还是自家的宝贝女儿赶着午休时间亲自送过来的。那问题出在哪里呢，就是，他怀疑这个做菜的人居心不良，心术不正，别有用心，不怀好意…………………… 刘海平一边吃着“爱心便当”，一边内心不断吐槽， “哼，还是老董说的对，这个不怀好意的拱我家大白菜的野猪，这哪是午饭啊，这就是糖衣炮弹，还腐蚀了他媳妇，意图忽悠走他女儿。” 老刘很委屈，但是老刘不能说，当然，他说了也没有人听。 第106章 爱心便当(二) 终于赶回家的方淮，和舍不得赶回来的郑山，进到院子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董峥可看不出来。 “姐夫，山子哥，今天我上山去看陷阱，里面抓到一只野鸡。” “活着吗？” “死了。” “那就炖了吧，晚上吃。” “那我去褪毛了。” “记得给我留几支最好看的毛。” “……，知道了。”他姐夫的这个喜欢收藏野鸡羽毛的怪毛病。 —————————— 董为民家——晚饭 “姐夫，昨天吃小鸡炖蘑菇的时候怎么没感觉你吃的这么香呢？” “不一样，虽然同样是鸡，但是是有差别的，天上龙肉，下地驴肉，你听过这句话吗？” “听过啊？” “天上龙肉指的就是东北飞龙，是一种珍稀的鸟类，有着美丽的羽毛和美味的肉质，在东北菜谱中名列前茅。” “那，这个是飞龙？” “不是。” “那你搁这儿说啥呢？” “虽然它不是飞龙，但是它是野鸡，每一次吃我都很珍惜。” “……。”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懂。” “我再不懂，也知道家鸡比野鸡好吃啊，野鸡肉多柴。” 【遥想21世纪时，曾经为了减肥，他吃了那么多的水煮鸡胸肉，还能怕柴？不过据说，在动物世界里，老虎捕猎，捉到鸡的时候不吃鸡胸肉——因为不好吃。】 方淮夹起一块野鸡肉，看着肉发言道，“你是不知道它在我心里的地位。” “野鸡还有地位？” 方淮把肉放进嘴里，然后又夹起蘑菇继续吃，野味+山珍，这地位还有什么可以撼动，太幸福了。 “有，而且相当的高，但是我不告诉你。” （野鸡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这一盆就是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 “切。” “对了，娘，今天刘姨说周日她休息，让咱们一家去县里，她要招待咱们家吃饭。” “那你们几个小辈去吧，我和你爹就不去了。” “那可不行啊，没有长辈带着出门，我们多丢人啊，而且还是去别人家，这要是说错话了多尴尬，必须要在您和爹的羽翼下成长才行。” “你们翅膀都这么硬了，还能用上我和你娘？” “爹，看来你是不想让三儿成婚啊。” “我怎么不想了？” “万一这次能讨论婚事呢？” “……，让你娘去吧，她做主。” “也行，不过我媳妇说了，周日给小淮发零花钱。” “我也跟着去吧，你娘自己出门我也不放心，回来的时候顺便去供销社转一圈。” ？？？无辜的董峥还没什么感受呢，本月零花钱就预支给老董逛街了？？？ —————————— 晚上， “媳妇，给你。” “这是什么？董静接了过去。” “小人书。” “《三国演义》，《岳飞传》，《红楼梦》，《杨家将》，怎么买这个？” “今天我陪山子去送东西，他给刘佳买了4本。” “所以呢？” “我也给你买4本。” “方淮同志，这可是盲目攀比啊。” “有那么一点点吧，这个我还没送过你呢，咱俩一起看。” “好。” —————————— 【为什么东北菜进入不了八大菜系？话说东北菜的地位有多高？ 举例：小鸡炖蘑菇之前叫蘑菇炖飞龙，飞龙不让炖了改成蘑菇炖山鸡，山鸡也不让炖了才改成了炖小鸡。 1983年，开国第一届厨师大赛，第一名东北菜系：兰花熊掌，但是好景不长，东北菜就在1988年失去了大部分的食材，从野味指南摇身一变成为了入狱指南，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这两句话也成为了历史。 主要是因为，那一年颁布了《野生动物保护法》。所以，过了1988年，一吃一个小单间，多来几个，笆篱子养老不是问题。 pass掉飞龙和熊掌，想象一下地三鲜的配置， 食材：茄子、土豆、青椒——纯素菜，但是和名字不挂钩。 怎么才能挂钩呢？ 那就是，原本的地三鲜是荤菜，发音——“地三仙儿”（东北有五仙，黄灰不吃，剩下的胡白柳就是食材。） 总结：东北菜原本是可以进入八大菜系的，但是由于后面的刑法越来越完善了，所以就没有进去的缘分了。】 大胆的想象一下，此生，他有没有机会品尝一次熊掌。 第107章 哥俩的谈话 “小淮，你第一次上门的时候紧张吗？” “不紧张啊，都是我媳妇扫平一切阻碍后，我才上门的，而且你看我岳母大人有多稀罕我，不仅不难为我，还时常怕我受委屈，你问这个问题干嘛？” “我想参考一下。” “那你肯定参考不了了。” “嗯？” “咱俩除了都是姐弟恋这一点相同外，其他没有任何雷同点。” “唉。”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一个猴一个栓法，不能盲目模仿。” “……。” “你都说什么顾虑，说来听听。” 一对一问题答疑开始： “我家里不会有帮扶。” “但是也不会有拖累。” “我现在是下乡知青。” “但是你在不停成长，乡下还有养殖场股份呢。” “如果我做上门女婿，我就得离开董家村了。” “其实，我觉得刘叔和刘姨，甚至是刘佳都没有这个意思。” “为什么？” “当时就是顺着那个场景一说，给刘姨一个安慰，现在事情都解决了，只要找一个能对她女儿好的，其实没有什么条条框框的，一，只要你靠谱，二，只要刘佳喜欢你，这就可以了，刘叔可能会很长一段时间或者剩下的半辈子都看你不顺眼，但是你要相信，他只是平等的看不顺眼每一个惦记刘佳的男同志。” “如果嫁给我的话，我现在手里没什么钱。” “怎么就没有了？去掉养殖场的股份点，你现在手里怎么也得小一千了吧。” “嗯，差不多。” “三儿，你现在飘了，一个月都能挣到临时工一年的工资，这你都嫌少，这钱你都能在县里买个工作了，我当时在把我妈留给我的工作卖了才900块。” “工作可以再说，但是如果刘佳嫁给我以后，她就得每天骑车去县里上班，因为和我在一起反而要更折腾，还有就是咱们的鱼这个月不就是今年原定的最后一个月了嘛，嫁给我之后我就算是失业了。” “这算哪门子失业，咱们还知识青年再就业呢，你看养殖场的阵仗，稳扎稳打。还有刘佳的事，这还不好办，一个女婿半个儿，刘家又只有一个女婿，以后上班的时候你就在刘家住，休息的时候，想回来你就带着刘佳回来呗，或者在你媳妇家住，然后你每天骑车回来呗，就当出差了。” “除非你好面子，觉得丢人，不愿意去女方家住。” “那怎么可能？” “这不就结了，这么操作累的只会是你，不会是刘佳。” “也是啊，但是我在这还没有房子呢？以后继续租？” “你要是想盖，明年开春就盖呗。” “你也说是明年了。” “你小子是真急啊。” “你不是还有想过年让我俩定了嘛。” ……浅浅回忆了一下，不行，再深深地回忆一下…… “我说做葡萄酒的时候？” “嗯。” 【“不确定，不过酿成功了就是酸甜的，酒精度数不高，咱们都能喝。” “等到过年的时候，咱们还能碰个杯。” “那能多酿点吗？下午我再去山上摘一筐回来，然后……。” “然后送给刘佳一份？” “行吗？” “必然没有问题啊，肯定会有刘佳一份，可能到那时候你俩都算日子要办喜事了。” “借你吉言。”】 “呵呵，你的语言分析能力真是一下子就上去了啊。” “还好吧，所以现在盖房子来不及了，明年又太晚了。” “想的真周全，那你就把耳房买下来。” “什么？” “回头你俩的事定了，就和爹说，能不能从村里手里把耳房买下来，你虽然是知青身份不能落户，但是大不了以后咱们要是离开，耳房就还给村里。” “能行吗？” “没问题，董为民同志可是董家村村长+大队长呢，而且我以后还想在董家村成批的盖房子呢。” “啊？” “这个位置多好啊，以后划分好位置，盖住房，盖医院，盖学校，盖百货商超……。” “你可真敢想。” “有了兔子场，眼光放的长远一点，这样我们也会越走越远。” “嗯，好吧。”我不阻拦你做梦。 “一下子聊跑偏了，还有什么顾虑吗？” “你说王斌有可能回来找刘佳吗？” “要是不要脸的话有可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嘛，毕竟他家已经臭了，要是想逆风翻盘就得找刘佳，这样可以解释说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 “要是恋爱脑的话有可能会相信。” 看着郑山略微迷茫的眼神，好吧，这次又超前了。 “是一种爱情至上的思维模式，那些一恋爱就把全部精力和心思放在爱情和恋人身上的人，就可以形容他有一个“恋爱脑”。” “那刘佳肯定不是。” “哦，是这个刘佳还是那个刘家？” “哪个都不会恋爱脑。” “你和我大声说话？” “抱歉。” “下一个问题，继续。” “还有三转一响，和彩礼，是不是得准备了，我现在有钱，但是没有票，去哪能换点？” “洗洗睡吧，你现在这想法跑的比我都偏。” “……，好吧，是有点急啊。” “谦虚了，不是一点点。” “那你快回去吧。” “我被抛弃的可真快。” “……，明天见。” “……别见了，友尽吧。” 第108章 惊起记忆的年代 一早就去县政府开会的董为民，晚饭都要吃完了才赶了回来，同时，带回了一个让人惊讶的消息。 “耳房你们三个收拾一下，太扎眼的东西藏一藏，明面上不要放，尤其是放在院子里的，这两天走过路过的人可能会有点多，注意一下，旁边过两天要搭一个牛棚。” “啊，爹，咱们村里不是有牛棚吗？怎么还搭耳房旁边了？多偏啊？” “是有，但是不够住了，以前牛棚只住牛，现在马上要安排一批人过来，要求是，要安排他们和牛住在一起。” “那多臭啊，而且过阵子马上就要冬天，11月都得下雪了？住牛棚，那不冻死了？” “根据的安排是这样，就只能这么执行，要是可以的话，这这人我都想避开，你们三个现在开始都给我低调点。” “好，爹，我们知道了。” 他家的好奇宝宝董峥继续上线提问， “爹，那等来了之后，你都安排他们干什么啊？” “喂猪，打扫猪圈，或者是收拾牛棚什么的，具体还没定呢，尤其是你，离牛棚那里远一点，别好奇心重的往上靠。” “爹，他们也不一定全都是坏人吧。” “但是他们被打上了标签，好坏不是我们可以评定的，这种时候往上揪三代，你祖宗都是贫农，你才是安全的，出去不许讨论这个话题。” “知道了。” —————————— 董峥跟着方淮一起回去了， “呦吼，今天不跟着你山子哥了啊？” “姐夫，你说，要来的那些人是坏人吗？” “你跟我回来，就想问我这个问题？” “嗯，我记得小时候闹过离家出走，就去牛棚那猫了半宿。” “那然后呢？” “是我姐找到了我，然后把我背回去的，那又臭又冷，我都冻木了，你说，得做多少坏事才要天天住在那啊。” “可能理念不一样吧，其实没有真正的对错，现在是对的也许以后会变成错的，现在是错的也许以后才是对的。”一场浩劫，一场反文明，摧残人权的历史大倒退，但现在却轰轰烈烈的进行着，这个荒唐的年代。 “绕口令？” “有点像。” “我不太懂。” “小峥，我知道，你心里有了对错的分辨，但是现在这些不适合说出来。” “我没错？” “值得夸奖，果然大智若愚。” “这是夸奖？” “相当之发自内心。” “切，我走了。” “回见。” —————————— 三天后，郑山急急的跑到方淮家，满头大汗。 “三儿，怎么了，急成这样？” “中午你出去了吗？” “没有啊，不是说开批斗大会嘛，我媳妇给我请病假了。”他不想看到那个场景。 “小淮，我看到咱们高中校长了？” “沈校长？你没看错？”高中校长还是他舅舅的好朋友，两家人逢年过节也有走动的。 “没看错，算上校长，一起来了4个人，三男一女，都是戴着高帽押过来的。” “你先回去，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别冒头被人看出来是认识的。” “知道了，但是咱们……。” “我先准备点吃的，蒸点馒头，煮点粥，鸡蛋，等晚上太黑了咱们再过去，实在不行就一个放风，一个偷摸过去。” “好。” —————————— 方淮提前备晚饭的时候多做了不少，直接放到空间里，晚饭后和董静说去耳房，会晚点回来，不用等他。 两人睡不着，却也不敢太早行动，方淮和郑山后半夜一点爬起来的。 偷偷摸摸到了牛棚，先是敲了几下门， 咚咚咚。 “睡着了？” “再敲敲。” “好。” 咚咚咚。 “谁？” “这么晚打扰了，我们找沈博文老师。” “等等。” —————————— “老沈，老沈。” “不好意思，睡的太实了。” 这个阶段每天都有可能半夜冲进来一群人把他们拉出去，让他们反省，来到这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再动了，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外面有两个人找你。” “找我？” “对，直接说找沈博文老师。” “谢谢，我去看看。” —————————— 再次打开门 “你们是……郑山，方淮？” “校长。” “沈叔。”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在这下乡，今天三儿说看到你们了，白天我们没敢直接上来，一直等到现在才过来。” “胡闹这个时候怎么还撞上来，快进来。” “好。” “老师，这是给你们带的吃的，一直温着呢，您先吃点？” “怎么带这么多？” “你们四个人啊，虽然除了您和陈姨，剩下的两位我们不认识，但是都是一块的，都一起尝尝。” “那我去把他们都叫起来，都是饿着睡着的，一直都没吃饱过。” “那我先盛出来。” 郑山和方淮，一个拿碗一个盛粥，每个碗里都加了一个煮好剥皮的鸡蛋，被折磨了那么久，怕冷不丁肠胃受不了，所以就没有做肉。 “陈姨好。”“师母好。”方淮和郑山一起叫着。 “你们好，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先吃。” “这两位你就叫胡叔和钱叔就行。” “胡叔好，钱叔好。”方淮和郑山依次叫人。 “你们好。” “沈叔，今天你们先吃着，之后我在炖些鱼汤拿过来，好好补一补。” “不用，这次你来了，沈叔就很感谢你们两个了，以后就别再过来了，不安全。” “沈叔，后山这面以前是地主住的，都被拆的差不多了，基本没什么人家，牛棚不远处的耳房就是郑山住的地方，之前我们两个一起租的房子，现在我结婚搬出去了，但是他离这里近，所以我们晚点来不耽误的，这个位置偏，没有什么人过来，就是可能会打扰你们休息。” “那也不行，万一一个不小心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那我们俩看着办，反正不来是不行的。” “唉。”劝不动啊。 “老沈，你这两个学生不错啊。” “是啊，以前门庭若市，现在真的是凄凄惨惨，只有两个学生雪中送炭。”关于方淮家和他家的关系，这种时候他不想解释太多，担心会有麻烦。 “两个呢，不少了，你看看我。” “说的也是，知足。” “对，老哥哥，我就借了你的光吃上一口了。” “那还说什么了，快吃。” —————————— 等到4人吃过东西之后， “沈叔，我能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时也命也，被家人出卖了。” “啊？”肯定是被出卖，但是被家人举报？？？沈叔家里一直挺和谐啊。 “被我妹妹举报，我这一下去啊，她公公就上去了，亲妹子，呵呵，说来也是一个笑话，理由是收藏，《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高尔基的三部曲。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就是难为你阿姨了，陪着我经历了这么一遭。” “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而且这样的情况谁能想到。” “沈叔，您……。” “不用安慰，要是需要安慰，我就真的被彻底打倒了，我能接受，也能看开，只是不能原谅。” “您在这儿放心待着，村里的事情我慢慢努力。” 沈博文摆摆手，“不用，你小小年纪别操心了，今天这顿饭，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我们都吃完了，你俩快走。” “沈叔，这是煮好的鸡蛋，明天早上你们当早饭吃，我和三儿整理一下，明天找时间再送点东西过来。” “快走，听话，别过来。” “我们会看情况行事的，先走了，您休息吧。” “唉。” —————————— “小淮。” “明天再说吧，别多想，早点休息。” “嗯。” 第109章 原是熟人 回去的路上，方淮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他知道历史上的这一场大运动，但是，文字读到的和亲眼见到的感觉截然不一，这是一个时代的无法扭转的悲哀。 走到家门口，刚开院门就看到屋里亮着煤油灯，董静听到开门的声音，披着衣服打开了屋门， “在院门口站着干嘛，快进来。”方淮没有说话，走过去抱紧了董静，想要从她身上汲取到一点力量或者一丝他想要的安全感，过了一会儿，他一边拉着董静进屋，一边开口说道， “今晚的灯真亮，怎么还没睡？” “今天下午郑山来过之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晚上又出去了这么久，我怎么能放心的睡呢？” “那你怎么不问我？” “你不想说，我问不就是在难为你吗？” “没有不想说，故事很简单，就是我心里的想法说着难。” “先换衣服，躺下来慢慢说。” “好。” —————————— “媳妇，今天压来的几个人，里面有我高中的校长，他不仅是我以前的班主任，还是我舅舅的好友，我一直都是上学叫他老师，放学叫他沈叔，还有他的妻子，也一起压过来了。” “晚上你和郑山过去看了？” “嗯。” “别难受，这些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不过现在他们到了董家村，我们可以在自己能做到范围内，为了他们做点什么。” “你不让我离他们远一点？” “为什么要让，如果一个人能忘记另一个人的好，选择在别人苦难的时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才要离这样的人远一点。” “静静，你真好。” “不许在关键时候肉麻。” “呵呵，明天我和爹说一下，他们缺一些吃饭的东西，这个咱们村里应该会管，虽然不多，但是额外的我和三儿就可以补上了。” “这几天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村里人还好，今天中午开批斗大会的时候，村里很多人都低着头，不忍心看。但是知青们可都不消停，就差把想要表现写在脸上了。” “嗯嗯，知道的，小心为上，安全第一，我不是一个人，我后面还有一家人呢。” “觉悟不错。” “我好像没有那么难过了。” “真的？” “嗯，因为有你。” “给你的安慰到头了，快睡觉吧。” “好的，晚安媳妇。” “晚安。” —————————— 第二天早饭 “爹，昨天来的几个人好像还没有吃饭的家伙什，也没有粮食，咱们村里是不是会管啊？” “你认识？”董为民直接问了出来。 “嗯。” “行，我知道了，你别掺和，知道吗？” “嗯。” “姐夫，和咱家啥关系啊？” “是我高中的老师兼校长。” “也是我的。” “那为啥被批斗了啊？” “你十万个为什么啊，昨天是不是就说不让你好奇了，吃饭。” “知道了。” 饭后，董为民就去了村办，和会计商量一下要给下放过来的几个人安排点什么，其实也就是陶罐，碗，还有粮食，依照自家女婿的性格，对于这几个人肯定是不可能不管，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通过村里把明面的东西备全，方便他们（方淮平时很不省心，郑山关键时候容易不省心）两个私下暗度陈仓，自家人还是得偷摸维护和帮扶的，董峥的话，他不参与就是帮忙了，不然很容易被人抓住小辫子，帮倒忙。 —————————— 出人意外的是，下午县副局长蔡坤竟然和派出所所长陈常带着方淮投的稿件过来了，说是视察一下董家村妇女先锋队的精神面貌。 当时不来？现在事情过去了来了？马后炮？啥目的？ 方淮有一堆想要问的问题，但是官场官腔还得资深老董，听了2小时，董家村前后视察了一圈，也没点题到底是要干什么的？所以就是单纯的视察？ 最后，临要走时，县副局长提出来想要和方淮单独说两句，盼了一下午的主要话题终于来了。 “方淮同志啊，听说昨天你去牛棚了？” ？？？这哪是听说，这是跟踪还是盯梢？ “不是，领导，您？” “别怕，就是随便聊几句。” “主要是，您这第一句话就不是很随便。” “别急，具体什么事情，我就不和你说了，革委会最近风头正盛，县政府都不好干涉参与，对于你做的事情，我并不是威胁你，而是有个忙需要麻烦你。” “您说。” “下放到董家村的4个人里，有你认识的，也有我认识的，但是一方面是距离问题，还有就是我现在身边也不太安全，所以希望你能在他们遇到难事的时候尽量帮一帮。” “好。” “答应的这么快？” “天总会亮的，我想点一盏灯。” “我没看错你，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虽然不多，你先拿着，他们需要什么就从这里出，以后我再找机会给你送过来。”（17级（副科级）：99元） “谢谢。” “收的倒是挺快的。” “长者赐不可辞。” “这词是这么用的？” “瞎借鉴的，要不不好意思收。” “行了，我走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或者急事，你直接到派出所找陈常。” “好的。” “方淮同志，谢谢你。” “不客气。” 第110章 董家村需要一名女大夫 方淮家，小院内，摇椅上，岁月静好的小两口。 “媳妇，如果召开妇女大会的时候，提出给咱们全村的女同志都进行一次大体检，然后增加一名女大夫，你说大家伙会同意参与体检和增加大夫的事情吗？” “体检？啥体检。” “就是女性健康问题方面，比如经期肚子疼，之前小产过，或者坐月子有后遗症，还有生孩子之后的后遗症这些问题，很多女性因为羞于开口，所以不舒服都是自己默默的忍，我想把这个转移一些到明面上。” “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其实，是陈姨也在下放的人里，就是校长的妻子，她是市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很权威，我想让她给咱们村里的女性做一次答疑解惑，既是增加维护妇女权益，也是想给陈姨想想办法。”（方淮记得之前自己上班的时候，公司也有为女职工在工会申请什么《在职女职工特殊疾病互助保障计划》） “你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轻松一些？” “对，咱们村子看病都是找二叔，但是女同志特殊的病症就不能和他开口了，县里她们也不可能花钱去，趁着这个机会给村里增一位女大夫也是好事，而且这样的话，陈姨只在卫生所就可以，不用参与其他劳作。” “但是，现在她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这倒是个很难的问题。” “你可以尝试传达这个问题，主要是性别上的顾虑，你不太适合张嘴。” “媳妇，我需要你。” “明天我去看看。” “别自己去，一会儿我找冬婶她们几个妇女干事说一下，明天你们一起去。” “那你先想起几个问题，别到时候问不出来，尴尬了。” “好，希望到时候有一个好的结果。” “按照咱们村的情况应该会有同意的，只要有几个人同意了，慢慢去的人就多了，我想没有问题。” “嗯嗯。” —————————— 村办 “小淮，怎么还给我们叫到村办了。” “冬婶，这是你们确认成为妇女干事的第一次会议，咱们不得正式一点嘛，以后咱们还得申请专门的桌椅板凳呢，先适应一下。” “成，那你说。” “好，董冬冬同志（冬婶）、董楠楠同志（楠婶）、张晶同志（张嫂子）、王雪同志（雪婶子）” “到。” “到。” “到。” “到。” 方淮叫一个答一个。 “昨天县副局长到我们董家村，视察一下董家村妇女先锋队的精神面貌，全程由村长兼大队长跟随，这个几位也看到了，作为全县第一的精神面貌，我们不能辜负县里对我们的认可，所以就不能止步不前，我们还要想其他有利于妇女的活动和办法，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看法。” “小淮啊，我们现在都划分了管辖位置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以后定期走访。” “对，看到吵架的都第一时间去调解。” “前两天，我还处理一个婆媳矛盾呢。” “前天有来说媒的，还是我做的担保呢。” —————————— “同志们真的都很优秀啊，但是现在周围的村镇还有县里，甚至是其他县也开始和我们学习，学习就会进步，就会和我们逐渐缩小差距，咱们这个第一啊，唉……。” “咱们的第一必须得保持啊。” “小淮啊，冲锋陷阵我行，但是想办法我可真不行，你就说咋办。” “对，我们跟着你干就行了。” “不瞒几位婶子，我这个想法可能有些大胆，前天的批斗大会，大家都参与了吧。” “唉，看了。” “我是看不下去，低头听了一半。” “我看了，都和咱岁数差不多啊。” “里面还有个女同志吧。” 婶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方淮听了听，还好，没有偏激的。 “同志们，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女同志。” “啥事？” “我听说，这个女同志之前是市医院的妇女主任，医术很高超。” “你想让她给咱们，哦，不，是给我们看病？” “我想举办一次有关女性健康的宣讲，婶子们也都知道我的性格，和你们我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出去我可能抹不开面了，所以就只能现在开会和大家探讨，咱们村有不少奶奶们走路都是罗圈腿，驼背很严重，各位发现了吗？” “对。” “有的这样，有的不这样，大家研究过为什么吗？” “这是生病了？” “算是一种病吧，没有休息好。” “啊？” “她们是当时生完孩子就下地干活的人，长期的重体力劳动加上营养不良，导致膝盖弯曲骨骼变形。” “以前王婆子好像真是这样。” “咱们是要说一下坐月子的事情吗？” “坐月子要说，但是还有一个事也要说。” “还有？” “对，造成这个情况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子宫脱垂，如果不这样走路磨出血会很疼，这个是很多老人一辈子都不会说的，他们会说女人都一样，但是一个村子里，结果什么样大家是可以看到的，可是能看到的是罗圈腿，还有内在的问题是看不出来的。” “这个可真不好办了，那个女大夫能治？” “我觉得不严重的应该没问题，严重的大夫应该也会有一点办法可以减少不适，但是这个就得细聊了，我就问不清楚了，所以希望各位可以去和这个女大夫沟通一下，问一下妇科方面的问题，然后开大会的时候由您四位进行现场宣讲和解答，成不成。” “我觉得是好事，但是问问题和回答问题这个，对我来说好像有点难啊，我怕开大会的时候被问住啊，那就丢脸了。” “这好办，举例，咱们分40个问题，然后各位婶子一人分十个问题，到时候涉及到谁的问题，谁做解答，如果宣讲的好，那咱们就继续往下推下一项。” “啥？还有下一项？” “答疑解惑之后，还得预防和治疗呢，我想给咱们全村结了婚的女同志做一次体检，到时候如果咱们有解答不了的问题，可以现场由大夫进行解答，正常咱们去医院没有几十块，也得几块几毛吧，但咱们现在的这个机会是免费的，不花钱。” “我看行。” “我看也行。” “同意。” “咱们啥时候去？” 几位婶子依次表态，方淮心里稳了，关键时候是骨干，平时这几位都是聊天社交的大牛。 “那咱们带着纸笔，现在就去？” “我们不认字啊。” 来了。 “那这样，我让我媳妇和你们一起去，她做记录，到时候咱们再把问题分开背一下，明天下午召开女性健康科普大会。” “那快点，咱们这就找小静去。” “对，可不能耽误了工作。” “走走走。” “婶子们，慢点，你们等等我。” …… 第111章 妇女科普大会的先前准备 牛棚（新建的牛棚尽量隔开了两间屋子，把牛和人隔了出来，虽然有些味道，但是还算可以） “妹子，你叫啥啊？” “我们没恶意。” “对，就是咨询点问题。” “听说你是大夫？” —————————— 陈亚娟被4位热情的“姐妹”包围住了，突然上来几个人，虽然她提前知道点，但还是相当不适应，还是董静解救了她，把话题拉回到了她的擅长领域，解答妇科问题，中西医结合的权威专家。 【中医妇科主要看月经病、不孕症、生殖器官炎症、带下病、妊娠病、产褥病等，中医妇科诊治效果非常理想的。 具体如下： 1、月经病：月经失调、经间期出血、崩漏、痛经、闭经、多囊卵巢综合征、经前期综合征、围绝经期综合征。 2、不孕症：原发性不孕症、继发性不孕症。 3、生殖器官炎症：前庭大腺炎及囊肿、子宫颈炎、盆腔炎，若反复发作、脓肿或包块形成。 4、带下病：带下过多、带下异味。 5、妊娠病：流产、异位妊娠、妊娠恶阻、妊娠高血压综合症、妊娠期肝内胆汁淤积症、妊娠期糖尿病。 6、产褥病：产后出血，产褥感染、恶露不绝、产褥中暑、产后缺乳。】 等到陈大夫大致说完之后，开始了课后沟通环节，婶子们一个接着一个提问，问的都是大白话，陈亚娟也尽量用最言简意赅的方式回答， 一问：为啥生了孩子眼神不好了， 答：1、生产用力——可导致眼压增高、眼球结膜充血，改变屈光度。 2、睡眠不足——产后身体虚弱，夜间照顾宝宝易疲劳，影响视力。 3、视神经炎——产后身体脆弱，易受刺激，影响视网膜功能。 4、激素水平变化——女性生产后体内激素水平变化明显，受内分泌影响。 5、孕妇本身存在高血压、糖尿病等疾病——生完孩子后血压、血糖控制不稳定，都会影响视力，导致视力下降非常明显。不过这个年头得富贵病的人很少。 另外，生完孩子后视力下降非常严重还可能和失血过多、气血不足有关，应尽快调理。 二问：为啥生完孩子手指缝疼， 1、手指劳损——给孩子进行频繁地抱、换尿布等，长时间用力或重复动作容易导致手指劳损、疲劳和疼痛。 2、关节炎——在怀孕期间，许多女性患有妊娠期关节炎，这种疾病可以持续到分娩后。妊娠期关节炎会导致手指肿胀、疼痛和僵硬。 3、神经病变——分娩时神经受到压迫或牵拉，也可能导致产后手指疼痛。 4、营养不良——分娩后若饮食不均衡、缺乏维生素b等营养物质，也可能导致手指疼痛。 三问：为啥孩子抱久了，手腕痛， 1、手腕部软组织损伤——如果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抱孩子，可能会导致局部肌肉等组织过度拉伸，出现软组织损伤的情况，这时就会引起手腕疼症状。 2、腱鞘炎——若长期保持一个姿势抱孩子，会导致手腕部慢性劳损，进而形成无菌性炎症，会导致局部出现肿胀、疼痛的情况，表现为抱孩子手腕疼，严重时还会出现活动受限。 3、关节炎——可能与自身免疫、劳损等原因有关，会导致手腕部出现关节炎，局部会出现晨僵、肿胀、疼痛等症状。 四问：为啥生完孩子，掉了很多头发，秃了， 1、精神压力——分娩后，产妇可能会面临新的生活挑战和育儿压力，导致精神紧张、焦虑和抑郁，情绪因素可能影响头发的正常生长和脱落。 2、睡眠不足——照顾新生儿可能影响产妇的睡眠质量，导致睡眠不足，影响头发的正常生长和代谢。 3、激素变化——产后女性体内的激素水平发生显着变化，孕激素的水平大幅下降，这可能导致头发脱落增多。 4、营养不良——产后哺乳期，产妇需要大量补充营养，以满足哺乳的需求和身体的恢复。 5、内分泌失调——产后内分泌系统处于调整期，如果调整不当，可能会出现内分泌失调的现象，影响头发的生长和脱落。 五问：为啥生完孩子，记不住事儿， 1、睡眠不足——产妇在生产后，可能需要哺乳和照顾婴儿，此时晚上需要经常起夜，容易导致睡眠质量不佳，从而影响记忆力。 2、疲劳过度——生产后产妇的身体和心理都需要适应新的变化，如果过度劳累，可能会导致身体和大脑疲劳，从而影响记忆力。 3、身体虚弱——产妇的身体一般比较虚弱，可能影响身体各系统的功能，包括记忆力减退、精神不佳等症状。 4、神经衰弱——产妇在产后情绪敏感，部分产妇可能会出现神经衰弱的症状，如头痛、失眠、记忆力下降等。 5、产后抑郁——生产后身体内激素快速下降，产妇可能会出现产后抑郁的症状，如情绪低落、兴趣丧失、精力减退等，从而影响记忆力。 六问、七问、八问……n问……n+1问…… 从发育开始，到经期，开始怀孕，到小产，到生孩子，到绝经，你给婶子们一个机会，婶子们还你一套论文，从一开始的担心会没有可记录的，到现在一张加一张的记录不过来，婶子们还会关心她，没事小静，慢点写，不急。 …… 董静在一旁记录，停下来听她们讨论的时候，还看看方淮准备的小纸条（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坐月子期间的注意事项，生产时容易遭遇到的危险情况、女性更年期的心理是怎样的……，这张纸条有点多余了），庞大的问题量让董静的手腕都跟着酸了，但也打开了她兴趣的大门。 第112章 选择的方向 一天的临时助理工作好像还没有结束。 晚饭后，董静一直在看自己记录的笔记，明天一早她还会拿着这些问题去村办，再和4个婶子们探讨一下，为了明天下午妇女大会做准备。但更重要的是，她真的喜欢这个。 方淮欣赏着看笔记的媳妇，认真工作的女人，真帅。 就是他的这个目光盯得太死，董静只能抬头看回去。 “盯着我干嘛呢？” “小静姐姐看的怎么样？” “今天婶子们问的特别全，都不需要我传话，好多问题可能我都张不开嘴，但是她们一个接着一个，不怕没问题问，就怕抢不到机会问。” “所谓切忌讳疾避医，这个我真得夸夸婶子们，现在刨根问底，等到了开大会的时候，才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立于不败之地。毕竟明天的大会很有可能会突发出一堆神奇的问题。” “可不，今天我都想让你去听听了。” “其实，很有可能我也很想去听听。” “……，你找打是不是。” “那媳妇，你讲给我听。” “啊？” “共同探讨，共同进步，学海无涯，学无止境……。” “停，你怎么对这些这么有兴趣。” “准确的说，除了教科书，我对于一切知识都充满了兴趣，和我说说嘛。” “烦不烦人，打扰我。” “不打扰，媳妇你继续看。” “那你干嘛。” “你坐在窗边看书， 我侧坐桌前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方淮的梦。” “讨厌不讨厌，我都看不下去了。” “那就歇歇嘛，你都看了好久了，从吃完晚饭到现在，多伤眼睛，重点是，你还冷落了我——你的小娇夫。” “……，那我歇歇，一会儿我再看。” “那你歇过来点，靠着我。” “好。” —————————— 《断章》——卞之琳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 “媳妇，你想不想学医？” “你是说和陈姨学？” “嗯，正好是一个机会，现成的老师，现成的学生。” “现在学也太晚了吧。” “不晚啊，时间刚刚好。” “你哪里看到刚刚好了，我今年都24岁了，不是14岁。” “哪里都看得到，从现在开始，就永远都是最早的时候，不能因为别人有机会学的早，我们就放弃学习，也不能因为我们学的晚就认为自己学不好，这事不能对比，家里大事我做主，想学就得学。” “嗯，我想试试。” “那明天找时间，我问问陈姨。” “现在先不急，等这事解决了。” “你是不是怕，陈姨以为我们挟恩图报。” “嗯，而且我还想先跟着打打下手，再看自己到底适不适合，总不能让人家答应了，然后人家手把手的教你，结果没过多久，发现自己不适合要放弃，那就太不好了，在学习之前我不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嘛。” “媳妇，我除了支持你，就是支持你，给你比心，我看好你呦。” “讨厌。” —————————— 【人民日报的一段话： 有的人22岁结婚，25岁离婚； 有的人25岁找到工作，28岁就能做出一番成绩； 有的人40岁依然单身，有的人50岁才遇到真爱； 有的人60岁已经去世，而有的人70岁还在环游世界； 有的人16岁就遇到了非他不嫁的人，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程，不要因为看到别人交卷，就自己乱写答案，命运给的礼物和灾难，哪样都不会少，你不必着急，一切都会准时发生。】 第113章 那些不好说出口的话——妇女健康宣传会(一) 下午，打谷场前面的黑板上，写着妇女健康宣传大会，男同志本次禁止入内（方淮除外）。 赛前打气 “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必须有。” “婶子们，现在是给咱们村全体女性同胞争取利益的时候了，咱们开干。” “好。” 也有好信儿的男同志跟着过来，不过老董同志出场镇压，一切轻松解决，如果不想回家歇着，那就下周报名挖沟渠，不怕有劲没处使。 —————————— “各位女同志们，大家下午好！今天由咱们村妇女办的成员们给大家开展一场女性健康知识讲座，首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为今天的4位主讲同志喝彩，她们将为我们带来关于女性健康的重要信息。” 【啪啪啪】 “正如我们所知，女同志在家庭和社会中扮演着多重角色，既是母亲、妻子，也是家庭收入来源的出力者，这些角色赋予了我们无数的责任和使命。因此，我们的健康不仅仅是个人的事情，它关系到家庭的幸福和社会的和谐。 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学习如何更好地关爱自己，从而以更好的状态投入到工作和生活中去，希望今天我们的谈话，可以让大家收获新的知识，并且也可以告诉和帮助认识的其他女同志。 让我们用掌声再次欢迎今天的主讲嘉宾，董冬冬同志（冬婶）、董楠楠同志（楠婶）、张晶同志（张嫂子）、王雪同志（雪婶子），她们为了今天都已经提前做好了培训和学习。下面，期待她们为我们带来一场精彩纷呈的女性健康知识盛宴！谢谢大家！” 【啪啪啪】 4位婶子一起上台，由于单打独斗有点紧张，所以分成了2组，两人一组，每组20个问题，按照排练由董静念出问题，涉及到的问题由对应的婶子进行解答， 宣讲会采取一问一答的模式，现场的盒子里做了40张小纸条，在一群女同志里面挑着抽签，增加大家的积极性，抽出哪个纸条，就讲对应的哪个问题（问题包含了经期前，经期后，怀孕中，生产后，月子中，停经后）。 —————————— 第一张纸条，经期正常几天，隔多久一次。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董楠楠同志（楠婶）向前一步，10题之内，必须没问题。 “周期：28-30天，行经期：3-7天，提前或延后3-5天，只要恒定规律，仍属正常。” 有提问的了， “那每次的多少你们知道吗？” “经期出血量一般在30——80毫升左右,毫升可能很多人不懂，我也是现问的，50毫升是一两，那就是半两到一两半都算正常，经血量过少，面部易长暗疮、色斑，还会引发头痛，严重时会影响怀孕，月经量过多容易贫血，还有可能得妇科病。” “这咋算啊？” “这个凭感觉呗。” “通常都是第一天一般，第二天第三天很多，第四天开始变少，自个体会，下一个。” 第二张纸条，经期前身体有什么变化。 张晶同志（张嫂子）向前一步走， “我来解答，这个就多了，通常都是乳房胀痛，小腹下坠感，腰疼。但是，还有很多不一样的，有的甚至完全相反。 有的人食欲不振，有的人食欲特别好；有的人失眠，出虚汗，有的人一直犯困睡不醒；有的人便秘不上厕所，有的人不停坏肚子跑厕所，大家是不是或多或少都有点。” “对，我还以为就我这样呢。” “没有问过吗？” “这个咋好意思问，问我娘，她也不像我这样，你们别耽误，快下一个。”这个姐姐有点不好意思了。 第三张，…… 第四张，…… ……………… 每当有女同志不好意思想要低头的时候（刚结婚的不好意思，其余基本都听的十分起劲，津津有味），婶子们就会把她们的脑袋揪起来，并且举例说， “方淮都听的这么认真，你们差啥，要是一会儿他都记住了，你们也没记住，那就丢大脸了，知道不。” “你们好意思说，我就好意思听，有啥怕的，咋还有低头的呢。”村头常驻的婶子表示不理解（可能几十年前她也理解）。 “新媳妇不好意思了啊。” “方淮，你也说几句啊。” “同志们，我今天啊，就是妇女之友，只管听，不胡乱发言闹笑话。” “哈哈哈。”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等到40个问题都结束了，大家伙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凉菜已经上桌，现在该上热菜了，方淮起身了。 “咳咳，同志们，咱们的女同志健康知识讲座到这儿基本就要结束了，不过……。”话锋一转， “还有福利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落实到大家身上，但是，需要大家伙的意见，看你们同意不同意。” “福利还能有啥不同意的，你快说。” “好，那我就继续说一下，同志们，咱们村里前两天来了几个人，大家伙应该是知道的，领导说了，让他们来我们董家村进行思想改造，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主动给他们一个机会。” “啊，咋给机会？” “其中的女同志以前是妇科主任，虽然她现在职位没有了，但是她还是有工作能力在身上的，所以，我建议由她给咱们全村的已婚女同志进行一次免费的体检，前提是必须是咱们村里的，外村的不行。” “那哪好意思啊。” “你在大夫面前有啥不好意思的。” “我想去看看。” “有啥可看的，哪个女的不经历这些，开会矫情啥。” 和气的场面变的有点安静，方淮听着声音看了过去，提问， “这位大娘有点面生啊？您是？” “她是隔壁村探亲的。” “不是，我们村的大会你来干啥啊？” “你跟谁来的啊？” “可不嘛，来了你还瞎发言。” “我们村妇女主任说话，我们都没说啥，你说啥。”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免费做。” “可不嘛，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你是不是因为方淮说就给我们村里的做，你嫉妒啊。” “对对对，我看就是嫉妒。” “你嫉妒就不做了？不可能，我告诉你，我必须做。” “我也去做，但是你可做不了。” “让你嫉妒，嫉妒也没用。” ………… 就提问一个问题就好，剩下的都不用方淮再发言了……在董家村，得婶子们者，得半臂天下，其实方淮已经做好打长远战的准备了，有可能还得在会后一一说服，毕竟一定会有不同意的声音的。但是关键时刻，自家关起门怎么研究，怎么说都行，怎么可能让其他村子的人来质疑呢？这个婶子发言的真好，及时雨啊，此人是不是宋大娘，方淮心里为她666点赞，送小心心加送花，感谢开路先驱人。 发酵的差不多了，内心再次的默默感谢一下，辛苦了“及时雨”宋大娘。 “同志们安静一下，沟通是我们进步的桥梁，所以我们一定要善于提问，善于思考，互帮互助，我们妇女大会不仅要听会，同样也要提出问题，这位大娘的问题我收到了，我理解您的想法，您是觉得，哪个女的都是正常经历这些，来月事，怀孕，生孩子，停止月事，没有特殊的，对吗？” “对，我就这个意思，都是这么过来的。” “行，毕竟要多观点，多角度嘛。那同样，我也想请相反的人发言一下，在场有没有没生下来孩子的人，一尸两命或者生下孩子后就撒手而去的人说说建议。” “你这不是吓人吗？没生下来的和生完就走的，那不都……。”死了嘛，说了不就见鬼了。 “您也知道，没生下来的女同志已经不在了，或者生下来没几个月，没几年不在了的女同志都不在这里。所以，您知道，您现在的言论属于什么吗？这叫幸存者偏差，因为您是活下来的人，所以，您根据自身的角度出发，在这里表达您的意见和见解，但是未幸存者已经无法发声表达意见了。我们不能抛掉这个危险不谈，只说哪个女的不生孩子，哪个女的不这样，都是这么走过来的。是啊，哪个活下来的女的不是这样，那没活下来的呢？没能走过来的呢？是因为运气不好吗？如果保护好自己，关注自身健康，她们今天有可能也会在的，不是吗？” 场面安静了下来。 ……………… 第114章 那些不好说出口的话——妇女健康宣传会(二) 走了的人无法发言，但还记得的人仍旧会唏嘘。 …… “我姐姐就是难产走的，一尸两命，双胞胎。” “我弟妹生了孩子，没出月子就走了，孩子后来都是我婆婆在带。” “我表姐生完孩子后身子虚，就挺了一年，现在孩子后妈对孩子一点也不好，当爹的也不管。” “有后妈就有后爹，就是可怜孩子了。” “可不是，不是亲生的还是差点。” “我当时生孩子的时候就说是胎位不正，难产，生了一个就没再怀了，还好是儿子，算我命大。” ………… 话题在悲伤中跑偏了，方淮赶紧拉回来， “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世上只有一个我，同样也只有一个各位，所以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自己的健康自己都不在乎，还要指着谁在乎，别让不好意思耽误自己，平时不敢去看的，怕花钱的，是吧，这次咱们一起，啊不，你们一起。” “那要是不好的话，大家伙不就都知道了？” “医生是不会对外说的，你自己会？” “可是，……。” “这样吧，虽然关键时刻我上不去，但是我把我媳妇推出来，派出我家的一家之主，本次体检活动，董静同志作为助理，全程跟进，你们遇到什么不好意思问或者觉得问不清楚的，让董静同志在一旁辅助，行吗？” “这样好。” “同意。” “麻烦董静了。” “行，那就这么定了，本次体检的位置在村办——旁边的杂物房，杂物房今天已经整理出来了，收拾后的标准绝对符合干净卫生。体检分片进行，按照村里东南西北的方位划片，由咱们村的四位妇女干事负责，分成四个小队，大家依次到她们前面排队报名，到时候咱们按照位置依次安排体检，具体的体检注意事项再由小队开会强调一下（4位婶子为了报名的事，特意找了4个认字的女同志进行报名填写）。” “方淮，不检查也不知道，检查后，要是严重得吃药咋整？” “这个各位不用担心，上次县里奖励咱们村妇女办100块钱，这事大家应该都知道，这笔钱会用做本次支出，进行药品采购，剩下的钱也会留用，以后都是给咱们女同志的福利。” “方淮，咱们女同志有免费体检，那男同志有吗？” “肯定也有啊，不过在县医院呢，不免费，自己去医院花钱做，咱们没有那个条件。” —————————— （每个小队安排半天到一天的时间体检，保2争3，争取3天内查完，经期的先行记录，后期补体检，体检前必须洗澡，确保个人卫生） 第一小队负责人：董冬冬同志（冬婶）； 第二小队负责人：董楠楠同志（楠婶）； 第三小队负责人：张晶同志（张嫂子）； 第四小队负责人：王雪同志（雪婶子）。 —————————— 晚上，方淮家 “我明天上午去趟县医院，买点女性用药，要不真有问题的光看也不行啊。” “对，我陪你去？” “肯定啊，明天咱们先去牛棚，先问问陈姨都需要准备什么，给开点能用上的药，再买点纸当病历本，保证一个女同志一张，咱村50多户人家，300多人，我就按照400张纸准备了，一人一张，提前填好姓名，年龄，身高体重什么的，方便后期记录，我把大队的秤都借出来了，一个个称，绝对正式。” “你想的可真全，不过纸的问题不用去县里，明天让小峥去旁边的村子跑一趟，旁边的村子有一个造纸厂（不是村办的，而是国有的），白纸5分钱一张，可以裁成16张16开大小的或32张32开大小的，订成本子用，要是捡漏，可能还有3分钱一张的略有残次的同样大小的白纸，也可以买那个。” “我的美丽漂亮，贤惠大方，又智多星的媳妇啊。” “去，别耽误我准备东西，咱们还得早点回来呢，我得和几个婶子再对一下，还得折腾几天呢。” “嗯嗯嗯，我去给你打洗脚水，让我们家的顶梁柱好好泡泡。” “你不是一家之主吗？” “对啊，我是一家之主，你是顶梁柱，门面再好也得有立柱撑着，这又不冲突，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我对你的敬仰有如……。” “快停，我都听不下去了。” “总结一句话，为您服务。” “辛苦了。” “不客气。” —————————— 第二天一早，分头行事，董峥被自家好姐姐派出去给他姐夫买纸去了，据说还得开收据，支出必须明确入账。方淮和董静则在去完牛棚后，直接赶往县医院，本来以为要花的差不多呢，结果配置了一堆药品，口罩，消毒水，还买了2板感冒药（2毛钱一板）硬是凑了10块钱结束了战斗。 这个年代看病真的便宜啊，尤其是作为切过阑尾的人，当时花了5千，同事和他说挺好，这个不算贵。再看此刻医院的价格（好信儿的他问了一会儿）， 胃切除20块， 阑尾切除（复杂）10块， 阑尾切除（单纯）7块， 住院5毛一天（听说市里6毛）， 接产3块， 大换药8毛， 中换药4毛， 小换药2毛， 洗胃3毛， ………… ………… 以前病少，现在病多，以前哪有问题直接治哪，现在哪有问题先抽血，先拍片，先ct……。 以前救死扶伤，现在创收增绩。 （有一个并不友好的对比，国外500米一家健身房，我们50米4个药店，充值20赠vc） —————————— 消费欲望被卡住了，所以方淮直接大手一挥，拉着自家媳妇去供销社购进一批冬天护肤用的手牌蛤蜊油，9分钱一盒，18块钱直接买了200盒，清理了一下供销社的库存，只要是工分本上，下地干活有工分的女同志，一人一盒，发剩下的暂时存留，以后总能用上的。 —————————— 十点，体检正式开始， 第一天预计完成量——第一女子小分队（董冬冬组）， 第二天预计完成量——第二、第三女子小分队（董楠楠组、张晶组）， 第三天预计完成量——第四女子小分队（王雪组）。 之后的每天就是零散的安排了。 因为学习妇科时还会学习其他科目，所以不仅仅是妇科检查，陈姨在其他方面都是有所涉及的，过了这三天，以后她就是董家村专门的女医生。当然男同志也可以，但是这样就伤害了二叔的地位，所以男女还是划分开吧。 【在医学领域，特别是医生专业，学生需要学习广泛的科目以获得全面的医学知识。除了妇科，学生还需要学习内科学、外科学、儿科学、妇产科学等专业知识。此外，还有基础课的学习，包括诊断学、病理学、生理学以及人体解剖学等。这些科目的学习为学生提供了全面的医学知识基础，以便他们能够更好地理解和处理各种医疗情况。】 —————————— “陈姨，今天麻烦您了。” “不麻烦，这不是还给我配置助手了吗？”陈亚娟看向董静。 “对，以后啊，您不用下地，就在这就行，正常村大夫是有工资和工分的，但是目前没法给您申请工资，工分也有压制，村长同意按照每天6个工分记录，您看？” “已经很好了。” “委屈您了。” “这还委屈什么，没想到下放还不用吃什么苦，你快走吧，要开始体检了。” “陈姨，我媳妇就交给您了？” “那这就是我们相处的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行，那小的告退，您二位忙着中午我来给你们送饭。” “不用带太多，第一天小静可能不适应，胃口不一定好。” “啊，我知道了。” 于是，中午的午饭，方淮带去了馒头版肉夹馍，老黄瓜汤，还有绿豆糕用于下午的时候饿了吃。 几天他就感觉董静瘦了，饭吃的少，也没有什么胃口，不过学习的劲头倒是很足，他也偷偷问了陈姨，陈姨说这是一个适应的过程，没什么事，过了这阵子就好了，他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有几天。 —————————— 终于结束了3天（基本上2天半就收尾了）的忙碌，辛勤的方淮又赶到了耳房，送来了刚出锅的包子。 “陈姨，吃包子，白菜猪肉馅的，我媳妇特意夹出来让我送过来的。” “你媳妇手艺不错啊。” “是吧，你先尝尝。”方淮赶紧递了过去。 （和面——董峥，调馅——方淮，擀皮——董峥，包包子——方淮，烧火——董峥，蒸包子——方淮，开锅夹包子——董静，送包子——方淮） “陈姨，忙了好几天，辛苦了。” “辛苦什么，以前也是这样，不过是工作的地方变了，早都习惯了，陈姨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收拾牛粪呢。” “这有什么，就是举手之劳？” “那你真没少举，自己妻子自己都不心疼，都推出来了是吧。” “惭愧啊，说的我满心愧疚。” “就是看着不太真诚。” “哈哈。” “这几天我看她特别认真，你媳妇想学医吗？” “她想，但是一直苦于没有老师，只能长叹一声，可惜啊。” “你要不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还真挺觉得挺可惜的。” “所以，陈姨，可以吗？” “只要你们不嫌弃就可以。” “天上竟然掉了这么大的馅饼，直接就奔我嘴里来了，这么突然。” “一边去，下乡之后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这嘴皮子。” “人的成长往往是一瞬间的（毕竟换芯了），陈姨，感恩的心，感谢有你，我回去告诉我媳妇了啊。” “去吧，去吧，别耽误我们吃包子。” 第115章 体检结束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从牛棚回去的方淮忍了整整一个晚饭的“漫长”时间，等到回家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和自家媳妇邀功， “媳妇，陈姨说想教你学医，给你当老师。” “你和她说的？” “不是，是陈姨主动和我说的，看你特别认真，就问我你想不想学医，我说想，但是苦于没有老师，她就说给你当老师了。” “她不觉得我年龄大了？” “这有什么，你在我眼里永远18，怎么能这么说呢。” “……。” “其实有很多人都是很晚才开始学习的，汪昂在30岁开始学习，曹颖甫在37岁时开始学习医学，朱丹溪在44岁开始学医，所以学医的年龄并不是唯一的决定因素，个人的努力和专业知识同样重要，陈姨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主任医师，她认可了努力的你，那剩下的就都不是问题了，对吧。” “嗯。” “相信我，那都不是事儿，是事儿就一阵，放心大胆的学习。” “好吧，那我准备些什么？” “准备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和努力向上的心就行，不过别有压力啊，咱们慢慢来，不要急，剩下的交给我。” “小淮，谢谢。” “谢什么，大晚上的不要开空头支票，得身体力行，媳妇，我给你烧洗澡水去了啊。” “……。” —————————— 前几天方淮给郑山支招，让他从罐头厂出来以后，顺路帮他给腾大爷送点自家烤的蛋糕，然后趁着还没到上班的时间，顺便给刘姨送点过去，这个顺便就不经意地看到了刘佳，还取回了便当盒，还不小心知道了刘佳和刘姨平时上班出门的时间点。 这就更不小心的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郑山每天（直接把董峥换下去了，就自己送鱼）送一次鱼，就顺便给刘姨送点自己做的吃的，爱心便当当然不能稀松平常，于是，在方淮的出谋划策，现教现卖下，郑山开始出了很多的花样，馒头都不是原来的形状了，周二双色梅花馒头、周三红薯花开馒头、周四可爱的小白兔馒头、周五南瓜双色花卷馒头、周六草帽馒头…… 刘佳中午都不用打饭了，每天食堂都有一堆盯着她馒头的人，必须怀疑，她有对象了，问到刘母头上，是自家做的还是别人送的，她也是笑笑不说话，这几天除了刘父，刘家剩下的两位女士都挺开心。 —————————— 方淮还关心过郑三，怕他天天这么风风火火的太累。 “三儿，这几天怎么样。” “都很好啊。” 嗯，是挺好的，再这么下去可以开馒头店了。 今天送便当，明天送便当再取昨天的饭盒，这几个饭盒算是让郑山玩明白了，过了3天，他和刘佳就有小小的见面机会，刘母会让刘佳把郑山送到罐头厂家属院门口，到底是以饭会友还是以小人书会友方淮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刘佳送给郑山一只钢笔。 刘姨既然这几天让他们两个见面，让刘佳单独接触郑山，就代表大致认可，周末上门的话八成就定了，不过，处对象的事情稍微提前了那么一天。 原因是： 郑山被揍了，王斌回来了，战斗地点就在刘家，刘佳说郑山是她对象…… 第116章 王斌美丽的自我感觉——错觉 大致的起因应该是，从部队“自愿”退下来的王斌，知道父母的职位都有了变动，周六一早就趁着刘父上班早，刘母出去买菜这个空间，打了一个时间差，去刘家特意和他认为的单纯的刘佳“解释”这个被冤枉的过程。在他看来，只要刘佳被忽悠住，一心想要嫁给他，哪怕刘父刘母不同意，大不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他们就这一个女儿，就算被说吃绝户那又怎么样，一旦他们的婚事确定了，就不怕刘父刘母不出去帮着解释，尤其是现在父母的情况，他需要另一半家庭带来的助力。 带着“一腔热血”满腹乘算的王斌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根本进不去门。于是，进不去门的王斌只能堵着刘家的门口发表他的激情言论，爱佳言说。 “佳佳你听我解释。” “王斌，我不需要听，也没兴趣听。” “我之所以没有回你消息，是因为我怕师长的女儿伤害到你。” ？？？ “你啥意思？” “师长的女儿叫王婷，她性格有点疯狂，是她缠着我，不是我追她，我是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影响到你，所以才没有回信的。” “人家女同志不在，你就这么在人家背后造谣真的好吗？而且你说怕我危险，那我邮过去的吃的你为啥要收啊，你也可以退回来啊。” “总之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以后我慢慢再和你解释这些事好吗？” “总之个毛，这位同志，你要是想解释，麻烦您去派出所解释好吗？让他们给你平反，但是别在我家门口胡言乱语，堵塞交通。” “佳佳，你忘了我们以前的感情了吗？你现在和我说这种话。” “大哥，我和你除了仇还能有啥，还说这种话，说哪种话？我不给你两棍子都算我大度，你脑袋想什么呢？” “除了想你还能想什么，咱们俩有婚约，你忘了？” “我都要恶心了，已经取消了好嘛。” “我没同意，就不能取消，还是你觉得我退伍了就瞧不起我，或者你瞧不起我父母，他们也是被冤枉的，是被强行定案的。” “你是有大病需要治吗？出门左转赶紧走。” “佳佳，我们结婚吧。” 刘佳深吸一口气，“趁我还能把持住，不出口成脏，请你马上离开。” “我不走，除非你答应嫁给我，我申请退伍了，这回不会有人再来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先把我们的事情定下来，等我们结婚后我再找个工作，然后……。”（不能说出口的话——如果我找不到工作，等你怀孕了，我就先接替你的……） “停。”刘佳赶紧打住王斌的幻想，寒气来袭，太恶心了。 “你还是赶紧回家睡觉吧，方便你白日做梦，我妈买菜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想和我妈见一面吗？还是我去报警？” “我已经解释了这么多，你确定你还要这么对我？”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请你离开，再也不见。”说完刘佳就要强硬关门，但是王斌别着门，硬是关不上，就在王斌要强行挤进去的时候，郑山到了，看到人有顶着刘家的门，急了， “你要干嘛？” “山子，他就是王斌，你快去报警。” 郑山直接冲了过去，把王斌直接推开，而王斌好像受了大委屈一样的质问着， “你是谁？佳佳，他是谁？” “我对象。” “你有了新对象，就把我踢了？” “你倒打一耙这么厉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可要点脸吧。”（只能说他太过自信的高估自己在刘佳心中的形象，以前怕她太“活泼”容易嫁不出去，刘父和刘母时常耳提面命，要求她必须少说话，忍不住要发言的时候就赶紧把脑袋低下去，别暴露本性，好好维持淑女形象，导致王斌一直以为刘佳是个小女生心态，时常低头害羞，问什么也不好意回答，都是他占据主导地位，让他产生了一个关于刘佳的严重的错觉。不过，自从被郑山以真实的形象喜欢之后，刘佳一下子放开了，既然已经有人兜底，那就放心大胆的起飞吧。） “我警告你，离佳佳远点。”王斌怒冲冲的对着郑山威胁着，不过郑山差点没反应过来，……这话不应该他说吗？现在什么情况看不出来吗？郑山都无语了，这人是怎么当上的排长，就感觉离了个大谱。 “你刚刚应该听到刘佳说的了，所以，你可以离开了。” “我离开？你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吗？” “知道点，不过过去了事情谁愿意关注呢，尤其你还是个白眼狼。” “那你知道我们见了多少次面，牵了……。”多少次手（造谣并没有）。 他炫耀的话还没有说完，郑山就一拳打了上去，他怎么可能让王斌张嘴造谣呢，不过，就算牵手了又怎么样，现在他们可没有关系了。 郑山虽然活儿干的不少，块头大，有力气，但是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刚开始还能对上几下，后来就开始处于被动挨打阶段，这个时候刘母也和邻居买菜回来了， “住手，王斌，你要干什么。” 没有人停， “你再不停下我就报公安去了。”这次停了下来，郑山的眼角都打裂了。 “山子，你怎么样？” “刘姨，我没事。”就是这血一直往下淌。 “佳佳，你先找毛巾把伤口摁住，然后带山子去医院，剩下的妈解决。” “好的。” 但是这个时候郑山可不同意走，就是站在那里盯着王斌，如果王斌的嘴还是没有把门的，大不了再上去干一仗。 “郑姐，麻烦你去趟派出所吧，我要报警，竟然来我家找事。” “等等。” 王斌赶紧叫住要去报警的人，开口解释，“刘姨，你听我解释，是他先动手的，他说自己是佳佳对象。” “是我说的，这是我对象好吗，你嘴里现在怎么一句实话没有呢，你是没先动手，但是你先动嘴了啊。” 刘佳怼完之后就回身和刘母解释道，“妈，他想进咱家屋里，我不同意，他硬是要往里闯，还说造谣的瞎话，山子看到听到之后才动的手。” 王斌都有点不可置信，我没说实话，那你说了吗？ 刘母有点迟疑了，好像不太能报公安，这还真解释不清，一个先动的手，一个受伤了。想了一下，刘母和邻居郑姐说“麻烦郑姐了，先不去报警了。” 又回头对着王斌说， “趁我还没发火，赶紧走，以后别再来我家了，再有下次我就报公安说你骚扰。” “刘姨？” “你家到底做了什么事，你家里人都有数，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在这件事情上你也不干净，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回来。而且心里没鬼，你为什么挑我和她爸不在家时候来，不就是想忽悠我女儿嘛，你也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听你撒谎，所以就不用再装了，看在我们两家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也看在你们家已经受了惩罚的下场上，以后离佳佳远点，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还不快走。” 这些话直接放在明面上被说了出来，里子面子都没了的王斌，灰溜溜的离开了。 —————————— 伤员郑山在刘母和刘佳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做了紧急处理，刘佳还问大夫会不会破相。 “多少会有一道疤，但是……。”影响不大。 还没说完，佳姐就直接对着郑山保证，“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 “这伤是你女儿打的？”大夫都惊讶了，这个女孩子厉害啊。 “不是。” “那她这话是？” “一言难尽，唉。” “行了，先回家吧。” 第117章 因祸得福——提前了一天确认关系 出了卫生院，刚到罐头厂郑山就和刘母刘佳道别， “刘姨，今天我就先不打扰了，麻烦你们了。” “要不是你，今天才真的出事了呢。” “没有，我也没啥作用，还得你们陪我看伤。” “那不一样，今天你是见义勇为，英勇就义，要不是你王斌就得登堂入室了，强买强卖了，真是低估了这家人无耻的下限，一张脸面目全非，无可救药的。” 刘母听着都牙疼， “这成语让你用的啊，你先闭嘴吧。” 看了一眼受伤的王斌，刘母继续开口，“今天左右也是这样了，佳佳你去厂子请假，然后去罐头厂找你爸，让他下午请假回来，我再去买点菜。山子，你回去和美倩（董母）说一下，中午过来吃饭，顺便谈谈你和佳佳的事。” ……幸福突然来的有点突然，郑山都没反应过来。 “我，这……。” “你这啥，别墨迹了，赶紧回去，把该传的话传了，别耽误我妈买菜。” “哦，好。” “骑车小心点，路上别耽误工夫。” “知道了。” —————————— 郑山走后。 “看来你还真挺着急嫁出去的，是吧。” “哪有，我就是怕他耽误了您的正事，那他就太不懂事了。” “你倒是挺懂事的，发生什么了，先和我说说。” “妈，这快要上班了都，来不及。” “来得及，你长话短说就行。” “今天您出门买菜之后有人来敲门，我以为是山子呢，就直接把门打开了。”有点冷，刘佳缩了一下脖子， “但是没想到是王斌那个鳖孙，还敢舔着脸上门，真是无耻至极，无法无天，无……。”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母紧急打断了， “淑女，淑女，你能不能说话的时候别用你那些形容词，没一个对的。” “哦哦。” “继续说啊。” “然后，王斌就说自己是逼不得已，受到了冤枉什么的，他还往那个女生身上泼脏水，一个大老爷们，一点出息没有，简直令人发指。” 刘母心累，“不用你形容，继续说。” “他的话，我肯定不能信啊，就都驳回去了，让他趁着您没回来赶紧走，回家做春秋白日梦去，结果他更不要脸了，和我聊婚约什么的，巨恶心，我就关门，他不让关，僵持不下的时候，山子就出现了，神奇的是，他还警告郑山，让他离我远点，您说可笑不，咱们以后啊……。” 刘母凝视的目光下，刘佳咽了一口唾沫，“不形容了？赶紧说，发生什么才打起来的。” “他问郑山知不知道他，说什么我们见了多少次面，牵了多少次手，话没说完山子就动手了。” “你和他还？”牵手？ “没有，妈，小时候咱就不说了，小学3年级之后，我连他衣角都没碰过，这个是他冤枉我。” “回头你和郑山解释一下，别让人误会了。” “不用……。”吧。 这个吧字还没说完，刘佳就紧忙咽了回去，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解释，解释，一定解释。” “今天这事算是知道了，王家是真不要脸，行了，你走吧，骑快点去厂子请假，然后找你爸去。” “嗯嗯嗯，知道了。” —————————— 贴着纱布的郑山一路骑回到董家， “婶子，婶子。” “在呢。”推门出来的董母看到郑山都愣住了，“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别怕，婶子现在就找你叔去，咱们打回去。” “没事，没事，婶子，是有别的事。” “啥事也没有现在大，快，把门带上，婶子带你去村办。” “婶子，真不用，是王斌打的。” “谁是王斌，……，王斌？这名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就是当初刘家和王家的事，那个男的就叫王斌。” “报复你？不对啊，和你也没关系，那是把你当小淮了？” “不是，婶子，今天他去刘家堵门了，我去送东西的时候看到的，就打了一仗。” “你个混小子，人家是当兵的，你就往上冲，你看这给打的。” “没事没事，都解决了，我来是刘姨说今天中午让咱们过去吃饭，她说要定下我和刘佳的事。” “成了？” 郑山红了脸，回了一声，“嗯。” “你小子，这还因祸得福了，那更得去村办了，你叔和小淮都在村办呢（董静第一天正式学习，方淮全程陪同——轰不走），得把他们叫回来。” “那您在家，我现在过去叫。” “你老实在家，现在就去你和小峥那屋躺着，别乱动弹，听话，我这收拾一下，我去叫。” “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董母准备去村办，临出门前叮嘱一下。 “红糖水在桌子上，一会儿喝了知道吗？我去找你叔和小淮。” “知道了。” 第118章 准备上门 此时的村办兼卫生所，方淮正处于大脑停滞的期间，他在思考什么是喂得罗。 由于他太过好意思，就在卫生所杵着不动弹，导致今天来补体检的女同志不好意思了，于是，他被自家媳妇家暴了（踢了出去），工作期间男士勿进。 接下来的短暂的时间里，方淮就趴在村办的桌子上伤春悲秋，稍微有点辣眼睛，董为民看不下去了，就带着他去屋里和院子里干活打扫卫生（秉承着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的心态），必须来一个整体大扫除。 “小淮，去外面把喂得罗给我拿进来。” ？？？那是啥？【喂得罗是一个俄语音译词，来源于东北方言，意思是上粗下细的水桶。】 坚决不承认没听懂不认识的方淮，就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瞅了好几圈圈也没找到奇奇怪怪的能配上这个名字的东西。 “咋还扬了二正的呢，让你干点活怎么这么费劲，都让你拿半天了，喂得罗呢。”等了半天都没有方淮的回应，董为民从窗户伸出脑袋训着方淮，别人都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他是多年的长工熬成地主，头一次在他打扫卫生的时候也能指使别人。那之前呢？之前在家都是董母指使他，董静指使董峥，他们爷俩在干家务活上是同样的地位，同样的遭遇，不说是惺惺相惜，也是相互理解，相互安慰了，现在？起飞的感觉真好。 “爹，我这正找着呢。” “你找啥，就在那棚子下面，你没看见它，它都看见你了。” “啊？哪个？” “你自己看，你说是哪个。” 方淮看向棚子，下面就停着一辆自行车，外加一个水桶，这个喂得罗说的就是水桶？于是，他指着水桶说， “爹，这个？” “对啊，不然我和你说啥呢。” “好吧，找到了。” “快点干，争取午饭前完事。” “爹，不用这么急吧，下午不还有时间嘛，我又不走。” “下午还有下午的事呢，你是爹还是我是爹。” “……。” 隔壁卫生室的门开了，正好董静送体检的女同志出门， “爹，你别欺负方淮。” “我还没让他干啥呢，你就护上了。”董为民气不过，“而且，在家的时候，你娘不也这么指使我嘛，你咋啥都不说，我就不信平时在家你不指使他。” “……。”还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了，董静被噎住了。 “媳妇，你先进去吧，我相信爹不会太难为我的，听到你的关心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虽然你不让我进去，留我在外面。” “……。”白莲小娇夫上线，董静更不想说话了。 “你个大老爷们矫情什么，抓紧干，早点散。” “爹。” “咋地，你舍不得你家方淮，你就舍得你爹我，反正今天不是我干就是他干，你选吧，大不了可着我一个人造，毕竟这么多年你也看习惯了，也不差这一次，反正我前天刚不小心扭了腰，不说还不怎么疼，这一说腰还疼上了，唉。” “……。”他爹这是跟谁学的。 “小静，该继续学习了，快进来。”陈姨救了她。 “来了。” “那个，爹，你和小淮尽量干吧，不行就下午让小峥过来，我先进去了啊。” 【正在兔场值班的董峥突然打了个喷嚏，感觉莫名其妙，明明挺好的天，挺好的温度，咋还有点冷呢，一定是错觉。】 看戏的走了，演戏的还在，剩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臭小子，瞅我干啥，去把喂得罗打满水拎回来。” “知道了。” 方淮服从组织安排。 —————————— 没一会儿，董母遇到了拎水回来的方淮，“小淮，你咋还打水去了呢？” “正好有时间，我和爹进行村办大扫除呢。” “娘，你是要找小静吗？” “不是，一起找，家里有喜事。” “娘，你快分享一下。” “山子今天让人给打了。” 喜事？这是有高额赔偿金？还是救了大人物？还是见义勇为？ “啊，是去医院吗？我现在就过去。” “不是，不是，你别急，看着还行，没那么严重，就是伤脸上了，现在已经回来了，在屋里歇着呢。” “娘，怎么回事啊？” “说是今天去刘家送东西，正好赶上那个王斌去家里闹，他俩就打起来了。” “英雄救美？” “你别说，好像还真是，这一架还真把媳妇打出来了。” “刘姨同意了？” “嗯，让咱们去吃午饭呢，我这不赶紧过来叫你们。” “娘，你先走，我挑水走得慢。” “行。” —————————— 最后确定了一下，董为民、董母、方淮、郑山四个人去，因为陆续还有人过来体检，都是第一次见面，所以还是需要有董静在场的，而董峥就直接被董为民一句话决定了，他姐都不去，他去干啥，让他在家看家，要不太能吃了，不自带干粮都不好意思带出去，容易丢脸。 “……。”是亲爹，没错。 —————————— 董为民家 “毁容了？影响视力不啊？”这是方淮看到郑山的第一句发言。 “……，没有，就是开了个小口，开始以为是眼睛，去那一看是眉骨的位置，啥也不耽误。” “你这是英雄救美的桥段啊，刘佳同志有没有说以身相许？” “没有，不过刘佳说，会对我负责的。” “这倒是刘女侠的性格，你没拒绝一下啊。” “没有，万一我拒绝完就真的被拒绝了呢。” 必须承认，郑山聪明了。 “……，三儿，换衣服，咱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好。”郑山一口闷了红糖水就出门回耳房换衣服去了。 “娘，您和我爹慢慢骑就行，我和三儿先出发，还得去趟供销社呢。” “对对对，第一次上门，烟酒糖什么的，都记着买点。” “您放心，知道的。” —————————— 方淮和郑山走后，董为民不禁感叹着，“看看人家刘家的眼光，选了一个过日子的好手啊，能吃苦能受累，能干活能打架。” “你搁这瞎说啥呢？咱家小静也没苦啊，小淮跟着吃苦干啥，那没苦还得硬吃？啥想法。而且也不用小淮打架啊，就你闺女那身手，你能打过她咋地。” “我是说干活方面，我又没说别的。” “那小淮天天做的饭菜都吃狗肚子里了啊，你说的这话都对不起你这几个月长的肉，你见过几个男的下厨房，还天天下的，一天到晚的不知足，饿你几顿就啥都不寻思了。” （我见过除了方淮以外，还有三个男的下厨房，我自己就在里面。）不过，这话董为民可不敢说出口，他只能内心吐槽。 “唉，我现在这地位啊。” 董母一个眼神看了过去，董为民连忙改口，“要啥地位，我有啥地位，净整虚头巴脑的。” “还不错，学会自问自答了，以后继续保持。” 小手一背，这次走的是董母。 董为民无语望苍天——还是望灶台，中午不在，得把饭给闺女热上。 —————————— 供销社门口，“简单”购物完的方淮和郑山。 “小淮，这些够吗？” “足够了。” “会不会……有点少。” 方淮看了郑山手上的一堆上门礼，大脑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场景。 “你放心，不会的，刘佳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 和票贩子换了一堆票的两个人进入供销社，开始准备上门礼， “同志您好，我们买东西，麻烦您，麦乳精给我……。”方淮话没说完，郑山就积极发言了。 “来4罐。” “……，额，对，茅台酒给我……。” “来四瓶。” “……，额，对，这个大前门烟给我……。” “来四条。” “四条可不行。”售货员就直接拒绝了。 “那……。” “来4盒吧，这个桃酥给我……。” “来四斤。” “……，2斤就行，那个饼干给我……。” “来4盒。” “……，2盒就行，那个水果糖给我……。” “来4……。” “……，2斤就行，那个西瓜给我……。” “来4……。” “停，来一个，同志，来一个就行。”这回方淮得赶紧打断回去了，郑山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购物实力，换个年代就是霸总。 ……在一系列的购物下，方淮都快麻了。 第119章 正式上门 罐头厂家属院 在郑山多次、反复、不停地确认了形象没有问题之后（同样也有方淮的强制赞美），终于鼓起了勇气，用他微微颤抖手敲了门。 咚咚咚。 “佳佳开门。”刘母刚说完，刘佳就回话了，“马上。” 然后话和手一起动了，边回话边开门，其实都不用说，刘佳一直在门口晃悠呢。 他们两个在和董为民、董母汇合之后，4个人一起去向家属院（董母带了很多今天现摘回来的菜，和之前晒好的干货，还换了一只老母鸡，都交给方淮和郑山提着，董为民也没跑掉，不过为了面子他选择拎的酒）。 “董叔、董婶，你们快请进。” “佳姐，那我们俩呢？” “你俩也进，还用我请啊。” “那关键时刻可不得矜持一下嘛。” “行，两位仁兄快请进，感谢光临寒舍。”刘佳顺便看了一下两人手里提的满满的东西， “怎么买了这么多？过年囤年货也不至于这阵仗啊。” “今天不比过年重要啊？就这，我还用尽力气拦着呢，要不今天他可就两袖清风，没钱娶媳妇了。” “没有，还有钱，不耽误娶。” 方淮忍住笑意，刘佳不好意思，郑山急着解释，场面更尴尬了。 —————————— “你们三个在门口杵着干什么呢？还不快进来收拾东西 。” “来了，刘姨。”方淮赶紧应着声往里走，留下郑山和刘佳红着耳朵。 “买了这么多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没有多少。” “你以后别乱花钱。” “知道了，不是，这个不是乱花钱。” “那就下不为例，以后还得过日子呢。” “嗯，以后我都听你的。” 饭菜上桌之后，几个长辈谁也不谈“正事”，就“单纯”的吃饭，刘父借酒浇愁，董为民专业品酒，刘母董母闺蜜重聚，方淮细嚼慢咽，刘佳低头吃饭维持形象，一顿饭，郑山估计是一点味道没吃出来，主打一个“心急如焚”。 饭后，终于等到了饭后，刘母先解释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毕竟以前的事都得先说清楚，可不能无缘无故的被冤枉了，虽然解释的很多余，郑山并不相信王斌的话，但还是要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听听，最后只能总结为识人不清，算是自认倒霉。 ………… 接下来的话题，在郑山的殷切期盼下终于进入了正题， 刘母先行官方发言致谢， “今天真的是麻烦郑山了，因为我们家佳佳还受伤了。” “刘姨，应该的，他这都是心甘情愿，乐不得的呢。” “哈哈，你就会说话，行了，那我就直接说了，到了今天，也算是两个孩子自己的缘分，我和海平就佳佳这一个女儿，对孩子就没什么太大的期望，当然，即便曾经有，现在也都没了，所以更不会对未来女婿有什么期望，两个人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未来能抻把手的我和海平都会帮。就一点，一定要对我女儿好。” 方淮踢了一脚郑山，到你了，快表态。 郑山直接站了起来，回身从带来的筐里掏出一个小铁盒，走过去递给刘母， “刘姨，您放心，以后我什么都听刘佳的，肯定对她好。” “这是？” 刘母还没问完，刘佳就直接拿过去打开了，一盒子成卷的大团结，冷不丁见到这么多钱，刘佳都愣住了。 “刘姨，这是我全部的钱，现在都给刘佳保管，以后我挣多少都第一时间交给她，都让她做主。刘佳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叫我杀鸡，我绝不杀羊，请您放心 。” “那你买房子，彩礼，还有准备结婚用的钱呢？”方淮适时提问。 （方淮是说过上交家底表忠心，但是他当时留了一部分需要用的钱啊，三儿这好像直接就是清零了，那然后呢？） ……，郑山也反应过来了，好像是有点仓促了。 “额，都在这里了，那我先拿回来？” ………… 第120章 婚事达成 “你拿回去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跑路？” “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话，那我只能说，到了我手怎么可能还给你，除非，你不用我负责了。” “用，你得负责。” “那你拿回去干嘛？箱子我都没捂热乎呢吧。” “我得先准备些东西，我忘记预留出来了。” “我听听，你都要准备什么？” “……。” “三、二……。”倒计时都启动了，郑山赶紧回话， “结婚得准备房子。” “买房子多少钱？” 郑山看向方淮，方淮看向董为民， “看我干啥？” “爹，山子想把耳房买下来，成婚用，以后要是走了，房子留给大队。” “虽然位置有点偏，但房子是青砖的，就200块吧。” 刷刷刷，解开大团结，刘佳以标准的财务人员手势开始了数钱的过程，不多，20张，钱数够了之后，就递给了郑山，“呐，给你，200块，可以买房子了。” ……郑山看着递到手里的200块，一分都没多给，大脑宕机了几秒后，继续开口，“还有彩礼钱呢。” 一想也是，刘佳侧头看向刘母， “妈，彩礼你准备要66还是要88。” …………亲闺女，这是亲闺女，刘母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随你，你自己定吧。” “那就6……。”郑山赶紧打断刘佳的危险发言，她是不危险，但是他危险啊，这是什么时刻，怎么还可能拉仇恨呢。 “300，刘姨，彩礼定300块。” “啊？”这回轮到刘佳愣住了，这么多，这是要娶她还是要买她啊，娶她感觉有点多，买她应该不够吧。 “彩礼不能少的，就得这些。”这是郑山和方淮提前就定好的。 刘佳看向自己老母亲，刘母不想多说话了，总感觉这个女儿已经嫁出去了，甚至都快有另一种感觉，刘佳是上门来娶媳妇的，这个抠啊。 “随你。” “行，那就266吧，听着吉利又顺溜，整数不好听，还随意，这回没了吧。” 方淮都替刘母悲哀了，小棉袄这风漏的，透心凉。 “有，还得准备其他东西呢。” “还有啥？” “还有三转一响。”刘父语气不善的开口。 “那就不用了吧，爸，多费钱啊，自行车咱家都有了，你看，手表我也有。”刘佳一本正经的自我分析着。 “……。” 逆子，这个逆子，刘父无语问苍天。 “要的，要的，那不是还差缝纫机吗？我们都准备缝纫机票了，收音机我们再想想办法。”方淮赶紧发言，别再给刘叔气过去。 “要缝纫机干什么？我又不会踩，买回来落灰啊。” 刘母深吸一口气。 “我会，我会。”方淮揽过去了，他感觉这钱不好要回去了啊，刘佳竟然是属貔貅的。 “山子也想学，回头我还得教他呢，是吧？” “啊，对，我准备学。” “你一个男的……，好吧好吧，那就买个缝纫机，多少钱啊？” 呼，偷偷松口气，“县里现在卖的是蝴蝶缝纫机，之前打听过，150块钱一台。” “怎么这么贵？” “主要这个是必需品，贵点也值了。” “行吧，下一项。” “还得准备36条腿。” “这个我家可以提供啊，我听我爸妈说了好多次，以后给我陪嫁36条腿。” “……。” “……。” 众人无语中……，郑山真的是选了一个“好媳妇”啊，有福气，当家做主，绝不吃亏，就是亏了刘父和刘母。 【刘父刘母统一心境，左右也吃完饭了，要不就干脆打包把人送走吧，别留家里了，实在是太糟心了，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刘佳还得窝家一阵子，于是，二人只能平复自己的内心，在心里不停地默念，亲生的，就快嫁出去了，不能发火，不能发火，董父董母默默地对视了一下，刘家太惨了，这是造啥孽了，惨不忍睹啊。】 “那个，村里还得办酒席，不用多，但是也得几桌。” “行，这个报了，下一项。” “新衣服，新被子，新……都要准备。” “结婚真费钱啊。”刘佳听着前辈方淮提出的必须物品感叹着，然后对婚后家庭资产收支进行分配，直接通知到郑山同志，“以后你赚的钱就都存着，然后咱俩花我工资就行。” “都听你的。” 刘父听着听着，就突然不是那么太难过了，嫁出去也好，也算是为自己积德行善了。 野马脱缰了怎么办。答，算了吧。 刘母也已经不想说话了，摆烂了，让自己女儿自我发挥吧。 “结婚以后我就住董家村了，是不。”刘佳暗戳戳有那么一点期待，但是方淮打破了她的期待。 “也不是，你还得上班呢，所以你看这样行不行，周一到周五你和山子在这儿住，等周六下班他就带你回村里，周一早上再送你回去上班。这样你也不折腾。” “那山子怎么办？” “他可以每天往返啊。” “不是，那……。”他不就折腾了嘛。 “他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折腾，多动动，身体好。” 方淮赶紧拦住刘佳要出口的话，这姐姐太吓人了，刘家这两位家长估计都气死了，她还一点没感觉到，董为民看刘父的眼神都感觉充满了同情。可怜，太可怜了，董静要是这样他都得气吐血，得亏不是他家孩子啊。 郑山盒子里的1000多块钱，硬生生被方淮以各种理由抠出来四分之三，一卷卷再重新从她手里递出去的大团结，可把刘佳心疼坏了。 看着刘佳的表情，郑山也不知道咋办了，他就拿胳膊肘碰了碰方淮，于是，方淮只能安慰她， “那个佳姐啊，没事，再过几天我们还能分点钱，然后再过一个多月，养殖场的兔子就可以出笼了，到时候又是一笔进账。” “真的？” “特别真。” 刘佳大手一挥，“那再给你多20块的预算吧，可劲买。” “……。” 此时，方淮的心声就是，以后必须得让自己媳妇离刘佳远点，要不以后他的零花钱被影响了呢？太吓人了，不愧是会计啊。 要是刘佳听到肯定会不好意思的回答，现在还是实习会计，低调，低调。 于是，这场婚事，就在刘母简单的开口，刘佳强势的拍板下同意了，彩礼都是刘佳肉疼的递给刘母。 离开了刘家之后，董为民和方淮同时松了一口气，对账这事，真吓人。 —————————— 回去之后，董母和郑山回董家休息，董为民和方淮回村办继续打扫卫生，中途，方淮说有事让董为民先走，过了一会儿，方淮带着一把花回到了村办，直奔着卫生室，董为民拦住了他， “你拿的这啥？” “野花啊，好几种颜色呢，爹，是不很好看。” “……，你去菜地那面薅的？” “对啊，山上花多也好看，但是来不及了，退而求其次吧。” “菜呢？” “没摘菜，我就摘花了。” “……，是不是给你闲的，都去地里了就不能顺便薅点菜回来，晚上吃啥，到时候再去一趟啊。” “……。” “满脑子啊，不想正事。” “那个，爹，一会儿我再去一趟，您想吃啥菜。”他就想着送花了，还真没想到摘菜这个事。 “我想吃大白菜，降降火气，清热解毒。” “好的，为您服务。” “……，赶紧干活。” “等会儿啊爹，我先把花送了。” “……。” —————————— 不想看接下来腻腻歪歪的场面，董为民进屋去了。 咚咚咚。 “董静同志在吗？你家方淮来找你了。” 门开了。 “刚回来吗？。” “嗯，中午饭你吃上了吗？” “吃了，爹和娘临走前把饭菜热上了，小峥送过来的。” “那就行，今天三儿和刘佳的事情定了，说是年后结婚。” “真好，刘佳是个好女孩，他们很合适，怎么定的回头给我讲讲。” ……，不能讲，为了自己的安全，方淮必须速度转移话题。 “有情人终成眷属嘛，媳妇，送你小花花，感谢你给我一个家。”还给我那么充裕的零花钱。前半句说出口，后半句放在心里就可以了。 “谢谢，花真好看，屋里有瓶子，一会儿我插上。” “还行吧，就是，这花递了过去之后，和你一比就显得有点一般了，不过凑合也能看。” “油嘴滑舌，那我进去忙了？” “好，我继续去大扫除了，做一个辛勤的小蜜蜂，等你下班我们好回家。” “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今天下午小峥来的时候没把他扣下，让他干完活再走。” “……，虽然对我小舅子很残忍，但是我觉得你的这个想法特别好，下次咱们就这么干。” “好。” 【已认证，确是亲姐。】 —————————— 没过多久，方淮、郑山、董峥再一次分钱，这次应该就是这一年的最后一次分账，再做送鱼的买卖那就是明年春暖花开日了。 当月下河捞鱼+山上野鸡野兔+遇到了一次傻狍子，一共收入643元，平均每人214.33元。 这次和之前极其明显的变化就是，董静拿着账本，刘佳在旁边数钱，没错，自从知道了他们几个下河捉鱼给罐头后厨送鱼还有一笔收入之后，刘佳就一直惦记着要参与当月的分钱活动。 董峥觉得没啥，反正不管他姐第二天给他多少，他的钱就只能在兜里活一天，一分两分就是最后的结果，剩下的要是能超过5分，都算他爹失算。 郑山也觉得没啥，反正现在所有钱都上交刘佳了，他又没什么花钱的欲望，两个人虽然还没办婚礼，但是都已经领证了，刘佳全权做主。 但是，方淮很怕，就在他看到刘佳出现在他家里的那一刻，明明是收到零花钱的大喜日子，（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就觉得右眼皮开始跳了，不怕近墨者黑，就怕近朱者赤，万一他媳妇开始精打细算怎么办。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并不无端，还得到了有力的认证，刘佳分完钱之后，董静和郑山都默契的给了董峥3毛3的辛苦费，这钱用来提供董为民的每月两包烟，然后郑山把214块钱给了刘佳，刘佳很满意，拿出了2块钱给了郑山压兜用。而方淮这份董静只是收起了190块钱，剩下的20块钱就放在了桌子上，方淮正要伸手，刘佳就先一步行动了，把钱拿起来塞到董静的手上， “都收起来，放外面干啥？” ？？？“这个是小淮的零花钱。” 方淮不善的眼神还没等传达过去，就听刘佳慷慨激昂的表示，“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是一个定律，所以不能给他们那么多钱，给了就该乱花了，你看我就给山子2块钱，他都没什么地方花。” “……，是这样吗？” “是，要是想买什么，你就让他给你打报告，花的多了就开票。” “……，不至于吧？” “至于，不能养成他们大手大脚的习惯，你听我的，快收起来。” “好吧。” 方淮石化了，董静把钱收起来了，她被成功的pua了，他媳妇被刘佳玷污了，郑山趁着他现在还能顶住方淮想要杀人的眼神，赶紧拉着刘佳撤退了，就在那一分钟，他都感觉十几年的感情要友尽了，小舅子董峥此刻也十分有眼力见，毕竟钱突然没了的那一刻的感觉他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他懂他姐夫心里现在有多痛，所以也跟着马不停蹄地跑路了。 ……………… 看着自家男人眼泛泪光，瘪嘴要哭的样子，董静一下子乐了，“我家小淮受委屈了啊？” “不委屈，我就是有点难过。” “没有零花钱难过了？” “不仅是没有零花钱了，我感觉灵魂都开始溃散了。” “呵呵，逗你呢，怎么会不给你，拿着，去买好吃的吧。” “媳妇？” “她和山子刚刚领证，有自己的管家方式，我也不能反驳刘佳啊。” 方淮一下子感动极了，他就知道自己的媳妇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策反。（刚刚他可不是这么想的） “……，媳妇，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那不给你零花钱就对你不好了？” “那也好，都好，我小静姐姐怎么都好。” “快拿着，然后做饭去。” “嗯嗯，我给媳妇做三菜一汤去，你陪我一起去。” “当然了，不然谁烧火。” “媳妇，你烧的火不仅让我完成一顿香喷喷的饭菜，还温暖了我幼小的心灵，都温暖的冒汗了。” “要不把零花钱还给我吧，让你凉快点。” “……，哼，没门。” 第121章 兔子出笼 一早，方淮就来到养殖场和会计叔开始进行预计估算，想要提前看看这一批兔子可以收入多少，后来董为民也听信赶了过来。 经过几个小时的盘点计算，第一批可以出笼的兔子一共688只，这里面留下320只母兔子和20只公兔子做配种，其余的348只都可以出售，方淮极其激动，董为民看到这实打实的兔子也跟着开心，直接问道， “你看了一早上了，第一批的兔子怎么样？确定现在就可以卖了吗？” “爹，这批的大小都差不多了，体重都是3斤多，还有喂得好的4斤，平均每只去皮、去内脏后的重量大约在2.3斤左右，咱们再留也长不了多少，可以准备卖了。” “行，这次咱们村真的是创收了，罐头厂给多少钱一斤来着？” “4毛一斤。” “那这些能有多少？” “按照348只，去皮后2.3斤一只，4毛钱一斤，一共是348*2.3*0.4=320.16元。” “这一年要是能卖个4-5次，那就是300*5……。” 方淮打断了董为民的设想，“爹，咱们是100只兔子起步的，一百只收获了600多只，下次再卖就可以*4了，这批的母兔子都留下，加一起，现在咱们有400多只母兔子了。” “那下次就是1600只？” “不出意外，是的，而且咱们还有兔子皮毛可以卖呢，刚才算了一下，这批预定出去的杂色的有268只，纯色的有80只，按照纯黑色的1块8一张，杂色的1块一张，一共是268*1+80*1.8=412元。” “那这些加一起是多少？” “第一批出栏收入320.16+412=732.16元，我准备厂子留下200块钱，用来支付薪资和收草料、临时工的费用，其余都可以按比例分发下去。” “先不急，先不急，都留着等满一年再给发，小来小去的发着也没有气势。” “能行吗？大家伙都挺关注的。” “咋不行，工资发了就不耽误，咱村53户人家，到时候兔子内脏什么的先给村里人都按户分一分就行，也不指着这个过年，确定了不赔就行。” “那也行。” “对了，马上要过年了，你打听一下也行，要是能用这笔钱给村里买点东西就最好了。但是你就用大队那部分，当时是200股，能有多少？” “就按照700*0.2算的话，大概是140块。” “行，那你就按照140块的标准，看看有什么能买的，一定要实用，特别好的你就直接定下来，拿不准的就回来一起商量。” “好，爹，那你在村里找几个干活干净利索的，今天加班加点也得把这些兔子处理完，清理好，皮肉都提前剥好放到一边，而且处理的过程一定要强调清楚，皮毛都是整张才能卖出去的，坏了就纺织厂就不收了，务必小心。” “行，不仅这个，兔子肝都得让他们找桶装好，到时候作为村里的福利，每家都分点。” “爹，那我先去县里了啊，得先去和罐头厂还有纺织厂打个招呼，让他们明天来取。” “行，这种事你就放心吧。” “好。” 第122章 订购工便服 董为民开始准备人手收拾兔子，看着出笼的兔子开始处理之后，方淮骑上自行车直奔罐头厂，到了腾远博办公室汇报了兔子可以出笼的事情，直接约好明天早上8点罐头厂就派车去董家村拉兔子，虽然数量不多，就300多只，但是对于罐头厂的第一次试水来说还是足够的。 离开罐头厂之后，方淮就直奔纺织厂后勤部，直接就和刘姨定好时间，明天上午10点由纺织厂带质检人员和财务人员去董家村养殖场进行现场清点、验收（财务人员自然是毛遂自荐主动申请出差的刘佳）。 顺便方淮还让刘姨帮忙打听一下，有没有可以做福利的布料，不用太好，结实耐用为主就可以，瑕疵布也行，村里想要弄一批做年前的福利。不打听还真不知道，这一问倒是问出来妥妥的福利了，瑕疵品纺织厂仓库一直有，但是对比这个还有一个更大更好的福利，那就是旁边的制衣厂刚刚换了新的厂长，前任厂长下台前由于胡乱制定计划，生产了一万多件蓝色工便服，结果生产出来之后没有市场，直接压箱底了，想要生产新的服装就要有新款的布料，但是现在衣服卖不出去，没钱买不了，员工直接部分停工了。现在就想在过年之前先处理一批，成本价1块7，现在低价出售尽可能回血。于是，今天就找到了纺织厂厂长（老战友）让他们可以统计一下，就算是内部购买，2块4一件，确定数量之后直接去制衣厂交钱拉走，当然，交钱和给布都行，最好一样一半，既能发工资，又能让工人继续干活。 供销社这样的衣服，一般价格都在5块钱左右（4块8到5块5），就算去掉手工费，自己扯布料做，按照一尺8毛钱来算，没开做就得花掉2块4了。刘姨直接说了，如果方淮村里有发福利的需求，可以和他们一起定，今天下午3点具体需要的数量就要上报给制衣厂了，他们就要去拉衣服，如果能一起定下来，明天去董家村的时候就可以一起送过去。 这事是妥妥的大福利，所以方淮在订好兔子皮毛的取货时间之后，“快马加鞭”的回去村里开会上报了。 —————————— 【村办】 作为一笔大的支出，董为民，董建安，四个小队长，方淮，还有4个妇女干事一起开会，在方淮提出这次的新年福利之后，董为民让大家伙都说一下自己的看法。 这个时候一定是会计董建安先说，作为二把手，和资金预算的把控者，他必须先说清楚， “方淮说的2块4一件工便服的这个价格，确实足够便宜，是村里的喜事，但是按照这次养殖场的的收入来看，村里最多可以使用的也就140块钱左右，这都买不了多少，140块除以2块4毛，到手也就60件，总不能是按照每家每户一件发放吧，而且，有的户家里人多，有的户家里人少，到时候很容易起争执。” “没错，是要想一下这个问题。” “可，这么好的事如果错过就太可惜了。” “我认可自己家出钱，也想买几件。” “对，一尺8毛钱，自己买布也就是这个价格了，而且还得有布票，咱们哪有几家有缝纫机的，找人做得给人工费，自己缝制不说手艺怎么样，也得一段时间。现在不用布票，也不用自己做就能拿下来一件，我肯定是要买几件的，2块4，太值了。” “是不错，但那也不能天天都穿一样的啊，几件就多了，但一人两件也差不多。” “村长，我觉得如果村里的钱不够，那咱们就直接统计哪些家要买吧，我家6口人，我直接要10件，毕竟这次错过，以后也就没机会了。” “我赞成，我买6件。” “我也同意，我家一人一件。” “我回去就和我媳妇说，她肯定同意。” “村长，您说话啊，成不？”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想让董为民直接拍板了，生怕村子最后就买60件，不过董为民的话题变了， “哦，对了，想起个事，村里后山位置的耳房卖给知青郑山了，按照200块钱算的，他成婚用，以后如果离开董家村就再把房子还给村里，钱已经交了，我想把这笔钱也用在买衣服上。” 会计董建安的凉水继续泼过来，“算上这个也不够，340块除以2块4毛，一共也就能买140多件，一家3件也不够，到时候福利没全到位，再因为这个打起来。”董建安一边扒拉算盘珠子一边说着。 看着董为民还是想用这笔钱为村里做些什么，方淮想了一个办法， “村长，咱们这样吧，既然不能全额支付，那咱们就只支付一部分，每件工便服是2块4毛钱，那咱们就每人每件衣服补贴1块钱，要求是只能咱们村里面的人买，不涉及其他村子，再加一个前提，必须是工分本子上有名字、有工分的，哪怕就是几岁的孩子割猪草，捡牛粪就几个工分，只要家里想买，那就有这个名额，相反在工分本上没有工分的，就不涉及咱们用作福利的1块钱补助，这样算一下的话，咱们全村的劳动力不论干的多少加在一起，也就300件左右就可以了，这次咱们预备的340块钱还能有剩余。” “方淮，要是有的人家想要多买咋整？我就想让家里人一人2件。” “那超出一件名额的，就按照2块4毛钱一件支付，提前统计交钱，到时候按照咱们记录的名单领衣服。” “这个办法好，我同意。” “我也同意。” “如果认购的话，时间有点紧，现在咱们就得开始统计，截止到中午12点半，然后我再去一趟县里纺织厂，他们说的截止时间是下午3点就要出发去制衣厂取货了，所以在那之前咱们得报到纺织厂，让他们算进去，这样等明天纺织厂拉兔子皮毛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把衣服给咱们拉过来了，还不会拖时间，今天交钱，明天到衣服，不然错过的话，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行，咱们现在就开全员大会，把这个确定下来。” 董为民同意按照这个方法执行，最后统计了一下，按照工分本的顺序，就连打猪草的孩子，只要有工分的，都选择了一人一件，知青也是，都跟着一起定了，毕竟属实是价格划算，还不用自己再缝制，等于是买布的价格买了衣服，最最重点的是不要布票。 统计结束后，方淮把这个接触机会交给了郑山，然后郑山中午“十分紧急”的去了一趟纺织厂，找到了未来丈母娘说了一下董家村订购800件，明天可以一边卸货，一边交接清点兔子皮毛，顺便给自家还没过门的媳妇送去了刚出锅的鸡蛋饼，一起吃了午饭。 其实，这次的订购原本是按照一人一件，多了的就按照2块4自行承担，但是这个价格太好了，所以不少家又都申请了自己花钱再买一件，就连方淮都直接给养殖场订购了100件，说是用作以后的员工福利，原本养殖场有8个人上班，但是这次出笼之后，兔子由100多只变成了400多只，董为民就直接从杀兔子剥皮的人里又选择了几个好手招进养殖场，所以厂子里又招聘了4男6女，变成了18人，每组6人的3班倒，原本董为民还觉得定的是不是太多了，但是方淮的大饼一画，明年开春再出笼一批兔子，按照一年4笼他们村的养殖场都能一年收入过万，同时养殖场里还空着的一部分位置还要额外养鸡下蛋，买鸡肉，买鸡蛋又是一笔收入，需要招聘的人数又得增多一到3倍。董为民越听越开心，仿佛看到了拖拉机在和他招手，小淮打算的对，是应该买，这都是厂服，不能省。 —————————— 第二天，村里先是来了大货车拉兔子，没多久又来了一辆车说是拉兔子皮毛，很多人都直接来养殖场门口排队了，纺织厂进去收兔子，方淮在里面负责交接，会计董建安在兔子场门口组织人发衣服，一个上午热热闹闹的。 原本还有一部分村民对于养殖场能不能挣钱抱有怀疑心态，但是，经过今天他们是真的确认了，他们村里的兔子厂真的挣钱，不过这个时候再想加入就晚了，毕竟当初就说好了，一锤子买卖。不过，村长董为民也说了，关于养殖场，村里的占股是20%，所以每次的收入都会划给村里一部分，也就是以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福利给到村民，就像现在他们在领衣服一样。 第123章 猫冬不想起床 不上班，不上学，不早起。 猫冬是一种美丽的享受。美人在怀，熬夜干大事，睡到自然醒，这是方淮幸福美好的小日子。不过，今天例外，他被吵醒了，还伴随着敲锣的声音。 锵、锵、锵， 锵、锵、锵， “集合了，集合了，村办门口集合了。” ………… 方淮从被窝里钻出脑袋，从枕头下面掏出表看了一眼时间，到了早上5点多，屋里没有那么热乎，他都感觉有点冻鼻子了，于是缩了回去，把脸埋到自家媳妇的脖子上，抱着董静不仅不撒手，还一边撒娇一边问， “咋的了，媳妇，外面的敲锣声好吵。” 董静昨晚陪着方淮胡闹了半宿，醒了，也不愿意起来，半眯着眼睛回答他， “应该是村里今天一早要杀年猪了。” “杀猪还得全村都在啊？” “那倒是不用，不过杀完就可以分猪肉了。” “先去先得吗？” “不是，先去先抽签，等抽好之后，就按照顺序一个个分肉。” “不都一样嘛。” “不一样，肥瘦还是有区别的，都想拿板油靠猪油的。” “那咱们每人能分多少啊？” “按照前几年来看的话，都是下地劳动的成年人是每人一斤，孩子是每人半斤，剩下的谁想要就花钱买，村里的猪7毛一斤不要票，不过最后剩的也基本都是瘦的位置了。” “一头猪250斤，按照这个斤数分，那不得剩好多啊？” “看来，你都没去过猪圈吧。” “没有，那味道太迷人了，我的鼻子都在兔子场闻受伤了，就不想再伤上加伤了，猪圈怎么了？小静姐姐你接着说，你的小淮哥哥听着呢。” “你这都什么称呼，都叫乱了。” “爱称，昵称，夫人，娘子，媳妇，老婆，小静姐姐，静静妹妹……。” “去，大早上不许腻歪。” “咱们还在被窝呢，怎么就不能腻歪了，而且也不是腻歪，我这就是爱的表达。” “那也不行。” “好吧，那我再坚持18个小时，然后再和你表达我这无处安放的爱意。” “你还听不听了？” “听，老婆大人，你继续说。”方淮赶紧亲了一口董静，表示他会乖乖的听下去。 “山上的野猪体重还行，但是咱们村里养的体重都不行，跟不上，所以一头猪能有一百四五十斤就算是特别沉的了，通常100多斤就差不多了，要是喂得不好还有90多斤的。” 方淮皱了皱眉头，这年头，人瘦，猪也瘦，都没有人需要减肥了，难怪后来吃不胖的人那么少，就这么饿着，吃了不吸收的人都被大自然淘汰了，可不得剩下些吃东西容易吸收，吃了容易胖的基因，而且他记得，有一个猪饲料叫三月肥，顾名思义，吃3个月饲料，让你养的猪白白胖胖，基本上就是4个月出栏，动辄200多斤300斤。 未来的猪4个月吃到300斤，现在的猪12个月吃到100斤，这对比真是……。不过，话说回来，他曾经的年代，也就是20世纪，喝猪骨头汤真的补钙吗？就冲着这猪的出栏速度，拔苗助长的，猪都得缺钙吧。 “长得真瘦溜，那咱们要起床去领猪肉吗？” “不用，咱们没去的话，爹或者小峥就能帮着抽了，反正到时候都是一起吃。” “这个办法好，不过，咱爹手气好吗？” “只能说是一般，不过也无所谓了，抽到好的时候他也都跟人换了。” “理解，老董同志毕竟是一村之长嘛，身先士卒，表率担当，那咱俩再躺会儿？” “差不多时间，也该起了。” “在下认为，十分不该。” “……，小淮，我饿了。” “……，那你躺着，小人这就起来为我家娘娘冲泡一杯麦乳精去。” “不要，我也要起床，我想吃你做的小馄饨了。” “唉，既然媳妇这么挑食，那我除了宠着还能干什么呢。” 两人在被窝里抻了抻懒腰，起床了。 第124章 过新年，挑食的方淮 “十全十美”的年夜饭菜色，分工如下： 董为民：猪肉炖粉条、酸菜汆白肉， 董峥：肉汤炖萝卜、拔丝地瓜， 郑山：韭菜炒木耳、芹菜炒肉， 方淮：溜肉段、炸丸子， 董静：肉皮冻， 董母：猪油渣， —————————— 一切菜色准备就绪，猪油渣先出锅，溜肉段和炸丸子跟上……，直到董为民的酸菜下了锅，方淮直接跑出去吐了（刚开始还可以，只不过后来这个味道越来越大了，实在是受不了了），董静看到连忙跟了出去。 ………… “咋回事，我姐夫怀孕了啊？” 董母拍了一下董峥的后背，“瞎胡说什么呢？你赶紧出去看看咋回事。” “我姐都跟着出去了。” “那你也去。” “那可不行，我姐夫说了，不许我这么没有眼力见，破坏他的二人世界。” “要不是过年不让打孩子，你给我等着。” “……，那个，我还是出去看看吧。” “还去什么去，做你菜去，别耽误时间。” “哦。”上一句让他出去，这一句让他眯着，他这阴晴不定的老娘，这是更年期？董峥只敢内心吐槽。 —————————— 院子角落，方淮在吐酸水，董静赶紧给他顺后背， “怎么了？哪难受？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没有，丢人了，其实就是我不太能闻酸菜味。” “嗯？” “我挑食，不吃酸菜。” “这是接受不了，和挑食有什么关系。” “万一饿几顿就能吃了呢？” “闻一次吐一次，然后一口饭没吃，还把肚子掏空了？” “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的。” “所以，这才不是挑食。我也不吃姜，你做饭的时候不就不放嘛，等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把酸菜放远点，现在好点了吗？” “嗯，就是一股劲，没事了。” “咱俩回大屋收拾东西去，先不去厨房了。” “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 “因为陪我，你都不干活了，看来还真是美色误国啊，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看来是不难受了，是不？” “难受，媳妇，我很愧疚，我必须要向你坦诚一件事，那就是虽然我很爱你，但是如果你吃完酸菜不刷牙，我肯定不会让你亲我的。” “……，把心放肚子里，不吃酸菜我也不亲你。” “所以爱会消失的，是吗？你嫌弃我了。” “不会嫌弃，就是让爱先歇会，先回屋，一会儿冻感冒了。” 头一次，他媳妇噎住了他。 “……。” —————————— 新年快乐 “今年咱们家添丁进口，一下子蹦出来两个人，咱们举杯庆祝一下吧，作为面上的一家之主，我先提一个。” 于是，老董同志开开心心的走了一杯，再更加开心的给自己的小杯满上。 “爹，这个成语好像用错了，得我姐生孩子，或者你再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才能用。” “……。” “那你想要弟弟，还是想要妹妹。”方淮好信儿的怼怼董峥。 “生弟弟吧，妹妹我怕我舍不得，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我也想体会一下吃饭睡觉打弟弟的感觉，姐夫，你呢？” “我想要妹妹，也是一个贴心小棉袄，不过弟弟也行，我不挑，就像你说的，抗造，到时候我陪你一起试试，吃饭睡觉打弟弟。” “……。” “……。” “……。” “那弟弟是用来打的吗？你姐从小打你了吗？你俩有没有点正事，大过年的别让我打孩子，自己给我把脖子缩回去。”其实，如果可以，董为民也想给自己练个小号，毕竟这个大号总感觉不太能指望得上。 “去年你就打我了，还拿鞋扔我。” “那今年我再帮你回味一下？” “不，不用了，忙了一天了，哪能这么辛苦爹了。” “闭嘴，我说一句你接一句，没完了是不。” “完了完了。” “大过年的你完什么完？你还接话是不。” “不……。”一个字刚蹦出来，董峥赶紧闭嘴。 “开饭。” 和和美美的一餐终于在“鸡飞狗跳”之后开始了。 —————————— 董峥开心的夹着面前的酸菜， “姐夫，你为啥不吃酸菜啊？” “没有为啥，就是受不了这个味道。” “要不先试试呢？或者你先挑这个血肠和肉片吃两口？你要是觉得酸菜味道重，就沾一下蒜酱，这个酸菜真的好吃，我们家家户户冬天都腌两三缸，要不都不够吃。” “不行，不行，我确实是无福消受。” “那好吧，你要是想吃了和我说，我给你夹过去点。” “嗯嗯嗯，谢谢小舅子。” “不客气，山子哥你看我，把血肠放在米饭上，然后上面来点蒜酱，再夹一筷子酸菜盖上，然后一口闷嘴里，嘎嘎香。” “行，我试试。” …… “咋样？” “嗯，香。” “是吧，我再来一下子，山子哥，你也来，然后咱俩碰个碗，爹，你来一个不。” “嗯……，我也陪陪你们吧。” “那你快点，咱仨碰个碗。” 此刻，充分诠释了一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 对应，剩下的三个人，很无语…… 方淮给董家夹了一筷子溜肉段，然后带着暗示性的提问， “媳妇，你觉得哪道菜最好吃？” “拔丝地瓜。” “老姐，你有眼光，我再给你夹两块。” “不用，我自己夹，吃你酸菜去。” “哼。” “媳妇，你偏心，为什么不是我做的溜肉段？” “我爱吃甜的啊。” “早知道这道菜我做了。” “那你觉得哪道菜最好吃？” “我必须坦率的承认，有两道菜在我心中并列第一。” “哪两个？” “那就是猪油渣和肉皮冻，酥脆滑嫩，各有优点。” “姐夫，我鄙视你，你拍马屁。”后脑勺挨了一下子，董峥迎来了新年第一打。 “咋了，还不让你姐夫说实话。” “娘，你觉得这是实话吗？” “怎么不是，猪油渣沾椒盐多香，这肉皮冻，艮啾啾的多好吃。” “……，我服了，您是闭眼夸啊。” “我睁眼闭眼一样夸。” “啊啊啊，接下来我要化悲愤于食欲，再给小爷我盛上一碗。” “自己去锅里盛去。” “哦，还有人盛不，我一起整。” 于是，董峥跑了2次厨房，给每人都盛了一碗。 —————————— 由于今天起的太早，4点多就开始折腾，所以现在才9点出头，方淮就已经困得稀里咣当了，快要睁不开眼睛的方淮问向自己丈母娘， “娘，咱们什么时候包饺子啊？” “快了，这都九点多了，十点咱们就开始包，一半酸菜馅，一半芹菜馅，咱们家人多，都干活，一个小时就能完事，十一点开始烧火，十一点半咱们就能开吃了，吃完就睡觉，困的不行了吧？” 小鸡啄米的点头。 “嗯，有点迷瞪了。” “走，我带你们几个出去转一圈。” “啊？” 接着，老董带着三个小子去院子里逛了一圈，主要是操控他们劈柴火。 “这回精神了吧，就不能待着，一待着就困，你仨换着劈，都别闲着。” ………… 【除夕夜，吃饺子的时间必须在子时，也就是23点到凌晨1点这一时段，这一传统习俗源自古代天干地支的计时体系，其中子时被视为一天的开始，因此在新旧岁更替的时刻，即除夕夜的子时（23点到凌晨1点），吃饺子被认为能够带来好运和吉祥。】 —————————— 睡前 “媳妇，真好。” “怎么了？” “有家的感觉真好。” “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不能光靠嘴说，你来点实际的，亲亲我。” “不亲，我吃酸菜了。” “才没有，我可看见了，你一口都没有吃哦。” “……，睡觉。” “那你抱着我睡，我暖和。” “我不冷。” “不，你冷。” “……。” —————————— 【不管你曾经被伤害得有多深，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所有的刁难。 如果，这个人还没有出现，在那之前，请你好好爱自己。】 第125章 方怀为什么不吃酸菜呢 方淮是家里的主厨，但是有什么是他不吃的呢， 答案是——酸菜。 【回忆篇】 记得小时候，方怀是很爱吃酸菜的，酸菜炖粉条，酸菜炖猪肉，炒酸菜……，那个时候还是九几年，她已经和奶奶在一起生活了，当时家里是黄土房，却也是花了3000块钱才买下来的，不是单独的一户，是一个院子两户人家，进屋就是厨房，再进去就是一个大屋，一半地一半炕，大小能有40平米？ 平时关系应该都是不错的吧，那天隔壁的一家炖酸菜，味道应该是很香的，不过再怎么回忆，酸菜的味道她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那家的爷爷问她， “我家炖酸菜，你要一起吃点不？” 她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回家拿小碗去。” 她回答说，“谢谢爷爷。” 然后就开开心心的回家里，踩着小凳子上到碗架柜的位置拿碗。 但是，有意思的是，她前脚刚刚进屋，后脚那个爷爷就去院子后面的菜园，找到她奶奶“语重心长”地说，“你家孩子太馋了，我家这做点酸菜就非要跟着一起吃……。” 奶奶应该是觉得丢人极了吧，于是带着满手的泥巴，气冲冲地回了前院，直接就拎着刚刚出来拿着小碗的方怀就回了屋子，然后一把扔甩到了炕上，方怀撞到了墙边的暖气片上，小指头瞬间就肿了起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方怀一下子哭了出来。 这么点的孩子谁会惯着，奶奶随手抓起炕边的笤帚，一边拿着笤帚打她，一边喊着， “给我憋回去，别让我看到你在那掉马尿“眼泪”。” 她一边哭，奶奶一边打。只要哭就打，打到不哭为止，这就是奶奶的教育方式，挨了好几下之后，方怀一抽一抽的忍着，有效果之后，奶奶不再打她了，改成用笤帚头指着她，骂道，“你怎么就那么馋呢，少吃两口能死啊，我问你，能饿死你啊。 “我没有，是刘爷爷让我吃的。”方怀又忍不住眼泪了，哭着喊着的解释。 “你馋成那样，人家怎么拒绝，都是面上过得去的问问，问你了你就吃啊？和你那个死妈一样，不要脸。” “我没有。” “你还狡辩，我让你撒谎，让你在那编瞎话，你和人家啥关系啊，你是亲孙子啊，还给你吃，我让你不要脸，丢人现眼。” 奶奶一边拿笤帚抽她，一边大喊着，方怀也不解释了，别看她小，但是好久之前她就感觉到了，不管她有什么做的不好，奶奶都会带着她妈一起骂她，所以到底是她做错了，还是她妈做错了，不知道，反正挨打挨骂的只有她。 其实，那个时候的方怀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叫面上过得去，她才几岁，也是因为她才几岁，她又怎么能解释的清楚，不过从那之后，方怀再也没有吃过一口酸菜，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变成完全接受不了酸菜了，炖酸菜的味道只要大一点，她闻到就会吐。 隔壁的老头和老太太是怎么说的？——这孩子性格不好，那么小的岁数，可记仇了。 奶奶是怎么说的？——就是惯得，饿几顿啥不吃？天天不吃这个，不吃那个的，不吃饭那就饿着，要么就水泡饭，没人惯着臭毛病。就这馋样，以后就得跟她那个死妈一样，别人给点吃的就能跟人跑了，再多给点就能和人上床。 后来方怀是怎么说？——那么小的她还能干什么呢？不过30岁的她也依旧记得这件事，原谅是可不能的，顶多就是算了，一直记得反而为难自己，毕竟说出去可能就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情。 不过，那件事之后没过多久，她奶奶卖房子就带着她搬家了。 还为了治她的这个毛病，最多连续一个月每天都吃酸菜，方淮自己在院子里吃了一个月的水泡饭，咸菜也没有，最后应该是老太太不愿意再和她一般见识了，才做了其他的菜。 —————————— 【少吃一口菜真的会缺少很多营养吗？营养只能必须从一种食物中摄取吗？不可以换一个食物吗？把一道菜反复不停地做，让孩子必须吃下去真的是“关心”吗？ 想到以前有一个经典的故事，孩子不吃姜，不小心吃到嘴里都会吐出去，于是母亲每天都做姜丝炒土豆丝，要求不许吐。后来她骄傲的分享，我家孩子以前特别挑食，不吃姜，我天天让他吃，现在都好了，哪有什么挑食，就是矫情，趁着小，你就都扳过来了。 最后提问：为什么挑食的都是孩子？ 答：因为父母不爱吃的他们也不买。】 第126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郑山的婚前谈话】 结婚的三天前晚上，方淮偷偷拿着剩下的半瓶茅台去了耳房，现在整个耳房都贴着红花，整体上给的人感觉就喜气洋洋的。 此刻，方淮看到这些大红大绿的花色，也开始觉得挺好看的，不由感叹，看来真的是年龄上去了（在咱们广阔的土地上一直流传着一个神秘的传说——随着年龄的成长，总有一个时刻，中华血脉会觉醒，开始喜欢上传统文化、喜欢养生、喜欢拍花草拍天空、喜欢大红大绿的鲜艳颜色、喜欢……金子）。 —————————— “三儿，快结婚了，紧张不？” 郑山看着这半瓶酒，怀疑的问，“紧张归紧张，那你这是要，让我一醉解千愁？” “那怎么可能，我这是单纯的以酒开路，借酒抒怀。” “姐夫，和我姐结婚后你还得借酒抒怀？” “我又不是买醉，我这是来传播过来人的经验。” “你这经验值都不足一年，还不如老董呢，而且你的经验山子哥都不适用吧。” “大道至简你懂不，殊途同归。都差不多。” “我不懂，一会儿我就告诉我姐，你在这借酒消愁。” “我这是抒怀，抒怀，我都是打了报告才来的。” “你真是没出息，干啥都得先问我姐，她要不同意你都不敢干，你看人家两口子都是怎么过的。” “我看了，爹娘就是这么过的，而且，不出意外，以后你也会是这么过的。” “我才不会，以后我媳妇必须听我的，我说东她不能说西，我让她走南，她不能闯北，必须是我当家做主。” “……，你就吹吧。” “那你等着。” “我都到花儿都枯了，可能你还打光棍呢。” “哼。” “……，我先给你俩满上吧，然后再慢慢讨论。” 于是，郑山倒满了三个小杯。 “三儿，有什么愁事，趁着此时此刻，大胆的说。” “我瞅着两个伴郎不能喝酒，有点愁。” “……。” “别妄想别的了，说点能改变的吧。” “……，那我没有了。” “那我提一个问题？” “嗯，你说。”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句话你肯定听过，所以，我想问的是，如果有天你奶和你小叔，他们又回头找你，或者干脆说来骚扰你了，怎么办？” “不可能。” “是他们不可能找你，还是你不可能给他们机会。” “他们不可能找我。” “那如果有天他们来找你了呢？” “那更不可能了。” “所以我们说的是假设，就比如，有一天我，方淮衣锦还乡了，周围的人一看，这人厉害啊，然后就会想到，郑山不是和他关系好吗，两人好像是一起下山的，那郑山怎么样了？接着就开始想要找人打听你。这一打听，原来郑山也有钱了，还娶媳妇了，媳妇家还都是工人，心动了，想要上门了，你怎么办？”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 “那你工作是怎么丢的。” “……，那我也不可能给他们机会。” “如果你奶奶说，你小叔不孝顺，你不管她就没人管了，怎么办？ 如果你妈过得不好回来找你，说让你给她养老，怎么办？ 如果脑洞大开点，你妈给你生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需要你养，怎么办？” “……。” “姐夫，你说的山子哥好惨。” “就是提前如果一下嘛。” “小淮，你说咋办。” “我希望，在遇到这些问题的时候，你要直接和刘佳说，不要想着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一力承担，还有未来如果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不要犹豫不决，不要心软妥协。” “嗯，我知道的。” “还有，婚姻是人生中的一段重要旅程，婚姻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你平时性格不爱说话，但是以后不能总是刘佳说然后你听着，你也要主动发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两个人过日子难免会有摩擦和纷争，你一定要主动地沟通和解决问题，避免争吵和不必要的矛盾，开心了要说出来，不开心了也要找时间说出来，不要让矛盾过夜，哪怕不懂，也要拿出一个态度，要记得，家从来都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家是我们付出爱和感受爱的地方。” “嗯，我知道，还有吗？” “有很多的，慢慢学习，等以后你媳妇了怀孕了，我再和你说。” “姐夫，我姐还没怀孕呢。” “也不急，这个随缘。” “是不是你不行？” “……，我回去就和你姐说。”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怎么还告状呢？” “你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我有撑腰的人为什么不告状？” “我会觉得你很卑鄙。” “谢谢夸奖。” “……。” “不过，也不一定。”方淮微微一笑。 “啥？” “这个月，你姐月事推迟6天还没来呢。” “……，啥意思？” “说了你也不懂。” “你说了我就能懂，不说咋知道我不懂呢。” “不确定你想听？” “十分确定。” “那好吧，哥哥给你普及一下，女生每个月都会有经期，俗称月事，正常的周期是28-30天来一次，每次3-7天，提前或延后3-5天，也是正常。” “……，你继续。”就听了第一句，现在董峥有点不确定了，他可能不太想听。 “但是你姐一直都是很准时的，每个月28天一次，每次经期6天。” “然后呢？” “这次延迟了，已经晚了6天还没来。” “我姐知道吗？” “她不知道啊，她都不怎么在乎，都是我关注。” “你真好意思说啊。” “自己媳妇自己不关注谁关注，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比如每个月四周，分别是月经期、卵泡期、排卵期、黄体期。” “啥意思？”方淮满满的分享欲，董峥浅浅的头疼。 “月经期，体内的雌激素和孕激素水平下降到最低点，可能会出现情绪低落、易疲劳、烦躁不安、易怒、焦虑或抑郁等情绪变化。 卵泡期，随着卵巢开始发育新的卵泡并分泌雌激素，情绪一般会趋于平稳甚至积极。排卵前后，由于雌激素水平上升，在这个阶段感到心情愉快、精力充沛。 排卵期，情绪较为稳定，有些女性在排卵期间因为生理上的舒适与愉悦而显得更为乐观自信。 黄体期，排卵后进入黄体期，黄体会分泌孕激素，这可能导致部分女性再次出现情绪波动。孕激素水平的变化可能会引起轻微的疲乏、抑郁、紧张或焦虑感。” “姐夫，请说我能听懂的话。” “也就是，月事期间你姐容易暴躁发怒，结束后的一周心情愉悦，结束后的两周心情平稳，等到月事的前一周会重新开始烦躁焦虑，所以，我都是半个月温柔体贴，半个月撒娇任性，在你姐的警戒线上来回蹦跶，立于不败之地。不像你，每天作死，半个月受小伤，半个月受大伤，运气不好的时候，就是半个月咱娘收拾你，半个月你姐收拾你，要是运气非常不好，那就是雷区重叠，她俩一起群殴你。” “你太奸了。” “我这叫完美生存法则好吗？” “难怪，我总觉得每个月她俩阴晴不定的，导致我间断性倒霉，时常性悲催，感情我是受害者啊。” “不，你是家庭和谐的关键稳定者。”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她们一辈子都这样啊？” “也不是啊，女性一般在50岁前后绝经，但时间不绝对的，因人而异，可以早几年，也可以晚几年。” “那没多久，咱娘那我就能解放了呗。” “可能你会更惨。” “啊？为啥？” “绝经后女性可能会长时间出现心情烦躁,这种情况主要是绝经后的精神症状有关,可以出现失眠多梦,记忆减退,脾气改变易怒。你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你很长时间失眠多梦，还记不住事，你烦不烦。” “烦。” “所以……。” “她们还是一直来着吧。” “……，有想法。” “等会，等会，我姐那个啥晚了，和这有啥关系？” “关系就是，女性在怀孕的时候是不来月事的。” “你是想说……，我姐怀孕了？” “小点声，我就是猜测一下，因为你姐一直都特别准时，所以我延伸展开的想了一下，但是还不确定呢，万一真是延期了呢？” “哦哦，那恭喜你了。” “要是真有了我请你吃糖。” “不应该请我喝酒吗？” “孕妇不能闻烟味酒味。” 第127章 郑山结婚了 “呵呵，这话你去和爹说。” “到那时候我手捧尚方宝剑，只要伺候好我媳妇，谁敢动我，那就是妥妥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且，我还有丈母娘呢，到时候只要我媳妇咳嗽一声，皱个眉毛，娘铁定就和爹说了，老董同志不敢不从，如果老董不开心，那么小董同志，祝你好运。” “……。” “不过，别担心，那个时候估计老董就痛并快乐着了，可能就会放过你。” “……，你还是先确定我姐怀孕了吧。” “不急不急，这等一周半个月就差不多了，话题都偏了。” “确实偏了不少。” “来，让我们举杯庆祝，三儿，恭喜你有自己的家了。” “同喜同喜，恭喜你可能要当爹了。” “来，我也跟着同喜一下。” “和你有啥关系，你有对象啊。” “我过完年就17了，今年相看，明年结婚，肯定比你们结的都早。” “……，那你想找什么样的。” “温柔，漂亮，会做饭的，还得给我足够的零花钱。” “那你这是恋姐情结啊，你姐就是这样。” “？？？你再说一次？” “你姐，温柔，漂亮，会做饭，每个月按时给你零花钱，我哪个说错了？” “你没说错，你就是瞎了。” “我会原封不动的告诉你姐的。” “那咱们这个哥们就不用做了。” “不做就不做，反正你也是我小舅子。” “干了这杯散伙酒吧。” “然后各回各家，我找媳妇，你找妈。” “……。” —————————— 【女性主义 不抽烟不喝酒，不赌不嫖，没有犯罪历史，热爱生活，工作稳定，会做饭，注意个人卫生，观念宽容前卫，尊重他人，情绪稳定，对待亲近的人温柔友好。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天下难寻？但是，这样的女生我们身边比比皆是，全都能做到，甚至能做到更多。 所以，再优秀的男人，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 —————————— 【郑山结婚了】 一早准备接亲 “小淮，你看怎么样？” “精神，帅气，英俊，潇洒，今天你就是董家村最靓的仔。” “……，板正点就行。” “那必须板正啊，走，接新娘去。”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这些都没有。】 董家村由于郑山是知青，相熟的人不多，所以没感觉有多热闹，但是罐头厂是刘家扎根几十年的地方，对应就是相当之热闹，刚到罐头厂家属院大门口就有小孩子开始喊，来人了，接新娘子啦。 董峥和方淮两个人就一边走一边发糖，一路发到了刘家的门口，因为还有腾远博两口子出来助阵，来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 “刘叔，刘姨。”郑山看到就赶紧叫人，不过…… “怎么抢我台词呢？这是你该叫的吗？”方淮赶紧活跃现场。 【哈哈哈】 郑山不好意思的赶忙改口，“爸，妈，我来接刘佳了。” “哎，快进来。” “刘叔，刘姨，你们怎么能这么简单就给他放进去了，这我都看不下去了。” “那你哪伙的？” “我当然是正义这伙儿的，必须表态清楚，不然不能轻易放这小子入门。” “行，那我们听小淮的，怎么才能让他进门。” “罐头厂就是我们刘佳的娘家，现在当着大家伙的面保证一下，不然你可领不走。” “对，说两句。” “各位，爷爷奶奶，伯父伯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今天请大家现场做个见证，我以后一定会对刘佳同志好，照顾好爸妈，照顾好我们的家庭，接受各位的时刻监督，刘佳同志，我来接你了。” “各位娘家人，让不让他进去？放行不？” “让。” “放行。” ………… 一场吵闹过后，郑山终于接到了他的新娘子。 别人家女儿嫁人，姑娘不舍得走，泪眼婆娑，他家女儿嫁人，归心似箭，恨不得多长两条腿的走，什么是离别的滋味？不知道。 呼出一口气，刘母感叹道，“终于要走了。” 想错了的方淮，打破了他们的思绪，“刘叔，刘姨，别难过，不行明天就让他们回来，反正也得上班呢。” “……。” “别，别，等三天回门再说吧，让我们先清静两天。” “……，好的。” —————————— 【十年后的小故事】 某天，郑一一（大名郑依依）认真提问， “妈妈，你为什么要嫁给爸爸。” “姐姐，我知道。” “那你说。” “因为，妈妈永远在闹，爸爸永远在笑，我以后也要找一个看着我闹对我笑的老公。” “首先，你那是在闯祸，没人笑得出来。其次，你是个男孩子，不能找老公。” “那我要找一个爱笑的老婆，一定要露着白白的大牙。” 一一看着正在换牙期，没有门牙的郑小二（大名郑珥其）， “……，你开心就好。” 第128章 董静怀孕了(一) “董大厨，今天晚上做的什么啊，怎么这么香？”（目前做饭排班，第一天方淮，第二天郑山，第三天董峥，第四天董为民+方淮、或董为民+董峥、或董为民+郑山，依次类推……） “爆炒腊兔肉，怎么样？是不是相当不错，董大厨出手，必属精品，国营饭店都没我这水平。” 这牛吹的啊，都要起飞了，菜色是不错，就是不太适合董静，“再来个别的菜吧。” “有，油渣炖白菜。” “再来一个大葱炒鸡蛋呗。” “这都有一个肉菜了，你是不是败家子。” “你姐现在不适合吃兔肉。” “为什么？味道这么香我也要吃。”董静正好到厨房听到方淮不让她吃兔子肉，一下子委屈了，没错，董静开始情绪不定了，但是她自己没感觉。 “感谢我老姐捧场。” 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小舅子啊， “……，兔肉性质寒凉，过多食用容易引起肠胃不适，导致腹痛或腹泻，媳妇，今天咱们先不吃了啊。” “那我一会儿少吃2块。” “你能保证就吃2块吗？” “不能，但是我就要吃。” “听话，咱们今天不吃，这个菜闻着不错，吃到嘴里其实也就一般，回头我给你做别的好吃的。” 方淮这面正发力劝着呢，董峥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姐夫，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三瓣嘴？” “不是。” “就是，你肯定是怕这个，姐，你听我姐夫的，这个你不能吃，吃了你该后悔了。” 两个人说着她听不懂的话题，还都不让她吃，董静一下子就委屈了， “那我不吃晚饭了，我回家去了，你们自己吃吧。” ……厨房安静了。 “我姐这是耍脾气了？？？”还有这神奇的一幕？ “都赖你，你赶紧做几个糖醋荷包蛋，我一会儿来取，我先去哄媳妇去了。” “……，我真是何其无辜啊。”董峥认命的继续干活。 —————————— 董为民掀开门帘就闻到霸道的香味，等了半天也没见端出来，就直接去厨房，看着正在煎荷包蛋的董峥问道， “不是已经做好了吗？怎么还加菜呢？” “给我姐做的，她现在不能吃兔肉。” “为啥不能吃？那你姐呢？” “刚才耍脾气回家去了。” “净瞎说，你姐怎么可能耍脾气，你要是说她打你一顿就走了我还能信点，说实话，是不是你惹你姐生气了？” “没有胡说，实话就是我姐夫不让她吃兔子肉，我就跟着支持了一句，然后小脾气就上来了，她就说晚饭不吃了，让咱们自己吃，刚才我姐夫跟着回去哄了，我这不先做出来候着嘛。” “不是我说你们，为啥不让你姐吃兔子肉，这么香，……。”董为民还在那说着呢，董母反应过来了， “儿子，你姐是不是有了？” “有啥？” “你别说话，我问小峥呢，你赶紧去耳房叫山子和佳佳过来吃饭。” “有儿子在这儿，你不指使，你指使他老子？” “我还有话问小峥呢，你就说，你去不去？” “去去去，不许偷吃啊。” ………… “你快说，你姐是不是有了。” “我不知道，我姐夫也不确定，他就前山子哥结婚的前几天，和我说我姐月事7天没来了。” “那这不都半个多月了？” “是吧。” “是吧什么你就是吧，你也不知道和我说一下，你现在赶紧去把碗筷摆上，我去你姐那看看。” “碗筷不是我爹的活嘛。” “你爹都出门了，要不你把他接回来，然后你替他去？” “我现在就去摆碗筷。” “跟你爹一样，小树不修不直溜。” “人不修理艮啾啾。” “你还接话？” “……。” —————————— 【孕妇不能吃兔肉是一种不正确的说法，正常情况下可以适量食用，对健康有益。但如果孕妇脾胃虚寒，则不建议吃。 兔肉是营养丰富的肉类，富含蛋白质、钙、铁、锌、硒等营养元素，有助于增强孕妇的体质，对胎儿的生长发育也是有利的。兔肉中含有丰富的卵磷脂成分，这种成分是胎儿的大脑以及其他器官发育不可缺少的重要物质，能健脑益智。此外，兔肉中还富含人体必需的多种氨基酸及维生素，适量食用可防止体内的有害物质沉积，并能保护血管壁，防止血栓形成，有助于预防孕期高血压和糖尿病等疾病。 由此可以看出，孕妇并不是不能吃兔肉，适量吃一些反而有好处。兔肉性质寒凉，过多食用容易引起肠胃不适，导致腹痛或腹泻等症状，对孕期健康不利。若孕妇有脾胃虚寒的问题，则不建议吃兔肉，以免加重症状。】 —————————— 此刻，方淮同志努力的解释中， “媳妇，我没不让你吃，就是怕你吃了之后控制不住就一直吃了。” “你嫌弃我吃的多？” “没有，兔子肉寒凉吃多容易引起肠胃不适，导致腹痛或腹泻。” “以前我吃你怎么不说，现在你说不能吃，还是你们都能吃就我不能吃。” “我让小峥给你做糖醋荷包蛋了，之前你不是说喜欢酸酸甜甜的嘛。”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了，你去吃你的饭吧，不用你管。” “怎么能什么都不吃呢，咱们就是不吃兔子肉了，那这样，我去把饭取回来，然后咱俩在屋里开小灶吃，行不。” “不行，我再说一遍，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吃了。”这个抑扬顿挫，看来是真生气了。 “那更不行了，不吃饿坏了怎么办。” “你怎么那么烦人呢，今晚你去那屋睡，别在这烦我。” “我多无辜啊，其实都赖小峥，他不做不就没事了。” “和小峥有什么关系，他做了，是你不让我吃，我就想吃兔子肉，你凭什么不让我吃？” “我错了，错了，别哭啊媳妇，你这一哭我都心口疼。” “撒谎，我不想听你撒谎，你赶紧出去，从现在开始，你别搭理我。” 因为时间还短，所以方淮也怕是空欢喜一场，就张不开口说他怀疑的这个事，正在方淮感觉束手无策的时候，董母及时救场， 第129章 董静怀孕了(二) “小淮，小静，这怎么大门开着也不知道关一下呢。” “娘，我俩在屋里呢，您直接进来就行。” “哎呦，我大闺女啊，都多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我没有。” “没有，没有，就是有灰进眼睛了是不。” “嗯。” “小淮，你别杵着不动了，荷包蛋小峥都做好了，你去把饭菜取回来，别饿到我大闺女。”肚子里的小外孙，不过后半句现在可不能说，孕妇敏感着呢。 “那娘……。”方淮瞅瞅丈母娘，又瞅瞅自己媳妇。 “娘在这儿呢，你去取菜吧，别耽误时间，一会儿小静再饿了。” “好，媳妇你等我啊。” “你拿回来我也不吃。” …… —————————— “娘，我俩正吵架呢，你别插手，也不许向着他。” “你还知道你俩吵架呢啊？多大点事。” “没多大，我就是委屈了一下，还不行说啊？” “可劲说，那你自己就没觉得哪不对劲吗？” “哪不对？” “娘问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好像是延迟了几天吧。” “是延迟几天吗？” “我看看啊，我家有个小本，小淮记着呢。” “……，你可真好意思说。” “娘，晚了半个月了。”董静拿着小本。 “那你没什么想法吗？” “我是？” “别的地方心细，这次怎么了，小淮都发现了，你是真心大啊，八成是有了，孕妇吃兔子容易三瓣嘴，这回心里有数了吧。” “嗯。” 看着不好意思的女儿，董母开始逗她， “那你自己在家吃饭吧，一会儿饭菜端回来了，我就和小淮回去吃饭。” “他说陪我在家吃的，没让我自己一个人吃。” “你真好意思啊，你不能吃，然后小淮也不能吃，是吧。” “没不让他吃，是他说陪我的。” “出息，行了，小淮回来我就走，我可不陪你在这控嘴，你弟现在手艺好着呢，我得回去吃好吃的。” “不让我吃，然后您还馋我？” “那你要是不怕影响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生出来三瓣嘴，你也吃，我可不拦着你。” “……。” —————————— “娘，媳妇，我把饭菜带回来，小峥做的这个糖醋荷包蛋一看就特别好吃，就咱们有，他们都没有。” “行了，你俩吃吧，我也回去了。” “娘，你赶紧回去吧，我看爹都馋不行了，酒都喝一小杯了，但是不敢动筷子。” “闺女怀孕了他还喝酒，喝什么酒，我这就让他戒了去。” “嗯？” “你嗯啥，自己心里不都有数了，早点说不就行了？要吃饭了，你俩还一顿折腾。” “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位，这个我必须检讨。” “你俩慢慢相互检讨吧，我回去和你爹说一声，闺女怀孕了，今天开始戒酒。” “娘，不光喝酒，爹还抽烟呢。” “一起戒。” “娘，您慢走。” ………… “爹要是知道……，你告状？” “我可不是告状啊，是娘心疼我媳妇才这么说的，我什么都没做，我那顶多就算是温馨提示。” “……。” “不许出卖我啊，我可是你家的，你得向着我。” “……，刚才我不是故意和你发脾气的。” “什么时候发脾气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媳妇刚才不是和我撒娇呢吗？” “不和你说了。” “不说，不说，咱们先吃饭，吃完慢慢说。” “我还是想吃兔子，我想吃肉，我不想吃鸡蛋。” “明天我去换只鸡，给你做重庆鸡公煲，好不好？” “那是什么？” “给你炖个小公鸡，香着呢，到时候你吃，让他们闻味儿。” “可以给他们分点。” “那就看我媳妇心情了。” “嗯。” “开动开动，现在你可不能吃凉的。” —————————— 饭后 “小淮，你说要是没怀上怎么办？” “不怎么办啊，没怀上就没怀上呗，这个是缘分。” “我怕你们都空欢喜一场。” “不会的，大家顶多是觉得我耕耘的不够。” “……，你收拾桌子去吧，对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都一样，都是我家二宝。” “那你家大宝是谁？” “我家静静宝贝啊。” “肉麻。” “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你怎能如此伤害于我，不过真的，男孩女孩只要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我都喜欢，不过要是非选一个的话，我想要女儿，我也想要一个贴心小棉袄，软软糯糯叫我爸爸的。” “我还以为你要说，你怕外甥随舅呢。” “不得不说，真怕啊，媳妇，你说，就我这个心态，是不是都对不起小峥晚上做的饭，都吃我肚子里去了。” “你还知道？” “必须知道，我本来寻思第一个月可能不准，就先注意一下，等稳了之后再和你说，但是没想到直接被一道爆炒腊兔肉给炸了出来，这回行了，啥也不用瞒着了，明天我陪你去卫生所，正好咱们问问陈姨，正好记录一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去给你打洗脚水，咱们泡泡早点睡。 嗯。” ———————— 【以前方淮听到过这样的一段话： 剖腹很吓人，但是加个“产”字就伟大了， 肠子翻出来做手术得卧床休养一年半载，但是从肚子里掏出个孩子来，做个月子就行了； 熬夜加班会猝死，但是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妈妈们熬夜喂奶，就不会猝死； 别人生病动了刀，大伙儿争相去看望，叮嘱病人一定要卧床休养，啥事也别干，也不能想太多，让家人好好照顾就行，但是生完孩子后立马开启带娃模式就没事了，带小孩完全没有问题； 割个痔疮都要在医院躺半个月，但是剖腹产第二天就让强制下床溜达，第三天就能办理出院，这是什么逻辑？ 看了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你会发现一个问题，白浅为什么跳诛仙台。 答：因为神仙也拦不住产后抑郁。 所以，董静怀孕了，他又不能跟着疼，那么，他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做一个合格的另一半。】 第130章 做亲家?做梦(一) 带着稍微忐忑的心态，第二天一早，全家老小齐上阵，除了郑山送刘佳上班不在，其余董母、董为民、董峥、方淮四个人就“陪着”董静去了卫生所，由陈姨把脉确定，看看是不是真的怀孕了，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基本可以确定，但是当陈姨说出口的那一刻，方淮还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也不是想哭，而是眼泪嗖的一下就掉下来了，他就这么当爸爸了？ “脉象强有力而回转，是滑脉，小静怀孕了，恭喜你们家添丁进口。” 一句话的杀伤力，董母忙着感谢，董为民和董峥忙着傻笑，董静忙着安慰眼泪掉不停的方淮。 “一边哭，一边笑，你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既想哭又想笑，媳妇，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要照顾好我，照顾好孩子。” “嗯嗯，你放心。” 于是，从这天起，方淮直接就起飞了，明明是一个村子，明明没有几步道，明明董静可以和他爹一起去村办，明明她中午可以回家吃饭，但是方淮非要天天早上送，晚上接，中午送便当，下午送加餐，晚上还时不时来个宵夜，大家想劝一劝，不用这么大的阵仗，方淮一切的回答都是，我答应我媳妇了，要照顾好她，照顾好孩子。结果就是，董静刚刚怀孕一个多月，却给了她以及全家人一种她快要生了的感觉。 —————————— 一个多月后， 郑山和刘佳充分体现了后来居上，就在董静刚刚怀孕3个月的时候，刘佳也怀孕了。 方淮不由感叹，这速度，两个孩子按照月份来看还是同一年出生了，妥妥的70后。 这天，吃完饭两个孕妇刚刚消食回来，刘佳直接指着肚子发表了她的想法，一句话噎住了两个人， “静姐，咱们订娃娃亲吧。” ？？？ 董静还没来得及开口，方淮就替她做了解答， “你忘了，你的娃娃亲是啥结果了？”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是吧，咱们这关系又不一样。” “当年你妈就是这么想到，然后差点把你送狼窝里了，得亏狼没看上你，又出去觅食了。” “……，那是老王家的阴谋，你们会这么做吗？” “首先，必须感谢刘佳同志的信任，但是再不一样，那也不能代替孩子做决定，他们的未来有他们自己的选择，我得做一个开明的好爸爸。” “我不开明？” “开明，开明，你这都开我家来了，现在他们还是个小豆芽呢，你不能就这么直接敲定人家的婚姻大事，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你忘了？” “好吧，稀里糊涂还听你上课了，不提这个了，那以后他不孝顺你，你打他不？” “不打，那个时候估计我打不过他。” “……，我还以为你要说不舍得呢。” “那你就想多了，你没听过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啊。” “我听过，我还听过下一句话呢。” “还有下一句？” “舍不得老婆抓不住流氓。” 把柄送到了手里，转头刘佳就举报，“静姐，他对你有二心了。” “……，媳妇，她给我挖坑，我说的是我舍得打孩子。” “静姐，他说他以后要打你儿子，他可真是亲爹，你的大儿子他都动手。” “卑鄙。” “姐这叫棋高一着。” “哼。” “生气了啊，还没聊完呢，接着说，那要是你能打的过孩子呢？” “我不说，省得你继续给我挖坑。” “不挖，不挖，我这不是替山子和你取经呢嘛，快，倾囊相授。” “不相授，一家一个过法，一个猴一个栓法。” “都差不多，咋过不是过，咱们能不谋而合，殊途同归，异曲同工。” “大姐，你这都是啥词啊。” “理解就好，不好强行定义，快说。” “打得过，那我也不打，孝顺不是打出来的，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养孩子的目的不是为了养儿防老，如果抱着这样的心态只能说一开始我就心思不单纯，我是抱着让他给我养老的心态才养大的他，那就别提所谓的父母恩情，因为我有很明确的要求回报的目的，那养我和孝顺我这件事就没什么关系，而且还有一种想法，我觉得挺恐怖的。” “啥想法？” “那就是一定要结婚啊，一定要生孩子啊，不结婚不生孩子，以后老了没人管你。” “说的也没错啊？” “那你能确定老了的时候，你一定是被照顾的那个吗？” “……。” “你能确定孩子一定是养老的，不是啃老的吗？” “……，什么是啃老？” “啃老就是，年龄都已成年，并有谋生能力，却仍未“断奶”，依赖父母的经济支持，无法或不愿独立承担自己的生活费用或人生大事的支出，得靠父母供养的年轻人，简单的说就是50岁的你要照顾30岁的儿子，70岁的你要照顾50岁的儿子，每天给他做饭收拾屋子，每月给他零花钱，他需要买车买房了你再继续掏钱。” “如果我的孩子啃老，我一定揍他。” “你确定70岁的你能打过50岁的儿子、30岁的孙子？” “说得对，我决定了。” “不生了？” “瞎说什么呢？我决定，我要多生几个，这样总有一个能指望的上，正所谓矬子里面拔大个——短中取长。” “……，先生大才。” “你和静姐也多生几个吧，之前你说的那个词，什么安什么危的。” “居安思危。” “对，就是居安思危，生他十个八个。” “三年抱俩，你准备生15年？” “咋了？不行？备不住我还能生几对双胞胎呢，超额完成任务。” “行，我为你加油，省卫生巾钱了。”方淮此时想到了一句不太沾边的话，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老胖要上炕。 “以后你孩子就在我孩子里面选，肯定有看对眼的另一半。” “……。”竟然还没打消这个想法？ “那你们打算生几个？” “就这……。”一个就行。 “生两个。”方淮话还没说完，董静就接话了。 “嗯？媳妇，生孩子疼，咱们生一个就行。” “不管是兄弟还是姐妹，我想让他有个伴，要是以后咱们不在了，遇到事情还有个能商量的人。” “你定，我服从组织安排。” “小淮，那你要努力了，我都听村里的婶子们说了，庄稼种不出来，和地没关系，是种子的问题。” “……。” 第131章 做亲家?做梦(二) 十年前射出的子弹打了回来，就是方淮此刻的感觉。 “媳妇，饭也吃完了，咱们把这个女人轰走吧，她太粗鲁了。” “谁粗鲁了？我是不是踩到了你的痛点。” “你才有痛点呢？你不要再做梦了，我坚决不可能和你做亲家的，一个孩子你都惦记不了。” “万一你孩子喜欢呢？和你有啥关系了，再说，做亲家我是奔着静姐去的，和你毫无瓜葛，哼。” “你……。” “小淮，你让着点她，佳佳是孕妇，不能生气。” “三儿，你也叛变了？” “他是我男人好不好，不帮我还帮你啊，这里可是他儿子。” “媳妇？”方淮委屈的找董静告状。 “乖，我想喝点甜的。” “我去给你泡麦乳精去。” “给我也带一杯。” “不带。”口嫌体正直，方淮泡了三杯进屋，就不给叛变的郑山。 郑山想说，本身我也不愿意喝啊。 —————————— 麦乳精解了口渴，新一轮的谈话发起了，不，准确的来说是刘佳新一轮的进攻发起了。 “静姐，你们给孩子想名字了吗？” “不急，这才三个月，现在想也太早了。” “不早了，我和山子都定好了，孩子的名字要取三个字的，郑是不改了，第二个字我来取，第三个字他来取。” “听着挺有意思，那你定的什么？” “肚子里的这个，就叫郑一。” “……，哪个yi？” “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一。” “那再生叫郑二、郑三、郑四、郑五六七八？” “对啊，好记吧，以后考试的时候也方便，别人家孩子还在写名字呢，我家孩子都开始答题了。”方淮看出来了，刘佳是发自内心的欣赏自己的优秀。 “静姐，你抓紧时间想吧，这次用不上以后还能给接下来的孩子用呢，要不等生了就来不及了。” “还有7个月呢，我俩慢慢想想。” “行，实在不行，就叫方一，比郑一写的还能再快点呢，考试的时候这就是赢在了起跑线上。” “……。” 【方淮凑过去悄悄和郑山探讨了起来， “……，三儿，剩下的那个字你好好想想吧，孩子以后的名声靠你了。” “小淮，我也有点这个感觉。” “确实是难为你了。”】 —————————— 晚上 “想什么呢？” “孩子的名啊。” “被佳佳说通了？” “她都想完了，我不能落后。” “那想好了吗？” “方圆，方块，方便面……。” “……，那还不如叫方方。” “也行，那就……。” “闭嘴，你要是敢随便给孩子起名字，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敢不敢，媳妇，我吃醋了，自从有个孩子，我就再也不是你最爱的人了。” “最爱的还是你。” “那你保证，不能因为孩子就忽视了我，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坚决不能动摇，要不然，我就离家出走。” “保证，我保证，坚决不让孩子动摇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这还差不多，媳妇，话说，爹给你和小峥起的名字就不错啊，静和峥，安静，干净，峥嵘、风筝、挣钱……，争字旁好像就这两个发音，娘当初要是再多生一个，起名字的时候就得卡住。” “我和小峥的名字是我爷取的，我爹取的和你差不多。” “快，说来听听。”这样的队友可以有。 “我夏天出生的，我爹想要取名董夏，我弟秋天出生的，我爹想要取名董秋。” “等孩子出生了，让爹歇歇吧。” “你要是不抓紧取名……。” “抓紧，必须抓紧，时刻抓紧。”这要真落老董手里，他为了弥补年轻时没能起名的遗憾，那就危险了。 —————————— 题外话 【我堂哥属虎，比我大七岁，当年取名叫做飞虎，后来等我出生的时候，他非要按照飞+属相给我起名字，……时过境迁，只觉得算我命大，如今还能“见人”】 ——————————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春天翻地下种，先是土豆和玉米，然后花生和黄豆，再然后水稻和地瓜，众人又开始了挣工分的日子，郑山10工分，董峥8工分，方淮5工分（挺好，对比刚来的时候涨了2工分）。 养殖场又出笼了一批兔子，留下纯色的母兔子和几十只种兔，其余全部售卖，直接挣到手3000块，董为民乐的都看不见眼睛，不提他自己的50股就150块，村办直接就收入600块，离他的拖拉机又近了一步。 养殖场继续扩大招人规模，直接新增30人，其中3个人是负责做早中晚饭的婶子，其余45人3班倒，每组15人。董为民和董建安大致算了一下，只是出笼了2次，村里就有40多人上岗，基本是出笼一次，养殖场招人就翻一倍多，一年就算5次， 69年第一次出笼，养殖场45人； 69年第二次出笼，养殖场90人； 69年第三次出笼，养殖场180人； 69年第四次出笼，养殖场360人； 69年第五次出笼，养殖场720人？？？ ……………… 这都不用等到年末了，全村男女老少就都能上岗了。 如果方淮知道他老丈人的这个打算，一定会告诉他，先别做梦了，养殖场也就再扩建一次了，对应就是180人就差不多了，没有第四次和第五次的设想了，脱贫有望，致富先等等。 养殖场风风火火稳定发展的同时，方淮、郑山、董峥的送鱼小买卖也重新开始了，蚂蚱也是肉，何况这是只大蚂蚱，养殖场还没有分账，刘佳只能远远望着这个数字，但是送鱼她可是每天都能看到进账，就等月末再统一分账，郑山的一个月等于她上班半年，她是嫁到农村了吗？不，她是嫁到了福窝里。 孕吐又怎么样，孕吐也不耽误她数钱，不过也奇怪，时常吐得昏天暗地，但是一碰钱，什么不适的感觉都没有了，就这点，刘母都无语了，女儿钻钱眼里了，外孙也没逃过？ 第132章 董家村有小学了 【村办】 “小淮，小淮，快出来。”老董的声音充满着开心，在村办院子里回响着。 “爹，怎么了？”方淮从村办隔壁的女士卫生所探头出来。 “过来，和你小子说一个大好事。” “来了，来了，洗耳恭听。” “今天一早，我去县里开会，本来只是想要打听一下拖拉机多少钱，就提前打铺垫说了一下咱们村里的底气，结果县领导一听咱们村养殖场的事情，直接就拍板了，不用村里自费，县里直接给咱们村提供一辆拖拉机和两个拖拉机手的岗位名额，人员让咱们自己选，到时候去拖拉机站学习一周，回来之后生产队按劳动力平均工分记工，另外拖拉机站发给每月15块5毛的生活费，每年还发一身劳动布的工作服，和每三年一身劳动布棉大衣。” “还真是大好事，您的愿望可算是实现了。” “那可不，拖拉机钱一下子省了。” “那省下来的钱，您有什么规划和展望啊？” “你小子……，是不是想惦记村里的分成？” “也就有那么一丢丢，村办不是收入600块嘛，我都看账上挂着了。” “不安好心，你先说来听听吧，想怎么用？” “爹，咱们村53户人家，到时候按照一家600块的标准买红砖，希望以后有机会，村里盖一个养殖场家属院吧，全村人都划进去，盖完之后，放眼望去一排一排的红砖房，一家一个小院，全国模范村就此诞生。” “别在那画饼了，我都噎挺，你直接说结果，就这么打算，一共需要多少钱？” “不多，按照53户算，也就块，要是以后有分家的还得再多一点。” “也就？再多一点？你那也就是3万多块，你那多的一个点就是600块钱。赶紧醒醒吧，比我还能做梦，还惦记的是村办600块，你先把村里人的工作安排了再说吧。对了，我听说养殖场一个人的工资是30块？那村办600块的分成是不是还得扣点。” “村长同志，首先，咱们养殖场是正式工30块，新入职员工18块，三个月的试用期，其次，咱们算的是净利润，您这600块是去掉工资钱和食料钱之后剩余的。” “那就好，那就好，使使劲，你争取让全村的人都能上岗。” “爹，咱们小小母鸡也开始下蛋了，下次卖兔子的时候，还会跟着卖一大批的鸡蛋，这个事您和县里说了吗？咱们需要供销社收啊，要是不收我就联系罐头厂和纺织厂了。” “哎呦，我还真忘了，净顾着拖拉机了，我现在再去一趟。” “等一下啊，爹。”（方淮前期也铺垫了一堆，现在该说他的正事了。） “你还有啥事？” “您说，拖拉机有了，家属院还远，这钱不花也可惜了，是不？” “没觉得，不可惜。” “哎呀，爹。” “别撒娇，你以为我是你媳妇呢，一哼唧啥都同意，你做梦。” “……。” “快说你的小心思，别耽误你爹出门。” “爹，咱们申请盖小学吧。” “啊？” “这不是您一直惦记的事情嘛，养殖场出笼2次，已经算是半步入正轨，现在又开始卖鸡蛋和鸡肉，又是一笔收入，以后咱们村上班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也不可能上班不认字吧，城里的工人都得认字，咱们也得跟上啊，所以您试试，这个时候申请成立董家村小学肯定可以。” “有点道理，那我试试？” “您试试，不过这次咱们走后门，不去教育局那碰钉子，您直接去找县副局长，就是蔡坤蔡局长，他来过咱们村子一次，情况多少都了解点，您着重和他说一下，就说学校的老师咱们自己想办法，就给点工分就行，也不用开工资。” “啊，老师不给工资？那得给多少工分？12个？” “就给6个工分，还是最多6个。” “6个工分哪有人干，还最多6个，最少也得8个工分，要不靠当老师一年到头都吃不饱饭。” “要的都是吃不饱饭，不够花。” “我怎么有点迷糊？你好好说话。” “爹，蔡副局长上次来，可是在牛棚来人之后才来的，所以您想想？” “他是为了他们？” “对，牛棚的人都识字，里面还有高中的校长，3个人都能用上，工分高了可就轮不上他们了，不过这话就是咱爷俩说了。” “那我心里有数了，我现在就是县里申请，你等我消息吧。” “老爹威武。” “边去，那个……。” “啊？哪个？” “你们这个月的……那个……，还没发吗？”（卖鱼钱） 老董支支吾吾，方淮懂了，“应该是明后天发吧。” “你先和小静商量一下，先给她弟点零花钱，我让小峥和我一起去县里。” “……，爹，不能总可着一只羊薅毛啊。” “什么薅毛，我那是给你娘买点吃的。” “哦……，我怎么怀疑你想买烟。” “……，看破别说破，我抽完回来还不行吗？” “也行吧，但是您可别让娘发现了。” “我还能没有这数吗？你快和你媳妇说去。”董为民催促着。 “爹，我这还有8块，要不您拿这个？” “小子，你背着我闺女藏私房钱了？” “没有啊，这是我媳妇给我的零花钱，她不爱收零钱。” “……。”董为民不禁想着，同样是母女，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2毛钱在他手里都过不了夜，他女婿8块钱的零花钱。 还好方淮不知道自家老丈人的这个心里波动，不然他会火上浇油的来一句，这8块都是这个月花剩下的，他媳妇给他24块当零花钱，并且每个月都会有，剩了也有新的，不过他也没剩下过。 最后董为民揣着8块钱巨资，念叨着“凭什么”离开了，准确的说是去找董峥了，既然不出钱，那就出力吧，让自家“好”大儿骑自行车带他去县里，顺便欣赏一下农机站的拖拉机。 —————————— 没几天，董为民的申请下来了，派出所所长陈常亲自来董家村通知的，审批下来了，县里拨款500块和红砖的条子，用于盖房子，但是没给老师的编制和工资，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经村办开会探讨， 1、自己村里的学校要收学费吗？ 2、学校有了，没有老师怎么办？ 3、老师有了，没有工资怎么办？ 一系列讨论之下， 村里本次在养殖场的收入600块，留下100，其余全部投入本次学校建设中，用来加盖房屋面积及购买桌椅板凳，文具纸张，标语——再穷不能穷教育。 其余探讨后的决定： 1、村里的小学不收费，孩子的午饭由养殖场统一解决，（先不对外说的是，老师每天的早中晚饭也由养殖场承担，一起解决）； 2、老师从村里找，初高中以上文凭的都可以报名，报名结束后进行考试选拔； 3、学校的老师没有编制和工资，由大队划工分，根据日期划分，平时一天6个工分，周六日及过年节的休息日，一天3个工分。 —————————— 学校选址结束了，房子开始起了，厕所都盖完了，………… 但是，招聘的通知发了一个月还是没有人报名，有学历的基本都是知青，哪怕是村里的人，一听这个工分也都不同意，打猪草一个上午还能挣3个工分呢，所以大家都在靠时间，就等村里退一步。 要么，额外在这个基础上开工资（10块钱打底），要么，平时一天12个工分，周六日休息10个工分，不然不同意上岗，反正学校都建了，没有老师着急的是村里，那就大家一起耗着呗，总之，这次观望的人都很团结。 董为民知道都乐了，这群人还真是把自己当根葱了，本来也不是给他们准备的岗位，反正村办的样子也装够了。 —————————— 没多久，学校正式开学了，老师哪里来的呢？ 那就是——申请由下放的剩下三个人当老师，还好都认字，并且学历都不低。 都是一个村里的，所以村里的人没闹（偷偷收到长辈们的消息，毕竟以后还能进养殖场呢，养殖场可说了以后优先招聘认字的，一个月30块，试用期还18块，城里的试用期都是1年打底，有的几年不转正，他们这就3个月，出门就是工作的地方，比城里舒适多了），但是没有收到消息的知青们不干了，“凭什么？牛棚子里面的人凭什么能当老师，凭什么不选他们当。” 董为民直接笑着怼了回去，“凭啥？凭他们便宜，一天6个、3个工分，一个月也就150个工分左右，而且额外不用村里开一分钱。” “那我也能接受，现在我要申请当老师。”家里有钱的这时候站出来了，当老师虽然挣不到钱，但是胜在轻松啊。 “晚了，报名的时候不参与，过时不候，你们还想拿捏村部？” 这个时候还惯着你们？开玩笑？ 知青们无话可说了。 一切尘埃落定，完美收官。 第133章 孕期反应 董为民家 “小静，你这脚大了不少啊。” “没有啊。” “哪没有？你自己看看。” “嗯？好像是有点，但是大了我穿鞋应该能感觉的到啊。” “我瞅瞅去。” 董母直接下地，拿起鞋看了一下， “可不没感觉吗，你这都不是我做的鞋，你都没发现。” “啊？我现在低头也看不到嘛，都是小淮给我穿的。” “你问问你家方淮，八成他偷着给你换了。” “嗯，回去我就问他。” “现在感觉怎么样？” “也没啥大感觉，就是上厕所的次数多了，腰疼。” “腿抽筋不？手指头麻不？” “小腿肚就抽过一次，之后就没有了，手指头也不麻。” “那还行，营养跟上了。” “娘，这营养得亏控制了，要不现在我都得胖成猪。”方淮怕孩子太大不好生这才控制了投喂量，从多吃多餐变成了少吃多餐。 “人家都想胖点，你还挑，我看也没胖多少。” “我都胖20多斤了，您说这孩子生下来才几斤啊，剩下的都去哪了，都挂我身上了，这还有2个月才生呢。” “那胖点也好，晚上失眠不？我跟你说，我怀你和你弟的时候，成宿失眠睡不着，你爹还睡觉打呼噜，那给我气的啊，我给他一下子，他都没感觉，翻身继续睡，然后我生气生一宿，第二天人家都不记得。有时候你爹那呼噜打到一半暂停了，我还得扒拉扒拉他，怕他喘不过气闷死了，操不完的心，生不完的气。” “哈哈，娘你还有这时候呢？” “那可不，你要是睡不好，到时候娘过来陪你。” “那倒是不用，我睡不着一翻身小淮就起来了，我还挺不好意思的，我躺着，他一边给我揉腿一边和我聊天，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再睡的，第二天早起的时候他早饭都做好了，也不叫我，就等我自然醒。” “娘没看错，你嫁对了，小淮是个好的。” “我也这么觉得。” —————————— 董静怀孕第7个月的时候，方淮开始心疼了，低头看不到脚，也弯腰穿不了鞋。 有天晚上，董静睡觉的时候哼唧了的几下，他赶紧起来，问自家媳妇怎么了，董静哼哼唧唧的说小腿肚抽筋了。 于是，这天开始方淮每晚都会起床给董静按会儿小腿，没有闹铃他是怎么做到按时醒夜的？答，自制身体闹铃，睡前喝很多的水，晚上到点就得起来上厕所。 有时候他会想遭这么大罪生孩子真的值吗？如果值得话，那为什么他的母亲会没有一点不舍得离开呢？（当然，方怀不知道的是，当年离开之后的母亲就去医院取了节育环，不到一周就经家人介绍，有了新的另一半，在那个90年代） 方淮知道孕期脚会大几码，所以他就自己没事趁着给董静洗脚的时候用手量一下，差不多慢慢大了快2码，这期间他就找别的婶子帮忙做几双新鞋换着穿。 —————————— 晚上 “小淮，我脚变大了。” “对啊，是有一点点的变化，生完就好了，没事。” “你怎么都没和我说呢？” “和你说这个干嘛，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媳妇，你怎么发现的？” “我没发现，娘发现的，她说我脚大了，我还说没有呢，结果事实胜于雄辩，娘一看鞋就知道了，说不是她做的。” “神探任美倩同志啊。” “去，你有没有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坚决的，肯定的，没有了。”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可能？” “那也是负担。” “那叫甜蜜的负担。” “你就说的好听。” “那你还不许别人说实话？怎么这么霸道呢。” “……。” “……。” ………… 其实，没有什么，董静只是想撒撒娇，和她的男人。 —————————— 【杨绛先生曾经说：“在乎你的人才会顾及你的情绪，爱你的人才会与你共悲喜。 总有人嫌你不够好，也有人觉得你哪儿都好。不用踮起脚尖，爱你的人自会弯腰，仰视是尊重，弯腰也是。 任何关系，双向奔赴才有意义，爱与被爱都需要勇气。”】 第134章 生产前，姐夫和小舅子的对话 正在厨房准备午饭的两个人（方淮、董峥） “姐夫，姐夫，我未来小外甥叫什么名字？想好了吗？”董峥一边扒蒜一边问，今天中午吃饺子——芹菜猪肉馅。 “唉，实不相瞒，还在憋呢。” “还憋？你都想快半年了，现在我姐都要生了。” “这不还没到上户口的时候嘛，我寻思，要是不行就随便起一个，不难听就行，然后等孩子长大了在自己给自己起一个，给他一个自己做主的机会。” “……，虽然咱家没有族谱，但是你这也太随便了吧，相当的不靠谱。” “我这不是平常心嘛。” “你说，我姐为什么就不揍你呢？真是不理解啊。” ？？？ “你说的这是人话？你还想让你姐家暴我？” “你不是说了嘛，那叫爱的抚摸，我看你乐不得的呢。” “你说的那是平时，但是如果用对待你的方式对待我，那就不是抚摸了，那就是爱的献祭，很难复活的那种。” “感情你还知道我姐揍我有多狠？” “略有耳闻，有幸见过。”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惨叫声不绝于耳，太吓人，必须认可一件事，那就是董峥确实抗揍。 “……，爹说了要是没有好名字，就叫董冬至。” “我宁愿孩子叫子涵，都不能叫冬至。” “哎，这名字不错啊，哪个zi，哪个han？” “那可就多了。” 【方淮回忆了一下那个梗，00后10后的子涵、子晗、子菡、梓涵、梓晗、梓菡、紫晗、紫寒、紫涵………………长大了，上学了，结婚了……。 不行，必须得换个名字，要不以后一叫孩子名字就容易陷入回忆之中。】 “你自己在厨房待着吧，我去卫生所和我姐说，你给孩子起好名字了。”说完董峥跑着走了。 “……。”我说啥了？怎么就起好了？我孩子叫子晗了？ “你等会儿，还没定下来呢，你快回来。”吓得方淮赶紧去屋里翻字典，这回可真是十万火急，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赶紧想，赶紧想，这要要真定下来了，以后爷爷和孙子听名字变成一个辈份了，家长会还咋开，要知道以后的家长会很多都是爷爷奶奶去给开的。 —————————— 中午送饭的时候，不等董静说话，方淮就（抓紧时间解释+弥补）一边拿菜一边说，“媳妇，孩子名字我确定已经想好了之前没和你说，现在是时候了。” 方淮真的是紧赶慢赶的用了一个做午饭的时间憋出来一个名字，他要是再不说就晚了。 “我知道，小峥刚刚风风火火的过来和我说了，说你给起名字叫子晗，听着不错，但是具体他没说清，名字到底是哪个zi，哪个han？” “没有，没有，不是那个，那就是我俩聊天的时候随口一说，我早就想好实际要取的名字了。” “嗯？叫什么？” “一安。”异世而安，异时而安，他在这个世界和年代找到了他的家，所以希望他和董静的孩子可以健康平安，一生顺遂。 “嗯？” “一世而安，方一安，女孩男孩都行。” “一安，一世而安，也好，那就定这个。” “感谢媳妇配合。” “这有什么，不过要是以后生老二了，你不会要像刘佳一样叫方二吧。” “叫方二顺？” “你觉得合适吗？”董静笑着问。 平时媳妇的笑容含羞带笑，此刻媳妇的笑阴风阵阵，求生欲破土而出， “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肯定不能这么起，毕竟是亲生的。” “……。” “媳妇，你快吃，一会儿饭菜凉了，陈姨，你快来啊。”（快来救救我） 呼，还好最后有惊无险。 —————————— 晚饭后，厨房刷碗的两个人（方淮、董峥） “姐夫，吃饭的时候我姐说的名字怎么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子晗多好听啊？” “嗯……，可能我和这个名字没缘分。” “你确定？” “十分确定。” “那你别后悔啊，想都想了，别浪费，以后我要给我家孩子起这个名字了。” “……，你确定吗？” “咋了，你后悔了？” “没有，没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会后悔。” “行，那就这么定了，这个名字归我大儿子了。” “也……成。” 未来的大侄子，我先和你道个歉，姑父对不住你了，我也是为了自保，实在不行等你老了快要当爷爷的时候，你自己去改个名。 —————————— 【于是，在未来的某一天， “老公，我今天去找起名社算了，大师说按照预产期来看，咱家孩子8字缺木和水，给了我几个名字的选项，我选了梓涵，以后等咱家孩子生了就叫梓涵。” “……，老婆，我觉得，咱们还是，换一个吧。” “为什么？你不喜欢啊？这个名字多好听啊？” “倒不是不喜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不敢不喜欢，名字是挺好听的，但就是先被用了。” “这个我知道啊，确实有重名的叫梓菡，那又怎么了，别人家孩子能用，咱家孩子也能用。” “不不不，不是这个原因，主要是，我爸，你公公，也叫子晗，要是起了，那就差辈了。” “爸叫？” “方子晗，子女的子，晗是代表天快要亮了的晗，那个年代动荡，爷爷说黑暗终究会过去，天一定快要亮了，就是子晗。” “……，好名字，必须佩服，爷爷起名真有前瞻性啊。” “是吧，不仅前瞻，还能滞后呢。” “……，pass吧，我明天再去一趟，让大师给我换一个。” “嗯，明天我陪你，顺便给孩子买点小衣服什么。” “好。” —————————— “阿嚏，谁在念叨我。” “阿嚏。” 等了半天也没有第三下了…… 一想二骂三感冒，这是有人骂我？？？ “哼，老子不怕。” 已经快要当爷爷的方子晗，在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之后，喝了一口ad钙奶压压惊，揉揉发痒的鼻子。 过了5分钟，体力终于够了，继续冲刺下一关——开心消消乐。】 —————————— 第135章 敢想敢突破的董峥 “姐夫，问你一个额外的问题。” “什么？你说。” “你想不想要双胞胎大儿子？” “做梦呢？你姐就怀了一个。” “这次是怀一个，但是以后呢，咱们这不是假设性的想一下嘛，想不想？” “……，小峥啊，我觉得，你的这个想法也就在这个年代是一种祝福。” “啊，什么意思？”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未来的几十年后，有一种恶毒的诅咒就是，我祝福你生一对双胞胎大儿子，然后买车买房掏彩礼，要是极其恶毒，就是诅咒你，祝你三年生二胎，直接生四个大胖小子。” “怎么想都不可能。” “就像你说的，万一呢？以后呢？” “那有啥，就算是10个儿子又能咋地，不就是多加一碗饭的事儿，等6-7岁就能下地干活了，10岁8岁赚的工分就够他自己吃饭的粮食了，咱们这儿都这样，农村的孩子早当家，也不耽误上学，耽误也就一阵子。” “……，你这个董世仁。” 董峥朝着方淮露出一个没见识表情，继续普及着， “而且到时候，除了第一第二个费点劲，亲自出手外，后面就是大的带小的，都不用我操心，就像我就是我姐带大的一样，我孩子以后就是老大带老三、老二带老四，老三带老五……，还能多花啥钱？顶多以后儿子结婚我给盖个房子，掏个彩礼钱，女儿结婚我给备一份嫁妆，要是上门女婿我就再盖个房子，那都不是事儿，还能有啥？” 对应着方淮无语的表情，董峥继续炫耀， “而且，姐夫，你看我，我现在是不是自己把房子钱和彩礼钱都挣出来了，我姐说她都给我存2000多块了，我是富户。” “……，不得不说，你想的是真美好啊。” “你就说，我打算的对不对，我都想好了，以后我要生4个儿子，16孙子，64个重孙子，四世同堂，哈，哈，哈。” 方淮觉得此刻董峥不应该拿着抹布陪他刷碗，应该站在院子中心，双手掐腰，一只脚撇出去，然后仰天长笑，不过想想就觉得辣眼睛，他想浇一盆冷水， “……，你可真敢想，这得多少家底，你算了吗？” “一个儿子500块，还不够？正好4个儿子2000块，我现在都准备的够够的了，就差找媳妇了。不过，我可不重男轻女，儿子女儿我一样给，就是4个都是闺女我也这么配置，想买什么让她自己做主。” “呵呵，你这梦是真的做大发了。” 【方淮浅浅的设想了一下，今年董峥还不到20岁，他要是20多岁结婚，结完第二年就当爹，第一个孩子差不多也是74后，如果按照他的想法，准备不停歇的非要生四个，那孩子就分别是74年、76年、78年、80年，不出意外的话，他就能够上个80后的孩子，稍微延迟一点就是老三80年，老四82年，两个娃妥妥的80后。 1982年9月，计划生育被定为基本国策，同年12月写入宪法，所以，在那之后想生也得打住了，他这4个孩子的打算，也算是无形中符合规划。 等到80后长大了，上大学要交学费了，工作没有继承的，毕业不再包分配，结婚单位不分房，彩礼万紫千红一片绿，买房子要选学区了……，到时候，呵呵，好好准备钱买房子买车吧，但愿董峥的头发还够用。】 ………… “姐夫，你想啥呢？回神了，你就说你想不想要双胞胎大儿子？” “我还真不想。” “为啥啊？” “危险太大了，生孩子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这句话是不夸张的。对应，要是生双胞胎，危险也是成倍的，你姐还是顺产，你想想，她得多吃多少苦，多受多少罪，多用多少力气，得多疼多久？” 【数据显示：我国50年代，剖宫产率仅为1%~2%，到了1988年，这一概率大幅上升至32%。】 “可是，……。” “都是这么过来的？” “嗯。” “都是，不代表就对了，现在还说一夫一妻制呢，但是一夫一妻制也只是从建国开始实行，不也没有多少年？” “……，姐夫，我确实说不过你，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思想的滞后延迟性。” “啊？” “忽略这个问题吧，以后记得，你一定要做一个开明的爷爷。”（希望你主动体现在别催孩子结婚。） “我不。” ？？？ “啊？” “我说，我不。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并且一定要实现。” 董峥微微一笑，继续开口， “那就是——要是我儿子、孙子不听话，我要打折他的腿，就像老董威胁我一样，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棍棒底下出孝子，小树不修不直溜。” “……。” 那你这个逆子是怎么出来的，方淮不由感叹，屠龙少年最终成了恶龙。 他咽下了那句要劝阻的话，还有一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小心你孝子以后拔你氧气管。 —————————— 唠闲嗑 【我和道士哥聊天，问他一个问题， “双胞胎前后差不了多久，也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为什么命格会不一样呢？” 道士哥说， “这个不仅是找我看的，我自己也研究的看过不少，我发现双胞胎的结果都是一好一坏，一个过的很好，很顺遂，而另一个要么没钱，要么感情不顺，至于什么原因，不知道。” 接着他又说，“而且，一个人不仅是出生日期，也要综合其他方面来看，他的父母，他出生的方位，他从小生长的方位，哪怕是他睡觉的位置，还有他的名字……，不然就不说别的，一家产院一个时辰生的不都应该是一样的命运吗？” 说的有道理，感觉很复杂，再听就迷糊了，想到老一辈的人会说，双胞胎剩一个不是好就是坏，好像也对上了，可不一好一坏嘛。】 第136章 生产了 临近年末的某一天，董家正在一起吃晚饭。 董静突然把住方淮的胳膊，“小淮，先别吃了。” “嗯？怎么了，不爱吃吗？我再给你做点别的去，我还……。” 话没说完，董静打断了他的话，“不是，我感觉羊水破了。” 一秒，两秒，三秒， “媳妇，我先抱你回屋，小峥你快去找陈姨。”方淮尽可能冷静的发言。 董母这面也反应过来，直接朝着董为民说，“我跟小淮一起回去收拾一下，你赶紧再准备点热水，把红糖鸡蛋都准备好，煮鸡蛋，鸡蛋糕你就看着整吧，哎呀，你先把麦乳精冲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这事交给我，你赶紧跟着小淮回去，盯着闺女。” “知道了。” “当爷爷了，马上就当爷爷了，对，我得赶紧把火再燃起来，闺女还吃鸡蛋糕。”董为民自言自语的去厨房开始折腾了。 —————————— “陈姨来了，娘，姐夫。”董峥到大门口就开始喊起来。 “别叫别叫，别再吓到你姐。”董母听到赶紧喊回去。 “娘，没事，我先真没啥大感觉。” “平常心啊，闺女，平稳，平稳。” “我知道，娘，您别紧张。” “不紧张，不紧张，小淮也别紧张啊。” “知，知道，不紧张。” 看着自己女婿手也抖，嘴也抖的样子，董母一下子就不紧张了。 陈亚娟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你先给看看怎么样，要是有危险，现在马上就开拖拉机去县里。” “好，都别紧张。” 隔了一会儿， “没事，都挺好，你们几个男的先出去吧，美倩和我在屋里就行。” “对对对，你们赶紧出去，别耽误事。” “我留下，娘，陈姨，我得留下陪小静。” “你留下干嘛，你出去。” “我不出去，我得给你擦汗，你别让我出去。”大冬天的，董静疼的小脸煞白还一直冒汗，方淮哭的不行了。 “听话，你先出去。” “不出去，我就得守着你，我害怕。” “他想留下，就让他留下吧。” “嗯嗯，谢谢陈姨。”然后抹了一把眼泪，笑着和董静说，“媳妇，你听，是陈姨让我留下的。” “哭什么？我还没哭呢，那你就坐这好好陪我。” “嗯嗯，我知道，我不添乱。” 董母和陈姨两个人相视一笑，第一次看到女的生孩子，男的哭成这个样子的，想陪就陪吧。 “还得等等，你先陪小静聊聊天吧。” “嗯。” ……没下文了。 陈姨继续笑着问，“别紧张，马上就是一家三口了，你们想要儿子还是女儿啊？” “想要女儿，我想要个软软糯糯的小棉袄，不想要硬邦邦的臭小子。” “瞎说，孩子都要生了，一出来就听自己爹说不想要他？” 之前陈姨就把脉告诉她了，大概率是儿子，没忍心打消方淮的小棉袄积极性就先没告诉他，这都要见面了，也算是挺到最后才伤害他了，当然董静被洗脑的（每天方淮冲着肚子叫女儿）也有一个期盼，万一生下来是女儿呢。 “要要要，啥都要，但是他要是折腾你，生下来我就揍他。” 董静刚要说话，方淮就急了。 “你不许向着他，你是我媳妇，有能耐他以后自己找媳妇再撒娇去。” “……，我想说，我饿了，刚才都没吃两口。” “你等我，我马上回来。”方淮赶紧出去准备，其实也不用准备什么了，董为民和董峥在外面一顿折腾，都提前准备好了，连带着董母他们几个屋里的人，饭菜都一起准备了。 方淮一边喂董静吃鸡蛋糕，一边说，“舅妈还说要等舅舅放假，然后一家人在你生孩子前过来呢，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但是他们没赶上。” “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是超级大的事好吗？我估计外婆得给舅舅开皮了，耽误她时间，本来没准备让舅舅过来的，让他看家，但是舅舅联合我妹非要来，这不，迟到了。” “你是不是幸灾乐祸。” “我只是深表同情，媳妇再吃两口。” “吃不下来。” “那就不吃了，想吃咱们再吃。”方淮直接把碗里剩下的几口塞自己嘴里。 ………… ——————————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经历了漫长的一夜的折腾，天色微亮，随着哇哇的哭声，孩子终于生下来了，在外面听声的董为民父子俩纷纷松了一口气， “生了，终于生了。” 【此时的屋内， ，换一只，再换一只，最后一只。 “媳妇，全的，我查完了，10个手指，10个脚指头，不多也不少，正正好好。” “嗯。” 这回真的控制不住了， “啊啊啊啊。”方淮开始大哭，他媳妇太不容易了。】 这时候屋里传来的方淮的哭声，让董为民和董峥直接一口气又提了起来，朝着里面喊， “咋了咋了，里面出什么事了？” “我姐咋了？还是我外甥怎么了？” “没事，都没事，六斤七两 ，母子平安，就是小淮太激动，哭的不行了。” …… “这臭小子，吓我一跳。” “我们能进去看看我姐不。” “再等等，还得收拾一下。” “好，不急，我们不急。” —————————— 眼眶通红的父子俩（一半激动，一半熬夜）， “爹。” “干啥？” “我决定了，以后不要双胞胎大儿子了，一个一个生就行。” “别做梦了，你倒是真敢想，你有这根吗？还双胞胎，咱们老董家就没有这个历史，你能生一个儿子出来就算你厉害。” “……，那我要生4个姑娘呢？你重男轻女不？” “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你比你姐有地位？” “……，那我要是真生4个闺女，你有啥表示没？” “作为董家的有功之臣，我可以考虑亲自给你带孩子。” “那还是算了吧，你看你把我带成什么样了。” “……，嘿，你个臭小子，别逼我大喜日期动手，我今天当爷爷了，开心着呢。” “纠正一下，是姥爷。” “……，手刺挠，你给我解解痒。” “啊，娘，老董打孩子了。” —————————— “哈哈，美倩，你家可真热闹。” “就这爷俩，一个比一个淘。” “你不管管？” “下雪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打吧，皮实着呢。” “哈哈，行了，我先回去了，你们让小静好好休息吧，遇到不懂得就过去叫我。” “要不你就在这睡得了，省得折腾。” “那还真不行，我家那口子也折腾，估计惦记一宿了，我还得和他们说这个好消息呢。” “行，折腾你一宿了。” “这有什么，你家小静不是我徒弟嘛，走了。” “慢点。” “知道了。” —————————— 时间很凑巧，不过是很凑巧的错过了，第二天董峥开着拖拉机去县里接到了穆家一家人，路上解释了一下他姐昨天生产，所以就他自己来接人的事，他姐夫现在全天24小时硬要在屋里待机，理由——怕董静产后抑郁。 理解，理解，外婆和舅妈都非常的理解，就是理解的差点要把穆琅和穆沁爷俩踢下去，净耽误事儿，要不是为了等他们俩，她们早到了，哪至于就这么错过去了。 一个弱弱的解释的声音，“妈，其实，我可以请假的。” “……。”猝不及防的背刺，穆琅想掐死这个不孝女，难道忘了当初两个人是怎么联合行动，化悲愤为力量，感化老佛爷和皇后娘娘的吗，临阵倒戈可好？ “你和你爸一丘之貉，关键时候怎么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啊？你也闭嘴。” “……。” “小叛徒。” “说她没说你是不，主要就是你，耽误我看小曾孙了，再说话，开学你们爷俩一起住宿舍去，省得回家折腾。” “……。” “……。” 趁着冬天冷，穆琅和穆沁努力的缩了缩脖子，最后父女俩还得抱团取暖。 —————————— “姐夫，姐夫，快看，快看，谁来了？” 第137章 穆家组团来了 董峥拎着行李，先领着一个人跑进来，剩下的人在后面， “怎么了？”方淮刚冒头，就被他认为中的词的“骂了”。 “你妹。” “你妹？”嘴比脑袋快，先否定再肯定，看到熟悉的人， “额，没错是我妹，快进来，快进来，冷不冷，舅舅他们呢？” “鼻子感觉快要冻掉了，哥，奶奶和爸妈在后面呢。” “你快进来暖和一下，我去找舅舅。” 方淮赶紧往外走接人，董峥放下手里的东西也 跟着出去了，“娘，你先招待一下啊，我和姐夫一起出去，他们带了不少东西呢。” “知道了，小沁快进来，一进屋里啊，就暖和了。” “好的，婶儿，我想看看嫂子和小侄子。” “快来，先暖和一下，把红糖水喝了，然后婶子带你过去。” “哎。” “慢点喝，里面还有点生姜，驱寒的。” “嗯，知道的，谢谢婶儿。” “都是一家人，有啥谢的，这鼻子和小脸都通红的，一会儿擦点雪花膏，这一路上冻坏了吧。” “您别说，东北是真的冷，不过也是真好看，这雪厚厚的，来的时候火车上车门都是雪，窗户上也都是霜，我看有的男的在过道抽烟就冻得哆哆嗦嗦的。我头一次看到这么多雪，我们那冬天雪就是薄薄一层，一到中午就化了，我一定要找时间好好玩玩。” “行，别冻到就行，回头让你哥和小峥带着你，搓雪球打雪仗都行。” “嗯嗯。” “不过，可得多穿点，要不就冻坏了。” “嗯嗯，知道的。” “暖和点了吗？婶子带你去看你嫂子和小侄子。” “好了，好了。” —————————— 这次才终于做到了全家的大团圆，今年穆家会待到过完年再回去，要不是穆琅的急切恳求，最后可能就是他带着女儿回去，两人上学的上学，上课的上课。 因为距离和快要生产的问题，刘佳被扣在了刘家，刘海平上班+看着女儿，只有郑山和刘姨过来，临走时正好把耳房的钥匙留了下来，房子被方淮借了一间，面上看是他和舅舅住在耳房，私下则是穆琅和沈博文他们几个聊天聚会。 借着朋友之间走动，来看看方淮家孩子的理由，陈常也带着蔡坤过来，在耳房住了三天两夜。 最后的划分是，方淮和舅舅住在耳房，外婆和妹妹在方淮家客房住，舅妈和董母陪着董静和孩子住，董为民和董峥在自己家住，虽然晚上方淮都会偷偷回去和董峥一起住，但是他依旧很痛苦，因为“大人们”都不相信他会照顾好自家媳妇的月子，哪怕是打地铺都不行，按照安排，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拉着孩子他舅洗粑粑戒子（擦婴儿屁股拉屎的布，也叫尿布）。 当董峥想要抗争一下的时候，方淮就会告诉他，一声娘舅大过天，什么是无语，那时的董峥就非常无语，最后的协商就是，以后他儿子的粑粑戒子方淮也陪着一起洗，董峥答应了，答应了一件不知道猴年还是马月的事情。 —————————— 董静家 大人们出去吃饭，被安排来看着孩子的两个人，看着睡的不行的小奶娃，开始讨论上了， “我小侄子怎么这么丑呢？” “哪丑了，我大外甥多帅，多好看啊？” “哪帅？哪好看？” “人家都说外甥像舅，所以必须好看。” “那倒是，我哥就和我爸长得特别像。但是，你看你俩哪像？” “……，那不是还没长开呢嘛，你等等，先别急。” “我不急，应该是你急，你得证明这句话。” “……。”董峥竟无言以对， “别看了，我带你捉鱼去吧。” “外面河都冻上了吧？” “这有什么，凿一个冰窟窿不就行了，你去不？” “去，必须去啊，快走，快走。” “那你再套2双袜子，我先准备东西去，咱俩大门外汇合。” “至于吗？” “相当至于。” “好，你等我会儿啊。” “知道了，你低调点，别被发现了。” “知道，知道，我有心眼。” ………… 然后，董峥和穆沁完美配合， 去大河了，凿冰窟窿了，钓上来鱼了，冬天的三条大鱼，喜滋滋的回家了…… 最后，董峥挨揣了，穆沁被打手板了，两人蹲在地上守着小板凳写检讨了。 一个完美的鸡飞狗跳的假期正式开始了…… 第138章 养殖场的年终福利 董静做完月子了，董母和舅妈松了口，方淮同志历尽艰辛终于搬回了自己的屋里（保证不会被孩子影响睡眠，也会关注媳妇和孩子的状态），随着这一瞬间的感动，方淮也开始智商归位了。 今年养殖场出笼了5波兔子，共计收入7万多块钱，现有180名员工，按照目前的配置人数和规模，每个月饲料、工资、餐费……，需要支出6000千多块钱。 每年净利润的50%用于分给村里的“股东”，剩下的50%用于厂子的规划建设，一系列的算盘珠子扒拉下，全部去掉之后，账面还有2万8千块，现在他要准备年终奖了。 —————————— 董建安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有一间办公室，还有两个可以支配的小会计，赵爽和董俊（方淮喜欢赵爽，因为赵爽是算收入的，方淮讨厌董俊，因为董俊是算支出的，月初要买饲料了，月末要发工资了，每周要核对蔬菜粮食采买了……烦死了）。 同时，虽然董建安是借调过来的，但是作为会计部的“主任”他每个月也有15元的补助，还可以每天去食堂来一个早中晚三顿饭，虽然他来的次数不多，但是待遇放在这，心里也舒坦，毕竟他的老搭档董为民有一次和他一起来吃饭，结果是——要自费。 —————————— 今天员工在去会计办公室结算工资之后，赵爽和董俊就直接通知他们去食堂排队领取年终福利，本次涉及的福利品是方淮专门去纺织厂走的后门，不要票，低价购买的布匹，还有和罐头厂一起申请订购的解放胶鞋。 养殖场的每位职工，不管是正式工还是实习工，每人7尺劳动布，2尺棉布，一只兔子，一双解放胶鞋，箱子里再抽一张号码，然后去学校找位置坐下去，等待最终的抽奖环节。 大家对于抽奖这事很是好奇，很多人都是没回家，直接拎着年终福利就过去了。 —————————— 学校的黑板上写着，本次凭号码抽取2辆自行车（男女款式各一台），1台缝纫机，3台收音机，10个暖水瓶。 有认字的读了出来，这下子教室里就开始探讨了起来。 “我滴老天爷，咱们厂子这么富？” “这啥福利待遇啊！” “可不，要不要这么牛？” “我能不能抽到。” “这县里的厂子也就是发点吃的用的吧，也没有咱们量大吧，这还有抽奖呢。” “咱们厂子真好。” “咱们一个月工资30块，一辆自行车有票还得180块，这要是抽到那就是直接收入半年多的工资。” “算上咱们得这个福利，一下子买这么多，这耽误不耽误咱们的分红啊？” “那可能有涉及，但是就咱们当初的分红，投的几块钱说实话够干啥？城里买个工作又找人、又求人、又送礼的一个工作500块，咱们这感觉就是几块钱买了个工作。” “那可不，还是那种钱多事少离家近的。” “你们这想法都多余，现在还看着那三瓜两枣呢，咱们都是有固定工资的人，这都是铁饭碗，而且厂长说了，这个是分工之外厂子运转的钱，不耽误咱们。” “那你不早说，感情你是早就知道了，就是咱们养殖场不是国营厂子，要是国营的就更好了。” “但是咱们这是村营啊，这是咱们董家村自己的产业，只要好好干咱们这个厂子肯定越来越好。” “可不，比我听到过的其他村里办的厂子都好，我还听说其他村子有学咱们的，但是他们养的兔子鸡都生病了，咱们这多规范啊，还是厂长自己教自己带，我现在一个月的兔子就能看出来是公的还是母的。” “那谁不是这样，而且咱们厂子越来越大，不说别的，就现在，每家都得有2个人上班了吧。” “对，而且还有别的收入呢，今年我家种的菜，厂里都是按照供销社的价格买走的，明年我再多种点。” “以前这鸡蛋不舍得吃，现在咱们好像隔三差五就能吃到。” “咱们村养殖场买鸡蛋不要票，五分钱一个，我隔壁村娘家还过来找我买呢。” “我亲家也是，这腰杆直直的。” “听主任的话准没错，咱们妇女能顶半边天，厂子一多半全是女的。” “叫错了，厂里叫厂长，平时叫主任。” “那现在？” “……你随意吧。” “……。” “……。” 【哈哈哈】 以前即便方淮是妇女主任，但是还是叫他名字的人居多，现在基本都是主任或者厂长，已经很少有人叫他名字了。 —————————— “主任来了。” 主任，厂长叫什么的都有，方淮看着大家笑的开心，他也开心。 “大家伙也没来齐呢？咱们得人都齐了才能开始，你们可以把东西送回家再回来，顺便再拿个小盆。” ？？？ “拿盆干啥啊？” “布袋子或者小筐也行，等咱们抽奖结束散场，门口那有三个大袋子，分别是糖，花生，瓜子，一人一把，抓完再走，只能一只手啊，毕竟厂子现在这么穷，到时候你们抓完不得找啥接着。” “那我们先回去，马上就过来啊。” “不急。” ……人都走空了…… ——————————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有，但是大家的热情都特别高，方淮也只能努力多配置一点，就这几个需要大票的，都是卖了半年多鸡蛋刷的脸，才好不容易从供销社换出来的。 没过一会儿，会计董建安过来了，确认大家都已经领完年终福利，就开始在学校点名了，得亏当初教室修的大，奖品正常放在讲台上，套着大红花，贴着小喜子，给大家近距离看一下。 “这回，大家伙都齐了吧。” “齐了，主任。” “那我就开始揭晓本次的获奖号码了，大家伙，平常心，就和咱们过两天要抽猪肉一样，没区别，到时候念到名字的上台领奖。” 村里的养殖场抽奖是不可能存在黑幕的，抽奖箱里的纸条也是对应的号码，撕的时候都是波浪线，可以对上的。 “现在，我们有请村长兼大队长董为民上台抽奖，来抽10个暖水瓶的获奖者，呱唧呱唧。” 【啪啪啪】 董为民上台后，也不说话了，开心的把手伸进纸箱子搅拌一下，分了3次掏出了10张纸条来。 “让我们恭喜77号，25号，36号，8号，12号，174号，156号，144号，99号，33号，以上号码获得暖水瓶一个！” 随着掌声响起来，中奖的里面还有人笑着说，“哎呀，可惜了，这回就和自行车无缘了。” 被下面的众人一起，“切。” “咱们呱唧呱唧中奖的员工，再来抽下一项，3台收音机，由咱们会计主任董建安进行抽取。” 【啪啪啪】 董建安上台后，先开口，“话先说前面啊，没中奖的不许偷摸套我麻袋，危害我的生命安全。” “哈哈哈，肯定不能，要是中了，我们护送叔回家。” “别拉仇恨啊，和我保持距离就行。” “哈哈哈。” 说完，董建安的手伸进去，也学着董为民一顿搅和，然后直接拿出3张小纸条，递给方淮。 “让我们恭喜，1号，70号，166号，获得了收音机一台，请上台领奖。” 上来的人赶紧上来了，但是有点微愣住，方淮赶紧继续说， “同志们，愣着干嘛啊，赶紧搬着收音机下去啊？” “谢谢主任，啊不，谢谢厂长。” “不，此刻我就是主持人” “哈哈哈。” “当当当当，咱们现在抽取我们的自行车，男女各一台，再次有请我们的村长和会计主任为我们抽取。” “让我们恭喜5号，124号成为我们的自行车得主。” 这回可真就是跑上来的，董冬冬还有知青张浩。 “恭喜两位获奖者，能不能扛下去？” “肯定能啊，谢谢村长，谢谢会计主任，谢谢主持人。” 冬婶谢了一圈，最后喊来自家男人把自行车扛回去了。（想骑？不行，先回家欣赏2天的） 随着下一轮的抽奖，最后一台缝纫机也抽了出来，正好是要娶媳妇的一家，直接三转一响配置了一个。 抽奖结束之后，大家又一人一把瓜子花生水果糖的离开了，离开的路上还津津乐道的探讨着，这次中了这么多，明年自己肯定还有机会，刚才结束的时候厂长可是说了，以后年年有抽奖，争取再来一个半年奖，就这个频率，自己明年一定要中一个自行车骑回家。 本次年终抽奖活动正式落幕。 第139章 董家村流水线小分队? 这一年腾厂长走马上任，直接去了副字，厂里的兔肉罐头开通了三条产线，直接平替水果罐头的淡季情况，即便是冬天，罐头厂的产量也没有降下来，反而销量一直增多。方淮也听说了，罐头厂原来的老厂长去了革委会。 面对这么好的大腿怎么可能不抱一下，于是，在腾远博的帮助下，养殖场今年增养的嗷嗷打鸣的大公鸡以优惠的价格变成了革委会和罐头厂的新年福利，这条大腿有什么用？ 1、别找茬，2、对董家村的下放人员睁只眼闭只眼，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听说现在流行起来了红小将，确实听说其他村里有，甚至还带头举报自己村子里面的人，学也不上，地也不下就在那干折腾。但这样的情况，至少在董家村不存在，谁要是坏了村里的形象，呵呵，不用老董出手，董家村的妇女同志就不是吃干饭的，日子过不过了，想不想吃口热乎饭，听不听家长的话，想不想娶媳妇，有没有来自姐姐的血脉压制……，有那功夫干点什么不好，就连大人上班之后都得找额外时间去学校听课呢，还敢不好好上学，可没听说有人敢造反打老子，打老娘的。 —————————— 方淮这面刚歇歇松快一下，就听郑山回来说，刘佳在县医院生了，7斤多的闺女，这可把方淮馋坏了，他以前看到别人家的闺女都是靠在爸爸的肩膀上，别提多温馨了，但是自家的儿子都是和他大眼瞪小眼，他要是威胁了，方一安小朋友就哭，他这面正和媳妇撒娇呢，方一安小朋友也是没有个眼力见的哭，他想把孩子送丈母娘那，可自己媳妇不舍得，他已经感觉到爱要转移了，但媳妇说了，要大度，方一安还小，……。 这会儿，听说刘佳生了个女儿，郑山有了小棉袄之后，整个人相当于喝了一瓶醋，委屈，难过，心酸，痛苦……他开始理解为什么以前的同事有了一个儿子之后为什么不迟迟不敢再要二胎了，这要是再来一个儿子……，不能想了。 这次除了董静和外婆，全家齐上阵，直接租借村里的拖拉机跟着郑山去了医院，方淮为让刘佳再嗨一点，直接把养殖场的分红也给刘佳带了过去，果然，只能看到大牙看不到眼睛了，母性的光辉再提高一层。 方淮顺便和刘姨又谈论了一下关于兔子皮毛的加工问题，现在皮毛越来越多，纺织厂的加工流水也跟不上来了，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想问问看，是不是可以在董家村建立一个临时的流水线，由董家村进行二次加工，也不占用纺织厂的名额，只要给点加工费就行，这样还能再增加一些岗位，这个刘姨一听觉得是个好主意，正好（很不凑巧纺织厂厂长在一楼挂点滴呢）厂长也在这个医院，可以直接面对面的谈。 —————————— 于是，方淮从刘佳的嘴里抠出了一个小篮子装着她的麦乳精、水果罐头、花生瓜子大白兔，借花献佛去拜访了恰好 生病的纺织厂厂长，这个想法也正中对方的下怀，在两个厂长的谈话中，董家村临时“流水线”小分队成立，不过没有固定工资，是按照计件付费，手工费是手套3毛，帽子2毛，围脖2毛，毛毯3毛，鞋垫1毛，这样一安排大家都可以找时间在家自己做了。 不过方淮还是想再有一个“不情之请”，那就是， “李厂长，能不能给我们点缝纫机，不白要，可以是替换下来的，或者我们自己出钱买，您给打个折，就是我们没有票。” “……，你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替换一批缝纫机？” “啊，那就太巧了，真的是正好，您看能不能给我们。” “5成新的缝纫机，90块钱一台，我们这次替换30台，如果同意的话，你们村可以找人来拉走。” “要不70块？我们明天就去拉，30台全要，省得你还得再处理，成不，为了我们更好的发展，为了我们流水线的平稳运行，为了我们……。” “停，我这迷迷糊糊的听你在这画饼，行70块就70块，明天你带人拉走。” “李厂长，祝你早日康复。” “我就是发烧了，打完就好了。” “额，打扰了。” …… 第140章 蘑菇种植 秉承着发展不能停滞的理念，这天，方淮两手空空带着满满的诚意去到了罐头厂，继续和他的腾大爷开始了新一轮关于发展方向的探讨。 —————————— 罐头厂腾远博办公室 “你小子，多久没过来了？” “大爷，这不一有时间就过来了吗？” “我看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我媳妇看到你的次数都比我多了吧，去了家属院放下东西就走，也不知道等等我下班或者来厂子找我。” “我这不是忙吗？毕竟也是一厂之长呢。” “那你还过来干啥，平时也不来，现在来有好事？” “必须有啊，有好事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您。” “呵呵，快说。” “腾大爷，我想搞蘑菇种植，您有没有打算再来一个产线，做蘑菇罐头。” “哦？展开说说。”（之前这个事他还真研究过，厂子曾经安排他去省里进行交流学习，其他市就有蘑菇罐头厂，销量特别高，各大厂子和部队都在进行采购，绝对是供不应求。当时他还特意问了一下呢，不过蘑菇需要就近提供，他们县没有可以采购的来源，后来正好有了方淮的养殖场进行了替代，现在方淮提到了这个话题，腾远博的心里也跟着蠢蠢欲动，毕竟是惦记过的事情，这个蘑菇罐头，他想整，很想。） “我们村不能只守着一个养殖场，现在养殖180人已经是最大的员工量了，想要继续发展就得从其他方面想办法，所以我们探讨后决定盖蘑菇大棚，这样一年四季还会有额外的收入。” “你们村里人够用？” “那怎么不够了，以后我们继续盖学校，盖宿舍，就会有周围村子的人带着孩子来上班上学，村子的人口就会更多了，对应也就会发展的越来越好。” “你小子想的是真远啊。” “嘿嘿，蘑菇这个东西不抗放，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后援，您要不要支持一下，顺便您再帮我打听一下技术人员？” “这小算盘打的，确定要盖？”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等着。” “好嘞。” —————————— 就在方淮的“眼皮子底下”，腾远博的电话拨了出去…… “刘厂长，是我，红兴罐头厂的腾远博。” “……。” “对，这不是有事吗？” “……。” “之前就和你探讨过，我们罐头厂也想搞一个蘑菇产线，想和你取取经，并且需要你的帮助啊。” “……。” “那感情好啊，我肯定照顾好技术员。” “……。” “蘑菇种植的技术员也能过来？那真的是太感谢了。” “……。” “那是问题吗？种植蘑菇的地方就是我们兔肉提供的村子，正好过来一起学习，互帮互助。” “……。” “行，明天我就安排人去车站接技术员。” “……。” “放心，行，回头咱们聊。” —————————— 腾远博看着星星眼的方淮，乐了， “您聊完了？” “你小子，聊完了，蘑菇罐头厂会派人过来进行技术指导，种植蘑菇的技术员也一起过来，能陪着你们待到第一批蘑菇成熟，不过……。” “我知道，学习养兔子的技术，这个没问题，本身也不存在竞争关系啊，要想进步，就得共同发展。” “人家自己带着菌丝过来，到时候？” “我们也安排兔子回去。” “行，你回去研究研究，给人家收拾出来个住的地方吧，到时候技术员过去了，你们再双方自己商量怎么办，我这可得给你铺好路了，你可别没整明白就放弃了，我这产线可要开始准备了。” “请腾厂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你干啥去？” “我先回去啊。” “等我下班，回去吃完饭再走，好不容易来一次，我还能让你跑了。” “……，那我先出去一趟。” “不用你买东西，买了也是给你婶子买的，又没有我的份，你也真好意，到家买这买那，来找我两手空空的。” “……，您忙，您忙，我自己找地方坐着还不行。” “嗯，再等我一小时就行，我处理完这活。” “翘班。”方淮小声的说。 “大点声，当我没听到是不。” “不敢不敢。” “哼，要不是你在这磨叽，早完事了。” “……。”耳朵太灵，这回方淮可不说了。 —————————— 董为民家 方淮回来第一时间就和董家村村长兼大队长进行汇报， “小淮，定下来了吗？” “爹，合同都带回来了，明天技术员就能过来，咱们得给安排个住的地方。” “那好整，男的女的啊？” “……，这我还真不知道。” “那就等到了再说吧，不行就住家里，女的就住你家，男的就住我家。” “为啥？” “女的，你就住过来，你娘住过去，男的你住过来，你娘住过去。” “……，爹，您说的这个，有什么区别吗？” “没区别，你配合就行。” “不是，我这才回去几个月啊？” “公事为先，我这不也把媳妇让出去了，你差啥？” “差在我还年轻力壮，我媳妇又美又飒。” “我看差在你皮痒痒了。” “……，我去找我媳妇去。”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 最后确定，如果是男的方淮可以留下，如果是女的，他要和董峥一起住，当你在思考下车的人应该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的时候，他蹦了下来。 最后，技术员来了一男一女。 …… —————————— 蘑菇这事儿，从没干过，所以没人反驳吗？ 很神奇，没有，村里的人对方淮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也许是因为方淮没有让他们失望过，也是因为他真的全心为了村子，希望村里的每个人都可以过得更好。 男的相信厂子，女的相信主任，对了，去年的的收割养殖场还掏钱买了4个手扶式收割机，直接让大家伙秋收的时候省了一半的力。 村子里自己盖了养殖场，又自己扩建了厂房，现在轮到蘑菇大棚，手艺还在呢，大家伙都有一种自信，这算是大事吗？这不很快就完事了？ 于是，众人齐心，蘑菇大棚很快就盖了起来，看到这个速度，来的2个技术员都感到神奇，他们以为要多费很多口舌，毕竟之前他们村里种植蘑菇的时候是层层阻碍，干一点就有一堆问题要解释。 但是来到董家村之后，他们“离奇”的发现，董家村的厂长和村民那就是一个说一个干，厂长安排，村民实操，村长点头，会计掏钱，整个准备和建造的过程都没有一个问题，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感。 反倒是厂长方淮事儿最多，一会儿买这个吃的，一个会儿备这个喝的，动不动还能带着一群女同志来接干活的男同志下班。 在董家村，女的给男的送花？这是什么场景？在他们看来更神奇的是，男同志也会大声的说，谢谢媳妇。没有腼腆，更没有不好意思，就来了董家村几天，2名技术员直接喜欢上了这样的氛围。 —————————— 同步，方淮带着村里年轻的男女同志学习菌丝培养，董为民去县里申请批塑料薄膜，10天之后，大棚完工，提前培育的菌丝也搬了进去，对于蘑菇大棚的看护人员选择，则是直接从养殖场抽调的骨干人员，同步进行三班倒，必须小心谨慎细致的时刻关注蘑菇的长势，从平地起大棚到现在，貌似只有方淮一个人紧张着，偷偷的和董静说， “小静姐姐，你安慰安慰我，我现在特别慌张。” “大家伙这么信任你，还不好？” “太信任了，我都心虚了，压力山大。” “都虚了？” “是心虚了，别的没虚，你不能因为我不在家住，你就不把我当回事，我还会回来的。” “天都要黑了，你先回去？” “我不，你得陪陪我，我可想你了，你都不知道，咱爹真过分，他就是王母娘娘，硬生生在咱俩之间划出一道天河，分散咱们，太恶毒了，就是见不得咱俩恩爱，充满了嫉妒，媳妇，我感觉自己越说越冷。” “要不，我帮你暖和一下？” “那倒不……”用。 ……………… 方淮默默的回头，只见自家老丈人和丈母娘站在门口，后面还有2个技术员，2个技术员捂着嘴偷笑，丈母娘也笑呵呵的，他们的笑脸都对应着老丈人董为民堪比锅底的黑脸。 “……。”默默咽下一口唾沫， “哎呀呀，媳妇，不行了，我头疼，眩晕，恶心，呕吐，现在一睁开眼睛就开始天旋地转了，我好像走不动了，我要在家睡，我要你陪着我。”方淮直接和自家媳妇来了一个十指紧扣，董静也没掰开，只是拿到后面藏起来。 “……。” “哈哈哈。”董母乐的不行了， “小淮，太晚了，和你爹回去吧，他不敢动你，要是欺负你，你明天就过来和我说，我给你做主。” “娘……，媳妇……。” “我送你回去。”董静拉着方淮的手站起来。 “要不，咱俩私奔吧，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听话。” “好吧。” “送什么送，多大了，快点跟我回去。” “哦。” …… 【哈哈哈】 第141章 拉电线，盖房子 新的一年，养殖场继续盈利，蘑菇大棚也成功输出，当年方淮的想法直接落实到位了，树大分支，人老分家，村里开始刮了一股分家风，成家的小两口直接被分出去了一批，原本的53户变成了82户，不过这都已经不是事儿了。 养殖场根据最新统计的户数，按照一家600块钱的标准购进了红砖，每家每户重新划了宅基地，位置按照抽选安排，这次大规模的破土动工不是自己人盖而是外村请了人，基本变相等于雇佣工程队，几个月之后，董家村真的起了一大批属于全村的家属院，房子一排一排整整齐齐，围墙和大门都是全村统一的标准。 村办也推倒重建，弄成了最气派的2层小楼，村长，会计，小队长，妇女办各有各的办公室，还有整体的大会议室，旁边就是新建的卫生院——董家村卫生院，2间气派的大瓦房，男左女右，董为刚和陈亚娟各负责一间，也都给配置了助手，大夫村里一个月给20块钱补助，助手村里一个月给10块补助，午饭一起去养殖场吃，1毛一餐的标准，不免费。 学校后面，养殖场前面的位置盖了新的小型厂房，用做兔子皮毛加工的生产线，30台二手缝纫机免费使用，可以在厂房弄也可以拿回家慢慢弄。 纺织厂给的手工费，厂里不涉及直接都给到加工的人手里，又解决了村里的一批就业问题，干活的有男有女，男的还是方淮和郑山教出来的，缝纫机使的贼溜，如果在扛大包和缝帽子之中选择——安静的做个美男子不好吗？又不是古代超高技巧的绣娘，就是学着使缝纫机和针线，每天做2个，一天就是6毛钱，不比出苦大力香多了，离家还这么近，一天都掉不下来几滴汗，还不耽误地里的活，只不过这个活计，厂子不供饭。 就连知青点，董为民也不差钱的大手一挥直接给建了一个大院，里面3间大瓦房，一间瓦房里面拆成两间屋子，正好是6个4～8人间。 毕竟，自家女婿可说了，按照现在的社会环境来看，以后下乡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多，俗话说4个女生6个帮，一间寝室8个群，本身知青下乡就有情绪，这要是几十个女的安排住在一块……那还了得，这个哭那个闹，这个受委屈，那个要回家，以后一旦有一个冒头的，那接下来就没完了。 为了他以后安稳的日子，不用过来主持公道，所以趁着全村买砖起房子，就顺便把知情点也一起起了，反正也是村里自己的房子，村里花钱也没人说什么，美其名曰维护知情与村里的关系，共同进步。实际是，董为民把她们都提前隔开，为了到时候省心，落实距离产生美这句话的意义。 —————————— 盖房子的日子里，董为民跑了很多次县里，四处找关系，烟都送出去几条了，一趟一趟的来回折腾，终于，在房子快要建好的时候，就有一批人来给董家村拉电线了，庆幸离县里比较近，不然这事还真容易拖黄。 别的村，都是需要挨家挨户说服一下才同意掏钱，磨叽磨叽几个月，就算县里同意了这事也没头，但是董家村是养殖场出一半的钱，村办出一半的钱，村里人只需要准备好灯泡就行，现在平均每家月收入60块以上，看着一天比一天好的村子，当然要开始享受了，一个灯泡？不，一家都准备了3个以上，先是在养殖场进行安装，然后学校、卫生院、村办，再进到每家每户。 对应一下，现在的村长兼大队长董为民同志，也是财大气粗，就要好好规划自己从小长大的村子，电线拉完了没消停两天，电话线也进来了，养殖场一个，村办一个，学校一个。 手里有钱会花不完吗？对于董为民来说是不存在的，接下来村办出钱开始修路了…… 第142章 长毛兔 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这个口号要是在此刻喊起来……不敢想。 把该花的钱都花了，不仅村里修了路，董为民去山上还找到了一块超大的石头运了下来，联系谭木匠刻上了董家村三个大字然后立在村头，必须承认，非常的显眼。 前往董家村的分叉路口上还有指示牌（顺便帮临近村也写上了）和临时停歇的棚子，简直可以pk后来的公交站点，从县里出发到董家村的路上，每隔2里地就是一个木柱做的提示牌，距离董家村还有8里地、距离董家村还有6里地……。 一路到了村口，还有一个大的观赏棚，中间位置是董家村规划图，明确标明了董家村各位置划分，村办，养殖场，学校，卫生院，打谷场，住宅区都在哪里，什么路，什么街标注的清楚明白，哪里是水田，哪里是旱地，哪里是玉米种植区，哪里是地瓜种植区——，全都在村口的图里，让人看着就新奇，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图，在村办的一楼大厅还有一个，不过村办的那个是3d立体的沙盘，用来进行未来规划的。 董家村现有养殖场，又有蘑菇种植大棚，在全村老小齐上阵的基础上，听说又要琢磨养鱼塘？这次申请提了上去之后，县长和县委书记带着一群领导，一起下来视察（这都是他们金黄灿灿的政绩啊），村里转了一圈，还在养殖场吃了午饭， 饭后，一群人回村办开了会， “这次的养鱼塘提案县里大力支持，不管多少供销社都接收，但是额外有一个事想要和你们提前说一下，县里想要争取引进一批安哥拉长毛兔，你们村养殖场有没有兴趣。” 这个方淮还真知道（长毛兔大概每三个月就能剪一次毛）， “县里是要收购长毛兔毛吗？” “对。” “长毛兔肉不值钱，值钱的是毛，根据市场需求和变化，县里按照兔毛每公斤36元收购。” “这么多？”董为民都有点惊讶。 “对，鼓励发展嘛，如果确定的话可以和县里供销社签合同。” “领导，我有一个问题。”这个饼掉的太大了，不仅是前期的投入大，还有就是慢慢的长毛兔就不值钱了。 “讲。” “一般来讲，第一次拔下来的兔毛品质是最好的，但是后面的二次三次，甚至四次采收的话，兔毛的品质都有所下降，那还是这个价格吗？” “看来没选错，你是有了解的，收购兔毛的价格自然会根据市场需求进行变动。” “也就是，每次的收购价格都是不一样的是这样吗？” “对。” “我们能提前知道差多少吗？” “可以，应该是原有价格的八折，六折，四折，不过，即便后面的价格下来了，依旧是有很大利润空间的。” 果然，说在前面的永远是最好的，不过这个还真的拒绝不了。 “不知道县里准备提供多少只长毛兔给养殖厂。” “全县一共准备设置30个集体兔场，养兔8000只，可以给你们村安排300只，我相信只要不出问题，明年就可以变成600只，长毛兔的技术员由县里安排，确保教会后再离开，后期也会进行技术跟进。” “好，董家村养殖场愿意参与长毛兔养殖。” “不过，如果其他村子不能参与，可能对应的兔子要拨给你们养殖场。” “没问题，可以接收，不过要是8000只的话，您就得把别的村子划给我们了，毕竟全村老少齐上阵，人手也不够用了。” “哈哈，行，那就这么定了，好好干，明年的模范村还是你们，要是干的好，我就申请给你们合村并镇。” …… “谢谢领导。” —————————— 县里的人走了之后，村长、会计和养殖场的骨干马上开会研究，进行提前部署和扩建安排，由厂长方淮主讲。 “今天县长都来了，你们大致也都听到了，我们马上要引进一批新的兔子品种，这次的数量是300只长毛兔打底，上限还不知道，要看其他村的接收情况由供销社进行收购，每年4次收购毛发，每一次的质量基本就是一次不如一次，最后应该就是吃肉了，肉咱们就不算钱了，到时候就归咱们食堂。” “厂长，长毛兔和咱们的兔子有啥区别？” 方淮回忆了一下以前背的，“这个兔子和咱们本地的不一样，适应性能强，抗病力高，耐粗饲，体形大，产毛量高，公兔年产毛量为1千克以上，母兔1.2千克以上，毛质量好，不易结块……，兔子毛应该是用来外销出口的。” “啥？” “就是卖给外国人。” “咱们养兔子然后卖给外国人？” “贸易往来嘛。” “哦，厂长，兔子毛挣钱吗？” “这次开会说，供销社收购价格是第一次36块一斤，第二次是八折28块8一斤，第三次六折21块6一斤，第四次四折14块4一斤。” “厂长，要不你直接说数吧，这么听迷糊。” “按照平均值来估算的话，每次每只应该是可以收获半斤，所以一只长毛兔在没有任何异常问题的前提下，一年可以卖50块钱。” “这么多，那咱们多养点啊。” “首先是供给的数量少，给养殖场提供兔肉来源，这一批的安哥拉长毛兔主要是供销社收购兔子毛发，等到了之后咱们和技术员好好学习一下，以后再争取慢慢扩展。其次，咱们现在主要是靠卖兔子肉+兔子皮毛，不过绝对不能顾此失彼，兔毛和兔肉必须两手抓，罐头厂是咱们的老搭档，一定不能出问题。” “厂长放心，那是必须的。” “我相信咱们大家伙，咱们村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说到这，基本会议就算结束了，董为民最后总结一下， “行了，今天就是说一下这个事，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一定要好好干，拿下明年的模范村，再补一句，今天县长走的时候说了一句，合村并镇，是一个画的大饼，但是咱们也要努力给它变成真饼，然后一口咬下去。” “是，村长。” “您就放心吧。” 接下来，董家村养殖场又小小的扩建了一下。 规划图……又小小的增加了一个房子框。 第143章 新增爱好，寻宝鼠——方淮 这2个月发生了一件事情，董峥觉得不理解，很不理解。 那就是，他姐夫多了一个新的爱好，不是抽烟，也不是喝酒，也不赌不嫖，就是数次拉着他去县里逛废品回收站，和守大门的大爷打成一片，这次2毛，下次2毛，再下次2毛+桃酥的，然后进去溜达一个小时欣赏一圈破烂再空手出来。 —————————— 废品回收站门口 “大爷，尝尝，这是我自己做的蛋糕。” “又是你们俩？”两人第一次来的时候，大爷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又是来捡漏的，不过哪有那么多漏可以捡，桌子椅子都是拆散架子才送来的。废品回收站从一开始热热闹闹，到现在无人问津，从第一批旧物运过来到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来这里扒拉过了，都是一脸兴奋的交钱进去，然后灰溜溜的空手出来，甚至还有人想把钱要回去的，那就不太现实了。 关于方淮和董峥，一开始大爷还关注一下，告诉他们没必要进去，但是两个小年轻就说要进去看看，顺便长长见识。第二次来的时候还想劝一下，后来发现，真心没必要，反正两个人都给钱，态度也不错，不出幺蛾子，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吧，这已经是方淮来的第五次了，有一种越挫越勇迷之自信，现在废品回收站每半个月会来一波新的废品，然后，他准时来了。 “大爷，这不是随便溜达溜达嘛。” “到这儿来随便溜达？” “嘿嘿，来看看您。” 大爷收起来蛋糕，坐在摇椅上喝口茶，“进去看吧，一次2毛，看上什么自己拿，我就不给你数了。” “谢谢大爷。” “别太扎眼啊。” “知道的。” —————————— 过了20分钟…… 耐心用没了的董峥开口了， “姐夫，你要是实在没有意思，我请你看电影去吧，我剩余的零花钱还能买缸瓜子。” “不去，在这儿多有意思啊。” “这儿有意思？这有啥？” “这里有你的探险精神，有你儿子富二代的源泉，还有我指日可待的未来。”有空间当然要好好利用了，多少穿越者凭此机会未来发家。 “……唉，我去门口和大爷聊天吧，顺便给你把风，姐夫，祝你成功。” “好，渴了就自己买汽水去，回头我给你报销。”（董峥目前的零花钱仍旧是每月一发，亲爹董为民每月陪领，最后剩余5毛以内） 这回，院子里现在就剩方淮了， “蒙尘的兄弟们，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加油。” 拿着随手捡的一个凳子腿，这里扫一下，那里划拉一下的，过了一会儿， “我是不是老了，上窜下窜的半天，腰疼。唉，捡漏这事看来于我无缘啊。”正在感叹中，他低头看了一下手里握着的黑漆漆的凳子腿，额，还拿手指尖抠了抠，想起以前的看到的鉴宝节目，金-丝-楠-木，一个手串、一个簪子就卖出了超高价格，那手里这个……方淮用手比划了一下，一扎、两扎、三扎，一根凳子腿三扎长，表面毫无波澜，内心泪流满面。 “小木啊小木，今天就是咱们哥俩的缘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既然有幸相见，那我就绝不会让你落地生灰，最后变成凑灶坑烧火的木头棍。” 话音刚刚落下，方淮赶紧将他的“哥们”收进空间，然后以黑漆漆的木头为本次活动的主要目标，开找，今天必须要让他“哥们”一家团聚，一个凳子腿，椅子面都不能舍弃，要让他们以后在美美的修饰下发光发热，重获新生。院子里的一堆木头被方淮搜罗一圈之后，成功收获了一大筐金丝楠木，放在空间的角落里作为镇空之宝。 第二波，方淮盯上了棚子里的东西，这里面碎了的瓷器比较多，中间还夹杂着被撕成两半或者刮花的画卷，简单翻了一下，基本没有完整的，不过也确实，完整的首先在送到废品回收站之前就会被收刮走了，怎么可能到这个地方，不挑剔，相见就是缘分，方淮把微破损的书籍字画和陶瓷瓶罐统统收进了空间之中，不过也没多少。 最后一波，方淮盯上了这一堆铜铁制品，继续他的扒拉大业，这个时候很多人家怕有危险，都不敢留古董在家里，有的藏起来，有的就干脆把古董当废铜烂铁卖掉，所以……今日小手碰一碰，明日富豪不是梦，越扒拉他越来劲，顺便感叹一下，方一安小朋友真的很幸运，小小年纪就凭借着他爹的威武霸气、不懈努力成功变成了隐形的富二代，他爹做牛马，他出生在罗马。 “嗯？这个好像是斝（jiǎ），这玩意的是商朝时候的吧，最晚也是西周啊，快收起来，快收起来。” 方淮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摸摸自己的小心脏，富的太快一下子没做好准备，心率这个东西真是控制不住啊。 “吸吸呼，吸吸呼，平常心，看淡富贵荣耀，一切都是浮云。” 1秒、3秒、5秒…… “呼，看淡啥，掉进福窝里了，赶紧干活。” 于是接下来，方淮拿起一根管子，继续扒拉， 铜镜带走，青铜炉带走，黄铜香炉带走，迷你小铜鼎带走…………这些超级古董全部放进空间之后，方淮找出来一摞子报纸和几本书走了出去，和大爷重新打了一个招呼， “大爷，今天选了点，我们先走了啊。” 大爷喝了口茶，看了他手里的东西，“走吧。” “大爷，回头见。” “……。” 董峥载着方淮离开了， 一路上从方淮的视角出发，这天真蓝，这云真白，这风真柔和，今天真美好啊…… 董峥也开心，可算买到东西了，虽然不知道是啥，但是没白花钱。 —————————— 【斝（jiǎ）是古代中国先民用于温酒的酒器，也被用作礼器，通常用青铜铸造，三足，一鋬（耳），两柱，圆口呈喇叭形。商汤王打败夏桀之后，定为御用的酒杯，诸侯则用角。】 第144章 医学院(一) 时间到了72年， 兔肉——罐头厂继续合作收购； 兔子皮毛——纺织厂继续合作收购； 长毛兔毛——供销社继续合作收购； 养鱼塘也挖出来了为下一步做准备…… 董家村进一步壮大起来，村子里面的人都已经不够用了，蘑菇种植扩招40人，长毛兔养殖扩招20人，董为民和周边村子两个关系不错的村长喝了小酒聊了小天，一顿“推心置腹”之后，董为民直接“将计就计”，给每个村提供了30个上工名额，其中女同志20个岗位，男同志10个岗位，可以直接要30个出力气的男同志吗？不可以。没错，董家村就是这么赤裸裸的重女轻男。 于是，周边的2个村子开始陆续有人报名上岗，有了这个开头，离董家村近的村子，甚至有人提前行动，申请把宅基地选在自己村里的村边，但是离董家村近的位置，方便以后有机会上班，提前解决距离，他们可是都听说了，董家村鱼塘都挖好了，这两年还好准备养鱼，方淮听到周围的变动，有一种预定5环的感觉。 养殖场建了两排的临时家属房，屋子不大，上床下桌的4人间，一排是给本村员工作为临时休息的宿舍，下了夜班不想回家可以直接过去。 一排是留给外村的员工，可以几个人拼着住也可以两口子申请员工宿舍一起住，如果有家里有孩子放不下的，也可以带着孩子一起来上班，董家村有小学可以接收。 本村户口或者在养殖场上班的员工家属的孩子，学费也是免费的，义务教育，村办掏钱，除了上了岁数的老人，董家村有一个已经执行一年的要求，必须人人识字，可以慢慢学，但是不能不学。 —————————— 今天，董为民去县里参加一年一度的表彰大会，经过全村上下一年的努力，继续荣获先进村集体及优秀妇女团队的称号（现在董家村的妇女主任是董冬冬同志，经过一年多的考察，不管是年龄、阅历还是不惹事、不怕事儿的勇气和冲劲，冬婶都足以胜任这项工作，这个妇女主任的接力棒，方淮亲自交接给了冬婶，目前董家村的女同志和县里的厂子一样，每个月都有月事假，也可以去村办妇女办公室申请免费的月事带）。 除了县里的两个表彰之外，董为民还带回来一个消息——县里给董家村2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不过为了鼓励+1，直接给了3个，另外一个直接给到了方淮。下午刚刚回到村办的董为民就直接和方淮说了这个事情，自己女婿出去念大学，这个事他非常支持，只不过方淮提出了他的想法。 “爹，关于这个名额，我想给小静。”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让小静去读医学院，她和陈姨学了这么久，虽然陈姨教的非常全面，小静也学习了很多，但是她需要更大的平台，更大的施展和学习空间。无疑，工农兵大学就是这个机会，是她走进更大平台，被更多人认可的敲门砖。” “可是，她去念大学，家里怎么办？一安怎么办？” “爹，家里这不是有我和小峥嘛，一安还有咱们一家人照顾，而且大学生还有寒暑假呢，寒暑假一年就将近4个月，平时你开条子，我不是也能带着孩子去看她嘛，算下来一年里也就半年不见面。” “这事，你和小静说了吗？” “……，这不是你刚说，我才刚知道嘛，咱爷俩都没出屋呢。” “忘了忘了，那你先回去说一下吧，然后再定。” “好，爹，我先回去了。” “嗯。” “确定好，报名了就不能改了。” “我知道的。” —————————— 晚上，方淮终于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把方一安小朋友哄睡着了，拉着董静去了客厅。 “媳妇，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啊？” “要不，你先答应我？” “不要，你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好吧。” “爹今天下午去县里开会，然后，回来和我说，县里给了3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其中2个名额村里用，单独的1个我可以推荐。” “今晚吃饭的时候，爹一直心不在焉是为了这个事？” “嗯。” “我知道了，我同意。” “真的。” “真的，别想那么多，想就去做，我支持你。” ……他感觉他媳妇想偏了。 “那咱俩击个掌吧，谁都别后悔。” 董静笑了一下， “这有什么可后悔的。” 【啪啪啪】 方淮还拉着董静击掌三次。 “那我明天就告诉爹，你同意去念大学了。” “等会儿，你说什么？” “这次大学里面有医学院，你去念，就这么友好的决定了。” “你……，我不去。”反应过来的董静眼眶开始慢慢变红。 “嘿，你都同意了，怎么还能反悔呢。” “我没说同意我去，我是同意你去，现在我不同意了。” “媳妇，你听我说。” “我不听。” “媳妇……。” “今晚我和娘一起睡，你自己在家吧，儿子饿了你就冲奶粉。” 然后，自己媳妇开门就直接出去了， “……。” 方淮也马上跟了出去， 董静刚到院门口就扭头问， “你出来孩子怎么办？” “他睡着了啊。” “要是醒了呢？” “醒了就哭呗，那怎么了？”多大点事，也没听说哪个孩子哭死了吧。 【00后整顿职场，曾经什么90后的我整顿不了职场，我还整顿不了小屁孩吗？一个第一次当孩子，一个第一次当家长，谁也别惯着谁。】 “你是亲爹吗？” “媳妇，你还质疑这个？” “……，你起来，别挡着我。”董静气气的回去了，准备睡觉，方淮特别有眼力见的跟着进去。 “你去那屋睡，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然后不管方淮怎么绕来绕去，她就是不和方淮继续说话。 吵架怎么能过夜呢，所以方淮闷闷的蹲在床边，看着自己媳妇，董静闭眼，他就上去亲一口，董静瞪眼，他就呲牙乐，再比个心，最后，董静坐了起来（一方面是无语，一方面是心疼，就那么蹲着多难受）， 第145章 医学院(二) “你还想说什么就说吧，说完就去睡觉，不过我先说结果，念书的事我不同意。” “媳妇，那我有问题，为什么你同意我去，你就不同意自己去呢？” “现在孩子还小。” “再小他也已经断奶了，平时我能带，还有娘，爹和小峥，一家人都在这里，不会饿到他，苦到他。” “我有老师教，不用去额外学。” “陈姨教的好，实力也超牛，医疗看水平、凭技术，这个我们都承认。但是你需要更大的学习平台，媳妇，你不是想救治更多的人吗？” 董静把头扭过去不接话。 “我们需要走进更大的地方，被更多的人认可，这个工农兵大学就是平台的敲门砖，也许你能继承陈姨学过、教过的所有知识，但是医院和病人更多的认可的是学历，大学毕业证就是这个第一步的认可。我们之前聊过的，一定会有天亮的一天，陈姨不会一直留下来的，她会回到城里，重新回到她曾经的岗位，甚至高于曾经的岗位，她把你当做关门弟子来教学，你想她以后和别人介绍的时候说自己的学生没有学历，也不能进医院吗？” 董静低头了，自己媳妇头一次把头低下来，方淮舍不得，但是他要继续说服自家媳妇， “武汉医学院离我老家近，陈姨家也是那面的，以后等你毕业了，就努力分到家里那面工作，陈姨不在你先过去，等以后陈姨回去了，还能直接介绍，这就是我的关门弟子，是不是？” 媳妇不说话，那方淮接着说。 “等我媳妇稳定了，我就过去，带着儿子一起去，然后你出去上班，我在家做饭带孩子，给你守好大后方，你养我，好不好。” “……不好。” “怎么不好了，以前你说要对我负责的，大家都说我吃软饭，我特别喜欢那种感觉，那种嫉妒我又干不灭我的样子。” “你才不是。” “那你是不想养我吗？” “……，我不想在留在外地。” “那就回家来，到时候怎么都行。” “上学离家太远了，我不适应。” “我送你去，开学的时候送，放假的时候接，寒暑假一年4个月了，我再让爹给我开探亲条子，然后我去找你，一年还能再挣2个月，到时候咱们也就半年见不到。” “……，我舍不得儿子。” “我带着儿子接送你。” “那太折腾了，我……。” “媳妇，你可不是犹犹豫豫的人啊？你实话实说，是不是舍不得我？” “没有。” “没有吗？” “没有。” “真没有？” “就是没有。” 方淮一边给董静挠痒痒一边问，“你再说没有？” “不说了，我不说了。” 方淮抱住董静，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媳妇，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是我不能就这么把你拘在我身边，以前是因为没有机会，现在有这个机会了，我们的国家这么大，有这么多机会，我想你出去看看，好吗？” “……，好。” “唉，大晚上的，折腾这么久了，好累啊。” “让你一直蹲着，赶紧收拾一下睡觉。” “怎么能浪费大好时光，这环境，这氛围，都酝酿的这么好了，重归于好，我不得有点表示啊。” “不要。” “爱妃哪里逃。” ！@#￥%…&*！@#￥%…&*………… 天亮了，一觉好梦的方一安小朋友并不知道这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多故事，他妈要上学去了，他以后要被他爹放养了。 —————————— 第二天 “爹，你报名吧，小静同意了。” “不容易吧？” “没啥不容易的，只不过我就睡了2个小时，聊到天亮。” （……撒谎不脸红，编瞎话不打草稿就是方淮。） “她要是实在不想去……。那就算了吧。” “爹，小静想去，她只是有顾虑，所以找了很多的理由，她原来就爱学习，现在怎么可能就一点也不想了呢。” 应该是想到以前的故事了，董为民叹了口气， “唉，是我对不住闺女。” “爹，这次确定小静去了，您报名吧。” “好。” 方淮通过他稀稀拉拉的历史成绩，努力回忆了一下教科书的内容，77年才能恢复高考，78年回城。要是真的等到77年参加高考去考大学，那自家媳妇已经33岁了，到那个时候如果再读4-5年的医学专业，毕业就快40岁了，虽然只要想学习什么时候都不算晚，但是真到那个时候，可能个人精力也跟不上了。更何况，自家媳妇也没有说要去大医院比拼学历升职加薪，他支持媳妇念书的目的就是有个敲门砖就行，有陈姨当老师，自家媳妇的实力绝对没有问题，这个毕业证以后也就算是自己媳妇的一个底气而已，这次的工农兵大学名额里医学院，那就是刚刚好，正合适。 —————————— 【过去的工农兵大学有医学院吗？ 答：有的。 工农兵大学，作为一种特殊时期的教育形式，旨在从有实践经验的工农兵中间选拔学员，培养他们成为各领域的专业人才。在这些大学中，医学院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例如： 广西医学院：在1972年南宁时期，广西医学院作为工农兵大学的一部分，提供了医学教育和进修机会。 湖北医学院、湖北中医学院、武汉医学院：这些学院从有实践经验的工农兵中间选拔学员，经过培养后，毕业学员奔赴医疗卫生第一线。 江苏新医学院：位于南京，由南中医学院和南京医学院合并而成，是一所包含多学科及研究所的新模式中西医教学机构，其中包括药学系，共有60名学员。 遵义医学院：从1972年到1977年，遵义医学院共招收了五期工农兵学员，入学人数达到1613名。 这些例子表明，工农兵大学中确实存在医学院，并且这些学院在培养医疗专业人才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 不过，以上内容，各位大佬们浅浅看看，实在不行当成架空文也成，千万别和小说联系一起，放过我，感谢。】 第146章 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经过几天，本次的工农兵大学名额敲定了。 董俊、董静、董彩娟 如果没有意外，可以着手准备行李了。 —————————— 不过，有人坐不住了， “山子哥，姐夫，我和你们分享个事。”董峥风风火火的去了养殖场，然后拉着两人就要往厂长办公室走。 “什么事啊，你这鬼鬼祟祟的，不是拉着我俩扛雷吧。” “不是扛雷，但是我怕雷住你们俩。” “啊？那咱们走快点。” “……。” 一颗八卦的心开始躁动不安，快快快。 —————————— 到了，厂长办公室之后，关门，落座，喝口水。 “呼。” “快点说。” “知道了。” …………让乌鸦飞一下………… “你再说一遍，你被谁给表白了？” “周玲。” 真是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那个小白莲啊？” “啥小白莲，是那个知青周玲，她今天突然拦住我，说她喜欢我，愿意嫁给我。” “然后呢？” “结婚之后，她想读大学。” “呵、呵、呵，做梦呢？” “我也觉得她是真敢想，然后说愿意把自己给我，等她念完大学就回来找我，我看周围没人，赶紧跑了，她招呼我，我都没敢回头，就怕跑慢了她再薅着我。” “首先必须认可你，你还是很有危机意识的，不过她这饼画的够大啊。” “是吧，那都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人家也牺牲自己了，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姐夫，我和你分享，然后你还打趣我。” “我这不是怕你惦记娶媳妇，着急了嘛。” “我不急，我还小。” “你今年都20了，而且你不是要生四个孩子嘛，得抓紧时间了。” “那怎么了，反正不用你操心，行了，反正分享完事了，我走了。” “哦。” …… 董峥走后，郑山起了话头，“小淮，这事要和叔婶说一下不？” “不用，说了也是一起无语。不过在报到之前，我准备让小峥老实的在厂子里待着，正好村里有两个拖拉机手，这半个月就让他请假在厂子里帮忙吧，万一中了美人计就不好了。” “美人计？” “白骨精也是精啊，不得不防，你最近也小心点，下班骑车就赶紧走，咱家人都得避着点，要不太危险了。” “嗯，我知道了。” “不过说实话，我真的挺想让她上大学的。” “啊？” “毕竟留下来也是一个祸害啊，还得天天防着，让她出去祸害别人不好吗？她要是能走，那对于咱们来说不就是永别嘛。” “有道理，但是永别这词有点歧义。” “……，相忘于江湖，成不？” “……，唉，最近我女儿被佳佳带的也有点跑偏的感觉。” “快分享一下。”这个我喜欢听。 “我媳妇一心要把女儿培养成才女，天天没事就来两个成语歇后语的，那天盆里的水撒了，依依直接来了一句，啊，我的五湖四海啊，就这么死不瞑目了。” “……，哈哈哈。” “道还没走明白呢，先学跑了，这跑的……。” “我知道，七扭八歪的，不过那是童真，比我儿子强。” “你也说说。”顺便安慰一下我。 “那小峥，就是绿茶加白莲，又会装又会告状。” “哦。” “你都不惊讶？” “这不是随根吗？” “……，你哪伙的？” “你继续说。” “那天不听话我弹他一个脑瓜崩，这不正常嘛，当时也没什么，结果等我媳妇回屋了，哇一下子就哭了。我媳妇赶紧抱起来哄，就问我怎么了？我也纳闷啊，结果这小子来了一句，妈妈，爸爸不是故意弹我脑瓜崩的，我自己揉揉就好了，宝宝不疼。距离脑瓜崩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他等他妈回来才告状，你就说，这小小年纪心思之深沉，多么可怕。” “……。”真像他爸。 “我媳妇就装样子虚情假意的给揉了会儿，问他好点没？结果这个小屁孩当啷来了一句，要和妈妈睡才能好。” “然后呢？” “然后我媳妇和他一被窝睡的，睡前他还补了一句，爸爸对不起，明天就把妈妈还给你。你听听这话说的，多坏啊，都是心眼子。” “……。”真吓人，还好他闺女和媳妇心都挺大，没研究这个。 “你这啥眼神？” “安慰你，保重吧。” “我是想好了，等我媳妇不在了，你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小屁孩，让他臭屁，让他嘚瑟，让他飘的不知道东西南北，哼。” “……。” 第147章 周玲出手了 不出意外，意外发生了。 三天后，一直没有再有机会偶遇董峥的周玲掉进水里了，救他的人是怨种——董俊。 这个时候，摆在董俊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娶还是不娶。 董俊一再解释，但是周玲只是低头哭，无形中让解释变得更加苍白。 最后妇女办主任董冬冬来了，安排人把周玲带知青点换衣服，两人都换好衣服再去村办讨论事情怎么解决。 等两人都收拾好了，冬婶找人分别去董俊家里和养殖场通知董建安夫妻俩。正好是养殖场对账的时候，大家伙都在，于是方淮、董峥、郑山、赵爽都一起跟着去了村办。 —————————— 周玲还是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味的低头哭，一哭抵所有。 问她，那就是清白没了，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董俊在旁边不停地解释，他最开始是被周玲拉进河里的，然后周玲一直在河里扑腾叫救命，所以这才把人救上来的，不过整个过程他没有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周玲的衣服怎么就“松散”成那样。 等到人都进来了，她才张口说， “董俊哥哥，你是说，我是故意掉进河里，然后又故意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冤枉你吗？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吗？” “我没那么说，我就是救人，我没对你做别的。”董俊看到赵爽也来的，解释的更急了。 “现在已经这样了，我就这样从河里出来的，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我能想对你做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刚才说对了，你就是在冤枉我。”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刚才就应该让我淹死在河里。” “你……，你能不能讲讲道理，你想死你拉着我干嘛。” 董俊现在有嘴也说不清了，冬婶开始说话了， “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周玲同志，你想怎么解决？” “我要报知青办，报公安，让知青办给我做主，让公安同志证明我的清白，如果我真的是冤枉你，我就再跳进去，淹死自己还不行吗？” “报，现在就报，我替你去报。” “不行，你给我坐下。”董俊刚说完转身就要走，就被他爹给否了，被吼了一声后，他憋屈的坐下。董建安出言直接拒绝，这个时候报公安，要是直接按耍流氓来处理，他儿子这辈子就毁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冒险。 “我说了，你们又不同意，还是让我死了吧。” “别哭了，除了报公安，你想想还有没有其他你想要的？”冬婶继续劝着。 “我就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怎么就这么难呢？”周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然后又虚弱的坐了下去。 “建安，你怎么想的？”冬婶问了过去，这事他们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就是故意的，被讹上了，但是现在根本证明不了董俊是单纯的救人，要是真闹大了，那就是两人一起被毁了，谁也跑不掉，差别是，现在这个周玲属于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周玲同志，我们家赔偿你200块钱行吗？” “……。”周玲不说话。 “500块。” “……。”周玲还是不说话。 “1000块。” “……。”周玲继续不说话。 “2000块。” “我还是死了吧，为什么要受到你们这种侮辱，你们凭什么觉得，用钱就能买来我的清白，我是人，不是物件，更不是东西。” 此刻的周玲，声泪俱下，涕泪横流，哭的那叫惨烈。 【你确实不是东西，谁粘上谁倒霉，例如此刻的董俊。——方淮心里默念； 真吓人，还好刚来的时候小淮就让我发誓，不许单独接触她，真是白骨精啊，吃人。——郑山心里默念； 大恩不言谢，还好有我姐夫，要不我就破产了，照着这个价格给，我裤衩都赔得进去了，我竟然还怪他不让我出厂子，真是太不应该了，回去我就道歉。——董峥心里默念。】 “那你想要多少？” “……。”周玲依旧不说话。 “我做主，让小俊娶了你，这总行了吧。”董建安猜想，这应该是看上他儿子了。 “不行。”1:1平，这把董俊拒绝了他爹，并且下意识的看向了赵爽。 “现在闹成了这个样子，你说不娶？你想去大西北种树还是挖煤？” “种树也好，挖煤也罢，哪怕是枪毙，我都不会娶她，我是被冤枉的，我发誓我没有对她动手动脚，我不可能解她的衣服，要是知道是这个样子，我绝对不会救她……。”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周玲大喊一句，“别拦我，让我死去吧。”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墙上撞了过去。 “啊。”周玲浅浅的飞了一下，是被方淮踹飞的。 “这是妇女办，不是寻死觅活的地方，要死回去找根绳子吊了，我给你出棺材。” 屋里安静了下来，本来方淮不想管，但是这么多人，迟迟说不到点子上，听着也是费劲，尤其是他刚刚发现，董俊说不娶的时候看向了赵爽，而现在赵爽的眼睛也红了，怎么说呢，虽然董俊在原文中是舔狗，但是人家现在及时抽身并且改过自新了，这次也是被冤枉的。不过，有一点没变，以前他是备选，现在他还是备选，也算是变相替董峥挡了一次无妄之灾，要不周玲还得死瞄着董峥，想到这些……。于是，方淮出脚相助，先暂停一下这个闹剧。 方淮走过去，盯着半卧在地上的周玲，让她有一种看透了的感觉，几秒后，方淮开口， “还想不想解决问题了，你真觉得，大家心里都没有数吗？起来，坐回去。” 周玲不敢再哭了，磨磨蹭蹭的站起来，坐回了椅子上。 方淮拉开了一个椅子，坐在了冬婶旁边， “关于你衣衫不整的这个事，不管是有意、无意，还是其他，现在就三个解决办法， 1、你就当没被救过，重新跳回河里，再死一遍； 2、董俊赔钱，是500,1000,2000还是更多，你先说个数，看看能不能同意； 3、董俊娶你回去，然后他去上学。 不过，女人的名节还是很重要的，就在这一亩三分地，村里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消息和流言蜚语也瞒不住，你应该也不想再留在董家村了吧？” “嗯。”周玲第一次老老实实的回答，可算有人说出她的想法了。 “你想让知青办给你换个村重新下乡，还是想个办法回城，还是有其他想法，你自己说。” “……。” “你不说，大家没人知道，也猜不出来。” 方淮也不能直接朝着董俊说，周玲谋划的是你家的工农民大学名额，你看给不给？更不能直接替董俊和董建安答应这个满是算计的要求。 毕竟，对于现在这个年代的人来说，毕业包分配，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或者一家人的未来。 【举例，如果进厂子或者政府单位的行政岗，大学生参加工作就是23级（5级办事员）工资49.5元，等到大学生转正那就是22级（4级办事员），工资56元。那，以后如果再升呢？】 ……没人说话，周玲开口了， “我……，我想念大学。” 这回大家都反应过来了，原来是想要董俊的工农兵大学名额。 董俊笑了，“是不是这个名额给你，就可以了？” “我，我没有钱念大学。” “你想要多少钱？” “……500块，你再给我500块，我以后都不会回来，也不会报公安和知青办了。” “呵，你倒是想回来，就50块加上这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你爱要不要，不要你就报公安吧。” 说完，董俊站起来，“麻烦各位了，爹，娘，咱们走吧。” 方淮看着犹豫的周玲，真是这也想要那也想要啊！工农兵大学名额+500块，有点过于贪心了，不过，送走她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好事一桩了。 于是，提醒她，“你可要想好，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现在名额替换还来得及。” “好，我答应，但是我要亲自跟着去县里，看到名额修改。”反正工农兵大学也有补助，够花了。 “可以，不过，今天的事要写好说明，一式两份，以后谁都别再拿这个事情说事儿。” “好。” 有惊无险，事情解决了，虽然在方淮来了之后，中间有了很多的变动，不过最后周玲还是去了大学，还是用了董俊的名额，还是可以遇到她未来的大学班主任，开展一场相差10岁的师生恋，果然女主光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条条大路通罗马啊。 第148章 出发坐火车 “被褥，衣服，鞋子……。”董母不放心一样样的又检查一遍。 “脸盆呢？” “脸盆、水壶什么的到了之后再买，带好钱票就行，衣服也不用带太多，去了我们现买。” “也好，咱家不差钱，省得拎太多还麻烦，这次是小静头一次出远门，小淮，你要照顾好她，知道吗？” “放心吧，娘，爹给我开了一个月的证明呢，我等小静都稳定下来之后再回来。” “哎，好。路上小心知道吗？” “知道，您放心，到了我就给您和爹打电话。” “好好好。” “对了，鞭子也带上，要是被欺负了，就狠狠地抽过去，可不能吃亏了，咱家有钱，赔的起。 “……，好的，娘。” 方淮和董静带着行囊出发了，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就没有带孩子，为了预防方一安小朋友哭闹，方淮提前把他送刘家了，虽说不订娃娃亲，但是方一安自己努力成啥样他就不管了，顺便和依依学习一下，爷们点，别总玩阴谋诡计。 —————————— 方淮特意提前托人买了一个下铺一个中铺，火车时间长，总得有能坐能歇的位置，卧铺和硬座是隔开的，所以不存在没票的人来霸铺，至于其他文里的，上了车下铺就被占据了的情况也没有发生，主要是三点： 第一点，方淮和董静是在始发站上车，卧铺车厢人不多； 第二点，方淮提前来车站买过站台票观察了一下，也问过站台的工作人员，对应车厢的大致停靠位置； 第三点，今天是特意早来的，提前排队上车，这样上了车之后，很多位置尤其是下铺都还是空的，自然没人抢他们的下铺。 以上一系列的提前操作，完全得益于方怀曾经经历过的数次被“强制”霸座案例，即便要求凭票就坐，那也没有用。 倚老卖老，我年纪大我有理，坐客车的时候，她刚刚上车就发现自己提前买的第一排1号位被霸占了，上了岁数的大妈直接就是一句，“不好意思啊孩子，阿姨晕车，这脑袋经不起颠的，咱俩换一下吧，27号就是我的座。”然后，就在车没开的时候提前迷糊，闭眼睛靠窗啥也不管了。那个时候方怀还在上学，抹不开面子就换了座位（不过即便不同意，人家也不起来啊），最后的结果就是，在客车末尾闻了一路汽油味，自己一顿晕车。 后来，随着铁路的牛掰崛起，方怀不坐客车改坐动车了，发现自己选的14f靠窗位置还是被占了，“不好意思啊，我和我对象买票的时候不小心拆开了，你能和我们换一下吧，我那个是16排b座。”男生解释着，女生横着坐在男生怀里哼哼唧唧，鞋都脱了，怎么拆，最后的结果是，方怀坐在16排中间位置憋屈了一路。 后来坐车，她永远是早买票，早上车，上车戴耳机，闭眼就睡觉，谁叫，谁换都不好使，大娘要换，不好意思大娘，我也晕车。小情侣小换，不好意思我不想动。 由于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拒绝，她真的吃了很多亏。 所以，这个多余出来的一世，他真的想通了，凡事不一定都要据理力争，但是不该吃的亏不要吃，你不好意思拒绝，但是别人好意思张嘴啊。你为了面子答应了，别人就是看准这点才欺负你的，提出要求的人，在开口的那一刻，就应该做好自己被拒绝的准备，而不是当你在拒绝了别人之后，还要思考内疚，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对自己好，为自己着想，怎么会不好呢？ 一句十分跑偏的话——爱自己，才是终生浪漫的开始。 —————————— “媳妇，我上次坐绿皮车还是硬座呢，一路跌跌撞撞的，历尽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才到了你的身边。” “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想说，不管一路有多么的磕磕绊绊，遇到你就都值得，现在是我媳妇陪着我欣赏一路的风景。” “出门，嘴怎么这么甜。” “我这不是好不容易才有的二人世界嘛，不得好好抒怀一下。” “你这么一说，小安自己在家真的行吗？” “怎么不行，他在村里谁敢动弹他，只有他造反，绝对不可能有别人欺负他。” “小安很乖的，你说的儿子有多淘一样，我就是刚走就开始想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哭了怎么办。” 他现在吃饱穿暖，身边还有小妹妹，还能怎么样，不过这个他可不和媳妇说。 “媳妇，他是个男孩子，皮实着呢，爹娘、小峥都在，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惯孩子家长。” “要不，等我到了之后，你就回去吧？” ……怎么聊着聊着就要牺牲他了？” “媳妇，这才刚上车，你就当着我的面想着另一个男人，而且你还想要推开我，你这样真的好吗？就不会觉得对我有一丝丝的残忍？” “……，那不是你儿子嘛。” “他只是我们爱情下的产物，父母真爱下的意外，我不管，你得把我放他前面，自从有了方一安之后，你就对我敷衍了事，厚此薄彼，三心二意……。” “停，我错了，一定改。” “那没事，态度跟上来了，知错就改就好了。” 方淮正和自己媳妇腻歪呢，对面就笑出声了。 “噗，不好意思啊，同志你太搞笑了，我没忍住。” “……没事，毕竟你也是有感而发。” “哈哈哈，你太逗了，你们是去外省探亲吗？” “不是哦。” “我们是为爱私奔，抛家舍业，扔孩子的那种。” “……，那可真的是佩服你们了。” “不用佩服，祝福就好。” “那祝你们幸福。” “谢谢，感受到你的真诚了。” “哈哈。” —————————— 第149章 新生报到 “媳妇，你饿了吗？” “有点。” “那你乖乖的别乱走，我去热饭，知道吗？” “我都多大的人了？”董静都笑了。 “和多大没关系，现在外面有人贩子，孩子和女同志都得注意一下，咱们得小心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行，那我知道了，你也小心点。” “知道，谁敢惦记我，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快去。” “嗯嗯。” 方淮拿了两个小饭盒出去了，是他提前准备的面条和鳝鱼肉丝卤，面汤分离，面过水，汤加热就行。 火车上最让人崩溃的两个味道是什么，我的回答是方便面味和黄瓜味。 不过方便面目前没有，但是黄瓜能就位。 提前准备的黄瓜和董母自己下的大酱，一人一碗鳝鱼肉丝面，吃的那是一个香。 为了两人的出行，方淮准备的特别充分，一路上瓜子花生大核桃，黄瓜柿子小李子，自家晾晒的海棠干地瓜干，饿了就有，闲来无事嘎巴牙也行，途经的省份城市都能让他想到一些小故事和野史，没有故事制造故事也要讲，主打一个要让媳妇听着开心，放松舒适。 —————————— 新生报到 下了火车，方淮和董静先去大学附近找了招待所，凭借着外出证明和结婚证成功办理入住，然后两个人简单的带着被褥前往大学报到。 —————————— 按照指示牌一路找到了医学院， “同学你好，我们是来办理新生报到手续的。” “通知书带了吗？” “带了，您看。” 【高等学校 新生入学通知书 董静同志: 你被批准选入武*医学院妇产科专业学习。请按下列要求，持本通知书到校报到。 1.自带党、团组织关系，户、粮关系。自备生活用品。 2.报到时交脱帽正面一寸照片3张。 3.报到日期:自10月15日起至10月20日止。 4.报到地点:武*医学院 5.携带家庭情况调查表。 录取学校:武*医学院革命委员会（章） 一九七二年九月十五日 {已发路费40.00元，到学校结算多退少补。 文教局（章） 1972.10.6\"}】 看了通知书要再确认一下， “叫什么名字？” “辽省，董静。” “稍等。”然后翻着小本找对应的信息。 “找到了董静，前面右转，墙上有数字，5号宿舍楼，3楼315室，6人寝，寝室里面专业都一样，方便以后沟通，你是第3个来的，10月21日早9点来医学院门口集合，21日前可以自由活动，学校后门出去走几步就是供销社，有需要的可以去买。” “好的，谢谢。” “都是同学，不客气。” “行，学姐再见。” 这个年代还不怎么流行叫学姐学长呢，被方淮这么一叫，办理入学的高年级学生还挺不适应，不过还真挺好听的。 山里方淮必迷路，但是出来就不会了，他带着董静找到了5号宿舍楼，用一把瓜子和水果糖和宿管大妈打好招呼，就拎着行李上楼了，男同志可以帮忙送行李，但是不能停留太久。 “媳妇，你先敲门，确定一下方便不，我再进。” “嗯。” 咚咚咚 “请进。” “你们好，我也是这个寝室的。” “你好，快进来。”屋里两个女学生也热情的打招呼，一个看着很少也就18、19，一个看着比董静大不少感觉30多岁。 “方便吗？我爱人在门口，帮我送下行李。” “方便的，快让他进来。” “好的，谢谢。” 于是，方淮进了寝室，2个下铺已经被占上了，还剩一个靠门的，方淮果断给媳妇选择了里面的一个上铺，毕竟根据他的经验，靠门就意味着，以后没事就得帮忙开门关门，大晚上或者大冬天晚上的，他可不舍得媳妇折腾，要是想提前休息，室友来回走也闹心啊，上铺顶多就是上去下去的时候稍微费事一点，这个能克服。 行李先放桌子上，让董静坐下和同学先聊天，方淮转身就找出抹布去水房，然后回来把床铺一顿狂擦，还特别有小心思的在墙上枕头旁边的位置贴上了他和董静的合照，以后媳妇早上睁眼就是他。下了床铺之后，他找了一个衣柜也先擦出来，特意先带了几件衣服放进去，省得收拾出来空放着又被别人占上，然后在柜门里面再贴上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他这小心思也是不少了。 等都收拾好以后，董静那面也都简单的聊完了，年轻的女同学是当地的，高中刚毕业就推荐过来了，她家人去供销社买东西了，一会儿回来她就和他们先回家。另一个年长一点的女同学是山西那面的，大队推荐，下乡很多年了，是自己坐火车来的。 “媳妇，收拾的差不多了，咱俩先回招待所啊？” “好的，那我和爱人先走了，等开学前我再回来，回头见。” “好的，回头见。” …… —————————— 两个人离开学校之后，去国营饭店吃了饭，然后在周围逛了一下，天快黑了就回到了招待所，简单洗漱一下就进了被窝。 “小淮，现在躺在床上和在火车上躺在卧铺上，真的不是一个感觉啊。” “那可不，在车上即便躺着也累，媳妇，明天去百货商店啊？” “你不累啊？” “逛街怎么可能会累呢？累也快乐。” “好。” “到时候给你多买点衣服换着穿，买得买点吃的喝的，要不我不在你不好好吃饭怎么办，晚上饿了也能起来吃一口。” “嗯。” “我还带了好多兔肉罐头和水果罐头呢，到时候拎过去你都放柜子里就行。” “嗯？你什么时候带的？多沉啊。” “就放包袱里了，怕你不让就没说。”（其实是空间顺过来的，没出力。） “要是哪天食堂没有好菜不合胃口，你就直接打饭回去，然后开罐头吃，以后每个月我再给你邮，肯定不能断肉。” “你还没走，我就想和你一起回家了。” “呦吼，我媳妇怎么撒娇了？” “不行啊？” “行啊，怎么不行，我乐不得的呢？” “我也舍不得你啊，但是你得上学啊，学完以后才能有更多的发展，让我以后安安心心的吃软饭。” “嗯。” “叫声老公听听，你看这面都是这么叫的，老公和老婆，你也叫一声。” “我困了，我要睡觉。” “……，无情的女人啊。” “疼疼疼，媳妇，别掐。” “睡不睡，明天还想不想逛街了。” “想，这就睡，老婆晚安。” 说完方淮亲了一口董静，晚安吻。 隔了好一会儿， “老公晚安。” 第150章 老婆陪我逛街 第二天一早，方淮就拉着董静出门了，特意去国营饭店尝了当地特色的热干面，有点噎挺，不过真香。 然后，直奔百货商店，开始他的购物之旅（出门前他跑黑市换了一堆全国通用票）。 “老婆，衬衫来两件吧，换着穿。” “老婆，我看她们穿的背带裤不错，你也来两件，换着穿。” “呢绒袜三双，棉袜三双，新的地方，从脚开始。” “同志，麻烦你把那件红色格子的外套拿过来看看行吗？还有旁边那件蓝色的，也要。” “稍等。” 方淮看重的是一件双排扣，西装领带着腰带的列宁装。 红色的好看，蓝色的也好看，买哪个？小孩子才做选择了，他都要。 “媳妇，你试试大小怎么样，现在天气开始冷了，过几天正适合穿。” 董静穿上之后还转了一圈，“好看吗？” “老婆，好看，你穿上之后，这件衣服看着更好看了。” “同志，两件都要了，麻烦给包上，这里有运动装吗？” “有，刚到的一批，还没挂出来呢，等一下啊，我去取个样儿，马上回来。” 过了一会儿，营业员带着三套衣服回来了。 “一共3种颜色，米色、黑色和灰色，你们看看，相中哪个？面料都是特别舒适的那种。” 董静分别试了一下三件上衣， “米色的吧。” “小淮，选一个深色的吧。” “那就米色和灰色各一件，咱们换着穿。” “买的太多了，每个款式我好像都有换着穿的。” “上学嘛，当然要漂漂亮亮的了。”（这几年不管是卖鱼还是养殖场分成，都赚了很多钱，但是在村里还是不能买太多，大家一起致富，你要是一直大手大脚，有了一个鲜明一些的对比，万一有的人想多了，真的去举报你呢？所以方淮也就是花钱买点吃的喝的，衣服很少买。这次出门前，他特意少带衣服，说是换了一个城市，一定要多买一些，好好过过花钱的舒适感，所以不是太多太贵，董静也由着他。） “同志，有配置的小皮鞋吗？” “那就得去二楼了。” “好的，谢谢。” 接着，方淮乖乖的退了回去。 “老婆，结账。” 营业员懵了，你这一顿买买买，然后没钱付账？？？ 对上了营业员的眼神，方淮看懂了，于是开始炫耀， “同志，你不知道，我家那面流行一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结婚之后我都听我老婆的，财政大权归她，每月给我零花钱，但是我的零花钱月月光，不足以支撑这笔开销，关键时候还得我老婆。” “哈哈，我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男人有钱就变坏。” “那有钱了，是不是就方便买烟买酒赌两把，再请人吃饭买衣服，花钱的方向多着呢。” “说的有道理，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你们夫妻关系一定很好。” “是吧，必须的，我一看就知道你肯定特别有眼光。” 董静打断他们的商业互捧，掐他后腰一下，“不许闹了，同志给你钱和票。” “好的老婆。” 上了二楼之后，方淮又直接买了两双皮鞋（黑色和棕色）和一双回力小白鞋——理由换着穿。 买完之后，都要走了，方淮突然想起来，还没买笔呢，赶紧去卖纸笔的柜台， “同志，我要买钢笔。” “有2块6的，3块3的，还有5块的，你要哪种？” “3块3的和5块的各来一根，再来两瓶钢笔水。” “行，还要工业券。” “有，都有。” “钢笔也要换着用？”董静笑着问， “当然要了，3块3的你用来上课做笔记，5块的用来给我写信。” “……。” “老婆，我必须要贵的。” “行。” 暖壶和水盆，就提前一天去学校后门供销社买就行，其余的时间方淮带着老婆逛公园，看电影，划船，去书店，还去学校逛操场，吃食堂，到图书馆学着当代小情侣一边看书，一边传小纸条偷偷勾勾手指。 大学的恋爱生活，他得先在学校和自己媳妇享受一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最后董静开学了，方淮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自家媳妇虽然没哭，但也眼眶通红。 等到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董静这才看到了方淮偷偷在墙上贴的两人合照，又在调整枕头的时候发现压在枕头下面的两颗大白兔奶糖和一张叠成心型的小纸条，打开看了内容之后，她直接没忍住哭了出来，遇到方淮，她真的很幸运，也真的很幸福。 【老婆大人，你要乖乖念书，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会照顾好爹娘，照顾好小峥和一安，也会照顾好自己，所以也请你替我照顾好你自己。 我以为，我不会比今天更爱你了，但是我昨天也是这么想的，董静同学，开始你的大学生活吧，等我来接你，很快的。 晚安，好梦。 ——爱你的方huai】 3个多月后，也就是1月份他再过来，接媳妇回家过寒假。 对了，火车上遇到的女孩子，很有缘分，方淮和董静刚刚离开她就到了，叫张秀红，成为了她们寝室的老四。 —————————— 走之前，方淮又从包袱里掏出6盒雪花膏递过去， 董静都不知道，他这又是塞在哪里的。 “你带这么多雪花膏干嘛？” 他能说这是以前囤的吗？刚想起来空间里还有一堆，他以为下乡就没地方买雪花膏了，所以一口气买了50盒，幸亏保质期扛得住，回去他再给郑山和董母一人分3瓶。 “我怕这面干，就多带了几瓶，你一瓶抹手，一瓶抹脸，再加一瓶抹身体，刚刚好，然后多3瓶，还能……。” “换着抹？” “老婆，你真聪明。” “……。” 第151章 新知青，新笑话 今天，董峥开着拖拉机去县里接三大爷的二儿媳妇回来，家里添丁进口，儿媳妇生了一个小孙子，刚刚出院，村里车接车送外加报销住院费（这个时候可不提供带薪产假，要不连生十个直奔退休了）。 时间上的碰撞，正好错过了去接新来的知青回村，于是董为民安排了牛车，直接让知青点负责人宋伟国去接人，人是接回来了，4女3男，不过凑巧，刚来就闹事了。 话题的主人公就是——刚刚回来的一脸生无可恋的方淮，带着他家小屁孩方一安小朋友在村口的河边洗衣服（澄清不是虐待儿童，也不具有危险性质，只是给方一安一个盆让他在旁自己随便揉，提前锻炼兴趣爱好）。 “河边的那个人是谁？”刚到村口的新知青们，就看到一个男的在带孩子，洗衣服。 “他啊，方淮，大队长女婿。”宋伟国不屑的回答着，他十分讨厌方淮，哪怕方淮给了他去兔场上班的机会。 “怎么是男的带孩子？” “他媳妇去念工农兵大学了。” “那他呢？” “这不带孩子吗？” “你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那也是他愿意的。” “受到委屈怎么可能是愿意的，太过分，现在的社会怎么会有这么欺压人的情况发生。” 带孩子、洗衣服、大队长女婿、媳妇出去念大学、再加上他此刻的表情，多重叠加下，让人脑补出一部被强行扣押、压迫欺辱的大戏。 “走，我们去找知青办做主。” 如果方淮看到肯定要感叹一下，这都是一群被忽悠下来的热血青年，工人子弟啊，有勇无谋，俗称幼稚。不过此时，刚刚和媳妇分别的他并没有心情八卦周围。 “对，找知青办做主。” “走，咱们现在就回去，不坐他们这破牛车了。” “走。” ………… 宋伟国直接跑路回知青点了，本想吐槽，没成想闹大了。 —————————— 村办 “村长，不好了，新来的知青现在一帮人往县里走呢，说是要去找知青办做主。”有看到的人赶紧和村长汇报。 “你这一喊吓我一跳，我这正写材料呢，塑料膜得重新再申请一批，你都给我打断了。” “哦，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等会儿，怎么了？刚才我没怎么听。” “我说，新来的知青现在一帮人往县里走呢，闹事了，说是要去找知青办做主。” “都这样了，还有地方不满意？我都觉得全国的知青都没有来咱们这待遇好。” “他们说的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不是，谁压迫他们了，我还有那闲工夫。” “那咱们……。” “真烦人，一帮不消停的玩意儿，正好董峥回来了，让他开着拖拉机去拦一下吧，要是拦不住，那他们愿意干啥就干啥去。” “行。” 于是，董峥开着拖拉机，截住了走了不到2里地的7个知青，看着他们一脸警惕的样子，董峥无语了，他有那么吓人嘛。 “等会儿，你们刚来，进村子了吗，这是干啥呢？” “你们那么糟践知青同志，我们看不下去。” “哪个知青被糟践了？说来听听。”（董峥现在就知道，村里自从发生了周玲和董俊的故事后，都是商量着以后要是来新知青了，一定要离他们远一点，怕被糟践。） “叫方……。” “我记得，叫方淮。” “糟践？还有这词？和方淮还能沾上边？” “对，不然你们凭什么让他娶大队长的女儿，还让他洗衣服，带孩子。” “不是，我都想乐了，首先大队长的女儿是他自己追，非要娶的好吗？其次，他自己的衣服，他亲儿子，他不洗，不带，谁洗？谁带？让他丈母娘洗？让他小舅子洗，还是雇人洗？而且你没听过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吗？我们村子不管的男的女的，都会做家务，做饭洗衣服，好嘛。” “不可能，这活上门女婿都不干。” “那就是你们少见多怪了，你们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正好现在是下工时间了，上车吧，我带你们去看看。” “……。”7个“葫芦娃”谁也不说话。 “怕什么，还能卖了你们不成，要是看完你们还想告，我开拖拉机送你们去县城。” “一言为定，到时候别让我们看不起你。” “我用你们看得起干嘛，赶紧上车吧。” ………… 然后，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群男的，一人一个盆，一米两米一个的，蹲在河边洗衣服，还有说有笑的？？？ 不光是洗自己的，盆里还有女士和孩子的衣服，有的还在洗粑粑戒子。 洗粑粑戒子的男同志被大家起哄，让他去下游洗，被起哄的男同志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端着盆往下游的方向走。 “今天厂长来的早啊。” “必须的啊，要不你们都来，我就没地方了。” 方淮带着方一安洗的差不多了。 “儿子，你完事了吗？” “完事了。” “我看看啊，保质保量，非常优秀，回去奖励你一颗大白兔奶糖。” “嗯嗯，谢谢爸爸。” “不客气，这都是你的劳动所得，应该的。” 然后方淮和其他洗衣服的人告了别， “我们先走了啊，你们烟或者酒别忘了取。” “知道了，回见啊，厂长。” …… “明天我也把我儿子拉过来，让他出去玩把衣服弄的这么埋汰，折腾他老子。” “哈哈哈，我是闺女，干净着呢。” “哼。” —————————— 之前，方淮组织了一场男女同志接力干活比赛，比赛奖品是女同志皮鞋一双+一年的桃酥套餐（桃酥一个月2斤），男同志皮鞋一双＋一年的大前门套餐（一个月4盒），不抽烟的每月2斤酒，这刺激不就到位了，众人摩拳擦掌要报名参加，全能五项大比拼，分别是： 1、洗衣服的速度和干净程度； 2、洗菜的干净度和切菜的规整性； 3、炒菜的色香味和口感； 4、缝纫机和手缝的针脚走线密实度； 5、编筐的速度和观赏性。 给他们提前21天的时间做准备， 标准一出，女同志们都觉得信心满满，不过既然比赛了，男同志也不认输，妇女办开会了，小队长们也开会了，必须要争一个输赢。 切菜这个非常考验年头和技术，男同志们可以pass，但是洗衣服他们有劲，炒菜完全可以现学，缝纫机他们手套围脖做的多了，还有编筐这个可是强项。 21天三周的准备时间，他们拉着方淮手把手学做菜，一人挑两道菜学，很多家里甚至连续半个多月吃同样的菜了。 …… 第152章 家务活大比拼 时间紧，任务重，男同志们心急着学手艺，但是女同志们可不心急，这事冬主任都给她们提前开会说了，主要就是为了调动男同志们的积极性才有的这个比赛，所以她们就是重在参与，表演第一，比赛第二（预祝比赛，圆满成功）。 【故意搞砸家务的心机 国外有一项调查发现，30%的男性会故意搞砸家务，通过不好好做家务，来避免以后继续做这项家务，应用到我们似乎也是可以对应上部分的，毕竟糊弄家务这件事，绝大数人都可以成功完成。 他们认为，另一半会通过观察他们的成果，在数次的生气和失望后不再要求他们做同样的事情，毕竟自己默默的收拾会比收拾残局和整天发火生气，更容易接受一些。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多次的胡乱收拾后，另一半就不会再要求他们参与家务活动，顶多就是在另一半做家务的时候被抱怨几句（也可能喋喋不休），但只要不说话装聋作哑，事情就可以简单的翻篇了。 最后，即便真的需要他们帮忙，也是另一半逼不得已的时候，可以说，少之又少。】 冬主任开会主要和她们表达的是——别说你不会，其实就是你没学，没人天生会干家务，也没人怎么学都不会干家务，她们的主要任务是——捧杀。 而且，她们的老主任（方淮）还说了，输了也给她们一月发一斤桃酥，到时候让赢了的男同志取回来，就说为了支持他们干活额外奖励的，所以这个事，从一开始就都是坑。 并且，开会的时候老主任还专门告诉她们，对于自家的男同志，一定要多夸，不许贬低，也不许看不下去就抢过来自己做了。关于成品，做菜不好吃的就夸做的好看，做的不好看的就夸闻着香，闻着不香的就闭着眼睛说辛苦了，主打一个态度必须到位，最后总结，谢谢当家的，当家的有你真好。（天王嫂培训班吗？他们也有“好媳妇”培训班） 五场比赛结束，男同志们“险胜”三场，在那之后，董家村的男同志就没有不会干家务的，以前听过一句话，男人一旦利索起来，就都没有女人什么事了，此刻微微适用一下。 经过点拨，劲使大了演过头的女同志还不小心哭了出来， “当家的，我是不是掉进福窝了，我怎么能这么幸福呢，有这个命嫁给你了，你还给我洗衣服做饭……。” 又在接下来，额外加了一句超级带有杀伤力的话，超水平发挥，推动事件进入高潮， “当家的，下辈子我还要嫁给你，给你生孩子。” 这就让男同志感动的不行了，还有比这更有分量的，来自另一半的认可吗？必须保证，“媳妇，我以后一直对你好，下辈子我还来娶你。” ……有时候，假话的说多了，自己也就都信了。 —————————— 盲目攀比不可取，但是男同志们的虚荣心不可无视，于是，董家村盛行了男同志干活的风气，就为了那一群无脑吵架，成天攀比吹牛的老娘们。 ………… “昨天，我当家的给我洗衣服了。” “哼，我当家的把孩子换下来的粑粑戒子都拿去洗了，怕我凉到手。” “你那算啥，我当家的给我做了两顿饭，还特意给我蒸了鸡蛋糕。” “那你这又算啥，我当家的背我在院子里走一圈呢。” “啊？成叔今年都快60岁了吧。” “那怎么了，你们还比吗？你们男人有我家成子疼媳妇吗？” “成叔真勇。” “比年龄，那我家男人肯定输了。” “不比了，不比了。” “婶子，这次算你赢了。” ………… 今天我输了，明天我还不能扳回一局吗？ 第二天的村口小凉亭， “婶子，我当家的背我了。” “婶子，我家也是。” “二姑，我当家的一边抱孩子，一边背我呢，可有劲了。” “老姐姐，我当家的也背我了。” ………… 攀比的声音很有穿透力，看到自家媳妇盲目的炫耀和夸赞，听到的男同志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洋洋自得的谦虚， “这群娘们，竟瞎吹。” “可不。” “四哥，你不是说，你不可能背吗？” “老五，那你不是也说，你也不可能背吗？” “二姐夫也背了啊。” “那你们是不知道我媳妇的手段，从进门开始就挎着我。” “我媳妇是直接冲到我后背上了。” “……，你们后面是不是还有奖励来着。” “你咋知道？” “你猜？” “你媳妇也？” ……！@#￥%&*……！@#￥%&*…… —————————— 河边的拖拉机上， “哎哎哎，回神了”。董峥“叫醒”震惊了一片的知青们， “这回亲眼看到了吧，我们村啊，有的男同志长的很一般，一点也不帅，但是啊，他们的媳妇都是十里八村能干的，漂亮的。为啥？因为，我们村疼媳妇，我们村重女轻男。” “这？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感觉是在做梦。” “这有啥做梦的，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也要根据实际情况看看，现在你们都看到了，没有骗你们吧。” “没有。” “那你们还告吗？” “不告了，是我狭隘了。” “这位同志，请问你叫什么？” “哦，我叫董峥。” “董峥同志，感谢你带我看到这一幕，我叫裴玉，刚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还有我，我叫郑芳，我也向你道歉。” “我叫…………，我向你道歉。” 7个葫芦娃先后道歉，给董峥都弄不好意思了，“嗨，这都不算事儿，道什么歉，坐稳了，我带你们回知青点。” “好的，谢谢。” —————————— 第153章 小纷争结束 一路上大家开始聊上了。 “你们村真规整，房子都是整齐的一排排的还都是砖房。” “我跟你们说啊，知青点也是我们新盖的，到时候你们自己选住的，遇到什么问题就去村办……” “我们住的地方也是这样？” “对啊，既然来了就是一个村的，能让你们住的不好？反正也是我们村自己的房子，等会儿你们把行李放下，我就带你们去村办借粮食，然后再带你们在村里走一圈。” “麻烦你了，董峥同志。” “不麻烦，方淮就是我姐夫，他也是知青，你们年纪不大就离家了，出门在外咱们就相互帮衬着。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要是祸害我们村，那我们就不可能留下你们。” “知道，我们是来下乡支援建设的。” “行，那你们努力，别掉链子。” “董峥同志，你们村盖了这么多房子，是有很多户人家吗？” “也不算吧，我们村户多，但是人不多。之前村里盖房子，按照每家每户给补助，所以就分了好多家，小两口刚结婚没孩子的也都分出去不少。我姐夫说，这也算变相把婆媳矛盾都分没了，两口子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都有工资，干什么都能商量着来，男女平等，共同进步。” “挣工资？你们村还有工人？” “嘿，你这话是埋汰谁呢？我们村咋了？” “不是，我是好奇一下。” “我们村有自己的兔子养殖场、蘑菇大棚、纺织厂的临时产线，明年开春还有鱼塘呢，所以我们村里好多岗位的，待遇比城里都好，回头你可以自己问问。” “那我们有机会吗？” “有岗位就有机会啊，你们知青点的老知青也都有工作的，在不耽误下地劳作的基础上上班干活，不过别说欺压啊，不想干也可以不干的，但是不下地干活不行，尤其是春种秋收全员参与，谁能不能跑你们来的时候还真不错，刚秋收完，现在你们就慢慢适应就行。” 开到了一个单独的大院，董峥停好拖拉机， “下来吧，就是这儿。” “这里？” “对，你们先下来，咱们看下屋子，然后等你们选好了之后，再直接搬行李进去就行。” “好的。” “这里是3间大瓦房，一间瓦房里面拆成两间屋子，正好是6个4～8人间，你们自己选吧。” “好的。” 这时候出来一个人，董峥看了过去。 “宋伟国？你今天在啊？” “刚刚就是他去接我们的。” 董峥懂了，八成是这小子挑事儿，不过他姐夫说了，让他离宋伟国、李成、吴磊这三个人远点，保持距离。原话是，咱们有家有业的，要是被赖上那就粘包了，他们可都是周玲的拥护哥哥团，所以要和他们“友好的”保持距离。 “哦，那行吧，你们先选房子，然后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们，然后带你们借粮食去，院里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先问一下宋知青，他是知青点负责人。” “好的，我们马上。” 新来的男女同志直接分成了2间屋子，没和之前的知青住在一块儿，算是分帮吗？抱团取暖吧。 “董峥同志，我们收拾好了。” “成，上车吧。” —————————— 村办 “爹，我把人带回来了，现在过来借粮食。” “不闹了？” 裴玉站了出来，“不好意思大队长，之前是我们片面了，所以产生了误会，董峥同志已经和我们解释了，我们向您道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爹，是宋伟国接的他们，可能有点没说清楚，这才……。” 董为民懂了，摆摆手，“行了，回来就行，你们这帮小知青，岁数也说大不小的了，以后别别人一撺掇就迷糊，要慢慢观察，自己去看，知道吗？” “知道了，大队长。” “去吧，小峥，你先带他们去小队长办公室和妇女办登个记，以后有活动也好叫上你们，然后再去取粮食，顺道帮他们再送回去吧。” “知道了，爹。” 绕了一圈，最后不开心的只有董山（第四小队长），知青都归他安排，刚送走了一个，还没来及开心多久呢，这又当啷来了7个，人员莫名又增多了，头疼尤其是看到里面还有4个女知青，好看吗？但是他怕危险，屋里的其他小队长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同情了。 “哥们，保重。” “山子，挺住。” “……，小心点。” “唉。” 领完粮食，董峥带着他们往出走， “明天是你们来的第一天，按照安排放假，你们不用上工，需要什么就去县里买，每天早上7点，拖拉机准时从村口出发，停在县里邮局对面，供销社和国营饭店也都在附近，11点准时往回走。 “董峥同志，明天也是你带我们去吗？” “不是，我们村有两个拖拉机手，今天是我，明天是董振。” “哦。” “你是不是怕晕车啊？没事，董振开车比我稳，不行你们就自己准备个屁股垫。” “……，好的，谢谢。” “不客气。”你们别炸刺，起幺蛾子就行了，董峥心里说了下一句话。 —————————— 年前，方淮带着棉衣去武市把董静接了回来，几个月不见，全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新年。 回来的第一周，方一安小朋友是和爸爸妈妈一起睡的，第二周刚过了一天，就被他爸爸无情的送到舅舅那里了，虽然他很喜欢舅舅，但是他更想要妈妈。 可是，姥姥说新的一年就想抱着自己的大外孙，就想自己陪着她睡，还要和自己一起分享大白兔奶糖和红豆糕，他想了想，姥姥对他这么好，这么小的心愿应该满足一下。 于是，他姥爷和舅舅一起睡了，他陪姥姥一起睡，不知道为什么，过年舅舅挨了好几顿打。 年后，董静返校，方一安又闹着要和妈妈一起走，因为武市那面暖和一些，再加上董静舍不得，所以方淮同意带着他一起去送妈妈，顺便玩一圈，但是要求董峥也一起去，表面的理由是，一个人带孩子还是不稳妥，真有事顾不过来，而且董峥也应该出去看看，实际的理由是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他美美的二人世界怎么可能让别人打扰了。 方一安还小，董峥又好糊弄，于是一行四人带着董为民开的介绍信，开开心心的出发了。 （临出发前，方淮让方一安背了3遍，爸爸叫什么，妈妈叫什么，家住在哪里省市县村，村里的电话号是多少。毕竟是亲儿子，丢了咋整，他都想做个小狗牌给挂脖子上了，这么一想，他真就行动了，弄了个小木头，上面刻着方一安的大名，家庭住址，联系电话。董峥看着有意思，也跟着要小木牌，无奈的方淮只能再做了一个，毕竟小舅子接了哄孩子的活，得满足他偶尔的小愿望，而且有一点，董峥能做到，方淮做不到。 那就是，董峥能吃“狗剩”，方一安啃的半拉咔叽的吃的，饼干、糖葫芦、绿豆糕……，上面还有哈喇子呢，他都能不嫌弃的接过去继续吃，这点真的让方淮十分佩服他，反正他自己是真的做不到，就算是亲生的儿子，就算洗了那么多粑粑戒子，他也接受不了，关键时候还得亲舅舅啊。） 第154章 这几年里，董母曾经提了三次要给董峥相看人家，劝他早成家、早立业，但是董峥都拒绝了，拒绝的原因也很简单，不着急。 通过外出几次之后，曾经想着过了20岁就抓紧成婚，媳妇孩子热炕头的董峥变了。 以前，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里，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就是他姐，见过最有学问的人就是初中校长，见过最能打的人就是他爷爷。 董峥的世界很小，认识和见识到的人也很少，但自从他被他姐夫带着去外面走了一圈……，仅仅几天路上的时间，他就坐着火车从白雪覆盖看到绿植发芽，在同一个月份从冬天看到了春天的景象，姐夫说这是纬度和气候问题，他不太懂，但是他打开了新的视野，原来他的国家这么大。 之后，他就拒绝相亲了，姐夫也说过，以后的发展会越来越好的，他想再等等，以后有机会的话，他也要离开村子上大学，备不住还可以娶大学生呢，可能这个想法在目前来看有一点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董父董母不理解，但是主打一个尊重，毕竟自家女儿也是24岁的时候才遇到方淮的，现在也有孩子，上大学了，对比一下，男孩子想晚点，就随他便吧，反正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也反正都有外孙子了，他愿意打光棍，自己能接受就行，儿孙自有儿孙福。 （如果方淮听到了，一定会在心里把这句后期流行的话补全，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 74年开始，方淮就找出来自己曾经的教材，还去废品回收站划拉了一圈，当然为了未来的发家致富（空间已经塞得满满当当了），他月月都会去避免漏网之鱼，找教材也只是顺便。 一个人学习很痛苦，两个人一起学习就会分担部分痛苦，方淮开始拉着董峥一起学习，通过教董峥学习高中的知识，进一步复习自己的高中知识。 关于突如其来的教学安排，董峥问过自家姐夫，为什么要现在学，教材很枯燥，学习很乏味，总之闹心加痛苦。自家姐夫只说是活到老学到老，他直接鄙视过去，谁家学到老学的是教科书。然后，他姐夫换了一句话，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有一点，家里吃饭的时候也会一起讨论，那就是，国家一定会越来越好，随着时代进步的断层，人才也会大批量的需要，最快的方法就是，重新兴起大学。 高考取消了，现在执行的工农兵大学不需要考，只需要大队里政审、推荐，通过评优就能被推荐上大学了，甚至不论学习能力，这种弊端也会逐渐开始显现，很多工农兵大学生文化基础薄弱，并不能够适应大学的教育教学，有的地方还出现了很多走后门要推荐名额的现象。所以，未来高考必定会重启。（更何况，作为知道部分历史的人，方淮是明确知道一个时间线的，1977年恢复高考，1978年知青开始回城，下乡政策1980年彻底结束。） 从现在开始慢慢学习，就是当3年重上高中了，他日才可以以不变应万变。董峥大概了解了，但也不是很懂，既然姐夫让他学习，又这么认真的教他，那他就跟着学，用他爹的话，不会做你还不会看吗？人家咋整，你就跟着咋整，听话就行。 这几年，董为民的脾气好了很多，因为董峥搬去和方淮、方一安一起住，直接给他创造了一个二人世界，自家媳妇心情好，对他态度也好，村里也不用他操心太多，总之，美得很。 —————————— 八卦小故事： 【在科举之前实行的是察举征辟制，所谓察举，就是由州，郡等地方官，在自己管辖区内进行考察，发现统治阶级需要的人才，以“孝廉”“茂才异等”“贤良方正”等名目，推荐给中央政府，经过一定的考核，任以相应的官职。 汉朝以孝治天下，朝廷“求忠臣于孝子之门”，官员选用——举孝廉。 于是，诞生了目前感觉十分鬼扯的卧冰求鲤——孝子的从政路 （继母虐我千百遍，我待继母如初恋，成功入选“东汉末感动中国十大人物”。） “继母人间有，王祥天下无。 至今河水上，一片卧冰模。” 王祥早岁丧母，继母朱氏对他不好，经常在丈夫面前说他坏话，久而久之王祥的老爹也不太爱他。大冬天的，继母想要活鱼吃，天寒地冻，王祥就去河边脱衣服想要躺上去把冰化开，天地有灵，河冰似乎感受到了这份难得的孝心，忽然自己解冻，甚至还有两条鲤鱼直接跳出来，这就是卧冰求鲤。 还有一回，继母想吃野生黄雀，孝感动天，又有几十只黄雀挨个送人头，飞入帘幕，王祥一并抓了煮给母亲吃。 ……弱弱问一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第155章 撬我媳妇? 时间是慢慢还是一晃了，不清楚，反正到了1975年。 这几年，方淮做到了一开始就和董静说好的，每年开学送，放假接，平时在学校学，放假和陈姨学。自家媳妇本就高冷，这几年学习的加持下，现在气质更清冷了，方淮还幻想过不止一次，老婆扎起头发，带着框架眼镜，穿着西裤，踩着高跟，又高又瘦，外加两条大长腿加持，身着白大褂，哇哦，超sss级alpha姐姐。那他呢，必然是软嫩可欺的娇夫小o啊。 又到了一年放假季，不过今年暑假，董静提前打了电话回家，假期取消，不能回去了，大三开始，学校安排她们到医院实习。 虽然老婆不能回来，但是不耽误他去啊，这不是妥妥的惊喜送上门嘛。 于是，方淮开始吭哧吭哧的收拾行李，提前安排接下来的工作，带着小舅子和儿子准备拖家带口，为爱奔赴。 —————————— 大晚上，哄孩子， “爸爸，我可以带着依依和小二一起去吗？”（刘佳生二胎了） “不可以的。” “为什么啊？” “因为你要去看妈妈，但是依依和小二也要和她妈妈在一起啊。而且，带着三个小朋友出门，爸爸和舅舅会顾不过来的，等你长大了再带着依依一起出去玩好吗？” “嗯，……。” “到时候，爸爸给你足够的零花钱，让你给依依买大白兔奶糖，买钙奶饼干，逛百货商场，买漂亮衣服，然后吃国营饭店，还能一起看电影，好不好。” “……，那好吧。”（此饼足够大，孩子挺好骗。） “儿子真乖。” “爸爸，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去看妈妈了。” “对啊，所以今天你要早点睡觉，要不明天你就起不来了，那爸爸就自己去了。” “不可以，爸爸，我一定能起来的，我还要告诉妈妈，我长高了，脚指头都戳破袜子了。” “好，但是袜子被戳破了这事儿，可以不用和妈妈说。” “哦，那我可以把舅爷爷给我的小饼干给妈妈带过去吗？” “可以啊，只要你能忍住不吃。” “一定能忍住的，爸爸，姥姥和姥爷，真的不能一起去吗？” “这次不能哦，路程太远了，坐车这几天你是不是也很累啊。” “不累啊？” “……，那是你，但是大人累啊，舅舅和爸爸就很累。” “那好吧。” “以后有机会我们一家再一起出去，好吗？” “好。” “乖。” 安静一秒，三秒，五秒……又来了， “爸爸，妈妈真的不能和我们一起回来吗？” “不能啊，妈妈出去学习了，她要挣钱给爸爸和小安花啊。” “爸爸好没用啊。” “……，但是爸爸给自己找了一个好老婆，也给你找了一个好妈妈啊。” “那好吧。” “乖……。” 从早到晚，陪吃、陪睡、陪聊，从晚上9点开始，硬聊了一个多小时，方一安终于睡觉了，现在孩子每天爸爸来，爸爸去的。 方淮想到了曾经听到的一句话，5岁6岁讨狗嫌，没错，点赞+1。 —————————— 下车之后，三人直奔招待所，董峥在招待所陪着睡迷糊的方一安，方淮自己先去大学，他要给董静一个惊喜。 “大爷，你好，我找人。” “别急，先登记一下啊，要不不能进去。” “好的。” 过来一个女生，大爷是有我的信吗？ “先等等啊，我先登记再给你找。” “好的。” ……“熟人”见面， “是你啊？是来接老婆放假的吗？” “秀红同学，下午好啊，不是接，我来陪我老婆过暑假。” “走，我带你进去。” “大恩不言谢。” “可以适当谢。” “回头请你吃罐头。” “十分感谢。” ……两人走了一段路，到了寝室楼下。 “你在楼下等等，我去寝室叫她。” “好的，别说是我来了啊。” “你这人，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 “董静不在寝室，应该是在图书馆，我带你过去吧。” “那就不用了，我自己知道路。” “行。” “明天给你带罐头啊。” “托董静的福。” 接着，方淮直奔图书馆，幻想的场景，老婆在靠近窗边的书桌上学习，午后的阳光打在她的侧脸，然后他从后面偷偷走过去，说上一句，“学姐，可以给我讲道题吗？” 嘿嘿，想着想着，步伐都加快了。 可能是默契？董静确实坐在窗边学习，不过她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对面，而是旁边坐着另一个男生，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他莫名觉得刺眼，看着就不得劲，抬步就要过去，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女同学拦住他， “等等，同学，那面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面在谈恋爱呢，你坐这面。” “谈恋爱？” “对啊，我们新闻学院的长健学长和医学院的董静学姐，配吧！” “配……吧？” “对啊，他都追董静学姐好久了，今天我们一起帮忙助攻的，我看是要成了。” “我觉得他和董静不合适。”方淮看着另一个女生，对方马上低头。这是董静的另一个室友（于欢），开学的时候他见过，也打过招呼，感情是出了叛徒啊，吃了他买的不少吃的，还帮人撬他媳妇？白眼狼，呸呸呸。 “哪不合适了？” “哪都不合适。” “长健学长的爸爸是副校长，妈妈是医学院的主任，同学，你觉得哪不合适了？” “董静结婚了，这点我觉得插入别人家庭，知三当三，这事儿就很不合适了。” “你是说乡下的泥腿子吗？” “什么玩意儿？” “你觉得，董静学姐是和长健学长在一起更有前途，还是和乡下的泥腿子在一起更好呢？如果那个人有自知之明，就应该自己提离婚，不过乡下结婚应该都不领证的吧，按照法律来说，只办酒席是不作数的。而且，即便董静学姐结婚了，长健学长也不在乎。” “开眼了，你真是毫无道德，三观不正啊。”方淮甩开她就朝着董静走过去，再聊他就要亲眼见证琼瑶剧情了。 “你站住。”声音没控制住，董静和刘长健同时回头，董静直接站了起来，惊喜的说道， “小淮？你怎么来了？”董静走了过去，继续开口，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这两位是我同学。” “你们好。” ………… “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说今年暑假我不能回去了吗？” “我想你了啊，放假你不回家，我自己怎么办？” “不是还有小安吗？” “所以，我把儿子也带过来。” “那我们快走。”董静着急想看儿子了。 “老婆，等一下。”你们敢打算，我就敢挑破，你们敢做，我就敢说，撬我墙角，可真敢想，妄想。 “怎么了？” “为什么你们两个单独坐在那里啊？”面子这个东西，反正方淮不要，你们玩阴的，那我就直接放在明面上，看谁尴尬，还阴谋呢？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阳谋。 “不是单独，是我们四个人一起来图书馆学习，她们两个上厕所刚回来，这不你们还遇到了。” “那为什么你们两个人坐在一侧啊？”感受到自家男人吃醋了，董静笑着解释道， “她们两个都是未婚，说是坐一起怕找不到对象。” “哦。老婆，刚刚我过来，她们拦住我，说我是乡下的泥腿子。” 董静的脸一下子拉下来了，她非常不能接受别人说方淮，在她心里方淮就是最好的，真要比，儿子都要排后面。 “谁说的？” “她，她还说我配不上你呢，让我有点自知之明和你离婚。”方淮直接指了过去，告状，他是专业的。 第156章 我帮你们解释 需要她们的解释吗？并不需要，她们怎么可以背着自己欺负方淮呢，还是因为自己，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董静直接回到桌子上收拾书本，然后走到3个人的面前， “这是我的爱人，他非常好，不需要别人评价，以后请和我保持距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董静拉着方淮走了出去，离开图书馆。 （老婆生气了，要哄的） 零碎的话传进几个人的耳朵里。 “老婆，我今天下火车就过来了，你有没有感觉我瘦了？” “好像有点。” “绝对是想你想瘦的，为伊消得人憔悴，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嗯。” 这多不全面啊，方淮拽拽董静的衣服， “想。” “我就知道，那有多想？” “……。” 再拽拽， “特别想。” “……。” “……。” 看着走出去的两人，刘会美懵了，她也不知道这就是董静的老公啊，要是知道她说啥也不会当着对方的面这么说啊，而且正常人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不应该生气再加上自卑吗？哪怕是和董静发脾气吵架也在理解范围内，但是，他竟然小家子气的当面告状？ 还有一点额外的就是，方淮长得很帅，他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于欢嘴里说的乡下泥腿子，拦住方淮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其他专业的 同学，还想要发展一段校园到婚纱的感情呢。 —————————— “于欢，这就是你说的乡下泥腿子？你不是说董静和她老公没感情吗？” “我，……。” “而且刚才，你知道那个男的是谁，你不说，你也不拦着我，你是故意的吗？故意看我笑话，故意让我丢人现眼吗？你卑鄙。” “会美，不是这样的，我也没想过怎么这么巧合，她老公怎么会来，你先别急，晚上我再和董静解释一下吧。” “你……。” “闭嘴，让你胡乱说话。”刘长健打断自己堂妹的话，然后对于欢说， “麻烦你晚上和董静解释一下吧，我妹瞎说的，我很抱歉，我希望可以请他们吃饭作为今天说话不当的道歉。” “好，我知道的。” 董静是刘长健第一眼见到就喜欢的，扎起头发，穿着风衣，有气质，话也不多，很冷。他不觉得这样的人会轻易喜欢上别人，在他的认知里，农村不就是相看一下，摆桌酒席，或者干脆不用见面，收钱结婚就行，父母之命嘛。 所以，即便知道董静是乡下来的，农村也有对象，他还是想要追求她，他对自己充满了自信，他长得不错，还有才华，念大学前就在编辑社上班，好几个女同志都暗恋他，上了大学之后根据他的观察，他也算是大学的佼佼者，额外家里也很有背景，尤其是他妈妈还是医学院的主任，董静和他在一起之后，家里还能帮得上，他不信董静能够拒绝这个诱惑。 只要权衡好利弊，他认为董静一定会选择他，选择留在武市，和老家的人、事，甚至是孩子断干净。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个样子，方淮一出现董静就显得很惊喜，会笑，说话声音也温柔了。还有就是，这个方淮的长相也很让他意外，不像是下地刨食的农民，反倒像是被包养的小白脸。 —————————— 出了图书馆，方淮就说自己饿了，于是董静带着他去食堂吃饭，果然，打了胜仗之后吃什么都香。 青椒炒肉，黄瓜炒鸡蛋，再来3个馒头，董静还怕他吃不饱。 “老婆，你刚刚那句话超帅。” “哪句话？” “以后请和我保持距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还用手放在眼睛上比划一下， “这是这样，用眼神杀死他们。” “不许闹。” “才没有闹，我现在可感动了，刚刚的场景就是小娇夫在线吃醋，帅气老婆出手护我。” 方淮笑的很开心，但是董静有点难受， “老公，对不起。” “嗯？嗯嗯嗯？怎么突然叫老公了？还说对不起？” “要不是我……。” “你什么？” “我遇人不淑，她们竟然那么诋毁你。” “出门在外，谁都会遇上几个烂人，这有什么？老公抗压能力强着呢。” “刚才，她们还说什么了？” “她们还说………………。”要添油加醋吗？当然不要了，他要在之后，让这群人解释的时候更苍白，让你们惦记我老婆，跟爷玩小心思，拍死你们。 “胡说，他们竟然还有这种打算。” “他们说的其实也……。”方淮装委屈了。 “他们瞎说，你最好了。” “肯定是我给你丢人了，才会这样。” “不是，是我交错了同学，以后咱们离他们远一点。” “可是刚才那个人说什么，长健学长的妈妈是医学院主任。” “那也和我无关。” “你想不想留在……。” “不想，我想回家，回村找陈姨。” “啊？不是为了我啊？” “不是，你不是说我在哪，你就去哪吗？” “女人，你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我脆弱的小心脏此时更加脆弱了，上次这么难过，还是在上次。” 废话文学。 “……，好好说话，吃饱了吗？” “嗯……，这里饱了，但是那里没有。” “那里？”董静反应过来了，耳朵一下子红了， “胡说什么，吃饱了快走，先回寝室，然后我们看儿子去。” “你总是当着我面惦记另一个男人，唉。” “那你走不走？” “走，听老婆指挥，跟老婆走，牢记三从四德。” “乖，快起来。” “哄我的语气都像是在哄那个男人，唉。” “三、二……” “老婆我们走吧。” ………… 第157章 枕边风(一) 从过完年2月份到现在，足足将近半年的时间，方一安小朋友终于又见到了妈妈，在自家老爸言传身教下的方一安，开始了他一溜十三招的全方位无死角撒娇模式。 回到招待所，刚刚叫醒他，睁开眼就要妈妈抱抱，妈妈亲亲，吃饭也要妈妈喂，走路也得妈妈牵手手，现在是洗漱之后妈妈哄睡觉。 方一安小朋友原本想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但是舅舅说，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睡觉怕黑，所以他只能陪着舅舅了，毕竟他这么讲义气，不能在舅舅害怕的时候抛弃他，但是他有一个条件，就是要爸爸妈妈一起哄他睡觉。 不哭不闹不打扰，不做那个电灯泡，这么懂事的好大儿，就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必须满足。一个小时的时候，方淮还是耐心的好爸爸，一个小时之后，他都想砸晕亲儿子，然后抱着媳妇直接走了，又啰嗦，又磨叽，又小绿茶，这是随谁了？ “妈妈，我又长高了哦，以后我要和树一般高，直接伸手就能够到鸟蛋，烤了给妈妈吃。” “妈妈，我把袜子都顶破了，都露出脚趾头了，爸爸说，脚大站的稳，舅舅说，脚大吃八方。” “妈妈，这是舅爷爷给我邮过来的小饼干，我吃了2块，啊不，3块，剩下的我都给你带过来，特别好吃。” “妈妈，依依妹妹有弟弟了，我去看了，弟弟长得丑，皱皱的，拉粑粑也可臭了，上次都给我熏迷糊了。爸爸说，我小时候也这么丑，这么臭，我才不丑呢，我也不臭，我一直都是香香的，肯定是爸爸撒谎。” “妈妈，我什么时候也能有弟弟啊，但是我不想要弟弟，我想要妹妹，弟弟臭，但是我又不想要妹妹了，爸爸说没有弟弟妹妹可以给我养一只小狗狗，黑的黄的都可以，我想养一只小黄狗陪我玩，但是妹妹和小黄只能选一个，妈妈我可不可以都要啊，我可以让小黄陪妹妹玩。” “妈妈，我可想你了，我还想把姥姥和姥爷一起带过来呢，但是爸爸说不行，说太累了，但是我就不累啊，见妈妈我一点都不累的，但是爸爸和舅舅累。” “妈妈，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火车的，但是我一睁眼就见到妈妈了。” “妈妈，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妈妈了，等我长大了妈妈可不可以嫁给我啊，我肯定比爸爸对妈妈好。” “妈妈，辛苦你了，爸爸说你要挣钱养我们，所以才在外面的，爸爸好没用啊，但是妈妈，爸爸对我还不错的，毕竟是我亲生的，我不能嫌弃他，你也不要嫌弃他，等以后我挣钱给你花。” “妈妈，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啊？” “妈妈，你是天天都有在想我吗？我天天都想妈妈的。” “妈妈，……。” “妈妈，……。” 方一安很啰嗦，感觉都要越聊越精神了，方淮插不上话，他的发泄渠道就是——反复几次掐醒，困迷糊打呼噜的董峥，你怎么能睡呢？你现在是害怕一个人睡觉，然后睡不着的小可怜，人设不能倒的。 董静看着儿子，眼眶都红了，谁家孩子不是妈妈带大的，只有她儿子，一年就能见面几个月，从能穿开裆裤开始，就是被爸爸和舅舅带大的，虽然儿子懂事，并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她始终觉得让孩子受委屈了。 在经过2个半小时的不懈努力之后，两人哄睡了方一安小朋友（实际是自言自语睡着了）。 —————————— 回到了两个人开的单间，门刚关，方淮就从后面抱住了董静，侧脸贴在董静的颈间，蹭了蹭（今天去了学校他不开心，回来见到儿子之后董静不开心）。 “终于就剩我们两个了，这艰难的一天，想和你单独相处太难了。” “呵呵，那不是你带儿子来的嘛。” “嘿，不是你想儿子的时候了，是不？你的大宝贝这么努力把你的小宝贝带过来，你都不感动啊？” “不感动，我可没说想。” “嘴硬的小媳妇。”方淮亲了几下董静的脖子，又亲耳朵。 “痒，先去洗漱。” “不要，我要先抱抱，抱着你，我才觉得踏实。” …… “小淮，你有没有后悔……，让我出来念大学。” “这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老婆，你是我的骄傲。” “我总觉得自己很幸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没有人对我好，我也不敢轻易对别人好，但是我还想要有人对我好，我很怕付出，尤其是害怕在自己掏心掏肺之后还会被伤到，所以我想和所有人保持距离，这样我就是安全的，但是我又很矛盾，很想遇到一个可以一心对我好的人，直到遇见你。” “这么相信我？” “嗯，能成为你心里重要的人，我很幸福。” “我也很幸福。” “因为有我吧？” “对，因为有你。” “老婆，我爱你，好爱好爱。” 董静转身看着方淮，双手环绕着方淮的脖子，贴了过去，看着方淮的眼睛。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 “说几遍都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董静主动吻住了方淮。 隔了一会儿，董静按住方淮不老实的手， “去洗漱。” “遵命，老婆大人。” （也许这是不公平的，因为知道董静原本的故事，他喜欢这个年代，喜欢这个年代的一生一世。而不是，累了，散了。） —————————— 半年不见，只是打电话和写信，见不到，碰不到，提前洗漱回来的方淮，还特意奖励了自己20个俯卧撑，提前热身。 亲亲头发，亲亲额头，亲亲耳朵，亲亲脸颊，离正题有点偏，最后董静拉下方淮吻了上去。 一鼓作气，趁热打铁，再接再厉，奋勇上前，勇创佳绩…… ………………！@#￥%^&*！@#￥%^&*……………… 两人安静下来之后，方淮抱着董静，再次亲亲额头，真好。 —————————— 既然有条件，当然要落实，于是，方淮吹上了“枕边风”。 “老婆，那个健同学喜欢你，他想把我踢走，抢我老婆，打我娃。” “刘长健？” “嗯。” “不会。” “那你信不信我？” “信。” “今天那个，哦不，昨天那个女同学都承认了，她就是个助攻，你寝室还有潜伏的叛徒，我好可怜，他们都想拆散咱们。” 第158章 枕边风(二) “我倒是真的没想过，一个寝室的人会有这么多小心思，难怪我最近总是能偶遇刘长健兄妹。” “是吧，是吧，不怀好心，尤其是你那个室友，她吃了我们家那么多罐头，还搞这么多小动作，恶毒的女人，我讨厌她。” “不用理会他们，咱们以后也不会和他们有什么沟通。” “那你实习怎么办，他们会不会给你下绊子。” “我和郑主任虽然没有沟通，但她是我们学院出名的铁面无私，谁都不可能在她那走后门，而且只是一个实习而已，我又不不需要留校或者留在医院上班。” “嗯。” “不生气了，好不好？” “委屈，他们集体忽悠我老婆。” “他们说了又不算，我是你家的。” 必须奖励老婆一个吻。 “你是我家的，我是你的，老婆，你可不能不要我，我是你的人，你得对我负责到底。” “嗯，等毕业回去之后，我们再生一个吧。” “生那么多孩子干嘛啊？老婆，你没听过一句话嘛。” “什么？” “鞭炮一响，儿子白养。” “……，没听过，那我们就再生个女儿。” “啊？” “你啊什么？以前不是就说好再要一个吗？不过要是不小心怀了第三个，也得要。” “……是说过，但是……。” “我能生。” “……我知道你能生，我也能生。” “那怎么了？” “唉，这几年我充分培养小安的独立性，我还以为等你回家之后，我们就能过二人世界呢，你这一下子我的计划泡汤了。这要是再生个儿子还好，一脚蹬出去就行，但这要是生个女儿，我哪舍得啊，带在身边就是电灯泡，在咱俩中间闪闪发光。” “我不管，我就要再生一个，除非你嫌弃我老了，不想我生。” “怎么可能？”方淮赶紧表忠心，“等你老的没有牙了，我最爱的还是你，不，是只有你。” “油嘴滑舌。” “肺腑之言。” “老公，我困了。” “晚安，老婆。” 【讲情话时，对着哪个耳朵讲最好： 我们的大脑分为俩个半球。 传统理论认为，左边的大脑负责数学、逻辑和语言，而右边的大脑负责艺术、直觉和视觉形象。 平常我们听声音的时候，很少在意是左耳还是右耳。但是已有多项研究表明，从左耳听到的情感类词语，比如爱、接吻、热情等，可分辨及记得的超过70%。但当他们以右耳聆听同样的词语时，却只能记得58%的内容。因此研究认为，对着爱人的左耳说甜言蜜语更能俘获其芳心。 这项研究中还发现，左耳对笑话和趣闻轶事的感受能力同样比右耳强。】 —————————— 第二天一早，董静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方淮拉着自己的手十指紧扣，她的爱人可以吃小醋，但是不能难过，既然现在知道了他们的小心思，那就离得远远的。 咚咚咚，咚咚咚 “妈妈，妈妈，我醒啦，你醒了吗？开门啊。” 儿子都活跃起来了，和她方淮还光溜溜的在被窝里呢，虽然门锁着，那也不好意思，董静赶紧开口， “让舅舅先带你洗漱好吗，妈妈马上起来。” “知道啦，妈妈快点。” “好。”董静推一推方淮。 “嗯……。”方淮哼唧了一下，缩了缩脖子继续睡。 “小淮，不可以再睡了，我们要起床了。” “嗯……。” “起来了。” “嗯……。”句句有回应，但是眼睛不睁开，人不起来。 董静侧身面对他，一只手还被十指紧扣呢，她用额头轻轻嗑了嗑方淮的脑门，没反应，然后直接咬上方淮的鼻子。 “嗯……。”这回的嗯就添加了鼻音。 “起不起来？” “老婆，一大早你就家暴我。” “那谁让你不起来的，就嗯。” “童话里公主都是被王子吻醒的，你可以把我吻醒啊。” “才不要。”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你把昨晚我温润如水如玉的仙女老婆还给我。” “没有了哦，快起来，儿子和小峥都去洗漱了。” “他们两根光棍儿，哪里能理解我啊。” “好了，快起来，我都饿了。” 董静开始起来穿衣服，方淮终于舍得睁开眼， “好吧，老婆，你今天既美丽又漂亮。” “双重肯定用的不错，不过不耽误你起床，回头儿子进来了看到你光着在被窝里，羞不羞。” “我才不羞。”方淮一边穿衣服一边抗争，“应该是他惭不惭愧。” 套上裤子，光着膀子的方淮，特别会表现，非要帮着老婆穿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占便宜，整理完衣服后，又给董静穿袜子，又给董静穿鞋的。 “我总觉得这套衣服穿的，我平时有这时间都能穿三套了。” “小的这不是用心服侍嘛，你平时肯定没有我的今天用心。” “行了，出去看儿子。” “果然，穿衣无情，你现在心里就是另一个男人了。” “儿子醋也是吃。” “那我这么小心眼的人，吃醋还能分性别和年龄吗？在我这里，吃醋的机会是平等的，一视同仁。” 董静突然贴上方淮抱了上去，亲了一下， “这回呢？还吃醋吗？” “好了那么一丢丢。” 再亲一下，“那现在呢？” “又好了那么一丢丢。” 董静笑着吻了上去，方淮正要接住，来一个深吻。 这时候， …… 第159章 寝室翻脸 “妈妈，妈妈，我回来了，你开门啊。” 失落通常是瞬间的，怀里的老婆没有了，董静推开方淮， “来了，小安等等妈妈。” “知道啦，妈妈你快点，我都想你了。” “姐夫，我尽力了。”开门之后，董峥还跟着解释。 “舅舅，你尽力什么了？” “你还小，你不懂。” “哦。” 于是，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去吃早饭了。 “妈妈，我想去你平时吃的地方吃。” “你想去学校啊？” “嗯，小安想和妈妈吃一样的早餐。” “好，那妈妈带你去，你陪妈妈回学校。” “嗯嗯，妈妈，那还可以在那吃午饭吗？” “可以啊。” “耶！！！” 别的一家三口走路是孩子在中间，大人在两边，方淮家的一家四口是方一安分别牵着舅舅和妈妈，爸爸在最边上牵着妈妈。 不过仅限没人的时候走几步。 “今天有什么安排？” “这两天都没有什么事，医院已经定下来了，后天老师安排实习科室，一会儿我回寝室和她们打个招呼，带两件衣服就好。” “那我们一会儿看电影去？” “问问儿子想干什么。” “……。” 方淮不知道儿子想干什么，但是他知道儿子不喜欢看电影。 ——逆子。 —————————— 吃了早饭 “妈妈，我想溜达。” “想要逛学校？” “嗯嗯。”方淮内心夸奖加点赞支持，好儿子，这不是帮你爹宣示主权呢嘛，优秀。 “好，那妈妈带你看看，不过妈妈要先回趟宿舍，你和爸爸舅舅在楼下等等妈妈，好吗？” “好，小安乖乖的。” “乖。” —————————— 随着董静回到寝室，迟来的解释也是一种解释嘛。 “董静，你回来了啊。” “嗯。” “昨天是误会，我可以和你解释。” “解释什么？没有说我爱人是泥腿子？没说劝他主动和我离婚？还是说没有造谣我和刘长健要处对象，请问，你要解释哪个？” 屋里还在的两个室友直接吃了一个大瓜，大早上这么劲爆的吗？她们都见过董静的对象啊，长的帅，还大方，这几年人家每次寒暑假来都会给她们带吃的用的。 这年头平白无故的，谁愿意请你吃肉啊，那不就是想着出门在外，让她们对董静好点吗？这好到背后说人坏话，撬人墙角了？这是什么行为啊。 不过，她们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犀利的董静，……害怕。 “我……，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想离婚？我想抛夫弃子？” “其实，都是误会。” “那你说，误会在哪？如果不是我爱人喜欢有话直说，是不是我们现在应该吵一架了，然后他应该认为我和别人一起了，你们可以这么任意凭借你们的想法破坏别人的家庭吗？误会？你解释啊，我听着。” “对啊，欢欢，要是误会，你快和小静解释。” “昨天回来，你就说静姐误会你了，正好我俩也在，有什么误会你就说，咱们一个寝室的好几年，有什么不能说开的？” “我没有说你和刘长健处对象，是他堂妹以为的，所以就胡乱说。” “那你为什么不当时直接说呢，你让我爱人就那么听着？” “我还没来得及，大家都是认识的，我想着等双方都平静了再解释。” “还不够平静吗？已经很平静了吧，他们之间的每一句话你都可以接下去，或者插嘴打断吧，但是你没有，我只能理解为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我只是……，我不是故意的。”然后于欢哭了起来。 “谁哭谁有理吗？做了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你还哭？我要去和学院领导反馈这个事情。” “别，董静，你别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刘会美，她说刘长健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但是你们都不好意思，我这才想要帮忙的，我真的不是，你原谅我吧。” “真可笑，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我……。” “你回头问问她们两个，她们信吗？你自己和刘家兄妹说清楚，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和你就算一个寝室，从今天开始也只是陌生人。” 说完，董静不再理会于欢，去柜子里收拾了两套衣服， “秀红、彤彤，我爱人和孩子来了，这两天我就不回来了，这是他给你们带的罐头，回头尝尝，咱们周一见。” “好，替我们谢谢方淮。” “拜拜。” …… 董静离开了之后，于欢趴在床上闷头哭，剩下的两人也不管她，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事儿做的真不地道。 “我感觉，一年加一起也没听到过董静说这么多话。” “真是生气了。” “换你，你不生气？” “我肯定会气炸了好吗？我都得找校长给我做主，破坏我家庭，这事儿太过分。” 这时候于欢支棱起来了，“你们说的简单，刘长健他爸爸是副校长，他妈妈是医学院主任，换你们，你们不会动心吗？谁知道董静是不是动心了，要是没被她男人发现，可能她就和刘长健在一起了，是刘长健说的董静对他有意思，只是不好开口，我只不过是帮忙牵扯一下而已，我怎么了，凭什么现在都怨我。” “……。” “……。” “更何况，刘长健昨天说了，愿意请客吃饭道歉，我还没来得及说呢，董静就咄咄逼人，现在都把屎盆子扣在我脑袋上，我不冤枉吗？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 “……。” “……。” 无语，大无语，不要脸，太不要脸了，要真是这样，刚才怎么不敢说呢。 “我要下楼去食堂，然后去图书馆，你去吗？” “等等我，一起去。” “好，那你快点。” “嗯。” 两个人谁都没有接她的话，自顾自的收拾了一下，然后一起下楼了，并且决定以后离这种人远点。 为“你”好，呵呵。 —————————— 一直住在招待所别的都好，但是开火不方便，于是他下楼的时候，用一把水果糖贿赂了招待所的大姐，让大姐帮他看看医院附近有没有租房子的人家，短期一个半月就行，价钱好商量。 没有辜负方淮的期许，溜达一天回来，大姐就带回了好消息，医院附近有两户人家，一户是一院两间屋子，有老两口，出屋一间屋子，一个月3块钱，另外一户是独门独院，但是价格比较贵一个月7块钱，一个半月可以给10块钱，不差钱的方淮直接订了这个独门独院的。 这回就方便了，不仅可以和小屁孩分开住，还可以给自家媳妇送爱心便当，外加宣示主权呢。 小护士的八卦程度多牛啊，于是，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方淮成功的和护士站打好关系（想想他当年是怎么打入村口婶子们内部的，妇女主任虽然卸任，但是实力不减啊）。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哦，我老婆英雄救美，我又身无长物的，所以就干脆以身相许了。” “英雄救美？” “对啊，不过应该说是美女救英雄。” “你快讲讲。” “那就有点复杂了。” 看着八卦的小护士们，瓜子和水果糖就位了。 “行吧，那我简单说说……。”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浪漫真挚的感情呢？看以后谁还敢靠近自己媳妇，不要脸的拆散他们。 在各位善良的护士姐妹的帮助下，基本各个科室都知道董静有一个帅气贴心的爱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个半月后，董峥带着依依不舍的方一安和没有灵魂的方淮回家了。 第160章 穆沁下乡了 方淮刚刚回家，还来不及调整自己夫妻分离的难过心态，就被董为民拉着连续去到县里开了几天大会，每天早出晚归，儿子都没时间带了。 这次主要的会议内容就是——研究蔬菜大棚的种植与推广，目的是为了让大家在冬天吃到新鲜的绿色蔬菜，准备现在就开始慢慢准备，提前做基础，不把时间都压在秋收之后，等到入冬就着手蔬菜种植。 方淮十分不想接手这个工作，但是县长说，这两年申请的周围4个村合村并镇的计划，就差这一步就可以落地执行，蔬菜大棚一旦研究成功，他老丈人董为民就是直接推举出来的镇长，并且县长保证，这绝对不是画的饼，就算是饼，也都已经变成热乎乎的真饼喂到嘴边了，只要他张嘴就能吃到，为了老丈人冒光的眼睛，方淮咬牙答应了。 县长很相信他，农业局长也答应给他同步派出2个研究员驻地跟进，但是方淮心里一直叹气，虽然农学专业和动物医学专业都是农学学士学位，但是这根本就不在一条赛道啊，养兔子他好歹还专业的学过一年呢？蘑菇种植也是当年在实验室陪着室友硬琢磨出来的，但是现在又要种菜了，唉。 方淮带着已经改过几次的计划书往回走，回到养殖场，屁股刚要碰到椅子，就让一声大喊震得站起来了， “姐夫，姐夫。” “在呢，你吓我一跳。” “你这啥胆儿，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 “……要不你先听好的？” “不要，除非你姐回来，不然已经没有好消息了。” “好吧，刚才舅舅打电话过来了，说是穆沁要下乡了。” “什么？那好消息呢？” “她报名的地方是咱们村。” “……，为什么？” “那舅舅没有说，本来就是找你，你不在才和我说的，不过听语气，舅舅很不开心。” “穆沁有工作啊？说什么时候再打过来了吗？” “说是明天，但是具体时间没有说。” “这小丫头，成，我知道了。” 方淮今年26了，穆沁比他小4岁，虽然生日小，但是今年也算是22岁了。高中毕业的时候，本来方淮和舅舅研究花钱先买个工作，但是没想到她自己考上了糖厂会计，这么长时间工作也很稳定，这个通知很突然，具体什么情况也没说，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去养殖场办公室守株待兔，等着舅舅再次打过来，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 中午，电话响了。 “您好，养殖场方淮。” “小淮，是舅舅。” “舅舅，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唉，糖厂的厂长儿子相中沁沁了，非要处对象，但是咱家沁沁不同意，这小子就仗着爸妈的身份，四处散播谣言说是和沁沁处对象了，这不是坏名节吗？” “我现在回去。” “解决了，沁沁在食堂拿汽水瓶把人砸了，直接一步到位做了证明，确实是谣言。” “干的好，使劲砸，咱家有钱，死了残了我赔钱。” “胡闹。” “舅舅，这事不能忍。” “现在沁沁工作停了，也怕他们还会继续纠缠，这事儿真较真还是女孩子吃亏，我和你舅妈商量了，正好这批下乡有你那，就送你那吧，还能安稳点，后天出发，到时候你看着办。” “我知道了舅舅，您放心，回头你让舅妈收拾几件衣服就行，其余都不用带，她哥在这儿，亏不着她。” “到了之后你别惯着她。” “舅舅再见。” “……挂了吧。” —————————— 回家之后，穆琅看着开开心心收拾行李的女儿更头疼了，在身边还能管着点，去了她哥那八成就撒欢了。 “去了之后要听你哥的话。” “嗯嗯。” “自己有点眼力见。” “嗯嗯。” “没钱就和家里说。” “嗯嗯。” “处对象这事？先别着急，让你哥给你把关。” “嗯嗯。” “过几年爸爸想办法给你调回来，这次就是避避风头。” “嗯嗯。” “……算了，你慢慢收拾吧。” “好的，爸爸。” 于是后天，穆沁拎着一个小包袱开开心心的下乡了。 董峥载着方淮开着拖拉机去接新来的一批知青，方淮在穆沁下车之后，就直接拉着她去供销社一顿购物，衣服袜子鞋，吃的喝的用的，都给自己妹妹备的齐齐的，他坚信，只有自家条件到位，以后才不会被坏小子的几块糖骗走了。 穆沁想住知青点，但是方淮不同意她住知青点，一个想体会住寝室的感觉，一个怕被知青点的零星几个臭鱼烂虾带坏了，兄妹两个先对峙上了。 “我要去住。” “不行，那不安全。” “怎么可能？” “我怕影响你心理健康，你忘了，之前的周玲，和周玲的哥哥团了？” “那我不是也有哥哥嘛，我就是想体会一下住寝室的感觉。” “那这样吧，一三五七在家住，二四六住寝室。” “哥……，我周一到周五住寝室，周六日回家，这样行不？” “先试运行一周吧，但是吃饭得回来吃。” “那……。” “那就算了吧。” “同意，我同意，哥我被褥呢?” “家里给你准备好了，一会儿再拿一套去你寝室。” “谢谢哥。” “赵爽怀孕要生了，正好你也是会计这几天你和她交接一下，下乡你也得上班干活，知道吗？” “嗯嗯嗯，知道了。” “到时候给你发工资，你留下一半，剩下的寄回家，让家里放心，舅舅说了，不让我惯着你。” 穆沁摸了摸兜里刚发的3张大团结零花钱， “哦。” 第161章 秋去冬来，本以为可以一家团聚，但是董静传来了消息，最后一年的实习时间，寒假董静被安排了值班，成为医院的值班医生中的一员，和暑假一样，依旧没有办法回来。临近春节，这个时候方淮要是再带方一安过去，留下老两口自己在家，董父和董母可能真的要上火了，所以方淮也很“无奈”，只能自己一个人收拾行囊，带着董母准备的东西坐上了火车，跋山涉水陪老婆过年，开展一个短暂的二人世界。（妹妹怎么办？有丈母娘呢，媳妇和妹妹哪个重要——媳妇。） 冬天就不自己租房子了，到了招待所之后，方淮把空间里提前做好炖猪蹄、红烧肉还有软炸鲜蘑拿出来，然后左手拎着自己的爱心便当，右手拎着空间里提前准备好的小蛋糕当直奔医院，还好他上次打电话的时候记下来老婆的值班表，要不就跑空了。 医院是不会轻易更换人了，所以还是一群熟悉的护士姐妹， “同志，下午好啊？” “方淮？” “李护士，你还记得我啊？” “你不也记得我吗？” “那必须的，你头发微卷，和烫的一样好看，我必须得记得。” “哈哈，你是真会说话，来找老婆了？” “对呗，牛郎织女该汇合了。” “董医生下病房呢，你得等等。” “不急，作为医生家属，我还能没有这个觉悟嘛。李护士，这是我自己做的小蛋糕，从老家背来的，路上不好保存，就没多带，你尝尝？” “你自己做的小蛋糕？” “嗯，可以放心吃，没毒。” “在医院还能怕你下毒？” “我上次来护士站的时候是6个人，到时候你们分分，一个人来2块还是有余份的。” “你这可真的是人人平等啊？” “那可不，不能偏心，都是好姐妹。” “呵呵，我都不理解了，董医生那么冷的人，你作为她的另一半，怎么会这么活泼呢。” “首先，这就是缘分，一见倾心这事儿不讲道理；其次，两口子过日子得互补，我都这么闹了，我老婆要是也这么闹，那不就是两个猴过日子了，我家也不能变成水帘洞啊；最后，我老婆只是平等的对你们每个人冷，对我那是温柔似水。你们不知道，我就没见过比我老婆还温柔的人，我幸福着呢。” “董医生这么温柔吗？” “嘿嘿，那是当然，不过我老婆的温柔，就我能看到，一般人没这缘分。”方淮相当骄傲。 “方淮同志，你回头。” “啊？”方淮脑袋瓜一转，看到不远处心心念念的人儿， “老婆。” 果然，他老婆即便不戴金丝框眼镜也一样那么高冷那么飒，董静拿着病历本摆摆手示意他过去，方淮朝着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两人谁也不动。 几秒钟后，董静笑了，然后用口型说出三个字——我饿了。（老婆一笑，天旋地转） “来了。”方淮赶紧屁颠的拎着“爱心便当”走过去，正要装着生气，董静就让他开心的起飞了， “老公，我想你了。”一瞬间，春暖花开，不知东南和西北。 “嘿嘿，我就知道，快找地方吃饭，都这个点了，是不是饿坏了。” “嗯，你饿吗？” “我还好，不过你要是邀请我的话，我也可以陪你吃两口。” “那你陪陪我，我不想一个人吃。” “勉为其难吧，我们去食堂热菜？” “好。” 方淮朝着李护士摆手，董静朝着李护士点头，然后，两口子走了，…… 护士站的李护士，缓了一下，吃口小蛋糕压压惊。 “要不是蛋糕还在，我都以为刚刚做个了梦，我滴乖乖，董医生还真的温柔似水啊，虽然我看到了，但是，说出去谁信啊？” —————————— 一路上遇到好几个人打招呼，面对医院的同事，董静都主动介绍了一下，这是我爱人。 听小护士们说董医生和爱人关系好是一回事，但是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怪怪的。 “等我下班陪我回寝室收拾一下。”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方淮哼着答应，董静噗呲一下就乐出来了， “我正要吃饭，不许逗我，一会儿喷出来了。” “知道，知道，老婆快吃，你都瘦了。” “我穿这么多，你还能看到我瘦了？” “能，脸都瘦了，显得眼睛更大了，真好看。” “那我瘦了好看，还是胖了好看？” “瘦了骨感美，胖了圆润美，各有各的美，只要是你，都好看。” “胡说。” “你总不让我说实话，快吃，瘦了我心疼。” “嗯，你也吃。” 回寝室，收拾衣服，去招待所，洗漱，一条龙下来……方淮真“幸福”。 —————————— 随着时间进入到了76年，注定不平凡的一年开始了，人们都紧闭大门，没有人敢走上街，听着收音机里面播音员颤抖的声音，让全国陷入了深深地悲痛之中，家家户户都没有了迎接新年的喜悦，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悲伤与难过，压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接着，家家户户自发的收起了家中喜庆的摆件，摆上纪念的物品。 尽管为了保证让人民过一个好的春节，禁止戴孝，但是黑纱和白花还是全都被卖光了，这是一种时代的“凝聚力”。 方淮并不是这个年代“土生土长”的人，他带着90后的想法和20世纪的记忆回到这里，因为了解一部分，所以抄过不少近路，没有经历动乱的不安，也没有食不果腹的体验，更没有以一个人为指路明灯生活下去的信念，可能很抱歉，那种天塌了一半的感觉，他无法感同身受。 关于这个时间对应的，方淮并不了解太多，对于90后的她，最先感兴趣的是民国七大美男子之首的称呼，教科书上军校时期的帅气黑白照片，说到印象最为深刻的，反而是某软件无意刷到的爱情。 【革命伴侣的浪漫： 23年，从法国寄来的一张明信片，在这张印有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画像的明信片上，周写道， “希望我们两个人将来，也像他们两个人一样，一同上断头台。” 那个年代的情书，寥寥几字，却承载了生命的全部重量。 第一不可忘国忧，第二不可负卿卿。 …… 周：你的信太过官方，都不说想我。 邓：你是大忙人，哪有时间来想我。 周：闲人怎么知道，忙人多想闲人，望你珍摄，吻你万千。 邓：情长纸短，还吻你万千。 周：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你，我希望有来生。 ……】 第162章 不怀好意的宋伟国 饱暖思淫欲，这词稳不稳？ 这几年，随着养殖场的发展，不断扩建增人，大家伙儿都有自己的工作，不再有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出现，反而，根据现状，按照收入和待遇来说，他们甚至超过了城里的部分工人。 物质层面得到保障之后，精神层面开始进一步发展，于是，开始知青们开始有处对象的情况发生了，随着赵爽嫁给董俊之后，知青点陆续有人结婚搬了出去，有知青和知青处对象成家，也有知青和村里人处对象成家。他们有的申请养殖场的免费宿舍，有的和大队长申请在知青点旁边加盖一个小屋子，还有的因为另一半有村里的户口，所以干脆提前分家，申请新的宅基地盖房子，这几年结婚的，村里多多少少都给了补助，毕竟这些年村里真的是没少挣。 财大气粗的大队长董为民，早已不再是那个抠抠搜搜的老家伙，现在他的想法是——不作妖就是好同志，不过分的愿望他都尽量满足，有钱能买爷乐意，只要钱能解决，那都不是事儿。 穆沁到了知青点之后，宋伟国就瞄上了她，方淮的表妹，真是一个好身份，两种想法，既想着攀高枝，也想着报复方淮，所以他准备行动了。 用一个什么词来形容他呢？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反正宋伟国一边看不上、也看不起吃软饭的方淮，一边又上着方淮在养殖场给知青们安排的工作，当然他也羡慕凭什么方淮能娶到大队长的女儿，这几年他甚至还默默期盼，董静从工农兵大学回来就踹了方淮，离婚，让方淮最后一无所有，恶毒吗？反正他越想越开心，就是还没有落实，只是在幻想。 在穆沁出现的时候，宋伟国就动起了小心思，不过他真的想多了，他都要30岁了，实际上也有28岁了，还想着“勾引”穆沁，不被叫一声老登，就不错了。 “穆沁同志，我帮你拎吧。” “不用，这个就是两件衣服，谢谢啊。” “穆沁同志，不好意思，不小心撞到你了。” “没事，都不是故意的。” “穆沁同志，早啊？今天是我做早饭，留下来尝尝？” “谢谢啊，不过我得去我哥那。” “穆沁同志，今天休息，我带你去山上走走吧？” “不麻烦了，我有约了。” ………… 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也能理解，可这天天这样，穆沁还能不知道嘛，这人想追她，但是宋伟国一笑都有眼角纹了，根本不是她的菜啊。 知青点在一个院里，遇到也都还好，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总是不经意的撞到，那就不太好了，甚至也有一些不太礼貌。 今天不小心撞一下，明天不小心拌一下，然后扶住她，帮她捡掉下来的东西，穆沁又不是半身不遂，几次之后那不就是故意的嘛，她顾不得她哥不让她住知青点这事儿了，赶紧和她哥说了这件事情。 方淮听到之后，不可能让他妹妹带着危险参与钓鱼执法，所以他决定让宋伟国再忙碌一点，毕竟再有一年多的时间，就可以让他撒丫子打包滚蛋了，至于穆沁，剥夺个人选项，搬回家里住，不同意的话？没收零花钱，取消福利待遇，接舅妈和外婆过来住。 有选择吗？真没有。穆沁带着还没睡过几次的小铺盖离开知青点，打包回家了，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她爸妈和她奶奶真的会在放暑假的时候过来。 —————————— 自从姑姑彻底搬回来之后，舅舅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一直觉得方一安烦人的董峥不适应了，这小子每天跟在姑姑的屁股后面，怎么跟他爹一样重女轻男。 “爸爸，我今晚和姑姑一起睡吧。” “不可以。” “为什么？” “首先你是男孩子，其次你现在大了。” “可是栓子他们就可以啊，铁蛋还和他妈妈一起住呢，而且我和姥姥一起睡你也同意啊？” “他们是他们啊，咱们是咱们，姥姥和你睡那不是去年嘛，去年你还是小屁孩，今年你不是说自己已经变成男子汉了吗？男子汉怎么能和小姑娘一起睡呢，除非你不是男子汉了。” “……，我。” “那你和姑姑睡吧，下次见面我要告诉依依。你还是那个小屁孩。” “爸爸，我不和姑姑一起睡了，我陪爸爸睡吧。” “我可不用，你老实点，以后自己睡。”和他睡？开玩笑，他正锻炼培养方一安一个人睡呢，要不，等他老婆回来了怎么办？放任800瓦电灯泡的插足威胁吗？他老婆一定会心软的掐断他的“幸福”生活。 “……嗯……，舅舅怕黑，我今晚陪舅舅睡吧。” “你确定？” “确定。” 这个退而求其次的要求，倒是可以接受， “那你好好摘菜，摘干净点，到时候我在依依那，替你美言几句。” “爸爸，你要记得啊。” “一定。” —————————— 从70年开始到现在，董家村一直不消停，最开始卖兔肉，卖兔皮，到现在增加卖长毛兔毛，卖鸡肉，卖鸡蛋，卖蘑菇，……。 去年新增的好几个养鱼塘，罐头厂也增加了好几条新产线，按照大鱼6毛一斤，小鱼4毛一斤的价格进行收购，不愁卖不出去，说是已经签订了外销合同，鱼罐头和兔肉罐头一起出口到r国和y国，不仅是国内发展，现在都开始赚外汇了，整个董家村养殖业和罐头厂、纺织厂紧紧的捆在一起。 养殖场一直不停发展，按照村民占股，方淮持有15%的股份，每年收到的利润加一起现在已经3万多块了，就连董峥和郑山也有2万块了，村里跟着一起加盟的万元户也有不少。 自家媳妇不在身边，钱他就直接都放在空间里，算一算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就要知青返城了，到时候一切都会有变化，方淮准备配合历史的趋势，加入穿越大军的潮流，进京买四合院，现在没有敢买卖的情况，但是一旦可以购买，他绝不手软，一开始的四合院根本不值钱，一部分人崇洋媚外，卖了房子就出国，所以四合院也就几千块钱就能到手，大的一两万，他也能买两套。虽然，他没有进京的想法，但是，他可以让董峥和穆沁考大学去北京啊，然后水到渠成，送孩子加买房子，不耽误他以后拿着房产证当扑克牌玩。 但是，没多久，就在他美丽规划的时候，穆沁给了他一个“惊喜”。 —————————— 第163章 穆沁的惊喜 打头阵，找挨揍的董峥 “姐夫，我不想念大学了。” “什么？” “我不想念大学了。” …… “你再说一遍，我好像听错了。” “我说，我不想念大学了。” …… 方淮不接话，低头四处瞅，边瞅边找，自言自语， “我笤帚呢？” “我记得就放这儿了啊。” “奇了怪了。” “哪去了啊？” 左右都翻了一下，嗯，被衣服压住了，找到就好。 然后，方淮握住笤帚尾巴，下一秒笤帚杆就朝着董峥抽了过去， “小兔崽子，我教了你一年多了，你那么笨我都没嫌弃你，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想考大学了，你看我今天不废了你。” 董峥一边躲一边往外跑， “姐夫，别打，你听我解释。” “解释？我听你狡辩？你给我站那。” 这时候哪敢停下来，出了院，就看到董峥直接奔着院门口的穆沁跑了过去。 “沁沁救命，杀人了！” “哥，你干嘛啊？别误伤了。”她也想跑，但是董峥躲她后面，她转不过身。 “你让开。” “我……我不让，你干嘛打他。”左右都躲不开了，她尽量牺牲一下吧。 董峥揪着穆沁的袖子躲来躲去，好几下都没打到。这时候，方淮突然反应过来了，停了下来，同时笤帚没控制好力度，飞出去了。 沁沁？沁沁？？沁沁？？？是你小子叫的吗？ “你俩干嘛呢？” “啊？” “没，没干嘛啊？” “男女授受不亲，长这么大，不知道吗？” 两人赶紧分开三米远。 方淮看看董峥，又看看穆沁，这心虚的样子，不出意外，指定有猫腻， “把笤帚捡起来，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姐夫。” “哥。” “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 “没有。” 于是，董峥捡起笤帚，和穆沁一起，两人磨磨蹭蹭的跟了进去。 “院门关上。” “哦。” 当面教子，背后教妻，弟弟妹妹关门打。 方淮坐下来喝口水， 然后， “说吧，我听你狡辩。” “姐夫，我……。” “哥，你们两个人聊天，我在这儿不合适，我先走了啊。”穆沁打断董峥的话，转身提步就要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现在还是受了惊的小家雀穆沁，自然想着先一步跑路，小时候她哥掌握着她的作业，现在她哥掌握着她的零花钱，所以安全第一，有缘再会。 “你也给我站那，真当我眼瞎，看不出来你俩在那眉来眼去的，是吧。” “没有。” “没有？那你俩是觉得我没处过对象，看不出来你俩的弯弯绕绕，是吗？” “也没有。” “没有吗？没把我当瞎子？” “哥，我错了。” “姐夫，我也错了。” “错哪了？” “错在我俩谈朋友了。” “哎呦。”董峥被穆沁踢了一脚，咋想的，不打自招了呢，她赶紧狡辩， “哥，还没开始呢？现在就有那么一个小小的苗头，你要是看不顺眼，掐了也行，我都行。” “不是，你怎么……。”董峥又被穆沁踢了一脚， “闭嘴。” 方淮看着两个人相互拆台，还行，至少他妹赢了。 “说吧，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 “哥，就前两天，我和……。” “你闭嘴，从现在开始，我没问到你，你就别说话，再插嘴我就给你打包邮回去。” “知道了。” “你说，什么时候的事？” 董峥被踢了两脚，现在不敢私自开口，他看看穆沁，你给我个指令啊？我是说还是不说啊？ “现在是我问你话，你看我就行，你看她干嘛？说。” 没有收到回应的董峥开口了， “就是，一个月前，我带她去山上掏鸟蛋。” “掏鸟蛋？你俩加一起都快年过半百了吧。” “……。” “唉，继续说。” “沁沁看我爬树厉害，她也要试试，我就教她爬了一下。” “掏到鸟蛋了？” “那没有。” “掉下来了？” “对。” “你接住了？” “对。” “然后在地上滚了几圈？” “对。” “然后拉你垫背了？” “对。” “然后她就崴脚了？” “对。” “然后你就背她下山了？” “对。” “路上，她给你擦汗了？” “……对。” “最后，你俩看对眼了？” “……对。” 我去去去去去去，这偶像剧的桥段啊，哪个年代都适用吗？故事源于现实吗？ 方淮不说话了，两个都点怕怕的，穆沁再加一脚。 董峥开口，“姐夫，我也老大不小了，我想处对象结婚。” “……。” “哥，我觉得……。” “你闭嘴。” “哦。” 这两个人，一个怕哥，一个怕姐，看样子还挺惺惺相惜的，以后倒是好拿捏，日子肯定能过下去，但是…… 想了一下，方淮开口说道， “你们两个人，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小舅子，一个我从小看着长大，一个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总结一下，都不靠谱。你俩确实都老大不小了，但是感情这个东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很多事情都说不准，好的感情如鱼得水，坏的感情伤人肺腑，如果你们两个真的觉得彼此合适，我不阻止，但是前提要求是，继续学习，如果一起进步那就继续，如果一起拉胯，或者有一个不好好学习，成绩掉了，那就别怪我拆散你们俩。” “姐夫……。” “我不接受未来妹夫没有学历。” “哥……。” “我不接受未来弟媳恋爱脑。” “……。” “听懂了就散了吧。” “哦。” 【姐夫，虽然我和穆沁是一个初中毕业，一个高中毕业，但是你和我姐，也是一个初中毕业，一个高中毕业，这不过的也挺好的嘛。 你姐现在念大学呢。 ……game over】 第164章 董静的决定 夫妻结婚时间久了，就是“左手摸右手，没感觉了”？ 如果是这样，那归根结底就是，两个人都变懒了，变得懒得为对方付出浪漫，懒得为对方创造一些激情。 对于已经结婚快十年的方淮来说，他要和他的爱人，谈一辈子甜甜的恋爱。 此时，在煲电话粥的腻腻小情侣， “老婆，你们什么时候毕业离校啊？” “学校通知是，7月13号。” “那我到时候去接你。” “好啊，最近在赶论文，时间有点紧，你月初过来就行。” “知道了，等我接你回家。” “好。” 方淮总是给她惊喜，这次董静也想给方淮一次惊喜，于是，她提前准备，偷偷买好了6月13日的票，电话里，她特意往后说了一个月，给自己预留充足的时间在路上，4年之后，回家的旅程，她要双向奔赴。 这几年囤下来的东西，能邮走的尽量打包邮出去，平时的生活用品，例如水壶，水盆这种，就直接低价卖给学弟学妹们，第一次一个人上路，董静带好了自己的皮鞭。 合村并镇的时间刚刚好，原本的村卫生院现在合在一起了，划成镇卫生院，在董为民和方淮的计划中，毕业后，董静的档案直接可以调回来接收，落实编制，纳入编制体内。 不过，有个小插曲，董静被医学院主任叫过去了。 —————————— 办公室内， “姚主任，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董静也在猜想，是不是后反劲的报复？但应该不至于，毕竟这件事情都过去快一年了。 就坐之后，姚主任（姚林）还给她倒了茶，然后才慢慢开口， “我看了你的毕业论文，就找你过来随便聊几句，闲话而已。我先说吧，董静，你平时的学习成绩和这一年的实习成都绩都很好，我猜想，你的老师我一定认识。” “是的，李老师和王老师，还有院内的其他老师教的都非常认真。” “不是这些人，他们我都了解，我说的是给你启蒙和做实际教导的老师。” “我不太知道您说什么？” “我不会轻易下结论的，实验室里我看过你的操作手法，之后我又看了你的论文，也关注了一下你和病人沟通的方式还有填写病历本的方式，其中有几个小的标记点，都和我的一个老朋友非常相像，准确的说她还是我的同门师妹，我猜想，你是受她的教学方式影响。” “……。” “但是，我很确定，她之前没有收过弟子、带过学生，几年之前又出了一些突发的事情。” “……。” “我不是想打听什么，或者想要你做什么，我想说的是，你很优秀，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想办法把你留下来，大城市的机会终究是多一些的，我想你的家人也一定会支持你的。” “您说的确实，他们一定会同意的，但是很抱歉，姚主任，我想回家。” “不后悔？” “担心会后悔，所以趁着现在还没后悔，赶紧拒绝您。” “嗯……，好吧，看样子确实留不住你了，医院有2个推荐到首都进修的名额，时间预计是2年左右，这个你就不要再拒绝了吧，京市和武市对比，离家可短了一半还要多的路程吧。” “主任……。” “进修是提供单人宿舍的，好好想想，别急着拒绝，既然你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就不应该错过这个机会，我想你的老师也会希望你能继续学习。” “主任……。” “好了，这件事是真的不急，我也只是提前知道了消息，顺便提前做一个打算，最快还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传来准确的消息呢，也可能是竹篮打水，所以现在哪怕你回家也行，你想去了就打电话告诉我，我把介绍信给你邮过去，或者邮到京市医学院，你直接去报道也行，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几个月后，我也会借调过去，希望我们能再见面。” “谢谢主任。” “不客气，如果有机会，帮我和她带个好，告诉她，我们都在等天亮，也许快了。” ………… 离开主任办公室，董静很纠结，但也仅仅只是纠结了一会儿，然后继续收拾行李，打包回家，她还得回去生孩子呢，最好是女儿，一儿一女一个好。 谁能相信，学校的冰山董医生，实际是个恋爱脑。 几天后，董静领了毕业证，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董静的床头柜上是她和方淮的合照，方淮的床头柜上是董静写给他的情书，爱人陪在身边，才是最幸福的事情，不是吗。） —————————— 和朋友的聊天： 昨天话题的开始，是讨论过节要不要回家，后来聊着聊着，好友和我说，想要孩子了，怕太晚生不出来。但她又不想结婚，用她自己总结的话来说，处的太多了，微信聊几句或者干脆一打照面，对方想说什么，她就能猜个八成，很无趣。 我又能说什么呢？还好我不喜欢孩子。 第165章 惊喜到来 合村并镇之后，董家村作为镇中心，现在又安排了4辆拖拉机和6位拖拉机手，按照路线规划，每天去县里是跑线车早中各一趟，周围的村子是每两天往返一次，今天上午去县里的拖拉机手是董峥。 此刻，他正带着帽子，靠在拖拉机上舒适的晒太阳呢，前两年的生日礼物是他姐夫送他的手表，等时间到了就返程，不过，好好的正晒着呢，就有人打掉了他的帽子。 “谁？” 董峥睁眼看向使坏的人，下一刻，瞪大了眼睛， “姐？” “嗯。” “你怎么回来了？” “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不是，我姐夫说7月份去接你啊，你这？你被退学了啊？”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那你咋提前回来了？” “提前毕业不行吗？” “行，那怎么不行，姐，你先上车上坐着，折腾一路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先垫垫。” “不用了，一会儿不就回家了。” “那不行，我姐夫要是知道饿到你了，又得罚我做题了。” “……，那你快去吧。” “好嘞。” 隔一会儿，董静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听董峥翻来覆去的磨叨他凄惨的每一天， “姐，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天天早上，上早自习，白天或者下午2节课，晚上还要被安排晚自习，我是一个头两个大，最近我姐夫又觉得我写字不好看，说像蟑螂爬的，又要求我每天增加半小时练字，你看我中指握笔位置的这个小包，以前都没有。” “你姐夫那不是为你好嘛，你跟着好好学习。” 一下子，董峥失去了和他姐分享的欲望，果然是两口子，没有丝毫感同身受的能力，他还是回去和沁沁偷摸吐槽吧。 换下一话题， “姐，你不问问我和沁沁的事儿啊？” “你姐夫都和我说了。” “离的这么远，都不妨碍他去你那告密啊？” “我弟弟拱了人家的小白菜，不得知会我一声？” “没有……，我们那是……两情相悦。” “没白读书。” “姐，我现在的状态用我姐夫的话说，那真的是压力山大，我姐夫没事就出试卷，让我和沁沁一起考试，成绩排名，我考的好了，沁沁不理我，我考的不好了，我姐夫收拾我，一天到晚太难了，净受夹板气。” “嗯……，回去我和他说说。”以后不公布成绩。 “谢谢姐，终于不用考试了。” “……。”你想多了。 —————————— 养殖场办公室，董为民过来溜达溜达， “小淮啊。” “爹，怎么了？” 唉声叹气半天了，他的岳父大人可算开口了， “我总感觉自己被忽悠了。” “啊？” “合村并镇，我现在是代理镇长，以咱们村子为中心，然后盖镇政府的钱，还有修路的钱，还有建初中的钱，还有……。” “爹，这也是正常，毕竟咱们在大力发展嘛。” “我也理解，但是，拨下来的钱，不够啊。” “……。” “我感觉我也没潇洒几年，现在就又过上了一毛钱掰成两半花的日子，我这比以前累多了，就因为钱的事情，建安和我红脸好几次，我一提钱，他就跟我算总账，脑袋都大了。” “……，能者多劳？” “大棚还没扣上呢，就这样了，以后咋整啊？” “……，爹，你大外孙说今天想吃火锅，锅底还没准备呢，我先回去收拾收拾啊。” “你等等。” “……。” 方淮跑路了。 —————————— 拖拉机开到大门口，董静直接回了家，路上折腾好几天，光是心里就有一种快要臭了的感觉，她要先简单收拾一下。 她不在的日子里，家里依旧干干净净的，看着很不错。（但这份干净和方淮可没啥关系，都是董峥和穆沁收拾的——为了两人一天一块的零花钱，一共一块，谁花方淮不管，反正两人的月光族名头稳稳的。） 方淮、穆沁上班，方一安上学，董峥回去交车，洗漱之后的董静在家里绕了一圈，客厅的一面墙被方淮留做照片墙，这次回来看，又新增了几张照片。 照片墙的一半是全家人的合照，另一半则是两人每年寒暑假拍下来的照片，他说，我的世界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有我们的家人，一半只有我和你，我努力的把生活变得美好，只是为了更好的守护我们的爱情，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我们一起再拿着放大镜回看这些青春的记忆。董静的温柔给了方淮，方淮给了董静满满的爱，那是一种被全心全意爱着的感觉，爱，从不是单行道。 看了一会儿照片的董静回了两人的房间，然后…… 看到了床头柜上，她给方淮写的情书——竟然被做在相框里，那么明晃晃的放在外面，她直接就红了脸，虽然外人不进屋子里，但是家里人八成都知道了。 临行前，在火车站遇到姚林主任，让董静很意外， “董静，我不是催你做决定，只是单纯的给你送行，走了之后可就没机会吃咱们武市的特色了，一点吃的路上吃。” 不容拒绝，包裹推到董静怀里之后，姚林就直接骑车走了。 上了火车，董静打开包袱，里面确实只是一些吃的，不过还夹杂了一封信，收信人——陈亚娟。 于是，收拾好自己的董静，带着这封信直接去到了卫生所。 —————————— 卫生所没有其他人 “师傅。” “小静？” 看着师傅惊讶的表情，董静笑着再接了一句， “您没看错，是我，真人。” “你怎么回来了？” “学校毕业了，今天上午刚回来。” “小淮前两天还过来说，他要7月份去接媳妇，看来，这下接不到了。” “我故意和他说的。” “哈哈，你们两个啊，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快坐，我给你倒水去。” “师傅给徒弟倒水？您敢倒，我可不敢喝。” “那你去倒，我等着，一年多没徒弟给我倒水了。” “好。” …… 两人坐下来叙旧，谈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董静掏出带回来的那封信。 “师傅，您看，是熟人吗？” 看着右下角的标注， “姚林？” “她是医学院的主任，一直没有沟通，但回来前，她把我叫去了办公室，说看我的操作手法和病例本的描述方式，就知道您是我师傅。” “那是自然，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师傅，后来一起念书，还一起出国留学，好些年都是相互辅助，相互打气，对方的风格都是再知道不过的了，只不过当初事发突然，也没有道别的机会。” “我给您收拾下屋子，您先看信。” “好。” 十几分钟之后…… “小静，你过来。” “您看完了？” “也没多少页，还能多慢？信里透露，现在已经开始陆续有平反的人了，医学界的前辈和我们曾经的同学也都逐步回到原本的岗位。” “那您？” “也许，我也快了。” “太好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董静红了眼，她的师傅非常优秀，那些大学的老师都比不了，现在却局限于这个小小的卫生所。 “你这个丫头，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替您开心。” “那可以先停停了，现在，你要挨批评了。” “嗯？” “你猜，信里还写了什么？” “……。” “猜到了？” “嗯。” “2个去京市深造的名额，这是非常好的机会，你可以接触到更多的医学界能人，学习更多疑难杂症的处理办法，我认为你应该去。” “可是……。” “跟师傅还有什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顾虑直接说。” “其实，我主要是想趁着身体还行，再要个孩子，毕竟，我现在怀孕已经算是高龄产妇了。” “就这事？” “就这事。” “那还不简单。” “？您快说。” “给你出了主意，你就愿意去了？” “我……，您说了之后，再说。” “行，我先说，以前我出国留学的时候就发现，很多同学都是一边怀孕一边上课。” “啊？” 第166章 董静求助，师傅出招 “坐好了，听我慢慢忽悠你啊。” “只要有办法，您可劲忽悠。” “我那个时候啊，是出国留学，去了国外之后就发现，外国人都很开放，对比我们国家的含蓄与委婉，他们显得热情且直白。从小到大固有的、对于感情的想法就会受到一些冲击，都是年轻人嘛，肯定会情不自禁，从谈恋爱到选择结婚，都直接在上学的时候完成了。” 陈亚娟看着董静，好像也回忆起自己的青春，她笑了一下继续说着， “但是，结婚之后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有不可避免的情况发生——怀孕，下一步就是生孩子，都是去学习深造的，都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谁也不想错过学业，以后被困在家中的方寸之地，为了不影响毕业后的工作，所以很多人就把心思打到了——提前生孩子这件事情上。外国人不坐月子，但咱们还是要依据老祖宗传下来的方法养身体，只要提前算好时间，那么，正好生孩子和坐月子的时候就是寒暑假，放假结束，坐月子也结束了，再花钱找个保姆或者邻居帮忙照顾，什么也不耽误。” “……。” “所以，如果这么打算的话，按照时间线来看，你怎么也要2个月后才去报到呢，现在抓紧时间和小淮要孩子，你俩身体都没问题，2个月怎么都怀上了，学习也不耽误怀孕，8月份左右怀上，明年6月份生，到时候正好赶着暑假休息了，暑假将近2个月，足够时间做月子。姚林这次也借调去京市，肯定有不少熟人，我联系她，帮你找个亲戚带一下，或者干脆让你娘去伺候月子。” “……。” “还有，你觉得高龄产妇这个事，在这里的医疗器械可没那么多，京市设备先进，你周围还是一堆医学界的佼佼者，孕期的危险都能一起拿来做研究了，怀孕生孩子更安稳。” “……。”董静心动了。 “两年的学习深造，忙的时候一天课，轻松的时候半天课，还有周六日的休息，对比时长不定的工作已经轻松了太多，只要计划好，到时候孩子生了，也过了哺乳期，正好你也毕业，可以直接上班了。” “那……。” “你们两口子离得这么远一年都能凑6个月见面呢，现在距离近了一半还多，还怕见不到？而且你可以问问小淮，要不要陪着你一起去，我相信他会愿意的。” “……。” “小静，结了婚，不是马放南山，天下太平，要两个人一起维系。你们要一起进步，才能走的长长久久，有人掉队了，这步伐就不一致了。现在你放弃了这个机会，你可能觉得值得，但是备不住哪天，你突然又会想起了这个遗憾，不要自己做主，你可以先问问小淮，愿不愿意和你一起去京市，不要自己纠结，听听他的想法。” “好，我知道。” “行了，都一年没回来了，快回家吧，好好休息。” “师傅再见。” …… —————————— 借口准备火锅食材的方淮跑路回家，一进屋就感觉不对劲，桌子上好像是他老婆的东西，毕业证？ ？？？老婆回家了？？？ “媳妇？小静？老婆？宝贝？亲爱的？” 方淮在屋里喊了几声，没有回应，确实不在家，要不就出来捂嘴了，想到这里，他赶紧往外跑，备不住是在丈母娘家呢。 方淮刚跑出屋子，就看到进了院子的董静，看到他之后，就停步站在那里，朝着他笑， 小王子的幸福是——如果你下午四点来，那么从三点我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来越感到快乐。 泰戈尔的幸福是——爱情呀，当你手里拿着点亮了的痛苦之灯走来时，我能够看见你的脸，而且以你为幸福。 此刻方淮的幸福是——我做好了一辈子一个人的准备，命运却在另一个世界里给了他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那明晃晃的偏爱。 当董静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喜悦和感动。他的爱人跨越了数个城市，悄悄地回到他身边，只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下一刻，他快跑上去直接将董静抱进了怀里。 “老婆，是不是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我听错了，不是说好7月13号吗？” “没有听错。” “不是说好，等我去接你嘛。” “我就想给你个惊喜，不行吗？” “特别行，又惊又喜。” 方淮紧忙把院门关上，然后，将董静抵在墙上，刚要来一个浪漫的壁咚。 …… 咣咣咣的拍门声响起， “姐，姐，你在家不？” 方淮瞪大眼睛，看着老婆， “他怎么知道你回来了？” “我坐拖拉机回来的，你说呢？” “……。” 咣咣咣…… “姐？在不？”董峥再接再厉。 “……。” 两人抱在一起靠在墙上， “老婆，你有没有感受到什么？” “有点，我觉得你得冷静一下。” “我觉得，我原本是不需要冷静的。” “确实，不过现在……。” “……。” 咣咣咣…… “姐？我姐夫是不是也在啊，我都听到里面有声了，你开门啊，娘让你过去呢。” “……。” 卷子还是答少了，字还是练少了，真闲啊。 —————————— 晚上，时隔一年时间的一家团聚， “来，今天全家人都在，咱们庆祝一下，男的喝……。”董为民看了一下废物的女婿和儿子，还是算了吧，省得为难了自己，浪费了好酒。 “我喝酒，你们都喝汽水吧。” “好的。” 方一安小朋友看着姥爷给姥姥夹菜，爸爸给妈妈夹菜，舅舅给姑姑夹菜，但是没有人给他夹菜？？？ “妈妈。” “嗯？” “依依什么时候来啊？” “怎么了，想依依了？” “嗯，我也要给依依夹菜。” “……。” 忽略了，忽略了，儿子以退为进了，方淮赶紧给方一安这个臭小子夹了几筷子， “快吃，多吃肉长得高。”争取把你那心眼儿抻一抻，省得坠得慌。 “哦。” 第167章 被算计的方淮 董为民喝了几杯之后，突然想起来今天上午被自家女婿撂下的正事。 跑得了和尚，你跑得了庙吗？小子，今天给你上一课，让你看看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小淮啊，今天上午的事，我还没和你聊完呢，你就着急走，正好，现在一边吃饭一边聊吧。” “……，爹，要不咱们吃完饭再说？吃饭的时候聊工作，容易积食。” “也行，那就不知道要聊到后半夜几点了，要是今晚儿解决不了，咱爷俩一起住也行，省得还耽误你娘和小静休息。” “……。”他老婆回来的第一天，老丈人这就威胁上了他，还是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威胁，识时务者为俊杰， “爹，您说，咱们现在就聊吧。”快点干，早点散，各回各家，各找各老婆，各奔东西，方能岁月静好。 “现在聊？不方便吧？” “不不不，现在特别方便，吃饭也得有点话题嘛，正好就着酒了。” “好吧，那我就和你先说两句。” 方淮给自家老丈人满上酒，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八成又是难点，九成又是要钱，十成提前已经算计完了。 “咱们这个学校啊，是建起来了，但是硬件到位了，软件还差点，这桌椅板凳啊，纸张铅笔啊，餐费补助啊，还有……。” “爹，说重点。” “重点，就是差点。” “您是想让养殖场赞助？” “那也行，回头你先报上来个数吧，我看看差的多不多，再往下研究。” “……，回头我也是和财务部合计，这事儿，建安叔应该都先一步跟您合计完了吧。” “我这不是给你个面子和台阶嘛，毕竟你也是一厂之长，给你表现的机会。” “哦。” “对了，还有个事儿。” “您继续说。” “县里要咱们接收10个退伍军人，你想想给啥岗位好呢？” “退伍军人？” “对，现在这岗位都是满满的，也不好往外挤名额啊，而且，这岗位说着最好是好听点。” “当老师呢？” “老师？” “对，咱们镇里的初中也快要建成了，到时候小学+初中，咱们备上几个体育老师，一共9个年级，按照1个年级安排1个老师来算，就能有9个岗位，多余的一个也能按照替班老师算，我也正好有这个打算了，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让他们锻炼一下，学学军体拳，防身术，以后既能保护自己，也能强身健体。到时候，学校的安保工作也一起交给这10位老师排班负责，一举两得。” 董为民一拍大腿， “对啊，你这个想法好，明天我就给县里回复。你说说，着急跑什么，你要是早说了，今天下午这事就能报上去解决了。” “……，爹，也不用太着急解决，解决的太快反而让县里觉得很容易，以后要是再安排下来更多的人怎么办？慢一点，既能突出咱们的用心，也能让上面的领导理解咱们的难处，再安排人也不能还是老师岗位吧。” “行，咱爷俩走一个。” “好。” 虽然不能喝酒，但是架势到位，情绪价值拉满，方淮用饮料和自家老丈人碰了一个杯。 ………… —————————— 好不容易回了家，自家媳妇怎么还有点心不在焉呢？方淮不解， “老婆，好吃吗？” “好吃。” “我刚递过去的是水。” “……。” “说说吧，小静同学，怎么了？你这也不对劲啊，有事放心大胆的说，我可是咱家顶梁柱，有事我扛着。” 于是，董静纠结的张口，说了一下姚林主任建议的京市深造。 和她预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一点难过和犹豫都没有，方淮嗖的一下兴奋了。 ？？？为啥？？？ “必须去啊，老婆，这有什么可迟疑的，咱家有钱，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我再瞅瞅哪有房子买一个，你想安家落户都行啊。” 得，都不用问他要不要考虑一起去了，方淮直接就把自己安排进去了。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绝不否认、否决、以及否定。” “……。” 去京市深造的事情，就这么完美闭环，她白纠结了，从刚刚她就一直在琢磨怎么拒绝她师傅，这回不用了。 —————————— 确认了方淮的想法之后，董静第二天一早就去卫生所和师傅沟通，一方面是回电话，愿意接受这个深造名额，另一方面是研究要孩子的准备工作。 但是，要孩子的这个事情不能告诉方淮，一旦他知道，不然八成就黄了。敲定方案，从经期刚刚结束，进入卵泡期就开始行动。 开始，董静不用做什么，方淮自己就很主动，毕竟照顾老婆，维系夫妻生活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嘛。不过，后来方淮不“那么”主动了，为了目的，董静开始主动了。 于是，方淮吃不消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真的是这样吗？？？ 动不动一天一夜，三天三夜，从早到晚，再从晚到早，那都是起飞了的幻想，一夜七次，这事儿也很扯。方淮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他老婆最近有点积极，从开始的不经意诱惑他，变成明面上勾引他，事情已经持续15天了，在这15天里，儿子想和妈妈睡，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都被老婆主动拒绝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董静竟然还穿着他的白衬衫，露着两条大长腿，在屋里走来走去，方淮脑袋瓜子嗡嗡的，他还不到30岁啊，怎么就感觉自己虚了呢！老婆想要，他还不能说不行，导致他现在，最大的期盼竟然是，老婆还有13天就到经期了。 想了一下，他主动开口，有矛盾要及时化解嘛。 “老婆，你是不是觉得，还要继续深造对我不公平，所以想要弥补我啊？” “不是啊。” “那你，是怕我不和你进京吗？” “也不是啊。” “那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你这样，我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有什么可怀疑的，洗漱完了吗？” “嗯。” “那就熄灯吧。” “……。” 方淮，加油！！！ 这样的谜之操作在一个半月后，突然——结束了，他老婆用不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