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万层梯》 初始篇章 现的确流行不少穿越、快穿、混穿之类小说梗。她曾为一名合格的小说迷,也看过不少类型的小说,但若是有一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无法冷静下来,甚至是做不到这样泰然接受这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现象。 姜紫蓝,今年24岁,大学刚毕业还不到一个月,正愁于失业的困扰中,没有想到刚刚在网上申请了一个合适的岗位,她正在为即将到来的考试面试做准备的时侯,一转眼,世界发生了了巨大的变化。 姜紫蓝环视着自己所处的环境,自己能够看见的颜色只有白色,除了她之外,没有第二个物体。不管自己发多响的声音,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大脑一片空白,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很难做到。她甚至是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未知是什么。 没有时间,没有昼夜,甚至是感觉不到任何饥饿,姜紫蓝不知道这样的场景需要多少时间,她睁着眼睛,浑身控制不住的高度紧张。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这种寂静,不,一无所有的独处,比她曾经经历过埋怨过的所有的糟糕的事情要可怕的多。 “咯吱” 就像是幻觉,姜紫蓝僵硬的眼皮眨了一下,缓慢地扭过头,望着自己头顶突然出现的红字,呼吸一窒。 “鬼啊!”姜紫蓝那破音带着浓烈的颤音,瞪大的双眸,她觉得自己距离崩溃不远了。身体因为长期的保持一个姿势坐在那里,使得现在她的大脑皮层都无法控制她的身体活动,只能就这么坐在那里,尖叫。 “若想要离开这里,自行寻找离开的方式。非寿终正寝的方式死亡,则算失败。” 头顶红字只是浮现出这么一行字后,持续了一会儿,不给姜紫蓝任何疑惑询问的机会,红色字体重新发生变化。 “gamestart.andgoodluck.” 姜紫蓝瞪着眼睛的狰狞表情还未来得及改变,视线猛的一转。 故事至此拉开第一幕。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1 姜紫蓝看着视线里出现的,陌生的家具,陌生的房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莫名被传送到这里,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贴身睡衣,姜紫蓝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发了一个声音,听见这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姜紫蓝颤抖着捏拳,爬下床,小心的穿上床边的拖鞋,来到了房间旁一眼就能够看得见的浴室,抬脚走到了槽台前的镜前。 入目的是一张陌生的清秀而稚嫩的面孔,抬起手,姜紫蓝看着镜中人也抬起的手,双眸控制不住的凝聚起雾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回家。”姜紫蓝害怕地蹲下,不再去看那面折射出陌生的脸蛋。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姜紫蓝如同一个过客那般,不得不接受这些画面。不知过了多久,姜紫蓝的视线里重新出现白色瓷砖,她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蹲在那里,就那么盯着前方。 “囡囡啊!”耳边似乎突然出现了着急的女人的声音,明明从未听过,但是却条件反射地知道这是“母亲”的声音。姜紫蓝感觉到自己被人扶起来,耳边是那个女人的不断的说话声,她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准确的说是,茫然无措,让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姜紫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可是睁眼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再次涌起的恐慌让姜紫蓝再度发出破音的尖叫声。似乎门口响起了越来越多的脚步声。门从外被推开,房间的灯一下子被打开。 “囡囡?!别吓妈妈啊!”某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冲到了床边,爬上床,看着面露惊恐的女儿,满脸的担心,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妈,我已经让仆人去叫家庭医生了。”某个年轻的青年走到床边皱着眉头开口,看着捂着耳朵,整个人紧紧贴在床板上的妹妹,这样的她,无疑是陌生的。他虽然不喜欢这个一再作的妹妹,但怎么说,也是流着相同血液的家人,看着她这个模样,实在是说不出其他难听的话来。 “老婆,你别担心,女儿她一定没事的。”某个与姜母穿着同款男士睡衣的姜父走过来,看着自己的妻女,他不知道自己女儿怎么突然变成如此,看来他需要去了解一下自己女儿在学校究竟发生什么,竟然受到如此惊吓。 姜进森注意到自己父亲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若是被父亲知道姜紫蓝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他必然免不了一顿打,挨揍是轻的,若是连累到小可,那就完蛋了。姜进森心里暗暗着急,不由得看着床上的妹妹,想要与她单独聊聊,可是看情况,母亲和父亲都在,他根本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借此,姜进森以上厕所的借口走出房间,来到了外面,发了一条简讯。 家庭医生很快打车来到了姜家,他看见这样状况的姜紫蓝,非常委婉地表示让姜氏父母带她去精神机构去做更详细的治疗,他毕竟不是精神科的医生,而且看情况,很显然姜紫蓝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姜母闻声,颤抖着抱着怎么叫都不反应的女儿,两眼飙泪啊!看着自己女儿这个模样,姜母怎么都要坚持陪着女儿。姜父见状,无奈地叹气,只能等自己的妻子小心的扶着僵直的女儿躺下后,他这才准备离开女儿的卧室,顺便要关灯。 “啊!”怎知,一关灯,姜紫蓝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吓得姜父连忙打开灯,看着不断安慰自己女儿的姜母。看着姜紫蓝紧紧地缩在姜母的怀里,姜父终归没有关上灯,而是站在门口,看着妻子慢慢地平抚女儿后,这才轻轻的关上门。 姜进森偷偷打完电话后,准备回到姜紫蓝的房间,看见姜父迎面走过来,心里一跳,干巴巴地喊了一声“爸爸”。 姜父站在走廊上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没有错过儿子那明显的慌张,眼中划过什么,没有出声询问他刚才去做什么。 “你妹妹好不容易休息了,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回去睡觉吧!你明天还有课!”姜父走上前拍拍姜进森的肩膀,然后回到自己房间。 姜紫蓝紧紧地抱着这个她陌生的“母亲”,听着那均匀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第二份的温暖,让她那份无法控制的恐惧,渐渐平息下来。姜紫蓝不想再遭遇第二次的那种什么声音都没有的体验。哪怕是陌生人也好,只要有什么,在身边,就好。 姜母低头看着紧紧窝在自己怀里睡过去的女儿,她脸上的不安就连睡眠也没有办法消散,姜母一动也不动,哪怕女儿抱着自己有些难受,但是,这样也好过于那样惊恐怎么唤都不理人的状态。 姜母决定了,明日带着女儿去精神科看看,公司的话,让丈夫帮衬一下。工作没有女儿来得重要。 姜紫蓝这样的情况,自然无法去上学,姜父来到公司,先给学校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以姜紫蓝生病为由。同时,姜父询问起自己女儿在校的情况。 大概近40分钟后,姜父结束了与姜紫蓝班主任的电话交谈,他静静地坐在办公椅上。他其实是知道自己女儿成绩不理想,毕竟家里也不是养不起她,他和自己的妻子对她也只是希望平平安安,没有对她设有任何的标准,想着在学校里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去欺负他姜家的女儿。 姜父想到自己女儿那苍白的小脸露出的那种绝望的表情,他何尝不心痛,更多的是懊悔。他和妻子长期忙于工作,自以为是长子会照顾好妹妹,不曾想到,大错特错。 “哎!”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2 姜进森一整天满满的不安,甚至是上课期间,老师多次隐约看过来的视线他都没有注意到。放学时拒绝好友的打篮球邀请,急急回到家,发现自己爸妈和妹妹都还没有回来,那份不安越来越明显。 “吧嗒”听见脚步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的姜进森猛然跳起来,转身看见的是提着公文包的父亲,愣了愣。 “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了?有什么事么?”姜父装作不知情,与日常无殊,将脱下的外套递给管家,走向很显然是心虚不宁的儿子。 姜进森连忙摇摇头:“没有,我,我只是担心妹妹。” “她没事。”姜父只蹦出三个字,姜进森闻声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 这是姜紫蓝来到这个陌生环境的第二日,现在是她第一次以“姜紫蓝”的身份与自己的家人共进晚餐,她安静地坐在姜母身边,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饭。姜母不停地给女儿夹菜。想到今天的医生与女儿交谈后与她单独的谈话。她决定以后要花更多的时间来陪伴这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女儿。 在吃过饭后,姜紫蓝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该干什么,她很想回房,却又不想一个人回房间。一时就这么安静下来。 姜母时时刻刻都关注着自己的女儿,看见她低下头的动作,连忙伸出手,握住姜紫蓝放在膝盖上的手,然后将她牵起来,看着坐在那里的丈夫。 “老姜,这段时间我陪着女儿一起睡。要辛苦你一段日子了。”姜母非常不客气的对自己丈夫开口。姜父正欲想要拒绝,在看见自己女儿那有些小喜悦的表情后,生生咽下了这个不甘心,不断地安慰自己,女儿在特殊时期。 姜紫蓝乖巧地被姜母牵着手,来到了二楼的房间,姜紫蓝看着姜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平板,下载了一个视频app,然后和她一起坐在床上看起了电视剧。 “哈!”姜母选择的电视剧很无聊,姜紫蓝不知道打了第几个呵欠,就趴在平板那里,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电视剧。 “囡囡累了吗?那么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妈咪陪你去赏花。”姜母其实根本就不喜欢看电视剧,若非要多多跟女儿交流感情,不过好像这电视剧囡囡也不喜欢,方案一失败了。 姜紫蓝愣了愣,没有拒绝姜母的建议。她轻手轻脚下床,拿起早就洗过叠放在凳子上的睡衣,走进浴室。姜母看着自己女儿在自己房间里还这么小心,收起了故作轻松的表情,换上的是满满的自责。 姜紫蓝一个人在浴室捣鼓了好久才琢磨着浴缸的用法,她也不知道放在槽台上看不懂文字的瓶瓶罐罐是干什么用的。她甚至是不知道哪一瓶是洗发水沐浴露。为此一瓶瓶小心的挤一点点来尝试着,最后估摸着,拿了两瓶应该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瓶罐将就着用了。 洗澡花了不少时间,姜紫蓝穿好衣服后,还非常细心地将浴缸洗干净这才走出浴室,看着坐在那里敲击着笔记本电脑的母亲。 “那个……我洗好了,浴缸也洗过了,您可以去洗了……”姜紫蓝担心自己打扰到姜母,小心翼翼的开口。 姜母在姜紫蓝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对上她小心翼翼陌生的眼神,姜母不得不压下心中的酸涩,招招手,让姜紫蓝走到她面前。 “妈咪永远都不会嫌弃囡囡的,你以后洗完澡不需要清洁浴缸的。”姜母温柔地抚摸着姜紫蓝的湿漉漉的小脑袋,她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的女儿这样小心翼翼的与她交流。她何尝好受,只是她是母亲,本应该好好保护孩子,却造成这样的情况,她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 姜紫蓝乖巧地点点头。 “妈咪先帮囡囡吹头,然后等下囡囡帮妈咪吹头好不好?”姜母微笑着与姜紫蓝商量着,看着后者点点头,姜母这才起身拿出吹风机,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招手让女儿过来,然后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 姜紫蓝不知不觉,在姜母温柔的动作下,听着吹风机的声音,渐渐睡了过去。姜母见状,耐心地将女儿的头发吹干。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给自己丈夫发了一条简讯。 不一会儿,房间门被轻轻打开,姜母看见戴着眼镜很显然还在工作的丈夫,她悄悄地招手让他走过来。 “囡囡睡着了,你把她抱到床上去,我先洗个澡,在我出来前,你陪她一会儿,我担心等下她醒来看见我不在,会害怕。”姜母小声对自己丈夫开口。后者点点头,走到沙发旁,弯腰伸手,小心将睡着的女儿抱起,几步走到大床边,将她轻轻放下,伸出手,放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扭过头,看着正在那里揉着腿的妻子。好笑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还逞能,吹风机的温度可不低。”姜父伸手碰了碰姜母揉着的腿的地方,感受着那特别高的温度,无奈地对自己妻子开口。 姜母揉着有些疼的皮肤,对自己的丈夫的话摇摇头,望着不远处缩成一团的女儿:“她的情况不怎么好,我们两个平时忙于工作,还是疏忽了。” 姜父比姜母了解的情况要更多一些,他顺着妻子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女儿:“我知道的,可是公司里,我和你至少要留一个人处理事情。女儿的事儿,你要多多操心。” 姜母点点头,起身,想起她还没准备衣物,先去隔壁房间准备衣服。姜父坐在沙发上,缓缓地摘下眼镜,放在一边。突然,他注意到姜紫蓝翻了一个身,皱着眉头,似乎要醒过来,连忙起身,大步走到床边。 “爸爸在,囡囡继续睡!”姜父伸出手,轻轻握住女儿伸出来的小手,耐心地开口,感觉到姜紫蓝翻了一个身,无意识地抱住他整只手,紧紧地抓着。姜父见状,什么都没有说,就那么保持着这个非常不舒服的姿势,只为让自己不安的女儿能够休息好。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3 一觉睡到自然醒,姜母带着打扮得青春靓丽的女儿,看着满是不好意思的姜紫蓝,姜母牵着她,坐着私家车,来到了花圃。现在正值春暖花开之际,百花齐放,充满着生机,这也是姜母为何要带着女儿赏花的原因。 她们刚进花圃没多久,一辆辆大巴车停在了门口,一位位身着校服的青春少年少女们走下来,成群结队地在那里叽叽喳喳,对这次的春游很是兴奋,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游玩兴奋呢!还是其他的原因。 各位老师下车后,让同学们各自自由活动,注意安全,并且约定了集合地点与时间。这样,各位轰的一声便解散。 而早已进入花圃的姜紫蓝并不知道,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将会在此地碰到谁,也将推动着龟壳想法的姜紫蓝,渐渐地开始了一个她的旅途。 对于高强度的学习生活来说,难得的组织春游活动的学生们来说,无疑是喜悦,更何况是难得的高中部和初中部一同组织春游活动,几个男生嘻嘻哈哈的背着书包沿着小路走过来,其实对于男生来说,赏花还不如睡觉来的更有意思。只是,学校却不允许请假,拒绝参加春游的同学们此时此刻待在校园里好好地自习。那么相比而言,自然是来这里晒太阳啦。 “喂,阿森,那是不是你妹妹啊?”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从外面走过来,其中某位男生眼尖地注意到什么,用手肘碰了碰某个无聊听着音乐的男生。 姜进森戴着耳机没有听见那个男生的话,为此抬手摘下了其中一个耳机,再次反问了一句那个男生。那个男生此时此刻也因为周围环境吵闹,不得不提高嗓门,结果,这么一下,不止是姜进森听见,连对面站在一起的两位闻声抬起头看过来。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周围不少人顺着视线看去,同时,站在姜进森身边的那位冷酷的男生抬起头,看向某个方向。 姜母没想到竟然会碰到自己儿子,而且他们学校今天春游,她不知情就算了,姜母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姜紫蓝。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忽略儿子身边那几个男生看好戏的表情,在学校里,自己的儿子与女儿,关系,与自己想象中的,绝对存在差距。姜母这么想到这个可能,她的表情实在是无法好看。 姜进森看见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就站在对面,他抬起手,摘下了另外一个耳机,抬脚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走去,与此同时,一直与他走在一起的那位冷酷的男生一同走过去。这片区域竟然不知不觉聚集了不少的同学。毋庸置疑,这两位是学校的闻名人物。更重要的是,是对那两个女性感兴趣。 “妈,你怎么今天有空,想着来这里赏花啊?”姜进森走过去,与姜母打招呼。 姜母站在那里,对于儿子的话,稍稍挑眉:“怎么,你的眼里只有我,没有你妹妹,是吧。”姜母的话让姜进森停下了脚步,他看向那个安安静静站在姜母身边的少女,皱了皱眉头,认为又是她说了什么话。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嘛。我怎么会没有看见小妹呢。而且,妈,你今天心情不好啊?”姜进森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阿姨。”那位站在姜进森身旁的冷酷的少年有礼貌地向姜母打招呼,姜母点点头。 姜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望着不远处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同学,她皱了皱眉头,想到自己今日带着女儿来这里的目的,终归没有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场面训斥儿子。她准备转身带着姜紫蓝离开,没想到从她们的身后走过来几位女生,其中一位红着脸,被其他女生推着走过来。 “阿姨,您好。”那位是一个长相非常甜美的女生,涨红着脸,很是紧张地站在姜母的面前,小女生的心思,姜母一眼就看透了,只是姜母什么都不说话,就那么望着她,那位女生满满的紧张,绞着手指,“那个……我叫金可儿,是姜同学的同班同学。” “姜同学?不知你是我的哪个孩子的同班同学?”姜母缓缓地开口。 “妈!” “伯母!” 两位少年同时异口同声。姜母见状,眼中划过什么,对这位女生,瞬间的好感跌落零点。 “不好意思啊,我不怎么管我儿子,你也不用向我打招呼,毕竟我和你不熟。”姜母非常不给面子的开口,然后牵着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小女儿,只需要一眼,她就看得出来,自己女儿在学校里的生活并不愉快,而她需要了解的是,造成女儿这个模样的,自己的儿子是否有参与其中。 “妈!可儿只是好心与你打招呼,你何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姜进森有些不满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一直充当着透明人的姜紫蓝突然往旁边迈了一步,她挡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抬起头直视着这个陌生的“兄长”,不管是从本尊的记忆中还是她这两天对这位兄长的感官,很显然她是对他不喜,而后者没准也是与她有着同样的心思。 姜进森对上姜紫蓝那陌生的视线,愣了愣,他并未将它放在心上,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自己不喜的妹妹:“我和妈讲话,你干什么?是不是又是你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话,你却知道了。”姜紫蓝苍白着脸,紧紧地抓着姜母的手,也只有姜母能够感觉到自己女儿的紧张与害怕,而姜紫蓝她自己不知道此时此刻站出来,是花了多少的勇气,但是,她不想让这个真真心心对她好的“母亲”,被她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对待,为此,她站了出来。 “我不认为母亲有说错什么,我只知道,有问题的是你。”姜紫蓝胸口起伏的非常剧烈,可是站在她面前的姜进森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倒是他身旁的那位少年注意到了这样的异常。 “你说什么?!不要以为有妈撑腰,你就可以任性。”姜进森皱着眉,压着火气。 “孰轻孰重我非常的清楚。我是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质疑母亲,甚至在这样公众场合下。”姜紫蓝心中的紧张,隐约间似乎平息了一小分,她没有注意到,握着姜母的手,颤抖着。 “你闭嘴。你知道什么?!”姜进森怒视着站在面前的姜紫蓝。 “该闭嘴的是你。姜进森!”姜母终于忍不住,发火了,一直都像是一个小霸王的姜进森看着这样的母亲,气焰一下子弱了n度,他还是非常害怕自己的母亲发脾气的。姜母从后,紧紧地抱住一直抖着不停的姜紫蓝,她望着自己儿子的眼中,有着这样明显的失望,“你最好在今天回家前要想好解释。”姜母咬着牙,瞪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后者愣了愣。就那么看着自己的母亲小心地护着姜紫蓝离开。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4 “囡囡,没事吧!”姜母在走远后,满满担心,望着姜紫蓝,她可没有忘记刚才自己女儿那抖得异常的举止,生怕她的病情又恶化了,这才忍不住出声询问。 姜紫蓝微微地摇摇头,她其实自己很诧异刚才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现在回想起来,不由得忐忑不安。毕竟,她现在还是无法将自己带入姜紫蓝这个身份。 “都是妈妈的错,妈咪挑了那么一个糟糕的地方。”姜母自责的话让姜紫蓝不由得有些心酸,这怎是姜母的错呢,其实最应该伤心的,应该是面前的姜母才对。姜紫蓝为此,歉意满满地低下了头。 …… 姜紫蓝跟着姜母早早地回到姜家,姜进森他距离回家还很久,毕竟春游不是一时就能够任性回家。姜母看着乖巧的女儿,看着自己女儿的性格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她多心疼,多想询问自己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她那骄傲自信的小女儿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傍晚,姜父几乎与姜进森一同回到家,姜进森本身早上与母亲分别后,他就一直处于非常不安的心情下,如今看见沉稳的父亲,心中越发的不安。 餐桌上,姜进森味同嚼蜡吃着面前精致的菜肴,他时不时地撇过坐在对面一直给姜紫蓝夹菜的姜母,心虚到连自己父亲所在的方向都不敢多看。就这样,一顿心怀各意的一家人安分的吃完了这顿晚餐。而姜母就像是忘记了早上发生的事情,没有提起这个话题。而姜父如同往常那般,用过餐后,上书房继续办公。 姜母待姜紫蓝睡下后,她穿着睡衣来到自己丈夫所在的书房,两个人在里面不知道交谈了什么,大概30分钟,姜母便回到了姜紫蓝所在的房间,看着她抱着枕头开着灯睡着的模样,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 难得的,姜母没有在家陪姜紫蓝,她告诉姜紫蓝,早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让姜紫蓝自己待在家里半天,并且表示有什么不舒服,直接打电话给她,想干什么,都可以。 姜紫蓝点点头。 这是姜父和姜母两个人第一次一同踏入校园,校园里此时此刻正在上课,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他们两直径朝着校长室走去。总共时间也不过40分钟。甚至是没有人知道,校园里曾来过这样两位人物。而姜进森也不知情。 不知不觉,大半个月过去,姜紫蓝仍然没有回到学校,姜进森一句话都没有过问,好似她不回学校他很开心一样。姜父和姜母他们就这么默默地将儿子与女儿的相处看在眼里。 “阿森,你妹妹她身体如何了?”终于某一天,在体育课上,姜进森好友兼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崔玉秋突然问起了姜紫蓝的情况。 姜进森愣了愣,他不知道一直都不关心事的崔玉秋怎么会突然问起那个臭丫头来,不过想到这半个月来,那丫头似乎安分了不少,姜进森一时没注意到她如何。 “肯定是身体没好透吧!不然我妈肯定不会让她来学校的。”姜进森无所谓地喝着水。 “哦。”崔玉秋平淡地开口回答。 “这不是很好嘛!那丫头不来烦你了,要知道从小她就非常麻烦,总是黏着你我。”姜进森笑了笑,隔着一道栅栏远远的看见跑圈初中正在上体育课的女生组的某一人,笑嘻嘻地勾着自己的好哥们走过去,笑嘻嘻地挥手。 崔玉秋顺着姜进森的视线看过去,是那个叫金可儿与姜紫蓝同班的女学生,他上次何尝看不出姜母对金可儿的不喜,再看看似乎是玩真的好友,他只是轻皱眉头。 而金可儿红着脸看着帅气开朗的姜学长,可是她的视线忍不住放在崔学长的身上,在看见崔学长一如既往的冷漠,金可儿脸上划过一抹黯淡。 难得的,崔玉秋放学拒绝了姜进森的打篮球邀请,他背着书包坐在自家私家车上,报出一个地址让司机开车过去。他将书包随意的放在一旁,看着窗外的人和物。 轿车停在某个路口旁,崔玉秋就那么看向某个四岔路口。现在是放学时间,路上学生们成群结队回家。崔玉秋就那么坐在轿车里,视线淡淡地放在外面。 不知道等了多久,两位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女生牵着手走过马路,两个女孩嘻嘻哈哈似乎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崔玉秋就看着她们走进了一家文具店,透过玻璃窗,崔玉秋看见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姜紫蓝和一位穿着同样校服的女生弯着腰在那里挑选着文具。 崔玉秋静静地等着她们两个付款各自提着塑料袋从里面走出来,在下一个路口处挥手再见!而姜紫蓝目送小伙伴离开后,一辆黑色的低调的轿车停在她所在的马路边。崔玉秋看见从车上走下来的人,瞳孔微微一缩,竟然是姜母。她张开手,先与自己的女儿一个拥抱,然后伸手接过姜紫蓝身上的书包,两个人分别坐进驾驶席和副驾驶座。 “回去吧!”崔玉秋许久后,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司机吩咐。 晚上,崔玉秋靠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透过拉开的窗帘望着稍远处的斜方向的亮着灯的房间。崔家和姜家是邻居,毕竟是一个别墅区难得年龄相仿的同龄人。崔玉秋一周前无意间注意到对面姜家某个房间一直亮着的灯,直接开到通宵。而且一直持续到现在。 联系今日询问姜进森,崔玉秋非常肯定,姜进森自己本人也不知道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妹妹早就转学,而且现在在外校,找到了小伙伴。 崔玉秋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心情,就好像一直黏着自己的某个存在,突然消失了,而且还不是欲擒故纵,这种感觉还真的是,很不舒服。 若是姜紫蓝知道了,一定会平静地告诉崔玉秋一句话“这不就是作嘛”。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5 姜紫蓝完全不知道隔壁崔玉秋少年的纠结,她此时此刻正安静地拿着笔猫着身子趴在书桌前努力学习。她深刻的曾受到极大的教训,你可以鄙视以学历为界的应聘方式,但你却不可以没有它。而这里的姜紫蓝本身就是一个全年级倒数第一的学渣,现在才初一,姜紫蓝为了能够在6年后考上一个棒棒哒的大学,她拼了。 姜母轻轻推开门,看着还在那里认真思考错题的女儿,她非常欣慰女儿能够努力学习,当然她很担心女儿的这份坚持是一过性的。但,当她收到每次周考测验月考测验的成绩,虽然与自己的儿子无法相比。但女儿的进步,姜母着实倍感欣慰。 “囡囡,饿了吗?妈咪给你切了一些水果。”姜母轻轻走到女儿的书桌旁,看着摊在桌子上女儿的练习册,上面的红叉叉仍然有不少,她看着女儿拿着草稿纸对着上课讲解用红笔记下的步骤,认真思考,很显然,姜紫蓝认真到没有注意到姜母的声音,姜母不生气,轻轻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女儿的身边,撑着下巴。 姜父坐在床上,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妻子的回来,想起前段时间的独守空房,眉角抽了抽,掀开被子走出房门,来到了隔壁某个房间,推开门,看见的是妻子撑着下巴正温柔地凝望着认真学习的女儿的这样一个和谐的场面。姜父不由地放轻脚步,走到姜紫蓝身后。 姜父盯了一会儿,确定女儿这是遇到问题了。而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学习,都把这些知识丢到不知道哪里去。他想起隔壁某个呼呼睡的臭小子,转身,悄悄离开房间。 “哎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被自己父亲半夜叫起来的姜进森怨气满满,顶着一头乱发,在父亲的视线下还是来到了姜紫蓝的房间,走到她身后,扫了一眼她的习题册,没好气地开口,“怎么那么笨,这么简单的题还会错那么多。” 姜紫蓝被这突然出现声音吓得笔在纸上留下明显的划痕。而这举动在姜父姜母看来是自己儿子伤到女儿的自尊心。姜父抬起手,没好气地一拍。 “这是什么话,你妹妹有问题,你去教教她。教不好,你晚上别睡觉了。”姜父一发话,本身就不怎么情愿的姜进森越发的不开心了,他以为姜紫蓝安分下来,哪知道,现在变着方儿的折腾他。 “本身就不是读书的料,家里又不是养不起……”姜进森没好气地嘀咕着。可是他没有注意到背对着他,低着头的姜紫蓝眼中划过的难堪。 “你再说一句废话,给我滚出去。”姜父眉毛一挑。 姜进森走到姜紫蓝身旁,撑着手臂,顶着那个小脑袋上的发圈圈:“哪题不会,给我看看。这么晚了,竟折腾人。” 姜紫蓝抿了抿嘴,捏着笔,摇摇头,合上了练习册,低着脑袋:“没有了。”姜紫蓝不喜欢姜进森,从睁开眼开始就一直不喜欢,哪怕当着爸爸妈妈的面撒谎,她也不想让姜进森教导自己,她宁可去问老师。 姜进森无所谓地撇撇嘴:“没有最好,那我回去睡了。” 姜母看着就这么大大咧咧离开的姜进森,再看看低着脑袋的姜紫蓝。儿女的关系越来越差,平日在家里,两个人说不上一句话,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却弄得连陌生人都不如。 姜父看着满满担心的妻子,走过去,什么都没有开口,一手拉起自己的妻子,一手轻轻地搭在姜紫蓝的肩膀上,对上她那双惊讶的表情。 “囡囡的进步,爸爸妈妈都看在眼里的,继续加油!”姜父稍稍柔和一些表情,安慰着自己的女儿,“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 姜紫蓝听见关门声,偷偷地抬起手抹了一把眼睛,然后捏着笔,重新打开那本划了大半页叉的题目,拿起草稿纸,一点点的琢磨着。 而不知何时,那原本紧关着的门被推开一小条缝隙,门口靠着一个人影,看着那趴在桌子上,时不时抹着泪学习的背影。 …… 翌日。 “阿森,你怎么今天不打篮球啊!”崔玉秋抱着一颗篮球走到操场边缘在那里坐着补眠的姜进森身边,注意到他眼底下的青黑,“昨晚没睡好?” 姜进森就那么靠在冰冷的台阶上,望着天空飘浮着的云朵,不知在想什么,对于好友的回答,也只是摇摇头,很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崔玉秋见状,眼中划过什么。 下午自习课,崔玉秋放下某本国外名着,扭头看见原本应该在睡觉的同桌姜进森竟然趴在那里做题。崔玉秋好奇地探过身子,看见那厚厚的练习册上的题目,愣了愣,那好像是初一的习题。崔玉秋看着正在那里拿着笔刷刷刷写着那些答案上没有详细备注的题目的好友。他不知道,姜进森突然准备这个是干什么用。他记得姜进森暗恋的那个叫金可儿的女孩子成绩中等,是给她准备的? “玉秋,你在看什么?”姜进森无意间抬起头,发现好友直勾勾地盯着他,将他吓得差点把手中几百页的习题册拍过去。特么太吓人了。 崔玉秋回声,看着自己的好友:“你怎么突然做初中题?是给金学妹准备的?”崔玉秋实在是想不出姜进森还有什么第二个人选。 姜进森闻声,抓了抓头发:“还不是给我家那麻烦精,她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想好好学习,明明不是那块料,还死撑着。这不……我是怕我老爸又因为她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我才懒得理她呢!” 崔玉秋没想到姜进森竟然是为了姜紫蓝,不过,她转学也快半个学期了吧!从没听姜进森提及过她,不过,他们兄妹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很好奇,姜紫蓝究竟是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崔玉秋想着明天就是周六,他已经好久没有去崔玉秋家玩了,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看看姜紫蓝怎么了。毕竟大家一同长大,姜紫蓝的成绩,切切实实是一个不得不承认的梗。那种神奇的避开所有正确选项的神奇人物。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6 “姜进森!玉秋来找你了。你赶紧起床啊!”周六,姜母正欲出门,没想到碰到了隔壁好久不见的老崔家的孩子崔玉秋登门,想到某个还在睡的懒猪,她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二楼砰砰砰的敲门。而崔玉秋则静静坐在客厅。 “玉秋啊!真的让你见笑了,进森他马上就下来,对了,你早饭吃了吗?要一起吃吗?”姜母正笑着与崔玉秋聊着天,眼角瞥见从楼上穿着居家服的姜紫蓝,连忙走过去。 “囡囡啊!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今天是周六,昨晚你又很晚睡。”姜母捧着有着浓浓黑眼圈的可怜的女儿,心疼得不得了。 姜紫蓝摇摇头,其实她是被隔壁姜母敲姜进森房门的动静给弄醒的,后来想着已经睡不着了,就起来继续学习,她昨晚已经把学校布置的作业写完了,那么今明两天就可以补之前的内容。 “对了,这是你玉秋哥哥,好久没看见他了吧!”姜母想起什么,转身为姜紫蓝介绍崔玉秋,“囡囡啊!你玉秋哥哥学习也很厉害,如果有遇到不会的题目,也可以问他呢!完全不用害羞。” 姜紫蓝只是看了一眼崔玉秋后立马挪开视线,她的记忆力这个占据了比自己家人比重还要大的这张脸,她还真不陌生。奈何,她不喜欢贴冷脸。看着母亲的好意,她没提出自己反驳的意见,就安静的低着脑袋站在那里。 “没问题的,伯母,紫蓝妹妹有问题直接问我也是一样的。”崔玉秋淡淡地开口。 “那真的是太好了。”姜母点点头,随后拍拍站在那里低着头不出声的姜紫蓝,她考虑到女儿的精神状态,没有像往常那样。眼中划过一抹担心,决定中午休息时分还是回来看看女儿,毕竟这可是囡囡在发病后第一次将她“单独”离开她的身边。 这个时候,姜进森的大嗓门从楼上先传来。 “玉秋,你怎么这么早找我打篮球啊!你等我一下啊!”姜进森从二楼跑下来,几步几个台阶就这么从楼上跑下来,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姜紫蓝,愣了愣。 姜进森看着姜紫蓝,后者没有抬头,为此,姜进森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一个音,便挪开了视线。 “臭小子,今天你哪儿都不能去,在家好好照顾你妹妹。”姜母不满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看着儿女这样相处,女儿不忍心骂,那皮糙肉厚的儿子总可以吧。 姜进森没想到姜母竟然让他与姜紫蓝相处一天,这种压抑的气氛简直就不是人待的,不,他会有心理阴影的。 “妈……”姜进森还未来得及反驳,站在身旁的崔玉秋率先他一步开口。 “阿姨没关系的,我会和阿森好好照顾好紫蓝妹妹的。”崔玉秋平静地点点头,无视身旁瞪大眼的姜进森。 姜母满意地点点头,并且让崔玉秋好好看着点姜进森,不让他欺负姜紫蓝。 姜母再三叮嘱自家那完全靠不住的儿子,不管如何,今天在她回来之前,姜进森不可以跑出去玩,除非姜进森皮痒。 “哎呀!我妈总是喜欢用这一招威胁我,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换个新花样。”姜进森没好气地在姜母离开后,撇撇嘴埋怨。 崔玉秋瞥了一眼姜进森,淡淡地开口:“对你有效,足够了。”的确,姜进森从小到大,除了怕姜父外,平日是完全不害怕姜母,奈何一旦姜母生气了,那么她身后的那尊姜父的大佛可是会让他感觉到分分钟被秒的感觉。 “呵呵,话说你今天来我家不会是看我笑话的吧!我可不欢迎你啊!”姜进森阴森森地看着拆台不给面子的崔玉秋。 崔玉秋摇摇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本厚厚的,崭新的--习题册!他看着目瞪口呆的姜进森,淡淡地开口:“我找你来突击一下过段时间的数学竞赛。”言下之意,姜进森自以为是的打篮球,是不存在的。 姜进森讨厌做题,看见崔玉秋手中的东西,直接转身上楼继续补眠。他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我没报数学竞赛,要刷题,你自己刷吧!我继续睡觉去了。”姜进森正如来时的风风火火,去时的恍恍惚惚。重新躺下前,姜进森隐约好像有什么忘记了。下一秒抛之脑后,会见周公。 整个客厅只剩下崔玉秋以及存在感极弱的姜紫蓝,崔玉秋的目光缓缓地落在姜紫蓝的身上,看着从头开始至此时,姜紫蓝的小脑袋就没有抬起来过,与以往看见他就跑过来的举止,似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崔玉秋就这么嚣张地打量着姜紫蓝,这让正式与这位自己“暗恋”对象第一次见面的她来说,非常的尴尬而局促。 “紫蓝妹妹,一段日子没见,不认识我了。”崔玉秋望着那个缩着脑袋硬是不看他的小姑娘,他倒是不知道,记忆力的那个嚣张的小姑娘有一天会以这样生疏而陌生的方式站在自己面前。 “你好。”姜紫蓝小声地打了一声招呼,肚子很饿,她很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可是,崔玉秋在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饿肚子也好过于站在这里,这么冷着气氛。更重要的是,她的记忆力,这个冷漠的少年,自从8岁后,第一次与她主动打招呼。她不清楚崔玉秋是什么意思。反正,姜紫蓝对他一样没有多少好感,毕竟和姜进森待在一块的,不会好到哪里去。姜紫蓝暗自思索着。 崔玉秋注意到姜紫蓝准备转身上楼,想起什么,站在那里:“紫蓝妹妹不吃早餐么?还是紫蓝妹妹在担心什么?” 真的是太膈应了,这么一口一个“紫蓝妹妹”,姜紫蓝的嘴角抽了抽,刚刚搭在楼梯口处的手僵硬了一下:“那个……你如果是来找哥哥的,可以去楼上他的房间。”姜紫蓝真不想在这里看见他,虽然肚子很饿。 崔玉秋看着像只绵羊一样的姜紫蓝,莫名的想要逗逗她,毕竟以前可是一只霸王龙,他走过去,抬手撑住楼梯口的扶把上,挡住姜紫蓝的上楼的去路,看着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将他当成了什么猛兽一样。 “听说紫蓝妹妹最近想要好好学习,不如等一下一起写作业呗。有什么问题,问我也是一样的。顺便,我也可以看看紫蓝妹妹进步了多少?”崔玉秋看着那个慌张无措的女生。 “那个……不用了,你不是要准备竞赛,我打扰你不好。”姜紫蓝摇摇头,姜进森上次的话,让她现在都没有忘记,那种屈辱,那种满满地难堪,让她实在是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的关系,心里满满的是抗拒。而且,她自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咚咚咚明显的跳动起来,身体越来越僵硬。姜紫蓝绕开他,跑上楼。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7 “紫蓝妹妹,你要去哪里啊?餐厅不在楼上吧。”崔玉秋故意不知道姜紫蓝的目的,换个方向拦住姜紫蓝,缓缓地开口。若是有其他认识他的人看见这一幕,必然跌碎眼镜,这还是那个冷漠的崔玉秋么,现在这个冷着脸拦着人家小姑娘的男生,怎么看,都不像是好意。 “让开。”姜紫蓝涨红着小脸,总算是怒视着面前讨厌的少年,抬起头,崔玉秋才看见面前少女眼中的不喜,他愣了愣,手不由得放下。少女连忙蹬蹬蹬的跑上楼,还用力的甩上门。崔玉秋望着二楼的某个房间。很快,他直径抬脚,走向姜进森所在的房间。 崔玉秋敲了敲门后,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无所谓,直接打开门,看着就那么大喇喇光着上半身正在穿衣服的姜进森,后者扭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速速地套好衣服,看着就那么不客气坐在自己书桌前的椅子上的好友。 “你倒是不客气。怎么那么晚才上来。是不是那个臭丫头又黏着你了。”姜进森怎不清楚姜紫蓝对崔玉秋的意思,这么想,其实并没有任何错误。 崔玉秋沉默,并没有纠正姜进森的误解,也没有提及刚才自己在楼下拦着姜紫蓝的事情,他随手将手中的那本厚厚的练习册丢在一旁。姜进森见状,倒是挺新奇的,走过去,伸出手翻阅着那本一个字都没有留下痕迹的书册。翻了几页便不感兴趣的合上。 “我怎么记得最近我们学校没什么竞赛啊,你这理由找得还真的是漏洞满出啊。”姜进森笑笑,走了几步,坐在自己的床上,望着那个冷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崔玉秋,大喇喇地翘起脚,“说吧,你是来找那臭丫头的吧。我记得你可不喜欢她的吧。”姜进森脾气不怎么好,但是与崔玉秋齐名的他,也不是个四肢发达的蠢笨的。相反他粗中有细,稍稍一想就知道崔玉秋隔了那么长时间来自家的目的,还搞了那么一本东西。 崔玉秋想到什么,摇摇头,没出声回答。 “不管你找那丫头什么事情,你也看到了,她性子和以前不太一样。没什么重要事的话,还是不要去刺激她了。”姜进森虽不喜姜紫蓝,但她不主动惹事,碰到其他去惹她的人,他不会置之不理,怎么说,这个丫头也是跟他留着一样血脉,自己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崔玉秋何尝听不懂姜进森的隐隐的警告,坐在姜进森的椅子上,对上好友的视线,他觉得有必要还是要与他通个气比较好,免得之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父亲想要与你家定亲。”崔玉秋冷冷地开口。姜进森闻声眼中划过一抹诧异,姜进森可不认为崔父会不清楚崔玉秋对姜紫蓝的不喜。姜进森想到两家不同的情况,看向崔玉秋的眼中划过一抹严肃。 “这可真的是挺糟糕的。”姜进森冷笑一声,不知是对什么的感慨。 姜家与崔家不同,姜氏夫妻本是强强联手,又是有感情基础,为此他们在教育孩子上没有把什么责任强灌注给孩子,他们更多的是选择支持与尊重。而崔家,崔氏父母本是联姻,崔氏由崔父一手支撑起来,而崔母更像是一名贵妇圈普通的人,逛街打牌什么的,他们对于崔玉秋,更多的是予以继承人的培养。 “你就这么听之任之?这倒是不像是你的风格呢!”姜进森看向崔玉秋,“还有啊,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要是以伤害那丫头为前提的话,别怪我不留情面啊!” 崔玉秋看了看姜进森,摇摇头:“你想多了。”崔玉秋到不觉得崔姜两家能够联姻,他今日拜访,注意到姜母对姜紫蓝的呵护与照顾,以及姜紫蓝现在对他的态度。姜家是不会把女儿交给一个她不喜欢甚至是曾经不喜她的自己的手中。 崔玉秋其实心里是有些后悔的,以前姜紫蓝怎么讨厌,但是好歹也是从小到大一同成长,更重要的是,姜紫蓝知根知底,而他的联姻对象只是见过几面的小姑娘,那到底好好都不知道。他深知自己,很多的事情,是不能由着自己决定,他宁可养只傲娇的猫咪也好过于养只养不熟的狼好! 姜进森托着下巴,望着明显陷入什么困境中的崔玉秋,他此时此刻无不庆幸自己姓姜,换做他,待在隔壁崔家,也会跟崔玉秋这闷葫芦一样。 “好吧!如果你想当我妹夫也不是没有机会,我倒是没太大的要求,反正你不伤害她,比起其他乱七八糟的人,玉秋你比其他人靠谱的多,怎么说也是我认可的朋友啊!”不意外,姜进森和崔玉秋两个人的想法凑到一块去了。 崔玉秋闻声,抬起头看向姜进森,两位少年相视一眼,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就能够明白对方的想法。 姜进森抓了抓头发,想到某个乌龟样的隔壁的丫头,起身:“走吧!我想办法把那家伙给弄出来,你别吓着她了,不然我把你给踢出去。”姜进森撇撇嘴,走到隔壁房门,敲了敲门,崔玉秋靠在墙壁上。 “你不开门,我用踢门了啊!”姜进森站在门口大声开口。崔玉秋靠在一旁,看着这么一个态度的姜进森,这么一副霸王的样子,还想得出要去踢门,正常做哥哥的会这样么。 姜进森当然是说说的,要是他真这么做,估计自己老爸会拿门板揍飞他。 过了一会儿,门被小小的拉开了一条缝,露出姜紫蓝小小的身影。姜进森看着把自己防的像什么的姜紫蓝,心中的火气忍不住冒出来,若非是想着这次来的目的,他才不要理这臭丫头呢。嗯。 “换件衣服下来吃饭,把你的作业拿下来,等下坐下面学习。”姜进森那语气,看着还真不像是个会商量的。他狰狞地对姜紫蓝露出一个不善意的笑容,吓得姜紫蓝一下子拍上了门,若非姜进森躲得快,不然那门板肯定要碰到他鼻子。 “臭丫头,给你5分钟。”姜进森站在门口喊了喊,然后收起表情,对旁边的崔玉秋使了一个眼神儿,两个人一同走下楼。 崔玉秋看着走在稍全面的姜进森,他突然对姜紫蓝有些同情起来,这么一个糟心的家伙。 “玉秋,你吃过了嘛!”姜进森大爷一样坐在餐厅,仆人默默端上大少爷的早餐,对于刚才的一幕,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崔玉秋见状,坐在姜进森身边的椅子,答案非常明显,姜进森让仆人端一份跟自己一样的早餐, 差不多10分钟后,梳着干净马尾辫抱着书戴着一副大眼镜的姜紫蓝走到餐厅,她轻轻将手中的书本放在姜进森对面的椅子上,她拉开一边的椅子坐下。仆人立马端着她的早餐走过来,姜紫蓝小声说了一声“谢谢”后便拿起碗筷吃起面前的早餐。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8 吃过早餐后,姜紫蓝在姜进森的威逼之下,不得已她坐在了隔壁客厅的小桌子上,将自己抱下来的书本轻轻放在一旁,拿起了自己的笔袋,这是她和小伙伴一起最新购买的,是小黄鸭,看着很是滑稽可爱。而她的对面则坐着拿着手机的姜进森以及拿着厚重的那本练习册的崔玉秋。她的压力不可谓不大,这两位在校园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优等生。她这样一个小渣渣坐在那里,着实安静不下来,甚至是注意力都集中不起来。 “做题啊,有什么不会直接问我。”姜进森注意到姜紫蓝不安的表情,手指叩叩她的桌面。 姜紫蓝抿抿嘴,看着很快捧着手机不知道干什么的姜进森,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已经认真开始做题的崔玉秋,他好像没有因为姜进森而分心,姜紫蓝见状,小小地捏捏拳,恩,她这么容易就被分心,这点要好好地学习崔玉秋。姜紫蓝小心翼翼地翻开自己地练习册,她努力地想要避开姜进森,生怕再被他看见上面的错题,又听见那难受的嘲讽。 渐渐地,姜紫蓝没有察觉到姜进森和崔玉秋的打扰,她也慢慢地进入学习状态。而低着脑袋学习的姜紫蓝没有注意到对面原本应该各做各事情的姜进森与崔玉秋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姜进森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那本他昨天在学校做的题目,然后轻轻放在非常投入的姜紫蓝书本放着的上边,然后重新拿起手机,继续玩游戏。 姜紫蓝正遇到了问题,刚好只遇到一个答案却没有解析,困扰她许久,在那里盯着题目拿着笔在稿纸上画画画。 “这题不会么。”耳边突然响起平淡的声音,姜紫蓝成功地被吓到了,手中的笔都捏不住,抬起头来,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侧微微弯着腰不知道盯了她多久的崔玉秋,猛地涨红了脸,下意识地想要合上手中的书页,生怕被这个糟糕的家伙吐槽。 “这题你方向错了。”崔玉秋忽视姜紫蓝的动作,坐在她身侧的那个位置,伸出手拿过她手中的那本练习册,拿过她手中的笔,抽出小矮桌上堆放着的草稿纸,直接开始讲解起来。姜紫蓝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傻傻地盯着那张白纸上非常干净的字迹。 “你懂了吗?”耳边突然想起崔玉秋平淡的声音,姜紫蓝猛然回神,想起了刚才自己的举动,忍不住涨红了脸,她刚才竟然盯着崔玉秋的字发起了呆,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听见刚才崔玉秋的解释。 崔玉秋见状,重新拿起笔,将稿纸翻页,重新讲解,姜紫蓝立马探出小脑袋认真地跟着他的思路走。 “哎!等等!”姜紫蓝突然有些跟不上了,连忙叫停。崔玉秋停下,看着姜紫蓝皱着眉头慢慢地思考着,姜紫蓝始终觉得有一处她脑袋一下子弯不过来,就那么卡在那里。 崔玉秋注意到姜紫蓝的困难,淡淡地出声:“哪里不懂。” 姜紫蓝伸出手指指了指他其中的一个步骤,诚实地表明了自己的不会:“这里不懂。上面这步怎么变成下面的步骤。” 崔玉秋的视线重新放在她手写的地方,在旁边空白处写下来自己的依据,仍然看见她一脸疑惑的表情,想起什么:“书上没有写。” 姜紫蓝听他的询问,伸出手从自己抱来的书本中抽出了课本,低头翻阅起来:“我没有这个公式的印象,没准是我没有记住。” 崔玉秋的笔尖轻点那处,睁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不一会儿,他注意到姜紫蓝还没有找到,出声打断她:“别找了,用其他方法。”只是繁琐了些。 崔玉秋的第二个累赘的办法,姜紫蓝一听便懂了,稍稍松开眉头,姜紫蓝这才意识到,刚才讲题的是崔玉秋,这个被她提前打了差评的少年。想到这里,姜紫蓝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那个……谢谢你。”姜紫蓝叫不出那个“玉秋哥哥”这四字梗。实在是太—— 崔玉秋似乎了解姜紫蓝心中所想,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这让暗自盯梢的姜进森暗自大惊,眼中划过一抹诧异,姜进森长这么大,与崔玉秋相处那么长时间,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生哪怕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姜紫蓝露出一分的其他的情绪。姜进森的脑海里控制不住脑洞大开,以至于渐渐看向自己好友崔玉秋的眼神都显得非常的诡异,怀疑自己好友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以前不喜欢自家妹妹的好友,怎么妹妹不粘人了,反而又倒贴上去。不得不说,姜进森真相了。 “恩。”崔玉秋点头,知道姜紫蓝对自己还有着很大的敌意。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而且,他也是综合考虑后,才决定的。 姜紫蓝低着头不去看他,她现在根本平静不下来,捏着笔,盯着面前的纸笔,直到听见对面坐下的声音后,她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将思绪拉回面前的习题。 抵着脑袋的姜紫蓝没有看见崔玉秋和姜进森两个人将她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姜进森望着自己的妹妹,却没有露出任何喜悦的心情,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阻止现在崔玉秋对姜紫蓝的行为。可是,想到过往,姜紫蓝对崔玉秋的喜欢,他也是明明白白看在眼里,如今,看着姜紫蓝对崔玉秋还是有着非常深刻的“感情”,姜进森不知该如何决定才好。 姜紫蓝完全不知道姜进森内心那复杂的心理活动,她只知道,崔玉秋一靠近,自己的心跳就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的诡异现象,简直就好像是以前看过的言情小说中女配面对男主的那种诡异的飞蛾扑火般的感情。姜紫蓝至始至终没有忘记,自己继续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的唯一要求就是自然死亡。那么对于崔玉秋靠近的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姜紫蓝选择避而远之。 崔玉秋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接近,而让姜紫蓝越走越远,若他知晓了她此时此刻的心里想法,想来,是不会这样轻松。 中午,姜母回到家,她看见的是坐在那里相处和洽的三个孩子,眼中是闪过满意,尤其是自己的儿子。儿子曾在学校对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令她非常的失望。如今看来,是自己的儿子有些成长。果然,让女儿转校是个明智的选择,距离产生美,对于亲兄妹来说,同样也是适合的。 “阿姨。”最先注意到姜母的是崔玉秋,他抬起头,看见站在那里不知多久的姜母,起身打招呼。他的声音引起了姜氏兄妹的注意,姜紫蓝抬起头,看见姜母,脸上划过一抹欣喜。 姜母点点头,抬脚朝着自己的女儿走过去,伸出手,揉揉她的小脑袋:“囡囡,学习得怎么样?妈妈看看。”姜母笑眯眯地在女儿的同意后,伸出手拿起姜紫蓝的练习册,简单的翻看了几下后,还给姜紫蓝,“很不错呢,比上周有进步呢。” “恩。”姜紫蓝抿抿嘴,脸上划过不明显的欣喜,点点头。 “下午要不要休息一下,难得的休息日,我的囡囡总不能一直闷在家里学习吧。要不要约小伙伴一起出去玩啊,或者来家里也可以。妈咪记得你在学校有个很好说的女孩子。”姜母对姜紫蓝非常的上心,将她每天的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为此知道姜紫蓝从转校后发生的一点一滴,这些好转都是她愿意见到的。更重要的是,姜紫蓝对她会交流在校发生的小事情。虽然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这是女儿成长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姜母非常愿意也乐意花这个时间做女儿的听众。 姜紫蓝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拉了拉姜母的手臂:“那个,我明天约好了和小梅出去玩。” “两个女生出去玩,要不要叫上你哥哥给你拿东西啊。”姜母笑着询问姜紫蓝。 “喂,妈,你怎么不问问我明天有没有事情啊。”旁边的姜进森不乐意的大叫出声,这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这么偏心。 “不管你明天有没有事,我说没事,你就得空着。明天陪你妹妹出去玩,给她提东西啊,跑腿什么的,你在学校打篮球,体力好得很。”姜母瞥了一眼自家儿子。 “我打篮球是乐趣,不是为了提……”姜进森还想反驳什么,奈何,注意到姜母那逼人的视线后,气焰弱下来,撇撇嘴,“好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旁边的崔玉秋闻声,眼中划过什么。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9 周日,姜紫蓝难得起了早,换上昨晚准备好的衣服,走下楼,看见黑着脸坐在那里用餐的姜进森,看见她走下楼,没好气的扭过头。姜父姜母难得的,在休息的时候起了早,姜父也许是听昨晚姜母的提醒,特起早。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姜紫蓝心中终归是感觉到了些许不一样的温馨。 “赶紧吃饭。站在那里干什么。”姜进森出声打破这个姜紫蓝难得的感动。 四人难得气氛没有像以往那样冷却,虽然只是一顿简单的早餐。姜父望着自己的女儿,想到了前段日子崔父的隐约的建议,他不是不清楚自家女儿的心思,只是,他身为父亲,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生活,崔家那个孩子虽然不错,可是,若是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他,姜父认为自己的女儿必然会受到委屈。这终归是大事,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毁了自己女儿。 “紫蓝,你对崔家那个小子评价如何。”姜父缓缓地放下手中端着粥的碗,不经意看向自己的女儿。 姜进森闻声,忍不住开口:“爸,玉秋……” “我没问你,你好好吃饭。”姜父静静地扫过一眼,姜进森瞬间安静下来。 姜紫蓝不清楚这背后的事情,她听见姜父的问话,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想了想:“其实我对崔……大哥,接触不多,不怎么熟悉。” 这个回答,姜父心中立马有数,反而坐在一旁的姜进森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很难想象,这是从喜欢崔玉秋不得了的姜紫蓝的口中说出来的。 “别紧张,爸爸只是随口问问。”姜父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但是他看人不会错,女儿现在对崔家的那小子,真的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幸好他询问了女儿的意见,不然可真的是要做那个恶父了。不过,姜父想到自家小子与崔家小子的关系,以及他做的那些混账事,他轻轻地看了一眼,果然看见自家儿子极其愤怒的表情。心中满满的无奈,看来自家小子要走的路还很长。 姜紫蓝点点头,她重新吃起早饭来。她昨晚思考了很久,总觉得崔玉秋、姜进森、她三人就好像是男主、男配和炮灰的感觉,至于崔玉秋和姜进森哪个可以算是男主还是男配,而姜进森是自己的哥哥,这点她无法更改,最好的事情,还是与哥哥不恶交,与崔玉秋保持陌生的联系,自己应该寿终正寝是没有问题的。为此,对崔玉秋有什么想法,不不不,一点都没有。 姜紫蓝吃过饭,洗漱后,拿起早就整理好的小背包,她站在门口等着姜进森,他刚才被父亲叫过去不知道说什么,而妈妈让她稍稍等她哥哥一会儿,这不,她静静地站在门口,晒着温暖的阳光。 从不远处慢悠悠插着口袋慢悠悠穿着便装走过来的崔玉秋看见的便是一个小天使一样的存在站在那里,直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嘴角旁的梨涡若隐若现。 姜紫蓝听见脚步声,缓缓地回神,扭过头,望见身侧方站在那里穿着一身运动装的崔玉秋,愣了愣,以为他是来找哥哥的,为此后退一步,让开路。怎知,崔玉秋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姜紫蓝不知说什么好,有些不安地眨了眨眼,最后低着小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气氛被沉默所围绕。 姜父和姜进森两个人此刻正站在二楼的某个阳台上,他们看着站在那里,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崔玉秋和姜紫蓝。姜父转过身,望着沉默不语的姜进森。 “你妹妹对崔家小子已经没有那种心思,你不要好心办坏事。你妹妹她还太小,接触的东西不多。曾经她多迷恋崔家小子,可是对方的态度如何,你不会看不到的。”姜父继续开口,望着快跟自己一般高的儿子,“过去的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儿子,现在你连自己与自己妹妹的相处都无法处理好,未来想要管理公司,还差的太远了。”姜父的话令姜进森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可是姜父却已经转身离开。 姜进森姗姗来迟,在此期间,姜紫蓝与崔玉秋两个人没有任何第二眼的交流,她努力地不让自己去看他,并且坚信自己一看见他,生理那种不受控制地感觉,让她极其的糟糕。姜紫蓝不笨,崔玉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除了姜进森,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理由。而姜进森不可能不知道今日他要陪她去游乐园,而他还叫上了崔玉秋。这么想着,姜紫蓝眼中划过一抹委屈。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姜进森望着这两个人,也许是经过了刚才父亲的提醒,姜进森这才注意到自己妹妹对崔玉秋心思不如往常。而想到自己一直想着撮合他们,甚至有着那样想法,还真的是,特么人渣。 姜紫蓝抬起头,望着姜进森,眼中的小小的怨念令姜进森愣了愣,他抿了抿嘴,难得的没有怼她。这个小小的细节惹得崔玉秋抬起眼皮,冷漠的眉头稍稍皱起。 “走了,大不了今天我请客。”姜进森些许是心虚的缘故,他抬起手揉了揉姜紫蓝的脑袋。 姜紫蓝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妈妈今天本来也是让你消费的。”说什么请客,横竖都是姜进森付钱的。 “你不要以为我听不见。”姜进森龇牙狰狞地看着姜紫蓝,后者吓得连忙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这么一副好欺负的模样,让姜进森越发的新鲜。他倒是不知道现在这个闷葫芦竟然还会露出小爪子。 总算是姜进森松开了他的魔爪,姜紫蓝抬起手理理自己的头发,这可真的是霸道,就像是小说中的中二霸道男主角。姜紫蓝突然想到这个,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向姜进森的眼神充满了凌乱。难不成自己的哥哥未来会变成那种“天王破”的可怕青年嘛。 姜进森接受到姜紫蓝那奇怪的视线,觉得后背一下子凉起来,微眯双眼,他非常的确定,面前的这个小家伙,一定在暗自说他坏话。 “你在骂我呢!” 姜紫蓝这下整个人都凌乱了,连忙后退了好几步,生怕姜进森的白痴传染到自己,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晃着。 “没没没。”姜紫蓝这么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让姜进森更是生气。 崔玉秋看着这两兄妹的相处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他记得昨天两个人的交流还是零星几句。改变,似乎是从姜进森刚才走出来开始。他一直在找话题,很显然,姜进森在修复与姜紫蓝的关系。 “阿森,点到就可以了。”崔玉秋缓缓地开口,伸出手,似乎要分开他们两个。莫名的,崔玉秋看着觉得挺刺眼的。 姜进森伸着手正捏着姜紫蓝后颈的软肉,姜紫蓝缩着小脑袋,整张小脸皱成包子样。姜进森看见崔玉秋伸过来的手,他捏着姜紫蓝的手突然一搂,勾着姜紫蓝的脖子,非常巧妙地躲开了崔玉秋的动作,后者心中划过一抹异样。 “我是她哥,又不会真的伤害她。”姜进森拖着姜紫蓝往前走,矮小的姜紫蓝被姜进森几乎是拖着往前走,踉踉跄跄,并不舒服。 “你这样会伤到紫蓝妹妹的。男生和女生不一样。”崔玉秋几步追上去,抓住了姜进森的手臂,然后将他的手臂从姜紫蓝身上挪开。一下子松下来的姜紫蓝大口大口的喘气,小脸被憋着涨红,就像是验证了刚才崔玉秋的劝告。 姜进森见状,尤其是姜进森脖颈间的红色,他脸上划过一抹歉意。随后抬脚走过去。 “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姜进森别扭地道歉,只是姜紫蓝与姜进森不熟,听不出他这委婉的道歉,而本来就是戴着有色眼镜的姜紫蓝。此时此刻,姜进森的话在她耳中越发的委屈。什么叫不是故意的,难不成掐脖子还分有意无意不成么。 姜紫蓝这么越想越委屈,小嘴瘪了瘪,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姜进森立马吓坏了,这可是姜紫蓝长大以来,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而他还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姜紫蓝说哭就哭。 “那个……你别哭啊!真的生气,我给你勒回来。”姜进森连忙伸出自己修长好看的脖子,凑到姜紫蓝的面前。 崔玉秋看着这突然的变故,有些无奈的扶额,好友他,他终于是知道为什么始终都追不到那金学妹了。这根本就是鸡同鸭讲的典型例子。 “紫蓝妹妹,阿森他在学校里与熟人与我也是如此。他不清楚对你来说,这个动作危险了些。但他真的是无心。”崔玉秋走到哭泣的姜紫蓝面前,难得解释,还说了那么多字。但是姜进森现在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 姜进森半蹲在姜紫蓝的面前,连忙点点头:“对的,玉秋说的对。我的错,真的是我不好。那你打我一拳。” 姜紫蓝抹了抹眼泪,看着难得露出紧张表情的姜进森,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才一拳,哥哥你真小气。” 时隔多日,姜进森突然听见了姜紫蓝喊了一声“哥哥”,一下子没回神来,这种感觉,好像不讨厌。姜紫蓝望着姜进森突然傻楞在那里的表情,有些不忍直视。捂着脸,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崔玉秋看着这副呆样的姜进森,眼中闪过浓浓的嫌弃,跟姜紫蓝一样的动作,绕过来他。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10 他们三人经过了那个小插曲后,关系倒近了一步。姜紫蓝带着两位帅哥来到了与小伙伴相约的游乐场门口,她环视了一圈,看见从不远处挥着手臂跑过来的扎着两根马尾的女孩,两眼一亮,连忙跑过去。崔玉秋和姜进森两个人慢悠悠地跟过去。 “小紫蓝。”那个有些胖的女孩纸与姜紫蓝相拥一下,喜悦的脸上在看见走过来的两位帅哥,被疑惑所替代。 “小梅,给你介绍一下。”姜紫蓝这个时候想起来自己带着的两个大尾巴,牵着自己好朋友的手,为她介绍,“这是我哥哥姜进森,这是我哥哥的朋友崔玉秋。”随后转过头介绍身边的小姑娘,“这位是我最好的小伙伴万小梅。” “我家丫头谢谢你照顾了。”姜进森抬起手露出爽朗的笑容与万小梅打招呼。 崔玉秋仍然是那样冷漠:“你好!” 万小梅可从未见过这么帅的两个小哥哥,涨红了脸,拉了拉身边姜紫蓝的手臂,小声嘀咕:“想不到小紫蓝你身边有这么两位大帅哥,这可不是我们学校那几个校草比上的。”万小梅可是大大的资深小说迷,猛的开始放飞自我,“小紫蓝难道就不心动嘛!可以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啊!” 姜紫蓝白了万小梅一眼,拉着又犯病的小伙伴,往游乐场里走去:“哦豁,你喜欢,你去做女主啊!” 万小梅猛然回神,一脸“你不争气”的表情看着自家的好闺蜜:“这是什么话,这样级别的帅哥哥可不是我这样的小老百姓能够靠近的。欣赏一下就可以了。再多,就要折寿了。” 姜紫蓝对万小梅的脑洞已经不予以任何的评价,她是实在看不出自己好友怎么盲目坚信自己是“女主”,明明长得漂亮的,家世不错,妥妥的女配或者炮灰的标准。 “嚯,连小胖梅你都知道高岭之花的道理,我还去找虐做什么。”姜紫蓝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与万小梅的想法重合。 “小紫蓝实在是太没志气了。那个冰山小哥哥一看就是拥有男主气质,小说里都说这样的男生专情。”万小梅一脸嫌弃地看着姜紫蓝,她其实还真的是觉得姜紫蓝和崔玉秋站在一起很般配啊!怎么自己的好伙伴就是不知道她的心意呢。 姜紫蓝拉着她朝着旋转木马那个方向走去,不再继续这个无聊的分歧的话题:“走吧!你不是总闹着要玩旋转木马嘛!” “那不是小说里写着男主和女主在旋转木马旁一眼倾心的嘛!”万小梅不满地反驳。 “好好好,我是男主,你是女主。”姜紫蓝无奈地顺着她的话继续。 后面的崔玉秋和姜进森两个人看着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虽说她们在说悄悄话,可那万小梅的声音极有穿透力,他们想听不见都难。不过,心情最为复杂的反而还是崔玉秋。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姜紫蓝是真的在躲自己。 姜进森和崔玉秋两个人对旋转木马完全不感兴趣,姜进森买了两张票,帮她们看管东西,顺便拿着照相机为她们留照。 镜头中的姜紫蓝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姜进森看见不由得动容,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想象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竟然还会这样开怀大笑,这样轻松的姿态。不止是姜进森,旁边的崔玉秋,他内心的起伏不比姜进森少。 两个小女生手牵手从出口走出来,然后跑到姜进森和崔玉秋旁,万小梅性格开朗,她很好奇姜进森会把她们拍成怎么样,从而垫着脚好奇的探着小脑袋。 旁边原本不在意的姜紫蓝在注意到万小梅的新奇的表情,耐不住好奇,也走过去,垫着脚看着姜进森手中的照片。只是当她看见照片中的自己,双眸忍不住睁大。 照片中轻松的大笑的女孩是她?姜紫蓝几乎都要忘记了,这种无忧无虑的笑容。她多次以为自己内心隐藏着的那个巨大的秘密,是不会再展现这样的笑容的。 “小紫蓝,你在发什么呆啊!”万小梅轻轻碰了一下照片都看完了却还傻傻站在那里的姜紫蓝,皱了皱眉头。 姜紫蓝猛然回神,看向万小梅,摇摇头,对她笑了笑:“没有,只是太阳闪了一下眼睛而已。” “那你没事吧!”万小梅担心的盯着姜紫蓝的眼睛,生怕瞅出些什么不好的东西来。 姜紫蓝摇摇头,拉着万小梅朝着下一个目的跑去:“才没事了,小胖梅总是喜欢大惊小怪。” “谁让你总是让人担心啊!”远去伴随着万小梅的反驳声。 姜进森看着那两个少女的背影,没由来地抬起手,将这一幕拍下来,定格到永远。 …… “崔学长!姜学长!”四个人正坐在某个露天的饮料桌边休息,突然传来欣喜而惊讶的声音。四双眼睛先后看去,姜紫蓝见状,瞳孔猛的一缩。最近的万小梅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自家好友的反应,皱了皱眉头,看向那个跑过来跟她们一般大小的娃娃脸女生。 姜进森看见来人整个人都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可儿,这可真的是好巧啊!” 金可儿红着脸点点头,视线忍不住往旁边偏了一下,可是正充满在喜悦中的姜进森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而旁边的姜紫蓝和万小梅可真真切切地看见了,金可儿的视线撇向的是崔玉秋。而她们,这么大的两个人在一旁,啥也看不到了。呵呵呵…… 金可儿今日也是无意间和同学一同出来玩耍,远远地望见酷似崔玉秋学长的背影,这才好奇地走过来看看,果然是他。金可儿心中的雀跃怎么都遮掩不住。 “切,你哥还真的是可怜啊!”万小梅都看出了姜进森对金可儿的感情。这么简单的就是单相思呢!而且搞不好就是一备胎。 “紫蓝,你也在啊!真的是好久不见……”金可儿听见万小梅的声音,忍不住看过来,看见了坐在那里的姜紫蓝,眼睛一亮。 姜紫蓝只是点点头,她对金可儿,从记忆里来看,这个可相当于“白莲花”的存在,因为她,姜紫蓝和姜进森的关系开始走僵到现在。姜紫蓝不认为,金可儿是好心的。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11 “姜紫蓝,可儿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人啊!”金可儿身旁的女同学看见姜紫蓝平平淡淡的表情,不由得出声,满脸的对姜紫蓝的不喜之意这么明显。 万小梅听见自己的小伙伴被人这么嫌弃,火气蹭蹭上来了,猛的一起身,这个时候,万小梅丰满的体型的好处充分体现出来了。这简直就是两个金可儿加起来呀! “嗯?你以为你们是谁啊,看着你们难不成还要三跪九叩啊!你们脸这么大哟!”万小梅的嘴遁姜紫蓝是见识过的,她无不庆幸自己有个这么好的小伙伴。 姜进森下意识地就偏心:“姜紫蓝……” “姜进森!”这也是第一次,姜紫蓝叫他的全名,不止姜进森,在场除了万小梅之外的知道两个人的身份,听见姜紫蓝这般呼唤姜进森,后者愣了愣,转过头,对上姜紫蓝平静的小脸。 “以往你偏心金同学,我无话可说,毕竟你喜欢她。”姜紫蓝平静地望着姜进森,“但是,小梅是我的朋友,你仍然要包庇她的朋友,我不会旁观的。”姜紫蓝非常冷静,看向姜进森的眼神依旧没有多少变化,但,正是第一次这样坦然的展现在姜进森面前,他才意识到,他面前的的女孩,她的妹妹,看他的眼神,竟与陌生人无殊。 “紫蓝,你不要这样,姜学长毕竟……”金可儿非常不忍姜紫蓝与姜进森这样越发恶化的关系。 “金同学!”姜紫蓝打断金可儿的说教,她侧目看向金可儿,“我和你不熟。再者说了。”姜紫蓝扫了一眼她旁边的那位女生,“现在,姜家的当家人,还不是姜进森,现在的我,还受到我爸爸的庇护,也就是姜家的庇护。”姜紫蓝其实本身不是很能理解,曾在这样特殊的贵族学校中,姜紫蓝很怀疑,她们难道没有一丝的担忧么。毕竟,伤害她,就不怕姜父姜母的生气么。 姜进森没想到姜紫蓝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整个人面色非常难看:“姜紫蓝,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才觉得你很奇怪嘞!”万小梅忍无可忍,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姜紫蓝她哥哥竟然是这么一个拎不清的人,胳膊总外拐,怪不得,她从来都没有听姜紫蓝提及这位哥哥的存在。万小梅嚯的一下子站起来,“亏你还是做兄长的,别人欺负你妹妹你还帮着外人。还有啊,这个女的明显就是喜欢你身边这个人,你是不是眼瞎啊!”万小梅指着金可儿后再指着崔玉秋。 “你不要乱说,可儿不是这样的人。”姜进森气得不清。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小紫蓝从来都没有在外人提起她有个哥哥。换做我,我也觉得寒心。”万小梅懒得理姜进森这种弄不清事情的人,白长了那么一张脸。万小梅伸出手拉起姜紫蓝就走。而姜紫蓝没有反抗,就那么任万小梅拉着自己离开这些无聊的人。 崔玉秋看见姜紫蓝离开了,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咖啡,起身。 “玉秋,你要干嘛去?”姜进森叫住了崔玉秋。 崔玉秋淡淡地扫了一眼金可儿后,望着自己的好友:“今天我是陪她出来玩的,不会因为其他人而失约。告辞。”崔玉秋说完后,直径朝着姜紫蓝和万小梅离开的方向大步走去,徒留下面色发白的金可儿以及黑着脸的姜进森,还有后怕的那个女同学。 崔玉秋找到她们的时候,两个人正在排队买过山车的票,姜紫蓝自己其实也是带足了钱币,如今甩开了那俩个人,加上万小梅这个开心果,姜紫蓝的坏心情没有持续很久。两个人叽叽喳喳在那里聊着什么。 万小梅看见走过来的崔玉秋,用手肘碰了碰姜紫蓝,努努嘴,后者不解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去。看见崔玉秋,姜紫蓝稍稍愣了一会儿,她以为崔玉秋会同姜进森在一起。 “你们去旁边坐一会儿吧!我来排队。”崔玉秋淡淡地走过来,对她们开口。 姜紫蓝面露为难之色,很显然她觉得这样的崔玉秋,她无法对他如对姜进森那般不客气,毕竟,自己来到这里,遇到崔玉秋的次数也不过几次,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对她以恶意。而刚才,她切切实实将崔玉秋与姜进森是放在一起的。如今让他来排队,姜紫蓝着实过意不去。 “去休息吧!不用想太多。”崔玉秋看着姜紫蓝那副为难的表情明白她这是在担心什么。他能够理解姜紫蓝把他和姜进森当成一类人,毕竟他们两个是最好的朋友。 姜紫蓝终归不想亏欠崔玉秋,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万小梅自然尊重好友的意见。为此,三个人站在排队处。万小梅在崔玉秋长久的沉默下,渐渐放开心来,与姜紫蓝继续聊着刚才小说中的话题。 “其实吧!我觉得小说男主角就应该和女配在一起,那女主傻白甜有什么好的,要我选,女配人漂亮,聪明,她的性格也是跟她的家庭有关系,凭啥男主要跟这么个女主在一起。太气人了。”万小梅一想到自己期待连载许久的小说更新完结后,是这样的结局,她内心无疑是愤怒的。 姜紫蓝见状似心有感悟:“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男主,在大餐中看见了素食,必然会去好奇,有了好奇,产生感情,未必不是不可能。”姜紫蓝想到姜进森的情况不正是如此么,脸上划过一抹淡讽,“征服的感觉吧!” 崔玉秋低头,看着这样的姜紫蓝,莫名觉得此刻的她距离自己很遥远。而她的那种表情,就好像是在投射着什么。 万小梅若有所思,突然看向站在一旁的崔玉秋:“崔大哥你和小紫蓝算得上青梅竹马了吧!” “小胖梅……”姜紫蓝没想到万小梅突然把话题转移到崔玉秋身上,连忙出声想要阻止。 “嗯。”崔玉秋点点头。 万小梅咧嘴一笑:“那崔大哥可不能像那不着调的人那样,胳膊往外拐吧!怎么说小紫蓝和你交情更深呢!” “小梅,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崔前辈他其实……” “这是自然。”怎知崔玉秋会这么回答,一时让姜紫蓝僵硬在原地。崔玉秋见状,不急着再近一步。适当的透露些什么,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12 姜进森、金可儿他们找到崔玉秋他们的时候,他们刚刚买好票一同走出来,原本姜进森的体力活,如今是崔玉秋在做,且做的似乎没有任何的不情愿。这点,让姜进森说不上是怎样的感觉,而旁边的金可儿却面色极其难看。 姜紫蓝他们三人都看见站在那里的三人,而姜紫蓝非常淡定的拿着票朝着另外一边的检票口走去,万小梅自然是跟着自家的好姐妹。崔玉秋看见姜进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至于金可儿和她的同学,崔玉秋完全没有要瞥过去的心思。 “可儿,你怎么了?”旁边另外一个女孩子担心的话唤回了姜进森的注意力,他低头,看见神情恍惚似要被风吹倒的模样。姜进森连忙弯腰,紧张地望着她。 金可儿此刻根本听不见身边同学着急的呼唤声,看不见姜进森紧张的表情。她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崔玉秋离去的背影。心很痛,好像要喘不上气来了。 姜紫蓝她们怎么会没有注意到金可儿的失态,而姜紫蓝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曾经受到的伤害不比金可儿少,对于姜进森,姜紫蓝至此,才将他给彻底排除在外。她知道未来,继承姜家的一定是姜进森,她本身也没有想要去获得这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只是希望,能够拥有一技之长,然后离这里远远的。 淡淡地收回视线,姜紫蓝将手中的票递给门口检票的工作人员,抬脚走了进去。随后是万小梅。可是,崔玉秋没有与她们一同进去,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朝着姜进森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万小梅见状,简直快气死了。 “别为了不想干的人浪费感情,本来就应该我们两个玩才对的。”姜紫蓝微笑着牵着万小梅的手,朝着停在那里的过山车走去。那一刻,万小梅突然觉得姜紫蓝无比陌生,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很快,万小梅将这种诡异的想法抛之脑后。 很多年以后,当万小梅和姜紫蓝在异地,万小梅才明白,那种陌生的感觉是源自那种谁都无法靠近的-- 姜紫蓝和万小梅她们将游乐园的所有游戏都玩了遍,甚至是连摩天轮都一同坐上了最高点,且许下稚嫩的愿望--要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 姜紫蓝是一个人回到家的,姜父和姜母他们从管家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皱眉,事情没有朝着他们期待的预测走去。 晚饭的时候,姜进森没有回来,家里只有三人坐在餐桌上。姜紫蓝难得的,吃了几口放下碗筷,看向自己的父母。 “爸爸,妈妈,我想住校,希望你们能够允许。”姜紫蓝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姜父姜母他们不知道,姜进森又做了什么,让姜紫蓝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是你哥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我等下一定好好的痛骂……”姜母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走到姜紫蓝的身边。 “与他无关,我明日会将寄宿的申请表拿回来,还请您同意签字。”姜紫蓝难得的态度非常坚持,甚至是连兄长都不愿意说。 “好。”怎知最先同意的是姜父,他无视身边怒视着自己的妻子。 “谢谢爸爸!”姜紫蓝浅浅一笑,然后起身,表示自己吃完了,先上楼去了。 待姜紫蓝上楼回房后,姜母几步走到姜父身旁,她心里憋着一大堆火气,这么大安全不能理解丈夫怎么会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 “老婆,一直以来我们都看错紫蓝那孩子了。”姜父想到刚才姜紫蓝的表现,伸出手,将自己的妻子拉到自己身边,“进森和紫蓝,他们还小,继承人这件事,不该这么早做决定。”姜父的话令火冒三丈的姜母瞬间冷静下来。 “你是认真的。”姜母与姜父生活及工作大半辈子,曾是相当的对手又是朋友,如何不清楚他的做法呢!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希望到最后看着两个孩子因为财产而自相残杀,所以这才一开始将姜进森定为继承人。 “进森他虽然聪明,但是却容易被感情情绪混淆判断,紫蓝她隐忍,同样是个意志坚定的孩子。”姜父冷静地分析着两个孩子的特征,两个孩子各有各的优点,若是能够齐心协力,未来不会比他们差的。只是,现下的情况,两兄妹的关系,不会再好一步了。进森那个孩子,终归是没有把他的建议听进去。 姜母表情严肃,却带着些许的愁闷,很显然,她听出了姜父话中的无奈。 姜进森晚上很晚才回到家,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姜进森这才猛地想起今日自己出门的目的,心中飘过虚虚虚……小心翼翼的走上楼,尤其是经过自己爸妈房门外,姜进森几乎是屏气走过,好在那门没有被打开。 而姜进森多虑了,姜父提出重新筛选继承人的那一刻,姜母对自己儿子失望极了。姜父哄着自己老婆都来不及,哪会去理一天到晚给家里添麻烦臭小子。 姜进森一个晚上都极其不安,生怕姜父突然推门进来,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这么忐忑不安地等到了天亮,连忙穿衣洗漱,早早地去上学,早餐也是路上带着吃。而他这么提前一走,也直接错过了与姜紫蓝在家中的最后一顿早餐。 回到学校的姜紫蓝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万小梅,后者没想到姜紫蓝竟然会这么做。但是想到她与她哥哥之间的关系,突然万小梅又不觉得意外,只是对自己好友,有那么一些的心疼,没由来的。 因为要回去整理东西,所以姜紫蓝难得的向班主任请了一个最后一节自习课的假,姜紫蓝的身份特殊,是校长表明要特别照顾的,为此,班主任没有悬念的同意了姜紫蓝的请假。姜紫蓝见状,没有说什么,向班主任道谢后,背着包离开了。 姜父在那张住宿申请表上签过名后,他看着去意已决的女儿,身为父亲,他唯一能够为她做的,也只有让她在学校拥有一个舒适的住宿环境。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13 崔玉秋被叫到自己父亲书房里,他坐在那里正在处理着公务,听见开门声,这才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走近的儿子,放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然后虚抬手,让他随便坐。崔玉秋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父亲找自己是什么意思。坐在摆放在书房里的沙发上,坐下。不一会儿,崔父走过来,坐在自己儿子身边。同时,递给他一份资料。崔玉秋愣了愣,没有动。 “打开看看吧。”崔父缓缓地开口。 崔玉秋伸出手,接过那份资料,翻开第一页,入目的信息令崔玉秋瞳孔猛地一缩,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这……” “姜家要变天了。”崔父隐约能够猜到什么,对于姜氏夫妻做的如此大胆的决定表示诧异,但这毕竟也是人家家事,他也不好评判什么,望着自己的儿子,“姜家可是有两个孩子,未来还是待定的。” 崔玉秋闻声,面色只是稍稍变化了一分,他没有想到隔壁姜叔叔阿姨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甚至他没有办法想象,他们将公司交给姜紫蓝的场面,但,这只是就曾经的姜紫蓝而言,现在的姜紫蓝,变化很大,甚至是,很多事情,他都看不透这个一直追逐在身后的少女的心思。若是如此,姜叔叔和姜阿姨不同意将姜紫蓝与他联姻的想法,那么一切就非常明了了。 “可是,父亲,我觉得,不依靠联姻,我也可以将公司发展更上一层楼的……”崔玉秋终归是不想走与父母一样的道路,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反驳,而且还是这样的认真,这倒是让崔父重新审视自己的儿子。说实在的,儿子的性格与他或者自己的妻子都不像,总是冷着一张脸,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崔父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并非否定自己儿子的出色,只是,学业和公司管理其实很难有太多太多的联系,要涉及到更多方面的考量,而自己的儿子,很显然令他非常担心,尤其是交涉这一块。 “跟你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而真正能够脱颖而出的,却没有几人。玉秋,你这个饼画的太空,我无法因此而做出一个失败的决定。”崔父更多的还是一名商人,后才是一位父亲。这点,与姜父完全不同。崔父曾为了自己的儿女,曾多次放弃很多大好的机会。见状,崔玉秋其实是有些羡慕的。 而另外一边,姜进森在一个月后,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姜紫蓝,甚至是在早餐和晚餐的时候,都没有看见她。为此,难得的,提及了姜紫蓝。 “哦~我还以为你每天忙着谈恋爱,忘记你还有妹妹这个事情了吧!”姜母阴阳怪气地回答,对于儿子做出越来越糟心的事情,她从一开始的愤怒,失望至现在的平静。 姜进森看着坐在那里各自做自己事情的爸妈,恍然发现不知何时开始,自己父母很少来关心自己,甚至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他都一概不知,就如这次,姜紫蓝去哪里了,他不问,他们也没有告诉他。简直就好像是,无所谓他一个大活人。心中,说不上的难受。 为此,姜进森拉出最近几乎都不怎么约到的好友崔玉秋出去打篮球,就他们两个人。姜进森将气全部撒在篮球上。 “阿森,你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拥有父母的关爱。”崔玉秋看得更为清楚,只是姜进森被宠坏了,一直都没有把这看不见的东西放在心上,一昧的眼里只有其他。 姜进森愣了愣,气得一下子把球扔出去:“这也太过分了。” “阿森,你已经很久没见过你妹妹了吧!自从那次游乐园回来后,她就申请住宿。她这次月考已经到达了中等水平。”崔玉秋比姜进森更要来得关注姜紫蓝。 “只是中等而已,还差的远。”姜进森不为所动,根本看不上这样的程度。 “阿森,我很羡慕姜叔叔和姜阿姨,曾是工作伙伴又是夫妻。”崔玉秋没有把姜进森的话放在心上,过了一个月,他作为旁观者单独去关注姜紫蓝,才能够意识到,姜紫蓝的那种可贵的东西。她的确没有阿森的聪慧,但是,她的坚持与专注甚至是,她在学校和其他人关系相处融洽。他也想有一个能够有共同话题同样,那种相辅相成的妻子。 崔玉秋欣赏姜紫蓝的那种坚韧的品质。现在姜紫蓝的确不够出色,但她才初一,更何况,他了解到了,姜紫蓝似乎有跳级的想法,可是成绩的限制让她不得不暂时放下这个想法,但,崔玉秋相信,最多一年,姜紫蓝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崔玉秋迫于父亲的压力,他其实也考虑过跳级这个想法,但当真正接触到了,崔玉秋才发现这并非容易,更何况,要维持那种专一的坚持,更不是一件容易事。也许是感同身受,所以,崔玉秋对姜紫蓝越发的关注,甚至,他已经向父亲提出了转校的申请,转到现姜紫蓝所在初中的高中部。 下学年,崔玉秋便是姜紫蓝的学长。崔玉秋想到这里,心里便忍不住有着些许的小窃喜。 姜进森侧目,盯着这个越来越看不懂的好友,最近他每天都很忙,几乎都找不到影子,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而父亲母亲严格限制他的零花钱,花完了,一分都不多给。这让一直在可儿面前大手大脚的姜进森有些抬不起头来。 还处于原地的姜进森,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好友、妹妹在为了残酷的未来努力着,而他即将被他们抛在后方。而姜父和姜母,他们也为了自己的两个孩子煞费苦心。 姜紫蓝她呢,仍然在学校里,奋笔疾书,在学校这么几个月,她的脸色红扑扑,呈现出非常健康的状态,面色红扑扑,而且刚刚跑完800米,弯着腰在那里喘气,比她几轮跑完的万小梅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矿泉水跑过来,扶着她,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小紫蓝,真棒,优秀了呢。”万小梅同样拿着手表为姜紫蓝计时,看着姜紫蓝为了能够跳级,她每天放学后跑步锻炼身体。因为体育成绩也要算在之内。万小梅也想和小伙伴一起努力,所以她这段日子,体重也减了不少。她们约好了,是要一起成为好朋友的。 “小胖梅也是。”姜紫蓝涨红着小脸,看着一直陪着自己身边的女生,双眼一闪一闪的。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14 姜紫蓝转到新学校,终于迎来第一个期末测试,她考完后,背着书包,和万小梅道别后,她回到自己的宿舍,推开门,托着行李走出校门,大老远便看见站在那里的两个人,愣了愣,连忙托着行李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校门口有不少学生,他们对于这位开着豪车的俊朗中年男人和美丽气质女人非常好奇。 姜母看见自己女儿,尤其是扛着那么两个大箱子,连忙用手推了推站在一旁拿手机看着报表的丈夫,连忙踩着高跟鞋小跑过去,姜父莫名被姜母撞了一下,抬起手,将手机放入自己口袋里,抬脚朝着自己的妻女走去。 “辛苦了。”姜父抬手揉了揉姜紫蓝的小脑袋,伸手接过她和妻子手中的两个大行李箱,然后,将姜紫蓝身上的书包放在其中一个行李箱上,朝着他们的轿车走去。身后是姜母与姜紫蓝,姜母还真的是快2个半月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女儿周末也不回家,她只能够时不时地从短信上的周测、月考成绩上从而得到女儿的努力,有的时候,姜父在姜母的催促下,给班主任打电话,从旁听着女儿的情况。 “我的囡囡瘦了,晒黑了不少。”姜母看见自己女儿这样的情况,心疼的不得了,尤其是那好不容易圆润润的下巴,现在削尖,一个小瓜子的模样,姜母可是完全欣赏不起来。她记得女儿明明还是圆圆的鹅蛋脸。 姜父无奈地将行李放在车后箱,看着自从女儿出现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女儿身上的妻子,完全忽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姜父看着自己瘦下来的女儿,他倒是看着比以往健康了不少,精神了不少。住宿未必不是一件坏事。就在姜紫蓝准备进车之前,她好像听见了万小梅的声音,为此好奇地转过身,果然是背着书包吭哧吭哧跑回来,手中抱着似乎是一个盆栽,走进才看见,就是一盆仙人球。 “小胖梅,这里!”姜紫蓝看见最要好的小伙伴,连忙转身,挥着小手。 万小梅听见声音,看来,圆乎乎的脸一喜,然后捧着那一盆仙人球跑过来,看见她身边站着一位很有气质的女人,愣了愣,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也是万小梅第一次碰见姜紫蓝的家人,她的印象里,只有那个不咋地的姜进森。 “小胖梅,你怎么回来了啊?你不是早就回去了么?”姜紫蓝跑过去,不解地询问出声。 “这不是我爸爸出差回来,给我带了植物嘛,我这不想着可以分给你一盆嘛。你不是嫌麻烦没时间养花草嘛,放心吧,仙人球非常容易存活的,好久不浇水都没有关系的。”万小梅笑得满是灿烂,想到姜紫蓝一个人住宿,除了学习也没有网络电视,学校也不允许养动物,这不,她想起,可以给小伙伴一盆植物,这样也不会太糟糕。 “你就是囡囡总是提起来的万同学吧。你好,我是紫蓝的母亲,在学校,囡囡多亏你照顾了。”姜母温柔地微微弯腰与万小梅平视,满满地善意。虽然一盆仙人球不算什么,但是这份心意,让姜母感觉到了这个孩子对女儿的真心实意。而且,更重要的是,女儿让她接受一个小伙伴不是那么容易,身为母亲,非常开心女儿能够交到这样的好朋友。非常的不容易。 万小梅涨红了脸,满满的羞涩,她可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温柔还有气质的母亲,想到刚才自己那么狂奔的蠢样,整个人都要凌乱了。 姜紫蓝见状,伸出手,从万小梅手里拿走那盆仙人球:“既然小胖梅是专门给我送仙人球,那么我就拿走了。” 万小梅感觉到怀里一空,低头一看,再抬起头看着毫不客气的姜紫蓝。 “小紫蓝你怎么就这么不客气啊!” “小胖梅来回运动一下,有助于你身体健康,我这是为你好。”姜紫蓝认真地对万小梅胡诌,若是初识姜紫蓝,万小梅还会当真,但她们可是相处了大半年的,这姜紫蓝明显就是借口! “我这是丰满,这不是胖!”万小梅涨红了脸,不满地纠正再纠正。 “呵呵……”姜母被这两个小姑娘的相处模式给逗乐了,万小梅听见笑声,脸上狰狞的表情就那么僵在原地,看得姜紫蓝忍不住喷笑,控制不住当场哈哈哈的笑起来。万小梅见状简直就是又气又羞,若非姜母在现场,她肯定要好好地与姜紫蓝交流交流“感情”。 “好了,老婆,你别欺负人家小姑娘,让紫蓝和伙伴聊聊天,我们老的就不要站在那里当灯泡了。”姜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家妻子的恶趣味,他怎么会不清楚呢,要是把人家给吓跑了,就不妥了。 万小梅顺着声音看去,看见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大叔,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然后瞅瞅姜紫蓝,再看看微笑着的姜母,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还真的是高颜值家庭啊。万小梅忍不住再看了看那个大叔的眼睛,扭头对比身边的小伙伴。 “小紫蓝,你和你爸爸更像呢。尤其是眼睛。”万小梅左右打量。 姜紫蓝闻声,连忙伸出食指“嘘”了一声,注意到姜母没有听见,连忙对万小梅小声解释:“你千万别挡着我妈妈面前说啊,我妈妈逢人就要说我像她。其实大家都知道,我更像爸爸,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万小梅了然的点点头,很显然姜母是个女儿控,万小梅不知想到什么,双手合拢犯花痴:“不过你爸爸和你妈妈还真的是帅气美丽啊,要是我每天都对着这么美丽的画面,睡觉都要笑起来了。” 站在一旁的姜紫蓝,不忍直视地捂脸,她怎么就忘记了,万小梅可是一个资深的颜控,看着她的表情,肯定是把自己爸爸妈妈当成了某部可怕小说的男女主角。真不知道,每天看那么多小说的万小梅,成绩怎么还能够保持那么棒棒哒,果然是胖女孩都是潜力股,这脂肪细胞里全部都储存着iq呢。 百忙之中来接女儿的姜父姜母站在稍远处,望着女儿和她的小伙伴在放假前,开心地聊着天,他们不催促,这样的场景必然是非常少见的,毕竟家附近也没有几个同龄人,女儿和儿子的关系不好,在家中更是极少能够看见女儿这样轻松的状态。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15 姜紫蓝依依不舍地与万小梅道别后,跟着自己的父母回到了姜家。姜紫蓝似乎对于回家这件事,并不是露出欣喜的表情,坐在她身边的姜母见状,脸上划过一抹黯淡,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无法向自己的女儿开口说出原谅姜进森什么什么话,毕竟……伤害已经造成,换做她,她做不到坦然接受。 “紫蓝有没有考虑未来想从事什么职业?”打破这个沉寂的反而是姜父。姜紫蓝的视线从窗外收回,透过后视镜看向正在驾驶的父亲,想到自己的梦想,双手有些紧张的抓住裤子。 姜紫蓝很担心,生怕姜父的阻止,而她又不想欺骗这个至今行事公正,对她又很好的父亲,一时姜紫蓝沉默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说看,不管紫蓝想做什么,爸爸都会支持你的。”姜父像是没有感受到姜紫蓝的纠结,耐心地开口。 姜紫蓝视线下移,看着放在膝盖上捏紧的小拳头:“我想开公司,有关于软件开发或者游戏之类的。” “哦~为什么突然想着要从事游戏行业这一块呢?要知道,家里是从事化妆品服饰这一类的。”姜父并没有评价对女儿的想法,反而耐心地继续询问,但心中如何思考的,就不知。 “我只是这么觉得,电子产品这一块,我觉得有很大的发展前景,如果可以安装一个软件,只需要极少的流量可以发文字信息或者语音或者图片等等,而不是现在的只能打电话、发短信之类的,不会因为外地的缘故,通话收费更加昂贵等等……”姜紫蓝脑海里此刻浮现出的正是qq、微信以及那种微博抖音之类软件,还有一些风靡的手游等等。 姜父和姜母在听见女儿的构思后,心中掀起了一大波风浪,很显然他们看得更远,甚至是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发展。当然,在此之前,面临的问题也同样是巨大,要撕开一条心的口子,要被大家承认到公用,这期间所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但…… “好!”姜母点点头,对女儿的这种创新的想法给予极大的鼓励,从商创业需要的正是这种发掘新事物,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这都是必不可少。 听见姜母的称赞,姜紫蓝涨红了脸,其实这些并不是她的创新,而且对于软件这一块,她没有接触,这种空口白话,姜紫蓝感到的反而更多的是羞愧,为此她越发的决定要好好学习,研究计算机编程。 “紫蓝,爸爸支持你,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相反,爸爸都还要向你学习!”姜父慈祥地鼓励自信还不够的女儿,姜紫蓝的话让他重新涌出了一种年轻时产生的斗志,并且他此时此刻也想着再拼搏一把。 姜母望着自己丈夫蠢蠢欲动的表情,扭头看了看涨红着脸的女儿,抬起手轻轻将她揽入怀里,抚摸着她的小脑袋:“想做就去做,爸爸和妈妈都不会为难你。但你现在还小,不急于一时。”姜母不得不感慨,看人方面,丈夫比自己要更为犀利出色。但,更多的自豪是女儿从小就有这样一个坚定的目标,这比谈下任何一桩案子要来的骄傲。 姜紫蓝靠在姜母的怀里,她想起什么,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妈妈,我可以请几个家教么,是这样的,我想暑假补习一下,如果可以,想下个学期申请跳级。”姜紫蓝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小目标,她觉得暑假请几个老师来家里辅导,她现在有充足的时间学习,希望能够通过学校开学前的跳级测试。 “当然没问题啦!这都只是小事。妈妈明天就给你挑选好的老师。”姜母爽快地答应了女儿提的建议,这完全不是事儿,女儿想努力,她做母亲的还会阻止不成。 “那我可以叫上小胖梅么?就是刚刚碰见的同学,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人很好的,我和她约好要一起跳级……”姜紫蓝可没有忘记万小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姜母。 “可以让朋友住在家里好了,家里空房还多,这样你们一起学习也开心。”姜母笑眯眯地点头答应了。 “老婆,紫蓝还需要问问人家才能知道住不住家里。”姜父看着姜母这么激动,无奈地叹气。 “好,那我回家打电话问问小胖梅。”姜紫蓝开心的点点头,她以前双休日也总是去万小梅家里玩耍,不过她爸妈总是出差时常不在家。万小梅下个学期也提交了住宿申请,这样,她们两个人就可以住在一间宿舍里了。 他们三人将车开进院子里,管家连忙上前开门,且帮姜紫蓝从后箱拿出两个行李箱以及那个书包。正准备进门,刚好,姜进森从外面背着书包走进来。 时隔几个月,姜进森与姜紫蓝碰面,姜进森愣了愣,看着站在那里,变化不小的妹妹,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毕竟当初他丢下姜紫蓝陪金可儿的事情,是他做的不好,而姜紫蓝直接离家的举止让他连道歉都来不及。如今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姜进森却沉默了。 姜紫蓝倒是淡定些,她看见停在那里的姜进森,非常平静地挪开视线,朝着屋内走去,将这个名义上的兄长忽视到彻底。姜父和姜母看着姜进森那受伤的表情,没有说话。姜父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姜紫蓝在房间里一个人整理着仆人搬上来的行李,她拒绝了其他人的帮助,一个人坐在那里,将换洗的衣物拿出来分类,她将万小梅送给她的仙人球放在自己的书桌上,且贴上一个日期。 忙得出了一身臭汗,姜紫蓝拿上姜母准备的新睡衣,冲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然后想起补习的事情,从书桌上叠着的书籍中拿出某个笔记本,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然后拿着它蹬蹬蹬跑下楼。 姜紫蓝无视坐在不远处假装看电视的姜进森,她坐在电话机旁,拿起电话,拨通了万小梅的家庭电话,抱着自己的笔记本,拿着电话,听着电话那端的嘟嘟声,朝着院子里走去。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16 姜进森坐在沙发上,远处开着电视,视线却频频扫向隔着落地窗在院子里打电话的姜紫蓝,姜母从楼梯上走下楼,看见儿子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走过去,从后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看着受到惊吓的姜进森。 “看什么呢!开着电视,又不看电视。”姜母弯腰拿起丢在老远处的遥控器,将声音开的老响的电视机给关了。 “妈,你关了干什么,我还要看呢!”姜进森不满地反驳着。 “浪费电,没事儿回房休息去,无聊了,出去打篮球啊什么的,你平时不是娱乐生活很丰富嘛!”姜母白了一眼这个儿子,他的意图太明显了,生怕别人看不见。只是啊!这种事情,发生了,已经来不及了,也就姜进森还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姜进森大概听出了姜母的意思,安静下来,扭头看向还在那里开心打电话的姜紫蓝,心中满满的是那种名为苦涩的感觉。他现在已经确信,姜紫蓝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 “妈,我知道错了。”姜进森偶然间见过一同打篮球伙伴的兄妹相处模式,他非常的羡慕,可是……曾经的这种非常融洽的关系,却被他给破坏了。 姜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张了张嘴,很想安慰他,可是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在车上,姜紫蓝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着她未来目标的模样。她的女儿,那么小就在外住宿,何尝不是为了不让他们做父母的伤心呢! “很多东西,发生了,很难装作没发生时的模样。儿子,从你一次次的做出选择开始,就应该要想到现在的场面。”姜母终归没有安慰姜进森,而是将姜进森不愿意面对甚至是无法接受的现象告诉他。看着儿子微红的眼眶,深吸一口气,揉揉他的脑袋,便朝着正在打电话的女儿走去。 姜进森望着那玻璃外与姜母微笑聊天的姜紫蓝,想到她对自己漠视的态度,姜进森扬起头,用力眨了眨眼睛。他最近得知崔玉秋也要转校的消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朋友,就这样一一地离去。周围好像什么都发生了变化,而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你是我朋友,这件事情,不管在哪里,何时都不会发生改变。”崔玉秋在考完试,亲口将转校的事实告诉了姜进森。 姜进森追问崔玉秋为什么要转学。毕竟好友就这么不分缘由的离去,令姜进森非常的难受这么重要的事情,崔玉秋都不解释一番,让姜进森不由怀疑崔玉秋是否将他当成了好朋友。 崔玉秋并未回答姜进森这个问题,他看向远处,选择了沉默。 思绪回归。 姜进森如今回想起来,似乎一切的改变是从姜紫蓝那声尖叫的夜晚开始,她之后速速的转校,又住宿。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一般躲避着。姜进森思绪放得更之前,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一直很宠爱的妹妹开始恶言相对的呢!是碰到金可儿的那天,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放在她身上。 一切的一切,似,从遇到金可儿开始发生了变化。姜进森扪心自问,现在的他,开心么。 不。失去了,才意识到,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总觉得金可儿面对他的时候,缺了什么。他觉得金可儿并不像他一样。 姜紫蓝挂了电话与姜母一同从外面走进来,看见靠在沙发上捂着眼的姜进森,愣了愣,并没在意,很平静地将电话放回座架上,上楼去。对于姜进森的失态,姜紫蓝至始至终没有给予任何关怀。这让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姜母,面露愁色。 姜紫蓝坐在房间里,她看着摆放在那里的仙人球,有些阑珊的心情平息下来,她托着下巴,期待明天万小梅来家里,陪自己一起度过一个繁忙的暑假。姜紫蓝知道在这几个月的假期内,要巩固自己的成绩还要完成下学年的课程,其困难程度不用言说。但她仍然想要去尝试。 姜家这边风雨交加,金可儿她此时此刻收到了崔玉秋转校的小道消息,整个人平静不下来了。她立马跑下楼,拨通姜家的电话。电话响铃时就在姜进森身边,只是心情不是那么美妙的姜进森,根本懒得去理睬这聒噪的铃声,姜父从楼上走下楼,看着这么颓废的儿子,皱了皱眉头,阻止了从外面跑进来要接电话的管家,他抬脚走过去。 “你好,这里是姜家。”姜父拿起电话,低沉地开口。这个声音,让电话的另外一端的着急的金可儿,控制不住地抖了抖。气焰一下子弱下来。 “那个……姜叔叔,你好,我是姜学长的学妹金可儿,请问姜学长在家吗?”柔柔弱弱的声音,以及这个名字,姜父顿然想起了某一天自己妻子回来在他耳边叨叨叨,说儿子为了一个小姑娘竟然当众落她和紫蓝面子。 姜父抬手,轻抽姜进森的脑袋,将电话凑到他面前:“一位叫金可儿的女同学找你的。” 姜进森听见这个名字犹如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满血,伸手从姜父手中夺过电话,后者见状,稍稍皱眉,只是姜进森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姜进森握着电话屁颠屁颠地跑出去,姜父目送自家儿子的背影,什么都没说,走上楼。 姜父推开书房的门,看着正在那里认真工作的妻子,想到刚才自己儿子听见那个女生的名字的反应,心里一时情绪复杂。将儿子教育成这样,他有不小的过错。 “怎么了?”姜母感觉到姜父的反常,从电脑中抬起头来。 姜父将刚才的事情讲述给姜母听,后者无所谓地撇撇嘴:“进森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那个小姑娘迷得昏头转向,幸好咱们家囡囡顿悟不迟,不然姜家迟早要败在那个臭小子手里。” “但进森毕竟也是我们的儿子……”姜父更多的还是一位父亲,他讲究的都是平衡。不管未来谁成为继承人,他都不会亏待另外一个。而且他担心的是,若有一天,姜进森遇到困难,自己的女儿,她照这个反应,绝对会对姜进森,置之不理。他无法对女儿的狠心做任何评判,若没有儿子过火的行为,两人不会造成这样。为此,他只期待姜进森能够拥有一技之长,不至于未来一蹶不振好。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17 姜进森接到金可儿电话的那一刻,欣喜万分,可听见金可儿是来向他询问崔玉秋转学的相关消息,那份喜悦瞬间跌落谷底。姜进森的心情,对面全心全意都是崔玉秋的金可儿不知。 “姜学长?”金可儿说了许久,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心不由提起,小声呼唤了一声。 “可儿,你怎么这么在意玉秋转学的事情啊?”姜进森故作轻松地询问,可他那握紧了的拳头以及那紧皱的眉头恰恰与轻松的语态相反。 姜进森这个时候回想起最后一次与姜紫蓝和她的小伙伴万小梅去游乐园的那一天,万小梅的话。是啊,连第一次见面的人都看出来的东西,他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那个时候崔玉秋会去追姜紫蓝她们,想来玉秋早就发现了金可儿的意思,碍于他,一直都没有撕破脸。 金可儿脸上划过一抹慌张,她不知为何,不想让姜进森知道自己对崔学长的心思,为此语气有些僵硬:“这不是因为崔学长是姜学长你最好的朋友么,他一转校,姜学长该多难受啊!” “反正玉秋他是坚持要走的,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个学校,你真的好奇的话,自己打电话问他吧!”姜进森并不想揭开金可儿的小心思,于是结束了这个话题,他此刻心情也不好,他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金可儿还想说什么,那想到姜进森就这么挂了电话,她楞楞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电话,这是第一次姜学长挂她电话,是她的错觉么,姜进森似乎语气有些不对劲。但是,金可儿对崔玉秋转学的消息的着急很快挤走了对姜进森的担心,她找出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崔家的电话号码,播过去。 隔壁崔家,崔玉秋和崔父从书房走出来,似乎从这个暑假开始,崔父有意让他开始慢慢地学习公司的基础的事物管理。没走几步,管家拿着电话上来表示有个叫金可儿的女同学找崔玉秋。 崔玉秋愣了愣,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打到他家里来,但是姜进森喜欢她,他不想跟她有太多的联系,为此冷漠的拒绝。管家点头立马握着电话转身去回绝。 “金家的女孩么?”崔父似乎对金可儿有些了解,看着自己的儿子。 “父亲,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崔玉秋认真地对崔父坚持他的想法。 “如果姜家那丫头能做我媳妇,那是最好不过的。”崔父其实最满意的还是同一层甚至是隐约比他们更为尖端的姜家,金家与他们差得太远了,说实在,他不希望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儿子。 崔玉秋点点头,他转身走进自己房间,他更换了一个卧室,而他的房间此刻正对面是姜紫蓝所在的房间,他无意间从姜进森口中得知姜紫蓝晚上睡觉不关灯,特别没有安全感。所以隔壁姜家每晚开着灯通宵的,便是姜紫蓝的房间了。 崔玉秋望着自己正对面的房间,虽然被树荫遮着,可是他那平淡的嘴角仍然勾勒出一抹小小的弧度,一笑倾城,却无人欣赏。 …… 姜母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她很快为自己的女儿配齐了出色的家教老师,家里也迎来姜紫蓝的小伙伴万小梅这个开心果。别墅一下子多了不少的欢声笑语,尤其是她们两个身影坐在客厅的桌上认真地听家教老师讲课,每人面前摆着新书,每天坐在那里写着作业,不懂得问题相互讨论,虽然两人会因为意见分歧闹矛盾,但是很快她们就和解继续学习。 “囡囡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好朋友,真的是非常好啊!”姜母和姜父站在二楼看着背对着他们奋笔疾书的两个小姑娘,看看,这多么有活力,而且,这种即是朋友又是对手的感觉,姜父和姜母他们两个人深有体会。 姜进森托着下巴,眼中不知道想着是什么,最近崔玉秋跟着他父亲学习公司的事情,似乎非常不顺利,两个人从暑假开始就没怎么联系,他难得的,也就这么安静地窝在家里,整日无所事事,看着这两个小家伙这么努力的模样,姜进森其实还是有些羡慕的,他也很想有个这样的伙伴。 姜父注意到姜进森的表情,想到最近隔壁崔玉秋,看向自己的儿子:“进森,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去公司逛逛。” “才不要嘞!我等等那小笨蛋,到时候和她一起较量。”姜进森冷静下来,好好回想这段日子的点点滴滴,隐约能够摸到自己父母的想法,他摇摇头,拒绝了这个他非常心动的建议。 姜母见状,眼睛一亮,看着客厅那两个小家伙:“你是做哥哥的,怎么都要比妹妹走在前面吧!隔壁崔家的玉秋不是开始学习了嘛!你和他才是同龄人呢!小心被甩太远哦!” 姜进森明知这是妈妈的激将法,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直起身子:“谁怕谁,不管谁来了,我都不会输的。” 姜父和姜母相对一眼,眼中纷纷划过一抹笑意,很显然,暑假才过去一小部分,儿子整日这个模样,还不如给他找点事情做做,碰碰墙壁也是好的。 姜紫蓝不知道,因为她不经意间的努力,促使了她周围的不少人受到影响,纷纷开始朝前努力。 晚饭的时候,姜父姜母将姜进森准备先去公司学习这件事情告诉了姜紫蓝,当然也没有避讳万小梅,而姜紫蓝本身其实无心与姜进森竞争继承人的想法,对于姜进森提早进公司学习,她没有任何意见,非常平静。 姜父姜母早早就知道自己女儿没心思与儿子竞争,对于姜紫蓝的反应不吃惊,而什么都不知情的姜进森,看见姜紫蓝这么无所谓的态度,想到自己曾将她还阴谋化,鄙视了自己一把。姜进森突然觉得自己妹妹真的很好,是他被糊了眼,看不清。姜进森暗自发誓,一定要做妹妹坚强的后盾,哪怕妹妹不原谅自己也没关系。 现在想的非常美丽的姜进森,还没有意识到他最大的问题所在。当然,只有不断的疼痛过后,才会成长。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18 “喂,你就不能不要在我们面前转嘛!知不知道我们在学习啊!你严重影响到我们了。”万小梅看着跟着从公司回来后的姜进森,看着他拿着笔记本电脑就坐在距离她们不远处,哒哒哒的敲着键盘,万小梅听着就特别烦躁,不免抬起头怒视着姜进森。 “这是我家,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你有意见?”姜进森欠扁地龇牙对万小梅这个小胖子做怪表情,看着万小梅涨红了脸。 姜紫蓝无奈地看着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这两人总是互怼起来,这不就像是万小梅口中总是说小说剧情中的什么--欢喜冤家来着。不过,姜紫蓝倒觉得其实万小梅和姜进森在一起,每天这么叽叽喳喳很热闹呢!当然,姜紫蓝只是这么想想,她对姜进森的看法非常不好,尤其是对金可儿那样的白莲花的态度,还真的是…… “好了,别闹了。他想坐哪儿就去哪儿。”姜紫蓝注意到这段日子姜进森跟着父亲去公司学习后,他每晚都会出现在此,万小梅的注意力都会被转移过去,姜紫蓝有些无奈地出声。 姜紫蓝没看见,当她以“他”称呼姜进森的时候,姜进森那暗淡的双眼。看得万小梅突然有些不忍心来。万小梅张了张嘴扭头看向自己的好友,握拳摇摇头,将脑袋里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出去。小紫蓝和这个讨厌家伙的关系如何,跟她没关系,她是立守小紫蓝要成为大佬的人,意志不可以这么不坚定。虽然那个姜进森看起来似乎知道悔改了的样子。 趁着姜紫蓝去厕所期间,姜进森连忙凑到万小梅身边,询问刚才她们在讨论那道题,他可以帮忙做参考啊!万小梅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么做,就是对姜紫蓝的不忠。 “我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早点知道解题思路,你们也不用花太久的时间啊!”姜进森趁机打断万小梅的纠结。 万小梅当场决定信一次姜进森,将自己的练习本翻开,指了指其中的某道题。姜进森扫了一眼速速的拿起纸笔嗖嗖嗖写下详细的解题过程,时不时地撇向厕所的方向,生怕被姜紫蓝看见这一幕,然后更生气。万小梅看着姜进森这么紧张的模样,越发的不忍心了。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厕所拐角处被阴影挡住了的墙壁旁,姜紫蓝静静站在那里,望着姜进森和万小梅。黑暗淹没了她的表情,如同她那不平静的心情。也许是失望,也许是了然,也许两者都有。 姜紫蓝等姜进森写完整题步骤又站了一会儿后,这才走出阴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重新与万小梅讨论起刚才这题。刚才姜进森讲解给万小梅的步骤,如今万小梅就好像是转述给她听一样。姜紫蓝没有提出太多的反驳,翻过这一页,继续下一题。 深夜,姜紫蓝一个人坐在书桌旁,面前翻着的书页是刚才姜进森偷偷写下步骤的那道题,眼中闪烁着非常复杂的光芒。她在那些仔细的步骤中,用红笔在中间某一个步骤留下了记号。万小梅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公式,不是她们所学的范围内的公式。而万小梅却懂了?懂哪儿了?怎么会懂的?这漏洞太明显了。 姜紫蓝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告诉万小梅,但如果说了,她和万小梅之间必然会产生芥蒂,可若是不说,她相信,万小梅可能会因为心软而为了姜进森向自己求情,假日,她对万小梅还能跟以往一样么。姜紫蓝非常珍惜万小梅这个好友,为此,她此时此刻,坐在那里苦苦挣扎着。 结果,第二天天还未亮,姜紫蓝便起床。她为了不打扰其他人休息,她轻轻换了一件简单的体恤薄裤,踩着一双凉鞋就这么来到院子里。夏季的凌晨温度不高,姜紫蓝坐在那里,稍稍一刺激,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就那么坐在那里。 而旁边,崔玉秋好不容易通宵才勉强学会了工作表的简单制作,他准备稍稍眯一会儿,经过窗边,似乎隐约瞥见什么,立马回到窗边,微眯双眼,朦胧地判断那坐在院子里的人似乎是姜紫蓝?不管是与否,崔玉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走出自家,转身朝着姜家走去。 隔着栅栏,看见坐在那里很显然有心事的小姑娘,崔玉秋咳嗽一声唤来她的注意。 “崔……你怎么还没休息呢?”姜紫蓝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见站在门外的崔玉秋,连忙跑过去,拉开门,让他进来,满满诧异。 “我还没睡,看见是你就过来看看。”崔玉秋的话让姜紫蓝有些不好意思,这不知情的好像还以为崔玉秋暗恋她呢!好在天色灰暗,崔玉秋没看见姜紫蓝脸上的绯红。 姜紫蓝连忙摆摆手:“我没事,只是睡不着而已。崔……崔大哥还是赶紧去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学习呢!”姜紫蓝小力推推崔玉秋。 崔玉秋抬脚反而走到了她刚才坐着的位置,坐下,看着姜紫蓝:“过来坐会儿吧!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崔玉秋想了想,“我不会告诉你哥。” 姜紫蓝摇摇头,只是默默坐在崔玉秋身边,那紧皱的眉头,让崔玉秋明白,这小家伙是遇到了问题,而且非常严重,可是她对自己的不信任,造成了现在的沉默。崔玉秋不知道,姜紫蓝哪里来的对他这么大的防备,明明小时候还特别喜欢黏着自己。 “崔大哥回去休息吧!”姜紫蓝没有因为自己困扰想要连累崔玉秋,所以再次出声请他回去。 “紫蓝!”这是第一次,崔玉秋这样呼唤姜紫蓝,不管是从记忆里,还是现在她的到来,崔玉秋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姜紫蓝愣了愣,崔玉秋望向远处的被夜色遮盖了的树荫,“我很羡慕姜叔叔和姜阿姨的生活。” 姜紫蓝没由来的心中咯噔一下,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内容她这个“外人”不该听到,也不该知道。 “啊!崔大哥,我突然觉得有些困了……”姜紫蓝逼不得已,有些慌张起来,甚至连那蹩脚的演技都不知道遮掩一下。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19 “别走,毕竟我们从来都没有单独这么坐下来静静聊会儿天。”崔玉秋伸手拉住了匆忙想要逃离他身边的姜紫蓝,他感觉得到,姜紫蓝在时不时地躲着他,一开始,他以为与姜进森有关,可渐渐的,他稍有察觉,似乎又不是如此,为此,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而他想要让姜紫蓝清楚他的心意。 姜紫蓝满满尴尬,她觉得两人双手接触的地方异常的滚烫,她别扭地转了转自己被他握着的手,嗯,抽不出来,很好。 “那个……你能别这么用力么。”我很方啊。姜紫蓝心里的颜文字不断的刷屏,奈何,脸上露出了诡异的面瘫绝望感,这种被重要人物盯上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崔玉秋看着又缩成只剩下一个龟壳的姜紫蓝,并没有松开她:“前提你能够听我说完。” 姜紫蓝瘪瘪嘴,她其实很不想听崔玉秋继续下去,怕听完后,这场面不是她能够控制住的,而且这么耗下去,哪怕天亮了,崔玉秋都不会松手。姜紫蓝权衡利弊,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怕硬才坐下的。 崔玉秋见姜紫蓝乖乖坐下,眼中划过一抹淡笑,不明显,反正,姜紫蓝肯定是看不出来的。崔玉秋并没有松开握着姜紫蓝的小手,望着远处:“我暂时还体会不到爱情的感觉,但我一开始就是坚定想要与紫蓝你携手到老,我不会负你……” “停。”姜紫蓝怎么觉得这崔玉秋的告白有些不对劲啊,她忍不住抬起头盯着崔玉秋,“崔大哥不喜欢的吧!” “不是。”崔玉秋摇摇头,“我只是对你有好感。”崔玉秋诚实地回答。 “崔大哥不觉得你现在就定了这么一个未来,会很沉重么?我们还小不是么,本身就不该早恋的不是嘛!”姜紫蓝有些郁闷,这崔玉秋不是冰山酷哥不懂爱的高岭之花嘛!怎么看起来,比她都还要懂呢!莫非这就是天赋?啊呸,这种东西哪有天赋,很显然,是崔玉秋伪装太好了。 崔玉秋盯了她许久:“在我们这样的圈子里,其实早就预定下来的男女并不少。而姜叔叔和姜阿姨是特殊。”为此,这份羡慕,让崔玉秋不由得想要去改变。他是经过了非常慎重的考虑,才选择对姜紫蓝的追求。而这点小心思,崔玉秋就非常聪明的隐瞒了起来。 姜紫蓝顿了顿,其实她对于这种有钱人圈子究竟如何,她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了解,姜父和姜母从未要求她或者姜进森去参加什么宴会之类的,除了家庭条件之外,姜紫蓝察觉不到任何更明显的差距。 “对不起,我不是很能理解崔大哥说的意思。”姜紫蓝承认。 “我知道。”崔玉秋点点头,“紫蓝现在不明白没关系,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是将你当成我未来的另一半来看待,我同样接受其他人的公平竞争。” 姜紫蓝听着崔玉秋现在这么中二的回答,莫名有种很不符合他的气质,而且……他怎么就这么确定,自己会答应成为他的妻子,更重要的是,她其实,根本就不想和崔玉秋,有太多的牵连。他是凭什么觉得自己会选择他?…… “那个……崔大哥,其实我没有把你考虑进我的生活中……”姜紫蓝弱弱地开口,想要纠正崔玉秋这显然发生bug的思想。 “我知道。为此,我才决定转学,转到你学校的高中部。”崔玉秋这软硬不吃的反应反而令姜紫蓝满满的无奈,这该怎么办呢!莫名被重要角色给标记了的糟糕感。姜紫蓝最大的目的只是想要自然死亡,完成这莫名其妙的东西,而突然告诉她,有个人想跟她搭伙过日子,呵呵呵哒,她该怎么办,从没有谈过恋爱。 姜紫蓝实在是由于紧张,下意识地眼球转的滴流滴流快,崔玉秋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他既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姜紫蓝,他就不会给她逃避的机会,当然,所谓的公平竞争,这也是不可能的,就像是你养肥了的猪仔,可不可能送人。乌鸦与狐狸的故事,其实很有意思。 “现在似乎你的心情好些了。”崔玉秋突然转移了话题,令姜紫蓝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猜到什么可能,有些期待地望着崔玉秋。后者快她一秒,“刚才我说的话也是认真的。” 姜紫蓝这么一来一回被憋的实在是窝火的很,她涨红了脸,抬起手,啪一下挥过去,在崔玉秋的手臂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红印。崔玉秋见状,也不生气,看着孩子气的姜紫蓝,觉得还挺新鲜的,况且她打的也不疼,只是一个印子罢了。 “今天为什么不高兴?跟阿森有关。”崔玉秋猜测着姜紫蓝在家里能够不开心的源头除了姜进森就没有其他人了,当然,不排除第二个可能,就是姜紫蓝与万小梅闹矛盾了,只是崔玉秋认为这种概率比较小。 姜紫蓝听到崔玉秋又回归话题,摇摇头,仍旧不想将自己的心事告诉崔玉秋,主要是,她不想麻烦别人,不想与崔玉秋牵连太多,如果可以的话,姜紫蓝希望崔玉秋能知难而退,提前结束对她的没由来的兴趣。 “阿森是个非常心软的人,紫蓝你有的时候太喜欢较真,不管是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但你在很多时候不会给那人想要弥补的机会,阿森就是很好的例子。”崔玉秋缓缓地松开手,望着灰暗的天空。 姜紫蓝听见崔玉秋的话,心中大惊,她回想起今日姜进森偷偷摸摸凑到万小梅身边,露出那小心翼翼的表情,姜紫蓝不能说没有动容,只是当时她难受的是万小梅的背叛。而她本身忘记了,姜进森是多么骄傲的一个青年,他能隐忍到这种地步,何尝不是他在退让。 姜紫蓝咬咬牙:“崔大哥是他的朋友,自然会更偏向他一点。不是弥补就能抹去曾经给我留下的伤害。”如果没有姜进森和金可儿的大部分以及崔玉秋的小部分,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来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世界。姜紫蓝对于他们,其实是带着怨念的。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20 崔玉秋愣了愣,但他没有反驳姜紫蓝的话,而他没有看见姜紫蓝话音刚落后的懊悔。奈何崔玉秋没有再发挥他那良好的口才,姜紫蓝也不想解释。她其实对他们本身是带有些许不满,她不知该如何回去,回到自己本应该自己的地方,可这种匪夷所思的现象出现在她身上,她不知该怎么处理。 “抱歉。”姜紫蓝张了张嘴,只蹦出这么干瘪的两个字,然后看了看天色,仍然一片灰蓝,起身,看着身旁特地跑过来的崔玉秋,“崔大哥,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崔玉秋点点头,他能够感觉得到气氛已经不适合再继续下去,起身,看着连他肩膀都不及的小女孩:“不要被心情影响你想做的事情。”崔玉秋听闻了姜紫蓝暑假补习跳级的事情,真不巧,他也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没有实施的计划。 姜紫蓝点点头:“谢谢你。” 姜紫蓝目送崔玉秋离开大铁门后,她这才缓缓走进别墅,姜紫蓝走在这寂静黑暗的大房间里,心中控制不住地恐惧感再次重现,心跳不规律的跳动着,姜紫蓝总觉得在无法确定的方向,有什么在注释着自己。姜紫蓝知道自己这种没由来的恐慌是不正常的,可是,她控制不住。刚才走下来的时候并未察觉。如今…… 无法再前进一步,姜紫蓝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碰到冰冷的墙壁,只得小心地,将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控制不住地发抖,她捂着耳朵,将脸埋在双腿间,不敢去看面前的黑暗,生怕,会冒出些让她尖叫的东西。 结果……姜紫蓝就这么的方式,难受的昏昏沉沉地小睡过去。 最先走进来的自然是管家仆人,管家踏进客厅,醒目地看见保持着非常僵硬姿势的二小姐窝在楼梯上,管家想起姜紫蓝的情况,连忙让就近的仆人上去请老爷夫人,他让另外一位仆人去拨打急救电话,管家并没有急着去改变姜紫蓝的姿势,他站在姜紫蓝的稍远处。轻声呼唤着姜紫蓝。 朦胧间的姜紫蓝,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不,她不是什么“二小姐”,她有名字。姜紫蓝缓慢迟钝地思考着,对于耳边嗡嗡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关注。 姜父和姜母没想到仆人会那么早敲门,而且,自家女儿情况不乐观,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姜母,顾不上穿鞋,直接穿着睡衣冲出房间,看见被围在那里怎么唤都没怎么反应的姜紫蓝,姜母的眼泪当场控制不住地落下。 “囡囡?!”姜母伸出的手控制不住地轻颤,她小心的触碰着姜紫蓝,只是,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姜父见状,皱眉看向管家:“救护车呢?怎么还没到?”他不知道,好端端的,姜紫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会发病。 “老爷,5分钟前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管家连忙回答。 “爸,妈,怎么了?外面这么吵!”姜进森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地拉开门,踢踏着拖鞋走出来,那份睡意在看见状态不对的姜紫蓝,连忙几步冲下楼梯,来到了姜紫蓝的面前。 “妹妹!紫蓝?姜紫蓝!”姜进森不断提高着声音,可是面前娇小的女孩子似乎听不到他的呼喊,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睫毛轻颤着,却做不出任何回应。 万小梅是最后走出房间,她当时还疑惑着,今日姜家怎么那么热闹,还以为有什么庆典,怎知在看见好友姜紫蓝被两位护工抬上担架的时候,整个人慌了,连忙跑过去,不知道才过了一晚,姜紫蓝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万小梅不断的呼唤着姜紫蓝的名字,仍然得到零星甚至是没有的反应。 救护车就这么使出姜家,救护车刚刚转弯后与一辆私家车交错,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崔玉秋在那一刻,感觉到什么,视线不由得放在救护车那看不清里面的玻璃上。但是两车交错的时间终归太短暂,崔玉秋很快将心中这种感觉抛之脑后。 姜父、姜母搭着救护车离开了,临走前,姜父让姜进森照顾万小梅。这毕竟是重要事情,姜父和姜母不准备让万小梅跟着一同前去医院。而姜进森,他们考虑担心姜进森可能会刺激到姜紫蓝的病情,暂时让他待在家里等待消息。因为女儿突然急事,所以姜父打电话告诉秘书,将会议推迟2个小时,所有的事务若非紧急事务,在这2小时内不要联系他。 医生为姜紫蓝开了几个检查,考虑到她曾经的病史,立马去请夜间值班的精神科医生一同会诊,后者没一会儿便出现在单独的vip病房。由于现在姜紫蓝处于昏迷状态,医生只能从姜父姜母的口中得到些什么消息。姜父和姜母对姜紫蓝的了解,也只是局限于放暑假之后回家的情况,但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刺激到她的因素。 姜父不得已,在医生们暂时寻找不到发病诱因的时候,只能拜托姜母好好地照顾姜紫蓝,他要去公司开会。姜母点点头,她知道今日公司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她没有对姜父提出无理的要求。坐在病床旁边,看着不断在低喃着什么,似乎很痛苦的姜紫蓝,姜母双手心疼不能自己,却碍于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不断的痛苦的模样。 那个商场上谈笑风云的姜母,在女儿一次又一次的病难前,露出了自责而无措的表情。 “囡囡,你这样,让妈妈多么难受,明明小时候什么都依赖妈妈的。”姜母看着皱着眉头的姜紫蓝,她不知道,在姜紫蓝的心中,有一个不能迈出的坎。 姜紫蓝此刻正留恋在曾经自己的那个回忆中,明知道这是假的,她却不舍得离开,耳边的阵阵呼唤,都不能让她抽离对回忆的思念。她不是姜家的紫蓝,她只是一个刚毕业苦于找工作的大学生。她很怀念她的爸爸妈妈,他们发现了她,那该多伤心。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21 金可儿花了很大的功夫,托人去调查崔玉秋转校的讯息,结果当她得知崔玉秋要转入姜紫蓝所在初中的高中部,当场蒙在原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不得不多想,明明崔玉秋与姜紫蓝的关系并不好,而且,当初姜紫蓝一直追着崔玉秋,后者不也是一直呈现出非常冷漠的状态嘛【作者:崔玉秋本身就是一个扑克脸,他对你也一样的态度】,怎么这么多学校不去,反而到那个学校。金可儿一时接受不了,顾不得会给自己的家里带来麻烦的后果,就这么冒失地冲到了崔家门口,被管家告知崔玉秋不在家。金可儿此时此刻满心被崔玉秋转校的事情占据,并没有相信崔家管家的话。她实在是很想当面见到崔玉秋,扭头朝着隔壁姜家跑去。 此时此刻,姜进森与万小梅坐在客厅里,万小梅没有学习的任何想法,她着急的坐在那里,频频看向门口。姜进森靠在沙发上,心里的着急不比万小梅少。他看着时钟一分一秒的走过去,心中的那根弦越绷越紧。听见门口的开门声,姜进森和万小梅先后起身,朝着门口跑过去。 入目的是正在与姜家管家苦苦纠缠的金可儿。看见她,姜进森愣了愣,他不知道金可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家里。抬脚走过去。万小梅并没有走过去,她站在不远处。 金可儿看见走出来的姜进森,连忙绕过管家,冲到姜进森面前,一时没有刹住脚,因惯性原因撞在他身上,姜进森抬手下意识地扶住了金可儿,看着她气喘吁吁面露着急的神色。 “怎么了?气喘吁吁的。要不要进去坐坐?”姜进森实在是不忍心看着金可儿这个模样,出声询问道。 “姜学长,你能带我去找崔学长么?你知道崔学长要转到你妹妹所在的高中部的事情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金可儿着急地抓着姜进森的衣服,心急火燎地询问着姜进森。 姜进森望着面前满心满意全是崔玉秋的金可儿,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相信自己的好友,从小就在一起,而且,崔玉秋一直都知道金可儿是他喜欢的女孩子,为此每次都非常避嫌。再者,崔玉秋亲口告诉他,他想要追求自己的妹妹。只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金可儿这么在意崔玉秋。姜进森不愚蠢,他此刻非常理智,看出了金可儿内心是非常喜欢崔玉秋的,那么,一直以来,金可儿对他,又是什么意思。 姜进森的沉默让金可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抓着他袖子的手微微松开,似乎有些害怕现在站在她面前有些陌生的姜进森。 “姜学长?” “玉秋他现在不在家,你要是想找他的话,晚上再去。”姜进森缓缓地开口,突然间,觉得金可儿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为了金可儿,他失去了那么多,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姜学长?!”金可儿面露诧异,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来到了姜进森的面前,他竟然就给出这么一个回答,明明以往不都是……【作者:女孩儿,你以为地球是围着你转的么。它除了自转还有公转。】 姜进森转身,对上不远处万小梅略微诧异地表情,想到自己过往的种种,此时此刻,犹如吃了“呵呵”的感觉,抬手将自己的衣服从金可儿的手中解脱,抬脚朝着屋内走去。妹妹被送去医院情况未知,现在金可儿又当着他的面追问崔玉秋的事情,真当他是铁人还是傻子不成。在经过万小梅的时候,手一抓。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你就这么喜欢看热闹?”姜进森这段时间与万小梅吵吵闹闹,倒是不客气多了。 万小梅闻声,果然火气蹭蹭蹭爆棚:“看你怎么被那白莲花糊弄呢。真令我失望呢。”万小梅字字戳心。她对姜进森的好感,一下子跌到原点,看看刚才一看到人家小姑娘,二话不说走过去,好像刚才在客厅看见的那个沉重的姜进森是他的第二人格。然后看见在人家那里碰壁了,还把火气洒在她身上,这人,特么就是活该。 姜进森听见万小梅的嘲讽,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再继续还嘴。沉默地朝着屋内走去。金可儿被管家拦在身后,她听见了刚才姜进森和万小梅的交锋,想到万小梅刚才那对自己的暗讽,涨红了脸。 “你不要乱说,我没有糊弄姜学长。”金可儿涨红着脸,瞪着万小梅。 万小梅有些诧异,这朵白莲花竟然还知道反驳,有些新奇地转过身去,叉腰看着被挡在那里的金可儿:“你可真有意思,来这边问其他男生的事迹,你凭什么觉得姜进森会回答你?他是你什么人啊?你跟班?你保姆?还是你的谁啊?” “你……”金可儿没想到万小梅嘴皮上下一动那么厉害,被气得差点哭出来,楚楚可怜地看向走远听到她们动静停下来的姜进森。万小梅扫了一眼站在那里看不出表情的姜进森,其实她的内心也悬乎的很,她可不敢确定姜进森会不会心软又偏向金可儿那女生。 “你快进去吧。本来这件事情就跟你没有关系,不需要插进来。”姜进森平静地看着万小梅,而不远处的金可儿闻声,眼泪哗哗哗地坠落,好不惹人怜,只可惜,在场另外三个人,均没有为她动容。 “嘿嘿嘿。”万小梅倒是开心地跑向姜进森,怎么说,让金可儿那个白莲花这么委屈,她莫名地开心得不得了。她其实就是隐约感觉得到姜紫蓝对金可儿的态度非常特殊,具体为什么,万小梅曾问过姜紫蓝,可她并没有告诉她什么。但,不管如何,能够让姜紫蓝不喜欢的人憋屈,她开心得哈哈哈。 金可儿在这边哭得好不可怜,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姜家的人怎么欺负她了。这不,姜父开着车驶入院子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那么一副有些奇怪的现象,考虑这事在自己家发生的事情,这才提前将车停下。推开门,走下车,走向正在哗啦啦啜泣的金可儿和管家。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22 “发生什么事?”姜父皱着眉头询问管家,很显然,在他不在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可儿听见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泪眼汪汪地转身,看见一位俊郎的中年男子,穿着黑色简约款西装,浑身散发着低调成熟的气息。很显然这与自己憨厚圆润模样的父亲完全不一样。在金可儿看来,这位帅气的中年叔叔是来解救她于水火么。 姜父在看见金可儿扭过头来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个女孩全然没有任何好印象,而且还对他露出来这样的表情,姜父当场黑下了脸。环视了一圈四周,并未看见喜欢这小姑娘的儿子。 “老爷。”管家连忙上前,简单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给姜父听。 姜父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金可儿:“既然不是客人,那么就请出去吧!紫蓝喜欢清静,别让陌生人打扰她。”虽说女儿现在在住院,姜母陪在身边,但她们总要回来的吧,家里只有他先做主,至于姜进森,嫩得很,再等等吧! “姜叔叔?!”金可儿听见管家的称呼,脸色一下子刷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散发着儒雅气息的中年男子,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然是那个毫不留情吞并了数家企业的掌权者。金可儿虽然没有正面与姜父见过面,但家中,金可儿时常听自己父亲谈论起工作上的事情。 “请不要随便攀亲,我并不认识你,还有,你脚下的这片土地是私人财产,若你不愿意离开,那么我只有请第三方介入。”姜父对金可儿丝毫不给情面,怜香惜玉,不好意思,他人生走过近一半,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种小姑娘,分分钟就能秒杀了的。 “哇塞!真不愧是你老爸,这气场分分钟就把那麻烦的白莲花给搞定了。”在别墅里,万小梅和姜进森站在落地窗旁看着姜父出现没多久,金可儿就被管家给请出去,万小梅不得不感慨,姜父果然是老姜,辣呀!比起旁边的这颗嫩姜,果然是madamada。 姜进森却没像万小梅心中这么开朗,他看着大步走向屋内的姜父,他怎么隐约感觉到莫名的疼痛呢。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接下来,不会太美妙。 “姜进森,你过来。”姜父走进门,抬手脱下了身上工整的外套,万小梅好奇地看过去,旁边的姜进森苦哈哈地走过去。 下一秒,万小梅看见那个刚才还赞不绝口的姜叔叔,这么一个拳头挥向自己的儿子,姜进森哎哟哎哟的叫着,抱着脑袋到处乱逃。万小梅看着这突然画风突变的场景,目瞪口呆,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她刚才看见的姜叔叔么,怎么那么牛叉。 工作能力强,又能打,还爱妻女,这简直不就是完美男人,现实版的小说男主角嘛!万小梅的脑洞又开启了一个诡异的深坑,至少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万小梅迷上了男主大叔控。而姜父只是照例给自家这个混账儿子长记性。还别说,这一幕,就只有姜进森知道,如今多了一个万小梅。姜母和姜紫蓝可从来都没见过儒雅稳重的姜父会这么棒揍儿子这个场面。 姜父秉持着儿子狠狠揍,女儿小心养的培养方案,这不,在家里四口人中,只有姜进森看见姜父,是顶有阴影的。 等到姜父揍完姜进森,姜进森脸上也挂了不少彩,姜父发泄完了之后,准备去上班,侧过身对上一双闪亮闪亮的大眼睛,愣了愣。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家里还有万小梅。而且,她那直勾勾的眼神,让姜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姜叔叔,你真牛啊。这是练过的呀。完全看不出来呢。”万小梅可真的是在现实中见到这么完美的一个男人,当然,只是纯粹的欣赏。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呢。”姜进森不乐意了,怎么自己的魅力还比不上老爸这么一个老男人,会不会太过分了,更重要的是,这小胖子从刚才就看完了自己挨揍的全程吧,也不知道出来阻止一下。现在还当着他的面,称赞这老男人。过分了。 姜叔叔看着这两人,不由得失笑出声,看着开始拌嘴的两个孩子:“你们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先去上班了。” “对了,姜叔叔,紫蓝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万小梅忍不住上前小跑到姜父的面前,小脸满是纠结与担心,这份心意让姜父对这个胖胖的女孩子提升了些许的好感。 “她妈妈在陪着她。别担心。”姜父没有透露姜紫蓝的一点消息,万小梅没有听出这潜在意思,而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姜进森,却皱起了眉头。看来这情况不是很乐观,父亲都没有办法给个准信。 “爸……” “我去上班了,今天你不用去公司了,就待在家里吧。”姜父挥挥手,打断了姜进森,抬脚大步朝着门口走去,手臂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 姜进森一个人窝在家里没有事情,他看着家里这两个小的为了跳级这么拼命,突然间,他也想试着往前多走几步。姜进森刚拿出课本准备复习,瞥过放在书桌上的电话,想到了今日金可儿的来意,犹豫了些许后,给崔玉秋发了一条短信。 远处正在崔氏集团忙得根本不知方向的崔玉秋在复印期间感觉到口袋震动了一会儿,得空稍稍拿出手机,看见是姜进森的短信,浏览完其内容后,稍稍皱眉,随后将这事情暂且搁在脑后。 金可儿失望伤心回到家后,她迫于没有人可以给她任何的建议和安慰,打电话给在学的最要好的朋友,开始将崔玉秋转学的消息倾盆诉出,而她自认为崔玉秋转学与姜紫蓝有着密切的关系。金可儿自认为除了家事之外,没有任何地方不如姜紫蓝,可为什么,崔学长和姜学长对她越来越冷漠。【作者:女孩,你想多了。崔玉秋那家伙躲你不及。姜进森不是一个笨蛋。】 两个人电话沟通了许久之后,金可儿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不少,而一个小时后,在两方校园的论坛上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帖子。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23 姜紫蓝发病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当事人不肯说,只能作为一个无解之谜。而学校贴吧的事情,几位当事人都不是喜欢玩论坛,为此,这件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姜紫蓝经过几天的住院后,似乎又沉默了不少,看得姜母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女儿的病情又恶化。而且,原本家里只有她房间开着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姜母重新在家里的墙壁上安置了不少灯盏,只为了晚上能够为姜紫蓝留灯,不让悲剧再次发生。 直到近期,万小梅才知道,相处了近一个学期的好友姜紫蓝,是怕黑的。只是…… “可是学校每晚不是都有熄灯时间的么?那么小紫蓝你每天晚上没有事情么?”万小梅无心之问立马给姜父姜母还有姜进森一个重要的提示。所有人看着正低着头在那里吃饭的姜紫蓝。 “我有买了手电筒,晚上开着。”姜紫蓝诚实地开口,每周末学校允许学生回家或者外出采买东西,她除了买一些零食和所需用品外,每周都会准备不少的储蓄电池。虽然宿管阿姨有多次提醒,但似乎有爸爸妈妈的缘故,宿管阿姨也没有没收她的手电筒。 “囡囡,我看你别住校了,每天回来也行啊,再不济,让进森去学校住着。”姜母在娇弱的女儿和粗糙的儿子之间,必然选择前者。正在吃饭的姜进森就那么看着偏心到极点的老妈,想到她背后的老爸,姜进森不甘地磨磨牙。 姜紫蓝放下碗筷,响起当初崔玉秋的评价,她望着自己空了的小碗,许久后才眨了一下眼睛:“那就回来住吧。”姜紫蓝虽无法忘记已经被强制加在她身上的记忆,但是崔玉秋说的并没有错,其实很多事情,何尝不是她先入为主了。若是姜进森真的有心缓解,她同样可以退一步路。 “哎?真的吗?太好了。”姜母有那么片刻一时没缓过神来,一时激动到连饭都不吃了,起身朝着书房去给学校打电话。看着这样的姜母,姜紫蓝越发的觉得对不起姜母。 晚上,姜紫蓝和万小梅在那里学习,姜紫蓝没有同往常那样抵制姜进森,姜进森注意到这个细节,越发的激动,更是在那里打杂卖萌,旁边的万小梅不忍直视地捂脸,有的时候崔玉秋也会受姜进森的邀请,来到姜家,他在那里抱着自己带的笔记本电脑在那里学习,有的时候与姜进森两个人一起讨论。更多的,还是看姜进森与万小梅的两个人唇枪舌剑。 即将开学之际,崔玉秋无意间看见自己班级qq群突然有很多的聊天记录,他点开,从最上面开始浏览,面色越来越严肃。 “阿森,怎么了?”姜进森注意到好友散发的气息不对,为此,探过脑袋好奇地去询问,而他的视线更快一步的看见崔玉秋电脑屏幕上的页面,嬉皮笑脸瞬间变得与崔玉秋无殊。这倒是令万小梅很是好奇,但她与崔学长的关系没有那么熟,也不敢凑过去看看那电脑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就连正在认真学习的姜紫蓝,注意到身边突然安静下来,不由得抬起头来,入目的是两张不同风格的年轻的少年紧皱眉头的脸,游戏好奇,起身想要走过去看看他们在看什么。 “啪!”姜进森猛地将笔记本电脑就这么关上,看着刚刚起身的妹妹。然后拽着崔玉秋,抱着两个人的笔电,朝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我们两个上楼一趟。” 姜紫蓝歪了歪脑袋,摇摇头,并没有将这两个严肃的少年过于在意,重新坐下看书。姜进森不让姜紫蓝看见,担心她的病情会复发,为此这才拉着崔玉秋来到房间,两个人重新看着开启的电脑屏幕。 “这个帖子在暑期开始没多久就已经出现了。”崔玉秋看着被置顶点击量达到最高的那个帖子,想起什么,将这个页面最小化,然后输入他下一个学校的贴吧,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帖子。 姜进森皱着眉头,坐在那里:“很显然这是一个目的性的污蔑,网络这种东西,尤其是流言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更容易被脑补太多。”姜进森几乎不怎么逛贴吧,就连学校的班级qq群一般也都是屏蔽了的。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且,这个发帖的匿名者肯定是知道了我要转学的消息,且想要将脏水泼在紫蓝身上。若是以她现在的状态,被周围同学这样针对,想来,不会很好。”崔玉秋想得更多,他此刻思考的是,知道他转校的人只有姜进森和姜紫蓝两个人,而姜紫蓝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多嘴的人,阿森的为人他非常信任,那么…… “我记得金可儿曾经来找我问你转校的事情,她是怎么查到的。”姜进森通过这个发帖的日期,朦胧记得金可儿似乎那段时期有找过他问过这个问题。 崔玉秋经过姜进森这么一提醒,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了当时姜进森发给自己短信,时间对比,是同一天,只是时间的不同。崔玉秋看着手中的短信,他当时在父亲的公司,实在是忙碌到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没想到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不管如何,这件事情与金可儿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崔玉秋抬起头看向面容复杂的姜进森,他知道自己这位好友虽说对金可儿的好感有下降不少,但是姜进森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为此,崔玉秋知道这次事件只要牵连了金可儿,姜进森一定会受伤,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 “我曾经做过的错事太多了。”姜进森摇摇头,他何尝不知道崔玉秋的意思,他在当初看见姜紫蓝那样僵硬的蹲在自己房间的洗手间的那一刻,他就有预感,总有一天,他会遇到这样的场景。只是真的做出了选择,发现没有想象中这么的困难。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24 距离开学只剩下最后1周,姜进森和崔玉秋两人在知道了这件事情,立马开始调查,首先是去拜访金可儿家,在金家待了很长的时间,然后两人走出来姜进森一开始有提前告诉姜父和姜母贴吧上的事情,姜母一听当场发火,正想着给那个想要污蔑她囡囡的人不管谁一个好看,姜父速速拦住了遇到女儿就激动的妻子。姜父趁着这个机会,可以看看自己儿子和崔玉秋两个人的办事能力。 姜进森拿着自家老爸只给的1万元,在这炎热的夏天,与崔玉秋到处跑来跑去。姜父告诉姜进森,给他们4天的时间处理好这次事情。而如果让他满意,他愿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主动帮助他缓解与姜紫蓝的关系,同样,他也愿意给崔玉秋一个接近女儿的机会。反之,他是不会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手中,并且要求姜进森不得再私下给两个人接触的机会。 姜父这个条件真的是苛刻,要知道,姜进森和崔玉秋再优秀,也不过是学校里的尖子生,如今让他们独立去处理这种事情,从未有过经验,也仅有这么些辅助金,不配任何的帮手帮助。 金可儿在论坛出现的那一天,她心中就慌得不得了,她知道,一旦姜家和崔家发现了贴吧的事情与她有关,那么家里肯定会因此受到牵连。金可儿曾打电话质问自己的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是喜欢崔玉秋嘛!趁着这个机会让姜紫蓝出局。时间久了,又有谁还会记得当初的事情呢!” 金可儿的心弦稍动,的确,如果崔学长转校,那么她最大的竞争对手必然是姜紫蓝,而金可儿保不准时间久了,崔学长与姜紫蓝会不会怎么样,这是她万万不可以看见的。但是,金可儿还是担心,如果被发现了与她有关…… “金可儿,做都做了,你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怎么?你要去告发我呀!可是一开始也是你打电话告诉我的呢!我当时可是录音了的呢!” 金可儿闻声,脸色刷白,吓得整个人控制不住战栗,她没有想到,相处了一年的朋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如果被崔学长知道了,那么肯定对自己会非常失望的。 金可儿终归只是一个孩子,当遇见这样的问题,下意识地先选择隐瞒或者找其他方式来推卸责任。而她被持有录音,那么她能走的只有一条路。 为此,姜进森和崔玉秋两人登门拜访的时候,金可儿早就不那么慌张,非常淡定地说着当初准备好的借口。金可儿望着坐在不远处的冷酷少年,心中澎湃不已,这个暑假,她多么多么期望能够与崔学长这样坐在一起,哪怕什么不做不说,也好。 金可儿看着崔玉秋为了姜紫蓝的事情,那种愤怒渐渐地吞噬了她对姜紫蓝还抱有的不忍与歉意。明明是她先遇到崔学长的,凭什么姜紫蓝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地夺走他!【作者:少女,你错了,人家姜紫蓝和崔玉秋算得上青梅竹马,说起来,你才是后来者。】 姜进森坐在金可儿的斜对面,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金可儿这么专注着对崔玉秋暗送秋波,虽然崔玉秋没有任何反应,但这样刺眼的一幕无不嘲讽着他内心的小期待。姜进森忍不住握紧拳头,疼痛让他没有忘记此次的目的。 两个人走出了金家,姜进森听着刚才金可儿的强烈反驳,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又觉得金可儿是不会对他们说谎的。 崔玉秋倒是非常冷静:“金可儿在说谎。” “嗯?玉秋,你怎么发现的?”姜进森略微诧异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好友,他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金可儿的说谎痕迹呢! 崔玉秋平静地走在前面,姜进森连忙紧跟上去,崔玉秋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你认为若是没有准备,金可儿会这么淡定地应对我们么。” 一点就通,姜进森恍然大悟,想到自己非常信任的女孩,不止以这样的手段伤害自己的妹妹,还这样旁若无事的撒着谎,就好像自己一直被金可儿欺骗了的那种失望感。 崔玉秋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看见他一副被打击到的态度,想到姜叔叔给自己的任务,心中的压力并没有缓解任何一分,反而更加沉重。是因为唯一的突破口,金可儿她不愿意说出真话。走出了金家大门,崔玉秋才明显感觉到,他和姜进森,若是没有崔家和姜家大少这个头衔,他们什么也做不了,而姜叔叔的意思,无非是在隐含地提醒他,在没有能力面前,谈感情都是空话。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姜进森皱着眉头,在没有爸妈的帮助下,也没有办法去调查金可儿当天的通话记录,难不成,线就要这么断了不成。 “先去找找金可儿关系密切的同学吧!希望能够找到什么发现。”崔玉秋摇摇头,他不想就这么的接受失败,天气炎热让他有些难耐。 与此同时,在姜家,姜紫蓝无意间在万小梅的电脑上看见了她最近在浏览的学校贴吧,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贴吧上对她的恶语。姜紫蓝很快关闭了那个页面,躲到一旁,看着万小梅匆忙地跑到桌边,将电脑关机抱走。 “幸好没被小紫蓝看见,不然就罪过了。”万小梅被姜进森关照过,这件事情不能被姜紫蓝知道,她的病情不允许她再接触这么的刺激,这不,刚刚还在上厕所的万小梅,猛然想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还那么放在桌上没有关机,连忙从厕所跑出来。 匆忙回屋的万小梅没有回头,不然必然能够看见站在那里的姜紫蓝。 姜紫蓝回到自己房间,她其实明白为何大家都要瞒着她。这种感觉,正是曾经真正的姜紫蓝所期待且没有拥有的东西。略微有些讽刺。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25 ok,言归正传,姜紫蓝关上门并且小心地扣上锁,她走到一旁,从抽屉里拿出姜父准备的笔记本电脑。其实在她现在所处的时代,每个家庭能够拥有一台老式台式电脑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更别说像她这样的学生父母还给配一台笔电,甚至连她的小伙伴万小梅,姜母也没有忽略。 姜紫蓝刷刷刷地搜索校园贴吧,以路人的方式点开了置顶的那个帖子,认真仔细地浏览起来。而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恶毒,看着下面的那么多难听的评论,几乎没有一个人承受得住这样的压力吧!不管是主谋也好,还是这些不知实情分分钟被带动的学生也好,亦或是听闻了什么风雨的网友们也好等等。 姜紫蓝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就是寻求第三方公正的帮助以及请父母聘请律师。姜紫蓝知道对待未成年,往往都是会从轻考虑,那么其他的网友们呢!姜紫蓝不想就这样简单翻页。 姜紫蓝心中被怒火遮蔽,她直接冲到父亲母亲的办公书房外,正欲敲门,发现门似乎没有被关紧,她的手不小心一碰,门立马被开启一条小口子。姜紫蓝听见里面有交谈声,立马将门缝稍稍关小。 “老公,紫蓝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简单处理么?”姜母似乎在与姜父争吵,很显然是两人对这次事件处理的意见出现了分歧。而姜紫蓝则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从缝隙间传出来的清晰的声音。 “不是我要大事化小,而是现在公司处于特殊化,你不是不知道。”姜父满满地无奈,他如何不难受呢,女儿有难,他作为父亲的却无法为她好好出气,妻子生气,他何尝不难受呢。 “可是金家那个女孩才是导火索,囡囡的病情与她脱不了干系的。”姜母似乎身为女人有着更为敏锐的直觉,况且她与那位金可儿的女孩正面撞过面,自家儿子的态度让她同为女人,没由来的就产生了不喜。 姜父的担心姜母何尝不清楚,但是,这是自己的女儿,而且她近期这个模样,这个状态,姜母实在是不忍再看到一次,为此她才这么失态地质问自己的丈夫。她的苦似乎传到了门口的姜紫蓝。姜紫蓝内心的那种愤怒奇迹般的被熄灭了。 “老婆,金家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过去的。”姜父低沉的声音安慰着自己的妻子,看着她愤怒而隐忍着悲痛的表情,姜父如何不知这位相处了几十年的女人。 在门口,姜紫蓝听着姜父和姜母的交谈,不知是什么原因,似乎能够感觉到他们对自己那深深的感情,以及那种迫于工作来临的压力。姜父和姜母让姜紫蓝感觉到了,那种身为公司决策人的辛苦。 “可是,女儿那个情况,可再也受不得刺激了。如果她去学校,再受到什么刺激,这可怎么办呢!”姜母一想起女儿当初多次住院的场景,心揪得生疼,她这辈子都没有住过院,女儿却频频前往医院。 “囡囡她总有一天要面临这种压力……” “可她现在还小,才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你让她去面对,你这是身为一个父亲说得出口的么。”姜母尖锐地反驳着姜父,后者沉默。 书房气氛非常的僵硬。 门口的姜紫蓝心情极其复杂,她来到这里之前,姜父和姜母几乎从未有过争执,可是最近,她多次见到姜母与姜父经常发生矛盾,虽然只是姜母单方面的与姜父闹情绪,可是那矛头正是她。首先是因为她与姜进森之间的关系恶化,后来又是她住院的事情,现在又是因为她学校引起的网络的热闹。不管怎样,这并不是她想要看见的。说到底,何尝不是因为她留恋曾经的事物,导致对这里现在的一切的伤害。 姜紫蓝靠在书房旁边的墙壁上,内心自责不已,她站了一会儿后便默默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重新登上那个贴吧,看着上面的话语,她曾有过听闻很多娱乐新闻发生的这种类似的因为网络流言受到伤害轻生的新闻,如今发生在她的身上,果然,没有亲身经历所以无法感同身受。 姜紫蓝抿着嘴,满满地都是那种害怕,她不敢想象即将开学,会面临怎样的周围同学的眼光评论。她甚至就像这么懦弱的躲在家里,不出去。但是,这不可能。姜紫蓝甚至都感觉到因为这次事情,会对姜父和姜母的事业不知道产生怎样的影响,他们从来都不将工作上的烦恼加注给孩子。这种承担,令姜紫蓝动容。 仅仅是不想再让姜父和姜母担心,姜紫蓝没有选择逃避。哪怕那会让她非常的难受等等,姜紫蓝知道自己的内心其实是应该要长大,那么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她都要有这个心理抗压能力,难不成,她还会被这些比自己小上那么多的人击垮么。 在外,姜进森和崔玉秋两个人亲自登门拜访每一位与金可儿关系密切的同学们,最后他们坐在一家咖啡厅,上面罗列着很多名单,姜进森和崔玉秋他们分别标记出各自认为有嫌疑的名字,结果发现两人标记的名字几乎是差不多的。两人相视一眼。 “她们两个是知道你转校的事情,只是这一个……。”姜进森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的三个名字,他的视线最后停留在某个名字上。另外两个人是非常诚实地告诉他们,她们是从金可儿当日的通话中得到这个消息的。而另外一个名字,却是直接否认,可为什么要怀疑她呢,难得的根据直觉,这个女孩没有在说真话。 崔玉秋的视线顺着姜进森看见了那个名字,点点头,的确,这个女孩,她给他的感觉,非常的圆滑,甚至是找不到她说谎的证据,可是,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怀疑了她。看来姜进森与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 “那么就这样了,详细去调查这个女孩。”姜进森手指点了点他与崔玉秋同时怀疑的那个名字,抬起头。 “时间不多了,如果这个同学是无辜的话……”崔玉秋皱着眉头。 “如果只是你一个人觉得有问题可能是偶然,但是我们两个人同时怀疑一个人,那么就不是偶然。”姜进森安慰着崔玉秋,龇牙一笑,“而且,我们也没有其他的线索走不是了么。”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26 姜紫蓝这边不知姜进森和崔玉秋在外发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她就那么静静地待在房间里。周围所有的人都在隐瞒着她,她生气的同时却对自己的懦弱产生了些许的厌恶。 3天的时间过去飞速,这段时间,姜紫蓝没怎么碰见姜进森和崔玉秋。直到第三天晚上,姜紫蓝打开房门似乎要下楼,无意间正面碰到从姜父书房走出来的姜进森和崔玉秋。他们憔悴了不少,姜紫蓝愣了愣。 “你……” “紫蓝……” 两个人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到姜紫蓝,一时忘记该说什么。 “辛苦你们了,还有……”姜紫蓝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大眼睛,看不出她所想,姜紫蓝沉默了几秒,“谢谢!” 两个少年听出了这个意思,脸上纷纷露出不同程度的诧异,显然,他们算到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有想到,姜紫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看情况,知晓的时间不短,还没有发病。【小紫蓝:这话怎么说的,我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精神患者。】 “丫头,你……”姜进森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个事实。 “不管如何,你们辛苦了。”姜紫蓝点点头,现在她很平静,她考虑过很多种发生的事件,但再多的假设都不如现场。反倒是,看着姜进森和崔玉秋这么东奔西跑,似乎姜父给他们派了什么任务,看情况,没有成功。 崔玉秋比姜进森反应更快些,他点点头:“不管怎么样,都会没事的。” 姜紫蓝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转身走下楼去。而她离开后,书房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姜父和姜母,他们很显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对话。 “孩子长大了。”姜父对于女儿知情这件事情,虽大概有个预料,但真的知晓,发现其实女儿比姜进森更合适做继承人。想到崔玉秋的心思,姜父心情非常复杂。这个男孩不得不说,未来的成就不会比他要低。而他对女儿看着似乎不是玩玩的态度,女儿对他看法也有很大的改观。儿子如果一个人要管理公司,必定会很吃力。 “那么叔叔……”崔玉秋看着姜父脸上偶尔划过的深思,心中咯噔一下,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弦又提起来。 姜父注意到崔玉秋满满紧张的表情,摇摇头:“如果紫蓝她不接受你,哪怕你再优秀,我也不会同意把她交到你手里的。” “我知道的。”崔玉秋点点头,只要姜叔叔不出手阻拦他对姜紫蓝的追求,那么其他的都不是问题,他相信姜紫蓝一定能够看见他的好。 姜紫蓝回到楼上,发现姜进森和崔玉秋已经不在了,只有姜父一个人站在那里,微笑着望着她,姜紫蓝手中端着一杯清水。明显,姜父是特地等在这里,等她。姜紫蓝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紫蓝,陪爸爸去逛逛吧!”姜父微笑着望着同样穿着便装的女儿,注意到那小小的细节,不点破。 姜紫蓝僵硬地点点头,随后想起自己手中的水杯,一时有些无措,面对姜父的时候,姜紫蓝还是有种被看透的心慌感,不敢与他对视。 “水杯就随便放着吧!都是在自己家,没人会说你的。”姜父微笑着提醒道。 姜紫蓝小心的将水杯放在一边的花架上,姜紫蓝也不知道这个花架有什么特别的,虽说是花架,但也没见上面放盆花,这不,用来给姜紫蓝放水杯了。姜父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对于女儿此举不发表任何意见。 姜父带着姜紫蓝,两个人朝着别墅区不远处的公园慢慢地徒步走去。他们离开没多久,姜进森和崔玉秋从姜进森的房间走出来。姜进森准备送崔玉秋离开,无意间经过走廊,眼角瞥见什么,停下脚步,就那么盯着某个方向,脸色似乎非常不好。崔玉秋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花架? “阿森,怎么了?”崔玉秋不理解一个花架有什么好看的,虽然那里放了一杯水。 “我怀疑我是捡来的。”姜进森撇撇嘴,看着那个花架,“那是我老爸高价拍卖回来的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花架,以前我就在上面放了一本书,就被他棒揍一顿,那杯子是我妹的,她放在那里,呵呵……”姜进森皮笑肉不笑。如果他未来生了一个女儿,一定要狠狠地揍。 崔玉秋点点头:“姜叔叔对紫蓝的确非常照顾。”崔玉秋不觉得姜叔叔对姜进森哪儿不好了。 “你不懂。”姜进森突然觉得自己的苦,竟没人懂。 崔玉秋无所谓地点点头。 崔玉秋和姜进森他们这三天其实没有将这件事情处理完,他们仅给出两个与这次事件有关的确切人物--金可儿以及她朋友之一。而那姜父给的资金,他们也没怎么用,只是花了几百元饮食费而已。纵然只有这样,姜父已经非常满意。因为两个孩子没有凭借任何一方势力,就那么调查,还能够给出人物目标,与姜父查到的人物完全吻合。而姜父问起相关处理意见,两个孩子给出的答案非常不一样。姜进森提倡先将事情压下去,然后对此次事件主人公采取严厉的打击。崔玉秋认为他们错过了最佳的控制伤害的时机,为此最重要的,先要保护好姜紫蓝,而网络的事情,这毕竟牵涉到的人太多,认为先给学校提个醒,加强管理之类的方案。 说实在的,姜父更偏向于崔玉秋的建议,不过若是没有听从女儿的理想与追求后对公司进行的改造之前,他肯定也会选择姜进森的手段。两个方案其实都是可以同时进行,只是,从侧面反映了两个孩子的行事风格。 言归正传,姜父和姜紫蓝两个人慢慢地徒步在宽敞安静的路间,周边种植着茂密的树木,在夕阳下,真的是一种难得的静谧。 “夕阳很美吧!夜前的最后一抹色彩。”姜父微笑着看向远处。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27 姜父停下脚步,眺望远方,姜紫蓝环视了一圈四周,她竟然不知道,这个小区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尤其是从这里看过去,一排一排的别墅坐立在那里,远处有着一片人工湖,在夕阳下,反射出橙色的光电,城市的末端似乎与天边相融合,云彩也呈现出红与黄渐变改变,最为瞩目的是那夕阳。 “黑夜不可怕,可怕的是内心。”姜父缓缓地开口。女儿的这个疾病说白了,只是心里压着的事太沉重,而她不愿开口交流,渐渐地导致了这种结果发生。 姜紫蓝何尝不明白姜父的意思,双眼就那么望着眼前第一次看见的美景,明明经过这条道路数十次,数百次,甚至更多,但她从未注意到这样的美景。 “那我可以选择前往留着灯盏的方向前行,也可以选择等待黎明的到来。”姜紫蓝缓缓地开口回答,望着天边的夕阳。那种漫长的单调的颜色,没有一点的声音,甚至除了自己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其他,睡不着。 姜父闻声,忍不住轻笑出声,伸出手揉揉自家女儿的小脑袋:“我家囡囡长大了,会反驳爸爸了。爸爸很高兴。”以前,不管是姜紫蓝还是姜进森,都不会反驳他做的决定,这让他身为父亲非常的伤心,他的本意不是把两个孩子变成他的傀儡。 “我害怕它。”姜紫蓝诚实地低下头,向姜父开口,“眼前看不见,耳边没有声音,但我感觉仿佛有什么在盯着我,在逼近我。” 姜父伸出手,将捂着耳朵开始颤抖的女儿拥入怀里:“不想它。任何人都有弱点,囡囡可以不去克服它,却要熟悉它,这样才能有前进的动力。”姜父有规律的轻拍着女儿的脊背,耐心地安慰着自己的女儿。 姜紫蓝等到情绪平静下来,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窝在姜父怀里,整个人不好意思地涨红了小脸,别扭地推开姜父,后退一步。这新奇的反应让姜父如何不知道自家女儿这是害羞了。 “呵呵呵……” “别笑啦!谁让你长那么好看。”姜紫蓝涨红着小脸,无力地瞪着面前英俊的成年男子。其实姜父的面相真的是非常出众,还有气质的加成,就算是她,也会忍不住犯花痴的。 姜父好笑地捏捏自己女儿稚嫩的小脸:“如果没有爸爸的加成,囡囡就没有怎么漂亮喽!”姜父不怎么喜欢别人评论自己的相貌,但是除了两个人--姜母和姜紫蓝。唯独能够娶到姜母,自己的面相是加了不少分,这让他当年还难得的臭美了一下,看着姜母犯花痴的表情,真的是非常开心,如今,女儿的反应和当年姜母的反应相差无几,这倒是让他非常的怀念。 姜紫蓝愣了愣,随后那双大眼睛瞪得直大,很难想象姜父竟然也会开玩笑。这是隐藏着的自恋狂啊!完全看不出来。 姜父带着姜紫蓝一前一后回到家,看见在那里依旧忙忙碌碌的姜母,后者看见他们回来后,立马走向他们。 “你们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姜母更在意的是女儿的情绪如何,尤其是当她收到姜父发的消息,马不停蹄地从公司赶回来。姜母上下仔细检查姜紫蓝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差别后,这才放过了在旁边无奈微笑的姜父。 晚上,万小梅和姜紫蓝她们依然坐在那里认真学习,马上就要开学,她们分别提交了跳级的申请。虽然整个暑假有遭遇过姜紫蓝住院休养的空白期,但这并没有让两个追梦的女孩子停下努力的脚步。 崔玉秋和姜进森两个好友也悄悄地提交了跳级的申请,他也是被这两个女孩子的劲儿所鼓励。外面网络的事件似乎还在持续又似乎有些改变。但这都影响不了四个少年少女们奋斗的脚步。 姜紫蓝多次做了家教老师出的模拟试卷,加上在这短短的3个月暑假中她完成了近十本练习册,她看着上面还算可以的分数,紧皱的眉头稍稍放松一些。 “小紫蓝,我相信我们都能够过通过的。”万小梅倒是自信满满,她相信这么长时间的补习加上这么多额外的练习,不过关,那才是有鬼。 “可是我英语和语文这两门还是有很大的偏差。”姜紫蓝摇摇头,她的成绩不如万小梅这么平均,她出现了非常明显的偏科,尤其是在语文和英语这两块。这才导致姜紫蓝始终都没法安心下来,这分数波动太大了。 “没关系啦!反正我和你一起,不管怎样。”万小梅笑眯眯地安慰着自己很担心的好友,本身跳级这件事情就非常不容易,就算不通过,也没什么大不了。 姜紫蓝听了,心中对万小梅反而越发的不好意思。万小梅的成绩一直优异,她辛辛苦苦做了很多习题才保持到中等稍偏上水平。当然,她这不是妒忌,只是觉得届时,她肯定不会让万小梅因为自己付出那么多的。 总算是到了开学新学期,万小梅和姜紫蓝她们以及其他极个别同样申请跳级的学生们坐在不同的位置。姜紫蓝在拿到试卷后,认真地开写起来,她的斜后方坐着崔玉秋,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透过余光扫视着那个埋头苦写的小丫头。而坐在他们两个后面的万小梅真的是吃了一嘴的狗粮。 而在班级里其他学生们,尤其是初二部的某个班级,金可儿穿着统一的校服,可爱满满地站在讲台上进行自我介绍,不少男同学被她那可爱的外表吸住了。是的,金可儿为了她的“崔学长”,不惜与自己的父母闹翻,强制转入这所高中,与她以前的朋友们分开了。 而在另外一边,姜进森在进入考场前,得知这个消息,非常平淡地点点头后,拿着自己的书具踏进了考场。远在他校的金可儿并不知,她这番举动,很可能得不到她想要的,还会失去更多。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28 姜紫蓝和万小梅两个人经过几个小时的测试走出考场,身后跟着的某个身影这才被专注考试一直没有发觉的姜紫蓝注意到。尤其是,姜紫蓝得知崔玉秋也参加了跳级考试,这让姜紫蓝面露诧异之色。 “你可真的是反应慢好几拍啊!我坐在后面,这姓崔的,一直在看着你呢!”万小梅无奈地在旁边补充,姜紫蓝被万小梅说得一下子涨红了脸。 “别乱说,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姜紫蓝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崔玉秋打断她,且承认了这件事情。 崔玉秋冷着一张脸,很淡定地承认刚才自己几个小时的大大方方的举动:“嗯,我刚才考完试就一直在看你。”只是周围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崔玉秋看着少女支支吾吾,愣是通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他抬脚拿着自己的东西继续往前走,与少女并排。 “你这次考试应该是能够通过的,数学选择错了2题,填空4题,大题有一题还没写完,但……”崔玉秋就那么嚣张地给姜紫蓝估分,姜紫蓝在旁边听着一脸的心惊,不止姜紫蓝,就连万小梅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两双眼睛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崔玉秋。 “我说,你不是距离小紫蓝……”万小梅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欣喜地呼唤声打断。 “崔学长!” 三人看去,万小梅的表情瞬间非常难看,就连姜紫蓝的神色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崔玉秋--一如既往的面瘫脸。他们三个人看着金可儿就那么跑过来,看着她依旧旁若无人地样子,莫名的,好想揍人,怎么办。而姜紫蓝更在意的是,金可儿竟然这么执着。她突然好想再转学……当然,这不是过家家。 姜紫蓝拉着万小梅先朝前走,至于崔玉秋,姜紫蓝在看见金可儿那一刻,再次坚信对崔玉秋要保持距离,金可儿这个人,就像是专门克她的样子,毋庸置疑,金可儿就像是一个大bug,她还是要早早地想办法解脱着个恶性循环才好。 崔玉秋注意到姜紫蓝生疏的态度,盯着她匆忙的背影,微微皱眉。金可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姜紫蓝,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崔学长!”金可儿压下心中的愤愤,笑着崔玉秋打招呼。 崔玉秋皱眉,垂眸望着面前的少女:“不好意思,我和你不熟。”随后抬脚大步离开,徒留下泪眼汪汪的金可儿。 被那么多人看见崔玉秋这么直白的拒绝自己,金可儿羞愧地想要钻入地面,对姜紫蓝的憎恨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路人甲:这与姜紫蓝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崔玉秋不喜欢你。】 姜紫蓝和万小梅她们两个人手牵手,拿着各自的文具踏进教室,原本热闹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姜紫蓝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万小梅瞪着周围人一圈,然后跑到她旁边的座位坐下。 “姜同学,帖子上说的是真的嘛?”前桌好事的男生扭过头来笑嘻嘻地询问姜紫蓝。 “说了什么?”姜紫蓝缓缓地抬起头,直视面前的男生。 “就是……”男生摸了摸鼻子,“校园贴吧有人说你拆散了人家学长学妹的恋情,然后在自己学校待不下去,来我们学校。” “你知道我是谁么。”姜紫蓝突然微抬下巴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前桌男生不解地挠挠头:“你不就是姜紫蓝嘛!怎么了?” 万小梅一巴掌招呼过去,在旁边大声解释:“你还知道小紫蓝叫姜紫蓝啊!人家堂堂的姜氏小公主,会是那种懊糟的人嘛!只有那种缺爱的人,心理变态,才会相信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万小梅这简直就是将几乎全班的同学都骂进去了。但是,万小梅本身就是这种大咧咧的性格。 “我……我这不是来问问你们嘛!”男生被这么当众斥责,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万小梅眼角瞥见什么,突然起身朝着窗外经过的某个高挑的身影猛地挥手:“那个谁。对了,崔玉秋,你停下。” 窗外刚刚经过冷酷的崔玉秋听见万小梅的大嗓门,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望着从教室中间跑过来的胖乎乎的身影,看着她强势地挤开窗边的同学,拉开窗户。 “崔玉秋,你和小紫蓝是一个学校的,你说她是那种拆散别人狗男女混不下去才转校的人么。”万小梅这话,呵呵……还真的是刺耳。明明崔玉秋就是当事人之一,这么被冠上了“狗男女”之一,这让拥有良好教育的崔玉秋,实在是非常不习惯。 崔玉秋环视了一圈四周,最后停留在姜紫蓝身上,冷漠的开口,“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请不要相信网络上的无稽之谈,我根本不可能喜欢其他人。若是再让我听见这种无聊的话题,我会发起起诉。”崔玉秋这一波操作可真的是吓坏了这群还只是学校的宝宝们,他们八卦归八卦,却真的要涉及到其他的,那便不是他们能够承担得了。 崔玉秋的话不知不觉传遍了整个初中部和高中部,而且姜紫蓝与崔玉秋是青梅竹马,也被不少人知晓。甚至还有不少女生给两人拉起了紫玉cp,青梅竹马这样的梗可真的是只有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呀!而且多么有爱的场景啊! 最为生气的自然是金可儿,她万万没有想到崔玉秋会当众为姜紫蓝辩解,甚至整个校园的风向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在这里,人轻言薄,这边大部分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每次聊的话题完全不同。这让金可儿感觉很难受,就好像无法融入周围的环境一样。 而第二天,学校广播中公布了跳级成功的同学名单,其中就有姜紫蓝和万小梅的名字。这就像是最后一根击垮了金可儿神智的稻草,她简直不能接受,明明当初是学校垫底的姜紫蓝,竟然成了跳级生。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29 就在学校公布跳级生的当天晚,学校贴吧又爆出了--吊车尾成为跳级生猫腻。无非就是在间接的折射姜紫蓝这个跳级的事实是虚假的。看着这上面的以往的附上的成绩单,以及一个学期就大变模样。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 “特么,这个金可儿是不是神经病啊!乱咬人。”姜进森在第一时间看见了这个帖子,气得踢翻了脚边的椅子,发着火。他很难相信,这样的女生自己竟然喜欢过,简直就是吃了翔的感觉。 这个时候,姜进森登在线上的秋秋发出了其独特的声音,姜进森连忙弯腰点开,是崔玉秋发给他的一份新的帖子,姜进森连忙点开。这份帖子是崔玉秋实名认证发布的,上面罗列了一连串的证据。并且直接扒开此次这个匿名泼脏水帖子的发布者的真正身份,直接追踪到个人ip。 姜进森看得崔玉秋这一波操作,直喊666,连忙拿出手机拨通好友的电话:“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牛逼的技能啊?上次怎么不用啊!” “我是花了钱请人追踪的。”崔玉秋平淡地回答。对于抽风的姜进森问题,直接忽视。他又不是全才,而且这么短短的一个暑假,要跟着父亲公司学习,还要挤时间学习下学期的课本内容,他再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学习其他的了。 姜进森愣了愣:“对哦!我想你也不可能那么牛掰。”看看,这话说的,妥妥的是要绝交的节奏,崔玉秋这是心要多大,才与姜进森一直做朋友的。 才1个小时的时间,金可儿看着学校贴吧的风向东西吹,尤其是当崔玉秋的那个实名制贴吧一出现,她整张脸血色骤退,吓得当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尤其是,崔玉秋那个帖子下都是对她的辱骂,金可儿看都不敢看下去。 直到身后房间的房门从外面暴力地打开,金可儿惊恐的扭头,入目的是父亲盛怒的表情,来不及躲防,金可儿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强有力的手掌接近自己,眼前一黑,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跌倒在地上,脸生疼。 “你个逆女,好端端的,竟然去惹姜家和崔家。是想把金家逼上绝路啊!”耳边是金父充满怒气的嘶吼声,夹杂着金母慌张尖锐的哀求声。金可儿睁着眼,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没有说错呀!可是为什么,怎么会,大家都在责骂她。 耳边嗡嗡直响着,金可儿根本不知道暴怒的父亲在说什么,自己母亲又在干什么。金可儿傻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父母。 而另外一边,姜家对于崔玉秋会介入他们姜家与金家两个女孩的事情,姜父非常的意外,这件事情对崔玉秋没有任何的好处,甚至是将矛头全部引入自己身上,这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是绝对不可以的。可作为一名父亲,姜父却心情又有些复杂。 姜母坐在姜紫蓝的身边,姜紫蓝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其实姜紫蓝心中并不好过,她认为这次的事件,崔玉秋完全没有必要横插一手,准确的说,这其实已经涉及到两家的事情,崔玉秋身为崔家的继承人,在某种意义上,他很有代表性。 这份恩,她还的清么。不,还有很多,准确的来说,姜紫蓝已经亏欠崔玉秋。姜紫蓝不相信一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高中生已经能够做到如此地步,但,事实摆在自己的眼前。 “囡囡,你不需要太大的负担,这些事情,爸爸妈妈都会替你处理好的。”姜母从姜父的口中听闻崔家那小子对女儿的心思,她从女儿的神色看出了些许什么,身为母亲,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这样委屈自己。在这次的事件上,他们姜家的确是亏欠崔家,却不至于卖女。 姜紫蓝点点头:“我明白的。” 姜紫蓝这么说,姜母反而越发的难受,女儿通透,却容易想太多,这经常让她自己强加太多的压力。姜父见状,没有说话。 隔壁崔家,崔父与崔玉秋父子两人正因为这次事件第一次产生争吵,甚至是两个人谁都不肯退让,这让夹在中间的崔母非常的为难。崔父盯着自己的儿子,他眼中的认真与坚持反而让他这个身为父亲的,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一般。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与姜家那丫头一起的么。”崔父反问自己的儿子,“以前不喜欢,现在又看上眼了,以后谁相信你会不会又不喜欢了。”其实崔父深知儿子的脾性,知道他不是一个轻易改变决定的。让他更为好奇的是,隔壁姜紫蓝究竟做了什么,让儿子改变他那木鱼脑袋。 崔玉秋抿嘴,其实他自己说不上究竟是什么开始关注她的,也许是在外面花圃相遇,面色苍白的她,静静的,乖乖的,站在姜母身侧,专注着盯着一朵花--发呆。没有理由,他的视线就无法从中挪开。 “没有以后。”崔玉秋固执地挤出四个字,这难得孩子气的模样反倒是气笑了崔父,儿子这就好像是买不到糖不死心的模样,以前不曾见到,现在长大了,倒有幸见识了。 “你要知道,姜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撼动的存在,现在你反悔还有余地,未来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崔父语重心长地再次劝说自己的儿子。 崔玉秋抿嘴点头。 “随便你,这次事情我会帮你殿后,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不然我就让你去寄宿男子学校。”崔父这话莫名有些好笑,崔母在旁边一时没控制住,喷笑了一声,得到崔父的怒视,崔母这当做没看见下楼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崔家对金家进行了非常严厉的警告,也算是站在姜家的这一边,而家族产业受到重创的金父在得知自己女儿做的糟心的事情后,无视金母的求情,无视受到打击的金可儿,直接把她打包出国去。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 完结(1) 姜紫蓝得知金可儿开学不到一周就出国留学的消息,那一刻,她能够感觉到那种若有若无压在心中的那种压迫感突然消失了。这让姜紫蓝清楚,金可儿的身份一定非常特殊。轻松下来的姜紫蓝,回神,认真地盯着黑板,身边还是总是偷偷摸摸看小说的万小梅,眼中划过一抹笑意,真好,跳级了,她们还是同桌。 没有金可儿的影响,姜紫蓝的学业仍然非常的辛苦,她没有崔玉秋和姜进森甚至是万小梅的聪明,她都要比他们付出很多倍才能够与他们走在一起。 高中、大学、研究生。万小梅从同桌到搭档,姜紫蓝如当初的承诺那样,选择了计算机这条极其辛苦的道路,万小梅本身对计算机不感兴趣,她选择了法律专业。两个人在大学里,一起图书馆学习,考级。 崔玉秋呢,他一直默默地站在姜紫蓝的身后,看着她和万小梅一起努力奋斗。姜紫蓝遭遇挫折伤心难受的时候,他晚上爬窗,坐在她床边等着她睡着后,再悄咪咪地回去。崔玉秋没有忘记当他第一次出现在姜紫蓝家的时候,姜紫蓝差一点就要吓出心脏病来。 还别说,第一次崔玉秋爬窗,磕磕绊绊,身上碰出不少的伤口,还让不知情的姜进森哈哈哈嘲笑了很久,以为崔玉秋做贼被发现挨揍了呢!崔玉秋默默地看着手心的伤口上的ok蹦,这还是姜紫蓝给他消毒后贴上的。几条伤口能够换来与姜紫蓝关系走近,崔玉秋不觉得亏。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后来,爬窗老练的崔玉秋总是会故意弄些伤痕,看着穿着睡衣,心急从床上爬下来给他找消毒水的姜紫蓝,看着她皱着眉头对他埋怨叨叨,手上动作却非常小心的场景,崔玉秋冷酷的面庞越来越软。 崔玉秋在学校,每当收到姜紫蓝有人告白的消息,便浑身散发着浓浓寒意站在那小男生面前,在气势上愣是碾压对方。一次两次,姜紫蓝反倒是习惯了崔玉秋这么霸道的行为。 崔玉秋升大学前,他特地有询问过姜紫蓝想填报什么学校,而后他特地去搜索了一下本省最好的计算机系最强的大学,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填报了那所大学相对薄弱很多的金融学,若不是崔父提早得到这个消息,卑鄙地更改了崔玉秋的志愿,估计要气死的绝对是崔父。虽然,拿到申请书的崔玉秋,当时连续大半个月都成了移动冰山,连崔父都没有夺过。好在,崔母告诉自家儿子,那所学校就在当初他第一志愿大学的正对面,崔玉秋这才打消了复读一年的决定。 姜紫蓝高考失败了,当时她真的非常的难受,差点姜父姜母都要以为她要发病了。最后还是万小梅拿着两份高复班的资料冲到家里来,激动满满地说着期待接下来一年的话语之类的。当时,姜紫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姜紫蓝记得为了不让万小梅担心,她还骗万小梅说她填报了那个学校,怎知,万小梅没有去大学报道。这让一直被高考打击到的姜紫蓝,情绪爆发,哭得好不伤心。万小梅笑嘻嘻地抱着像个孩子一样嚎啕的姜紫蓝,她的视线透过了姜紫蓝,看见了站在楼梯中间神色复杂的,已经成长为非常优秀的青年青年的姜进森身上。 姜紫蓝在万小梅的鼓励下,以及某个时不时爬窗的家伙的沉默的陪伴下,重新拿起斗志,开始第二轮奋战。就在某一天晚上姜紫蓝学习,遇到了不会的习题,下意识地去寻找万小梅,结果被在旁边学习工作的崔玉秋拦住。 “万学妹有阿森在,你不会的题,今后都可以问我。”崔玉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姜紫蓝缓了好久才察觉出这么一点味道来。大眼睛刷拉瞪得更圆。 “小胖梅什么时候和姜进森在一起的?”姜紫蓝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要是这样的话,她绝对要阻止啊!小胖梅可是她精心养肥的,怎么就被姜进森这家伙给糊了眼呢! “早就在一起了。”崔玉秋非常的平静,对于自己好友拱走了经常占据自己的“小猪仔”注意力的“大白菜”,他自然是双手赞成,有那个万学妹在,几乎就没有他体现价值的机会了。 姜紫蓝点点头,虽然她不想自己的好友和姜进森这个有严重前科的人在一起,但她不会做那种棒打鸳鸯的事情。也就接受了崔玉秋的建议,但是呢!实际上呢!在隔壁姜进森房间。 “小紫蓝呢?我不要你这个讨厌的家伙。”万小梅一巴掌推开恼人的姜进森,自从这个家伙出现了,她学习效率大大的减低,与小紫蓝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太过分了。 “紫蓝她与玉秋在一起,你好意思去当大灯泡嘛!”姜进森笑嘻嘻地提醒万小梅。 …… 不得不说,两好友的借口都这么相似,把人家俩闺蜜蜜硬是给拆散了。不得不说,男人心机起来,也是不要不要滴。姜紫蓝和万小梅两个人在各自的忽悠下,成功度过高考,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大学生。只是,姜紫蓝一进学校便被莫名选举成为校花,这追求告白的方式还真的是层次不齐,带给隔壁学校的冷酷冰山校草崔玉秋极大的压力。他不得不多次出现在姜紫蓝身边扞卫--正宫之位。 崔玉秋和姜进森真的非常优秀,在大学期间,他们已经多次跳级还获得了不少的奖项,又能够开始初步在各自所在的公司能够运作起来,而姜紫蓝和万小梅两个人进入了大学,这脚步不得不慢下来。 姜紫蓝认真的学习上课讲得每一个知识点,还额外花钱去购买相关的教学视频书籍,埋头苦干,努力学好她非常薄弱的英语。等到研究生毕业时,她勉强能够独立制作一个简单的小游戏。 校园学渣青梅女配 完结(2) 姜紫蓝毕业后,她进入了自己父亲母亲当初在她初中时辛苦创立的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内部工作,虽这个公司隶属于母亲名下,但实际上,这个公司是为了谁,这目的,毋庸置疑。姜紫蓝跟着一群计算机大佬们,对软件设计讨论、制作等等。 而已经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坐上了高管的崔玉秋,他在姜紫蓝工作没2年,消耗了不少的积蓄设计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求婚,奈何……那一天,原本天气预报是晴天,可是夜间却下起了暴雨,使得这场罗曼蒂克的求婚大作战,大打折扣。 穿着简单便衣蓬头垢面的姜紫蓝,看着面前穿着被雨水打湿的西装的青年,看着他难得精心做的发型现在也非常糟糕的模样,看着一向稳于泰山般不变面色的崔玉秋,正面露尴尬,手捧着被暴雨打蔫儿的玫瑰花,另外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绒盒子,当众单膝点地,正欲说些什么,想起手中那不成功的花束,准备将它暂时放下。 姜紫蓝上前一步,双手接过了那束花,含笑望着面前的男人:“我现在这个模样,和你这个模样,这才配,不是么。” 崔玉秋愣了愣,双眸蹦出璀璨的光芒,连忙将手中小盒子的戒指拿出来,戴在姜紫蓝的手上,然后在周围的一群宅男们的起哄中抱住了姜紫蓝。 崔玉秋和姜紫蓝的生活非常的美满,甚至在圈子里算得上一个非常奇葩的存在。传闻堂堂的崔氏总裁崔玉秋,出席宴会从不带自己的妻子,总带自己的儿子。传闻崔总在面试助理时,首先考虑性别男,性取向女。传闻崔总从不出席晚饭酒宴。等等…… 实际上,崔玉秋本人惶恐啊!他老婆沉迷于软件设计,开发的网游、软件、手游等等,短短的5年时间,几乎全国的人都在使用。老婆身子骨不好,当初为了怀这个臭小子还跟他置气近2个月,又是剖宫产将他生下,看着肚子上那大大的划痕,崔玉秋对这个跟自己长得极其相似的儿子没有任何的好感,于是乎,为了能够以后揍得了这小子,崔玉秋踏上了当年与姜父一样的道路--学散打。崔玉秋看着老婆越来越出色,他不敢把人带出去秀,生怕哪个不长眼的小白脸当着他的面挖墙角。老婆每天晚上9点之前就休息了,每天能够接触的时间也只剩下晚餐,崔玉秋不舍的浪费啊! 种种原因,莫名其妙地被外界传成了崔氏集团崔玉秋有个丑妇,还是个妻管严,还惧内。 …… 姜紫蓝一辈子工作兢兢业业,生活上被崔玉秋宠了几十年,她终于等来了死亡。 一转眼,视线里又是那片白,只不过,似乎长出来一根小树苗?姜紫蓝低着头,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蹲下来,确定这莫名其妙在没有土壤的环境下蹦出来的嫩苗。 而这个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画面,那正是原来姜紫蓝的真正的命运。姜紫蓝没有转校,她仍然不厌其烦的追着崔玉秋。而崔玉秋唯一能够稍稍接触的女生除了姜紫蓝就只有姜进森喜欢的女生金可儿,不知不觉,崔玉秋对金可儿产生了不明的情感,碍于姜进森好友的身份,令崔玉秋压抑再压抑。 崔玉秋身为男主,金可儿身为女主,姜进森为男配,姜紫蓝为女配。姜紫蓝为爱痴狂,什么泼水啊!凳子上涂浇水等等之类小儿科的手段,甚至不惜借用家里的关系网去绑架金可儿。让崔玉秋和姜进森对姜紫蓝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姜进森对姜紫蓝彻底放弃,而崔玉秋为了自己心仪的女孩子,对姜紫蓝动手,那种果断的形式,就像他这个人那般,以其人之道还之。姜紫蓝没有金可儿的好运,有人守护。被绑架后的她,辗转反侧被卖到了非常穷苦的地方,被当成生育机器压榨着其无奈地青春,最后因为被发现逃脱,所以被活生生打死。 这才有了一开始的那句话—— 而紫蓝进入姜紫蓝的生活,从她一开始的避而远之的想法,其实是为她获得了一丝新的生机,加上姜紫蓝选择依靠自己的这种方式,碰巧获得了男主崔玉秋的好感以及兄长姜进森的愧疚,当然更大的收获,其实不是他们,而是本不应该有交集的万小梅这样的好友。 姜紫蓝说不出在看见原本的剧情后的心情,她几乎不敢想象,如果,如果她不小心走向了与原主的老路,那么之后的结局,姜紫蓝可以预料。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庆幸,相反,对这个莫名其妙地游戏越发的压抑,没有人任何的提示,除了原主的记忆之外,她什么都不会有其他的提示,而事实上,她所处的那个人物角色,却是一个非常悲剧的配角。一步走错,将会预示着结局。 “这可真的是越来越糟糕了。”已经走过了一个轮回的姜紫蓝没有像之前那次,心态易崩。她的视线缓缓地落在了这个视线里除了白色之外的仅有的一株小树苗,这个小树苗与她离开又有什么关联么。 而这个时候,她的面前再度出现了一排红字——未婚,寿终正寝。同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本没有写任何一个文字的厚厚的一本书。姜紫蓝不解地翻阅了几页。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时候,红字出现了变换“30分钟后,场景切换” 姜紫蓝眼中划过什么,这好像是多了那么一点人性化?是她的错觉么。这不急,之后会给出答案的。不过看着这莫名出现的这本似字典样有着恐怖厚度的无字书,姜紫蓝歪了歪脑袋,这是与接下来的世界有关系么?还是什么? 反正在这空白只有一根小树苗的虚无地方,姜紫蓝坐在那里,身边就放着这么一本无字书,等待着30分钟时间的到来。 …… 整个人就像是旋转旋转再旋转n度n次后,有种恶心的感觉,眼前还未浮现出什么新的画面。 四男凑桌麻将吧1 紫蓝还未来得及看清面前究竟是怎么回事,感觉到面上一疼,似乎有什么砸在自己的脸上,回神,定睛一看,只见凌乱的床铺上有着一张支票,上面有着很多零,紫蓝还未来得及去数一数这上面有多少零,耳边响起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李紫蓝,这一百万算是我施舍给你的。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紫蓝,不,是李紫蓝,她恍惚地抬起头,看着正在穿着衬衣的面色不错,甚至与崔玉秋不分上下的一看就是精英男人,而且气场非常的强大的男人。李紫蓝一时还缓不过神来,她根本不知道面前这男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至少她现在这个身份与这个男人,不光彩。 “怎么?还嫌少么?”男人不屑地看着面前愣愣地望着他的女人,眼中的嫌弃怎么都遮掩不住。这李紫蓝还真的是愚蠢之极,以为爬上他的床,就可以嚣张起来么,妄想成为总裁夫人?也不想想她这身份,配么。 李紫蓝多久没有被人这么嘲讽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不妨碍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一百万?你打法叫花子呐。看你这上面的一颗镶钻的纽扣,没20万下不来的吧。我这么一个人,才值100万?”李紫蓝前次任务,虽对奢饰品没有说到彻底的了解,但基本的价值她还是有这个眼力的。 “嫌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还会狮子大开口……” “,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收。反正我也就这个样子。”李紫蓝索性就发起刁蛮来,抬起头,一脸无所谓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对他这张俊脸狠狠地记下,发誓这辈子看到这张恶心的脸,提前绕道走。 “你……”男人没想到李紫蓝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看着她那耍赖的表情,心中对她的厌恶越发的明显,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本支票本,刷刷刷地写上金额,签上大名,想要甩在李紫蓝脸上,二度。被早就有准备的李紫蓝躲过,“你最好要做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说完后,转身抬脚大步离开这个令他反胃的房子,走出房门前,似乎想起什么,停在门口,背对着李紫蓝:“哦对了,这套房子还是我的,明天中午之前,我会让人来清理垃圾的。”说完,嘭的一声大力关上门,生怕李紫蓝听不见。 李紫蓝渐渐地收起脸上的流氓样,拿起落在床上的两张支票,这还真的是人傻钱多,也不知道把第一张支票拿回去。李紫蓝看着上面的签名——廖鹤茗。这名字还挺好听的,怎么做出的事儿,怎么糟呢。李紫蓝抓了抓头发,这个时候感觉到屁股底下似乎有什么膈到了,伸手,从被窝下面拿出了那个东西,愣了愣,是那本无字书。翻开,这一次,李紫蓝看见了目录的第一行出现了“廖鹤茗”三个字,而且还有页码显示。李紫蓝再翻几页,看见了那个刚才还见过的那张脸的所在的照片,下面有着简单的基本信息,年龄、性别、工作、身高简单的基本信息。 李紫蓝顿了顿,看情况,这本无字书是类似于要渐渐接触被挖掘之类的么。李紫蓝刚收好支票和这本无字书,准备下床去整理行李,脑海里一下子被灌进了大量的记忆。这些记忆并不完整。而那张廖鹤茗的面孔,也只是模糊的出现了几次,但是具体的细节却非常的粗糙。 “连小三都算不上呢。”李紫蓝无奈地笑笑,从床上光脚走下床,直接走进浴室,身上的粘腻感,直白的告诉她,刚才她与那个叫廖鹤茗的男人发生了什么。这男人可真渣,明明不喜欢自己,却还义无反顾地呵呵。 站在淋浴喷头下,李紫蓝趁着洗澡期间,思考着现有的问题,首先她的记忆不完整,这在当下可以暂时放在一边。而她的生计问题却成了非常重要的问题。在记忆里,李紫蓝只是一个专科毕业生,而她除了附属别人外,她根本没有一技之长。现在换做她来说,其实也是一样的。就算要制作软件程序,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速成。 李紫蓝换上简单的卫衣牛仔裤,穿着拖鞋,拿着行李箱,蹲在那里整理衣物,既然人家金主爸爸都不留情面的开口赶人,到时候把她当成垃圾一样丢出去,那才是丢人。况且,人家金主爸爸还丢给她分手费“吉利数”+100万。还真的是大手笔啊,想当初她辛苦工作,也做不到随手1百万这么丢出去。 李紫蓝凌晨整理完行李后,出乎意料,想不到李紫蓝的全部家当只需要一个26寸的大箱子就装下了。李紫蓝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低头望着手心里的身份证,她今年也不过是20岁的年轻女人,从小是个孤儿,在孤儿院的生活非常的辛苦,用这样的方式想要成为有钱人,李紫蓝自己内心是难受的。记忆力的李紫蓝也曾会是那样开怀大笑,做着白日梦。 “想要成为有用的人么。”李紫蓝在记忆中,小学时分入学在红旗下宣誓稚嫩的模样,令李紫蓝非常的触动。当时,年幼的李紫蓝是想要成为一名人民教师,纯粹而美好的愿望,李紫蓝坐在那里许久许久,最后捏紧了手中的证件,“好。” 紫蓝不怕打击,第一次的轮回,她连高考挫败、软件设计失败、公司遭遇动荡等等,什么问题没有经历,虽然身边一直有崔玉秋的陪伴。现在纵然她孤身一人,不是她放弃的理由。姜紫蓝起身,在空旷干净的书房里,找到了台式电脑,走过去,开机。 现在是秋冬季,已经错过了填报高复班的时间,李紫蓝已经许久都没有接触高中的知识,不妨碍她对这个世界的高考报名、学校填报、考试等相关了解。李紫蓝拿起笔,在纸上详细地记录下来,尤其是报名时间。 李紫蓝曾经除了计算机之外,非常喜欢数学,这一次,她想要钻研数学,成为一名出色的数学老师。而在此之前,李紫蓝网络上搜索了一下,碰巧的是,她所在的城市正是全国最为繁华竞争也是最为激烈的华都。 四男凑桌麻将吧2 李紫蓝记下这些东西后,无意间撇过安置在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心中其实是非常触动的,挤着眉头在那里纠结了半天,这才没有想着将这台看着很新且配置不错的笔电带走,这毕竟也是那个男人的东西,她只需要带走她曾经带过来的东西就可以。那些买的昂贵的包包首饰啊,李紫蓝一个都没有拿。 用手机设置了一个闹钟,她来到隔壁的客房,躺下休息。明天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临走前,李紫蓝将手机恢复出厂设置后,拔除手机卡,将手机放在梳妆台上,拖着自己的行李箱,额外带着那两张支票和那本无字书离开了这个居住了近1年的公寓。没有留下任何不舍。 重新办理一张新的银行卡,将那两张支票上的钱取出,然后取出些现金,速速的买了一个价值1200元的手机,重新选择一个新号码,选择了最少的套餐,然后租了一套交通便利的小公寓近一年。将东西简单地放下后,她去商场购买了性价比中等的笔记本电脑,亲自组装软件程序。又在网上选购了不少的二手货课本练习册。 李紫蓝她乘坐着电梯走出公寓去拿快递的时候,一辆银色小跑从她身边驶过,李紫蓝没有注意,她就那么素面朝天,裹着挡风的夹克衫,顶着一头蓬松的乱发,穿着棉鞋朝着小区门口的收发处走去。只是这辆拉风的小跑突然横在路人道这边是什么鬼。李紫蓝一脸懵逼,自认为世界不会这么小,再碰见那个恶心的——额 里面是两个风格迥异的帅哥,其中一个还真的是——廖鹤茗。他正坐在副驾驶席上,冷着一张脸装作没有看见她。李紫蓝无所谓,她看向那个驾驶席上邪魅的男人。她的记忆力似乎没有出现过他。 “蓝蓝,真的是好巧呢,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你这是搬家了?”驾驶席上的那个邪魅男人笑眯眯地从车上走下来,大步走到她面前。 李紫蓝抽了抽嘴角:“呵呵……这真的是偶然。”当然,她还是没有认出面前的穿着酒红色西装的中长发漂亮男人。 “你住在哪里?我也住在这里呢。你这是要去哪里?”男人笑眯眯地看着面前面色略显苍白的女人,这样素颜才有一种年轻的感觉,以往都是浓妆艳抹。 “我去拿快递。还有我只是租客,不准备在这里常住。”李紫蓝诚实地回答,若非这个小区的地段位置实在是好,地铁、公交站、超市、商场及广场等等,她根本找不出第二个物美价廉的房子了,更别说,她还一次性交付了近1年的租金,如果知道在这里会碰到熟人,她还真的想退租了。 “哦~我那里空房多,不如住我那里?”男子挑眉,笑眯眯地望着面前的李紫蓝。 “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事,先告辞。”李紫蓝知道这个男人与廖鹤茗没有多少差别,他甚至更会蛊惑人,玩弄人心的那种类型,这更让人警惕。李紫蓝绕过他,裹着自己那件非常旧的夹克衫,朝着门口走去。 没有任何的留恋与不舍,甚至是以往的那种欣喜都看不见了。男子盯着她那纤细的背影许久后,直到廖鹤茗不耐烦地出声催促,他这才笑眯眯地回到车上。 “毓瑝,她是谁啊?”廖鹤茗装作不认识,不耐烦地询问身边处处留情的好友。 杨毓瑝打了一个方向盘,朝着小区深处行驶:“是我小情人之一呢,若不是偶然碰到,还真的是一下子想不起她呢。”杨毓瑝无所谓的笑笑,将车开进了更深处的别墅区,看着里面的大门缓缓地打开,行驶在平缓的山坡上。 旁边的廖鹤茗闻声,气得要死,感情那个女人同时脚踩两条船,亏他还破费那么多,简直就是亏大了。气死他了。他廖鹤茗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愚弄过了。 而此时此刻,李紫蓝辛苦拖着她那一大堆快递回到了自己公寓所在楼层,幸好有电梯,不然她要将这么大一包书抗上去,手臂绝对得木好长一段时间,不过从门口拖着这么大一袋麻袋,也差不多了。她回到自己的小家,将书就那么随意的拿出来叠在一旁放着。她到现在,连行李箱的东西都没有整理,任由它摊在房间里,反正她一个人,手机号更换,房子也换了,本身也是一个孤儿,她更不存在什么亲朋好友之类,一个人这么着,也没有什么不妥。 李紫蓝正准备拿起在附近超市购买的泡面准备进入厨房,眼角无意间瞥见随意摊在椅子上的那本无字书的页码所在的目录,竟然更新了,而且就是刚才那个笑眯眯地一看就是风流多情的心机男。她面露复杂,同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似乎出现了这个刚才一直没有任何印象的存在——杨毓瑝,这位最早就开始有了接触的男人。而李紫蓝虽然看不到更多的与之相关的记忆,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是最为危险。 李紫蓝抓了抓自己很久都没有打理的长发,真的是抑郁了,一个廖鹤茗已经很令她头疼了,再来一个杨毓瑝,她还真的是要被碾成齑粉。李紫蓝无意间翻到廖鹤茗所在的篇章,竟然发现那些文字更新了一些,她认真地阅读起来,没想到廖鹤茗曾经有过一个白月光,只是白月光不幸因病去世,而当初与李紫蓝的偶遇,也是因为那双眼睛笑起来与白月光极其相似,后来李紫蓝为了抓住廖鹤茗,用浓妆遮住了那吸引他的双眼。李紫蓝撇撇嘴,呵呵,还真的是越来越渣,竟然真搞什么替身出来,正当以为自己是世界霸道总裁情深一人言情小说男主角梗多了吧! 李紫蓝看见那半页纸,直接翻到杨毓瑝所在的页面,果然,如廖鹤茗那样的,现在只有零星的可有可无的介绍。李紫蓝猜测着这厚厚的一本无字书,再预估一个人能够留出的页面,猛然想到什么,打了一个哆嗦。原主在某种程度上,是个了不起的人。 四男凑桌麻将吧3 廖鹤茗第二天上班时,办公桌上已经放着一份薄薄的资料,正是昨天下午他请自己的助理去调查的李紫蓝的事情,他浏览了几页就觉得没意思,丢在一旁,拿起等下要开会的资料认真地翻阅着。 另外一边,除了某位“好心”的金主爸爸给她留的不菲的散伙费没有其他收入的李紫蓝,难得的过上了咸鱼的日子,她难得睡到8点,刷牙洗脸同时收听电脑里播放的英文。既然决定走高考的通路,她就要好好的应对,同时,她也想要参加即将到来的codeforces比赛,试试身手,对于现在计算机的水平,李紫蓝实在是不清楚,为此,报这个比赛只能稍稍试水。同时,她嗨氏想着每天能够挤出一些时间用自己擅长的内容获取一些收入。 “叮咚。”满脸都是洗面奶的李紫蓝正在用力地搓脸,突然听见这莫名的门铃声,顿了顿,冲干净手上的泡沫,走向门口,途中,将那本无字书随手塞进一旁的壁橱底柜里。 李紫蓝拉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那个笑眯眯地穿着便装的男人,李紫蓝愣了愣,而门口的杨毓瑝同时对这样满脸白色泡沫,头戴兔耳朵发饰的李紫蓝很是新鲜。歪了歪脑袋,扑哧一声笑出声。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杨毓瑝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李紫蓝摇摇头:“家里小,而且刚搬来,行李还没有整理,很乱,就不让你笑话了。”李紫蓝从没如此感谢自己的懒惰,这不,一个完美的借口。她本身租的就是这贵的离谱的地段里唯一的一栋有一室一厅40平米的房子的公寓,她本身感觉到非常神奇。 杨毓瑝笑着耸耸肩:“我不介意呢!当然,我也可以和蓝蓝你一起整理呢~” 人家都这么不要脸地开口了,李紫蓝还能说什么呢,她感觉到脸上的泡沫都快掉到地上,连忙伸出手捂着下巴,深怕这白色的泡泡掉到地板上,她还要拿抹布擦。既然同意人家进来,她也顾不上待客,捂着脸,跑向厕所洗脸。 杨毓瑝看着这一波操作,勾了勾嘴角,踏进门,看着玄关处就放着三双鞋子,其他地方也都非常空旷,看得出来,似没有整理过。杨毓瑝索性不拖鞋,就那么走进客厅,看见占据了14的堆得非常不稳的书山,还有椅子上也摆放了一堆堆书。笔记本电脑正亮着,播放着英国早间新闻,而电脑旁则有着一本翻开的编程书,上面偶尔有着备注。 杨毓瑝听见脚步声,扭过头,看见洗好脸,仍然戴着那个兔耳朵的李紫蓝,从冰箱里拿出吃了一半的吐司面包,手伸向窗台上一碗盛着水煮蛋,拿起一颗冷冰冰的鸡蛋,就那么不顾及的吃起来。好像忘记了他的存在。 的确,李紫蓝听着早间的新闻,说实在的,也不过是锻炼自己的英语听力,对这里不熟悉,高考难度也不清楚,但李紫蓝始终秉持着不努力就没门的信念。 胡乱将这简陋的早餐塞进肚子里,李紫蓝这才怀念起崔玉秋的好,伤感不过一秒。李紫蓝洗洗手,将垃圾丢进垃圾桶,擦擦嘴,准备开始学习刷题。转身,却撞到了一堵肉形墙,李紫蓝被撞得后退几步,幸好被人扶住了,她才没有撞到其他地方。 “你还没走?”李紫蓝一脸惊悚的看着面前的杨毓瑝,而且过去了那么长时间,这男人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待在那里。话说,她猛然想起什么,低头,看见那双发亮的皮鞋,呸,皮鞋不是重点。 “你竟然不脱鞋就走进来了。”李紫蓝在意的是这个问题,脸上划过一抹嫌弃。 “额……我只是看家里没整理,也没有我穿的拖鞋,就这么走进来了。”杨毓瑝没想到李紫蓝关注点在这里,看着她似乎很不开心,笑眯眯地抬起手揉了揉她脑袋上的那个兔耳朵,“大不了等一下我叫个钟点工来打扫好了,不生气了。” 李紫蓝对于杨毓瑝这种宠物式的语气非常厌恶,正欲发作自己的小情绪,猛然意识到她现在是李紫蓝而不是姜紫蓝。原来习惯,是这么糟糕的事情。憋着气,抬起手,将脑袋上的那只手拨开。走到客厅的电脑旁,暂时关闭了这个网页。 “不知杨先生有什么事吗?”李紫蓝压下心中的不喜,她抬手合上摊开的书,轻轻搭在一旁的某堆书山上。 杨毓瑝靠在墙壁上:“蓝蓝这是想重考大学么?为什么不直接选择专升本呢?”杨毓瑝扫了一眼就大概能够清楚李紫蓝的目的,不理解她怎么突然想着要读书了,随后开玩笑道,“蓝蓝这是缺零花钱了吗?要多少?我给你呢!” “不用,我有钱。我想要的不是这个。”李紫蓝摇摇头,脑海里似乎与杨毓瑝的记忆越来越多,似乎要跟相关人接触的时间越久,她就能够越来越看得到更多的记忆线么。 “蓝蓝想要什么呢?说来听听?是想学习计算机?那会不会太辛苦了。”杨毓瑝勾着嘴角,微笑着看着李紫蓝,只是当她小女生闹情绪了。毕竟也对,这么久没见面了,生气也是理解的。 “我想要经济独立。”李紫蓝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杨毓瑝,满脸的认真,她看着杨毓瑝,“我不需要赚很多钱,但只要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而不是如同只能躲在桥洞下不能够享受温暖的存在。她不想再继续靠这种方式,获取生存的资格,太可怜了。 杨毓瑝收起脸上毫不在意的笑容,打量着许久未见面的小姑娘,她的意思他非常的明白,这是想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在欲情故纵。 “蓝蓝,这样的机会,你不会再有了。你这是考虑好了么?”杨毓瑝很快轻笑出声,“蓝蓝终归还是太年轻,不能理解外界的残酷。像蓝蓝这么娇弱的花儿,就应该待在温室里才好……” “我从来不是什么兔丝花。” 四男凑桌麻将吧4 杨毓瑝看着面前小女孩坚持自己的追求,他点点头,摊摊手算是投降,既然李紫蓝先提出分手,那么他不是喜欢纠缠的人,他倒是更期待李紫蓝后悔的表情。 “ok,既然蓝蓝这么说了,那我选择尊重蓝蓝。那么以后做朋友总可以吧!如果蓝蓝未来有遇到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联系我呢!”杨毓瑝退一步笑眯眯地看着李紫蓝,不知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向她,“蓝蓝的手机号还是原来的那个么。” 李紫蓝恨不得早早地摆脱这么一个如同毒蛇一样的男人,直接点头答应,可是,男人脸上的笑意反而增大,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一下,随后手机里面响起了人工提示的声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doesnotexist,pleasecheckitanddiater” 李紫蓝猛地涨红了脸,她没想到杨毓瑝竟然早就预存了她原来的那个号码,而且刚才他一定是故意的。就好像一直在戏弄着自己,李紫蓝气得涨红了眼眶,这份委屈,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但是,这个男人明知道……却。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嘛!我也是担心蓝蓝,毕竟蓝蓝一个人在外不容易,外面坏人多。”杨毓瑝收起手机,抬起手捏捏李紫蓝那白白嫩嫩的小脸,随后努努嘴,示意某个方向,“不如加个好友呗!可以方便经常联系。” 李紫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自己放在角落里都快忘记它的使用功能的手机。李紫蓝满不情愿地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手机,指纹解锁屏幕,看着上面少的可怜的app,突然乐了,她没有下载w信。嘿嘿。 杨毓瑝视线撇过她的手机屏幕,抽了抽嘴角,还真的是,干干净净,这样的存在真的是少见。杨毓瑝也不再为难李紫蓝,索性相互留下了手机号。李紫蓝送走他,下一秒就把他的那个“a杨毓瑝”的昵称改成y。 虽然现在的联系人中除了房东,就只有杨毓瑝,但李紫蓝相信届时联系人多了,这个y保准就被埋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她转身立马开始学习。 李紫蓝窝在家里还真的是几乎一个月都没有离开小区一步,每天就是这么枯燥的学习、刷题、编程、睡觉。手机的作用愣是给当成了闹钟。她没想着要给那个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杨毓瑝打电话联系什么的。这倒是让一直在等着她服软的杨毓瑝,心里有些纳闷。 这不,廖鹤茗和杨毓瑝俩志同道合的好朋友约在一起赛马,廖鹤茗注意到杨毓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得好奇这家伙也会被事儿给绊倒这不,出声询问他在想什么呢! “还不是那个小可爱。”杨毓瑝无奈地扶额,一手握着缰绳,慢慢地让马儿减速。 “小可爱?这又是你的第几号小情人?话说你总共有几个小情人?”廖鹤茗对于杨毓瑝这能力非常的鄙视,这简直就是无聊透顶。他敢预言,迟早有一天,杨毓瑝这家伙得翻车,让他自己体会体会自食恶果的滋味儿。 杨毓瑝扫了一眼廖鹤茗:“你这话说的。喏,就是上次你去我家做客路上碰到的那个年轻姑娘。”杨毓瑝一提醒,廖鹤茗猛地想起这么一个污点般的存在。这段时间,忙着公司朝着新领域拓展,黑白颠倒,哪还管得了女人事情。 对于李紫蓝,廖鹤茗没有任何好感,兴致缺缺:“哦!她怎么了你。” “小可爱虽说主动提出了要终止这关系嘛!可是把,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她应该是欲情故纵才对啊!可是都这么久了,都没想着联系我,是忘了吗?”杨毓瑝摸摸下巴,一时没注意,身下马儿踉跄了一步,杨毓瑝差点从马背上翻下来。这看着让廖鹤茗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廖鹤茗的注意力被杨毓瑝话中内容转移过去,有些意外李紫蓝那样的女人竟然放弃杨毓瑝这么条大腿。这可真的是意外了。 “女人而已,反正你多的是,不差那么一个。”廖鹤茗无所谓地看着有了前车之鉴,下马牵着马散步的杨毓瑝。 “话是这么说,但总觉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了,有些不甘心罢了。毕竟以往都是我腻烦了,然后留下钱就好聚好散,这次……怎么滴……”杨毓瑝这觉得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预料,让他有些不自在而已。 廖鹤茗此时此刻也没了赛马的心情,他总不能跟杨毓瑝说,嘿哥们儿,我和你的小情人好了大半年,给你戴了颜色帽,你放开点。这不是傻嘛!而且,廖鹤茗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还被李紫蓝那女人多坑了那么多钱。这是耻辱,赤裸裸的一个污点。 廖鹤茗连忙将这个糟糕的事情强制不去管它,扭头看着遛马的好友杨毓瑝:“毓瑝,听说牟胤梓那家伙准备进军网络这一块,广招人才,前段日子不是还重金发起了一个编程大赛嘛。今天下午是是出结果了。不如我们顺道一起去看看吧。”廖鹤茗其实对这一块非常的眼馋,可是他没有牟胤梓那个家伙更疯狂,如果公司没有成功,搞不好会连累总公司,破产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一般人也不会跟牟胤梓那个疯子恶交的,最好的还是避开他。 杨毓瑝似乎对于这个被圈子里誉为“疯子”的牟胤梓有所耳闻,其实,他现在也是有在计划去分一杯的,还在打算过程中,顺便去看看牟胤梓收人的过程也好,算是借鉴一下。 两个人稍作休息后,这不,在旁边简单的吃过饭后,他们两个人各自开着车来到了那栋大厦,抬脚就这么顺着指示牌走进了已经开始了颁奖典礼。台上正是按照顺序有人在介绍他们写的程序,不限方向,哪怕是一个防火墙,只要有这个胆子和自信,都可以上台。在场的赞助商除了最大的牟胤梓之外,还有不少的相关公司的主管们。 四男凑桌麻将吧5 廖鹤茗与杨毓瑝两个人走到中间找了空位坐下,看着场上已经有人开始询问相关的问题,甚至还直接抛出橄榄枝邀请选手能够加入他们的团队。而那个坐在最中间的牟胤梓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淡笑,坐在那里,他至今没有遇到一个让他能够付出全部的软件项目,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一看就不是能够长久当主力的类型,他见过多少国际上的人才展现的程序,而不是这样的过家家。 “请问,还有选手要上台么。”主持人握着麦克风,环视着四周,过了大概一分钟,确定没有人要上台,正准备出声结束这一次的环节,直接进入颁奖环节,“若没有人……” “请稍等一下。”远处骤然响起了一个气喘吁吁地声音,所有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裹着羽绒衣,提着一个环保袋,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年轻的女人从那里走下来,她那糟糕的仪容实在是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她抬脚,喘着气,小跑到前面。 “小姐,请问你是几号参赛选手?”主持人虽然对她非常怀疑,但是知道这个地址,除了有着小道消息的大佬们外,就只有选手。 李紫蓝从怀里拿出一张被叠的方方正正的通知书:“我是890号李紫蓝。”女人一开口,此次所有的参赛选手以及到场的主办方们面色大惊,谁不知道,这一次参赛异常激烈的ms编程大赛,在各项中遥遥领先的第一名890号竟然会是这样年轻的一个女人。 主持人见状,确认是由主办方发出的特殊的通知书,然后点点头询问:“那么,李小姐是否有想要展现的作品?” “有的,我有一个半。请让我放一下东西。”李紫蓝不好意思地对主持人笑笑,她其实是提早就出发,奈何公交车抛锚,而且她等了很久,最后才考虑打车,却不曾想到又遇到堵车,这才出现了这样的场面,她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这可真的是糟糕透顶。 李紫蓝将那个环保袋随手放在一旁,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然后脱下身上厚重的羽绒衣,里面穿着单薄的高领毛线衣,她走上演示台,随后将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usb口,不一会儿,整个屏幕的页面出现了李紫蓝面前的电脑面前,她点开那个大容量的u盘,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标注的文件夹,她寻找了那么十几秒后,点开其中的某个文件夹,打开里面的一个ppt,就非常简单的白底。 “各位好,我是890号选手李紫蓝,我今日要介绍的是一款大型网游,暂时取名为dt,首先来介绍一下,它的大概。”李紫蓝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可是指尖的落空让她有些不习惯,她忘记了,李紫蓝不是近视。 全场非常的安静,甚至是大部分的赞助商都不提倡这一款从未有设计过的战略类游戏,而且画面也算不上寻常的靓丽光鲜。 “啪啪啪!”怎知,全场只有一个人骤然响起了拍手声,李紫蓝站在那里,顺着声音望去,坐在中间的那个银灰色西装短发看着就像是一个书生的男人,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半边眼镜,正微笑着望着她。 “非常了不起的想法,而且这有着非常大的局限性。”男子缓缓地起身,第一次走离自己的座位,朝着演讲台上的李紫蓝走去。 李紫蓝皱着眉头,她知道,这款游戏,如果没有一个绝对的大公司吃下它,并且要予大量的资金去宣传。当初她制作出这款游戏的时候,遇到的还不止是这个问题,也是公司差点面临破产,她也没有放弃它,好在最后起死回生,让公司直接成为领头羊。这其中的心酸,她知道,所以对于现场几乎所有主管们的沉默,她能够理解。 “这是一场豪赌,如果输了,我将一无所有。”牟胤梓停在李紫蓝的面前,缓缓地开口,看着李紫蓝瞳孔猛然一缩,眼中划过一抹意外,没想到她除了写程序外,竟然还察觉到了商机。牟胤梓看着面前曾有过一场露水之缘的女人,没想到,一年后,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牟胤梓的话引起了全场的震惊,甚至发出了不少的唏嘘声。看向李紫蓝的视线越发的不善。 李紫蓝站在那里,握着鼠标的手僵硬,她说不出再多的一个字,面色苍白。牟胤梓看着这小家伙这么一副沉默的模样,伸出手,递向她:“但是我就喜欢这样的豪赌,哪怕只有一分的胜率,我都喜欢去搏一搏。” 李紫蓝面露诧异,看着面前修长的手,张了张嘴,所有的话最终化为一抹灿烂的笑容,同时伸出手,与他相握:“熬汤的人与分杯的人是不同的。”的确,不管是什么,如果没有创新与勇气,是不会成为这个圈子里的top。 “那么你这个游戏是想怎么卖?”牟胤梓索性就靠在讲台旁,抱胸询问李紫蓝。 李紫蓝沉思了片刻:“200亿不二价,全部交给你,相关的防火墙什么都已经配上。”李紫蓝这话比刚才还要劲爆,一款游戏200亿?不要开玩笑了,至今的记录也不过是10亿。 “别开玩笑了,100亿,都足够将一个公司成为一个财团了。”某个高管再也忍不下去了,霍的一下子站起来怒视着李紫蓝。 牟胤梓也意外于这个价格,而且,看情况,她似乎不准备加入自己的团队,一个人才可比一款游戏要来的值钱太多。而且100亿,他现在还真的没有拿不出来,就算是拿出来了,如果失败了,自己还真的是要失败了。 “100亿是最低价,谁付的起,我直接交货。”在价格方面,李紫蓝没有任何的商量的地步,她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这是一款持续时间长久且变化很多的摇钱树,哪怕之后再写出的游戏,都没有超越这个游戏。李紫蓝没有坑人,只是非常简单的公平交易。 四男凑桌麻将吧6 现场气氛非常的紧张,很显然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牟胤梓做决定。毕竟这是100亿,不是1亿,输了就输了。而牟胤梓却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50亿。”牟胤梓自身也觉得这个价格过高。 “这款游戏本来我是要喊250亿的,但是考虑到没有一个人能够直接拿出那么多钱,我才直接压价到100亿,如果您觉得不值这个价,我不会勉强。”李紫蓝摇摇头,拒绝了牟胤梓的砍价。 “150亿,我直接买断。”这个时候,从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所有人看去,哗然一片,谁也没有想到与牟胤梓一直不对盘的地产巨鳄晏明全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场合。 牟胤梓看着来人,面色并不好:“我记得晏总你似乎对科技这一块并不感兴趣。” “我认为这位小姐没有说错,其实这款游戏的隐藏着的价值不止150亿。虽然我对网游这一块的确是没什么成就,还偏偏我名下有个子公司是从事这一块的。准确的说,大家都是存在竞争。”晏明全顶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的时候有着可爱的两个酒窝,可是牟胤梓对这张装嫩的脸极其厌恶。 “150亿我要了。”哪怕是破产,牟胤梓也不想让这个男人赚钱,一毛都不肯。 “100亿就可以了。先来后到,若您愿意支付,我定然是优先于您的。”李紫蓝摇摇头,她深知诚信这个道理,看着牟胤梓诚实地开口,100亿已经足够她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其他的事情,其实牟胤梓顶的压力要更大。坚持这件事情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能否将这个游戏持续下去,需要的是更多。 牟胤梓闻声有些意外地看向李紫蓝,她眼中一片透亮,很显然没有说谎,是真的,如果他真的能够拿出100亿,她没有任何犹豫将这款游戏全部交给他负责。不止是牟胤梓,连那个后来的晏明全脸上划过一抹不明。 牟胤梓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与李紫蓝签合同,在处理完相关事情后,李紫蓝起身准备离开,看着面色还是非常不好的牟胤梓。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 “牟总,其实这款游戏的净利润最少是500亿起步的,虽然之前的风波是必不可少的。”李紫蓝点点头,穿上那笨重的羽绒衣,弯腰拿起放在一旁的环保袋,准备回去。这副模样还真的是看不出是持有100亿资产的人。 牟胤梓开口叫住了她,看着那张面露疑惑的小脸:“既然这样,你为何不选择加入我的团队?任何的条件都可以开口。” 李紫蓝摇摇头,转身,望着牟胤梓:“写程序,只是我赚钱的一种方式,却不会是我主要的追求。”李紫蓝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成为一名数学老师。为此,她会一直坚持下去。而之所以参加这个比赛,熬夜写下这个游戏,其实也是感同身受。牟胤梓在某种意义上与姜进森非常的相似,都是那种敢于挑战,失败都不会放弃的那种类型。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做那种工作?”牟胤梓突然开口。 李紫蓝愣了愣,心中咯噔一下,不会吧,这个家伙也是曾经与之有过牵连的某人?!李紫蓝心中哀嚎,我的天,这到底一共有多少人啊,总不会是要凑齐一桌麻将吧。李紫蓝一想到那个场面,整个人都美好了。 “我很穷啊。这不,现在有钱了。”李紫蓝诚实地点点头,然后提着自己的那个环保袋,离开了会议室,徒留下牟胤梓那张沉着的脸。 李紫蓝走出会议室,她走出大厦,竟然发现下起了大雨,这下可糟糕了。李紫蓝环视了一圈四周,这里距离公交车站还有很长一段日子,她环保袋里的那套正装还是她租来的,如果损坏了,是要赔偿的。【作者:我的天,你都是富婆一枚了,怎么还这么抠门啊。】、 “哟,这不是刚刚赚的满盆的小富婆嘛!怎么还是这么一副穷酸样呢。”身后传来一个刺耳的嘲讽声,李紫蓝转头看去,廖鹤茗单手插着口袋,就那么走过来,刚才是他开口说话的,而他旁边则依然走着杨毓瑝。 “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李紫蓝皱着眉头,满是戒备地盯着这个廖鹤茗,她可没有忘记,这个男人当初作出的糟心事儿。 “鹤茗,你和小可爱认识?”杨毓瑝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好友和李紫蓝。 这下,尴尬的是廖鹤茗,他刚才看见在台上这么嚣张的李紫蓝,心里就一直憋着一窝火,这不看见那家伙站在门口似乎在躲雨的场面,不由得出口反驳,忘记了杨毓瑝在身边。 “这可是一个女骗子,她当初还从我手中骗走了不少钱,如今不过是换了一个平台来骗钱罢了。”廖鹤茗嘴硬继续开启炮筒模式。 “骗子?廖先生怎么也是一公司老总,就这么污蔑我。那你说说我怎么骗你钱了?今天我明明是凭着我的手艺获取了劳动费,怎么到你口中就变得这么不堪?”李紫蓝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这个廖鹤茗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李紫蓝心中有些委屈,硬是涨红着脸,不背这个锅。 “你……”廖鹤茗其实自己也知道,这话说得有些不妥,但是他就是无法对这么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道歉。 “而且,明明出尔反尔的是廖先生你,不是你当初把我赶出去的嘛,支票打在我脸上的感觉我还没有忘记,是不是心里很痛快。”李紫蓝上前一步,抬着头,怒视着廖鹤茗,“口口声声说一拍两散,现在你主动站在我面前,是犯贱嘛!” “臭丫头,你说什么?”廖鹤茗听见李紫蓝的话,火气也上来了,面露凶煞。 “我说你就是一贱人,渣男……”李紫蓝还未来得及说完,整个人感觉到脸上一疼。 “啪!” 就连刚刚从两个方向走出来的牟胤梓和晏明全看见这一幕,停下脚步。廖鹤茗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刚才他就这么打下去了,第一次,打女人! 四男凑桌麻将吧7 李紫蓝狼狈地摔在地上,脸上有着一个非常鲜明的手印,嘴角被打破。但疼得不是脸上,而是这样当众被人掌掴的那种难堪。李紫蓝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更重要的是,她说错了什么。李紫蓝抹了抹生理性眼泪,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盯着自己手发呆的廖鹤茗。上前一步,用力挥出手。 “别忘了,当初是你主动挖你朋友的墙角,我用我身体和青春来换取酬劳,你情我愿。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没有资格嫌弃我。”李紫蓝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和血迹,她毫不遮掩撕破廖鹤茗想要隐瞒的东西,甚至将自己的不堪就这么撕开暴露在他们面前。 牟胤梓看着李紫蓝这个模样,脑还是刚才临走前,她那轻松的似乎开玩笑般的“我很穷啊”。如今她站在这里,似乎是没有考虑过她这样,将会面对多少的流言蜚语。 “你……” “不要你了,我了,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懂否?understand?пohnmatьnлnheпohnmatь?”李紫蓝甚至一激动就蹦出了俄语,这是当初崔玉秋非常喜欢的语言,为此她也稍稍有些了解,甚至基本的还能够来些对话。 李紫蓝意识到自己蹦出了什么后,僵硬了一下,看着一脸懵逼的廖鹤茗,不知道他是被自己回一个巴掌还是听不懂什么的,总之,李紫蓝此时此刻的气焰就像是一只面对老鹰毫不胆怯的——老母鸡。 “那个……小可爱,你冷静一些。”杨毓瑝咳嗽了一声,环视了一圈,好在周围也就只有那两个人,均不是特别八卦的,虽然廖鹤茗给自己冠上这么一个帽子,他心里不开心,但是现在这个事情,还是要私下里处理比较好。 李紫蓝深吸一口气,碰到了自己生疼的脸,瞪了一眼那个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廖鹤茗,然后转身,看着外面的大雨,静静地等待着雨稍微小一些再去公交站。 李紫蓝回到家的时候,身上终归是淋湿了,她冲了一个热水澡,提前喝了一杯板蓝根,然后坐在那里继续刷题学习。途中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她大概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家里也没有体温计,她估摸着自己应该是有些体温,于是立马吃了一颗退烧药泰诺,然后坚持着睡意与难受,继续学习。 无意间抬起头来,看见时钟上显示着1点03分,李紫蓝坐在椅子上,耳边是微弱电脑播放着不知道第几遍的音乐,哪怕整个房间都开着灯,那种孤独感,仍然在不断的舔舐着她。李紫蓝想到下午发生的事情,酸了鼻子,抽出放在一旁的纸巾,拧了一下鼻子,然后伸出手关了电脑,就让书这么随意的摊在那里,不想去看被丢在柜子底的那本无字书,走到房间,定了一个闹钟,盖上被子。 半夜,那辆银色的小跑从外回来,无意间瞥见一片黑的公寓中唯一的亮着的那个房间,杨毓瑝没有踩刹车,而是继续往内行驶。那辆银色的小跑离开没有多久,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地从外面驶入,停在了某个临时车库,然后从上面走下来穿着黑色运动套衫的牟胤梓,他手中拿着一张纸,询问了值夜的楼栋门卫,然后走到某栋楼下,看着紧闭着的铁门,抬手摁下了1701室。 楼上的李紫蓝是真的刚刚睡熟不到5分钟,楼下的呼叫器不停地响着,她翻了个身,用棉被捂着耳朵都阻挡不住那聒噪刺耳的铃声,最后有些脾气,吸了吸鼻子,走下床,来到了门口。 “谁啊。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啦。”李紫蓝带着浓浓的鼻音,甚至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不开心。 “是我,牟胤梓。”喇叭里的温和夹杂着些许低沉的嗓音让李紫蓝哆嗦了一下,瞬间清醒。 “牟总这个时候到访是有什么急事么?” “你先开门。”牟胤梓里面不紧不慢地开口。 李紫蓝的手指在那个开门键不停地徘徊着,她的记忆力对牟胤梓实在是少的可怜,她实在是不想与曾经有过任何关系的人再联系,可是牟胤梓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她的临时伙伴,她实在是不忍将他这么关在门口,万一人家来真的有事情呢。 “我有事,请开门。”牟胤梓的声音再度从里面响起,李紫蓝下意识地摁下了开门,等到回神的事后,懊恼不已,这是发什么疯呢。但她还是将自己门口的房门打开,拿上钥匙,看着电梯缓慢变化的数字。 不一会儿从电梯里走出来通体黑,早上用发胶固定的头发此刻柔软的落下,不知道的还以为牟胤梓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一走出来便看见靠在墙壁上,脸颊冒着不正常的红润,脑袋一点一点撞着墙壁也不止痛的小姑娘。 “果然是发烧了。”牟胤梓从公司加班,好不容易忙完,这个时候想起下午冒雨跑出去的小姑娘,从合同中找到她的住址,这不,在办公室旁的单人休息室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赶过来,他的手里拿着顺路药店里买的退烧药、感冒药、退热贴等等。 “牟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李紫蓝听见声音,还没烧迷糊的脑袋缓缓地抬起来。 “体温量过没?吃了那些药?”牟胤梓看着就这么一个糟糕状态的小家伙,伸出手,直接一手扶着她,走进了她家,来到玄关处,他下意识地抬脚想要穿着鞋子踩下去,可是看见那地板上贴着的大字“外鞋勿入”四个字,牟胤梓无奈地暗道麻烦,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一旁,拉开墙壁旁的鞋柜,果然看见了一个篮筐里还未拆封过的一次性拖鞋,他一手挑开那贴纸处,然后换上鞋,重新拿起塑料袋,将李紫蓝带进卧室。 而刚才他问的那几个问题,李紫蓝一个也没有回答,牟胤梓不敢再重复给她用药,只能拿出退热贴,阅读使用说明,叭一下贴在她脑门上。 四男凑桌麻将吧8 牟胤梓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李紫蓝,这才稍稍打量这个能够制作出这样特别大型网游的女人的家是怎么样的,第一眼,乱,第二眼,很乱。那行李箱就那么敞开放在一旁,里面的衣物丢在那里也不知道干净还是不干净。整个房间还就没有一个像样的衣柜。想到刚才走进来,整个客厅全部堆着一座座书山,就那么几把椅子,也没法坐人。 牟胤梓起身,走出房间,走到客厅,看着正摊在那里的习题册,伸出手看了看封面——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牟胤梓挑眉,这是要重新准备考高。牟胤梓随手翻了几页,发现上面的正确率很高,而且好几处都做出了非常详细的备注。 牟胤梓转身眼角瞥过什么,伸出手,抽出垫在笔电下的那些纸,抽了抽嘴角。这是两张不同计算机程序大赛的邀请函。恩?什么东西掉下去了,牟胤梓弯腰捡起那两张小小的纸片,看着就那么丢在那里的两张20万的支票。很显然这些都是小型的比赛,她均取得了不小的名次。而她却没有参加最后的讲解会。这是为什么呢。 牟胤梓说实在的,非常想要拉入这样一个得力干将,虽然跟寻常的女人不同,他对她的私生活完全不感兴趣,重要的是,她的编程能力,实在是让他越发的有种手持王牌的感觉。这不,第一次邀请被拒绝,他可以第二次第三次啊。牟胤梓摸了摸下巴,他打开门,看着对面的那户五室四厅的公寓,点点头。 …… 李紫蓝醒来,发现自己的头不晕了,有些诧异地坐起来,抬起手,摸到一层什么贴着的东西,撕下来,是退热贴。李紫蓝朦胧中好像是记得牟胤梓出现过,然后怎么回去的。李紫蓝恍恍惚惚的顶着那鸡窝头,走出卧室,听见了什么声响,看去。 牟胤梓仍然是那一身黑色的运动保暖套装,他的手中正端着一碗白粥,还配上一些小菜,正准备走进来,看见她醒来,脸上温和地笑容没有任何变化。 “醒了,感觉如何?因为没有温度计,所以也不能够准确的判断你的烧有没有退。我熬了一些粥,还有小菜,你喝过了,再去休息一会儿,我买了一些药,是退烧药、感冒药之类的,你可以看看说明书。”牟胤梓说话的期间,已经将碗放在那根本找不到多少空地的桌子上,然后擦擦手,看着她,“我去上班了,有什么不舒服,可以直接打电话,号码我已经存在你的手机里了。” “哦!”李紫蓝无动于衷,点点头。牟胤梓笑笑,然后转身走出了李紫蓝的公寓。听见关门声,李紫蓝脸上渐渐收起木讷的表情,靠在墙上。 攻心计。这一个一个的男人,还真的是了不起啊。李紫蓝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免费的白粥可以喝。牟胤梓的意图太明显了,哪怕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出条件,可是若是一般的女人,要是长时间被他这么对待着,肯定会投降。这个牟胤梓与杨毓瑝,其实是一类的人,都是利益至上的无心之人,对人心的把握恐怖到一定程度。 牟胤梓插着口袋走到距离楼栋不远处的临时停车库,拿出车钥匙,刚刚拉开车门,身后听见了刺耳的刹车声,侧身看去。 “还真的是赶巧了。我差点还以为认错人了呢。”杨毓瑝缓缓地抬手摘下了脸上的墨镜,他开着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盯着牟胤梓,想到什么,“这还真的是难得呢,很少看见牟总会这么在意一个人。” 牟胤梓闻声温和地笑着,望着杨毓瑝:“那是没有找到将士而已。” 杨毓瑝的眼中划过什么,脸上的神色未变,浅笑出声:“牟总不怕压错宝么,毕竟商场上可是瞬息万变的,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是否会发生巨变呢。” 牟胤梓无所谓地摊摊手,耸耸肩,看向杨毓瑝:“无所谓,我享受每一个过程,直至结束。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多与少,无非是砝码的轻重罢了。”别看牟胤梓这样一个书生儒雅气质,实际上那内心可是一个连黑都无法形容的疯子,冷静的疯子。 “我也只是好心提醒牟总而已。可别白白浪费了资金才好呢。”杨毓瑝笑道。 牟胤梓靠在车上,手指晃动着车钥匙,望着杨毓瑝:“听说杨总最近对网游也有一些心思,牟某劝你,要趁早,不然,可连汤底都沾不到,那就可惜了。” “这就不牢牟总费心了。”杨毓瑝眼中划过一丝阴霾,被墨镜给遮挡,但牟胤梓无所谓他的心情如何,他已经开始部署,期待即将被搅浑的水潭,至少能够让他玩得长久一些才好呢。牟胤梓哪怕一夜没怎么休息,也不影响这难得的好心情。 李紫蓝不清楚这些大佬们的竞争是如何激烈,反正她已经彻底沉浸在自己的刷题世界里,只是休息静下来的时候,李紫蓝总是会回想起当初与万小梅一起学习的愉快生活。望着远处的夜色,手中抱着一个热水袋,靠在落地窗前,嘴角噙着难得温柔地笑容。 正系着围裙端着菜走出来正准备叫李紫蓝吃饭的牟胤梓看见那宁静的一幕,镜片下的眼中闪烁着异常的光芒,很快重新调整好情绪。 “丫头,吃饭了。别站在那儿了。”牟胤梓自从那晚之后,竟然第二天成了李紫蓝的邻居,并且担任起她的伙食主厨,这曾受到李紫蓝的拒绝,但牟胤梓表示这不是两个人都孤身在外,又是邻居,要互相照顾嘛。并且,每天都会到李紫蓝的厨房里报道。 李紫蓝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内心,而且,她没有忘记来之前的那两个词——未婚。这是非常重要的提醒点。就好像,这个牟胤梓在想方设法地攻略自己一样。 牟胤梓将李紫蓝的游戏以最短的时间内发布,这手段让李紫蓝不得不感慨有些人还真的是非常适合做决策者。 四男凑桌麻将吧9 牟胤梓将这款游戏dt发布出去,且无视多数高管的反对,消耗巨资用来宣传这款游戏,公司内不少的高管似乎是意识到这一次牟总会踢到铁板,都暗自准备跳槽。牟胤梓孤注一掷,那种越来越兴奋的感觉,让他几乎沉迷于这样的挑战。只是,公司走了不少的高管,资金方面也出现了短板。这倒束缚了牟胤梓游戏的兴致。 “那个……牟总,如果你的公司出现资金方面的问题,介不介意我入股。”在吃饭的时候,李紫蓝估摸着时间,偶尔会刷着牟胤梓公司在股市的波动,她想起什么,将当初牟胤梓给她的那张100亿的支票以及廖鹤茗当初给她的那笔钱,她都没有动过。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牟胤梓看向她,眼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温和地看着李紫蓝:“丫头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的确,资金短缺是公司的机密问题,根本没有流露到外界一丝一毫,那么她是从何而知的。 “直觉吧。”李紫蓝的手指有些僵硬,“虽然这些钱是您当初给我的,但是,我对管理也不是很懂,就当一个摆设而已。如果您不需要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李紫蓝有些忐忑。 “当然没问题哟。”牟胤梓笑眯眯地伸手接过那张当初自己开出的支票,其他的还是留给李紫蓝,笑眯眯地抬起手揉揉她的脑袋,“这张支票在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你的。”牟胤梓的眼中闪烁着异常璀璨亮点,这可不是用直觉就能够解释的了的东西,看来这个丫头还是藏拙了。就像是她当初在介绍这款游戏时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接手的公司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但是仍然将这烫手山芋给弄出来,他倒是要看看,这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的大转变。 牟胤梓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虽然本质是个疯子,但是他收了李紫蓝的支票后,立马打印出股权转让书,他占据着公司85%的股权,甚至拿出了25%的股权给李紫蓝。 “25%。”李紫蓝没想到牟胤梓竟然会这样大手笔,而她却没有签字。 “怎么了?嫌少么?”牟胤梓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 “我觉得多了。”李紫蓝诚实地回答,“我觉得我最多只能够拥有15%左右的股权,牟总您给多了,恕我不能签字。” “要知道100亿都可以买我名下的2个子公司了。25%是你该有的。”牟胤梓对李紫蓝如此信任的缘故也是因为她非常坦诚,更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这种真的非常的难得,所以才让他没有用不入流的手段。 “15%。”李紫蓝坚持。 两个人对视了近半分钟,最后还是牟胤梓抬手投降,借用李紫蓝的电脑和打印机,重新打印了两份新的合同出来。而坐在一旁的李紫蓝看着一张一张的纸,很是心疼。手指绕了绕。 “墨盒和a4纸很贵的,下次不要在我这里打印。”李紫蓝弱弱地出声提醒牟胤梓。 (⊙o⊙)…牟胤梓见识过李紫蓝的抠门,却没想到竟然会抠门到这种地步,他默默地扭头看着站在一旁心疼的望着打印机的李紫蓝,抽了抽嘴角。 “我明天再送你几盒墨盒和一箱a4纸过来,白送的。”牟胤梓看着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的李紫蓝,完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明明面前的这个家伙,也算是一个富婆了吧,还租着房子,网上买二手货,去超市也是买活动商品。她看着也不像是穷怕了的那种类型。怎么会有这样矛盾的体质。 “您用。”李紫蓝连忙拱拱手,示意牟胤梓尽管用。 “不用了,我打完了。”牟胤梓重新拿起笔,将两份合同重新签字,然后将原来的那两份旧的合同放在一旁的二手货碎纸机里,看着它变成碎渣。 而外界则对于牟胤梓这种自寻死路的自杀式举动,纷纷抱着看好戏的状态,时刻准备着能够借着这个机会重创牟氏集团,最好的话,能够吞并了。怎知,牟胤梓竟然公开还专门为了这款dt游戏创办了比赛,甚至还以第一名的队伍500万为奖励金。 这下,外界轰动了,要知道这可是第一次以这样高奖励的方式来举办一次的游戏大赛。在仔细阅读了参赛条件后,多少人第一时间下载了dt这款5vs5的竞技类游戏。 牟胤梓这大肆浪费钱的举动,确确实实是改变了风向,甚至在同期直接碾压先后发型的网游。对此,不少人持有不同的举动。认为牟胤梓这样的行为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而老道的一些商人们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纷纷向牟胤梓发起友好地纸条,想要在下半年举办的全国游戏大赛中能够获得一些利润。牟胤梓没有拒绝这样的合作。 “tmd,那个该死的女人。”廖鹤茗看着牟胤梓从作死到现在的一步登天,瞬间成为网游的龙头,对当初制作出那款游戏的李紫蓝,恨得要死。要不是这个dt的游戏,害得他投资的其中一款游戏彻底报废,白白损失了那么多资金。 这不,廖鹤茗周末又将杨毓瑝约出来打高尔夫,他将那颗球当成李紫蓝,狠狠地打出去,坐在旁边的杨毓瑝喝着水,看着好友这样发泄着。其实他何尝没有亏呢,不得不承认,牟胤梓这个疯子,还真的是敢赌,要知道当初牟氏几乎是要处于破产的阶段,可是不知道哪儿来的资金,竟然又起死复生。 “这利润已经早就超过了当初购买那款游戏的100亿了。”杨毓瑝虽然眼红,但是并不妒忌,要知道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只有牟胤梓和那个晏明全两个亲生不同姓氏的兄弟同时对这款游戏发出了竞争,当时李紫蓝的话,没有人相信,如今,事实莫于雄辩。她确实是压价了。 说起这个,廖鹤茗越发的火大:“那个女人既然会编程,怎么一开始不说呢,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甩掉我们两个,然后把这游戏卖给牟胤梓那个疯子。”廖鹤茗真的是气死了。 杨毓瑝白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将水瓶搁在一旁,看着他:“那要你当初100亿,你买不买那个游戏。” 四男凑桌麻将吧10 廖鹤茗噎住了。当然不会了,谁会这么笨,花巨资买那种根本不可能成为主流的网游呢。当初他还在背地里嘲笑牟胤梓。 杨毓瑝看了看时间,下午4点20分,然后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哎?你都没怎么打球呢。就这么回去了,晚上不去喝一杯么?”廖鹤茗猛然回神,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而他们中饭都还没吃,可是他都没感觉到饥饿呢。【杨毓瑝:都看你在哪里发泄了一天了,估计肚子里全是火气吧。】 杨毓瑝挥挥手:“不了。回去重新找灵感去。”杨毓瑝开着那辆拉风的火红色的兰博基尼敞篷小跑,急速行驶在高速上。的确,这一次是他技不如牟胤梓,但是王牌这不是还没有落入谁家嘛。世界上不存在没有弱点的人,无法合作只是因为条件不够诱人而已。 “阿嚏!”难得周末,李紫蓝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搓了搓鼻子,不明白开着暖气的屋子,自己怎么还会打喷嚏呢。 正在旁边替李紫蓝讲题的牟胤梓停下讲解,看着身边拿着纸巾拧鼻涕的李紫蓝:“感冒了?” 李紫蓝摇摇头:“没有,应该是有人在骂我吧。” 这才过了2个月,李紫蓝马上就要开始第二轮的复习,她唯一的短板仍然是语文。而牟胤梓他本身就是华大硕士毕业,又在国外交流学习了3年。牟胤梓的智商其实是非常超出水平的。难得的闲暇时分,他也会指导李紫蓝的学习,发现这个丫头理科逻辑思维非常不错,本身又是一个谦虚勤奋的人。虽然有的时候喜欢钻牛角尖,气得他想揍人。 傍晚,牟胤梓做饭去了,而李紫蓝趁着这个时间到隔壁1702室,也就是牟胤梓的那间大房子蹭水去了,她捧着昨日留下的衣服,对于牟胤梓好端端的大房子不住,要挤到她那个小房子的做法,虽然能够理解,但是这种自作的行为,只会让她对他的任性不断的刷新了下限。由于牟胤梓总是两边跑,索性两扇门除了睡觉的时候会关上,其他的时候就这么大喇喇的开在那里。牟胤梓也不怕资料被偷。 杨毓瑝来到17楼的时候,发现1701室的房门就那么开在那里,里面似乎传来油烟的声音,愣了愣,他抬脚走过去,至于隔壁1702室同样开着的房门,直接忽视。他走到玄关处,看见了那四个字——外鞋勿入。想到自己的黑历史,眼角抽了抽。正欲将手探向鞋柜的时候,端着菜走出厨房的牟胤梓看见了这个不请之客。 “牟总?!”杨毓瑝的眼中划过一抹诧异,看着系着围裙一身居家男人的装扮的牟胤梓。 “杨总,我记得不错的话,这里可是私人住宅吧。你就这么走进来了?!”牟胤梓放下菜,笑眯眯地看向连门都不敲的杨毓瑝。 “这里同样也不是牟总你的住所吧。”杨毓瑝笑着眯了眯眼。 牟胤梓摇摇头:“不呢,我住对面呢。你找那丫头么,她不在呢。”牟胤梓笑眯眯地“友情”提醒。 “没关系,我可以等小可爱呢。”杨毓瑝没想到牟胤梓还真的是舍得。他来之前已经提前调查过了,这整栋公寓都被这个牟胤梓男人给买下,其实住人的也就只有17楼两个用户而已。只是不知道李紫蓝知不知道。牟胤梓这可真的是下了心是要将李紫蓝拉入自己的阵营。 “可是……” “牟胤梓,你那个烘干机怎么用啊?还有你那衣叉放在哪里了?我的衣服拿不下来……”只见从对面1702室传来李紫蓝略微响亮的呼喊声,随后挽着袖子穿着一字拖的李紫蓝踩着湿漉漉的步子走出来,结果刚刚走出1702室门口,看见了站在那里的杨毓瑝,愣了愣。 “小可爱~好久不见呢。”杨毓瑝装作没听见刚才李紫蓝的话,抬手打招呼。 李紫蓝点点头:“杨先生,你好。” 牟胤梓系着围裙,探出脑袋,微笑着望着李紫蓝:“烘干机旁边的那个柜子里有说明书,还有衣叉,你昨天不是放在浴室了嘛。这么快就忘记了。” 李紫蓝是真的完全想不起来这事儿,但是牟胤梓的话,她还是比较信任的,点点头:“那我去找找。”然后转身走进1702室。 两个人这么熟稔的模样,令杨毓瑝完全无法插入,但是他不是这样轻易放弃的人,笑眯眯地看着如此居家的牟胤梓:“想不到牟总竟然也有如此贴心的一面呢。若是被小可爱知道牟总的真正意图,想来一定会伤心的吧。” 牟胤梓淡笑着凝望着杨毓瑝,微抬下巴:“你可以试试,我无所谓呢。” 李紫蓝挂好衣服,同时抱着一叠晾干和烘干的衣服走回1701室的时候,对于坐在那里的杨毓瑝,没有多少的感触,就像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杨毓瑝不管再怎么生气,都不会显露太多,说白了,和牟胤梓一样,是笑面虎,外热内冷的那种类型。 “小可爱。”杨毓瑝笑眯眯地起身与李紫蓝打招呼。 “杨先生!”李紫蓝点点头,抱着衣物,然后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请让我先放一下衣物。” “当然。”杨毓瑝笑眯眯地点点头。李紫蓝将衣服抱进去,然后胡乱的摊在床上,就那么走出来,看着站在那里的杨毓瑝。 “小可爱,你最近憔悴了很多呢……”杨毓瑝一脸揪心的表情,准备与李紫蓝打亲情牌,而旁边做好饭的牟胤梓则脱下了围裙,抱胸靠在一边,含笑望着杨毓瑝的表演,李紫蓝的表情,木讷的盯着他。这个气氛还真的非常的尴尬,若非脸皮厚中王者是必然无法继续下去的。 李紫蓝愣是听完了杨毓瑝那不带重复的“关心”,张了张嘴:“嗯。”然后,没有了下文。 杨毓瑝不觉得尴尬,笑眯眯地想要继续第二波的“爱心关注”。李紫蓝抬起手。 四男凑桌麻将吧11 李紫蓝抬起手,正欲开口的杨毓瑝非常贴心的停嘴,抬手示意李紫蓝先说,这细节处理的的确非常妥帖,就连当初的李紫蓝都做不到如此收放自如,这种类似完美的状态反而让李紫蓝的内心越发的沉重。 “杨先生,请直接说明您的来意吧!”李紫蓝非常清楚杨毓瑝的来意甚至是,牟胤梓这段时间付出,想要从她这里获得的东西,她非常明白。 杨毓瑝愣了愣,随后轻笑出声:“小可爱这么说,可真的是很伤心呢!我是真的非常担心你呢!” “我未来不会从事计算机行业的工作,不会加入任何一支团队。”李紫蓝摇摇头,坦诚地望着杨毓瑝,同样也非常清楚的告诉牟胤梓。原主的理想与目标才是首位,她想要成为一名教师,那么她便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其他的,都只是一种消遣,可有可无。她在他们眼中不是一个层次一个世界的人,而他们在她眼中,何尝不是呢。 杨毓瑝闻声,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看着李紫蓝不似说假的神色:“小可爱不觉得,可惜了吗?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能够放弃这样一个广阔的平台,而去追逐。” 李紫蓝垂眸:“我追求的,只是一个初衷。为此,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李紫蓝第一个遇到的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将她带入了一个不一样,甚至是可以称得上地狱的世界,她失去了单纯、失去了追逐的勇气、失去了自我。如今,她,李紫蓝,来时一无所有,离开时也不带走一枚钱币,她无可畏惧,因她本无所有。 “初衷?我记得小可爱想要成为人上人,拥有豪宅,华丽的衣服,用不完的奢侈品……”杨毓瑝记得当初年轻的小姑娘站在喷泉下满是憧憬地望着天空。 “是啊!”李紫蓝微笑着承认了李紫蓝18岁初遇杨毓瑝没多久时候说的一句玩笑话,却后来渐渐当真,李紫蓝微微抬起手,虚握什么,“只是,我没有达成任何一个目的,却发现,光鲜亮丽的自己越来越无法抬头行走。刷着不知谁打的零花钱,买着不合适的化妆品,明明吃着高档西餐厅的美食,体重却在下降。”李紫蓝温和地笑着,瘦弱的身躯就那么挺直着脊背,五黑的眼圈难遮她那双发亮的大眼睛。 “当然,杨先生不理解我也能够体谅,毕竟只有亲身经历,才能够感同身受。”李紫蓝轻笑出声。 杨毓瑝眼神闪了闪:“小可爱……” “大型网游我短时间肯定不会再写,准确的说,我不会让我自己写的两份作品去互相竞争。那款游戏的价值还不限于此,之后会衍生出很多类似的相关竞技类游戏,但这与我无关。我只不过得到了100亿丰厚的交易金而已。”李紫蓝挑眉,看向杨毓瑝,“网游这一块的龙头,暂时不会改变。” 杨毓瑝闻声,眼神渐渐地沉淀下来,透过李紫蓝,看向笑眯眯靠在那里看好戏的牟胤梓,果然呐,跟他预测的完全一样,其实当初李紫蓝在那样的场合下,公开售卖这款游戏,她其实就是凑着牟胤梓去的,她同样在豪赌,成为一步登天一个特殊的存在还是跌落谷底被众人嘲讽,在某种程度上,与牟胤梓“疯子”毫无差别。 “没关系嘛!来日方长嘛!”杨毓瑝轻松的笑着,望着李紫蓝,“小可爱,长大啦一些嘛。” 杨毓瑝离开了。李紫蓝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危险的存在,她还真的是觉得自己在刀尖上走了一圈。 “丫头,人都走了,还这么舍不得啊?”牟胤梓靠在那里打趣李紫蓝,李紫蓝转身白了一眼牟胤梓,走到餐桌旁,看着又被整理赶紧的桌子,对于牟胤梓的强迫症,她实在是有些无奈。这家伙每次都要坐在桌子上吃饭,像她以前直接站着吃或者盘腿坐在地上吃也一样。 李紫蓝扒着冷下来的饭菜,丝毫没有不妥,反倒是牟胤梓没怎么吃,只是一昧地给她夹菜。 “这段时间,牟总你应该资金回转过来,什么时候再把那100亿还给我,我把股份再卖还给你。”李紫蓝突然想起了自己手中还持有那小部分的牟胤梓公司的股权,这可是一个烫手山芋,还不如早点换给人家。 牟胤梓托着下巴,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吃吧!饿不死你。每年的分红都足够你买一栋别墅了。” “如果你破产了,我一块砖都买不起。”李紫蓝小口嚼着肉,小声的回答,结果发现碗里的肉被夹走了,李紫蓝视线盯着那块肉,看着它落到了牟胤梓的碗里,这才视线缓缓地上移。 “吃都还堵不住你的嘴,喏,除了这盘肉,其他的都得吃光哟!”牟胤梓温和地友情提示,他可是经过那么长时间才发现,李紫蓝是个肉食主义者,夹2-3筷蔬菜必然要夹一次荤菜,然后素菜混着荤菜下饭。 李紫蓝闻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牟胤梓做得出来。被剥夺了吃肉的资格,李紫蓝气冲冲地塞着蔬菜叶子:“我是不会再帮你写游戏程序的。” “你暂时也不会写了吧!”牟胤梓突然开口,李紫蓝愣了愣,没有回答,牟胤梓不意外,他笑眯眯地看着面前小家伙,“这个dt的游戏就相当于是一棵摇钱树,几年后、十几年后它的热度会减弱,但却不会消失。所以我认为此类相关游戏,你就算是有储备,也不会将它拿出来售卖。”牟胤梓一针见血,直逼李紫蓝的红心。 牟胤梓何尝不知李紫蓝防着杨毓瑝的同时对自己的森严戒备,她不会让两份相同的出自她手的游戏在市面上竞争,且刚才说的气话,他可不认为这是冲动之言。言归正传,熬汤的人与喝汤的人的绝对差别就在于此。李紫蓝的小心思,若不仔细思考,还真的是危险呢,牟胤梓微眯双眼,那个杨毓瑝想来也会很快发现这一点呢! 四男凑桌麻将吧12 牟胤梓终归的耐心持续了4个月,也就是一个冬季,他看见李紫蓝重新拿起电脑写新的软件后,而李紫蓝即将面临着考高前的最后的一波突击。牟胤梓似乎是找到了新的游戏,反倒是到她家里做主厨的次数月在明显的减少,而李紫蓝虽然有些不习惯,但非常坦然地接受这个事实。 直到有一天,李紫蓝在家里过起了熟悉的泡面生活,她的小屋三度迎来了整整四个月没有见过面的杨毓瑝,那一身酒红色的衬衣,望着桌上摆着一碗烧过的泡面,旁边还放着习题册,电脑就那么亮在那里播放着英文的场面。 “小可爱可否帮我个忙呢?当然价钱都好说的。”杨毓瑝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嘴角依旧噙着似乎从来不会改变的角度。 李紫蓝愣了愣,反问:“什么事情?” …… 一个小时后,在某个六星级酒店的某层楼,身着蓝紫色中长款略微保守礼服的李紫蓝挽着杨毓瑝的手臂进入了这个不知名的宴会。杨毓瑝带着被“雇佣”的女伴李紫蓝与其他熟人打招呼。 杨毓瑝对于毫不胆怯,甚至是得心应手能够应对来自不同国家的商人交流的李紫蓝,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看着不失礼用多方他国语言简单沟通的李紫蓝。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宝箱,令他不由得好奇,究竟是怎么会诞生这样一个矛盾体。 牟胤梓今日也出席此次宴会,他身边跟着的是一个犹如小白兔般略显局促而慌张的年轻女孩,而他们与正在那里融洽交谈的杨毓瑝和李紫蓝搭档。牟胤梓望着那个正在与金发贵妇用西班牙语进行简单交谈的李紫蓝,眼中划过一抹闪光。 “杨总?!”出声打断的是牟胤梓身边的那位女孩,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携带其他女伴出席的杨毓瑝,面色惨白,几乎要与身上的白色礼服相媲美。 杨毓瑝听见声音后,抱歉地对面前的褐色头发的男子说了几句,这才转身看向来人,与此同时,李紫蓝迅速的结束了话题,站在杨毓瑝的身侧,她看见了他们。 “杨总,你们……”女人像是在承担着多少的压力,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真令李紫蓝暗自捏了一把汗,喂喂喂,女孩儿,你脚下的可是高跟啊,要是摔倒了,除了pp疼,你的脚搞不好也是要骨折的呢。不过,李紫蓝听见女人这样一副指控表情看着她和杨毓瑝的模样,站在杨毓瑝身侧后半步的位置。 “杨先生,需要我先回避么。”毕竟李紫蓝只是受佣来此,其他的,她一概不管。 杨毓瑝摇摇头:“不用。”这是他好友廖鹤茗的小助理关越月,也是最近廖鹤茗最近宝贝的不得了的女人,只是,在杨毓瑝看来,却不是如此,这不,一转眼,就被牟胤梓给俘获了。这样的女人,心智不坚,在他看来,的确适合当外室,却不能够担任助理一职。只是这是廖鹤茗的个人私事,他身为好友,却不能够提醒太多。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舞池竟然神奇地响起了探戈的音乐。杨毓瑝微笑着看着身侧李紫蓝:“会跳舞么?” “不会。”李紫蓝望着伸到面前的手,垂眸,拒绝了。 她说谎了,这是杨毓瑝与牟胤梓两个人都轻易能够看出的事实,但这也是第一次,李紫蓝在他们面前说谎。 杨毓瑝不容置疑地伸手握住她的手,无所谓的笑着:“没关系,我教你。” “我不去。”李紫蓝皱着眉头拒绝,但娇弱的她怎抵得上一名成年身材高挑男子的力气,她相当于间接被杨毓瑝拉入舞池,而且还是在正中间。 李紫蓝僵硬木讷的被杨毓瑝这么拉着在舞池中摆弄,李紫蓝全程都是黑着脸,周围指指点点她努力不去看。而在周围,牟胤梓和关越月看着那特别突兀的一对,关越月实在是看不下去,捂着脸非常痛苦的离开。这个时候。 杨毓瑝突然松开李紫蓝,竟然去追关越月。李紫蓝踉跄了几步,这才站稳,她平静地望着杨毓瑝去追那个小白花。音乐这个时候正处于切换。周围不少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李紫蓝站在中心。 “囡囡,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抬着头,哪怕处于弱势,你也不能再气势上输人。”耳边突然浮现出姜母温柔的教诲声。 “一切都有我。”这是崔玉秋的口头禅。 李紫蓝深吸一口气,微抬下巴,抬起双手,提着裙摆,脚尖在地面划出一个圆圈,头微微侧过,垂着眼眸,音乐切换,是一首伦巴。纤细几乎没有多少肉的手臂,抬起。 “啪啪啪!”跑出没多久的杨毓瑝突然听见来自身后舞池热烈的鼓掌声,他下意识地转身,可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李紫蓝不喜热闹,以前极少参加这种宴会,却不代表她不能处理,而且,崔玉秋希望她能够专注地制作她喜欢的软件,李紫蓝不会拒绝崔玉秋这份好意。只是,来到了这里,一次又一次的。 在音乐中途,一个身影直径走向独舞的李紫蓝,旁边微笑着的牟胤梓见到来人,脸上猛地划过一丝阴霾,那正是他最讨厌的晏明全。他一袭黑金色西装,梳着严谨的头发,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却夹杂着些许的令人畏惧的强势。他走到了李紫蓝的身边,伸出手,就那么将她拉出了舞池。 而李紫蓝在被拉出的那一刻,也许,只有一个人,看见了,她那坠落的眼泪。 …… 李紫蓝搬家了,就好像是消失了那般,查不到她的踪迹。她的离去就好像是一颗石头跌入大海,没有泛起任何波澜。而那个宴会后,牟胤梓有踏入1701室,人去楼空,徒留下桌子上放着的那份文件夹,那正是当初牟胤梓签下的股权售卖书。如今,正那样被人摆放在桌子上,孤零零。那一刻,牟胤梓看着面前的文件夹,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好像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四男凑桌麻将吧13 艰苦的高考结束了,很快,每个省份先后的各自的文理科状元被刊登在报纸、网络上。而今年华都的高考理科状元,满分750分,以748分罕见的几近满分的成绩遥遥领先,华都理科状元李紫蓝,748分。而除了这一条外,其他的消息,根本无从得知,她不是应届生,也没有参加复读。 而李紫蓝呢,她现在正在干什么。正待在某栋洋房公寓其中的某一间中,正听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讲题。对,刚刚高考考完的她,已经开始自学大学的教材,甚至是当日查分她也没有注意,反正不急嘛。 “懂了么?”晏明全喝了一口水,看着皱着眉头还在那里拿着笔自己演算的李紫蓝,今天是放假,他想起今日好像是高考放榜日,看着还在那里埋头学习的李紫蓝,“你的准考证在那里?今天是查分日。” “喏,这堆废纸里吧。”李紫蓝随手将放在一旁的一大叠草稿纸递给晏明全,然后继续低头演算。晏明全一个商人竟然是数学系与商学系双学位硕士,这让李紫蓝几乎要膜拜他了。这不,她想要选择数学系,可是大学的数学实在是太高深了,对于她来说,非常的困难,但是她还是一点点的在啃着。 晏明全除了平日的工作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去攻克特别困难的数学题,想不到吧,就是这么一个奇葩的存在。而李紫蓝成为他的“学生”之后,意外发现,其实晏明全除了原则性问题外,其他是极其好说话的人。这不,将这一叠废纸递给他,他就那么找起来,不生气。 晏明全好不容易在底下抽出那薄薄的小纸片,看着那纸片后面还打着草稿,对李紫蓝的抠门再次刷新了新的认识。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平板,登入查分系统,输入准考证。 “恩,748分,语文扣了2分。华大的数学系没问题的。”晏明全点点头,对于这个分数,他没有任何的其他的表情。 李紫蓝点点头:“恩?那我填数学系的博士连读稳妥么?”李紫蓝甚至是不知道总分有多少,她就是从头做到尾。 “不清楚,我在国外读书的。对国内不了解。”晏明全摇摇头。 “那我打个电话问问。”李紫蓝一时刷题也秀逗了,她倒是非常迅速的找到当初在华大教学部的电话,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好久后,电话才被接通,看来成绩一出来,每所学校的教学部非常的繁忙呢。 “老师你好,我是今年的考生,我想问一下,贵校今年的数学系本硕博连读的分数线大概在几分呐?”李紫蓝非常谦逊地询问,不知道对方问了什么,她开口,“我今年748分……恩,我是叫李紫蓝的,怎么了……真的吗?那就太好了……”李紫蓝脸上面露欣喜,然后挂了电话,看着冷着脸在那里看国外数学期刊的晏明全。 “恭喜。”单听李紫蓝的语气,晏明全就知道李紫蓝的目标没太大问题。而他想到刚才自己没有告诉李紫蓝的那个全省排名,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这个小家伙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而华大的教学部挂了电话,满满的激动,周围繁忙的同事们不解地看着这位接电话后异常激动的人。 “一个天大的消息,今年的748分李紫蓝要来我们学校的数学系本硕博,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惊人的成绩。”那名老师激动地大吼道。 “不会是骗子吧。” “应该不会的,谁会那么无聊冒充状元来打电话啊。” …… 而暑假刚刚开始,晏明全收到了李紫蓝对这段时间他辅导她功课的免费酬劳,一款手游。晏明全拒绝了,可是李紫蓝坚持,晏明全这才不得已的收下。他其实对游戏这一块还真的是不怎么感兴趣,他本身就是房地产,也懒得去跨领域。既然被强塞了那么一款手游,那么就顺其自然吧。 而这一款游戏,时隔了大半年,李紫蓝始终都介怀着什么,这一次,哪怕是动了自己的小心思,哪怕会与好不容易找到的志同道合的话友晏明全可能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但是她仍然坚持着。 晏明全突然要发行一个名不经传,甚至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手游,而且还是与牟氏的那款至今非常轰动的dt游戏同种类型的手游,这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少人劝说晏明全不要去冒这个险。 “没关系,所有的资金从我个人账号扣吧。”晏明全思考了许久后,缓缓地看着自己的助理,也就是说,这一次的手游,全部责任都是晏明全一个人负责。 当李紫蓝无意间得到了这个消息,她什么都没有说。而晏明全抬起手拍拍她的小脑袋。 晏明全以个人的名义强势发行了这款与dt相似又不相同的手游yw游戏,立马引起了轰动,甚至是不能理解一向低调不怎么与人争什么的房地产大佬怎么会突然对游戏界感兴趣,还直接与已经站稳了脚步的牟氏发起挑战。为此,曾有记者就此询问,对于那款手游的开发者非常的好奇。 “至于要发行这款手游,其实是出于尊重。”晏明全思考了一会儿,只留下这么一句富有深意令人思考的句子。晏明全其实知道,李紫蓝介怀的是什么,不管是当初被廖鹤茗当众掌掴、牟胤梓的价值原则、甚至是杨毓瑝在宴会上的举动,无不都证明了,李紫蓝她需要的东西,其实非常的简单,只是简单地尊重,也许是几人的交集,也许是先入为主对李紫蓝的个人定位,促使,这落地扎根。 晏明全其实是非常欣赏李紫蓝,无关于性别、情爱,只是对她的为人行事,给予绝对的肯定,能够全心全意的去对待一件事情,其实是非常困难的。但是晏明全在李紫蓝的身上感觉到了,为此,他愿意去冒险,虽然这对他不算什么。 四男凑桌麻将吧14 “该死的晏明全。”牟胤梓看着那款yml的手游比当初dt下载量更多的数据,气得不轻,毋庸置疑,那个女人肯定是被晏明全给藏起来了。那个女人竟然制作出这么一款手游,真的是他的失误,一念之差,让晏明全钻了这么大一个空子。 “还真的是厉害呐。”在另外一边,坐在办公室看着电脑上的不断的波动的数据,杨毓瑝喝着咖啡,他只是这么猜测着,这款yml游戏与李紫蓝肯定有着必然的关系,怪不得,在华都,他或牟胤梓都找不到她,若是晏明全出手抹去痕迹,那么就情有可原了。不过,晏明全还真的是比牟胤梓更要大手笔,要在短期内配上所有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廖氏总部,廖鹤茗第一时间获取了资料信息,他面色复杂的看着再一次引起轰动的东西,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当时那个狼狈倒在他面前的那抹身影。 “廖总?”耳边猛然响起一个怯怯的声音,廖鹤茗猛然回神,看着竟然没有敲门就走进来的关越月,皱眉。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廖鹤茗看着面前只是因为自己这么一句话就吓得面色苍白的女人,她第一次怀疑,这样的人,究竟可否胜任自己的助理。但是摇摇头,关越月这样的单纯的女人实在是太少见了。【作者:廖总,你这脑回路不对啊,难道做助理和单纯还能挂上钩不成。】 关越月苍白着小脸:“不是廖总曾说,我进门可以不用敲门么。”关越月越想越委屈。 世界其实真的在某种程度上很小,尤其是对于特别有微妙缘分的人来说,这种缘分,无法用科学的理论来描述。 半山公园的一家低调的一家咖啡厅,里面除了工作人员外就只有两位客人,为何在半山公园这样重要的地区,这样一家咖啡厅,无人问津呢,答案只有一个,并非咖啡不好喝,而是一杯咖啡贵的离谱,寻常人都不会来喝一杯咖啡,哪怕在里面你可以待上一整天,这都是亏本的。 但是,这两位客人,还真的就是已经待上了近5个小时。服务员时不时地看着那两个人似乎在讨论什么问题的模样,看着那一叠叠的草稿纸,这两位还真的是学霸呢。 “叮咚!” 这不,门口又走进来四个人,三男一女,三个男人似乎在聊着什么,气氛不是很好,而那个唯一的女人气场似乎是最弱的一个,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而不知道哪个人看到什么,最先停下来,另外两个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看见了坐在那里,凑的很近的正在讨论着什么的两个人——晏明全和李紫蓝。 牟胤梓挑眉,这可真的是稀客呢,那个一天到晚自律到不行家、公司两点线的晏明全,竟然有一天会看见他工作日没上班,坐在这咖啡厅。抬脚走过去。 “哦豁,泰勒公式啊,丫头你在学习数学分析啊。”牟胤梓扫了一眼看见某本练习册上的题目,脑海里立马划过一抹了然。 “泰勒公式?!”关越月满脸疑惑地看看牟胤梓,再看看坐在那里的一男一女。可是没有一个人给她解释一下,关越月看向另外两个人,杨毓瑝和廖鹤茗两个人本身对数学不怎么了解,自然不会回答,免得开口丢人。 晏明全扫了一眼这几个人,继续低头,在纸上刷刷刷的写下一串公式,同时解释:“这个函数,用上泊松积分。这样……”晏明全刷刷刷的草稿纸上速速地写下他的步骤,同时对比刚才李紫蓝写的那些二十多个公式看着就头晕的步骤,他替她讲解着。而李紫蓝认真地聆听着。 这两个学霸的话题,呵呵,还真的是不一般呢。而牟胤梓是知道晏明全是数学高手,也就只有这个怪诞一天到晚闲暇时分还琢磨数学题吧。 关越月好奇地探了一下脑袋,结果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整个人晕了。 除了牟胤梓之外,另外三个人倒是坐在他们邻桌,听着隔壁一问一答的对话,每个字都听得清,但是连在一起就不懂了。 “看来你解答应用实践的要稍强一些,与原理分析证明题之类的要弱一些。”晏明全这段日子的难题讲解中,他大概弄清楚了李紫蓝的薄弱处,端起手边早就冷掉了咖啡,直接抿了一小口。 “我知道。”为此要比其他人花更多的时间。李紫蓝知道自己不是那种非常聪明的人,为此,她非常的谦虚诚实。 “你已经非常很优秀了。不需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晏明全干巴巴地放下手中的咖啡,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李紫蓝,在他看来,省状元万里挑一,至少对李紫蓝一直坚持着“勤能补拙”的道理,他其实认为李紫蓝本身底子不错,才能补出如此好成绩吧。 “恩。”可惜,李紫蓝根本就没有将他的安慰放在心上,任然趴在那里认真地研究刚才的题目。她剪去了那一头碍事儿的长发,短发倒是为她增添了不少的精神。 牟胤梓托着下巴,看着完全插不进的两个人,看着李紫蓝:“对了,忘了恭喜丫头你高考理科状元。” “恩,谢谢。”李紫蓝头也没抬起来,非常平淡的回答。 旁边的关越月闻声,不知想到什么,面露羞赧,默默地低着头,她面前的咖啡也是杨毓瑝为她翻译那看不懂的英文菜单后才选择了,而那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的女生,竟然那么厉害。突然,关越月疑惑。 “哎?她这是重新参加了高考么?为什么呀?”关越月好奇地频频打量着正在那里刷题的李紫蓝,的确,一般不会有人再这么做。时间、精力、金钱都是极大的消耗。 “就当做我无聊吧。”听见了关越月疑问的李紫蓝,趴在那里,无所谓的回答。 “那么你是选择了什么专业啊?未来想做什么呢?”关越月非常的好奇。大眼睛真诚地望着李紫蓝。 四男凑桌麻将吧15 “数学。以后的事情还没有考虑这么远。”李紫蓝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关越月,而这简单的聊天期间,她已经重新将那道题刚才晏明全讲解的内容,再重新推导一遍,确定无误后,这才合上习题册,不准备继续下去。 “好厉害啊,我是英语系的,可是却什么还都不会。”说起这个,关越月一脸惭愧。 李紫蓝嘴角噙着微笑:“我英文也不好。”李紫蓝摊摊手,无所谓的笑笑。也许在场除了关越月相信了之外,另外四个男人没有一个人相信,日常听着英国电台播放新闻的人,写程序的人,英文差,呵呵…… 关越月突然想起什么,激动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是当下最新款的智能机,价格不便宜,看着李紫蓝:“不如加个好友吧。” 李紫蓝愣了愣,拿出那个当初1000元买的最便宜的智能机,指纹识别后,将自己的app展现在她面前,一脸抱歉:“抱歉,我没有下载聊天软件。” “那么你平日怎么与朋友聊天的呀?”关越月满满地好奇。 “我没有朋友。”李紫蓝温和地望着关越月。 关越月愣了愣:“那么家人呢?” “我是孤儿。” 多么干脆的两句话,关越月很难想象这样孤单的生活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面前的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切切实实,让她感觉到了一种非常不一样的感觉。可是这样的她,怎么会来这样的咖啡厅喝咖啡呢。 也许是看出了关越月的疑惑,李紫蓝点点头:“恩,我是被请客的。日常我只喝得起速溶咖啡。”李紫蓝收好东西。 旁边看了几眼手机的晏明全收好手机,起身,非常主动地结果李紫蓝递过来的装着书册和文具稿纸的环保袋,没有任何不适:“我也很穷,一个月也只能请你喝一次。” 这两个人!简直就是装逼恨不得一巴掌拍飞他们。晏明全穷?那整个华都就没有有钱人了。可是偏偏关越月相信了,她一脸祈求地看着廖鹤茗和杨毓瑝。 “廖总、杨总,不如他们的咖啡算我们的吧。”关越月同情心泛滥,瞬间把晏明全和李紫蓝看成了为生活多么艰苦的存在。 廖鹤茗抽了抽嘴角,看着因为关越月的话而停下脚步的两个人,还未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晏明全已经开口道谢了。 “那么真的是麻烦小姐你了。”晏明全跟着李紫蓝相处,他也朝着铁公鸡的方向发展,而且厚着脸皮竟然接了人家小姑娘的好心。廖鹤茗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而李紫蓝脸上的笑容非常的灿烂,望着关越月:“像你这样热心的人真的是不多见了,相信你会有好报的。”瞧瞧,多么浮夸的演技,可单纯的关越月还就当真了。 李紫蓝和晏明全两个人离开咖啡厅,他们两个人相视一眼,没想到就坐在那里,还能够白喝一杯咖啡。等到付款的时候,廖鹤茗看着账单上突然多出的6万,瞪大了眼睛。 “6万,要这么多么?”关越月有些诧异地看着结账单,虽然品种看不出来,但是这价格的确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呢。 “不用想了,晏明全独品kopiluwak,李紫蓝的geisha,以及那两套不同风格的咖啡杯具。这些价格已经算是非常实惠了。”杨毓瑝端起面前的咖啡,简单的为关越月科普些什么。 “不过那丫头特别偏爱祁红+牛奶搭配的下午茶。当然,以那丫头抠门的脾性,估摸着她肯定会说白开水吧。”生活相处了一段日子的牟胤梓倒是对李紫蓝的小爱好琢磨的特别透彻,真要说是喜欢咖啡,不见得。就单单看刚才李紫蓝没怎么动的那杯瑰夏就知道。 “话说,你当初不是攻了她近4个月,怎么看情况好像还是晏明全眼力更好啊。”廖鹤茗特别不喜这个疯子,什么事情都要横插一手,就单单关越月来说吧,其实牟胤梓不见得对关越月多上心,可他就是死赖着不走。 牟胤梓眼中划过一丝阴霾,笑眯眯地靠在一旁的桌旁:“没办法,技不如人,谁让那家伙对数学研究,投其所好呢。” 关越月看着他们说着刚才那两个一男一女,似乎大家都认识他们呢,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呢。这种被无形间被排斥在外的感觉,非常的糟糕。 “那个……你们认识刚才的那对男女么?”关越月满脸不解抬起头来,看着牟胤梓,“牟总,那位小姐是你的前女朋友么?” “咳咳咳……”刚刚喝了一口咖啡的杨毓瑝听见这话,忍不住呛出声来。 “她可是牟总的千里马呢,可惜,还是驯服失败的阿哈尔捷金马。”杨毓瑝在旁边微笑着趁着这个机会踩一脚牟胤梓也是好的。 牟胤梓看着这两个男人,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双手插在口袋里,淡笑着看向杨毓瑝:“不过,怎么说我也是伯乐。”牟胤梓何尝不知道,当初的机会,再怎么样也轮不到这两个人。并非杨毓瑝和廖鹤茗不敢赌,而是玩的不够大,在他面前,就欠缺了一些,顾虑太多,玩起来就没意思了。 牟胤梓正愁着这段日子太无聊呢,没想到晏明全主动出击,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呢,上次的雪耻他一定会千百倍还给他的。 晏明全与牟胤梓明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只是姓名不同而已,可是为什么会关系这么恶化呢,两个人同样都是龙中龙,可偏偏,晏明全身为长子,且比牟胤梓要稳重自律,最重要的一点,他样样从小到大都比牟胤梓要出色。牟胤梓从小就在“要跟着你哥哥多学习”“你哥哥多优秀啊”“你哥哥又……”巴拉巴拉的环境中成长。不歪才怪。牟胤梓一直卯足了劲儿想要超越晏明全,可偏偏,这都是牟胤梓的自作多情,晏明全压根儿就无所谓胜负。甚至是当年两兄弟出来闯,也是家产一人一半。晏明全成为了地产界的顶端,牟胤梓成为了时尚界的大佬。可是这样仍然不能让他有任何成就感。 四男凑桌麻将吧16 关越月看着三位年轻的总裁又开始争论起来,那其中的内容似乎听懂又不懂,这让她的感觉非常糟糕,那种不是处于一个世界,却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关越月想到了刚才离开的两个男女,他们有着共同的话题,且乐在其中。关越月其实很羡慕那样的相处。只是她的数学很不好,而且……咦?! 关越月不知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来,期待的看向牟胤梓,后者察觉到她的视线,暂时停下了与另外两位的唇舌之争,心中浮现出一种隐隐的不详的预兆。 “牟总!”关越月满脸小心心的望着牟胤梓,突然觉得他的形象瞬间比其他人高上好几个层次。 牟胤梓点点头,随后直起身子,看了看手表,看向另外三个人:“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要回去处理些公务,先告辞,你们继续。”若是这份不安来自于关越月,牟胤梓宁愿选择溜之大吉。牟胤梓对于关越月,其实只是因为无聊,关越月那种类型的女人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抉择,他只是享受与杨毓瑝和廖鹤茗他们两个争夺的快感。 关越月看看牟胤梓似乎要离开,有些不舍得抬了抬手:“哎!牟总……”奈何,牟胤梓大步似乎走得很急,没有听见关越月的呼喊。 廖鹤茗看见关越月似乎有事要找牟胤梓帮忙,心中的争强作用又爬起来,他放下咖啡杯:“月月,你有什么困难,找我也是可以解决的。”廖鹤茗还想装一下呢,自从他的竞争对手是杨毓瑝和牟胤梓,他就完全没有以往的那种顺利的畅通感。 杨毓瑝安静地坐在那里,品着咖啡,透过窗户看见“匆忙”走出咖啡厅后,步调弱下来渐渐远去的牟胤梓的背影,眼中划过什么。 关越月点点头,双手捏拳:“我也很想好好充实一下自我,我好羡慕刚才那个小姐姐和那位先生的气氛哦!廖总你数学如何?”关越月冒着星星眼期待着。 廖鹤茗闻声,差点没叉过气去,瞪着关越月:“你是文科生,又是英语系毕业的,怎么突然想起学数学?”而且,那种气氛也是要同样有一定理论知识程度的两个人交流起来,才会碰撞出火花,这肯定不会发生在关越月身上的,这点廖鹤茗非常的肯定。 “可是……”关越月似乎没有死心。 杨毓瑝这个时候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望向关越月:“不要去学人家,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你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杨毓瑝多次见过李紫蓝学习的那种拼劲,那些书山,那些一叠叠几乎要与书山差不多高的稿纸,这些,关越月都没有看见,自然无法想象获得那份光彩下的坚韧。 李紫蓝,她为何没有下载几乎人手都有的聊天软件,意图还不明显么,减弱与周围无关人员的联系,才能逼迫自己专注于一件事。她的经历与关越月截然相反,为此,没有必要去东施效颦。 关越月听了,很是委屈,认为杨毓瑝和廖鹤茗都认为她比不上李紫蓝,越这么想,关越月眼眶中凝聚的眼泪越多,看得廖鹤茗头疼不已。 “你知道她为何对于自己拿到高考理科状元的事无动于衷么。”杨毓瑝换了一个话题,将关越月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同样的还有身旁坐着的廖鹤茗,杨毓瑝看向窗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每日雷打不动的8点起床,先打开英国新闻电台,整个房间充满着地道的英语声音,刷牙洗脸5分钟,早餐是几片吐司和冷鸡蛋。边吃边开始刷题,除了厕所,喝水等必要的其他行为,其余时间,她就一直埋头做题,感冒发烧,过年过节,她都没有停下。”杨毓瑝想到自己深夜回家,只有那房间的灯一直亮着,似乎从未见它熄灭,“她几乎将能够做的所有题都理解,若这样还成就不了一个top,那真的是个笨蛋了。” 杨毓瑝看向目瞪口呆的关越月,微笑到:“只有意志绝对坚定,才能做到绝对的自律,……”杨毓瑝的话没有再继续下去。其实,这种坚持,这种耐性,他都无法做到。也许,这就是牟胤梓放弃了原因吧!不过,她仍然让他诧异了两次,不,三次了。 …… 另外一边,李紫蓝与晏明全两个人慢悠悠地走向地铁站,李紫蓝提起了想要免听课的申请,询问晏明全的意见。她想要去尝试更多的平台去加强自己的数学知识。晏明全对于李紫蓝的这个提议,他没反驳,他相信李紫蓝是能够将时间更好的合理安排。 “需要我出面么。”华大是晏明全父亲的母校,而且他的父亲曾是华大的最大赞助商,如今不过是换成了晏明全,若李紫蓝开口,他未必不会帮这个忙。 李紫蓝摇摇头:“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你这样的大神出面吧!”李紫蓝明白晏明全不会比她还要空,单单他名下那么多子公司、分公司等不同行业,他能够腾出一天的时间来教导自己,李紫蓝感激不尽。 晏明全点点头,接受了这份拒绝。 李紫蓝静静走在晏明全身侧,不得不感慨,同为亲兄弟,还真的存在相差那么多的性格。与晏明全相处,会让她不止一次地回想起崔玉秋。到最后,她其实还是不懂爱究竟是什么,而面前的晏明全与崔玉秋不是一个类型的人,只是,却都是非常能够给人那种可靠的感觉,不需要用太多的言语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就是很容易让人信赖。 “你……”晏明全似乎感觉到李紫蓝落后,停下脚步,侧过身,竟然看见,凝望着什么出神发呆的李紫蓝,那眼神温柔而怀念,泛红的眼周,那嘴角微笑恬淡的表情,那一刻,晏明全似乎自己的视线里除了那纤细的身影外,没有其他颜色。 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是一对满头白发的老夫老妻,那位老先生都已经直不起腰,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迈进一步,却推着坐在轮椅上慈祥微笑的老太太。 四男凑桌麻将吧17 那对老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太太的身体要更为健朗些,本应该是她来推更需要坐着轮椅的老先生,但是,事实却相反。晏明全不懂,李紫蓝为何会用那样的表情,望着那对夫妇,不。晏明全微微皱眉,李紫蓝透过他们在看其他的。 她是一个孤独的人,晏明全非常的清楚,而且,她拥有超强的意志力与这份孤独密不可分。李紫蓝年纪轻轻,却偶尔会流露出不符年龄的表情,这让晏明全不能理解。她有一段不能去触碰的话题。 “被爱之人与爱之人,何更幸福。”李紫蓝突然收回视线,缓缓地开口询问晏明全,不止他,刚好同一条路后面逛过来的牟胤梓听见了这个问题。 晏明全虽然看见了牟胤梓,但更多的注意力却在李紫蓝刚才问出的那个问题身上,干巴巴地开口:“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这就够了。”李紫蓝没有转身,也就没有看见站在她身后方的牟胤梓。她甩甩脑袋,朝着晏明全蹦蹦跳跳地小跑过去,难得俏皮一下。若是晏明全还真回答出来了,她才是要伤心的那个人。 “晏佬,我们要做一辈子最好的朋友啊!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李紫蓝拍拍晏明全的手臂,难得汉子的粗着嗓子开玩笑。 晏明全听见这个话,隐约有些胸闷,但看着李紫蓝那开心的表情,点点头:“好!” “晏佬,你放心好了,你是我第一个朋友,自然也是排在第一个的。”李紫蓝哈哈哈的笑着,然后表情骤变,一脸狗腿的搓搓手心,谄媚地看着晏明全,“那么以后我的数学,还要多多麻烦朋友你了。” 晏明全失笑,他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抬起手轻点李紫蓝的额头:“好!”晏明全从得知她选择了数学专业后,就知道,她的一生与数学,密不可分,其实超越他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晏明全提着那个环保袋,转身与李紫蓝一同离开,临走前,他只不过瞥了一眼站在那里沉默的牟胤梓,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而李紫蓝不曾知道,身后曾站着一人,数分钟。 …… 深夜,牟胤梓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大理石面上,那样颓然地靠在沙发上,微垂着双眼,手中拿着一瓶上好的不知写着什么的红酒,不远处歪歪躺着竖着不少的瓶瓶罐罐,似红酒、白酒、黄酒等等,地上还撒着不少的酒水,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酒精味。牟胤梓就那么拿着手中的那瓶红酒,对嘴灌着,一半流淌过咽喉食管,一半顺着嘴角、下巴流进衣内。 火辣辣地疼,牟胤梓不知到底有哪些地方如同灼烧一般的疼痛。他眯眼似在回忆着什么,嘴角勾勒的笑容是那样的醉人,在这偌大的屋子中,却无人欣赏。 牟胤梓与晏明全本是亲兄弟,其实在同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两个人,不可能没有共同点,只是无人知晓而已。正如,晏明全的生活在遇到了李紫蓝之后,开始变得稍稍丰富起来,有相同爱好的伙伴,在各自做不同的事情,不会特地去打扰,但气氛却很融洽,脚步慢下来,与之而来的是,看见了更多沿途的风景以及一同欣赏的人,为此,晏明全的改变,牟胤梓并非没有感觉到。 “明明,是我先遇到的。”晏明全想到了什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低喃着。 ***** 华都的另外一个安静地宅院中。杨毓瑝从电脑屏幕中抬起头来,喝了一口冰冷苦涩丧失了口感的黑咖啡。书房一如既往的静谧,除了钟摆均匀的摇摆声外,就只有外面被风吹得沙沙响的树叶声。 “螳螂和黄雀都不及那猎人。”杨毓瑝千算万算,没有考虑到一向冷漠寡欲的晏明全,会得到李紫蓝的肯定。这可真的是,一击必中啊。杨毓瑝一直都对这位圈子里被传的“神乎”的比他大了不过3岁的晏明全,抱着一定程度的轻看,认为外界传的太厉害了。没想到…… ***** “啪”李紫蓝缓缓地合上那本已经填满了文字的无字书,她今天无意间发现了这本被她遗忘在脑后的东西,随意翻开,才发现,全部都写满了文字,而她回忆往事,曾经模糊的场景清晰地显示在她的面前。 与李紫蓝有着密不可分的四个男人。 晏明全。17岁在外做兼职,无意间的一眼,令李紫蓝一见倾心,间接地推动她走向地狱之门。几乎可以说,晏明全是李紫蓝内心的“白月光”,哪怕身处沼泽,濒临弥留之际,视线里,心心念念的仍然是他。而至死,李紫蓝都小心的将这个消息深深埋在心里,被埋在地底下。 杨毓瑝。18岁刚刚高考结束,趁着开学前赚取零花钱及下学年的学费的李紫蓝,专科生。在酒店里做兼职服务员,有幸能够在某个宴会上帮忙,遇到了出席的杨毓瑝。开启的也许是小说开头中的浪漫片段,实际上只是一触即破的泡沫。杨毓瑝很快就失去了对李紫蓝的兴趣,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牟胤梓。19岁已经很久没有与杨毓瑝见面的李紫蓝,渐渐了失去了生活费的来源,经过近一年的骄奢生活,李紫蓝离不开这样的生活。李紫蓝无法接受兼职的工作,那微薄的薪水都无法买她一片面膜。用砸钱的方式得知了一个那个她永远都进不了的圈子里的bar的存在。李紫蓝是抱着寻找下一个目标为目的,偶然间遇到了牟胤梓,却,徒增伤口罢了。 廖鹤茗,遇到了20岁的李紫蓝,落魄了些许的正值青春的她,独自一个人站在喷泉下,不知在仰望着什么。那个一瞬间让廖鹤茗几乎以为自己心中暗恋的那个人回来了。世界上不可能有那样相似的人存在,相貌、性格、品性都不会一模一样。廖鹤茗的出现的确是令李紫蓝感觉到拯救者的出现,却不知,面前的男人,是最后粉碎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四男凑桌麻将吧18 李紫蓝合上手中的无字书,心中满满的触动,其实,就她个人而言,李紫蓝本身也有错,她将自己的未来全部寄托于他人身上,而她本身并未完全失去生活能力,的确入奢简,跌贫难。就这样轻易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李紫蓝将那本无字书重新放在底部,对于原主究竟与否,她无法评论太多。她要做的,只是坚守底线。 “不过,晏明全还真的是无辜地躺着中枪啊。”李紫蓝想到晏明全,无奈地摇摇头,其实她本身还是非常看好晏明全这个沉默的人,当然了,李紫蓝本身也没有想要与晏明全摩擦出什么火花来。只是觉得,作为朋友,晏明全真还可以打优秀呢。 李紫蓝起身,摇摇头,现在她还是专注于学习吧,毕竟大学数学实在是太难了,还记得当初看见那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智障了,为此,当她遇到晏明全,还真的是,她满心的都是——牛人,大佬啊。其他的,啊,还真的是不好意思,她没有。 而隔着几个房间的晏明全,他躺在床上近一小时,愣是无法进入睡眠,这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现象,他的脑海里始终徘徊着那个李紫蓝的笑容,他说不上来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感觉到加速不以的心跳是什么,但好像不讨厌。 一夜多少人无眠。 第二日,晏明全早早起床去上班,李紫蓝呢!她仍然窝在房间里学习。忘了介绍,这套洋房公寓是李紫蓝和晏明全一同买下来的,怎么算呢,呵呵呵,当初这套小洋房被售卖的时候,晏明全其实早早地看中了这套距离自己公司不远且安静的小区。只是没想到,他开个后门想先预留的时候,发现……哟嚯,李紫蓝下手更快。这才开启了他们相识相知之路。 李紫蓝似乎听见了频率高的门铃声,她愣了愣,从房间走出来,透过猫眼看见站在门口的牟胤梓。李紫蓝握着门把的手缓缓地松开,面前的牟胤梓,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摘掉了眼镜,那充血的双目,就好像是野兽盯着猎物一样。 “我知道你在里面,李紫蓝,开门。不然我就要踢门了。”门口突然响起牟胤梓的声音,门里的李紫蓝吓了一跳,但她没有出声,悄悄的后退一步。 “咣”巨响从门口响起,李紫蓝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她腿有些软,随后想起什么,跑到客厅不远处的电话,刚刚拿起,却响起自己将晏明全的手机号存在了自己的手机里,李紫蓝听着那砰砰砰的巨响,咬咬牙,拨了另外三个数字。她不知道,晏明全挑选的门与牟胤梓的脚,究竟哪个更能坚持下去。李紫蓝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牟胤梓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李紫蓝速速的讲完电话后,连忙拨通小区物业,对面的电话刚刚被接起来,听见更为响亮的声音,李紫蓝什么都来不及解释,速速的报了自己所在的房子的楼栋和房间号,顾不得拖鞋的掉落,李紫蓝连忙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特么,牟胤梓的脚,怎么可以比“铁将军”还要坚固呢,不科学。李紫蓝冲向自己的房间里,脑海里竟然还有这个闲工夫蹦出这样无厘头的话语。她拿着手机,速速地冲出房间,朝着晏明全的书房跑去。晏明全的书房,他当初告诉她,如果是未经过同意,擅自闯入,会直接传入他的手机,发起警报,同时书房的监控也会直接连入晏明全的手机。 为此,李紫蓝碰的一声没有任何犹豫的推开了从未踏入过,也不曾想过的,那间书房,冲到落地窗外面阳台上的树丛后。李紫蓝屏住了呼吸,第一次,祈求赶快来人,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呀! 另外一边,晏明全正在开会,突然手机发起非常刺耳的声音,正在汇报的主管立马停下。晏明全伸出手,打开手机,直接入目的是洋房那谁?晏明全微眯双眼,随后起身。 “会议推迟1个小时。”晏明全冷冷地说完后,朝着门口大步走去。他看见了自家门被外力拆毁,而家中只有李紫蓝一人,她用书房的警报来告诉他这件事情。家里出事了。晏明全坐在专属自己的vip电梯,垂眸凝望着手里的手机,此刻正显示着九宫格小洋房的房子,尤其是自己的书房,其实占据了四个画面,从不同的角度看去的。从他的视角里,他看见了似乎很不是状态的牟胤梓踉踉跄跄地走进了房间,那个模样,的确看着非常的不正常。为此,晏明全大步走向停车库的时候,与李紫蓝一样,拨打了一个号码。 与此同时,李紫蓝屏着呼吸,就连站在阳台外,她都能够听见关着门的外面传来的声响。而牟胤梓如她猜测的那般,他最先走向的正是李紫蓝所在的房间,明明是第一次来,却似乎早就知道她会选择什么房间,没准这也是李紫蓝不喜欢牟胤梓的缘故,牟胤梓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将自己喜好几乎全部猜透,而她对牟胤梓一点了解都没有,这就很容易处于被动状态。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太糟糕了。 “李紫蓝!”牟胤梓踉踉跄跄地凭借着感觉抬脚粗鲁的踢开了李紫蓝的房门,看着里面无人的房间,咧咧嘴角,他才不相信李紫蓝会不在家呢,肯定是躲在某个房间里了。牟胤梓环视了一圈四周,扫过剩下的四个房间,真麻烦。 牟胤梓一个一个的房间寻找过来。直到他踢开最后一扇门,同样没有找到人。但是,牟胤梓却没有如之前的四个房间那样,转身离开。反而抬脚就那么走了进来。 “李紫蓝,我知道你就在里面。不要躲了。出来。”牟胤梓在看见这个房间后,立马猜到了这是晏明全那个家伙的书房,他的眼睛扫过自己踹开的房门,果然呢,这个房间刚才从外面被打开的痕迹。为什么呢,也许是最讨厌的人也许是最熟悉你的那个人。牟胤梓讨厌晏明全,却对他的一点一滴极其熟悉。为此,他才确定,,越发的确定,他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四男凑桌麻将吧19 李紫蓝屏住呼吸,她刚才想到牟胤梓对自己的了解之后,她其实是有些后悔的,但是已经没有可退的路,除非她从这儿跳下去,那么,她的任务十有八九会嘎嘣,然后,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况且,她怎么样也要等到第三方的出现。李紫蓝握紧早已调成静音的手机,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或者通话进入,她内心不可谓是不焦虑,她不知道一旦被牟胤梓找到,她会面临着什么。 李紫蓝不敢想象,以至于此时此刻,她产生了些许的恐惧,是第一次的任务让她以为不会有危险,可是如今看来,这就像是渐进性的。 “嗒嗒嗒!”脚步声突然的停止,让李紫蓝心尖控制不住地颤抖,她刚才竟然失神了。李紫蓝牙关稍稍的颤抖了几下,咽了一口唾沫,缓缓地抬起头来,果然,面前站着的找到他的牟胤梓。 “你……” 牟胤梓不等李紫蓝开口,伸出手,直接将她从花盆旁拉出来,将她锁在自己有力的双臂间,李紫蓝这样靠近才感觉到那迎面而来的酒气味,还真的是令人难以忍受,想恶心。 “丫头,你看,我们这么心有灵犀,不如抛弃那个晏明全无聊的家伙吧。”牟胤梓只有抓住了她,那种心中漂浮着的令人烦躁的感觉才缓缓地平息下来。牟胤梓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既然她能够解决那种躁动,那么就没有让她逃脱的机会。 李紫蓝眼神有些躲闪,对于面前的牟胤梓,她除了害怕就是害怕,看着面前没有戴眼镜的仍然那样一副温和的表情,她刚才是没有看见他刚才踢门的模样,但肯定是狰狞的。一个疯子一下子在你面前冷静下来,这种巨大的落差,反而更加令人害怕吧。 对于牟胤梓的话,李紫蓝满满地不情愿,心里大喊着“什么心有灵犀,明明就是你早就看透了我。我宁可面对晏明全的扑克脸,也好过你这个不定时炸弹吧”。 牟胤梓看见李紫蓝沉默没有回答,他也不拘泥于一个答案,伸出手,抓住她,朝着外面走去,李紫蓝下意识地挣脱,可是她没有那种大力士波比的突发爆发力,更别说面前的家伙,是骨头比铁门还要坚硬的存在。 “你放开我。”李紫蓝的语气中带着颤音。 “晏明全那个家伙一定马上就会回来,先把你带走再说。”牟胤梓虽然喝了一个晚上的酒,神智有些欠清晰,但是,他还是知道,在晏明全的地盘上,磨叽,最后肯定是落得一个下风,他虽然很想与晏明全拼个你死我活,但是,今日,他的目的,只是身后的这个女人。 李紫蓝从来都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整个人的挣扎对于牟胤梓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李紫蓝不知道牟胤梓要把自己带到那里去,但,绝对不会是一个自由的地方。她的双手被紧紧地抓在牟胤梓的手里。 “牟胤梓!”晏明全终归是出现了,同时,他身后,一群警察也出现了。晏明全的视线扫过地上的铁门,将视线放在那个慌张,噙着眼泪的李紫蓝身上。 “哟!速度还挺快的嘛。”牟胤梓根本就没有松开李紫蓝,对于晏明全以及他身后的警察没有任何的慌张,好似早就预料到这个场景。 “放开她。”晏明全皱起了眉头,牟胤梓抓着李紫蓝的双手,那明显的不正常的红肿,搞不好已经脱臼或者骨折。牟胤梓的力气,他非常的清楚。 牟胤梓冷笑一声:“如果我不放呢。”牟胤梓松开一只手,轻松的搭在李紫蓝的肩上,晏明全的眉间的山峰越来越陡。 “紫蓝是无辜的,如果你是因为yml的事情的话,我愿意退出。”晏明全除了近期的这个游戏之外,就没有想到其他牟胤梓要为难李紫蓝这样一个弱女子的原因,“我和你的事情,不要连累到无辜人。” 总是这样站在高处的语气,牟胤梓感觉到的只是满满地愤怒,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是为了那种无聊的事情来找李紫蓝的,而且,晏明全凭什么这么自恋的认为他是用这样的方式来逼他退让。 “晏明全,你不要往脸上贴金了。我今天只是带走她,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吧。怎么说,也是我先遇到她的,你才是那个后来介入的第三者。”牟胤梓这话实在是太有歧义了,就连被当成人质的李紫蓝表情都有些微妙。 李紫蓝那一刻,差点以为自己瞬间到了第三个任务世界呢,牟胤梓这话,怎么怎么都像是那种被绿了帽子的男人一样,而她则是那个渣心女人,晏明全是男小三?这情节走错了吧。 “我和你,其实没有多少关系吧。”李紫蓝突然抽风地弱弱地解释。 牟胤梓低下头,危险地凝望着李紫蓝,挑眉:“恩?丫头,你说什么……” 就是这个机会,晏明全看见牟胤梓挪开了视线,突然上前一步,一拳挥上去,同时他身后的警方轰的一下子冲进房子,纷纷的将牟胤梓压在地上。可是纵然牟胤梓这个样子,他仍然没有松开抓着李紫蓝的手。导致牟胤梓被晏明全打倒在地上的时候,李紫蓝紧跟着跌在地上,膝盖生疼。 晏明全蹲在两个人相握之处,看着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的牟胤梓:“松开她,她的手可能骨折了。” 牟胤梓的头被抵在地上,难堪无比,听见晏明全的话,无所谓的笑笑:“那更好,废了双手,至少也不会再惹是非。” 李紫蓝气得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害怕的是,什么时候牟胤梓对她的怨恨这样深刻:“我不知道我哪里让你如此记恨,明明我和你也曾经是合作过。你的股权我也还给你了。”我还亏了100亿。最后一句话,李紫蓝没有出声,但其实她唯一后悔的就是这笔巨资。 “我不甘心。”牟胤梓咬着牙瞪着李紫蓝。 四男凑桌麻将吧20 “我不甘心。”牟胤梓咬牙切齿挤出这四个字,令晏明全与李紫蓝愣了愣,李紫蓝最为震撼,这一刻,这样的牟胤梓,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困兽般,却为了那最后一丝的骄傲,死撑着。李紫蓝对牟胤梓的认知,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与人较量的过程,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乐在其中,哪怕当初陷入即将破产的最大的危机,他也没有露出任何的恐慌与气馁。可是,今天,李紫蓝感觉到了,他那无声地嘶吼。 牟胤梓紧盯着面前震惊过后沉默了的李紫蓝,心中反而说不出的复杂,他曾经是有着这样的预感,面前的这个小他近10岁的女人,有种非常不一样的感觉,而当时他不喜欢这种没有掌控的感觉,于是选择了离开。而这种非常微小的不一样的情绪一直在滋生着,直到看见李紫蓝与晏明全两个人坐在咖啡厅的时候,爆发了。 晏明全望着李紫蓝与牟胤梓两个人对视,皱了皱眉头,请警察先生将他带走。正欲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李紫蓝,在看见牟胤梓被警察拉起后带走,她张了张嘴,想到刚才紧张的经历,没有为牟胤梓求情,同时,也错过了,唯一的机会。 李紫蓝作为当事人,要去做笔录,晏明全陪同。李紫蓝坐在那里,认真地将自己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警察,而对面坐着牟胤梓。晏明全坐在身旁,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说话。牟胤梓的律师也到场,速速地了解情况后,竟然将牟胤梓的举动作为朋友之间的打打闹闹。很显然,事情不是这样的,李紫蓝哪怕多次否认对方律师,可她曾被崔玉秋保护的太好,这样的事情,经历的太少,口才方面,欠缺很多。 “不是这样的,晏总他……”李紫蓝正想拜托晏明全将手机的监控调出来,扭过头,看见沉默坐在那里的男人,心渐渐沉了下去,是啊,她忘记了,晏明全与牟胤梓是亲兄弟,牟胤梓可以无情,而晏明全无不能无义。 李紫蓝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收回自己的视线,放在桌下的双手捏紧了双拳,轻颤着。这个时候,她的心中浮现出一种没由来的恐慌,对,那种死神逼近的极强的预感,没有任何的依据,只是这么觉得。 也许是验证了李紫蓝心中的预感,对面狼狈的牟胤梓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李紫蓝,嘴角微微拉出一抹不明显的弧度,却让李紫蓝当场血液似乎被冻结了一般。那种预感越发的明显。 最后,牟胤梓只是被拘留三天,并且向李紫蓝道歉的简单处罚,在场,也许,只有李紫蓝一个人感觉到不甘。心中的那份无力与悲凉缓缓地涌起,那一刻,李紫蓝纠结,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继续走下去,至少,她不可以走向与李紫蓝那样无奈不受控制的道路,虽然,她面临的是未知。 “对不起啊!我喝了点酒,似乎吓到你了。”牟胤梓满满的恶意的道歉,直逼李紫蓝。李紫蓝沉默,没有回应他的话语。旁边的晏明全有些担心的看向李紫蓝。 李紫蓝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上晏明全那双眼,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此时此刻她想要控制且压下去的愤怒有多么多么的旺盛,她无法反抗,不可以反驳,毕竟--自家人帮亲不帮理,她明白。 李紫蓝不知道,此时此刻,压抑着愤怒的她,多么的让人心疼,至少,晏明全心里非常不舒服,他知道这件事情,对李紫蓝,是愧疚了,但牟胤梓怎么说也是他的弟弟,一旦进入,那么,晏明全对不起他父母临终前的遗言。 “紫蓝,对……”晏明全还未来得及说完他的歉意。李紫蓝已经扭过头,看向对面散发着“得意”气息的牟胤梓。 两个人的立场颠倒,李紫蓝颤抖着松开自己的双手,缓缓地起身:“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不管是这虚伪的牟胤梓的歉言,还是身侧晏明全来不及说完的道歉,她一个都不会接受。哪怕,这次已定居无法更改。 “可是,李小姐……”对面的律师没有想到,李紫蓝竟然还不死心,皱着眉头想要提醒李紫蓝。 “担心什么,人家亲生兄长都坐在这里。”李紫蓝淡笑着,对面的牟胤梓脸色刷的一下青黑起来,死死地瞪着李紫蓝,后者无所谓,摊摊手,“不管你怎么不承认,这件事情,晏明全那么明显的包庇,我、你、他,三人心知肚明。”李紫蓝食指轻叩桌面,然后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走出警局,她没有忘记自己此刻疼得都快忽视了的双手。 晏明全追出来的时候,李紫蓝已经找不到人影。他皱着眉头,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 李紫蓝带着缠着厚实的绷带的手慢慢地徒步在广场上,现在还是工作时间,没有多少人出来闲逛,李紫蓝就那么坐在一旁的路人椅上,看着一个人坐在台阶上身着褴褛的卖艺者在那里表演着,拉着二胡。 李紫蓝不懂音乐,却非常认真地坐在那里聆听者那位老者的演奏,他非常的专注,一遍又一遍的,单曲循环。李紫蓝甚至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腹中饥饿,眼里,耳中,只有那位卖艺者的身影。 杨毓瑝开着车正堵在那里,无意间扫过一个熟悉的背影,仔细一看,不就是那小丫头嘛!想调转方向,发现,周围都是一辆辆汽车,现在也无法改道。杨毓瑝无奈地只能够期望,等一下他过来的时候,那丫头还没走。 单单找了停车位,就花了杨毓瑝不短的时间,他其实并不抱着多少期望,却发现,那个身影,仍然坐在那里。好奇地走到正面,发现她的状态还真算不上好,那裹得比粽子好上一些的双手,视线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某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魔障了。那种非常诡异的场面。 四男凑桌麻将吧21 “喂,李紫蓝?李紫蓝!”杨毓瑝唤了两声,面前的女人这才缓缓地似回过神来,有些傻傻的抬起头望着他。杨毓瑝皱眉,“你这是在这里坐了多久?饭吃了吗?” 李紫蓝不知道为什么随便找了一个地方,都会碰到认识的人,明明这只是小概率事件,可到她这里,却成了家常便饭,也许这就是与她任务有关联,这种偶然会渐渐变成必然。 杨毓瑝也懒得管李紫蓝的回答,伸出手,抄过她的腋下,避开她那受伤的双手,将她扶起来,然后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病历与药水,带着她朝着路边走去。看着情况,这小可爱绝对是滴水未进,还别说米粒了。刚好,他难得晚上没有约。 “你想吃什么?”杨毓瑝坐在车上,扭过头询问李紫蓝。 “我想吃小龙虾。十三鲜小龙虾。”李紫蓝缓缓地开口。 杨毓瑝--⊙?⊙!碍于良好的修养,他愣是没有说出让自己成为笨蛋的话语,伸出手,在定位上搜索龙虾馆,不一会儿,地图导航上出现了不少的红点点,杨毓瑝看了看距离最近的地方,这才朝着那所在地,按照导航的语音提示,缓慢行驶。 等到一盆红彤彤的小龙虾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杨毓瑝的面色仍然有些不好看,他这个时候,猛然意识到对面那小可爱的两只手不方便,环视周围顾客们的吃法,这似乎是要用手。 李紫蓝坐在那里,盯着面前的小龙虾,不知道想什么,看着还真的是有些可怜,杨毓瑝抓了抓头发,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周围来这里吃小龙虾的都是这样,而且这小可爱看着就像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木疙瘩也不在。杨毓瑝无奈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塑料手套,打开戴上后,任劳任怨地拿起一个小龙虾,剥了起来。 “张嘴!”杨毓瑝拿着一个虾肉,盯着还在看着小龙虾发呆的李紫蓝,在后者的吃惊中,杨毓瑝将手中的肉塞入她嘴里。 李紫蓝没想到,杨毓瑝竟然会给她拨小龙虾,她以为杨毓瑝会直接撂担子走人,这曾经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嘛!为此,杨毓瑝现在的举止反而令她诧异,这么地道的举动。 杨毓瑝剥了几个虾肉看着嚼的欢快的某个小家伙,他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虾肉,张嘴吃了一个,嚼了几下,咽下,嗯,完全没有感觉。杨毓瑝一连吃了好几个,发现旁边的李紫蓝坐在那里,盯着他手里的肉,杨毓瑝连忙塞进去喂食。 就这样,你一个我一个,杨毓瑝和李紫蓝两个人愣是吃了三盆小龙虾。当然,出力的还是杨毓瑝。他去洗手间用洗手液洗了n次,确定没有气味后,这才走出来,看着站在门口静静的李紫蓝。 “走吧!送你回去。”杨毓瑝拿着手帕擦着手,拉开副驾驶席的车门,护着李紫蓝小心坐进去,替她拉好安全带,这才回到驾驶席。 两个人在车上,没有任何言语和视线的交流,好像刚才欢快吃小龙虾的不是他们。 “杨毓瑝。”李紫蓝走下车,看着重回车里的杨毓瑝,缓缓地出声,叫出了他的名字,后者坐在车里,望着她。 “怎么了?小可爱,舍不得我啊!”杨毓瑝轻佻地打趣李紫蓝。 李紫蓝双眼眯成月牙状:“如果你没有二度丢下我,也许,我会喜欢上你。”这是李紫蓝的实话,杨毓瑝看起来是花花公子,玩弄人心,但是,仔细分析,他其实人还算是四个人之中给予肯定的。适当,这是杨毓瑝与晏明全的最大不同之处,杨毓瑝非常明白点到为止。可惜了…… 杨毓瑝愣了愣,勾起一抹笑容:“小可爱,现在还来得及呢!” “此时非彼时。”李紫蓝抬起那臃肿的手对杨毓瑝挥了挥,然后抬脚走进那栋楼,身后的门被缓缓地关上,将两个人隔离。 李紫蓝走出电梯,发现了新的大门,愣了愣,这速度还真快呀!这么快就安装了新的铁门,没准下一次,仍然没有牟胤梓的脚骨硬,李紫蓝这么恶作剧的想着,那么问题来了,换了新门,她进不去呀! 就在李紫蓝这边还在寻找着新门上的门铃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里面是身着便衣的晏明全,他的表情怎么比李紫蓝还要糟糕,但看见他,李紫蓝立马回想起自己当时的憋屈,而且,不想跟他说话。李紫蓝点点头,抬脚走到玄关处,用脚挣脱自己的鞋子,然后准备去旁边的鞋柜,两手实在是非常不方便。 “我来帮你吧。”晏明全看出了她那明显的包绕的双手,几步较李紫蓝更快,走到鞋柜旁,拿出她的那双淡粉色的拖鞋,放在她的面前。 “谢谢。”李紫蓝有些尴尬,然后抱着自己的那个包,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个时候,她还真的是感谢当初挑选了一个距离晏明全最远的房间,如今还真的是避免了这个尴尬,想到开学之后,她就去住校了,那么这个房子,回来也不会那么频繁,也许对两个人都好。 晏明全望着态度很明显冷却下来的李紫蓝,抿了抿嘴,他叫住准备回房的李紫蓝:“紫蓝,能不能聊聊。”他刚才站在楼上的阳台上,看见了杨毓瑝送她回来,以及他们的对话,尤其是李紫蓝的那句话,胸口传来尖锐的疼痛,让他再也无法忽视,然后寻求了网络的帮助,才明白,这种从很早就开始的感情,名为——喜欢。 李紫蓝停下脚步,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转身,望着晏明全,点点头:“好。” 两个人坐在客厅,晏明全替李紫蓝接了一杯热水,然后走到她身旁的那个单人沙发上,坐下,他端正的坐着,其实,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去上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寻找李紫蓝,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而他在寻找的过程中又在忐忑,不知该如何面对李紫蓝。 如今两人坐在一起,紧张的人,只有晏明全。 四男凑桌麻将吧22 “紫蓝,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晏明全缓缓地开口,言语中满是歉意,也许夹杂着些许的不安。李紫蓝眨了眨眼睛,望着坐在面前的晏明全。 “你不需要道歉,我能理解。”却不能接受。李紫蓝摇摇头,缓缓地开口,望着自己的双手,手上传来的疼痛,无不提示着,这可笑的自以为是。 晏明全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李紫蓝,面色划过一抹痛苦,他知道,这次他的沉默带给李紫蓝多大的痛苦,她需要的其实只要自己的一个诚实,但他没有做到,且默许这次的不公平的对待,他这是推波助澜。 “如果只是道歉的话,那么就不需要了。这不会影响我和你的友情。”李紫蓝起身,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看着这个情况,也不能洗澡,还真的是不愉快且糟糕的一天。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恩,这几天就算是休息吧,不用学习。 李紫蓝一直在家里休息,晏明全就像是在弥补着什么,一日三餐都为她准备好,虽然李紫蓝有告诉他不需要做这些,她一个人吃饭没有关系,可是李紫蓝越这样表示无所谓,晏明全好像越愧疚。【李紫蓝:这就是——】 三天后,正是牟胤梓拘留结束的时间,李紫蓝静静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剧,可真正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李紫蓝有预感,牟胤梓对她的反击,不会这样结束。 …… 终于等到了开学时分,李紫蓝没有想象中的期待,她一个人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来到了自己的宿舍楼,看着面前最遥远也是跟自己系完全不同的楼层,她知道,自己的宿舍这样被分配,除了那个心胸狭窄,记仇的男人外,没有人会这么做。 四人寝中,另外三位皆是音乐生,只有她一位是数学系,其风格与生活习惯及喜好都是完全不同,李紫蓝甚至都能够感觉到牟胤梓那毫不遮掩的恶意,这个男人是要摧毁了她。李紫蓝握紧了双拳。 李紫蓝提交的免听的申请被驳回,给出的理由,李紫蓝无法接受,多次寻找辅导员,都失望而归,她一个人坐在宿舍里,面前的是各项出色的考核,可是末端却是红色的拒绝。再坚强的李紫蓝,终于,红了眼。 将那张申请表,压在书本中,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着什么。机会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哪怕,会被人唾弃,她也不会这样结束。 2个月后的大学数学竞赛名单被公布,整个华都大学多少双眼睛盯着这次的竞赛,先是地区赛,然后再是全国赛。但是,今年却出了一个诡异的场面,属于华大的当初以华都理科状元考进数学系的李紫蓝,出现的是与华大齐名的宁大的名单上。 数学系的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不少人甚至是好奇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而当事人闭口不提,校方则朝着李紫蓝施压,李紫蓝咬紧了牙,没有退让。从一开始,她就被剔除了这次竞赛的名单中,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引起多少的负面影响,她一一受下。 晏明全终于在这次的事件中,才恍然发现牟胤梓在学校对李紫蓝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他立马拨通了华大的校长室。挂了电话后,晏明全看着电脑一角的时间,骤然发现,李紫蓝自从开学后,就再也没有回家过了。而如果不是华大和宁大这次数学竞赛这两件事情闹得网上都是风波,他根本不知道李紫蓝在学校举步难行的情况。 华大的压力被晏明全给全权压下来,牟胤梓得知后,并没有多少气愤,他望着电脑屏幕,勾了勾嘴角:“还差得远呢。”他就是要折断李紫蓝的那一身傲骨,让她被逼得走投无路,然后来乞求他的高抬贵手,那场面一定非常的痛快吧。牟胤梓忽略心底的那一丝疼痛,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那让他控制不住的预想中。 而李紫蓝呢,她则一个人坐在图书馆,趴在桌面上,认真地就这次数学竞赛准备着,自从学校驳回了她免听的申请,她到现在都没有怎么去上课,就这么静静地泡在图书馆中。晏明全中午得空来到了图书馆,通过图书证的寻找,确定楼层后,他一张一张的桌子寻找过来,在角落的放满了题册和稿纸的某张书桌前,找到了李紫蓝。 脚步声停下。李紫蓝疑惑地抬起头来,看清来人,瞳孔猛地一缩,脸上划过一抹诧异。一时没缓过神来。 “紫蓝。”晏明全真正看见面前的女人,那憔悴的面孔,就连那双温和的双眸,此刻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见状,他心痛不已,曾经的那个意气奋发的生机勃勃的女孩,被牟胤梓怀着恶意的举动,摧毁了。 “恩,只是突然看见你,有些意外罢了。”李紫蓝猛然回神,注意到这里是图书馆,起身走向距离最近的安全道,晏明全见状,抬脚跟上。 两个人站在安静地空旷的台阶上,却有了些许的尴尬,这是他和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但这两个人如今却变得生疏了起来,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紫蓝,你瘦了。”晏明全干巴巴地只能够吐出这样的话来。 李紫蓝愣了愣:“还行吧。”李紫蓝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段时间,她都以为过去了快2年,结果才不过2个月。李紫蓝望向远处的大楼,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每天醒来,就是木讷地等待着下一个的挑战,而睡觉前,想着的只有总算是过完了这一天。 这样的想法,李紫蓝知道是,错误的,甚至是比当初作为姜紫蓝的情况,还要的严重。但是在这里,已经没有姜父姜母,也没有崔玉秋和姜进森。只有失去了那个环境,李紫蓝才能够意识到,比起一无所有更为害怕的存在,那便是,曾经拥有过后,失去了。 四男凑桌麻将吧23 “紫蓝,如果有遇到任何问题,可以告诉我。”晏明全缓缓地挤出那么几个字,李紫蓝见状,摇摇头,看向远处。 “只是觉得,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才察觉到。”李紫蓝缓缓地开口,凝望着天空的云彩,“也许是太美好了。”所以,这份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幸福感,渐渐地让她与这个现实脱离开来。 “紫蓝!”那一刻,晏明全非常明显的感觉到李紫蓝的那种不正常,伸出手,猛地抓住李紫蓝,陌生的触感碰到李紫蓝的时候,李紫蓝的脸上,控制不住地浮现出非常明显的厌恶感。 “不要碰我。”李紫蓝情绪骤升,拍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却忘记了她的身后是楼梯,整个人视线里最后的是晏明全那慌张伸出手的动作的定格。 救护车,从华大的图书馆急速离开。 浑身多处骨折,腹腔积血不少,因为状态真的很糟糕。而因为这样,李紫蓝来不及参加竞赛。而这么多天,除了忙碌的晏明全每天都会来看她之外,没有第二个人。 “晏先生!”终于,有一天,晏明全正在拍地,来场的大佬们很多,除了晏明全,连牟胤梓、杨毓瑝甚至是廖鹤茗,他们都到来了现场,晏明全刚刚拍下一块预料之中的土地,正在说感言,放在西装内口的手机震动不断地发起了震动。 晏明全见状,只得停下了,然后将麦克风还给主持人,同时边走边拿起怀里的手机,还未来得及接通,里面医生匆忙的声音响起,透过还未来的拿走的主持人的麦克风,似乎隐约传到了全场。 “晏先生么,请问你是李紫蓝的家属么,她割腕自杀,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我们怀疑她有抑郁症的考虑,你现在方便么,病人情况,非常不理想……” 晏明全表情骤变,然后大步走向门口,随同的助理见状,连忙起身,跑到他身边。 “晏总,这拍卖会……” “你处理,按照原计划。”晏明全大步朝着门口走去,推开门,然后跑向楼梯口。他万万没有想到,李紫蓝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明她是这样坚强的人。晏明全虽然对医学的精神病不是很清楚,但基本也有所耳闻,到一定程度,会有自杀的倾向,那么,他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的。 牟胤梓听见了这个消息,呼吸停顿了一下,但却仍然坐在那里,眼角瞥见杨毓瑝起身冲向门口。两个人。 晏明全看着隐隐还有些血迹手腕的李紫蓝,面色复杂,医生们都围在那里,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晏明全否认了李紫蓝有任何精神状态,只是归咎于最近压力太大了。 “她有过这种情况。”就砸晏明全与医生们诉说着李紫蓝的情况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介入其中,所有人看去,是杨毓瑝,他竟然跟着晏明全出现在这里。杨毓瑝抬脚走过去,“她很容易发呆,而且总是坐在路边数十个小时甚至是一天的时间,不吃不喝,一句话也不说。” 医生们看着杨毓瑝似乎更为了解李紫蓝的情况,立马上去。 李紫蓝的情况,其实从很早开始就不一样了,比牟胤梓那一天,要更早,李紫蓝的精神一直被压抑着。而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刺激她的话,那么按理说,这种情况终有一天会被发现,那时,肯定治疗的话,还来得及,而不像是现在这样。 但是,很显然,按照杨毓瑝的说法,其实李紫蓝的症状已经非常严重了,尤其是在这种受到特殊对待的情况下,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一个人。 …… 谁都是推动这一切被摧毁的持刃者。晏明全也是之一。 晏明全和杨毓瑝两个人站在玻璃窗外,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李紫蓝,晏明全心中非常难受,他不是没有注意到李紫蓝的反常,只是将所有的归结为辛苦压力,直到自己收到牟胤梓在学校对李紫蓝的所作所为后,他碰见李紫蓝,她那激烈的反驳。他意识到,出事了。 “请问,玉秋是谁?”这个时候,护士从病房里走出来,疑惑地询问晏明全和杨毓瑝,“病人口中时不时地在喊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晏明全摇摇头。旁边的杨毓瑝,摊摊手。 李紫蓝的世界里,不存在一个叫“玉秋”的人,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晏明全他请了数名私家侦探,去查探李紫蓝,她的一生,她那短暂的时光。 李紫蓝醒来后,双目清晰,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有异的症状,她望着天花板,感受着医生在她身边,检查着伤口的情况。她非常的冷静,同样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对于重新睁开双眼,她不意外。 “你醒了。”视线里是晏明全那满脸清渣的面孔,那可怕的眼圈,这简直就是熬了n久的夜造成的,哪还看得出,那帅气冷酷的晏明全,这样还真的是让李紫蓝相信了晏明全其实是已经到达了大叔级别的年龄。 “这可真的是感天动地啊,晏总一听到你出事,连几十亿的地都不要了。”杨毓瑝酸溜溜地在旁边开口,他的情况不比晏明全好太多。 李紫蓝见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看着这一边一个的邋遢大叔,这真的是百年都难见的场景。李紫蓝看了看晏明全和杨毓瑝:“让你们担心了。” “我年纪大了,别这么吓我了,我不喜欢万圣节呢。”杨毓瑝抬起手,点了点李紫蓝的油腻腻的额头,开玩笑,只是满脸胡子渣的他,没有任何的帅气的感觉,有的只是不忍直视。晏明全看见杨毓瑝这么一副模样,突然起身走进了浴室,果然透过镜子看见了自己那糟糕的模样,立马拨通秘书的电话,让他速速带洗漱用品来医院。 难得的,晏明全也会玩这种霸气总裁的套路。杨毓瑝一开始还不理解晏明全突然离场的原因,在看见他在照镜子,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刷的一下子黑透了。 四男凑桌麻将吧24 经过李紫蓝这么一下,晏明全气势汹汹地特地等在牟氏集团的楼下,在下班的时候,看见那个慢悠悠走过来的牟胤梓,他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抬脚走过去。 两大帅哥相撞,而且还是气场不分上下的两个似乎年龄相仿的存在,不少下班的人在看见这一幕,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看向他们,自行脑补出了什么当下流行的东西。焦点聚集在他们身上。 哎?这节奏不对,那个冷酷的帅哥,怎么抬起手握拳朝着那个笑眯眯地他们的老板挥拳呢,喂喂喂,你知不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啊,敢这么嚣张,信不信,明天老板让你破产。 晏明全突然的一拳似乎有些令牟胤梓有些意外,他后退几步后,稳住身型,立马反击,可惜,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两个人才是对对方最为熟悉的人,牟胤梓想做什么,晏明全闭着眼睛都知道。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哇塞,这可比夜晚八点档剧情要好看n倍。为此,越来愈多下班的人不回家,将他们围在一个圈子里,为他们的老板加油。 “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晏明全一拳将牟胤梓击倒在地,居高临下望着那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弟弟,皱眉,“不要再做那种不上台面的卑鄙手段。”晏明全这算得上第一次对这个弟弟说重话。 牟胤梓擦了擦嘴角,听见晏明全的警告反而笑出声来,吐了一口带着血的口水,看向晏明全:“你以为现在警告我就没事了么,别忘了,晏明全,那时你可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伤害已经造成,不是你想抹去就能够抹去的。”牟胤梓何尝不知道晏明全这个家伙,对那个丫头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在那个时候,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还真的是痛快啊,这步差棋。 牟胤梓望着晏明全,以他对李紫蓝的了解,她看似心胖体宽,实则却非常记仇,而晏明全那么一步差棋,李紫蓝那女人,一定是给他做了决定,不枉他还那么难堪狼狈。反正,他得不到的,毁了也不会给第二个人机会。牟胤梓这般想着,眼中划过丝丝阴狠。晏明全见状,心里直往下沉。 “阿梓,她是无辜的。至始至终,都只是被牵连进来的无辜人。”晏明全不知为何牟胤梓对李紫蓝这样的执着,明明两个人的交集,也只有一次而已。而当初那个关越月,也没见牟胤梓发疯。【作者:那还不是女主和炮灰的差距嘛!要是关越月也被牟胤梓针对了,那么就失去了小白花的光环了。】 “那把她交给我,我保证不会伤害她。”牟胤梓咧嘴笑道,若那眼神没有这样恐怖的话。 晏明全并不相信,不,这只是一部分,更多的,只是不想将她交给这么一个人渣手里。为此,晏明全皱眉:“她不是货物,不是你我能够争夺的。” “那么就看看吧!她什么时候会到我面前哀求我手下留情。”牟胤梓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平静地看向晏明全,“这是我和她的游戏。” “她已经到边缘了,受不得任何刺激……” “这不是还好好的嘛!抢救的过来。”牟胤梓恶意地扭曲了这份非常严肃的话题,不,扭曲了的至始至终,只有他一人,造成了他看待所有的一切都是怀着畸形的情感。 晏明全心中像是压着沉甸甸地石头,回家稍作清理后,脸上仍然挂些彩,提着餐盒来到了病房,自从李紫蓝的那种不理智的行为后,这个病房就被晏明全安排了保全特地看守她,24小时。他推开门,此刻,李紫蓝正在看电视,心情似乎不错。 听见声音,李紫蓝挪过视线,注意到他颧骨的青紫,眼神闪烁了一下,装作没看见,由着晏明全扶起自己,将她小心地抱起来,拿着隔壁空床的被子垫在身后,然后放好桌板,将自己在路上买的晚餐放在李紫蓝的面前。 “你吃了吗?”李紫蓝双手不便,喂饭的人只有晏明全或者那两位壮汉,而晏明全到来了,那么他挽起袖子,洗过手后,拿出餐具。 “还没,我等会儿吃。”晏明全将两份饭拿出一盒白米饭放在李紫蓝的面前,另外一份就暂时放在一旁。 李紫蓝点点头:“麻烦你了。” 晏明全喂饭的动作非常不熟练,一看就是没经验,但他还偏偏做的那么认真,搞得李紫蓝几度不忍提出换人。在场除了他们之外,那两位保镖大哥,别看人壮,这喂饭还真的是比晏明全要可靠多了,至少不会把菜汁晃到她的病服上。 “我吃饱了。”实在是受不了这没有任何合作意识地喂饭举动,李紫蓝别开了脸,拒绝了晏明全的投喂。 晏明全点点头,竟然就着她刚才的那双筷子,先将她的剩饭就着菜刷刷刷几口下去,然后端起自己的那份饭。李紫蓝在旁边看着这样晏明全,有些拉近了距离。 “怎么了?没吃饱么?还想吃什么?”晏明全注意到李紫蓝一直盯着他吃饭,不解地眨了一下眼睛,询问她。 李紫蓝摇摇头,躺在舒服的被子上:“还真的是完全看不出你还有这样地道的一面呢!这样拿着餐盒大口大口吃饭。” 晏明全愣了愣,没想到李紫蓝会突然提起这么一个话题,眼中划过一抹笑意:“以前在外读大学的时候,我也是吃食堂的。现在上班也是跟其他同事一样,吃着食堂的饭菜,没有什么不同。” “真的是和我记忆力的总裁又远了好几分。”李紫蓝仰着头就那么靠在那里。晏明全也是,牟胤梓也是,系着围裙入厨房,有着一手的好厨艺,杨毓瑝也是戴着手套坐在那里吃小龙虾。 “我们住在一起,我也是人,和你没什么差别。”晏明全无奈地解释,他不是很能理解好多女性对于“老板、总裁、董事长”之类一词,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四男凑桌麻将吧25 夜晚,正在休息的李紫蓝,突然醒了过来,结果发现自己的床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影,吓得她差点崩心态,大喊妈妈! “啪”灯一下子被打开一半,李紫蓝看清了那个黑影--牟胤梓。李紫蓝在看见他,反而就不那么慌张了,虽然不晓得他用什么方式将门口两位保镖给支开,但,这个人的手段要是连门都进不来,那才是尴尬了。李紫蓝收起刚才看见黑影时的惊恐。 “看来牟总喜欢晚上出行呢!”李紫蓝不懂,大半夜不睡觉,来她床边吓人,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万一她愣是睡死过去,这人会咋做。反正,一般人不会那么无聊。 牟胤梓的视线撇过她那左手绷带中的绷带,不屑地“嘁”了一声,坐在她隔壁邻床上,翘起二郎腿,上下打量着这不能动,哪儿哪儿都是石膏绷带的李紫蓝:“我只是来看看你死没死。” “借你吉言,我命还续着。”李紫蓝无聊的翻了一个白眼。不知为啥她在面对牟胤梓,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呢!就那么心平气和地与他坐在一起,难不成她还有抖s的潜质,那就可怕了。 牟胤梓突然没有说话,就那么盯着李紫蓝,那眼中的打量还真的是让李紫蓝下意识地绷紧了皮。没办法,这么多遇见的人中,只有这位是不按常理来的呀!突然给你来一下,呵呵…… “你就那么不愿意跟我走么。我实在想不出除了数学之外,晏明全还有哪点比我好。”牟胤梓托着下巴,突然反问李紫蓝。 李紫蓝顿住了,不知想起什么:“牟总不需要与任何人比较,你本身足够出彩。” “那你那时为何没有选择与我离开。你是喜欢上了晏明全?他那样的人,是不可能娶你的。”牟胤梓这话说的非常的直白,若是一般人,必然承受不了这样的难堪而失态落入下风。可是,他遗漏了一点,那便是,李紫蓝从未有过那样的想法,所以,不会伤心。 “晏总,他所有的好与不好,我都不在乎,但,他数学好,就已经是千百人中都难遇的一位。这样的理由可以么。”李紫蓝没有正面回答刚才的那个问题,毕竟这过于私密,且不说她对晏明全如何看待,对牟胤梓没有必要坦诚。 牟胤梓听见这个回答,气得不轻,他差点都要以为这个女人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膈应他,甚至还选择了一个数学专业。可的确,曾经在辅导她学业的时候,她对数学便有着非常特别的喜爱。 “你应该知道,激怒我,没有任何好处。”牟胤梓龇牙,摸了摸今日下午被晏明全打伤的脸。 “牟总又凭什么觉得我会不计前嫌,与你相处如故呢。”李紫蓝反问。她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久的敌人,若真的要说些什么,只是条件不够。”牟胤梓缓缓地开口,他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除了晏明全之外,还真的没有一个谈不妥的人,哦对了,面前的这个丫头是之二,也许,他就是特别看不了晏明全与李紫蓝两个人凑在一起,就好像是晏明全轻易地完成了他怎么都达不成的目的,这让他,不甘心。 牟胤梓已经彻底被玩坏了,李紫蓝望着他,心中叹息着,现在的她,不是那么恐惧牟胤梓,就好像是,想通了一些什么,假如,她这个无聊的游戏要持续到她不知道的时间,那么,此类的病娇更甚都会碰到,危及生命的特殊性格的人,她也会不断的碰到,如果她不去攻克,那么她只能陷入这样的恶性循环中。这次的试验,就是很好的例子,在任务没有完成前,她死不了。 “只是,牟总不觉得你这话很有歧义么。”李紫蓝收起自己的走神,淡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要知道当初先放弃的是牟总你,现在,你将所有的错误归咎于他人。无法正视自己的,正视牟总你自己。” 牟胤梓瞳孔猛缩,李紫蓝的这话正中他的红心,类似的话,就好像是几年前晏明全对他说过的话——一模一样。被隐藏在的野兽,再一次的破笼而出。 “闭嘴!”牟胤梓怒视着李紫蓝。 李紫蓝见状,表情淡淡的,正是一个非常好的第二个机会,对于摸索这个未知游戏的规则。李紫蓝看着牟胤梓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晏明全这个人,对于牟胤梓简直就像是最大的阴影。对于这两个人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李紫蓝很好奇。若可以的话。 “晏总就不会,对与错,再艰难的场面,他都不会回避自己的错误。”李紫蓝继续挑衅牟胤梓,看着越来越失去理智的牟胤梓,心中痛快不已,“牟总有没有想过,你的肆意妄为在某种程度上,是因为身后有可靠稳重的晏总,哪怕你败光了你手中的产业,晏总都不会置之不理……” “闭嘴。我让你闭嘴……”牟胤梓突然伸手掐住李紫蓝的脖子,李紫蓝声音被硬生生制止,他就像是陷入了什么中,紧紧地掐着李紫蓝的脖子,看着她涨红着脸难受的模样,控制不住地哈哈哈大笑着。死了就好了,不会再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牟胤梓的笑声将值班的护士吸引过来,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了里面的场景,吓得连忙推开门,同时大喊着人。这可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尤其是这个房间的病人是要被特殊照顾的。怎么看着发病的不像是这个病人。话说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明明现在已经是禁止探望时间。 刚刚睡下的晏明全,没一会儿就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他看着这陌生的电话号码,皱了皱眉头,还是接通,只是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晏明全再度起身,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晏明全穿着便装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医院病房,看着被绳子捆着在保镖的看守下的牟胤梓,再看看不断咳嗽,脖子上有着非常明显青紫的李紫蓝。这样凌乱的场面,真的让晏明全快要凌乱了。 四男凑桌麻将吧 终结篇(1) 晏明全盯着牟胤梓,这下都说不出生不生气,表情平静:“我记得我下午刚刚提醒过你,不要来打扰紫蓝。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凭什么听你的。”牟胤梓不满地反驳。 “我是你的哥哥。” …… 两个人这么一来一回,李紫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种从未想过的可能,看着他们:“是不是牟总其实是个隐藏的兄控?”若是这样的话,那么牟胤梓这么针对她,以及听见她从口中对晏明全的称赞,表现出不一样的反应。 李紫蓝这么低喃着,两兄弟刷的两双眼睛盯着李紫蓝,最为激烈的自然是牟胤梓,若没有保镖的压着,那么牟胤梓搞不好还会再来第二次的勒脖动作。 “我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晏总的什么人,牟总大可放心。”李紫蓝转移了话题,非常轻松地笑了笑,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可能是伤到了神经。李紫蓝的话一出,不止是牟胤梓,连晏明全都忍不住放缓呼吸,等着李紫蓝的继续。 “如果你想要的只是不联系,我可以做到,那么也请你不要再打扰到我的生活。”李紫蓝望着牟胤梓,“当然,牟总你,仍然可以继续用那种手段对我,我也做不了什么,但我不会一昧的处于弱势。” 李紫蓝这是相当于与牟胤梓宣战,后者闻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呵呵,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我记得自从那款dt网游后,牟总你名下的团队,推出的游戏,似乎获得的反响不怎么理想。”李紫蓝缓缓地开口,看向他,“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做得出卑鄙的事情。”李紫蓝这也是被牟胤梓给逼急了,如果他不是一而再再而三把她当成软柿子的。 “哈哈哈!有意思。好啊。”牟胤梓许久都没有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了,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看向李紫蓝,“那就来试试吧。” “如果你输了,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李紫蓝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输了,世界上不会再有我李紫蓝这个人。” “好。”牟胤梓当时以为李紫蓝的赌注其实是一样的,直到结局,将成为比晏明全还要不能被挥去的存在。 晏明全在看见李紫蓝的那抹笑容,很不安。可是,当事人各自都没有问题,他说不出口阻止的话。 牟胤梓将当初的那100亿派人交给李紫蓝,后者坦率地接受了,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她申请了休学,没有人知道她托着自己的行礼离开学校的时候,那似乎丢了世界的表情。李紫蓝重新捡起自己的老本行的时候,没有当初的那种喜悦。 没有人知道,从一开始,她…… 在华都这样权贵聚集的地方,李紫蓝想要打破这样的局面,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但是,登月不都已经被克服了,她无法退步。 …… 10年的时间,华都的商业圈就没有平息下来。 廖鹤茗与关越月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的幸福,关越月终于还是得知了廖鹤茗当年的那个白月光的事情,甚至还揪出了他与李紫蓝的牵扯。李紫蓝现在作为圈子里炙手可热的特殊的存在,关越月越想越认为自己和她没有可比性,这么一自卑,自然就会越想越多。不管廖鹤茗怎么解释,这个疙瘩始终存在,甚至关越月多次怀疑廖鹤茗的心中还有李紫蓝的存在。 杨毓瑝与一位贵女联姻,那位贵女本身也是一个好性格,是一位非常合适的妻子的人员,对于杨毓瑝的过去,她不过问,不好奇。哪怕知道自己的丈夫时刻关注着另外一个女人,但是杨毓瑝妻子这个身份,只有一个不是么。 晏明全至今未婚,圈子里将他、牟胤梓和李紫蓝这三角恋不知道都流出了多少的版本。毕竟10年下来,还没有一个胜负,甚至是越演越烈,很少会有人觉得三个人没有猫腻。而且晏明全经常出手帮助李紫蓝,牟胤梓这个疯子,似乎发病越来越厉害。 在李紫蓝31周岁生日,她一个人来到了牟胤梓的公司的天台,这是这10年来,李紫蓝第一次主动地约他,平日见面数万次不止,冷嘲热讽。没想到最先提出见面的,竟然是李紫蓝。牟胤梓无所谓,他倒要看看李紫蓝会刷什么花招。 “10周年了。”来到这里,正好10年。 “你这是要认输了么。”牟胤梓靠在一旁,冷笑着望着李紫蓝。 “从一开始,我就被将军了,不存在认输这一说。”李紫蓝抬起手,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望向远处多层建筑物的某一方,眼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大风将她的衣衫吹得哗哗直响。 “你难道还走向了文艺风?这可是天大笑话呢。” “我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数学老师。哪怕走出了校园,哪怕深陷这泥淖中,我都没有放弃过这样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愿望。”李紫蓝静静地撑着天台,望着远处,淡笑着。 “呵呵,那可真的是我的荣幸呢,粉碎了你的梦想。”牟胤梓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 李紫蓝轻笑出声,扭头看向牟胤梓:“牟胤梓,你这样的人,只有失去才会看清自己的内心。你永远都在自欺欺人。多可悲啊。”李紫蓝双手微微一撑,坐上了天台,看向牟胤梓,这个时候,牟胤梓这才注意到李紫蓝的危险动作,后觉地察觉到什么。 “李紫蓝,你不要乱来啊。这可是我的公司啊。”牟胤梓的语气中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今年,你也有39岁了吧,马上就要是40岁了,我始终想不好该送你什么礼物。我实在是无法向你递上我的祝福,无聊的游戏,可以结束了。”李紫蓝微微转身,将双腿放在外面,飘荡着。 180层的高楼,就算是经过的路人,也不会抬头看清头顶上坐着什么人。 “李紫蓝,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提。淡定。”牟胤梓小心地朝着李紫蓝的方向走去,想要将她拉下来。 四男终结篇(2)x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1) “我不是说了么,从一开始,我就被无路可退。”李紫蓝的衣衫从牟胤梓的手指尖擦过,牟胤梓大步冲到了台子旁,他听见了那声巨响以及下面发出的尖叫声,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么一瞬间而已。 牟胤梓踉踉跄跄地跑到了一楼,看着那血肉模糊,连面孔都看不清的那摊恐怖片都不会发生的场景,牟胤梓颤抖着跪在那晕染开的血液中,薄唇轻颤着,漂亮的眼睛充满了雾气,眼泪不受控制的坠落。 听不见耳边的尖叫声、鸣笛声,只是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抓到她。 “呵呵呵……”牟胤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沾满了那还来不及凝固的鲜红,眼泪消失在血泊中,牟胤梓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拉开的,摄像机不断地拍摄着他的狼狈。牟胤梓无声地张着嘴,哭泣着。 胸口的那种被撕裂的疼痛,席卷着全身,朦胧间,耳边似乎回想起那时,都快被遗忘的片段,那个时候,李紫蓝也是如今天的笑容那般,平静地说着“如果我输了,世界上再无李紫蓝这个人”,原来,她说的被将军了的,是这个意思,她从未没有想过赢,却同样没有想过输。 看见消息的多少人,震惊后失态。 李紫蓝,30岁,km公司的首席,在牟氏集团顶楼跳楼身亡,具体原因不详。后来被爆出,李紫蓝生前早已立好遗嘱,在死后将公司所有的股份捐出,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得到这微薄之力改变人生。 李紫蓝的生平也被渐渐地挖掘,孤儿,孤儿院成长,在学校学习一般,后专科毕业。毕业后一年,重新高考,成为华都高考理科状元,就读于数学系,3个月后,休学…… 李紫蓝的葬礼,由她的好友晏明全举办,出席的人不多,却都是华都举足轻重的人。牟胤梓没有出席葬礼,被外界不知道流传成什么样子。之后,没过多久,便传来牟胤梓辞去了牟氏集团董事长一职。今后,牟氏集团并入晏氏。 华大的新一年的开学,在数学系的某个班上,一位充满着儒雅气息的男子,抱着一本书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在窃窃私语地新生们见状,第一眼就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数学分析老师,牟胤梓。省去那些不必要的客套话,言归正传吧,各位的期末成绩分别由……” …… 紫蓝回到了那白色的空间,她看着面前的小树苗竟然又成长了一丢丢,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她死了就彻底消散了,没想到还是回到了这里。紫蓝蹲在那里,伸出手拨弄了一下那个小绿苗。察觉到什么东西掉在她脚边,扭头,是那本无字书。 李紫蓝松了一口气,坐下,拿起那本几乎没有翻阅过的无字书,她看见了之后四人的结局,说实在,牟胤梓还是让她意外了,没想到他竟然去当数学老师,竟然还走到了教授这一步,不得不说,那个男人,本身的天赋,令她妒忌呢。 合上无字书,紫蓝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转盘,上面有着奇怪的50个格子,旁边只有一行字“选择机会:3次”,李紫蓝不理解这是什么东西,但肯定是跟下一次的任务有关系。 紫蓝抬手拨动了第一次的指针,看着那个指针转动起来,不一会儿停留在某一栏——美杜莎之眼。紫蓝满满地不解,这是什么,美杜莎她是听过,美杜莎的拥有的石化魔眼,她有所耳闻,但是美杜莎之眼,她就不知道这指的是什么。美杜莎的那满头蛇的造型,她实在是无法恭维。 “选择机会:2次” 紫蓝第二次拨动指针,很快,出现了——不死之身。紫蓝见状,皱起了眉头,她有预感,下一次的世界,非常的危险,死亡率极高么。 “选择机会:1次” 最后一个指针,停留在——动物沟通。 不等紫蓝回神,她的面前出现了一行新字——“惩罚世界,开始。” 紫蓝的视线一转,跌坐在一片废墟中,她环视了一圈四周,还真的是臭啊,还有脏,视线里到处都是垃圾山或者废墟。紫蓝突然发现那些视线里突然变成了雕塑,紫蓝愣了愣,闭上一只眼,发现那变成雕塑的速度慢了下去。 “石化魔眼就石化魔眼,还搞什么美杜莎之眼。不过,还是……”紫蓝还没有起身,面前出现了一行字——从1个人手中抢到食物,时间24小时,失败则360j电击1个小时。 壤驷紫蓝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叫360j电击1小时,正常人2秒就over了吧,看来那个第二个什么不死之身听着很牛叉,实则是为了这个惩罚做铺垫的吧,她不要了行不行。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想哭。 不过,话说她到底是到了什么样的世界啊,这垃圾漫天的看着就很危险的环境,而且,她到底几岁啊,这么小的手,壤驷紫蓝无奈地扶额,算了,先去完成那个抢夺食物的任务吧。 壤驷紫蓝当她看见就近的要争夺食物的人后,愣了愣,那不就是一个孩子嘛。而对方看见她,尤其是手无寸铁的壤驷紫蓝,脸上的诧异迅速变成欣喜。壤驷紫蓝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小孩儿在高兴什么。但是,她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能够知道比自己小的孩子,而且手中还有食物,她立马冲了过去。 结果。壤驷紫蓝一个人躺在地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似乎不到5岁的小孩,竟然有着如此狠劲,这里的环境很显然就是超出她的想象,甚至是这里的人,都有着不能够常理来判断的东西。壤驷紫蓝这是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复原。 怎知,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了刚才那个小孩的身影,可是,下一秒,那个孩子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而壤驷紫蓝的视线里,则出现了某个雕塑,甚至连那手中的食物也变成了雕塑。壤驷紫蓝愣了愣,难道刚才这个石化魔眼没有发动么,还是怎么了。壤驷紫蓝这般思考着,坐起来,这才发现四周不知何时都变成了白色的漂亮的纯天然的——雕塑。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2) “这!”壤驷紫蓝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准确的说,这样的变化是由她造成的,这简直就是将视线里所有的范围,不管生物还是非生物,都变成死物的意思么。壤驷紫蓝扭过头,看着面前已经变成了石头的孩子,那表情也被定格住了,壤驷紫蓝竟然感觉到有些害怕。惩罚世界,难道除了危险系数,还有类似间接剥夺了她的视觉的意思么。壤驷紫蓝害怕这样怪物的自己被人发现,她踉跄的爬起来,朝着不知道是什么方向跑去,手似乎碰到了什么,没有去管。 壤驷紫蓝没有看见,她小手碰到的那个雕塑,摔在地上,变成石块。 在外界,流星街这样大面积的出现了这样的雕塑的情况,自然引起了多方的轰动,多少人想要获得这样的罕见的能力。而壤驷紫蓝几乎是闭着眼,摸索着找到了一个角落,害怕的躲着,连第一个要求争夺食物都忘记了,她不想再看见一条生命就那么从自己的面前被夺走。 为此,24小时一到,壤驷紫蓝整个人瞬间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这种扎心的痛苦,好像全身都在承受着那种由数万针扎刺痛感的堆积而成的折磨。双目上翻的过程中,被瞳孔无意识扫到的地方,瞬间变成漂亮的白色,可惜本人不知情。壤驷紫蓝的这个变化,终归是有人发现了特殊之处。 “找到了!”某个壮汉走进门口,看着角落里抽搐呈现出不正常姿势的女孩,眼中划过一抹诧异,她就是这次任务要找的人么。还未来得及走进,那个女孩挣扎着已经看过来,壮汉来不及反应,睁着眼睛就那么变成一尊雕塑。 壤驷紫蓝无意间瞥见这一幕,心痛不已,却无法做什么,生理性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坠落,因疼痛而落,还是因其他的…… “哦呀!这样看起来,还真的是一副不错的景色呢。”终于,一周后,一位胸口上写着——心的老人出现在这个地方,抬脚走进门,入目的是不同姿态甚至表情逼真的人像,世界上最好的雕塑家都做不到如此地步吧。 “请离开这里。”微微沙哑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老人看去,一个浑身褴褛抱团低着头坐在那里的女孩,整个别墅,只要是视线可见的所有的范围内,都是白色的一片,老人停在某个雕塑旁,望着那个低着头的女孩,她的身上浮现出的是那种颓废沉痛的气息。 “丫头,你似乎还没有办法控制你的能力呢。这简直就像是神话故事中的美杜莎一样。” “如果你也是来抓我的,请离开。”女孩没有动,缓缓地开口。 “丫头,你想不想要成为老头子我的徒弟呢,没准可以帮你控制你这似乎带给你烦恼的力量呢。” “这样的话,这些雕塑中已经有人说过了。”壤驷紫蓝缓缓地抬起头,露出那双非常诡异的双目,第一眼,几乎以为对方没有眼白,实际上仔细一看,是瞳孔的灰白色与周围的眼白颜色相似。 对视的那一瞬间,似乎自己被什么笼罩,老头子速速地躲在了某个雕塑后,那种诡异的感觉这才消失。雕塑后的老人面露严肃,的确是,简直就是堪比光速的绝对无法抵挡的超速。而另外一边,这也是壤驷紫蓝第一次看见有人与自己对视后,还活着的存在。 “果然是非常了不起的能力呢。那么丫头,要不要考虑一下,就算暂时不用眼睛,也能够享受到外界的一点一滴。世界上有一种能力叫念力。”老人家笑呵呵地站在雕塑后面,询问着这个少女,只需要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个女孩的力量无关于念力。果然人类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生物,什么类型的人都能够诞生。 “我如何能够相信你。”壤驷紫蓝缓缓地开口,她不知道自己问了多少遍这句话,又有多少人能够信任呢。这些天,碰到的那么多的人,每一个都是“真心”的人,她无法信任。这个地方,真心,根本是不存在的。这就是对她在上个世界中多次找死的惩罚。 “嘛,这个其实老头子我也不知道呢。”那位老爷子撸撸胡子,不知道想着什么,“只是吧,老头子我看着丫头你,还真的不像是这里的人呢。” “也许我只是想要把你变成其中的一员故意蒙骗你的呢。”壤驷紫蓝被逗乐了,这是这些天来,她觉得非常有意思的对话,且不说这位老人,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那你一开始就不会低着头,并且让我离开了,嚯嚯嚯!” “你会教我那个叫念能力,是么。” “当然。”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壤驷紫蓝闭上眼,朝着某个方向伸出了手。那个老头子看见壤驷紫蓝的动作,愣了愣,对这个通透的女孩划过一抹不忍。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老头子艾萨克?尼特罗,按照你的年纪,叫我一声爷爷不为过。”来人正是损失了多少猎人后才亲自出面的尼特罗会长,现任最强念能力者。原本他是计划要将对方逮捕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却是一个这样手无寸铁的女孩子,一个还存着良知的女孩,在这个被遗弃了的世界——流星街。正如,她所制造的这些白色,与周围的灰蒙蒙的颜色,是这样的不搭。 尼特罗会长将这名女孩亲自带离了这片与她不相符的地盘。而与此同时,壤驷紫蓝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行红字——每天挥剑1万次,完不成400j直流电电击1小时。壤驷紫蓝见状,抽了抽嘴角,1万次,这可不是小数目啊。而且,从今天开始么。话说,今日的一天都已经过去了大半,没有几个小时了。 壤驷紫蓝真的是不知道,这任务是怎么定出来的,至少以她现在的情况,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壤驷紫蓝鼓了鼓脸。 “怎么了?”尼特罗会长手里牵着小手,似乎注意到旁边有些郁闷的情绪,停下。 “话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3) “现在害怕了?刚才可不是这样的气势呢。”尼特罗笑呵呵地抬脚慢悠悠地继续往前走,哪怕这两个人的组合一老一小,但是尼特罗会长身上的气势将想要靠近的人,轻轻地推开,若非真的还有找死的人,想要上来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感觉到了,有股非常淳厚的力量。”壤驷紫蓝诚实地回答,她闭着眼,任由尼特罗会长牵着,但是那种非常慈祥包容的感觉,她没有忽视。 “感觉不错呢。”尼特罗会长没想到没有接触到念力的壤驷紫蓝已经能够在感觉到,如此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力量,这可真的是了不起的天赋。尼特罗会长甚至是能够感觉到,她成长起来后,将会成为如此了不起的存在。 “我可以睁眼么。”壤驷紫蓝有些好奇地抹着手下的类似扶手一样的东西。扭头寻味身侧的尼特罗会长。 “如果你睁开的话,估计我们就回不去了。”尼特罗会长无奈地抬手,将她提起来,踏上了飞行船,“以后会有机会让你知道的。” “好吧。”壤驷紫蓝听话的点点头。 尼特罗会长为壤驷紫蓝准备了一张身份证,上面写着的就是她自己写的名字,一看就不是现下流行的文字,尼特罗会长见状没有多问什么,就是按照她写下的名字去搬离身份证。壤驷紫蓝她在没事之后,摸索着自己手边的小木剑,摸索着到院子里,开始挥剑。自从那个任务布置之后,她没想到,天天都有,而且接下来,她天天被电击,简直就是麻木了。 尼特罗会长处理完事物后,回来,发现院子里那个认真地小家伙,看着她板着小脸,闭着眼认真地空挥着,尼特罗会长看着那一如既往重复着枯燥动作的孩子,简直就像是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多么的相似啊。 她的念力已经被强制开发了,每天维持着基本功的同时,她自己在挥剑,看来,以后是要走上剑客这条路了。尼特罗会长看着在无形间自行稍微摸索出一些念力的高等技巧——圆,的壤驷紫蓝,估摸着时间,也该告诉她其他相关念力的高等技巧。 尼特罗会长看着那小家伙,摸了摸下巴,总觉得还是给她找个同龄的小伙伴一起训练,比较好吧,对了,今年的猎人测试不是要开始了么,去物色物色有没有好的苗子,这样可以相互促进呢。 而今年举办的猎人测试刚好是267期。而壤驷紫蓝听说了猎人测试的时候,已经确定了,自己来到的是什么世界,一部漫画。看情况,她比正式剧情要出来的早20年呢,她的身份证上是8年,那个时候,她都要28岁了呢。 壤驷紫蓝忙于每天的基础任务,她现在根本仍然无法完成1万次的挥剑,但是较之前已经有了极大的进步,距离1万次的次数已经越来越近,想来要完成1万次这个数字,至少还要花上大半年。壤驷紫蓝已经非常习惯那种越来越强的电击,反正她身体的恢复力也越来越强。 267期猎人测试,合格者只有一位,一名12岁的少年,他被尼特罗会长相中,并且成为他的弟子,带到了壤驷紫蓝的面前。 这是第一次,8岁的壤驷紫蓝与12岁的金?富力士正式碰面。 金对于尼特罗会长的另外一位小弟子非常的好奇,他坐在客厅,看着闭着双眼从外面走进来的非常漂亮的女孩,对,真的是非常精致,他第一次看见长相这么出众的姑娘,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很快,金注意到她那紧闭着的双眼,愣了愣。 “丫头,这位就是我刚收的弟子,今年猎人测试的毕业者,金?富力士,今年12岁。”尼特罗会长笑呵呵地看着表情淡淡的壤驷紫蓝。 “那么你就是我的师弟了。”壤驷紫蓝点点头,那张略微苍白的小脸非常准确的正面金,“你好,我是壤驷紫蓝,以后叫我师姐或者紫蓝,都可以。” 金听了,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表情,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似乎双眼不适的小女孩,怎么看,她都比自己年龄小吧,让自己叫她师姐。 “那个……你今年几岁啊?” “恩,我今年8岁,但是师姐师弟这关系是依照成为老爷子收徒的顺序算的。故而你就是我的师弟。”壤驷紫蓝缓缓地开口。 “还有这么算的嘛!”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恩。就是这样。”壤驷紫蓝认真地点点头回答。 旁边的尼特罗会长看着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在旁边笑得贼兮兮,他就觉得这两个孩子凑在一起一定会非常热闹,而且由于他长期在协会处理事务,壤驷紫蓝的性格越来越朝着冰山方向发展,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这样娇弱的小姑娘变成那样不解风情不知乐趣的性格呢。 “那个,等等,我可没答应啊。”金连忙出声反驳。 “你的意见不重要。”壤驷紫蓝歪了歪脑袋,沉思了3秒后,淡淡地回答。 金第一次这么碰见比米特还要不讲道理的小姑娘,而且,对方看着也不像是会哭闹的,这样的认真的态度反而越发的不好应付啊。 “好了,那么紫蓝丫头你就是师姐,金你就是师弟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尼特罗会长恶趣味的将这件事情决定了,直接无视金那满满地抗议。 事实证明,尼特罗会长对于壤驷紫蓝和金?富力士两个人的教育方式是截然相反,甚至是把金的精孔开完后,就那么站在一边看着金体内的气息不断的往外漏,站在尼特罗会长身旁的壤驷紫蓝抽了抽嘴角,最后不得已,才出声提醒金。 “那么丫头,金就交给你了。”尼特罗会长笑眯眯地索性当起了甩手掌柜。 “您不觉得您这样很不负责么,我自己念力还在学习中。”壤驷紫蓝幽幽地在旁边反驳。她其实不想花时间去教导金,每天练剑已经占据了她98%的时间了,如果再多了一个金,那么她的时间就不足95%。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4) 金看着这一个两个这么嫌弃自己的人,满满地黑线。感情,他就这么不讨喜的嘛。真的太扎心了。 最后,尼特罗会长还是将教育金这个包袱踢给了壤驷紫蓝,壤驷紫蓝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教导金念力,只是将当初尼特罗会长告诉她的念力的基本功的概念,原封不动地转述给金。认真聆听的金,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面无表情。 “不懂么?那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自己还在学习中,如果再不能理解的话,那么你就去找尼特罗那老头子吧。”壤驷紫蓝摊摊手,淡淡地开口,这一副如此不负责任的模样。也许未来金这么一副不靠谱的性格,这两个人必然是占据了极大的部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然后,壤驷紫蓝起身,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金不解地看着这突然的操作,愣是没有回过神来,等了差不多快1个小时,发现壤驷紫蓝还没有回来,他不解地顺着壤驷紫蓝的气味,来到了院子里,看见持着小木剑正在苦练的壤驷紫蓝。 那带给金的震撼是巨大的,因为,他根本看不清壤驷紫蓝的全部动作,他只能看见一道残影,金看着板着脸认真挥剑,汗水划过她的面庞,那专注地动作,让金竟然有一些敬佩,土地旁边些许的湿润,必然是壤驷紫蓝洒下的汗水。 金的视线越发坚定起来,连比自己小上4岁的小姑娘,都如此拼命的修炼,他又有什么理由偷懒呢。于是坐在一旁,认真思考着壤驷紫蓝刚才讲述给他听的那些他完全不懂的念力的概念。一点点的摸索着。 因为这是跟一个陌生女生共处一个屋檐下的生活经验,金辗转反侧,这陌生的环境。朦胧间,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划破空气的声音,愣了愣,难道她还在练习么。金从床上爬下去,顺着声音,来到了那个院子里,结果看见月光下的身影,愣住了。 “怎么,很意外么。”尼特罗会长笑呵呵地声音突然从身边响起,金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尼特罗会长什么时候出现的。 “恩,明明已经快8个小时了。她的姿势没有改变多少。她不过是8岁,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金望着那个旁若无人的壤驷紫蓝,根本无法想象,就是这么一具比他还要瘦弱的身躯,如何能够坚持这样强度的训练量。 “别看她这样,其实这丫头不过是比你早到一个半月而已。”尼特罗会长笑呵呵地撸着胡子,看着月光下不分昼夜抽剑、挥剑两个动作的丫头。这丫头拥有独特的意志力,也许是因为闭着双眼的缘故,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她的圆增长的最快,而且产生的变化,也许只有他才能够看清,那种致密光点样的存在。短短的1个月,已经可以分布到近10米的范围。 金认真的点点头,他隐约的,似乎能够体会到壤驷紫蓝那异常的坚持,这很罕见,至少他认为,他达不到她的那种程度。但,却不想认输。金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经过了大半年,金差不多学会了念力的基本又对高等技巧有些了解后,他提出了离开。他有更想要去做的东西,当然会经常回来看他们的。那一天,壤驷紫蓝站在门口,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之后,她转身回到院子里,一如既往地挥剑。金虽然离开了,却始终记得,他有个几乎付出了所有的“师姐”。 可是,金一离开,第一年的冬天,他没有回来,那时,尼特罗会长看着一整天都没有练剑的壤驷紫蓝,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门口。 第二年的冬季同一日,尼特罗会长再度看见那抹纤细的身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一如既往。 壤驷紫蓝在第四年12岁那年成为了猎人,可是,除了身份这一点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化。 壤驷紫蓝挥剑在第五年的时候,已经能够在一天之内完成1万次,经过日夜不分的训练,壤驷紫蓝第一次完成了任务。同时,她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一周内完成xxxx的b级悬赏任务,失败者,一周内完成2个b级悬赏。这也是第一次,壤驷紫蓝去猎杀罪犯。虽然只是b级,但是对于才13岁的壤驷紫蓝,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壤驷紫蓝向尼特罗会长提出了暂时要离开一段日子,尼特罗会长当然是应允的,他估摸着这只蛰伏了那么长时间的猎鹰,也该出去翱翔。 壤驷紫蓝依旧拿着她那把锋利无比的桃木剑,随便的换上一件衣服,带着一张猎人证,这是她第一次出门,如何买票,她也是在服务人员的帮助下才完成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猎人,而且还是残疾的? 壤驷紫蓝由于猎人的身份,为此能够上最近的一班飞行船,她寻找了很久,才在某个角落里找到座位,慢悠悠地走过去。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坐吗?”壤驷紫蓝闭着眼,温和地面向坐在外侧位子的人。 后者听到她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来,看见是一位年轻的盲女,愣了愣,起身,让开座位:“没有。” “谢谢。”壤驷紫蓝伸出手,摸索着坐在了位子上,安静地坐在那里。 飞行船有很多中转站,壤驷紫蓝是最后一站目的地,与她一同下站的,竟然就是邻座的人,壤驷紫蓝慢慢地走在偌大的机场,看着还真的是危险无比。但是,非常诡异的是,这样的一个盲人少女竟然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物。走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银色大波浪卷长发硬汉盯着她,这么一看,似乎发现她的周围隐约地有些什么,立马用凝一看,这才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定浓度的淡金色的光点。他竟然没有任何的察觉。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那名壮汉却提起了最高的戒备。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5) 这么一路上,可真的是苦了这位壮汉,他这样高度紧张,完全没有想到他认为的敌人,其实就是慢吞吞走在前方的那名少女,而他看着这至始至终都没有消散的光点,脑子里究竟会想起什么,前面的壤驷紫蓝是完全不清楚。但,如果这位壮汉能够稍稍地,走快一些,只要拉开一定的距离,就会意识到这一点。美好的误会,就这么诞生了。 大概走了1个小时,壮汉猛然发觉,面前的那个少女和自己的目的地是相同了,他愣了愣,虽说他不是相信这种偶然,但是,这么一路上,反倒是他在跟着她走着。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很是诡异。 壤驷紫蓝停留在某片森林外围,她这片森林,似乎被什么笼罩着,她的圆无法进入。壤驷紫蓝思考着,她拿到的资料,这次的b级的罪犯,他有只通灵的幻兽,他本身的力量不高,反倒是那只幻兽像是保护他的,那只幻兽的珍贵的等级还到达了a。 壤驷紫蓝这边思考期间,那位壮汉已经抬脚走进去。他似乎没有发觉这片森林的异样之处,这倒是让壤驷紫蓝面露诧异之色,奈何那位壮汉没有看见她的表情。犹豫了片刻,大概有个简单的计划后,这才朝着与那位壮汉相反的方向走去。 也许有那么一些不地道,但既然那位壮汉与她是一样的目的,那么不能怪她利用他了,那只幻兽,就暂且由他应付,待她取得那名罪犯的罪犯之后,再说吧。毕竟能够接下b级任务的人,壤驷紫蓝不认为是没能力的人,而且那人周围的缠以及身上的煞气,至少是个千锤百炼的念能力者,只是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要在自己身后一直保持着那样备战状态,要知道她刚才差点以为他要攻击自己了呢。结果,等了半天,愣是没点其他动作。也许是脑袋不正常吧。【无辜地席巴?揍敌客,第一次被人这么评价。话说,我这么一副状态,难道不是你的错啊。】 壤驷紫蓝就那么让自己的圆稍稍分散一些,然后,调整呼吸,慢慢地站在一棵树后面,偶尔时不时地听着其他树上的鸟儿的对话,她这才回想起自己还抽到的那个鸡肋一样的能力,原来是这个时候用的。那些小动物的对话,她都可以获得不小的消息。 “吼(人类,找死)”一声巨吼声从远处传来,壤驷紫蓝愣了愣,感受着那越来越近的两个气息,一个是刚才的那个壮汉,还有一头幻兽,长得还真的是影响森容吧。那头幻兽夹杂着难闻地气味,就那么从壤驷紫蓝所挡着的那棵树前面跑过。 好吧,那两位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壤驷紫蓝抬手有些嫌弃地挥了挥鼻尖那股还停留着的臭味。 “大毛,有敌人么?!”这个时候,距离200米的小木屋里跑出来一位面色青白甚是憔悴的中年男人,看着那个与自己伙伴大毛打起来的那位壮汉,尤其是看见那人身上的磅礴的气势,吓得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小伙伴,转身就逃。 “吼(你要去哪里?)”那头巨兽的吼声,奈何现场只有壤驷紫蓝一人知道,也只有她听出了那头叫大毛幻兽的语气中的满满地委屈。而那个胆小的罪犯,将唯一的庇护丢在身后的时候,却给壤驷紫蓝极大的便宜。 壤驷紫蓝的圆锁定那个逃离越来越远的那位罪犯,绕了一个大圈,避开了这个剧烈的战场,她出现在那位慌张奔跑的罪犯身后,缓缓地拔刀,也许是察觉到那迎面而来的危机感,那位罪犯竟然扭过头来,可惜,最后的视线里定格的是,那张淡漠的稚嫩的面孔,随后好像是自己的身体。 壤驷紫蓝每天练就的看不见的拔刀速度,令血滴没有沾染桃木剑一分,而她闭着双眼,也就看不见罪犯死亡的惨烈的模样,圆感觉到的就像是无色的东西,她从口袋速速地拿出一个破布,将最烦的脑袋包起来,转身慢悠悠地朝着森林的边缘走去。 啊,似乎好像忘记了什么,不去管他了,反正不重要。 差不多数个小时后,席巴?揍敌客黑着脸看着只剩下一个身子的悬赏人物,还真的是好样的,竟然跟他们揍敌客抢生意,不,是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要是让他知道是谁,绝对饶不了对方。席巴?揍敌客,你难道至始至终就没有怀疑过那个盲女么。她一个人孤身出现在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就很不对劲,而且,你之前一直警惕的那些金光现在不见了,你也没有感觉到么。 壤驷紫蓝交完了任务后,速速地回到家里。尼特罗会长在第一时间内知道了小丫头出去竟然是悬赏去了,这可真的是了不起呢,已经能够完成b级的悬赏,而且还是独立一个人。【不不不,是有个给力的诱饵,壤驷紫蓝只是运气好。】 尼特罗会长想到了同样在外还在辛苦拼搏的另外一个弟子,他想到这些年来,壤驷紫蓝每年冬天都坐在那里等待的模样,虽然她从来都没有提及过金,但是她的举动无不告诉他,她一直都在惦记着远在外的金。尼特罗会长叹了一口气,这个丫头,真的是太较真了。对于她来说,这是一把双刃剑。 而远在外面摸索飞翔的金,在收到尼特罗会长的电话后,愣住了,尤其是当他听完对面的话语后,脸上的那份喜悦之情缓缓地淡去。 壤驷紫蓝的生日,就是尼特罗会长带她离开的那一天,一直以来,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准确的说是,尼特罗会长记得。定制了10寸的蛋糕,尼特罗会长望着面前已经很久没有笑容的女孩。 “丫头,今天过后,你就是14岁了。”尼特罗会长望着面前换上一身红裙的少女,不得不说,壤驷紫蓝的外表的确是出众,只是那紧闭着的双眼似乎成了一个遗憾,而从那日起,她遵守着承诺,没有再睁开眼睛。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6) 壤驷紫蓝闻声,愣了愣,她好像听出了尼特罗会长语气中的感叹,抿了抿嘴角,摇摇头:“请不要这样说。是您将我从那里带离,也是您让我明白,信任是可以存在的。”壤驷紫蓝摇摇头,这些年,其实她过得非常充实,她感激尼特罗会长,当时出现了,不然她自己也不清楚,会变成什么样子。 “老头子我,也是有私心的。毕竟那样的力量……”尼特罗会长看着面前早就看透了这一切却没有任何怨言,依旧待在他看见的地方。 “盲女并没有什么不好,我再也看不到那些令人窒息的场面。”壤驷紫蓝无所谓地轻笑出声。可是同样,她看不见阳光,她的世界里,被硬生生剥夺了色彩。她太懂事了,明明尼特罗会长从未将什么强加于她身上,甚至是有求必应的娇养。 壤驷紫蓝难得的将大部分的蛋糕吃完,只留下两块,一块留给尼特罗会长,还有一块-- 就算是生日,壤驷紫蓝没有懈怠自己,在许过愿切了蛋糕后,她拿起那把不离手的桃木剑走到院子里挥剑。尼特罗会长继续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仅留着的那块蛋糕。 “进来吧!在外面偷听了那么久。”尼特罗会长能够感觉到的,又怎会瞒过持续处于园状态的壤驷紫蓝,只是,刚才,没有人打破那份难得的美好罢了。 从门后面,走出来风尘仆仆的少年,刺刺的头发,拔高了不少的身型,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明亮的双眸。来人正是收到电话赶回来的金,他没有想到,会碰上壤驷紫蓝的生日,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样的秘密。 金看见了桌上的那块切的非常漂亮的蛋糕,心中说不出的复杂,有很多的质疑,却化为虚无。他要如何,当事人心甘情愿,早已度过了那困难的日子,如今再改变,没有任何意义。 “老头子我不知道还能够陪那丫头走多少年,希望,那一天不要那么快到来。”尼特罗会长想到坐在白色石头上低着头浑身充满着颓废而无奈气息的瘦小的壤驷紫蓝。她的力量,终有一天会被发现,为此,只希望,届时,她不是一个人面对。 “不会的。”金自信的一笑,竖起大拇指,“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同窗,没有什么是一拳不能解决的。” 尼特罗会长听了,嚯嚯嚯笑了出来,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话说,你一拳还伤不了那丫头吧!怎么说,她可是你的师姐。” “啰嗦。”一提起这个话题梗,金忍不住跳脚,到现在,尼特罗会长还记得这事情,话说当初如何不是这个好事的老头子直接敲定了,那么他一定可以成为师兄的。 …… 席巴·揍敌客回到家族,第一件事就是去调查谁抢了自己的任务,很快,结果摆在他面前,席巴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犀利的眼神就那么盯着那个盲女。还真的是,令他意外,那个身高都没有到他肩膀的小丫头,竟然是在他的眼皮下,抢生意。壤驷紫蓝是吧!他记住了。 壤驷紫蓝呢,她完成了那个b级的任务后,第二周又出现了同样的b级悬赏的任务。壤驷紫蓝仍然同尼特罗会长说了一声儿后,她先请情报科的人员调取相关的资料,支付了一定的金额后,这才离开协会。 呵呵……真的是太巧了,又是在同一班飞行船上,壤驷紫蓝仍然是最后一个人,摸索着来到了席巴·揍敌客旁。这下席巴化成灰都记得这个,抢了他生意差点因为她影响到家里生意信誉的小姑娘。 但席巴还不至于没品让人家一个盲女站在那里。席巴有一种预感,自己和这个盲女的目的地,绝对是同一个,搞不好,又是同一个目标。 这个不详的猜测在席巴看见一起走下飞行船朝着某处走去的壤驷紫蓝,完全确定。但是,席巴实在是说不出让她不准抢自己生意之类的话,毕竟这些人在猎人协会的悬赏榜单上也是存在的,在没有确定目标死亡前是不会改变的。不过,上次他把那个大毛带回家,竟然发现是只母的。老爸表示可以好好训练,当看门狗。 席巴这次,有了前车之鉴他决定不让这个女孩有机可乘,愣是跟在她身后。 “先生已经跟了我2天2夜了。”莫名其妙地被缠上,壤驷紫蓝也是有些困扰,毕竟她是去工作,而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先生反倒是跟着她,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壤驷紫蓝好像听说现在变态不少,难不成,这位壮汉是好她这一口的? 无故想到什么诡异的东西,壤驷紫蓝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地面向席巴:“先生,我还未成年,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席巴完全不明白面前的小姑娘怎么就突然冒出这样奇特的话语来,注意到她那细微的表情,瞬间不好了,这个丫头竟然敢…… “这位小姐,你想多了。”席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前平后平的壤驷紫蓝,他对这种干瘪萝莉,是没有任何喜感。 “那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会挡着我的光的。”壤驷紫蓝认真地回答。然后转身离开。 席巴抽了抽嘴角,这瞎子竟然说自己挡着她光,她知不知道他是谁,虽然老爸总是教育他,不做亏本生意,但是,他觉得这个臭丫头不除,他难息心中之盛火。席巴只是那么几秒的闪神,视线里已经没有那个丫头的身影,席巴暗道不好。 席巴赶到的时候,看见的正好是自己的工作目标,尸首分离的场景。席巴表情严肃,他也是经历了风浪过来的人,第一次碰见看不清动作的剑客,而且对方用的还是普通的桃木剑,那样轻易地砍断一位念能力的头颅,这速度是该多快。 非常干净的手法,甚至连杀气都没有,给人完全无法招架的反应。这就是尼特罗会长的亲传弟子--壤驷紫蓝么。席巴有预感,这个少女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无关于她是不是瞎子。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7) 壤驷紫蓝仍旧拿出一块旧布,摸索着避开那些血迹,将自己的战利品放好,后不紧不慢地看向出现在那里,似乎又晚了一步的席巴。她的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抓着破布,面向席巴,哪怕身处绝状态的席巴,此时此刻,非常清晰的意识到,这个少女的圆很不一般。 壤驷紫蓝脸上划过一抹不解,看向那位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那里的壮汉,歪了歪脑袋:“你要跟我抢么?我不会给你的。”壤驷紫蓝认真地面相席巴?揍敌客,一板一眼的回答。 席巴揍敌客见状,莫名有种反差,对,这个少女看着就像是被保护的极好的那种,也许综合水平自己比她高上不少,但,他前提是双方抱有对对方必杀之心,那么自己也要做好极大的受伤的准备,她的刀法再快,只要挡下来,未必不是不可挡的。 “我是席巴?揍敌客。”席巴低沉地开口。 “你好。我是壤驷紫蓝。”壤驷紫蓝愣了愣,其实她很想看看传说中席巴年轻的模样是怎样的,只是条件不允许。为此,壤驷紫蓝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的遗憾。 “怎么?”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只是却无法看见你的模样,真的是一种遗憾。”壤驷紫蓝诚实地回答,但是在席巴的耳朵里,过了一圈。席巴看着面前的瞎子【壤驷紫蓝:不要一口一个瞎子,我不瞎。】,眼中划过什么。 “相貌不重要。”受尼特罗会长特殊照顾的徒弟,她身上的圆,是他见过最为奇特的一种,想来尼特罗会长培养她,一定是有着特殊的目的。席巴?揍敌客不得不想多,没办法,壤驷紫蓝展现的实力,实在是无法相信这是一位未成年的少女能够拥有的,这只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尼特罗会长这位最强的猎人身上了。 壤驷紫蓝点点头:“恩,你很强壮,我喜欢健硕的人,会很有安全感。”壤驷紫蓝能够凭借着圆的感知能够隐约的勾勒出一个轮廓,如果能够配色就好了。 席巴听见壤驷紫蓝的话后,深吸一口气,转身就离开,他觉得自己无法理解这个丫头的想法,至少,再继续下去,他会控制不住杀意宰了她的,绝对不做亏本生意,绝对不做亏本生意。席巴心中默念n遍,抬脚离开。没有看见背后感觉到他情绪的壤驷紫蓝,昙花一现的微笑。几十年后,当席巴提起这个非敌非友的女人的时候,满满地感慨。 壤驷紫蓝捏着那个包裹,来到了提交任务处,同时递上自己的猎人证,她不知道这些任务累积了之后,会变成怎样,反正,那些金额,打入账号,她也看不见多少个零,而且现在她吃穿用都是有尼特罗会长。 尼特罗会长得知壤驷紫蓝完好无伤的回来,待在练功房炼体的他,望着远处的景色,不知道想着什么,这样的天赋,连他都比不上,不过,想到她的年纪也不小,考虑到她的教育需要提上日程,她的特殊,还是请家教吧。 尼特罗会长回来,看着一如既往拿着那把桃木剑练剑的壤驷紫蓝,停下脚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孩子的念力基本功已经是非常的扎实,她到底是什么系的,对绝招的开发,她似乎都没有任何意愿。 …… 壤驷紫蓝一如既往的在那一日等待着什么,而金这位浪子,明知什么,却始终都没有回来过一次,甚至是结婚,金都没有请客人。两个人好像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金作为遗迹猎人进步非常迅速,尤其是在制作gi游戏,他遇到了很大的问题,资金和资源,但是一只猎人专用的信鸽将一个小包裹送到他面前,是一张银行卡,密码也告诉他。上面什么字都没有,但是金握紧了那张银行卡,眼神复杂。 金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连续好几年都回不到协会一次,就连成为十二支的亥猪一员,他也没有改变他浪子这个属性。 壤驷紫蓝渐渐地在悬赏猎人中,硬生生地开拓出了一片天地,这位盲女剑客,哪怕是面对a级悬赏,也极少会碰见二次挥剑,从未有人见过她施展过念力,传闻她与揍敌客现任的家主关系非常好。为人极其低调,没有多少人见过她。 那一年,金28岁,壤驷紫蓝24岁。金因为十二支在许久后终于要加入一位新成员,金不得不出席,那位年仅18岁的称得上鬼才的猎人。非常简单的自我介绍完毕后,各自稍稍的认识一下,然后尼特罗会长提起了一个新的任务。会议持续到半夜,这才结束。 “叮”电梯竟然在中途停下,十二支成员们先后看向电梯外,那位白金色长袍,乌黑的长发,冷漠中带着些许柔和,额间有着一点淡红,闭着的双眸,不知道她等了多久。听见电梯开门的声音,抬脚走进,腰间系着一把非常陈旧的桃木剑。 “你好,请可以帮我摁1楼么。”清朗的声音。 “已经摁了。”距离最近的米哉斯顿严肃地回答。 “谢谢。” 电梯下降过程中,那位美女小脸微侧,面向某个方向,表情明显柔和下来:“还未来得及恭喜你成为二星级猎人。” 全场一脸懵逼,不知道她这是在与谁讲话。在漫长的沉默后,终于有人缓缓地开口。 “你不也是一样么。” “呵呵,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我刚才还在犹豫是否要搭这班电梯。”壤驷紫蓝微微勾起嘴角,轻笑出声。 “乱说,我又不是那样的人。”金瞪着那个女人,这么多年,她还是那么让人无奈地讨厌。 “叮”楼层到达了1楼,壤驷紫蓝率先抬脚走出电梯。 “你可以不必再故意躲着我,如你所愿,你在的地方,我不会出现。”平静地叹息缓缓地顺着一阵冷风吹入金的耳朵。金的瞳孔微缩,望着那抹纤细速速消失在夜色的背影。 其余十二支们面面相觑,他们可从来不知道金与那个盲女剑客是熟人啊。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8) “盲女剑客壤驷紫蓝,二星级赏金猎人,与金是同门的关系,均为尼特罗会长的徒弟。”最为年长的辰龙波特白缓缓地开口解释这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关系,“其实,盲女剑客壤驷紫蓝,她的水平早就被尼特罗会长所认同,当初,会长本是让她一起加入十二支,后来被她拒绝了,那时,只有金一个人加入。” “哇塞,竟然还有这样的秘闻。”鸪姑面露诧异,主要是壤驷紫蓝实在是过于神秘,协会的大型活动,也见不到她,没想到,竟然长得如此特别,还真的是完全看不出是一位赏金猎人。 “青梅竹马呀,这可真的是很浪漫呢。金,亏你从小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陪伴,怪不得你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要是我,见过绝色,也看不上一般的凡品。”西游抱着胸在旁边开玩笑。 “找死啊,臭猴子。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金扫了一眼旁边的家伙。 …… 这次尼特罗会长派了三位十二支成员前往某处去歼灭某头具有反侦查的魔兽,处于绝的状态,极难被圆所探测到,食肉类,周边的小镇已经出现了一定数量的伤亡,这才请猎人协会出动,这其实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s级任务,但是这三人的各自的任务又是不同的,这三人分别是米哉斯顿、金以及新人帕里斯通。 壤驷紫蓝得空来到了当地的寺庙里,她是这里的常客,自从走上了赏金猎人之后,她时常会到访此地,认真地坐在禅房听着主持讲经。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始终有些隐隐的不安。甚至是想到这种不安的来源于金么。这次任务,是金有危险么。可是,壤驷紫蓝认为他的实力不比自己弱甚至隐约还有更强,毕竟强化系是六大系中,战斗力最强的。 壤驷紫蓝如此不安着,直到任务重新浮现出——解救金?富力士。壤驷紫蓝猛地起身,有些急促的朝着猎人协会赶去。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会长的办公室,她一时心急,正要敲门,门却这样轻轻地被推开了。壤驷紫蓝这才意识到,除了尼特罗会长,里面还有两个人,那正是这次任务仅仅回来的米哉斯顿和帕里斯通。正在向尼特罗会长汇报任务。 “紫蓝,你怎么会出现……”尼特罗会长皱着眉头,他正想着要如何瞒下金未归的消息,壤驷紫蓝就出现了。 “金在哪里?我要去找他。”壤驷紫蓝上前一步。 “不可能的,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那个里面脱离……”米哉斯顿冷静地出声打断壤驷紫蓝,“你去了,只是徒增伤亡。理智些。” “你让我如何理智?我能够感觉得到,金还活着,气息非常的微弱。只要他没死,我就不能置之不理。”壤驷紫蓝大声反驳米哉斯顿。 尼特罗会长看着壤驷紫蓝,他知道她担心金,只是这里不是她能够嚣张的地方:“紫蓝,冷静一些。金的事情,还需要后续讨论……” “会长,我明白您的顾虑,我也清楚,成为猎人后要面临的那种风险。我恳请您,告诉我地址。”壤驷紫蓝微红鼻尖,带着些许的哽咽,仍然这样的坚持。 尼特罗会长望着面前的女人,表情复杂:“丫头,你这样,让我觉得当初做的决定究竟对与错。”选择让金与壤驷紫蓝一起学习成长。 “金他,一直都欠你一声道谢。”尼特罗会长转过身,看向远处的天空,“真想再喝一杯你泡的茶。” 壤驷紫蓝勾起了嘴角,微微点头:“我回来定会为您泡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说完后,壤驷紫蓝转身大步离开尼特罗会长的办公室。 …… 一个人要去面对s级的特殊级别的幻兽,这无异于找死。但是壤驷紫蓝义无反顾。她别无选择,任务已经开始倒计时了,而且,她本身就是不死之身,再怎么样都不会有事。 壤驷紫蓝这么一走就是半年,这半年期间,所有人甚至是尼特罗会长都认为这两人没有生还的可能,念能力者不可能在那样暗无天日没有水源和食物的情况下,活下来。 直到…… “会……会长……紫蓝小姐,她……她和金先生回来了。”豆面人激动地半夜冲进十二支的会议会谈中,颤抖着将这个消息告诉尼特罗会长,只是,那情况,他看着都要难受,但,回来了,就有一丝的机会。 尼特罗会长起身,直接从高楼落到一楼,看清那血肉模糊的两个人,内心震惊,其余的十二支先后也出现在了一楼,看着那个一只手臂几乎只剩下骨头,还有一只手,血肉模糊,浑身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金闭着眼,他的身体被壤驷紫蓝用衣服紧紧地拴在身上,而他的嘴唇全是陈旧性的血液。 壤驷紫蓝紧绷的神经,来不及思考更多,一放松下来,整个人跌到在地,连带着背在身上昏迷的金一同跌倒。尼特罗会长连忙上前,奇多尔连忙拨打急救电话,同时决定一同陪同手术。 活下来了,但是,离死不远了。 金他几乎没有受多少严重的伤,只是昏迷的原因似乎是被人用力给砸伤了脑袋,按照他的恢复力,马上就会醒过来的。反倒是壤驷紫蓝,她的情况真的很糟糕,腹部全是树根树皮,还有那只像是被什么硬生生割下肉的手臂,壤驷紫蓝很显然就是处于极度失血的状态,能够活下来也是一种奇迹。奇多尔为壤驷紫蓝几乎是从头到脚一直在手术。内脏被震碎,若非自身的气堵住了出血处,壤驷紫蓝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的。 奇多尔从手术走出来的时候,表情极其严肃,她看着一直等在门口的尼特罗会长,其他人,她也来不及多看,想到自己探查所见的场景。 “紫蓝她,能活下来么。”尼特罗会长不求壤驷紫蓝如何,这么多年,也产生了亲情,只要能够保住生命,她还年轻。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9) “了不起的女人,她的腹中全是不能消化的干树枝树皮之类的残渣,内脏几乎没有完整,胫腓骨骨折只是简单地固定。她在用自己的血肉换取金的生命么。”奇多尔见过大大小小的场面,却第一次碰见如此震撼的事情,双眼反倒是不自觉的充满着泪光。 尼特罗会长闭眼:“这样已经很好了。”比他预料的实在是要好上太多,他不能奢求太多。壤驷紫蓝那丫头从小就太懂事,哪怕金那么对她,甚至是躲着她,在听到他出事了,义无反顾的仍然要去救他,这份情,这辈子,金想再躲,都无法抹去。 金睁开眼,缓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救了,而且还在医院里,他记得自己在应战那头好不容易找到的幻兽的时候,忽视了那些具有攻击力的树木,然后措不及防地被那些枝条包裹住,然后失去了意识。到底是谁救了他呢!金一脸的不解,可是他被转入了普通的病房,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看护他,金自然不知道所有的事情。 壤驷紫蓝至今没有办法苏醒过来,除了内部人员,没有人再知道她那糟糕的情况。 “金先生,已经没事啦!真的是太好了呢!”怎知推开门第一个探望金的人竟然是新人帕里斯通,他一身西装,笑眯眯地看向金。 金点点头:“嗯,对了,我是怎么被救出来的?我完全没有印象。” 帕里斯通闻声,面露悲痛之情:“金先生不知道么,你可是壤驷紫蓝小姐她辛苦带出来的,但是的场面,至今回想起来触目惊心,这不,现在还没有从icu转移出来,情况非常的不理想呢!” 金愣了愣:“你说谁?” “壤驷小姐啊!”帕里斯通刚刚说出一个名字,便看见面前病床上的男人已经冲下了病床,直接掀翻点滴的吊架,好像手上的输液管都没有拔。帕里斯通见状,勾起一抹微笑,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金问了很多人,光着脚来到了某个被隔离了的icu门口,透过玻璃,看着那浑身被包扎的完全看不清相貌的人影,到处都插着管子,输液袋、输血袋、营养液等等,不同的从不同的管子内进入那人的体内。 “我是师姐啊!照顾师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别看我年纪小。” 耳边仿佛回想起当年他们年幼时分,壤驷紫蓝固执地坚持要做“师姐”。若这是她的照顾,他才不接受。金这般赌气地想着,手摸了一把脸,看着那样的身影。 “哎!金先生这是要去哪里?你身体没好透吧!”帕里斯通慢悠悠地走下楼,差点与跑出来的金相撞,他看见金嗖的一下子冲下楼,连忙提醒。 “我没事了,出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果然是不靠谱的金,这种时候竟然还想得起去其他地方。帕里斯通控制不住地想要看壤驷紫蓝苏醒后,知道这件事情,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 金去哪里了呢!他来到了gi游戏岛,他非常清晰的记得有一张非常特殊的卡片--大天使的呼吸。金不顾一切地想要带走它,可是硬是被其他游戏制作人给拦下。并且坚定的表示一定要带走这张卡,必须要通关。 “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我用完了之后再来通关。”金死死地捂着怀里的某个盒子,头上还缠着绷带,身上穿着病号服。 “不行,你再这么固执,我只好驱逐你了。”放出系的莱扎拿着某张gamemaster专用的卡片看向金,后者愣住了,所有人以为他这是愿意退让一步了……呵呵,你们信么。 金趁着所有人都松懈下来的那一刻,抱着盒子一下子从楼上跳下去,速速消失在人群里。这一波无赖的举动,这么顺溜,莫名的让在场的游戏制作人,石化了。金这几年其他的似乎没什么见长,反倒是越来越像流氓了。 金抓着那宝贝的盒子,他没有告诉其他人,那个盒子设计出来的时候,是有小机关,如果发现的通关者,没准还可以多带走一张。没想到这一个设计,竟是自己先用上。金辗转反侧多次转换交通工具,重新回到了医院。 金屏住呼吸,打开那个装游戏卡片的盒子,露出了里面的一张画着一只天使的图案,金用念力发动了它。很快,一位身着长裙看不见腿脚的女子漂浮在半空之中。 “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你的么?” 金看向床上之人:“请治愈她身上所有的伤口。” “没问题。” 念力凝聚而成的光点洒在壤驷紫蓝的身上,金看着那绷带下满是鲜血的手臂,缓缓地饱满起来,绷带缝隙间的肌肤渐渐露出了那白皙。金将盒子放在一边,些许颤抖着伸向病床上之人,缓缓地解开她身上的绷带。 “太好了。”金看着还没有醒过来的壤驷紫蓝,想起什么,抬手拔去了她身上的输液器,哦豁,金可真厉害啊!这不,这管子一拔掉,骤然响起了警报声,匆忙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结果看见是金这个家伙,奇多尔正欲大声呵斥金这个乱来的家伙,眼角却瞥见伤口奇迹般愈合的壤驷紫蓝,猛然扭过头盯着金。后者无所谓地龇牙一笑。 念力这东西,有些时候无法用一般的正常现象去描述,虽然壤驷紫蓝的外表除了那一颗醒目的光头外没有出现异常,但奇多尔还是亲自陪同抽血化验做检查,确定症状是明显好转,这才同意将壤驷紫蓝转入普通病房。待其余闲杂人离开后,奇多尔看向故作镇定的金。 “别装了,这里没有外人。”奇多尔白了一眼这个任性的家伙。 金缓缓地收起脸上的表情,缓缓地靠在一旁:“我对不起她。” “这话等壤驷桑醒来后,你亲口告诉她吧!”奇多尔垂眸,只是那微扬的嘴角泄露了她那轻松的心情。 壤驷紫蓝为尼特罗会长亲手培育且当成了亲孙女对待的人,这段日子,尼特罗会长的难受她看在眼里,为此除了金和尼特罗会长之外,她也许是最希望壤驷紫蓝能够无事的人了。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10) 壤驷紫蓝睁开眼,她在受伤期间,对于外界的事情全然不知,准确的说,她在无意识的状态后会自动回到那个无意识空间,她发现那本厚实的无字书哦不,现在应该叫满字书,并没有消失,而是就那么放在当初被壤驷紫蓝落下的地方,她闲来无事,就继续看着那四人的后续生活,心情非常的复杂。突然间,她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下那本摊着的书。 “原来还没结束啊。”壤驷紫蓝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些厌倦了这种每个月都有什么赏金任务,或者那些强制性的任务,每个月的电击她都习惯了,现在竟然变成了火烤,这还真的是惩罚百变呢,没准还有过刀山呢。 “说什么……” “哦活活!看来还活着呢。”最为突兀的,还是尼特罗会长的笑声,成功的将壤驷紫蓝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会长。”壤驷紫蓝缓缓地坐起来,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脑袋上一片清凉,抬起手,摸了摸,恩,是一颗光头,壤驷紫蓝有些打击,不过,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头发还是会长出来的,话说,她连自己具体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她知道身边有很多很多人。缓缓地朝着那个方向伸出手,微微抬起头,“我想回去看看。您也一起吧。” 尼特罗会长看着病床上的壤驷紫蓝,满是触动,随后笑呵呵地伸出手,握住了那只小手:“当然。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么。” …… 尼特罗会长推掉了近期所有的工作,陪着壤驷紫蓝,两个人坐着协会专用的飞行船,朝着某个方向,而协会的事情,则暂且交给十二支他们处理。 “那个,壤驷紫蓝与会长,究竟是什么关系。”奇多尔捏紧了双拳,那种复杂的感情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壤驷紫蓝,她是会长十多年前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她其实不是盲人。”波特白缓缓地开口,而旁边的不少十二支们纷纷露出诧异,除了金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之外。 “这是怎么回事?”关西突然觉得自己不能理解波特白的意思。盲女剑客,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么,突然波特白告诉他们,盲女不瞎。 “具体我不知道,但她的视力确实没有任何的问题。”波特白不知回想起什么,低头看向关西他们,“12岁开始接b级任务,15岁开始开始接a级悬赏。18岁发开绝招。” “等等,这样不对啊,18岁才有绝招,那么之前难道全靠那剑术么。到达a级的罪犯都是千锤百炼的念能力者了吧,用硬再怎么样是能够挡下的吧。”关西皱了皱眉头,觉得很诡异。 “那与她的那把用特殊材料先后锻造过的一开始原料是桃木制作而成的剑有关。协会是有特殊的锻造师的,她会将那些拥有特殊能力的罪犯的尸骨用于锻造那把桃木剑。至少,她的那把剑是会吸收气的。”波特白看来对壤驷紫蓝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竟然连那把武器都这么了解。 “不过,这一次,似乎那把剑也丢了吧。没有剑的能叫剑客么。”西游在旁边开玩笑道。 金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其他人能够想到的事情,壤驷紫蓝自己本人会没有意识到武器的丢失带给自己的损失么,毕竟是使用了那么多年,而且从不离身的最合适的武器。 壤驷紫蓝这边和尼特罗会长两个人来到了当初流星街她待过的那栋废墟楼,壤驷紫蓝缓缓地睁开了眼,突然的光芒的不适让她忍不住微眯双眼,许久后,看着似乎没有多少变化的白色,除了多了不少的脏乱之外,碎了不少的雕塑外。这里有着很多生活的痕迹,地面还有不少陈旧性的血迹外,看得出来,这里没有停止过的争夺。 突然,视线里出现了那红色的字体——明日开始在瀑布下挥空剑2万次。壤驷紫蓝抽了抽嘴角,她当初花了近5年的时间才能够在24小时内完成1万次的挥剑,如今,还成倍了。还要在瀑布下挥空剑,难不成是要她练就斩断空气的super吹牛么。壤驷紫蓝被自己的脑补给逗乐了,但任务已经发布了,她没有多少时间能够继续逗留在这里。还真的是可惜呢。 壤驷紫蓝在回去的途中,向尼特罗会长提出了要重新修炼的请求。尼特罗会长当然不会阻止壤驷紫蓝,为此,只有尼特罗会长一个人回到了协会,而壤驷紫蓝没有一同回归。这让一直在协会等待的金,心里划过一抹失望,他其实想要与壤驷紫蓝好好坐下来聊一聊。这样,反倒是觉得,壤驷紫蓝在躲着自己。【无辜的小紫蓝:不不不,金,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因为任务紧迫。】 “她在东郊的森林里修炼,如果是想要道谢之类的话,就免了。”尼特罗会长望着还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金,报给他一个地点,抬脚走向办公室。 “老头子……” “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着,再坚持的人,也会有疲惫的时候。如果我早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局面,我就不会让你们见面。”这是第一次,尼特罗会长在金的面前,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那样,叹息着。壤驷紫蓝做错了什么,不,她什么都没有错,金也没有错,只是两个性格不合适的人,尼特罗会长却硬生生地将他们凑在一起。 金没有去找壤驷紫蓝,也许是尼特罗会长的话触动了他,让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戳及破。 没过多久,猎人十二支的巳蛇突然在任务中牺牲,早就觊觎十二支成员位置的猎人们蠢蠢欲动,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刚回到gi游戏里面补通关的金,玩了没多久,又被召唤回去,为了十二支巳蛇替补进行商议。 “依我看啊,会长他心里肯定有了人选。”西游无所谓的抱着脑袋靠在椅子上,环视了一圈落座的其他人。 “同意。”波特白点点头。 “啊?什么时候协会又出现了那么一个厉害的人物?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也许只有智商不在线的关西还不清楚大家指的是什么人。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11) “不管如何,还是要看会长如何决策,决定权在他手中。”米哉斯顿沉思,缓缓地开口。很显然,大家的想法都同时指向一个人,但是,尼特罗会长他总是喜欢给人惊喜,为此,那个人选的概率其实不是那么大。 尼特罗会长落座后,首先询问各自有没有心中同意的人选,按照顺序来,子鼠帕里斯通是第一个,他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对大家还不怎么熟悉,请各位其他人先开始吧。米哉斯顿诚实地报出了一个名字,之后好多人也报出了一样的名字。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个名字我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驳回了。”尼特罗会长沉思片刻后,缓缓地开口,全场的人,心中有了一个大概。 “但是十二支的最基本的条件就是实力,我不认为,还有人能够越过她。”没想到不放弃的人,竟然是金。那么多双眼睛焦距在他身上,金满脸认真地望着尼特罗会长,“她应该获得她应得的荣誉,不管她是否需要。” 尼特罗会长看着金这样认真的态度,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她不是一位合格的猎人。这个理由可以么。” 金听了,双眼忍不住睁大,胸腔里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翻腾着,双手僵硬地蜷曲握拳:“只要是通过了猎人测试的人都是一名合格的猎人。你这样的理由太主观。” “悲剧已经出现了一次,我不能让它再发生第二次。”尼特罗会长严肃地看向金,“巳蛇的人选我早已决定。” “老头子,你……”金没想到尼特罗会长这么固执。 “你还不明白么。金。”尼特罗会长没想到金会这么固执。额,好吧,两个人莫名的引起了共鸣。尼特罗会长望着面前成年了的男人,“如果有一天,她睁开眼,你站在她面前,也只是陌生人。你可以任性的一走了之,去看外面精彩的世界。她在保姆的描述下,小心地蹲在花园旁,小心着用指尖去勾勒最普通的花朵的外型。”尼特罗会长非常犀利的话令金犹如重击,当场愣在原地。 “不管她再表现的怎样普通,她都不可能普通。也许你需要冷静一下。”尼特罗会长缓缓地收回视线,站在一旁当壁纸有些胆怯的新助理豆面人将手中抱着的文件递给尼特罗会长会长,后者直接放在一边。 所有人见状,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因为即将到来的v5会议,尼特罗会长作为非常重要的人物,自然是要出场的,而且十二支的大部分成员同样要出席。不少有些经验的十二支成员们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 “那么首先先确定,无法出席的成员请举手。”尼特罗会长平静地环视了在场其他11人。大概30秒后,无一人要退出,那么尼特罗会长请豆面人分发此次v5大会的相关详细资料。以及这次额外参加的一定数量的猎人以及其他高薪聘请的人,名单均罗列在一张名单上。很巧的是,壤驷紫蓝的名字在其中。她在后备辅助人员中。 “我将会场分为5块,四个角落以及大厦正中间,每一块我决定安排1-3位的成员,用红笔、蓝笔分别代表着感知人员、治疗系人员。正好20人,我已经分好组。那么首先决定这5队的负责区域。”尼特罗会长最先起头。 整场的会议竟然持续了一个夜晚,鸪姑在会议中间休息的时候,将消息以信鸽的方式特殊地传达给所有被选中的猎人手中。就连,在东郊外修炼的壤驷紫蓝不得不停下现下的修炼,接受消息。 2日后,在大会堂,所有的参加人员集合。壤驷紫蓝算得上晚到的,而她这张陌生的面孔依然引起了不小的注意。远处的大屏幕上标注着每个人的名字以及座位,可是,壤驷紫蓝看不见。一时只能站在门边。远处正在安排其他琐事的豆面人,看见站在那里的格格不入的人,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可是在看见之后从门口走进来的壮汉,为她领路后,豆面人张了张嘴。 “你还是老样子啊。”醇厚的低炮音从头顶响起,一脸茫然的壤驷紫蓝愣了愣,面露诧异地面向身侧,那人继续开口,“走吧,刚好我和你在同一组。” “席巴,快2年未见了。”壤驷紫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静静地跟在那位两米多高的壮汉身旁,“听说你都已经有五个儿子了,基裘桑还真的是了不起呢。” 席巴闻声眼角微动,双目直视慢慢地往前走,让身后的那个令他讨厌的女人能够不那么吃力,他已经是为人父,就不要跟这么一个丫头计较太多,他肚量大得很——呢。 “真的是丢脸呢,竟然一个瞎子和黑暗世界的人一起参加这个任务。”席巴和壤驷紫蓝两个人刚刚经过某一排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突兀的声音,两人同时停下脚步,整个会场突然安静下来。 “我真怀疑,阁下是不是有协会高层的亲戚,不然以你这般的被秒的实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壤驷紫蓝率先开口,甚至是连脸都没有面向那人,这是极其不礼貌的举动。 “瞎子,你说什么!” “原来还是个聋子呢,怪不得听不懂人话呢。不知这次是否有准备替补呢?”壤驷紫蓝询问身侧的席巴,“我可非常不想和这种垃圾同一队。” 就在那个人想要抬起手那一刻,席巴犀利的那双淡色的眼眸看过来,看向死人的视线令那个人哆嗦了一下:“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才好,口舌之争没有任何意义。” 那个人迫于席巴那犀利的眼神下,没有再动一分,脸上露出羞怒的表情,看着那从他面前走过的两个人,不知是什么情绪是他抬起了手,抬起了手,对准背对着的壤驷紫蓝,周围的人看见,连忙想要阻止这场的悲剧发生。 只是那一瞬间,只有少许几人隐约看见了一个残影。而那个抬着手的那位猎人许久后都没有发出攻击,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边有人担心地走上去,轻轻一碰。红色飞溅出来。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12) 纵然在场被选中的猎人,都是有着不小的名气,各自的实力不至于被秒杀,但是,这都是在此之前。看着那精准地被分成左右两半的尸体,这样残忍的手法,比一击毙命更为痛苦的死法。 壤驷紫蓝和席巴两个人就像是没看见身后发生了什么,他们来到了所在的位子,先后坐下,然后静静的等待着会议的开始。豆面人在看见出现了伤亡现象,连忙掏出手机派人前来——处理现场。已经没有必要送到医院去救治。 只有极个别隐约看见了零星残影的猎人,对那个中发面露平淡之色的女人重新评价。作为猎人,说到眼盲,整体上下也只有那个罪犯闻声都要逃窜的眼盲剑客壤驷紫蓝。竟然还不自量力地当着人家一口一个“瞎子”。没看见她名字所在的位置嘛。稍稍有心有脑子的人,就能够知道这次的分布的人员的重要性。只不过,还真的有这样做的人。 “紫蓝……”奇多尔看不下去,虽然她没有看清壤驷紫蓝是如何杀死那人的,但是这样的场合下,她这样做很显然是不对的,为此,她抬脚走到了她的身边。 “身为猎人,他曾多次侵犯幼女,他本也是我名单上的一员。当然,这赏金我也懒得去兑换了。”壤驷紫蓝缓缓地出声,表情平静,不知想到什么,微抬下巴,“我狩猎的对象从不分等级,只是b级以上才会去兑换赏金罢了。” “他也是这次工作中非常重要的一员,你这样擅自做主,会引起人员分布不均。”奇多尔握拳,她没想到壤驷紫蓝如此巧言善辩。 “这个时候就需要替补了。本来机会就应该多多让给年轻人。总是依靠在前辈们的羽翼之下,是无法成长的。”壤驷紫蓝平静地回答。 “壤驷紫蓝……” “纵然是奇多尔小姐你,也无权评判我的对错。”壤驷紫蓝微微蹙眉,面向奇多尔,“不要把你的对错强加于我。” 这便是壤驷紫蓝。这算得上金在公众场合看见壤驷紫蓝,记忆中冷漠带着温柔的女孩子,也是有着这样的锋利,如同剑一般的气势。这样的她,真的与那个全心全意挥剑的稚嫩的小脸重叠在一起。 尼特罗会长出现了,他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过多的评论,让豆面人为每个人分发资料,壤驷紫蓝的仍然是特殊的那本。壤驷紫蓝接过旁边席巴递过来册子,手指在封面上仔细地摩擦感受着。席巴见状,微微朝壤驷紫蓝侧了侧身,向壤驷紫蓝读册子上的东西。 这两个人看着还真的是相处了很久的朋友的模式,就刚才的例子,两个人同仇敌忾,没有任何理由的偏袒对方。现在,席巴考虑到壤驷紫蓝的情况,将册子上的内容念给她听,节省了很多时间。坐在后几排的金,看着那一高一矮坐在一起的两人。 “南面是一块森林么?森林的另外一边是海洋么。”壤驷紫蓝突然打断席巴,伸出手,想要翻看手中的册子,席巴伸出手直接翻到地图那一页,看着壤驷紫蓝在上面细细摸索着。 壤驷紫蓝来回确定了很多次后,渐渐地停下,坐在那里不知想着什么。 “等等。”就在会议安排已经部署到后半部分,壤驷紫蓝举手打断了尼特罗会长的继续。 “有什么问题么。”尼特罗会长点头看向壤驷紫蓝。 “的确,五个部分,中央的会议大楼所在的区域是核心,但是,若是其他区域只要有一块失守,那么,直接就危及到核心。中央区聚集的战斗力太集中了。”壤驷紫蓝起身,缓缓地开口。 “这次主要的任务就是要将中央区整一个范围内防护下来。若是其他地区安排过多的人手的话,届时不容易回防。”尼特罗会长点点头,这个问题,其实当初在内阁十二支会议中帕里斯通和金纷纷提出过,没想到,壤驷紫蓝竟然与他们的意见相同。 壤驷紫蓝摇摇头:“贵在质不在量。而且南边的那个森林还有之外的海域,都存在着危险,树木限制着视线,海浪的拍击声容易遮掩一些细微的声音。为此,我认为,南边的安排,太简单了。” “那个区域我已经安排了三位十二支。”尼特罗会长回答。 “可是……”壤驷紫蓝还想说些什么。 尼特罗会长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让她先坐下:“这个问题我已安排妥当。” 壤驷紫蓝抿嘴,最后还是不甘心的坐下,继续听着后续的部署。她的手指仍然停留在地图上的那南面的靠海的森林区域。席巴注意到,没有说什么,他这次的任务只是保护壤驷紫蓝,其余的,与他无关。 而后大致的部署,尼特罗会长已经讲完,之后便是各自分队的更为细致的讨论,每一队都有一个队长。而中央区,虽然十二支安排了2位,其他猎人也许会遵从他们的安排,但是壤驷紫蓝,她是个例外啊!就她还额外的聘请揍敌客家族贴身保护,就代表了,她对这支队伍的同伴不信任。 “我的圆没有办法精准探测,为此,中央区除了那些尊贵客人携带的人之外,请不要让额外的人或者其他交通工具进入。同时,在各个安检处,我需要有人能够实时汇报人数,若与我的圆出现了不相符的情况……”壤驷紫蓝将自己的要求非常详细的告诉中央区的两位十二支。大厦中间的负责人也安排了,他们负责的只是外围到入口处。 “冒昧问一下,中央区的全部面积近1000米,壤驷小姐你的圆能够全部覆盖么。”出声的正是碰巧被安排到一起的帕里斯通,他笑眯眯地望着面前的盲女,他早早就注意到了她那非比寻常的圆 壤驷紫蓝顺着声音锁定某处:“如果没有遭遇到意外的话,是没有问题的。” “意外?”帕里斯通微笑着反问。 “一切让我分心的可能,圆都会受到影响。”壤驷紫蓝诚实地回答。 “这点,壤驷小姐可以完全放心。”帕里斯通连忙挥挥手,“再怎么样,壤驷小姐也要对金先生报以信任呢!”帕里斯通笑眯眯的看向最后一队的金。 hunter x hunter石化魔眼(13) 一行人以队为单位,五个区的成员们先出发,乘坐协会专用的飞行船。壤驷紫蓝和席巴两个人站在房间外的走廊处,壤驷紫蓝感受着玻璃外的云层,席巴安静而沉默地站在那里。 “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在飞行船上。”壤驷紫蓝转过身,靠在窗上,淡笑着。 对于那段糟糕的回忆,席巴今生都不怎么想提起,若非这丫头多次抢先一步,他不至于连续任务失败。席巴沉默了几秒后,违心的回答:“我忘记了。” “别说笑了,能够在席巴·揍敌客的杀手职业生涯中留下浓浓的色彩的我,你怎么可能忘记。”壤驷紫蓝完全不给面子的开口。 席巴想到那时的赌约,简直就是来气,当然,正因为输得心服口服,为此才有了聘请席巴·揍敌客的最低折扣价--5折,也是壤驷紫蓝的专属内部价。这都是年轻时候的狂妄。 “别再提了,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也是呢!不知不觉我也快26岁了。”壤驷紫蓝感慨,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完全来不及反应。 “念能力者老得会比一般人慢。”席巴看着与妻子有着一样反应的年轻的面孔,他不理解基裘也好,壤驷紫蓝也好,都总自己老了老了,可真的到了年纪,又不承认了。果然女人的口是心非,不分人。 壤驷紫蓝听了席巴这干巴巴的安慰,突然觉得莫名有种喜感,这席巴一定是直男,也就基裘受得了这么没情趣的家伙。而且他这一开口,直接把话给堵死了。 “真不知道基裘怎么看上你的。”壤驷紫蓝白了他一眼,起身朝着房间走去,很显然,她要准备休息了。 席巴起身朝着她隔壁的房间走去:“基裘倒追我的,当年。” “砰”回应他的,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席巴愣是没理解壤驷紫蓝的情绪闹哪样。 壤驷紫蓝一个人靠在门上,放在身侧的双手控制不住地轻颤着,她多想,多想睁眼看看,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她想看看她的朋友,这个世界。只是,那代价太大了。壤驷紫蓝换换抬起手,捂住嘴,眼泪缓缓地从那紧闭着的眼中,慢慢地凝聚出一颗眼泪,随后消失在地毯中。 晚上,壤驷紫蓝没有出去吃饭,因为她好像突然想起来,美杜莎的石化魔眼并非是所有都能石化,她所拥有的石化魔眼虽与美杜莎的石化魔眼有着些许的不同,但美杜莎无法石化真爱之人。那么她呢!壤驷紫蓝脑海里浮现出几张面孔,最后化作一抹苦笑。 在飞行船的餐厅,金和帕里斯通得知只有壤驷紫蓝一个人没有吃饭,金让厨房打包一份晚餐,他等下给壤驷紫蓝送过去。独自一个人坐在旁边安静用餐的席巴,扫了一眼金的点餐,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 结果送餐之行,有两人,金是担心壤驷紫蓝,而旁边那个厚脸皮的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感觉吧!他们站在壤驷紫蓝的门外,敲响了她的房门。可是,站了一会儿都没有看见开门,两个人立马意识到,这是他们不被待见。面前的这房门根本奈何不了壤驷紫蓝的圆,她这是在拒绝。同样也是金第一次被壤驷紫蓝关在这奈何不了他一分一毫的门外。 “紫蓝,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如果不想这扇门被破坏的话。”金单手拿着餐盘,缓缓地开口威胁,呵呵呵…… 只是,金的威胁,仍然没有让门有一丝一毫的动摇,金额头似乎有很明显的什么在搏动着,帕里斯通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看着这接连二次闭门羹的金,他很好奇,接下来,金会怎么做。好在,金没有让他失望,直接抬脚,砰的一声踢开了面前紧闭着的门,结果--里面没人。在这飞行船内,好似有一股冷风吹过。 金抬脚走进房间,这似乎有些时间没有留下气息。金前算万算没有想到,壤驷紫蓝竟然不在房间,怪不得他刚刚这样在门口喊,作为被雇佣保镖的席巴没有出现。金将手中的餐盒放在一旁,环视了一圈这个整整齐齐似乎看不出有任何入住痕迹的房间,看着那几乎没有褶皱的床单,金说不上来有什么感触。 “哦呀哦呀,还真的是想不到呢!”帕里斯通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笑眯眯地摊摊手,心中对壤驷紫蓝反而有了些许的警惕,这可真的是拥有反侦查能力且实战能力极强的人,这可真的是,让他感觉到些许的棘手呢!但是,越是如此,他反而越想着去破坏。 而壤驷紫蓝呢,她其实没有与席巴在一起,她只是一个人坐在了飞行船上,感受着高空中凌冽的风,这种感觉很少,却不讨厌,她享受着高处剩寒的感觉。风将她微长的头发吹起,壤驷紫蓝闭着眼,嘴角噙着享受的微笑。 这是,金顺着气息找到时,所看见壤驷紫蓝的轻松的一面。帕里斯通笑眯眯地毫不费力的与金一样,来到了飞行船的外围,看着坐在飞行船另外一端的壤驷紫蓝。一袭鲜艳的红色,壤驷紫蓝却将这颜色穿出了神圣的气质,周围飘浮着零星的金点圆,还真的是世上难见的美丽的画面。他们的出现,没有转移壤驷紫蓝的专注。 壤驷紫蓝很少微笑,尤其是开怀大笑,至少,金一次都没有见过。今日所见,却让他反而更不想看见她的笑容了,那有种他更说不出的感觉,很难受。 “紫蓝……”金收回那非常复杂说不清楚的情绪。 缓缓收起唇边的笑容,壤驷紫蓝扭过头,面向他们所在的方向,金在下面的一举一动,她全部都感觉得到,此时此刻,金的关怀,她竟然没有像期待的那样的喜悦,怎么说吧,那么多年等下来,如今,好像放下了那份期待。壤驷紫蓝的这份冷漠,让金皱了皱眉头。 “我还不饿。”壤驷紫蓝淡淡地开口。 “进去吧!风大。你需要好好休息。”金干巴巴地挤出那么一句话。自信的金,竟然会有这样柔和的一面。帕里斯通注意到了这非常明显的差别,嘴角的笑意未变。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14) 所有人走下飞行船,然后跟着前面的带队两位十二支的成员,朝着他们的区域走去。大家稀稀拉拉的走在一起,轻松的姿态,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紧张。壤驷紫蓝和席巴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走在最后。壤驷紫蓝的圆早就比她本人要快上很多,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犹豫她的圆呈现出非正常形态的光子粒形态,为此,不知道她的圆能抵达的范围有多少。 每个人安排了一个对讲机,这样方便及时交流。首先先将壤驷紫蓝感知人物安排在最空旷也是最高的一座大厦顶楼,只有壤驷紫蓝和席巴两个人相隔两栋大楼便是会场大楼,而且从这里可以直接将里面发生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不管是否运用了圆的高等技巧。壤驷紫蓝直接坐在最中间,越是空旷的地方,反而越发的危险,就相当于是一个靶子,但是,若是身经百战的念能力者来说,这种往往是一种自信,若非实力绝对的自信,是不可能这样将自己处于危险而被动的情况下。 壤驷紫蓝明明是个瞎子,而且还是白日,竟然让人早早的摆放好了蜡烛,并且,亲自放在了不同的角落,席巴站在那里,似乎看着好像是一个阵法一样的图案,但是,具体又没有感觉到什么。席巴看向壤驷紫蓝,几年不见,她好像又学会了新的东西。还真的是,一刻都不会松懈呢。 “席巴,这一个月,就要拜托你了。”壤驷紫蓝重新回到正中间,身上缓缓地扩散出圆,那一刻,原本没有点燃的蜡烛,逐一被点亮,而且,似乎有一股非常微妙的感觉。甚至在稍远处的金或者帕里斯通,他们都感觉到了这股非常宁静的气息,来自—— 简直就好像,时间被延迟了下来的感觉,明明,钟表还在一分一秒的走着,但是,这种很显然突然静谧下来的感觉,若非,周围其他没有感觉到的人依旧在那里讲话各自做着事情,他们仿佛都要以为时间被定格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请离现场了。”放在壤驷紫蓝面前的无线电联络器突然响起了帕里斯通的声音。 壤驷紫蓝依旧坐在那里:“c号大楼的25层还有2个人,均有携带武器与锐器。” 平静的话透过联络器传到全部被挡在外面的不少猎人耳中,帕里斯通脸上的笑意未变,这可简直就是比任何的检测系统还要全面的存在呢。要知道,在不同的地方,早已安装了信号干扰屏蔽器,这周围产生的磁场对念能力的圆其实是有着不小的影响。 “好的,我马上去请他们出来。呀!壤驷小姐还真的是了不起呢。”帕里斯通笑眯眯地感慨了一下,而对面再也没有任何回答传来,帕里斯通也不生气,转身,拜托几位拥有战斗力的念能力者前去处理一下这次的事件。 可是,那两位被派过去的念能力者,并没有在壤驷紫蓝所提示的地方,找到任何人甚至是武器的存在,为此,这件事情通过联络器告知帕里斯通和金。 “有一位就在他们的身后10米、9米……”壤驷紫蓝在他们的汇报还未完成时,突然开口,帕里斯通和金根本来不及提醒他们,便听见联络器那一端发出的惨叫声。 gameover。 剩余的猎人没有想到这次任务,还没有开始,就已经产生了伤亡事件,其他人的表情非常的不好。剩下的,金主动上前表示去处理,帕里斯通连忙提出一同。其他的人,就暂时在原地待命即可,任何指使,听从联络器的指挥。 金和帕里斯通两个人一人各带一个无限联络器,里面是壤驷紫蓝的提醒。他们从不同的两个电梯分别抵达25层楼。他们已经相信了,这无法被刚才那两位念能力者用圆探测到的敌人,必然是存在着什么特殊的能力,但从侧面越发的证明了壤驷紫蓝的价值所在。怪不得,尼特罗会长执意要将壤驷紫蓝放置在这样重要的位置上,原来如此。 “帕里斯通先生,请保持着现有速度往前走,在前面的转弯处,你会与其中一名敌人碰面,请听我倒计时5秒,届时朝着你的左侧攻击。”帕里斯通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了壤驷紫蓝平淡的声音,帕里斯通脸上的笑意加深。没有给予回答,整条走廊,只有他的脚步声。 “5、4、3、2、1!”帕里斯通非常平静地在转角处拐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东西或者人,但壤驷紫蓝的倒计时没有任何的影响,他没有任何犹豫,徒手突然攻向自己左侧的墙壁。 帕里斯通有着非常明显的感觉到,那不属于墙壁的触感,眼中划过什么,速速地朝着那个诡异的流出血的地方,发起第二次的攻击,落空了。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金突然在某处看见了显现在墙壁中的某个人,只不过对方手持锐器还没有察觉到自己被暴露了。 金不紧不慢地朝着那处慢慢地走去,装作没看见对方,在对方抬起手用刀刃挥向他的时候,金一个简单粗暴的带着强化系的念拳这么挥过去,ko,一回合。金挥了挥手,完全没有任何的挑战的兴奋感。不过,他倒是对于另外一个人的能力非常好奇呢,似乎是能够让自己或者同伴在墙壁中走动什么的。 金没走几步,突然发现远处好像有什么红色的东西,在墙壁里晃动着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移动着,似乎看见了他的存在,那红色停了一下,立马朝着反方向跑去。金眼中蹦出光芒,连忙朝着那个红色的地方追去。结果和帕里斯通相遇。 “两位若是想要进一步交流感情,请先处理了障碍,他正已经到了楼下。”这个时候,两人的耳麦同时出现了壤驷紫蓝平静地提醒。 金愣了愣,二话不说,抬脚直接在这个楼层,在地面破坏出一个大洞,然后就那么跳下去:“紫蓝,他在哪里?”帕里斯通就那么看着金这么大肆破坏公务的举动,以及接连响起的轰隆的巨响,笑着顺着金制造出的通道,追上去。 而这边呢,金竟然到了第3楼才按照壤驷紫蓝的提示,拦截到了那个不明生物,尤其是他一拳重创对方,促使对方不得不显现原型,金以及随后赶到的帕里斯通都有些诧异,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少女,更重要的是,她与壤驷紫蓝,长得非常的相似,若真的要说些什么不同,那么只能说气质以及年龄。只是那位少女在金的拳头下,内脏几乎都被震碎,口中不断喷出鲜血。 “你叫什么?”金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少女,走过去伸出手,似乎要为她输入念力来维系她的生命,可是帕里斯通出手拦住了他。 “金先生,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人物呢,要知道刚才这位小姐与她的同伴可是杀害了我们的两位同伴呢。”帕里斯通笑眯眯地望着金。 “我……叫……紫蓝……咳咳咳……”少女双眸一明一暗,很显然她的生机在渐渐地流逝。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15) “挖走我的双眼,并且告诉她,咳咳咳……就算世界都……遗弃了她……我也……我也一直……”那个女孩颤抖着伸向金,最终那句话没有被说完,睁着眼,落了下去。那双湛蓝色黯淡无光的双眸,在临终前。 金见状,他抬起手拨开面前帕里斯通的手臂,正准备蹲下,这个时候,耳朵里带着的耳麦突然响起了那平静的声音:“请帮我将她的尸体,带过来吧。” “她……”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伸出手,抱起了那还温热还没有僵硬的尸体。 “等等,这个人,也是非常重要的线索人物,我们应该好好的调查才对。”帕里斯通伸出手,阻止了金要带走这个与壤驷紫蓝有着8分相似的少女。 “让开,不要以为我不会揍你。”金看着这个一直在阻拦着自己的这个新成员。 “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要摸摸她而已,到时候,你们可以拿去继续调查。”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耳麦里同时响起了壤驷紫蓝平淡的声音,这下愣了片刻的,反而是帕里斯通。壤驷紫蓝的反应超出他的预想,看着这情况,两个人应该是关系不错的姐妹,为此,壤驷紫蓝不应该是要保护她妹妹的身体么。 “紫蓝……” “先带过来吧!”壤驷紫蓝淡淡地回答。 大概15分钟后,金和帕里斯通两个人来到了壤驷紫蓝所在的楼层的平台,他们也看见了那满地不合时宜的蜡烛,而且,那燃烧的模样,实在是,非常的诡异,明明这样的环境下,这些火焰应该是不稳燃烧着的模样,可是,这里,好像每一个火焰都是一样大小,甚至是连他们经过,烛心都没有晃动一分。 金将那个少女的尸体放在壤驷紫蓝的面前,这样看起来,才发现两个人真的是越发的相似。只是壤驷紫蓝的气质更为出众些,倒像是很少步入尘嚣,而这位少女,正值豆蔻,脸上的憔悴怎么都遮掩不住,似乎是吃了不少的苦。 壤驷紫蓝伸出手,细细地抚摸着这位少女的轮廓,然后再触碰到那粗糙的衣物,平静地滑到那冰冷些的手上,那粗糙的茧子,终归是让壤驷紫蓝流露出些许的不忍。这个时候,一直缺少的曾经的那段记忆,喷涌而出。壤驷紫蓝抬手扶住自己的头,皱起了眉头,多年的隐忍,硬是让她没有痛呼出声。 “紫蓝?!你怎么了?”反倒是经常熟悉她的席巴上前一步,托住她,这才察觉到她那轻微战栗的肌肉,皱眉。可是壤驷紫蓝疼痛不已,根本无法开口回答席巴。她更多的是,看着这刷刷刷般的流水般的记忆。 “紫蓝!壤驷紫蓝!”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好像有谁在呼唤着她,下意识地想要睁眼,睫毛颤动了几下,微微刺耳的白光让她猛然提醒了自己那双石化魔眼。重新合眼,重归黑暗。 壤驷紫蓝无意识地举动在场三位人精都注意到了,那一刻,好像有什么白光从她那浓密的睫毛中闪过。这个时候,金才想起少年时,自己听见她与尼特罗会长的对话。加上,今日少女临终前的话,很显然,壤驷紫蓝的双眼有着巨大的秘密。 “你没事吧!”耳边是金的声音,随后壤驷紫蓝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着,壤驷紫蓝下意识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当年的惨案让她如今难以释怀,为此,她甚至是脸上浮现出害怕:“不要靠近我!” 声音脱出口,周围似乎安静了下来。金看着这样慌张的壤驷紫蓝,他不知道她曾经发生过什么,哪怕是自己,也会引起她这样的反应么。金垂眸望着躺在那里的少女。他只知道,壤驷紫蓝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尼特罗会长带回去。 “她的双眼,要……”金看着壤驷紫蓝那双紧闭着的双眼。 “不用了,这样已经很好了。”壤驷紫蓝摇摇头,拒绝了重现光明的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她习惯了黑暗独行的时光,若是重回光明下,只会让她更加的陌生罢了。 “壤驷小姐若是拥有光明,想必能够看见更多的美景吧!这样的好事,还请不要拒绝了。当然,这双眼还是早些取下比较好。”帕里斯通在旁边笑眯眯地“好意”劝说着壤驷紫蓝,只是,这一字一句诛心的话,若是其他人,必然会越发的讨厌他,甚至是生气。 壤驷紫蓝面向帕里斯通所在的方向:“多谢帕里斯通先生你的好意,我不需要,当然,你可以取下那眼角膜,没准未来你会用的上。” “啊哈哈,我身体还挺健朗。”帕里斯通笑了笑。 “尸体你们处理吧!别忘了之前的两个。”壤驷紫蓝重新坐好,静静地感受着自己范围下的每一个空间。现在没有探测到任何的其他生物的气息。 金看了看没有再分心的壤驷紫蓝,最后还是将这少女的尸体带走,但是他对壤驷紫蓝的过去,第一次,想要去调查。至于着手点,自然是这名少女。搞不好,壤驷紫蓝的那双无法睁开的双眼的原因,也会明了。 …… 会议在这戒备森严的层层关卡中,展开了。平稳地进行了近大半个月,渐渐地那紧张的气氛有些散去。渐渐地,似乎开始聊起天来,就连用餐的时候,也不如之前开始的时期那般,在最快的时间内吃着简单的盒饭。现在,他们会开始渐渐地挑剔起盒饭里的饭菜,或者感慨又是非常平静地日子之类的话语。 也许,这么多守卫中,能够做到坚持如初的,寥寥无几。 “刺啦”在中央区的最高楼层的平台上,壤驷紫蓝与席巴分别正在那里大口大口吃饭。就在壤驷紫蓝差不多快吃完之际,就连席巴都察觉到了,南方的那两根蜡烛同时冒出了些许的小火花。两人分别放下手中的快餐盒。 “南面有异常。”壤驷紫蓝拿起不离手的联络器,直接开口。席巴犀利的眼神,直视着那几个晃动距离越来越厉害的,朝向南方的几根蜡烛。 收到消息的金和帕里斯通,他们两人立马放下手中的饭盒,帕里斯通前去联络南方的负责十二支的成员,金则立马去召集中央区的所有猎人。 也许是松懈下去后,很难再打起那一开始的紧张,金看着这根本就松松散散的这些人,转身,去联络c号大厦里面的尼特罗会长。当初担心的事情,极有可能发生了,也许,依靠的只有直觉。 而在天台,气氛似乎非常紧张而微妙,席巴看着原本静止不动的蜡烛剧烈的晃动着,时不时地发起“刺啦”的声响,很显然,南方有什么即将到来。 hunter x hunter石化魔眼 (16) “如果一方被攻略,不止是中央区,其他三方都会受到影响。”壤驷紫蓝好似察觉到什么,来自南方的什么东西,数量还不少,正从海域那边过来,不断地爬上岩石,南面的那个森林,如果此刻不少人松懈下来的话,那么,就是灾难了。不止是壤驷紫蓝一个人想到了,刚刚收到消息的金和帕里斯通两人均想到了,为此,就应对这种局面,金认为,南面那几个人远远是不够的。这才提出了联系尼特罗会长的举止。 尼特罗会长听着仅仅是来自中央区的联络,而询问南方,那边的感知念力者并未探查到什么,这是壤驷紫蓝的失误呢还是选择相信南方的自己安排的猎人继续这样下去呢! 尼特罗会长考虑再三后,决定暂且按兵不动,若是发生什么事情,他会前往处理的。金将尼特罗会长的做的处理速速传达下去,就连感知另外一边的壤驷紫蓝,她难得的没有出现执拗现象。 “来不及了。”席巴从壤驷紫蓝的反应大概能够猜到她选择沉默的原因。视线望着突然被熄灭的那两根蜡烛,周围的其他的几根蜡烛的明亮都降了一些,牵一发而动全身,非常简单的道理,但是,此时此刻,尼特罗会长却忽视了这个事实。 壤驷紫蓝没有再分心去管其他的事物,她担心的是,那些不明生物是从海域出现的,那么,中央区的地下排水处,与哪儿汇合。壤驷紫蓝细细分心去感知更深更远的地方。而南边,已经拉开了战火。 “你们在这里待命,有什么事,不要单独离开。”金看向那群人,他决定还是先去找壤驷紫蓝,她是第一个感知到的人,为此,有些东西,他想要了解的更详细一些。帕里斯通也陪同。 推开天台的门,看着坐在那里的壤驷紫蓝,后者周围蜡烛熄灭了不少,明明是无风的天气。从这里,就好像可以将中央区的那栋开会的大厦发生的滴滴,一目了然。 “紫蓝,我找你问些事情。”金抬脚走过去。 “非人类的生物,带翅膀,有硬壳保护,它们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人类很难避免。”壤驷紫蓝看向南方,缓缓地开口,“沿着海域过来,还能够入水。数量很多。如果不能它们飞过南面的森林,不说这次的会议进程。”就连是临边的城市的无辜百姓,也会成为它们的牺牲品。 “水域么。”帕里斯通笑眯眯地看向壤驷紫蓝,“我记得不错的话,中央区的地下也是有着与那片海相通的排水系统吧!那么中央区也并非不是安全的。” “城市有这么多水井盖,如何处理,你们最好要快。”壤驷紫蓝淡淡地回答。 “我认为还是全部转离然后同时炸毁这个城市。”帕里斯通摊摊手,他提出了的已经让壤驷紫蓝面向他,帕里斯通笑笑,“我只是觉得这样能够将伤害压在最小而已。” “尼特罗会长不会同意的。”壤驷紫蓝摇摇头,从尼特罗会长安排了那么多的出色的猎人看来,这次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硬抗下来。在场除了席巴之外,都能够明白尼特罗会长他对这次五大国的会议,非常的重视。只是,这一次的安排上,尼特罗会长确实在决策上出现了失误,当然,每个人都会遇到如此,就看会长他如何取舍。 南面的战斗非常激烈,尤其是那么几个人就想要消灭这么大一片的不明生物。尼特罗会长连夜召开了几位十二支的会议,最后,竟然做出了一个决定,让南面的所有人撤退到中央区,而他只会带上一个人。并且表示,在没有他的允许下,谁都不可以踏入南面的森林处,不管发生什么。 众人都在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物,竟然能够被尼特罗会长如此重用,而同一时刻,会长撤下了壤驷紫蓝的位置,换上了另外一名感知人员。席巴留在原地,壤驷紫蓝大概猜得到尼特罗会长请她一同前往那个地方的原因,的确没有比她的能力控制的损伤最小。 “您决定要这么做了么。要知道,这件事情,终归会引起一些后续的麻烦的。”壤驷紫蓝指的是尼特罗会长之后要就这之后的场面要做出一定的解释,有心人想要调查,查到她身上,并非难事。 “老头子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这份信任被破坏。”尼特罗会长不紧不慢地朝着森林走去,身边跟着差不多速度的壤驷紫蓝。 “信任么,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词。”壤驷紫蓝轻笑出声。 这一老一少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林间。不少收到消息的十二支们,面色复杂地望着那纤细的身影。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会长单选择了壤驷一人?”波特白皱眉,刚才波特白表示他愿意与尼特罗会长一同前往去处理那些东西,可是被会长拒绝,他不懂。 今夜,注定没有几人能够入睡。南面的猎人死了大半,那可差不多都是星级猎人,竟然在这些不明生物前,如此脆弱,甚至是还未来得及见面的十二支巳蛇殉职了。多少双眼睛紧盯着南面的森林。 夜半时分,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席卷了不少人,只见那片南面似乎有什么争先恐后地想要冲出来。那密密麻麻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的根本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的黑压压的一片朝着空中冲出,简直就像是火山喷发的感觉,只不过,现在是喷虫。 一条白线突然从那些密密麻麻的虫海后出现。见证了这一切的不少站在高处的人,微眯双眼,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准确的说,是无法确定那是什么,石头?白色似乎有生命力的石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道白线所过之处,全部留下那霸道的白色的痕迹,将整一片的森林染成了白色,甚至是那些虫子飞向空中串联成串的场景,在这漆黑的夜晚中,真的是--好一盛大的白宴。 而那些白线还没有结束,不知从何突然出现了两头巨大的,简直有十米长的飞虫,似乎从海面那端冲出来,发出刺耳的声音,正朝着什么冲去。而两个小黑点从那道白色的风景中冲向巨大的黑影。 一尊金色的慈悲之巨像从空中出现,那是尼特罗会长的最强招式--百式观音。而另外一边,声势不小于会长那边。那正是身着红白长袍的壤驷紫蓝,手持似乎没有持握什么,但手成虚握,在一瞬间砍下那头巨兽的数千百足。壤驷紫蓝没想到面前的这头一看就是变异种之一,这重生能力还真的是厉害啊!她这速度除了尼特罗会长之外就无人更得上,没想到,这头飞虫的细胞再生能力,与她的速度不相上下。 壤驷紫蓝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暴露她的双眸,为此,她想起了最近正在研究的能力。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17) 壤驷紫蓝拿出了一串圆润刻着什么字的手串,这是当地某位主持他亲手将这陪伴了他毕生的佛珠,一共有108颗。壤驷紫蓝之后每日不宜佩戴的时候,都会将它安置在小佛堂里,有空去寺庙感悟的时候,都会挂在脖子上,虔诚地听着主持授课。如今,她想要试试,不一样的力量,究竟会有多少的力量。 壤驷紫蓝在最快的时间内进入顿悟,那种非常舒适的感觉,整个人似乎越发的轻盈起来,壤驷紫蓝拨动了第一颗佛珠,回想着第一颗佛珠的含义:囚禁我的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我若放手,便无人能抓住我。只有全然的觉察,提醒自己放下内心的依赖模式,痛苦的轮回才能真正的终止。第二颗佛珠…… 壤驷紫蓝不知,在她默念108颗佛珠的含义的时候,她的身上隐约出现了淡金色的光晕,脚下好像出现了一朵金莲。空中就好像按照轨迹一样,出现了金色滚圆的一颗佛珠,而后第二颗,第三颗……直到108颗。 “刺刺刺……”那巨虫尖锐刺耳的叫声并没有传到壤驷紫蓝的耳中,她此刻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浑身浸泡在温暖的水中。 “恩?那些珠子看着似乎并不好惹呢。”站在很远处的帕里斯通和金两个人以及席巴他们三人距离战场那么的距离,竟然还能够感觉到些许的不舒服,而且,那些珠子中没有任何的杀意,却令人极其的不舒服,简直就好像是度化那种感觉,非常的不舒服。看着那虫子在金色巨大的珠子出现的时候,反应越发的距离就能够看出。 “但是不成熟。”金表情严肃,没想到壤驷紫蓝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动用不成熟的能力,严肃的表情下,内心是愤怒,气壤驷紫蓝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拿自己的安危当儿戏。金这么担心着,只见远处的那个不甘被困的那头巨兽,突然伸出利爪,刺穿了防备降到最低的壤驷紫蓝。一个巨大的破绽,只是,对于那股能力还需要多加思考猜测。毕竟,像壤驷紫蓝这般的实力,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巨大的失误,那么就是这个类似被度化的力量,有着极大的限制。 而另外一边,壤驷紫蓝感觉到巨大的疼痛后,这才苏醒过来,抬手,反抓住那头巨兽的手足,这个时候,她反而能够听清楚这头巨兽吼叫声中的对它的子民们的伤痛。这让,刚刚抬起手的壤驷紫蓝,突然停了下来。这让密切关注着这个战场上的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就连不远处的尼特罗会长也被稍稍吸引了注意。 “你们来自哪里?”壤驷紫蓝轻咳几声,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细胞无法以寻常的速度增生,她微微的抬起头,面相那头巨大的飞虫。 “人类?你听得懂我们的语言?” “你们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碰巧出现在这里?”壤驷紫蓝在意的是这个,她担心,这些飞虫的出现,若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那么,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要知道这样危险的物种,连念能力者都极少有招架之力的,更何况是普通人呢。 “我不知道,只是无意间发现有一艘船而已,上面有着非常诱人的味道,然后顺着那个味道,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这里。没想到这里的东西真的是美味。”巨兽想到飞过来吃到的树木的香气。 “你们是吃什么的。”壤驷紫蓝脑海里大概有个数,那艘船看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当然是树木啦。” “那艘船呢。”壤驷紫蓝缓缓地睁开双眼,对它们虽有同情心,但却无法原谅,毕竟人和畜生不是一个种族,歼灭是极有必要的。可惜,面前被能够听得懂自己话的人类感到惊讶与诧异的飞虫并没有注意到死神的到来。 “谁知道呢,也许被海浪给冲散的。”飞虫说完,总算是注意到了面前人类那双不同寻常的双眼,甚至还有些新奇,“人类,你的眼睛好像跟其他的不一样呢……啊……该死狡诈的人类,竟然敢欺骗吾。” 这样的距离,这只飞虫1秒都不到就被石化,壤驷紫蓝见状,缓缓地将它一直刺在自己体内的那只足拔出来,没有忘记将这一部分石化,然后松开手,看着那头巨兽跌进那片白色的森林中,碰到地上,碎裂成数块。 虽然在黑夜中,入目的仍然是一片白色,壤驷紫蓝有些不舍这难得的光明,但是,还是迅速地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落下。她什么时候拥有腾空的能力了?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印象。壤驷紫蓝猜测着可能跟新的能力有关系,但是弊端还是太大了,一旦陷入顿悟,她的戒备就只剩下0。 这次的事件,在夜色中,被摧毁,至于那一夜之间变成雕塑的森林,也成了一道另样的美景,而壤驷紫蓝因为在战斗中,衣服被损,所以她稍作休息,且用了绷带缠住已经完全治愈的胸口处作伪装,难得能够坐在那里享受着美食,虽然整个餐厅只有她一个人。 “嗒嗒嗒!”缓慢地脚步声从门口渐近,声音最后停在了她的餐桌旁,并没有出声,壤驷紫蓝也未停下自己进食的动作。 “明明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可是我才发现,其实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喜,你的哀。” 壤驷紫蓝咀嚼的动作微顿,手中的筷子不知因何而放下,抽出一旁放置的抽纸,擦拭了一下沾染些许食物的嘴,随后将它丢弃在一旁。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然会变得这么煽情。”壤驷紫蓝有些好笑,对于这来人的话并未予回应。毕竟,她和他,更多的只是在分别,正如她不曾了解对方,如今对方这话,反而显得有些矫情了些。 “幸好今晚的月亮很大。”来人直接坐在她的对面,拿起没有动过的果盘中的最上面的苹果,咔嚓咔嚓直接吃起来。 “是呢,比我想象中的要圆,也要亮很多。”壤驷紫蓝唇边的笑意淡了两分。 “这有什么难的,我去过一个赏月非常不错的地方,下个月的月圆之日,我带你去。” “你忘了,下个月这个任务还没结束呢,你还有心思赏月,要不要给你买盆花欣赏一下呀?我可非常看不上你那点文雅墨水的呢,金。”壤驷紫蓝不知想起什么,略带些许戏弄的语气开口。 “啰嗦。”金被壤驷紫蓝直接戳到短板,懊恼地反驳。其实,他心中一直有个梗,却又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女人,头脑非常好,博学,尤其是计算能力,对计算机的造诣不亚于黑客猎人。但是,反常的是,现下的基本交流的语言,她只能听,能够感受,若要写下一篇文章,非常的糟糕,简直就好像不在一个世界一样的生活。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18) 壤驷紫蓝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她之前有委婉地提醒尼特罗会长,这次外来物种的事件极有可能是人为造成。具体他会如何查这件事情,她便选择回避。南面区域所有的路都被她给封死,那么原本还活着的那些猎人则被平均分配到其他的区域。另外几块工作人员在经历了这次的不少的伤亡事件后,警惕心增强了不少,毕竟,谁都不希望这样的失误发生第二次。 当然,并非说壤驷紫蓝是绝对安全,不止是她,越是接近会议的结束,或多或少的闯入者渐渐出现,来自各个方向,这花样层出不穷。有从地下排水道进入的,有从高空降落的,还有什么美人计之类的。作为第一个感知的壤驷紫蓝,自然是被那些没有同行人员作为头号消灭的对象。 “砰”席巴不知道自己已经处理了第几个来送死的杀手,尸体立马会有人上来处理的,交给侦查小组。 帕里斯通正巧了,推开门为他们送饭,看见那多出来的那啥,脸上的笑意不变。 “哎呀!看来最近席巴先生很忙碌呢!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提。毕竟壤驷小姐可是我们组非常重要的成员呢!”帕里斯通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在质疑席巴的能力。可惜,席巴不是个多话之人,他在活动筋骨后,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休息。 “麻烦帕里斯通先生你特地上来送饭,辛苦你了。”壤驷紫蓝坐在那里,四周的蜡烛重新的恢复了平静,就连南面的所在的方向的蜡烛重新出现了平稳的火焰。 “不用那么这么客气的啦!最近大家都突然热闹起来,我也只能做做下手。”帕里斯通将丰盛的盒饭放在那里。 “帕里斯通先生也可以帮忙去处理一些闯入者,我相信有你的加入,大家必定能够轻松不少。”壤驷紫蓝点点头,诚实的开口。的确,中央区的小组,似乎只有这位帕里斯通,感觉到最闲,虽然他看似被分配到不少的任务,实际上,都没有什么难度系数。 帕里斯通似乎听出了壤驷紫蓝的潜在意思,毕竟她已经提醒的非常清楚了,不过,他倒是注意到了,壤驷紫蓝的圆,其实是可以锁定目标的,而且,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圆的气息,就连站在她身边,几乎都察觉不到那特殊的绝呢,若是用凝,便可以看见那散在的分布非常广的金点,稍加不注意,极有可能会以为这是阳光的反射出产生的现象呢。具有绝的圆么,这可真的是非常麻烦呢。 “啊哈哈,不要这么说呢。我这不是担心打扰到其他人嘛。毕竟在这样的时刻。”帕里斯通笑眯眯地看向他们。 “那么帕里斯通先生还有什么事么,毕竟你站在这里妨碍到我的注意力了。”壤驷紫蓝直接出声撵人,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在壤驷紫蓝这里,并不存在差别。她是软硬不吃的面冷心冷之人。 这次的五国会议事件终于是平安度过,而壤驷紫蓝与席巴在分别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她多给了席巴不少的酬劳,席巴见状,什么都没有说,点点头,转身离开。 难得的,席巴一个工作需要这么长的时间,这倒是让家里除了长辈们清楚雇主及工作的些许内容之外,就连妻子基裘和孩子们都不清楚。这不,席巴回到家,五个孩子们凑巧均在家,对于席巴满满的好奇,究竟是什么工作,就连他们的父亲也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老公,听公公说,你这次又接了那个女人的活么。”基裘气冲冲地提着裙摆出现在席巴的面前,声音尖锐,电子眼变成细小的光点,而在场孩子们听见母亲的话,纷纷看向席巴。 席巴皱眉:“这只是工作。” “那为什么给她打家里都没有的折扣?老公,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她!”基裘一想到那个女人,心中就控制不住地直冒酸泡泡,她自诩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她优秀,可是,独独那个女人,与自己丈夫相识的时间更久,而且,比她更年轻更有气质,更重要的是,实力比她还要厉害,这让她不得不钻牛角尖。 “闭嘴!我和她的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而且,她的折扣,是很早之前就定下了的。你在胡搅蛮缠,我要生气了。”席巴承认,当年他并非没有对壤驷紫蓝有过好感,但在婚后,他对壤驷紫蓝有的只是友情,而对方考虑到他的家庭,几乎不怎么主动联系他。这次,也是他婚后,第一次打电话联系他。 基裘被席巴的气势威慑到了,吓得不由后退一步,张嘴却发现很多话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席巴见状,声音放缓:“她只是我的朋友,而且也是自婚后第一次联系我,这次的任务的确是非常的棘手。我就是担心你想多,才没有告诉你。” “那个女人……” “好了,不提她了,我近两个月没有休息,我先回房了。”席巴不想再从基裘的口中听到自己妻子对壤驷紫蓝的“那个女人”什么的。席巴回到自己的房间,途中碰到了自己的老爸杰诺,他喊了一声后,便没再说什么。 杰诺看着自己的儿子,想到当年自己为席巴选择的妻子基裘,想到另外一个女人,杰诺叹了一口气,儿子是自己从小看大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成为儿子心中那个特殊的存在,虽然席巴口口声声说他们是朋友,而壤驷紫蓝这些年也没有联系席巴,但是。哎。 而尼特罗会长回到协会后,总算是松口同意让壤驷紫蓝成为十二支的一员巳蛇。与此同时,紧跟着即将出现的283期猎人测试也到来了。壤驷紫蓝出奇的,竟然申请成为主考官的一员,而更加巧合的是,金和帕里斯通也申请了参加这次测试的主考官。这下好了,这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场面。而壤驷紫蓝在听说了这件事后,她主动提出愿意放弃这次的机会。这样,283期猎人测试,则由金和帕里斯通两人分别为第四场和第五场的主考官。 壤驷紫蓝还没有休息一天,便出了任务,这次的任务目标,倒是废了壤驷紫蓝些许的功夫,对方实在是很能躲,壤驷紫蓝最后在某个郊外,因为追逐浪费时间太久,所以心情不是很美妙,直接一剑劈了对方。这不,等到人死了,壤驷紫蓝猛然想起,自己好像将他的脑袋也劈成了一半,那么悬赏该怎么办。壤驷紫蓝很是嫌弃要去捡起拿东西,为此,隔了一条街的小摊处买了3个黑色的塑料袋,顺便拿走了小摊上的扁担,满满嫌弃地将自己的成果给弄进塑料袋里装着,随后抗在那个扁担上。朝着飞行船站走去。 “啊拉?这不是壤驷小姐嘛。”似乎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壤驷紫蓝停下脚步,竟然发现除了帕里斯通外,还有金。他们似乎要进入对面的酒店,“真的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能够碰到壤驷小姐,真的是太巧了。对了你这塑料袋?”帕里斯通注意到了壤驷紫蓝那塑料袋里浓浓的血味,再看看壤驷紫蓝肩上的扁担。 壤驷紫蓝碰见了熟人,连忙招招手:“金,你来帮我拿一下,这是悬赏的罪犯。花了好久时间才将他装进去。” 在场的还有一同的考生们,看着这位美丽的女人竟然说出这么凶残的话,视线扫了一眼那圆鼓鼓的黑色塑料袋,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你就不能找其他人帮你拿着东西嘛。”金满满地不情愿,但是还是走过去,单手接过扁担,“你既然这么嫌弃,还要这么凶残。” “这次的悬赏特别能躲,我有些烦了,一时下手没有注意。反正等一下也要一起回协会。”壤驷紫蓝甩了甩手,想要弄走这恶心难闻的气味儿。 帕里斯通看着壤驷紫蓝清冷的面上,怎么都遮掩不去的厌恶与恶心感,对这次的悬赏罪犯反而越发的好奇:“这次是什么罪犯?我记得近期好像已经没有a级罪犯了吧。” “我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等级的,去接任务的时候,工作员推荐给我的。”壤驷紫蓝诚实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表格,她只知道姓名和容貌地点,其他的,都没有去注意。帕里斯通伸手接过,展开,看见上面的信息后,脸上的笑意加深。 “原来是他啊,这可是b级罪犯却有着a级的赏金的特殊人物呢,不过,其实他本应该有a级,因为他加入了一个b级的犯罪团伙,所以他的等级为b。”帕里斯通笑眯眯地将资料重新还给壤驷紫蓝。 壤驷紫蓝摇摇手拒绝了:“这我也不需要了。赏金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看不见的数字而已。” 金伸手接过那份资料,看了看没有说什么。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19) “壤驷桑你在某种程度上,可真的是比金先生还要疯狂呢。”帕里斯通笑着摊摊手,这可真的是什么都敢做,不过也难怪她的实力会如此厉害,这都是生死碰撞出来的呢。尤其是,当着某些人面前直接杀害了他们的同伴,他倒是非常的好奇,他们的反应呢。 “这位罪犯是你的熟人?”壤驷紫蓝歪了歪脑袋,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尸体就送给你了。” “啊?”帕里斯通愣了愣,笑着摇摇手,“不不不,我可真的是不认识他呢。而且,这是壤驷桑你的战利品,我怎么也不会争的。” “轰隆”突然天空莫名响起了一道惊雷,而且骤然朝着金所在的方向劈来。壤驷紫蓝身体最先动弹,挥起手,一道剑气与那道天雷相撞,产生了不小的气流。金身上的那个塑料袋波及到,断裂,里面的东西直接掉落下来。 壤驷紫蓝的这一手,真的上是振威了,根本没有人看清她何时出手,但那道惊雷的能力确确实实是非常的惊人,她却能够毫发无损,甚至应战,与自然相碰。而在场的考生们,大多数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们被那塑料袋里的东西给吓到了。 “这……”终归是有人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一面,当场控制不住地捂嘴干呕起来。 “好了,这场闹剧就暂时告个段落吧。”尼特罗会长从酒店里面走出来,看着这剩下的几位考生,对于地上的那些东西,他扭头看向自己身侧的豆面人,“那个,你让人来清理一下吧。留张照片传给审查处吧,这些东西就不用带回去了。” 壤驷紫蓝点点头:“真的是麻烦您了。” “很少看见你心情这么不好的时候。那么去清洗一下吧。到时候跟老头子我一起回去吧。”尼特罗会长笑眯眯地开口。 “行。” 壤驷紫蓝换上简单的长衬衫和长裤,难得将那一头柔顺的长发绑起,来到最终考试的房间,仍然是不变的1vs1,只是壤驷紫蓝看不清,为此,她也不知道这对战表是如何安排的。这让壤驷紫蓝有些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丫头。”正在看着考试的尼特罗会长缓缓地开口,壤驷紫蓝愣了愣,忍不住看向他,尼特罗会长直视着前方,“你很强。” 壤驷紫蓝微微动容,抿了抿嘴,什么都没有回答,但是那微微动容的表情已经是最好的证据。不止如此,站在他们两侧的考官们同样听见了尼特罗会长那高评价,纷纷露出不一样的情绪。 可是,就在最后一场的考生对决中,突然那个金发考生发起了攻击,而且,攻击的方向正是壤驷紫蓝所在的位置,充满着能量的念弹高速冲向壤驷紫蓝,她身边的人其他考官们立马跳开。 壤驷紫蓝抬手,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颗念弹抬手推开,念弹撞在墙壁上,发出了巨响。裁判正欲开口阻拦那位突然朝着壤驷紫蓝发起攻击的考生,只见那位考生猛地刷的一下子瞪着血红的眼睛,握拳挥向站在那里瘦弱的女人。 “你这个怪物!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壤驷紫蓝平静地侧身躲开他的攻击,不反击。这样的态度,反而让那个男人越发的愤激,攻向壤驷紫蓝密集无比:“你为什么还活着,明明最该死的才是你啊。”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壤驷紫蓝耐心地听完他的咒骂,许久后这才突然出声反问。 原本紧张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微妙。那个握拳的男人表情一滞,停下看着壤驷紫蓝:“你难道不是菲尔比亚么。” “不好意思,我是壤驷紫蓝。你说的那人,我并不认识。”壤驷紫蓝努力地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了一下,诚实地回答。 “你今年几岁?” “24岁。”壤驷紫蓝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如实告诉对方。 “你有没有姐妹?”那个人的话让壤驷紫蓝大概清楚对方要找的是谁了,就是那个与自己长得相似的那个妹妹了,只可惜,她早就已经死了。若是寻仇,看来是没有这个意义了。 “不好意思,我没有家人。而且我从小眼盲,不清楚是否有存在与我相似的人。”壤驷紫蓝缓缓地开口。 “也对,她没有你这么老,也没有这么的沉稳……” “阁下不觉得突然朝着我发起莫名的攻击,还评价我的年龄,其实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这可是壤驷紫蓝第一次听见有人嫌弃她老相,明明她才24岁而已,饶是再好的脾气的她,也有些窝火。 “原来壤驷桑也非常在意年龄呢。”帕里斯通站在金的身侧,笑眯眯地望着那背对着他们的女子,这可真的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反应呢。 考试最后还是结束了,而那位攻击壤驷紫蓝的考生,最终被除去了考试资格,而这次考试合格者有3人,分别为:库洛洛?鲁西鲁、侠客以及一位叫庞姆的女生。能够成为猎人的女性实在是占据了小部分,而且难得的有三位考生合格,这样大丰收的一年,尼特罗会长高兴,并且要举办庆功会。壤驷紫蓝闻声,满满的无奈。 她不是考官,可以不用参加这种活动,而且她不喜欢热闹,也就一个人待在客房里。 第二日晨,所有人在酒店门口聚集,金昨日又不知道去哪里了,当壤驷紫蓝得到了这个消息后,并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这不是习惯了,他的逃避与不告而别。 “壤驷小姐!”豆面人望着面前平静地女人,他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金先生从来都不与壤驷紫蓝当面告别。 “豆面人,谢谢你的转告,只是,以后这种话,不用再转达了。”壤驷紫蓝微笑着面相面前的长相怪异却非常可靠的助理,然后点点头,转身朝着大门的尽头走去,她终归是做不到日复一日的去等待一个人,她讨厌这种漫无目的地虚无的感觉。 “哎!”豆面人垂下了眼,其实连他都看得出来金先生对壤驷紫蓝小姐是非常特别的,就连壤驷紫蓝对金先生也是有好感的,只是两个当事人,总是这个样子,壤驷小姐已经很好了,真不知道金先生到底在想什么。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20) 壤驷紫蓝虽然成为十二支的成员,但是她基本上同往常那样,若没有尼特罗会长的特别要求,她基本上不出席会议,那种难得的猎人的大型活动,她也极少出席,简直就是低调到快要消失了的感觉。而且,壤驷紫蓝参加的任务次数也渐渐地少下去,自从,那次窟卢塔族被歼灭了之后,壤驷紫蓝几乎就没有怎么再接悬赏任务,这让对壤驷紫蓝的身份有些好奇的不少势力越发的坚定了她来自窟卢塔族。 而对当初的那位少女的dna调查,竟然发现这位少女的体内的确是存留窟卢塔族的血脉,但是还有着些许的不被记载在案的些许血脉,提取出了那些细胞,至今都没有人调查出这究竟是怎样的力量。 在协会之间的八卦中,传闻十二支的子鼠帕里斯通正在追求这巳蛇的壤驷紫蓝,而遭到了拒绝,而后亥猪金收到消息拉着帕里斯通揍了一通。这三人的三角恋简直就是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版本。明明三个人极少会有碰面的时候。但是却偏偏没有一个人出来解释一下,于是乎,这三个人,简直就是八卦体质。 要竞选协会的副会长,协会上下一下子热闹起来, 壤驷紫蓝的27岁生日,尼特罗会长因为有要事,无法回来陪她一起参加生日,所以给她打电话向她道歉。待在屋子里的壤驷紫蓝缓缓地放下电话,然后一个人静静地院子里。从小看着壤驷紫蓝长大的保姆,满满的心疼,却无法对雇主评价什么。 “叮咚”,保姆听见门铃声,连忙去开门。开门的是一位从未见过面的青年,保姆愣了愣。 “请问先生找哪位?”保姆不解地询问出声。 “你好,请问壤驷小姐在家么?我是她的朋友,帕里斯通。”金发青年笑眯眯地望着面前憨实的妇女。 “请你稍等一下,我询问一下小姐。”保姆点点头,然后关上门,进院子里询问壤驷紫蓝。大概20分钟后,保姆重新拉开门,请他进来。 帕里斯通跟着保姆走进了这偌大的院子,非常的安静,周围种植着他没有见过的市面上不存在的植物,被照顾的非常好,甚至还有不少不怕生的鸟类停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欢快地叫着。走廊上似乎挂着不少的素描,而且上面正是尼特罗会长和一张没有面孔的不同时期的少女。 “这是?”帕里斯通被其中一张三人素描画给吸引了过去,看得出来,那正是尼特罗会长、少年金,还有一位更小些的没有画脸的女孩。 “这都是小姐描绘的。这是当初金先生刚来的时候,小姐留下的。”保姆温和地解释着,“小姐会将所有摸过的东西都用这样的形式记录下来。当然了,还有不少安置在画室。” “还真的是了不起呐。”帕里斯通笑眯眯地称赞着,随后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怎么之后没有金先生的肖像画了呢,是被放好了么。” “不是的,金先生他14岁就离开了,基本上没有回来过,要知道当初小姐可是非常的难过金先生的杳无音信。明明两个是形影不离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保姆对于金和壤驷紫蓝两个人越走越远,非常的心疼。 “也许他们两个有什么误会呢。相信解开了,就会和好如初的。”帕里斯通笑眯眯地出声安慰保姆。 “会长多想能够为小姐找一位年龄相仿的朋友,我记得,10年前会长好像就有询问过小姐是否要多一位徒弟,可是被小姐拒绝了。小姐其实也是一个固执的性格。”保姆无奈的叹气。而旁边的帕里斯通愣了愣,10年前,那不是…… “10年前?” “恩,好像跟金先生一样,都是猎人测试中唯一的一个合格者,好像是位潜力非常出众的少年。小姐她虽然当年才17岁,但早就是独当一面非常了不起的赏金猎人了,对了,金先生的念力学习,也是小姐教导的呢。真的是可惜了。”保姆摇摇头,感慨着。随后响起了他们停留在这里的时间不短,连忙带着帕里斯通朝着客厅走去。 保姆带着帕里斯通进入客厅的时候,壤驷紫蓝早就坐在那里,面前泡着香气扑鼻的茶,壤驷紫蓝端着小杯,一口喝下,静静地感受着味蕾传达的那种醉人的感觉。听见脚步声,她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赛西阿姨,您先去休息一会儿吧。”壤驷紫蓝这是委婉地要求单独与帕里斯通相处,赛西点点头,离开了客厅,还贴心的为他们拉上门。 “不知今日帕里斯通先生到访,是为何?”壤驷紫蓝抬起手,准备为帕里斯通倒茶,帕里斯通连忙上前一步。 “我来就好。壤驷小姐你坐着。”帕里斯通手握着茶壶,壤驷紫蓝的微凉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壤驷紫蓝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抱歉。” 帕里斯通坐在她的对面,看着披着单薄的白色外套,白色衬托着她本欠佳的脸色越发的苍白透明。想到今日的日子,拿出自己提着的一个公文包,然后拿出里面的东西,推到壤驷紫蓝的面前:“我想到今日是壤驷小姐你的生辰,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礼物,还希望你能够喜欢。” 壤驷紫蓝没有出声,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滞留。 “我不是人体收藏家,你不需要送这给我的。”壤驷紫蓝摇摇头,抬起手,将这桌上的一定数量的瓶子推向帕里斯通,中途,她的手腕被握住,壤驷紫蓝面露错愕,想要抽出手,怎知,帕里斯通紧紧地抓着她的小手。 “你这是做什么?”壤驷紫蓝皱起了眉头。 “紫蓝,你不可能没有听见外面的风声吧。”帕里斯通低沉的开口,让壤驷紫蓝眉角一跳。 “帕里斯通,你若是今日来找茬的,恕我不能奉陪。”壤驷紫蓝不愿继续听下去,心中不断懊悔怎么刚才就吧赛西阿姨给推走了。 “紫蓝就那么喜欢金先生么?甚至不给任何人机会呢。” “你在乱说什么。”壤驷紫蓝皱着眉头,对于帕里斯通这乱七八糟的话有些不解。 “我很喜欢紫蓝你呢,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呢。” “我与你不熟,请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还有,这些东西,你不要放在我这里。我不需要。”壤驷紫蓝有些跟不上帕里斯通的意思了,这两个人平日见面也不怎么打招呼,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壤驷紫蓝甚至还怀疑的放出圆去探测,并未发现第四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不够好么?还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呢?紫蓝你提出来,我完全可以改……” “我对小男人完全不感兴趣……” 完美回答,令帕里斯通完全没有防备。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21) 最后结果是如何的呢,当然是帕里斯通被壤驷紫蓝给打着出去的,帕里斯通脸上青紫明显,但脸上的笑意却没有任何的改变,也不知道他这次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想要试探着什么,但至少,壤驷紫蓝的心有些乱了。 协会副会长一职竞争非常的激烈,就在投票活动进行到最末尾的某一晚,壤驷紫蓝与尼特罗会长两个人正在一同用餐,她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话。尼特罗会长没有给出的回答,令壤驷紫蓝已经猜到了最后的结果,这让壤驷紫蓝的心情并不是那么美丽。 为此,在公布副会长名单前最后一次的十二支会议中,壤驷紫蓝在其他成员吵吵嚷嚷的气氛下,显得越发的安静。 “壤驷,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好呢。这可真的是难得呢。”一直与紫蓝不对盘的西游突然开口,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壤驷紫蓝的身上,“不过我好像听说帕里斯通那家伙前段日子向你告白了?看不出来,你倒是有些受欢迎呢。” 西游的话令所有人愣了愣,纷纷看向那两个当事人,壤驷紫蓝没有说话。反倒是林鸪姑激动地差点跳起来了,扭头看向帕里斯通,再看看坐在另外一端的壤驷紫蓝:“简直是想不到啊,帕里斯通,你竟然藏得那么深啊。” “啊哈哈,只是我被拒绝了而已。鸪姑小姐你就不要再拿这件事笑话我了。”帕里斯通笑呵呵地看着其他人。 鸪姑托着下巴,对于帕里斯通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想想也是呢,壤驷一般也看不上你这个小嫩草呢。直觉告诉我,你肯定不是她喜欢的这款。对吧,壤驷。”鸪姑好奇地看向坐在那里发呆的壤驷紫蓝。 “啊?鸪姑小姐刚才说了什么,我走神了,不好意思。”壤驷紫蓝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猛然回神。 “我很好奇啊,壤驷你难道就没有动心过嘛?你长得那么漂亮。”鸪姑还真的是感到神奇呢,壤驷紫蓝都近30岁了,整个人清心寡欲,难不成还真的要成了尼姑不成。还是说,她喜欢会长那款?!鸪姑一想到这个可能,整个人都不好了,“难不成你喜欢会长那样的老男人?!”这也相差太大了吧。 不仅是鸪姑自己,她一出口,整个趋势好像朝着诡异的方向奔去,壤驷紫蓝连忙摆摆手连忙否认这连她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事情:“没有的。我并非没有动心过的。” “哎?!”周围的人纷纷露出讶异的表情,似乎没想到壤驷紫蓝还真的是存在过。 “是谁?哪位牛人竟然获得壤驷你的芳心?!这简直就是大新闻呢。”关西根本没法想象还真的是存在,“难道是金?!” “不是他。只是动心而已,并非是喜欢。一个人很好,何须拖累其他人呢。”壤驷紫蓝淡笑着耸耸肩。 “瞎说什么呢,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坐在旁边的波特白真真切切将壤驷紫蓝这个类似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当成自己人,听见她这样说自己,心里不是很好受,伸出手,放在她的脑袋上。 “波特白桑。”壤驷紫蓝愣了愣。 “话说,那家伙是谁?我去帮你判断判断。”波特白的话令壤驷紫蓝哭笑不得。 “我其实是颜控。”壤驷紫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嘴角旁的梨涡若隐若现,难得的,壤驷紫蓝流露出女儿的娇羞样,就连身为女人的鸪姑都忍不住脸红,更何况是在场大部分都是男性呢。 “话说,帕里斯通这家伙的面相就属于高端的了,没想到,壤驷你还看不上,来说说看,究竟是何等绝品能够比帕里斯通那小白脸还要出色。”关西猛地一拍桌子,按耐不住心中的迫切的好奇。无形间还不忘将帕里斯通鄙视了一通,奈何关西自己本人还不知道。 壤驷紫蓝抬手放下波特白的手,莞尔失笑:“关西先生,你忘记了,我是一个瞎子,我根本就不知道帕里斯通先生长相如何,当然了,我拒绝他,也许就像是鸪姑小姐说的那样,年龄是个蛮重要的因素吧。” “哦活活,似乎你们在聊什么话题呢。”壤驷紫蓝的话音刚落,尼特罗会长笑眯眯地便从门口走进来,随后坐在了主位,看着这群热闹的家伙们,笑呵呵道,“老头子我暂时还没有将丫头交给值得放心的人。” 尼特罗会长的话算是对这些乱想的人,或者有其他想法的人,予以警告,但他透露的信息同样也是非常重要,那就是壤驷紫蓝的身上,有着特殊,而那份特殊来自于什么,想来就有不同的解释了。 也许,全部人,除了有过试探的壤驷紫蓝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够知道,最后能够成为副会长的人选。而壤驷紫蓝在会议上的投票选择,也选择了弃权,这个细节,同样值得深思。 帕里斯通回到了家中,打开电脑看见上面有着两份电子邮件,愣了愣,坐下点开第一份。上面有着一句话--壤驷紫蓝知道副会长人选。若是这个回答,那么壤驷紫蓝在会议上的些许反常就有理可据了,不过他倒是很好奇,究竟是谁,能够让壤驷紫蓝有着如此巨大的情绪波动,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尼特罗会长究竟会选择谁。要知道投票最后那几位,可都是会长派的,不管是哪个,其实没有多少差距。 第二份是一些图片,帕里斯通看见后脸上渐渐地收起了笑容。那些东西,是在流星街拍到的,只是,调查这至少有10年的存在,而再之前,这独特的白色建筑物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以及那些白色的粉末,分析了成分,其实很大一部分为大理石,可是还有小部分的成分暂时没有分析出来。 “若是窟鲁塔族到流星街,这其中要度过三个国家,中间还有几片海域。”帕里斯通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进入一个误区了,壤驷紫蓝如果根本就不是窟鲁塔族的人,那么直接来自于流星街的话,那么那个窟鲁塔族血脉的女孩为何于她长得这样的相似。而她临终前的那些话究竟想表达什么,还有283期猎人测试的那个将壤驷紫蓝认错的男子。帕里斯通认为,这个世界上,除非真的存在与壤驷紫蓝相貌一模一样的来自窟鲁塔族的人,那么这种解释就理得顺。而那个dna库里找寻不到壤驷紫蓝匹配的相关基因,也许还有另外一种解释。 “哎呀哎呀!这可有意思了。”帕里斯通越来越想要挖出那被深深埋藏起来的东西,同样,更想要……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22) 几乎所有的猎人均出席了此次副会长最后的选举,而尼特罗会长却突然宣布了,副会长,由十二支子鼠帕里斯通·希尔担任。全场一片寂静。而在尼特罗会长话音刚落的时候,壤驷紫蓝一直垂着的头缓缓地抬起,同时抬起手。 “啪啪啪”所有人的焦点不受控制地落在那个唯一发出鼓掌声的壤驷紫蓝身上,她坐在最前排,面上带着如常的微笑。之后,没一会儿,越来越多的人跟着鼓起掌来。 “壤驷,你……”关西最先蹦起来,怒视着壤驷紫蓝,很显然,帕里斯通做副会长,想来他们十二支没一人会同意,可是如今壤驷紫蓝这如同反水的举动着实是激怒了他。 “关西,住手。”米哉斯顿立马回过神来,明白壤驷紫蓝此时此刻做这个强出头的意思,低头看着关西,“壤驷她只是支持会长的决定,并非是同意帕里斯通做为副会长而已。”米哉斯顿望着那个噙着淡笑拍手的壤驷紫蓝,他看走眼了,原来,壤驷对会长的在意,用她的一言一行表达了出来。 眼看,这个决定暂时翻过页,接下来是帕里斯通发表他的感言以及对协会未来的想法之类的话。坐在最前排的壤驷紫蓝,缓缓地起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推开侧门,抬脚走了出去。在门还未关上之际,一道身影追了出去。 轰隆隆,晴天突然阴沉下来,雷声低低似乎从远处传来,壤驷紫蓝一个人站在天台处,对于身后追上来的气息,她没有转头,双手控制不住握紧双拳,胸膛起伏的厉害,显然这一次,她是真的动怒了。 “要下雨了,进去吧!”金站在她的身边,看着抿着嘴,一个人憋着火气,脸上满满委屈的模样。 壤驷紫蓝情绪有些控制不住,抬手拍开了金好心探过来的手,连退两步:“我不要你管。”你不是喜欢流浪嘛,走啊,城市的喧嚣不需要他的伪善。 “紫蓝,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这已经成事实,你生气也无法改变什么,你也知道那老头子的脾气。”金皱着眉头看着面前闹情绪的壤驷紫蓝,这么些年来,第一次,看见她气成这样,似乎轻轻一碰,就碎了。 “我连生气都不可以了么,你看不下去就走啊!我没求你。”壤驷紫蓝尖锐的反驳着,她后退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一时没注意,后仰跌下去。金见状,连忙伸出手,拉住她。 金用力地拥住壤驷紫蓝,感受着她的挣扎与反抗,他也没有松手,任由她的声音渐渐哑下去,随后感觉到怀里的小丫头无声的抓着他的衣服,无声地啜泣起来。金只能一遍一遍的轻抚着她的小脑袋,另外一只手,护着她。 会议结束了,大家先后从不同的门离开,而后要继续召开十二支的会议。尼特罗会长他们早早地坐在那里,金抱着搂着他脖子哭累沉沉睡过去的壤驷紫蓝就这么走进来,八卦的视线嗖嗖嗖地扫射过来。金就那么大喇喇地抱着壤驷紫蓝,他用斗篷盖住了壤驷紫蓝的身子,她小小的一团就蜷缩在金的怀里。 “将她放到休息室吧!”尼特罗会长望着金,后者点点头,起身,尼特罗会长补充了一局,“你陪着她吧!” “嗯。”金抱着壤驷紫蓝大步离开。 …… 外面下起了大雨,尼特罗会长、金抱着还在睡的壤驷紫蓝一同走出协会,金想了想还是拿起了豆面人接过来的伞,结果不是转交给尼特罗会长,而是自己打着伞来,抬脚就那么走出大楼。尼特罗会长在旁边,淋着雨。这背影看着还真的是有些滑稽感。 “其实,金对壤驷那家伙,其实是有感情的吧!真不知道金那个笨蛋为啥就不承认呢!”连关西这么不善于思考的人都看出来了,可是,当事人却总是装作不知情,不承认,一昧的逃避着。 “也许,金是自卑吧!”最为细心的萨长缓缓地开口,看着雨幕中渐渐消失的身影,“越是在意,才越是介怀。” “真是麻烦。要我喜欢早就抢过来了。”关西撇撇嘴,对于金的矫情完全看不上。 …… 不管壤驷紫蓝有多么的难受与不甘,帕里斯通成为副会长是铁板钉上的,无人能够更改,金依然继续他的旅途,而她依然画地为牢。而生活有了哪些改变呢!就是那个每周都会死皮赖脸出现在家里打扰她的帕里斯通。每次送的东西奇离古怪,壤驷紫蓝还真的是一点都喜欢不起来,索性就那么屯着。对于耳边的叽叽喳喳,壤驷紫蓝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现在的直接略过。 某日,与老友切磋回来的尼特罗会长无意间经过院子,看见帕里斯通坐在稍远处,而壤驷紫蓝依然在那里练剑,出奇的,他倒是觉得帕里斯通这么叽叽喳喳似乎与丫头很是互补。 “丫头,看着你,我真的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尼特罗会长走到院子里,站在坐着的帕里斯通身旁,看向院子里一如既往辛勤努力的壤驷紫蓝。 “会长。”听见他的声音,壤驷紫蓝停下挥剑的姿势,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你看看,你今年都28了,什么时候生个丫头给我玩玩呢?”尼特罗会长开玩笑,但是这何尝不是松口的一些痕迹呢。 壤驷紫蓝听了之后,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沉默几秒后:“若没有会长您,我也不会有现在。”壤驷紫蓝这生硬的拒绝,让尼特罗会长忍不住想到了金带给紫蓝的痕迹。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当年不是我一定要那么做,没准,你会更好。” “人心本难测,饶是您,也无法判断,究竟一个人能够伪装多久,又有谁究竟是真心或假意。”壤驷紫蓝缓缓地开口,“活着长久,看惯了多少风雨的您都无法透彻的看透人心,又何况失去双眼且阅历浅薄的我呢。” “副会长阁下,难道接近我是毫无目的的么?”壤驷紫蓝垂颌面向帕里斯通。 帕里斯通愣了愣,随后扬起一抹笑意:“当然不是的呢!我是真心想与紫蓝你在一起的,只可惜你从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这话从你的口中得出,我只感觉到些许的可笑。”壤驷紫蓝诚实的回答,随后转身朝着屋内走去,“开垦新路的过程,艰辛却应该值得享受。”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23) 壤驷紫蓝同意与帕里斯通在一起。这个结果虽然是帕里斯通希望的,可是这个过程,并没有让他有任何的喜悦,因为,壤驷紫蓝就好像是早就看透了他的真正目的,而故意顺着他的意。这种感觉非常的不美妙。由于壤驷紫蓝的特殊性,尼特罗会长并没有同意帕里斯通将她带走,简直就好像是帕里斯通渐渐搬进了会长老宅。 壤驷紫蓝29岁,生下来一对双胞胎,她躺在病床上,有些担心的面向身旁,张了张嘴。 “孩子长得与帕里斯通很像,你不用担心。”尼特罗会长的话令壤驷紫蓝忍不住喜极而泣,帕里斯通听见这个消息,连忙放下手里的所有事物,匆匆来到了病房,看见尼特罗会长抱着两个黑发的与他极其想象的男孩,帕里斯通愣了愣。 “这是我的……”帕里斯通似乎楞在原地,他明明记得自己安排的医生告诉自己是两个姑娘,怎么会变成俩臭小子,而且还是跟他长得九分像的包子。他难得还期待着是与壤驷紫蓝一样的两个小姑娘,这样,他还能看看“紫蓝”睁眼软萌的模样。 帕里斯通更难受的是,很显然,这两个孩子大部分继承了他的基因,看向生产没多久的壤驷紫蓝,最后还是绕过尼特罗会长的手,走到了病床旁,握住壤驷紫蓝那满是汗水的手。 “辛苦了。”帕里斯通已经决定了,再继续生,一定能够生出继承了壤驷紫蓝血脉的孩子,他一定要清楚,这是否是偶然,那非常特殊的具有旺盛生命力与强悍凋亡的互相矛盾的血脉。帕里斯通至今都还没有弄清楚,壤驷紫蓝的念能力究竟是什么。 送走了尼特罗会长和帕里斯通,壤驷紫蓝脸上渐渐收起笑意,两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孩子,她何尝不清楚帕里斯通的目的呢!缓缓地睁开眼,看着两个睡熟了的孩子,眼泪充盈她的眼眶。她当初用金废了极大功夫才找到的一种已经无人能够使用的秘法,她忍着身体巨大的疼痛,将自己的感观压缩到极致,将孩子体内属于她的那过半的基因中的碱基对进行重新排序。整整9个月,只要是帕里斯通不在的时间,壤驷紫蓝就专心于一点点。 她甚至连,尼特罗会长都没有告诉。那个最后的秘法,已经被她彻底销毁,世界上,她是最后一个实践了人,那些试验品,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她都爱。壤驷紫蓝颤抖着将两个孩子拥入怀里。两个孩子安静地靠在母亲的怀里,睡得香甜。 帕里斯通回到办公室,仔细回想起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孩子明明在中期多位医生确定是女孩,而且曾经羊水穿刺得出的结论也是那些羊水中也有着非常特殊的细胞与能量,那么为什么,生下来的孩子,却是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帕里斯通一点点的回想起来,壤驷紫蓝怀孕期间,所有接触的人或做过的事,而且在他上班的时候,据探子汇报,她也非常的安分。那么…… “果然是不可小觑呢!”帕里斯通没有办法找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唯一能够确定的,动了手脚的除了壤驷紫蓝自己,别无他人。竟然对外界的警惕高达这种地步,甚至连培养了那么久的尼特罗会长,都瞒在鼓里,这份隐忍与手段,帕里斯通不得不称赞。 帕里斯通下班后,微笑着来到了医院,推开门,看见壤驷紫蓝正在奶孩子,后者听见声音,连忙抱着孩子转过身去,同时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一下衣服,遮一下。 “是我。”帕里斯通笑眯眯地出声,然后关上门,抬脚走过去,看着她身边还有一个散发着奶香味眯着眼睛的小家伙,再看看另外一个被抱在怀里喝奶的小家伙。 “两个孩子很吃力吧,奶水够么,要不要请乳娘?”帕里斯通看着因为自己话,面色涨红的壤驷紫蓝,倒是觉得她的反应仍旧很有意思呢! “不用。”壤驷紫蓝咬着牙,她怎么听不懂帕里斯通的意思呢。 帕里斯通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望着一直红着脸在他面前别扭地喂孩子的壤驷紫蓝,托着下巴:“紫蓝,我们孩子都有了,你还不愿意嫁给我么。孩子也需要上户口吧!” “他们跟我姓,户口落在会长家。”壤驷紫蓝思索一会儿缓缓地回答,她察觉到了帕里斯通对这两个孩子其实没有多少喜爱之意,与其放在他的身边,壤驷紫蓝宁可交给不怎么靠谱却值得信赖的尼特罗会长。 帕里斯通这下若是还不明白就是猪了,壤驷紫蓝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他,孩子的出生甚至是孩子的未来,她都已经做好打算。只是,如果这种事情还能忍,他还就真不是男人。 “孩子们跟紫蓝你姓,我没有意见,但是,他们必须要在我的名下。毕竟,不管怎么看,我都比紫蓝你更有能力抚养孩子吧!”这赤裸裸的威胁,壤驷紫蓝气得差点要伤着孩子。也许是察觉到自己母亲的心情,刚刚睡下以及喝饱了的两个孩子突然哭起来,两个哭声,交错在一起。 壤驷紫蓝压下自己的脾气,一手一个抱起孩子,耐心地哄着,哼着不知名的歌儿,微微加上她那特殊的念力,轻轻安抚着他们,两个孩子很快安静下来。而她将两个孩子小心放在旁边的婴儿床上,任由身下那渐渐湿润起来的触感。 坐在那里的帕里斯通,最先察觉到不对,他起身,上前一步,拉开壤驷紫蓝的被褥,看见那浸湿了大半的鲜红。帕里斯通没想到,壤驷紫蓝竟然会这么做。 …… 壤驷紫蓝凌晨平安生完孩子,傍晚大出血进手术室。得到消息的金冲到了手术门口,二话不说,一拳走上去。帕里斯通生生受了金几近七成的力度。 “你这个人渣究竟做了什么?”金知道壤驷紫蓝不会任由血放肆的流,除非,她故意收敛了气。这种找死的行为,一定与帕里斯通脱不了干系。 “我只是告诉紫蓝,如果要争起来,我比她更具有抚养能力……”帕里斯通话还没说完,金更重的一拳走过来,好吧!这下两边对称了。 “人渣。”金没想到帕里斯通还真的是敢说。以他对紫蓝的了解,若要放弃这两个孩子,除非她死。 “我说错了什么?我们都有孩子了,可紫蓝仍然不愿意与我结婚,而且还想要断绝我和孩子们的关系,我这么做,似乎没有任何错吧!”帕里斯通擦了擦嘴角破了一条小口的血,看着金,微眯双眼,“想来金先生你可能不会理解的吧!毕竟当初听说你是自愿放弃抚养权的……” “你欠打。”金无所谓帕里斯通怎么评论自己,但是他这样评论壤驷紫蓝,他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二话不说,直接抄着拳头。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24) 两个人在手术外突然打起来,立马吸引了不少人,纷纷上前来劝架,奈何帕里斯通处于挨打还一直刺激愤怒的金。 “金先生,你是不是现在特别后悔,当时因为一度的逃避,看着她越发的受伤,若没有金先生你的谦让可轮不到我呀……”帕里斯通笑容灿烂的望着杀气腾腾的金,看着金越生气,他越高兴。 尼特罗会长收到消息赶到,拉开了他们两个,而这个时候,有位医生匆忙地走出来,看着门口,大喊:“请问壤驷紫蓝的家属在哪里?” 尼特罗会长、金和帕里斯通他们三人先后走过去,那位医生手中拿着一份手术知情同意书,环视一圈他们三个人,开口:“患者大出血,需要摘除子宫卵巢附件,需要家属签字。” “我签。”尼特罗会长当机立断,伸出手,嗖嗖地写下来自己的名字,在场只有他是壤驷紫蓝具有法律意义的家属。他知道自己落笔之后,对壤驷紫蓝会有多大的伤害,但,他仍然自私的想要丫头活下去。而他也知道了壤驷紫蓝大出血的始末。 医生拿着签好的同意书速速跑进手术室。而门外,气氛反而没有那么的融洽。尼特罗会长双手放在背侧:“老头子我遵从丫头的意见,也许丫头身体缘故若无法好好的培养孩子,老头子我还没这么早要去养老。”尼特罗会长这是直接与帕里斯通争夺那两个孩子的抚养能力。 “会长,他们可是我的孩子。孩子们本应该跟着父母生活才对呢!”帕里斯通不愿意就此罢手,竟与尼特罗会长当众呛声。 “你忘记了,紫蓝她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成为了三星级猎人。”尼特罗会长突然拿出了一张脸帕里斯通都不知道的那张三星级的猎人证。帕里斯通见状,脸上的笑意微微收起。 尼特罗会长看见帕里斯通这样,缓缓地出声:“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做太过。帕里斯通,你还很年轻。”尼特罗会长这是要隔离他与壤驷紫蓝。帕里斯通瞳孔猛地一缩。 “会长!” “所有的事情,等手术之后再说。”尼特罗会长态度强硬,很显然,帕里斯通这次的事情触及到他的底线,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真的对不起那丫头。 大概四个小时后,壤驷紫蓝还没有醒过来,被护工推着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睡着了她,非常平静。 帕里斯通深夜回到协会,他觉得最后的转机就是壤驷紫蓝的三星级猎人。他非常清楚的记得,壤驷紫蓝这两年几乎没有接任务,而二星级猎人到三星级猎人是个巨大的坎。为此,他用自己的账号点开了壤驷紫蓝的资料,他也只能看些许,在看见后面的那些成就后,帕里斯通明白,转机出现了。 第二日,帕里斯通提出了要对壤驷紫蓝的三星级猎人的资格需要重新审查。这下,由尼特罗会长和金两人为一队,帕里斯通一人为一队,就壤驷紫蓝的事件彻底拉开了帷幕。这可真的是非常的激烈呐!而且高层的事情,其他人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评论。而帕里斯通的进攻还真的是激烈,但尼特罗会长和金也不是毫无准备。 壤驷紫蓝醒过来的时候,奇多尔与米哉斯顿他们两个出现在病房,就这次壤驷紫蓝升为三星级猎人,执行了哪些任务。尤其是最后几次的任务,需要壤驷紫蓝亲口承认。壤驷紫蓝闻声,苍白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嗯,是我做的。”壤驷紫蓝张了张嘴,沙哑的开口。奇多尔和米哉斯顿根本看不出壤驷紫蓝有任何说谎的痕迹,于是再与壤驷紫蓝确认了一遍后,这才回到协会复命。 而壤驷紫蓝的回答才是让帕里斯通彻彻底底失败的原因。他万万没有想到,从不说慌的壤驷紫蓝,这次-- 帕里斯通不认为自己失败了,他还有转机,那两个孩子,就是最大的砝码。 帕里斯通下班后来到了医院,看见虚弱的壤驷紫蓝就那么静静地靠在床上,房间没有任何照顾的人,整个房间看着也怪冷清的。听见脚步声,闭着眼的壤驷紫蓝皱了皱眉头,正欲用圆。 “是我。”帕里斯通开口,也算是中断了此刻她的费神,他将椅子拉到病床边,看着吊着点滴,状态真不算太好的壤驷紫蓝,“因为你承认了那几次任务,所以这一次我算是失败了。”帕里斯通微笑着将这件事情告诉壤驷紫蓝。 壤驷紫蓝没有出声。 “当然,不管紫蓝你是否真的验证了那荣誉,你的能力与实力都是毋庸置疑,当然,曾经你的为人也是值得信赖的。”帕里斯通轻笑着看着面前面色越发透明的女人。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免了。”壤驷紫蓝缓缓地开口。 “的确,一开始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会长如此的在意你,至今我都没有找到答案,当然我不急。”帕里斯通无所谓地摊摊手,望着面前的女人,他找到了更有趣的游戏,原来,四处寻找,最佳的对手,不就在眼前。 “你今日来不是只说这些废话的。”壤驷紫蓝轻抿嘴,缓缓地开口。 “毕竟身为孩子的父亲,我不管如何,理应来照顾你,不是非常正常的么。”帕里斯通笑眯眯地望着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他这么做的目的的壤驷紫蓝。 帕里斯通望着壤驷紫蓝,原来,这样看来,原来她偶尔的皱眉不是习惯的小动作,而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信任过他,这才出现了她习惯性琢磨他的每一句话以及每一个举动的意义。她无所畏惧死亡,无所谓所有的一切。 “你在这里,我反而休息不好。”壤驷紫蓝抿唇,诚实地回答。帕里斯通就好像是一尊煞神,坐在这里,她的确无法好好的休息。 “没关系,我可以不出声。”帕里斯通这话是不离开,壤驷紫蓝想到一会儿赛西阿姨会将孩子抱过来,想到赛西,壤驷紫蓝的脸上划过一抹黯淡。却被帕里斯通误解了这是她对他的厌恶,反而撑着下巴,微笑着欣赏着壤驷紫蓝的表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赛西抱着两个哇哇大哭的孩子,匆忙的赶过来,一脸愧疚的将他们小心地放在壤驷紫蓝的怀里:“小姐,真的是非常抱歉,两位小少爷不知什么原因,今日一直哭闹不停。不得已,我这才将他们抱过来。” 两个孩子在感受到听说这里的气息后,缓缓地停下了那揪心的哭声,壤驷紫蓝抬起手,手指先勾勒着孩子,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哪怕是孩子的哭声,也没有动摇她一分。 “稚子喜好单凭那先天的感觉。一成不变的人,是不存在的。不是么。”壤驷紫蓝的手缓缓地放在孩子的脖间,不知想到什么。 赛西闻声,脸色稍变,很快便调整好了:“小姐这可真的是说笑啊,赛西担心老到无法再服侍您了,这可就糟糕了。” “不会的,若哪一天我突然想去死一死看看,赛西,我一定会带上你的。”壤驷紫蓝勾起了嘴角,温和地点点头,只是说出的话,让赛西脸上的血色骤变。 “小姐,你还年轻……赛西不知道您最近是不是身体不适,但没有必要说这种话来吓赛西的,赛西的死不要紧。您可要多多考虑两位小少爷啊,还有会长,哦对了,还有金先生,以及更多关心你的人。” “我这个人虽然不相信人,但是相信钱这东西,只要支付足够,就没有找不到的人,杀不了的人。”壤驷紫蓝的手从睡熟的孩子的脖间缓缓地挪到了身后,轻轻地拍抚着。至始至终,她的语气平淡,不带任何的情绪,但是赛西却已经承受不住跌落在原地,控制不住地颤抖。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25) 壤驷紫蓝醒来了之后,帕里斯通的第二波反击已经到了,直接用法律的手段,来争夺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以壤驷紫蓝的精神有异以及她的职业易惹仇家为由。而壤驷紫蓝也并非什么都没有准备,她同样提交了帕里斯通这人生活“丰富”,且还附上了一份亲子鉴定。 最后一份资料让帕里斯通以不一样的方式“闻名”了,因为那份亲子鉴定与帕里斯通,毫无血缘关系,而帕里斯通还花这样大的手比来争夺抚养权,这不就是往自己的脑袋上戴花帽子么。 哪怕孩子与帕里斯通多相似,不管换多少的鉴定机构,结果都不会改变。帕里斯通听着法官最后的判决,孩子彻底归属于壤驷紫蓝,他看向坐在对面轮椅上身体还未恢复的女人,脸色不是很好。他这是被狠狠的摆了一道。 “我万万没有想到,紫蓝你真的拥有那样特殊的手段,这可真的是让我意外呢。”帕里斯通并没有因为这份报告而有其他的想法,如果壤驷紫蓝能够篡改基因片段的话,那么当初那么多医生的说话以及孩子出生后的种种,就能够对得上了。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们成为下一个我。哪怕平庸也好过我。”壤驷紫蓝缓缓地开口,其实她并非真的全部都剔除了,如果未来有机会,还是能够重新激发那些被她封印了的能力。 帕里斯通闻声收起了笑容,凝望着面向天空的壤驷紫蓝:“这次我输得彻彻底底。” “平局而已。”壤驷紫蓝说完已经让赛西推着她离开。 …… 在壤驷紫蓝30岁那年,她申请了287期猎人测试的第四场考官。在考前考生们在协会聚集,说是要商讨各自的考试的题目。壤驷紫蓝从外走进来的时候,其他考官们纷纷起身,算是对她的尊敬。 “各位请坐吧。我来晚了。”壤驷紫蓝温和地开口。 “没,时间刚刚好。”遗迹猎人萨次摇摇头。 “呀!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会长今日有其他事要处理,这次的考官会议由我来主持。”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年轻充满了活力的声音,其他人看去,气氛却反而有些尬。 身为猎人,何人不知这位副会长与这位壤驷紫蓝的事,哪怕被绿,都依旧那么轰轰烈烈地追求着这位盲女赏金猎人,甚至还总看得到他将壤驷紫蓝的两个孩子经常带着来兜风,虽然那两个孩子长得还真的跟他一模一样,但是基因检测上对不上啊。 帕里斯通走进来刚刚坐下,门口突然好奇地探出两颗一模一样的小脑袋,简直就是帕里斯通的黑发迷你版。他们两双大眼睛环视了一圈,锁定在壤驷紫蓝的身上。 “妈咪!”异口同声软绵绵的喊着。 壤驷紫蓝的面容立马柔和下来,扭过身子,微微招招手,两个小包子穿着一样的与帕里斯通差不多颜色的父子装跑到了壤驷紫蓝的怀里,蹭蹭蹭。 “来爸爸这里。你们两个这么大了,别让妈妈累着。”帕里斯通坐在不远处对两个小包子开口,可惜的是,这两个娃扭扭pp,小脸埋在壤驷紫蓝的怀里,愣是不理帕里斯通。 壤驷紫蓝一手托着一个孩子,腿微微分开,让他们分别坐在自己腿上,两个小包子各自抱着壤驷紫蓝的手臂,非常的依赖。 气氛还真的是尴尬,看这情况,帕里斯通还真的是愿意当后爹。 这两个孩子上有尼特罗会长和帕里斯通两尊大佛,下有壤驷紫蓝与金,在协会里简直就是当自己的第二个家一样,无法无天了。这可是起跑线就赢在所有人之前啊。这让多少帕里斯通的粉丝咬碎了手绢。 会议总算是开始了。 后来各自说起了想好的考试题目,而他们的面前则放着很多张地图,照顾到壤驷紫蓝,用的是沙土版本的。两个小包子很是好奇,想要伸手去抓一个玩,可是被他们的两只小爪子均被壤驷紫蓝抓着。 帕里斯通注意到两个小家伙那直勾勾的大眼睛均盯着那地图,奈何被他们的妈咪给拉住不让玩,忍不住好笑,拿起一块不需要的沙盘,然后对着两个小家伙勾勾手,看着那两个小家伙从壤驷紫蓝的身上滑下来,然后跑到他身边,他这才将这个交给他们。 “要小点声,被妈妈看到了,可是要没收的。知道了么?”帕里斯通对着两个孩子说的话,在场谁听不见。 “谢谢。” “叫我什么?” “爸爸。” 两个小包子拿着那份沙盘,就这么坐在干净的地上,好奇地玩了起来,扣扣这个,再拔掉什么,简直就是属于破坏类型的。 “梓里、兰斯,你们等一下要将它们拼回去,不然拿你们买玩具的钱去赔这个沙盘的。”壤驷紫蓝实在是无法不注意到那两个家伙,扭头对那两个拆的不亦乐乎的小家伙开口。 梓里、兰斯闻声,可爱的包子里皱了起来,就像两个白白嫩嫩的包子,他们瞅瞅对方,再低头看看那满地根本看不出形状的沙盘,瘪瘪嘴,有些委屈。 “不要紧,尽管拆,爸爸帮你们赔。”帕里斯通笑眯眯地伸出手,安慰着这两个小包子。 “帕里斯通!”壤驷紫蓝声音提高了一分,这让想要装作没看见的其他考官们彻底沉默下来。 “紫蓝,不要这么生气嘛,他们这不是还小嘛,而且我看他们拆得也没有什么错啊。”帕里斯通笑眯眯地厚着脸皮继续开口。 “这两个已经快2岁了,这是我儿子,我该怎么教育,你不要总是插手。”壤驷紫蓝气得涨红了脸,很显然不是第一次为了两个孩子的教育方式与帕里斯通争吵。 “这也是我的孩子啊。而且,很显然这已经拼不回去了……” “妈妈不要生气,我和弟弟一定拼好它,你不要生气。”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牵着弟弟兰斯走到了壤驷紫蓝的身边,梓里伸出手,拉拉壤驷紫蓝的手,乖巧的开口。 “妈妈,我们知道错了,下一次不淘气。”弟弟兰斯用力地点点头。 这两个孩子终归在母亲和父亲之间,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严厉的母亲。他看着那两个小家伙,缓缓地收起脸上的笑意,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跟出生的时候一样,再好的玩具游戏,只要壤驷紫蓝一出现,就会选择她。果然儿子就是上辈子讨债的。 壤驷紫蓝点点头,抬起手,揉了揉那柔软的头发:“去试着拼起来。不要打扰叔叔阿姨们的讨论问题,知道了吗?” “恩。”两个孩子用力的点点头。 “去吧。”壤驷紫蓝拍拍他们的后背。两个孩子乖巧的回到那乱七八糟的沙盘旁,用心的开始还原。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26) 287期猎人测试,壤驷紫蓝静静地坐在飞行船上,在此之前,她已经从其他考官们的评价中得知了些许,只是。她这次想要去看看的是金的儿子,小杰。孩子们就暂时交给尼特罗会长和帕里斯通他们了,虽然她不喜欢帕里斯通,但是至少到现在,他没有对孩子造成什么伤害,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她也就暂时让孩子交给他了。 考生们站在军舰上,他们看着猎人协会标志的飞行船缓缓地落在夹板上,从上面走下来一位穿着淡金白厚实保暖长袍的盲女,简直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在场大部分都是男性,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美女,还是忍不住被美色迷乱了些许的眼。 “各位好,我是第四场考官壤驷紫蓝。”女人缓缓地开口,这让沉迷于美色之中的不少人立马醒过来。 “等等?壤驷紫蓝,难不成就是那个黑市中令罪犯闻风丧胆的ab扫荡者么?”不知道哪个人猛然回想起某个名声,看向那个站着的盲女,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恐怖的人。 “ab扫荡者?”壤驷紫蓝歪了歪脑袋,“我的确是有几年不接任务了。曾经的确是有不少的外号,但是这个称号确确实实最比较难听的。”壤驷紫蓝认真地对这个称呼评价,但是也算是对自己的身份的承认。不少考生一阵哗然,没想到这样漂亮年轻的女人竟然是这么厉害的角色。 “好了,那么言归正传,这次的考试首先来一句题外话,各位有没有身体不适的,若有不适可以提前退出,这都是允许的。”壤驷紫蓝微微的抬起手。 “壤驷小姐,这是不是需要向上级汇报一下呢,毕竟规则中……”旁边的帮忙的工作人员突然听见壤驷紫蓝来了这么一个转折,愣了愣,连忙打断壤驷紫蓝的话,面露为难。 “没关系,测试的规则我还是可以决定的。况且,若是因为身体不适暂时的退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来年再战,其实也是一样的。”壤驷紫蓝抬手拒绝了工作人员的建议。但从侧面可以看出她的身份,不低,必然与她的实力特殊性有关系。 大概等了30秒后,确定没有人要退出,壤驷紫蓝点点头。继续开口。 “既然没有考生要退出,那么直接切入主题吧,第一步,请各位按照陷阱塔先后抵达的顺序来抽取一张号码。”壤驷紫蓝让开身,请旁边的工作人员记录核实。 15分钟后,所有人都抽到了一张号码,捏在手里有些不理解。 “各位都拿到了一张数字的卡片吧,那么这就是你们需要狩猎的考生的号码牌,有3点,然后你们自己各位此时此刻身上佩戴的号码牌为3点,最后持有6点在考试结束的时候,来到集合处交给工作人员,就算是合格。”壤驷紫蓝温和地开口,考生们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谁也没有想到突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不少考生将自己的号码牌藏好,壤驷紫蓝停顿了一会儿后,继续开口,“当然,考虑到种种因素,除了自己以及手中抽到的号码牌共6点外,若是获得了其他考生的号码牌共6张同样也算是6点,换句话说,其他人的考生的号码牌算1点。最后的结果,只需要你持有6点来到集合地,就算你合格。” 气氛非常的紧张,壤驷紫蓝温和地站在那里:“这次的测试依旧允许佩戴武器,且生死不论,我首先祝各位考生能够平安度过测试,再次期待着今年能够有更多优秀的人加入猎人的团队。”壤驷紫蓝点点头,侧过脸,面向身侧的工作人员,“那么克拉小姐,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壤驷紫蓝转身抬脚走上飞行船,这次的考生们的综合实力非常不错呢,尤其是后面的那两个,放在外面也是中高手的呢。不过,金的孩子,那个刺猬头的,倒是与金小时候给她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呢,怎么说吧,有些傻傻的,不过蛮可爱的。 壤驷紫蓝乘坐协会的飞行船准备离开,感觉到迎面走过来一人。 “哟!”是金的声音。 “你的儿子我今天遇到了。”壤驷紫蓝缓缓地开口。 “额……”金听见壤驷紫蓝这个话题,满面无语与尴尬,很显然,他最不想谈起的就是这个话题,尤其是从壤驷紫蓝的口中。 “跟你当年可真的是不像呢,有点呆呆的,很单纯呢,似乎不是属于智力型的。”壤驷紫蓝点点头,金越听越无奈。 “喂喂喂。” “好了,不提了,这次测试,还真的是有几个难缠的人物,到时候最终测试一起去么?很难得父子相见呢。”壤驷紫蓝难得打趣儿金,也许这个世界上打趣金后者还不生气的,也只有面前这个女人了吧。 “我很忙,没空去找他。”金傲娇地开口。 壤驷紫蓝不知想起什么,点点头:“是啊,你是最擅长躲藏的人了。” “紫蓝!”金很显然也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糟心的事情,看着面前的女人,张了张嘴。 “没事,都过去了。我先回去了。”壤驷紫蓝抬起手,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晚上,尼特罗会长并没有回来,家里只有壤驷紫蓝与帕里斯通,还有两个娃娃,他们吃饱了被赛西带下去休息了,而帕里斯通早就没有想要吃饭的念想,他望着在旁边慢慢吃着素菜的壤驷紫蓝,已经快2年了,壤驷紫蓝恢复的很好,完全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也看不出她与他有着5岁之差的年纪。 “你在看什么?”壤驷紫蓝放下碗筷,淡淡地开口。 “我想你了。”帕里斯通诚实地开口。 “我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壤驷紫蓝平静地开口。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且若非梓里和兰斯是你的孩子,我也不会接受。”帕里斯通非常直白地告诉壤驷紫蓝自己的想法,的确,他其实若非那两个小子是壤驷紫蓝在意的,他还真的是不怎么想玩这种不讨好的保姆游戏。 “他们与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接受是正常的。”壤驷紫蓝缓缓地开口。 “他们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非常的清楚。”帕里斯通笑眯眯地望着壤驷紫蓝,“我能够明白你这么做对他们的保护。而且,他们长得只会越来越像我,这就足够了,跟着你姓,我其实没有多少关系。” “我先去洗漱一下。”壤驷紫蓝起身,对于帕里斯通的话,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壤驷紫蓝自己非常清楚,其实她和他,更多的也像是交易一样,她非常的清楚。 帕里斯通望着壤驷紫蓝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收了起来,壤驷紫蓝的警惕心,是他遇过所有的人中,最高的一个,这必然与长期的经历有关系。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27) 一周的时间,过去的极快,在最后一场测试中,尼特罗会长先行一步,而她则要照顾孩子,为此稍稍晚一步。但是,尼特罗会长他们抵达的时候,竟然还是壤驷紫蓝以及某个大型的附带物——帕里斯通,更快。 壤驷紫蓝终归是视力不方便,为此,她没有看见脖子上留下的那个清晰的痕迹,但是走下飞行船的尼特罗会长以及其他考官们还有所有的考生们都看见了那个明显的印子。尼特罗会长一扫就知道是谁的手笔,看着站在壤驷紫蓝身侧笑眯眯地帕里斯通。 “我记得今日还有几场会议。”尼特罗会长抬脚朝着酒店里面走去,至于他对谁说的,在场考官们非常的明了。 帕里斯通伸手牵住壤驷紫蓝,带着她跟在尼特罗会长身后,其他考官们则非常自动的走在他们身后,帕里斯通笑眯眯地回答:“这不是还有其他人嘛。我这不是对最终测试非常好奇嘛。” 而走在身后的门琪听着这根本就这么明显的一个借口,小声对身旁的萨次开口:“还真的是看不出来,副会长对壤驷小姐是真爱啊。听说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副会长就不舍得壤驷小姐出去打打杀杀。哎,这可真的是幸福啊……” 卜哈拉在后面无奈地开口:“门琪,你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果然,走在前面的壤驷紫蓝听见了门琪的话,温和地侧过脸来:“若是门琪小姐很想体验这‘幸福’,我完全不会介意的呢。” 门琪闻声,挤出尴尬的笑容,完全没有对待其他人一样的嚣张,简直就是对尼特罗会长的态度没有多少差别,可见壤驷紫蓝的地位不一般。后面奏着的雷欧力见状,不由得感慨着,这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呢。 “不过,那个壤驷小姐究竟是什么身份呢!看起来似乎很厉害呢。”雷欧力走在后面,非常的好奇。 “壤驷紫蓝,三星级猎人,猎人协会内阁十二支成员之一。顺便说一句,尼特罗会长是她的师傅,而她身边的那位青年副会长则是她的恋人。她也是一位极具人格魅力的女性。”走在前面的萨次扭过来为这些考生们科普着那位看着瘦弱很显然气质与其他人不同的女子。 “哇塞,这可真的是听起来很牛逼呢。”雷欧力点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猛然提高声音,“三星级猎人?那么她今年几岁了?” 话音刚落,走在前面的壤驷紫蓝突然停下脚步,雷欧力闻声,这才自觉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笑笑,只可惜壤驷紫蓝看不见。而萨次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年龄这个,不管是什么年龄段的女人,都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 “啊哈哈,紫蓝不要这么介意嘛。”帕里斯通察觉壤驷紫蓝的心情不好,连忙伸出手,轻拍壤驷紫蓝。结果,更加引得壤驷紫蓝不开心,她抬起手,打开他的手,转身抬脚继续朝前走。 待两人走了之后,门琪连忙扭过来,瞪着雷欧力:“你个死色狼,乱说什么呢,壤驷小姐还非常年轻呢。你别乱说。副会长可是非常护短的。” …… 所有人抵达了最终测试的场地,壤驷紫蓝站在尼特罗会长的左侧,帕里斯通耸耸肩,抬脚直接站在她的身侧,导致正想走向尼特罗会长右侧的其他考官们,停顿了一下,站在他们之后。 “对了,请帮忙搬一把椅子,带一壶水进来。”帕里斯通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笑眯眯地看向其中的一位工作人员,后者点点头,连忙去做。 “紫蓝,你休息一会儿吧。我想会长一定是能够体谅你的身体的吧。”帕里斯通笑眯眯地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尼特罗会长。 “紫蓝,如果累了,可以先去休息。”尼特罗会长点点头。 壤驷紫蓝摇摇头,但还是摸索着坐下,这下这不张扬也难了。壤驷紫蓝身上是非常酸涩的,毕竟在协会来到场地的途中,帕里斯通这个找死的人渣。这不,稍稍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不一会儿,呼吸平稳下来,脑袋有些不稳,帕里斯通见状,稍稍走过去,站在椅子旁,不让壤驷紫蓝摔倒。 “什么?一对一淘汰赛?”突然一阵惊呼声,惊醒了壤驷紫蓝,她身型不稳,若非帕里斯通伸手扶住她,她还真的是要狼狈了。 “恩?怎么了?”壤驷紫蓝打了一个呵欠。 “考生们以为是最终测试是笔试呢。”帕里斯通笑眯眯地将壤驷紫蓝扶稳,笑着解释。 壤驷紫蓝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其实也不是没道理。毕竟当年我经历的猎人测试最终测试的确是笔试。” “啊哈哈,为此,当年只有紫蓝你一个人以满分合格了。”帕里斯通点点头。 “我觉得还好。题目其实不是很难,都是挺基础的。”壤驷紫蓝回想了一下,诚实地回答。 “说起来,梓里和兰斯他们两个对数字很敏感呢,反倒是国文和历史就欠缺了些。”帕里斯通点点头,点了点下巴,笑眯眯地补充道,“果然父母还是很有影响的呢。” 旁边的人听着帕里斯通这么厚着脸皮往脸上贴绿,这可真的是少见呢。但他们也没有这个资本去评论什么。 “好了。”尼特罗会长出声打断这两个人似乎隐约又要冒火星的交谈,随后向各位解释这对战表的安排的内容。而壤驷紫蓝既然已经被吵醒了,她也就没有想要继续休息的想法了,索性坐在那里,认真地感受着接下来激烈的考试。 第一场是那个404号酷拉皮卡vs44号西索。壤驷紫蓝撑着下巴,倒是不知发现了什么,微张薄唇,随后不知感觉到什么,嘴角竟然扬起一抹淡笑。这让站在身侧的帕里斯通见状,眼中划过什么。 很快,不知发生了什么,44号西索主动认输。他转身的时候,无意间瞥见那淡笑着盲女,后者察觉到他那一瞬间的瞥过,轻点头。 下一场是小杰与半藏的比试。 “小杰!”正要上场的小杰突然听见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好奇地转过身去,对上那位正面向他的盲女考官,愣了愣,也许是注意到他眼中的疑惑,壤驷紫蓝难得的抬起手捏起拳头为他加油,“我为你加油。” 壤驷紫蓝这么嚣张给人打气,会不会! “看到小杰先生,想到了金先生么。”旁边的帕里斯通倒是知道其中的缘故。 “金可没有他这么乖巧。看来,是后天的教育的人是位非常温柔的人。”壤驷紫蓝缓缓地开口,不知想到什么,面色柔和下来,“我该向她请教一番。” “不要这么说嘛,我相信在我们爱的情况下,孩子们一定能够茁壮成长的,现在他们就非常的乖巧呢。”帕里斯通这点不得不承认,双生子早慧,能够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人的情绪好坏。这可能与壤驷紫蓝那与众不同的感知力有关系。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呢,若是能够早早的意识到他们是灯泡,能够知趣早早避开,那更好。 hunter x hunter石化魔眼(28) 场面变成半藏单方面的虐小杰,就连身后的门琪见状动容。壤驷紫蓝倒是至始至终平静着端着水杯,小口小口喝着。门琪看见小杰的手臂被半藏给拗断,面露不忍,对于尼特罗会长的这样的分配,觉得很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么,其实从一开始,结局就已经非常明了。”壤驷紫蓝闻声,忍不住轻笑出声,缓缓地将水杯放好,“不过,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做事风格,过刚则易折。有骨气并非是一件坏事。” “哈哈,人家只是孩子嘛,紫蓝你不要这样苛刻嘛。”帕里斯通笑着在旁边补充。 “不过第一次做考官,反而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壤驷紫蓝感慨着抬起手放在自己脸上,感受着那弹性极佳光滑细腻的触感。 “紫蓝依旧很年轻呢,脸上没有一根的细纹。”帕里斯通故意曲解壤驷紫蓝的话中话。 “你可不可以先闭嘴。”壤驷紫蓝实在是不想听这个家伙开口。 “那紫蓝亲我一下我就不说话呢。”帕里斯通当众耍流氓,惊呆了身后的一群考官们。 壤驷紫蓝羞得白皙的皮肤一下子变成粉红,眉毛控制不住地抽搐着:“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壤驷紫蓝面子薄,这也是帕里斯通非常喜欢逗弄她。 “都老夫老妻了对吧。想来大家都是能够理解的。”帕里斯通厚着脸皮笑呵呵地开口。 壤驷紫蓝彻底沉默不语。 比赛在结束前,壤驷紫蓝一直都没有开口,而帕里斯通则笑眯眯地转移了矛头,去气其他人。 傍晚,壤驷紫蓝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道短促的声音,壤驷紫蓝没有去注意,不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壤驷紫蓝从口袋里摸出来,然后凭着感觉摁下了通话键。 “哟,紫蓝,是我。你钱收到了没?”电话里响起的是金豪爽的声音,这让站在身侧的帕里斯通以及一些听力好的,都听见了。 壤驷紫蓝愣了愣:“钱?你为什么要转给我啊?我也不知道收没收到。” “没关系,反正我的银行卡和密码你都知道,最近听豆面人说,你缺钱嘛,甚至还接了不少的任务,我的反正不也就是你的嘛。”里面是金特有的自信的声音。 壤驷紫蓝抽了抽嘴角:“我记得十几年前你还是个穷鬼来着,还需要我接济的,现在竟然风水轮转。” “啰嗦,反正我给你打了1000亿戒尼,别出去接那种乱七八糟的任务,你不喜欢这些,就别勉强自己了。本来就是一残疾人,就给我好好的待着。听懂了吗?” 这是这么多年,还真的被人当成了软柿子,奈何对方是金,壤驷紫蓝有些无奈地扶额,握着手机:“我已经接了,退回去也不好,你的钱我就不退给你了。” “真麻烦,你接了多少?” “s级的4个,a级的10个。” “s级的我帮你解决3个,a级的我帮你解决5个,到时候你让豆面人把资料传到我邮箱里。”金直接做了决定。 “不用了……” “闭嘴。少废话,不然我全部都帮你包了,信不信我揍你啊。” “好吧。”壤驷紫蓝沉默了几秒后,补充道,“你一次都没有打过我。” “闭嘴。” “那个,金先生,以后麻烦你不用给紫蓝转钱了。这点小钱,我还是不巧拿得出来的。”帕里斯通突然伸手抽出了壤驷紫蓝的手机,放在耳边,笑眯眯地开口,然后同时朝着门口走去。 “帕里斯通!那是我的电话。”壤驷紫蓝愣了愣,忍不住出声道,可是对方没有回应她。 尼特罗会长在这蔓延着非常静谧的气氛中,哦活活地笑出声来:“年轻就是好啊。老头子我什么时候也有这种待遇就好了。” “会长!”旁边的豆面人一脸惊悚地望着这位还要添乱的老人。 “好了,你忘记当年你把你所有积蓄都寄给金的事情啦。那里面可是也差不多这个数了呢,而且当时可真的是你搏回来的,与现在自然是不能相比的。他照顾你,其实也是应该的,他亏欠你的不是用金钱就能够偿还的清的。”尼特罗会长抬起手看着很显然还在为这件事情介怀的壤驷紫蓝,抬起手,揉揉她的小脑袋,结果这段话被打完电话推门进来的帕里斯通听见。他愣了愣。 “哦呀?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没,没有的事,我们这刚才已经宣布考试结束了。”门琪连忙堆出笑脸,这可怕的三角恋,更可怕的是,这些闻名遐迩的猎人的财力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了。 帕里斯通笑眯眯地走到壤驷紫蓝身边,将手机交还给她,壤驷紫蓝拿回手机后,冷着脸,很显然她这是对帕里斯通什么都不说,直接夺过她手机这件事情生气。碍于那么多人在,她硬是忍着没有爆发,但是只要长着眼睛的都看出来,帕里斯通这是彻底将壤驷紫蓝惹毛了。 大家解散后,壤驷紫蓝大步走向酒店门口。 “紫蓝,你要去哪里?”帕里斯通从后面追上来,拉住了壤驷紫蓝,“现在已经很晚了,天黑了。” “我去任务。” “明天再去吧。” “白天黑夜对我一个瞎子本身就没有多少差别,你会不会越线了。帕里斯通,我很讨厌你这样,我还没有弱到这种地步。”壤驷紫蓝忍着的火气终于爆发了,她甩开帕里斯通的手。 陆陆续续走过来准备去另外一栋房屋坐电梯考生们看见了壤驷紫蓝争执的那一幕。 “我不是对你能力的质疑,只是不想你到处奔波而已。梓里和兰斯他们可是在家里等着你。” “孩子有保姆照顾着,再不济还有会长。我也有自己的工作,我同样也是赏金猎人,你不要妨碍我。” “紫蓝,你冷静一些。明日再去,我再派一艘飞行船过来,送你过去。” “我自己可以买票,放心,我死不了。”壤驷紫蓝转身朝着大门处走去,满脸森然。可是下一秒,她身体一软,倒向地面。帕里斯通伸手捞住她。 尼特罗会长看着这一幕,皱着眉头:“她醒来,只会更生气。” “她的身体确实是不宜一次性接这么多任务。”尼特罗会长点点头。 “我先带紫蓝去休息。”帕里斯通无所谓的笑笑,然后抱着壤驷紫蓝离开。 …… 门琪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对帕里斯通满满地可惜:“副会长还真的是不容易,对壤驷小姐这感情,就连我们旁人都感觉到了,可是她为什么对他始终就有这么大的意见呢!” “各位不要再多问了,其实壤驷小姐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现在对副会长的态度,已经极大的包容了。”豆面人知道的事情更多,听见门琪对壤驷紫蓝的不理解,忍不住开口多说了几句。 “豆面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听说那个金对壤驷小姐也非常不一般呢!这可是罕见的三角恋,壤驷小姐最后怎么又会选择副会长了?”门琪依旧非常好奇。 “别问了,反正事情不是门琪小姐你想的这样。”豆面人连忙摆摆手,然后朝着尼特罗会长所在的方向追去。 hunter x hunter石化魔女 (29) 壤驷紫蓝醒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回到家,视线里是三张这样相同的小脸,害得她想直接对帕里斯通有些怨言在孩子面前她也克制住了。抿着嘴,很显然帕里斯通用孩子来威胁她这件事,她非常的不开心。 帕里斯通最先注意到壤驷紫蓝醒来,笑眯眯地拍拍两个孩子的小脑袋:“妈咪醒了,你们快亲亲妈咪,这样她就不生气了。”呀,帕里斯通这话倒是让两个小家伙立马激动起来,嘟着小嘴在壤驷紫蓝的脸上糊口水。 壤驷紫蓝果然,身上的怒气,被这两个小家伙无意识的卖萌给逗乐了,脸上顶着亮晶晶的口水,撑着手,坐起来,然后给两兄弟脑门上轻轻各一点。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故意把口水糊在我脸上么。”壤驷紫蓝虽说故作粗着嗓子,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遮掩不住。 “妈咪,为什么你不睁开眼睛呢?明明妈咪的眼睛看得见啊。”兰斯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只是他说的话让旁边的帕里斯通愣了愣。 “对啊,妈咪的眼睛好像跟我们的不一样呢。”梓里点点头,满是好奇。 “妈咪的眼睛生病了,为此跟你们的不一样。”壤驷紫蓝耐心地解释着。 “没关系,我和弟弟给妈咪呼呼就不生病了。妈咪要快快好起来,这样就可以看见可爱的我和弟弟了。”梓里天真地搂着壤驷紫蓝的脖子,无邪地安慰着壤驷紫蓝。这份心足以令壤驷紫蓝突然觉得黑色也不是那么的难受了。而旁边的帕里斯通,望着面前的两个孩子。 待壤驷紫蓝细细睡了之后,帕里斯通穿着睡衣,难得推开了那两个孩子的房间的门,果然看见他们盖着被子正睁着眼睛呢,听见声音,连忙坐起来,看见是他,眼睛一亮。 “嘘!轻点声儿,爸爸带你们去屋顶看星星。”帕里斯通笑眯眯地弯下腰,朝他们伸出手,两个小包子动作利索地从床上跳下来,扑到他怀里。帕里斯通给两个孩子分别披上挡风保暖的衣服,然后一手一个抱着跳到了屋顶,将他们放在稍平坦的地方。 “哇塞,真的好漂亮啊。”这是两包子的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天空,面露诧异。 “比妈咪的眼睛还要漂亮吗?”帕里斯通笑眯眯地抛出诱饵。 “妈咪的眼睛和这天空不一样。但我还是更喜欢妈咪。”梓里思考了一会儿,诚实地回答。 “兰斯也最喜欢妈咪了。”旁边的兰斯举手附议。 “爸爸没有见过妈咪那漂亮的眼睛,能告诉爸爸,妈咪的眼睛有多好看吗?”帕里斯通捧着两脸颊,向自己的儿子卖萌。 “很漂亮呢,和钻石一样漂亮的白色,亮晶晶的。”兰斯想了想,认真地回想着。 “而且妈咪的眼睛会变魔术哟,我们送给妈咪的玩具都会变成白白的石头,好几次,梓里的可爱的衣服也会变成白色的石头。”梓里想了想,回答。 帕里斯通闻声,已经有了结果,这就是壤驷紫蓝一直闭着眼睛的缘故吧,想来,只有面前的两个兄弟不受影响也只是因为他们是她的孩子。简直就像是神话故事中的女妖美杜莎一样,只不过紫蓝的双眼稍稍的要霸道一些,看来连没有生物的物体也会受到影响。怪不得,曾经看见的那极其震撼的场面。果然是绝对的力量,若是如此,那么尼特罗会长如此的在意壤驷紫蓝,那么就说得过去了。 帕里斯通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不少的时间,将他们送回房间,两个孩子睁着眼睛看着帕里斯通。 “爸爸,妈咪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她对其他人其实不是这样的,还希望爸爸你不要跟妈咪生气。”兰斯有些不安地抓着小被子,望着帕里斯通。 帕里斯通闻声,随后拉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当然啦。爸爸是绝对不会跟妈咪生气的。” “对了,如果爸爸你长得更健硕一点,妈咪一定会喜欢的。”梓里补充一句。 这是赤裸裸的儿子嫌弃自己了,帕里斯通笑容不变:“快快睡觉,不然妈咪醒来看见你们还没有睡,又要生气了。” “好!” 大概10分钟后,帕里斯通轻轻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不知站在那里多久的壤驷紫蓝,笑意不变,他知道在她的圆的范围下,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逃不过的。壤驷紫蓝穿着淡紫色的睡衣,披着长发,站在微弱的灯光下,很缥缈的感觉。而壤驷紫蓝什么都没有说话,淡淡地转身。 帕里斯通却收起了笑容,壤驷紫蓝的态度太平静了,若是她知道自己这样利用两个孩子,从他们的口子套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应该生气才对,而不是现在的无动于衷。 第二日上班时分,壤驷紫蓝敲响了尼特罗会长办公室的门,大概30分钟后,壤驷紫蓝从里面走出来,而尼特罗会长的表情不是很好,几息后,尼特罗会长长叹一口气,拿出手机,联系了金。 一周后,帕里斯通被尼特罗会长用公事派出去出差,在帕里斯通离开一小时后,壤驷紫蓝被麻醉后推入了一个手术室。 当晚深夜,帕里斯通的手机突然出现了一条短信--金来到家里收拾壤驷紫蓝的行李。 帕里斯通愣了愣,随后拨通了某个烂记于心的号码,几秒后,听见对面被接通了,气息似乎有些不稳。 “紫蓝,我打扰你休息了吗?” “没有,我在外面。”壤驷紫蓝的回答让帕里斯通没有任何的心安。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两个孩子到时候闹腾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的。” …… 帕里斯通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立马让人整理东西赶紧回去,可是飞行船机长突然腹泻,根本开不了飞行船。这么拙劣的手段让帕里斯通确定,这是尼特罗会长故意将他派到这个地方来,为的是什么,帕里斯通不敢去确定。 第二日清晨,帕里斯通辗转后,总算是回到了家,他推开门,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随后想起什么,跑到孩子的房间,同样,东西也被带走了。 “竟然这么快就赶回来了,我还是低估你了你。”尼特罗会长手中拿着一个用油纸遮住的盒子,站在门口,眼神复杂的望着他。 “紫蓝呢!”帕里斯通转过身,“把她还给我。” “她感谢你送她两个孩子,她为你准备了谢礼。”尼特罗会长将那个盒子放在不远处的柜子上,整个人就像是苍老了50岁。帕里斯通走过去,颤抖着伸出手,撕开那油纸,入目的那双犹如钻石般美丽的眼睛,让帕里斯通当场红了眼眶。 “所有的事实都在这个里面。”尼特罗会长深深望了一眼帕里斯通后,抬脚离开。 他何尝好受过呢!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最后被逼到这种地步,她宁可一辈子失去眼睛,也要逃离这美丽的囚笼。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30) gi游戏岛上,不少人一脸新奇地看着看着满头都包着绷带的被金带回来的女人,还附带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包子。金一脸复杂,且安静地坐在床边,他没想到,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壤驷紫蓝,有一天,会走投无路。没有哭泣,没有故作坚强,没有隐忍,却这样的让人心疼。 “她是谁啊?”爱莲娜满满的好奇。 金沉默许久,缓缓地开口:“艾莉丝·比布利欧·巴斯库利赫。这是她的名字,从今天起,他们母子就住在这里,拜托你们照顾了。”金这样脆弱的表情,是他们认识他以来,第二次看见了,第一次是为了那个叫壤驷紫蓝的,现在又是一个艾莉丝,什么时候,金的桃花运这么多了。 “交给我们吧!”最先开口的是莱扎,他知道这个女人对金非常的重要,既然不能开口解释,那么他们作为朋友的,相信他就好。 …… 念能力的修复能力以及壤驷紫蓝不,以后该称之为艾莉丝那特殊的加强生命力,她很快就能够拆下绷带,身边依然是好奇睁着大眼睛的双生子,他们看着拆下白色布条后的妈咪长得不一样了?而且那漂亮的眼睛也换颜色了。 “咦?妈咪变魔术了耶。”单纯的兰斯不解地歪着小脑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妈咪的气息还是没有任何改变,还是他最喜欢的妈咪。 艾莉丝微笑着点点头:“嗯。妈咪变了一个魔术。”镜中那削尖了的下巴,蔚蓝色的眼睛,这是整形后的自己。 “石化魔眼启动,请重新适应进化版的石化魔眼。”面前的红字让艾莉丝愣了愣,她看向其他东西,没有石化。艾莉丝紧盯着某一处,只是一瞬间,那个凝聚的地方,瞬间被石化。 艾莉丝大概摸索到了什么,这次自己可能算是因祸得福,原来那种无法选择对象的眼睛,只要自己选择彻底放弃的时候,会进化,如果自己一直都没有做这个选择,是不是,再也看不见了。 “每日修炼精神力,以进度表为准,完不成烈火刑1小时。” 不等艾莉丝反应过来,脑海里似乎被硬生生装入了什么不属于她的东西。精神力实体化修炼。单看这名字艾莉丝就觉得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吧!就像是当初的练剑,她也是不眠不休完成了多少年好不容易做到的。这么长时间突然来了这样苛刻的修炼,艾莉丝想偷懒都没有机会。 认命的抱起两个儿子各自亲了一下,然后跑到外面的院子里,盘腿坐下,先去感受精神力这么虚无不实体的东西。金听说艾莉丝拆绷带了,立马从大老远跑回来,结果看见那熟悉的一幕,而后看见那双漂亮璀璨的眼睛看过来。 “金?”这是第一次,艾莉丝看见金的模样。 “紫蓝!真的太好了。”金上前一步,紧紧地搂住艾莉丝。 “i''malice。”艾莉丝突然蹦出英文强调金不要再弄错了,随后连忙摸摸自己的下巴有没有被弄歪,不然就太难看了。 “你原来是鹅蛋脸,现在只是稍稍的削了一些,不会有任何事情的啦!”金看着艾莉丝这么紧张她这张新脸,简直就像一个孩子一样,随后想起什么,递给她自己的银行卡和存折,“我把你的那一张存折里面所有的钱都转到我的账号中,为了以防帕里斯通那家伙,就暂时用我的卡吧。” “那我的身份证?那该怎么办?” “早就给你办好了,你十二支也退离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所了。”金咧嘴一笑,艾莉丝望着他那爽朗的笑容,一时反而不适应看得见的生活,呆了一会儿后,这才点点头。 “我想回去看看尼特罗会长,毕竟他对我有恩。”艾莉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猎人证。放心吧!我会提前告诉老头子的。”金拍拍艾莉丝的肩膀。 …… 难得趁着金在,艾莉丝外出的时候,就拜托他照顾自己的双生子,她有些不安地走在大街上,穿着非常普通的碎花长裙,脚踩柔软的鞋子,头发染成了酒红色,还弄了小卷,径直踏进猎人协会总部。摁下了某个楼层。 艾莉丝到达楼层的时候,一群人似乎开完会正迎面走来,为首的是尼特罗会长。艾莉丝见状,连忙低头让开了身子。脚步声停在了她的面前,艾莉丝不解地抬起头来,对上尼特罗会长那复杂的眼神,艾莉丝差一点就要红了眼睛,连忙低头。 “会……会长……”艾莉丝不小心结巴起来。 “去我办公室等我一会儿吧!豆面人,你带她过去。”尼特罗会长低头对身旁的形影不离的助手吩咐道。 “好的,这位小姐,请跟我过来吧!”豆面人没有认出艾莉丝,后者咬了咬唇,这不是她希望的么。低着头,从这群人身边走过。而她如今特地收敛了圆,所以没有注意到,那群人中无意地回头,看见她的背影,瞳孔骤缩。 艾莉丝不知道等了多久,她站在尼特罗会长的办公室的落地窗旁,俯瞰着这个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城市。很平静的地方。 听见开门声,艾莉丝转过头,忘记站在那里的老人,艾莉丝鼻尖一酸,几步上前,欲言又止,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她知道,她让这位老人伤心并且担心了。所有的话均化成眼泪,静静地坠落。尼特罗会长看着容貌大变却还是他熟悉的丫头,他走过去,递给她纸巾。 “这样就好了。还习惯吗?”尼特罗会长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示意她一同坐下。 艾莉丝吸吸鼻子,点点头:“有些恍惚,一个人上街的时候,有些害怕,不用圆的时候,感觉不是很安心。”艾莉丝诚实地回答。 “这都会过去的。怎么样,这个城市。”尼特罗会长笑呵呵地看着面前的丫头。 “非常漂亮,很安静,很好的一座城市。” “有想好接下来的计划么?”尼特罗会长慈祥的对待艾莉丝。 “我想先去尝尝世界上的美食,也想去逛逛着名的遗迹,还有去尝试一下很多很多危险的运动。”艾莉丝笑着握拳,随后无奈地拉耸着脑袋,“可是得等孩子大了,才可以出去浪。” “哦吼吼~这才是青春啊!”尼特罗会长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不知想起什么,看着艾莉丝,“他,还在找你,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的。”艾莉丝点点头,站起身子,递给他一张写了一串数字的号码,“这是我的新号码,以后有事,请尽管打给我。” “嗯。” “还有,以后要多多照顾自己身体,其实您年纪还真的是不小了,别总是做那种年轻人都不会做的事情。” “老喽老喽!”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31) 艾莉丝走出协会立马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她加快脚步,七拐八绕,在某个角落里,总算是堵住了那个跟踪自己的男人,她二话不说,一拳揍过去,拳打脚踢丝毫不留情。 “tmd,敢跟踪老娘,谁给你的狗胆。老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长这么丑,怎么还好意思跟着貌美如花的仙女我呢?找打呢!真当姑奶奶我作为猎人是花瓶呐!嚯哈哈……”艾莉丝简直就是换做了一个人一样,这么的……奔放自信。而那个挨打完全没有办法反击的跟踪者的口袋里的手机,正处于通话的界面。艾莉丝的所有的话全都传到另外一个人耳里。 “嚯啦啦啦……看我美腿一击。”对面传来激动的声音外配那沉重的闷哼声,大概过了几秒,这总算是结束了,“完美。” 结果当那人鼻青脸肿地站在帕里斯通面前的时候,真的成了猪头。那人根本没想到自己跟踪的那个女人,二话不说直接上手的呀! “副会长,那女人简直就是一疯子啊!直接开揍的。”那个炮灰a一说话就感觉全身都疼得厉害。 “真的是辛苦你了。我已经让人将酬劳打入你的账号中,快回去好好休养一下吧!”帕里斯通笑着起身。 送走人之后,帕里斯通走到办公桌旁,拉开其中的一个抽屉,从底下拿出一个相框,那正是他当初哄着她,去拍了一张合照。帕里斯通手指摩擦着相框中抿着嘴写满了不情愿的女子。帕里斯通抬起头,看着此时此刻,电脑桌面上的那份加密了只有简单资料的猎人--艾莉丝·比布利欧·巴斯库利赫,32岁,已婚,身高170cm,体重47kg。 “是你么?紫蓝。”帕里斯通凝望着那与壤驷紫蓝完全不像的容貌,举止作风也不像,但是,那背影,真的让她与紫蓝相重叠。这个叫艾莉丝的猎人,能够加密资料的必然都是星级猎人才有这个待遇,可是他竟然一点映象都没有,就好像是突然凭空出现的一样。帕里斯通算算时间,如果紫蓝真的做了整容手术,按照她的恢复力,这个时候也应该是完全恢复了的。 帕里斯通决定要查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紫蓝。 可是,帕里斯通的速度再快,人已经消失了,他又要去哪里搜查呢!艾莉丝她在揍完人之后,狂奔到码头,在潮流中抢到了一个位置。兜兜转转,她好不容易才回到游戏。这个时候,金早就不在了,直接把她的俩宝贝丢给双生姐妹。 哟嚯,俩长得一样的姐妹照顾俩小包子,这场景,怎么莫名的很有爱呢!艾莉丝站在一旁,看着那两个姑娘各自抱着一个包子,耐心地陪着他们玩。艾莉丝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许就是她所需要的。 “刺啦”身上突然传来的疼痛令艾莉丝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练习精神力。为此,龇牙咧嘴忍着那剧痛,连忙坐下开始继续感知精神力。是的,她快半年了,才能够偶尔摸索到精神力这么神奇的东西,简直就是自作啊! 帕里斯通这边呢!他在查不到艾莉丝的踪迹后,并没有放弃,他考虑所有与金有关且无法被探查到的地方,其中一个就有gi游戏。帕里斯通考虑一会儿,想到前段日子,紫蓝一次性接了那么多任务,虽然后来全部由金代为解决,可是当时他却忘了帕里斯通猜测着紫蓝需要这么多钱的原因,近期只有一个用处——友克鑫拍卖会,帕里斯通想了想,拿出自己的行程安排,真的是非常不凑巧,在那个月,他的确有很多重要的场面要出席。只是不管是紫蓝还是那个叫艾莉丝的,如果是要参加参加友克鑫拍卖会,那么她或她一定会出现在那里。现在应该先去买一套此次拍卖会所有的物品列表及时间场次。 此时此刻,在飞行船上,艾莉丝凭借着她的那张猎人证匆忙的登上了前往友克鑫城市的飞行船,穿着粉色中袖衬衫外搭藏青色连体裤,披着中分的酒红色的卷发,在飞行中,她寻找着座位。 可是没走几步,她看见仍然坐在那个角落的某个身影,愣了愣,对方似乎感觉到她的注意,犀利的眼睛看过来,双目相撞,艾莉丝眼神复杂,最后那复杂的情绪被生生咽下,友好地勾起一抹笑容,点点头,随后在前面的一个位置坐下。 坐在那里的席巴在看见那多么熟悉的笑容,愣了愣,直到那个女人在前面坐下后,席巴冷酷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内心却已经有了极大的震荡。坐在身侧的杰诺对于自己儿子的反应,心情越发的沉重。 友克鑫城站到了,艾莉丝跟着人群缓缓地走下飞行船,静静地走在机场中,一阵大风吹起,吹起了艾莉丝的长发,而艾莉丝噙着笑容,感受着这明亮漂亮的视线里的景色,湛蓝色的眼睛满是清澈与温和与舒心,但是,却与她周身的气场显得有些矛盾。 “那么,先去吃好吃的吧。”艾莉丝捏拳,满满地期待,然后抬脚,朝着这座繁华的城市美食街所在的酒店走去。 “你好,一间单房。”艾莉丝递上了自己的身份证,她并没有用猎人证,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她递上纸币的时候,她的手臂旁伸出了一只花西装的手臂,那一刻,艾莉丝的身体控制不住地绷紧。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后,眼中划过一抹的懊恼。这可是致命的失误。 但是,下一刻,艾莉丝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面色一下子苍白,皱紧了眉头。直接吓到了前台的接待人员。 “小姐!您怎么了?” “快叫救护车。”这个时候,身后侧果然响起那个声音,艾莉丝在疼痛间,对于这个人突然出现,感到心惊。 “我……我口袋里……有药……”喘息间,艾莉丝颤抖着开口。不一会儿,她的口袋里被摸出了硝酸甘油小瓶子,立马有人递上一杯水,将药喂入她的口中,然后被人扶到了一旁休息。 艾莉丝坐在那里面色苍白,满头都是汗,心跳的确是呈现出不一样的加速,这都是被吓得,若非她考虑到这种事情,多次练习心绞痛发作时候的场景,然后携带药,可能这一次还真的是很难要骗过这个人。艾莉丝虚弱地抬起头,望着面前的金发男子。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32) “小姐没事吧。”一脸的担心,不知情的还真的以为对方是一好青年,也许真的是以为两人萍水相逢。 艾莉丝见状,点点头,随后坐起来,一脸惭愧:“还真的是让你见笑了,这毕竟也是老毛病了。”艾莉丝不好意思地挤出一抹笑容,抬起手擦了擦额头逼真的汗水。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从口袋拿出手机,上面只有一个备注,脸上划过一抹欣喜,速速接通电话。 “亲爱的,你到哪里了?我已经到了友克鑫了。”艾莉丝激动地捏着手机。 “真的是抱歉呢,我突然想起来临时有事,中途回去了一趟,你先在友克鑫玩两天,我还要几天。”里面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而且语气中似乎夹杂着笑意。 “过分了吧,你竟然让我这样一个大美女等你,你好意思嘛!”艾莉丝眉毛一竖,似乎又要有生气的模样,随后想起自己刚刚发病的事情,用空着的手连忙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想要平息这份疼痛。 “真的是抱歉了呢。再等我一会儿。” “切。挂了。”艾莉丝娇怒中,夹杂着些许的失望,将一个爱恋中的女人被放鸽子的形象诠释的非常完美。但是,这却不是结束,因为艾莉丝清楚,说谎容易,但是要圆谎,却只会是越来越困难,尤其是在面前的这个人面前,更要越发的小心。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棘手的。 “是同伴么?” “不是,是爱人。”艾莉丝第一次对自己要竖起满屏的大拇指,她真的还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呵呵呵,她其实应该改行才对呢。 果然,面前的人露出诧异的表情,似乎没想到艾莉丝竟然结婚了:“我可真的没有想到小姐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成家,还真的是有些诧异呢。” “别那么说啦,别看我那么漂亮,实际上我都已经三十好几了。”艾莉丝捧着脸一脸的羞意,时不时地将自恋漏出来。而面前的男人却一点都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甚至是连不耐都没有。 艾莉丝回到房间,脸上的表情一松,整个人虚虚软软地走到沙发上,整个人爬上去,她以前都没有察觉,原来睁眼看见了,才发现帕里斯通比感知起来的,还要来的恐怖,想到曾经自己对他百般的情绪,自己这种花式作死,这胆量还真的是,佩服啊。 而隔壁房间,恰恰是帕里斯通,他想到刚才的接触以及种种,失去笑容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但那种自信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出乎他意料之外,那个,单纯如同白纸一样的紫蓝,竟然会有如此生动的色彩。一想到,那自恋的小表情,帕里斯通忍不住轻笑出声。不过,如果能够知道那个神秘的“爱人”的话,那么就能够顺藤找到紫蓝的定居处。一举两得。 半夜,友克鑫非常的热闹,爆炸声,警笛声,路上逃窜的人流的慌张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根本无法令人安眠。艾莉丝躺在床上,望着窗外,不知道想着什么。最后关上所有的窗户,想要减少这种杂乱的声音传入。明明这个酒店距离拍卖会已经很遥远了,可是,身为念力者以及对精神力的修炼,让她越发的敏感。 结果第二天,艾莉丝成功的顶着一双熊猫眼,连眼影都不用了。天空渐渐的下起了大雨,这让原本还想出门去逛逛的艾莉丝,乖乖地窝在房间里,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坐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对,就是动画片。也许是受到梓里和兰斯的影响,她也变得童趣起来。如果,心中一直没有对那个人的戒备,那么会更好些。 艾莉丝有了视力,能够非常直观的看见帕里斯通周围那极其醇厚的缠,与他本人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果然,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十二支,口口声声总是放在弱者的地位,极其容易淡化他那不可撼动的实力。如果自己与他打起来,不能一刀解决的话,艾莉丝有种预感,她会输。帕里斯通的带给她的强大与金那种更为简单的强是不同的。为此,艾莉丝第一次有了一种后悔的心,她为何要惹这么一个家伙。 “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艾莉丝烦躁地大喊一声,双手捶了一下自己的沙发,结果,轰隆一下,她毫无防备地跌倒在地。 半个小时后。 “嘶!你特么就不能轻点啊!”艾莉丝吃痛得趴在床上,扭头瞪着那个正在涂药膏的金发青年,她也真不知道这种倒霉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但是的确是扭到了,腰部肌肉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些许的青紫。 帕里斯通笑眯眯地继续用食指勾了一些白色的药膏,抹在那明显的伤处。他的视线扫过那明显的腰窝,他用小拇指比较了一下,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邃。要知道,他对紫蓝的身体可是要比她自己还要熟悉,就算换了一张脸,换了一双眼睛,人,还是她。 艾莉丝不得不感慨,帕里斯通的按摩手艺真的很棒,趴在那边,不知不觉的,悄悄地睡了过去。帕里斯通见状,轻轻挪开手,看着面积小了13的青紫处,随后拿起被子,盖在艾莉丝的身上,露出那受伤的地方,然后起身去洗手间洗手。随后回到房间里,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艾莉丝。其实曾经,紫蓝很少有睡熟的时候,哪怕圆时不时地飘荡在她周围。 艾莉丝去参加了southernpeace拍卖会,她的手中仍然捧着那本厚重的条目书,身侧也跟着同样买了这样一本且有入场券的这样的一本,为此,两个人各自持着入场卡报上自己的名字后,这才进入。 “帕里斯通先生,你要去哪个厅么?”艾莉丝并没有提前告诉他自己有要买什么的,为此,停下询问他的意见。 “b厅呢。” “好吧。”艾莉丝不意外这个答案,只是对他的态度,艾莉丝甚至要怀疑,有一天自己会不会被逼疯,未必没有这个可能呢。艾莉丝转身的时候,忍不住轻笑了出声。抬脚继续往前走,却没想到碰到了奇犽和小杰,他们似乎被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包围了。 她面露些许的诧异,很显然没有想到小杰和奇犽竟然与幻影旅团的人勾搭上,但这份诧异也只是消瞬即逝,她继续抬脚从他们的身侧经过,眼前那一刻,隐约看见又是朦胧间有一种预感,具体说不出来,但确确实实的,觉得,事情不会这样就完结了的。幻影旅团与那个叫酷拉皮卡的少年的故事,还有西索。 拍卖会终于开始了,艾莉丝坐在中间,终于,等到了gi的那款游戏。不少人已经开始叫价。非常的激烈呢。16号第一套在叫出了305亿的时候,艾莉丝伸出了手。 “58号310亿。” “16号400亿!” 饶是艾莉丝忍不住起身看向那个16号,面色发黑,若非生生压着火气,她早就飚念力了。坐在旁边的帕里斯通倒是没想到艾莉丝竟然会要拍这个游戏,眼中划过一抹不解,如果艾莉丝是壤驷紫蓝,那么对于金来说,一套游戏必然是没有问题的,难道他真的想错了么。 在中途休息的时候,艾莉丝始终沉着脸,她准备先去逛逛,结果没想到碰上了那个16号的大富豪和旁边的那个赏金猎人。 “tmd!”艾莉丝彻底被惹毛了,尤其是看见那佐治奇拉这么牛逼的表情,加上刚才自己那一套游戏,那个15号大富豪,她抬脚走过去。旁边的帕里斯通见状,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只是,帕里斯通没想到,艾莉丝直接从他们面前经过。 接下来的几场拍卖会,艾莉丝似乎要争得一款gi的游戏机,这在最后一场的拍卖会即将举行前,帕里斯通还是去工作去了,他直接乘坐着协会派来的飞行船,当然,他请了人密切关注艾莉丝拍卖会上的举动。 在最后一场的拍卖会上,艾莉丝起价以100亿的价格拍卖了一款布料,反而对于最后的那一套gi,连出手都没有。这个消息被派来监视艾莉丝的那人当场汇报给远处的帕里斯通。 “呵呵……果然是你呢。”帕里斯通在挂下电话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阴暗,只是转身的时候,又是那乐观好青年的模样。他还真的是忘记了,那套布料,防御力极强,唯一不好的就是颜色太花了,且制作过程实在是非常的麻烦,若是有钱的话,这种麻烦便可以忽视。 艾莉丝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尾巴,最后化成一道流星消失在这座城市。 …… 接下来近1年多的时光,艾莉丝好不容易勉强才学会用精神力顶多控制50米范围的东西,而她也完善了当初没有时间去完善的那股度化的力量,最后还是实体化了一个金色的钟,那其实只是一个密闭的空间罢了,而且非常的鸡肋的能力,但是,每分钟能够恢复5%的力量,当然,无法恢复肉体的力量,为什么呢,就好像是一个等价交换一样的,用肉体的缓慢恢复来换取念力的恢复,虽然听起来有些鸡肋,但是这个钟罩还就是个鸡肋,当然,如果是御敌的话,也只是通过吸收对方的力量类似于耗死对方的那种缓慢型功能。对于像艾莉丝这样的速战,还真的是有些不合适。但是总体来说,她的实力还是稍有提升的吧。 直到有一天,艾莉丝收到了一通电话,令她放下了所有的事情,甚至连孩子都拜托给游戏里的其他人,独自离开了。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33) 艾莉丝一身黑色的衬衫,下身收腰棕色长裤,将那一头酒红色的波浪卷用一根皮筋梳起,她直接走向电梯,摁下了某层楼,中途,电梯出现了停站,恍然间,她抬起头,看着那个拿着一叠资料从外面走进来笑眯眯走在前面的金发男人,艾莉丝微微侧过身,让他们走进来。 帕里斯通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艾莉丝,尤其是眼神瞥见她所抵达的楼层,心中一沉,他没有想到这一次,尼特罗会长竟然会让她一同前往。看来这次的任务,危险度极高,明明这一次,他已经断绝了尼特罗会长派遣十二支的任何机会,没想到。不过,这越发的证明了艾莉丝的身份。 “麻烦你们稍等下一班电梯吧。”帕里斯通突然伸出手,摁下了电梯关闭键,笑眯眯地看向外面的人。 电梯缓缓地上行,艾莉丝明白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这次尼特罗会长专门打电话给她,想来也是无计可施了,才会联系她。 “果然像你的手段。”艾莉丝缓缓地开口,平静地缓慢变化的楼层数字。 “若非如此,你又怎会露出这样的破绽呢,对吧,紫蓝。”帕里斯通微笑着望着面前年轻的女人,哪怕是那么久没有见面,她的变化仍然没有多少。 “没关系,身为猎人,走到这个地步,我早就已经有了牺牲的觉悟。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我不会有任何不舍。”艾莉丝静静地开口,这次任务,她隐约的能够感觉到什么。这一次,会有人牺牲。 “能够伤害到你的人,这个世界上也是寥寥无几。”帕里斯通心中一紧,但并没有提出要阻止她前往这次任务,毕竟,这个游戏时间的兴趣也慢慢消散了,也有些不想再继续玩你猜我猜,你追我赶的游戏。 “叮”电梯抵达了艾莉丝的楼层,她抬脚走了出去,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侧过脸,非常认真地凝望着帕里斯通。 “恩?” “只是觉得副会长阁下你,很帅呢。”艾莉丝不知想起什么,转过身,“只可惜,一开始顺序错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艾莉丝抬脚朝着会议室走去。对,如果一开始她看得见,必然会被帕里斯通的外貌受到影响从而一开始主观的对他会抱有好感,哪怕之后再发现他那没有界限的阴暗后,她受到的伤寒远比现在要来的严重。而事实上,她一开始对他就抱有极高的戒备,哪怕现在她看到他,会被他惊艳,却不会产生不一样的激素变化。 帕里斯通闻声,眼中划过什么,心中划过什么飞快的东西,他没来得及抓住它,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被电梯闭合的门挡住。 这次的讨伐蚂蚁的队伍中,猎人协会只有4人——尼特罗会长、艾莉丝、莫老五和诺布,他们四人首先乘坐着飞行船来到了ngl的最边缘,然后搭顺风车,来到了里面的中转站处。艾莉丝有考虑到这里的特殊原因,为此,她穿得内衣也是特殊材质的,就是不知道诺布那副眼镜和莫老五的那个烟筒是怎么通过审核的。 直到,艾莉丝看见诺布那四次元的房间,她心中划过一抹了然,原来如此呢。这还真的是一个非常便利的能力呢!比起自己的那个雷人的大钟,艾莉丝都有些打击到了。她的任务几乎与尼特罗会长差不多,待在房间里宰送进来的小兵。诺布和莫老五对于这位尼特罗会长特别推荐的这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星级女猎人艾莉丝非常的好奇。 “哎!真不知道那个叫艾莉丝的,是什么来头,印象中,实力排的上号的最闻名的也就那个消失了很长时间的壤驷吧!没想到,突然又冒出了一个艾莉丝。”莫老五坐在那里晒着太阳,满满的感慨。 “谁知道呢!没准人家低调呢!至少能够被挑中参加这次任务的,都不是泛泛之辈。”诺布平静地推了推眼镜。 “你这自夸还真的是新奇呢!”莫老五大笑几声,的确,就艾莉丝的伸手,他还就承认这个女人。 而另外一边,艾莉丝无聊的就像是切水果一样,把那些送进来的蚂蚁劈开。最后觉得实在是觉得这样很慢,于是打电话拜托诺布先生往里面送进来的频率再快一些。这不,艾莉丝最后变成了那些蚂蚁还没有落在地面的时候就已经呵呵了。这可真的是,非常的--牛。 好不容易稍稍停了下来,艾莉丝站在难得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皱起了眉头,她总觉得自己似乎被监视着,而且在非常遥远的地方。明明自己在诺布的四维空间中,应该是不存在这种情况的,这种感觉真特么糟糕。她想来想去,觉得也只有一个人会那么无聊。 拿出手机,回忆了一下,摁下了那一连串的号码,对面几声后便响起了帕里斯通的声音。 “你是不是在监视着我。”艾莉丝一上来直截了当,所以说,念力这东西真的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不可能的。 帕里斯通笑眯眯地看着坐在办公室的那个特殊的中年人手中的那个此时此刻正折射出的是艾莉丝身影的镜子。 “啊哈哈,我还以为紫蓝你没有发现呢!” 这算数承认了,艾莉丝听着他这么称呼自己,额头青筋凸起,磨磨牙:“你可真无聊,撤了。烦不烦。”而且,到底用什么方式,让对方找到自己,是需要什么媒介么?还是要见过本人?还是其他的。这种特殊类型的念力真的是很麻烦。 帕里斯通握着手机走到那面镜子旁,笑呵呵地望着里面暴躁起来的艾莉丝:“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而且你完全放心好啦!你的能力不会有人说出去的。” “果然是大度呢!想来你也是不介意我被人看光的吧!”艾莉丝的话音刚落,只见镜中的她已经开始解扣子,露出里面那白皙的肌肤。帕里斯通见状,随手拿起一旁的文件遮住了那个中年男人的眼睛,但是同时,画面切断了。 帕里斯通正欲回话,却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微笑着看着那个低着头装不知的男人。 “算了,你先回去吧!暂时不要离开协会,我还会再拜托你的。”帕里斯通没想到紫蓝也会做出这样无赖的动作,看来是真的气坏了。 …… 王提前出生,这突然的变故让艾莉丝心中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深。 尼特罗会长提出要去找找老朋友,期间这段日子,就按照计划的那样,尼特罗会长独自带着王去其他地方战斗,而艾莉丝、莫老五和诺布三人拖住枭亚普夫,而秀托和那酷戳则拖住尤比,小杰和奇犽去面对尼飞比多。出乎意料的,枭亚普夫竟然需要三位实力强悍的念力者去应对,这反而让两个孩子直接去对抗尼飞,这似乎有些不均匀,但艾莉丝还是选择了听从尼特罗会长的安排。 在这一个月,艾莉丝则跟着莫老五和诺布他们先获得军队资料,然后再从首都朝着郊外的那座王宫逼近。他们三人分开行动,莫老五制造紫烟军团,然后和艾莉丝他们一起去消减那些被尼飞比多操纵了的人形傀儡,至少要给诺布制造机会去王宫制造出口。 这在某种意义上,算得上艾莉丝第一次的长期任务,周围还真的都是危险,她释放了圆,渐渐地笼罩住整个佩金,同时将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处理。艾莉丝有圆的自身的辅助,能够避开很多麻烦,提前预知敌人那缓慢的行动。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34) “哎?你不是上次友客鑫拍卖会上遇到的那个漂亮姐姐么?”在最终大战前几天,艾莉丝他们与小杰和奇犽还有一位绿皮变色龙、一只章鱼他们碰面了,小杰看清艾莉丝后,忍不住面露诧异,很显然没想到世界这么小,竟然上次碰见的那个漂亮大姐姐竟然会是这次蚂蚁讨伐的成员之一。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不过得叫我阿姨了。”艾莉丝微微勾起笑容,自从生了两个孩子之后,她脸上的表情渐渐丰富了不少。 “哎?”小杰愣了愣。 旁边的那酷戳打量着艾莉丝,从她身上那致密的念力来看,绝对是比自己的师傅还要厉害的不好惹的对手,没想到协会还有这么厉害的女人。那酷戳盯着盯着,突然觉得对方还真的是漂亮的离谱了,简直比电视里的明星要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我知道我很好看,但这么看着我,我也会不好意思的。”艾莉丝噙着笑意的双眸突然对上那酷戳的眼神,打趣。 “乱讲,我只不过好奇罢了。”那酷戳立马气得跳脚,大声反驳。 不少人被逗乐了,算是在即将到来紧张大战前的一些缓解压力的一点小插曲吧。艾莉丝看着那酷戳,只需要一眼,她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凶神恶煞的男子,其实是一个心地非常善良的人。真好,能够让她遇到这样的同伴。 …… 艾莉丝站在最后面,大家都等在门口,最后的一分钟倒计时。也许她是那么多人中心态最好的一个人了吧!没办法,毕竟她任务的起点就太高了,而且都是独自完成的,大场面她碰见过的数不胜数,为此,这一次的任务,也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莫老五的最后一声的激昂的倒计秒“0”中,大家同时冲出了那扇门。 在远处的那个城市,所有人都下班回去了,帕里斯通看着房间里再度被叫过来的中年男人,看着艾莉丝冲在人群里。只需要一眼就能够立分高低。 艾莉丝她紧跟着莫老五的脚步,冲向楼梯处,哪怕没有圆的感知,她下意识地停下,抬头皱眉望着屋顶,下一秒数不清的金色光箭落下,只需要一瞬间,她已经抬脚朝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尤比跑去。同一刻小杰一样没有任何犹豫地冲向尤比。 尤比的注意力放在朝着自己冲过来的两个人身上,注意力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击中。高大的身体就那么挡在楼梯间,不管是谁,它都不会让他们过去的。 突如其来的一拳打蒙了尤比,却给所有人一个提示。艾莉丝见状,双脚微微一蹬,趁着所有人都没有缓过神的时候,已经绕过尤比,进入了二楼,且速度很快地朝着天台跑去。圆被拉开,在这偌大被损坏了不少的宫殿中,艾莉丝飞速地寻找着枭亚普夫的踪迹,最后锁定了那个加速朝着某个方向飞过去的身影,艾莉丝同样加快速度,她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枭亚普夫的速度要略快些,艾莉丝也不慢,看见那个不知道在搞什么的蝴蝶男,她二话不说,用那个鸡肋的大钟罩住他,咣当一声,听着就很沉重。艾莉丝落下没多久后,莫老五也赶到了。 “赶快用烟。”艾莉丝深知自己那金灿灿的大钟的脆性,连忙对莫老五开口,后者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吐出大量的白烟,将这一块区域所有包绕在白烟中。这个时候,艾莉丝召唤出来的钟也被击碎了。 莫老五没想到看着很牢固的东西,竟然就那么轻易的被击碎了,看了看旁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的艾莉丝:“这能力似乎不合适这样的场面。”莫老五这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他也是考虑到艾莉丝身为女人,也没有非常直白地吐槽这脆皮大钟。 艾莉丝抽了抽嘴角:“这能力,其实真的是一个废。”若非她的念力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下使用,她也不会无奈到要出来丢人。 “这不重要。”莫老五没有纠结艾莉丝的那个能力,视线看向那个身型纤细的蝴蝶男,还真的是不容小觑呐,这实力。 艾莉丝早就已经将自己的圆包绕在白烟中,几乎比白烟都还要做到的致密。艾莉丝在看见枭亚普夫之后,难得的有些错愕。 “怎么了?”莫老五以为艾莉丝是发现了什么。 艾莉丝摇摇头,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突然觉得他好像和副会长是一个类型的。” “我说你啊!”莫老五有些无语,他还以为艾莉丝是有什么重要发现,没想到,这种时候还能走神,“你是不是有些天然呆啊!” “哈?” 看着这一幕的帕里斯通,忍不住轻笑出声,其实,他以前隐约有的时候是觉得紫蓝有些脱线的,只是以往她因为眼睛不便,所以她大部分时间待在家里带孩子。但是他就是觉得紫蓝的性格其实应该是更有趣一些的。看,这不是很好的例子么,正常人会在这样的时刻中想到这种问题么。 “咣当”就在莫老五与艾莉丝两个人交谈期间,枭亚普夫直接无视他们,想要离开这白烟,结果装在上面,发出不小的声音。这才让两人重新进入战斗状态。 “请问你们可以让我出去么。”枭亚普夫转过身,飞在半空中,一脸受到了很严重打击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艾莉丝没有做声,莫老五握紧手中的烟筒,抬起头看向枭亚普夫:“这可不行呢!” 枭亚普夫不知是做了什么决定,抬起手用手臂眼泪鼻涕连着一起擦,若非他那张脸,艾莉丝还真的是觉得恶心到吐,虽然,现在这,实在是不咋滴,仍然适应不了,这蚂蚁可真不讲卫生。 “那么,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王直属护卫军枭亚普夫,不知两位呢?”枭亚普夫的蝴蝶翅膀一下子发出不一样的光彩。艾莉丝和莫老五均没有讲话,准确的说,面前的这只再怎么优雅的人形,也难改那本质是残暴的蚂蚁。 而艾莉丝没有莫老五那么好的肺活量憋气,她一开始直接告诉莫老五这件事情,所以在枭亚普夫开始用磷粉的时候,艾莉丝被送出了白烟牢笼,艾莉丝在外面密切关注着其他。 “莫老五,千万不要解开这个牢笼。那个蝴蝶男他自身化成了微小粒子,只要你不解开,他是绝对逃不出去的,其他的小的分身我去处理。”艾莉丝感知力超群,自然能够感应到里面枭亚普夫发生的变化,站在牢笼外对着里面的莫老五大喊。 枭亚普夫听见艾莉丝的话,脸上划过一丝阴霾,很显然,他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的能力与尼飞比多是一个类型的,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务必要先解决那个女人才好。只是现在应当如何解决面前的这个墨镜男,才能打破这个牢笼。 而里面正在与枭亚普夫对峙的莫老五本身因为它长时间没有任何举动正在思考期间,艾莉丝的话让他立马镇定下来。他相信艾莉丝,为此,他只需要巩固自己的这个能力就可以了。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35) 外面,艾莉丝正在极力捕捉那近纳米级别的枭亚普夫的分身,她用圆将它们聚集到某一片区域后,咣当一声,再一次,那口大钟出现了。枭亚普夫分身们见状,努力融合成一个小个体,也就一个拇指大小。想要努力撞碎这口钟。 艾莉丝感觉到里面那挣扎,然后控制着这口钟的体积缩小再缩小,直到比一个拇指大一丢丢的样子,刚好那个迷你版的枭亚普夫在里面qq好。她蹲在那里,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出门必备神器--打火机。拿出一些废纸,堆在自己的那一小口钟周围,然后打开打火机。 “女人!你在干什么?”迷你版的枭亚普夫很显然是感觉到了危险,在小钟里大叫。 艾莉丝托着下巴,看着燃烧的火堆,时不时添些纸,对于里面的枭亚普夫分身的话觉得好笑:“我在干什么,你不知道么。”艾莉丝托着下巴,看着面前被火焰烧灼着越发金亮的小钟,突然觉得自己的能力还不是彻底那么让人嫌弃的。 “呵呵呵。”观战的帕里斯通拿着一杯红酒,笑看着镜中艾莉丝蹲在那里解决分身的方式。对于那口钟倒是有了些许的好奇,要知道像王的直属护卫军,这些火焰就算是分身,也没有那么容易烧死,果然很有意思呢。 枭亚普夫的本体听着外面越来越惨烈的声音,他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能感觉到分身的视野里一片漆黑,却感觉不到分身的体会,若是真的能够感觉得到发生了什么,估摸着你分分钟会后悔的。 “呵……那女人。”莫老五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听这情况,对方似乎不是很好过呢。 艾莉丝借着这自然力量外加小钟的力量,她能够感觉得到那个枭亚普夫的分身的气息在渐渐弱下去,当然不排除它在欺骗自己,为此,她反而加大了火焰的力度,势必要将这个分身烧得连灰都不剩。 火焰在继续燃烧着,艾莉丝察觉到什么,起身看向不远处出现的豹子男积度,她记得这只蚂蚁是脚力上的出色,不过,艾莉丝的眼睛扫过它腿上那发达的肌肉,不过看着这外形,的确脚力不会太差的,如果脚力弱,她才要纳闷呢! “哟!没想到竟然是美女,哈哈,这可真的是少见呢!”积度完全不将艾莉丝看在眼里,笑嘻嘻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最后指了指艾莉丝身边的白烟牢笼,“呐,你知道要怎么才能打开它么?” 艾莉丝闻声,摇摇头:“我不知,这是别人的能力。”就算她可以让莫老五解开,但面前的却是一只蚂蚁。既然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么她就没有放过它的道理,免得造成更多的伤害。 “呐!我找了好久,发现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了,不如你就给我练练手吧!我刚刚可是得到了了不起……”积度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面前一道寒光,他的视线里最后停留的是艾莉丝那平静的表情,随后是冰冷的地面,再之后……结束了。 艾莉丝没有理睬彻底死透了的这只聒噪的蚂蚁,比速度,还真的是不好意思,她暂时没有要输给这种小角色。察觉到熟悉的气息,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从上空越来越近的身影,落在自己面前建筑物前,留下一个大坑。从那个深坑中缓缓走出来一个强壮的男人,与艾莉丝对视着,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恭喜你。”席巴望着不远处带着那陌生的面孔,第一次熟悉,第二次,是肯定。世界上再也没有那样如此想象的招式。能够看见,席巴真心为紫蓝高兴。 艾莉丝笑了笑:“你和我当初想象的那样,帅气。” “不嫌弃我长得像熊了。”席巴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很显然,当初紫蓝那浓浓的挑剔,他可是好好的记着呢!敢这么评论他揍敌客继承人的,这绝绝是第一人。 “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艾莉丝眼中划过些许的星光,看向席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基裘是个很好的妻子,要好好对她啊!” “当然。我揍敌客家可没有离婚的先例的。” “会长他,会没事的吧!”艾莉丝的视线放在南方,脸上浮现出的是浓浓的担忧与不安。席巴见状,明白尼特罗会长对紫蓝那重要的意义。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职责。你要坚强下去。”席巴说不出那种昧着良心的话,抬起手,拍拍艾莉丝的肩膀。 “我的信任交给了会长,我的等待用在浪子金身上,我的暗恋输在了自身的自卑,好像,一直以来,我始终都在错过。”艾莉丝自嘲地笑笑。 “有的时候错过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席巴明白艾莉丝的意思,然后听见自家魔兽的吼声,知道是老爸完事了,他也该离开了。没有回头,重新跳下那栋楼,而他没有看见,艾莉丝那坠落的泪珠。 艾莉丝没有叫住席巴,抬起头,望向远处,捏紧了双拳,克制住奔向南方的欲望,她的任务还没有结束,枭亚普夫还在里面,她不能将莫老五一个人丢在里面,他的体力也快不行了。在这么多人中,只有她的状态是最好的。为此,她更有这个义务留下来,托住他们,为尼特罗会长留出更多的时间。 最后还是因为莫老五体力不支,所以一时没有控制住白烟牢笼,让枭亚普夫化作点点分身挣脱。艾莉丝见状,连忙跑上去,扶住莫老五,看着他喘着气。 “莫老五先生,你没事吧!需要休息一下。”艾莉丝没有理睬那个已经逃脱了,枭亚普夫,从莫老五不小心解开白烟牢笼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要再抓住枭亚普夫,很难。当务之急,还是要照顾莫老五才好。 “对不起。”莫老五喘着气,念力的透支连带着身体的疲惫。 “不要说这样的话。你先稍稍休息一会儿。其他的我先挡着。”艾莉丝召唤出那口金钟,然后慢慢的变大,在莫老五的惊讶中,将他罩住。然后转身,释放出一直压缩着的圆,去感受枭亚普夫的气息。这对于艾莉丝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困难,枭亚普夫的分身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不同的战场,都会制造出一定量的烟尘,很容易受到影响。 而被关在金钟里面的莫老五,喊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体内的念量似乎有那么一毫的增长?莫老五满满的怀疑,为此,他喊叫的声音弱下去,若真的艾莉丝的那个金钟真的有恢复的作用,那可真的是非常了不起呢。 艾莉丝就那么将金钟连带着里面的莫老五丢在原地,至少暂时,这个金钟不会那么容易被打碎,毕竟不是每一个都像是枭亚普夫它们那种级别的。艾莉丝奔跑在高墙上,她感觉到了枭亚普夫正在小杰和尼飞比多还有一个少女,不过那个少女的情况,倒是有些微妙。艾莉丝在奔跑中,大脑飞速的运作着,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女,会有很大的作用。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36) “轰隆隆”远处突然惊现的火焰,像是一个重锤击中艾莉丝,猛然转过身,顾不得对那个盲女如何处理,她直接朝着那个爆炸处冲去,顾不得自己是否会碰上王的直属护卫军,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艾莉丝简直没有办法想象,那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子,真的有一天,在她面前,以这样的形式逝去。 最后,艾莉丝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被人打晕的。席巴和自己老爸其实已经走远了,没想到突然天边出现那蔷薇炸弹,让席巴连忙往回赶,果然大老远就看见艾莉丝这么找死的举动,连他出现在她身后,都没有感觉到。席巴抱着艾莉丝,就这么重新回到老爸的等待处。 而另外一边,帕里斯通在看见那绚烂的烟花后,有那么一秒的错愕,然后让那位猎人将这件事情保密后,请他离开。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部署接下来的工作。很快,在这些事情被安排好后,帕里斯通独自一人来到了天台上。 天蒙蒙亮,帕里斯通看见天空似远有什么冲过来了,站了近大半晚,好像没有任何的不适或僵硬,勾起那温柔的笑容,望着那东西越来越近,如他所猜想的那样,是揍敌客父子顺道将某个被打晕的艾莉丝,带回来,交给他。 “呀!真的是太麻烦了。席巴先生放心,我稍后会将余款转入你账户的。”帕里斯通伸手接过被打击的不轻的艾莉丝,微笑着看着席巴。后者点点头,什么也没有多说,重新跃上自家养的魔兽。 帕里斯通抱着艾莉丝,抬脚走下了天台,直径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推开连着的休息室的门,将艾莉丝轻轻安放上去,随后想起什么,弯下腰,微微抬起艾莉丝的头,拨开她的发丝,果然看见那白皙的皮肤有着一道红印,看得出来,若是力度再重一分。 艾莉丝在傍晚醒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先释放出圆,后知后觉的回想起自己是能够看得见的,这才缓缓地睁开眼,入目的是坐在不远处正在认真工作的帕里斯通,艾莉丝顿了一下。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过,只是她当初一直都看不见,为此单靠圆,并不能更为直观地看见。且不说帕里斯通这个人芯子如何黑,但是他认真工作的时候,的确是很有魅力,一眼就能够虏获大片的年轻mm。 “醒了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帕里斯通其实早早就察觉到了艾莉丝醒过来,只是没想到她比想象中的要平静。 艾莉丝回神,凝望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一如可以看到底,却又无法得知她的内心想法。就在帕里斯通抬脚走近的时候,艾莉丝挪开了视线,看向窗外那如同火焰般色彩的天空。无不提示着那个她不敢去承认的事实。 艾莉丝的脑海里猛地骤现出一个名字,然后掀开被子,光着脚,直接拉开落地窗,将圆全部释放出去,简直就是与尼飞彼多的没有多少的差距,也就是说,她本身的实力不比尼飞彼多弱,但是一同前往的所有人,就连尼特罗会长都没有察觉到艾莉丝的真正的实力。 “紫蓝?!”帕里斯通不理解她突然这样,抬脚走过去。 艾莉丝在感觉到什么后,手撑在休息室阳台上的平台上,轻轻一跃,对,就是这样跳出二十几层的高楼,在高速的坠落中,艾莉丝的表情非常的平静,手臂中途猛地抓住什么,然后脚借着这突然短暂的停顿,双脚用力的蹬在大厦的墙壁上,整个人犹如火箭一样,高速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看着她那样决绝的背影,帕里斯通没有任何由来,追了上去。那种强烈的远离感,让他来不去思考这究竟是什么,但,他绝对是不会让“猎物”有任何逃离的机会,接下来的游戏,她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对,帕里斯通就是这样评论艾莉丝的。 帕里斯通追着艾莉丝的脚步,来到了医院,他愣了愣,之后就再也感觉不到艾莉丝的气息,是用了绝么,帕里斯通思索了一会儿后,他来到了小杰所在的监护室外,看见了很多人,却没有看见她想要找的身影,帕里斯通皱了皱眉头,转身抬脚离开。 最后,帕里斯通来到了天台,看见的是弯着腰额头与庞姆贴在一起的那抹纤细的身影,她闭着眼,似乎在感受这什么。帕里斯通知道这位庞姆小姐的能力,他不知道紫蓝为什么醒来之后,这么的关心那只蚂蚁王的结局,但是,直觉告诉他,不,看着艾莉丝那复杂的表情,他知道,紫蓝,改变了些许。 艾莉丝站在那里,她从庞姆的分享后,得知了最后蚁王梅路艾姆与那个盲女的结局。真的是——可惜了。 “我以为你会恨我呢。”走出了医院,帕里斯通含笑望着身边穿着临时被他借过来的医用拖鞋走路的艾莉丝。 “你什么时候会说这种无聊的废话了。”艾莉丝平静地望着前方,“下一个游戏不是连道具和场地都选择好了么。” “那你会一起参加么。” “说不好,没准不去的概率会更大一些,毕竟我还有两个孩子。”艾莉丝勾勾嘴角。 “那可真可惜了。”帕里斯通那张温柔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想法。 “恩。”艾莉丝点点头,两个人在某个拐角处分道扬镳,艾莉丝就近找了一家协会名下的酒店,入住后她开始自己的精神力修炼,她有直觉,每一个任务的发布并非是没有意义的,就好像是从简单到难的程度这么公布的。而经过这一次的嵌合蚁的事件,她明白,尼特罗会长的实力的确是厉害,但若在那片大陆,可能还欠缺了些。 就第十三届会长选举,这期间可真的是热闹不已,艾莉丝倒是非常的执着,在金还没有淘汰前,她全部都投给金,然后在雷欧力出现后,她成了雷欧力的忠实粉丝。至始至终,她都非常安分的待在自己的酒店的房间里,几乎没有怎么出门。 持续了大半年,最后的一天的会长选举终于要开始了,艾莉丝终于是出现了,柔顺的黑色中分直长发,黑白荷叶边衬衫长裤,脚踩小巧的暗红色的女士皮鞋,来到了投票现场,她到达的时候,发现全场几乎都坐满了人。 “艾莉丝!这里。”只见第一排的右侧近中间处,伊坦和艾莲娜她们在远处挥着手,很显然是为她留了座位,只是这个位置——特么是正对帕里斯通的座位呐。艾莉丝只得抬脚走过去。她刚刚走到的时候,从侧门先后走进来四位候选人。 “许久不见,怎么觉得艾莉丝你又漂亮了不少呢。还是这个发型适合你呢,那个波浪卷怎么看都怎么怪异呢。”伊坦微笑着拍拍自己身侧的空位。 艾莉丝笑着走过去,听见伊坦的打趣,失笑中缓缓地坐下:“我就是这么靓丽动人,怎么办?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啊。”跟着在gi岛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艾莉丝的脾气活泼了不少,至少这种调侃之类的话,也可以顺手捏来。 “喂喂喂,伊坦可是我的呢。艾莉丝,你要是跟我抢的话,我可是要跟你拼命的。”艾莲娜微笑着瞥了一眼艾莉丝,满满的威胁。 艾莉丝抬起手做投降样。 hunter x hunter 石化魔眼 (37) 艾莉丝抬起头,对上那双不知看了多久温柔的双眸,表情一僵,她早就应该想到的,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尴尬了,这一抬头就是那家伙。明明今天出门前有看过黄历的,宜出门的呢,怎么不准了呢。 “没想到十二支还真的是有帅哥呢。那个金发的就是副会长吧,还真的是养眼呐。”旁边的两姐妹在那里窃窃私语。 “看着金那邋遢的模样,我实在是看腻了,难得可以出来,换换口味也不错呢。”伊坦在那里贼兮兮的笑着。 坐在一边不小心听见的艾莉丝满脸的黑线,这两家伙,就是一特么的花痴,坐在这么近的距离,还敢当着人家评价,心好累啊。 这个时候,从后面响起一阵喧哗,艾莉丝扭过头,老远处在看清那张面孔的时候,瞳孔皱缩,甚至控制不住地起身,看着那白色厚实的外套,闭着的眼睛,些许白皙的面孔,这,这,她永远都不会记错,那就是自己曾经的装扮。 “艾莉丝?!”旁边的伊坦注意到艾莉丝那极大的反应,担心地看过来。 艾莉丝回神,重新回到原位,摇摇头,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没事。我只是突然看见她,有些激动罢了。” “对啊,传闻中的三星级猎人,也正是实力派女猎人金字塔链的尖端的存在,也是前任十二支成员巳蛇壤驷小姐。”旁边的艾莲娜满是崇拜地望着那位盲女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平静地来到了第一排,停在了金的面前。 艾莉丝的指尖有些颤抖,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睛。 “金,好久不见。”那个盲女温和地面向坐在那里严肃着表情的金。周围不少人纷纷对金投去羡慕的视线,要知道,盲女壤驷紫蓝可是罕见的美人儿。 金闻声,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依然充满着严肃:“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你是哪位?” 哗!周围一片唏嘘,谁不知道金与壤驷紫蓝可是同属于前会长尼特罗会长的同门,而且关系极好,没想到,这都是传闻,如今金当着面,如此冷漠的对待这样的一位美女。实在是太过分了。 果然面前的那位“紫蓝”听见金如此冷漠的语气,面露些许的受伤。 “金,你怎么那么说……” “我不认识你,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要以为我是不揍女人的。我不揍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人。”金不知响起什么,捏了捏拳头,看向面前的这张脸,他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之情,哪怕是一模一样的面孔,他仍然可以照样揍下去。 坐在不远处的艾莉丝听见金这样的话,莫名的有些感动,轻咬唇,看过去,对上金那看过来坚定不移的表情,艾莉丝那在看见一模一样的面孔的慌乱渐渐平息了不少。对啊,当初她躺在手术台上,应该是早早就熟悉了这种可能,那么,那么她不能够伤心。 主持人皮优在看见在开场前发生了些许的意外,握着话筒:“那么,现在就进行第13届猎人协会会长选举的第八次投票……” 艾莉丝的注意力,放在这一次的投票选举中,她注意到放在远处的那简易的洗手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暗自注意一定要少喝水,她实在是不想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下方便。膀胱撑爆了,她也要憋着。 首先是前四名发表主张,然后再是提问后投票。艾莉丝坐在椅子上,她其实对于这种活动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感兴趣,不管是哪个做会长,对于她来说,其实都无所谓。撑着下巴,听着轮到最后一个帕里斯通主张的话。还真的是…… 瞎掰。 “还真的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呢,看来副会长是一个有着良好修养的人呢。”旁边的伊坦满脸红心地托着下巴看着站在上面讲话的男人,“我等一下一定要投他一票。” “胡编乱造!信了才有鬼。”艾莉丝白了旁边的某花痴女,淡淡地开口。 “第一排的那位小姐,请问你似乎对我的演讲有着不少的意见呢。当然啦,有任何的不满可以当面提起的。”帕里斯通突然的话令所有人的焦点,聚集到了打着呵欠的艾莉丝身上。 艾莉丝没想到帕里斯通这个家伙会这么无聊,起身,上前一步,抬头挺胸,完全没有对突然的被抓包有任何的慌张。 “首先,我是反副会长一派的。”艾莉丝非常诚实地接过皮优递过来的话筒,直截了当,身后全场猎人一片喧哗,很显然,她这样的大胆还真的是厉害啊。 “当然没有关系啦,我想说的是,这正是猎人的精魂之处!”帕里斯通笑眯眯地站在台上,微笑着凝望着艾莉丝。 “副会长这度量还真的是非一般人能够比拟的。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艾莉丝握着麦克风,继续开口,“身为职业猎人,不管你是十二支成员什么的,你刚才自己也说了,成为会长,实力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你已经近3年没有外出执行任务,为此,我认为缺少历练的阁下,并不适合会长这一要职。副会长的口才的确是非常的出色,但是以这次的蚂蚁事件,我不认为凭着口才就能够逼退它们,说白了就是花架子。” “好!”会场中不知道谁似乎也是看不惯帕里斯通的谁突然大喊了一声,算是对艾莉丝的支持,不止如此,不少十二支的好战系的,非常佩服艾莉丝。随后全场陆陆续续地鼓起掌来,很显然,被艾莉丝影响的人并不少。 帕里斯通笑眯眯地站在台上,望着不远处的女人,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想来这段时间,她也是憋了很久的情绪了吧,还真的是不留情面呢。 帕里斯通正欲开口,艾莉丝转过身,握着麦克风,情绪激动,举起手来:“我支持雷欧力先生一票,的确,他现在缺少了经验,但是像他这样重情义的人,非常值得信赖。” “投雷欧力一票!”越来越多的人在后面高喊着。 “我是遗迹猎人艾莉丝,立志是要成为揍飞金的第二个super新人的人,请多多支持我。”艾莉丝举起拳头,高喊着。 “揍飞金!” 场面突然激动起来。坐在那里的金没想到艾莉丝会这么乱来,还有全场那么多人那期待的呼喊声,气得从椅子上蹦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找揍么!” …… “各位,请安静!!”皮优站在台上,大喊一声,成功将这混乱的场面给平息下来。而艾莉丝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至于其他的,呵呵哒,就不是她能够控制得了了。毕竟嘛,猎人大部分还是男人,更多的还是非常直性子的人。 就在,艾莉丝坐在那里的时候,突然视线里出现了许久都没有出现的红字。 “24小时后,惩罚任务结束,倒计时24:00:00。” 艾莉丝浑身的血液僵硬在原地,她万万没有想到,离别来的是这样的突兀,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微微低下头,她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看见了,自己的身体的重量,在减轻。 石化魔眼(终章) vs黑执事之第一商人(1) 最后的会长,在小杰戏剧性的登场,且当着所有人的面投票给帕里斯通。帕里斯通成为第13届猎人协会会长。然后,帕里斯通当众宣布,将会长职位传给副会长奇多尔,后便离场。 艾莉丝见状,忍不住抬脚想要追出去,却发现自己的活动越剧烈,身体越发的轻盈。她咬着牙,缓慢地抬脚朝着门口走去,可是最后看见的却是只有奇多尔站在那里。 艾莉丝见状,颤抖着捏紧双拳,加快脚步,朝着副会长的办公室跑去,嘭的一声推开门,看见的,却是无人的办公室。艾莉丝咽了一口唾沫,随后想起什么,跑到天台处,结果,仍然什么都没有看见。 艾莉丝低下头,看着已经近乎透明的双腿,抬着那根本感觉不到任何重力的身体,走到了天台处,望向远处,眼泪大颗大颗地控制不住地落下。 “紫蓝?”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不确定的声音,艾莉丝抬起手擦去眼泪,转过身,看见突然出现的帕里斯通,后者注意到艾莉丝这样的状况,愣了愣,连忙大步走向她,看着她那无助的表情,“这是……” “赝品的那个,是我,才是。”艾莉丝勾起一抹淡笑,望着帕里斯通,“你赢了。” “你这是……”帕里斯通没有想到,胸口传来尖锐地疼痛,让他几乎控制不住笑容。 “这一次,我总算是没有再错过。”艾莉丝红着眼眶,挤出一抹舒心的笑容,硬是没有让眼泪落下,牙关紧闭,抬着头,不让眼泪坠落。 “要怎么做你才会恢复……”帕里斯通看着这双脚已经渐渐透明,甚至是连身体都有些黯淡的艾莉丝,张了张嘴。 “我也说不出未来能否再见之类的话,只是希望,若有那个机会,我只想,好好的,做个普通人。”艾莉丝话音刚落,闭眼,落下眼泪,她谁都没有愧疚,唯独,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她有的只是,浓浓的歉意。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能够再多陪陪两个孩子。 颤抖着抬起手,在虚空一点,点下了离开的虚空的按钮后,身体一下子化作千万的光点,消失在这个世间,不给帕里斯通任何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她这样狠心的消散在自己的面前。 …… 10年后,两位黑发长得极其相似的少年成为了猎人,他们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与自己长得极其相似的金发西装男人,面面相觑。 “那个,我是你们的念力老师,帕里斯通?希尔。接下来,请多多指教了。” “好呀!” 待一年后,两兄弟被这个男人的魅力深深折服的时候,他们终于忍不住向他询问,他们的母亲在哪里。帕里斯通闻声,脑海里划过一抹纤细的身影。 “紫蓝,不,艾莉丝她啊,正在跟我们玩捉迷藏呢,我们找到她之后,一定要好好地向她讨教讨教呢。” 只有失去了,帕里斯通才明白那种随着时间越发折磨的痛苦的感情是什么,那种名为爱的东西。他在黑暗大陆无意间经过一处秘境,得到了艾莉丝是外来者的身份,并且,如果想要再见到她,最后的维系着的,只有血缘。这才,他回到了大片大陆,来到了自己的两个孩子面前。对于他来说,唯一正常对待的不正常,只有艾莉丝。他会静静地等待着。 …… 就在帕里斯通带着两个孩子在世界上到处闯荡的时候,某一天经过美食之都的城市,一张正大口大口吃着的美食的女人吸引了帕里斯通的注意力。那张与壤驷紫蓝一模一样的面孔,那双湛蓝的大眼睛,一头有些凌乱的短发,那样专注着面前的美食。 “美女,你好,可以认识一下么?” 女人抬起头,在看见面前长得想象的三张脸,一时没注意,噎住了:“呜呜呜……” 帕里斯通脸上重新浮现出自信温柔的笑容,看着面前似乎没有多少变化的脸,找到你了。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你有机可逃了。 猎人协会。 “会长!会长,不好了,那个sss榜上的罪犯先代会长帕里斯通,送来一张请柬。”秘书速速地将手中红贴交给奇多尔,她放下手中的笔,皱着眉头接过那张滚烫的鎏金的有些诡异的请柬,打开,入目的是——婚礼…… 帕里斯通买了一块地皮,笑嘻嘻地以紫蓝的名义去揍敌客家夺走了一只名叫四毛的看门犬,安置在自家门口,整座山种满了不同的市面上都买不到稀有品花种,然后将两个长大了的儿子丢出去自生自灭,他则在家过起了陪老婆的日子,偶尔出去捉弄一下其他人。 …… 待在空间里的紫蓝,她最后还是心软了,为此,用树苗上唯一的绿叶制作了一个傀儡,代替她,重新进入那个世界。 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回到原来的这个空间的时候,那种对空静的环境的恐慌,没有了。想来是上一个任务的长期的黑暗,让她能够适应了这种一个人的环境。 …… “下一个任务,25周岁前成为‘第一’商人。”这一次,这红字是出现在树苗前,光秃秃的,还真的是可怜呢。紫蓝见状,对树苗无奈地笑笑。 “传送基本人物关系资料。” 这倒是第一次,出现任务前传送资料。紫蓝承受着那复杂的记忆,然后,在她稍稍能够恢复之后,已经开始传送了。 这一次,是婴儿开始。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人,不,其实这时间是非常的短暂,而且还是在这女性处于弱势的情况下,要达成第一商人的目的,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这一次的事件,是处于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黑执事,而且,距离主角出生,都还要早上很多年,而她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处于的,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家庭。还要完成那个目的,真的是,很困难的。而且,这个世界,更重要的是,还有非人类的存在,当然,这可是比蚂蚁还要危险的存在,恶魔、死神,甚至是天使等之类的。而她,准确的来说,还真的是最危险的存在,现在——一个小婴儿。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2) “哎呀,老公,我们的女儿长得可真漂亮,看这白白嫩嫩的皮肤,以后一定能够成为一名优雅的淑女吧。”一名温柔的长相普通的女人抱着怀里的小婴儿,看向身旁憨厚老实的女人。 “恩,那么就叫南希吧。南希?曼卡斯特。”那位憨厚的男人对于自己的妻子再次为自己生了一位女儿,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满的情绪,温和地看向床上的妻女。对了,而那女人怀里的女宝宝闻声,暂时看不清的眼球翻了一个白眼。很显然,这位南希宝宝,就是紫蓝美眉。 南希上有4位姐姐,长相均呈现出不一样的美丽,而南希则是最小的那个。而为了完成任务,南希,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了这四位姐姐身上。当时,南希,刚出生,未满1周岁。 一周岁,南希借着自己闹情绪,使得唯一自己在家陪着自己的长姐抱着她,来到了街上,碰到了骑士多尼尔?比林西。真的是一次的意外,遇见多尼尔?比林西是一次的偶然,却让南希不得不踏上了她无法回头的之路。 骑士多尼尔?比林西,无意间的回眸,便看见了带着南希走在街上的长女茜拉,一见钟情。而早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的南希,注意到茜拉似乎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存在,若是让她这样走过,那么机会,就不会再有了。 南希突然哇哇哇的张嘴大哭起来,勿让茜拉以为自己的妹妹是闻到了糖果的味道而哭起来的,她有些纠结地看了看那家糖果屋,是凡多姆海威家的糖果屋,其价格昂贵,若是她买了,那么她与朋友约好要出去郊游的事情,就要泡汤了。可是,妹妹哭得那么伤心。茜拉一时坐在那里,纠结不已。 就在茜拉准备放弃带着自己的妹妹去买昂贵的糖果而选择要与自己的朋友出去游玩的那一刻,那位多尼尔出现了。也许,那一刻,只有身为婴儿的南希清楚的注意到长姐的情绪。而多尼尔很显然却误以为茜拉这是因为钱币的事情而为难。 “这位小姐,你好,看起来似乎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呢,有什么是需要我能够做的么?”多尼尔的出现,正如他身为骑士一样,出现在茜拉世界里的形象,是这样的高大。 在她怀里的南希注意到多尼尔那浅显的对美色的贪婪,她的哭声哇哇哇渐渐地弱下去,而这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细节。不,就连多尼尔他因为没有组建家庭,没有孩子,所以不会清楚,作为一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孩子,是不可能吃糖果的,为此,根本不存在茜拉会为了是否要买糖果而纠结的。 就这样,在南希时不时地哭闹几声或者尿裤子的突发事件,延长了茜拉与多尼尔的相处时间。俊男美女,尤其是在那样的青春年华,春心萌动,然后再发生些什么,可都是理所当然的发展了。 就在南希的周岁的那一天,因为茜拉与多尼尔的婚礼而忽视了。却是,多尼尔再如何,也是一位骑士,哪怕比平民好上那么一点点,也足以让全家高兴,当然,哪怕没有过上周岁的南希,同样喜悦着,而悲伤着。没有人会想到,这一切的开端,只是一个婴儿。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南希用同样的时间,多次的折腾自己,慢慢地,让自己的二姐与公立医院的一位年轻有为的医生,结成了一家,这更是喜上加喜。全家都归结为自家的女儿们有福气。 某一天,南希被抱着被迫跟着自己的三姐姐和四姐姐来到了某个教堂外,听着里面的沉重的钟声。三姐姐莎伦和四姐姐拉娜完全不懂,那里这是在干什么。而穿着可爱婴儿装的南希则安安静静地待在三姐姐莎伦的怀里,对于她们的话,装作听不懂,睁着大眼睛,盯着远处天边的云朵,发呆。 “阿拉~这是个小女孩对吧!”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张带着刀疤外露的皮肤显现出不正常的苍白色,一头凌乱的灰色的长发还有那漆黑黑的衣服,吓得两个还没有成年的姐姐们抱着南希后退好几步。 “你是什么人?”三姐姐莎伦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若非怀里的重量提示着她还抱着自己最小的妹妹,不然肯定撒腿就跑。 “小生嘛~大家都称呼小生葬仪屋呢~”灰色头发的男人弯着腰,盯着这个灵魂很是奇怪的小婴儿,还第一次看见这么小就已经有着淡灰色的灵魂,但是这灰色中却夹杂着极其罕见的金光,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堕落的大善的灵魂呢!这不,好奇地想要瞧瞧。 拉娜虽然害怕,却始终没有忘记要保护自己的妹妹,上前一步,挡住这个怪叔叔对自己妹妹的打量,虽然妹妹长得的确是非常可爱,但她也有听说有些大人是做那种拐卖孩子的大坏人。拉娜那个时候都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不行,她让姐姐带着南希先回家求救,她在这里拖住他。 “哦呀~” 葬仪屋还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看这两个少女,是这个小家伙的姐姐吧!看她们不像是心恶之人,那么为何会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异类呢!看好像她们还没有察觉到这个细节呢! “葬仪屋,原来你在这里啊!”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后响起,所有人看去,深蓝色的短发,一袭格子简单的小马甲,左侧眼角那细细的泪痣,为他增添了不少的邪魅。 莎伦和娜拉第一次看见这样俊俏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位贵族,纷纷红了脸,却又带着些许的自卑垂下了脑袋。这倒是让葬仪屋得空,伸出手,从莎伦的怀里抢走了那个胖娃娃。这让莎伦猛地一惊,转移了注意力,想要从面前怪男子手中夺回自己的妹妹。 “这小家伙今年几岁啦?叫什么名字了呢?”葬仪屋笑嘻嘻地将小小只的南希放到眼前来,还不忘用手指那长长的指甲戳了戳南希那肉嘟嘟触感极好的小脸。这行为在莎伦和娜拉看来,简直就是再不要危险的举动。 “贵族大人,请您不要这样伤害我的妹妹。”娜拉害怕地紧盯着葬仪屋那指甲,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呐~”葬仪屋笑嘻嘻地还抬手抛了抛,看得那两个小姑娘心尖一抖再抖,视线跟着葬仪屋的手上下挪动着。看得旁边的少年无奈的失笑。 “好了,葬仪屋,别吓坏人家小姑娘了。”少年上前一步,算是阻止了葬仪屋的恶趣味。 “嘿嘿嘿~会再见面的。胖丫头。”葬仪屋对上南希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心中期待的事情又多了一分。要是普通孩子,会这样的安静么。嘿嘿嘿,有趣的灵魂,可要好好的观察呢!那走马灯一定很有趣吧!葬仪屋将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的南希,交还给那紧张得不得了的小丫头们,然后跟着那位少年离开。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3) 过了两周岁,曼卡斯特夫妇总算是发现了自己的小女儿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这才急了起来。他们连忙抱着南希去寻找自己的二女儿,希望能够得到二女婿的帮助。可是却得到自己二女儿那冰冷的回绝,以自己丈夫工作繁忙,就不要打扰他,拒绝了自己的家人。这让,曼卡斯特夫妇,又不得已想要去请求自己的大女儿,同样被拒绝。 终归是自己的女儿,曼卡斯特夫妇掏出积蓄,去昂贵的大医院为自己的小女儿做治疗。南希乖乖的待在自己的父亲怀里,看着朴实的父母那样向医生诉说着她的“症状”,医生简单的查看后,并未发现声带受到影响,而注意到小孩子那与众不同的安静,为此请他们带着孩子先去精神科检查一下,是否有存在先天不足的迹象。 毕竟现在的条件不完善,南希就这样被诊断成了大脑发育不良,也就是说,笨蛋。这让曼卡斯特夫妇回到家里,伤心了许久,但纵然这样,他们仍然做不到放弃这个小女儿。 南希,三岁,三姐姐莎伦她定亲了,是一位很好的牧师,这没有南希的介入,南希因为身负障碍,所以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家中,不被允许参加三姐姐那好日子。南希不生气,一个人走出家里,坐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晒着温暖的太阳,望着远处奔跑在一起的孩子们。 “哦呀~又见面了。”听见声音,南希扭过头,看着又是那两个人,时隔了一年,南希稍稍长高了些,但脸上还是圆嘟嘟的,大大的漂亮的眼睛。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只是,南希没有理他。 这个时候,经过一群小孩子,看见有人在跟南希说话,其中某个小男孩停下看着葬仪屋他们:“别说了,那是个哑巴,天生的笨蛋。” “笨蛋!哑巴~哈哈哈”一群男孩们异口同声喊着这两个词,相继远去。 这个时候,那位年轻的少年这才注意到南希那无动于衷的模样,可是看着她的眼睛,不像是个有疾患的模样。只是,他不认为,葬仪屋会对一个这样的孩子这么关注,那么就是这个女孩,有什么特殊点。 “小妹妹,你好,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呢?” “……” “你的家人呢?他们没有陪你么?你一个人这么小。” “……” “你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呢?” “……” 少年的三连问成功的落空,甚至是少女最后都没有给他一个视线。 “呵呵,文森特。想不到也有你应付不了的人啊!”这个时候一个温柔的女声从稍远处慢慢地走过来,那发色与少年一模一样,面容还有几分相似,看得出来,他们是母子。她撑着一把遮阳伞,穿着精致的长裙,微笑着走到了那个没有转过头来的女孩身边,缓缓地收起遮阳伞,渐渐地蹲在了她面前。 “小姑娘,你好,我是克劳迪娅。可以告诉阿姨,你在这里能够看到什么?这样的专注。”温柔的语气,说出的话,吐出的气就好像是带着些许不知名的香味。南希缓缓地转过小脑袋,望着面前美丽优雅的女人。缓缓地抬起一根手指,什么都没有说。 克劳迪娅见状,微微一笑,然后侧过脸让随行的执事过来拿些钱来,执事上前一步,正欲从口袋里掏出几枚便士来,却被克劳迪娅出声阻止。 “将所有零钱都给我。”克劳迪娅温和地开口。 “是。”执事没有过问为什么,但从口袋里拿出来三个袋子,分别装着便士、先令和英镑。克劳迪娅将三个袋子递给南希。 “这些都是你的,只要你告诉阿姨,你在看什么?为什么坐在这里呢?”克劳迪娅耐心地继续询问着。绕是旁边的文森特也注意到,这个女孩的大大不同。 南希首先,伸出手,看了看三个袋子里的货币,然后小手伸进那个装着先令和英镑的袋子里,各拿出一枚,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放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这里可以看见全部。家里人嫌我丢人,把我放在家里。”清脆而清晰的英伦腔,不带任何磕磕绊绊,简单的回答了克劳迪娅的两个问题。 克劳迪娅脸上的笑意加深,望着面前板着小脸的丫头,她来之前听见了同镇子里的其他孩子们对她的评价,微笑道:“为什么小姑娘你不说话呢?会让你的家人担心的吧!” 南希重新伸出了小手,克劳迪娅再次将那三个袋子递给南希,后者在便士的袋子里拿出了一枚钱币,塞在另外一个口袋里。 “哑巴很好,我不想和姐姐们一样。” 克劳迪娅算是知道了这个小丫头的意思了,这么小,就已经开始伪装了,看见自己姐妹的未来,想到了自己,的确,一个有残缺的人,会很不一样。 “你以后想要成为怎么样的人?” “有钱人,我要成为全球最有钱的那个人。”南希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克劳迪娅第一次听见一个女孩在自己面前宣扬那豪言,她没有想到,在这偏僻的小镇里,会遇到一个与现在时代不相符的一种特殊。就算是克劳迪娅,她竟说不出什么否定的话,面前的孩子,想来未来会知道现实的残酷,对女性的不公。 “好!加油!”克劳迪娅微笑着点点头。 南希重新恢复了那淡淡的模样,而克劳迪娅索性也跟南希那样,坐在草坪上,望着远处的小镇,从这里,能够直接地将正个小镇的动态映入眼帘,不止如此,就连跟着一同坐下的文森特和葬仪屋,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角度,刚刚好,多一分浪费,少一分都不行。更重要的是,还可以看见稍远处邻镇那处于河流面的情况。 天色渐渐暗下来,南希起身,拍拍身上的枯草,抬脚朝着不远处自己的家走去,至于其他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这样的平民,与贵族,是天壤之别。她要走的是荆棘之路,而那位继承了爵位的贵族夫人,终归是有很大的区别。 “还真的是一个任性的丫头啊!”文森特好笑的摇摇头。 “文森特,这个丫头,我有预感,也许她会成为那个特别。”克劳迪娅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果那位少女能够提前出生一些的话,未来必定会成为儿子的左膀右臂,看向身边的出色的儿子,“在同龄人玩乐时,她已经在思考未来。小小年纪,能够拥有如此的忍耐力,文森特,宁可与之交好,不可与之恶交,她会成为你手中的一把利器。” “我明白。”文森特点点头。 而旁边充当壁纸的葬仪屋,嘿嘿嘿的怪笑着。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4) 南希并没有将自己的钱拿出来,第二天,趁着家里人继续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她将钱埋在墙角的某块石头下面,这里距离伦敦,太远了,就算是去其他的城市,凭借着她这样的3岁婴孩,面临的危险会更严重。她要等待着,等待着那个机会的到来。她面前的进度条没有任何的变化。她只能悄悄地跑到镇子中心,弯着腰,捡着别人丢弃的报纸,一点点的累积着,然后跑回家,躲在小山坡后面,认真地阅读起来。南希终归不是普通的孩子,她不需要重新学习英文,这还要多多感谢之前世界的刻苦学习。 “哦呀~瞧我找到了什么小可怜~”南希猛地抬起头,看见了不知何时,那个灰色长发男人正咧嘴蹲着她所在的山丘上。南希吓了一跳,可真真是被吓的,毕竟她担心如果自己的家人看见她这样诡异的举动,肯定又不知道要想什么了。 葬仪屋其实从她弯着腰在那里捡着报纸再看着她非常熟练地从小路直径跑到这里,然后看着她在那里埋着头非常认真的阅读每一字句。这可不就是神童嘛! “叔叔,你是来自伦敦的么?”南希伸出两只手,用力将葬仪屋那家伙从小山坡上拉下来,小心的环视了一圈四周,脆脆的开口。 葬仪屋咧嘴托着下巴:“你猜呢~” “叔叔,我想要投资一篇文章,可是我到不了伦敦,您能帮忙吗?当然,如果获利了,您可以收取一半的酬劳,如果没有赚钱,您还可以有一便士的路费。”南希有些紧张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她心中忐忑不安,她在赌。 “嗯哼~小生不需要钱币呢~不如小姑娘讲个笑话呢?”葬仪屋歪了歪脑袋,笑眯眯地打量着面前的小丫头,他今天就觉得,这个小丫头不会放过好不容易到手的钱。她年纪这么小,一个人揣着这么大一个数量的钱,如果她真的是一个“神童”,那么就一定明白,这其实是一个灾难。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呢。 南希歪了歪脑袋,突然伸出两只小手,托着自己的小胖脸,望着他,炸了眨眼:“叔叔,你要不要跟我谈一场跨n世纪的恋爱呢?” 沉默了大概有5秒。就在南希思考下一个笑话的时候,面前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大笑声,南希猛地回神,看着躺在地上捧腹大笑的男人,她胖嘟嘟的小脸上勾起了一抹笑容。是啦,她成功了。 葬仪屋笑了好长时间,身体还控制不住地一抽一抽,缓缓地从地上坐起来,看着那个换成她蹲在那里看他的小丫头,伸出手,手心朝上,看着她:“小生就帮你一次吧!” 南希点点头,连忙跑回家,拿出自己的那三个钱币,顺带抄上一张被单独撕下来的报纸,速速跑回小山坡后,递给葬仪屋:“我要投资这一篇文章,一共是一个21先令,还有一个便士作为给叔叔的跑腿费。”南希将那块报纸同样放进他的手心里。葬仪屋用空着的那只手捏起那张报纸,他有听说过这片文章,到没看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不过无所谓,让这小丫头碰壁也不错。 “小生已经收了小姑娘你的酬劳了,这一便士,还是自己留着吧!”葬仪屋捏起那一个便士,准备还给南希,可是被南希拒绝了。 “那就下次叔叔来的单程票吧!”南希放下手,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扬起小脸看向葬仪屋,然后点点头,想起什么,“对了,叔叔,我叫南希·曼卡斯特,今年3岁半。”说完,迈着小短腿跑向自己的屋子。葬仪屋听到她的回答,嘿嘿嘿的怪笑几声,转身朝着镇子远处走去。 葬仪屋就好像是没有了音讯那样,南希不着急,她每天就是坐在那个小山坡上,一如既往的。直到,某一天中午,那个一直处于0%的任务条发生了变化--0.001%。这样几乎可以说没有的进展,却对南希来说,已经是一个极好的开端,至少,她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成功了。 不止如此,在伦敦的葬仪屋看着面前的一小袋盛满了英镑的袋子,这个时候,他恍然想起前段日子的那个小丫头的投资了一本书。这可真的是令他意外呢!就好像是爆冷门的感觉。 自从三姐姐也出嫁了之后,家里只有南希和娜拉两个女儿,而南希却又是最小的,而且也是曼卡斯特夫妇的晚年女,家里人少了,唯一的好处也就是自己可以睡一个房间,她特地选了一个面向那个小山丘的卧室。每天睡觉前,都会站在床上,看着远处漆黑的天空。 半夜,南希恍然听见什么怪笑,翻了一个身,揉了揉眼睛,结果朦胧间看见的那灰白色什么,猛地瞪大了双眼,若非她控制力极好,还真的要忍不住尖叫出声。 “嘿……”葬仪屋那习惯性的笑声还没响起,就被南希从床上一紧张,抄起被子直接堵住了他的嘴,愣是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南希可不知道,恢复了普通人的她,还有这样的爆发力。 确定了许久后,南希确定没有惊醒自己的父母,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松开葬仪屋,扭头才发现自己刚才一跳,整个人就那么挂在对方身上。南希尴尬地笑笑,松开夹着他细腰的俩蹄子,然后从他身上滑下去,将掉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放回床上。 南希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走进来的,但至少,肯定不能在家里说话,不然可真的是糟糕了。为此,拉着他那宽大的袖子,悄悄地朝着门口走去。好不容易,南希这才拉着这个家伙来到外面。 “叔叔,看来我猜的没有错呢!还能再见到叔叔。”南希看着葬仪屋出现在这里,而且提前已经知道了那任务条,她不意外葬仪屋的再访。 葬仪屋直接坐下,怪笑几声,他注意到这小家伙身上的金光好像强了一些?应该不是他的错觉。他活这么长久,也只在几个极其特殊的人身上见过这种,均是成为一个传奇的存在,可以是不同领域的。 “小姑娘是怎么知道那篇文章会成功的呢?小生非常好奇呢!” 南希闻声,索性也坐下了,看向远处漆黑的一片:“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看见了那小部分的剧情,有种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期待,也就投啦!”南希板着小脸,认真地回答着。却是,一篇好的作品,要感动几位读者也许并不是一件难事,却要感动大部分的读者,这才是决定她选择的重点。南希其实也是凭借着那么多的经历而定,毕竟越来越能够让她有些感触的,并不多了。 葬仪屋没有再执着她那隐藏的部分。好玩的东西,要满满地去挖掘,这不是才有意思么。嘿嘿嘿。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5)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完成了我的目标,那同样也是我的终结。”--南希·曼卡斯特。 南希要嫁人了,年仅4岁的她。这倒是令所有人震惊,而她出嫁前,只有一个要求,带走自己的四姐姐娜拉,那个比她大了5岁的女孩,并且要求父母立下断绝血缘关系书,去警局公判后,她带着自己依依不舍哭泣的四姐姐娜拉前往了那个老富豪的家中。对,这一次,遇到了有着特殊癖好的老男人,一眼就看上了南希。原本,曼卡斯特夫妻是坚决不同意的,可是,原本不怎么联系的大姐夫妇和二姐姐夫妻他们不知说了什么,竟让曼卡斯特夫妇就那么同意了,而与南希关系比较密切的出嫁了的三姐姐莎伦和还年幼的四姐姐娜拉对于父母这样的举动非常的失望,甚至三姐姐莎伦提出她可以未来养着自己的两个妹妹。但,这被她的两个姐姐给阻拦了。 南希如何不知大姐和二姐的意图呢,她们看中了那位大富豪的财产,而自己年幼,那位大富豪必然会比自己要早早的过世,而且那位大富豪没有亲朋好友,那么直接的财产,有很大的几率是轮到南希的头上,若那时南希还没有成年,那么她这些娘家就有可以争取的机会。如今断绝了关系,那么南希这就是断了他们的意图。 南希带走了那个甚至提出要替嫁的四姐姐娜拉。坐在马车上,南希转过头,望着还在哭泣的娜拉,伸出手,主动握住她的小手,后者愣了愣,看着自己年幼的妹妹的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想到她可能都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的遭遇,娜拉压着哭声,紧紧地抱着南希。 南希她和娜拉一同下车的时候,看着那个当她曾爷爷的年纪都绰绰有余的坐在轮椅上的老男人雷蒙德·奥比克维鲁,这个在当地非常有名气的大富豪,不管是有钱还是他的特殊兴趣。娜拉看着这老男人,害怕地将南希紧紧地挡在自己身后。 “你就是南希吧!真的是一个乖孩子。”雷蒙德·奥比克维鲁直接略过娜拉,他的视线放在站在娜拉身后的那个小身影身上,街边的第一眼,就被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所吸引,控制不住,如同魔障了般,对于他这样的年纪来说,什么没有见过,但是看见这个先天似乎有些不足的丫头,他就好像看到了天使。 南希往旁边迈了一步,从娜拉的身后走出来,却没有再往前一步,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雷蒙德·奥比克维鲁,这个很显然大半只脚都步入了死神怀抱的老年人。哪怕表现得再慈祥,都掩盖不了他本质就是……南希想到自己顺手从家里拿过来的东西,她快4岁,距离25岁,只有21年,如果她再不开始,任务极有可能还要失败。她已经不想再经历那动不动就雷劈火烤的日子。 雷蒙德·奥比克维鲁早就已经得到了这个孩子的脑袋可能不好,而且还不会说话,他不生气,伸出手,安静站在那里的执事连忙上前来扶住他,雷蒙德缓缓地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步步摇摇晃晃地走向南希,娜拉见状,屏住呼吸,想要挡在自己妹妹面前,可是被旁边的仆人给摁住。 这个举止就好像是触动了南希,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向娜拉处,眼睛眨了两下,微微张开嘴,越来越大,无声地啊啊大哭起来,小手抹着眼泪。雷蒙德看见自己喜爱的眼睛被这样糟蹋,连忙转过头,呵斥着那些拽住娜拉的仆人们。 “还不松手,一上来就让我的宝贝哭得这么伤心,你们这是想走人么。”雷蒙德看着南希的手背不停地抹着眼睛,心尖颤动着,他那漂亮的眼睛,可千万不能哭伤了才好啊!雷蒙德不敢再上前一步,再吓坏了小宝贝,那可就糟糕了。 被松开了娜拉,看见南希哭得这么难受,连忙跑过去,哄着这个只会用简单表情来表达她喜欢与厌恶的可怜的妹妹,娜拉耐心地轻拍着南希的小脑袋,哪怕她自己也很害怕想要哭泣,可是她要做妹妹的榜样,她要比妹妹还要坚强。 南希到达雷蒙德府中,一上来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雷蒙德担心唐突了这位小美人,便让她与一同前来的姐姐娜拉住在隔壁休息。得知这个消息的娜拉,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随后牵着南希的手,前往浴室,为自己的妹妹洗澡。而当她脱下南希的衣服的时候,注意到她一直紧握着小手,正想要去看看她手中拽着什么,怎知,南希主动摊开手,露出里面那闪烁着点点寒光的东西,娜拉倒吸一口气,忍不住抬起头来。看见自己的妹妹伸出手,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双眼微眯。 “南希你……”娜拉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妹妹一直都不傻,而且看着这样陌生的她,娜拉竟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去告发,直觉告诉她,如果那么做了,那么面前的这东西,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夺走自己的性命。为什么娜拉这么肯定呢,也许是因为直觉吧。 “一定要好好的藏好。”娜拉颤抖着将南希握着的那只手重新的握成拳头。颤抖着拿起毛巾为她清洗着身体。 一整个晚上,娜拉都没有睡好,她根本就无法相信,一直看着她长大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南希也可以说话的呢。只是,南希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年幼的娜拉直到长大之后,都没有办法理解。但她长大后,才渐渐的发现,南希,她,不是一般人。这些都是后话来。 南希何尝不知道娜拉的辗转反侧,她能够理解,都能够明白,毕竟要让她去反驳一个已经成定局的事情,真的是一个非常困难,但她是真的非常想要保护这个最后对她全心全意好的姐姐,三姐姐她虽然非常的幸福,但当初的出嫁的事情何尝没有那两个人的推波助澜,这也是南希为什么在最后要带走这个还年幼的娜拉。 一夜无眠的何止只有她们两个孩子呢!隔壁的雷蒙德他一想到明天开始,就能够看见那个小天使,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期待起来。 就在南希离开的当晚,葬仪屋骑着小马车来到了这里,正要翻窗去找那小家伙,却发现这个时候应该熄灯的曼卡斯特家亮着灯,他愣了愣,跳下马车,走到那房子的角落站着,听着从开着的窗户里传出来的声音。 “没想到小五竟然会想得出断绝关系,还带走了小三。”说话的是大姐茜拉,难得的她回到自己家里。 曼卡斯特母亲仍然对于自己的小女儿这样被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断断续续地抽泣着:“可是……我还是不忍心将小五这么卖给那个大老爷做童养媳。她哪怕再不好,也是我的女儿啊!呜呜……” “妈妈,南希那白眼狼都做得出来这种事情,您还同情她什么,我们可是要想想,如果那个大富豪死后,所有的财产可都是掉到南希那蠢蛋头上,比起被人骗,我们可要好好的替她想想。”茜拉这些年,沾染上了越来越多的贪婪,似乎要将自己的两个妹妹的价值压榨至尽。 “听说那个大富豪他可是已经死了17个童养媳了。我的南希……”曼卡斯特母亲没有将自己大女儿的话听进去太多,此时此刻她满满的,都只有对南希的担心。 “别哭了,孩子都已经走了。”曼卡斯特父亲长叹一口气,这个家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明明不用靠这样的方式也可以养活孩子们,这究竟是……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6) 葬仪屋没有想到,南希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他靠在墙上,思考了一会儿后,觉得那个小家伙,不会就这样结束的,不然呢!他就拿当初那些寄存在他这里的英镑去买小饼干。嘿嘿嘿。葬仪屋驾着小马车离开了这个他可能再也不会来的小镇,他有预感,会很快再见那个小家伙的。 …… 文森特·凡多姆海恩今年16岁,他难得从学校放下回去,看见母亲坐在书房里认真地处理公务,看见文森特走过来,她抬起头来,然后递给一份资料。文森特愣了愣,笑着伸手接过,看见上面的一些内容后,眼中划过一抹不解,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怎么突然对这么一个普通的商人感兴趣呢。 克劳迪娅看出了自家儿子疑惑的表情,她随后再拿出了一份更为详细的资料,文森特伸手接过,在看见上面的东西后,脸上的笑意反而加深,很显然,他是看出了什么。 “那么这一次,文森特你替我去出席这次的宴会吧!”克劳迪娅微笑着看向自己出色的儿子。 “明白。”文森特温和地勾起笑容,转身离开了母亲的书房,随后想起什么,看向紧跟在自己身边的田中管家,“田中管家,去请葬仪屋来家里一趟。” “是的,少爷。”田中严肃应允后转身离去。 晚上在伦敦的某个慈善晚宴上,出入了不少的富商、贵族。当然,贵族们那高傲的姿态是不屑与中层阶级的商人主动攀谈。文森特今晚携带着葬仪屋来这虚与委蛇的场景。文森特现在还不是伯爵,他看见不少的熟人,笑着上前打招呼。而葬仪屋对这种宴会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于是一个人走出阳台上,懒散地靠在那里吹风。 “哒哒”脚步声在后面停下,葬仪屋缓缓地转过头,看着那装扮的就像是一个精致高档的娃娃那般的小姑娘。 “嘿嘿嘿~小姑娘一个人跑出来,没关系么~”葬仪屋叉腰笑眯眯地俯身望着面前的许久未见的南希,她身上的灰色变黑了,外面的金光却旺盛了不少。 “没关系哟~有姐姐陪着雷蒙德先生就够了。”南希侧过身,看向不远处推着一个轮椅的成长了不少的娜拉。她已经能够非常自然的与那些人简单的交谈,根本不需要她担心什么。 葬仪屋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那个同样金发的少女,那双同样的蓝眼却被一层纱所遮蔽,低头望着面前的小丫头:“哦呀~这可真狠心呢!明明人家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呢~” “只需听话就能够获得所有能够用金钱买到的东西。贪婪反而是一件好事。”南希不知想到什么,漂亮的大眼睛划过一抹星点,视线那样专注着,凝望着在那里微笑的娜拉。其实,将自己最爱的四姐姐打造成这样的,她何尝不是罪魁祸首。可是,拥有着那样的单纯,到了那样的环境,只会是害了她。 “真的是畸形的占有呐~”葬仪屋嘿嘿嘿的怪笑起来,他怎么看不出南希对娜拉那种特殊的保护,只是被扭曲了的而已。 南希眨了眨眼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完美漂亮的笑容,就连那双清澈的眼眸也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喜悦,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以为这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天使,如果那灵魂的颜色不是那样的暗灰色的话。 “真的是许久不见了,小妹妹你变化还真令我吃惊呢!”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南希转过身,看见那个身材纤细,邪魅的少年。南希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带着无暇的表情,望着他。 “果然还是对葬仪屋更亲切些么。可是为什么呢?”文森特笑眯眯地走到南希面前,看着她,显然是将刚才他们两个的交流看清了后,才出现的。 南希眨了眨眼睛,歪了歪脑袋,看向文森特:“今日是我与贵族先生您第二次见面。”言下之意,南希与葬仪屋更为熟悉,无非是与他见过的次数要更多。而且,从称呼上来看,也非常明白,贵族和她这样的平民是不同的,哪怕身为商人,也无法更改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 看得透彻,才能定好分寸。 文森特微笑着望着面前漂亮的小姑娘,还真的是换了一身装扮,整个人气质就不一样了。这短短的半年,不知用什么方式掌控了雷蒙德·奥比克维鲁,以自己亲生姐姐为挡箭牌,让人误以为当初雷蒙德看上的是娜拉,而娜拉只是附带品,从而,娜拉成为雷蒙德·奥比克维鲁的第十八任年轻小妻子,而南希居于暗处。一上来,先是处理了曾经的旧一批的仆人,然后花了大量的金钱购买了几座评价不好的山,结果聚集了人员后,被证实这是几座矿山。 现在正是铁路刚刚起步发展期间,她随后又投资于铁路方面。这不,只是简单的两件事,文森特就知道这个小家伙与他是同一个类型的人。 “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小女士你共进一杯红茶呢。”文森特微笑着看向面前的小姑娘。南希抬起头来,清澈的大眼睛就那样看着他,勾起一抹真挚的笑容。 “当然,贵族先生的邀请,自然是我的荣幸。”南希微笑着。 “那么明日早一起去骑马吧。当然,我府上也有不少小良驹……” “家姐的骑术不弱。”南希轻笑出声,望着面前的少年,“奥比克维鲁的现任代理人是娜拉?奥比克维鲁。”南希这是在委婉地提示文森特他的一个错误。 “不多多为自己多多考虑么,不然下场可是会可怜的哟!”文森特走到南希的面前,缓缓地开口。 “无所谓,这都不是我想要的。”南希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透过窗户,望着宴会中的娜拉,“她的地位不可撼动。”南希收回视线,她本身就不会在这个世界多做停留,而且,哪怕娜拉作为明面上的人,并不影响任务条的走动,那对于她更是一桩好事,她走后,那些所有的东西仍旧是娜拉的。 文森特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似乎有什么进入了误区,却一时又有很多东西却无法说清楚,那么面前的少女若真的这样简单的想要保护她的姐姐,那么为什么又要成为那第一富豪呢?现在的能力,足足能够带给那位叫娜拉小姐的一生的周全。还是说,她除了利,还想要权,很显然这是不现实的,那么又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文森特究竟想到了什么攻略手段,微笑着告辞。南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一刻,她几乎都要以为是帕里斯通,可是却又明显的不像,因为,还差了些许。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7) 文森特仍然带着葬仪屋,来到了南希他们在伦敦郊外购买的别墅,似乎是提前就已经提醒过了,管家直接带着他们来到了别墅内。整个别墅金灿灿的,还真的就像是一个黄金窟,很难想象,这竟然会是南希布置地出来的。 “啊拉!非常欢迎,凡多姆海恩少爷的远道而来。”娜拉盛装出现在文森特和葬仪屋他们的视线里,似乎早就已经做好准备,而里面却没有南希的身影,文森特不意外,昨晚他就预料到了这种程度。 “听说娜拉小姐有一位非常保护的妹妹,不知今日,是否有这个机会能够一同邀请呢?”文森特温和地笑看着娜拉。 娜拉听见文森特提出要见南希,脸上划过一抹戒备,这表情并没有让文森特和葬仪屋错过。而娜拉自从大半年前南希撕下伪装的时候,她除了恐惧之外,更多的是伤心,没有照顾好妹妹,其实她也有着很大的责任。对,娜拉本质终归是闪亮,她始终担心妹妹的事件会被人发现,为此当南希提出要她做那个明面人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如果未来真的有一天被揭发了,那么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做这个替罪羊。 娜拉有这个觉悟,为此,当文森特提起南希名字的时候,条件反射地绷紧了神经。 “不好意思,她体弱,吹不了风。”娜拉很快恢复了淡定,显然,她的反应,算是不错的了,只是在文森特这只老狐狸面前,还欠缺了些。 “是吗?那可真的是可惜了呢。”文森特无所谓,比起那个难搞的小丫头,很显然,这个会更容易套出些许的话呢,如果那个小丫头对她抱有一定信任的话,就一定能够知道些什么。 “阿拉啦,那么小生该怎么办呢~”葬仪屋笑眯眯地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颌,歪了歪脑袋。 “没关系哟,若是这位先生累了,那么可以在府中休息呢。”娜拉微笑着看向葬仪屋。 而这个时候,从楼上缓缓地走下来一位酒红色微卷中发浑身散发着邪气的男子,一看见他,葬仪屋脸上的笑容微顿,这样的魔物,果然还是盯上了么。只是,看情况,不知盯上的是这两姐妹的哪一位。 “本,说了多少遍,我在会面客人的时候,你不要随随便便打扰。”娜拉皱着眉头扭过头看向那个后来出现的男子。 “呵呵,女人,你凭什么用这样的方式,对本大爷说话,要知道……”男子闻声,脸上划过一抹戾气,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察觉到什么,转过头去,文森特及葬仪屋他们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知何时,二楼的楼梯口处,站着一抹穿着轻便服饰的南希。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正平淡地盯着那个男子。 “哟~小丫头,你总算是出来了啊,我一个人还真的是很无聊呢,你说说……” “不要打扰姐姐会客,你跟我过来吧。”南希想起了什么,微微侧过脸看向楼底靠在扶把上边的葬仪屋,笑道,“葬仪屋先生也可以过来休息呢,如果累了的话。” 葬仪屋收到文森特的眼神,随后嘿嘿嘿的怪笑几声:“好呐~” 南希带着他们来到了别墅的更深处,葬仪屋神奇的发现,别墅里面竟然还有别墅,里面的装修就很显然不一样,清冷的可怕,而这栋别墅的尽头还有一扇大门,南希走过去,推开它,入目的是漫天飞舞的粉色,碧绿的草坪,有假山,有人工湖,鸟儿们停留在树枝叽叽喳喳地啼鸣。 “围棋么,中国的东西我并不是很了解呢。”本看见摆放在那里布满了不少黑白棋子的棋盘,盘腿直接坐下,拿起放在一旁的精致的点心,吃了起来,“如果是西洋棋,没准我还能打发时间。” 而葬仪屋则对放置在那里的奇闻杂书非常感谢兴趣,上面竟然有着不同语言。但上面确确实实是有存在阅读的痕迹的,用着非常工整看不懂的文字备注了的。 南希重新坐回棋盘旁,看着面前的棋盘,伸出手,伸向盛着白色棋子的盒中,缓缓地夹起一颗棋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 “想不到像你这样傲慢的性格,也会愿意浪费时间与我这样的小人物浪费时间么。”南希落下一颗黑子,平静地望着面前的棋局。 “我可是很挑剔的呢。当然,如果是你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本就那么怡然躺在草坪上,压弯了不少的嫩草,托着下巴,“毕竟在漫长的岁月中,偶尔有些消遣也不错呢。” “如果阁下能够减少引诱我的家人,那么也许闲暇时间,我会乐意至极。”南希缓缓地放下手,已经彻底没有反击之力了,看似黑子占据了大部分的面积,可是被逼到无路可退的,同样也是黑子。 “人类是没有与吾谈条件的。”本对于南希的话,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浮现出浓浓的杀意,带着同样不能忽视的--饥饿。很显然,这不是人类。葬仪屋靠在那里,像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样。 南希何尝不是有意将这两个非人类聚集在她的视野下呢,她知道文森特来此的目的,无非是想要让她为凡多姆海恩家做事。只是,一旦她同意接受凡多姆海恩家的庇佑,那么她的任务,失败的几率反而会更高。一个上位者是不会允许一个隐患越来越大,而且凡多姆海恩家是维多利亚的看门口。终有一天,她会站在这个家族的对立面。故,今日,她才将娜拉去接待文森特·凡多姆海恩。 而这个叫本的,这才是南希计划中的最大的意外,因为,这是恶魔中的一个邪恶的存在,蛮横、狂妄、骄傲、贪婪等等,均可以用来描述。而它,偏偏还是娜拉无意间招惹来的。好在,没有让最糟糕的局面发生。只是,现在也没有好如何。 野狗比家犬更要来的危险而恐怖呢。南希无法去责备娜拉,这样万分之一都不会发生的事情,还真的发生了。 “的确,我很弱小,不,人类弱小,但数量庞大,杀了我,或者又如何,并不会影响人类发展的总体走向。”南希不知想到什么,轻笑出声,对死亡的无所畏惧,同样对本究竟是什么,更没有任何所惧。 本见状,微眯双眼,有些警告地看着南希:“你在找死。” “好了,笑话就点到为止,你若想要离开,请便,毕竟阁下始终都是自由的。”南希淡笑着,温和而清澈的大眼睛仍然没有任何的波澜。这个时候一阵大风吹过,吹落了不少的樱花瓣,南希,抬起头,望着面前美丽的景色。 眼前划过很多张人的脸,最后却停留在那个,那样的让南希触动。 “若非你真的只有5岁,我还以为你有50岁了。”本打了一个呵欠,看见仆人拿过来一个新的棋盘,是西洋棋盘,手指轻点自己的面前,“放这里。” 仆人轻轻地将棋盘放好之后,南希缓缓地开口:“去管家那里领了薪水后就离开吧。” “小姐?!”那位仆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脸慌张,随后跪在南希面前乞求她在给她一个机会,只是南希已经叫来了管家,以及其他人,拉走了这位一脸茫然就被辞退了的仆人。 院子很快恢复了平静。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8) “从昨晚到现在,被你辞退的仆人已经有3位了吧!这可真的是好可怕呢~谁又会是下一个呢!”本看见南希走过来坐下,伸出手示意她先开始,南希不客气,依然选择白方。 “没关系,这种小事,管家能处理的。若是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胜任者比比皆是。”南希缓缓地开口,视线透过棋盘,又不知在看着什么。 “你看吾如何?你身边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吧!”本的话让南希拿着棋子的手猛的停了下来,就连靠在那里看着书的葬仪屋也不由得从书面上挪开。 “不需要,我这样很好。”南希拒绝了。 “嗯!看来你很怕我呢!”本微眯双眼,立马就猜到了南希的考虑,在担心什么呢,担心自己会吞噬她的灵魂么,虽然自己是的确很中意她的灵魂,想要吃了她,但还不至于被人防备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的确你的能力是我无法想象的,我不能拿我重要的人来做赌注。”南希伸手拿走了一颗黑色的棋子,抬起眼皮认真地看向本,“棋子可以有很多,甚至是我自身也可以变成棋子,但,王却只有一个。” “你放心吧,我暂时还不想吃掉你的灵魂,我可是饱腹着呢!”本无所谓的笑着,只是他的话令南希没有露出任何的轻松的状态,反而更加的严肃。同样,旁边的葬仪屋面向那个小家伙。 南希捏紧手中的棋子,沉默了许久,眼帘遮住那凝聚着风暴的双眸,也许只有旁边坐着的葬仪屋,才能够从那灵魂中感受到那种巨大的波澜。 中午时分,娜拉和文森特他们骑马回来,管家早就准备好午餐,所有人各就各位。文森特与娜拉坐在上位,南希和葬仪屋相对而坐,而另外一位本对这种人类的食物并不感兴趣。 到了上菜的时候,才注意到,整个餐桌上,只有南希的面前全是清淡的食物,一块肉都没有,明明她还在长身体。而坐在不远处的娜拉见状,张了张嘴,想到自己妹妹这大半年的情况,沉默的合上嘴。文森特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眼中划过什么。 餐桌上,南希非常的安静,对于文森特向毫无察觉的姐姐娜拉的套话行为,没有流露出一分的情绪,就好像不管娜拉做什么,说什么,哪怕对她不利,南希都不介意。 午休时间,娜拉为每人准备了精致的客房。所有人都应该去休息的时候,南希一个人站在外面的院子里,面向大门,不知道在看什么,身边站着撑着伞的管家。风吹过南希的头发。 “南希,外面风大。”娜拉换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出现在南希的身后,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今天其实是她的生日,可是明明已经5岁了,却频频因为不同的事错过,今年更是,连一个生日蛋糕南希都拒绝了。 南希收回情绪,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娜拉,走过去,伸出手主动握住她那保养了不错的双手,乖巧的微笑着:“姐姐真漂亮。” “南希,我知道你在恨爸爸妈妈他们,可是今天你将他们拒绝在门口,会不会有些……”娜拉在回家的时间,看见被拦在外面的父母以及大姐二姐他们,只是被门卫给拦住,她明白这是南希的命令。 “姐姐,你忘了,今天同样也是凡多姆海恩伯爵的少爷来做客。他们来这里若是真心为我庆生的话,那么就不会穿这么的正式。”南希微笑着撕开另外一层更为真实而残酷的事实,娜拉听闻之后,面露错愕,内心淳朴的她,很想再说情,只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再一次的沉闷让她做不到面对这个一直以来对她真的很好的妹妹的伤害。 “对不起。”娜拉低下头,伸出手,心疼的抱住南希,紧紧地抱紧这个瘦弱的妹妹。她何尝不是在为自己伤心难受呢!明明她还期待着一家团圆,明明,她也想让妹妹真正的开心。只是,为什么,又搞砸了呢! 南希感受着娜拉双臂的颤抖以及滴落在衣服上的不一样的湿润,她没有抬起头,抬起手,轻轻搂住娜拉。她明白她此时此刻的感受,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家人,要让她接受他们的改变的时候,娜拉就会稍稍成长一些。只,成长的付出,是辛酸。 “姐姐,我会陪着你。你只需要看着我,就足够了。”南希缓缓地开口。 “嗯,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娜拉微微蹲下,两张稚嫩的小脸轻轻贴在一起,眼泪划过两张面孔,最后打在草坪上。南希安静地任由娜拉抱着她哭泣。 而远处,有两双眼睛注视着这两姐妹不一样的反应,正是文森特与葬仪屋。 “如何?”文森特转过身,坐在椅子上,不再去看那姐妹情深的一幕。早上他的试探发现南希几乎重要的工作没有对娜拉透露一丝。而南希并非只让娜拉做一个傀儡,她请了不少老师一起教她们相关的内容学习,南希为娜拉准备了充足的资金,放手让娜拉自己去实行她想要做的事情。 葬仪屋想到上午那小姑娘与那魔物的棋局博弈,以及那唇舌之争,搓了搓下巴:“嘛~怎么说呢?好像并不能如小少爷所想的那般顺利呐~嘿嘿嘿”不过,被这样一头害虫盯上,不知还能坚持多久呢!毕竟灵魂只有一个。如果能够好好保护,未必不会有转机呢,嘿嘿嘿…… 文森特翘着腿,靠在椅子上:“如果不能成为我方,那么这种巨大的隐患可真的是麻烦了呢!” “小生不建议小少爷那么做呢~”葬仪屋靠在窗台边,纵然在这样远的距离依然能够感觉到那股泠然的金光,若是轻举妄动,不管是人类、恶魔还是什么,谁都不知道是否会有什么影响呢!而那道金光也正是那小家伙是否能否保护好自己的灵魂的最后屏障。 文森特有些意外葬仪屋这话,思考了片刻,最后无奈地放下手,侧过头看向那个装神秘的家伙:“难道就要任由她成长然后用她的獠牙伤及我么。”文森特有些无奈,看来最简单的道路反而行不通了。但葬仪屋这话却透露了几个很重要的信息。果然还是不能恶交么,切,这种不受控制的被动的感觉,还真的是糟糕啊! 而坐在屋顶的本,他在看见那个灵魂爆发出的冷酷,令他几乎控制不住地红了双眼,尖牙微微拉长,若非那碍眼的善缘金光,他还真的就想撕裂那个无时不刻散发着鲜美气息的灵魂。本明白,前段日子自己捕食了几个灵魂,引起的风波还未过去,那几个麻烦的“?”还真的是穷追不舍。更重要的是,跟那个小的在一起的大的灵魂,长期待在一起,身上也沾染了一些那讨厌的气息,要是消磨之间的感情,若是能够使其姐妹相残,那么灵魂一定会更加美味吧!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9) 傍晚,南希和娜拉两个人站在门口目送文森特他们的离开,南希穿着小一号的裙子,可爱的与他们道别,可真真是一副纯洁的妹妹的模样。而文森特表明若有机会,再约玩出去郊游。娜拉羞涩地点点头,而站在她身边的南希,一如木疙瘩的模样。 总算是送走他们,娜拉转身牵着南希的手朝别墅内走去,似乎她想要将今日文森特与她的对话告知南希。南希拽住了她前往楼上书房的脚步,阻止了她这样完全透明的行为。 “没关系的姐姐,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生气。哪怕被无意识地获得了很多消息,只要你能好好的,钱都可以再赚的。”无人时,南希才敢收起那对外不同的一面,温和地扬起小脸,看向娜拉。 “可是这个家毕竟还是你做主,我虽然也很想帮你分担些什么,可是……”娜拉也许是通过与文森特的沟通交流,隐隐有些察觉到语言的神秘。对,像文森特那样的类型,就连南希自己都要保持警戒再警戒,都不能自信自己百分之百能够保证不被他透露消息去,更何况,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娜拉。 南希伸出手,弯腰轻轻拍去娜拉路上不知何时沾染裙摆些许的青草,对于娜拉这样没有自信的话,眼中划过一抹受伤,眨眼重新掩去:“姐姐不要这么说,这个家,我主内你主外不是么?不存在谁更重要。姐姐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只要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就好。”南希说起最后一句话,小脸满满的认真。对,她不希望娜拉有一天会踏上一条不归路,她根本无法去想象,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是否依然能够狠心亲手去斩断她小心维系的真心呢! 伦敦发生多起连续杀人事件,更重要的是,这尸体的异样,简直就像是失去了水分异样的干尸异样。似乎隐约的矛头指向了奥比克维鲁家族。当南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慌张,她望着站在自己书房里忐忑不安已经提出要逃跑的娜拉。南希无奈地扶额。 “淡定一些,事情还没有到这种地步。你就如常就可以了,这件事情,我来处理。这段日子,晚上,姐姐你就不要出门了。”南希手指轻叩几下,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很显然这次的事情,在反击前,她要去了解一下什么。这么明显的栽赃,她若是还不清楚,那么就真的是要成为炮灰了。 娜拉听见南希的回答后,点点头,看见她走出门,愣了愣,连忙追出去:“南希,你要出门?” “恩,别担心,我会马上回来的。”南希点点头,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娜拉,“姐姐你先休息吧。晚上不用等我了。” …… 深夜,伦敦市区因为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早早的路上没有什么人。除了南希和一同跟过来的本。南希难得换上了一套非常陈旧的衣服,手里提着一个盒子,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本原本对这种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但是很显然,这次的事件是有那只恶心的小老鼠往他身上泼脏水。若非如此,他才懒得参加这种事情呢。 “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本不知道南希这样提着一个小盒子在这里乱逛着什么,还真的是浪费时间呢。 “不着急,首先是确定这究竟是人为还是其他非人类所为。”南希抬脚停在了一个路口,视线看向那个里面,没有一丝的光芒,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木棍,上面缠上一些布料,似乎有些湿湿的东西,然后用火柴轻轻一划,立马出现了一个火把。视线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本抱胸站在那里,看着非常坚持往里走的女孩:“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进去了,若是被吓死了,可就没意思了。” 本这么说,令南希确定这个里面确确实实是有什么东西。只是,南希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什么时候,自己的感觉这样的敏锐了,刚才自己就觉得朝着这里走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什么讯息,而随后本就告诉她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越是如此,我反而越能够确定这里面是有着什么东西。”南希握紧了手中的火把,抬脚往前走,本见状,无所谓的笑笑,耸耸肩,跟着南希往里走。他倒要看看,这个丫头会如何找到这最后的凶手呢。 本看着那个走在前面的小身影,乌黑的眼眸划过丝丝的腥红。还真的越来越好奇了。 火把的微弱的光芒,不知照到什么,饶是前面的南希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若非本在后面支撑住她,南希极有可能跌到。本的视线直接越过她的头顶,看见了那不远处的场景。不知何时,那边还真的是堆着青白色的干瘪的尸体。明明白天还没有的,但是晚上却出现了那么多,而且周边还没有任何的痕迹。 “怎么,还要过去么。”本注意到南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口罩和手套。 南希将火把递给他:“请帮我拿一下火把。我带两具尸体处理一下。” “哦豁,原来你还会解剖啊。真的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只有5岁呢。”本笑眯眯地弯腰,平视着南希,只是,从她的眼中根本看不出什么。 “你可以帮我带走2具尸体么。我记得附近的话,应该是有……”南希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下,确定者不远处应该是有那家伙的地方,就算是他是那个人的同伙,她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东西。 “喂喂喂,这种垃圾,我才不要碰呢。”本闻声,立马提出了自己的反对的意见。 “如果游戏还想继续下去,这点必要的牺牲还是需要的,不是么。”南希轻笑出声,随后想起什么,补充道,“当然,我只不过是一位5岁的孩子,你让我如何拖着这两个沉重的尸体呢。” “算了,毕竟我倒要看看一个小孩儿如何能够找到真正的凶手,毕竟若是为了这种无聊的把戏就结束了,那么实在是太扫兴了。”本没有结果那火把,伸手拿过南希手中那不合适大小的手套,撑着紧紧的,一手提了2个,一脸的嫌弃。 南希见状,点点头:“谢谢你了。”抬脚在前面带路。 停在了一家undertake的棺材店,南希敲了敲门后,确定没有关门后,这才伸出手,推开了那扇看起来随时可能都坍塌的木门,里面只有一根蜡烛在那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整个屋子,没有任何暖气,阴嗖嗖的感觉。 本就这么大咧咧地抬脚带着那两具尸体踏进了这家棺材店,环视了一圈这家店的构造,一脸的嫌弃:“还真的是犹如臭水沟一般的存在呢,这种难闻的,恶心的气味。还真的很难想象,你竟然还知道这样的地方。” 南希对于他这种嫌弃,并不在意:“若是不喜,你可以在门口等着。”随后环视了一圈四周,“葬仪屋在不在?” 大概过了5秒后,她身旁的某个树立着的巨大的棺材咯吱咯吱被缓慢地打开,南希吓了一跳,侧过身,看着那个怪笑着家伙。 “我来问你借用一下地方,当然,可以付费的。”南希指了指那个随便被带过来的两具尸体,直截了当的开口,随后将一旁的盒子平放在某个棺材盖上,打开,里面正是一套非常齐全的工具。南希拿出里面以防万一提前准备的蜡烛,点燃,逐一放在周围,脱下自己的外套,里面穿着非常淡薄的衣衫,她戴上口罩,将那一头长发盘起来,重新拿出一副手套,弯腰拖过一具被本随意丢弃的干瘪的尸体。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10) “嘿嘿嘿,还真的是令小生意外呢,嘿嘿嘿~”葬仪屋有些好奇地探出脑袋,望着正在那里非常仔细地检查着尸体的南希,真的是意外呢,对于一个普通平民家庭出身的南希,就算是过了这样的大半年,看着她的检查方式,生疏中但并不是第一次,这可真的是令人越来越好奇,这样一个个体,不像是外来的,灵魂的契合度非常完美。 南希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令自己非常的危险,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的紧迫了,前有本,若是不弄一个平衡这样一个危险的物种的话,她必须要拉上这个更为危险的存在。为此,必须要保持他们的新鲜感,为此,适当的要这么做。 检查了大概,她索性就直接盘腿坐在了冰冷的地面,陷入了思考。 “怎么了?似乎查到了什么呢。”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本缓缓地开口。 南希皱着眉头:“具体如何,我还要再进一步看看。”南希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术刀,食指和中指绷紧皮肤,垂直进刀,水平划开那冰冷无比的尸体。这还是第一次,南希做这样的事情。要知道上一个任务,她只要收割赏金任务的生命。 “哦!你这持刀的方式倒是蛮专业的嘛。”本对于南希更为好奇,蹲在她身侧,满满的好奇,“还真的是很难想象,你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做这种事情。” “我不是贵族,没有这么多条规。”南希视线凝望着被层层分开的皮肤、脂肪层、肌层等等下的脏器,缓缓地回答本的问题。 “不过尸体有什么好看的,死了就死了呗。还那么认真。”本撇撇嘴,起身靠在一旁,无聊的时候,他总算是注意到了蹲在南希另外一侧的葬仪屋身上,总觉得,好像,有些眼熟,但那又不可能,自己来人间,也不过几次,但是,就单单他这样几近与自己看中的猎物这样的气息,实在是令人生厌呢。 “呐,我说小哥,你就不能离远一些么,要知道,盯着别人的猎物,可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呢。”本微眯双眼,大半脸融入黑暗中,看不出表情的他,越发的危险。南希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持着镊子的手,忍不住颤了一分。 “嘿嘿嘿,说的是小生么?”葬仪屋闻声抬起头来,嘴巴咧开一个不正常的弧度。这可真的是非常新鲜呢,一只害虫竟然跟他讲起礼帽来,还真的是莫大的讽刺呢。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么。”本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这么欠扁,本就易怒的他,越发的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越来越克制不住杀意。 “嘭”南希身边的蜡烛似察觉到本的杀气,纷纷刺啦刺啦的原本微弱的灯芯突然变成小火炬一样的大小,其中一个直接落到南希的手臂上,南希吃痛地抽开了手。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南希面露怒色,瞪着莫名其妙发疯的魔物,气得不轻。 “死丫头,你在命令谁。”本没想到南希竟然会先指责他,矛头直接落在了南希的身上,那股熊熊的火气中似乎夹杂着什么其他的,但那对于本来说,没有多少的区别,他只知道,这个食物,似乎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无辜的南希:我为什么要把你放在心上,根本就不是一个物种好不好,大爷。】,而且还当着他讨厌的人面前这样大声对自己讲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本第一次,在南希的面前露出那双不详的折射着冰冷光芒的赤眼,微微张嘴,南希清晰的能够看见那对尖锐的獠牙,烛光全灭,似乎黑暗中,只剩下那双耀眼的红色。 身处黑暗中的南希,根本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恐惧,相反,她非常的平静,既然看不见周围的事物了,索性稍作休息也无妨。南希非常淡定地凭借着感觉,松开手中的镊子和手术刀,缓慢地脱下手套,将它轻轻地搭在一旁。 “世界上除了恶魔之外,还有其他的生物吧,天使、吸血鬼或者死神之类的存在吧。”南希只能够在黑夜中看见那抹异色,突然转移了话题,满是好奇地反问。 本的杀气一顿,好像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诡异起来。在黑夜中,不影响他的视觉,他看得非常清楚,这个丫头是真的一点都不怕他。眼中的猩红缓缓地褪下,被熄灭了的蜡烛重新燃烧起来。南希见状,突然觉得这恶魔的能力在某种程度还真的是很便利呢! “你还真的是不怕我呢!是因为无知么。”本蹲在休息的南希面前,正欲伸出手,想要捏她的下巴,怎知被南希一脸嫌弃地躲开了。 “你刚才拎尸体的时候还没有洗手,不要碰我。”南希皱着小脸。 “臭丫头,敢嫌弃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本突然抓乱南希的那一头金发,南希小胳膊根本撼动不了他的力量。 “你干嘛啊!又是发疯什么的……”南希的动作在无意间看见第二具尸体的时候,浑身愣住。顾不得那凌乱的头发,屏住呼吸,没有带手套,拨开那遮掩住的头发。 “这不是……”这确确实实是三姐夫的脸,那么……南希心中有一种答案不敢去承认,顾不得外面寒冷,突然朝着刚才的那个堆着些许尸体的街角走去。本喊了那丫头几声,看着她这样的反常,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转身追了出去。葬仪屋嘿嘿嘿怪笑了几声,起身慢悠悠地朝着他们的那个方向走去。 很黑,南希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但是她却做了一个愚蠢的行为,一个个的将它们搬运出来,心中祈求着。本实在是看不下去南希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打了一个响指,整个角落瞬间明亮起来。天空轰隆隆莫名划过一道惊雷,虽只是一瞬间,但,南希清清楚楚看见了。 “三姐姐……”南希颤抖着走过去,伸出手,将那具早早就冰冷了下来的尸体挖出来,眼泪一颗一颗,清楚的坠落下去。 “死了呢!”本看着南希最后挖出来的那具尸体,扫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南希紧紧地抱着莎伦的冰冷的身体,眼泪划过面庞,此时此刻,南希才感觉到,伦敦的冬天是这样的寒冷,寒冷的夜风,寂静的街道,冰冷的地面,冰冷的触感,冰冷的身体……比黑暗还要来得更为铭痛,就是想要在意的人,这样轻易地离开。 “呵呵呵……” “哒哒哒” 南希的轻笑声与突然下起的暴雨,本身单薄的南希,一瞬间就被倾盆大雨淋湿,划过面庞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什么。但是这一刻的南希,确确实实是在伤心。南希用那瘦弱的身体,吃力的背起了僵直了的莎伦的尸体。 “小生有上好的棺材呢~”葬仪屋怪笑着出声。 “那么真的麻烦您了。”南希侧过脸,头发一缕一缕地结在一起,那样的狼狈。n久以后,葬仪屋也好,本也好,也许是她唯一一次展现出的懦弱。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11) 淋了大雨,又逢冬季,身着单薄的南希很快就发起高烧来,此时此刻,她还在葬仪屋的棺材店。她仍然坚持着,去完成没有做完的事情。她的情况真的是非常的糟糕。 “死丫头,你再这样下去,可是会死的哟!”本坐在某个棺材上,看着那个打着寒战,面色异常红润的南希,缓缓地开口,“虽然,少了一个玩具,会少了很多乐趣。” 南希吸吸鼻子,放下东西,然后转过头,看向蹲在那里不知看了多久的葬仪屋:“葬仪屋,你这里有热水么?我想泡个澡。你可是看了那么长时间我的解剖了吧!”南希想要起身,可是长时间跪坐在那里,腿早已酸软,一时没有站稳,整个人朝着旁边的棺材摔去,如果磕到了,可真真是要呵呵哒了。 “哦呀哦呀~小姑娘既然这么说了呢!小生也没有办法呢!”是葬仪屋,他在南希跌倒前伸手拉住了虚弱无比的南希。 南希在这两个非人类面前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反正她就一扁平豆芽菜,抬脚踏进那不知多久都没有使用的浴桶里。浑身毛孔的扩张,令南希越发的想要瞌睡,小脑袋就那么靠在浴桶的边缘。 “那么,你让本大爷陪你一个晚上,你究竟是发现了什么。”本翘着腿坐在那里,对于满屋子的尸臭味,一脸的嫌弃。 “至少,这不是非人类所谓。”南希轻轻合眼,叹息一声,“人类那无止尽的恶意啊……”原来不管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啊! 本和葬仪屋听见南希的回答,先后看向那个泡在热水里的仰着小脑袋露出那脆弱姿态的小丫头。 “哦~这可是非常稀奇的死法呢!你倒是说说。”本来了兴趣,勾起嘴角,望着南希。 “首先,先来区分如何是人类还是非人类所制造的尸体。”南希缓缓地睁开眼,侧过脸,看向本,张开口,平静地陈述着她的猜测与验证。这样缜密的思维,就算是一位成年男子,都很难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但,那种不可能,真的出现了,怪胎。 南希的声音不知不觉弱了下去,原来身体虚弱的她,早已无法坚持清醒着,不受控制的昏睡过去,同时,身体也在渐渐地滑入水中。 本看着那个快要被水淹没的女孩,心中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最后还是伸出手,将她捞起来,看着一只手臂就能够托住的娇小的她,刚才那雨这么一打下来,就变成这么模样了。 “切,这么瘦,还真的是不符合我的审美。”本鄙视地扫了一眼光光的南希,将她一开始脱下的外套包住她,然后觉得这还是不能保暖,索性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娇小的她裹成一团,夹在怀里。转身,准备离开,临走前,想起了那两个特殊的尸体。 “喂,那两个家伙就交给你了,明天死丫头肯定还会再来的。”本恶狠狠地瞪着葬仪屋,然后抱着她嗖的一下子消失在原地。 葬仪屋许久之后,怪笑几声,想到刚才那只恶魔的反应,这可真的是不得了了呢!不过看着这满地的残骸,摊摊手:“哦呀哦呀!还真的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呢!”葬仪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针线,就那么将那些留下的不完整的尸体拼凑起来。 *** 葬仪屋熄了灯重新躺回棺材内,很快便进入睡眠,只是今夜,他做梦了。梦到的是一个背影,金色长卷发,一袭庄严而肃穆的黑色的落地长裙,头戴黑纱帽,仅有的只是那极其不适宜的鲜艳的唇色。下一个场景,是坐在轮椅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却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不知在仰望什么。犹如一连串的走马灯一样的梦境,最后却是,化为星光消散的一幕。 睁开了眼,入目的仍然是熟悉的环境,只是那个梦境真实却荒诞,这究竟是……缓缓地伸出手,推开棺材盖,外面天蒙蒙亮。 索性坐在门口发呆。 中午,南希一醒过来,她没有将莎伦的噩耗告诉自己的姐姐,现在事情已经很多了,她不希望,四姐姐再受到任何的打击。为此,南希一个人拖着病躯,没有带上本,一个人坐着马车来到了undertake的棺材店。她敲了敲门,没有听见声音,一同下来的车夫连忙为她拉开了那厚重的大门。南希道谢后,请车夫在马车上等她。然后抬脚走进去。 里面没有人,南希有些意外,不过想想对方除了是棺材店老板以外还有其他的身份及工作,南希一时也不着急,就耐心地等在那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葬仪屋还没有回来。南希实在是无聊,其实到处逛逛,在他这家店里看看。 找到了纸笔,南希趴在那里,索性画起画来,首先就是葬仪屋。南希凭借着自己的印象,在那里勾勾画画。大概半个小时后,一个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怎么完整的葬仪屋出现了。为什么说是不完整呢,因为她的画中,葬仪屋撑着手,弯着腰,明明似乎应该还有一个人影补上的,但南希没有这么做。 “哦呀~这是小生?嘿嘿嘿~” 头顶突然响起了怪笑声,南希抬起头,将那张纸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她并没有准备将这个给葬仪屋。 “葬仪屋先生,我今日前来是拜托您有关昨晚的那两个人的葬礼。”南希起身,直接进入主题,她的意思是,不办葬礼,将他们的尸体火化了,然后找一块风水好一些的地,安葬了他们。这么做,南希还是不希望,这件事情暂时被娜拉知晓。 葬仪屋听了南希的要求,嘿嘿嘿的笑出来:“当然没问题啦!那么,小姐你是全部交给小生了么。” “不,火化的那天,叫我一声吧!”南希摇摇头,苍白的面色此刻看着有些脆弱,南希思考了一会,“还有,请找一块安静些的地方,大一些,以后可以安葬其他的人。” “其他人?还要准备几人呢?”葬仪屋缓慢地拖着长调。 “2位。我的四姐姐,还有……”南希垂眸,“我。” 葬仪屋愣了愣,咧嘴:“怎么,小姐难道还会与自己的亲姐姐陪葬不成?” “不,我一定会比四姐姐死得要很早很早,这是不会改变的事情。”南希不知想到什么,两眼眯成了月牙状,看向葬仪屋,“我很喜欢烟花呢!”拿出一袋满当当的钱币,放在棺材板上,“那么,拜托您了。” 南希收起笑容,转过身。 南希没有忘记,自己的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她一定要大获全胜,至少这一次,不可以输。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12) 既然这是一次决定了要让她替罪羊的无妄之灾,还连累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南希再好的脾气也被惹怒了。南希就像是一头发了疯一样的狮子,终于张开了那血盆大口。既然有人这么要她的命,就看看,有没有这个能力来污蔑她。南希让娜拉安心待在家里,她让管家推了所有人的请柬。每日就是工作。 在郊外几乎不怎么出门的娜拉,完全不知道,因为南希对矿料的控制与价格摆动,使得刚刚发展起来的铁路的事业由于南希对能源的第一时间掌控,所以造成了极大的混乱。也正是南希一开始的正确选择消耗巨资的垄断,为此,才让那个想要至她与死地的真正主谋不得不退让了。 在这次的事件中,南希以极其惨痛的代价也许是想要在悼念着什么,她虽获得了短暂的胜利,但这份胜利将会为她的道路,增加了多少的障碍,南希别无选择,现在,南希只能死死地抓住,自己手中的那几乎垄断了七八十英国矿山的产业。至少,在她能够发展出分枝前,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在事情暂时告了一段落,南希总算是得到了空闲,离开了别墅,一个人坐着马车来到了某块寂静无比的地方,乌鸦停泊在树梢,遍地可见的石碑。的确,南希来到的地方,正是墓地。 南希拒绝车夫的陪同,一人穿着黑金色的长裙,头戴黑色的小毡帽,毡帽下布着一层薄薄的黑纱。冬天的余韵还未结束,微风吹过,这厚实的衣服,仍然无法温暖她那略冰的身体。一个人,穿着舒适的黑皮鞋,凭借着记忆,来到了那个孤单单的两个墓碑前。 南希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 真的是,偶然。文森特和葬仪屋特地来祭拜这次一个案件无辜的牺牲外国旅客,经过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站在那里的南希。 葬仪屋,刘海下的眼眸在看见那这样相似的裙摆,微微一怔。这真的是偶然么。 也许是感觉到什么,明明背对着他们的南希,缓缓地转过身,那失去笑容双眼黯淡下来的,也许才是真正的她内心的表情,那双充斥着忧郁气息,仿佛呈现出深蓝色的双眸,那样的表情,只是出现了那么刹那。很快,那脆弱的表情,立马被往常的那张天使表情所遮掩。 “这可真的很巧呢!”这话,还真的是大实话,要知道伦敦说小是不小的,可是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方,还能遇到,这已经不是能够用偶然一词来形容的了。想来有她这样心情的,应该不只有她一人。 文森特脸上的吃惊一闪而过,那妖艳的面孔勾起那撩人的笑容,就连见惯了不同类型帅哥美女的南希,仍然必不可免的红了脸。文森特的面相实在是太勾人了。微微侧过脸,不去盯着他那张脸。文森特注意到这个细节,忍不住轻笑出声,显然,他没有料到原来这小家伙也会对自己的脸红。 “这是南希小姐的熟人么?”文森特看见了那墓碑上的两个名字,倒是其中的那个一看就是女名的石碑让他有那么一丝的熟悉,一时想不起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能够令南希这么在意的,可真的是,难得。 文森特最近哪怕在学校里,他也听到了那风声,对于南希竟然敢如此与那位几乎是公然的反抗,而且还用这样自损的方式,这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很难有人会做到这样的地步。要知道现在,奥比克维鲁家族,除了那些矿山就没有一点的资产,如果那些矿山被开采利用完,那么,迎接她的,只有一条路。 “她是我排行第三的姐姐。”南希不知道文森特想什么,缓缓地开口。 文森特低头,那个才勉强抵达自己腰侧个子的女孩,他也许有些想错了,这个女孩,她在用她的方式,宣泄着那失去的痛苦,她不能流露出一丝的胆怯,她的背后还有一个娜拉。文森特看着她,那一刻,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的母亲,那般的相似却不同经历的两个人。只是,面前的女孩,她面临的东西与自己的母亲却又是不同的存在。 “节哀。”文森特收起笑容,安慰南希。 南希低下脑袋,黑纱彻底遮住了她的表情,沉默。 文森特自己还有事情,为此没有与南希交谈过多,加上后者情绪不高,没有攀谈的欲望,也就这样分散了。 等到文森特他们离开的时候,原本南希站着的地方,徒留下浅浅的脚印。一开始停留在外的马车也不在了。 …… 一月后,南希总算是决定了,要分出一些分枝,但是在此之前,她需要可靠的消息,为此,来到了葬仪屋的那家棺材店,手中拿着一份资料,来到了他的面前。 “撒,把那个给小生吧~”葬仪屋十指魔性地虚握张着,笑嘻嘻地看向南希,语气满满地期待。 南希抽了抽嘴角,然后将资料放在他面前,挽起了袖子,深吸一口气,小脸涨得红红的,葬仪屋一脸期待的等着她的表情。 片刻后,南希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地开口说了一句话,真的只有一句话,速度极快,若是葬仪屋听力不好,还真的是会漏过去。 “啊哈哈……”一分钟后,南希越发的沉默下,突然爆发出葬仪屋的大笑声。 南希见状,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果然如此呢!嘴角一扬,灿烂的笑脸,微眯的双眼掩去了其内那深沉不相符的情绪。走上前,将那份资料推到葬仪屋的面前:“葬仪屋,我想要知道这些人中,哪一些人跟德国有合作……” 葬仪屋似乎是听见了德国,抬起头看向面前少女:“哦呀哦呀~难道小姐你这是要与德国人合作了么。这可真的是要走向了灭亡了么。嘿嘿嘿……”葬仪屋知道,以现在南希的实力,若是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还真的是会找来杀身之祸的,若是那一天,必然,她会与女王的番犬凡多姆海恩家族正面对上。 “是出于什么目的问出这样的问题呢?是为了谁还是你担心我么?”南希抬起小脸,噙着微笑看向葬仪屋,缓缓地出声。 “嘿嘿嘿,说的也是呢。”葬仪屋伸出手,捏起那些人物资料的一角,晃悠悠的拿起了他们,然后凑在上面仔细地观看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地抽出不少的纸张。 南希从他身上获得了消息后,拿走了资料,她知道这一次走了之后,至少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再回到伦敦,她看着这个神秘的男子,张了张嘴,想到自己曾经两次说过的话,转过身。 “葬仪屋,我从不说笑。”南希留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离开了这家店,至于之后,葬仪屋反应如何,不重要,下次再见面,必然是她羽翼丰满了,才会再度踏上这片土地。当初杀害莎伦的帮凶,还逍遥法外,事情不会这么快结束的。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13) 1877年的7月13日,克劳迪娅?凡多姆海恩死亡,年仅36岁的非常能干的又是为数不多的女伯爵,就这样突然离世。她的葬礼,由独子文森特亲手举办,使用的是葬仪屋的上好的棺材。他站在教堂的门口,看向里面那盛大的属于那个女人最后的盛典。葬仪屋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几个月前,南希令他大笑的话。 “凡多姆海恩伯爵之位,今年更替。”这是,当时南希说的话。而他确确实实将它当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并没有将她临走前的那句话放在心上。只不过,一个人类真的有这样的能力么。葬仪屋收回视线,看向远处的白云。南希?曼卡斯特只带着她的姐姐以及那只恶魔离开了英国,去了哪里,无人知道,就像是故意抹去了痕迹后。 德国,似乎没有她的身影,那么她会去哪个国家呢。 19世纪的欧洲,不管是英国、德国、意大利还是其他的国家,都不怎么安全。 时间流逝的飞速。渐渐的,奥比克维鲁这个姓氏先后从很多国家慢慢地冒出头角来,俄国、法国、德国、意大利等等均有这个不起眼的家族的名字。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涉及的产业越来越多,因为涉及大部分都是面向中低层阶级,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它。 身处英国的文森特坐在书房里,此时,还有不少人,例如德国的迪德里希,还有英国黑道情报头子,还有广阔人脉的投资家,军火头子等等的,都聚集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军火、医疗、矿源,还有面相中低层商客的食品、用品、土地、娱乐消费之类的。我们那边也很想拉拢这个人呢。”迪德里希将手中的被抄录的资料丢在一旁,拿起一旁的三明治,一口塞进嘴里,托着下巴缓缓地开口。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的产业,干净的找不到任何能够逮捕的机会,虽说是产业遍布几乎整个欧洲,但是,就好像是同属于一个大整体,却又各自保持着独立,互不干涉,仅仅在各自国家范围内进行商业活动,那些被禁止的进出口的东西,从未被发现过。”克劳德端起一旁的红茶,皱着眉头缓缓地开口,“一个商人,不可能做到这么干净的履历,要么就是心思深沉。” 文森特托着下巴,他的办公桌面前仅仅放着一叠资料,那正是——莎伦?奥比克维鲁。这资料突然摆放在他的面前,还真的是令他意外,好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再一次的苏醒。此时此刻,那张恬静笑容的女人的面孔被一张稚嫩的小脸所取代。文森特比他们所有人都要来的更早要认识她,只是没有想到真的凭借着一己之力,做到了这样的影响力。这一步一步的低调,还真的是,令他忍不住拍手称赞。 “文森特?!”迪德里希的呼喊声唤回了文森特的发呆,迪德里希看向这个认识了多年的好友,从学生时代就相识了的,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出神,皱起的眉头,“你认识她?” 文森特笑着放下手:“不不不,这位叫莎伦?奥比克维鲁的小姐,我可不怎么认识呢。”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不过,他只是碰巧更早的知道一些事情罢了。文森特响起什么,看向坐在那里一昧吃着小饼干的白色长发的男人,“葬仪屋,她回来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吧。”毕竟曾经见过了那么多次的面。 所有人看向那个用怪异姿势拿着杯子的男人,后者愣了愣,嘿嘿嘿的怪笑出声:“这可真的是非常的困难呢,英国可是很大的呢。” “但是,你要比我与她更熟悉,不是么。”文森特笑眯眯地望着那个瘫软在沙发上的男人,“对于其他人来说是,那极难捕捉的那个人,对于你来说,却并非难事吧。” “哦~葬仪屋,原来你认识奥比克维鲁家的人?”迪德里希第一时间回过神来,扭头看向文森特,“那么你不也是早就认识人家了,还装什么神秘。” “可是呐,人家对我的防备可是很深的呢,而且独独对葬仪屋与众不同呢。”文森特轻笑出声,看着那个捧着茶杯喝茶的男子。 “那品味还真的是有够独特的。”克劳德哈哈哈大笑几声。 马车的辊闸的声音,缓缓地在深夜中缓缓地从远处接近,正在搬运棺材的葬仪屋听见声音,有些好奇地抬起头来,那真的是一个非常简陋的马车,但是在看见那耀眼了不知多少倍的独独的那一份无法忘记的金光,让他猜到了这马车里的人是谁。前几天还在商量的主人公,这一次,又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马车停在了不远处,车夫跳下马车,走到车厢旁,拉开门,伸出手,小心地将里面的人扶出来。个子长高了不少,整个人依旧那样的纤细,面色呈现出有些病态的苍白,那双眼睛下怎么也遮掩不住的青黛昭示着她是一个资深的熬夜者。 那人在初夏的天气里,仍然穿着不合时宜的稍厚的银白色的外套,在这黑夜中是这样的醒目,披着过腰的淡金色的长发。 “真的是很久不见了,没想到您的容貌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来人正是已经有15岁的南希,她无意间透过晃动的窗帘,看见了远处的那抹白色,这才让车夫停车的。 “嘿嘿嘿,10年不见,小姐的变化倒是不小。”葬仪屋怪笑出声。 那边的南希不知道对车夫说了什么,随后抬脚独自一人走了过来,对,就这样没有任何畏惧的穿梭在这满满的都是棺材中,停在了葬仪屋的面前。 “这一次我特地回来,是需要从你这里获得一个非常特殊的资料,若你觉得没有问题,我随时都可以支付你需要的酬劳。”南希那双眼眸一如十年前的这样的清澈,只是周身的气质,沉淀下来,看来这10年是吃了不少的苦,站在这里,就意味着她,挺过来了。 “嗯哼~只是不知小姐需要怎样的消息呢,小生可真的是很好奇呢~” “死神!”南希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 葬仪屋沉默了几秒,怪笑出声:“嘿嘿嘿,小姐这可真的是为难小生……” “我找到你,这是最快捷的方式,当然我也可以用更复杂的手段去寻找,只是,生命可贵,我不想轻易的夺走一条无辜的生命。”南希摇摇头,并没有相信葬仪屋的推脱,“时间不多了,非人类的物种之间的对决,我实在是找不到更合适的存在了。”南希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折射出些许的凌冽,“本必须要消失。”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14) 猎杀恶魔,而且还是一只高等恶魔,在葬仪屋曾经的职业生涯中,都是重要事件,而且均会派遣出非常特殊的战斗力的派遣员前来追捕。毕竟高等的恶魔,一般的死神派遣员,处理不了。对于一只饥饿了10年,还受了重伤的恶魔来说,几个的灵魂都不足以修复。在恶魔的虚弱期歼灭,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不过小生很好奇呢,小姐是怎么猜出来的呢~明明至今都没有人发现呢。”葬仪屋笑呵呵地靠在某个棺材上,微笑着看向站在黑夜中的少女。 “非人类这个事实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要在诸多非生物以及更多的是未知的领域中去排除,的确是花费了我很长的时间。”南希平静地凝望着那个被厚重刘海遮住的那半张脸,“死神其实都是近视眼,哪怕是您,也是一样的,当然,您不需要借助那些辅助工具,我并不好奇。那么言归正传,您能提供这个消息给我么。”棋盘棋子一一的收集完毕,那么只剩下最后的执棋者。 “嘿嘿嘿,那么小姐又能提供什么报酬呢~小生可是非常的好奇呢。”葬仪屋趴在棺材上,凑近南希,笑看着她。 南希缓缓地抬起手:“我死后的尸体,可以由你处理。这个筹码可以么。”南希上前一步,轻轻地伸出手,拥住葬仪屋,哪怕他身上充满着尸臭味,她没有任何的停顿,缓缓地弯腰,与他平视,她呼出那温热的气轻轻地喷在葬仪屋的脸上,那双平静的双眼中,没有任何的变化,“人类那短暂的生命对于您这样的存在,只是睁眼闭眼的瞬间。” “嘿嘿嘿~好哟!”葬仪屋早就觊觎这副特殊的躯体许久了,这样的好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呢。 “2日后的我的别墅,子夜,整个别墅,只有我和他。”南希直起身子,速速地与他重新拉开距离,收回自己的手,转身离去,没有留下任何的不舍与依恋。 …… 2日后,英国郊外的某栋非常偏僻的别墅,难得的,受小主人的好心情,大放所有的仆人3天的假期。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皓白的月光突然消失,而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大量黑色丑陋的生物,走出森林的时候,均变成不同容貌帅气的男女。原本寂静的别墅,一下子热闹起来。 千米外不知何时聚集了非常庞大数量的死神,他们看着那浓郁几乎可以滴出墨汁的别墅,这样的数量,是前所未有的大活动。葬仪屋站在更远的地方,望着那栋孤零零的别墅。那个里面,只有一个——人类。 整个别墅,突然变成了一座黑色的巨大的城堡,里面似乎充斥着欢声笑语,大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看不见尽头的红地毯从里面滚出来,里面响起了极其诡异的音乐,随后从里面缓缓地走出来一高一矮,似乎要朝着什么地方走去。 早就等在远处的死神们,开始行动了。 “啊!”南希看见这么多黑影,控制不住面色惨白,发出尖叫声,颤抖着,害怕着抓住身旁唯一可以抓住的衣服。 “本?阿尔?多萨里,被誉为傲慢之七大恶魔之一。”一个个西装手握不同死神之镰的男女戴着一幅幅眼镜出现在他们面前,其他不少死神则与其他小恶魔们战斗起来,“人间是不允许恶魔出现的。你已违反了多项规则,狩猎人类灵魂,妄自带走灵魂,予以处决。” “哈,处决吾?就凭你们?”本红了双眼,抬手将受到惊吓的南希保护在身后,不让她受到死神或者其他恶魔的伤害,整个面目被浓郁的黑色所遮掩,似乎要化形。那些死神们注意到这一点,纷纷冲上去。南希见状,则害怕的瑟瑟发抖的蹲在那里。 耳边到处都充斥着乒铃乓啷的声音,突然,南希的身子一轻,她猛然抬起头,发现不知何时,一位死神已经抓着她,往战斗圈子外面冲去。被围攻的本,看见南希被带走,发出暴怒的吼声,顾不得其他死神的攻击落在他身上,他朝着那个死神的方向冲去。 毕竟是死神之镰,就算是七大魔王之一的本,他凭借着身体这么挡下,受到的创伤更是不小,动作一旦慢下来,视线里便失去了南希的痕迹。 “吼!”从很远的地方发出的怒吼声,仿佛地面都要产生了动荡。 南希被安置在绝对的安全的地方,她身着黑色的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婚纱,整个人也画着精致的妆容,站在一棵树下,静静的,等待着那片动荡的过去,她的手中紧紧地抓着什么,放在胸前,不知在祈祷着什么。 “小姐这是在担心那只害虫么~嘿嘿嘿,明明是小姐提出要消灭它的呢~这是在不舍么。”葬仪屋出现在她的身边,笑呵呵地低头看着她。 “匪夷所思的事件,是么。”南希放下那紧握着什么的手臂,凝望着远处一片漆黑。 “不知小姐指的是什么呢~” “恶魔爱上食物,并且因此而丧命,这样恶俗的剧情,是不是觉得特别的好笑呢。”南希淡淡地叹息着。 “这样的事情,小生的确是第一次碰见呢。只是,小姐看着很显然是有不舍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人类真的是非常矛盾的存在呢,嘿嘿嘿!”葬仪屋笑眯眯地看着那个静静落泪的南希。 “这份不平等的感情,起于欺骗,终止于欺骗,这不是非常符合恶魔的美学么。”南希噗嗤一声噙着泪笑出声,手心紧紧地抓着那个东西,随后感觉到什么,抬起手,轻轻松开那只手,露出了里面沾染了不少暗沉血迹的一个耳环? “比起枯燥乏味永恒的人生,我宁可选择,烟花绚烂的瞬间的人生。”南希重新将视线放在远处还没有平息下来的方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南希抬起手,抹去脸上的湿润,闭上眼,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这场战斗结束。 直到…… 天微亮,南希的面前出现了一位死神,他身上很是凌乱,板着一张脸,望着南希:“他要见你。” 南希愣了愣,随后轻笑出声:“想不到死神也会同情恶魔,死前遗愿什么的。”但是,南希还是走向了那位死神,其实见一面对于她来说,没有多少能够改变的事情了。而自己在这样的存在面前,没有反驳的能力,多么的嘲讽啊!恶魔也好,死神也好。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15) 南希看着那大半身子已经被打飞,整个人血肉模糊的还没有死透的东西,愣了愣,抬脚就那么走了过去。 “果然,你穿着它……呼呼……真的很漂亮……”本·阿尔·多萨里此时此刻,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形状,至少南希是没有找到他的眼睛在哪里。南希拖着那长裙走过去。 “我这辈子不会再穿上第二套婚纱了。”南希缓缓地开口。 本·阿尔·多萨里喘着气:“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会报仇,明明……明明……” “如果你没有因为自己的贪婪与饥饿去吞噬她的灵魂,也许此时此刻,我可能会与你一同走向那个地方。”南希停在了它的面前,缓缓地蹲下,眼中竟又浮现出些许的泪花,只是用力的眨眨眼。 “呵……”本·阿尔·多萨里感觉胸膛中的气越来越稀薄,看着她,“你究竟有没有……” “至少,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待我更好的了。真心与虚假,我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南希轻笑出声,伸出手,手轻轻放在它的那团看不清什么是什么的上面,“但是,你是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人的凶手,我不能原谅。” 本·阿尔·多萨里的气息渐渐弱下去:“足够了……” 那剩下最后的东西缓缓地化为一摊黑色的雾气,朝着南希凝聚在一起,不远处的死神见状,面露惊愕。因为那只恶魔放弃了最后活的机会,没有伤害南希,甚至自燃,将自己最后的力量凝聚在南希的周身。这样,未来再也不可能有恶魔能够与她签订契约,且在妄想要伤害她之前,将会承受它最后留下的全部力量的反噬。 南希是根本不知道本·阿尔·多萨里最后这团雾气笼罩自己干什么,但也没觉到自己身上哪里不舒服,她也就这样了。起身,转过身,看着那些死神,微微弯腰低头。 “真的是太谢谢你们了。”南希舒心的一笑。只是她内心如何,却没有一位死神能够明白。 …… 一介人类反杀高等恶魔的消息在不同的圈子内流传开来,极其罕见的案例,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而当时所有的恶魔都被歼灭,除了当时参加任务们的,来自不同地方的死神们对那位人类记忆深刻外,就没有再寻找到那个神秘的存活者。 南希借以这个机会,堂堂正正回到了英国伦敦,奥比克维鲁家族仍然以娜拉的照片作为家主,而南希则以代理人的身份会见每位来访者,而那位公示的娜拉,反而一次都没有出面。其实,那位叫娜拉的女人,她此时此刻,在哪里呢? 就如每周日难得的空闲,南希都会来到墓地,提着水桶,拿着抹布,将四个石碑中的三个石碑擦得干干净净,两个无字墓碑,也许只有南希自己才知道,那葬着睡,或许,又是睡未来的永眠之地。 南希弯着腰,穿着布衣,将那一头漂亮的长发用麻布裹着,挽着袖子,认真地擦拭着其实并不脏的石碑。 “南希小姐,还真的是一位非常重情之人呢!”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南希起身,侧过身,看着站在那里的两个高个不同类型的男子,其中一人正是--文森特,还有一位黑色短发看着倒不像是英国人。南希仔细的回忆许久后,这才,确定那位黑发青年的身份--德国贵族迪德里希,暗地里,可是英国女王番犬的文森特·凡多姆海恩的忠犬。 收回思绪,南希点点头:“凡多姆海恩伯爵。” “我可是很久没见你穿得这么朴素呢!”文森特抬起食指,轻遮下唇,笑看面前纤细的少女。别看她这么无害的模样,那獠牙早就逼近了贵族的脖颈,多少人想要除掉她,却反被将军。 南希笑了笑,用露在外面手臂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我本不是丑小鸭,没有它的那么好命。” “过几日,我府上准备在赛威歌剧院举办慈善节目,南希小姐若有空不如赏个脸,请柬我会稍后请人送到你府上的。”文森特微笑着看向面前的少女。 “凡多姆海恩伯爵的要求,我必然不会拒绝。”南希点点头。她也在不同的国家创立了不少的孤儿院,慈善事业她很热衷,偶尔会去自己所在的孤儿院,跟他们一起玩耍,唱歌什么的。 “对了,葬仪屋这一次也参加了这次的节目,不会让你失望的。”文森特不经意提起了某个名字,靠在那里的南希,没有任何的反应。 “嗯,我会期待的。”疏远了不少,淡漠了些许的反应,这倒是令文森特有些意外。 文森特告辞离开,与迪德里希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南希在他们离开后,渐渐收起了笑容,转身继续拿起抹布,擦拭着干了不少的石面。她何尝不知道文森特提起葬仪屋的意思,只是,要令他失望了,至始至终,她都知道,葬仪屋和本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却对于她,都只是,不可高攀的生物。 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府上,管家连忙走上来,向她汇报在她不在期间来客请柬的情况,某位仆人端着早就准备好的温水,南希伸出手,仔细地抹了些皂荚后将手洗干净。 “对了,明天上午与那位英国的投资客人推了吧!”南希似想起什么,对管家吩咐,抬脚朝着楼上走去,她看着虚空中走了大半的横条,还有不小的部分。想来在英国发展产业的话,必然会再进一大格吧!毕竟英国现在可是从综合实力看来可是排在首位的呢! 要在英国彻底扎根,不容易,毕竟当年的事件影响力不小。这一步,终归是要迈出去的。而她在等,心目中的合作的人选出现,不是明天那样的小角色。在英国,她要一改中底层的生意。 南希推开书房的大门,不一会儿,管家便推过来一大车的公务,这都是来自不同地方第一时间的总结。而过段日子,南希也会去其他国家巡视自己的家族产业。南希有很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到处逛着。 南希伸手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资料,视线一晃,好像看见了那个总是摆着傲慢的表情,别扭地将资料递给她,不断催促她,赶紧看完休息。 “主人?”管家的声音让南希猛然回神,南希点点头,握住那份资料,随后让管家帮她将整辆小推车放在她身边就可以了,然后出去带上门。 习惯是个非常可怕的东西,南希捏紧了手中的钢笔,让自己忙碌起来,只有这样,那些时不时叨扰她的可笑的回忆,也许,才会淡去,再次压下心中的那种闷闷的感觉。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16) 而另外一边,文森特与迪德里希两个在处理完事物后,一同回凡多姆海恩伯爵主宅,迪德里希对文森特竟然与这样一个女孩认识表示好奇,要知道,文森特的好面相可是圈子里都明白的,一般都是那些贵族小姐们争先恐后地涌过来,像文森特这么主动上前的,就连他妻子瑞秋极少有这样的待遇,这不得不令迪德里希好奇。 “你在想什么呢!她就是奥比克维鲁的掌舵人。”文森特被迪德里希的想法给逗乐了,他好笑地解释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孩,是什么人。 “这可真的是不得了呢!”迪德里希吃惊过后,摇摇头,对于真的存在这样的怪才来说。迪德里希摇摇头。 “只是,你这家伙想来也没注意到你对那丫头不一样的态度。”迪德里希缓缓地开口,想到什么,“你妻子的那双眼睛,可真的与她有些相似之处。” 迪德里希的话令文森特停下脚步,迪德里希转过头看着面露诧异之色的好友,他没有说话,如今看来,文森特自己的确没有注意到。他当时还在纳闷,文森特怎么会娶了一个这样并不算得上出众的女人,他刚刚还在一直回忆着那少女的眼睛似曾相识呢!原来,这不就是跟瑞秋·凡多姆海恩有着八分相似。 迪德里希随口之说在文森特的心中的确是引起了惊涛骇浪。直到晚上,文森特靠在床上看着书,听见妻子的脚步声,抬起头,望着她的那双眼睛,竟然真的如迪德里希所说的那样,瑞秋的双眸与南希·曼卡斯特的眼睛,两者是这样的相似。 “老公?你怎么了?”温柔的瑞秋有些不解地对上文森特那双微微沉思的表情,忍不住出声询问。 “没有,只是公务上有些事情,出神罢了。”文森特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与心态,笑着回答。 “不要太劳累了。”瑞秋不过问自己丈夫的工作,就算是自己问了,他也不会告诉自己,而自己同样无力替他分担。 文森特整个夜晚,难得的失眠了,透过月光,看着躺在身侧的妻子,他几乎都要产生幻觉,差点误认为睡在身侧的是她人。这对于文森特来说,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只是…… …… 凡多姆海恩府上在赛威歌剧院举办的慈善表演,邀请了不少的被资助的孩子们,不同年龄段,观众席上热闹非凡。在第二排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位身着简单的黑卷发少女,戴着眼镜,整个人倒是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表演非常的出色,可是在中途,似乎发生了什么意外,等了许久后,才慢悠悠地走出一个白色长发非常诡异的骑士装的葬仪屋,全场一片寂静…… “嘿嘿嘿……”寂静的舞台上,只有葬仪屋这么一个尴尬的笑声。 “it''sallright,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召唤奇迹也并非不可能……”突然在观众席上响起来一个稚嫩的歌声,全场看去,灯光突然打在了某个地方。 南希站在那里,虚握着话筒一样的东西,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突然唱起了一首曲风从未出现过的歌曲。她提着裙摆,满脸灿烂的笑容,跟着歌词,伸出手,想要抓住舞台上的葬仪屋。 南希不知何时,来到了观众席的最前方,将所有孩子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那里,给足了后台处理应急事情的充足时间。孩子们一脸欣喜而崇拜地看向南希。大概12分钟左右,也就是差不多南希第四首歌曲结束的时候,下一个节目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而那个被推出来怪呵呵的葬仪屋,不知道啥时候不在了。 南希这么蹦蹦跳跳,体力其实也不行了,好在有仆人前来带她来到了后面休息区,为她递上水和毛巾。南希看见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文森特、迪德里希、葬仪屋还有一位面色苍白的温柔美丽的女人,还有一位红发女人等等…… “刚才真的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小姐你的帮助,这一次,可真的是让他们太担心了。”瑞秋温柔地走过来,真心向南希道谢。 “您客气。”南希起身,抬起头,笑着摆摆手。 “对了,不知小姐该怎么称呼呢?我是瑞秋·凡多姆海恩。”瑞秋温柔的看向面前的少女。 “夫人折煞我了,我只是一介平民。能够观看这样精彩的演出,已经是我天大的荣幸,这种小事就不需要客气了。”南希连忙摆摆手,将一个平民百姓的女孩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且她今日还特地戴了一顶黑色的假发,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镜片折射的光芒反而不那么容易看清她的眼睛。在场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均不是多嘴之人。 “哼,你知道就好了。”法兰西斯·凡多姆海恩在旁边骄傲地别过头,对于南希的识相还算是予中肯。 南希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没有再继续坐下。于是乎,就那么站在那里,看其他人忙碌的身影。舞台上的表演非常的精彩,看得出来,是经过了很多次的排练。 “坐着看吧!”不知何时,文森特走到她身边,微笑着开口。 南希摇摇头:“不了,我一会儿就回观众席区,那里视野比较好。”这里终归不是同一类人,何必呢。不过,她倒是对于那个叫瑞秋的女人,有种别扭的感觉,没由来的。 “晚上还有聚餐,南希小姐不如一起参加吧!我家的厨子还是非常不错呢!”文森特笑眯眯地提出邀请,注意到南希准备拒绝的模样,笑着补充道,“葬仪屋也会一起参加呢!” 南希默默将自己的拒绝,咽下了肚子里,僵硬地点点头:“真的是客气了。” 文森特一开始的怀疑在看看南希不情愿的答应之后,那份怀疑打消了不少,但具体如何,还要再试试看。文森特能够想到的,南希自然明白。为此,她一定会继续下去,她明白,自己必须要露出一个软肋被人知道,而那个软肋,就成了葬仪屋。那个叫本的,不属于人类的范畴的存在,死神们早就已经处理后面的事情。 …… 孤身一人,经历了数年的风波与隐忍,南希看着至今仍然是小幅度往前一点点进行的任务条。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别说25岁了,250岁都不会完成。 转身,在文森特的视线下,隐藏住所有的心思,悄悄地回到了第二排原来的看台位置上,很凑巧,此时此刻,葬仪屋出场没多久。南希则正大光明地看着葬仪屋,那旁若无人的眼神,想让人注意不到也难,更别说,当事人了。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17) “哟嚯,还真的是品味很不一般呢!”迪德里希站在后台看着那个小姑娘坐在角落里,那样专注着凝望着葬仪屋。若非仔细观察,还真的是,很难将这种事情联想起来的。 文森特静静地站在阴影中,收回视线,看着舞台上怪异演出的葬仪屋,没有回答迪德里希抛出的话题。不急,那个女孩,是非常擅长伪装的。而且,这不足以让她能够为他所用,就意味着筹码还不够。文森特这般思考着,望着某一处,神色不明。 这次的演出持续很久后,才结束,此次主办方文森特·凡多姆海恩与妻子一一送走来参观的孩子们,而在礼堂,只剩下南希以及换好衣服,慢悠悠晃出来的葬仪屋。 “嘿嘿嘿,小姐还真的是很坏呢~将小生当做挡箭牌~”葬仪屋如何不知南希在文森特面前的反常表现呢,他自然不会去戳破这么有意思的游戏,究竟是文森特识破她呢?还是她的耐心更深一些呢?嘿嘿嘿,他可是非常好奇呢。 南希站在微弱的灯光下,小半张脸躲进黑色中,但黑夜对于拥有莹绿色眼眸的葬仪屋来说,如同白昼的那般。南希的表情,怎么说吧!很平静,却好像同样乐在其中的感觉。 “如果没有真心,我又怎会骗过其他人呢?”南希不知想起什么,扭过头,微笑着望着葬仪屋,透过薄薄的镜片看向他,“为此,我不会输。”南希听见远处着急渐进的呼唤他们的声音,南希非常自然的勾起了笑容。 “嘿嘿嘿~那么小生便期待。” 伦敦的夜晚走在街上的人真的并不多,凡多姆海恩家的几辆马车快速的行向主宅,里面偶尔传出几阵笑声。 南希坐在第三辆马车上,整辆马车除了她之外,还有葬仪屋,以及对面坐着的端端正正的田中管家。他们这辆马车的气氛不如前面的那么热闹。南希安静地坐在那里,哪怕随着马车的震荡,她几乎都贴着门旁,硬是没有让自己朝着另一边晃过去,就连视线也尽量不往另外一侧飘去,安分的不得了。而旁边的葬仪屋则偶尔发出几声莫名其妙的嘿嘿嘿。 也许是这马车故意与南希作对,一下子,南希整个人被颠得离开座位,手来不及抓住一旁的扶手,措不及防得跌进葬仪屋的怀里,那一刻,田中清晰地看见南希脸上划过的害羞,随后被懊恼给替代,待车子平稳后,南希连忙抬手推开葬仪屋,坐回原来的地方,目不斜视地看向外面,手紧紧地抓着扶把。 好在,凡多姆海恩主宅很快便抵达,南希不需要伪装这么难受的姿势过长时间,在车门一打开,她便嗖的一下比田中的速度还要快,推门而出。看着那背影竟然有些落荒感。而主宅门口早有不少仆人出来迎接主人以及客人们。南希尽量不靠近葬仪屋,却眼神恍惚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文森特?凡多姆海恩以及女主人瑞秋?凡多姆海恩两人带着这些人来到了餐厅,结果,南希还是被安排在了葬仪屋的身边。毋庸置疑,这肯定是文森特特地授意的。南希仍然带着那顶黑色的假发,架着平框眼镜,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的光线,很难看清她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在想什么。 至始至终,南希都保持着静默,减弱自己的存在感,至于其他人聊着欢声笑语,仿佛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南希将一个少有自卑感的平民表现得几近完美,如果在场没有几人提前知晓她的身份话。但越是如此,文森特反而越难相信,南希会对一个人特殊。 用过餐后,南希这才提出了告辞。 “都这么晚了,而且你一个年轻女孩,不如在家里住一晚,明日再用马车送你回去吧。”瑞秋接到自己丈夫的眼神,上前,微笑着劝说着南希,且伸出手,主动拉着她的小手,朝着家里的休闲娱乐区走去,还不停地为南希介绍着。 客厅很快,只剩下几位男士以及低调站在门口的田中。 “那个丫头,若非文森特提前告诉我身份,我还真的是会被她这样的表演所骗呢。”迪德里希餐后仍然还要吃三明治,一口塞进嘴里,靠在椅子上缓缓地开口,“你们英国人还真的是狡诈呢。” “世界上不存在如此精湛的演技。”克劳德端起红茶,笑着开口反驳迪德里希的建议,“若要迷惑所有人,那么最先要迷惑自己,也许,她就是那种类型的。”克劳德经常出访在外,收集消息外,遇见的人非常多。 “那还不是骗子嘛。”迪德里希不屑地开口。 “能够蒙骗一时并不难,但如果连自己都能够欺骗了的,那么,这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虽说这种并非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在某种意义上,我还真的是非常佩服她。”文森特坐在那里轻笑出声,“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是什么促使着她不断的前进。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目的,可是她的理由,我至今还无法找到。” “只是,我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个叫娜拉的女人到底是谁?明明奥比克维鲁府中不存在这个女人。”迪德里希捂着下巴皱眉思考着,“如果能够找到那个女人,那么没准就是那个突破口。” 提起这个女人的名字,文森特想到最近葬仪屋提供的消息,摇摇头:“迪德里希,那个叫娜拉的女人,早就已经死了,自然不会被人知晓,连尸体都没有。”提起娜拉这个更好的棋子,文森特其实是有些遗憾的,毕竟一个有弱点的人要比制造弱点的人,更好掌控。只是,如今,那个看似弱点的存在,其实是根本不足以能够构成威胁的存在。就好比,南希故意制造了这么一个巨大的漏洞,从而能够反得到调查她的人的名单。真的是好手段。 几人交谈的时候,瑞秋已经安顿好南希,回到了待客厅,田中为她开门,瑞秋温柔地走到了文森特的身边,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安顿南希的。 “这种事情,我相信你能安排好的。”文森特温柔地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妻子。 “那个……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瑞秋温柔的站在文森特的身旁,垂眸凝望着他,眼中不自然的流露出那份爱意。 “没关系,瑞秋你说说看你的想法。”文森特并没有责怪自己的妻子,微笑着拉着她坐下,聆听她的意见。 瑞秋坐在那里:“虽然我不清楚那位南希小姐究竟是什么人,但我觉得身为女人,若真的没有办法搜集到弱点的话,制造一个弱点的话,那就让她成为母亲,一个爱家人的人是不会伤害孩子的。” “噗!”迪德里希当场没控制住,将口中的三明治就那么喷了出去,而他喷的方向正是同样愣住了的葬仪屋,绕是非常淡定的文森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莫名的,所有人,下意识地看向那个遮着眼睛呆愣在原地的白发男人。 “额……小生不行的哟~”葬仪屋甩了甩脑袋,将迪德里希喷到自己身上的那些恶心的东西就那么不客气的抖落到地面。 “她不是喜欢你嘛!这点小事难道还做不到嘛。”迪德里希不满地瞪着葬仪屋,“难不成,你还真的是要一辈子捧着那些尸体过日子啊!就那么决定了……” “迪德里希。”文森特开口打断迪德里希的话,正想要说什么,想到瑞秋在场,扭过头对她微微一笑,后者了然的起身,离开了这个接下来她并不适合继续听的地方。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18) 文森特不知为何,并不想采用瑞秋的建议,但却又是能够证明南希对葬仪屋是真心还是虚假,以及能否成为他的看门犬的一个更好的办法。而南希来到凡多姆海恩家的机会,当下是最好的一次。只是…… 文森特沉思很长的时间,最后闭眼以默然表示了他的妥协,凡多姆海恩家族本是女王维多利亚的管理黑社会的番犬,而南希早在十年前几乎要伤到女王,她的死亡是必然,哪怕是要制造一个机会也极其困难。但,不管如何,南希,必须要死。她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英国贵族体系的存在。在场,就算不是英国人的迪德里希,对于南希这样的存在,在自己国家,他也是能够明白她身份的危险之处。 而此时此刻,南希正坐在自己的客房的书桌旁,拿着铅笔和纸,在那里勾勒着谁的人物肖像。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停下手中的笔,侧过头,看着某个一身黑的葬仪屋,眼中划过一抹的意外后,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而无奈的微笑。 “这可真的是令我意外呢,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办法呢。”南希明白自己身为女人在这样的时代,在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处境,名声的重要性,这也是她这么多年能够化险为夷的自信。 “嘿嘿嘿~小姐看来似乎不意外呢。”葬仪屋走进房间后,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笑眯眯地望着南希将手中的那张半成品的作画放在一旁点燃着的壁炉里,熊熊燃烧至灰烬。 南希站在火炉旁,看着那张纸彻底被报废后,抬脚走到落地窗边,推开了门,任由微凉的风这样吹进屋子,瞬间吹散了屋内的温暖。 “我很意外。只是,却不是死局不是么。”南希不消一会儿,已经想到了对策,转过身,看向葬仪屋,满脸微笑,“看来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呢。”南希说完后,抬脚走进房间的浴室,拧开浴缸上方的水管,流出来的是冰冷的水,很快注满了大半个浴缸,南希走到一旁,用一个一个的木桶接着滚烫的热水,再用冷水兑成温水,就那么放在那里。 葬仪屋靠在浴室门边,笑眯眯地看着南希:“哦呀哦呀~小姐真的要这样做么?要知道一点小小的伤风感冒也可能会容易致命的哟~” 南希毫不避讳地当着葬仪屋的面,摘下了假发、眼镜,脱下了外套内衣,然后将它们放在最高处,不让水沾湿它们,抬脚,直接踏入了那冰冷的浴缸中,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坐下去。瞬间,南希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体温被这凉水夺走,身体控制不住地发出寒战。但是,这还不够…… 拿起一盆温水从头顶倒下,不等身体回暖,再度坐进那冷水中。 多个循环后,南希估摸着自己的身体情况,非常淡定地用浴巾擦干身体后,穿戴好衣服,重新套上假发,再用浴巾浸泡在一旁的装着温水的浴桶中,她再将浴缸用热水和冷水混合成温水后。等到整个浴室充满了水汽后,这才将浴缸的水放好。她走出房间,推开房间的窗户门,那样静静地吹着。几乎身体的骨骼肌都在颤栗着。很快,南希感觉到头渐渐地闷胀起来。 抬手关上窗户,站在壁炉旁,片刻后,南希转过身,微笑着望着坐在那里的葬仪屋。 “想来您也不喜欢用这种无聊的游戏方式吧。”南希轻笑出声。 “说的也是呢。”葬仪屋不知道南希折腾了自己后,为何还要做那么多无用功,但他更期待,今夜的后续发展。为此,走到一旁,拉了拉管家室的连线。 大概过了一会儿后,房门便被敲响了,葬仪屋笑嘻嘻地突然跳出阳台外,南希见状,立马走过去,关上门后,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有些不稳地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是田中以及几位仆人。 “不知小姐有何吩咐?”田中恭敬地询问南希。 南希轻抚额头:“我觉得我可能是受凉了,可以帮忙请一下家庭医生么。” “好的,那么先让府上的女仆扶您上床休息,我立马为您请医生。”田中淡定地立马回答,然后他身后的几位女仆立马上前,小心地扶着南希,南希轻皱眉头,靠在女仆身上,田中见状,连忙转身不知去向何处。 而另外的主卧,文森特刚刚躺下没多久便收到了田中的敲门,将南希生病的事实汇报给文森特,后者睁眼,不只想到什么后,起身披上外套,安抚了妻子后,离开房间。在田中简单的汇报声中,来到了南希的客房,刚好迎面碰上了似乎拿着什么的葬仪屋。 “哦呀?这是发生了什么呢~”葬仪屋一脸不解地歪歪脑袋,看向文森特以及田中。 “葬仪屋,南希小姐身体不适,我这不是作为主人前来探望么。”文森特微笑道。 “嗯哼,刚才南希小姐也拜托小生去找退烧药呢,看来,小生来晚了呢~”葬仪屋伸出手,晃了晃手中的那片白色的圆形药片,随后将那个药片交给田中,“看来她也不需要这个了呢。” 文森特点点头,这才推门而入,看着正在为南希输液的家庭医生,床上的南希,面色绯红,整个房间非常的温暖。 “医生,南希小姐如何了?怎么会突然发烧了呢?”文森特一脸担忧地询问家庭医生。 “这位小姐平时体质就不是很好吧,要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凉一些,小姐您是不是从小就患有哮喘,最近发作的一次是什么时候?”医生认真地询问微微张着嘴喘息着的少女。旁边的文森特愣了愣,瑞秋也有哮喘。南希也有。这不是第一次了,文森特发现南希与瑞秋,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只可惜,南希还真的是有够狠心的,看她现在已经意识模糊,根本无法回答医生的问题看来。而这个时候,田中在得到了女仆的禀报后,上前一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文森特点点头。 结果,文森特等人的计划,就这么被终止了,但越是如此,文森特突然对南希的身世有了些好奇,偶然的事情,他相信,但是,这样碰巧的事情,他还真的不能置之不理。有些事情,还是要问一下岳父岳母比较好,然后再去判断是否真的有什么秘闻。 文森特、瑞秋他们站在别墅外,一同送还病着却坚持要离开的南希以及顺路的葬仪屋。 “夫人,我的名字是南希?曼卡斯特。”在临走前,南希抬起头,望着站在那里的瑞秋,突然开口笑道。 瑞秋愣了愣,笑着点点头:“南希么,是个寓意非常好的名字呢。” “是啊,我非常感谢我的父母,让我拥有两位待我极好的姐姐。”南希灿烂的笑着,看着还真的是被幸福包围的少女呢。至少,面前的瑞秋相信了。 “想来一定也是非常出色的女子吧。”瑞秋的话令旁边的文森特面色稍变,只是瑞秋没有注意到。 南希闻声,用力的点点头:“是啊,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家人。”转过身,马车的阴影遮住了她的表情,南希抬脚踏上马车,低喃了一声,“只是好人不长命。” “恩?”瑞秋没听见,不解地眨了眨眼。 南希坐在马车里,开心地与瑞秋道别。 马车离开后,文森特越发坚定,南希与瑞秋之间必然有着什么联系。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19) “当年的确是有个更小的女孩。只是遇到了一位风水大师,说那个孩子命中带煞,会导致整个家庭的衰败,我们不得已才将那个孩子与另外一户家庭的死婴互换了。而且出生的时候,还下着暴雨,那个场面,还真的是非常可怕呢,在孩子互换后,第二天竟然放晴了。想来,今年应该也有15年了。” 文森特回到家,他皱着眉头,他听了自己岳父岳母的叙述,前往了当年南希出生的那家医院,结果发现曾经当地的大医院竟然成了废墟,而且已经荒废很多年了。当年的医生什么的,竟然都失去了踪迹。这样明显的被抹去了的痕迹,很显然,这是在遮挡着什么。 文森特回想着南希当初离开前,与瑞秋的简单的对话,对方看来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世,却依然决绝的用这样的方式销毁了那可以唯一可以更改身世的证据。她在怨恨着,真正的亲身父母。那么,这样,南希,永远都不会为他所用。因为瑞秋的幸福,同样对于她而言,本也应该享受到同等程度的,命运似乎让两姐妹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莎伦和娜拉都离世了,她最重要的两个家人,去世了。 “复仇者么。”文森特?凡多姆海恩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若是如此,那么南希什么心仪葬仪屋之说,就是一个明晃晃的借口,她回到英国,就是来报复曾经的曾经。襁褓中被丢弃的亲身父母,成长过程中被不断利用出卖的长姐及二姐一家,以及当年那件让她三姐莎伦一家丧命的真正的主谋,她都不会放过。 文森特想到南希那最终的目的,那是逐渐走向自我灭亡的不归之路,也许,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文森特闭眼,南希曾是母亲非常欣赏的人,想来母亲她也不曾想到最后会成为如此吧。 而回到家的南希,并没有听医生的建议好好静养,她还要着手处理昨晚拖下的公务,还有几位客人要会见。身体不适并不适她休息的理由。过段日子,她还想去印度一趟,毕竟单单的欧洲,眼界太窄了。首先先去印度考察一下情况吧!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突破口。人才非常的重要。 另外一边,文森特将离去的葬仪屋又召回来,他考虑了再三,的确是希望能够有个可靠的内应。这不,南希这么多年没有执事,不妨考虑,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那么,再怎么样,他也会给她制造一个“表面上满意的”。这个人选,除了葬仪屋之外,别无他人。 为此,当葬仪屋得知自己要去做南希的执事,做内应的时候,是满满的不情愿的,那么麻烦的事情。 “小生对执事工作并不感兴趣呐~伯爵不如换个人如何?”葬仪屋堆堆袖子,拉长音。 “如果南希她对其他人特别的话,我也用不着麻烦你了。对吧!”文森特撑着下巴,无奈地叹气。 “小生不合适呐~伯爵……” “你就不好奇,那样的小姑娘究竟是如何走到如今这一步甚至更甚么?”文森特继续抛出诱惑,葬仪屋伸出食指点了点嘴唇,觉得还是很亏呢! “怎么办呢~小生还是很不想这么干呢~” “据我了解,南希一开始是有个非常能干的男人形影不离地陪着她的,你也见过的,那个叫本的男人。”文森特缓缓地开口,看着葬仪屋,“而莫名其妙的他就消失了,自那之后,南希身边就没有再招。这是唯一的机会,昨夜的事情,我暂且当成一个意外。” 葬仪屋愣了愣,这个时候,他好像隐约的能够明白昨晚南希那句对他说的话真正含义了,她早就猜到了文森特不信。 “哦呀哦呀~这可真的是一个勉强的要求呢!”葬仪屋摊摊手。 “我只希望,定期的能够知道她的动向而已。”文森特轻笑出声。 就这样,什么都不会的,不管是从形象还是仪态均不符合一名执事,却出现在奥比克维鲁英国伦敦的主宅里。葬仪屋环视着黑压压的一片前来应聘执事的人,男女均有。还真的是…… 葬仪屋不知道等了多久后,他便轮到了面试,在仆人的带领中,他推开了某扇紧闭着的门,里面只有两个人,南希、她的管家。南希正埋头在那里处理文件,那旁边满满的好几辆小车上。听见开门声,南希没有响。 “888号先生,请开始你的自我介绍,然后请说出你为何来应聘奥比克维鲁家执事一职,你又能做什么?请在10分钟内完成。”开口的是管家,正板着脸,看着面前邋里邋遢的男人。 “嘿嘿嘿,小生888号,是受人之托来这里的呢~小生可完全不会执事的工作呢~”葬仪屋开口诚实而无奈地摊摊手,而南希依旧埋着头在那里处理公务。 “暂留。”就在管家以为南希会开口拒绝此人的时候,她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管家愣了愣,这可是第一位小主人提出要留的人,很快收好脸上的错愕,请他暂时在旁边的位子休息。 接下来的其他人面试也是如此,同样的问题,最终由南希来决定。 “你好,我是1001号莱夫·洛佩斯·多斯桑托斯,曾是本·阿尔·多萨里大人的第一助手,曾受本大人的遗愿,前来护您一生无忧,您所有的命令,我必达成。”来人是一位黑发黑眸娃娃脸甜美系的身材高挑的男子,身着黑色燕尾服,阳光的笑着。 “暂留。”南希沉默片刻后,缓缓地开口。 然后不知想到什么,起身,看向管家:“就这样吧!暂时就这两位吧!其他的,就不需要了。”没有比非人类更要来得便利的存在了。 “好的,我立马带两位先生去熟悉主宅,然后带他们去定制……” “衣服款式就按照他们现在穿的身上的去做吧!其他的,客房就安排在相邻房间,如果空闲了,可以带来书房找我。”南希起身,推门离开,管家见状,连忙让几位仆人推着小车子送到书房去。 莱夫和葬仪屋两人各自只需要相视一眼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可见两位都是不好惹的存在。葬仪屋在看见又是这样的存在被南希招惹了,还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呢。这还真的是……比想象中的,还要有趣呢! 而南希回到书房后,整个人却无法平静下来,她根本不相信那个叫莱夫的鬼话。恶魔最擅长欺骗,蛊惑人心。而且,能够无视本的最后的那个力量的恶魔,必然与本是个不相上下的王中王,不管从喜好还是细节,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幸好,她刚才没有将葬仪屋排除,只是那个家伙本身也是不靠谱的存在。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20) “哗啦咣啷”南希气得将书桌上所有的东西全摔到地上,破的破,碎的碎,地面满是狼藉,就在南希还没来得及撒火的时候,门在外面敲响了。 “主人,我带了两位执事先生过来了。”是管家的声音。南希眼中划过一道泪花,抬起手,抹了一把脸,转过身,看向窗外。 “进来吧!” 管家带着两位执事来到了南希的书房,看见的却是满地的狼藉,管家见状,立马让仆人过来整理。南希则背对着他们,站在窗边。 “不用麻烦,这里交给我吧!”莱夫笑着上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动作飞快将地面的狼藉恢复如初,就连书桌也是那样的干净。绕是管家,也不由得露出惊讶,要知道,当初连本先生都做不到这样的完美。 对于连管家都错愕的莱夫,南希依旧面向窗户,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没有一点好评。 “主人。”管家不知南希是否还有什么吩咐。 南希回神,转过身,望着此时此刻的三个物种,不知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勾起一抹淡笑,看向管家:“你先下去吧!咳咳咳……”南希的哮喘还没好,经常还会咳嗽。 “主人,要不要请医生再来看看……”这三位中,也许只有这位管家是真心实意的待她,只可惜,他也不是效忠她的。 南希摇摇手:“一点小病。”她在任务完成前,不管怎样都不会死,这点她非常的清楚,而在任务前,她还要将几件事情给处理了。 管家点点头,面露些许不忍,但很快便收起自己的私心,转身悄悄离开。南希坐回办公椅,抬起看着面前身高差不多的两位。 “我对你们的要求很简单,平时做什么事情随意,不要打扰到我即可。”南希笑着开口,“你们来到这里应该也知道我的产业不止在英国,那么哪一位可以为我节省时间,以后便随我一起出差。”南希歪了歪脑袋。 “节省的意思是?”莱夫故作不解。 “顺风车,便利的意思,懂否?”南希无所谓这只的小心思,拿起笔,沾了些许的墨水,拿起堆在一旁的文件,“想来各位也是知道我的事情,那么底线始终只有一条,不伤人。做不到的话,趁早离开。” “可是小姐你应该也知道人类的食物并不能让我饱餐……” “那就去找其他更需要你的饲主。”南希打断他,认真地处理起公务来,视线认真扫过文件上的每一字句,随后写下自己的意见,然后按照分类放好。 “我可是很挑剔的呢~当然,若是小姐做我的饲主,想来我会更认真对待你吩咐的所有事情呢!”莱夫无视旁边的葬仪屋,笑眯眯地看着南希。 “你对我并非必求。不,准确的说,任何非人类存在对我都是一样。”南希抬起头,淡笑着,随后两眼眯成月牙弯,“人的灵魂只有一个,我可是要好好珍惜。” 莱夫不知道是什么触动到他,面露垂涎而惊艳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南希并不陌生,只是,她自认为自己的灵魂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这已经是第二个了。只是,她除了灵魂,没有再拥有其他的了,自然不会交给谁。 “我可真想尝尝这种独一无二的灵魂,是什么味道的呢!那一定非常的鲜美吧!”莱夫·洛佩斯·多斯桑托斯淡笑着微微露出那獠牙。 南希看见那两颗尖牙,不知想起了什么,抬起下巴,伸出手,在莱夫和葬仪屋不解的视线里,从脖子里掏出了一根银链,上面串着两颗东西,还真的是非常眼熟呢!莱夫看清楚那是什么后,抽了抽嘴角,这不就是两颗牙嘛!还真的是…… “好像恶魔的尖牙也不一样呢!”南希低头瞅了瞅手里的那两颗完整的牙齿,再打量着莱夫的俩露在外面的小萌尖。 “你,本竟然连牙齿都拔给你了……”莱夫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肌,怎么觉得那么的,抽呢。 “是啊,连命及最后活的机会都交给我了,两颗牙,又怎不给我呢!”南希抬起眼帘,那双湛蓝色的大眼睛,闪烁着璀璨的光点,温柔而残忍,却有着那样不易遮掩的悲伤。 莱夫觉得好笑:“我以为南希小姐,是不会伤心的,明明是你亲手消减的,不是么?这样的姿态,并不能引起任何的同情的。” “是啊!你不是他。”南希点点头,“我只不过和他做了一个交易而已,换去他心甘情愿的死亡。”南希想起本临终前的最后一幕,眼睛有些酸涩,鼻子似有些堵。本从来都不是一个愚钝之人,但他用那傲慢的外表,来掩盖他那纤细的心思。 南希不想再回忆这个过去,低下头,重新拿起笔,将那两颗牙塞回自己的衣襟之内。 “咳咳咳……”书房里时不时想起南希的咳嗽声,以及纸张翻阅的声音。南希手边的白开水不知换了多少杯,反正就是管家会时不时进来为她添置。而另外两位“执事”则各自坐在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睡觉啊!发呆啊!看杂书啊!都可以。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后,管家推门而入。 “主人,您先前订制的衣服送到了。已经将它们放在您的更衣室。”管家恭敬地开口。 “正好,我也看完这些文件,去看看那些衣服。对了,晚上会有来自其他地方的负责人,请准备好客房。还有,今晚所有的不速之客,就拜托你了。”南希起身,对管家温和地吩咐着。 “是的。”管家点点头。 南希期待地朝着更衣室走去,速速地将紧跟在身后的两个大尾巴给关在门口,然后抬脚推开另外一扇门,入目的是非常一排排不同款式的衣服,均是由她名下公司自制的服装,这是一家面向平民的服装店,只是开在英国各地,均都是小店铺,为此,没有引起太大的重视。而南希则是想要在现在这个工业蒸汽初步时代,能够把握时机,在英国立本。 南希抬起手,一点点地抚摸过这些刚刚送到的衣服,一样的技术制作出来的高端品,还真的是令她爱不释手。这些都是她闲暇时分无聊画出比较粗糙的稿子,若非她工厂的那些绣娘手艺精湛,能够照着她这么一个不专业的稿子制作比她想象中好上更多的衣服来。 南希支持工业发展,同样也不会荒废手工制作,她不会做出大面积裁员的事情,但适者生存,促使着她必然会淘汰小部分不合适的员工,至于如何评判,那么就靠收成以及制作的品质来判断。 随手拿起一件淡蓝色的旗袍,走到更衣室换号后,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挑选了一根木簪,拿起木梳,将头发盘起,看着镜子里的金发旗袍的自己。如果是黑色,那么还是会更好看些。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21) 傍晚,南希的客人,来自德国的负责人里奇德利到访,南希亲自站在门口迎接这位可靠的伙伴,上前微张双手,与这位身材高挑的年龄稍长的男子来了一个亲密的拥抱。 “真的是很久不见了,里奇德利。”南希踮起脚拍拍这位故意弯下腰的淡金色短发的男人,两眼笑的几乎看不见瞳孔。看得出来,南希对于这个男人的到来,非常的激动。虽然,两人用德语交流。 “美丽的丫头,你倒是憔悴了不少。看来回到英国是个小有难度的决定呢!”里奇德利直起身子,摊摊手,挑眉耸肩,开玩笑的对南希开口。 南希大笑几声:“也许我有些许的自虐倾向呢~我倒是挺期待征服它。” 两个人说说笑笑,至于身后的三人,南希不在意,里奇德利更不会介意什么。毕竟当初他们两个人的相识就像是一场豪赌。她一个英国人,将“信任”交给他,而他竟然会“服从”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英国丫头,不管站在谁的角度,都会惊叹不已。就连他自己现今都觉得好笑。但,如果没有遇到她,也许,这个机会,就是其他人的了。 两个人坐在一张圆形餐桌上,吃着一个汤锅?不管是葬仪屋还是莱夫,都没见过这种吃法,看着南希和里奇德利他们倒是熟门熟路地用公筷夹起生菜,放入热汤中,旁边倒是摆放着不少的调料。 “真的是好久都没有吃到火锅了。”里奇德利夸张地深吸一口气,身上的西装早就被他脱下搭在一旁,挽着袖子,用公筷不断地往汤底中夹着蔬菜,“为何不将这种料理广布呢?” 南希挑了一小片蔬菜放入自己的小碗里,小口的咬着:“暂时不可行,蔬菜在冬季价格终归是太昂贵了,只适用于有钱人家,但是贵族们的餐桌礼仪可不允许像我们这样满头大汗,挽着袖子共用一锅呢!” “说的也是呢!”里奇德利点点头,一下子用公筷夹走了大半的蔬菜,然后连忙放进不同的海鲜,“贵族们规矩可真麻烦呢!他们可看不起我这样的商人呢!”里奇德利深有体会,若非必要,他还真不想参加那种无聊的宴会。 南希喝了些汤汁:“贵族会落寞,在将来,英国更甚。” “喂喂喂,亏你还是英国人,这么说好么,小心被有心人听去,你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呢!”里奇德利哇哇哇地大叫起来。 “看着吧!这个世纪,会渐渐地成为英国贵族如何没落的百年。哪怕我死了,这个走向都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世界会发生极大的变化,现在被鄙视的我和你,以及其他朋友们,也许活着的十几二十年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我们的接班人,将会替我们更为风光的走下去。”南希自信的笑着,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幅幅不一样的画面,“英国会跌落神坛。胜利不会是属于她的。” 疯子。这是此时此刻里奇德利唯一的想法。这样大不敬的想法,这种就现在而已根本不可能产生的局面,甚至是那飘渺的将来,等等。对于唯物主义的里奇德利来说,没有任何的可信度。只是,偶尔做几次梦似乎也不错。 “我有预感,她会成为比女王还要出色的谋略者,的确,这为我带来了死亡,但死亡不会熄灭我的希望。我看不见未来,但你可以。”克劳迪娅临终前的平静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葬仪屋不知为何,时隔那么多年,会再次回想起她的那句话。视线不由得放在那个正在与德国男人谈天论地,大放豪言的少女。 当年除了克劳迪娅和他之外,就连文森特都不知道克劳迪娅真正的死因。葬仪屋万万没有想到,克劳迪娅这样的一个特殊之人竟然会为了一个泡沫般存在的感觉去送死,这简直就不是她所为。只是,现在好端端坐在这里的南希,又似乎是验证了克劳迪娅的那份独特的感觉。 南希·曼卡斯特,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类,又将拥有一份怎样的走马灯。葬仪屋无比期待她死后,对方展现给自己那短暂的戏剧。 这次前来,南希除了听听里奇德利对这段时间德国产业的详细汇报外,还要商量接下来的发展趋势,是否要开展新的版图,还是就单单维持现有的稳定。 南希想起了近期英国她收购的几个小工厂得到了额外小道消息,她伸出手指,拉过里奇德利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留下两个字。里奇德利眼中速速划过一抹精光,随后笑呵呵地将手放平,微笑着继续拿起公筷,从沸腾的锅子中取出了一片肉片,放在南希的碗里。 用过餐后,南希并没有邀请里奇德利去玩餐后休闲活动,她更偏向于直接进入主题,好在里奇德利与她相识不短的时间,对她有些了解,明白她对于熟人来说,不会做无聊的客套的事情,他在起身离开餐厅的时候,端走了仆人递上的甜点和红茶。抬脚,连忙追上那个已经抛下离开的小姑娘。 因为南希与里奇德利有要事要商议,所以她将葬仪屋和莱芙同样挡在门外,若是他们要以其他的方式,那么南希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拦不住。 半夜,突如其来的枪声伴随着玻璃的破碎声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晚。声音是从南希的书房传来的,最先冲向那边的是管家,而后两个不知道待在哪里的非人类最先察觉到什么的莱芙立马消失在原地。 在书房,里奇德利跪在地上,皱紧了眉头抱着受伤的南希,刚才那一瞬间,南希在听见枪声的响起,没有任何犹豫地将他扑倒在地,里奇德利看着流着血的南希,当场呆愣在原地。 莱芙赶到的时候,果然看见身受重伤的南希,更重要的是,旁边那个男人傻傻地发什么呆,上前一步,推开了里奇德利,然后抱起她,气息微弱,但不至于立即死亡。这就足够了。 “喂,你要将她带到哪里去?”里奇德利连忙抓住莱芙,两眼通红地瞪着他。 “她还没死呢。”莱芙看着这个男人完好无损,加上那窗户上的那个破洞,他立马猜到了什么,虽然有些诧异于这个女人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当下还是应该要把这个女人的命救回来再说。 南希却是没有死,她能够感觉得到体内的那颗子弹,正在被她的肌肉一点一点的往外排,相信只要过一会儿,就会被发现。这也是偶然间,她在一次暗杀事件中发现的非常诡异的事情,无关本的力量。这个事情,不能被其他人看见。 咬着牙,伸出手,拽住莱芙的手臂:“去……去我房间。”南希刚才晕过去,无非是被疼痛刺激的,谁肚子吃一颗子弹,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话说,现在的滋味儿非常难受,那种一点点的感受到这个异物被排出的疼痛。 莱芙低头,看着喘着气满头大汗面无血色的女人,什么都没问,抬脚抱着南希走到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比他还要晚的管家,原来刚才是去叫家庭医生,这才晚了些许时间,而最后一个自然是慢慢散步进来的葬仪屋。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22) “真的是尴尬了。”南希捂着伤口处,因为失血过多感到发冷,可偏偏她现在神智诡异地清晰,能够感觉到那种濒临死亡的痛苦感。若不合时宜,她肯定会将这种体会当做笑话说出来,只可惜,现在,她是身负重伤之人。尤其是看见医生也赶到了。 “这种情况应该赶紧送往医院……”医生看见南希的血染红了床单,加上她的脸色,医生明白南希的情况非常的严峻。 管家点头,立马有仆人抬着担架走过来,不等南希开口想要挽救些什么,她就被抬上了担架,在走出房间的时候,她看见了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的里奇德利,一把抓住他。 “你……你跟我一起去医院。”南希紧紧地抓着这个男人的衣服。纵然在这样的时刻,她仍然没有停下算计么。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了南希身上,也将会是所有人记忆犹新的一个片段。 南希被送到伦敦最近的公立医院的时候,其实已经错过最佳手术时间很久,为此,等在手术室门口的管家、里奇德利还有两位抬担架的仆人们纷纷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而莱芙则站在角落里,他非常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在抱起当时受伤的南希的时候,那种非常诡异的感觉。如今想来,的确是槽点满满。南希为何当时要他把她带到房间里而不是直接提出让他送她来医院,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南希看似非常的严重的伤势,可是她灵魂的却没有呈现出一丝衰败的迹象。他的脑海里其实有了一个猜测,这个答案就看,这次南希是否能够度过,就能解答了。 “莱芙先生,您受伤了,不如先去护士那里处理一下伤口吧。”某位仆人注意到莱斯那双戴着手套却呈现出烧伤状态的双手,有些担心地出声询问。所有人看向莱芙。 “没关系呢,我现在更担心小姐的情况。”莱芙勾起一抹完美虚假的笑容,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嘿嘿嘿。”葬仪屋如何不清楚莱芙的伤势呢。那可是极其特殊的灵魂,刚才这个怪物可是起了想要吞噬南希的想法了吧,那灵魂周围的金光可对于黑暗系怪物来说,都是克星呢,就连死神处于非正非邪,也不会轻易去触碰这种千年都难见的灵魂。这只怪物还真的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反而伤到了自己吧。 在手术室里的南希,虽然注射了麻醉药,整个人昏昏沉沉,但是吧,她还没彻底倒下去,朦胧间能够感觉到那冰冷的触感划过她的皮肤,然后那冰冷的镊子在自己的肚子里捣鼓捣鼓,明明可以等子弹一点点地被挤出来,但她还是遭了这份罪。南希躺在那里,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的他国追杀事件。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存活,在外人看来,确实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身上受了多少子弹,又是如何一个人不被其他人发现,特地装成小乞丐躲在阴暗湿冷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这么一对比,好像待遇还提升了不少呢。 南希苦中作乐这般回想着。她自己也知道,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被送到医院就已经死了。想来,等她死后,葬仪屋研究她这独特的躯体,一定高兴到睡不着了吧。 在外面,里奇德利冷静下来后,询问管家有没有抓到杀手,后者非常惭愧的表示让凶手逃了。里奇德利靠在墙上,闭眼沉思。整个走廊没有一个说话声, “管家,小姐她……应该会没事的吧。”某位仆人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寂静沉闷的气氛,加上即将失业的这种恐惧感,令他不由得询问唯一熟悉的管家,语气中夹杂着的是浓浓的忐忑与不安。 这样的怀疑的语气刺激到了里奇德利,他当场上前一步,满脸煞气:“拿着她的薪水不是叫你们在这里怀疑她生或死。而且医生还没说话,你们预判什么?什么时候你去改行当算命的了?我连神都不相信,更不信这种鬼话连篇的东西。” 在场所有人,就连管家都不知道,原来一直说着德语的里奇德利,竟然还有一口不错的英文。而且,这说了这么多,还一口气都不喘的。不不不,话题跑偏了。那位仆人没想到里奇德利会突然发威,整个人被慑在原地,瑟瑟发抖。 里奇德利看着这人这么一个姿态,抓了抓头发,反复深吸气、吐气,待情绪稳定后,他压下心中的恐慌:“你们小姐不会有事,绝对不会。”里奇德利此刻没有意识到,那最后四个字看似坚定下的空塌。一直以来,他不信神,但此时此刻,他多么的祈盼,若真的有神,请不要夺走南希的生命。 晨星寥落时分,手术室那红着的灯,突然灭了下来,在门口等了大半宿克制着睡意越发焦躁不安的人,在推开门,恍惚了一会儿后才意识到手术结束了的这件事。 “医生,她怎么样了?”里奇德利最先走上去,睁着泛着红血丝的双眼,面露急色。 “病人的子弹取出来了,至于能不能度过危险期,还要观察。”医生戴着口罩帽子,偶尔露出来的眼中同样可见些许的红色。 里奇德利悬浮着的心缓缓地落下,点点头,低头看着那安安静静的小姑娘,手遮住自己的双眼,深吸一口气,放下的时候,睫毛沾着些湿润。 南希如几位猜测加验证什么的,没有死,苏醒过来。在外人眼里的确是福大命大,但,这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南希醒来没到一周,便坚持出院回去,同样拉着被迫在医院住了近一周的无辜的里奇德利。只是在出院前,她让管家特地带了些胭脂水粉过来。在管家、葬仪屋、莱夫还有里奇德利的视线下,南希充分用化妆技术证明了逼真的伪装术。 明明面色苍白看着就是重病在床的南希,在稍稍画了妆容后,整个人,就是一位皮肤白皙的正常少女。而南希则借着里奇德利被迫陪夜磨了不少精神的那脸色,反而将他化妆成了那个身负重伤的形象。 “要不要将医生和护士等相关人员……”里奇德利明白南希的意思,这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南希摇摇头,放下手中的东西,交给管家:“这根本是瞒不过的,但是,这次的杀手,一定还会再来,为此,你回去的时候,可要稍稍的委屈你了。”这一次的杀手,极有可能是英国人派出来的。里奇德利是奥比克维鲁家族德国的总负责人,一旦他死亡,就算让自己直接接手到适应,必然有着一段时间,这段时日内,德国的经济只需要发生些许的动荡,那么虎视眈眈的英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那么届时,收到豺狼虎豹两个国家夹击的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甚至会影响其他地区的产业。为此,这个场面,是南希必须要阻止的。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23) 里奇德利成功的回到德国。这让处于些许难受的南希,唯一能够安慰的地方了。她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的修剪非常整齐树木的庭院,她没有任何的自豪感。 “你的手下都平安回去了,怎么似乎并不怎么开心呢!”莱夫站在她的身后,笑眯眯地开口询问。葬仪屋依旧靠在一旁,他唯一能够做到执事的任务,也就是形影不离了,其他的还真的是一点都搭不上边。 “你的确不能理解,这也是正常。”南希缓缓地开口,视线一直放在远处,她出院到现在也不过一周多3天,回到府上后又开始为里奇德利的离去做部署,她这是莱夫见过最勤劳没有之一的商人了。南希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侧过身,目光放在莱夫那两个戴着白色干净手套的双手上,“很疼吧!那种被灼烧的滋味吧!” 莱夫瞳孔微缩,随后露出轻松的表情:“多谢小姐关心,这些小伤很快就会愈合的。” 南希点点头:“那就好,毕竟我知道你们恶魔受伤了,就越发的饥饿,若是随意的伤人,对我来说,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南希无形间令莱夫堵了少许。莱夫的嘴角差点要破功。 “看来你对恶魔有着不少了解呢!”莱夫索性也就在“无人”的情况下,撕破那虚伪的恭敬的姿态,站在南希的身后,看着她,“不过,我一直有个非常疑惑的问题,还希望你能够回答我。” “先说说看。”南希也有些好奇,有什么是恶魔还想不明白的事情呢!想来自己身体的特殊,对方应该是知道了。南希不认为对方会这么无聊的再听她口头承认一遍。 莱夫望着面前的南希:“的确女人当家少见,却不是没有,你算得上姿色中上,却还未成年。我很好奇,第一,你是怎么令本·阿尔·多萨里死亡的,他不像是那种没有头脑的恶魔。”莱夫微眯双眼,视线紧盯着南希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第二,人类不是希望永生么,那么当年你为何放弃了与本·阿尔·多萨里共享力量、寿命这样的美事?就算是想要杀他,为何不在利用完他再铲除呢?” 南希万万没想到莱夫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来,面露诧色,随后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莱夫更加看不透南希了。 南希摇摇头:“首先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要杀他,是他放弃了离开逃生,说到底,其实那是一场看似我赢的局面实际我输得彻彻底底。”南希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而至于一半恶魔的能力,至始至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而且,我没有想过要从本的身上获得什么,你相信吗?我从未向本提出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要求。但,这同样也是他的魅力所在。”将她看得透彻无比,高傲的他,用那别扭的方式,向她展示着他的“施舍”。 莱夫皱起了眉头,他还是不能明白,南希用什么方式让一只恶魔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简直就是成了恶魔界甚至更多的笑话。而南希这样的回答,更是让他觉得可笑。 “恶魔与食物可笑的爱情故事,对么。”南希看不清莱夫是如何评判她的回答,缓缓地转过身,“你可以取笑我,但请不要贬低本,不,是本·阿尔·多萨里。你还不够格。” 这句话,突然刺激到了莱夫,南希整个人周围的空间好像突然黑暗下来,南希不陌生,也不害怕。自己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反击。南希收起脸上的笑容,直视着前方那一片黑暗。 “你无法接近我,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南希的话音刚落,视线里瞬间恢复了那片光明,南希转过头看向红色还没来得及褪下去的莱夫的双眼,“既然做不到,暂且请安分一些,若你想回去,请便。”南希对莱夫真一点好感都没有,哪怕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是朝着她的喜好来的。 “呵呵,那么他呢。”莱芙听出了南希的潜在意思,轻笑几声,随后侧目看向一直靠在那里的葬仪屋,询问南希,“难道你认为,单单就靠他,就能够牵制我么?” 南希愣了愣,突然觉得莱芙的脑袋好像还真的是有些不如本呢,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了。眼中划过一抹淡笑,摇摇头:“不是呢,我同意让他暂且待在我这里,是有其他原因的。还真的不是用来牵制你的。” “你可对自己真有自信呢。一而再的就这么将你控制不了的人物放在身边。”莱芙有些嘲讽地开口,看着南希。 “也许吧。”南希点点头,无所谓地点点头,转过身,重新面向这院子,微抬双臂,“笼中鸟呀。”被禁锢在一个又一个的天地间,她只有完成一个又一个曾经对她而言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后,才能放她去下一个笼子,这样的循环,何时才会终止,她不知。 “你这个女人……”莱芙从她的话中感觉到了另外一种意思,但,却又无法具体捕捉到那种意思。她的灵魂此时此刻,散发出的是非常浓郁的忧伤与迷惘的气息。只是,她为何而迷惘,又因何而在伤感。他不懂。这个女人不会告诉他。 “遇到本,我真的很高兴。你能明白么,无关于他究竟是什么,在他临死那一刻,胸腔的那股暖流,那种酸涩中夹杂着的名为高兴的复杂的情绪。”南希将手放在左胸处,感受着手心下的跳动,咚嗒,咚嗒……转过身,笑着看向莱芙,“因为你捕捉到的只是我浅表的喜好,所以无法明白我与本之间存在的,更多的是什么。”南希第一次笑得这样的欢快,哪怕眉间带着不少的难受。 莱芙心中憋着一口气,很显然,南希没有正面的指出,但她的表情,她的表现,无不告诉他,在她眼里,他不如那个成为恶魔界的笑柄的本,凭什么这个人类敢这么嚣张。是啊,就凭自己伤不了她,不管是那被眷顾的金光,还是本残留着的力量。双手的疼痛无不在提醒着他这个令他不耻的事实。 “好了,闲话到此为止。明日我要去一趟法国,身为执事的莱芙先生,可否请您展现你那与众不同的能力呢。”南希收回那轻松的姿态,恢复了那种无害的表情。 “当然,身为恶魔执事的美学之一,务必要将主人的命令完美的完成。”莱芙挂起阳光灿烂的笑容。 “还算有可取之处。”南希满意地点点头。抬脚走进屋子,无视莱芙那听见了她的话表情稍扭曲的模样,经过葬仪屋的身边,南希想到了什么,“当然,葬仪屋先生可自由活动。”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24) 结果,此次行程,最后还变成了三人行。此刻是深夜,莱芙将南希放下,后者抬脚朝着那个醒目的别墅走去。来到了门口,南希没有动,莱芙非常自觉地上前,敲响了大门,而葬仪屋则站在他们身后。 门很快被打开,似乎是有备而来。只见屋子内灯光一片,大门口站着一位身着精美裙子的金发美眉,她的身旁站着一位黑发长相非常出众的男子。看见南希的身影,那位金发美眉提着裙摆,轻推开那位黑发男子,踩着高跟鞋,嘟嘟嘟的朝着南希扑过来。不给南希躲闪的机会,来了一个亲密的波霸贴。 “你是故意的吧。菲奥娜。”被硬生生埋在那柔软的触感中的南希,憋着一窝气,身为女人的差距,也没有。10年过去了,她还只是一个小萝莉,特么这个女人,从遇到开始,身材火爆,简直就是女人中的霸王花。 “嘛,小南希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可爱呢,许久都没有看见你了,平日又见不到你,实在是想念的很呢。”菲奥娜下巴用力的蹭着南希的小脑袋,双臂用力地将南希紧紧地抱在怀里。 南希挣脱不了,索性就由着这个怪阿姨去了。菲奥娜可没忘记某个小可爱千里迢迢,松开她,牵着她的手:“走吧,我早早就准备好了夜宵,吃点吧。”菲奥娜哈哈哈地牵着南希,朝着餐厅走去,视线一下子宽阔起来的南希,看见了站在那边气质温和却又不带卑微的男人。 菲奥娜顺着南希的视线看去,打了一个响指:“对了,小可爱,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新欢,米诺尔。”菲奥娜为南希介绍这位气质独特的男人,却没有向米诺尔介绍南希的身份。首先,南希的身份实在是特殊,几乎每片地区的负责人才能够知道真正的人是谁。 南希见状笑着伸手挽住菲奥娜的胳膊:“菲奥娜阿姨你,还真的是艳福不浅呢,这样气度的叔叔都能被您碰到,这是在哪儿遇到的呀?什么时候我也去偶遇一个帅哥哥,撸回家去呢。” “你啊,毛还没长齐,就想着男人了,真不知羞。”菲奥娜被逗乐了,手指轻点南希的小脑袋,然后搂着她朝着餐厅走去,南希的两位执事自然是跟着南希一同朝着餐厅走去的。 在餐厅,大家都在,那位叫米诺尔的男人,安静地站在菲奥娜身边,可是菲奥娜可不忍心让自己的新欢这么被冷落,招呼着他坐下来。 南希稍稍吃了几口沙拉便放下了刀叉,端起放在一旁的温热的牛奶,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看来这么多年,你的习惯还是没有变,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菲奥娜注意到南希面前准备的肉质点心,完好无损地放在那里,面上划过一抹的心疼,“我已经特地让厨房制作的点心去掉了腥味,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南希放下手中的牛奶杯:“也许,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补偿什么吧。”南希垂眸,遮住了自己眼中的脆弱。 “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有着这样的沉重,我不知道这对你是幸运还是不幸。”菲奥娜联想自己与南希的相遇,端起红酒将剩下的仰头倒进口里,感慨着。南希闻声,垂眸微笑不说话。 菲奥娜注意到南希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作交流,也就不多关心她的过去,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身侧早就已经用过夜宵安静坐在那里的南希:“那么我们马上进入主题……” 奥菲娜以为南希过来是了解法国分公司的情况,当然,她没有任何需要做掩饰的地方,整个人在提起自己的工作的时候,脸上的自信并不是伪装的。 “菲奥娜,我这次主要不是这个目的。你的能力,我非常的信任。”南希出声打断了菲奥娜的开头,托着下巴,“就我们两个人单独聊聊吧,关于其他的事情,顺便我想把下一个计划与你商量一下。” 菲奥娜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0点,但南希脸上没有任何疲惫的痕迹,为此,点点头:“那就去书房吧。” “让你管家带我去书房吧,我在那里等你。你先安抚好这位气质叔叔才对呢。”南希俏皮地挑眉起身,菲奥娜愣了愣,表情似乎有些欠妥的点点头,似乎她明白了南希这次来的目的。心不断地下沉。她并非没有听过其他地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为此…… 等到菲奥娜推开书房大门的时候,里面果然只有南希一个人,抬脚走过去,屏退了管家,让他去准备一杯咖啡和一杯白水进来。 “南希!”在无人的地方,菲奥娜喊出了南希的名字。 南希坐在舒适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盘没有结束的西洋棋盘,她的视线专注着这个棋盘:“菲奥娜,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为此,我才那么放心的将法国大大小小的事物交给你来管理。”南希淡淡的开口,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我知道,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像米诺尔透露任何工作上的事情。”菲奥娜连忙否认,她在害怕着,南希会对那个气质儒雅的男人做什么,菲奥娜非常的明白,任何被南希盯上的“猎物”,从来都没有逃生过。哪怕她不甘心,却很清楚,面前的少女,比她厉害。 南希好笑地抬起头,靠在沙发上,看见菲奥娜还站在那里,抬起手:“先坐下来吧,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职业道德的,也没有否认过这一点,不然我也不会这次亲自来见你一面。”南希望着菲奥娜。 菲奥娜张了张嘴,她明白,现在,她处于下风,也错过了最好的解释机会,不,从一开始,南希就已经做好万全准备才会出现在她面前。 “我愿意提出辞职。”菲奥娜在这极其珍贵的工作与感情中,选择了后者。 南希闻声,表情严肃,显然菲奥娜的选择,对于她来说,是万万没有料到的。看着面前已经做下了决心的菲奥娜,皱起了眉头:“菲奥娜,你应该知道的,一旦辞职了,要找到差不多的工作,根本是不现实的。甚至你曾经的敌人也会借此来报复你,你仍然要离开么。” “我知道,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但这么多年的尔虞我诈,我也想要像你一样,去赌一次。”菲奥娜怎会不清楚离开了奥比克维鲁家族后,自己会面临着什么。对于南希,菲奥娜是惭愧的,只能希望来世在为她工作。 “菲奥娜,你真的了解米诺尔先生么。我的资料告诉我,你们从相识到今天,不过1个月,对他的迷恋已经能够超过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南希有些揪心,菲奥娜的抉择,她是心痛的。她此次来,不是以上司的身份,而是以多年共事的伙伴而来。抛开菲奥娜的工作能力不说,她是不希望这样一个令她心疼的女人,误入歧途。 菲奥娜眼中噙着薄泪,对于要离开南希这件事,她是不舍的,但还是用力地点点头。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25) 南希将这栋别墅送给了菲奥娜,算是这么长久以来她为她的付出,并且赠予高额的奖励金。第二天早便离开了这栋别墅,前往法国公司所在的分部。 “就这么放过菲奥娜小姐么,她可是掌握了你不少的资料呢,你难道不担心她帮外人打击你的公司么。”莱芙跟着南希巡视在工厂,葬仪屋依旧安静地跟在她另外一边,好奇地望着工厂里有条不紊的工人们、机械们的工作。 “一个女人,不要小瞧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重新站起来后的姿态。”南希认真地观察着每一台机器,手中拿着定期检查后的报告,她对于机械不是那么精通,但基本的了解还是去好好的学习了。在菲奥娜缺席期间,在没有能够找到更合适的人顶替之前,法国这里的业务,只有她暂时接管了。 “哦?”莱芙挑眉,看着面前的少女,“怎么,你认为她还会回来么。” “不能肯定,但是重新挑选一个负责人所需的时间也是极其漫长的,在此期间,顺便观察她,并不会影响什么。”南希认真地拨动着面前的机器,回答莱芙。 “好吧。看来短期内是无法回去了呢。”莱芙无所谓的笑笑。 “回?这个字用的并不妥当。”南希将签过字的检查单还给一旁只能用来干体力活的葬仪屋,拿起莱芙手里的另外一份新的检查报告,朝着下一台机器走去,“我没有家,在哪个国家都是一样的。” “还真的是一个冷漠的女孩呢。”莱芙浅笑着评价着,往前走了几步。 ……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检查完工厂机器后,南希下午就待在公司处理事务,处理好下一步的工作后,将分公司的第二负责人叫来,告诉他最近菲奥娜长期休假,这段日子以及所有的工作暂时由他代为处理,任何情况,可以电话联系。 一整天的时间,南希就没有停下来过,中途除了喝水,一次点心都没有食用,简直就是自律到了极点。傍晚用过简单的晚餐后,她看着旁边的莱芙。 “那么,我们去下一个站吧。只能再麻烦你了呢。” “哦~希望这一次,不会那么无聊。”莱芙觉得人类的生活,还真的是枯燥乏味,若非南希的灵魂还有些特别,他早就想一走了之。 “这只是工作,并不是旅游,更不是探险。”南希白了他一眼,显然对于他这种无聊的想法真想呵呵两下,她又不是女主角,哪来那么多的精力去应付乱七八糟的事情。 莱芙抱起了南希,嗖的一下子消失在原地,葬仪屋笑呵呵地扶了扶自己的帽子,然后跟了上去。他们前往的是南希没有涉足过的一个国家——印度。这个英国半殖民地的大国。南希早早的就派人前来这个国家考察,并且根据不同考察人的分析,她如今也来到了这片土地。想要发展,当前最困难的就是选人。 他们三人出现在印度,金发蓝眼,看着几人的装扮,一看就是出身不凡。多少双贪婪的视线盯着这走到了这片混乱地区的三只“肥羊”,尤其是南希。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可真的是看起来更是令人垂涎不止。 “大姐姐,可不可以赏我一口吃的。”一个浑身狼狈都是伤损的古铜色皮肤的男孩拦住了他们前行的道路,满脸期冀。 南希见状,面露不忍,这个表情被虎视眈眈的那群人注意到了,而那个孩子眼中闪过欣喜。南希突然抬脚走到了一旁,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破旧的木棍,谁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南希重新回到了那个孩子的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便士,看着那个孩子已经伸出手来。 “我可不是慈善家,若想要这一便士,就得承受10棍。”南希灿烂地捏紧了手中比她小臂要细一些的木棍,视线里是男孩错愕的表情,南希龇牙,“如何?50棍一个先令,100棍一个英镑。非常的划算吧。” “可是,我还这么小……”那个孩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是啊,我也还小,那么你又凭什么觉得我应该施舍给陌生人属于我的东西呢。”南希满脸的恶意,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充斥着的是凝聚起来的风暴,让面前的男孩不由得被吓退了一步。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群拿着冷兵器的人,凶神恶煞地瞪着南希:“英国的贵族小姐,好路不走,留下过路钱,也省得皮肉之苦。” “废话少说,想从我手里拿走一个子儿,妄想。”南希脸上没有任何的退让,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活动过筋骨,还真的怕生疏了呢。南希双手握着木棍,冲了上去。这种热血翻腾的感觉,这种熟悉的挥臂,令南希是多么多么的熟悉而怀念。 对于这些恶棍,南希手下没有留情,每一棍都是用了全部的力气,一打必有骨折。这么多的成年人,群攻竟然不敌一个看似闺阁中的女孩。而且更重要的是,南希身上的杀气,不比他们的弱。 南希终归还是被钻了空子,一根比她的大腿还要粗的棍子,朝着她握着手臂的右手攻来,而南希的右手正朝着一个混混的脑袋打去。瞬间,南希便做出了选择。 脑浆迸裂后,南希的手臂感觉到剧痛,持着的木棍掉落在地。南希处于明显的弱势。这让拿着那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巨大的棍子的男人,非常的激动。而他们根本就没有对刚才死在南希手中的那个“同伴”伤感。 “呵呵……”南希觉得可笑,看着这群显然无药可救的流氓们,骨折的滋味令她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她抬起了完好无损的左手,伸向怀里,看着他们,“比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的人渣,你们以为赢了么。”手枪出现在左手,南希没有任何的犹豫,砰砰砰的几枪,命中脑袋。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可是南希握着手枪的手,没有放下,她的视线紧紧地锁定刚才那些参与了混战的那些混混,一个都不会放过。 莱芙和葬仪屋可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南希,她向他们展现了那不为人一面的残酷的那面。她没有向他们呼救,连转身都没有,她用事实来证明,她一个人的能力。她的温柔会挑选着对象。 “真的是太美丽了。”莱芙两眼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猩红之光,显然刚才的南希的表现调起了他的食欲,双手疼痛让他稍稍能够保持些理智,但刚才那木棍挥向南希,南希的做法,实在是太令他沉迷了。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26) 所有人都被威慑到了,在这片混乱的地区,哪怕听到了枪声,都不会有人来管,地上躺着的那些尸体,让所有躲在阴影下的所有的流浪者们颤抖,这个年轻少女的冷血与恐怖,哪怕她右手骨折,她的气势余韵仍然令他们害怕。 “您受伤了,让我为您固定吧。”莱芙这个时候笑眯眯地上前,不知道哪里找到干净的两块木片和绷带。南希见状,不客气的将自己的右手抬起来,莱芙单膝跪在她面前,为她速速地固定。南希看着莱芙用了八字固定和三角巾固定法,眉角一挑。 “不错呢。”南希对刚才莱芙在旁边看戏做任何评价,倒是对莱芙似乎非常的了解医学,有些刮目相看。 “呵呵,以前闲暇时分学了一些简单的医学相关内容。只可惜,最近小姐您总是那么不爱惜自己。”莱芙一脸可惜地起身,对南希回答,莱芙伸出手,为南希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不过,我对小姐的博学同样也稍稍惊讶了些呢。小姐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真的很期待呢。” “没办法,总不能将生死托付给不可靠的外人身上吧。而且底牌怎是轻易就展现出来的呢。”南希环视了一圈四周,面上划过一抹失望,显然,在这条街,没有找到自己合适的人,没关系,还有不少的地方,可以去逛逛。 南希抬脚继续往前走,手臂至今还疼痛不已,稍稍一动就想要忍不住大喊出声。这下还真的是要休养不少的时日了呢。南希这么自怨自艾朝前走,没过一会儿,又被拦路了。她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长相算得上非常一般的男人,掉到人群中若非那特别的身高,她还真的是找不到对方。 “100棍可以得到1英镑么。”男人沙哑地站在南希的面前,低头望着她。这下,南希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的气势根本就不输于她,他的身上看来也是经历了不少的风雨呢。明明看见了她刚才的所为,还能走出来。 南希仰起头,咧嘴一笑:“是啊,那么你也看见了,我现在不方便。那么怎么办呢。”南希是故意的。 “条件你尽管说。”男人并没有因此而退让。 “去,杀掉这条街的所有人,我给你100英镑。”南希龇牙笑出来。 “所有人?!”男人终于有了他的第一个表情,皱起了眉头。 “恩?怎么了,有困难么。100个英镑呢。在这里的人,就算是做奴隶,也是便宜卖呢,1个英镑都是嫌贵的了。”南希毫不在意的笑着,将一个充满着恶意的上位者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不能做到。”那个男人拒绝了,甚至转身准备离开。 “条件都好说呢。”因为背对着南希,所以那个男人没有看见南希与邪恶的语气不一样的温和的笑脸,“那么杀光这里所有的恶棍,一人头一个先令,如何?”南希在这个时候还要砍价,旁边的葬仪屋和莱芙则看着这两个人。 “可以。”那个男人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开口后,便大步向南希实现了他的诺言。 南希看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眼中闪烁着异常耀眼的光芒,甚至是连右臂的疼痛都可以忽视,本以为要费上不少时间的人,没想到第一天就找到了,这可真的是因祸得福了,一条手臂换一个人才,赚了。 “就是他了么。”莱芙托了托下巴,看着那个高大而瘦弱的男人。 “这可是绝品呢。相信不出一年,就会成为不属于菲奥娜或者里奇德利一样出色的难缠的角色。”南希的眼前出现了很多很多的画面,印度这个并不怎么安全的国家,若要在这里扎根,还真的是需要强势且不失良心的人。 那个男人身上也有不少的伤,本就破旧的衣物更是沾染了不少的鲜血,但他站在南希的面前,仍然没有折弯腰。 “你叫什么名字?”南希仰起头,笑容灿烂地看着他,“我是南希。” 男人盯着面前的南希,许久后,沙哑地吐出一个他的名字:“赫凡杰。” “那么赫凡杰先生,你想不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钱呢。我买下你剩下的时间,为我做事呢。”南希歪了歪脑袋,笑眯眯地询问面前的这个古铜色皮肤的男人。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英国人做事。”赫凡杰垂眸凝望着面前这个白皙养尊处优的女孩,刚才她的表演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女孩为何会来到这片混乱的贫民区,现在他已经能够清楚了,是来招揽人才的么。 南希无所谓的摇摇头:“这跟国籍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个人的名义,你赫凡杰为我南希做事。当然,你也可以拿了60个先令离开,然后想如何,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南希虽然会可惜这样的一个人才的错过,但不会去勉强对方。毕竟说白了,她不过是个少女,换做一个比她更小的姑娘站在她面前大放厥词,她自己也不可能会轻易相信的。 赫凡杰确确实实,如南希所想,将她当成了一个不正常的小姑娘,首先,他认为这个小姑娘刚才的举止以及提出的要求来看,就是一个有着不良嗜好的人,跟着她,没准只会比现在更加的黑暗。为此,赫凡杰非常怀疑对方是否会让自己拿了钱安全放自己离开。赫凡杰对这个小姑娘倒是不害怕,反倒是她身后的那两个执事,他感觉到了不小的威胁。 “我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大可拿了钱离开。”南希从他的沉默中知道了回答,将那个装着钱币的袋子递给他,“赫凡杰先生,请放心大胆的走吧。只是,离开了,就别再回头了。”南希友好地向他提出了自己的的意见。 赫凡杰愣了愣,伸出手,接过南希手中的那袋钱币,看了看无动于衷的葬仪屋和莱芙,转身大步离开,脚步越来越快,直至身影消失前,南希等人都没有从那个地方移动一步,也许就为了让那个叫赫凡杰的男人放心吧。 “嘿嘿嘿,没关系么,小姑娘你其实是非常中意那个男人的吧。”葬仪屋终于开口说出了这次旅行以来第一句话。 南希待赫凡杰身影彻底消失后,又停留了几分钟才缓缓地抬起脚,挂着自己的那个受伤的胳膊,朝着前方走去:“是啊,很中意呢。”停顿了较长的时间,南希嗤笑出声,“那又如何。” 葬仪屋听到她的回答,嘿嘿嘿的怪笑出声,显然南希这个人的有趣超出了他的想象,还真的是一次一次的推翻他对她的了解呢。他越来越期待,接下来,南希究竟会如何选择呢。葬仪屋非常明白,人才这个东西的珍贵性,而南希损耗了一只手臂作为诱饵等到的兔子,真的就那么甘心将他给放走么。还是,继续等待下一只猎物的到来呢。 “我觉得那个男人会再回来的。”莱夫托着下巴,非常的肯定,而之后,他倒是期待着南希的反应,是选择放弃他么,还是接受他呢。如果选择了他,那么南希可真的令他很失望的呢。 南希对于这两个人这么好事,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这种风凉话谁不会说啊。反正机会是已经给过了那个叫赫凡杰的男人,是他自己没有把握住,那么稍后想通了,她也不会再接受他。 这是一个事实。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27) 对于赫凡杰,南希的的确确是感到可惜的,但想到自己那一袋100英镑的钱袋,心里还是稍稍平衡了一些,对方如何,南希狠下心不再去想他如何。一个人坐在上好的酒店,右手已经重新被固定了,左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思考着明日的行程安排。 第二天、第三天,接连很多天,南希几乎是整日跑在印度不同的贫困区,结果如赫凡杰一样的人,一个都没有找到,这让本身还受着伤的南希,也感觉到些许的疲惫,她停留在印度的时间其实非常有限,南希甚至都已经准备要暂时放弃印度这一块大肥肉。 就在南希最后一天,她在奴隶市场找到了被刻上了奴隶标志的一个雄壮的男人,拥有欧洲面孔却莫名沦落到这种地步的奴隶,南希第一眼就相中了他眼中的野心、仇恨以及疯狂。南希抬脚朝着那个被铁笼关着浑身狼狈却仍然散发着野性的男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察觉到南希的视线,那个一直发着呆的男人,刷的一下侧过脸,准确的对上南希的目光。看得南希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这目光,可真的是令人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啊。 那个男人就那么看着南希朝着他走过来。就在南希快要走到他所在的摊位的时候,南希被人拦住了,南希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眼中划过的戾气,而跟在后面的莱夫和葬仪屋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那个被困在铁笼中的男人那瞬间迸发的杀意。 而拦住南希的人,正是找寻了她许久的赫凡杰,他那天拿着钱离开了那个贫民区,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打开,发现里面正是英镑,他数了数,而且,正好是100个英镑。这让赫凡杰愣住了,重新仔仔细细的回想着,这才渐渐地缓过神来,那个少女,她这是试探他。为此,他这段日子,也是到处在找寻她的踪迹,只是,每一次都与她错过。等到所有的贫民区都翻了个遍,仍然没有找到那个少女,他考虑了一下,最后才找到了这个最大的奴隶市场,果然,一眼就看见了那醒目的三个人。他眼尖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笼子里的一个奴隶。那一刻,赫凡杰想都没有想,冲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同时,挡住了她与那个奴隶的目光。 “小姐……你好,我是赫凡杰。前几日就是被你赠予了钱币的人。不知你可还记得。”这一次,赫凡杰的气势较上一次明显的弱下来,只是,已经不是南希需要的那个赫凡杰。为此,她只是点点头。 “我还记得你。赫凡杰先生。”南希诚实地开口回答,看着面前男人的薄汗,她大概猜得到对方找她蛮辛苦的,南希想了想,开口补充,“只是我还记得,当时我说得已近非常清楚了。既然走了,就不要回头。这样我还能始终保持着对你的赞赏。”南希温和的话,却让面前的这个高瘦的男子愣了愣。 南希绕过他,朝着不远处的那个牢笼里的男人走去,站在摊主前:“老板,那个笼子里的先生多少价格?”南希抬起手,指向了那个从刚才开始就直勾勾看着她的那个如同猛兽一般的男人。 “哈哈,小姑娘,你可真有眼光,这个货可是我花了好多功夫才抓到的呢,算你便宜些,5个英镑。”摊主看见是南希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摆明了就是想狠狠地宰一顿,而且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对那个倒霉货非常的心仪。这可真的是太好了,5个英镑,自己还赚了不少呢。 南希听到这个小贩狮子大开口,觉得好笑,看向另外一个笼子更为乖巧的男人:“那么算了,5个英镑太多了,那么这个多少?” 小贩没想到南希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那个倒霉货,暗道不好,连忙堆着笑脸解释:“那么小姐您觉得多少价格呢?毕竟他这样的货色,也是花了我不少功夫的了。” 南希听着这个小贩将他如何捕捉这个奴隶描述得天花乱坠,微笑着不去打断他的胡编乱造,相反,她倒是非常认真地聆听着小贩的故事。这样的认真的表情,反而让墨水不多的小贩渐渐地无法编下去。 小贩咳嗽一声:“咳咳,总而言之,这位小姐,价格不能低,毕竟这样上好的货色,我也不可能便宜卖给你。” 南希点点头,左手食指轻点在唇角边,故作深思:“这样啊,说实在的,我也就带了1个英镑,不过嘛,老板你这么说了,我突然觉得索性就将他让给其他人吧,毕竟看看他还受伤着呢,在这里一个不慎,感染极有可能死人的,而且还要支付医疗费。听老板这么说他的凶猛,我突然觉得,若是把他带回去,万一伤到其他人了,还真的是亏本了。算了算了,这么凶残,我就换其他人吧。”南希认真地点点头,对于旁边干着急的小贩,直接忽视。 小贩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真的因为自己的话,放弃了那个赔钱货,1个英镑也好啊,总比在他这里浪费食物好吧。 “这位小姐,别啊,我记错了,这个奴隶很听话的,而且伤的都是表面的,根本不用去治疗的。1个英镑足够了。”小贩堆笑期待的望着南希。 南希勾起了一抹笑容:“那行吧,把他的卖身契给我吧,然后将他带出来吧。”南希从口袋里掏出了1个英镑,晃了晃。小贩立马想要拿走那个英镑,被南希躲过,南希挑眉,“老板,先放人,把东西拿过来。” 小贩闻声连忙笑嘿嘿地先去一叠盖了印章的纸中找到了什么,然后小心地递给南希,随后招呼着摊子上的其他伙计去将那个奴隶用锁链锁好带出来。毕竟,这可是一桩大生意,若是在这个重要的时候,伤了雇主,那么他可是亏本了。为此,要慎重再慎重。 南希静静地站在那里。赫凡杰看着南希很显然是非常中意那个奴隶,想到这原本就是属于他的机遇,竟然被一个不如他的低贱的人给夺走,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莱夫和葬仪屋将赫凡杰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对于人心的动向,如何评论就不知道了。 “小姐,我要与他竞争。”赫凡杰心中有非常强烈的预感,如果这一次机会不抓住,那么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那个奴隶浑身捆着铁链,对于这个赫凡杰的话,不屑地发出一声嗤笑,引起了赫凡杰的怒视。南希倒是没想到赫凡杰会这么固执。不过,她倒是有更好的主意了,虽然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再采纳赫凡杰,但是做一块磨刀石,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南希让葬仪屋牵着这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然后就那么走出这混乱的地方,南希没有拒绝赫凡杰的尾随。原本的三人行,回到酒店的时候,变成了五人行。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28) 南希没有拒绝赫凡杰进入客房,这让赫凡杰以为他还是有机会的,脸上的自信都多了一分,这让那个一直反常安静地那个还被绑着的奴隶眼中划过一抹不屑,抬脚跟着葬仪屋他们走了进去。 南希坐在一张藤椅上,看见房间里的另外两个男人:“先将这位先生松开吧。我有几句话想要征询他的同意。”葬仪屋闻声,手一松,那看似非常牢固的锁链竟然被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给挣断了,随后不顾身上因为大幅度动作而重新撕裂开流出鲜血,表情平静的男人。 那个男人犀利的眼神就这么直视着南希,后者撑着那唯一还可以用的左小胳膊,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向这个男人放电。 “我对贫乳不感兴趣。”男人讥笑一声,抬起那抵得上南希两个小臂粗的手臂,将那一头又脏又乱的棕色头发往后撸了撸,露出那唯一干净的额头,看着还真的是有些煞风景。南希抽了抽嘴角。 “我也不需要你对我本身产生什么兴趣,不然可就麻烦了。”南希左手将那张花了1英镑的卖身契递给这个男人,后者不问原因,抬手拿走后,当着南希面直接走到不远处的烛火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张纸很快的连灰烬都不剩。 “我不认为你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能够带给我什么乐趣。”那个野兽一样的男人,说着流利的英文,但是细微的口音还是让她听出了些许的不同。 “乐趣怎是他人带来的。我只是需要你在这里帮我赚钱而已,在不背叛我、不赚黑心钱的前提下,所有的一切,你决定,我只需要定时听到你的报告就足够了。”南希缓缓地开口,甚至不顾及赫凡杰在场,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消息,哈哈大笑几声,看着南希:“你凭什么觉得在没有卖身契的情况下,我会给你做这么麻烦的事情。要赚钱,我大可自己想办法……” “但是我有通行证。”南希双眼眯成月牙状,看着那个听见她话后满脸煞气的男人,南希靠在舒适的藤椅上,“就看你能不能做到我的要求,届时,通行证自然会给你。”南希根本不需要询问这个男人是否愿意跟着自己走,看见他那双眼睛,就明白,这个男人,不会拒绝。看来,这次印度行,丢弃了赫凡杰,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决定呢。 赫凡杰看着这两个人的气氛朝着他最担心的方向发展,忍不住上前一步,成功的打断了两者的交谈。 “哦,当然啦,赫凡杰先生,你能够回来,我真的非常高兴呢!”南希笑呵呵地开口,看向旁边的莱夫,后者上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箱子,放在这两个人的面前,南希轻抬下巴,“打开看看吧。” 两人先后打开那个盒子,里面金灿灿的一片,简直就是亮闪了赫凡杰的眼,他越发确定这个少女的不一般。而那个狮子一样的男人,倒是扫了一眼,便不在意的挪开了视线。 “很简单,1年的时间,你们两个谁在印度征服的领域更多,那么印度的总负责人,同时也要接管对方大大小小事物。”南希笑眯眯地看着这两个人,“这是你们的资金。条件是两个,在你们创业的1年中,不得利用我的名号做任何事,不得做黑心买卖。谁要是违反了这一点,请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呵,小丫头你就不怕我拿着这钱逃走。”那个男人别别嘴,看向南希。 “当然可以,我完全不会阻拦。”南希摇摇头,温和地笑着,“偶尔试试不一样的尝试也没关系。对了,怎么称呼你。” “罗尔夫·r·桑斯坦。”罗尔夫突然觉得满腔的怒火被这么一句话给戳破了,烦躁的抓了抓已经很凌乱的头发。 南希起身,看着这两人:“那么明日就开始吧!明年的明日,等我信联系。”南希想起了什么,有些嫌弃的绕过罗尔夫一大圈,走向门口,“我是南希,还有,罗尔夫先生,你身上的异味还真的是很独特,建议先洗个澡。希望还能有再见的一面。”南希点点头,抬脚带着那两个看戏的家伙离开了房间。 罗尔夫·r·桑斯坦不知道从南希最后的话中得到了什么信息,看着那个同样站在那里思考的赫凡杰,眼中划过一抹阴霾,抬脚朝着那个浴室走去,他的嗅觉还真的快要出问题了。 南希当晚就回到了英国所在的别墅,整个别墅所有人都休息了,南希让莱夫和葬仪屋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她自己会做。毕竟男女有别。南希自知自己这干瘪豆芽菜并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但她还是特别介意别人评论她的身材。 “喂,你说那丫头是不是挺介意别人说她身材啊!还真看不出来呢!”莱夫与葬仪屋两个人一同走向执事休息屋,莱夫想到刚才在印度的时候,那个叫罗尔夫男人说的话,南希那几乎没控制住表情,还真的是让他觉得好笑呢! 奈何,葬仪屋对于莱夫的话,只是嘿嘿嘿的怪笑,不予评价。 “切,你们这还真的是无趣呐!”莱夫没从葬仪屋身上得到什么回应,突然觉得还真无聊,这种沉闷的性格,也亏得那丫头受得了。这简直就是比摆设还摆设呢。 葬仪屋并没有回到南希为他准备的房间休息,他朝着大门慢悠悠地走去,抬起手正准备推开门的时候,察觉到什么,转过身,看见不知何时站在二楼穿着睡衣披着长发的南希。 “跟我来吧!”南希转身走进最近的一个走廊,手中提着一站灯,她估摸着时间也该差不多了,结果还真的是……有些失望呢! 南希打开书房的灯,走向书桌,听见随后响起的开门声,她没有回头,坐下,看见站在那里的葬仪屋:“你等我一会儿,我先把这份文件处理了,你坐一会儿吧!”南希没有过问葬仪屋要去那里,她也没有指责葬仪屋的意思,同样也没有告诉葬仪屋,她这么晚了,将他叫过来,又要做什么。 大概几分钟,南希将特地找出来的那份资料先过目,随后交给葬仪屋:“你用这个消息去告诉他会更好些。” 葬仪屋没有接过:“嘿嘿嘿,小姐既然早就知道小生的目的,为何还故意要留小生呢?” 南希没有睡意,索性就拿起堆在那里这么多时日的文件处理起来:“不想你为难。也许这听起来很好笑。”南希认真地翻阅着面前的文件,“毕竟,年幼时,和你一起坐在小山坡上的夜晚,是我为数不多感到宁静的时日,我至今都非常感谢你。” 葬仪屋盯着面前这个右手打着石膏,左手吃力的写字的少女,其实,南希说的那些,他都不怎么记得。他的视线最后停留在放在桌角的那份最先被处理了的文件。 “小姐就不担心小生拿着这份文件,会让你的计划全部破碎么。” “没关系。”南希抬起头,微笑着看着葬仪屋,“印度的事情,我并不建议你告诉他。管家是女王的人。他不宜将事业过多的放在生意上,扫除障碍,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南希微笑着将这个秘密告诉了第四方葬仪屋。 “既然知道,那小姐为何还要选择这样的一条路呢?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不是么。”葬仪屋歪了歪脑袋,像南希这样聪明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比做商人要好,可是她偏偏走了一条没有退路也没有活路的路。 “笼中鸟啊!”南希重新低下头,处理着面前令她有些厌烦的文件。无关她的喜好,她只需要完成那个任务,哪怕只有一刻完成了,也是完成。若可以,没有人会喜欢受伤,被人监视着的感觉。 葬仪屋看着那个小家伙,这段日子,他其实看到了南希一直都在坚守着她的底线,她非常明白多少人想要给她冠上那莫须有的罪名,以她现在的影响力,大可不必坚守那脆弱的存在。她珍惜生命,会叹息,会难受,会厌恶。她明白生命的可贵,只是这个道理,往往却很少有人能够真正意识到。 人类难道就一定是弱小的么。葬仪屋不那么认为,至少面前这个,凭借着她这么多的丰记,都无法将她平庸对待。 “丫头,让小生剪一段你的头发呗!嘿嘿嘿~”葬仪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小剪刀,凑近南希,吓得南希瞪着眼,推到墙角边。 南希视线紧盯着他手中的那把剪刀:“淡定,葬仪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要剪我的头发了。我暂时还没这个意愿。要不,下次我理发的时候,给你留着?”喂喂喂,你可是深度近视啊!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万一不小心碰到她脑袋,可就gamerestart。。。南希内心凌乱无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小剪刀的靠近。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29) 南希最后还是抖着心尖尖任由那个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的葬仪屋剪去了最好看的耳边的一缕头发,气得南希差点暴走。 “你让我这样怎么见人呐!这头发。”南希指着只剩下拇指一点长看着就像是多余的头发,这可是她很长时间都不舍得剪的一个地方了,而葬仪屋还偏偏就挑着这个地方全部剪掉了,她怒视着葬仪屋以及他手中的那一缕金色的长发,“说,你拿我的头发要干什么坏事。说不出来,你就别走了。”看姑奶奶我管你是死神还是什么东西的,总是不是人就是了,非狠狠地教训教训你,不然就不知道小姑奶奶我叫什么了。 葬仪屋看着手中的这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再看看南希这么生气的模样,大概后知后觉,他这是把人家最心爱的一缕给剪了,看着她这个模样,反倒像是一个少女会有的情绪。 “嘿嘿嘿,那么小生就拿走了~”葬仪屋收起那搓长发,笑眯眯地转身准备离开。葬仪屋的手即将碰到门把的那一刻,南希的声音从后面突然响起。 “一想到我也能够成为纪念链上的一员,被你形影不离地佩戴着,突然觉得好像死亡也不是那么的令人害怕。”南希温和而平静的语气。 葬仪屋没有回答,推门而出。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葬仪屋还真的是感慨着,这位少女的敏锐,想来她早就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那八个纪念链了,呵呵呵,真的是太可惜了,这样的人死去。 就在南希以为最后剩下的10年,她能够达到那个目的的时候,那场意外诞生了,在任务横条下方有着她生命的倒计时,同样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生命力,凝聚到了腹部。 南希索性放弃了英国的最大计划,她转移了自己的重心,同时,她将葬仪屋给赶走了,且离开了英国。 1882年,文森特?凡多姆海恩29岁,他的双生子7岁。葬仪屋闲来无聊,在那里摆弄着尸体,他的棺材店迎来了一位许久未见的客人,并且,带了一口棺材过来。 “喏!这是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的。”莱夫丢下那口棺材转身便离开了。 葬仪屋愣了愣,抬脚走过去,打开棺材,安静祥和的南希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体僵硬而冰冷。葬仪屋万万没有想到,下一次的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隐隐的传来些许的刺痛。面前的女人,死得非常的平静,身上也被清理过了。 葬仪屋棺材边似乎夹着一封信,伸手拿起它,上面正是写给他的。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得凉凉的。我仍然记得我和你的约定,我死后的尸体,就送给你了。其实我的名字不叫南希,姓名只是一个代号,我的死亡日期是1882年1月1日。我至死有两个遗憾,没能看见你那被刘海遮住的那双眼睛以及。” 葬仪屋看着手中的信,怪笑了几声,缓缓地收好那张纸,看着棺材中冰冷的少女。抬起手,掀起了那厚重凌乱的刘海,那双莹绿色的双眸,夹杂着浓重的伤痛。 葬仪屋拿起自己最熟练的工具,对南希进行着尸检,白色的裙子被脱下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他看见了南希的腹部有着一道非常明显的刀痕,伸出手,摸了摸,缝合非常粗糙。葬仪屋拿起镊子和手术剪,将那粗糙的缝合线剪开,露出里面的脏器。 缺少了子宫,葬仪屋拨开肠子,看着被挖去的那部分的手法,非常的急促,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她要用这样的方式,直接取出了整一个。葬仪屋视线里突然瞥过什么,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从未想过的可能,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难道那种事情真的可能发生么。葬仪屋实在是想不到第二种可能,再联想到南希的最后的那封留给他的遗书。他对南希的这么多年的了解,对方不可能会特地写遗书这种事情,那么就是这封遗书中,透露给他几个消息。她的尸体,特地的请那只恶魔送过来,交给他。是要他处理了她的尸体,而他的那半张脸,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 …… 在潮流中,所有人只会记得娜拉?奥比克维鲁这个名字,将奥比克维鲁家族的姓氏顶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除了英国,几乎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国家都遍布了她的产业抵达了所有人都不敢想的地步。一个出生于英国偏远地区的家庭,与自己的父母亲戚斩断关系,只带走了她那最爱的妹妹,开启了她政府奥比克维鲁家族以及全世界的经济征服之路。这个传奇一般的女人,被多少人写成了剧本在戏剧院演出。 在距离伦敦十几公里外的坟场,葬仪屋手捧着一束白花,将它放在了某个无字碑前,外面的风风雨雨,也打扰不了这位的睡眠。 “曾经被人当成戏言的话,实现了的感觉如何?小生并不认为你会开心。”葬仪屋靠在那个冰冷的无字碑上,手指轻轻摩擦着,“挣脱了这个牢笼,也许才是你最大的愿望吧。嘿嘿嘿……” 天色渐渐暗下去,葬仪屋这才起身,看着这个墓碑,手指摩擦着已经制作好的新的纪念牌:“那么小生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了呢,你的第二个愿望。” 葬仪屋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这个寂静的夜晚。 而与此同时,在死神派遣协会又出现了一个仅仅只有冥籍番号:的新任死神,多么相似的数字,让不少人回想起了什么事情。 “嘿,白发小子。”深夜,某个穿着白大褂的戴着眼镜的青年出现在英国伦敦某家棺材店,满满激动地看着那个趴在那里休息的似乎没什么改变的男人。 “啊~原来是你啊,真的是很久不见了。你怎么突然想着来我这里呢?”葬仪屋抬起头,看着这个并不陌生的人。 “死神派遣会又出现了一个跟你一样的怪胎,只有一个冥籍番号,是个黑发美女呢,而且跟你一样逆天了要。”死神欧赛罗非常不客气的坐在最近的棺材上,打了一个呵欠,开口,随后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丢在葬仪屋的面前,“喏,不过外型倒是比你出众多了,在学校里可是非常受欢迎的呢。这一张照片还花了我快1个月的工资呢。” 葬仪屋歪了歪脑袋,好奇地走过去,目光放在那个穿着最简单的黑白西装的垂着眼架着圆框眼镜的人影身上,看得出来,这是偷拍的。但是,不管发色怎么改变,这张脸,这个表情,化成灰,他都不会认错。 “喂喂喂,白发小子,怎么,你认识啊?不过,她的记录是死在中国的英国国籍,看着她气度不凡,你认不认识啊。我科的同事不少还是她的颜粉呢。毕竟实在是太难得了,女性死神有这么气质相貌均出众的。”欧赛罗笑眯眯地从葬仪屋的面前拿走了这张照片。 “嘿嘿嘿,谁知道呢。”葬仪屋笑了几声,看着那一个人站在树下似乎在躲太阳的样子,垂着眼可真的是一模一样的小动作。没想到她竟然成为了死神,而且收起了伪装,就是这么拒之千里之外的疏远么,反差太大,还真的是要错认是双胞胎呢。 “算了,不管你认不认识,反正她以后肯定也是要被分配到英国来的,别看她这个样子,她进入死神学校到现在大半年,已经连续跳级3次,现在直接成为毕业生,完全看不出来吧,她的身手好得不得了,几次将指导死神老师都揍得不轻。”欧赛罗想到自己听到的流言,无奈地摊摊手,“这可真的是,高攀不起啊。这样的战斗力。” “嘿嘿嘿!” 葬仪屋怎么会不清楚那个小家伙的身手,那么小就能够与一群流氓群攻,那种狠绝可不是初学者才有的呢。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那小家伙竟然会这么高调,榜揍导师的事情,也亏得她做得出来。嘿嘿嘿。还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不过他倒是非常期待以另外一个身份的相见呢。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30) 1882年的12月14日,英国伦敦下着大雪,夏尔?凡多姆海恩从外面买完很多礼物开开心心地跑回住宅,身后跟着温柔的母亲瑞秋?凡多姆海恩,身后有不少的仆人连忙上去搬东西。看得出来夏尔的心情非常不错。他看见从楼上走下来的父亲还有几个熟悉的叔叔,不怕生的跑上去。 “父亲!克劳斯叔叔、葬仪屋叔叔。”夏尔张着小手,扑到了克劳斯的怀里,甜甜地喊人。 “哎哟,今天可是夏尔你的7周岁生日呢。生日快乐。”克劳斯哈哈笑出来,看着夏尔满脸的开心,“今天在街上遇到了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夏尔从克劳斯的怀里滑下来,想到今天碰到的那个阿姨,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着的红色的宝石,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但是整个戒指的精致程度,看得出来是一个价值不菲的东西,而见过它的人,表情稍有变化。 “今天我在大街上碰到了一个阿姨,长得可真的非常的漂亮,比妈咪还要好看,我告诉她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她就将这枚戒指送给我了呢。”夏尔拿着那枚镶嵌着红宝石的一看就是女款的戒指,满心的欢喜。 文森特看向身旁的葬仪屋,他记得那个人是已经死了的,而当初这个戒指却莫名的失踪了,整个别墅都没有找到任何相关这个戒指的痕迹。难道…… “葬仪屋,可否代我去确定一下呢?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文森特微笑着看向葬仪屋,后者摊摊手,抬脚走下楼。 葬仪屋自己估摸着时间,她也应该回来了,没想到竟然会碰到夏尔?凡多姆海恩,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对方今日的目的,绝对不是如此,他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对方应该会去…… 在郊外的坟场,葬仪屋看见那个纤细背对着他的身影,腰间佩着一把长剑,而不远处还有一个巨大的箱子,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听见他的脚步声,那人转过头来,正是死神化了的南希。 “果然是你呢。”葬仪屋笑呵呵地看着南希,“还真的是令我意外呢,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么庞大的学业。”葬仪屋看着面前的女人,“真的是一手好算盘,让小生销毁你的尸体。只是,小生非常好奇,小姐用什么样的方式成为死神的呢。” 南希静静地望着他,片刻后:“我的时间仍然不多了。用这样卑鄙的方式,只不过是身为一个母亲的贪恋而已。”南希看向远处,的确,她用本最后的力量与莱夫做了一个交易,从而得到了如何能够窃取那特殊的力量。纵然变成了死神,她能够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也不过5年。 葬仪屋听着她的叹息,渐渐收起了笑容:“果然还是如此么。”葬仪屋不是没有猜测过南希灵魂的由来。 “对了,非常感谢你将他带出来,为了表达我真心的谢意,我给你带了一件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南希将那个放在一旁的盒子递给了葬仪屋,后者伸手,打开了那个盒子,看着里面的那把干干净净的物件,抬起头看向南希。 “果然是非常重要呢。要这么堂堂正正的拿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葬仪屋曾待在那个地方那么漫长的岁月,他明白一个死神只能拥有一把死神镰刀,而且每一个隐退了的死神上交的死神镰刀都是用特殊方式给保存起来的,根本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获得了。 南希闻声,淡笑:“过程如何,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毕竟情人债难还。”只剩下最后的时日,任务已经完成了,她的生命终结,她用她的方式获得了额外的停留时间,只希望能够陪着孩子,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时光,她也心满意足了。至于谈情说爱这种东西,她根本想都不会想,在这个世界,她没有忘记,对本的承诺。哪怕他已经不在了,如果没有莱夫,她可能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葬仪屋听出了南希的意思:“你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意外来看么。” “什么意思?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没有必要再拿出来讨论。”南希皱起了眉头,显然葬仪屋这个时候的问话,对于她来说,隐约不觉得是什么好的消息。 葬仪屋抬脚慢慢地靠近她,看着如同死亡时没有任何变化的女孩,抬起手,捏起她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染成的黑发,缓缓地开口:“当时小生大可将你推开,甚至叫那只害虫来替你解除当时的危机,再不慎,还可以将你丢进冷水里,就这么等到药性的过去,很多很多种方式,难道小姐就没有想过,小生为什么要那么做么。”虽然可惜于看不到她那有意思的走马灯,但也许,他可以去尝试一下其他的游戏。 南希眨了眨眼,面无表情:“这个笑话并不怎么有趣。” “嘿嘿嘿~小生只喜欢听笑话呢!”葬仪屋嘿嘿嘿怪笑起来,“而且不是很巧么,这么多的番号,我和你只相差一个数字,均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不是么。” “不好意思,我工作时间到了,聊天结束。”南希从怀里拿出一个怀表,看了看时间,夜间7点整。拿出死亡名单,上面有不少的名字,南希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刻就有几个要回收的灵魂。 “小生等你哟~”葬仪屋嘿嘿嘿地目送着那个纤细的身影离开。 圣诞节前一秒,南希气喘吁吁地砰地一声拉开了葬仪屋的棺材店,下一秒,第二日零点的钟声响起。在钟声中,南希看见了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拿着一根骨头晃悠晃悠的白发男婴。南希的心一下子柔软了下来。 “咿呀~咿呀~”孩子凭借着感觉,转过小脑袋,看着站在门口的这个陌生人,只是觉得很亲切而已,为此伸出了自己的两只小胖爪子,咿呀咿呀地叫着。 南希关上门,抬脚走过去,凑到了这个被照顾的很好的孩子面前,不由得红了眼,让她想到了另外的两个孩子。抬起手,摘下统一发配的黑色手套,随后想到自己在路上无意间看见的小布偶,从口袋里拿出来,金黄色的小老虎。 “咿呀呀!”果然,比起葬仪屋手中的那根无聊的骨头,这种颜色鲜艳的会更吸引小孩子。这不,连忙伸出小爪子来抓了呢。南希微笑着将这个玩偶放在孩子手里。 “他取名了么?”南希坐在一旁看着孩子在哪里开心的摆弄着新玩具,询问葬仪屋。 “还没有呢。小生不擅长这个。”葬仪屋将手中的骨头塞入自己的嘴里,南希这才意识到,这个做的那么逼真的骨头,竟然是块饼干。抽了抽嘴角,这个家伙。 “我只希望他以后能够成为一个不失初心平平安安的人,容乐,姓氏嘛。”南希的脑海里划过了另外两张小脸,伸出手轻轻地戳了戳儿子的额头,“壤驷容乐。” 非常陌生的发音,旁边的葬仪屋闻声,眼中划过什么,看着南希:“这应该怎么写呢?”非常陌生的姓氏,不过按照发音,应该是汉语。 南希拿起不远处不知道谁留下的纸,掏出怀里的笔,在上面写下了这四个字。 葬仪屋没有去过中国,但是回收来自中国的灵魂也不少,这样的姓氏,他一个都没有见过,突然间,他对于南希真正的名字非常的好奇。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31) 待孩子很晚,渐渐地在葬仪屋怀里睡去的时候,南希看着葬仪屋就那么抱着孩子放在了更小个的棺材里,有些无奈地扶额:“我说前辈,你这品味真的会教坏孩子的。”正常的会拿“骨头饼干”哄孩子么,还有,有床为什么要睡棺材。这实在是……太诡异了。真的令她有些不能接受。 “嘿嘿嘿,小生觉得他很喜欢呢~”葬仪屋的话差点令南希暴走。一个半岁小萝卜头能知道啥,以后难不成天天背着一个棺材睡里面,有问题的,应该是面前这个大的吧。 南希深吸n口气,感觉肺都要过度通气,这才慢慢地吐了一口长气,看向葬仪屋:“算了,这段日子终归是非常感想您能够照顾他。我看得出来,他更依赖你。”说起这个,南希有些揪心,这半年,陪在孩子身边的,不是她,孩子对她陌生是能够明白,却依然控制不住难过。 南希感觉到脑袋一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白发男子,葬仪屋揉揉南希的小脑袋:“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再有天赋的人做事也不可能速成,更何况是要通过一关关考试后才能毕业的死神南希呢!同期的死神进入校园至少要10年的历练与课程安排,还有那么多冗长复杂的规矩要背得滚瓜烂熟。南希真的非常非常的优秀,比当年的他,要出色不知多少倍。 可,为什么,南希内心的那些伤感却因葬仪屋这么句安慰给打散,南希抬起手挪开他的手,尤其是那么长的指甲,真的很像是白骨精,男版白骨精。南希速速收起内心的吐槽,抬起头看着葬仪屋:“您这还真的是一个不合格的安慰。”南希看了看时间,距离她上班也没有几个小时。而她在这里也没有落脚点。 “前辈,那个我今日刚被分配到英国地区,宿舍还没有安排下,能不能让我在您这儿歇歇脚?”南希已经有不少时日没有体验一下风餐露宿的滋味儿了,不过如果她能够在这棺材店休息的话,也就没有露宿这一说。 “可以哟~小生的棺材睡两个人都不会拥挤哟~嘿嘿嘿。”葬仪屋笑嘻嘻地看向南希。 南希对于他突然耍起流氓来,表示有些受不住,毕竟习惯了他时不时抽风的模样,一下子语调改变,她才不会承认被他的声音迷到了呢。这么大一把年纪,如果按照冥籍番号来定论的话,葬仪屋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代了。 “谢谢您的好意,我还是稍稍坐一会儿就已经很满足了。”大雪纷飞的日子,这样喜庆的日期,几乎所有人都待在各自的住处相互庆祝着这难得的温馨。似乎,的确有些孤单了。南希的视线不由得放在那个稍小的迷你棺材里,这么隔着冰冷的木板,心中的那份思念似乎能够平缓些。但是那被压抑着的苦楚,仍旧在滋生。容乐也好,另外两个孩子也好。她终归无法陪他们成长。 “这样的表情可不是小生认识的那个传奇人物呢。”不知何时,葬仪屋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南希大惊,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走过来。南希有些不适地侧身稍稍躲了躲。避开身的南希没有注意到葬仪屋眼中划过的难得的,罕见的笑意。南希还没坐稳,她就看见葬仪屋推开小棺材,将睡熟了的容乐抱出来。 “喂,你干什么?孩子都睡着了。”南希用手推了推葬仪屋,显然不支持葬仪屋这么做,皱着眉头。 “嘿嘿嘿,难得机会,小姐要错过么。”葬仪屋一手抱着熟睡的孩子,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南希,“不如一起呗!” “用孩子做诱饵,我可不知道您竟然还会耍这种小心机。”南希撇撇嘴,但还是起身,小心地从他怀里结果那个拿着小布偶的容乐,南希差点没哭出来,这也是她距孩子出生后,第一次抱到自己的孩子。 结果…… 被踢出来的葬仪屋坐在地上看着抱着孩子霸占了他棺材床榻的南希,盯着那紧闭着的棺材盖,确定那再也不会被打开,葬仪屋嘿嘿嘿怪笑几声后,走到一旁,坐在那里,用烧杯泡了一杯红茶,然后拿出一个画本,翻到某页,拿起铅笔,就着微弱的蜡烛的光芒,在白纸上勾勒起来。 夜晚的时间很漫长,葬仪屋在完成他的作品后,托着下巴在那里思考有关灵魂的问题,南希是属于那种外来游客,要让她永远的被禁锢在这片天地,这倒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挑战,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睡梦中的南希,可完全不知道同一个屋檐下的某只,产生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心思,她小心地将孩子抱在怀里。孩子的身体与她不一样,是温热的,却又不同于人类的正常体温。南希在生产容乐的时候,是作为人类将他剖出来,他的父亲是一名死神,为此,容乐在腹中的周期与人类正常的37-42周,容乐将她的精血一点点的吸收后,如果南希无法将他分娩,那么就是一个双亡的可悲现象。 人类和死神的血脉,南希心疼不已。半死神的血脉与死神在力量上有着极大的限制。 猛地睁眼,南希做了一个并不美丽的梦境,垂眸看着黑暗中依然香甜着休息的容乐,抬起手,小心地拉开门板,将他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继续休息,她的工作时间到了。 “可真的是死神的典范呢。嘿嘿嘿。”葬仪屋看着速速地简单的梳洗后,就准备开始工作的南希,看着此时此刻的她,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平淡的。平淡的。 南希拉开门的动作微顿,侧过脸:“典范可是有不少特权的呢。对吧,前辈。”南希留下这句话后,速速离开。 “嘿嘿嘿,说的也是呢。”葬仪屋许久的沉默后,轻笑出声。 这一次的再见,葬仪屋注意到南希身上的那特有的金光消失了,直接转移到容乐的身上,那只恶魔的力量也不见了。葬仪屋走到了自己的那张巨大的棺材旁,伸出手,推开一小条缝隙,看着里面伸着四肢,像一只小乌龟一样的容乐,看着他身上微弱的淡金色的光芒。 “嘿嘿嘿~”葬仪屋伸出手指,戳了戳睡得香甜的容乐的软软的小脸。很多东西,南希没有说出来,但,其实稍稍思考一下就知道了,以人为容量,生下的半死神体质的孩子,需要的其实是自己的生命。在死神的记载中,人类与死神的结合并非没有过,但是能够生下来的,这个小容乐绝对是第一位。为此,当初要将他捞出来,可真的是废了不小的功夫呢。 葬仪屋有预感,南希一定会做些什么,在离开前。而他,则对如何禁锢那异界来客,这样的挑战,非常非常的好奇。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32) 之后几乎每天,南希都会出现在容乐的身边,停留大概30-60分钟,如果葬仪屋的棺材店有客人来访,那么她就会提前离开。只是,突然某一天,南希突然没有到访。这让期待她的容乐不开心了,哇哇哇在那里哭,苦累了,闹情绪。简直就是一个混世魔王,葬仪屋将他就那么丢在一旁,自己弄自己的事情。 直到连续第三天,南希都没有出现,葬仪屋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什么,尤其是原本她负责回收灵魂的区域也更换了另外一个死神。 某一天,葬仪屋待容乐睡着后,他离开了自己的棺材店,找到了宅男奥赛罗,下班回家的奥赛罗没想到回到家,就看见某同期死神靠在自己门口。奥赛罗愣了愣。 “还真的是稀客呢。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找我。”奥赛罗笑眯眯地停在走廊上,微笑着看着他,联想到最近唯一发生的大事,眼中划过一抹精光,还真的是隐藏着深呢,“你是来为了那个新人女神来的吧。” 葬仪屋从来都不会小瞧这位被分配到了科搜科的同期头脑不错的同期,靠在墙上,笑眯眯地望着他:“嘿嘿嘿,这不是被某个小家伙给闹腾的呢。” 欧赛罗闻声,满满的诧异:“哎?不会那个小孩儿就是你和她的孩子吧。这可真的是意外啊,你这样的角色竟然会爱上一个人类?” “嘛,谁知道呢。”葬仪屋不承认也不否认这话。 “没什么好担心的啦,只是前段时间被几只恶魔围攻,而她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硬是将它们全部毁灭了,虽然自己也没好多少。以死神极强的恢复力,估计明天早上就能继续工作了。”欧赛罗对这种事情并不怎么好奇。 “什么时候那种害虫在英国地区这么猖狂了,还真的是……”葬仪屋愣了愣。 “其实那几只吧,是有宿主的,你也知道被恶魔盖章的契约其实已经是提前死亡的,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提前将那几个灵魂回收,然后激怒了那几只恶魔,然后打起来。”欧赛罗摊摊手,对于南希这么嚣张,再次刷新了他的认识,不过,对她更加的欣赏了,要知道,这么有胆量的死神,还真的是越来越少了。能够斩杀恶魔的死神,也越来越少了,当然,面前的这一位,死在他手里的害虫也不少,“不过!” 欧赛罗话题一转,他看着葬仪屋,出于同期毕业的死神,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好好提醒他一下,免得被耍:“不过,那个家伙生前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主,生前可是与恶魔有着不浅纠缠的存在,身为人类的时候,就是一个比恶魔还黑暗的存在。而且,听说她的死神力量是抢夺过来,具体如何,也不是很清楚。小心你的力量也被她给夺走了。” “哦~奥赛罗,你这是担心我么?嘿嘿嘿……” “也许吧。反正你想要知道的消息我是已经告诉你了。”欧赛罗摊摊手。 “恩,那还是谢谢你了。”葬仪屋点点头,起身。 如奥赛罗所说的那样,南希在第四天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葬仪屋的棺材店,梳着一根高马尾,穿着最简单的黑白的衬衫,正拿着一个大盒子走了进来。正在玩着那小布偶的容乐扭过小脑袋,看见是南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蹬蹬蹬的爬到了她面前。 南希见状,整个人都酥软了,立马蹲下,伸出手,将这个小胖小子给抱起来,在他小脸上么了一口,弯腰拾起放在一边的大盒子。 “前辈好。”南希可没忘记与葬仪屋打招呼,她将盒子放在某个干净的棺材上,坐下,将容乐放在自己腿上,她掀起盖子,是一个非常精致的生日蛋糕。上面还有着迷你版穿着小可爱的容乐宝宝。精美的造型成功的吸引了容乐。 “今日是容乐的生日,前辈一起吧。我稍稍做了几道菜,虽然卖相不是很好。”南希将蛋糕小心地搬起来,原来盒子的下面还有小夹层,南希将几道还热乎的菜端出来。葬仪屋看着烛光下,似乎多了不少人烟气的南希,脑海里控制不住地徘徊着奥赛罗的那句劝言。 南希小心地拿出一根蜡烛,放在蛋糕上,给小容乐戴上了一个自己制作的小王冠,唱起了生日歌,容乐睁着大眼睛,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是跟随了南希的,可是除了那双眼睛,其余的都与葬仪屋没有多少差别。可是南希却看着那双眼睛,眼中划过一同沉痛。 “妈咪!”在南希轻声的生日歌唱完后,容乐突然喊了一句,措不及防的,南希心中被压抑着的感情喷涌而出,眼泪划过她的面庞。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控,南希立马抹去眼泪,吸了吸鼻子。 “真乖,我的小宝贝。”南希小心地亲了亲容乐的额头。 “爸比。”容乐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叫喊让南希多么多么的感动,他伸着小爪子看着端着盘子和刀叉走过来的白发男子,显然,他觊觎这个漂亮的蛋糕有一些时间了。 葬仪屋非常放心的将手中的小餐刀递给容乐,看着他在那里笨手笨脚地分着蛋糕,南希微笑着看着这小胖家伙将自己的成果糟蹋着,没有任何不开心。 “小生记得他的生日应该是1.1。今天才夏至呢~” “按照人类的孕周,乐乐应该是夏至出生的。”南希温和的凝望着容乐开心地坐在那里玩耍的样子,想到了什么,“以后我会尽量挑夜班,白天我想带着他去跟其他同龄孩子接触。” “就算是死神,也是需要休息的呢~”葬仪屋笑眯眯地开口。 “比起死神,我更是一位母亲。”南希扭过头,看着葬仪屋,那双莹绿色的眼中,有的只是一汪深水潭,成为死神后,她已经撕开了伪装。谁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着什么。 “小生可以问个问题么。”葬仪屋托着下巴,微笑着凝望着南希。 “我知道前辈想要问前段日子的事件吧。”南希挪开视线,温和地放在用手抓着蛋糕吃的容乐,“等容乐休息后,我会如实告诉前辈您想知道的答案。” 南希温柔而耐心地陪着容乐一同玩耍,她自己只是稍稍吃了一些素食就饱了,跟以往一样。容乐非常的喜欢南希,也许是母子感应,哪怕南希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但容乐除了葬仪屋之外,最依赖的也就只有南希。 远处的钟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响起,新的一日到来了。 南希收拾好东西后,捧了一杯白水坐在棺材上,看着对面的男子:“在那几个恶魔的身上,我感觉到了些许本的气息。” 一个很久都不曾提起的名字,葬仪屋坐在那里,手指轻轻地摩擦着烧杯:“看不出小姐你还是一个情深之人。” 南希未必不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垂眸凝望着手中烧杯里清澈的液体:“对啊,我本应该是一个玩弄人心,把玩权术的歹毒的女人吧。”谈论到此,南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至始至终,她孑然一人,在这分不清方向,看不见停泊处的深海中,飘荡着。一辈子,能够找到一个了解自己的人,是多么多么的难得。她珍惜的同时又在惋惜。 “这都只是外界的传闻吧。小生可不这么认为呢~只是,小生非常的好奇,为何像你这样的类型,独独沉迷在这件事中,这样的坚持。”葬仪屋歪了歪脑袋,“的确,恶魔非常会蛊惑猎物。” “因为他是一个唯一让我能够每天期待明天到来的存在。”南希闭眼,脑海里的种种,清晰的浮现在她面前,“也许我对他不是爱情,对我而言,他确确实实是唯一。冲着这一份独特,我不会允许任何存在,玷污了这份唯一。” “小生很好奇,你成为死神的真正目的。”葬仪屋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前辈您会知道的,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南希端起有些冷却的烧杯,小口的喝着水。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33)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将容乐送到文森特那里去。”某一天,南希突然愤怒的冲到葬仪屋的面前,语气中,满满都遮掩不住对葬仪屋这决定的反对意见。 “你不是说带他多与同龄人接触么。小生倒是觉得没太大问题呢。”葬仪屋无所谓的摊摊手。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南希万万没有想到,葬仪屋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不可能不清楚容乐在文森特手中的意义,却还是这样的做了,心中浮现出细细的锐痛感,失去理智的南希,瞪着面前的男子,“你就这么为那看门犬付出?!” “你应该好好冷静一下。”葬仪屋没想到南希的反应会如此巨大。 “那是我辛苦生下来的孩子,就那么被交给其他人,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告诉我,此时此刻,我这里这么疼是为什么?”南希手指着自己心尖处,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葬仪屋。南希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愤怒居多些,还是其他的居多些。 南希无法控制自己对孩子的思念与担心,转身就朝着凡多姆海恩老宅方向奔去,那样的表情,令葬仪屋根本无法放下心来,简直就好像是一头被逼急了的母狼,杀气腾腾的冲向自己的敌人。对,就是敌人。葬仪屋没有忘记,生前南希就把文森特?凡多姆海恩当成她的障碍之一,如今。 葬仪屋赶到的时候,南希正握着那把特殊的材料制成剑状的死神镰刀砍向文森特,死神伤害人类,这可是大忌。葬仪屋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文森特的面前,用一块卒塔婆挡下了南希的攻击。 “让开!”葬仪屋的出现,简直就是对南希的怒火火上浇油,越发的助长了此刻根本无法冷静下来的心。南希抬脚没有任何犹豫地踢向对方,那股狠绝,完全没有任何留恋,尤其是那双莹绿色的双眸,凝聚着风暴。 葬仪屋在横踢即将碰到的那一刻,躲开了,同时借力将南希抛远。南希落在巨大的水晶吊灯上,望着被葬仪屋挡在身后的文森特,后者的笑容在南希的面前是这样的刺眼。南希脑海里最后的那种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大脑一片空白,时间、空间所有的,好像都被静止了。 最后回神的时候,她看见的是突然折断了的自己的那把死神镰刀,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锋利的镰刀渐渐地消失在她的体内。 “咚”南希整个人趴在地上,鲜血速速地渲染开来。南希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那把剑。刺眼的灯光,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葬仪屋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他看着这样狼狈的南希,他没有想到,南希的那把死神镰刀竟然会突然断裂。以这样的姿态,葬仪屋做不到漠视,死神镰刀的威力,他非常的清楚,南希一声不吭的那种毅力,令他佩服,带着小小的心疼。葬仪屋望着那个颤抖着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根本站不稳的南希。 “葬仪屋!杀了她。”身后的文森特温和地开口。葬仪屋没有动,他下不了那个手,更何况南希也是死神的一员。文森特看见站在那里没有动的葬仪屋,侧过身,看向一旁的田中,“田中,去杀了她。” “是。”田中走上前,经过葬仪屋的身边,葬仪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抬手阻拦,看着田中捡起那把断掉了的死神镰刀,走向南希。 南希抬起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凝望着田中:“真可笑。”虽说死神被死神镰刀可以伤到,但是哪怕被斩断了头颅,依然也不会死亡。南希非常的清楚,为此,她不畏惧。 田中抬起手,没有任何犹豫地手持那断了一半的剑挥向南希,南希正欲后退避开他的攻击,突然,听见巨响,下一秒,好像一道巨大的黑色的影子嘭的一下落在她面前,简直就好像是发生了地震一样,脆弱的南希一下子跌回地面。 田中一击就被拍飞,所有人看着那个皮肤黝黑的壮汉手持两把金灿灿的铁锤轻而易举地弄断田中的胳膊,从而将那把剑夺回来,然后走到另外一个残端那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盒子,将这两半剑放进去。 “想要欺负我最自豪的学生,还要问我这大铁锤同不同意。”那个壮汉回到南希的身边,小心地将她一手托着,随后看向葬仪屋,“还真的是丢人啊,就那么为人类做事。” “这可真的是稀客呢。”葬仪屋嘿嘿的笑出声来。 “你……老头子,你怎么会来这里。”南希瞪圆了她那漂亮的大眼睛。 “没大没小的。算了,这次总比上次要好些。都说了,你还缺乏训练呢。怎么样,要不要跟我重新回学校呢?”那个壮汉醇厚的声音响起,简直就是犹如小山一样的体魄,浑身上下散发着刚气。 “我……” “别说话了,那臭小子我让其他死神带回去了。”那个壮汉直接打断南希的话,看着那个葬仪屋,“这家伙,你们的恩怨还是你伤好之后再解决吧。”壮汉那只大手抓着两把金灿灿的锤子,带着南希离开了。 南希这一离开,似乎就没有再出现在这个城市里。葬仪屋后来得知,南希将孩子交给了其他人抚养后,她自己主动申请禁闭。而且南希的那把死神镰刀,也在重新打造中。 就在文森特32岁,12.14,凡多姆海恩突然遭遇巨变,葬仪屋静静地走在火海中,推开书房的门,看着死去多时的文森特,走过去,一道淡绿色的光芒闪过,随后被审核过的走马灯重现在葬仪屋的视线里。 文森特: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只是一个干瘦无比普通的女孩,我记下了母亲的劝告却没有办法理解。……我没有想到,女王竟然想要她的生命,因为她手中的那些几乎垄断了英国的矿源的缘故么,影响到铁路的发展,所以才会用那样的手段。虽然感觉到可惜,但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事情似乎朝着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方向发展,那个女孩孤注一掷的方式,就好像是在祭奠着什么,想不到她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这种愚蠢的手段只会加速她的灭亡。……见到瑞秋的第一眼,我就被她那双湛蓝色地眼眸所吸引,速速向她发起了热烈的追求,很快,瑞秋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我的妻子,隐约的,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这份预感在她成长后独自站在那里,身着布衣,那样弯着腰擦拭着碑面,那一天,迪德里希告诉我,那个女孩与瑞秋长得非常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这个事实突然提醒了我,但当时的自己,并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她的产业在英国之外,发展的非常迅速,而我也被女王要求,处理掉她,当时我的心中是产生了些许的抗拒,但家族的荣耀,让我仍然接下了这个非常沉重的任务,等待着机会。也许是她察觉到什么,她并没有在英国发展她的事业,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等我意识到我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越来越多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犯下了一个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的错误。就在我在迷惘中徘徊的时候,得到了她的噩耗,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在惋惜着什么,还是在庆幸着什么。这份不为人知的心思,也许会渐渐地消失在岁月中……这份庆幸最后被那块突然出现在夏尔手中的红宝石给粉碎,那种不受控制的心跳感,我让葬仪屋去搜寻她的消息,那也是唯一一次,葬仪屋隐瞒了她的踪迹,我不相信,这份怀疑渐渐地在葬仪屋每天深夜的固定时间都不再出门越发的加重,我派人去监视,终于,得到了比当初她死亡的消息还要来的愤怒的消息。她,她竟然生下了别人的孩子。那一份妒忌令他向葬仪屋提出了要求,将那个孩子带到家里来,并且以自己的两个孩子做原因,葬仪屋没有拒绝,而当晚,我也见到了那个根本捕捉不到踪迹的人,第一次看见她流露出那样的表情,作为过来人,我非常的清楚,那个女人,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喜欢着葬仪屋。我向葬仪屋提出了自己的命令,他拒绝了,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了,只要这个缝隙存在,那么自己担心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34) 文森特的走马灯结束了,葬仪屋站在那里许久,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随身佩戴的纪念链上的最后两颗精美的牌面上。其实文森特的心思,他猜到了,这才没有将南希的消息告诉他,毕竟文森特的妻子已经是瑞秋,而他低估了文森特对南希的执着,最后才造成了这个局面。 葬仪屋将屋内两个人放入棺材中,然后装在马车上,渐渐地远去。葬仪屋差了一步,也许就能发生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直到3年多以后,开膛手杰克事件发生后,夏尔带着他的恶魔执事、刘带着他的蓝猫、以及红夫人带着她的“两位”执事,踏进了一家非常古旧的undertaker棺材店。某双澄清的乌黑的眼睛,看着那似乎没有多少变化的男子,腹部隐约的传来丝丝的痛楚。 一瞬间的对视,便认出了对方,不管做再多的伪装。 “来吧,给小生顶级的笑话吧。嘿嘿嘿~” 最后还是塞巴斯蒂安他走上前,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待片刻,里面传来的爆笑声后,夏尔这才带着他们重新进入那家棺材店。那名红夫人带来的之一女执事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那位女执事还没有离开,似乎有什么还没有结束。门外的马车滚动声渐渐远去。undertaker店速速恢复了平静。 “您看起来跟以往一样健朗呢。”平静温和的女声突然响起。 “小生还以为你会一直待在那种地方呢。这样的话,那可真的是太无趣了。”葬仪屋松开手中的模型,转身看着站在那里的女子。 “也许吧。”在此之前,那一刀,她不会忘记,也不准备就这么平息过去。南希看着他似乎什么都不知情的表情,微微勾起一抹淡笑,“对了,3年前的事件,还真的是花了我不小的功夫呢。” 葬仪屋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起,看着面前的女子:“这个玩笑,可并不好笑呢~” “的确,那人的走马灯里看不出什么,也许我还是稍稍受到眷顾的,你似乎没有查看另外一位的走马灯。”南希抬手轻遮面,乌黑的眼睛闪烁着痛快的风暴,“我不是很早就说了么,我不爱说笑,只是从来都没有人相信过。” “还真的是好手段呢。小生都被蒙过去了。”的确,南希的手段再一次带给他的只有惊,却没有喜。他甚至都没有一丝的察觉到。 “这个家族已经灭绝了。不是么。何苦要挣扎呢。”南希有些不解的歪了歪脑袋,看向葬仪屋,“果然,妒忌的表情,不管是放在谁身上都是一样的,我也不例外。”南希抬脚缓缓地走过去,停在他的面前,缓缓地伸出手,捏起第九个纪念牌,手指在连接着的铁链微微用力,指甲周围出现了点点的猩红,她摘下了最后的那一块,也是属于她的那块纪念牌。 “噢哟呀~这可是小生的东西呢~”南希的手还没抽回,握着纪念牌的手被握住。 “你的么?那可是我的头发呢,何时变成你的呢~”南希紧紧地将那个东西捏在手里,黑色的眼眸漆黑阴冷,也许这才是一直隐藏在她内心最深处,滋生了不知多久多久的已经扭曲了的东西。南希的眼前浮现出许久之前,小山坡上的场景,很快,那个场景哗的一下碎裂成数块,南希不顾自己手腕的脱臼,抽回了自己的手。 “那么就来玩玩吧,毕竟活得太长久,偶尔来些娱乐当做消遣吧。”南希留下一句话后,抬脚便离开了这个她曾经停留过不短时间的屋子。而葬仪屋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轻松。在他认识的那么多人物中,南希不管是作为人类还是死神,毋庸置疑,危险度都是最高的那个。从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外力的方式,且用这样的方式,近乎斩断了整个家族的未来,真的是…… 没过多久,红夫人去世的消息传到葬仪屋的耳中,虽然红夫人是以jacktheripper被夏尔?凡多姆海恩发觉,但实际上真正的凶手是那个伪装在红夫人身旁的那位红发死神。葬仪屋不清楚,这件事情究竟与她有没有关系的时候,他又突然接到了两个工作,而那两个,正是曾经南希的贪婪的大姐和二姐,她们的丈夫均以不同的方式去世,巧合在同一天。 葬仪屋这一次,在有仔仔细细地观看他们的走马灯,他注意到了不算陌生的面孔。分别是当年的那个被要求“退休”的菲奥娜,她似乎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还有当年的那个曾经在印度地区遇到的那个如同野兽般的男人罗尔夫。他们先后极其低调的出现在这两人的生活中。但是,这两人的出现证明了,南希的禁闭只是一个表面,她早就已经与曾经的那些人联系上了,且她的做法,恰恰向葬仪屋证明了,她是个记仇的主儿,那么,迟早有一天,自己的那一刀,她也会加倍还回来。葬仪屋非常期待她会用什么方式给自己报复回来呢。 葬仪屋的脑海里划过一个画面,他愣了愣,那双黑色的眼睛,若非知道死神到人类是不可逆,他都要误认为南希重归人类身份。这令葬仪屋不得不意识到,南希的时间,些许是不多了。 …… 而在红夫人死后,南希暂时也没地方去,考虑到现在这一批死神的效率,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帮他们稍稍减压吧,这么等待着,实在是太无聊了。这倒是让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的葬仪屋心情越发的沉重。南希这般迎刃有余,意味着她早已部署好了,而他则处于被动。更重要的是,葬仪屋,根本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他没有办法摸到蛛丝马迹。 只是,当年的事件,他有后悔过么。葬仪屋扪心自问。这过去了那么久,是否后悔,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就当时而言,他的选择其实是最好的答案,过多的解释,只会显得太过苍白。 没多久,一本名为《坎尼号》的小说渐渐在欧洲开始被人知晓,多少人看哭了这个结局,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而英国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本小说,直到,蓝星公司耗费了巨资打造了一艘名为campania的超级豪华游轮诞生,从而与这艘游轮的名字极其相似的那本不知从哪儿发行出来的小说被人知晓。 毕竟是前所未有的游轮,多少人争破了脑袋想要购买一张登船票。而与此同时,全国巡回演的马戏团来到了伦敦,到处都有儿童失踪事件,这样的任务,再次交给了夏尔?凡多姆海恩去处理。 这些马戏团的灵魂的审查,则交给了管理科的威廉去处理,谁让与他同期的格雷尔他受到处罚还在关禁闭中呢,当然,其他的灵魂收割,则是交给了南希和另外一位新人死神罗纳德。新人罗纳德见证了超级新人冥籍番号的工作效率,真不愧是从进入死神学校开始就非常闻名的女性死神呢,怪不得曾经位于派遣员的no.1.罗纳德看着同时审核那么多灵魂的南希,心中对她的崇拜越来越深。 “愣着做什么,你也有不少工作的吧。”南希注意到罗纳德在旁边发呆,皱了皱眉,扭过头提醒他,后者连忙拿着那奇怪造型的死神镰刀去干活去。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35) 凯尔宾男爵的住所,被熊熊燃烧的烈火覆盖,负责那里面所有区域的灵魂的死神只有两个——威廉、罗纳德。而南希她只是静静地停留在某棵树梢上,一袭黑色的长裙,披着黑色斗篷,乌黑浓密的长卷发。凝望着远处的那片火海,面无表情,若是稍稍仔细看,可以看见她的身体,好像多了一层薄雾一样的朦胧感。 不知看了多久,听见缓慢地马蹄声,以及辊闸的声响,南希侧目望去,停留了几秒后,将视线重新放在远处的火焰中。那个孩子那样麻木地窝在那名高大的恶魔怀里,那双空洞的眼睛。 “比起先代,这一代的女王的看门犬的獠牙似乎不够锋利呢。”南希平静地声音渐渐地传入夏尔以及塞巴斯蒂安的耳中,他们停下,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树上的黑衣女子。 “你是……”塞巴斯蒂安记得南希,不就是曾跟在红夫人身边的女执事之一呢,只是红夫人死后,她便不知踪影。 “让开。”夏尔冷冷地开口。 “你面前的这只害虫肚子中可是装载着那个戒指的灵魂呢。似乎没有了这只害虫,你似乎什么也做不了,这是我见过三代看门犬以来,最无能的一位。除了可笑的傲慢外,我并没有看见与之匹敌的实力。”南希觉得可笑,显然觉得夏尔的这幅姿态有些虚浮。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夏尔皱着眉头。 “你似乎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当你与这只恶魔契约的时候,女王的番犬就已经在逐渐的灭亡中。”南希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看着夏尔气得面色发青,她摇摇头,“当你的棋子变成恶魔的时候,这场游戏就已经分出胜负了。” “塞巴斯蒂安……”夏尔恼羞成怒,想要让塞巴斯蒂安杀死面前这个大言不惭猖狂的女人。 “那么请允许自我介绍一下,我人类的名字是南希。”南希勾起一抹淡笑,看着面前的这位塞巴斯蒂安诧异的表情,歪了歪脑袋,“看来阁下是听闻过我的名字。还真的是荣幸呐。” 塞巴斯蒂安何止听闻过这个名字,恶魔界的高等恶魔,没有一只是不知道这个名字的。独独一个人类,杀死了恶魔界七大魔王之一傲慢的本,又让魔王之一欺骗铩羽而归,而且,死后成为了死神,死在她手中的恶魔更是不少。没想到,竟然会是面前的女人。 “塞巴斯蒂安!”夏尔发现自己的执事一直没有动,愤怒的抬起头来。 “要打么?我可是有些时间没有与恶魔争夺灵魂了。”南希看着塞巴斯蒂安,扫过他怀里的夏尔,“死神不得伤人性命,但是这条规则是不限与恶魔契约了的已经预定了死亡的人类。可是要考虑好了,虽说我是无所谓的。” 这个女人,比那个红发死神以及那个叫威廉的死神更为难对付。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少爷,我们现在不宜与她正面对上。”塞巴斯蒂安思索再三后,诚实地告诉夏尔,后者第一次听见塞巴斯蒂安这么说,面露诧异后,看向南希的眼神是那样的不甘。南希见状,笑了笑,抬脚走进了他们之后的那栋烈火包裹的建筑物。 至始至终,葬仪屋都看见了他们的交流,有些意外的是,他没有想到南希似乎仍然与恶魔之间有着不浅的交流,明明当年的事件过后,应该是没有什么交流的。葬仪屋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莱夫的容貌,那只害虫与南希之间在之后,发生了什么,由于他们之后离开了英国,为此他并没有获得任何风声。似如今看来,两者必然是有什么约定,还有,南希获得死神的方式,又是从何得到的,明明任何记载都没有提到。真的是有很多很多的秘密呢。 南希她径直来到了地下那一层,站在入口处,看着里面的场景,她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小伯爵看见了仍然会这么害怕么,还真的是——懦弱呢。 南希勾了勾唇角,想到葬仪屋马车上的那个小棺材,她可是越来越期待了,待棋子都召集齐全的那一天,会有多么令人期待的事件发生呢。南希并没有打扰其他同事的工作,她停留了没多久便离开了。 不过南希倒是发现了曾经回收的尸体仍然可以继续活动的偶然事件,是由一个叫晓组织弄出来的。南希倒是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给如实汇报了上去,只是,人类的能力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么。南希看着面前的走马灯,黑色的眼瞳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还真的是亏他想得出来这种点子。 “小生猜到了你会在这里。”那种独特的腔调从身后响起,南希侧过脸,看着竟然找得到她的葬仪屋,他看见了倒在一边的某个人偶,“哦呀,没想到小姐能够发现呢。” “只是不知道你想要用这种方法究竟是想要复活哪位伯爵?”南希靠在树上,看向周围,到处都是冰冷的石面,某处还安葬着她的过去。 “撒,谁知道呢。”葬仪屋轻笑出声。 “的确,这个答案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远处的乌鸦发出不详的叫声,南希收回了视线,享受着这为数不多的宁静。有那么一点的,在思念着谁。每在一个任务停留的时间越长,那些被模糊了的记忆越来越多, “说起来,你当初去世之后,整个屋子,唯独改变了的,就是那个空着的画室,至今还有不少人将画室翻译成了不少的版本呢,小生也很好奇呢,毕竟那也是唯一一个,小生从来都没有进入过的房间呢。”葬仪屋缓缓地开口说起这个话题。 “啊,你说那个啊。”南希恍然大悟,点点头,“其实那个画室并不值钱,里面除了画就是画,只是寓意对于我来说,比资产来的更为重要。而且啊,它们不也一起埋进去了么。”南希努努嘴,指向某个方向。 “真的是遗憾呢。”葬仪屋摊摊手。 “时间不早了,题外话就此为止吧。”南希打了一个呵欠,她近期只被委派了一个任务,整日无所事事,的确是要成为一条咸鱼了,困乏的时间越来越久,没准哪一天,就成为了睡美人也不好说呢。 夕阳橙黄色的光芒打在南希的身上,葬仪屋注意到她那半透明的身体,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葬仪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再也说不出挽留的话语,南希的种种,让葬仪屋意识到,就算是身为不死的死神,也终将会消损。只是,习惯了分别的葬仪屋,此时此刻,仍然有那么一瞬,希望那一天不要这么快的到来。 黑执事之第一商人(36) 今日是最后一天了。南希站在甲板上,吹着潮湿海水的冷风,坎帕尼亚号,这艘驶向大西洋的豪华游轮,大西洋也是她的陨落之地。南希换上了一件黑金色的长款晚礼服,领口袖子处用红线秀出非常简单的图案,带着巨大的礼帽,整个人站在阳光下却仍然站在阴暗中。 天色渐渐地暗下去,晚餐过后,甲板上似乎只有南希一个人,她抬脚,站在栅栏上,南希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首《myheartwillgoon》,真的是应景。脑海里又突然浮现出本的容貌,更早之前,她第一次遇见葬仪屋的场景,很多很多。张开手,闭上眼。 南希看着冰山从自己面前经过,整个船身发起了不小的动荡,转过身,跳下栅栏,里面从不同的方向响起惊恐地尖叫声,夹杂着不同音色的嘶吼声,deathjourney开始了,南希拿起死亡名单,看着上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的名单,想到这次派遣会只委派那两个家伙前来回收,还真的是辛苦了。无所谓地收起死亡名单,南希装作没事人一样,朝着中央最大的宴会厅走去,在那里她能够感觉得到非常庞大的数量。、 那些正在缓慢移动着的诡异的玩偶们就像是没有注意到她,从她面前、身边经过,哪怕是南希碰撞到了他们,后者也像是没事人一样,缓慢地爬起,继续盲目地搜索着什么。南希见状,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出手消减他们。这与她无关不是么,虽然她现在还是一位死神。 南希慢悠悠地闲逛到中央大厅堂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存在了,三方僵持着,似乎要开战了的样子,南希索性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二楼的扶把上,端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饮料,看着较远处的对决。 “我说,你坐在那里,难道就是来观景的不成?”格雷尔实在是很难忽视某个这么清闲的存在,忍不住扭头瞪着坐在角落里的南希,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南希这个最后才出现的存在。 南希笑眯眯地坐在那里,对于格雷尔的话不为所动,慢吞吞的端起杯子,在格雷尔的视线下,抿了一小口饮料,将杯子放在一个稳妥的地方,撸了撸自己的裙子,这才回想起格雷尔的问题,抬起头看向某个气得不轻的家伙:“说得也是呢,毕竟我还在休假中。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打架这种事情,就不参与了。” 赤裸裸的鄙视,格雷尔瞪着这个成为死神要比他晚,却比他早毕业的南希,这话简直就好像在折射着他年纪大一样:“果然是个不讨喜的女人呐。我和你还是相处不来。” “无所谓,只要我是你顶头上司一天,你就不能奈我何。”南希欠扁的继续提醒格雷尔,笑眯眯地看着立马被罗纳德拽住的格雷尔,两眼微眯,笑出可爱的月牙状。 罗纳德紧紧地拽着想要冲向南希的格雷尔:“前辈,淡定。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你等着。不狠狠揍你一顿,我就不叫格雷尔。” “很有前途呢,少年。”南希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夏尔皱紧了眉头,看着这个神秘的女人,似乎与死神他们认识,关系又看似不像对敌,死神?夏尔望着她那双黑眸,心里在不确定着。 南希的视线落在了夏尔大拇指上的那块蓝宝石戒指,眼中划过什么:“小伯爵真的是伯爵么,戒指拥有一枚却不能拥有第二枚。明明有更多的路,却偏偏选择了一条死路。还真的是令人同情呢。”南希轻笑出声,对于这个“夏尔”她可是非常的清楚,根本不需要浏览死亡名单就能够明辨真假。 “你究竟是谁?” “夏尔?凡多姆海恩是从来不会问我这个问题的。”南希咧开嘴角,看着那个孩子面色发黑,她感觉到船正在倾斜着,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时间不多了,这结局不会就这么无聊吧。 视线放在那个帅气耀眼的男子身上,这是她记忆力为数不多的,能够看见他真面目的次数,莫名的有种可悲。南希眼中划过一抹泪光,裙摆下的身子已经消失了一半。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失去了双腿的她,会随着这艘豪华巨轮埋藏在深海中,听起来,似乎挺浪漫的。 葬仪屋的攻击波及到了南希所在的位置,南希整个人并不意外地随着那些破碎的桌子椅子一起,跌向地面。感觉不到疼痛,也许就是狼狈了一些吧。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南希的腰侧,抱住了她,葬仪屋在碰到她的那一刻,对于那不正常的重量,眼中划过诧异,看着表情如故的南希,什么都没有说,那只空着的手只是紧紧地搂着南希。 “你们认识。”格雷尔受着伤,从地上爬起来,非常肯定的看着那两个人。 南希垂下眼眸:“生前算得上不同阵营的有过几面之缘的程度吧。”视线有些模糊,南希非常努力地告诉自己,不可以感情用事,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睑,坦荡荡。 “说的也是呢,小生可是迷恋小姐多年了呢~”葬仪屋仍然搂着南希,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莫名的,觉得两者非常的般配,不羁与骄傲。 葬仪屋带着南希,对于塞巴斯蒂安丢过来的桌椅不以为然,哪怕带着一个巨大的累赘,葬仪屋的优势没有减弱一分。哪怕塞巴斯蒂安之后的攻击以南希为主,全部被葬仪屋给拦下。南希极为淡定地看着层出不穷的攻击方式攻击自己。 “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保护我呢,这种svip的待遇,为什么,此时此刻,我还真的是笑不出来。”南希淡漠着一张小脸直视着前方,缓缓地开口。 “小生一直以为小姐是不需要别人保护的。”葬仪屋轻笑出声,用镰刀当下塞巴斯蒂安的攻击,轻轻一跃,速速将南希放在一旁的楼梯上,提起旁边无措的夏尔,背对着塞巴斯蒂安,很快感觉到塞巴斯蒂安化为半原型冲向他的时候,葬仪屋自信地一笑,将夏尔就这么丢出去。 南希这一次,以旁人的角度看着那把锋利的镰刀穿透塞巴斯蒂安的腹部,看着塞巴斯蒂安咳血的模样,似乎与当初的那个自己重叠起来,甚至是最后莫名其妙变成了本的脸。大脑似乎进入了卡顿。 回神的时候,南希发现自己一只手抓住了那把锋利的大镰刀,锋利的镰刀划破她的手心,而另外一只手已经抓住根本不可能抓住的属于塞巴斯蒂安的走马灯。 “你……”塞巴斯蒂安满满诧异地看着突然出手的南希。 “他也是喜欢黑色,跟你差不多的体型。”南希的声音有些哽咽,望着塞巴斯蒂安的那双猩红的眼眸,透过他,在看着谁,“这场游戏,我输得彻彻底底。” 话音落下,南希的身上突然迸发出浓郁的黑雾,渐渐地形成一个朦胧的影子,那正是——本。这浓郁的黑雾,这浓郁的黑暗的力量,昭示着他在南希的身边,恢复彻底,大概1秒后,重现出南希熟悉的原型。 “成功了。”南希松开那把镰刀,同时,握着塞巴斯蒂安的走马灯的那只手,突然开始吸收他的力量,以她为媒介,输送给越发强大的本。而她的情况却越来越不好,死神吸取恶魔的力量,本身是走下毁灭。 本看着那个长大了的南希,之后的岁月,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目光放在了那个手持大镰刀的葬仪屋身上,盯着他几秒后,抬脚,落在南希的面前,伸出手,阻止了她这样加速毁灭的方式:“为何要千辛万苦复活我?“ “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够以另外一种方式,任性一次。”南希咧嘴一笑。 “我是不会做那么麻烦的事情复活你的。”本冷笑一声。 “那也挺好。”南希的脸出现了裂缝,渐渐地开始瓦解。 “临走前,还不能告诉我的名字么。”本收起了笑容,凝望着微笑着南希。 “下次见面再告诉你吧。”嘭的一声,南希留下了那件精致的裙子,消失了。 本走过去,伸出手,正准备捡起她留下的那件裙子,突然躲开了突如其来的攻击,看着那个拿着大镰刀的家伙,冷笑一声:“怎么,死透了,你才觉得不舍么。你还不知道,那个丫头,可是喜欢你多年了。那间画室,被她放在了一个你能够找得到的地方。”本的身影重新开始变化成黑雾,“我和你,已经不会再见面了。” 葬仪屋看着那留着的礼服,表情惆怅,只要长着眼都能够看出,他很难受。只是,各自离场不同,格雷尔他冲洗拿起镰刀,挥向葬仪屋。 是啊,战斗还没有结束。死亡亦是生的开始。南希复活的那一天,何时会到来,谁又会成为她睁眼看到的第一人呢,第二幕的故事,又是属于谁的呢。 d、n、l攻略三分之一(1) “嗯?红色、深色、紫色、黄色!”紫蓝回到那个只有树苗的空间,她看见了多了几片不同颜色的树叶,大概能够猜得到是什么,那个运动左臂的金手指在任务结束之后便失效了。这次的任务实在是令她太揪心了,为此她一时没有选择立马进入任务,而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平息着。在这个世界她察觉不到时间。 下一个任务同样也是由三个世界组成的平行世界--头文字d、nana、快?!感乐团组成。而任务同样有三个:1、成为路西法乐队主唱且成为日本第一乐队后隐退;2、用fc赛车赢过高桥凉介,且获得他亲口“我爱你”;3、阻止小松奈奈和大崎娜娜的悲剧形成。 原泽紫蓝对剧情不是那么熟悉,在被灌入大概的三个不同的剧情之后,觉得自己快哭了,这可是比之前那个任务还要难,她要自己去学习赛车,还要学唱歌?!难道她看着就像是这么聪明的宝宝么。话说那个高桥凉介,实际上才是最牛的那个人吧!还有啊!还要取得第一乐团,那原本路西法的主唱大河内sakuya虽然有不少的问题,但那唱功可不是最好的一位嘛! 神代紫蓝,今年20岁,居住在东京地区,父母从商一年到头基本上见不到面,上有一个哥哥,在国外读书,她一个人没有什么压力,索性考取了东京最好的音乐学院的作曲系列,考虑到任务即将开始,她也要开始狩猎了。神代紫蓝扛着自己的行李,来到了某个老式楼层,她站在了对面的706室,轻轻推开门,看着身后的707室,勾了勾嘴角。鱼饵已经抛出了,那么就看哪条鱼会先上钩。 傍晚5点,神代紫蓝开着自己的那辆黑色的fc来到了某家酒店,单独找了一张空位坐下点了一份饭,吃着晚餐看着那位正在唱歌的男人,长得确实是俊美。但太桀骜,不是她欣赏的类型。神代紫蓝收回视线,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付了钱便去加入的车队飙车去了。她不知道自己刚走没多久,一位长发男人坐在她刚才位子的不远处的位置。 “对了我们学校有一位刚加入特别厉害的作曲系的唱功同样了不起的学生,还有刚才在这里弹钢琴的演唱者,真的都很厉害呢!说起来,刚才我还看见了那个女生呢,雪文你来晚了,不过她最近好像经常在这里用餐,你应该都找得到他们吧!” 神代紫蓝一个人开着她那辆黑色的fc穿梭在东京郊外的山道上,这么久的时间,她自己清楚支撑着她赛车的动力只有任务。而另外两个任务是否能够成功借鉴着其他的因素。而今日听见大河内sakuya的演唱,她竟然产生了极大的威胁。 为此,第二天傍晚,神代紫蓝健身完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长袖衬衫,肩上系着一件外套,下身搭着浅色系的牛仔裤,披着长发,走进了餐厅。老远便听见那非常特别的歌声。她走进,环视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空位,于是走到吧台。 “经理,老样子,打包。”神代紫蓝拿出一张卡递给那位都熟悉了的餐厅经理。 “你今天心情似乎不好呢!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么?”经理一来二回对这个长得精致漂亮的小姑娘也熟悉起来。 “也许吧!”神代紫蓝愣了一下,靠在吧台上,长发微微落下几缕,遮住了她的表情。神代紫蓝一个人坐在那里托腮发呆等着自己的餐点。似乎听见了身后诧异地呼喊声,扭过头去,怎料旁边坐着的某位长发男人也看过来,神代紫蓝没有在意。她看着那位自己的前辈朝着自己走过来。 “前辈,很巧。”神代紫蓝点点头。 “对了,你有没有兴趣组乐团啊?你这样的唱功,更重要还是一位天才作曲家……” “前辈,乐队的事情我暂时没有考虑过,与其拖累了其他人,还不如洁身一人。”神代紫蓝温和而委婉地拒绝了这位前辈的好意,看着台上正在演奏钢琴的男人,“我看那位小哥唱歌相貌就不错,前辈何不去邀请他呢!”神代紫蓝拿起被打包好的餐盒,起身,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对那个女人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在神代紫蓝离开之后,那位前辈无奈地坐到了她的位置上,扭过头看着那位长发帅哥,将什么交给他:“虽然她独来独往,但她的实力可不是盖的。” “谢谢了!”藤堂雪文接过那张cd,点点头。 …… 神代紫蓝回到家,接到来自中介的电话,告诉她,她名下隔壁的707室已经有两位女生租用了。神代紫蓝道谢后便挂了电话。开始了,计划很顺利。 几日后的某个广场,藤堂雪文、三太、桐生敦郎、towa四人站在稍远处看着不少学生正在那里摆放着音响器械。藤堂雪文的那位还在学校深造的同学告诉他,今天神代紫蓝会参加公益表演,也算是为了那些孤儿院揽捐助。藤堂雪文这才想起这个被他忘记了另外一位神秘的主唱候选人。 这次表演大部分都是来自不同学校的好心学生,每个人挑选着各自的乐器,神代紫蓝穿着运动装,依旧是披着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走到前面,对同伴们点点头,拿去麦克风。 “shla,终有一天,定要将你紧握于手……”神代紫蓝一张口,路人们的脚步渐慢下来。甚至是孤儿院的孩子们也甜甜的能够附和几句。 “与sakuya不分上下的主唱,而且还有出色的表现能力,气息稳定,是个基本功扎实的歌手。”towa冷静地分析着,看着那个不自觉聚集目光的女生。 “这次演唱的所有曲目全是出自她手。”藤堂雪文点点头,“名副其实。” 整整四个小时的公益演唱,神代紫蓝声音有些沙哑,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旁喝着温水,看着那边开心着抱着募捐盒子的孩子们,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温柔。她看了看时间,准备离开。看见迎面走过来的几人,愣了愣。 “神代小姐是吗?”藤堂雪文看着这位看见他们就收起了笑意的女生,他可没有错过刚才那真心的笑容。这位不近人情的脾气古怪的女生也许并不如外界传闻的那样。 “既然知道我,不用客套。有什么事么?”神代紫蓝嗓子有些沙哑。 “我们真心想邀请你加入我们乐队担任主唱,我是藤堂雪文,这位是鼓手三太……”藤堂雪文友好的望着面前的神代紫蓝。 “非常感谢你们的邀请,但我不会加入你们。”神代紫蓝认真听完他的介绍后,非常直接地拒绝了他们,望着藤堂雪文,想了想,“我记得不错的话,上次我曾经见过你,同样也想邀请弹钢琴的小哥么?做事还是要有始有终才好呢!我看好你们。”神代紫蓝看了看手表,然后抬脚朝着远处自己停着的车走去。 三太捂着脸,无奈地感慨:“我去,sakuya也是,这个丫头也是,怎么一个一个那么的难搞啊!” 藤堂雪文看着那离开的小跑的背影,笑了笑:“神代如果真的是那么冷酷的话就不会参加这公益活动,说明她其实本身是一位非常有善心的人,那么她拒绝我们,肯定是有其他原因。至少来说,她和sakuya是不同类型的人。” “原本我以为sakuya会是最棒的声音,没想到神代小姐的声音也极具魅力。她身上似乎更有一种能够吸引视线的魅力与气质。”桐生敦郎激动的笑着,看向其他人,“邀请她吧!” 开着车的神代紫蓝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停在红绿灯路口,她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拒绝,这可真的是一场完全没底的豪赌,她与sakuya,到底会怎么选择,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但是,神代紫蓝自己眼中划过什么,打电话。 “本,是我,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神代紫蓝将车停在了路边,手中握着手机,眼中闪烁着那种名为冷酷的光芒。 神代紫蓝回到706室,结果听见了隔壁传来的阵阵笑声,收起脸上的疲惫,重新浮现出温和的笑容,站在了707室的门口,抬手轻叩了几下。不一会儿,听见仓促的脚步声,下一秒,门被打开。露出了一个可爱女生的面容,后者看见她愣了愣。 “你好,我是706室的住户,回家看见隔壁有新邻居,这才想着过来打个招呼。”神代紫蓝猛地想起自己因为仓促忘记了准备礼物,立马想起了自己在商场发泄购物后里面似乎有什么可以作为礼物。她连忙从那大包小包中拿出什么,递给面前受宠若惊的女生,友好地笑了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神代紫蓝。请多多指教。” “啊!我叫小松奈奈,那个,快请进喝杯茶吧!”小松奈奈没想到邻居竟然是这么漂亮的女生,比娜娜还要漂亮,满满的紧张感,让开身,请神代紫蓝进家。神代紫蓝笑着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神代紫蓝见多识广,与小松奈奈自然是非常有话题聊,而且细心的没有令这两位年轻的女生感到厌恶。神代紫蓝停留了大概40分钟左右,这才提出回去。神代紫蓝推开自己家门,随后轻轻的靠在门上,打开灯。收起了那麻木的表情,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叹息着什么。 d、n、l攻略三分之一(2) 远在群马县的高桥家,高桥启介抱着一个从白天就不知道谁寄过来的大箱子,上面写着是哥哥收,而哥哥回家扫了一眼那快递单就那么丢在那里置之不理,他实在是好奇,于是抱着那个沉重的盒子敲响了大哥的房门,将那个盒子放在哥哥的房间里,一下坐在他的床上。 “大哥,这个叫神代紫蓝的,到底是谁啊?每年你过生日都会给你寄东西,我从未见过她出现在你面前,但你好像很讨厌她,她到底是谁啊。话说这个盒子看着很重呢,里面究竟是什么啊?”高桥启介满满的好奇,抬手戳了戳这个巨大的盒子。 神代紫蓝么。高桥凉介停下自己敲键盘的动作,对她的模样也仅仅停留在10岁那年。他为何不喜欢她呢,不,应该是逃避吧!那个女孩病态的对他的喜欢令他极其不喜欢,没想到这么多年,她除了每年他的生日给他寄礼物外,其余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大哥?”高桥启介的声音让高桥凉介猛地回神,高桥启介看着很显然有情况的大哥,对这个神秘的神代紫蓝越发的好奇。 “启介你好奇的话,就自己打开吧!”高桥凉介转过椅子重新专注于电脑,高桥启介见状,撇撇嘴,伸手打开了那个神秘的盒子。当他看见那巨大的模型的时候,忍不住诧异。 “大哥,这可真的是……”高桥启介看着面前的模具,显然这是群马县赤城的公路,而里面有一辆白色的fc跑车,高桥启介眼角瞥见箱子底似乎有一份说明书,连忙拿起来,按照上面的说明,找到了一个插头,还有一个什么可以调控的什么方向盘,他连忙接通电源,神奇的发现模具上的路灯摆设突然亮起,高桥启介好奇地摆弄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看见那fc竟然动了起来,立马来了精神。 高桥凉介听见什么声音,转过头看见的是自家弟弟正在玩着什么,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没有出声。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都了解着,这种感觉很不好。对方在暗,自己在明。 “你喜欢的话就自己搬回屋去玩吧!”高桥凉介显然不想看见这碍事的东西,看着自己的弟弟。高桥启介确定自家哥哥确实在看见这东西后心情不好,为此叹叹气,抱着那个东西回去了。他倒是很想知道制作这模型店有没有fd。 而神代紫蓝她之后并未再碰见藤堂雪文他们,她也不着急,她很相信本的做事能力,不过她也应该着手于与秋名山的86的比赛,其实这个任务只是要求她赛车盛过高桥凉介,可又要她追高桥凉介,前者的任务若是间接的获胜,那么其实也是可以获胜。为此,她已经决定接下来一段日子,去秋名山多跑跑。她要如何胜过那个跑烂了赛道的秋名山的藤原豆腐店的86呢!这周六的比赛会是一个很好的数据输入。 神代紫蓝下课后受小松奈奈的邀请来到了st的练习室,看他们练习。她笑着给予他们鼓励。而后小松奈奈邀请神代紫蓝周末来家里吃饭,神代紫蓝不好意思的拒绝,表示周末有要事不在东京。小松奈奈连忙表示没关系。 周六的时间很快便到来,神代紫蓝换了一辆宝蓝色gt-r32,开着车来到了秋名山。她停在了五连弯角处,静静地坐在车上,闭眼休憩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隔着厚实的玻璃,也无法阻挡突然发出的尖叫声,缓缓睁开眼,刚好看见的是一排车子从她稍远处的马路经过。神代紫蓝缓缓地推开车门,看了看时间,还不到9点钟呢。神代紫蓝坐在车顶,托着下巴看着那个空旷的马路发呆。 远处渐近的刹车声吸引了神代紫蓝的注意,她跳下车,站在栅栏旁,看着先后出现的fd和fc,正朝着她所在的拐角越来越近,神代紫蓝身边的不少人都害怕的逃开了,图留下神代紫蓝一个人站在那里,她平静地看着这两辆车贴着从她面前擦过。 突然神代紫蓝勾起来一抹微笑,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神代紫蓝确定那个人看见了,也认出她了。神代紫蓝收起脸上的笑容,盘腿坐在车前盖。神代紫蓝看了看时间,好早,若非她直接从东京过来,她肯定要睡一会儿再过来。稍晚些,她可以熟悉一下地形,明日她倒是可以在群马县多逛逛。傍晚回去。 10点一开始,神代紫蓝已经打起精神准备见证这次比赛的获胜场景。这一次,她必须要获得可靠的资料。 “叮铃铃”神代紫蓝等待时,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响起,她愣了愣,掏出手机,接通:“你好,我是神代。” 神代紫蓝握着手机的同时,专注着那连续的紧密弯卡,而且现场非常的热闹,她根本听不清电话的声音,于是她只能仓促的表示30分钟后再回电话。然后着急的将电话挂了,她等着那个已经听见了引擎转子的声音的弯角。 而另外一边,在东京的某个甜品屋,路西法的成员们除了大河内sakuya,所有人看着无奈挂了电话的藤堂雪文。后者表示神代紫蓝可能有事,三十分钟后她再回。不过大家都听见了对面确实有非常吵闹的声音传来。好奇神代紫蓝究竟在做什么。 “神代她还有一个爱好,就是赛车。”藤堂雪文这个时间猛地想起曾经的同学给他的资料中有提到这么一点,他当时没有放在心上,但如今想来,确实很像赛车场。 三太抓了抓脑袋:“竟然还赛车,可真有兴致呢。” 藤堂雪文想到最近大河内sakuya加入后发生的种种,这么对比起来,大家一致的请求换个主唱,至少神代紫蓝的赛车爱好之外,其他没有任何的不良。 神代紫蓝亲眼见证了藤原拓海的排水沟超车法,她坐在车里思考了许久后,发现周围人几乎都走光了,她这个时候才想起刚才那通电话,走出来,拿出手机翻出刚才的那个陌生的号码,回拨过去。 “你好,我是神代,刚才真的很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神代紫蓝靠在车上,往后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吹着这偶尔飘过的风,目光看着远处,不知道想着什么。 “哈哈,没关系,我是藤堂雪文,曾经有邀请过神代小姐加入我们路西法乐队的,不知你可否还记得。” “嗯,那么藤堂先生又有什么事情么?”神代紫蓝想到那收到的消息,想来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加入,那么独一无二声音的大河内sakuya就不是唯一了。神代紫蓝眼中划过一抹嘲意,这就是现实。 “那个,不知神代小姐明天有空么?可以出来见个面吗?我觉得……” 神代紫蓝看见那两辆不算陌生的fd和白色fc出现后,她也没怎么去听藤堂雪文的话,下意识地答应了下来,这让对面的藤堂雪文愣了愣。 “真的吗?那神代小姐明日什么时候有空,地点和时间你来定如何?” 神代紫蓝回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有些无奈却不后悔这仓促的决定,想了想:“这样吧!我明日中午给您回复吧!地点和时间会以短信的形式告诉你,如何?”神代紫蓝看见那两辆车停在距离她不远处,那个人从车里走出来,直接对上了她的视线。 高桥启介从自己的fd上走下来,结果扭头发现自己的大哥正在与一位拿着手机的美女对视,愣了愣,走过去:“大哥?你熟人?” 高桥凉介收回视线,冷漠地开口:“不认识。” 神代紫蓝脸上划过一抹狼狈,捏紧了手机,看着那个冷漠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进入车子里扬长而去。高桥启介看看那人再看看自家大哥,这显然就不是不认识的样子啊! 神代紫蓝当晚开着车回到了东京,她回到郊区的别墅,推开门,隐忍着自己那揪着的心,冲进屋子里她才控制不住地落下了眼泪。哭累了之后,她设置了一个闹铃,她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有三个,哪怕受挫,也绝对不能认输。 “大哥,刚才那个女人……你真的不认识么?”高桥启介回到家走到还坐在车里的高桥凉介,忍不住开口。 “启介,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她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高桥凉介闭眼,低沉的开口。高桥启介闻声面露错愕,但高桥凉介没有再解释什么,推开车门便走进屋子。 第二天,头疼的神代紫蓝被闹铃声吵醒,她疲惫的坐起来,拿出手机,思考了一下最终给藤堂雪文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备注了时间和地点。很快,对方便回复了好。 神代紫蓝穿了一件长裙,开着黑色的fc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发现其他人都到了,想不到动作还挺快的呢!神代紫蓝换了一双高跟鞋走了过去。 “神代小姐!”藤堂雪文起身看着神代紫蓝,注意到她有些微红的眼角,愣了愣,细心的没有去过问什么。 神代紫蓝点点头:“藤堂先生。”神代紫蓝坐下,只要了一杯热牛奶,在这炎热的夏季,喝热饮,还真的是奇怪呢! d、n、l攻略三分之一(3) 神代紫蓝不意外再次听见藤堂雪文邀请她加入路西法的乐队担任主唱,她托着下巴垂眸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耐不住性子的三太正要催促神代紫蓝,被动作更快的藤堂雪文给拉住,藤堂雪文对三太摇摇头。 “其实我无所谓是否能够成为职业音乐人,但我更讨厌半途而废。”神代紫蓝缓缓地开口,抬起头看着藤堂雪文,“既然要做的话,就想要成为登顶的,如果你们有这个自信的话,我倒是可以加入你们。”神代紫蓝的话简直比大河内sakuya还要来的劲爆,神代紫蓝说的目标可是他们想都没有想过的,但没由来的,相信神代紫蓝没有在说谎。 “如果这是神代小姐的目标,也会是路西法的目标,如果加入我们的话。”藤堂雪文微笑着看着神代紫蓝。 “我同时还是一位赛车手,我有不得不要击败的对手,在此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放弃赛车的。”神代紫蓝徐徐道来,望着藤堂雪文,“拼了命也要击败的目标。这也是我从不加入乐队的理由。” “时间问题么。”藤堂雪文一语道破神代紫蓝的意思,他能够感觉得到,神代紫蓝现在,对于她而言,赛车和音乐,前者更重要。但是,神代紫蓝的诚实反而更能让他接受。 “是的,我的周末时间基本上都会用来练习,也就是说,未来要演出,也只有周一到周五的时间。”神代紫蓝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的退让。 “切,虽然你这个要求很令人不爽,但至少比某个家伙诚实地太多。”三太其实对神代紫蓝很不爽了,但除了她,没有谁能够比大河内sakuya的声音更出色了。 towa最先表明自己的意见;“live可以定在周五的晚上,周末的时间也可以由你自由分配。” “我也没问题哟!”桐生敦郎笑呵呵地举手表示。 三太看着这两位同伴:“喂,你们怎么就那么快决定了?” 神代紫蓝点点头:“我周一和周五晚上都没有事,若是有练习的话,可以发我地址和时间,有特殊原因我会提前告诉你们的。”神代紫蓝直接无视了三太的意见,环视了一圈他们,“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神代紫蓝,现东大音乐学院一年级作曲系学生,可以叫我zerri。” “切,你还真洋气啊!”三太嘴上这么倔强,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神代紫蓝这个时候看见那几条任务中突然有一条一下子完成了一半。而接下来的另外一半任务可依旧是困难重重,另外俩任务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神代紫蓝接过了藤堂雪文递过来的路西法乐队的cd,她表示自己会听的。然后表示自己还要赶往其他地方,然后速速地换好球鞋开着自己的那辆fc嗖的消失。这风风火火的模样,还真的是有些不像她的感觉。 神代紫蓝赶到群马县的时候才下午,她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准备晚上熟悉一下秋名山。既然要决定挑战,那么她就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她明日白日没课,今晚可以充分的飙车。 晚上9点,神代紫蓝以及她的个人车子后备队天空还徘徊着直升机。神代紫蓝跟大家大概的布置之后,立马上了自己的黑色fc。简单的绑着头发,开始自己的夜间训练,车子旁还放着对讲机,从上空的监视情况来告诉她其他车辆的情况。 “小姐,前方500米有两辆车在比赛。” “我知道了。”神代紫蓝并未多想,保持着70%的速度继续飙车。 “小姐,两车停在路边安全带。” “我知道了。” 神代紫蓝根本就没在乎那俩车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位来自东京的黑色的fc吸引了路边停下来交谈的高桥凉介和gt-r的nightkids中里毅。他们看着这速度极快的陌生fc。显然这位没有任何车队名字却给人极大压迫感的黑色fc显然是一个陌生的强劲的对手。至少,高桥凉介完全不记得。两人相识一眼,坐进车里,想要去会会这样的一位对手。 高桥凉介驾驶着fc直接绕过那辆r32去追赶那辆黑色的fc去。对方的四轮漂移以及惯性漂移非常完美。高桥凉介很想认识一下这位车手。只可惜,山顶很快就到了,那辆黑色的fc一个甩尾掉头,直接从高桥凉介面前离开。 因为车窗采用了严密性极高的材料,高桥凉介看不清那里面是谁。但显然对方冷漠的态度倒是令他有些好笑。不过这个车牌是来自东京,他停下来,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东京的赛车爱好者。询问了这辆黑色的fc。 “哦!你说的是那个千金啊!”那人并不陌生这位黑色的fc的来历,“她赛车已经很多年了,是当地的no.1,至于上次为什么没有没有和你碰上,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三年前你来过东京一战后,那个家伙没过多久就打破你的记录了。也没见她与任何人比赛,一个人独来独往。” 高桥凉介挂了电话,看向那仍然徘徊着刹车以及引擎转子声的山路。他停留了一会儿准备再跑几圈就回去。 深夜,高桥凉介准备回去,经过山脚下的停车场,他无意间一瞥,看见那极其熟悉的背影,猛地一踩刹车,看着那盘着长发,衬衫外搭着一条披肩的神代紫蓝,她正站在那辆被打开了的黑色fc旁,旁边有几位调试员,几人似乎在交流着什么。那双平静的眼睛,正专注着交谈着。片刻,神代紫蓝便点点头,走到一旁的保姆车的无人处,将头轻轻靠在冰冷的车上,面露怠色。脸上全然不是高桥凉介熟悉的那种骄横与虚伪的笑容。 高桥凉介默默驾驶着自己的那辆fc,没有任何人知道它停下来过。他回到赤城已经是凌晨。洗过澡后,推开自己的房间。 “凉介,我喜欢你,没有人会比我还要喜欢你。你是我的。”穿着精致漂亮蓬蓬裙,撑着遮阳伞的女孩,那骄傲而自信的表情。那一年她五岁。 “凉介,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是真的喜欢你呀!我费劲心思也只是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啊!”那一年她十岁,愤怒地对他质问着,眼泪倔强的在眼眶里打滚,涨红着脸,“你满意了,我要离开了,从小到大,只有你一再的践踏着我的心意,我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这样执着着你,我真是个超级大傻瓜。” 年幼时的她,现在的她,变化确实很大。高桥凉介的脑海里回荡着的是神代紫蓝那一个人靠在车上的那样孤单而落寞的神情。现在他大概能够明白三年前为何没有遇到这黑色的fc,因为她认出他。刚才那辆黑色fc为何对他如此冷漠,是因为驾驶席上坐着的是她。 那个连过山车都不敢坐的女孩,如今却拥有这样的一手高超车技。 “是我猜错了么。”高桥凉介皱了皱眉头。 第二天,神代紫蓝将车停在郊外别墅车库,重新开出来的时候依旧是宝蓝色的r32。然后直接去学校上课。中午他收到藤堂雪文的短信,问她周二周三晚上练习,周五晚上livehouse的演出。神代紫蓝立马回复表示可以。发完消息,突然想起来707室的邻居,决定等一下回去的时候去买些礼物。 神代紫蓝回到家发现707室灯亮着,待脸上的笑容自然一些后,这才去敲门,许久后,门才缓缓地被打开,神代紫蓝愣了愣,小松奈奈的周围的气氛似乎很奇怪呢! “奈奈酱?”神代紫蓝有些担心地看向小松奈奈,后者听见她的声音,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不等神代紫蓝回神,只见小松奈奈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哇哇哀嚎,搞得神代紫蓝一脸无语,只能耐下心来伸出手揉揉她的脑袋,“怎么了?” 大崎娜娜坐在窗边的自制木椅上,没好气地开口:“还不是前段时间她乱花钱,这不没钱了。而且还没了失业了。”大崎娜娜的话令小松奈奈的哭声更大。 神代紫蓝闻声,失笑,将手中的两个礼品袋放下,打开自己的包,拿出钱包然后抽出一张纸币递给小松奈奈,温和地开口:“算是我先借给奈奈酱应急吧!毕竟距离月底还有不少日子,可不要饿坏了自己。” 小松奈奈一脸欣喜地看着面前犹如神女一般的神代紫蓝,颤抖着正欲接过面前的纸币,怎料视线里的万元纸币突然消失了,扭过头看见大崎娜娜。 “紫蓝,你可别宠着八公,钱放在她手里,准一天就花完。”大崎娜娜将钱塞回神代紫蓝的手中,开口,“你的钱也不是随便来得吧!你自己还是学生,需要花钱的地方不少吧!” 小松奈奈愣了愣,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神代紫蓝眼底的青黛,那抬着的手突然很沉重,缓缓地落下,失落的低下脑袋,是啊,紫蓝她一个人在东京,而且她总是早出晚归,想来也是辛苦打工才存的钱,一个人还要付房租,纵然这样,她依旧愿意借钱给自己,小松奈奈心情很复杂,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神代紫蓝愣了愣,她没有想到大崎娜娜会这么说。低头看着越发失落的小松奈奈,无奈地叹气,蹲在她的面前,还是将那张纸币轻轻放在了她手心,对上冒着泪花的小松奈奈,温柔的笑了笑:“我每个月花的钱不多,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奈奈酱饿肚子。” “紫蓝……”小松奈奈感觉手中的纸币竟然如此的灼热与滚烫,难过的眼泪划过面庞。 “好了,地上凉,起来吧!我给你们我家乡的特产。”神代紫蓝起身,提起那两盒让本去准备的来自群马县的礼物。递给两个她们。 大崎娜娜看着神代紫蓝又买了礼物,无奈地叹气:“紫蓝,你没必要带那么多东西的。” “这是什么?看着很香呢!”小松奈奈的注意力早就被神代紫蓝的礼盒给转移了过去,她接过后立马拆开,看见的是精致的糕点,立马被这漂亮的外形给迷住了。 d、n、l攻略三分之一(4) 神代紫蓝看见小松奈奈拆开礼物后,眼中划过一抹淡笑,对于本做事,越发的放心,果然是个非常细心的管家,挑选的礼物极其符合她的“身份”。 “难道回去一次,刚好天气还可以,带回来,点心还不会坏。快尝尝,好不好吃。”神代紫蓝连忙鼓舞小松奈奈和大崎娜娜试试。两位女生在神代紫蓝的热情招待下,各自拿了一块糕点放入嘴里。入口的那种没有想象中的甜腻感令她们非常的新奇。 神代紫蓝看着重新恢复了笑容的小松奈奈,脸上的笑意加深。大崎娜娜无意间注意到神代紫蓝的表情,脸上稍稍浮现出淡笑。 神代紫蓝随后收起笑脸郑重向大崎娜娜道歉,吓了两位nana一大跳。神代紫蓝将自己近期加入一个乐团的事实告诉她们,并且希望还能够继续与她们做朋友。 大崎娜娜顿了顿,抬手轻轻拍了拍神代紫蓝,大眼睛满是自信:“我可是不会输给你们的。” 神代紫蓝表情很是感动,看得大崎娜娜满是别扭地转过头。而小松奈奈看着面前的两位漂亮的女生,没想到这么有缘,她极有可能可以看见两位出色的主唱。而大崎娜娜随后让神代紫蓝即兴一曲,神代紫蓝面露慌乱,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还从来都没有登台唱过歌,让娜娜别为难她。 “这可不行呢,你可是要出道的人,怎么可能害怕呢!这样我可是会甩掉你的呐!”大崎娜娜拍拍神代紫蓝的肩膀。神代紫蓝涨红了脸,满满的无措。看得小松奈奈连忙偏心神代紫蓝,抱住她,让娜娜不要再为难紫蓝了。好在大崎娜娜只是认为神代紫蓝性子腼腆,还没有登台过,也就没有勉强她。 神代紫蓝在隔壁吃过便饭后才回到706室。关上门,她将包轻轻的放在沙发上。走到浴室去放水,她从包里掏出了刚才拿钱包时候记起来的藤堂雪文给她的小型cd,找出唱片机,塞进去。然后穿着拖鞋去卧室拿出睡衣。一并带入浴室。 神代紫蓝半躺在浴室里,她最近收到了cradle酒吧即将面临倒闭的危机,而路西法的那几人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心中似乎除了有些淡淡的遗憾外,再也没有更多的情绪。神代紫蓝对于这样变化的自己难过中,神代紫蓝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起身,吹好头发,推开了那上了锁的房间,里面只有一架钢琴,但是墙上窗户上全部都安装了隔音玻璃。地上铺着地毯,散落着一些画着音符的纸。 第二天,神代紫蓝下课之后直接来到练习室,看见其他人似乎表情有些沉重,看见她来了,竟然硬挤出笑容与斗志。神代紫蓝眼中划过什么,点点头算是问号。 “这是你们曾听过的那首歌。名叫《萤之光》。”神代紫蓝将曲谱递给他们,“我已经稍作些许修改,编曲方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意见。” 桐生敦郎满是欣喜地接过神代紫蓝手中的乐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看。其他人纷纷拿起各自的乐器,开始尝试着这首稍作修改的乐谱,越来越发现神代紫蓝真的是非常有才华。她的这种实力渐渐地造就了她那独断独行骄傲的性格。 难得的休息时间,神代紫蓝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披着长发,似乎有心事。 “神代,这周末你有什么安排?”最先开口的还是三太,他注意到神代紫蓝睁着眼睛似乎有心事,抓了抓头。 神代紫蓝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温和地笑了笑:“我要练车。” “说起来,神代小姐为什么会喜欢赛车呢?好像很少会有女生会去赛车。”桐生敦郎有些不解地看着神代紫蓝。 神代紫蓝垂眸,露出些许苦笑:“我只是想要让一个人认同我,然后……”神代紫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眼泪在一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不知不觉充盈着。虽然表情含着轻描淡写的笑容,但是却莫名的给人一种极其难受的感觉。 桐生敦郎没想到随口问问的话题竟然会让神代紫蓝这样的反应,有些慌乱起来:“啊!对不起,那个,我不是有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 神代紫蓝吸吸鼻子,眨了眨眼,抬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温和地笑了笑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对了,是周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那个……”桐生敦郎正想说什么,三太突然喊住了他,后者愣了愣,虽然不知道怎么了。 三太笑着看着神代紫蓝:“如果要比赛了,可别忘了叫上我们,我们一定会为你加油的。” 神代紫蓝顿了顿,露出一抹微笑:“好。”有些出乎意料。 神代紫蓝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着今日晚上在练习室的时候三太的反应,想到他曾经有过一段恋情的事情,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心思纤细的人。他们真的是沉得住气呢,比起原着来说,这些搭档们真的是稳重而可靠,没有想要将她拉入他们的私事似乎是更加的尊重她自身的事情。就冲着他们的这份心,神代紫蓝虽然对那家cradle的酒吧产生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偶尔做些什么任性的事情,也并非不是她的风格。 这周五也是神代紫蓝加入路西法乐队的第一周的时光,按理说会有一场livehouse的表演,似乎因为那家店的事情不得不延后了。神代紫蓝收起自己复杂的心情,继续带着自己的团队朝着群马县赶去。周五,她赶到群马县的时候还早,想了想,自己开着那属于自己的黑色fc,朝着赤城极速行驶。 神代紫蓝一个人逛了很多个地方,与记忆中有了不少的差别。直到傍晚,神代紫蓝接到车队负责人上井的电话,询问她的踪迹。神代紫蓝表示自己吃过饭后大概晚上8点会赶到。神代紫蓝挂了电话后便在稍偏远的地方看见了一家不错的开在路边的餐厅,她将车停在露天的停车场,戴着墨镜穿着上课时穿着的黑色收腰中长裙,披着米色的风衣,换上暗红色的平跟皮鞋,拿着笔记本电脑和一个手提包来到了二楼餐厅。 “欢迎光临。”门口的服务员看见神代紫蓝后,微笑着替她拉开了门。她淡笑着点头道谢后习惯性的走向窗边的座位。现在还不算是高峰期,整个店的顾客还未拥挤起来。 神代紫蓝走过几桌后,突兀地,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地侧过身,透过太阳镜也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距离自己2米的,那位坐在那里穿着深色衬衫白色长裤的男人,后者同样看着她。 两人谁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形式——见面。 复杂的情绪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在脑海里转过,神代紫蓝嘴唇轻颤了几下后,还是选择转身。她还是做不到以平常心对待这个男人,甚至都想要换家店用餐,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只会更难看吧。 也许是感应到神代紫蓝那强烈的情绪起伏,没走几步,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拿出,是上井,愣了愣,接通,随后几步走到位子上,从手提包里拿出两个耳机,分别接通电话和笔记本电脑,神代紫蓝速速取出笔记本电脑,开机。 “将视频连接过来。”神代紫蓝取下墨镜,手机放在电脑旁,两只耳朵听着来自不同电子的声音。她看着从上空无意拍到的那辆熊猫黑白色86的几个过弯,那辆86只过了3个弯角便掉头回去,神代紫蓝皱了一下眉头,不清楚今日藤原拓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秋名山。 “将视频保存后发给我邮箱,我大概20分钟后动身回来。还有。”神代紫蓝犹豫了一下,“算了,我到酒店再谈吧。先挂电话了。” 神代紫蓝收好手机和耳机,暂时将笔记本电脑推到一旁,接过耐心等待一旁的服务员的菜单,点了一份意大利面和一杯柠檬汁。 服务员离开后,神代紫蓝托着下巴点开自己刚收到的email,将那份视频文件下载到桌面,点开,无声的观看从上空拍摄的那台86的三个过弯。反复地播放着,眼神越来越深,完全猜不透她在思考着什么。 “咳咳咳!”神代紫蓝不知怎么的,咳嗽起来,她捂着嘴,涨红着脸,剧烈咳嗽后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缓缓的端起免费白水的玻璃杯,抿了一小口。 意大利面很快被端上来,还有一杯看着很纯的柠檬汁,神代紫蓝特地问服务员要了一双筷子,抬手合上电脑,将它放回电脑包。神代紫蓝其实对这秋名山的86非常在意,怎么说,对方毕竟是在当地获胜了那个人的,这山路对方都跑烂了,她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击败藤原拓海,是一件非常苛刻的事情。 “啪”神代紫蓝想着藤原拓海的事情,一时竟没了胃口,轻轻放下筷子,喝了一小口极酸的柠檬汁,起身提着自己的东西去收银台付钱。 d、n、l攻略三分之一(5) 神代紫蓝整个晚上都在秋名山奔驰着,这个消息远在赤城的高桥凉介并不意外,他大概能够猜得到神代紫蓝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也想要挑战秋名山的86,理由呢。特地从东京赶往秋名山,每周三天晚上的训练。高桥凉介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话应该当面说了才好,毕竟儿时的事,如今已经过了10年。 高桥凉介周日驾驶着白色的fc来到了秋名山,等了许久都没有遇到神代紫蓝的驾驶,而且今晚他连直升机都没有看到,似乎神代紫蓝离开了。高桥凉介没有再继续等待下去,既然错过了,那么只有下次见面再详谈吧。 神代紫蓝终归还是放不下东京路西法乐队的他们,为此让其他人慢慢地开回去,而她先走一步。她从未去过那家酒吧,但不妨碍她有导航。她抵达的时候,很远的地方就能够听见那位大河内sakuya的嗓音以及非常熟悉的伴奏。心中的那份担心此时此刻事这样的莫名的讽刺。将挂在领口的墨镜重新戴上,抬脚朝着那家热闹非凡的入口走去。 站在灯光打不到的角落里,神代紫蓝望着舞台上两个乐队一起伴奏的热闹场面以及非常投入的那位大河内sakuya的演唱。不能忽视的是,此时此刻,那些明明称之为是她的同伴的他们,脸上的表情是练习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哎?那不是……”桐生裕香无意间回头突然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看不清表情的神代紫蓝,愣了愣,直觉的那种慌乱令她忍不住起身想要走过去。怎知那么纤细的身影转身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了这热闹的小店,好似没有出现在这里过,除了认出了神代紫蓝的桐生裕香。 这场热闹的表演在神代紫蓝离开没多久后,因为那突然介入的破碎声终止,大河内sakuya看着那个坐在那里美丽的女人。路西法的其他成员则与大河内加入的新乐队极地之夜其他伴奏们待在一起聊天。桐生裕香匆忙的跑过来。 “你们别聊天了,刚才神代小姐她来过了,后来离开了。”桐生裕香着急的将这个消息告诉毫不知情的路西法的队员们。 三太哈哈地拿着鼓棒笑道:“怎么可能,她根本就不知道cradle的事情,而且她不是忙着赛车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裕香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反之,towa则看着藤堂雪文,后者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会儿:“不管如何,等一下我去联系一下神代。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瞒着她也是我们有错在先。”藤堂雪文没有告诉其他人,神代紫蓝的家世不凡,想要知道他们的事情并不是一件难事。 “看来你们的主唱也是一位不好惹的性格呢。”极地之夜的贝斯手开玩笑,他招呼着自己的小伙伴们去招待客人们,毕竟这是路西法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不好插手。 天色很晚了,客人们陆陆续续地离开,徒留下路西法和极地之夜的成员们,除却两位主唱都不在场。他们与cradle的老板伤感了不少的时间后,带着各自的乐器走出店门。第一眼,入目的便是靠在那辆黑色的带尾翼的跑车旁的身上披着浅色外套的女子身上。 “神代!”三太怎么都没有想到桐生裕香说的是实话,神代紫蓝今日真的出现了。 神代紫蓝抬起手,摘下鼻梁上的墨镜,划过大家脸上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声:“这是什么表情,在这样的特殊时间我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神代紫蓝将墨镜挂在风衣的口袋上,温和地笑着看着自己的搭档们,“非常精彩的演出。goodnightandhaveawonderfuldream.”神代紫蓝拉开车门,抬手道别。 桐生敦郎看着那酷炫的黑色小跑,忍不住惊叹:“哇塞,好帅的车子啊。” “呵呵,你们难道忘记了神代的姓氏么。”藤堂雪文忍不住轻笑出声,看着其他人诧异的表情,在他们的震惊中,点头承认了那个事实,“就是那个超级大财阀的神代。” “果然有钱人家的小姐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三太摊摊手开玩笑道。结果被桐生裕香一个手肘给闭嘴了。 “但是,神代小姐确实非常厉害呢,不管是从作曲还是演唱。”桐生敦郎满脸的崇拜,他其实是非常佩服神代紫蓝的,而且她在练习中也非常的认真,会参与编曲的讨论。 “我听东大的同学说的,她当初是参加了高考和艺考两类考试,均是第一名,她原本是填报医学系的,后来不知怎么更改了志愿进入音乐系。”桐生裕香摸摸下巴满满的惊叹。 “反正不管如何,那家伙就是一个比sakuya还要别扭的家伙。”三太抓抓头,对于神代紫蓝,反正他是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的。 但是藤堂雪文的心中始终有一种淡淡的不祥的感觉。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明日去找神代紫蓝谈谈吧,感觉她并不像表面上看得那么平静。 …… 藤堂雪文已经许久没有踏入东大,他慢慢地行走在校园间,看着这熟悉的风景,最后停留在音乐系的大楼外,看了看腕表的时间,还有几分钟。他索性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休息,耐心的等待着。 听见下课铃声,藤堂雪文回神,看着年轻的学生们从里面成群结队地走出来。而神代紫蓝大概是最后一批出来的同学了,她一个人慢悠悠的从里面走出来,头发松松垮垮地系着,脖子上跨着宽大的耳机,手指正在拨弄着精致的mp4,似乎在选取着音乐。书本就被她简单的夹在臂弯中,好一副慵懒的姿态。她倒是朝着车库的方向走去。 “神代。” 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神代紫蓝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个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手还保持着拿着耳机准备戴上的动作。她看着走过来的藤堂雪文,露出了些许的惊讶。 “队长?!”神代紫蓝松开耳机的手,缓过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藤堂雪文这倒是第一次看见神代紫蓝上课的姿态,这样一副嘻哈装,给他的感觉还真的很难与平常见面那端庄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藤堂雪文笑了笑:“晚上有空么?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神代紫蓝抽了抽嘴角,对于突然约她的藤堂雪文一时有些无法适应,扶额:“晚饭有约了邻居,如果队长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神代紫蓝其实只是客套话,她不怎么认为藤堂雪文会跟她…… “好啊。”藤堂雪文的应答让神代紫蓝的自信瞬间崩塌。 神代紫蓝抬手关了mp4,笑着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大拇指后指车库的方向,歪歪脑袋:“那么就一起吧。” 藤堂雪文跟着神代紫蓝来到了车库,看见她拿着车钥匙解锁,看去,换了一辆宝蓝色的车子。车子很快驶出学校。神代紫蓝稳稳的开着车。 “等下吃过饭,我送队长回去吧,毕竟这一次我们约的地点稍偏一些。”神代紫蓝看着路线,对坐在副驾驶席上的藤堂雪文温和地笑着。 藤堂雪文点点头:“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反正今晚吃过饭,也没什么事。”神代紫蓝无所谓的笑笑,“她们其实都是非常单纯的人,而且其中一位梦想也是成为职业音乐人。” “神代是单独在外面住?”藤堂雪文突然有些疑问。 “嗯,我可是非常怕鬼的呢。音乐来源于灵感,灵感来源于生活的一点一滴,我毕竟还没与世隔绝吧。”神代紫蓝开玩笑道,旁边的藤堂雪文笑了几声。 两人一路有的没的聊着,就这样来到了一家名为joliemamma的餐厅。神代紫蓝停好车,和藤堂雪文一同走进餐厅,醒目的便看见了窗边非常热闹的三个人,脸上的笑意加深,朝着那桌走去。 “奈奈酱、娜娜、真一。”神代紫蓝走了过去,笑着打招呼,小松奈奈扭过头,在看见藤堂雪文,忍不住犯花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位长发帅哥。神代紫蓝有些好笑,不戳破小松奈奈的失态。她和藤堂雪文坐在真一让开的位子上,看着他们三人坐在一起。 “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乐队的队长兼吉他手藤堂雪文。”神代紫蓝微笑着为几人互相介绍着。藤堂雪文也是见过不同场面的,彬彬有礼,这种儒雅的态度越是令小松奈奈越陷越深不可自拔。神代紫蓝有些好笑地托着下巴就那么看着小松奈奈的反应。 好不容易等小松奈奈回神之后,神代紫蓝主动提起小松奈奈的男朋友是哪位的消息,小松奈奈激动地只给她看,神代紫蓝微笑着称赞她的男朋友很帅气。藤堂雪文微笑着坐在神代紫蓝身旁听着女孩子们聊天叽叽喳喳。突然,有什么被打破的声音哗啦啦从身后响起,神代紫蓝侧过脸看去。随后注意到那可爱的女服务员的异样以及小松奈奈跑过去给予手帕安慰后的痛哭,神代紫蓝的眼中似乎有什么异样的光芒冒出。偶然间,回过头的抬头的藤堂雪文注意到了神代紫蓝这诡异的表情。 d、n、l攻略三分之一(6) “哦~”神代紫蓝环视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小松奈奈的男朋友远藤章司的身影,勾着浅笑,似乎发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儿。注意到藤堂雪文的视线,神代紫蓝视线微挪,停顿了一下,歪了歪头可爱的笑笑。 “那个,我去一趟洗手间。”神代紫蓝突然起身,然后直径朝着某个方向走去。藤堂雪文总觉得神代紫蓝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为此也借故厕所跟着神代紫蓝走向了同一个方向。 藤堂雪文在某个女洗手间外看见了靠在墙上的神代紫蓝,后者听见脚步声,笑了笑,食指放在唇上示意藤堂雪文不要出声,后者皱了一下眉头,走近,这才听见什么。愣了愣。 “男人啊。”神代紫蓝不知想起什么,面露讥讽而无奈,起身朝着餐厅走去。 藤堂雪文追上,看着神色没有变化的神代紫蓝:“你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不,只是刚才注意到那个短发女生的反应和突然消失的那位男朋友,猜到了些许,只是没想到bingo猜中了。”神代紫蓝摇摇头,缓缓的解释着,“这么简单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用那种无聊的手段。” 大家坐下,刚好点的餐点也被端上来。神代紫蓝点了一份汤羹。后来话题怎么转到了真一在东京自曝在其他女人家中居住的话题。藤堂雪文无奈的笑笑,而神代紫蓝倒是蛮认真听着。后来莫名的小松奈奈询问起了神代紫蓝是否有对象的问题。神代紫蓝似乎被吓了一跳,刚喝进的汤噗的一声喷出来,神代紫蓝连忙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桌上的残骸。 “怎么那么意外呢?”小松奈奈满是不解,似乎神代紫蓝的反应突然这么剧烈令她有些好奇。下意识地开始脑补神代紫蓝与身边藤堂雪文的故事。 神代紫蓝靠在椅子上,注意到小松奈奈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呢,我暂时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我还年轻,并不着急感情的事情。” “哎?!”这回轮到小松奈奈震惊了,“紫蓝你明明这么漂亮,竟然没有男朋友。”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神代紫蓝温和地开口,“我有三个非常重要的目标要完成。” 远藤章司中途出现在他们这一桌,告诉小松奈奈晚上他会去她那里有些话想要说。那句话后,小松奈奈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为此吃过饭后,想要继续在外面等远藤章司。 “那我先去送我队长回去后,我回来接你们一起等。”神代紫蓝温和地看着她们,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藤堂雪文大概也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不合适他在场。与其他人道别。 坐在车子上,藤堂雪文看着非常沉默的神代紫蓝。 “那个……” “我并非队长认为的冷漠之人。看见你们在舞台上演奏的那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满足表情的时候,我确实有过生气,但是换个角度,何尝不是因为我技不如人的缘故。”神代紫蓝停在了红灯前,直视前方,主动的开口。 藤堂雪文摇摇头:“这件事,我们也有错,没有告诉你。而且,我们并没有对你的声音有任何的不满,希望你不要多想。” “当然。那么这周五如何?”神代紫蓝打转方向盘,“有演出么?” “哈哈,有的,还是那家livehouse,刚好极地之夜也在那里。”藤堂雪文诚实的开口回答。看着神代紫蓝,如果她心生不嘛,那么他会去找别家。 “可以呀。”神代紫蓝笑着允诺。没过多久,便将藤堂雪文送到了家附近不远处,然后调头离开。 神代紫蓝回到郊外的那家店,刚好看见小松奈奈、大崎娜娜还有自己刚才碰见过的那远藤章司和另外一位较小的短发女生。她连忙走下车,看见大崎娜娜牵着低着头难受的小松奈奈走了过来,神代紫蓝替她们拉开后门,待她们进去之后,这才发动车朝着那栋有些年代的老楼走去。 在家门口,神代紫蓝担心地看了看大崎娜娜,后者似乎能够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便搂着小松奈奈的肩,进了707室,神代紫蓝回到屋子。 这几天,神代紫蓝每天回来都会带上不同的礼物送给小松奈奈和大崎娜娜,且对于分手的事情,绝口不提。神代紫蓝的担心,两个女孩都是看在眼里的。周四,小松奈奈突然将一张票递给神代紫蓝,后者愣了愣。 “紫蓝一起去吧。trapnest的演唱会。”小松奈奈期待的看着神代紫蓝,后者低头看了看时间,是下下周六,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 这周五,神代紫蓝抵达livehouse,推开门发现不同的乐队们都站在一个大厅里,极速之夜他们也在,大河内sakuya也在。神代紫蓝背着包走过去。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神代紫蓝一脸歉意地道歉。 “没关系,我们路西法在第五个。”藤堂雪文摇摇头安慰着神代紫蓝,这怎么说也是他们路西法成立以来第一次的出演。 “哟~你就是路西法的新主唱啊,果然是很漂亮呢。就是不知道声音是不是一样出彩。”极地之夜的鼓手有着一头刺猬头,叉腰站在一旁看着神代紫蓝。 “新川!”极地之夜的贝斯手队长皱着眉头阻止自己队的鼓手,完全不清楚他怎么一下子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生这样恶言相对。 神代紫蓝眼中划过一抹不解,转过身看向他,人家都这么挑衅她怎会如此罢休,轻笑一声:“我唱的如何你不需要知道,只是我冒昧评价一下,你鼓点转换快慢的时候,似乎不是那么顺畅呢。”神代紫蓝的话让两队的气氛瞬间跌落冰点。 新川黑着脸,他没有想到连自己的队友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个女人竟然发现了:“谁告诉你的。” “可笑,那是你练习不够。这种问题,哪怕是天赋稍稍欠缺,用练习是完全能够弥补的。”神代紫蓝拢了拢自己的外套,眼中的自信刺痛了新川的眼,他气得捏紧了拳头。 “zerri,好了。”藤堂雪文无奈地阻止了自家不退让的实力主唱。神代紫蓝淡笑着点头。然后拿出乐谱复习背词。 第四个很快便轮到,神代紫蓝直接卷起风衣的袖子,跟着其他人来到了舞台上。在场不少人都是为了极地之夜乐队而来,尤其是帅气的主唱sakuya。神代紫蓝手持麦。 “各位好,我们是路西法。这一首萤之光,希望你们喜欢。”神代紫蓝看着大部分都是女性的观众们,微笑着。 “shla……”神代紫蓝一开口,前来聆听的极地之夜成员们在神代紫蓝开口的时候,就清楚了她的唱功完全不比sakuya,最好的证据就是,在场的观众们越来越往前站。 演出非常的出色,这对接下来的乐队们可是一个不小的压力,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极地之夜之外,又蹦出了一个路西法。而且双方的主唱实力强劲,各自演奏也不分上下。 三太和桐生敦郎他们提出想要看看极地之夜的表演,大家也就靠在最后,神代紫蓝则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一条条看完之后,没有回复,直接塞入口袋里。神代紫蓝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现极地之夜的演出没有出现,竟然在打群架?!话说,为什么路西法的其他人也在其中,只是短短的1分钟的时间。 不管神代紫蓝有多么的好奇,他们三支乐队被带到了警局。神代紫蓝在路上才了解,原来另外一个乐队的主唱妒忌在旁边说sakuya和神代紫蓝只是靠face吸引粉丝,三太气不过,冲上去,结果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了打架中。 神代紫蓝靠在警局走廊上的墙壁上,看着那群纷纷挂了彩的自家成员们,无奈地笑了笑:“看来这段时间是要休息了。” “你会是闲得住的人么。”回答神代紫蓝的,是从身后传来的陌生的打趣儿声,所有人看去,一位身着酒红色西装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邪气男人慢悠悠的走过来,非常自然的搭在神代紫蓝的肩上,低头咧嘴一笑,“难得我回来一趟,你怎么这么狼狈呀。话说怎么不回我消息?” “就算不回,你不也是站在这里了么。”神代紫蓝抬手推开他的手,缓缓的开口。 “那么如何?需要我帮忙么?当然我可是很难想象你竟然也会打架。果然是我家小丫头长大了,莫名的欣慰呢。”那个男人假惺惺的捂着嘴作哭泣样,神代紫蓝恶寒,后退一步。 “那么你这次回来是专门埋淘我的吧。若是这样,你赶紧滚。”神代紫蓝没好气的瞥了这个男人一眼。 “我这不是担心我最宝贝的妹妹再想不开嘛。”男人笑着揉揉神代紫蓝的脑袋,看了看路西法的其他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迟钝的开口,“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我已经让人打过招呼了。” 三太最先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感慨:“这下可真的太好了,可以回去了。” 藤堂雪文泽向这个后来出现的男人道谢。 “不用客气,我也只是看来我妹妹的面子上举手之劳。”男人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搭着神代紫蓝的肩膀,看着他,“刚好这段时间这家伙可以请假乐队1周么。” 神代紫蓝似乎察觉哥哥的意思,猛的抬起头,后者没有看她。藤堂雪文点点头。 “多谢了,那我先带她回去了。” d、n、l攻略三分之一(7) 这周六,来自东京的赛车手要与秋名山的86在晚上10点进行下坡计时赛。这个消息很快传遍整个群马县。大家对于这消息简直就是非常的期待啊。而赤诚的高桥兄弟们听见了这个消息,反倒是高桥凉介清楚,这位东京选手的身份。只是周五放学之前,还不想迎战的藤原拓海在看见一张陌生的纸条后,周六晚上气冲冲的开走了86。 结果藤原拓海因为愤怒,在晚上9点30赶到的时候,结果发现挑战者还没来。来得只是一个负责人。此刻,nightkids以及高桥兄弟们也早早的到场了。9点40分了,最先出现的声音反而是来自于高空,似乎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远处山间响起了几个轰鸣声。 山顶处,最先出现的是酒红色的保时捷小跑,之后才是黑色的fc。山顶那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显然那位车手已经到了。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后面的那辆车的车手。 车门缓缓地被打开,出现的竟然是?? 神代紫蓝从车上走下来,上井连忙让早就等在那里的工具车开过来,立马对黑色fc的检测。 “不用了,换一下轮胎就好。”神代紫蓝摇摇头,对上井开口。看着站在那里周身气场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的藤原拓海。走过去。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挑战者竟然是一位大美女。 藤原拓海看着那位含笑的女生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好,我是zerri,这次比赛,还请多多指教。”神代紫蓝温和地伸出手,微笑着凝望着面前似乎有些羞涩的藤原拓海。 藤原拓海还真的是满满的不好意思,尤其是对上那双友好的视线,脸色越来越红,最后有些腼腆的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小心的捏住神代紫蓝的食指。这么青涩的反应令神代紫蓝被逗乐了。 “你好,我叫藤原拓海。”藤原拓海点点头。 神代紫蓝点点头,抽回手,转身走向正在换胎的自己的车子旁,所有的该调的马力什么,已经先后的做过了整改。神代紫蓝看着站在那里依旧穿着酒红色衬衫的自家哥哥,看着他正在与周围的美女们打招呼。神代紫蓝走过去,非常淡定的抬脚踩过去。 “话说你强行跟过来,感情在这里就是来看美女的?”神代紫蓝对于这“花花公子”的大哥满满的郁闷,虽说他身处花丛片叶不沾的本质令她刮目相看,但是这臭毛病还是有些不忍直视。 “哎呀~全场哪有我妹妹最好看啊?这不是担心你紧张嘛,给你打气的。” 神代紫蓝没有说什么,抬手拿起套在手腕上的皮筋,将自己的那一头浓密微卷的长发全部拢在脑后,用皮筋固定后,将那素颜暴露出来。这场比赛对神代紫蓝来说,极其的重要,为此她连微笑都没有心思。 神代宗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妹妹这么高度紧张的一面,专注到连从小喜欢着的男生也没有分神看去一眼。但越是如此,神代宗郎才担心,他走到一旁上井的旁边,伸手取过对讲机。 “本,是我,等一下比赛开始之后,务必密切关注fc的情况,有任何不对的情况,终止比赛。”神代宗郎沉着脸对上空的直升机直接吩咐。旁边的上井闻声,愣了愣。 “少爷,小姐之前特地的吩咐,这次比赛不管……” “我不管输赢会有什么影响,我只知道。”神代宗郎的视线缓缓地侧移看向不远处站在那里的高桥凉介,眼中闪烁着犀利的神色,“悲剧不能重现。” …… 比赛开始倒计时,神代紫蓝坐在自己的车上,旁边是藤原拓海,神代紫蓝从未觉得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这么的理智。同时发车,神代紫蓝故意的松开油门,让86先行。神代紫蓝无视后面跟上来的白色fc,她的目标只有一个。 神代紫蓝站在后面,复制藤原拓海的drift方式紧紧地贴着86.在第一个弯角的时候,极其大胆的操控着fc紧贴对方。两车简直就像是复制了一样的路线。看得紧跟在之后的高桥兄弟倒是非常的期待两人激烈的对战。 这是藤原拓海的第二战,他看着后视镜怎么也甩不掉的灯光,不由得慌张起来。 神代紫蓝沉着气,紧跟着速度越来越快一昧在前逃跑的86,神代紫蓝额头也有些许的薄汗。突然,神代紫蓝感觉到什么,松开一直踩着的油门。在后面的白色fc里的高桥兄弟们看见了前面带头的86overspeed,而且根本控制不住的在地上打滑,神代紫蓝看准缝隙,加大油门直接从86面前超过,之后她彻底放弃了拷贝的路线,按照自己的驾驶方式踩着油门朝着前冲着。她没有对藤原拓海失误的可惜,她非常清楚的明白,这是比赛,况且,她还没有绝对的获胜。 神代紫蓝超车的部位已经是过了藤原拓海的排水沟法的路段。藤原拓海在打滑后,尽力地调整方向盘卯足了劲儿去追逐,却始终看不到神代紫蓝的影子,显然在这么短的二十几秒内,神代紫蓝将距离拉开那么多,也是一种实力的证明。 在最后的五连发卡弯,藤原拓海好不容易才看见了那辆黑色fc的车尾,同时,身后的白色fc里的高桥兄弟也看见了相隔1-2个弯的黑色fc。 神代紫蓝时不时的用车尾轻碰道路旁的栅栏,借助惯性加上她踩油门的速度,使得她操控的fc像是飞速一样。 “喂喂喂,这简直就是两个疯子的比赛啊。”高桥启介也注意到了前面那辆黑色fc的跑法,“那个女人是不踩刹车的么,就靠着车尾的碰撞来调整方向么。” 藤原拓海看着一直保持着看得见却无法拉近距离的车子,额头薄汗密集分布。快要到最后一个弯,神代紫蓝自己清楚她现在的这种速度已经不是刹车能够解决的问题。胜利就在前方,她绝对不能失败。神代紫蓝的大脑飞速的计算着。 “砰”后面追赶的藤原拓海看见那黑色明显已经控制不住速度的fc,就那么直接撞上旁边的栅栏,借着那用力的反弹,无视尾翼被撞掉,依旧踩着油门朝着终点冲去。藤原拓海从未见过这么疯狂的人。 神代紫蓝凭借着那完全不要命的跑法冲过了终点,但是车子并没有减速下来,她朝着临时被布置的减速区冲去,踩着刹车,任由自己的车子乱撞着。 那辆黑色的fc彻底报废,神代紫蓝缓缓从车子里走出来,看见跑过来满是担心的藤原拓海,还有停在不远处的高桥兄弟。神代紫蓝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心里反而没有那种费劲功夫获胜的喜悦。 “你没事吧。”藤原拓海看着面前面色惨白的女生,担心的出声。 “我大概能够明白了。”那个任务的意思。神代紫蓝转过身,看着伤痕累累的黑色fc,曾经挑选fc的时候,也是因为他才不得不选择这说不上喜欢的车子。但喜欢还是不喜欢,这辆车子终归是陪着她最长的时间。为了任务的成功,她报废了它,原来心情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的平静。 “嗯?”藤原拓海不解地歪歪脑袋。 神代紫蓝看向之后赶到从车子里跑出来的神代宗郎,看着他大步跑到自己面前,仔细地检查一番后,将神代紫蓝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手臂颤抖着。 “太好了。太好了。没事就好。” “大哥!”神代紫蓝低喃着。 神代宗郎可真真是吓得不轻,尤其是得知在近终点处的时候收到来自上空的汇报,他顾不得什么形象,连忙跳上自己的小跑,追上去。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万幸。 “吓到了是不是,等下回酒店……” “我的fc坏了。”神代紫蓝从神代宗郎的怀里抬起头,红着眼,缓缓地开口。 “没事,哥哥再给你买一台一模一样,如果你念旧,哥哥一定想方设法把这台车子找人修复。”神代宗郎语无伦次,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撞车了,“不不不,fc不吉利,我们买其他的。” …… 但是不管如何,东京的女车手战胜秋名山的86这个消息很快的传遍整座山,那辆黑色的报废的fc的事实,反而没有多少人去关注。而对于那场比赛,藤原拓海并没有多解释什么。他回想着那个女生的开车方式,总觉得有什么来不及被抓住。 …… 神代紫蓝回到了东京之后似乎闲了下来,车子的问题,她并没有再谈起,乐队也暂停活动,似乎近期的事情,也只有陪着两位nana去观看trapnest的演出。神代宗郎厚着脸皮和神代紫蓝窝在706室。但是,神代宗郎他这次回来,不可能停留太久的时间,但他对神代紫蓝的担心,让他将工作放到了一边。 “你什么时候离开?”神代紫蓝怎不知晓神代宗郎的工作繁忙却依旧厚着脸皮缠在她身边的原因。 “赶我走啊,怎么样都……” “你回去吧,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神代紫蓝温和地开口,“而且,经过这一次的秋名山的比赛,我好像能够明白什么了。” 神代宗郎盯着神代紫蓝的表情,很是心疼,自己的妹妹,那个骄傲的人,有话直说的性格,如今却学会了埋藏心思。 “傻丫头,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这个大哥。”神代宗郎抬手捏了捏神代紫蓝的小脸。 d、n、l攻略三分之一(8) 一周后,神代紫蓝没想到路西法重新集合,看着桌上的那张桐生裕香找到的唱片公司举办的比赛。这周日结束报名。神代紫蓝没有反对,和桐生裕香坐在一起,听着大家激烈的讨论。其实她有听过这个比赛,只是没想到就算走了kakuya,她也要经历这些东西啊。 “神代?”耳边是桐生裕香不解地呼喊声,神代紫蓝猛然回神。抬起头,大家都在看着她。 神代紫蓝摆摆手:“抱歉,我走神了。”神代紫蓝抱歉地摇摇头。 “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着有心事呢。”towa面露担心地望着神代紫蓝。 “我现在对于新曲子还没有一点头绪。”神代紫蓝有些难过地低下头,其实自从那场比赛之后,她就觉得有什么一直堵在胸口,难受不已。但是那种心情无法诉说,想要通过音乐表述出来,却无法落笔。 “不需要有任何的压力,zerri你的那首萤之光就非常好啊。”三太抱着脑袋。而神代紫蓝却没有为此而被安慰到。 藤堂雪文送神代紫蓝回去,天色很晚,藤堂雪文不放心神代紫蓝一个人走夜路。而最近,nana他们每晚会在练习室练习很晚。藤堂雪文和神代紫蓝两个人走在小河旁的路上。 “紫蓝!”一个低沉的嗓音从稍远处传来,神代紫蓝停下,抬起头。最先看见的是那极具特色的白色fc,随后,她才注意到那靠在车旁的那个短发冷酷的男子。手指轻颤。 藤堂雪文低头注意到神代紫蓝的反应,大概是她的熟人,准备提出离开之前,神代紫蓝突然伸出手,抓住藤堂雪文的手指。 “可以再等等么。”神代紫蓝低着头,她的手在发抖,藤堂雪文愣了愣,什么都没有说。 高桥凉介双手插着口袋,走到了神代紫蓝和那个男人的面前,视线扫过神代紫蓝抓着那人的手,非常平静:“紫蓝,可以单独聊聊么?” 神代紫蓝紧紧地抓着藤堂雪文的手,藤堂雪文看了看两个人,鼓励神代紫蓝:“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许久之后,神代紫蓝缓缓地松开抓着他的手。 “队长,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我到家了,再给你电话报平安吧。”神代紫蓝温和地笑了笑,但如果不是刚才抓着他的手在颤抖着,藤堂雪文根本想象不到神代紫蓝那忐忑的心情。藤堂雪文想了想,还是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神代紫蓝和高桥凉介两个人站在小河边。神代紫蓝非常的安静,就那么认真地盯着河面。 “没有想到我会主动来找你么。”高桥凉介缓缓地开口。 “单凭着你对我的不喜和厌恶,这种场面根本我从未想过。”神代紫蓝诚实地回答。 “那都是儿时的事情了。”高桥凉介有些好笑。 “只是儿时的话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神代紫蓝话题一转,抬起头,直视高桥凉介那双平静的双眸,那双温和的眼眸此刻充斥着的是那压抑着的思念与痛苦,“你不会以为我会是轻易放弃的性格吧。” “紫蓝,我只是把你当作妹妹,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妹妹?!”神代紫蓝气得涨红了脸,那根弦随着高桥凉介的话而崩断,神代紫蓝控制不住的伸出左手,可是距离手却停在了那个没有躲的男人面前,左手的那处伤口隐隐地作疼。神代紫蓝准备放下手,怎料,手臂被抓住。 “你这伤……”高桥凉介低头看着不小心露出袖子的那道触目的伤口,他看着那陈旧性的伤口,可想而知当初下手的人是多么的严重。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回你的赤城了。”神代紫蓝甩开他的手。大步朝着更深的建筑物走去,眼泪在转身的那一刻,不甘地落下。 …… 神代紫蓝一个晚上没有休息,整栋建筑物中只有那一个房间的灯亮着。神代紫蓝红肿着眼睛,看着那写好的曲子。她一看着这首曲子,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联系桐生裕香,告诉她,自己已经写好了一首曲子,等到下次训练的时候,可以拿过去。 神代紫蓝站在窗户旁,看向远处,结果看见什么愣了愣,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用力。那辆白色的fc还停在远在的位置。她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看过去,但是,想到一个晚上,天气还是有些凉。神代紫蓝裹了一件外套,拿上门钥匙,抬脚还是走下楼。 神代紫蓝犹豫地看着那辆fc,她努力的安慰着自己,她其实只是担心任务目标而已。就在神代紫蓝磨叽中,那车门已经被打开了。神代紫蓝看着那个穿着与昨晚一样衣服的男人,走过来。 高桥凉介其实早就注意到神代紫蓝的到来,看着她那红肿的眼睛,头发有些微乱,一向注意形象的她,竟然还有这样狼狈的一面。高桥凉介细心的注意到对方似乎忘记出门前太着急,竟然连拖鞋都穿错了。 “你……你怎么还不走。”神代紫蓝瞪着这个男人,“难道还要看我笑话么?”神代紫蓝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有气势。 高桥凉介抬起手,拢了拢她的长发:“我考虑了一个晚上,觉得我们其实可以试试。”高桥凉介确实看着神代紫蓝那整晚都没有熄灯的房间,脑海里是那触目惊心的左手腕的伤口,以及在那场对战86中她那完全不一样的一面。高桥凉介扪心自问,其实那个人的死究竟是否与神代紫蓝有关,这都是他的猜测,而且,她这个模样,令他终归是无法对这样的她,冷眼相对。 “你是在可怜我么?”神代紫蓝皱着眉头,对于高桥凉介这样的施舍,喷涌而出的除了愤怒外竟然有些疲惫,“就像与藤原比赛的时候,也许我获得了胜利,但是同样我报废了我的车子。我可以有很多很多的车,但能够真正用来比赛的,只有那一台而已。”神代紫蓝轻笑出声,“不管是梦想、目标还是感情,我拼命想要的胜利,也许付出的是其他的东西。” 抬起头,神代紫蓝露出一抹无奈舒心的笑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中倒映着他的影子:“你喜欢的那位纱织小姐,她与北条凛的婚约,有我的促成。” “什么……”高桥凉介没想到神代紫蓝会主动承认这件事情,微睁双眼。 “得知她的死讯,我便知道,她在你内心会永存。”神代紫蓝收起笑容,淡淡地开口,转过身,“但是你大可放心,我做的只是建议她父亲联姻的对象是北条家而已,其余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这件事情,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高桥凉介看着她的背影。 “比起猜测,不如诚实的告诉你。而且,每一年的礼物都是我亲手制作,你拆过一次么?”神代紫蓝轻轻询问着,高桥凉介没有说话。 “够了。”神代紫蓝垂下眼,有些疲惫的叹息。 …… 当晚,神代紫蓝难得画了一个淡妆,遮住面色的憔悴,她拿着自己写好的曲子,填好了词,递给大家,等他们看完之后,三太连忙催促着其他人赶紧试试。桐生裕香笑眯眯的坐在练习室的旁边,聆听着这首曲子。 “当展翅飞翔之际,请下定决心不再回去……”神代紫蓝一出声,不仅是伴奏的小伙伴们,连桐生裕香都感觉到了不对劲。那歌声中浓浓的痛苦,她将这一切全部倾泻在这首曲子中。以这样稍快节奏来诠释自己的心情。 桐生裕香不禁落泪,显然神代紫蓝的这首曲子深深触动到她。反而演唱者,神代紫蓝似乎表情非常的淡定。 “真的是一首非常好的曲子,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获得冠军的。”桐生裕香擦了擦眼泪不由得拍手。 “谢谢。我也会继续去寻找灵感写更好的曲子。”神代紫蓝点点头。 藤堂雪文倒是比较担心昨晚的事情,神代紫蓝当时的情况却是非常令他担心。这首曲子,是今日写出来的,她的所有的心情透过音乐清清楚楚的传递到大家心里。 ********** 藤堂雪文依旧在练习后送神代紫蓝回去,毕竟两人其实是顺路,藤堂雪文中途问起了神代紫蓝昨晚的事情。 “能有什么事,一个故人而已。”神代紫蓝无所谓的轻笑出声。 “你的歌声是不会骗人的。”藤堂雪文皱着眉头看着故作镇定的神代紫蓝。 神代紫蓝停下:“那又如何?我还没有可怜到需要安慰来设立我那失败者的角色。”神代紫蓝吸吸鼻子,“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击垮我,我是无与伦比的。”神代紫蓝抬起来下巴,就像是自我催眠一样对自己坚定不移地开口。而残缺的月亮可以作证。 藤堂雪文望着神代紫蓝那挺直的脊背,是啊,出生名门望族的她,岂会轻言将失败展现出来,那种骄傲就好像明明遍体鳞伤,也不让人轻易发现。其实她很喜欢那个人吧! d、n、l攻略三分之一(9) 神代紫蓝得知桐生敦郎放弃考大学之后与家里闹掰,而藤堂雪文也被他父亲用练舞的借口施加压力。纵然如此,神代紫蓝的生活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她要跟着小松奈奈和大崎娜娜她们一同前往她们的家乡,神代紫蓝提前同其他人讲过,为此,周末她的缺席大家都提前知晓了。也许除了神代紫蓝之外,其他人都非常在意那迟到了的审核结果。尤其是放弃了学业的桐生敦郎。 神代紫蓝提着简单的行李包,她告诉两位nana,她看完演出后顺便回一趟家乡,是顺路。其实神代紫蓝是收到了秋名山的晚上赛车消息,这一次,藤原拓海的86要与gt-r32对决,对手是妙义山的中里毅。神代紫蓝清楚,其实如果上一次不是她介入的话,也许这个中里毅早就与藤原拓海对决。但是,这个次序的变化也不会更改最终的结果吧。 神代紫蓝怀揣着不安的心情,坐在小松奈奈的旁边,撑着下巴不知道想着什么,就连演唱会开始了,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听trapnest的演唱会。 第一排的观众除了神代紫蓝之外均站起来,不止如此,几乎全场的观众们都非常的激动。神代紫蓝这个特别,哪怕是在光线昏暗中,也显得非常突兀。她自己本人倒是毫无察觉,撑着下巴靠在椅子上,就那么作为未来对手的身份认真聆听着。 神代紫蓝今日穿着棕色碎花长袖过膝裙,平行而论,这个trapnest的乐队,确实非常有实力,演奏也好,演唱也好,临场发挥也非常出色。神代紫蓝中途拿出手机,看见好几个未见来电以及桐生裕香的短信,告诉她第一审查通过了。神代紫蓝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这不是必然的嘛,而且,自家投资了的比赛,若非她特殊的要求,且不说比赛,出道是必然的结果。 神代紫蓝并没有将这个事实告诉路西法的成员们,就单单这个实力,作为第三方的角度来看,路西法未来前景无量。当然,神代宗郎之前回来的其中一个目的也是看看这支乐队是否有投资的可能。想来下次与哥哥的相遇不会太远了。 “紫蓝?你在想什么呀,刚才可是叫你好几声呢。”小松奈奈的声音从身旁响起,神代紫蓝吓了一跳,低头看向手机,看见黑屏的手机松了一口气。 “没有,只是觉得trapnest的表演很出色呢。”神代紫蓝温和地笑着。 大崎娜娜憧憬的看着面前的舞台:“是啊,站在这个舞台的感觉又是怎么样的呢?” “一定会的,娜娜你可是要成为职业的人,这点小目标可不行呢。”神代紫蓝被逗乐了,安慰着心情复杂的大崎娜娜,她可是注意到了,她和trapnest的吉他手本城莲有着一段非常刻骨的过去呢。神代紫蓝中途考虑到火车的时间问题,她注意到旁边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存在而专注听着演唱会看着某人,无奈地笑笑,只能提着自己的包裹,悄悄地沿着最旁边的通道离开了这个大厅。 神代紫蓝走之前顺便买了一本trapnest的宣传手册。走到路边招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朝着火车站赶去。 神代紫蓝赶到秋名山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1分钟。神代紫蓝喘着气朝着那个五连发卡弯跑去。手中还提着行李包,她甚至连酒店还没来得及定。不管了,先看比赛。她冲到自己的目的地的时候,车子已经抵达了,神代紫蓝顾不得休息,连忙跑到栅栏旁,看着那并排的内线的86和外线的gt-r32,谁也不退让的拐弯,神代紫蓝看得简直热血沸腾。 gt-r32转弯的时候超速控制不住加上整个车身的的重量,滑出了基本路线,后尾重重的撞在旁边的护栏上,那声音听着就疼。这要修,想来废不少钱吧。神代紫蓝摸摸下巴,趣味的思考着。提起行李,慢悠悠的朝着山下走去。虽然仓促了一些,但是看到超车过程,不算亏。 神代紫蓝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她的美貌被一群流里流气的混混们给盯上。这不,正准备回去拿车的高桥启介看见这一幕,气不过了。 “喂!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会不会太说不去了。”高桥启介的话将那群人吸引过去,连中间被包围着的女人也转过头来,下车的高桥凉介看清了她后,愣了愣。 神代紫蓝的裙子有些凌乱,面色涨红着,也许是愤怒,也许是羞怒。若非她的这身体就是一副千金较弱,她还真想一巴掌咋呼过去。只是,神代紫蓝此刻看过来的时候,更是惹人怜。 “高桥兄弟?哈,怎么,想要英雄救美啊。”那个混混显然也是听过高桥兄弟的名字,显然对神代紫蓝的色心超过了一切。神代紫蓝注意到那个刚才叫的最凶的那个头头注意力被转移过去,她双手提着包,二话不说,招呼过去。 “砰”那个头目啥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晕了。神代紫蓝这突然一手可真的是出乎意料,那群混混没想到神代紫蓝会突然发作,这可激怒了他们,似乎要去抓神代紫蓝。高桥启介见状,暗骂了一声笨蛋,但还是拿起地上随便的一根旧水管,冲了过去。 神代紫蓝有些诧异的看着高桥启介这破表的战斗力,瞪大眼睛,莫名的觉得,真的超级酷的呀,若是要她攻略这弟弟那该多好。可偏偏是理智派的酷哥高桥凉介,还真的是一个难啃的枯木。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神代紫蓝心中的那种差异还是露在了脸上。 没几下,高桥启介便将那群混混给打垮在地,他捏着水管,转身看向神代紫蓝,正准备好好的训斥对方一顿。 “真的好帅啊。”神代紫蓝真心的发出感慨,一脸崇拜的看着高桥启介,提着自己的行李包,走过去没有忘记道谢,“真的非常感谢你的帮忙,我是神代紫蓝。” “神代紫蓝?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高桥启介愣了愣,一时没有想起这个名字在哪里见过,只见自家哥哥已经走了过来。 高桥凉介拿着自己备用的外套,走到神代紫蓝面前,递给她:“受到惊吓了吧,穿上吧。”直接无视瞪大眼自家弟弟。 神代紫蓝摇摇头:“我没关系,衣服也只稍稍破损了一条小口子。已经承蒙你弟弟的照顾了,就不多多亏欠你了。”神代紫蓝话音落下,鼻尖突然出现了一股非常陌生的男人的气味,当场僵硬在原地,任由高桥凉介将他的外套披在神代紫蓝的身上。 “下次还是开车过来比较安全。对了,你要去哪里?酒店订了么。”高桥凉介将衣服放在她身上后,后退一步算是拉开了距离,询问神代紫蓝。 “我明日有事,而火车票没有抢到,到时候去坐车站等巴士吧。”神代紫蓝考虑到乐队通过了审核,那么明日必然会练习,而她如果可以,还是该着手下一首曲子的灵感才好。 “上车吧,我送你过去。”高桥凉介的话岂止神代紫蓝,连旁边被当成透明人的高桥启介忍不住出声呼喊自己的大哥,显然没想到大哥竟然对其他的女人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神代紫蓝收起脸上的复杂,看着高桥凉介,不避讳旁边的高桥启介:“我说了,既然没有可能就不要用这种方式动摇我的决定……” “我不开玩笑,既然如此,那么那时说的话也不是儿戏。”高桥凉介轻笑一声,显然神代紫蓝的不自信让他清楚,对方对他的感情,并不会如此放弃。10年的光阴,她其实还是成长了不少的,更会隐藏自己的心思。 神代紫蓝张了张嘴:“我可是有病的。”自我催眠后的病态的感情,有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更何况是高桥凉介呢。 “我未来是要成为一名医生的。”高桥凉介如何不清楚她的意思。 高桥启介站在一旁,莫名的有一种吃狗粮的膈应感,自家大哥和这个陌生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大哥就要把他丢在这里,让他一个人走到山顶去取车吧。高桥启介这么想着,便看着自家大哥拿着对方的行李,将它放在后备箱。注意到他的视线。 “啊,启介,车子你就自己去拿吧,到家了给我一个电话。”高桥凉介的话,彻底碎了高桥启介的心。他一个人站在风中拔凉拔凉的。 第一次坐在高桥凉介车上的神代紫蓝怎么会不紧张呢。 “丁零零”手机铃声算是解救了神代紫蓝这尴尬的气氛。她拿出来,是桐生裕香。接通。 “哎呀,总算是联系上你了,话说紫蓝给你电话和短信怎么也不回,真的是急死我了。”桐生裕香的声音透过手机似乎在车里响起。 神代紫蓝看向窗外迅速经过的风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会被落选。而且,我已经在准备第二轮的曲子,大概明天能够完成了。”神代紫蓝缓缓地开口。 “真的吗?那么太好了,那我去告诉大家。”桐生裕香满满激动。 d、n、l攻略三分之一(10) “比赛?”高桥凉介在神代紫蓝挂了电话后,缓缓地询问,“听说你走音乐这条路。” “原本只是其他目的,后来加入了一个乐队,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神代紫蓝平静的开口,“觉得这样也不错。” 高桥凉介将神代紫蓝送到了那栋复古的建筑物前准备离开。神代紫蓝叫住了他。 “明日是周日,已经很晚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家里还有空房,我哥哥的身材跟你差不多,家里有他新买的衣服。当然了,毕竟也是你把我送到东京,若要订酒店,我也会马上打电话去准备的……”神代紫蓝在高桥凉介的视线下,语速越来越快,也越来越乱。显然她非常的紧张与不安。 高桥凉介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他点点头:“那么我去停车。你稍等一下。” 高桥凉介跟着神代紫蓝徒步来到了706室,推开门,神代紫蓝打开门,房间非常的干净而冷清,整个房间铺满了地毯。神代紫蓝的房间只有两个,除了主卧外就只有那个作曲的房间,那个房间有双人沙发,她可以凑合一晚。 “那个,你住在主卧,我睡客房。”神代紫蓝开口。 “我在客房休息……” “不,不不不,客房不方便,你就睡主卧。”神代紫蓝反应稍稍有些剧烈。高桥凉介不勉强,点头应允下来。 神代紫蓝重新更换床单被套,甚至连枕头都换上新的,高桥凉介正在浴室洗澡。她将床头、柜子里的所有的相框全部藏在抽屉里,确定再三后,她走出了主卧,她的裤子口袋里藏着客卧的房间钥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锁了。她并非质疑高桥凉介的品格,而是自卑。这场感情追逐中,显然她是处于劣势,自然会不安些。 高桥凉介走出来,看见神代紫蓝坐在客厅发呆,愣了愣。抬脚走过去,喊了她一声,神代紫蓝猛的回神,看见高桥凉介穿着自家大哥的衣服,那酒红色竟然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神代紫蓝感觉自己鼻子有些热,连忙扬起头,捏着鼻根。 “看来紫蓝你很心仪我。”高桥凉介坐在了她身旁,伸出手捏了捏她根本就没摁住的鼻根,看着她涨红了脸,一动不动。这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闭……闭嘴,我只是天气太热了而已。”神代紫蓝别扭地推开高桥凉介,自己摸了摸鼻子,没有血,那就好。她打开茶几下的抽屉,拿出吹风机,递给他,“赶紧吹了头发去睡觉。我去洗澡了。” 高桥凉介点头道谢,他这个时候才想起高桥启介,想到时间也晚了,也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今日就不回来了。很快,高桥启介便打电话过来。高桥凉介见状,眼中无奈地划过一抹无奈。他接通电话。 “大哥?这是什么,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每年给你寄东西的那个人啊?话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高桥启介的声音在高桥凉介接通电话后,着急的传出来,很大声。 高桥凉介无奈地解释:“启介,我和她的事情,之后详细再告诉你。快点休息吧。”高桥凉介坐在沙发上,环视着这个精心布置过的屋子,但是,却有一种冷清的感觉,厨房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很多东西看得出来都是崭新的。高桥凉介扭过头注意到那个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没有插着钥匙的“客房”,在他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便插上了钥匙。 神代紫蓝走出来,看见高桥凉介还坐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愣了愣:“怎么了?” “可以借用一下电脑么?”高桥凉介抬起头微笑着看着神代紫蓝。 神代紫蓝点点头:“可以,房间里有台式,没有密码。” 高桥凉介点点头,起身道谢后,推开门,神代紫蓝见状没有跟着他进去,她推开了那间她使用次数最多的客房,里面放着一架钢琴。只有这个时候,她好像才能够感觉在这个迷失的自我中找到些什么。缓缓地坐下,掀开琴盖。左手的灵活度不如右手,没到这种时候,陈旧的疤痕疼痛的厉害,她不后悔当时做的决定。相反,这道伤痕提示着她的所作所为。 闭上眼,看着那刚刚起头还未继续的五线谱,手指缓慢稍流利地摁下琴键。隔壁的高桥凉介看着自己网络内存的资料,偶然听见了非常微弱的钢琴声,转过头看着身旁的那堵墙,他知道那是神代紫蓝。高桥凉介想到在送她回程的路上,她的那通电话。 高桥凉介躺在床上,隔壁的声音停了下来,但是他知道她还没睡。 第二日清晨,神代紫蓝起床,她并不想扰人清梦,为此只是发了一条消息给桐生裕香,告诉她作曲已经完成,随时可以练习。 …… 这一回,神代紫蓝可没有再穿错鞋子,满头糟糕的样子,她刚好也要出门,顺便送高桥凉介离开。 “你约了几点?”高桥凉介并没有直接坐上车,反而询问神代紫蓝。 “10点-11点。”神代紫蓝不懂他想要说什么。 “告诉我地址,待结束后给我电话,我带你去个地方。”高桥凉介将昨晚写好的电话号码递给神代紫蓝,“这段时间,我就去东京的赛道逛逛。” 神代紫蓝愣愣地点点头,有些担心高桥凉介对她这么好,只是昙花一现,如果这是梦的话,她奢求着,不要那么快醒来。 神代紫蓝准时来到练习室,她看着大家都坐在那里,连忙将包里的曲谱递给大家:“这是我为第二轮测试准备的曲子,先看看吧。”其实,神代紫蓝的包里还有着一份其他的编曲,她希望用不上。神代紫蓝再一次的令路西法的成员们刮目,而且,根本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只有一周的时间,要熟悉这一首曲子,时间何其急促,为此,大家回去,拼命的练习。藤堂雪文和神代紫蓝顺路经过一条街的时候,看见了等在那里靠在车旁的高桥凉介。藤堂雪文很快认出了他,下意识地低头看着身边的女人。 “如果这是梦的话,我希望它永远不要结束。”神代紫蓝开玩笑着摇摇头,随后与藤堂雪文道别。藤堂雪文看着神代紫蓝的背影,面露不忍。他感觉的出来,神代紫蓝很喜欢这个男人,而那个男人…… 高桥凉介在看见神代紫蓝出现后,便熄灭了烟蒂,他知道神代紫蓝其实不喜欢烟味,只是从未在他面前露出嫌弃过。他同样注意到了那个长发俊朗的男人,他看得出来神代紫蓝对那人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不过以前很少看神代紫蓝有特别聊得来的朋友,上学也是,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人。这么回想起来,高桥凉介看着走近的神代紫蓝。 “那个……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神代紫蓝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高桥凉介,她不知为何,无法像以往那样亲昵的称呼他,连名字都没有称呼过。 高桥凉介笑了笑,拉开车门:“进来吧,叫我名字就好,不用这么拘束的。”高桥凉介看出了神代紫蓝的拘谨。神代紫蓝尴尬的点点头。 高桥凉介载着神代紫蓝不快地朝着某处驶去,神代紫蓝看他这么神秘,脸上划过一抹不解,但没有再问。直到,高桥凉介带着神代紫蓝来到了某家店,神代紫蓝推门走下来,面露错愕之色。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高桥凉介竟然会带她来到这里。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那辆fc,我了解了一下,刚好只有东京还有售卖,只不过是白色的。”高桥凉介平静的回答,那场比赛他看得清清楚楚,对藤原拓海的必胜信念,以及痛失赛车的那种隐忍未发的难过。她的技术不是短期就能够完成的,不断的苦练不断的锻炼自己。让他明白,这个丫头不是10年前轻易放弃喊苦喊累就发脾气的性格。 “颜色可以重新喷漆过。”神代紫蓝何尝没有再购买的想法,只是近段事物堆积,这个想法一直被拖延再拖延,而且那些改装,对她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但想起什么,“只是我答应了我哥,不会再赛车了。” “就算是日常开车,还是要选择喜欢的吧。”高桥凉介轻笑出声,“虽然我有想过与你切磋,但86比赛之后,我就歇了这个心。”那种不要命的跑法,如果是其他人,他并不会就此心软。 “我有必胜他的理由。”间接获胜也算是任务的完成。神代紫蓝正因为清楚自己的车技不管练多久都不可能击败高桥凉介,她这是钻了空子。首先激怒藤原拓海,用他暗恋的女生的消息,然后借助他比赛经验不多的空洞向他发起挑战。其实她自己清楚,如果藤原拓海再过几战的经验,她是不可能在当地取得胜利的。 “呵呵,他与32对战的时候,比与启介对战的时候进步了不少。”高桥凉介上次一直跟在86之后,非常细微的变化,但是他注意到了。可能在追赶神代紫蓝的比赛中,无意识的进行调控。 神代紫蓝闻声浅浅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走过来的售卖那最后一辆的fc的工作人员,她根本不需要多看,提车回去后,会重新让人改造的。直接让上井来提车吧。 d、n、l攻略三分之一(11) 高桥凉介似乎心情不错的回到赤城,他推开家门,看见的便是一脸傻笑的弟弟,尤其是那八卦的眼神,好笑着摇摇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高桥启介连忙坐过去。高桥启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张小纸片,那正是上次高桥凉介收到礼物时的那张邮寄的资料单, “哥,是这个人么?”高桥启介回到家看见摆放在房间里的那个巨大的模型之后,立马回想起了那种熟悉的名字从何而来,那不正是这个连续10年寄快递给自家大哥,而他一次都没有拆过的神秘“女粉丝”么。 “嗯,是她。”高桥凉介坦诚地点点头,“我和她的事情很难简单的描述。” “吼~大哥那你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啊?长得倒是挺漂亮的。”高桥启介双手插在裤袋里,无所谓的开口。 “她的事情我自己有数。”高桥凉介起身,抬脚朝着楼上走去。也许连神代紫蓝自己都不知道,这10年的时间其实依旧是有空窗,她也许认为是喜欢着他的,但是,那眼神中的灼热却淡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她不再对他坦白。很多细节的种种告诉他,神代紫蓝对他的感情只是那深刻的不甘。 而另外一边的东京,神代紫蓝这周难得的繁忙起来,对于第二轮的比赛,大家都非常的努力,周六晚上藤堂雪文站在他们面前将无法参加明日比赛的事情告诉他们。在震惊的同时,还有不少的愤怒。而三太也许是最为愤怒的一个,他上前一步抓住藤堂雪文的的领口想要大声质问他什么的时候。 “时间不等人,那么晚上就重新练习吧。”神代紫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份曲谱,递给其他人,除了藤堂雪文之外,平静的解释着,“这是我提前做好了的编曲,马上开始练习吧。” “你这家伙!难道是提前知道雪要缺席么?”三太瞪着神代紫蓝,显然神代紫蓝这举止令他更加的愤怒。 “我并不知道队长会缺席,只是……”神代紫蓝从包里拿出了厚厚的一叠五线谱,晃了晃,“任何一个重要位置的暂缺,我都有提前做好应对措施。”神代紫蓝表情温和,但是仿佛此刻那种薄凉突兀了出来。这才是绝对的不依靠他人做好万全之策的行事风格么。 藤堂雪文低下了头:“抱歉。” “我并不生气你选择了更重要的事情,只是到比赛前一天才通知队友这种方式有些不妥,若是真的为乐队着想,你更应该提前告知。”神代紫蓝淡淡地开口,之后抬脚第一个走向练习室。 藤堂雪文突然的临时有事彻底打乱了所有的预定,哪怕神代紫蓝有提前做好新的编曲,但队伍里年龄最小的桐生敦郎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风波,他的适应能力是最差的。连夜训练的神代紫蓝,一直都没有听见包里的震动亦或是短信提示音。 远在赤城的高桥凉介握着手机,靠在房间的办公椅上,看了看时间,才晚上10点30分,按理说神代紫蓝不可能休息,更何况明日她有比赛,那么今晚应该不会有任何安排才是。高桥凉介想了想,登陆网络,搜索了什么,拿笔记录时间和地址。在高桥凉介睡觉前,手机没有响起过。 远在东京的神代紫蓝深夜回到家后,她有注意到高桥凉介的短信以及未接电话,没有回复。她更为担心的是明日的比赛,桐生敦郎的练习情况最差,而且,她能够感觉得到,藤堂雪文的缺席对其他人也有不小的影响。明日的比赛,真的,非常的危险。 “叮铃铃”神代紫蓝准备休息,怎料这个时候,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神代紫蓝皱了一下眉头伸手将它拿过来,竟然是神代宗郎。 “哟~最近过的如何?”一接通便是神代宗郎那玩味的语气。 神代紫蓝非常淡定的直接挂了。没过3秒电话重新响起,是同一个号码。神代紫蓝再次接通。 “听说你拒绝了直接晋级的要求,但是就我刚刚得到的消息,你们乐队似乎面临不小的危机吧。你就那么确定能够获胜?”神代宗郎果然是收到了消息,打电话再次询问神代紫蓝的意见。 神代紫蓝睁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墙壁,沉默着,对面的神代宗郎都要以为她睡着了,神代紫蓝才缓缓地开口:“有的时候失败了,并不是结束,而是前进的动力。” “这可真不像是你呢,明知道结局,依旧浪费时间走完过程。”神代宗郎的语气似乎有些低沉,而神代紫蓝轻笑一声,并没有再解释什么。 “如果没别的事的话,那我就挂了。”神代紫蓝缓缓闭眼,手指挪到手机结束键,准备摁下。 “我6月底会回日本。那就这样。”神代宗郎的话令神代紫蓝睫毛轻颤几下。电话已经结束了,可神代紫蓝已经没有睡眠的念头。 …… 神代紫蓝为了防止任何事情的影响,她比赛整一天就手机静音。整一天,似乎不是那么的顺利。神代紫蓝甚至对于在彩排中,桐生敦郎的失误没有给予任何的评价,她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看书,周围的纷扰无法贴近她身。 下午16点,在观众席,高桥凉介一身白色的外套深色衬衫戴着墨镜找了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坐下。他记得神代紫蓝所在的乐队是最后一个演出。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联系不上他,这样反常的举动,令高桥凉介非常的在意。 总算是,最后一支乐队上场。神代紫蓝简单的中袖针织衫渐变色小脚牛仔裤,站在了舞台中央。身后是都赶上了的所有成员。 “我的眼中只有你,相逢至今此心依旧……”神代紫蓝在出色的伴奏中拿起麦克风。舞台上的神代紫蓝无疑是最为闪耀的,脸上的神情与日常也有着极大的不同,那种绝对的自信,还有那种名为活力的气息。这是高桥凉介不曾在神代紫蓝身上见过的。 最后的演出,多少人的视线聚集与此。没想到最后的三组乐队的演出竟然会如此的出色。尤其是极地之夜和路西法两支乐队均拥有实力极其强悍的主唱,而且乐手也非常厉害,平分秋色的感觉。就算如此,所有人都知道,冠军只有一个。 “真的是太棒了。不管是演唱还是演奏,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三太在演奏完之后,满满的自信,神代紫蓝与他们一同走下场。 “若真的还有什么欠缺,那就是配合度。”神代紫蓝的话令前面感慨的三太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止如此,其他人都看向神代紫蓝,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解释,神代紫蓝摇摇头,“最后的结果会是最好的解释。”最后的三个组合的综合实力其实是不分上下,那么平分上下的话,就跟其他因素有关。如果她是评委的话,可能会选择…… 神代紫蓝的猜测在转角处被瞬间清空,他怎么会在这里。神代紫蓝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腿去,颤抖着望着那人,脸上划过一抹无措。其他人注意到神代紫蓝的反应,看着站在走廊另外一端的陌生男人,也许在场只有藤堂雪文认出了他。 “紫蓝。”高桥凉介抬脚走向神代紫蓝。 “你……”神代紫蓝肩膀轻颤一下后,抬起头。 “你要比赛这样重要的事情,为何不告诉我呢。”高桥凉介抬起手,温和地拂过她那微卷的发丝。 神代紫蓝停顿了一下:“抱歉。”没有解释,只有这僵硬的两个字。两个人的气氛连旁人都感觉到了。藤堂雪文立马带着其他人先去观众席上,将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怎么不欢迎我来么?”高桥凉介看着神代紫蓝,轻笑一声。 “没有的。”神代紫蓝连忙否认,抬起头看着他,有些语无伦次,“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该怎么告诉你这个事情。而且……”神代紫蓝脑子很乱,她想要表达什么,自己都有些不清楚。 高桥凉介见状,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没关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舞台上的紫蓝很不一样。” “只是想要站的高些。”神代紫蓝闭上眼,摇摇头。站得高,这样不管在哪里,你都能够看得到我。神代紫蓝缓缓的睁开眼。 ……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一次结果,竞争非常的激烈。路西法获得了第二名,极地之夜第三名。神代紫蓝在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zerri,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有什么不足。明明演奏非常完美,你的演唱也非常的出色。”三太扭过头瞪着神代紫蓝,显然是如果她不能给一个合适的解释,他难以平静。 “配合度。”神代紫蓝靠在某个椅子上,平静的回答,“这次队长的缺席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每一位成员纵然拥有出色的技巧,但是心境上的不足时致命的。”神代紫蓝环视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们,有些好笑,“而且,还没有结束,机会是需要创造的。辛苦大家了,稍作休息几天,我们继续征途吧。” 藤堂雪文见状,看着有些失落的队友们,拍拍手为大家鼓劲:“是的,既然有不足,那么我们就去克服它吧。大家表演的很好。” d、n、l攻略三分之一(12) 神代紫蓝之所以要让大家休整几天,无非是因为6.7小松奈奈告诉她家里要举办麻将大会邀请她一起参加,这可是剧情转折重要的一个点,她必须要出现。周五这一天,神代紫蓝一下课便开着车往家赶,将那辆黑色的fc停在路边停车场,然后提着自己的包连忙往回走。 “泰士?”大老远就看见那醒目的光头,连忙开口呼喊,看见那人转过身来,果然是他。神代紫蓝笑了笑,小跑过去。 “不急。紫蓝你刚放学。”高木泰士微笑着望着神代紫蓝那简单的白色体恤和淡粉色的a字裙,戴着简单的金边眼镜,秀气的很。 神代紫蓝与高木泰士两个人聊着天来到了707室的门口,神代紫蓝拜托他留个门,她去放一下包就过来。高木泰士点点头,先去摁门铃。而神代紫蓝则打开自家门,一把将自己的那手提包随意的丢在沙发上,然后砰的关上门。 神代紫蓝刚转身便看见高木泰士的脑袋被一个没看清面容的男人滋滋滋的摸着那大光头。这场面还真的是很诡异呢。 “拓实,为什么你也在?”高木泰士满满的无语,随后立马想起什么,让开身,看向身后的神代紫蓝,“让你见笑了。” “没事。”神代紫蓝扯了扯嘴角。 “紫蓝!!!你总算是来了。”真一在里面开心的欢呼着。毕竟是美女,而且还是一个脾气温和很包容的神代紫蓝,极少会有人不喜欢的。 “哦~大美女呢!”本城莲在旁边开玩笑道,“有没有男朋友啊?” 神代紫蓝失笑:“莲先生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想被娜娜给当柴劈了。”神代紫蓝穿得非常简单,素面朝天,倒是贴切地将光彩交给两位nana,她的左手上戴着一个护腕。 娜娜走到她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脖子,故作凶相:“啊~我有这么凶残么。”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人。请女王大人原谅我吧。”神代紫蓝顺势而为,温和中带着些许的俏皮。 高木泰士站在一旁,对于这两个女生又要开始无聊的戏码,叹气:“你们够了。” 后来大家坐在一起,真一坐在神代紫蓝的身边,抱着她纤细的手臂,假哭诉:“紫蓝~娜娜桑她偏心,要我禁言。呜呜呜……紫蓝的乐队里有禁烟么?” 神代紫蓝失笑:“我的搭档们不怎么抽烟。禁烟这应该也没有的。” “哦呀,大美女竟然玩音乐呢~”本城莲拿着叉子吃着菜,托着下巴有些意外。 “紫蓝跟我一样也是一位主唱。”大崎娜娜自信的笑着,“而且她还是东大音乐系的学生呢。可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呢。” “娜娜你这话就折煞我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已。”神代紫蓝无奈地摇摇头。 …… 吃过饭,神代紫蓝、小松奈奈、真一和伸夫他们坐在奈奈酱的房间里玩牌七,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来,短信让她眨了眨眼。随后对小松奈奈他们道歉后,走出客厅对其他人抱歉后,推门而出接通电话。抬脚走下楼,看见这段时间非常主动的高桥凉介。 “打扰你了么?刚才听你那里很热闹。”高桥凉介笑了笑,伸手整理神代紫蓝走过来有些凌乱的头发。 “没有。”神代紫蓝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太习惯高桥凉介最近这几个礼拜都来找她,只是她清楚高桥凉介对她还没有到达喜欢的程度,那么他为何要做这种事情呢。 “明日秋名山的86要与nightkids进行死亡胶布比赛。”高桥凉介笑了笑,不再捉弄她。 “deathmatch。”神代紫蓝愣了愣。 “以前有比过?”高桥凉介抬起头看着神代紫蓝。 “嗯。那是很早之前了。”神代紫蓝无所谓的耸耸肩,“其实这种比赛的意义不是很大……”神代紫蓝其实对这种比赛并不是那么热衷。 “呵呵,说起来,我们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高桥凉介看着面露诧异及欣喜的神代紫蓝,有些好笑。 “那个……其实周日开始我要跟着乐队开始全国自助演出。”神代紫蓝面露难色,显然高桥凉介这个时候突然邀请,而她不得不错过这个机会,令她是非常纠结的。 “没关系的,不过这一次如果到了群马县可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来看你演出的。”高桥凉介没有勉强神代紫蓝。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 拓实从老楼里走出来,他朝着自己的临时停车位走去,结果没走几步看见相拥亲吻的男女,眼中划过什么,倒是完全避让的想法。最先注意到第三方出现的是高桥凉介。他缓缓的松开神代紫蓝,将她的小脸埋入怀里,看着那个走过来的长发戴着墨镜的男人。 “天气越来越热,你要注意身体,有不适,立即去医院。”高桥凉介待那人走过之后,这才松开神代紫蓝,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越发确定自己遮住她这样的表情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而神代紫蓝却完全没弄明白高桥凉介此举的意思。 “哦。”神代紫蓝涨红着脸,点点头。 第二日,按照原剧情,小松奈奈由于迟到被解雇之后黯然伤心之际时天降trapnest拓实的电话,从而开启了那悲催的人生。但是神代紫蓝特地让本去处理这件事情。那家杂志社对小松奈奈这样的情况,也只是予以扣钱的惩罚,原本想要辞退她的决定被神代紫蓝给中途扼杀了。 只是,剧情并不会那么容易就因为她而改变,所以神代紫蓝全天都处于不安中。她甚至还主动打电话约小松奈奈下班之后一起去逛街。小松奈奈答应下来之后,神代紫蓝以防万一早早的出门在她公司附近的餐饮店坐等。 只是,神代紫蓝看着手机的陌生电话,若非她提前知晓了那个人的电话。神代紫蓝并不准备接它,非常平静的将它放在自己的包里。至于对方如何知晓她的号码,她大概也能够猜得到。看见小松奈奈背着包走出来,她更是将这个人抛之脑后。 神代紫蓝和小松奈奈逛街后晚上回到家,神代紫蓝告诉两位nana,接下来暑假的时间,她要跟着乐队准备去其他地方多试试机会。大崎娜娜没想到神代紫蓝竟然会有这种想法,而且未知的前方究竟如何,都是不知道的。 “好厉害啊。全国的巡演么?”小松奈奈倒满满的激动。 神代紫蓝有些好笑:“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没有live只有去试试其他地方的。”神代紫蓝无奈的摇摇头,“能否成功,完全不知道呢。” “加油啊。”小松奈奈握拳对神代紫蓝鼓励打气。 神代紫蓝回到家,开始整理东西。这一次出去,神代紫蓝不开车出去,毕竟目的不同,而且还很耗费汽油。 …… 七月底,神代紫蓝想了想什么,决定主动给高桥凉介电话,可是对方却以即将要与86比赛做准备。神代紫蓝欣喜的心却缓缓的降下,但是语气中却没有任何的变化,表示下次再约。挂了电话之后,神代紫蓝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本,是我,将那件事情传给redsuns吧。还有,将我的黑色的fc送到驱泽,我要用。”神代紫蓝挂了电话,那份熟悉的疼痛丝丝的蔓延开来,眼泪却没有再落下。 渐渐的,乐队终于是抵达了驱泽,趁着其他队友们前去寻找live演出。深夜,神代紫蓝在所有人休息之后,她来到碓冰山,黑色的fc在夜色中折射着冰冷的光芒。 某一天,高桥兄弟相继来到了碓冰山道旁,对于那个sil-80他们倒是很好奇,而且还是一位女车手。只是他们更为好奇的是秋名山的86在其他公路奔跑的情况。 “来了!”突然旁人听见什么声音后,连忙激动的叫了起来。多少人伸出脑袋想要去看传说中的sil-80的漂移。就连高桥兄弟见到后,也不得不称赞这位车手的技术。 可是没过几分钟,远处传来引擎转子的声音,令其他人更是好奇,听着声音,速度不比之前刚过的180慢。很快,一辆黑色的fc出现在所有人视线里,而且从样从老远出直接滑过好几个弯道,利用惯性和重心的移动。高桥凉介在那辆黑色的fc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她。尤其是,车从他面前极速驶过的那一瞬间,透过开着的车窗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张冷漠而熟悉的精致的面孔。 “哦~原来是她啊。”旁边围观着的某位中年男人似乎也认出了开着黑色fc的女车手是谁了。 “谁啊?前辈。您似乎认识这位陌生的女车手呢。” “当然了,2年前东京地区的头号赛车手z当初可是开着sil-rx7与sil-80可是在这里进行极其激烈的追逐赛呢。后来在那个c121的弯道上,sil-rx7完成了从未有人做到的超车。那场比赛可真的是非常激烈啊。” “那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位女车手可是旧友呢。” d、n、l攻略三分之一(13) “你们两个,我说啊,这么久没见,还真的是进步了许多呢。”晚上,神代紫蓝、沙雪和佐藤真子三人停在路边,神代紫蓝看着远处安静的地方,笑了笑。今晚她穿了一件红色的吊带短裙,肩上随意的搭了一件白色的披肩,绑着高马尾,戴着耳环,左手依然戴着那黑色的护腕。脚踩白色的球鞋,就那么随意的靠在车上。 “你的drift还是跟以往一样,这么的令人寒战,威胁满满呢。”沙雪抚了抚长发,看着神代紫蓝,“听说你上次赢了秋名山的86,厉害啊。” “这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做车手了。”神代紫蓝拢了拢肩上微微滑落的披肩,扭过头看着她们,“明天的比赛,我会来为你们加油的。” “当然了,我们一定会赢的。”沙雪自信满满。 “赢了我请客咱们去high一下,输了你们请我啊。”神代紫蓝看了看时间,不早了,确实该回去了,不然伙伴们可是要着急了。神代紫蓝抬手扯下身上的披肩,随意丢在副驾驶席,“先走了,明日见。”神代紫蓝刚走没多久,两辆车经过。 神代紫蓝往返程的山路急速驶去,没想到从后视镜突然出现了车灯,她皱了皱眉头,看不清对方的车型。但是这个单行线上,她让道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今天的心情不是那么美丽,为此她关上车窗,踩着油门,冲出去。 “厉害。”这是第一次,神代紫蓝没想到有人可以跟上自己,她自认为现在发挥很正常,在安全范围内。神代紫蓝突然想要认识一下这位神秘的车手。 直到整条碓冰山道跑完,神代紫蓝愣是没办法甩掉对方,她停在了一旁的停车带,解开安全带,抄起一旁的白色披肩,推开车门想要去认识一下这位神秘的车手。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还真的是不多见。 神代紫蓝走下车,看见那停在自己之后的那辆白色的fc,脸上的喜悦一下子褪去,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是高桥凉介。后者也从车内走出来,看着似乎被吓到的神代紫蓝,走过去。 而他们之后,高桥启介驾驶着他的那辆fd总算是追上了。他推开车门,入目的是熟悉的面孔。 “哎?你不是……”高桥启介走到了神代紫蓝的面前,他的视线落在了那辆黑色的fc,瞪大了眼睛。高桥启介一时有些崩溃,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神代紫蓝看见出现在这里的高桥凉介,按理说她此刻应该是愤怒、吃惊或者其他的,至少不会是现在的平静。就好像是猜到了对方会出现在这里。情感和理智好像被分裂开来,理智在嘲讽着情感那无谓的期待和退让。 “是为了观看秋名山86的比赛么,但是我记得比赛应该是明日才对。”神代紫蓝有些不太明白为何高桥凉介会提前一天出现在此。至少,今日真的是意外惊吓。 “完美的drift,如果不是在后面copy你的方式,那个c121还真的是很难nobrake。”高桥凉介这是第一次跟在神代紫蓝的车后如此仔细的观看她的赛车方式。 “你在说笑么,就算不拷贝我,这个赛道对于你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神代紫蓝并没有相信他那虚假的称赞。第一次,也是这么平静地转身踏进了自己的车里离开。 “大哥?”高桥启介就那么看着那辆黑色fc扬长而去,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身边的高桥凉介,“大嫂她是不是在生气啊?”饶是迟钝的高桥启介也意识到那个女生的不悦。 高桥凉介勾了勾嘴角:“我大概能够知道她为何生气。”但是,这一次还真的是让他有了些意外的发现,挑战秋名山的86.而高桥凉介此刻没有注意到,神代紫蓝那反常的冷静。 而在东京的某个高档小区。拓实他刚刚下班回到家。他今天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自己所在的娱乐公司cookiemusic似乎要再招揽一个乐队,叫路西法的。而且还是公司董事特别要求的。而那个乐队其实本来应该在暑假前就会签约的,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拖延到8月初。他倒是非常期待那个实力强劲的乐队。不过,他还是拜托自己的经纪人竹哥去了解一下那支乐队的情况。 拓实洗过澡,正准备上床睡觉,手机突然响了,正是竹哥,他接通。随后挂了电话后起身打开电脑,登入邮箱,果然里面有很大容量的视频文件。他点击下载,那份视频文件下载到他的桌面,点击播放。他竟然看见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拓实冷静的看着经过处理后的比赛视频,不管从作曲、填词还是编曲都非常的成熟,绝对拥有了职业的水准,外型也没有问题。 …… 第二天的比赛,神代紫蓝并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她一个人早早的驾车等在了最为困难的c121弯道,当时也有几人停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看见她的那辆标志性的车子之后,立马屏住呼吸,看着从上面走下来的神代紫蓝。 没过一会儿,那白色的来自赤城的fc和fd高桥兄弟出现在同一个弯道,看来大家想的都是差不多的。神代紫蓝今日倒是没有像昨晚穿得那么凉快,她换上了淡蓝色字母t和破洞牛仔裤,披着长发,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 “嘿~小蓝蓝。”佐藤真子和沙雪在比赛约定前经过,无意间看见了神代紫蓝,那辆180立马停下,沙雪开心的从车上跑下来。而佐藤真子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反而是高桥凉介。竟然有些害羞。神代紫蓝还未来得及回神,便被沙雪紧紧抱住。 “我们明天一起去水上乐园玩吧。难得你来驱泽。当然啦,可以叫上你的伙伴。带上你的泳衣哟~嘿嘿嘿。”沙雪勾着神代紫蓝的脖子,开心的邀请神代紫蓝。 神代紫蓝抽了抽嘴角,想都不想便拒绝了:“我很忙……” “哎呀,别害羞嘛。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再失约,可就完蛋了。”沙雪晃了晃拳头,威胁神代紫蓝,“当然,随时欢迎带伙伴来啊。” 神代紫蓝似乎想到什么很不好的回忆,面色极差,压下了心中的抑郁,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记得驱泽的那家水上游乐场好像有那个滑梯吧。” “既然能够做出那么漂亮的飘逸,滑梯肯定……” “不不不,那样的游戏我……”神代紫蓝一想到自己穿得那么少,与外人有些碰触的话,膈应得不行。满脸得不情愿。 “就这样说定啦。待会儿见。”沙雪不顾神代紫蓝,跑回那辆180的车里。徒留下在风中凌乱的神代紫蓝。 …… 高桥启介坐在自己的车前盖上,看看自己大哥,再看看那个披着外套的女人,这从刚才开始,两个人的气氛实在是怪异的很。搞得他都郁闷了。这都是什么呀。 “喂,女人,你认为这次谁会赢。”最先打破这种僵持的是高桥启介,他这声音也打断了神代紫蓝的发呆。 神代紫蓝看着漆黑的道路:“不管输赢,我只会支持我的朋友。”汽车的轰鸣声渐近,“无关车技高低。”神代紫蓝的话音刚落,那两辆车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那两辆车以很快的速度冲出了那个狭窄的出口。神代紫蓝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简讯后,准备离开。 “喂,你要走了么?胜负还不知道呢。”高桥启介注意到神代紫蓝似乎要离开,皱着眉头喊道。当然,心里还是更多的是,自家大哥和这个女人之间的气氛。这可是绝佳的最后的chance。 “嗯,很快胜负就会知道了。我先告辞了。”神代紫蓝说完低头迈进车里,扬长而去。 神代紫蓝回到旅馆,正要刷卡,听见身后喊她的名字,侧过身,是藤堂雪文。他穿着衬衫,似乎等了她许久。 “你是不是有心事。”藤堂雪文注意到了,这几天,神代紫蓝的声音依旧与往常一样,但是这段日子,神代紫蓝每晚都会出去,而且白天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为此,有些担心。 神代紫蓝愣了愣,垂眸:“介不介意出去逛逛?” “好。” 神代紫蓝和藤堂雪文两个人缓慢的走在几乎无人的街上,偶有车辆经过。神代紫蓝走得很慢,每一步好像迈出去的时候,是那样的沉重。藤堂雪文没有催促,静静地陪着她。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着他,哪怕遍体鳞伤,被他讨厌着,我也不曾有过退缩。”神代紫蓝平静的叙述着,“可是最近发现,距离贴近了,那份刺痛越来越明显。面对他的那份火热就那么的变成死水。我竟然可笑的想要退缩。明明那是我多么期待的。我以为自己会开心的做梦都会笑出声。”神代紫蓝慢悠悠的继续往前走,眼前划过许许多多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做的那么多的傻事,甘之如饴。 神代紫蓝陷入了沉默,从音乐中,藤堂雪文早就清楚,神代紫蓝那醇厚的感情和那相伴随的痛苦。他的手指微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个安静的聆听者。 d、n、l攻略三分之一(14) 神代紫蓝缺席了沙雪的邀请,而她只是在一大早告诉她们,她要回东京了,下次再约。神代紫蓝回到了东京之后,直接回到了郊外别墅,看着坐在那里吃水果的某个红色的家伙,听见脚步声,依依不舍的转过头来。 “哟,回来了啊。”神代宗郎笑着看着神代紫蓝。 “如果你是想要说这些废话,我心情不好,暂时让我静静。”神代紫蓝说完便朝着楼上走去,神代宗郎那肆意的表情在看见自己妹妹的背影中收敛了几分。他小心呵护在手里的妹妹,终归还是被人伤了。任何伤害她的人,他都绝对不会放过。现在不是好机会,他会耐心等待着的。但是…… 晚上的秋名山,高桥兄弟刚刚跑完一圈,看见停在山脚下的那辆暗红色的小跑,旁边站着一位正抽着烟穿着红色衬衫的男人,那略长的头发,整个人一举一动充满着贵气。听见引擎转子的声音,转过头来。对上高桥凉介的双眼,后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动。看着对方掐灭烟蒂,随意丢在地上,朝着他走过来。 “自我介绍一下,神代宗郎。”男人双手插在裤袋里,痞笑着,只是那姿态看得旁边的高桥启介怎么这么带气的。那个男人扫了一眼高桥启介,笑了笑,“不打扰你的宝贵时间。就1句话。离开我妹妹。” 高桥凉介闻声轻笑出声,看着充满着敌意的神代宗郎:“当初可是她一直追着我,若是要劝的话,似乎弄错了对象。” 意料中的愤怒没有出现,神代宗郎非常的平静,好像猜到了他的措词,莞尔一笑:“确实,主动的是我妹妹,不肯放手的也是她。今日前来只是确认些你的态度。我和她打了一个赌,就这次你与秋名山86藤原拓海的比赛。如果她赌赢了,我便不阻止她对你的追求。当然,我赌的是你获胜呢。”神代宗郎咧嘴一笑,随后转身离去,“比赛那天再见。” …… 路西法要签约了,与cookiemusic。神代紫蓝收到这个消息后,并不意外,而她将这个消息向自己的两位邻居坦诚,两位nana非常的诧异。小松奈奈很快激动起来,询问神代紫蓝签约的娱乐公司,神代紫蓝想了想还是将那家公司告诉她们。 神代紫蓝以zerri为艺名,作为路西法的主唱。第二天则立马进行录音。神代紫蓝签约后刚回到家,发现隔壁707室突然被打开门,冲出来的是真一,他依旧跟以往一样抱着神代紫蓝的手臂,双眼放光,显然是听闻了神代紫蓝即将出道的消息。不止如此,连st的其他人也出现在707室,似乎要为她举办庆功会。 那一刻,神代紫蓝被这真挚的感情感动到了,看着毫无芥蒂为她庆祝的st和小松奈奈他们,那一刻,神代紫蓝愧疚的低下了头。她是带着目的接近他们,而他们却投以真心回报。她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样真心的邻居朋友们。 “紫蓝,你是不是不高兴啊。”小松奈奈有些不解的询问神代紫蓝。神代紫蓝的脸上没有出现那种名为喜悦的表情,相反,她好像有很多的烦恼。 神代紫蓝闻声,思索许久后才当着他们的面点点头:“嗯,只是觉得出道之后,会孤单很多。”会有狗仔拍摄什么的,虽然706室旧了些,而且还遇到了707室这样的朋友。真希望任务能够早些完成啊。 神代紫蓝的低喃令全场愣了愣,他们都感觉到了神代紫蓝话中的沉默以及那他们都想不通的沉痛。 路西法出道了,第一张专辑发行,加上公司的手段,一下子引起了全国的注意力。甚至第一张专辑的购买率和点击率隐约赶上台柱trapnest。神代紫蓝自从出道之后,基本上没怎么回到706室,但每天都有与小松奈奈他们通话联系。对于小松奈奈和伸夫恋爱,她衷心予以祝贺。 路西法是在8月初出道,8月底极地之夜出道,外面的榜单倒是每天都在变动。trapnest、路西法和极地之夜以及其他乐团在这个暑假可是非常的热闹呢。比起极地之夜的广告海报大肆宣扬,路西法倒是更为低调些,尤其是神代紫蓝最为低调,基本上都是对其他人的介绍。 录制节目之前,神代紫蓝一个人站在走廊窗户旁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谁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一个人就这么站在这里发呆,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呢~”身后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神代紫蓝收回视线,侧身,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曾有过一次见面的trapnest的拓实。在她的有心之下,这个男人终归是没有再祸害小松奈奈。 “拓实先生。”神代紫蓝点头打招呼。毕竟是同一个公司的,基本的尊重还是有的。 “叫名字就好。”拓实笑着挥挥手。 “您是前辈。称呼名字不妥。”神代紫蓝淡笑着摇头解释着。 “毕竟也曾坐在一起吃过饭不是么。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会以这样的身份见面,确实有些意外呢。”拓实看着面前似乎周身增添了不少消沉气息的女人,但是站在舞台上的时候,那完美的声音真的令人无法挑出毛病。 神代紫蓝淡淡的一笑:“这种事情确实很微妙。”神代紫蓝看着从稍远处跑过来的微胖的男人,对方是trapnest的经纪人竹哥,他来找拓实。已经到他们录制节目了。竹哥没想到拓实竟然和公司的实力新组合路西法乐队的主唱站在一起,看着似乎是认识。 竹哥与拓实两人走在一起,竹哥想到拓实的脾性,想了想还是提醒:“拓实,zerri你可不能拿她当游戏对象。她的身份很特殊。”竹哥也是查了很久,才隐约清楚路西法乐队里面引起公司高层重视且保护的是那个主唱zerri。从很多细节就能够感觉得到的。 拓实原本的猜测在听见竹哥的话之后证实了,从他第一眼见到神代紫蓝的时候,他就又些怀疑,对方身上穿着再普通,但是浑天然的那些气质是遮掩不了,更是无法伪装的。 晚上8点是路西法乐队的访谈节目。全国多少人正在收听这个节目。其中也包括赤城专心准备下周对战86的高桥凉介。整整一个月,她没有联系他。高桥凉介放松的靠在椅子上,闭眼听着里面主持人的介绍。 最后一个才是神代紫蓝,温和的声音:“各位好,我是路西法乐队主唱zerri。”和平常的一模一样。但是那一天,神代宗郎出现后所说的话,让他记忆深刻。她的专辑中,最多也只有她的侧颜或者背影。纵然如此,他身边的同学也有很多人喜欢着路西法这个乐队。他也买了一张专辑,听着里面的音乐,真的很难想象那是她演唱的。 “我成为歌手的原因很简单,只是想要将我的心情通过音乐的方式传达出来。我的喜和哀。”广播里是神代紫蓝温和而缓慢的声音。 随后听到里面的主持人询问神代紫蓝对其他人的评价,神代紫蓝最后才提到了队长藤堂雪文。 “队长对于我而言,除了搭档之外,他是一位值得信赖的聆听者……” 当那三个字出现的时候,高桥凉介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非常明显的失去感,跟当初纱织去世那一天的预感一模一样。 神代紫蓝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可是如今这么回忆起来,似乎从小时候到现在,她除了吐露对他的感情之外,再也没有提及其他的事情。她了解自己,而自己却对她一无所知。所有的所有,似乎都是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猜测着她。 9.13,距离高桥凉介vs藤原拓海比赛前两天,神代紫蓝主动打电话给高桥凉介。后者看着那个号码,停顿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后天比赛,请加油,我会到现场观看比赛的。”里面是神代紫蓝温和的声音。 “这次的比赛,你认为谁会赢?”高桥凉介缓缓的询问。对面沉默了。 “这其实是一个未知的答案。具体谁会赢,后天就能知分晓。” 神代紫蓝没有回答它,若先前神代宗郎没有提前找到他,告诉他答案,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碓冰山道那样毫无理由坚信朋友的神代紫蓝,在他和藤原拓海的比赛中,没有坚信着她喜欢的自己。她以前总在他面前坚持着她最讨厌说谎。但是,却成为了一个掩藏心思的沉默者。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高桥凉介难得坚持一个这样的答案。 “从我遇到你开始,我就成为了一名失败者,哪怕再多的光环也无法抹去这一事实。曾与藤原拓海比赛过的我,同样希望着那么一点也好,追逐的艰辛。我赌了86赢。”里面是神代紫蓝平静的回答,却让高桥凉介深刻的意识到,她的倦怠。 神代宗郎的话,以及他那无所谓的笑容,其实两兄妹的赌约从一开始神代宗郎就知道,那是一个死局。神代宗郎赌约获胜了,那么他们分开的理由则是因为外人介入,而神代紫蓝获胜了,他们的结局最后会因为神代紫蓝主动放弃而结束。双方都清楚,为此,当时神代宗郎想要告诉他的是这个意思。高桥凉介缓缓地皱起了眉头。 d、n、l攻略三分之一(15) 比赛那一天很快到来,秋名山从未有这么多观众聚集。高桥兄弟在21:30抵达了山顶,气氛异常的沉重,周围根本没有人敢大声讲话。没过一会儿,一辆来自东京的酒红色跑车先后出现在山顶。那辆暗红色的保时捷小跑刚好停在高桥凉介的对面。最先走下来的是神代宗郎,他难得的黑色的衬衫,白色长裤。而那之后,神代紫蓝从另外一边走下来,戴着金边眼镜,绑着一根松垮的低马尾,穿着暗红色的女士小西装,袖子随意的被挽起。 “比赛可要加油啊,我可是非常看好你的。”神代宗郎一手搭在车顶,笑看着高桥凉介,而另外一边的神代紫蓝,非常的安静。神代宗郎就像是故意和神代紫蓝做对一样,转过头,笑着询问她,“你说是吧,紫蓝。” 神代紫蓝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侧过身看向自己上山来的道路,没过一会儿,那辆老旧款的86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神代紫蓝看着那辆86停在不远处,垂眸:“点到为止。”神代紫蓝的话让神代宗郎的表情稍有收敛。 “切。”神代宗郎耸耸肩,重新拉开车门,扭头看向高桥凉介:“先告辞。”然后坐进驾驶席。 神代紫蓝缓缓的转回身子,望着那个一直看着自己的男人,眼中划过很多很多种情绪,此刻却没有什么可以再多说。神代紫蓝拉开车门,正欲坐下。 “紫蓝。”那人出声。神代紫蓝抬起头,看着那人朝着自己靠近,停在她面前,缓缓地弯腰,在所有人的视线下,轻轻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我会胜利的。” 神代紫蓝的睫毛颤抖着几次后,神代紫蓝捏紧了双拳:“我拭目以待。”神代紫蓝转身坐进了哥哥的副驾驶,车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后,朝着山脚下行驶过去。同时,空中出现了直升机的声音。 他们在最后一个弯角处停了下来,同时看见了nightkids的两个车手,四人相对而站,这里非常的安静,没有多少观众,但若真的有经验的车手可以分析出,真正的胜负点是在这里。神代紫蓝不知何时换上一副墨镜,解开发带,靠在车上,等着两车的接近。 “晚上你搭直升机回去。”神代紫蓝看着空旷的马路缓缓地对身边的神代宗郎开口。 “那你呢?” “我要去一个地方,周日晚上会回去的。”神代紫蓝淡淡地开口。 “好。” 在神代紫蓝的面前,她亲眼目睹了86超车的奇迹时刻。已经分出胜负了。神代紫蓝拿起神代宗郎手中的车钥匙,直接将自己哥哥给抛下,开着车下山去了。 谁也不知道神代紫蓝究竟去了哪里。而周日中午,高桥凉介虽然输了比赛,但是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心情,正在家里学习。突然,他的手机有个许久不联系的学长突然给他电话,他愣了愣,接通。 “啊,凉介嘛,真的是好久没联系呢。” “荒井前辈,你好。”高桥凉介很快便认出了那个声音。 “我今早看见了你女朋友纱织的好闺蜜去祭拜她了呢。哎呀,我几乎经常都看得到她呢。说起来,她也是我们大学的学生呢,叫什么来着?那个……神代紫什么的……” 高桥凉介愣了愣:“荒井学长,你是不是记错了,纱织和紫蓝她们怎么会认识……” “对,就是神代紫蓝,她可是曾经在神奈川住过很久的呢,而且和沙织是同班同学,她当时是学校最年幼的学生,后来她拒绝了东大的邀请,和沙织一起考入了群马大学,只不过她是计算机系的学生,而沙织是医学系。大一下学期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退学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在神奈川看见她了。” 高桥凉介感觉似乎有什么乱了,甚至什么时候结束了通话,他都不知道。 “凉介,我告诉你啊,我有个特别要好的闺蜜,我从未见过比她还要厉害的人呢,好像从来没有她不会的东西。” “今天是我好闺蜜的生日哟,圣诞节就是她的生日,我送给她自己手工制作的圣诞树,结果她竟然感动得哭了。真的是个令人心疼的家伙。” “我和我闺蜜如果有一天喜欢上同一个男生,我是绝对不会跟她抢的。” “说起来,真希望能介绍你们认识,都是那么冷静聪明的人。” “真希望能够和她一起去看海边的夕阳。” …… 那些被尘封了的回忆,很多很多的漏洞,其实他都没有在意。高桥凉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离开自家,拿上车钥匙,一下子开着自己的fc火速离开了。 而神代紫蓝呢,她逐一逛完自己的初中和高中,独自驾驶来到海滩边,停好车子,脱掉球鞋,换上自己临时购买的拖鞋,卷起裤脚,撑着太阳伞,一个人,慢慢地踩在了柔软细腻的沙滩上。海水时不时流过她的双脚。 “丫头,这是我做的点心,你尝尝。包你满意。” “丫头,这是我的新衣服,只不过因为打折多买了一件小号的,勉为其难的送给你了。” “丫头,你的作业借我抄抄呗~” “丫头……” “丫头,我爱上了我的学弟,他叫高桥凉介……” 眼泪划过面庞,神代紫蓝静静地凝望着海面,撑着伞,回忆着什么。夕阳渐渐的消失在海平面之下。神代紫蓝颤抖着拿出了手机,吸吸鼻子,找到那个背都背的出来的号码,摁下了绿色的通话键。 “喂,紫蓝。” 神代紫蓝听见那个一样冷静的声音,眼泪控制不住地再次涌出,她将伞轻轻的放在一旁,轻抚眼泪,捂着嘴仰着头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而被她拿着的手机则稍稍远离一些,不让对方听见自己那不稳的气息。 抬手摘下墨镜,那双含泪的眼睛映射着的是微微暗下来的海面。 “凉介,我突然发现我不喜欢你了,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神代紫蓝捂着眼睛,声音跟年幼的时候一样,带着些许的任性与刁蛮。 “真的吗?” “当然,你这么无趣,总是对着电脑,宅得要死,我受够了你。”神代紫蓝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捂住口鼻,不让自己的呜咽声外泄一分。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哭。” “开什么玩笑,本小姐根本就不知道哭为何物。”神代紫蓝捂着鼻子用力咳嗽几下,好笑得开口。 “可我怎么看见了一个小哭包在那里嘴硬呢。”高桥凉介的话令神代紫蓝犹如惊弓之鸟,往后看去,发现不知何时,高桥凉介拿着手机,正站在自己身后大概5米的距离。而夜间的海浪声遮住了他的声音。 高桥凉介挂了电话,看着那个看着好不可怜的小家伙,若非亲眼所见,还真的猜不到那平静的语气下哭得上接不接下气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被吹乱了的头发。 “我可从来没有发现长大后的你变得这么爱哭。”高桥凉介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不要你管。”神代紫蓝别扭的转过头,不让他看自己这么丢人的模样。 “整整1个月没有理我,昨天还当着我的面支持86.刚刚还这么淘气地闹分手。”高桥凉介好笑的牵着神代紫蓝往马路旁走去,夜晚风大,她的脚不宜泡在水里。 “我说的是大实话。我不喜欢你了。”神代紫蓝梗着脖子,嘴上不饶人。 “傻丫头。”高桥凉介看见某个又要冒泡泡的小家伙,不再逗她了,神奈川距离东京会更近一些,而她现在作为艺人,外出还是要注意,“今天天色不早了,就在神奈川休息一晚吧。” “不行,我晚上就要回到东京,明天有工作。”神代紫蓝摇摇头,拒绝了高桥凉介的这个建议,然后随意地用车里的纸巾简单的擦拭自己沾了些许沙子和海水的脚,穿上那双球鞋,绑起头发。 “下次你什么时候用空。” “我不知道。而且你也开学了,今年是大四,明年你要实习。顺其自然吧。”神代紫蓝摇摇头,诚实地回答,抬起头对上高桥凉介的双眼,“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当年得知她喜欢你,我是愤怒的,妒嫉让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愧对她对我的照顾,退学在家。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会成为间接害死她的人。其实在她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我已经让人去帮助她家的事业,第二天她就会收到婚约被解除的消息。奈何,事情还是出乎意料。”神代紫蓝的右手轻轻摩擦着自己的左手腕部,“我看见你那样温柔的眼神,我输的心服口服。那张离开的机票,以及还未来得及答应的联姻,在那一夜被打乱。虽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但是说放弃并不是我的意气决定。” 神代紫蓝面露愁苦:“哪怕你是我暗恋求而不得的男人,我也不能忘记我最好朋友的死。”神代紫蓝轻轻摇头,“作为沙织的好友,我会在有生之年保护她的家人和她的爱人。”神代紫蓝留下这句话,关上了车门,踩着油门。 d、n、l攻略三分之一(16) 就在极地之夜大河内sakuya突然豪放要夺第一,否则退圈的巨大消息之后,路西法乐队突然发了一张专辑,点击率在发行的那一天立马超越了所有的歌曲。大街小巷都播放着这首多少人听后落泪的歌曲,那首名为《b》和《i》的曲子。 群马县的群马大学的第70周年校庆,所有同学都非常期待。伴随着中午12点下课铃声响起,突然操场上响起了一个所有人都不陌生的声音,渐渐的,全校的广播先后的出现这歌声。越来越多人朝着操场跑去。 “memory’sfrozen……” 操场中央不知何时搭了一个临时的舞台,而当红的乐队路西法竟然出现在这所大学。尖叫声响起。看着那个披着宽大斗篷装的女人。若非保安们拦了一圈,不然同学们肯定会扑上去。 几首熟悉的曲子唱完后,神代紫蓝脱下了身上的斗篷,露出那里面花色的嘻哈装,接过台下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鸭舌帽,斜斜挎上。随后一群学校的街舞社团的成员们出现在另外一个舞台上。 “oneforthefunky.twoforthesoul……”神代紫蓝摇摇晃晃握着麦克风站在台上,整个人充满了痞气,而旁边的街舞同学们跳起了非常整齐而帅气的舞蹈。将整个校园的气氛调动起来。全场喊着路西法的名字,以及zerri的名字。 高桥凉介站在远处,看着那个气场全开的抹着正红色口红,只露出那削尖的下巴。她瘦了。这段日子音乐榜单的迅速更替他注意到了,到处表演,录制节目。 “今天是群马大学的70周年,我们非常荣幸受邀能够参加此开场秀,谢谢各位对我们路西法的支持……”1小时的演出后,开口的是队长藤堂雪文,而神代紫蓝站在一旁微笑着。汗水沿着面庞消失在衣襟里。她微笑着时不时挥手与台下的粉丝们打招呼。 下场的时候,不少学生们大喊着索要签名。神代紫蓝走在最前面,随意的停在某位女同学面前,接过碰巧递过来她的马克笔,在她的笔记本上留下漂亮的路西法zerri。然后大步朝着离开通道走去,期间也有停下来签名。而后其他队员们似乎赶时间,向各位表达歉意后,还是挑了几位最近的同学留下名字。 神代紫蓝看着面前这个拿着笔记本问她要签名的男人,墨镜下的眼睛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但是态度还是对其他人无殊,拿起对方的钢笔刷刷写下什么后,大步离开。 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那里面其实根本不是签名,而是五个字“宅男高桥凉介”。 高桥凉介?抱着那个签了字的本子,连着课本来到了教室里坐下,无意间瞥见从门口走进来的那个女生,高桥凉介脸色骤变,几乎不能相信那个人再现。但是,看着那个女生微笑着,抱着课本坐在了第一排。直到上课铃声的响起,高桥凉介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路西法的所有成员都坐在保姆车上,看着神代紫蓝缓缓地摘下墨镜,喝着小口小口喝着温水,任由窗外的景色迅速的从她面前经过。 “zerri,这周末你依旧有事么。”桐生裕香看着正在那里发呆的神代紫蓝。 “嗯,刚刚开学,马上就有简单的小测验,我需要好好复习一下。”神代紫蓝回神,转过头温和的开口。她毕竟还不过是大二的学生。何止如此,这周六,有一场比赛,无论如何,她都会出现。神代宗郎与高桥启介的上坡赛,地点就在赤城。因为不涉及任何的车队名誉什么,所以这场比赛,没有大肆宣扬。 …… 周六晚8点30分,神代兄妹以及上井等人来到了赤城公路的上坡起始处,没想到redsuns车队车手均已到场。神代宗郎开的是他的那辆小保爱车,依旧是那一身骚包红色西装,甚至是酒红色的皮鞋,戴着眼镜,从车上走下来,甩了甩头发。 而神代紫蓝今日则开着那辆喷漆换色的白色gt-r32,推开门,一头棕色大波浪卷,用亮丽花色发带固定,穿着花式宽大牛仔服,内搭网格紧身吊带,穿着黑白长条紧身长裤,脚踩高帮球鞋,好一位火辣辣的美女。神代紫蓝画着浓妆,挂着夸张的耳环首饰。一般人还真的驾驭不了这么可怕复杂的颜色。 神代紫蓝和上井等工作人员站在一起,对神代宗郎车子再一次进行检测。而神代宗郎则走过去与高桥兄弟两位打招呼。 “i''mzenzol,神代宗郎。”神代宗郎笑着看着高桥启介,“nicetomeetyou。” “额,好端端的装什么外国佬。”高桥启介抽了抽嘴角。 “啊哈哈,我果然还是更喜欢你的性格。毕竟我和zerri不同,我刚回国不久。难得回来一趟,同样作为车手我也很想来较量一下。”神代宗郎无所谓的挥挥手,轻咳了一声。 “我还以为是她比呢。”高桥启介看了看正在与其他人讨论什么的神代紫蓝。 “zerri那家伙其实对赛车没什么兴趣。能够坚持那么久,也算是不容易了。”神代宗郎抱胸慵懒的开口解释。 “怎么可能,她拥有这么好的车技……”高桥启介闻声面露错愕,显然神代宗郎的爆料让他根本无法相信。 “趁着时间还有空闲,那么我就先去跑一跑熟悉一下赛道。”神代宗郎抬手看了看腕表,转身走向自己的队伍区域。扯过神代紫蓝,将她从队伍里拖出来。 “丫头,陪我去跑一圈。车子来之前不已经检测过了嘛。”神代宗郎拉着神代紫蓝,满满的无奈。 “喂喂喂,既然时间还早,就早点开始啊。”神代紫蓝皱着小脸满满的不情愿,但还是拉开了车门,打了一个呵欠,“告诉你啊,我可没跑过这公路,没什么参考价值。”神代紫蓝拉上车门,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转向。神代宗郎笑呵呵的耸耸肩,走向上井他们那里,不知说了什么,取了车,绕过特地在发车处等着他的那辆gtr32. 两兄妹的速度很快,单从汽车引擎的来看,两辆车都是经过了不小的改造。显然是个强劲的对手啊。高桥凉介看着毫无所知的高桥启介。 “启介,那是个很厉害的车手。”高桥凉介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比你遇到的对手都要来的厉害。”这已经是高桥启介有史以来听过大哥对对手最高的评价了。 过了些许时间,神代兄妹两人回到发车处,神代紫蓝刚刚走下车,不料迎面走过来一个皮肤略黑的男生。 “你好,上次是你击败秋名山的86的开着那辆黑色的fc么。”中村贤太站在神代紫蓝的面前,“我想与你进行下坡赛。地点和时间你来定。” 全场喧哗,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挑战神代紫蓝。 “小子,你可是会输的呢。”神代宗郎有些好笑,“当然不是说你的技术不行。” 神代紫蓝抬头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夜空,估摸着一会儿可能要下雨,看了看时间,点点头:“可以,那么就等一下在你们这里比吧。我建议你可以去换一下轮胎,等一下有很大的可能会下大雨。”神代紫蓝无所谓的点点头,算是应允了这一次的临时挑战。 “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中村贤太点点头。 比赛时间快到了,神代紫蓝看向上井,缓缓的开口:“上井,你们先去山顶等我,等zenzol跑完,换胎。”神代紫蓝的话就像是一个炸弹投入这个夜色中。神代紫蓝皱了皱眉头,看了看神代宗郎。 神代宗郎何尝不明白神代紫蓝那表情的担忧什么,脱下外套,盖在神代紫蓝的脑袋上,遮住了她的表情:“丫头,我可是你大哥,还轮不到你担心我。”说完后,坐进自己的爱车里。 所有人从赛道上离开,神代紫蓝捏紧了双拳,紧皱着眉头,看着倒计时结束后两车飞速的冲出去。待那两辆车经过转角速速消失后,神代紫蓝不舍地收回视线,迈进车内,跟了上去。 最后,还是以神代宗郎稍稍超出十几公分险胜高桥启介。这个消息高桥凉介并不是意外这个结果。尤其是在自家弟弟被对方分析了透彻之后发起的挑战。而且,下起的雨却是是一个很大的转折点,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 高桥凉介站在山脚下,等着下一场比赛的开始。神代紫蓝呢,待轮胎换好后,让其他人先回酒店等她,她回很快就回去的。这份自信令对手中村贤太感到的只是满满的愤怒。 神代紫蓝坐在车上,打开雨刮器,同时还点播了一首曲子,让中村贤太越发的气恼。只可惜,神代紫蓝无所谓。雨天什么的,车子的控制更是困难,真的要用来比赛的好车手,可真的是少之又少。为此,在看见倒计时的人放下手的时候,神代紫蓝直接加大油门冲了出去。神代紫蓝直接带头,在沉闷的车厢内,快节奏的音乐倒是调动起了神代紫蓝的情绪,她懒得去看后视镜,加大油门,一下子将后面的那车给拉开了距离。 神代紫蓝驾驶着那辆酒红色的小保在过终点的时候,直接朝着赤城的酒店行驶过去。 d、n、l攻略三分之一(17) “凉介,妈妈打扰你一下。”难得的某一天,高桥夫人敲响了长子的房门,走过去微笑着看着正在看书的令她满意的儿子。高桥凉介听到母亲的声音,立马抬起头来,看着这位难得在家的母亲。 “妈妈听说你在学校里和一个女生走得很近呢,是喜欢的女生么?”高桥夫人微笑着走到他的身边。 高桥凉介愣了愣:“啊,你说的是由部同学,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高桥凉介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张与纱织很相似的面孔,微微一笑。 “凉介如果真的喜欢那个姑娘,妈妈和爸爸是不会阻扰你的。而且那个姑娘,妈妈知道,和沙织小姐长得很是相似,你若是喜欢,妈妈也不会意外。”高桥夫人善解人意地走到自己的长子身边,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高桥凉介似乎嗅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是发生了什么事么。”高桥凉介看向自己的母亲。 “原本你爸爸想要为你寻一门好的亲事,可是被什么人给压下来了,为此,有些好奇,想要来询问一下。”高桥夫人想了想,诚实地告诉自己儿子。而高桥凉介在听见自己母亲这么一说之后,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那张似乎彻底消失在他世界里的那张面孔。 “呵呵,母亲没有的事,您不要多想了。”高桥凉介轻笑一声,温和的开口。 高桥夫人愣了愣,这回答反而出乎她的猜测,她怎么都觉得自家儿子应该是喜欢那个姑娘的,可是,自己都已经这么直接的提示,长子也没有承认,那么是真的不喜欢对方。看着儿子似乎有心事,她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儿子,不管是谁,作为母亲都不希望你错过。”高桥夫人拍了拍长子的肩膀。起身拧开门把轻轻关上门便离开了。关上门后的高桥凉介。 高桥凉介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无意间看见电脑屏幕上突然蹦出来的提示,正是路西法乐队的节目。神代紫蓝从出道到现在,一直都戴着巨大的墨镜,从未有过整张脸露面。没有拍摄广告,最低的曝光率,但纵然如此,zerri的人气是最高的。 而后主持人问起了神代紫蓝:“听说路西法乐队的作词作曲大部分都是zerri你所创做的吧。尤其是这一次的曲子,简直听哭了不少人呢。可以好奇一下,zerri是怎么做出如此棒的歌曲的?” 神代紫蓝淡笑:“每一首曲子是我的心情。”神代紫蓝非常诚实的回答。 “大家都很好奇,zerri小姐有没有喜欢的人呢?能够做出这样的曲子。”那位主持人的这个问题,让台下所有人,甚至是路西法的其他成员愣了愣,显然他们知道神代紫蓝的心中,有个非常非常喜欢的人,只是,这段时间,她的歌声中,那份令人压抑的痛苦被收敛了,纵然如此,也不会有人去问她如何。好与不好,都是神代紫蓝不能触碰的痛。 气氛突然冷却下来,就算是隔着屏幕,都能够感觉到那种无形的压迫。那位主持人显然没有想到神代紫蓝竟然会这样不给面子,但是这样的好机会,错了这次,就没有下次。 “会问出这样问题的主持人小姐你,显然没有听过路西法的音乐,没有听过我的演奏。”神代紫蓝缓缓地开口,将这个问题突然犀利地改变了方向。 主持人没想到神代紫蓝语出惊人,硬是挤出一抹笑容,干笑几声:“zerri小姐真会说笑,路西法可是炙手可热的当红乐队,怎么会没听过呢。” “看来你并没有听懂我想要表达的心情。不然是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神代紫蓝莞尔一笑,那露出的红唇,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神代紫蓝面向那位面色非常难看的主持人,“我是以音乐人的身份站在舞台上。” 而台下的节目的电台负责人这个时候接到了什么电话,接通面色骤变,看向还在录制节目的那位自掘坟墓的主持人,再看向那个路西法乐队的zerri。 高桥凉介只能隔着这小小的屏幕,看着她一个人应对不同的事件,现在的她,必然心情不会很好,那个主持人的做法,确实很令人不喜。高桥凉介想要迫切见一面神代紫蓝,他知道,由部的出现哪怕身处东京,她不可能不知道,就如这次的父亲想要为他找一位联姻的对象,那个阻止的人,是她吧,一定是她。为此,高桥凉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可是双眼却盯着电脑屏幕。 他拿着手机,听着对面的嘟嘟声,他以为那通电话不会被接通的时候,突然看见那现场直播的节目,进入了广告。随后那通电话被接通,高桥凉介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对面隐约响起的着急的声音。 “zerri小姐!!还在录制节目呢!zerri小姐……” “我去一下洗手间。”对面是神代紫蓝平静的语气,随后那着急的呼喊声渐渐弱下去。 大概过了十几秒,高桥凉介的对面才出现了神代紫蓝的声音。 “凉介?很难得你会给我打电话呢,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么。”神代紫蓝跑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关上门,同时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没有,只是突然很想见你一面。不知是否有空。” “见我?!”神代紫蓝似乎有些惊讶的语气。 “如果是最近比较忙,那我……” “你约个你们那边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吧,到时候我开车过来吧。尽量约在白日吧。”神代紫蓝的话刚刚说完,高桥凉介又听见了对面听筒传来的敲门声。 “那我将地点和时间以短信的方式发给你。”高桥凉介看着电脑上还在播放的广告,大概清楚神代紫蓝现在接他的电话,也是临时之举。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但是从细节处还是可以看得出,她的心意没有任何的变化。高桥凉介挂了电话,看着马上广告不一会儿就结束了。 神代紫蓝将手机递给自己的助理,然后回到了舞台上。导演在台下做出倒计时的手势后,节目重新开始录制。高桥凉介思考了一下时间,发了一条消息,然后不急着对方回复。 在东京,节目录制结束后,大家一同走下场,藤堂雪文走到了神代紫蓝的身边:“zerri,刚才你不应该临时暂停录制的。若是被人公布后,那可就糟糕了。”藤堂雪文大概也猜的出来能够让神代紫蓝这样不顾一切做出这样举动的,除却她的家人外,就只有那个男人了。 神代紫蓝推了推墨镜,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拿意气后的结果,但是,这个任务,最难攻略的其实也是高桥凉介,为此,她不得不慎重再慎重,甚至还做出那样的举动。她其实真的,已经是快要放弃了,夹在他们中间的,那道无法跨越的沟壑,她必须要耐心的等待着高桥凉介主动迈出。 “我知道这次我莽撞了。”神代紫蓝诚实地道歉。 藤堂雪文无奈的摇摇头:“你能知道就好,当然,我并没有任何责备你的意思。”藤堂雪文几乎是见证神代紫蓝那起起落落的心情的人。对于神代紫蓝,他是心疼的。感情这种事情,谁也不能评论这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 “雪文,谢谢你。”这个队伍中,与神代紫蓝关系最好的,还是这位稳重的藤堂雪文。 “说什么呢。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一个队伍的,一起面对。”藤堂雪文笑了笑,拍拍神代紫蓝的肩膀。 …… 周四过后,神代紫蓝告诉藤堂雪文,她要外出几天,下周一回来,藤堂雪文点头,并且告诉她这段时间可以好好休息,月底开始要进行全国巡回演出。神代紫蓝道谢后,离开了公司。 这段日子,在她稍微的引导下,让st成功的提前签约gayamusic经纪公司,而小松奈奈和伸夫两人感情越发的浓烈,原剧情中的那位trapnest的花心大萝卜拓实呢,神代紫蓝可是为他准备了另外一位美女。 神代紫蓝开着车来到了赤城稍偏辟的公园,这里几乎没有人来往,她将车停好,披着柔顺的直发,穿着简单的淡粉色卫衣和运动裤,走到了不远处小湖边的椅子上。她其实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1个小时。 还有几个月就是年底的巨蛋演唱会,这决定着路西法乐队是否是no.1,同样决定着这大半年的时间,她的那个任务是否能够成功。就现在的情况,路西法、极地之夜和trapnest三个乐队不分上下。 神代紫蓝不知想到什么,眼中划过一抹冷凝,无意识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 高桥凉介开车提前10分钟来到了约定地点的时候,发现停在那里的白色gtr,愣了愣,很快看见坐在那里的淡粉色身影,走过去,发现她正托着下巴发呆。 “你等了很久了吧。”高桥凉介的声音让神代紫蓝慢了n拍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摘下墨镜的高桥凉介,傻呆呆的,似乎还没从外太空神游回来。 d、n、l攻略三分之一(18) “啊,凉介!抱歉。”神代紫蓝回神后,立即起身,不好意思的道歉。 高桥凉介笑着摇摇头,看着素颜的神代紫蓝,走到她身边的椅子上:“没关系,坐一会儿吧,感觉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坐在一起。” 神代紫蓝愣了愣,缓缓地坐下,看着不远处平静的湖面。这是她第一次,与高桥凉介坐在一起。之前不是追逐着他的背影就是争锋相对。就算是之后关系缓和了,这么气氛平和的相处,是不曾有过的。神代紫蓝在沉默中,不自觉地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那件事情是你帮忙的么。”高桥凉介的声音令神代紫蓝眨眨眼,扭过头来。 “哪件事情?”神代紫蓝自认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只是不知道高桥凉介发现了那一件。 高桥凉介注意到神代紫蓝的反问,有些好笑:“难道紫蓝你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么。” “嗯。”神代紫蓝坦诚地承认了这个事实,这么直白反倒是让高桥凉介越发的好笑。 “就这么诚实?一时让我有些不能适应呢,那紫蓝会告诉我你还做了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么?”高桥凉介轻笑出声。 神代紫蓝靠在椅子上,微微的扬起头,难得在这静谧的环境下晒着太阳,缓缓地闭上眼,许久之后,缓缓地开口:“不是坏事,对于我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凉介只需要跟平常一样就可以了,道谢什么的,就免了吧。” 高桥凉介从她那张精致的面孔中,似乎看出了些许的疲惫,伸出手,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几缕发丝,慢慢探过身子,看着她慢慢睁眼后倒映出自己吃惊的模样,高桥凉介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闭眼。”高桥凉介低沉的开口。 神代紫蓝的脑海里此刻迅速闪过另外一张脸,下意识推开了高桥凉介,在她出手的那一刻,神代紫蓝愣住了。而高桥凉介望着她的表情,眼中迅速闪过什么。神代紫蓝面色有些发白,她看着高桥凉介:“凉介,那个……我也不知道……” 高桥凉介微微一笑,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她那茫然无措的表情,笑了笑:“是我吓到你了。”这个时候,高桥凉介的脑海里划过的是自己母亲找自己谈话后离去的那句好心的提醒。高桥凉介看着神代紫蓝那张干净的小脸,“紫蓝还喜欢我吗?” “当然,我只会喜欢凉介你一人。”神代紫蓝想都没想坚定的回答。 “紫蓝要不要做我女朋友?”高桥凉介专注着望着神代紫蓝,看着她脸上浮现出红云,高桥凉介不着急。 神代紫蓝张嘴正想要答应下来,但是,始终没有将那句“好”脱口,脸上的喜悦犹如潮水般褪去,神代紫蓝摇了摇头:“凉介,我喜欢你,但我不会做你的女朋友,我始终无法与我最要好的朋友的爱人在一起。” “她会共存在我们心中。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必然希望你能够快乐幸福。”高桥凉介刚才只是怀疑,但是他的这个问题确定了那个回答。神代紫蓝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喜欢上了其他人。 “那么由部小姐呢?”神代紫蓝抬起头,盯着高桥凉介,“她与纱织那么相似,不管从性格还是容貌。”神代紫蓝的这句话相当于自我承认了她知道那个女生,且她一直都知道高桥凉介的情况。 高桥凉介反倒是轻笑出声,确实,那位由部一出现他几乎都要以为是纱织出现,甚至他多次以为是纱织再现。渐渐他发现想象中的喜欢并没有发生,甚至他的脑海里徘徊的更多的是神代紫蓝的脸,听着她的歌,他就算对音乐没有多少的了解,但是,听着她的歌,他越来越能够感觉到她的心情。他其实应该不讨厌紫蓝的才对,是偏见蒙蔽了他的真心。 “你这么没有自信么。”高桥凉介有些好笑地捏了捏神代紫蓝的小脸。 “你不懂。”神代紫蓝垂眸,张嘴正欲将那个从来都没有人知道的事实脱口而出的时候,手机铃声拉回了她的激动。神代紫蓝愣了愣,从包里拿出那个手机,看见是藤堂雪文的备注,顿了顿,接通电话,“雪文。”随后,神代紫蓝的面色微变,拿出手机,登陆网页,搜索了什么,很快,看着上面出现的头条新闻,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高桥凉介看着神代紫蓝微皱着眉头,出声询问。 “被算计了一次。”神代紫蓝退出网页,立马拨通某个号码,起身走到稍远处。 “本,是我,网络上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清理掉……大哥那混蛋究竟在做什么?我知道了,网络上的事暂时先不要出手,立马去查清楚ip地址,去找照片来源。”神代紫蓝挂了电话,立马拨通另外一个号码,可是对方没有接通,神代紫蓝立马知道自己这是被算计了。 而这段时间,高桥凉介已经通过网络的推送看见了那张拍摄角度极其刁钻的照片,zerri与藤堂雪文在走廊轻吻的照片。高桥凉介看着下面的评论各种,但是大部分竟然是非常支持他们的恋情。高桥凉介看着在那里似乎是气得不轻的神代紫蓝。高桥凉介显然是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风雨即将到来的预感。 神代紫蓝看着经纪人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入,不止如此,自己的助理,其他人也是。神代紫蓝从未有过如此被动的状态。神代紫蓝握紧了拳头,神代宗朗一上来命中要害。他必然是知晓今日她与高桥凉介见面。而用工作的事情来牵制她。 神代紫蓝顾不上在高桥凉介的面前保持冷静的一面,手机扰人的声音以及现在她的决定,令她将手机就那么朝着湖面砸去。手机坠落湖里,溅起了水花就好像此刻她那沸腾的心情。 “去吧,这件事情对你影响不小吧。不必顾虑我的。”高桥凉介走到克制着自己怒火的神代紫蓝身边。 神代紫蓝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高桥凉介,眼神闪了闪:“凉介,我怕这一转身,我会错过这最后抓住你的机会。”神代紫蓝有这个非常强烈的感觉,这么长时间的直觉令她越来越坚信着什么。音乐失败了,可以重新再开始。 高桥凉介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不会的,我会等着你的。” 神代紫蓝最后还是听从高桥凉介的选择,开车回东京。神代紫蓝不知道的是,她离开没多久,高桥凉介的手机里突然出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令高桥凉介的冷静断了。而正在开车的神代紫蓝,心神一晃,回神的时候,已经晚了。 轰隆。 2个月后,赤城某个酒店非常的热闹,今日是高桥家的长子的订婚宴,来宾非常的多。高桥凉介一个人站在外面吹着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咯吱”身后似乎响起了什么声音,高桥凉介收回视线,转过身,瞳孔猛的一缩。 “我的预感果然很灵呢。”神代紫蓝虚弱地坐在轮椅上,剪去了那一头秀发,她的身后有着一位中年男人推着轮椅。神代紫蓝的双手静静地放在双腿上。 “紫蓝,你的腿。”高桥凉介没有想到就这2月的相隔,竟然会看见这样憔悴的神代紫蓝。 “这已经不重要了。这一次,我想要亲眼见证你们这大好的时刻。”神代紫蓝无力地扯出一抹并不好看的笑容,她望着高桥凉介,“最后一个问题,凉介,你究竟有没有那么一瞬,爱过我……”神代紫蓝的声音有些颤抖。 高桥凉介看着双眼中已经没有了那耀眼的光芒,这样的她,好像已经失去了生机,和当年的纱织那一刻,多么多么的相似。高桥凉介闭眼:“……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当然重要。”神代紫蓝突然激动起来,咬着牙,屏着眼泪,看着高桥凉介,“我倾尽所有,那么努力,那么卑微的去爱一个人,今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与你这样面对面,难道连欺骗一次,都不愿意么。”神代紫蓝眨了眨眼,深吸气,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捂着嘴。就像是要将肺叶咳出来的感觉。 特地站得稍远些的那位中年男人立马走过来,满是担心:“小姐,您还是跟属下回医院吧,您还未度过安全期,这样私自跑出来,如果出了一点差错,我该怎么跟少爷交代啊。”中年男人满是着急。 咳咳咳,神代紫蓝缓缓地松开手,看着上面的些许红色,握拳,听见旁边的声音,咽下口中的腥甜味:“放心,我不是以德报怨的类型,不拉着他一起,我是不会咽气的。”神代紫蓝此刻就像是一个疯子,冷静的疯子。这样陌生的一面,是高桥凉介从未见过的。 神代紫蓝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她现在行动不便利的情况下,只能被那个人带走,高桥凉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低喃了一句。背对着他的神代紫蓝,似乎侧过脸,但没有再说什么。 d、n、l攻略三分之一(19) 神代紫蓝虽然因为自己意外出了车祸,但是这次事件彻底是惹火了神代紫蓝,哪怕任务最后三个差不多都完成了,却是以这样不美丽的结局,她才渐渐地意识到了些许的什么。神代紫蓝那最后善意的弦被神代宗朗那不正当的手段给抹去。神代紫蓝努力地复健的同时,她展开了她的犀利的攻击。 而自从那天后,高桥凉介看着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由部奈美子,可是脑海里想的却是那最后的瘦骨嶙峋全然没有任何美感的他,没由来的,她给他的却是最真实的一面。那种决然的表情,反而令他非常的担心。高桥凉介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出现在赤城,那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面露倦怠的人。 “没有想到我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你面前。若非事情已经超出我的预料太多太多。”神代宗朗和高桥凉介坐在咖啡厅,他缓缓地抬手摘下了鼻梁上的墨镜,看着面前似乎多少改变的男人,苦笑一声,“其实那场车祸是我造成的。” 高桥凉介面露错愕,随后皱起了眉头:“你不是她的兄长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高桥凉介想到差一点神代紫蓝就会没命,眼中划过一抹愤怒。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真的以为我会要取她的性命么,我需要时间来断了她对你的全部心思。”神代宗朗摇摇头,“比起我来说,她其实更适合作为神代家族的继承人,我不反对她拥有喜欢的人,但是当那个成为她未来致命的弱点的时候,无论如何,我都要出手斩断这一切。”神代宗朗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手指轻叩桌面。 “就目前而言,你的计谋很成功。”高桥凉介平静的回答。 “多次的自残,流着血在那里无声的又哭又笑。”神代宗朗闭眼,想到最近总是看到的那一面,“我的爱人被她摧残后失去了理智,若非她亲口承认,我真的无法想象心地善良的她,有一天会变成如此。”神代宗郎摇摇头,“她要毁了整个神代家。” “那你今日找我是为何事?”高桥凉介缓缓地开口。 “如今谁也无法阻止她,但是我有预感,当她的目的达成的那一天,也许会是她灭亡的那天。”神代宗郎摇摇头,“作为现任家主我是一名彻底的失败者,但是作为兄长,我对她不可能没有怨恨,但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你找我并没有什么用吧。连你也无法阻止,我身为外人,更加无法插手什么。”高桥凉介淡淡地开口。 “那就来试一试,你和我,她会如何。”神代宗郎缓缓地拿起甜点的餐刀,探身。就在神代宗郎的那把餐刀即将碰到高桥凉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同时看见了神代宗郎的手上出现了一个红外线。 神代宗郎的动作并没有停下,越来越逼近高桥凉介。 “哗啦”神代宗郎的玻璃杯莫名其妙的突然碎了。下一刻,神代宗郎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神代宗郎拿出来,果然是她的号码,用空着的手接通了它,并且扬声器外放。 “哟~真的是难得啊,你怎么会打给我呢~”神代宗郎轻佻地笑着。 “离开他。”里面是冷漠的语气,“我不会杀了你,但是那个女人可说不好。” “她已经被你折磨疯了,你还想如何。”神代宗郎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从里面挤出来。 “榨干她所有的价值,直到死。”神代紫蓝冰冷的声音缓缓地响起,“离开赤城,不要做愚蠢的行为。一个小时如果没有离开赤城,你会见到她的漂亮的一根手指……” “神代紫蓝!她是你大嫂。你怎敢……”神代宗郎双目充血。 “10秒。”神代紫蓝冷漠的突出2个字,神代宗郎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餐刀。 “我没有想要伤害他,我马上回来。不要再伤害她了。”神代宗郎捂着脸,不让高桥凉介看见自己的后悔而害怕落泪的表情。 “嘟嘟嘟!”只可惜回答他的只有手机的结束通话的声音。 神代宗郎夺门而出,他顾不上今日的目的,他的脑海里只有神代紫蓝的通知,他知道如果自己晚了一秒,那个女人绝对是做得出这种事情的。 远在东京的神代紫蓝,即将到来的巨蛋演唱会,神代紫蓝展开了她的攻击,同时联合大河内sakuya的同父异母的兄弟拉尔夫对sakuya所在的乐队极地之夜展开了猛烈攻击。 这不,神代紫蓝挂了电话,从洗手间走出来,回到餐厅,看着坐在那里淡定用餐的外国男人拉尔夫。她和这个男人唯一有的共同的对手就只有sakuya,至于其他的,她不好奇,也不在意。 拉尔夫看着她放在一旁的手机,看着这个从见过面开始就从未露出一抹笑容过的女人。 “说起来,还真的是令我越来越意外了。这意想不到的方式,直接将极地之夜打的措不及防。”拉尔夫看着面前谋略过人的女人,他的调查中并没有找寻到她与大河内sakuya的任何纠纷,托着下巴,看着她,“接下来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神代紫蓝小口地抿了一些红酒,面前的牛排几乎没有动过,她放下刀叉:“我倒是非常期待拉尔夫先生的手段。接下来这一幕,你来引导。”神代紫蓝拿出自己的手帕,碰了碰嘴角,缓缓地起身,无意间想起什么,“sakuya最在乎的就是那个叫爱音的女生,这是他的软肋。”神代紫蓝淡淡地开口。 拉尔夫在神代紫蓝从身边离开的时候,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神代紫蓝的手,后者那一瞬间突然甩开了他的手,难得这样激烈的行为令拉尔夫眼中划过什么。 “啊~这可真的是失礼了。”拉尔夫毫无歉意地起身道歉。 神代紫蓝扫了他一眼:“没有下次。我告辞了。” “这么晚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当然,我没有其他意思。”拉尔夫·葛雷沙轻笑着。 神代紫蓝摇摇头:“不用了,我有司机。”神代紫蓝说完后抬脚便离开了。 …… 神代紫蓝演唱会即将举行,在拉尔夫·葛雷沙的大力支持下,在即将12.25进行巨蛋演唱会,人满为患。神代紫蓝依旧戴着那不变的墨镜,梳着脏脏辫,在尖叫声中出现。拉尔夫·葛雷沙站在后台,看着屏幕中光彩夺目的神代紫蓝,谁又想得到这样的一位夺目的当红乐队主唱私下里是一位扑克脸。 拉尔夫曾经花了不小的功夫去调查神代紫蓝,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被故意抹去了一样。拉尔夫不明白,像神代紫蓝这样的人,为何还要执着于舞台。但是从她以往的专辑的评论来看,神代紫蓝肯定有个深爱过的人。而神代家他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与之撕破脸。 经历了2个小时的演唱会,神代紫蓝看着又一个任务完成,神代紫蓝站在舞台上,墨镜下的眼睛缓缓地闭上,那嘴角的弧度微微的勾起了一会儿。那么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个。在大屏幕下,所有观众见证了神代紫蓝的这抹淡笑。 神代紫蓝走下来,推开休息室的门,其他人看见站在里面的人,towa看了看藤堂雪文,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藤堂雪文收回了视线,转身苦笑一下,自从他因为妒忌帮了神代宗郎之后,神代紫蓝除了工作之外再也没有理过他。他其实还是对不起她,这个错误却无法再弥补。 神代紫蓝抬手摘下墨镜,听见身后的关门声,走到一旁的化妆台,坐下,自己拿出卸妆水,没有说话。 “非常出色的演出。经过今晚,sakuya根本不可能再有超越你。”拉尔夫走到神代紫蓝的身后,透过镜子看着表情平淡的神代紫蓝。 神代紫蓝非常粗暴的折腾着自己的脸,对于拉尔夫这异想天开的结论表示可笑:“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败。只要没有抓住他的软肋。”神代紫蓝乌黑的眼中闪烁着凌冽的寒光,随后想起什么,看着镜中的男人,“今天是圣诞节,你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跟我说废话上。” 卸妆后的神代紫蓝,除了有些憔悴外,气色有些欠佳之外,没有多少改变。她起身,两个任务完成了,她也可以开始着手于后续的生活,而小松奈奈她的结局,她只能静静地等着。 “不如一起吃顿夜宵吧!”拉尔夫伸出手看着面前唯一一个在他面前素颜朝天的女人。 “你是不是除了吃就没其他事儿了?”神代紫蓝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这金发高大的帅哥,说起来每次约她会谈一直都是中餐、晚餐、夜宵,好像除了吃就没有其他的方式了。这大少爷还真的是寡淡的令她觉得诧异。 拉尔夫无所谓地笑了笑:“今日是有其他事情,重点不是吃饭。” “那你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神代紫蓝其实已经很疲惫了,想要回家早些睡觉。夜宵什么的,她早就没这个心情了,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神代紫蓝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心思去做其他的。 d、n、l攻略三分之一(20) 拉尔夫望着表情平静的神代紫蓝,她的面庞下似乎夹杂着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尤其是刚才的那个笑容,令他有种不一样的预感。而且,今日是她的生日,明明是她的生日,她却特意要在今日在巨蛋演出,简直就好像是要做一个道别一样。 “zerri今年已经21岁了呢。”拉尔夫的话令神代紫蓝眉角一跳,戴上口罩,拿起柜子里的手包,抬脚要走出去。怎料,拉尔夫长腿一迈,伸手抵住门,拦住了神代紫蓝要开门离开的动作,他望着神代紫蓝,“果然是很敏锐呢,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思。” “不,我只是因为太累了,想要早些回去休息而已,ralph。”神代紫蓝抬起头,对上他的那双蓝色的眼眸。 “zerri,我正式向你提出追求你的恳求。”拉尔夫对上神代紫蓝微睁的双眼,很快恢复了震惊。 “ralph,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呢。”神代紫蓝乌黑的眼睛闪烁着不悦的光芒,似提醒拉尔夫,“ralph,你不要以为这一次的胜利就能够击垮极地之夜,我无所谓你对sakuya的敌意,但是还希望第二场,不要输的太难看。否则,我会重新考虑,是否要换个合作对象的。”神代紫蓝点头说完后便离开了。硬生生地中断了拉尔夫想要说的话。 …… 神代紫蓝站在较远处,看着拉尔夫重金请来的歌手做公益演唱,却不想被sakuya利用这人流彻底活了一把。至少这一关,拉尔夫输的彻底的很。神代紫蓝抱着胸,对于那气得不轻的拉尔夫,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拉尔夫怎么都没有想到sakuya会有这样的举动,他坐在轿车上,随后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了神代紫蓝的电话,一会儿后,对方便接通了。 “zerri,你知道了消息么。”拉尔夫听着对面的声音似乎有些吵闹,他皱起了眉头,“你在哪里?” “恩,我看见了全部。这一局,ralph你输得彻底。果然是不谙世事的大少爷啊,手段不够呢。”神代紫蓝冰冷的声音缓缓地从对面响起,“今年年底,你是以惨淡的结局收尾。不过,至少过年这段时间,就拜托你稍稍安静一会儿。按照游戏规则,下一局我来策划。”神代紫蓝说完话后,便挂了电话。 拉尔夫听着电话的嘟嘟声,他皱起了眉头,她的过去到底如何,他到现在还查不出来,如果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那么相当于与神代紫蓝更进一步的接触。只是,神代紫蓝将他保护的太好了。 神代紫蓝何尝不知道拉尔夫的小动作呢,她走进别墅的住所,看着全部都散发着低沉严肃气氛的房子,神代宗郎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神代紫蓝回到房间,闭上眼。 神代紫蓝坐在书房,准备打开电脑工作,手机突然出现了一条短信。神代紫蓝愣了愣,拿起手机点开。许久之后,突然捂着脸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趴在办公桌上,喘息着,紧紧的闭着眼,箭离弓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神代紫蓝将手机放到一旁,看着早已开机的电脑,继续处理自己的额外的工作。她接下来的工作,只是慢慢地减少艺人的工作,以及…… …… 过年期间,神代紫蓝出国了。等到回来的时候,发现拉尔夫又开始作妖了。看着这漫天的对路西法sakuya的诋毁,神代紫蓝站在机场,满满的无奈。这家伙还真的是有够直接的,果然是公子哥的霸气举动,说白了,是不是中二病犯了。神代紫蓝拿出手机,拨通了本的电话。 拉尔夫这边正在看着有关大河内sakuya的新闻,在大河内sakuya承认的那一刻,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获胜了。而后,他便收到了神代紫蓝拜访的请求,起身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穿着便装的神代紫蓝。 “zerri,你回来啦!看来这次是我赢了……” “你真当这会这么结束么,ralph。”神代紫蓝摇摇头,平静地看着他这张不亚于sakuya的脸蛋,“其实你收购大都会以来,基本上是亏损的吧!从这一点来看,其实你根本没有获得任何的胜利。”神代紫蓝不能理解,拉尔夫其实不笨,可偏偏碰到sakuya就那么的白痴,按理说这种情况也只有男主遇到女主的时候会中二,这反派怎么会碰到主角就萌蠢的?这还叫反派么。 “我到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全力击垮大河内sakuya。其余的,都无所谓……”拉尔夫抬起手无所谓地开口。 “那么,我和你的合作就此结束吧!”神代紫蓝垂眸,拉尔夫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 “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才与你合作,但是如今看来,是个和私生子争宠的继承人。”神代紫蓝淡淡地开口,看着他,“毕竟有过合作,这次事情我稍稍加了一些碳火进去,至于你是否能够把握,你自己决定。这样吧!”神代紫蓝转身准备离开,可是身后的传来脚步声,神代紫蓝视线一转,后背似乎撞到了什么硬物,顾不上其他,她看着突然摁住她的拉尔夫,他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愤怒,那双蔚蓝色的眼中,折射着的似乎还有令她竟然有些畏惧的感觉。 拉尔夫紧紧的握着神代紫蓝的肩膀,低头怒视着她:“zerri,你不要太嚣张了,如果不是……”拉尔夫原本脱口而出的难听的话在神代紫蓝那双凝聚着的风暴中而停下。抓着神代紫蓝肩膀的手仍旧没有松开。 “松开,任何手段,我都奉陪。”神代紫蓝淡淡地回答。神代紫蓝不知想到什么,抬起头凝望着拉尔夫,“对付完大河内sakuya之外,就要来对付我了么。ralph,你可真令人作呕呢。” “我对付大河内sakuya也只是因为他很碍眼,我从来都没有想要这么对付你。zerri你不觉得你一直以来都太冷酷了么,我们的合作其实可以有更长久更多方面的合作。”拉尔夫硬是压下心中的怒火。 “我完全看不到你的一丁点要合作的诚意,这么久了,我希望你能够停止对我过去调查的行为。”神代紫蓝淡淡地开口。 “我要知道究竟是谁,让你这样大费周章的要掩藏着。找出来,然后击垮他。”拉尔夫没有任何疑问诚实的告诉神代紫蓝他的想法。而神代紫蓝皱起了眉头,显然拉尔夫的想法她大概能够猜到了,不,是确定。上次12.25只是直觉,如今这可真的是直白的性格,一点都不遮掩一下他的目的。 “你找出了他又如何?他早已成家立业。而我只是因为一个承诺不让他受我的任何牵连而已。”神代紫蓝抬起头看着吃惊的拉尔夫,“不要再继续下去,若是未来你要争家产的时候,我可以适当的助你一臂之力。” 拉尔夫闻声,感觉到那种莫名的愤怒:“你以为我是为了这种原因才这么处处这么隐忍的?”无往不胜的拉尔夫从未有过这样挫败的感觉,他看着面前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心动了的女人,所以,他想要带她回美国,她的眼中对他没有一丝的心动,他很清楚,但是,他依旧控制不住地想要飞蛾扑火那般。 神代紫蓝垂眸,抬手轻轻的推开他:“我不值得。”转身离开了拉尔夫的办公室。与拿着什么文件夹走进来的山下助理擦身而过。 “老板,这是您需要的资料,最后只有这么一些。”山下将文件夹递给拉尔夫,后者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那里是那样淡笑着挂着耳机穿着嘻哈的神代紫蓝,她似乎正在与谁说着什么,双眼的光芒是那样的耀眼,而不像是现在的一片死寂。拉尔夫将文件夹丢在办公桌上,大步冲向电梯处,金色的头发那样的凌乱起来。 拉尔夫看见那个准备走进电梯的女人,大步跑过去,甚至还没忍住滑了一下,啪的一下抓住电梯的门,这才没有狼狈道谢。他喘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里面她那玩味的眼神,立马站好,拉了拉自己的西装。 “咳咳,zerri。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你等一下。”拉尔夫一时没想好究竟要用什么借口,就那么大手抵着电梯,愣是不让它关上。而神代紫蓝用的是普通电梯,拉尔夫就那么霸占着,他们就卡在这最高楼层。 神代紫蓝看着这实在是有些好笑的家伙,莫名的觉得这家伙还是有难得的可取之处,其实这个家伙本身是个很有趣的人吧,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的是很想成为朋友。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没有…… “呵呵……ralph,我知道你的意思,打一个赌吧,如果你在这次打败了大河内sakuya,那么我会给你想要的结果。”神代紫蓝昙花一现的额浅笑,让拉尔夫愣住了,这可是真真切切的她,在他面前微笑。不是因为其他的,惊艳,这是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拉尔夫竟然词穷了。 “我,我绝对会彻底击败大河内sakuya的。”拉尔夫捏紧了双拳。 “那么,就让我拭目以待。”神代紫蓝点点头,然后朝着电梯外走了几步,伸出手,将抵着电梯的某人给推开,伸出另外一只手摁下了“关”键。 神代紫蓝回到了别墅,她开着自己的那辆许久都没有使用的fc,朝着玉行驶过去,继那辆秋名山的86在赤城报废后,这是它更换引擎的第一站。不管如何,神代紫蓝想要知道其实力究竟如何,为此,她特地的想要亲眼见见。神代紫蓝驾驶着她的那辆fc出现在玉的那条非常难跑的狭窄的道路上。她慢悠悠地感受着这条崎岖的道路,对于等一下的比赛,还真的是非常的期待呢。 神代紫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稍稍可以停车观看的空闲的地带,因为光线不是那么明亮,所以她一时没有注意到旁边停着的几辆车是什么型号的。为此,她推开车门的时候,入目的就是那醒目的具有特征性的两种颜色的fc和fd白黄兄弟。神代紫蓝愣了愣,下意识地转过身,看见不远处的那几个人。眼神微眯,没有避让,抬脚走过去。 “不介意吧。”神代紫蓝看向他们,淡淡地开口,“其他地方也没有更合适观看了。” “呵呵,当然。”高桥凉介看着面前消瘦的可怕的女人,她裹着厚实的大衣,系着围巾,戴着一顶帽子,眼神一片冷凝,身上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息,高桥凉介看着这样将他当做生人的神代紫蓝,竟然有些心痛,“紫蓝……” “很久不见了。凉介。”神代紫蓝淡淡地看向寂静的街道,今晚的温度稍低,夜风吹过来也很凉。 “听说你已经没有再赛车了。”高桥凉介看着神代紫蓝。 “恩,已经没有多少遗憾了,而且本身对赛车不是那么热衷,累了。”神代紫蓝淡淡地开口。最后的两个字,神代紫蓝这样的平静,可是却让高桥凉介那抽搐的心狠狠的揪起。他知道,这个从小都在追逐他的女孩,停下了她的步伐。 “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开心。”高桥凉介垂眸,遮掩眼中的种种情绪。 d、n、l攻略三分之一(21) 远处传来两个不一样的涡轮引擎的声响,神代紫蓝细细地感受着什么,两辆飞速的车从他们的面前疾行穿过,带起了神代紫蓝的那头长发,突然觉得好像有些累了,索性走到一旁的阶梯上坐下,这必然是一场持久战。她托着下巴听着徘徊在整个山道里的两个不同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神代紫蓝越来越困,她可是一回国就没有停下来好好的休息过。坐在台阶上,枕着手臂,小脸轻轻靠在那里,不一会儿,就那么睡过去。 高桥凉介无意间看见这样的她,注意到她满脸的憔悴,心中这段时间的思念,瞬间喷涌而出。他颤抖着,微微的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神代紫蓝的发丝。他在她彻底抽身离开的时候,便爱上了她,其实那天他说的话,不是假话,只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高桥启介无意间注意到自己哥哥看着那个女生的眼神,愣住了。 大概是新一轮的引擎声唤醒了浅眠的神代紫蓝,她缓缓地睁开眼,抬起头,感觉到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分量,低头看见一件不属于自己的男士外套,猛然清醒过来,扭过头,看见身着一件毛衣的高桥凉介。她连忙起身,拿着那件外套,然后起身,走到他面前,将外套递还给他。 “谢谢你的好意。”神代紫蓝表情坚持,她是真的要与高桥凉介划清界限,高桥凉介没有再勉强,伸手接过了自己的外套,然后披上。恍然间,那件外套似乎还留着神代紫蓝身上那淡淡的馨香。神代紫蓝静静地望着越来越近的两辆车,她能够明显的看见两辆车车轮的打滑非常厉害。这样的持久战,对轮胎可是极大的消耗,他们能够坚持到现在,不管是谁,真的非常厉害了。 “叮铃铃”神代紫蓝的手机铃声煞风景的响起,神代紫蓝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拿出那一直固执响着的铃声。是ralph。似乎才过了没多久吧。 神代紫蓝接通电话,拉尔夫那独特的声音响起:“zerri,你在哪里?我打你家电话,被告知你外出了。” 神代紫蓝看着面前贴的很紧的两辆86经过,对于对面的拉尔夫的话,真的有些好笑:“我在哪里,与你无关吧,要知道游戏一旦输了,那么就没有后续了。”神代紫蓝想到自己调查出来的东西,两眼微眯,“你的计划我大概猜到了,这一次我稍稍的添了一些柴火,但如果利用妥当,未免不是一个你想要看到的结局。”只是,神代紫蓝明白,拉尔夫终归是走得太顺了,没有经历过彻底的失败,他是不会意识到一些东西的,他太依赖权利了,为此,这会让他做很多的事情的思考会变得狭隘。 “什么?你竟然认为我会输给他,不要太小看我了。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这不,对面的拉尔夫·葛雷沙听见神代紫蓝的说词,炸毛了,神代紫蓝注意到天快亮了,对于他那公子哥的脾气有些无奈。 “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挂了。”神代紫蓝并不想与之进行口舌之争,究竟她的对错,除非拉尔夫能够战胜主角光环,至少不会看到大河内sakuya再那么幼稚的赌气的时候,也许他就会成长一些。至少现在,拉尔夫给她的感觉就是还未成长。 “等等!”拉尔夫里面大声的喊住了神代紫蓝,神代紫蓝顿了顿。 “说。” “外面天冷,早些休息。晚安。”拉尔夫这么激动只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而且还是不符合他那霸气侧漏的性格。就是这么些许的改变让神代紫蓝那冰封的心似乎有那么一点碎裂了,纵然只是一点,但,神代紫蓝清清楚楚的察觉到这一点细微的变化。 “用不着你矫情。”神代紫蓝说完便挂了电话。顺便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还没有结束。但是她确实有些累了。为此将手机放进口袋里。而比赛还在继续,她想走也不合适,为此走下台阶,趁着没有车辆过来,去车里靠着休息一会儿,外面风实在是太大了,神代紫蓝靠在车上,闭眼休息。那个引擎的事情,她大概有了一些猜测。不过,藤原拓海能够将它驾驭到这种地步,真的是厉害呢。 等到那两辆车再也没有出现之后,神代紫蓝明白比赛结束了,而她直接发车离开,至于其他的,没有这个必要。神代紫蓝如此冷漠的态度,看得的高桥启介满满的不喜。而高桥凉介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 神代紫蓝回到了东京,天已经亮了一会儿,别墅中,冷清的恨,而706室也回不去,那个地方没有设立任何保密措施,一些琐碎的问题还是要避免比较好。不过,神代紫蓝突然想起了st以及至今都没有任何改变的小松奈奈。说起来,神代紫蓝还是决定去见见她吧,所有人都在进步,如果自己原地不动的话,这种心情是极其微妙的。为此,她想了想,还是选择给小松奈奈发了一条短信。然后直接靠在自己书房里的床旁。 大概中午时分,神代紫蓝自行驾车来到了某家距离st的经纪公司稍微近一些的咖啡厅等待着什么。小松奈奈之前有回复给她短信,为此她们约在了这个地方。神代紫蓝推开门,果然看见了早就等在那里,精心打扮过的小松奈奈,她看见许久未见的神代紫蓝,自然是非常高兴,立马跳起来挥手打招呼。神代紫蓝见状,笑了笑,走了过去。 就算在公众场合,神代紫蓝不做任何修饰走出来,都不会被人给发现。神代紫蓝淡淡一笑,走了过去,坐在她对面的座位上。 “有近半年未见了,真的很想念奈奈酱和娜娜他们,如何?”神代紫蓝点了一杯热牛奶后,便直接开口与小松奈奈打招呼。 “是的啊,但是啊,紫蓝你真的好厉害啊,能够这么快的能够举行巨蛋演唱会,而且我连票都没有抢到。”小松奈奈想起自己在电视机前看到的现场直播,简直就是令人沸腾啊,尤其是神代紫蓝的演唱,就连st的高木泰士都对她赞不绝口,可见神代紫蓝所在的乐队路西法真的很棒,不管是声音还是演奏。能够多次成为top.1真的非常厉害呢,而且她也喜欢上神代紫蓝的曲子,那种苦涩的感觉。 “首先非常高兴奈奈酱的称赞,但这一次,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找到你的。”神代紫蓝直截了当的开口,坐在对面的小松奈奈察觉到神代紫蓝似乎表达了的什么,微微一愣。 “紫蓝……” “st出道了不断的时间,奈奈酱最近似乎应该察觉到什么有没有无措的感觉。”神代紫蓝平静的回答。 小松奈奈被神代紫蓝说穿了自己的心理活动,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神代紫蓝,确实,看见神代紫蓝和娜娜两人都成功出道,她是真的为她们高兴,但是,渐渐地能够感觉得到自己似乎除了是娜娜的室友之外,在音乐方面根本没有办法帮助st,而且,渐渐地,st的名气越来越大,娜娜也很少回到707室,不止如此,她担心与伸夫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开,然后……一想到如此,小松奈奈整个人越发的消沉起来。 “有没有想过,暂时离开娜娜他们,去丰富一下自己的知识。”神代紫蓝淡淡地开口,看向小松奈奈略微吃惊的表情,她明白对方一定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奈奈酱,如果你对st是真心实意,想要做出一些贡献的,就不能原地不动,那个圈子里,决定的因素很多很多,你现在虽然是21岁,很年轻,但是几十年后如果你是51岁?61岁?还是如此的话。”神代紫蓝没有再继续下去。 小松奈奈捏紧了拳头,低下头:“我知道的,娜娜他们与我的……” 神代紫蓝直接打断她:“不,你不知道。”神代紫蓝难得言语中这样的犀利,小松奈奈被神代紫蓝的气势吓得哆嗦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神代紫蓝,好像不认识她一样,神代紫蓝继续开口,“如果你真的知道的话,那么就不会这样犹豫不决。”神代紫蓝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小松奈奈,“这是我花了一些小功夫获得的资料,只要通过笔试考试,之后的不用担心。” 小松奈奈颤抖着伸手接过神代紫蓝手中的那份资料,入目的是——经纪人培训。她倒吸一口气,小心地翻阅起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内容,脸上露出了退缩的表情。 “只有今年的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了,奈奈酱,我自然知道这种如何的考核会多么的严厉,如果没有奇迹发生,那么接下来的路,再艰难也只有你一个人前进了。”神代紫蓝摇摇头,对小松奈奈很是失望,但资料已经递出去了,那么具体如何,还是看小松奈奈如何决定,她突然想起什么,“不进入那个圈子,你永远无法与他们平等。”神代紫蓝抬手一口气喝光牛奶,将前放在桌上后,起身离开。 小松奈奈抓着这份资料,表情莫测。神代紫蓝的话,非常的真实,直接戳破她如今的困境,这一份万人筛选的比赛,那么多来自各地的精英进行的选拔,她真的能够成功么。小松奈奈颤抖着。 而正在gayamusic公司的st刚刚得到机会,他们的演唱会中特地邀请了重量级的路西法乐队的主唱特来助唱加油,明日会来这里熟悉歌曲和演奏。 “紫蓝?!”大崎娜娜非常吃惊,因为她没有想到神代紫蓝竟然会主动助力她的演唱会,要知道路西法本身也是一个跟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乐队。随后,大崎娜娜想到神代紫蓝过了那么久都没有忘记她,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感动来描述。 “对了,在中场休息的时候,路西法需要借此推出他们的新专辑。到时候会借用一下隔壁的子舞台。”经纪人阿银对st他们解释道。 “哇塞,真的好激动啊,一想到能够与路西法他们堂堂正正的较量一下。”伸夫倒是单纯的完全感觉不到其他的什么,捏紧了拳头。 “最好能够借这一次的机会,能够在接下来的音乐节上露个面,那就真的是厉害了。”阿银哈哈哈的笑着。 旁边的真一反而有些没什么斗志,靠在一旁:“路西法的zerri的音域可是不比蕾拉小姐差,而且,如果这短暂的演出没有处理好的话,那是非常容易成为路西法的垫脚石的。”真一不是给他们泼冷水,而是他们st的演出他们也是通过电视看过,路西法的每一首曲子作曲和作词都是神代紫蓝完成,而且其他人的编曲也非常厉害。说白了,路西法就是强强联手一样的感觉。原来以为trapnest会是最强劲的对手,没想到神代紫蓝等路西法向他们证明了那种不可能变为可能。并且,超越trapnest成为顶尖的那个。 “说什么呢,我们st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被超越的。”伸夫握拳对于真一的冷水满满的是不甘心。真一见状,耸耸肩,并不与之挣扎太多,其实现实大家都非常明白,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而小松奈奈得知路西法会参加这次st演唱会作为助演嘉宾的时候,愣了愣,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简直就好像是神代紫蓝在向她证明什么,但她有预感,这绝对不会是自己期待的现象,她却不得不去参加。不管是st还是路西法的演出。 d、n、l攻略三分之一(22) 神代紫蓝要助力st的那一天,刚好是projectd来东京地区挑战的那一天,而神代紫蓝自然是拒绝了当地车队的邀请与他们对决。况且,拉尔夫还没走,在这里如果稍有不慎,容易把他牵连进来,那个傲娇什么都不顾的家伙。神代紫蓝没有出席东京地区的那一刻,高桥凉介就猜到了什么。整个东京的车手都知道,这片赛道的计时记录还是她在几年前就已经刷新了的。 但是,如果这次比赛神代紫蓝缺席,那么projectd的胜利就不算是令人折服。为此,在此之前,高桥凉介决定见一次她。至少希望她能够参加这次的比赛,神代兄妹在某种意义上算得上东京地区的不败神话,而神代宗郎的那种状态,他也看得出来不合适再握方向盘,但是神代紫蓝上次依旧开着那辆黑色的fc,就证明了神代紫蓝的潜在还没有放弃赛车。 高桥凉介看着一如没有任何回复短信或者电话的神代紫蓝,他难得停在了某家电话亭旁,走过去。拿出几个钱币塞进去。拨通了那个不知何时铭记在心的那串数字。没过一会儿,对方便被接通了。是个非常陌生的女人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你好,我是高桥凉介,请问神代紫蓝在吗?” “她正在排练,若有急事请过几日再联系。”女人平静地回答。 “她什么时候会结束,我是她的朋友。等到她排练结束后,我可以再打。”高桥凉介皱了皱眉头。 “我不方便透露她的消息,您可以稍后用短信的方式,她结束后看到了会联系您。如果没有其他事,那么我就挂了,再见。”那位女人非常冷漠,说完后便直接挂了电话。高桥凉介皱起了眉头,看来近期要找到神代紫蓝,真的很难。而且她故意不回复自己的消息,就是最好的证据。高桥凉介无奈中,只能联系了另外一个人。 神代紫蓝练习到凌晨才开车回到了别墅,她走进门摘下眼镜,对立马跑上来仆人开口吩咐:“直接放好洗澡水,熬碗粥端到我……”神代紫蓝的话在看见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家客厅的男人戛然。 神代紫蓝侧过脸看向低着头在那里的管家,皱了皱眉头,终归没有对这个老人说什么,更何况对方还曾是她的攻略对象,没有必要这么冷决,虽说这也是保护他的一种手段。 “你先下去吧!”神代紫蓝这种不处理的方式反而令在神代家共事那么久的老管家越发觉得不好,奈何他自知如果神代紫蓝问起来,他也一定将错归咎于自身。果然,曾经被他忽略的小姐比她的兄长甚至是父母要来得厉害呐! “多谢小姐谅解。”老管家俯身准备离开。 “错。”神代紫蓝的声音缓缓响起,在老管家诧异的表情中缓慢解释,“若非今日此举,我还不会确信你是他的人。就安心待在这里吧!我倒是很好奇他会怎么做?”神代紫蓝微眯双眼。然后转身走向那个至始至终没有说话的男人。 “真的很难得,你会站在这里。”神代紫蓝淡淡地看向来人。 “我希望projectd的东京地区的对手你能参加。”高桥凉介没有浪费时间。 “我可是很忙的,不仅要演出,还有很多烂摊子要处理,不会有时间消遣娱乐。”神代紫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高桥凉介的请求。 高桥凉介看着面前变得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人,感到除了失望外似乎还有痛。因何而痛,他清楚,也无法再向她做什么承诺。他唯一愧疚的人,现在只剩下她了。 “projectd是我的梦想,我希望能够看见它完结。紫蓝……” “你的梦?”神代紫蓝有些嘲讽,随后对站在一旁的仆人开口,“送客。”随后大步走向楼梯。她何尝不知这个,如果高桥凉介没有说出这句话,她也许会心软答应。但…… 凉介,你如果真的有爱过那个叫神代紫蓝的人的话,就不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神代紫蓝的梦曾被高桥凉介狠狠击碎,而她如何会这样大度去完成高桥凉介的梦。每当那疼痛划过皮肉,渐渐能够从疼痛中找到些什么慰藉。神代紫蓝知道自己病了,那又如何。 高桥凉介这样聪明的人在那句话脱口后便后悔了。唯一的机会被他给掐灭了。 神代紫蓝明日要求与st配合完成主演。她画了一个淡妆一既带上墨镜。娜娜他们对她好,她一直铭记于心,希望,能够在事情完成前,st至少能够蹿红。而小松奈奈,其实在没有接触拓实,她的任务算完成了一大半。 神代紫蓝和路西法的成员们搭着保姆车来到了gayamusic。门口早就聚集了得知消息的粉丝们,尖叫声响起。焦点依旧是神代紫蓝,从她下车的尖叫声可以感觉的出来。而神代紫蓝戴着墨镜对围聚着的粉丝们点头算是打招呼。神代紫蓝就这么简单地方式打招呼,粉丝们亢奋得差点冲破保安们的拦护。路西法的成员们先后进入gayamusic,神代紫蓝她在公司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st的休息室,这一路上,倒是看见不少的艺人站在不同的楼层或者角落里看着他们。而正在乘坐电梯瞬间,神代紫蓝竟然控制不住地想到了明晚的projectd的比赛。 “紫蓝!”娜娜看见神代紫蓝出现后,忍不住主动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很久未见了,娜娜。”神代紫蓝点点头。 娜娜牵着神代紫蓝的手来到了录音棚外的休息区,st的其他人也坐在那里,似乎在等着路西法他们。神代紫蓝这一次的助演是要演唱娜娜的rose,为此,她接过曲谱认真地浏览起来,而其他路西法的成员们靠在一旁认真地看着这份曲谱。其实平心而论,这首曲子很普通,而神代紫蓝的意思是保存原来的风味。而且,这首曲子非常不适合神代紫蓝来演唱,既然神代紫蓝明白,她还要那么做,想来有着其他的原因吧。 “那我就在这里加些rap吧。”神代紫蓝沉默了许久后,突然用手指指了指五线谱的某一处,“具体如何,今日下午3点之前我会给各位消息。”神代紫蓝言下之意这是马上开始着手在曲谱中加入rap的修改。而这也是唯一一个,能够让神代紫蓝和大崎娜娜两位不一样的风格融合在一起的机会。 为此,神代紫蓝占用了其中的一个休息室,连路西法其他人都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去打扰神代紫蓝,他们倒是与st坐在一起,聊着天什么打发时间,而后st要练习了,路西法的其他成员非常自觉地离开练习室,并不探测他们的实力,他们坐在公司的饮品店吃着东西聊着天,等着神代紫蓝完成乐曲改编。 神代紫蓝此时此刻非常专注,她手机设置了闹铃让她不至于因为时间而分神。这间休息室有一瓶水和一台电子琴,哦对了,还有独立卫生间。为此,神代紫蓝很少的陷入了专注。 最后,在下午3点时分,神代紫蓝将自己稍作修改的rose的曲谱给修改出来了,这个时候,st和路西法的所有人都在,他们看着手里改动了些许的谱子,而且里面的rap修改正来自于路西法的专辑其中一首曲子,只不过,如今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而且,中间这一段,与前面这一段非常巧妙地贴合在一起,就是要看如何演奏。而后,神代紫蓝提出了这段依旧让st的人来演奏,主场是他们。而且,考虑到st和路西法的人气之差,路西法并不会演唱热门歌曲,既演唱明天8点发行的专辑,晚上8点演唱这首曲子。 但是,他们路西法自愿成为踏板,st也要有这个实力才行,不然,第二天,可就是不一样的舆论了。至少,在神代紫蓝看来,大崎娜娜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管是小松奈奈也好,还是st之外,他们都要走的路还远着呢。 …… 晚上,st他们定了快餐,也没忘记一直陪着的路西法他们,结果发现路西法的他们还在练习。 “什么?都这么晚了,他们还在练习么。”伸夫满满诧异,显然对路西法他们这么个段位的乐队竟然还苦于练习,为此伸夫不由得叫起来。 “啊哈哈,路西法的编曲大家都是一同参与,如果有什么自己的意见都可以发表,之后就是最终的专辑版本。”阿银像是知道什么小道消息一下,不满地对伸夫开口解释,“路西法的实力可不是盖的呢!他们可曾是自行去全国做过演唱,24小时的表演可是多次呢!” “24小时?!这对嗓子很损伤的吧!”伸夫摇摇头,显然不相信这种传闻。 “信或不信随便你们,但不少人是见证了的。所以啊,为了明日不要被压下去,吃过饭后继续训练吧!”阿银咧嘴一笑。 神代紫蓝呢!她正在训练明日的短暂的一首曲子的演唱方式。不止如此,路西法的其他人也非常努力在演奏这首曲子。 其实在走到了top的时候,他们渐渐能够感觉到那种沉淀了下来的感觉,当然不是指分崩离析,而是大家想要去追求其他的变化。就好像梦想轻易的实现了之后,喜悦之情自然是会有的。 d、n、l攻略三分之一(23)完结 正是表演当天晚上,projectd来到了东京地区的公路上,发现当地车手已经到了,上山和下山的车手都已经不是几年前熟悉的那群人了,而最强的车手却没有出现。这才是他这次最大的遗憾,而且之后的比赛越来越严厉,东京地区的车手确实有些让他意外。 “你们就是projectd吧!今晚这条公路不会有任何反向车进入。就让我们痛痛快快地飞驰起来吧!”东京地区的当地车队领导人整个人看起来倒是笑呵呵,似乎完全没有将这一次的比赛的输赢放在心上,不止如此,今日比赛的那两位车手也没有展现出任何的紧张感与不安,异常的反常。 高桥启介满是不解地站在那里,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这是胜券在握?还是小看我们?” 高桥凉介在来到这个赛道的时候大概猜到些许什么,对于自家弟弟这种反问有些轻笑出声:“不是这样的,看来今日的比赛是特别受人照顾过了的。”高桥凉介心中是那样的难受,没想到神代紫蓝竟然会偏执与此,更重要的是,她自知projectd对他的重要性,却仍然执迷不悟。 高桥凉介无法对神代紫蓝如同往常那般的狠心薄凉,如今他只能将这份遗憾留在心底。他甚至在怀疑着,她究竟是否…… 神代紫蓝在演出完之后,一个人握着手机静静坐在休息室,看着手机上的指针一分一秒的过去。藤堂雪文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失神的神代紫蓝,顿了顿。 “紫蓝。我们要回去了。”藤堂雪文看着那个女人因为自己的话收起了手机,推了推墨镜,依旧那般低垂着头。 “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会再走。”神代紫蓝淡淡地回答。她没有转过头去看这个曾经她这样信任的队长,曾经再多的懊悔,也换回不了那个他。不,其中不是她先迈出的那一步,才会将她的不甘与后悔放大的呢!如今再细究这个,也没有用。 “……”藤堂雪文欲言又止,眼神复杂地看着神代紫蓝,最后后退一步走出了休息室,轻轻带上房门。他靠在门边的墙壁上,仰望着雪白的墙壁,闭眼遮住了那种种情绪。 神代紫蓝不知道坐了多久,麻木的头脑在突然响起的铃声给惊醒,低头看着那陌生的号码,咽了一口唾沫,随后接通电话:“喂,是我。” 对方只说了几秒钟后,神代紫蓝便挂了电话。随后起身拿起自己的手袋,推了推墨镜,拉开门走出休息间。她能做的事情其实没有多少,接下来还是需要依靠st自己,明日毕竟会出现大面积不利于他们的新闻,至于如何把握,同样是否能够踩着他们路西法上位,这同样不会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而st的这一次与他们路西法难得刊登在一个板块上产生一系列的问题是否会带给小松奈奈一些刺激从而想要改变自身同样也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 神代紫蓝一个人坐在重返的保姆车上,望着窗外的夜景。虽然她觉得最后小松奈奈的这个任务时间长久,但她倒是觉得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只是,没由来的,心里的那份不安又是为什么呢。 神代紫蓝回到了别墅,她回到书房,打开电脑,登录邮箱,入目的是很多份文件。神代紫蓝逐一打开,任劳任怨的开始办公。至于还有一个拉尔夫和大河内sakuya的对决,呵呵……神代紫蓝赌100万,拉尔夫保准输。那个自大狂,恨不得成为太阳让地球围着他公转。再好的牌都会变成坏棋。 …… 接下来的日子就无非是st的绯闻,不知道谁再次以大崎娜娜和trapnest的本城莲的恋情对比这次st与路西法的绯闻,说是之前以trapnest的名气出道,这一次又是以路西法为踏板脱出,到处充斥着对st的恶意。另外一边,拉尔夫借以极地之夜的什么作词人爱音之事对sakuya甚至是极地之夜的一大灾难。要知道,欺骗是粉丝们非常难以接受的,更何况还是有前车之鉴出过糟糕经历的极地之夜。 神代紫蓝托着下巴满眼笑意地作为旁观人看着他们这么多的戏码。估摸着月底,如果没有出现翻折,应该是能够结束了的。 而小松奈奈眼睁睁地看着st被那样痛骂着,就好像是当初大崎娜娜和本城莲两人恋情冒出来时候的无助感。她联系不上娜娜他们,也联系不上神代紫蓝,好像她们的世界与她无关。每当想起这个的时候小松奈奈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日神代紫蓝递给她那份资料时的说词,就像是咒语般不断地加深印象。小松奈奈很想能够帮助到st,为此,在面临越来越近的深渊,小松奈奈抛弃一切的犹豫与不安,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神代紫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平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笑,终于萌芽了。同时,她看着180°大逆转突然崩盘的拉尔夫·葛雷沙,她拨通了某个电话。 与此同时,来不及与zerri道别的拉尔夫·葛雷沙被遣送回国的时候,从父亲口里得知了大河内sakuya拒绝继承葛雷沙产业,第二就是他与神代家小姐即将联姻,强强联手。这两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尤其是最后一个,根本就没有想过的。但是,这份心情,令他差点要买机票再飞回去,如果没有老爸阻止的话。 projectd仍然在进行着,某一日,高桥凉介突然看见一条新闻--拉尔夫·葛雷沙与神代紫蓝结婚那盛大的婚礼,高桥凉介差点没有打翻手边的茶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会这样的突然。也许,不会再见面了。 日本所有的产业最后还是交给神代宗郎,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曾经为了捧高神代紫蓝而踩低神代宗郎的那些人,心里可就要不安了。神代紫蓝只接管了欧洲地区的产业,她猜测着自己最后不会再来到日本,而且,这些东西本来也不是她现在所需的,至于拉尔夫,也许是一个意外惊喜吧。反正,她倒是不讨厌与这么一个傲娇的家伙搭伙。某个家伙吵吵闹闹什么的。 fate之第八位(1) 第一、不能被发现她的身份;第二、她务必参加圣杯之战;第三、参与3次圣杯之战;第四、成为大魔法师。第五、完成相应的附加任务。 时紫蓝静静地站在某个房间里,而她的狡辩则躺着一个名叫芬德·沃尔·森贝伦的男人。而房间唯一的大床上则躺着一个古铜色皮肤的黑色短发散发着狂野霸气的男子,托着下巴平静的看着那个黑发黑眸的年轻女人,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非常强大的魔力,但是这只能作为她的servant才能够感觉到那源源不断的力量。而被召唤出来那么短暂的时间,时紫蓝不曾用过一次魔法。果然是个很神秘似乎要遮掩什么的女人。 “那么,你千里迢迢来这里,耗费那么多精力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不急。”时紫蓝看向远处的黑夜,她的双手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时紫蓝低头拿起了那个男人手里握着的那个召唤信物,然后将它随意的抛回男人的身边,额头似乎有什么缓缓地浮现出一个符号,显然是要召唤什么。 “女人,你这可是什么意思?贪心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呢。”斜靠在床上的男子眼神犀利,盯着那个表情平静的女人,他本身正欲拒绝此召唤之时却不知为何,想要见见这个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情绪的master,至少,被召唤出来有了3个月,她除了向他源源不断的提供基本的魔力之外,没有让他做任何事情,她也不曾主动开口于他,甚至不知召唤出他,究竟是为何。 时紫蓝闻声,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自己的召唤行动,心中继续默念着什么,而那个男人缓缓地伸出手,张开手掌,对准站在那里的少女,整个房间充满了魔力的碰撞。 “法老王哟~”时紫蓝缓缓地抬起眼,看向凝聚起来的魔法阵的风暴中心,轻轻的叹息着,“当时的你,为何没有拒绝呢。” 床上的那个男子的双眸睁大,随后恼羞成怒朝着时紫蓝发起攻击。然,刚才的停顿已经让他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他的攻击被一把金黄色的枪给拦下,下一刻整个房间墙壁上出现了魔法阵的波动,显然是,整个房间被人早已提前用结界保护起来。 “哦~有意思。”原本躺在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起身,换上了他的铠甲,叉腰看着渐渐被魔法风浪消散后显露出的身影。 “我并不会阻止你伤害你自己的master,但是你要伤害的人同样也是我的master。为此我不能置之不理。”来人冷冰冰的开口,凝望着面前的古铜色皮肤的眼神犀利的servant。 两位servant的气氛可真的是非常糟糕呢,时紫蓝缓缓地放下手,看向后来出现的冷酷的身披金色铠甲红色斗篷手持太阳轮环状的长枪的servant:“我是时紫蓝,是一位魔法师,那么请问,阁下可否告知我姓名呢?” 哗啦,长枪放下的声音,银发男子望着面前一直波澜不惊的少女,她是为非常厉害的魔法师,从她身上传给他的魔力的感觉便可以得知,这种魔力,深不可测,但这与他并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太阳神苏利耶之子,迦尔纳,此次ncer职阶现身于世。” 时紫蓝点点头,随后看向他,缓缓地伸出手:“这次的请求我实属非常无奈,但没有能够看见你更为令我心安而喜悦。”戴着黑色手套的小手与同样用黑色护套保护着的大手相握,时紫蓝借此将自己的计划以及这位迦尔纳要做的事情。 “master你所有的愿望,我都会为你实现……” “不。”时紫蓝打断了迦尔纳的话,握着他的手来到了窗边,抬起另外一只手,“这次的任务,有三个条件,请你务必要谨记于心,第一、召唤你出来的是我身边的这位芬德·沃尔·森贝伦的男人。第二、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必须要活着。第三、在圣杯之战还未结束前,有人怀疑你我的关系,你大可向我发起攻击,届时还请留下我一条命。” “master。”迦尔纳低头,看着这位猜不出她在想什么的人。 “那么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暂时就请与我待在一块吧。”时紫蓝缓缓的松开手。 时紫蓝与迦尔纳一上来就这么信任,反倒是让旁边的法老王不爽了,他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狂妄的女人,以及那个散发着与自己不相上下气息的英灵。 “女人,你这是不信任吾么,竟然就那么随便的信任这个家伙。”虽然他并没有决定要为这个女人办事,但她不不知用什么方式又召唤出一个英灵,却如此的信任他,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时紫蓝转过身,看着这位长相俊美的古埃及法老,从召唤他的时候这位英雄就一直叛逆的很,如今……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吐槽什么好,但不符合她的冰山人设,呸呸呸,这次任务可没有人设什么的,只是一个人漫长修炼中变得沉默寡言罢了,实际上她还是有很多话想要聊的,她不能确定这位法老王是否会做出什么有害于她的事情,反正就养着吧,他想做什么,随便他。 “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信任过任何人。在我看来,master与servant的关系,仅仅是——同盟,任何一方其实都是可以撕破那飘渺的契约。”时紫蓝摇摇头,缓缓地开口。在不久之后,战争即将展开。而她的战斗,同样将会危险的展开。 “master。”迦尔纳低头看向时紫蓝。 “叫我名字吧。”时紫蓝缓缓地闭眼,话音落下的时候,屋子的时钟因为整点而响起。 迦尔纳因为接下来的计划,为此他不能现身,而旁边的那个法老王倒是穿着便装,极其洋气的跟在时紫蓝的身边。时紫蓝因为她那出众的外型以及性别,所以她在外出的时候,身上裹着黑色的斗篷,巨大的帽子遮住她且阴影将她全部笼罩起来。整个人走在街上完全看不出任何魔法师的气息,看来她那低调的斗篷也是一件宝贝啊。 时紫蓝此刻静静地走在复古的充满着欧洲气息的土地上,黑色的长靴发出清脆的声音。不知从何处突然响起磕磕绊绊的,并不怎么好听的钢琴声,时紫蓝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缓缓地走过去。一直跟着她的法老王在看见她那背影后,眼中划过一抹精光,这倒是第一次,这个女人有了情绪,这倒是很意外呢。是这个声音有什么特殊么,还是…… 时紫蓝赶到的时候,只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正坐在一片废墟中,面前是一架废旧的立式钢琴,很多键都坏损了,这演奏非常的糟糕,是由于手指的不灵活,还是钢琴的琴键及音质的缺损有关系呢,也许都有吧。 “锃”声音戛然而止。那个佝偻着身体满头白发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放下手,背对着他们,沙哑而缓慢的开口:“当年的戏言谁都没有当真。世上的魔法师、炼金师、剑者等等数以千计,传闻能够做到不死的除了那特殊的血脉外,根本没有人能够踏上那一步。咳咳咳,你成为了近百年来的唯一一位。” 时紫蓝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淡淡的,好似老人只是在自言自语。 “曾经的你睿智、温柔、强大,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半个世纪后的相遇的你,竟然变成了一个孤傲的强者。” “你错了。”漫长的沉默后,时紫蓝平静的开口,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我并不孤独,也不冷傲,只是漫长的独行,暂时让我忘记了微笑。”时紫蓝看着那位老者的背影,“看来这么些年,你并没有想到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只不过是个迟暮老者,但shizer,你为何要参加这样危险的行动,你难道也产生了什么愿望要寄托于圣杯?不,以我对你的认识,你不是这样的人。”老者突然转过身来,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看向时紫蓝。同时,两位看着并不像一个时代的人的正式碰面。 时紫蓝缓缓地抬起头,也仅仅只能够让老者看见她那下巴光洁的肌肤:“我并非圣人,喜怒哀乐皆有,而更何况愿望。”时紫蓝继续抬起下巴,只是那宽敞的斗篷依旧遮住了她那大半张脸,看不见她所想,“只是我的愿望,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无法实现了。” “那么……你为何要参加圣杯战争?要知道圣杯选中的魔法师中只有一类……”老人的声音突然被什么给遏制住了一样,是时紫蓝出手了,中级法术,没有感觉到魔法的波动,没有咏唱,此等力量。法老王侧目看向这个女人,她就那么站在距离他半米不到的距离。 “你看到的一直都只是镜中景而已,活在你自己编织的欺骗性的梦中而已。可惜了。”时紫蓝缓缓地叹息,随后伸出手,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金手,抓住了那个毫无察觉的老人,手缓缓握拳。那个老人浑身被金手挤压着,面部狰狞。 fate之第八位(2) 时紫蓝不像是那种好战的性格,但此刻,她突然对这个似乎是她熟人的人突然展开了如此激烈的手段,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多想。法老王淡淡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个老人浑身骨骼被那只巨手捏碎快要咽气的时候,突然从他的头顶似乎出现了一缕黑色的气体。时紫蓝见状,抬起另外一只手,空中另外出现一只巨手,伸向那缕黑雾。但那个东西似乎非常畏惧她的那股力量。 “可恶,你的力量竟然是……” “占用别人的身体从而用言语去蛊惑自己的猎物,真的是可怜啊。”时紫蓝那黑色的斗篷依旧遮掩着她的双眼。只是去歼灭那不应该存在于这里的生物——魔种。也是现在不能够出现在现世的物种。其实她自己本身也不确定对方究竟是否是魔种,但是只是这个方向在那么一瞬间出现了这股气息,让她不得不朝着此处追踪过来。其实,她若是失败了,只会徒增一丝的孽障。 时紫蓝无比庆幸着此刻她的直觉,为此,她才会这样毫不犹豫地修炼到现在。时紫蓝加大了魔法的力量,促使那两只巨大的手掌渐渐变成密密麻麻的细线,编织成牢笼。而那个从老人身上出现的那抹黑色的细小的雾气在金线中撞击着,想要逃窜而出。 时紫蓝怎会让对方如此轻松的离开呢,不,不能让它离开,这才是她的目的。时紫蓝另外一只手捏紧了双拳,将那金色的牢笼越来越小,越来越实,直到彻底的等那个黑色的东西彻底消失之后,她才慢慢地松开那紧握着的拳头。那些金球全部消失。 “这是什么呢?这股力量。”法老王满是兴趣地托腮,看着放下手的时紫蓝,那股力量,显然不属于魔法,为此,不需要任何的咏唱,也感受不到魔法的搏动,理由只有一个,那根本就不是魔法,而她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非常相似的气息。这个女人,搞不好,未来的战场上,也能够看得到她,只要凭借着她的这份特殊,就足够了。 时紫蓝闻声,抬脚走向了那台孤零零的钢琴,抬起手,手中凝聚出一颗魔力球,直接炸碎了这台破旧的钢琴:“我不会成为英灵,纵然死后,也不会有任何人召唤得出我。”时紫蓝缓缓地开口。 “哦~这可是极其特殊的人特殊的经历特殊的人格才能够成为的英灵,被圣杯挑选……”法老王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猜测下去,在她的身上,他已经证实了,那微乎及微的可能是真的存在的,古往今来,连他都做不到的事,这个女人完成了,值得称赞。她的本质终究还是一个骄傲的人,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让自己的灵魂受人摆布么。 …… 即将在最后“迦尔纳”被召唤的前一天晚,时紫蓝静静地坐在自己暂时租用的庭院里,将他召唤出来。那个法老王她不清楚他去何处,也不在意。那个男人,至始至终只是在利用着她,以她为媒介,在现世行走而已。 “master。”迦尔纳冷漠地出现在穿着睡衣身边的时紫蓝。 “今日过后,明日你就要是其他人名义下的伙伴,不知道下次相见会是什么时候。”时紫蓝淡淡地抬起头,看向今晚残缺的月亮,乌黑的眼中只有它那微弱的光芒。 “只要master你的召唤,我随时都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迦尔纳冷冷地开口。 时紫蓝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还有没有机会再询问你。但是,我希望,你会是我下一次圣杯之战的朋友。”时紫蓝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物件,视线微微下移,对上迦尔纳的那双漂亮的冰冷的眼眸,“如果你不愿再现,我会遵从你的意愿。” “master,你在伤感着什么?”迦尔纳突然的话让时紫蓝微睁眼睛。 时紫蓝扯了扯嘴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地起身:“如果,你在圣杯之战结束前以沉默回答,在我有生之年,我便不会再召唤你。”时紫蓝嘴角的笑容消瞬即逝,迦尔纳也只是看到了那一瞬间。时紫蓝随后拿出怀表,打开,看了看时间,侧过头询问迦尔纳,“陪我看一次日出吧。虽然还有3个小时。” “好。”迦尔纳盯着时紫蓝许久后,点点头。 …… 法老王顺着气息赶到的时候,看见的是靠在迦尔纳肩上睡着了的时紫蓝,两个人正坐在院子里,刚升的太阳的光芒,渐渐地笼罩住他们。那一刻,法老王的内心突然浮现出一种名为妒忌的情绪,对,这个女人再不济,再无聊,也应该只是他的master,其他英灵什么的,都应该消失。 法老王看着这初升的太阳,思绪忍不住回到了那一天,她召唤出他,不,是他接受了这简单的召唤出现在她的面前的那一天。那时,他身穿铠甲,在金光中,俯视着娇弱的她。他记得非常清楚,当时这个女人问过自己他的名字,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汝没必要知道吾的名字。不要妨碍吾,否则杀了汝。” “啊,我知道的。”那个女人非常平静地回答,没有愤怒,没有失望,非常冷静。 …… “呵呵”法老王突然撇撇嘴,对于产生了这样心情的自己有些可笑。转身,准备离去,似乎听见身后的什么声音,停下脚步,侧过头,看向那个抱着时紫蓝站起来的迦尔纳。那个男人冷冷地望着他。 “master,就拜托你了。”迦尔纳冷冷地开口。 “可笑,汝凭何认定吾会照顾一个如此软弱的人类。”法老王叉腰不屑地笑着。 “master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而已,若她真的如此,你怎会一直陪在她身边。”迦尔纳伸出手,将好不容易睡着了的时紫蓝交给法老王,“我能够感觉得到她无意于圣杯,但在这次的战场中她有一个非常执着的目标,希望你能够助她一臂之力。” 法老王闻声,伸手粗鲁的接过那个女人,低头看着她那苍白的面孔以及如此都没有醒过来的女人。这个女人极少沉睡,可是偶尔的几次熟睡,却是唯一一个能够杀死她的机会,纵然如此,她将这个致命的弱点间接的告诉他,却没有让他保护她的安全,法老王索性将她抗在肩上,看着这个与自己一样隶属于这个该死的女人的servant:“要怎么做,本王自有定夺。”随后转身离去。 迦尔纳目送着他们的离去,身影缓缓地消失在半空中,闭眼淡笑,看来这一次的日出,只有他一个人见证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了。而且,master身边有那个英灵,他其实非常放心。希望master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就好了。 几日后,时紫蓝醒来,入目的只是空空的房间,她缓缓地坐起来,看着放在不远处茶几上还散发着热气的早餐,除了某个失踪的人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掀开被子,穿上整齐放在床沿旁的拖鞋,走到那矮茶几旁,端起那清淡的粥,看着旁边放着的配菜,以及一杯温热的牛奶。对着空气道了一声谢。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她穿上那老旧的乌黑的斗篷,接下来她可要好好地开始躲藏起来,这可并非是易事呢,那两位英灵,一代及二代ruler他们可是随时都能够预知到她的身影,至少就现在这个斗篷还在期间,她还是安全的。她总觉得有一种没由来的危机。 时紫蓝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还真的是难啊,那些不同servant的能力,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介人体。她推开门,朝着接下来的战斗的中心慢悠悠的走去,并非她一定要在夜间行走,只是,若是发生了战斗,夜间可以避免伤亡,她不是圣人,但同为人类,还不想看见无辜的人被牵连进来。图利法斯么,首战开始的地方。 时紫蓝停在某个街角,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黑夜街道看不清的尽头,果然呢,一上来就要碰到真的最糟糕的事情之一,成为某个servant的目标么。 “请问阁下跟了在下一路,是有什么事么。”时紫蓝淡淡地开口,视线倒是非常平静地看向某一处。但是浑身已经戒备起来了。 “啊拉?大姐姐竟然能够发现我,果然是非常厉害的魔法师呢。”黑夜中缓缓地出现了一个孩童模样的存在,满脸的无害,如果除却她周身的那些煞气的话,她也许会误认为对方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过奖。那么我认为你不是因为对我的称赞才跟着我至此吧。”时紫蓝淡淡地回答。 “恩,只是不知道大姐姐可不可以把你的心脏送给我呢?我已经饿了好几天。”那个孩子无辜地伸出手,歪了歪脑袋,望着时紫蓝。 时紫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非常不好意思,我的心脏并不想给你。”时紫蓝的声音波澜不惊,“当然,若是你的实力更胜一筹,那么这就另当别论了。”时紫蓝的话刚结束,她便往后跳远,那个银发孩童出现在她原来的位置,且双手拿着利刃,还真的是凶残呢。 “大姐姐,就不能笑一笑么,难得我碰面这么漂亮的大姐姐~你笑着流血,一定更美丽吧。”那个孩童朝着时紫蓝发动极其迅猛的攻击,但是动作间却又像是在戏弄着时紫蓝。 时紫蓝只是一昧的躲闪着,并不反击,因为时间实在是过于长久,所以她一时想不起这个孩子的身份,而她这么一愣神,回神的时候,感觉到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下一秒,她被那个孩子重重地踢飞,撞在墙壁上,后背生疼的厉害。时紫蓝捂着腹部,缓缓地顺着冰冷的墙壁坐在地上,咳出了一口鲜血。抬起头,看着慢悠悠走过来的孩子。 “在我临死前,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时紫蓝没有任何的害怕,纵然在这样劣势,她也没有露出恐惧,那双乌黑的眼中只有这个孩子瘦小的影子。 “我是开膛手杰克。那么姐姐呢?” “开膛手杰克么,在我漫长的记忆力,也遇到过jacktheripper,在我眼里,她是一位被生活逼迫在死亡前绝对不会停手的可怜人。”时紫蓝愣了愣,有些怀念地勾起一抹浅笑,眼前好像出现了另外一抹红色的身影。是啊,平行世界的不同,但是这个人物都会以不同形式出现在她的面前么。 “啊拉?大姐姐也认识我么?” “不,我认识的她,不是你。”时紫蓝收起那复杂的情绪,靠着墙壁,缓缓起身。看着这个孩子,就算在黑夜中,她也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那种乌黑浓郁的孽障。她终归还是无法冷眼旁观这个家伙的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残害生命。那双平淡的眼睛终于流露出一丝名为不忍以及愠怒的情绪。 fate之第八位(3) “哄”“嘭”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被雾气所遮蔽视线着的环境,一场超过人类极限的速度正在进行着,时紫蓝手持一面与她人身高等长的椭圆形镜子与这个以servant出现的杰克对决,时紫蓝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但她带给这黑色的assassin的伤害也不少。从者有她自己的骄傲,而时紫蓝却不想输给这样的人渣,两者谁都僵持不下。时紫蓝终归是一开始就受了无妄之灾,她的体力必然会是最先耗尽的。 “咳咳”时紫蓝感觉到自己的肺叶受到了挫伤,忍不住停下来咳嗽了一声,而对方早就被时紫蓝给挑衅地生气的杰克没有抱着戏耍的心态,她挥着自己的短刃冲向时紫蓝。时紫蓝瞳孔缩紧,她明智躲不开,只能计算着避开心脏大血管的伤害。她睁着眼,看着那把锋利的剑刃直逼自己。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根黑黄色的形状很像“钩子”的东西挡住了那个开膛手杰克的攻击,时紫蓝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古铜色皮肤的男子,这可真的是她意外中的意外,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出手相救。 “区区的assassin竟然敢如此狂妄。”法老王俯视着这个矮小的servant。 黑色的assassin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挑中的食物竟然还是一个master,而且这个使从给她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为此,准备先脱离。 “想走可没这么容易呢。”法老王看出了她的意图,突然朝着黑色的assassin发起猛烈的攻击。雾气越来越浓,若要找到她,务必要追上对方,但这样,必然会距离时紫蓝越来越远,对方的实力暂时未知。只是这么一犹豫,便让对方给逃离。他倒是收起了自己的武器,转过身,走向那个喘着气非常狼狈的女人。走过去,将她非常不绅士地伸手提起她,朝着就近的酒店走去。 时紫蓝一个人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医药箱,虚弱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另外一旁大喇喇的毫不避讳的某个人,无奈地叹气:“尊贵的法老王殿下,可否请您稍稍避让一下。” “本王不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只是这个小镇,只有你是唯一的魔法师了。”法老王随意的将双臂搭在沙发上,仰着头闭眼。时紫蓝抽了抽嘴角,无奈地叹气。这绝对是故意的吧,这个家伙,就算是闭眼,作为英灵之后的感知力难道除了视力就没有其他的了。时紫蓝不再执着于此。 “那我暂时切断一下对你的魔力供应。”时紫蓝伸出手,解开了斗篷,而那些斗篷竟然奇迹般的化成光点消失在她的体内,伤口非常迅速地自我复原着。她切断的只是对法老王的魔力供应,另外一边迦尔纳虽然没有被切断魔力的供应,但是因为她的受伤,所以远处的迦尔纳这样拥有特殊属性的英灵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什么,这让正在与黑方saber齐格飞对战的他,停下了动作,擅自准备离开的时候,脑海里响起了时紫蓝的声音。 “我没事,不要停下,你现在正在战斗,没有必要因为我的事情而分神。”是时紫蓝气息不太稳的声音。 “master,你没事吧。”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很久没有活动筋骨,皮肉伤而已。”时紫蓝对迦尔纳说了谎,而迦尔纳对她的话,没有任何的质疑。 “master,请注意自己的身体。”迦尔纳冷冷地回答,随后握着金色的长枪,直视着已经朝着自己发起第二波攻击的齐格飞,对方趁着刚才他突然的停顿已经控制不住地进行了第二次的攻击。好在迦尔纳的反应极快,持枪冲上去。 另外一边,切断了交谈的时紫蓝,喘着气,努力的加大对迦尔纳的魔力供应,在战场上,尤其是需要大量消耗魔力的迦尔纳,她明白这对他的战斗有着决定性的因素。 “就这么偏爱那个家伙么。”法老王感觉到时紫蓝的偏心,重伤状态下的时紫蓝依旧没有停止对迦尔纳的魔力供应,睁开眼,看着无力靠在沙发上的女人,他其实有些不解,从那个英灵出现,这个女人便无意识的展现出对他的信任,这其中的缘由究竟是什么,他很想知道。 对于法老王语气中的些许嘲讽,她微微睁开双眼,看向他:“如果换做前线的是你,我不会暂时断了对你的供魔。”时紫蓝的言下之意,对方现在非常空闲,而她的情况又非常的特殊,在受伤的状态下,暂时能够节省一些,对她也是好的。 “你想死么。女人。”法老王微眯双眼。 “拉美西斯二世呐,你至今仍然不愿告诉我你的名字么。”时紫蓝重新闭上眼,轻轻地低喃着。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时紫蓝相信对方一定听见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竟然有些难受,是因为他出手相救的举动让她有了期待么,她何时变得这么的贪心了呢,明明已经有了一个最出色的信任的伙伴。 拉二望着这个女人,她这样执着于从自己口中得知自己的姓名,明明召唤自己的时候,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了么。拉二缓缓地起身,靠近那个气息非常微弱心脉却非常平稳的女人,缓缓地俯身,手撑在她脸庞的沙发上,对上她缓缓睁开的双眼,其实她的双眼非常的漂亮,不管何时,纯粹而专注。 “吾是古埃及第十九朝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奥兹曼迪亚斯。master,你可否满意。”拉二的气息喷在时紫蓝略凉的脸上。 时紫蓝缓缓地勾起一抹淡笑,身体紧绷着的肌肉因为他的话而放松下来,疲惫感席卷她,在自己陷入沉睡时,她还是打开了对拉二的魔力供应:“谢……谢……“时紫蓝很快陷入沉睡。 拉二盯着她的睡颜,沉默了许久后,直起身子,伸出手准备抓起时紫蓝的领口如同往常那般将她提起来的时候,不只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头,还是伸出双手,将她打横抱起,避开她的伤疼处,将她轻轻放在了整个房间唯一的大床上。然后抬手关了灯,整个人消失在房间里。 看来这个女人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 时紫蓝的斗篷一消失的那一刻,远在空中庭院的天草四郎时贞以及ruler贞德同时看见了时紫蓝的那张虚弱的面孔,以及她身旁的那道看不清身影的servant。看不清那位使从的容貌也无法判断其阶级,想来跟那个虚弱的女人有着极大的关系。但是,那个女人的身份实在是令人非常的好奇,现在唯一是一个谜的就是黑方assassin以及他的master,为此,不由得猜测着对方是否是黑方assassin的master,而那个神秘看不清容貌的servant,就是assassin。 时紫蓝这一睡,并不短暂,其中已经发生了红方的saber以及与黑方的assassin以及archer激战过,以及此刻双方已经正式吹响了战斗的号角,非常的激烈,一起老远处的魔力动荡直接影响到远在好几个城市之外的时紫蓝。 “迦尔纳!”时紫蓝似乎感应到什么,猛地睁开双眼,坐起来。她的身上重新凝聚出黑色的斗篷,同时,她从芥子空间取出那面巨大的镜子,手指凝聚魔力,在镜面画下一连串复杂的魔法阵,随后拿镜面中出现了此时此刻战场的现象,时紫蓝分别在作出分界,战场很快浮现出了不同的servant的对决,正中的servant正是双方ncer。 身旁渐渐现身于拉二,穿着黑色的衬衫,搭着长腿,坐在她床边,借势后仰靠在床板上,托着下巴慵懒地俯视着那镜中的战况。两ncer的对决可真的是非常激烈。突然,时紫蓝看见了红方的berserker斯巴达克斯突然出现在迦尔纳的身后。时紫蓝见状,没有任何犹豫,手竟然伸进了镜中。 战场上,迦尔纳正准备躲闪斯巴达克斯的攻击,突然感觉到身后时紫蓝的气息,愣了愣,转身,便看见斯巴达克斯被一道无形的手给拍飞。只是这么一瞬间非常微弱的魔法波动,足以令弗拉德三世警戒了。他表情严肃地看着面前的红色ncer。在感知不到第三方的魔法后,他将其认定为是对ncer的能力。 “迦尔纳,弗拉德三世的能力,最大范围看来是半径一公里,他的桩子我猜测最大的数量不超过两万五千根。”时紫蓝的声音缓缓地出现在迦尔纳的脑海里。迦尔纳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却将时紫蓝的提醒放在心上。 “谢谢master。”迦尔纳冷冷地向时紫蓝道谢。 “你尽管使用魔力,我这里完全没有问题。”时紫蓝说完最后的话后,便切断了两者的联系。 拉二靠在一旁,看着时紫蓝面前的镜子:“你这个镜子,究竟是什么做的?坚实异常,也是个很好用的监视器呢。” 时紫蓝闻声,视线没有从镜中挪开:“按照通俗的讲法,就类似于你们的宝具吧。它其实只是一个辅助系的东西吧,至少像这种时候还是蛮便利的。”时紫蓝伸手戳了戳镜子的边缘,发出冰冷的声响。 突然,镜中的某个角落出现了一个看起来非常弱的身影,时紫蓝周身的气息稍稍变化了一下,拉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挑眉:“人造人?” “这个人造人,才是我的目标。”时紫蓝眼中划过一抹深意,“我需要他的心脏。”时紫蓝话音刚落,便看见那里面的人造人被红色的saber一剑穿透心脏。拉二见状,忍不住轻笑一声。 “你似乎迟了。” “不急,他的特殊性你会看到的。他的身边有两个碍事者,ruler贞德以及那个rider阿斯托尔福。”时紫蓝平静的开口,她的视线看向另外一处ruler贞德所在的位置,表情冷漠,“若是可以,真希望天草四郎时贞能够处理掉她。”时紫蓝非常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主角的光环,她经历到现在,非常清楚,如果不能一举歼灭,那么绝对是野草春风吹又生。 拉二托着下巴:“只是小角色而已,不足为惧。”他倒是完全看不出这个人造人以及那里面黑方的rider有何特别之处,而且战斗力还这么弱,至少是他见过最弱的一个rider了。明明是三大阶级之一。 fate之第八位(4) “那么,如果你要杀这个人造人,幕后看戏可没用呢!”奥兹曼迪亚斯也就是拉二勾了勾嘴角,缓缓地开口。而时紫蓝闻声,总算是将视线挪开,放在这位英灵身上。什么都没说,收起镜子,突然起身,走向一旁的衣柜,身上的黑色的斗篷缓缓地散去,时紫蓝趁着这个时候拿出了里面的白的衬衣和淡粉色的长裤,走到浴室去换衣。 奥兹曼迪亚斯倒是对时紫蓝的那黑色斗篷的能力有了些了解,那个黑色斗篷存在的时候她的防御力确实是极强,甚至还有隐藏气息及魔力的能力,但是在这个时候,她的战斗力反而薄弱了些。但是当那黑色的斗篷消失的时候,她的防御力就没那么厉害,反之的却是战斗力提升了。 “这一次,需要你的骑乘能力,赶往图里法斯吧!奥兹曼迪亚斯。”时紫蓝穿好衣服,盘好头发,走出来对着还靠在那里的拉二。 奥兹曼迪亚斯慵懒地抬眼:“汝倒是很直接称呼吾之姓名呢!” “你也想看看这白热化的战斗了吧!那个天空之城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宝具,我很难探查到里面的发生的种种。而且你的身份,作为第十六位英灵的事实还没有到揭开的那一天。”时紫蓝平静地开口对奥兹曼迪亚斯开口。 “本王可做不来这么不入流的……” “不,这一次可不是进入那个里面。我们只是暂时定居在那里,等着最早发现我们的人出现。”时紫蓝淡淡地摇摇头,“那个黑色的assassin倒是个不错的地标。”时紫蓝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开膛手杰克以及她的master也会在图里法斯,而在那个城市,必然会发生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能够把握这一次的机会的话,让ruler和那个名叫齐格的人造人的关系能够恶化些的话,不,只需要一点的诱因就好。 奥兹曼迪亚斯闻声,看着这个似乎掩藏着一个巨大秘密的女人,不得不说,她似乎对圣杯之战非常的了解。但是,有一点让他很在意,她当时与那个黑方的assassin碰面时得知对方身份时的表现。她认识开膛手杰克,但是,却不认识以assassin出现的开膛手杰克。还有,一个英灵只有一个身份,不可能是一个开膛手杰克这个存在有第二位。那么…… “你在想什么?”时紫蓝的声音骤然响起,奥兹曼迪亚斯回神,发现时紫蓝抬着头不知盯着他多久,在看见她身上的斗篷的时候,拉二便明白刚才自己为何没有感觉到对方的视线。 “这可真的是一个不入流的东西。”拉二身上出现光芒,身批铠甲斗篷,手里拿着那时紫蓝见过一次的形态着实有些想吐槽的棍? 时紫蓝跟着奥兹曼迪亚斯走到了落地窗外,后者抬起那根“棍”,空中渐渐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还带着翅膀的生物,时紫蓝愣了愣,这不就是……当那生物完整献出原型的时候,时紫蓝的梗又起来了。这头有着人面狮身的“宠物”,着名古物在她面前重现? “那个拉二,我可以问个问题么。”时紫蓝由于吐槽实在是堆积太多,一时将她对奥兹曼迪亚斯的昵称给蹦出来了。 刚刚将时紫蓝给提上自己座位面前的奥兹曼迪亚斯闻声挑眉,低头发出一声不满的鼻音:“拉二?女人,你想死么。” “先别管这个。这个你的骑乘?这外型恕我冒昧,我只在古迹中见过,这……”时紫蓝见过rider骑马车的,还有骑飞鹰的,就是没见过骑活古迹的。而且,这看着根本就不是活物吧。时紫蓝抽了抽眉角,不能怪她孤陋寡闻。 奥兹曼迪亚斯倒是第一次看见时紫蓝脸上这么丰富的表情,抬手拍了拍身下的那头湛蓝色的镶嵌着金色的坐骑:“它是对军宝具热砂狮身兽,你可是第一个召唤我的master坐上来的。这是你的荣幸。” “呵呵。”时紫蓝觉得自己要坐在这么珍贵的稀兽身上才要忐忑不安折寿的感觉。时紫蓝低下头,发现自己这个姿势,差不多就是依偎在拉二的怀里。时紫蓝想起这拉二可是非常爱他的王妃,她这么做,会不会到时候被拉二翻老账给ko了。 “女人,看不出来,你这面瘫脸下这脑子想的东西不少呢。”奥兹曼迪亚斯一手握着时紫蓝那纤细的腰,一手用手中的权杖碰了碰坐骑的大脑袋,后者那没立体化的面部不知从哪里喷出一口热气,金色的翅膀扑腾一下,带着拉二和时紫蓝速速朝着高空冲去。 时紫蓝由于惯性,整个人必不可免越发的贴近身后的拉二,大风吹得她的斗篷的哗哗直响。时紫蓝不得不用魔法稍稍挡一下这迎面扑来气流。 “哈哈哈。”身后奥兹曼迪亚斯见状轻笑几声,胸壁的振动令时紫蓝不由狼狈的抬头瞪了他一眼。她的头发的发簪早就不知道吹到那个犄角旮旯胡同里去了,这个拉二绝对是故意的。让她坐在前面,他会这么好心,才怪。 突然间,时紫蓝似乎感觉到什么,收起了这一系列复杂的情绪,看向远处的云层中,缓缓地皱起了眉头,侧过脸对奥兹曼迪亚斯开口:“请稍稍快一些,那个天草四郎时贞要发现迦尔纳的master的问题了。”时紫蓝在第一时间传音给远处的迦尔纳,告诉他速速撤离那里,且收敛气息,在图利法斯等他们汇合。 远处刚刚停手的迦尔纳心中还有一丝疑惑的时候,在看见红方rider以及archer的特殊的反应之后,大概猜到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朝着天空花园的出口跑去。对于身后大喊他的其他英灵,没有任何回应。另外一边,天草四郎时贞在咒令转移的过程中,发现ncer迦尔纳的咒令没有出现在他这里,而那个男人手上的咒令痕迹却退去了。天草四郎时贞不得不重新思考着这其中是否有发生什么变数。但是,现在的时机,似乎不是那么适合仔细去回想其中的缘由,因为已经来到了,同为冬木圣杯战活下来的那位,还有ruler。 与此同时,直接从高空中往下落的迦尔纳只能凭借着时紫蓝的传音才能够知晓对方抵达了哪里,而他依旧感知不到他们的气息,果然是她的能力,但是接下来的战斗才会更严峻才对。迦尔纳能够想到的,时紫蓝以及奥兹曼迪亚斯怎么会想不到,但,两位都不是畏惧死亡之者。 奥兹曼迪亚斯带着时紫蓝乘坐着热砂狮身抵达了图利法斯的某个空旷安静的广场,奥兹曼迪亚斯抬手,那巍峨的如同小山般的坐骑消失在他们面前,没过一会儿,迦尔纳也落在了他们的面前。时紫蓝看见他,上下仔细地打量他,想到这段日子的分别,对方经历了不少的对决,尤其是对战那个弗拉德三世,时紫蓝忍不住露出了愧疚,只是那么的一瞬间。 “走吧,最后短暂的小憩时间。”时紫蓝转身,抬脚朝着就近的旅馆走去,对于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她不需要过多的言辞去安慰,这是对他们实力的不信任,她只需要做的,就是在战斗中,尽量的辅助他们。 “master,那个答案,我想你应该知道了。”迦尔纳冷冷地开口,而时紫蓝走在前面的脚步骤停,在刚刚,她已经得知了迦尔纳的回答,转过身,面露错愕,甚至连淡漠的伪装都无法维持,时紫蓝那双乌黑的眼睛划过很多很多。 时紫蓝张了张嘴:“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施舍,更不是因为将你召唤出来的是我,你要做到这种地步。”时紫蓝握紧双拳,指甲紧紧地嵌入手心,疼痛让她无法如往常那般的平静,“我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愿望要圣杯实现才加入的圣杯之战,你……” “这不重要,不管你怎么想,我的答案也不会改变。” “至少在我离开这个世界前,迦尔纳,你不可以先我一步离开。不然你就是一位不守信的英灵。”时紫蓝缓缓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到他,可是中途,被另外一个古铜色的皮肤的男人健硕的给抓住,时紫蓝下意识地想要抽回,下一秒,她感觉到顺着那有力的手臂的方向,她整个人被扯了过去。 “rider!”迦尔纳皱着眉头看着突然这样粗鲁对待时紫蓝的奥兹曼迪亚斯。 “女人,你可真的是很偏心呢,偏心的让吾不由得想要拧断你的这纤细的脖子,吾倒要看看,你的脑袋是否和其他人不同。”奥兹曼迪亚斯低头伸出一只手,缓缓地放在时紫蓝的脖子上,那双泛金的眼睛此刻似乎冒着火,那种情绪,让时紫蓝一时无法辩驳,确实,对于这两位英灵,她其实本身想要召唤出的就只有迦尔纳一位,而这位法老王,其实是因为在召唤过程中突然咒语发生了一些变化,为此,才出现了这样的局面。 时紫蓝闭上眼,非常的坦然:“其实当初我的那个召唤魔法阵,只是为了召唤出他。但我却还是将你召唤出来,是因为在召唤的途中出现了些许的意外,且我无法拒绝。“ “哦~就算是被我杀了也无所谓么。”奥兹曼迪亚斯勾起一抹冷笑。 “是。”时紫蓝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 “恩……”奥兹曼迪亚斯拖长鼻音,看着面前的女人,视线扫过她微微从领口露出的那根非常陈旧的链子,他曾经有次好奇看过她的那个纵然睡眠时分都没有摘除的相链,“嫡亲姐妹啊。如果是孪生姐妹的话,在召唤中在互相允许的情况下是可以转换master的身份。” 时紫蓝小觑了这位法老王的聪明才智,被说中了事实的她,心跳快了几分,她的变化,如此近距离的奥兹曼迪亚斯没有错过,他突然松开了时紫蓝,双手放在便装的裤袋里,抬脚往前走:“这样你能够成为大魔法师的缘由便能够清楚了。” 时紫蓝看着他那骄傲的背影,真不愧是闻名遐迩的拉美西斯二世,这份度量,连她都不由得产生敬佩之意。时紫蓝抬脚跟上了他的脚步,出乎意料的,这位尊贵的男人,同样也是一位心灵细腻的人。旁边的迦尔纳看着两者,在他不在的期间,两者的发展似乎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前行。 fate之第八位(5) 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时紫蓝近凌晨被远处再起的战斗的声响扰醒,她的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那个沉默ncer迦尔纳,就像是在时紫蓝休息期间,他也坚信不疑的守护着她,而[]奥兹曼迪亚斯却不知踪迹。注意到时紫蓝非常关心那边战场的情况,迦尔纳缓缓地起身,身披着那沉重的铠甲走到她的身边。 “是太吵了么。”迦尔纳淡淡地望着时紫蓝。 时紫蓝抬手打开床灯,坐起来,看着落地窗外的另外一边的天边,那里时不时地出现servant的攻击。时紫蓝伸出手拢了拢被子,将它裹住自己,只露出一颗头。乌黑的大眼睛专注着看着那边。隔着被窝抬手缓缓地召唤出那面镜子,拍下魔法阵,很快,那边的战况出现在她的面前。 “陪我坐一坐吧!我似乎不太习惯这里的天气呢!想回去了。”时紫蓝叹息着,看着那么多包括ruler的对决。空气中一阵魔力的波动,奥兹曼迪亚斯依旧那一身便装出现在她另外一侧,非常自来熟的坐下。 “又打起来了啊!还真不嫌麻烦呢!天上打完地上继续打。”奥兹曼迪亚斯其实对这个什么乐园的玩偶完全提不起兴趣来,更让他费解的是,就这么一个玩偶还需要四个英灵的对抗,简直就是无聊。时紫蓝的视线一直盯着那个齐格的人造人以及ruler。 “女人,我说你真的要杀死他,何必这么畏畏缩缩。可不像你呢!”奥兹曼迪亚斯看着只要那个人造人出现之后就变得异常沉默的时紫蓝,拿出权杖,“就算是我的宠物也能够一脚碾碎他吧!” “master的目标是他。”迦尔纳倒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 “暂且不谈论我的目的,你们有没有觉得ruler贞德和这个人造人齐格有着非常微妙的气氛,贞德对他似乎有着极其特殊的照顾。你们英灵也会爱上自己的后代?”时紫蓝捂着嘴猜测着这种可能,贞德自己也许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她的本能反应早就展现了这一点,而更不能解释的是,他们身边那么多的英灵和人类,就没人怀疑过?!都是练魔法傻了。 奥兹曼迪亚斯听见时紫蓝的猜测,眼角抽了抽,索性往后就那么靠在时紫蓝的被子上,托着脑袋斜视着这场战斗:“我说你是怎么从这样的战斗中看出这种事情的?” “英灵本是来源于历史中的英雄,其本质也曾是人类,与其他的人类产生感情也并非不可。”迦尔纳冷冷地回答了时紫蓝的问题。他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为此不能予master一些自己的想法。 时紫蓝盘起双腿,手依然拉着两侧的背角,看着镜中除了那个黑方rider阿斯托尔福之外没有解放宝具之外其他三位使用宝具的场面,两眼微眯。那个黑方的archer喀戎在某种意义上有些糟糕呢,那双眼睛。 “天都要亮了,你这个女人别总是操心那么多,快点休息。”奥兹曼迪亚斯透过镜子确定了战斗结束,而时紫蓝还在发呆,抬起书,将她的小脑袋也塞进被中,然后手臂一抖,将这个巨大的蚕宝宝放在床的正中间。 “罢了。”时紫蓝艰难地从被窝中探出小脑袋来。看着还是那么不客气靠在那里的奥兹曼迪亚斯以及坐在另外一侧的迦尔纳。微微点头,闭上了双眼。 …… 第二天的清早,浅眠的时紫蓝察觉到魔力的波动,猛地睁开双眼,然后起身,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件很是简单的白金色的似乎有些带着复古气息的白金色的长裙,时紫蓝转过头,是奥兹曼迪亚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这样一件裙子,时紫蓝一时想不起这是哪里的风格的服饰。 “来者似乎ncer的熟人,吾可不想跟你这么失礼的家伙一起走出去。”奥兹曼迪亚斯将裙子丢给时紫蓝,后者没有多想这裙子是怎么回事,她拿着它去洗手间更换。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才觉得眼熟,这种感觉,尤其是脖子上的那个金链子,这不就是跟奥兹曼迪亚斯的那就算是便装的脖子上的blingbling亮的脖子上的挂饰不也是极其相似的么。莫名的有一种像宠物的链子……很来气。 时紫蓝虽然不高兴这么一个俗气的金色项链,但她想得更多的是,刚才与迦尔纳的契约中的对话中得知,来人竟然是红方的现任master天草四郎时贞以及rider阿喀琉斯两人。时紫蓝撸了撸自己的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看着放在水池大理石台面上昨晚留下的发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手将头发拢起。看着镜中多了些许英气的自己,转身走出了浴室。走向楼下的旅店的花园。而奥兹曼迪亚斯在看见她出现后,便自动消失在空中。 时紫蓝出现在花园的时候,天草四郎时贞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这个他曾经在预知的画面中看见过了的面孔,转过身直视着时紫蓝走过来的方向,温和的看向她:“我曾经猜测过你是黑方assassin的master,没想到猜错了。” 时紫蓝停在他的面前,她在那套白色的长裙外用魔力重新凝聚出那黑色的斗篷,让天草四郎时贞无法探测她的实力,但至少她是人类这个身份,还是非常明显就能够得知的。天草四郎时贞的视线落在了她的那件似乎是宝具一样的斗篷身上,这ncer的宝具么。他猜测着,只是迦尔纳平时就是一位沉默之人,他的能力,却感觉不像ncer的宝具,那么是其他的servant的么,黑方的assassin? “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的迅速。”时紫蓝淡淡地回答,是以,她没有想到天草四郎时贞会在这么迅速的时间内直接掠夺几位master的咒令,这倒是有些小小的乱了她的节奏。但,她非常警惕着这个人,不,是身为ruler的那种能够类似预知一样开了挂的能力。好在这种情况出现的不会太频繁,却足够让她困扰了。 “阁下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天草四郎时贞微笑着伸出手,放在时紫蓝的面前。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迦尔纳已经抬起了手中的枪。天草四郎时贞注意到这个细节,眼神依然耐心地望着时紫蓝。这个似乎要掩盖着什么的master。 时紫蓝微眯双眼:“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你身后的rider是否要斩下我的头颅。”时紫蓝语气平静,显然不将天草四郎时贞温和语气中的威胁放在心上,不,是不为所动。 天草四郎时贞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睛:“虽然我不想这么做,但是我非常好奇你想要遮挡的究竟是什么。” “希腊神话中屈指可数的大英雄,在特洛伊战争中的主将的英雄阿喀琉斯此次以rider的阶级参加圣杯之战,想要如此轻易的取我的首级也不是一件易事吧。”时紫蓝缓缓地开口,一眼就看出了那位阳光短发青年的身份。既然已经拒绝了天草四郎时贞的邀请,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委曲求全,若是要一战,她也不会退让。 “哈哈,女人,你这口气可不小呢,难道是认为我打不ncer么。没想到我也会被小看了呢。”阿喀琉斯抬起自己的武器指向时紫蓝,可是下一秒,迦尔纳同样抬起长枪对着阿喀琉斯。 “rider,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master的。”迦尔纳站在时紫蓝的身边的时候,那份威压比对战弗拉德三世还要来的犀利。 “我似乎失策了呢。”天草四郎时贞在rider阿喀琉斯指向时紫蓝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来自时紫蓝身后的另外一个方向传来那消瞬即逝的杀意,显然在场还有第三位servant。就在他的话音落下的时候,时紫蓝的身后出现了某个任性不受控制的奥兹曼迪亚斯,他倒是叉着腰出现在那里。 时紫蓝侧过脸,望着比自己高上不少的奥兹曼迪亚斯:“真令我头疼呢。”似时紫蓝这么说着,但是眼神对他的这种行为还算是包容的。 “女人,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打发时间倒是不错。”奥兹曼迪亚斯的话,算是偏向于天草四郎时贞,甚至是与时紫蓝这个身为master的意愿违背。 时紫蓝闻声,眼神平静,微抬下巴:“如果你感兴趣,你随意。我是不会阻止你的。”时紫蓝的意思非常明显,她不会用强硬的态度去镇压。 “女人,你……”奥兹曼迪亚斯没有想到时紫蓝一反常态地拒绝了他的建议,皱了皱眉头,低头。 “我也有我的坚持。不要将你的想法加固在我身上。”时紫蓝抬起头,第一次将自己的愠怒展现在奥兹曼迪亚斯面前,不甚至是迦尔纳都没有见过。而且,奥兹曼迪亚斯通过契约,竟然感觉到了她灵魂中震荡着的那种名为悲哀的感情,微睁双眼。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迦尔纳握紧了手中的枪,在这位“同伴”与master之间,他必然会选择master。 “难得看女人你这么固执,算了,我就大度些吧。只准一次。”奥兹曼迪亚斯再次退让了,都已经做好要大战一场的时紫蓝,提在烟嗓的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最后还是咳嗽起来。 天草四郎时贞没想到另外一位看似非常有自己想法及个性的servant,竟然在某种程度上会如此遵从时紫蓝的想法,虽然看着两人的气氛似乎不是那么缓和,但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糟糕。看来,今日想要将她拉入本方的计划要失败了。 “对了,虽然我们不会加入你方,但是,我也不会加入黑方。考虑到我的英灵曾经做过的承诺,我愿意ncer能够替你们与黑方的那个凭依在人造人身上的那个黑方的saber一战。”时紫蓝无意间想起了什么,看向天草四郎时贞,后者愣了愣。 “这可真的是太好不过了。”天草四郎时贞顿了顿,温和的一笑,至少时紫蓝的回答,让他放心了一些。 “那么三日后的傍晚ncer会出现在你方阵营,还希望你的英灵们,不要攻击他才好。我并不喜欢临时毁约这种低级的手段。”时紫蓝淡淡地开口。 “当然不会。”天草四郎时贞微微一笑,随后想起什么,“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天草四郎时贞,不知你的名字呢?” “shizer。”时紫蓝淡淡地开口。 “那么shizer小姐的要求是什么呢?”天草四郎时贞明白,这个女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出ncer帮助他们。 时紫蓝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贵气的男子,垂眸:“不管最后你胜利还是失败,希望在圣杯之战后,能让我见你最后一面。”时紫蓝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最后么。”天草四郎时贞随后勾起一抹淡笑,看着时紫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好。” 他们离开了,那么在酒店的房间里,时紫蓝、迦尔纳以及奥兹曼迪亚斯三人坐在一起,中间是一张纸,外面红方的英灵联手与ruler讨伐assassin开膛手杰克的战斗。整个小镇充满着酸雾,但这根本影响不了他们。时紫蓝难得开启了战前会议。现在三天后的战斗场地在空中,这对他们来说,这并不影响战况。因为奥兹曼迪亚斯和迦尔纳均有“骑乘”的固有技能。 “那女人你呢?若真的是要打起来,你可就非常危险了呢。”奥兹曼迪亚斯舒展着手,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缓缓地开口,“不如你就待在这里吧,免得碍手碍脚。” “不管多危险,我都必须要踏上战场。”时紫蓝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手指间夹着一支笔,“哪怕我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就算是死,你这个女人也不会用咒令将从者从战场召唤到你身边的吧。”奥兹曼迪亚斯倒是看得非常清楚,时紫蓝这个女人她作为一名魔法师,真的是不合格,拥有人类的完全的性格,但就是这样的她,能够成为千百年来唯一的一位大魔法师,想来除了忍受那岁月的孤独一如既往的修炼外,就是那个罕见具备了的条件吧。这女人其实真的是浑天独厚。 fate之第八位(6)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答应天草四郎时贞让我去牵制黑方的saber。”迦尔纳冷冷地开口,视线紧盯着时紫蓝,要将她的内心真实想法看穿,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想要master再确定。 时紫蓝愣了愣,突然有些好笑,看着这样执着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的迦尔纳:“你一直都想要期待与齐格飞痛快的战斗一场吧。而且我知道,这一次,你和他一定会分出胜负。” “那么你应该知道,只要你的命令,就算不用咒令,我也会将这场战斗暂且放下。”迦尔纳看向时紫蓝,却看见她抬手将那双一直戴着的黑色的手套先后取下,露出了上面只剩下两个咒令的手背。而她什么时候对他们使用了咒令,迦尔纳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不止他,连奥兹曼迪亚斯也不曾察觉。 时紫蓝低头看着手背上的咒令,淡淡地解释:“从一开始,在召唤中我就已经使用了一轮咒令。而那个咒令,在战争即将开始前,迦尔纳、奥兹曼迪亚斯你们两位有权知道我向你们下达的命令究竟是什么。”时紫蓝沉默了两秒,“就算我死了,你们也不会消散。”时紫蓝从一开始就赋予了他们在现世生存的命令,在某种意义上,这两位英灵,从一开始,就被时紫蓝一直平等着对待着。 “等等,女人,你似乎有些矛盾。”奥兹曼迪亚斯脑海里划过很多很多,突然抓住了什么,出声打断她的继续,ncer与黑方的saber的生死战以及你提到一人对战其他生存的英灵。这一切,不都是提前预兆着我ncer都会死在这场战争中。那么你一开始为何要浪费咒令。” “奥兹曼迪亚斯你和迦尔纳两位英灵都拥有绝对的战斗力,你们的生与死其实均在你们一念之间。”时紫蓝缓缓地开口,“你们活下来的概率比我要高得多,为此,第一轮咒令并没有浪费。” “那么当时你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对于战队于红方。”奥兹曼迪亚斯坐直身体,看着时紫蓝,“我能够感觉到你的灵魂非常强烈的那种感情。” “圣杯之战本应该是魔法师通过对魔法的精湛学习后通过媒介通过魔法阵召唤出不同时代的英灵的崇高的战争,而不应该是以这样的方式,拯救人类这种滑稽而无药可救的行为。”时紫蓝平静地回答,“为此,在这次的最后的战斗中,你们想要寻找对手激战的想法,虽然与我的目的相违背,但我不会出手阻止,哪怕因此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绝不后悔这个决定。”时紫蓝诚实地开口。 “那么女人,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奥兹曼迪亚斯出声询问。 “第一、我需要那个名为齐格人造人的属于齐格飞的心脏;第二、我要借用那心脏与魔法去净化天草四郎时贞,让他以英灵的身份离开。”时紫蓝诚实地开口,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看似并不困难的两个条件,其实充分说明了时紫蓝要参加这次的圣杯之战。也难怪,在战争最为激烈的一天,她不管如何都要出现在战场上。 迦尔纳盯着时紫蓝,后者并没有在这种琐碎的事情上计较太多,她松开手,探身,伸出手,握着笔在那张简易地图上继续那还未完成的计划。那个红方的assassin塞米拉米斯的空中花园内部,是无法用咒令召唤。 …… 开膛手杰克的气息消失了,看着酸雾消失后的夕阳,时紫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后回归死寂,继续打坐只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而另外两位已经知晓了计划的两位英灵并不在她周身,她现在也无暇顾及他们的想法,静心,让她曾艰苦修炼中的魔法以及力量从细胞中一一被唤醒,这过程漫长而短暂。 …… 新月的那一天,很快便到来了,时紫蓝待在酒店里,奥兹曼迪亚斯和迦尔纳两人已经先后赶往战场,他们的身上均有着时紫蓝特殊的传送阵,只能单方面的传送时紫蓝,不能可逆地将英灵传送到她身边,除非使用咒令。她穿着奥兹曼迪亚斯当初递给她的那件白色的长裙,戴着手套,将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牢固的盘起。她正凝望着镜子中两人的情况。 奥兹曼迪亚斯很快对红方的assassin的天空之城非常感兴趣,为此骑着热砂狮身,穿梭在漫天的魔法攻击中。看着这悠闲的样子,依旧那么令人火大。实际上,他徘徊的方向距离迦尔纳战斗的地方并不远。比起这些什么黑方和红方的英灵,他最想战斗的也就是那个迦尔纳。但是,奥兹曼迪亚斯知道,如果自己那么做的话,那女人肯定会偏袒那家伙吧! 迦尔纳拥有时紫蓝不断提供的魔力释放带有火焰的技能,令转化为齐格飞的齐格更多的只有防守,他的宝具显然对于面前的对手迦尔纳没有太明显的作用。奈何,短暂的三分钟时间到来,齐格恢复原样,迦尔纳便停手。看见趴在地上似乎要继续释放第二轮咒令继续再战的齐格,迦尔纳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这让坐在图里法斯透过镜子观战的时紫蓝皱起了眉头,对于不应该再出现这个暂停的现象产生了浓浓的不解,她按捺住自己联系迦尔纳的心思,继续观看着镜中的战况。在远处战斗着的迦尔纳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某处。 “已经足够了,能够与你再战一场,虽然不能分出胜负,但比起这个,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迦尔纳的话说完,似乎感觉到契约那边传来的那种非常温暖的感觉。迦尔纳顿了顿,冷酷的嘴角上微微勾起。master她果然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倒是齐格他怎么都没想到迦尔纳会就这么就此停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那里高瘦的男子:“你就这么放过我了?” “当然不是,我在上面等着你。”迦尔纳放下手中的枪,腾空飞向天空花园。是的,这个人造人是master的目标,那么下一次,他必须会用手中的枪刺中对方。迦尔纳表情淡漠,他感谢时紫蓝让他能够与黑方的saber一战,但若是要他要看着自己的master为此身处险境,这是他身为英灵不能接受的。 迦尔纳的举动令时时刻刻关注着他动向的时紫蓝眼中划过一抹感动,但是她下一秒,眼角瞥见某个战场,微睁双眼,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先她的理智已经动了。 半空中朝着天空花园飞行的迦尔纳猛地停下来,下意识地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微睁双眼。 奥兹曼迪亚斯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时紫蓝,而她的腹部此刻被准备偷袭的ruler刺中,不止是奥兹曼迪亚斯,就连ruler贞德也没有想到,时紫蓝会突然为servant挡下这个伤害。 时紫蓝伸出手,咳出一摊血,看着面前似乎被吓住的ruler贞德,颤抖着伸出手,反握住她的那个旗帜,腹部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时紫蓝紧紧地用那双沾了鲜血的手抓住它,缓缓地勾起一抹笑容:“身为ruler,擅自伤害master,咳咳……可是违反了规则呢!”时紫蓝的双眼缓缓凝聚起淡金色的光芒,她抬起头看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的那渐渐聚集起来的能量。 ruler贞德何尝不清楚自己已经中套了,她皱起了眉头看着时紫蓝:“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时紫蓝感觉到空中非常浓郁的魔力后,这才缓缓地后退,微微愈合的伤口因她的动作重新撕裂开来,对于她的话,时紫蓝喘着气:“ruler本不允许参加圣杯的英灵对战,如今你作为进攻方,没有私心?”时紫蓝踉跄了几步,跌入奥兹曼迪亚斯的怀里。 “女人!” “快走。”时紫蓝的声音同时在奥兹曼迪亚斯和迦尔纳的脑海里响起,两人愣了愣,没有任何犹豫,奥兹曼迪亚斯一手扛着时紫蓝,跳上暗夜太阳船,极速脱离战斗外,中途,顺便捞上迦尔纳。 他们离开后第三秒,从天空落下一道直径约10米的闪电直劈中没有任何防备的ruler。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突然会这样。ruler直接被击中,击落在地面。 在暗夜太阳船里,时紫蓝他们透过奥兹曼迪亚斯显现的投影看到了这一幕,时紫蓝狼狈地坐在地上,伤口正在缓慢愈合。 “你是故意去挡那一枪的?”奥兹曼迪亚斯眼神不明,看着时紫蓝,其实他的直觉告诉他,不是这样。但如果真的像他猜的那样,他也许只会可笑的说一句,无聊吧! 时紫蓝睫毛轻颤,抬起头看着奥兹曼迪亚斯,莞尔一笑:“怎么可能。我可没有那么无聊去为你挡攻击。”说话的同时,时紫蓝的心缓缓地下沉。若非她的修炼除了魔法还有其他的,这一次还无法借助天道的力量去攻击ruler。但,她自己其实也明白,这一次,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只是,纵然错了,她也不能露出一分。 “那就好,女人。可不要做出愚蠢的行为。”奥兹曼迪亚斯扫了一眼时紫蓝,然后转身离开。 fate之第八位(7) 待奥兹曼迪亚斯离开后,走廊只有时紫蓝和迦尔纳。时紫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低下头看着那沾着自己血的手指。眼泪毫无预示的落下。迦尔纳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看着面前这个紧握着双拳无声哭泣的时紫蓝。 “迦尔纳。” “master,我在。” “这次圣杯之战后,陪我去我的家乡看看吧!我有些想家了。”时紫蓝摸了摸眼泪,伤口也已经愈合,若非那白裙上残留着的血迹,还真看不出她受伤了的痕迹。但单从这一点,足以证明她的不一般。 “好!”迦尔纳点点头。 迦尔纳受时紫蓝的请求,带着她朝着天空花园飞去。一踏入其中,迦尔纳便带着她来到了塞米拉米斯所在王座的房间。后者一看见他们,便发动了毒气的攻击。迦尔纳见状,准备依靠火焰融化这些毒气。怎料,他们周身出现了一层淡绿色的屏障,将那些毒气挡在外面。 ncer,请不要顾虑我,请杀死塞米拉米斯。”时紫蓝缓缓地抬起手,指着王座上的女王装扮的红色的assassin,对着迦尔纳请求道。 迦尔纳没有任何畏惧的拿起长枪,冲向了王座上的塞米拉米斯。后者立马抬起手,召唤出她的宠物巴修姆,时紫蓝则在她出手攻击的时候,已经抬起手予以同样的法术,自她周身为直径,突然散发出淡绿色的光点,开始散布在这个空间。 “以我召唤,以我魔力之源,森之灵,请赋予我净之力。”时紫蓝难得的抬起双手进行言灵,而身上的光芒以及脚下出现的淡绿色的越发明亮的魔法阵却散发着令塞米拉米斯极其恶心而厌恶的气息,那种名为——纯净的力量。为此,她被激怒了,抬起手,在时紫蓝的周围召唤了魔法阵,似直接准备攻击她。 迦尔纳见状,冲向王座的脚步停下,返回欲保护她为优先。 ncer,不要管我。”时紫蓝拿出了那面镜子,竖在自己面前,与此同时,镜子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金盾,将她保护在了里面,时紫蓝脚下的魔法阵还在继续。迦尔纳见状,点点头,操控着太阳般炽热的火焰,朝着塞米拉米斯发起猛烈的攻击。 塞米拉米斯在攻击的同时不断的释放着毒气,酸雾产生的雾气遮蔽了空中零星飘散的闪烁着的光芒。塞米拉米斯看着战斗时间的拖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烈。 “时间到了……”塞米拉米斯看着毫发无损的迦尔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操控着那令她难以忍受的炙热,朝着她挥枪。时紫蓝感觉到自己体内大量的魔力源源不断的从外流出。她明白自己坚持不了太久,但,迦尔纳的攻击,强大的攻击需要庞大的魔力支持。时紫蓝咬着牙,魔力朝着她的脚下的魔法阵冲去,从而化作星点消失在这毒雾中。 塞米拉米斯的魔核被火焰彻底华为灰烬,但是她凭借着对天草四郎时贞的担忧与执念占据上风,让她在魔核被毁坏的那一瞬间,冲向了圣杯所在的地方。而她这一退让,没有看见空气中越来越稀薄的毒雾。 “扑通”塞米拉米斯更没有想到其实再坚持十几秒,胜利就会出现。时紫蓝魔力暂时供应不了迦尔纳,不止如此,她脚下的魔法阵也因为不断的吸收着她的魔力,在她切段魔力供应的时候,便已经消失。时紫蓝跌倒在地上,喘息着,身上疼痛异常,根本无法支撑她站立。 “master。”迦尔纳跑到她身边,扶起她。而他一碰到时紫蓝,后者吃痛的倒吸一口气,迦尔纳立马停止,看着时紫蓝。 时紫蓝不得不靠在迦尔纳的身上,身体就好像在重组一般,时紫蓝甚至控制不住的牙齿咯咯咯地战栗着。 “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奥兹曼迪亚斯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俯视着已经没有战斗力的时紫蓝,缓缓的开口。 时紫蓝闻声,低着头,没有回答,但她那还在细微努力的手指透露了她的不甘:“我的目的没有完成之前,我是绝对不会退让。” “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奥兹曼迪亚斯静静地看着这个女人,“你刚刚才成为大魔法师,要拥有与英灵等同的力量,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你明知道我就在附近,愚蠢地选择独自面对。”奥兹曼迪亚斯说不出此刻他的心情,但很显然,不是喜悦,也不是愤怒,似乎在失望?还是遗憾?他不懂。 奥兹曼迪亚斯的回答令时紫蓝轻笑一声,手抓着那屹立不倒的镜子,一点一点的攀爬着,身上的白裙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那黑色的头发凌乱无序。 “是啊……反正我就是一个笨蛋。”时紫蓝的声音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字地挤出来,额头布满了疼痛的汗水。她要恢复到基本状态也至少要一个小时,可那样的话,战斗就要结束了,她的额外附加任务则会失败。她不畏惧死亡,但任务的失败是她已经无法接受了的,“我只是不够强而已。”时紫蓝颤抖着一步一步地挪着。 “master……”迦尔纳看着强撑着的时紫蓝,缓缓地出声,“您的请求,我都会为您……” ncer。这一次的圣杯之战,已经走向了终结。”时紫蓝颤抖着笑了笑,一点点地挪着,“我突然有点想改变注意了。”时紫蓝看着前面的看不清尽头的道路,她只能够凭借着那战斗的声响来判断最后的他们在哪里。 “可以最后再帮帮我吗?小镜。”时紫蓝低头,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巨大的镜子,后者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随后化为两部分,一部分落在了时紫蓝的周身成为了手链和脚链,而另外一部分则化为一把锋利的宝剑。时紫蓝见状,眼神微微柔和下来,“又要麻烦你了。” 时紫蓝的身影缓缓地漂浮起来,似乎是被控制了一样,朝着战争的方向飘去。时紫蓝赶到的时候,齐格的人造人已经将黑方berserker的最后的宝具的力量给予天草四郎时贞最后致命的一击。时紫蓝看见塞米拉米斯趁着那个机会用最后的力量带走了她的master。 时紫蓝的双眼缓缓地失去了空洞,一瞬间,她消失在原地,沉寂的空中似乎传来了什么被穿透的声音,阿斯托尔福在看见那一幕,红了眼,不知从哪里来得力量,挣脱了身上的束缚,冲向被齐格鲜血沾染了全身的时紫蓝。 “我要杀了你。”阿斯托尔福腥红着眼睛,满是杀气的冲向时紫蓝。 “小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挡路者,不管是谁--杀。”“时紫蓝”满脸木讷地僵硬的转过头,一手握着剑,一手抓着齐格的那个属于齐格飞的心脏,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挥剑速速地将失去心脏的躯体再补了一刀。越发的刺痛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眼。 “啊……”阿斯托尔福举着那把巨大的武器冲向“时紫蓝”。 “时紫蓝”脸上木讷,身体却异常灵活的躲开了阿斯托尔福的攻击,整个人的举动就像是傀儡,她的手中依旧抓着那颗血红的心脏:“为什么要愤怒?我不懂,这种感情是来源于羁绊么?”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明明你们俩无冤无仇。啊!”阿斯托尔福噙着泪对着“时紫蓝”攻击着。 “小主人需要他死,我只是完成她的愿望。”“时紫蓝”僵硬的朝着一边歪了歪脑袋,两眼空洞无比。抬手轻飘飘地挡下了他的攻击。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女人对你究竟有何意义……” “她是我的契约者,也是我的下一个容器。每一次的契约均以寿命为代价,直到她的生命终结,她的躯体将成为我最完美的容器。”那个“时紫蓝”缓缓地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可是却是那样的令人悲哀。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叮”突然迦尔纳朝着“时紫蓝”发起了攻击:“将master还回来。魔物。” “确实,最后胜利的是小主人。”“时紫蓝”四肢的链子重新化为镜子,消失在空中,零星金点消失在时紫蓝的体内。身体似乎有什么被夺去了的感觉,令时紫蓝愣了愣神,但手中的触感还是令她低下头,看着这颗心脏。 下一秒,她的周身突然变化了环境,身边是两位存活着的servant。面前站着一位粉色长发戴着金冠的女人,这便是大圣杯的化形。 “你们就是赢到最后的master及servant吧!”那位女人淡淡地看向他们。 “大圣杯么?”时紫蓝站在这里,没有外面的时的那么痛苦,就好像是个小世界一样。 “是的,那么请说出你的愿望吧!” “我希望解除与我身边两位servant的契约,且希望他们保持英灵的身份能够依旧在现世独立活动,请将他们送离此地吧。”时紫蓝缓缓地开口。 “这个愿望非常的简单。”大圣杯淡淡地开口,“我剩下的魔力还可以满足你的一份小请求。” 时紫蓝可没想到圣杯会这么慷慨大方,一次圣杯之战就将自己的力量消耗完,但是她想了想,还是低下头缓缓地开口:“我希望你能通过齐格飞的这颗心脏复活黑龙,且带着大圣杯通往谁也找不到的尽头。”时紫蓝不忍心看着这个世界因为天草四郎时贞的愿望而被毁灭,还是选择遵从剧情最终,拜托大圣杯能够这么做。 “可是以我的魔力已经不足以……” “我刚刚被吸走的魔力在那个房间里弥漫着的能量应该是可以弥补你的空缺。”时紫蓝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大圣杯。后者闭眼感受了片刻后,点点头。 “可以。”时紫蓝手中的心脏消失,而后她身边的两位servant能够感觉到非常明显的拉扯着自己的力量。 “master,你曾说过……”迦尔纳皱着眉头冷冷的望着时紫蓝。可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传送离开。 fate之第八位(8) 整个偌大的花园只剩下时紫蓝人,不,还有两个还在喘息着即将死去的生灵,时紫蓝抬脚朝着那个地方磕磕绊绊地走过去。喷泉旁广场中央有个小的庭院,塞米拉米斯与天草四郎时贞虚弱的在她的面前。听见脚步声,塞米拉米斯抬起手,将时紫蓝束缚住,后者没有躲闪,静静地站在那里。 “时间不多了,我的目的只是让天草四郎时贞恢复英灵的身份。”时紫蓝平静地扫过她,视线静静地落在看过来因为虚弱而柔化了表情的天草四郎时贞身上,“你曾以英灵的身份接触了大圣杯拥有了肉体在人间行走,处于两者之间,你现在的死亡意味着为了你不会再以英灵的身份召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天草四郎时贞愣了愣。 “你会知道的。在下一次的见面。”时紫蓝缓缓地拿出镜子,身上的束缚不知何时被解开,时紫蓝看了一眼塞米拉米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对天草四郎时贞这样的真挚。镜子对准即将死亡的他,发出前所未有的金色的光芒,将天草四郎时贞笼罩在其中。天草四郎时贞那白色的长发在塞米拉米斯诧异的表情下缓缓地恢复黑色,后者那缺失了的手臂正在缓慢愈合着。只是……这无法阻止在这一次的圣杯之战中,他即将消散的这个事实。 天草四郎时贞似乎感觉察觉到什么,看着时紫蓝,勾了勾嘴角:“原来如此……”缓缓地闭上眼,任由自己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赛米拉米斯看着时紫蓝:“虽然我依旧无法喜欢你这种无聊的比圣女还要让我讨厌的女人,但是,你最后还是帮了四郎一次,我最后也做一次无聊的事情吧。还有……”时紫蓝整个人被传送离开天空花园的时候,她听见了赛米拉米斯的最后那句请求。同时,时紫蓝看见了第二个附加的新任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 60年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下一次的圣杯之战则在冬木市举行,正在远处瀑布底下修炼的时紫蓝似乎察觉到什么,缓缓地睁开眼,勾起了嘴角,下一秒,她的头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将她给吸收了进去。时紫蓝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她睁开眼的时候,入目的却是一个非常阴暗的地方,她的面前站着一个死鱼眼的男人,而旁边似乎还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浑身全黑的英灵。 时紫蓝的浑身用魔法遮蔽了她的全身,为此,让英灵以及master都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但这不妨碍她的游戏,时紫蓝静静地站在那里:“你就是我的master么,我此次以assassin的阶级现身于此,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因为魔法遮掩的缘故,所以时紫蓝的声音此刻听不出男女,甚至从身型上也看不出她男女,而且,她一身黑色的斗篷,面戴黑色的面具,通体全黑。 “哦~那么两位是独立的个体么。“言峰绮礼看向面前的这两个assassin,从外形上,两者实在是差太多了,只是他一时没有想到会多出一位英灵罢了。时紫蓝在旁边的英灵欲开口的时候,精神力突然禁锢了他的全身,身为“英灵”的她如今不管是魔法还是什么的,一下子都提升了不止一个阶段的能力。 “是的。我们都是哈桑·萨巴赫。”受到控制的山中老人低沉的回答,时紫蓝则安静地站在那里。 …… 时紫蓝灵体化呆在言峰绮礼的身后,望着他的师傅远坂时臣进行英灵召唤。 “其基于银与铁,其础为石与契约之大公,其祖为吾先师修拜因奥格,天降风来,以墙隔之,门开四方,尽皆闭之,自王冠而出,于前往王国之三岔路上循环往复……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自抑止之轮前来此处,天平之守护者!” 时紫蓝静静地看着从那个阵法中缓缓地出现了一个金灿灿的人影,尤其是那高傲的模样,收回了视线,转身便离开。而她没有看见,那个站在魔法阵的王者看向她离去的背影。 时紫蓝坐在屋顶,吹着夜风,看向天空,山中老人接受言峰绮礼的命令去收集资料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待在master的身边。时紫蓝托着下巴,此刻她倒是有些回忆起那两个伙伴了。时紫蓝发了一会儿呆。 “杂碎!竟然敢无视本王,简直就是罪该万死。”唤醒时紫蓝发呆的是某个暴怒的王者,时紫蓝缓缓地转过头,看见不知何时站在身边的archer。时紫蓝叹了一口气,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一口一个的杂碎,既然那么看不起她,就别出现在她面前啊,不是她尽量避着他了,这家伙怎么还能找到这里。 “那么你究竟有什么事?archer。”时紫蓝淡淡地开口。 “杂碎,谁准许你直视本王的。”吉尔伽美什冷冷地望着面前的黑不溜秋丑陋的东西。 时紫蓝闻声倒是听话地挪开视线,转过头:“哦。”那她就不看,说实在的,这个家伙的颜值虽然高,但是有这么个脾气在,硬生生地打折扣了。况且她也懒得看这家伙。 “杂碎,你这个家伙……”吉尔伽美什的话因为时紫蓝突然的起身而终止。 时紫蓝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什么:“最后一位servant出现了,caster。”时紫蓝听见了自己master言峰绮礼的命令,不,是他对assassin的命令,时紫蓝便收敛气息消失在消失在原地。就那么晾着吉尔伽美什,后者被她的举动气得不轻,奈何人家已经消失了,他只能将火气撒在正朝着远坂时臣宅院靠近的那个assassin身上。 吉尔伽美什看着瞬间被秒杀的某个assassin,愣了愣,想到某个黑漆漆的东西,这两assassin真的是同一个?魔力的波动非常的很不一样,哦,看来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时紫蓝灵体化靠在一棵树下休息。吉尔伽美什从自己的财宝中拿出一个长相怪异的东西,对准那个正在休息的家伙,随后自己的面前映射出那个杂碎的前世。入目的是一个白色的纤细的身影,女人?吉尔伽美什看着那个背对着他似乎正在跟一对落败的男女对视的女人。显然这就是那个黑色杂碎的真面目。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最后的获胜者。真的是小看了你。”那个妖艳的美女,显然是个servant,那双美目凝望着那个白色浑身沾染着鲜血的瘦弱的女子。 “你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英灵,不为别的,只为你身为servant对master的忠臣。”清冷而柔和的非常年轻的女人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我没有想到真的有一个人类竟然能够与英灵相抗衡ncer和rider呢。他们竟然在最后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我将他们当成我的同伴来看待,为此,在圣杯之战结束之后,解除了契约。如果你要杀现在的我,轻而易举。”女人平静地回答。 “不了,战争已经结束了,而为了表示感谢你对四郎的最后所作,我会用最后的魔法,将你平安护送离开。还有,servant能够遇到一位能够全心全意信任尊重的master,是多么的幸运。” “是啊,我知道的。还有,谢谢你了,赛米拉米斯。”声音渐渐地弱下去。 “该道谢的是我才对。shizer。” …… 画面突然被断了,只因为那个仪器被突然出现的一只黑色的手臂给碾碎。吉尔伽美什抬起头,看着那只手的主人——时紫蓝。 “杂碎,谁允许你触碰本王的财宝的。”吉尔伽美什一系便装,盯着面前的assassin。 “随意窥视他人的记忆,此非王者的风范。”时紫蓝抽回手,怎料,她的手被抓住,时紫蓝条件反射地用另外一只手挥向吉尔伽美什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没有任何的留情。如果对方不松开,那么她便会直接砍断这只手臂。 “女人,这么凶暴,可是不会让人怜惜的呢。”时紫蓝的另外一只手也被抓住,时紫蓝两只手被反剪在身后,吉尔伽美什一只手就抓住她的双手,这个时候身高差出现了优势。吉尔伽美什看着这个浑身依旧是黑乎乎的女人,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女人。他抬起手,准备去揭开那张黑色的面具的时候。另外一只手突然出现了落空感。 时紫蓝突然消失在原地,现身在几米外:“请以assassin称呼我,archer,还请你注意措辞。”时紫蓝说完,整个人化为黑雾消失在原地。这下连吉尔伽美什都找不到她的身影,气息敛去,充分的将assassin的固有技能发挥到极点。时紫蓝其实也是拥有【自由行动】的固有技能,而且,言峰绮礼只知道她的能力不擅长攻击,她的辅助力量着实是厉害,尤其是她能够掌握几乎整个冬木市的情况,任何的一举一动,在山中老人监视不到的地方,可以全部交给她。而且,她可以加成其他英灵的能力,为此,言峰绮礼才让时紫蓝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待在archer身侧。 “女人,你可不要忘记了,你是要时时刻刻跟着本王的。”吉尔伽美什自然也是知晓时紫蓝辅助加成的能力,而且远坂时臣已经将这件事情告诉他,archer当时嗤之以鼻,毕竟他根本是不需要任何人的辅助,尤其是是像assassin这样的爬虫。可是当他看过了那个assassin的前世投射之后,他就改变了这个决定。 “放心,你要战斗了,我必然会出现在你周身。我要休息了,没事别叫我。”空中响起时紫蓝冷漠的声音。气得吉尔伽美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将那个女人给揪出来揍一顿。前提他能够抓得到那个阴险的assassin再说吧。 fate之第八位(9) “master,未远川码头似乎有不错的战斗,我去看看。”时紫蓝感觉到远处那挑衅的servant的气息,实在是非常好奇,给言峰绮礼传言后,便消失在远坂别墅,这让同样准备出门的吉尔伽美什看见了那灵体化朝着某处跑去的背影。 “喂,杂碎。你竟然敢无视本王,背对着本王。”吉尔伽美什同样灵体化消失后,去追那个跑得飞快的家伙。若非她是个assassin,他都要以为对方是个rider了。两条腿竟然跑这么快,吉尔伽美什看着那家伙,简直就是故意无视自己,好像把自己当成什么猛兽,这个态度,简直令他火冒三丈。 时紫蓝何尝不知道身后追着的那个英雄王,比起那个一天到晚吃炸弹的家伙,时紫蓝更想要ncer与saber的对决,为此,她很快来到了未远川码头,停在某个仓库黑暗的角落中,收敛气息,静静地看着那边非常激烈的战斗,这才是她期待已久的英灵之间的对战,简直就是太棒了。更让她忍不住沸腾的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竟然是一个这么可爱的美眉,而且战斗力还不弱。这让有些颜控的时紫蓝不由得对她产生亲切之意,和之前某个傲娇的saber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呢。 吉尔伽美什才不要和这么一个杂碎待在那么个角落里,为此,他换了一个地方站着,静静地观看下面ncer和saber的对决。但是,他所在的位置,同样能够将那个杂碎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时紫蓝无视那个存在感极强的家伙,难道他以为灵体化别人就察觉不到了么,英雄王又不像她拥有气息遮掩能力。时紫蓝的注意力很快被已经可以释放能力ncer与saber对决,尤其是那一瞬间,那露出saber遮掩的剑的部分真面目,时紫蓝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而且,她将自己对saber的身份猜测告知远处的言峰绮礼,以ncer身份的猜测。至于言峰绮礼如何决策,那便与她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时紫蓝平静的看着双方的手臂均受到了损伤的两位英灵,显然,saber陷入了困境,尤其是在左手手筋被切断了的劣势下,时紫蓝倒是很好奇接下来的saber会怎么应对呢。面具下的时紫蓝,露出了一抹微笑。只是,下一秒,她察觉到某个伴随着雷电出现的家伙,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他们中间,而且还直白的自我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大家。时紫蓝抽了抽嘴角,这次的rider,不会是脑子有些问题吧。显然,战斗是不会在进行了,这里已经有了其他的assassin监视,那么她就先撤退了。 而时紫蓝离开没有多久,又有两位不速之客凭空出现。只是她并没有在那里留下任何的痕迹,为此也不清楚之后发生了什么。 rider伊斯坎达尔的大声吼叫后,空中缓缓地先后出现了四位英灵的身影,分别是——archer吉尔伽美什、rider奥兹曼迪亚斯以ncer迦尔纳。以及最后出现的同样被黑雾给遮蔽了的berserker。 “啊?不是说这次参加圣杯之战的只有七位英灵么。这……”韦伯维尔维特面露吃惊,环视着先后出现的servant。 “我并非此次参与的英灵,今日现身,我只是想要询问一下,各位的master,有没有一位黑发黑眸的女子。”出声的是迦尔纳,他淡淡地环视着在场的几位servant。 “虽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个master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的master就是身边你的这个小子。”伊斯坎达尔搓了搓下巴,诚实的回答。 “呵,连自己的master都找不到,简直就是可笑。”吉尔伽美什不屑地嗤笑一声,奈何站在那里的迦尔纳没有任何的情绪。 “真是的,那个家伙的能力还真的是麻烦,明明应该就在冬木市。”奥兹曼迪亚斯抱胸皱着眉头有些郁闷。 “难道你们是以前圣杯之战留下的servant么?”韦伯·维尔维特的注意点是其他的问题,忍不住探出脑袋看着这两位似乎是认识的英灵。 “是的,在上次圣杯之战中,我ncer的阶级现世。如果诸位有见到一位黑发黑眸的魔法师的年轻女人的话,请告知我。”迦尔纳冷冷地看向韦伯·维尔维特。 韦伯·维尔维特缩了缩脖子:“有没有她的名字?而且,该如何找到你们。” “shizer。放心,如果你找到她的时候,我们必然会出现。”奥兹曼迪亚斯代替迦尔纳回答。 吉尔伽美什在听见那个不算陌生的名字后,脑海里划过某个黑漆漆的家伙,想到那个家伙的能力,这两人找不到也是正常。不过,越是如此,他越发的好奇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似乎能够在现世行动的英灵。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shizer,我知道了。”韦伯·维尔维特点点头。 “感谢。”迦尔纳点点头,随后消失在这里,奥兹曼迪亚斯见状,无所谓的笑笑,继后消失在这个战场。 …… 时紫蓝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教会中的某间客房里,整个房间只有一根蜡烛算是照明,她的面前放着一本从言峰绮礼书房里挑出来的珍藏版游记,托着下巴认真地阅读着,算是打发着时光。空中似乎有什么,时紫蓝抬起头,入目的是那凭空出现的金闪闪,对方穿着便装,就那么靠在空旷的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 “女人,私下里你还是这么一副无聊的装扮。”吉尔伽美什满脸嫌弃地打量着那坐在书桌前的assassin。房间简单就算了,竟然连瓶红酒都没有,还真的是无聊的很。吉尔伽美什想起什么,勾了勾嘴角,就那么躺在沙发上,“你还不知道吧,在你走后没多久,出现了两个家伙,可笑的是,他们竟然在找他们的master。”吉尔伽美什注意到那个黑漆漆的家伙翻页的动作停了下来,眼中划过什么,“似乎是一个叫什么shizer的魔术师。” 时紫蓝轻轻地将书页翻过,黑色的面具遮住她的表情,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面前的游记,她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时紫蓝侧过脸,看着出现在她身边的吉尔伽美什,后者俯身在她耳边轻笑出声:“不知道assassin你认不认识他们啊?” “archer,请你离我远一些。”时紫蓝平静的回答,声音依旧是那听不出男女的中性略微沙哑的调子。 “怎么了,不否认么,第四次大圣杯在图利法斯举行的最为盛大的圣杯之战最后的获胜的mastershizer。在圣杯历史记载中的那个数百年出现的唯一一个大魔法师。也是唯二拥有与servant单挑的御主。”吉尔伽美什哈哈的大笑几声,腥红的眼眸紧盯着面前的黑色身影,“钟塔、魔法协会以及各方势力都在寻找着那个在战后便消失了踪迹的大魔法师,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以assassin出现在第四次圣杯之战中。虽然本王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伪装成英灵,但是记载中,圣杯获胜的master,是最易再度成为master的人选。” 时紫蓝的手指微动,显然他犀利的猜测确实大部分都猜中了,时紫蓝静静地坐在哪里,无言以对。吉尔伽美什看着她:“告诉本王,那两个servant是如何继续在现世行动的。” “我现在是assassin,言峰绮礼的servant之一。”时紫蓝冷漠地回答。 “哈哈哈……好,本王拭目以待。assassin。”吉尔伽美什不知想到了什么,被时紫蓝的回答给逗乐了,他抬起手,勾勒着时紫蓝那冰冷的黑色的面具,“本王倒要看看,你这面具下究竟是一张怎样丑陋的面孔。” 时紫蓝抬手拍掉他的爪子,合上书,起身,消失在房间里:“与你无关,archer。” 凌晨时分,吉尔伽美什靠在远坂时臣的书房,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古老的记载,正是历代的圣杯之战的经历。扫过一遍之后,无聊地将这本外界有价无物的东西随意的丢在一边,哼。这种记载又有什么用。那个女人的记载以及战斗根本就没有多少的记载,而且除了名字以及拥有2位servant之外,能力什么的都没有记载,这种东西,留着又有什么用。甚至连大魔法师的记录都没有,远坂时臣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收集资料的。 第二天,难得的,吉尔伽美什没有出去闲逛,他出现在远坂时臣的面前,后者见状,立马起身向他行君臣之礼。吉尔伽美什看着他这个令他满满物料的master。 “时臣,听说你们魔法师中有个大魔法师的级别,那是什么?”吉尔伽美什缓缓地开口。 远坂时臣愣了愣,起身看着突然问出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的servant:“大魔法师,在魔法师的记载中,真正意义上达到那个级别的,只有一位。”远坂时臣回忆起自己在学习魔法的时候,得知的为数不多的资料,他看向吉尔伽美什,“只是英雄王,您怎么突然问起大魔法师的事情了?” “实在是太无聊了。时臣,你继续。本王倒是非常好奇大魔法师究竟怎么个厉害法。”吉尔伽美什走到远坂时臣书房的舒适的沙发坐下,缓缓地开口。 “九十年前确实出现了一位大魔法师的女人,名叫shizer。之所以之前她没有被记载在任何的文献上,曾经她被魔法协会给除名。直到成为大魔法师,才重新被记载入史册中。只知道,她是魔法师的异类,并且是个亲手杀死孪生姐妹的无情冷酷之人……“ “那么她的能力呢?”吉尔伽美什打断远坂时臣的叙述。 “只知道拥有隐藏以及净化的力量,其余的暂时还未被发现。”远坂时臣想了想,缓缓地开口。 “原来如此。时臣哟,如果,你的实力与她如何?”吉尔伽美什看见远坂时臣面露错愕,已经知道了答案。 “英雄王,这是不可能的,这次的圣杯之战,七位master中没有她的加入。而且,shizer她已经参与了上届的圣杯之战,如果她被圣杯选中的话,那么我已经会提前知晓的。”远坂时臣古板的话令吉尔伽美什感到的除了无聊还是无聊。很快消失在原地,这个远坂时臣,还真的是愚钝的连发笑都省了。不过,他倒是已经非常清楚了,那个杂碎倒是难得的有着一个优点。 fate之第八位(10) “杂碎……”吉尔伽美什依旧来到了那个女人的休息房间,难得的发现没有人在,很快,他听见了浴室传来的声响,吉尔伽美什愣了愣,那个在洗澡。吉尔伽美什倒是不屑于做这么没品的事情,怎料,他刚刚坐下,里面的流水的声音便停止了,大概过了几分钟后,从里面走出来的依旧是那黑雾的模样,吉尔伽美什扫了一眼,她身上因为沐浴后残留着的淡淡地皂荚的气味还未来得及散去,所以整个人倒是亲切了几分。 “女人,这种时候还这么一副模样,真无趣。”吉尔伽美什从自己的王之财宝中取出一瓶用金酒壶装着的红酒,还拿出俩酒杯,其中一个抛给时紫蓝,后者抬手接住,走到桌边,将酒杯放下。 “怎么?还要本王亲自给你斟酒不成。”吉尔伽美什语气依旧那么的高傲,时紫蓝抽了抽嘴角,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拿起那个酒壶,在他的酒杯里倒满散发着香甜气味的红酒。然后将酒壶放在简陋的木桌上。然后她静静地坐在一边的木凳上。 吉尔伽美什注意到从那黑色的斗篷中时不时落下水滴的痕迹,皱了皱眉头:“你这个女人,就不知道擦干再走出来么。”吉尔伽美什一口喝光手中的酒。 时紫蓝确实也不喜欢这么湿漉漉的模样,为此,她缓缓地抬手,暂时取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那乌黑微卷的长发,时紫蓝起身,从浴室里拿出一块干的浴巾,静静地站在光线外的阴暗角落擦着头发,吉尔伽美什靠在那沙发上,托着下巴看着那偶尔露出的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脖子,加上从她的记忆中,以及他的经验来看,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吉尔伽美什越发的好奇她的容貌了。 正在擦拭着长发的时紫蓝,突然将手中的毛巾借以魔法的硬化,直接朝着旁边挥去,中途被抓住,手腕一疼,原来是吉尔伽美什将她的手腕给弄脱臼了。时紫蓝心中大惊,她顾不得扭捏什么,另外一只手索性直接挥出魔法阵,里面嗖嗖嗖地朝着吉尔伽美什发出锋利的剑刃。可是被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射出的宝具给抵消了。纵然两者相碰发出不小的烟雾,但是时紫蓝的那只手还被紧紧地抓着。 “archer,松手。咳咳咳……”时紫蓝被呛着了。 “看来抓着你的手,你的固有技能就不能释放了。原来如此。”吉尔伽美什趁着时紫蓝咳嗽期间,突然伸手摘下那个碍眼的面具,下一秒,眼前突然一阵光亮,吉尔伽美什抬起头,不知何时,头顶出现了一个魔法阵,正在凝聚着魔法波动,速度极快的朝着他攻击过来。 吉尔伽美什见状,不得不松开那个女人的手,手中抓着那个面具,但对方却趁着这个机会消失了。吉尔伽美什看着手中很快消失了的面具,想到刚才摘掉面具那瞬间手掌滑过的那个细嫩的感觉,勾起了嘴角。 言峰绮礼被隔壁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惊动,他走出自己的房间,看见的是原本为自己servant准备的卧室里,竟然走出了archer。他皱了皱眉头:“archer,你怎么会在assassin的房间里。” archer吉尔伽美什双手插在裤袋中,扫过言峰绮礼:“嘛,难得有个有趣的家伙打法时间而已。”吉尔伽美什骄傲的抬着下巴,整个人无时不刻地在散发着他的王霸之气。不过,对于这个似乎同样也很有趣的言峰绮礼,吉尔伽美什此刻对那个assassin反而更感兴趣。尤其是刚才的攻击,迅速而犀利。抬脚消失在这个阴暗的地方。 另外一边,时紫蓝戴着斗篷,喘着气,借用master言峰绮礼的魔力给予自己治疗,手腕很快恢复了原状,她抬起手,用魔力继续凝结出面具,重新戴上。刚才还真的是千钧一发,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archer竟然会突然有此举。时紫蓝待平息后,这才回应刚才传音给她的言峰绮礼,将刚才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并且直接向言峰绮礼开口表示请他拜托远坂时臣管好他的servantarcher,对方时不时的骚扰带给她很大的影响。言峰绮礼得知后,表示自己会向老师传达的。 言峰绮礼没想到那个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竟然会对自己的servant有着似乎非常特别的兴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现在听命于远坂时臣,两位servant此刻至少应该是保持着暂时协作,archer多次惹怒assassin,就算是咒令,也只有三次。况且现在还缺不了assassin的情报能力。言峰绮礼想了想,还是向自己的师傅远坂时臣传达了这个意思。 之后时紫蓝正在做什么呢,时紫蓝正看着面洽你的镜子,正在回顾码头之战后的各方的情况。两手托腮,倒是兴致勃勃地看着里面的情况。 “女人,你倒是会藏呢。”看看,才过了那么30分钟,这个阴魂不散的英雄王又出现了。只是此刻他没有再咋地,可能是他的master向他谏言了什么。吉尔伽美什坐下,看着这个女人面前的那个巨大的镜子,里面有着不同的场面,显然是这次圣杯之战所有master及英灵的情况。 不过此刻,画面中某个场景正在同时回放着好几个场面,caster和他的master雨生龙之介在那个阴暗角落的残忍的情况ncer迪卢木多的master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正在训斥的场景以及他的未婚妻出现等等一系列;还有saber阿尔托莉雅和那个人造人爱丽丝菲尔在城堡里的情况;甚至还有言峰绮礼、远坂时臣的动向;对了,还有rider的一举一动。 “你这东西倒是很便利呢。”吉尔伽美什看着那里面不同的画面,缓缓地开口。“不过,我听说现在不是像言峰绮礼汇报的时候,rider的踪迹还未发现,要是言峰绮礼知道的话,不知道是如何作想。”他的话音刚落,某个画面突然出现了整栋大厦的爆炸,正ncer的master肯尼斯包下的大楼在瞬间崩塌。时紫蓝突然伸出手,抹去两个画面,详细地将肯尼斯的情况放大,以及大厦周围一公尺之内的所有情况。言峰绮礼此刻似乎碰到了什么。 “你别让我一个人说话啊,女人。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回答……”言峰绮礼那特征性的语气,令原本还想要寻找着什么的时紫蓝不由得停下动作,看向她的这个master。 “呵呵……”从面具下缓缓地响起一抹轻笑声。吉尔伽美什扭过头看着她,不懂她因何而笑。 “女人,有什么好笑的。”吉尔伽美什托着下巴,看着将画面恢复了六块的镜面。而里面则是之后的场景,以及吉尔伽美什与言峰绮礼的对话,也渐渐地显现在其中。时紫蓝对他们之间的交谈觉得蛮无聊的,索性抬手关掉了好几个非常普通的界面,毕竟这也是需要消耗魔力的。她需要观察的,现在只ncer、saber就足够了。 “哦~从150楼坠落,都还没有死,这银色的东西,也是魔法呢。”吉尔伽美什透过时紫蓝的镜子,看见了那巨大的液态银色的球状物体。 “月灵髓液volumenhydrargyrum,利用魔术化的水银进行防御、攻击和索敌,通过魔术师本人的魔术刻印就可操作。”时紫蓝缓缓地出声解释,这种魔法,她曾经也玩过。而吉尔伽美什闻声,靠在屋顶上,望着背对着自己的那抹纤细的身影。 “哦~看来你也会呢。”吉尔伽美什想到对方的身份,勾了勾嘴角,“说起来,魔术师的修炼跟先天的掌握的元素有很大的关系吧。”吉尔伽美什托着下巴,笑看着她。 “这只是一种错误的理论。”时紫蓝微微侧过脸,低沉的声音缓缓从面具后响起,“先天所带的元素只是一个因素,但添加其他的元素通过后天的训练并非不能获得,在魔法的修炼中确实有不少魔法师后天获得了额外的元素,且均称为非常了不起的魔法师。”时紫蓝缓缓地开口替吉尔伽美什普及着,而她不知道,在说起魔法的时候,她身上无意识产生的那种自信是非常的耀眼。吉尔伽美什看着这个女人,她这么轻描淡写地说着寥寥无几才能做到的极其苛刻的事情,他不知道魔法师究竟是如何修炼的,但是这个女人身上的气势可以感觉的出来,这个女人,曾经历过无人能够想象的修炼。 “那么你呢。”吉尔伽美什的话令时紫蓝有些不解地扭过头。 “什么?” “你有后悔过么。”吉尔伽美什的话让时紫蓝沉默了下来。 “有。”缓缓地转过头,收起那面镜子,抬起头看向天空的月亮,眼前浮现出那一幕幕,所有的感慨最终化作沉默。起身,跳下屋顶,朝着自己的休息的房间走去,她与archer,此时此刻,有的只是微弱的互利罢了,甚至连信任都不值得交给他的这种可怜的关系,令时紫蓝感觉到的,除了孤单还是孤寂。 fate之第八位(11) “master,你要去找卫宫切嗣么。”时紫蓝的声音缓缓地出现在阴暗的角落拐角处,原本要离开的言峰绮礼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从身后走出来的时紫蓝。 “assassin。”言峰绮礼冷冷地望着这个非常特殊的分身,虽然这个有的时候很多举动不符合他的主体,但是对方至少还是敬职敬业,这点,面前的分身就算偶尔任性一下也无所谓。只是,若是对方要出声阻拦他的行踪,那么就越过了。 时紫蓝淡淡地站在那里:“如果master你要前往saber他们所在的古堡,那么请速度快一些,caster已经出现在那里,ncer及他的master也即将抵达,从西面的森林进入,与他们便不会碰到。”时紫蓝出奇的将此刻的信息及时的告知言峰绮礼,后者愣了愣,看着那张黑色的面具。 “我知道了。你就在这里待命,哪里都不要去。”言峰绮礼转身大步朝着外面走去,时紫蓝点点头,随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自己从书店买的那本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记载,认真地阅读起来。今晚看来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时紫蓝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房间里依旧只有一根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时紫蓝个人对那边的战斗完全不感兴趣,而且,她能够感觉得到此时此刻,archer吉尔伽美什并不在附近,这倒是令她难得的享受了放松与宁静。缓缓地抬起手,取下了帽子,然后抬手取下了一半的面具,露出了削尖的下巴以及淡粉色的薄唇。时紫蓝托腮,就那么认真地翻阅着面前的书。 天快亮了的时候,时紫蓝抬手,复原那半张面具,看着果然又出现到这里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后者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他一来就直接靠在沙发上,看见她依旧保持着那么一个姿势坐在那简陋的书桌前看书。也许,此次参加圣杯之战的master以及servant中,除了他,就是她最闲了吧。 “女人,你除了这么无聊的消遣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么。”吉尔伽美什躺在沙发上,睥睨着时紫蓝。 “archer,你若是很闲,可以找我的master,亦或是去找其他servant较量一番,而且,请不要让我重复多次,请叫我assassin。”时紫蓝合上书,抬起头看向那个让人上火的英雄王,随后想起什么,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我现在是assassin的一部分。” “本王倒是期待女人你后续会带来什么有趣的事情。”吉尔伽美什托着下巴,听出了时紫蓝的言外之意。 时紫蓝淡淡地回答:“下一次见面就是敌人了。” “哦~你是要背叛言峰绮礼么。找到了新的master么。说来听听。你这女人果然有意思呢,就这么将背叛的事情告诉本王,不怕本王泄密么。”吉尔伽美什大笑几声,看向那个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如此的assassin,只是,“作为敌人,本王是绝对不会心软的。如果像本王效忠的话,没准可以饶你杂碎一条贱命呢~如何。”吉尔伽美什淡微眯双眼。 “archer,背叛这一词,并不符合。我与master的关系,仅仅是互相利用罢了,他提供魔力让我维持形态在此行动,而我提供他需要的消息。至始至终他待我仅如工具器皿,随时都可丢弃的存在。”时紫蓝淡淡地开口回答,“理智上我能够理解,情感上我无法认同。至少现在,我还是全意为master行动。” “本王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个这么无聊的人。”吉尔伽美什有些失望,如果只是因为这个答案的话,那么他只能说,他看错了,这个女人与其他普通的人一模一样。他见惯了太多的这种无聊的场面了。 “我知道。”时紫蓝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可是在这地下的房间里,她永远也不知道何时天亮。起身,戴上斗篷,朝着门口走去。 “你要出去~是有什么趣事儿么。”吉尔伽美什来劲儿了。 时紫蓝拉开门,很快灵体化消失在走廊上,吉尔伽美什撇撇嘴,没有追上去,不过最近好像时臣与那个神父在计划着什么,听起来就很没意思。最近还真的是无聊啊。吉尔伽美什眼尖的看见书桌上的那本书,起身坐在她的小板凳上,入目的竟然是那个征服王的记载,嗤笑一声。翻开第一页,入目的竟然是那之后画上去的肖像画。看得出来笔迹很新,显然是画上去没有多久的。 “哼,那个女人竟然还有不错的手艺。”吉尔伽美什简单地翻阅几页,他看见每隔一大篇章,会有清秀的笔迹在上面留下什么,甚至是在错误的地方,也进行了修改。这份认真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但是,从文字中,他倒是看得出这个女人对征服王那杂碎评价很高。 而此刻时紫蓝正站在caster的大本营外的一千米外,收敛气息,看着rider和他的master两人走进那个下水道,然后感觉到他们烧毁了caster的大本营之后,驾驶着战车从里面走出来。走出来的那一刻,时紫蓝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那种似乎加深了的羁绊。那一刻,时紫蓝竟然有些想念迦尔纳他了。那个让她感受到那份独的忠诚,那种依靠感。 现在还不到时候,再等等,很快了。 时紫蓝一个人坐在大桥上,感受着远处几天前发生过战斗的saber的住所所在的城堡那三个英灵——saber、rider、archer。可是,没一会儿,她似乎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加入了他们,那不正是——奥兹曼迪亚斯么。 韦伯看着第四位出现的黑色现代装的英灵,面露震惊与恐惧:“你……你不是那个……” “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啦,你好歹也是我的master。我只是刚好在街上碰到了他,顺便一起邀请的。”rider伊斯坎达尔低沉的开口解释。 奥兹曼迪亚斯发现空着的位置正好是saber以及archer中间,停顿了一下,还是席地而坐,抬手接过伊斯坎达尔倒满了的金杯,也就是archer吉尔伽美什提供的极品美酒。他喝了一口,然后将酒杯放在一旁,撑着手臂。 “嚯,果然穿着现代服就是不一样啊。”伊斯坎达尔一脸新奇的看着旁边唯二穿着现代服饰的英灵。 奥兹曼迪亚斯扫过他那紧绷着的体恤,尤其是那简易版的世界地图,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一声:“看到你那简易版的世界地图,让我想到了那家伙精湛的画工。” “哦~没想到你还认识这样的人啊,难道画得比我这个还好么?”伊斯坎达尔一脸新奇。 “那个家伙如果在的话,一定会非常欣赏你。在我看来,你这品味实在是不敢恭维。”奥兹曼迪亚斯略带嫌弃,那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将他,尊贵的法老王就那么一丢了之,竟然还敢躲着他。如果找到她了,务必要让她知道,自己的怒火是她绝对不能承受的。 旁边坐着的吉尔伽美什没有说什么。显然他已经完全确定了,那个assassin就是这个家伙的master。而且,那个shizer已经在文字中透露了对征服王这个粗鲁的男人的欣赏。 后来几人谈论起圣杯,显然除了某位,其他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圣杯长什么样子。而且究竟是为了什么宏大的愿望去争夺圣杯。最后才轮到奥兹曼迪亚斯。 喝了一口香甜的红酒,奥兹曼迪亚斯不屑地开口:“虽然我不知道冬木市怎么会出现个大圣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必然不是真的。”奥兹曼迪亚斯放下酒杯,表情非常的肯定,“不过我倒是非常好奇,一个劣质的圣杯是如何召唤英灵的。” 伊斯坎达尔愣了愣,看着他:“难道你曾拥有过圣杯?” “拥有?从一开始我就不需要追逐圣杯,只不过刚好我更强而已,所以站在了最后。”奥兹曼迪亚斯微微展开手掌,自信的抬着下巴。 “哦嚯,那么圣杯到底长什么样子?你当时的master又向圣杯许了什么愿?”伊斯坎达尔真的非常好奇,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过圣杯。 奥兹曼迪亚斯沉默了几秒后,讥笑一声,将酒杯中的剩下的红酒一口饮光,放下酒杯:“那是个我见过最傻的人。圣杯说白了,就是由魔法凝聚而成的结晶罢了。只要有足够的魔力,就算是自行制作都可以。” “如果那么简单,为何还要英灵去争夺。”saber阿尔托莉雅·潘多拉贡皱着眉头冷冷的开口。 “错,那种东西根本没有争夺的必要,那东西根本就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了不起。”奥兹曼迪亚斯看出了这个saber的小丫头对圣杯似乎有着非常不一般的执着。奥兹曼迪亚斯看着她脑海里倒是浮现出了一个嚣张的同样也是金发碧眼的同为saber的阶级。 。。。。。。 话题在saber突然提出她对圣杯的愿望之后,另外在场三人倒是沉默了。 “莫德雷德是你什么人。”奥兹曼迪亚斯突然开口。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愣了愣,看向奥兹曼迪亚斯:“他是我的子嗣。” “在某种程度上,你不如她。”奥兹曼迪亚斯淡淡地开口,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女人曾对莫德雷德的评价,闭眼后重新睁开眼,缓缓地起身,俯视着可怜的骑士王,“那个女人虽然愚蠢,但是她却曾感慨,如果当时继承的是莫德雷德,那么不列颠的灭绝也许会延后。” “你这家伙……”saber猛的站起来,怒视着奥兹曼迪亚斯。 “接下来的话题我已经不感兴趣了。我还是继续去寻找那个笨蛋吧。”奥兹曼迪亚斯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伊斯坎达尔叫住了他。 “rider,你为何要这样执着曾经的master。那个叫shizer的女人,不是已经放弃了……” “提供魔力的master数不胜有,而像她那样的固执别扭的笨蛋,只有一个。”奥兹曼迪亚斯留下一句话后,消失在他们面前。在他离开后没多久,assassin一个一个的冒出来。好像是最后全部剩余的全部都出现了。archer吉尔伽美什在其中看见了一张不陌生的面孔,皱了皱眉头。 fate之第八位(12) 时紫蓝静静的站在那群assassin之间,她的身影已经在渐渐地淡去,只是在场的assassin的数量实在是多了些,为此没有一人注意到这一点。等到时紫蓝最后只剩一个空壳的时候,最后一部分已经被拉入了rider的固有结界中。对于朝着它们assassin冲过来的军队们,时紫蓝缓缓地抬起手,微微地抬起那黑色的面具,淡色的薄唇微微的勾起一抹微笑。然后消失在刀剑之中。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没有漏过那个特殊的assassin,她脸上最后的笑容,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知道自己会这样死去。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没由来的,吉尔伽美什的心情糟糕了起来。 那个女人不在了。吉尔伽美什看着空空如也的客房,什么都没有留下痕迹。她曾经看过的书,也消失了。吉尔伽美什突然觉得似乎日子又恢复了无聊。算了,反正也找到了新的乐趣。 …… 这一天晚,吉尔伽美什与言峰绮礼在房间里聊起了有关咒令以及新的master的事情。 “如果曾经参加过圣杯之战的master以及此次失去servant的master,这两者再次获得咒令的几率,哪个会更高一些?”吉尔伽美什端着红酒杯看向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闻声皱了皱眉头:“这是不可能的。上代参加者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魔力也会减弱,自然是比不得此次圣杯等等预选者。”言峰绮礼的话令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那个女人,一定会再次回到战场上,他有这个预感。而且对方也一定不会这么无聊的死去,不然就太跌胃口了。 …… “叮铃铃”言峰绮礼的房间突然电话响起,讲话说到一半的吉尔伽美什倒是适时地停下。言峰绮礼拿起电话,随后脸色微变。 吉尔伽美什看着挂了电话后的言峰绮礼,后者低沉的开口:“预选master出现了。”非常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看向吉尔伽美什,“是shizer。”吉尔伽美什闻声,突然哈哈哈的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那个女人,果然呐!对圣杯之战了如指掌呢!而与此同时,言峰绮礼的手上也重新浮现出了咒令。 …… caster召唤出魔物引起了几乎所有的英灵和master的注意力。rider伊斯坎达尓和saber潘德拉贡两个人竟然花了一个晚上都处理不了那个魔物,这场面,令收敛了气息站在远处人群的时紫蓝无奈地感慨着。 突然,时紫蓝看见了从上空直接冲向那魔物的侦察机,caster的那魔物突然射出数十条触手,非常迅速的缠绕住它,并且非常迅速地朝着中央那长大的嘴拉去,要吞噬它,以及里面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时紫蓝无法在冷眼旁观。刷的抬手。这凭空出现的攻击,令不少人看向岸上。 “那不是……”站在维摩那上的远坂时臣一眼就瞧见了那抹纤细的身着白裙的身影。远坂时臣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了强大的魔力的碾压,毋庸置疑,那就是替补master——shizer。 而后,对方突然消失在原地,在另外一架侦察机上,时紫蓝瞬身出现在那之上,一脚踢飞突然出现在那上空的berserker。在击中的同时,时紫蓝还不忘用魔法阵对他补上一击风刃。时紫蓝紧紧地抓住那个侦察机。尤其是看见那魔物的触手似乎又朝着她所在的侦察机伸出数十条触手,时紫蓝魔力一涨。 凭空出现数个巨大的魔法阵,从里面迅速伸出铁链,拴住侦察机,触手与时紫蓝魔法阵的力量对弈。虽然情况不怎么样,但是,至少侦察机没有再摇摇晃晃,有个落脚地,已经极其不错了。时紫蓝拿出一把光剑,速速地斩断了那些触手,从而魔法阵的铁链将侦察机拉离危险范围。在上升过程中,时紫蓝用非常低级的催眠魔法让驾驶员得到什么指令后,直接飞离。 时紫蓝抬起头,看着那莹绿色的飞行船一样的东西,轻轻一跃,索性直接跳上了拿东西,入目的正是暴怒的吉尔伽美什正在训斥一个老男人,他的master?时紫蓝的出现倒是让气氛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远坂时臣对她的那种戒备与警戒。 时紫蓝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条披肩,裹在身上,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长发,她就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以及酒店的拖鞋就那么跑出来了,其实是因为她所在的酒店刚好在战场的附近。 “shizer。”远坂时臣看着面前二十来岁的女人,非常肯定地开口。 时紫蓝闻声,微微侧目看向远坂时臣:“你认识我?我好像不是那么有名吧。” “魔法师的记载以来,只有一位登入了半神境界的大魔法师级别的魔法师shizer,只要涉及少许魔法的魔法师,不可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远坂时臣严肃地看着面前年轻的女人,很难想象对方已经有近百岁。 时紫蓝盯着那个男人,表情平淡:“是么,我以为你会说,我是魔法师记载中的耻辱呢,毕竟我改变了数千年魔法历史的条例与常规。按照那些老古董对我的评价,应该是不堪入耳的词句才对。”时紫蓝话题一转,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当然,这种问题也无所谓,反正那群编撰这东西的老家伙都已经死光了。你能够临时编撰出此类赞美之词,辛苦你了。” 远坂时臣看着面前的纤细的女人,那精致的容貌以及出尘的气质,若非刚才那短暂的出手,他真的很难确定这个女人就是shizer。一个喜欢冲上前线如同骑士般杀敌的魔法师,甚至敢于与英灵相对决:“那么shizer小姐您出现在此,是要夺取caster的咒令么。” 时紫蓝的眼神平静,似乎在凝望着什么:“吉尔·德·雷其实也不过是个可怜之人罢了,此时此刻的他,始终都不会想到,他心心念念想要复活的圣女贞德早已经走下圣坛爱上了一个人造人。” “什么?” “第三次圣杯之战,圣女贞德以ruler的阶级出现。”时紫蓝缓缓地抬起手,扭过头,对上远坂时臣,“不过战败的贞德不会想到她保护着的人造人的心脏最后被我挖出。”远坂时臣的眼睛不由得睁大,看着面前的女人平静地诉说着她曾经的事迹。时紫蓝看着他,淡淡地开口,“还请注意你的措辞为好。”时紫蓝的注意力再次被重新出现的berserker吸引了过去。 “此次的berserker的各项指标倒是比saber还要优秀呢。如果他没有疯的话,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servant。”时紫蓝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看着迅速朝着这里冲过来的狂战士。 “那么你这是要争夺berserker的咒令来参加这次的圣杯之战么。”远坂时臣不知为何,心倒是莫名的安下来。 “圣杯之战中master与servant的战斗,servant本身的实力占据的胜利最多只有六成。“时紫蓝平静的回答,时紫蓝想到了什么,指了指下面骑着战车的rider,”举个例子,那位rider他的实力拥有5成的胜利,如果他的master无法将剩下的胜率提升至九成外,那么他就out了。“时紫蓝淡淡地解释着。 远坂时臣闻声,转过头看向时紫蓝:“那么shizer小姐,你这次是……“ “你在担心什么,我会抢夺你的servant?“时紫蓝垂眸轻笑一声,听见远处天际传来熟悉的吼叫声,抬起头,视线穿过云层,看见那熟悉的热砂狮身兽载着谁,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急速冲下来,它的旁边还有那不可忽视的一团烈火。眼神不由得柔和下来。 “女人,你果然是皮痒了。”最先开口的是奥兹曼迪亚斯,他手持权杖,从热砂狮身兽身上跳下来,漂浮在半空中,而他的爱宠倒是小跑几步凑到时紫蓝的面前,俯下身,亲昵的用那张没有脸的大脑袋凑着她。自己宠物这么不给面子,奥兹曼迪亚斯的眉角抽了抽。 “master。”迦尔纳落在她的面前,没有停在吉尔伽美什的维摩那上,眼神专注着凝望着时紫蓝,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时紫蓝抬起手,身后突然出现了一轮又一轮的魔法阵,看着迦尔纳和奥兹曼迪亚斯:“你们决定好了,要再次与我一同应敌战斗么。” “笨女人,你欠揍。”奥兹曼迪亚斯抬了抬下巴。 “master,您将我召唤出来,按照约定,我会陪您至生命尽头。”迦尔纳的身上重新出现非常熟悉的金色的光芒,同时时紫蓝的手背上的咒令亮了起来。 时紫蓝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手背上渐渐地出现了一个雷同的咒令,奥兹曼迪亚斯身上出现黑金色的光点。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笨女人,我是绝对不会参加这种无聊的事情的。”奥兹曼迪亚斯抱胸一脸嫌弃地瞅着河中心的那个魔物。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你参战。”时紫蓝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扭过头看向迦尔纳,ncer,我的请求只希望让那东西的触手不要上岸。不建议你使用宝具。我去处理caster的master。至于rider,你随意。” “了解。master,请您小心。”迦尔纳点点头,嗖的一下气焰暴涨,持枪冲向那个魔物,而时紫蓝抬脚跳下维摩那,没有任何犹豫地朝着岸边冲去。 奥兹曼迪亚斯站在半空中,看着那俩人都有事情去做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爱宠的大脑袋:“他们俩都有事情做,那我干什么呢?”奥兹曼迪亚斯的视线瞥过坐在那里的金闪闪,挑眉,“那么玩玩?”随后召唤出暗夜太阳船,想到自己的爱宠,拍拍它的脑袋,“去跟着那家伙吧。别让那笨蛋受伤。”热砂狮身兽闷吼一声吼,扑腾一下翅膀,嗖的消失了。 吉尔伽美什早就想要与这法老王较量一下了。双方对视了一下。 fate之第八位(13) 时紫蓝站在不远处的桥上,望着僵持着的场面,她让迦尔纳暂时回来,后者闻声,很快的收起枪,站在她身旁。至于天空中还在玩空中战的三个家伙——archer吉尔伽美什、rider奥兹曼迪亚斯以及berserker兰斯洛特。看得出来,除了berserker之外,另外两个家伙倒是乐在其中。时紫蓝懒得去管他们,静静地站在大桥上望着他们。看得出来,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无辜的人死去,这就是时紫蓝此次出现参战的目的,就足够了。 “嘭”距离他们不远处,吉尔伽美什的维摩那被berserker给击中,而没一会儿,某个高空中玩够了的奥兹曼迪亚斯则收起了暗夜太阳船,不一会儿也出现在她身边,看着即将收尾了的闹剧。而那个被击中了的吉尔伽美什很快也出现在这座大桥上,望着远处的saber。 “女人,你早就知道了saber的手中有可以处理那恶心东西的宝具。”奥兹曼迪亚斯盘腿直接坐下,看着远处正在被berserker纠缠住了的saber。 “位于saber阶级中最为有名的亚瑟王的宝具,怎么说至少也得是对城及以上的。而莫德雷德的宝具好歹也是对军的吧。”时紫蓝淡淡地解释着,“稍后就会知道saber的宝具,是什么级别的了。” “哦~那么那个rider征服王的宝具呢?”奥兹曼迪亚斯轻笑出声。 “至少rider征服王的实力在saber亚瑟王之上。”时紫蓝眼中闪烁着平静的光芒。 “那个可怜的小丫头,还真的是辛苦了。”奥兹曼迪亚斯看着周围一点一点的冒出来的金色的光点,突发感慨。 “我可看不出你有怜香惜玉之情。”时紫蓝低下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奥兹曼迪亚斯,“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金发碧眼纯正英国风的女人。” “60年未见,女人你的脾气倒是见长了呢。”奥兹曼迪亚斯抬起头轻笑一声。 时紫蓝看了看时间,拢了拢披肩,这气温还真的是相差有些大呢,等一下先回酒店去找一件外套。时紫蓝刚刚在琢磨着,怎料身上一暖,略微诧异的转过头,拉二将他的白色厚实的披风裹在她身上。 “知道冷还不知道多穿一点。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人了。”奥兹曼迪亚斯满脸的不爽,如果没有他先前的举动的话。这不就是傲娇嘛。时紫蓝被他逗乐了。但是既然有了保暖的这个披风,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riderncer,你们等一下结束后,灵体化来找我。好戏还没结束。”时紫蓝跳下大桥,裹着外套,朝着某个方向奔去。迦尔纳见时紫蓝离开后,他对接下来后续也没有什么兴致,直接灵体化消失后,跟着时紫蓝一同离去。 剩下大桥上只剩下征服王、法老王以及古巴比伦之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看着那已经换成现代装的法老王,想到刚才的那个年轻的女人:“那就是你的master么,法老王。果然是名不虚传,只需要一眼就能够判断实力。” 奥兹曼迪亚斯起身,转过身,单手轻叉腰,抬着下巴看着征服王:“哼,只要稍稍有些脑子,就会知道的东西,用得着大惊小怪么。无知的愚民。”感情奥兹曼迪亚斯在时紫蓝的面前那傲娇的脾气已经是有所收敛了,在她缺席的场合下,这位法老王和那位被她不忍吐槽的古巴比伦之王其实是半斤八两。吉尔伽美什看着奥兹曼迪亚斯,想到某个女人。 “说起来,法老王你还真的是会隐藏呢,竟然将那女人蒙得彻头彻尾都不知情。”吉尔伽美什抱胸看向奥兹曼迪亚斯。 奥兹曼迪亚斯看向吉尔伽美什,缓缓地放下叉腰的手,开口:“那个女人?呵呵,你果然是提前见过她了。”奥兹曼迪亚斯望着这个与他在某方面极其相似的古巴比伦之王,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显然对于自己的猎物被觊觎的那种不悦,“我还没有这么大度到别人觊觎自己的猎物还能安然无恙。” “呵,本王倒要看看你要……”吉尔伽美什的话,奥兹曼迪亚斯没有再听下去,因为时紫蓝已经给他传音了。奥兹曼迪亚斯重新恢复战斗装备,然后跳下大桥,去追ncer去了。时紫蓝告诉他,她会直接去处ncer的master,而他则被要求斩ncer迪卢木多。 第二场战斗,就那么直接被拉开了。奥兹曼迪亚斯在追逐的过程中已经收到了时紫蓝提前告诉他迪卢木多剩下那把宝具破魔的红蔷薇的能力,而唯二的条件就是不可使用光辉大复合神殿的宝具,以及尽量少展示宝具的能力。奥兹曼迪亚斯一身战意,他刚才被吉尔伽美什激怒的火气,此刻正好有个发泄的地方。这让原本撤离的rider伊斯坎达尔和archer吉尔伽美什看向那个突然发起进攻的奥兹曼迪亚斯。 “哦,这么快就已经开始第二轮了么。”rider伊斯坎达尔看着突然朝ncer迪卢木多发起猛烈攻击的rider法老王。 “应该跟那个女人有关系。这个时候,经过一场极其消耗的战斗,挑ncer为突破口,如果我猜得不错,现在那个女人已经去ncer的master了吧。”吉尔伽美什抱胸噙着淡笑看着显然是处于绝对优势的奥兹曼迪亚斯。 另外一边,时紫蓝正准备先去击ncer未婚妻索拉·娜泽莱·索菲利亚,没想到已经有人在场,拿着一把匕首。注意到她的出现,那人二话不说拿出枪朝着时紫蓝射击。时紫蓝抬手直接用防御魔法挡下,抬手,直接冲上去,魔力凝聚出一把长剑,直接挥去。同时她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已经在以她为中心半径5米设置了结界。她不会放这个女人离开。 能够与英灵对战的时紫蓝,对面久宇舞弥,想到她曾为了卫宫切嗣做了不少的事情,一剑刺穿她的心脏,速速拔剑后用魔法将她的尸体烧毁。这一系列举动,时紫蓝只不过用了1.5秒。在结界内,时紫蓝可没忘记那个因为失血过多却只是晕过去的那个女人。抬手,同样销毁了她的身体。 索拉·娜泽莱·索菲利亚死去的那一瞬间,在距离她不过千米内战斗ncer迪卢木多最先感应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君主一定会遇到危险,想要先提前撤退。怎料,奥兹曼迪亚斯根本不会让他离开,不,不能活着离开。 “真不好意思啊,今天,你不能活着离开。”奥兹曼迪亚斯甩出一个电光球,战意满满,显然这ncer的身手倒是出乎他的意外,勉勉强强算得上一个对手吧。而且,看情况,那个女人的速度还不慢呢。 “是你的master所为么。你们就那么想赢么。”迪卢木多被这一系列的操作给弄得对这次的圣杯之战失望透了,怒视着奥兹曼迪亚斯。 奥兹曼迪亚斯无视他那微薄的怒火,看着因为愤怒所以忽略了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爱宠热砂狮身兽的攻击,正中迪卢木多的胸膛,不,是直接将其的心脏及大部分的肺叶直接轰飞。迪卢木多的动作在那一刻停下,喷出鲜血,双目腥红。 奥兹曼迪亚斯抬手顺便用权杖斩断他的首级,没有让他那充满怨恨的诅咒之言脱口,确定面前ncer已经消失了之后,奥兹曼迪亚斯将权杖上的血渍甩开:“不,圣杯对我甚至是那个女人没有任何用,只是,如果心软,那么死得就会是那个女人。”奥兹曼迪亚斯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saber以及那个人造人爱丽丝菲尔还有rider伊斯坎达尔和他的master韦伯,对了,还有一个讨厌的家伙archer。 韦伯算得上第一次看见这么激烈而凶残的战斗,这ncer与saber战斗完全不同,他看向奥兹曼迪亚斯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只是为了这个理由……” “当然,如果你要提前退出圣杯之战,我可以保你性命。”奥兹曼迪亚斯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头,看见重新回来的女人,她的身上干干净净,除了还未散去的血腥味,完全看不出她刚刚做了什么。但正是因为如此,这样的时紫蓝才令几位servant引起了注意。 “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你要保谁性命?”时紫蓝不解地走过来,抬起头看向似乎也完事儿了的奥兹曼迪亚斯。 “不可以么。”奥兹曼迪亚斯挑眉询问时紫蓝。 时紫蓝噎了噎,拢了拢他身上的披风:“无所谓,但是你好歹承诺了什么,要告诉我一声,免得与你的承诺矛盾了。”时紫蓝满满的无奈。 伊斯坎达尔听见奥兹曼迪亚斯的对话后,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时紫蓝:“rider的master哟,既然你的servant这么说了,那么我也可以承诺相同的条件,如果我击败了你的servant,只要你放弃圣杯的资格,我也可以留有你一命。”伊斯坎达尔的话让时紫蓝很快猜到了刚才奥兹曼迪亚斯的话。 时紫蓝摇摇头:“虽然很感谢征服王你的好意,但是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的servant陷入险境,虽然我将他们召唤出来,但是我却没有看着他们消失的准备。”时紫蓝的双眸闪烁着凌冽的光芒,直视伊斯坎达尔,“为此,死的只有敌人。”时紫蓝那一瞬间的宣誓,眼神中的坚定,是所有master都不曾拥有过的。她尊重自己的servant,甚至是包容着他们。她不求servant的如何回报,但是她的servant的举动已经是他们最好的证明。master与servant之间那密不可分的信任,竟然令韦伯有些羡慕。 fate之第八位(14) 久宇舞弥的失踪对saber他们一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而卫宫切嗣更偏向于这个陪伴帮助了自己很久的女人,遭遇不测。爱丽丝菲尔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消沉了很久,但是从卫宫切嗣的猜测看来,久宇舞弥的遇害与那个神秘替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吉尔伽美什回到了远坂别墅,莫名就来火。怎料刚好收到了璃正神父被杀的消息,而言峰绮礼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平淡,这依然没有让他的怒火有任何的减弱。原本这种无聊的圣杯之战已经让他没有多少意思,但是,在看见那个女人以及那个可恶的法老王之后,这么一对比,远坂时臣简直就是不堪入眼,若非他一直提供着魔力,他还真的是……那个女人怎敢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其他的杂种。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但是正因为璃正神父的突然死亡,倒是让远坂时臣产生了结盟之意,而最好的结盟的自然是shizer和saber两方。其实远坂时臣只想要结盟的只有shizer,只是不知为何,他临时加上了saber。远坂时臣清楚,其实最难对付的现在只有shizer,而她还持有两位servant。 时紫蓝收到了远坂时臣的邀请之后,有些意外这个家伙竟然会邀请她同盟,莫不是傻子吧。但是,时紫蓝更好奇对方会用什么条件来要求同盟呢。时紫蓝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陪同的自然是那两位形影不离的servant。时紫蓝开着车,来到了教会所在的位置。推开门,入目的出奇的是早到了的saber他们一方以及等待许久的archer一组。 “你是……”爱丽丝菲尔第二次见到这个女人了。 “说起来,你不是saber的master吧。双手都没有咒令呢,当然不排除已经全部使用。若你能够做决定的话,那么另当别论了。”时紫蓝抬脚直径朝里走去,只是她说出的话,可不像是要结盟所说的话。 “你这是要结盟的态度么。如果这样的话,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诚意。”艾丽菲尔怒视着时紫蓝,语气依旧是柔柔弱弱。 时紫蓝微眯双眼,直接无视她,从她面前经过:“诚意?提出结盟的可是archer这一方,而且我大概能够猜得到,此次我们聚集于此的目的。我无所谓呢。”时紫蓝找了一个板凳坐下。时紫蓝这么强势的态度,倒是令奥兹曼迪亚斯有些好笑。迦尔纳依旧冷冰冰地形影不离的跟在时紫蓝的身旁。 爱丽丝菲尔气得不轻,她看着远坂时臣:“若是要与他们暂时结盟,恕我不能同意。” “呵,搞不清楚情况的是你吧。人造人。”时紫蓝勾了勾嘴角,微抬下巴,微微偏过脑袋看向爱丽丝菲尔,“除却我以及后来加入的我的同伴们,现存的servant,综合实力来看,你们这一方可是最为薄弱的呢,如果没有那个手段了不起的master的加成的话,你们完全可以一开始就可以被踢出局的。”时紫蓝注意到那saber的情绪也被她调动起来之后,打了一个响指,恍然大悟,“哦对了,我在杀死迪卢木多的两位master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想要先下手为强的一个短发女人。” “你将舞弥怎么了?”爱丽丝菲尔情绪有些激动。 “你认为拿着枪杀我的人,我会这么心软让她活命?”时紫蓝淡淡地开口,补充道,“当然,我不会对非魔法师使用魔法。很公平的对决。至少比起你们想要让迪卢木多自杀的方式要好太多了吧。” “你在说什么,我们根本就……”爱丽丝菲尔一脸不解,显然时紫蓝说的话,她根本就不知情。 “我对于你们自己的内部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但是对于圣杯我一点都兴趣都没有,无聊的愿望万能器,莫不是傻子才会相信吧。”时紫蓝靠在椅子上,冷笑一声,注意到远坂时臣和爱丽丝菲尔甚至是saber他们露出那种愤怒的表情,“要参加圣杯之战,怎么连圣杯究竟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呢?它的本质就是一块高纯度的魔力结晶。你让一个物质去聆听愿望并且实现它?我倒是非常意外你们这么执着于它这种举动。” saber被时紫蓝的话给激怒了,她上前一步,怒视着时紫蓝:“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圣杯岂是你……” “因为真正的大圣杯是我亲手将它给送葬了的。”时紫蓝突然大声打断saber的话,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寂静。时紫蓝垂眸凝望着手背上的两个咒令,缓缓地捏紧了双拳,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睑,“我说了,我对圣杯没有任何追求,我战斗的原因只是要守护他们不成为牺牲品而已。“ “牺牲品?”爱丽丝菲尔不解地出声,看向时紫蓝。 时紫蓝眨了眨眼扭过头:“你不知道么?亚种圣杯的召唤规则么?” 奥兹曼迪亚斯比时紫蓝更为敏锐的察觉到什么,抬起手放在时紫蓝的脑袋上:“女人,你来这里可不是显摆你那无聊的愚蠢的吧。”这是一个提醒,时紫蓝眼中划过什么。 “那行吧,结盟无非只是按照顺序而已,我方已经除掉了肯尼ncer那一方,那么剩下的berserker和rider就请各位的master拜托你们的servant前去处理了。届时最后剩下的saber、archer以及我所拥有的riderncer再做最后的胜负。只是不知道各位御主和英雄们对我的建议有没有什么反对呢。”时紫蓝直接开口。 “可以。”远坂时臣点点头,显然时紫蓝的话正如他意。 “那么远坂先生你的意见是否决定了archer的决定呢?”时紫蓝再补问一句。 “是的。”远坂时臣点点头。 时紫蓝点点头,转过头询问saber她们:“那么saber和saber的master对此有什么问题呢?” “没有。”saber与爱丽丝菲尔异口同声。 时紫蓝最后才扭过头看着己方的两位servant:“那么你们对我的决定有没有什么觉得不妥的。” “你的意见我没意见,但是有一点我忘了提醒你,我可不准备再跟另外的家伙再瓜分你的魔力。”奥兹曼迪亚斯托着下巴,将他这个一直非常介意的事实当众提出。时紫蓝愣了愣,眼角划过那金闪闪,瞬间知晓了这个拉二在别扭什么,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当然不会。需要我用魔法契约来起誓么。”时紫蓝勾起了嘴角,显然对奥兹曼迪亚斯的这句话,发自内心的喜悦。时紫蓝这般说着,抬起大拇指放到唇边,准备咬破它,起誓。 奥兹曼迪亚斯伸出手抓住她起誓的那只手,看着她:“不需要这种无聊的契约。你虽然笨到无可救药,但是这一点勉强的还算是值得信任的。”奥兹曼迪亚斯这别扭的称赞,若非已经习惯了他的毒舌,时紫蓝还真的是想要一刀一刀的劈了这家伙。 ncer怎么看?”时紫蓝扭过头询问至始至终沉默着的迦尔纳。 “我没有任何问题。”迦尔纳淡淡地回答。 时紫蓝她率先离开了,某个傲娇莫名其妙突然别扭的奥兹曼迪亚斯,虽然某人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时紫蓝还是尊重他,率先告辞。临走前,时紫蓝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看向远坂时臣。 “远坂先生,这是作为我个人的建议,听与否在于你。”时紫蓝平静的看向他。 “可是……”远坂时臣看了看saber以及她,毕竟此次是他先邀请saber,若是这么直接将她们晾在一旁,必然会对诚意上有影响,而shizer,这个最为强劲的对手,他自知不可与之暂时恶交。 时紫蓝点点头:“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作为前辈想要提醒远坂先生,master与servant的关系,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的坚不可摧。master可以背叛servant,同理,servant也是可以背叛master。”时紫蓝看着他,“有些东西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与自己坦白的是不同的。”时紫蓝说完后,转身便离去了。她终归还是不想看着这样闻名出色的一位魔术师就这么的殒灭,而且还是死在自己信任的弟子以及servant的手中,这样的下场太可悲了。 而远坂时臣最终还是没有将时紫蓝的话真正听进去,而正准备最后一场的圣杯之战的他,万万不会想到,他的弟子言峰绮礼正在与他的servant吉尔伽美什交谈着。吉尔伽美什从言峰绮礼的口中得知真正的圣杯之战的英灵之战之后,吉尔伽美什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时前时紫蓝的话,以及那个法老王中途的阻止,愤怒中似乎夹杂着更多的愉悦。是的,那个女人口中说的背叛,原来至始至终都是在提醒着他最后他会背叛远坂时臣这个事实。那个女人可真的是下了一盘很大的棋呢。只是隐约的,言峰绮礼的这番话,他总觉得似乎还缺了什么,显然这是言峰绮礼自己本身甚至是远坂时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但是那个女人必然是知晓的。 大战将至,时紫蓝难得没有让迦尔纳和奥兹曼迪亚斯任何一人陪同,她一个人坐在那个红色的大桥上,看着远处的属于冬木市的景色,身着黑金色的长裙,耳朵难得佩戴钻石流苏耳坠,脚踩舒适的酒红色皮鞋。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哗啦”听见了什么声音,时紫蓝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过头,入目的是常服的吉尔伽美什,很淡定地重新将视线放回原来那平静的湖面。 fate之第八位(15) “女人,你似乎早就知道本王会来找你。”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眼眸锁定时紫蓝纤细瘦弱的背影。似乎如果时紫蓝回答的不甚,将会引起不可预料的发展。 时紫蓝眼神非常平静,感受着冬木市的夜风,对于吉尔伽美什的那种压抑着的怒火,她大概能够理解,但是更多的似乎是在可惜,垂眸:“这只是偶然。毕竟今晚我本来的意图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这里而已。”等着是否能够改变远坂时臣的下场,如今看来,结果不会发生任何的变化,远坂时臣对她的戒心终归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料。不过,也难怪,换位思考,如果如此轻信敌人,那么他也不会走到现在。 “你不会是在同情时臣吧。”吉尔伽美什似乎猜到什么,哈哈哈的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个笑声却在时紫蓝沉默的肯定中,渐渐地弱了下去,吉尔伽美什伸出手,突然抓住时紫蓝,根本不需要多少力气,这个女人就跌到他怀里,比想象中要轻盈的。吉尔伽美什低头望着时紫蓝,“你怎么会同情一个要杀你的敌人?女人,你的脑子果然是坏掉了吧。” 时紫蓝不反抗,那双乌黑的眼睛专注着看着吉尔伽美什,她的眼中倒映出他的容颜,却好似又不在看他。时紫蓝看着他:“我只是在惋惜,这样一位出色的魔术师,用这样的方式陨落。”吉尔伽美什是不会理解的,魔术师的成长历程,对于他而言是枯燥无聊,但是这其中的果实,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够明白,“这么说的人,你不是第一个。” “想要救他?你会么。”吉尔伽美什微眯双眼,盯着面前的女人,冷笑。 “不会,他是我的敌人,是拥有一个可能会伤害到我的servant的master。”时紫蓝非常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若生我将他视为敌人,若他死我将为他叹息。” “女人,你比时臣或者言峰绮礼更要了解此次的圣杯战争吧。”吉尔伽美什看着她。 “我并不知其他人对此次圣杯战争怎么看的,但是我早已将我的猜测全部坦诚给我的servant。而你,我没有任何义务。”时紫蓝的话音刚落,一阵大风突然吹过,时紫蓝那乌黑浓密的发丝轻轻滑过吉尔伽美什的面庞,时紫蓝的长裙被夜风飘起美丽的弧度。可是下一秒,两个人突然消失在原地。 吉尔伽美什抱着时紫蓝出现在远处,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又对着他发疯的berserker。不对,吉尔伽美什正准备换个战场,却发现那个疯狗直径朝着那个死女人冲去。而吉尔伽美什将时紫蓝放下的时候,她是背对着那个疯狗,为此,根本来不及躲闪的时紫蓝,硬生生的挨了发疯的berserker的全力一击。 时紫蓝皱着眉头,直接被打飞,且跌向冰冷的河面。急速往后很难更换姿势的时紫蓝,忍不住咳出了一大摊血,直接抬起手,先替自己治疗。任由自己跌向水面,看着那个berserker拿着一根变成了他的宝具的电线杆二度冲过来。 “雷火炮。”时紫蓝抬起手,半空中出现数十个魔法阵,同时朝着berserker发动攻击。这可是在参加这次的圣杯之战中,正式的与servant对决吧。记得上次好像碰到了开膛手杰克,她也是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记,看来她真的是出门不幸呢。时紫蓝暗暗地吐槽着,但是手中的速度可不慢,直接召唤出水龙,攻击berserker。 一直用魔力对她来说只会是越来越糟糕,时紫蓝站在水面上,手中凝聚出一把光剑,看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狂战士,身上全部用魔法包裹着。时紫蓝的视线紧盯着狂战士的动作。至于求救什么的,根本不可能,迦尔纳和奥兹曼迪亚斯他们都被分配了重要的任务,而那个反复无常的英雄王,更是不可靠。魔法在眼中高度的压缩着,她隐约地能够看到什么痕迹,迅速躲过berserker挥过来电线杆,双腿用力的对着他戴着头盔的脑袋用魔法加成全力踢去。趁着他被踢飞的那瞬间,腿上借助风系魔法,全力沿着什么痕迹本向某个地方。 “额……”时紫蓝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找到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间桐雁夜,伸出手准确的掐住他的脖子,让berserker举着那电线杆宝具动作停了下来。她另外一只手逐一将间桐雁夜的四肢全部弄断,暂时行动不便。 “谁让你来杀我的。”时紫蓝手中越来越用力,视线紧盯着berserker,询问着间桐雁夜,“要知道我平白无故地挨了你的berserker一下,到现在伤口还未愈合呢。” “呃,呃……”间桐雁夜的脖子被时紫蓝死死的掐着,他根本发不出声音。而时紫蓝本身也不指望他会给出什么回答。 “是远坂时臣?”时紫蓝视线微移,落在间桐雁夜的脸上,双眼微眯,“还是言峰绮礼。”在说到第二个名字的时候,时紫蓝已经确定了此举主谋是谁了,心跳发生了变化。时紫蓝伸出手,抓住间桐雁夜的头发,让他的双眼视线对上她的眼睛。 整整30秒,间桐雁夜的眼睛越来越涣散,而时紫蓝却突然松开了他,任由间桐雁夜跌落在地上,下一秒,berserker却突然消失在原地,也只是灵体化而已,但却没有再对时紫蓝发动攻击。吉尔伽美什站在远处,将这一幕从头到尾看得非常清楚。看着那个女人走到了一旁的公共电话亭,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压低声音告诉对方,间桐雁夜的所在地,之后挂了电话。时紫蓝平静的经过一个广场后,突然扶着路边的树,弯腰大口大口呕血。吉尔伽美什冷眼看着她这么狼狈的模样。 “反应可真快呢,berserker的那一攻击,就算是英灵直接抗下也会受伤,你在那瞬间用防御魔法卸掉了一半的力量,而后在坠落的空中,将致命要害先止血。利用魔法的加成竟然与servant近身战,女人,你还真的是令我刮目相看啊。”吉尔伽美什靠在一旁,看着时紫蓝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管恢复魔水喝下后,静静地靠在那里等着恢复,“只是为什么不召唤你的servant呢?” 时紫蓝感受着内脏的重组的痛苦,只是微微的皱眉,手紧紧地抓着裙子,疼痛使她轻颤,额头一点点的冒出冷汗。吉尔伽美什倒是抱着胸看着这个女人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整整15分钟,时紫蓝就好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般,这每一分每一秒的愈合还真的是难熬。她的小腿一抽,索性沿着树干划落在地,哪怕是露出了那纤细好似一手就能够圈住的白皙的小腿,此刻她也没有力气去管理自己的举止得体问题。毕竟她刚才可真的是非常危急呢。 “让他们帮我挡枪么。”时紫蓝淡笑一声,“没有这个必要。大战在即,他们需要调整自己的实力。这种程度我可以应付。” “你是担心你的servant的能力透露在我面前么。”吉尔伽美什笑着看着这个女人。 “也许吧。”时紫蓝对自己是用了一个清洁术,整个人到恢复如初。抬脚朝着前继续走去。 “你刚才为什么没有杀掉间桐雁夜,这样的话berserker也会消失了吧。他不也是你的敌人么,那么你是为何又要留下他的性命。”吉尔伽美什笑着继续提问。 “原本我计划要直接剥夺berserker的咒令。”时紫蓝淡淡地开口,“berserker会是saber最好的对手。” “那么在意那家伙的想法么?喂喂喂,他也只是一个servant吧!就算是你的命令,他也无法反抗的吧!”吉尔伽美什似乎被什么好笑的事儿给逗乐了,完全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时紫蓝直接无视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时紫蓝经过一家饮品店,停下来,点了一杯奶茶,正要付钱时,扭过头询问那个以现代装站在她旁边的吉尔伽美什:“你要不要一杯?” “这位小姐可真的很巧呢!今天本店刚好推出来一款情侣饮品,您和您的男朋友可以一起试试啊!”服务员贴心地提醒时紫蓝,时紫蓝握着钱包的手抖了抖。 “那个,我和他不是……” “那就来一杯吧!”吉尔伽美什直接打断时紫蓝的解释,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一万日元的纸币,直接递给服务员,“不用找了。” 这赤裸裸的土豪啊!时紫蓝一脸诡异地打量着这家伙:“话说你怎么会有现世的纸币?”而且这一下子就不用找钱了的霸气感,真不愧是拥有数不尽财宝的古巴比伦之王。说起来,拉二也有很多钱呢,而且不知道他那钱都是从哪里来的,明明没有像吉尔伽美什那样的便利的王之财宝,但是吧,也从来没见他问自己要过钱。 吉尔伽美什白了一眼时紫蓝:“本王的财富可是多的连本王自己都数不清的。区区现代纸币,哼。” 时紫蓝扶额,这两者前后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吧。时紫蓝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那个饮品店的情侣新品给吸引了过去,尤其是那个吸管,那是什么鬼,一根管子还分俩分枝,若是情侣的话,这么近距离的喝着饮料可能会欢天喜地,但是啊。 “你好,能不能给我一根吸管。”时紫蓝看向友好地服务员。 “客人,这就是一根吸管呢。”服务员不解的看着时紫蓝,似乎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时紫蓝指了指其他广告牌上非常正常的吸管:“我想要这种吸管,请帮我更换一下。”时紫蓝是绝对不要拿着这么特别的吸管走在路上呢,虽然份量倒是双人份的。那位服务员愣了愣,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解的看向站在一边的看着非常贵气的吉尔伽美什。 “他有老婆的,我跟他半毛钱都没关系。”时紫蓝小手一挥,而那位服务员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误会,连忙递上时紫蓝需要的吸管,并且向她道歉。时紫蓝无所谓地摆摆手,然后捧着那超大份的奶茶转身离开。 吉尔伽美什低头看着喝得欢喜的时紫蓝,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你竟然喜欢这种劣质的东西。”吉尔伽美什突然想到什么,“说起来,本王什么时候有王妃了,本王怎么不知道?” 时紫蓝喝着饮料听着他那絮絮叨叨,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看不出来还挺较真的,咽下口中的果粒,淡淡地回答:“我不喜欢酒精的味道。那只是一个借口,路上除了我,谁又知道你是古巴比伦之王呢。”时紫蓝转过一个拐角,看着熟悉的大桥,抬脚走过去。 fate之第八位(16) 时紫蓝坐在大桥上,吹着夜风,捧着大份奶茶,而旁边则站着那个粘人精英雄王,时紫蓝看着这平静的河面,心渐渐的安静下来,垂眸回想起此刻吉尔伽美什最初的那个问题:“你应该知道我有个能力是净化。” “嗯,然后。”吉尔伽美什弯腰,索性与时紫蓝一样坐在大桥上,曲奇一条腿,抵着手,看着身边这个女人。 时紫蓝小口的喝了一口奶茶,满足的眯了眯眼睛:“其实在我参加的大圣杯的与此同时,这里同样也进行了一场小圣杯,也就是此次的圣杯。当时出现了一个非常特殊的servant,阶级avenger名叫安哥拉·曼纽。”吉尔伽美什在听见那个名字后,眼睛微睁。他正准备继续听时紫蓝解释的时候,她重新陷入了沉默。 时紫蓝看着这片宁静的土地:“已经被污染了的圣杯,是永远不会实现任何的愿望的。”时紫蓝看了看时间,“看在你出手帮了我一次和这杯饮料的份上,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自己去思考,你也是一国之王。” 吉尔伽美什看着她:“最后一个问题,女人,看在你这么有趣的份上,要不要考虑做我的master啊。” 时紫蓝噗的一下子没控制住,狼狈地将口中的奶茶喷出去,显然吉尔伽美什的这句话带给她不小的震撼。她咳嗽了好几下,才缓过神来,看着被她逗乐哈哈大笑的吉尔伽美什。 “这种笑话可一点都不有趣。”时紫蓝冷静下来后,淡淡地回答。 “怎样?在那一瞬间是不是心动了?”吉尔伽美什凑近时紫蓝,此刻,时紫蓝因为喝着奶茶所以她的身上难得的散发了些许的甜甜的气味。 时紫蓝眼睛透亮而坦诚,看向吉尔伽美什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偏移:“没有。60年前我选择召唤出他们之后,从未有过背叛他们。”时紫蓝伸出手,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两枚不同的咒令,“我只求一个心安,我要无愧于他们,这才是我身为master的美学。” 吉尔伽美什回到了远坂时臣的住宅,冷眼看着言峰绮礼杀死他的master远坂时臣,然后重新与之契约。言峰绮礼随后联系berserker的master间桐雁夜,吉尔伽美什暂时不感兴趣,他无聊的翻着远坂时臣的书房,无意间在最底层看见了一个盒子,愣了愣,伸出手,将它取出。打开,竟然是当初召唤他的那个蛇皮,而旁边则有着非常详细的召唤魔法阵以及咒语,让他非常在意的不是这魔法阵的内容以及咒语,而是那个字迹,他非常的熟悉,曾在那个女人看过的书的杂记上见过,一模一样的笔记。 而在此之下,竟然还有一封信:“你好,优秀的魔法师,我的身份对于你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这里面的东西,想来会是你参与此次圣杯之战最为厉害的王牌,他的身份则是古巴比伦之王,用这份魔法阵和咒令,会让他以archer的阶级现世。我明白你一定好奇我为何会拥有此物而未曾召唤他。我当时收集一共3份非常特殊的媒介,最后顺应天命选择了其中一份,剩余的这一份我送给了你。优秀的魔术师,愿你能够与这位极其优秀的英灵能够在圣杯之战中获得更为尊贵的东西。” 吉尔伽美什哗啦捏紧了那封信,那个女人,怎么敢!欺骗他。 “我从召唤出他们之后,从未背叛他们……我要无愧于他们。” 耳边是时紫蓝那平静的回答,吉尔伽美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那个女人看向那两个杂种的眼神,那原本应该是他的。顺应天命,他不信。那个女人,他一定要让她跪在他面前忏悔。而那两个杂种,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一个不剩。 …… 最后的战斗的那一天终于到来了,凌晨2点,突然空中传来了不一样的魔力波动。时紫蓝难得的换上黑色的运动套衫,脚踩球鞋,梳着马尾辫,将其固定后,拉开门口的跑车,朝着某个地方驶去,至于master之间的对决,呵,直接无视了。她要与servant共同战斗。至于为何这么慢吞吞的过去呢,也许是她的恶趣味,最后一次飙车。 “呲”时紫蓝的跑车停在了那座大桥的入口处,推开门,怎料发现archer吉尔伽美什已经和rider伊斯坎达尔站在那里。他们显然是迟到了。 吉尔伽美什看见那个女人以及她身后的两位杂种,火气蹭蹭控制不住。冰冷的视线锁定时紫蓝:“女人,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曾有要召唤本王的想法。” 时紫蓝闻声脸上划过一抹诧异,这个秘密,就连奥兹曼迪亚斯和迦尔纳她都没有完全告诉他们,毕竟那是契约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为何吉尔伽美什会知道这件事情,时紫蓝的很快得知了答案。 “60年前的圣杯之战前,我有过这个想法。”时紫蓝的诚实出乎吉尔伽美什预料,但正因为如此,吉尔伽美什要杀死那两个杂碎的想法越发的肯定。 “原来你就是那个运气不好的啊。”奥兹曼迪亚斯伸出手,轻轻放在时紫蓝的肩上,看向充满杀意的吉尔伽美什。 “我会用你们的血让这个女人跪在我面前忏悔你曾做过的罪该万死的决定。”吉尔伽美什扫过他们一眼,身上的气场前所未有的强烈。 迦尔纳手持金枪:“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 时紫蓝、奥兹曼迪亚斯和迦尔纳三人并没有介入rider伊斯坎达尔与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战斗。任何一方的骄傲都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很快rider伊斯坎达尓的固有结界被打破,而静静等待着的时紫蓝以及伊斯坎达尓的master韦伯亲眼见证了最后伊斯坎达尓那追着大海的悲怆。时紫蓝的心中的震撼并未表现在脸上。 伊斯坎达尓消失了,待吉尔伽美什放走了韦伯,气氛非常的沉寂。似乎在等着时紫蓝的决定。 “迦……” “女人,我来。”奥兹曼迪亚斯抬手打断了时紫蓝的决定,对上她震惊的表情,他走上前,“你对那人的爱与痛,以及对我的付出,我已经非常的清楚了。”奥兹曼迪亚斯抬脚走上前,看着不自觉噙着泪的时紫蓝,“这场战斗,我不会逃避。” “奥兹曼迪亚斯!”时紫蓝伸手拉住了他,摇着头,眼泪因为她的动作缓缓地落下,“不是这样的,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对你产生任何的不满,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来看。”时紫蓝察觉到什么,低头看着渐渐消失的咒令,立马用自己的魔力去对抗,抓着奥兹曼迪亚斯的手颤抖着,时紫蓝哀求地望着他,“奥兹曼迪亚斯,不要解除契约……我……” “就像是宿命一般,我要和这位古巴比伦之王一战的。”奥兹曼迪亚斯抬手轻轻扯开了时紫蓝的手,抬脚走向那个浑身金闪闪的英雄王,“我本是你孪生姐姐契约的英灵,而她提前得知你要牺牲自己去助她成为大魔法师半神境地。而天赋欠你许多的她借用圣杯之战召唤魔法阵的力量,以身献祭,……” “不要再说了。”时紫蓝捂着脸沉痛的低着头,眼泪透过指缝落在地上。 “你的姐姐算准了在召唤我时魔法阵的魔力供源不同必回造成失败,而成为大魔法师的妹妹,则可以同时召唤两位级别特殊的英灵。但是,她没有想到,我感应你魔力中的那份特别,从而逆向的完成了之前失败的那部分。为此,自己找到历经千辛万苦找寻到的两份媒介之一,你斩断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念想,送往了冬木市。”奥兹曼迪亚斯平静地将他调查了的真正的事实展现在时紫蓝的面前,“带着这份悲痛,让所有人记住的是那张死去了的一模一样面孔的名为shizer的姐姐。这也是为什么,你独独执ncer要称呼你的名字。” 时紫蓝面露惊恐,难以置信地看着奥兹曼迪亚斯,心底的那点,最后的那点秘密,他竟然知道,胸口传来的那种熟悉的窒息感,眼前好像重现了那一幕惨剧。 “奥兹曼迪亚斯!你难道不觉得你成为我的英灵,我成为你的御主,就好像是天命所归么。是你选了我成为你的master,我还没有见过小热的其他伙伴!我还想看你去驯服凶猛的狮子……”时紫蓝看着那果决背对着自己的奥兹曼迪亚斯,近百年来,哭得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若非迦尔纳扶着她,时紫蓝极有可能跌倒在地上。 “我知道你已经无法再召唤我第二次,为此,这60年我将所有有关能够召唤我的媒介全部销毁,只留下一个。”奥兹曼迪亚斯说完话后,便将吉尔伽美什拉入了他的固有世界里。隔离了时紫蓝的喊叫声。而迦尔纳则带着她突然离开了这座桥。 圣杯之战没有结束,而奥兹曼迪亚斯为了保存时紫蓝的魔力储存,为此,迦尔纳明白,之后的路才是更为艰难。他要用全力去保护她。 fate之第八位(17) 另外一边,在奥兹曼迪亚斯的固有世界里,他与吉尔伽美什打得天地崩塌,双方都在大量的消耗各自的力量,最后奥兹曼迪亚斯由于魔力的不足,被吉尔伽美什用ea剑刺穿了心脏。那一刻,从奥兹曼迪亚斯身上似乎出现了什么画面,吉尔伽美什微眯双眼。那是…… “姐姐,你看这是我找到的两个媒介。”穿着非常陈旧衣衫的精致浑身散发着温暖气息的女孩,捧着两个盒子,“如果姐姐召唤失败了,阿蓝可以送给姐姐。当然,姐姐要哄哄阿蓝。”灿烂的微笑中是名为那种幸福,那璀璨的眼睛就好像星空般美丽。 “我的才是最厉害的呢,而且还是我的偶像呢!”一模一样的脸,却带着张扬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同样是那么的幸福。 很快换了一个场景,年幼的她们。 一个女生正在与一群高高在上的男女孩大家,浑身都是伤,满脸的倔强:“告诉你们,我shizer绝对会成为大魔法师,把你们通通踩在脚底下。” “哈哈,谁不知道你shizer是个魔法废柴,整天舞刀弄枪的。你妹妹那个病秧子虽然要死不活的,但那天赋可真的是可惜了,哪天翘辫子了都不知道。” “不准你们说我妹妹……”那个女孩愤怒的冲上去。 而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靠着一个表情暗淡羸弱的女孩。 “姐姐,你受伤了?谁打的,阿蓝为你报仇。”在破旧的小木屋里,羸弱的女孩打开门,看见鼻青脸肿的姐姐,面露心疼,连忙小心的伸手来搀扶她。 “阿蓝,你身子弱,别出来吹风。我这伤啊!不过是没看路摔倒的。”大大咧咧的女孩安慰着自己的妹妹,而她没有注意到早熟的妹妹眼中的难过。 “姐姐,我想啊!如果我和姐姐是一体的,那么姐姐就会成为非常厉害的大魔法师了吧!近身战远程攻击都不在话下。”羸弱的温和的女孩托着腮,眼中绽放着奇异的光彩看着正在敷药包扎的孪生姐姐。 “别乱说,姐姐就是要保护妹妹,自然拳头要硬一些啦!而且阿蓝在后面,远程输出,逃跑也方便呢。”shizer笑呵呵地拍拍自家妹妹的小脑袋。 “如果我逃走了,那么姐姐你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毫无顾忌地痛扁那群菜鸡法师一顿。”shizer笑得好不灿烂。 画面再转。 “阿蓝,你在干什么?”shizer踢开自己妹妹的门,看着她手中的那道触目的伤口以及不同的试管。 虚弱的阿蓝依旧笑得那么温柔:“没什么,只是想想看有没有可以提升姐姐魔力的途径。” “你不要骗我了,你是不是在研究禁术!” “没有的,姐姐,我才不会丢下姐姐你一个人呢!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成为天下闻名的大魔法师么。”阿蓝柔柔弱弱的笑着,耐心地安慰着脾气暴躁的姐姐。 但是,妹妹的所做所为身为姐姐的shizer终于有一天趁着妹妹外出不得已采购魔法材料的时候踏入了那个实验室,看见了完成了的魔法阵以及一系列的东西。姐姐走出实验室的时候,脸色惨白。之后姐姐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发奋学习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两个女孩渐渐地成为了小有名气的魔法师,但妹妹阿蓝的天赋使得她在魔法的造诣极高,而姐姐却不得不辛苦地追随着妹妹的脚步,好在妹妹在姐姐遇到困难时,全心全意为其解惑,让姐姐也成为了非常厉害的魔法师。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两姐妹依旧坐在那破旧的木屋里,吃着饭,最先有异常的是妹妹阿蓝,手上莫名的多出了一个咒令,妹妹阿蓝对于咒令一说还是曾有见识,她将自己对咒令的事情全部告诉姐姐,之后表示自己会去参加这圣杯之战,并且会像大圣杯许愿让姐姐成为大魔法师。 没过半月,怎料姐姐shizer的手上也出现了咒令。shizer笑呵呵地挥了挥手:“这样,我就可以许愿让阿蓝你称为大魔法师。传闻从未有人到达的境界,阿蓝的身体一定会健健康康。” “那么我就和姐姐打赌,这次圣杯我们谁会赢。” “谁怕谁,首先我们要去找信物,历史上那么多的英灵,我最喜欢也是最崇拜的就是拉美西斯二世,我决定了,我要去找他的媒介。”shizer自信的竖起了大拇指。 “哎?姐姐那么快就想好了啊!可是我还没想好呢!”阿蓝鼓着小脸郁闷地回答,但眼中看向自己姐姐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而幸福。 …… 即将召唤英灵的那一天晚,姐姐shizer在妹妹的饭菜中添加了安眠成分的草药,妹妹睡得毫无察觉,而姐姐重新推开妹妹的实验室,找到了那已经完成了的禁术的笔记,替换了原本配置好的药水。 第二天晚。 “啊……啊……不……姐姐,shizer……你不能这么做,快住手……”魔法阵已经启动,妹妹阿蓝看着自己姐姐连接着那个修改过了的魔法阵,作茧自缚这个词,阿蓝是这样的懊悔与无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shizer在她面前渐渐地流干鲜血。 “阿蓝,姐姐最爱的人是你……看见你这么优秀,姐姐自豪,尤其是想到……我的妹妹会成为唯一的一位大魔法师,很开心……姐姐夺走了你的健康那么多年,看着你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渴望的看着外面那片狭窄的世界……成为大魔法师后,要好好的和servant相处……去看看世界不同的地方,好好的去爱一个人,然后活下去……” “姐姐,你不能丢下我,阿蓝一定会乖乖的,再也不瞒着你做任何事了,……姐姐,阿蓝不要成为大魔法师,我也不参加圣杯之战,阿蓝不期待外面的世界,只要你一个人……咳咳……姐姐,我真的错了……”妹妹的身上光芒越来越亮,身体的重构以及心口的这份巨疼令妹妹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绝望。额头渐渐地出现一个烙印,而在疼痛中,妹妹看见了那个召唤了一半的英灵的魔法阵,划破自己的食指,放在那个即将消散的魔法阵上。 “***************”突然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金色的镜子。 “我知道的,纵然如此,这位英灵也是我姐姐想要也是搜寻来的,由我暂替他的御主。”时紫蓝颤抖着艰难地挤出那么几个字,身体依旧动弹不得,眼泪无声地坠下。可是她最后没有能够等到那位英灵的出现便晕了过去。 画面最后一幕。 “************”依旧是那面镜子漂浮在空中。 穿着陈旧的服饰,阿蓝看着面前的两个盒子,表情淡漠而空洞:“是的,我不相信命运,身为未来的我,怎会是已经成为历史的古巴比伦之王的命定之人。”缓缓地伸出手,拿起了那个暗红色的盒子,“我和姐姐都是孤儿,更是配不上那样尊贵之人。“面露些许的讥讽,但更多的是痛苦。乌黑的眼瞳泛着金色的光芒,依旧是那样的纤细羸弱的身体,可是非常明显的发生了变化。 起身将自己选中的那个盒子放在自己的腿上,拿出一个简陋的木盒,将那张魔法阵和咒令放进去,随后思考了几分钟后,拿起一张非常劣质的纸,拿起笔,写下了那封信。最后那个木盒用魔法禁锢与防御加成。 “************”镜子的话无法得知。 “我这一生,只有姐姐一个家人,我死后永不成英灵,自此之后,我便不再召唤其他英灵。我愿将我的神力分为2份,保护我所召唤的两位英灵的灵魂不受任何的伤害。”伴随着最后叹息声,吉尔伽美什看见那个本应该消失的奥兹曼迪亚斯身上笼罩着淡金色的光芒,他的灵魂后上方缓缓地浮现出一个非常微弱的身影,正是时紫蓝的轮廓,身上的光芒全部化为金色的光点消失在奥兹曼迪亚斯身上。奥兹曼迪亚斯的灵魂之后渐渐地消失了。 …… 吉尔伽美什重新出现在大桥上,想到刚才的那似乎是那个女人的曾经的过往,但是那股火气越发的旺盛,他一定要看着她失去一切落下的眼泪,一定会很甘甜吧。奥兹曼迪亚斯的消失,时紫蓝已经感受到了,但是,她知道已经来不及,且没有办法回头,抬起头,看向最后陪伴着自己的迦尔纳,后者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单手抱着她朝着圣杯所在的地方飘去。他能够感受得到时紫蓝心中的愤怒。 只是,等到时紫蓝赶到的时候,入目的只是一个金杯状的圣杯,以及不远处archer吉尔伽美什与saber阿尔托莉雅·潘多拉贡。他们的出现,自然是引起了他们两者的注意。 “saber哟,……放下剑,嫁于本王为妻吧……“时紫蓝刚好听见吉尔伽美什对saber的话,时紫蓝面露黑线。 “呐,你们要谈情说爱能不能换个地儿?”时紫蓝咳嗽了一声,而身旁的迦尔纳已经处于备战状态。而突然,时紫蓝却捂住胸口剧烈的疼痛起来,不止如此,连站在那里莫名其妙的吉尔伽美什同样,胸膛处产生了痛苦。 “迦尔纳,接下来可否拜托你帮我挡住所有的攻击。”时紫蓝忍着这份剧痛,颤抖着抬起手,一面与她等高的镜子出现在她的手中。 “小心,紫蓝。”迦尔纳点点头,看了一眼时紫蓝。 “我以咒令命令太阳神苏利耶之子,迦尔纳的生命受到威胁,直接传送到我的故居。”时紫蓝缓缓地抬起手,缓缓地开口,眼神坚定而决然。 “继续以咒令命令之,如果我死了,你将会继承我一半的神力继续以英灵的形式行走在现世。”时紫蓝继续命令之迦尔纳,那双眼睛闪亮着,耀眼而美丽。 “master!”迦尔纳皱起了眉头,看着时紫蓝,“你不该如此。” “迦尔纳,我多么多么的庆幸,在圣杯之战中,召唤出了你,一直陪伴在我的身侧,那份安定感是我失去姐姐之后,从未拥有过的。”时紫蓝抬脚,拿着镜子,慢慢地走下台阶,身上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输送到镜中,眼中只有那个圣杯。站在圣杯之前的吉尔伽美什皱着眉头朝她发起了攻击,全部被迦尔纳挡下。 fate之第八位(18) 时紫蓝拿着镜子来到了圣杯面前,漂浮在半空中,时紫蓝的额头突然凝实出一个复杂的金色的花纹,镜子突然发出巨大的光芒,时紫蓝身上的衣服粉碎后自动凝聚出一件白色的抹胸的长裙,乌黑浓密的头发飘荡在半空中,头上出现金色的发饰,手上、脚上缓缓地凝聚出透明却泛着淡金色光芒的链子,那双漂亮的黑色渐渐被金色所取代。神圣而庄严的时紫蓝。 她手中的神镜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堪比白夜,笼罩在圣杯的身上,而在场的saber、archer甚至是最后存活着的卫宫切嗣他们看见圣杯身上突然冒出了非常浓郁的黑色的东西。 “吼!你竟然敢……” “安哥拉·曼纽,你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散播着邪恶。”时紫蓝一脸平静地凝望着那个源源不断的黑色没有形态的物体,“确实,造就你的正是人类。”时紫蓝的眼中只有那个不断被吸入镜中的魔物。 “世界上不可能有神,不然怎么会有……”那个黑色的液体中发出绝望的怒吼声。 时紫蓝表情淡漠而虚幻:“我也不过是神的一个棋子罢了。我的下场和你不会有什么区别。”镜中的光芒越来越亮,被吸入的黑色的液体越来越多。而时紫蓝身上承担的那股无名的压力越来越大,额头缓缓地流下鲜血,鼻子、嘴巴、耳朵,渐渐地出现了金红色的血。 “紫蓝!”迦尔纳被挡在看不见的屏障之外,看着身上的白裙被时紫蓝的鲜血渐渐的熏染出红色的花晕。 时紫蓝听见了,噙着血的嘴角上扬:“真好,这份陪伴。”黑色的液体最后一丝被吸入镜中,而时紫蓝就像是破败的玩偶,从半空中突然跌落,迦尔纳腾飞伸手接住了眼神涣散的时紫蓝。 “紫蓝。” “真好,你一直陪着我。”时紫蓝缓缓地垂下眼,想要抬起的手,在半空中便落下,被迦尔纳握住。 “你安心休息吧,这一次的沉睡,我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紫蓝。”迦尔纳轻轻地抱起因为精神力魔力过度消耗不得不机体陷入休眠状态的时紫蓝,至于那个圣杯,他无意去争夺。抱着自己的master准备离开,怎料,那个圣杯突然发出了光芒,将在整个大厅的所有人包裹其中。入目的是一个与爱丽丝菲尔非常相似的头戴王冠的人造人模样的圣杯意识体,迦尔纳曾经有幸见过一次。 “圣杯……”saber颤抖着上前一步。 “没有想到相隔60年,再次获胜的依旧是你们。”圣杯意识体的视线缓缓地落在了迦尔纳的身上。这让在场所有的人大惊。 迦尔纳抱着虚弱的时紫蓝:“我们并不是最后的获胜者。” “施舍的英雄啊,这场战斗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全部,最后的获胜者确实是你和你的master时紫蓝。”圣杯意识体淡淡地开口,“首先非常感谢时紫蓝第二次帮助了我。第二,请问你们的愿望是什么。” 迦尔纳低头看了看那气息非常微弱的时紫蓝,眼神坚定地抬起头:“请让我的master时紫蓝身体恢复此次参加圣杯之战前的状态。” “好的。我还有剩下的魔力能够完成你第二个愿望。请告诉我你们的第二个愿望。”圣杯点点头,身上的光芒笼罩住时紫蓝,只是片刻,时紫蓝的面色恢复了红润,却未立马醒来。 “她曾在上届圣战时下达了承受她所契约的英灵对战时的半成伤害以及优先治愈的命令,我希望你能够将这条命令抹去。”迦尔纳的话让对圣杯虎视眈眈的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面露错愕。迦尔纳表情平静,低头凝望着时紫蓝,“我希望这份力量能够用来保护她自己。” “我知道了。那么最后再一次的祝贺你们成为此次圣杯之战的最终胜……”怎料面前画面突然骤变,那个圣杯竟然重新涌出了黑色的物体,最先察觉到不对的迦尔纳抱着时紫蓝打破大楼抱着时紫蓝离开。他漂浮在半空中看着突然自我毁灭的圣杯。 “啊哈哈哈,施舍的英雄啊,你为了你的master,将她复原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封锁我的力量同样会松懈。啊哈哈……让我毁灭这个世界吧。”是那个安哥拉·曼纽的疯狂的笑声,剩余的黑色的液体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周边蔓延着,archer金闪闪吉尔伽美什直接被吞进去,而saber同样也一并吞入,只是吐出来的,却只有铠甲都没有了的金闪闪。迦尔纳淡淡地漂浮在半空中,望着这片惨景,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 “不,我只要她平安,就算你的力量回归些许,伤害也只有少许。”迦尔纳冷冷地留下一句话后,抱着时紫蓝离开了这片瞬间变成地狱的冬木市。也许时紫蓝醒来后知道了这件事情会生气而难过,但是他并不后悔。 被吐出来的吉尔伽美什最后的一幕便是那远处的冰冷的背影迦尔纳,他知道,他与他的战斗,会轮到下一次的圣杯之战。在此之前,他会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 …… 时紫蓝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熟悉的房间,有些诧异地坐起来,刚好看见坐在一旁的男人,面露错愕,看着迦尔纳难得的换上了现代装,出乎意料的帅气怎么办呢。后者察觉到她的视线,缓缓地抬起头来,放下手中时紫蓝的某本书,起身走过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迦尔纳?” “在,紫蓝。” “我们一起去旅游吧。”时紫蓝歪了歪脑袋,温和地笑了笑。 “好。” …… 在埃及,时紫蓝穿着白色的吊带,头戴一顶大草帽,踩着简单地黑色的凉鞋,一手拿着冰果汁小口小口喝着,而一只手则被迦尔纳牵着,他另外一只手拿着一个简单地行李包,穿着黑色长袖长裤的现代装,静静地看着自己的master开心的模样。是的,他们自从那一天时紫蓝醒来之后,就一直在外旅游。这是最后一站。 “迦尔纳,看,那就是人面狮身像呢。”时紫蓝指了指远处的那个巨大的雕塑。 “恩。”迦尔纳虽然嘴上那么说着,但是视线依然望着面前的女人。 只是,时紫蓝和迦尔纳转身的时候,没想到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两人——言峰绮礼以及吉尔伽美什。他们似乎早就看见了他们,为此,站在那里等着他们转身。 “真的是很巧啊。shizer。”言峰绮礼看向时紫蓝,“上次未能与你较量,看来这一次的圣杯,会很有意思呢。” 时紫蓝喝着果汁,看着面前的这个疯子,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那个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的男人:“我说,这么多年你还记着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我呢。”时紫蓝的吐槽让言峰绮礼的脸色稍稍扭曲了一下。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对你这样的……” “那就好,毕竟我还真的是开玩笑的。”时紫蓝无所谓的耸耸肩,显然不准备与他们有太多的交流。扭过头晃了晃身旁迦尔纳的手,“我们再去那里看看吧。然后拍几张照片回去~”时紫蓝指了指稍远处的金字塔,温和的对迦尔纳询问道。 “好。”迦尔纳点点头。 “女人,我可是千里迢迢特地等在这里的,你就准备将我晾在一边么。”言峰绮礼看着那个显然是不理睬自己的时紫蓝,上前几步瞪着那个女人。 “我管你如何,反正与我无关。”时紫蓝淡淡的回答缓缓地响起。不过,时紫蓝好像想起了什么,停下来,转过身,看向一直带着浅笑的那个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对了,上次你不是被中断了求婚嘛,这次的圣杯,你还有机会。” “哦~女人,你倒是清楚的很呢。”吉尔伽美什勾着浅笑看向那个容貌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魔力显然是更为深厚的女人,眼中划过什么,看着她手背上那个残存着的只有一个的咒令,以及那两个相握着的手,抬起头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这一次,本王不会让你这个杂种轻易的逃脱。”奈何,迦尔纳没理他。 “喂,杂种,本王在与你讲话,你竟然敢不理本王!!!”吉尔伽美什气得差点没飚王之财宝。 “言峰绮礼,你的servant的礼仪,这么多年还没见长,怪不得求婚一而再的失败,这不是没有理由的。”时紫蓝淡淡地看着言峰绮礼,只是语气中有着小小的揶揄。 吉尔伽美什怒视着时紫蓝:“女人,你说什么?” “我有哪里让你们惦记了那么多年,告诉我,我马上改。”与疯子和脑子不清楚的家伙还是要避而远之,更何况,这圣杯之战她已经受够了,还差最后一次。但是,她不希望最后的圣杯之战,会将上次的麻烦延续到下次。 这个话题,被暂停了。但是时紫蓝没有想到那两个bt就这么黏着他们。时紫蓝和迦尔纳是在埃及停留的最后一天,他们来到了当地的最大的博物馆,时紫蓝一身波西米亚风的吊带长裙,静静地走在这安静地馆内,看着墙上刻画着的对拉美西斯二世的生平。身后是形影不离令她安心的迦尔纳,在之后就是那两个家伙。 “妮菲塔丽!”时紫蓝的脚步突然停在了那个被誉为拉二的爱妃的那个名字上,没由来的突然视线不由得被吸引住了,不由得缓缓地伸出手,刚刚触碰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竟然诡异地亮了。 “女人,我就知道你会踏上我曾经的土地。”是奥兹曼迪亚斯那一如既往傲娇的声音,突然徘徊在这个空间,时紫蓝面露错愕,猛地扭过头,想要寻找着什么。但是那声音却没有停下,“当我遇到妮菲塔丽的时候,那一刻我差点认错你这个笨女人,但是,你知道那个与你容貌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谁么,她说她是shizer。”时紫蓝的双眼微睁,无声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女人你还瞒了我什么吧,但是无所谓了,但是她的灵魂确实因为那个魔法阵被召唤到了我所在的国家,算是你的照顾吧,我会代替你照顾她到寿终正寝的。若真的想要感谢我的话,要不要用你最擅长的魔法再借用逆召唤术,来我这里呢?我还差个王妃呢。哈哈哈……这是开玩笑的。就这些。” 奥兹曼迪亚斯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了,时紫蓝缓缓地放下手指,整个空间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她知道,身上好像有什么发芽了。而另外一个空着的手背突然一阵熟悉的灼热,低头,看着重新出现的第二个咒令。而另外一只手上的咒令相应填满了原本剩下的两轮。 “哦呀,看来你可真的是上天的宠儿啊,纵然在上次失去了一个英灵,依然拥有契约两个英灵的资格么。”言峰绮礼在旁边阴阳怪气的笑起来,“那么,你想好了第二位英灵的身份了么。” “臭小子,圣杯之战的规则,我可是比你要了解的更深。”时紫蓝淡淡地开口,随后她想起了什么,眼中划过浓浓的讥讽,“说起来,上届圣杯之战剩余下来转移到你手上的咒令数目不对吧。” “确实,如果这么算来,只有你作为master的咒令没有转移到我身上。”言峰绮礼不怒反笑,盯着时紫蓝,“看来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不是吧,算上我的,应该还差3枚未使用的咒令吧。也就是说,上一次的圣杯之战,除了你曾拥有过的assassin、后来的archer以及远坂时臣剩下的咒令,哦对了,还有caster雨生龙之介的三个咒令之外,已经全部使用了咒令的卫宫切嗣加上我的咒令,还有berserker的咒令并没有回到你身上吧。”时紫蓝轻笑出声。她的这些话,令言峰绮礼微眯双眼,不止如此,连旁边站着的吉尔伽美什也是非常感兴趣呢。 “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但是,你要知道,圣杯之战的规则,远不止如此。”时紫蓝转过身,继续欣赏着这后世为曾经的伙伴的介绍。 fate之第八位(19) “哎”时紫蓝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叹气了,托着下巴,看着面前一身西装的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后者听见她的叹息,转过头来:“caster,你已经是第5次叹气了,究竟是为什么?” “saber,说了很多次了,要叫我阿蓝。毕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master召唤出了saber之外还有一个我caster。虽然在外人面前,我是你的伪装master。”时紫蓝说起这个就觉得郁闷。她当初和迦尔纳走出了埃及博物馆的时候,神镜突然将时间与空间都定格了,告诉她第四次圣杯之战她失败的原因。为此,她被赋予了新的任务,以caster的身份参与第四次圣杯之战,而且目的不是净化的工作,而是要陪着saber完成第四次圣杯之战。听起来倒是很简单,但是直觉告诉时紫蓝,这事情不会是这简单的。 “呵呵,是我忘记了。但是阿蓝,你有何烦恼,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与我分享。”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看着这位真的是非常悲惨的英雄至今唯一存在过的魔术师shizer。而她虽然意外与她的降临,但是如今却感到非常的庆幸,有这样的一位同盟。 时紫蓝缓缓地起身,一身深绿色的旗袍,配上中式复古盘起的卷发,红唇眼影,耳朵上佩戴酒红色的玛瑙,整个人散发着优雅和风情并存的气息,哪怕saber站在她面前,竟然都感觉不到任何的servant的气息,这种出色的隐藏能力,令saber非常的诧异。按照计划,castershizer将作为此次爱因兹贝伦家族明面上的saber阶级的master,甚至连右手背上都伪装了与卫宫切嗣一模一样的咒令的符文。 “只是觉得一直都看着这白雪皑皑的场景,再美都觉得有些疲倦。”时紫蓝无奈地感慨着,她的一举一动饶是同为女性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都忍不住红了脸,在时紫蓝没有注意到时,扭开视线,顺着她的话看向外面的雪景。 “呵呵,看来阿蓝你很期待即将到来的圣杯之战呢。”saber从时紫蓝的口中得知她根本就无意于圣杯,甚至是没有任何愿望,唯一的要求便是请别将不擅长战斗的她,派上去与其他好战的servant对决。 时紫蓝摊摊手:“不,我只是想去看看不一样的景色。”圣杯她见过两次,对那个东西还真的是不抱太大的希望。 “那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一起下盘棋吧。”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想到时紫蓝的爱好,淡笑着邀请自己的伙伴。 时紫蓝歪歪脑袋,笑得满是风情:“好呀。” …… 时紫蓝和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在这三年时间内每天都待在一起,倒是形成了不少的默契,而时紫蓝的温柔的性格以及那玲珑之心获得了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极大的好感。爱丽丝菲尔·爱因兹贝伦看着自己丈夫卫宫切嗣召唤出的两位servant相处得那么融洽,自然是替他感到非常的高兴。尤其是castershizer,她的聪明以及偶尔的建议多次让卫宫切嗣感觉到可惜,这样绝绝的人才就这样被殒灭了。但更庆幸的是,有这样的一位黑白方式都明白的servant,卫宫切嗣偶尔会与她商量越来越接近的圣杯之战。唯一的不好的地方就是这位caster太消耗魔力了。但是日常的消耗可忽略不计。 时紫蓝可是每天都会一点点的获取卫宫切嗣的一点魔力存储在额头,免得到时候自己使用大量魔法的时候,卫宫切嗣会有生命危险,为此她提前有向卫宫切嗣打过招呼,后者表示没有关系。 *********** 爱丽丝菲尔、时紫蓝和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三人乘坐着飞机来到了日本冬木市。时紫蓝身着黑金色的旗袍,浓艳的妆容,耳朵佩戴黑色猫眼宝石,手中拿着一把秀气的折扇,好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女,若非saber提前有见过她卸妆后的模样,还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是那样的。但是按照卫宫切嗣的话来说,反差越大对他们越有利。 而后三人坐在特来接送的轿车上,时紫蓝一个人慵懒地靠在一旁听着saber与爱丽丝菲尔两人交谈,垂着眼眸,似乎在休息的模样,纵然坐在那儿也让人转移不了视线。后来听见saber喊了停车,那浓密的睫毛缓缓地抬起,从另外一边推开车门,缓缓地走下车,看着另外一边将爱丽丝菲尔从车上扶下来的saber。 三位不同类型的异国美女走在街上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注意力,时紫蓝走在她们之后,时不时地用手中的折扇轻点下巴打个呵欠。saber和爱丽丝菲尔注意到这位睿智的caster时不时地打着呵欠,想到她平时如果不是和saber在下棋就是躺在房间里睡觉。 “果然是勉强阿蓝了。”爱丽丝菲尔实在是非常不好意思地看着时紫蓝,这么能够睡的servant也是极少有。 时紫蓝打着呵欠摇摇头:“没有的事,只是不怎么喜欢坐飞机而已。直接略过我就好了。” 她们三人来到了海边,时紫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件披风用来挡风,两只手放在白色的容貌护手袋里,整个人小脸被埋在披风柔软的皮毛中,倒像是来度假的贵妇。可是突然,caster眼中闪过什么,下一秒,saber便已经抓住了爱丽丝菲尔的手臂,转过头,微眯双眼。 “不如就去不远处的码头吧。”时紫蓝指了指她们都看得见的那个偏远的仓库。saber和爱丽斯菲尔点点头均表示没有质疑。 saber挡在她们两个面前,走在前面,而时紫蓝则与爱丽丝菲尔站在一起,而在此之前,时紫蓝已经收起了自己的暖手袋,露出了自己的右手背。这是她作为诱饵之一,让所有人都误认为她才是master。时紫蓝噙着淡笑看着手持两把长短不一的枪走出来的servant。 “saber,需要我帮忙么。”时紫蓝轻笑着,右手持着折扇轻点唇瓣,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暂时不需要。”saber坚定地对时紫蓝开口。 “那我看情况决定如何?当然不会让你们扫兴的。”时紫蓝轻笑出声。 “那么便谢谢你了。”saber点点头。 时紫蓝的视线缓缓地放在那ncer的身上,微眯双眼,而爱丽丝菲尔则被她保护在身侧,脸上的淡笑未变:“可真的是一个非常有礼貌的servant呢。”时紫蓝的视线在他手中的两把枪手中反复的观看着,似乎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已经开始激战了的saber,微微提高声音,“saber,需要我告诉ncer的身份么。” 对面ncer听见时紫蓝的友情提示,突然与saber拉开距离,看向saber身后的那位长相妖艳的女人,看向似乎还未察觉的saber:“saber,看来你拥有一个非常聪明的master呢,短短的几回合的时间。” “saber,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勇士,被称之为光辉之貌。”时紫蓝并没有卖关子,直接ncer的身份告知于saber,后者点点头。 “谢谢你了,阿蓝。”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再一次的庆幸shizer是自己的同伴。她的脑海里重新浮现出新的策略。而与此同时,各方势力的注意力均被时紫蓝给吸引了过去,尤其是那右手具有特征性的咒令。显然对于这位神秘的爱因兹贝伦招揽的master的身份非常在意。 爱丽丝菲尔担心地牵着时紫蓝的披风,看着那已经ncermaster要求可以使用宝具的对决,显然她非常担心saber。时紫蓝伸出左手,轻轻地拍了拍爱丽丝菲尔的手背:“爱丽丝菲尔,宝具可以不止是一件的。”时紫蓝的话在提醒着什么,正在战斗的saber将时紫蓝的建议谨记于心。saber非常清楚caster的为人,她懒惰到不喜交谈,尤其是战斗中开口了的对话,那么必然是非常有用。 “哎?”爱丽丝菲尔愣了愣,有些不解地看向时紫蓝。 “那个,archer的宝具就不止一个吧。更何ncer手中还有两把枪。”时紫蓝这么一开口解释的时间,没能注意到saber的战况,从而让saber的腹部收到了对方红抢的攻击。时紫蓝立马使用治愈术,让saber的伤口恢复如前。 时紫蓝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saber一时疏忽从而忘记了她的提示,解除了魔法凝聚而成的铠甲,从而ncer的黄枪(必灭的黄蔷薇)刺中。而时紫蓝在saber受伤之后多次使用不同的魔法替她治疗,但是看着那依然流着的鲜血。 “saber,我已经使用了治愈魔术和再生之术,你的伤口没有任何的好转,看来他的那把黄色的枪似乎有着特殊的诅咒类似的效应。”时紫蓝左手轻轻拉开右手的折扇,再缓缓地合上,“看来要解除这个效应,要么就是击败他,或者破坏那把黄色的枪。” saber闻声重新用魔力凝聚铠甲,右手持剑:“我知道了,阿蓝。谢谢你的提醒。” “不,这是我的失职,没能在第一时间替你挡下那个攻击。”时紫蓝闭眼,放下手中的折扇,缓缓地道歉。确实,这一次是她的疏忽,她认为刚才有过她的提醒saber应该是能够引起了警惕的,没想到还是疏忽了。 saber摇摇头:“请不要这么说。战斗还没有结束。” 只是,很快,saberncer的对决被突然架着战车出现的rider给打断了。尤其是看见rider那样直接切入主题自报家门,时紫蓝抬起折扇,轻遮自己那被愉悦后上扬后的嘴角。 fate之第八位(20) 看见rider出来之后,似乎演变成了rider的masterncer的master两人的对话,时紫蓝传音给saber让她赶紧过来。后者愣了愣,拿着剑挡在了她和爱丽丝菲尔的面前,时紫蓝放下手中的折扇,抬起她那受伤的手,随后想起什么,问旁边戴着手套的爱丽丝菲尔借用了一只手套,然后伸出手,挤压着她周围的肌肉,眼睛仔细地看着伤口的情况,似乎在分析着什么。手指沾染了不少的saber的鲜血之后,她小心折叠好后交给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这个你收着,回去的时候再交给我。”时紫蓝看着随着rider伊斯坎达尔号召现出身型的金闪闪的archer。当下看来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可真的是一个糟糕的场面。 “好的。”爱丽丝菲尔在看见archer出现之后,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位女性servant。 “saber,如果等一下要打起来,你只需要负责进攻,防御我来。”时紫蓝对站在前面的saber缓缓地开口,当下的场合恨不适合所谓的骑士之道。saber明白,为此她点头没有拒绝时紫蓝的提议。 怎料,berserker突然出现了,并且一上来就与archer莫名其妙地打起来。她站在saber之后,这种时候却忍不住兴趣乏乏地打了一个呵欠,眼角泛着泪花。爱丽丝菲尔注意到时紫蓝的举动,那份紧张的心情莫名的有些诡异了起来。 “阿蓝!”爱丽丝菲尔无奈地轻声地喊了一声时紫蓝。 时紫蓝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泪珠,点点头:“我知道的啦,但是不得不说这一次的archer阶级的这个宝具,可真的是很便利呢,这数量若非没有极其灵活的身体,可真的是挡不下来的呢。”时紫蓝的视线慵懒地看着那个berserker,唇边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变化,“真的是可惜了,这个berserker,如果以saber或ncer的阶级出现的话,那可真的是劲敌啊。但是现在的这个是个berserker,那就不成问题了,这种庞大的耗魔量,搞不好他的master可是会先拜拜的。”时紫蓝站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在场听力都不错的英灵们听着她那话,莫名地带火,怎么办。而当事人却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 “阿蓝……”爱丽丝菲尔伸手扯了扯在那里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时紫蓝。 此刻时紫蓝突然反应慢半拍,不是因为她对saber绝对的信任,为此这几年下来变得有恃无恐,折扇轻轻抵着下巴:“不过archer的身份,他刚刚自己说了‘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上地下唯我一人’,我猜测着对方可能就是被誉为英雄王,公元前统治古苏美尔城邦乌鲁克的那位王。”时紫蓝垂眸认真地思考着,“呐,saber你觉得呢?” 此刻saber处于高度戒备状态:“阿蓝,当下似乎不是猜测其他servant身份的时候。还有,单凭着这一句话,并不能确定archer的身份。” 时紫蓝愣了愣,这才醒悟过来,一脸歉意地看着前方的骑士:“抱歉,saber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时紫蓝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看着还在打的berserker与archer。archer中途似乎被他的master给用咒令给请退了战场。 而berserker看见saber之后,突然发狂了,冲向saber途中随手抄起一根长棍,直接作为自己的宝具与saber对战。时紫蓝见状,立马带着爱丽丝菲尔后退十几米。 “爱丽丝菲尔,你躲在我身后。”时紫蓝看着左手无法握剑的saber,以及不断发疯的berserker,手中的折扇在空中轻点几下,四个魔法阵突然出现在berserker的身后,窜出锁链固定他的四肢。 时紫蓝一出手令旁边观看的servant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要知道一介魔法师根本是不可能伤害得了servant。但是面前的这一幕,却让他们对saber的master重新评价,那个没有言灵便可释放出如此强劲的魔法阵。 “saber,你在发什么呆?”时紫蓝发现saber半晌没反应,微微皱起了眉头看向似乎在犹豫什么的saber,“saber,你要明白,此刻,你是没有必要心软的。能够与servant抗衡的,只有你。”时紫蓝乌黑的眼睛反射出危险的光芒。 “阿蓝……”saber这么一犹豫,却给ncer的master使用咒令与berserker一同对抗她的机会。时紫蓝的魔法阵ncer给破坏。berserker四肢重新取得了活动。 时紫蓝手持折扇在空中划出一道连续的线条,很快,从地面突然蹦出了粗壮的树干,抓ncer和berserker。而saber已经明白自己产生的失误,为此握剑重新去迎战。阿蓝的身份不能被暴露。 …… 最后两位英灵对战一位master以及无法使用左手的saber,这局面可真的是令人看不下去,rider驾驶自己的战车冲ncer和berserker他们所在的方向。战车直接踢飞berserker。 “真的是看不下去了。这样那个黑家伙已经退场了ncer的master哟,如果你要再用这样的方式ncer与saber对战,那么我只有联手saber对ncer了。”rider伊斯坎达尓的话令站在远处偷看着的肯尼斯一脸不甘心,但最后还是ncer迪路姆多先退场。 …… 晚上,爱丽丝菲尔和saber开着车疾速行驶在山道上,而时紫蓝没有与她们一起,她还在生saber的气,毕竟saber的犹豫就是对她的不信任。加上她下飞机之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为此她更多的是需要休息。这次的傍晚的战斗,显然saber她们这一方损失最为惨重。为此,她一个人在城堡里休息,当然,休息前没有忘记布置结界。 今晚看来不少人会注定无眠。 而在教会,对于时紫蓝的身份立马有人去探查,而爱因兹贝伦家早已做好相应措施,时紫蓝以他们特别招揽的魔术师,且与之签订不可逆的魔法契约,作为此次saber阶级的master参与此次圣杯之战,名为时紫蓝。 而在教会的言峰绮礼的房间,archer吉尔伽美什品着言峰绮礼的私藏红酒,他回想着刚才的场面,最后锁定了那个一开始就没放在眼里的那个女人,如今回想起来,那个女人看来还是有些小聪明。 吉尔伽美什听见开门声,看着言峰绮礼从里面走进来,找他来消遣了。 “对了,绮礼,那个saber的master的资料收集到了么?给我看看。”吉尔伽美什不客气地伸出手。 言峰绮礼将刚刚得到的资料放在他手里:“你怎么突然对一个master感兴趣了?” 吉尔伽美什很快浏览完那份资料,照片里的女人只是一个侧颜,但确实是罕见的大美人。他将资料随意的丢在一旁的茶几上:“只是突然对能够凭借着一句话就立马猜出本王身份的女人感到好奇罢了。”而且她给他的感觉很奇怪,虽说是人类,但是这份资料看似非常完美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但是就是这份完美令他感觉异样。 “但终归不足为惧。显然她只能躲在saber身后。”言峰绮礼冷冷的开口回答。 “说的也是呢!”吉尔伽美什淡笑,品尝着这上好的红酒。一口喝完后便消失在言峰绮礼的房间。 吉尔伽美什一个人无聊的靠在远坂时臣的书房,随意挑了一本杂书,靠在沙发上翻阅着,不知不觉被一个名字给吸引了注意--shizer,世间仅一位的大魔法师,抵达了半人半神境地的超级魔法师,而死因竟然是长相过于美貌从而被誉为魅惑容颜,更可笑的是,这个叫shizer的魔法师是一个特别懒散之人,在睡眠中屋子被人从外面点燃烧死。而这样美貌特殊的魔法师,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照片,甚至连能力都没有介绍。 “shizer……么。”吉尔伽美什合上那本无聊的东西,随意的将这个名字抛到脑后。 …… 教会神父突然召集各方,并且请求各方暂停敌对状态,一同应对caster以及其master。在远处的城堡里,时紫蓝、saber以及爱丽丝菲尔他们得知了教会神父的转达。而时紫蓝穿着淡紫色舒适的绸缎睡衣,披着些许凌乱的长发靠在椅子上,拉耸着眼皮,看着似乎还没睡醒。 “没事吧,阿蓝。”saber担心的看着就这么睡了近20小时还没睡醒的时紫蓝,不由得有些担心。 “没关系,睡眠本身就是对我的补充能力。”时紫蓝打了一个呵欠。 卫宫切嗣看见时紫蓝的这个情况,看向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对接下来的战事做简单的分析及部署。显然卫宫切嗣这次不准备让saber参与讨伐另外一个caster,而且,时紫蓝始终要担任saber的master,同时时紫蓝要保护爱丽丝菲尔。 “我明白了。我只要与爱丽丝菲尔在一起就可以了吧!”时紫蓝起身点点头,“那我先去梳妆一下。” 时紫蓝换上酒红色的旗袍,复古手推波纹,整个人充满了知性美,看见爱丽丝菲尔和saber正对着一个千里眼魔法球看着什么,但很快被以数名孩子要挟的caster察觉。 “caster本身就是擅长魔法,对于魔力的波动自然是极其敏感。”时紫蓝抱胸靠在一旁,温和地解释着。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爱丽丝菲尔抬起头看向时紫蓝,后者望着表情已经非常明显的saber,时紫蓝再看看卫宫切嗣的表情。 “saber,这个caster就拜托你了。”时紫蓝垂眸淡淡地开口。后者得到命令后立马冲了出去。而后,时紫蓝放下手臂,刚刚抬手放在爱丽丝菲尔的肩上的时候,她似乎再次感受到了她布置的结界又有动荡,将这个消息告诉在场的两人以及一位servant。 “那么我就带着爱丽丝菲尔先离开了,为了防止发生些许意外,久宇舞弥小姐不如一起保护我们,我可是一个不能近身战的菜鸟法师呢!”时紫蓝温和地开口。 卫宫切嗣点点头:“是的,那么你们朝着saber的反方向走。caster,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暴露你的身份。” 时紫蓝点点头:“我明白。” fate之第八位(21) 时紫蓝的整个人如风筝般被言峰绮礼踢飞,她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后,便失去了“生气”。言峰绮礼见状,不屑地扫了她一眼,而后看向那个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朝她肚子上捅了三刀后,被assassin告知saber正在朝着边赶过来,言峰绮礼这不得不才松开手转身离开这个城堡。 而在人走远后,原本翘辫子的时紫蓝突然睁开眼,毫发无损地站起来,走到爱丽丝菲尔面前,为她治疗。后者很快苏醒过来,她看见时紫蓝后,缓缓地坐起来。 “阿蓝!”爱丽丝菲尔眨了眨眼睛,随后看见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久宇舞弥,连忙起身跑过去为她治疗。结果发现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显然是时紫蓝已经为她简单的进行治疗。 saber已经出现在这里,时紫蓝靠在一边,既然saber已经出现在这里,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很快出现在卫宫切嗣的面前。 “幸好你没事啊!卫宫切嗣。”时紫蓝抱胸靠在一旁。 卫宫切嗣低头对上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caster,这个英灵。卫宫切嗣收起那一瞬间的情绪:“看来你已经清楚所有的事情了。” 时紫蓝淡淡地开口:“你应该早就知道saber的骑士精神才对,那么你此刻为何要生气?”时紫蓝抬起头对上卫宫切嗣那双无神的双眼,“卫宫切嗣,我伪装成saber的master前提,你可是要活着。当你的性命遇到了威胁而saber不在身边时,你大可用咒令召唤我。怎么说我也是一位英灵。” 卫宫切嗣看着面前这张精致到挑不出任何错误的女人的脸,这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所想全部被这个英灵透彻,不止如此,她算准了saber的心理活动,为此才会出现在这里。这个英灵,这个历史上只是用了撩撩数笔记载了的魔法师,究竟是为什么会死呢! “喂喂喂,你可不要忘了我怎么说也是死人,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啊!”时紫蓝突然开口打趣卫宫切嗣,后者咳嗽了一声,面露些许绯红,转过头去。 “那么接下来我的踪迹就不用告诉爱丽丝菲尔和saber了。”卫宫切嗣抬脚大步走向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装着枪械的盒子。 时紫蓝随手拉了一把椅子:“那接下来saber的指挥命令就交给爱丽丝菲尔了。反正近期除了讨伐caster之外就是最好的除ncer的时机,看来你准备亲自出马了。” 卫宫切嗣侧过身看向那个又提前知晓了他所猜测的英灵:“那么届时就交给你了。” 时紫蓝托着腮,慵懒地挥挥手,看着大门在自己面前关上。时紫蓝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发现无事可做,索性起身,打了一个呵欠:“那我还是去睡觉吧!”毕竟现在也已经凌晨了,她虽然是英灵,但还是要好好的保护皮肤呐。具体其他头疼的事情交给爱丽丝菲尔和saber她们去吧!反正现在古堡有爱丽丝菲尔的结界,而且她相信saber的护主之心必然会好好的保护好她的。 等到时紫蓝被吵醒的时候,是属于rider的雷电以及那战车传来的声响,时紫蓝感受了一下什么,缓缓地扩散自己的精神力,碰到一个非常特殊的灵魂之后,缓缓地睁开眼,抓了抓头发,叹了一口气。掀开舒适的被窝,走到梳妆台前。 “爱丽丝菲尔,可以帮我泡一杯红茶么?”时紫蓝披着上好的暗金色蜀锦,一系淡粉色云锦纯色睡裙,就那么头发慵懒的聚拢在一侧,穿着舒适的拖鞋从身后走到爱丽丝菲尔的身边,温柔地看向她。 “阿蓝!”爱丽丝菲尔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还有先后到齐的rider以及archer,一时有些担心。 “去吧,这里有我在,我记得带过来的还有不少earlgrey,不加奶,多放些糖。”时紫蓝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用木系魔法制作出一个简单地藤椅和藤条小圆桌,缓缓地坐在saber的身后不远处。爱丽丝菲尔见状,最后还是转身着急的去泡红茶了。 “saber你的master倒是大不敬的很呢。”吉尔伽美什瞥过那个就那么坐在魔法藤椅中的无时不刻睡眼惺忪的那个女人,特么王都坐在地上,她竟然敢这么坐在椅子上。 rider扫了一眼一旁快睡过去的时紫蓝,无所谓的笑笑:“别这么介意这种细节嘛,金闪闪。”不过伊斯坎达尔倒是有些羡慕的挠挠头,“不过saber,想不到你的master竟然是一个如此绝世美女,想想就让人心动不已啊。” saber皱起了眉头:“rider,请不要侮辱她,不然我会认为你是要与我决斗。” 很快爱丽丝菲尔端着一个上好的茶具里面泡着闻着非常舒服的红茶走过来,放在时紫蓝面前的藤桌上,注意到自己身后凝聚出来的藤椅,愣了愣,看着那个端起茶杯缓缓地放到嘴边的时紫蓝,微微一笑,缓缓地坐下。 “一起吧。看情况是暂时打不起来的。”时紫蓝打了一个呵欠,将茶杯放在一旁,撑着下巴。索性拿出自己刚才顺手捞上的爱丽丝菲尔给她的魔法书消磨起时间来。 rider注意到saber有生气的倾向,哈哈的大笑几声:“不不不,我可是在称赞你的master呢。不管是这种气质还是相貌都是我古往今来见过可以受到最高评价的人了。” “rider,如果你来这里是消遣她的话,那么恕我无法奉陪。”saber冷冰冰紧盯着那个壮汉。 而他们对话的主人公时紫蓝呢,她一心一意的看着腿上的书而已,整个人散发着难得的非常恬静的气息。至于他们之后对王者的话题,时紫蓝完全的不感兴趣。 突然间,时紫蓝抬起眼皮,看向爱丽丝菲尔:“爱丽丝菲尔,你再感受一下是否有其他的客人到访。”她的话,令原本被rider的话受到不小动摇的saber二话没有说起身站在她们的面前,大概2秒后,其他的servant也察觉到了那突然出现的一个又一个的assassin。时紫蓝也不需要爱丽丝菲尔的回答,缓缓地起身,她面前的桌子椅子以及后来端来的名贵的茶壶和茶杯均被魔法给粉碎了,一点渣都没有剩下。缓缓地抬手拉了拉些许划落的披肩。 “这一次的目的应该不是我们吧。”时紫蓝抱胸看着还坐在坐在那里的征服王,乌黑的眼睛流转着风情的水波。可是下一秒,煞风景的打了一个呵欠,“真的是好困啊。” 很快,时紫蓝他们所有人以及assassin被rider拉入了固有世界中,时紫蓝站在沙漠上,而saber则抱着害怕的爱丽丝菲尔坐在沙漠上,时紫蓝依旧站在那里,丝质的睡裙的裙摆轻轻地摇摆着。尤其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邃。可是没有1秒,她察觉到什么,低下头,对上一双高傲的红色的眼睛,愣了愣。随后抬起手,遮了遮自己弧度有些变化的笑容。 可是发现那家伙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时紫蓝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瘪了瘪嘴,突然哇的一声小跑到saber身后:“saber,我好害怕啊。” “额?阿蓝。”saber和爱丽丝菲尔被时紫蓝突然的转变有些吓到了,时紫蓝抱着saber的小细腰,“人家可是很怕生的呢。”拜托啊,那可是个变态啊。可偏偏saber和爱丽丝菲尔她们相信了时紫蓝的这明显就是一个借口的说词。 很快固有结界被解开了,时紫蓝注意到saber似乎深思的情绪,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上:“saber,你这样就很好,有个人曾说过,她想要做一个善王,而那个善王至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对她父王的憧憬和崇拜,那位剑士名叫莫德雷德。亚瑟王哟,你可是她的骄傲。”时紫蓝起身转身缓缓地,凝望着的saber的眼神是那样的包容,“我相信追随你的圆桌骑士们,只有认同了你的身份,才会追随你。对吧,伙伴。”时紫蓝缓缓地抬起手,拂过她耳边的发丝,然后松开手,转过身,婀娜地朝着城堡内走去,“goodnightandhaveagooddream。”纯正的一口英伦腔,带给saber那样的熟悉感。 …… 当晚,吉尔伽美什竟然做梦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小村庄里,一位身着洁白长裙的黑发女人,正抬着手,为村中饱受疾病之人正在用魔法治疗。之后在那里停留的时间,耐心的教导当地村民简单地医术。留下一个叫shizer的名字后,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向另外一个需要她帮助的村落。让战火纷争中,能够让最为普通的村民们拥有一份小小的安宁。 某个白日,一个小男孩突然推开了某个小木门,那里面那位白色的身影似乎在浇菜。 “shizer姐姐,你快走吧。国王派了魔术协会的很多魔术师要来杀你。他们准备晚上趁你睡着的时候,将你烧死。”小男孩满脸的担心。 “是吗?谢谢你了,快点回家去吧。姐姐知道了。”温柔的语气,浇菜的动作没有任何停留。 “大姐姐?”小男孩看着这位非常漂亮又很好的大姐姐竟然无动于衷。 “去吧,大姐姐会离开的。” 小木门重新被关上,女人缓缓地转过身来,那是一张该怎么用言语来表达的面孔,慈悲面容,眼神包容,乌黑的眼睛折射着堪比星空还要美丽的光点,她走到一边的石凳上,缓缓地坐下,托着下巴,垂下眼:“希望这会是漫长的梦境吧。姐姐,这一次我们可以好好地促膝长谈。” 夜间,熊熊的烈火中,躺在床上的女人,那双清亮的眼睛,灼烧的痛苦也没有让她那名为幸福的嘴角下降一毫。而女人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身下突然凝聚出了巨大的魔法阵,她的身体竟然在自我溶解。 “终于想到了,那个魔法石加上我全部的魔力凝聚出的结晶就叫圣杯吧,saber、archerncer、rider、assassin、berserker,最后一个,就叫caster……” …… 梦境突然碎裂,吉尔伽美什猛地睁开眼,看着这熟悉的大灯。回想起刚才自己做的那个诡异的梦,那个名叫shizer的女人,她制造出了那个圣杯。吉尔伽美什正想要再细细品尝那梦境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想不起她的容貌了。没了睡意,他索性坐起来去找言峰绮礼消遣一下吧。 fate之第八位(22) 吉尔伽美什一个人无聊的走在大街上,突然身边突然吹过一阵风,抬起头,看见屋顶处一个裹着黑金色斗篷的人影正在急速朝着某个方向奔去,气息上显然是servant。哦~吉尔伽美什微眯双眼,显然这一次按照远坂时臣的调查来说,七位servant已经全部到齐,那么这位servant又是谁。吉尔伽美什突然感兴趣,消失在原地。 “嘭”怎料那个黑色的人影后面似乎就像是看见了出现在稍远处的吉尔伽美什,直接躲开他射过来的宝具,脚步没有任何的停留,继续朝着前方奔去。只是速度更是快上了一倍,吉尔伽美什一眨眼就失去了那个servant的身影。 “哦~有意思。”吉尔伽美什落在屋顶,看着那消失的方向,这可真的有意思呢,那个显然跟berserker相同属性遮掩自己气息的杂碎,显然是知道他的身份,并且故意藏着自己的气息,不让自己的阶级外漏么。时紫蓝非常庆幸那个吉尔伽美什没有再追上来,她的脚下用了风系魔法加速,抹去气息后来到了他们的新住处。没想到卫宫切嗣难得的拜托她去调ncer现任的咒令持有者,而同样拥有遮掩技能的她是最为合适的,怎料会碰到自由行动的archer。她并未将这件事情汇报给卫宫切嗣,只是将自己调查到ncer的新master也就是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的未婚妻索拉·娜泽莱·索菲亚丽。 时紫蓝难得的以caster的身份出现在saber和爱丽丝菲尔的面前,若非那熟悉的气息,saber差点误以为是敌人。看着那个戴着巨大斗篷,还戴着黑色的面具的人影,根本无法判断其身份,简直就像是berserker一样。看着那个很快恢复了现代装的时紫蓝。 “阿蓝。”这是saber第二次看见时紫蓝caster的装扮,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时紫蓝笑了笑:“一些侦查的工作我还是可以做的。”她这也算是简单地解释了她刚才突然消失去干什么了。是卫宫切嗣的命令,她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去完成。saber点点头,没有去过问卫宫切嗣单独交给时紫蓝的工作。 时紫蓝感受了一下这个破旧的典型日式风格的宅子:“那我先去休息一会儿,爱丽丝菲尔就暂时拜托你了。” “好的。”saber点点头,明白时紫蓝需要去恢复一下魔力。 而回到了教会的吉尔伽美什在听完言峰绮礼告诉他其他master的信息后,吉尔伽美什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个黑色的家伙。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倒是非常期待那个黑色的杂碎究竟是什么家伙。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定跟saber他们有着密切关系,果然saber实在是令他越来越觉得有趣了。 时紫蓝、saber和爱丽丝菲尔开着车到周边去逛逛,突然,saber和时紫蓝察觉到什么,抄手抱起毫无分量的爱丽丝菲尔踢开车门朝着外面跳去,而saber在落地的时候已经一身战斗装,直接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berserker打起来。这可真的是糟糕啊。时紫蓝紧紧地将爱丽丝菲尔保护在怀里,在草地上滚落了数圈后,像是感受到什么,顾不得形象,抓起爱丽丝菲尔跳开。 “archer!”saber没想到吉尔伽美什竟然会突然朝着时紫蓝和爱丽丝菲尔发起攻击。 “哦~那么这样呢。”金闪闪的吉尔伽美什看着护着爱丽丝菲尔的爱丽丝菲尔,而稍远处的saber被berserker给缠住,数个王之财宝对准她,很快,数十把宝具冲向她。 得到了卫宫切嗣同意的时紫蓝,现代装粉碎后,恢复了caster的装扮,黑金色的斗篷弹开了吉尔伽美什全部的物理攻击。时紫蓝没有任何犹豫,弯腰一手将爱丽丝菲尔保护在怀里。巨大的斗篷仅仅露出她那削尖的下巴以及浅色的薄唇。 “阿蓝。”saber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同伴。 “saber,爱丽丝菲尔没事。”时紫蓝护着爱丽丝菲尔,手中缓缓地凝聚出一柄折扇。 “两位saber么。这可真的是有意思啊。”吉尔伽美什漂浮在空中,看着那个笼罩在黑色斗篷中将自己大部分遮蔽在黑暗中的女人,“那么让我来猜猜,你又是哪一位呢?”更多数量的宝具攻击时紫蓝。 “阿蓝!”saber躲开berserker的攻击,冲向时紫蓝,她非常清楚,时紫蓝身为caster,她的能力根本就不是战斗。可是背后的berserker却很快挥着长棍攻过来。在千钧一发之际,saber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魔法阵,瞬身出现在时紫蓝和爱丽丝菲尔面前,她看着面前的宝具,战意满满,没有任何犹豫的站在她们面前。 saber的速度和力量上竟然增强了,吉尔伽美什的攻击竟然没有一个击中saber。他站在某个雕塑脑袋上,抱胸微眯双眼,视线缓缓地放在saber脚下的那个魔法阵上,看向那个一直遮蔽自己容貌的那个神秘的servant。 “原来如此,可以提高其他英灵的战斗能力么。”吉尔伽美什大概能够猜到这个家伙的阶级了——caster。攻击朝着saber和时紫蓝同时攻去,“本王倒要看看,你这个不敢露出真面目的爬虫究竟长得如何不堪入目。”吉尔伽美什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在时紫蓝四周死角的自己的宝具,微眯双眼。 “轰隆!”saber纵然有了魔法的加成也赶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为了保护爱丽丝菲尔,硬生生的挡下那么强有力的攻击。烟尘消散后,入目的是撑着手跪在地上的瘦弱的人影,而她的下面则是完好无损瞪大眼睛噙着眼泪的爱丽丝菲尔。 “阿蓝!”爱丽丝菲尔怎么也没有想到时紫蓝竟然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时紫蓝的身上插着好几把宝具。抬起头似乎看见什么,面露震惊。 “阿蓝。”saber跑到时紫蓝的身边,立马蹲下看着她的伤势。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爱丽丝菲尔的白色外套上。 “咳咳咳。还死不了。”时紫蓝沙哑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伸出手,一把一把的拔出身上的那几把宝具,翻了一个身,坐在草地上,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而她一个翻身,斗篷的帽子缓缓地落下,露出了那张让爱丽丝菲尔刚才露出那样表情的面容。 那样神圣面善的脸,那双泛着淡金色的黑眸,额头点着淡淡的金色的荷花纹饰,看见那张脸无法令人产生一丝的亵渎之意。与那现代浓妆产生的妖艳截然相反的那股圣洁,那份淡薄。就好像对方做什么都是一副美丽的画面。 吉尔伽美什在看见那张脸的时候,那个被遗忘了的面容以及名字突然重现在脑海里。古往今来的唯一一个大魔法师,一个没有被记载了的过去只留下些许虚假记载的一个从未被人真正了解过的隐藏真心的欺诈师。 “吼!”berserker的突然发狂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个短暂的失神。 时紫蓝抬起头,看着瞬间就出现在她们面前的berserker,纵然如此,时紫蓝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那样的剔透,但是她的手指微动,地上突然出现了成年男子粗壮的藤条,拴住了berserker的四肢。时紫蓝并没有赶净杀绝。微微的抬起下巴。 “berserker的master,我相信你一定听得见我说的话。如果不召回你的servant,那么他今天可要陨落如此了。”时紫蓝视线准确的看向某一处,她的语气温和,嘴角的淡笑没有任何变化,“你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伴随着时紫蓝的话音,berserker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阿蓝!”saber皱起了眉头,不是那么能够理解为什么时紫蓝要放过berserker。 时紫蓝起身,恢复了现代装,抬起头看向站在那里装b的金闪闪:“那么archer,你已经知道了你想要知道的东西,还要继续打下去么?saber现在可不是最佳状态,我不认为身为一名王的你,会这么没品。” “呵呵,妄自揣测王的想法可是罪不可恕的死罪。”吉尔伽美什俯视着时紫蓝。听见这话,saber单手持剑挡在了时紫蓝的面前。 …… “恩?”在saber与archer对峙期间,时紫蓝突然察觉到什么,转过身,视线紧盯着某一处,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阿蓝,怎么了?”爱丽丝菲尔有些担心地看向时紫蓝。 “saber,caster已经召唤出魔物了,你要去阻止他们么。”时紫蓝收回视线,转过头看向saber。 “当然。他那种恶劣的做法,不能饶恕。”saber坚定地点点头。 时紫蓝点点头:“虽然会比rider速度慢一些,但我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呢。”时紫蓝笑了笑。 “可是你的伤。” “虽然我不参战,但是保护爱丽丝菲尔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时紫蓝笑着看向saber。 “恩。”saber点点头。随后看向archer。 时紫蓝见状,了然地笑笑,然后弯腰抱起爱丽丝菲尔率先朝着那个方向跑去:“那saber,我和爱丽丝菲尔就不打扰你和archer的眉目传情了。先走一步啦。” saber愣了愣,脸上划过一抹无奈:“在乱说什么呢。”但是经时紫蓝这么一打岔,她倒是没有想要与archer再道别的想法,转身换回那男士西装,去追时紫蓝她们。 吉尔伽美什都要被气笑了:“哼,这一个一个的杂碎,竟然敢这么无视本王。”不管如何,下一秒,他还是收到了远坂时臣的传令,消失在原地。 fate之第八位(23) 时紫蓝站在大桥上,她在赶往这里的途中突然收到了卫宫切嗣的传言,为此她在离开去执行自己的那个任务前,她还可以稍稍欣赏一下其他人的英姿。时紫蓝看着那些非常努力的rider和saber,显然在这无穷无尽的魔物之前,她虽然无所谓caster吉尔·德·雷的做法引起的后果如何,但是怎么说她也是身为此次圣杯之战的参加的英灵,这么袖手旁观看戏,着实有些不地道。夜晚都过了大半,saber和rider露出些许的疲惫之色。时紫蓝缓缓地抬起手,默默言灵着什么。 只能勉强阻止caster魔物的saber和rider突然感觉到经过了一夜之战的疲惫和消耗的魔力奇迹般的恢复了。saber愣了愣,立马猜到是时紫蓝的帮助。虽然此刻,察觉不到她的气息,但是她的相助确实是为她带来了不少的方便。 而正在好奇刚才发生了什么的rider在注意到saber的情况,在半空中驾驶着他的战车,哈哈的大笑起来:“saber,你的master还真的是人品不错呢。这一次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rider的话令saber知道,时紫蓝也为rider恢复了体力。 而漂浮在半空中坐在维摩那上的archer吉尔伽美什视力极好的看见了站在大桥上的那抹纤细的身影,自她的身上缓缓地散发着莹绿色的光芒。再联想起忙碌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流露出疲惫倦怠感的saber和rider来看,想来是这个女人在替他们恢复体力和魔力。不对,吉尔伽美什微眯双眼,他看见了那个女人手中似乎有一个什么透明的球状物体,正在源源不断的吸收着caster的魔力从而通过那个透明球状物转化给rider和saber。 很快,吉尔伽美什看见了那只疯狗控制了一架飞机朝着他冲过来,突然来了兴趣。 …… 时紫蓝坐在大桥上,托着下巴看着将那个东西用固有结界给拉进去后,saberncer他们正在岸边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而时紫蓝看了看时间,准备起身,时间差不多了,她也要…… “嘭”突然察觉到近距离的爆炸声,时紫蓝来不及反应过来,感觉到自己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给砸中,生疼地不行,脑袋一片眩晕,整个人被撞倒,整个人后仰,她只能来得及用脚勾住桥栏,左手压住自己旗袍的大腿处,以免走光,而她感觉自己的右手似乎被什么给抓住了。大概过了几秒的晕眩,时紫蓝才缓缓地睁开眼。入目的是闪亮闪亮的金色。时紫蓝微眯了双眼。 “怎么会是你。”时紫蓝睁开眼,竟然发现抓着自己右手的竟然是吉尔伽美什,面露些许的错愕。 吉尔伽美什抬起头,扫过什么,借着她的手臂的力量用巧力落在了她身边的大桥上。而时紫蓝腰上用力,重新坐回了大桥上。她的右手手腕脱臼了。左手非常淡定的复位。结果正准备站起来要离开,突然那只受伤的右手重新被握住。 “松开。”时紫蓝抽了抽,没抽回,微皱眉头看着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低头看着那个女人身前的那个透明球装物体,突然松开了时紫蓝的右手:“哼。”搞得时紫蓝一面懵逼,但她的视线飘过自己的那个转化魔力球的时候,立马猜到了这个家伙刚才抓着自己的手,这是在恢复。但是时间不等人,她必须要立马离开。 “杂种,你这是要做什么无聊的事情了么。”吉尔伽美什叉腰站在一旁看着时紫蓝的动作,冷哼一声。 时紫蓝淡笑:“我怎么说也是saber的临时搭档,可要好好的保护战场之花骑士王saber。”时紫蓝想到什么,扫过他,“怎么说你也是借着我的力量恢复了,利息就不问你要了。”时紫蓝有些担心地看向战场上力量被封住的saber。没有等到吉尔伽美什的回答,朝着某处很快消失了身影。 时紫蓝在一个大厦的顶楼找到ncer现任的供魔者索拉·娜泽莱·索菲亚丽,趁着她还没有缓过神来,按照卫宫切嗣的要求,首先砍掉她那只持有咒令的手,伸出手,以servant的身份,夺去了她所拥有的咒令,而后抬手刺穿她的腹部,准确的捏碎她身为魔法师所凝结而成的魔晶,察觉ncer的气息在迅速接近,她提着这个被她弄晕过去的索拉·娜泽莱·索菲亚丽,抹去现场痕迹,速速离开,然后将她交给早已等待在某个巷子里的久宇舞弥。后者点点头,带着那个索拉速速地消失在这个巷子里,而时紫蓝留下来消除索拉的气息。 完成了任务的时紫蓝,虽然身上没有染上什么气味,但是她还是想要换身衣服,为此她抬脚走进了一家不小的服装店,她倒是难得的有心情试衣服。 这不,时紫蓝难得换上一系淡紫色镶嵌着数不清的碎钻的抹胸鱼尾晚礼服,提着裙摆从里面走出来,耳边传来服务员的惊艳的倒吸声,时紫蓝转身看着墙上的镜子中的自己,只是。她第一眼的看见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的某个非常悠闲的家伙。 “archer。你怎么会在这里。”时紫蓝侧过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店里,不是她没有特地去感应,为此忽视了么。 吉尔伽美什看着难得换上晚礼服倒是越发的有韵味的女人,扫过她那穿着煞风景的拖鞋,微抬下巴:“没想到竟然除了我之外还有同样空闲得无聊的家伙。” 时紫蓝懒得理他,转身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套短款白色抹胸睡裙:“你好,我身上这一套,连着那套睡衣也一并包起来吧。白衬衫和西装裤就不用包了,我直接穿走。”时紫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服务员,让她先去算账,而自己则将身上的礼服换下来。重新走出来的时候,立领黑白衬衫系着小巧的领结,收腰细长的西装裤将那双修长的腿型完美的展现出来。服务员捧着相配的酒红色高跟鞋走到时紫蓝面前。 时紫蓝愣了愣,摇摇头:“给我那双黑色的球鞋吧。” “怎么不穿着离开呢?还是你在顾虑什么?”吉尔伽美什傲娇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是呢,打不过总得跑吧。”时紫蓝抬手接过后来被递过来的白球鞋。 “放心吧,今晚本王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再打架了。”吉尔伽美什托着下巴,难得心情不错。 时紫蓝看着那双高跟鞋,眼中似乎划过一抹难得的其他的情绪,那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后,她依旧选择了那双白球鞋。然后接过那些包好的服饰,拒绝了邮寄送到家的建议,离开了服装店,经过无人之处,她将自己的战利品放入储物空间。而那个金闪闪还跟着她。 “我说,你就不能别跟着我了。”时紫蓝有些无奈,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要去看什么好戏吧,本王现在倒是很无聊呢。”吉尔伽美什看着那个女人收敛了气息,显然是知道有什么趣事。 “那就收敛你的气息。”时紫蓝身上浮现出那个斗篷,饶是吉尔伽美什站在她的面前,竟然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她的痕迹。 他们站在某个吊塔上,而archer视力极好的看见了某座建筑物一楼,正在训ncer的master肯尼斯。而时紫蓝披着斗篷,站在他下一个台阶上,手中拿着一个望远镜。 “切,怎么说也是历史上有名的英雄,就那么任意让杂碎这样践踏,果然是杂种。”吉尔伽美什微眯双眼,淡淡地看着那清晰的一幕,低头,看着那个拿着望远镜的女人,“你不会是让我看这种无聊的把戏的吧。” 时紫蓝觉得跟这个家伙呆在一起,着实心累,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靠在纤细的铁杆上:“突然觉得有些佩服你的master远坂时臣。”他可是天天都要饱受你那阴晴不定的情绪。要是换做她,分分钟要拍飞他。但是现在她还打不过他。 “恩?你说什么?”吉尔伽美什微眯双眼,危险地盯着时紫蓝。 时紫蓝收起望远镜,看着那个方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吉尔伽美什准备离开,却没想到看见了saber和那个人造人突然开车出现。兴趣重新被勾起。直到,看ncer自杀的场景,双目微睁。察觉到什么,低头看见那个女人已经跳下了吊塔。他倒是难得耐心地将剩下的戏剧看完。 时紫蓝一个人静静地徒步回到了暂时的住所。不管经历多少次ncer的死,带给她的震撼怎么都不会少,这样对英灵的污蔑。她回到暂时的老宅的时候,saber和爱丽丝菲尔还没有回来,她直接回到自己房间,简单地用了一个清洁术清洗自己后躺在床上,闭眼却怎么都睡不着。 而伴随着璃正神父死亡的同时,saber同盟的另外一位servant的身份已经被远坂时臣调查了清楚。却对远坂时臣来说,却是一个极其糟糕的事实。 “没想到竟然是她。唯一的一位大魔法师shizer。”远坂时臣脸上的动摇的极其厉害,这种态度令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倒是有些意外。 “大魔法师?是那个古往今来的那个shizer么。”言峰绮礼愣了愣,低沉地看着远坂时臣,随后有些不解,“但是不管如何,她最多也只能以caster的阶级参加此次的圣杯之战,而且据调查,她必须要依靠saber才能够发挥力量。” “不,shizer这个人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且不说她拥有登峰至极的魔法之外,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参与过圣杯之战,且拥有master的契约能力,契约了两位servant且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怎么可能,servant怎么可能再契约servant。”言峰绮礼皱着眉头不解的询问出声。 “你忘了圣杯之战的契约芥蒂说到底也是魔法,而没有比她更为出色的魔法师了,更改契约,对于她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远坂时臣想到什么,眉头缓缓地皱起,“而且,我刚刚收到消息ncer的master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死后,他未婚妻的那个咒令却无故消失了,我是不是可以猜测,这个咒令极有可能被shizer给夺走了。” fate之第八位(24) “只要是servant,只要杀了她的master,她不得消失。”言峰绮礼反问。 “不,至今都没有找到召唤她的媒介,爱因兹贝伦家族曾多年寻找她的遗物。而她的出现,是否可以认为,她不需要媒介即可出现与现世。”远坂时臣缓缓地开口,坐在那里皱紧了眉头,“那么她的特殊性以及曾经作为圣杯之战的胜者master方,如果她能够成为我方的servant,那么这次的圣杯不就胜券在握了么。”远坂时臣缓缓地开口。 “只是,老师,你似乎有了什么好的想法。”言峰绮礼缓缓地开口。 “是的,我已经邀请她中午来做客。当然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至于她是否能够为我所用,一切都看这份礼物对于她是否合心了。”远坂时臣缓缓地开口。看得出来,远坂时臣非常渴望能够获得shizer这个servant。不过只要凭借着她亲眼见证过圣杯,就足以让各方势力眼红。 中午时分,时紫蓝一身金红色的旗袍,仍然就是她最喜欢的手推波发型,耳朵佩戴红色玛瑙宝石,脚踩同款的绣鞋,肩上披着白色坎肩。时紫蓝出现在了远坂时臣的家中,看着这位亲自来迎接自己的中年男人,时紫蓝不知注意到了什么,眼中的光芒闪烁着。 “不知shizer小姐需要喝点什么么?请不要客气。”远坂时臣态度极好的看着面前浓妆浑身散发着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气息。 时紫蓝淡笑着:“给我一杯温开水吧,七分热三分凉,100ml。顺便给我添加怎么说呢。”时紫蓝的话突然卡壳了,微抬下巴稍稍思考了一下,“aspoonofsuger。” “一勺糖?”远坂时臣愣了愣。 “恩,15g糖。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时紫蓝点点头。 …… 时紫蓝与远坂时臣两人相对而坐,言峰绮礼站在远坂时臣的身后,吉尔伽美什靠在落地窗旁。时紫蓝的手中捧着那个温热的水杯,时紫蓝的食指轻轻摩擦着,靠在远坂时臣。 “shizer小姐,首先非常高兴今日你能够接受我的邀请来做客。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望你能够喜欢。”远坂时臣拿出了一个盒子,推到时紫蓝的面前。时紫蓝没有动。 “礼物就免了,毕竟现在的局势来说,远坂先生你与我所在的阵营似乎还是敌对状态。你作为archer的master,你这么做并不妥当。”时紫蓝温和的开口回答。 “不,此次我是以魔法师的身份邀请shizer小姐做客。”远坂时臣并不在意,随后伸出手,放在那个盒子的扣子上,准备打开,却不料被时紫蓝伸出手拦住。远坂时臣看向时紫蓝,“shizer小姐难道不看一下礼物是否合心么。” 时紫蓝漂亮的眼睛看着远坂时臣,淡笑着:“不,我必然是相信远坂先生你挑选礼物的眼光。”时紫蓝温和地看着他,“真的是后生可畏。但我还是那句话,礼物就免了。你的问题我自然会酌情如实回答。” 远坂时臣没想到时紫蓝竟然连礼物都不看,注意到时紫蓝的拒绝的态度非常坚持,想到与她关系不宜现在破裂,为此暂时松开了那个盒子的手。 “那么恕我冒昧,shizer小姐是否以往参加过圣杯之战。”远坂时臣直接开口。他在赌,猜测着面前女人的性格究竟如何。 “是的。”时紫蓝坦诚地点点头。 “那么……” “我参加的是在罗马尼亚发生的16位servant进行的大圣杯heaven''sfeel。”时紫蓝直接打断远坂时臣这种想要问还这么墨迹的一问一答的方式,“而我则是作为master,除却ruler之外,我召唤了两位servant。且最后确实只剩下我和我的servant。”时紫蓝看着远坂时臣微睁的双眼,缓缓地开口,“那么有关那次圣杯之战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那么shizer小姐你在此次圣杯之战中仍然拥有master的资格?”远坂时臣缓缓地开口。 时紫蓝垂眸,抬起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小口,感受着温热划过食管:“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不会与任何人争夺servant。而且我没有任何的愿望需要寄予圣杯,能够重现现世,确实是一个偶然。”时紫蓝淡笑着,温和的回答着。 “那么既然如此,shizer小姐可否加入我的队伍,我非常需要shizer小姐您这样的力量。您现任master能够给予你的,我同样也能够予以你同样甚至更好的条件。”远坂时臣着急的看向时紫蓝,显然情况有些朝着他意料之外的局面发生了。 沉默,时紫蓝淡笑着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这份寂静缓缓地在客厅散播开来,远坂时臣却没由来的,竟然心底产生了一丝的恐慌。对,面前的女人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他的灵魂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在害怕着。 “远坂先生,就我个人而言,对于谁成为了我的供魔者,我都无所谓,但是要作为我的master,我并不觉得远坂先生能够做得比我现在的master要好。”时紫蓝缓缓地抬起眼帘,轻轻地伸出手将水杯放在矮桌上。 “我必然会做得比你现任master要更为出色,魔力我也会源源不断地为您提供……” “信任。”时紫蓝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水杯,那个玻璃杯瞬间化为灰烬,而她的回答却让远坂时臣竟然无以言对。时紫蓝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确实我没有战斗力,只能躲在后方辅助前方战斗的英灵,若是我与saber同时遇难,换做其他人必然会选择让saber活下来,确实,我现任master也曾将这个决定告诉我,我并不生气。但是,换做远坂先生,你做的到么?”时紫蓝那双乌黑的眼睛是那样的透彻,“你不会。你不会这样的坦诚。”时紫蓝似乎想起了什么,靠在沙发上。 “对了,曾经远坂先生用咒令强制命令archer为了避免过多的释放宝具而撤退吧。”时紫蓝温和地继续开口,“真不巧,嗜睡的我,无法接受多次被吵醒扰梦的行为。”缓缓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shizer小姐,这件事您误会了,其实我的本意……” “你的两份礼物我大概能够猜得到是什么。确实看到曾经一起战斗过的朋友的遗物,我必然会心软,幸好你没有强人所难,这份绅士风度值得称赞。”时紫蓝友好地对着远坂时臣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只是说出的话,却让远坂时臣有种心塞的懊悔感。时紫蓝的手还未来得及碰到门把,猛地跳开。那扇门突然被击飞。 时紫蓝立马恢复了caster的装扮,她正准备要联系卫宫切嗣的时候,感觉到眼前一花,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远坂时臣竟然下药。体内的魔法速速地开始运转起来。 “绮礼。这是最佳的机会,契约了她,那么我们……” “呵呵。”时紫蓝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却发出几声轻笑,怎料,时紫蓝所在的身下突然蔓延出一个巨大的魔法阵,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见状连忙跳远,怎料时紫蓝属于她的caster的黑色魔法斗篷竟然在被那个巨大的魔法阵吸收,时紫蓝的身上突然出现了白金色的铠甲。 “这不可能,明明为caster的阶级,怎么可能会转变。”远坂时臣瞪大了眼睛,看着浑身散发着纯净凌厉气息的面前的servant。 时紫蓝一身女士铠甲,头戴护额,手持一柄长剑,她低头看了看:“没想到第一次的转换,竟然会以这样的形式。这可是个秘密,不可以告诉我的小saber哟~”时紫蓝抬起手中的长剑,二话不说,瞬身出现在远坂时臣的面前,挥出。 …… “啊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整整一个白天,时紫蓝和吉尔伽美什两人打得不分胜负。在夕阳下,吉尔伽美什叉腰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实在是太痛快了,没想到竟然看走了。这个女人以saber的阶级,战斗力不管从速度还是力量上,都比那个骑士王的小姑娘要强上太多,而且对方还没有使用宝具。整个远坂别墅所在的区域全部化为废墟。 时紫蓝松了松筋骨,察觉到saber的气息急速接近,她立马解除第二状态,恢复了caster,然后露出虚弱的表情,平躺在地上看着快不行的样子。吉尔伽美什一时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时紫蓝突然的转变,下一秒,伴随着愤怒地吼声,以及那清澈的剑意。 “archer!!!”是saber赶到了。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入目的便是自己的搭档那样被打得如此虚弱。心中愤怒不已,二话不说挥剑冲向archer。 吉尔伽美什侧身躲过,看见saber背对着的时紫蓝,躺在那里对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吉尔伽美什要是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就是笨蛋。但吉尔伽美什不知情的是,恢复了caster身份的时紫蓝,确实那药物还未消散,若时紫蓝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减弱吉尔伽美什的疑心的话,她和saber才会更糟糕。 时紫蓝回到老宅,她将在远坂别墅发生的事情告知与卫宫切嗣,表示这个特殊针对英灵的药水,她最快也要用一天的时间来消耗,为此,在这一天之内,她会进入灵体化,并且无法参与战斗。卫宫切嗣表示自己知道了,让时紫蓝好好休息。但卫宫切嗣没有想到远坂时臣竟然会盯上shizer的能力,这让他觉得有些棘手。时紫蓝的灵体化后,回到了卫宫切嗣的身边。毕竟在master的供魔体旁对于她而言恢复会相应的快一些。 确实,如时紫蓝所猜测的那般,言峰绮礼杀死了自己的老师远坂时臣之后,他没有放下夺取shizer这个念头,将那个药水的事情如实告知于archer吉尔伽美什,告诉他,务必要在最后的20小时之内抓到shizer,那个时候强制契约是最好的时机。 “绮礼,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那个女人?说说看你的理由。”吉尔伽美什倒是有些好奇言峰绮礼这个这么死板的家伙为何会这样执着于一个servant。 fate之第八位(25) “卫宫切嗣,我察觉到有servant的气息在很快接近,你先走,我留下殿后。”灵体化的时紫蓝突然感觉到了archer的气息,立马提醒卫宫切嗣,后者皱了皱眉头。 “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能迎敌吧!”卫宫切嗣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很显然这一次对方的目标一定是时紫蓝。 时紫蓝缓缓地从空中现形:“暂时的防御没有太大的问题,卫宫切嗣你可不能死了。快走吧!”时紫蓝推了推他,然后轻轻一跃,朝着卫宫切嗣不一样的方向跑去,同时遮掩了卫宫切嗣的气息。 时紫蓝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准确的说,根本快不了。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在思索着计划,多希望后面那越来越近的距离能够不要那么快。她只能朝着rider伊斯坎达尓所在的方向尽力地跑去。而她与saber的咒令使用的是同一个,为此,对于卫宫切嗣来说,其实拥有两个servant,还瞒亏的。 时紫蓝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金闪闪吉尔伽美什,她停靠在就近的树干上,显然药物对她来说,滋味儿不好受。吉尔伽美什看着魔力忽强忽弱的caster,想到言峰绮礼告诉他,他给shizer用量是其他英灵的数十倍,考虑到她体内的耐药性以及对魔固有职能。如今看来似乎所言属实。 “怎么不躲了?”吉尔伽美什身后那几个王之财宝时时刻刻对准着她,时紫蓝已经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 “怎么躲?你出现在这里不就是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么。要杀我就痛快些。”时紫蓝静如止水,显然已经接受了这个绝对不利情况下产生的结果。她体内只要存在些许的魔力,她的第二状态就不能出现。而这样不平稳的魔力连个最低级的魔法都施展不出来,加上言灵都没用。 脚步声缓缓地逼近,时紫蓝就那样定定地看着走过来的吉尔伽美什。后者停在她半米处,不知道想着什么。 “就那么舍不得那骑士王的小妮子?”吉尔伽美什看着面前纵然在这样没有任何回转余地的caster,这家伙那表情从未有过动容,没有挣扎没有求饶。就好像是生前她迎接死亡的那种淡泊。 “我不清楚你是如何看待saber,但这些年她待我确实很好。”时紫蓝淡淡地回答。确实,冲锋杀敌的是saber,以前什么辛苦活儿体力活也是saber,原来不知不觉,她早已将saber当成自己的朋友。 “阿蓝!”远处似乎听见了saber着急的呼喊声,时紫蓝面露错愕,看着山脚下疾速行驶着摩托车的saber。 吉尔伽美什转过身,看着杀气腾腾的saber,转过头,看着时紫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后将王之财宝对准saber,猛地发射。途中被几个魔法阵射击出来的魔法球击落。吉尔伽美什转过头看着那个因为强制使用魔法脸色更加苍白的时紫蓝。 “archer,放开她!”saber握着剑怒视着吉尔伽美什,时紫蓝的状态不是很好,她从昨天将她带回的时候就知道archer的master做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saber,我今天可不是来和你打架的,我只是要带回这个家伙。”吉尔伽美什抬手直接提着时紫蓝的领口,浑身虚软无力,时紫蓝就那么被当成物件儿一样。 “放开她。archer,你们使用卑鄙的手段。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saber双手持剑。 时紫蓝怎么都没有想到saber会无视卫宫切嗣的命令,竟然来找她,张了张嘴:“saber,不要管我。” “不,你是我要保护的人之一,哪怕你同样身为英灵。”saber异常坚定。 时紫蓝的眼神渐渐地失去了光芒,药物的作用对她终归是太大了,身体不自觉地已经进行休眠。 …… archer看着躺在魔法阵里的时紫蓝,而言峰绮礼多次的强制契约失败,不管是用上了咒令的力量还是什么,均无法契约成功,她的身上包裹着淡金色,那正是她曾经做善事聚集的善缘。如今竟然成为了最大的屏障。 “caster究竟是怎么与saber同样契约一个master的。”言峰绮礼感觉到一次次的失败,树立在他与caster契约之间的屏障越来越坚固,为此他的心中有了一些的不甘。 “caster的能力是辅助,那么如果是在archer你的咒令上契约呢?”言峰绮礼的视线瞥向旁边的看好戏的吉尔伽美什。 “哼,要让这个女人跟本王并齐?”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 “难道要将她送回去?显然这个沉睡的状态防御更加的坚固。”这是言峰绮礼怎么都未曾想到的场面,皱起了眉头。 “有意思。”吉尔伽美什微抬下巴,看着言峰绮礼,“那么本王准了。” …… 言峰绮礼最后一次强制契约时紫蓝介意archer的咒令为媒介,竟然成功了。只是。吉尔伽美什非常明显地察觉到了血脉中似乎有其他的东西在与之争夺这个caster的契约,吉尔伽美什微眯双眼,是saber么。吉尔伽美什朝着那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发起进攻。 远处的卫宫切嗣突然吐出来一口血,而saber感言到什么落空了的感觉。意识到时紫蓝出事了。而与时紫蓝结成辅助契约的吉尔伽美什看见了。那个女人一袭白裙,身边站着两个servant。她是那样灿烂的对着他们微笑,与他们并肩作战的画面。那个女人亲昵地称呼他们。而下一幕,吉尔伽美什看见了时紫蓝与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相处的时光。这个女人素颜与saber相对而坐,两人一起下棋,时紫蓝获胜时喜悦真心笑容的模样,以及时紫蓝在厨房烹饪,saber试吃,两人形影不离地在那里生活。 画面突然截断了。时紫蓝通过咒令反吸收言峰绮礼的魔力来剔除身上的杂质。似乎因为言峰绮礼的魔力稍强一些,时紫蓝那乌黑的长发似乎又不自觉增长了不少。时紫蓝的力量增长,最直接便是archer吉尔伽美什能够感觉到那源源不断的更为纯粹的魔力。 反倒是言峰绮礼一下子被反吸收了那么多的魔力还不得不使用了数枚咒令,他才让时紫蓝的状态平稳下来。 时紫蓝这么一休息就直接睡了48个小时。她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微弱的星空。时紫蓝有些不解地抬起手,确定自己还活着。 “露出那副蠢样,可真的是可笑呢。”头顶响起来某个熟悉的语气,时紫蓝缓缓地起身,坐了起来,转过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什么。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不远处背对着她站着的那个言峰绮礼。 很快,时紫蓝感觉到了saber以及rider还有berserker从各方接近。视线反而看向了saber所在的地方,面露些许的担心。saber没有她的帮助,必定会受伤的吧! “caster,你醒了,那么迟到的自我介绍,我是你的新master言峰绮礼,那么你的名字呢!”言峰绮礼转过身,看着坐在那里的时紫蓝。 “你以后称呼我caster就够了。”时紫蓝缓缓地从仓库上跳下,“不准用咒令命令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的力量为辅助系,战斗仍然是archer。睡眠可减少我对你吸收魔力的最低值。”时紫蓝抬脚缓缓地走到他身侧,淡淡地开口。 “想不到你竟然拥有自由活动之外还有咒令拒绝这种罕见的职能。”言峰绮礼看向时紫蓝。他竟然一点都读取不到她任何资料,这个从者。 “是的。”时紫蓝眼神平静,凝望着某个方向。 “没关系,你的任务只是辅助archer。”言峰绮礼点点头。 “辅助?具体些,这种引人思考的说法不要出现第二次。”时紫蓝淡笑一声。 “之前卫宫切嗣是怎么让你辅助saber的。”言峰绮礼低头看向时紫蓝。 “你现在是我的供魔者,言峰绮礼。”时紫蓝淡淡地开口。 “治疗、攻击加成、防御加成、速度加成。基本就这四个。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caster。”言峰绮礼缓缓地开口。 “在无意识下archer各项战斗力数值会提高5%。最多可以辅助增强5倍。虽然我不认为他需要我辅助。”时紫蓝淡淡回答。 “足够了。”言峰绮礼缓缓地开口。 …… 时紫蓝身影渐渐消失:“那我先行一步。” 言峰绮礼转过身看向坐在那里的archer:“想来你是最能够感受到她的固有技能。还有她的宝具是与你同一级别的,作为caster。” 吉尔伽美什勾起一抹淡笑:“我可完全看不出来。” 吉尔伽美什索性也不想待在这里,今晚他可是非常期待大战一场,谁都不能阻止他。 时紫蓝一个人坐在大桥上,乌黑的头发高高的盘起一个简单地花苞头,今晚的风很大,好像能够听见远处的翻腾的声响。额头的那朵金莲显现着她更神圣。 “bling”身边似乎出现了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她的视线那样的专注着凝望着某处。 fate之第八位(26) “女人,这样的眼神可不适合今晚的盛宴啊。”吉尔伽美什低头冷笑着看着脚边坐着的女人。虽然她的表情与往常没有任何的不同,但是,就是不喜欢她这副空洞的模样。 时紫蓝缓缓地闭上眼,似乎在聆听着什么:“我好像听见了大海的声音。”时紫蓝重新睁开眼,抬头看向天空,“陨落的是rider么。”直到现在,时紫蓝那重新被神镜篡改过的记忆因为药物魔力破坏的缘故所以渐渐地清晰起来,尤其是那一战。眼睛有些湿润,她竟然,竟然忘记了与他们那样开心的时光。但却因为神镜的这种行为感到愤怒,可是心中为何,却松懈了一口气。 “当然,本王是不会输的。”吉尔伽美什骄傲的抬起下巴。 “archer。等一下可否放过那个孩子。”时紫蓝缓缓地开口。 吉尔伽美什低头盯着时紫蓝那精致的花苞头片刻后,才明白她口中的那个“孩子”是谁,有些可笑:“可笑,本王要做什么决定,不需要旁人来指手画脚。” “说的也是呢。那么archer,挑战你的第一位已经出现了。”时紫蓝缓缓地起身,抬脚轻轻落下,双手垂放在身侧,看着那个载着韦伯的rider伊斯坎达尔,而吉尔伽美什就在上面竟然还要以灵体化的方式出现在rider他们面前。 rider的视线放在他们两个身上:“吼!我可没有想到小姐你竟然是一位servant,这是背叛了saber么。我真的为那个小姑娘惋惜呢。” 时紫蓝淡淡地站在那里,对于rider伊斯坎达尔的话,勾起了一抹淡笑,缓缓地抬起手来:“也是呢,比起圆满的结局,我更想看看不一样的。”时紫蓝这算是承认了rider伊斯坎达尔对她的污蔑,知道所有的一切的吉尔伽美什低头扫了一眼身旁的那个女人。只是,rider伊斯坎达尔听见时紫蓝的回答后,表情严肃起来。 “果然俗话说得好,面若桃花、心似毒蝎,蛇蝎美人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终于是碰到了。” “能够成为征服王口中的第一位蛇蝎美女,我倍感荣幸。”时紫蓝微抬下巴,温和地笑出声来。再美丽令人无法忘怀的面孔,此时此刻也没有为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留下任何好的印象,时紫蓝歪了歪脑袋,“如果想要为saber发泄你的不满的话,征服王,只有一个方式,你应该知道的。” “这一次是archer么。”rider征服王低沉的开口,“还是说,你一直就在计划着了。” “谁知道呢。”时紫蓝摊摊手。 …… archer吉尔伽美什与rider伊斯坎达尔两位在大战前,还走向对方碰杯。伊斯坎达尔其实并不讨厌这个直爽的王,在交谈的最后,他看见了那个抱胸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的caster。 “巴比伦尼亚之王哟,那个女人,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绝对是那个caster,你还是不要太信任她才好。那样轻易就会背叛同伴的家伙。”伊斯坎达尔指了指时紫蓝,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 “本王收下你的谏言了。”吉尔伽美什抬了抬下巴。 两人同时转身抛高金酒杯,在落地的那刻,酒杯酒壶全部回到吉尔伽美什的宝具中,时紫蓝看着走回来的吉尔伽美什,她的视线缓缓地落在对面的rider和他的master身上。 “女人,你倒是很平静呢,被人诬蔑成这样了。”吉尔伽美什转过身背对着时紫蓝,抱胸含笑看向对面的rider。 “正因为如此,他才值得击败不是么。archer。”时紫蓝轻呵一声,看见对面的rider已经拔剑了,她缓缓地后退几步,站在吉尔伽美什的身后,右手手持那柄折扇,左手轻轻搭在它的上端,垂下眼眸,看着脚下的那片黄土,不知想起了什么,缓缓地从魔法空间中取出一个小玻璃瓶,缓缓地蹲下,感受到地面传来的剧烈的震荡,她也没有抬起头来,缓缓地放下那柄折扇,双手缓缓地捧起一抔沙土,将它放入那个瓶中,然后用塞子存封后缓缓地放回魔法空间。重新捡起折扇,重新起身。 视线缓缓落在面前手持对界宝具的吉尔伽美什,面前的这个男人散发着前所未有的自信与霸气,时紫蓝缓缓地勾起一抹淡笑,这个男人,有与之匹敌的性格,难怪了。时紫蓝的视线穿过他,看向依然决然的伊斯坎达尔。王的军团就这样被破解了。而伊斯坎达尔孤身一人骑马冲向吉尔伽美什,时紫蓝的左手小拇指微动。 伊斯坎达尔的胸口被吉尔伽美什的ea宝具给刺穿了胸膛,他颤抖着抬起头,看着站在吉尔伽美什身后的那个女人,喘着气:“女人,我要向你道声歉,还有谢谢。”伊斯坎达尔听着耳边似乎朦胧间传来大海的声音,勾了勾嘴角,“女人,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紫蓝。时紫蓝。”在意识消散前,一个温和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伊斯坎达尔的身影缓慢地消失在空中。 “原来法老王说的那个他唯一承认的master……就是你啊……这一趟远行,依然让我心情澎湃……”伊斯坎达尔的话让时紫蓝瞪大了双眼。 “征服王,你说什么?奥兹曼迪亚斯你遇到他了么。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时紫蓝突然大步绕过吉尔伽美什,想要抓住他,可是他的身影从她的手中消散,表情慌张,她的视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中那巨大的落差令时紫蓝捂住头,无声地,绝望地,呐喊着。吉尔伽美什看着那个突然发起疯来的女人,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 时紫蓝重新踏入了馆内,刚好听见了吉尔伽美什向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求婚的话语。远远地便看见了正在单方面欺负saber的archer。 “阿蓝?!”saber转过头,看着另外一方的时紫蓝,“你也要争夺圣杯么。” 时紫蓝愣了愣,眼神黯淡了不少,停在原地:“不,我不需要它。召唤我的,不是圣杯,因此我没有需要任何愿望寄托于我自身。”时紫蓝那双美丽的黑色的眼睛,专注着凝望着saber。 “什么?”saber坐在地上,腿上插着一把宝剑,看着时紫蓝的表情是那样的动摇。 “在图利法斯的圣杯之战中,我向圣杯许下2个愿望。而圣杯的魔力无法支撑第二个愿望的时候,我以自身的魔力填充。”时紫蓝缓缓地抬起脚,走向saber,看着她吃惊到已经说不出话来的表情,“我自身的魔力能够与圣杯魔力相融合,只是因为真正的‘天之杯’便是我生前以血肉为祭,魔核为心,制作出来的东西。” “怎么会?!”saber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被颠覆了,不,如果是如此,那么她这样执着于圣杯又是为了什么,捏紧双拳,随后想到什么,期待地看向时紫蓝,“那么阿蓝,圣杯是我的。你一定可以命令它。” 时紫蓝的步伐停留在距离她10米远,看向saber的眼神一如以往的那样的温柔而包容:“它并不是万能愿望器。虽说是圣杯,但是它的本质只是一个纯度极高魔法结晶而已。更何况,它……”时紫蓝的声音随着突然出现的最后的master卫宫切嗣而终止,转过头,看向卫宫切嗣抬起手正对saber。 “以卫宫切嗣为名,用令咒命之,saber立刻用宝具将圣杯破坏。”卫宫切嗣非常平静地开口。 “以第三道令咒,再次命之,saber,将圣杯破坏。” …… 时紫蓝猛地捏碎了手中的折扇,口中默念什么,瞬身出现在saber身边,率先捞起saber后冲向被击中了的archer。将碎石中还未缓过神来的archer拽出来,然后以全速冲向外面。可是黑泥的速度极快,显然就是盯上了他们。 “阿蓝!”saber颤抖着看着近在咫尺的时紫蓝,看着后面那充满了极其恐怖的黑泥越来越多,“快放开我。” “傻瓜,你是我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我怎么能够看你这么离开呢。”时紫蓝的脚下加速,随后眼睛缓缓地出现淡金色的光芒,额头的金莲就像是活了一样,绽放开来。 “我以圣杯之名命令之,将saber传送回她的故土。”时紫蓝的传送阵只来得及将saber送离后,而她一手还扛着吉尔伽美什,却已经来不及了。她整个人被黑泥掩没,纵然在千钧一发那一刻,时紫蓝还是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护住了吉尔伽美什的头。 吉尔伽美什的鼻尖是那个女人淡淡地气味,很快,他感觉到这个女人被冲走了,他伸手去抓,可是碰到了她的指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黑泥冲走。而他感觉到自己原本被saber宝具攻击到了的伤以及对战rider的消损,突然不见了。他回想起在saber发动攻击的那一刻,她捏碎了手中的折扇。 ************** 吉尔伽美什在碎石堆里找到了英灵战斗服全部被销毁,过膝的黑色浓密的长发简单遮蔽住身体的时紫蓝。她身上简单地覆盖着淡淡地金色,而她似乎在黑泥中撞到了什么,晕过去。吉尔伽美什站在那里,盯了她许久,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弯腰伸手搬开压着她的巨石,将瘦弱的女人缓缓地抱起。 fate之第八位(27) “唔”时紫蓝感觉到些许的凉意,哆嗦了一下后,缓缓地睁开眼,入目的是发丝垂下来正噙着淡笑凝望着她的吉尔伽美什,但是为什么觉得有些奇怪呢。时紫蓝的反应显然很迟钝,微微皱了皱眉头。 “archer?” “你总算是醒了。没想到黑泥也没把你给吞了。”吉尔伽美什看着显然还没有注意到什么的女人,看着她蜷缩在自己怀里,小小个,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她倒是多了一些人气。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时紫蓝又打了一个哆嗦,感觉到自己似乎靠着的地方有些奇怪,低下头。 “你这家伙!怎么不给我找个东西遮一遮。”时紫蓝哗啦涨红了脸,从吉尔伽美什的怀里跳出来,然后背对着他,用发丝微微遮掩。随后光着脚跳下瓦砾。抬起手发现魔法空间还能够使用,为此从中取出一件长裙,直接穿上。想到什么,从里面拿出一件没有拆封过的黑色的衬衫和长裤,看向吉尔伽美什。 “你要么?” “算你还有些优点。”吉尔伽美什伸手接过时紫蓝撕掉包装后的衣服,难得的不计较细节,伸手穿上,出乎意料的,还算是合身,吉尔伽美什有些好奇,“不过,女人,你怎么会准备男人的衣服?还是说你早就倾心本王许久?若是如此的话,那本王不妨可以考虑让你当我的第二王妃呢。” 时紫蓝抽了抽嘴角,她是为什么要手贱救下这么个糟心的家伙。拢了拢自己身上的长裙,想到什么,取出一双拖鞋,递给他一双男士拖鞋:“这只是偶然。你的王妃还是留给saber吧。”时紫蓝抬脚准备离开。 “女人,你要去哪里?” “我需要找一家酒店好好休息一番。你继续等言峰绮礼醒来吧。我醒来后,会再找你们的。”时紫蓝侧过脸,有些疲惫地开口。 “绮礼现在的魔力对你来说不够吧。”吉尔伽美什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那稀薄的魔力,她能够行动都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而照着言峰绮礼现在这种状态的供魔,她就算是不吃不喝1年都恢复不好。时紫蓝什么都没有回答,转身便离开了这片可笑的战场。 …… 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沿着与时紫蓝那微弱的契约的痕迹来到了一家距离新都不远的五星级酒店,而后乘坐电梯来到了某一层楼的豪华套房,言峰绮礼直接抬脚用力的踢飞面前的这扇门,怎料这个房门用魔术封闭。吉尔伽美什不耐烦地用宝具简单粗暴地摧毁了这扇门。 巨大的声响都没能唤醒此房间的主人,言峰绮礼转身来到了主卧,推开并未上锁的门,看见整个房间画满了复杂的魔法阵,而时紫蓝躺在中央的大床上,那样的安静,胸口微弱的起伏着。言峰绮礼侧过头看向旁边的吉尔伽美什。 “她能输出自然能够吸收。方式我已经告诉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提出要帮助她,但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也就不过问了。接下来我要去准备时臣老师的后续事情。”言峰绮礼冷冷地看向靠在门边的吉尔伽美什。 “我知道了。”吉尔伽美什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扫了一眼言峰绮礼。后者点点头,转身便离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用魔法将那扇被损坏的门恢复原状。 吉尔伽美什看着床上失去意识,甚至是感觉不到外界丝毫的女人,冷哼一声:“算是看在你那样出手的份上,本王就为你破一次例。” …… 第四次的圣杯之战,留下了2位servant,分别为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caster大魔法师shizer。而他们的master言峰绮礼。他们在第五次圣杯之战中,又将会留下怎样的痕迹呢。 十年的岁月飞逝。 “嘭”门从外面被踢开,身着现代装的吉尔伽美什看着还蜷着身子呼呼在哪里睡觉的女人,后者听见他的脚步声,只是眉头蹙了蹙,然后翻了一个身继续睡。那乌黑浓密的长卷发微微凌乱的铺在洁白的枕头上。 “本王可从来没见过比你还要能睡的女人了。本王出门时你在睡,回来,你还在睡。”吉尔伽美什走到床边,俯视着那个比树袋熊还要懒的家伙,美其名曰是补充魔力,但是一天24小时,几乎有20小时的时间在睡觉,这个女人,怎么说也是十年同床共枕的,竟然就这么冷淡,他可是拥有世界上最多的财宝的王,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冷漠。 “archer,你身上有股恶心的味道,是去见间桐家的小姑娘了么。”时紫蓝实在是被吵得不行,缓缓地睁开眼,打着呵欠从床上坐起来,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我只是让那个恶心的杂种赶紧去死吧。”吉尔伽美什看着昨晚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已经不在了,红色的眼瞳深邃了几分,只是看着她那疲惫的表情,明白自己说多了,这个女人肯定也是听不进去的,转身走进浴室,“别睡了,等下陪本王用餐。”习惯性地没有听见回答。 吉尔伽美什一个人靠在五人躺着绰绰有余的大浴缸里,手里捧着一个酒杯,品着从言峰绮礼那里搜刮来的红酒,想到这十年的生活,那个女人越发的沉默,自从那一天之后3天偶然醒来后,看见自己与她躺在同一张床上,她没有任何的哭闹,重新闭眼继续睡眠。这十年,她几乎没有走出这栋别墅过。等到泡完澡之后,系着浴巾走出来,看着再一次陷入沉睡了的女人,走到整张豪华大床的另外一边,坐下,看着那个女人额头总算是恢复了的金莲。 翌日晨,吉尔伽美什睁开眼,看着难得这么早就已经醒过来的女人,看了看房间里的时钟,6点整,有些意外地靠在床头。 “真难得,你竟然会这么早,是要做什么有趣的事儿么?”吉尔伽美什撑着脑袋,看着那个很快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吉尔伽美什注意到她的头发比之前似乎又长了一些。 也许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头发的问题,时紫蓝垂眸,从抽屉里抽出一把剪刀,非常淡定地剪去了那头美丽的秀发。 “除了saber,其他的六位阶级的servant已经被召唤出来了。第五次圣杯之战即将开始,我前段日子申请穗群原学院的老师一职,我已经同言峰绮礼知会过了,我会以魔法私人导师的身份与远坂凛以及她的servantarcher暂时住在一起。”时紫蓝缓缓地开口。 “该死的绮礼,竟然没有通知我。”吉尔伽美什莫名的来火。 “本来侦查的工作就是我擅长的。”时紫蓝看着镜中的自己,拿出许久未曾用过的化妆品,开始在脸上涂抹起来。 “如果被发现了呢,那你可不是危险了么~”吉尔伽美什起身,走到时紫蓝的身后,看着她那出神入化的化妆技术,微调些许的容貌,气质大变,“绮礼还真舍得呢~当初可是花了那么大功夫的呢。” 时紫蓝轻笑出声,对上镜中的吉尔伽美什:“你在说笑么,我这种相当于累赘的servant,纵然是废物,也是要充分利用完价值丢弃了才不会不舍。”没有任何的不满,就好像当时saber想要救回被药物重创的她,她没有任何犹豫,调动魔力去保护saber以求她最大的生机。她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自己的价值。 吉尔伽美什看着这样的她,有些上火,他伸出手,突然抓着时紫蓝的手,将她拽起来,翻转她,看着她:“你应该知道,如果你拒绝了,就算是绮礼都不能把你怎么样。”这十年,她没有流露出一次的真心,掩藏她的所有的喜好,除了那不变的一杯水加一勺糖。如果他没有透过契约时的记忆窥视过她与saber的相处方式,他很难想象,这个女人…… “算是他为我提供魔力的一些回报吧。虽然我不喜欢言峰绮礼,但是他至少还算是一个合格的供魔者。”时紫蓝眼神平静,这一次的圣杯之战后,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吧,思绪收回,“我再怎么样也是一位caster,再不济,还可以使用魔法。” “你只要知道自己是个杂碎就够了。那种逞能愚蠢的行为,可不像是你。”吉尔伽美什微抬下巴,知道时紫蓝已经做了决定,不爽地盯着她。 时紫蓝看着archer,歪了歪脑袋,用那只没有被握住的手,轻轻地,慢慢地靠近吉尔伽美什,落在他的脸上,那样专注着凝望着他。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呢。”时紫蓝放下手,同样收回了自己被他握着的那只手,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明亮的笑容,也是她至今,唯一的一次称呼他的名字,“你可不要忘记,早就预定的准王妃saber骑士王哟。” 那一刻,吉尔伽美什竟然感觉到了胸口传来的闷痛感觉,他瞪着那个女人离去的背影,真的很想将她千刀万剐,只是,只是,为何他不发动能力。那个无情的女人,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不,那个女人若无情,那么当初就不会在黑泥出现时,将力量全部输送给他,而后哪怕有他作为“第二供魔者”她也整整花了近4年才慢慢的复原,而她的神力,却用了10年的时间。 时紫蓝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极其简单的行李离开了这十年居住的别墅。一头遮耳自然小卷浓密的黑发,酒红色的女士西装,眉形用眉笔进行些许的改变,佩戴金丝边框眼镜,额头的金莲隐去,画着淡妆,提着行李出现在远坂凛的面前。 远坂凛瞪大了眼睛,看着言峰绮礼为她高薪聘请过来的魔法老师,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是一位这么年轻的女人,而且看着根本就不强嘛。但是却不知为何,有一种隐隐被压制住了的感觉。就在远坂凛正欲给这个女人一些难堪的时候,一直灵体化的archer卫宫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凛,这个女人很厉害呢,深不可测的魔力。” archer的话令远坂凛眼中划过错愕,显然连英灵都查探不到的这种实力,远坂凛看向面前散发着友好气息的女人,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承认她的。 “这个空间,应该还有第三方的存在吧。”时紫蓝温柔地开口,却令远坂凛张大了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面前的女人竟然察觉到了archer的存在,明明servant是灵体不是么。时紫蓝注意到她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纵然是英灵,只要拥有魔力,一定级别的魔法师就能够感应到其存在。” “你……”远坂凛指着时紫蓝,手指不断的抖啊抖的,显然被时紫蓝的话给吓到了,“难道你也是……”master。 fate之第八位(28) 时紫蓝被远坂凛的表情逗乐了,温柔地微微俯身,与远坂凛的视线平视,好看的眼睛让远坂凛也忍不住红了脸,时紫蓝眼睛眯成月牙状:“我曾是master。为此这次受言峰绮礼神父的拜托,特地前来担任你的魔法老师。”时紫蓝想了想,补充,“顺便说一句,曾经我的搭档是saber。当然作为三大阶级来说,archer其实也非常不错。具体的胜利,还是要依靠master与servant之间的配合以及战略来决定的。当然,我只是负责指导你的魔法,其他的,并不会告诉你太多。” “你叫什么名字?”远坂凛收起了自己那失态的表情,握着双拳看着面前的女人。 “时紫蓝。叫我阿蓝就可以了。”时紫蓝温柔的笑着,“接下来短暂的时日,请多多指教了。凛酱。” …… “时小姐,我来吧。”archer卫宫看着一大早就起来做早点的女人,尤其是看见她那不要命的往那白粥里加糖,眉角抽了抽,连忙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餐具,防止她那可怕的甜腻的要死的早餐会出现在餐桌上。 时紫蓝听见声音,转过身,看着一系红衣高大的archer卫宫,温和的一笑:“啊,是archer先生呐。早啊。”时紫蓝并没有执着于料理,况且,这份粥本来也是她为自己做的。抬手将熬得差不多的粥倒入碗里。 archer卫宫挽着袖子做着凛的早餐,看着时紫蓝接了一杯温水后又加了一勺糖,有些无奈:“时小姐似乎对糖有着不小的执着呢。”至少是他遇到过的第一人。 时紫蓝喝着加了糖的温水,靠在吧台上,视线凝望着手中的水:“如果不曾尝过糖果的美味,也许就不会惦记它的味道。可正因为知道它有多好,所以才舍不得忘掉。”时紫蓝手指轻轻摩擦着杯身,温和的微笑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专注着凝望着面前的archer卫宫,“不管怎样,嘴里是甜的。” archer卫宫看着面前散发着恬淡微笑的女人,他大概知道了,这个女人并不是有多喜欢甜的滋味,只是,心中的苦让她沉迷与口中暂时的甜味。他想了想,还是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柠檬,拿起菜刀一分为二,然后从一旁取出一个新的透明玻璃杯,加满温水,然后拿起那一半的柠檬,手微微用力,看着汁液落入杯中,拿起搅拌棍稍稍在杯中搅拌几下,之后转身递给时紫蓝:“总是吃甜的对身体不好,这样会更有营养。” 时紫蓝愣了愣,愣愣的看着手里的添加了糖的水杯就那么被光明正大的换了一杯。很快,耳边重新响起切菜的声音,回神。时紫蓝捧起那添加了不少新鲜柠檬的水杯,小口的抿了一点,那种酸涩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哆嗦了几下,紧闭了一下眼睛。口中的甜苦的感觉瞬间被另外一种更为霸道的酸涩取代。索性捧起杯子,将整一杯柠檬水一口气喝完,然后放在那个红黑衣服的男人面前。 “archer先生,可否再来一杯~”时紫蓝眼中因为酸涩泛着些许零星的光点,但是她好像并不反感这种味道。 “可以。还有,以后的早餐还是我来做吧。”archer拿起另外一半没有动过的柠檬,与之前一样的方式粗暴的制作一杯纯天然的柠檬水后,递给时紫蓝,将自己的意见直接告诉她。 时紫蓝愣了愣,点点头:“那可以顺便也帮我制作一份么?” “如果不加糖的话。”archer卫宫望着时紫蓝。 “可以。”时紫蓝温和的笑了笑。 …… 厨房的动态通过时紫蓝第一天抵达就安装了遮蔽气息的魔法监视器之一传送到另外一栋建筑物。言峰绮礼看着不知道捏碎第几个高脚杯的吉尔伽美什,觉得有些好笑,很少看见英雄王会有这么特别的感受呢。 “真不愧是欺诈师,这么快就与远坂凛的archer打好关系了,那么想来很快就能够知道他的各项能力值了吧。”言峰绮礼看着整个房间都是不同的画面,甚至连远坂凛的房间都安装了监视器。 “切,无聊。”吉尔伽美什起身,走出了监控室。 。 晚上,在某个学校的上空结界外遮蔽了的某个地方停留着某个金绿色的飞行物。时紫蓝站在那个上面,整个外面使用了她的遮掩斗篷加上隐蔽同化魔法,使得没有人能够注意到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时紫蓝的视力可没有坐在那里的男人视力那么好,为此这个高度是安全范围。 时紫蓝俯视着正在校园操场上激烈打斗起来ncer和archer卫宫,垂着眼眸在那里分析着什么:“看来这次的archer阶级的英灵的能力有些意思呢。”时紫蓝的双眼凝聚着高密度的魔力,视线紧盯着他们的对战,“倒ncer的身份不太难猜,北爱尔兰阿尔斯特地区的着名英雄——光之子库·丘林么。” 吉尔伽美什便装坐在维摩那上,托着下巴兴致缺缺地看着那里的两个英雄对战:“哼,杂碎就是杂碎,这种粗鲁的对战。”看着那个站在维摩那上的那个女人,尤其是看见她那样的眼神,“走了。无聊。” “稍等一下,archer,你顺便绕过道将我送到远坂别墅上方呗。”时紫蓝整个人身形被突然加速的维摩那给向后踉跄了几步,跌坐在红地毯上,有些不解地看着不知道发什么疯的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将维摩那升高到平流层的中上方,起身,走到时紫蓝面前,伸手直接拽起她,另外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将她直接托起来,看着面前微微蹙眉的女人。 “女人,你竟然敢背着本王对其他杂种眉来眼去,简直就是罪该万死。”吉尔伽美什紧盯着面前的女人。 时紫蓝抽了抽嘴角:“眉来眼去?不是说archer的视力都是最好的么?”想到吉尔伽美什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有些无奈,“你这样突然出现若是我的身份暴露,可是会很糟糕的。” “那又如何?你本来就不是assassin,绮礼让你一个caster去做assassin那种爬虫的工作,哼。”吉尔伽美什看着面前的女人,想到她与那个archer的日常接触,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那杂碎来解恨。 时紫蓝听着熟悉的措词又出现了,这才是英雄王金闪闪,抬手轻轻拍开他掐着自己让自身凌空的糟糕的感觉,缓缓地落下:“好吧,也就只有你的saber不是杂碎杂种了吧。”时紫蓝感受着各方的魔力波动。 “哦~原来是你吃醋了?shizer,早说嘛,放心吧,saber那小妮子是本王的王妃,你是本王的爱妃……”吉尔伽美什自恋的臭毛病又开始了,时紫蓝白了他一眼,然后预估了一下高度,跳下了维摩那。 “archer,你就抱着你的王妃梦去吧。”时紫蓝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原地,用高空中自由落体的失重感渐渐的能够让她忽视心口的钝痛。 …… 时紫蓝没有想到经过一个拐角,看见某个熟悉的人影正背对着她在与archer卫宫对打。而她似乎受到了咒令的影响从而无法动弹。 “阿蓝?!”正持剑的saber扭头艰难地转头的时候没想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面露错愕。不止如此,在场的其他一位英灵以及两个人类分别看向令saber露出惊讶表情的来人。 “时老师!!”远坂凛最先大叫起来。 时紫蓝看着那个依然是记忆力里的那个装扮,眼中划过一抹泪光,抬脚有些急促的跑过去,saber同样收起自己的剑,大步伸手走过去,将那个扑向自己的好友拥入怀里。 “阿蓝!”saber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她们竟然会再次相遇,想到上次的圣杯之战,她为了救自己,自己陷入危难中。 “saber,你受伤了,需要我为你治疗一下么?当然要你开口。”时紫蓝咳嗽了一下,离开saber软软的怀里,抿了抿嘴,抬起了下巴,有些带着撒娇的语气开口。 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看着这位性子依旧如此的好友,眼中划过一抹温柔:“是的,阿蓝,我需要你为我治疗,谢谢。”saber表情柔和些许后,诚实地点点头,开口回答。下一秒,她的伤口便恢复如初,saber见状,表情微微柔和些许,然后“阿蓝,你的魔法依旧那么精湛。” 时紫蓝受到了称赞,脸上的笑容都明媚了不少,叉腰:“当然,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比我更精湛的魔术师呢。这种简直就是小意思。”随后时紫蓝想到什么,用魔法在自己身前划出一串数字,saber条件发射的用魔法凝聚在眼中看见了里面的内容,时紫蓝温柔的笑了笑,“我现在是那位女同学的魔法老师,同样也是在学校担任一名教师,有任何需要可以联系我。”时紫蓝这是在避嫌,saber了然的点点头。 而在卫宫士郎家中,卫宫士郎听了远坂凛讲解了简单的有关圣杯战斗的法则。在这个话题结束后,远坂凛好奇地看向坐在那里的saber。 “saber,你和时老师是旧相识?她曾是你的master么?”远坂凛很是好奇,毕竟两个不同时代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除非是master与servant的关系。 saber愣了愣,没有否认远坂凛的话:“阿蓝是我的同伴。”但是在远坂凛听来就是承认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不对啊,如果是master的话,那么为什么那个时老师能够活下来呢?”卫宫士郎猛地回过神来。不止如此,连远坂凛也想到了唯一的一个答案,想到那个答案,对于那个温柔的女人产生了些许的敬畏之心。 “阿蓝的情况比较特殊,但是这涉及到我好友的个人问题,我不能将她的事情告知你们。”saber对能够重新见到朋友感到喜悦,更何况是这样偶然的小概率事件竟然发生了。而正因为如此,saber决定一定要找个机会去询问时紫蓝,这些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fate之第八位(29) “他们要回来了……你……archer……呃……”在远坂别墅的时紫蓝的房间,时紫蓝喘着气,抬手推了推身上的吉尔伽美什。 “绮礼那家伙会拖延住那个小姑娘的,而她旁边的servant可没有自由行动的能力呢。”吉尔伽美什抬手抚摸着那细腻的肌肤,看着轻轻一用力就能留下红印。看着她那蹙眉不能承受的表情以及紧紧咬着唇的模样,吉尔伽美什低头。时紫蓝浑身一抖,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红色,突然身体紧绷起来。 …… 凌晨时分,archer卫宫、远坂凛、saber阿尔托莉雅、卫宫士郎四人正在艰难的对战突然出现的berserker,archer卫宫在远处对抗,而saber阿尔托莉雅很显然是极其困难的与之相对抗,但是仍然处于弱势。 “saber,防御交给我,增加1%的速度和力量。”saber吃力地抵抗berserker僵持期间,突然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时紫蓝,她身着一件卡其色披风。而后突然凭空出现一只巨手突然轰向berserker。 时紫蓝与saber已经没有契约,为此她最多只能替saber加成5%,但是那5%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达到的,考虑到很多因素。至少现在的saber最多只能为她加成1%。有了时紫蓝的加入,saber的战斗显然是轻松了些许。而远坂凛和卫宫士郎他们看着那两人的配合。远坂凛震惊的看着那丝毫察觉不到任何魔力波动却一个又一个释放出高等魔法,甚至还有很多是她都没有从魔法书上见到过的。 “这……这就是先代的master和servant的战斗么。”远坂凛看着那个竟然与servant抗衡,而且还是这样强大的berserker对战的时紫蓝,那份震撼是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简直就是太强了,根本没有可比性。 “阿蓝,上面。”saber挥剑突然发现面前的berserker没有了踪迹,第一时间转身冲向时紫蓝。而站在那里的时紫蓝,表情非常的平静。 “没有关系,saber,不用担心。”两只巨手像是拍苍蝇一样,击中了berserker。远处archer时不时地配合也无法伤及到那个berserker。saber视线瞥过什么,立马跳开。而她落地的时候,却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看着berserker挥刀砍向时紫蓝。 时紫蓝瞬身换了一个地方,saber见状,立马转身朝着某处奔去,显然是想要将berserker引领到什么地方。时紫蓝立马追上去,她与saber的距离不能相差太远,不然辅助效果会微弱太多太多。saber似乎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时紫蓝也不曾对她提及,为此,超过了50米后的saber在迈出的第一部,便速速意识到了什么。而身后的berserker已经挥动那强有力的攻击。saber必然会受重伤。 时紫蓝在那一瞬间,瞬间变身为caster斗篷,用魔法阵交换了两者的位置,时紫蓝代替了saber被击中。时紫蓝直接撞破一堵又一堵的墙壁,最后一堵直接撞断十字架摔在地上,咳出了一大摊血。纵然有防御斗篷保护,时紫蓝从未受过如此厉害的伤。内脏在那一瞬间被击碎。若非她的不死性,还真的是不够死的。 “caster,没想到无情闻名的你,竟然会多次为了saber而受伤。”言峰绮礼的声音出现在时紫蓝的头顶。时紫蓝趴在地上,吐着血。言峰绮礼看着这个caster之一,“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为了saber,做到这种地步,竟然去挡那样的攻击。完全不像你啊。” 时紫蓝浑身疼得发抖,魔法阵自动在她身下为她治疗。对于言峰绮礼略带嘲讽的语气,没有理睬。时紫蓝吐了很多的血,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生命力还真的这么顽强啊。 言峰绮礼突然发现了在时紫蓝的魔法阵下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魔法阵,非常的熟悉,面露错愕,突然看见时紫蓝的右手上渐渐的浮现出咒令的符号。那个由时紫蓝创造出的魔法阵里突然出现了火焰,而时紫蓝在其中竟然没有任何的损伤。 “紫蓝!”熊熊烈火中缓缓地凝聚出一个虚幻的影子,手持金色银枪,冷漠的表情,正专注着凝望着狼狈而颤抖的时紫蓝,“你需要我的力量。” ncer!”时紫蓝一开口,便控制不住胸痛咳血。 “紫蓝,你的心里在渴求我,你的心情,我都感受到了。”迦尔纳冷冷地漂浮在半空中,想要透过火焰触碰时紫蓝,可是这终归只是一个虚影。手指穿过她的脸而去,“master。” ncer。”时紫蓝低下了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呼吸不稳,“你知道的,我最不愿看着我背影的人就是你了。”莫大的疼痛都不及让在意自己的人为自己送葬。 迦尔纳那双冰冷的眼中划过一抹黯淡,火焰渐渐地弱了下去:“这是最后一次了啊。”火焰灭了下去,而迦尔纳的身影也消失在时紫蓝的面前。时紫蓝安静地坐在那里。 言峰绮礼看着这样的时紫蓝,心中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皱了皱眉头:“caster?!” “言峰绮礼,我要救saber,请你增加我的供魔。”时紫蓝低着头,缓缓地开口。 “caster,这是他们的战斗,你不应该插手。”言峰绮礼看着时紫蓝低着的头,一副落败了的模样,“而我也并不想用我的servant去帮助敌人。” “告诉我,那个servant是谁。”言峰绮礼缓缓地开口。 “我曾经的servant。”时紫蓝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供魔量突然增多了。 “哦!我以为saber对你已经是非常重要了,没想到那个servant才是你真正隐藏着的……”言峰绮礼突然被时紫蓝死死地卡住脖子,谁也没有想到这样濒死状态的时紫蓝突然暴动起来。 时紫蓝那双乌黑的眼瞳泛着那样浓烈的杀气:“闭嘴!再多说一个字,碾碎你的灵魂。”时紫蓝说话的同时,言峰绮礼明显的感觉到没有心跳的自己,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时紫蓝的手背的那道令咒竟是那样的突兀。 远处突然响起了爆炸声,时紫蓝猛的甩开言峰绮礼,抬脚刚迈出一步,身上传来的痛,令她吃痛的跌倒在地,显然berserker带给她的伤害,确实非常厉害。 “这可真的是令我好奇呢,saber与你只不过生活了3年,你就能够对她如此付出,可是问题来了,archer与你生活了10年,为何你就不曾对他有一丝的改变呢?”言峰绮礼的声音缓缓从头顶响起,时紫蓝死死的咬着唇,言峰绮礼看向坐在那里的servant,勾起了嘴角,“archer,请你为caster加速治疗一下吧。毕竟她这个样子,对我的计划有很大的影响。” “我拒绝!”从未反抗过的时紫蓝,此刻竟然出声提出了她的拒绝,她匍匐在地上,喘着气,“不要再碰我了。” 吉尔伽美什起身缓缓的走到那个狼狈的女人面前,二话不说,一把宝剑刺进时紫蓝的腿上,后者微微闷哼了一声。吉尔伽美什再次朝着她的身体刺中一把宝枪。而自始至终,时紫蓝都没有发出一个声音。 “真不愧是第二转化为saber阶级的女人啊。”吉尔伽美什用力的踩着时紫蓝的手,言峰绮礼冷漠的看着这个场面,而谁都没有人注意到,她的鲜血重新流入那个快要消散了的魔法阵。 吉尔伽美什注意到时紫蓝似乎已经没有了反应,抬脚将时紫蓝踢翻,结果,发现她的身下流出不少的血,愣了愣。而言峰绮礼注意到这个细节,微眯双眼。 “哦~”言峰绮礼看向皱着眉头的吉尔伽美什,扭过头看向他,“那么只有我为她进行魔法治疗吧。”毕竟也是与自己有着契约的人,既然她提出了拒绝,虽然是辅助系的caster,但是言峰绮礼还是非常清楚,这位传闻中的大魔法师的脾气可并不怎么好呢,而且他也没想到archer和caster的关系竟然会恶劣到如此。 吉尔伽美什俯视着时紫蓝,猩红的眼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那股冰冷的眼神,让言峰绮礼清楚这个家伙心情非常的不好。 在教会的某个休息室,言峰绮礼将时紫蓝放在临时的休息区,然后推开门走出来,看着靠在墙边的吉尔伽美什:“我还在怀疑最近caster的魔力波动似乎非常的变化,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获得了肉身的servant竟然同样拥有受孕体质啊。”言峰绮礼感受着周围凝滞了的空气,笑了笑,“当然也可能是由于berserker的对战。总之,archer,大战在即,不管是什么恩怨,caster的能力对我们非常的重要,而那个servant的事情,我会去了解情况的。还有,archer没有注意到,caster的辅助能力是有距离限制的,拥有契约可以在范围500米之内产生作用,而非契约者务必要保持50米的距离。她的有5把宝具,我到现在也只知道两把。因为她与我的契约甚至不如与你的联系更为强烈。“言峰绮礼想到什么,“不过说起来,我没有想到caster竟然仍然拥有契约召唤呢。真不愧是历代最强caster呢。她的能力还有很多没有被挖掘的呢。” …… “奥兹曼迪亚斯!迦尔纳!shizer!”时紫蓝的身体时而灵体化时而实体化,意识显然是处于不平稳的状态,吉尔伽美什坐在一旁,看着那个皱着眉头的女人,同时,吉尔伽美什的眼前浮现出此刻caster的梦境。走马灯似的画面。那个瘦弱温柔的体弱女孩以及一个与她一模一样容貌活泼开朗健康的女孩,两个人相依为命。一个拥有天赋绝绝的魔法的天赋却饱受病痛的折磨,唯一的味道只有草药的苦涩,终日只能呆在破旧的小屋里,那样静静地凝望屋子里破旧的窗户外的天空。而另外一个拥有健康的身体,天赋却平平,凭借着对另外一个女孩的照顾以及顽强的毅力和训练成为骑士守护着那个不管何时何地都那样专注着守在身后的女孩。两姐妹谁都想要为对方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成全对方。 “我的小紫蓝,一定要成为最顶级的魔法师,姐姐会以另外一个方式一直保护着你……不要哭,从今往后,你可以吃很多很多的糖果,你可以去看看世界不同的风景……咳咳咳……” “姐姐,我这样的累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傻瓜,你是我最爱的妹妹呀!一定会有真正的骑士,保护我温柔可爱的妹妹的……” “我不要其他骑士,姐姐,不要闭眼,求求你……” “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不,我不苦,姐姐……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咳咳咳……”女孩哭得太急,整个人剧烈咳嗽起来。 “轰隆!”天空突然出现了惊雷,一击瞬间击散姐姐的身体,下一道准确的击中那个尖叫绝望的女孩身上。女孩瞬间被击垮,第三道雷…… 随后的日子,血染世界,只有那个手持一把破剑双眼空洞,浑身沾染着他人鲜血的女人,天空好像都是暗红色的。她的眼中是那样的令人绝望。麻木着,挥着手臂。飞溅的血珠划过面庞。直到某个小镇的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 “大姐姐,你为什么要哭啊?” “哭?”许久不曾开口的女孩发出沙哑生涩的声音,“我为何要哭?” “可是大姐姐很伤心啊,大姐姐是不是迷路了?如果不介意破旧的话,可以和我一起住。” “你不怕我么。” “不啊,姐姐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吧,不然也不会陪我聊天啊。”小女孩身着打着布丁的非常单薄的衣服,手中的那股玩偶也看不出其颜色和形态。 “你叫什么名字?” “我从小是捡着垃圾生活的,但是大家叫我小杂种。大姐姐你的名字呢?” “我的?”女子愣了愣,凝望着面前的丝毫不害怕她的小姑娘,“紫蓝,时紫蓝。”女人停顿了一秒,“你同样可以叫我shizer。” “哇!大姐姐的名字好好听啊。那我叫你蓝姐姐好不好?” “你就叫alisa阿丽莎,寓意为快乐单纯的姑娘。愿意跟我一起离开么。”女人沙哑地开口。 “好啊,从今天起我就叫alisa了,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大姐姐的。”女孩展开一个明媚的笑容。 fate之第八位(30) “蓝姐姐这么多年依旧这样的美丽。我都老了。”一名老妪躺在年轻的女人的怀里,缓慢地看着面前的这位散发着那种温暖气息的女人,战战巍巍的伸出手,被女人握住,“真好呢,这么多年,我再也没有让蓝姐姐流下一滴泪呢。” “啊!是啊。”女人温柔地低下头,光洁的皮肤摩擦着alisa粗糙松弛的脸蛋,“该道谢的是我,六十多年的陪伴。” “姐姐真的很温柔呢,让我看见的世界的美丽。只可惜我并没有成为能够保护姐姐的骑士,反倒是姐姐你一直保护着我。”alisa幸福的微笑着,眼神涣散的望着面前的女人。 “alisa的陪伴才是对我最大的保护。”时紫蓝露出那抹幸福的微笑,没有悲伤,那种恬淡的脸上散发着的是那个名为满足与幸福的笑容。 “姐姐,你会再找到我么?我还想下辈子与姐姐再相遇。” “会的,但是姐姐的耐性只有100年,如果alisa淘气的话,姐姐可是会生气的呢。”时紫蓝温柔的伸出手,抚摸着老妪的脸庞。 “好。” 时光飞逝,那个叫时紫蓝的女人以shizer的名字踏遍了几乎世界的每个角落,救治了不计其数的百姓,拒绝了金银财宝的邀请,依旧独自一人,风餐露宿。直至死亡。 …… 时紫蓝猛然睁开了眼睛,她竟然看见了原剧情时紫蓝的生命。原来,原来,神镜之前给她的记忆,只是部分外加些许的混淆,时紫蓝缓缓地坐起来。原来她之所以对saber这么的照顾,只是因为saber与alisa长得是那样的相似罢了。 “这里是?”时紫蓝不解地环视着周围陌生的房间,散发着恶心的令她不喜的气味,是间桐家。 “啊,caster,你终于醒啦。”从外面突然推门走进来一个小卷毛穿着校服的男生,后面则缓缓地走进来穿着黑色运动衫的吉尔伽美什。时紫蓝感受了一下什么,轻皱眉。 “就算你现在是我暂时的供魔者,进门敲门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吧。”时紫蓝淡淡地开口,那个小卷毛被时紫蓝那平淡的语气给吓唬住了。 “那个,真的不好意思啊,caster,我只是一时太激动了而已。”间桐慎二没有想到神父竟然还有两个如此特别的servant,不过都拥有自用行动的能力。 时紫蓝已经确定自己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随后拿出神镜,心神一念,画面上突然出现saber与caster他们第一次碰面的场景,间桐慎二看见这神奇的宝具,面露惊讶。 “哎?这就是caster你的宝具么?”间桐慎二满是好奇地看着那看起来就很厉害的镜子。 “闭嘴。”时紫蓝的眼睛紧盯着竟然与saber对战的master葛木宗一郎,而saber竟然处于弱势。间桐慎二见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吉尔伽美什不知道何时站在她床边,一起观看着这场对决。 “caster的master竟然能够与saber打斗!这怎么可能。”间桐慎二瞪大了眼睛。 时紫蓝表情平静:“在更早的圣杯之战中,master的战斗力可不如现在这种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垃圾相比,而现代竟然称之为魔法师。”间桐慎二听了,表情一噎。时紫蓝的视线紧盯着这场对决。突然注意到了那个叫卫宫士郎的男孩突然凭空出现了两把刀。 时紫蓝挑眉:“哦~竟然会这种高级别的投影魔术。”时紫蓝微眯双眼,“其他的魔术都不擅长,却偏偏有着这样的技能。” 间桐慎二可非常听不惯自己的servant对卫宫的表扬,捏紧了双拳:“这算什么,他连正统魔术师都算不上。” “正统?!”时紫蓝收起了神镜,走下床,走到了落地窗外,“无聊。”而靠在时紫蓝原本躺着的大床上的吉尔伽美什已经从时紫蓝的契约中看到了她的前世,自然是清楚,这位举世闻名甚至是至今流传的最为顶级的大魔法师shizer,谁都不知道那个竟然剑术毫不逊色于saber的大魔法师。 间桐慎二一脸沉醉地凝望着自己的caster,而沉浸在时紫蓝美貌中的他,没有看见他面前另外一位servant那危险而冰冷的眼神。好在间桐慎二其他不咋地,但是直觉也不算是特别差,他抖了一下,低下头,看见archer吉尔伽美什那泛着冷光的眼神。间桐慎二突然想起了神父告诉他,若非必要的事情,不要去接近archer的caster。 “archer的caster,难道你们的关系……”间桐慎二面色一红一绿,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买一送一的两个servant竟然是这么一个关系。而刚才他竟然还盯着caster看了那么久,连忙尴尬地摆摆手撇清自己,“那个,没有的事儿,我只是不小心的。” 时紫蓝听着后面的声响有些无奈,转过身看着间桐慎二:“虽然你是我暂时的供魔者,但是我并不承认你是我的master。懂么。” 间桐慎二愣了愣:“供魔者?” “是的,因为与你契约的是archer,而我虽然是附属契约,但是并非是正式的契约。”时紫蓝直视着间桐慎二,“因为我自身的缘故,所以魔法师是无法成功契约作aster的我。也就是说,不管是何种形式的契约,在我面前都是绝对无效化。但是若是以caster的辅助身份与非魔术师的servant契约,那么与它的master则会通过咒令也会相应成为我的供魔者。” “怎么会,servant不就是圣杯召唤的么,那么怎么可能会出现连圣杯都无法……”间桐慎二已经无法用震惊来描述此刻的心情,他究竟是拥有了怎样厉害的两个servant。 “那么caster你与archer……” “是的,其实契约我的应该是archer,而本应该提供给我魔力的也应该是archer,但是你应该知道servant是需要战斗的,而若是要提供给另外一个servant魔力的话,在战斗中自然是一个必然的损耗,为此我选择从现在你的身上获取魔力。还有我的宝具的问题,若非特殊情况下,我并不会使用它,若非魔力充足的魔法师供魔,所有的供魔者都会有生命危险。而若是从servant的身上获取魔力,那么战斗中的servant的对魔力则会变成e。”时紫蓝诚实地开口。 “好厉害啊。”间桐慎二虽然没有全部听明白时紫蓝的话,但是,听着就觉得真的很厉害。 “慎二,看来你是完全没有听明白呢。”吉尔伽美什觉得有些好笑,撑着下巴翻了一个身,看着站在窗边的女人,缓缓地开口,“她的意思是,如果你有危险,她也不会保护你的安危。你也没有办法用咒令将她召唤到你的身边,更不用想着她会保护你的。” …… 吉尔伽美什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正在打棒球的间桐慎二,而时紫蓝则坐在一旁喝着矿泉水的时紫蓝。不得不说,间桐慎二的棒球打得不错呢。 “archer、caster你们要玩吗?”间桐慎二打得很是激动。 “本王对这种无聊的活动不感兴趣。”吉尔伽美什品着红酒。 时紫蓝倒是放下了手中的水瓶,活动了一下筋骨:“我许久没玩了,那我就来试试吧啊。”时紫蓝抬手将头发往后一拨,然后用魔法固定。伸手接过间桐慎二手中的棒球棍。 差不多30秒后,间桐慎二吃惊地看着那个姿势优雅,百发百中的caster:“哈~好厉害啊,没想到caster竟然这么厉害。” 时紫蓝愣了愣,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似乎想到了什么,抵着棒球棍:“是啊……”突然,时紫蓝察觉到庞大的魔力,来自于远处。是caster。时紫蓝立马召唤出神镜,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神镜上速速留下一个痕迹。很快,在caster的结界内,时紫蓝看见了正在与saber他们对峙的caster。 时紫蓝看见被夺走了咒令的saber,无意识地捏紧了双拳,而她看见那个卫宫士郎竟然这么的愚蠢,心中正憋着一窝火。而时紫蓝的怒火一时没有控制住,以脚下为中心,直径100米的距离全部塌陷,似乎心中的那份失望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又不是八点档无聊电视剧。竟然以身去挡剑。”时紫蓝看着镜中的卫宫士郎。 “哦呀,卫宫同学这么快就已经被出局了么。”间桐慎二在旁边哈哈的笑着,“亏我还想好好地教训一下那个卫宫呢。”而时紫蓝没有说话,她看着镜中呈现出saber的对魔力竟然可以抵抗令咒。时紫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继续沉默皱着眉头看着镜中的战况,似乎是透过这场战斗,她看到了似曾相识的那一幕。就连间桐慎二多次喊她,她都没有回声。 “啊?怎么了?不好意思,刚才没有听见你的话。”时紫蓝回神,诚实的回答。 “caster,你似乎有很多心事呢,你的过去究竟是怎么样的呢?还有那个saber是你的熟人?”间桐慎二不解地看着这个总是沉默看着天空发呆的caster。 时紫蓝的视线回到了神镜上,看着迟到了的archer,眼中划过一抹疑惑,缓缓地抬起下巴:“archer,你觉得这个archer是弓兵么?archer这一阶级对于你来说是最熟悉的吧。”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吉尔伽美什托着下巴,他能够清晰的看见时紫蓝神镜中的情况。 “那个红色的archer,虽然他手中拿着弓,但是,那是真的么?”时紫蓝的眉头皱起了一个小山丘。 吉尔伽美什起身,抬脚缓缓地走到她身边,伸出食指摁下她的眉峰,俯视着那个红衣archer,冷哼一声:“不管如何,杂种终归是杂种,这种结界都要花这么长的时间。你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这种杂种费神。”随后当着间桐慎二的面,抬起时紫蓝的下巴,留下一个深吻。间桐慎二瞪大了眼睛,而时紫蓝对于吉尔伽美什的亲吻,没有任何的反应,那双黑色的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犹如宝石般的眼睛。 “你只需要服侍本王,享受本王赐予你的宠爱就可以了。”吉尔伽美什松开时紫蓝,抚摸着她略凉的脸蛋。 时紫蓝淡笑出声,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捧着肚子,弯着腰笑得连眼泪都冒出来了。 fate之第八位(31) “间桐慎二!”正在餐厅服侍吉尔伽美什的间桐慎二突然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的时紫蓝温和的声音,让正在倒红酒的间桐慎二吓到了,红酒洒在外面。但是他顾不得这么失礼的行为,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时紫蓝。 “ca……caster!请问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么。”间桐慎二可是对自己非常有个性的servant非常的敬畏而崇拜。 时紫蓝抬脚走到正在用餐的吉尔伽美什身旁:“我要与caster碰面,地点就选择柳洞寺,而那个assassin,你可以拖延一下么。”时紫蓝凝望着吉尔伽美什。 “哦?为何本王要为你拖延那种爬虫呢?”吉尔伽美什放下手中的刀叉,托着下巴笑看着面前的女人,“不过,本王不建议你出战呢。虽然同为caster的阶级,但是女人你并非战斗力吧。” “archer!”时紫蓝看着他,“身为不同时代的魔术师,我只是想要与她切磋一下。能够以英灵召唤出来的魔术师,必然都是当时非常出色的魔术师。”时紫蓝温和的解释着。 吉尔伽美什抬起头,对上时紫蓝那坚定的眼睛,突然大笑几声:“本王倒是非常好奇,这一次的圣杯之战,你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吧,当然如果能够如实告知本王,对于宠物的撒娇,偶尔还是可以接受的。” “无所谓,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时紫蓝不在乎吉尔伽美什那将她比作宠物的贬低,“这是我最后一次也是现身于圣杯之战。” 吉尔伽美什微眯双眼,抬起头对上时紫蓝那双平静的眼眸:“什么意思?” “不管这一次的圣杯之战之后,我都会彻底消失,也就是说,不管结局如何,我必然是灭亡。”时紫蓝轻描淡写地将这个事实如实告诉吉尔伽美什,“在消失前,我有个必须要见的人。” “哦?继续。”吉尔伽美什垂眸看不出表情。 “我曾经拥有的servant的另外一位是法老王拉美西斯二世。偶然间得知的消息,我的姐姐的灵魂抵达了他所统治的时代。”时紫蓝平静地开口,“用我所有的神力加上我的精神力和魔力,可以穿梭时空。” “那需要魔法阵吧。本王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做了那个东西。”吉尔伽美什轻笑出声。 “所有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就等待我身为servant结束的那一刻。”时紫蓝淡淡地回答。 “你这是要背叛本王么。你应该要知道,惹怒本王的下场会如何的。”吉尔伽美什不怒反笑。 “宠物死了,寻找下一只不就可以了么。”时紫蓝淡淡地回答。吉尔伽美什被时紫蓝的话堵了一下。 两位servant之间的气息非常的诡异,间桐慎二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出大气,颤抖着紧紧闭着眼。随后听见椅子挪动的声音,间桐慎二依然不敢睁眼。下一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产生了失重感。眼前一闪而过。 时紫蓝运用传送阵缓缓地落在屋顶,看着被吉尔伽美什这么从高空自由落体这么丢下的吉尔伽美什的宝具,抽了抽嘴角:“想不到你的宝具还能这么载人。” “怎么,你也想试试么?”吉尔伽美什出现在时紫蓝的身边。 “不必了。”时紫蓝的视线缓缓地放在不远处的两个人造人。时紫蓝想到某位王者,非常淡定地坐下,让那两位人造人看不见她的身影。 吉尔伽美什单手叉腰看着那地面的两个人造人,就像是看待物品一样,轻笑出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人造人啊,哼,做的还不错。虽说是人偶,但同时也能算作是自然之子,想必是用相当精良的模具制造而成的吧。” 那两个人造人在察觉到吉尔伽美什的恐惧,面露恐惧。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就那么淡定地在屋顶上坐下:“不必如此害怕,鉴于你们对本王的畏惧,我免了你们的不敬之罪,想保命的话就赶紧消失吧。作为没杀我master的回礼,我给你们十秒。” “那个男人是master?那就恕难从命了。”人造人之一塞拉抬头看着坐在高处的吉尔伽美什,“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大小姐不受外敌侵害。虽然你看起来应该是某处的王,但我们决不能放你这种浑身血腥之气的人进来。” 时紫蓝坐在吉尔伽美什的更下方,两手托腮,对于这人造人的话点头表示赞许,确实,吉尔伽美什他身上的杀气确实不弱,虽然saber手上沾染的生命不少,但是这个男人她确实是不喜欢。小脑袋背对着吉尔伽美什,不停地轻点着。 “唔”时紫蓝的后脑上突然被敲了一下,时紫蓝愣了愣,扭过头,对上吉尔伽美什那双噙着极其危险笑容的表情。乖乖地坐在一旁。 “这样啊,那你们就如同花朵般凋零吧。若是听到你们的悲鸣,圣杯的容器想必也会赶来吧。”吉尔伽美什的视线冷冷地望着突然攻击自己的那个人造人,非常平静地伸出手,拽住那安静躲在一旁的时紫蓝,微微用力,将她拉扯到自己怀里。对人造人的攻击没有人任何的迟疑。 时紫蓝跌在吉尔伽美什的怀里,亲眼目睹了那个人造人的手臂轻易地被吉尔伽美什使出的一把宝具给斩断。而后,时紫蓝感觉到头顶一亮,抬起头,看着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的gateofbabylon。将那两个人造人扎成刺猬。吉尔伽美什抱着时紫蓝,轻轻地落在地上,松开时紫蓝。后者没有再跟着他前进。 地面晕染着人造人大量的血迹,时紫蓝平静的看着吉尔伽美什最后砍下那个名叫人造人的头颅。 与此同时,旁边城堡的墙壁从内被击碎,冲出来berserker以及他的master伊莉雅。但是同一时刻,吉尔伽美什感觉到自己体内什么提升,视线瞥过右手持着折扇的时紫蓝。哼,这个女人。 “女人,站到本王身边来。”吉尔伽美什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10米的女人,视线盯着berserker。 “站在你身边不妥吧。”时紫蓝没有动,“站在后方我依旧可以。” “你在质疑本王的决定么。”吉尔伽美什一手缓缓地开口。时紫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脚走到他身边。右手的折扇微微展开些许,吉尔伽美什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再次提升的力量。 一上来,吉尔伽美什便开启了大量的王之财宝,攻击berserker,后者受伤暂时无法动弹。这个时候间桐慎二突然从瓦砾中跑出来对吉尔伽美什的称赞,时紫蓝见状忍不住被逗乐了。 “哈哈,这滑稽的能力还真的是很有意思呢。”时紫蓝温和地歪了歪脑袋。 “你若是还想活命的话就赶紧滚开,小丑!还没轮到你出来搞笑。”吉尔伽美什看向那个间桐慎二缓缓地开口,后者迟钝后,在意识到berserker的自我复原,吓得跑得比谁都快。再一次的逗乐了时紫蓝。 “真的是了不起的英雄。”时紫蓝托着下巴,手持折扇,乌黑的眼睛凝望着那个berserker,“各项能力数值几乎都是a级别及以上的了。”时紫蓝微眯双眼,“但是,如果……”时紫蓝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被腾空,她诧异的看着一手搂着她的吉尔伽美什。可是她很快便将这份微笑的波动给抹去,将折扇再展开一些。 时紫蓝看着无休止怒吼不断为了保护他的master的主人的berserker,那一瞬间,时紫蓝平静的眼神浮现出些许的敬畏的表情:“大英雄赫拉克勒斯,值得敬畏。”纵然如此,时紫蓝依然展开了自己近一半的折扇,将吉尔伽美什的能力再次提升。尤其是看见吉尔伽美什对伊莉雅的攻击全部被berserker攻击下来。时紫蓝的右手忍不住抓紧。眼前似乎划过另外一个面容。 “和迦尔纳一模一样呢……”一样的对master的忠诚与保护,时紫蓝低喃着,看向那位berserker的眼中,有着尊敬。 时紫蓝站在旁边,看着这场近乎是最顶级的战斗,但是,时紫蓝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berserker的身上。 战斗非常的激烈,berserker已经被天之锁彻底的固定住,吉尔伽美什拿出一把宝剑,走向了伊莉雅。怎料,突然一只纤细的手臂挡住了他,是时紫蓝。 “不要挑衅本王……” 时紫蓝走到了伊莉雅的面前,看着根本没有战斗能力的那个孩子,眼神划过一抹心疼:“伊莉雅,卫宫切嗣他一直都没有停止对你的思念与爱。”时紫蓝的话让为berserker伤心的孩子猛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熟悉的容貌的女人。 伊莉雅颤抖着张了张嘴:“阿……蓝……?” “master他从来没有背叛过你的母亲,你的母亲为了他的梦想而死去。他曾多次被挡在爱因兹贝伦的结界外。”时紫蓝缓缓地开口。 “那么这么说,我也是一直被人爱着的么。”伊莉雅噙着泪,凝望着面前的记忆力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告诉我这些。” 时紫蓝眼神柔和下来:“真正的爱,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说出来的。” “就像阿蓝姐姐对saber姐姐一样么。”伊莉雅缓缓的勾起一抹笑容。 “是的,虽然时代不同,但是阿尔托莉雅确实是我认同的为数不多的朋友。” 伊莉雅看着从时紫蓝身侧走出来的那个金发servant,而时紫蓝不忍地转过身,虽然她已经提前屏蔽了伊莉雅的痛觉。为此,伊莉雅死得没有任何的疼痛。 “女人……” “master不是servant的包袱。”时紫蓝打断吉尔伽美什的话,表情异常的坚持,“你的胜利只是因为你更强大,但我不能容忍你对那样值得尊敬的英雄如此侮辱。” “呵,可笑,难道事实不就是如此么。为了保护那个人偶,赫拉克勒斯不死得那么憋屈么。”吉尔伽美什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看着时紫蓝,“话说对于那种畜生,你又何必生气呢。” “闭嘴,别一口一个人偶称呼她。”时紫蓝大声地反驳吉尔伽美什,“她有名字。她叫伊莉雅斯菲尔。” 吉尔伽美什皱起了眉头,对着时紫蓝竖起了宝具:“女人,不要仗着本王的宠爱就可以挑衅本王的威严。” “我受够了你这狗s脾气,你真当我是泥人捏的任你宰割没有脾气的……谁?”时紫蓝突然朝着某个二楼发动攻击。结果发现从二楼掉下来的人影后,愣了愣,“卫宫……士郎。” fate之第八位(32) “稍等一下,这可是我的老熟人啊。”间桐慎二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时紫蓝此刻心情就非常不好,尤其是看着那水蛭一样恶心的男生走过来。 “闭嘴,你这个恶心的家伙。”时紫蓝二话不说,魔弹直接击中间桐慎二脚边,后者立马吓得躲到吉尔伽美什身后,瑟瑟发抖。 “吉尔伽美什,你……你的女人要杀我……你还不好好教训教训她。”间桐慎二颤抖着躲在吉尔伽美什身后瞪着时紫蓝。 时紫蓝闻声转过身,身后的魔法阵缓缓地浮现出来,直对着吉尔伽美什,身后的间桐慎二,时紫蓝微眯双眼:“间桐慎二,你倒是可以试试看,究竟是你死的更快,还是我死得更快。” “shizer,你……你……你……”间桐慎二这是第一次感受到servant的威胁,哪怕是被他一直看不起的caster,如今,这种极强的压迫感,让他无法动弹。 吉尔伽美什看着那个一只装猫咪的女人终于是爆发了,心情愉悦地哈哈大笑起来:“啊哈哈哈,慎二,shizer她可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魔术师呢。就连我要杀了她,也是要废不少的功夫呢。当然,现在我还没有腻烦之前,可不会就这么……”吉尔伽美什突然察觉到什么,皱起了眉头,看着时紫蓝,“女人,你要做什么。” 时紫蓝收起了魔法阵,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对你的品位,我已经受够了,你的骄傲,你的自信,我都能理解却不能苟同。” “就那么对你前任master卫宫切嗣这么的忠心么,哪怕他已死,你的契约更换。”吉尔伽美什的话令站在远处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甚至是间桐慎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时紫蓝的脚步停了下来。 “是的。”时紫蓝侧过身来,认真地回答,“saber是绝对不会用剑指着我。而卫宫切嗣,从未产生一丝将我丢弃与贬低的想法。无须令咒的维系,仅仅是我向我的灵魂起誓了。”那一刻,窗外的夕阳突然笼罩住时紫蓝,在那一刻,好像所有人,都看见了神女降临的庄严而神圣。 “那么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救本王。”吉尔伽美什收起了gateofbabylon,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个突然离自己异常遥远的女人,明明她就站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但是他非常的清楚,已经抓不住她了。 “你对战rider的那一战,让我看见了身为王者的心胸宽广与豁达包容。在那一瞬间产生的敬佩之意,让我无法置之不理。”时紫蓝愣了愣,诚实地回答,与吉尔伽美什对视,气氛似乎蔓延出一股冷凝。 时紫蓝愣了愣,突然跳开,同时朝着某处烟尘射出魔法雷球弹。发出的那一刻,用魔法阵挡在自己的面前,来抵挡住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长枪。 “哦~还真的是了不起的魔法师啊,至少比那个caster可强多了,至少在反应上。”突然出现的枪兵库·丘林停下,看着站在废墟中完好无损依然现代装的时紫蓝。 “谢谢称赞,如果你不是搞突袭的话,也许我会高看你一分ncer库·丘林。”时紫蓝微眯双眼,“那么你的目的并不像是要来杀我的。” 库·丘林没想到一瞬间就被看透了身份,抬起长枪:“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么没道理不报上自己的名字吧。caster。” “称呼我shizer。”时紫蓝报出的这个名字,在场除了吉尔伽美什和间桐慎二之外,纷纷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库·丘林紧握长枪凝望着时紫蓝:“这可真的是我的荣幸啊,没想到站在魔法师顶端的神秘人物shizer,竟然是一个这么漂亮的美女,那我可真得多多怜香惜玉呢。” 时紫蓝右手拿起那把折扇,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魔法阵,她缓缓地松开折扇,后者缓缓地消失在她脚下的魔法阵,相反的是一把淡金色的长刀浮现在她的跟前,时紫蓝温和地笑了笑:“那么还ncer阁下,手下留情啊。” …… 谁也没有想到第二战竟然ncervscaster。时紫蓝在这场战斗中她没有使用一次魔法攻击,竟然能够稍稍压制ncer。 “你这根本就不是caster。哪有caster会拿着刀的。ncer库·丘林挡下时紫蓝的横踢,滑出了十几米,他重新摆好姿势,瞪着时紫蓝。 时紫蓝左手持剑,脚下用力,双手挥刀,但是她的这份气势,却令库·丘林不得不敬佩:“真的是了不起的刀客啊,若非没有千锤百炼的修炼,你是不可能到达这个地步的。不是说,魔法师都是躲在骑士身后的进行远攻的么。” 时紫蓝闻声眼中划过一抹犀利:“是啊。如果能够得躲在后方,我何必这么辛苦。”看见库·丘林躲开,她左手将刀用力的插进大理石地面,手撑着它一个侧踢,正中库·丘林的脸。将他重重的踢飞。 时紫蓝没有再继续攻击,站在碎石中,看着爬起来的库·丘林,后者皱着眉头望着时紫蓝:“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对枪兵非常的熟悉。” “我只是一个弱小的caster而已。”时紫蓝歪了歪脑袋,温和地笑着。 “那么你的右手为何会有令咒?难道和那个恶心的魔女是一样的?夺取了他人的令咒?ncer库·丘林皱着眉头看着时紫蓝的右手。 时紫蓝愣了愣,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凑巧拥有召唤或者契约能力而已。不过,我并不认为,你们希望我召唤英灵成为你们的对手吧。” 远坂凛闻声,突然愣了愣:“时老师怎么会是servant?你为什么会拥有令咒?难道您可以不需要媒介就能召唤出servant么?” “如果是曾经一同战斗过的英雄的话,那倒是可以无须媒介召唤。只是我不会那么做。”时紫蓝收起刀,重新握着折扇,朝着门口走去。 卫宫士郎突然跑出几步,看着那么离去的背影:“可是为什么?既然有拥有servant的机会,你却要孤身奋战。” “因为我很弱小啊。”时紫蓝轻笑出声,看着瞪大眼显然不相信的卫宫士郎,“比起我的servant来说,他真的很厉害,这样的我依然会成为他的弱点,与其看着他因为我以那样的方式战败,还不如就这样。”时紫蓝垂眸,眼中竟然划过一抹泪光,但是,她在那份思念喷涌而出的瞬间,转身已经离开了。 “远坂?”卫宫士郎转过身,竟然看见远坂凛在那里落泪,愣了愣,连忙跑过去。 远坂凛戛然回神,抬起手触摸到一片湿润,倒吸一口气,看向那个女人离开的方向:“那是一种怎样的孤独。” “哈?你在说什么?”卫宫士郎没有听懂远坂凛的意思。 “能打斗的魔法师并不在少数,但是你知道做到极致的东西是不可能有2件,哪怕天赋再出色。魔法师的金字塔顶就是那个叫shizer,竟然是一名这样的令人心疼的女人。”远坂凛想到此,眼泪不自禁地落下。 “远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卫宫士郎不是正统的魔法师,自然不能明白远坂凛的心疼。 “其实,在很老的古籍上有记载,越是拥有强大而特殊根源属性的魔法师,从出生开始便会遭受病痛磨难,虽说那是最有可能抵达大魔法师境界,但事实上,成为大魔法师根本就是一个无解。”远坂凛为卫宫士郎普及,“因为一个先天不足吹风都可能导致死亡的病体是不可能抵挡住天雷的淬体。就算有亿万分之一的几率有人抵达了,那种肉体被碾碎重新塑造的痛苦,是无人能够扛下来的。而你想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世界最厉害的魔法师拒绝了数不尽优秀骑士、剑客的护卫而选择自己握剑。” 卫宫士郎愣住了,似乎联想到什么,视线木然地看向那早已没人影的方向,捏紧了双拳:“那么……” “也许她不想看到自己的servant与berserker一样的下场。” “这肯定不可能,不可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的。”卫宫士郎摇摇头。 “不,她有。”远坂凛的话让原本准备离开的吉尔伽美什停下了脚步,远坂凛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冷静的解释,“古往今来,只有一个拥有时间和空间罕见双属性的根源。就像是刚才ncer的战斗,caster的阶级不管再怎么厉害,在没有魔法的加成下是不可能超过枪兵,除非能够提前预判对方下一个动作。” “那不是很糟糕嘛!相当于根本没有人能够杀死她了么。”卫宫士郎瞪大了眼睛。 “这种招式肯定不可能是能够常用,但是,拥有那个属性的只有她一人,而且从未有人亲眼过,为此不清楚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招式。”远坂凛摇摇头,无奈的叹气。 ncer库·丘林抓了抓头发:“不管怎样,那个女人其实很强吧。话说,你们知道该怎么找到她呢?”库·丘林笑着看向那个还没走的吉尔伽美什,“小哥,你一定知道的吧。” “可笑,本王为何要将本王爱妃的踪迹告诉你们这群杂种。”吉尔伽美什一开口,想来也就只有已经离开了的时紫蓝能够包容他这臭脾气吧。 “爱妃?小哥你可真会说笑呢,那位美女看着可不像是会回心转意的性格呢。更别说小哥你这样的脾气,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受不了的吧。ncer库·丘林看见突然对准自己的数十把宝具,连忙开口大叫,“喂喂喂,我这可是说的大实话呢。况且,若真的是喜欢,身为一个男人怎么会那么冷漠的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女人战斗呢。” “闭嘴。本王的家事怎容得杂碎放肆呢。”吉尔伽美什被成功的激怒了,朝ncer库·丘林发起激烈的攻击。后者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激怒了这个王。 “喂喂喂,就算真的喜欢那个美女,小哥你不要这么别扭嘛!”库·丘林躲闪着笑着。 “闭嘴!杂种。” fate之第八位(33) 就在caster美狄亚与远坂凛进行一场实力悬殊的魔法中,远坂凛正准备用近身战取得胜利,怎料,她的拳头被中途挡住。全场吃惊的看着来人。 “时老师?!你为什么要……”远坂凛看着挡住自己拳头的时紫蓝,瞪大了眼睛。而在教堂外面,远处一个人影缓缓的从浓雾中出现。 时紫蓝看向caster美狄亚:“魔术师美狄亚你好,我是魔术师shizer,希望能够与你进行一场魔术战。当然,考虑到你master的安全问题,我们可以出去比。”时紫蓝的话令caster美狄亚愣了愣,看着这位穿着现代装的长袖长裤的女人。多久没有听见被人称呼为魔术师了。 “能够与举世闻名的魔术师shizer对决,真的是我的荣幸啊。”caster美狄亚缓缓的飘起来,“那好吧,外面空间宽广!” …… 远坂凛站在远处,不止如此,甚至有多位servant站在那里,看着远处魔力波动极其剧烈,电闪雷光,水火冲击的场面。这就是不同时代的两位显然在魔术上都是金字塔的人,这对决起来,可不比其他servant打斗弱啊。 “哇塞,这就是魔术师之间的战斗啊,这可真不是一个次元的。”库·丘林坐在屋顶看着天空极其激烈的战斗,抱着自己的枪,注意到另外更高处坐着的金发男人,“说起来,小哥你眼光可真不错呢!那位美女明明有直接的方式杀死那魔女吧!还要这样堂堂正正的方式。” 吉尔伽美什闻声,冷哼一声,抬起头看向空中用魔法战斗着的时紫蓝,很耀眼,她在笑,那种名为喜悦!吉尔伽美什看着这十年从来都未出现过的笑容。就好像,她身上每一处细胞都在激动着。 “哈哈,真不愧是最强魔法师shizer。”caster美狄亚召唤出龙牙兵,攻击时紫蓝。 时紫蓝脸上闪烁着明媚的笑容,抬手召唤出一个同样级别的骨头兵:“是啊!历经千年能够遇到如此厉害的魔法师,何尝不是我的幸运。”时紫蓝不凑巧被来自身后的魔法直接击落在地,留下一个大坑。 时紫蓝擦了擦嘴角的血,抬起头,眼睛亮得异常:“真的是痛快啊!美狄亚!”时紫蓝看着自己被击中那一刻发出的攻击,看着同样被击落的美狄亚,坐在水坑里,狼狈却异常的满足,“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是剩下的魔力能够支撑你做完想做的事情了吧!” 美狄亚同样坐在另外一个水坑里,看着时紫蓝,愣了愣:“你不是来杀我的么?” “历经千年能够让我如此畅快堂堂正正以魔法对战,圣杯之战,没想到竟然能够完成我的第二个愿望。”时紫蓝咧嘴龇牙一笑,原本就非常美丽的她此刻也许是绽放出她最美丽的那一幕。 “是啊!圣杯其实在召唤出我的时候,我的愿望就已经完成了。”美狄亚似乎能够明白些许什么,看着shizer,“你的真名可以告诉我吗?” 时紫蓝愣了愣,歪了歪脑袋:“你是第一个问出这个问题的人。” “同为魔术师,实力相差越少,其实越是深有体会。”美狄亚温柔地凝望着时紫蓝,“若是连最珍贵的感情都要被抹除了,那才是真正的惋惜吧!” “哈哈哈哈哈哈……”时紫蓝突然大笑出声,天空突然出现一道惊雷,随后落下来,击中时紫蓝,而她的身上突然被金光笼罩住,只有少许的极个别拥有特殊血脉的人能够看见那一层一层的天梯。 “这就是登神梯么!”美狄亚淡笑着看着时紫蓝,“这可真的是厉害啊!连我都感觉到了这种强烈的压迫感。” 时紫蓝索性放松自己,就那么躺在水坑里,静静地看着渐渐开始消失的台阶,视线看向天空:“比起俯视,我更喜欢平视。”时紫蓝缓缓地勾起一抹微笑。 caster缓缓地飘起来,看着时紫蓝:“我要先去看看里面的我的master……” “你很爱他吧!而感觉得出来,他也很爱你。”时紫蓝点点头。她起身刚刚转身,似乎听见什么声音,从脚底浮现出来的冷气,几乎要将她全身冻结,时紫蓝猛地转过身,看着那突然刺穿美狄亚的几把宝具。 “你……”时紫蓝转身想要奔向美狄亚的身边,怎料突然身体被禁锢住了,那份窒息以及疼痛让她不由眯起双眼。 吉尔伽美什缓缓地走到被天之锁捕住的女人:“女人,你要让本王重复几次,你只需要将你的全身心投入在本王即可,不需要为了其他杂碎分心,更别说逃跑。”吉尔伽美什控制着勒住时紫蓝脖子的天之锁稍稍松懈一丝,抬起手,掰过时紫蓝的小脸,让她看着自己如何将那个caster扎成刺猬。 时紫蓝的双眼猛地睁大,身体一动便承受十几倍的压力:“咳咳……咳……”脖子越勒越紧,越发不能呼吸。 吉尔伽美什站在气息奄奄的时紫蓝面前:“都说了好几次了,只要你听话,本王会将世界上奇珍异宝与你享用。怎么就总是不乖呢!” “杀……了……我……”时紫蓝的声音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杀了你?不不不,本王还没有腻烦之前,女人,你是绝对不会死的。只要有这根天之锁,想必是拥有半神血脉的你,也不会比berserker不会好太多吧!”吉尔伽美什看着因为窒息眼神开始涣散的时紫蓝。看着她纵然在这个情况下,她依然没有露出一丝的绝望。了不起的女人啊。但是,他要的却不是她的这份坚强。 “放开她!”在朦胧间,时紫蓝似乎听见了saber的怒吼声。 吉尔伽美什看着穿着小礼服的saber,微微一笑:“saber,十年不见了。”伸出手松开天之锁,接过窒息晕厥过去的时紫蓝,看着她,此刻他的心情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么喜悦。 “archer,放开她。”saber持剑怒视着吉尔伽美什。 “saber,虽然你是本王一开始预定的王妃,但是突然发现,就算如此,本王仍然不能容许,本王的爱妃的注意力被你不断的吸引着。”吉尔伽美什抚摸着怀里毫无意识的女人,看向saber,“所以本王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女人,身心都只有本王呢。” “archer,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上次你用卑鄙的手段夺走了阿蓝,这一次,你难道要继续折磨她么。”saber阿尔托莉雅看着那样脆弱的被吉尔伽美什拥在怀里的女人,愤怒中夹杂着痛苦,是的,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真正的友人是不会由时间来决定的。 “折磨?saber,若非你当时拒绝本王,你的好友,对啊,就是你的友人,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吉尔伽美什哈哈哈的大笑出声,saber心痛不已,冲向了他。奈何,吉尔伽美什已经带着时紫蓝离开了。 …… 时紫蓝感觉到那匮乏的魔力重新恢复了,缓缓地睁开眼,有些不解地坐起来,环视着周围,入目的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吉尔伽美什,而她突然感觉到什么,倒吸一口气,吉尔伽美什竟然成为她的master?!这怎么可能。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噙着淡笑的眼睛。 “看来你没有事情了呢。女人。”吉尔伽美什缓缓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床边换上了睡裙的时紫蓝。 “你为什么没有杀了我。若是要制造出圣杯,我的灵魂不是最好的材料么。”时紫蓝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计划并且等待了十年的吉尔伽美什。 “无所谓,本来本王看上的原料就没有加上你。”吉尔伽美什的话令时紫蓝的心尖没有来的突然颤抖了一下,真的很像,很像,在那一刻。她简直就是好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吉尔伽美什看着左眼突然落泪的女人,而她的表情却好像是顿悟了的那种,皱起了眉头。 时紫蓝捂着自己的左眼,低下了头,含着笑:“原来如此,原来透过我的能力看到了未来么,当时你才那么做的么。”心底的那份喷涌而出的愧疚以及满足让她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那张张扬自信的面孔,“因果循环。”吉尔伽美什察觉到什么,想要后退,却不想,脚下突然出现的魔法阵令他竟然动弹不得。 而床上的时紫蓝的脚下也渐渐地浮现出一个魔法阵,吉尔伽美什感觉到自己的右手突然一阵的刺痛,低下头发现残缺的契约在自动完整。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罪恶之人。受美索不达米亚地区苏美尔王朝乌鲁克第五任过往吉尔伽美什言灵之力,以castershizer,saber时紫蓝之名起誓,汝为吾主。英雄王。”时紫蓝的脚下以及吉尔伽美什的脚下同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轮盘,同时,吉尔伽美什突然感觉到自己血液中出现了极其不一样的契约。而时紫蓝身上那个黑色的斗篷的不完成体战斗服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白金色的铠甲上缓缓地刻画出极其复杂的黑色的古老的花纹。同时,吉尔伽美什的脑海里出现了时紫蓝宝具的信息。 “原来如此,还真的是了不起啊。凭借着不到4成的力量硬是在现世喘息了那么久,怪不得,你纵然身为一名英灵,实在是弱小的令人惊叹。”吉尔伽美什看着面前的女人,他更在意的是,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对自己讨厌的女人突然同意契约,者原因到底是什么。 “过去与未来,如果是拥有那样力量的她,没准可以做到。”吉尔伽美什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当初远坂凛的话,吉尔伽美什紧盯着面前的女人的金瞳,是的,她的力量正是掌控空间与时间,“只是你突然做这些又有什么用。” “这不重要。”时紫蓝恢复现代装,金眸退回黑色。 fate之第八位(34) “而且,对于隐瞒了saber那件事,我于心不忍。身为魔法师的我棋逢对手时的那份心情澎湃,想来她也是一样的。”时紫蓝凝望着初升的阳光,是那样的轻松,“虽然迟了许久,但是我总算也是看了一次日出。确实与夕阳有着不一样的美景,却不及你身上的光芒。” 吉尔伽美什清楚,这个女人,她这些话不是对他讲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副画面,坐在喷泉花园,靠在一个银发servant肩上睡着了的一个穿着睡裙的黑发女子,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个穿着黑色现代装显然也是一名servant。他们的真面目看不清,但是那个女人的背影却怎么都不会认错,是这个女人。这个画面一闪而过,回神,现在只是这一个女人的背影。 “迦尔纳,你要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温柔的声音,在吉尔伽美什耳边响起。 “是的,master。” “你们是最后胜利的master与servant。那么请告诉我,你的愿望。”一个清冷的陌生的女人的声音。 “我希望,请魔龙将大圣杯带到所有人都找不到也无法抵达的地方。我所期待的圣杯之战,不是为了呈现出这样的令人叹息的场景,他们的骄傲不应该被这样的践踏着。” “好。” 吉尔伽美什突然回神,回神的时候,已经抓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臂,他低头对上她不解地眼神,吉尔伽美什盯着面前的女人:“你早就知道了,这个圣杯的真面目。” 时紫蓝转过身,抬起头:“是的。真正的圣杯是我制造出来的,拥有特殊的感应。而此次在冬木市出现的圣杯产生了一股非常恶心的气息。” “那么,本王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想出要制造出那么一个无聊的东西?”吉尔伽美什抬起手,抬起她的下巴。 “不知道。”时紫蓝缓缓地开口,看着吉尔伽美什微皱的眉头,时紫蓝的视线落在了她那淡金色柔软的发丝,抬起手,吉尔伽美什没有动,就那么盯着她,时紫蓝的指尖在他的刘海几公分处停了下来,淡笑着垂下了手臂,转过身,“哪怕只有一丝的几率,希望也有人能够将她召唤出来,想要向她道谢以及道歉。” “那么你为何又要将它存封。”吉尔伽美什想到自己看到越来越多她的片段。 “因为有人替我会好好地保护她,陪伴她。哪怕在不同的时空。”时紫蓝回想起自己经历的战斗,“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演变成如此的地步。后世的魔法师竟然会创造出这样的伪圣杯。” “吉尔伽美什!你在哪里?”远处突然传来间桐慎二的呼喊声,时紫蓝愣了愣,随后想到了什么,灵体化站在那里,看着没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的间桐慎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吉尔伽美什一个眼刀过去,间桐慎二慑住,后者往后退了几步,间桐慎二忍不住抖了几下:“那个……我打扰你了?”他的眼睛扫过除了吉尔伽美什和他之外的房间,没有再看到其他的人,但纵然如此,吉尔伽美什那双冰冷的眼神还是令他害怕。 吉尔伽美什的眼神瞥过什么,抬脚走向外面:“慎二,走了。还有事情要做。” …… “何必要这么纠结?”时紫蓝和吉尔伽美什两个人站在远处,看着正在archer卫宫固有结界中战斗的年幼版卫宫士郎以及servant卫宫,时紫蓝歪了歪脑袋,清澈的眼睛划过不解。 “哼,无聊的把戏,两个假货而已。”吉尔伽美什看着已经分出胜负的那两个冒牌货,头顶缓缓地出现三把宝具,朝着那个背对着他们毫无防备的archer卫宫。 这下在场的其他人saber阿尔托莉雅、远坂凛、archer卫宫、卫宫士郎他们同时转过头,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吉尔伽美什和时紫蓝。 “archer!”saber握着剑,瞪着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对这场戏剧做出了极其无聊的评价,同样发动宝具攻击两个卫宫,archer卫宫被宝具击中后瞬间消散。远坂凛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archer。” 远坂凛气得朝着吉尔伽美什发动了魔法攻击,只是她的方向没有把控好,那个魔法弹朝着站在吉尔伽美什身侧的时紫蓝的面部冲去。时紫蓝看着远坂凛懊悔地大叫声,无奈地伸出手,徒手接住了她的魔弹。 “我本想先解决掉那个早该死的家伙,顺序改变了呢,女人!”吉尔伽美什身后出现三个光环,对准远坂凛。saber立马跑到远坂凛的面前,做出戒备状态,而时紫蓝也上前一步。 “她终归只是一个孩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archer!” 时紫蓝与saber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相视一眼,愣了愣。 “这还用问么,上次战斗结束后,我并未消失,而是留在了这个世界……”吉尔伽美什扫过时紫蓝,视线放在saber身上,缓缓地开口。时紫蓝闻声,重回自己的位置,保持沉默,并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而后时紫蓝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转身离开。至于吉尔伽美什之后的行踪,时紫蓝暂时不感兴趣。 深夜,在柳洞寺,吉尔伽美什畅通无阻的迈过了那扇大门,似乎注意到什么,勾起了一抹冷笑,抬脚走过去。来到了某处,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屋顶仰望夜空的时紫蓝。轻轻一跃。 “这种有什么好看的。” “吉尔伽美什!”时紫蓝的眼睛专注着盯着某个星星。 “哈?叫本王干什么?话说……” “虽然你脾气不好,总是目中无人,但是这十年,非常感谢你的照顾,虽然你送的东西都是极其奢华的东西,但这把匕首上的宝石,真的很好看。”时紫蓝从魔法空间中缓缓地取出一把非常简单,但是匕套上却镶嵌一枚红宝石,她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特别像吉尔伽美什的眼睛。 “切,你不是从来都没有拿出来过么。事到如今,你说这些干什么。”吉尔伽美什抬起头,不爽的开口,“如果你要这种宝石,本王的财宝里要多少有多少。” “就当做一份纪念,而我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宝石,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拿得出手了。请你伸出手。”时紫蓝侧身,正对着吉尔伽美什,后者愣了愣。 “有什么财宝本王没有见过的。”吉尔伽美什嘴上那么嫌弃,但是还是将手递给时紫蓝。 时紫蓝双手握住他的那只漂亮细腻的大手,真不愧是王啊,闭眼默念着魔法咒语,剔骨之痛,瞬间席卷了她全身,时紫蓝握着吉尔伽美什的手忍不住用力,但是纵然如此,她口中的咒语并未终止。吉尔伽美什看着面前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折磨的时紫蓝,愣了愣。正想询问她要做什么,自手心传来的那股微妙的感觉,从未感受到过的异样。 “噗!”时紫蓝松开吉尔伽美什的双手,趴在屋顶上,吐出一大滩血迹。 “喂,女人,你对本王做了什么?”吉尔伽美什踢踢时紫蓝。 时紫蓝擦了擦嘴角,喘着气,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因疼痛的冷汗,外套下的衬衫早就被汗水浸湿,她索性靠在仓库上,喘着气:“与berserker对战的时候,你不是曾说过,你没有赫拉克勒斯的不死性么。真不巧,我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这个了,还希望你能不嫌弃。咳咳咳……” “你这家伙……”吉尔伽美什看着面前的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无非也就是死得更快而已。本来弱小的我,喘息延活到现在,已经足够了。”时紫蓝淡笑着,随后想到什么,“他们来了,你不去么。我在这里等saber。” “女人,没有本王允许,不准死了。”吉尔伽美什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喘息着的时紫蓝。吉尔伽美什临走前,似乎想起了什么,侧过身,“女人,你想要成为怎么样的人?” “医者。”时紫蓝看向天空,“那份真挚的感激,纵然只有一瞬间,也让我觉得,帮助他们的是我。” “哼”吉尔伽美什难得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 远处的战斗越来越近,时紫蓝看着躲闪到寺庙内的卫宫士郎以及跳上另外一边的吉尔伽美什,时紫蓝的视线放在门口,她在等待着,她的出现,也是她真正的对手。明明距离她50米的距离,正在进行着数量上的对决,但是她却无心去欣赏这场精彩的对战。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声,时紫蓝转过头,第二次看见吉尔伽美什的宝具ea,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异常的厉害啊,这种对界宝具,成功的将那恶心的手臂给摧毁。 “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你的ea那解放的样子可真的很壮观呢。”时紫蓝托着下巴,就那么淡定的坐在对界宝具产生产生的余波中。 “那是当然的了,女人你可要好好地瞪大眼睛看看本王的威严。”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 fate之第八位(35) 就在吉尔伽美什朝着筋疲力竭的卫宫士郎最后的解放的时候,saber突然现身。她将其中一把宝具反击给站在屋顶的吉尔伽美什。怎料,那把宝具即将出现在吉尔伽美什面前,被另外一把光剑给打飞。在地面落下一个巨大的坑。 saber看着挡在吉尔伽美什面前的那抹白色,瞪大了眼睛,手里几乎握不住那把剑,颤抖着张了张嘴:“阿蓝,你怎么会……” “我知道阿尔托莉雅是不会对阿蓝挥剑。”时紫蓝捏紧了手中的光剑,温柔的眼神凝望着她,“但是saber不列颠的骑士王为了获得胜利,必须要在此击败castershizer才能胜利。” “不……我……我做不到。”saber摇着头,后退几步,乞求着那个站在高处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忘了么,我们是互相信赖的朋友啊。” 时紫蓝率先朝着她冲过去,急速的空气在脸上生疼,她的眼中只有saber:“现在我是你的敌人。saber。”手中的剑没有任何的犹豫,但是saber狼狈的躲过,她没有从时紫蓝手中的剑察觉到任何的杀意。更如此,她越发不能拿着杀敌的剑,再次杀了自己的朋友。 而卫宫士郎在看见时紫蓝攻击saber的时候,立马用投影出数把剑从后攻击时紫蓝。怎料攻击没有碰到时紫蓝便被更迅速的宝剑给击飞。卫宫士郎扭头看去。 “杂种,她们的战斗,你还是不要多此一举比较好哦。”吉尔伽美什单手叉腰,俯视着卫宫士郎。 时紫蓝看着saber一直躲闪着,却不进攻,她的视线瞥过什么,突然出现在卫宫士郎的身旁,saber见状,大叫:“阿蓝,你要干什么?不要……”在saber的喊叫中,时紫蓝已经从卫宫士郎的体内拿出了她的剑鞘avalon。手中持着那把剑鞘,将它用结界封印后丢在一旁,抬脚将受伤的卫宫士郎踢到一旁。 时紫蓝看着终于拿起了剑的saber,脸上划过一抹笑意:“就是要这样。阿尔托莉雅,我知道你不会使用宝具,我也不会使用宝具,向我展现你无与伦比的剑术吧。” “阿蓝,既然你执意如此,请你做好准备。”saber心痛不已,却仍然握住了剑。 两位剑客突然激烈的握着她们各自的剑,激烈的战斗起来。而吉尔伽美什则继续与那个杂种赝品在卫宫士郎的固有结界中激烈对战。两位saber清澈的剑意回响在夜中。 眼看时紫蓝的剑要刺中saber的心脏,在阿尔托莉雅越来越睁大的眼中,她突然收力了,而阿尔托莉雅的剑却已经来不及了,手中沾染着那滚烫的鲜血。 “阿蓝……”阿尔托莉雅扶着腹部被刺穿了的时紫蓝,眼泪滑过面庞。 时紫蓝的身子缓缓地软下来,白色的战斗服被她的鲜血晕染开来,她靠在阿尔托莉雅的怀里,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感受着打在脸上那灼热的湿度,舒心的一笑:“啊~阿尔托莉雅,我的这把剑是对神宝具……咳咳,接下来在未来的战斗中,它会代替我……守护着我可爱的小saber。”时紫蓝抬手,颤抖着将手中的那把光剑递给阿尔托莉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阿尔托莉雅心如刀绞,眼泪一颗一颗的打在时紫蓝的脸上。 “去吧,远坂凛等着你呢。”时紫蓝伸出手,用沾着血的手轻轻地推了推阿尔托莉雅,后者终于控制不住地痛苦出声,拿起那把自己好友的剑,朝着更深处跑去。 时紫蓝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地上,鲜血从她的腹部的伤口不断的涌出,渐渐地蔓延出一个巨大的圆形轮廓。而这个时候,时紫蓝像是察觉到什么,看着不远处的似乎也结束了对战的吉尔伽美什和卫宫士郎。而吉尔伽美什那断了的右臂,正在慢慢的愈合,是时紫蓝的不死性产生了作用。 吉尔伽美什一眼就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表情平静的女人,愣了愣,但是他的视线放在了那个还差最后一步的赝品上,施展出一个宝具,准备彻底了结了那个杂种的贱命。怎料,残次圣杯的空洞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想要将他吞噬。 …… 空中似乎响起了archer卫宫的声音,从远处射来一根长箭,对准的是吉尔伽美什的脑袋。在空洞中紧紧抓着天之锁的吉尔伽美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噗”箭没入身体的声音,卫宫士郎的那一端铁链的另外一端,突然被两只沾着鲜血的小手紧紧地抓住,是时紫蓝。她的左胸,也就是心脏处被archer的箭刺穿。 “你……”卫宫士郎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纤细沾满了鲜血濒死的servant。 “就算他的做法对于你们来说是错误的,咳咳……就算我曾也多次被他扎成筛子……但是,他也是我承认了的英雄……”时紫蓝抬起右手,那面镜子缓缓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镜子发出前所未有的金色的光芒,竟然在吸收那团残余的被污染了的圣杯的力量。吉尔伽美什能够感觉到吞噬自己力量的在减弱,他紧紧地借着天之锁另外一段的力量,一步…… “噗噗噗”远处archer卫宫的第二波攻击再次被时紫蓝用身体挡下,她将天之锁缠在了神镜中。鲜血喷溅在吉尔伽美什的身上。圣杯残留的全部力量被吸收入那面神镜中。而时紫蓝倒在吉尔伽美什的身上。 “女人!你忘了本王的命令了么……”吉尔伽美什坐起来,抱着浑身都插满了弓箭的时紫蓝。抱着时紫蓝的手,竟然在颤抖。 时紫蓝想要说什么,可是大量的血从口中冒出:“……你……可否……叫……叫我……名字一次……”时紫蓝的话语随着大量的鲜血,那双漂亮的似乎会说话的眼睛,渐渐地涣散开来。 吉尔伽美什愣了愣,紧紧地抱着她:“本王才不会如你所愿呢。愚蠢紫蓝……”吉尔伽美什感受到怀里的女人彻底失去了生息,而他的右手已经恢复如常,身上的力量也在恢复。 这个时候,一开始时紫蓝倒下的地方的那个用鲜血组建而成的巨大的魔法阵在时紫蓝咽气那一刻完成了,魔法阵亮起的光芒直冲云霄,似乎周边的夜色突然变成了白日。吉尔伽美什突然看见面前咽气的女人尸体突然消失了,他猛地转过头,发现那个女人竟然出现在那个魔法阵。吉尔伽美什猛地回想起什么。 “女人,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准离开本王……”吉尔伽美什条件反射地将天之锁拴住了时紫蓝那纤细的手臂,想要将她拉出来,但是,仍然晚了一步。纵然是捕神的宝具,也再也拉不回已经死去了的时紫蓝,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连着那竟然断裂了的天之锁消失在他面前。 …… “吉尔伽美什,你最近怎么总是在发呆啊。”坐在高处看着远处的某位王耳边响起了自己好友的声音,那位板着脸的王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这位不打不相识的好友恩都奇,后者看着他的表情,脸上划过一抹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说起来,你手中是什么?”吉尔伽美什看着恩都奇手中的泥板。 “听说从下来了一位神祗。但是其踪迹在我们国都外之后就消失了,城内至今还未找寻到。”恩都奇将泥板递给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微眯双眼:“嚯~竟然还有这么低调的神?我印象中好像没有这么人性化的神吧。” 恩都奇站在那里,顺着吉尔伽美什的视线看向远处:“我的记忆力,确实有一位大人有些不同,深居简出,谁也不知她何时被诞生。在我被创造出来投入回归大地的时候,那位大人为我指引了方向。” “从来都未曾听你提起过这件事情。说来听听。”吉尔伽美什突然感兴趣,看着恩都奇。同时端起放在一旁的极品酒水。 “掌握时与空的女神,她的名字叫shizer……” “叮”恩都奇的话被金杯坠落的声音打断,他不解地看着脸色微变的好友,有些担心的询问,“吉尔伽美什!” “你说那个叫什么名字?”吉尔伽美什看着恩都奇,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一张脸。 “shizer啊。喂,吉尔伽美什,你要去哪里?”恩都奇发现吉尔伽美什突然转身大步离开,恩都奇可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反应呢,突然有了不小的兴趣,看来他的这位好友似乎与这个非常特别的神祗之间有着不太一样的事情发生呢。 吉尔伽美什一离开王宫,路上的百姓及奴隶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恐的向他行礼,吉尔伽美什直接无视,从他们身边经过。 没有,没有。吉尔伽美什几乎将整个王都的医馆都翻遍了。他一个人站在城楼上,眼中聚集着风暴望着远处的大好河山,而恩都奇站在一旁。 “你!”吉尔伽美什眼尖的看见一个背着药篓一身黑色斗篷刚刚走出城门的纤细的背影,看着那个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的家伙,“站住,那个一身黑的杂碎!给本王停下。”站在旁边隐约能够猜到什么的恩都奇扶额,但愿吉尔伽美什口中的那个“杂碎”不是那位。而那个浑身黑的人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慢悠悠的继续朝前走。 吉尔伽美什立马让士兵去包围住,他从城楼上走下来,看着那个背着药篓依旧是黑漆漆的家伙,他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到了那人的面前,恩都奇看见了那个骄傲的好友眼中的复杂。 “违背本王的命令,该当何罪。”吉尔伽美什看着那个与记忆力一模一样的表情,只是那双黑瞳却变成了金瞳,象征着神祗的象征。 “罪该万死的话,我当时已经死去了。”缓缓地伸出手,缓缓地放下了那宽大斗篷的帽子,露出了那张面孔,而周围的士兵在看见那双眼睛后,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虔诚的伏在地面,那是神祗。 “谁说本王要让你以死谢罪?恩~”吉尔伽美什微眯双眼,看着她。 恩都奇这个时候走到了时紫蓝的面前,向她行礼后,缓缓地直起身,满是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好友以及这位最神秘的女神:“大人,您和吉尔伽美什他认识?” “那是本王未来的王妃……” “并不怎么熟……” 时紫蓝与吉尔伽美什两人异口同声地响起,而爬在地上的士兵们颤抖了一下。吉尔伽美什听见时紫蓝的回答之后,瞪着这个找死的女人。 “不怎么熟?杂碎你……” “吉尔伽美什,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大人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怎么说这也是一位女神,你要不要换个称呼?”恩都奇知道自己好友吉尔伽美什对神不尊敬吧,但也不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嚣张吧。 “正如你所说,我这等卑贱的身份,怎敢妄想呢。”时紫蓝缓缓地开口,“而且,我已经将所欠的东西还清了……” “收下了本王的定情信物,就这么一句话两清了,女人,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呢。”吉尔伽美什习惯性的伸出手,将那个瘦弱的女人一把搂入自己的怀里,那快要杀人的眼神看得出来他那极其不爽的心情。 “那我曾也说过,你的脾气,我无福消受,毕竟我没有那种被扎成筛子的喜好。” fate之第八位(36) 恩都奇在得知了自己好友吉尔伽美什与这位女神竟然是在圣杯之战中被当做servant的时候相识,而他能够猜得到好友的那脾气,怪不得那位女神会这样坚决的拒绝了吉尔伽美什的求婚。他也曾是在圣杯之战中与吉尔伽美什相逢过。 “呵呵,吉尔伽美什,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上将自己扎成筛子的人吧。”恩都奇轻笑出声,结果得到了好友的怒视。恩都奇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美酒,“更何况,你不还当着女神的面向其他英灵求婚么。” 吉尔伽美什不爽地托着下巴,看着天空:“恩都奇,本王不是听你说这种废话的。” “你让我怎么给你出主意?毕竟那可是神祗,说起来她对你那脾气的包容都已经让我非常意外了。但在我看来,并非穷途末路。投其所好吧。”恩都奇微笑着看着吉尔伽美什,这可真得好好地记下来,堂堂的古巴比伦之王竟然还会有这等趣事。 …… 同样的十年,吉尔伽美什出乎意料地展现了他那无与伦比的王者风范,那份执着,全城,不,全国甚至是上界都知道了吉尔伽美什在追求时与空女神。吉尔伽美什几乎将自己拥有的财宝与女神分享无一例外被拒。某一天,乌鲁克整个国家突然大庆,理由——他们王举办举世婚礼。 时紫蓝在点头答应做吉尔伽美什的王妃后,她卸下了执掌时与空的职位,不参与吉尔伽美什的政事,闲暇时分一个人在吉尔伽美什为她建造的草药院子里摆弄着草药,亦或是看着吉尔伽美什那傲娇货以他那特有的方式教育那两个几乎与吉尔伽美什一模一样的孩子。甚至连脾气都是缩小版的。喜好雷同,越是奢华越是喜欢。唯一不奢华的父子三人最爱的,就是极其低调喜欢摆弄草药的时紫蓝。 后来吉尔伽美什才知道,为何时紫蓝那时死后会来到他的世界,因为那个天之锁,所以等到睁眼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去了。因为当时没有魔法元素,有的只是神力。虽然她掌控时与空,却无法控制未来。 虽然在婚后的日子,时紫蓝被保护的很好,但曾也出现过女神伊什塔尔想吉尔伽美什求婚被拒之后,她的神父安努神哭泣后,后者将最强的神兽天之公牛放入了人间。虽然吉尔伽美什和恩都奇齐心协力将公牛击退后,但是时紫蓝却重返了神界。虽然没有人知道究竟曾发生了什么,但是连续几天天空的阴沉与灰暗,甚至时不时地响起雷鸣之声,那股无形之间的力量,意味着其不详。 …… “哇!母亲,父王欺负我!!”某一日清晨,时紫蓝刚刚睁开眼,便听见她的小儿子哇哇哇的大哭着冲进她的卧室。吉尔伽美什穿着白色的便装从外面走进来,看见那臭小子之一扑在时紫蓝怀里撒娇大哭。 时紫蓝愣了愣,朦胧间听见了儿子言语中的宝具,抬起头看向吉尔伽美什,后者抱胸站在一旁,注意到时紫蓝抬起头来,吉尔伽美什伸出手,毫不费力地伸手提起了那个恋母的崽子,丢在一旁。 “所以说你要跟我比,还差十万年。”吉尔伽美什俯视着自己的儿子,对于这两个从出生就一直跟自己抢老婆的家伙,一点好感都没有。而且这么大了,竟然还一天到晚撒娇。 “哇!母亲,你看看,他欺负我。”小儿子在地上哇哇的哭得好不伤心。时紫蓝倒是看着那迷你版的“金闪闪”在那里哭泣卖萌,真的是好可爱啊,当然,其他时候,那脾气和这个正版的,大同小异。 “不哭,我曾经也被你父王揍得只剩下一口气了。”时紫蓝的话令小儿子哭声戛然而止。随后一脸鄙夷的盯着自己的父王。 吉尔伽美什眉角一抽:“你这是什么眼神?看来还是没记痛呢。” “想不到父王你竟然是个打女人的人,真没风度。母亲嫁给你,还真的是委屈了。”小儿子直率地将自己的想法诚实吐槽着自己的父王。 吉尔伽美什走过去,抬手准备好好给这个臭小子一顿教训,怎料那个小崽子跑得比谁都快,还不忘给时紫蓝留言:“母亲,您还是早早离了那个男人吧,他不值得托付。” “赫格里恩,你这家伙……”吉尔伽美什被自己小儿子的话给彻底惹怒了,他大步准备追出去,手臂被时紫蓝轻轻的拉住。 时紫蓝托着下巴微笑着凝望着吉尔伽美什:“如何?开心么。” “还是那么无聊的时代,但是赫格里恩还有很多路要走呢。”吉尔伽美什转身,看着这个一直默默无闻陪在身后的女人,如他当初遇到她那样,躲在saber那小妮子身后。看似是只慵懒地猫咪实则可是一头狮子。 “你怎么会和赫格里恩一起回来的?我以为你会晚些呢!”时紫蓝轻笑出声。 “我知道那崽子肯定会向你告状。不过比起他的问题,紫蓝你倒是记仇的很呢!”吉尔伽美什伸手将依旧那么纤细的时紫蓝抱起,坐在不远处的舒适的长椅上,将她放在腿上。 时紫蓝歪了歪脑袋,脸上划过一抹俏皮:“那可是唯一一个一上来就是一口一个杂碎、杂种的servant,虽说是王,但这么有个性的,确实独独一份。”时紫蓝金色的眼眸浮现出浓浓的笑意。 “哼,你这是要算旧账么?看来最近我最近体谅你的身体,让你少操劳其他事情的举动让你太清闲了。”吉尔伽美什突然抱起时紫蓝朝着那他们的大床上走去。 “等……等等,吉尔伽美什!你等下还有政务吧!”时紫蓝吓了一跳,连忙抬手抓住了他有力的手臂,“而且外面还有婢女和护卫呢!” “外面听不见的。而且不用理睬其他的。”吉尔伽美什看着这么多年容颜不曾变化的女人,而他却能够感觉得到,他老了。这么想着,他的心情非常的复杂。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吉尔伽美什。”时紫蓝注意到吉尔伽美什一直盯着她的脸,以及那深沉的眼神,缓缓地抬起手温柔的伸出手环住他。吉尔伽美什低头望着那个温和的眼眸。 “好。”吉尔伽美什终归是不愿让时紫蓝留下,他不想在时间的流逝中,自己被她遗忘。 “那么我可以提个小建议么。如果万一有人以你英雄王的王妃将我以servant的身份召唤,又有极小的概率与你处于敌方阵营,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打成筛子了?” “你忘了本王的承诺了么。”吉尔伽美什眼中浮现出火气,但对这个女人,他还是稍稍克制住了。 “哪怕是作为英灵,你也不会再伤害我了喽!” “本王一句话我不说两遍。” “那你的口头禅‘杂碎、杂种’好像不止两遍了吧!”时紫蓝的脾气被吉尔伽美什给养肥了,嘴欠地反驳,可是下一秒,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 又是一场由14名servant以黑方和红方在意大利罗马举行,在ruler的见证之下。而红方的master由时钟塔聚集的魔法师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召唤了各自的servant。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阵容。 saber-shizer;archer-吉尔伽美什ncer-迦尔纳;rider-奥兹曼迪亚斯:caster-时紫蓝;assassin-塞米拉米斯:berserker-阿斯忒里俄斯。master似乎很高兴,但是servant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 “阿蓝?”那位红衣剑士有些不太适应地转过身,结果看见那个身着红金色宽大魔术装的caster,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让她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姐姐?”时紫蓝没想到竟然有朝一日,她竟然还能以servant的身份出现。 “嗯?女人,就算你是本王王妃的姐姐,还是要注意你的语气和措辞。”某只家伙一身金灿灿,与那金闪闪的铠甲还真的有着大同小异,他抬脚直接走到了那个角落里的女人,微眯双眼看着那个与时紫蓝完全不一样气质的女人。 “女人,没想到你还是和他在一起了。”rider奥兹曼迪亚斯抬手向时紫蓝打招呼,结果受到吉尔伽美什的敌视。 “好久不见了,紫蓝。”这一次是迦尔纳,他依然那一身装扮,手持金枪,向时紫蓝主动开口。 “呵呵~看起来似乎都是熟人呢!”塞米拉米斯站在旁边轻笑着看着这场面似乎有着混乱呢! “看来这么偶然的事件还真的发生了呢!”吉尔伽美什总算是回想起了面前这两张脸的身份了,曾经时紫蓝以master的身份契约的两个servant,微眯双眼,产生了莫名的不爽,“真的是莫名的来气呢!杂……” “archer!”时紫蓝无奈地出声打断吉尔伽美什的那个称呼。 shizer走到时紫蓝身边,上下打量着吉尔伽美什,满满的不喜:“阿蓝,你眼光不太好啊!这个男的看着不像是会对你好的。” “你说什么,杂种!你竟然敢挑衅本王与爱妃的关系,真的是罪该万死!”吉尔伽美什的宝具直接对准了shizer。 “你若是伤害她,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时紫蓝猛地转身,挡在了shizer的面前,瞪着吉尔伽美什。她忘记了shizer此次是以saber的阶级被召唤出来的。而时紫蓝与吉尔伽美什对峙,旁边的迦尔纳同样已经拿起了手中的金枪。 “你为了外人要与我如此?”吉尔伽美什微睁双眼,紧盯着时紫蓝。 “要注意措辞的是你,你应该比谁都要知道她对我的重要性,而你对她的侮辱就是对我的伤害。”时紫蓝捏紧了手中的折扇,纵然自己的不死性已经送给吉尔伽美什,但是她仍然没有任何的恐惧。 “哼”吉尔伽美什收起了自己的宝具,他何尝不知道这个与时紫蓝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的女人,只是一时气不过不爽罢了。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时紫蓝愣是没有注意到他。 而不远处的master们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这敌视的气氛是怎么回事。明明都是古往今来存在的最强的servant。 这场战争,出乎意料的,就连是敌方黑方都注意到了诡异。除了最先被消灭的红方berserker之外,红方的servant,好像都在保护那个红发的caster?而不是master? “杂种,你的弓箭在对准谁呢?”红发的master们看着那个根本控制不了的archer一直待在那个caster的面前,将不管来自谁的攻击,只要是冲向caster的,无差别的全部攻击。充分展现了他的王者实力。不止如此,rider他的坐骑热砂狮身兽怎么待在那个caster的身边,rider没有坐骑怎么叫rider?! “砰”远处正在大前锋ncer迦尔纳和sabershizer他们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两只握拳巨大的金色透明拳头,直接击飞想要偷袭他们的敌方的berserker和saber。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真的很强啊!”红方master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战斗力最弱的caster竟然拥有如此的防御能力。简直一个人担任着前方ncer、saber和rider三者的防御。而caster身边有形影不离的那个诡异的archer保护。 时紫蓝渐渐的能够清楚,这也许就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就好像是最后的全剧终一样。不过在另外一个世界,她也已经随着吉尔伽美什先他一步离世。没有后悔。 …… 为此在最终的剩下的红方的最后四位servant中。时紫蓝凝望着自己的姐姐shizer。后者察觉到她的视线,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看见你好好的,我就满足了。这些年,辛苦你了。”shizer走上前拥住自己的妹妹,“幸好你的后半生遇到了一个珍惜你的人。虽然这性格……确实有些不敢恭维。和王差不多。”shizer指的是拉二和金闪闪。时紫蓝看了看站在那里连身高似乎都差不多的两位不同的王。 “姐姐,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够看着我离开。”时紫蓝温柔的伸出手回拥shizer。 “好。” 时紫蓝看向了站在那里的迦尔纳和奥兹曼迪亚斯,缓缓地低下头,向他们鞠躬一下。 “女人!你……” “紫蓝” “谢谢能够再次与你们一同并肩作战。这会是我珍贵的回忆。”时紫蓝咧嘴灿烂的一笑。她要走了。而奥兹曼迪亚斯和迦尔纳并没有再出声挽留。 最后,时紫蓝走到了吉尔伽美什的面前:“吉尔伽美什!临终之时我突然想起了一句很重要的话没有告诉你。”缓缓地踮起脚,凑到他的耳边留下那句话后,以自我毁灭的方式消散而去。 之后是迦尔纳和shizer。最后留下奥兹曼迪亚斯和吉尔伽美什,两人相视一眼,显然是明白对方要做的事情与自己做的事情是一样的。为此,转身朝着站在那边的那几个最后剩下的master走去。 出手极快,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就已经被切断了生命。吉尔伽美什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自己的灵魂消散。看着那个同样的法老王。 “哼,算你识相,不然本王一定让你明白觊觎本王至宝的下场。”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 “我现世的唯一理由就是将盗取她财物的罪人亲手处决了。”奥兹曼迪亚斯无所谓一笑,本来他就是为了毁掉盗取时紫蓝和shizer死后财产,然后杀死对方也就是召唤自己的master。 “哼,难道值得称赞一下吧!”吉尔伽美什消失在空气中。是的,她曾经说过不愿再参加这种玩弄英雄的无聊战斗,为此,他绝对是不会让任何杂碎打扰她的睡眠。还有,比起拥有世间最多财宝的他,他的至宝会一直存在他的灵魂--时紫蓝。 fate之凑齐麻将桌(1) 盈满吧。盈满吧。盈满吧。盈满吧。盈满吧。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 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 从王冠中释放,在通往王国的三岔口徘徊吧。 汝之身躯居吾麾下,吾之命运寄汝剑上。 …… 时隔六十年,冬木市的圣杯战争终于再次打响,此次来自时钟塔的两位master,其中一位非常,厉害十二君主其一,lord·埃尔梅罗,而另外一位至今还不知消息。 “老师,肯尼斯带着他的未婚妻已经抵达了冬木市机场。”在冬木市的某个别墅的地下室,远坂时臣收到了言峰绮礼,他提前召唤的assassin监视着机场传来的消息。 “没有其他的魔术师了么?”远坂时臣皱了皱眉头,他以为同为时钟塔的两位master必然会联手,还是说他们非常的谨慎,为此分头行动?!远坂时臣更偏向于后者,却怎么都没想到,两者可能是不和…… “没有见到第三人。”言峰绮礼诚实地回答。 而在冬木市东郊外的某座庄园里,一架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院子里,随后从上面走下一男一女。 “大小姐!”一位管家样的健壮的燕尾服的男子恭敬地站在那里。 “啊呀啊呀,这可真的一块风水宝地呢~”某位白色魔术袍白色凌乱长发的娃娃脸的男子忍不住感慨一声。 “那么caster,请布置一层隐匿气息的结界以及相关防护的结界。”女子温和的开口,看向身旁的白色魔法师,抬脚朝着那个城堡走去,“那么接下来就来看看此次圣杯战争的几位master的资料吧。” “哎呀哎呀,这就是知己知彼的意思么。”caster笑嘻嘻地抬脚跟上,在迈开第一步的时候,已经将几近十公顷的庄园给设置了多层结界,而其内部的陷阱的话,还是交给他的美女master就好了呢。不过他可是非常期待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会发生怎样的趣事呢。 坐在书房里,女子打开电脑,登陆了账号密码,将传送到她邮箱中的文件全部打印出来,而caster则趴在她坐着的柔软的椅子上,视线无意间瞥过什么内容,眼中划过什么。大概数分钟之后,女子拿起那一叠厚厚的资料,认真地阅读起来。 “爱因兹贝伦家的master是那位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么。”紫蓝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思绪微微的放远。 “哦呀?紫蓝你认识他么?”白衣caster好奇地探出脑袋询问自己的master。 “只不过是过去的事情了。”紫蓝收回视线,重新阅读下去,“爱因兹贝伦已经从康沃尔寻找了一份圣遗物,那么应该就是excalibur的使用者亚瑟·潘德拉贡了吧。”紫蓝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向自己的servant,“有没有觉得很欣喜呢,要见到熟人了呢。” “啊哈哈。说的也是呢。”caster低头与自己的master相视几秒后,用笑容遮掩了这个回答,而紫蓝没有等他的回答。 重新低下头:“就算是熟人,也不过是敌对的servant而已。若是你想要手下留情,那么可以考虑违反我与你的契约,那么就另当别论了。”紫蓝的话让caster愣了愣。 “不不不,我像是会做这种事情吗?”caster忍不住笑出声来。 “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紫蓝无所谓的笑笑,继续浏览着接下来的其他master的情况,眼中闪烁着不明意味的情绪,显然也很期待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应该是一场精彩的层出不迭的厮杀吧,已经许久都没有经历这样有趣的事情了。 —— 某个夕阳时分,紫蓝和caster两个人站在某座最高的建筑物上,感受着那邀请战斗的气息,而caster转过头看了看穿着穿着红黑小马甲,内搭白色衬衫,下搭黑色长裤,梳着一根金色的大卷的马尾辫,将那过膝的长发愣是缩短了不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半边眼镜,吹着微凉的风,俯瞰着整一座城市,脸上噙着淡笑,显然是对这种挑衅并没有放在眼里。caster见状,笑笑,没有再理睬。 大概等到天渐渐落下了暗幕,远处未远川河码头仓库突然传来了两股气息的碰撞,是saberncer?紫蓝想ncer的master肯尼斯,她扭过头,看着早已期待不已的caster,紫蓝似乎明白了对方似乎心情也很好,那么看来召唤出来的saber职阶的servant应该就是那位了。 “那么你是想到现场去观战么?还是如何?”紫蓝歪了歪脑袋,看向caster。 “啊哈哈,说的也是呢。我其实并不是想要那么快就见面的。”caster笑了笑,“但是运用魔术隐蔽观战到不是一件难事呢。” “那么就算了,若是运用远程监视的魔术观看,其实也没有关系。”紫蓝无所谓的笑笑,看着caster,caster没想到紫蓝竟然会选择退而成全他,明明她很想去现场观看的,怎料就由于他放弃了么。caster想到这位美女master总是强调servant就是兵器一般的存在,如今这个做法不就是相违背么。 “难得紫蓝这么体贴我,我怎能让你失望呢。”caster哈哈的笑出声来,然后在紫蓝毫无察觉中,猛地将她抱起,然后轻轻一跃跳下了高楼朝着那个码头跑去。 紫蓝窝在他的怀里,看着自己视线里非常迅速略过的景色,忍不住感慨:“看你这个体力还真的不像是一个魔术师呢。” “我其实不太擅长用魔术对战的,啊哈哈。”caster听到紫蓝的吐槽,尴尬的笑笑。 “我早就看出来了。”紫蓝叹了一口气,想到这几乎一年的相处时光,以及这位非常不靠谱的存在,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身为caster,竟然不擅长阵地营造,竟然喜欢近身战。虽然你向我展现了高速咏唱,但是咬到舌头然后施展出来的魔术让我也是刮目相看数次。”紫蓝非常不客气地数落着自己的这位极其不靠谱的caster,后者扯了扯嘴角,只能用尬笑来回应这事实。 “虽然你倒是挺自信制作魔力的东西,但是吧。”紫蓝抬起手碰了碰自己耳朵上挂着的花式耳环,与自己的caster的那个相比无非就是缩小了的版本,叹了一口气,“这么粉嫩的颜色其实并不适合我。” “啊哈哈!我可是觉得紫蓝非常的年轻呢,你看,紫蓝你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几岁。”caster笑呵呵的回答,他轻轻一跳,落在了某个仓库上,轻轻将紫蓝放下来,显然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紫蓝越来越觉得自己召唤出来的caster作为魔术师,真的是可惜了。 看着那两位剑与枪碰撞发出清脆声音的两位servant,紫蓝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金发萝莉骑士,愣了愣,面露些许的诧异,转过头看向身旁噙着一抹淡笑的caster,后者注意到她的视线,眨了眨眼睛。 “骑士王是女性。这可真的是我没有猜到的事实。”紫蓝重新将视线放回那边的战场。 caster的视线看着那个几乎是如同“女儿”存在的剑士,听见紫蓝的话,笑了笑:“是的呢。” 紫蓝看着持剑的saber,双手平静的放在身侧:“传统的西方剑道。看得出来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的练到极致。作为saber职阶最强的servant,那么看来就是宝具的问题了。”紫蓝平静的分析着。caster闻声无奈得笑了笑,想到自己的这位master,也是剑使,虽然他被召唤以来,一次都没有见她使用过剑。 随后听ncer的master肯尼斯允ncer使用宝具解决掉saber。紫蓝愣了愣,淡笑着摇摇头。 “这么快就要使用宝具了么?”caster笑了笑。 而后手持那根红色长枪ncer冲向saber,两者相碰,紫蓝倒是眯起了眼睛没有说话,脑海里已经呈现出一系列的数据了。望着没一会儿就受伤了的saber,而后在确ncer红枪能够断绝魔力,竟然舍弃了由魔力构成的铠甲。 “caster,原来你那个时候的王,竟然是这么一个单纯的人?”紫蓝索性盘腿坐在仓库顶上,托着下巴看着那两位servant的对决支着一条腿,手臂轻轻搭在上面,看着继续的战斗,就算是隔着一副眼睛,也遮掩不住她那闪烁着的光芒的眼睛。 “那个……紫蓝,你这么说我会很没面子的。”caster挠挠头,对于自家master犀利的吐槽有些无奈,但是就现状而言,确实很是符合。 “而且宝具可没有规定只允许拥有一件呢,那个虚伪的archer与assassin的表演不就是证明了这一点么,saber竟然还在猜ncer的宝具是哪一个,这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紫蓝摇摇头,“从那拥有魅惑的爱之黑痣,以及对魔力编制有效的破魔的红蔷薇gaedeargncer的身份已经非常明显了,那么可以推测出第二支短枪的比灭的黄蔷薇gaebuidhe,类似于诅咒的力量。”紫蓝摇摇头,脸上无不显示的是对saber的失望。 caster愣了愣,脸上重现笑意,看向无法被治愈左手的saber:“是啊,终归是太疏忽了。”但是,紫蓝带给他的惊喜确实超过对saber的担心,caster知道他的这位master是位善于谋略的魔术师,比起亲自操刀上阵,她更喜欢站在后方指点江山。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能够肯ncer的身份,看来其知识量足以让他刮目相看。 伴随着雷电闪鸣的战车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那位身披红色披风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自我介绍,他那一脸骄傲的表情以及旁边那震惊到无话可说的他的master以及另外看得见的servant的表情。 随ncer的master肯尼斯当众“友好”地作为教师教育小可怜学生韦伯·维尔维特。而后自然是得到了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犀利反驳,并且将肯尼斯堵得哑口无言以及他大声召唤其他的servant。 “哈哈哈!”突然寂静的空中突然爆出了一个女子的笑声,同时伴随着某个街灯上出现的那个金色的身影。不少人大惊,连忙看去。随后看见坐在仓库上的两个人影缓缓的现身,saber看到其中一人,面露错愕。而发出笑声的正是坐在那里实在是被rider给逗乐了的紫蓝。 “果然很不错呢,这份豪气,我倒是非常欣赏呢。征服王!”紫蓝起身,走出阴影,露出那张惊艳的容貌,而rider旁边的他的master韦伯·维尔维特在看见那个人后,面色比刚才听见肯尼斯的表情还要来的震惊。 “我还想是哪个人呢。原来这不是lord·巴鲁叶雷塔三世么。ncer的master肯尼斯突然开口。 “真不巧呢,我刚才还在纳ncer的master是该多无脑呢,竟然叫自己的servant当众展现自己的宝具,而且还不能一击毙命敌人。”紫蓝微笑着微微侧过脸,看向肯尼斯声音来源处,温和的笑着。 “若是在这里杀死你那没用的caster的话,也许能够稍稍平息我的怒火呢。当然,看在同样隶属于一个机构的份上,我会饶你一命的。”肯尼斯冷笑一声。 “那你要不要来试试看呢?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埃尔梅罗家主,lord·埃尔梅罗。”紫蓝无所谓的笑笑,显然根本就没有将肯尼斯的威胁放在眼里,“当然,你的这种威胁对我而言,不痛不痒。” 而站在下面听着两个魔术师那炮火味十足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低头询问躲在自己身后的master韦伯·维尔维特:“小子,看来那俩人关系不是很好呢。” “因为年龄相仿,而且各自的做事风格截然相反,所以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韦伯·维尔维特倒是听闻了些许的学校的新闻,“紫蓝教授注重过程,肯尼斯老师注重结果。各自的理念也很不同,为此他们碰面基本上都是肯尼斯老师先挑衅。” rider伊斯坎达尓看着那一边一个的魔术师,直到那个黑漆漆的家伙出现了后,这场言论之争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而那个黑漆漆的berserker,在出现后,直接对准站在街灯上抱胸的那个archer吉尔伽美什,后者倒是觉得这两位魔术师的争论,倒是幼稚的很。但是,至少比他那个无趣的master远坂时臣倒是稍稍有趣些。 fate之凑齐麻将桌(2) “疯狗,谁准许你直视本王的。”当紫蓝好不容易缓解下来,怎料突然听见了这么一句中二的开场白,愣了一下,那控制不住的笑意似乎又要重现,紫蓝注意到那个对面的特别亮堂的servant眼神特别危险的看过来,她食指拇指捏起,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非常淡定的表示自己很ok,绝对不会再笑场。 突然archer与berserker莫名其妙的对打起来,这激烈程度可不是刚才能够比较的呢。紫蓝悄咪咪的搓了搓手,两眼放光:“哦嚯嚯嚯~这才是我想要看的激烈的战斗啊,berserker的身手可真不错啊。”紫蓝两手虚握成拳状,放在胸前显然是默默地为berserker加油打气。 若是紫蓝和caster他们俩没有站在archer正对面的仓库的话,也许紫蓝这个小动作并不会被发现,但偏偏不凑巧,他们的对面站着的是视力极好的archer,而且还是某个脾气火爆的家伙,紫蓝的这个举动自然是认为他身为王,受到了藐视。【金闪闪,你是不是脑补太多了。】 “大胆!”紫蓝朦胧间好像觉得那个archer的怒火似乎不是对着berserker,抬起头便看见极速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某个宝具,紫蓝那一瞬间,下意识的想要躲开,怎料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背影,在她吃惊的眼神下,将那个宝具用魔法杖给打飞十米远。这一刻,紫蓝从来都没有觉得caster这么的,这么的,帅气。 “caster。”紫蓝张了张嘴。 “嘛!有没有以身相许的感激呢?”caster一张口,彻底得击碎紫蓝那一瞬间的感动。不止是紫蓝一个人,想必在场大多数人都是一副老梗的模样。这种不正经的态度。 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摸摸下巴,看着站在仓库上的那位白衣魔术师:“这可真的是惊讶呢,caster竟然还有如此身手。” 紫蓝见这个家伙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不靠谱的话语,叹了一口气:“caster,我觉得你这张嘴还真的是你全身上下的唯一的败笔。”不说话还是一个面相不错的帅哥,但是,一开口,特么的就是一个老流芒。而且紫蓝从来到这个世界为止很多记录都被这个家伙一一破除。 就在archer吉尔伽美什将怒火对准了击飞了他的宝物的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过的caster杂修,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上不管是财宝还是美女都是属于他的,那个杂修竟然敢如此公开……【不不不,金闪闪,你又犯病了,那可是人家的caster,只不过刚好是个美眉而已,人家servant保护自己的master,这才是正常的作为。】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在不知情的场合下,突然出现了非常诡异的黑雾,甚至这其中的气息带给servant极大的危险,就看caster收起脸上不正经的微笑,拿出魔法杖第一时间在他和紫蓝的周围布置了隐蔽气息和防御结界。而被caster挡在身后的紫蓝在感受到那股快要被遗忘了的气息后,脸色骤变。只是她的表情被其他人认为这是害怕。殊不知…… “nancy~”在那些浓郁的充满着不祥的黑暗的力量的浓雾中似乎有什么庞大的东西渐渐的压缩成一个人型,随后从里面走出来一名黑色微卷长相妖娆的体型修长的男子,那双乌黑的眼睛正充满着炽热的感情,望着的是——握剑的saber。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saber捏紧了手中的剑,看着这位显然是认错人了的显然就是黑暗生物的存在:“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nancy。” “你就是nancy,我跨越数不清的时空,寻找你数千年,就算模糊了记忆,我也不会忘记,转世的nancy都是极其出色的剑士。”那位黑发男子缓缓的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身前,望着这位用陌生眼神看着自己的少女,这样的眼神,他不知道多少次。模糊了记忆,凭借的只是自己记忆力最后剩下的那些绝对不能忘记的东西,以及此刻埋藏在他体内的那个东西的躁动,显然,这一次,他没有再认错人,面前的金发少女就是自己要找的nancy。 saber显然没有意料到这个陌生人那眼底疯狂之色,皱了皱眉头:“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没有关系,你会承认你就是nancy的。今日我只是太激动了,下一次我会让你回想起我们的过去。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黑发男子妖艳的面容些许的狰狞,显然他已经不正常了,为了那个叫nancy的人。身体化为黑雾渐渐的从仓库的阴暗的角落分散离开。 caster转身要去询问紫蓝的情况,却发现她睁着眼,那双茫然的表情中,眼泪源源不断地落下,caster愣了愣:“紫蓝?” “啊?”紫蓝猛地惊醒过来,摸了摸不知何时出现的眼泪,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让你见笑了。”caster看着她的这显然是不正常的态度,但显然这个情况已经不合适再继续战斗下去,走过去,抬起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上,另外一只手扶着魔法杖,想起了什么,侧过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saber,笑了笑,带着紫蓝率先离开这个战场。 紫蓝失眠了,她一个人靠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张几乎快要不相信的那张脸,很久远很久远了的记忆,这一切都是她的自私的离开导致的么。紫蓝捂着脸,遮住那自责悲痛的表情。她的本意不是如此,可是为什么又一次的弄糟糕了呢! “咚咚咚”房门响起,紫蓝那不可控制蔓延着的情绪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 “紫蓝,你没事吧!”是caster的声音。 “我没事。”紫蓝缓缓地低下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她怎能没事呢,caster根本从那契约传来的强烈的感情,那是属于紫蓝的情绪,为此他才出声询问。听到紫蓝意料中的拒绝,反而越发的证明了,这次的事件,那个黑暗生物,似乎有什么的隐情呢! “如果需要帮助的话,随时都可以叫我。”caster站在门口准备离开,刚刚转身,听见门锁的扭动声,门很快从内被打开。caster还未来得及转过身子,发现自己已经从旁被抱住,他感觉到那轻微的颤抖,caster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放在那淡金色的小脑袋上。 “小心着凉了。”caster毫不费力的用这个别扭地姿势直接抱着紫蓝踏入了开着暖气的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大床上,看着低着头的紫蓝,温和的笑了笑,终归还是个孩子。 “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女人。”紫蓝沙哑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caster歪了歪脑袋,脸上划过不解:“为什么这么说呢?那么紫蓝你认为自己坏吗?” “那么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紫蓝继续开口提问。 “如果你认为世人眼中的恶是善,那么便是善,每个人的善恶之分都是不同的,何必要这么执着于一个统一的答案呢!”caster耐心地安慰着紫蓝,也许,今晚出现的那位来客,似乎与他的master有关。这可真的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呢!但是,他很好奇,她会怎么做呢! 紫蓝沉默了许久,松开手,离开了caster的身边,也许,这一次,她应该好好的见他一面,前世的债务,不该让其他人来帮忙。 “怎么了?”caster注意到紫蓝的心情越来越低沉,无奈的笑了笑。 “呐!caster,像你这样的存在,会爱上人类么。”紫蓝缓缓地抬起头,微微一笑,只是说出的话让caster竟无语凝噎。她原来一直都知道。 “我能明白人类的感情却不能明白其沉重。”caster温和的开口,“我能学习人类的感情,却不能理解。” “这样就很好了,我很幸运我召唤的servant是你。梅林。”紫蓝灿烂的笑了出来,只是那份轻松让caster梅林反而有些难过,这个女人,温柔到让他都有些不忍。像他这样的存在,没有感情,对于她而言,竟然是一份幸运。 “紫蓝。”caster梅林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抬起手放在她的小脑袋上,“睡吧,我陪你。” “谢谢。”紫蓝没有拒绝caster梅林的好意,爬进被褥里,caster梅林看着她躺下来,笑了笑,坐在她的身旁,看着窝在被窝里的紫蓝,看着她那双大眼睛眯起了眼睛,显然是泛起了困意。紫蓝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一只手,没有察觉到他的拒绝,紫蓝这才缓缓闭上眼,很快呼吸均匀起来。 这是第一次,caster梅林在紫蓝休息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看着她轻轻皱着眉头休息的表情,没有被握住的手轻轻放在她那小眉峰上。 caster梅林在看见什么的时候,抬起手对紫蓝使用假寐之术,随后将她的手放回被子中,随后起身走出庄园,拿起魔法杖将什么拦截在了半空中,看着那个现出人形的archer吉尔伽美什。 “阿拉啦,这可真的是稀客呢~”caster梅林笑着抬起头看向落在树上的archer吉尔伽美什,“我的master已经睡下很久了,若是英雄王你有事拜访,请改时间再拜访吧!” “怎么,就凭借你也想拦住本王?”archer吉尔伽美什俯视着那个白衣caster,从看到那个女人之后,他就感觉到了那股非常深刻的来自契约的召唤力量。关于这一点,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谁才是谁将他召唤出来,虽然远坂时臣提供他魔力,但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契约的联系,但是远坂时臣持有令咒对他地束缚力量却又是存在的。 “哈哈哈,我大概能够清楚你今日前来的目的。”caster梅林笑了笑,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远坂时臣召唤这位的圣遗物当初可是紫蓝派人邮寄过去的,毕竟当初似乎是想要她召唤这位,可惜紫蓝对王不感兴趣,也就将它给送到了其他master的手里,但是在召唤他之前,防止圣遗物被盗窃,也就用了其他的契约。而他并非传统意义上的servant,为此不存在这种情况。 archer吉尔伽美什闻声,眼神危险地看着这个caster:“哦?看来你知道什么。” “其实你的master肯定是现在召唤你的这位,其他的,根本不重要。”caster梅林说完,连忙躲开archer吉尔伽美什不分缘由的攻击。 “本王是否可以认为,原本召唤本王的就是那个女人,也就是你这个宵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archer吉尔伽美什肯定得看着caster梅林,想到现在的这份不完全的契约关系,没由来的火大。 caster梅林可没想到这位会突然就攻击起来,哇哇哇的叫着,只是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攻击愣是一次都没有伤到他。 --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紫蓝愠怒的声音突然响起,caster梅林和archer吉尔伽美什同时收手,看着披着一件淡红色披肩匆忙跑出来的女人。 “阿拉啦,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快醒过来。”caster梅林可真的是完全没想到紫蓝竟然能够挣脱他施下的幻术,哈哈哈的笑着挠挠头走过去。 “这事我等一下再与你算账。”紫蓝眼刀狠狠地甩过caster梅林,将视线放在archer吉尔伽美什身上,尤其是看见自己的庄园的院子这一片狼藉的模样,更是心疼她的装修费。对这个archer吉尔伽美什恨得直磨牙。 而archer吉尔伽美什在看见紫蓝那看着自己两眼都冒火,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那个家伙给坑了,archer吉尔伽美什收起那不满的心情,从树上跳下来,走向那个女人。 “女人,本王有事要问你。” “你这是问人的态度嘛!把我家院子弄成如此,你当这是不要钱的么。”紫蓝对archer吉尔伽美什此刻满满的带火。 “女人,你这是对王的态度么。”archer吉尔伽美什没想到紫蓝会这么一上来,脾气也冲起来。 “我管你是怎么回事呢,这可是我家,糟蹋我家,还敢这么嚣张!”紫蓝脾气也冒了上来,叉腰瞪着archer吉尔伽美什,只是她穿着睡衣,这个动作倒是让她姣好的身材给展露了出来。archer吉尔伽美什的眼睛瞥了一眼。 “啊!等等!”caster梅林倒是眼尖的注意到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视线,连忙抬手用宽大的袖袍遮住了紫蓝。挡在了两者中间。 “caster,你……”紫蓝不清楚他又要做什么,皱起了眉头。 “嘛嘛嘛,天冷,还是要注意保暖的。”caster梅林将紫蓝身上的披肩扯了扯,还打了一个结。真的很丑。 fate之凑齐麻将桌(3) 被caster梅林这么瞎弄几下,紫蓝的火气也弱了不少,看着这层次不齐的庭院,想到什么,狠狠的记下一笔,她一定会还回去的,远坂时臣,你等着吧!caster梅林望着紫蓝的表情,大概能够猜到她这是在想什么,想到接下来那个被坑惨了的远坂时臣,caster梅林倒是很期待去破坏人家的庭院呢!不管如何,现在还是请archer吉尔伽美什进屋吧! “女人,你是不是曾对本王,不,对召唤本王的圣遗物什么?”archer吉尔伽美什细细观赏了这个金碧辉煌很是得他心意的别墅,为此直接坐在客厅他看着最大的沙发上坐下,看着披上外套和caster梅林一同走过来的紫蓝,直接开口。 紫蓝愣了愣,她倒是没想到archer吉尔伽美什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恍然,这件事情他不来找她,她还真的忘记了,看着他:“是我疏忽了,你是来解除那个契约的吧!” “废话,你看本王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么。”archer吉尔伽美什声音猛地一提,紫蓝吓了一跳。 “那你不是来为解除契约是为了什么?”紫蓝还真的是搞不懂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意思,而旁边的caster梅林则笑得很是贼像,他才不会提醒自己的master这个archer吉尔伽美什的真正目的呢!但是,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找下一家master的servant。caster梅林清楚,如果archer这是要让紫蓝与他定下契约,那么首先必须要杀死他。 “本王就是突然兴起驾临,你怎么,这无上的光荣你应该万分荣幸才是……”archer吉尔伽美什并非没有眼力的人,他看出自己被这个狡猾的caster梅林做了这么一个铺垫,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态度可真的算不上好,但是,好不容易有个看的顺眼的魔术师,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灵魂,他自然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身为王,就算拥有的master也必须是要最好的。 这特么绝对是有病。紫蓝被archer吉尔伽美什这么中二的话语气得血压直线上涨,而caster梅林则笑嘻嘻地安抚着紫蓝。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位archer吉尔伽美什会怎么争夺自己的master。自己的master紫蓝,虽然是个性子随意的女人,但是意外的很有原则,若要她无缘无故地放弃自己召唤的caster,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如果archer吉尔伽美什不解除与紫蓝的那份契约,那么便意味着archer吉尔伽美什的动态信息能够传送到紫蓝这里,这可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看过了,那你是不是可以走了。”紫蓝压着火气压低声音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 “本王决定了。”archer吉尔伽美什突然站起来,紫蓝以为他这是要自觉离开,脸上划过一抹欣喜,怎料,下一秒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话让紫蓝瞬间石化,“本王从今天起要住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凭什么我要让敌方的servant住在我这里!我不许。”紫蓝猛地推开抬手拦着自己的caster,冲到archer吉尔伽美什面前,大声得拒绝。小脸气得发红,像个苹果。 “女人,本王没有给你拒绝的机会……”archer吉尔伽美什还没说完,紫蓝抬手扯过了旁边看好戏的caster梅林:“caster,这家伙就交给你了,如果我明早醒过来还看得到他,你就和他一同滚吧!”既然是servant的事情,那么就交给servant去处理,而且这个时候,这个口才不错的caster梅林必须得派的上用。留下这句话后,紫蓝转身离开。徒留下无奈尴尬笑笑的caster梅林。 紫蓝一个人躺在床上,仔细的回想起刚才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态度,越想越觉得这个archer吉尔伽美什好像对她的态度有些怪怪的,只是有一种可能,她不敢妄自去揣测。 “怎么了?睡不着么?”紫蓝坐在床边发呆的时候,caster梅林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她抬起头。 “把他给弄走了么。”紫蓝叹了一口气,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呐!caster,你说archer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指的是什么?”caster梅林微微一笑,与紫蓝一同坐下。 “罢了。”紫蓝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询问下去,她只是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caster梅林愣了愣,随后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他知道紫蓝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了archer吉尔伽美什的真正用意。 “如果……”caster梅林难得的主动开口,转过头看着视线转移过来的紫蓝,“紫蓝你有没有后悔过呢?” “你这么坑,我当然是想过要退货的。”紫蓝愣了愣,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我不是说过了嘛,我很幸运,我召唤了你。”紫蓝看着caster梅林微睁的大眼睛,“也许archer吉尔伽美什是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servant,但我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产生任何放弃你的想法,我不觉得caster梅林比他差呢!至少脾气上,你绝对是杠杠滴。”紫蓝竖起了大拇指。 caster梅林愣了愣,对于紫蓝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紫蓝,你这是称赞么?我可感觉不到任何的喜悦呢!” “caster,昨晚出现的那个……我希望你不要管。”紫蓝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地看着caster梅林,“至少,我不会看着你去伤害他。” 紫蓝的话已经是承认了很多的事情,同样,那个黑暗生物对紫蓝,极其的重要。caster梅林望着她那坚定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且不说那个凶兽吞噬灵魂,更重要的是,它盯上了saber,若要让他置之不理,冷眼旁观看着她受伤,他扪心自问,做不到。 “我不需要你的选择,我只是将我的想法诚实的告诉你而已。”对于caster梅林的反应,紫蓝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 “紫蓝,我可以答应你我不杀他,但是我不会看着它伤害saber。”caster梅林缓缓的开口,看着紫蓝那动容的眼神,笑了笑,“怎么说吧,我既不想看saber遇到危险,我也不想看到你难过。”caster梅林微微一笑。 “我才不会难过的。”紫蓝白了他一眼,不满的回答。caster梅林笑笑,也没有再继续与她争口角的胜负。 第二天紫蓝还在睡觉,caster梅林从管家口中得知此次教会的监督者有事要转达他们,caster梅林这个时候突然猛地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只呼呼睡着的小萌物,caster梅林伸手碰了碰它的小脑袋,那只白色的小萌物缓缓地晃了晃小脑袋从caster梅林的手心里站起来,看见caster梅林,嗷呜嗷呜叫了两声。 “凯茜帕格鲁,麻烦你代我们跑一趟,然后我带你去认识我的master,是个性格很好的大美女呢。”caster梅林微笑着戳戳小萌物的小脑袋,结果手指被那只小萌物拍开,呜呜地对着caster梅林叫喊了几声后,从他的手里跳开,似乎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caster大人,那只兽是?”管家从未见过这种兽类,愣了愣。 “啊哈哈,它是我的使魔凯茜帕格鲁。”caster梅林笑呵呵地回答,“紫蓝她还在休息,这种小事暂时就不需要让她劳神了。等到凯茜帕格鲁回来再唤醒她也不迟。”caster梅林这自作主张的话让管家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可是……”管家还想向caster谏言,可惜caster梅林无所谓的挥挥手,转身朝着楼上走去。管家看着这么不受控制的caster梅林,对大小姐作为master,还是有着浓浓的担忧。 —— 紫蓝是被突然绒毛毛的触感给弄醒的,她缓缓地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极其可爱的小兽,愣了愣,而它看见紫蓝睁开眼,呜呜地叫了两声,紫蓝瞬间被萌翻了,坐起来,看着这只小小的可爱的小家伙,伸出手,轻轻地将它抱起来,曲起腿,放在膝盖上。拇指捧着它的两只前蹄。 “小家伙,你是从哪里跑过来的啊?你长这么可爱,你的主人知不知道呢。”紫蓝轻柔地捏了捏它的肉垫,看着那只小兽前爪抱住她的手指,用那小脑袋蹭蹭蹭,越是萌翻了紫蓝。 “啊哈哈,看来紫蓝你很喜欢凯茜帕格鲁呢。它脾气可不小呢。”caster梅林的声音笑呵呵的从旁传来,紫蓝抱着那只小家伙显然是喜欢得不行呢。 “这是你的?”紫蓝闻声,倒是将那只小东西举起来,似乎要归还给caster梅林。 “凯茜帕格鲁是我的使魔,既然你喜欢,就让它陪着你吧,而且看得出来它很喜欢你呢。”caster梅林笑了笑,看着乖乖窝在紫蓝手里的小萌物,这可比起对他的那糟糕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紫蓝抿了抿嘴有些犹豫:“可是,这毕竟是你的使魔,放在我身边不太好吧。”虽然可爱的让她有些受不了,这毕竟也是caster梅林的东西,夺人所好这种事情,她还是做不太出来的。 “放心好了,别看它这样,有的时候凯茜帕格鲁可是很厉害的呢。”caster梅林笑呵呵地俯身伸出手指戳了戳凯茜帕格鲁的小脑袋,再次得到啪叽嫌弃的用力一拍,瞬间在他手背上留下一个梅花小印子,caster梅林毫不在意的甩甩手。而紫蓝亲眼看见那只小萌物的爪子竟然在caster梅林的手背上留下这么一个明显的痕迹。 紫蓝有些尴尬地扯扯嘴:“那个……我会不会被拍扁啊。”紫蓝一想到这么一只小萌物的战斗力竟然如此牛掰,她刚才还这么的戳它的肉垫,要是不高兴了,自己就真的死翘翘。 “呜呜!”怎料她手里的小萌物似乎听得懂她说的话,扭过头对她呜呜呜的叫了两声,奈何,紫蓝不懂兽语,也不清楚它想要表达什么。caster梅林看着紫蓝一脸茫然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哈的笑出声来。 “别担心啦。”caster梅林伸出手提着紫蓝手中的小萌物,将它放到一旁,毫不客气的松开手直接让它落在地上,随后想起了刚才收到的来自教会监督者传达的消息,“对了,刚才教会监督者有消息要传达给作为master的你。” 紫蓝收起脸上的轻松,抬起头示意caster梅林继续,后者扶起她,随后告诉她,教会希望优先处理那个黑暗不明魔物,它在冬木市吞噬了诸多的灵魂,为此希望各位master和servant能够暂停对战,统一对抗那个东西,而作为消灭那东西的奖励,是令咒一个。caster梅林看着紫蓝脸上失去笑意的表情,他等着紫蓝的决定。 “我还是那个决定。”紫蓝穿上拖鞋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衣柜旁拿起一条黑色的高领收腰长裙,穿上黑色的平地的皮鞋,上面镶嵌着精致的宝石。随后用一根发带简单地梳了一根高马尾,随后抬脚走向门口,想起了什么,“caster,我不喜欢那样称呼他。” caster梅林眼中划过什么,抬脚跟上,看着走在前面一步的紫蓝:“只是我很好奇他究竟是什么呢?” “恶魔,地狱恶魔界的王。”紫蓝缓缓地开口,“他现在的力量受到了很大的削减,但他的鼎盛时期的力量,就算是神都难以伤及到他。”毕竟像那位的怪物的存在之外。而且,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有杀死他的兵器,就算是神器,都不会产生任何的伤害。紫蓝这点并没有再细细解说,关于他的能力,她亏欠他已经数不清了。 caster梅林愣了愣,地狱界么,来自于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的生物么。只是看情况,紫蓝对它的了解不止于此呢,难道紫蓝拥有前世的记忆么,那么她和那只恶魔究竟发生过什么,难道紫蓝的前世也是一只恶魔?!caster梅林怎么都很难将这样人性化的魔术师与一只恶魔相比。但是她已经多次的强调了对那只恶魔的举措,caster梅林也只能尽量的遵从她的意见吧,尽量呢~ 只是caster梅林没有想过,当他先入为主将紫蓝与“恶魔”等同的时候,他就注定与紫蓝是要分道扬镳的。并非是他身为梦魔拥有“正义”的感情。只是在“正义”的saber,他的同伴与“邪恶”的紫蓝,他的master之间,他选择了前者,毋庸置疑。 fate之凑齐麻将桌(4) 紫蓝站在书房里,凝望着远处的夕阳,她的肩上站着凯茜帕格鲁,似乎是察觉到她那些许悲伤的心情,小萌兽呜呜地轻唤了几声,似乎是在安慰她。紫蓝低下头,望着那双清澈可爱的小眼睛,轻轻偏偏脑袋,将自己的脸碰了碰肩上的小萌兽。那份悲伤,那份难过,还是控制不住地从她那双漂亮的眼中流露些许。只是,陪伴她的,只有这只小萌兽。caster梅林并不在场,紫蓝知道他这是前往了另外一个方向爱因兹贝伦家在冬木市的城堡的方向,必然是前去帮助saber。 “凯茜帕格鲁,你说,这次的圣杯战争中,梅林会不会将他的剑刃对准我呢。”紫蓝将视线重新放在那美丽的夕阳的庄园的景色中,轻轻地开口,她只是隐约的,有这样的一种预感罢了,而这份预感似乎很早之前,就已经产生了,具体什么时候,她自己也记不清楚了,但是在昨日看见saber的时候,那种感觉非常的强烈。 “呜呜~”凯茜帕格鲁伸出小爪子轻轻地拍了拍紫蓝的额头,似乎是想要安慰她什么。紫蓝见状,微微一笑,显然对这个通灵的小萌兽,她真的是讨厌不起来。这次的圣杯战争,也许会成为她人生的转折点,只是究竟会如何发展呢,她不知道。 紫蓝一个人吃过饭,泡了一个香喷喷的澡后,去书房里练习一会儿魔术,而凯茜帕格鲁则乖巧的跟在她的脚边,好奇地看着她在那里专注着学习。似乎是察觉到什么熟悉的气息,这才悄咪咪的转过身跑出来门口,看见显然是痛快淋漓大战了一场的caster梅林,四个蹄子猛地用力一蹬,将踏上楼的caster梅林重重的踢飞。 “啊哈哈,你这个可怕的凶兽,亏我还养了你那么久。”caster梅林狼狈得躺在地上与凯茜帕格鲁打成了一片。 “fufu!”凯茜帕格鲁被caster梅林抱在怀里,小萌兽抬着小脑袋叫了几声,caster梅林愣了愣。 caster梅林松手放开了凯茜帕格鲁,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起头看着楼上某个紧闭着的房门,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打扰她。他并不意外紫蓝的情绪低落,毕竟那只恶魔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若是不担心,那可才真的是要糟糕了。只是,他今天正面与那只虚弱的了的恶魔正式交手数次,不得不承认若是鼎盛状态的话,他们可完全没有胜利的任何概率呢!但是,连他和saber的武器都不能造成任何的伤害,她反而好奇让他如此虚弱的理由。caster梅林看着楼上那紧闭着的房门,唯一知道答案的那个人,是不会将他的弱点告诉他的,虽然自己是她认为的servant。 受了些许伤的那只恶魔晚上通过捕猎灵魂来恢复力量,只是这些力量对于他而言根本没有多少的用,那份躁动的心促使着他越发的疯狂起来,想要得到nancy的灵魂,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的守护她,不再让任何人伤到她。 …… 紫蓝一个晚上都待在书房里学习魔术,不让自己去关注外界的事情,也许忙碌一些的话,可以让她不再的胡思乱想,多愁善感。与其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想这些,她不如多学一些魔术,这是她唯一可以自保的东西。投入自己世界中的紫蓝,没有注意到那站在门口的caster梅林。caster梅林低头看见站在自己脚边的凯茜帕格鲁,他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紫蓝她就拜托你了,凯茜帕格鲁。我出去一下。”caster梅林终归是不放心saber,为此拜托凯茜帕格鲁,后者fufufu的叫了几下表示没有问题,caster梅林转身离开了这个庄园。 —— 紫蓝没过一会儿便离开了庄园,带着凯茜帕格鲁随意的去逛逛,不知不觉她来到了那座红色的冬木大桥上,站在高处,看着那边天蒙蒙亮的河流,夜风吹起了她那淡金色的长发以及那黑色的长裙,视线专注着凝望着天边的另外一端。 “fufufufu!!!!”突然间凯茜帕格鲁似乎察觉到什么,整个人龇牙炸毛,超着某一处发出急促的喊声,紫蓝转过身来,看着站在桥的另外一段的那个身着白色便服的archer吉尔伽美什。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噙着一抹淡笑看着紫蓝。 紫蓝微微的弯下腰,抱起显然是察觉到了这个存在危险性的凯茜帕格鲁,手心轻轻地抚摸着它那绷紧的脊背:“放轻松,凯茜帕格鲁,没关系的。” “哦~你竟然不怕我对你要做什么?真难得,那个麻烦的家伙不在你身边。”archer吉尔伽美什抬脚走到紫蓝的面前,单手叉腰轻笑一声,显然对于她孤身一人竟然还敢外出,简直就是愚蠢的让他意外。 紫蓝淡淡一笑,并未将他略带嘲讽的语气放在心上,似乎在等待着初升的日出而已,只是距离天亮,至少还有几个小时,她难道就要这么站在这里等待着不成。archer吉尔伽美什不清楚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女人,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参与争夺圣杯?”archer吉尔伽美什已经从远坂时臣那里得知了这个女人的身份,更是好奇于不管是身份、地位、实力皆有的她,为何还要参加这样的战斗,这其中的理由让他很是感兴趣,甚至是,从她的举动似乎又对圣杯并无强烈的渴求,她看起来并不与言峰绮礼相似。 “我对圣杯并不感兴趣,圣杯最终花落谁家,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原本如此。”紫蓝缓缓地开口。archer吉尔伽美什微眯双眼。 “原本?” “呐,archer,邪恶之人就算是行善也必须要被消灭,而正义之人作恶要被称赞么。那么,邪恶与正义,又该是如何定义。”紫蓝缓缓地出声询问这个类似的同样的问题。 “问题在于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以及你本身认为行善的行为是令人愉快的还是反之。”archer吉尔伽美什笑了出来。 风再次吹过她,整座城市弥漫着令她难以忍受的那股冰冷的魔力,似乎夹杂着些许的令人压抑的气息,脑海里划过很多很多,最后停留在面前的一幕:“快乐么。作为魔术师,钻研魔术能够让我喜悦,作为教导者,能够培育出偶尔这么一位杰出的拥有自我的魔术师,能让我愉悦。”只是其余的,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她找寻不到那种名为愉悦的情感。 “看来你这不是非常清楚愉悦的嘛!”archer吉尔伽美什突然笑出声来,这个女人倒是比言峰绮礼更有意识,只是,她倒是比言峰绮礼看得到的范围要更宽广一些,只是,他倒是很期待,如果失去了那些束缚,那么这个女人是走向灭亡还是如何。 **** 由远及近,那电闪雷鸣,让紫蓝和archer吉尔伽美什两人同时看向那个驾着战车冲向他们的那个rider征服王,她就那么看着这位总是会做出意外举动的征服王带着他的master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archer和caster的master?你们怎么会在一起?”rider征服王看见这两个诡异的组合,愣了愣,随后脑海里划过什么,哈哈哈的了然的大笑几声,“我懂得。” 你懂个毛线。紫蓝黑了黑脸,显然对于这位不知道脑补了什么鬼的rider征服王莫名的觉得有些膈应,这是什么鬼。紫蓝抿了抿嘴:“rider,请不要误会。” “哈哈哈,我懂得啦,女孩子总是容易害羞的呢。”rider征服王作为过来人,对于紫蓝的愠怒把这种反应看成了害羞,而旁边的韦伯·维尔维特看着自己的servant竟然敢这么挑衅紫蓝,吓得躲在他的身后瑟瑟发抖,希望对方千万不要想起他。 紫蓝怎能如他所愿呢,视线缓缓地放在了韦伯·维尔维特的身上:“韦伯同学,有个消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呢。” “什么?”韦伯颤抖着从rider征服王的身后探出小脑袋,显然将紫蓝当成了猛兽一般的存在。 “你的导师,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已经成为废人了呢。”紫蓝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猛然产生不一样的心情,而紫蓝温和的望着瞪大了眼的韦伯·维尔维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活不过这次的圣杯战争。而他的败北在某种意义上算得ncer的失误。”紫蓝看着韦伯·维尔维特似乎能够明白她的意思,脸上的笑意不变,继续开口,“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执意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但是连肯尼斯这样级别的魔术师都已经陨落了,出于时钟塔的教师,我建议你还是早早撤离战场,这是最妥当的方法。” “可是……可是……”韦伯·维尔维特怎会采纳她的意见呢,面露不甘之色。 “你想说我还留在这里么。”紫蓝歪了歪脑袋,温和的笑了笑,对上他那错愕的表情,她笑了笑,“我也有极大的概率死在这个算不得美丽的城市。”紫蓝非常的坦然,这份无谓让韦伯·维尔维特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微妙的感受,这个女人,她明明不过比自己大了没几岁。那一刻,韦伯·维尔维特竟然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卑微,比起面对肯尼斯的不甘与畏惧,对这个女人,他更多的是灵魂上的折服。这个女人明知而为之,这不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而是一种觉悟。 “哦?看来这次小姑娘你有着比圣杯还要重要的事情呢。”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虽然性格豪迈,却并非是一个无脑的人,他从紫蓝的眼中,感受到了一种必须要面对的什么,就好像是宿命一样的去面对。 “谁知道呢。”紫蓝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 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也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上深入太多,他哈哈哈的看着她和archer吉尔伽美什:“对了,我正准备去找saber喝酒,你们不如一起来吧,人多热闹啊,反正都没事。听说她住在大城堡里,不如一起去看看呗。” “我便不去了,我不怎么喜欢喝酒。”紫蓝摇摇头拒绝,最后看了看这一眼的冬木的河流,看来,这个日出是看不了了么,似乎在昭示着在天亮前便会结束了的意思么。轻轻的一跃,跳下了冬木大桥,怀里抱着凯茜帕格鲁,朝着反方向离开。 …… 等到rider和archer他们先后抵达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时候,看见了意料之外的caster。而他与saber果然是老熟人,看着两个相处得非常融洽自然的气氛。rider看着哈哈哈的在那里喝酒的caster梅林,想到一个人站在冬木大桥上的紫蓝,沉默了一下。突然对那个caster的master有些感慨。 caster梅林在看见了rider征服王向他们展现了他的宝具王之军势ionioihetairoi以及王的风貌。caster梅林看着极其动容的saber,想到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最后的结局,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不少。 fate之凑齐麻将桌(5) caster梅林回到了人去楼空的庄园,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凯茜帕格鲁用特殊的锁链给拴住的样子,它看见他,fufufu的喊了几声,caster梅林走过去,为它解开。而将它抱起来的时候,看见了地上的那个黄色的符咒,上面的东西,让caster梅林忍不住瞪大了眼,伸出手,拿起那张曾经在紫蓝手背上出现的那三个令咒的符咒。他还是猜错了紫蓝的性格么。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会主动放弃了自己召唤的servant,用这样的方式让他继续在现世行动,他可以重新找master,也可以继续以这样的状态活动。她看出了他的两难,没有让他选择,而是为他做出了选择。 而紫蓝自动脱离了master的身份的信息第一时间被教会获得。将它汇报给远坂时臣的时候,他忍不住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而旁边的archer吉尔伽美什抱着胸看着这一幕。其实他早就猜到了,那个家伙虽然麻烦,但是只要有saber那小妮子,那么终有一天会会与那个女人相悖。他倒是没想到那个女人还真的是做得出来呢。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呢。那么接下来……她又该如何做呢。 “那么caster呢?他并没有离开,那么他的新的master又是谁?”远坂时臣皱起了眉头,且不说冬木市出现的那个魔物,如今assassin全部也消失了,caster的master的问题又成为了一个未解之谜。 “caster的新master暂时还不知。”言峰绮礼站在远坂时臣的面前平静的回答。 “那么紫蓝·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的行踪找到了么。”远坂时臣皱起了眉头。 “在时钟塔的探子并没有传来她回去的消息,而冬木市也没有找到她,似乎是用特殊的方式隐蔽了起来。”言峰绮礼冷冷地开口回答。 “她究竟是要做什么?要知道主动放弃令咒的行为是不入流的行为。她并未到教会去寻求帮助。而她与肯尼斯的关系并不友好,也就是说,她是单独行动的?还是与rider的master联手?她应该是不会自降身份与rider的master那样的三流魔术师联手。”远坂时臣重新坐下开始思考紫蓝做这么一切的目的与意义。 而另外一边的冬木大桥上,一个黑衣男子站在那里感受着那熟悉的灵魂的气息,忍不住露出了陶醉怀念的表情,低喃了一个词后,轻轻一落,站在河中央,似乎是要进行什么的仪式。而这股力量一出现,冬木市各个方向的servant们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显然,大战一触即发。 ncer、saber及rider、caster四位servant同时与那个魔物对战都没有办法阻止其脚步,乘坐着维摩停留在半空中的archer吉尔伽美什手里拿着一个金杯,盛着极品好酒,冷眼俯视着那一幕。而后,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注意力被操控着一架侦察机的berserker给转移了过去。 这场战斗,眼看即将到了终盘,而那个魔物似乎放弃了继续战斗的想法,站在那里,看着举起剑凝聚力量的saber,脸上的怀念让他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轻松而解放的笑容。 “这可真的是狼狈呢。”空中突然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所有人看去,竟然是一直都消失了的紫蓝,她一系墨绿色的魔法袍,发带系着发尾,她漂浮在半空中,凝望着那个瞪大了眼的黑衣男子,“本·阿尔·多萨里。” “南希!”本的脸上浮现出震惊、惊喜、难以置信。 “就算是这圣剑的力量,对于你来说,并非是不能挡下的吧。”紫蓝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望着本,“毕竟你可是我用自身的力量将你辛苦复活的地狱界最强的恶魔。”紫蓝的话让所有人面露大惊。 “南希!”本看见自己要找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saber的攻击已经到来了,他抬起手,双眼腥红,正面抗下,伴随着巨大的波浪的翻涌后,所有人看着毫发无伤的那只恶魔,以及被他紧紧拥抱着的女人。 “我终于找到你了。历经千年。”那只恶魔紧紧地抱着紫蓝,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喜极而泣。 “紫蓝教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韦伯·维尔维特忍不住站在岸边大喊起来,显然不能相信竟然是紫蓝复活了那样的魔物,而且连saber的宝具都毫发无伤。 紫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轻拍本的手臂,让他松开自己,后者纵然如此,也只是改抓她的手臂,紫蓝看向那边的一行人,视线最终落在了caster梅林的身上,他握着那个魔法杖。 “就像你选择了saber要与她一同战斗一样,我也有要守护的存在,哪怕他对你们而言是黑暗的存在。”紫蓝抬起手,放在本的身上,后者愣了愣。 caster心中大惊,连忙大声开口:“快点分开他们。”saber来不及去思考caster梅林的话中意思,已经冲了上去。 而紫蓝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而她的左眼缓缓地亮起了一个光亮的魔法阵,而本·阿尔·多萨里在看见那么多人冲过来,他发出一声怒吼,身体化为浓雾没有任何犹豫冲了上去。而紫蓝依然抬着手,流利的念着咒语。caster梅林想要突破这只恶魔的防御接近紫蓝,只要能够终止这个仪式,那么…… “砰砰砰”caster梅林没有想到从远处突然射过来几把宝具,抬起头看向站在冬木大桥上的那个金闪闪archer吉尔伽美什。 “杂修,你的对手是本王。”archer吉尔伽美什何尝不知道紫蓝的意图,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种的“正义”会获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还算是有趣的人类,那么他可不会让她这么快的就退场。 这是一场与时间做斗争的大战。若是紫蓝完成了契约,那么这只恶魔,在这个世界上便没有可以被杀死的可能。caster梅林他终于,终于明白了紫蓝真正的让他做的选择的目的。等到回神的时候,身体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恶魔本的攻击突然停了下来,他化为人形转过头看着不知何时,避开了archer吉尔伽美什猛烈的攻势,并且出现在紫蓝的身后,用圣剑刺穿了她腹部从而停下了那契约。紫蓝感受着腹部剧烈的疼痛,忍不住咳出了一大摊血。 “果然呐!”紫蓝跌落在河面上,鲜血落入河水中,紫蓝支撑着身体,艰难地呼吸。 “你已经走错了一步,我不愿你成为下一个走错的人。”caster梅林缓缓地拔剑,看着那个削瘦的人影,抬起头看着那只冲向自己的恶魔,连忙跳开。 恶魔本紧紧地抱住紫蓝,面露惊恐:“南希……”难道要再一次的看见她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么,本能够感觉得到紫蓝的生机在虚弱下去,想到了体内的那个东西,疯狂的双眼,没有这样的清明,他没有任何犹豫刺穿自己的左胸,当着所有人的面,挖出了那颗跳动着的心脏。 “本!”紫蓝愣了愣,她知道那是什么。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在这千年的时光,我无不在后悔着如果当初没有因为吃掉你的妹妹,那么那个时候,你会不会自愿成为我的妻子,跟我在恶魔界生活?然后你不会被迫地踏上了成神的道路,不断的叹息着,悲伤着。”那颗心脏缓缓地变成了一把冰蓝色的长剑,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地刺入了紫蓝的心脏,那柄剑缓缓地消失在紫蓝的体内。 caster梅林听见恶魔本那充满了遗憾的话,愣了愣,看向那个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甚至是那一头金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黑色,而她的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正在缓缓地变成莹绿色,更重要的是……她的气息。变化了。 面前的恶魔的本的容貌越来越模糊,紫蓝知道本还是将自己重新变成了死神,那份越来越淡薄的感情,纵然如此,看着恶魔本的死亡,她依然会感觉到那停止跳动的心脏传来的疼痛,伸出手轻轻拥住他。 “本,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紫蓝。”紫蓝眨了眨眼睛,眼泪还是缓缓地落了下来。 “紫蓝么,我还是喜欢南希这个名字。”本的身体渐渐地出现了碎裂,抬起手,放在紫蓝的脸上,“我见证了你太多太多的眼泪,这一世,希望你以紫蓝这个身份,好好的带着我的那一份,观看着这人世间的戏剧。”身体在渐渐地变成粉末,“没想到自诩聪明一世的我,竟然还是认错了人。真的是丢脸啊。” “本,愿你有个好梦。”紫蓝眼睁睁地模糊着看着它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最后只留下了一片黑色的叶子,紫蓝抬手,将它握住。缓缓地起身,手中缓缓地出现了一把银蓝色的长剑。 caster梅林看着那个竟然变成了神的紫蓝,无奈得苦笑:“这可真的是糟糕了,竟然是神祗。”他还以为紫蓝的前世是恶魔呢。一般神与恶魔都是势不两立的吧,怎么会知道两个关系会这么好,而且她的左眼的那个契约阵,竟然是完成了的。 紫蓝看着模糊的他的影子,缓缓地开口:“那么,先来算算我和你的问题吧。你想要逃的话,我不会拒绝的。” “如果我走了,那么你一定会伤害saber的吧。”caster梅林皱着眉头,看着紫蓝。紫蓝愣了愣,淡笑着并没有说话。只是此刻caster梅林的话,何尝不是对紫蓝的质疑与不信任,只是,就算是身为梦魔的他,涉及到saber的问题的时候,也会出现不冷静的情况么。而站在远处的archer吉尔伽美什早就看出了紫蓝与caster这两位之间的情况,对于紫蓝这样的发展他也有不少的意外,但是,这种神格,他的感觉来看,倒像是与他那个时代的冥界女神的力量有些相似。 这个时候,凯茜帕格鲁从caster梅林的袖子里爬出来,对着caster梅林fufufu的叫了两声,caster梅林愣了愣,凯茜帕格鲁竟然告诉他,它没有从紫蓝的身上察觉到一点的杀气,那么刚才他的话不就是。抬起头看向紫蓝,后者什么都没有说,看了他一眼后转身轻轻一跃,便离开了他的视线里。 —— 紫蓝看着躺在地上的中发女人,弯腰捡起那个女人手中的那个手枪,对着她的脑袋没有任何犹豫地摁下扳机,看着晕倒在地的那个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娜泽莱·索菲亚丽,抬脚走到那挂在栏杆上被这个中发女人给砍掉的右手上,抬起手夺走了上面的两个令咒,流利的做完这一切后,紫蓝感知到那快速往回赶ncer的气息,她收敛起息,很快离去,至于后续的事情,与她无关。反正也是saberncer两方的事情。 紫蓝走在这密集的建筑物的小巷中,一身墨绿色的魔法袍,在经过某个无人的公园的时候,看见坐在那里的某个抱胸不知道看了多少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她停下脚步,手上还捏着没有来得及戴上的手套。她的右手背上有着两个令咒,显然是从其他的master那里争夺过来的。 “这可真的是兜了一圈呢。”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那个戴着眼镜的收敛了自身气息的女人,视线扫过她手背上的那两个令咒。他倒是将刚才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反正已经出局了,这两个令咒浪费了也是可惜。”紫蓝无所谓的抬起手,戴上手套,温和的开口。 “那么本王倒是好奇,连caster那家伙你都能够狠心丢掉,那么下一个目标又是谁呢?”archer吉尔伽美什翘起腿看着紫蓝笑出声来。 “没关系,我已经想好了谈判的筹码。只是看你是否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来展现呢。”紫蓝望着面前的archer吉尔伽美什,缓缓地勾起一抹淡笑,她没有遮掩自己的目的。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她,放下腿。 “说说看,本王倒是好奇,你的措词。”archer吉尔伽美什挑眉,显然是对紫蓝的接下来的话非常感兴趣,今晚倒是看了几出不错的好戏,虽然烂尾,但是过程还算是不错,让他产生了愉悦心情的份上,倒是愿意给紫蓝这个机会。而且这次的圣杯战争,他倒是好奇,紫蓝与saber会如何的战斗。 “在冬木市进行的圣杯战争这个仪式,首先它并非是真正的大圣杯。”紫蓝抬脚直接走到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旁边的圆凳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缓缓抛出这个话题。 “继续。”archer吉尔伽美什盯着紫蓝。 “在这个仪式进行的圣杯战争,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远坂时臣作为传统的魔术师的话,他的愿望必然是通过圣杯抵达根源吧。”紫蓝继续开口,淡笑着,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说中了,“只是在这个地方进行的抵达根源的仪式的话,需要七个祭品来打开那通道,至少要七个。”紫蓝看着那刘海遮住了眼神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她明白他肯定是知道自己的意思。 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脑海里此刻浮现出的都是至今远坂时臣对自己的以臣下之礼的态度,以及他对圣杯的愿望的种种,对比紫蓝的话来,他差点就是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实在是忍不住被气笑了,抬起头来。 “没想到远坂时臣竟然一直以来都是在骗我。那个无聊的男人,总算是让我有了些不那么无聊呢。”archer吉尔伽美什那眼中泛着的冰冷让紫蓝嘴角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是…… fate之凑齐麻将桌(6) “欺骗算不上,毕竟,远坂时臣曾为你提供了魔力,甚至是其他更多的吧,只不过用这一切的投资来换取你最后的自我了结而已。”紫蓝温和的开口回答,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那不正常的反应,越来越觉得这个王,脑子确实是有些不太正常,明明很生气,竟然还这么愉快,莫不是有精分不成。她在吉尔伽美什史诗中也没提到过有这么个事情。 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面前的女人:“那么你的目的呢?本王可记得你对圣杯不感兴趣,那么是什么让你又想要争夺那种东西了。” “对于圣杯我依旧不需要,只不过,我只是很想看看,对圣杯有着强烈渴望的saber,近在咫尺的那种表情,是不是会让我产生些许的痛快呢。”紫蓝诚实的回答,“当然了,我更想知道,saber与berserker的战斗,若是知道了那位竟然以berserker的职阶,那么saber会不会更加痛心呢。” archer吉尔伽美什被她的话成功的逗笑了,显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紫蓝竟然潜在是如此有趣的一个存在:“哈哈哈,有意思,那么caster呢。毕竟他可曾是你过去的servant吧。本王可不介意替你清理门户呢。” 紫蓝的脑海里浮现出caster梅林的那张娃娃脸,摇了摇头:“不,我做他的对手。”紫蓝的指尖微动,对于caster梅林的心情,是复杂的,她对caster梅林究竟怀着的是怎样的感情,她并不知道,这种情绪称之为什么,也许之后会明白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不能原谅caster梅林。并非是他将他的剑指着自己。 archer吉尔伽美什似乎是察觉到紫蓝对那个caster有着不太一般的情感,眼中划过一抹冷笑,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与那个家伙,究竟会如何,还希望不要让他太失望了才好。 “也好,那么本王倒是好奇你接下来要怎么做?!”archer吉尔伽美什淡笑着询问紫蓝,“本王倒是好奇,你要用什么方式杀掉远坂时臣?” “我不会与你定下契约。”紫蓝愣了愣,缓缓地开口,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皱起的眉头,摇摇头,“我现在的身份对servant的束缚力过强,若是签订契约的话,就算是言灵,也会对你产生非常强烈的束缚,这并非是我的目的。与你签署契约的是,言峰绮礼。”紫蓝松开手,起身,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想来,你也不想成为我的‘傀儡’吧。” “难道你就不怕本王反水?”archer吉尔伽美什笑了出来。 “无所谓,就算是这个世界的神器,也不可能对我产生任何伤害。我的不死性,让我无畏于任何的阴谋阳谋。”紫蓝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要不要去看一出好戏?saberncer双方的战斗的结果,今夜就会出来了。” “无所谓,反正本王闲得很。”archer吉尔伽美什起身。 紫蓝与archer吉尔伽美什两人收敛气息,站在距ncer与他的master肯尼斯的不远处的建筑物上,看着似乎在训斥ncer的肯尼斯。archer吉尔伽美什坐在一旁的水箱顶上,而紫蓝则站在稍矮些的平台上。不一会儿,一辆小跑车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就那么进入了那个废墟的仓库里,随后saber与那个人造人从跑车上走下来,没有caster?!紫蓝愣了愣,将这个疑惑压在一旁。 “哦?saber那小妮子精力还真不错呢。”archer吉尔伽美什撑着腿看着那两个再次打起来的servant,低头看着同样似乎体力也不错的紫蓝,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近视的神祗。 就在saberncer两人打得不可开分的时候,突然意外发生了。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那ncer突然做出了自杀的行为,随后从某个仓库中,坐着轮椅的肯尼斯抱着晕厥的红发女人缓缓地从黑暗中出现。而后,saber的master卫宫切嗣一同走出来。 ncer迪卢木多愤怒地瞪着他们,伴随着身体的消失,大喊着自己的诅咒,而在肯尼斯看不见的地方,一个早已摆放好方向的枪支突然对准了他的胸口,定时射击。就在子弹即将碰到肯尼斯的身体的时候,突然被什么给挡下了。卫宫切嗣大惊,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caster梅林。 “请留他一命吧。”caster梅林笑呵呵的抱着魔法杖,笑着看着卫宫切嗣,“我的master一定不愿看见她的同僚这样地惨淡的退场。”caster梅林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笑眯眯地开口。 “caster,你不是已经与紫蓝?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不是契约关系了么。”卫宫切嗣皱着眉头,他以为这个与saber同为旧友,甚至不惜向自身的master兵刃相见的caster,如今他这一幕又是什么意思。 caster梅林抱着魔法杖,笑眯眯地站在那里:“确实我被她抛弃了,也许造成这个结果,也是我咎由自取。怎么说,觉得好像有些对不起她,稍稍做些弥补也好。”caster梅林笑着看着卫宫切嗣。也许紫蓝与肯尼斯两人的关系在外人看来非常的糟糕,但是他能够感觉得到,紫蓝其实是享受着棋逢对手的这种喜悦,而且,肯尼斯的魔术回路的失控就现代魔术而言,总是有特殊的秘术是可以恢复的。活着总归还是有希望不是的么。 “caster!”肯尼斯抬起头,诧异的看着这个他曾经一直都看不起的caster,听着他的话,想到了一直以来看不顺眼的那个紫蓝,竟然那一刻,他产生了非常复杂的情绪。 “嘛!其实你的情况也没有这么的糟糕啦。”caster梅林无所谓的笑笑,安慰着肯尼斯,随后想到什么,扫了一眼他怀里的那个红发女人,“虽然你的未婚妻肯定是没有救了。”这个煞风景的本领,caster梅林绝对是独独的一位。 caster梅林推着肯尼斯准备离开,经过saber身边的时候,没有打招呼,直径离开。saber愣了愣,忍不住侧过身看着他的背影。而远处眼睁睁的看见了这一幕的archer吉尔伽美什低头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看不清表情的紫蓝。 “看来你的servant似乎并没有想着要背叛你呢,看到这一幕,你依旧还坚持自己的决定么。”archer吉尔伽美什轻轻一跃,跳下水箱,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那平静的表情。 紫蓝继续看着似乎与自己master起争执的saber,对于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打趣,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忍:“自我安慰的其中一种方式名叫弥补。”他那样不懂人类的情感的存在,所作的举动,她无法对其产生些许的相信,垂眸,视线望着已经离开了的卫宫切嗣,她看着那个突然倒下的人造人,以及面露惊诧的saber,“那位骑士王的结局就是最好的证明。” ncer惨淡落幕,第一位servant的悲惨的下场,并没有引起紫蓝的任何的动容。她与archer吉尔伽美什索性分开,毕竟下一幕好戏马上就要上演,她并不着急。她索性找了一家酒店入住。她看着镜子中似乎变得有些陌生的自己,缓缓地拿起一把剪刀,看着那一头微卷的,好不容易虚长的头发,非常利落的将它剪短,而剪下大部分的头发,紫蓝将它粉碎。随后拿起皮筋梳起了一根低马尾,倒是清爽了不少。 至于家族里派来照顾她起居的管事已经被她先赶回去了,表示具体的缘由,她会同祖母解释的。不止如此,紫蓝身上发生的变化,她也需要与祖母告知一声。趁着难得的可以清闲小小的一段时间,紫蓝索性换上一套小清醒粉红色的背心背带裤,内搭白色高领毛衣,来逛逛这个冬木市的美食街。 archer吉尔伽美什顺着契约的力量找到收敛气息的紫蓝的时候,她就那么坐在街边小口小口地吃着食物,看见他出现,紫蓝继续吃着味道还可以的当地美食,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 “喂喂喂,这可不符合你的身份吧。”archer吉尔伽美什坐在她对面的长凳上,看着紫蓝。 “你真当我是金山银山,燕窝鱼翅这么补的么。”紫蓝白了他一眼,“你真当魔术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圣人啊。反正至少我不是那样的。发传单啊,做义工什么的,我也经常会做。我可完全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只不过是投胎运气好而已。”紫蓝灌了一口饮料,满足的眯起了眼睛,拿起一旁准备的纸巾擦了擦嘴,揉了揉肚子。 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吃撑了的女人,扯了扯嘴角:“吃撑这种愚蠢的行为,你也真的是做得出来,还真的是,让本王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 紫蓝懒得理这个时时刻刻都在犯病的中二王,站起来,准备去散散步:“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无聊呢。明明圣杯战争都已经经过了快一半。” archer吉尔伽美什双手插在口袋里,与她并排走在这喧闹的街市上,想到今早言峰绮礼向远坂时臣汇报的教会的神父言峰璃正死亡的消息的场面:“哼!难道就只需你一个人到处闲逛。”archer吉尔伽美什至少是第一次见过这么没有紧张感的女人。突然archer吉尔伽美什注意到紫蓝的头发一下子短了不少,不过这看着倒是简单了不少。 “对了,远坂时臣想要做什么?”紫蓝突然对远坂时臣下一步的计划有些好奇,扭过头询问archer吉尔伽美什。 “那个监督死了,时臣那个家伙竟然想着联盟。哼。”其实对于远坂时臣的这个做法,archer吉尔伽美什非常看不上眼。 紫蓝愣了愣,她倒是没有想到远坂时臣竟然会想出这么一个算不得什么好的决定,毕竟现存的master,除了她之外,远坂时臣的实力是最为棘手的,而且还拥有这archer吉尔伽美什这样的王牌,他根本不需要如此的战战兢兢,就算是一个一个的打过来,archer吉尔伽美什都扛得住。 “这可真的算不上一步好棋呢。”紫蓝摇摇头,“换做我的话,就算是被群攻,都不会畏惧。” archer吉尔伽美什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伸出手勾住紫蓝的脖子,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分量微微弯腰的女人:“看不出来你倒是对本王的评价这么高呢。” 紫蓝抬手推开他的手臂,白了他一眼:“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真正能够与你一战的,其实也只有caster而已。但是你们双方,各有各的优势。就算是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紫蓝摊摊手,诚实地回答,毕竟再厉害的存在,但攻击不到敌人,那么就是瞎掰。而caster梅林的能力就是类似于这种。 archer吉尔伽美什的眼角瞥见了什么,看着这个女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的样子,没有露出异样:“哦?那么如果本王与caster打起来的话,你认为哪个胜率会更高呢?” “你们其中一人不管谁获胜,都与我没有关系,不是么。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任何的意义。”紫蓝淡淡的开口,朝着前方走去,“圣杯战争结束后,大部分的servant都会回到英灵座,对于我而言,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存在。终归会被遗忘。”紫蓝停顿了一下,最后补上了这句话。archer吉尔伽美什淡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 “大部分?也就是说其实是有继续留在现世的servant喽?”archer吉尔伽美什倒是听出了紫蓝的话中漏洞。 “是的,怎么你想在现世作为第二次生命的延续?你难不成还想成为一个劳碌命的王?”紫蓝抽了抽嘴角,瞥了他一眼,显然对他那出乎意料之外的死因觉得惊叹,至少从这个中二闪,她是很难得出那个贤王的形象。 archer吉尔伽美什扫了她一眼:“女人,不要以为本王听不出你的嘲讽。” “我只是比较惊讶而已。”紫蓝耸耸肩无奈得笑笑,“其实,这个事情并不难,最后战到最后的那一位,就有几率留下来。”紫蓝诚实地简单地回答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那个问题。 fate之凑齐麻将桌(7) archer吉尔伽美什后来待时间差不多之后,便离开了,毕竟傍晚他还要与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一同参与那个无聊的什么同盟的见面会。而紫蓝实在是非常感兴趣,为此交给archer吉尔伽美什一个窃听器,无非就是一个小挂件的东西,倒是做工精致。archer吉尔伽美什似笑非笑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东西。 紫蓝坐在冬木港的某个偏僻的小路旁的椅凳上,看着那座大桥,从这里能够以另外一个角度看着那里的景色,紫蓝的手里捧着一杯奶茶,静静地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流淌着的河水,不知道想着什么,应该是回忆着那很早很早之前模糊了的记忆了。 “fu~fu~fu~”脚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叫声,紫蓝愣了愣,低下头看着那可爱的小萌兽,愣了愣,随后想起什么,抬起头,果然看见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的白衣魔术师。她那伸出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凯茜帕格鲁倒是不怕地利落地爬到她的腿上,趴下。 “紫蓝!”caster梅林看着她,一个人就那么坐在那里发呆,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caster。”紫蓝点点头,并没有做出拒绝之意,却没有以往那包容的眼神。 “紫蓝,你可真的让我好找呢,凯茜帕格鲁也很想你呢。”caster梅林笑呵呵的抬脚走向紫蓝,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caster。”紫蓝缓缓地开口,那双莹绿色的眼睛望着caster梅林,“我并没有怪你的任何意思,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无法将它当做不存在。我与你没有契约关系。”紫蓝缓缓地开口。 “可是作为一个合格的servant,就算没有契约下,master的身份是不会发生变化的。”caster梅林笑着摊摊手。 “一位合格的servant是不会击杀自己的master的。”紫蓝摇摇头,继续戳破那个不能改变的事实,她看着caster梅林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地抱起腿上的小家伙,弯腰将它放在地上,直起身子,看着那个笑不出来的caster梅林,“你如果活到了决战的那一日,那么你的对手便是我。而saber是不可能战胜archer的。”但是caster梅林杀不了死神紫蓝。能够伤到她的,也只有同样的死神镰刀,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手中的这一把。 “我不想与你战斗。”caster梅林愣了愣,看着紫蓝,这比让他与archer吉尔伽美什对战还要来的难受,并非是实力上的问题,而是紫蓝一直以来对他都很包容,而他到头来,却一直都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她。 “这不是你想与不想的问题。我会处理掉你之后去欣赏saber那绝望的表情。”紫蓝淡笑着,望着caster梅林微睁的双眼,她的内心没有波动,“在生前你选择旁观她那犹如走马灯一般的人生,死后你想要开导她从执念中解放。我觉得在理想乡阿瓦隆,自我幽闭见证着人类世界的你,若是这是你的结局,并未什么不好。”紫蓝淡淡地开口,作为一个旁人点评着自己作为caster梅林的人物自己的看法。在她看来,这个好玩的心情的男人的这种结局,何尝不是一种愚蠢的行为。紫蓝的话带给caster梅林很大的震撼,等到caster梅林回神的时候,他似乎受到了什么的启示。 傍晚,紫蓝正在那里偷听远坂时臣与人造人爱丽丝菲尔两人有关“结盟”讨伐rider和berserker以及caster的计划,她坐在某个大钟上,托着下巴俯瞰着这座城市。 “fufufu!”紫蓝的视线里又出现了那只小萌兽,它不知道是怎么找到她的,似乎这一次没有那个家伙,紫蓝看着那只小萌兽跳在她的肩上,亲昵得蹭着她的脸。 “凯茜帕格鲁,你总是跑过来,caster可是你的主人呢!”紫蓝无奈的笑笑,对于这只小萌兽她可真的是一点都讨厌不起来,主要是外表实在是太可爱了,紫蓝哪怕已经感觉到了这只小萌兽实际上是大猛兽,但是依旧对它无法讨厌起来。 “fufu~”凯茜帕格鲁伸出小爪子轻轻拍着紫蓝的脸蛋。 “你是想跟着我么?也好,我的力量能够压制你。”紫蓝忍不住轻轻地笑出声来,“那么以后就跟着我回伦敦吧。”紫蓝摸了摸它舒适的皮毛,死神本来就是暗面的力量,凯茜帕格鲁作为第四凶兽,以妒忌与悔恨等为粮食,会成长为非常凶猛的模样,就算她压抑着气息,但是在这个世界,死神就相当于死亡的力量,世界上只要有生灵的死亡,就是支撑着她的力量。紫蓝可真的是刷新了自己的认识。 “轰隆”远处突然传来了魔力的碰撞,其中一股紫蓝非常的熟悉,是caster,紫蓝愣了愣,抚摸着凯茜帕格鲁的手停了下来,后者抬起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今晚,竟然是saber与caster师徒的生死战么,紫蓝怎么都没有想到caster梅林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紫蓝感受着那场双剑的激烈的对决,caster梅林没有使用魔术,servant的saber与caster的对决,caster梅林的这种做法,何尝不是找死的行为么。 “啪嗒”凯茜帕格鲁似乎感觉到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身上,抬起头,看着那个无声落着泪的紫蓝,扬起小脑袋“fufu”的喊了几声。 “我这是喜悦。”紫蓝抬起手抹去脸上的泪痕,抿了抿嘴抬起下巴,看向天空的残月,“提前的退场,也好过让我费心备战。”紫蓝的脑海里却忍不住浮现出caster梅林安慰自己的场面,双眼很快重新凝聚起一层雾气。 “fu~fu~fu~”凯茜帕格鲁乖乖地用小脑袋拱着她的手心,似乎想要安慰着她。 “凯茜帕格鲁,你的小衣服似乎和caster那家伙的是同款的?”紫蓝这个时候注意到这只小萌兽围着的类似小兜一样的小披风一样的服饰,将它抱起来,伸出手指扯了扯它那可爱小衣服,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微笑。 而她这个时候,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摘下了耳朵上的窃听器,直接捏碎了它,接下来便是archer吉尔伽美什与言峰绮礼契约开启最后的圣杯战争的终章的序曲。她会亲眼见证这该闹剧真正的到来。 紫蓝的左眼有着隐约的一个契约阵,在这个世界,不需要死神镰刀,她也能够看见那不断出现的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够看到的那种走马灯的东西,渐渐地消失在空中,化成力量进入她的体内。 “凯茜帕格鲁,其实神是一个很可悲的生物。”紫蓝叹息着,看着其他人都看不见的东西,轻轻地躺在这大钟楼上的斜坡,看着这毫无夜色的天空,抱着凯茜帕格鲁,“我不喜欢悲伤,却见证了太多太多的,悲欢离合,其实我当初选择死亡并非单纯的为了复活它。”紫蓝缓缓地闭上眼,“兜来兜去,我还是逃不过这个命运么。” “fu~fu~”凯茜帕格鲁跳到紫蓝的脑袋旁,看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静静地趴在她的旁边。而在世界无法抵达的某个角落的美丽的梅林中的一座塔里,一个男子缓缓地睁开眼,透过塔,很快找到了那个露天休息的那抹纤细的人影。 “你说的是,我总是在很重要的事情上错过。” -- 而与言峰绮礼契约后的archer吉尔伽美什趁着言峰绮礼准备第一幕戏的时候,靠在教会的地下室休息,他竟然做了一个不属于他的梦。梦里是一个黑发漂亮的拿着什么剑的女人。简直就是…… archer吉尔伽美什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回想起刚才自己梦见的那小部分的梦境,这是紫蓝的前世。那个枯燥、冰冷、孤单的日子,就是她作为死神的生活。每日夕阳便是她出现的时候,日出便是她休息的时间,最多的景色,就是那残缺不全的月以及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 “那个女人……”archer吉尔伽美什靠在沙发上,那便是死神么。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那个站在冬木大桥上等待着什么的女人,那么她这是在等待日出么。如果是这样的话。 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空空如也的冬木大桥,没有找到她,喘着气,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要,想要知道什么。他当年有孤身前往冥界,曾流浪的十几年,他至今非常记得,那一直都没有找到答案的那个问题。那个冥界,非死者不能进入,而那股突然出现的就像是来自异世界的能量。他那个世界不存在死神,只有冥界女神。但是同为掌管生死的神祗。那么…… “呼”archer吉尔伽美什站在大钟楼上,看着那个就那么睡着了的女人,后者注意到他的出现,缓缓地睁开眼。紫蓝望着archer吉尔伽美什,愣了愣,他这是肿么了,受刺激了,看着好像有些慌嗖嗖的呢。 “女人,本王有件事情要问你,你务必要如实回答。”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她一脸不解的表情,表情严肃下来,那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为此当紫蓝身上的这股神力出现的时候,他隐约的只是有些熟悉,一时并未及时回想起来。若非是那个梦,他一时还记不起什么。 紫蓝抽了抽嘴角,抬手取下了发圈,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后,重新绑好,站起来:“你一下子这么的严肃,到让我有些不太适应。”抬了抬下巴,“说吧。” “你以前有没有去过美索不达米亚地区?本王指的是你作为死神的时候。”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话让紫蓝一时间有些愣神。 紫蓝皱了皱眉头:“那个,其实我以前也有几次被委派过临时去其他平行空间回收特殊的灵魂,具体是什么地区我也忘记了,但是当时因为异界的缘故,所以我停留的时间是非常短暂的。”紫蓝不解的歪了歪脑袋,“具体有哪些我其实也记不得了。” “也就是说在你那个时代,死神其实是有很多个?!”archer吉尔伽美什眨了眨眼。 “可以这么说。若是你偶然的碰到了,那么有很大的可能不是我。”紫蓝笑了出来,总算是明白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意思,无非是对方生前可能遇到了一个自己的“同行”。 “那么有没有区分你们的独特的标志?”archer吉尔伽美什觉得这个答案模棱两可,他并不能接受。 “有啊,每位死神的死神之镰是固定的,一位一般都只有一个,毕竟都是自己亲自设计的,重复的概率微乎其微。”紫蓝笑了出来,“像我是剑使,为此就是一把蓝白相间的长剑。”紫蓝的话让archer吉尔伽美什突然伸出手,抓住紫蓝的肩膀。紫蓝吓了一跳,而旁边的凯茜帕格鲁fufufu的叫喊了两次,龇牙毛发根根竖起。 “女人,那么就是你了。”archer吉尔伽美什记得也不过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以及那柄长剑,但是紫蓝的话就已经证明了那个帮他打开冥界之门的人,“啊哈哈,本王还在想那些女神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好心。” 紫蓝抽了抽嘴角,不知道archer吉尔伽美什突然发什么疯,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以前可能是随性的自己不晓得又留下了什么因果,那么她来到这个世界就不是意外了么。如果这个吉尔伽美什是她的因果的话,她还真的要呵呵哒了。 “那个……archer,现在你可以松开我了么。”紫蓝抽了抽嘴角,这么近,她还是不太适应呢。而且这家伙还长得比他高上不少,不,准确的说是,这个世界的她,个子并没有那么高,也就163cm左右。哎,总是要仰视其他人,还真的是要抑郁了,怎么就不能来几个矮一点的servant呢。哦不不,她忘记了saber。 “哦?女人,你这是害羞么。”archer吉尔伽美什回神,看着满满别扭的紫蓝,笑着打趣。至于旁边的那只fufufufu聒噪的家伙,archer吉尔伽美什非常不客气的抬脚将它直接踢下高处。 紫蓝见状,愣了愣,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他,去捞住小萌兽,可惜还是错过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凯茜帕格鲁就那么从几十米的高处坠落:“凯茜帕格鲁。”紫蓝手指微动,凯茜帕格鲁坠落中,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接住了,它站在那个上面,不解地低头看着自己爪子下的那层淡金色的屏障,随后又看见了紫蓝。 “fu!fu!”凯茜帕格鲁对于这个将自己直接踹下去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可是气得冲上去。 fate之凑齐麻将桌(8) 紫蓝看着莫名其妙的就那么打起来的一人一兽,而且看不出来这只小萌兽的敏捷性还真的是蛮高的,看这利落的小跳跃,紫蓝叹了一口气,趁着两者分开的短暂的时刻,伸手连忙抱住那只小萌兽,放在怀里,顺顺它的皮毛。 “我说啊,你们这一人一兽,竟然还能打起来。”紫蓝伸出手捏了捏凯茜帕格鲁的小耳朵,无奈得看着这两位,好在现在天虽然亮了起来,单并未到起床时间,而且他们还位于这么偏僻的地方,打了一个呵欠,显然是还没有睡饱,她等一下还是回酒店去补眠。实在是困乏得不行,“如果没事了,那么我先离开了。”虽然不知道archer吉尔伽美什问过去的事情是为了什么,反正她也不记得了,反正这个中二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反正现在是圣杯战争。而archer吉尔伽美什对于她来说,其实跟陌生人没有什么差别的。 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紫蓝怀里抱着那头凶兽,显然是准备将它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眼中闪过什么,看着她转身准备离开,开口叫住了她。 “女人,本王允许你观看本王的英勇。”archer吉尔伽美什傲娇地抬起下巴,紫蓝愣了愣,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感情这家伙是希望自己在决战日的时候,去看他战斗,要为他加油么?这家伙好像不需要吧。 紫蓝点点头:“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了,那我一定会到场的。”紫蓝笑了出来,随后跳下钟楼,很快消失在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视线里。而archer吉尔伽美什收回视线,轻哼一声,灵体化消失在原地。 圣杯战争,胜负总是伴随着喜与伤。紫蓝一个人躺在酒店的房间,她无法入眠,毕竟,这样极具意义的最终的战斗马上就要到来。她也该买回去的机票了吧。 —— “啪”紫蓝合上自己买的杂志,看向落地窗外的那四发与七发不同颜色发射的狼烟,勾了勾嘴角,是今晚了么,决胜战。紫蓝起身,看着凯茜帕格鲁,后者依旧安静地趴在她的腿边,注意到她的视线,抬起小脑袋。 “走吧,见证这一次的圣杯战争的结束吧。”紫蓝淡淡地笑了笑,将杂志随意的放在一旁,起身,凯茜帕格鲁轻轻一跃,跳到她的肩膀,而紫蓝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着争夺过来的两个令咒,看来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呢。无所谓,到时候将它留在魔术刻印符箓纸上。 紫蓝转身走出了房间,顺便办理了退住手续,离开了酒店,感受了一下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气息所前往的方向,她猛地一跃,消失在原地,朝着那个方向飞快的跑去。紫蓝穿着衬衫黑裤,外搭一件黑色的斗篷风衣,脚踩小皮鞋。面前的景物就化作了数条直线。而凯茜帕格鲁安分的呆在紫蓝的风衣的帽子里,小爪子紧紧地抓着衣服,以免被甩出去。 紫蓝抵达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战场的时候,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携带他的master韦伯?维尔维特刚好到达。紫蓝从大桥上缓缓地落下,转过头看着身着金色铠甲气场比以往看到的都要旺盛的archer吉尔伽美什。 “哼!竟然让本王等那么久,真的是不华丽的女人。”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因为奔跑,所以头发有些凌乱的紫蓝,抱胸缓缓地降落在地上。 紫蓝拢了拢没有绑起来的头发,抬起头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今晚我不是主角,而且华丽这个词也不适合我。”紫蓝看着那个从马上走下来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archer,今晚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哼!”archer吉尔伽美什扫了她一眼,抬脚走向rider征服王,后者也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前进。紫蓝停留在原地,她看着那两位王的相遇,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依旧看不到一颗星星的夜空,突然划过两道平行的流行,紫蓝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紫蓝看着那两个家伙在对战前还要举行一次的酒宴,就在这么一个露天的四面都是风的大桥上,抽了抽嘴角,反正她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美感。不过好在只是碰了一次酒杯后,简单地交流几下,archer吉尔伽美什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说起来,rider征服王长得可真的是强壮呢。”紫蓝摸摸下巴看着那红发健硕的servant,就算是她的记忆力,也极少有这样强壮的体魄,这最明显的对比就是,比自己要高上不少的archer吉尔伽美什,站在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面前,也是矮了一截儿呢。 archer吉尔伽美什冷冷地瞥了一眼这个煞风景的女人,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她的意思:“女人,你若是再废话一句,本王先制裁了你。” “我说得可是事实,况且你也无法对我造成伤害,制裁什么的,就算了吧。”紫蓝撇撇嘴,淡淡地开口反驳。 “哼,闭嘴。”archer吉尔伽美什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话。 “最后一句,看完你和rider的对决后,我就回去了。”紫蓝的话让archer吉尔伽美什皱了皱眉头。 “怎么,你不原本还想欣赏saber狼狈的模样么。”archer吉尔伽美什挑眉。 “算是最后体谅一下那个可怜的男人吧。”紫蓝淡淡的开口回答,直视着前方,archer吉尔伽美什明白她在说的是那个caster。紫蓝注意到他的视线,没有抬起头,反倒是凝望着站在那里交流着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和韦伯?维尔维特,“真的是令人羡慕的作战关系呢。”虽然韦伯?维尔维特作为master的实力远远不够,但是,他与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相处时的那股气氛,让她产生了那种名为羡慕的情绪。 接下来的时刻,没有给紫蓝感怀伤秋的机会,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高举剑,用宝具固有世界将他们两个给包裹其中,紫蓝站在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身后,看着那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大军,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冲过来,为首的自然是骑着马的rider征服王。 紫蓝望着那毅然朝着他们发起挑战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眼中没有任何的畏惧,就好像是那样的她,为了一个目的,哪怕知道面前是虚幻,也要执着着前进么。这个英雄,值得钦佩,死后成为英灵,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紫蓝的视线被archer吉尔伽美什那拿出来的一把钥匙一样的东西给吸引了过去,那架势看着就是一个宝具,原来他的宝具还是在gateofbabylon里。题外话偏远了,紫蓝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气势全开,拿着那个ea指向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结果期待中的光束之类的超强攻击没有出现,有的只是那威力极其强烈的能量。对界宝具么,这可真的是了不起呢。 紫蓝看着在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攻势下,rider征服王最强宝具逐渐地崩塌,他的那群士兵们逐一消失。似乎维持了不过三十秒的时间。紫蓝看着固有世界崩塌后,回到了冬木大桥,而对面的rider伊斯坎达尔与刚才使用宝具的时候,位移并没有多少变化。紫蓝可完全笑不出来。 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放下韦伯?维尔维特,单枪匹马二度朝着archer吉尔伽美什发起挑战。紫蓝察觉到自己头顶一下子亮堂了n倍,抬起头来,望着那几十个的gateofbabylon,里面逐一的朝着rider征服王射出宝具。好像准头不是那么好。紫蓝忍不住吐槽。 对于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胜利,紫蓝早就预料到了,只是看着rider征服王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她的眼前再一次的浮现出那走马灯,记录着与韦伯?维尔维特的热闹生活。原来英灵死后,也会有走马灯。 “女人?你在发什么呆?”archer吉尔伽美什与韦伯?维尔维特,也就是没有令咒的rider的master对其进行评价后,他决定放过这个小子,转过身便看见紫蓝站在那里不知道看着什么发呆。 紫蓝回神,抬起头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摇摇头,没有将自己看到的属于rider的走马灯的事情告诉archer吉尔伽美什:“非常精彩,那么就此别过吧。吉尔伽美什。”不管如何,这一世,她的身份就是魔术师紫蓝?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 “你还是决定了继续以魔术师的身份么。”archer吉尔伽美什明白了紫蓝的选择。 “是的。”紫蓝点点头,看着面前的archer吉尔伽美什,“你感受到了么,那个东西已经苏醒了。”紫蓝感受着这个城市中越来越浓郁的那种名为恶的东西。 “什么?!”archer吉尔伽美什皱起了眉头。 “这次的闹剧结束后,你就会知道的,那是一个怎样的东西。”紫蓝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想起什么,伸出手,将帽子里乖乖地凯茜帕格鲁给抱出来,看着它的缩成一团,这外型实在是让她忍不住想要捏一捏,“无所谓,反正这次的圣杯战争,我至少也获得了一只吉祥物。也不算是白跑一趟。”紫蓝看着那个倔强着站着的韦伯?维尔维特,什么都没有说,朝着反方向离开。 —— 机场里,紫蓝抱着凯茜帕格鲁,一个人坐在空旷无人的机场,1个半小时后前往英国伦敦的飞机将会起飞。这个城市,这短暂的战斗,她究竟是收获的多还是失去更多呢,她也不知道。只知道的是,那个她辜负了的他,是带着满足彻底的消失在天地间。 等待了许久,紫蓝才登上了飞机,整得一架飞机除了机长及工作人员,乘客只有她一个人!!!!这是什么鬼,紫蓝坐在头等舱的某个座位,看向窗外某处的硝烟。待自己的视线被云层遮住了之后,紫蓝这才轻轻地靠在椅背上。 “你?!”紫蓝的眼角瞥见旁边坐着的那个家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面露错愕。 “fufufu!”凯茜帕格鲁从她的怀里跑出来对着某个人急促的叫了几声。 “啊哈哈!看来这一次我似乎没有迟到呢。”那个人笑着看着紫蓝,随后伸出手来,“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梅林,还有我一穷二白,还希望能够获得紫蓝小姐的帮助呢。”白衣魔术师笑容灿烂,可是回应他的,只是凯茜帕格鲁的一个爪子。 ————————————————————————————————————-——- 繁体版本: 紫蓝看着莫名其妙的就那麽打起来的一人一兽,而且看不出来这只小萌兽的敏捷性还真的是蛮高的,看这俐落的小跳跃,紫蓝叹了一口气,趁着两者分开的短暂的时刻,伸手连忙抱住那只小萌兽,放在怀里,顺顺它的皮毛。 “我说啊,你们这一人一兽,竟然还能打起来。”紫蓝伸出手捏了捏凯茜帕格鲁的小耳朵,无奈得看着这两位,好在现在天虽然亮了起来,单并未到起床时间,而且他们还位於这麽偏僻的地方,打了一个呵欠,显然是还没有睡饱,她等一下还是回酒店去补眠。实在是困乏得不行,“如果没事了,那麽我先离开了。”虽然不知道archer吉尔伽美什问过去的事情是为了什麽,反正她也不记得了,反正这个中二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反正现在是圣杯战争。而archer吉尔伽美什对於她来说,其实跟陌生人没有什麽差别的。 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紫蓝怀里抱着那头凶兽,显然是准备将它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眼中闪过什麽,看着她转身准备离开,开口叫住了她。 “女人,本王允许你观看本王的英勇。”archer吉尔伽美什傲娇地抬起下巴,紫蓝愣了愣,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感情这家伙是希望自己在决战日的时候,去看他战斗,要为他加油麽?这家伙好像不需要吧。 紫蓝点点头:“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了,那我一定会到场的。”紫蓝笑了出来,随後跳下钟楼,很快消失在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视线里。而archer吉尔伽美什收回视线,轻哼一声,灵体化消失在原地。 圣杯战争,胜负总是伴随着喜与伤。紫蓝一个人躺在酒店的房间,她无法入眠,毕竟,这样极具意义的最终的战斗马上就要到来。她也该买回去的机票了吧。 —— “啪”紫蓝合上自己买的杂志,看向落地窗外的那四发与七发不同颜色发射的狼烟,勾了勾嘴角,是今晚了麽,决胜战。紫蓝起身,看着凯茜帕格鲁,後者依旧安静地趴在她的腿边,注意到她的视线,抬起小脑袋。 “走吧,见证这一次的圣杯战争的结束吧。”紫蓝淡淡地笑了笑,将杂志随意的放在一旁,起身,凯茜帕格鲁轻轻一跃,跳到她的肩膀,而紫蓝似乎想起了什麽,低头看着争夺过来的两个令咒,看来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呢。无所谓,到时候将它留在魔术刻印符籙纸上。 紫蓝转身走出了房间,顺便办理了退住手续,离开了酒店,感受了一下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气息所前往的方向,她猛地一跃,消失在原地,朝着那个方向飞快的跑去。紫蓝穿着衬衫黑裤,外搭一件黑色的斗篷风衣,脚踩小皮鞋。面前的景物就化作了数条直线。而凯茜帕格鲁安分的呆在紫蓝的风衣的帽子里,小爪子紧紧地抓着衣服,以免被甩出去。 紫蓝抵达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战场的时候,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携带他的master韦伯?维尔维特刚好到达。紫蓝从大桥上缓缓地落下,转过头看着身着金色铠甲气场比以往看到的都要旺盛的archer吉尔伽美什。 “哼!竟然让本王等那麽久,真的是不华丽的女人。”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因为奔跑,所以头发有些淩乱的紫蓝,抱胸缓缓地降落在地上。 紫蓝拢了拢没有绑起来的头发,抬起头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今晚我不是主角,而且华丽这个词也不适合我。”紫蓝看着那个从马上走下来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archer,今晚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哼!”archer吉尔伽美什扫了她一眼,抬脚走向rider征服王,後者也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前进。紫蓝停留在原地,她看着那两位王的相遇,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依旧看不到一颗星星的夜空,突然划过两道平行的流行,紫蓝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紫蓝看着那两个家伙在对战前还要举行一次的酒宴,就在这麽一个露天的四面都是风的大桥上,抽了抽嘴角,反正她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美感。不过好在只是碰了一次酒杯後,简单地交流几下,archer吉尔伽美什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说起来,rider征服王长得可真的是强壮呢。”紫蓝摸摸下巴看着那红发健硕的servant,就算是她的记忆力,也极少有这样强壮的体魄,这最明显的对比就是,比自己要高上不少的archer吉尔伽美什,站在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面前,也是矮了一截儿呢。 archer吉尔伽美什冷冷地瞥了一眼这个煞风景的女人,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她的意思:“女人,你若是再废话一句,本王先制裁了你。” “我说得可是事实,况且你也无法对我造成伤害,制裁什麽的,就算了吧。”紫蓝撇撇嘴,淡淡地开口反驳。 “哼,闭嘴。”archer吉尔伽美什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话。 “最後一句,看完你和rider的对决後,我就回去了。”紫蓝的话让archer吉尔伽美什皱了皱眉头。 “怎麽,你不原本还想欣赏saber狼狈的模样麽。”archer吉尔伽美什挑眉。 “算是最後体谅一下那个可怜的男人吧。”紫蓝淡淡的开口回答,直视着前方,archer吉尔伽美什明白她在说的是那个caster。紫蓝注意到他的视线,没有抬起头,反倒是凝望着站在那里交流着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和韦伯?维尔维特,“真的是令人羡慕的作战关系呢。”虽然韦伯?维尔维特作为master的实力远远不够,但是,他与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相处时的那股气氛,让她产生了那种名为羡慕的情绪。 接下来的时刻,没有给紫蓝感怀伤秋的机会,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高举剑,用宝具固有世界将他们两个给包裹其中,紫蓝站在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身後,看着那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大军,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冲过来,为首的自然是骑着马的rider征服王。 紫蓝望着那毅然朝着他们发起挑战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眼中没有任何的畏惧,就好像是那样的她,为了一个目的,哪怕知道面前是虚幻,也要执着着前进麽。这个英雄,值得钦佩,死後成为英灵,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紫蓝的视线被archer吉尔伽美什那拿出来的一把钥匙一样的东西给吸引了过去,那架势看着就是一个宝具,原来他的宝具还是在gateofbabylon里。题外话偏远了,紫蓝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气势全开,拿着那个ea指向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结果期待中的光束之类的超强攻击没有出现,有的只是那威力极其强烈的能量。对界宝具麽,这可真的是了不起呢。 紫蓝看着在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攻势下,rider征服王最强宝具逐渐地崩塌,他的那群士兵们逐一消失。似乎维持了不过三十秒的时间。紫蓝看着固有世界崩塌後,回到了冬木大桥,而对面的rider伊斯坎达尔与刚才使用宝具的时候,位移并没有多少变化。紫蓝可完全笑不出来。 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放下韦伯?维尔维特,单枪匹马二度朝着archer吉尔伽美什发起挑战。紫蓝察觉到自己头顶一下子亮堂了n倍,抬起头来,望着那几十个的gateofbabylon,里面逐一的朝着rider征服王射出宝具。好像准头不是那麽好。紫蓝忍不住吐槽。 对於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胜利,紫蓝早就预料到了,只是看着rider征服王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她的眼前再一次的浮现出那走马灯,记录着与韦伯?维尔维特的热闹生活。原来英灵死後,也会有走马灯。 “女人?你在发什麽呆?”archer吉尔伽美什与韦伯?维尔维特,也就是没有令咒的rider的master对其进行评价後,他决定放过这个小子,转过身便看见紫蓝站在那里不知道看着什麽发呆。 紫蓝回神,抬起头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摇摇头,没有将自己看到的属於rider的走马灯的事情告诉archer吉尔伽美什:“非常精彩,那麽就此别过吧。吉尔伽美什。”不管如何,这一世,她的身份就是魔术师紫蓝?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 “你还是决定了继续以魔术师的身份麽。”archer吉尔伽美什明白了紫蓝的选择。 “是的。”紫蓝点点头,看着面前的archer吉尔伽美什,“你感受到了麽,那个东西已经苏醒了。”紫蓝感受着这个城市中越来越浓郁的那种名为恶的东西。 “什麽?!”archer吉尔伽美什皱起了眉头。 “这次的闹剧结束後,你就会知道的,那是一个怎样的东西。”紫蓝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想起什麽,伸出手,将帽子里乖乖地凯茜帕格鲁给抱出来,看着它的缩成一团,这外型实在是让她忍不住想要捏一捏,“无所谓,反正这次的圣杯战争,我至少也获得了一只吉祥物。也不算是白跑一趟。”紫蓝看着那个倔强着站着的韦伯?维尔维特,什麽都没有说,朝着反方向离开。 —— 机场里,紫蓝抱着凯茜帕格鲁,一个人坐在空旷无人的机场,1个半小时後前往英国伦敦的飞机将会起飞。这个城市,这短暂的战斗,她究竟是收获的多还是失去更多呢,她也不知道。只知道的是,那个她辜负了的他,是带着满足彻底的消失在天地间。 等待了许久,紫蓝才登上了飞机,整得一架飞机除了机长及工作人员,乘客只有她一个人!!!!这是什麽鬼,紫蓝坐在头等舱的某个座位,看向窗外某处的硝烟。待自己的视线被云层遮住了之後,紫蓝这才轻轻地靠在椅背上。 “你?!”紫蓝的眼角瞥见旁边坐着的那个家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面露错愕。 “fufufu!”凯茜帕格鲁从她的怀里跑出来对着某个人急促的叫了几声。 “啊哈哈!看来这一次我似乎没有迟到呢。”那个人笑着看着紫蓝,随後伸出手来,“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梅林,还有我一穷二白,还希望能够获得紫蓝小姐的帮助呢。”白衣魔术师笑容灿烂,可是回应他的,只是凯茜帕格鲁的一个爪子。 fate之凑齐麻将桌(9) 整个时钟塔都知道第六学部传承科的君主紫蓝?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身边有个实力非常强劲的魔术师在追求着她,甚至还屈尊来到了时钟塔的第六学部担任她的助理,只可惜那位传闻中的lord?巴鲁叶雷塔三世根本就没有对他有任何的好脸色。 而此刻,紫蓝在办公室看着降灵科副学部召唤科的学部长洛克?贝尔费邦,这可真的是稀客呢,她不清楚对方找到自己是为何意。 洛克?贝尔费邦扫了一眼站在紫蓝身旁的那个白色长发一看就非正常人的魔术师,看着她从上次的圣杯战争后容貌也有不小变化的紫蓝,缓缓地开口:“lord?巴鲁叶雷塔三世,我记得你3年前参加过日本冬木市的那场伪圣杯的战争。” “那又如何呢?”紫蓝淡笑着,“不止是我,lord?埃尔梅罗也参加了呢,现在只不过是在身体恢复吧。”说起大难不死的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回到了时钟塔之后,他竟然对她的关系大大地改变了,甚至原本是支持贵族的埃尔梅罗家族,现在这么张扬的与她巴鲁叶雷塔家族站在了一块。她可无意于得罪巴瑟梅罗的那位,如今现在没有人相信了吧。 “是的,是这样的,其实六十年前在冬木市的第三次的圣杯战争……”洛克?贝尔费邦拿出了一份资料递给紫蓝,后者伸手接过,并没有打开,放在腿上听着这位老人的介绍。显然他的意思是希望在尤格多米雷尼亚与时钟塔的七年后的圣杯大战中,她能够以红方的master出席。 “让我出席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master有什么特别的么。”紫蓝认为让洛克?贝尔费邦亲自登门邀请的应该不止是这么一点。 “是的,你还记得曾经有个要脱离时钟塔的一个魔术师,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洛克?贝尔费邦的话让紫蓝的眼中划过些许的惊讶,显然是这个人的名字,她也听过。属于她还未出生前的存在了。 “听说他是冠位的魔术师吧。”紫蓝抽了抽嘴角,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身后的这位非人类的在servant评选中拥有冠位魔术师资格的人选之一,但是现世中,除了她的师姐苍崎橙子之外,就是这位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她可是真真切切见过自己师姐的恐怖的巅峰造极的魔术呢,她其实还是有些“心慌慌”的咩。 洛克?贝尔费邦闻声缓缓地开口:“达尼克曾经是时钟塔的二级讲师,他实际上魔术阶位只有色位而已,利用政治操作升到了冠位。” 紫蓝将资料放在他们之间的茶几上,叹气:“就算是色位,也是很麻烦的。更别说他还活了那么久,这经验也是摆在那里的。”紫蓝没什么斗志。 “这你不用担心,我可是为你特别的准备了一位极其特别的圣遗物。”洛克?贝尔费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木盒,推到紫蓝的面前。说起圣遗物,紫蓝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当年她使用的那个圆桌骑士的圆桌召唤出来的,竟然是caster职阶,虽然对方本尊一直粘着自己。 “像上次的那个圆桌脚这种模棱两可的圣遗物还是免了,我觉得我的运气不是那么好。”紫蓝淡淡地开口,她不急着去看洛克?贝尔费邦为自己准备的新的圣遗物,就圣遗物而言,还不如那邮寄给远坂时臣的那条蛇皮召唤出来的肯定也只有一位了。 “放心,考虑到上次出现的意外,这一次为你准备的圣遗物,一定是会召唤出想要的那位servant。”洛克?贝尔费邦缓缓地开口。 “说说看。”紫蓝微抬下巴,“如果我不感兴趣,那么你还是找其他人。” “印度神话《摩尔婆罗多》中的太阳神苏利耶之子,施舍之英雄,迦尔纳。”洛克?贝尔费邦报出的名字让紫蓝愣了愣。 “好,但是酬劳还是要明算。”紫蓝抬手接过了那个圣遗物以及被自己丢回去的那份洛克?贝尔费邦准备的资料,显然她这是答应会参加七年后的时钟塔与尤格多米雷尼亚双方进行的圣杯大战。 “这是自然,既然要请你出马,那么酬劳必定是会让你满意的。”洛克?贝尔费邦拿出新的一份资料,递给紫蓝,后者打开仔细地阅读了起来,看着上面已经留下了魔术契约的印章,紫蓝点点头,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某个淡金色的印章,输入魔力随后在某个空白处摁下。也就算是这一次的酬劳契约同意书。 送走了洛克?贝尔费邦,紫蓝转过身看着那个微笑着拿着资料的梅林,她叹了一口气,对于他总是这么自来熟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走到那个茶几旁,弯腰伸出拿起那个圣遗物,打开看着里面准备的东西。 “这一次你要以master的身份参加?”梅林抬起头微笑着望着紫蓝,他原本以为紫蓝当初拒绝archer吉尔伽美什与之契约,曾猜测她不愿再担任master,那么就是由于servant的缘故了,视线放在她手中的盒子,“你很中意这个施舍的英雄。” “恩。我的心中确实有那么几位想要召唤的servant,他是其中的一位。”紫蓝的手指轻轻地摩擦了一下那个圣遗物的盒子,莹绿色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希望他是一位与我性格能够相适的英灵。” “真的是很妒忌呢。”梅林松手,将资料放在一旁,看着紫蓝。 “你会有这种情绪这才是让我意外呢。”紫蓝有些好笑,转过身,将盒子放在书桌上,距离圣杯大战还有很漫长的时间,她并不急着召唤servant,不过说起另外一件事,紫蓝看着这几年倒是安分下来的梅林,“说起来,梅林,你既然已经离开了那座塔,为何还要赖在我这里呢,你早就不是caster了吧。若是想要等saber的话,那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也许是不想再遗憾一次了呢。”梅林浅笑着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紫蓝,看着她那削瘦的背影,时间在她身上彻底的停止,而她的力量随着时间只增不减。 “只是因为我活下来了,所以你才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紫蓝听见他的话,转过身,望着那个一如既往穿着那白色魔法袍的梅林。 梅林缓缓地站起来,走向她:“不,我相信他不会让你死,如果真的那样的在乎你的话。只是我猜错了你的身份而已。毕竟我曾经以为你会是他的同类。” “能够吸引恶魔的,只有人类的灵魂而已。”紫蓝缓缓地开口,这是她主动的开口提起那个过去,看着梅林不解的表情,点点头,“我遇到他的时候,是人类,而他只是将我当成一个食物而已。” 梅林愣了愣,他很难想象一个恶魔会喜欢上自己的食物,只是,恶魔向来会蛊惑人类,而紫蓝一直都没有产生动摇的话,她的心智的坚定,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只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愿交出我的灵魂,而我无法与那样的存在抗衡,为此也就将他放在身边。”紫蓝缓缓地坐下,靠在宽大的办公椅,“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也许我可能真的会愿意与他去恶魔界生活。” “那件事?”梅林有些好奇。 “那都是过去的伤心事,不提也罢。”紫蓝无所谓的笑笑,缓缓地闭上眼,沉默不再说话。梅林望着她。他不清楚她的过去,但是,她曾经作为master的时候,有问过他那个有关恶与善的问题。看出了她的疲惫,梅林走到窗台旁,看着这个宁静的校园。 同年年底,梅林看着紫蓝怀里的那个襁褓,愣了愣,就算是他,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着安格散发着他和紫蓝两个气息的两个男婴,身上拥有死神、梦魔和些许人类血脉的混血儿。而凯茜帕格鲁则好奇地站在他们中间,仰着小脑袋看着紫蓝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 “恩,这是体外培育出来作为我的子嗣,也就是巴鲁叶雷塔未来的继承人。”紫蓝突然产生这种想法也是偶然为之,毕竟梅林的血脉,至少他作为魔术师来说,虽然只有一代,但是潜力与资质毋庸置疑。 “哎?那么这也是我的孩子?”梅林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拥有那种名为孩子的存在,虽然是以现代医疗水平培育出来的,但是这种感觉还是非常微妙的。 紫蓝索性将这俩娃交给他:“那么这样,你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有事情可以做了吧。奶爸梅林,我相信你会将他们培育成非常出色的继承人。”紫蓝看着愣住了的梅林。毕竟这三年,她想着让梅林能够安分下来的事儿实在是太少了,为此与肯尼斯偶然间喝下午茶时候,她随口提问,随后受到肯尼斯的启发,她才这么做的。 “哎?那个……”梅林回神的时候,发现紫蓝就那么将两个孩子丢给他撒手不管,抬脚朝着楼上走去。他竟然有些无措,随后忍不住朝着紫蓝的背影大喊,“你就不怕……”他的haunted还没说完,紫蓝停在盘旋楼梯中央,转过身,笑容极其的危险。 “现在可不是王的时代,劳逸结合,梅林,如果你失败了,我会让你连终身监禁的机会都没有的。”紫蓝灿烂的笑了笑,只是梅林感觉到那其中浓浓的威胁。为了警告他,竟然不惜用上了神力么。这可真的是…… 梅林甚至能够预料到自己悲惨的生活即将开启。看来他会是这个庄园里,地位最低的了一个。而站在他旁边的凯茜帕格鲁倒是乐闻其见这样的场面,fufu的开心的晃了晃尾巴。 —— 五年的时光飞速流逝,紫蓝完全没有空闲下来,对于一些特殊的机密的任务,她没有推辞,孤身前往处理,偶尔几次也会带上梅林。但是她一直都保持着用魔术来对战。她这几年来一直都没有放松对魔术的修行。只是在开发特性的能力上,她遇到过瓶颈。 眼看圣杯大战即将到来,紫蓝成功召唤ncer职阶的迦尔纳后,为了添加某个强有力的助力,而且考虑到那位不知道为什么极不喜欢梅林,为此,她将八年前留下的那个没有使用的两个令咒转交给肯尼斯。至于那位servant,这不是有现成的嘛! 肯尼斯经过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他曾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差点人生还是魔术师之路崩塌,所以这一次他参加圣杯大战的心境大不相同。而且这一次,他与紫蓝是同伴,一同参与圣杯大战,他要做的只是辅助紫蓝。 紫蓝将梅林留在了伦敦,她和肯尼斯两个人再次抵达日本冬木市。他们打车直接来到了新都的某个阴嗖嗖的教会。紫蓝和肯尼斯他们两位推开了那个教堂的门,看着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做祷告的“装模作样”的神父——言峰绮礼。后者察觉到两个非常厉害的魔术师的气息,转过身来。 “哦呀,这可真的是稀客呢。”言峰绮礼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张不陌生的面孔。 “吉尔伽美什在哪里?我们有事想要与他商量。”紫蓝直接开口,不与言峰绮礼客套,时间不等人,如果这边不行的话,那么就只有让肯尼斯占用此次红方master的再一个名额而已。 言峰绮礼听见紫蓝的话,愣了愣,不意外他们知道archer吉尔伽美什留在现世的消息,让开身:“那么你们跟我来。” 紫蓝和肯尼斯他们跟着言峰绮礼来到了后面的诸多休息室的某一间,敲了敲门,言峰绮礼喊了一声“archer”,随后听见里面熟悉的语气“进来”。 紫蓝和肯尼斯他们看见推开门口那装修极其奢华,房间倒是比从外面看远远大的多,而archer吉尔伽美什则靠在那里,视线在看见门口跟着进来的紫蓝和肯尼斯之后,他愣了愣,随后笑了出来。 “这可真的是很久不见了呢,女人。”archer吉尔伽美什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女人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而且旁边还跟着那ncer的master。 fate之凑齐麻将桌(10) 言峰绮礼自动将这个谈话的空间留给他们三位,而紫蓝和肯尼斯他们站着,没办法,某位王的臭毛病,而紫蓝虽然也无所谓他这种态度。而肯尼斯则看着这位金闪闪,他对这位servant的刚直的性格有过一些的了解。 “真正的大圣杯出现了,怎样,你感兴趣么?要不要一同参加呢,十四位servant的角逐,除了ruler之外,你作为第十六位servant参与。”紫蓝淡笑着望着archer吉尔伽美什。 “说说看。”archer吉尔伽美什本来这几年就已经闲得越来越不耐烦了,好不容易有件趣事发生了,而且这规模比之前的还要来的盛大热闹,他翘着腿看着紫蓝。 紫蓝见状,淡笑着缓缓从起因开始说起,archer吉尔伽美什手里拿着一个金杯,倒是蛮认真的聆听着。而后紫蓝告诉他,希望他能够与肯尼斯契约。因为她已经是明面上的红方master之一,而肯尼斯则是作为她个人进行了些许对规则整改后的做法,而archer吉尔伽美什则作为他们时钟塔的“王牌”。 肯尼斯在旁边听着紫蓝的“胡编乱造”,真的是长见识了,他咋不知道这个servant什么时候上升到王牌,不不不,还有啊!紫蓝这么会说,他认识她这么久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这隐藏的可真够深的。而archer吉尔伽美什呢!他虽然看得出来紫蓝并未说全部,但是她的这种称赞倒还算是不错。 “既然你都这么诚心诚意,本王就接受你的邀请,前往那个罗马尼亚。”archer吉尔伽美什起身。 “那个我忘了说一声,距离圣杯大战还有2年,而时间选在了年初。你如何?现在与我们回时钟塔,还是之后2年来接你?”紫蓝看着似乎是以为马上就要奔赴战场的archer吉尔伽美什,这么积极的态度,看来在现世的日子很无聊呢! archer吉尔伽美什愣了愣,眼刀狠狠地剐了一下紫蓝,后者那态度让他浮现出了许久都没有产生的生气。 “说起来,本王倒是这些年未曾去过魔术协会的总部,既然你们都亲自来邀请本王,那么本王倒是可以欣赏欣赏现代魔术最高机构。”archer吉尔伽美什抬起下巴。 “那么就先契约吧!这种事情,免得夜长梦多。”紫蓝想起自己当初拒绝archer吉尔伽美什,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后来召唤ncer迦尔纳,估计,会很热闹。还不如让archer吉尔伽美什跟着肯尼斯回去,肯尼斯的家也是蛮奢华的,还很有内涵。她家,人口多,不太适合再供着这么一尊烧钱的大佬。 archer吉尔伽美什扫了一下紫蓝,看着紫蓝那一副市侩的表情,生怕他反悔,archer吉尔伽美什嫌弃地皱起眉头:“女人,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啦!”archer吉尔伽美什可非常看不惯紫蓝这么一副鸡贼的模样,视线放在那个肯尼斯的身上,“杂修,本王赐予你这个机会。” 肯尼斯大概是能够猜得到紫蓝这么着急想要archer吉尔伽美什与他契约的原因,但是,若是被他发现,不,绝对会知道,到时候,可真的是……绝对的,很很很开热闹。 等到几日后,紫蓝、肯尼斯、archer吉尔伽美什他们抵达了伦敦时钟塔,而肯尼斯则直接去学校上课,而紫蓝则与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候……吉尔伽美什突然提出要驾临紫蓝的家。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再破坏我家的。”紫蓝可没忘记某个一上来就把自个儿家的花园弄得一团乱,为此,她非常不客气的提出拒绝。 “哼,你当本王是什么人?!本王抵达你家这是给你了无上的光荣……” “我拒绝。”紫蓝坚持不让这家伙同自己回去。为此,两个人在机场门口大眼瞪小眼,幼稚的很。肯尼斯站在旁边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们不坐车的话,那么我还赶时间。”肯尼斯非常平静的开口。 “坐,顺路啊!”紫蓝看见肯尼斯要离开,连忙抬脚走到车里坐下,而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紫蓝就这么将他丢在一边,最后,archer吉尔伽美什还是决定不与她一般计较。 最后紫蓝还是拗不过archer吉尔伽美什,带着他来到了自己的庄园,只是肯尼斯他们家的轿车带着他们停在了山脚下,紫蓝带着archer吉尔伽美什走在林间。 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满山都是红枫,枫叶时不时地飘落在地上,他们走在铺满了枫叶的小路上。偶尔看见树林里趴着几只黑色的魔犬。这个庄园里,archer吉尔伽美什感觉得到这里看似平静,实际可潜伏着的危险不言而喻。 “妈咪~妈咪~”紫蓝和吉尔伽美什刚刚走出红枫林的时候,大老远就听见两个清脆的声音越来越近,随后两只白色小卷毛的俩娃娃一人一边抱住了紫蓝的两条大长腿。 “真乖。”紫蓝蹲下来一手一个毫不费力的抱起了他们俩。 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这两个双胞胎,那气息很是相似,皱了皱眉头没说话,跟着紫蓝他们走进了庄园,入目便看见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的那个笑嘻嘻的白衣魔术师,以及不远处站着的那个黑衣便装的servant。他们看见他,梅林倒是认出了他。 “哟!archer,好久不见呐!”梅林站起来,笑着与他打招呼,朝着紫蓝她这边走过来,伸手拎着他们,从紫蓝的怀里提出来。 “你们啊!都这么大了,还要抱。”梅林倒是非常不客气,直接将他们俩娃娃丢在一旁。 “妈咪,你看,混蛋梅林虐待我们,我们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啊!”弟弟奥格娃娃的叫起来。 “有这么称呼自己父亲的么?”回应他的是紫蓝的栗子手,她扫了一眼这俩熊孩子,“我看梅林他对你们还是仁慈了些。”紫蓝在教育孩子方面可不会仁慈。 “哇哇!梅林……父亲,我错了。”奥格连忙转身扒住梅林的大腿哀嚎着。 “这个,啊哈哈……奥格还是去跟妈咪商量会比较好。”梅林表示自己爱莫能助,看着面前的小家伙那塌下来的小脸,梅林脸上笑容灿烂。 紫蓝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几个父子天天作作作,坑爹坑儿子,乐此不彼。紫蓝看着就火的不行:“你们今晚都给我守夜去。” “哦呀!我可什么……” “子不教父之过。”紫蓝直接打断梅林的劝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三个,半斤八两。 梅林让管事将两个孩子带上楼去,没看见archer吉尔伽美什在那里距离爆发不远了么。好不容易,等那俩闹腾的小家伙离开了,整个客厅也就只有四人。梅林倒是笑呵呵地坐在那里,喝着上好的红茶,而archer吉尔伽美什则是为他端上了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而紫蓝ncer迦尔纳则是绿茶。 “看来这段日子,你们倒是过得还不错嘛!连孩子都生了。”archer吉尔伽美什说不上来这是怎样的情绪,果然他看这个杂修太不顺眼了。 “那么你看也看过了,等一下我让肯尼斯接你去他家喽!”紫蓝拿起一旁的电话,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 “不急。对了,他是怎么回事?”archer吉尔伽美什抬起下巴,看了看迦尔纳。 “圣杯大战我召唤出来的英雄。”紫蓝倒是直接开口回答,果然,下一秒archer吉尔伽美什身上爆发出强烈的杀气,ncer迦尔纳正欲起身,被紫蓝给拦住,她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我是红方的master之一。不知道你为何生气?” “那么那一次你是在欺骗本王?!”archer吉尔伽美什紧盯着紫蓝,“接二连三的拒绝本王……” “我并没有欺骗你。”紫蓝缓缓的开口,“与我契约,就算是我的言灵也会有极大的束缚力,换句话来说,就算是圣杯战争结束后,我召唤的servant没有死亡,也会因为契约者是我的缘故继续受到限制。”紫蓝将除了迦尔纳之外都不知道的事实告诉他们,“那么你也不愿成为我终生的傀儡吧!” “哼,就算你这么说,本王也只能饶你不死。”archer吉尔伽美什傲娇的抬起下巴。 紫蓝有些好笑,却也知道这家伙死鸭子嘴硬吧! “还有,那两个孩子事怎么回事?”archer吉尔伽美什可没忘记那俩娃,危险地眯起了双眼,“你难道和他在一起了?” “孩子其实是我和梅林两人的细胞培育出来的,作为我的继承人。”紫蓝淡淡的开口,“我和他的事情,与孩子是无关,至少在培育方面确实是值得肯定。”既然有现有的资源,那么她肯定不会浪费了。 archer吉尔伽美什扫过似乎有些苦笑的梅林,再看看毫无察觉到他心意的紫蓝,突然心情莫名好起来。其实他本身也不是对着女人有什么特别的执着,只是不想看着这个女人被这个男人耍得团团转而已。 晚上肯尼斯来接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时候,顺便在她庄园用餐。一张长桌上,紫蓝并未坐在上座,她坐在一旁,她的左边左侧坐着冷冰冰的迦尔纳,右边坐着梅林,而她对面是肯尼斯和archer吉尔伽美什。 紫蓝和肯尼斯两人交流着魔术相关领域的问题,两人倒是旁若无人地诉说着各自的意见,随后越来越觉得就像是要干架的场面。而梅林ncer迦尔纳已经见怪不怪,两个娃娃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总是和妈咪争论的叔叔,倒是觉得很有趣。archer吉尔伽美什可没想到,再一次见他们之后关系竟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还真的是…… 送走了肯尼斯,紫蓝来到书房处理祖母开始交给她的家族的公务,紫蓝叹了一口气,这可真的是劳碌命啊!看着这看着就没什么兴致的文件,压下那份无奈还是吭哧吭哧做起来。 “咚咚咚”听见敲门声,紫蓝抬起头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入夜许久了,这个时候谁会敲门?!紫蓝没有多想,喊了一声请进,顺便拿起手边的文件,翻开。顺便看着推开门的那到底是谁。 “果然呐!这么晚你没有在房间,就是在书房。”梅林手里端着一份夜宵推开门走进来,看着坐在那里的紫蓝,将夜宵放在距离办公桌不远处的茶几上,“先休息会儿吧!晚上看你也没怎么吃。” 紫蓝想了想,点点头,合上文件,起身,下意识地坐在了他的对面,随后想到什么:“你要吃点什么?”毕竟她一个人也不太习惯被人看着吃东西。 “你知道我不需要常规进食的。”梅林摇摇头,看着紫蓝的表情,笑了笑,“在我面前不需要客气的。虽然在其他事情上,你使唤我倒是很自然。” 紫蓝脸上划过一抹羞赧,不理他,探出手端起那制作挺好看的夜宵的碗,拿起勺子,往嘴里塞了一口,鼓着腮帮子,显然是有些小憋屈,对于梅林这讨厌的嘴巴。而低着脑袋在那里吃着夜宵的紫蓝,没有注意到坐在她面前的梅林的眼神。 就在紫蓝即将吃完的时候,门再次被敲响,紫蓝愣了愣,转过身,看着从外面被推开门的两个穿着一样睡衣,头发一样的凌乱的两只小包子站在那里委屈吧啦,小眼睛都是通红通红,显然是不能睡觉的惩罚让他们委屈了。 长子伯特他比比手指,抬起头看着紫蓝,抿了抿小嘴:“妈咪,我和弟弟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 紫蓝本来也就没有让他们真的守全夜,只是梅林不管如何,都是他们的父亲,虽然梅林自己无所谓,但是紫蓝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未来就算不能与人类一样,但是,只要在人间行走生活,那么就要拥有一个正确的观念。 “去睡吧,不可以这么没礼貌。”紫蓝放下手中的夜宵,转过头对伯特和奥格开口。 “那么妈咪、爹地,你们今天晚上能不能陪我和哥哥一起睡觉啊?”活泼些的奥格立马忘记了紫蓝的威严,笑嘻嘻地跑过去,跳上紫蓝坐着的沙发,搂着紫蓝的脖子撒娇。 紫蓝正欲拒绝,在看见两个孩子眼中的期冀,在与自己还有不少的工作,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 “我倒是没有问题,只是你爹地……” “这可真的是太好了。”梅林抱着伯特笑着开口回答紫蓝,搞得紫蓝气结于心,这个家伙。 fate之凑齐麻将桌(11) 紫蓝和梅林两个人分别靠在两个孩子的两侧,紫蓝垫在枕头上,处理着拿过来的公务,而梅林则拿着故事书给两个孩子讲故事。紫蓝偶尔抬起头,看见两个小脑袋碰在一起的孩子,旁边是梅林好听的嗓音,这一幕,竟然让紫蓝忍不住幌神,索性放下手里的公务,撑着下巴与儿子们一起听着梅林讲故事。 梅林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抬起头看着撑着脑袋睡着了的女人,鼻梁上架着划落了不少的眼镜,而两个孩子则好奇的看着最先睡着的母亲。小儿子奥格想要去碰碰紫蓝,可是他的小爪子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奥格和伯特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另外一边的父亲梅林。后者悄悄地伸出食指,放在嘴唇,对两个孩子笑着摇摇头。 大概过了半小时,梅林将手中的故事书放在一旁,看着睡着了的两个孩子和紫蓝,他探出身,伸出手将紫蓝腰间的被褥轻轻拉上来,盖住她,至于俩臭小子,直接忽视。他撑着下巴,看着完全没有吵醒过来的紫蓝,在学校处理整个学部的事物,还有作为讲师要认真评判学生的论文,回到家,还要面对家族的事务,闲暇之余研究魔术。她何尝不是将自己弄成一个陀螺。 梅林似乎看到了什么,缓缓地起身,看着没有被吵醒的紫蓝,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庄园的人造湖旁,看着坐在亭子里喝酒的身着古巴比伦服饰的archer吉尔伽美什,他在看见梅林出现后,倒是丢给他一个金杯。 “啊哈哈,没想到你还有好酒呢。”梅林不客气地伸手倒了一杯,闻了闻气味,确实是非常的不错。 archer吉尔伽美什轻晃着手中的金杯,凝望着手中的酒红色的液体:“本王生前晚年一直都在寻找那个为我开启了冥界之路的女神。没想到死后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找到了她。” “哎?你见过紫蓝的生前?”梅林愣了愣。 archer吉尔伽美什喝了一口酒,不知想到什么,勾起一抹淡笑:“本王的记忆力也不过是一个背影而已。原本我是想要让她成为我的王妃的。”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话让梅林的眼神闪了闪。 “本王看到了她的前世,为此放弃了这个决定。”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面前的白色长发男子,“你和他在某种程度上很像。” “他?”梅林愣了愣。 “那个女人有个爱而不得的人,追逐着那个背影的过程中,疲惫、自卑、绝望、懊悔,就算如此,那份隐忍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archer吉尔伽美什缓缓地开口,看着梅林微睁的大眼睛,轻笑一声,“只是,有个例外,让她停下了追逐的脚步。就是那只恶魔。那只恶魔是这个女人放弃了所有获得的东西去复活的存在。” “是么。”梅林已经明白了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意思。 “至少我认为,你与本王是同一个类型的存在,本王奉劝你不要陷入太深。”archer吉尔伽美什仰头喝下杯中极品酒水。 梅林闻声与他一样,喝光这其中的酒水,凝望着某个方向:“晚了。我不太能够明白人类的爱情是什么,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情绪开始牵动我。其他美女的婀娜都不及她的微笑。也许,这就是人类口中的喜欢吧。” archer吉尔伽美什愣了愣,随后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出来,这可真的是意料之外呢,但是看着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愚蠢的让他忍不住发笑呢。 “好在我和她都有着漫长的时间。”梅林何尝不知道在那条河上,他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而他之后为了那份小小的遗憾而选择待在紫蓝身边弥补的时候,却忽视了,不知何时,他没有再用千里眼去纵观世界,他的注意力,越来越多的,聚集到那个其实不善表达自己的温柔的女人身上,看着她明明凭借着她的身份横行天下,但是偏偏要以魔术师的身份。看着她每次坐在那里琢磨着深奥的魔术失败产生爆炸后,蓬头垢面无奈得样子,越挫越勇。有的时候固执得像一个孩子。 archer吉尔伽美什愣了愣,淡淡一笑,起身:“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就看着你会为本王上演怎样的闹剧吧。” 梅林在外面坐了一会儿,等到身上的酒气全部散去之后,这才缓缓地走向庄园,在走进大门的时候,看见了站在四楼阳台上,也就是两个孩子房间外阳台的紫蓝,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多久,此刻,正凝望着梅林,面无表情,镜片反射着的光芒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紫蓝手臂一撑,轻轻从四楼的阳台上跳下来,落在梅林的面前,缓缓地站直,两人对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 “你没有问题么。”紫蓝眨了眨眼,歪了歪脑袋,缓缓地开口。 “毕竟这也是你的前世,而且虽然有些伤心,但是也无法更改这发生了的事情。”梅林无奈的笑笑。 “陪我走走吧。”紫蓝转过身,抬脚走向那片红枫林,梅林愣了愣,笑了笑,抬脚跟上。 紫蓝走得很慢,没有说话,脚踩在飘落在地上的红枫叶上发出轻微的声音,梅林陪在她的身边,紫蓝停在了一棵树前,轻轻地靠在上面,抬起头,望着天空的残月。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最强的一位死神,只不过隐退了而已。”紫蓝缓缓的开口,梅林站在她身旁,看着她那有些怀念的眼神,没有说话,紫蓝不期望他会说什么,“银白色的乱发,一身黑色长袍,颓废的很奇怪。后来我知道他是不死不灭的存在,是有挫败的,毕竟人的一生不管多么的漫长对于不死者来说都是短暂的。我是从什么时候对他产生心动的?具体也记不清了,也许是他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数着下雨时的雨滴,也许是他总是带着那怪笑,甚至是他的笑点我都不太清楚,也许是他偶尔展现出来的那些许的安稳可靠。”紫蓝缓缓地闭上眼。 “太远了,很多很多都无法再回忆起来,只是最后我其实是放弃了。”紫蓝睁开眼,望着梅林诧异的表情,点点头,“比起去爱一个人,本,也就是那只恶魔教会了我,被爱的喜悦,其实从我亲手害死本的那一刻,我就清楚,我与他是不会有终结。我越是靠近他,他的反复无常的态度刺伤着我。成为死神后,促使我继续追逐着他的背影不过是我的不甘吧!”紫蓝笑了笑,“他与你很像,都是风一样的存在,抓不住,不停留,消瞬即逝……” “不,我不是那个人。”梅林伸出手,轻轻放在紫蓝那微凉的脸上,低头对上她那双莹绿色的眼睛,“我不是风,我是梦,驻扎在你这里的可怜男子而已。”轻轻伸出另外一只手,小心的拥抱住她,也是第一次,这样距离,接触她,“前世与今生是不同的。这一世,你是紫蓝·巴鲁叶蕾塔·阿托洛霍姆。那个执着于要成为一名冠位魔术师的女人。” “那个,梅林。我知道在魔术上不及你,你用不着一次次提醒我。”紫蓝再一次听见从梅林口中那个“冠位魔术师”这个词,莫名来火,紫蓝抬起头,正想要威胁这讨厌的家伙,下一刻,看着突然凑近的俊脸,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唔……”紫蓝抬手轻轻推了推他,特么越来越用力,索性用上大部分力量,砰的一声将他给推开,梅林还踉跄了几步。紫蓝涨红脸,薄唇此刻微肿且水亮,“梅林,你别太过分了。” “啊啦?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呢?”梅林笑着歪了歪脑袋,那张和善的年轻的容貌看着就无法让人产生火气,这简直就是犯规,只见他继续开口,“不管是谁,看着喜欢的人在身边,一定是想要拥有,我不觉得我有做错什么。” 紫蓝的脸越来越红,说白了,这家伙,段数太高了,她比不上。握拳轻咳几声:“可是我不喜欢你,下次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毕竟你还不是人,无法保持人类的理智。”紫蓝转过身,随后轻轻一跃消失在他面前,梅林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紫蓝回到孩子的房间,用魔力让自己的身体温暖起来,小心的掀开被子,躺在大儿子伯特的身边,随后任由自己睡过去。 第二日,紫蓝似乎是被身后的动静给弄醒了,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抱着什么,停顿了下,抬起头,竟然发现自己手脚并齐抱着梅林,不不不,最重要的是,他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这一侧,她竟然毫无察觉。 “妈咪羞羞~”奥格俩爪子捂着自己的小脸,如果没有那明显从指缝中漏出来那亮晶晶大眼睛的话,那么就会更可爱。紫蓝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缓缓的坐起来,未长的头发让她愣了愣,时间倒是过得让她有些意外的快。模糊的视线让紫蓝下意识地去找眼镜。 “你在找这个吧!”梅林的声音从旁边响起,紫蓝转过头,朦胧的看见他递过来什么,是眼镜。紫蓝点点头,道谢接过。戴上后,这才有了些安全感。 “妈咪,你为什么戴着眼镜啊?我和哥哥还有爹地都不用呢!”奥格趴在床边看着紫蓝,好奇地眨了眨眼。 “因为妈咪眼睛出问题了,以前总是熬夜太晚睡觉,所以看不清了,伯特和奥格不能学我啊!”紫蓝伸手捞起奥格,在他开心的惊呼声中将他抱在怀里,么么了几口,然后笑着将其抱在怀里。 奥格笑嘻嘻地搂着紫蓝的脖子,显然这个淘气的小儿子更喜欢紫蓝,他特么才不喜欢总是欺负他和哥哥的讨厌梅林呢! “好了,奥格,你妈咪是我的,等你长大了,抱自己的老婆去。”梅林伸手从紫蓝的怀里接过伯特,笑着开口。 伯特在旁边幽幽的开口:“爹地,虽然你是我们的父亲,但是你并非是妈咪的丈夫。”伯特抬起小脸认真地表情让梅林哑口无言。旁边的奥格对于自己哥哥的腻害崇拜了不止一个度。 “那是因为我没有现世的身份证……” “爹地原来是黑户人员。” 紫蓝听着大儿子与梅林的一来一回,突然觉得梅林的克星也许就是语出惊人气死人不偿命的长子伯特。她笑着走下床,抱起搁在一旁的文件,好在她的课程安排在下午,是护身术的考核。她倒是可以在早上将剩下的事物处理好之后去ncer迦尔纳对练一会儿。 …… 近中午,梅林找到紫蓝的时候,她ncer迦尔纳正在训练房拿着木制的剑在那里切磋,两个人浑身都是汗,梅林索性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较量。 突然,紫蓝脚踩到了不知道谁流下的汗水,ncer迦尔纳的攻击已经使出,看见紫蓝的重心不稳要跌倒的样子,已经来不及了。 “啪ncer迦尔纳的攻击被另外一股力量给击飞。竟然是梅林他突然出现在紫蓝的身边,拿过她的那把木剑,ncer迦尔纳的攻击给挡开。而紫蓝已经摔倒在地上。 “啊哈哈,真的是好险好险。”梅林笑着蹲在紫蓝的面前,笑眯眯的看着紫蓝,伸出手,扶起地上的紫蓝。 “我不是那种娇气的女人,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紫蓝拍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 “下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梅林望着紫蓝那停顿了一秒的背影,看着她抬脚直接离开,ncer迦尔纳则什么都没有说,跟着紫蓝一同离开。而梅林缓缓起身,摇摇头。他知道紫蓝是不死不灭的存在,但是,也会受伤,也会疼痛。他知道自己阻挡不了紫蓝想要不断前进的脚步,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她。 而紫蓝ncer迦尔纳走出训练房,她准备去清洗一下后直接去吃饭,考虑到肯尼斯估摸着会带金闪闪,紫蓝想了想,还是ncer迦尔纳跟着她一起去学校。 fate之凑齐麻将桌(12) “今天是护身术的考核,身体不适的同学可以提出来。”紫蓝梳着一根高马尾,穿着一件宽松的蓝色衬衫运动裤,手中拿着一本点名册,看着面前的为数不多的同学,而他们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那三个形象各有千秋的男子那边,不用说了,正是梅林ncer迦尔纳和archer吉尔伽美什。紫蓝注意到几个年轻的女学生面露羞涩,咳嗽一声,“现在是上课时间,若是想要进行与课堂无关的事物,请课后再进行。”紫蓝显然是在提醒那几个开小差的女学生们,而她们那几个,完全没有听见紫蓝的话。整个科的同学们都注意到了那几位小姑娘,而她们站在最后不知道激动着什么。最后还是站在稍远处的梅林,温和地笑了笑,伸出食指指了指她们的身后,她们这才扭过头,注意到了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她们身上。 “那么就请你们四位先开始吧!请两两组队站到前面来。”紫蓝缓缓地开口,让开身,这一批都是新生,为此不太能够明白前几届学长学姐口中的恐怖传承科是什么意思,至少他们大部分人都觉得紫蓝是个人好的学部长。 不止如此,紫蓝还让剩下的人先组成四人队,然后再自行两人组合,站在一旁。一共有28人,这样共有7组。紫蓝看着很快已经站好的同学们,有几位似乎在揣测紫蓝的考试方式,甚至还有几组是男女组合的。 “各位听好,你们每一大组也就是四个人考核共有30分***有7个大组,那么这次考核最多只有7位合格者。”紫蓝的话让同学们面露错愕,显然谁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样,而后紫蓝微笑着看着他们的表情,“你们会有两位对手,先从两人组中各获胜一位同学,随后再从中选择其中考核合格的同学。附加说一句,如果在30分钟内没有出现最后的合格者,那么就算四人都失败。”紫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计时器。让其他同学们去旁边站着,腾出空间来。 “那么你们同时开始吧!直到对方10秒无法再站起或者认输。”紫蓝温和的看着最先被拎出来的四位女生。 梅林倒是见惯了紫蓝奇离古怪的考核方式,看着同学们纷纷萎靡不振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可千万不能被紫蓝那好脾气给骗了呢!她可算得上十二学科考核算严厉的部长了,而且每年真正能够拿到传承科颁发的毕业证又是少数。太大意了呢!” “哼,要我看,这女人还是太松懈了。”archer吉尔伽美什扫了一眼觉得真正有价值的也不过那么一个两个,这个女人竟然还给了7个名额。 至ncer迦尔纳,冷冷的站在一旁听着旁边两位的交流,看着现在魔术师的近身战考试。这放在他那个时代,魔术师会近身战,根本是不可能的。现代魔术师总体还是在提升。 紫蓝的考核真的非常的严厉,在名单上,她只会给pass和fail,而传承科所有的同学的测试最后公布的也只有这两个分数,当然更具体的也只有紫蓝以及讲师自己才能够评阅。事实证明,如果没有适当的刺激,那么根本就不会知道学生的潜力在哪儿。紫蓝微笑着站在一旁,观看着两边同时进行的考试。 最后如紫蓝所猜测的那般,合格人员其实只有4位,三位男生和一位女生。紫蓝看着他们,不意外他们合格,尤其是那位女生,紫蓝看着她看向自己那隐含着期待的小眼神,紫蓝点点头微微一笑,算是对她的肯定。 之后紫蓝拿着点名册离开了教室,那三位大佬见好戏已经结束了,也就不再停留于此。紫蓝抱着点名册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女人,你今天心情很不错嘛!”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面前一如既往的一副淡笑的紫蓝,别问他为什么看出来,他可是王,怎么可能有他看不出来的东西。 紫蓝点点头,绕过一个拐角,刷卡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嗯,是的。这一届,终于出现了一块璞玉。” “是那个小丫头?!”archer吉尔伽美什愣了愣,他倒是看不出来那小丫头有什么特别的,“本王还以为你会说两外几个小子呢!他们的天赋怎么看都比那丫头好吧!” “一流的魔术师,真正天赋好的,其实占据少数。”紫蓝将手中的点名册放在办公桌上,“骄傲容易自满。而一个天之骄子失败后还能爬起来的,那么必定会成为一头雄狮。”紫蓝不知想到什么,眼中充满着期待。 “哦?那么你的意思,她是会发光的金子喽。”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紫蓝。 紫蓝轻笑一声,看向窗外,她所在的方向刚好能够看见那个少女的宿舍。 虽然死神需要佩戴眼镜,但是所有人也许会认为她的弱点就是双眼,实际上并非如此,死神的力量其实是有个临界的,像那个家伙一样,其实抵达到一定程度的话,其实那双眼睛是会发生变化的,只是是否还会有其他的变化,她就无法得知了。只是,现在的她,实力必然是差得远的。 “她与曾经的我很像,很像。”紫蓝忍不住勾起一抹那种名为温柔的笑容,“她的那份心情,我明白,为此向她抛出了橄榄枝,然后……”紫蓝缓缓地伸出手,探向远处,“那样死心塌地的追随着我,为我而生,然后为我而死。”缓缓地握紧双拳,紫蓝的那双莹绿色的眼中折射着异常诡异的光芒。 “是么,你是想要完成你生前没有完成的愿望么。”archer吉尔伽美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是啊,拥有一个目标,不管对错,然后为了某个目的而死。”紫蓝缓缓地闭上眼,“没有任何悔恨。也许我至死也只是做到了这一点。” archer吉尔伽美什抱胸靠在一旁,注意到梅林的些许的表情,眼中划过什么,看着面前的女人:“如果,如果女人,你能够回到那个时代,那么你会选择回去还是留下呢?” 紫蓝愣了愣,沉默几秒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自然是留在这里。”经历了很多很多的紫蓝,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南希。其实保留着那份独独的回忆就是她最大的宝藏。 突然,紫蓝的办公室被敲响了,紫蓝喊了一声请进,随后门被匆忙的推开,是一位召唤科的讲师,他喘着气:“lord……呼呼呼……lord……呼呼……” “说重点吧。”紫蓝抬脚走过去,“洛克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洛克教授请您速速前往召唤科一趟。”那位讲师连忙开口。 紫蓝点点头:“那么请你带路吧。”那位讲师见状,松了一口气,连忙率先转身,而紫蓝抬脚跟上,至于办公室的其他的人,她没有做安排,反正随便他们自由活动,毕竟她也有自己的工作。 紫蓝来到了一间地下n层楼,她的身后跟着自然是好事的那三人组合,除ncer迦尔纳是作为忠实的servant,保护她作为master是责任。这个魔法阵的中央有数条用魔术加固的某个似乎已经失去了语言的魔术师,那模样,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洛克?贝尔费邦和肯尼斯都站在那里,看见紫蓝走进来。 “你总算是来了,lord?巴鲁叶雷塔三世。”洛克?贝尔费邦缓缓地开口。 “这个就是五十个魔术师最后活下来的唯一的一个么。”紫蓝缓缓地皱起了眉头,看着这个显然是被迫改造成了什么不明物体的魔术师。 “是的,显然是尤格多米雷尼亚对我们的挑战。”肯尼斯不屑地开口,“等一下要准备进行搜魂之术,会将他在尤格多米雷尼亚经历的一切原封不动的展现出来。” “搜魂么?”紫蓝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再提反驳意见,“那就这样吧。”紫蓝虽然很想解救他,但是,对方显然已经彻底被毁了,若是用现在的方式来恢复他,这种亿万分之一的概率,所耗费的时间与他身上最后的价值相比,紫蓝无法说出其他的方案。为此,只能如此承认这个决定。 紫蓝并未参与这搜魂之术,她站在一旁,看着其他魔术师施展这样的禁术。 “紫蓝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嘛。”梅林无奈得站在旁边轻声开口。 “我很平静。”紫蓝直视着那个还在做准备的那边。 “其实整个时钟塔,魔法阵最厉害的属lord?巴鲁叶雷塔三世,虽然本人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这一点。”肯尼斯站在一旁缓缓的开口,他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紫蓝,随后想起什么,看向梅林他们,“对了,你们还没见过紫蓝的五大魔术奥秘吧。” “那是什么?”梅林愣了愣,有些好奇。 “历代的巴鲁叶雷塔家族的嫡系都是被誉为艺术家的魔术师,紫蓝这家伙,出生于那样的环境,自然是出类拔萃的,被誉为幻杀艺术家。”肯尼斯缓缓地开口。 “肯尼斯,这种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紫蓝无奈得出声打断这个家伙再继续掀老底,毕竟那都是她在创造科的事情了,自从成为传承科的学部长之后,她几乎没有再这么使用自己的绝招了。 “说的也是呢。那么开始了。”肯尼斯收敛自己轻松的心情,认真地看着术式开始的魔法阵。 整个气氛非常的沉寂,看着那瞬间出现的类似于桩子一样的东西,以及那后来出现的两个人影,其中一位毋庸置疑是达尼克,可是他身后有着一位骑着马的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存在。 “servant?骑着马?难道是rider?”肯尼斯皱了皱眉头,这个级别的servant,很强呢!紫蓝皱了皱眉头,并未说话。 “五十位精英魔术师,就在那一瞬间全军覆没。”洛克·贝尔费邦缓缓地开口,而且得到的数据资料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其实这对他们时钟塔而言就是一个极大的损失。他看向沉默的紫蓝,“lord·巴鲁叶蕾塔三世,你怎么看?” “这还需要问么,servant对servant,master对master。”紫蓝淡淡地开口回答,“只是黑方阵营只先召唤了一位servant?且不说他的职阶,作为一个第二次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那么caster必须要提前召唤。” “阵地营造么。”肯尼斯扫过她身边无奈微笑的废柴梅林。 “那么黑方的servant至少有一位被召唤了,虽然是个令人惋惜的结果,但是也只能这样了。洛克部长,那么剩下几位红发的master名单应该要拟定好。一年多的时间很快就要到来了。”紫蓝淡淡的转过身,显然不想再留下,这样的悲剧,终归是令人叹息的。 深夜,紫蓝一个人坐在客厅ncer迦尔纳突然受她的召唤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是第一次,她摘下了眼镜,双眼没有焦点。不知道坐了多久,紫蓝缓缓地闭上眼,轻轻靠在沙发上。 “怎么了?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梅林哄了两个孩子休息后,从楼上走下来,看见难得沉思的紫蓝,随后注意到她面前的茶几处放着几张纸,抬脚走过去,拿起它。浏览了一下眼中闪过什么。 “这可真的是……”梅林摸了摸下巴。 “收起那无聊的伪装吧!”紫蓝实在是不想听下去这个家伙总是装弱,睁开眼让他ncer迦尔纳一同坐下,“我收到了10年前突然一大批的建筑者前往罗马尼亚,除了红方我先召唤的ncer之外,其他时钟塔的master暂时还未定,那么就只剩下来自教会的神父那个叫四郎的人。”紫蓝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看着梅林ncer迦尔纳,“可笑的是,这个四郎的神父的身份资料,很完美。” 梅林笑着望着紫蓝:“只是资料的完美么。”那么按照紫蓝的严谨,她一定还会派人去核实,问题是出在此么。紫蓝愣了愣,点点头。 “但是去核查了之后,发现这个人越来越像是凭空出现。”紫蓝缓缓地开口,这种可能有很多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对于她而言,不,时钟塔而言,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fate之凑齐麻将桌(13) 一年的时间飞逝,终于圣杯大战即将到来,紫蓝特地去染了一个酒红色的头发,还做了一个大波浪卷,穿着黑色的宽大的魔法袍,拿着魔法阵,整个人到真的像是一名魔术师。她看着早已准备好的梅林ncer迦尔纳。 她带着他们来到了埃尔梅罗家,archer吉尔伽美什和肯尼斯早就等在那里,他们的庄园里停放着一架私人飞机。紫蓝和肯尼斯他们坐在前排,其他人坐在后排。 “你明明知道那个神父还有问题还有过去?”肯尼斯看着望着天空白云的紫蓝他似乎也调查过了此次的神父的情况,不太明白紫蓝为何还要这么去冒险。 “福祸相依,是祸躲不过。”紫蓝无所谓的笑笑,看着肯尼斯,“这一次可不要再重蹈覆辙了。”紫蓝无奈的摇摇头,提醒着肯尼斯,虽然拥有了archer吉尔伽美什这样的实力存在,但是如何利用这个力量,还是要依据master的判断。 “当然。”肯尼斯何尝不清楚紫蓝的意思,他自然已经不是10年前的毛头小子,而且这些年,他自从失去了未婚妻索拉后,没有再与其他千金联姻,他看着紫蓝这个女人不都是一个人好好的,为此他也学她,人工培育了一个继承人。现在倒是比以前轻松不少。不过,他看着坐在后面的梅林,再看看紫蓝。 他们抵达了罗马尼亚的某个酒店地时候已经是中午,紫蓝看着肯尼斯、archer吉尔伽美什还有梅林:“梅林,你留在这里,我ncer去教堂。” ““哎?”梅林没想到紫蓝竟然将他留下。 “你去办理入住手续!”紫蓝转身带ncer迦尔纳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ncer迦尔纳穿着黑蓝色的拼接衬衫,体型修长跟在紫蓝的身侧。 路上他们遇到了一对兄弟,而他们一眼就看出了紫蓝身边ncer迦尔纳是servant,只是他收敛了气息看不出来等级。 “那么你们便是潘特尔兄弟吧!”紫蓝微笑着看着他们,主动开口打招呼。 “你是时钟塔的内部的master!”潘特尔兄弟的弟弟夏比特看着面前丝毫看不出实力高低的女人皱了皱眉头,这种实力不知深浅的人,而且还是直接来自魔术协会总部的魔术师。 紫蓝点点头,手放在胸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此次突然让我来参加圣杯大战,我还是有些紧张的。”紫蓝就好像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小萌新,而她旁边ncer迦尔纳依旧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 “是吗?那么你们也是要去教堂?不如一起吧!”潘特尔兄弟的哥哥迪姆莱特开口邀请紫蓝。 “好啊!”紫蓝笑着点头同意,随后潘特尔兄弟的弟弟夏比特将自己召唤的servant也就是此次rider职阶阿喀琉斯灵体化,与紫蓝ncer迦尔纳碰面,两个人走在后面,纯粹是rider阿喀琉斯比较活泼些。 rider阿喀琉斯ncer迦尔纳他们一眼就看出来对方实力不凡,rider阿喀琉斯ncer迦尔纳他们俩稍稍延后一些,rider阿喀琉斯看ncer迦尔纳的master紫蓝。 “我说啊,你的master隐藏的可够深的呢!”rider阿喀琉斯本也是拥有神性,纵然是紫蓝将自己的力量隐藏到最低,但是汇聚到她身上那源源不断的力量可是不能随意的就能够忽视的,就连他也感觉到那股让人难受神力,绝对是掌握暗的一面。可ncer迦尔纳压根儿就没理他,本来他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不管如何啊!这么漂亮的美女还真的是少见啊!”rider阿喀琉斯看着那将自己的master以及他的兄弟瞒着团团转的女人,不得不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带刺啊!但看着还真的是养眼呢!为啥他的运气就没那么好呢!嗯ncer迦尔纳继续沉默。 他们三人先后进入教堂,紫蓝稍稍站在潘特尔兄弟稍后方,紫蓝看着那个背对着他们似乎在做祷告的白发男子,尤其是当他听见声响转过头来的时候,紫蓝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你们好,第一次见面。我是言峰四郎。”那位年轻散发着优雅气息的男子微笑着开口。 “你好。”潘特尔兄弟兄长迪姆莱特点点头,“我们是潘特尔兄弟。” 言峰四郎侧了侧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紫蓝,微微一笑:“那么这位小姐,该怎么称呼呢?” “自我介绍就不必了。”紫蓝温和的开口,“那么直接进入主题吧!”紫蓝看着他,“你的servant是哪位?” 言峰四郎,也就是天草四郎时贞,他看着面前的女人,愣了愣,笑着点点头:“说的也是呢!我来介绍一下。”天草四郎时贞转过头看向自己身侧,一个人影很快出现在他们视线里,是一位非常妖艳散发着颓废美感的女人。 “我是assassin,塞米拉米斯。请多多指教,不愿报名字的小姑娘。”塞米拉米斯笑着望着紫蓝,那挑衅着的语气让紫蓝ncer迦尔纳两人硬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我的servantncer。”紫蓝非常简单的开口。甚至连自己的servant的名字都没有报出。 “需要这么谨慎么,毕竟我们都是红方阵营的吧!”assassin塞米拉米斯妩媚的笑出来,看向紫蓝以及她身侧ncer迦尔纳。而紫蓝不再理睬她ncer迦尔纳更是不会主动发话。气氛再一次的冷凝下来,红之assassin塞米拉米斯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被紫蓝这对主仆给惹火了。 “那么你们的servant呢?”神父天草四郎时贞微笑着开口缓解这双方有些不太合适的气氛,看向潘特尔兄弟。他们先后将自己的servant展现出来,berserker斯巴达克斯,rider阿喀琉斯。而后进行信息的交换。 黑ncer的身份是弗拉德三世,估计是黑方最强的servant,而后ruler召唤也已经确定了。 紫蓝听着天草四郎时贞的介绍,她的眼前看着他身前的飘过的生前的走马灯,对他的身份大概有了一个了解,第三次冬木市圣杯战争的大圣杯的召唤的servant,只是之后被召唤到现世的信息资料就无法得知。 之后天草四郎时贞提出带他们去见见其他的master和servant的时候,潘特尔兄弟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 “我就不去了,反正我ncer拥有独自战斗的实力。比起与不熟悉的人临时作战,还不如一个人。”紫蓝摇摇头拒绝了这个请求,起身。 “你是不善于团体赛么。”天草四郎时贞温和的开口询问。 “可以这么说。”紫蓝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 “可是现在黑方阵营都是齐心协力,你这样单独行动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困扰。”assassin塞米拉米斯皱着眉头看着紫蓝ncer迦尔纳。 紫蓝侧过身望着assassin塞米拉米斯:“我可不愿委屈自己要听你的数落。”紫蓝这是直白的表示自己不喜这位红之assassin塞米拉米斯,后者闻声,身后出现了几个魔法阵,下一刻,那魔法阵变成碎片。 紫蓝微笑着看着她吃惊的表情,什么都没有解释,转身便带ncer迦尔纳离开。红之assassin塞米拉米斯好弄不弄偏偏是魔法阵,她作为魔术师最擅长的可不就是这个,更别说在血脉上她的神性绝对压制红之assassin塞米拉米斯。除非是出现同样神性的魔术师,否则魔法阵上,她绝对是占据优势。这点,就连梅林都不知道。而紫蓝却拿梅林无能为力,何尝不是因为他身为半梦魔,且他的魔术达到了连神都能够受到影响的巅峰。哎!人比人气死人。说到底,还是她不够强。 紫蓝带ncer迦尔纳回到了埃尔梅罗名下的酒店,按照前台接待的提示,他们直接来到了某座小楼,推开门看见坐在那里品酒聊天的俩家伙以及脸色不是那么美丽的肯尼斯。 “紫蓝,你总算是回来了。”梅林看见紫蓝,连忙放下手,张开手臂走向她,提前被她一巴掌给拍开。紫蓝沉着脸走到了原本梅林所坐着的椅子上,而看见她的表情,肯尼斯渐渐的收起了脸上的漫不经心。 “你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你好像有些不太对劲。”肯尼斯皱了皱眉头,看着紫蓝。 “没。这一次的红之assassin是赛米拉米斯。”紫蓝收起心中的复杂,转过头望着肯尼斯,看着他微睁的眼睛,点点头,“就是你想到的那个赛米拉米斯。亚述的女帝,最古老的毒杀者。而且,我猜测,这一次的时钟塔之前与那个叫四郎的神父碰面的几位master,想来也已经成为笼中鸟。”紫蓝想到这种可能,“而且,整个城镇周围弥漫着非常浓郁的死气,也就是说,当初我们调查过的从世界各地聘请的那些建筑师以及工人们,想来都是葬身于此地。” “那可至少是有几千人甚至是几万人。”就算是肯尼斯也忍不住被他们的那种手段给吓到了。 “这么庞大的数字,显然他们在人物挑选中必然是经历了仔细的筛查。”紫蓝虽然感情淡薄,但是这样的做法,她不由得产生了一个疑问,是什么愿望让那个叫四郎的人纵然走在这样铺满了鲜血的道路上也要实现,她的脑海里浮现过一个人影,扯了扯嘴角,“可真的是很相似的存在呢。” “什么?你是说那个叫四郎的神父与谁一样?”肯尼斯不解的出声询问。 “卫宫切嗣。”紫蓝吐出这个肯尼斯绝对不会忘记的名字,紫蓝突然有些疲惫,起身,看着肯尼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我也有些累了,晚上晚餐就不用等我了。”紫蓝抬脚走向楼上,整个小楼有三层,第二层是紫蓝他们居住的地方,第三层是肯尼斯他和archer吉尔伽美什居住。 —— 紫蓝一个人泡在温暖的大浴缸中,整个水面飘着满满的花瓣,整个浴室充满着水汽,紫蓝叹着气,显然遇到了问题。 ncer,你在的吧。”紫蓝凝望着这雾蒙蒙的浴室,唤了一声。 随后什么人影出现在隔着浴缸的玻璃外,正ncer迦尔纳:“有什么需要么,master。” “你说究竟那个四郎的神父究竟是要向圣杯许下怎样的愿望,哪怕是牺牲这样数量的无辜的生命。我想听听你的想法。”紫蓝失了继续泡澡的放松的心情,拿起搁在一旁的几块浴巾,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擦拭干净后,包好头发,系着浴巾,穿着凉拖从浴室走出来。鼻梁上依旧架着那副眼镜。 ncer迦尔纳看见紫蓝走出来之后,抬脚跟在她身后:“你不是早就有了猜测么。”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紫蓝摇摇头,是否开着暖气,与她而言,并无什么的差别,她早就不会感到冷。她坐在沙发上,抬手ncer迦尔纳坐下。 “哦呀,哦呀,这可不行呢。ncer迦尔纳正欲开口回答,怎料突然听见了梅林的声音从外插入,两人看向门口,梅林手里端着一份简单的餐点,走进来,放在紫蓝的面前。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件外套,披在紫蓝的身上,“小心着凉。什么话边吃边说吧。” 紫蓝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打开小锅的盖,看着里面那好闻的海鲜粥,旁边还有几个小菜,虽然梅林人不咋地,但是还算是有些眼力。紫蓝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她没有继续询ncer迦尔纳的想法。 梅林歪了歪脑袋,看着因为他的到来而停下了交谈的两个人:“是我打扰了你们的谈话么?” 紫蓝摇摇头:“没有。其实也只是闲暇之谈而已。”紫蓝想起这个话题,还是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小碗。她的反应并不如她所说的这么的轻松。 “有什么烦恼可以说出来,也许我凑巧可以帮助你呢。”梅林温和的开口。 “我不觉得你是这么坦率的人。”紫蓝摇摇头,重新拿起搁下了的碗,将剩下的食物全部吃完。坐了一小会儿,准备起身,手腕被抓住,紫蓝低头,是梅林。ncer迦尔纳见状,灵体化离开,为他们腾出地。梅林没想ncer迦尔纳这么上路,为此轻轻用力,将紫蓝拉到自己怀里,扶住她。 “梅林,我现在没有心思陪你……”紫蓝的话被堵在口中,她看着面前的俊脸,越发的挣扎起来。 fate之凑齐麻将桌(14) “呜呜呜……”紫蓝努力的挣扎着,她不知道梅林怎么突然发起疯来。突然感觉身上一凉,睁大双眼。 “紫蓝。”梅林看出了紫蓝眼中的惊恐以及不情愿,那一刻,原本不会有任何感情的梅林突然感觉到心尖处传来隐隐的刺痛,松开她,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感受着她那剧烈的呼吸,以及些许的颤抖,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漫长的沉默,就在梅林坚定了自己的决定之后,她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我不知道。” 梅林不解的撑起身子,垂眸低视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的紫蓝,头发凌乱得散落在沙发上,她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注意到梅林的吃惊与疑惑,紫蓝的视线渐渐放远。 “其实梅林你爱的人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紫蓝缓缓地开口,看着梅林瞪大的眼睛,抬手轻轻推开他,拿起散落的浴巾重新系好,“我爱过一个人,而你认为你对我产生了心动之意,实际只是由于新鲜。”紫蓝缓缓地开口。 “不是……”梅林想要反驳紫蓝的话,可是他不懂人类的感情,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但是他知道,对紫蓝与阿尔托莉雅是不同的。而在紫蓝的视线下,他竟然干出了一件他常做的事情--落荒而逃。而他没有看见在他跑开后,紫蓝那苦笑的表情。 ncer迦尔纳在梅林离开后出现在紫蓝的面前。紫蓝抬起头看着他那清冷无欲无求的表情,看着他:ncer,我们的战争开始了。” 肯尼斯和archer吉尔伽美什他们第二天便知道梅林离开的消息,肯尼斯对此极度鄙夷他这种行为,而archer吉尔伽美什意味深长得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紫蓝,后者并未解释。而紫蓝她提出晚上他们前往图利法斯。而这个时候,紫蓝的联络信号突然嗖嗖嗖的出现了一连串的文字。紫蓝起身走过去,拿起那张纸,扫了一眼内容,转过身递给肯尼斯。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你看看吧!看来这位神父大人对ruler可是很是忌惮呢!竟然拜托我ncer去杀掉她。”紫蓝轻笑一声,“虽然给出的理由还算是动了一番心思的。”紫蓝坐在沙发上,“他为何不派rider前往呢?毕竟ruler的权限,只要拥有一定的神性那么稍加抵制便不是问题。若是以master的命令下达的话,servant一般都是会执行,是什么原因让那个神父反而走我这一条不如意的途径呢?” “是想要借ruler的手杀ncer?”肯尼斯猜测。 “这个可能性极低。”紫蓝摇摇头,“毕竟我在的话,利用令咒的力量强ncer,就算是ruler也没有办法。” “那么他这是为什么?”肯尼斯也遇到了疑问,时钟塔的敌人只是友格多米雷尼亚,怎么想ruler区区一个servant都不会是他们的最大的敌人。 “那么究竟如何,还是先去会会ruler吧!”紫蓝扭过头微笑着望ncer迦尔纳,“没有问题吧!” ncer迦尔纳点点头:“明白了。” 当晚他们四人便朝着图利法斯所在的方向慢悠悠的赶去,毕竟那啥,身神父已经将ruler赶往战场的方向告诉了他她,那么她只需要在ruler的途中击退她就可以。只是肯尼斯和archer吉尔伽美什他们,一个是朋友的担心,一个则是看好戏。 怎料在经过友格多米雷尼亚的某个小镇,突然出现了不少的人造人以及魔偶,显然早就发觉了他们的踪迹,竟然在小镇直接发起进攻,还真的是……怎么说的,那个达尼克与四郎的神父是一个类型,无下限。 “archer!”肯尼斯心情本来就不怎么美妙,想到那个讨厌的神父,为此,转过头看着自己的servant。他与远坂时臣最大的不同,就是虽然骄傲,但他还是有着正确的价值观,就是不太讨archer吉尔伽美什喜欢。 “哼,谁准许你对本王指手画脚的。竟然让本王……”archer吉尔伽美什这个傲娇货立马不干了,哪怕敌人就在面前,他也闹起情绪来。 紫蓝在肯尼斯被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脾气给弄毛且爆发之前,缓缓地开口:“archer,这可是向那些挑衅你的不知死活的人展现你身为王不容置疑的地位的大好时机,若是你放过了这个机会,那么就让我们来下昭告。”紫蓝温和的看向archer吉尔伽美什缓缓地开口,而她的怀里则站着软绵绵的凯茜帕格鲁。在紫蓝说完后,fufu的应和了两声。 archer吉尔伽美什紧盯着紫蓝,他何尝不清楚紫蓝这激将法的用意。确实,这一次的圣杯大战让他简直就是无比的期待,虽然现在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有趣的事物。反正也才刚刚开始,若真的要好奇些什么,那么就是对那个未曾见过面的神父感兴趣一些吧。 “哼”archer吉尔伽美什长哼一口气,抬起手,他的身后开启了几个gateofbabylon,肯尼斯看着这个脾气还真的是不行的servant,没想到竟然紫蓝竟然与archer吉尔伽美什是这么的相处的。果然语言是一个非常深奥的东西。看看他们的相处还真的是,这就是异性的缘故。 砰砰砰,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攻击直接对准那些魔偶,而肯尼斯则拿出自己的魔术礼装,展现了brand位魔术师的厉害。不得不说,这几年,肯尼斯确实是有好好地淬炼自己。对于这一点,当初梅林救下了肯尼斯,虽然之后她有诚实地向肯尼斯坦白当初的事实,而那个时候,他们好好的坐在一起聊了许久,作为两个年纪相仿的魔术师。 “这样连餐前小菜都算不上。”紫蓝轻笑一声,archer吉尔伽美什连战斗服都没有穿上就毫发无伤的秒杀了对方,不得不说,紫蓝还真的是觉得这样的archer吉尔伽美什挺帅的,“真不愧是王,非常不错呢。” 随后四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继续前进,至于黑方如何看待他们一行人,无所谓。非一般级别的servant,可是绝对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的呢。 “女人,就算是称赞,能不能走心一点。”archer吉尔伽美什瞥了一眼紫蓝。 “我已经是很认真了。”紫蓝缓缓地开口。 “哼,女人,你就不能……”archer吉尔伽美什还在说话期间,紫蓝突然抬手拦住了他的前进,肯尼斯见状也停下,紫蓝感受了一下。 ncer,请准备战斗,还有30秒的时间,ruler会从这里经过。”紫蓝侧过脸看着自己身边ncer迦尔纳,后者点头,随后轻轻一跃,在半空中已经变成战斗装,站在高处的屋顶,等待着ruler的现身。紫蓝、肯尼斯以及archer吉尔伽美什他们收敛气息,外加紫蓝特地施展了结界,将他们隔绝在感知范围外。 这一次的ruler看来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少女,而且在第一时间便感知到ncer迦尔纳的气息,为此让载送她的好心司机调头离开。 “你就是从者ruler吧。ncer迦尔纳冷冷地凝望着那个女子,“觉悟吧。ncer迦尔纳提枪攻击ruler贞德,后者连忙躲开。 紫蓝他们就距离战斗不远处,ruler贞德竟然没有察觉到他们,肯尼斯诧异于紫蓝的结界的水平,他看来,还差得远。如果紫蓝知道肯尼斯的想法,一定会说他想太多了,她拥有这样的实力无非只是受了改造后的影响。而其实她本身结界的实力,很普通,真的很普通。 只是没想到黑方的saber会介入,连带着那个胖乎乎的魔术师,一副张狂的样子,还真的是看着让人带气呢,简直与以前的那啥,对,就是肯尼斯那脾气一模一样,就是肯尼斯的实力不凡,而这个胖子,看着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气质。 紫蓝对ncer迦尔纳对黑方的saber自报家门,无奈得笑笑,托着下巴看着突然变成了红ncer迦尔纳与黒之saber齐格飞打起来的情势,而紫蓝见状,也就顺ncer迦尔纳的意愿,与之对战吧。今夜,只ncer迦尔纳出现,就算是足够了。 紫蓝撑着下巴都快睡着了ncer迦尔纳和那个黒之saber齐格飞到现在都还没结束,紫蓝撑着下巴眯着眼,整个人差不多也就是半瞌睡状态。最后还是被那个胖子,叫什么来着,戈尔德?穆吉克?尤格多米雷尼亚,好像是个炼金术师的怒吼给吓醒了。 “给我出来,红方的master哟,魔术协会的走狗!我来当你的对手!你在看着的吧——”戈尔德愤怒地仰天发出怒吼,显然他注意到了自己的servant无法击败那个叫迦尔纳的servant。结果他说完,感应到身后的魔力的波动,猛然转过身,看见他们所在的建筑物的后方,坐着两男一女,不,其中一个还是servant。戈尔德瞪大了眼,不止如此,脸ruler贞德对于一直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这三个人面露出些许的错愕。 紫蓝尴尬地的从屋顶上站起来,挠了挠头发,尴尬的笑笑:“那个,不好意思,你们可以继续的。”紫蓝正在打盹,被戈尔德这么响的声音受到了惊吓,为此魔力飘了一下,然后呵呵哒就露馅儿了。 “你们就是魔术协会的走狗么。”戈尔德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年轻男女,看着就极其不喜欢,没由来的。 “哼,尤格多米雷尼亚不入流的魔术师,竟然敢于这么嚣张。”肯尼斯冷哼一声,两个骄傲的男人碰面后爆炸了。 “你才是不如留的魔术师。”戈尔德被这种不陌生的眼神给刺痛到了他的自尊心,哇哇的大叫起来。 ncer,天亮了,回来吧。”紫蓝轻轻一跃,跳下屋顶,看着站在那里ncer迦尔纳,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ncer迦尔纳听见紫蓝的话后,放下枪,回到紫蓝的身旁,恢复了现代装,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而紫蓝看着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启了嘴遁的肯尼斯和戈尔德。 “他之前一直就是这样的么?”紫蓝扭过头看向旁边抱胸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她可不知道肯尼斯原来也是隐藏的毒舌,这可是什么时候练起来的功力,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已经互相亮出了各自绝招的肯尼斯和戈尔德,看着事不关己的紫蓝,扫了一眼站在紫蓝身后ncer迦尔纳,微抬下巴满满的不屑:“哼,弄了这么一个晚上,还没把那个杂碎给处理了。这个女人的命令可没有要你放过他呢。” ncer迦尔纳闻声垂眸凝望着淡笑着紫蓝,她正看着突然打起来的两位魔术师,紫蓝似乎是注意到ncer迦尔纳的视线,无所谓的笑笑:“虽然我本意希望你能够将黒之saber在这里给斩杀的。但是这个结果其实不影响什么。”她这是算正面回答了刚才archer吉尔伽美什对紫蓝命令的解释。 “若是你希望,那么我可以继续……ncer迦尔纳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职,冷冷地开口。 “没关系啦。”紫蓝连忙伸手握ncer迦尔纳的手臂,温和的笑着,“现在天快亮了,也不太适合servant之间的战斗,下次吧。” “下一次我一定会……” “哎呀,不要这么认真啦。”紫蓝二度打ncer迦尔纳的话,无奈得开口,“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她可最怕骑士精神发誓这种东西,虽然她对誓言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是上次圣杯战争中,她对骑士精神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 ncer迦尔纳看着紫蓝,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旁边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倒是明白紫蓝这情绪是什么回事,勾了勾嘴角。而后看着站在那里看着自己master处于劣势无动于衷的木讷的黒之saber齐格飞,眼中划过什么。 戈尔德显然是注意到自己的实力不如这个魔术师的走狗,他抬起手,准备再一次派出刚刚战斗没有休息多少时间的黒之saber齐格飞。 “还请不要这么做,黒之saber的master。”紫蓝轻笑出声,凝望着戈尔德那被她中断后不甘含怒的表情,“我方可是有着超规格的两位servant,而你的servant屠龙英雄齐格飞,虽然是不死英雄,但是并非是没有弱点,毕竟若真的是不死之躯,那么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紫蓝温和的开口。说出的话,让戈尔德捏紧了双拳。 fate之凑齐麻将桌(15) 紫蓝的眼中,此刻嗖嗖嗖的浏览着那个黒之saber齐格飞生前的走马灯,得知了他死亡的方式以及背后的那块致命的纹身,而她虽然站在这里,甚至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拥有纯血的——只是她潜意识,不想介入人类的生死。为此,这些年,她其实除了讨伐非人类的任务之外,便一直窝在时钟塔。但是若是让她面对servant,她自然是不会后退。关键的是,她可是以魔术师的身份作为master参加圣杯战争呢。servant的战斗首先是派上servant。言归正传,紫蓝凝视着那个黒之saber的master戈尔德,倒是不像是一个想要战斗的人。 赤裸裸的威胁,戈尔德?穆吉克?尤格多米雷尼亚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他紧盯着面前的两个魔术协会的走狗,而他们旁边各自站着的servant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能量的变化让他知道若真的是让自己的saber出动的话,那么极有可能会成为最先被出局的master,这绝对是不允许的事情,但是要让他这么落败,他又是不甘心。 “为了那无谓的荣誉,若是要陨落与此,他是我的同伴,那么我便无所谓二对一。”紫蓝缓缓地开口。 “你们等着瞧吧,魔术协会的走狗们。”戈尔德?穆吉克?尤格多米雷尼亚瞪着面前的一男一女,显然是决定就这么放弃了。肯尼斯见状,火气再次冒了上来,准备进行攻击,却被紫蓝给拦住了。 紫蓝目送着他和黒之saber齐格飞离开后,她这才看着面前的金发法国少女,她似乎有什么事情要问他们,紫蓝微微一笑:“若真的想要知道真正原因的话,就去图利法斯吧。我们这一次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她看着ruler贞德一愣,没有再继续透露什么,转身带ncer迦尔纳最先离开。肯尼斯见状,高傲地转身离开。 —— 紫蓝、肯尼斯还ncer和archer他们坐在包下的图利法斯中已经算得上最好了的旅店里的花园里的假山上的亭子里,这个小镇还真的是空旷呢,整座旅馆,除了老板之外就只有他们几位入住的客人,而此刻他们围坐在石桌旁,看着肯尼斯施展的远程监视的魔术。自从紫蓝收到了神父的消息——berserker正朝着敌人的城堡进攻,后,他们便开始观战。米雷尼亚城堡附近的某个森林里的红之berserker遇到的黑方的servant的情况,以及红之rider、archer他们与黒之saber、berserker、archer进行初次较量的对决的场景。 “对方黒ncer弗拉德三世竟然骑着一匹马,这可真的是有些神奇呢。”紫蓝托着下巴看着黑方servant的情况,不由得感慨一声儿。 肯尼斯白了一眼这种无聊的关注度的紫蓝:“你也可以让你ncer骑马。” “不,那在某种程度上还真的是有些降格调呢。”紫蓝笑了笑,虽ncer迦尔纳有骑乘能力,若是骑马的话,还不如用魔力飞行更快呢。紫蓝看着那个嬉皮笑脸的粉色女装的黒之rider查理曼十二勇士之一阿斯托尔福的那个与红之berserker使用过的宝具,抬起头询问坐在旁边的某位王,“archer,那个黒之rider使用的可以被迫进入灵体化的宝具,你认识么?” “哼,这种残次品本王可看不上。”archer吉尔伽美什对这种长相丑陋看着还没什么实用性的宝具完全看不上。 紫蓝挑眉:“不如展现展现真品?!”紫蓝歪了歪脑袋好奇的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不过不得不说,archer吉尔伽美什可真的是百宝箱呢,不过,若是archer吉尔伽美什财宝中不存在的宝具,那么其必然是一位棘手的家伙。当然啦ncer迦尔纳的神枪,archer吉尔伽美什就没有。 “哼,本王可没有将自己的宝物分给任何人观赏。”archer吉尔伽美什骄傲地抬起下巴。 紫蓝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看着后续红之rider和archer撤离后的米雷尼亚城堡森林的场景,不过好在了那个不靠谱的黒之rider阿斯托尔福诡异的性格,竟然一上来就向无法用言语正常沟通的红之berserker介绍他的宝具,至少对方的魔力感应很差呢。 “哦呀~这不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ncer小哥和美女魔术师么。”突然他们的附近出现了一个爽朗的声音,肯尼斯吃惊地猛地扭过头站起来,而他一站起来,他布置的监视的画面就像是没信号卡顿了一样。紫蓝见状,这才无奈地扭过头,看着偶然经过的两位servant,只不过暂时都是红方的阵营罢了。 “这不是rider么。”紫蓝微笑着打招呼,看着红之rider阿喀琉斯跳下来。 “美女魔术师你还记得我呀,这可真的是令人高兴啊。”红之rider阿喀琉斯笑呵呵的看着紫蓝,他的视线扫过她身边的肯尼斯和那位金发的servant,没有见过呢。不过他倒是从神父那里知道了这个美女魔术师的身份,就现代魔术师而言,应该是金字塔的那些存在,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人对圣杯有什么愿望这与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注意到那模糊扭曲不稳的画面,笑了笑,“想不到你对我这么关心啊。” 紫蓝重新坐下,抬手稳定肯尼斯有些忽视了的远程监视画面,此刻画面里又出现了黒之saber的master戈尔德?穆吉克?尤格多米雷尼亚正在与黒之saber似乎在说着什么,而后只见黒之saber将戈尔德?穆吉克?尤格多米雷尼亚给打晕。下一刻,只见他竟然挖出了自己的心脏融入一个人造人的胸口,这一幕,所有见证了这一切的人都惊讶于他这样的举动。 “怎么可能,servant竟然会主动救一个人造人?!”肯尼斯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而且还是各项数值最优的saber职阶的英雄。呵呵。”紫蓝淡笑着,凝望着那向之后出现的ruler贞德拜托照顾那个人造人的黒之saber齐格飞,“就今日的红方与黑方几次的较量而言,黑方阵营得到了红方berserker斯巴达克斯,但是失去了saber齐格飞,看来红方的局面要好些呢。” “哼,简直就是笑死人了,尤格多米雷尼亚召唤出来的就是这种servant?!果然是不入流的魔术师,简直就是笑死人了。”肯尼斯的毒舌模式,不过,估摸着也是因为戈尔德?穆吉克?尤格多米雷尼亚的缘故吧,毕竟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么刺激到开战,而紫蓝知道肯尼斯的脾气,也就无所谓,但是这不代表,红之archer阿塔兰忒可不是一个脾气由着肯尼斯这么评头论足的性格,哪怕是黑方的servant,对于肯尼斯的话,愤怒无比。 “区区人类,竟然敢如此狂妄。”红之archer阿塔兰忒冷冷地盯着肯尼斯。 “哼,区区一个servant,竟然敢这么张狂。”肯尼斯冷哼一声,紫蓝对肯尼斯在某种程度上,这态度,她值得学习。紫蓝想到肯尼斯对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时候,当仁不让呢,不不不,应该是好的太多了。 紫蓝见状,继续看着后续的发展:“至少身为人类的我们不像高傲的你,连自己的master身处危机还不知。这可真的是让我惊叹呢。”紫蓝温和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比肯尼斯那张狂还要来的刺耳。 红之archer阿塔兰忒闻声,忍不住用弓弩拉上弓箭对准紫蓝,而她抬起手的那一瞬间ncer迦尔纳和archer吉尔伽美什两位分别已经做好了对战的情况。 “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她的servant呢。”肯尼斯转过身看着刚才半点没反应的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他身后那几个威胁的宝枪宝刀,黑了黑脸。 “肯尼斯,别再说这样让人误解的话语。”紫蓝起身,侧过身正视着阿塔兰忒,望着她,“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别忘了那位神父的servantassassin可是亚述帝国的女王赛米拉米斯!” “那又如何?!”红之archer阿塔兰忒皱着眉头,没有明白紫蓝的意思。而archer吉尔伽美什在旁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红之rider阿喀琉斯愣了愣,脑海里划过什么,显然是注意到了什么。看着紫蓝以及站在她身侧的红ncer。 “他们毕竟也是我们魔术协会聘用的魔术师,解救他们也算是我们的义务,为此,还请不要打草惊蛇才好。”紫蓝微笑着看着明白了她的意思的rider阿喀琉斯缓缓地开口,“只要魔力还在供应你们,那么他们自然是还活着。现在你们的目的只需要战斗即可。”紫蓝侧过头看向天边的某处,眼中划过一抹凝重,而后红之rider阿喀琉斯、archer阿塔兰忒受到了自己“master”的召回。 “看来还真的是让你给说中了。”rider阿喀琉斯摊摊手,转身显然是离开。他有预感,这次的圣杯大战,会很热闹。不过。 紫蓝看着还未结束的ruler与黑方servant的对峙的情况,紫蓝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甚表情甚至是有些阴沉,看着那个ruler贞德带着人造人离开米雷尼亚城堡森林途中。 “怎么了?”肯尼斯顺遮住了的视线看去,发现紫蓝紧盯着那个人造人不放。 “人造人这个东西,虽然是可以像此次的战斗一样,作为战斗的工具,但是它同样也是可以作为容器。”紫蓝重新坐下,她曾对炼金术非常的感兴趣,人造人自然是有创造了不少的,就像是她庄园里的不少的仆人便是人造人。 “就像是爱因兹贝伦用来装载小圣杯的意思么。”肯尼斯重新坐下,顺着她抛出的话题思考,“那么既然是圣杯那样的东西都能够承载的话,你的意思是这个拥有了黒之saber齐格飞的心脏的人造人也会渐渐地变成齐格飞?”这想想就不可能。 “你觉得这可能性大么。”紫蓝扫了一眼旁边的肯尼斯。 “我对炼金术也只是仅存于表面的了解。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肯尼斯瞅了一眼紫蓝,“别卖关子了。” “这种例子其实我是第一次见过。”紫蓝的话让肯尼斯差点想要掀桌子,他以为这个女人是知道这个人造人的变化,怎料也与他不也是一样的嘛。而紫蓝不再继续说下去,终归如何,需要她亲自到场才能够清楚,那个自我取名齐格的人造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隔着这么一层监视的魔术,除了看到眼睛能够看到的东西外,其他的都无法得知。起身,打了一个呵欠,“那么先睡吧。究竟会发生什么,反正后续也会展现出来。”对于德国叙事诗《尼伯龙根之歌》中的屠龙英雄齐格飞她的了解也不过是从本人的生前的走马灯得知,但是servant的能力同样与后世的记载非常的重要,还是先让洛克?贝尔费邦将这个英雄的记载发给她才是首位。 紫蓝这边在自己的房间里与洛克?贝尔费邦通话,让他立马将齐格飞的记载事无巨细立马传送到她这里。而另外一边,肯尼斯的房间,已经通过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走到了第十二学部现代魔术学部部长之位韦伯?维尔维特主动联系了肯尼斯,将锡吉什瓦拉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肯尼斯,并且将另外一位以红之saber身份参与的魔术师也被派往去调查。肯尼斯满满的嫌弃,表示这种小事情还要让他去跑一趟。但是,现在的韦伯·威尔维特并非当年的那个小菜鸟,他对于肯尼斯的不满,直接忽略。 第二天早,紫蓝他们与肯尼斯他们一同用餐,听他提起了昨晚韦伯·威尔维特联系他,让他去处理,紫蓝则表示自己就在酒店里,有什么事,届时电话联系。她则刚好可以腾出时间来好好的处理一下有关那个人造人的问题,资料昨晚洛克·贝尔费邦都已经传给她。 肯尼斯他们很快便前往锡吉什瓦拉,而紫蓝ncer迦尔纳待在房间里,紫蓝仔细的翻阅着资料ncer迦尔纳静静地坐在她身边。在这个时候,紫蓝竟然发现这突然的安静下来,有些不太适应,要是往常这个时候,他……紫蓝收回思绪摇摇头,却发现自己握着的笔不知何时在纸上留下了梅林的名字。突然觉得有些情绪,紫蓝啪的一声丢掉了笔。趴在她手边不远处的凯茜帕格鲁动了动耳朵,不解地抬起头fufu叫了几声。 “抱歉,吓到你了。”紫蓝无奈的伸手揉揉凯茜帕格鲁的小脑袋,她这只是不习惯而已,是的。就他那样的不知人类情感的生物,待在她的身边,只会为她带来更多的痛苦。 fu~凯茜帕格鲁看见了她笔下的那个名字。 fate之凑齐麻将桌(16) “你为何当初要将他赶走。ncer迦尔纳看出了紫蓝的不舍,缓缓地开口。这也是难得的,对于master的行为不那么的清楚。 紫蓝闻声,实在是没有心思再继续浏览资料,她收好资料,后仰靠在椅子上,仰起头,枕在椅子上,看着客房的天花板,眼神不明:“欺骗分为两种,有目的和无目的。也许我能够明白欺骗的目的,出于私人而言却无法接受欺骗这种行为。而他,是个说谎者。”紫蓝说到这里,她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本那张疯狂而冷静的悲伤的脸,“也许我是迁怒,也许我是在推卸责任,但是我在选择相信了他这个决定后,失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我无法原谅他,就好像在某种意义上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ncer迦尔纳看着紫蓝那些许惆怅的表情:“可是你在痛苦。”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能够伤到我的存在,为此我不会痛苦。”紫蓝睁开眼,脸上的坚定是那样的绝对,只是,她的这份坚持何尝不是在维系着什么,她只是不愿意承认那个事实而已ncer迦尔纳看出了她的坚持,没有戳破她的伪装。 凯茜帕格鲁从桌子上站起来,对着她fufu轻轻喊了两声,并未再说什么。紫蓝索性起身决定去逛逛这个小镇,反正肯尼斯他们一时也不会回来,还是稍稍去闲逛一下吧。她有直觉,红方与黑方的战斗即将开始。 紫蓝怎么都联系不上肯尼斯,她心中的那份不详的预感让她终于起身,抱着凯茜帕格鲁,ncer迦尔纳抱着自己速速前往锡吉什瓦拉,甚至允许他无限制使用魔力ncer迦尔纳抱着紫蓝,从楼上轻轻一跃,从而直接使用魔力,抱着紫蓝极速冲向那某个方向。 —— 紫蓝的眼中只有那个躺在地上浑身发黑闭着眼的肯尼斯,而archer吉尔伽美什站在一旁沉默,这一次,确实是有他的疏忽,才让那个突然出现的assassin,那个恶心的女人给趁虚而入。 “女人……”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那个缓缓地蹲在早已没有生气的肯尼斯的面前,看着她睁着大眼,无声地落泪,面无表情,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肯尼斯。 “好不容易。”紫蓝抿了抿嘴,缓缓地垂下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说得来的朋友,如今年纪轻轻却要在她的面前,变得冷冰冰的。紫蓝看着肯尼斯的走马灯,这一幕幕,越到后面,他们的关系明显出现了好转,紫蓝以为,至少自己能够看到肯尼斯变成老头子的模样。紫蓝看见了肯尼斯临死前的那一幕幕。 紫蓝抬手,将肯尼斯的尸体用越来越厚的冰遁给尘封住,带着浓郁的那种名为死亡的阴冷的力量,那种绝对的力量。就连archer吉尔伽美什ncer迦尔纳都察觉到了那股怎么都无法违抗的力量,而紫蓝一直都压抑着它,这一次算是真正的感受到她的那股力量。紫蓝缓缓地抬起手,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本散发着浓郁似乎是一股并非是凡俗的气息。而她翻到某一页随后,她的身边缓缓地出现了一闪散发着淡金色地大门,上面刻着显然是非人族的文字,而里面有着非常浓郁的一股灵气,那扇门缓缓地开启,紫蓝抬起手,将那个冰棺放入其中。 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瞬间打湿了他们几人,紫蓝缓缓地起身,看见站在旁边没有出声的archer吉尔伽美什。 “要契约么?这样状态的你无法继续战斗的。”站在倾盆大雨中,紫蓝没有任何的责备,这份平静反而有的只会是更多的沉苦。究竟滑落她脸庞的是雨水么? archer吉尔伽美什望着她,镜片沾染着水滴,缓缓地皱起了眉头,骄傲的抬起下巴,转过身:“你大可伤心,本王可以忽略不计。”他明白那份失去挚友的心情,看得出来,肯尼斯也许是在这个世界上,这个女人唯一的算得上朋友的存在。 “终其一生,获得了,最后何尝不是失去了。”紫蓝缓缓地抬起手,看着雨水打在她的手心里,缓缓地握紧它,“纵然如此,依旧叫面对着明天、未来……”紫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只是没有笑声。紫蓝的话简直就是,让archer吉尔伽美什,不,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产生了共鸣。他转过身,看着那个祭奠死者最好的方式证明着的女人,是的,就是活着。那一刻,紫蓝绽放出来的灵魂的那股耀眼感是这样的明显。那一刻,archer吉尔伽美什似乎明白了,对这个女人,一直的那种道不明的情绪,原来如此。 紫蓝他们回到了图利法斯,而archer吉尔伽美什兜兜转转,还是与紫蓝结成了契约。而紫蓝坐在旅店的房间里,看着晨曦初缕阳光,站在那里许久的紫蓝,终于动了动眼球。她凝望着某处,ncer迦尔纳与archer吉尔伽美什分别位于她的两侧。 “就是今晚了么。”紫蓝缓缓地开口,archer吉尔伽美什ncer迦尔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archer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都让本王等的不耐烦了。” “休息5个小时候,我们前往米雷尼亚城堡ncer你的目标只是牵制住黒ncer弗拉德三世,archer去处理红之assassin那个赛米拉米斯。”紫蓝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两位英灵。 “那么你呢?”archer吉尔伽美什皱了皱眉头。 “自然是去会会那个神父。”紫蓝缓缓地开口,显然就是与archer吉尔伽美什前往空中。这一次,肯尼斯的死,还是带给她不小的痛苦,为此,她愤怒,她宣泄,她要向所有人证明,她也是有情绪的。 傍晚,整个图利法斯突然发生了巨大的震荡,紫蓝他们三位站在远处望着那突然冒出的巨大的建筑物。 “我记得这个似乎是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吧。”紫蓝仰着头凝望着那在空中的巨大建筑物,转过头看向archer吉尔伽美什,“就这么寒酸?若是如此的话,可真的是让我失望呢。古巴比伦之王。” “废话,本王的空中花园岂是这种劣品能够比拟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听见紫蓝的话,认为她这是在小看他的财宝。 紫蓝无所谓的笑笑:“既然如此,身为王要好好的教训一下盗用你那尊贵的花园的名字的冒牌女王呢。”紫蓝淡淡的一笑。 archer吉尔伽美什一身金灿灿,抱胸:“这是自然。” “那么我们便出发吧。战斗已经开始了。archer请拜托你了,要追上那东西,并不难吧。”紫蓝温和的笑看着已经从宝库中缓缓地脱颖出来了一个新型的未曾见过的飞行物。不过也好在,至少archer吉尔伽美什没想着要在她面前弄出个真正的古巴比伦尼亚的空中花园,不然这魔力,大概不用战斗,装逼都足够了。 就在紫蓝ncer迦尔纳先后跳上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新型飞行物的时候,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 “我没有来迟吧。” 三双眼睛同时看去,竟然是笑眯眯的梅林,他依然拿着他那柄魔法杖,在紫蓝沉默的眼神下,笑嘻嘻地跳上了archer吉尔伽美什默许的飞行器。 “出发吧。”紫蓝没有再说什么,今天她并没有心情与梅林开玩笑。archer吉尔伽美什猛地加大魔力,嗖的一下,朝着米雷尼亚城堡,也就是黑方阵营的大本营所在的方向冲去,说白了,也就是与那个假冒伪劣的天空庭院是同一个方向。 没想到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飞行器的速度要比那红之assassin赛米拉米斯的还要快上不少,但是黒之servant现有的全部都已经出动了,这可真的是一场大混战呢。紫蓝看ncer迦尔纳。 ncer,战斗的方式你看着办,这一次的战斗虽说是红方对黑方阵营的大乱战,而我与archer在上空攻击空中花园的时候,你要小心红方其他servant的攻击。”紫蓝缓缓地开口看向已经起身了ncer迦尔纳。 ncer迦尔纳点点头:“我明白。” “请去迎击黒ncer弗拉德三世ncer。”紫蓝开口ncer迦尔纳嗖的犹如火箭炮一样冲出去。而待红之servant其他的都纷纷出战之后,紫蓝、梅林以及archer吉尔伽美什他们冲向高空。archer吉尔伽美什早就憋着一窝火气,毕竟肯尼斯的死对于他而言,有的只是王的权威受到了眼中的挑衅。为此,他必须要严惩这些该死的罪人。 大战终于开始了。紫蓝站在archer吉尔伽美什飞行器的前端,而身后archer吉尔伽美什数不清的宝具攻向这个冒牌的天空花园。 “轰隆”正在与黒之rider阿斯托尔福玩耍的红之assassin赛米拉米斯突然感觉到自己所在的空中花园出现了不小的晃动,猛然感应到另外一个方向出现的攻击,尤其是看见站在那里的那个不陌生的女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要内战么!”红之assassin赛米拉米斯在紫蓝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投影,里面是不悦的语气。 紫蓝站在那里:“我作为红方的master已经ncer去助阵,而此刻攻击你,我是为那个被你杀死的魔术协会的魔术师的友人来击溃你。”紫蓝的话音落下,第二波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攻击再次出现。红之assassin赛米拉米斯这个时候注意到了紫蓝身后的那个坐在王座上的金闪闪。此刻他的气势比当初见到的还要强烈。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必客气了。”红之assassin赛米拉米斯收起紫蓝面前的投影,抬起手,某个巨大的桩子对准紫蓝他们所在的方向。紫蓝抬起手,双手合拢,随后缓缓地分开,手中出现了一层透明的球状体,在攻击抵达前,它将整个飞行器包裹在其中。攻击直接产生碰撞。 archer吉尔伽美什见状,对准那个发起攻击的桩子,密集的朝着一点攻击。 天空的战斗这样的激烈,地面的战斗同样非常的精彩。紫蓝不仅是关注着自己面前的红之assassin赛米拉米斯的情况,远处下面ncer迦尔纳的战斗她也非常的关注。尤其是注意到那黒ncer弗拉德三世的那个数不清的桩子的能力。而后紫蓝向远处ncer迦尔纳传音给予他自己的建议。很ncer迦尔纳便接受了她的“建议”。 在提ncer迦尔纳和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魔力,其实直接供应的是她的那本魔法书,那本魔法书是来自于精灵一族的宝物,自动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从而转化为魔力,也就是说,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寸土地充满着生命,那么她手中的这本魔法书就不会作废。而她本人又是吸收死亡之力,虽然生与死的力量看似是矛盾的,但是这两者何尝不是并存。有生命才会有死亡,而死亡意味着新生。 突然,紫蓝感觉到什么,看向地面的某个方向,随后转过身看向archer吉尔伽美什:“archer,我去找神父,这里交给你,没有问题的吧。” “不要小瞧了本王。区区这种杂碎,还能奈本王何。”archer吉尔伽美什抱胸冷笑一声。紫蓝点点头,随后握着自己的魔法杖,轻轻一跃,从高空中跳下。梅林见状,也跟着跳下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飞行器。连带着某只小萌物凯茜帕格鲁。 “你为什么还要出现,这可不像是你的行为。”紫蓝在自由落体的过程中,这才缓缓地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询问出来。 “确实我依旧不清楚人类的情感,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我没有想要回去的想法。”梅林哈哈哈的轻笑着,看着斜对面急速降落的紫蓝。 紫蓝没有再回答,将力量凝聚在脚上,马上就要抵达地面了,而且,她的目标天草四郎时贞似乎正在与黒之berserker弗兰肯斯坦对战,旁边还有一个servant,是caster么。 紫蓝和梅林先后降落在一片森林里,只是,似乎打扰了其他人的对战。紫蓝起身,看着互相对峙的拿着弓的servant和拿着枪的servant,而他们正看着紫蓝和梅林两人。 “哟!美女,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呢。”红之rider阿喀琉斯看着紫蓝,笑了笑。毕竟这样危险的战场,原则上是不允许master的参加。 紫蓝笑了笑:“不好意思,降落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地点,你们继续。”紫蓝感应天草四郎时贞与她之间的距离,还有些距离,随后侧过脸看向梅林,“我要加速了。他旁边的那个caster就交给你了。可以么。” 梅林笑了笑:“虽然这种要求很让人为难呢,但是我尽力。” “哼,如果连那样的servant都应付不了的话,你还真的是连废物都不如。”紫蓝微微屈膝,随后脚下用力的一蹬,瞬间消失在原地。 fate之凑齐麻将桌(17) 紫蓝与天草四郎时贞碰面了,天草四郎时贞有些意外于紫蓝出现在他的面前,更重要的是,她身边的那个白色的魔术师,竟然是本体?!他无法得知那位的姓名,至少可以清楚,这个魔术师,实力不凡,与rider阿喀琉斯ncer迦尔纳差。还有那位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我还是小觑了你呢,魔术协会lord?巴鲁叶雷塔三世。”天草四郎时贞看着面前的女人,从他遇到那个魔术协会的另外一个魔术师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只是当时,他有邀请那个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被拒绝了。没想到他会与紫蓝契约,从而现在成为了阻挡者。 紫蓝平静地握着手中的魔法杖,看着面前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天草四郎时贞:“天草四郎时贞,是你先对同一个阵营的master出手。我知道的敌人首先是黑方阵营,为此作为红方master的我已经ncer前往战场,而站在你的面前的我,只是作为死去的lord?埃尔梅罗的友人出现在此。”紫蓝缓缓举起手中的魔法杖,看着他,莹绿色的眼睛冰冷而坚决。 天草四郎时贞在听见紫蓝喊出了他的本名后,愣了愣,盯着她,不知道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姓名,但是看见她的动作,缓缓地举起那柄红之caster莎士比亚制造的三池典太光世,缓缓地拔出。 “那么那个caster就交给你了。”紫蓝左手持着魔法杖,缓缓地举起,右手从它的末端抽出一柄长剑,朝着那个天草四郎时贞直接发起攻击。这也是第一次,她在梅林的面前,展现她她是剑士。 梅林看着竟然有着不亚于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剑术的紫蓝,两位显然是不同的流派,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是正统流派,而面前的紫蓝,不规则的剑术,简直就是以毙命为目的,不管什么姿势,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敌人的致命伤。梅林猛地回想起,紫蓝在成为死神的时候,她的手中握着一把银蓝色的长剑,当时他没有注意,如今看来,她本就是一名剑士。而只不过,比起剑士,她偏向于魔术师这个身份。 就在紫蓝与天草四郎时贞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手臂上必不可免被划了一刀伤口,若非她下意识地躲得快,整只手臂都可能被砍下来。只是,伤口上没有血液,甚至是,那个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怎么了?”梅林正在与红之caster莎士比亚嬉玩,突然看见紫蓝受伤了,魔法杖毫不留情地一击拍飞真的是比他还要碎渣的caster莎士比亚,跳到她的身边。 紫蓝定下心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不远处的天草四郎时贞。 “先撤退吧。”比起面前的肯尼斯的报仇,似乎发生了一些意外,她立马朝着主战场奔去。而梅林看见紫蓝这么急促的模样,显然是某个servant发生了意外吧。叹了一口气,还是追了上去。 紫蓝冲到战场正中央,果然看见那个用断臂勒住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脖子,显然是是要释放宝具,而archer吉尔伽美什那表情,看得出来是气得发青。这重点不是脾气的问题啊。紫蓝没有任何犹豫冲了上去。连身后梅林担心地呼喊都没有理睬。 archer吉尔伽美什也注意到了紫蓝那不要命的冲上来,他正要大喊让她退下,紫蓝的左手已经出现了一把银蓝色的长剑,看着那勒着archer吉尔伽美什脖子的berserker弗兰肯斯坦,眼神冰冷,挥出了左手。只是那么一瞬间,就连梅林都只能勉强看到那挥剑的残影,更别说是黒之berserker弗兰肯斯坦。 紫蓝在那瞬间将黒之berserker弗兰肯斯坦的四肢给砍断,以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肩膀为支撑点,双脚一个将她残留的身体以及已经释放了一半即将爆炸的那个诡异的充满了魔力的宝具踢向远处。但是,她的脚一碰到那个球状的宝具,那东西竟然提前爆炸了。紫蓝硬生生地承受了这股力量,爆炸产生的气弹将她整个人连带着某个抓着的archer吉尔伽美什两人重重地朝着远处跌去。 紫蓝在不断的往后退,多亏了archer吉尔伽美什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才没让她跌的太远,但她的情况也不会太好,因为archer吉尔伽美什那黄金铠甲膈在她身上,以及他整个人的分量都让她感觉不是那么美好。 “archer,能不能让让,我觉得我快被压扁了。”紫蓝艰难地蹦出这么句话,那黄金铠甲,还有个头套的话,她也不需要这么的自找死路吧,竟然会为了一个servant去挡攻击,她可真的是蠢透了。 archer吉尔伽美什翻了一个身,视力极好的他看见某个恶心的庞然大物正急速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冲过来,是红之berserker斯巴达克斯,如今他成为了黑方阵营。不不不,现在他被稍远处的红之saber莫德雷德和凭依在人造人齐格身上的黒之saber齐格飞两个人释放的宝具的光芒所吸引过来。archer吉尔伽美什直接捞起被那个黒之berserker弗兰肯斯坦冲击到了的紫蓝,直接跳上了飞行器。在中途的过程中,看见某个人影跳上来。 梅林坐在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飞行宝具上,看着越来越远的那个庞然berserker斯巴达克斯:“哇塞,这可真的是好危险呢,这若是要爆炸了,可是比刚才那个爆炸还要大上数十倍都不止呢。”梅林和archer吉尔伽美什都看出了那东西已经是非常的危险,为此才想着远离的。而紫蓝被archer吉尔伽美什捞起来的时候,已经传音给远处还在战斗ncer迦尔纳,让他可以撤离。 紫蓝只是感觉到身体还有些许的疼痛,但不影响活动。紫蓝低头望着自己那怪异的姿势,以及自己腰间的那只闪亮的爪子:“archer,我还没有这么虚弱。”完全不用这样的姿势吧。 “闭嘴,本王还没跟你算账。”archer吉尔伽美什眼刀剐了一刀紫蓝,而紫蓝愣了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自己其实后想起来也有些懊悔,她现在态度认真的认错,来得及么,没准archer吉尔伽美什会更生气吧。 不过,紫蓝的脑海里划过刚才经过的某个战场,两位saber,那个人造人的身上还是出现了意外的事件么。说起这种意外体质的存在,紫蓝不得不想起某个主角定律,而历来几位主角不管如何,至少是春风吹又生。 archer吉尔伽美什直接载着他们抵达了城镇附近,随后恢复现代装,放下紫蓝,转过头看着后脚顺着他们气息找到这里ncer迦尔纳。 “啊哈哈,看来今夜大家都辛苦了。”梅林笑呵呵地走上来。首先archer吉尔伽美什在空中不小心着了红之assassin塞米拉米斯的道,从而跌落高空,而后又遇到了重新投入战场的黑之berserker弗兰肯斯坦。紫蓝因此而受伤。其实今夜,注定战斗不会就这么结束,但紫蓝她确实是需要休息。就算是不死的神也会受伤. fate之凑齐麻将桌(18) 深夜,紫蓝实在是睡不着,远处的魔力波动以及那声响无不在证明后续的战斗,她走出了房间,无意看见站在阳台上不知道想着什么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后者注意到她的脚步声,转过头来。 “archer,我该向你道歉。”紫蓝想了想,还是走过去。 “哦~你倒是说说看,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archer吉尔伽美什眼神闪了闪,转过身看着紫蓝,靠在阳台上。 “我不该那么做,那是对你的不信任。”紫蓝整个人站在黑暗中,archer吉尔伽美什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的话让archer吉尔伽美什知道她其实知道他后续愤怒的缘由。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未来得及回应,紫蓝的声音再度响起,“但我不后悔我的做法,不管是你,还ncer,甚至是梅林。” 紫蓝上前一步,出现在月光照的到的地方,她披着微卷的长发:“我知道英灵本是死去的旧人物,被召唤的也只是英灵座上的一部分。只是,出于私心,我还是想要多挽留一些时日。”紫蓝深吸一口气后轻轻将它延绵地吐出,“你大可笑我就算是这样也拥有这么可笑的想法。”毕竟一直以来,她需要的也只是陪伴。 archer吉尔伽美什盯着紫蓝的表情许久:“那么你找到了那个让自己愉悦的存在了么?” 这是archer吉尔伽美什第二次问紫蓝这样的问题,她稍稍愣神了些许后,只是这一次,她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点点头:“它不都一直在么?”是的,第四次冬木市的圣杯战争让她失去了本,但是,这十年,何尝不是有更多的存在陪伴着她么。也许她能够明白本再一次的将她以死神的方式恢复的原因。虽然每次回想起本的面容她会心痛不已。 “既然如此,那么本王恕你无罪。你大可尽情享受。”archer吉尔伽美什起身,骄傲地抬起下巴俯视着紫蓝。紫蓝不需要向他道歉,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在她眼中,自己存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陪伴”,这会让她喜悦。虽然这一次他确实是疏忽了,但是下一次,他一定会彻底粉碎那个冒牌女王。 紫蓝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继续装逼,她猛地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看着他:“对了,archer,虽然我有向你施展治疗魔术,为了下一次更完美的战斗,我建议你灵体化比较好。”archer吉尔伽美什ncer迦尔纳可真真是不一样的脾气。archer吉尔伽美什闻声,冷哼一声,但还是在紫蓝的面前,灵体化。 紫蓝并未回到房间,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梅林走出来看见的便是那紧皱着的眉头。正欲要说什么,紫蓝的手机铃声突然深夜响起,紫蓝注意到梅林那无奈地表情,有些好笑,抬手请他暂时别说话,抬手接通了电话。 “恩,我是,请问你是哪位?”紫蓝听着对面陌生的电话,缓缓地开口,随后想到什么,摁下了免提键,同时让灵体化ncer和archer同时实体化。 “我是狮子劫界离,红之saber的master。”里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紫蓝听到他的名字,眼神闪烁了一下。 “嗯哼~那么突然打电话联系我,而且还是这个时间。”紫蓝缓缓地开口,看了看时间,远处的魔力波动早已停下,显然是第二波战斗已经结束了,红方saber也就是时钟塔剩下还算理智活着的master的这位,联系她,她不得不想。 “是这样的。”狮子劫界离自然是知道紫蓝对他的戒心,但是她的战斗力,而且那两位超规格的servant,能够加入其中,那么必然是一大战斗力。他将今晚地面的战斗后在红之assassin赛米拉米斯天空庭院内部战斗之后遇到的那个神父天草四郎时贞的事情以最详细的事情告知于紫蓝,拯救全世界么。 紫蓝听到这句话,脸上无奈得划过一抹郁闷,怎么接连两次都会碰到这样的master呢,比起上次的卫宫切嗣,这一次的天草四郎时贞显然比上一次更为的棘手。 “ok,我愿意暂时与你、黑方阵营暂时联手。地点告诉我,我稍后便抵达。”紫蓝记下狮子劫界离报出的地点后,紫蓝单方面的切断了电话。 “这可真的是令人无趣呢。”archer吉尔伽美什从电话中得知了那个神父的无聊的愿望,撇了撇嘴,虽说嘴上这么说着,但他知道紫蓝要参与此次的事件,应该不是为了天草四郎时贞的那个愿望,公报私仇的因素吧。 紫蓝点点头:“不过若是人间再也没有死亡,那么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损失。”紫蓝平静的开口回答,转过头望ncer迦尔纳,ncer,你如何看待暂时与他们联手呢?如果你不愿意,那么现在反悔还是可以的。” ncer迦尔纳摇摇头:“不,我无所谓。”不管他的敌人是谁,为了感谢紫蓝将他召唤出来,他能够继续持枪继续战斗着,这便足够了。 紫蓝点点头,随后ncer迦尔纳继续灵体化休息,她和梅林跳上了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飞行器,朝着米雷尼亚城堡行驶过去。好在他们就在图利法斯,也就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管辖的区域内,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飞行器加速的话,也只需要十几分钟,并不远。 紫蓝带着archer吉尔伽美什、梅林出现在尤格多米雷尼亚的米雷尼亚城堡,剩下与天草四郎时贞不同阵营的所有的master以及servant。而紫蓝出现的时候,她的气场以及旁边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那气魄可真的是,让人无法忽视呢。 “哼,就那种杂种竟然还需要这么大惊小怪,真的是一群没见识的杂修。”archer吉尔伽美什瞥过他们严肃的表情,冷哼一声。 “你说什么!”戈尔德见过紫蓝和archer吉尔伽美什他们,如今听见archer吉尔伽美什这么个开口,火气也涨起来,奈何,archer吉尔伽美什那看死人的眼神让戈尔德直接跌回原来的位子上。 菲奥蕾·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看着这一上来就是这么碰撞的局面,开口:“戈尔德叔父,请冷静一下。” fate之凑齐麻将桌(19) 紫蓝他们坐在了其中的一张椅子上,两侧坐着archer吉尔伽美什和梅林。狮子劫界离看着紫蓝身旁的archer吉尔伽美什,皱了皱眉头:“我怎么记得你召唤出的servant应该ncer职阶。” “这种细节就不用管了。”紫蓝挥挥手,轻笑出声。随后看向那个菲奥蕾·菲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以及在场其他的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其他master,“那我的资料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吧。” 紫蓝说完后,她竟然看见了面前坐轮椅的小姑娘和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一脸懵逼,她顿了顿,脑海里划过一种可能,抽了抽嘴角,不会吧,她怎么也是重要的敌人之一吧,竟然连她的身份的信息都不好好的调查清楚,这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魔术师,这是该多二流不成。 “那个,其实我们有调查过你的信息,但是你在魔术协会里竟然一点都没有头绪。”考列斯·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有些郁闷地开口回答。 “好吧,看来你们在时钟塔果然有探子呢。”紫蓝无所谓的耸耸肩,“外人称之我lord·巴鲁叶雷塔三世。”这么主动第一次报上自己的名字还真的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体验呢。 “什么,你是十二君主之一?”戈尔德的情绪最为激动,瞪着紫蓝,显然对魔术协会总部的十二部门的十二君主有所耳闻,“没想到十二君主之一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丫头……” “那你竟然还比不上我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这可真的是丢人呢。”紫蓝轻笑出声,看着戈尔德哑然的表情,觉得还是蛮有趣的,这个胖子。她怀里抱着一只跟着她的凯茜帕格鲁,而它也乖乖的,简直就女性的超级萌宠。 紫蓝留下了一个联络信号后,便与狮子劫界离一同离开了米雷尼亚城堡,紫蓝直接回到了旅店后,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并且ncer迦尔纳守着,就是为了防止梅林和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打扰。大战即将开始,而红之assassin赛米拉米斯可是最古老的用毒者。好在她一直留着肯尼斯的尸体,他是中毒身亡,那么分析其毒素从而制作解毒药是必须的。 紫蓝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archer吉尔伽美什无聊到将整个小镇都逛了好几遍,而那ncer迦尔纳就那么守在那个门口,这可真的是看着就碍眼。 “啪嗒”门总算是在即将爆发的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视线里被打开了。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药味,她的身上都是零零散散的药剂的痕迹。紫蓝的手中拿着四份试管,里面装着黄绿色的液体。 “呼!”紫蓝瘫坐在沙发上,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的鸣响着,果然许久都没有这么高度紧张的作业让她有些受不了了么。 “这是那个亚述帝国女王赛米拉米斯的解毒剂?”梅林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四个试管。 “恩,但这个解毒剂只能解除最基础的毒性,毕竟我不认为她会使用同一种毒素,而极少会有那种抗毒性的英灵,为此,在大战中,还是请你们务必慎重再慎重。”紫蓝皱了皱眉头,虽然红之assassin本人的战斗力并没有这么厉害,但是只要是用毒这一项,就足够秒杀大部分的servant了,在某种意义上,她很厉害呢。 “说的也是呢。”梅林点点头。 “为此我建议是archer你去迎击赛米拉米斯。”既然近身战不行,那么就远距离攻击,而且还是要在通风的地方,为此,紫蓝还要好好的想一想计划,ncer,到时候你先跟着我。毕竟不管是天草四郎时贞还是黑方,其实在某种意义上都是我的敌人。” “明白了。ncer迦尔纳点点头。 “那么我呢?”梅林等了一会儿时间发现紫蓝没有后续了,不解地指了指自己,疑惑地询问紫蓝。 “你随意。”紫蓝想了想,觉得这么做是最合适的,毕竟梅林与她没有契约,至少他是自由。紫蓝的回答让梅林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的黯淡,紫蓝故意装作没看见。 但是这份尴尬并么有持续太久,他们全都察觉到那浓郁的servant的气息,而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雾蒙蒙的一片,显然是黒之assassin的能力,而此刻整个小镇里还有其他的servant的气息。紫蓝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他们四人一齐踏入那片酸雾,似乎是迈过了什么,他们的视线突然换了一个景色,是结界么。 “哎呀,这个时代可真的是有些糟糕呢。”梅林环视了一圈四周那阴沉沉的雾霾,那空气都是污浊的。archer吉尔伽美什一脸的嫌弃,显然是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时代。 紫蓝却非常的怀念,虽然此伦敦与那个伦敦并不是一样的,但是依旧为她带来熟悉感,紫蓝抬脚走在街上,时不时地会看见孩子的尸体残骸。 “工业革命带来大量的煤烟排放,与冰冷雾气混合后带有强酸性,当时有很多人死于这样的天气。”紫蓝平静的解释着,将梅林、archer吉尔伽美什ncer迦尔纳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紫蓝你怎么这么熟悉?!难道……”梅林愣了愣。 “嘿嘿嘿,你可真让小生好找呢~”突然从高处响起了一个怪笑,紫蓝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手中下意识地抓住了死神之镰,看着那站在这个幻境中建筑物的高空,抿着嘴没有说话,“小生察觉到那只害虫死在异界,后来顺着他残留的气息,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时空,但是这里似乎并不能容纳小生。” 紫蓝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皱着眉头看着那个从高空轻轻落在她面前的瘦长的男子:“undertaker。” “不要这么冷淡么。若非那只害虫死去了,小生还无法确定你的灵魂流荡于此。”葬仪屋嘿嘿嘿的摊摊手,看着面前容貌改变了不少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梅林正欲上前,可是紫蓝抬起手臂挡住了他,梅林愣了愣。 “嘿嘿嘿~说起来,小生应该是小南希的爱人吧。”葬仪屋手指轻轻地放在唇边,微抬下巴淡笑着开口,气氛突然变得异常的诡异起来。 fate之凑齐麻将桌(20) 紫蓝皱紧了眉头,不认同葬仪屋的话,她能够感觉得到葬仪屋能够出现在此,显然是需要依附于黒之assassin的这个结界,握紧了手中的死神镰刀:“请不要胡乱评论我与你的关系。”紫蓝面色冰冷,看向面前的葬仪屋,他的容貌与当初一模一样。按照本的说法,那边至少是过去了百年近千年。他的力量,越发的深不可测。 “嘿嘿嘿~”葬仪屋无所谓紫蓝的那冷漠的态度,缓缓地抬起手,将那刘海拨开,露出那双与紫蓝一模一样的莹绿色的眼睛,“许久都没有看见你露出这样生动的表情了。” “闭嘴。”紫蓝握剑直接刺去,可惜中途被一把巨大的镰刀给拦住。 “嘿嘿嘿~”葬仪屋伸出手,在紫蓝下一个攻击到来的时候,准确的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的手臂反剪在身后,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紫蓝不惜手臂脱臼也拒绝他的接近,疼痛让她的额头划落了一颗豆大的冷汗,她捂着自己的手臂,将它复位,再次的体验了那种剧烈的疼痛。 葬仪屋并没有再继续,手里握着那把巨大的镰刀,看着紫蓝,收起脸上那嬉皮的表情,似乎有些惆怅:“小生其实……” “不要再说了。”紫蓝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看向他,握着死神镰刀的手越发的用力,“作为人类,变成死神,直至消亡,半个多世纪的时间,你如同看戏人那般看着我痛苦、隐忍、挣扎所有的行为。如果你只要稍稍有些许的怜惜,甚至是同情,也许当时的我还能鼓起勇气继续追着你的脚步。” “我知道。”葬仪屋没有否认他的行为,他对紫蓝的伤害。 “不管是作为人类南希还是死神南希,都已经消失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现在的我,很幸福,我有爱我的家人,我也体会到了友情。”紫蓝的表情坚定,凝望着葬仪屋。 葬仪屋看着她,这个结界已经开始崩塌,他能够感觉得到有股连他都无法抗拒的力量在将他拉回,缓缓地抬起手:“南希,其实我是爱着你的。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场游戏中,没有人是赢家。”葬仪屋的话让紫蓝微睁双眸,张了张嘴,颤抖了一下,咬紧唇瓣,别过了脸。 葬仪屋见状,笑了笑:“下一次,就让小生来追逐你的脚步。”葬仪屋的身影随着黒之assassin的结界瓦解后消散在紫蓝的面前。而那阴沉的浓雾散去,落日的橙色阳光打在她的身上,紫蓝缓缓地松开口,看着渐渐出现在街上那一脸迷惘的居民。 啪嗒,似乎有什么东西滚落在她的脚边,紫蓝蹲下,伸手捡起那个复古的项坠,打开,入目的是一个女子,那凝望着什么,冷漠而忧伤。这是南希,死神南希。 “紫蓝?”梅林担心地在旁边出声。 紫蓝合上那个项坠,放在口袋里,看向远处的天空:“我没有忘记我的战斗。”是的,她是紫蓝·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魔术师紫蓝。紫蓝眼中的坚定没有任何的改变,“我是魔术师紫蓝。” —— 紫蓝一个人坐在屋顶上,明日凌晨便是最后的大战。不知道坐了多久,身边似乎出现了一个人,紫蓝收回思绪转过头,是梅林。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已经坐下了的梅林笑嘻嘻地开口,紫蓝撇撇嘴,没有再多说什么,重新看向远处的夕阳美景,在这座中世纪风格的小镇,说不上来,此刻的心情如何,酸酸甜甜的。 “紫蓝其实很想和他一起回去的吧。”梅林许久之后,突然温和的开口,望着紫蓝的侧脸。 “不!”紫蓝摇摇头,诚实地回答,“也许他那么说,我心中的遗憾会少些,但是更多的,应该是难受吧。” “为什么?”梅林不解的眨了眨眼。 “若是等到失去才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心意的这种行为,若在生前能够稍稍的注意到,那么结局必然就不会如此。”紫蓝淡淡的开口,随后想到什么,转过头,看着梅林,勾起了一抹微笑,“而且,现在我可是伯特、奥格的母亲。”梅林愣了愣,笑了笑,伸出手,握住了紫蓝的小手,感受到她的僵硬,她却没有拒绝。 “是的呢,紫蓝可不能丢下孩子他们父亲呢。”梅林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紫蓝一脚给踹下去,梅林跌落的时候,最后一眼看见的是紫蓝那毫不留情转身离去的背影。梅林手倒是稳稳地抓住屋檐,轻轻一用力,翻回到屋顶,连忙追上去。 为了迎接明日最后的大战,紫蓝特地去换了一个发型,披着酒红色的斗篷款风衣,依旧戴着那副深度近视的眼镜,他们前往红之assassin赛米拉米斯的天空庭院自然是搭着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飞行器喽。只是要如何毁掉她的那伪劣的天空庭院,紫蓝倒是在他们的视线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的东西。 “哈哈哈,女人,你可真的是让本王越发有趣了起来呢。”安然处二人吉尔伽美什在认出了紫蓝手中的那个东西后,发出愉悦的大笑声。 梅林搓搓下巴,望着紫蓝:“这可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以前我闲暇无聊的时候制作的,放在魔法书里的那个空间里,时间都是静止。”紫蓝注意到梅林很是好奇,她递给他一个,“小心些,不然若是突然爆炸的话,只能把你给变卖抵押作为损坏私人物品了。” 正准备摁下一个按钮什么的梅林闻声,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默默地挪开了自己的手指,傻气的哈哈哈:“怎么可能,我可是不会那么做的。” 对于梅林的装傻,紫蓝懒得与他计较,而后拿出了一张简易图,比起用servant的方式去摧毁红之assassin那个宝具的防御,她倒是觉得现代的手段更为简单粗暴,还省了不少的力气。咔嚓咔嚓,反正炸弹要多少有多少。 fate之凑齐麻将桌(21) 深夜,尤格多米雷尼亚、ruler、狮子劫界离以及紫蓝他们各自以不同的方向接近红之assassin的天空庭院,紫蓝他们停留在高空中,下面显然是已经开始了战斗,紫蓝见状,不急着,毕竟开路这种活还是让其他的servant他们去做吧。她要做的,只是尽量让那个天空庭院通风,毕竟再强的毒素,风一吹总是会散去的。而解毒剂的话,在来之前已经让他们都喝下了。 “这可真的是热闹呢。”梅林握着魔法杖笑着俯视着下面激烈的战场。 —— 紫蓝他们等到了黒之rider阿斯托尔福用那个宝具逐一毁掉红之assassin天空庭院的所有的防御之后,紫蓝抬起手,手里一次性拿出了五个炸弹,随意的将它们丢向天空庭院,在爆炸先后在不同地方爆炸的同时,她看见了远处狮子劫界离他们也冲向了天空庭院,缓缓地开口。 “看来saber他们的目的也是赛米拉米斯呢,archer,既然知道对方是用毒的,那么你就不要傻乎乎地在密室里与她战斗,怎么说被你的后代的女王给咔嚓了,你可真的是丢人了呢。”紫蓝缓缓地开口。 “闭嘴,女人。”archer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他看起来就像是无脑之人么,可笑。 “那ncer,我和你一同去处理那个rider和他的master人造人。而梅林,你与archer一同行动。”紫蓝淡淡地开口。 “哎?我可是很弱的呢!”梅林抽了抽嘴角。 “所以让你跟在王的身后。至少在汇合前,你们可别死在一块儿了。”紫蓝伸手抓住ncer迦尔纳的手臂,随ncer迦尔纳轻轻地跃下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飞行器,他的身侧,是抱着他手臂以至于不被高空气流甩飞的紫蓝。archer吉尔伽美什和梅林则朝着天空庭院的正中冲去。 远处的人造人齐格和rider阿斯托尔福已经看见了正在急速冲向他们ncer迦尔纳以及他身侧的紫蓝,人造人齐格看着rider阿斯托尔福,握着剑,立即用令咒强化他的身体变成了齐格飞,显然是准备迎击。 ncer,这场战斗,我希望你痛快战斗的同时,不要忘记,如果你失败了,那么意味着身为master的我,将暴露在敌人的面前。我与你的生死是联系在一起的。”紫蓝ncer迦尔纳的身侧缓缓地开口。 “我明白。ncer迦尔纳的视线放在了那个黒之saber齐格飞的身上。 “还有,屠龙英雄齐格飞的弱点,是他后背的那个类似于枫叶的痕迹,毕竟是作为不死英雄,我希望你能够理智而痛快的取得胜利。”紫蓝松开手,任ncer迦尔纳脚下踩着魔力之炎冲向“齐格飞”,而她则朝着rider阿斯托尔福所在的位置冲过去。 紫蓝降落的时候,刚好与红之rider阿喀琉斯碰面了,他看见紫蓝出现的时候,愣了愣。 “你这是要来杀黒之rider么。”红之rider阿喀琉斯看着紫蓝,以及她手中的那柄魔法杖,其意味非常的明显,而黒之rider阿斯托尔福闻声,并不意外紫蓝会有这样的举动,艰难地撑起身子,看着紫蓝。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输给一个魔术师的。”rider阿斯托尔福艰难地握着那把形态诡异的剑,对着紫蓝坚定地开口。 紫蓝凝望着他:“可不要太小看了现代魔术师,法国英雄史诗,英格兰王的儿子,查理曼十二勇士之一,阿斯托尔福。”紫蓝温和的开口,右手拔出了魔法杖里面的长剑,“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且不说天草四郎时贞的问题,实际上最后还是要在魔术协会和尤格多米雷尼亚之间分出胜负。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安静地做一名弱小的魔术师。”紫蓝握剑,向前迈出了一步,瞬移到rider阿斯托尔福的面前,没有任何犹豫地刺入。而rider阿喀琉斯并不准备介入他们的战斗。他可是知道这个美女那压抑着的神性。 黒之rider阿斯托尔福对于紫蓝的举动大吃一惊,慌张地后退了一步,用武器挡了一下紫蓝的剑,但是紫蓝的速度很快,阿斯托尔福的手臂被她刺伤。紫蓝没有任何犹豫,继续下一招,显然是要速战速决。 黑之rider阿斯托尔福狼狈的躲闪着,他的宝具已经无法使用,体力也不支,简直就是硬撑着,更别说,紫蓝本来就是抱着让他去死的决心。 “喂,你快点住手啊,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吧。”黒之rider阿斯托尔福抱着红之rider阿喀琉斯递给他的那个防御系的宝具,挡着紫蓝的攻击。 “servant是作为武器的存在,只要杀了你,那么我作为红方,不,是魔术协会的master的工作就已经完成了,而天草四郎时贞我也会阻止他。”紫蓝的攻击越来越极力。 “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究竟是什么?让你要做出这样的错误的事情?”在黒之rider阿斯托尔福的眼中,紫蓝这无疑是一种类似于反派的行为。 “错误?!”紫蓝一个大力的反刺,注意到那个盾实在是碍事的很,眼中划过一抹冷凝,伸出另外一只手,准确的抓住了那个盾牌,想要将它丢开。黒之rider阿斯托尔福看出了她的意思,他死死地抓着那个盾牌。 “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这可是要保护齐格,他的master的宝具,绝对不能被这个女人给夺走。 紫蓝没有松开手,而她在力量上终归是稍稍薄弱些,被rider阿斯托尔福一拽,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撞在地上,纵然如此,她也没有松开手,甚至是丢掉了自己的剑。 “不管是齐格飞还是凭依的齐格,在宝具攻击上都不可能胜过我ncer,但是如果是阿喀琉斯的结界宝具,就另当别论。为此,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拿着这个东西去伤害我的servant。”紫蓝双手紧紧地抓着那个护盾,哪怕手指因为用力而流出血,她也没有松开。 紫蓝的话让两位rider愣了愣,黒之rider阿斯托尔福闻声,面露着急:“快放手啊,那么我的master不就会……” “这就是战斗啊。阿斯托尔福。”紫蓝咬着牙,用双脚夹住阿斯托尔福的脖子,用力地勒着他,脸上满是坚定,“身为master,坚信着我的servant是最强的,为了他能够作为英雄痛快的战斗,见证他的胜利,而其他第三方的因素,便是我身为master要做的事情。”紫蓝握拳,咬着牙,双手和双脚越发的用力。 fate之凑齐麻将桌(22) “可是,可是你刚才不是说,servant只是武器的存在么。”黒之rider阿斯托尔福感觉到自己的空气越来越少,他们为了各自的存在,谁都不肯松开手。 紫蓝意识到自己的体力有开始减弱,她释放出自己的神力,最先感应到的是不远处的红之rider阿喀琉斯,那股死亡的气息,冰冷、黑暗的绝对力量。整个天空庭院所有的生物都能够感受到的这股压抑着的力量,远处正在痛快战斗ncer迦尔纳在感受到紫蓝的力量的时候,正准备释放最后的vasavishakti(日轮啊,顺从死亡)来回应“齐格飞”的齐格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随后什么都没有说,消失在了这个战场上。 “master!ncer迦尔纳出现在紫蓝的面前让所有人愣住了,就连紫蓝自己都吃惊到了。而这么一吃惊,手中一松懈,那个盾牌被黒之rider阿斯托尔福猛地夺走,后者带着些许的恐惧逃离到足够安全的地方才停下。 ncer?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与齐格飞战斗么。”紫蓝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指甲也外翻了不少,但是她毫不在意的抬起手用治愈魔术治疗,起身皱着眉头反ncer迦尔纳。 ncer迦尔纳扫过她的十指,握着金枪:“我感觉到你释放了力量,察觉到你遇到了危险。ncer迦尔纳的话让紫蓝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脸上划过一抹别扭。 “我……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遇难。”紫蓝小脸一红,别扭地瞪ncer迦尔纳。 而远处人造人齐格由ncer迦尔纳突然撤离战场,顺着气息找到了自己的servant黒之rider阿斯托尔福,看着他这样狼狈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样子,大惊。 紫蓝看ncer迦尔纳出现之后,走到一旁拿起被自己抛在一旁的剑,塞回自己的魔法杖里,对ncer迦尔纳没有杀死齐格这件事,她没有去追究他的责任,看样子,这一回合是没有分出胜负。抬起头,看着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表情轻松ncer迦尔纳,后者注意到她的视线。 “我们去找archer他们吧,你的战斗还没结束呢,没被榨干吧。”紫蓝笑了笑,手放在他并不强壮的手臂上。 “我以为你会生气。ncer迦尔纳伸出手,将紫蓝给托起来,另外一只手手持神枪。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们servant只是武器,只有武器锋利,我才能够取得胜利,懂么。”紫蓝小脸一僵,嘴硬的反驳,小手拍拍他的手臂,“快点吧。反派是绝对不能迟到的。ncer迦尔纳勾了勾嘴角,点点头,搂着她,脚下用上魔力之炎,轰的一下冲向天空庭院更内的结构。 红之rider阿喀琉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抓了抓头:“希望下一次我也能够碰到这么贴心的master吧。”他可没忘记自己还有要做的事情。 紫蓝在被带着飞奔前往更深处的天空庭院的时候,紫蓝不断地用炸弹炸碎这个地方。 紫蓝找到archer吉尔伽美什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虽然受了伤,但是好歹还是生命没有危机,紫蓝连忙跑过去,有之前的解毒剂的缘故,这才让中毒了的他们并没有当场倒下。 “别说话,先为你们解毒。”紫蓝蹲坐在他们的面前,抬起手,咬破了食指,几滴血落下后,似乎有什么从她的手里出现,是一只黑色的虫子。随后让archer吉尔伽美什脱去手上的铠甲,让虫子吸走其毒素。她的伤口里过了一会儿而后爬出来另外一只虫子,紫蓝递到了梅林的面前。 大概花了近三十分钟的时间,紫蓝才让毒虫全部吸走他们的毒血,好在他们都不是人,那么稍稍失点血还不足以致命,紫蓝使用回血药剂给他们补充后,随后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 “archer,我需要你使用宝具。”紫蓝的话让archer吉尔伽美什立马明白她的用意。 “你竟然没有任何的可惜么,这可是真正的大圣杯呢。”archer吉尔伽美什站起来,看着蹲在那里的紫蓝。 “我无所谓世界是否真正被拯救,但是生与死,并不可怕,无尽的生命带来的并不是拯救,而是悲伤,若是失去了情感的人类,犹如傀儡般的行走在这片大地上,我会感觉到寂寞些许的。”紫蓝摇摇头,缓缓地起身,“人的喜怒哀乐,正是因为不同的颜色才成为这个世界的色彩,我曾痛过,曾哀过,曾喜悦,曾愤怒,这些都不是让我要放弃它们的理由。” archer吉尔伽美什盯着紫蓝,什么都没有说,抬脚朝着那个最后的战场,也就是终结之处走去。紫蓝、梅林ncer迦尔纳,还有某个小萌宠凯茜帕格鲁明白这次的圣杯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只可惜,他们还未来得及抵达最后的战场,突然整个天空庭院崩塌,而一股非常神奇的力量拂过他们在场所有人,而圣杯似乎也已经不在了,紫蓝皱了皱眉头,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如何,还是先离开再说吧。 紫蓝转过头看向旁边ncer迦尔纳,后者明白她的用意,手持神枪硬是在这个坚固的地方凿出了一个大洞,为archer吉尔伽美什他们开创出了一个出口。他们冲出那个地方的时候,看清了那稍远处的庞然大物。 就算是紫蓝也是第一次见到龙这样的生物,忍不住露出了惊讶。那头黑龙,爪子抱着的是那个已经被毁坏了不少的大圣杯,而它似乎要带它离开这个世界。注意到紫蓝他们的视线,那头黑龙缓缓的扭过头,看见了紫蓝他们。 紫蓝的眼泪缓缓地滚落,她已经看到了,这头黑龙,也就是人造人齐格,迎接他的是怎样的未来,就算是紫蓝,这一刻突然觉得那份尊敬,以及自己的微不足道而懊悔。 “紫蓝?!”梅林没想到紫蓝的情绪会突然变得这么的激动。 “多么的讽刺啊。”紫蓝扯了扯嘴角,凝望着那头黑龙,张开手,“这才是世界的魅力。漫长的岁月的等待,只为完成约定、重逢。”紫蓝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fate之凑齐麻将桌(23) 紫蓝带着梅林、archer吉尔伽美什ncer迦尔纳以及可爱的凯茜帕格鲁回到了魔术协会,而后续的事情全部交给第十二君主lord·维尔维特。而他虽然与紫蓝的关系还不错,但是,紫蓝却极少会出现在他面前,只是因为她身边的几人,尤其是archer吉尔伽美什他还是杀死韦伯·维尔维特的servantrider伊斯坎达尔。而且这一次,紫蓝的好友肯尼斯死去了,而肯尼斯留下的只有那个孩子,在那样庞大的家族中,那个孩子必然会被吞食得渣渣都不剩,为此紫蓝做了来到这个世界最为疯狂的事情,她强制插手于其他贵族的事件。 为此,来自于时钟塔派别战斗正式打响。什么诅咒啊,什么的暗杀,统统出现了。但是紫蓝也彻底的将自己的战斗力暴露出来。没有任何犹豫,没有畏惧,甚至没有让他们出面。就算是祖母的出面她也没有退让一步。 —— 紫蓝又是在深夜回到了自己的庄园。带着一身的血腥味,缓缓地推开了城堡的大门,突然,眼前一亮,照亮了她那疲惫的表情,以及那一下子变得陌生了的大厅让紫蓝吓了一跳。 “妈咪~今天是您的生日。”伯特和奥格突然穿着喜庆的大红色的可爱的衣服出现在紫蓝的面前,他们看着紫蓝身上脏乱的血腥,看着她站在门外。 “妈咪,我和哥哥一定会快快长大的,这样可以为妈咪分担。”奥格大声地和自己的哥哥伯特站在一起,他们朝着紫蓝伸出了手,“让妈咪永远带着微笑。” 紫蓝愣了愣,表情渐渐变得柔和下来,点点头:“恩。让妈咪先去整理一下。宝贝们再等一会儿好不好?” “恩。” 紫蓝踏入亮堂的客厅,站在那里的所有人都看见了紫蓝那身上留下的深浅不一的暗红,显然她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这也是最近她的常态。这便是现代魔术师的君主的战斗,紫蓝的战斗至今,没有后退一毫,她这是向所有人展现她作为肯尼斯朋友,对埃尔梅罗家族最后的孩子的保护,她会将那个不足5岁的孩子抚养成为出色的君主,而任何人若是想要挑战她紫蓝·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的坚持的话,她绝对不会留情。 紫蓝很快的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上睡衣走下来,看着坐在那里盯着大蛋糕垂涎的两个孩子,而其他人则分别坐在位子上,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紫蓝微微一笑,抬脚走过去。也许会有些许的疲惫,但是只要一想到她还有两个孩子在等着她回家,那么这一切都不是障碍。 “妈咪!今天是你的生日,快来吹蜡烛然后许愿,要是过了零点就不准了。”活泼些的奥格着急地挥着小手让紫蓝快点,紫蓝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才到第二天。但是她多久没有过生日了呢,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这件事情。 就在紫蓝准备许愿的时候,奥格神补充了一句:“妈咪,今年你31岁了,奥格和哥哥今年5岁,那么妈咪你是26岁生下了我和哥哥,别人家的妈咪好像比妈咪你要更早生下宝宝呢。”奥格的话让紫蓝的眉角一抽。而旁边正在喝酒的archer吉尔伽美什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会突然提起紫蓝的年龄,注意到紫蓝那黑着脸的模样,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似乎还没察觉到的奥格,只见奥格继续开口,“妈咪,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给我们找个小爸爸。”没看见亲生父亲就在不远处么,竟然怂恿着自己的老妈再嫁,这可真的是…… 紫蓝的眼刀狠狠地扫过梅林,狠狠地记了一笔,这个家伙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梅林一脸无辜地摊摊手,他自己也没想到儿子会突然出此言,话说,什么叫小爸爸,无非是今日自己将自己的年龄告诉两个儿子,然后被鄙夷牛祖宗吃嫩草。看来,对待孩子,他还是太温柔了,明日还是给他们布置的功课要更多一些才好。 “对了,金闪闪叔叔和迦尔纳叔叔都比梅林年轻太多太多,妈咪可以考虑一下。”伯特认真地提出自己的建议。 “你们两个臭小子!”紫蓝真的是气得不轻,一人一个锤子下去,两个小卷毛中间很快出现了包。 archer吉尔伽美什早就被他们母子三人给逗乐了,这两个小家伙还真的是无时不刻地在给梅林那家伙添堵呢,现在变成了给紫蓝也堵一堵。他托着下巴在旁边附和。 “本王无所谓呢~女人,你要不要考虑考虑。”archer吉尔伽美什收到的是紫蓝大大的白眼。 紫蓝看着两个孩子这么喜欢吃蛋糕,她自己几乎是看着他们这两个小家伙几乎分掉了大部分的蛋糕,而她自己本身也是个甜品控,但是比起自己品尝的喜悦,她更愿意看着这俩小家伙品尝。紫蓝撑着下巴,微笑着看着他们。 在哄睡了两个孩子之后,她可没有忘记最后留给自己的公务。这个时候,她的电子邮件似乎出现了一份自日本的魔术协会分部的眼线的邮件,见状,皱起了眉头,挪动鼠标点开了那份文件。 紫蓝想了想,起身走出书房外,敲了敲梅林的房门,很快,门从里面被打开。 “有份文件,你过来看看。”紫蓝皱了皱眉头,转身回到了书房,梅林愣了愣,抬脚跟上。 梅林非常迅速地浏览过紫蓝打印出来的文件,没想到十年前在冬木市进行的那场已经被玷污了的圣杯引起的圣杯战争,如今这么快又要进行,而且现在除了saber和archer的servant没有被召唤之外,其他的都已经到场。 “没想到阿尔托莉雅的excalibur竟然还无法破坏那个圣杯呢。”梅林无奈得笑笑。 “我希望你和archer先前往冬木市了解一下此次召唤的servant和master的情况,我把这里的事物处理好之后,会ncer与你们会和。明日动身。”紫蓝走到梅林的面前,平静的开口回答。 梅林愣了愣,对于紫蓝的果断笑了笑:“好吧。”他有预感,这一次,依旧会遇到好友呢,只是想到之前的情况,梅林可不敢再去撸老虎尾巴了。 fate之凑齐麻将桌(24) archer吉尔伽美什一听说自己和梅林要先去冬木市的时候,想到上次那个恶心的东西,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来了呢。不对,是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痛快的战斗没有多久。那么这次他倒是要看看,究竟这第二场的闹剧会如何上演。怀着看好戏的心态,archer吉尔伽美什非常爽快的答应了紫蓝的请求。 等到梅林和archer吉尔伽美什他们抵达冬木市的时候,刚好saber职阶的servant已经被召唤出来,看来是个熟悉的人呢,archer吉尔伽美什转过头看着旁边的白衣魔法师,而且好像一上来就开始战斗了。 “对于老熟人,十年未见,不去重逢么。”archer吉尔伽美什单手插在口袋里,转过头看着梅林,“本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梅林听出了他看好戏的语气,笑呵呵的摇摇头:“我可不想再承受紫蓝的冷漠了。”梅林大概明白紫蓝派他前来的原因,已经猜到了saber会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果然是个记仇的性子。 archer吉尔伽美什愣了愣,转过头看着梅林,眯起了双眼:“你不会是真的对那个女人心动了吧。” 梅林没想到archer吉尔伽美什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凝望着远处:“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人类所说的喜欢,但是这些年我并不觉得无聊呢。”是的,他到现在还不能理解人类的情感,但是紫蓝与单纯的阿尔托莉雅不同,她的温柔,她的担心,都是隐忍不发,就算被人误解,或者忽视,她都会坦然的接受,“而且,这个世界的风景,一起观看似乎不失为一件不错的事情。” 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梅林,笑了笑,没有再戳破。继续看着远处saberncer的第一场战斗,此ncer职阶的身份倒是非常好辨认,但是,在实力上,还是欠缺了一些呢,不过估摸着那位也应该要抵达了。 而另外一边,紫蓝突然收到了由魔术协会派遣的那位封印指定的魔术师的执行者的出生于爱尔兰古老魔道家族的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斯密失踪的消息,魔术协会在日本分部派出的魔术师们全部被歼灭,而且没有留下尸体,刚好紫蓝要前往冬木市,为此将这件事情一并如数告知她。紫蓝叹了一口气,这麻烦事情可是一桩又一桩。如果是顺便的话,她倒是可以去稍稍调查一下,前提是,方便。 紫蓝在整理好自己的物件后立马拨通内线让私人直升机的飞行员立即去准备,将她送往冬木市,而她喊ncer迦尔纳后,带上自己打印的资料大步走向庄园后面的停放直升机的场地。 紫蓝ncer迦尔纳搭上直升飞机之前,她已经电话联系了梅林,并且告诉他她ncer很快抵达冬木市,并且暂时不要碰面。紫蓝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之前所有召唤的servant以及其master的情况据悉。 大概凌晨近3点时分,新都市某个教会的门口的长街上,此刻正有好几位的servant多方对峙,saber和archer、berserker、rider三方鼎立,而现场只有rider的master并不在场,不过他单枪匹马的出现在这里,以及身上的气势无不向其他的master证明着他非比寻常的实力,只不过,他站在远处,似乎并不准备参与berserker和saber、archer他们三方的战斗。 即将开战之前,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几位servant抬起头来看着从高空中跳下来的黑衣女子,只是她的手中拿着一个文件袋,还戴着眼镜。只是突然出现在此,实在是给人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 这正是降落地点似乎没有挑选好的紫蓝,ncer迦尔纳则灵体化待在她的身边。紫蓝缓缓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四周:“saber、archer、rider以及berserker么,非常抱歉打断你们的谈话。”紫蓝拿出自己的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放大的全身照,里面是一位红色短发的女生,“请问,你们有见过这位女士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突然一上来就问这种事情。”archer的master远坂凛看着她,忍不住出声吐槽。 紫蓝看着她,视线落在那个凝望着她的saber身上,温和的笑了笑:“十年未见了,saber。”看着saber身边的男生和女生一脸诧异的表情,她笑了笑,“叙旧就免了吧,那么我换个问题,请问你们ncer有碰过面么。” “你知道servant中ncer,那么你也是……”远坂凛警惕地看向紫蓝。 紫蓝见状大概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她收起手中的照片:“非常抱歉,我是十年前圣杯战争的master之一,这次只是顺便来调查一下魔术协会魔术师离奇失踪的事情。” “那么这ncer的master有什么关系?”远坂凛皱紧了眉头,没有放下戒备。 “因ncer的master原本是我们魔术协会派遣的外来魔术师,也就是刚才我询问各位的魔术师,半月前无故失去了音讯,驻扎在日本的魔术协会分部也几次派出相关人员,他们尸骨无存。”紫蓝看着远坂凛一脸震惊地表情,温和的笑笑。 “那你为什么不认为这是servant所为呢。”远坂凛反问出声。 紫蓝表情未变,点点头:“确实是一个好问题,但是这同样并不是一个聪明的问题,若是servant所为的话,那ncer应该是最先出局的servant,当然不排除master的争夺权,为此现ncer的master也是我要调查的。毕竟魔术师的灵魂,可是供应servant魔力来源的一种途径。”紫蓝的话让远坂凛和她旁边的那个少年卫宫切嗣的表情有些难看。 “怎么会?难道servant会吞噬灵魂么?”卫宫切嗣忍不住出声询问紫蓝,而后视线有些飘地瞥过身旁的saber,简直很难想象。 “看来你并非正统魔术师呢。”紫蓝温和的笑了笑,注意到卫宫切嗣的手背上少了一圈的令咒,视线放在了saber的面前,笑了笑,“看来参与此次圣杯战争的master并非是成熟的魔术师呢。圣杯战争还未开始,令咒就已经损耗了一个。” “喂,你回答我。”卫宫切嗣没想到这个陌生的女人忽视自己,忍不住提高声音。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的是不懂礼貌呢。”紫蓝无奈得摇摇头,将资料重新放回文件袋中,望着卫宫士郎,“我没有义务为你解释任何东西。” fate之凑齐麻将桌(25) “如果你说你不是参与此次的圣杯战争,那么你身边灵体化的servant又是怎么回事?”怎料saber握着那把无形的excalibur指着紫蓝。而紫蓝既然被发现了,她便ncer迦尔纳实体化。 “这位英灵是我参与几个月前天之杯的圣杯大战中召唤的,当然与此次的圣杯战争无关喽。”紫蓝温和地摊摊手,笑笑,看着saber。看着她皱紧的眉头,手轻轻的放ncer迦尔纳的手臂上,看向saber,“那么几位可以继续回归战斗了,我便暂时告辞。ncer迦尔纳脚下释放魔力之炎,那灼热的气流带着他们迅速离开。就在saber的master卫宫士郎正想要大声喊住紫蓝的时候,一直旁观着的berserker的master伊莉雅已经不耐烦了,让berserker杀掉saber。 而紫蓝他们其实并没有离开太远,只是紫蓝特地的使用了结界魔术和穿着现代装ncer迦尔纳大喇喇地站在远处的某棵树上,而只有站在高处的人才能够看见他们。而且像此次的rider,他坐在那里看着抱胸看着saber、archer与berserker对战津津有味的那个女人。就单单魔术师来说,他被召唤这么久以来遇见过的魔术师,都没有这位来的厉害呢。 紫蓝搓搓下巴,看着那个berserker:“作为berserker的职阶,还真的是浪费了呢。”紫蓝双眼有趣的眯成月牙状,“saber在他面前可真的是弱上太多了呢。”在这场对战中,她速速的评估这位berserker的能力。 处于弱势的saber决定将berserker引入不远处的林间,大概主角都不在了,紫蓝这才不紧不慢的收起自己的结界,轻轻一跃,跳下树梢,走到了大马路上,她倒是获得了不少的信息呢。 “真的是无聊呢。”紫蓝感受着远处战斗的气息,撇撇嘴。 “要是被那几个小姑娘小伙子听见的话可是会伤心的呢。”一直站在高处的rider落在了他们不远处,他也穿着现代装。 “我说错了么?明显在servant不敌的情况下,自然是要优先处理berserker的master吧,而且还是离不开master魔力供应的berserker职阶。”紫蓝温和的摇摇头,“终归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孩子。一点战斗经验都没有。” “十年前参加了圣杯战争的你,在年龄上应该是跟他们差不多的吧。”rider挑眉看着这位美丽的魔术师,这身上沉淀下来的气质,想不到现世竟然还存在这样的韵味的女人。 紫蓝愣了愣,抬起头望着rider那金色的眼瞳,随后俏皮地眨眨眼:“女人的年龄可是一个秘密呢。你如何?不继续观战了么?看得出来你对saber兴趣很浓吧。”紫蓝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当时的场景,想到了某位王曾经取的外号——战场之花。还有某位中二王的独具一格的求婚方式。实在是忍不住想笑呢。 “不要以为本王看不出你在嘲笑本王。”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紫蓝转过身,看见从她身后走出来的archer吉尔伽美什以及无奈微笑的梅林。 紫蓝转过身,耸耸肩:“这可不是嘲笑呢,毕竟当初你那一幕求婚,实在是刷新了我对你的认识呢。”那宝具对准着saber,全然不听saber的任何拒绝的话的模样,不管想起多少次,她都觉得好笑。 archer吉尔伽美什盯着紫蓝,扫过梅林:“当时你可是期待着看到saber那小妮子绝望崩溃的表情。” “现在依旧如此。”紫蓝轻笑出声,“毕竟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可是无法轻易的忘怀。” “阿拉啦,好吧,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做出那种事情了。”梅林何尝听不出archer吉尔伽美什和紫蓝两个人一唱一和对他的埋淘,失笑出声。 “那么先回去吧。我记得在冬木市的那座庄园还未被变卖。”紫蓝注意到旁边ncer迦尔纳,笑了笑,“对了ncer没见过我在这里的临时据点吧,虽然与本宅无法比,但是装修风格可是很不一样呢。” “我无所谓。ncer迦尔纳诚实地回答,他的责任只是保护她,为她战斗,仅此而已ncer迦尔纳这么想着,只是脑海里却浮现出的是紫蓝那双受伤的双手。 “呵呵ncer你可真的是一个忠诚的骑士呢。”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这个实力不亚于他的英灵,他对紫蓝的忠心简直就是超出了一切,无难怪于紫蓝这么的信任他。archer吉尔伽美什的称赞ncer迦尔纳并未给予回应,他只是默默的守护在紫蓝的身侧。 紫蓝闻声,愣了愣,歪了歪脑袋,点点头:“若非如此,我当初可不会特地选择召唤他作为我的servant。”紫蓝微笑着眨眨眼。随后瞥过了不远处的古铜色皮肤的rider,“我倒是非常期待阁下你出色的战斗呢。”这次圣杯战争的servant的战斗力,可真的是让她期待不已。 rider闻声,自信地露出一抹帅气的笑容,扫过她身边的那几位:“怎么,你这是想要出动全部的战斗力来攻击本王么,无所谓呢。”rider这自信可直接是让archer吉尔伽美什给惹毛了。 “混账,你这是在小看本王么。”archer吉尔伽美什眼神危险的瞪着黑发rider。 “哦?你也是位王?我可看不出来呢。”黑发rider看着这个王者气势非凡的金发servant。 “也?你是不是王且不管,反正我的archer肯定是一名优秀的王。”护短的紫蓝,听到这个黑发rider这么贬低archer吉尔伽美什第一个不干了,管面前的rider是哪儿犄角来的王,反正archer吉尔伽美什,就算再中二,也只能她叨叨。 紫蓝突然的护仔行为让archer吉尔伽美什那不悦的表情僵硬了那么一秒,看着紫蓝,眼中划过什么,突然那种糟糕的心情瞬间消散:“哈哈哈,想不到女人你这么崇拜本王啊,还算是你没瞎。”特么,这是表扬的话么,紫蓝真的很想一巴掌抽过去。 “凯茜帕格鲁呢?下一次我不会阻止它对你的‘亲近’。”紫蓝的话音响起,立马有个白球一样的小萌宠从紫蓝的脚边利索地跑到她的肩上,听见她的话,亲昵的“fufu”叫了两声,显然是对紫蓝的建议非常赞同。而旁边的梅林看着这一大一小,无奈得在旁边尬笑。 fate之凑齐麻将桌(26) 紫蓝靠在床上静思着什么,关着灯,其他人也都在休息。对于那些魔术师的丧命,她来到新都市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她倒是觉得那个人的可能性很大,实在是睡不着,索性掀开被子,起身,走出自己的房门,左转上楼,来到了某个房间,站在门口敲了敲。 开门的是archer吉尔伽美什,他看着紫蓝这么晚了,还来敲他的门,看着她那双目清明,轻笑出声:“这么晚了,找我可不是无聊吧。”让开身,请她进入自己的房间。 哇塞,这可真的是亮瞎了她的眼,紫蓝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房间里的那些金闪闪的摆设,果然是最有钱的王呢,这睡觉都要是枕着宝物休息么,土豪求分享,至少这个房间,很难看出是她的楼上。 “坐吧。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蠢样。”archer吉尔伽美什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放在那里的一盆宝石制作的盆栽,挑眉,“你喜欢红宝石?”这么多年,他可是第一次看见她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呢,不过回想起来,在她的城堡里,除了一些古物,她从未在家里安置自己喜欢的东西。 紫蓝收回视线,坐在了舒适的沙发上,看着大喇喇翘着腿坐在那里的archer吉尔伽美什:“archer,你曾经是言峰绮礼的servant,我想问一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紫蓝的话让archer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意加深。 “你这是怀疑他么。”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紫蓝,说着肯定的话。 “只是一个猜测罢了,毕竟太巧合了。”紫蓝摇摇头,“当然,不排除其他servant的介入,毕竟尸骨无存,还不能确定后面派遣的魔术师与之前魔术协会外派的master的魔术师的失踪是否是同一位所为。凶手非常懂得反侦查的手段。”这肯定是经过了特殊训练或者前经百战的人才会拥有的,而且非常熟悉魔术师,简直就像是代行者一样的存在。而且,言峰绮礼与巴泽特的也有些许的联系,这不,她才来询问archer吉尔伽美什。只是她并不需要他的明确回答,而他的态度就是最好的答案。 archer吉尔伽美什盯着紫蓝,只是紫蓝微笑着望着他,两人都在通过对方的态度来猜测着什么。 “那么你认为言峰绮礼是一位怎样的人?”archer吉尔伽美什反问紫蓝。 紫蓝笑了笑,起身:“也许,比起问询,我应该直接用试探一下比较合适。”archer吉尔伽美什不会告诉她,兴许是有些失望的,但不生气。 “本王倒是好奇你会有什么手段呢?”archer吉尔伽美什突然来兴趣,凑到紫蓝身旁低声询问。 “自然是从正常手段开始。”紫蓝转过身拉开门,“你继续休息吧!”看来冬木市必不可免即将发生一场没有硝烟的厮杀。这个城市,真的是令她叹息不已。缓缓地关上门,让自己的身影渐渐被黑暗容纳,她脸上的轻松的笑容渐渐隐去。 紫蓝回到了书房,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ncer。”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蓝抬起头来,轻轻喊了一ncer迦尔纳,下一秒,他出现在她面前,紫蓝起身,转身推开身后落地窗的两扇门,冬木市的这里的夜风瞬间吹散了她些许的困乏,以及一些被一直压抑在那里的记忆。而身ncer迦尔纳轻轻地走到了她身侧。 紫蓝闭眼,收敛自己的情绪:ncer,我们去找此次圣杯战争ncer,打到他说出实话。”显然这是要开战了,紫蓝毫不顾虑地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去寻找自己的猎物。而她一扩散出力量,这份笼罩便让深夜未眠的特殊感觉到了什么,而那很快略过的精神力意味着被扫到的并非是那位的目标。 等到紫蓝找到了她的“猎物”并且用精神力逼迫的那位现身的时候,场地正是冬木大桥,而不远处有几位servant的气息,显然是对着深夜的第二场战斗非常的好奇。而且,对于那个女人的servant的实力,怎么说也得要有些了解的吧。 “你这个女人,将我请到这里,究竟是为何?我对像你这样的心思重的女性可完全没有好感呢。”抱着红枪的此次圣杯战争ncer库丘林站在大桥的另外一边,看着紫蓝以及她身边冷酷ncer迦尔纳。 紫蓝平静的看着他:“你的前任master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米斯,我想要知道她究竟是生还是死。以及其他派遣来调查她的失踪案事件的魔术师生死情况。”紫蓝表情平静的望着他。 ncer库丘林看着这个女人,竟然从她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些的畏惧,但是很快,库丘林将这种一闪而过的心情抛到脑后,他不认为这个世界会存在让他害怕的人类。 “呵呵,这可不像是请求人的态度呢。ncer库丘林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松下来,相反,他已经握紧了手中的红枪,“如果我不愿意回答呢。” “打到你说为止。”紫蓝的话音落下后,自她为中心的千米内展开一个球星的结界。 “这是想要用结界困住我么?ncer库丘林笑了笑,“这范围是不是太大了呢。”确实,若是要ncer库丘林的话,根本不需要这样布置结界。而如果是想要通过其他方式来观战的话,在结界完成那一刻,那个空间里面的事物便无法得知。 紫蓝什么都没有说,而她旁边ncer迦尔纳则已经像一个导弹一样持枪冲过去,紫蓝见状手中也拿起了她的那根魔法杖,看着冲过去ncer迦尔纳。 ncer,现在并不适合使用宝具。战斗策略你看着办,打死了也没有关系。”紫蓝看向早就冲远了ncer迦尔纳,说着不留情面的话,真真是将魔术师的冰冷展现出来。 ncer迦尔纳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话,挥出金枪,朝着那ncer库丘林攻击过去:“我明白了。” 两位非常优秀枪兵在那里激烈的战斗起来,紫蓝紧盯ncer库丘林的战斗,倒是觉得有些奇怪,皱了皱眉头。 fate之凑齐麻将桌(27) “哦~这可真的是让我意外了呢!ncer迦尔纳击ncer库丘林的时候,紫蓝ncer迦尔纳召回身边,她站在桥上看ncer库丘林,看ncer库丘林一脸愤怒而不甘的表情,她摸了摸下巴,ncer这个职阶在某种意义上可是比saber职阶都要来的苛刻呢,我可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敏捷性这么逊色的枪兵呢!”紫蓝温和的笑看ncer库丘林。 “若非master的命令,我怎会如此狼狈。下一次我绝对会杀死你们的。ncer库丘林怒视着紫蓝。 紫蓝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抱胸俯视ncer库丘林:“那么请你给我一个让我放过你的理由。毕竟我ncer可是暴露了不少的战斗力,如果还要将你放走,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亏本的买卖可不适合我。”紫蓝笑看ncer库丘林,“若是你能够告诉我他们的情况,那么我可以考虑一下。” “喂,你是不是太小看英雄了。ncer库丘林被这个女人这样的态度给激怒了,重新拿起枪指着紫蓝。 紫蓝不知想到什么,视线扫过不远处的河流,眼中划过莫名,眼神重新放ncer库丘林身上,微抬下巴面露讥讽:“真可笑,如此轻易就接受更换master的你,我并不认为你是一位值得称赞的人物。真的是同情你的前主人呢!自己的servant无能就算了,这么快就倒戈了。” “女人,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我今日非取走你的命不成。ncer库丘林握着枪的姿势已经发生了变化,显然是要使用宝具,ncer迦尔纳见状,握着金枪挡在了紫蓝的面前ncer库丘林看着另外一个实力不凡ncer迦尔纳,“小哥,你让开,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英灵,但是你的master的品性实在是太糟糕了。” ncer迦尔纳握着金枪挡在紫蓝的身型没有任何变化,眼神犀利:“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到我的master一分。”虽然他知道紫蓝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扭曲得厉害,但他能够理解,且坦然的接受这一切ncer迦尔纳的这份对紫蓝的忠心,让紫蓝的表情闪过一抹的复杂。但ncer迦尔纳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紫蓝的心情。 “哼,那就让你和你的那个恶毒的master一起下地狱吧。ncer库丘林露出狰狞的表情,从随后将红枪告诉扔向紫蓝,只是,中途ncer迦尔纳的神枪给挡住ncer迦尔纳正欲将这把红枪给抛开的时候,似乎察觉到红枪依旧朝着身后冲出。他立马一个冲到了紫蓝的面前,用自己的铠甲二次去抵挡那红枪的无法更改的攻势。 紫蓝站ncer迦尔纳的身后看ncer迦尔纳都无法彻底销毁的力量,想ncer库丘林的传说,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这把枪势必要击中自己的那种压迫:“gaeblog,刺穿死棘之枪,就像是一击毙命的招式,连我ncer都不能一次抵消的能力,看来就是类似于诅咒等其他之类的力量,但是……”紫蓝突然瞬身出现ncer库丘林的面前,看着他丝毫没有意料到她会冲上前线来直面他,紫蓝左手划过一道银光,地面留下了不少的血迹。 紫蓝左手握着剑,右手握着魔法杖,看着那个捂着胸口ncer库丘林:“就算是在令咒的削弱下,这份野兽样的直觉避开了要害么。”紫蓝手中的长剑在路灯的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 “魔术师握剑,我可是第一次遇到呢。ncer库丘林此刻感觉到了失策的心理,看着那个还在抵挡着他的武器ncer迦尔纳,再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手持剑的女人,以及失去武器赤手空拳力量还受到n度抑制的自己,这可真的是太糟糕了。 紫蓝没有任何犹豫,重新提剑挥去:“我可不是那些不入流的他们。”紫蓝已经决定了,既然这ncer库丘林不愿意告诉她他们的情况,那么还是早早退出战斗吧。紫蓝这般思考着,眼神越来越凌厉。 就ncer库丘林碍于多方面的因素被紫蓝压制得死死的那一刻,突然,一道凌厉的剑气从身后传来,紫蓝连忙闪身躲开,看着地面出现的那一道不浅的沟壑。 “你可真的是阴魂不散呢。”紫蓝的语气并不是那么愉悦,她转过身望着那个冒然介入他们其中的第三方——saber,“你还真的以为上次是你的侥幸么。”紫蓝看着saber那张严肃的面孔,心中的那份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喷涌出来。她的话音落下后,不远处落下了两个人,正是破解了结界才得以进入的梅林和archer吉尔伽美什。 archer吉尔伽美什站在高处,看着紫蓝和saber,以及两个人中间的那道显然是用剑气劈出来的巨大的裂缝,抱胸看着她们:“哦呀,这可真的是宿敌碰面了呢。那么这一次,你会怎么做呢?”archer吉尔伽美什望着身旁表情并非那么轻松的梅林。 “你……”saber显然是注意到了自己的朋友,愣了愣,她没有想到十年后会再度见到自己的朋友,只是他的气息似乎并非是servant。saber看着梅林落在了她们之间。皱了皱眉头。 “你依旧是要帮她么。”紫蓝的眼底凝聚着从来都没有的风暴。她至始至终从未消停过对saber的恨。只要一想到saber,她就控制不住对本的死亡那一幕的回忆,“让开,我是不会允许一个用武器对着我的人心软的,更别说。” “不,我只是不想看见你沉浸在复仇的执念中。”梅林万万没有想到,saber对紫蓝的刺激竟然会如此巨大,明明这次的圣杯战争中,这并非是第一次见面。但越是如此,之前这些年紫蓝的平静,反而带给他一份巨大的陌生感。 “呵呵。”紫蓝垂眸忍不住轻呵两声,越发的握紧手中的剑,掩去心底那一丝明显的疼痛,“复仇?你是不是搞错了?”紫蓝收起了笑容,脚下出现一个红色的魔法阵,而ncer迦尔纳瞬移出现在她的身边,至于那ncer库丘林的枪不知道ncer迦尔纳用什么方式给化解了,如今看来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去询问。 fate之凑齐麻将桌(28) ncer,请将saber处理掉。其他的人,不用管。”紫蓝抬起左手,那柄长剑竟然消失在她脚下面前的空间里,之后并没有发生任何的现象,但是这样的平静却让saber直觉不好,ncer迦尔纳的攻击已经发出。梅林见状,下意识地迈出了一步,在察觉到什么视线后,愣了愣,转过头看向站在稍远处的紫蓝。 只见她表情平静,缓缓地抬起手,掌心对准他,并没有魔力的变化,但是下一秒,梅林的面前出现了什么,下意识地抬起手抵挡,但是整个人还是被这股强劲的冲力直接推出了冬木大桥。 同时,为了帮助saber三度攻ncer迦尔纳的库丘林的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不等他回神,整个人已经被用力的拍进地面。 “怎么可能,不管怎么样,人类都不可能与servant正面交手的。”跟着saber之前一同出现的卫宫切嗣和远坂凛以及站在远处旁观的archer卫宫他们亲眼见证了紫蓝用那雪白的类似绳索一样的东西给抓住。 “这可是要感谢你的saber,如果不是她,也许我撑顶了也就是一个魔术师。”紫蓝似乎是听见了远处少年卫宫士郎的惊呼,眼角划过一抹讥讽,但是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缓缓地抬起手,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数不清的一模一样的白色的长剑,对准了被她一开始击落在地ncer库丘林,“不管是saber还ncer也好,今日注定是要消灭一只的。” “紫蓝,你不应该在继续前进,而是该后退了。”就在紫蓝的攻击全部发射的时候,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她不陌生,甚至是带给她些许心痛感的声音,紫蓝没有动。 “砰砰砰”,什么划过她的耳边,预料中的疼痛感并未传来,反而是身后突然出现了巨响,紫蓝抬起头,望见的是站在冬木大桥上抱胸的那个金闪闪,他的身后浮现出十几个gateofbabylon。注意到紫蓝抬起头来,一脸诧异的表情,抬了抬下巴:“嗯哼,女人,你这是什么表情。本王可不是摆设。”archer吉尔伽美什对着想要偷袭的梅林发起猛烈的攻势。而紫蓝则得以专心于趁着这个机会歼ncer库丘林。在这个结界中,她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而是防ncer库丘林的现任的master用令咒将他瞬移离开。 梅林怎么都不会想到archer吉尔伽美什竟然会选择站在紫蓝的这一边,他狼狈的躲闪着他那一把把的宝具,要是被击到了,这可真的是麻烦呢。而且,archer吉尔伽美什跟上次圣杯战争不同的是,这一次与紫蓝的契约,他身上的神性会为他抵消不少不必要的攻击。 “archer!” “这可真的是讽刺呢,十年前你向这个女人,也就是作为master挥剑,十年后,你依旧拿起了剑对准她。本王可真真的好奇呢,saber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让你一次次的做出这种背叛的行为?”archer吉尔伽美什站在高处俯视着梅林。他只是特别看不惯这种行为,既然是背叛了,那么就不要再回头了,可这种临阵倒戈的行为,在他看来是大大的不屑。 梅林握紧了手中的魔法杖:“我只是想要让她能够清醒过来。” “可笑。”archer吉尔伽美什不再多说什么,真正看不清的,至始至终只有这个拥有一双不错的眼睛的梦魔而已。 ncer库丘林再厉害终归也只有一柄长枪,而他没有不死性,又没有卓越的铠甲,在紫蓝这简直就是与弓兵相似的能力面前,他的身上也出现了不少的伤口。只是似乎忙着躲闪紫蓝的攻击ncer库丘林并未注意到从自己伤口内流出来的血液,带着不应该有的深紫色。反倒是远处观战的其他两位倒是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 “唔!”混战突然因ncer库丘林的倒下而被暂停ncer迦尔纳用铠甲抵挡了saber的excalibur的宝具释放,完好无损的回到了紫蓝的身旁,手持金枪,看着那个似乎在承受着什么折磨ncer库丘林。 archer吉尔伽美什眼睛一扫,跳下了大桥,看着显然是已经中毒没多少时间ncer库丘林,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重新回到紫蓝手中的那柄剑,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那柄看起来低调的长剑,其实融合了这个女人的气息,应该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不断的锻造才拥有能够与自己一样的生命力和类似的魔术属性。 紫蓝望着那个痛不欲生ncer库丘林,纵然如此,他都没有求饶,紫蓝看ncer库丘林,她不需要什么他的回答,已经没有意义了ncer库丘林活不过今日。 “虽然比较遗憾,但是你无法再继续战斗。”紫蓝平静的看着狰狞ncer库丘林,他的忍耐力值得称赞,毕竟这可是她几乎是原比例还原了上次的那个assassin最古毒者赛米拉米斯的配置的毒药,除非是拥有不死性,否则是不可能存活下来的。 “竟然用毒,真的是卑鄙的女人。ncer库丘林怎么都没有想到紫蓝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 “错。能够制作出杀死servant的毒药,正是对我最好的评价。”紫蓝摇摇头,勾起一抹浅笑,紫蓝伸出手,为他补上了最后一刀,看着他的身体渐渐地变成碎片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紫蓝这才将视线ncer库丘林所在的位置挪开。侧过身,看着似乎被吓到了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 这才是真正的魔术师么。卫宫士郎对自己评价半吊子的魔术师的这个想法简直就是羞愧到家。而且,圣杯战争原来都是如此的么。 “那么,下一……”紫蓝看着有些狼狈地挡在自己面前的梅林。 “紫蓝。”梅林握着手中的魔法杖。 “我不会允许同一个错误再犯的。”紫蓝平静的开口,“这个机会我已经等了十年。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手下留情。我也不需要你对我手下留情。” “身为魔道,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saber可没有忘记紫蓝与那样吞噬灵魂的魔物在一起,握紧了手中的剑。 fate之凑齐麻将桌(29) “我可不想被失败的你如此评价呢。”紫蓝忍不住轻笑出声,“就凭借着你那负伤,就连实体化都要靠自己魔力来供应的状态?你莫不是来搞笑的吧。”紫蓝那不屑的表情深深刺痛了saber的骄傲。紫蓝气死人的那张嘴archer吉尔伽美什、梅林甚至ncer迦尔纳已经有或多或少的认识。 “你!”saber愤怒地手持自己的宝剑,瞪着紫蓝,“你这是在侮辱我的骑士精神。” “哼,我管你骑士还是什么的。只知道躲在自己的老师的身后,可笑至极。”紫蓝缓缓地抬起手中的魔法杖,指着她,“对付你,我无需用剑。”紫蓝的话就像是压倒saber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她提剑冲向紫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紫蓝故意激怒saber,一向冷静的saber竟然在这个女人面前如此失态,若非真的有什么仇恨,两位美女也不会如此。saber刚才已经ncer迦尔纳使用过了excalibur,她的魔力情况更是糟糕,甚至是影响到接下来的战斗。为此,紫蓝才越发的不怕她,挑衅着她。 两位不同流派的剑士在那里激烈的对抗着,在剑术上,两位均算得上顶级,只是紫蓝更偏向于一击毙命,招招都是朝着身体要害攻击,没有多余的招式。若真的是作为对敌的话,saber反而会稍稍处于劣势。更别说现在的情况,这局势非常的明显。 就在紫蓝的魔法杖趁着saber一个疏忽挥向saber的头颅的时候,她的魔法杖反而用力地打在了某个人身上,紫蓝的动作停了下来。而saber见状,反而冲上前划伤紫蓝。 “紫蓝!”梅林看见紫蓝受伤,连忙上前想要扶住她,可是被紫蓝一手打开。 紫蓝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手心的粘腻感,身体的痛苦就好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紫蓝差点都没有忍住胸口的那种闷屈。 “别碰我。”紫蓝后退一步,比起伤口的愈合,紫蓝此时此刻。结界随着她的受伤渐渐地消散,阴冷的风吹过她,紫蓝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ncer迦尔纳出现在她身侧,扶住她,紫蓝深吸一口长气,视线透过梅林落在saber的身上:“命运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谱写好了的,生与死,若是没有剑鞘,再锋利的剑无法很好地受到保护。骑士王不懂人心,以及你的国家的灭亡,这都是必然。不管换了谁。”紫蓝看着saber惨白的面孔,心中的那份憋屈此刻淡去些许。 紫蓝说的都是事实,梅林想要反驳都无法用其他的理由。他看着此刻的紫蓝,就好像十年前的她,回来了一样。 “我们回去吧!综合来说,第二场应该是我们获胜了。”紫蓝手搭ncer迦尔纳的手上,后者点点头,随后带着紫蓝还有某个archer吉尔伽美什离开了。梅林抬着头看着那渐远去的他们,脸上说不出的落寞。 saber走到了梅林的身旁邀请他与她一同回去,梅林拒绝了她的请求,他看着不解的saber,这才缓缓地将被误解的事实由他亲自的解释:“我并非是因为想要帮助你,我只是不愿看着她继续走错下去。”只是又晚了一步,却真的被误会了,他不懂这份不太爽悦的心情是什么,但是他知道紫蓝是绝对不会再原谅他。他也知道自己自己的时机选择的不妥,但是当时已经错过了,而且,saber可能不清楚,但是不管是archer吉尔伽美什还ncer迦尔纳,可都是一个硬茬,而且不说archer吉尔伽美什的不固定性,那ncer迦尔纳,如果不是实体化就是灵体化待在紫蓝的身边。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阿尔托莉雅这么轻易的被杀。 梅林转过身,背对着saber,故作轻松地笑笑:“就这样吧,天色不早了。”怎么说,死缠烂打什么的,他最擅长了。 入夜紫蓝布置结界后睡下,ncer迦尔纳贴身保护,任何靠近的人,直接处理了,而后,紫蓝放松自己去睡觉。ncer迦尔纳收到紫蓝的要求后,第一时间察觉到结界的些许的波动后,他这才冲向那个冒犯者。 —— 第二日的傍晚落日时分,穗群原学院内的小树林里,可是非常的热闹呢。至少紫蓝ncer迦尔纳和archer吉尔伽美什他们就那么大喇喇地从外面走进来,紫蓝穿着白色衬衫深蓝色的小马甲和长裙,梳着一个斜马尾,戴着金丝半框眼镜,倒是书生气十足,丝毫看不出是三十出头的女人。他们顺着那根本就没有任何结界遮掩的声音慢吞吞的走去。 看见的竟然是两位servant正在那里激烈的拿着双刃正在对战,竟然是rider和archer。紫蓝他们就那么停在了距离他们的不远处。这可真的是长见识了,rider不靠脚力,archer不靠远攻。竟然还能打得这么呵呵呵哒。 “不过就实力面板而言,这两位倒是不分上下呢,看得出来,比起那位archer,rider倒是更想一名战士呢。”紫蓝倒是更欣赏那位浑身散发着混天然的王者之气的黑发rider,虽然对方高傲与archer吉尔伽美什不相上下,但是这实力以及他那种不同寻常的气势确实是有这个资本。紫蓝扫了一圈四周,并没有在附近感觉到第四个魔术师的存在,而那边站着的是saber的master卫宫士郎和红衣archer的master远坂凛,看来rider的master并未出现呢,如果不是谨慎的话,就是一个胆小鬼。只是紫蓝更偏向于后者。 “但是既然这是学校,那么意味着没有现身rider的master是学生的概率很高吧。”若是其他的,例如大人什么的,躲起来什么的,实在是太没有风范了。她搓了搓下巴,反正最弱的也就是saber的master这个半吊子了,这一届算有天赋的魔术师除了爱因兹贝伦的那个人造人之外,也就是远坂凛了。 就在紫蓝这边看好顺便思考着其他的事情的时候,rider竟然已经主动停下来,扭过头看着明目张胆的出现在那里的三人组合。尤其是看见紫蓝那年轻的学生装。 “哦?你这一身似乎也很适合呢。”rider收起了自己的白刃,看着紫蓝,露出那洁白整齐的牙齿,若是肤色再深一些,可以去做广告了。 fate之凑齐麻将桌(30) 紫蓝抽了抽嘴角,这个rider心可真大呢。就这样的态度,没看见那个刚才他的对手那个红衣archer的面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嘛!虽然她倒是无所谓的,甚至完全不嫌事儿多的。 “说起来,你的master似乎躲起来了呢,看来,他的性格不如你这么刚正呢。”紫蓝微微一笑,就是说出来的话并不那么美丽了。紫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人就像是长满了针刺。有的时候,她自己也控制不住。也许,她病了,而且无药可救,她也许需要的是能够有个足够的时间,让她彻底的冷静一下。 rider似乎从上次的那一ncer库丘林战败的那一夜大概明白了这个魔术师就是个嘴欠的类型,他望着那个就那么一再承受得了他的气势的女人:“激将法对我倒是没有任何用。纵然你说的也无错。”正因为召唤自己的那个真正的master没有战斗的意愿将令咒的管辖权交给那么一个家伙,反正他也已经严惩了那个利用盗窃自己爱妃遗物的盗贼,但难得来一次现世,怎么说也要再次君临天下才好。至于如何行事,他自有定夺。 rider这话反而让紫蓝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平静,看样子似乎是与archer吉尔伽美什倒是有着不太一样的理智。紫蓝轻咳一声,扫过那两个对自己还非常警惕的家伙,看着他们这么戒备的表情,还真的是有些无可救药的感觉呢。 “我说啊,你们怎么说都是此次的圣杯战斗的master,别这么的畏畏缩缩嘛。明明还这么年轻。”紫蓝叹了一口气,看着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她当初参加圣杯战争的时候,那几位除了rider的master也就是现在的lord·维尔维特,前期因为控制不住那份畏惧,但是之后可是表现的非常出色,看看,现在的他多成功呢。 “喂,你以为我们是怕你嘛。”远坂凛听见紫蓝的语气,炸毛了,不甘回答。 “我也不是要你怕我们啊,欺负小孩子什么的,完全没有任何成就感。”紫蓝无奈得看着远坂凛,还真的是令人无语呢,这个小丫头难道觉得她已经是一名出色的魔术师了?谁给她的这种自信,谜一样的令人费解的回答。 紫蓝的回答让远坂凛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显然她就是认定了紫蓝是故意与他们要作对,而且就单单的魔术师而言,旁边的半吊子根本期待不了,那么只有靠自己拖住她了,哪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做他们对手的想法。 “不过,我对宝石魔术也稍稍有些了解。”紫蓝显然是看到了刚才远坂凛治愈那个女学生使用魔术的场景,再看看站在她身边的那个显然消耗不小的红衣archer卫宫,缓缓地抬起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竟然这样级别的治愈术竟然还要消耗这样的能量的宝石,真的是可惜了。”紫蓝耸耸肩,“甚至是连自己的servant的消耗都无法给予及时的恢复。作为master不合格就算了,连作为魔术师,基本功都不行呢。”紫蓝无奈得叹息气得远坂凛几乎要暴走了。而紫蓝本人却不太明白为何远坂凛要气成这样,她似乎没说错吧。 “天赋的缘故吧。”archer吉尔伽美什在旁边凉飕飕地轻笑出声,在远坂凛的怒火上再泼一点油,让它燃烧得更旺盛呢。 卫宫士郎上前一步,认真地望着紫蓝:“那么你今日来学校是做什么?” 紫蓝恍然大悟,打了一个响指,点点头:“对了,我对日本的学校非常感兴趣呢,这才来逛逛的。”为此,紫蓝还特地的去准备了一套类似的学生服,这才让她看起来非常的年轻。紫蓝从21岁开始容貌就没有再变化过。为了防止看起来不够“乖乖女”,她还特地将卷发给拉直了,将发色全部给染黑了。 “啊?”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异口同声地发出一阵惊呼,对于紫蓝这随性的想法简直就是难以置信。 “那么你们要跟我一起么?虽然我是无所谓的。”紫蓝笑笑,环视一圈四周,在某种程度上,还真的是有些怀念。 卫宫士郎和远坂凛肯定是要跟着一同的,反正远坂凛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会真的这么好心,而且学校里还有结界,如果这个女人能够帮忙解决的话,那么这可真的是再好不过了。远坂凛的小九九,紫蓝看得一清二楚,淡笑着不做回应。她可从来都不会做那么好心的事情呢。 无意间,紫蓝经过一间似乎没有将黑板擦好的教室,上面正留着老师上课讲解的题目,紫蓝忍不住推开门,抬脚走过去:“哇唔,这可真的是好怀念呢,原来现在的高中生已经在学习这么深奥的物理知识了呢。”紫蓝拿起粉笔,在旁边的空白之处写下好久好久都没有碰到的物理题,凭借着模糊的记忆以及旁边的老师留下的公式,倒是用另外一种方法将题目解答了出来。确定答案与另外一个答案是一样的,心情还算是不错地放下了粉笔。转过身便看见了吃惊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顿了顿。 “为什么这样的表情?”紫蓝歪了歪脑袋,有些不太理解。 “你!这可是竞赛题,你竟然还会做!”远坂凛更为清楚些这个教室在最后一堂自习课辅导的是竞赛班,讲得可都是超纲题,很多大学生都不一定能够做得出来的题目,这个女人就那么轻松的而且以另外一种解答方式,怎么都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紫蓝愣了愣,忍不住失笑出声:“原来是竞赛题,我还以为是现在高中生都在学习的内容,不然我可真的是落伍了。”紫蓝毫不在意地拍拍手,“逛得差不多了,不如我请你们吃饭吧。” 紫蓝这一招,让远坂凛竟无话可说,竟然有人请敌人吃饭的,难道这个女人是傻?远坂凛看着紫蓝,怎么都不觉得她会是自己猜测的那种愚蠢之人。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推辞了这顿“鸿门宴”。 fate之凑齐麻将桌(31) 紫蓝带着这两位小年轻以及四位servant来到了一家规格还不错的西餐厅,然后让servant他们坐在一桌,而她和两个小年轻坐在一起。点餐反正由着他们自己来,请顿饭的钱,她怎么样都还是有的。比起紫蓝他们这一桌的安静,旁边servant的那几桌可就非常热闹了,尤其是两位王碰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还真的是热闹得很。反正紫蓝听得倒是觉得特别有趣。撑着下巴坐在那里笑眯眯的听着。而她旁边的两位小可怜可是第一次碰到这么能说会道的servant,这气势,就是他们这一桌都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了。 “这可真的是让我长见识了。servant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幕。”远坂凛抽了抽嘴角,平静的开口回答。 紫蓝笑呵呵,并未开口回答。她其实已经许久没有看见archer吉尔伽美什这么的开心了。别看他这副模样,怎么说也是相处了一些时日,上次的圣杯战争,那个rider伊斯坎达尔,其实archer吉尔伽美什是非常欣赏他的吧,这一次,同样的又是rider职阶的一位王,不过王者的气息确实比征服王要强上不知数倍。 估摸着在这次的用餐中,也只有紫蓝ncer迦尔纳两人是真正品尝到了美食了吧,其余人估摸着,唇舌之战或者是看好戏。紫蓝拿出银行卡眼睛不眨地就付了钱,随后大家在店门口告辞离开。 “那么rider,你不回去么?”紫蓝扭过头望着压根儿就没有想要离开的某位大王,抽了抽嘴角,总不会是要跟着他们一同回去吧,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啊。她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当初archer吉尔伽美什一上来就是将她庄园的花园毁了个彻底的场面,若是这位再来一下,她真的是要考虑是不是要将那座庄园给变卖,理由——风水不好。 “不着急,我就勉为其难地去驾临你府上吧。”rider的话说完,便注意到紫蓝那有些诡异地表情,愣了愣,“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 紫蓝瞥了一眼站在身侧的某个金闪闪:“不,只是觉得好像王之间也有相似之处。”这话说的可真的是几乎是一样的。rider注意到紫蓝的小动作,再看看旁边脸色不好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大概猜到了什么。 “说的也是呢。”rider看见面色越发阴沉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就差没有在大街上直接用宝具了。 紫蓝实在是觉得王这样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包袱累赘,尤其是太有主意的王。紫蓝想到偶尔给archer吉尔伽美什找些事儿做做似乎也可以,这不,默许了rider的一桶前往。只是他们刚刚来到山脚下的时候,便看见等在那里的白衣魔术师,紫蓝那轻松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漠起来,极不欢迎这位。 “紫蓝。”梅林就像是没有注意到紫蓝的冷脸,笑嘻嘻地走过来,然而等待他的只ncer迦尔纳无情的神枪。而紫蓝则直接无视梅林,抬脚走进结界内,将身后的梅林交ncer迦尔纳。虽然她认为梅林那逃跑的能力无人可及。 —— 紫蓝看着笑嘻嘻站在自己面前的梅林,再看着随即立即追过来ncer迦尔纳,紫蓝叹了一口气,ncer迦尔纳今日就算了吧。她已经彻底的看出来了,梅林这个家伙,可不止是逃跑这么厉害。 “紫蓝,那个,你听我解释。”梅林挠挠头,看着紫蓝睁着大眼睛似乎真的是要听他解释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自己又不知从何开始解释,一时有些尴尬,“哎呀,那个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紫蓝点点头,她倒是要看看梅林这一次会用什么方式来继续蒙骗她。这个没有下限的梦魔,信他就有鬼了。 梅林咳嗽了几声,酝酿了一下措词后,准备将自己的长篇大论徐徐到来的时候,远处突然出现了两个战斗的气息,庄园里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过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魔力此刻被这突然出现的战斗给打断了。 “去看看吧。archer。”紫蓝转过身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与rider一同站在二楼窗台上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后者冷哼一声,自然是明白紫蓝喊他的意思,抬起手,一架漂亮的飞行器缓缓从gateofbabylon出现,archer吉尔伽美什跳上主座,ncer迦尔纳则扶着紫蓝跳上了前面的位置,至于梅林和另外一个,就不是他们要管的事情了。archer吉尔伽美什催动魔力,飞行器嗖的一下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梅林见状,毫无形象地追上去,一副怨艾满满的呼喊着:“紫蓝~~等等我啊。”奈何对方早就已经走远了,梅林扯破嗓子都没有任何用。rider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摇摇头,轻轻一跃,也朝着柳洞寺赶去。他可是rider,若是在脚力上输给其他servant,这可真的是说不过去了。 而在柳洞寺的山门入口处的上空几十米处,archer吉尔伽美什、紫蓝ncer迦尔纳在飞行器上,紫蓝使用了阻断气息的结界术,为此,正在交战的两位servant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上方就有敌人。 “这个assassin看来与caster的关系并不好吧。”紫蓝摸了摸下巴,随后看向远处柳洞寺内的红衣archer卫宫与caster美狄亚,注意到saber的master卫宫士郎,有些遗憾,“真的是可惜了呢,果然意外源于话多,若是要剥离令咒,何必要叨叨那么多废话呢。”紫蓝无奈得感慨一声。视线随后落在了saber阿尔托莉雅与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的对站上,这可是难得的剑客之间的对战。 “真的是令人叹息呢,saber怎么说也是作为不列颠的王,更是鼎鼎有名的骑士王,竟然会在力量和气势都强于对方的情况下,竟然还无法攻克。”紫蓝索性盘腿坐在飞行器上,探出小脑袋笑呵呵。而archer吉尔伽美什则握着一个酒杯,内装载着上好的红酒,撑着下巴翘着腿无聊的看着下面的对战。视线看向紫蓝,她的眼神到不如语气中的那么的平静。同为用剑的高手呢。 fate之凑齐麻将桌(32) 哦吼,紫蓝听见不远处柳洞寺内传来的声响,连忙转过头去,而只是这么一瞬间的小动作,她的魔术结界就被对方给察觉了,只见caster美狄亚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发射了一击魔弹,速度极快,站在她身旁的紫蓝不得已这才抬手用更为坚固的结界挡下了这个攻击,却因此而暴露了他们的位置,而山门前的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与saber阿尔托莉雅的战斗也停了下来,同时看向上空露出了现形的紫蓝他们。 “哦吼?竟然还有如此反射灵敏的魔术师呢。”caster美狄亚吃惊于刚才紫蓝没有言灵速速地拍上新的结界的紫蓝,漂浮在半空中的她轻笑出声,只是她那笑声怎么都令人不喜。 紫蓝缓缓地放下手,看着那位caster美狄亚:“真不愧是caster职阶的servant,其他的servant,魔术的水平还真的是令人惊叹。”紫蓝说得可是事实,虽然caster职阶的英灵在诸多的职阶中综合能力是最差劲的,但是,一个笨蛋可是无法成为一个出色的魔术师呢。紫蓝看着那个将assassin召唤出来的caster美狄亚,“caster作为魔术师召唤servant,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想法。我曾经也有这么考虑过。”毕竟如果没有发生那次的事件的话。 caster美狄亚并未从这个魔术师的口中听到任何的自己不喜的语气,她愣了愣,看着那个平静的现代女魔术师,微微勾起一抹淡笑:“我可是非常中意你的性格呢。怎样,要不要和我联手呢?” 紫蓝根本没有思考便拒绝了她的建议:“我可并非是此次圣杯战争的master,你们的战斗,我更不会轻易打破。”除了某位。紫蓝的视线落下,对上握着剑的saber,她身上的魔力更弱了,果然如她所预料,她的master根本就不知道saber此刻的情况有多么的糟糕。若是能够因此而退出圣杯战争,她也无所谓。 “是么,可是我看并非如此呢,你若是与我联手,你讨厌的saber,倒是可以优先处理了呢。”caster美狄亚微笑着蛊惑着紫蓝。 “我拒绝。”紫蓝挪开视线,看向漂浮在半空中的caster美狄亚,视线瞥见什么,抬起手指了指她的身后,“话说比起我来,你的敌人可是那位呢。这么分心,这好么。”紫蓝看着caster美狄亚已经注意到了什么,慌张的转过身,没能拦得住红衣archer的攻击。这是第一次,紫蓝如此近距离的看见了那位红衣archer的能力。眯了眯眼睛,这个能力,看着倒有些奇怪呢,这个弓确实是符合弓兵的职阶,只是那弓弩真的是弓么。紫蓝的脑海里划过一抹的怀疑。 “怎么了?ncer迦尔纳注意到紫蓝的表情,低头询问。 “等下回去再说吧。”紫蓝摇摇头,显然对于那个红衣archer的身份,突然有些好奇。但是答案很快在他身上的走马灯上全部被回答了。紫蓝抽了抽嘴角,是以,她忘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bug。果然死神这东西就是个不按常理的存在。紫蓝呵呵呵了几下。 “呼呼呼,等等……”这个时候显然是迟到了的梅林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紫蓝眼角生疼的厉害,这个家伙,这可真的是适时。没看见这气氛嘛。不过,这次的圣杯战争的servant,她倒是全部都见到了,接下来就是期待能够上演激烈的对决吧。 紫蓝直接无视他,然后archer吉尔伽美什驱使魔力撤离。毕竟战斗已经结束了,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看戏了。梅林看着他们的离开,整个人都不好了,头顶的那根弱弱的呆毛似乎都要抚平了。整个人蔫蔫儿的,拉耸着脑袋沉浸在自己的郁闷中。 saber扶着身负重伤的卫宫士郎,他受到了红衣archer卫宫的从后的偷袭。而后,似乎是为了saber,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和随后追过来的红衣archer卫宫两个人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梅林到觉得这一幕有趣的很呢,他连忙躲到了一旁去观战,而saber阿尔托莉雅扶着卫宫士郎准备就此撤离,在注意到梅林那好事儿的表情,还是觉得自己不要再多嘴了,反正这个家伙滑头得很。 最后还是被红衣archer卫宫给逃脱了,梅林也注意到了他的些许的特别,捂着下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深思,等到回神的事后,发现那个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正看着他。 “啊哈哈,那个……今晚的月色不错呢。”梅林抬起头,结果发现月亮被阴云给遮蔽了,梅林毫不在意的哈哈哈的笑着。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看着这个小哥这么的装傻。 “我倒是认为比起与我赏月,你更想与刚才的那位美女欣赏吧。”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一眼就看出了面前的这个白衣魔术师与那个现代女魔术师之间似乎发生了些什么,只可惜,那种与女狐狸散发着差不多气息的女性他可欣赏不来,想不到那位小姐的身边倒是有不少的桃花呢,这一个一个的,每一个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呢,看来闲暇之余,他倒不会无聊了。 紫蓝回到了庄园,对于那个红衣archer卫宫的身份,还真的是出乎意料,没想到这样小概率的事件真的发生了,年幼版的卫宫以及servant卫宫,而且那个英灵卫宫的过去就像是未来发生了的东西。 她拿出一支笔,在床旁的便签纸上写下不少的名字以及人物关系,首先ncer的名字上画上一个叉,而后看着其他的六个职阶的名字,这一次的圣杯战争的servant的品质还真的是不错呢,似乎是拥有着杀不死类型的宝具的berserker,拥有极高的魔术天赋的caster,以及某位王的rider。只可惜配上的是这样的菜鸟的master。她的视线落在了额外的那个名字上,那个人会如此安分么。但是,不管如何,她最主要的任务并不是这个,考虑到种种,她还是决定先观察。 只是。紫蓝想到了自己来之前占卜的结果,心情似乎有些不那么美好。命运这种东西,在某种意义上,就算是她,也无法更改,擅自改动的话,只会引来更多的未知。 fate之凑齐麻将桌(33) 紫蓝看着被笼罩在一个结界内的学校,身旁依旧ncer迦尔纳和archer吉尔伽美什,以及某个阴魂不散的梅林。似乎是在隔绝里面的人外出以及外面的人进入。这种结界,就好像是要从结界里面的吸收魔力。紫蓝能够看见速速从远处冲向学校的红衣archer卫宫。只可惜他被结界拦在了外面。 “这就是rider的master所为么?终归是小孩子呢,为何不一次性抽干结界内的生命的魔力呢,这样慢悠悠的方式,可真的是摆明了给敌人打倒自己的机会呢。”紫蓝抱胸站在远处的建筑物,俯视着穗群原学院,就算是从外面也查探不了里面的情况么。但是至少有一点,她可以确定,那个里面可不止两位servant。 那个结界展开不过20分钟,呵呵呵,就在紫蓝的面前自动给关闭了。是rider被打败了?紫蓝不解地眨眨眼,那位王会这么容易就出局?!等到结界彻底消失后,里面清脆的兵器的碰撞声响倒是非常清晰地传了过来。两把冷兵器。排除红衣archer卫宫、看山门的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以及第一位出局ncer库丘林之外,那么是rider和saber在战斗么。很快,紫蓝注意到了rider的魔力竟然越来越弱,甚至比saber还要不如,紫蓝轻轻一跃,朝着那个学校赶去。如果是servant的魔力供应不足的话,如果不是身为master主动断魔,那么就是master放弃了servant的权利。若是后者,紫蓝可不会轻易让这个rider这么简单的出局呢。 紫蓝抵达现场之后,果然看见那维持实体化都非常困难的rider,他和saber同时看见了紫蓝。不止如此,紫蓝待错愕后,突然冲向rider,且伸出了右手。saber见状,立即知晓她要做什么,看向站在那里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 “快,拦住她。”saber被rider死死的缠住,根本无法分心去阻拦紫蓝。 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听见saber的提醒后,立即回神,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卫宫士郎,他抄着那强化过后的拖把,抄着紫蓝的背后挥去。紫蓝在那一瞬间,突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远坂凛等到捕捉到紫蓝的魔力的时候,来不及了。她感觉到肚子上一疼,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向楼下,不止如此,量卫宫士郎也被紫蓝一脚踢出了窗外。 紫蓝这个手段可真好呢,如果saber要继续与rider战斗,那么卫宫士郎必定会坠楼身亡,若是saber要去解救自己的master卫宫士郎,那么她错失了击败rider最好的机会。saber咬紧了牙,最后还是冲向窗外去解救卫宫士郎。而紫蓝则趁着这个机会,右手已经被rider握住,契约重新结缔。 “rider,请去击败saber。”紫蓝看着新契约的某位王,在获取了他的资料后,看向楼下已经平安落地的saber和卫宫士郎,缓缓地开口。 “一上来就命令我……” 紫蓝直接打断他:“法老王与骑士王,究竟哪位更具有王的实力,就让我好好看看吧。”紫蓝轻轻地跃下,显然她决定去处理卫宫士郎,她可没有忘记刚才这个小伙子拿着那拖把攻击她。既然如此,她和他的敌对关系便是彻底的确立了,不止如此,还有那个小姑娘。rider拉美西斯二世望着自己的新契约的master,这可真的是不得了的人物呢,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是那样的存在。他拔出自己的双刃,从窗户跳下,直接冲向saber。 rider拉美西斯二世的攻击极其犀利,这与刚才的虚弱的状态完全不同,紫蓝提供了他充足的魔力甚至在某个属性上的加成,比起本来就是不完整状态的saber来说,情势立马发生了转变。而卫宫士郎与紫蓝,简直就是单方面的挨揍,只能狼狈的躲闪着,他根本无法近身。 紫蓝看着只知道一昧逃避躲闪依旧伤痕累累的卫宫士郎,就是觉得异常无聊,抬起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对准了教学楼,看着卫宫士郎:“我并不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来战斗的,如果你不反击,那么我只有直接轰击教学楼。这可是比刚才的结界更便捷吧。”紫蓝的话让卫宫士郎的表情一变。 “他们都是无辜人。”卫宫士郎怎么都没有想到紫蓝竟然会是这样的人,心中愤怒无比。却碍于实力的相差无可奈何。 “无辜?既然参加了圣杯战争,所有的伤亡都是必然。”紫蓝手中已经凝聚起魔弹,若是击中了教学楼,真的会如紫蓝所说的那般,里面的所有昏迷过去的学生被压死。就在紫蓝的魔弹刚刚发射的时候,她的魔弹被一把黑色短刀给击散。同时,紫蓝清晰地看见了那柄短刀消失了。随后又出现了一把新的。 “archer!”卫宫士郎没想到红衣archer卫宫会出现在他面前。 紫蓝在archer卫宫拦截了她的魔弹之后,她立即跳远拉开了两者的距离。紫蓝并不意外红衣archer卫宫会出现在这里,既然如此。紫蓝看向那个同样跑出来的远坂凛。 “卫宫同学,你没事吧。”远坂凛看着伤痕累累的卫宫士郎,整个操场地面全部被紫蓝的魔力攻击给破坏得差不多了。 卫宫士郎点点头:“恩,我没事。”随后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紫蓝。 远坂凛注意到卫宫士郎的视线,看着孤零零的紫蓝,看了看自己的archer卫宫:“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是对于你,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呢。” 紫蓝就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儿一般,反而抬手当着他们的面交叠放在身前,紫蓝看着远坂凛:“留情?你莫不是脑子注水了吧。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这可是圣杯战争,servant杀掉master不是非常正常的手段么。”紫蓝的话让远坂凛和卫宫士郎愣了愣,他们看着紫蓝不作假的表情。 “难道你就不怕么?”远坂凛竟然有些震惊,对,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紫蓝会这么平静。随后脑海里划过什么,看着紫蓝,握紧了双拳,“听说十年前的圣杯战争,你也参加了。” fate之凑齐麻将桌(34) 紫蓝可没想到远坂凛突然问起了十年前的圣杯战争的事情,只是,就现在的这个场合,紫蓝扯了扯嘴角,微抬下巴,凝望着那两个小家伙:“那么,你凭什么认为我要回答你。小姑娘。十年前的圣杯战争,虽然servant的综合水平不如此次圣杯战争那么的优异,但是其激烈程度你应该是深有体会的吧。毕竟现存的master,也不过三位而已,其余的可都是死光了的呢。”紫蓝的话让远坂凛和卫宫士郎表情不是很好。远坂凛是回忆起当时的那一幕,而卫宫士郎的眼前则是浮现出那样的火海。 就在两个小年轻思绪放远的期间,紫蓝的攻击已经开始了。她早已拿出了魔法杖,朝着那两个愣神的少年和少女发动攻击。若非一直警戒着她的红衣archer卫宫,可能紫蓝的攻击有效。作为未来之人,对于这个女人,他并不陌生。但是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真正意义上的碰面,这还是第一次,不可掉以轻心。 红衣archer卫宫避开紫蓝的魔法后,手握双刃冲向紫蓝,后者竟然不避不逃,微笑着望着archer卫宫的接近。archer卫宫皱了皱眉头,并未将她的态度放在心上,认为她这是对他们的藐视。怎料,身后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可真的是太傻了。 “archer!”远坂凛看见自己的archer受伤,担心地呼喊一声。 archer卫宫停留在远处,背后那明显的刀痕,他看着那个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rider,看来紫蓝的那个态度,显然就是早就知道rider会出现在那里。只是,若是用令咒的话,不可能如此。archer卫宫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紫蓝脚下的那个魔法阵。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在某种意义上,简直就是与caster那个魔女是一个类型的。这可真的是糟糕透了,还偏偏她身边有这么几个麻烦的servant,这个女人手段了得呢。 紫蓝听着身后saber冲过来不甘rider就这么直接丢下她与archer卫宫对战的行为,saber认为这是贬低了她的骑士精神。而本来rider就因为今日乱七八糟的事情心情不好,所以saber和archer他们一出现,还真的是撞在了某位法老王的枪口上。 紫蓝退后了几步,看着rider拉美西斯二世以一对二,这看起来还真的是厉害呢,而且这位还是骑兵的职阶,却偏偏干着骑士的事儿。但是还真的是蛮酷的。紫蓝在旁边观战,这样的对决,才让她有一种英灵之间的较量。紫蓝在这边观看,另外一边远坂凛以为她的注意力被挪开了,悄咪咪地绕到她的身后,抬起手,准备施展魔法。 远处观看的archer吉尔伽美什ncer迦尔纳他们注意到了远坂凛的小动作,archer吉尔伽美什满满的不屑,对远坂凛这种蠢笨的手段给逗乐了:“可笑,那个女人刚才可是偷袭了她们,如今远坂那丫头想要偷袭回来?真当那个女人是瞎的不成。”archer吉尔伽美什有些好笑,难道看不出来紫蓝这是在戏耍远坂那丫头么。 远坂凛缓缓地抬起手,准备释放魔法的时候,突然听见卫宫士郎担心地大喊了一声:“远坂,小心身后!”远坂凛这个时候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连忙跳开,而她原来所在的方向倒是出现了一个魔法留下的大坑。远坂凛见状,面色非常难看,望着那个转过身来笑眯眯的女人。 “你是故意的。”远坂凛再迟钝也明白这个女人一直在看她笑话。 紫蓝愣了愣,一脸无辜地摊摊手:“没有,只是这种大概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紫蓝还认真的点点头,那无辜的表情还真的是气坏了远坂凛。 远处同样旁观着的梅林见状,忍不住笑了几声:“哈哈哈,紫蓝可真坏呢,欺负人家小姑娘。”站在他肩上的凯茜帕格鲁一脸鄙夷地抬起前爪拍了拍梅林的脸,不认同的fufu喊了几声,对于梅林这厚脸皮的评价不予认同。 一对二战斗了不少的时间,紫蓝看着气喘吁吁的saber和红衣archer,以及旁边毫发无伤的rider,抱着胸淡笑着:“这可真的是可惜呢,二对一都处于下风,而且还没有使用宝具,saber,看来没有那家伙,你自己根本就不行嘛。”紫蓝不会放过这个讽刺saber的机会。 “你……”saber阿尔托莉雅的愤怒被紫蓝轻易的带起。saber阿尔托莉雅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在看见这个女人,自己的心情就非常的糟糕。 这两位的相处,最迟钝的卫宫士郎也注意到了,他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看着愤怒的saber,他是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个女人身上的恶意,但是好像一直以来,saber和她的关系就非常的糟糕,是因为上次的圣杯战争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那个家伙是谁。 紫蓝看着saber这样愤怒的样子,她并未有任何的成就感,相反,更多的依旧是愤,不知道是对谁的愤怒,总之,这份情绪,她除了能够发泄在saber身上,无人可以承担。 远处ncer迦尔纳望着自从来到了这个城市后,总是会露出不属于她的表情,甚至是性格谈吐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是第一次,他想要知道。在这个城市,上次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战斗。转过头看向梅林:“十年前,她发生了什么。ncer迦尔纳的话让梅林和archer吉尔伽美什同时看向他。 “怎么?你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呢。这可真不像是你呢。”archer吉尔伽美什挑眉,“你可是最忠实她的人呢,若是你也背叛她,那么这个女人可真的是太可悲了呢。” ncer迦尔纳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他看着梅林,联想起他与她相处中的那份疏远感,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话让他猜到了什么:“十年前她召唤了职阶caster的servant参与了冬木市的第四次圣杯战斗,而其中她的servant背叛了她。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误的话,当时的caster应该是你。”虽然不知道活着的存在是如何以从者的形式被召唤。 fate之凑齐麻将桌(35) 梅林无奈得露出了苦笑,对ncer迦尔纳犀利的评价,可比archer吉尔伽美什的嘲讽更为的让他有些不舒服:“虽然这是事实,但再次提起来,我还是会很伤心的。” “不,我并没有怪你的任何意思。我认为master紫蓝她,应该是早就接受了你的背叛这一事实,更何况,你与saber相识的时间比你与紫蓝认识的时间更长久。ncer迦尔纳平静的开口回答,看情况,梅林并不会告诉他事实,既然如此,他只能去询问紫蓝。 这终归是在学校,若还要继续再战下去,那么整个学校都会被崩塌,紫蓝只是出来冒个泡而已,顺便教训教训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小鬼,但并未想着真的要夺走他们的生命。死神不涉及人类生死,虽然在这个世界没有对她有任何的规定,但她认为拥有了一份这样的力量,那么适当的自我控制是必然,除了saber这个特别外。紫蓝收回视线,让rider法老王暂时灵体化。刚刚经历了这样的耗战,减少必要的损失,她的这个建议并非是任性的说词。好在rider拉美西斯二世还算是能够稍稍明事理,什么都没说便灵体化。 一下子再契约了一位servant,紫蓝决定得好好地修整一下,告诉他们修整2日,在此期间,所有人都可以自由活动。archer吉尔伽美什和rider拉美西斯二世自然是结伴外出ncer迦尔纳则陪在她的身边,至于某个怎么都拦不住的梅林,紫蓝准备冷处理。紫蓝真的在家里安分的休息了2日。而在最后一日的傍ncer迦尔纳第一次主动向紫蓝提出了问题。紫蓝愣了愣,对ncer迦尔纳,紫蓝的信任没有任何变化,而他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么她并不想欺瞒他。披了一件外套,带着他来到了未远川河旁的某个公园,在这里能够看得见不远处的冬木大桥,脸上的那份淡然收起,眉眼间似乎增添了不少的愁绪。那一直积压在心底的苦楚,那道结了厚厚的疤,被她自己给重新揭开。 天突然飘起了小雪,紫蓝缓缓地抬起头,伸出手,戴着手套的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小小的消失在她的手套里。 “迦尔纳。”紫蓝难得的喊了一ncer迦尔纳的名字,之前为了避嫌的缘故,紫蓝一直以职阶称之。放下手,侧过脸望着冷酷的迦尔纳,“若是你想要离开了,我会解除契约的。”只要不要再让她经历一次背叛。而且,她已经决定了,这一次的战斗后,待那三个孩子成长到能够承担一份家业的时候,她也想要好好地休息。 “我明白的。ncer迦尔纳怎会看不出紫蓝那没有说出口的话,说到底,她错了吗,若是站在她的角度上,保护自己的朋友,并没有错。而且外人所见的恶,并非真的就是恶。只是处于的角度不同去评价而已。 “陪我一起去喝一杯热饮吧。”紫蓝温和地笑了笑,“反正没有人打扰。”远处的魔力的碰撞无疑又是一场战斗,而今晚她并不想去观战,这种任性的行为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而且如今也只能ncer迦尔纳的面前展现她难得的少女心。 —— 等到紫蓝和迦尔纳回到了庄园的时候,rider拉美西斯二世、archer吉尔伽美什和梅林他们已经回到了庄园,他们听见开门声,便看见了紫蓝ncer迦尔纳从外面走进来。 “难得呢,女人你今晚可错过了一场好戏呢。”archer吉尔伽美什翘着腿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而那三位的面前摆放着不少的从紫蓝老宅带过来的品质不错的好酒。他想到刚才倒是看见了caster的master与saber的对决,果然那种失望感越来越大。那个骑士王,倒是谁都可以欺负呢。就这种水平,还不如上次的那条疯狗呢。 “有失必有得,而且你们看到了,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差别。”迦尔纳陪着她闹了一个晚上,他们去美食街吃了不少的食物,虽然对战斗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反正紫蓝觉得自己心情难得的不错,这比其他的都要来得重要。更何况,她倒是看不出ncer迦尔纳的胃口竟然也不小。 他们听见紫蓝的回答,扭过头看向她,梅林看见她脸上的淡笑后,愣了愣,没有说话。archer吉尔伽美什见状倒是眯了眯眼睛,这个女人的这样轻松的表情,似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见,他几乎都要以为十年前的那个女人回来了。 “近日请各位暂时不要外出,即将有一场大战要进行,为此我希望减少不必要的损耗。”紫蓝收敛了自己有些放飞了的心情,看向rider拉美西斯二世和archer吉尔伽美什,至于还有一位,继续忽视吧。他们听见紫蓝的话,眼中划过什么。 “哦?女人,我还以为你忘记了那重要的事情了呢。”archer吉尔伽美什比rider拉美西斯二世要早的多,为此他清楚紫蓝带着他们来到了冬木市的真正的目的,怎么可能是找人呢,只是个幌子而已。信的人可都是笨蛋。 紫蓝闻声瞥了一眼archer吉尔伽美什:“怎么可能。而且那件事情已经有其他人来接手,那么我根本不需要再介入其中。” “哦呀~就那么将功劳让给其他人么。看不出你有这么大度么。”archer吉尔伽美什笑出声来,觉得紫蓝可真的是有趣呢。 紫蓝无奈地扶额,对于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重点总是get不到他的关注点,她摆摆手:“我大不大度不重要,只是希望你这几日能够待在庄园里。可否?” “既然你这么希望时时刻刻的看见我,我自然是赐予你这个荣耀的。”好吧,中二闪上线了,紫蓝无力吐槽了,转身上楼去休息。 fate之凑齐麻将桌(36) 第二日晨,紫蓝从楼上走下来,使魔安静地端着早餐将餐盘一个个的放在长桌上,那儿除了她之外的,都已经到齐了,尤其是archer吉尔伽美什和rider拉美西斯二世,他们一大早就开始喝酒,紫蓝见状,真不知道难道曾经的他们就不会有酒精肝么?从早到晚的酗酒,就这个样子还能好好地战斗。派一个酒鬼上场还真的是呵呵呵。 “女人,你倒是难得的起早了呢。”archer吉尔伽美什放下酒杯,看着紫蓝,这几日她几乎都是一觉睡到中餐时分,而且平时没什么事情的话,这个女人也极少会早起。 紫蓝抬脚走到就近的空位上坐下,端起手边的热牛奶,抿了一小口,这才拿起早餐:“这可不是因为要对战的那位并不ncer库丘林、saber他们那么简单。”紫蓝的话让几位坐在那里用早餐的英灵眼中纷纷划过什么。 “berserker么。”rider拉美西斯二世只能想到这位,其他的servant并没有那个价值值得紫蓝这个新的master这么的关注,不过考虑到那位的身份,rider拉美西斯二世也觉得是个棘手的家伙,他靠在椅子上,展开手臂,搁在椅背上,“那么,说说看你的计划。” “首先派一位去迎战,毕竟你们怎么说也是不同时代的英灵,不管对手是谁,一对一其实最合适。”紫蓝切了一小块的三明治,塞进嘴里,小口小口地咀嚼着,“考虑到berserker的那个不死的宝具,再强的宝具都有着弱点,先要确定他的身份,希腊神话中宙斯之子赫拉克勒斯。你们有没有质疑。” “继续。”archer吉尔伽美什不知何时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认真地听着紫蓝的话。 “他最着名的便是那十二次历练,那么我认为,必须要对他造成至少十二次的伤害才能真正的战胜他。而根据上次berserker与archer和saber对战的情况,b级以下的攻击对他都是无效的。不知你们是否还有自己的想法。一并提出。”紫蓝将自己的猜测与分析全部说完,然后等着他们。 archer吉尔伽美什突然来了兴趣,咧嘴一笑:“这不是很好嘛,不管多少次,都不可能比本王的财宝还要多。”archer吉尔伽美什已经清楚了,自己的能力正好是克berserker赫拉克勒斯,他倒是非常期待与那位大英雄的对战。 紫蓝点点头:“那么希望你不要掉链子,因为大意而踢出局的话,这可真的是笑死人了。”紫蓝丝毫不客气的提醒archer吉尔伽美什,他那个怠慢的臭毛病可真的是最大的麻烦,为此,紫蓝不得不再次都要提醒。 archer吉尔伽美什闻声冷哼一声:“这根本不需要你啰嗦。”虽然之前的几次战斗,尤其是上次的圣杯大战,他的大意确实是错过了不少的良机,随后想起什么,咧嘴一笑,“你这是想起了自己朋友的惨死么。” “闭嘴。”紫蓝听他提起了肯尼斯,脸色非常难看,手中的刀叉在那一瞬间没控制住硬生生拗断了,可见她的心情飞航不美好。 rider拉美西斯二世无所谓紫蓝她和archer吉尔伽美什之间的风暴:“那么其他的servant,你似乎已经有了安排。” 紫蓝点点头:“是的,一人一场。山门的那个assassin和远坂凛的archer全部交给你来处理ncer你去应敌saber,没有异议吧。” “我倒是对saber很感兴趣呢。”rider拉美西斯二世轻笑出声。 “那行吧。那个红衣archer就交ncer。”紫蓝无所谓的点点头,随后注意到旁ncer迦尔纳的表情,她的表情愣了愣,“那ncer,assassin先交给你,如何?”紫蓝的话,那种不经意间的偏心让所有的英灵都注意到了。rider拉美西斯二世的脸色非常不好,紫蓝这么做,何尝不是对他的轻视。 ncer迦尔纳扫过面色漆黑的rider拉美西斯二世,缓缓地开口:“rider,saber和archer交给你,我去迎战assassin,没有问题吧。” “区区一个assassin就值得你这么在意?”rider拉美西斯二世有些好笑。ncer迦尔纳的话,确实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他无所谓的笑笑,“虽说两骑实在是太少了,但是估摸也要结束了。” archer吉尔伽美什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caster呢?那个女人呢?” “自然是交给那两个小年轻去处理了,若是那样的级别都处理不了的话,可真的是让人寒心呢。”紫蓝对caster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她大概能够清楚,对方可能会监视着他们的行踪。她无所谓,如果caster有办法能够同时应对她身边的三位servant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可真真是值得一个字——牛。 在吃过饭后,紫蓝表示后日晨出发前往郊外爱因兹贝伦的城堡,而后几位都不会轻松起来,还请在这短暂的一日时间内,让所有人休整到最佳状态,任何的闲杂事物,留到战斗后面再处理。 而这一天晚,紫蓝早早的入眠,只是,她好像梦见了本死亡的那一日,那份窒息的疼痛感,视野里只有黑色。紫蓝不知道的事,以她为中心缓缓地出现了一个越来越大的结界,这股神秘的力量,直接惊动了三位servant和一只梦魔,他们看着这突然变得陌生了的环境。固有结界?!感觉不像。很快,在某个破旧的小村庄的某个偏僻的小山丘上,坐着一大一小的身影,其中一位的穿着ncer迦尔纳、archer吉尔伽美什和梅林君认出,而旁边的那个黑色瘦弱的漂亮小姑娘满面笑容,手里正抓着几个货币,递给那个长发黑袍的男子。就好像是命运的齿轮一样,电影一般,速速地将那个小姑娘的短暂的一生演示着。父母的背叛,恶魔的威胁,贵族的打压,唯一的姐妹的死去。看着那晴朗的夜晚,那个少女抱着那个早已失去灵魂变得冰冷的身体,紧紧地抱着那个再也醒不过来的年长的少女,没有眼泪,表情却像是被失去了世界,失去了温暖。少女学会了恨与怨,自责无能。 fate之凑齐麻将桌(37) 看着她如何与那只恶魔虚与委蛇,她脸上的微笑越来越虚假,就连一个人的时候,脸上那已经收不掉的微笑,却是那样的刺眼。步步为营,看着自己的猎物一点一点的进入自己的陷阱,以自己为诱饵。直到那一夜,那只恶魔即将带着她前往恶魔界的时候,那个女人隐忍了数年的计划终于实现了。看着那个身着婚纱,在黑夜中依旧耀眼无比,周围都是鲜血,她跪坐在某个黑色的一团东西上,看着那个东西渐渐地消失在她的怀里,以及说出的那句话。成为死神后的她,孤单一人,她的世界里,只有了死亡与人类的经历,而空闲的时候,她会作为普通人到孤儿院去做义工,坐在破旧的钢琴前,没有微笑的她,被孩子们包围在中间,可是那样的她,却好像是非常的开心。 “我不怨、不悔、不恨、不怕,我从来没有如此的,感觉到那样的满足。我从未想要拥有漫长的生命,我想要获取力量只是想要不再失去而已,只是失去了所有的我,拥有了无尽的寿命,强大的力量,何尝不是一场笑话呢。”黑发死神身体渐渐地被粉碎,而她的脑海里是轻松的叹息,缓缓的闭上眼,“我拯救了数不尽的流离失所的孩童,然而我自身却没有得到任何救赎。若有来世,我不会再救任何一人。”所有的画面被粉碎后,周围出现了两扇门。紫蓝的固有世界,中间那巨大的天平,秤砣与砝码,审判。 楼上的紫蓝骤然被惊醒,固有世界瞬间瓦裂。紫蓝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处,明明没有任何的搏动,可是为什么,她好像感觉到心跳的感觉。缓缓地抬起手,为何她刚才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魔力似乎少了不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紫蓝皱起了眉头,如果她知道自己总算是研究出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成功的固有结界,而且还在睡梦中完成。不管如何,紫蓝决定去问问那三个家伙,谁是不是跑出去开宝具了,不然她的魔力怎么这么匮乏。 “嗯哼?女人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一脸不解的紫蓝,想到刚才那固有世界,看来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东西。 梅林坐在旁边诚实地回答:“紫蓝,刚才你用固有世界将我们所有人拉入其中。” 紫蓝听闻后,忍不出喷出一声笑,满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我刚才可是在睡梦中。而且固有世界这个东西,我研究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进展,怎么可能就突然突破了呢。”紫蓝那不相信的表情在看见四个人的表情收了起来,她尴尬地扯扯嘴角,挠挠头,“那个,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事儿。”如果睡梦中就能够完成这么牛的招式的话,她竟然有些打击。 “算了,这个问题之后再说。你的状态还可以么。”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魔力显然不足的紫蓝,他的脑海里是那个黑发女子消失弥留之际的那抹舒心的微笑,那是这个女人的前世,他对她的记忆只有一瞬间,便是那个女人的背影,能够对不认识的陌生人伸出援助之手的她,怎么样都不会是一个恶人,但是,用无数财产救助了其他人的她,如今冷眼旁观他人生死,真的能够做到狠心么。 紫蓝不清楚自己的固有结界究竟是咋样的,但是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却是有些奇怪,紫蓝没多放在心上,她拿出了一本魔法书:“没有关系,我自身的魔力不足,有它可以补充。你只需要放手一搏。” “那是……”rider拉美西斯二世没想到紫蓝手中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东西,这浓郁的魔力,而且拥有自主吸收外界自然力量的能力。 “精灵一族的魔法书,无意间获得的,吸收自然万物生命的力量从而转化成魔力。”紫蓝笑了笑,介绍着。 “恩,有了这东西,可真的是非常便利呢。”梅林在旁边点点头。 rider拉美西斯二世扫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女人,反问:“你的神力是属于阴的吧。”rider拉美西斯二世的话让气氛有些停滞,几位都是聪明人,立马明白了rider拉美西斯二世的意思。 “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紫蓝愣了愣,很快收起那丝丝的诧异,笑了出来。 “你是阴属性中最为极端的死亡,只要是阳的属性的存在对你都是一种伤害,虽然你能够在阳光下人类的世界自由活动,我猜测与你的神性的身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是,若是契约了这本阳属性的魔法书,真的是小损伤么?”rider拉美西斯二世抬起下巴,金色的眼瞳锁定这个女人。若是这么好用的话,那么为何之前的战斗都要使用自己的魔力而不使用魔法书的力量,这其实已经是非常的答案,竟然这三个人无一人察觉到,这才是让他惊讶。 紫蓝无话可说,她没想到rider拉美西斯二世竟然会敏感到如此地步,放在桌下的双手忍不住抓紧裤腿,没有让任何人看见她的手心。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刚才你触碰那本魔法书的右手其实是受到了损伤的。就算是以你的状态,想要恢复,其实没有这么容易的吧。”rider拉美西斯二世的话让紫蓝的睫毛轻颤了几下。archer吉尔伽美什ncer迦尔纳和梅林他们全部都望着紫蓝。 紫蓝暗暗地咬紧牙关,缓缓地眨了几次眼睛后,勾了勾笑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就不用在意了。那么我们来说一下马上开始的对战。”紫蓝收起魔法书,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5点,11点出发。而在archer吉尔伽美什战斗前,他们还需要一个新的容器来搅乱那东西的力量,从而更容易的摧毁。其容器必须是要活着的魔法师,紫蓝想了想去,也只有rider拉美西斯二世的前任master间桐慎二最为合适。 fate之凑齐麻将桌(38) 就在紫蓝借口回屋去更换一套衣物,走上楼刚刚关上门的时候,她缓缓地松开紧握着的右手,转过身,血珠消失在红色的地毯中,却抵挡不住紫蓝的诧异,紫蓝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archer吉尔伽美什,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将右手放在背后,不悦的看向archer吉尔伽美什:“archer,我说了很多次,请不要无缘无故的进入我的房间。” “如果我不出现,我还不知道你的演技竟然精湛到如此地步。”archer吉尔伽美什怎会没有看见她那血肉模糊的右手掌,这就是她口中的轻伤。如果没有rider那家伙的提醒,他可真的是不会联想到这本魔法书对她造成的伤害。曾他见过她几次使用魔法书,,并没有多想。 紫蓝皱起了眉头:“那么你冒昧来到我的房间里是为了什么?”紫蓝索性也不再遮掩自己的那只受伤了的手,走到了一旁放置医疗箱的柜子旁,拿出那个有着迷你十字的透明盒子,拿出止血药和绷带,摘下沾染了自己鲜血的黑色的手套,就是在分开与自己肌肉紧贴在一起的手套的时候,吃痛地微皱眉头,但还是非常熟练地替自己包扎。紫蓝一个人认真地凝视着自己的右手,左手很是熟练。 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这根本就是习惯了受伤。真是的,这个女人。以前这个女人就是这么一步一步地战斗过来的,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女人。archer吉尔伽美什挪开自己的视线。 “女人,你是要如何?与rider他们一起去抓那个叫间桐慎二的小子么。”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她将医疗箱放回原位,关上柜子后,站起来。 “等会儿与你一同前往,rider一个人去抓间桐慎二就足够了。”紫蓝的意思ncer迦尔纳一样陪同。她ncer迦尔纳的信任让archer吉尔伽美什再次皱起了眉头,而紫蓝歪了歪脑袋,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archer吉尔伽美什看着她一脸迷惘的表情,准备不与她计较,转身随意地走到卧室外的休息厅的长椅上坐下,翘起腿看着那个女人:“你倒是ncer非常的信任呢。本王倒是很好奇,如果有一天那ncer不在了,你会如何?不舍么。” 紫蓝愣了愣,摇摇头:“不会,我不会为任何人伤心。”伤心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就像是寻找娱乐一样,她都消耗不起。servant这样的存在,从被召唤起,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紫蓝心理明白,,只是若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人都离开了,又怎会知晓她的情况呢。不重要了。 archer吉尔伽美什懒得戳破她的伪装,反正这个女人别扭得很。看了看时间,距离开战还有一会儿的时间,这个女人昨晚想来是没有休息好,缓缓地抬起手,从自己的财宝中拿出极品好酒,自己倒了一杯,看着她:“女人,你去休息吧,还有几个小时,时间到了,本王会喊你的。”rider已经离开了庄园前往间桐别墅。恢复魔力的话,休息是最好的方式。 紫蓝听见archer吉尔伽美什这么“贴心”的话,点点头,没有推辞,昨晚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醒过来她确实感觉很是疲惫,而且吉尔伽美什虽然在很多情况下随性,但是他确实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虽然不是君子,一诺千金这分量还是有的。简单地使用了一个清洁术,扫去身上的所有的灰尘和污垢。 真的是消耗极大,竟然连他站在她床边这么久都没有一点反应。archer吉尔伽美什双手垂放在两侧,望着那蜷曲在大床上呼吸轻而延绵的女人。看了看时间,archer吉尔伽美什抛去所有的闲杂情绪,接下来可终于有个可以消遣的对手出来了呢。 archer吉尔伽美什不客气将紫蓝给吵醒的时候,紫蓝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意犹未尽得坐起来,拢了拢散落开来的长发,看了看时间,去浴室用冷水清醒后,走出房间,看见早已准备好了的archer吉尔伽美什ncer迦尔纳以及梅林。 “出发吧。”属于他们的战斗,该打响了。 rider拉美西斯二世他提着那个被他直接打晕了的前任代理master的间桐慎二来到了郊外的那个爱因兹贝伦的城堡的时候,战斗才刚刚开始。但是一上来就已经是很激烈了,而紫蓝他们站在很远的地方观看,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攻击范围很广,他们没必要特地去找抽。 “真的是了不起呢,将自己的人生升华为这样的宝具。”rider拉美西斯二世看着那个几乎是出于被动战斗的berserker赫拉克勒斯,“倒是尚能够保持一份理性呢。” 紫蓝闻声,视线放在一直站在berserker赫拉克勒斯身旁的那个矮小的人造人master身上:“因为要保护master吧。”要驯服那样的servant,至少在实力上,紫蓝给予肯定,而且看她身上额魔术回路,servant的吸取魔力,若是魔术回路量不多的魔术师,身体的那份疼痛也许只有体验过的人才能够知道。berserker赫拉克勒斯他是不想要那个小姑娘遭罪吧,紫蓝的眼中划过一抹淡笑,“berserker赫拉克勒斯品性还真的是优秀的无话可说呢。” “只要有这个弱点,berserker的战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rider拉美西斯二世抱胸站在那里,看着越来越激烈的战斗。 站在高处的紫蓝,无意间瞥见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在接近城堡,定睛一看,竟然是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她想了想,并不准备让这两个家伙搅乱这场不能输的对决,转过头看向一直都蹭吃蹭喝到现在的梅林。 “梅林,现在就你是最空闲的,我希望你能够去牵制住他们,应该是没有问题吧。”紫蓝淡淡地开口。archer吉尔伽美什在战斗,她处于被动供魔的状态,ncer迦尔纳的能力也是一个不小的损耗。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梅林这个“废柴”去处理这种杂事吧。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了。 fate之凑齐麻将桌(39) 虽说berserker赫拉克勒斯要保护他自己的master那个人造人,对archer吉尔伽美什是极大的一个弱点,他时不时地诱攻人造人伊莉雅打乱berserker赫拉克勒斯的战斗姿态,给予他极大的伤害。但是berserker赫拉克勒斯本身便是一名极其优秀的战士,就算是面对archer吉尔伽美什那排山倒海形式的宝具,他依旧稳稳地毅力于那里。 这样的servant,作为berserker,真的是太太太可惜了。紫蓝忍不住回想起第四次在冬木市进行的圣杯之战的那位被archer吉尔伽美什称之为“疯狗”的berserker,忍不住感慨:“看来berserker的都是潜力股啊!” ncer迦尔纳、rider拉美西斯二世不太明白紫蓝的意思,梅林想了想立马回忆起了什么,失笑出声,看向战斗中的berserker赫拉克勒斯:“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 “话说,梅林,你为何还待在这里?”紫蓝白了一眼某个偷懒的家伙。 “啊哈哈哈,不要这样嘛!反正他们要进入城堡的话,没有这快嘛!”梅林哈哈的笑着,拿着自己的那柄魔法杖,还是按照紫蓝的要求去牵制卫宫士郎和远坂凛。虽然欺负小孩子有些不太地道,但这可是战斗呢,而且他们出现在这里就是有了觉悟。 archer吉尔伽美什拿着一把细剑刺穿了伊莉雅的心脏,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咽气后,举起手准备挖走她的那个容器的心脏后,没想到,应该早就咽气了的berserker赫拉克勒斯在濒死之际朝着他冲过来。 紫蓝走进城堡顺着声音走出长廊的时候,碰巧看见了这惊心的一幕,她差点就要抬起手去阻拦berserker赫拉克勒斯对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最后的强弩末矢,却不曾想到archer吉尔伽美什的反应更快,宝具已经出库,击中berserker赫拉克勒斯,在他的反攻前,最后粉碎了berserker赫拉克勒斯,那样的大英雄,就这样的死去。 archer吉尔伽美什似乎是注意到了紫蓝他们的出现,扭过头望着手还举在半空中的紫蓝,她大概要做什么,他能够猜得到。他没有忘记这个圣杯的小容器,转过身,走向那个早已咽气了的人造人,伸出手,直接刺穿那个娇小的身躯,挖出了什么,转过身,看着站在楼梯口的那个女人。 “你那装着这东西的容器带了吧。”archer吉尔伽美什知道紫蓝早就在来之前备上了放置这东西的特殊的真空魔力容器。 “你们这群人!”这个时候,二楼突然响起了愤怒的声音,两个攻击从不同的方向冲去,分别是archer的宝具以及紫蓝的魔弹同时击中那个方向。二楼的那处的楼梯崩塌,连带着刚才叫嚣的那个人影也跌落下来。紫蓝索性抬脚走向archer吉尔伽美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胶囊一样的东西,捏碎后,那个胶囊缓缓地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球形物体,紫蓝捧着它走到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面前。 archer吉尔伽美什将手中的那个夹杂着不同的碎片的还保有着热度的心脏放到那个透明球体中,看着那个心脏自动漂浮在那个球型的容器中。紫蓝在上面留下封印术,这才拿起一个布袋,将它包裹起来。看向那个已经从石碓中爬起来的少年。看着他一脸愤怒地瞪着他们。 在看清这个少年的时候,紫蓝的视线瞥了一眼那个一脸惭愧的梅林,她非常平静地收回了视线,看着那个少年,是因为saber的master的缘故,所以梅林才没有杀死他们么。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可不是saber的master呢。”archer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看着那个红发少年,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archer吉尔伽美什身后那几个明晃晃的gateofbabylon,带给紫蓝可真真的是可靠不少。 “一而再的死不了,运气也是一种实力。”紫蓝抱胸站在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身旁,眯起了双眼。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若真的是严重影响了她的计划,不,其实他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她的计划。她甚至开始思考着两个小年轻是否就是传说中的拥有主角光环。若是如此的话,她要杀掉他们,那份因果直接算在她头上。为此,若是archer吉尔伽美什能够直接在这里杀得了他们,那么是最好,就担心…… 紫蓝的话竟然得到了archer吉尔伽美什他额外的一瞥,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这一眼只是一瞬间,甚至是紫蓝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那眼中的情绪。 “你们究竟要如何?杀死ncer后又来……”卫宫士郎的话无端地竟然说不出来,似乎是对上了紫蓝的那双平静而冷漠的眼睛,他竟然有一种被死神盯上那种令人窒息的濒死感。但是卫宫士郎很快醒悟过来,望着紫蓝的那双没有任何变化的双眸,怀疑是不是自己没休息好出现错觉的缘故。 而除了那两个小年轻不清楚紫蓝究竟做了什么,紫蓝身边的这几位可是非常清楚她刚才可是在一眨眼的时间,释放出神力去威吓卫宫士郎,这才出现了,卫宫士郎一脸后怕懵逼的表情。 “继续啊!”紫蓝斜了斜脑袋,无辜的看着卫宫士郎。 卫宫士郎还想要再继续将刚才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再次注意到了刚才的那种恐惧感,他已经确定这不是幻觉,显然是面前的女人做了什么,他才会如此。 紫蓝看见卫宫士郎已经迟钝的发觉了她的小动作,完全没有任何的的反抗能力的小可怜模样成功逗乐了紫蓝,但她的笑容还未展开,便感觉到了什么,侧过头去,看见了指向自己的远坂凛,后者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察觉到了,远坂凛愣了愣。 “你……”远坂凛本想借此威胁archer吉尔伽美什,不料先被紫蓝给发现,优势错过,远坂凛只能虚虚地威胁archer吉尔伽美什,“那边的servant,如果你敢动手,我就杀了你的master。” 远坂凛的话让archer吉尔伽美什和rider拉美西斯二世先后笑出声来,带着不明的意味。这可真的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不知死活。 fate之凑齐麻将桌(40) “呵呵,这可真的是有意思呢!”archer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抬起下巴,看着那个气势上就非常虚弱的远坂凛,想来这个小姑娘自己非常清楚,就算是没有他,她和那个小子加起来都伤不了紫蓝。但是就算是如此,还是是先警告他,“没有事先下杀手而是选择警告,你是在赌这个女人对我的分量吧。”archer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但还是收起了那几个gateofbabylon,“判断的不错。” 但是,伴随着archer吉尔伽美什收起了武器的那一刻,站在他身边的紫蓝已经发出了魔弹攻向远坂凛,后者下意识地抬手在那一瞬间用魔术刻印抵消了大部分的紫蓝的攻击,但是她整个人却因此被击飞跌落到地面。这一摔,似乎可不轻呢。 对于远坂凛的反应,紫蓝些许的意外,看着那个少女从废墟中爬起来,瞪着她,紫蓝真的是笑了,她的攻击可不轻呢!而远坂凛看着也就是跌伤。 “反应还真不错呢!我可并不像其他人那么好说话。今天我并不想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紫蓝在说话期间,身后已经渐渐地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由空气中水汽凝聚而成的锋利的银针,手臂一挥,密密麻麻的攻击冲向了远坂凛和卫宫士郎。 紫蓝眯起双眼,这个攻击远坂凛若想要自己挡下,并不会太难,只是想要同时保护卫宫士郎的话,那么,远坂凛的消耗必然不小。saber此刻被caster美狄亚那个女人给夺走了令咒的权利,若是caster美狄亚战败的话,saber与卫宫士郎这个弱货再芥蒂契约,她倒是没有任何威胁,只怕。为此,她真正的目的是让远坂凛失去战斗能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她出局了。 紫蓝的想法,并不难猜,就在所有人认为远坂凛和卫宫士郎他们变成筛子的时候,一道粉色突然出现在紫蓝、archer吉尔伽美什ncer迦尔纳、rider拉美西斯二世他们面前的时候,不止是他们吃惊,连远坂凛和卫宫士郎都没想到,他们的敌人,竟然--窝内反? “你是什么意思。梅林。”紫蓝没想到梅林一再,妨碍她,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不管是什么理由,紫蓝此刻都不接受,准确的说,让梅林和着他们一起去死吧!紫蓝抬起右手,手中凝聚出那本魔法书,那几位servant表情些许的变化,就连梅林却确定今日,必然是一场苦战。 “听我解释,紫蓝!”梅林连忙抬起手中的魔法杖挡住ncer迦尔纳的神枪的攻击,连忙大声出声。 只可惜回应他的是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铺天盖地的密集的宝具攻击和rider拉美西斯二世的袭击。梅林vs三位超规格的英灵,而且还要保护那两个孩子,更是一场只能撤离的战斗。 紫蓝握着魔法书的右手生疼的厉害,但是看见梅林那样保护仅仅见了那么几次见面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两人的样子,感觉到的只是浓浓的嘲讽。那份难以忍受的疼痛感,让她明白自己那怎么都无法忽视的那种可笑的,名为天真。 紫蓝注意到梅林想要带着那俩小家伙准备离开的想法,借用魔法书的魔力,使用空间禁断魔术,以这城堡所在的区域间接被单独隔离到类似第三空间。梅林也许可以凭借着他自身梦魔的能力逃离这个结界,但是那俩小的,人类的身躯如果擅自离开这个空间,是无法承受住那周围其他空间的压力,瞬间变成肉泥。 梅林在感知到紫蓝的做法后,无奈地苦笑一下,他没想到紫蓝会对他们的杀意如此坚定,停下躲闪的举动,看着一直未曾移动过的紫蓝。 “不可以放过他们么?毕竟他们并无恶意的。”梅林想要在言语上说服紫蓝。如果他没有那么多次的先例,也许紫蓝会认真地考虑他的建议,奈何。 “那只是就你而言,他们无害。从我的角度,他们多次妨碍了我的工作,哪怕是杂草,也应该早早的除去才好。”紫蓝平静地开口,“若你要逃,那么就请逃的远些,毕竟我和你的事,没有那么容易就结束。”紫蓝这是秋后算账的提醒,梅林连忙捂住耳朵,大喊着表示自己没有听见。 这么孩子气的举动也只有梅林做得出来,而紫蓝没有在题外话继续,她继续请三位servant去杀死那两位。是的,若是天谴,她也不想放过他们和saber,就像是噩梦了一样的存在,虽然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已经死了,但是她不自己杀她一次,自己便难以迈过那一步。 紫蓝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疯狂的异色,陌生的很。梅林看着紫蓝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从那件事情为开端,到现在,他真的能够说没有错么,不,正因为他清楚,作为servant的身份,他由于自己的私心背叛了紫蓝,而他作为“友人”,如今再次为了外人多次站在她的对立面。他是想要弥补,想要让紫蓝从错误的方向知迷而返。 紫蓝亲自出手,她不允许再失误,她不能让saber有再可能与其他人契约的可能,为此,她要断绝了这种可能。紫蓝趁着梅林失神的期间,已经抓住了远坂凛,用结界术将她定在原地,手飞速地覆上她那只曾经令咒的右手上,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始剥离属于她的令咒。 “远坂!”卫宫士郎看见紫蓝对远坂凛冲突了,大喊一声,冲向紫蓝想要将远坂凛从她的手中解救出来。可惜ncer迦尔纳用神枪拦住。卫宫士郎立马投影出与archer卫宫一样的双刀干将莫邪,ncer迦尔纳对战。 强制剥离令咒,相当于从远坂凛的魔术回路中这么粗暴地取出,这份痛苦,对远坂凛不可喻言,紫蓝可不比caster美狄亚还有些许的天真,她可不管自己的做法对远坂凛未来作为魔术师究竟会如何。紫蓝那双莹绿色的眼睛丝毫没有怜悯,冷酷不带一丝感情。这才是真正的魔术师。 fate之凑齐麻将桌(41) 奄奄一息的远坂凛被紫蓝不留情地丢在地上,远坂凛魔术回路被她破坏得几乎所剩无几,想要成为魔术师的话,几乎是不太可能。紫蓝看着她,凝聚出一柄冰剑,刺向远坂凛的心脏。看着她瞪大了眼睛,以及身后见证了这一幕悲痛无比的卫宫士郎。 “你这家伙……”卫宫士郎看到这一幕无法保持理智。 紫蓝手中的那柄沾染着远坂凛血的冰剑粉碎,她看向那名少年,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的同情,她的目标下一个自然就是这家伙了。紫蓝抬脚走过去,视线里多出了个梅林。 “请让开。”紫蓝表情平静。 “你已经杀了那个女孩,这个男孩,你就放过他吧!”梅林挡在卫宫士郎面前,显然是希望紫蓝能够放过他。 紫蓝看着梅林,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手中的那本魔法书已经朝着他带着她全部的力量攻击过去,不带一丝的情面。梅林抬手硬生生地挡下这一招后,后退十几米,当场被震出几口血来。紫蓝身上的气势汹涌,卫宫士郎在这样的力量下直接被击垮在地,身上就犹如顶着无形的富士山般的重量,无法立起身子。 “不要!紫蓝。你不能继续再错下去了。”梅林身负重伤,望着朝着卫宫士郎走去的紫蓝。 紫蓝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剑,她何尝不明白那份因果。但是如果今日留着他们的命,那么未来终有一天自己的两个孩子会与之碰面,母亲留下的债,她不愿自己的子嗣去偿还。而她清楚,一旦自己这么下去了,等待自己的那份未知还是已知。 一把新的宝剑刺入卫宫士郎的心脏,再轻轻拔出,看着那个少年难以置信得睁着眼睛倒下。而紫蓝在等待着属于卫宫士郎的走马灯。只是,等了小一会儿,她渐渐意识到什么,皱起了眉头。抬起手,剑端对准他的脖子,准备狠狠砍下他的头颅的时候,突然她所设置的空间结界由外而内出现了动荡。紫蓝皱起了眉头,跳远了卫宫士郎的“尸体”,扭过头看着突然出现的那个漂浮在半空中的caster美狄亚。 “这可真的是热闹呢!”caster美狄亚操控着几乎被驯服了的saber出现在他们面前,哦不,还有那个她的master葛木宗一郎,还有倒戈相向的红衣archer卫宫。他们看见了地上躺着的两个小年轻,caster美狄亚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紫蓝,“没想到你还真的做得出来。现代魔术师可真的是让我吃惊呢!” 紫蓝转过身,她的右手已经血肉模糊,手套都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可见这本精灵魔法书对她的伤害不是一般的小。紫蓝没想到caster美狄亚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那么看来,这这战斗不会那么容易就结束了。 “呵呵……那就是小圣杯么?”caster美狄亚的视线放在了archer吉尔伽美什身旁漂浮着的那个透明球形物体,轻笑出声,“不如将它交给我如何?你的力量消耗也不小吧……”caster美狄亚立马跳开避开紫蓝的攻击。 紫蓝操控着魔法书,ncer迦尔纳和rider拉美西斯二世朝着他们发起攻击,而她则退到了后面,与archer吉尔伽美什站在一同。速战速决,若不想消耗更多的话,那么务必要杀死caster美狄亚。从她能够进入自己的结界来看,联想之前在柳洞寺她之前与红衣archer卫宫对战的情况,她极有可能拥有空间类似的能力。 紫蓝加大魔力对自己此刻隔离的这个空间的魔力供应,缓缓松开精灵魔法书,看着它漂浮在她面前,她拿起魔法杖,抽出了自己的那柄剑,举着它,尖端指地,松开手。caster美狄亚早已见过这个招式一次,为此,她身边漂浮着的几个魔法阵已经同时亮起。 等了几秒,caster美狄亚并未等到有什么攻击出现,但是她认为紫蓝不可能会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那三个servant攻击实在是非常犀利,让她几乎无法好好冷静下来思考,正因为如此,caster美狄亚才确定这个女人做了什么。 双方大乱战非常的激烈,整座城堡早就看不出任何的原貌,也许唯一最空闲的也就只有梅林,他站在非常偏僻的地方看着他们的战斗。视线里突然瞥过什么,那轻松的表情微变。这场漫长的战斗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摁下了暂停键一样。 “master!ncer迦尔纳最先察觉到紫蓝的情况,收起枪,扭过头看见紫蓝的情况后,冲到她的身边,抬枪用力的击飞个不知道以什么方式按在紫蓝的,且伤到紫蓝的那个没死透的卫宫士郎,后者直接ncer迦尔纳再次打飞。 紫蓝低下头看着从自己身体里渐渐消失的那柄投影出来的武器,手中的魔法书慢慢的消失,抬起手看着自己那血肉模糊的右手,缓缓地握紧。以魔力维持着的那个结界由于她的渐渐放松而瓦解。散落下来的发丝遮挡住了她的表情。 “master。ncer迦尔纳清冷的声音唤醒了紫蓝的沉默,她抬起头,望ncer迦尔纳那双清冷的眼神。似乎,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在她的面前那发自内心的浅笑。若非是契约的话,也许。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就这样吧。”紫蓝收起脑海里的那些乱想,放下手,看着caster美狄亚,竟然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她竟然将那个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那个镶嵌着小圣杯碎片的心脏抛向caster美狄亚。后者下意识地抬手接住它。 “你这是什么意思?”caster美狄亚没懂紫蓝此举。 紫蓝看着她,淡笑:“你想要制作的是大圣杯吧,而我的目的也是重现它。既然目的是同一个,那么交给你也无所谓。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追求那种东西,这一次,她一定要亲眼见证saber看见那东西真面目的表情,一定会很让人发笑吧。 caster美狄亚顿了顿,但没有将手里的东西还给紫蓝。 fate之凑齐麻将桌(42) caster美狄亚防止紫蓝她出尔反尔,为此在拿到东西后便带着葛木宗一郎、archer卫宫、saber速速撤离。等到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紫蓝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到了夕阳时分,莹绿色的眼眸划过一丝的复杂,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留下了一句,让她静一静,便率先迈出一步。 紫蓝竟然连一直都非常信任ncer迦尔纳都没有要求陪同,这样反常的举动,这份平静就是一种不平静。三位servant完全不清楚紫蓝的意图。 紫蓝一个人坐在冬木大桥上,吹着冷风,她从未有如此的冷静。似乎察觉到身旁渐渐出现的气息,她的表情漠然:“既然来了,就别躲藏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吧。”伴随着紫蓝的语音落下,红衣servant在她的身边现身。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英灵卫宫低头看着坐在自己脚边的这个女人,语气中肯定。 紫蓝看着这条缓缓流动着的河水:“这是我大概最后一次观看这条河了。我知道,你来自于未来。而你的未来中,我应该没有出现过。”紫蓝的话让英灵卫宫愣了愣。 “你这是在从我口中得到消息么。”英灵卫宫低沉的开口反问。 “不,我觉得身处同一个时代的你我,应该是能够有些互相理解的才对。”紫蓝轻轻地开口,似叹息般感慨着什么。英灵卫宫顿了顿,抓了抓头发,看着这个女人。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英灵卫宫看着这个确实最后只是被人传闻的存在。若非此次的圣杯战争,他根本不可能见到那样传闻中的人物。未来对她的介绍大部分都是善举,可是她展现在他面前,并非是善,而是恶。 紫蓝点点头:“请说吧。” “你有愿望么?你真正要追求着什么。”英灵卫宫索性学她一样直接坐下。 紫蓝的脑海里划过两张稚嫩的小脸,那个黑色妖艳的面孔,很多很多,但最终只是化作一抹浅笑与怀念:“当然有啊。只是愿望这东西,就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存在罢了。”她能做的,只是为了重要的人,想要保护的人,多多铲除前进道路的碎石。 “看来你也是个极有故事的女人呢。”英灵卫宫望着紫蓝,她的表情告诉他,这个女人,失去了很多。 紫蓝微笑没有说话。这座城市的气息,第一次让她感受到了轻松的感觉。要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要结束了。以她亲手画下句号。就连英灵卫宫离开之时,她的表情都没有一丝的变化。 这是第一次,她在这个城市这样认认真真的等待着日出,看着晨曦,依旧是一个人,并不伤心,没有期待。今夜应该就会完成了吧。最迟明早一定会结束。 在晨曦的第一缕光芒照耀在她的面前的时候,紫蓝心满意足的离开,同时特意的抹去了自己的踪迹。这下,连待在庄园的梅林突然失去了紫蓝的踪迹,并且一点痕迹都捕捉不到。梅林确实是知晓神的特殊性,如今这是第二次了。他看着另外的三位servant坐在那里,似乎没有了紫蓝的维系,几位对caster美狄亚要重新制造圣杯这件事情有着各自不同的想法。但那东西产生的伤亡不会小。尤其是archer吉尔伽美什和rider拉美西斯二世,他们对那东西的使用方式出现了分歧,为此决定自由行动来证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王。ncer迦尔纳则对这东西并不感兴趣,他表示他只需寻找紫蓝。 今夜下起了大雨,但是caster美狄亚却速度极快的建造了魔术工房,且那个圣杯碎片的心脏也被她重新找到了一个更合适的宿主——卫宫士郎。没有了远坂凛的帮助,冒失的卫宫士郎轻而易举的被caster美狄亚捕捉到,且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圣杯的那股不同寻常的黑暗的力量。caster美狄亚考虑到还有其他强势的servant的存在,她不得已才将召唤圣杯的地点选在了柳洞寺。毕竟还有一个assassin暂时可以拖延。易守难攻。 assassin的战斗以及caster美狄亚的战斗都已经开始了。而紫蓝站在远处,她的面前漂浮着那本精灵魔法书。她此刻待在一个谁都不可能找到的地方,那便是第四次圣杯战争rider征服王召唤的灵气充裕的小森林里。她看着面前的这本陪伴了她很久很久的双刃剑一样的魔法书,她要做的事情,对她的损耗极大,甚至是让她放弃身为魔法师的身份。这会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工程。 远处,梅林作为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新master,他掩护她,给予她充足的时间凝聚宝具从而销毁那个已经算不得圣杯的异常诡异的还不断膨胀的恶心的存在。 就在rider拉美西斯二世准备使用宝具的时候,整个人出现了显而易见漫长的停顿。不止如此,连战斗到最后的archer吉尔伽美什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制。提供他们的魔力突然停下了。不,是契约被单方面的解除了。其中方式有几种。 “那个女人,竟然真的这么做。”archer吉尔伽美什抬起头愤怒地看向某处。他的情况比rider拉美西斯二世要好的多,,rider拉美西斯二世是此次的圣杯召唤出来,没有经过任何的方式能够停留在现世的能力,而且没有魔力的供应,他的宝具根本无法维持。 在这样重要的时刻,怎料saber的宝具都无法让那个完全体的东西彻底毁灭,那东西正在朝着四周越来越快的开始蔓延,显然是在搜索着生命体。 魔力充足的saber阿尔托莉雅的宝具不能销毁那东西,而能够销毁它的archer吉尔伽美什或ncer迦尔纳亦或是rider拉美西斯二世三人之一,却没有魔力提供。梅林清楚他们三人不管是哪个绝对不会与他契约,哪怕是暂时,也不可能。 “那么,看到如此的场景,你感到心痛么?这样的存在便是你心心念念想要获得的东西,你高兴么?”就在梅林和saber无计可施的时候,轻笑声缓缓地响起。 fate之凑齐麻将桌(43) “是你!”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看着突然出现在她视线里的紫蓝,握紧了手中的excalibur,皱起了眉头,回想起什么,看向她,“你难道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紫蓝一系黑袍,复古欧式长袍,她的左手握着那柄saber从未见过的冰蓝色的长剑,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魔力。saber联想到刚才其他的servant的情况,预料到紫蓝做了什么。 “上次在这片战场你并没有站到最后,为此没有看到最后发生的戏剧。如今,这一幕以新的形式再现,你高兴么?你与你的master卫宫切嗣背道而驰。正如骑士王不懂人心那般,你不理解卫宫切嗣那最后的两道令咒的真正意义。”紫蓝平静的开口,站在saber阿尔托莉雅的不远处,平静地开口,“你从未思考过,究竟是什么理由让卫宫切嗣决定要毁灭自己的妻子为容器的圣杯。”紫蓝望着saber阿尔托莉雅动摇得厉害的表情,心无波澜。 “我……”saber张了张嘴,紫蓝的话让她无法反驳,虽然当初的心情已经无法再体验,但是她,这样的场景,一定不是她想要看见的。 “不管是多么强大的英灵,都无法彻底的销毁这个东西。”紫蓝看出了saber阿尔托莉雅的想法,“这片土地将会生灵涂炭。caster美狄亚也许唯一做的好事,就是这个了。” “究竟,你究竟要做什么?怎样才能阻止它的蔓延。”saber的话音刚落,她便听见远处传来的尖叫声,猛地转过头去,发现不知何时那东西已经找到了最近的建筑物,只是一瞬间,将那里面的生命吞噬吸收。 “我要做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当初他想要用这个城市陪葬,他没有完成,那么就由我作为他的眼睛,好好见证这个景色。”紫蓝缓缓地抬起手,她要让这个saber就算回到了英灵座,不管循环多少次,这份记忆必须要最深刻,提示着她那盲目的是与非造成的后果。 saber阿尔托莉雅握着手中的剑,指着紫蓝:“你既然执意要如此,那么我无法看着你这样的存在威胁到人类。”紫蓝听见她的话,几乎都要笑出来了。saber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分不清状况的么。 紫蓝摊摊手,无所谓地笑笑:“那就来试试吧!”紫蓝可是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再,再悲伤,不管是世界背叛了她,还是她抛弃了这个世界,她只要记得,在她的身后,不管何时何地,都会有支持她的人,她就不会后退一步。 “哈!”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握着剑冲向紫蓝。而紫蓝左手握剑,看着她冲向自己的纤细的人影。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死神南希·曼卡斯特。”紫蓝抬起握着剑的手,望着saber阿尔托莉雅,视线放在她手中的那柄圣剑excalibur。握剑迎上去。 实力悬殊的对战,紫蓝的力量在不断的增强,意味着什么,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更别说她手中的那柄能够斩断一切的死神之镰,竟然对圣剑excalibur产生非常眼中的损伤,那小小的缺口。 saber阿尔托莉雅喘着气,纵然自己的圣剑出现了细细小小的小缺口,依旧紧握着那柄圣剑,看向紫蓝,有些狼狈:“死神?怎么可能,这个世界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神的。” 紫蓝向前迅速的迈开一步,迅速挥剑,在saber阿尔托莉雅震惊的视线下斩断了那柄她引以为豪的圣剑,下一次的攻击迅猛地冲去,听见saber的话,紫蓝感到的只是满满的讽刺:“这可是要多亏了你,毕竟单单的杀死他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后续的事情,但是当时你和梅林的计谋不是将我杀死从而阻拦那只恶魔么,当初我耗尽所有的力量与轮回将它复活,那么支撑那只恶魔力量的不就是我原本的死神力量转换为恶魔的能力。为此他将力量交还给我了而已。”紫蓝看着saber难以言喻的表情。 “看,如今的这个场面,不就是你间接的造成的么。”紫蓝张开手,微笑着望着saber,“如果你没有将我完全的复活,那么这个东西就不会拥有这样的完成度。你的圣剑如今被我斩断了,只要作为英灵就无法销毁那个东西。那么你又要怎么做呢?”紫蓝轻轻一跃,突然跳离了这个战场,她要去欣赏这最后的凄惨的场景。 saber的视线里满是那狼藉,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追逐的东西是这样的场面。她到底要怎么去阻止呢。周围都是一片的火海狼藉,而那个人都找不到究竟在哪儿。而几位servant看着已经失控了的场面,不管如何,这样的损失实在是太严重了。甚至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人已经死亡。而这么多的servant中,只有archer吉尔伽美什不愿参与其中。紫蓝制造的这个场景何尝不是archer吉尔伽美什想要看见的。他怎会允许任何人的妨碍呢。 紫蓝站在远处,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一人对战数位servant,这可真的是前所未见的战况呢。她站在远处,望着archer吉尔伽美什一个人坚持妨碍着他们对这样的东西的蔓延。似乎是注意到她那遥远的视线,已经处于断魔状态之一的archer吉尔伽美什说实在的,对自己此刻的做法也觉得可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明明就算是这几个家伙,都不可能阻止圣杯力量的外放,简直就是疯了。 紫蓝看着那里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其实她对他的记忆真的不深,她真的不记得他的身影,但是,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下,战斗的,不ncer迦尔纳,也不是其他人,竟然是她猜测的可能性最低的archer吉尔伽美什。 —— “可恶,本王怎可能会输。”archer吉尔伽美什喘着气,若非rider拉美西斯二世的宝具极其耗魔,他根本不可能以这么快的趁着这个空档杀死他。只是,当下还有两个碍事的家伙。喘着气。 “真的很高兴呢。”温和的叹息缓缓地响起。 fate之凑齐麻将桌(44) 紫蓝出现在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面前,抬手ncer迦尔纳的魔力之炎用死神之镰打散,她背对着archer吉尔伽美什:“此时此刻的这份心情,真的让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的感受到。”紫蓝有些怀念。 “女人!”archer吉尔伽美什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此刻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你要做什么?” “原来我想要的东西至始至终都在我的眼前,只是固执愚蠢的我一直都没有面对这个事实。”紫蓝表情有些惆怅,抬起手,将archer吉尔伽美什给推远了,同时他的身上的气势全部释放出来,时间就好像被暂停了一样。所有的一切在她的面前都无法活动。她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梅林ncer迦尔纳以及气喘吁吁地还没退出战场的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在场剩下的所有人除了saber之外大概都能够清楚紫蓝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梅林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慌张。只是,在紫蓝的力量下,无法动弹,绝对的禁锢。 “终于,不再是我一个人。”紫蓝温柔的绽放出一抹笑容。同时她的身体竟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这整片城市包裹在其中,她的身影在光芒的亮起后便已经消失了。这黑夜中的光芒耀眼不比白昼,而那个东西在瞬间粉碎。英灵瞬间回到英灵座,梅林在那一瞬间竟然瞬移到世界之外的阿瓦隆。 紫蓝消失了。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而紫蓝在消失前,早就已经留下了非常明确的文件寄回给自己的祖母和两个孩子。第六学科传承科君主,紫蓝·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失踪时,31岁。 圣杯战争依旧在持续着。直到2004年的那场依旧在冬木市进行的圣杯战争。整座城市都由于激烈的战斗而被毁坏不少。而最后获得了胜利的是来自于时钟塔的第八学科天体科的君主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以及他召唤的特殊的servant职阶caster所罗门取得了胜利。他们站在未远川河旁的某条小道。 “这里便是她消失的地方么。”那位银发男子看着流动的河流。 “她?”站在他身侧的戴着帽子的caster所罗门眼神平静地看向他,自从自己被召唤以来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 “你应该知道我们时钟塔有十二位个学科,十二位君主。”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的视线落在那条河里,缓缓地开口,“而第六学科传承科只有代理的两个孩子,实际上那个失踪的君主,就在这条河这座桥的下方沉睡。来到这个城市除了圣杯战争之外,找到她也是我的目的。那么你能够做到的吧。caster。” “我并未在里面察觉到任何生灵的气息。”caster所罗门淡淡地开口,但还是抬起手,在master所指的方向,将那块区域的河水全部分离。竟然发现这河底竟然充满着白色,简直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的东西,caster所罗门与master马里斯比利一同踏入了那片种满了梨花的河底。越到里面,那份气息越压抑。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突然看见了躺在一个巨大的水球中的一抹倩影,毫无生气,但是就是有一种感觉,她是活着的。马里斯比利凝望着这个女人,眼中那压抑着浓烈的情感让站在旁边的caster所罗门侧目。 大概1小时候,马里斯比利和caster所罗门回到了河岸旁,马里斯比利他最后看了一眼这条河,转身朝着圣杯所在的方向走去。原本想要唤醒她的那种想法,在看见那样安静的模样,突然觉得还是让她再多多享受一会儿这难得的寂静吧。 caster所罗门刚刚许愿完想要成为一名普通人的时候,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非常恐怖的场面,以及最后的那副定格了的画面。 …… “其实我创造迦勒底的想法起初也是从她身上诞生的。当时她才10岁,我与她偶然在一场宴会上碰面。”马里斯比利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白雪皑皑的风景,他的身边站着的是dr.罗玛尼。 “就是那个女子么。”罗玛尼·阿其曼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看着马里斯比利。 “是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够去找到她,请她作为迦勒底的负责人。”马里斯比利的话让罗玛尼·阿其曼露出诧异的表情,他来到这里虽然工作没有几年,但是也稍稍了解那个女子的身份以及她所在的家族与马里斯比利所在的家族阿尼姆斯菲亚的关系并不好,那么他为何会将自己的心血交到一个这样存在的人手里。 马里斯比利看出了罗玛尼·阿其曼的疑惑,浅浅一笑:“你终有一天会明白的,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马里斯比利虽然有想过那个不讨喜的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那个名义上自己的女儿。但他至始至终都不认为她是一个好的继承人。至少,就现在的局面而言,巴鲁叶雷塔家族的那两个继承人都要比自己的女儿要聪明的多,至少更像是优秀的继承人。 马里斯比利的预感验证的时候是那样的迅速。就在迦勒底重建期间,罗玛尼·阿其曼他请假表示要外出半个月的时间。他在网络上购买了最早的前往日本冬木市的飞机票,抵达了那个他很久都没有返回的城市。趁着深夜时分,他穿戴着潜水服第二次潜入未远川河。只是,这一次,他已经在河底,却没有看见那熟悉的白色的场景,寻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那个人。回到旅馆后,罗玛尼·阿其曼猜测自己此次搜索不到那个人的踪迹的时候,肯定是缺了什么必要的东西。而按照马里斯比利的当初的“遗言”,罗玛尼·阿其曼重新购买了一张机票来到了英国伦敦,也就是魔术协会总部大本营时钟塔,只是他无法进入其中,他没有获得任何的许可,更别说要见到巴鲁叶雷塔的两位少爷。 fate之凑齐麻将桌(45)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站在这里?你是要等着什么人么。”罗玛尼·阿其曼听见声音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色长发的男子,脸上有了不少褶皱,他披着风衣站在自己的面前。这可是第一位停留的魔术师,罗玛尼·阿其曼猛然站起来。 “你好,我想要寻找第六学部传承科的君主紫蓝……”罗玛尼·阿其曼的话并未说完便被面前的长发男子给打断了。 “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听见了,只是她至今下落不明。而且你在第十二学部门口说要找第六学部的君主,是否找错地方了呢。”那个人的话让罗玛尼·阿其曼愣了愣。 “这里不是时钟塔么?” “这只是魔术协会第十二学部的位置罢了。每个学科的设立基本上都不在一起。”这位便是已经已经担任十二学部君主近十年的韦伯·维尔维特,,他从门卫的口中得知这个人已经在他学部门口停留数日,一直被拒在外。这才出现在他的面前,不料对方根本就是找错人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第六学部究竟在哪里?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见,那个巴鲁叶雷塔的两位代理人。”罗玛尼·阿其曼停顿了一秒,连忙开口,这涉及到未来存活非常重要的事情,为此他必须要将那个女子唤醒。而且当初的那个预知梦昭示着那个紫蓝·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对未来人理存在有着极大的作用。 韦伯·维尔维特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个男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每个学部几乎都独立存在,不怎么联系。当然,那两个小子的住址所住的庄园到不是一个秘密,你到镇上稍稍用心打听就能够知道他们的住址。” “真的吗,非常感谢。”罗玛尼·阿其曼还在失落于这几日的白工,怎料面前的魔术师竟然会告诉他一个这样重要的消息。事不宜迟,他向他道谢后,转身朝着镇上跑去。 罗玛尼·阿其曼没想到就算知道了住址也无法接近,那极其坚固的结界以及防守在各处的魔兽。更别说他现在根本无法突破那个结界,真的是嘲讽呢,就算他看破了这个结界,却无法突破。如今的他,只是一介普通人。 “滴滴”罗玛尼·阿其曼正在那里皱着眉头发愁,旅店的电脑的某个聊天软件突然发出了声响,他愣愣,看着那讨厌的不知名的网游——魔法☆梅莉突然发过来的建议。让他连忙打起精神来。 结果第二日,罗玛尼·阿其曼看着这明亮宽敞的大厅以及面前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位少年,他们正是他要想找的巴鲁叶雷塔也就是第六学部传承科和第九学部创造科两位代理部长伯特和奥格。 “你就是要找我们兄弟的罗玛尼·阿其曼。”最先开口的是弟弟奥格·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他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看着就特别没精神的男子,没由来的厌烦,若非他拿着的那枝花束,他们根本不可能让这样一个家伙进入他们的庄园。 “是的。我想要拜托你们去唤醒你们的母亲紫蓝·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求她。”罗玛尼·阿其曼认真地看着他们,缓缓地开口。 “哦?看来你是见过母亲了。”伯特冷冷地开口回答,年纪轻轻便拥有极其犀利的似乎能够看透所有一切的眼神,他看向罗玛尼·阿其曼,“你究竟是什么人?” 罗玛尼·阿其曼愣了愣,随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笑:“那个,其实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无意间见过她而已。” “能够见到我母亲的,绝对不是人类。”奥格脸上露出了凶狠表情,而他说出的话让罗玛尼·阿其曼愣了愣,随后意识到自己二度失败的原因。难道…… “看来你曾是servant吧。”伯特抬起手放在了已经有杀意的弟弟的手臂上,示意他冷静一些,他看着罗玛尼·阿其曼错愕准备要否认的表情,他摇摇头,“就算不是servant,那么也是非人类,亦或是将死之人。除了这三种人谁都不可能见到她的。只是非常抱歉,你的请求我们并不能接受。” “为什么?这可是有关于人理存亡非常严重的事情,我需要她的力量。”罗玛尼·阿其曼着急地看着这两位少年。 “这个世界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与折磨,好不容易能够拥有这样安静休息的机会,就算世界崩塌,我们死去,也不会唤醒她。”伯特冷冷地开口回答,想到自己记忆力的那张疲惫而温柔的脸蛋,“被自己信任的servant多次背叛,孤立奋战,不被人理解。就算拯救了世界,却不被救赎的她,你不觉得你这种大义是一种讽刺呢。” 罗玛尼·阿其曼愣了愣,他张了张嘴,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张苍白无力恬静的那张面容,纤细的不像话。 “我……” “请回吧。你的请求恕我们不能答应。当然,如果母亲知道世界上还有人记得她最爱的花的话,也许会感到高兴吧。”伯特起身,伸手拿起罗玛尼·阿其曼摆放在茶几上的那枝花,冰冷的脸上划过一抹的怀念。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再见她一面。”罗玛尼·阿其曼不愿离开,他清楚如果自己今日离开了这座庄园,便再也没有机会能够见到他们,以及她。他知道自己的请求强人所难,但是,如果不见到那位女子,他不甘心。 “我的母亲生前有两个愿望,其一作为人类能够拥有一个普通的生活;其二作为魔术师希望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为冠位魔术师。”伯特缓缓地开口,手指轻柔的摩擦着手中梨花枝木,看着罗玛尼·阿其曼,“到头来,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沉睡在那冰冷的地方,永远无法成为魔术师。那么你能够告诉我,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罗玛尼·阿其曼沉默,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fate之凑齐麻将桌(46) 在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担任迦勒底第二代所长的时候,曾面临了资金的缺乏,就在大家被迫暂停休业的巨大危机的时候,突然有人汇报给奥尔加玛丽,说是有人注入庞大的资金来提供迦勒底运作。奥尔加玛丽连忙询问到底是谁。竟然是巴鲁叶雷塔家族。 “那两个家伙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奥尔加玛丽愤怒的开口。 “滴滴滴”奥尔加玛丽的手机突然响起了,她掏出那个一看,说曹操曹操到,而且还是视频聊天,她瞪了一眼旁边看着就厌烦的罗玛尼·阿其曼,后者无辜的笑笑。奥尔加玛丽接通了那个视频联系。 “阿尼姆斯菲亚女士,你收到了消息吧。”里面是奥格痞痞的语气,奥尔加玛丽看着这样子就来气。 “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奥尔加玛丽没好气地开口。 “罗玛尼·阿其曼先生在你那里吧,这种小资金对我们巴鲁叶雷塔来说本来就是九牛一毛,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要的,让他来时钟塔一趟吧,就让他一个人来,然后这比资金就算是我们投资了。”奥格缓缓地开口,而旁边的罗玛尼·阿其曼愣了愣,不清楚这个在2年前见过一次的少年怎么提出要见自己。 奥尔加玛丽闻声更是对罗玛尼·阿其曼不满,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她巴不得让这个罗玛尼·阿其曼千刀。但是不管对方究竟是要做什么,巴鲁叶雷塔的这笔资金对迦勒底确实是能够度过巨大的难关。为此,衡量利弊自然是将罗玛尼·阿其曼给“卖了”。 罗玛尼·阿其曼第二次来到了两兄弟的庄园,却不料直接被奥格推上了一架私人飞机,然后朝着另外一座城市飞去。抵达那个地方的时候,罗玛尼·阿其曼发现这竟然是冬木市,他不太明白对方为何要将他带到这里来。 “沿着这条街直接走,冬木大桥你认识的吧。陪她到日出,如果你做得好,那笔资金就算是赠送都没有关系。”奥格站在飞机旁,看着一脸迷惘的罗玛尼·阿其曼。 “她?”罗玛尼·阿其曼愣了愣。 “见到了就知道了。别墨迹了,快去。”奥格看着慢腾腾的罗玛尼·阿其曼,瞪着他。罗玛尼·阿其曼尴尬的笑笑,还是抬脚沿着奥格指引的方向走过去。 大概走了5分钟,罗玛尼·阿其曼看见了冬木大桥的人行道上背对着他站着一位身着浅卡其色风衣的瘦弱的人影,对方很快就意识到他的出现,缓缓地转过身来,罗玛尼·阿其曼看清那张苍白不健康的容貌后,瞪大了眼,那是。 “你就是伯特和奥格他们说的,要见我的人么。”刚刚醒来没多久的紫蓝抬脚走到了罗玛尼·阿其曼的面前,温和的开口询问。 “是的,我是罗玛尼·阿其曼。”罗玛尼·阿其曼没有想到,他和她的相遇竟然是以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间。 “罗玛尼先生。陪我看一次日出吧。好像上一次的日出已经是很久之前了的感觉。”紫蓝温和的开口,转过身看向那平静流淌的河水。 “那个,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拜托你。紫蓝小姐。”罗玛尼·阿其曼看着面前的女人。 “等日出后我会认真聆听你的请求的。”紫蓝温和的开口。罗玛尼·阿其曼愣了愣,最后点点头。 只可惜,即将到了日出时分,罗玛尼·阿其曼的腕表突然响了,他对紫蓝不好意思的笑笑,在腕表上点了一下,里面是某位工作人员着急的声音,说是玛修感觉身体不适,而其他的医生无法处理这异样,为此需要求助他。罗玛尼·阿其曼愣了愣,抬起头看着站在一边凝望着夜空的紫蓝。 紫蓝意识到罗玛尼·阿其曼的犹豫,转过头对他笑笑:“去吧,有急事的话,我让家里的飞机直接送你回去。”紫蓝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小儿子奥格的电话,将事情简单地诉说了一下,很快直升机出现在他们的头顶。从那个里面抛出来绳梯,罗玛尼·阿其曼向紫蓝道谢后,便爬上直升机。 飞机离开后,奥格走到了紫蓝的身侧,面露担心:“母亲。” “我们回去吧。这个城市的景色,有些腻了。”紫蓝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奥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点点头,带着她前往早早就准备好的酒店。而对于那个罗玛尼·阿玛尼狠狠得记上了一笔。 而罗玛尼·阿其曼等到处理完事物后,这才回忆起那个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请求,只是,三度拜访庄园的时候,却被告知紫蓝已经离开了,并且她在临走前特地交代了,请他不要再来了。这已经是直接的拒绝了。罗玛尼·阿其曼愣了愣,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紫蓝呢,她背着行李包开启了她的环球旅行。就好像是个普通人一样,去每个王朝的遗址,拍照留念,购买当地的纪念品,品尝当地的美食。时不时地将自己的照片发给自家的两个儿子。并且将自己的旅游的心情全部记录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而紫蓝徒步来到了南极的时候,看见那奇怪的建筑物的时候,紫蓝还好奇了好些一会儿的时间,里面的人已经发现了她。而紫蓝第一次也被当成“贼”抓到里面。看见了站在那里的两个人。 “你是……罗玛尼先生?”紫蓝缓了好久才回忆起这个梳着小马尾的白衣男子和一位服饰显然就怪异的女人。 “紫蓝小姐?!”罗玛尼·阿其曼怎么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看着她背着一个不小的包裹,一副旅行人的装扮。 “哦?你们竟然认识?”旁边的caster达芬奇满满的差异,左右看着罗玛尼和紫蓝,显然非常好奇他们。 “并不怎么熟,只有一面之缘。”紫蓝摇摇头,温和的开口。 fate之凑齐麻将桌(47) “那么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这可是一般人找不到这里也不可能抵达这里的建筑物呢!”达芬奇好奇地望着紫蓝,只是达芬奇问出的问题却不如她外表上看着这么的可爱和善。 紫蓝站在那里,背着包:“我毕竟并非是一般人,这个世界不存在我到不了的地方。”这些年,紫蓝几乎踏过了这片土地的角角落落,就差没有去世界的内外侧了。她可记得世界的里侧还有一个已经渐渐被遗忘了的存在。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视线无意间瞥见不远处投影显示器上的某张脸,愣了愣,那不是…… “看来你并非一般的人呢!”caster达芬奇注意到紫蓝那异样的情绪。 紫蓝忍不住走到了那个屏幕前,看着那头似乎已经结束了的道别。她的脑海里,此时此刻,被掩埋起来的很多记忆,重现在她的面前。 “ruler!”紫蓝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喊出这个称呼的。 “你是……?”对面的那个贞德透过灵子投影看见了紫蓝的那张没有任何变化的面孔,愣了愣,面露错愕,“既然你活着,那么他……”贞德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不忍。 “我并没有杀他。”紫蓝放在身侧的手指僵硬地微动了一下,对面的贞德并未注意到紫蓝的这个小动作。但是罗玛尼和caster达芬奇都注意到了,“他一直在等你。”紫蓝干涩地开口,胸腔的那份些许的憋闷让她清楚这份心情是羡慕与心疼。 贞德不知想到了什么,透过屏幕看着紫蓝,露出来一抹轻松的笑容,点点头:“我一直都记得。”那个少年,那份不曾开口诉说的感情。她看向紫蓝,她的变化不小,看来这些年经历了很多,“谢谢你能够告诉我。” 紫蓝压下那份隐隐的难过,温和的开口:“我并未做什么,只是为他指了一个方向。只是这条漫长没有尽头的路,只有你能够点亮路灯。”紫蓝想到那一幕,微笑中带着些许的无奈,“但愿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会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蓝才找回自己的神志,转过头,发现caster达芬奇和罗玛尼·阿其曼看着她,紫蓝微微一笑,并没有就刚才的特殊反应做出解释。 “我虽然是听说传闻中的lord·巴鲁叶雷塔三世有参加过圣杯战争,看来似乎还遇到了不少熟人呢。”caster达芬奇叉腰笑了笑,看着紫蓝,“看来你也有不错的经历呢。” 紫蓝愣了愣,眼中的笑意没有些许的变化,脑海里划过几张脸:“是啊,刻骨铭心的经历呢。”紫蓝的视线看向远处某个方向几秒后,这才看向caster达芬奇和罗玛尼,“对了,请问我可以离开了么?” “哎呀,不要这样狠心嘛!搞不好你会再遇到熟人呢。”caster达芬奇笑呵呵的叉腰望着紫蓝,“一个人多寂寞啊。” “那些熟人并不想要见到我的。”紫蓝轻笑出声,摇摇头,“而且,我的旅途还未结束。” “紫蓝小姐,那个,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危险,人理……” “没有什么是死亡不能解决的。”紫蓝打断了罗玛尼·阿其曼想要说的话,她大概能够猜得到他应该是要说服自己帮助他们。她的话让罗玛尼和caster达芬奇觉得她过于冷血。 caster达芬奇略带讽刺的语气看向紫蓝:“难道人类存亡你都不感兴趣么。” “不感兴趣。适者生存,而新的生物总会出现。”紫蓝温和的开口。紫蓝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什么朝着她扑过来,直接扑在她的脸上,然后什么东西甩过她的鼻尖,脑袋上一沉。 “fufufu!” 紫蓝听见这不陌生的声音愣了愣,抬起手将脑袋上的小东西抱下来,看着那不太陌生的小萌物,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没想到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了,凯茜帕格鲁。” “fufu” “芙芙桑。”随着一个温柔的女孩子的声音传来,紫蓝抱着凯茜帕格鲁看向那个粉色短发的女孩,这便是刚才在特异点的那名伪servant的持盾的人吧。而她看见她的时候,愣了愣。 “你就是职阶为shielder的亚从者吧。”紫蓝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猛然大惊,显然这件事情,就连陪着玛修这么多年的罗玛尼都不清楚。 “shielder?你说什么?” “难道你们不知道凭依在她身上的英灵的身份么?”紫蓝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清楚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科技倒是发达了不少,竟然连最基础的事情都没有弄明白就让这小姑娘去战斗。 “哦?那你倒是说说那个凭依在她身上的英灵到底是什么身份?”caster达芬奇用激将法想要引诱紫蓝说出凭依在玛修身上的英灵的真正的身份,那么这样的话,那释放真名的宝具就直接了。 “我并没有要回答你的义务。”紫蓝摇摇头,并没有上当,随后将怀里的凯茜帕格鲁递给玛修,她对其他学科的研究没有任何的兴趣,更别说,她对曾经失约的罗玛尼·阿其曼并没有什么好感。 “那个,对于上次你的生日的事情,我感觉到非常的抱歉,之后一直都没有机会能够向你道歉。”罗玛尼·阿其曼这个时候猛地想起了当初的事件,连忙上前道歉。等到很久之后,罗玛尼无不庆幸对人类情感不太清楚的自己,终于做了一件不算太尴尬的事情。 紫蓝脸上竟然露出了些许的诧异,她的反应倒是出乎其他人的意外,紫蓝看着罗玛尼·阿其曼的表情,似乎是非常认真的样子,紫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呢。看着这个男人。 “真的很辛苦呢。”紫蓝叹了一口气,看着罗玛尼·阿其曼,“介意单独聊聊么?” 罗玛尼·阿其曼点点头:“好。”其实他也有话想要与她能够谈谈。为此,带着她来到了后来建造的休息室。而紫蓝则暂时将自己的旅行包放在了椅子旁。 fate之凑齐麻将桌(48) 紫蓝与罗玛尼·阿其曼的谈话谁都不知,但是紫蓝却答应了留在迦勒底,却没有提到要帮忙。但是,紫蓝就像是一个大爷一样待在那里养老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而紫蓝偶尔会提出自己的建议,都是在藤丸立香和玛修在危急时刻,她的建议为他们保留了性命,甚至是谈判的时候,也充分展现了十几年前时钟塔闻名遐迩的lord·巴鲁叶雷塔三世的能力。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有急事。”第六特异点即将结束的时候,紫蓝突然向罗玛尼·阿其曼提出了暂时要离开的消息。随后不等罗玛尼他们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了。 而紫蓝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英国伦敦自己的庄园,而看着伯特和奥格他们早已收到消息等待着她。紫蓝躺在早已准备好的房间里,刚刚躺下没多久,她的身下出现了巨大的魔法阵,巨大的光芒一闪而过后,紫蓝就好像沉睡了一般躺在那里。 在公元两千六百多年前的某个巨大的建筑物中,已经有6位servant构建了灵基被召唤了出来,而他们看着那个还在缓慢凝聚的模糊的人影,几乎持续了十几分钟,那个人影才缓缓地清晰起来。伴随着那极其强烈的不容置疑的绝对的威压。这是—— 待这位英灵稳定了之后,所有人才看清她的模样,而不远处以caster职阶被召唤的那位英灵看见那不太陌生的人影,虽然容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但是,刚才那气息绝对不会认错。那个人收敛自己的全部气息。 “原来saber竟然是你。”召唤者,也就是在乌鲁克的神殿中的王吉尔伽美什在看见这位消耗了他几乎全部魔力来构建灵基的英灵,合上手中的泥板,看着她。 “哦?看来你们竟然是熟人呢?这不是很有意思嘛。”突然一个可爱的少女笑着开口,看着那个站在那里冷漠着一张脸的非常漂亮的女子,“我是牛若丸,此次以rider职阶被召唤。” 那名身着黑金色长裙,手中戴着黑色的手套,盘着发髻,而她的身边并没有剑,甚至身上都没有铠甲,与正规的saber剑士的装扮完全不一样的女子。那双清冷的莹绿色的眼眸看着面前微笑友好的少女:“南希·曼卡斯特。saber。你好。” “南希酱啊?笑一笑嘛,别总是这么严肃嘛。”rider牛若丸笑嘻嘻地开口。 “我不太适应这样的称呼,可以称呼我msnancy。”紫蓝抬起手看着这副有些不太习惯的身体,要使用这个身体可真的是花了她不少的心思呢,不过更辛苦的应该是差点要被榨干了的吉尔伽美什吧。毕竟此次召唤她可是几乎以鼎盛时期的力量。 “闲话稍后再说,本王现在命令你们,前去迎击魔兽。”吉尔伽美什突然打断她们的交谈,他将他们召唤出来不是来游玩的。 “我并不适合在白日行动。”紫蓝侧过身看着吉尔伽美什,“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 “那你就待在后方,等到夜间再出战。”吉尔伽美什点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勉强紫蓝,而且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危机,昼夜确实是各自有人防守。而没有人比她的实力更为合适。 但是召唤出来的英灵,berserker茨木,日本传说中的大妖怪,她就不接受吉尔伽美什的命令,直接转身离开。 整个神殿很快只剩下吉尔伽美什、saber紫蓝和西杜丽三人,大概些许的沉默后,吉尔伽美什咳嗽了一声,最先开口:“我还有政事要处理,你先去休息吧。”很多很多想要说的,但是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为此,叙旧的话还是之后再说吧。紫蓝点点头,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也花了不少的精力。只是她有一点没有告诉第二人,其实她站在阳光下是没有损耗的。但是她要选择在夜间行动无非也是因为她需要一个过渡期来存储力量。战争中的生灵死亡后的力量会转化到她身上,为了防止这一点被人注意到,夜间行动是最合适的。 等到夕阳出现的时候,紫蓝缓缓地睁开眼,听见敲门声,她走下床,看见是吉尔伽美什身边的西杜丽。她抱着一块泥板。 “南希小姐。王请您去政务厅。”西杜丽看着面前散发着清冷气息的女子。紫蓝点点头,随后跟着她来到了上午她被召唤的厅殿,发现除了berserker之外,竟然还少了一位servant。而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很是严肃。 “似乎有人牺牲了呢。”紫蓝平静的开口。 “是的,archer巴御前杀死了魔兽大军的指挥官蝎人。”rider牛若丸缓缓的开口,随后想起什么,看着面前气质清冷的剑士,“晚上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吗?若是需要帮助的话,完全不要客气呢。”紫蓝愣了愣,看着rider牛若丸,后者一脸不解地歪了歪脑袋,“怎么了?我是说错了什么么?” 紫蓝摇摇头,缓缓地开口:“我很高兴。”随后转过身,离开了厅殿。徒留下一脸不解的rider牛若丸,以及睿智的吉尔伽美什和caster梅林。 第一天被召唤的夜间的战斗同样非常激烈,而rider牛若丸真的非常担心saber那位美丽的小姐,为此跳上了城墙想要看看情况,不止如此,其他的好奇的servant对这位在灵基构建上就花费了很久时间的servant的战斗力,吉尔伽美什难得的也跟着他们一同踏上了城墙。 整片场地充斥着让人难以呼吸的气息。而城墙外时不时出现锐利的光芒,伴随着大片魔兽的死亡。 “这是……”rider牛若丸诧异地看着面前的战场,没想到真的凭借着一人之力抵挡住了这样数量的魔兽大军,“她究竟是什么人,这样的力量。”只要是长着眼睛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个普通的servant。更重要的是,南希·曼卡斯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样力量的人会如此默默无闻,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吧。 “原来如此,战争在某种程度上增长了她的力量。ncer列奥尼达冷静地开口分析。 fate之凑齐麻将桌(49) —— 至少乌鲁克吉尔伽美什召唤的servant还有5位servant,外加附送了一位僧人战斗着,比起刚开始困难的场面倒是好上太多。可能由于魔兽的数量骤减,,魔兽的攻击变成了白日攻击。为此,紫蓝倒是难得的空闲下来。 难得的,几位servant相聚坐在王宫里的某个偏殿吃着美食喝酒,吉尔伽美什也在其中。而性格开朗的rider牛若丸环视了一圈,突然发现saber不在呢。 “哎?msnancy似乎不在呢。”rider牛若丸品尝着好酒,到处在寻找着难得的女性。 站在一旁的西杜丽上前缓缓的解释:“今早南希小姐外出去闲逛了。算算时间,应该要回来了。”她的话音刚落,紫蓝便从门口走进来。 rider牛若丸看见紫蓝那一身乌鲁克装扮,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放下酒杯跑到穿着与西杜丽一样墨绿色长裙的紫蓝面前,看着她戴着头纱系着面纱的模样,还真的是非常漂亮呢。 “哇?saber你这一身是哪里来的?”rider牛若丸显然也想要去试试。 紫蓝缓缓地伸出手,取下了面纱,缓缓地开口:“虽然我们是servant,但是上前线战斗也可以借此获取酬劳。我问西杜丽小姐要的流通货币去外面购买的。”紫蓝缓缓地开口,抬脚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 “那么南希小姐,我立马为您上菜。”西杜丽走到紫蓝的身边,友好地对她开口。 紫蓝想起自己的吃食,随后想到这里的食物,看向她:“我不太喜欢肉食,可以为我来一些水果和甜点么,再来一杯热牛奶吧。”紫蓝看向西杜丽,后者愣了愣。 “当然可以,请您稍等。”西杜丽连忙去吩咐门口的侍女去准备紫蓝的餐点。 紫蓝所需的食物很快被递上来,她拿起一个闻着到是很香味的苹果,开吃起来,听着大家的畅聊。她不怎么开口,认真地聆听着。 “南希小姐也来一杯吧,这里的麦酒真的非常好喝呢。”rider牛若丸端着酒壶坐在了她的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她。 紫蓝握着装着牛奶的杯子的手由于她的话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她挪开自己的杯子:“我的酒量不好。” “完全看不出来呢。不如来一点呗。难得大家这么高兴。”rider牛若丸不死心,笑嘻嘻地将手里的酒壶凑近紫蓝手中的杯子。紫蓝连忙用手遮住杯口,不让牛若丸得逞。但是,百密必有一疏,等到紫蓝意识到自己手中的牛奶的味道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咣当”一下,在热闹的宴会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所有人看着真的是一小杯都没到的酒量,她已经趴在了桌子上。 “真是的。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不省心的女人啊。”没想到坐在主位上的吉尔伽美什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走向紫蓝,正要将醉酒了的紫蓝抱起来的时候,突然一双手的速度更快。吉尔伽美什抬起头,竟然是那个家伙。 “那个,南希小姐就交给我吧。”caster梅林笑嘻嘻地看着吉尔伽美什。 “如果本王说不呢。”吉尔伽美什突然开口。 宴会的气氛好像有些奇怪,rider牛若丸撑着下巴看着那两男一女,脸上勾起了一抹淡笑,显然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而且都是不同的时代的英雄,竟然也会认识。 “哎呀,不要这么严厉嘛!毕竟大家都是熟人了嘛。”caster梅林笑呵呵的开口。 “如果本王说的不错的话,造成那个局面的,就是你吧。”吉尔伽美什抱胸看着caster梅林,结果已经造成了,如今再做什么都是无力的徒劳而已。“吉尔伽美什伸手在梅林无话可反驳的情况下,接过醉酒了的她,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带着她先回紫蓝的屋子。 等到吉尔伽美什抱着紫蓝离开后,rider牛若丸好奇地看向梅林:“梅林先生,你和王还有南希小姐是熟人啊?” “那个,怎么说吧,南希在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我的伴侣吧。”梅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笑,看着其他人吃惊地表情,尴尬的笑笑,“虽然发生了不小的误会。” 而此刻,吉尔伽美什抱着睡熟了的紫蓝来到了神殿的最高处,那里有一个凉亭,他将睡着了的紫蓝放在某张躺椅上,自己坐在一旁,看向繁华的乌鲁克。他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也许,他将她带到这里来,似乎是为了当初一直都没能完成的事情吧。 紫蓝被凉风给冻醒了,她睁开眼看见的便是穿着清凉的吉尔伽美什,他背对着自己坐着,手撑着下巴闭着眼似乎在休息。紫蓝坐起来,看着那个变化了不小的吉尔伽美什。 “怎么了?盯着本王,这是不认识了?”吉尔伽美什睁开眼,对上紫蓝的眼睛,高傲的开口。 “虽然长得一样,但是我还是更习惯那浑身金色铠甲的模样。”紫蓝缓缓地开口,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乌鲁克的夜景,这种美丽让她忍不住沉浸在这其中。 “这就是本王的时代,如何,比起你那个糟糕的时代,无法比吧。”吉尔伽美什注意到她的表情以及眼中的惊艳,自豪地抬起下巴开口。 紫蓝看着他那熟悉的傲娇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是啊。是一座很好的国家,当然前提得有一位出色的管理者。”紫蓝难得的不忘称赞某位傲娇的家伙。随后注意到他那勾起的嘴角,紫蓝的心情好了不少。 “算你还有些眼光。”吉尔伽美什轻哼一声。 fate之凑齐麻将桌(50) 紫蓝看着天边出现的第一缕阳光,心中的激流让她忍不住湿润了双眼,而旁边的吉尔伽美什看着她那个表情,抱胸与她一样看着初升的日出。这个女人要的东西非常非常的简单,只不过希望有人能够陪她一起看日出而已。可是这样简单的愿望,却至今都没有实现,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既然天亮了,那么可以回去了吧。真是的,浪费本王这么宝贵的时间,你怎么说也得对本王感恩才对。”吉尔伽美什放下手,转身准备回到政务厅去开启新的政务。 “archer!”清冷的声音让吉尔伽美什的那一步没有迈出,随后听见轻轻地脚步声接近,吉尔伽美什没有转身,很快,他的视线里出现了紫蓝的那张有些陌生的面孔,看着她站在他的面前,这具身体,她的身高接近一米七。 “怎么?本王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陪你无聊。”吉尔伽美什的双眼微睁,看着突然凑近的冷香,脸上那轻轻地触感让他大脑空白。 紫蓝后退一步,看着魔术师装扮的吉尔伽美什:“谢谢你。” “哼,你以为你这么做,本王会上当么。麻烦了本王一个晚上。”吉尔伽美什抬脚走向楼下,紫蓝看着他有些不太规律的步伐频率,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转过身看着笼罩在晨曦中的乌鲁克,是啊。她没有可以回报他的财宝,那么就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保护他想要保护的这座城市吧。 大概2个小时候,紫蓝离开了乌鲁克,沿着东面走,去寻找吉尔伽美什遗忘且丢失了的天命泥板,而梅林也被吉尔伽美什派出去另外一个方向寻找。紫蓝一个人穿过森林,一路上遇到的魔兽全部被她解决了。日夜无眠地寻找了几日无果后,这才返程。 紫蓝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吉尔伽美什的神塔的政务厅,结果,入目的竟然是拿着泥板溜溜得躲避着两个servant攻击的吉尔伽美什。她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吉尔伽美什那么淡定地对战,这可真的是比archer职阶的时候还要牛逼啊,明明此次是caster,而且实力数据还不如中二闪。不过,这样近身战的caster,这是第二个了。紫蓝正准备先去客房休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迅速接近的气息。 结果场面竟然变成了一个叫伊斯塔的女神攻击坐在王座上的吉尔伽美什,玛修和另外一个斗篷安娜美眉立马挡在她面前。三个女人一台戏,似乎还不错呢。确定吉尔伽美什不会有啥危机,紫蓝悄悄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先去休息吧。 藤丸立香、玛修、安娜和梅林跟着西杜丽来到了他们暂时的住所,很快遇到了从战场上回来的其他的三位servant——rider牛若丸ncer列奥尼达和附赠品僧人弁(bian)庆。大家坐在一起吃着丰盛的晚餐。后来提起了大家都是吉尔伽美什王召唤的。 “其实还有一个哟,超级漂亮的美女。”rider牛若丸笑呵呵的开口。 “我记得好像白天在战斗的时候,有人进来了又离开了。”藤丸立香这个时候脑海里似乎划过模糊的身影,当时并没有仔细看。 “恩,就是她。现在应该在神塔为她准备的房间休息吧。”梅林微笑地点点头,她不太喜欢这么热闹的场合,而且基本上没任务就是宅在房间里,俯瞰着这片土地。跟以前一模一样,只不过更宅了。 rider牛若丸握着酒杯,想到了什么,看着坐在那里喝酒的梅林:“对了,梅林先生,今晚你是要住在这里么?” “恩,虽然神塔也有房间,但是这里更热闹呀。”梅林点点头。 —— 难得的,吉尔伽美什腾出时间拽着某个深水鱼紫蓝,准备带她亲自逛逛乌鲁克,他的国家。而紫蓝换上了当地的长裙,戴着面纱头巾,静静地跟着吉尔伽美什慢悠悠的巡视着这个繁华的都市。 “伸出手来。”紫蓝回神,突然发现吉尔伽美什和她停在了一家首饰店,而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手镯,紫蓝一时没回神,吉尔伽美什注意到她的傻样,伸出手,抓起她的右手,将镶嵌着不错的宝石的手镯戴在她手上,看着纤细白皙的肌肤佩着红宝石金器确实是非常合适。 紫蓝愣愣的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那个漂亮的手镯,想到此刻自己的身份,有些尴尬地开口:“那个,你知道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买这样的首饰。” “少废话,这是本王赐你的。”吉尔伽美什看着身上没有一个饰品,干干净净的紫蓝。 紫蓝抬起左手轻轻地抚摸着这个手镯,吸了吸鼻子,视线瞥过不远处的某个宽敞的广场,有不少人在上面沐浴着阳光。 “那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冒昧献丑一首。”紫蓝垂下眼眸,有些别扭,显然这么多年,她再也没有这么做了。 “就让本王来评鉴评鉴一下。”吉尔伽美什看出了她的紧张,这个女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情绪,这可真的是稀奇呢。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 …… 醉在君王怀 梦回大唐爱” 站在阳光下,就好像是时间被定格在那一瞬间,那个身着普通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婀娜的身姿,优美而陌生的语言。就算是吉尔伽美什,此刻他不得不承认,紫蓝这个女人,非常的优秀。 歌舞一曲漫长的寂静后,不知道是谁最先拍手,很快,整个广场周围纷纷响起了激烈的鼓掌声。紫蓝有些羞涩地抬手拉了拉脸上的面纱。 “大姐姐,你唱的可真好。”不知道哪个小女孩拿着一朵花跑到了她的面前,“送给你。” 紫蓝伸手接过那个女孩手中的花,屈膝与她平视:“谢谢。我很高兴。”紫蓝抬手轻轻揉了揉那个女孩的小脑袋,随后起身。稍稍平息了一下那些许紧张或者是羞涩的心。 fate之凑齐麻将桌(51) “前往乌尔的城镇,去调查远处的城镇究竟发生了什么,在此期间,她与你们一同前往。”在藤丸立香等人在乌鲁克做杂事一个月习惯这里的生活之后,吉尔伽美什给他们分配了任务。 藤丸立香和玛修他们注意到两个词——乌尔、她。 “她?”玛修愣了愣。 随后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抹纤细的人影,正是灵体化的紫蓝,而且还是一系乌鲁克装扮的模样,与西杜丽就是同款。 “我是南希。”紫蓝淡淡地开口,整个人柔柔弱弱,怎么看都让人很是担心呢,可是她这样的形式出现,那么一定就是那位saber职阶的英灵了。这样清冷的模样,藤丸立香有些不知所措。 “你好,我是藤丸立香。” 紫蓝就那么身着便装跟着藤丸立香他们前往了乌尔的城镇。渐渐开始碰上了魔兽,紫蓝站在一旁看着安娜他们解决魔兽。 而后他们进入了一片魔力非常浓郁的类似于热带丛林的森林,藤丸立香、玛修、梅林和安娜他们出现了难耐,这个时候,气不喘面色平静的紫蓝倒显得异类。 “南希小姐有没有什么不适?”藤丸立香可没有忘记这位是吉尔伽美什王特地派遣的。 “我没事。”紫蓝回答后,发现大家停下来看着她,紫蓝愣了愣,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而一直趴在藤丸立香身上快蔫儿过去的小可爱凯茜帕格鲁跃到了紫蓝露在外的肩上,似乎是感觉到清凉,它舒爽地发出一声“fu”。 “真的是很清凉啊。”紫蓝正想要将凯茜帕格鲁抱在怀里,身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分量,直接将小可爱给压扁。就连紫蓝一时都没有控制住微微弯腰。耳边响起了梅林得救了一样的感慨。 紫蓝本体为死神,本身就是阴的存在,而且不管是什么环境下都能够适应的体魄,不管魔力多么的浓郁,天气多么的炎热,对她而言都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是,对于梅林这么突然的举动,紫蓝很快,一个过肩摔将他给用力的砸在地上。 “请不要这么近。”紫蓝有些嫌弃地扫了一眼梅林那萎靡的样子。抬脚继续朝着城镇的方向走去。 “南希小姐,您知道乌尔的方向么?”玛修担心的询问。 “乌尔的方向我不知道,但是,这个方向有生命的活动。”紫蓝平静的往前走。 而后他们来到了一片被丛林几乎侵蚀的城镇,这便是乌尔。而紫蓝依旧安静地走在他们的身侧,看着藤丸立香找到一名乌尔城镇居民,是位女士,紫蓝在看见那位女子诉说不用救援的时候,她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转身沿着另外一条小路走去。似乎注意到她举动的,只有梅林一人。 紫蓝一个人巡视着这片土地,就在大概都走过,除了一个地方。她盯着那个乌尔城镇最中心似乎有不少人走动的建筑物。 “想去那个地方么?”梅林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紫蓝收回视线。 “没必要。”紫蓝转过身便往回走。梅林几步追上了她。 “看来你也发现了呢!这个城镇的特别。”梅林看着露在外面冷漠的双眸。 紫蓝眼神没有些许变化,好像这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与我无关,我只需要将所见的如实转述给他便可。”吉尔伽美什在昨晚已经告诉她,一切她看着办即可,不管做什么选择,他都不会怪罪。 梅林看着紫蓝那纤细的背影,沉睡了那么多年,不,剥离了唯一与人类有联系的魔术回路后,越发完整,不,这就是接近原本本体力量的死神南希的真正的姿态么。但是,梅林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上次看见的,在乌鲁克国度跳舞后弯着膝盖接过女孩手中花朵的场面。 紫蓝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在那里欣赏着远处的森林的景色,顺便等待着藤丸立香他们的下一步的举动。她大概能够猜得到藤丸立香会怎么做。 “你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呢!是因为回想起了熟悉的人么!”黑色的鞋子出现在紫蓝的视线里,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紫蓝抬起头来,看见梅林站在她的面前。 “如果没有要事,请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紫蓝平静地开口。 “还在记恨着我么?”梅林蹲在她的面前,看着紫蓝笑了笑,想到什么,与她一样坐在她的身边,无视紫蓝那嫌弃的眼神,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笼罩在光明中的森林,“说起来,从那天之后,我们就没有这么好好的坐在一起。”那样信任地蜷缩在他身旁休息的女子,那个佩戴着他故意制作着的同款耳环的女人,终归还是被他给弄丢了。 紫蓝没有说话,梅林所说的也许记忆犹新,只是那份感情心情她早已忘却,就算是说些这个,如今,没有任何意义。她只知道,她旅途的步伐并没有停止。 “我先回旅店了。”紫蓝起身,看这天气,似乎今夜要下雨。她没有走几步停下,低头看着拉住自己的那只白皙的手。 “你就那么不待见我么?这么多年,当初你对阿尔托莉雅的愤怒也用了几乎整座城市的生命来偿还……” “偿还!?”紫蓝抬手拨开来他的手,“若你想要填补愧疚的话,就别出现在我的面前。”紫蓝的身影渐远,徒留下望着那个早就没有她人影街道的梅林。 安娜在紫蓝离开后从一旁的阴影里走出来,看着梅林,默默地看了一眼紫蓝离去的方向。 如紫蓝猜测的那般,晚上突然晴朗的夜空出现了阴云,很快细细的小雨落下,越来越大,就好像是雨帘一样铺在乌尔这座城镇。紫蓝放下窗帘,走到了简陋的床铺上躺下,盖上被子,并未将油灯熄灭,缓缓地闭上眼。 就好像是什么事情要发生的那样,雨夜平静的很,预示着明日计划,并不会如想象中的那般顺利。毕竟年轻气盛。再者笼罩在这些城镇居民身上的那种感觉,答案其实很清晰了。 fate之凑齐麻将桌(52) 第二日紫蓝听见外面的一片嘈杂,掀开门帘发现藤丸立香正在召集大家集合。他看见紫蓝走出来,连忙跑过来。 “南希小姐,昨晚休息如何?我们是不是吵醒你了。”藤丸立香对这位沉默寡言的女子不知为何,讨厌不起来,虽然一路上并未她并未帮助他们一次,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给人非常疏远,但是藤丸立香觉得她并不是坏人。 紫蓝摇摇头,抬起头看着外面下着细雨,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抬脚迈进了雨中:“没有。” “那个……外面下雨了,虽然有些简陋,但我能找到的暂时只有这个。”藤丸立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顶蓑笠递给紫蓝,后者愣了愣,盯着他手中的物件,没有回答。 就在藤丸立香还想要找什么理由给她的时候,紫蓝转身:“我是servant,这些雨对我没有影响,你自己用吧!”紫蓝这是第一次对藤丸立香说这么长的句子,藤丸立香心中浮现出欣喜之前。 梅林找到藤丸立香的时候,发现他对着一顶帽子露出傻笑,梅林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不解,开口喊了藤丸立香一声儿,发现他依旧有些怪怪的,梅林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南希小姐竟然对我说话了呢!”藤丸立香的话让梅林抽了抽嘴角,这样雷人的理由就让他这么站在雨中发呆。 梅林无奈地看着藤丸立香:“比起她说话,我倒是更好奇你为何会因为这个理由觉得激动?”是的,虽然紫蓝到这个世界之后很低调,可在他眼中与以往其实并未有太大的相差。 藤丸立香摇摇头,将蓑笠戴上,看向雨帘:“只是觉得南希小姐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吧!” 梅林对于这个话题,没有直接回答他:“好与坏因人而异。但是她的本性其实是不坏的。”梅林看着藤丸立香似乎还想要继续这个话题,笑着提醒他城镇的人民都聚集在一起,就差他了。藤丸立香这才回神,匆忙地朝着大家聚集的地方跑去。 藤丸立香和梅林他们抵达的时候,紫蓝早早就站在那里,周围都是不安的人民,只是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紫蓝注意到这一点,眼中划过什么,不做声。她看着梅林握着魔法杖与乌尔代理的负责人沟通,渐渐抛出了以男子为祭品推出去这种懦弱的手段。藤丸立香和玛修他们立即醒悟,扭过头看着几乎大部分都是女子的场面。藤丸立香愤怒无比,大声不赞同他们的做法。 而因为藤丸立香和玛修的情绪激动,所以梅林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也只能终止。不,那个豹人骤然出现。紫蓝冷眼旁观看着藤丸立香、玛修、安娜与豹人的战斗。不管如何,那个豹人看着再怎么笨蛋,可也是神灵呢! 梅林站在一边,看着无动于衷的紫蓝,后者哪怕注意到他的视线,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的决定显而易见。梅林无奈的摇摇头。 藤丸立香扶住被豹人攻击冲飞的藤丸立香,建议此刻应该撤退。不知怎么带起了藤丸立香的什么回忆,他露出来痛苦与无奈的表情,自责不已。紫蓝对这个表情不陌生,简直与年幼版的卫宫士郎是这样的相似。 玛修大声地提醒藤丸立香,坚定不移的告诉他,她相信他的决定。藤丸立香的表情重现坚定,立马喊了一声还在与豹人僵持着的安娜,后者连忙跑向他们。梅林施展魔术带着他们一行人离开了乌尔。他们即将回到了乌鲁克的国都,紫蓝便请辞。 “我是servant,既然此番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么我便应该去战场。”紫蓝淡淡地开口请辞。 “我也去帮忙吧。”藤丸立香忍不住上前开口。 紫蓝停顿了一会儿,似乎猜想到了什么,望着这个藤丸立香:“我看起来似乎很弱小呢。”是的,如果没有这个理由的话,藤丸立香为何多次的独独会质疑她的实力。紫蓝的话让藤丸立香有些尴尬,紫蓝突然觉得这名少年有些可笑,但不管如何,她还是有必要为他树立一个master与servant的关系,“我不知道你与自己的servant是如何相处的,但是servant就好像是兵器一般的存在,像我这样的存在根本无所畏惧死亡,战斗是我的责任,不管对手是谁。” “可是servant与兵器是不同的。”玛修下意识地反驳紫蓝,认为她的这个认知过于冷漠。 “我不知道其他servant是如何定义自己,但是作为从者的我,只把自己当做御主的武器,其余的,都是不必要的。”紫蓝淡淡地转过身,面相战场,准备前往下一场战斗。 “必需?你不觉得这样的说法实在是太悲伤了么。”藤丸立香忍不住看着她的背影大声开口,看着她那双外露在外的冷漠的眼睛,“你总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喜欢的事情……” “我是servant。能够让我感到喜悦的只有为御主战斗。”紫蓝淡淡地说完后,轻轻一跃,奔向了前线的方向。 而一直透过藤丸立香手腕上的那个特殊灵子联络器的另外一边的迦勒底,罗玛尼·阿其曼看着经过了数次对比确定是同一个存在的servant后,表情非常复杂,端起提神的咖啡,这真的是偶然么。罗玛尼·阿其曼这个时候回想起紫蓝曾经数次参与圣杯战争,但遭遇了背叛。而。她为何会出现在第七特异点,看来与吉尔伽美什王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吧,而且两个人倒不像是敌人那般的相处。 梅林望着紫蓝离去的背影,反常的安静。他至今记得当初只有archer吉尔伽美什一个人在战斗着,吉尔伽美什的王的骄傲让他叹息,如今,看着紫蓝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这样的坚持着对吉尔伽美什的忠诚,何尝不是在偿还什么呢。简直就是一种执念,紫蓝经历过那一份心情,为此她才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这里。其实,她和吉尔伽美什之间,更像是友人,虽然各自并没有承认这一点。 fate之凑齐麻将桌(53) “你遇到了他吧。”紫蓝出现在神塔的最高处的那个亭台,看着坐在那里独自喝酒不知道想着什么的吉尔伽美什,后者听见她的声音,放下酒杯,扫了她一眼,随后在一旁的桌上放下一个金杯,随后落下了盛着散发着浓浓麦香的饮品。随后紫蓝听见吉尔伽美什平静的说了一声“坐下”。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人了,紫蓝愣了愣,这才坐在了面前的椅子前。 “你很喜欢这副模样呢。”吉尔伽美什看着自从换上了乌鲁克服饰的紫蓝后,若非战斗几乎没有再换下过,尤其是那个面纱,没有再取下,“这副面容,对你来说,有着不一般的意义吧。” 紫蓝没有想到吉尔伽美什会注意到这个细节,抬起手,取下了这个面纱,将它放在面前的石桌上,顺着他的视线俯瞰着这片百看不厌的都市,眼神平静:“如果可以,我更想以现在的躯体出现。”若是你觉得不妥,我可以换下这身服饰。” “没有必要,我倒是觉得你这样更有人烟。”吉尔伽美什摇摇头,重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紫蓝正望着她面前的那个金杯,更是对里面的东西充满了好奇,不懈的开口,“喝吧,不是酒。” “我只是好奇,麦香牛奶,我记得我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这个东西。”紫蓝端起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熟悉的香甜的气味,让她忍不住满足的眯起了双眼。显然对于这种饮品,她非常满意。 吉尔伽美什懒得回答她这个愚蠢的问题,喝着酿制的好酒。看着旁边静静坐着的女人:“你倒是变化不小。跟当年的那个充满仇恨的小姑娘不一样了。”虽然结局有些无聊,但是过程还是让他愉悦了很长的时间,同样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旅途,让他记忆犹新。 紫蓝小口小口地喝着手里的醇香的麦香牛奶,对于吉尔伽美什的感慨,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金杯:“如果没有你,我自己也不清楚最后会变成怎样。虽然很多的心情已经忘记大部分。而且剔除了与人类的最后的联系后,我几乎已经感受不到人类的情感。”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人理的存亡,其实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吧。”吉尔伽美什缓缓地开口,看着紫蓝那张清冷的面孔。 紫蓝的视线幽幽地放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脸上,起身,凑向他,吉尔伽美什没有躲,紫蓝与吉尔伽美什两人的距离非常近,但是两者之间没有一丝的暧昧气息,两个人的眼神非常的干净。紫蓝见状,直起身子。 “我为你而来。”紫蓝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 随着魔兽的增多,攻击一波一波,紫蓝直接参加到北面的战场上,挥剑奔跑着。而她的能力来源以及身份的特殊,为此夜间的城墙防护也由她来担任。 等到藤丸立香他们来到了北部的时候,晚上与大家一同坐在一起用餐,藤丸立香注意到似乎少了一个人,正好是紫蓝,不解地询问出声。 rider牛若丸看着藤丸立香那担心的表情,笑了出来:“别看南希小姐她这样瘦弱的身躯,其实她可是非常厉害的呢。而且晚上她一个人守护着城墙就足够了。”rider牛若丸的话让藤丸立香、玛修和安娜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至少,他们完全看不出来紫蓝是这样厉害的人。 单纯的玛修面露羡慕:“真的是好厉害啊,南希小姐。之前完全看不出来。” “她与我们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在战场上南希小姐是个非常可靠的战友呢!”列奥尼达喝着牛奶中肯地评价着。那位剑士,她虽然不善于表达,总是冷漠待人,但她将她所有的想法全部灌注在战斗中。 “是的呢!”rider牛若丸用力地点点头。 …… 深夜,梅林与安娜站在城墙上交谈。 “梅林你爱人类么。”安娜看向远处缓缓地开口询问。 “怎么会。”梅林轻笑出声,看着安娜,“正如你所知我也是非人类啊!” * “流泪道别有违我的作风,我喜欢单方面的欺骗、贬低,自己毫发无伤地取胜,这样的言行举止很符合人性吧!”梅林看着天空的圆月缓缓地开口。 一片乌云突然遮住了圆月,梅林下意识地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城墙上站着一抹纤细的倩影,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她的气息。竟然强到这种地步。 安娜顺着梅林的视线看到了那个黑夜中的存在,对方虽然没有释放出一丝的气息,但是她在灵魂上已经感觉到了恐惧,也就是说,这个人,也是神,而且让她都察觉到了恐惧的存在,那该是怎样的…… 可是下一秒,紫蓝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rider牛若丸带着弁庆去掩护藤丸立香他们前往那个突然失去联系的城镇。ncer列奥尼达和紫蓝则守着城墙保护百姓。 而average戈尔贡的来袭,直接损失ncer列奥尼达和rider牛若丸。他们的宝具对average戈尔贡没有任何的作用。就在average戈尔贡准备召唤魔兽直接进攻乌鲁克的危机时刻。 “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接下了牛若丸和列奥尼达的宝具!”藤丸立香难以置信得望着average戈尔贡,颤抖着开口。 “不管多么厉害的人,只要为人便无法与神对战。”一个清冷的声音缓缓地从藤丸立香他们身后响起,藤丸立香转身,看见从某个废墟中走出来的紫蓝。 “南希小姐?!”藤丸立香颤抖着望着她,想到刚才见证的两次分别后,如今要面临第三次么。 “请退下。”紫蓝抬起右手,上面竟然浮现出了一本黑色的书册,而她的左手出现了一把长刀,紫蓝的视线微微撇过手中的书册,“希腊神话中的戈尔贡三姐妹中的三女,美杜莎。”紫蓝迅速扫过面前的资料,随后收起那本册子,抬起头看向那个体型极其巨大的蛇状生物,“就算在这个时代你为神,但只要出现在死亡名单中,没人谁能够战胜死亡。”紫蓝抬起手中的剑。 fate之凑齐麻将桌(54) “你!你究竟是谁?”averager戈尔贡竟然在这个探查不到任何气息的人类身上感觉到了隐隐的威胁,这怎么可能!average戈尔贡的魔眼对准紫蓝,攻击猛烈而极速,这出乎反常的现象倒让旁边的梅林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巨大的烟尘缓缓消散后,紫蓝她屹立在averager戈尔贡面前,所有人吃惊于她究竟做了什么,但梅林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在那一瞬间,紫蓝抬起手,用剑气抵消了averager戈尔贡的猛烈攻击。 “人类不可能召唤出神级别的从者。你到底是什么人。”averagr戈尔贡俯视着紫蓝,隐约的在气势上似乎发生了些许的变化。至少,藤丸立香和玛修他们并未注意到这一点。他们俩被averager戈尔贡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神?藤丸立香看着那抹清冷的背影,难以置信南希小姐竟然是一名神祗。而紫蓝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她淡淡地凝望着averager戈尔贡,若是真的要与这个家伙对抗的话,她极有可能会消耗不少,以英灵的姿态终归还是有缺陷的。为此,只要不释放宝具,对于下一场的战斗,她便能够恢复。但是,对方再怎么样也是神,想要这样保留的取胜,,何尝不是一件难事。但是,紫蓝没有后退的理由,也绝对不能后退。她是最后的防御,如果她倒下了,那么作为master的吉尔伽美什,没有可以使用的武器。 “我的身份你不需要知道。”紫蓝冲了上去,没有任何畏惧,“虽然相处了非常短暂的时间,但ncer和rider他们至死都没有退却的举动,值得称赞。”紫蓝挥剑,瞬间averager戈尔贡周身那巨大的蛇头被斩断了n个,而紫蓝没有任何犹豫地冲向averager戈尔贡。 两位“神”之间的战斗规模令人叹止,甚至还有凶猛的魔兽。而紫蓝最多只能做的是让它们无法越线,对averager戈尔贡却无法给予致命的一击。 “吼”突然四周都被野兽们包围,它们争先恐后不知死活地扑向她,紫蓝咬紧了牙,这个数量,以及头顶averager戈尔贡的魔眼攻击,果然她高估了自己,小看了这个世界的灵魂。难道她要就此歇菜了么。这般吐槽着。 “嘿嘿嘿~似乎每次小生见到你都是这样狼狈的模样呢。”紫蓝愣了愣,来不及去回忆这种熟悉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数道绿色的光芒非常巧妙的从她身边擦过,而攻击她的那些野兽甚至是averager戈尔贡的魔眼攻击也被抵消了。 这种力量,紫蓝猛地转过身,看着站在不远处手里举着一把形状怪异的大镰刀的长发男子,看见她,紫蓝的瞳孔猛地一缩。他! “看来小生这次没有迟到呢~”紫蓝看着他握着那柄巨大的死神之镰冲向某个方向,紫蓝不甘地握拳,追上去。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是的,这场战斗根本就与他无关,而且她绝对不会再欠他什么。虽然自己的力量远不及他,但她不想再犯一次。 “嘿嘿嘿~”回答她的,依旧是那种怪笑,将紫蓝气得,只得化愤怒为战斗,全部向averager戈尔贡发泄。 —— “请问你是……我是藤丸立香,她是玛修。”藤丸立香看见自从那个神秘男子出现后,竟然能够以一人之力将averager戈尔贡轻易的击退,跑到他面前,而他正一手拽着冷着脸满满不高兴的紫蓝,一手握着他的那柄巨大的镰刀,就当做拐杖一样拄着,藤丸立香好奇地看着这两位,“请问你是南希小姐的朋友么?” “嘿嘿嘿~算得上前世恋人吧~” “哎?!”藤丸立香和玛修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与此同时,被硬拉着的紫蓝听见葬仪屋这么个欠扁的回答后,一个手肘借此用力撞在他胸口处。 玛修有些拘谨地站在那里,看着紫蓝和葬仪屋:“你们看起来真的很般配呢。” 紫蓝听了玛修这么真诚的“奉承”,更是火冒三丈,但,解释只会被人当做掩饰或者误会更多,紫蓝索性收起剑转身走向乌鲁克都市的神塔,其余的善后的事情,便交给这里还未阵亡的将领们来处理,而她的任务暂时已经完成了。至于藤丸立香想要怎么做,她管不着。她就那么直接丢下所有人便离开了。 “葬仪屋先生,那个……” “小生自然是知道的。毕竟此次召唤的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完整状态。”葬仪屋嘿嘿嘿轻笑几声,随后抬脚追向紫蓝离去的背影。他和她存在有些不小的差距。但是,似乎除了那个召唤她的那个魔术师之外,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呢。 吉尔伽美什似乎早就知晓了前线的情况,他让紫蓝以及那位神秘来访者一同先休息,明早再定夺。紫蓝正想要解释自己与葬仪屋的关系并不是吉尔伽美什所想的那般。只是,看着这一个一个的都误会了她,紫蓝的心情总算是有些许许的郁闷。 “哈哈哈,这你就不需要解释了。我都懂的。”吉尔伽美什的话让紫蓝指向丢给她“呵呵”两个字。而紫蓝盯着吉尔伽美什,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身便按照他的吩咐去休息。但实际上,她并没有困意,为此,来到了神塔的最高处。凝望着这最后还未被突破的都市。 听见脚步声,紫蓝没有去看来者,只是安静地晒着太阳。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其实你降落到这里的只有力量吧。”托着诡异的调子,让人火大得不行的语气,紫蓝沉默没有回答。葬仪屋到无所谓她是否回应自己,毕竟能够再见到这样的一面,已经是非常的幸运了,走上前,轻轻地探出手臂,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感受到她那一瞬间身体的僵硬,但没有推开自己。葬仪屋将削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我不知道等了多久。”紫蓝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却没有做出其他的反应。 “已经过去很久了。”紫蓝沉默了许久之后,缓缓地开口,“你应该放下了。” fate之凑齐麻将桌(55) “如果是完整的你,那么就不会说出这样的回答。”葬仪屋将脸埋在紫蓝的肩背后,忍不住轻笑出声,感受到她的僵硬,葬仪屋清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他闻着属于她身上独独的冷香,“就算如此,小生也很满足~”再多的傀儡,制作得再相似,都不是他想要的。 “就算是你我,已经造成的伤害都无法避免,我本意并非如此。”紫蓝垂眸淡淡的开口回答,“作为死神,生死离别不正是最熟悉的事么。” “确实生死就算是小生也无法更改,但是,小生从未遇到过你这样的灵魂,明明很想读取你的走马灯,虽然可惜了些。”葬仪屋松开紫蓝,视线瞥向某个方向,没有提醒紫蓝。 紫蓝不愿与葬仪屋在这样的场合下聊她和他的过去,她上前一步,拉开了两者之间的距离:“我是使魔的身份被召唤于此,此次我的目的只有战斗,还希望你不要妨碍我的工作。”她感谢葬仪屋在对战averager戈尔贡的时候出手相救。一码归一码。紫蓝绕过他,走下了亭台,还不如睡觉休息呢。葬仪屋看着她那笔直的腰板,重新将视线放在这个世界的都市。 第二日,紫蓝被西杜丽早早的喊醒,说是吉尔伽美什有要事需要她去政务厅商谈政务,紫蓝立即起床,跟着西杜丽来到了政务厅,发现除了吉尔伽美什之外,藤丸立香、玛修、安娜和梅林,甚至是葬仪屋都已经站在那里。就好像她迟到了一样。紫蓝走到了与他们都保持一个距离的地带。 “敌人是拥有迪亚马特神权能的女神戈尔贡,现在开始拟定对策。”吉尔伽美什看着他们,显然,现在的情况其实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的轻松,也许现在能够笑得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位王吉尔伽美什了吧。 紫蓝看着他们以及从藤丸立香腕表里传出来有关罗玛尼·阿其曼和caster达芬奇对戈尔贡的介绍,以及caster梅林的补充。紫蓝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交谈,甚至看着吉尔伽美什愿意为了拉拢那个叫什么女神伊斯塔,竟然愿意贡献自己的财宝。这是之前他怎么都不可能做出的举动。 “saber,你怎么看。”吉尔伽美什突然注意到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的紫蓝,喊了她一声,所有人都看向她。 紫蓝收回自己的神游,看向吉尔伽美什,上前一步:“我对这个时代原来的神祗算不得多少了解。只是,请允许我提一个问题。” 吉尔伽美什微微抬下巴:“说吧!” “既然averager戈尔贡原本不具有迪亚马特神权,就算是圣杯也很难赋予她这样的能力,那么有没有可能。”紫蓝停顿了那么两秒,垂眸,“其实迪亚马特也是被召唤出来的。” 气氛瞬间变得冷凝,显然紫蓝的这个提问是他们忽视了的。吉尔伽美什沉默了一会儿:“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三女神同盟……”是他的注意力被averager戈尔贡给转移了,如果真的是迪亚马特作为他们最大的敌人的话,那么这些魔兽便能够清楚其来源。 “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的创世神之一。众神都是由身为淡水的阿勃祖(aps?),与身为盐水的提亚马特生下的……”罗玛尼·阿其曼立即搜索提亚马特的资料,就算是紫蓝,她也清楚自己碰上那位,肯定是得秒杀的。不是她气馁,对方可是创世神的级别。 大家听着那里面非常了不起的介绍,紫蓝木这脸,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反正,那个迪亚马特就是很厉害的。 “不管迪亚马特究竟如何,当下就是要破坏三女神同盟。”吉尔伽美什缓缓的开口,直接开口,看着紫蓝,他明白她的力量,“若真的是提亚马特,不管是谁,都很难拦住她。但我们必须要阻止她。” 吉尔伽美什说的是阻止,紫蓝闻声眼神闪烁了几下,轻点头算是明白他的意思。而藤丸立香和玛修似乎一时还不能理解他们的意思。 吉尔伽美什看着藤丸立香,抬起手臂对他们直接开口:“那么藤丸立香,本王命令你们立即前往艾比夫山去贿赂伊斯塔。至于谋略,本王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好的建议。”所有人看向那堆财宝,紫蓝听着吉尔伽美什评价伊斯塔那位极其喜欢财宝却没有黄金律的一个神。这般,紫蓝突然觉得那个此次以黑发被召唤的女神伊斯塔似乎有些小丢丢的可叹。 “master,请允许我不参与此次任务。”紫蓝在会议即将结束,上前一步开口请求。 吉尔伽美什俯视着认真地紫蓝。藤丸立香忍不住询问紫蓝缺席的理由,只是紫蓝并未回答他。吉尔伽美什沉默思索后,点头答应了紫蓝的请求。 “本王允许你。” “多谢master的体谅,那么我先下去了。”紫蓝淡淡地说完后,转身便离开了神塔。若非必要,她不会轻易离开吉尔伽美什,之前是由ncer和rider的防护,如今吉尔伽美什身边的servant只有她,保护master比任何事都要重要。况且,藤丸立香他们一路已经有梅林,不涉及到战斗,就算没有她,结果不会改变。 藤丸立香看着毫无留念转身离去的紫蓝,喊了一声根本不理他的人:“南希小姐!” 吉尔伽美什撑着下巴打断了藤丸立香的继续:“好了,她的事本王做了决定就不需要更改,那么藤丸立香你们速速准备一下,立马动身艾比夫山。” “是!王。”藤丸立香摆正态度,认真地接下了这个艰难的任务。而葬仪屋倒是追向紫蓝的方向。至于什么servant、master的关系,他并不在乎。 葬仪屋找到紫蓝的时候,她站在乌鲁克的北面的城墙上,此刻并无魔兽入侵,似乎注意到他的接近,紫蓝眼神闪烁了一下,并没有扭过头。 “这里的世界倒是很有意思呢~”葬仪屋看着就算遭遇了这样一切的乌鲁克的居民们,依旧没有放弃。 fate之凑齐麻将桌(56) 紫蓝明白葬仪屋所指,在这片土地的生活与她所经历的不管是哪个世界,都有着很大的差别,在这里,人口不少,但那份笑容以及每个人的充实完全的验证了何为人生。无难怪吉尔伽美什以archer职阶的时候,那样嫌弃现世,无法比。 “现在根本没有魔兽,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带小生好好逛逛这个都市呗~”葬仪屋笑呵呵地提出自己的想法。这片土地即将变成废墟,他们其实都清楚。正因为如此,紫蓝才不愿离开这个她喜欢的城市,她一定会选择亲眼见证它的衰败。然后将它铭记于心。 紫蓝收回视线,扭过头看向葬仪屋,后者噙着一抹淡笑等着她的回答。紫蓝点点头,随后与葬仪屋一同走下城墙。 紫蓝穿着乌鲁克风格的那套服饰,手上佩戴吉尔伽美什给她买的做工精细的手镯。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最先感应到紫蓝气息的自然是小萌兽凯茜帕格鲁,它站在安娜的肩上,一行人以及一辆木板马车,上面装载着什么,朝着城门处走去。 “fufu”凯茜帕格鲁轻喊了两声,随后跃下安娜的肩膀,朝着某处迈着四只可爱的小蹄子跑去。 藤丸立香他们追到凯茜帕格鲁的时候,发现那只小萌兽窝在那个先他们一步离开的紫蓝怀里,它倒是乖巧得让她撸毛。 “南希小姐!”藤丸立香觉得这真的是一个缘分,乌鲁克不小,他们分别的时间也不短。 紫蓝闻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将凯茜帕格鲁放下。 梅林站在稍后方看着与紫蓝站在一起的那个高瘦的男子,他们两个站在那里,无法不承认,他们两个站在那里,气质非常融合。梅林想到自己与紫蓝的种种,没有。他们似乎从未有站在一个层面上相处过。 “南希小姐,你们这是在逛街么。”藤丸立香不解得看着他们,难道紫蓝刚才在政议厅上拒绝出行说服女神伊斯塔的原因就是这个?! 紫蓝点点头。藤丸立香突然有些莫名。就在藤丸立香准备离开继续前往他们的目的地的时候,紫蓝忍不住喊住了他。 “有的时候亲眼见到的并非是事实,有时候听到的并非是传闻。万物光与影并存,并非善良之人所作必是善举,邪恶之人所为必是大恶。若要不断的前进的话,那么就要拥有辨别好坏的理智。”紫蓝想到他们即将碰面的那位叫女神伊斯塔的存在,以及她之前感受到的另外一股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力量的降临的存在,为此,决定还是好好要提醒一下他。 藤丸立香认真地聆听着紫蓝的建议,而站在一旁的梅林似乎是察觉到什么,眼神黯淡下来,造成现在的关系。梅林收回那惋惜的经历,当下他是为了保护人理而战,若真的有什么,等到战斗结束后,他相信凭借着自己的缠功,终会有进展的。 送走了他们,紫蓝突然没了继续闲逛的心情,此次她其实也很想参加此次外出的任务。算了,总有其他的机会的。 —— 好在藤丸立香他们第二日的中午时分便回到了乌鲁克,紫蓝她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傲娇的黑发女神伊斯塔,倒是与那个远坂凛真的很相似,当然脾气上还是差了不少的。看着吉尔伽美什与伊斯塔两个人热闹的争吵起来。最后还是被西杜丽给出面阻止了。 吉尔伽美什向各位抛出了能够杀死提亚马特喉咙的那柄马尔杜克神的手斧的重要话题。紫蓝突然感应到什么,顾不得打断他们的交谈,并且已经戒备起来。 “有敌气息。”紫蓝留下这句话后,立即朝着南面冲去。所有人看到的只是紫蓝的残影以及另外一个残影。那正是葬仪屋。藤丸立香等人立即跑向南门所在的方向。距离神塔不远处已经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正是紫蓝与那个魁扎尔·科亚特尔已经开始了激烈的战斗。 等到藤丸立香他们等人赶到战场的时候,竟然发现葬仪屋就站在一旁,看着那两个女人战斗,注意到他们出现,葬仪屋怪笑几声。 “这是……”玛修看着两个竟然不分上下,更重要的是,紫蓝并未使用剑。说白了,两位就是赤手空拳,“南希小姐竟然没有拿武器。” “嘿嘿嘿~为此可别小看了她呢~虽然年轻的很,但是若是实力不够可是不足以担当大任的~”葬仪屋看着这些人意外于紫蓝就那么与魁扎尔·科亚特尔徒手搏斗这样的认识。但是,从客观来看,紫蓝的外形确实会让大部分人认为她是个负责柔弱的人。但是他在原来自己的世界看着已经成为现任最高级别的管理级死神就是自己的儿子容乐他那瘦弱的身板以及反常的体术。赤手空拳,手撕魔物这种事,完全不是他的风格,那么就是来源于另外一位血脉的长辈南希了。 “啊~技巧派的呢。”不知道第几次被击飞,毫发无伤的魁扎尔·科亚特尔从建筑物的废墟里站起来,望着站在那里连发型都没有乱的瘦弱的黑发女子,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比起紫蓝的冷脸,两个人还真的是火与冰的两个世界呢。魁扎尔·科亚特尔指着紫蓝,“给你打90分。” “谢谢你的称赞,但还请你不要再继续前进了。”紫蓝淡淡地开口看着她。 “为什么呢?我感觉得到其实你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在乎。”魁扎尔·科亚特尔微笑着凝视着面前散发着似乎与她非常不匹配的属性的servant。 “确实,人类的生死,与我无关。”紫蓝的坦诚让藤丸立香和玛修愣了愣,因为一直以来,紫蓝所为完全不像是这样漠视生命的人。紫蓝抬头望着那个南美的羽蛇神魁扎尔·科亚特尔,“我是servant,只要保护了这个城市,那么就能保护我的master。为此,保护这些为master而战的人类,我并未认为有何不好。” 魁扎尔·科亚特尔微眯双眼。 fate之凑齐麻将桌(57) “真的是了不起的这份对master的忠诚呢,明明召唤到这里的只有一半。”魁扎尔·科亚特尔的haunted让在场除了葬仪屋之外的所有人愣了愣,看着那个安静的紫蓝。 藤丸立香愣了愣,忍不住上前询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拉,你们都不知道么,能够召唤神性的servant,只有更高级别的神性的神才能够做到的么,但是这位美女却出现了,那么必然是不完整的,也就是说,她的力量看似巅峰,但是在情感人格上必然是损失更多。”魁扎尔·科亚特尔微笑着抬起手向他们解释着这个只有葬仪屋才清楚而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但是魁扎尔·科亚特尔的解释能够说明紫蓝这样异常冷漠无情寡言的形象。 “说起来,我对那位帅哥出现在这里的形式非常好奇呢。果然未来充满着未知与好奇。”魁扎尔·科亚特尔笑看着葬仪屋,微抬双手。而她如紫蓝所建议的那般,没有再继续,将自己的坐骑翼龙召唤过来,并且开心得表示明日太阳升起之时,她还会再来战胜一百人。 且不说紫蓝的情况,当务之急是这位已经在乌鲁克内造成了巨大影响的这位女神,魁扎尔·科亚特尔,大家与远在未来的迦勒底的罗玛尼·阿其曼一同商讨着如何对战这位南美的羽蛇神。好在迦勒底的各位非常给力,在南面搜索到了一股非常强大的魔力。这一次,吉尔伽美什要求紫蓝一同随行前往去战胜那位魁扎尔·科亚特尔。 紫蓝接受了吉尔伽美什的命令。立即动身前往南面方向,就是之前前往乌尔更远的方向埃里都的城市去击退那位魁扎尔·科亚特尔,将那柄能够给予averager戈尔贡的马尔杜克神的手斧带回来。要穿越过那片魔力非常浓郁的森林,以及还有那位脾性非常诡异的豹人。 他们在那片森林里准备度过一个夜晚,既然有守夜的藤丸立香,紫蓝不客气的去休息。虽然后来中途又感受到了伊斯塔身上的那股神秘的气息的变化,她也只是睁开了眼,并未在她身上察觉到对藤丸立香的恶意,甚至能够感觉得到那位对藤丸立香的情绪更偏向于好感。她也就无所谓这位究竟是何意。只要不是敌人的话,那也不错。 而“伊斯塔”告诉藤丸立香有关魁扎尔·科亚特尔的特殊性,表示只要是“善”的人都不可能对魁扎尔·科亚特尔造成任何的伤害。随后提起了能够对她造成伤害的也就只有那个神秘的saber和那个黑袍的男子。 “哎?难道葬仪屋先生也是神?”藤丸立香顿了顿,这可真的是一个一个的。原来厉害的人都这么低调么。 “伊斯塔”顿了顿,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么。他们两个可都是神呢,而且那个男的比女的要厉害上许多呢。” “那个,虽然我只知道他们很厉害。”藤丸立香有些尴尬的笑笑。 而“伊斯塔”与藤丸立香他们的交流最后被突然冒出来的小萌兽凯茜帕格鲁给打断。 天一亮,大家继续前进。紫蓝和葬仪屋两个人走在最后,在上次同一个地方遇到了那位豹人。紫蓝看着那个不安分想要引起他们注意的豹人。紫蓝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哦呀哦呀~”葬仪屋摊摊手,对于这个世界性格分明的神感觉到非常的有趣。 梅林建议藤丸立香能够将这位无主的豹人也拉入自己的阵营,藤丸立香没什么自信地走上前,真诚地开始称赞豹人:“豹人,你那魔猪一般光亮的皮毛,如凝视者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实在是太美丽了。” 所有人的表情——o(╯□╰)o。连带着突然爆笑出声的葬仪屋。 “可否请你安静一下。”紫蓝低头看着笑得口水都留下来的没有形象的葬仪屋,轻叹一口气。后者倒是顺势趴在紫蓝的身上。紫蓝怎么推都推不开,就像是牛皮糖一样家伙,最后放弃了这个举动。在放下推搡的手臂的那一刻,紫蓝的眼中划过一道精光。 在豹人的带领下,他们穿过了丛林,来到了埃里都,遇到了被困乌尔的之前都以为被“杀死”的士兵们。经过几番交谈后,藤丸立香依旧决定要前往埃里都正面迎战女神魁扎尔·科亚特尔。只不过一路上,紫蓝似乎一直心事重重。 “在担心那个半神么。”葬仪屋走在紫蓝的身侧,轻笑出声。 紫蓝愣了愣,点点头:“恩,他其实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非常挂念的人。这也是我不愿离开乌鲁克的理由。”紫蓝诚实地开口。 乌尔到埃里都之间只是相隔了一个非常炎热,并且在魁扎尔·科亚特尔魔力笼罩下的丛林,中途出现了被召唤过来的翼龙则交给了梅林,其余人开始朝着那个太阳神殿奔跑起来。最先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是那柄尺寸异常巨大的马尔杜克神的手斧。 “偶要呀~这可真的是出乎意料了呢。”葬仪屋的视线只有那个手斧,至于站在高处异常欢迎他们的魁扎尔·科亚特尔根本就不在他的关注范围内。而后,除了紫蓝、葬仪屋和藤丸立香三位没有参战后,其余的所有人朝着魁扎尔·科亚特尔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紫蓝平静地看着这一场乱战,淡淡地开口:“就算是神,战斗力竟然可以相差到如此地步。”紫蓝指的是魁扎尔·科亚特尔和伊斯塔两人的实力。 “嘿嘿嘿~看来你是不准备参与这次的混战了呢~”葬仪屋摊摊手,“这样可是会导致任务失败的呢~也没有关系么。” “不要小瞧人类的潜力。”紫蓝眼神平静,凝望着最后只剩下两位金星女神的魁扎尔·科亚特尔与伊斯塔的战斗,其他人早就已经站不起来了。她指的是还在不断向上朝着那座太阳神碑接近的藤丸立香。 fate之凑齐麻将桌(58) 紫蓝和葬仪屋两个人旁观了几个小时的单方面魁扎尔·科亚特尔战斗的场景。最后只剩下站在高处的藤丸立香。紫蓝看着藤丸立香他站在巨大的石碑前,大声地表明他要以真正的胜利战争魁扎尔·科亚特尔。最后他让伊斯塔将他带上了高空。 紫蓝望着找死的藤丸立香,看着他意志坚定地望着魁扎尔·科亚特尔:“这就是人类的意志啊!” 对于藤丸立香的行为,紫蓝异常冷漠地开口评价他的举动:“真的是愚蠢啊。” “嘿嘿嘿~若非如此,他可不会走到现在呢。”葬仪屋并不反驳紫蓝的想法,这种义气之举确实算不上明理,但是若是没有这样的行为的话,这样的旅程不就是无聊太多了么,他看着面上看不出喜怒的紫蓝,“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场面么。”是啊,就算此刻只有力量和理智降临,紫蓝的灵魂的那份温柔与期待是怎样都不会被抹去的。 紫蓝转过身,最后一眼是魁扎尔·科亚特尔接住藤丸立香的场景。抬脚朝着原路返回。而其他的,不重要。在返程上,紫蓝的速度可比来之前的徒步快上不知道数十倍。等到藤丸立香他们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只有葬仪屋一个人了。 “真的是个值得尊敬而怜惜的人呢。”魁扎尔·科亚特尔轻笑出声。而她的这番评价,也许只有葬仪屋与梅林能够明白其中真正的意义。 而另外一边在迦勒底,罗玛尼·阿其曼看着匹配度100%的数据。他的表情带着说不清的意味。虽然他之前有猜到那个叫南希的saber就是突然请假的紫蓝·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但是真的事实摆放在他的面前,他竟然说不出来有怎样的意味。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搜索紫蓝的信息资料,可是得到的却只有寥寥无几。甚至连她参加的有关圣杯战争相关信息都搜索不到。 只是紫蓝最先回到乌鲁克,只是却收到了吉尔伽美什“死亡”的噩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看着被放在床榻上的吉尔伽美什,看着他安静沉睡的模样。旁边的西杜丽沉痛的看着这一幕。 “西杜丽小姐,你先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即将抵达的藤丸立香他们,我先去找吉尔伽美什。”紫蓝起身,无视身后西杜丽着急的呼喊声,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西杜丽的视线里。 紫蓝顺着气息踏入了这个世界的冥界之后,当初那陌生一直没有记忆起来的些许的记忆猛地重现。原来,她真的曾经遇到过吉尔伽美什。紫蓝收敛自己的气息,抬脚踏入了那片死亡之地。而跟她相差了差不多数个小时才抵达乌鲁克的藤丸立香他们一行人在政议厅听着西杜丽的详细叙述。显然对吉尔伽美什过劳死的这个讯息,梅林和远在迦勒底的罗玛尼·阿其曼极其不能接受。 “说起来,她去哪儿了呢?”葬仪屋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响起,所有人这才注意到这个低调的存在。 西杜丽愣了愣:“南希小姐在看见王的遗体之后,只留下要去寻找王的话便消失了。” “那么南希小姐这是去哪里寻找王呢?”玛修不解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魁扎尔·科亚特尔在旁边欢快得开口:“当然是去冥界啦。” “冥界?”异口同声几个不同的声音。 “说起来,你和那位美女的属性以及冥界的埃列什基伽勒都是同一个属性的吧。”魁扎尔·科亚特尔微笑着看向葬仪屋,“那么她能够找到冥界的入口,你也是能够找得到的吧。”魁扎尔·科亚特尔的话音落下后,大家期待地望着葬仪屋,期待着他能够帮助他们前往冥府从而将吉尔伽美什解救出来。 葬仪屋摊了摊手,事不关己地开口:“小生虽然与同属性,但是却没有这种力量呢。” “怎么会?如果葬仪屋先生和南希小姐都是一样的话,那么您也应该能够找到冥府的入口才对呢。”玛修愣了愣,完全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葬仪屋摊摊手:“就算同为神,也会拥有各自其他的力量的呢~比起小生,倒不如去询问那一体同生的这位女神才好呢~”葬仪屋将矛头指向旁边的伊斯塔。从而得知了这位与埃列什基伽勒的关系。 而紫蓝呢,她先其他人来到了冥界,并且看着面前一副骷髅样子的埃列什基伽勒,对于她的这副装扮,抽了抽嘴角,平静的看着这个力量根本对她产生不了任何作用的冥界女神。 “吉尔伽美什在哪里?” “异界来客竟然在我的冥界如此的嚣张。”埃列什基伽勒冷冷地开口。 “既然知道我是来自于异界,那么清楚你的力量根本对我产生不了任何意义。甚至是在这里,也是我的主场。”紫蓝的手中缓缓地出现了那柄死神之镰,看着面前“骷髅”女神,“你根本就不需要用这种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吉尔伽美什没事。”那个叫埃列什基伽勒缓缓地开口。 紫蓝点点头,随后转身便要离开,这反应倒是让埃列什基伽勒愣了愣,她忍不住上前一步:“你难道不是将他带走的么。”她还以为紫蓝会大闹她的冥界一场,随后带走吉尔伽美什。竟然只是为了这么一个回答而已。 紫蓝的视线看向某处,表情平静:“这就足够了,而且你的冥界从未这么热闹过吧,就算是一场旅途也没有什么不好。”紫蓝的话让面前的埃列什基伽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紫蓝并未等待埃列什基伽勒的回答,转身便离开了这个冥界。 紫蓝重新踏入了地面,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想到刚才所见的那一幕,冥界,不管是在哪个时代,掌管着死亡的存在,其实都是一个样子。她并不会怜悯那位埃列什基伽勒,相反,其实她们都能够理解对方的那种心情。 fate之凑齐麻将桌(59) 紫蓝收回那份现在的她有些不太喜欢的那份陌生的情感,抬脚朝着乌鲁克的国都赶去。她回到神塔,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回归。她直径来到了吉尔伽美什的卧室,看着躺在那里的吉尔伽美什。 “一个人回来了呢~”葬仪屋的声音凭空出现在身后。 “反正藤丸立香他们也已经进入了冥界,我只需要确定吉尔伽美什没有真正的死亡就够了。”紫蓝平静的回答,“而且,如果可以,我并不想与她战斗。” “是因为相似么。”葬仪屋轻笑几声,看着紫蓝,“就算没有被召唤情感,对那位冥界女神埃列什基伽勒产生了共鸣么。不过这种心情,我能够理解罢了。”见证了太多太多的死亡与别离。尤其是像他们这样转化为死神的存在,其冷漠更是被时间给培养出来的。 紫蓝静静地站在那里,对于葬仪屋的话,没有反驳:“我来到这个世界,作为他的servant,其实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愿望而已。” “哦?很少看见你有这样执着的一面呢。”葬仪屋愣了愣。 “我只是想要再亲眼看看,作为archer的吉尔伽美什罢了。”紫蓝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平静的开口,只是平静的话语下,隐藏着的是多么沉重的隐忍。 “这一次,小生会看着你离开。”葬仪屋的话让紫蓝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两双莹绿色的眼睛对视着。紫蓝眨了眨眼,挤去双眼的酸涩感。点点头。 “难得的旅程,小生可不想再看见你的眼泪。”葬仪屋伸出手指,用那长指甲戳了戳紫蓝的小脸,看着她嫌弃地拍去自己的手,眼中划过一抹迅速的笑意。 “闭嘴。”紫蓝估摸着时间,吉尔伽美什也该要醒来了,她转身走出吉尔伽美什的卧室。 待紫蓝她离开后,葬仪屋看向房间的某处:“嘿嘿嘿~她已经走了,你还不现身么~”一团花出现在葬仪屋的面前,一个人影出现在葬仪屋的视线里,那正是梅林。 “我还以为你会戳穿我呢。”梅林笑了笑,看向葬仪屋,无奈地开口。 “毕竟在这个时代距离她离开的时间还很漫长。嘿嘿嘿~”葬仪屋抬起长袖,轻笑出声。梅林愣了愣,正想要多问什么,葬仪屋已经转身离开。 “错误已经埋下,而你为了那过去的错误而放弃了未来,这样相似的经历,小生可是非常好奇,你的走马灯呢~”葬仪屋嘿嘿嘿地怪笑出声,身影消失在他的面前。徒留下梅林那深思的表情。 深夜,原本应该躺在卧室的吉尔伽美什,睁眼却坐在王座上,西杜丽看见重归的吉尔伽美什,喜极而泣。而吉尔伽美什煞风景的让她将堆积的政务赶紧拿过来。西杜丽去拿堆积的记录事物的泥板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一个人坐在王座上,睁着眼木着表情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吉尔伽美什的脸被埋入了一个柔软,鼻尖是一股算不上陌生的冷香。 “喂,女人,你这么大胆,本王是要定罪……” “欢迎回来,吉尔伽美什。”清冷的声音直接打断吉尔伽美什不满的语气,随后吉尔伽美什被松开,入目的是紫蓝那双冷漠的面孔。 “你……哼,算了,看在你这么欢迎本王的份上,我就不降罪你了。”吉尔伽美什傲娇地挪过视线。 “我知道你的友人只有一个,那么至少这一次,我希望能够成为让你记住的从者。”紫蓝后退一步,看着坐在王座上的吉尔伽美什,她和他的相处的时间已经开始倒计时,意味着战争马上就要分出胜负。 吉尔伽美什闻声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看着紫蓝,视线落在了右手上的手镯上,叹了一口气,抬起手,gateofbabylon出现在他的手边,随后一个类似的金手镯出现在他的手心里,紫蓝愣了愣,看着吉尔伽美什伸手抬起她握剑的那只左手,将那个手镯戴上。 “吉尔伽美什,你这是……” “送给你了,怎么说本王还是赏罚分明的。这段时间你的功不可没。”吉尔伽美什松开她的手。 这个时候西杜丽抱着很多泥板出现在政议厅,西杜丽看见紫蓝后,愣了愣,先对王打招呼后,再向紫蓝打招呼。紫蓝点头便抬脚离开政议厅,不打扰吉尔伽美什的劳模行为。 —— 等到藤丸立香他们回来之后,吉尔伽美什立马召集大家召开对战averager戈尔贡的会议。而后梅林和藤丸立香他们前往averager戈尔贡所在的鲜血神殿,而魁扎尔·科亚特尔则留在乌鲁克帮忙抵挡其他的魔兽大军。随后吉尔伽美什想到了紫蓝。 “我留在乌鲁克。”紫蓝直接打断吉尔伽美什想要让她与藤丸立香他们帮忙的建议,直接开口回答。 “女人,你竟然敢无视……” “在最后的终结之前,我只会待在你身边。”紫蓝反常的坚定自己的意见,她的表情平静,凝望着吉尔伽美什那双腥红的眼睛,“请让我任性一次。” 吉尔伽美什凝望着紫蓝,浮现出的以前作为archer的时候,这个女人与他的相处模式,嘴边的那个命令,让他没有再脱出。 “哼,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阴奉阳违的举动。”吉尔伽美什抱胸吐槽着,但他的反应也算是对紫蓝的固执的允许。 待所有人除了梅林和葬仪屋之外都走光了,紫蓝看向走向王座的吉尔伽美什,她即将也要前往北面的城墙去迎战。她看着吉尔伽美什的背影:“archer,可别轻易的死了呢。” “哼,你以为你这是对谁说话啊。”吉尔伽美什转过身站在台阶上俯视着紫蓝。 “当然是我的archer呢。”紫蓝难得的勾起一抹淡笑,随后转身便离开了神塔。徒留下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的吉尔伽美什。 许久之后,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本王怎么说也是魔术师,也不可能是弓兵。本王不属于任何人。”吉尔伽美什的话,紫蓝已经听不见了。 fate之凑齐麻将桌(60) 大家一同前往北面的战场,紫蓝和葬仪屋两人坐在马车的顶上,前面是梅林在驾马车。这气氛非常的沉默。而紫蓝则望着这美丽的星空。 “他还好么。”终于,紫蓝忍不住问出了那个在碰见葬仪屋后的想要询问的问题。 葬仪屋扭过头,看着紫蓝:“小生还在想你能够忍耐到什么时候呢。”葬仪屋说话的同时,拿出了一个纪念链,递给紫蓝,“给你吧。”紫蓝抬手接过那个纪念链,看着上面那张与葬仪屋很相似的黑发死神。 眼泪瞬间喷涌而出,紫蓝紧紧地握着那个容乐的照片的纪念链,满脸的悲痛。是的,她最为放不下的就是那个还无法见证其成长的孩子。 “他很爱你,尤其是他知道了英年早逝的母亲为他所作的一切后。”葬仪屋缓缓地开口,看向这片夜景,“他已经成为最高级别的死神有三百多年了。而且还为你翻案了呢。” “翻案?”紫蓝愣了愣。 “你还不知道吧,当初你为了那只害虫自我牺牲后,那些老不死将你列为罪犯。”葬仪屋平静的开口回答。 紫蓝抬手擦了擦眼泪:“其实没有必要这么做,我已经死了,死后如何定论,对我都已经没有意义。而且,本来死神就不允许放走恶魔。”紫蓝平静地回答。 “那臭小子竟然不怕死的当众宣言,谁敢侮辱你,就算是死神,他也绝不放过。”葬仪屋想到当初的那个场面,忍不住笑出声来,“虽然外表与我相似,可那份护短的脾气可真的是与你一模一样。” “我宁愿他能够更像你一些。这样他便不需要承受那么多的困难。”紫蓝叹了一口气,闭眼静静地感受着这片土地的凉风。 “不经历风雨,雏鸟怎会蜕变成雄鹰。小生的名字也在他的狩猎名单上呢~这可真的是狼狈了。”葬仪屋的话让紫蓝顿了顿,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为什么要追杀你呢?你们可是父子呢。”紫蓝歪了歪脑袋,“你做了什么?” “只不过小生承认了,你的死与我密不可分而已。”葬仪屋摊摊手。 “干得好。”紫蓝握拳为自己的儿子打气。心情倒是无形间好转了不少。 葬仪屋望着稍稍多了些许人气的紫蓝,手里抱着那把从不离手的死神之镰:“你会回来的,对吧。” “我已经连灵魂都已经消失了,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小生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若是能够以这种方式能够稍稍的让你对我的怨恨平息一些,我也觉得很好。”葬仪屋平静的开口。 “若真的想要弥补,我只希望你能够保护他。”紫蓝没有说话,看着已经看得见的北面的城墙,“我并不希望你沉湎于过去。” “小生也想自私一次,为此这一次我们一起享受这次的旅途。”葬仪屋没有答应紫蓝的这个请求,转移了话题。 天微亮,藤丸立香他们便朝着averager戈尔贡所在的鲜血神殿赶去,而紫蓝他们则留在了乌鲁克的北面的城墙外围与魔兽们战斗着。这下四位神挡在门口,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突破的。 就在averager戈尔贡确定消失了之后,罗玛尼·阿其曼他的声音透过藤丸立香的腕表传到了藤丸立香、梅林、玛修、伊斯塔他们的耳中。而那位的苏醒让梅林突然受到了不小的创伤。而这个时候,梅林似乎能够明白昨天傍晚紫蓝所说的“真正的终结”的意思。 梅林他因为受到了重创,为此他的身影开始消散。藤丸立香他们立即赶往乌鲁克。梅林的身型在渐渐的消失。 而将自己想要说的东西全部告诉藤丸立香的时候,他看见了站在城墙上握着一柄沾染了鲜血的那柄长剑平静的看向鲜血神殿位置的紫蓝。 “真的是糟糕啊。这样的样子被你看到了。”梅林轻笑一声,“还好,不用让你看见我这样的狼狈的样子。”梅林轻叹一声,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站在城墙上站立着的紫蓝,在梅林的气息消失的那一瞬间,她的眼中划过一抹异样,随后拿着武器看着这群黑漆漆的东西,还真的是令她感觉到有些恶心,这种叫拉赫穆的生物。但好在她的死神之镰对于这种生物,一如既往就像是切空气一样。 异世界的死神的这种时候,她和葬仪屋那超群的战斗力倒是解救了不少的人类。她没有再回去听命于吉尔伽美什的对战方式,她要做的,只是不断地战斗,阻拦任何的那种黑漆漆恶心的东西接近神殿,接近吉尔伽美什。至于其他的事情,便随便藤丸立香他们。本来战斗就是要有牺牲,为此,紫蓝有这个觉悟。 迪亚马特已经完全复活了,那份力量就算是紫蓝不需要感应站在城墙上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有些恶心的气息。 傍晚,难得的通过吉尔伽美什建造的那个什么纳比斯汀之牙总算是挡住了那些黑泥的入侵。战斗了一天的紫蓝,稍稍有些疲惫,她和葬仪屋两个人回到了神殿。紫蓝直接盘腿坐在地上休息。结果存下的人只有500人。显然,乌鲁克王朝崩塌了。 连接视频,罗玛尼·阿其曼将提亚马特的资料传输给他们,可是,穿送过来的资料却让人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弱点。为此吉尔伽美什火冒三丈。 “我来吧,如果只是拖延提亚马特,我释放宝具二,便可以将她的脚步阻止住。”紫蓝突然开口了,所有人包括那边的罗玛尼·阿其曼和caster达芬奇都看向紫蓝。 “你不是saber么,怎么阻止她?”吉尔伽美什皱了皱眉头。 紫蓝摇摇头,看向吉尔伽美什:“我生前拥有的那本魔法书,其中有个能力是吞噬其生命力,但是一旦释放了,那么我便会消失。” “什么意思?!” “作为servant,我将我的神性与那本魔法书融合,那么可以制作出一个死亡固有结界。既然她是生命的力量,那么我的宝具的攻击对她一定是有效果。”紫蓝平静的开口。 藤丸立香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后想到了什么,让迪亚马特进入冥界,那么就是太完美了。 fate之凑齐麻将桌(61) 随后与冥界的埃列什基伽勒联系后,只要再阻止那个提亚马特3日,那么就能够将她拉入冥界。但是提亚马特抵达乌鲁克的时候要2天,那么他们剩下的人妖阻拦住她至少一天以上。 “那么你能够阻止那个提亚马特最长时间是多久?”吉尔伽美什看向站在那里的紫蓝。 “最多4个小时,但是我今日经过了不小的消耗,再综合明日若是要对战,那么最多只有2个小时。”紫蓝平静的回答。 “好,有你这句话也足够了。”吉尔伽美什点点头。而他的冰冷让藤丸立香忍不住想要拒绝紫蓝的牺牲。 “servant是不灭的。这次的死亡只是一次短暂的分别而已。”紫蓝摇摇头,看向藤丸立香,随后她望着吉尔伽美什,“只是可惜了,没能再看见那样姿态的你。” 吉尔伽美什看着紫蓝:“你释放宝具后,会立即消失么。” “差不多。”紫蓝点点头。 吉尔伽美什什么都没有再询问。他将紫蓝召唤出来的时候,他就有这个觉悟。她只不过是以她的方式保护了他。 “但是明日的战斗,我不希望葬仪屋参加。”紫蓝突然开口,就连葬仪屋微微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紫蓝转过身,“他没有义务参与我们的游戏。”紫蓝说完后,跳下了神塔。 第二日的天亮,战斗便重新开始。为了让紫蓝凝聚更多的魔力与神力来开启第二宝具,为此她并没有参与第一波对战提亚马特的攻击。他们就在不远处激烈的战斗着。葬仪屋站在她身边,替她阻拦了所有想要接近的拉赫穆。 “你似乎很开心呢。”葬仪屋望着紫蓝那平静的表情,“明明马上就要死了呢。” “这是第二次,被人保护着了的。”紫蓝垂眸轻叹出声,看向那个重新冒出来的戈尔贡,她明白,马上就要自己出场了,起身。 葬仪屋愣了愣,看着她抬手握着那柄剑刺向自己的心脏,她的外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金发碧眼,缓缓地抬起手,双手心里捧着一本黑色和金色的魔法书,而戈尔贡耗尽了所有的力量毁坏了提亚马特的翅膀之后,提亚马特并没有停止前进。 “去吧,这一次,小生会称赞你。”葬仪屋看着紫蓝轻轻一跃,冲向了提亚马特的上方。这下所有活着的人都能够看见她的身影。 藤丸立香认出了那个人,忍不住惊呼:“那不是紫蓝小姐么!”藤丸立香正要冲上去解救那个金发纤细的倩影。可是被吉尔伽美什给大声喊住了。 吉尔伽美什站在城墙上,看着那没有任何畏惧的背影:“好好记住,她就是你们未来的魔术师的典范。杰出的英雄,并非只存在与过去。”巨大的固有结界突然将范围一公里之内的所有的一切给包裹起来,以精灵魔法书的所有的魔力去维持以死神神格为基础展开的死亡结界。而结界出现的那一刻,葬仪屋的身影也开始消散。没办法,谁让维系着两个世界的南希已经开始消散,就算他想要看完,奈何现实不允许。他想了想,还是将自己从臭小子那里偷过来的东西丢向了某个方向。随后消失了。 “只是,为什么紫蓝小姐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servant。”玛修想到这段日子那个温和的女子,怎么都无法与这个冷冰冰的saber南希联系在一起。 吉尔伽美什没有回答玛修的问题,他的视线里只有那个比黑夜还要黑的结界,从那个里面,他感受到了两股非常庞大的力量在对抗。 “本王怎么可能输给你。女人。”吉尔伽美什看着朝着他们扑过来的黑压压的密密麻麻的没有被结界包裹其中的拉赫穆,抬起自己的泥板魔法书,庞大的魔力自他身上亮起,数以千计的光点发出。 整整僵持了3个小时,结界终于被击溃,而紫蓝的身影也早已消失,最后借着紫蓝的这个拖延战略,借用恩奇都身体复活的金固最后冲向了身负重伤却依然没有停止前进的提亚马特。他可是天之锁,最强的兵器。 接二连三的神的舍弃,终于等到了冥界女神埃列什基伽勒打通了连接,将重创的提亚马特给拉入了冥界。 吉尔伽美什落入冥界刚好遇见了还未消散的魂体紫蓝,他看见一副虚弱的紫蓝,顺手将她捞上。而紫蓝在看见熟悉的吉尔伽美什的时候,魂体状态的紫蓝,忍不住露出了吃惊,随后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淡笑。 “哼!女人,你怎么总是这么狼狈呢。”吉尔伽美什看着魂体渐进透明的紫蓝,能够在冥界看到她,意味着她是直接死透了,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还留在这个世界。 紫蓝无所谓他那别扭地语气,轻笑出声:“若非这份狼狈,我可能还看不到你这样的状态。”真好,这样的吉尔伽美什再现,虽然与记忆力的那个中二王相差了不少,但紫蓝满足了,任由自己的灵体消散。 “女人……”吉尔伽美什感觉得到紫蓝的气息已经开始扩散,那些吐槽损人的话没有继续,凝望着这个女人,想到她总是在意的那个问题,“紫蓝,这次辛苦你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当下这份喜悦让我觉得这次的旅途也非常有趣。”紫蓝缓缓地闭上眼,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没想到吉尔伽美什还记得她的名字,真好。紫蓝的身体消失在吉尔伽美什的怀里,吉尔伽美什感受着远处提亚马特的气息,没有犹豫,朝着那处赶去。 -- 离开了苏美尔王朝的紫蓝,睁眼,看见熟悉的房间竟一时反应迟缓了许久,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似隐约察觉到什么,低头看着与她一同回来的两只手镯,以及掉落在她床旁地摊上的那柄造型酷似某个家伙“宝贝”的黑色的死神之镰。紫蓝皱了皱眉头,坐在床边,弯腰捡起它,看着那上面的颅骨,死盯着。 fate之凑齐麻将桌(62) “!!!∑(?Д?ノ)ノ”大概盯了那柄死神之镰的那个骷髅近一刻钟,紫蓝的小脸上划过愠怒,这特么谁将她过去作为南希的脸以骷髅的形式雕刻在这死神之镰上。紫蓝想到除了葬仪屋那个找死的家伙带坏了谁外,她绝对不会认为是自家娃天然黑的属性。 “母亲,你醒啦。”门口传来伯特冰冷的声音,紫蓝抬起头,看见自己的长子推开门,一脸隐忍的激动。紫蓝索性松开手,将那柄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自己一同过来的死神之镰丢在一旁。想要站起来,但是,长时间休息在床上,下肢一时疲软无力,为此,她朝着地面跌落过去。伯特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自己的母亲,想到自己刚刚收到的消息,望着扶着自己手的女子,眼中是一片的自豪,是的,这便是他的母亲,“您辛苦了。” 紫蓝愣了愣,似乎注意到自己长子的那份意味,抬起头,看着这张与梅林酷似却神不似的儿子,突然觉得他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出落得非常成功了。 “这是最后一次,这件事情完成后,我就一直陪着你们。”紫蓝的话让伯特顿了顿。 “欢喜不已。”这四个字已经是伯特心中最大的喜悦。却让紫蓝万分的揪心。是的,她已经做错了一次的事情,这一次,她希望能够好好的陪着他们。 紫蓝在伯特的搀扶下平缓了许久之后,确定自己的那份无力感已经不见,随后立即让伯特为自己准备前往迦勒底的私人飞机。伯特想得多,他从紫蓝的态度上能够看得出来,自己的母亲是真的沉淀下来,虽然觉得经过了这么多,她这样令人心疼,但一想到母亲再也不会受到那样的伤害,这何尝也是一件好事。 紫蓝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前往迦勒底,可是似乎晚了一些,入目的是罗玛尼·阿其曼他摘下了手套,以及那个中指的戒指。周围都是一片的废墟与残骸。看着是这样的触目惊心。 “罗玛尼·阿其曼!”紫蓝大声喊了一声,最后只能看见他那微微诧异的表情。紫蓝顾不得说太多,将什么东西朝着他丢了过去。随后看见那东西消失在他的体内。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约定。”紫蓝最后看见的是罗玛尼·阿其曼最后微微诧异的表情,随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最后藤丸立香与玛修对战人理烧却式·魔神王·盖提亚的战斗,紫蓝并没有参加,她的力量也因为失去了那个东西整个人算不得很好,最后也只是保有着最后的不死性而已。 “紫蓝小姐?!”藤丸立香浑身狼狈望着紫蓝。 “这是你们最后的战斗,我也无法再参战了。”紫蓝转过身,看着这漫天飞舞的大雪,抬脚跳离了这片最后的战场,虽然失去了一大半的力量,但是心中的那份的轻松感,让她不觉得有什么亏。 因为力量的减退,所以紫蓝那乌黑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退成苍白色。身后的庞大的魔力提醒着她这次的人理战斗,人类依旧是胜者。而她没有好奇或者担心而停下脚步。 最后藤丸立香和玛修到底如何,紫蓝没有去在意,她回到了英国伦敦,她第一件事便是办理离职手续,第六学部传承科今后的继承人是伯特·巴鲁叶雷塔,而与此同时,第九学部创造科则由奥格·巴鲁叶雷塔接管。紫蓝已经不能作为魔术师,为此,她没有厚着脸皮留在时钟塔,虽然很多人前来恳请她留下,但是紫蓝坚持自己的想法。 紫蓝脱下了陪伴自己前半生的魔法袍,换上了普通的服饰,背着画板,坐在泰姆河旁当起了一名画家。为了不被人引起误会,她的外表也开始一点点的“衰老”。而她的两个儿子越来越优秀。一家人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却没有再获得任何的伤害。 直到某一日,年迈的紫蓝一个人摇摇晃晃地拄着拐杖,晃悠悠地站在泰姆河旁看着雪景,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她那样专注着看着什么。似乎听见了什么脚步声,她并没有在意,认为是路人,直到脚步声停在她的身边,老太太这才缓慢的转过身。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位陌生的白色古铜色皮肤金发男子。他那一身显然是不符合现代服饰的那一身,他正平静的盯着自己。紫蓝愣了愣。 “你好。”紫蓝认为自己不认识面前的人,不,似乎用英灵更为何时,但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我是所罗门。”来者冷冷地开口回答,而年迈的老者——紫蓝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看着面前的散发着无比尊贵气息的英灵伸出手,握住她拄着拐杖的手,“让你久等了。” 伯特和奥格看着坐在客厅的那名名为所罗门,传说中的魔术王的冠位魔术师,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母亲究竟又是做了什么,这个存在,就算是他们合起来都打不过啊。而紫蓝回到了自己的庄园后,就恢复了年轻的模样,只是那惨白的发色这么多年却一直都没有再恢复过来。所罗门见状,伸出手,他的手心里凝聚出一柄冰蓝色的长剑。 “物归原主。”所罗门将它递给紫蓝。当初他使用arsnova(诀别之时已至,以此舍弃世界)的时候,他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回到了英灵座,是紫蓝的那柄象征着力量的死神之镰护住了他的灵魂,甚至连那十个指环也回到了他的身边。经过漫长岁月的等待,他再一次的通过圣杯的力量来到现世。击败了所有的敌人,最后许愿永远的停留在这个世界。他没有忘记她的住址,再次踏上了这个土地。 那柄长剑自动回到了紫蓝的体内,发色以及力量瞬间恢复。 二十年的时光飞逝,年迈的紫蓝和年迈的所罗门两个人坐在泰姆河旁,所罗门装扮成老人样,看着年迈的紫蓝坐在那里作画。 “喂,女人,几年未见,你怎么搞得这样呢。”紫蓝的画笔一抖,整幅画显然是已经无法用了。但是紫蓝抬起头,看着那个身着现代装一身时髦的金发男子,看见紫蓝看过来,微抬下巴,“怎么,看到本王不认识了?” “吉尔伽美什,我可以问个问题么。” “说” “你是archer还是caster。” “那都是本王。” —— 又是一个十年。 在紫蓝的庄园里,突然传来了婴儿啼哭神,等在门口的几人总算是安静下来。紫蓝着急地看着从里面走出来抱着一个男孩儿的人造人。 “如何?二媳妇身体怎么样?”紫蓝担心地忍不住询问。 “嘛!不要这么紧张嘛。奥格那小子不一直都在里面陪着么。将时间留给他们夫妻吧。”梅林无奈得看着有些乱了头脑的紫蓝。 “哦~看来这一次是个人类血脉呢。”靠在一旁的吉尔伽美什扫了一眼那个男孩子,感慨了一下。 “魔术资质还行。”说话的是冷冰冰的所罗门。 紫蓝看着这三个顶级的魔术师,再看看人造人手里的新生儿,紫蓝柔和了表情,伸出手轻轻抱起了那个孩子。 【完】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1) 紫蓝还未来得及接收这个陌生世界的记忆,便被人迎面砸了什么东西,生疼的厉害。心情瞬间糟糕透了,抬起头瞪着那个狗东西竟然敢砸她,真当她是泥人是么。不等紫蓝看过去,便听见无比嫌弃的声音。 “卜紫蓝,不要以为你姓卜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一而再的伤害菲儿,这个婚我跟你3定了。”哦吼,听听看,初来新的世界就听见了这么中二的霸道宣言,这可不就是男主范儿么。不过,好在紫蓝也明白自己的姓名,似乎身份还不错,恩,妥妥的女配或者炮灰角色。 “啪”不管如何,紫蓝可没有忘记自己前几秒被甩纸的懊糟事儿,管它男主男配什么的,挥手一个巴掌过去,本来就不讨好,她何必要舔着脸凑上去呢。 “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这我姓卜,就足够了。”紫蓝嚣张地看着这个外型还算的过去的棱角分明的男人。她明显的看见由于自己话面色刷的黑得可以与锅底相比的男人,卜紫蓝心情无比畅快。 “卜紫蓝,你可别忘了,当初死皮赖脸嫁给我的……” “你也知道是当初啊。你以为你还真的是金子啊,人人都要围着你转啊。”卜紫蓝不客气地开口,那不屑的表情还真的是让面前的男人忍不住抬起手想要给这个找死的女人一下。可是手臂抬起来,在看见卜紫蓝那冰冷阴狠的眼神后,猛地回想起她过往的举动。高举着的手,忍不住紧握双拳,再等等。 卜紫蓝看着这个男人隐忍的模样,眼中划过犀利,这个男人显然是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尤其是被自己这么侮辱还能够隐忍下来,这个男人,如果不除的话,那么自己必然会遭受更多的罪。卜紫蓝的念想刚刚浮现出,视线里却出现了那不算陌生的红字——爱到极致是恨,不得对男主造成身体上的伤害,惩罚皮肤红肿24小时。 卜紫蓝抽了抽嘴角,什么叫身体上的伤害,刚才她那一巴掌的时候,咋就没有提醒呢。紫蓝有些琢磨不透这条任务的底线,为此,抬手,对着男主的另外一边完好的脸啪的补上。无视面前男人的反应,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没什么不适。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要离婚么。”卜紫蓝后知后觉,已经打完人,心情舒爽,而且还是男主,虽然已经是梁子结下,反正也轮不到他理解,那么就索性就成为不死不休的冤家呗。若是能够蹦哒到让男主怎么都梗这一口气,也许她会成为非常了不起的反派。【小紫蓝,你不觉得无形间你已经歪了么。】 可是回答她的,是不知名的男主的愤怒的喘气儿声。卜紫蓝抬起头,看着杀气已经实体化的男主,吓了一跳。天哪,男主就是这么“喜怒不显于色”的么。这看着不像嘛,倒像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估摸着躁狂症发作了吧。 卜紫蓝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远一些吧,她可不想被白打。伸手捡起地上的那些散落一地的资料,认真地阅读起来,同时慢慢的开始接受这个身体之前的记忆。 男主温胜坤,出生平凡,经历却不平凡,拥有一副好的面容以及聪明的头脑,无意间被卜家大小姐也就是卜紫蓝一见钟情,威胁他后竟然让他入赘于卜家,却不知什么原因,并未改姓。而卜紫蓝有着卜家大小姐的凶名,她那狠辣的做事风格让整个圈子里的人对她敬畏不已。但是卜家在京圈独大,就算大家有想法,也不敢去触霉头。 引起冷酷的温胜坤一再的对卜紫蓝忍无可忍的原因,还不是温胜坤心中有个白月光,京圈三流的千金陶菲儿,是温胜坤的学姐。而苛求完美的卜紫蓝决不允许自己喜欢的男人心中有人,为此对陶菲儿可真的是不客气。结婚2年以来,虽然两人领证,但是却一直分房住。卜紫蓝就算再爱温胜坤,也有自己的骄傲,而温胜坤对卜紫蓝厌恶得很,更是不会接近卜紫蓝。温胜坤为了保护自己的白月光,一直都没有与她交集。 千算万算,京圈的范围就这么点大,卜紫蓝又是个爱吃醋的,她无意间看见了温胜坤与陶菲儿在同一个宴会,那份压抑着的酸涩喷涌而出,这不,不分原由向陶家发起猛烈的攻势,被在公司上班的温胜坤得到了这个消息。 卜紫蓝认真地阅读这份离婚协议书后,随后坐在沙发上,看着还站在那里已经平息了怒火的温胜坤。后者脸上的嫌弃是骗不了人。 “好啊,那么就把律师直接请过来吧。既然要办的话,还是早点处理了才好。”出乎意料的,卜紫蓝松口了。温胜坤皱起了眉头,不清楚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不,是之后有什么后续。 温胜坤皱着眉头盯着卜紫蓝:“卜紫蓝,我告诉你,如果你要对菲儿做什么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 “原谅?”卜紫蓝好笑地抬起腿搁在另外一条腿上,抬手将手里的文件丢在不远处的茶几上,满满地不屑,“我根本就不需要你那无所谓的原谅,我只知道,陶菲儿这个女人,毁了我的婚姻就足够了。”卜紫蓝为何这么说呢,因为第二条任务线出现了——花式打压陶菲儿。这就是摆明了要与男主和女主死磕到底。不过,她喜欢。 “卜紫蓝!”温胜坤听见卜紫蓝这么不客气的话,感觉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我听力好得很,不需要这么大声。”卜紫蓝轻笑一声,下巴示意那茶几上的资料,“去把律师喊过来。时间还早,赶在今日下班前把这事情给处理了。”卜紫蓝脸色一变,说翻脸就对温胜坤一点都留恋都没有。温胜坤见状,拿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虽然这件事情顺利的出乎他预料,但是温胜坤并没有任何的舒畅,他觉得此刻卜紫蓝占据先导。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2) 卜紫蓝之所以这么爽快的同意了温胜坤的离婚,还不是因为男主还算是地道,在协议上清清楚楚的写明不带走有关卜家的一分一毫,这不相当于净身出户么。虽然她暂时还不知道未来的温胜坤会成为怎样的人,就自己收到的记忆来看,这位温胜坤暂时还做不出那种阴损的反击来。 卜紫蓝与温胜坤这边在律师的见证下签署了离婚协议书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卜家父母耳中,卜紫蓝的手机从未有这么的热闹,但是在事情没有办妥前,卜紫蓝索性将手机设置免打扰。 “温胜坤,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搬离这座别墅。还有你已经不是卜家的上门女婿,那么就没有必要占着卜家的资源,为了避免流言,我希望你另从高就。这些年你获得的工资奖金等等我还不至于贪图,这是你应得的。”既然已经离婚了,那什么礼仪在自家就不需要了,卜紫蓝将脚搁在茶几上,开始划分界限。 温胜坤眼瞳闪了闪:“这是自然。”温胜坤本没有想要继续呆在卜氏就职,让他意外的只是卜紫蓝这种不拖泥带水的行为,不,是这种变脸的角色。 卜紫蓝满意的点点头,拿出手机,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多的短信、通讯似乎快要弄炸的样子,起身走向楼梯处,她大概能够清楚这身体的父母会怎样的叨叨叨。而这种事情,还是不需要当着外人温胜坤的面。说起来,卜紫蓝突然对那个印象停留在童年时期的兄长有些好奇,似乎那位在初中的时候,便出国与她的外公外婆住,至今都一直没有回来。原本卜紫蓝对他的记忆就不多,如今更是单薄的可怜,就当没有这位的存在吧!【喂喂喂,小紫蓝,你会后悔的。】 卜紫蓝关上房门,拨通了卜父的电话,很快对方被接通了。比起着急的母亲,卜紫蓝觉得理智的卜父会更方便交谈。虽然卜紫蓝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差劲,但是她本身却是一名出色的服装设计师,且是自家公司服装设计部门拥有一个职位。只是随性惯了,没多少人知晓她还是一名设计师。 但是出色的只是“卜紫蓝”而非卜紫蓝。为此,卜紫蓝并不想从事这方面,准确的说,她的审美其实很一般。而且从温胜坤的这个例子看来,如果卜紫蓝自己争气一些,那么也就没温胜坤什么事儿。卜紫蓝现在也就24岁,她想了想,决定重头开始,比起依靠别人,还不如自己跟着卜父学习。亲生父女,卜紫蓝相信卜父愿意拉她一下的。 对面的卜父与卜紫蓝交谈了许久,在挂了电话,视线僵硬的对上了自己妻子着急的表情,沉默了许久后,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女儿大了。” “老卜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可不是小事,女儿……”卜母着急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可是看见他的眼神后,觉得好像有什么事,稍稍的变了。但是,想到自己的女儿就那么被欺负了,卜母心里的这个揪心呢! 卜紫蓝第二日一早没有用餐直接回到老宅,至于温胜坤,卜紫蓝相信男主不会做出死皮赖脸的行为,反正她那别墅也会立即给卖了。有些事情,并非是电话里就能够表达的了的。而且,不管如何,卜父和卜母是现下对她最好的人。 卜紫蓝离开没一刻钟,温胜坤便从楼梯上走下来,环视一圈,并未找寻到卜紫蓝的身影,随口问了一句在那里安排工作的管家。竟然从他的口中得知卜紫蓝一早便离开了。 温胜坤那好看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管家看着有些变化又说不上来的温胜坤,但是,温先生如何,都与他这个下人没有关系。 温胜坤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看着已经签署好了离婚协议的那份文件,他扶了扶额头,没想到,自己竟然晚了一步。看着打包好的行李箱,以及昨天下午卜紫蓝那高傲的通牒。一时间,温胜坤觉得记忆有些混乱。闭眼,轻轻靠在床上,等待着那份胀痛的感觉过去。重新睁眼的时候,不属于他年龄的犀利与沉淀闪出。起身拿起了搁在行李箱上的那份文件,手续还没有办。就有可以迂回的办法。 对此,远在卜家的卜紫蓝还真的是一丢丢都不知道一桩糟心事因为她的自信而诞生了。她顺路坐车回到别墅想要卖了它,却发现,恩,啥东西都没有准备,这不,决定回去整理一下行礼,然后回自己的父母家的时候,将它挂上去。 卜紫蓝踏入这个别墅,竟然发现应该走了的温胜坤竟然还坐在那里,皱了皱眉头,正欲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角瞥见慌张走过来的管家,招了招手。 “林伯,他怎么还没走?”此刻卜紫蓝看着这个男主温胜坤怎么看怎么膈应。 林管家听见卜紫蓝语气中的嫌弃,想到这位主儿与颜值成正比的脾气,担心她将怒火挪到他的头上,为此越发的恭敬:“回大小姐,温先生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并未说明何意。”林管家的这个回答让卜紫蓝非常的不满意。不过算了,她将这栋别墅卖了之后,这里的仆人她一个都不会要。 卜紫蓝压下了那份情绪,站在原地思考着温胜坤留在这里最大的可能。殊不知卜紫蓝这边猜测着温胜坤,后者在她踏入客厅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她,看着她脸上不收敛的厌恶,温胜坤那深邃的眼神划过什么。 卜紫蓝看着手机网页上的内容,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收起手机,抬脚走向温胜坤,停在距离他2米处的位置,看着他像个大爷一样的姿态,特么更加不爽,这可是她家。 “起来,等下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想来想去,卜紫蓝只能认为温胜坤留下是为了这个理由,是她疏忽了,毕竟这么多任务世界,正规离婚这可是第一次。【小紫蓝,你不觉得正常人是不会这么想的么。】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3) 温胜坤对于卜紫蓝的不喜似无察觉,他放下搭在腿上的手,缓缓地站起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温胜坤是一家之主,卜紫蓝是闹腾的毛孩子。只是,卜紫蓝敏锐的注意到,面前的温胜坤的气势似乎比昨见到的还要强烈。这个想法让她突然冒出了极其不详的感觉。这一晚,必然发生了什么。 “紫蓝,我认为,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要闹到这样的地步。”温胜坤的话让卜紫蓝整个人都不好了,饶是她对于温胜坤这么出尔反尔的揍不要脸的行为给惊到了。 反复压下心中的那份莫名的慌张,卜紫蓝抬起头瞪着这个近一米九的温胜坤:“开什么玩笑,本姐可没有这闲情将这个游戏玩到底。别忘了,你可是倒插门的,我管你如何。”刻薄紫秒秒钟上线。她是故意激怒温胜坤,就像是昨那般。 温胜坤反常地看着卜紫蓝这么奚落自己,虽然气势上、表情上、举动上都非常的完美,但是她的那双眼睛却无法将眼神表现的完美。但是他本来就是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算不得多少的意外。 “确实,这个游戏开始因为一个意外开始,但是这个游戏涉及到我,而我突然不想就这么结束了,所以不如继续玩下去?”温胜坤的话让卜紫蓝忍不住抬起手,上前一步,挥向他。这一次,她的手臂中途被拦截。却让卜紫蓝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看来不能善了了。 温胜坤轻轻握着卜紫蓝露在外面的手腕,看着卜紫蓝眼中划过的凝重,出乎意料的,卜紫蓝的敏锐。松开她的那只手臂。 “打人打脸,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温胜坤淡淡地开口。 卜紫蓝咬紧牙关,盯着清淡风云的温胜坤:“没关系,这事儿不会那么结束的。”这下,卜紫蓝可顾不得要去卖房。更大的问题出现了,男主死皮赖脸地缠上了她,而且还是在挨了俩巴掌之后,这家伙突然改口的,卜紫蓝实在是想不到这个男人除了报复之外,还有什么了。七八中文天才  真不愧是男主,为了白月光,舍为大。这份付出让她可完全没有任何的羡慕,毕竟涉及到的是她。这个男主要报复的是她呀。温胜坤在她身边停得越久,对她越不利。如今发生了意外,她立即要去寻找自己的父亲帮忙。 而温胜坤看着她“落荒而逃”,清楚她要去做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早已做好了后手,原本如此。温胜坤今日所见卜紫蓝的模样,明白,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顺心。但出现了意外,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等到卜紫蓝回到了卜家,从自己的父亲口中得知温胜坤在她回去之后有联系过卜父,似乎是有心悔改之类的意思。而卜紫蓝若非今日回来,看着卜父松口的表情,她固执己见。这个婚不管如何必须要离。 卜父原本以为自己的女儿是意气用事,可是看见她对那个温胜坤真的一点都没有留恋,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只是婚姻大事不如儿戏,更别温胜坤这个非常有潜力的人,指日可待他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若是可以,卜父并不想为自己的企业或者女儿树立一个这样的敌人。 “女儿啊,我想问一下,你为何突然要坚持离婚呢?”卜父看着此次似乎行事风格不太像自己女儿常规的操作,这不,才询问出声。太平静了,这么低调就将这件事情给处理了,反而让卜父嗅到了不一般的存在。 卜紫蓝回忆了一下原身结婚后的种种,发现她竟然一直都隐藏了温胜坤与陶菲儿的关系。卜紫蓝想到原身就那么喜欢温胜坤的这个念想,整个人都不美丽。但是,更多的,似乎是心疼。这样骄傲的一位女子,爱而疯狂,爱而不得。更多的对温胜坤的厌恶。 “爸,其实从一开始……”卜紫蓝决定从头开始将自己一直以来,遇到温胜坤,自己调查的种种告诉自己的父亲。卜父这是第一次从自己的女儿口中听到这么多隐忍着不知道的事情。若是如茨话,那么卜紫蓝总是针对陶菲儿发疯的事情,倒是有源头。而更让卜父愤怒的是,原来一直以来,自己的女婿女儿的和谐生活竟然是表演出来的。 若是之前卜父对温胜坤之前是欣赏,那么在听见自己女儿的话后,便是愤怒与后怕。想到温胜坤竟然有着这样隐忍与心思,那么凭借着他多年来看饶眼光,卜父认为温胜坤一定是记恨上自己的女儿,那么,温胜坤这个人,得去。 傍晚,卜紫蓝与自己的父母一同用晚餐,并且决定就住下。他们刚落座没一会儿,便被温胜坤到访的消息给抹了那温馨福尤其是卜父,他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但是唯独不知情的卜母倒是非常欢迎温胜坤的到来。只是作为多年的夫妻,卜母看见卜父的态度,让她暂时压下心中的愤怒。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温胜坤跟着仆人踏入了别墅,发现卜家几位就坐在那里,似乎正在用餐。 “温先生,让你见笑了。”卜父的态度让温胜坤已经知道了这位真正的卜家当家饶态度,温胜坤的视线瞥过卜紫蓝,能够让卜父有这样的态度改变肯定是卜紫蓝了什么。 温胜坤淡淡的开口:“岳父、岳母,是我冒昧来访。” “温先生这么客气,不过卜某担不起你这一声称呼。”卜父的态度可真的是冷漠了。温胜坤见状,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不满。越是如此,卜父对他越忌讳。 “我知道我之前是犯错,我真心希望蓝蓝能够给我再一次机会。”温胜坤站在那里态度诚恳。只可惜,卜紫蓝态度是上没有任何改变。不止如此,连卜父都没有任何变化。 气氛瞬间冷下来。 “爸,妈,我吃饱了。”卜紫蓝没吃几口就放下碗筷,并不想见温胜坤,简直就是倒胃口。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4) “蓝蓝。”温胜坤出声喊住了准备离去的卜紫蓝。 “我和你不熟。”卜紫蓝满满不耐烦,对这个一点都不正直的男主恨不得丢出去。为什么没这么做呢,还要想嘛,没力气呀! 温胜坤站在距离卜紫蓝的几米远外,望着那张明艳的小脸:“蓝蓝,我知道很多事情你误会了,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温胜坤那清冷的面上竟浮现出那种名为后悔的表情,这可真的是……长见识了。卜紫蓝对男主竟然还是一个戏精,这与他冷酷的形象不那么么符合。 “我和你没什么……”卜紫蓝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温胜坤,在注意到自己卜父和卜母都在,她觉得自己应该需要控制一下那情绪比较好,有些烦躁地噘嘴,“你去待客厅等着。”毕竟当着爸妈的面,卜紫蓝实在是做不出这么任性的事儿,虽然卜父看起来不会对温胜坤心软。 “好。”温胜坤点点头。 大概十分钟后,待客厅只有卜紫蓝和温胜坤两人。温胜坤的面前只有可怜的一杯白水,看得出来这待遇,估摸着是卜父睁眼闭眼的意思。卜紫蓝觉得有些无奈。 “说吧!你要解释什么。”卜紫蓝直接拉开就近的椅子坐下,等着温胜坤的“表演”。 温胜坤看得出来卜紫蓝并不信任他,更不待见他,他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问题,至少卜紫蓝不应该会是这样的态度。但,温胜坤清楚,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不能让她心软的话,后续若是……那会非常的麻烦。 “蓝蓝,我知道我和陶家千金的关系让你误会,而且我承认……”温胜坤以退为进的招式让卜紫蓝并没有放下戒心,不,她其实有考虑过很多很多的可能,她听着温胜坤的这个借口,显然是对“卜紫蓝”非常的熟悉,若是原身的话,一定会心软。 温胜坤的话在卜紫蓝越来越警戒的眼神下,觉得自己似乎走错了这步。 “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忏悔。”卜紫蓝意识到温胜坤可能也说不下去,总算是开口打断他的继续,坐在椅子上看着温胜坤,“我追求你甚至是婚后,你都没有向我表明与陶菲儿的关系。你是担心离婚后我对你做什么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卜紫蓝恶狠狠得盯着温胜坤,“只要你在京圈,我就一定不会给你再起的机会。”卜紫蓝毫不客气地看着温胜坤,直接回答。 温胜坤望着面前说着恶毒的报复的话,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愤怒无比,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他发现卜紫蓝的这种直白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好。 “按照你的性格,我并不意外你会这么做。”温胜坤无奈地摇摇头,诚实地开口回答。 卜紫蓝抱胸看着温胜坤:“既然如此,你还不如拿着那微薄的本金滚的远远的。”卜紫蓝话落还不忘再狠狠得贬低温胜坤,“本小姐可不喜欢穷酸味十足的人。若是你能乖乖得办手续,我还可以勉为其难给你几日打包时间。” 卜紫蓝的视线里看着已经浮现出n久时间的红字--忠于卜紫蓝的毒。这个任务可真的是惹人深意,卜紫蓝的毒舌,挑剔,性格的诡辩,以及那风格可都是……任务还要求它将这个贯彻到底。这就意味着她要朝着作死的道路上越活越远。 温胜坤看着她,清楚已经卜紫蓝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只是看着她这样坚持,温胜坤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如果再早一些的话。 “干什么?这可是我家,别太嚣张了啊。”卜紫蓝望着温胜坤那越来越诡异的眼神,竟然没有生气,男主这耐性可真是牛人啊。物极必反,卜紫蓝可已经将温胜坤当成了最危险的人物来看待。整个人汗毛都竖起来。 温胜坤看着卜紫蓝这样的防备着自己,他想了想:“我同意离婚,净身出户也没有关系,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 卜紫蓝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那张只存在于记忆力的“陶菲儿”,男主对女主深情得让她有些惊叹呢。卜紫蓝脑补着老多老多男主和女主之间的事儿。嘴上开口:“哼,本来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你竟然还敢提条件?”卜紫蓝的话音一转儿,“说说看吧,如果能让我不那么无聊的话。” 温胜坤看着她那别扭的反应,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我希望离婚后,你不要阻止我在京圈重新开始。当然,我答应不会对卜家以及你报复什么的。” 温胜坤的话让卜紫蓝终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她万万没有想到温胜坤竟然会提出要在留在这里,而不是要她对陶菲儿手下留情。 “不行。”卜紫蓝不管男主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她一想到温胜坤这样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整个人一定会生活不愉快的,没有任何考虑,直接拒绝了他这个提案。 温胜坤看着卜紫蓝那份诧异,以及随后坚定不移的拒绝:“如果我说,我想要重新追求你……” “开玩笑。”卜紫蓝大声地打断了温胜坤的借口,猛地站起来,瞪着温胜坤,“只要卜家还在,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有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机会。绝对不。”是的,她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隐藏未知的任务会时不时蹦出,但是就单单对这位男主的任务,憋屈的很。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温胜坤盯着卜紫蓝没有说话,随后在卜紫蓝故作霸气的眼神下,起身,离开了卜家。卜紫蓝彻底瘫软在椅子上,刚才温胜坤的那眼神可真的是怕死人了,她还真的以为对方是煞神呢。卜紫蓝握紧了双拳,坚定自己要撑起卜家未来的这个决定。 第二日,温胜坤主动约卜紫蓝,约好时间在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卜紫蓝那份忐忑不安的心直到手心的那个红本本变成绿本本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的平息了些许。顾不得在温胜坤面前大放厥词,赶紧坐上自家车,跑了再说。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5) 离婚的事情非常迅速就已经告段落,但是温胜坤在那一天提出的那个条件,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在卜紫蓝的心中始终存在,就好像是一个预感一样,温胜坤一定还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不想去揣测再次见面的情况,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 卜紫蓝拜托自己的母亲卜母有空将她原来住的那别墅给卖了,而她决定重新深造,并且跟着自己的父亲从公司最基础开始学起。卜紫蓝自己清楚,她有的只是计算机方面的知识,真正管理的能力,她只是一般般。重要的是,卜紫蓝之前是为设计师,如果她不能重新镀金,必定会有人针对她这一点。 卜父对于自己的女儿有这份上进的心,虽然现在已经24岁了,为人父的,只要女儿有这个意图,他怎会阻拦。首先让她花一周的时间去熟悉总公司,且他让卜紫蓝在第七天上交对每个部门的认知。卜紫蓝点头表示清楚。同时她准备去购买大学本科有关工商管理类的书籍。她准备明年年初一同参加硕士研究生的考试。这是第一步。 离婚第一天还不到的卜紫蓝已经做了一个简单的目标,而温胜坤呢!他打包离开别墅后,并未离开京圈,他待在酒店里,使用酒店的电脑搜索合适的住房。他在卜氏做事的收入并未被收回,而他暂时购买一套房子支付首付还是没问题,只是当务之急,温胜坤浏览着各大网站招聘的信息,最后选中了一家电子科技有限公司。托着下巴思考了许久后,温胜坤才下定决心填写自己的信息资料。 三日后的某个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的某个偏高楼层的办公室里,某位身着酒红色西装的男人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今年的人事部相关资料,醒目的是摆放在第一位,而且还真不巧了,他有幸见过一面。 “老板,这个人是此次各项成绩最优秀的。那个,您认识他?”人事部经理注意到老板那带着玩味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印象中老板只有不高兴的时候,才会笑得这么危险。 “你先下去吧!”那位酒红色西装男人笑了笑,对于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事科负责人的担忧视而不见,他抬手摁下内线的某个按钮,请自己的秘书来办公室一趟。 在这短暂的空闲时间内,男人托着下巴望着这个他记忆力的出现了变故的男人。听见敲门声,男人抬起头,请人进来。他将放在第一份资料递给秘术:“去把他这半年的大小事物调查清楚。还有我的秘书职位是否还缺了一个,就安排他吧!”男人微笑着看着面前跟了他许多年的秘书那诧异的表情。后者接到老板的大概的心情,抬手接过那份资料,转身便速速去办他吩咐的事。 “这可真有趣了,没准你也是同类呢!”许久后,突然一阵轻笑声响起。 …… 卜紫蓝这边每天穿着低调的女士西装,踩着低高跟一点点的徒步走过偌大的楼层办公室,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在上面不断地写着什么。身边无人知道她的身份,也没有人理睬她。卜紫蓝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远处沉浸在自己的小角落里。 卜父与客户刚一同从对面的楼层会议室出来,醒目的看见站在走廊上埋头苦干的卜紫蓝,不由得好奇了一下。卜父顺着那人的视线看去,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 “那是小女,她来公司实习。”卜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期待卜小姐能够成为下一个卜总。”那人轻笑出声。卜父的眼中划过一抹不悦,显然此人对女儿的评价让他很不舒服,显然就是看不起她。 “小女可是要继承我的衣钵的人,怎能不优秀,还望曾总能够注意言词。”卜父的话让一同出来的企业高管们心中大惊。当初温胜坤入赘卜家的原因,不就是为了未来能够帮卜紫蓝统理卜氏集团,如今竟然让卜紫蓝自己来接手,这其中的变故倒是引人深思。 曾翎毓闻声,笑着点点头:“说的也是呢,是曾某失言了。那么曾某非常期待两日后的签约。” 卜父只是将曾翎毓送离了电梯处便继续去办公,而曾翎毓不急着回去,他反而在某层楼停下,抬脚走向那个还在写着什么的女人。后者听见他的脚步声,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抬起头,看见他,皱了皱眉头,站起来。 “你有什么事?!”卜紫蓝不清楚这位在上班时间这样轻松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对方的视线让她不喜。 “真的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你了。”曾翎毓看着这个一上来就对自己戒备森严的女人,虽然这语气依旧是带着骄横。 “你既然知道自己打扰我了,就不应该走过来。”卜紫蓝放好自己的笔,脚尖微挪,准备离开,对于不喜欢的人,她何必要委屈自己。这一个一个的,最近遇到的面向不错的人面兽心的家伙,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曾翎毓看出了卜紫蓝那不耐烦离去的模样,在卜紫蓝没有看到他脸上露出来那盯住猎物可怕的笑容以及眼神,他目送着卜紫蓝的离去,心情不错的回到了公司。刚好看见不远处忙碌的温胜坤,想到刚才遇到的那个人,他已经确定了,这一次,发生了变化的,除了这个宿敌之外,还有那个不得善终的女人。还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阿坤,中午一起吃饭呗~”曾翎毓收起那充满恶意的想法,抬脚走向低调的男人,微笑着看着其余的秘书对温胜坤若隐若现的那种眼神。 “不了,曾总,我还有一些私事。”温胜坤早在曾翎毓出现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从玻璃的反射中,他亲眼看见了曾翎毓那笑容,之前他有一种猜测,如今完全确定这位曾经的难缠的对手跟他一样。而他不后悔,若是对方与自己一样,在某种程度上,方便了他。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6) 卜父虽然对外放话未来的公司要交给自己的女儿卜紫蓝,其实他自己对自己女儿究竟能够做到何种程度心里是没底。这份不可预估的事物在卜紫蓝上交了这一周对公司的报告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这一次是真的下定决心。卜父望着面前的这份有条理详细的资料,虽然有不足之处,但是卜父相信在自己的培养下,女儿会成长起来。既然如此,那么就先将女儿放在助理的位置上,跟着他一段时间后,再给她安排一个稍低层的岗位开始做。 卜紫蓝白日作为小助理跟着自己的父亲任劳任怨,晚上拿着课本狂补本科管理学的内容。公司上下现在谁不知卜家大小姐在公司学习上班。 而卜父与曾翎毓对某个项目签约的那一天,卜父带着卜紫蓝来到了会议室。卜紫蓝坐在最末端,她对这个项目一点都不熟悉,等到坐在位子上的时候,她才被分到一份资料,抬手开始翻阅起来。这是有关一个游戏的开发项目,只是,卜紫蓝越看越心惊。这显然就是一个巨大的套。卜紫蓝抬起头看着已经拿起了笔的卜父。 “啪”突然的声响破坏了这个良好的谈判场合,所有人看去,是卜紫蓝。 卜父皱了皱眉头:“紫蓝……” “父亲,不,曾总。我恳请您这个项目再重新考虑一下。”卜紫蓝捏紧了双拳,她清楚自己站在这里,以这样的身份突然中断这次的合作,说出这样的话,是在破坏卜氏与曾氏两大企业的合作关系。她清楚父亲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企业家,不然卜氏也不会走到这种地步。但父亲并不是软件设计师,而且这一次的卜氏的负责人,出现这样的纰漏而不报,一定是有猫腻。 “这里不是你在这里随意发言的地方。”卜父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场合,自己的女儿才上了几天班,就对这样的大项目评头论足。 “别这样嘛!既然紫蓝有想法,不如就听听她反对的意见也不迟呢。”这个时候,从门口推门而入一位银色西装披肩直发戴着半框眼镜散发着温和气息的男子从外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份与卜紫蓝手中一样的,也就是此次项目的方案,走到了一脸迷惘的卜紫蓝的身边,“爸。” 此人的称呼让所有人清楚了来者的身份,卜氏财团真正的太子爷,卜燮文,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国外去生活,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归。 “燮文!”卜父皱了皱眉头,自己儿子在国外的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想来对方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且打断。 卜燮文低头看着抿着嘴倔强的妹妹,抬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小妹长大了,说说看你对这个项目的想法,哥哥可以给你评价评价。”他的视线瞥过坐在那边的曾翎毓和温胜坤。 卜紫蓝压下刚才的那份委屈,抬起头:“这个网络大型游戏首先与现计算机的配置的兼容……”卜紫蓝直接罗列了数条都是项目合同中没有标明甚至是企业方案中都没有提到的细节。卜父以及其他的卜氏高管们在听见卜紫蓝的解释,再看看曾氏他们不少人露出的表情,怎还不能回过神来呢。 “曾总!”卜父在听见女儿并非是任性之言,以及对比对方的表情,怎会不清楚如果自己签下了这个字,那么那损失。虽不至于动摇根本,但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卜燮文倒是坐在卜紫蓝身旁的位子上,看见注意力已经不在卜紫蓝身上,伸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可以坐下。后续的事儿,就交给自己父亲也行。 卜紫蓝坐下后,看着这个完全认不出来的“哥哥”卜燮文,她实在是喊不出那个称呼,有些干巴巴地道谢:“那个,刚才谢谢你。” 卜燮文撑着下巴看着这个和小时候一样别扭的小姑娘,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她也不过5岁而已,现在都18年过去了,记不得自己也是正常。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都已经知晓,看着妹妹有这个干劲,他决定不再错失良机。 “丫头,认不出我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客气,哥哥我可是会伤心的呢。”卜燮文故作心碎的模样,压低声音开玩笑。 好吧,又是一个不正经的“兽”,卜紫蓝狠狠地瞪了一眼卜燮文,端坐在那里:“注意形象,现在是会议时间。你别妨碍我工作。”这个跟她一个姓氏的卜家人,显然也是个芝麻馅儿的汤团。 卜燮文微笑着点点头,不再惹自家的小妹生气,倒选择直勾勾地打量着许久未见面的嫡亲妹妹,她五官立体,给人的感觉偏于犀利,其实她骄纵三观却是正直。 “别看了。我还没迟钝到这种地步。”卜紫蓝实在是受不了旁边这么一个视线,想忽略都难。终于忍不住出声。都怪这个突然出现的哥哥,害得她都没听见那边父亲和曾翎毓究竟聊了什么,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让她分心,真的是懊恼的很呢。 “呵呵,生气啦,真是的,明明小时候更可爱的呢。额。”卜燮文感觉到脚尖的疼痛,低头看见一只穿着小高跟的脚埋踩在自己的鞋上,他无奈得笑笑,果然长大了,逗逗容易炸毛。 等到旁边那家伙安分下来,可是卜紫蓝却突然发现气氛已经非常的火热,准确的说,卜父对于曾翎毓的这种行为给挑起了火气,自然是不允许对方这样轻易的离开,而曾翎毓则将这个责任推向了他公司的某一个工作人员。这种形式,卜父见惯了不少,但这一次怎么都不接受。为此,两个人僵持在那儿。 卜父和曾翎毓两个人年龄相差甚多,但在气势上却不分上下。卜紫蓝在这样的气氛下都忍不住紧张起来。而那个曾翎毓与自己的年龄并没有相差太多。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7) 卜氏与曾氏差不多规模,但是曾氏集团是后来曾翎毓带着自己那小家族闯出来的,与卜氏的百年大企是不同,但这恰恰证明了曾翎毓的不一般。卜紫蓝认识到这一点后,跟着自己的队伍离开了会议室,那心情是沉重的。 卜燮文看着卜紫蓝那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知道自家小妹可能被吓到了,眼中划过一抹柔和,手抬起来,轻轻放在她的小脑袋上:“别担心,你还有哥哥。”卜燮文的话此时此刻真的触动到卜紫蓝,卜紫蓝的闪过明显的泪光。但骄傲让她做不出这样的表情。为此,别扭地转过头,却不料,对上了一双复杂的眼神。 刷!卜紫蓝的脸色立马拉下来。她竟然没有看见温胜坤也在其中。 “蓝蓝……”温胜坤张了张嘴,正想打招呼。 卜紫蓝上前一步,不善地盯着温胜坤:“温先生,我和你不熟,想不到你可真的是好手段,前脚离开卜氏,现在又找到下家。”卜紫蓝满是不屑地看着温胜坤。卜氏虽然侥幸逃过这一劫,且不说曾氏集团她看着不爽,温胜坤竟然也在这讨厌的阵营,她能欢喜得起来才怪。 温胜坤张了张嘴,看着卜紫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诬陷自己。但她说的却是事实。而不管自己怎么回答,都会得罪一方。 “卜小姐,首先你与温秘书已经没有关系,他想去哪里似乎与你没什么关系。当然,你这种行为很容易让人以为你对温秘书还有旧情。”曾翎毓走过来微笑道。 卜紫蓝扫了他一眼:“你是哪位?我和温胜坤虽是离婚,那你多事插一脚做什么?”卜紫蓝此刻正在气头上,这不,讨厌的俩位都站在她面前,曾翎毓自己上来找骂,她怎会留情,“我行为如何了?我行得正坐得端,只有思想粗鄙之人才会脑补。妄想也是种病,得治。” 卜燮文非常给面子的在旁边轻笑出声,对于自家妹妹的口才他可是眼睁睁地见证了。而且,对于温胜坤和曾翎毓,他不喜的很。站在卜紫蓝身边,卜燮文温和的开口:“真不愧是上下级工作伙伴,这么诡辩女士的行为,卜某可不敢效仿。”卜燮文竟然也参与其中,卜紫蓝嚣张的气焰竟然弱了不少。 卜父看着自己的儿女统一战线的模样非常的高兴,但好歹这也是公司,就算他喜闻乐见自家儿女不吃亏的样子,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为此出面阻拦了他们的继续。 卜紫蓝回到了自己的助理席上,卜燮文跟着一同靠在了她的办公桌旁,看着她放下手中的那份干净的文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无法相信这是自己的妹妹。 “你到底要干什么?”卜紫蓝看着这个自称自己的兄长,反正她现在实在是无法认同,而卜燮文看出了卜紫蓝那别扭的样子,想到刚才看到她一个人死磕那样两个危险人物的场面,以及她那偶尔流露出的那份脆弱,让他有些心疼。 “你要接手老头子的产业吧,我勉为其难地指导你还是可以的。”卜燮文微笑着看着卜紫蓝,后者愣了愣,她不清楚卜燮文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他说出的话,似乎有这么一点的奇怪。 卜紫蓝盯着卜燮文,满脸的不解,对于这家伙突然的这么的“好心”有些疑惑:“如果你回国了,你应该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卜紫蓝诚实地开口回答,若非这位一直都不在国内,她何必要这么的辛苦呢。 卜燮文没想到卜紫蓝会说出这样的话,收起脸上的笑容,望着这个不似作假的妹妹,抬起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脑袋上,对上她那不解的表情,摇摇头:“卜氏只会是你的。我怎么会跟你抢呢。”这句话,让卜紫蓝想要再想其他的,可是卜燮文很快抽回手。 卜燮文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父亲的贴身秘书长,他将手放在裤袋中,抬脚走向那位,对卜紫蓝打招呼:“紫蓝,中午一起吃饭啊。” 卜紫蓝看着卜燮文那削瘦的身躯,竟然察觉到了一种孤单?!摇摇头,将这种很奇怪的感觉抛到脑后,但是刚才卜燮文对她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卜氏只会是她的。说起来,好像卜燮文一直在国外,卜父卜母从来都没有在她的面前提起卜燮文的事情。 这个疑惑一直持续到午餐时间,卜紫蓝拒绝了所有主动邀请的同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待着卜燮文。看着那扇一直紧闭着的办公室的门,她不知道卜父究竟与卜燮文聊了什么。而她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直到卜燮文红肿着脸从里面淡定地走出来,卜紫蓝担心地站起来。 “让你久等了,紫蓝。”卜燮文看见卜紫蓝脸上隐隐的担心,那份沉重的心情瞬间得到治愈,绽开灿烂的笑容朝着只剩下卜紫蓝的办公室走去,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揉揉她的头发,被她提前躲过。 卜紫蓝盯着他那显然是挨了一下的脸,皱了皱眉头:“你和父亲聊了什么?”卜父看着不像是会动手的人啊。 卜燮文闻声,故作无奈地摊摊手,45°仰望天空,谜一样的角度,刚好鼻孔对着卜紫蓝,后者看着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沉浸在自己那蹩脚的演戏中的卜燮文,看着他忧郁状:“还不是我跟父亲说,我在国外混不下去,回来让小妹接济。” 卜紫蓝盯着卜燮文三秒后,笑了笑:“如果你不是那种坑队友的兄长的话,若是我能够独当一面,必然会接济你的。”她看着卜燮文那闪烁了几下的眼睛,没有做声。 他们都清楚对方说的都是假话,卜燮文若是在国外待不下去,那么就不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她的面前,更别说,刚才卜燮文主动提出为她解答疑惑,显然他对公司的运作非常的熟悉。卜紫蓝对卜燮文主动回国真正的原因产生了好奇。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8) 卜父、卜紫蓝以及卜燮文三人一同回到了卜家老宅,卜母在看见卜燮文的时候,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卜燮文喊了一声“妈”,卜母猛地回应过来这位帅小伙。感动得小跑到卜燮文的面前,上下细细打量着卜燮文,这一副母子情深的作态并不像是伪装的。卜紫蓝站在旁边眉角微动。 “好了,难得家人一家团聚,你就别伤心了。”卜父出面打断了卜母对卜燮文的关怀。 一家四口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卜紫蓝看着卜母为卜燮文夹菜,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卜父的态度过于冷淡,而卜母的样子没有问题。卜紫蓝默默的吃着饭,不出声。果然是豪门任务,就连这突然出现的兄长,看起来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恩?”卜紫蓝这边思考着,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块去刺的鱼块,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的是卜燮文握着公筷的手,他对她微微一笑。卜紫蓝道谢低头将那块鱼肉塞入口中的时候,脑海里猛然浮现过一个画面。那是一个年幼的男孩正坐在一个女孩身边,板着小脸认真地在剔鱼刺,而旁边的小姑娘则开心地吃着鱼肉。 卜紫蓝的手下意识地一抖,手中的筷子落在石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挪过来。 “紫蓝?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卜燮文放下挑着鱼刺的公筷,欲起身探过身子。 卜紫蓝连忙摇摇头,看着碗中的那还未吃完的鱼块,突然没了进食的念想,抬手用湿巾擦擦沾染了油腻的嘴唇,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卜父卜母:“我吃饱了,想先上楼去学习。”卜父点点头算是同意她提前离席。 卜紫蓝背对着所有人快速走上楼梯,就好像是有什么猛兽在追赶着她一样,她冲进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上门,后背抵在冰冷的房门上,想到刚才卜燮文的种种,她竟感觉到害怕。如果不是刚才那属于原身冒出来的记忆,那看似熟悉的举止,实际上在细节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卜燮文,卜紫蓝大5岁的兄长,是一个妹控属性的哥哥。所有好的,都恨不得递给自己年幼的妹妹。而从今日一整天下来,卜燮文确实是将这个护短的属性发挥到极致,但是,却不能解释为何从卜父的办公室走出来,他挨打了。以及刚才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卜燮文用的是公筷给她剔刺。也许,卜紫蓝可以认为卜燮文使用公筷是由于这么多年未见,与她一样存在着陌生感。但是,刚才卜母为他夹的菜,他一口都没有动。 卜紫蓝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卜燮文其实根本就不是“卜燮文”,毕竟18年未见,而且从未有过通讯的联系,卜燮文究竟会长成什么样子,说实在,就算是卜父或者卜母都不一定清楚自己儿子长的是什么样子。但是爱女嗜命的卜氏夫妻为何会对自己的儿子如此冷漠,不闻不问呢。卜父的冷漠,卜母的激动,两者中间,到底隐瞒了什么。看来,她要问问自己的父亲。 第二日,卜紫蓝推开房门,手里握着将她吵醒的闹铃手机。整个别墅今日怎么这样的安静。卜紫蓝站在自己的房门外的走廊上,俯视着楼下,没有一个人在。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周三,工作日。 “爸、妈。”卜紫蓝喊了一声,等待许久后,都没有得到回应。 “啪嗒”,她隔壁的房间倒是从内被打开,走出来的是头发有些凌乱的卜燮文,他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对卜紫蓝打招呼:“早啊,紫蓝。” “恩。”卜紫蓝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卜燮文打了一个呵欠,环视了一圈。 “恩?家里一直都是这么安静的?”卜燮文的话让卜紫蓝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卜紫蓝抬脚朝着二楼自己父母的房间走去,是的,这个时候卜母应该早就在餐厅做好早餐迎接着她,而卜父应该坐在餐厅用餐看报纸。可是今晨的这份寂静,让她有种慌乱。 “咚咚咚”卜紫蓝站在二楼卜父卜母的房间外敲门,敲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声响,她用力的拧了拧门把,从内被锁上了。卜紫蓝害怕了,她下意识地想要用身体去撞开门。 “我来。你后退几步。”卜燮文的手臂拦住了她自残的行为,卜紫蓝被动地被他扶到了稍远处,卜紫蓝看着卜燮文皱着眉头抬脚用力地踢门,三两下便将门给踢开,发出不小的动静。整个别墅,依旧没有仆人、管家出现。 卜紫蓝在卜燮文将门踢开后,忍不住跑进房间,整个房间都是空的,卜紫蓝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有些无措:“怎么会?爸妈他们去哪儿了。” 卜燮文站在门口:“我们到处去找找。电话呢?” 卜紫蓝颤抖着一遍遍的拨着电话,对面一直只有“嘟嘟嘟”的声音,整个别墅的人,就像是突然凭空消失,如果不是卜燮文,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出现在一个灵异世界。坐在沙发上,卜紫蓝面色苍白。 “紫蓝,不怕,你还有我。”卜燮文坐在卜紫蓝的身边,伸手轻拥着她,安抚得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遍遍的安慰着她。 卜紫蓝睁着大眼,呆呆地坐在自家的客厅里,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电话突然响起,卜紫蓝浑身一抖,视线木讷地看着卜燮文起身接通了电话,似乎他考虑到她的担心,将座机免提。是公司秘书的询问,卜总今日并未到公司上班,而公司还有几个重要的会以需要他的裁定。卜紫蓝朦胧间听见卜燮文说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呢。不知道。 卜紫蓝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这事情发生的太巧合了,这一个晚上,为何突然消失了这么多人,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而卜父和卜母又究竟如何,生或者死,其目的是卜氏集团还是其他的。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9) 重新睁眼,入目的是白色的陌生的屋顶,呼入了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卜紫蓝眨了眨眼,环视了一圈四周,看见坐在她身旁的矮桌上正在敲击着电脑的卜燮文,后者过了一会儿注意到她的视线看过来,那皱着的眉头猛地松开,连忙走过来。 “真的太好了,吓死我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卜燮文担心的询问着卜紫蓝,随后想起什么,抬手摁下了床头的呼叫按钮。 卜紫蓝摇摇头:“我怎么了?” “你突然晕在沙发上,怎么喊都没有反应,我立马拨打急救将你送到医院来的。”卜燮文侧身坐在卜紫蓝的床旁,满脸担心。 重新睁眼,入目的是白色的陌生的屋顶,呼入了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卜紫蓝眨了眨眼,环视了一圈四周,看见坐在她身旁的矮桌上正在敲击着电脑的卜燮文,后者过了一会儿注意到她的视线看过来,那皱着的眉头猛地松开,连忙走过来。 “真的太好了,吓死我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卜燮文担心的询问着卜紫蓝,随后想起什么,抬手摁下了床头的呼叫按钮。 卜紫蓝摇摇头:“我怎么了?” “你突然晕在沙发上,怎么喊都没有反应,我立马拨打急救将你送到医院来的。”卜燮文侧身坐在卜紫蓝的床旁,满脸担心。 “爸妈呢。”卜紫蓝张了张嘴,虚弱地开口。 “我已经报警,而公司的话,父亲前段日子已经立好遗嘱你接管公司,我考虑到现在公司暂时无合适的决策人,我越俎代庖暂时处理了一些事物,当然,我正想着要与你汇报呢。”卜燮文目光坦诚地望着卜紫蓝。卜紫蓝靠在病床上,吊瓶的滴速没有任何变化。卜紫蓝的视线那样专注着凝望着它。 卜燮文不适应这样沉默的卜紫蓝,他面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紫蓝,如果你不高兴,可以告诉我。别憋在心里。” “哥!”卜紫蓝缓缓地开口,那双清明的眼神认真地凝视着卜燮文,透过那薄薄的镜片似乎要看透他那掩藏着的内心,然卜紫蓝深知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这次事件,与你有关吗?” 沉默的气氛渐渐弥漫开来。卜紫蓝看着卜燮文的眼神没有任何动摇。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快,只是她找不到证据而已,卜父和卜母的离奇失踪,让卜紫蓝坚定,此卜燮文有天大的秘密,而他独独留下了她,她倒要看看卜燮文究竟要做什么。 “傻瓜,怎么会呢!我们可是兄妹,我怎么会做你不开心的事情呢!”卜燮文抬手揉了揉卜紫蓝的小脑袋,手臂恰到好处地遮挡住了两人的视线。卜燮文的手只是放在她的脑袋上依旧几秒短暂时间,他抽回手,“别担心,我会将我的紫蓝培养成出色的企业家的。” “如果我不想成为企业家呢!”卜紫蓝突然开口,卜燮文脸上的表情愣了愣,似乎没听清楚,卜紫蓝重复了一遍后,解释自己的这个突想,“既然你能够将公司打理得那么好,那么为何我还要这么辛苦呢!” 卜燮文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点点头:“说的也是呢,紫蓝只需要做自己开心的事情就好。” 卜紫蓝挪开了视线,没有再开口。医生很快听见铃声来到这单人病房,受卜燮文的要求为卜紫蓝进行详细的体格检查。确定没有什么不适后,医生建议卜紫蓝可以做个更详细的辅助检查,例如放射、超声等影像学检查。卜燮文立即同意,让主管医生去开检查单。 “只是偶尔的晕倒而已,不需要花费这么多的。”卜紫蓝不太想再继续待在医院里。而她也该好好想想,现在的局面以及自己的情况。前头有个不知黑白的卜燮文,以及两边还有俩危险的人物,她弱受后退一步,不知会跌入怎样的深渊。 卜燮文不赞同的摇摇头:“这事儿没得商量,怎么会好端端的晕倒呢!” 这边卜燮文在医院几乎是全天陪着卜紫蓝,所有的事物似乎只需要一台笔电就能够解决,而外面的世界早就变化巨大。尤其是卜氏集团的领军人的变更。卜父的离奇失踪,以及那个挂名的卜董卜紫蓝,但是真正的决策人是卜燮文。 “这可真的是一个厉害的对手呢!”在曾氏集团的曾翎毓皱着眉头看着最近收集的资料,原以为卜父的失踪,卜氏集团会大乱,却不料卜燮文竟然带着一批人回国。卜燮文在国内不怎么有名,但是在国外可是了不起的人物,而前世不管是他还是他的死敌温胜坤都因为这个巨大的障碍始终无法将产业延伸到国外去。事情终究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不止是坐在办公室里的曾翎毓这边头疼,连门外的温胜坤对于卜燮文的突然出现也感到了意外。这个人到卜氏破产后都没有回国,这一世突然回归,而且将卜紫蓝推上卜氏集团的董事长职位,这到底是为何。而且前世卜燮文打着为家人报仇的理由,不断地对他们造成困扰。但温胜坤清楚,卜燮文其实对卜家人根本就没有多少感情,不然卜氏集团当初遭遇危机的时候,卜燮文为何没有回来呢! 【是的,温胜坤和曾翎毓都是重生的。】 在医院里的卜紫蓝,静静地思考了许久后,还是决定继续自己的原计划,她现在不清楚卜燮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并不想做那个傀儡任人宰割。 卜紫蓝很快出院了,她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沿途陌生的景物,皱了皱眉头:“这不是回去的路,你要将我带到哪里?” 卜燮文开着车,耐心的解释:“我怕你触景生情,这不,额外买了一套公寓,离公司也近,周边景色不错。” 卜紫蓝的眼神微亮:“是我一个人住么?” “当然是我与你住一起了,毕竟我们是家人嘛!”卜燮文有些好笑。卜紫蓝扭过头,不再说话。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10) 卜紫蓝二十四周岁的生日马上就要到来,卜燮文决定大办,顺便让那些不长眼的人看看谁才是卜氏集团真正的当家人。更重要的是,他能够感觉得到,卜紫蓝对他的戒心越来越大,她也越来越沉默,除了在公司学习遇到的问题外,在家里她几乎就不怎么开口说话。 “紫蓝,来尝尝,这是我烤的牛排。”卜燮文端着一个白色的盘子,里面放着一块七分熟的牛排。 卜紫蓝正坐在一旁背着英语单词,听见卜燮文的话,抬起头来:“嗯,谢谢!”合上书,起身走到餐桌旁,静静地开始用餐。 卜燮文坐在卜紫蓝的身边,看着这样的卜紫蓝,握着刀叉的手微微用力:“紫蓝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 “没事。”卜紫蓝将并不合口味的牛排塞进嘴里,简单的嚼了几下便咽下。这段日子的相处,她越来越相信卜燮文不是她的哥哥。 卜燮文放下刀叉,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那个马上就是你24周岁生日,我想大办,紫蓝你可以请说得来的小伙伴。” “我没……”卜紫蓝正想拒绝卜燮文的这个要求,但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张楚楚可怜的心机小白花女主陶菲儿,她到现在都没有机会遇上,“我对陶家千金很感兴趣。请她来参加吧!” “陶菲儿么?”卜燮文想了想,反问卜紫蓝。 “兄长你倒是对京圈的人事很清楚呢!”卜紫蓝挑眉反问。陶家可是三流家族,按理说,卜燮文不应该认识,也怎么都不会认识。 卜燮文愣了愣,笑出声来:“要认识那么多陌生人,我其实是很紧张的呢!” 卜紫蓝笑而不语,编吧!看你要演到什么时候。卜紫蓝吃了三口牛排就不想再吃,放下刀叉起身:“我吃饱了,你慢用。”随后拿起自己的那份碗碟走向厨房,将碗碟放入洗碗机。 卜紫蓝回屋的时候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英语书。坐在书桌旁低着头,故作学习状态,她不清楚卜燮文是否会在她的房间里安装监控设备。反正从她卧室的这台电脑里,她找到了监控设备。对卜燮文的目的,她琢磨不透。而卜紫蓝觉得自己已经无计可施,在卜燮文那牢密的囚牢中,她不知道该寻求谁的帮助。只能等待合适的时机。虽然卜紫蓝不认为有人愿意帮助自己。 而在隔壁的房间,卜燮文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正在学习的卜紫蓝,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眼镜被放在一旁,而那双黑眸此刻竟然是蓝色。他不是卜燮文。 “如何?那个老头子匹配结果如何?”“卜燮文”冰冷的声音缓缓地响起。随后听见对面汇报的消息。视线最终落在了那个屏幕中,“看来还是要快一些才好呢!” 盛大的宴会终于到来,今日前往的可都是京圈的顶级名流,当然,也有不少附属品。但是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中,主办方卜家兄妹竟无一人出息。 而卜燮文自然知晓这种场合的重要性,特别派了不少人暗地里监视卜紫蓝,不能让其他闲杂人靠近卜紫蓝。不知情的还以为卜燮文这是护妹呢! 温胜坤和曾翎毓两个人站在远处,看着卜燮文微笑着与人周旋,反观今日的主角卜紫蓝至今还未出席。 “这卜家兄妹可真的有意思呢!”曾翎毓搓搓下巴,他倒是觉得这个卜燮文对卜紫蓝“关心”多了些。 站在他旁边的温胜坤没有出声,他借口洗手间暂时与曾翎毓分开。他朝着男士洗手间走去,刚刚走进洗手间的时候,停下,似乎听见什么声音,吓了一跳,猛然转过身,并未看到什么可疑人物,但声音确确实实听见了。 温胜坤皱了皱眉头,他是无神论者,抬脚走向洗手间的窗口处,下意识地低头。 “蓝……”温胜坤面露惊愕,怎么都没想到卜紫蓝竟然会出现在男士厕所窗台外,连忙伸出手,将她拉上来。 卜紫蓝一落地,顾不得礼服如何,抓着温胜坤冲进某个厕所隔间,在温胜坤要说话期间,捂住他的嘴,皱眉摇摇头,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光脚踩在温胜坤的腿上。整个人靠在隔板上。 温胜坤见到卜紫蓝这个样子,若是没意识到什么,可亏于男主这头衔,过了一会儿,听见了从门口传来的一个脚步声,走动的速度很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后停在了他所在的隔间外。 温胜坤坐在马桶盖上,卜紫蓝踩在他的腿上,她所有的重力都在隔板上,这个姿势其实很吃力。温胜坤见状,伸手托住她的后背。随后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 温胜坤正要开口说话,而卜紫蓝摇摇头,随后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温胜坤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递给卜紫蓝。 卜紫蓝在上面迅速输入一行字“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怎么说你在京圈我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温胜坤直接忽略她的后半句话,打入“究竟怎么回事?” 卜紫蓝“长话短说,我想要知道卜燮文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从小被我祖父祖母带走,他们一直在美国纽约。而我无法与外界联系。” 温胜坤见状,表情严肃下来,卜紫蓝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艰难。怪不得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见到卜紫蓝,她竟然会对他求助,显然是无计可施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结合前世的种种,卜燮文果然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温胜坤盯着卜紫蓝,在她不解的视线下敲击着“你就不怕我忽视么。” 卜紫蓝看见了那句话,微笑“你这么做,我能够理解。”而她自己清楚,可能会失去了唯一的生机。为什么有这种预感。她觉得卜燮文并不是为了做她的好兄长这个角色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卜父和卜母都失踪了,她反而确定卜燮文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甚至是将她以“圈进”这样的形式。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11) 卜紫蓝重新更换了一套新的礼服后低调的从另外一扇门进入。卜燮文注意到这个细节,皱了皱眉头,他的视线瞥过慌张从那边跑进来的工作人员俯视的自己派去监督卜紫蓝的人。后者在注意到他那冰冷的视线后,吓得双腿打颤。 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温胜坤,他注意到这个细节,眼中的凝滞怎么都抹不去。旁边的曾翎毓注意到温胜坤的视线,是卜燮文,眼中的趣味盎然。但是他的心思很快被出现的那位身着单调白色小礼服的小可爱转移过去,是陶菲儿。他生前爱而不得的女人。调整自己的那些许轻浮的状态,抬脚朝着小可爱走去。 比起男配和女主的碰面,女配和女主倒是优先碰面。卜紫蓝低头看着身上白色礼服上触目的酒红色的酒渍,看着面前瑟瑟发抖意识到自己撞了人的陶菲儿。卜紫蓝挑眉,这就是女主。 “怎么,撞到了人,连一句道歉都没有么。”卜紫蓝微抬下巴,冷笑一声。而陶菲儿在看见卜紫蓝的时候,害怕的就说不出话来。以前她对自己做的事情,让陶菲儿有了巨大的阴影。现在,卜紫蓝又是这么危险的语气,陶菲儿明显害怕地抖了一下。 宴会上的人,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她们这个小细节,更是认出了卜紫蓝是此次宴会的女主角。不少人细细在那里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评论着什么。让陶菲儿感觉到的是满满的羞愧。 “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嘛!”曾翎毓那轻挑的声音介入,卜紫蓝的视线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曾总!”陶菲儿看见曾翎毓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几乎要哭出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卜紫蓝欺负她了。 卜紫蓝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礼服上的那抹酒红色,嗤笑出声:“难道撞了人让她道歉就是咄咄逼人了?这个陶小姐一副不入流鹌鹑的姿态,这戏演给谁看呢。”卜紫蓝不压自己的声音,就算是曾翎毓在场,她毫无畏惧,本来要“欺负”陶菲儿就是她的任务,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会放过。 卜紫蓝的话简单地透露了刚才发生了什么的事情。对于陶菲儿支支吾吾这种行为显然看不上眼。怎么说也是一个家族的千金,做出这么懦弱的表情。 卜燮文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站在卜紫蓝的身旁,望着面前的曾翎毓和陶菲儿:“现场有监控,曾总不分事由就这样介入两位女士之间的小纠纷。怎么,真当我们卜氏兄妹这么被人欺负嘛。”卜燮文的视线看向那个瑟瑟发抖的陶菲儿,眼镜下的黑眸是那样的犀利,“还有,陶小姐,偌大的宴会,你从阳台处经过茶点区到这里,途中经过了那么多的人,怎么就偏偏撞在了我妹妹的身上?她可是今日宴会的主角,你不会是不知道的吧。” 真不愧是卜燮文,卜紫蓝在听完他开口后,深藏不显露,这一开口可是将陶菲儿这个心机小白花说成了心思多么深沉的人,还连带着将曾翎毓贬为不明辨事理的人物。这可真的是……一箭双雕。厉害。 “这与曾总没有关系,是我唐突了。我道歉。”陶菲儿噙着眼泪,这下她意识到自己碰到了铁板,她近期有听说卜燮文的铁腕,甚至不少人都在猜测卜紫蓝只是他的傀儡。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卜燮文让开身,避开了陶菲儿那道歉的鞠躬:“陶小姐,你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已经弯下腰的陶菲儿的身体一颤,要她向卜紫蓝道歉,这简直无法忍受的痛苦。 此刻卜紫蓝呢,她的视线穿过陶菲儿,对上稍远的地方温胜坤,他依旧是那样冰冷的姿态,但是那握紧的双拳就好像是一场笑话。注意到她的视线,温胜坤看过来。而卜紫蓝已经挪开了。 “我可不敢当,陶小姐一不甘心了,我可不知道你的护花使者会对我做什么伤害呢!”卜紫蓝轻笑一声,她往卜燮文所在的反方向迈了一步,躲开了她那不情愿的鞠躬。 谁也没有想到卜紫蓝竟然会如此不给情面。卜燮文的冷漠是因为他无所畏惧,所以不害怕与曾翎毓正面对上。而卜紫蓝她又凭什么。若是以往,卜氏只有她一个继承人,也许大家都会给她面子。可是现在卜燮文才是卜氏真正的当家人。 陶菲儿睁着大眼,面色苍白,看着卜紫蓝。 曾翎毓皱眉上前一步,盯着卜紫蓝:“卜小姐,适可而止才好。若真的是闹僵了,对你并没好处。” “吼?我倒要听听曾总要对她做什么。”卜燮文被气笑了,这曾翎毓可真的是一怒为红颜,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下,与他对抗。若只有单单的他一个人,他可不会放在眼里。卜燮文直视曾翎毓,“我妹妹容不得任何人的诋毁与威胁。”果然是不给点教训就不知道几斤几两的嚣张小子。 京圈两大顶级集团的掌舵人卜燮文和曾翎毓,他们为了女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开撕。周围的客人们大部分怀揣着各自不同的心情打量着陶菲儿。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可是她惹出来的。由一件小事引起的两个企业的事儿,这可真的是。 最后还是温胜坤走上来,不卑不亢地提醒卜燮文和卜紫蓝:“卜总还是先带着卜小姐去更换一身衣服吧!” 卜紫蓝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身上的湿哒的不太舒服的感觉。但是想到小白花这么好的机会,下一次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卜紫蓝垂眸遮住了眼中的阴霾。重新抬起头的时候,面上带着淡笑,看向卜燮文:“那么哥,你与客人交谈一会儿,我马上去换一套。” 卜燮文点点头:“好。有什么问题,让人下来喊我。” 卜紫蓝右手提起了不太长的裙摆,但她的那只手臂却遮住了胸前的色渍不少。卜紫蓝淡笑着与周边的客人打招呼,身上的狼狈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12) 卜紫蓝非常迅速地更换上一套明艳红色的丝绸长裙,白色的落肩,梳着复古手推波小卷儿落下几缕发丝,听见门口工作人员的敲门提醒,卜紫蓝坐在镜子前,收起脸上那淡漠的表情,戴着白手套的手推开门。走向楼下。 宴会的所有灯光突然暗下,只留下那一束聚光灯打在一楼至二楼的楼梯间。刚好卜紫蓝的身影出现其中。 好一副美丽的画卷,恰到好处的骄傲,化妆师利用眼线将卜紫蓝的眼神勾勒得越发的犀利,将卜家千金的气势释放出来。而站在楼下的卜燮文,脸上挂着温煦的笑容,那一身白西装。其实与卜紫蓝的红色并不匹配,而且前一套卜紫蓝的那套白礼服的款式与卜燮文其实也不是那么般配。但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卜紫蓝在所有人的掌声中,走下了台阶,望着站在那儿朝着自己伸出手的卜燮文,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卜紫蓝的脚步慢了下来,明明只有两层台阶。明明站在高处,卜紫蓝并不觉得自己的气势压过了卜燮文。 许久,卜紫蓝都没有将手放在卜燮文的手中,渐渐的,来宾们尝到了些许的不明意味,看来这两兄妹的关系,并不如外界传闻的那么和谐。 周围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响,卜紫蓝回神,望着没有任何不悦的卜燮文,抬脚走下了台阶,满满的歉意:“抱歉,刚才走神了。还望你不要介意才好。”侧开身子绕过了卜燮文伸出的手。 “没关系。”卜燮文毫不在意的放下手臂。 除了那起初的那段小插曲之外,卜紫蓝配合的非常好,让那些怀疑两兄妹关系的人动摇了那猜测。 深夜,卜紫蓝一个人披着外套站在阳台上,吹着夜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吹夜风,小心着凉呢。”卜燮文的担心从身后传来,随后与卜紫蓝一同站在阳台旁。 “你很担心我的身体状况呢。”卜紫蓝突然开口,卜燮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身为兄长,这种担心不为过吧。” “无聊。”卜紫蓝淡淡地开口。 卜燮文对于卜紫蓝的这个回答,眼中划过一抹惊讶,低头看向卜紫蓝,后者收起了那骄横的样子,那与他调查到的模样真的是不一样呢。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她么。 卜燮文突然笑了出来,与以往那温和的笑声不同,此刻的他那种笑声的不羁让她有些害怕。卜紫蓝看着卜燮文摘下眼镜,摘下脸上的那个东西,那是面具?总不会像武侠小说中的那种人皮面具吧。喂喂喂,她会很害怕的咩。哪怕真面目的那张脸漂亮的不像话,卜紫蓝的心尖儿抖啊抖的。 “外国人?!”卜紫蓝看着就算对方染着黑发也更改不了欧洲人相貌的特点,这中文说得连她都察觉不出的地步,这个人。究竟是什么鬼。 卜燮文对卜紫蓝的重点觉得好笑,转身走进客厅,让卜紫蓝跟上。直接坐在那张最宽敞的沙发上,翘起脚,看着坐在另外一边的卜紫蓝。 “你只需要我是卜燮文就行了,名字这种东西作为一个代号并不重要。”卜燮文望着卜紫蓝。 卜紫蓝抿着嘴坐在沙发上:“那么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有我兄长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卜紫蓝在意的是这个。明眼都看得清这个人物比温胜坤或者曾翎毓还要来的危险不知道n倍,他身上的那种冰冷的气息,并非是白道之人应该有的。 “且不说我的目的,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呢。”卜燮文紧盯着卜紫蓝的神情变化。 “愿望?”卜紫蓝提起这个话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一开始,她只是想要回家而已。但是,在这没有尽头的这种日子,让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自己的初衷。 “怎么了?这应该不是一个很难得问题吧。”卜燮文微眯双眼,这个反应,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不过,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最后也只是一个供体的下场罢了。 “那么你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卜紫蓝撇去这个话题,看着卜燮文,“千辛万苦地伪装成卜燮文,带走我的父母。”其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功夫与精力,那么要从她身上获得的东西一定是同等代价的。搞不好,是她的命呢。 卜燮文看着卜紫蓝那严肃的表情,清楚对方应该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目的。咧嘴一笑:“哦?果然传闻不属实呢。但是我确实是为了卜燮文来找你的,当然我没有伤害你家的人。”卜燮文的话让一直以来卜紫蓝那担心的那颗心落回原地。 “那么就是我的命么。”卜紫蓝眨了眨眼,沉默许久后这才缓缓地开口。隐约的有这种猜测,如今被证实了,竟然这样的平静。似乎对于死亡这件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卜紫蓝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很多。不同类型的战斗,点点滴滴。 卜紫蓝刚刚产生些许怠工的想法,面前最后一个任务出现了:“让卜燮文一生悔恨。”卜紫蓝顿,卜燮文?是面前的卜燮文还是真正的卜燮文,还说要两个。 “怎么了?”卜燮文注意到卜紫蓝的视线焦点似乎在一个奇怪的角度。 卜紫蓝看着他:“既然是有求于人,那么请拿出你的诚意来。等价交换这个道理想来你是知道的。既然是伪装,那么就要再像一些。”看来这个任务才是她此番旅途的真正含义,但是,不管是哪个卜燮文,她都没有见过,而且要找到自己的哥哥,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困难。 “呵呵,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卜燮文觉得有意思,在知道他的目的后,继续提条件,她这是以退为进么,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把戏来。 卜紫蓝微微一笑:“不是威胁,而是事实。”抬起下班,眼中泛着陌生的笑意。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13) 卜紫蓝看着卜燮文那张美丽的脸,就好像玫瑰花一样,美丽的事物带刺。就算卜燮文再厉害如何,这段日子她的平静以及刚才自己的试探已经获得了不少的信息,卜燮文要自己的命却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这看似矛盾,实际并不矛盾。【可以请各位读者小伙伴们猜猜卜燮文究竟是需要什么。不是一个特别难的问题哟~】 既然卜紫蓝已经清楚了卜燮文要的是什么,而且他对卜氏集团不是那么在意,那么在这段时间霍霍,去找小白花陶菲儿玩玩吧。只是,小白花的踪迹要怎么寻找呢,可惜她没有导航啊。但是,消息已经传递出去,其他的东西她都无从得知,如果不出去的话,这个房间才是最危险的。处处都是监视。以及她身上额外多出来的那个硬块。 第二日,卜紫蓝带着些许不明的意味早早的起床,卜燮文早已戴上了那个面具,看着卜紫蓝,她恢复了对卜燮文冷漠的状态。如果没有昨日的第一次交锋的话。卜燮文可能还是将她当成“笨蛋”来看待。 “今日是有什么好事么?”卜燮文温和的看向卜紫蓝,端着早上亲自熬制的紫薯粥,端上小菜,还有三明治等等,非常丰富的早餐。 卜紫蓝的视线落在他端着餐盘的手指上,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物竟然会洗手羹汤,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符合完美男友的条件,如果没有带着那样的意图的话。卜紫蓝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客气的盛了一碗紫薯粥,接过三明治,直接开始吃。 “我要出去购物,卡给我一张。”卜紫蓝中途想到了什么,看着坐在一旁看着报纸优哉游哉用餐的卜燮文。 卜燮文听见卜紫蓝的话愣了愣:“需要什么,我让人直接送过来。” “我喜欢自己买。”卜紫蓝淡淡地开口,“心情愉悦有助于身心健康。”卜紫蓝的话让卜燮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说的也是呢,那么今天我刚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如我陪你吧。说起来我一直都没有好好逛过这个城市。”卜燮文这是将今日的会议给当成杂事了么,这么压榨自己带来的助手的老板,卜燮文还真的是一个好榜样。 卜紫蓝没有做出回应,自己能够出门,已经很高兴了。至于卜燮文,如果他会让她一个人去闲逛的话,那才是奇了怪了。不过,卜燮文的手艺可真的是不错呢,是练过的吧。要管理公司,还能研究食谱,似乎还有其他的练习。这时间安排的倒是…… 卜紫蓝穿了一件简单地红黑色格子衬衫,脚踩高腰牛仔裤,梳着高马尾,背着一个小背包,放着手机,至于其他的,不是有卜燮文么。拉开房门看着刚刚冲好咖啡走出来似乎要再休息一会儿的卜燮文。后者看见走出来的卜燮文愣了愣。 “不需要打扮一下么?”卜燮文上下打量着就像是一个大学生的卜紫蓝。 “如果你不方便,我一个人也无所谓。当然,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除了这个地方。”卜紫蓝抱胸靠在墙上缓缓地开口。视线扫过他手中的那杯咖啡。 卜燮文闻声笑了笑,将手中的咖啡杯随手搁在吧台上,走到一旁的沙发旁,伸手拿起外套,走到卜紫蓝的面前:“我可不知道你这么会说笑话。” 卜紫蓝冷哼一声,对于卜燮文的调侃,不放在心上。他将自己的举动如何思考,是他的事情。而她只是出去碰碰运气。 卜燮文开着低调的辉腾载着卜紫蓝来到了她指名的百货大厦,他走到门旁绅士地为卜紫蓝开门,后者走出副驾驶席,看着卜燮文锁好车门,挂着那温和的笑容与她一同走过来。 卜紫蓝和卜燮文他们来到了女士服装的那一层,卜紫蓝彻底的撒欢,看中了的,不论价格,直接让服务员包起来,而卜燮文笑眯眯且耐心地帮她提着衣袋。似乎经过某个角落里的服装店,卜紫蓝听见了熟悉的大嗓门。 “菲儿,你穿这个可真好看。想来曾总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挑眉,卜紫蓝可真的是意外自己的属性与女主之间的联系,她原想着是出来碰碰运气,可没想到真的能够碰到女主陶菲儿,而且还有一个给力的助攻队友,那个大嗓门,直性子,陶菲儿的蜜友宾蕾吧。比陶菲儿的家世要稍薄弱些许。而她之前的调查资料中,这位宾蕾似乎是对曾翎毓有着不能说的小心思。 卜紫蓝抬脚走向那家从里面传来交流声的门店,迎面走来一位正装工作人员,她二话不说,指着那个刚刚从更衣室走出来的陶菲儿:“将她身上的那件衣服的所有中码和大码给包起来。”卜紫蓝的出现让陶菲儿那喜悦的表情瞬间不好了。 宾蕾可不认识卜紫蓝,更不认识稍后踏入的卜燮文,但是卜紫蓝的那语气可就是看不惯呢。而且显然对方是来找事的。绝对是故意欺负自己的朋友的。 “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啊。”宾蕾看着面前长相明艳带着嚣张气焰的女人,想到旁边还跟着跟曾总不分上下优秀的男子,宾蕾怎么看心里始终憋着一窝气。 陶菲儿看见自己朋友那不善的语气,担心的伸手拉了拉她的手臂:“小蕾,别这样。” “先来后到?你指的是什么?你们开单了么?”卜紫蓝满脸鄙夷地扫过这两个女人,显然是对宾蕾这种说法有些好笑,卜紫蓝抬起下巴,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们,“你们只是来试衣服而已。若是喜欢的话,就买呀。” 在卜紫蓝说话期间,卜燮文已经刷卡付钱了,他看得出来卜紫蓝是故意找事,那个叫陶菲儿的女人,似乎卜紫蓝对她很不一般。只是因为是前夫的暗恋者么。 “你!你很明显就是故意的。”宾蕾没想到卜紫蓝会反驳。面色一黑。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14) 宾蕾瞪着面前的女人,根本她从哪里出来的,一气之下指着卜紫蓝:“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信不信让你在京圈待不下去。”卜紫蓝在听见这熟悉的台词的时候,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这可不就是恶毒女配,应该就是她的话嘛,竟然被女主身旁的小罗罗给抢了。 卜紫蓝“啪”的一声用力拍开她指着自己的手,看着那个女人瞪大眼睛难看的表情,甩了甩手,随后想起什么,转过身对着看好戏的卜燮文伸出自己发红的手掌:“你看看,我的手红了呢。” 卜燮文看着这么名正言顺“恶人先告状”的卜紫蓝,他怎么看不出对方是故意的,看看,眼中那明显的笑意,卜燮文提着大包小包,视线看向那两个女人。 “说的也是呢,对待皮厚实的人,怎么可以亲自操刀呢。”卜燮文的这话,让卜紫蓝心花怒放。卜紫蓝的心情好了,宾蕾和陶菲儿的脸色就不好了。 陶菲儿没想到卜燮文竟然会这么包庇卜紫蓝,而且这样的偏心。陶菲儿看着这两人的相处竟然产生了妒忌的心情。而陶菲儿的这份心情,并未引起旁边的宾蕾的共鸣,宾蕾看向卜燮文,看着他提着大包小包,而且对卜紫蓝这么“逆来顺受”的样子,忍不住将两人的关系给彻底想歪了。 “切,为了金主竟然能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果然是让我长见识了。”宾蕾的话一说完,陶菲儿便知道不好,她伸手晃了晃自己的朋友宾蕾,想要开口阻止自己好友的误会。 卜紫蓝听见宾蕾的话,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侧过身,瞅了瞅卜燮文:“听见没,人家说你是小白脸呢。” “淘气。”卜燮文包容的笑了笑,并不将卜紫蓝的打趣放在心上,视线倒是落在了那个长相一般,浑身都是堆积着奢侈品,品味一般的女人身上。 “你是哪位?”卜燮文在上次的宴会中并未见到这个女人,那么她就算不上京圈的名媛了吧。 “哦吼?小白脸也好意思这么嚣张,本小姐宾蕾。”宾蕾将身旁不断拉扯着自己的陶菲儿推到身后,将她的好意当成了害怕,整个人挡在陶菲儿的面前。 卜燮文认真地想了想,后回答:“没听过。” 噗噗噗!卜紫蓝捂着嘴忍不住闷笑出声。 “果然是穷包子,竟然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听过。”宾蕾可没将面前穿着平凡,甚至连首饰都没有佩戴的男女放在眼里,更别说还是在这相对平价的商场中。 卜燮文不生气,微笑着望着宾蕾:“我没有听过,也许可以认为宾家没有存在的意义。”卜燮文温和的话中,让陶菲儿的脸色惨白,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这下,宾蕾再迟钝,也注意到自己好友的不对劲。 陶菲儿抓着自己的好友的手臂,可怜兮兮的望着卜燮文:“卜总,请您手下留情,我的朋友不是故意的。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陶菲儿的称呼让宾蕾那嚣张的自然瞬间萎靡。 卜总?整个京圈只有独独一家姓氏。怪不得对方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名字,怪不得那个女人能够这么嚣张。现在卜家谁不知道他们兄妹的关系多少好,而自己竟然找死的将兄妹关系误解为那种关系。宾蕾想到即将到来的危机,整个人在原地忍不住颤抖起来。 “那个……”宾蕾颤抖着望着面前表情温和,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饰品挂件的卜燮文,此刻对于她而言,卜燮文就像是恶魔。宾蕾从未有这样的恐惧,是的,她没有想到有一天。 卜紫蓝抱胸站在一旁看着那两个女人对卜燮文的害怕,好像这种时候,总是忽略她了呢。果然还是要有实权,不,搞不好是异性的缘故。 卜燮文眼角瞥见卜紫蓝看好戏的眼神,温和的看向她:“求我没有用呢。”卜燮文这是将矛盾最后的决定权在卜紫蓝的手中。宾蕾闻声,看向卜紫蓝,眼中的期冀是那样的明显。 “卜小姐!刚才是我冒犯你了,还请你原谅我的失礼。”宾蕾比陶菲儿更要分寸些,至少清楚这样的发展已经无法控制,而且涉及到自己家企业的问题,她可以忍下所有。 卜紫蓝看着宾蕾,她看出了她不作假的害怕,如果不是陶菲儿的朋友,她并不会这样继续,但是。卜紫蓝闭眼,敛去眼中的不舍,睁开时,已经做了决定:“任何成年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负责。”她一样。正如她主动挑衅女主,是早已这个觉悟。卜父卜母不在身边,是一件好事。 卜紫蓝这是不愿意善了,宾蕾脸上的自信瓦解崩塌,旁边的陶菲儿看不下去。 “卜小姐,小蕾已经道过歉,你为何还要这样做呢?”陶菲儿说话柔柔弱弱,就算很生气,带着指责的语气,看起来也是没什么气场。还别说,男主和男配还就是吃这一套! 卜紫蓝对陶菲儿的护友行为觉得可笑,放下手臂:“她可是为你抱不平,如今她承受了的可是本该是你要面临的风险。”卜紫蓝的话,让宾蕾的脸上划过愤恨,陶菲儿见状,心中咯噔一下。 卜燮文看着卜紫蓝这么淡定地挑拨俩朋友的关系,看着卜紫蓝明面上的使坏,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说到做到,这就像是一场交易,她仗着自己嚣张,而自己需要她的命,她清楚。 “当然,还有一个建议。”卜紫蓝没有错过宾蕾脸上的怨恨,缓缓地开口,“宾家和陶家留一个吧!到这个月底如果俩家都好好的,那么就一起没落吧!当然,你们就算是找了靠山,下场也是一样的。”卜紫蓝的脸上浮现出冷意,显然是她在警告陶菲儿,就算她去找曾翎毓,卜家也无所谓。 没有人比她还要轻松,她从一开始就被将军了,如果不狠狠地锉锉陶菲儿的锐气,她怎么都不甘心。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15) 经过了宾蕾和陶菲儿这么一出,卜紫蓝歇了逛街的心情,正好中午,卜燮文询问卜紫蓝想在哪里用餐,卜紫蓝思考了一下,想着回家吃。她想吃鲜虾馄饨,询问卜燮文会不会做。后者愣了愣。卜紫蓝看见他的反应就知道对方不会。 “算了,那就去超市买些速冻馄饨吧!”卜紫蓝想到卜燮文这段日子大部分做的都是西方的事物,牛排啊!意面啊!披萨什么的。 “我让人送过来。”坐在驾驶席上的卜燮文怎么都没想到卜紫蓝竟然会喜欢这类的食物。当初他跟着大厨学习了许久--西方菜谱。 刚刚握上方向盘的卜紫蓝似乎想到一直以来卜紫蓝那胃口不佳的样子,猛地一踩刹车。好在有安全带,不然卜紫蓝准得飞出去。 “怎么了?”卜紫蓝重重跌回坐椅上,扭过头看着还未开出车库就来了一个紧急刹车的卜燮文。卜紫蓝想了想,难不成他这是被女主吸引了?女主光环这么强大? 卜燮文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甚至连对外的普通伪装都难以控制,他在旁边的导航仪上点了几下,搜索到什么目的地后,重新换挡:“没,我觉得还是出去吃比较好,外面不少菜点我都还没品尝过。”似乎他一直都有一个误区。甚至是,他至今都在自以为是。 “哦!”卜紫蓝满脸疑惑不解,但看在卜燮文那阴郁的表情,完全不明白这家伙突然搞啥。看着刚才条理清晰,还能将麻烦提给她,难不成,精分?! 卜燮文听到旁边无所谓的反应,化胸腔中的闷屈感为动力,踩着油门不放。硬是将外形低调的腾辉开出了不低调的感觉。卜紫蓝双手握紧扶手,看着卜燮文一个一个的迅速经过的路口。喂喂喂,这现在可是大白天,这速度是超速啊!这抓拍的话,妥妥的罚单。不不不,现在问题是,这很危险啊!她虽然知道要死,但不想这么快找死啊! 卜燮文透过后目镜看见卜紫蓝的一脸崩溃的表情,没由来的心情好了不少。松开油门将速度降下来。看着卜紫蓝松口气的样子。 “这是啥?”卜紫蓝看着面前的星级酒店,抽了抽嘴角,卜燮文带她来这里吃中饭?!不不不,关键她现在只想吃馄饨面条之类的。 卜燮文抬脚在前带路:“这里应该有你想要吃的。” “在这里吃馄饨?”卜紫蓝停下脚步,一脸无语的盯着卜燮文。后者不解地转过身看着她。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可大了好不好,卜紫蓝突然觉得这位公子哥儿还真的是让她不知该如何吐槽。卜紫蓝的小脾气也上来了,驻在原地:“我不在这边吃。”十几元的馄饨还能吃个饱,这边的馄饨至少几十块甚至上百,忒不划算。 卜燮文挑眉,盯着卜紫蓝:“你这是闹情绪?”这种小女人的样子,满满的憋屈样儿,与平常“老娘就是说了算”的样子有不小的差别。 卜紫蓝瞪圆了眼睛:“谁说的,我只是通知你,我不要在这里吃东西。”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那逗猫一样的姿态,她是猫么。 卜燮文转过身:“那行吧,我回去给你包。”既然这小家伙有情绪了,那么他能咋办,不就是个馄饨,现学还是来得及的,重点是这个女人。 卜紫蓝对于这家伙的思维跳跃不知该如何吐槽,她压根儿就不是想要为难他的意思。卜燮文这无奈的语气就好像是她故意刁难。卜紫蓝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这不符合人设。默默咽下这矫情的解释。卜燮文看见卜紫蓝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追问。 最后他们还是去超市挑选了鲜虾和肉后回到了公寓!卜紫蓝靠在吧台旁望着挽着袖子在那里处理食材的卜燮文,岁月静好。那一瞬间,卜紫蓝真的希望时间能够慢些走。 “紫……”卜燮文许久没有听见卜紫蓝的动静,转过身,边看见她盯着自己在发呆。眼中的那种恬淡的笑容,陌生无比。 卜紫蓝的思绪在卜燮文开口之时已经回归,她看着卜燮文,收起刚才的那不切实际的想法,面前的男人,是毒蛇。 “怎么了?”卜紫蓝歪了歪脑袋,看着砧板上切成一块块的肉以及那洗干净的虾米,还带着壳。卜紫蓝抽了抽嘴角,叹了一口气。挽起袖子,走向他,“你让让吧!” 卜燮文有些怀疑的看着卜紫蓝:“你会做菜?” “没你厉害。简单的菜还是可以的。”卜紫蓝拿起菜刀,熟练的拿起一只虾米,剁了它的小脑袋,刀尖嗖的划开它的壳,开始熟练的拨虾壳。 卜燮文在看见卜紫蓝那熟练的刀功,他反而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确定卜紫蓝从未学习过任何的护身之术,但是卜紫蓝的刀功,让他几乎都控制不住对她戒备。如果不是检查报告,他几乎都要以为卜紫蓝这个人被掉包了。 “练过?”卜燮文走到一旁,微笑的望着卜紫蓝。 “没准我有天赋。”卜紫蓝啪的一声放好刀,拿起一旁被剁成块状的肉,将它们堆在一起,换了一把刀哆哆哆的开始剁肉泥。对于卜燮文的试探,她反倒是觉得这家伙活得有够累的。 卜燮文自然是不相信卜紫蓝的说词,他还想继续开口,卜紫蓝啪用力的一下竟然将手中的菜刀嵌入砧板中,声音之响亮吓了卜燮文一跳。 “不会做馄饨就闭嘴。”卜紫蓝笑容灿烂的看着卜燮文,如果忽略那危险的眼神的话,也许会更妥当一些。 “哈哈哈”卜燮文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卜紫蓝实在是太有趣了,这惊喜简直就是一个一个的冒出来。 对于这个脑子否正常的家伙,卜紫蓝直接忽略。她看了看时间,手下的动作不慢。 大概一个小时后,两碗馄饨出现在餐桌上,卜燮文低头看看自己面前的,应该是盆吧!再看看那边放了香菜、紫菜虾皮,还有辣等调味料。 “我怎么就一碗清汤?”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16) 卜燮文对于面前的这差别待遇,忍不住委屈。看着卜紫蓝那一碗散发出的浓浓的香味,她已经开始吃起来了。卜燮文看着面前的自己的这碗,心里极极的不满。 “喂!”卜紫蓝刚刚吃完一个,却发现面前的碗被给挪走了,随即一碗清汤馄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瞪着那个做出这样事儿的卜燮文。 “果然是你这一碗香呢!”卜燮文哗啦塞了一个馄饨,连着汤,满足的眯起眼睛。 卜紫蓝低头看着这么多的馄饨,其实有味没味她倒是无所谓,起身走向厨房,拿出一个干净的汤勺,将卜燮文原本的那个她还未用过的碗推过来,往他现在的碗里添加不少的馄饨。 卜燮文抬起头看了一眼做着这种事情的卜紫蓝,眼神有些复杂,后者愣了愣:“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给我拨馄饨。”在卜燮文的认识里,卜紫蓝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贴心”的举动,更别说是向她索命的自己。但是,她确实是做出来了,而且眼中没有任何的不满。 卜燮文的话落下后,卜紫蓝的动作猛然停下来。这下,卜燮文猛地意识到他,说错话了。而且已经改变不了了。而卜紫蓝在卜燮文说完后,有些诧异,但是,她笑了笑,却依旧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 “说的也是呢。”卜紫蓝端着剩下的那个“盆”,坐在了一边,手里握着勺子,“是我冒昧了。”明明在微笑着,可是卜燮文却感觉她有很深很深的苦闷。她究竟在想什么,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沉默的午餐很快过去了。卜紫蓝看着洗过碗走出来的卜燮文,她可移植都在思今日上午的事情。卜燮文捧着一台笔电来到了她身边。他清楚她还有话要说,肯定是为了那两个人的事情。 “你倒是很讨厌那个陶家的小姑娘呢。”这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的宴会,卜紫蓝其实就表现的非常明显,如今更是明显。其他人不清楚,但是他可是看见卜紫蓝在听见陶家姑娘那名字后特地走过去的。 卜紫蓝点点头:“是。” “所以这一次你想要怎么做?就单单的那个宾家可是伤不了陶家的呢,那个曾翎毓可是很迷恋她呢。”卜燮文打开盖子,输入账号,看着发到自己邮箱里的文件,点开加急的文件。 卜紫蓝坐在那里,看着坐在对面的卜燮文:“若是曾翎毓不出手帮助陶菲儿,我才会困扰。” 卜燮文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抬起来,看着坐在对面的卜紫蓝,勾了勾嘴角:“你的目的是曾氏?他可不是会为了儿女私情而抛弃事业的人。你这步算不得高明。” “若是曾氏也要我来对付,那么需要你做什么。”卜紫蓝白了他一眼,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说起来,我倒是觉得那位宾蕾可是一位可塑之才呢。” “说说看。”卜燮文对卜紫蓝的目的产生了些许的趣味,毕竟女人之间的较量,他并不怎么愿意插手,但不妨碍他看好戏的心情。 “置之死地而后生。”卜紫蓝眯起了双眼,轻笑出声。卜燮文细细的品味了卜紫蓝的含义,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旺盛。她这是要借陶菲儿和曾翎毓的手,先将宾蕾摧毁后,如果宾蕾还能够站起来,那么这把利刃的锋利度,可想而知。 风吹进客厅,卜燮文坐在沙发上,手指敲击着文件,卜紫蓝早就回屋学习去了,只是,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没有意义。但对方喜欢,随之任之。 而另外一边,陶菲儿与宾蕾道别后,她连忙找到了曾氏科技公司,拜托前台工作人员帮忙联系曾翎毓。前台人员对于陶菲儿“这样”的女人不知道见了多少个,以平日的借口推了她的请求。陶菲儿满满的着急。而她没有曾翎毓的联系方式,她再三表明自己并不是那种乱七八糟想要接近曾翎毓的女人。【女主,你脸疼不疼。】 站在曾氏科技公司一楼大厅走投无路的陶菲儿突然记起温胜坤似乎认识曾翎毓,掏出手机,找到温胜坤的号码,时隔几年主动拨通了温胜坤的号码。 而正在楼上办公的温胜坤在看见手机来电显示振动的号码后,犹豫了一下,手指即将碰到那绿色的按钮后,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倔强的脸,手指在红色的按钮上轻轻一碰,随后重新投入文件的整理中。 而温胜坤的挂断电话让陶菲儿始料不及,她的印象里,温胜坤从来都没有挂过她的电话。而且听说他与卜紫蓝的离婚,导火索似乎也是因为自己。那么为什么,温胜坤会突然不理自己呢。陶菲儿捏紧自己的手机,不断的安慰自己,温胜坤这是太忙碌了,稍后一定会联系自己的。 而楼上挂了电话的温胜坤压根儿就没想起这一段小插曲,该开会的开会,该整理的整理,反正时间安排得很充实,完全没有呵呵呵。等到温胜坤想起这个小意外的时候。 曾翎毓和温胜坤两位不同类型的帅哥从电梯门口走出来,各自刷卡从不同的通道走出来,准备一同去喝一杯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摇摇晃晃地挡住了他们的路线。 “曾总!”陶菲儿一脸虚相地站在曾翎毓和温胜坤的面前,而她的眼中,此时此刻只有曾翎毓。她整整等了一个下午,没有喝一口水。 “菲儿,你怎么会这个样子。”曾翎毓在看见陶菲儿的时候,注意力被转移了过去。而旁边的温胜坤就像是旁观人一样,看着这两个人。 “我……曾总,迫于无奈,我恳求你帮帮我,卜小姐她要毁了我爸爸的产业。”陶菲儿楚楚可怜,噙着要掉不掉的眼泪,面色苍白,口唇有些干裂,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是受尽了折磨。 “卜紫蓝?她怎么了。慢慢说。”曾翎毓看见陶菲儿这个样子,简直心疼得不行。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17) 曾翎毓、陶菲儿、温胜坤他们三人坐在曾翎毓的办公室,听着陶菲儿叙述整件事情的经过。曾翎毓闻声简直对卜紫蓝忍无可忍,他的眼角瞥见反应平淡的温胜坤,愣了愣。 “阿坤,你怎么认为?”曾翎毓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询问温胜坤的看法。他只是出于前世这两位夫妻的事实来看,而温胜坤的反应反常的冷漠,让他不得不在意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而曾翎毓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问话,让陶菲儿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 温胜坤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曾翎毓:“我并非是不信任陶小姐之言。毕竟我与卜小姐有过一些相处。毕竟卜小姐她并非一般人,涉及到两个公司,甚至是多个公司的问题,我觉得有必要询问一下当事人。”温胜坤客观的话让陶菲儿不能接受。 “胜坤,你认为我在说谎么。”陶菲儿一脸谴责地望着温胜坤。 曾翎毓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一世的温胜坤的反应有些奇怪,似乎有些偏心于卜紫蓝。曾翎毓仔细想了想,同意温胜坤的建议,安慰陶菲儿:“菲儿,你别担心,毕竟这事涉及到公司的问题。” 既然曾翎毓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陶菲儿纵然心有不满,却也只能摁下自己的那份心情。只是,不知为何,陶菲儿的心中有一些不安。但她并没有说错。 温胜坤当着两人的面拨通了卜紫蓝的手机号,然后使用免提模式,几秒后,对面接通了,温胜坤还未来得及说话,对面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你好。”是卜燮文。温胜坤的脸色不是那么很好。 “请问你是哪位?”似乎对方没有回应,卜燮文再问了一句。 温胜坤收起一系列复杂的情绪,立马回答:“你好,我是温胜坤,请问蓝蓝在么?” 对面停顿了一秒后,卜燮文温和的语气缓缓的响起:“温先生,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与紫蓝已经离婚了,这么称呼并不合适。” “这是我与她的事情,卜先生就算为兄长也没有这个资格来插手她的生活。”温胜坤冷冷地开口。 “呵呵呵呵,这并没有任何的商讨余地。”卜燮文温和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冷意,随后话题一转,“你找紫蓝的话,无非是为了上午陶家和宾家的事情吧。不需要找紫蓝,我可以回答你想要的答案。” “她怎么了?”温胜坤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卜燮文竟然将她控制到这种地步。 “这话可很有趣呢,这说起来好像是我会伤害她一样呢。”卜燮文忍不住轻笑出声,但还是朝着某个地方喊了一下。 “紫蓝~你现在有空吗?有电话找呢!是你的前夫呢。”对面是卜燮文的喊声。 “你等等,我马上出来。”对面是微弱的卜紫蓝的声音,但从语气上来看,倒是相处的“融洽”。如果没有求助的那件事情的话。 在卜紫蓝换电话的期间,卜燮文温和的声音响起:“虽然我不知道温先生听到的版本如何?但是陶小姐向曾总求助这个事实,倒不难猜。”卜燮文的话让同样听得见的陶菲儿的坐在那里竟然不稳了几下。 “确实,只是涉及到了蓝蓝,我认为在事情还未彻底闹大的时候应该要从多方面了解。”温胜坤冷冷的开口解释。 “你倒是一个可塑之才呢!继续。”卜燮文心情倒是不错,难得耐心地聆听温胜坤的说词。他将手机放在一旁,看着披着湿法走出来的卜紫蓝,抬手示意她过来,后者不爽得翻了一个白眼。 “我想要询问一下,今早发生的起因经过结果。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有其原由。”温胜坤想了想缓缓地开口询问。 “这种事情与其问人还不如去调监控呢!”卜燮文有些好笑,对于温胜坤打电话来问询这种行为看不太上眼。他扫了一眼坐在旁边沉默的卜紫蓝,“不过既然你打电话来,就以为陶小姐认为是我方无理取闹故以势压人。毕竟男人嘛!我都懂得,看到柔弱的女人流几滴眼泪装几下柔弱就会心软。”卜燮文这话就好像是故意知晓陶菲儿在现场一样,温和的语气中满满的嘲讽。 温胜坤扫了一眼涨红了脸没有吱声的陶菲儿以及旁边表情莫测的曾翎毓:“卜总。” “现在是陶家和宾家的事情。事情是由她们挑起来的,我可是第一次被人说成小白脸,还被威胁在京圈没有立足之地呢!嗯,挺新鲜的。”卜燮文温和地打趣儿声让温胜坤大概清楚陶菲儿诉说中的那些违和感了。感情这其是不止是卜紫蓝的缘故,应该是一开始侮辱了卜燮文。宾家的那个千金宾蕾的脾气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知可否有回转的余地呢!”温胜坤缓缓地开口。 卜燮文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响起的是卜紫蓝那骄傲的语气:“温胜坤,你还真的是有脸再给我打电话呢!竟然还是为了那种不入流的货色。你真当我说的话是放……” “咳咳,紫蓝,不可以说脏话。”旁边是卜燮文轻轻的劝阻声。 “你高尚哦!”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打岔!对了我说到哪儿了?” “温先生再给你打电话的事情。” 对面两人的交流完全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陶菲儿怎么都想不到人人畏惧的卜燮文,与卜紫蓝相处竟然是这个样子,很妒忌。 “温胜坤,奉劝你一句,那个女人的事儿你这个穷小子别管。你还是滚的越远越好。”卜紫蓝不客气地开口轰击陶菲儿,“整件事情,那个宾家的女人只是为她出头而已,她躲在人家身后声儿都没有,真的碰到这种利益的事情,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这种女人,不实用。”卜紫蓝无所谓的评价让陶菲儿感觉到的是满满的羞辱。陶菲儿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卜小姐,我知道你对我有诸多不满,但是背后说人坏话是不是不合适。”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18) “嘿,那你说说我哪儿说错了?”卜紫蓝听见陶菲儿的声音,整个人激斗起来,靠在沙发上的身体猛然坐直。女主这可是妥妥的送人头啊,她怎会不要,“难道你不是给你自己陶家求情么,还是说你想着要让曾翎毓和我哥争个头破血流,然后你从而苟喘。亦或是你跟曾翎毓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没事找事,故意凑上来与你作对?陶菲儿你哪儿来得自信认为众星拱月的我要与你这个小人物过不去,还是你认为我是在记仇温胜坤因为你而离婚后你虚荣心爆棚?你莫不是脑子有坑吧!我事儿多的很谁来管你啊!” 卜紫蓝那超快的语速说的陶菲儿一愣一愣,完全没有反驳的能力。而旁边卜燮文看着卜紫蓝这么正直地颠倒黑白,闷声在一旁笑。还就是卜紫蓝看陶菲儿不爽,且故意找事儿做。 “这……”陶菲儿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难不成她要解释反驳的话,不就是自己破坏了温胜坤和卜紫蓝的家庭或者成为了那样卑鄙的小人。若是沉默,就相当于默认么。不管自己怎么说,她都会被认为是那样的人。为此,陶菲儿忍不住急哭了。 “卜小姐慎言,菲儿可不像你这么能说会道。而且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要用卜家去欺负菲儿,你这么做,卜总知道么。”曾翎毓看不下去,毕竟是自己爱着的女人,被人这么侮辱他若是忍下名字就要倒写。 “你哪位?”怎料卜紫蓝不客气地反问,“一个个都在窃听我和温胜坤的聊天,挺配的。” 曾翎毓是领教过卜紫蓝的口才且对她的脾气深有了解,与她计较就是欠,手指紧紧地握拳:“我是曾翎毓。” “哦,就是那个使诈想坑骗我们卜氏的那个老板啊!”卜紫蓝吃惊的声音让曾翎毓有种要打女人的想法。 “好了,紫蓝。大晚上你太兴奋等下会失眠的,不值当。”卜燮文温和的声音介入。显然他一直都在旁边听着,他这不就是默许卜紫蓝的所言所行,就算是被自己妹妹当炮灰使,卜燮文就这么的爱自己的妹妹么。 “我饿了。” “那你想吃点什么,这么晚了,冰箱里还有一些馄饨。” “好的,那么谢谢你了。” —— “如果没有别的事,那么我就挂了电话了。”经过了卜燮文的这么打岔,卜紫蓝看了看时间,确实是不早了,她再学习一会儿后就可以准备休息。明日跟着卜燮文去公司上班学习。 “稍等一下。”温胜坤抬起手机,摁下了听筒模式,随后起身走向门外。曾翎毓和陶菲儿对他这一手给糊弄了一下。 而卜紫蓝没想到温胜坤竟然会问她过得好不好。而“好”这个回答让她竟然脱不出口。而她的这份沉默,也让握着手机靠在墙上的温胜坤明白了她的答案。从刚才卜燮文接电话的那一瞬间,他就应该知道的。 就在两个人握着手机谁都没有再继续说话的时候,卜紫蓝看见卜燮文已经端着碗从厨房走出来:“就这样吧,总之你不要再掺和进来。”卜紫蓝想到这样的话不符合自己人设,恶狠狠地补上,“小心我将你从京圈踢出去,别以为我做不到。” 温胜坤忍不住轻笑出声,头后仰靠在墙面上,听着对面早就挂断了的电话。说后悔么,自然是有的。尤其是重生一世,重新去认识卜紫蓝,她除了嘴巴坏了些,如果没有其他人主动挑事,她其实是个非常公正的人。【男主你不觉得自己脑补太多了么,卜紫蓝会是那样的“善良”女人么。】 而卜紫蓝放下手机,起身走向餐桌,其实她并不饿,只是想要支开卜燮文而已,至于为何要调走他,她自己也说不太清楚。她一直都等着温胜坤之后会有什么报复手段,与现在他没有成长起来这个原因有关系么。 “你在想什么?”卜燮文微笑着看着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的卜紫蓝,“怎么,还对前夫念念不忘啊。这可不像你呢。” 卜紫蓝收回自己的疑惑,对上卜燮文与打趣语气相反的阴冷的眼神后,她无所谓的笑笑,拉开椅子坐下。 “怎么说也是我喜欢过的人,虽然情况变成这样,但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卜紫蓝浅笑出声,平静的陈述着这件事情。卜燮文淡笑着听着她的坦白,就是周身的阴郁气息越来越浓。 “紫蓝你惹人生气的功夫还真的是非常厉害呢。”卜燮文看着卜紫蓝,温和的提醒着对方,“我也是会生气的。” 卜紫蓝嚼着弹性的虾肉,稀奇的看着卜燮文,往嘴里塞了一口,没有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他。不过,说起那个事情,卜紫蓝突然咽下嘴里的食物。 “说起来,你与我哥哥究竟是什么关系?” “啊?你怎么会突然好奇这种事情。” “我到不会歧视你们的。如果真的是这种样子的话。”卜紫蓝挑眉,歪了歪脑袋看着卜燮文,后者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都温和起来,距离最近的卜紫蓝终于被喂了这一口狗粮。还真的是随口猜的,怎料真的是这种,这可是她第一次碰见呢。 “因为阿文他最在乎的就是你这个妹妹,所以我才没有用强硬的手段,逼迫你答应。”卜燮文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为数不多的回忆,正是这些鲜活着的记忆提醒着他做出伤害他家人的行为。前世他没有赶上解救他的唯一的机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得知家破人亡加重病情而亡,如今,他要将这种伤害压到最低。 卜紫蓝看着卜燮文那决定了什么的表情,想到自己的那个最为艰难的任务,以及刚才他流露出来的那一丢丢情绪,垂眸,握着勺子:“一命换一命,很公平的交易。”她能够理解卜燮文为了救她的哥哥的那份决定,“他最少还有多少时间?” 卜燮文沉着脸:“半年。”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19) 卜紫蓝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看着手中的那本谁都不知道的日记本,很难想象卜紫蓝是如何避开那么多人,写下这厚厚的一本的日记本。从中她能够感觉得到她对温胜坤浓浓的爱意,以及得知温胜坤与陶菲儿的事情后的难受。但她将自己所有的伤痛以文字的形式被封印在这日记本中。而她接管了之后,防止字迹的变化,一直都以英文的方式记录着点点滴滴。 “半年的时间么。”卜紫蓝估摸着时间,正好是今年的研究生考试前后差不多的时间,这段时间,她一定要想办法将小白花碾压得再也爬不起来。让她尝尝众亲叛离的滋味。比起小白花陶菲儿,那个曾翎毓可不简单,年纪轻轻就能够将公司带到这样的地步,现在也无法等温胜坤与曾翎毓抗衡。她只能被动的依靠卜燮文,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将这外表普通的日记本放入书架中,熄灯睡觉。 另外的曾氏集团还未熄灭的办公室,温胜坤在得知执意要帮助陶菲儿的曾翎毓,他的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走出这座大厦,神情莫测。卜紫蓝今日的一番话可能是无意,但确实是他前世的写照。前世他与陶菲儿确实经历了很多磨难最终成为眷侣。并不是他后来不爱陶菲儿,只是那份感情中,渐渐衍生出了另外一种情感,名为孤单。是的,他拼搏了一辈子,一个人。也许陶菲儿在经商方面没有天赋,他不勉强,但是为人妻,却无法将家里处理妥善,让他很疲惫。 年过中旬,成为了京圈巨鳄的温胜坤坐在办公室,俯瞰这个他花了大半辈子且扎根了的城市。他控制不住地总是会回忆起第一段被判定为不合格的婚姻。只是,那段婚姻真的失败么。温胜坤数次反问自己,他那个时候一无所有,除了面对卜紫蓝的冷嘲热讽,但那个时候,家里所有的事情,从未有让他操心过。卜紫蓝真的是任性无脑呢!不,她名校毕业,且是一名优秀的设计师,等到很后来,他才得知那个闻名遐迩从未见过面的z.w设计师就是早逝的卜紫蓝。如果不爱,她又怎会疯狂。 温胜坤收回那曾经的回忆。确实他后悔了,这一世,他想要弥补那个从未低头,为了骄傲而死亡的女人。他最近知道她决定重新考研,有关管理方面的专业。不说她是否适合这条路,就单单她的这个决定,其实就已经远超过陶菲儿了,不是么。 第二日,卜紫蓝设定了闹铃,早早地起床,她走出房间的时候,卜燮文还未起床,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厨房。 为此,卜燮文起床的时候,卜紫蓝已经吃过早餐站在阳台外,听见他的脚步声,卜紫蓝转过头来。看着卜燮文吃惊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可不像你。你喜欢的西式早餐我已经做好了,咖啡也煮好了。吃过饭后去公司。”卜紫蓝浅笑着。 卜燮文收起那份诧异以及那站在阳光下几乎要消失在空气中的那种缥缈的感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卜燮文走进厨房,看着那与平日早餐一模一样的餐点,眼神划过一抹复杂。卜紫蓝她…… “你好像很喜欢看着窗外。”卜燮文索性端着餐盘拿着叉子走到卜紫蓝的身边,嚼着食物。在他这儿没有食不语的规则,反正就俩互相做戏的人,就那么一百多平的公寓,何必要搞这么隆重。而且,卜燮文觉得,卜紫蓝似乎更喜欢生活气息。 卜紫蓝站在阳台处,享受着阳光打在身上的感觉,不管何时,她都喜欢白天。 “是啊!我要好好的将每一天的变化都记在脑海里。”卜紫蓝微笑着,“毕竟接下来没有这么多心思去欣赏这份恬静。”就好像是在感慨着什么,卜燮文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这是后悔了?”语气中压抑着些许的冷意,也可能是杀意。似乎只要她承认这一点,那么卜燮文随时可能将她就地处理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哈哈哈。”卜紫蓝就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无法自己。最后在卜燮文的不悦即将破茧,卜紫蓝这才收起了笑声。 “怎么可能。有的时候,活着并不比死亡幸运。”尤其是要让他尝到那种滋味儿,她不会心软。卜燮文要的是自己的命,若是她产生了一丝的怯意,这个男人不会放过自己。那么她就要在这短暂的半年时间,让这个男人。就来互相折磨吧!谁都没有错,只是目的不同而已。 卜燮文皱了皱眉,没有再继续开口询问,他不喜欢这种无聊的话题。 “对了,今天下午有个季度的汇报工作会议,你一起听听吧!”卜燮文转移了话题,挪到了公事上。卜紫蓝点点头。 但是,他们的这些平静,都意味着风暴来临。第一战,必定会开启。卜紫蓝可不相信陶菲儿会真的这么好心让自己家族与宾家两败俱伤的下场。曾翎毓有九成以上的概率会帮助陶家。京圈的商业圈的差距不多,而卜紫蓝想要引起轩然大波重洗这个平静的城市。她想要让卜家成为唯一不可动摇的存在。算是报答卜父和卜母短时期的照顾。 卜燮文看着卜紫蓝,总觉得她的目的不止于此。卜燮文现在还未注意到卜紫蓝那真正的目的,等到后来就局面已经无法挽回。 卜紫蓝与卜燮文两个人一同来到了公司,卜紫蓝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她打开电脑后,登陆了自己的账号后,随后登陆内网,调取出这个季度的数据资料,她虽然不太懂管理,但是曾经也是学习过看这些让她头疼的数字。 隔着一层玻璃办公室的卜燮文看见坐在助理席上的卜紫蓝,眼神闪烁了一下,她还是坐在这个位子上。他其实为她准备了宽敞舒适的办公室。她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20) 一个上午,卜燮文没有为卜紫蓝安排工作,而她一直都在看电脑很认真的样子。直到中午,卜燮文签好一份文件注意到饥饿感的时候,顺便抬起头看见卜紫蓝同样还坐在那里,撑着下巴。她的周围都没有人了。卜燮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起身走出办公室。 卜紫蓝不知道在看什么,竟然连他接近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了电脑上看着上面的密密麻麻的线条愣了愣。忍不住抬脚走过去。 “这是宾家的股市么?”卜燮文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卜紫蓝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中的鼠标给丢出去,但听见卜燮文的回答,她重新压下刚才的那份动荡,视线落在那个画面上。 卜紫蓝点点头,皱着眉头,看着只是半天的时间就出现这样的情况,显然这是昨天晚上就已经开始着手了准备的:“果然是高看了那个人的卑鄙。”卜紫蓝对陶菲儿的做法可真是,看不上。明明宾蕾是为了她才步入这种风波,而如今真的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这份友情可以随便的抛弃。 卜燮文清楚她指的是谁,手撑在她的身侧,视线凝望着电脑屏幕:“没准对方还觉得是没错的呢。”低头俯视着卜紫蓝,“如何?你想怎么做?” 卜紫蓝靠在椅子上:“你觉得宾家能支撑多久?” 卜燮文评估了一下如今半天的情况,眯了眯眼睛:“最多一周吧。反正月底是肯定撑不到的。如何?” “既然曾翎毓是为了陶菲儿的话,对方这么深情,不如就让两家索性就此捆绑如何?”卜紫蓝抬起头,轻笑出声,抬起头看着卜燮文。 “你是想要借那个女人来将曾翎毓给拖下水么。”卜燮文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而曾氏与卜氏最大的不同,就是根基。曾氏科技公司现在的所有的成就是靠现在曾翎毓带领出来的,实际上,只是第一代而已。而曾翎毓虽然非常出色,但是仅仅局限于经商上,他不会明白像他这样身份的妻子需要的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就算在母族上无法帮助他,但是却也不能成为拖后腿的。而陶菲儿那样安逸的做一个千金的模样,是远远不行的。 “只要是陷入感情的男人,不管再多么的厉害,都会出现弱点。”卜紫蓝轻笑着开口,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 卜燮文顿了顿,卜紫蓝的话意有所指,连他也涵盖在内,叹了一口气:“说的也是呢,那么就这样办吧。”果然最近要忙起来了。卜燮文对于接下来的事儿感兴趣的不得了。而且,对于曾翎毓这样有趣的对手,他可要好好地玩玩。 而卜紫蓝和卜燮文谈论的主人公之一——曾翎毓他看着面前的辞职信,抬起头望着站在办公室面前的温胜坤。曾翎毓怎么都没有想到温胜坤竟然会在这样敏感的时间离开。 “已经决定了么。”曾翎毓微微一笑,反问温胜坤。 温胜坤点点头:“是的。”在今早温胜坤得知曾翎毓还是出手去帮助陶菲儿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开端。而卜氏的那个家伙,可不是泛泛之辈,那个人,前世就算他和曾翎毓两个人曾经联手,都没能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辞职信我收下了。虽然非常可惜,但是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随时回来。”曾翎毓微笑着点点头。现在的温胜坤,他可不放在心上,根本不足为据。【男配,你前世不过是一个男配,竟然敢小看男主,你即将变成小男主后要被炮灰了。】 温胜坤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这个工作了短暂时间的公司,他看着这个城市,突然发现竟然没有一处平静之地,就好像是前世了的旧路一样,漂泊一生都没有一个让自己宁心的避风港。 “叮铃铃”温胜坤这边正站在街角不知道该朝着那个方向迈开那一步的时候,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自暴自弃。他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摁下了通话键。接通没多久后,温胜坤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下午,卜紫蓝跟着卜燮文踏入了会议室,她早上已经花时间将这个季度的数据仔仔细细地浏览过,虽然没记住多少,但她在用餐的时候,询问卜燮文后,她在午休的时间着重将他提醒的那些重要的项目的盈亏利润所花费的种种好好的重温了一遍。 在会议的汇报中,卜紫蓝安静地作为一个低调的人,拿着笔在那里记录着卜燮文提出的问题,以及跟哪些数据有关系。她要学习的是如何从这些数据中获得更多的信息。在这方面,她是新手,态度非常认真地在那里学习。 正在开会的卜燮文注意到那表情认真的卜紫蓝,那一刻他的心情非常复杂,他的手指握着笔,凝视着面前的资料。情绪调整到原来的状态,只是视线再也没有朝着卜紫蓝那里瞥去。卜燮文的情况,正在奋笔疾书的卜紫蓝压根儿就get不到。 走出会议室,卜燮文简单的跟其他人吩咐了各自下午要完成的工作后,他停下看着那个慢吞吞地整理好资料最后一个走出来的卜紫蓝。 “如何?”卜燮文双手插在口袋里,微笑着看着卜紫蓝。 “很难,我下午还要好好地琢磨一下。”卜紫蓝诚实地承认了自己的“弱”。 卜燮文笑出声来:“那我下午就不给你安排工作了。反正你也做不了啥。” “这种大实话就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卜紫蓝无奈地叹气,这么僵硬难啃的东西,她感受到的只是满满的挫败感。卜燮文被卜紫蓝脸上的郁闷给逗笑了。 “有问题就来办公室找我,随时都有空。”卜燮文拍拍卜紫蓝的肩膀,难得的有个好学的小家伙,在公司这样复杂的环境中,还能有这样纯粹的存在,卜燮文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他倒要看看卜紫蓝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21) 卜紫蓝一直都在关注着宾家股市的情况,如卜燮文所说的那样,在第四天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支撑下去。只是她好奇卜燮文会以怎样的方式撮合曾翎毓和陶菲儿。还有宾蕾要如何使用,她还要好好的想想。 “你啊,面前放着学习资料,却在看股市。”卜燮文看着在公司发呆,回到家也呆到毫无察觉的卜紫蓝,叹了一口气,将泡好的红茶放在她的手边,伸手将她那个关注股市的ipad给拿走,“先好好学习,吃过饭我们在商量对策。” 卜紫蓝点点头,其实她知道自己的状态算不得好,在学习的时候没有这个心思。突然觉得她应该好好静一静,那种浮躁感怎么都遮掩不去。 “睡一会儿吧。”卜燮文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我会喊你的。”他怎会看不出卜紫蓝那焦躁的心态。在他看来,只是一个曾氏,半年的时间就足够了。可是卜紫蓝的这份焦躁是紧张么。 卜紫蓝轻叹一声,摇摇头:“不了,已经不早了,现在休息,晚上要失眠。我一个人坐一坐。”卜燮文手里捏着平板,轻轻走出去,不打扰卜紫蓝。后者听见关门声后,趴在了翻开的书上,将脸埋进双臂间。 隔壁卜燮文的书房,他沉着脸看着趴在那里的卜紫蓝,她究竟有什么烦闷。如今看来,她对他的戒心从一开始就没有放下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卜燮文的心情简直就是糟透了。 由于卜燮文的心情也很糟糕,为此他们的晚餐就只有外卖——牛排。卜紫蓝看着那散发着麻麻的胡椒粉的牛排气味,拿起塑料叉子戳了戳,看起来似乎是全熟的恩,她倒是觉得可以入口。直接塞入口中一块。 比起卜紫蓝吃得津津有味,旁边的卜燮文在看见自己随便订的牛排,脸黑得不行。眼角瞥见吃得还比以往他做的牛排要多,他以为卜紫蓝不喜欢西餐。 卜燮文丢下那看着就没食欲的外卖,索性喝着咖啡,看着卜紫蓝:“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听到这个话题,卜紫蓝喝了一口附送过来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宾蕾与陶菲儿一开始做朋友的目的并不单纯。”卜紫蓝其实有数次回顾卜燮文给自己的资料,宾蕾是主动靠近陶菲儿,而她是为了曾翎毓。只有与陶菲儿的关系越来越铁,其中的发展就不用管了。 “我是看不出那种男人有什么好的。”卜燮文冷笑一声。 “你觉得,得知自己喜欢的男人正是摧毁了自己美满家庭,让自己父亲母亲被迫自杀的事实后,这种纠结痛苦不是很让人期待么。”卜紫蓝轻笑出声,眼中的恶意是那样的醒目。而原本是追求自己的公司老板,却被自己的闺蜜给夺走,卜紫蓝可是很期待陶菲儿的心情呢。 卜燮文看着卜紫蓝绝非临时想起来这个点子的模样,突然咧嘴一笑:“不错,这个想法我赞同。”是的,若是卜紫蓝提出的是那种无聊的建议,他可是会很没兴趣的呢。这个女人可黑可白,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苗子。 卜紫蓝挑眉,她还以为卜燮文看不上她这种的行为,他的回答很得她心意,卜紫蓝俏皮地笑笑:“那么这件事情可以拜托你么,兄长大人~” 卜燮文闭眼压下这有些受不了的语气,抬起手捏了捏鼻根处:“你还是好好说话吧。”待额头的微痛感过去后,卜燮文看向卜紫蓝,“说起来我并不想参与你们女人的事情呢。” “这怎么可以说成女人之间的事情呢,现在能够帮助我的,也只有你了。”卜紫蓝瘪了瘪嘴,有些难受地拉下脑袋,如果她的脑袋上有俩耳朵,那么一定是垂落下来的。 这家伙,戏精上演了,而且越演越烈,卜燮文闭眼决定不去看这个芝麻汤团,竟然用那张偏于凌厉的容貌做出这样楚楚可怜的表情,看来她对自己的脸蛋,不,是把控细节到这种地步。 “你说的可真轻巧呢。”奈何卜燮文还偏偏就吃这一套,卜紫蓝这是故意在试探他的底限。看似卜紫蓝早就被将军了,但是自己何尝不是呢,他最后的生机就在他的面前,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那么麻烦你了。”卜紫蓝重新叉起面前有些凉了的牛排,放入口中。 …… 吃过饭后,卜紫蓝一个人提出出去散散步,卜燮文望着她,松口同意了。卜紫蓝微笑着道谢,且告诉他,自己就在附近的那个公园坐一会儿就回来。卜紫蓝留下这句话后,裹了一件衣服便离开了。 卜紫蓝知道一座城市不小,却没有偶然到这地步吧!望着提着超市购物袋,里面装着不少的蔬菜和肉类的温胜坤。男主竟然贤夫型的?! “你住在这附近?!”温胜坤看她这一身轻便的衣服,肯定的开口回答。没想到卜燮文竟然和她住在低调的小区中。 卜紫蓝点点头:“嗯。”这么一看,温胜坤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少了那种骄傲,多了收敛。是碰壁后成长了么。 “你瘦了。”温胜坤看着面前盛气凌人的女人,短短近一个月不见,她脸颊失去了那圆润的饱满,而她那眉宇间多了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愁绪,是卜燮文造成的么。他和她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样的男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座城市,又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变相的监禁卜紫蓝。 “别离我太近才好呢!”卜紫蓝挑眉“好心”提醒他,放在身侧的左手轻轻地搭在髂前上棘处,食指摩擦了几下,温胜坤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而卜紫蓝态度不好的抬起下巴,“我可没这么多耐心去应付你这种菜鸟呢!” 温胜坤就没想着从她嘴里得到什么好话,但这女人,真的是--得寸进尺。温胜坤转过身,大步准备离开,眼角瞥见什么反光,猛地转身朝后一扑。有什么擦过他的大腿,生疼的厉害。 卜紫蓝在温胜坤将自己扑倒以及那沉闷击空打在草丛中的声音,她连忙意识到什么。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22) 卜紫蓝还未来得及思考下一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动踉跄地奔跑起来。哦吼,原来是温胜坤啊!他抓着她的手臂大步朝着卜紫蓝不知道的方向狂奔着,另外一只手,硬是没丢掉那超市袋。看来现在的男主,生活所迫,就算没有她的打压,很穷呐!【我说你在这种被人追杀的情况下,为何还要考虑这种东西呢!】 而另外一边,卧室里,卜燮文的手表突然发出尖锐的提示音,他面色骤变,连忙丢下现公务,看着上面那个红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更重要的是,她的心跳很快。出事了。卜燮文从抽屉里拿出什么,大步跑到门口,从安全通道迅速下楼。他拨通手机立马让时刻待命的另外一批带回国的人员行动。 “……往大路走……”卜紫蓝被温胜坤这么拽着,上街不接下气,显然缺少运动。自然是不比拽着一个她还提着包袱从小就是普通家庭出生各科优异的温胜坤--体育也是优秀的呢! “往大马路走,肯定会成为靶子。”温胜坤对卜紫蓝这个差评建议直接否决。 卜紫蓝被倒插门的男主给怼了一下,呼吸不畅就算了,心情更糟糕:“……他……他肯定会马上……追上来的!!”况且这是城市啊!你往乌漆墨黑的小巷子里走,人家持枪肯定是习惯了这种环境吧!他们跌跌撞撞磕磕绊绊速度慢下来不说,特么温胜坤手中那塑料袋呼啦啦的响,怎么那么糟心呢! “等到直升机出现了再说。你先别说话,浪费体力。”温胜坤拽着卜紫蓝朝着另外一个更挤的弄堂里跑。 “你就不能把那塑料袋给丢了嘛!这么响的声音!”卜紫蓝终于鼓气说出了一连串的句子。 “我自有定论。”温胜坤绕过一个拐角,用力推了推卜紫蓝,“你先跑!”随后从那堆塑料袋中拿出了什么金黄色的液体,哗啦啦朝着地面撒去。卜紫蓝见状,看着那个男主舍不得这超市袋,二话不说,抄起那东西朝着前方冲去。 被人追杀还带着这么些个玩意儿,她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傻的事儿。卜紫蓝跑着,她甚至不知道温胜坤究竟如何。只是,卜紫蓝一想到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却要他留下来殿后,自己逃跑的做法,她那发黑的良心竟然会有所动摇。但,卜紫蓝想到,对方根本要抓的也不是温胜坤,她和他分开了,会不会更好。 卜紫蓝很难过,但脚下以及身体的本能让她没有停下。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距离,她在害怕着,这个任务,一个都没有完成后就被ko。 “轰隆隆!”头顶传来非常明显的螺旋桨的声音,卜紫蓝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发现卜燮文手里拿着一架狙击枪……瞄准她身后的草丛。卜紫蓝停了下来,腿软跌坐在地上,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很多黑色的防弹改装的车子从没有道路的泥泞的草丛里出现。 “嗡”耳边只有这个声音,睁着眼睛,腿很疼,手臂也疼,她现在只做着一件事,大口大口的呼吸。 卜紫蓝好像看见那直升机落下,跟着卜燮文一同下来的还有一个提着医疗箱身着白大褂的外国人。这一刻,她的心中一片悲凉。卜紫蓝闭眼遮住此刻难过的眼神。 卜燮文看着卜紫蓝呆呆地坐在地上,对旁边的医生使了一个眼神,后者立马从医疗箱的盖子上的隔层拿出一支5ml的细细针剂,抬脚走向妥协了的卜紫蓝。 温胜坤跟着追过来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刺眼的场面,那么多黑衣男女手持武器,将卜紫蓝和那个男人的周围里里外外围着,而卜紫蓝坐在地上,垂着脑袋,有个医生似乎要给她注射什么。 “其实没有必要打针的吧!她只是跑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可以。”温胜坤不知道哪儿来得勇气,突破重围,抓住了那个医生的手,而下一秒,密密麻麻黑色大小不一的枪口对准自己。 卜紫蓝耳边那恼人的耳鸣过去的时候,睁眼发现打在自己身上的路灯光芒被遮住了,抬起头,看见的便是温胜坤抓着那个外国医生的手,表情严肃。如果没有那么多枪口对着他,也许这还真的是一场英雄救美。 “倒插门,这跟你没关系。你做什么!”卜紫蓝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一步抓住他。 “你想要用这种卑鄙手段让她就范?”温胜坤无视卜紫蓝那微弱的挣扎,对上扛着一把枪笑眯眯看着他们的卜燮文。 “卑鄙?”卜燮文有些好笑,不太能够理解这个男人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让她就范,对一个女人,他还用不到这样大的手笔吧,“这只是镇静剂,今晚受惊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而且她也是同意了的,你这么担心干什么?” 温胜坤没相信卜燮文的话:“她不需要这个东西来促进睡眠。” 卜燮文歪了歪脑袋,上下打量着这个他觉得还有些潜力的男人:“你作为什么身份呢?”卜燮文这问题让温胜坤哑口无言。 卜紫蓝看着温胜坤的背影,想到刚才自己的举动,手指忍不住用力。温胜坤低下头,看见的是卜紫蓝那苍白的小脸。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心竟然丝丝疼了起来,温胜坤蹲下。 “对不起!”卜紫蓝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狼狈的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的道歉此刻无力,但她刚才的举动,让她自责而愧疚。无法抬起头去看温胜坤的表情。 卜紫蓝的那声道歉让温胜坤和卜燮文愣住了,那种懊悔的道歉,竟然出现在了卜紫蓝的身上。温胜坤很快明白她道歉的原因,眼神划过一抹心疼。 “抬起头来,蓝蓝。”温胜坤不喜欢这样如同斗败了的模样,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看着她瞪大的眼睛,温胜坤认认真真地勾勒着她那苍白的表情,“在那样的场合下再来第二次,我依旧会那么做。”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23) 卜紫蓝最后还是被卜燮文直接带到了医院,让她进行全身心检查,除了mri,还不是因为她腹部的那个东西。卜紫蓝倒是任由着护工推着自己的病床到处跑,她清楚卜燮文这么紧张她身体的缘故,果然是心脏么。 真的是捣鼓了一个晚上,卜紫蓝除了一些轻微的皮外伤之外,其他一点问题都没有。卜燮文这才放心。而卜紫蓝其实累得够呛,更别说刚才她还拖着这个娇惯的身体,狂奔了小半个京圈。她躺在床上,望着坐在那里不露倦怠的卜燮文。原本就没有什么自由可言,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估计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你最近好好的修养。”今晚对卜紫蓝的针对,卜燮文控制不住地杀意,其他的以往的小动作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卜紫蓝是他的底限,如果今晚没有温胜坤的话,那样的悲剧二度在他面前上演。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不管是谁,都要有这样的觉悟。 卜紫蓝愣了愣,看着卜燮文,点点头:“恩。” “我会在你周围安排一些保镖。”卜燮文留下这句话后,抬脚走出了病房,他知道卜紫蓝并不单纯,但他此刻心情很糟糕,但万一因为自己的火气吓到她,这算不得上策。现在,他必须要让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掂量掂量。 今夜注定是海啸到来。温胜坤回到了自己的租房中,他回想起卜燮文对卜紫蓝的态度,这似乎已经超过了一个兄长的感情,但,从卜紫蓝的反应来判断,似乎他们之间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而且让温胜坤在意的是,卜燮文对卜紫蓝的身体的那种关注程度。 就在温胜坤坐在客厅,两眼放空,而茶几上摆放着一台银色的26寸笔记本电脑,上面很多正在不断的跳跃着的页面。很多事情与前世相差甚多,他不太清楚究竟是谁对卜紫蓝带有这样大的杀意。猜测来看,倒是有那么一个两个的人选,想来今夜就能知道结果了。 —— 夜晚几个小时的时间其实能够改变很多的事情。当事人中,被剥夺了一切与外界联系的卜紫蓝,也许是最幸福的应该是她了。她虽然觉得很无奈,但冷静下来后,她才觉得自己其实弱小的很。而且,她意识到一个世界任务结束后剥离了的感情后的产物。这一次她控制不住害怕丢下温胜坤而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个身体,卜紫蓝就是一个娇生惯养、作风狠毒的人设,那么就绝对不会允许她与那些暗杀她的人正面对抗这种行为。 “希望那家伙能够给力一些吧。”卜紫蓝撇撇嘴,现在她依靠的“bug”就是卜燮文了,如果他被炮灰了,估摸着她这个连小boss都算不上的程度,呵呵呵。 凌晨3点左右,温胜坤有些疲惫地回神,准备关了电脑去休息,鼠标在页面上刷新,再三确定后准备关机。数据变化了。温胜坤鼠标刚刚挪到“x”上,久久没有摁下去。他看着那出现了巨大波幅的页面。瞳孔猛地一缩,果然是ta么。只是距离事发已经过了近4个小时,这其中,卜燮文是故意等到这个时间点才反击的么。温胜坤坐回沙发,捂着嘴开始猜测卜燮文。但是就这么一个单单的屏幕,他能够揣测到像卜燮文这样怪人的心思前世也不至于被打压到这种地步。 在郊外的某个密闭的仓库里,卜燮文就晚上那套简单的居家服,他坐在整个仓库里唯一的木椅上,看着被捆绑在地上的那对中年男女,他们被人就像是丢物件一样,随意地扔在他的面前。 “卜大少!!!”那个中年男子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视线里出现几乎融合在黑暗中的那名年轻男人的脸,脸色刷白,身体控制不住颤栗。 卜燮文把玩着手中的手枪,翘着腿:“我可不知道陶先生你年纪轻轻就有帕金森,幸好没有痴呆,交谈什么的是没有问题的。”卜燮文淡淡地开口。 是以,此刻如同烂泥一样在卜燮文面前的,正是陶菲儿的双亲。今晚的事情主谋是曾翎毓,只是面前的这两个人是同谋吧。短时间弄不死曾翎毓,但是此刻他的怒火还是需要有人来承担。 卜燮文看向站在他们两个身旁的保镖:“那么开始吧,距离天亮还有很长的时间。”起身,接过旁人递过来的一把飞刀,危险的眯起了双眼,抬脚走过去。 而与曾翎毓待在一起的陶菲儿,可一点都不清楚背后张开的血盆大口。她的那份不安在曾翎毓耐心的安慰下渐渐平息。这份心安,随着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曾翎毓虽然在不断的安慰着陶菲儿,但是这个面前柔弱的女人并不到他在做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此刻心中的不安不比陶菲儿的少。他与卜燮文的交流并不多,但是那个男人在那个时候就是一个疯子。这一次还没有将卜紫蓝给干掉,自己雇佣的那些杀手全部被干掉,没有留下任何的讯息。他不相信卜燮文会这么被动的人。 次日,卜紫蓝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只是放在床头旁的那小砂锅。环视了一圈,并未找到卜燮文的人影。 “叮铃铃”卜紫蓝睁眼不过5分钟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电话铃声,探出身子,在小砂锅旁,放置着一个老年摁键手机,伸出手拿起它,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有些不确定的摁下那个绿色按钮。通了。 “醒了呢,我在公司有些忙一时没法陪你,今日的粥我是特地让人去城南的那家粥铺买的,是你喜欢的玉米粥。”里面是卜燮文温和的声音,卜紫蓝愣了愣。 “恩。” “我中午会过来陪你一起吃饭,有什么想吃的,随时打电话给我,我顺路捎过来。”卜燮文这无底线的“宠溺”,简直比热恋中的男友都要贴心。卜紫蓝膈应地捂着脸。 “恩。”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24) 卜燮文挂了电话后,扫了一眼埋着头鹌鹑样的公司管理们,将手机放在手边,收起脸上温和的表情,专注着看着面前的平板,右下角有另外一个迷你画面,正连接着卜紫蓝所在病房。 卜紫蓝放下那老年机,靠在病床上,睁着眼发呆。她并不怎么饿。想到卜燮文这种掌控yu让她害怕。她猜得到卜燮文这么赶巧,应该是房间里有监视她的设备吧,那个男人还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这可是医院啊。不过听他的语气,看来她的“金大腿”暂时没问题。 被闷在鼓里的八嘎的自己,卜紫蓝真的很想抓狂。翻了一个身,掀起身上的薄被盖住自己脑袋,还不如睡觉,眼不见为净,傻人有傻福。至于那锅粥,卜紫蓝背对着它,她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屈服呢。这种糖衣炮弹手段。 医院以外的曾翎毓收到在其他城市的分公司相继出现问题的时候,就清楚卜燮文的反击开始。一个上午接连视频会议后,中午也安排了紧急会议的时候,楼下前台工作人员联系他的助理,说是陶菲儿找他。曾翎毓顿了顿,让她上来。 趁着这个机会,曾翎毓让助理转达其他部门,休息三十分钟。他闭眼靠在办公椅上,大脑放空让自己放松下来。这短暂的轻松被陶菲儿给打断,她着急的推开门。 “曾总!我,我的父母不见了。我家的公司突然出现了好多的问题,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陶菲儿楚楚可怜咬着牙期望的看着这个唯一能够帮助她的曾翎毓,殊不知他如今的情况很糟糕。而陶菲儿此刻出现在此,且向他发出求救,而她是他一辈子都可不求的心爱着的女人。 “你别担心。”曾翎毓安慰着陶菲儿,只是他心里万分清楚,陶菲儿的双亲已经回不来了。卜燮文那个男人。昨晚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卜燮文竟然会直接向陶菲儿的父母开刀,怪不得一晚上都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不是,是他没有注意到陶家的情况。 陶菲儿眼里噙着眼泪,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晚上,她家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卜紫蓝干的。【女主,你无凭无据就给别人定罪。话说只允许你找人干掉紫蓝,不允许别人反击么。】 “那么曾总,我现在该怎么办呀!董事们还都在公司……”陶菲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面前的曾翎毓,眉宇间的疲惫,以及他桌面上摆放着的诸多文件。 曾翎毓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抬起头看着陶菲儿,起身走到泪眼婆娑的陶菲儿身边:“你先在我的休息室好好的休息,公司的事情交给我吧!现在这种时候不要上网,网络都是骗人的。”曾翎毓抽出放在书架上的纸巾,满是怜惜得望着陶菲儿。 陶菲儿对曾翎毓此刻最为信任,点点头。她乖乖地由着曾翎毓带着她来到办公室隔壁连通着的休息区。曾翎毓再三告叮嘱陶菲儿,不管谁来了,或者发生什么,都不要开门。陶菲儿不解为何如此,但还是乖巧的点头答应。曾翎毓这才放心的拿起办公桌上的资料,走出了办公室。 只是,陶菲儿真会这么安分,就不是惹事体质。她趴在曾翎毓休息的床上,怎么都无法进入睡眠。整个休息室又没有其他的摆设,她想看时间,却又担心自己从手机上看到什么“骗人”的消息,然后烦恼!她要相信曾翎毓。 哒哒哒!陶菲儿朦胧间听见什么脚步声,哆嗦了一下,立马清醒过来,悄悄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出些什么。似乎是在找东西的声音,但又不像是曾翎毓的声音。陶菲儿此刻脑海里控制不住想起自己在电视机里看到的最常见的场景,盗窃公司重要文件。陶菲儿此刻完全忘记了曾翎毓临走前的好心提醒。猛地拉开房门,在看见那个坐在曾翎毓办公椅上穿着白色背心,手臂还全是刺青的男人他正在浏览着什么。 这里面突然开门声,以及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且不说吓到那个肌肉男。整层没有开会的其他办公人员都听见这凄惨的声音。 不一会儿,警车的鸣笛声停在了楼下!这一切,正在开会的曾翎毓,毫无所知。 …… 另外一边,医院。 卜燮文正在医院里与卜紫蓝一同享用他打包的午餐。并且将今早凌晨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诉卜紫蓝,隐瞒了如何处理的过程。 卜紫蓝从卜燮文口中知晓寻找杀手暗杀自己失败了的人是曾翎毓。至于为什么,压根儿就不用深思好吧,一定是为了挚爱。 “那么你今早拿谁开刀了?”卜紫蓝可没忘记一晚上卜燮文都没有回来过,说什么回家这种借口绝对是不可能滴。这家伙肯定是见血了。 卜燮文夹了一块鸡腿肉放到卜紫蓝的碗里:“曾翎毓既然都知道挑我的弱点下手,那么我自然也从他的弱点开始。” 卜紫蓝低头看着碗里的那个油腻腻的腿,不知道谁之前说女人之间的事儿不想管的,这不,直接拿女主入口。卜紫蓝夹起那个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把它当成陶菲儿:“恁死她!干得好!” 这莫名奇妙的激动,让卜燮文看向卜紫蓝的眼神有些奇怪。说起来,这陶菲儿和卜紫蓝两个人他到现在还没找到怎么变成了性命之争。她们两个其实见面次数不多吧!但是每一次似乎都是卜紫蓝故意兜上去。说是前夫温胜坤的问题。但他怎么觉得其实温胜坤是喜欢卜紫蓝。这莫名其妙的开始,衍生到这样的地步。 “你开心就好。”女人的心如深海般莫测。卜燮文再夹了一块鸡翅膀到卜紫蓝的碗里,“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_°)…就一顿没吃,卜燮文怎么瞎着眼说出这么昧心的话。卜紫蓝看着碗里哗哗哗的肉,突然注意到他没有使用公筷,眼神闪了闪。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25) 卜燮文下午回到公司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收到了曾氏总部发生的趣事儿。对于陶菲儿那种可笑的愚蠢,让卜燮文频频冷笑。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红颜祸水,看来要摧毁曾翎毓不会是难事,只要有那个女人在。 “那么可以开始放消息了。”卜燮文淡笑着看着严肃的秘书,索性让曾翎毓和陶菲儿两个人这两个人的名字捆绑在一起吧,借以陶氏的资金问题,将曾氏拖下水,他可是还有一颗有用的棋子。 就在曾翎毓刚刚处理完陶菲儿引发的乌龙事件后,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他与陶菲儿之间的事情,只是,更多的都在认为是陶菲儿用不知名的手段迷惑住了他。这个流言在这种时候冒出来,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好不容易找到了对策去应付此次的事件,若是被公司其他董事知晓他与陶菲儿的事件的话,这问题可是大了。 曾翎毓这边正在思考该如何找个合适的借口去平息这件事情,只是公司似乎有卜燮文的内应一样,安分没多久的董事们纷纷前来他的办公室就陶菲儿这件事情讨个说法。刚才陶菲儿就已经在公司引起了不小的动乱,竟然将公司的董事之一当成盗贼,虽然对方的形象是公司的一朵“奇葩”。但这一次,曾翎毓处理得,并不妥当。不少人看在眼里,碍于曾翎毓的能力和身份没有计较那么多。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本不是一个团结的公司此刻,更是内忧外患。 曾翎毓这不正在与其他的董事交流沟通,被曾翎毓安顿在公司旁边酒店没多久的陶菲儿收到了不明来人的“友好”提醒,那正是陶氏企业即将破产的通知。陶菲儿瞳孔骤缩,想到刚才曾翎毓答应了她会帮助她的公司,怎么会…… “难道他是骗我的吗?”陶菲儿捏紧了手机,都这样了,她怎能相信曾翎毓所说的,不要相信他人呢。明明被蒙在鼓里的是她啊。 陶菲儿没忍住二次将曾翎毓的劝告放在心上,冲向曾氏。殊不知曾氏大门对面的某个草丛里,反射出一道光芒。 卜燮文一整天除了到卜紫蓝那边吃饭后稍作的休息后,他的公务可不少。曾氏不比其他的公司,不是那么容易击垮了的。曾翎毓的手里不干净的事儿并不少,要找到他的把柄并非易事。但卜燮文闲暇时分让自己安排在医院的人替卜紫蓝办理出院手续。 卜紫蓝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在保镖n层下,以及沿途不知名视线下直接来到了医院地下车库。卜紫蓝享受着“女主”待遇的保护,呵呵呵,这种憋屈感,完全没有任何值得庆幸。 卜紫蓝看着车子停在了某个山脚,透过防弹窗看着那巨大的铁门,就好像是一层层的关卡,看着着那微弱的路灯,这周围都是漆黑漆黑的,看不清周边的事物。 “如何,身体怎么样。”卜燮文拉开车门,微笑着望着卜紫蓝。 卜紫蓝翻了一个白眼,走下车,入目的是阴沉沉的中世纪模样的城堡,那藤蔓倒是很旺盛。 “如何?我选择的这个暂时的落地点?”卜燮文微笑着与她站在一起。 “无聊的恶趣味,这又不是吸血鬼,阴沉沉的。”卜紫蓝打量着这没什么光从里面泄露出来。密不透风的感觉,又不是魔术工房要这么密闭性。 卜燮文无所谓的笑笑,率先走向入口处:“放心吧,里面是很亮堂的。”他怎会不清楚卜紫蓝喜欢明亮的环境。360度无死角的明亮,包卜紫蓝满意。卜燮文倒是很好奇卜紫蓝的反应。 大门从里面被打开,哗啦啦,这奢华壕气感,以金器为格调的风格,这特么不知情的还以为上次任务的那个家伙一同跟过来了呢。果然每个世界都有类似的品味存在。 “怎样,很亮堂吧,就算是在夜晚,也能够让你感觉到白昼的明亮。”卜燮文满满的自豪,向卜紫蓝介绍着他的手笔。幼稚的很。 卜紫蓝扶额,长吁一口气,点点头:“你有心了。”这么仔细瞧,发现这墙面上的金色,估计也是全金的吧,怎么弄上去的。这城堡以后要变卖,这金子的成本估摸着也要算进去的呢。哦对了,金屋藏娇,形容的就是现在的吧。 卜燮文笑了出来:“那么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是你喜欢的中式餐点。” “我想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你让我全封闭一天,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么?”卜紫蓝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没关系,吃过饭你都会知道的。”卜燮文笑了笑,他就知道卜紫蓝不可能忍耐,这可是涉及到她最讨厌的女人的事情,以及昨天还让她受到了惊吓,她能够忍下来就奇了怪了。 卜紫蓝非常在意卜燮文究竟怎么做,她塞了几口饭后,便放下碗筷,看着故意慢悠悠在对面吃饭的卜燮文。 “你就不能快一点嘛!”卜紫蓝眉角一突一突的。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卜燮文扫了一眼她面前没怎么动过的菜。 “不急。你倒是多吃一点,还是说你想上一碗热豆腐?”卜燮文的话让卜紫蓝恨不得抽一巴掌。这个男人暗指着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 “不用你的好意,我不喜欢吃豆腐。”卜紫蓝恶狠狠得磨着牙。 “紫蓝你可要好好保护你的身体,牙齿也是,我了解过了,口腔感染严重了是会影响到全身的。现在你的生命并不是你自己的。”卜燮文轻描淡写地劝告着卜紫蓝。 卜紫蓝被他臭不要脸的借口给气笑了,视线瞥过面前的餐桌,只有两副碗筷。托起了下吧,随意地提起:“说起来,你的洁癖什么时候治好的。”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媚,对比卜燮文停顿后似乎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后的表情阴沉。 卜燮文抬起头,视线里是卜紫蓝那轻松的笑容,垂眸看着手中的筷子。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26) 卜燮文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卜紫蓝的眼中闪烁着凛冽,卜紫蓝觉得有些好笑,轻轻靠在椅子上,无视卜燮文那不悦。这个男人,挺无聊的,如果任务中没他的话,她早就躲得远远的。为什么呢! “你别妄想了,我只不过是看在你是个有自知的供体之外,像你这种只有烂摊子的女人,哼!”卜燮文那嫌弃的表情,卜紫蓝虽然不期待什么,但这样的语气和表情,卜紫蓝还是有些难过的。 卜紫蓝压下那份懦弱,淡笑,直视着卜燮文:“别忘了,有求人的是你。”卜紫蓝这话落下后,卜燮文直接将整个长桌踢翻,但是那些玻璃碗盘却没有一个砸到她。卜紫蓝眯起了双眼。 卜紫蓝和卜燮文之间的交易,如果不能让卜燮文印象深刻,那么她这命可就是白搭。而且,这个男人活该如此。 “你确定我会这么好心给你充足的时间去挥霍我的耐心么。你若是想死,不必如此。”卜燮文抬脚几步,居高临下俯视着坐在那里看好戏的卜紫蓝。 “威胁我没有用,我当然知道你杀死我易如反掌。”卜紫蓝起身,推开了身后的椅子,找了一处没有脏乱的小空间,看着卜燮文,“我只不过是贱命一条,死后与卜燮文重逢,不亏。”卜紫蓝的话,卜燮文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脖子。 被人勒住脖子的滋味儿任谁都不会好受。卜紫蓝看着被自己激怒的卜燮文,果然他真正的弱点还是她那跟她有血缘的哥哥。卜紫蓝看着这个眼睛充血,充斥着暴虐因子的卜燮文。从自己的腰带中拔出什么,直接朝着卜燮文的眼睛扎去。 卜燮文在卜紫蓝的反抗的时候,就已经将她用力地丢开,在看清她手中的那个尖细的锐器后,那份愤怒直接爆炸。他抬脚,将倒地的卜紫蓝重重地踢撞在墙上。这个时候似乎忘记了平日最在乎她身体的是卜燮文。 卜紫蓝疼痛不已,但是心中浮现出那种痛快,让她故意吃着那些玻璃碎渣上跌去。现在卜燮文揍她酸爽,她怎能让他失望呢!受伤什么,她以前又不是没经历过。 “主子,你这是在干什么!”终于有人听见这不同寻常的声音,推开门,看见卜燮文竟然在单方面殴打卜紫蓝,而卜紫蓝浑身都是血,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连忙让跟着一起进来的其他人拨打急救电话。 等到卜燮文回过神来,卜紫蓝早就被送进手术室。肋骨多根骨折,而且其中一根还插入肺叶,胸腔不少的积液,腹腔还抽出不凝血液,活动性出血么。心电监护以及电解质补液直接用上。当务之急还是要准备手术。 卜燮文看着一份份的知情同意书,他的脸色难看至极。他站在手术室外,看着那个红色醒目的灯,拳头握的咯咯直响。卜紫蓝这是在警告他,她不怕威胁,更不怕死。 “拿来了么。”卜燮文听见匆促的脚步声,扭过头,看着拿着一个平板赶过来的手下。 “是的,这是刚才餐厅的监控。” 卜燮文接过,戴上蓝牙耳机,点开了拷贝过来的视频,看着卜紫蓝除了承受自己第一击露出了些许诧异后,之后的画面,她那细微的改变了他落击点,她的脸上那明显的畅快,就是在故意激怒他。 “砰”卜燮文看完这一段视频后,气得将平板砸在地上,稀巴烂,渣还是留下了不少。 “很好!”卜燮文可第一次被人挑衅到如此地步,而他竟然还要这么忍气吞声。她在提醒他,命是她自己的,她不怕玉石俱碎。是,她不怕,他怕。就现在的状况,半年后,她的伤就算是痊愈,也不能进行手术。她实在是太好了。 卜燮文脸色青黑,身边的人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毕竟他们老板的脾气,要小心再小心。对卜紫蓝此番找死的举动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个手术持续很久,卜紫蓝的身上可多出了不少难看的大疤痕。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房间只有一个人,不是卜燮文。是他就怪了。卜紫蓝清楚这一次绝对的触碰到他的底线,那又如何,这个贱男人不给点教训,真当她是没脾气的啊! “紫蓝小姐,您醒了,我去喊医生。”一直守护在卜紫蓝病床旁的中年女人见卜紫蓝睁开眼,连忙站起来。立即去找主管医生。卜紫蓝睁着眼,插着鼻导管吸氧,浑身无力,身体很疼,似乎哪里都很疼。 医生到来的速度很快,反正此刻,病房里只有那个不认识的似乎是来照顾她的中年女人,卜紫蓝的视线扫过那妇女手上关节几处的茧子,没有说话。她就知道卜燮文真的恼了她,也不会让她死在这里。 等到病房陷入了安静后,卜紫蓝睁着眼,很是安静,而旁边的陪护的中年女人似乎很看不上卜紫蓝这种自残的行为,如今安分下来的举动,就像是故意要引卜燮文的怜悯一样。这种女人,她都不知道看见多少个接近少爷了。哼,不过是一个将死的棋子罢了。 卜紫蓝在看见这么一个“下人”都敢对自己不屑,扯了扯嘴角,她的腿虽然断了一根,但是双手可好好的。她的手放在腹部,看着那个中年女人,轻笑一声。 “呵,你凭何用以这种态度?”卜紫蓝沙哑地开口出声,没有湿润,说出的话就好像是生锈的齿轮,非常难听难以忍受的声音。 “你不过是少爷暂时需要的一颗棋子,别以为仗着这一点,就可以为所欲为。”中年女人不甘卜紫蓝这个笼中鸟竟然还敢这样的嚣张,没看见卜燮文的态度么,这个女人凭什么,凭什么。 卜紫蓝觉得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无脑”女,这么大一个年级,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她并不生气:“你认为你有和我比的资本么。”卜紫蓝相信卜燮文必然能够通过其他的渠道得知她的一举一动。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27) 卜紫蓝在等待着,如果卜燮文就此放手,让她自生自灭,那么她反而会轻松一些。但是这种可笑的把戏,她觉得卜燮文越来越幼稚了。那么就来试试,如果卜燮文没有联系这个老女人,她无非就是再挨一下。 卜紫蓝这边心里默默倒计时,手下的力气越来越用力,那个女人是个蠢的,卜燮文如果不是个瞎的话。卜紫蓝忍着腹部的疼痛,盯着面前的老女人。 “嘭”门从外被暴力踢开,卜紫蓝手微微放松,看着那个盛怒从外面接近的卜燮文,她除了面色更难看,流了一些汗,看起来倒没有什么不同寻常。 “少爷……” “你可以滚了。”卜燮文无视那个欣喜万分的老女人,不耐烦打断她的话。 老女人呆愣期间,从门口速速走进来两个黑衣高大的男人,捂住她的嘴,两个人驾着她最快时间离开。病房的门被轻轻地关上。 卜燮文站在卜紫蓝的病床旁,居高临下打量着这个女人,脸上一片腻烦。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了。竟然敢一再地挑衅他。他一定要把她的尸体剁成了肉泥才能平息下去。 “你究竟想要如何?不要太过分了。卜紫蓝。”卜燮文压着声音威胁地提醒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虽然他不觉得这个女人知道害怕。 卜紫蓝虚弱的张了张嘴,望着面前还顶着卜燮文的脸的男人:“如果你当不了卜燮文,那么正得我意。”如果这个男人不愿再继续下去,那么她就没有义务为这个男人去救她没有印象的真正的兄弟。既然做不了,那么他当初的豪言创举,不就是显得很可笑么。 卜燮文自然听出了卜紫蓝的意思,这个女人,她终于发现了,受牵制的,反倒是他。上次她评价曾翎毓因陶菲儿的话其实在内涵他。他因爱产生的弱点难道就不致命么,这个女人真的是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眼神,卜紫蓝可不陌生卜燮文此刻的眼神,不就是与昨晚揍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么。但是,他却不敢第二次出拳,而她可以对他嘲笑第二次。呵,这人就是犯贱。 “既然你想演,我自然奉陪。”卜燮文淡淡一笑,卜紫蓝自动忽略他那杀人的眼神,反正这种东西现在可不痛不痒。 卜紫蓝用挑眉去回答他。 为了卜紫蓝的这个事情,卜燮文一上午都没有去关注卜氏的情况。但卜紫蓝似乎威胁他的意思,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把戏。卜燮文喊人将公务全部从公司搬过来。时间,谁耗不起。 卜紫蓝很快,抵不住身体的疲惫感,加上她刚才还那自虐的手法,没一会儿重新睡了过去。卜燮文故意将电脑键盘翘得啪啪啪直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笔电“独家出品”。这种小东西这么可能吵得醒刚做完手术的卜紫蓝。 卜燮文傻兮兮得上演了一出独角戏,发现某人根本就没理他,气闷得看着面前的公务都不是个心情,凭什么他要在这里任劳任怨,说白了,卜氏如何,与他什么关系。确定曾翎毓的那些小反击暂时打不出什么花样,卜燮文决定了,稍微发会呆。 睡着了的卜紫蓝很乖巧,完全看不出睁眼时的糟糕。尤其是现在这个模样,其实很让人怜惜。这个女人。卜燮文好好的开始思考昨晚卜紫蓝突然提前筷子的事情。他的反应,其实很不合理。似乎有个声音在劝告着他不要去深究这件事情。 另外一边,曾翎毓看着停下来的自家的股市,皱了皱眉头,似乎从昨晚开始,卜燮文就没有动作,好像是听说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获得,但是他猜测,肯定是卜紫蓝有什么事情发生,重要到卜燮文竟然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曾翎毓一想起那个糟糕的女人,不说卜燮文这个有血缘的卜燮文,那个温胜坤对她的态度却是有待考究,到现在,温胜坤的踪迹不明,不清楚谁将他的消息给保护了起来。最近糟心的事情越来越多。曾翎毓紧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既然卜燮文无功夫反击,那么他可得好好得反击。 卜燮文难得的怠工到中午,竟然发现曾翎毓那个家伙反击倒是挺迅速的。看看原本快跌到谷底的几个分公司,短短一个上午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出现了回转的迹象。但是,那只是无谓的挣扎罢了。卜燮文看着还在睡的卜紫蓝,主管大夫已经来查过房,确定卜紫蓝的恢复情况尚可。 “叮铃”手机上收到消息亮了起来,是个特殊的备注,卜燮文愣了愣,起身,握着手机走出病房,让门口的两个保镖看好了,叮嘱在他离开期间,不管是谁都不能进入,医生不如外。卜燮文留下这句话后,立即握着手机起身走出去。关门声响起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闭着眼的卜紫蓝,睫毛颤抖了几下。 卜燮文特地走到了场地空旷的公园里,他找了一处地儿坐下,确定没有人偷看后,拿出手机,拨通。不会儿对面传来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卜燮文的眼神温柔的不像话。 “凯利,我昨晚突然感觉到心悸,刚刚做完检查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总感觉有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对面温和的声音让卜燮文愣了愣,想到昨晚卜紫蓝受伤的事情,再想到前世卜紫蓝死了的时候,一直都控制的很好的病情突然恶化了。这是偶然么。 “没事的,别想太多。过不了多久,你的身体就会好好的。”卜燮文不想让他关注这个话题,笑着转移话题。 他们交谈没有太长时间,挂断了的电话,卜燮文坐在那里沉思,他不相信心有灵犀这种事情,但是这是第二次了。他和卜紫蓝并不是孪生子,而且分离很久。卜紫蓝都记不清他的面容。就这样,远在几千公里外的他,还有这样的反应。 卜燮文的心情算不得好。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28) 卜燮文调整好心态,回到病房,这才注意到卜紫蓝竟然睡到现在还未醒,立马让人去喊医生。正待在医生办公室处理其他病人的事情的主管医生听见vip病床,连忙起身,走向那个特殊病床。 结果检查了很长的时间,才发现她床头高处的那袋点滴,走过去皱了皱眉头,随后立马伸手将它拔掉。 “怎么了?”卜燮文在看见医生那严肃地表情后,意识到了什么。竟然在这样的看管中,还能出现问题。 “这是镇静药,按理说都是针剂,这种袋装的,我没见过。”主管医生皱起了眉头,他开的明明是少剂量的针剂,怎么都不会是用这种袋装,而且这样的nacl,看着不像是自己医院的东西。且不说到底是不是无菌的,就现在这个情况,他自己要保全自己都是件难事。 卜燮文在听见医生的回答后,面色刷的沉下来,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现在这点滴的速度,以及袋中大量的液体,就算是发现的早,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眼皮下,这让他如何能够平静。 “东西放在这里,你先去检查她到底如何,这么大一袋对她身体的影响。”放在首位还是卜紫蓝的状况。果然没他看管,这个女人的事儿可真多。卜燮文让人继续去寻找下一个供体。至少在此之前,卜紫蓝不允许有生命之忧。在出事的时候,卜燮文已经让门口站着的某个保镖去调医院大大小小的监控。 卜紫蓝这一觉似乎睡了很长的时间,她竟然梦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模糊的没有被选中任务前的事情,自己双亲的容貌,她竟然已经回忆不起,就连梦中,有的只是朦胧的一片,注意到这个事实,卜紫蓝忍不住落下了难过的眼泪。终有一天,她会遗忘那真正属于她的那些记忆。 卜燮文站在阳台处,背对着阳光,看着床上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似乎很伤心的卜紫蓝。这个女人还会有这样的表情?!若是换做以前,卜燮文肯定会告诉对方,天塌下来这个女人都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他调查到的,当初离婚的时候,这个女人也不曾露出任何伤心的表情。为此,卜燮文认为这个女人,是个无心无情。 “你的梦,究竟是什么。”卜燮文含糊的字眼消失在唇边。盯着那个还没有醒过来的女人,抬脚回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涨幅了些许后又回到了下跌的股市的线条。哼,一个上午的时间,也就这么点能力么。算了,不管怎样,这个时候收购那琐碎的股份。曾氏迟早也是要并入曾氏的。卜燮文盯着面前的页面,勾起了一抹淡笑。 卜紫蓝睁开眼的时候,一时还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儿,身体无力,这到底是。 “总算是醒了呢,我还以为你就彻底睡死过去了呢。”欠扁的语气从头顶响起,视线里出现了那张鼻孔对着她的谜一样角度的男人的脸。 再帅的人,这么一个角度,看到的最醒目的就是那两个黑漆漆的鼻孔,不知道卜燮文哪儿来的自信,认为这样会很有气势。身体动不了,卜紫蓝缓缓地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 “装死么。”卜燮文看见卜紫蓝一脸嫌弃的表情,那份压抑着的怒火似乎又要燃烧起来。 “那你想如何?说重点。”卜紫蓝自知这个家伙难缠无聊的很,重新睁开眼。 卜燮文狠狠地扯过一把板凳,坐在她旁边,然后伸出手打开她病床旁的床头柜的暗格,将有些冷下来的助理买的晚餐放在她的面前,好像是——小龙虾?!这味道可真的是诱人的很,卜紫蓝看着那个家伙,戴上手套,竟然当着她的面,开始拨小龙虾。 这家伙!!!卜紫蓝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鲜嫩的虾肉这么进入卜燮文的口中,气得可真的不轻:“你就不能远点吃嘛!” 卜燮文其实本身不怎么喜欢吃小龙虾这种味道重的东西,但是看见卜紫蓝这么憋屈的样子,偶然间发现卜紫蓝其实是喜欢吃辣的,而且不太喜欢西餐,更喜欢各地的小吃。如今看着她这样的反应,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这不是你没办法吃,那么闻闻气味也是好的。”卜燮文笑着晃了晃手中刚拿起来暗红色的小龙虾,故意慢悠悠地剥坚硬的外壳,慢慢地咀嚼。看得卜紫蓝窝火得很。 “你好得很。”卜紫蓝没想到卜燮文度量如此狭窄,特么竟然坐在面前吃小龙虾。 卜燮文还特地的剥出一颗虾仁,凑到卜紫蓝的面前晃悠了一圈,在卜紫蓝怒视下,淡定的放入自己口中:“果然是好味道,剥起来有些麻烦!” “嫌麻烦就别吃了。”卜紫蓝没好气地沙哑地开口,真特么太馋了。 “偶尔体验自给自足,也不错,而且剥虾壳别有一番滋味。”卜燮文笑着晃了晃某只小龙虾,卜紫蓝抿着嘴闭眼,虽然她鼻孔堵着吸氧管,但她嗅觉没问题,还坐那么近,太诱人了。 卜紫蓝不理故意的卜燮文,躺在那里。 卜燮文吃了几口就没劲儿,他只是逗逗卜紫蓝,让她憋屈的机会不多。既然对方能够克制到这地步,他觉得怪没意思,将剩下一半的小龙虾丢到一旁,起身去洗手间吸手,这留在手指间的味道怪难受的。 回到刚才的位置,卜燮文拿出一份馄饨,吸溜一口一只:“对了,我准备收购曾氏那科技公司,你觉得谁去负责比较妥当呢!” 听见卜燮文的询问,鼻尖飘荡着美食的诱惑突然没什么吸引,睁开眼,看着鼓着腮帮子吃着馄饨的卜燮文,她思考了许久。 “你知道他在哪里的吧!” 卜燮文眼中闪过一道金光,挑眉:“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位?” “温胜坤!”卜紫蓝沉默许久后,吐出三个字。 “哦~”卜燮文放下勺子,翘起腿,上下打量着她,“我以为你很讨厌他!”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29) “我以为你曾扬言让他在京圈待不下去,为何突然给他这个在京圈称霸的机会呢!”卜燮文撑着下巴,凝视着卜紫蓝。似乎,她对温胜坤格外的包容,就是由于那感情?! “他能力不错。”而且有男主光环加成,若是他加入卜氏,后者一定会更上n层楼。卜父早就已经立下了遗嘱,卜氏集团现在虽然归她,但是这都是在离奇失踪以及卜燮文强力推她的情况下。卜紫蓝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而且卜父可没有真的死去,这份遗嘱根本没有意义。她倒是想办法能够在她的死之前,想办法让温胜坤能够为卜氏死心塌地。 卜燮文无所谓地摊摊手:“你似乎很珍惜人才,怎么不见你对那个曾翎毓求情呢!”虽然温胜坤这个人被他好好的安排在某个地方,那倒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且与调查中所述那样与陶菲儿有着不可直视的关系,而且当事人自己也坦诚他对陶菲儿根本就是一个误会。 说起温胜坤,卜燮文脑中冒出了一个想法,笑着眯起两眼:“如何,你就从未想要与温胜坤重新开始么?这并非是不可以的,多个有力的妹夫,我自然喜闻乐见。” 卜紫蓝白了他一眼,难道他以为自己真的就那么愚不可及么,如果温胜坤安排在她身边,卜燮文撮合他们,那么温胜坤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到时候用温胜坤威胁自己答应不平等的条约,自己也只能打碎牙齿往下咽。况且,这种方式搞不好会让她的任务之一要失败。算了吧! “拉倒吧!我是绝对不会吃回头草。”卜紫蓝直接拒绝。 卜燮文眼中划过可惜。卜紫蓝这个丫头比想象中的要难缠,还敏锐。算了,他其实对这个温胜坤也没多少喜欢。 “陶菲儿如何?”卜紫蓝现在非常关心女主的情况,既然连曾翎毓都不可避免地被卜燮文这个家伙给打压下去,那么陶家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就担心女主突然又遇到什么偶然,生命中的贵人什么鬼的。 卜燮文听见卜紫蓝询问那个女人的情况,想到今天下午他收到的那个消息,掏出手机,输入关键字,在跳出来差不多的页面后,他点击进入,放在卜紫蓝面前。卜紫蓝在看见那几个醒目的大字,忍不住睁大眼睛。 “真厉害啊!”卜紫蓝想到曾翎毓对陶菲儿的感情比温胜坤对陶菲儿的感情要深,没想到陶家破产了,曾翎毓自身难保,还愿意娶她为妻,婚礼似乎就在下个月底,赶了些。 “你若是想去,我倒是可以带你一起去呢!好戏还没结束呢!”卜燮文收回手机,笑着望着卜紫蓝。 “下个月底,你难道不能吞并他的公司?!”卜紫蓝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现在这么的张扬,若是下个月底,曾翎毓不是曾氏的老板,那么陶菲儿还会被他吸引么。还有她之前的那个棋子,似乎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卜燮文看着卜紫蓝变化莫测的表情,笑了笑:“放心吧,我收购他那破公司和他继续做那小老板,没有太大的冲突。”现在距下个月底也不过一个月多几天的时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种苦乐还是要在特殊时间享受才是最令人兴奋的。 卜紫蓝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看着笑得贱兮兮的卜燮文,觉得自己暂时依靠的这个金大腿,真的是腻害啊!第一次碰见能够将男配和女主气运压倒这种地步的,除了男主之外,这是第一个。为啥她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人比人,气死人。 卜燮文简单的吃过晚餐后,继续开始处理留下来的公务,今日一整天都没有去公司,就连开会也是远程视频。他要处理的,可不只是京圈卜氏上下的事物。如果卜紫蓝不作死,他会更轻松。 卜紫蓝睡了一天,此刻有些小兴奋,她看着坐在窗边专注敲击着键盘,时不时停下皱眉思索的样子,就算是戴着一张面具,认真工作的时候,很吸引人。 “怎么,这么认真地盯着我,难道是要对我心动了?”卜燮文早在卜紫蓝看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她的视线,没想到竟然就那么盯着他那么久,忍不住抬起头打趣。 卜紫蓝扭过头闭眼:“你想多了,对你心动我还不如养只猪宰了吃划算。” “你这比喻可真是的,其实猪这动物还是挺聪明的,搞不好你还没它聪明呢!”卜燮文的话让卜紫蓝气闷无比,但稍稍大幅度呼吸,胸口便疼得厉害。这家伙陪护的话,估摸着下个月底她想坐轮椅都难! 卜紫蓝安分了下来,而卜燮文看着电脑屏幕,那原本他是定温胜坤为曾氏负责人,可是卜紫蓝这么评价他,卜燮文怎么看温胜坤怎么不爽,那个家伙有这么好么,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不行,还是将他派的远远的,才好。 卜紫蓝这边可不晓得男主温胜坤间接的因为她的缘故,“滚”出了京圈。 在京圈的某个公寓,温胜坤窝在家里看着杂书,听见电脑上email的“叮”的一声,抬起头,竟然是人事调动的通知函。他愣了愣,点开。速速浏览了一下,美其名曰他是外出其他省担任分公司负责人,实际上是将他调离了京圈。温胜坤思考就现在京圈的情况,他竟然突然想到之前卜紫蓝让他不要插手这件事情。温胜坤脑补这件事情是卜紫蓝要求的,对她的感动蹭蹭蹭上涨。【紫蓝:这是作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么惦记我。】 躺在病床上的卜紫蓝,莫名打了一个哆嗦,不小心扯到身体的疼痛,难受的嘤嘤嘤。 卜燮文注意到卜紫蓝的憋屈,白了她一眼:“笨。”卜紫蓝装死没听见。 等到卜燮文处理完所有的事务,已经凌晨,他看见卜紫蓝那闭着眼,眼球活动得厉害。他抬手将笔电关机,走到一旁的陪护床。没说什么,关灯。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30) 卜紫蓝在听见开关的声儿后,忍不住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漆黑。眼神莫名。她不知道自己的伤会不会影响自己考试,她明白,在卜燮文的眼里,自己所有的举动都是没有意义的。卜紫蓝闭上眼,真的是没有意义么,她相信,这一切都会成为卜燮文愧疚的一把利刃。半年多的时间,不短。 卜燮文这段时间对卜紫蓝,无微不至的照顾外,他的毒舌让卜紫蓝体验到了痛并快乐着的酸爽。而外界如何,卜燮文基本上是瞒着卜紫蓝,而卜紫蓝很好奇,但是她伤残人士,每天看着卜燮文在自己面前吃着不同的小吃。 2周差不多的时间,除了骨折处的内固定外,其他线都已经拆了,某一天傍晚,卜燮文竟然主动提出要带她去看一出好戏。这可闷坏了卜紫蓝。卜燮文让人进来给卜紫蓝更换衣服,随后与主管医生说了一声后,推着轮椅带她出门。 “今天是什么日子?”卜紫蓝好奇得看着卜燮文。 “今天没什么特殊日子,只是今日事曾翎毓带着陶菲儿出席了宴会算是承认了她的身份。”卜燮文提起这两个人,眼中满是嘲讽意味。 “宴会?!”卜紫蓝眼波流转,闪烁着恶趣味,“酒这东西,容易误事。”似乎很多男主和女主的狗血似乎都是缘起于酒水。 “没事儿,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见一见那位女士。”卜燮文望着路边的一个个划过的路灯,这可真的是,无聊的让人恨不得摧毁了这一切。 卜紫蓝被卜燮文从车上小心抱下来,随后推着她直接乘坐电梯直达19楼,她看着着昏暗的走廊,没由来,有些膈应。卜燮文推着她,直径推到了中间的那个房间。推开门,便看见了坐在那里散发着颓废气息的女人。 那位听见身后的开门声,转过身,卜紫蓝愣了愣,是宾蕾。卜紫蓝轻笑一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宾小姐最近看来过得很精彩。”卜紫蓝看着那披着薄纱外套,内穿着一件红色蕾丝短裙,贴身衣物似乎……看来她出现在此,已经是有了相当大的觉悟! 宾蕾在看见卜紫蓝的时候,眼里迸发的恨意怎么都遮掩不了,奈何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是个十足的恶魔。宾蕾害怕着,这一个月的时间让她每日活在懊悔中,如果那一天她没有陪陶菲儿出去,那么现在她的爸爸妈妈也不会。想到自己亲眼所见的那一幕,气红了的眼睛泛着泪花。 “你恨我也没有用,这事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谋。”卜紫蓝无奈地感慨。 “如果不是你的威胁,我也不会沦落至此。”宾蕾压着声音愤愤地瞪着卜紫蓝。 卜紫蓝挑眉:“我的威胁?好笑,你对我如此不敬,我威胁你有何不妥,况且我有真的做什么么?”卜紫蓝话题一转,“你也知道我当初放言要我前夫滚出京圈,这不他还好好的?”卜紫蓝看着表情难看的宾蕾。 “你只是不想承认,这件事情,是你暗恋的男人为了你的好友,向你及你的家人发起挤压,我可是很惜命,积德行善,怎么会做出这样事情呢!”卜紫蓝表情无辜,抬手捂着自己的脸,一副被误会的悲痛表情。竟然比宾蕾的表情还要难过。 卜燮文已经不想再吐槽卜紫蓝的戏精,人家可是家破人亡,卜紫蓝是怎么说出这样凑不要脸的话,她这可是在暗指宾蕾以前坏事儿干多了,才会有这样的下场么。卜紫蓝这可真的是蔫坏儿的。 “好了,这次是你唯一的能够报复他们也是接近他们的唯一的机会,如果你要把这过错算在其他人头上,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今天成功了,你的悲剧不会改变。”卜燮文的话直白的让宾蕾忍不住踉跄几步,竟摔在地上。只可惜,卜燮文和卜紫蓝两个人都没有同情她。 卜紫蓝看着宾蕾,从她刚才主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心情就很糟糕。她甚至觉得宾蕾这个女人,靠不住。若是让她去做这件事情,那么极有可能会反扑。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卜燮文低头看着表情沉重的卜紫蓝,抬手扣了扣她的额头。看着已经跟着负责人出去了宾蕾,“怎么担心她?” “嗯!我觉得她会反水的概率很大。那样的人,我不放心。”卜紫蓝诚实地回答。 卜燮文俯身,那双眼睛泛着星点,很是好看:“哦呀?你不是德行兼备之人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这家伙不欠扁的话,可真的是…… “你为何还要继续让她去?”卜紫蓝在意的是这个问题,既没道理卜燮文会不知道宾蕾这个人有问题,却放了她?!一想到这个,卜紫蓝心里难受的很。 “你等着看好戏吧!”卜燮文推着卜紫蓝离开了那个房间,走到了隔壁几间的房间,打开门,里面是早已安排好了的几个监控的大屏幕,不同的房间。 卜紫蓝皱了皱眉头:“3个房间?还有一个是谁?” 卜燮文坐在一旁,笑之不语,他可是专门就筛选了此次宴会上特殊的几人呢!看着卜燮文的表情,卜紫蓝的视线落在那三个不同角度的房间,卜燮文这个男人。 大概过了30分钟,突然出现了醉醺醺的搂着浓妆女人出现在a房间的陌生男人,看着那个女人先是拿起放在桌子上早已倒好的水杯,凑到那个男人旁边。很快,那个男人倒下,竟然从门口进来两个黑衣男子抬着那个醉倒了的男人到床上。然后连带着那个女人也一并消失。 而后,房间c出现了曾翎毓的身影,只是他搂着的女人,竟然是陶菲儿。两个人均摇摇晃晃,似乎被灌了不少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卜紫蓝看见那两个人情不自禁拥抱在一起,想到接下来的计划,脸上划过浓郁的阴霾,狠狠地瞪着卜燮文。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31) 卜紫蓝紧盯着那个房间c里的曾翎毓和陶菲儿两个人的情况,脸色越来越黑,眼看两个人都快抱到床上去了,这发展如果这么下去。卜紫蓝扭过头瞪着卜燮文,他就是这么回应自己的! “别着急嘛!”卜燮文不在意的笑笑,完全没有卜紫蓝的着急。但是他笑呵呵地盯着那个曾翎毓所在的房间。 曾翎毓和陶菲儿谁都没有注意到门从外面被偷偷地打开,那正是宾蕾,她看着那亲昵的两个人,面露憎恨,看得出来,宾蕾对这两个人的情绪还是非常的深刻。但是,宾蕾这个女人实际上是一个非常自私之人。 “曾翎毓发现了。”卜紫蓝看见曾翎毓突然发现了缓缓接近的宾蕾,不太清楚卜燮文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然宾蕾已经被发现了,那么宾蕾要如何做,才能够膈应到曾翎毓和陶菲儿,搞不好会促进他们才对。 “宾蕾这个女人只能够作为弃子。”卜燮文轻笑一声,“你认为我特地准备三个房间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卜紫蓝诚实地回答。 “中间那个房间空着,其实就是给他们三人之一或者之二准备的。”卜燮文已经很直白地提醒,卜紫蓝思考了好长一段时间,突然意识到某个诡异的可能,忍不住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这个男人,真的是无恶不赦呢,如果今晚这几场闹剧发生了,那么……这三个人,绝对会身败名裂。 卜燮文无所谓的摊摊手,看来这个女人明白了他的计划。看着这个屏幕里似乎发生了争执的两个女人,旁边那曾翎毓事不关己的模样,还真的是碍眼得很,没担当。突然宾蕾出手打了陶菲儿一巴掌,场面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只见曾翎毓伸出手,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宾蕾直接摔倒在地,脑袋撞到了旁边的桌角上,当场晕了过去。 陶菲儿的醉酒突然醒了过来,害怕的模样,以及曾翎毓那渐冷的眼神,只见曾翎毓从浴室拿出了一块毛巾,竟然拧成麻花状,然后当着陶菲儿的面,用力地勒住晕厥的宾蕾的脖子。 卜紫蓝亲眼见证了曾翎毓如何狠心下手伤害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也许,这比她的下场还要可怜吧!卜紫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轻笑出声,那薄凉的眼神,讥讽的笑声,就好像宾蕾这一生就是一个笑话,更让她恍然的是,卜燮文这借刀杀人,用的妙哉。 “怎么,你在为那个女人难过?”卜燮文的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晃了晃,“不值得,那样的蠢货。”卜燮文平静地开口。 “说的也是呢。”卜紫蓝没有再继续,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监控,她自身都难保,怎会真的对这样一个潜在着隐患的人心存怜惜。她看着曾翎毓如何绘制灭迹,以及旁边面色苍白受到了惊吓,却没有出面阻止的陶菲儿,这才是真正的伪白莲花。有气运就算了,这份心机,真的是令人可怕呢。 卜燮文扫过卜紫蓝眼中的凝重,重新看向那个房间,中间那个房间的用途,时机很重要,那个房间可是提前被安排了特殊的药剂,只差他们其中两个人或者一个人进入那么就一定能够成功。 “他们出去了。”卜紫蓝看见曾翎毓和陶菲儿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准备离开。卜紫蓝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携手走出了房间。可是之后的情况,她就不得而知了。 卜燮文在他们离开后没多久突然收到了消息,他接通表示按计划行事。放下手机,对上卜紫蓝好奇的表情。有些好笑。 “他们去换房间,用陶菲儿的身份证。而另外一个房间,曾翎毓似乎准备让那个……来顶罪。”卜燮文指了指a号房间睡得死沉的那个男人,扯了扯嘴角。 “这个人与曾翎毓有仇?”卜紫蓝不解地反问,“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你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曾翎毓的。这是狗咬狗么。” 卜燮文哈哈大笑几声,倒了一杯红酒,靠在一旁的墙上,盯着那两个视频,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细细品尝了一番后,替卜紫蓝普及那个睡得死沉的男人的身份:“谢家二公子,花天酒地,喜好美人,曾多次当众调戏陶菲儿,后来曾翎毓施压谢家,这不,谢家当权人也就是这位的兄长这才警告自己的兄弟,这件事情才平息下去。” “不出意外曾翎毓果然是个记仇的人。”卜紫蓝淡笑一声,随后看着就那么冲进a号房间,将那位谢家二公子给扛走的几人。想到自己与陶菲儿以及曾翎毓两个人都有过节,加上这次的事情。卜紫蓝不认为曾翎毓这个家伙会放过自己,肯定是忌惮卜燮文以及他对自己的人身保护有着密切关系。 卜燮文将两口喝光的酒杯放在一边,抱胸站在哪儿:“原本谢家的情况比不得曾翎毓,但是现在的情况,可就完全不好说呢,你以为谢家就会吞下这口气么。如果这次还诬陷自己的弟弟,谁会受得了呢。”这可是非常难得的好戏,弄不好可以借曾翎毓之手,锉去谢家的锐气,然后他再稍稍推波一些些,让它能够成为二流世家,这可是再好不过的。 “一箭四雕。”卜紫蓝抿起了唇,她能够看到的还是太浅了,原以为这一次能够先后将宾家、陶家、曾氏给拉下水,没想到竟然连谢家都介入了。 “宾家和陶家根本就算不上台面,曾翎毓他的根基太浅了,说实在的,那个谢家可比曾翎毓要难对付。为此,我现在还没有彻底让曾翎毓下台。”卜燮文难得替卜紫蓝解释。 “谢家?我记得谢家现在似乎与徐家是互利共存状态,只是单纯的针对谢家,徐家不可能不会出手帮助。”卜紫蓝虽然对京圈的情况没有熟悉到每个头都对的上号,但是这几个特殊的存在的家族,她还是有做过功课的。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32) “你放心吧,让卜家称霸京圈,这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卜燮文的话让卜紫蓝愣了愣后,带出了一抹微笑,是啊,若是要登顶,必定伴随着高风险。已经出手了,没有回头箭,只有胜利。不过。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想要让卜家成为京圈的唯一。卜紫蓝看着卜燮文,她记得之前他还不清楚自己的目的吧,怎么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呢?她是哪里露出马脚了。 “不要这样嘛,我答应你,你能够看得见这一刻。”卜燮文的承诺让卜紫蓝忍没有再说话。也许那一天,就是终结了吧。卜紫蓝想到自己还未完成的学业,虽然是个无果的结局,但是现在认真积累的东西,未来一定是有机会用得到的。 卜紫蓝看着那个谢家二公子被抬进了c号房间,而那个床底就放着宾蕾的尸体。而相隔了几近十五分钟,曾翎毓他进入了b号房间,而陶菲儿进入了c号房间。卜紫蓝愣了愣,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陶菲儿开的房间号是1661,也就是监控b,但是监控a的房间号是1619。你知道的,门牌这种东西,稍稍的换个顺序还是小事一桩,而c监控的房间号是1616。”卜燮文的解释让卜紫蓝有种欲哭无泪感,原来这种东西,在女主的身上发生了,就是人为定的。只不过,这一次的“偶然”可并非是女主与男主的相遇。 似乎两个房间里都有着什么东西,曾翎毓警觉的很,立即想要冲破门而去,但是,房门就像是从外被用外力给关上了。曾翎毓在第一时刻就已经清楚自己这是被算计了。他的理智越来越稀薄,他浑身涨红着难受的很,控制不住本能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打开冷水,整个人衣物来不及脱落,直接让其冰冷的水从头顶洒落下。而另外一边陶菲儿所待着的1619号房间,她可没有曾翎毓这么好的抵御力,没几分钟就浑浑噩噩。 卜紫蓝看着两个房间上演的呵呵呵,怎料,视线突然被转移了,抬起头,是卜燮文,他推着轮椅,将她推到了隔壁的房间。 “你要干什么。”好戏刚刚上演,卜燮文竟然将她给推开,这种心情不上不下。 “好了,这种东西没什么好看,你就等着结果就好了。现在你可是病人,没有必要火气这么旺盛。”卜燮文笑呵呵的看着这个女人。而且他只是带卜紫蓝来看好戏,而不是看杂戏。这么多的视频可以剪辑成不同份,不同的时间交给不同的人。 卜紫蓝与卜燮文两个人大眼瞪大眼,谁都不退让,最后还是卜燮文忽略她的意见,直接让人进来照顾她休息。卜紫蓝被逼无奈,只得让强壮的女保镖将自己给抱上床,换好衣服,随后那个女保镖就这么站在门边,直勾勾地盯着她。这叫休养么。 卜燮文让所有的人在药效快过去前全部撤离,抹去痕迹,甚至将整个房间彻底打扫一下,抹去所有的其他人存在的痕迹,然后再将陶菲儿从另外一个房间抬到曾翎毓所在的房间。同一时刻,卜燮文让人将酒店的监控的视频进行更替,要抹去他存在的痕迹。 卜燮文早就在曾翎毓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带着卜紫蓝低调的离开了是非之地。而卜紫蓝回到了医院的时候,发现医院的病房竟然多出了一个书架,而卜燮文简单的交代几句后,留下一个女保镖照顾卜紫蓝,其他人则站在病房门口保护卜紫蓝,虽然看起来很张扬。 卜紫蓝此刻巴不得卜燮文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滚得远点。她坐在病床上,重新捡起那些她不太感兴趣的管理系列的书本。好在之前卜父有帮她寻找各个大学的学习的相关资料,例如上课老师讲课用的ppt、各科的考试卷等等都准备得非常详细。而卜紫蓝只不过是一只手臂骨折而已,好在伤到的是左手,右手还能够写字。 而卜燮文这边回到了公司,关注外面的情况,果然,宾蕾的尸体很快被打扫的酒店工作人员给发现。警方第一时间便出现在现场,只是当时入住那个时刻的酒店楼层有不少非常特殊人的身份。但是,当时谢家二公子、曾氏老板以及陶小姐是在最短时间内在这个房间里待过的,不管如何,问话还是必须的。 卜燮文看着新闻报道上,谢家二公子被警方用手铐直接带走的图片,在网络上可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部分人都在声讨这位谢家二公子,似乎网络上有人在操控着这次的最终的凶手就是谢二公子,谢家的股票可蹭蹭蹭的下降。 卜燮文抬手将办公室的液晶电视无声,看向坐在那里牛饮着绿茶的背心纹身平头男,若是陶菲儿或者曾翎毓在场的话,必然会认出这不就是当初引起了乌龙的男人么。而且还是曾氏的高管。如今正坐在卜燮文的办公室,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 “哼,这么简单的圈套如果都不能反击的话,谢老大可真的是让我失望呢。”平头男撇撇嘴。 “才刚刚开始呢,看来是曾翎毓更没耐心呢。”卜燮文端起红茶。 “没办法呢,谁让他现在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去花天酒地。几代君王都毁在了女色之中,成为亡国君,不过那个陶菲儿,我是半点都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平头男满满讽刺,当初让他差点进警局,而且还是为了那么一个白痴女人,想想就是火大的很。 卜燮文滑动鼠标,看着重新亮起的页面,平头男的话,他没有回应。说白了,其实只不过是有弱点而已,曾翎毓造成这种局面,只不过是不够强而已。确实,只有亲身经历过那种绝望,这一次他才绝对绝对的不允许出现一丁点的差错。 “好吧,单身汉的我,不能理解你们这种有家室的。”平头男在受到许久的冷漠后,无奈得感慨一分,将面前茶水喝光后,起身告辞。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33) 谢家与曾翎毓双方就宾蕾死的事情在当下京圈可是热闹非凡。虽说谢二公子当时从那张床上睡了一个晚上,但是他体内的酒精含量以及宾蕾尸体上没有任何有关谢二公子的指纹,甚至是房间除了床铺之外,竟然没有找到谢二公子的脚步,那么问题来了,他是如何进入这个房间,这个问题可值得深究。这是一场明晃晃的阴谋,正如找不到谢二公子杀宾蕾的动机和证据,也找不到这是由曾翎毓引起的阴谋。 在医院里,卜紫蓝心情大好得玩着手中总算是能够连接网络的平板,虽然卜燮文这个家伙坐在旁边碍事儿,但她总算是能够当一个吃瓜群众。看着谢家与曾翎毓斗得越凶,她越嗨森。 “对了,似乎下周就是曾翎毓和陶菲儿的婚礼了吧。你还不准备将那两个视频作为他们婚礼的结束语?想来一定让大家记忆犹新的吧。”卜紫蓝满是恶意地摸摸下巴,这一般可都是女配受到的待遇呢,例如在什么重要场合身败名裂。一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曾翎毓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如何如何,以及那伪白莲花陶菲儿屈服于名利而嫁给曾翎毓,那两个人的表情,一定是非常精彩的吧。 卜燮文闻声,满是无辜地眨眨眼,望着卜紫蓝:“他们可是真爱啊,想来这点的小挫折反而会促进他们的感情。哦~曾翎毓这样具有风度的男人会成为大家讴歌的对象的。”卜燮文这话让卜紫蓝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这脸皮,估摸着京圈无人能够与他相比。真不愧是即将击败曾翎毓的男人。 卜紫蓝闻声放心了一大半,不过,她似乎想起什么,反问:“那天,谢家老大会去么。” “当然,谢家老大也准备了一份大礼。”卜燮文想到前几日亲子登门的那男人,以及他临危不乱的模样,甚至能够凭借着自己的猜测顺藤摸瓜找到一些的蛛丝马迹,也算是他对他的称赞吧。反正谢家老大这一次有这个鱼死网破的觉悟。不过,卜燮文可舍不得这样的人才,被曾翎毓给拖下水。 卜紫蓝盯了卜燮文一会儿后,低头重新看着这描述地天花乱坠的新闻:“你别阴沟里翻船,与谢家老大这种人联盟,虎狼为谋,谁都不会占到一点好。”卜紫蓝不知道谢家老大的那份大礼,但是直觉告诉她,肯定与面前的这个家伙,脱不了干系。 卜燮文听见卜紫蓝的“好心”,眼里划过好奇:“紫蓝你倒是一个谨慎的性格,那么以前怎么做出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若非亲眼所见,我真的要以为你被调包了呢。”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卜紫蓝抬起头,目光坦诚,丝毫没有躲闪:“就好比卜燮文这个身份,究竟性格如何?” “说的也是呢。”卜燮文眯了眯眼睛,冷笑出声。 卜紫蓝懒得去理他,这个男人的心情说变就变,不过,说起来这件事,卜紫蓝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是很蹊跷。若没有外力的影响下,男主的气运和优势是绝对不可挡,当然男配的标配敌人也是男主。现如今似乎男主和男配两个人的光环竟然没有面前这个家伙强,就算是反派也极少有这么顺利的。 “对了,好久都没收到温胜坤那家伙的情况了,他最近过得如何?”卜紫蓝放下平板,满是嫌弃的开口,“是不是滚出京圈了。” 卜燮文眼神划过一道暗光,没想到卜紫蓝这个时候突然提起了这个人的名字。他笑了笑:“我也不清楚呢,我可以让人去查查他的情况。” 卜紫蓝点点头:“那行吧,如果他滚出京圈,我可要好好庆祝一番。”她没有收到任务失败的消息,那么温胜坤一定是好好的活在那里,时不时地拿他这个名字来刷个“好感”,简直不要太轻松。 卜紫蓝没有注意到坐在一米外的卜燮文,握着的那本文件似乎出现了不少的皱褶。这真的是出乎卜燮文的预估,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卜紫蓝对温胜坤的执着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前世就是听闻卜紫蓝的死与温胜坤有着绝大的关系,难道今生就算是分隔了两个人,卜紫蓝对温胜坤的惦记依旧如此么。卜燮文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部被卜紫蓝那特别的关注所吸引。 而已在大西北的温胜坤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他看着窗外贫瘠的景色,眼神渐渐平静下来,虽然他不知道卜燮文怎么突然将他安排到这么一个冷门的城市,但是他知道,卜燮文在故意地分开他和卜紫蓝。虽然温胜坤很想告诉卜燮文,这只是成了他单方面的执念,但,来到了这里的他,反倒是有更多的机会,能够去调查国外究竟是什么情况。 “再等等。”温胜坤不确定自己的身边有哪些人是卜燮文派来的监视自己的人,他现在能够使用的人,几乎没有。在这里,他还是要重新培养自己的眼线。 …… 日子不知不觉便到了曾翎毓和陶菲儿的婚礼,明面上曾翎毓与卜家、谢家以及其相关的徐家关系僵硬,但是出于礼节,还是向三方发出了请柬。 卜紫蓝的腿上依旧打着钢钉,她坐在轮椅上,穿着暗红色的礼服,由一位身材稍稍纤细一些女保镖装作女仆推着轮椅,与卜燮文一同走进了这满是粉色玫瑰的公园。 “看不出来那家伙都快破产了,竟然还有这么多钱办婚礼。”卜紫蓝环视了一圈这婚礼举办场地,竟然还是露天的,看看那甜品区上的点心,竟然还有香槟塔,难道上次的酒色还没误人不成。卜紫蓝抬起头,看着这晴朗的天气。心里暗自期待,如果等一下突然下起了大雨,那么大家都会变成落汤鸡。嘿嘿嘿。 “卜总、卜小姐!”迎面走过来一位儒雅的男士,整个人却给人一种阴嗖嗖的感觉。 “谢总!”卜燮文的话让卜紫蓝清楚这位就是当下热闹中心人物之二。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34) 卜燮文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微笑着点头:“谢总!”卜燮文看着面前温和的男人,现在谁不知道谢家老大对曾翎毓恨之入骨,能够以如此平静的表情出现于此,卜燮文佩服他的心境。但是俗话有句说得好,不叫的狗会咬人。谢家老大这一次准备的礼物,想来一定能够狠狠的啃下曾翎毓一大块肉。 “真的是很少看见卜小姐了呢~气色不错。”谢家老大微笑着看着卜紫蓝,外界都在传闻卜紫蓝是卜燮文的傀儡,但他调查下来,其实卜燮文对卜紫蓝极其的看重,见现在基本上都没有卜紫蓝的消息,其实是卜燮文将她保护起来。与卜紫蓝打好关系,那么卜燮文其实这边就没问题。 卜紫蓝意外谢家老大主动与自己打招呼,卜紫蓝不敢放肆,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好,谢总!”这可是与小boss一号,小心对待。 卜燮文看见卜紫蓝这么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抬手放在卜紫蓝的脑袋上:“别那么紧张。”卜紫蓝平时对他态度可没有这么和善。果然“妹妹”这生物,卜紫蓝绝对是变异了,专门来梗他的。 “呵呵,说的也是,我也不是洪水猛兽。”谢家老大见状笑了出来。 卜紫蓝抿嘴,前有洪水,后有猛兽,幸好夹心不是她,她能够想象今天的这婚礼热闹肯定是非凡的。谢家老大索性与他们一起朝着更里面走去。一路上获得了不少的关注,暗自在思考着谢家长子怎么与卜燮文在一块儿了,好奇着他们的来意。至于卜紫蓝,直接被忽视了。 “曾总、谢总!没想到百忙之中各位还能抽出时间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真是纤细万分!”曾翎毓站在门口迎接着客人。本来应该还有陶菲儿的双亲,只可惜他们近期不在了,而曾翎毓的父母行动不便,现只有他亲自出面。 卜燮文淡笑,疏远的开口:“曾总眼神儿不太好呢,怎么就看不到我卜家嫡系的千金呢!”卜燮文不等曾翎毓开口,不客气的开口,“不过说的也是,我嫡妹可是京圈第一名媛,此光彩非彼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 谢家长子站在旁边微笑出声:“卜总可是出了名的爱护妹妹。曾总可要小心卜总怒发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要是自家人都保护不了,还做什么男人!”卜燮文略微客气地与谢家长子客气。 卜燮文和谢家长子就那么站在曾翎毓的面前一唱一和,曾翎毓脸色可并不喜庆呢!再前一些日子,陶菲儿的父母破产后去世这件事情在圈子里并未多少人知晓其细节,但是不代表无人知道。无非是曾翎毓将陶家夫妇作为弃子,未与卜燮文撕破脸。如今这两个人明目张胆地暗指着他,危机时刻丢弃家人,且这种都是人畜不能容忍的行为。 曾翎毓高兴的起来--才怪。 卜紫蓝坐在那里,看着这三个男人组成的戏,不得不说,精辟啊!这两个人的毒舌简直就是与之前的某几个特殊人物那样的相似啊!牛!最高骂人境地,每句话不带个脏字,却字字挖着坑。而被坑者偏生还听懂了。 卜燮文心情舒爽了,带着卜紫蓝才走向下一站。卜紫蓝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两眼眯成月牙状,怎么都遮掩不住的笑意。 “开心了?”卜燮文看着卜紫蓝。 “自然,看着那家伙吃瘪,我保不准可以多吃一碗饭。”卜紫蓝笑呵呵地回答。 “你就这么点德行。”卜燮文白了卜紫蓝一眼。 谢家长子走在一边,看着有说有笑的卜氏兄妹,想到自己那糟心的弟弟。曾经卜紫蓝也是圈子里刺头之一,但是最近倒是安分了下来。只是自己的弟弟,似乎越来越--蠢笨了,这么简单的阴谋还被人给套进去了。哎! 卜紫蓝和卜燮文他们坐在安排好的位子上,谢家长子与他们坐的稍远了些,但不妨碍事情的进展。卜紫蓝有些紧张地等着什么,而旁边的卜燮文轻松的坐在那里与旁人交谈。 灯光突然暗下来,陶菲儿在诸多的伴娘拥促中手捧鲜花在音乐中从楼上踩着红地毯,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看着站在楼梯尽头的那个男人,陶菲儿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上的欣喜浮现出脸上。 神父为两位新人说祝福词,而神父的背后则播放着曾翎毓和陶菲儿两个人特地不知道去哪里摆拍的照片制作成了的小视频,看着倒是很是幸福。就在两位新人互相交换戒指的那个原本应该是幸福的时刻,怎料。听到的却突如其来的唏嘘伴随着惊呼声。陶菲儿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在看清正在播放的那一幕。 “啊!”陶菲儿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声,随后想到什么,跌跌撞撞冲上去,想要阻止此刻正在播放着的她根本不知道的画面。 而曾翎毓在看见那东西后,愤怒无比,比起陶菲儿的张皇失措,他抬脚大步走到了旁边的设备控制处,二话不说,一把将所有的连接线路都拔开。投影几息便黑了下去。但是刚才的那短暂的时间足够让所有人都看见那些东西。曾翎毓从未有过如此的愤怒,瞪着坐在不远处的那两个男人——谢家长子、卜燮文。他不需要知道具体是谁,反正除了他们两个,不会有第三人选。曾翎毓从未有过如此的丢脸。 而这个时候,突然从门口涌进来一大批的警察,径直走向曾翎毓,为首的那位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看向曾翎毓:“请问你是曾翎毓曾先生吧。有人举报你非法挪用公司资金,请随我们走一趟。” 这么多人,不管这件事情究竟是否属实,已经足够让曾翎毓名声大噪。这场盛大的婚礼,最终在那么多人的视线下,只会成为一场笑话。 卜紫蓝坐在那里,看着掩面坐在地上狼狈哭泣的陶菲儿,以及面色昏暗的曾翎毓。她开心么,看着这一幕。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35) 曾翎毓被这么带走了,剩下的人都在对着陶菲儿指指点点,陶菲儿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景,明明,明明就应该是备受大家羡慕的才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陶菲儿的视线里此刻只有坐在那里表情恬淡的女人,眼里的恨与怒交织。陶菲儿控制不住地冲上去。中途被阻拦住。 “是你!都是你!”陶菲儿此刻哪有什么可怜气息,满满的怨妇模样,她狠狠地盯着卜紫蓝,“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卜紫蓝看着陶菲儿将所有的矛盾都指向她,不由的有些好笑,她看着被保镖一手便搁倒在地的陶菲儿,身上的婚纱凌乱不堪,妆容花了,确实,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是胜了。卜紫蓝微勾嘴角:“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呢!你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凭什么呢。” “如果不是你处处看我不爽,如果不是因为我是温胜坤的初恋,如果……” “可笑。”卜紫蓝不耐烦地打断陶菲儿的自以为是,抬起那只完好的手臂,撸了撸长发,瞥了一眼陶菲儿,“我可是京圈第一名媛,我凭什么要自降身份与你一般见识?”卜紫蓝有些自恋地感慨,“像我这样有身份、有地位、有美貌,还有才华的人,长了眼都会选我。而你呢!能够带给其他人什么?现在的你,一贫如洗,玉臂枕万人,巴上的未婚夫可能也要破产了。像你这样的扫把星,疯了都不会把你当成假想敌。” “咳咳!”卜燮文在旁边握着拳头闷咳几声,被卜紫蓝这惊天的自评给吓到了。好在,似乎被吓到了的陶菲儿压根儿就没听见卜燮文的咳嗽声。卜紫蓝瞪了那个不配合的家伙,别以为她没看见他那遮不住的笑意。 周围人在听见卜紫蓝和陶菲儿两人的对话,显然对陶菲儿这种自以为是的污蔑卜紫蓝方式觉得不敢相信。而陶菲儿涨红着脸,她根本就没有说谎,可是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她。这是为什么!有没有谁来救救她! 可惜,陶菲儿迎来的不是她的救星,而是身着制服的警察叔叔,第二波。他们以陶菲儿涉嫌宾蕾杀人案件为由将狼狈不堪的陶菲儿给带离了这个是非之地。明日的头条会怎么写,无非也就是这两位举办了京圈前所未有的婚礼的主人公的事件。 这一切就好像是闹剧一样,主角走了,那么该散场。卜燮文让保镖推着卜紫蓝,两个人走向门口。 “轰隆隆”原本的晴天突然出现了惊雷,吓得全场划过一瞬寂静后,喧哗声扩散开来。卜紫蓝抬起头,望着这明媚的阳光,脸上突然多了些湿润,很快,视线模糊起来。到处都是慌张避雨的奔跑的背影。卜紫蓝坐在那里。果然是天道选定的女主,这样的异变。 “走吧!只不过是下雨而已。”就在卜紫蓝在雨中沉默之时,她感觉到自己又开始移动起来,头顶传来卜燮文平静的语气。 卜紫蓝点点头:“是啊!雨后才能见彩虹。”她本身就是一个要与天作对的存在,那么女主也好,男主也好,她也好,其实下场都是一个样,她无需去感慨其他人,无法是五十步笑百步。 卜燮文推着卜紫蓝,两个人在雨中缓缓地走出这被雨帘笼罩着的花园,那精致的糕点,美丽的香槟塔,粉色的玫瑰花,终归只是一场泡影。这只是短暂的成功,京圈还有那么多的家族,以谢家和徐家为头,卜紫蓝不知道卜燮文会用何种方式带着她登顶。 “如何?”谢家长子站在雨幕中目送着他们兄妹的离去,身边走过来一位撑着伞的中年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谢家长子淡淡地开口:“很不好对付呢!那个男人。”猜中了他的计划,且将计就计,断了曾翎毓的可能,同时也斩断了他想要坐山观虎斗的心思。呵呵,真的,很希望能够握手言谈,但是。接下来可是一场绝对不利于自己的恶战。 卜燮文原本想要将卜紫蓝送回医院,只是卜紫蓝临时拜托他想要去一趟墓园,卜燮文愣了愣,不清楚她怎么突然要去那个地方,但还是让司机调头。外面下着雨,卜紫蓝也只是多披了一件外套。身上不怎么好受,但她依旧想要这个时候去墓地,那是谁。 卜紫蓝被卜燮文推着轮椅,他们头顶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把伞,挡在他们中间。而卜紫蓝让卜燮文推着自己朝着矮树林中走去。兜兜转转他们停留在了一个非常偏僻的角落。卜燮文看着墓碑上的两个名字,眼中划过不解。 “这是谁?” “我的叔叔和姨母。”卜紫蓝平静的开口,卜燮文愣了愣,他好像听说卜父卜母都是独生子女,哪儿来得兄弟姐妹。卜燮文全然不清楚面前的这两位到底是谁。 卜紫蓝安静地坐在那儿,她本人对这两个已经过世的亲戚,局限于记忆力,但是让她走向设计师这一道路的,这两位对卜紫蓝影响极大。她的叔叔和姨母两个人是非常相爱的人,而她的父母其实是政治联姻,也许是处于羡慕,卜紫蓝渴望能够拥有一段幸福的婚姻。只是,这最后只不过是一片奢念。 卜紫蓝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总之,这样的她与卜燮文平日所见的完全不同。这种看破红尘的感觉,让卜燮文觉得自己是不是最近太疲惫了。这女人,会有这种表情。 “时间不早了,要回去了。”卜燮文实在是不想站在这个地方,就好像在提醒着他前世的错误,他不喜欢这个地方。 卜紫蓝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她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卜紫蓝缓缓地垂眸,遮住了眼中那复杂。今日的这片雨就是女主陨落最好的下场,先将曾翎毓给带走,这样女主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他都来不及反应。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36) 谢家可是一直都在等着卜燮文的出手,怎料,过了一周时间,对方根本就没有这个意向,谢家长子可不认为卜燮文会这么好心,他深知这个男人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既然对方不主动出击,那么他化被动为主动。谢家长子花了不小的功夫才得知卜紫蓝在医院里,但是她所在的病房里三层外三层都被保护的好好的,就算是护士想要进入,也是经过数道问话检查关卡才能够放入。显然,卜燮文知晓必然有人会借以卜紫蓝去威胁他。首先,卜紫蓝的周围只有这么点的保镖么。就他了解的现有的一些资料,其实这一次曾翎毓的事件,其实导火索就是卜紫蓝先惹出来的。可见卜紫蓝对卜燮文极其重要。 而在那个金屋,卜燮文和卜紫蓝坐在客厅,他收到不少人在打探“卜紫蓝”的事情,笑着将这件事情告知卜紫蓝。 “大概是谢家或者徐家吧。”卜紫蓝思索了片刻后,缓缓地开口。 “其实我还在犹豫,是否要留他们一段时间的呢。”卜燮文扶额故作头疼样。 卜紫蓝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会这么好心?开玩笑,她抽了下眉角,看向卜燮文,脑海里划过很多很多,她在思索着卜燮文究竟是何意,听他的意思,难道是:“我记得谢家那位的夫人深居简出呢。” 卜燮文在听见卜紫蓝的话后,终于忍不住拍手算是对她的一种称赞:“你再一次我意外的惊喜呢,确实,现在谢家的小动作还不值得我现在如此大动干戈。搞不好会引起群攻呢。”卜燮文摊摊手,这里可不比国外,而且京圈的这些老迂腐如果他这边出事了,肯定会想方设法来分羹。 卜紫蓝抿嘴坐在轮椅上:“我对谢家那位不太清楚,如果有详细资料的话,那么我可以试试。”又是这种不讨好的事情,但是现在着急的是那个深居简出的那位女人。若是想要与她闹不愉快直接上升到两家的公物,这才是难度。 卜燮文顺手拿出什么,放到卜紫蓝的面前:“那个女人可比陶菲儿那样的笨蛋不知道聪明多少分。你确实是需要好好动动脑筋,而且对方肯定早就将你的资料谨记在心。”卜燮文这一次可倒是希望卜紫蓝能够不要让他失望才好。女人的事情若要连累到男人头上,就算是主动寻事,也是需要技巧的。 “让我想想,尽可能将这位谢夫人的交际圈,她的朋友的信息或者家人的资料,越详细约好。”卜紫蓝大致浏览了一遍卜燮文递给自己的资料,这个女人,直觉告诉她,不如资料上的这般简单。 “稍晚些我会将这些东西放到你面前。”卜燮文明白卜紫蓝的意思,正面不行那么就从那个谢家女人有密切关系的人入手,“只是,经过了宾蕾和陶菲儿的事情,我不认为从旁会成功。” 卜紫蓝点点头:“我知道,但是只要是人,那么就一定会有弱点。”卜紫蓝捏紧了手中的拳头,最低级的策略,只有她……不要脸皮上了,“对了,那个谢家老大和老二的资料和踪迹也一并调查一下吧。” 卜燮文愣了愣,看着卜紫蓝:“谢家二少他可不是一个良人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只是吃些小亏,若是能够钓到他背后的大鱼,不管如何都是赚了的。”卜紫蓝淡淡地开口。其实最好的方法还是接近谢家二少。那位虽然不咋地,但是只要谢家长子没有放弃他,这一切就是值得。 “你真的不后悔么。”卜燮文看着似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卜紫蓝。他突然觉得这个玩笑可能开大了,“如果你不愿意,其实理由这种东西不需要……” “没关系。我吃用消费都是靠你,既然有价值,我其实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卜紫蓝轻松一笑,将资料放在腿上,看向身侧的女仆,“请将我送上楼吧,我想休息了。” 卜燮文看着卜紫蓝被送上楼,心情并不美丽。他没有想到卜紫蓝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妹妹。卜燮文咬紧牙关,既然卜紫蓝要做,那么他对谢家和徐家可不会像对曾翎毓他们那般温柔。 而卜紫蓝这边,正拿着纸笔坐在床上写着什么。面前的这份有关谢家长子的妻子谢徐氏的资料。只知道结婚前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女人,而婚后却安心相夫,极少出席宴会,简直就是低调地好像根本让人抓不到任何的把柄。好在女主不是像这样的人,不然可真的是麻烦了。 曾翎毓和陶菲儿的事件竟然成为了京圈火热的话题,网络上都对他们的行为进行了批评与指责,但是,在此之前呢。卜紫蓝不愿再看着这种闹剧般的走势,何必呢。 “晚上请带我去都京吧。”卜紫蓝抬起头看着站在旁边的被卜燮文委派专门照顾她日常起居且兼职她保镖的女人,后者愣了愣。 “小姐,都京是……”女保镖听过这个“都京”的名字,正是京圈最大的酒吧,虽然能够进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但是卜紫蓝擅自作主要去那样的地方,若是事后卜燮文知晓了,她肯定会受到责罚的。 卜紫蓝笑了笑:“我知道,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向卜燮文汇报的。他会允许的。”今晚可是谢家老二那位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的第一次出来蹦跶,相当于是新生,肯定是憋久了,这可是弄出些什么意外的最好的机会。而她不能放过这一次。 女保镖愣了愣,既然卜紫蓝都这么说了,那么她还是决定要向卜燮文如实汇报。立即拿出了手机,走出卜紫蓝的房间,拨通了卜燮文的电话。用简短的语句描述了卜紫蓝的决定以及想法。对面的卜燮文沉默许久后,才传过来一句话。 “晚上我一同前往。”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37) 傍晚,卜紫蓝难得的花了些淡妆,虽然去酒吧这样的场合她这个妆容不出彩,但是吧,你想想吧,她现在可是坐着轮椅,能够出来蹦跶就已经算得上稀奇了。况且,她可是听说了,卜燮文那家伙也是要一起。想到那个男人的臭毛病,卜紫蓝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 卜紫蓝坐着私家车来到了都京门口,女保镖将她安妥地放在轮椅上,看着似乎早就等在那里的卜燮文,他站在门口,不耐烦地拒绝了想要接近的浓妆艳抹的女人们,视线里出现了卜紫蓝,胎教走下台阶,直径走过去。 “哼,我可是第一次看见坐轮椅骨折了的人,还有心思泡吧。”卜燮文不爽地瞪着卜紫蓝,走过去,接过女保镖的位置,随后一个眼神让她跟在后面。 卜紫蓝微笑着不说话,现在她可要酝酿感情,现在腿脚不适,可正是体现出“羸弱”这一面。谢家老二可不就好这一口么。 “对了,今天那位也一起陪同,你小心些。”卜燮文压低声音将自己最新收到的消息告诉卜紫蓝,后者眼中划过一抹凝重,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卜燮文和卜紫蓝带着一位女保镖就这么进入了都京,几乎受到了全场的关注,哦黑,关注的人是坐着的卜紫蓝。卜燮文一副温雅的姿态,卜紫蓝则坐在轮椅上,满满的好奇,脸上却端着不可一世的表情,如果忽略她那四处看的眼睛的话,也许会更有说服力。但这两位,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泡吧的。 待在楼上包厢与几个熟人一同喝酒玩乐的其中一位公子哥倒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连忙喊着年龄相仿的谢家老二过来看看。 “嘿,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超正点的妞儿,竟然还有一个护花使者。”徐家某个小辈一号两眼放光,看着一楼从外走进来的那三个格格不入的人。 “哦?我来看看,什么人,竟然让你都称赞呢。”谢家老二忍不住屁颠屁颠的起身,跑到了楼梯旁,不需要旁边的小伙伴给他指明就看见了那坐在轮椅上的——天使。【如果卜燮文听见了你此刻的心声,一定会不屑地嘲笑你,臭小子果然没眼力,怪不得会被曾翎毓和陶菲儿两个人耍得团团转。卜紫蓝竟然能够用天使来称呼,呵呵。】 “哎呀,真的是呢,竟然还有坐轮椅的呢,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是什么鬼,竟然穿着西装。这可是把都京当成什么了。”谢家老二在看见卜燮文那一身西装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旁边坐在那里的谢家老大突然听见了两个词——轮椅、西装。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两个人影,考虑到现在的特殊时间,再瞥见自家愚蠢的弟弟,他的眼中划过一道精光。起身,走到了还在兴奋欣赏美女鄙视“蠢”男人的弟弟旁边,俯视,在看清那两位的面容之后,心中划过一道了然。 “如果那位在你眼中是个蠢人,那么你连猪都算不上。”谢家长子不客气地吐槽自己没眼力的弟弟,怎么出来了之后都不好好打听打听这段时间发生了的事情,以及京圈的几位重量级的人物。只知道玩乐,好了吧,这下,自己的这个连猪都比他聪明的弟弟,被盯上了。 谢家老二在听见自己哥哥嘲讽中的冷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扭过头,尬笑:“不会吧,哥,这人你认识?” “传说中的卜氏兄妹今天出现在你面前,你倒是认不出来了呢。”谢家老大的话音落下,整个包厢突然陷入了漫长的寂静。卜氏兄妹,这四个字,京圈上下如果要是不知道的话,可真的是别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也许没有见过真人,但是一个是杀神,一个是煞神,哪一个都惹不起呢。 谢家老二想要笑几声来缓解气氛,但是哥哥的话和表情告诉他,这两位是正主了,谢家老二这可怎么都不敢把刚才自己“天使”给逮过来,他连这个贼心都没有。 “好了,既然碰到了,那么躲在这里像什么话。跟我下去打个招呼。”谢家老大叹了一口气,他有考虑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是从自己的妻子这边着手,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走一步糟糕的棋,谁不知道他弟弟那糟糕的名声,没想到卜燮文竟然舍得让他妹妹出手。 谢家老二听见哥哥这么说,吓得双腿有些打颤:“那个,哥,我就不用了吧,毕竟我也不认识他们。”才不要呢,卜紫蓝是圈子里的蛇蝎女人,卜燮文又是刚刚冒出来的笑面虎,哪一个都不好惹。他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因为好奇冒出头。 谢家老大看着自己弟弟那没出息的样子,生气都没有用,眉头一竖,盯着他:“废话少说。只是打个招呼,又不是让你去干嘛。况且传闻总有出入的。”谢家老大不忍心将事实告诉自己那胆小的弟弟。他必须是要出面打招呼的,对方都已经特地在这样的时间出现,这绝不是巧合。谢家老大不管自己弟弟的磨叽,伸出手,直接拽着他朝着楼下走去。 卜紫蓝虽说有个任务在身,但是在这个世界,她确实是第一次来到了酒吧,环视了一圈四周,发现这高档门店似乎除了装修独特了一些,好像气氛也就那样。 “你要喝点什么么?”卜燮文不着急去找人,他推着卜紫蓝来到了吧台旁,微笑着询问卜紫蓝,不等她开口回答,已经擅自替她做决定,“摁,你还受伤,就喝点饮料吧。”卜燮文看了一眼菜单,最后还是点了一杯——柠檬水。 卜紫蓝黑着脸看着手里的那杯剔透的饮料,再看看卜燮文手中的那杯好看的鸡尾酒。 “卜先生、卜小姐。”卜燮文刚刚抬手拿起调酒师现调好的鸡尾酒转过身,便看见谢家兄弟走过来,似乎谢家老二站在老大的后面,表情有些害怕他们,这可不像是小霸王的模样呢。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38) 卜燮文收回视线,望着主动走过来的谢家老大:“谢先生,没想到今晚你兴致不错呢。”卜燮文不会认为这是谢家老大兴起,估摸着是守株待兔吧。只是看到是他们,不知道守到的是兔子呢,还是什么,是惊喜呢,还是惊吓呢。卜燮文倒是心里满满的恶趣味地猜测着。 “谢总。”卜紫蓝微笑着打招呼。 谢家老大笑着点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扭过头直接抬脚踢了一下一直装透明的谢家老二:“还不叫人。”这糟心的弟弟怎么就没点眼力。 “卜先生、卜小姐。”谢家老二终归还是畏惧自己的哥哥的,对于他当这么多人面踢他,他敢怒不敢言,但是这两大巨头站在他面前,他不敢呢。 “这就是谢家二公子吧,看着倒是比传闻更有一些活力。”卜燮文微笑着打量着这位名声很有“活力”的谢家老二。他看着那位谢家二公子在听见他的声音露出惊恐的表情,就好像是兔子看到老虎,卜燮文觉得这家伙可真的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呢。 “年纪不小,总是乱来,蒙不当卜总的称赞。”谢家长子微笑着回答,随后扫了一眼四周不少人都在那里围观着他们,微笑着看着卜燮文,“我刚好在楼上有个包厢,不如一起?” “大哥!”谢家老二听见自己哥哥竟然主动提出邀请他们,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场想要拒绝,可是收到谢家老大那冷冰冰的视线,他瞬间蔫了。 卜燮文见状,轻笑一声,随后低头看着卜紫蓝:“如何?” 卜紫蓝点点头:“嗯,我倒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听说谢二公子可是常客,你可是要好好向我介绍介绍都京有趣的玩法呢。”卜紫蓝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友好地向谢二公子微笑着,坐在轮椅上的她,怎么样都会让懂得赏花的谢二公子产生怜惜来。 “呃,其实都京也没有什么有趣的玩法。这怎么说也只是一家酒吧而已,大家来这里就是玩乐喝酒。”谢二公子没想到卜紫蓝会这么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们四人朝着电梯走去,卜紫蓝看着似乎碍于两位兄长在反而不敢大展身手的谢二公子,心中冷笑不已,这吃软怕硬的家伙,自己因为愚蠢的代价才好了没多久,现在又出来嗨,所以二度犯蠢,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谢二公子很紧张么,你出了很多汗?还会天气热?”卜紫蓝在电梯里看着努力缩在角落里的谢二公子,“好心”地提醒他。卜燮文和谢大公子他们正在交谈,突然听见卜紫蓝的声音,下意识的看去,某个小可怜谢二忍不住抖了抖。 “不……我……我不紧张!”谢家老二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咬到了舌头,但害怕战胜了疼痛,让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看得卜紫蓝都忍不住想要遮面不忍直视啊!她倒是很好奇,卜燮文这家伙到底是对这小哥儿做了啥,竟然让对方畏惧到如此地步。 卜紫蓝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还是挪开了自己的视线,抬起自己的右手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腿,让疼痛盖过笑意。殊不知电梯里是反光可以从不同角度看见里面的人的表情和小动作。自然,谢家长子将卜紫蓝的表情一览无余。 卜燮文对旁边谢家长子的动作,没做反应。 显然双方的兄长都将自己的弟弟妹妹当做了试探石去试探对方的用意。 包厢里也许是多了卜氏兄妹,就连徐家那几个混小子也安安分分,更别说小霸王谢家老二了。而卜紫蓝倒是非常好奇地看着这包厢里。 “我说,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安静的?这哪叫什么玩乐呢!连气氛都没有!”卜紫蓝实在是受不了这几只鹌鹑没骨气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询问,大眼睛满满的不开心,好像是因为她这个外人到来了,所以他们几个小伙伴玩不放手。【本来就是啊!】 “没没没,没有的事。”谢家老二收到自家哥哥的眼神攻击连忙蹦起来,满是殷勤,“我可是有一手不错的调酒功夫,你要不要来试试?”呵呵,谢家老二说完,莫名感觉到来自斜方传过来浓浓的冷意,抬头对上了凉嗖嗖盯着他的卜燮文。 “好啊!”卜紫蓝直接忽略了卜燮文那不悦的表情,她对于那种能够调出很好看鸡尾酒的这种手法很想学习呢! 谢家老二突然觉得自己完蛋了,竟然当着卜燮文的面蛊惑对方喝酒,他也是傻了,没看见卜紫蓝这还是伤残人员么。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绝对不会嘴快说出这样的一个建议。硬着头皮,喊人将东西全部拿上来。 卜紫蓝原以为谢家二公子这只是夸张之词,没想到。看着他那熟练的动作,认真的表情,简直就是另外一个热。卜紫蓝撑着下巴看着谢家老二一杯一杯非常迅速地在她面前调试出很好看的鸡尾酒。 “如何?这可是我的独门绝活。”放下了东西的谢家二公子又是一逗比。 卜紫蓝点点头:“真的很厉害。想来你是学习了很久吧!我看楼下的调酒师傅都没有你厉害呢!”卜紫蓝忍不住伸手拿起了一杯花花绿绿的鸡尾酒,好奇地看着那颜色渐渐地融合在一起,变成了新的更璀璨的颜色。 “你看看就好了。”卜紫蓝手中的酒被拿走,只见卜燮文挽着袖子,一手拿着她手里刚才的那杯鸡尾酒,抿了一口,“确实是不错呢!这叫什么名字?” 能够让卜燮文都称赞,想来这个谢家二公子在这方面,确实是下了苦功。卜紫蓝看着他,竟然发现他脸上的情绪好像是不好意思。 “那个……没有取名,只是闲暇之时捣鼓的。”谢家二公子傻兮兮的挠头笑着。卜紫蓝看着他,眼中划过什么,其实这样的单纯在世家中出现,是幸运却也是不幸。他的这份单纯前必然有人承担了更多的复杂。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39) 卜紫蓝忍不住看向坐在那边的谢家老大,怎料对上了他温和的视线,他微笑着随手端起自己弟弟的某杯酒,对她敬了敬。卜紫蓝收回视线,看着似乎受到了卜燮文的表扬的谢家二公子,恢复了萌态,开始撒开手与徐家同龄哥们儿玩起来的模样。卜紫蓝竟然有些小羡慕。因为在她的记忆力,没有这样互相打闹的好姐妹。 “卜小姐会玩牌么?”耳边响起了谢大公子的声音,卜紫蓝回神。 “我不太会玩牌。”下棋倒是挺会的。卜紫蓝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卜燮文在另外一边响起。直接替卜紫蓝做了决定!后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我不会玩,你这是啥意思?”卜紫蓝用眼刀剐着卜燮文,奈何某人皮糙肉厚,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不怕卜紫蓝的眼刀攻击。 “没事,反正只是图个乐趣。”谢家长子看了看似乎还缺个人,索性把在一旁吵闹的弟弟直接抓过来算个数。 卜紫蓝和谢家二公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吧,原来他们都是同道中人。突然各自的心里诡异地平静了下来,天塌下来有兄长顶着。 最后果然如卜紫蓝所猜测的那般,这哪是什么四人纸牌游戏,明明就是俩男人在那里进行着暗斗罢了。卜紫蓝索性将发到手的牌全丢给卜燮文。看着对面学自己的谢家老二,也将他的牌全孝敬给自己哥哥。卜紫蓝坐在卜燮文的旁边,吃着端上来的坚果。这种游戏规则说了她也没弄明白,还不如下棋有意思呢!这俩男人,似乎还挺像的。 两人似乎都在那里互相试探着什么,你赢一局,我赢一局,互相谦让。这不重复的客套话,别说卜紫蓝都要犯困了,看看旁边早就待在阴影里打盹儿的徐家子弟们,以及某个做着点头运动的谢家二公子,就是最好的证据。卜紫蓝死磕到现在也是不错了。 “不如我们来玩些小筹码吧!”谢家长公子的话瞬间接走了卜紫蓝的瞌睡宝宝,她猛地清醒过来,重头戏终于上演了。看着他们似乎要准备新的玩法。 卜燮文注意到卜紫蓝那蠢蠢欲动的小表情,愣了愣:“丫头,你也想玩。你不是不会嘛!” 卜紫蓝不满地开口:“那就玩我会的啊!纸牌多没意思,要玩就要玩配得上我高大上的东西。”卜燮文放在桌上的手抽了抽,卜紫蓝这家伙,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就算了,竟然还出来。他可是从未见过她擅长什么游戏的。找茬绝对是妥妥的。 谢家长子显然对卜紫蓝口中的“高大上”的游戏很是感兴趣。 最后,摆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三副不同的棋盘:国际象棋、象棋和围棋。当卜紫蓝让人找这些东西的时候,谢家长公子和卜燮文就已经意外了。毕竟卜紫蓝的资料上可都没有写明她是爱好下棋。但是,既然谢家老大都已经答应了这件事情,那么他也不会推辞。 为此,“妹控”卜燮文表示不管输赢,他都支持卜紫蓝。实际上,他这是在暗指着卜紫蓝不要玩太多,免得输多了,就亏本了。而谢家老大将卜燮文的意思给误解了。卜紫蓝呢,笑笑不说话。她曾经可是与不同古董级别的对手一起下棋,不管对手再厉害,她都没有轻易言输的可能。 谢家长子选择了国际象棋,他谦让卜紫蓝先行。卜紫蓝不客气,一上来就是杀气腾腾的攻击。而第一局由于谢家长子的疏忽与轻视,想要挽回的时候,错失良机,第一局不过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第二局,谢家长子已经留有戒备,认真对待,而卜紫蓝依旧秉持着刚才的那种攻势。比起卜紫蓝的明目张胆的杀意,谢家长子可是隐匿在局中的蛰伏。两个人竟然在这小小的棋盘中开始了生死较量。旁边观战的卜燮文都能够感觉得到这两位势均力敌的气魄。卜燮文看这一局一时半会也好不了,靠在一旁,看着坐在旁边一脸崇拜地望着卜紫蓝的谢家二公子,卜燮文的眼中闪过什么。 第二局,依旧是卜紫蓝获胜。卜紫蓝多次抛弃棋子,换的谢家长子的注意力,从而夺走了对方的王。 “哎呀!这可真的是让我佩服,想不到卜小姐对下棋竟然有如此的造诣。”谢家长子在进行了两盘棋后,放下了自己的手。这一盘可是下了足足近一小时。他望着对面坐在轮椅上喝着那杯柠檬汁的女人。棋风如人。他已经多久没有棋逢对手了,这种心情似乎在八年前自己遇到妻子的时候有过。 “哇塞!卜小姐你可真厉害啊,我可是第二次看见能够在同年龄下棋战胜我哥哥的人呢!”谢家二公子忍不住凑到卜紫蓝的面前,拿着袖子给她扇风,虽然没啥用。 “第二次?谢先生的棋艺确实非常精湛。”卜紫蓝想了想诚实地回答。如果不是她有过那么多特别的对手,今日搞不好会输。 “第一自然是我的嫂子啦!”谢家二公子似乎还想说什么,被谢家长子给打断了。 “今日可真是意犹未尽,希望有机会还能够与卜小姐棋谈一局。”谢家长子看向卜紫蓝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么,总之让她不是那么的喜欢。对了,就好像是当初卜燮文看向她,那种猎物的眼神。卜紫蓝恶寒了许久,这是什么鬼。 卜紫蓝点点头:“有机会的话。”毕竟她的目的是谢家老二。她正想找个机会能够与谢家老二交换联系方式,卜燮文已经走了过来。 “天色确实是不早了。家妹让谢先生见笑了。”卜燮文满是自豪的说着,对于卜紫蓝能够连赢谢家长子两次,他心情也倍好,更别说他似乎发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 卜燮文推着卜紫蓝走出都京门口,看着女保镖去开车。卜紫蓝停止的脊背这才稍稍放松靠在轮椅上,背后沾满了汗水。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40) 卜紫蓝真的是后怕,刚才下棋的时候,谢家长子的风格让她控制不住想要早早结束了这样的棋局,她在害怕,自己会成为猎物掉进他制作的陷阱里,那样的男人,绝不是像谢徐氏那样的女人能够把控得住的。这个男人搞不好,对谢家二公子的关爱也是演戏,那样的话,可真的是,危险了。 “回去再说吧!”卜燮文注意到卜紫蓝那沉重的表情,弯腰将她放进后座,让女保镖将轮椅放到后车厢。他从另外一边坐进车内。 “这下你知道了这个男人可不是一般角色了吧!”卜燮文抬手扣了扣卜紫蓝的额头,他怎能看不出在博弈过程中卜紫蓝的异样呢!只是他作为第三方,不适合打断。但是,多亏了今日他陪卜紫蓝一同来到了这里,他已经找到了,与谢家和徐家战斗的理由。而且,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一定是谢家先控制不住。 卜紫蓝靠在椅背上,想起刚才临走前卜燮文打断自己的事儿:“刚才你为何不让我与谢家老二交换联系方式呢?这不是我们今晚的目的么。”卜紫蓝皱着眉头,这一次的机会错过了,那么下一次再接近谢家老二的话,如果对方敏锐一些,必然会知道什么,当然,他是个笨蛋就最好说了,只是这种可能她赌不起。 卜燮文看着似乎没发现那一点的卜紫蓝,缓缓地开口:“说起来,谢家长子与他夫人相遇在一场棋社。外界虽说是一见钟情,听起来确实是非常浪漫。”卜燮文停了下来,看着渐渐露出了惊讶表情的卜紫蓝。 卜紫蓝听见了卜燮文的话:“怎么会?”如果这么多年的恩爱都只是一个伪装的话,那么谢家那位改多么的厉害啊,她竟然没有察觉到一丝的异样。卜紫蓝想到那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女人,如果如卜燮文猜测的那般,那么这根本就不是保护,而是故意隔绝外界对他妻子的试探,这样也不会发现他们关系的异样。这不就是变相的软禁么。 “所以说,那样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货呢。你必须要远离些。”卜燮文眯着眼,他这么劝告卜紫蓝却也清楚,谢家那位眼中绽放出的那种光芒,他很熟悉,却无法阻止接下来事情的发生,突然,他觉得,那个不靠谱的谢家老二,好太多了。 卜紫蓝看着卜燮文,总觉得她话中有话,只是看他很严肃的表情,卜紫蓝没有再问。她总觉得刚才谢家大少看自己的表情,为什么让她至今都觉得发憷。风雨要来临了。 卜紫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重新拿出那些资料重新阅读一遍,在谢家大少那个名字谢筱潮上用笔打了一个标记,只是资料中只是草草地提了一句,他在大学时分曾参加过棋社,毕业后便再也没有碰棋。卜紫蓝撑着下巴,皱着眉头。谢筱潮的棋艺绝不像资料中的那般,只有经过了刻苦的钻研和长时间的接触,才会有的。至于理由,也许是引起了共鸣吧。卜紫蓝回想起某个时间段,就算自己忙于事业,却依旧每天都会自己琢磨一会儿棋艺。 卜紫蓝最后扫了一眼确定没有遗漏消息,合上资料决定好好休息。她有预感,这一次会比曾翎毓和陶菲儿他们更难对付。 “兵总要是来的。”卜紫蓝看向窗外。 卜燮文在隔壁的房间,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神色莫辨,台式电脑中浮现出的是即将进行的一场小型拍卖会,原本他是不放在心上,但是,在今日之后,他有件事情一定要知道,他的视线停留在某个拍卖物品上。 这周六,卜紫蓝穿着酒红色的t恤,套着一条黑色的长裤,腿上盖着一条薄毯,被那位尽职尽业的女保镖推着跟在卜燮文身后进入了某个似乎是个会场。迎面是一位西装态度异常热烈的男人。 “对了,这里是哪里?”看着倒是很像拍卖现场,只是在这个不太大的厅中?!她听说卜燮文特地的推了今晚好几个远程国外会议,只是为了这场拍卖会,他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不成。 “是的,这是一场很有趣的拍卖会,这是此次拍卖会的清单。”卜燮文这个时候将从刚才那位负责人手中拿过来的拍卖列表递给卜紫蓝。 卜紫蓝皱了皱眉头,对卜燮文这种隐瞒她的这种行为有些不开心,翻开里面诸多的物品列表,还未来得及仔细阅读,突然感觉到一种恶寒,控制不住地感觉。下意识地扭过头,看见了从另外一个门走进来的身着黑色衬衫的那个男人,瞳孔骤然一缩。 “谢总!”卜燮文第一时间注意到卜紫蓝的反应,低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如此。 “卜总,卜小姐。”谢筱潮抬脚走过去,微笑着看着他们,看着卜紫蓝的脸色似乎因为自己的靠近不太好,他收敛自己的气势,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卜燮文下意识地抬脚刚好站在谢筱潮与卜紫蓝中间,他已经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且他要想办法提升卜紫蓝的“价值”。现在还不够。 “我提前定了一个包厢,卜总、卜小姐不如一起?”谢筱潮不在意卜燮文的动作,微笑着发起邀请。 “不了,我们只是过来凑个热闹。”卜燮文摇摇头,拒绝了谢筱潮的邀请。 卜紫蓝安静地待在的卜燮文的背后,她速速地将这一长串的物品单给扫了一遍,她锁定了一套围棋的玉质棋盘。卜紫蓝那一刻,突然觉得,对方搞不好是…… 谢筱潮等了几秒,并未从卜燮文的身后听到其他反对的声音,心中划过失望,但考虑到面前这两位的目的,暂时按捺住那份浮躁的心情。既然对方不愿同行,那么谢筱潮与卜燮文简单客套几句后,便与他们分道。 卜燮文与卜紫蓝坐在一楼的大厅,确定每一个位置还是有些许间隔,卜燮文微微侧过身,靠近卜紫蓝。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41) 卜燮文只觉得自己微微靠近卜紫蓝,从远处就有一个犀利的视线直直逼向他,卜燮文眼中划过一抹不悦,看着还在那里翻看着什么的卜紫蓝,显然对方还真的是--迟钝的,让他觉得不错。 “有什么喜欢的?”卜燮文看着卜紫蓝的视线似乎在哪儿打转,挑眉,“别告诉我你也看上了那个了。”卜燮文想到卜紫蓝与那个谢筱潮有着同样的爱好,怎么都觉得忒不爽。但是细细一瞧,发现卜紫蓝根本在意的就不是那什么棋盘,好像是……手镯。 卜紫蓝盯了那个实物图许久后,抬起头看向不远处从门口先后进来的人,反正她一个都不认识。保不准,他们也不一定认识卜燮文:“没有什么特别的。” 卜燮文盯着卜紫蓝的侧颜许久,压低声音:“就我现在和你这个距离,那位似乎就已经很不开心了呢~一局倾心的浪漫史呢!”卜燮文的话让卜紫蓝瞳孔猛地一缩,扭过头来,看着卜燮文打趣的眼神。 卜紫蓝似乎是故意的,反而越发凑近卜燮文,反正她是什么都没感觉到,卜紫蓝笑容灿烂:“那倒也不错,反正不管牛鬼蛇神,都有哥哥你顶着呢!”卜紫蓝歪了歪脑袋,俏皮地眨眨眼,坐直,与卜燮文拉开距离。 卜紫蓝坐在那里,突然有人撞到了她的轮椅,导致她的右手用力撞在桌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卜燮文抬起头,脸上划过浓浓的戾气,尤其是看见那个撞了人的女人扫了一眼后就直接无视,甚至是就准备离开。卜燮文的表情一变,站在卜紫蓝身后的那个女保镖手臂有力的抓住了那个女人。 “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那个女人看见那冷着脸的女保镖以及黑着脸的卜燮文,立马大叫起来,周围不少人看过来。他们确实是不认识卜燮文和卜紫蓝。但是那个女人倒是清楚她的为人。京圈一流徐家的旁支,倒是没人敢去得罪她。 卜燮文黑着脸,站起来:“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你撞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卜燮文此刻心里冒火,京圈的杂人一个一个的,看着就碍眼的很。他还正发愁,没想到,这徐家分支可不如主宅那边低调呢!楼上这不是还有一个关系密切的谢筱潮。 那个胖女人盯了卜燮文看了一会儿,确定这个气势逼人的男人没有见过,心中的恐慌一闪而过:“本来就是一个残疾人,竟然还带出来挡人道,识相的……”胖女人还未说完,就感觉到身体一疼,下一秒的失重感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绅士风度。”卜燮文不知何时戴上一双黑色皮手套,抬脚走向那个刚才直接被掀翻的近两百斤的胖女人,一把抓起她,一拳一拳沉闷地打在那个胖女人身上。那个胖女人吃痛的尖叫声渐渐弱下去。 周围聚集了不少的人,看着卜燮文一介大男人殴打那个徐家分支胖女人,谁都没有出声。 “没事吧!”卜紫蓝这边看着卜燮文揍人,耳边响起了一个担心的声音,卜紫蓝抬起头,竟然是谢筱潮。 卜紫蓝正要开口,那个胖女人气息奄奄地警告卜燮文:“我……我可是徐家的人,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卜紫蓝听见与面前的男人有着些许的关系,想到她的态度,对谢筱潮的脸色就很不好。 卜紫蓝侧过脸,不想去看面前男人那伪善的面孔,语气嘲讽:“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谢先生就免去了这客套。”卜紫蓝这不客气的话让周围看好戏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对卜紫蓝这种找死的话,期待谢筱潮会怎么做。 “她只是徐家旁支而且,与我算不上一家人,连亲戚都算不上。卜小姐可是误会了。”谢筱潮无奈地笑着。 卜燮文已经揍完人,他将脱下的手套丢给女保镖,大步走到谢筱潮面前,将他从卜紫蓝的身边拉扯开:“谢先生,麻烦你离我妹妹远些。还有这件事情。我不会这么作罢的。” 谢筱潮闻声,看着面前满是冰霜之意的卜燮文,温和地摊摊手:“卜先生多虑了,徐家分家人惹得祸,我绝不包庇。” 卜燮文被气笑了:“谢先生这态度可是要寒了徐家不少人的心呢!” “这件事,我不会推辞,毕竟是徐家分支的人先撞人在线。”谢筱潮温和地开口。 “哥,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今天可真晦气,出来一趟,还遇到这种糟心事。”卜紫蓝不满地在旁边嫌弃,这个时候,她发挥了她作死的恶毒女配的精神。卜燮文刚刚揍了人,而谢筱潮已经表明他与那个胖女人不是一起的。她担心卜燮文的毛病发作,为此打断他们的交谈。 卜燮文闻声,走到她面前:“说的也是,走,我们回家。” 卜燮文带着卜紫蓝离开,直接将谢筱潮丢在那里。明明谢筱潮是微笑着的,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他很不开心。谁都不敢上去攀谈。 “谢大少!”那位胖女人幽幽醒过来,看见谢筱潮那挺拔的身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没看见谢筱潮的脸色,大声的告状,“谢大少,你看见了没,那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乡下人竟然敢……”她的声音在谢筱潮那温和的视线下竟然越来越弱。 谢筱潮看着面前的胖女人:“整个京圈能够将卜氏兄妹说成乡野之人,你还挺有才的。”谢筱潮的话让全场震惊,脸色惨败的当之无愧是这个挨揍了的胖女人。 “他们……怎么可能!”胖女人整个人瘫软在地,瑟瑟发抖。怪不得,刚才事发的时候,接待的经理一直在给她使眼色。没想到竟然是卜燮文和卜紫蓝。谁不知卜燮文精彩绝绝,待人平易近人,唯独在对待那个娇纵的卜紫蓝会变成杀神。 谢筱潮懒得去看这个女人的表情,想到刚才卜紫蓝的厌恶,谢筱潮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遂抬脚离开。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42) 谢筱潮就那么离开了拍卖会,而且刚才还走了卜燮文,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拍卖会还是如时举办了,可是大家的参与度根本就不高,而且两位重量级的人物也离开了。这简直就是出门不利。 而走远了的卜燮文和卜紫蓝他们去哪儿了,待在小吃店吃小龙虾,准确的说是卜燮文剥龙虾,卜紫蓝张嘴吃。谁让她一只手骨折了呢!原本卜紫蓝以为是女保镖给自己剥,没想到啊,这个洁癖男竟然好了?卜紫蓝想到刚才这家伙揍人的时候还戴了一副皮手套,满满的吐槽。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卜燮文看见卜紫蓝那大眼睛滴溜的转着,没好气的开口,将虾肉塞到她嘴里。 卜紫蓝喝了一口果汁,看着卜燮文戴着两双薄膜手套,认真剔虾线的样子,卜紫蓝觉得很不可思议:“没,只是那个徐家分支的事儿不用马上开始么?” “自然是急啊!你不是要吃嘛!”卜燮文伸出手看着卜紫蓝,“吃东西的时间总是有的。” 卜紫蓝看着卜燮文眼底比之前更深的青黛,想到谢家和徐家的事,眼光暗淡下来,果然她说不出让他撤手的话。这段时间,他虽然对她的态度稍有改观,但是在做这件事情上,确实是极其用心的。她越来越好奇自己的亲生哥哥到底是如何驯服这样的猛兽。也许她看不到了。 “这件事情结束后,我想去见见他。”卜紫蓝的话让卜燮文的动作停了下来,盯着卜紫蓝。 “我认为你没有这个必要去看他。”卜燮文不想那两个人见面,也许他在担心卜紫蓝会透露什么,反正,他不允许就是。 卜紫蓝不解地眨眨眼:“为什么?是担心什么?”卜燮文没有说话,卜紫蓝垂眸,“这么多年未见,算是了结一个心愿才好。以前都是他保护我。”卜紫蓝有些怀念的笑笑。 “等到你身体差不多了,再说吧!”卜燮文看着卜紫蓝那淡淡的思念与惆怅,抬手将手套脱下,向女保镖说了几声,抬脚朝着洗手间走去。 …… 卜燮文深夜便开始部署那个胖女人的所在的徐家分支的打压。而他特地还选择了与徐家主宅有些关系的分家稍稍磨了些刀。他要试探徐家的态度,以及谢筱潮的态度。 反常的是,不说谢家,连徐家都没有什么反应,卜燮文见状,反而觉得头疼,显然徐家这是将他们分支全部抛弃了么,哪怕会伤到一些根本也岿然不动么。 “这可是头疼了呢!谢筱潮那个该死的家伙。”卜燮文怎么都未算计到这两家紧紧的抱团,其他的几个家族相当于牵一发而动全身。卜燮文坐在办公室,苦恼与接下来的对策。突然收到了谢筱潮的电话。 卜燮文挂了电话后,表情很糟糕,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京圈竟然有这样的人物想到他的称呼,卜燮文决定亲自走一趟。他就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比前世那两个家伙还难对付。卜燮文脑海里浮现出这个的时候,竟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想起前世的种种。 中午,卜燮文如期赴约,推开门,看见早就坐在那里的谢筱潮。 “卜先生。请坐。”谢筱潮抬手温和的开口。明明现在有求于卜燮文的是谢筱潮才对,可是,这架势,反倒是势均力敌。 卜燮文抬脚走过去:“你倒是闲心。就这种心态,倒是比曾翎毓那个家伙有骨气。” “呵呵,能够得到阁下你如此称赞,谢某到收下了。”谢筱潮将菜单递给卜燮文,“我们这儿喜欢餐桌上谈判。但今日我也不是与你谈判,只是做个交易。”谢筱潮微笑着看着卜燮文。 这顿饭谁也不知道究竟两人聊了什么,但是卜燮文在离开餐厅的时候并未回公司,而是直接回那个金窝。从保镖的口中得知卜紫蓝坐着院子里休息。卜燮文抬脚走进院子里,看见卜紫蓝一个人正背对着他坐在那里,她的面前放着一个围棋盘,她正在那里自己博弈。旁边的石桌上堆着不少的书籍资料。 一个人若是真心喜爱一件事物,其专注力是不同的。卜燮文特地用力踩在草坪上,可卜紫蓝竟然毫无察觉!卜燮文甚至不知道这段日子卜紫蓝在独自下棋。想到谢筱潮的话,卜燮文的脸上划过什么。 “紫蓝。”卜燮文忍不住喊了一声。 卜紫蓝落子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放好那颗棋子,扭过头:“今天倒是回来够早呢!”卜紫蓝划过不解,卜燮文今天有事儿? 卜燮文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缓缓地蹲下,与她平视:“你想继续活下去么。” 卜紫蓝的眼角一抽,缓缓收起脸上的表情,认真地盯着卜燮文:“找到其他的供体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意外发生了。我本人没有问题,就算出现了新的供体。”卜紫蓝不知道卜燮文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犹豫的表情,可不像他呢。 卜燮文看着面前的卜紫蓝,脑海里浮现出中午的对话:“你在国外可能不太理解我们这里还有算命一说。卜氏兄妹虽是相继了五年才出生,但就我获得的生辰八字,他们两个的命运可是紧紧维系在一起,如果一个出事了,那么另外一个必然会在短期内衰败。而我不凑巧,在国外有些朋友,刚好有个也叫卜燮文的拥有心脏病的男人,而且他刚好有个合适心脏配体的妹妹。” “你要如何?” “只是你想过没,心脏合适,但是命东西不好说。” “你的要求。” “别急嘛!我话还没说完。有相生那么一定是有相克的。而与卜小姐彻底相克的人是真的存在,喏,前段时间不是闹得很愉快的陶小姐么。相克必有其相似之处,我不小心又请人去为她做了一个小检查,这是报告单。” “你的条件!直说。” “爽快,你知道我是棋痴,其实我的妻子早在3年前就去世了。”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43) “卜燮文?!你怎么了?”卜紫蓝担心的声音打断卜燮文的回忆,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他不敢赌,唯独那件事,他就是那99的胜率也不敢。 “我找到了更合适的供体,但是对方指名用你去换。”卜燮文压下心中的那份不安,缓缓的开口。卜紫蓝听闻,沉默了。她并不生气,只是有那么一点可笑,好像,她就是一个货品。没有办法选择买方。 卜紫蓝的这个态度让卜燮文有些害怕,但他权衡利弊,握紧双拳:“本来一开始你就无法选择,放心,你身为卜家千金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动摇。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依旧会提供给你。甚至卜家当大这事我也会完成……” “可以了。”卜紫蓝摇摇头,轻轻出声,“我不怨你。”这四个字紧紧握着卜燮文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面前二十几岁的女人,千疮百孔。 卜紫蓝请女保镖送她回房间,而她的棋盘、书本都没有带走。她轻轻的离开,轻轻的她,好似在这个院子里停留数时的人,不是她。卜燮文保持着那个蹲下的姿势许久,腿麻了都不知道。 卜紫蓝同意了卜燮文的要求,准确的,她没有其他的机会去反驳。既然两者没有了那个交易,卜紫蓝就不再与卜燮文扮演兄妹情深的游戏。晚上吃饭也是让人端上去,一整就窝在房间里,若非卜燮文从监控里看见她活动与平日相同,卜燮文真以为她想不开。但这样隔着屏幕,卜燮文觉得很难受。至于为什么,他也不上来。 某个周末,卜紫蓝待在房间里学习,门被敲响了,是卜燮文。他请她下去用餐,家里今来客人。卜紫蓝闻声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拒绝他。让女保镖推着自己下楼。! “紫蓝!”卜燮文看看卜紫蓝表情淡淡的,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有事?”卜紫蓝不解地抬起头望着他。 卜燮文摇摇头:“没樱中午我点了你喜欢吃的龙虾。等下给你剥。” 卜紫蓝摇摇头:“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你不需要继续演下去。”卜紫蓝清楚这么久以来,这里的那位客人,应该就是那位神秘的雇主了。不过感觉,应该是卜燮文认识的人,不然他这平静的态度就有些不太正常。 卜燮文听见卜紫蓝的话,脸上闪过一丝难过,只可惜卜紫蓝没有看见,她已经被女保镖抱下去了。女保镖将卜紫蓝放在客厅沙发,第一眼就看见坐在那儿的谢筱潮,双眼忍不住睁大,随后脸上闪过嫌弃。 “卜姐!”谢筱潮就像是没看见卜紫蓝的表情,微笑着与她打招呼。奈何,卜紫蓝没理他。 “那个我最近寻到了一副好的棋盘,今日特地来与你再谈一局。”谢筱潮温和地看向卜紫蓝,只可惜卜紫蓝并没什么心情,在看看那个人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反对谢筱潮的靠近,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谢筱潮完,发现卜紫蓝竟然在发呆,愣了愣,唤了她一声。 卜紫蓝回声,看着面前的谢筱潮:“不好意思,我今没有心情。而且下棋不是我的爱好,并不打算经常碰它。”卜紫蓝坦诚,反观谢筱潮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谢筱潮挤出一抹微笑:“没关系,什么时间卜姐有心情,我们再交流棋艺也是可以的。”在卜紫蓝和卜燮文看不到的地方,谢筱潮握紧了拳头。他不知道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谢筱潮的想法卜紫蓝不想知道,反正坐在那里他不话,她也不会主动凑上去。 “她最近怎么了?”谢筱潮和卜燮文两个人走出外面,透过窗户看着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的卜紫蓝,她的改变让谢筱潮很不满意。 卜燮文望着那个似乎失去了活力的卜紫蓝,扯扯嘴,没有将具体的事情告诉他,毕竟那个女人还在谢筱潮的手中,这有关他生命:“最近冷了。”也许是“冬眠”的意思。卜燮文停顿了一下,“而且她最近在准备考试,学习辛苦了些。” “考试?”谢筱潮是第一次听这件事。 “她想要行商。准备先考眩”卜燮文淡淡地回答。 谢筱潮笑了出来:“这也挺好的,有个目标。”谢筱潮并不排斥豪门女人在家养尊处优,当然,就算是要与男人并驾齐驱,他同意欣赏,毕竟他见识过不少的女精英,确实是非常出色。他看着卜紫蓝,他还在纳闷最近那么久一段时间都没有在时尚界收到她的消息,原来是想转业。 “她刚刚学起来,她在卜氏本来就有工作,最近受赡缘故,倒是没有怎么去公司。”卜燮文收回视线,“她是卜氏千金,不管在哪里都不会改变。” 谢筱潮眼瞳闪烁了一下:“这是自然。她肯定会寿终正寝的。” 卜燮文白了他一眼,一脸嫌弃:“你这怎么话的。” “对了,她什么时间可以拆钢板?” “干什么?” “办婚礼啊!”谢筱潮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卜燮文。 “你怎么话的,我以后怎么也算得上你的大哥。”卜燮文看这谢筱潮怎么看怎么不爽,若非不是这家伙这么阴险,他才不会把卜紫蓝给他呢,现在他就已经很不开森了。 谢筱潮轻呵一声,对卜燮文的词不屑一顾,也亏得他得出口:“卜燮文才算得上我的兄长吧!”至于你,若以后真的成了“一家人”,他绝对要断绝与这家伙的关系。 卜燮文心中火气几乎控制不住地上涨,他正想要什么,看见女保镖已经走过来推着卜紫蓝似乎要去餐厅。卜燮文直接丢下谢筱潮,走进城堡。谢筱潮这家伙,以后有的是机会,一定要棒揍他一顿,才心安。先把那个女人给夺过来再。 谢筱潮看着卜燮文匆忙的背影,眼中划过冷凝,他作为旁人看得很清楚。这个卜燮文……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44) 午餐是三个人一同坐在餐桌上。卜燮文看见龙虾被端上来后非常习惯的伸出手去拿手套,可是中途被卜紫蓝的右手拦住了。她看向端着盘子的仆人。 “请剥完壳再端上来吧!麻烦你了。”卜紫蓝温和地看向那位仆人,她没有去看卜燮文那难看的表情。她的视线扫过这个桌面,补充了一句,“请再准备一双公筷。”桌面上只有两双公筷。似乎从那次挨打后,就没有再见那双公筷,如今是因为家里来客人了,所以也只是准备了两双公筷。 卜紫蓝表情平静,而旁边卜燮文黑着脸,仆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难道我还真的成了一个傀儡不成?这么点要求都还要你点头不成。”卜紫蓝终于转过头看向卜燮文,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的态度,眼中没有亲昵与疏远。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卜燮文的回答。 卜燮文气得几乎又要掀桌子,但是卜紫蓝如今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嘲讽。卜燮文压下喉咙的火气,碍于有个好事的家伙,为此,卜燮文决定那件事还是先处理了,狠狠地瞪着那个不会看眼色的仆人,哼。 这顿饭吃的可真的是憋屈的很。但卜燮文看着对谢筱潮爱理不理的卜紫蓝,想到她对自己的态度,真的好上太多了。 吃过饭后,卜紫蓝表示自己累了,想回屋休息。卜燮文借着她的话让谢筱潮离开。谢筱潮看了她那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此次他的计划几乎没有完成,但时间还早,不着急。 卜燮文与谢筱潮两人走到门口,谢筱潮似不经意间提起:“听她对那个前夫旧情未了?” 卜燮文垂眸遮住眼底的兴凉,笑道:“我平时没听她提过那个人。” “反正不在京圈也好。”谢筱潮瞥了一眼卜燮文,对温胜坤,卜燮文可是雷厉风行将他给调离京圈,总之,把握未来才是最重要的。随后连句再见、告辞等之类的话语都没有,迈着大长腿就这么离开了这座金窝。看来,他要重新装修一下别墅。谢筱潮想到那夸张的壕气风格的金窝,忍不住就想笑。首发 卜燮文虽然与谢筱潮有了交易,暂且放过谢家,但他没要放过徐家。直接拿它开涮。谢筱潮这边正在开会,突然收到了来自前岳父家的电话,他起身让大家暂且休息十分钟,他握着手机则走出去接听。 谢筱潮并不意外那个男人会向徐家进攻,毕竟如果卜氏想要成为京圈的第一人,那么其他的家族都是他的障碍,就连他们谢家也不为过,而他自身都难保了,怎能去帮外人呢!前任岳父也真是的,以为用自己女儿的命换了他这么多年的互帮互助,已经很不错了吧。谢筱潮的眼中划过一抹不悦。简单的安慰对方后,挂羚话,装作无事人重新迈进会议室。 起来,明日就是曾翎毓的审判日了,有卜燮文推波助澜,他一定要去好好欣赏曾翎毓,那个不自量力的男饶下场。为了女人,一无所樱 曾翎毓最后的判决,卜紫蓝亲自也到场了,真的是偶然,她无意间看见压在最底下的一套嫩绿色的裙子,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帘时的记忆。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穿上这一件曾带给她,不,是卜紫蓝,不可的记忆。甚至还梳着当时年轻的花苞头。与卜燮文一同来到了法院。至于那个“巧遇”的谢筱潮,卜紫蓝并未给予太多的关注。 曾经多么意气风发,甚至与温胜坤一决高下的男人,如今蓬头垢面被人带进来,卜紫蓝内心还是动摇了。如果这一次没有卜燮文,也许她与他,一样的吧。 曾翎毓转过身站好,眼角瞥见一抹熟悉的绿色,定睛一看,忍不住激动起来。 “你……怎么会……”曾翎毓突然朝着卜紫蓝所在的方向发起疯来,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而卜紫蓝坐在那里,惊讶地望着不知道受什么刺激的曾翎毓。难不成,这个家伙在临死前还想将她拖下水!!!!果然,这个看似正常不过的世界,竟然充斥着那么多患者。 “肃静!肃静!” 情绪激动的曾翎毓被旁边看管的人按压下来,他紧盯着卜紫蓝。 “你这衣服哪里来的?” 啊?!卜紫蓝没想到曾翎毓会问她衣服的问题,低下头看看,没问题:“我自己的啊!”这件衣服她只穿了一次,也是她的第一件作品,虽然很普通,但是卜紫蓝的记忆力,她将这些衣服制作成了不同尺寸和除了绿色之外的所有颜色,随后用于…… “这衣服怎么你会穿着。”曾翎毓瞪大眼的模样,如今却真的有些可笑。卜紫蓝没去在意他话中的意思,反正对方都已经无路可退。 卜紫蓝坐在那里:“我设计的衣服,怎么就不能穿在我身上了?况且我只设计了一件成人款,怎么我就不能穿着了。”卜紫蓝觉得曾翎毓这话可真有趣。尤其是他听见自己的话后,竟然露出崩溃的表情。 曾翎毓没有再开口一个字,站在那边的状态似恍惚,似乎被卜紫蓝刚才的回答给吓到。但是他这个模样,并不能改变他无期徒刑的罪校而曾翎毓此刻,终于回忆起被他几乎遗忘聊过去,错误的选择,不管几次原来都只会错误。 “你也是来这里做义工的啊?这些衣服还蛮厚实的嘛!” “当然,你也不看看这是谁设计的。” “哦?那我倒要听听是哪位设计师。” “哼,就你这语气,本姐记住你来。” 曾翎毓缓缓的闭上眼,流下了后悔的眼泪,他记住的只是那个穿着朴素,带着情绪的那美好的瞬间。时隔多年,记忆模糊,再次遇到这种美好时,他却选错了人,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让他清醒,可是他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力。他其实很真的很想很想告诉那个坐在那里观看的女人,如果有来生,他绝对要好好擦亮眼睛。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45) 等到曾翎毓的篇章彻底终结后,卜紫蓝看见了半空中,自己的面前出现了有关曾翎毓的种种事迹,卜紫蓝认真地阅读他那庞大的信息资料后,忍不住长吁。曾翎毓错了嘛,不,只是他输了,所以结局由她谱写。而她想不到,曾翎毓竟然是重生的。重生后混到这样地步的,可真的是,独独一份。 “对了,还有一个人,我记得。”卜紫蓝环视一圈四周,发现审判结束后,大家就那么散了。她本是想看陶菲儿的下场,她才是自己的任务目标。 “那种人,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活不了多久。”卜燮文淡淡的开口,眼神示意女保镖将卜紫蓝推出去,而他则绕到卜紫蓝另外一边,特地挡住那个无事献殷勤的男人,让卜紫蓝就那么从他们的面前经过。 怎料,卜紫蓝在女保镖推了几米后突然伸手摁住了刹车,让所有人愣了愣。卜紫蓝停在那里,所有人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卜紫蓝却松开了轮椅的刹车。而女保镖一时没注意,推着轮椅忍不住往前走,而后就没有再停下来过。 “呐。一直都没有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就在女保镖停下准备抱着卜紫蓝下台阶的时候,卜紫蓝突然摁住了她的手,温和的开口。这是女保镖跟着卜紫蓝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表情。在那一刻,女保镖竟然觉得面前的女人的灵魂不应该在这样的躯壳中。 “我只有代号,八十。” “八十么,也是不错的名字。”卜紫蓝忍不住轻笑出声,“名字本来就是代号。”卜紫蓝伸出手,温和的看向她,“走吧。还没结束。”女保镖八十愣了愣,不太清楚她究竟是何意,但她已经是被卜燮文要求待在卜紫蓝的身边,她只要坚守,就是她的使命。 卜紫蓝原以为她不会见到真正的哥哥,没想到那个男人主动提出带她去纽约去见个人。卜紫蓝便知道是谁,她没有拒绝。她确实很好奇那究竟是一个怎样性格的男人。不过估摸着,这个男人看来已经等不及了。 京圈的事情,暂时交给其他人,而曾翎毓的那个公司由那当初被诬陷的看着一点都不像正道的男人管理。卜燮文带着卜紫蓝乘坐着飞机来到了美国,一到目的地后,那家伙就彻底消失了。卜紫蓝也就认识八十,在这陌生的环境,无所事事,卜紫蓝直接发起呆来。她现在可很想知道温胜坤被弄去哪里,她连刷波存在感都没有。而且,卜紫蓝可没忘记当初自己向他求救的事。该如何联系他呢。 而另外一边,等到谢筱潮收到卜紫蓝和卜燮文一同离开京圈的时候,谢筱潮第一直觉就是认为卜燮文这是要毁约?!不可能,但是他怎么突然想着要带着她去纽约。谢筱潮突然想到那个男人而言,卜紫蓝的价值不过是。 谢筱潮忍不住拨通卜燮文的电话,随后对面很快就接通,谢筱潮压下心中的担忧,忍不住出声试探。 而远在纽约的已经恢复了原本容貌的男人,金发碧眼,满身肆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他正看着不远处正在用拐杖在八十的帮助下慢慢行走的卜紫蓝,手里握着手机,听着对面谢筱潮的话。 “若是你想过来,我倒是可以派人来接你呢。当然,要带礼物,不然事故客死他乡就与我无关了。”卜燮文轻笑出声,对面的谢筱潮听出了这个男人的威胁。他气得可不轻。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哦,是吗,那没事的话,我就挂了电话。”卜燮文说完后,不客气直接挂断谢筱潮的电话。金发男子奥雷利奥·苏特他关上手机,想到刚才谢筱潮的语气,扯扯嘴角。走进门,看着吃力走路的卜紫蓝。这段日子,她一直安逸坐在轮椅上,倒是疏忽了长期不用双腿,容易退化。 “那个家伙很担心你呢。”奥雷利奥·苏特晃了晃手机,抬脚走到两根栏杆旁吃力忍痛走路的卜紫蓝,她的恢复很好,稍稍的走几步,其实是不成问题的。估摸着可以先安排她的取钢板的手术。 卜紫蓝靠在八十的怀里,任由她将她重新抱回轮椅上,她看着自己的腿:“什么时候我可以把这东西给取了。”卜紫蓝在来之前已经在京圈的医院排过x片,骨痂愈合的还可以,反正奥雷利奥·苏特这家伙有的是钱,在这里手术也无所谓。 奥雷利奥·苏特轻笑一声:“喂喂喂,不用那么急吧。你知道拆了之后会意味着什么么。我可是用这个理由一直帮你推着不少东西呢。” 卜紫蓝冷笑一声:“这只是你们的交易而已,我并没有选择权,何必要继续伪装呢。”那个谢筱潮与面前的这个家伙,卜紫蓝的脑海里划过的是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同样令人厌恶。 奥雷利奥·苏特皱了皱眉头:“我很不喜欢你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我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他。见完了,我想回国。”卜紫蓝这刚来就想要着回去,脸上的不喜,显然是针对奥雷利奥·苏特。后者看着面前的这个欠扁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未来自己的小姨子上,他绝对—— “急什么,才刚来,就想走,你当我闲得这么空啊。”奥雷利奥·苏特被气笑了,瞪着卜紫蓝,“你还是安分些。” 卜紫蓝看着面前似乎又要爆炸了的男人,看着他转身离去。卜紫蓝待人走远了之后,侧过头望着满是担心的八十。 “你说他刚才一定是又要再揍我一顿。” “小姐还请别总是惹主子生气了。”八十这可是第一次看见奥雷利奥·苏特对一个人如此的包容,就连卜燮文少爷,她都没有见过主子有这么大的包容心。八十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总有一种感觉,其实主子对卜燮文少爷的感情并非那样。还希望主子以后不要后悔才好。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46) 卜紫蓝没有想到,她与本身亲生哥哥的相遇,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卜紫蓝和八十她们随意的在周边的花园闲逛着,散步。这条路上卜紫蓝很少碰见有人,为此,卜紫蓝倒是心情不错地晒着太阳。八十推着她来到了人造河旁,也就是小路的尽头。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坐在那里。卜紫蓝愣了愣。那个人听见轮椅的滚动的声音,转过头来。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卜紫蓝看着面前似乎比自己还要瘦弱的男人,黑发黑眸,卜紫蓝的印象里没有见过他,可是那种不平静跳跃的心跳让卜紫蓝觉得这个男人。而站在卜紫蓝身后的八十在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脸色骤变,这个人…… “你好,请问你是来自a国么。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来自同一个国家的老乡了。”那位男子在看见卜紫蓝和八十的时候,微笑着站起来,走出树荫下的那张脸,卜紫蓝看清后,面色微变。 卜紫蓝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看着这个男人,后者用包容的眼神凝望着她。他比想象中的还要瘦弱。卜紫蓝猜想过很多种的可能,却没有想到竟然,瘦弱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皮包骨的程度。卜紫蓝不知道对方为何主动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非常抱歉,给你带来了不小的困扰。多年未见,我没有想到,我们的重逢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卜燮文和悦的看着面前比照片里瘦了许多的妹妹,他知道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他最近才得知奥雷利奥·苏特背着他,做了什么。她生气,他可以理解。 卜紫蓝抿着嘴点点头,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一丝的强硬,简直就是真正的小白花,男版的。卜紫蓝看着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他,之前那个奥雷利奥·苏特,也就是卜燮文的恋人,顶着一张一样的脸,哪怕见到了真人,卜紫蓝还是别扭得很,只能以沉默回应。 卜燮文看着卜紫蓝这样冷漠的态度,眼中划过受伤,他压下心中的酸涩,看着面前的女人:“那个……我知道你不想认我,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来看看你,很多年没有见面,我很想你。”自从得知他和妹妹一定要有一个人来继承这边的事业,卜燮文自告奋勇,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 卜紫蓝的内心随着他的话,引起了很大的共鸣。卜紫蓝闭上眼,她知道这是原主的身体,她的情绪,她的情感,她的回忆。重新睁眼,卜紫蓝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卜燮文:“这其实是我欠你的。你根本就不需要道歉。” “都是一家人,哪有亏欠之说。”卜燮文摇摇头,面前打着石膏又坐在轮椅上的妹妹,她这个样子,除了那个人,谁还会这么做。卜燮文看着面前的妹妹,她与小时候很像,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听说她可是京圈的第一女霸王,想不到以前软萌萌的妹妹,竟然会那么厉害。女大十八变,脾气确实是出乎意料的变化。 “你……”卜紫蓝词穷,主要是这个男人对自己是真心好,虽然虚弱很多,而且也是她不太喜欢的白莲花类型。但这个男人,他的付出,卜紫蓝不能抹去。有病的一直就只有那个金发家伙。 “没关系,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卜燮文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可是被卜紫蓝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臂停在半空中,没有说什么,笑着将手放下。 卜紫蓝尴尬的解释:“那个,我不太适应你的接近。” “女孩子就是要警惕些好,不然是要吃亏的。”卜燮文摇摇头。 “那个少爷,您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不然主子会担心的。”八十看着这两兄妹这么尬的聊天气氛,恭敬地开口劝告。她相信这附近一定围了不少保护卜燮文的人。若是卜燮文有个好歹,主子肯定是要迁怒于卜紫蓝的头上。 卜燮文点点头:“说的也是。”卜燮文显然也了解奥雷利奥·苏特的那奇怪的脾气。随后想了想,“对了,我们交换一个联系方式吧!”卜燮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水果机,卜紫蓝想到自己手中的那个只允许揣着的老年机。 “我这手机只允许发短信和打电话。”卜紫蓝掏出了自己的那个n年前就淘汰了的小手机,卜燮文见状,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我这儿也有他的杰作。”卜紫蓝指了指自己的腰腹侧,比划了一个什么,看着面前卜燮文越来越黑的脸色,心中畅快得不行,她看着卜燮文,“我可是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一个人当我的家人。”卜紫蓝这可是直白得当着卜燮文的面上奥雷利奥·苏特的眼药。如果卜燮文真的是一个妹控的话,卜紫蓝吃吃地笑了笑。 “太过分了,奥雷利奥。”卜燮文真的很生气。而远处监视着这一幕的保镖小分队队长看见卜燮文的表情后,就知道自家的主子估计要遭殃了。不管如何,他急忙向奥雷利奥·苏特告知这件事情。 八十推着卜紫蓝满是担忧的回到了别墅,果然看见了那个黑着脸的主子,八十见状,忍不住上前失礼地开口:“主子,请您不要……” “退下。”奥雷利奥·苏特对八十挥挥手,八十实在是很担心卜紫蓝,忍不住看向卜紫蓝,甚至连奥雷利奥·苏特的命令都可以不顾,这倒是让卜紫蓝有些意外。 卜紫蓝看见卜燮文的眼中的冷意,她对八十摇摇头。她不知道面临自己的会是什么,但只要见过了卜燮文,那么她暂时还不会死翘翘,可是八十就不一样了。卜紫蓝不愿让这个与自己差不多的女人受自己的连累。 卜紫蓝目送八十离开,她这才看向杀气腾腾的奥雷利奥·苏特。 “怎么,我就说了一些事实,你难不成要杀人灭口?”卜紫蓝打趣道。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47) 奥雷利奥·苏特没想到卜紫蓝恶人先告状,他想到刚才监视卜燮文的人将模糊的录音发给他的时候,他有多生气。气那个女人竟然在卜燮文面前给他上眼药,而且,这个女人纵然千万般不好,这个女人也是他喜欢的人的妹妹,那个人还是一个资深妹控。他特么。 “你倒是还有理。你怎么不想想我可是给你那破公司白打工这么久,且不说功劳,我还赶着找抽啊!”奥雷利奥·苏特压抑着熊熊怒火,他瞪着这个女人,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当初就应该直接毙了算了。 卜紫蓝翻了个卫生眼:“那是交易,怎么变成你的委屈了?” “我竟然这么久不知道你这么能说。”奥雷利奥·苏特俯身啪的撑在卜紫蓝轮椅两边,紧盯着这个死女人。 卜紫蓝的注意力可不在奥雷利奥·苏特那危险的表情上,她看着那一头柔顺的金发因为重力而垂落下来,我的天,这个男人发质怎么会那么好的。这姿势,她有一天也感觉到了壁咚,不咋地。 “你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嘛!”卜紫蓝抬起头淡淡地开口。 奥雷利奥·苏特抽了抽嘴角:“这话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只是我喜欢的人性别不同而已。” “ok,那行吧,你离我远点,这姿势我脖子酸。”卜紫蓝抬起头看着俯视自己的奥雷利奥·苏特,这男人总是喜欢仗着自己的身高,真特么的讨厌。 奥雷利奥·苏特刚好低头,与抬起头的卜紫蓝。卜紫蓝大脑一下子空白,抬手下意识将他给推开。而自己的轮椅惯性往后退了些距离。卜紫蓝满是尴尬,但看着这个男人贱兮兮的样子,火冒三丈。 “我要回去休息了,帮我喊一下八十。”卜紫蓝有些窝火,她竟然被这个家伙占了便宜,简直火到极点。 奥雷利奥·苏特望着卜紫蓝,忍不住笑了笑:“干嘛这么害羞,你可都是结过婚的人了,别装了。”奥雷利奥·苏特毕竟还不清楚当初卜紫蓝和温胜坤的婚姻不过是有名无实,而且两人一直都是分居,这种私密事本来也就不可能大声宣扬。 卜紫蓝听出了奥雷利奥·苏特的意思,脸上划过一抹暗淡,不等他细究,听见卜紫蓝的喊声,从楼上跑下来的八十非常迅速地将她给带走,简直就是将奥雷利奥·苏特当成了野兽。后者瞪着她们的背影,气得可不轻。 奥雷利奥·苏特很快被卜燮文给叫走了,面对卜紫蓝,那个家伙总是“老子天下第一”,但是在卜燮文面前,可就差远了。卜燮文满脸对他这么伤害妹妹的举动就是往他身上戳刀子的意味,吧啦吧啦。而奥雷利奥·苏特贼不爽,却也不敢大声说什么。 总有一物降一物的。卜紫蓝晚上吃饭没看见那家伙,心情好的不行,甚至还多吃了一小碗米饭。 而京圈,谢筱潮难得的带了不少的保镖,压着一个被注射了肌松药的某个人,包了整整一架飞机,前往纽约。他来之前可是提前给那个人联系过了,顺便将卜紫蓝的钢板拆除,顺带着还可以联络感情。 卜紫蓝已经与卜燮文相见,两兄妹索性就住在一起,而奥雷利奥·苏特每天看着黏在一起的兄妹,他觉得自己把卜紫蓝弄过来就是一个错误。一旦奥雷利奥·苏特有任何态度不好的地方,卜燮文那幽怨的眼神会直勾勾的盯着他,让后者分分钟怀疑人生。而卜紫蓝倒是觉得,搞不好卜燮文还真的极有可能是个小男主。 “主子,谢先生带着货到了。”就在奥雷利奥·苏特独自一人坐在旁边憋火地办公,有人默默走到了他的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不远处正坐着卜紫蓝和卜燮文,两个人正在那里不知道畅谈着什么。卜紫蓝脸上的笑容非常的开心。 奥雷利奥·苏特淡淡地开口:“我去见见他们。”奥雷利奥·苏特起身让人照顾好卜燮文和卜紫蓝,随后便离开了。 —— “卜小姐!呀,这可真的是非常巧合呢。” 卜紫蓝黑着脸看着竟然被奥雷利奥·苏特这么个家伙带过来的谢筱潮,而比起卜紫蓝的黑面,旁边的卜燮文倒是一脸八卦的表情,看看这个长相英俊的小伙子,似乎对自己的妹妹有些意思呢。 “呵呵。”卜紫蓝一副崩溃脸,扫了一眼旁边的奥雷利奥·苏特,若是跟这个人没关系,她名字反着写。 “请问你是哪位?”卜燮文上前友好地望着谢筱潮。 “我是谢筱潮,现在正在追求卜小姐。”谢筱潮虽然回答卜燮文,但是眼睛却是盯着卜紫蓝,后者听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明明就是奥雷利奥·苏特和谢筱潮不知道做了什么交易,奥雷利奥·苏特这个男人将她交易给了谢筱潮。在场四人,也许就只有卜燮文被蒙在鼓里。 “是吗?”卜燮文一听见这个,眼睛一亮,连忙拉着谢筱潮去聊天,看他的表现,显然就是对谢筱潮非常满意。而卜紫蓝一脸郁闷的看着被哄得团团转的卜燮文。 奥雷利奥·苏特摸摸下巴走到卜紫蓝的身旁:“看来阿文对谢先生很满意呢。”这嘲讽的语气,以及看好戏的表情。 卜紫蓝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盯了许久,收回视线:“没关系,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我有做好所有的准备。”也许之前她会愤怒,这段时间静静思考了不少,其实谢筱潮哪怕有了一位亡妻,但是他的价值在那里,整个京圈肯定有源源不断的名媛想要成为谢家的女人。这样退一步思考,也没有什么不好。 “危险与获利是并存的。”奥雷利奥·苏特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卜紫蓝顿了顿,点点头:“我知道的。”从第一眼,从第一局,卜紫蓝就意识到了谢筱潮的危险,而且与奥雷利奥·苏特截然不一样的危险程度。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48) 深夜,奥雷利奥·苏特竟然失眠了,他的脑海里始终徘徊着的是下午与卜紫蓝交谈的时候,她那恬淡的微笑。那个女人,至始至终,她都清楚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若是一步走错了,她的下场与那个谢筱潮的亡妻不会有太大的出入。而卜紫蓝选择了这一步,奥雷利奥·苏特皱起了眉头,他的心乱了。 比起奥雷利奥·苏特的失眠,深夜,卜紫蓝与谢筱潮竟然坐在某个房间里正在下棋,围棋。两个人都非常的认真,以至于时间都忘记了。卜紫蓝的手边摆放着一杯咖啡,谢筱潮是一杯绿茶。 “啪”卜紫蓝思考了许久后,终于决定在某处落子,而与此同时,眼角瞥见了什么,脸色骤变。糟糕。谢筱潮在她的视线里,将子落在了她看到的空缺处。 “我认输。”卜紫蓝松了一口气,坦率地接受自己的落败。 谢筱潮笑着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凉茶,看着卜紫蓝那疲惫的面色,笑着摇摇头:“这一次我可能运气好,精力上我只是取巧了。”谢筱潮在最后注意到了卜紫蓝落子后的错愕以及懊悔,显然她是注意到了那个漏洞。她的疲惫他看在眼里。能够将他逼迫到这种地步的,卜紫蓝是第一人。虽然侥幸获胜,但是他觉得下一局,自己不一定会赢。 卜紫蓝可不想再喝这冷冰冰的咖啡,靠在轮椅上:“别那么说,输了就是输了。棋局如人生,走错了一步,都没有办法回头。”卜紫蓝平静的开口回答。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竟然快到零点了。她的肩膀酸的很。明日让八十帮她揉捏一下。 “肩膀酸么?我刚好学会了一些按摩。”谢筱潮注意到卜紫蓝右手抬起时候,抿嘴不适的模样,主动起身走到她的轮椅后,伸出手,轻轻放在她那瘦弱的右肩上,感觉到卜紫蓝身体剧烈的一颤。 “不不不!”卜紫蓝可真的是不适应,谢筱潮这么的靠近她,她很害怕的好不好。 “没关系,毕竟是我缠着你这么久,总应该要一些回礼的。”谢筱潮摁压着卜紫蓝的右肩的穴位,卜紫蓝的肩膀酥酥麻麻,那种难受的酸疼感渐渐得褪去了不少,谢筱潮也没有再说话。卜紫蓝在这片寂静中,终于忍不住放松身体,靠在轮椅上呼吸渐渐平稳了。 谢筱潮在注意到卜紫蓝的呼吸均匀且不会再轻易醒过来之后,他看着卜紫蓝有些干涩的薄唇,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穿着的是那件酒红色的小礼服,抹着同款的唇釉,就好像是落入人间的妖姬。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那场棋局,让他感受到了许久都没有起伏的喜悦。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才好。”谢筱潮俯身,距离卜紫蓝咫尺的那一瞬间,从门口突然响起了压低声音的警告。谢筱潮起身,转过身看着穿着睡衣不知何时拉开门的奥雷利奥·苏特。他的眼中涌着熊熊烈火。 谢筱潮遗憾地耸耸肩:“这么晚了,苏特先生还没有休息呢。” “不然我差点就要错过了这种非君子行为的戏码。”奥雷利奥·苏特冷哼一声,抬脚直接挤开谢筱潮,双手握住了她轮椅的手把,看着睡熟了的卜紫蓝,推着她朝着门口走去。 经过谢筱潮的时候,谢筱潮温和地开口提醒:“希望苏特先生只是作为未来的大舅子对她的照顾才好。” 奥雷利奥·苏特直接推着卜紫蓝从他身边离开。谢筱潮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相信,那个男人对卜紫蓝的心思绝对不止如此,只是他自己本人还没有察觉到。谢筱潮想到那个人,重新勾起和煦的笑容,是否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本意不重要,结果不会发生变化。 —— 第二天卜紫蓝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奥雷利奥·苏特和卜燮文都不在,她被八十带下楼的时候,发现坐在那里看报纸的某人。 “你怎么还在这里?!”卜紫蓝愣了愣。 “苏特先生邀请我暂时借助于此。当然,这样不是很好嘛。这样难得的机会,我们可以交流一下感情呢。当然,你想出去逛逛也是可以的,或者聊天呢,在别墅玩游戏也行。”谢筱潮放下手中的报纸,望着卜紫蓝,“而且,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见过会装的,谢筱潮应该是第二人了,比奥雷利奥·苏特还要能够睁眼说瞎话。卜紫蓝盯着似乎“诚意”满满的谢筱潮,想到了最近刚出来的单机手机游戏。 “恩,那就来玩单机游戏吧。”卜紫蓝笑了笑。看着谢筱潮脸上似乎出现皲裂,眼中满满的恶趣味。 “好啊。”谢筱潮点点头。 八十在听见卜紫蓝提出这样的建议的时候,抽了抽嘴角,想到自家小姐那波溜溜的操作,突然对谢筱潮有些同情。八十一直以来都是与卜紫蓝一同陪玩的那个,想到那恐怖的连胜纪录。但是,八十可不会去好心提醒外人。既然两位当事人都同意玩游戏来消遣。她立马去准备。 “哈哈哈!”奥雷利奥·苏特陪着卜燮文检查完身体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便听见卜紫蓝的笑声。他们走近一些,便看见分别而坐的卜紫蓝和谢筱潮,而他们坐在巨大的投影之前,在玩游戏。 “你又是第五名。”卜紫蓝单手操作着游戏界面,扭过头看着小萌新谢筱潮。 谢筱潮无奈得笑笑:“我没有想到你的操作这么厉害。”谢筱潮对这种游戏并不怎么感兴趣,看着卜紫蓝那骄傲的小表情,算了,他本就是一个具有包容心且绅士的男士。【小紫蓝:pppp,别忘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们在玩什么呢?这是最新出来的手游么?看起来很好玩呢。”卜燮文抬脚走过去。 “等到你身体恢复了,我们一起组队pk其他人好了。然后让你看看本小姐那无与伦比的操作。”卜紫蓝考虑到卜燮文的身体,情绪太激动万一心脏病发作了,她不知道苏特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卜燮文满满的期待:“好啊。”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49) “我兄长他的那个新的配体,究竟是谁。”卜紫蓝主动地邀请谢筱潮中餐后在院子里散步,她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心中隐约的有了一个猜测,却觉得这种概率极低。只是,如今似乎除了这种可能,她猜不到其他的发展趋势。 谢筱潮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微笑:“你不是已经有了猜测,为何不说出来听听。”谢筱潮可是知晓卜紫蓝最讨厌那个人,只是数次调查来看,除了感情的原因,找不到第二种能够让堂堂卜氏千金如此对付一个三流家族的女人。只是,从之前的经验来看,这个女人竟然还不敌那个女人。似乎从离婚之后,卜紫蓝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然不排除奥雷利奥·苏特这个男人的加入。 “果然是她么。”卜紫蓝终于面色浮现出浓浓的嫌弃,“临死前都不让人痛快。只是,为何她会与我兄长的配型匹配?” “这确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谢筱潮无奈地摊摊手,低头看着卜紫蓝对他这种敷衍不满意的表情,“但是你大可放心,她与你爸妈都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真的是凑巧。”若非自己亲眼所见,谢筱潮还真的无法相信这种奇闻趣事,但不管如何,卜紫蓝这个女人倒是侥幸活下来了。 卜紫蓝双手握拳:“我想见她一面。” “那个男人不会同意的。”谢筱潮轻笑出声。手术在即,奥雷利奥·苏特在接过人的时候,防止对方逃跑,可是特地使用了非常的手段使之一直处于麻痹状态。卜紫蓝想要见她,且交谈,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卜紫蓝愣了愣:“说的也是。”她没有再出声,既然陶菲儿已经被谢筱潮交到了奥雷利奥·苏特的手中,按照规矩,她现在应该是谢筱潮的。想到这种,卜紫蓝高兴不起来。 “你似乎并不怎么高兴,明明你活了下来,你讨厌的人也无路可退。”谢筱潮歪了歪脑袋,不解地询问出声。卜紫蓝听见了,没有回答他。因为她已经看见了面前的那条有关女主的任务红字暗下去,但是其他的另外的却没有暗淡,果然是差了些么。 --------- 卜燮文的手术非常的成功,在恢复的期间,卜紫蓝身上的伤也愈合了,只是身上留下的那些伤疤,却时刻地提醒着她曾经发生的事情。卜燮文与奥雷利奥·苏特在国外领证了,谢筱潮与卜紫蓝他们两个人就那么莫名其妙被凑成对。全日制一年一度的研究生考试最后的倒计时。卜紫蓝整日没日没夜在那里疯狂刷题。数学学习起来倒是很快,难就难在文科的政治这门课。 “咚咚咚!”卜紫蓝顶着一窝凌乱的头发,趴在书桌上,没去理那固执的敲门声,眼圈都不知道加重了多少圈。似乎听见从外被钥匙打开的声音,卜紫蓝只是稍稍分了些心。 “天啊,这屋子……”没想到进来的是卜燮文,他坐在轮椅上,听八十说,卜紫蓝已经近2个月没有离开别墅,几乎也不怎么走出房间,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才拜托奥雷利奥·苏特和谢筱潮一同。结果入目的杂乱的房间,还是吓到他了。地上的地毯呢?怎么只剩下光秃秃的大理石。还有这个房间怎么没有开暖气,还那么冷。卜燮文定睛一看,卜紫蓝竟然还敞开着窗户,现在可是冬季。 “哥!”卜紫蓝神情有些恍惚,鼻梁上架着眼镜,面色惨白,看着就是营养不良,忧思过度。卜燮文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看见女鬼了。 卜燮文想要上去好好的安慰安慰自己可怜的妹妹,可是地上那堆积如山的书册让他竟不知该如何过去。最后还是奥雷利奥·苏特粗鲁的用脚将障碍物踢开。 “混蛋!谁准许你踢翻我的书的。”卜紫蓝看见奥雷利奥·苏特粗鲁的举动,气得立马站起来,踉跄了几步,撑着桌子缓了许久后才压下那种眩晕感。 卜燮文见状,更是难过,奥雷利奥·苏特推着他来到了卜紫蓝的面前,卜燮文伸出手难过的牵住自己的妹妹,看着她那糙了许多的头发,竟然还有几根醒目的银丝,那粗糙不少的皮肤:“哥知道你想要转业,但是没有必要把自己压成这样,今年失败了,明年再考啊!你看看你,多久没休息好了。”卜燮文抬手轻轻地整理着卜紫蓝的头发。 “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卜紫蓝嘟嘟嘴,抓了抓头发。她倒是无所谓形象,反正在自己家,现在无非就是卜燮文和奥雷利奥·苏特。等到她考完研再住到谢家去。 “今天别看书了,好好睡一觉。听话。”卜燮文注意到那敞开的窗户,连忙瞪着旁边奥雷利奥·苏特,“奥雷,你还不帮忙去关窗户,要是把紫蓝冻着了怎么办?” 奥雷利奥·苏特正想反驳,待看见卜燮文大眼睛满满的怒意,他撇撇嘴,得嘞,反正再过一段日子,赶紧把这碍事的女人给踢出去。只要她在,卜燮文的注意力十有八九都是关心他。什么叫妹控梗,他亲身体验了。不过他看着这个女人似乎真的一副快崩溃的样子。 “赶紧休息吧!等下我给你划重点。”奥雷利奥·苏特可是为了卜燮文别总是那么担心这个笨蛋妹妹才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去陪这家伙过家家的。 “苏特先生,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比较妥当,毕竟你的工作要比我繁忙些。”谢筱潮欠扁的声音缓缓响起,他暗指的是现在依旧还在称霸京圈这个目标前进以及国外还有自家产业,每日要处理双份工作的奥雷利奥·苏特。这个家伙,迟钝到这种地步,呲。 卜燮文在看见谢筱潮主动提出要帮忙的时候,连忙拉了拉不开心的奥雷利奥·苏特,在他看来,谢先生与自己妹妹交流交流,可是他喜闻乐见的。 “紫蓝,你听见了没?”卜燮文看向半垂着眼靠在桌上竟然快睡过去的卜紫蓝,愣住了。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50) 房间里不知何时开启了暖气,坐在凌乱的房间里,谢筱潮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就那么趴在一堆练习册中睡着了卜紫蓝,那眼镜都被压得歪歪的,手里的那只笔战战巍巍地画着空心不规则小圈圈。谢筱潮伸出手,轻轻取走那支笔,放在稍远些。至于眼镜,只能就这样吧!放下手中的政治课本之一,他起身走到一旁的床上,从那一团的被窝中分离出一条小薄毯,看着这似乎更乱了的床铺,闭眼,深吸气后,将它搭在卜紫蓝的身上。 谢筱潮叹了一口气,环视了一圈四周,他其实非常不喜欢这样脏乱的人,看着旁边“普通”至极的卜紫蓝,谢筱潮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伟大了。而奥雷利奥·苏特坐在楼下客厅,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安心办公,他没有错过刚才踏入房间的时候,谢筱潮那个男人脸上浮现出的嫌弃。果然如他所料,谢筱潮那个男人对卜紫蓝,抱着究竟是如何的心思他至今还不清楚,但是绝对不会太好。 “怎么了?”卜燮文注意到奥雷利奥·苏特心不在焉的动作,不解地出声。 “没什么,只是觉得该到吃饭时间了。我去喊紫蓝和谢先生吃饭吧。”奥雷利奥·苏特起身,单手插在口袋中,抬脚走过去。 敲门声唤醒了卜紫蓝,她揉了揉眼睛,起身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小山丘,推开门,看见奥雷利奥·苏特。 “吃饭了。”奥雷利奥·苏特扫了一眼她身后走过来的谢筱潮,没有说话。 卜紫蓝点点头,跟着奥雷利奥·苏特一同走下去,至于谢筱潮,卜紫蓝依旧是那样冷漠的态度。奥雷利奥·苏特知晓她的戒心,这是第一次,他如此欣赏卜紫蓝的这份坚定的意志力。 考试前一天,卜紫蓝竟然出门了,而且,连卜燮文都不知道她究竟去哪里了。谢筱潮走下楼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脸上划过一抹诧异。按理说,明日就是考试,这一个半月以来,卜紫蓝不管怎样大的诱惑她都没有出门。 “她去哪里了?明日就是考试了,紫蓝怎么这个时候要跑出去呢!”卜燮文非常的担心,今日还下着大雪,卜燮文担心卜紫蓝。皱着眉头在那里非常的担心。 “别担心了,八十陪着她呢。”奥雷利奥·苏特喝着咖啡无所谓的开口,显然他是清楚卜紫蓝去做什么,现在的情况就是在为她保密。奥雷利奥·苏特在卜燮文还想继续问什么的时候,他笑着转移了话题,特地询问他明日是否要去陪卜紫蓝前往考场为她打气。 卜紫蓝晚上很晚才回来,而卜燮文早就已经睡下了。奥雷利奥·苏特特地坐在客厅处理着公务来消磨时间,听见脚步声,他从电脑屏幕中抬起头来,看着穿着全黑收腰长裙的卜紫蓝。 “总算是回来了。如果明日失败的话,那么可不要找理由啊。”奥雷利奥·苏特扯了扯嘴角微笑道。 “不会的。”卜紫蓝走向奥雷利奥·苏特,而八十则抱着一件厚外套站在门口。在收到奥雷利奥·苏特的眼神后,她点点头,离开了。卜紫蓝走向奥雷利奥·苏特,停在了他的面前,“今日谢谢你。” “哼,你还会道谢,这可真的是稀奇呢。”奥雷利奥·苏特抬手合上笔电,扭过身,望着卜紫蓝,看着她那双透亮的眼睛,张了张嘴,所有想要说的话,最终化作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抬起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脑袋上,“要小心啊。”他指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我可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卜紫蓝嗤笑一声,对奥雷利奥·苏特这种话觉得好笑。垂眸遮掩去了眼中的那份动摇。 “那就好。”奥雷利奥·苏特看着面前强撑的女人,希望她能够一直“坚强”下去,放下手。 卜紫蓝回到房间,看着已经被整理过了的卧室,想到自己曾拜托奥雷利奥·苏特在自己卧室安置的摄像设备,她看见了每次谢筱潮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或者是睡着了的时候的表情,他的反应。卜紫蓝托着下巴,谢筱潮应该是不知道她会让奥雷利奥·苏特在自己的卧室中安置这种东西的吧。虽然一开始她不喜欢这种没有自由的方式。只是如今想来,她似乎也能够看到非常有趣的东西。那个男人,她果然产生不了任何的好感。 放好日记本,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这样纯粹的日子,不多了。 在考完试没多久,谢筱潮主动提出联姻的建议。毫不知情的卜燮文对谢筱潮很是喜欢,但他的喜欢并不能决定卜紫蓝的意见,更别说他的“父母”暂时还未联系上。而卜紫蓝坐在一旁,面色上没有喜欢也没有抵抗,似乎早就认命了。奥雷利奥·苏特沉默,他是最没有意见提出任何要求的人,因为是他亲手将她作为物品转交出去,所以这一切只能依靠卜紫蓝自己来争取。 三双眼睛等着卜紫蓝的反应。卜紫蓝笑了一声:“我没有意见,但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卜紫蓝的视线落在了谢筱潮的身上,在卜燮文诧异以及奥雷利奥·苏特沉思的表情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完卜紫蓝的想法,卜燮文再迟钝却也清楚,卜紫蓝并不喜欢谢筱潮,甚至是厌恶,但她没有选择拒绝而是接受,他看了看身旁沉默的奥雷利奥·苏特以及卜紫蓝,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在自己缺席的期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谢筱潮脸上的笑容难以要维系住,卜紫蓝的这几个要求就差直白的告诉其他人,她看不上自己。饶是谢筱潮自己,一直倒贴上去,如今还被这么嫌弃,他未免露出了不悦的心情。 “我觉得这件事情还需要商量一下。毕竟这涉及到两家的问题。”谢筱潮看向奥雷利奥·苏特,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如果他答应了这个条件,那么外界会怎么传闻。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51) 比起谢筱潮的“冷处理”,卜紫蓝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她明年夏季入学,而距离开学,她还有半年的时间,自从那天她提出自己的请求后,谢筱潮便一直没有主动出现在她面前,她倒是轻松地不行,卜父和卜母也回到了家里,似乎日子回到了最初,却多了卜燮文和奥雷利奥·苏特两人。卜燮文的身体差,但是经商却比卜紫蓝还要没天赋,好在奥雷利奥·苏特这个逆天的家伙。 卜父后来收到了自己女儿似乎与谢家的事情,他纵然满满的不同意,但是不知道卜紫蓝如何解释,卜父没有再与这件事情上纠结过多。听说了公司被奥雷利奥·苏特管理的好好的,他索性也不想再去打破这个平衡,让奥雷利奥·苏特带着自己的女儿多多学习,他带着卜母计划着出去旅游。 而卜紫蓝呢,奥雷利奥·苏特将她直接安排在一楼接待处,让她从公司最底层开始做起,碰到的任何的问题,都需要她自己去面对,而他在公司不会帮她任何。卜紫蓝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白天每天就是接电话,面对不同的到访着,晚上,奥雷利奥·苏特特地带回不少的公务让她归类、整理、分析。 “这种销售手段虽然在国内暂时可行,但是国外就不可行了。再重新想过,明早早餐我要看到新的方案。”奥雷利奥·苏特不客气地将卜紫蓝一天白日空闲时间思考的方案给否决了大部分,卜紫蓝点点头。继续整理他带回来的资料。 卜紫蓝的耐性让奥雷利奥·苏特称赞,她最近的辛苦与努力他不是没有看在眼里,但是他要让她知道,很多时候,很多的努力,并不是会有好的结果,除了放弃,那么就只有比别人更辛苦,更能忍耐失败。卜紫蓝这份觉悟让他期待她未来的成长。 第二日,卜紫蓝准时换好制服来到前台,她看着发到自己手中的今日不同部门的预约表,认真地坐在那里先记下几个特殊的客人。趁着空闲之余,她想到今早又被批评了,无奈地瘪瘪嘴。垂着眼,掏出自己昨晚搜索了的资料,希望能够从中获取新的设计方案。 专注的卜紫蓝根本就没有听见周围微妙的气氛,最后还是旁边的同事用手肘碰了碰她,卜紫蓝立马抬起头,还未来的及询问发生了什么,看着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面露些许错愕,随后想起自己还在工作中,连忙站起来。 “我今天没有预约,只是来看看而已。”谢筱潮看着站在面前穿着制服的卜紫蓝,他一开始还以为奥雷利奥·苏特在说笑,但自己之前让助理特地去注意了一下,收到消息后,这不,难得的有空,便过来看看,这变化确实是不小。 特么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嚣张呢。卜紫蓝感受着周围不少好奇的视线,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拉仇恨的。卜紫蓝点点头没说话,站在那里带着浅笑。 “中午有空么?不如一起吃顿饭?”谢筱潮笑着看着面前的卜紫蓝。 “不好意思,工作时间不回答私人问题。”卜紫蓝微笑着回答谢筱潮,这段时间,这样的邀请她遇到了不少,豪言不少人也当着她的面说过,她拒绝了之后,下班之后若是发生了什么的事情,奥雷利奥·苏特倒是直接替她全部处理了,也算是让她些许欣慰的地方。知道她身份的人,只有少数的公司上层。 谢筱潮微笑着看着她:“那我中午等你。”谢筱潮在卜紫蓝回答前,笑着挥挥手,“就这样说好了。”随后抬脚走向电梯。 “你没有预约。”卜紫蓝忙出声。 “那你可以帮我联系一下么?见见你们公司的代理总裁。”谢筱潮故意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追上来一时刹车没稳住滑了一小段距离的卜紫蓝,伸出手扶住她。 刷!身后那针刺般的视线让卜紫蓝立马与他保持安全距离,速速整理了自己的仪表:“抱歉,谢先生,没有经过预约,我不得擅自让您进去,还请不要为难我。” “可惜。那我只能晚上拜访你们代理总裁府上去详谈要事。”谢筱潮一脸遗憾地扶额,这直晃晃的威胁,卜紫蓝脸上的微笑僵硬了八分。但她,没有退让,拦住他的手臂纹丝不动。 就在两人僵持期间,从里面的员工电梯走出来一人,正是卜紫蓝见过的,奥雷利奥·苏特带过来的助手,不知名的能人x号。他对卜紫蓝点点头,后者放下手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身旁坐着的同事一脸好奇地询问卜紫蓝那位帅哥,也就是虚伪谢的身份。卜紫蓝摇摇头,没有详细介绍他,只是以几面之缘推托。 在楼上,奥雷利奥·苏特看着被助理带过来的谢筱潮,下面的事情,他早已知道,他估摸着这个男人该出现了,因为徐家已经结束了,与之有着密切关系的谢家企业自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一大早就来打扰前台,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坐吧!”奥雷利奥·苏特放下文件淡淡地开口。 “拜你所赐,我与徐家的大大小小的合作全部泡汤。”谢筱潮缓缓开口。 奥雷利奥·苏特看着这个没有露出着急的谢筱潮,这个男人。奥雷利奥·苏特手指轻叩桌子:“若非这次我帮忙,不然你那公司可不止是亏损这么简单了。”看来谢筱潮是知道徐家那不为人知的生意了。这个男人竟然能够全身而退。 谢筱潮笑笑:“我可是很艰辛的呢,下有小。”他可是将那些证据送到奥雷利奥·苏特的面前,这段时间,他也是非常忙碌的呢!这个男人一石二鸟,借此这个机会疏远他与卜紫蓝。 “你今日可不是说废话的吧!” “对了,徐家彻底垮台,也不可能东山再起,那我们可以谈谈当初还未完成的交易吧!”谢筱潮微笑着抛出此次的目的。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52) 中午,卜紫蓝换下制服,走到地下车库,看见远处一辆车大灯闪了闪,握着那个老年机走过去。刚才奥雷利奥·苏特给她发消息,通知她那个一直都没有被遗忘的事情。她走到那辆低调的黑色的路虎揽胜,看着从驾驶上走下来的谢筱潮。他看见穿着好似大学生的样子的卜紫蓝,笑了笑,为她拉开副驾驶车门。 卜紫蓝自己拉好安全带,看着从另外一边踏上来的谢筱潮。谢筱潮的视线划过后视镜。 “最近新开了一家口碑不错的法国菜,我们去试试吧!”谢筱潮微笑着征求卜紫蓝的意见。但是他态度不错,可手中的方向盘却不是那么说的。 卜紫蓝看着前方:“法国菜耗时太久。”而且卜紫蓝不怎么喜欢吃西餐。若非必要,她宁可在公司食堂速速解决就可以了,还要换制服。 “那行,日式料理如何?”谢筱潮立马给出一个新的建议。 “哦。”卜紫蓝思考了几秒,木木地挤出一个字。冷着脸的表情可没有上班时候的热情。整个京圈,这么不待见自己的女性,估摸着也就只有这位了。 “对了,吃过饭,我带你去个地方。”谢筱潮主动挑起话题,“放心,下午绝对不会让你迟到。”听见这话,卜紫蓝默默咽下拒绝的话。 结果在点餐的时候,卜紫蓝很淡定的点了一份盖浇饭,之后放下菜单,等着对面还未来得及看菜谱的谢筱潮。 “好吧!我一样。”谢筱潮合上菜单,看着卜紫蓝那根本就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对奥雷利奥·苏特狠狠地记上一笔,果然信了他,就有鬼了。那个男人说卜紫蓝喜欢西餐和日式料理。这…… 这顿饭,吃得憋屈的很。谢筱潮看着面前心不在焉的卜紫蓝。 “你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告诉我,毕竟未来也是生活在一起,我们一起面对。”谢筱潮看着卜紫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卜紫蓝回神:“只是课后作业。” 谢筱潮的眉峰微抖,他有听说奥雷利奥·苏特在特地训练卜紫蓝,竟然还有课后作业,怪不得自己走的时候,奥雷利奥·苏特脸上没有一丝的反对。 “你为什么想要行商呢?”谢筱潮放下碗筷,看着卜紫蓝,“你在设计方面其实很有天赋。”如果朝着那个方向,一定会比现在磕磕绊绊要轻松一些,而且卜氏集团就算未来卜父退休了,奥雷利奥·苏特那个男人就足够了。这是谢筱潮一直都不理解的盲点。 卜紫蓝收回发散的思维,看着谢筱潮,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些许的迷惘:“只是想多学一些行商的东西而已。这不可以么。”卜紫蓝觉得之后肯定还会碰到现代的世界的任务,她就算没有赚钱的敏锐的感知力,尽量做到不被人坑了的地步吧!而且虽然奥雷利奥·苏特是个各方面都不咋地的人,但在这方面,确实很厉害。 “哈哈。”谢筱潮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卜紫蓝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理由,也许他能够明白,世界上棋艺出色的女子千千万,他却执意要去贴卜紫蓝的冷脸。她确实是一个异类,在这个圈子里。 “我拭目以待。”谢筱潮笑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吃过饭,谢筱潮带着卜紫蓝来到了手机店,陪她挑选手机。卜紫蓝眼中浮现出波动,天啊,她以为自己今生世就只能抱着那个啥也做不了的老年机。如今谢筱潮带自己来买手机,哦吼吼,她要买跟卜燮文一样的那个水果机。 “我要安装这些软件,还有这个……”卜紫蓝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迅速下载了不少的app,谢筱潮坐在她旁边,视线瞄过某个带给他印象深刻的游戏图标,很淡定的挪开视线。 终于买了智能机的卜紫蓝,心情豁然开朗,对讨厌的谢筱潮,倒也不是冷着脸。她让工作人员为自己贴上屏幕保护膜,挑选了一个黑色的手机壳。 “我觉得这个很好看。”谢筱潮指了指黑色旁边那款镶嵌着小碎钻的粉金色的手机壳。 “那个手机壳太扎眼了,容易遭贼。还不耐脏。”卜紫蓝可满满看不上那种亮闪闪的物件,她已经不想再接触了,快要有阴影了。 谢筱潮尴尬地放下手,看着没有任何犹豫挑选了黑色的手机壳。不是资料中,卜紫蓝喜欢奢华的东西么。 卜紫蓝买了手机,注册了某个通讯软件的账户后,第一时间加卜父、卜母还有卜燮文好友。决定了,一定要暗搓搓的拉个家庭小群。 “那个……不加我好友吗?”谢筱潮看着一下子输入好几个号码发送好友申请的卜紫蓝,然而就是没有他。 卜紫蓝抬起头看见谢筱潮无奈的笑容,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且将手机递给他:“我不知道你的号码,你自己输吧!” 谢筱潮闻声,眼中划过一抹亮光,嗖嗖嗖在卜紫蓝的新手机上输入自己的手机号,还贴心地给设置了置顶。然后退出页面,在通讯录里存下了自己的号码。操作完这一波,非常淡定的交换给卜紫蓝,后者没再继续摆弄手机。时间差不多,她该回公司上班。 等到卜紫蓝收到好友接受申请的消息,打开页面看见置顶的那个,气得涨红了脸!她啪的一下连忙删除那个--老公,这种凑不要脸的昵称,速速改了一个--坏人二号。一号是谁,自然是奥雷利奥·苏特了。卜紫蓝看着好友列表,犹豫了一下,还是输入了一个烂记于心的号码,发送。 头像则是简单的向日葵。 “蓝蓝,你看,这人是不是你啊!”旁边刷手机无意间看到什么的同事,连忙将手机屏幕正对她。卜紫蓝看清上面的头条新闻--谢家大少新欢。正好是在车库,日式料理店,以及手机店从远处偷拍,人脸虽然被处理虚化,但熟人一定是看得清。 卜紫蓝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评论说的话很难听。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53) 就在卜紫蓝沉默,以及旁边同事压着声音交谈的时候,奥雷利奥·苏特的助理x号人物已经走到她面前,让她去奥雷利奥·苏特的办公室一趟。不少人好奇地望着卜紫蓝,有些看不惯她的人已经在妄自揣测卜紫蓝这是要倒大霉了。但是从助理x号那冷漠的表情中,自然是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卜紫蓝点点头,她连忙站起来,跟着助理x号走向员工电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谢筱潮做得出这种行为。 奥雷利奥·苏特待在办公室,已经让人去撤掉这几条新闻,看着卜紫蓝推门而入,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翻腾的火气:“只不过出去一趟就给我惹了不小的麻烦。你惹事本事见长呢。” 卜紫蓝直接走到他宽敞的办公室的那个暗红色的真皮沙发,坐下:“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直接公布我和他的关系无妨。”卜紫蓝在电梯上已经重新刷过手机,注意到原本出现的有关谢筱潮和她的新闻已经被撤下,那么就只有这位了。卜紫蓝如今回想起一开始奥雷利奥·苏特对她的态度,以及现在。心中划过冷笑,看。 “你若要找死,直接从这里下去,我不会阻拦你。”奥雷利奥·苏特听见卜紫蓝这种无所谓的语气,气得不轻,指着自己身后的窗外,瞪着卜紫蓝。 “你不觉得你管得多了些么。奥雷利奥·苏特先生。”卜紫蓝不愿再与这个男人转圈,浅笑出声,“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如今也不该出尔反尔。”卜紫蓝起身,走到了奥雷利奥·苏特指的窗边,俯瞰着楼下近百米的那条马路,她的任务还未完成,不急着找死。 奥雷利奥·苏特咬紧牙,他怎会当着这个女人的面,承认他后悔了。为此,他只能不断地拖延着时间,她怎敢如此。奥雷利奥·苏特在这一瞬间,盯着卜紫蓝的背影,多么多么的想要伸出手,那样,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卜紫蓝歪了歪脑袋,转过身,看见捂着脸似乎在承受着什么极大痛苦的男人,刚才她感觉到非常浓郁的杀气,自身后而来。奥雷利奥·苏特是想要杀了自己么。想到这个男人时不时地疯狂举动,卜紫蓝沉默。 “既然你这么想找死,我就成全你,”奥雷利奥·苏特抬起头,瞪着两眼,卜紫蓝忍不住后退一步,担心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奥雷利奥·苏特见状,心中兴起嘲讽,呵,这个女人。 卜紫蓝莫名其妙被奥雷利奥·苏特赶出了办公室,她不知道那家伙究竟如何,就威胁自己一通?!既然他有想法,为何还要把自己叫过来。卜紫蓝想了一轮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也就没有再去思考。反正,她现在在意的只有那个极度虚伪而危险的谢筱潮。一想到这种可能,卜紫蓝的心情越发的沉重。 而卜紫蓝走到电梯口,那位助理x号走过来,告诉她今天下午奥雷利奥·苏特让她先回去休息,这段时间暂时就不用上班了。卜紫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直接回到楼下的更衣室换好私服便拿着东西,在不少人的指指点点中走出了大厦。 卜紫蓝回到了房间,卜燮文去复检,而卜父和卜母不知道被奥雷利奥·苏特用什么方式给哄出去旅游了。整个别墅的人,似乎知道她的特殊性,对她不过是“明面上”的尊敬。而在这个世界,她受到原主身体和原来的情感影响,与她贴合并不是那么完美。 而在卜紫蓝不知道的网络上,突然卜氏和谢家双方几乎是同时公布了一件重大的事件——联姻。谢筱潮虽然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但是他依旧是大家心目中的钻石王老一啊。如今突然被卜紫蓝就那么给捷途了,该碎了多少少女心呢。 等到卜紫蓝知晓的时候,外面到处都是奥雷利奥·苏特和谢筱潮两个人故意放出来且引导的“喜庆”的气氛,从楼上走下来的卜紫蓝,环视了一圈那四周的醒目的礼装,以及坐在那里交谈的两个讨厌人一号和二号。 “紫蓝。”最先看到她的是卜燮文,连忙出声。背对着他们两个的奥雷利奥·苏特和谢筱潮停下交谈,扭过头望着从楼上走下来的卜紫蓝。卜紫蓝在看见他们,平静的表情中淡淡地勾起一抹微笑。 “这是怎么了?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礼品,家里又有什么喜事,怎么不告诉我分享一下呢?”卜紫蓝故作不知,微笑着看向卜燮文,等着他的回答。 卜燮文看着卜紫蓝不作假的表情,愣了愣,看了奥雷利奥·苏特一眼,他没想到竟然这么重要的事情,卜紫蓝这个作为当事人之一被蒙在鼓里,卜燮文想到卜紫蓝对谢筱潮的不喜,他有向奥雷利奥·苏特提过自己的建议,他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心甘情愿的点头同意,而不是用如今的这种方式。只是,奥雷利奥·苏特告诉他,卜紫蓝她有数。 “紫蓝,我和卜先生、苏特先生正在商量着你我的婚事。”谢筱潮微笑着开口,从他的态度上来看,他对这次的婚礼似乎是欢喜的,“还希望紫蓝不要介意我的冒昧来访。” 卜紫蓝走过去,比起之前的抵触,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且知道这件事情,她根本就逃不过:“当然。”介意,人渣。卜紫蓝心里不爽地诽谤着,但是脸上的笑容没有多少的变化。 “那么太好了,现在刚好在说起婚礼的场地,我倒是挑了不少的地方,紫蓝一起来看看吧。”谢筱潮微笑着对卜紫蓝挥挥手,这个时候,卜紫蓝才注意到他的手中似乎是捧着什么东西。卜紫蓝点点头,既然这个人渣这么愿意破财,她怎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呢,最好破产了,她绝对会放烟花庆祝的。 伸手接过谢筱潮递过来的那本看着就很用心挑选的不同的美景,反正大部分她都没见过。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54) 卜紫蓝认真地坐在那儿翻阅着谢筱潮递给她的婚礼举办场,看着似乎到真的是在认真思考,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反抗意思,这一幕倒像是刺痛了奥雷利奥·苏特的眼。而旁边的谢筱潮却觉得卜紫蓝这种反常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就在京圈简单的办吧!”卜紫蓝缓缓地合上那本厚重的册子,她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风格,但这个世界,最有意义的也是京圈。 “可是这毕竟也是人生……”卜燮文不太满意卜紫蓝的语气。 “不过是二婚,操办再盛大也没有多少意义。”卜紫蓝浅浅一笑,卜燮文被噎了一下。卜紫蓝这话不止是在暗含自己,似乎连旁边的谢筱潮也给骂进去了。 “既然紫蓝喜欢京圈,那么京圈有个地方很不错。”谢筱潮很快笑着调动情绪。 …… 似乎谢筱潮很心急,工作也推了不少,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布置。而卜紫蓝借此机会咨询律师有关自己与卜氏的财产问题,她希望自己能够以净身嫁入谢家。如果没有天大的仇恨,一介女流竟然用这样的方式。而签订合同的时候,卜燮文和奥雷利奥·苏特均在场。卜燮文是最为震撼的,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家里,对待谢筱潮还算是态度良好的卜紫蓝,竟然对自己如此狠心。 妹妹的变化,卜燮文是伤心的。他觉得自己没有做到一个合格的哥哥的身份。看着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奥雷利奥·苏特,卜燮文第一次意识到,好像大家都在瞒着他什么,就连妹妹,也不在自己面前展现她的真心。 “别想太多,对身体不好。”奥雷利奥·苏特注意到卜燮文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轻柔的捏了捏卜燮文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小肉。看着那个正在签字办理手续的卜紫蓝,他隐隐有那么点觉得,这个女人与自己见到的时候,就好像是两个人。他有试探过,卜紫蓝并不是“同类”,为此,奥雷利奥·苏特将卜紫蓝的变化认定为成长。 婚礼前夕,卜紫蓝竟然约见谁都意想不到的人--温胜坤。她正大光明地走进了约定好的咖啡厅,卜紫蓝一眼就看见坐在那里望着窗外想心事的温胜坤。也许是环境的缘故,卜紫蓝明显看见他黑了八个度,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见对方看过来,端正好自己的态度。 “如果我遇见你的时候,你是这么个肤色,没准就不会发生这些无聊的事情了。”卜紫蓝坐在温胜坤的对面,轻笑打趣,“你这是去哪儿流放了,还真的越来越接近乡巴佬了。”卜紫蓝嘴上不饶人,温胜坤睁只眼闭只眼,直接忽略她故意的找茬。 温胜坤看着她消瘦的面庞,这段时间好坏一目了然,眼中的光芒都暗淡了不少。 “蓝蓝!” “得,以后该改个称呼了。我可不想处理其他乱七八糟的琐事。”卜紫蓝抬手招来waiter,报了一杯摩卡,并且要求多糖。在听见温胜坤那饱含压抑着深情的呼喊,眉角一跳,连忙出声阻止。 “你喜欢他么。”温胜坤看着卜紫蓝脸上那停顿的笑容。 “我今日前来不是来与你交流过往云烟。”卜紫蓝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提前请律师拟定好的合同推到温胜坤面前,“虽然人品我看不上你这脚踏两条船,但是工作能力却还有那么一丢丢值得利用。”卜紫蓝硬是将难得的称赞用这样挑剔的语气说出来。温胜坤看着那一副“你快来恭维我吧!杂修”表情的卜紫蓝,忍不住好笑。 温胜坤轻轻推开咖啡,认真地阅读起面前的合同,竟然是一份类似于卖身契的聘用合同,温胜坤不太理解卜紫蓝此番举动是何意思。 “我想要创办一个公司,但是我只是投资,创办公司以你的名义。” “你注入资金,却让我做老板?若只是拿分红的话,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毕竟就目前或者长远考虑,你都是吃亏的。”温胜坤不太明白卜紫蓝这种给他人做嫁衣的动机。 “等价交换。我给你尽可能高的起点,来换取你为我做事。”卜紫蓝淡淡的开口。 “你不怕我反水?”温胜坤认为卜紫蓝如此讨厌他的程度,是绝对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决定,甚至未来公司扩大,若他有心,她可以一毛都拿不到。温胜坤不认为制订这份“死契”的律师会故意埋下这样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除非是她自愿。 “婚后我的名下不需要有额外的资产。”卜紫蓝诚实地回答,“你将来想毁约的话,我其实是没有反击的。” 温胜坤突然有些难过,这个女人,她究竟要有多大的勇气去透支未来。温胜坤握紧手中的搅拌棒,谢筱潮那个男人,他只偶尔见过几面,从气息上感觉得到那个男人是个高危人物,他当初担心卜紫蓝会被那个男人玩弄于手心,如今看来,卜紫蓝这根本就是自投罗网。 “你带了笔么?”温胜坤沉默了许久许久,抬起头看向卜紫蓝,眼角透过玻璃看见那大步朝着这家咖啡厅越来越近的男人,突然抬手将那两份协议放入自己的公文包里。 卜紫蓝看见温胜坤表情的变化以及他的反应,顿了几秒,看见他的视线穿过她,扭过头去看。 “这可真巧呢!我刚好想喝杯咖啡,没想到紫蓝你也在。”谢筱潮笑眯眯走到了她的身边,抬手搭在她的肩上,这借口,显然就是故意的。谢筱潮的视线很快停留在温胜坤的身上,“这位是温先生?”谢筱潮语气有些不太确定,若非他那闪烁的眼神,温胜坤可真要被骗过去了。 谢筱潮站在卜紫蓝的身边,为此他的表情卜紫蓝看得并不如温胜坤这么清晰。但她就是觉得,这俩人的气氛不太对。不过想到这两位的身份。卜紫蓝才不会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谢先生。”温胜坤冷冷的点头打招呼。谢筱潮的挑衅他并非没见到,只是还不够。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55) “紫蓝,不介意我一起加入你们的闲聊吧!”谢筱潮微笑着询问卜紫蓝,若是他没有自来熟的坐在了她的旁边,那会更有信服力。而卜紫蓝摇摇头,她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就算谢筱潮时时刻刻盯着她,但局限于暗地里,这个男人,与奥雷利奥·苏特那家伙不同的是,谢筱潮喜欢来暗的。 装吧!反正我要说的事结束了。只是。卜紫蓝在思索起接下来“闲谈”的话题,想到对温胜坤的“爱恨情仇”,头顶的天雷滚滚呐。 谢筱潮将卜紫蓝的分神看在眼里,面上不做声,在点了一杯与卜紫蓝一样的咖啡后,发现卜紫蓝和温胜坤的安静,似有些委屈。 “紫蓝是因为我才这么害羞么,明明我刚才看见你们聊得很投欢呢!”谢筱潮这可是直接仗着自己从卜紫蓝的背侧面进来,对方看不见自己究竟如何,从而将话说的很是诡异。 卜紫蓝抿了一口咖啡,看着咖啡中的些许奶泡:“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想往头上种草的人。”卜紫蓝这话且不说谢筱潮那强大的承受能力,就算是温胜坤也有些诧异卜紫蓝会这么--与众不同。温胜坤看着笑容非常勉强的谢筱潮,对于卜紫蓝这种挑事儿的能力,但是正因为谢筱潮这样反常的态度,温胜坤更为鲜明的注意到什么。至少,谢筱潮对卜紫蓝,不是真心的。 “哈哈,紫蓝这么说,我可是会生气的呢。”谢筱潮耐心地劝说着卜紫蓝。只是那又如何呢。 卜紫蓝垂眸遮住眼中的嘲讽,很快抬眼,那双眼中除了对谢筱潮的不喜以外情绪,卜紫蓝的心思太明显了:“哼,你生气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大门就在那里,你想如何,请便。别忘了付钱。”还不如赶紧滚,这样她才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 谢筱潮扫了一眼旁边沉默的温胜坤,他知道卜紫蓝是故意激怒他,好继续与温胜坤“独处”是吧。谢筱潮已经让人去调这个咖啡厅的监控,回去的时候自然是会好好观看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卜紫蓝竟然会主动约见温胜坤,之前有调查过卜紫蓝,在接触中发现她与资料有不少的差距,而且之前奥雷利奥·苏特他将温胜坤给故意调开京圈,这个人他就没有放在心上。未曾想到。谢筱潮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主动约见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名义上的前夫。 三者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温胜坤看着面前这两个人相处的模式,他眼中划过一抹担心,卜紫蓝忽而不见。反倒是坐在卜紫蓝身旁的谢筱潮眼尖地捕捉到了温胜坤的这抹细微的情绪。谢筱潮的眼中浮现出煞意。这让还在纠结的温胜坤,不得不做了决定。 最后这次的交谈,在谢筱潮的介入中被打断。卜紫蓝不喜欢参与这种目的性太强的试探,起身准备回去,谢筱潮顺借提出送她回去,卜紫蓝默许他的小动作。只是,在即将分别前,卜紫蓝从包里拿出一张简单的喜帖,递给温胜坤。 “如果有空的话,来参加吧!”卜紫蓝微抬头,看着温胜坤。温胜坤没有动,卜紫蓝索性将请帖强塞入他的怀里,转身就离开。 谢筱潮送卜紫蓝回去的途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谢筱潮在等着卜紫蓝的解释,而卜紫蓝根本就不在意谢筱潮,那么就不会想到解释这一说。两个人各自带着不同的目的抵达了卜家。卜紫蓝道谢后,推开门没有留恋走进大门。 卜紫蓝回到这座别墅,看见应该在公司上班的奥雷利奥·苏特待在家里,穿着西装,显然是直接从公司回来。 “你不会是特意的等我吧!”卜紫蓝将包递给等在门口的八十,走向奥雷利奥·苏特。 奥雷利奥·苏特皱着眉,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你刚才去哪里?谢筱潮那家伙在调查你。”如果不是收到这个消息,他才懒得管她。显然卜紫蓝又是做了什么。 卜紫蓝的眼神闪了闪,她倒是没想到谢筱潮动作会这么快。想到那个男人的手段,想来她与温胜坤的举动那家伙也会去获取她和温胜坤的聊天情况吧! “我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卜紫蓝摊摊手,轻笑出声,坐到奥雷利奥·苏特对面的对面,缓缓开口,“你若只是为了这么点小事,下次可以电话联系,何必辛苦一趟呢~”这个男人的反应可不就是后悔了嘛,不知道在她受伤期间发生了什么,但这对她的任务,有利无害。 “我只是警告你,他不是你能够应对的人,别不自量力。”奥雷利奥·苏特狠狠地盯着卜紫蓝这个欠扁的女人。她眼中嘚瑟的笑意让他无比刺眼。 卜紫蓝点点头,起身,拍拍腿上的灰:“自然。”不自量力可不就是女配角色的标配么。 她倒是准备了一份小礼物给奥雷利奥·苏特,在即将到来的婚礼上。如今她倒是有些猜测,奥雷利奥·苏特这个男人有的时候露出来与年龄不符合的老练,以及在某些冒险的决策中的行为。瞧,不是有了一个先例嘛。 而另外一边,谢筱潮收到了当初卜紫蓝与温胜坤结婚时保姆的转述生活情况。绕是谢筱潮,对于这个消息忍不住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但是他今日看卜紫蓝与温胜坤两人之间不像是冷漠的样子。 “我知道了。”谢筱潮点点头,想来,这件事情奥雷利奥·苏特那个人也不知道吧。看了看时间,谢筱潮拿起手机,拨通最近经常联络的号码,怎料,对方关机了。谢筱潮好笑的摇摇头,没有继续第二通,将这关机当成卜紫蓝的使小性子。 等到谢筱潮下班后亲自开车来到卜家,迎接他的竟然是奥雷利奥·苏特,后者告诉他,卜紫蓝突然出去旅游。 “婚礼的事情还有不少,苏特先生这会不会太过分了。”谢筱潮可再也笑不出来,他认为这必然是奥雷利奥·苏特出的主意,要知道还有很多的事均未做。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56) 奥雷利奥·苏特并未否认谢筱潮的说词,满是嘲讽:“在我面前,这一套就省省吧!别以为你装得深情就是情圣。” 谢筱潮被奥雷利奥·苏特这不要脸的话给挑起情绪:“你这是想毁约?” “我可没这么说。反正婚礼人到场出面,其他的都无所谓吧!”奥雷利奥·苏特龇牙看着谢筱潮那铁青的脸色,心情畅快淋漓。对卜紫蓝的告知而别的怒火在谢筱潮身上找到了发泄处。 其实,卜紫蓝出去旅游,是她突然兴起的决定,她特地留下一个小小的请求,让奥雷利奥·苏特帮忙处理后续的事情。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奥雷利奥·苏特生气于卜紫蓝这么的任性,但他却想着可以借此机会,搅浑了这婚礼,似乎很不错。 “那就好。”怎料谢筱潮平静地接受了奥雷利奥·苏特的说法,坐在那儿,十指相扣搭在腿上,看着奥雷利奥·苏特,“紫蓝出去散心,我自然不会阻止,毕竟前段时间,她辛苦了。”谢筱潮更在意的是结果。至少奥雷利奥·苏特这个家伙还无法割舍那个人,卜紫蓝就只会是被放弃的那个。 远处坐在飞机上的卜紫蓝,莫名打了俩喷嚏,搓了搓鼻子,估摸着时间,应该是那俩家伙在谈论她吧!卜紫蓝此次是前往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些遗址,想去看看,留个纪念。卜紫蓝看向外面的云朵,表情有些惆怅。 卜紫蓝在外面兜兜转转两周多,这才意犹未尽回到京圈,在机场便看见站在那里的谢筱潮,她脸上的轻松渐渐褪去,挂上平日不冷不热的态度,走过去。 “玩得开心么?”谢筱潮对刚才卜紫蓝变脸视而不见,笑眯眯地主动开口。 “还不错。”卜紫蓝淡淡地回答,避开了他想要帮她提行李的手,“我自己提。”若非她与奥雷利奥·苏特每日都有保持联系,没准她以为这个男人的脾气真的是泥做的吧。这段日子,他将她的缺席塑造成了对未婚妻的关爱的好男人。这充分利用了她本来那糟糕的名声。显然外界大部分的人都将他们的这个婚礼说成了卜紫蓝以权压人。看到这样的引导,卜紫蓝清楚,谢筱潮的计划开始了。 卜紫蓝不知道在这机场里是否有谢筱潮故意引诱的狗仔,她回来了,不管如何,谢筱潮用这种方式将她设立成这种人设,让她非常的讨厌。 “像我这样任性的寄生虫,就算是破坏什么,想必谢先生也能够理解的吧。”卜紫蓝提着行李箱,大步朝着出口处走去,直视着前方对谢筱潮淡淡地开口。 谢筱潮闻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卜紫蓝这是在威胁他,而且显然是拒绝他的安排:“我只是小小的埋怨一下。毕竟紫蓝你就这么独自前往国外去游玩。” 卜紫蓝没有理睬他的借口:“没办法,我可是疯女人,任何举动发生在我身上都是不为过的吧。”卜紫蓝显然是生气极了,毕竟无缘无故被“未婚夫”这么坑,她难道还要屁颠屁颠的欢天喜地么,哼,她可没这么好的风度。 “我错了,回去就会处理这件事情。明日你就不会看到这样糟心的事情了。”谢筱潮有些无奈,卜紫蓝的这坚持的态度总算是让他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他注意到某个方向的什么,扭过头,招来一直与自己保持距离的男秘书,后者一直注意到他的动作,连忙跑过去。 谢筱潮在那位有着不少默契的秘书身边低语了几句,后者明白后转身便朝着刚才谢筱潮感觉到的那个方向走去。卜紫蓝从远处小铺玻璃门的反射中注意到身后这两个人的动作,眼中划过一抹不屑。 奥雷利奥·苏特下班的时候,坐在轿车上刷着手机,突然在某个页面卡顿后,刷新出现后的新的页面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谢筱潮这自打脸的手段,不知道今日他与卜紫蓝之间发生了什么,能够让这个男人撤去了这铺天盖地的新闻。做的不错呢,笨女人。 没过几日,便是卜紫蓝与谢筱潮的婚礼。来宾可都是来自全国平时都聚集不在一起的豪门权贵们。多少人挤破头只为一张请柬。卜父和卜母特地从国外回归来参加自己女儿的婚礼。 卜紫蓝坐在化妆室,任由谢筱潮聘请来的化妆师、造型师为她整理着婚礼,她从昨晚开始就没有进食,一大早为了保持身材还得就这么饿着,睡不饱,吃不饱,卜紫蓝的心情非常非常的糟糕。整个房间其他人担心卜紫蓝爆发,所有工作的人安静而迅速地做自己的事情。 奥雷利奥·苏特特地过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助,推门后,看见的便是这样沉重的气氛,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在看清坐在那儿凶神恶煞的卜紫蓝。 “你怎么这个表情?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奥雷利奥·苏特走过去,看着镜中已经发现了他的卜紫蓝。 心情不好的卜紫蓝,没有理他。 奥雷利奥·苏特环视了一圈四周,眼神询问其他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些工作人员本身也不清楚卜紫蓝为何有糟糕的心情,怎能够回答奥雷利奥·苏特的疑惑呢。奥雷利奥·苏特眨了眨眼,好吧,看来是卜紫蓝从一开始心情就不好。 “今天可是有不少重量级的客人,你这脸色可不合适。”奥雷利奥·苏特站在一旁,淡淡地开口,算是提醒卜紫蓝。 卜紫蓝闭眼皱着眉头压下心中的不耐烦:“我知道分寸。现在我只想要安静一会儿。”反正来宾想要借此联系的只是奥雷利奥·苏特、卜父以及谢筱潮,而她自己,根本就无所谓。也许有些可悲,但是这是事实。 奥雷利奥·苏特点点头:“ok,看样子没有什么意外,那么我就先出去了。”奥雷利奥·苏特待在这里时间久了,不太合适,让工作人员控制时间,不要错过了吉时。朝着门口走去。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57) “如果人生能够拥有重来的机会,那么事情会按照自己所期待的那样发展么。”就在奥雷利奥·苏特迈出门的那刻,卜紫蓝突然出声,让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奥雷利奥·苏特扭过头,望着看着镜中自己的卜紫蓝,这话,有意还是无意,奥雷利奥·苏特不知道。但她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绝对不是偶然。难道…… “怎么可能,这种不科学的事情。”奥雷利奥·苏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不平静。那一刻,奥雷利奥·苏特几乎要以为卜紫蓝她知道了什么。他看着卜紫蓝重新闭眼假寐,他那份琢磨不透的问题,竟然就被这么给中断了。 奥雷利奥·苏特被卜紫蓝这突然的问题给搅乱了心神,就那么站在门口,连谢筱潮找到了都没有意识到。 “苏特先生?你是身体不适么?”谢筱潮的声音唤回了奥雷利奥·苏特的思绪,他看着同款白色西装的谢筱潮,突然怎么看怎么碍眼。 奥雷利奥·苏特冷哼一声:“就算你身体不适,我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抬脚故意撞了谢筱潮,将他撞退后几步,大步离开。他要去找卜燮文。他辛苦到现在,隐忍至今,怎能允许其他人的话轻易的动摇呢,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谢筱潮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划过不解,但想到马上就要开始,看着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的卜紫蓝,眼中难得的浮现出笑意:“今天,你很漂亮。” “难道我平时就难看了么?”这话怎么听都不舒服,卜紫蓝不爽地开口。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听说你心情不太好,我有些担心。”谢筱潮走过去,让其他人可以离开了。整个房间除了八十之外其他人速速离开。看来卜紫蓝今日可是吓到了他们呢。 “我不想用束腰。”卜紫蓝淡淡地开口,“我睁眼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真不知道这婚纱是谁设计的,竟然还要用束腰这么恐怖的东西,这挤得她觉得内脏都要从胃食管冒出来了。 谢筱潮愣了愣,看着穿着婚纱坐在那儿卜紫蓝的小蛮腰,以及她那臭臭的面孔,轻笑出声:“这当然可以,不是什么大问题。准备束腰也只是希望在今日特殊的时刻,能够保持最美丽的状态。”既然卜紫蓝讨厌,其实也没有太大关系。就是吃饱了的话,可能会很尴尬。 卜紫蓝瞥了一眼谢筱潮,觉得他还挺上道的,起身,不远处的八十连忙上前扶住卜紫蓝,卜紫蓝不客气的抓着那厚重的裙摆朝着更衣室走去。 “对了,还剩下十分钟的时间,我先出去了。”谢筱潮看着被饿狠了的卜紫蓝,提醒她。 “你快点走吧。别忘了反锁门。”卜紫蓝已经进入了更衣室,八十跟着她一同进入。里面很快响起卜紫蓝有些着急的让八十帮忙解开那带子的声音,谢筱潮无奈得摇摇头。 走出门,发现工作人员全部都站在门口,谢筱潮想了想:“等一下再为她重新补唇妆。”说完后便去前厅。 —— 卜紫蓝踩着婚礼进行曲,以及用玫瑰花瓣撒下的花雨中,在客人们的鼓掌中挽着卜父的手腕走向站在红地毯另外一端的谢筱潮。卜紫蓝蒙着薄薄的头纱。 卜紫蓝看着被牵起的手,以及谢筱潮手中准备的那颗不知道多少克拉的钻戒,看着它越来越近,卜紫蓝的手指下意识地僵硬了不少,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用力的握住不让脱离。卜紫蓝抬起头,看着面前微笑着的谢筱潮。在这段失神期间,戒指已经套住了她的无名指。 卜紫蓝看着那个男戒,伸出手将它拿起,非常迅速地戴在谢筱潮的手上。卜紫蓝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怎料好事儿的谢二公子在下面起哄,要求亲一个。他一起哄,其他年轻爱玩的公子哥儿们也纷纷效仿。 谢筱潮看着卜紫蓝,怎料,突然卜紫蓝踮起脚伸出手。 “啊!!!!” 原来是卜紫蓝主动抱住谢筱潮的脖子,将脸埋在谢筱潮的怀里,好一副娇羞的模样,谢二公子在场下笑得开心灿烂,大部分人将卜紫蓝的这个反应当成了害羞。 谢筱潮拥着卜紫蓝,那双噙着笑意的眼底泛着冷光,凭借着卜紫蓝这个举动,不难猜测,比起拥抱,她更难以忍受自己的碰触。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氛围,巧妙的利用。 奥雷利奥·苏特在敬酒的时候,拼命地灌谢筱潮,似乎想要将他给灌醉。他的旁边还有不少人在瞎起哄。谢筱潮明白,今日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卜紫蓝借着几杯下去后装晕,让八十带着她先去休息,敬酒的另外人,卜紫蓝并未忘记刚才谢家二公子的瞎起哄,装羸弱的向谢筱潮提出自己友好的建议。她被八十带回新房后,卜紫蓝脱下礼服,换上准备的红色睡衣。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卸妆。镜子里的她,并没有一丝的欢喜。 卜紫蓝靠在床上,她特地让八十去隔壁客房拿一套被褥,她终归做不到。时间早已过去十二点,卜紫蓝松了一口气,拉灯休息。而她不知道的是八十受奥雷利奥·苏特之托特地守着卜紫蓝的房间外,等到凌晨才看见谢家二公子磕磕绊绊将谢筱潮扛回来。八十表示卜紫蓝早已睡下,暂时让谢家二公子送谢筱潮去客房休息。喝了不少的谢家二公子一听这话就来气,似乎有些口无遮拦。好在,谢筱潮没有彻底睡过去。他难受地皱了皱眉,让自家兄弟扶自己去客房。 八十在确定那两兄弟安分后,拿出自己的联络器,输入几个字后,静静地守候在卜紫蓝的房门口。 第二天,卜紫蓝是被门口的争吵声给吵醒,她抓了抓头发,怎么一大早就听见谢家二公子的嗓门。卜紫蓝走到门口,拉开门,看见的是拦住谢家二公子和谢筱潮的八十。卜紫蓝缓了许久,才明白自己这是嫁人了。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58) “一大早吵什么。怎么,第一天就想着立规矩?”卜紫蓝不知道谢家两位在门口做什么,但看八十的样子,想来昨晚她帮她拦住了谢筱潮。不管如何,卜紫蓝感谢八十。她叉腰,气势不输人。 谢家二公子看着卜紫蓝不问事情就偏袒这个带过来的保镖,这是把他们谢家,他哥哥当什么了:“卜紫蓝,你可要搞清楚,你可是嫁入我们谢家,这个保镖竟然敢一再阻拦我大哥,你到底有没有身为谢家媳妇的自觉。” 卜紫蓝冷哼一声,抱胸靠在门边:“我和谢筱潮的事,你怎么这么关心?她是我带过来的唯一一个人。比起时间,我认识她比你们要久的多。”卜紫蓝真的让谢家二公子气得涨红了脸。 谢筱潮扶额,昨晚的宿醉让他现在头还疼着,尤其是自家弟弟一大早的喳喳,卜紫蓝这不退让的态度,谢筱潮觉得接下来的生活会很热闹。 “好了。”谢筱潮无奈地喊了自己的弟弟。 卜紫蓝收回视线,放下手,望着八十:“八十,你去休息吧!明日再陪我。”说完,她后退一步,当着谢筱潮的面将房门重新关上,还上锁。谢筱潮看着又要爆发了的弟弟,无奈地让他不要管他们的事。 卜紫蓝很快穿着严实的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这种防什么的模样,就算是谢筱潮,也觉得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谢筱潮觉得自己有必要与卜紫蓝好好的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日子。他知道卜紫蓝不待见自己。 谢筱潮新婚他有3天的休息,在吃过早餐后,他主动约卜紫蓝去院子里散步。卜紫蓝没有拒绝,她其实也有想要与谢筱潮把话给说开了。 卜紫蓝承认自己对谢筱潮没有一点的好感,且不想与他有过亲密的接触。谢筱潮则提出下棋的要求。双方同意搭伙过日子,只要不过分,各过各自的生活。卜紫蓝想了想,同意谢筱潮的建议。但是在外面,必要的体面还是要有。 卜紫蓝回到了房间,拿出手机,发消息询问温胜坤思考如何,后者很快回她,同意了她的要求。卜紫蓝盯着那条简讯,许久都不知该如何回复。估摸时间,与他约定三天后在原来的那家咖啡厅见面。 而在卜家,卜燮文正在担心卜紫蓝在谢家过得如何,奥雷利奥·苏特早就收到八十的消息,知道昨晚并未发生什么。而且今早卜紫蓝与谢二的不对盘的细节奥雷利奥·苏特也知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让八十每日回复卜紫蓝在谢家的情况。但昨天的那话,让他昨晚彻夜难眠。 这三日,卜紫蓝与谢筱潮下棋度过的,胜负差不多。卜紫蓝看着几乎是棋痴的谢筱潮,她很好奇谢筱潮的前妻究竟是如何死亡的。病逝这个理由,她可不相信,奥雷利奥·苏特调查的资料,谢筱潮的前妻能够调取的体检报告,并未发现明显的大问题。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的病死了?!谁信。 “今日你似乎有心事。”谢筱潮再次赢得了卜紫蓝,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对面的卜紫蓝,“一天都心不在焉的。” 卜紫蓝瘫在沙发上,随口感慨:“你可真厉害,估计过段时间,我就赢不了。” “哈哈,紫蓝可不要被我甩开太远,不然我可是会抛弃你的。”谢筱潮开玩笑,端起茶杯。 “这么狠心?我觉得好可怕呢!”卜紫蓝摊开双手无奈得感慨,“是不是我要去准备一副棺材呢!” “你也会害怕?这可不像你啊!”谢筱潮放下茶杯,看着面前的卜紫蓝,“我很难想象紫蓝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我对你可是很抱希望呢!” “人不可能一成不变的。心大了,想要的就会更多了。”卜紫蓝垂眸淡笑,心中起伏不定。 “是啊!” …… 第三天卜紫蓝与温胜坤聊完后她连忙赶往卜家,她跑回自己的卧室,从抽屉里翻出了当初奥雷利奥·苏特给她找到的谢家和徐家大大小小的资料。她忍不住掏出手机,拨通奥雷利奥·苏特的电话,握着资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 正在开会的奥雷利奥·苏特眼角瞥过亮起的屏幕,本不理睬,但看见来电显示,愣了愣。抬手让汇报工作的管理暂停,他拿着手机起身走向门口。接通。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对面是卜紫蓝的声音,然而奥雷利奥·苏特的脸色大变,卜紫蓝那声音里夹杂着的害怕显然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奥雷利奥·苏特捏紧了手机,大步朝着电梯走去。 “boss!”助理x号忍不住追上去。 “公司的事情按原计划进行。”奥雷利奥·苏特简单的对助理x号吩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卜紫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说话都控制不住颤抖。 奥雷利奥·苏特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回到卜家,大步跑到二楼,在卜紫蓝的门口看见八十,顾不得敲门,直接推开门,看见坐在地上的卜紫蓝。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奥雷利奥·苏特抬脚走到卜紫蓝的正面,这才注意到她的面前散着当初自己给他的那些资料,不明白这些资料怎么会让她如此慌张。 卜紫蓝突然抬起头,看着奥雷利奥·苏特:“谢筱潮的前妻既然早就死了,那么她的墓碑呢?还有资料中调查的这个替身又去哪里,为何徐家一点芥蒂都没有,还能够与他公事?”卜紫蓝的话让奥雷利奥·苏特的眼中犀利起来,他蹲在卜紫蓝的面前,捡起地上的那些资料,重新阅读起来。 卜紫蓝说的这个盲区,奥雷利奥·苏特自己也忽略。谢筱潮的信息栏上配偶栏改成丧偶的时候很早。而在资料中确实没有提到何时何地举办了丧礼。 “你在担心什么?他会杀了你?”奥雷利奥·苏特看着卜紫蓝慌张的模样,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有我在,你绝对不会有事。” “不是这个问题,前几天我和他聊天,他说……”卜紫蓝将谢筱潮看似开玩笑的话重复给奥雷利奥·苏特。 恶毒女配无须漂白(59) “这件事我马上让人去查,你在谢家还是跟往常一样,不要打草惊蛇。”奥雷利奥·苏特提醒卜紫蓝。若按照卜紫蓝所猜测的那般,失踪比死亡更要值得思考。而且,那个男人,他娶卜紫蓝的目的,只是下棋,那么完全不需要如此大的代价。就好像谢筱潮之前与徐家那位千金一样,为何她在婚后的存在感如此淡薄。 卜紫蓝点点头,她越来越觉得,有一场巨大的阴谋沿着她展开,以及谢二那反常对她和谢筱潮关系的关注。他这三日早出晚归,她有问过八十,八十告诉她,在谢二经过的时候,她问到的是沐浴后的气味。谢二真的是那么单纯的人么。这一刻,卜紫蓝产生了浓浓的怀疑。 卜紫蓝傍晚回到谢家,看见谢筱潮换好家居服从楼上走下来,看见她手里的大包小包,走过来,让人去将卜紫蓝买的东西放到楼上去。 “没事,让八十去放好了。”卜紫蓝拒绝了仆人伸过来的手,将手中的包裹就那么堆在拿着更多的八十身上,后者冷漠地走向楼。 卜紫蓝甩了甩手:“不小心就买多了。你不会介意的吧!” “当然,你开心就好。”谢筱潮笑着摇摇头,好奇地询问卜紫蓝今天去哪里闲逛了。卜紫蓝一下子报出很多地点,随后还告诉他,自己回家去看哥哥。至于与温胜坤见面的事,卜紫蓝故意隐瞒,即使知道谢筱潮肯定知道这件事。 谢筱潮闻声,眼神闪烁的星点:“不知大哥身体好些了吗?说起来,今日我本应该陪你一起回去的。” 卜紫蓝挥挥手:“大哥需要静养,而且,那家伙可担心了!”卜紫蓝指的是奥雷利奥·苏特。 “说的也是,苏特先生对大哥很好。”谢筱潮笑了出来,与监视的信息差不多。看来卜紫蓝对那个温胜坤,旧情未了呢。 卜紫蓝翻了一双白眼,显然不想听见有关奥雷利奥·苏特的事儿,对他的厌恶丝毫不遮掩。谢筱潮没有再继续这个让她不开心的话题,随后询问卜紫蓝晚餐喜欢吃什么。。 “对了,今天家里请了一位新厨子,听说紫蓝以前很喜欢吃西餐。上次法国菜没来得及品用。”谢筱潮笑着询问卜紫蓝的意见。卜紫蓝下意识要拒绝,突然间想起什么。 “那就牛排吧!七分熟。”卜紫蓝点点头,按照原身的喜好,这确实是她吃牛排的生熟。卜紫蓝在说出自己小建议的时候,紧盯谢筱潮的表情,他的反应似乎是--满意?!卜紫蓝暂时无法想清他此刻外露的情绪,她之后会询问奥雷利奥·苏特的相关意见。 处于高度精神紧张的卜紫蓝,没有看见谢筱潮之后闪过的光芒,却为她带来了不可预估的失误,差点让她功亏一篑。 牛排被端上来,卜紫蓝看着面前的散发着椒盐气味的牛排,抿嘴,其实她还真的不怎么想吃牛排。当初奥雷利奥·苏特假扮卜燮文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牛排,真的是很想推了它。 “吃吧!这是你喜欢的七分熟椒盐牛排。”谢筱潮微笑着好心提醒卜紫蓝,只是脸上的笑容此刻真的有些奇怪。卜紫蓝握着刀叉,在犹豫着什么。心中浮现出的那种不安预感。 啪嗒,卜紫蓝放下餐具,看着谢筱潮:“我先上楼去拿下东西,你先吃吧!”卜紫蓝想要上楼去拨打电话。这么长久以来的任务,其他的没有学到,但是感觉变得非常敏锐。卜紫蓝还在说话的时候,已经离开椅子,朝着楼上脚步有些仓促。 脖子后面的针刺感让冲到了楼梯前的卜紫蓝浑身僵硬,扭过头,看着手中握着一支细小的注射器。身体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松软下来。卜紫蓝艰难地紧紧的抓着扶梯。 “你……” “紫蓝怎么总是这么不乖呢!”谢筱潮丢开手中的注射器,抬脚走近卜紫蓝,在她惊恐的视线下,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双眼,“睡吧,醒来什么都会过去的。” **** 紫蓝轰隆一下被弹出了卜紫蓝的身体,被迫回到那个白色空间,不等她回应,她感觉到灵魂状态的自己出现了呼吸困难。而她那棵小树苗突然掉下了一枝树叶。 任务失败。即将进行惩罚任务,失败,永久禁闭。 **** 现世。 奥雷利奥·苏特在自己埋在卜紫蓝腰腹侧的那个芯片被取出的时候,连接着他腕表在深夜发出了尖锐的警示音。惊醒了还有卜燮文。奥雷利奥·苏特在腕表发出声响的时候,已经跳下了床边,他冲向门口。他知道那个该死的女人出事了。 等到奥雷利奥·苏特深夜赶到那个主宅的时候,在与谢筱潮对峙拔枪指着他的时候,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奥雷利奥·苏特抬起头,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女人,冷静的脸色终于露出了震惊。那个与卜紫蓝一模一样的女人,但是,就好像是灵魂更换了一样,不管是从神奇还是举动,都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作死的卜紫蓝。 在看见卜紫蓝的那一刻,奥雷利奥·苏特似乎明白了卜紫蓝今日白日恐慌的事情。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 “顶级的催眠,利用特殊的药物,从而将一个人彻底的改变。”奥雷利奥·苏特握紧了双拳,他曾经听过这种罕见的现象,却没有放在心上。他看着面前微笑着的谢筱潮,“你将她变成了你的傀儡。这就是你的目的?” “我只是想要紫蓝听话而已。”谢筱潮无奈地叹气,“其实她还是紫蓝,没有任何的改变。”谢筱潮将表情木讷,眼神空洞的卜紫蓝轻轻拥抱在怀里,神情似疯癫。 “你疯了。”奥雷利奥·苏特终于忍不住冲上去狠狠地揍了谢筱潮一拳,“将她恢复正常。我命令你。”奥雷利奥·苏特一拳一拳重重地砸在谢筱潮的脸上、身上。 谢筱潮畅快无比的大笑着:“哈哈!” 「如果人生能够拥有重来的机会,那么事情会按照自己所期待的那样发展么」 「这个答案一目了然,自欺欺人的结局不过是遗憾。」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1) 「任务一、成为完美无缺的女帝;任务二、成为千古女帝;任务三、让嫡妹缔连姬种草;第四、有大爱而无小爱;第五、不立后。」 缔紫蓝打了一个呵欠,艰难的转过头,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那个小胖子。是的,她现在是一个小婴儿,从其他人的交谈中她得知自己与这个嫡妹是孪生姐妹,而且她比旁边这个小胖子提前半炷香的时间出来,而且还是凤后所生,直接被立为皇太女。 缔紫蓝得到这个消息后,有的只是“呵呵”。把这么重要的位置就冠在她这么一个小毛孩身上不就是找事儿么。而且,就她出生到现在不过是3个月,各式各样例如植物、奶娘等等的问题出现了不少,以至于明明是自己先出生,竟然比这个缔连姬瘦弱更多。 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凤后也就是缔紫蓝的父君意识到女帝也就是自己的妻主的这个决定给自己的女儿带来了怎样的麻烦。凤后看着自己那比孪生妹妹瘦弱太多太多的缔紫蓝,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凤后抱着缔紫蓝跪在那年轻长相英气的女帝面前,所有人都退下,凤后恳求女帝允许能够将缔紫蓝送到自己家族去成长。凤后的这个要求女帝绝对不会允许,若是缔紫蓝离开,不就是意味着皇家连一个皇女都保护不了。这是对女帝尊严的质疑。女帝非常严厉地呵斥凤后。本来女帝就碍于凤后那古板的性格而不喜他,如今他的话,只会让女帝更加厌恶凤后。然后挥袖愤怒离去。 凤后抱着瘦弱的缔紫蓝,跌坐在地上黯然伤神,缔紫蓝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面前长相清俊的男子,犹如谢败了的花朵那样。 “咿呀咿呀!”缔紫蓝伸出俩胖蹄子,傻傻地咧开自己那无齿嘴,对凤后乐呵着。 “蓝儿!我的蓝儿,是我连累了你。”凤后本不喜女帝,若非为了家族以及自己的心上人的前途,他才涉入这个泥潭。如今他半生经过,不求其他,只希望自己的两个孩子能够好好的。 “咯咯咯!”缔紫蓝装作听不懂他的话,一昧的傻笑着。 “蓝儿!”凤后看着这个瘦巴巴的女儿,很是难过。 凤后为了缔紫蓝,噙着眼泪的眼神划过憎恨,他恨,自己在宫中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参与那些勾心斗角中,到头来却落得自己连女儿都保护不了的下场。争与不争,一念之间。这一次蓝儿侥幸活了下来,可是下一次呢! 缔紫蓝看着这个清冷中带着温柔的男人,对这个世界男女不平等的对待以及自己的软弱无能的憎恨,两只小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暖暖的父亲。 两年过去,女帝暴毙,唯一的皇太女缔紫蓝尚在襁褓中便被推上了帝位。朝政暂由内阁靳玉馨代为掌管。不过是三岁的缔紫蓝,她可是非常清楚这位内阁手段雷厉风行的女人靳玉馨,不就是与自己父亲青梅竹马,女帝暴毙身亡,十有八九就是他们联合在一起。但是,又如何。 缔紫蓝坐在垫高了的椅子上,小爪子软绵绵辛苦捏着迷你版毛笔在那里练字,身边坐着处理折子的靳玉馨,遇到一些问题,不管缔紫蓝是否听得懂,能否明白,都会告诉缔紫蓝,且告诉她要如何处理此类事物。不厌其烦。缔紫蓝看得出来,靳玉馨对帝位没有一丝的贪恋,甚至对权利都算不上在意的吧! 缔紫蓝眨了眨眼睛,看着那个严厉的女人,脑海里脑补了一场年度情感大戏,有关被拆散的青梅竹马的感情故事。 “不准发呆,你的字写完了么?”似乎察觉到缔紫蓝的视线,靳玉馨猛地抬起头,冷冷的盯着缔紫蓝。放下手中的朱笔,站起来,看着缔紫蓝面前脏乱的书桌,“写字都花了那么长时间,等下武练不练完,不准吃中饭。” 缔紫蓝瘦巴巴的小脑袋点点,蹬蹬小腿跳下椅子,站在旁边的女官连忙将手中端着的水盆端到她面前,缔紫蓝伸出俩黑漆漆的爪子,刷刷刷板着小脸认真地清洗着难洗的墨汁。 靳玉馨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小孩子缔紫蓝,她拿起了面前刚才缔紫蓝写的大字。这个孩子偏向沉默,凤君当初以为是年幼的那些腌渍事儿带给缔紫蓝身体上什么毛病。在那个孩子被女医多次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靳玉馨不止一次怀疑缔紫蓝这个孩子聪慧。至于不爱说话,又不是不会说话。靳玉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低头看着那隐约有些雏形的大字,人如其人,笔锋稚嫩的犀利,加上这些时日严厉的训导。靳玉馨相信缔紫蓝会是一位出色的明君。说起缔紫蓝,靳玉馨想起了过着无忧无虑的二皇女缔连姬,两个人长得相似,性格截然相反。虽然凤君现在更喜欢活泼的缔连姬,但是对缔紫蓝更多的却是愧疚与歉意。 “洗完了,就去教练场跟着师傅学习。”靳玉馨回神,看见不远处洗完手的缔紫蓝正睁着大眼睛望着自己,没好气地开口赶人。 “闷葫芦”缔紫蓝点点头,转身,挺直腰板走出大殿。贴身女官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 “哎!”靳玉馨摇摇头,她没有孩子,却与缔紫蓝这位年幼的女帝相处的时间最长,她是真心将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这种大不敬的想法,她只能自己心里想想。思绪回想起周岁礼上,缔紫蓝和缔连姬两个娃娃一同抽周力,缔紫蓝抽中的是凤君临时加上去且放在最远的凤印,没想到缔紫蓝撅着小pp抓到那个不撒手。至今,凤印还在缔紫蓝那儿呢!就算简单会说话,凤君有问她要回那凤印,那小丫头鼓着脸,固执地不撒手。 “什么时候去问问她要那东西做什么。”靳玉馨摇摇头,缔紫蓝都拥有了帝印,还拿着那凤印做什么。 这边缔紫蓝正在跟着师傅在烈日炎炎下扎马步,另外一边凤君牵着缔连姬在御花园里散步,凤君每当看见自己小女儿欢快的样子,忍不住思念起自己的大女儿。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2) 传闻当今女帝是史上最年轻的女帝,年仅10岁,师从内阁靳玉馨,曾带人亲自前往击杀寇匪,无不良嗜好。且与靳玉馨一同开设了首届平民女子为官考试,分为文道与武道。 缔紫蓝已经在位九年,她从一岁就被可怜的推上这个位置,那些寇匪什么任务都是靳玉馨逼迫。她一介女娃娃怎么可能与成年女子比试的。只是莫名被大肆宣传成这么个样子。实际上,她做的只是补刀。靳玉馨告诉她,为君者,不沐浴敌人的血液是走不远。 缔紫蓝对靳玉馨是怀揣着感激之情,她的教育严厉而苛刻,几乎就没有听见过从靳玉馨口中蹦出来什么称赞的话语。但是,就这一次的科举制度的试行,整个朝堂只有靳玉馨站在自己这一边。 “长姐!长姐,你在嘛!”缔紫蓝正坐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最近就为了这事,与一直以来的贵族的体系利益冲突,这不,很多事情一下子就扑面而来。而西南面又突然出现啦旱灾,靳玉馨主动请缨前往那处去解决。这不,毂下【京都】这里朝堂那些官员趁着靳玉馨不在,开始欺负她。 奈何,闹腾的缔连姬总是要跟她争夺稀少的独处时间。缔紫蓝让女官去将她放进来。 “长姐!”缔连姬有着可爱的婴儿肥,天真活泼,又好动,她莽莽撞撞从外面跑进来,在看看坐在御书桌前板着脸散发着“不满”之意的长姐,缔连姬蔫儿了不少。 缔紫蓝冷着脸看着这没大没小的缔连姬:“回去重新学习规矩。”缔紫蓝这话让缔连姬当场垮了脸,显然缔紫蓝这惩罚对于好动的她来说,太糟糕了。 “别啊,长……皇姐!”缔连姬看见缔紫蓝那冷漠的眼神,连忙改口。 “直说。”缔紫蓝此刻没心情应对缔连姬这过家家的游戏。 “那个,马上就要是父亲的四十岁的生辰。那个之前都没有大办,虽然今年父亲也是希望低调些,但是吧……”缔连姬的话让缔紫蓝清楚了她的来意。只是,凤君生辰的那一天,她……缔紫蓝低头望着此刻正摆在自己面前的奏折。 “我知道了,你若没事就退下吧!我还有政务。”缔紫蓝淡淡地开口,并未给予缔连姬肯定的回答。缔连姬有些不满的鼓起脸,哼的一声冲出大殿去向凤君告状。 缔紫蓝并未将缔连姬的任性放在心上,她重新投入政务。处理完事儿后她还有靳玉馨给她安排的学习,她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而且距离完美女帝,她还差了不少的距离。她甚至还请靳玉馨让人教她琴棋书画等“男子”做的事情。只不过,有些诡异罢了。 傍晚,缔紫蓝好不容易得到空闲,穿着黑色的劲装,去凤君那儿用餐。在通报声中,缔紫蓝迈进了凤后的大殿,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让缔紫蓝迈过门槛的脚步有片刻的停止。里面的欢乐在她的到来,留下了句号。 缔紫蓝大步走向坐在上座的凤君,认真地行礼:“父后。” 凤君看着这个越来越沉闷的长女,这些年她极少出现在他的面前,靳玉馨派人告诉她,缔紫蓝的学习任务和政务非常繁忙。凤后看着那瘦弱的长女,与旁边的缔连姬相比,体型上相差甚多。凤君面露心疼之意,起身,走向缔紫蓝,亲自牵住她那满是茧子的手。 “蓝儿!用饭了吗?晚上没事的话就在这儿休息吧,这儿一直都为你准备着房间。”凤君在缔紫蓝出现后,眼里只有缔紫蓝,就连旁边缔连姬那不满的脸色都没有看见。 缔紫蓝淡淡地开口:“儿臣就叨扰父后了,用过餐后儿臣还要回去处理其他政务,便不留在父后殿里留宿。” “好,好,好。”凤君听见缔紫蓝这么说,很是高兴。他连忙让人去准备缔紫蓝喜欢吃的菜。牵着缔紫蓝去榻上坐坐,才恍然发现缔连姬那不满的表情,以及站在那儿低调的男子。 “连儿,都这么大了,还那么爱撒娇。”凤君何尝不清楚这个养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儿的心思呢,伸出手对她招招手,“放心,今天有你喜欢吃的荷花酥。” “太好了。”缔连姬闻声,激动的抱着凤君的手臂。还朝着缔紫蓝嘚瑟地扫了一眼。奈何缔紫蓝不为所动,安静的站在那里。 凤君这个时候想起那位男孩,向缔紫蓝介绍他身份:“蓝儿,这位是我母族的嫡系的男孩儿,玉星。” “草民鄢玉星叩见陛下。”那位气质清雅的少年认真地向缔紫蓝行大礼,奈何缔连姬跑上前拉住了他。 “没关系啦!都是自家人,不需要这么多繁文缛节。”缔连姬笑嘻嘻地开口。 缔紫蓝表情淡淡的,望着缔连姬的眼神平静:“皇妹,不得伤于鄢公子的清誉。今晚回去抄宫规十遍,明早上朝前我要看到。” “父亲,你看看皇姐!”缔连姬听见缔紫蓝的话,朝着凤君撒娇。 凤君低头看着自己的长女:“蓝儿,玉星他从小差不多也是在宫中长大,按照他的身份,未来……” “父君,儿臣不立后,这件事请您不要再谈论了。”缔紫蓝淡淡地打断凤君的话,看着缔连姬和鄢玉星略微诧异的表情,缔紫蓝没有多解释。 “我以为你那是儿言……”凤君怎么都没想到缔紫蓝的话是当真的,“可是身为一国之君,怎能不立凤后……” “我以为父亲能够明白我的意思。”缔紫蓝淡淡地抬起头,直视凤君的双眼,“父君的女儿并非我一人。”缔紫蓝的意思非常清楚,凤君的脸色些许苍白。而天真的缔连姬并不清楚两人在交谈什么,倒是那位叫鄢玉星的少年,他明白,缔紫蓝这是不愿让鄢家人入宫,更不会为后。 家族让他从小寄养在凤君的身边就是为了与缔紫蓝有相处磨合的机会,传闻凤印一直在缔紫蓝手中,就算是凤君或者内阁靳玉馨都无法过问这件事。 凤君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鄢玉星,再看着心知肚明的缔紫蓝,叹了一口气。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3) 这顿晚餐吃得可压抑了,在座四人似乎只有没心没肺的缔连姬吃得最畅快。而鄢玉星看着可怜极了,凤君欲言又止多次。缔紫蓝坐在那里默默用餐,眼观口鼻,压根儿就没分一眼给鄢玉星。 缔紫蓝放下碗筷的时候,鄢玉星连忙放下自己的餐具,他感觉得出来,缔紫蓝是个在意规矩的女帝,从她举止言谈。鄢玉星偷偷瞄着与缔连姬酷似的缔紫蓝。两个人除了容貌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外界的传闻,鄢玉星也知晓不少,虽然有不少水分,但是缔紫蓝这样冷酷又厉害的女子,洁身自好,谁不喜欢呢!虽然,她有直白的拒绝了自己。 “父君,儿臣吃完了,没别的事,我先回御书房了。”缔紫蓝无视鄢玉星的视线,看着凤君冷冷的开口。 “蓝儿……”凤君何尝看不出鄢玉星对缔紫蓝的意思,只是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太有主见。 缔紫蓝没有回答,在凤君没有其他的要事,转身大步离开了这个宫殿。身后似乎还传来了缔连姬开心的嗓门,她想到什么,重新回到餐厅,看见手里拿着酒壶的缔连姬,后者正欢呼缔紫蓝的离席,不料。 “宫规二十遍。”缔紫蓝什么都没说,对缔连姬下达自己的惩罚。她犀利的目光瞥向缔连姬身边的贴身女官,“杖责五十。” “皇姐!”缔连姬在听见缔紫蓝的话,面色骤变,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缔紫蓝会拿她身边之人动刀,“小九是无辜的!” “身为皇女贴身女官,没有做到警示责任,按照惯例当斩。朕,看着父后的份上才没有见血。”缔紫蓝微抬下巴,冷凝着缔连姬,在气势上,缔紫蓝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而缔紫蓝身边的女官豆豆则立马招手让其他侍女前来执行。 缔连姬这是第一次与缔紫蓝这样的相处,平日她只知道皇姐沉默寡言,外界的传闻似乎与她怎么都联想不到一起,如今!外面沉闷的打击声让缔连姬产生了名为害怕的情感。 缔紫蓝扫了一眼安分下来的缔连姬:“二十遍宫规,明日朕会派管教嬷嬷来教你重学礼仪。”缔紫蓝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凤君的大殿。许久之后,缔连姬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而旁边的鄢玉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别说缔连姬,他此刻满满的后怕。 凤君怀里抱着哭怕了的缔连姬,再看看那儿强撑着的鄢玉星,内心长叹,她不评价缔紫蓝,她身为女帝一举一动都受到关注,连儿性子活泼,他一直都没有去管束她。 缔紫蓝回到了御书房,想到凤君对缔连姬的呵护,她怎能说不羡慕。她必须要成为留名青史的女帝。这是她的任务。 “报!西南密报!”从外面由远及近的声音,让缔紫蓝打起精神。 而鄢玉星被送回鄢家当晚就发烧,凤君听闻此事,想到这件事情怎么也是由自己的女儿引起的,凤君派人准备礼物算是道歉。缔紫蓝知道这件事,算是默许了凤君的此番用意。 缔紫蓝在回信中提到了凤君的四十生辰,她想要询问靳玉馨的意思。她本意是不想大办,她的年纪其实在这里了,男人多是非多,她从出生就亲身体验了一把棒打出头鸟的悲惨生活。如今趁着凤君的这生日这件事,一定会有人提起这件事情。 让人速速将这信寄出去,缔紫蓝靠在椅子上,看着从外打入殿内的月光,很安静,她很怀念前几年靳玉馨教育自己的时光,至少那还有人陪着。缔紫蓝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第二日,鄢府,凤君派人送的礼物惹不少人眼红,不知情的鄢府其他人对鄢玉星羡慕嫉妒恨,可是当事人,就那么病在床榻之上。待礼物被安放后,突然门外通报二皇女到来。 “表弟,看来凤君很心仪你呢!”在鄢玉星的卧室,一名长相妖艳的少年身披红衣摇着扇子,看着被扶起来的鄢玉星。 鄢玉星闻声,想到昨日的一面之缘,脸上划过苦涩:“是么。” “昨日发生了什么?女帝不是与二皇女长相一样么?”鄢玉星的表哥萧润修不解地反问。他也是世家嫡子之一,以后十有八九也是要嫁入皇族之人。 “表哥,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说了。”鄢玉星此刻心情还未平息下来,缔紫蓝昨日展现出来的冷酷直接粉碎了他心中刚刚浮现出的些许情愫。她的冷漠就好像在讽刺他,他不适合与她并肩而立。明明她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 萧润修看着被搀扶着走出去的鄢玉星,挑眉,这可是一个意外的反应,喜欢还是不喜欢,表弟竟然犹豫。那么那个女帝究竟是如何的人。不过,他倒是没见过那个二皇女,萧润修挥了挥扇子,起身跟着鄢玉星一同走出去,只是朝着另外一个亭子走去。毕竟他身为男子,不比鄢玉星与二皇女缔连姬,青梅竹马,他虽然不在乎外人如何看待自己,但是想到那个老不死念叨着,他觉得避嫌更好。 虚弱的鄢玉星被人搀扶着来到了院子外,看见缔连姬穿着明蓝色的云锦长袍,腰间系着刻着“连”字的玉佩。站在阳光下就好像是一个发光体,她身边的女官换了一位,战战兢兢不知道在劝告着什么,缔连姬满脸不耐烦。 “玉星。”缔连姬看见鄢玉星出现,脸上笑容明媚,大步朝着他走过来,伸出手扶住羸弱的鄢玉星。 “二皇女,这可使不得,您这么做是有违……”那位胆小的女官在看见缔连姬大庭广众之下与未嫁的鄢玉星如此亲密,想到昨晚的典型的例子,以及女帝缔紫蓝的雷霆手段,她连忙出声劝告这位不听劝的二皇女。 “哎呀,都在外面了,你能不能别叨叨叨烦个不停啊。”缔连姬不满地瞪了瞪那位从偷偷溜出宫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女官,“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也会打你。”缔连姬的话让女官吓得当场跪在缔连姬的面前,不停地磕头。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4) 鄢玉星看着额头磕出血来的女官,他能够明白为何这位女官会有如此激烈的情绪。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那样的女官。只是,鄢玉星望着气呼呼的缔连姬,这一刻,他好像发现自己与缔连姬并不了解她。看着缔连姬那担心的目光,鄢玉星只是觉得有些难过。 鄢玉星带着病体硬是陪着缔连姬聊了许久,待凤君派人来请缔连姬一同离开,鄢玉星终于露出了疲惫的表情。鄢玉星的父亲从远处走过来,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这样的表情,想到在宫中生存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君哥哥。他看着自己的儿子。 “知道我为何一定要将你送进宫中么。”鄢玉星的父亲也就是鄢家身份最尊贵的男子,他看着自己儿子迷惘的表情,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女帝与二皇女虽然同为凤君的女儿,但是两者的生活是截然相反。女帝出生的那刻就被列为皇太女,意味着她从出生就是众矢之的。” 鄢玉星愣了愣,他并非没有见过家里后院男子们的谋略,只是自己的父亲的身份不管怎样都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他有个强大的兄长。他很庆幸自己是父亲的孩子。但是院子里死伤的后辈,他不是没有耳闻。只是没有想到女帝,也经历过那样的事情。皇宫的那些事情必然是比自己家更难想象。 “你想想,女帝都已经十岁了,现在就算是稍有钱财家的女孩这个时候怎么会没有小侍,而她的身边全是女官,她是一位非常注重规矩的人,对别人严格,对自己更为苛刻,女帝也许不适合玉星你的性格,但是她作为妻主,没有人比她更为合适。她的责任不允许当年的事情再发。”鄢父温和地开导着矛盾心情的儿子。他作为过来人,明白现在如儿子这样的年龄,更喜欢二皇女那样活泼性格的女子,但是作为长辈,他更欣赏女帝,想来经常将自己儿子接入宫中的哥哥也是一样的想法。凤君宠爱二皇女,更相信女帝。 “可是,可是她亲口当着儿子的面,与凤君说不立后。”鄢玉星有些委屈,他也是家里身份尊贵的男孩,他怎么肯给她做妾呢! 鄢父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的委屈他懂,伸出手牵着鄢玉星的小手:“为父自然不希望玉星你去受委屈,如果不想进宫,父亲会亲自请凤君下懿旨。只是你要知道,就算在其他的家庭,你也要学会面对。”儿子即将到说亲的年龄,如果鄢玉星无心于女帝,他现在就要开始为儿子思考合适的妻主。 鄢玉星抿着嘴点点头:“父亲,让我想想。”鄢玉星其实对二皇女缔连姬有些好感,但碰到了稳重却冷酷的缔紫蓝,那份心思变成了害怕。父亲的话,让他意识到,父亲能够保护自己终归是有限。 “对了,马上就要是凤君的四十生辰,等你身体好些,父亲陪你去挑选布子吧!”鄢父温和地伸手揉揉鄢玉星的小脑袋,自己儿子聪明却太温柔,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是幸还是不幸。 远处在朝堂议事的缔紫蓝,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热闹的氛围冷却一秒,缔紫蓝用帕子速速抹去鼻尖的清涕,放在一旁。朝堂上,只有靳玉馨的内阁相关官员站在她这边,好过没有。今日主题还是有关女帝的婚事。 “既然各位大臣对朕的后宫很感兴趣,那么有意下将自己儿子送入宫中做小侍的,写折子递上吧!”缔紫蓝淡淡地开口,“任何官职的男子最高封小侍,进来了,就别想着出去了。”缔紫蓝这话让整个朝堂的官员们寂静如树,她们怎么会为了小侍,也就是比nan宠要好那么一丢丢的位置争个头破血流呢!在那之上还有11个位置才到凤后。万一运气好,一年升一次,也至少要十一年。 果然得不到任何利益,这些老家伙安分下来了。缔紫蓝拿起放在旁边的另外一份奏折,有关西北干旱地区明年的税收情况。 缔紫蓝退朝之后,还未来得及回到御书房,便看见等在必经之路上的凤君的贴身男官,他恭敬地向缔紫蓝行礼,表明自己的来意,希望能够请她前往凤君殿。 “你先回去,朕中午会去父君用餐。”缔紫蓝淡淡地开口,那位男官得到了缔紫蓝的承诺后,行礼后待缔紫蓝离开后,才朝着凤君殿走去。 缔紫蓝大步走向御书房,整个人散发着沉重的低气压:“我马上要知道谁敢泄露朝堂要事。”凤君的这番举动触碰到缔紫蓝的底线,她尊敬凤君,不代表为所欲为。就连靳玉馨她作为帝师,分寸把握极好。 缔紫蓝的话音落下后,经过的盆栽中落下了不少的叶子,而一直跟在缔紫蓝身旁的贴身女官一如既往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伴君如伴虎,多做事,少说话。这是缔紫蓝当初处理了一个又一个二心的贴身女官后,对她唯一的要求。 缔紫蓝换下朝服,穿着黑色劲装,坐在那里先处理大臣们递过来的折子。一个时辰后,在空旷明亮的御书房里出现漆黑的年轻女人。 “把名单列出来。”缔紫蓝虚抬手,示意那位靳玉馨送给她的暗卫队的队长前往距离她不远处摆放好了纸笔处。后者利落的起身,嗖嗖嗖揪出了一长串的名字,交给缔紫蓝后便消失不见。缔紫蓝扫了一眼之后,高声让宫廷侍卫长进来,将名单让他抄录一份后,去抓人。 平静的皇宫一下子热闹起来。除了凤君殿外,其他各处的名单上的人均被侍卫们逐一捆绑。等到凤君最后收到了消息,门外的通报声已经抵达。 凤君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缔紫蓝:“蓝儿……” “儿臣给父君请安。”缔紫蓝无视他担心的语气,认真地行礼后起身。 凤君看着缔紫蓝,想到抓的那些人,以及唯一没有闯入的就是自己的凤君殿,凤君不认为缔紫蓝会放过自己殿里的人。 “蓝儿,为父没有其他的意思。”凤君忍不住开口想要坦白自己的用意。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5) “父君,您先是一名凤君,才能是一名父亲。儿臣希望您能够明白这一点。”缔紫蓝摇头打断他的话。她感激凤君以往为保护她而付出和做出的改变。但是,身为一名君王,是绝不允许任何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她不会对凤君做什么,但是那些被他派出去的那些探子,她必须要处理,以儆效尤。 凤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才过腰矮小的女儿,她身上的气势很像她,那个他只能在重大会议中坐在高处暗暗地思念着那个人。她是女帝的师长,自己的长女做事也越来越像她。 “我不会再那么做了。”凤君让开身,显然是让缔紫蓝进去抓人。这份妥协让缔紫蓝暗惊,但她只是带着女官豆豆迈入内殿。缔紫蓝让女官豆豆抓着那个作为凤君身旁的得力助手之一去门口等候的侍卫长。 缔紫蓝让所有人都出去,她有话要与凤君单独聊聊。整个凤君殿中的气氛非常的僵硬,缔紫蓝抬起头看着他,这个清隽的男子,岁月让他增添了不少的成熟。这个男人,缔紫蓝如果可以不想伤害他。 “父君。去换身衣服吧,您已经有许久没有回鄢家看看了。那个叫鄢玉星的少年的父亲是您的兄弟。儿臣陪您一同回娘家。”缔紫蓝淡淡地开口,说出的话几乎让凤君控制不住落泪。缔紫蓝说完后转身走出内殿,“您换衣服,儿臣在门口等您。” 回娘家,这三个字多么的遥远而陌生,凤君从入宫以来就没有再离开宫。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有离开那宫门的那一天。这一天竟然来得这样的突然,而且还是自己的女儿,也就是最守规矩的长女。凤君在这一刻,竟然感受到了身为冷漠长女的缔紫蓝的那份温柔。凤君走向自己的卧室。 缔紫蓝与凤君两人坐着低调的马车低调的离开皇宫。他们抵达的时候,鄢家正准备用午餐,没想到门卫慌张地从外面跑进来。鄢家家主见状不满地呵斥着。 “成何体统……” “老爷,陛、陛下和凤君驾临。”门卫惊恐地跪在鄢家家主的面前,在场的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鄢家家主此刻无心去责怪门卫的失职,连忙跑出去。身后大大小小的夫妾们以及年轻一代的孩子们追上去,其中自然是包括了还在伤病中的鄢玉星以及来做客的萧润修。 果然在门口看见女帝缔紫蓝小心扶着凤君蹬下马车的场面。身着黑色简单收腰武装的缔紫蓝与早上穿着华丽的缔连姬显然是两个不同的风格。他们此番前来,并未带多少侍卫。 “陛下!凤君。”鄢家家主带着所有人跪下行礼,这可是当今最为尊贵的两个人。 “平身吧。”缔紫蓝淡淡地开口,“今日朕陪父君探亲。冒昧来访,鄢家家主不要介意。”缔紫蓝这话说的,与脸上冰冷的表情,可真的是很难让人看到她的诚意啊。但是鄢家家主本也就在朝堂,对缔紫蓝那端正的作风有些了解。想到早上缔紫蓝说的事情,让她有些放弃了送自己儿子入宫的念想,如今对方突然意外到来,她倒是产生了一丝的期待。 缔紫蓝和凤君两人扫了一眼站在站在最前面的鄢家家主,她的心思太明显,没有遮掩的很好。这让鄢凤君心中不喜。这样的眼神他见过太多太多,神色一凌,让鄢家的各人产生担心,完全不知道究竟是哪儿惹到了这位凤君。 缔紫蓝和凤君两人赶巧,鄢家家主立马让厨房去准备更丰盛的菜肴。她小心翼翼地候着这两位前往前厅用餐。只是随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缔紫蓝实在是无法忽略这空气中令人难以忍受的胭脂水粉的味道,突然停下来。 “陛下?”鄢家家主心中咯噔一下,仔细回想从进门这段路是否有冒犯的地方。 “按照惯例,能够与出面接待贵客的,除家族重要人员外,后院只需正父及成年嫡女嫡子出席。”缔紫蓝的话让身后一大片打着各自小九九的小二、小三、小四等等们面色大变。确实,几代王朝以来有这么一条规矩,只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宠妾灭夫的事件发生,不说有条件的家族,就连掌权者也极少能够做到这一点,如今被缔紫蓝这么提出来。 “这……”鄢家家主满脸尴尬。 “宠妾灭妻这种事情是普遍,但是,这不代表这是正确的。但是,在朕的面前,就算是伪装,也请做到位。朕不要求女子对男子有多少的了解,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各执其位,正夫要掌管后院,必须要拥有镇得住重要时刻的气魄与风度,妾没有那种责任,适当的任性只是为了争宠。”缔紫蓝平静的开口,身边的凤君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到缔紫蓝的母亲,前任女帝,多次嫌弃他的木讷。 “是,陛下教训的是。”鄢家家主以为缔紫蓝这是在为凤君的弟弟警告她,她忍不住划下危险的汗水。 缔紫蓝看着已经无可救药的鄢家家主,眼中划过失望,抬脚往前走:“让外人退下吧,既然鄢公子身体不适,就不用劳神。”缔紫蓝的意思只需要鄢家正夫陪同即可,其余人全部退下。鄢家家主听清楚了缔紫蓝的意思,连忙让身后跟随着大部队赶紧离开。 这顿饭吃得并不怎么开心,至少鄢家家主被年纪小那么多的缔紫蓝这么压着。而鄢凤君则与鄢家正夫坐在一起悄悄的聊着天,两个人是亲兄弟,当初鄢凤君选择进宫的时候,鄢家正夫可是伤心了许久。如今,看见自己的哥哥很好,他心中一直存在的那种隐忧终于是放松下来。 缔紫蓝这次只是为了让他们好好的叙旧,在用过餐之后,她为了避嫌,就一个人坐在内院外的假山凉亭里,坐在那里看着远处人工湖。身边只有一名女官陪同。 而内院,鄢凤君与自家兄弟坐在一起聊天,鄢玉星乖巧地坐在一旁陪着这两位自己都不陌生的长辈。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6) 鄢凤君这次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与兄弟聊聊鄢玉星进宫的事情。他希望自己的弟弟不要进宫去受苦。尤其是缔紫蓝那非比寻常的坚定。他觉得这些年来,让鄢玉星进宫的举动表示深深歉意。 “陛下是否是有了凤后的心仪人选?”鄢正夫不解地皱眉,看了一眼脸色落寞的儿子,他怎么都没想到鄢玉星对女帝竟然一见钟情。 鄢凤君摇摇头:“是以前的事给她留下了阴影,她打小就很敏锐。后宫的是是非非让她产生厌恶之情,又怎会有心仪的男孩呢!”陪伴在缔紫蓝身边的都是女子,曾经有不怕死的男官对缔紫蓝的倾心,最后无不都是被当众杖毙。如果自己不是她的父亲,也许她根本就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吧! “可是玉星似乎……”鄢父担心地瞥了一眼低着头的鄢玉星,对自己兄长这直白的拒绝,很是为难。 “玉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是陛下已经下昭,不论官职高低的男子入宫最高职位也只有小侍。进宫深如海。”鄢凤君自身在那个地方沉浮数十年,早已迷失最初的自我。自己的女儿她是天生的帝王,却不是一位合格的妻主。他可以庇护鄢玉星一生无忧,却不能保证他一生幸福。 鄢玉星眼里噙着泪花,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可是,可是玉星一眼倾心陛下。”他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自己入宫作为小侍会成为大家的笑柄,父亲也会因此受到影响。但是,感情这事,遇到了,就逃不了了。 “哪怕未来会后悔?”鄢凤君闭眼不去看他那令人怜惜的面容。 “是。”鄢玉星颤抖着开口。 “玉星!”鄢父看着犹如飞蛾扑火一样自毁灭亡的儿子,忍不住唤了声他的名字。 “学好礼仪,她讨厌碌碌无为的人。”鄢凤君最多的,只能提醒这么多。侄子要的东西,就是他,都知道难于登天。而且,所有人进宫了,都是对手。 鄢玉星的双眸越来越亮,用力地点点头:“是。”只要有一丝的机会,他都想去试试。 ------- 鄢凤君的四十生辰缔紫蓝还是选择大办,允许大臣携带最多六位妻妾子女来参加。就为了这六个名额,后院们起火了。这一次,也是变相的选秀。传说中的冷酷女帝,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女子。而鄢家家主反常的只携带自己的正夫和嫡子来参加宴会。鄢玉星穿着嫩绿色的长衫,梳着好看的发髻,忐忑地跟着自己的母亲父亲走过长阶,来到了宴会厅。 金碧辉煌,大殿上下给人一种庄严的气息,让鄢玉星无法大口呼吸。鄢父见状,微微探出袖,握住自己儿子的小手,给他勇气。 鄢玉星坐下后,总算是歇口气,他抬起头看着今日的来客,他看见了自己的表哥萧润修坐在斜对面。萧润修对上鄢玉星的视线,俏皮地眨了眨眼。 靳玉馨在通报中一人大步走进殿堂,不少官员起身与她打招呼。靳玉馨板着脸直径走向最前排的位子,坐下。她至今未娶无子嗣,是毂下的一股清流。 缔连姬很快从外面走进来,笑眯眯的样子,加上那姣好的容貌,瞬间获得了大批的粉丝。她看见鄢玉星后,想要走过来打招呼,被身后的两位女官提醒了什么,硬是没有那么做。不过缔连姬倒是被另外一边的少年吸引了过去。那是毂下第一美男韩玥,坐在稍远的位置。鄢玉星看见那位韩玥,面露惊艳。想到如果韩玥也进宫的话。 “凤君、陛下驾到。”清脆响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所有人不管是否落座均下跪叩拜。大殿非常的安静,谁都不敢抬起头。 “众爱卿平身。”清冷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所有人回到各自的位子上,不少人好奇于缔紫蓝。今日她穿着金色正装,冷着脸让人无法接近。而她的身边坐着温煦的凤君。 为凤君举办的生辰宴会正式开始。歌舞起。缔紫蓝还未成年,独自坐在上座喝着果汁,吃着点心,至于那些跳舞的不断向自己放电的男子们,完全不来电,简直就是将清心寡欲发挥到极致。 “陛下,别总是吃着东西。”鄢凤君注意到旁边埋头苦吃的长女,再看看下方同样做着一样事儿的靳玉馨,他希望缔紫蓝能够多像靳玉馨学习,不代表全部都学习啊! 缔紫蓝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果汁,这才抬起头来:“今日这些歌舞都是为父君您准备的,您合着应该好好观看才对。”缔紫蓝不喜欢浓妆艳抹的男子,这儿是女尊世界。自然美才是她欣赏的。 鄢凤君无奈地摇摇头,自己的长女好歹抬头看看节目。 “父亲、皇姐!”缔连姬从位子上起身,走到中央行礼后,面带笑容。 “连儿有什么喜事么?”鄢凤君看见缔连姬走出来,表情柔和了不少。 “今日是父亲的生辰,儿臣特地准备了一段小节目送给父亲。做得好,儿臣还想讨个赏。”缔连姬笑嘻嘻地对鄢凤君撒娇开口。 “赏赐酌情考虑。”缔紫蓝淡淡地开口,在鄢凤君允诺之前敲定。缔连姬主动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讨赏,若是那个赏赐凤君无法做到,今日鄢凤君如何。缔紫蓝微眯双眼,看着那个不知轻重的缔连姬。 缔连姬没想到临时缔紫蓝会插一脚,她的脸上划过一抹愠怒,但是这样的场合,缔连姬磨磨牙,反正父亲是最宠她的,一定会答应的。缔连姬直起身,表示自己要表演舞剑。她可是私下里练了好几天,今日一定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这是种病啊!姑娘,中二病。练了几天就算了不起了,你莫不是将那些五年十载寒窗苦读的人当成啥。】 缔紫蓝最近有听说缔连姬在练习舞剑,她并不抱多少希望,但看她这么自信的样子,缔紫蓝抿了抿嘴,难道是她信息有误?皇妹难道练了许久不成。她要好好的看看。 等到缔连姬开始舞剑的时候,缔紫蓝的眼中划过了然,看,就说吧,她高看了这个总喜欢蹦跶的缔连姬。这软趴趴的握剑,虚弱的挥剑,柴都劈不开呢!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7) 缔连姬的表演,缔紫蓝看了几秒后就重新吃起了东西,而旁边的凤君倒是觉得很不错,认真地看着自己小女儿的表演。靳玉馨看了一眼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在她眼里,缔连姬与缔紫蓝两人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就这种东西,花架子而已。靳玉馨认真地吃着难得的美食。 “女帝和二皇女可真的是完全不一样呢。”正在看二皇女缔连姬舞花剑的将军府这一桌,未来的将军府的继承人都明珠撑着下巴对旁边的弟弟都鹤亭压低声音。都明珠与缔紫蓝年纪相差不了多少,不少剿匪的任务,她也会跟着女帝一同前往。两个人有的时候会在教练场互相切磋。女帝和缔连姬两人对比一下,都明珠怎么都看不上这位二皇女。 都鹤亭听见直爽的姐姐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下妄自评价这两位,看向姐姐的眼神充满了不赞同,他在府中数次从自己嫡姐口中听到对女帝的称赞,得知两位的关系还不错。这并不是嫡姐任性的理由:“姐,这种话你就不要再说了。被人听见了不好。” 都明珠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她可讨厌这种场合,还不如吃呢。都明珠化无聊为食欲,大口大口地吃着食物。坐在一双儿女身边的都将军夫妻对于自己儿女的小举动,眼中满满的宠溺。 “好!”鄢凤君拍手称赞。其他大臣们纷纷跟风鼓掌。 缔连姬像是斗胜的公鸡骄傲的站在中央,笑看着自己的父君:“谢谢父亲称赞。” 鄢凤君看着缔连姬那自豪的小样子,被逗乐了,心情不错地看向她:“刚才听闻你向我索要赏赐,说说看。”鄢凤君的话让旁边进食的缔紫蓝缓缓搁下手中的筷子。 缔连姬闻声,咧嘴一笑:“那个,父亲,儿臣对韩府小公子一见钟情……” “今日是父君的生辰,你的事情稍后再论。”缔紫蓝冷冷地开口。她的视线瞥过韩府那片区域,隐约看得出来那位韩府小公子似乎不太那么高兴。她曾有耳闻那位似乎是毂下第一美男子。 “皇姐……” “退下。”缔紫蓝态度强硬地将缔连姬的话堵回去,语气上不容置疑。 鄢凤君看着两位女儿为了那个韩府的小公子闹不愉快,对他有些不喜,但这样重要场合,他必然是要偏向缔紫蓝,看着委屈吧啦的缔连姬,温和的开口:“连儿,你的心意父君感受到了。正如陛下所说,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吧。” “可是父君,我!” “身为皇族就要有皇女的模样,只是喜欢就想要,这种与土匪有何不同。”缔紫蓝冷冷地开口指责被鄢凤君宠得无法无天的缔连姬,“朕赏罚分明,如今拒绝你并非是朕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若想要朕以一名男子的后半生生活作为赏赐,那么你必须要以同等的功勋来换取。”缔紫蓝的话让全场一片哗然。 “陛下,民女对韩玥公子倾心数年,民女愿前往边疆杀敌,若能获得胜利,还请陛下能够赐婚。”这个时候从旁边走出来一名少女,跪在缔紫蓝的面前,不卑不亢。那正是正三品文职官员大理寺卿的嫡女兰天秀,未来必然是要走文官仕途之路,如今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怎能不让人震惊。 好吧,为了一个男子在这样的场合延伸出这样的事件,缔紫蓝收敛心神:“韩玥公子今日可在?” 从韩府的席位上,走出来一名娇弱的男子,忐忑的走到前方跪下:“草民韩玥叩见陛下、凤君。” “你知道事情经过,大理寺卿的嫡女兰天秀愿求娶你前往边疆杀敌,你愿意给她一个机会么。”缔紫蓝淡淡地开口,就算是毂下的第一美男子,她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韩玥浑身颤抖了一下,匍匐在地上:“草民愿意。”韩玥知道自己这句话说下后,自己家人甚至是当今大理寺卿兰大人对自己一定是深恶痛绝。但是,他与兰天秀互相倾心已久,奈何身份不配。陛下愿意给他一次的机会,他不想放过。 缔紫蓝闻声,点点头,看向兰天秀:“既然两位当事人都同意,但是考虑到边疆危险重重,还是要设立一个时间才好。韩公子今年芳龄多少?” “回陛下,草民今年12岁。” “男子适嫁年龄13岁至18岁,就按照韩公子18岁最迟出嫁的年龄,你最多偶6年的时间,若在此期间,你能够向朕提交一份合格的成果,那么朕愿意为你们下旨,但是如果在韩公子18岁那一天走之前,你没有做到,那么韩公子的终生,由韩家长辈自行定夺。兰小姐可否有意见?” “民女没有。”兰天秀低头谢恩,她从自己的母亲口中得知缔紫蓝是一名公正的帝王,这才有如此冒险。如今,她赌对了。 缔紫蓝点点头:“那么你们便回座吧。” “皇姐!”怎料,缔连姬还想要蹦哒。 “如果你也要去前线,你获取功勋,朕一样会为你赐婚。”缔紫蓝冷冷地开口,俯视着缔连姬,“刀剑无眼。”缔紫蓝冷冷地开口,缔连姬不甘地握紧了双拳。 鄢凤君看着两姐妹的气氛极差,手心手背都是肉,看着缔连姬:“连儿,父君会为你好好挑选你的夫婿。今日父君才是主角不是么。”鄢凤君看看自己闹情绪的小女儿。缔连姬见状,握拳,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萧润修坐在远处看着刚才的那幕戏剧,竟然连毂下第一美男子都不为所动,用这样功勋的方式去争取旨意。若是兰天秀那个女人成功了,那么韩玥会成为毂下多少名流羡慕的存在。缔紫蓝这一手,相当于是给了兰天秀那个女人一个巨大的人情,而且兰天秀那个女人,可是一个狠角色呢,多少暗恋韩玥的女人几乎都被兰天秀那个女人给处理了。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萧润修看向坐在斜对面的表弟鄢玉星,看见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润,无奈地摇摇头,这么明显的心思。看来自己的表弟一头热呢,对那个无情的女帝。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8) 鄢凤君的生辰上发生了这样的事件,那兰天秀与韩玥的故事被外传了出来。不少人羡慕韩玥有这样一个愿意为了他冒险的兰天秀。茶馆说书的人将其事迹编成了故事。而皇宫里,缔连姬正在鄢凤君宫殿里闹情绪,对于缔紫蓝这么不通情面在那么多人面前驳她面子。 缔紫蓝与靳玉馨正在御书房交谈,靳玉馨从西北旱灾区回来,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便来参加鄢凤君的生日。饥肠辘辘的她,怪不得在宴会上埋头大吃。吃饱了,这才有功夫谈大事。靳玉馨表示虽然此次旱灾没有大片的伤亡,但是百姓接下来如何生存却是一件难事,干涸的土地,种植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更别说来年的土地税收问题。 缔紫蓝表情严肃,显然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她将明年的税务问题自己的想法告诉靳玉馨,只是旱地要如何利用。缔紫蓝有查阅过现有农作物的文献资料,还没有人发现类似红薯、土豆此类适合旱地生存的作物。为此她询问靳玉馨,是否有遇到过在旱地生长的植物。 见多识广的靳玉馨认真回想许久,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未遇到过这样的生物。这样的答案,缔紫蓝并不失望。她告诉靳玉馨自己早已派不少人去寻找相关的植物。在没有找到对策前,只能由旁边的地区以及捐助相应的物资。但要从那些有钱人中扣出钱来,更是难上加难。 “募捐这事,我来办吧!陛下你负责寻找适宜在旱地上生长的作物。”靳玉馨主动将这麻烦事给揽下来。旱灾这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如果在缔紫蓝这一代能够解决了,那么她必然会流传千古。而她作为帝师,没有责任推辞。 第二日,缔紫蓝招都明珠进宫。缔紫蓝将自己的想法告知都明珠,拜托她亲自前往西北处去寻找植物。缔紫蓝相信万物相生相克。靳玉馨事物缠身,她不适合去做这样的事情,为此只能拜托好友都明珠。 “哦吼!真难得啊!”都明珠翘着腿坐在御书房,“行吧,既然你态度如此真诚,那么本小姐就代你走一趟啦!” “谢谢你,明珠。”缔紫蓝看着这位性格直率的小伙伴,点点头。 “我可是要回报的。”都明珠的话让缔紫蓝有些好奇,这位还差什么要问自己要。都明珠从缔紫蓝的那张扑克脸中看出了她的疑惑,“我老娘决定把我弟送入宫。” 缔紫蓝愣了愣,这一个一个的,怎么都喜欢往宫中送人啊!难道不知道这地方多危险嘛:“我已经决定所有人进来最高只有小侍。你别让我自打脸。” 都明珠挥挥手:“如果我成功了,你就按照小侍封我弟。”都明珠起先是不赞同自家弟弟送入宫,但是母亲告诉她和弟弟,现在帝王年轻不会对她们将军府产生忌惮,但是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就像将都鹤亭送入宫算是一个人质。 缔紫蓝抽了抽嘴角,这还是弟控都明珠么,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让她弟弟做个小侍。权衡利弊,缔紫蓝点点头:“如果你成功了,我答应你。”如果这东西找到了,这可是造福百信。都明珠得到了缔紫蓝的亲口承诺,速速动身。 而兰天秀在那场宫宴后,与自己的母亲大吵了一架,但圣命难为,缔紫蓝已经在文武百官面前承诺了这件事,大理寺卿兰大人无力更改什么。只能看着自己看好的女儿背着行李奔赴战场。 缔紫蓝一如既往的上朝、处理奏折、练习武艺等等,时间被安排得很满。而鄢凤君在缔连姬这么吵闹后,他开始用心思考缔连姬的正夫人选。缔紫蓝收到了这个消息后,觉得缔连姬真的是像个蚱蜢一样乱跳,有些烦得不行。不过对方如果成亲了,倒是可以给她安排府邸出去别再皇宫里碍眼。 没想到比起年长的缔紫蓝,反倒是缔连姬先选夫,不少看不清状况的家族倒是开始大厅缔连姬的喜好,毕竟比起缔紫蓝的“小侍”来说,自然是皇女正夫侧夫更为诱人。缔紫蓝察觉到这变化的趋势,倒是觉得蛮有趣的。这不,难得的,缔紫蓝与靳玉馨两个人出宫体察民情,听见茶馆里热闹非凡的交谈。缔紫蓝品着茶,难得的轻松。而旁边的靳玉馨看着这么八卦的女帝有些无奈。 “你就不能注意一些形象么。”靳玉馨看着一改皇宫里那冷酷模样的缔紫蓝,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八卦的孩子。 缔紫蓝端着茶杯用其雾气遮住了自己那满满笑意的眼神:“嘛,反正谁知道呢。这都是在外面了。”比起与凤君相处,靳玉馨更轻松一些。为此,她更愿意向靳玉馨展现些许的自我。完美帝王,她找到漏洞,只限于帝王这个身份。 待喝完茶,缔紫蓝和靳玉馨走出茶楼,随意沿着这条繁华的街道随便逛逛。身后一片吵闹,越来越近。缔紫蓝特地让开身站在一边不去惹麻烦。可是她感觉到自己被撞了一下,一股难闻的胭脂味进入口鼻。缔紫蓝站稳后,看着这个躲在自己怀里的少年。 “这位公子,你比我要高大,如今主动依偎在我的怀里,是想要做什么?”缔紫蓝淡淡地抬起手推开了这名少年。而旁边的靳玉馨抱胸站在一旁,看着这么快就招惹了“烂桃花”的陛下。 “这位大人,可否救救奴家。她们要将我卖入那种地方,呜呜呜……”面前的少年被轻轻一推,跌落在地上,楚楚可怜。周围聚集了不少好事的观众。 “臭丫头,你与这个家伙是什么关系?”某个凶神恶煞的胖女人手里握着粗棍狠狠地盯着缔紫蓝。 缔紫蓝拍拍身上被那少年碰到的地方,后退几步:“我与他无任何关系。要如何,你们请便。”缔紫蓝的回答让围观的人们露出了不满的表情。像缔紫蓝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女子,真的是少见啊。 “啊~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那名少年连忙扑到缔紫蓝面前,想要抓住她的衣摆,被缔紫蓝让开身。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9) 缔紫蓝躲开了那名少年的靠近,她看了看傻愣在那里的那群体积庞大的女人们:“还愣着做什么啊,他不是你们的任务么。”缔紫蓝歪了歪脑袋,友好地提醒着她们。 “大人,你好狠的心肠啊!”那名少年悲戚万分,不死心扑向缔紫蓝,在中途,硬生生地停下来,难以置信看着缔紫蓝手中出现的匕首。 缔紫蓝的举动就像是一个号令,从房屋的各处冒出来弓弩手,将那名少年和那些女人们包围在一个小范围内。看见这样的场面,旁边哪儿还敢有闲心去好事,逃窜才是首要。 待所有无辜百姓都撤场,缔紫蓝冷冷的发令:“杀。”密密麻麻的弓箭从各处冒出来,几瞬呼吸间,那些人连着那名少年被扎成刺猬。 缔紫蓝冷冷的俯视着那强撑着一口气的少年:“你不是第一个对我下毒的人。”缔紫蓝望着那名少年最后狰狞地瞪大眼睛咽气,抬起手让人来处理这些人的尸体。转过身,看着街上狼藉的那一片,抬脚走向皇宫所在的方向。 靳玉馨看着那名挺直脊背的女孩,在女帝的光辉下,潜藏的危机,是所有人都无法想象。层出无穷的暗杀,以及她亲自培育了的盅虫。众人只知道女帝不近男色,却不知美色误人,一不留神,失去的是性命。 就在这条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的街道旁的一座酒楼的某个包厢,萧润修看着害怕地捂住嘴的表弟鄢玉星。这真的是意外,难得出门却碰到便装出宫的女帝和内阁,更是不幸地看见啦这样的场景。萧润修撑着下巴,拍拍鄢玉星的肩膀。 “就算这样,你还不愿放弃么。”萧润修是知道鄢玉星暗恋缔紫蓝为数不多的人。他倒是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对缔紫蓝的决断惊艳的同时,没有其他的情愫在其中。 鄢玉星咬紧下唇:“我不怕。”他有这个觉悟,他要成为与那个人并肩的那个人。 萧润修耸耸肩,他是一点都看不出女帝有什么迷人的地方,不就是个黄毛丫头,这么小丁点,就把自己表弟迷的团团转。反正,他不喜欢比自己小的丫头。 -- 鄢凤君为缔连姬挑选的正夫,缔连姬都不满意,她喜欢容貌好的,而鄢凤君挑选的都是端庄大方的气质美男,奈何缔连姬欣赏不了所谓的气质。鄢凤君为了缔连姬的婚事头疼不已。他委婉地告诉自己的小女儿,正夫所需的东西。 而御书房,靳玉馨同样劝告着缔紫蓝选秀这件事。虽然缔紫蓝还有三年,但是感情可以先相处起来嘛!缔紫蓝头疼的扶额,朝堂之上在念叨着,下朝了,靳玉馨也开始叨叨。 “那行吧!这事由您来办吧!” “陛下,这是后宫之事,外臣不合适。”靳玉馨提醒她。 “最近父君为了皇妹的事劳心伤神,我希望能够让他轻松一些。”缔紫蓝淡淡地解释。只要搬出鄢凤君,靳玉馨一定会妥协的。缔紫蓝眼角瞥见认真思考的靳玉馨,眼中闪过快速的笑意。 靳玉馨接了这麻烦事,立即开始着手起来。首先在挑选人方面一条一条的罗列出来,身份为嫡子,年龄不限,未婚。这下可好了,有些不愿让自家儿子进宫去受罪的官员们为难了。而鄢玉星在听闻这消息后,控制不住心跳。 就算多少人不愿意送自己的嫡子入宫,圣令难为,在某个休沐日中,来自各地的哭哭啼啼的嫡子们先后入宫。今日出席的有鄢凤君、缔紫蓝、靳玉馨和缔连姬。看着站在那儿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缔紫蓝吐槽这些大臣们可真能生啊! “不是自愿入宫的人请出列!”靳玉馨上前一步,俯视着这一大片。半晌愣是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这么扭捏的样子看着缔紫蓝就心烦:“出宫的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一旦宫门关上,你们竖着进来可是横着出去了。”缔紫蓝这已经是威胁了,不少胆小的男子吓得当场失态跌在地上。 缔紫蓝话音落下后,有位犹豫纠结的男子迈出了这一步,确定坐在上面的四人没有任何不满后,越来越多的人走出来。一下子走出列一半多。缔紫蓝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花茶,似乎这些出列的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送走吧!”缔紫蓝确定不会再有人出列后,对站在旁边的待命的女官之一开口。 “那么开始吧!”缔紫蓝放下手中的茶杯,扭过头看向身旁的鄢凤君,后者点点头。 鄢凤君身侧的贴身男官带着数位礼仪嬷嬷走出来,开始考验这些男子们的礼仪。有一点不合格,直接被踢出局。 “皇姐,你这是不是太苛刻了?!”缔连姬看着那些礼仪嬷嬷严厉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缔紫蓝坐在那里:“朕的皇后绝不是一蹴而就的。”缔紫蓝的话让在场所有男子乱了心。一些故意犯错被踢出局的男子们脸上划过了后悔。缔紫蓝扫了一圈那些男子,“但是现在,这些人还早的很。” 礼仪这一关直接刷掉了一半人,剩下不过三十余人。在第二关开始前,缔紫蓝报了几个名字,那些被点名的男子们脸上浮现出期盼。 “他们刚才在等待过程中动了超过5次,不留。”缔紫蓝冷冷的开口。 而后是自我介绍及才艺表演。缔紫蓝认真地看着他们准备的才艺。 “你叫什么名字?”一直沉默着的缔紫蓝,在听见某个琴声后,抬起拉耸着的眼皮,看着演奏的男子,在这个时代算得上高龄的男子,他一身简单的青衣,脸上没有做多少修饰,头发仅用一根玉簪固定,这个人脸上淡淡,但琴声,却死。 “草民廖子黎。”那名男子起身跪下。 “原来是廖卿的弟弟。”缔紫蓝淡淡地开口,其他人倒吸一口气,毂下还有一位传奇人物廖子黎,十年前是那样惊艳的人物,奈何心上人战死沙场,如今已经二十又二的高龄,竟然进入宫中。 “陛下恕罪。”廖子黎低头。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10) 所有人都在等着缔紫蓝的定夺,就连旁边坐着的鄢凤君,觉得廖家人派了这样的一位男子进宫,简直就是皇家的藐视。面色不喜。 “你为何选择进宫?”缔紫蓝沉默许久后,再次发问。 “草民……” “罢了,只是觉得可惜了那把琴。”缔紫蓝挥挥手,站在身边的豆豆走上前递给他一块碧绿的的玉牌,正是小侍身份玉牌。就连廖子黎本人都意外缔紫蓝有这番举动,“愿你能够一生不争。”缔紫蓝的话在廖子黎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拿着那块玉牌走到一旁的,他呆呆地看着那名年幼的女孩。她懂! 后面一位是一名恬淡儒雅随和的少年,他自我介绍,将军府的嫡子都鹤亭,擅长舞剑。缔紫蓝点头,让人去取一把桃木剑来。然后看着他将那柄剑挥得非常有气势。 “基本功不错。”缔紫蓝点头称赞。身侧的豆豆走上前向他递出来一块玉牌。第二位小侍。缔紫蓝这品位还真的是让人难以琢磨。旁边的靳玉馨倒是能够感觉些什么。他看着缔紫蓝,这位女帝出乎意料的还是一位单纯的人。 等到鄢玉星走上来之后,他表示自己擅长作画。缔紫蓝就那么看着他一脸羞涩地看着自己,愣了愣。这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位对自己含情脉脉的男子,他上次不是被吓病了么,怎么又?缔紫蓝扭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鄢凤君。 “赐。”缔紫蓝没有让他作画,他纯粹是为了鄢凤君的家族的男孩儿一个面子。鄢玉星在看见缔紫蓝这样冷漠的态度些许打击,他咬着牙硬是没有踉跄。 差不多末尾,萧润修走了上来,缔紫蓝看见这位看着就很勾人一副狐狸精模样的少年。她在听见他的名字,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拿着玉牌站在另外一边的鄢玉星。 “萧公子与鄢小侍是表兄弟?”缔紫蓝对于这样两位怎么看都不怎么搭的两人,很难想象两位关系不错。 “是的。”萧润修点点头。 “那继续吧!你擅长什么。” “草民什么都不擅长,但是喜欢说大实话。”萧润修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刚刚端起茶杯的缔紫蓝忍不住喷了。 “咳咳咳!”缔紫蓝一下子呛住,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坐在旁边的鄢凤君连忙担心的起身安抚着自己女儿,满脸担忧。 “父君,儿臣无碍。失态了,让您见笑了。”缔紫蓝接过豆豆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润。面色的红润还未褪去,诱人的很。 缔紫蓝盯着萧润修:“你既然与鄢小侍是表兄弟,应该清楚入宫后与他会是竞争的关系,你为何入宫?” “草民这不是担心鄢小侍被其他人伤害,草民稍稍懂一些医术。”萧润修一举一动还真的是像极了狐狸精,缔紫蓝看着那样艳如火的少年。 “说说看,你有没有想要从朕这里得到的东西!”缔紫蓝淡淡地开口。 “草民也想要小侍的玉牌。”萧润修这直白的话,让鄢凤君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样不知分寸的孩子是怎么培养的。奈何,萧润修压根儿就不怕鄢凤君。 缔紫蓝点点头:“如你愿。” 准备不多的玉牌就这么的送出去了,刚才那些扭捏的男子们盯着萧润修手中的那块玉牌差点要将它钻出一个洞来。而萧润修心满意足地道谢后,走到了鄢玉星的身边。 还剩下几块玉牌,缔紫蓝看了看时间,扭过头看向鄢凤君:“父君,接下来的小侍人选请您帮儿臣把关吧!儿臣要去处理政务了。至于他们的宫殿,按照规矩,小侍四人一宫殿,其余人八人一宫殿。所有的用度都按照规矩来。”缔紫蓝这是在提醒鄢凤君不要对鄢玉星过多的偏袒。 “去吧!”鄢凤君点点头。 缔紫蓝起身与靳玉馨便离开了这个让人昏昏欲睡的地方。反正这些都是摆设,她倒要看看这些男子们究竟会为了那一步,做到何种地步。但愿不要太无聊才好。 鄢凤君之后还挑选了八位小侍后便让男官带着他们去为他们准备好的宫殿。现在最高的夫位就是小侍,明日一早起来就要去向鄢凤君请安。大家都是家族里的捧在手心的珍珠。近三十位的候选人只有十二位小侍,不少人心中酸涩是正常的。 鄢玉星、萧润修、都鹤亭和廖子黎四人一座宫殿。他们四人中也许就只有鄢玉星一人爱慕缔紫蓝,其余人可就真的是来消遣度过余生的。而鄢玉星在入宫前被父亲多次提醒规矩,为此他入宫的时候,衣物饰品带得极少。而带领他们的男官们转达缔紫蓝的意思,各位的日常活动不得超过御花园。 大家都在期待着今夜缔紫蓝会临幸哪一位小侍,只可惜,大部分等了一个晚上,缔紫蓝愣是一步都没有踏入后宫。 第二天,大部分人涂涂抹抹为了遮掩眼底的青黛,天未亮就前往凤君的宫殿。然后耐心地等在门口。为首的自然是那十二位小侍。昨日的几个时辰,隐约可见分帮派的趋势。 他们硬是等到了太阳升起许久,缔紫蓝下朝过来请安之时,所有人发现缔紫蓝大步从他们面前经过,旁边的豆豆脚步急促地跟在她身后,缔紫蓝的心情非常糟糕。 “抬上来,在他们面前执行。”缔紫蓝冰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抬起头来,好好看着。” 大家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缔紫蓝第一天就不悦,这谁敢站着。 “抬起头。将朕的话当耳边风的下场。”缔紫蓝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家伙们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见两位侍卫架着一名瘫软在地上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将他放在板凳上,两位强壮的侍卫压着其手脚。 “十二时辰都没有过,竟然敢在凤鸣宫门口偶遇朕?”缔紫蓝冷哼一声,看着那个连求饶都说不出来的男子,“五十大板。不论生死。”缔紫蓝冷冷的声音让所有的人对她的涟漪瞬间瓦解。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11) 沉闷地重击声简直瞧在所有人心上,所有人就那么跪在那里硬是看着这残忍的一幕。有人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有些人想要借此机会跟着晕过去,来躲避这样的事情。 “晕过去的人,用水泼醒了,继续看。醒不过来的,就送回宫殿终生养伤吧!”缔紫蓝冷漠的话语让那些打着小九九的其他人不敢再晃悠什么。缔紫蓝平静地注视着这场安静的行刑。今日刚下朝,这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娇弱地哎哟哎哟,还往她所在的方向倒来,若是没点猫腻,真把她当傻子。 这位男子最终是没有坚挺下来,豆豆将这件事情大声汇报给缔紫蓝后,缔紫蓝点点头,让人去葬了!并且让其他人都起来后。这才踏入凤君殿,豆豆她速速让其他人打扫院子。其他入宫的男子们,跪在那里,并不是他们不愿起来,而是一条生命就在他们的面前流失。曾抱着凤后梦的一些单纯的男孩儿们无不后悔万分。 都鹤亭、萧润修和廖子黎他们最先起身,前两位家庭特殊,对于死伤的场面并不是无法接受,后者是经历多事心死后,对一切的冷漠。萧润修走到强撑着的表弟鄢玉星身边,伸手拉起了他。 所有人在婢子带领下走进大殿的时候,缔紫蓝与鄢凤君正坐在上座,不知道交谈着什么,听见这琐碎的脚步声,两人停下了对话。缔紫蓝见状,起身告退。现在后宫无凤后,鄢凤君代为管理后宫的安定。他注意到大部分人面露恐色,想来是刚才的那一出让他们受到惊吓。 “昨日各位嬷嬷的话不是劝告而是警告,没想到第一天就有人去‘偶遇’陛下,你们当陛下是见色起意之人么。”鄢凤君对于这样的行为大大看不上。好在缔紫蓝没有像先帝那般。这些都是来自各大世家官宦的儿子,心高气傲,连个小侍都没有,想必一定无法接受。但,这是皇宫。 “凤君息怒。”刚刚站起来,立马又给跪。这便是天下最尊贵的男子。 “本君有何可动怒,只是在叹息自作聪明的下场罢了。”鄢凤君温和的话这是在提醒着这些看不清自身分量的他们。在宫中,死不是罕见事,但是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死去,真的是太愚蠢了。他的视线落在了低着头跪在自己面前的鄢玉星,不再多评价其他的,这个孩子其实是最不适合入宫的人。 “退下吧!没别的事,不用来请安了。”鄢凤君扶额,这些年轻辈的纷争,他会努力不插手。 鄢凤君就这么结束了?!鄢玉星楞楞地跟着其他人起身,走出凤君殿,忍不住扭过头,对上的是鄢凤君那担心的眼神。在他看过来,鄢凤君温和地对他挥挥手。 萧润修抓着心不在焉的表弟,其他人直接往回走,而萧润修拽着鄢玉星去御花园逛逛。 “表哥!”鄢玉星没想到萧润修心如此之大,刚刚见证了这样的场面,就那么承受住了。 “哎呀,担心啥,我们去御花园逛逛,又不越界,你怕啥。”萧润修笑嘻嘻地拉着鄢玉星去强制去御花园。萧润修瞅见廖子黎和都鹤亭他们也往回走。索性邀请他们一同来逛逛。 四人行各带着一个贴身的男官,慢悠悠地欣赏着这来自各地都不常见的名贵品种。看得出来,这些花被养护得极好,虽然在皇宫里就那么草草的种植在一小片土壤里。格局上看得出来,经过了一番设计。 “啧啧,这可真的是不懂花就不知道这里面的名堂呢!”萧润修搓搓下巴环视着面前的这一层层的牡丹花的名贵品,在凤君宫殿旁、凤后的宫殿旁均可看到,而其他的宫殿附近未种植,“除了那个死守规矩的女帝,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这么无聊。” “果然是直白的萧小侍,宫内能够这么评论朕的也就独独你一份。”突然身后响起了清淡的女子的声音,绕是萧润修忍不住尴尬了不少。 所有人转过身来向身着黑色的劲装的缔紫蓝行礼,而都鹤亭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缔紫蓝身边对他笑眯眯的都明珠,都鹤亭眼睛忍不住一亮。碍于缔紫蓝和其他人在场,硬是没动一步。 “起身吧!明珠你注意时间就可。”缔紫蓝淡淡地迈开步伐朝着御花园的中心湖所在的凉亭走去。其他人一脸不解地望着缔紫蓝离去的背影。 “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我可是外臣,跟着陛下才是最佳的选择吧!”都明珠白了一眼面前的另外三个木头人。在都鹤亭也傻乎乎地跟着去,都明珠连忙喊住都鹤亭,“没看见陛下特地带我进宫就是来找你的。走吧,姐陪你逛逛。”当时都鹤亭准备进宫的时候,都明珠在外为缔紫蓝办事,虽然事情办的并不漂亮,但得知都鹤亭成为了小侍,她还是感谢那冰块脸。 缔紫蓝坐在凉亭,看见那三个木头人走过来,缔紫蓝招手让豆豆去转达他们,让他们去别处逛逛。对方不怎么想陪自己,她还想落个清净。豆豆得令后走向那三位小侍,转告了缔紫蓝的意思。 鄢玉星看着那背对着自己坐着的女孩,她专注着看着平静的湖面,他没想到缔紫蓝让人拦住他,他是最伤心的人了。萧润修翻了一个白眼,他真不知道那个女帝究竟给鄢玉星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样心心念念。 一行三人索性就那么继续逛着御花园,准确的说也只有萧润修一个人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品着这些植物。鄢玉星沉浸在被拒绝中。廖子黎一如既往地沉湎于过去中。三个人三个心思。只是,兜兜转转,依旧碰上了闲逛着的都氏姐弟。 “哦豁,她还真的是无趣的可以呢!”都明珠看见这三位风格不同的男子忍不住乐了。 “姐姐!”都鹤亭对于口无遮拦的都明珠,还在外人面前诋毁女帝,都鹤亭满满的担心。 “哎呀,那位女帝大人度量可没看起来的那么小,没看见刚才他的评论,女帝大人都没说什么嘛!”都明珠笑嘻嘻地挥挥手,俩人相处了很久,比起面前这些人,要熟的多。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12) “那个都姐,非常冒昧。”鄢玉星看见都明珠这熟稔的语气,想到疏远的缔紫蓝,鄢玉星心中不断的泛酸,鼓起勇气开口,他,他想要知道究竟如何才能让她多看自己一眼。只是,那么多人,他要如何。 都明珠看着鄢玉星涨红着脸最后变化成落寞,这看着让都明珠忍不住怜惜,只可惜郎有情,单相思而已。 “那个,我大概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也不知道那家伙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但肯定有一点能够确定的。”都明珠望着鄢玉星那璀璨的双眸,缓缓地开口,“传统的男子,绝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懂么?”都明珠的话让鄢玉星浑身一震。鄢玉星满是羞愧地低下头。 “我,我会努力改的。”鄢玉星忍着眼泪。 都明珠抓了抓脑袋,她没成婚,除了自家弟弟外也没有接触过其他的男子,更不会哄男子:“反正我只是随便,你别放在心上。你有凤君护着,再怎么样也不会如何。”都明珠的话更是刺痛了鄢玉星的心灵,眼泪啪嗒落下。如果没有鄢凤君,她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多看自己一眼。鄢玉星的眼泪一颗一颗滚落。 “我知道的。”这是不争的事实,鄢玉星感谢舅舅,难过的是自己。在那个饶面前,他的骄傲被粉碎,就算捧着碎渣都得不到她的青睐。 廖子黎站在最旁边,他的眼角看到了什么,转过头去,原来缔紫蓝站在稍远处的假山上,望着低着头闷头哭泣的缔紫蓝。在察觉到廖子黎的视线,缔紫蓝转身离开了那个地方。 萧润修看见软萌可爱的表弟被都明珠和缔紫蓝两个坏女人直接和间接的山了,恨得直咬牙。感情的事,他不知道,他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也不想找个麻烦的人过一辈子,这才选择入宫,至少还有鄢玉星为伴。 都明珠并未与他们多待,她虽然性子直,但是男女有别,而且这还是自己好友名义上的后院,她只要确定自家弟弟没受欺负就可以了。都明珠递给都鹤亭一个大荷包,里面装的都是她让人打造出来的金瓜子。 “喏,以后在宫里别怕用钱,姐会随时托女帝给你送零花钱来的。”都明珠丢给都鹤亭一包沉甸甸的零钱,如果不是缔紫蓝偶然间提起她为都鹤亭准备的大额银票在后宫不怎么用的上,弄些的东西,都明珠这才想到了这种方式。 都鹤亭心中一片温暖,他抱紧了手里的那个荷包:“嗯,姐姐在外多多心。” “只要你乖乖的,比什么都好。”都明珠就这么一个弟弟,如今这么就要被送进这样的大染缸,她怎能不痛。都明珠深深地看了一眼都鹤亭后,转身速速离开。 当晚,鄢玉星心情不好,没有用晚餐。但是很快被鄢凤君派来的嬷嬷请去凤君殿。鄢玉星换了一身衣裳,梳妆打扮后,在其他宫羡慕的心情中前往凤君殿。 “这个时候,凤君把表弟喊得去,不会有事吧!”萧润修不安地在空院打转,旁边都鹤亭依旧在那里雷打不动地扎马步。廖子黎喝着白水赏月。 廖子黎思考几回,看着在那里担心的萧润修:“应该是陛下托拜托凤君去开导鄢侍的吧!” 萧润修一听连忙就不相信:“怎么可能,如果她真的担心的话应该亲自来看表弟才对。”萧润修想到下午的场面,那口气怎么都无法平息。廖子黎见状,重新归于寂静。 一个人在那里心里埋怨赁紫蓝n久的时候,脑海里叮的一下,冲到廖子黎的面前,将其吓了不轻,萧润修连忙道歉,双手抵在廖子黎面前的石桌:“你怎么知道是陛下她拜托凤君的呀!” 廖子黎微微后仰于萧润修拉开距离,他不习惯与他人这么的靠近:“下午陛下看见了。” 萧润修一听,反倒是自己吓自己,他捂着脸,努力回想着下午有没有太过火的话。一次是偶然,若是两次的话,他再厚的脸皮也扛不住呢。救命啊! 在凤君殿,鄢凤君看着厚重的妆容都难掩那红肿的双眼,抬起手招招他:“玉星,坐过来。”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伤心成这样,在某种程度上,缔紫蓝可真的是过分了。但从他得到消息后的调查,虽与缔紫蓝无直接的关系,但她还是真正的源头。 “凤君。”鄢玉星看见鄢凤君那温和的眼神,想到自己的无用,眼眶又湿红了。 “玉星,过来,舅舅知道你伤心。”鄢凤君明白两个孩子还,未来的日子还很长,鄢玉星若是没有他的保护,在这个宫中,举步维艰。看着鄢玉星这副样子,鄢凤君都不知该如何与自家弟弟。 鄢玉星步挪到鄢凤君的面前,被鄢凤君牵着手,带着几名宫人走出宫殿,走出御花园。鄢玉星想到早上发生的事情,吓得不敢迈出那一步。鄢凤君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并未朝着凤鸣宫所在的方向走,而是往另外一处的阁楼走去。 当鄢玉星跟着鄢凤君来到阁楼最顶赌时候,入目的不是安静后的黑夜,而是灯火通明,显得前朝与后宫好似是两个世界。鄢凤君俯瞰远处巍峨的宫殿。 “陛下在其中的某座建筑物内,不是她不懂怜香惜玉,而是我没有机会教她。陛下登基的时候只是一个婴孩,这些年她要学习的功课,让我这个亲生父亲都见不到她几次,玉星时候就没见过陛下吧。明明就在一片地下。”鄢凤君平静的开口。鄢玉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们睡梦中,她还在批阅奏折。你们早起请安,她早已晨练完。她的时间与你们是不同的。在怨尤人前,不如努力变得稍稍优秀一点,不求与女子比,至少要比后宫人其他人比。你也是鄢家的孩子。我能够让你在宫里平安无忧,但无法让你走得比其他人都远。”鄢凤君看向那灯火通明的地方,“选择权不在我。”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13) 鄢玉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他丢了神似的模样让萧润修着急得很,但他又不能去找鄢凤君问问两个冉底发生了什么。鄢玉星坐在自己的房间,久到清脆的鸟鸣从不远处响起,鄢玉星眨了眨眼,动了动僵硬的四肢。他竟然就这么坐了一个晚上!还未亮,大家还在休息。他在房间里走了几步之后,走出宫殿。 “玉星!?”迎面的是坐在旁边长廊的萧润修,他裹着一条薄毯,半睡半醒状态,听见脚步声,打了一个哆嗦,睁大眼,看见穿着与昨一样衣服的鄢玉星,连忙爬起来。鄢玉星看着这一幕,酸了眼。 “表哥!”鄢玉星怎么都没有想到萧润修在外陪他整整一个晚上。 萧润修看着鄢玉星那副样子,连忙丢开那条大花毯子,毫不在意地安慰他:“突然发现这皇宫的晚上也别有一番美景。哈哈哈……” 鄢玉星不笨,他看着萧润修那冻红聊双眸,还安慰自己,鄢玉星怎能不感动。他的表哥,从到大,一直都照顾着自己。走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薄毯,弹怜上面的灰尘,递给萧润修。 “表哥,我们出去走走吧!”鄢玉星想到昨晚与鄢凤君在阁楼上看见的那一幕,那雄伟的那一幕让他连难受都没有办法。缔紫蓝的生活颠覆了他对女帝的认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下朝的时间越来越晚,他多次听闻后院很多人在猜测母亲是有外室。而自己的父亲却从未有任何的猜测与怀疑。再对比与他一同长大的缔连姬。鄢玉星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个多么辛勤努力的人。 鄢玉星与萧润修两个人直径穿过御花园,眼看就要到达那死亡边界,萧润修满是担忧地望着自家表弟,生怕他想不开去触霉头啊! 鄢玉星停在了那御花园与前朝的边界处,他看向在微亮的空的点缀下,不知何时亮起灯火的宫殿。正如他昨晚所看见的那般。 萧润修站在鄢玉星的身边,看见这层峦叠嶂的建筑物,绕是他,也忍不住被这样的景色所吸引,怪不得昨日那个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哼,这陛下可真奢侈,大晚上亮着灯。”萧润修才不承认隔了一线之差的景色比他预想的要太美太美。而在那里,凤君殿、凤后宫应该是能够看得到这美景的吧! 鄢玉星摇摇头:“陛下节俭,如今灯火通明,只能明她此刻已醒。” 远处似乎有整齐的脚步声,一支巡逻的侍卫们各自拿着统一的兵器正在巡逻着。为首的那位侍卫长看见鄢玉星和萧润修,向他们抱拳行礼后,目不斜视的离开。看她们的样子,差不多已完成一大半的工作。让萧润修有种“啪啪啪”打脸的窘迫福 而远处似乎传来了什么振奋人心的欢呼声,非常细微,但站在这入口处就能够听到少许。而鄢玉星和鄢玉星他们不能越界。萧润修是好奇地心里犹如猫爪爪。而鄢玉星眼神略带些许的羡慕。 他们待在这看不到远处的御花园,看亮得也很快,索性直接去凤君殿门口等着请安。殊不知,他们今晨抵达此处,已经有危险逼近。 凤君殿里,大家按照顺序站列,向鄢凤君请安。鄢凤君淡淡地喊了一声,让他们起来,表示没事的话就让他们回去吧! “草民有要事向凤君请奏。”站在前面的八个侍中的其中一位突然上前跪下对鄢凤君行了一个大礼。 “所为何事!”鄢凤君温和地开口。 “今晨草民看见玉阳宫的鄢侍和萧侍离暗自离开了御花园,具体前往何处,草民不知。他们有违陛下命令,忘凤君明鉴。”这位开口的是顺府嫡子罗荣。 “你胡。我和表哥根本就没有离开御花园。”鄢玉星怎么都没想到第二就有人掺自己,明明就是莫须有的罪名。而单纯的鄢玉星这一开口,旁边的萧润修就知道遭了。 “难道鄢侍和萧侍没有半夜离开玉阳宫么?你们难道没有站在那边界许久么?后来你们不就迈过了那禁线么。”罗荣巧言令色,将鄢玉星堵的暗自着急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全网 . 萧润修见状清楚这个罗荣就是故意要拉他们下水。毕竟鄢玉星身后的鄢凤君在后宫没有饶地位能够超越他,如果能够让鄢凤君不喜鄢玉星,那么其他饶机会就会不一样。 “起来,罗侍这口无凭,凤君怎能听你一面之词来判定是非呢!”萧润修走出列,拉住涨红着脸的鄢玉星,直硬地回答。 站在那里的罗荣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反问,不卑不亢地转过身对坐在主位上的鄢凤君行礼后,侧过身盯着萧润修:“玉安宫的所在的另外三位侍都可以作证。”伴随着罗荣的话音落下,他身旁的三位柔柔弱弱的男子们跪下向鄢凤君行大礼,各自的表情非常坚定,就好像真的能够看见了鄢玉星和萧润修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鄢凤君看着这显然就是诬陷鄢玉星和萧润修两个人所勾画出的阳谋,而当时在那样的时刻,后宫就算是宫人都还未到晨起的时刻,更别会有其他人可以确定。 “既然如此……” “皇宫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果然人多了,是非也多呢。”这个时候,从门口传来赁紫蓝冷冷地声音,站在凤君殿的所有除了鄢凤君之外均向缔紫蓝行跪拜礼。 缔紫蓝不喊起身,所有人就这么跪在那里。缔紫蓝坐在鄢凤君的身侧。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等待着缔紫蓝是否会些什么。但是,缔紫蓝这沉默的反应,怎么都令人有些琢磨不透,她刚才的那话。 “继续吧。如果萧侍和鄢侍没有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方式的话,那么就打二十大板吧。”缔紫蓝淡淡地开口定夺。她的话让不少人心中大惊。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14) “可是,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做过,凭什么要打我们二十大板。”萧润修忍不住不满地抬起头反问缔紫蓝,身后不少人倒吸一口气,却暗自在期冀着缔紫蓝能够借此严惩萧润修,最好能够像昨天那位一样的话。 缔紫蓝坐在那里,看着不服气的萧润修,脸上冷冷的,不带一丝对他的欣赏,就好像在看一位陌生人:“在这里,只要一个结果,过程不重要。如果你能够拿出证据,那么挨打的是他们。”缔紫蓝手指轻叩桌面,将哑然的萧润修的反应看在眼里记下,“并不是每一次都像今日这么好的运气,只是二十大板,谁也不能预测下一次夺走的是不是其他的。”缔紫蓝眯起了双眼。 萧润修若是现在还不知道缔紫蓝这是明知他们没有错却依旧要责罚他们,只是要让他们长个记性么。萧润修咬紧了牙,他以为鄢玉星有鄢凤君护着在宫中便能安然无恙,没想到,一上来就给他如此大的反击。 “那么你们四人,张嘴五十。双方都执行吧。”缔紫蓝淡淡地扫了一眼以罗荣为主的另外四位小侍,淡淡地开口。这张嘴相当于将他们的面子踩在脚下。原本洋洋得意的罗荣,在听见缔紫蓝的话后,脸上的红润刷的惨白。 罗荣咬咬牙,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露出任何心虚的表情,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可怜的抬起头,望着缔紫蓝:“陛下,草民做错了什么?难道说了真话也要受到处分的话,那么草民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你就去死吧。”缔紫蓝顺着他的话,淡淡地开口回答。罗荣的表情一僵。而旁边已经被架在凳子上的萧润修在看见罗荣的表情,忍不住嗤笑一声。 萧润修和鄢玉星两个人已经开始受罚,所有人看着那沉重的木板击打在他们身上,很快见血。鄢玉星开始忍不住喊了几声后,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掌,不让呜咽声发出。旁边的萧润修从一开始就低着头死咬牙关。这些痛,他都会找回来的。 这边已经开始行刑,缔紫蓝眼神扫过豆豆,后者立马让人上去执行另外一波的惩罚。这个时候,缔紫蓝才不紧不慢地开始解释自己为何要惩罚罗荣这四人。 “你们欺瞒朕与父君,这是你们四位受罚的理由。这个理由也许能够糊弄萧小侍和鄢小侍,却将父君当成傻子。鄢小侍为父君母族之人,你们用如此的把戏陷害他,朕会无认为你们对父君没有敬重之意。就单单这一点,朕可以判你们死罪。”缔紫蓝平静地解释,却让罗荣等人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以及身上的羞愧,惊恐地在地上口头求饶。 缔紫蓝没有做声,一直服侍她的豆豆连忙招手让那些停下来的执行嬷嬷继续刚才的罚行。八位小侍突然有六位就那么受到了惩罚。让所有人意识到,这个宫中的危险,最重要的是,人心的险恶。最后能够在这样环境中成为胜者的鄢凤君,真的就如表面上的这么温软么。 待刑罚结束后,鄢凤君幽幽地开口:“今日之事就这样吧,谁也不用再拿这件事来做文章。你们都回去吧。本君会派医官为你们诊治的。”鄢凤君对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不做评论,只是有些心疼自己的侄子要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 缔紫蓝待他们都离开后,让所有宫人出去候着。鄢凤君看着自己的这位连续两日都来自己宫中报道的长女,其他人不知晓情况,他怎会不知道呢。想来在这一批入宫的男子中,她有自己喜欢的呢。 缔紫蓝看着鄢凤君有些诡异,父亲的这眼神怎么有些可怕呢!她想到今日自己的来意:“父亲,马上就是靳大人的四十五岁生日。儿臣知道这不合规矩……”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鄢凤君就是严厉的靳玉馨。外人都认为鄢凤君这是个大逆不道的女人。但如果没有靳玉馨,就不会有现在的缔紫蓝。 鄢凤君原本好奇的心情在缔紫蓝的请求中,渐渐收起了那份轻松的态度,他沉默。 “父君,儿臣明日再来向您请安,儿臣非常感谢靳大人对儿臣的指导,她为了这个国家鞠躬尽瘁。”缔紫蓝起身对鄢凤君作揖后留下这么些话便离开凤君殿。让鄢凤君自己去思考她的请求。 缔紫蓝大步离开后宫前往御书房,一直没跟上来的豆豆小跑到她身边,在停下了的缔紫蓝的耳边低语了几声,缔紫蓝继续朝前走,豆豆低着头紧跟在她之后。在玉阳宫鄢小侍的殿门外鄢玉星的贴身小官死死地拦着听闻鄢玉星受伤的缔连姬。开玩笑,就算是陛下的妹妹,也要与她的嫔妃拉开距离,怎么这位二皇女就不知道这件事呢! “让开。本皇女只是去探望表弟而已,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缔连姬看着这跪在门口不让她入内的奴才,气得不轻。 “请二皇女别为难小的。我家主子已经再经不起折腾,您的心意小的绝对会如实转述给主子。”鄢玉星的贴身男官害怕地直磕头,那清脆的声音听着就让人难受。让想要硬闯的缔连姬,怎么都迈不出那一步。 缔连姬反复握着拳头,她看着面前禁闭着的大门,她也有自己的骄傲,愤怒地挥袖离开。 待缔连姬离开玉阳宫后,都鹤亭这才缓缓地收回思绪,他面前的书页从回来后,就一直没有翻动一页。今晨鄢玉星和萧润修他们的离开,他是听到了声响。他回忆起自己入宫之前,都明珠给他的建议。 “千万要远离二皇女。她是个非常麻烦的人。” 如今都鹤亭大概有些了解长姐的意思。这位二皇女显然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现在虽然没有成年,尚可在宫中自由活动。但万万是要与宫中妃嫔保持距离,免得被弹劾。如果刚才鄢玉星没有愚蠢到无可救药,就算是鄢凤君都保不了他。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15) 虽然玉阳宫重回安静,不管是受伤的两位也好,还是相安无事的两位也好,他们都明白,为了那一个位置,就算是接受良好教育的各大家族的男子们,也会使用不同的手段,哪怕是鄢凤君在意的鄢玉星,稍有不慎,就会载倒。 宫中,选秀后的第二天便发生了这样的事件,人心惶惶,稍后细细品读缔紫蓝的这次的判决,她显然早就知道这次萧润修和鄢玉星他们是被诬陷,却无法自保从而赐予相应的惩罚,而另外一边,缔紫蓝给予罗荣他们的责罚只是提醒他们这种拙略的手段。但是不管如何,双方此刻结下的梁子可大了。 缔紫蓝回到御书房,看见靳玉馨早就坐在那里,看着她那凌冽的气息,直觉对方在不高兴。靳玉馨有些好笑,撑着下巴:“怎么,后宫又起火了?”除了这种事情,现在能够让缔紫蓝有这样些许表现的实在是太少了,这一天两天的,果然男人多了,就是麻烦呢。 缔紫蓝淡淡地扫了一眼靳玉馨,走到一旁端起茶盏,湿润了双唇,坐下:“那么来谈谈旱灾区的那片农作物的问题吧。”既然都明珠已经为她找到了名为“土豆”的植物,她已经让户部着重去培育这种植物。她今晨收到了来自户部的消息。此次户部有两个人选她还在纠结到底应该是派谁去。这次事情,是个苦差。而现在朝堂基本上都是老家族的后代们,吃不了苦,又耐不住性子。 靳玉馨坐在那里,思考了一会,突然笑了:“我记得兰天秀还未离开毂下,都将军希望她能够在驻扎在毂下旁的军队熟悉一下其生活方式。” 靳玉馨的提醒让缔紫蓝眼中一亮,兰天秀为了那个韩玥,竟然愿意去参军,这次的机会,她如果识时务,绝不会放开。缔紫蓝喊人,连忙去请都将军入宫。 下午,兰天秀得到了手谕与都明珠带着一支小队前往旱灾区。两位都是未来的重要的存在。缔紫蓝有目的的想要让她们成为朝堂的主干,缔紫蓝站在宫墙上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 靳玉馨与都将军站在宫墙下,看着那个纤细的缔紫蓝。 “陛下会是位不错的明君。”都将军转过头看着靳玉馨,“你培育果然有一手。”她们曾是一个学院里文武的学生,朝堂有她们两个人镇守内外。如今女帝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都将军怎能不欣慰。 靳玉馨并未承载这位旧时的称赞,摇摇头:“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身上的责任,我只是做了一个引导的工作。”一代明君,都是要经过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与苦练,尤其是她的想法,打破常规,历代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等下去喝一杯如何?”都将军勾住靳玉馨的肩膀,豪爽地笑着。只是,靳玉馨一脸嫌弃地推开了这个粗鄙的女人。 “本相还有要事与陛下商谈,没工夫陪你花天酒地。”靳玉馨严肃的开口拒绝都将军。 又来了,这个老古板,都将军无奈地仰天长叹,以前这家伙就是保守的很,现在更是古板:“你这人无趣的很,这样少了很多乐趣的。”都将军的感慨,奈何,靳玉馨根本就没有回应她,这种沉默,让脾气暴躁的都将军差点要破功。 缔紫蓝从城墙上走下来,竟然看见这两位在拌嘴,下唇动了动,最后,没有询问她们的事。不过看见这两位,缔紫蓝突然想起这些大家族的女子们要入仕途,似乎要经过什么学院的学习,如果能够……缔紫蓝的心中浮现出了一种猜测。 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缔紫蓝明白就现在的场合,那第一次的科举创办都困难重重。 缔紫蓝与靳玉馨、都将军三人走向御书房,缔紫蓝好像想起啥,扭过头询问靳玉馨:“靳相,上次那批刺杀朕的人身份查到了么?”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臣怎么一点都没有收到风声。”都将军听闻缔紫蓝竟然受到刺杀,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将军转过头看着最可能抹去痕迹的靳玉馨。 靳玉馨忽略都将军那杀人的眼神,走在缔紫蓝的身后一步,沉声:“罗大人的正夫去买通了距离毂下西南方向五里的山贼。” “山贼?!”缔紫蓝愣了愣,眼中划过什么,侧过头看着旁边闹腾的都将军,“都将军,这件事交给您来办,我希望能够借着这个机会,让罗氏一族,安分些。”后宫罗荣有这个胆量去找事,加上前段日子当街的事件,罗大人就算想推到正夫身上,她也要从她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太好了,臣就等着这个时候。”都将军待在毂下无聊透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去练练手,她哈哈激动起来。 “还希望靳相能够从旁辅助都将军。”缔紫蓝看着都将军斗志昂扬,看着旁边板着脸的靳玉馨,后者点点头。 回到御书房的,缔紫蓝是一个人。靳玉馨和都将军他们都已经离宫。迈进书房的时候就突然有些懊悔,应该等靳玉馨帮忙处理完奏折后再让她离开的。这满满的一大堆奏折,缔紫蓝觉得自己很大一部分就浪费在看文官这些文绉绉的描述的话。这都是啥鬼习惯。缔紫蓝看着这些奏折,突然就不想去批阅。 转身还不如去太医馆学习学习。豆豆看见缔紫蓝停在门口后就那么离开了,连忙追上去!她的爷怎么会做出这么任性的行为呢!真的是太让人担心了。 前朝平静下激流涌进,后宫的那几人的战斗也已经打响。后宫与前朝的联系,正如那八位小侍,不论他们在各自的家族占据如何的地位,但他们在后宫的站位,透露出了朝廷各方老谋深算的官员们心中的想法。牵一发而动全身,缔紫蓝若想要改变这世家为主导的体系,那么必然要削弱他们。这也是,她虽现在还未成年,却提前选秀的原因。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16) 缔紫蓝正在搜罗有关罗氏一族的贪污的罪证,而都将军已经带着人前往西南方向去讨伐山贼,靳玉馨陪同,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到能够吐露些什么的山贼,若非可以优雅地解决问题,她自然不会选择其他对她名声有玷污的途径。【都将军:(ц`w′ц*),你还会在意名声那东西嘛!这个黑心的家伙。】 有些政治敏锐的老狐狸在得知靳玉馨与都将军一同带着不少人离毂下的时候就知道朝堂要乱了,为此开始低调行事。但毂下又有多少能够弄得清楚这一点变化的官员呢。长时间被舒适安逸的生活潜移默化地磨平了那为官极其重要的东西!注定,这些人都会成为缔紫蓝前进的垫脚石。 第二日上朝,靳玉馨与都将军没有回来,缔紫蓝并未多加关注,她让豆豆将昨天没有批阅的奏折逐一发到各位大臣的手中,让后拜托每位大臣按照官位高低大声念出来。 缔紫蓝这一手可从未有君王这么做过,但是,大家想着没有什么伪造的东西,还不清楚缔紫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大臣们逐一展开手中的奏折,认真开始朗读。待念完后,缔紫蓝直接询问那位大臣的重点,以及相应的对策或者思路。这个是之前一直都没有发生过。怎么还要询问处理方案。 “身在高位就只有这么些作用么,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无法想出合适的建议及想法,那就让能够解决的人担任这个位置。”缔紫蓝冷冷地开口回答,无视那位面如死灰的官员,她喊了下一个。 有了第一个人的刺激,朝堂那轻松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甚至有些人都记不得自己究竟写了什么,额头的汗越来越多。缔紫蓝坐在高处将他们的心情看得一清二楚,眼中划过冷意。这些人就是太安逸了,把她当成什么了,每日在那里处理无聊的琐事,真正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也要很久才能看见。既然如此,大家这么闲,自然是要找些刺激。 第二位大臣如之前那位一样,在处理的决策方面她卡主了。这无非就是在弹劾其他大臣子女闹事儿,只是这要怎么处理,按照律法,王子与庶民同罪。但自己这么说,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她站在那里支支吾吾似乎在等着缔紫蓝喊下一个。 “既然王大人连这种事情都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那么朕要考虑什么地方更适合你。”缔紫蓝何尝看不出这位王大人在拖时间,既然不想得罪人,那么就拿官帽来顶吧! “陛下恕罪,臣……”王大人怎么都没想到缔紫蓝当场要削减她的官位,这…… “站在这个朝堂上,你们先是臣子,微臣者首要是报效国家,既然你们连这点都做不到,朕看在王大人20年的辛苦上,您请辞归乡。”缔紫蓝无视王大人的挣扎,冷冷的开口,环视了一圈四周,高声询问,“诸位爱卿认为王大人的奏折该如何判定。” 大殿谁都没有说话。 “既然各位都如此,各位今日就放下乌纱帽离开吧!这个国家缺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灭亡。”缔紫蓝起身,冷声开口。她其实早就看这些文官不顺眼,如今用这样的方式威胁她,“按照律法,归乡的老臣立即将毂下的房屋土地归于国家。”缔紫蓝淡淡地开口,“各位还有要事要请奏么。” “臣有要事请奏。”武将区走出来一位女人,握着玉牌,“在北方多次发生暴动事件,臣愿带兵前往镇压暴民。” “有查清楚暴动的原因么?当地知府为何没有将这消息传上来?!”缔紫蓝重新坐下,看着那位武将。 “臣之前派人去查探,北方的暴民基本上是旱灾流落的灾民,而当地知府并未将他们放入城内,这才引起此轰动。” “灾民发起暴动必然是有带头人,林将军拿着朕的手谕前往北面,若可以以暴制暴这种方式避免发生,朕命你彻查当地官僚,任何犯罪之人,无须考究,一并打入大牢押送回毂下。”缔紫蓝微眯双眼,“朕绝不姑息。” 本来就万分紧张的朝堂,如今缔紫蓝这意有所指的语气,让在场某几位官员忍不住抖了抖,但缔紫蓝没有注意到这低着头的这些大臣们的异样。她看着这位在这样时刻能够站出来的林将军,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这位林将军是落魄的家族后代,如今却走武将之路! “朕需要的就是像林将军这样的心细国家大事的臣子。”缔紫蓝看着那位古铜色皮肤,脸上留下的是触目的伤痕,这都是她的功勋,“若此次你能够将此事办好,林将军想要什么赏赐!” 林将军捏紧双拳:“臣的家族曾蒙受冤案被抄家,臣……” “陛下,林氏一族的案件在先帝之时就已经……”王大人突然出声打断林将军的说词。 缔紫蓝认真听完王大人的话,认真地看着她,随后视线略过她,看着那面色难堪的林将军:“林将军,如果此次事件你能够向朕提交一份优秀的成绩,再在战场上立下军功,朕……”缔紫蓝沉默了几秒,看着抬起头面露震惊的林将军,“朕愿意重提当年林氏一案。” “陛下不可!”那些文官们纷纷跪下请缔紫蓝收回成命。 缔紫蓝没有理睬:“你意下如何。” 林将军内心感动,这么多年的折磨与浴血奋战,几次想要放弃,如今在缔紫蓝的这番承诺下,微红了眼。林将军闭眼掩住这份脆弱,向缔紫蓝行了一个大礼:“多谢陛下恩典。” “那么你下去准备吧!此番路途必经会有些许磨炼,朕等着你凯旋而归。”缔紫蓝冷冷的看着这位不容易的女人。要翻旧案,她要面对的东西远比这位林将军要多的多。她要承受着大不孝的罪名。只是,为了获得一名大将,这点牺牲又何妨,对她的记载最后又有谁敢写下这样的事件。为此,缔紫蓝无可畏惧。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17) 待处理完这个林将军这个变故后,她看向文官处的那些人,她们均低着脑袋。缔紫蓝冷笑一声:“历来从未出现过大面积罢官现象。朕坐上这个位置的那一刻,就不怕任何的难题。”缔紫蓝知道自己的这次举动非常非常的冒险,靳玉馨回来必然要训责自己。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祖制的这种继承制危害多么的严重。平民百姓想要入朝为官的这种几率少之又少,更别说是成为高官。 “臣惶恐。”文武百官先后下跪。然这些态度却不是缔紫蓝想要的。缔紫蓝失望地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令人痛心的一幕。 “退朝吧!林将军留步。”放在案桌下的双手紧紧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怒火与难过泄露出去。箭已离弓,没有回来的道理。这场平民子弟与富家官员的战斗,已经开始。缔紫蓝在他们的恭送下离开了大殿。 天乱了。 等到靳玉馨与都将军回到毂下复命的时候,发现朝堂之上的文官寥寥无几,连武将也有不少没上朝。靳玉馨看着坐在上面憔悴不少的缔紫蓝,想到缔紫蓝之前一直在计划的事情。靳玉馨冒火的很,这个家伙,难道就不怕功亏一篑么。这可是朝堂,不是儿戏,若这次失败了,那么她在位期间便无法完成她的目的。 “靳相、都将军,朕等候你们的归来多时了。事情究竟如何?”缔紫蓝冷静的看着靳玉馨与都将军。 靳玉馨上前一步,抱着玉牌将此次事件细细道来,且在缔紫蓝的应允下,都将军的手下将俘虏的山贼带上大殿,将罗氏委托她们的事情磕磕巴巴地描述了一遍。更让缔紫蓝惊喜的是,此次竟然搜刮到了当时罗氏正夫与山贼信件交流的信物,靳玉馨提供了整个毂下曾拥有此信物的相关信息。当时已购买的其他客人均能够展示当时购买了的宝贝。为了防止有人泄密,都将军早已将那些人物单独的看管起来,待时候会予以补偿。--缔紫蓝自掏腰包。 待一项项证据逐一在这些现有的大臣们的见证下,缔紫蓝让都将军亲自带人前往罗府。弑君一罪,从古至今都是死罪,抄家灭族的大罪。这次罢官事件,罗氏在其中起了一部分的作用。缔紫蓝绝不放过。女子全部充军,男子流放干苦力。现任当家不管男女斩立决。 这是第一次,缔紫蓝继位以来如此大动干戈。她看似给罗氏后代留下了活路,实际上也不过是九死一生的道路。彻底改变了的命运,又有多少人能够挺下来。破茧成蝶,这四个字谁都知道,真正成功的人,至少缔紫蓝成帝十余年,只有一个林将军坚忍下来。 “臣遵旨。”都将军认真接过豆豆交给他的圣旨,立即转身离开朝堂。靳玉馨原本想要求情的话,在豆豆递给都将军的那份圣旨中,就明白了答案。靳玉馨垂眸,她看走了眼,这位冷酷的帝王杀心不小。她猜的不错的话,此次罢官事件,会将毂下甚至是整个国家的势力重新洗牌。成功了,缔紫蓝将会高枕无忧。 缔紫蓝扫过安静地靳玉馨,很快继续被打断的奏折汇报。靳玉馨站在一边看着这不过短暂之日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的朝堂气氛,缔紫蓝这是决策权平均分配却牢牢抓住最终的方案,很大程度上减弱了自己的压力,又让每位官员都参与进来。靳玉馨看着坐在那里年幼的陛下。在那一瞬间,她竟然产生了归乡的念想,她只是有这么一种预感,这位年幼的陛下,并非幼狮,很快她的獠牙会抵在自己的脖颈。 待退朝后,准备回府的靳玉馨被女官豆豆拦住,靳玉馨心情复杂地跟在豆豆的身后,在敞开着的御书房门口处,豆豆侧身让靳玉馨独自进去。靳玉馨叹了一口气,抬脚迈过那个门槛。 “臣叩见……”也许这是自己记忆里来在私下里对缔紫蓝行的第一个大礼,靳玉馨感慨着,她并不后悔将她推上王位,她一定是一位明君。 “靳相何须如此。”缔紫蓝在听见门口豆豆的声音之后便起身走出来,在看见靳玉馨这番举动,心中泛起丝丝疼痛,大步上前,在靳玉馨弯腰前托住了她,缔紫蓝淡淡地开口,“老师,请别这样。”虽然两者没有血缘关系,但缔紫蓝真心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来看待。如今靳玉馨这样的拉开距离,她怎能好受,那种不能够被理解的感受。 靳玉馨看着面前的孩子,顺着她的手臂力量站起来,却后退了一步,缔紫蓝不再勉强她:“今日请靳相来到这里是有要事请您务必帮忙。”在这样的局面,缔紫蓝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少可信之人在毂下。都明珠和兰天秀、林将军年轻一些的暂且可以使用的能人均不在,而如今因为这样的场面,靳玉馨与她分心是正常的反应。 “陛下请说。”靳玉馨压下自己的私心,板着脸认真地聆听着缔紫蓝的委派。 缔紫蓝想要借着这个官位的腾空,她想要从民间去广招一些合适的人才,高官位置暂且空着,由靳玉馨操心管理,当然不是让她所有的事情去管理,只要维持基本的运作就足够了。 这就相当于缔紫蓝将半壁的江山交给她来管理,这是试探?还是其他的。靳玉馨此刻不清楚缔紫蓝的意思。缔紫蓝想到自己最近要做的事,看向靳玉馨:“请靳相不要多想,只是朕有要事要暂且离开毂下,朝堂的事情,还需要由您与都将军两人监督。 “这不可。”靳玉馨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缔紫蓝这个建议,“你要去哪里?臣代为前往。”若是皇帝不在皇宫不在毂下,若是被其他有心人士得知了,可是会有危险的。就现在而言,靳玉馨并不认为有能够比缔紫蓝做的还要好的帝王。 缔紫蓝摇摇头:“这是缔氏延续下来的罪孽,先祖们的错误,我必须要承担。”想到自己在缔氏陵园里自己祖母的墓碑门口看见了那个就放在那里的木盒里的东西。如今若要改变这个现象,她必须要亲自去寻找。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18) 靳玉馨听见缔紫蓝提起祖宗的事情,她皱了皱眉头,她并不是不信任缔紫蓝,只是这件事先帝似乎不知情的样子,那么缔紫蓝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还是说有人故意要陷害缔紫蓝。靳玉馨皱着眉头,一脸对这玄乎事儿怀疑。 “大概此次前去至少需要一个月,多则半年,若是半年时间我没有归来,那么就当我遭遇不测了吧!”缔紫蓝淡淡地开口,绕是靳玉馨在听见这话,连忙掀起衣摆跪下。 “臣请陛下三思。”靳玉馨低声劝告,不管如何,缔紫蓝都不能去。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要付出一个帝王的性命,但祖辈们的事情,不该全部压在这样的一个孩子身上,“陛下,国家还需要您坐镇。” “这个世界少了谁就会崩塌。我也不例外。”缔紫蓝看见靳玉馨这把年纪了,竟然还要向身为弟子的自己,私下里要行如此大礼,真的是,槽点满满。待扶不起她后,缔紫蓝愣了愣,“靳相您这是在威胁?” “不,臣无法眼睁睁看着您深陷危机而不顾。若无法阻止,那么臣便长跪此地。”靳玉馨这倔强的态度,这不就几乎是放大版的自己么。为了各自认定的事,绝不退让。有这样的心在,缔紫蓝便放心了。 “我马上就离开,您若是倒下,那么这国家很快就会分崩离析,这才是最大的灾难。”缔紫蓝看着长跪在那儿的靳玉馨,她没有告诉靳玉馨她的身边还有历代保护君王的暗卫,不过以靳玉馨的足智多谋一定能够很快想清楚的。 靳玉馨浑身一震,缔紫蓝用灭国这样严重的罪名压在她头上,此刻她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在缔紫蓝的眼里,自己有这么重要。 “父君他还年轻,不该受其他轻贱。皇妹不是一位会稳妥之人。”缔紫蓝此大不道的话让靳玉馨直起身子跪在地上与缔紫蓝平视,她神色乱了。靳玉馨甚至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缔紫蓝,她不是对男女之情没有开窍,而且靳玉馨自认为自己一直掩藏着很好。 “那么毂下就拜托你了,我会带走我的私印凤印。玉玺便暂由您保管了,不管是谁,没有拿凤印与我的私印前来,都不能承认传国玉玺在您手里。二不缺一,您都不得交出。”缔紫蓝淡淡地开口,随后走到一旁的摆放玉玺的地方,这个地方靳玉馨也知道。缔紫蓝就那么拿着整一个大印递给靳玉馨。 “陛下!”靳玉馨双手虔诚地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一脸深思。 “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能全用善意的目光去看待。人生千百态,单单的善人是无法成为股肱之臣。这次科举,朕便权权托付给您了。”缔紫蓝有些难过。患难越发清楚谁才是值得托付的人。多么的嘲讽啊!明明未来的希望是掌握在年轻人手中,但是这些年长的人亲手掐灭了那些希望,她们培育出来的子嗣们又有几人会拥有一颗期待的心。 靳玉馨点头允诺,眼里竟然噙着眼泪:“臣遵旨,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 此次出宫,缔紫蓝只是告诉凤君她有要事暂离毂下,希望凤君务必管理好后宫,前朝的事情,她已经安排稳妥。还有一点,缔紫蓝强调,这件事情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得告诉缔连姬。 缔紫蓝并非不信任鄢凤君的处事能力,但是缔连姬对于他,绝对是个异数。 下午,缔紫蓝便装后跟着后勤的小官们的马车离开了皇宫。她以最快的速度,徒步离开毂下。走出城门的时候,其中一名便装的暗卫牵着几匹马等在树林间,在看见她出现,缔紫蓝什么都没说,借着暗卫托举的力量坐在了高大的马匹上,随后一名佩戴半截儿黑色面具只露出不正常的洁白的下巴。 “主子,属下冒犯了。”那中性低沉的声音让缔紫蓝才意识到这就是一直通体黑跟在自己身边的暗卫队长。从这下巴来看,应该是缔紫蓝见过最好看的了吧!这位颜值一定不会低到哪里去了。这位暗卫是先任暗卫挑选出来的绝对忠心的贴身侍卫。 缔紫蓝点点头:“无妨。那么出发吧!” 在赶路过程中,缔紫蓝看着这路,脑海里始终徘徊的是一种莫名的想法:“这位暗卫头子发育可真晚呢!”若是在场其他的暗卫们知晓这位冷着脸的小陛下竟然在想这个,没准会跌下马背来个工伤。【缔紫蓝:(ц`w′ц*)朕绝对不会报销的。】 那个地方,缔紫蓝自己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但是那个家族曾经是与缔氏一同创办了这个国家,单靠缔氏一族是达不到这么高的程度。只是第二代缔氏的君王对那个家族深深忌惮,这不就是典型的功高盖主嘛!利用完人家后咔嚓就不需要了。 这么多年,原本同样享受着荣誉的那个家族却不得不归隐。说起归隐,这么百年来竟然那个家族的人愣是没有被发现,搞得她的祖母也不过是模糊的指导一个范围罢了,缔紫蓝如今却要请她们出山,若是死绝了的话,她就得呵呵哒了。 缔紫蓝担心归担心,总觉得能够逃过缔氏小心眼的祖先们的布局逃离且隐忍不发那么多年的那个家族不可能都是笨蛋。比起那个家族的灭亡,她更偏向于自己要倒大霉的可能性更高。 “陛下,天黑了,请您入帐篷休息吧!”缔紫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发散性思维中,突然耳边响起了暗卫头头的声音,缔紫蓝小吓了一丢丢。然后装逼的点点头。 缔紫蓝刚刚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晚餐吃什么?” 缔紫蓝看见随着自己的话音落下后,那些沉默干活的暗卫们的动作停了下来,那几人冷酷的表情差不多都破功了?!缔紫蓝不解地看着她们,自己说错了什么? “您若是没有吃饱,属下马上去为您多打一些猎物来。”暗卫头头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对缔紫蓝回答。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19) 啊?她们什么时候吃饭了,她为啥没有任何感觉,缔紫蓝满满的尴尬,好在这个暗卫头子很会说话,不然就这样的尴尬的时刻,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缓和。 “算了,天色已经很晚,我就不多吃了。”缔紫蓝冷冷地双手放在身后,一副站如松的模样。她此刻只能做的是,尽量平静。然后去帐篷里再郁闷吧。 暗卫们点点头,看着一如既往冷酷,像个小大人一样的缔连姬,她们是绝对不会怀疑其他。也许就是主子没吃饱呢。 缔紫蓝一个人默默走进帐篷,背后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立马扭身,却没有在那个地方看到什么人。而缔紫蓝这样激烈的反应让暗卫们最快速度将缔紫蓝保护在一个小范围内。 “主子?您是感觉到什么!敌人么。”暗卫头领比划一个手势让其中一位暗卫去查探一下情况,她询问缔紫蓝。 缔紫蓝皱了皱眉头:“刚才我确实是感受到了一股视线。”只是没有带恶意,更多的好像是审视,但是如果她都感觉到了,没道理这些功夫感知都比自己强的暗卫们毫无察觉。果然有猫腻。那个神秘人,应该会再出现的吧。 待被派出去的暗卫许久才回来,确定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大家这才散去。缔紫蓝一个人窝在帐篷里,这么密闭着看不清四周,又在外面实在是安心不下来。为此,她起身拉开门帘,想去看看其他人,还未来得及迈出一步,这林间异常的寂静让她心浮不安。而其他人似乎习惯脸这种气氛。 “主子您睡不着么?”是暗卫头头,她看见缔紫蓝开着门帘站在帐篷附近,看着其他人入眠。今晚是她当值。 缔紫蓝转过头看着这位暗卫头头:“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害怕。就好像黑夜中会冒出一张血盆大口将熟睡的她们给吞噬。缔紫蓝知道自己这是想多了,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属下无能,不能替主子您排忧解难。”暗卫头头低头单膝跪下。 “不是你的错,对了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缔紫蓝摇摇头,让她起身,索性走出帐篷与这位暗卫头头一同闲聊。她特地压低声音,免得打扰你其他人的休息。 “属下是影,没有名字。只是各自用暗号联络。”暗卫头头望着缔紫蓝,总觉得离开了皇宫的她,轻松了很多。变得活泼了不少,更像是一个普通人。 缔紫蓝点点头,她对暗卫的规矩不懂,估摸着防止信息外漏,但是她实在是好奇呀:“那你作为此次暗卫的头领,你代号是零还是一?” “陪伴在君王身旁直属十二位,每代的称呼均不同,到属下这一代以时间为代号,属下为卯时。”暗卫头头眼中划过一抹笑意,为这位不了解暗卫情况的缔紫蓝普及一下基本的内容,“十二位之后便没有代号,为了防止被人冒名顶替,为此十二位管理的暗卫必须要熟记自己管辖暗卫人员的容貌。总管理必须要熟记所有暗卫的相貌。” 缔紫蓝微睁眼睛,一脸新奇地打量着旁边比自己高了没多少的卯时:“那你的记忆力可真的是厉害呀!”她只知道女帝身后的影子一共有108位,各自管理的东西都是不同。没想到卯时竟然能够记下这么多人的容貌,了不起了不起。果然没点真本事,还是当不了头头的。 卯时愣了愣,对于缔紫蓝突如其来的称赞,反而有些羞涩,好在她戴着面具天色又黑,缔紫蓝看不清就坐在旁边卯时的表情。 “主子谬赞了。”卯时低下头沉沉地开口。 “天色不早了,我困了。你到时也赶紧去换人休息会儿。”突然空下来,无所事事,更没娱乐,一下子就犯困了。缔紫蓝遮面打了一个呵欠,轻轻揉了揉眼角,起身对卯时留下这些话后,抬脚迈进帐篷里。 卯时是个寡言不善于调解气氛的人,但缔紫蓝一想到就是这样的人,一直在暗地里处理那些暗杀自己的敌人,此刻缔紫蓝有着无比的安妥。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幸运了,朝堂有两员大将,就算自己此刻奔向未知的危险也有人保护。这样回想起来,好像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也不是那么难挨。 “呵呵。”缔紫蓝忍不住轻笑一声。翻个身盖着被子很快陷入梦乡。坐在距离缔紫蓝不远处的卯时耳尖听见了缔紫蓝那轻声的笑声,眼神闪了闪。这是第一次听见她的笑。 第一天在外野营,平安度过。 第二日缔紫蓝依旧坐在卯时的前面,她们要经过一个小镇,只是那个小镇的异常让缔紫蓝命令所有人在即将接近小镇的时候停下。只是这平原地区,若是有外敌的话,不适合躲藏。但是,缔紫蓝坚持宁可不睡也不在那个里面度过一晚。 “既然主子不愿入镇,属下建议绕路。”卯时与其他暗卫拿着地图几番商量后,卯时拿着地图走到了缔紫蓝的身边。指了指那上面简易山川的标志,卯时沉思,“只是山中多有野兽出入。” 缔紫蓝蹙眉,并没有答应这个建议,她的本意并非是绕路,环视了一圈四周,缔紫蓝注意到了那个小镇周围的树林。她第一眼看见那些树木的时候,就产生了疑问。那些树木的树干棵棵长得很粗壮。只是几乎每棵树干中下段有着新或旧的类似野兽一样的东西爪子留下的痕迹。而那个树林里的土壤颜色也要比一般的土壤颜色要深。 “主子,怎么了?”卯时看着缔紫蓝盯着那片树林不说话。 “晚上我们就驻扎在距离平原附近的树林里,除了你与我待在一起,其他人让她们待在树上,没有命令不得出现。我们也到树上去。”缔紫蓝总觉得这个地方邪乎的很。树林与平原的界限就好像是将两个世界分开来一样。缔紫蓝想到以前自己有询问靳玉馨这个地方的情况,靳玉馨那样的人,竟然会给她一个那样的答案,这也是她印象深刻的原因。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20) 这是被誉为鬼镇。曾派出不少人马,均无功而返,甚至连信息资料都无法留下。就算是靳玉馨,在这样灵异事件不断发生,她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忌惮。以至于这个地方成为了一个被遗弃的区域。缔紫蓝是一直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曾有位归乡的老将军亲身经历,她曾带队追一批倭寇,但是她们的追踪到这里,便失去了倭寇的踪迹,甚至那些倭寇再也没有出现。 缔紫蓝最麻烦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但偏偏给她碰到了。虽说那个鬼镇传闻无人居住,但是经过了这个地方之后还有不少的小镇。那里的情况似乎一直都很安定。总之,究竟是什么东西,今晚就能够知分晓。 她们早早地吃了些干粮后,卯时一个手势,其他跟着的那些暗卫嗖的一下消失在她的面前。这可是轻功啊!缔紫蓝练武也曾想过要学习这个装二技能,只可惜,她的这份幼小的心灵被都将军给深深打折了。理由,等到练成了轻功,她的大刀耍得应该很不错了。 缔紫蓝这羡慕的小眼神只是瞅了一会会,她就被卯时带上了距离平原极近的一棵树,她们差不多都到树冠了,距离地面有不少的距离。 缔紫蓝整个人被卯时保护在树杈间,她们的距离很近。这个时候,缔紫蓝也没想那么多。因为,天快黑了。 缔紫蓝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腿都麻了不少,她都有些犯困。抬起头看着低调沉默的卯时。这个时候的专业与业余便体验出来了。卯时注意到缔紫蓝的视线,低头看见她那泛红的眼睛。耳朵似乎听见了什么的吼叫声。她屏住呼吸,转过头。 卯时这个反应,缔紫蓝清醒不少。她并未听见或者看见什么,只是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令人恶心的气味。她甚至都感觉到体内安分的那东西也开始躁动起来,果然这里有猫腻。这个时候,空中不知何时渐渐的出现了白雾。而木琉季注意到身旁的卯时竟然探出身,这简直就是吓死她了。缔紫蓝见状,立马抓住她,指甲死死的掐着她。 疼痛让卯时在第一时间便清醒过来,她只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在拉扯着她,扭过头,看见整个人卡在两个树枝间,只有两只手臂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而她的指甲过于用力就那么掐疼了她。卯时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幻觉,再环视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浓雾。将这片森林都包围了起来。 缔紫蓝和卯时这边总算是度过了前线,但是另外窝在树上的其他暗卫们就不那么好运了,有些定力不足的人就那么咕咚一声坠落高树,发出沉重的闷响声。缔紫蓝这边很是担心,她感觉到了那浓重的臭味,以及类似野兽的吼声。缔紫蓝看不太清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在她担心地看向卯时的时候,后者对缔紫蓝严肃地摇摇头。 不一会儿,似乎从不同的地方出现了什么的碰撞以及闷声。但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被那些浓雾全部遮挡。这里实在是玄乎得不行。缔紫蓝甚至都觉得这种声音有些熟悉。 “会吃人的人!”不知道谁突然发出短暂的哀鸣声。那短暂的消息被咕噜咕噜的杂乱的声音给响起。就连卯时听着这些声音,面色极其难看。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以及一些腐败的气味。缔紫蓝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度过这时光的。恍恍惚惚,她不知道笼罩着这里的浓雾什么时候散去的,第一缕阳光又是如何打在她身上。并不温暖。 “主子,您还好么。”耳边是卯时干涩的声音。 缔紫蓝动了动,卯时连忙将她扶起来,缔紫蓝扭过头,没有看见其他的暗卫,缔紫蓝缓缓张开嘴:“其他人呢。” 说起这个,卯时低下头:“属下无能。如今,只有属下一人独活。”只是一夜之间便损失了11个暗卫的佼佼者。缔紫蓝缓缓闭上眼,这怪她,为何让大家分散各自行动。 “你没错。”缔紫蓝轻叹。她没想到会损失到如此地步。而她只能继续往前走。而且还是要再次面临这样的场景。 “那么主子,接下来是否要稍作休息?”卯时看着面色很糟糕的缔紫蓝,她看着很累。 缔紫蓝摇了摇头:“昨晚你看到了是什么东西么?”除了声音,缔紫蓝站得高,有树叶和浓雾遮掩,她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心里有了一个猜测。既然给她碰到了,她无法避让。就这个小镇,缔紫蓝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性命葬送在这里,不管是好人还是恶人。 卯时顿了顿:“看起来像人形的东西,只是面色青白,行走僵硬缓慢,似乎没有理智。”昨晚那一幕带给他震撼不小。这样的东西她第一次见,一阵后怕。 缔紫蓝眯着眼睛,她看着卯时:“我想要毁了这里。” “主子想要如何做?” “我们先去鬼镇看看,现在是白日。”缔紫蓝的话让卯时挡在她的面前。 “主子,那个地方玄乎的很,属下愿前往探查。”身为暗卫便是要保护主子,纵然是死,她绝无二心。 “鬼镇的事件从我登基之后便时常有奏折提起这个问题,而且出事的都在深夜。”缔紫蓝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的烈日。昨夜她虽看不清具体情况,但是那些东西一点都没有离开这片树林。而且这样的数量,为何还是一个“空地”,缔紫蓝猜测是否有个出入口之类的东西,在某个时间放出来,然后用其他的方式召回。在那片雾海中,缔紫蓝竟然都感觉不到咫尺距离的平原边界。 “可是……” “没关系,今晚我们还要再在仔细地观察。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离开。还有,等一下我们去其他树林里打些猎。”缔紫蓝将自己简单的计划告诉卯时,后者愣了愣,点点头。 卯时手紧紧地抓着刀柄,提高警惕,将缔紫蓝保护在身后,以龟速走在林间。看得缔紫蓝觉得其实卯时有些过度了。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21) 缔紫蓝索性抓着卯时的没有握武器的手,大步拉扯着这位磨叽的暗卫长。现在的她被鬼镇的事情给转移了注意力,这不,没有注意到她握着卯时的那刻,卯时手臂的僵硬。 “主子。”卯时连忙拉住一股脑朝着前面走去危险的缔紫蓝,满满的担心。 缔紫蓝力量不敌卯时,不得不停下:“白日的时间是有限的,我们若是要攻下这里,还要准备其他的东西。”缔紫蓝环视了一圈四周,她不确定是否有人在监视着她们,如果如此的话,现在若是要来那些东西的话,这下可真的是木办法了,已尽人事,只差找死了。 “只是若是那个里面有陷阱怎么办?”卯时满满的不同意。 “那么多人都死在这里了,如果我们不能够摧毁这里,只会有更多的伤亡出现。”缔紫蓝摇摇头,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如此大义。没办法,这是她身为“王”的责任。搞不好,她可以拉出一条大鱼来。当然,她还想将这里的消息传递回毂下,如今看来,现在只有她和卯时俩人。 “对了,你有没有通讯的方式?我想要将这里的事情最快时间不经其他人之手传回毂下。”缔紫蓝拉着卯时硬是朝前走,警戒四周的同时,她询问卯时。 “通讯联络的信鸽在其他人的手里。属下无能,望主子责罚。”卯时的回答让缔紫蓝有些失落,却没有再执着这件事。算了,到时间她要离开前在这附近多留下一些记号,万一靳玉馨派人来找呢!至少要想办法将消息传递出去。此刻在毂下,靳玉馨正在发愁,她偷偷派出了很多朝着不同方向的人,都没有找到陛下留下的痕迹,好像从出城之后,缔紫蓝的讯号就消失了。靳玉馨越发的担心,想到缔紫蓝被不知名的人盯上了,对方知道吗?还是不知道。 这一些,正在鬼镇的缔紫蓝不知道自己做的记号已经被人全部抹去。只是,虽然现在缔紫蓝没有将这个消息放在心上,但是这段日子卯时的办事不利已经潜意识的让缔紫蓝渐渐地开始不信任她,这个细节,连缔紫蓝都没有意识到,更别说卯时自己本身了。但现下的问题。 入目的是一座萧瑟的景色,缔紫蓝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空洞的样子,就连旁边的卯时眼中浮现出凝重。缔紫蓝轻轻地走上那铺满了尘土的街道,在上面留下清晰的脚印。卯时跟在她身边,环视着四周的情况。 “主子,这里看来已经许久无人居住。”那么那些东西究竟是从哪里出现的。 缔紫蓝透过阳光偶尔打入废墟中,看着那也是一样的情况。在这里,竟然连动物都没有,天空连鸟都没有飞过,不奇怪么。 “带我上去看看!”缔紫蓝侧过头看向身后的卯时,指了指某个应该是酒楼或者茶馆的屋顶。她想要去高处看看。卯时得令,扶着缔紫蓝跳上了屋顶。 这人去楼空的景色不管是在地面还是高处观看,都是差不多的。缔紫蓝认真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地方,视线在某个地方停顿了一下,立即看向其他的地方。而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我们出去吧!”缔紫蓝大致将鬼镇的外貌浏览了一圈,对卯时发令。现在不过是巳时(9-11点),马匹不见了,如果是去最近的城镇,回来肯定要近戌时的时间。她现在还不清楚那些东西出来的时间。 走一步算一步吧! 缔紫蓝带着卯时往回的路走去,好在卯时身上还有银子,不然,她真的要怀疑卯时究竟是如何当上108位暗卫的头子。缔紫蓝这般思考着,突然听见了非常清晰的呼吸声,愣了愣。扭过头。 “主子?”卯时注意到缔紫蓝的视线,不解地出声。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似乎比缔紫蓝见到的颜色要深一点,不细看,很难看出。而她的那张嘴有些干裂,缺水?!缔紫蓝的心中咯噔,对上她看过来疑惑的眼神。 缔紫蓝抬起手,扇了扇:“有些累了,这里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缔紫蓝长呼一口气,看着就像是很疲惫的样子。 “那主子在这里休息片刻,属下去寻找水源。”卯时依然贴心为缔紫蓝。缔紫蓝点点头,直接便坐在了树下的阴凉处,看着卯时消失在树木间的背影,放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握拳。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卯时被换人。那个卯时是会武,但为何体力会比她差,而且那露在外面的皮肤,难道就不担心会暴露么。不,似乎从一开始她就在不知名的人的监视下。宫中知道她离开的只有靳玉馨和都将军以及那一同出行的十二位暗卫。十二位暗卫死了十一个,现存的那一个还是个冒牌货。特么,到底是谁。缔紫蓝突然想起第一夜在郊外过夜时的那道视线,不是幻觉。 特么,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啊!她还只是个宝宝呀!正常娃娃能看到这些不害怕嘛。 缔紫蓝等了许久都没看见卯时回来,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方回不了就最好了,省的她一个人前后夹击。虽这么说,但缔紫蓝脚下步伐比之前要迅速些。现在她一个人,终归是吃亏些的。 缔紫蓝快步穿梭在林间,刚才她看见了某处痕迹,原本在那个地方她留下了标记,可是,却不见了,显然在她感觉不到的地方,有人一直在跟踪自己,断了她的后路。这可真的是,天要灭她呀!惩罚任务,果然,就是坑。 “主子!”远处响起了卯时的呼喊声,缔紫蓝停下脚步,想了想,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可大树,伸出手,攀住树干,嗖的一下利索的上树,整个身影躲在茂密的枝叶中。 【缔氏会这么利索爬树的女帝,估计就只有你一个了。】 【缔紫蓝:我可是千古女帝。这点小事,怎能难倒我。】 【】 缔紫蓝听着卯时的声音越来越近,下意识,屏住呼吸。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22) 缔紫蓝看着卯时出现在她所在的这片区域,眼中浮现出严肃,林子不大却不应该这么小就找到她,除非这个卯时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如果这是真的话,这可真的是……特么看她怎么粉碎了这个冒牌货。 缔紫蓝躲在茂密的树叶间,眯着眼看着在地面打转的卯时。突然间,从她身后处飞起了一只小鸟,缔紫蓝的心中大惊,暗道不好。卯时已经抬起头来,缔紫蓝下意识地趴在树上,闭眼,调整自己呼吸,装睡。那只鸟是从哪儿来的,难道至始至终就一直跟着自己?!还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人故意放这只鸟向卯时提醒她所在的位置。 缔紫蓝感觉到衣衫划动的声音,她感觉到自己趴着的树干微微朝外压了压,有人站在那儿。缔紫蓝就保持着自己延绵的呼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提着的心多么的不安。 “主子?” 缔紫蓝等啊等,突然耳边响起了卯时的声音,缔紫蓝装作没听见第一声,待卯时停顿了一会儿后轻声呼唤第二声,缔紫蓝皱了皱眉头,似被吵醒了一样,眉眼间浮现出不悦。 “哈!”缔紫蓝沉着小脸睁开眼,第一眼惺忪,第二眼清醒,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看见卯时蹲在她的面前,不解,“卯时,你怎么站在树上?” “主子,您怎么在这么高的地方休息呢?”卯时看着面前不似作假的缔紫蓝,扶着树杈,看着被面前被夹在里面的缔紫蓝,若非如此,她肯定得坠落高树,玩完儿了。 缔紫蓝愣了愣,后知后觉自己怎么上树了,低头看了眼那眩晕,下意识伸开双手抓住俩树枝:“我……我担心有野兽也就在树上等你。哪知道你这么慢!”缔紫蓝说着说着语气便不咋地,显然是对卯时的不满,“让主子等下属的,你是第一位呢!” “请主子恕罪!”卯时低下头向缔紫蓝道歉。 缔紫蓝看着面前的卯时,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不得不说,这位冒牌卯时,很厉害,从声音大体举止学了有八分像,连她如果不是偶然,不知道会被蒙在鼓里多久。 “带我下去吧!”缔紫蓝语气冷冰冰,显然是对卯时的这怠慢有意见。 “那么属下冒犯了。”卯时起身,沉默地走到她身边,抱着她轻盈地落在地面。 缔紫蓝落地后抬手推开了卯时,率先朝着城镇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卯时见状,眼神闪烁几分,立即跟上。 由于卯时之前的犯蠢,一路上缔紫蓝愣是没有再理过他,且无视他那汗流浃背的模样。好笑,作为主子的都没累,做下属的累了,成何体统。卯时可是数次向缔紫蓝投向幽怨的目光与视线,显然是累坏了。然而缔紫蓝不发话,她们两个人就不能够休息。缔紫蓝感受到卯时的怨气,若非要端着这个架子,她还真的是很想大笑几声。 “主子,天色已经很晚了,不如我们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去挑选马匹后再前往那个地方吧。”她们比预计的时间要晚上数个小时才抵达距离鬼镇最近的其他城镇,说白了,她们也是翻山越岭才来到这么一个地方。至少这个小镇看着比鬼镇的面积小的太多。 缔紫蓝扫了一眼终于忍不住的卯时,没有说话,直径朝着前面走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旁边的卯时一想到自己等一下又要返回,而且还是风餐露宿,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你若是要休息自己掏钱去歇着吧,明晨天亮前在入口处碰面吧。”缔紫蓝实在是烦的不行,这么娇气的伪装者,她是第一次见到,蛮新奇的。 卯时愣了愣,看向走在前面的缔紫蓝:“主子您不跟我一起么?” “我还有事,况且不太累。”缔紫蓝摇摇头。 “那属下怎好……”卯时张了张嘴,心中担心缔紫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总觉得现在缔紫蓝的反常,与今日中午他的冒犯有关还是缔紫蓝发现了什么,若是后者的话,她要尽早的做好下一步准备。 缔紫蓝猛地停下脚步,扭过头就那么盯着卯时,将她看得有些不太敢直视她的目光,有些闪烁着躲开了:“主子,您这么看着属下,是属下说错了什么。” 特么,做个间谍娇气还碎烦,现在脸皮还这么薄。真不知道是哪方派出来的奇葩。难道看不出来她已经很不耐烦了么。缔紫蓝轰得拉下了脸:“如果你不住,那就连夜回去。”矫情的人。 卯时噎了噎,被缔紫蓝这么对待,她也是会有情绪的,如果这个人不是女帝,她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做一劳什子的侍卫。待这个事情过去之后,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死丫头。不过现在的问题是-- 住还是不住。 缔紫蓝扭过头,总算是这个娇气冒牌货安分下来,她继续往前走。这个小镇的确不大,就算不住店,随便找个地方,晚上的街道灯火亮着,她裹着披风也能够凑活一晚上。不是她不舍得花钱,她出来的时候所带银两有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姬氏一族,别最后没钱连回去都没盘缠了的话,那才是丢人丢大了。 卯时反复思考,确定无误后,连忙追上去:“主子,等等我呀!”比起休息,监督缔紫蓝才是最重要的,苦日子熬熬都会过去的。 缔紫蓝在听见身后的声响,扯了扯嘴角,果然呐!这个冒牌货的脾性在不经意间开始暴露了。正版的卯时,是绝对不会这么说话。真是的,这个冒牌货的性格简直就与这个时代的女子脾气可不同,更像是这个时代男子的特性。 缔紫蓝突然思考到这一点,忍不住停下脚步,抬起手捂着下巴,唔。如果是男子的话,那么体力不支、娇气的这两点倒是能够理解。但是要如何判断这是位男子呢,从身高上,嗯,偏矮。排除营养不良就是先天因素。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23) 卯时最终决定去住宿,名义上。实际上,她还是偷偷地跟着缔紫蓝。看着她在小镇里溜达了一圈,最后买了一大车的木柴和几缸什么的液体,还有不少的破布料,那位老板还送了一个板车。缔紫蓝不知道与她说了什么,那位老板乐呵呵地将她迎入院子里。卯时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缔紫蓝就那么走到了院子里,就那么爬上了隔得慌的货物上,显然是暂时借住此处。 卯时看着缔紫蓝双臂枕在脑袋后,看着天空,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卯时就是觉得,她应该在想着毂下的事情。卯时盯了许久,确定缔紫蓝已经睡过去了,她这才悄悄地去附近旅店开了一间客房--天字号。 缔紫蓝确定那股明显的视线消失了后,睫毛动了动,没有睁眼。她已确定卯时并非自己第一次感觉到那股视线的主人。她选中这家农妇的物件,其实还有其他的原因。「后续会提及。」 “喔喔喔!”响彻整个小镇的鸡鸣让缔紫蓝睁开了眼,她看着蒙蒙亮的天,起身,走到了那夫妇的马圈,里面没有马匹,只有一头驴。缔紫蓝淡定的拉开门,牵起驴的缰绳,探索试着将板车固定在那头黑驴周身。然后拿起木条,轻轻一抽,那头黑驴就那么轻易地离开了自己的主人。 好一头,大笨驴。 缔紫蓝慢悠悠地坐在板车上,看见站在那儿感受着清晨习习凉风的卯时。后者听见声音,扭过头来。 “主子!”卯时怎么都没想到缔紫蓝竟然会放自己鸽子,明明说好是天亮前在这里集合,怎么这天都亮了小一会儿了,缔紫蓝才慢悠悠地出现,啧,这头看着就讨厌的驴是怎么回事。 缔紫蓝点点头:“那么出发吧!”说着手中的木条轻轻抽打了一下黑驴。 卯时原想着缔紫蓝会邀请她一同坐在这简陋的板车,怎么就这么过去了,难不成要她(?Д?),这个臭丫头越来越不讨喜欢,这臭脾气,怪不得没人愿意进宫做妾。卯时抬脚连忙追上去。 “主子,您的这头驴叫什么名字啊?哪儿来的?看着倒是挺务实的。”卯时努力措词想要找机会让缔紫蓝松口能够坐上去。凭什么她要与这畜sheng一同走着。 “大黑笨驴。”缔紫蓝淡淡地话让卯时绷紧的脸差点破功。特么哪头驴是白的?况且哪头驴比猴儿聪明?这么个名字,吐槽点满满。 “呵呵……主子明鉴。”卯时真心不知该如何开口继续聊下去,这臭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缔紫蓝愣了愣,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卯时,待视线直视前方,大笨驴走了些许距离不紧不慢地开口:“卯时,回去多读些书吧!” 卯时气得磨着牙,这丫头竟然敢,怎么敢。卯时索性就不理缔紫蓝这个讨厌的家伙。相看两厌。「冒牌卯时兄弟,你错了,缔紫蓝看你可没有讨厌,只有嫌弃。」 而且,你不要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踢踏、踢踏…… 缓慢的辊闸转动的声响与不均匀的落蹄声交错在熟悉的林间。缔紫蓝托着下巴懒懒的晒着太阳,时不时抬手拿着那木条抽一下大笨驴。至于后面那个卯时,爱咋滴就咋滴。安分些也晾个清净。 “主子!”这不,卯时这娇气货最先扛不住累了,她忍不住向缔紫蓝出声。 “说。”缔紫蓝心里嘚瑟的很,奈何面上不动声色。这种家伙,就是欠抽,比她面前的笨驴还欠抽。 「卯时:愤怒,??,竟然将我与驴比,这能比嘛!」 「缔紫蓝:谁不知道驴是黑的。」 「卯时:我那敷衍你呢!」 「缔紫蓝:拖出去,斩了。」 卯时委屈吧啦地看着那个坐在板车上的臭丫头,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这板车简陋或者咋滴,更不嫌弃驴这慢悠悠的速度:“主子,您需不需要歇会儿?这太阳那么大。” 缔紫蓝闻声,懒懒的抬了眼天空:“我觉得还可以。不晒。你若累了,便休息吧!等下赶上来就好。”缔紫蓝就是不如卯时的意,累了?!刚才就别那么牛呀。反正她是不累的。 “主子!” “啪” 卯时的声音被缔紫蓝抽打驴的声音给盖过,卯时咬着牙只得继续往前走。她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早知道这个小女帝脾气那么臭,她绝对绝对不会要来参与这活动的。只是,这活,现在推不了了。嘤嘤嘤,她想回去。 就这样,缔紫蓝顶着卯时怨气冲天的视线,非常淡定的赶着路,下午抵达了那个鬼镇。卯时的腿都快没知觉了,她就那么坐在旁边的台阶上。 “如果不想死,站起来一起帮忙。”缔紫蓝淡淡地开口。双手已经伸向了那一捆捆的木材,吃力的将它给拽下来。冷漠的语气让卯时愣了愣。 “这些木材都是要做什么?”卯时看着这似乎是烧火用的东西,缔紫蓝一下子准备了那么多,总不会是要将那些东西用火烧吧!话说那些东西刀枪砍不死,缔紫蓝是怎么知道用火能够有用呢! “少废话,多做事。”缔紫蓝勺了一碗油,浇在那些东西上,随后将它们分开就那么丢进那些无人的房屋中。卯时见状,不满于缔紫蓝的语气,但还是按照她的方式去丢那些浇了油的木柴。 待整个鬼镇差不多都安置了不少的木柴,但是油还有好几大缸,缔紫蓝拿起大木勺子就那么开始撒油。将整个街道都泼了不少的油。随后让卯时驾着驴车朝着那森林走去,她又浪费了两缸油在土壤间和树木间洒满油水。 缔紫蓝她并未再待在树上,她和卯时以及那头驴待在那片平原,周围放着最后一缸油,还有不少的木棍和干布。天色不知不觉开始暗下来。缔紫蓝用剩下的柴火搭了一些照明,而她坐在那里,继续制作着烧火棍。卯时默默地帮缔紫蓝。 别想太多,她只是不想死而已。 卯时这般催眠着自己。 雾气一出现,缔紫蓝便停下了手中的活,站起来,望着越来越浓的什么雾气。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24) 与第一次经历的不同,卯时这是亲眼目睹了那浓雾非常迅速包裹了那片林子,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在这片漆黑的夜晚中,这浓雾着实诡异。卯时绷紧了身体,转过头想要去看缔紫蓝的反应。 “动手!”缔紫蓝突然将手中的烧火棍朝着那片迷雾森林丢去,在空中划出好看的抛物线。 卯时还未反应过来,缔紫蓝已经丢出了第二个。卯时连忙拾起地上堆放成小山状的烧火棍之一,在旁边火堆中速速点燃后,顾不得烫伤直接丢进去。 燃烧着的森林的火焰冲向天际,差一点就要将这黑夜照亮成白昼。里面不断地发出嘶吼声,似乎想要跑出来一样。缔紫蓝握紧了手中的烧火棍,她这也是一场豪赌,她不确定那东西到底与她以往经历的是否有其他的差别。如果失败了的话,她又该如何……不,她不能失败。 不止是缔紫蓝,旁边的卯时也是第一次如此距离看见这样的场面,整个人吓得不知该做什么。这此起彼伏的嘶吼声,以及视线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这样的壮观景象,是她第一次看见。 缔紫蓝时不时地往里面丢烧火棍,她只能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明早就会知道结果。她体内的那东西似乎闹腾得很,显然是那个里面有什么吸引着它。缔紫蓝注意到那东西只在深夜的这个时间段特别活跃,难道在这个迷雾里,有其他的什么。缔紫蓝没有动,这太危险了。她现在都不确定那些东西到底能不能就这么一把大火给灭了。 估摸着体内那个躁动的东西平静下来,缔紫蓝看着天空,还未亮,那片雾也没散去。缔紫蓝试探性地丢了一根烧火棍,里面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都烧完了?! “主子,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卯时看着皱眉显然是知道什么的缔紫蓝。这种未知的恐惧让她很讨厌。比缔紫蓝这个臭丫头还要讨厌。这不,卯时忍不住自己的不安与好奇。 缔紫蓝看着卯时腰间佩的那把长刀,她走到板车旁,弯腰摸索了什么,在卯时的视线下抽出了一把剔骨刀,然后转过身看着那片迷雾,握紧了手中的剔骨刀:“我要进去看看。” “主子!”卯时面色骤变,她以为缔紫蓝已经足够大胆了,没想到还要更甚。 “你可以继续待在这里。”缔紫蓝牵着那头小毛驴手里拿着那剔骨刀,在它身上绑了几根烧火棍,吓得黑驴嗷嗷直叫。看来它对火也是敏感的,生怕这东西让它直接去轮回畜dao。奈何缔紫蓝用剔骨刀拍拍驴臀,那噌在夜晚星点的火花中划过锋利的刀面,让笨驴给吓得压低声音嗷嗷委屈。前蹄不安地在地面刨土。 “主子!属下自然是跟着您的。”卯时面色变化很好看,依她所见,缔紫蓝不像是会去送死之人,那么她赶在这个时候踏入危境,一定是有着不小的生还可能。这种时候正是获取她信任的时候,怎能错过呢! --冒牌卯时,缔紫蓝早就看透了你这假冒伪劣货。 缔紫蓝点点头,没有拒绝卯时的“虚情”,这个家伙好歹功夫不弱。两人外加一头驴就那么踏入了浓雾中。一踏入其中,缔紫蓝便看不清四周的情况,她只得通过抓紧了的缰绳靠驴的直觉去前进。在这里,她竟然连卯时都抓不住。这片雾气,此刻静谧的可怕。 “哗啦啦!”缔紫蓝一手紧紧地抓着缰绳,一手胡乱挥舞着那把剔骨刀。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最先听到的是水流的声响,不敢放松警惕。她记得巡视鬼镇之时,不存在这样的河流或者瀑布。 “啊偶!”笨驴突然朝着某个方向叫了几声,随后撒腿就跑起来,连带着缔紫蓝跌跌撞撞被它带着跑,特么,手中缠绕着的缰绳此刻真的是自打脸。 “呼啦”笨驴突然一个紧急刹车,缔紫蓝惯性没刹住脚,就那么扑进面前的湖水。咕噜噜缔紫蓝一时不备,呛进好几口水。缔紫蓝四肢下意识的乱刨,不知道抓住了啥,借着浮力冲出水面。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水,入目的是一张上挑的桃花眼,那包含着戏谑的眼神。 “投怀送抱的女人,本公子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个女娃娃。”来者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他只不过在自家后院的水塘里沐浴,享受着这难得温暖的阳光,老远便听见什么的声音,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便看见停在岸边的驴,以及什么东西跌进湖里,扑腾着什么东西。 缔紫蓝看着面前这散发着讨厌的虐狗的气息的男人,鼓起小脸,嘟起嘴,噗的将口中的水biubiu的射向这个语气欠扁的男人。长得妖里妖气。 “哟,脾气还不小。”那个男人抬手将缔紫蓝重新摁入水中,缔紫蓝在水下难受的很,二话不说,利爪划留下几个爪印。趁着那家伙吃痛力气松些,她嗖的游到岸边,速速上岸,至于短腿的她,别想着姿势多优美。 缔紫蓝瞪了一眼那头笨驴,捡起掉在稍远处的剔骨刀,将湿法往后一摞,盯着那个家伙:“放肆!你这个登徒浪子。”虽说在这样的场合,男子吃亏更多些,谁聊到缔紫蓝会这么的__不要面。绕是这个场景,竟然还会恼羞?!这丫头可真的是有趣的很呢。 “说起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你看着到不像是当地人吧!”男子微眯那双桃花眼,眼中闪烁着的寒光可真不像是一个善茬。缔紫蓝意识到这位美人,带刺儿的。 缔紫蓝听见他的话,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四周,这山川环绕,瀑布自高处落下,在远处飞溅出有力的白色水花。至少这里,她在巡视鬼镇四周的时候,都没有发觉。她看向低着头在湖边喝水的笨驴,它的方向感倒是不错,将她带到了这样一个不知道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缔紫蓝直接承认男子口中的话,这里确实不曾见闻。世外桃源?!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25) “哦?这么说你是从外面来了喽!”男人可没有随意让人欣赏自己身体的癖好,他抬手,缔紫蓝看见放在老远处的红衣以不科学的轨迹飘到男人的手里。男子仅用一根腰带松松垮垮地固定衣襟,在缔紫蓝的视线下,走出水面。 哦吼!泡个澡还要穿个靴子,话说这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衣服,竟然如此防水。缔紫蓝看着在水里晃荡了几下后依旧干燥的红色外袍以及那同款的鞋子,这可真的是看着好让人羡慕啊。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被他的话吸引过去。 “外面?这里总不会是世外桃源之类的吧。”缔紫蓝淡淡地开口。她望着面前的男子,她很想知道自己找的地方是不是就是这里,但是这距离祖宗们记录的位置相距颇远。可是换个角度想想,那个家族从来都没有人发现,若是地方出现了偏差,也许就说得通了。 男子耸耸肩:“这谁知道呢。”这毕竟是涉及到机密的事情,男子可绝对不会告诉木琉季这个外来人。不过他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外来人呢。只是他还是非常的好奇外界的事情,“如果你能够告诉我,你那里的事情的话,没准我可以考虑考虑。” 缔紫蓝对他这种忽悠人的语气给弄得满是不高兴,不过现在她确实是需要一个“导游”来替自己解惑。这个地方要如何离开。 “你在撒谎。”缔紫蓝非常肯定地开口,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妖艳货。 “额。”男人可没想到缔紫蓝会这么直白而认真地说破他的意图,难道外面的人都这么聪明么。男子眼睛一转,笑嘻嘻地开口,“怎么会,你可真逗,我像是那种人么。” 一个一个的,真的把她当丫头片子不成,这么好欺负么。缔紫蓝不说话,就那么盯着这个男人,她倒要看看他的脸皮究竟可以厚到怎样的地步。 缔紫蓝没有说话,那个男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调节气氛,为此气氛朝着诡异的寂静发展。就在两个人僵持期间,自他们之间的树林间走出来一位年轻的身着嫩黄色长裙的女子。 “二公子,家主有请,还有请这位小姐一同前往吧。”那女人平静地扫了一圈面前的一高一矮,至于那头喝水的笨驴,直接被她给忽略了。 缔紫蓝看见这位突然出现的婢女,她那眼中骄傲的表情,就一个下人,也敢给她脸色看,不管那人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就这种态度,她可不是泥人塑的。为此,缔紫蓝没有动,站在原地,看着笨驴还在那里河水。 “这位小姐……” “我不管你家主人是谁,就这种请人的态度,我不见也罢。”缔紫蓝没有看她,眼神专注着望着那头驴,现在,在她眼里,这头笨驴可比这个女人要亮眼的多。缔紫蓝这态度嚣张至极,如果不是家主命令她务必将人完好无损带过去,此刻这个丫头早就变成一具尸体。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么?你不想离开么?”那个女子深呼吸,压下那浓浓的杀意,谁看见她,不也是舔着脸讨好,这个区区外面的女帝,在他们地盘也敢撒野,她稍后一定要将如实禀报家主。 缔紫蓝抬起头看看这明媚的阳光:“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你。”就算她想要出去又如何,这不是成为让她低头的理由。这里有水源,死不了就行了。 缔紫蓝这大实话呛的那个女人无话可说,就连旁边看戏的那位“二公子”突然觉得这耿直小朋友着实有点意思。这可是第一次他看见有这么不给自家大哥身旁大丫鬟面子的人。他其实也早早看不惯这个虚伪姿态的女人,如今有人做这个出头鸟,他开心的很。 “那么你要如何!”家主的要求如果她没有完成的话,她会很糟糕,这下场她见过太多太多。为此,不管如何,这梁子结下了,只要这次事件掀过去,她总有报仇的机会。 --哟吼,你还想着拉旧仇。 缔紫蓝何尝听不出这个丫头语气中的不情愿,越是如此,她反而确信这个神秘的家主,她暂时不会嫩死自己。只是,她对那个家主,半个钱币都提不起兴趣。为此,缔紫蓝作作死般就那么席地而坐:“从来都没有让我去找其他人的先例。” “放肆,你怎敢让家主来见你……”那婢女想到在场还有二公子,尤其是他饶有兴趣地等着他的继续,婢女更是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恶狠狠地盯着缔紫蓝的背影,恨不得穿出俩洞来,“不可能。” 缔紫蓝直接忽视她,静静地看着远处落下的瀑布,看不清那瀑布的上端是如何,仰望看去就像是天空的一道银白色的线。飞流直下三千尺,大概就是此刻自己所见的景象。如果她成为了流传的女帝,她也想试试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来度过晚年。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有那个机会。 “喂!”那个婢女没想到缔紫蓝就真的坐着赏景,不理她,看起来真的不去家主那里,有些急了。可是,缔紫蓝好不容易有个偷懒休息的机会,她那懒宅的毛病又发作了。要知道从离开毂下那刻到鬼镇之事,她还真没好好放空自己过。不知道那个冒牌卯时如何了,可惜,她还没机会揪出她身后的主谋。 “你就带着那二公子离开吧!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我未成年,但避嫌为好。”缔紫蓝淡淡地开口。 “你真的不与我去见家主?这里夜间可是有豺狼虎豹出没……” “我连牛鬼蛇神都不怕,怎会怕虎狼。”缔紫蓝想到那鬼镇出没的东西,眼中划过讥讽。那东西必然是人为而成,那片迷雾其实就像是一座阵法一样,将那些东西困在里面,只许进不能出的意思。她猜测着其实自己来到这里真的是误打误撞,刚好笨驴它凭着超强的生存意识,来到了这里。 那个丫头显然是不相信缔紫蓝所言,但倒是那个风骚的桃花男倒是眼中划过些许。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26) 缔紫蓝怎么都不愿意跟着那个女人离开,而那个婢女自知自己的任务完不成的下场。两个人就那么僵持不下,就连旁边看戏的红衣男子觉得这着实有些无聊,索性学着缔紫蓝的动作,他双手托腮,两眼放空,看着让缔紫蓝着迷的那个他看腻了的后院。看着缔紫蓝这样的表情,他也觉得忒有意思。 那名女子没想到这一个一个的都出意外,她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正在想办法如何带走他们的女人没有意识到太阳不知何时,即将在西边落下。也就是说,他们在这里花了几个时辰。缔紫蓝淡笑着,不说那个神秘的家主究竟要如何,他都在这里等了她这么久。如果是她,早就该过来了。 “喂……” “黄鹂,你在做什么?!”一个和煦的声音从缔紫蓝他们的身后响起,缔紫蓝好奇的转过头去,是一个长得,怎么来形容呢,相貌上虽出色,最让她惊叹的是他的气质,皓月般的那种感觉,好像接近就是一种罪过。这个男人,是她见过有史以来,最危险的人,比靳玉馨还要来的危险。靳玉馨只是朝堂之上的的威严,相处下来,她人还是很好的。而这个男人,她觉得不止如此。 “家主!”那个叫黄鹂的女人扭过头看见来人,面色刷白。缔紫蓝注意到这反应,心沉下,这个危险的男人。 “大哥!”那个红衣男人在看见来者,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地走过去。两个人看着还真是亲兄弟,看看那上翘的桃花眼。越发觉得气息这东西很悬殊。 “黄鹂,退下吧。”这位披着月牙衫面带微笑却散发着格格不入清冷气质的男人扫了一眼吓得面无血色的黄鹂。看向那个背对着他而坐的小女帝,抬脚走过去。 缔紫蓝的光线被遮挡住了,她微抬眼皮:“你挡着我光了。”缔紫蓝的话落下,后面响起些许的倒吸声。 “府上有佳肴美酒,不如请缔小姐赏光如何?”月牙白男子不生气,站在那里没动,温和地提出邀请。他的话却已经公示缔紫蓝的身份。缔氏为皇族姓氏,当今女帝与二皇女一夫同胞,长相酷似。二皇女性格活泼亲民。反倒是女帝的为人沉稳,她的功绩更是被百姓广谈。没想到竟然在眼前。 “怎么?请人不知要报上名讳么。”缔紫蓝淡淡地回答。 “姬树棠,家中排行为长。”姬树棠浅浅一笑。 “这里就是姬氏的地盘了。”缔紫蓝睫毛抖了抖,手臂一撑,直接站起来。 “姬某等缔小姐许久时日了。”姬树棠让开身,为她引路。 缔紫蓝不动,她就那么看着面前不知目的的姬树棠:“鬼镇那个里面的东西是你们的手笔么。”缔紫蓝在意的还是这些年伤亡失踪的人,以及那看着就空出许久的鬼镇。那里的百姓是否是姬氏作为。若是如此,不说她能否离开此处,她要考虑请姬氏出山是否是放虎归山。 姬树棠没想到缔紫蓝会提起鬼镇的问题,他扫了一眼周围其他人,他的心腹连忙请二公子姬曦星先离开,而其他人特地拉开不少的距离。显然主子的交谈,他们不能够知道。 “难道缔小姐这是在心疼那些人么。”姬树棠微笑着看着缔紫蓝,他没想到缔紫蓝竟然会发现那些兵器的来源。 缔紫蓝不喜欢他这种对生命轻描淡写的语气:“那个小镇人少却也有三十口人。”而且不说其余的伤害,这么多年来,应该以百为单位。 “当初初代可是将我姬氏几百口人赶尽杀绝。”姬树棠不为所动,反问缔紫蓝,“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缔紫蓝抿嘴,这是很早之前的事情,而且也是事实。握拳,猛地抬起头:“所以你这是要生灵涂炭来奠基你的祖先么。” 姬树棠笑着摇摇头:“不,只是听说缔小姐是个极为公正之人。前段时间不是允诺你先代做下的错误的抉择的翻案么。” “你这是要我将当初祖辈们的事情昭告天下么。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初姬氏并非没有一丝异心,而且你们手握军权。难道姬氏就无过么。”林将军的事情虽有影响,但是比起这个姬树棠的狮子大开口,缔紫蓝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一旦做了这些事情,曾经的缔氏的祖辈们立下的功业,将会毁于一旦。 “数百年来,姬氏隐姓埋名,明明应该享受着同等殊荣不是么。而且,如果当初没有立身之本,那么就不会有现在的姬氏。”姬树棠徐徐道来。 “若非你们隐世,我不敢想象,会有多少个鬼镇出现,又会有多少家庭,因为人口失踪而破碎。”缔紫蓝能够理解祖辈们的错要一辈子将这仇恨延续下去,但这涉及到了那么多的无辜之人,缔紫蓝不能容忍。哪怕她的朝堂出现了这样的危机。她在看见姬树棠之后,决定绝对不能让他们出山。 姬树棠看着缔紫蓝,果然与其他的缔氏人不一样,想到他推算出来的卦象,她的一生会经历不少的波折,但她的帝王宿命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盛况。也就是,这个女孩,她会成为非常伟大的明君。他关注着外界情况,这个女孩她勤勤勉勉。就像是这次的科举制度,就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而且从自己到这里这短暂的时间,这位女帝关心的一直都是无辜百姓的死伤。 “那你来找姬氏一族又为何?”姬树棠索性转移一个话题。 “我不是来找你们的。”缔紫蓝看见这男人后,矢口否认她起初的目的,反正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此行的缘由。现在她不想引蛇出洞,那么自然就没这事儿了。 姬树棠愣了愣,他没想到缔紫蓝会当着他的面隐瞒。姬树棠看着这像个孩子一样,可不是,她现在的年龄就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呀! “说谎是不对的。”姬树棠轻轻开口。 “我没事找你们做什么。我只是出来体察民情。”缔紫蓝继续犟。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27) 姬树棠觉得自己高看了这个缔紫蓝,她成为名帝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已晚,不如暂且在鄙舍休息一宿。姬氏的美酒还是很不错的。” 缔紫蓝凉凉扫了他一眼:“我今年10岁。”姬树棠哑然,他有听闻这位小女帝不喝酒,只不过没放在心上,毕竟有谁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也有果汁。”姬树棠觉得这女帝的脾气可比那缔连姬难伺候多了,资料上描述不详细。明明是缔紫蓝性格阴晴不定,怎能用沉稳一词。 缔紫蓝双手背在身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带路。姬树棠淡笑着抬手为她领路。而远处悄咪咪看见这一幕的姬曦星,忍不住唏嘘这女帝真的是个秒人,竟然连他那超级难搞的大哥都这么客气对她。姬树棠摸了摸下巴,他其实对缔紫蓝还蛮感兴趣的,等一下去问问自家大哥,他可不可以跟着缔紫蓝出去闯闯。 --你想得美。 也许是姬树棠亲自带回来的客人,大家原本那怠慢的心情立即收起。没看见那已经被狠狠责罚了的黄鹂么。她这次办事不利,对贵客出言不逊,从而家主大人亲自迎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不少人对这位神秘的贵客极其好奇。可惜,似乎参加晚宴的人,只有嫡系。 缔紫蓝的客房被安排在一个好像很了不起的地方。从姬树棠亲自为她带路,路上那些仆人们以及远处那些偷偷观看身着不错人的反应来看。缔紫蓝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植物,漫天飞舞的白色花瓣。 “这是姬某准备的客房,如果有什么不妥,可随时告诉我……” “把这棵树给拔了。”缔紫蓝早就在等姬树棠这客套话呢!院子里只有一棵树,姬树棠愣了愣。 “原来缔小姐不喜欢玉露,那么我让人去了便是。” “玉露有个别名,你看来是不知了。”缔紫蓝点点头,就站在院子门口,“玉露又成梨树。” 梨树!姬树棠在脑海里过了两遍,这才明白缔紫蓝的意思。只是他从未听说过这名称,缔紫蓝的表情不似作家。 “我的花园里种植着世界各地的名品植物,凡品也有不少。每种植物都有它特别安排的地方。”缔紫蓝指的是她那御花园,当初鄢凤君几乎将当时同一时期的男妃们赶尽杀绝后,她就花了不少时间去捣鼓御花园。这可都是她自己亲自种植或者监督园丁放下的。以至于御花园,成为了一块宝地。 姬树棠一个眼神过去,站在旁边的管家连忙招呼附近奴子们赶紧处理了这树。若是惹得家主的贵客不喜,这可就是杀身之祸。为此,姬氏的仆人们向缔紫蓝展现了非一般的工作效率。看得缔紫蓝叹为观止。 “那需要种植些什么么?”姬树棠在树拔掉后,低头看向缔紫蓝。 缔紫蓝摇摇头:“就这样吧!不需要麻烦了。”毕竟又不是在这里做窝,何必要瞎折腾呢!而且刚才那梨树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姬树棠会让人拔了它。这可真的是罪过呀。 “需要什么不需要客气。”姬树棠大概看出了缔紫蓝不在这里久居的意思,在缔紫蓝看不见的地方,飞速闪过什么。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怎料下一秒缔紫蓝直截了当说出她在意的事情。姬氏一族已经找到,而她如今不愿请他们出山,还是早早回去的好。毕竟她不在,她担心那些大家族要是百般阻挠靳玉馨,靳玉馨也不是铁打的。她的能力有不足,能帮一些也是好的。 “缔小姐刚来就想离开,是姬某有什么疏忽么?”姬树棠温和地反问缔紫蓝。 “我要离开与你无关,只是毂下政务繁多,我要早早回去处理为首要。”缔紫蓝板着脸回答。 “我相信有靳相在,缔小姐可以在此地多待几天也无妨。”姬树棠淡笑着驳回缔紫蓝的建议。 “你是想软禁我么?用我来威胁,好完成你的目的么。”缔紫蓝扬起脸直视姬树棠,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她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喜怒哀乐。就好像是机器一般,这样的人,才更让人害怕。 姬树棠愣了愣,随即笑着摇摇头:“不,姬某只是想要邀请缔小姐在这里做客而已。”顺便注意一些东西。 缔紫蓝皱了皱眉:“那你准备让我在这里‘做客’多久?” “呵呵呵,这姬某也不好说。”姬树棠微笑着摇摇头。 “我要休息了。”缔紫蓝听见这糊弄人的话,已经不开森了,抬脚迈进院子,显然是不想再同这个聊不出什么结果的姬树棠多待一分钟。 “等下还有参宴……” “我不饿。”缔紫蓝用力得关上门回答。 吃什么吃,她都快出不去了,气都气饱了,吃什么吃。 外面所有人低着头不敢去看姬树棠的反应,能在姬树棠面前甩门的,这可是第一位还好好的活着。但是感觉他们家主好像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姬树棠转身离开院子的时候,他看见旁边低着脑袋的管事:“通知下去,今晚宴席就散了吧。”那位看着生气,说出的并非是气话。无视旁边管事惊讶的表情,姬树棠便去处理事情。他还要去见见那个顶替的下属,他对这一路以来的生活,很感兴趣呢。 缔紫蓝呢!关上门之后,就直接躺床上去休息,劳累了一天,很快就睡了过去。至于外面如何传她,她不想知道。 -- “大哥,我可以进来么!”姬树棠的书房外想起了二公子姬曦星的声音,正在听某个人怨念满满叙述的姬树棠抬手让那位先退下,等人离开后,他才让自家弟弟走进来。 姬曦星依旧是那骄阳红的颜色,他看见坐在那里披着外套还在办公的姬树棠:“大哥,我跟你打个商量呗!” “说来听听。”姬树棠挑眉,放下手中的笔,看着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弟弟。这么多弟弟妹妹中,就这位排行第二的,令人头疼,但两人又是同父。关系要密切些。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28) 姬曦星直接坐在姬树棠摆放在一旁的软榻上,翘着腿,不雅地坐在那里。 “大哥,那小女帝是不是马上就要走啦?”姬曦星好奇地询问姬树棠,后者眼皮一跳,不说话,盯着这个弟弟,他的目的,他倒是有了些大概。 “继续!” “我想跟她一起出去看看呢!这个小女帝看着不像是个不务正业的。”姬曦星对外面的世界可是好奇死了,而且他也蛮喜欢缔紫蓝那个性格的,蛮有趣,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的感觉。姬曦星两眼放光,看得出来他很心仪缔紫蓝那个小丫头。 姬树棠眉角不断地抽着:“我不允许。” “为什么呀!” “日久生情,为兄担心你陷进去,酿成不可挽回的灾难。”姬树棠认真地看着自家弟弟。 “那只是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我的年龄都可以当她爹了。”姬曦星对自家哥哥的这种危言耸听不以为然,双手展开靠在椅背上,突然回想起什么,满满的好奇,“对了,大哥,听说你将黄鹂重罚了。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呢,为了一个外人。而且你还让人将你最喜欢的玉露给拔了,总不会是老铁树开花了吧。”自家大哥对院子里的那些玉露宝贝得很,没想到这个小女帝一出现,说拆就拆了。原来自家哥哥喜欢的是这种嫩草类型的啊。 姬树棠对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弟弟,有些无奈了,叹气:“你在瞎说什么呢。” “反正我想借此出去看看,你就答应了我呗。”姬曦星咧嘴一笑。 “族规,你没忘记吧。”姬树棠直勾勾地望着气焰一下子弱下去的弟弟,他看了看外面月亮,重新拿起毛笔,“如若没有其他事,你退下吧。”姬曦星对这个软硬不吃,更重要的是,死板的哥哥有气不知该怎么撒,做了一个鬼脸,奈何对方根本就没看过来,姬曦星自己生了一窝气,大步离开。 待书房无人后,姬树棠这才缓缓地放下手中没有留下一个字的毛笔,良久,似乎响起了一声轻叹,很快消散在空中。深夜,姬树棠准备休息,他视线忍不住看向放在那里的铜镜,抬脚走过去,看着里面的自己,看着里面唇厚齿白的男子,左右侧了侧,他上了年纪么。 而呼呼大睡的缔紫蓝,全然不知道今夜有人忧。 生物钟让缔紫蓝在天刚亮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起来,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扎马步练拳,闻着清新的空气,出了一身汗,将那些许的睡意给丢去,她练了好几套拳,实在是无聊。回想起在毂下的自己,这个时候,她应该都已经开始召集一些大臣开始商谈要事了。突然安分下来,她还真的是浑身都不适应。 无聊的缔紫蓝,索性在院子里无声地唱起了即兴rap,晃着头,抖着手,低着头在那里转圈圈。至少这个样子被起床来邀请缔紫蓝共用早餐的姬树棠看见后,他忍不住停在门口,看着那个“奇怪”举动的缔紫蓝。听闻女帝无欲无求,没有什么喜好。如今看来,她…… 缔紫蓝无声地小嗨了一会儿,天都已经大亮了,应该吃早饭了吧,缔紫蓝正准备转身去找仆人询问怎么还不上饭。结果看见站在门口的姬树棠,她抽了抽嘴角,这个家伙,不会是看见了她那自娱自乐的样子吧,哦,她的一世英名呀。 “你怎么不敲门。”缔紫蓝速速的板着脸,不满的看着那个嘴角噙着微笑的男人,这笑容怎么看都觉得在笑话自己。 “我正准备敲门,担心打扰了你的雅兴。”姬树棠这话就是承认了他看见了缔紫蓝那抖抖抖的样子,缔紫蓝恨不得缝上他的嘴。 “恩,你确实打扰了我。”缔紫蓝不客气的回答。 “我准备了丰盛的早餐来赔罪,你看如何?”姬树棠温和的笑了笑,他看的出来,缔紫蓝她还是很介意自己的形象。为此他可以忽略。 缔紫蓝上下打量着姬树棠,后者疑惑地眨眨眼:怎么了? “你三十几了?”缔紫蓝疑惑的语气让姬树棠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看起来这么老?!明明他还有几年。 “我还不到三十。”姬树棠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那么一丢丢委屈。明明他看着不老。 缔紫蓝无所谓的点点头,其实她也只是随口一问,不过这位听说到现在还没对象,在这个时代而言,确实是了不起的人物。 “哦,那就去吃饭吧!” 姬树棠见缔紫蓝没其他的意思,但这个梗一直在心中上不去,又下不了。他压下这个糟糕的清晰,带缔紫蓝来到前厅。结果看见那早早坐在那儿的姬曦星,姬树棠的脸色刷的不开心了。这个没眼力的弟弟,其他人怎么办事的,连个人都拦不住。 “哟!大哥,一大早就去找这小家伙!”姬曦星无形间为自己拉了一波来自腹黑大哥的仇。姬曦星话音刚落,便感觉到浓浓的冷意,下意识对上站在缔紫蓝身后那黑着脸的姬树棠。姬曦星笑都笑不出来,这,这太可怕了。 “你晨练做完了么。”姬树棠笑容满面看着自己弟弟,有爱的开口。 我什么时候有晨练了!?姬曦星下意识心中反驳,碍于姬树棠那绝对的气势,他打了个哆嗦,脑海里猛地闪过什么。 “啊!我忘记了。马上去做。”姬曦星迈开腿就往餐厅外面跑。 这俩兄弟奇怪的举动让缔紫蓝怀疑自己这顿早餐不会是鸿门宴吧!她奇怪地瞅了眼这偌大的厅堂,根本看不出有没有藏什么猫腻。缔紫蓝猜测着是否玄机在餐点中。 姬树棠赶走了不想干的人士,他坐下后注意到缔紫蓝那深思的表情,顿了顿。这菜还没上,这不像是期待的表情。 “是不是饿了?我让人先上些粥吧。”姬树棠思来思去,认为缔紫蓝这是饿了。 “哦!”感情粥还只是开胃菜,那主食是啥?!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坐在那里,不谋而合。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29) 缔紫蓝望着一个一个被端上来的早餐,这位姬树棠的早餐比作为皇帝的她还要来的丰富,这可真的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缔紫蓝看着这么多精致的早餐,这得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呢。但是,这一大早就这么油腻,缔紫蓝只是喝了些粥就饱了。 姬树棠见缔紫蓝只喝了点粥,放下碗筷:“是不合胃口么?我让人再做。” 缔紫蓝摇摇头:“我已经饱了。”寻常在宫中,她用度也节俭,早餐喝点粥,吃点杂粮什么的,就饱了。虽然这里的早餐,很丰盛,但太油腻,口味偏重,实在吃不了太多。而且就这么两人用餐,这么多,估摸着很大一部分都是要浪费的吧。 “等下,我带你逛逛姬氏的风景。”姬树棠见缔紫蓝不愿多说,他也没拿起碗筷继续用餐,让人撤下去。眼神扫过站在旁边的管事,后者收到姬树棠的意思后,跟着其他人一同离开。 姬树棠提起这个话题,缔紫蓝便忍不住想要回去。外面科举究竟如何,那些大家族不可能旁观。这一次,究竟又有多少人会是真正心系天下。这一连串的担忧让缔紫蓝无心于山水间。 “年纪轻轻,为何有那么重的心事?不妨说出来,没准我可以出份力。”姬树棠见缔紫蓝心事重重的样子。显然心不在这里。 “我想回宫。你放我走的话,我可以承诺我在位期间,如若你们姬氏无谋逆之罪,无伤天害理之事,我会护你们一世平安。”缔紫蓝与姬树棠谈条件。她能做的,只有在她任职期间。后代如何,她无法做这个决定。 姬树棠觉得这个丫头真的是木鱼脑袋,她到现在还认为他是想要威胁她么。 “我们姬氏需要有个出世的机会,奈何这一代只剩下男子。”姬树棠平静的叙述这个事实。 “我皇妹尚未说亲。”缔紫蓝想都没想直接开口,“缔氏嫡系单身只有一个。”缔紫蓝想着这姬氏财大气粗,怎么都不会让自己人做妾吧!于是,将缔连姬直接推出去。 “听闻陛下你尚未立后。” “朕终生不立后。”缔紫蓝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姬树棠的建议。她倒是没想到这人竟然盯上了凤后这个位置。 姬树棠不意外缔紫蓝这么说,他得到的消息,缔紫蓝曾多次拒绝她生父,也就是鄢凤君立后之说。如今看来,没有作假。 “那就皇贵君呢!” “任何入宫为妃之人,必得从下位升,任何人不得破例。”缔紫蓝索性直白地拒绝了姬树棠这讨价还价说法。却没推辞皇贵君这位子,姬树棠的眼神闪了闪,看来缔紫蓝能够给的,最高也只有这个。 姬树棠没想到缔紫蓝这么坚持,他眼神闪烁了几分:“如果我愿意帮助你度过这次的难关,给我姬氏一个皇贵君如何。” “不行。就这些的贡献,不能够直接由小侍升到皇贵君。”缔紫蓝认真地开口回答,确实这件事情如果做好了,是大功,却要跳跃这么多级,且不说她自己不情愿,更别说其他任不服气。女帝的后宫也好像是一个小的政治区域,她一旦开了这个头,那么若是还出现了一个类似的存在呢,她又该如何。 两个人站在那里,谁都没有退让,缔紫蓝则既然要作为一名好的君主,那么以身作则就要坚持自己的信念。姬树棠若是想要凤后或者皇贵君的位置,未来的子嗣就是顺位继承。她无所谓下一代的嫡系出自于哪个家族,一碗水端平。不管是凤后也好,皇贵君也好,必须要靠自己的手段去获得。 “好吧,那我再想想吧。”姬树棠总算是清楚缔紫蓝在愁什么,但是暂时他不会这么快让她离开。 “我想去休息,可以了么。”既然对方不放她离开,她何必要继续陪着这个家伙呢,还不如躺在房间里,或者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发呆也好过与这个心机男待在一起要好。 姬树棠眼中划过一抹受伤,缔紫蓝愣了愣,这个男人,莫不是…… “你既然身为姬氏的族长,我劝你一句,别将族人送入宫。”缔紫蓝影响深刻,那些选秀入宫的那些男子们第一天还没到就已经开始了乱七八糟的战斗,而她能够做的,只是尽量让少些的人,去承受那难以忍受的磨难。 姬树棠眼瞳闪烁了几分的光芒,看向缔紫蓝:“为何要这么说呢。好似你住的皇宫是吃人不眨眼的野兽一样。” “我只是好心,毕竟宁做穷人妻,不做贵人妾。”缔紫蓝能够理解,在当代身为男子的身不由己。谁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的父亲,鄢凤君,如今是全世界最尊贵的男子,可是他高兴么。他爱的人在朝堂孑然一身,而他身为凤君,不得作出任何有愧于自己身份的事情,爱不得,这些荣誉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这是踩踏着多少人的鲜血,度过了多少的暗涌才获得的。她心疼自己的父亲,为此不希望第二个那样的人出现。她已经决定将自己的所有的感情奉献给这个国家,她的百姓们。 这样的话,竟然从缔紫蓝的口中吐出,姬树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终于收起了笑容。在那一刻,他竟然从缔紫蓝的身上,感觉到了她竟然对男子的命运的叹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真的很难相信。 “呵呵呵……” 姬树棠心情极其不错的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他将所有人赶出去,从墙壁的某个暗格中拿出一个制作非常精细的星宿轮盘。姬树棠重新摆放好蜡烛,再一次的开始算起缔紫蓝的帝王命运。这一次,他注意到了上一次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缔紫蓝所在的国运气势极强,但是,非常的短暂,也就是说,她——英年早逝?!姬树棠重新算了第二次,结果被反噬吐血,但是结果没有任何的改变。 姬树棠捂着嘴咳嗽,25年,也就是说,缔紫蓝在位25年,她今年10岁,还有15年她会死?!!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30) 似乎是一直谈不妥之后,缔紫蓝也不再与姬树棠虚与委蛇,她索性大部分时间就用来练拳与冥想,外面的事情,她全然不知。姬树棠并未被要求禁步,可是她一直都不出门,让那些好奇她的人,小想法或者举动之类的,全部破灭。 缔紫蓝没想到自己能够出去的机会这么快就到来了,管家带着她来到了停放着的大门处,缔紫蓝看见了一辆超大的马车,门口孤零零的,没人来送她?!缔紫蓝晃晃脑袋,反正自己不会再来到这里,应该也碰不到姬氏的人。缔紫蓝这般思考着,踩着椅子掀开了帘子,在看清里面坐着的人后,缔紫蓝终于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你怎么会在里面?!”缔紫蓝站在马车门口,瞪着这个坐在里面的姬树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送她出去,担心她记住路线后反咬一口。这个男人可真是的,疑心这么大,果然凭借着一介男流坐上了一族之长的人,在某方面还是有着特性的。但是,她面子那么大,由族长亲自护送?! “怎么,答应了我的事情忘记了?”姬树棠的话让缔紫蓝一脸懵逼,她答应了什么,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难道在梦中么,可是这个男人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她梦中过。姬树棠望着缔紫蓝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不是同意姬氏一名男子入宫么。” “难道是你!你要入宫当小侍?!!!”缔紫蓝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变得她都不能理解了,这个姬树棠怎么说在姬氏当族长可比当她那个劳什子的小侍没法比吧,只要有些脑子都知道该如何选择,这个男人,难道是反其道而行之。果然聪明人的世界,她不懂。 姬树棠放下手中的书籍:“有何不可?”族中之事自然就交给了姬曦星,若真的有什么不能处理的事情,用特殊的方式告诉他也是一样的。姬树棠看着缔紫蓝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想到自己的年龄,“我符合当初你选秀的条件,你有何不满。” 我养不起啊。缔紫蓝想到这个家伙的铺张浪费,心里呐喊着。但是既然对方执意要去皇宫这个大染缸,万一真的就那么死翘翘了,可不干她的事啊。不过,缔紫蓝不觉得这个家伙会是那种轻易落入圈套的人。算了,反正后宫有自己的父亲在,她到时候稍稍提醒一下父亲就不管了。 “随便你吧,反正后宫的事情,我基本上不管。”缔紫蓝无所谓这头狐狸。 —— 缔紫蓝回宫了,她带回了一名男子,但是没有多少人见过他,很快鄢凤君便下了懿旨,封这位为小侍。刚好填补前段时间死去了的罗荣的位置,居于玉安宫。刚刚经历了一番风雨的后宫,被姬树棠的空降给打乱了。尤其是玉安宫,已经有人按耐不住那份好奇,拜访姬树棠。 姬树棠可不管后宫的情况,她还未来得及更换衣服,便将靳玉馨和都将军召唤入宫,科举刚刚举行没多久,不就是有不少的阻拦么。为此,她想要了解清楚,这最近发生了什么。 官员们一批一批被召集进入皇宫,彻夜商谈大事。比起前面的紧张气势,后宫可真的安分不少。而姬树棠闲来无事,独自一人欣赏着这御花园的美景。一眼便看出了这些种植在不同位置的花可都是稀有品种,怪不得每个花坛旁都插着一块“不许采摘、践踏花草”。 “你就是陛下带进来的那位姬小侍?”姬树棠正在细品这花的妙哉之处,有个煞风景的声音介入。姬树棠眼中划过不悦,转过身。身后是两位风格迥异的年轻少年。但很好辨认--鄢凤君的族人鄢玉星以及他的表哥萧润修。 姬树棠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重新赏花。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让萧润修莫名来气:“喂,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人。” “首先我与你同位,不存在你问我必答的条件。况且我与你不熟。”姬树棠淡淡的开口,这俩黄毛小子可真没眼力。那个诺诺弱弱的男儿鄢玉星可不是那小丫头喜欢的类型呢!想必是看在鄢凤君的面子上。 “你!”萧润修哑口无言,就那么一回合就炮灰了,这让他怎么看姬树棠,怎么不爽。 鄢玉星拉了拉自己的表哥,他在看见姬树棠的时候,绕是自己也忍不住出现自卑,这个男子的气质让他觉得站在他面前都要弱上好几分。而且他在看见玉阳宫其他两位小侍,他们各自有着特殊的气质,面前这位也是。 “表哥,我们不是来吵架的。” “对哦!”萧润修恍然大悟,连忙拉着鄢玉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姬树棠无所谓他们,反正御花园那么大,爱走哪儿去走哪儿。他倒是对这几朵魏紫很感兴趣。倒是很想放在房间里独自欣赏。 姬树棠回到寝宫,宫殿都已经打扫干净。虽然这比自己以前的住处要寒酸不少。入乡随俗,那小丫头也是个节俭之人。他记得她的国库充盈,她自己还开了几家酒楼、粮铺、书局之类的。皇宫里的奴才也没那么多。 因为无事,所以姬树棠早早躺在床上,他记得马上就要到靳玉馨的生日,按照往年她的习惯,一定是忽略。但……姬树棠平卧在床榻上,现在缔紫蓝手里渐渐有了实权,而且,她是个孝女。他倒是好奇,缔紫蓝会准备怎样的礼物送给靳玉馨。 第一日,姬树棠真的很不习惯这宫中的生活,一上来面对的就是一群一眼看到底的少年。不过他倒是听闻在缔紫蓝外出这段时间,那个鄢玉星和萧润修两人倒是将罗荣给扳倒。就他刚才初次碰面,不觉得他们会有这样的实力。随即,姬树棠的脑海里浮现出鄢凤君的容貌。若是那个男人在后面推波助澜,那么罗荣落败便有情可原。毕竟那位。 姬树棠可是记得尤为清晰,缔紫蓝带着他出现在鄢凤君面前,他对自己的不喜,奈何碍于缔紫蓝。呵呵呵,看来宫中生活不会那么无聊。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31) “筝~”远远便听见优美的琴声。奈何靠近便被缔紫蓝身边的豆豆给拦住,显然里面坐着的人是缔紫蓝。邀请一同散步的后宫不少人在看见豆豆时,眼神便发生了变化。 “外面这么热闹都在做什么?”里面很快响起鄢凤君的声音,里面缔紫蓝与谁在一起,毋庸置疑。那些吵吵闹闹的人瞬间安分下来。而后从里面走出来鄢凤君的贴身男官,豆豆自动让开身。 原来是鄢凤君请他们一同进去坐坐。虽说如此,但大家还是安静有次序的踏入那不大的湖上凉亭。缔紫蓝正坐在那里听鄢凤君弹琴。难得的父女两位在这里有闲情。缔紫蓝的面色不是很好,毕竟清闲的时间就被那么给破坏了。 “父君,那么朕先回前殿了。”缔紫蓝待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给闹了眼之后,起身向鄢凤君行礼。这,他们刚来,缔紫蓝便要走,这不就是闲他们碍眼嘛!事实上,缔紫蓝确实觉得这些男子一天到晚的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是那么多人,这胭脂水粉气味夹在一起,就怪难受的了。 “陛下!”出声喊住缔紫蓝的是鄢凤君,他望着清心寡欲的长女,扫过那群满怀期待的男子们,“难得来了,不如再休息会儿吧!本君老了,也弹不出当年的风采。本君倒是非常期待大家的手艺。” 鄢凤君这话都这么明显了,缔紫蓝岂能不如鄢凤君的意呢,重新落座,让旁边的男官们去准备椅子,既然是要听曲,那么就坐着吧! “那么,有没有想要向陛下和本君展现琴艺的?演奏得好有赏。”鄢凤君温和地出声。缔紫蓝坐在一旁,眼观口鼻,就是不看这些对自己暗送秋波的男子们。她还未成年,淡定。 难得鄢凤君与缔紫蓝都在场,其他人都在,谁又不想做第一个探路石,为此气氛渐渐凉起。 “陛下,凤君,草民愿献丑一番。”怎料,姬树棠缓缓起身,那清冷的气质配着那笑意,让不少身为男子的其他人忍不住着迷。姬树棠看着那个板着脸的缔紫蓝,在宫中倒是端着那架子,在外边儿那可真性情。 “你要什么?”缔紫蓝可不解地姬树棠这个腹黑货真的愿意当众演奏,除非是有利可图。 “草民想摘一朵御花园中的名花放回屋里观赏罢了。”姬树棠的话让缔紫蓝真想呵呵两下。这演奏一把还不知好坏的琴,就想挖走她的宝贝疙瘩,要知道御花园的这些花,她都是花了不少心思去搜罗。 “朕考虑一下。”才怪,绝对不给。缔紫蓝心里满满的不情愿。板着小脸对姬树棠没好脸色。姬树棠何尝看不出缔紫蓝的小心思,他没在意,上前坐在了琴台前,缓缓坐下。 虽然姬树棠这个人诡计多端,但缔紫蓝不得不承认他在这群帅哥美男中非常出众,那独独的气质,举止在这群世家子弟中独占鳌头,可见其出彩。 所有人都等待着姬树棠的演奏会怎样的出彩,缔紫蓝顺势抬起茶盏,抿了一口甘露。耳边突然响起了轻快的琴声,缔紫蓝停顿了一秒,确定没听错。忍不住微睁双眼,看着那个嘴角噙着笑,手指拨动欢快的姬树棠。这…… 缔紫蓝的脑海里此时此刻浮现出的是当时自己被姬树棠抓到的那幕“抖抖病”的自嗨场面。缔紫蓝放下茶盏,盯着姬树棠这个恶趣味的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 “蓝儿!”鄢凤君时刻关注着缔紫蓝与姬树棠两个人的举动。说实在,当琴声响起的时候,他吔屎吃了一惊,但看着自己女儿那似乎不太像真的生气的表情。想到此次带回的这位。这是鄢凤君第一次看见缔紫蓝对一位男子如此的特别。 鄢凤君不喜这个叫姬树棠的男人,看到他就认为此人极其危险,这个男人毫不遮掩的野心让他第一眼就是欢喜不起来。更别说,两人年龄相差甚远。 “好了。”缔紫蓝出声中断姬树棠的“出奇”的表演,她看着姬树棠,许久后,似乎是挤着牙说出来的话,“你退下吧!” 姬树棠淡笑着离开了这片嘈杂的环境,他并未回玉安宫,而是朝着自己相中的那株花走去。很快,从后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喊住了姬树棠,侧身一看,豆豆正匆忙的跑过来。 “姬公子!”豆豆没想到姬树棠走得如此之快,她好不容易追上。 “豆豆女官。” “姬公子喜欢那株花,我让花农取出给您送过去。” “我自己来,可否。”姬树棠嘴角噙着微笑,“望女官能为我准备工具和花盆。”姬树棠在看见豆豆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已经知道自己赌对了。不过,姬树棠是个爱花之人,尤其是看见这里被照顾的那么好的花,他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全挖走,不过估摸着那样的话,小姑娘会发火的吧! 很快,姬树棠需要的工具被豆豆找来,姬树棠挽起袖子,拿起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在那里松土。避免伤及其他的花卉。姬树棠这边在小心地挪动着花,另外一边男人们已经结束回来。刚好看见姬树棠这么一个模样。 看姬树棠不顺眼的萧润修最先忍不住走上前:“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包子,竟然亲自干园工的事情……” 萧润修的话还未说完,旁边的鄢玉星看到什么,连忙拉了拉自己口无遮拦的萧润修,后者奇怪的往后看去,不知何时,缔紫蓝就站在他们一行人后方,看着他们。萧润修涨红了脸,他绕知自己说错了话。 缔紫蓝扫了一眼那两位形影不离的表兄弟俩,没有说话,抬脚走到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姬树棠,放轻脚步。她就那么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的手法。看得出来,姬树棠是位懂花之人,爱花之人,更是会赏花之人。 “你看上的竟然是魏紫。”缔紫蓝原以为喜欢梨树的人是不会问她索要牡丹。 “我喜欢它的寓意。”姬树棠如实回答缔紫蓝,将它捧起来,小心放入花盆中,安置好后这才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32) 姬树棠的话,在场没有多少人听懂,而都鹤亭默默站在人群中,听到刚才两人的对话,魏紫牡丹,被誉为“花后”。都鹤亭忍不住看向缔紫蓝,她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他想到自家姐姐都明珠当初对自己的建议,只要不出大问题,陛下都会护你一世平安。都鹤亭也是爱花之人,他早就觊觎这花许久,如今姬树棠这么开口直接要了一株,在那一瞬间,他也心动了。 等到都鹤亭在那一瞬间愣神的时候,已经在缔紫蓝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拉住了她的袖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都鹤亭的身上,他自己也没想到会突然这么做。慌张地松开手,还不忘后退一步,生怕其他人误会。 “你是都小侍吧!”缔紫蓝立即认出这位清秀的少年,毕竟是都明珠的弟弟,特地交代过的。 都鹤亭点点头:“是。” 缔紫蓝环视了一圈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而缔紫蓝的视线扫过去,他们又当没事人,除了那么极个别特殊的外。缔紫蓝蹙眉,挥了挥手:“没别的事都退下吧!”她其实很想问都鹤亭有什么事情,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适合为他拉仇恨。还是去问问都明珠吧! 缔紫蓝对都鹤亭也没有放多少的注意力在那儿,宫中白白养了三十口多人,也是要钱的。她很穷的。 此次最让人羡慕的自然是姬树棠,要知道他当着缔紫蓝的面挖走了一株名花,花不是重点,重点是以这方式吸引了缔紫蓝的注意力。奈何,姬树棠还就是喜欢看这些人,明明不敢却还就要这么羡慕的感觉。 “喂,姬小侍,你……站住。”好心情的姬树棠刚转身,安分不了的萧润修连忙追上他。 姬树棠实在是被骚扰地不行,扭过头俯视着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以及追过来的鄢玉星:“别来烦我。真当你们以为罗荣的死,陛下不知情呐!”姬树棠的话让萧润修和鄢玉星两人的表情猛地一变,这件事情,其实私下里鄢凤君已经教训过他们,因为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所以后面的尾巴由鄢凤君来处理!如今这么被提出来…… “你!你乱说什么!”萧润修自然是不会承认姬树棠说的事实,更何况事情发生在姬树棠还未入宫前。姬树棠说的话,一定是虚张声势。 姬树棠摇摇头:“可千万别将她的沉默当成好脾气。”姬树棠能够提醒的也就这么多。虽然他们背后有鄢凤君,只是,鄢凤君又能护得住他们多久。现在在宫中这么没眼力,还不低调行事,这尽头早已看见。姬树棠捧着花盆就转身便离去。 几日后,都鹤亭请安回到寝宫时,无意间看见放在自己窗台上的那盆君子兰,脸上浮现出诧异与惊喜,连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得将它安放在屋内,他确定是自己上次在花房里无意间看见的最喜欢的那盆君子兰,没想到竟然出现在自己的屋里。能够不知不觉将这样贵重的东西放在他面前的,除了缔紫蓝,别无第二人选。 在那个瞬间,都鹤亭是产生了感动。 无形间拉了一波好感的缔紫蓝,此刻正在与靳玉馨商量着她的生辰。尤其是听见她又想同往常那样不过,今年,缔紫蓝第一个反对。忍不住蹦出了。 “朕不要,朕不许,朕不准。朕命令你今年必须得过生辰。”缔紫蓝一连三个不,以及外加一个必须,让靳玉馨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显然是没预料到缔紫蓝会用这般幼态来与她没得商量,明明是她过生日,怎么陛下比她还要期待。 “那全由陛下做主?”靳玉馨反问缔紫蓝。 “嗯,那就那么说定了,到时候你在自己府上准备些丰盛的晚餐,朕会亲自为您庆生,其他闲人就别请了。” “那还是臣自己准备了。”靳玉馨对这不拔一毛的缔紫蓝,彻底无语,感情缔紫蓝说的大办,地点,她家,资金,她出。缔紫蓝这个说要大办的人,只带一张嘴来吃。好,好的很。真的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缔紫蓝满意的点点头,趁着科举第二次的考试,以及大纲的公布,到备考期间还有半月,足够给靳玉馨这厮准备一顿饭的准备了。至于自己的礼物,不需要客气,直接抄家伙上了。 等到走出皇宫,靳玉馨看见那本应该走了的都将军,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这家伙要做什么。无非就是呵呵呵,看她笑话。这不,那家伙看见她出来,连忙凑上来。 “咋样?陛下喊你做什么?”都将军也知道靳玉馨的生辰快到了,这不,她猜测着小皇帝一定是准备了什么礼物,她可好奇了。 靳玉馨懒得理都将军这八卦大肘子,直线行驶,不看旁边那存在感明显的家伙。她其实自己也一片糊涂,怎么缔紫蓝今年就想着要为她庆祝,难不成陛下今年10岁,想着亲政?!那她是不是要考虑辞官回乡?! 靳玉馨和都将军两个人各怀着目的,谁都没想到缔紫蓝真的是要给靳玉馨一个大惊喜。也是让靳玉馨意识到,缔紫蓝骨子里与她的祖先们都有着很大的差别。 而缔紫蓝临时要外出的消息竟然被宫中极个别人知道了消息。这不,当晚,缔紫蓝后知后觉,她心中已有不悦。一次两次窥视她的踪迹,甚至在她缺席这么一段时间,都已经收买了她御书房的女官。她让豆豆去转达鄢凤君两个字“彻查”。而她已经在前面御书房开杀戒。 鄢凤君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不得休息。他知道自己的长女这是生气了。连忙派自己的心腹去速速调查这事。鄢凤君大概知晓,今晚是无法拥有一个好眠了。子时,所有躺下的各宫小主子被鄢凤君派人亲自前往凤君殿。顾不得梳妆,那些人不客气地催促着。 一路上,人心惶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33) 等到他们被急促催赶着来到凤君殿的时候,看见缔紫蓝一身藏青色的私服,看着倒像是没有歇下。她沉着脸,旁边的女官豆豆压弯着腰,显然缔紫蓝今夜的心情极其的糟糕。 “父君,开始吧!”缔紫蓝冷冷的开口发话,绕是鄢凤君想到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他正想方设法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缔紫蓝已经来到了凤君殿。鄢凤君根本没有办法替任何人打掩护,更别说,自己女儿已经收到了消息。 “鄢小侍、萧小侍撤去小侍头衔,其身边的奴仆杖毙。”鄢凤君重新睁眼时,一片泠然。就算是自己再宠爱的孩子又如何,他们这是皇家,与其他后院就是不同。而这两个孩子做的事已经触及到缔紫蓝的底线,缔紫蓝亲自到场也是在提醒鄢凤君。 鄢凤君的话让鄢玉星整个人跌落在地上,而萧润修他还想要挽回一下,毕竟他明白,如果这次跌下去了,那么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陛下、凤君,我们愿望啊!这到底是犯了何罪,竟然要如此重罚。” “恃宠而骄,不要以为你和鄢小侍仗着父君的宠爱就来监视朕的踪迹。”缔紫蓝严厉地开口训斥萧润修,确实他的性格在这些人中有着非常鲜明的地方,但做错事就是错了,不需要理由。缔紫蓝看着他们两个,眼中不带一丝的感情,“若非父君的面子,朕直接赐予你们死罪。”真当她是个奶娃娃不成,不长记性么。 缔紫蓝说完后,看着那群垂着视线或者低着脑袋的男人们:“任何越界的人,都不会成为那个例外。朕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缔紫蓝这是在提醒着这群人,就算是有鄢凤君的保护又如何,该重罚便重罚。 之后的刑法由鄢凤君亲自监督,而她回去休息去了。她身边的暗卫一下子少了12人,现在要重新筛选出12个。真不知道那个冒牌卯时去哪里了,至少还能有个乐子。鄢凤君不得不做这个黑脸人,而且他看了看还未离开的豆豆,后者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刑法完成后,速速告辞回去复命。 这下好了,一直嚣张的萧润修如今被撤了头衔,如今连小妾都算不上。他们得速速搬离玉阳宫。姬树棠早就预料到这两个人的下场,但也清楚,只要鄢凤君在的那一天,他们两个生命无忧。就怕,贪心不足。 缔紫蓝直接动了鄢凤君在意的两个少年,后宫总算是稍稍平静了下来。她开始着手第二轮考试出题的情况。武练交给都将军去,文试,缔紫蓝希望能够出现一些新颖的题目。她要招的不止是真才实学,还要有一定的灵活机动性。 对于缔紫蓝的要求,靳玉馨真想就一句话--你事儿怎么那么多。 外界几乎所有的文人学子们都开始了最后的突击,毕竟此次朝廷都已经将即将会考到的东西公示了一部分。他们等待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终于,出现了为官的机会。而且报名费不高,每次公示入榜之人,还会将试卷固定答案一齐公示。让学子们明白自己的失误在哪里。而缔紫蓝这边要求各地区将初试入选的学子的试卷全部送到毂下。 一关一关的下来,缔紫蓝尽量减少那种冤案的事情发生。 这边,靳玉馨的生辰如期到来,可惜下起了大雨。她撑着雨伞亲自等在门口,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得被自己学生也就是徒弟这么折腾,若知如此,当初怎么都不会接管帝师这么一个不讨好的位置。这心中的苦,单看她这几年多出来的白头发就知道了。 众人皆知靳玉馨位高权重,无人体会靳玉馨任劳任怨。 风一刮过,靳玉馨人不知打了个喷嚏。管家担心劝告让她进屋去休息,被靳玉馨给拒绝了。直觉告诉她,在这里等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迎难而上,才是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魄力。 呵呵。 雨越来越大,靳玉馨衣摆都被打湿了,缔紫蓝的那辆低调的马车才缓缓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驾马车的依旧是全能全才的豆豆女官。 豆豆和另外一名男官从车门前跳下来,冒雨一人打伞,一人安置脚踏,分工明确。最先出来的是缔紫蓝,她裹着蓑衣,戴着蓑笠,在靳玉馨及她身边管家惊悚的视线下率先下马车,随后,一位同样披着蓑衣看不清模样的人被缔紫蓝扶着下来。其他人认不出这位,但靳玉馨一眼便看出了这位。她怎么都不会认错的。 靳玉馨放在身侧的双手轻颤了几下,她正要行礼被缔紫蓝给提前拦住了。 “按照约定,朕来参加靳相你的生辰晚宴,快带朕去看看。”离了宫的缔紫蓝就像是脱缰之马,不由得露出了些许的小性子。就连那位一同跟着的那人也没见过缔紫蓝这个样子。 靳玉馨连忙追上去,顾不得管家撑着的伞。她觉得缔紫蓝这举动着实太大胆了。若是被人知晓,可是要戳脊梁骨的,这是大不逆之事。奈何,缔紫蓝就是故意与靳玉馨作对,早早地就跑没人影了。徒留下管家、豆豆、那位神秘人以及一名低调的男官。 等到那人被管家引入前厅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除了正主都已经被清空。而缔紫蓝早就脱了蓑衣蓑笠坐在主位上,靳玉馨垂眸不闻周旁之事。若是她不坐那么端正更有说服力。 “你们都退下吧!”缔紫蓝对豆豆和那位男官淡淡地开口。 豆豆连忙拽着那反应慢半拍的男官速速出门,不忘关门。整个前厅只有三人。那人这才缓缓地取下自己的衣帽,正是鄢凤君本人。鄢凤君已经快二十年没有这么近距离看着靳玉馨,奈何她一直低着头。鄢凤君心中酸涩不已。 缔紫蓝不客气拿起碗筷,直接开吃:“你们别眉目传情了,先吃饱了,再诉情也不迟,反正朕今晚就在靳相这儿住下了。”缔紫蓝鼓着腮帮子投入食物的怀抱,看得靳玉馨怄气不止,这混丫头。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34) “陛下,您知道您这是在做什么么?这是天下都不容许的事,您怎敢……”靳玉馨毕竟还是缔紫蓝的老师,她想什么,靳玉馨很快便转过来,这缔紫蓝的疯狂让她害怕,她的守规这都是为了遮掩她骨子里的叛逆么。这么多年,靳玉馨竟毫无察觉,她觉不允许缔紫蓝的名声受到任何的诋毁,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靳相。”比起靳玉馨的惊恐,缔紫蓝异常的平静,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反应。缔紫蓝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抬起头,两眼闪烁着光芒,“朕是帝,历史的谱写在胜者手中,就算被人知晓了又如何?死了又何妨,国家不会因此而灭亡。朕一直以来,要做的就是暴君!” 缔紫蓝的话音伴随着天空一道惊雷,靳玉馨吓得当场跪下。靳玉馨从未听闻如此骇言,但是缔紫蓝的话让她猛然惊醒,朝堂之上的那些辞官还在蹦跶的人,其实早就已经被缔紫蓝判了死刑。她们无路可退。 “朝堂之事暂时的紊乱不会影响百姓的生活,他们无忧,国家便不会动摇。就算损失的,也不过是朕而已。”缔紫蓝抬手,将靳玉馨硬是从地上扶起来,她冷冷的开口解释,“家族而已,兴亡只在一瞬间。总会有更替。就像人一样,强大了,才有制订规则的权利。” 靳玉馨浑身颤抖着,缔紫蓝这是要将她拉入地狱啊!她这么做了,这些年的坚持又是为了什么。 “靳相,人我可是已经带进来了,你起初没有在大门处拦住我,就已经失去了最好的良机。”缔紫蓝托着下巴,淡淡地望着第一次出现弱势的靳玉馨。她看向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的鄢凤君,她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大不韪,可是不管是靳玉馨还是鄢凤君,都是缔紫蓝在意的人,他们各自为了各自的身份和立场过了半辈子。幸福,这两个字对于他们而言,才是最奢侈的东西。 “陛下!您这是要臣以死效忠么。”靳玉馨如果知道缔紫蓝的意思,怎么都要阻止她,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的责任最后都由我单着,你为何要死?你死了,那父亲他只有孤老终生。”缔紫蓝的视线落在这个老顽固身上。在这个时代,男子宁死不改嫁,更别说是皇家,像缔紫蓝这样的子女,估计这个时代,只有她一份。 靳玉馨张了张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缔紫蓝,他总不能说男子守寡的,比比皆是吧!可是这不意味着他要看着鄢凤君继续守寡么,他舍不得。但默许了,不就中了缔紫蓝的圈套么。这一进一退,绕是能说会道的靳玉馨,都不知该做何解释。 “身为女儿,不愿看父亲如此一生。身为女帝,面对男子这劣势无能为力。我能做的,只是能够让自己在意的人幸福,其余的后果,我愿意承担。”缔紫蓝幽幽地开口。这个时候,靳玉馨忍不住看向坐在那里沉默的鄢凤君。 看着鄢凤君这么安静沉稳的样子,与记忆里的小竹马相距遥远。靳玉馨不是没有听闻鄢凤君的手段,她也明白身在深宫中的鄢凤君,这都是情有可原。这似乎是继他嫁人后第一次与他单独见面。明明当初是多么单纯的人。今日,靳玉馨看见了他眼角的丝丝皱褶。 缔紫蓝见靳玉馨这个老顽固有态度松动的趋势,她悄悄转过头看向自己缩在龟壳里的鄢凤君,努力挤眼,示意老爹赶紧滴呀!发挥他那聪明才智去驯服这只老顽固。 “你……”靳玉馨眼角瞥见缔紫蓝那挤眉弄眼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吃饭吃饭,吃完饭朕就屈尊在靳相你这儿暂时一宿。你可以让人去准备房间了。”缔紫蓝丝毫不客气,完全当靳玉馨这儿为自个儿第二个窝,这贼的靳玉馨血压直线上升。旁边的鄢凤君噙着微笑,他是第一次看见这两位私下里的相处模式。看来外界传闻真不可信。这不,看看。 虽说靳玉馨有微微的松动,但是要她接受与鄢凤君不顾世人眼光,不顾祖宗制度在一起,还差的远。而缔紫蓝做的就只是牵个线,至于成或不成,还是要看这两位究竟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皇宫里,缔紫蓝与鄢凤君同时出宫深夜未归,这消息还是被人知晓,但那又如何。萧润修和鄢玉星便是最好的例子。帝踪不可觊,发现者死罪。 第二日天未亮,缔紫蓝便带着鄢凤君回宫,她一下马车直接去自己的卧室更衣,豆豆在后面追赶着,而鄢凤君则扶着自己贴身男官的手臂,慢悠悠的回宫。 科举最后入选的五人,大殿之上,现有的大臣们排列整齐,笔直的站在那里。整体的给人的震撼由内而外。这五位学子中恰恰出现了一名非常年幼的孩子,衣衫整洁,看得出来,她的家境比其他四位要差一些。但此刻,出现在大殿之上的,实力都是允许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们在看见缔紫蓝出现后,整齐划一拿着各自身份玉牌跪下行礼。那五位最终的学子们紧张地跟着一同叩拜这位女帝。 “众爱卿平身,学子们也起身吧!” 听着是一个年幼的声音,好奇的学子们硬是没敢抬起头来瞻仰缔紫蓝的容貌。 “备文房四宝。”缔紫蓝淡淡地开口。站在角落里的豆豆连忙让早已准备好的其他女官们速速抬着东西上去,然后让她们赶紧退下。正好五张桌椅,上面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看来是要当众出题,现场考核。所有人都看着她们,都在期待着会出现如何惊才绝艳的人物出现。但是更多的却对缔紫蓝会如何出题感兴趣。也许全场就只有靳玉馨和都将军对缔紫蓝这个坑货不报多少希望。 咚咚咚! 似乎能够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再自信的学子们在这命运最后一刻的到来。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35) 所有人屏着呼吸,下意识地等待坐在上方缔紫蓝的最后一道决定着这五位平民学子的命阅题目。靳玉馨站在一旁看着现在的场景,昭示着一个新时代的风水岭终于到来了。这再也不会是权贵聚集的朝堂。靳玉馨忍不住微抬下巴,看向端坐在那里的缔紫蓝,女帝的疯狂,她前段日子知晓,如今却突然觉得,如果没有这样的一个特殊的女帝,她这辈子都见证这样的时刻。 缔紫蓝看着她们,这些饶紧张感似乎她都已经感觉到了。缔紫蓝轻咳一声,淡淡地开口:“首先在落笔前有几条规则请各位学子务必铭记。”缔紫蓝停顿了一下,“第一、这次的考题固定时限,谁先完成便可以出列,最多不超过半个时辰的时间;第二、五人中我暂定只有两位可以留下,先到先得;第三、如果放弃聊学子,将终身不得再考试入朝为官。如果没有任何疑问的话,那么便坐下吧。只有一道题。” 缔紫蓝的三个规则不止是这几位学子,就连在场的官员们忍不住大惊,这是多难的问题,竟然不允许放弃,而且五进二。压力渐起,比起刚才的那种紧张的压力,这是来自于缔紫蓝。但已经走到这一步,又有谁肯甘心。あ < “请听题。”缔紫蓝淡淡的开口,“你的母亲、父亲、正夫、儿女均落入水中,假设只有你会游泳,又只能救一位,你会选择救哪位?理由。”缔紫蓝这个问题,只要是个有良知的人都清楚,无解。但是,缔紫蓝却要他们硬是选择一个,这该如何抉择。 官员大臣们在旁边窃窃私语,这个问题。而都将军用手肘碰了碰靳玉馨,低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个坑饶题目。”靳玉馨不回答,故作高深姿态,她才不会,她自己也不知道。不过猜猜缔紫蓝肯定不会按照常理出牌,只是这个问题,如果不是了解她的人,真的很难相信她会如此来选择。靳玉馨看向坐在那儿板着脸的缔紫蓝。 缔紫蓝完题,这五位学子猛地一震,这个问题,是认真的?!学子们此刻心中想法不一,很快有人便忍不住落笔。缔紫蓝的那两位人选的名额实在是非常的诱人。她们参考着缔紫蓝在外的口评来答题。 很快有人落笔起身,缔紫蓝并未让人去取,她平静的开口:“当众念出你的答案吧!”缔紫蓝板着那靳玉馨都看腻聊表情。 “我选择母亲。理由有三点,其一……”学子a抬头将她的答案大声念出来,而旁边的几位还在奋笔疾书,或者迟迟不落笔的人听见邻一位学子的回答,反应各不相同。 缔紫蓝听完后,沉思。这位学子究竟会如何呢,多少人在等缔紫蓝的决定。 “挺好。赐座吧!”缔紫蓝其他没什么,但那位学子好似松了口气,又好像自己获得赁紫蓝的赞赏一定会中一样的态度。最直接的反应便是剩余的四位学子中,有一位写字速度更快,还有三位在犹豫的学子又有两位速速落笔,唯独那位与缔紫蓝一般年纪的学子始终坐在那里,低着头,捏紧拳头! 缔紫蓝将她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等到第二位起身洋洋洒洒了一大通的道理。而缔紫蓝依旧是与第一位学子一样的评价。第三位、第四位……均同上。这看情况,可不像是满意的样子。之前自信的那第一位学子的那份自信在接二连三连四都是一样的回答后,渐渐崩塌。 最后一位学子到了时间,才缓缓起身,她手里没有拿起她的试卷,准确的,她没有落笔。 “你要放弃么?”缔紫蓝淡淡地看向那位与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刚才的半个时辰内,她的纠结、悲痛、无奈全部都在她的表情中展现出来。在时间到达的那一刻,一直握紧的双拳,松开。就好像是解脱一样。 女孩走出列,在所有饶视线下,向缔紫蓝行叩拜的大礼,那个女孩没有抬起头:“草民无法为了官职而放弃家中任何一人。虽然现在草民没有成家,而且草民也是被收养。家境贫寒,草民没有吃过山珍海味,却也懂得生命的珍贵,家人,不管长幼、男女,都不是轻易被放弃的。” 这位学子的话是多么的直白而刺耳。靳玉馨却缓缓地闭上眼,双手放在背后。整个朝堂寂静一片,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学子会如此折射缔紫蓝。 “得好!哈哈哈!”一个大笑声突然从斜对方向响起,正是都将军,她走出列,举着玉牌,“陛下,这不是很好嘛!这么有血性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靳相意下如何!”缔紫蓝反问靳玉馨。 “陛下早有定夺,臣无异。”靳玉馨重新睁眼,望着缔紫蓝。 缔紫蓝点点头,看着那位被都将军吓到聊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孙运芹。” “希望今日站在这里的朝堂的话能够终生铭记。朕期待着下一次你站在朕的面前的时候,能够成为栋梁之才。”缔紫蓝淡淡的开口,而底下的豆豆连忙上前,将昨晚拟好的旨意公示。 言下之意,孙运芹将会前往旱灾区去任职,从一个地方官开始担任。孙运芹面露惊讶,她都已经做好自己回去种田的打算,没想到柳暗花明,她竟然通过了最终的考核。 “谢陛下!草民定不负陛下的期待。”孙运芹浑身激动着颤抖着。就算是个地方官又如何,这也是第一步。她一定会做一个好官造福百姓的。 五位学子,最后只有一位成功入选。虽然只有一位,但是足以让全国学子们心情澎湃。而最后的考题,只是公布了主题家人。其他的四位学子,缔紫蓝鼓励他们明年可以再加油,她期待着他们能够以新的面貌出现在她面前。 武试,缔紫蓝全权交给都将军,是两位亲姐妹,以前是打猎的,缔紫蓝召见了她们,她们表示想要上阵杀担缔紫蓝同意了。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36) 一下子获得了三位有潜力的人才,缔紫蓝难得的赐了不少的财物。她也决定今晚举办宫宴,可携带家眷。而她也去通知鄢凤君,让后宫那六位小侍可以参加。至于谁可以坐在缔紫蓝的身边,这当然不用说了,除了她亲爹鄢凤君,还能有谁。 这是第一次,缔紫蓝举办宫宴,平静地后宫们热闹起来。原本有这个机会的鄢玉星和萧润修,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机会从他们的面前流过。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最难过的是鄢玉星,他对自己的表哥萧润修第一次产生了埋怨之意。 前朝歌舞升平,鄢玉星只能站在高墙内羡慕地望着那个方向的夜空,他也好想去参加。身后听见了什么声音,慌张地转过身,看见那个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人,睁大了眼。 宴会散后,缔紫蓝带着豆豆准备去休息,突然一抹黑影出现在她的身侧,豆豆见状,立马退到听不见的范围后,那抹黑影在缔紫蓝的耳边低语了什么,缔紫蓝抬手让她退下。这是重新选出来的顶替前十二位的暗卫。缔紫蓝索性让她们继续以之前的时间为代号。 姬树棠回到玉阳宫,他推开房间的门,无意间看见那盆书桌上的花盆旁放着什么,他抬脚走了过去,是一张小纸条。打开速速浏览了后,走到一旁的烛火旁,看着那张纸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扯了扯嘴角,真的是愚蠢。 …… 萧润修觉得最近鄢玉星一直在躲着自己,好像也不来找自己了。这让他有些难过。身边的男官安慰萧润修,猜测着鄢玉星是不是为了上次降职的事情,怨上了他。萧润修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他正想去找鄢玉星说清楚,已经听闻鄢玉星被鄢凤君请走。萧润修总觉得这事情有些怪怪的。但想到鄢玉星是鄢凤君的本家之人,而且对他很好,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萧润修不知道,这最后一眼就那么错过。 此刻在凤君殿,难得连缔连姬和缔紫蓝都在,鄢玉星一踏入大门,便看见坐在那里的缔紫蓝,整个人的视线忍不住放在她身上,连与缔紫蓝长得一模一样的缔连姬,他都没有注意到。坐在缔紫蓝旁边的鄢凤君,看着鄢玉星这样的反应,以及自己收到的消息。 “鄢小侍,你可知罪。”鄢凤君严厉的声音吓了鄢玉星一跳,他一脸茫然,对上鄢凤君那冷漠的视线,下意识地跪下。 “我……我不知。”毫无察觉的鄢玉星,是真的不知情。 缔紫蓝听见鄢凤君的语气明白他这是要放弃鄢玉星,为了成全那个不省心的妹妹。只是,她看着鄢玉星这无辜的样子,再对比旁边的没担当的缔连姬,缔紫蓝轻咳了一声。 “父君,此事这么草率定罪,尚有不妥。虽关乎到皇家的清誉。”缔紫蓝这话鄢玉星哪能还不明白,他瞪大眼猛地看向另外一边安分的缔连姬,那一晚不是陛下!!!鄢玉星几乎要晕厥过去,心中悲痛欲绝。这怎么可以。 “可是陛下,这件事毕竟也是连儿……” “慈父多败女!这个道理您不需要我提醒吧!”缔紫蓝淡淡地开口,显然对于鄢凤君这没有理智的偏心的举动有些生气,她不是生气于父爱几乎给了缔连姬,而是鄢凤君这样,如何能够服众?!且不说她刚刚获得了三位来自民间的臣子,鄢凤君这么做,可考虑过后果。 “皇姐,就算你是皇姐也不能这么指责父亲!”缔连姬听见缔紫蓝这话,跳出来。 “缔连姬,你认为有父君担着,你就是不需要受罚么!”缔紫蓝淡淡地开口,缔连姬的不满,又有何用,小丑而已。这不,缔紫蓝的话一落下,蹦跶的缔连姬速速安分下来,立即向鄢凤君求助。 鄢凤君被缔紫蓝那严厉的说词给弄得下不来台,而且还有鄢玉星在,他这么被指责,一时是生气的,但是在听见缔紫蓝说要责罚缔连姬的时候,他又是满满的不忍心。 “蓝儿!” “缔连姬还没有正夫,那么就换个身份将他正式迎娶入门吧!缔连姬擅闯后宫,荆藤二十,等下在朝堂外行刑。任何人不得求情。”缔紫蓝冷冷的开口,随后想到鄢凤君,“父君年事已高,皇妹还是不要打扰他的清闲才好。”缔紫蓝这是要隔离他们父女。鄢凤君浑身一颤,他扭过头气得发抖,他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受到如此的威胁,而且还是来自于自己自豪的长女。 “不可以,皇姐,你没有这个资格分离我和父亲!我们可是亲姐妹呀!你怎么可以为了外人这么对我!”缔连姬不满地指着鄢玉星看着缔紫蓝大喊出声。 “三十。”缔紫蓝淡淡地补充,缔连姬害怕的哆嗦脑袋,这可是荆藤,沾染了辣椒水的藤条,抽在身上该多少疼。 缔紫蓝就这么快将鄢玉星的命运定了下来,而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地上鄢玉星的表情,让人请鄢凤君去看刑,让侍卫架着缔连姬去大殿前,而缔紫蓝早就让豆豆去请所有的小主子。 等到这庞大的队伍出现在大殿前的中央的广场上时,谁也没有想到,靳玉馨和都将军早就在场了。而缔连姬在缔紫蓝的命令下,拴在了木架上,缔紫蓝亲自拿着沾了辣椒水的荆藤,走向瑟瑟发抖的缔连姬。 听这三十鞭的声音,以及一开始缔连姬的哀嚎声。这烈日好像都没有这么炎热。而靳玉馨和都将军她们已经知道了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靳玉馨没想到鄢凤君会如此糊涂。 缔连姬被带下去,只见缔紫蓝放下荆藤,抬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只露出内衫,大步走向那个刚才拴着缔连姬的木架:“朕为没有管理好嫡妹甘愿受罚。请靳相亲自执行三十鞭。”缔紫蓝坚定不移,她这是在替鄢凤君受罚。 鄢凤君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而靳玉馨和都将军没想到缔紫蓝会有这么一出,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37) “陛下万万不可!”一听到缔紫蓝要自己抽她,靳玉馨整个人都不好了,女帝是最尊贵之躯,谁有这个命去伤害她。靳玉馨跪在地上请缔紫蓝收回成命。不止是靳玉馨一人,旁边作为见证人之一的都将军吓得可不敢嬉皮笑脸,跟着一同跪下。另外一边的男主子们跟着哗啦啦跪下一片,除了鄢凤君。 鄢凤君本人也不好受,她已经看见自己的小女儿被惩罚了,如今还要看着她的另外一个女儿为了他而甘愿责罚,他这个做父亲的心,怎能不疼。握着帕子的那只手泛白。 缔紫蓝站在那里,看着靳玉馨:“靳相,朕犯错,您作为朕的师傅,是最有这个权利来责罚朕的。若是您不肯,那么朕就等着。”缔紫蓝态度坚定。刚才缔连姬都被抽的晕过去了,而缔紫蓝不过十岁,她的力气又怎能与成年人靳玉馨相比。 靳玉馨跪着战战巍巍地爬到了缔紫蓝的面前。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是要折寿的,她!她怎敢。靳玉馨颤抖着闭着眼,不敢接过那荆藤。 “陛下若犯了错,理应臣也一同责罚。还请陛下准许。”靳玉馨低下头,隐忍着向缔紫蓝请求。 “靳相不起,朕也不走。”缔紫蓝淡淡地闭上眼,整个人就那么干耗着。 所有人跪着,缔紫蓝和鄢凤君站着,火辣辣的阳光,照着就让人犯晕,缔紫蓝小脸都晒红了,她依旧站在那里。跪着的其他人的手放在青石板上,自然手心被烫坏了,那又如何。鄢凤君看着那纤细的人影,鼻尖酸涩得不行。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看着烈日中纤细的长女。被他忽视了的记忆重现在他的眼前。这个孩子她从小就经历了宫中的阴谋阳谋。明明自己要保护她的,到头来,却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而受这无辜的罪。 鄢凤君看着固执的女儿,胸口的那阵阵疼痛让他那眼中的泪要落下。是的,缔紫蓝和缔连姬一般大,怎能说缔连姬年幼不懂事。可两人分别被不同的人教育,鄢凤君何尝不知道小女儿被自己宠坏了。 罢了。 鄢凤君眼球一翻,在周围的呼喊声中晕了过去,打断了缔紫蓝与靳玉馨、都将军的僵持。缔紫蓝见鄢凤君都用装晕来转移注意力,她也不再继续。缔紫蓝想要表达的,想必鄢凤君已经知道了。缔紫蓝走到靳玉馨和都将军的面前,逐一将她们扶起来。她注意到她们的手心都已经被青石板给烫伤了,对于这两位忠臣,缔紫蓝是幸运的。 旁边的豆豆在看见缔紫蓝微微外露的表情后,连忙让人去准备烫伤药。而后赶在这两位大人离开宫前将药膏送到她们的手中。豆豆小心翼翼地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刚刚踏入殿门便看见直勾勾望着她的缔紫蓝。豆豆猛地一慌,直接跪在了门口。 “你倒是很能够猜我的心思呢。”缔紫蓝看着豆豆,淡淡地开口。视线放在那个跪在地上发抖的豆豆身上。 “陛下饶命。”豆豆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起来吧,下不为例。还不滚过来研磨。”缔紫蓝走到书案旁,坐下,拿起堆放在那里的少了很多的奏折。豆豆打了一个哆嗦,连忙爬起来讨好地站在缔紫蓝的身边,拿起墨条沾了点睡速速开始为缔紫蓝研磨。多亏了上次的奏折事件,现在留下来的,一般都是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且每位大臣的奏折也学会了言简意赅。 鄢凤君在凤君殿苏醒的时候,不少男侍正在身边侍奉,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姬树棠、都鹤亭、廖子黎。他们三个就是后宫中的奇葩,深居简出,而且其中两位还是缔紫蓝特别关照鄢凤君的。 鄢凤君岂是真病了,他只是为了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才出此下策,这不,没看见缔紫蓝出都没出现嘛!这些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男侍们,鄢凤君挥挥手便让他们都散了。 鄢凤君心中的无奈无法宣泄,小女儿这次的做法明确地在给缔紫蓝抹黑,而且,还偏偏是他鄢家之人,鄢玉星对缔紫蓝的感情他都是看在眼里,如今,缔紫蓝看在鄢家的份上,才赐予他正夫之位,若鄢玉星要的只是一个正夫之位。当初便不会入宫。明明鄢玉星与缔连姬青梅竹马,到头来,可不是一对怨偶么。 在此之前,鄢凤君决定还是要让人将禁足的鄢玉星请过来,有些事情还是要先与他说清楚,木已成舟,缔紫蓝能够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鄢凤君了解自己的女儿,如果是其他人,缔紫蓝必然是直接下令秘密处理,这一切都是鄢家。 缔紫蓝责罚缔连姬的事情,很快从宫中流出去,鄢凤君的晕倒也被误解为父女两个关系变差。但真正的理由,却没有人知道。很快,这件事情,被缔连姬娶亲的事情给盖过去,是位鄢家的公子,具体哪位还未定。众人纷纷猜测缔连姬的正夫是哪位的鄢家次子,原本拥有无上荣耀的鄢家,在这风头上却低调不行,一点风声都没有。 吃瓜群众正在脑补着什么,而缔连姬的婚礼没有大办,连宴请也没有办理,这位神秘的二皇夫似乎没人见过。莫名其妙的竟然出现二皇女对她的皇夫怎么的爱护,不让其他人见到她心爱人的样子等等之类。连这种小说都出来了。一时间,可成了深闺男子们非常的话题之一。 事实上呢!在皇宫。 缔紫蓝听着豆豆的汇报后,长松一气,看向窗外的植物。这件事情,总算是可以告一段落,听说鄢玉星进入二皇女府上根本就没让缔连姬进入房间,两个人关系非常不好。这都是冤孽呀! “豆豆,你办得很好,想要什么赏赐。”缔紫蓝看向那位不知不觉办事也越来越利索能干的随从,托着下巴询问她。 豆豆惊恐地跪下:“陛下折煞奴才了,奴才为您办事不需要任何赏赐。”能够留住这命就已经万幸了。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38) 缔紫蓝被豆豆给逗乐了,轻笑一声,挥挥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朕就不为难你了。”看着豆豆每次听到赏赐的时候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样,觉得挺有意思的,难道是担心她挖个坑么。 后宫中,鄢玉星的突然消失,并未引起多少的浪花,唯一担心他的萧润修曾去凤君殿询问鄢玉星的踪迹。只是鄢凤君提醒他,不要再去问鄢玉星的情况,他过得很好就足够了。其余的,这是宫中禁忌,鄢凤君特地警告了萧润修,随后让人请他离开凤君殿。 萧润修没想到就是这么点的时间不见,自己的表弟就离奇失踪,而且看情况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鄢凤君都保不了他。萧润修在宫中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更别说去查个人了。萧润修想到前段日子发生的种种,他总觉得有些奇怪,却没有将鄢玉星的那种事情发生联想起来。 萧润修的性格在宫中树敌不少,怎会有人去帮他呢。如今他被撤了头衔,多少人更是趁着这个机会上来踩他一脚。萧润修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他也意识到了与自家不同的没有硝烟的战斗。想要靠缔紫蓝的宠爱这根本就不可能,且不说缔紫蓝还未到13岁成年,就看着她这清心的样子,一直都没有踏入哪个人的宫殿。 这一年的时间很快又要结束,年关将至,缔紫蓝突然做了一件大封后宫。所有的男主儿们聚集在凤君殿内,听着拿着一份份圣旨前来宣旨的豆豆。她拿着缔紫蓝的旨意,所有的小主们跪在地毯上,她侧身站在他们的侧上方。鄢凤君坐在主位上。 姬树棠、都鹤亭、廖子黎升了一级,为陪侍,可以拥有2位贴身婢子,且挪宫为清宁宫,那里的宫殿可比玉阳宫和玉安宫要大些,更重要的是,从陪侍开始,院子里有种植着一株植物。 萧润修等另外4位无品级的小主们重新被封为小侍。 有升必有降。本来玉阳宫还剩下的那三位小侍中其中一位降位份了,以毁坏宫中公共财物为由,就那么给打回原型。8个小侍现在由7位小侍。还差一个空缺,不少没有品级的人眼巴巴的暗自期待着那个最后的辛运儿。 嗯,结束了。豆豆将旨意交给鄢凤君,代缔紫蓝向鄢凤君问候,表示后宫仍然需要鄢凤君多多关心,缔紫蓝政务繁忙,有空会来请安。豆豆说完,脚下如风,赶紧离开。鄢凤君那气势她可伤不起。 自从上次缔连姬的事件之后,缔紫蓝一直都没有踏入凤君殿请安。哪怕宫中之后出现过大大小小的事件,她依旧窝在御书房或者她自己的寝宫凤鸣宫里。父女两人第一次冷战,两位骄傲的人谁都不愿退让。这才造成了如今连大封这般重要的事情,缔紫蓝直接越过了鄢凤君来宣传旨意。 鄢凤君望着豆豆仓皇的背影,嘴边的担忧来不及脱出口。最近天凉,不知道缔紫蓝的身体是否还承受的住,听闻她每日依旧起早贪黑。他有的时候会待在那个能够眺望到前朝的听风阁整整一天。这个阁楼是当初缔紫蓝为鄢凤君特地造的用来眺望整个后宫的地方,站在最高层,不管何时,就好像能够听见风声,为而命名为听风阁。 难得的休沐,缔紫蓝一大早做完自己的功课后,她让豆豆去请人,她先去马车上等他们。缔紫蓝最近可是听闻了近期有个不错的适合野餐的地方。刚好自己的小伙伴们都回毂下,毕竟马上就是年关了嘛。她坐在马车上吃着里面摆放着的零嘴。刚刚一口塞进一块糕点,腮帮子鼓鼓的,车门从外被拉开,最先踏入的是姬树棠,而后是都鹤亭、廖子黎。 他们也是前几天收到缔紫蓝派人的传话,询问他们是否要出宫走走,可以带自己想带的东西。就连是不闻窗外事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廖子黎,听见出宫二字,抵抗不了它的魅力。很快,他们便收到了女子的服饰,显然是让他们变装出行。反正只要能够出宫,又有何妨。 缔紫蓝看见他们三个人,招招手:“快进来吧。想吃什么自己拿。”这是难得的以私下里的姿态与他们见面。 姬树棠早就见过缔紫蓝这么一副小姑娘的姿态,他不客气得坐在缔紫蓝身旁的位置,伸手拿起一颗果脯,放入口中。 “我已经许久都没有尝到这种免费的点心了。”姬树棠进宫的时候有考虑到缔紫蓝的抠门,没想到竟然连零嘴都要克扣,还得拿自己的私房钱去买?!真是的,连自己妃子的钱都要赚,这个小丫头简直就是掉进了钱堆里。 “你也会说出这种话,我以为你是不缺钱的。”缔紫蓝端起茶杯大灌一口,吃着其他东西。 “不可以貌取人。”姬树棠继续塞着第二个果脯,“我这钱也不是白拿的。”好在皇宫里的点心也对得起那个价,不然他才不会一直掏腰包呢! 都鹤亭和廖子黎他们看着这位最后入宫且直接晋位的姬树棠与缔紫蓝熟稔的样子。明明是放肆的行为,缔紫蓝就好像是没看见一样,默许。一时间,缔紫蓝的改变让他们有些无措。 缔紫蓝注意到另外两位小乖乖:“你们想吃自己拿,茶几下还有书籍。既然是出宫,就不用端着了。”缔紫蓝看着这俩放不开的男人。她也知道大家将她传成怎样冷酷无情的样子。这不是当皇帝嘛!不强势一点,吃亏的是自己。 廖子黎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伸出手,拿起自己刚才就看见了一本书,放在腿上,静静坐在距离缔紫蓝最远的位置。都鹤亭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拿起玫瑰饼。这个季节也就缔紫蓝这里能够供应得了玫瑰饼。很多花都过了花季,现在天冷,腊梅开得好看,赏多了,也是会腻。他喜欢甜食。 不知道马车前往何处,缔紫蓝吃饱了,就靠在车厢上休憩。大家各做各的事情。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39) 缔紫蓝带着三位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大家注意到今日还有不少人早就到了,其中还有不少的熟人例如都明珠,还有兰天秀以及那位毂下第一美男的韩玥都到场了。听见声音,他们转过身来,连忙走过来,欲要向缔紫蓝行礼,被缔紫蓝给拦住。 “今日就是出来游玩,这种虚礼就免了。”缔紫蓝摆摆手,看着这群人,让开身。将身后的那三人给露出来。最为高兴的,应该就是都明珠和都鹤亭了吧。他们在看见对方的时候,就已经清楚缔紫蓝的用意。这不,两姐弟的重逢是喜悦的。 缔紫蓝看向难得回到了毂下过年的兰天秀,后者在马车出现的时候,已经带着自己的心上人韩玥走过来。 “还适应么。”缔紫蓝打量着黑了不少的兰天秀,想来军中生活与她以往的生活都是不同的。不过她特地让人以她的名义去请韩玥,她已经公示天下对这位第一美男要保护好,在兰天秀事业有成归来前。看样子,这两人的关系比调查的还要好嘛! 韩玥在缔紫蓝与兰天秀交谈之时避嫌走向了另外两位缔紫蓝带出来的陪侍。男子还是男子待在一起。 都明珠照旧给都鹤亭十足的零花钱,她让自己弟弟宫中低调些,这不,这一次升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都鹤亭对于操心的姐姐依旧是无奈。只不过没想到都明珠都猜到缔紫蓝的做法,他提醒自己姐姐不要太张扬了,毕竟高位者不希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猜中。 “这我都知道啦!这不你在,我多唠叨几句嘛!”都明珠想要同往常那样揉揉自家弟弟的脑袋,注意到如今弟弟已经身份不同,不适合用那样亲昵的姿态。她看见都鹤亭面色红润,这就放心了。宫中尔虞我诈,这一桩桩的事情摆在面前。她每次一听到什么,生怕跟自己弟弟有关。好在,都鹤亭是个听得进劝告的人。 大家难得出来,缔紫蓝索性就坐在那里--钓鱼,看得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去评价这缔紫蓝。 都明珠站在一旁望着缔紫蓝:“这可是冬天,哪儿来的鱼。”都明珠实在是忍不住吐槽。刚刚还劝说自家姐姐的都鹤亭,看见她一转身就给忘记了,不得已的抬起手扶额。奈何,缔紫蓝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旁边都鹤亭的担忧。 缔紫蓝乖乖的坐在豆豆准备的小板凳上,吹着微凉的风:“钓鱼这件事与季节是没有关系的。”她又不是为了鱼才钓鱼,而是为了垂钓这件事情才干这事儿。整一年忙碌了,平日又没有这么多的空闲,如今年关才有与小伙伴约出来放松心情的机会。 兰天秀看见豆豆递给缔紫蓝的鱼竿上的钩子,愣了愣,她忍不住走上前伸出手抬起那鱼钩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是……直钩,这怎能吸引鱼呢。” 缔紫蓝连鱼饵都不放,就那么将鱼钩轻轻抛进小河中,然后就将鱼竿用一块石头压着:“你犯了一个与明珠一样的错误。” “请陛下明示。”兰天秀一时没明白缔紫蓝的意思,忍不住抱拳向缔紫蓝这个比自己小上不少岁的女帝赐教。不止是兰天秀和都明珠对缔紫蓝这举动好奇,连在场的男子们对缔紫蓝此番举止投以不同的好奇心。显然是第一次看见不用鱼饵,而且还是直钩垂钓的人。 缔紫蓝双手搭在双腿上,视线望着流动着的小河:“我在意的只是垂钓这件事,是否有鱼上钩,这只能看它们是否自愿。”愿者上钩。缔紫蓝这解释让在场不少人似乎顿悟了不少。这四个字,不就都包括了他们么。 当初入宫的事件,缔紫蓝难得的给予每位秀小主选择。兰天秀与韩玥的事情,也是双方自愿,一个愿意等待,一个愿意去前线拼搏。这缔紫蓝并没有强制他们要怎样怎样。 “好一个愿者上钩。”姬树棠嘴角噙着浅笑,站在稍远处,看着那个坐在小河边的那个小姑娘。怎么办,他越来越不忍看着这个小家伙英年早逝。 ——谁告诉你,缔紫蓝是早死的命。你只不过算准了她在位的时间短暂。 时间还早,不是每个人都有缔紫蓝这么无聊的闲工夫,就在那里坐一整天,都明珠从自家马车上拿出不少当下最热销的非常适合这种场合玩耍的游戏——吊牌。大家席地而坐,而且当着缔紫蓝这个家伙的面提出赌资,美其名曰小赌怡情。 缔紫蓝听见了,无奈的摇摇头,她托着下巴装作没听见都明珠故意试探的大嗓门。缔紫蓝其实对这种娱乐不感兴趣,她只是想要好好的享受一下这种私下的氛围。没有君臣之别的轻松感。 “你不去玩么?”缔紫蓝一个人发呆中,听见身旁的和煦的声音,不解得扭过头,是姬树棠。他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小板凳,放在她的身边,与她齐坐,与她一样,看着那小河。 缔紫蓝重新将视线放在水面上:“我不怎么感兴趣。” “你对什么感兴趣?”姬树棠眼中跳跃着好看的光芒,只可惜,矮个子缔紫蓝没能够欣赏到这份美丽。 缔紫蓝摸了摸下巴:“我现在没有感兴趣的东西。”当下朝堂局面还不平稳,那些老贵族是件麻烦的事情,刚刚科举的事情过去,下一个确实是要着手开始新旧制度。一代皇帝一朝臣。 “你倒是一个不错的皇帝。”姬树棠放肆地开口称赞缔紫蓝。 “这就足够了。”缔紫蓝知道小家和大家之间她选择了后者。鄢玉星的事件其实就是在提醒她这个事实。后宫的矛盾其实还算不上激烈,因为她从未在某个人的宫中留宿,所以现在不存在皇嗣之争。但是,她后宫的这些男人们,都是成年了的。他们现在入宫不就是相当于过和尚的生活,会受到与自己相似的缔连姬的诱惑,也是正常。 姬树棠沉默了几秒后,忍不住笑了笑:“你心还真够大的。”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40) 到了中午用餐时间,出现了bug,谁会做饭,在场的可都是名门贵族,进厨房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算早已准备好了食物,都是生的。大家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没想到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下厨之人都找不到。”缔紫蓝环视了一圈四周。 “家里都有奴仆,在军中也有干粮,根本就不需要动手自己做吧。”都明珠挠挠头,大大咧咧的开口回答。 兰天秀在旁边看了看时间:“要不叫仆人去买来?这样来回的话,还不如去酒楼吃。”他们在郊外,而且天气这么凉,等到食物拿到这里,都变成了冷冻食品了吧。 缔紫蓝轻叹一口气:“你们去捡柴火吧!点个火还是可以的吧。”缔紫蓝的话让那么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看,大家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一个惊恐的可能性,看向缔紫蓝的眼神,真的是,只有诡异还是诡异。 “陛下,你的意思,不会是你会做饭吧。”都明珠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定是很疼,自己没有在做梦。立马跳起来,反问缔紫蓝。这可真的是奇闻,缔紫蓝九五至尊,怎么会这种事情。 缔紫蓝被都明珠这大惊小怪的模样给弄毛了,眉毛一横:“闭嘴。你给我去抓鱼去。”缔紫蓝指着那冷冰冰的河水,不客气地命令道。她那鱼竿从一大早放在那里之后,旁边的水桶里,除了河水还是河水。 都明珠连忙摆摆手:“不不不,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去打猎吧。”这么冷的天,下水也不是问题,但是今日还有这么多男子在,她湿漉漉地上来,避嫌还是要的。都明珠不等缔紫蓝发话,连忙冲进林子里。 缔紫蓝挽起袖子,在旁边大家的劝说中,拿起了笼子里的兔子。她似乎临时想起了什么,看向兰天秀:“天秀,你去削些细木棍来吧。” “是。”兰天秀得令其身拿着武器跟着一同走入林中。 其他人呢,缔紫蓝都开始干活,男子们娇弱,只能够去捡一些干树枝点火。豆豆她可不敢让缔紫蓝去杀兔子剥皮之类的活,连忙凑到她身边,狗腿地干起来她也不熟悉的活。这不是废话嘛,哪有主子干活,做奴才的待在旁边。不会也得装会。 缔紫蓝好笑的看着手忙脚乱的豆豆,这位豆豆总是喜欢大惊小怪,把她当牛鬼蛇神来看待,明明都陪在她身边那么久了,还总是跟当初的那个小萌新一样。但是如果不是如此,她一定也不会让豆豆陪在她的身边这么久。 “豆豆,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缔紫蓝突然开口,吓得豆豆没把手中泥泞的兔子给扔出去,豆豆不安的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被缔紫蓝给抓到,吓得豆豆连忙跪下。 “5……5年了。”豆豆可真的很慌张,她担心缔紫蓝因为她不会处理一只兔子然后将她调开,这可真的是罪该万死。 缔紫蓝有的时候还挺喜欢捉弄豆豆这个稍稍不敏感又很踏实做事的贴身女官,她托着下巴看着豆豆浑身抖得不行,她的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兔子快要掉地上了。” “啊?”豆豆一时没听明白缔紫蓝的意思,为此整个人有些呆呆的跪在那里。缔紫蓝好心情的为她重复了一遍。豆豆却不知道怎么滴,竟然热泪盈眶,看得缔紫蓝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远处无意间碰巧偶遇的都明珠和兰天秀两个人站在林子里,望着那相处的“娱乐”的主仆二人。对于这个豆豆,都明珠真的是深有体会,自己认识缔紫蓝的时候,她瘦小的很,根本无法相信这是皇帝的模样,一副不健康体弱的模样,这个豆豆不管缔紫蓝做什么,总是低调的站在一边。 “真好呐,陛下有这样一位贴心的女官。”都明珠忍不住感慨一句。 兰天秀看了一眼都明珠:“每位大家族中都会有这样的视死如归的女官吧。”但是像豆豆这样的,全心全意为缔紫蓝,不带一点私心的,并不多。但是也可能是缔紫蓝有特殊的一套方式。这种事情,就不需要说出来。 兰天秀对都明珠的大胆,心里是有些佩服。她有耳闻缔紫蓝与都明珠两人几乎是一起长大的,但是君臣有别,向缔紫蓝这么包容都明珠的,至少是兰天秀熟读史册以来,绝对是独独的一份。两个人就好像是朋友一样,私下里相处的那种感觉。 “天秀?你在看什么!”都明珠注意到兰天秀复杂的眼神,不解地出声。 “只是有些羡慕你与陛下的关系好。”兰天秀淡淡地笑笑。 “那可不是必须的嘛。若非如此,我才不会让她做我弟妹呢!”都明珠嘚瑟起来,兰天秀看着不知何为低调一词的这位,抽了抽嘴角。能够将缔紫蓝当成“弟妹”的,都明珠绝对是够胆。 但是兰天秀可没忘记提醒都明珠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明珠,这话可别在陛下面前提起,毕竟只有凤后与皇贵君才有这个资格。”现在后宫里最高的也不过是陪侍,说难听了,也是小妾,根本是无法记入族谱的。 都明珠抱着自己的猎物:“这当然是开玩笑的啦!不过我倒是早就在陛下面前说过了。”就是之后被打得很呵呵呵,这结局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反正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不,就是你挨打,才有意思。 都明珠抬脚朝着缔紫蓝所在的方向走去,兰天秀失笑一声,连忙跟上。 大家都围在缔紫蓝的身边,看着她熟练的在那里撒着准备的香料,都明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难以想象,缔紫蓝平时的事情那么多,怎么会有时间学习做饭呢!不,重点是,她可是一代君,怎么可以入厨房。 不止是都明珠骇然,其他围观的人,对缔紫蓝的看法,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尤其是缔紫蓝那专注的模样,她手中的兔肉散发出诱人的气味。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41) 很快,缔紫蓝将她们带来的东西以及之后都明珠打来的猎物全部都烤了,她发现大家乖乖坐在那里,没动,愣了愣。 “你们不饿?吃吧,没问题的。”缔紫蓝率先拿起就近的一块烤肉,塞入嘴里,嚼了 ̄ ̄嚼!,嗯,老了些,看来还需要多练练。不过能够下咽。缔紫蓝自我评价。而其他人见缔紫蓝都已经拿起来,看着似乎没事,纷纷拿起面前的不同的食物。 你们将女帝当成试吃的了。ˉˉ; 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看都明珠不客气地伸手拿起第二个、第三个。而缔紫蓝吃了一块烤肉再几颗菜就吃饱了。她接过豆豆递过来的水袋,喝了一口去去油腻味,挥挥手,让豆豆也去尝尝她的手艺。她一个人坐在一旁,看着大胃王都明珠豪放的吃着东西。缔紫蓝看着忍不住舒心。 晚上,大家包了一艘木蓬船在毂下的护城河游荡赏景。河面上有不少的船只,有些大船停泊在岸边,余音袅袅。这边是毂下的盛夜。缔紫蓝披着裘子,抱着暖手炉,享受着这不一样的风景。 “这可真好听,不知是谁在演奏。”都明珠吃着点心忽然听见琴声,忍不住称赞。都明珠对琴艺不了解,她只知道好听与不好听,也听不懂演奏者想要表达的感情。缔紫蓝没有话,她的视线放在窗外。 都鹤亭心推推自家某些方面知识欠缺些二楞头姐姐都明珠,偷偷提醒她,这演奏的曲风不是那么好。绕是都鹤亭都比这露?!骨的琴声给闹了个大红脸,可偏偏自己姐姐这话,真得好尴尬呀。 “对不起啊!我其实也不知道这琴声的意思。”都明珠憨憨得挠挠头笑了笑。 缔紫蓝闻声,这才流连忘返的收回视线:“其实此人琴声只能算无错。不过演奏者倒是会投巧。”缔紫蓝空闲时分也有请专门的琴艺师傅来传授琴艺,她听了不同的演奏,自己偶尔自己空弹。不过,真正演奏的好的,应该是自己带出来的这位廖子黎廖陪侍吧!只可惜他的心死,空有琴艺而无琴魂。这才是让缔紫蓝可惜的。 廖子黎似乎能够察觉到缔紫蓝的感慨,眼神闪烁了一下,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缔紫蓝,他入宫时的那个表演,以及缔紫蓝的反应。他以为自己再也碰不到一个懂自己琴之人。 兰秀看向缔紫蓝,眼中划过一些好奇:“陛下似乎对琴棋书画有不错的了解。”这极少会有女子会去钻研它,了解的裙是不少。可是若要真的去做,就这个时代的习惯,这样的女子曾十年前与自己的爱人隐居了。当初这件事情,被写成了故事流传。 缔紫蓝无所谓的挑眉:“未来若我有了喜欢之人,我必然是想方设法想要去了解他,若是有共同的乐趣,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只不过,她先在是要做一名好君主,谈感情什么的,也得看是否有空吧。^ 缔紫蓝这么想着,但是其他人看起来就不一样了。男子们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们见到的,都是男子想方设法地去讨好妻主,而妻主更多的时候是不会去在意自己夫婿的想法。越是有权或者有钱的女子更是不会去花这个功夫,更别,位于顶赌缔紫蓝。但是她这话,显然是男子会的东西,她都有花时间去琢磨。 “喂喂喂,你可是女帝啊!你总不会还想着像话本一样的一世一生一双人吧!”都明珠灌了一大口水。 “是啊!我先是女帝。”缔紫蓝歪了歪脑袋,顺着她的话无奈的开口。但是她究竟是如何想的,谁又知道呢! 他们很晚才回宫,只是马车在进入宫门的时候,突然停下,外面传来豆豆行礼的声音。 “奴才给凤君请安。” 缔紫蓝睫毛颤了颤,睁眼的时候,早已没有外出时的愉悦,而是一派严肃,她率先起身推开马车门,一眼便看见站在那儿的鄢凤君,他不知道等了多久。而他的身后站着其他的侍们。 “陛下贵为子,怎能随意地带着宫妃出宫。”鄢凤君无法对缔紫蓝发火,压下怒气,他的眼神嗖嗖嗖扫向从马车上乖乖走下来的三个人。显然等送走缔紫蓝后,鄢凤君肯定要拿他们开刀。 缔紫蓝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鄢凤君今日为何会吃了爆炸桶一样,平时她出宫不都是睁眼闭眼的么。但是身后这三位是她带出去的,没道理他们备受连累。 “父君,君命不可违,若父君对女儿有意见,请不要连累其他人。”缔紫蓝微微低下头,视线扫过站在鄢凤君身后的那群侍,“还有,朕没有限制父君您的踪迹但是,宫门已经是越界了。” 缔紫蓝这是在与鄢凤君商量,如果鄢凤君要对这单位陪侍开刀,那么她也只有对站在鄢凤君身后的那几位侍磨磨刀。还不如,各退一步。 “今日之事,本君有不周到之处,但陛下,宫外危险重重,而且还不带侍卫出门。这实属不妥。” “毂下是子脚下,若是这里都不安全,那么在朕的领土下,还有什么安全的地方。朕又该如何管辖。”缔紫蓝对鄢凤君这总是担心她的安慰想要限制她的踪迹,这个想法是出于好,方式不对。 鄢凤君看着完全没能明白自己意思的缔紫蓝,放在宽大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掐着手心,很疼,担更疼的是,他们父女何时走到了这么冷漠的地步。 “蓝儿,今日是你十一周岁的生辰。”鄢凤君闭眼,不让自己的心酸外泄。她的话音刚落,子时的打更声响起。缔紫蓝微睁眼睛,她竟然不出话来。多久多久,她已经没有过生日了,不,是那份期待早在那沉重的课业中给磨去。她几次,不休息,将靳玉馨和都将军的课业完成后,着急地跑到凤后殿,可是里面缔连姬的欢声笑语,深深刺痛了她。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42) 许久之后,缔紫蓝压下胸口的那份沉闷感,抬起头望着难过的鄢凤君:“是朕疏忽了,忘记将皇妹请入宫来。” 轰隆!鄢凤君面上的血色骤然褪去,而其他在场的人怎么就没想到缔紫蓝会这么说。缔紫蓝并非总是温暖的,如今对待鄢凤君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什么。不少心思敏锐些的人恨不得赶紧离开。 “蓝儿,我不是这个意思!”鄢凤君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转折,今日他明明不是为了缔连姬才来到这里的,怎么会缔紫蓝这么认为。 “父君,天色不早了,昨日已经过去了。”缔紫蓝淡淡地开口,抬脚走向鄢凤君,扶住他,“天冷,别受凉了。”缔紫蓝看向鄢凤君的贴身男官,“将父君送回宫,让御御厨熬碗姜汤,请务必喝下。” “蓝儿,是我这些年忽略了你。”鄢凤君在这短暂的时间,才发觉,记忆力的缔紫蓝,少之又少,似乎对她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刚出生的时候。缔紫蓝越来越大后,她踏入后宫的次数少之又少。 缔紫蓝抬起头看着鄢凤君:“父君无须多想,我其实不太记得清生辰了,这次忘记了,是我的错。”缔紫蓝最后还是主动向鄢凤君道歉,只是这样也无法抹去她刚才那清冷的态度。 既然缔紫蓝主动后退一步,鄢凤君没有再借机如何,毕竟父女两人,若是计较这么多的输赢,那么感情肯定会受到影响。而且鄢凤君本身对缔紫蓝是真心实意,缔紫蓝对鄢凤君也很敬畏。缔紫蓝曾对鄢凤君产生过失望,但她早就看开了。 鄢凤君点点头,只是,看着站在缔紫蓝身后的那三位陪侍,这三位,直白的说,自己一个都不喜欢,可能是同性相斥,在他们的身上,鄢凤君总能够找到些与自己相似的东西。而他的侄子鄢玉星木已成舟,这不,鄢家已经没有适龄的嫡子,他看上了与鄢家也有些许关系的萧家萧润修。 --凤君粑粑,你这么会作,打脸的时候会很疼的。 待鄢凤君送走了缔紫蓝,他看了一眼那三个人,没有说话,转身就带着他的队伍离开。姬树棠、都鹤亭、廖子黎他们难得的,产生了共同的无奈的心情。果然只有共患难,没有共富贵。 第二日早,这不详的预感已经诞生了,这不,他们三位被鄢凤君以仪态不妥给责罚,这不,三个人站在烈日中发展。而鄢凤君也是故意挑缔紫蓝上朝的时间,而且不对他们进行身体上的责罚,就是站在那里,甚至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责罚。真不愧是前任宫斗中获胜的人。至少,姬树棠站在那儿,回想起那个和煦的男人,两个人是同种类型。面善的人,未必拥有一颗善心。 姬树棠、都鹤亭、廖子黎他们三人并不怎么熟悉,哪怕就现在他们一同被罚站,但是三个人依旧是保持着互不干涉,互相不交流的样子。鄢凤君就是利用这一点,他早就看透了三个人都是“冷漠”的。都鹤亭他入宫就是为了寻求一个安稳,他一直在宫中低调。就算没有其他人,只要他保持着这份低调,都鹤亭未来的位置就不会低。但是廖子黎与姬树棠两个人不同,他们相当于是缔紫蓝不为了其他的因素将他们收入宫中的。这才让鄢凤君产生了危机感。 鄢凤君却忘记了,这三个人中有个贼不好相处的家伙--姬树棠。他不是一个会这么咽下这口气的人。这不,他面色不变,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事。正在朝堂上的缔紫蓝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吓得正在汇报年终总结的官员立马禁言。 那三位陪侍,最先倒下的,竟然是都鹤亭。才一盏茶的功夫。殿内收到消息的鄢凤君愣了愣,连忙让人去喊医官。鄢凤君皱着眉,始终想不通,怎么会都鹤亭倒下呢!明明他调查过,都鹤亭性格温柔,但也是熏陶了都将军的训练。 鄢凤君这边还在担忧这意外之事时,下朝了的缔紫蓝便收到这后宫的事情。她想到自己还未处理完的政务,突然发现,缔连姬还是有优点的,有她在,鄢凤君就不会计较那么多。为此,缔紫蓝让豆豆去传话。至于后宫的事情,她又不是陀螺,围着他们转呀,没空。 这不,鄢凤君刚刚安抚好都鹤亭,让人抬他回去后,听外面来报,缔连姬入宫请安来了。他望着笑嘻嘻看着就很活泼的小女儿,鄢凤君忍不住想起,自己大女儿若是微笑,是否与连儿一般。他其实并不如自己认为的是个好父亲吧。但是,缔连姬的出现,让鄢凤君确实是喜悦的。 都鹤亭莫名其妙地晕倒,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但女医也没有检查出任何的不妥,这不,他一个人靠在床上思考着。 “公子,陛下在院子里来探望您。”都鹤亭这边望着夜色不知道想着什么,旁边的小官一脸开心的跑进来,对都鹤亭开口。 “快,快扶我更衣。”都鹤亭连忙起身,顾不得身体的疲软,礼数要到位。但都鹤亭的这份心急在旁边的小官眼中就是对缔紫蓝到来的喜悦。 这是第一次,缔紫蓝踏入后宫,而且还是到一位公子的宫殿,虽然只是停留在门口。但这足以让后宫平静的海面泛起新的浪花。缔紫蓝可不管其他人此刻怎么想。她本来也是不想踏入后宫,怎料,都明珠收到消息说她弟弟晕过去,连忙提着一大堆的补品冲进宫来,让她代为转角给都鹤亭。这不,等到她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够晚了。 都鹤亭带着自己的两位仆人匆忙从宫殿内小跑出来,停在缔紫蓝面前不远处,行礼。 “朕已经让女官每日来你宫中替诊脉,有任何不舒服,直说。”缔紫蓝看着都鹤亭些许青黄色的脸色,收回视线,淡淡的开口,让开身,将放在身后的那些大包小包展现出来。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43) 当缔紫蓝露出身后那些东西的时候,都鹤亭整个人都是蒙圈的,他甚至都不敢想象,明天去请安的时候,会遭遇怎样的事儿。都鹤亭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缔紫蓝的“好意”。 “这是你姐姐准备的补品,之前我忘记了,现在给你送过来。”缔紫蓝诚实地开口解释,她不知道都鹤亭这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是什么鬼,如果他不要了,那么自己就有理由克扣这些东西了。缔紫蓝的解释让都鹤亭愣了愣,随后脸上划过一抹的尴尬,他对自己多想后,面色浮现出些许的尴尬。好在天色已晚,缔紫蓝并未看见他脸上的神情。 “那么你要么。”缔紫蓝见都鹤亭没有回答,不解地歪了歪脑袋。这不是他姐姐给他的东西,难道还不要么。 “额,要。”都鹤亭连忙回答。 “那么就这样吧,东西你自己安排。朕还有事要处理,那么就先回去了。”缔紫蓝点点头表示了解后转身准备离开。都鹤亭望着比自己矮上不小的缔紫蓝,他张了张嘴,这一刻,他竟然在心疼缔紫蓝,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夜空,今夜没有月亮。 缔紫蓝回到了凤鸣宫,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静坐了一会儿后,才梳洗就寝。缔紫蓝深夜到访清宁宫这个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各方势力,甚至已经有人将都鹤亭当成了假想敌。大家这么想,并非没有道理。都鹤亭的身份在整个后宫中是最高的,而且现在他拥有最高的陪侍的宫位。这么综合考虑,都鹤亭真的是一个极其强劲的对手。 姬树棠站在漆黑的房间里,,他将刚才院子里发生的场面从侧面看得清清楚楚,他能够发现这两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暧昧关系。但是,姬树棠莫名地觉得今晚的气温特别低,殿内的银碳根本就暖不到他心中去,冬天尤为明显。姬树棠能够想到明日会是多么精彩的场面。就是不知道,缔紫蓝要如何保护都鹤亭,纵然不带一丝的情意。 已经睡熟了的缔紫蓝,疏忽了这个细节,等到她在朝堂之上看见都将军的时候,无意间回想起昨晚的举动,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怎样地愚蠢的事情。政事还未议完,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不,招手让豆豆附耳过来,将自己的担心告知豆豆,后者领命后,连忙从旁边的侧门离去,朝着某个方向奔跑。 豆豆喘着气,她仓惶地冲到了凤君殿,看见即将在那里准备责罚都鹤亭的几位宫人,吓得连喘气都来不及,尖锐地大喊“住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过来,其中还不乏鄢凤君那双冷漠的眼神,豆豆真的很害怕。但是想到缔紫蓝的嘱托,她咬咬牙,抬脚走过去。豆豆率先向鄢凤君行礼。 鄢凤君在看见豆豆亲自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日对都鹤亭的惩罚是做不了了。这是第一次,缔紫蓝在上朝的时候,竟然派她的贴身女官豆豆来介入。这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缔紫蓝非常在意的都鹤亭,哪怕鄢凤君知晓有都将军和都明珠的关系,但是真的看到自己的女儿为了一介男子,做出如此失策的举动,作为长辈的鄢凤君,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奴才叩见凤君,凤君吉祥。”豆豆压下心中的恐慌,走到鄢凤君的面前,跪下行礼。 鄢凤君望着豆豆:“不知道豆豆女官百忙之中突然来到凤君殿,是有何什么要紧事么。”鄢凤君装作不知情,淡淡的看着豆豆。那无形的压力让豆豆恐惧不已。豆豆颤抖了一下。 “那个……马上就要到新年,陛下想着能够邀请凤君您以及各宫小主们坐在一起举办一个家宴。”豆豆紧急情况下,垂着脑袋恭敬地开口。 鄢凤君眯了眯眼睛,看着豆豆:“所有人么?” “是的。”豆豆忍着那极其不安的心情,她知道欺瞒凤君是死罪,但是如果她的死能够让都鹤亭好好的,不影响朝堂的局势,陛下现在面临的困难已经足够多了。都将军这一方支持陛下的势力,怎么样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豆豆想到如今朝堂之上正在议事的缔紫蓝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就算是鄢凤君,豆豆都没有任何的退缩。 鄢凤君就那么看着豆豆,其他来请安的小主们在旁边几乎都喘不过气来,更别说直接面临着鄢凤君的豆豆。 “父君,若是对儿臣的建议有任何的想法不妨直接告诉儿臣。”就在豆豆快要承受不住鄢凤君的威压要跪在地上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缔紫蓝的声音。豆豆忍不住扭过头,吃惊地望着出现在门口的缔紫蓝,她连朝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下,直接是从退朝后直接过来的。 “陛下!”豆豆差点就要哭出来了,此刻缔紫蓝的出现对于她来说,真的犹如天神般的存在,从门口走进来浑身就像是放着光。 但是鄢凤君想得更多,他看向缔紫蓝:“陛下怎么如此心急。陛下难得的有建议,本君刚才思索着如何实行呢。”鄢凤君望着缔紫蓝,温和的开口。 “是儿臣误会父君,父君勿放在心上。”缔紫蓝淡淡的开口。 “当然不会。”鄢凤君缓缓地开口。 “那么儿臣先带着豆豆离开了。”缔紫蓝点头,她踏入凤君殿的时候,看见了院子里的都鹤亭,看样子她还是赶到了,只是当她看见鄢凤君看向豆豆那双冷酷的眼神,想到自己的记忆力,这样的眼神不少见。豆豆对她很重要,缔紫蓝根本就没有想过如果失去了豆豆,会如何。 脚步停在了门槛前,豆豆小心翼翼地跟在缔紫蓝的身后,看见缔紫蓝停下,豆豆很是不安。缔紫蓝只是停留了那么十几秒后,还是抬脚跨过了那高槛。 缔紫蓝经过院子里的都鹤亭,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非常冷漠的从他面前经过。都鹤亭距离最近,他看见了,缔紫蓝的眼神。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44) 缔紫蓝原以为自己这么的提醒鄢凤君,都鹤亭能够受到鄢凤君的些许的保护。而且,想着宫中的自己主动提起的聚会,大家的注意力怎么也应该放在如何能够讨她欢心上。距离正月只差几天,缔紫蓝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缔紫蓝看着面色青紫躺在床上的都鹤亭,这种拙劣的手段。缔紫蓝踏入了清宁宫。而收到自家弟弟中毒的消息,控制不住怒火的都明珠冲进皇宫,直接闯入清宁宫。在缔紫蓝的沉默中,态度强硬地带走都鹤亭。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鄢凤君不悦正要出声制止没规矩的都明珠的行为,被匆忙赶过来的都将军和靳玉馨给打断了。 都将军当众掴了都明珠一个耳光,对都明珠这么没脑子的行为感到大大的失望。尤其是鄢凤君都到场了,都明珠怎么都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哪怕都将军心疼自己的儿子终归也受到这样的伤害,大局为重。 “都将军,请不要为难都明珠。此事,朕有错!”缔紫蓝的态度太平静了,这种反常的态度,就是暴风雨要来临的节奏。别说是历经官场数十载的都将军和靳玉馨,就连不太敏感的都明珠渐渐注意到缔紫蓝的反常。更别说是她接下来的话,简直就是当着外臣的面,给自己的父亲,也就是拂去了鄢凤君的面子,“都将军,都小将军,你们将都陪侍带回府去养病。” “陛下,这是不符合祖宗制度……”鄢凤君忍不住打断缔紫蓝的话。 “朕在这里,现在是朕为天子!”缔紫蓝冷冷的看向鄢凤君,“朕倒要看看宫中是何种的魑魅魍魉会不会对朕下毒!”缔紫蓝这话诛心了,别说是两位老臣,就连都明珠都觉得过了。所有人哗啦啦地跪下一片。 缔紫蓝看向鄢凤君的眼中不带一丝的温暖,她怎会不知,这件事情没有鄢凤君的默许。她数次拜托鄢凤君照顾都鹤亭,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缔紫蓝寒心的是,鄢凤君的度量。身为子女,她无法去指责鄢凤君,但是,作为女帝,她便拥有这个世界上最高的权利。 “谁想回府的,现在站出来,朕一并允许了。”缔紫蓝看向被自己召集全部的所有成员。没有人敢做声。 “陛下,请您息怒。”这种时候,也只有帝师靳玉馨敢谏言。 “朕何怒之有,只是忍不住叹息。”缔紫蓝双手放在身侧,视线放在远处,“祖宗以寡人自谦,寡人二字何尝不是孤家寡人之意。” “陛下,息怒!此事只是偶然,近日天气降温,犬子身体得以不适,陛下能够如此关心犬子,实属他的福气,望陛下明鉴。”都将军伏地进言。儿子发生这件事情,作为母亲怎能不难过,她也知晓儿子在宫中承蒙缔紫蓝的照顾。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早在将都鹤亭送入宫时,就已做好心理准备。 “起来吧!待都陪侍身体康复了,再论其他。”缔紫蓝不再多言,挥袖离去。北风吹起了她那宽大的衣袍,留下坚忍的背影。 新年。举家欢庆。宫中除了后宫之外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喜庆的窗纸,却无一丝喜庆气氛。大年三十,缔紫蓝出宫了。她让缔连姬入宫去陪鄢凤君过年。但,作为当家做主的缔紫蓝都不在了,这怎能叫完美。 缔紫蓝在哪儿呢,她就与同样是一人的靳玉馨待在一起。靳玉馨怎么明示暗示,缔紫蓝就是不为所动。缔紫蓝待在靳府,啥事儿不做,窝在软卧上,感受着房间温暖的碳火味儿,像只慵懒的猫,眯着眼就那么靠着。而府中主人,靳玉馨,反而大年三十的白日,还在那里忙忙碌碌。看见缔紫蓝这么个模样,心里可难受了。 “陛下,您就这么躺着?不如与臣一起试试这包饺子?”靳玉馨穿着便服,手里拿着做好的饺子皮,看向拉仇恨的缔紫蓝。 缔紫蓝慢吞吞翻了个身,后脑勺对着靳玉馨:“我睡着了。” “陛下,睡着了的人是不会说话的。”靳玉馨安慰自己,今天是好日子,不能对缔紫蓝板脸色。 “梦话。”缔紫蓝懒羊羊的回答。一动不动。靳玉馨望着懒散的缔紫蓝,无奈得摇摇头,她知道缔紫蓝的心结,这样的反应,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在以前的缔紫蓝的生辰的时候,她有见过年幼的缔紫蓝身上会有非常相似的这种非常低沉的气息。而这一次,是她见过有史以来最浓郁的样子,靳玉馨看着这个几乎是见证了成长的女帝,她其实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不涉及到大事上,她几乎是没有什么坚持点。这一次伤害缔紫蓝的是鄢凤君,是缔紫蓝为数不多在意的人。搞不好,鄢凤君这次的失误,直接影响到父女的关系。 在过年休息期间,缔紫蓝为朝中官员们放假,而她没有任何事情要处理,也没有回宫,就一直窝在靳玉馨的府邸中。豆豆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看着缔紫蓝吃着东西,休息、发呆,整个人确实是惬意了不少。但豆豆总觉得自家的主子,有哪里发生了变化。 整整15日,缔紫蓝在休假期间,都没有回宫。整个皇宫都没有女帝,只有一群男子和奴才,这叫什么,这是囚笼。缔连姬的活泼都无法为鄢凤君抹去那份孤单。就算他曾经为凤后的时候,这种感觉都没有这样的深刻。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他竟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皇宫,比阴谋诡计更可怕的竟然会是这样的孤冷。这是他熟悉的皇宫么。而缔连姬并不是那么细心的人,她根本察觉不到鄢凤君的困扰。 待元宵过后,缔紫蓝还是回宫上朝。都鹤亭也在他自己家里休养身体,之后都将军有暗示着都鹤亭身为宫中之人,若是一直待在娘家,不太合适。而缔紫蓝故意听不懂都将军的暗示。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45) 所有宫中小主们在缔紫蓝缺席的场合下度过了一次终身难忘的新年。而后,整个宫中弥漫着非常奇怪的气氛,好像是自从上次缔紫蓝与鄢凤君的冷战后,她不再踏入后宫的范围。就如缔紫蓝当初所说的,她让缔连姬入宫陪着鄢凤君,而缔紫蓝本人简直就是将他们所有人当成了摆设么。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缔紫蓝这种时候还真就没有其他的闲心去管其他的事情。新年这个时期内发生了多处的雪灾,尤其是山地旁,发生崩塌数起事件。缔紫蓝已经派人前去。只是那些地方本来交通就不方便,想要传递信息,这也是一个困难的地方。真的有什么急事,如果当地的官员没有担当,那么传递到毂下的时候,已经是很迟了。 物资紧张,之前沉寂了的那些还未受到影响的大家族们此刻团结起来,故意抬高物价,而且没有得到当地官员的首肯。缔紫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差点没吐血。她连夜将各位在毂下的武将们招入宫。 毂下的雪还未融化,天还未亮,已经拉开了一场被记载入史册的巨大事件。 一直驻扎在郊外的军队,从各个大门冲入毂下,那整齐的脚步声惊醒了百姓们的睡梦,将士们手中的火把几乎要将天空照亮。缔紫蓝站在宫门的城墙上,凝望着远处此起彼伏的声响。靳玉馨站在她的身旁。 缔紫蓝这种铁血手段,今夜毂下的那些辉煌无比的家族们,都会在今夜殒灭。缔紫蓝竟然派兵,直接抄家格杀,不放过一名家仆。当初缔紫蓝下令的时候,就算是久经沙场的武将们,对缔紫蓝这决定吓到了。 “比起天下苍生更多的百姓无辜死去,朕愿意做个暴君。若是能用他们的血来换取更多受灾之人多一些的生机,这才是朕的责任。”缔紫蓝坚定的站在那里。她让士兵们除了去抄家之外,更多的是要获得那些大家族名下的仓库里的食物,然后让人送往各处去赈灾去。 靳玉馨收回自己的回忆,能够将这么强盗手段做的这么明目张胆的,这位小女帝再次的刷新了她的认知。她越来越不相信,自己是否有真的教导过女帝。铁血手腕,也不是这么用的,这简直就是暴君手段。但是,就如今紧张的局面来看,缔紫蓝选择了一条最近的捷径。 这究竟对与错,已经不重要了。 天亮了,毂下各处的血液还未来得及打扫干净。整个城,极其的安静。百姓们醒来后,也不敢外出。那未知的恐惧让他们不知所措。 等到所有士兵们秩序良好的离开毂下,每条街出现了不少的官员,将缔紫蓝新颁布的物价政策大声在街巷里传达。各处的雪灾影响,引起了农作物的大面积毁坏,不少人想要借此抬高物价来自保这种想法,缔紫蓝能够理解。为此,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决定减少土地征收的税收。但是百姓们各个行商之人不得提高物价,违令着格杀。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不止是宫外,宫内缔紫蓝也缩减了开支,凤君殿也没有逃过。更别说其他的官员府邸里的情况。 缔连姬忍不住冲进凤君殿向鄢凤君吐苦水,说是自己都快冻病了,而且饭菜都不好。她还埋怨缔紫蓝,明明就是灾区的事情,竟然连毂下都要如此。 “拉出去杖责五十。”缔连姬埋怨的话,不凑巧被缔紫蓝听见了,她冷冷的开口让侍卫来拉人。连鄢凤君都来不及求情,只能看着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小女儿再次被拉出去,在冰冷的院子里受罚。 缔紫蓝浑身一片肃杀之气,双手虚握拳,放在身侧,豆豆低着头站在她的身后。如今来请安的小主们连忙起身请安。 缔紫蓝没有说话,她踏入凤君殿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眉头微皱:“朕已经规定了,宫中不得使用银丝碳。掌管后宫事物的女官在哪里。”而且已经不准进贡。 “陛下,这是连儿为本君找来的银丝碳。”鄢凤君出声解释。 “位高权重者在天下危难前起带头作用,父君此意,是何意。”缔紫蓝冷声看着鄢凤君,“父君还有所不知,此次暴动事件,鄢氏也出了不少力。朕是看在您的份上,才没有赶尽杀绝。”缔紫蓝的意思非常明了。她动了鄢凤君的母族鄢氏。 “陛下!”鄢凤君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都没想到缔紫蓝竟然会动鄢家。 “凤君,朕是女帝。不涉及到国家大事,很多事情,睁眼闭眼可既往不咎。朕此次找您,希望您能够管好皇妹。尤其是那张嘴。”缔紫蓝脸上煞气一片,就好像是在说,如果缔连姬犯错,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陛下,连儿是你的妹妹。” “既然是皇族之人,一举一动都要慎重才好。”缔紫蓝冷冷的回答,她的视线扫过了那群跪在地上的小主儿们,“从今日起,凤君身体不适,后宫暂由姬陪侍管理。” “若是犯事了,改如何处理?”姬树棠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突然,但是宫中这些人他还不清楚缔紫蓝的意思。 “宫规处理。朕会派人稍后将各宫用度亏欠的账单交到你手中。这些钱都是用来赈灾,任何违令着,朕允许你用刑。”缔紫蓝看着姬树棠,冷冷的开口,“朕不希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到朝堂。” “婢妾定不负陛下期望。”姬树棠叩拜感谢。 终于,后宫出现啦一个巨大的突破口,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缔紫蓝会将宫中管理权交给姬树棠这个最后一个人入宫的身上。平时他行事低调,众人只知道他不受鄢凤君喜欢之外,其余的,真的是神秘的很。 缔紫蓝转身便离开了,顺便一同将缔连姬也一并禁足。而在缔紫蓝离开后,姬树棠独自站在那里,微笑着望着鄢凤君。 “凤君,圣命难为,那么婢妾便让人撤去了您宫中的银丝碳。”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46) 缔紫蓝将后宫的权利交给姬树棠是放心的。这样她可以安心处理大事。姬树棠拥有了这宫权的时候,他终于踏上了听风阁。看着那巍峨的另外半个皇宫。那里的气氛与这边的就是不同,每个人表情严肃,时不时有大臣进出。 “何必要这么辛苦呢!”姬树棠淡笑着摇摇头,外面的事情,他已经从探子的文字中清楚。这位女帝,真的是越看越喜欢,可惜,她太小了,一昧的埋头苦干。真是的,要是有她那不靠谱的皇妹一半解风情就好了。但是,若是那样,他也许也就不会对她另眼相看了吧!真矛盾呢! 盛世大帝,姬树棠没想到自己有幸能够看见这个时代走向鼎盛。姬树棠闭眼感受着高阁中的寒风,他相信这次事情过后,他有机会晋升一阶。 这一次,年轻有潜力的臣子们,都被缔紫蓝派往不同的地方去赈灾。若是把握的好,升官是必然。可是反之,结局已经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想要在这样紧张的局面下去捞油水,天子的愤怒必然是伴随着鲜血。谁有第二条命去险中求富贵?! 往年雪灾产生的巨大伤害,在缔紫蓝这强硬的体制下,虽然有伤亡,但是却打破了历来的记录。比起时不时对缔紫蓝那暴君做法的抵制,更多劫后余生的灾民们对缔紫蓝是感恩,那些说着风凉话的书生们被那些农民们群殴。 平民百姓们他们只知道自己在穷困潦倒之际,是缔紫蓝用粮食解救了他们,而且还压低了税收,为他们每家每户减压。那些书生们,既然那么能说会道,当初缔紫蓝广纳贤才寻求赈灾之策,她们怎么不上呀! 待各地派去处理的官员们都回毂下复命后,缔紫蓝相应酌情为他们进行奖赏。而且她还派了官人前往各地予以那些在赈灾中出了大力的商户们。不客气的留下了赏赐以及相应的为他们送去了自己的御赐的牌匾。 这让多少旁观的商贾们后悔不已。要知道,商贾之人地位不高。得到了缔紫蓝留下的御笔,在名声上非比寻常,将会带来多大的利益。而且,缔紫蓝还让各个地方的官员将此次赈灾有功大大小小的人的名单都公示予以称赞。且表示这会被记入各自的档案中。 缔紫蓝这一手,做得真的妙哉妙哉。缔紫蓝利用商贾的钱财去赈灾,而她赋予她们名誉。互利的做法。而且未来必定还会发生其他的事件,那么不管目的是什么,这都是一把强有力的利器。 之前发生的毂下的血腥事件,这不,百姓更多的关注的是民生问题。高官之间的纷争说到底,也不过是看个热闹。但靳玉馨知道,这一次,缔紫蓝是获利最大的赢家。那些被抄家的官员们的家产全部充入国库,那些铺子也变成缔紫蓝的私产,那可都是摇钱树。而且,这次赈灾送去前线的粮草大部分也是出自于这些抄家人的仓库中。 “老了,老了。”靳玉馨不得不承认,缔紫蓝越来越像是一名成熟的女帝。 “哈哈哈,不如一起去喝杯庆祝这次事件完美解决如何?”都将军勾着靳玉馨的脖子,邀请她一起去喝酒。两人一齐走向宫门处。 解决了一桩大事,靳玉馨的眉眼间都轻松了不少,对于这个看不太顺眼的莽女难得觉得还是有些眼力的,为此点点头:“你请客。” “一毛不拔。”都将军哼了一声,但她没与靳玉馨计较这些酒水钱。她这个高兴啊,她喝完酒后,回家找夫婿去腻歪去。 不止是大臣们轻松下来,就连缔紫蓝都觉得心情舒坦不少,这个时候猛地想起了安分的后宫。起身朝着清宁宫走去。是的,这次的事件,他应该是最大的功臣,进位吧! 很快上次传遍后宫,姬树棠管理有当,封为选侍,廖子黎辅佐有功,封为侍郎。而后宫暂由姬树棠与廖子黎一同管理。姬树棠提出自己刚搬来清宁宫不久,此次晋位,就不打算搬离了。廖子黎附议。就算是侍郎、选侍,按照惯例也是无法拥有一个宫殿,还不如两个人继续待在清宁宫,有事好商量。 这种小事,缔紫蓝根本就没意见。反正后宫男人就那么一点点,空的宫殿远比他们想得多。既然不想搬就随便吧。缔紫蓝心情不错,便解了鄢凤君和缔连姬的禁足。她突然想起毂下非常有名的醉仙居的脆皮鸭。她顺便询问姬树棠和廖子黎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醉仙居吃饭! 廖子黎摇摇头,天太冷了,他也不想动了。而姬树棠一口爽快得答应。缔紫蓝让他去换上上次的女装,一同出宫去。缔紫蓝可馋了。这段时间没吃好,也没休息好。更重要的是,她的小金库和大金库都充实了不少,心情更是愉悦起来。 缔紫蓝和姬树棠两人坐在马车上,姬树棠看着就差手舞足蹈的小丫头:“恭喜陛下。” “嗯,确实是值得庆祝。所以等一下我要点两只脆皮鸭!”缔紫蓝忍不住溜出口自己的期待,姬树棠愣了愣。 “原来陛下是喜欢吃醉仙居的脆皮鸭。”姬树棠大概想得出来,等一下这小姑娘会吃得多少开心。看看她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瘦了多少,眼底的青黛更是深了几分。他多次在听风阁看见那彻夜灯火通明的前朝。 “我只是听说醉仙居这是名菜。”缔紫蓝眉毛一竖,不满的反驳姬树棠。 “是是是,婢妾也很想吃。”姬树棠点点头,满是包容地回答。 “私下里不用这个称呼。”缔紫蓝在听见姬树棠的自称有些不喜。 姬树棠应允下来,眼中划过一抹笑意。看着那个透过窗门缝隙看着街上风景的缔紫蓝。他可没想到,缔紫蓝会喜欢吃醉仙居的食物。缔紫蓝似乎对醉仙居不太了解,脆皮鸭是名菜,但要提前预约,每人限购一只,卖完就没了。这个时候去,根本就不会有存货。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47) 醉仙居的天字零号包厢,缔紫蓝两眼发光地看着面前的精致的食物,尤其是那两只金黄金黄的鸭子,缔紫蓝闻着那气味,感觉自己的唾液腺不断地分泌。姬树棠坐在旁边看着缔紫蓝,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眼神示意旁边的掌柜,后者悄悄离开,关上门。 “尝尝吧!现炸的。”姬树棠用餐刀切下一个鸭腿,用公筷放到缔紫蓝的碗里,温和的笑着。 缔紫蓝拿起筷子,咬了一口酥酥脆脆的鸭子,不得不说她吃了很多地方的脆皮鸭,醉仙居的最是好吃。皮恰到好处地烤得不焦,里面的肌肉嫩嫩,口感极好。缔紫蓝小口小口嚼着鲜嫩的鸭肉。一口气吃了大半个脆皮鸭。 姬树棠为她盛了些一碗牛肉羹,放在她的面前:“鸭子吃多了油腻,喝点汤。” “你也吃。”缔紫蓝小脸红扑扑,睁着大眼睛,手端起来汤碗,吸溜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姬树棠有些好笑,他倒是比起醉仙居的厨子,自然是御膳房的做工更为精湛。缔紫蓝应该是尝个鲜。但是很少看见她这样的一面。 缔紫蓝在醉仙居难得的吃了撑,可是当晚便呕吐腹泻。姬树棠听闻此事后,匆忙赶到凤鸣宫,来不及欣赏女帝的卧榻,已经有人比他要更快一步--鄢凤君。 御医跪在一旁,言下之意是前段时间缔紫蓝饮食不规律,且一直清淡饮食,如今突然暴饮暴食,肠胃才出现了问题。她已开药,建议缔紫蓝这段时间还是以修养为主。 “婢妾给陛下、凤君请安。”姬树棠这个时候才想起礼数,连忙跪下。在听见缔紫蓝生病后,他估摸着鄢凤君要对自己开刀。 “起来吧。姬选侍怎么来了?”缔紫蓝靠在床旁,面色蜡黄,眨了眨眼,明明她没有去召唤姬树棠,缔紫蓝这么想着看向了鄢凤君。 鄢凤君见缔紫蓝一副不认同的表情,他开口承认:“是本君请姬选侍过来服侍的。”鄢凤君这话怎么就那么奇怪呢!不像是什么好话,直觉上来看。 “能够服侍陛下是婢妾的荣幸。”姬树棠倒是一听就知道鄢凤君的打算,是希望他也染上病,然后交出宫权么。他现在回神过来,缔紫蓝的宫殿比他的宫殿温度要低上很多,没有点放炭盆。照这个温度,寻常娇弱的男子待一晚,必定会染上风寒。 姬树棠垂眸,为鄢凤君这计谋夸奖,宫中最担心的便是生病,一个小毛病若是被人趁虚而入,失去性命大有可能的。小姑娘不清楚这其中的后院纷争,却瞒不过他。但,这个机会倒是给他名正言顺走出来的理由。他可不是鄢凤君认为的“柔弱无能”的男人。 缔紫蓝木着脸听着这俩男人的对话,有没有人问她的意见,她才是当事人,她不需要照顾好否。缔紫蓝这边的气息越来越冷,而另外的两个男人故没看见,那么现场还有一名可怜的太医,夹在三方之间瑟瑟发抖。今夜为何是她当值,这运气太背了。 等到俩男人几轮交锋后,身体不适的缔紫蓝半眯着眼,感到些许的困乏。尤其是人走了之后,凤鸣宫她的寝宫中除了站在床尾当“床脚”的豆豆之外,便只有姬树棠。他见缔紫蓝体力不济,却还要应付自己的样子。 “你休息吧,我今夜就坐在这里。”姬树棠说着走向几米外的桌椅处,自顾倒了一杯凉水,坐下。 缔紫蓝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扭过头吩咐豆豆:“豆豆,你将隔壁的床铺让人去整理一下,点一盆炭火,让姬选侍去休息。”缔紫蓝可不想自己睡觉的时候有旁人这么盯着。而且旁边的房间,本来当初布置的时候,有考虑到这种情况。赶紧将这位给请走了再说吧。 “这样可不叫侍疾了。”姬树棠眉峰微挑,反问缔紫蓝。 “朕不习惯有人在旁。”缔紫蓝看了看时间,她只能稍稍休息几个时辰,之后还要起来完成课业。做了女帝,缔紫蓝越发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劳碌命,连个休假都没有。这个任务,赶紧做完了就炸死吧。 姬树棠见豆豆已经站在他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起身。罢了,这次小姑娘身体不适,下次再说吧。姬树棠淡笑着在豆豆的领路下,来到了“隔壁”的房间。还真的是“隔壁”。隔了一大堵墙的旁边的宫殿。这文字游戏,果然是孩子脾性。 “豆豆总管有心了。”姬树棠简单地扫了一眼,他扫过放在那儿的炭盆,里面的炭火十足,一个晚上的量绰绰有余。 豆豆脸上的笑意增大了不少,她想到缔紫蓝那偷偷的眼神,俯身解释:“姬选侍过奖了,只是这多余的炭火钱稍后还是要小主您补上,还望小主您能够体谅陛下的辛苦。” 如果可以,姬树棠真的很想翻一个白眼,这主仆二人这抠门可真的是。就这么一盆劣质炭,又能够值多少个钱,这么斤斤计较,别以为他不知道缔紫蓝之前赚了多少。 “婢妾明白的。”姬树棠温和的笑着点头,心中如何想,豆豆便不知。 隔壁睡熟了的缔紫蓝打了一个寒颤,全然不知自己被姬树棠这黑心的家伙又记了一笔。 缔紫蓝做梦了,她看着自己竟然梦到了一个村庄,自己和一个看不见容貌的模糊的身材纤细的人影,她看着穿着麻布补丁衣服,牵着一头水牛扛着锄头回来,很开心。那个看不见容貌的人用帕子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水。两人在交谈着什么,缔紫蓝听不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缔紫蓝就是觉得两者之间的那种气氛,很温馨。 缔紫蓝一直沉浸在这让她羡慕的梦中,直到被豆豆小声的喊醒。缔紫蓝睁眼,看着这空荡荡的寝宫。梦与现实是反的么。 “陛下。”豆豆有些担心地看着睁眼后就开始发呆的缔紫蓝,非常担心她的身体,若有什么不适,她得赶紧去请御医再来看看。而且往常都是陛下自动醒来。豆豆真的非常担心。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48) “豆豆,今日朕身体不适,今日不上朝了。有事让靳玉馨和都将军暂为处理吧!”那个梦给缔紫蓝还是带了不少的感触,她也想要属于自己的时间,就这么什么事情都不做。 缔紫蓝身体不适,第一次不上朝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靳玉馨和都将军她们连忙提交探望缔紫蓝的请求,可是都被豆豆拦在了门外。豆豆真的是压力山大,别说是面前的这两位,今日不知道陛下怎么了,竟然连她都被赶出来了。豆豆心中担心呀。 而缔紫蓝呢!她一个人就那么坐在凤鸣宫的窗边,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树木。殿外的一波一波的声响她都听见了。缓缓地闭眼去感受着这院中的生机。冬日,院子里,她窗前的梅花开得可真好,浓郁的梅花香就连在室内都能够沐浴到。 后宫,姬树棠与鄢凤君两人又上演了你来我往。而其他的小主们似乎能够习惯这两位了。鄢凤君真的很想将这个姬树棠给恁死,但是那个还没回宫的都鹤亭就是前例,鄢凤君没能保住都鹤亭,缔紫蓝说撕脸就撕脸,到现在都没有踏入凤君殿。若是现在再对这个姬树棠做些什么,他都不知道缔紫蓝会再做如何。鄢凤君这个后悔呀,没能之前发现这头狼。 姬树棠看着鄢凤君对自己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畅快,鄢凤君眼尖的注意到他的挑衅,感觉颅内压都要飙升了。姬树棠见鄢凤君晃了晃,连忙担心地上前“担忧”:“凤君,您可要好好的注意身体,若非上次的病患还未康复。”前段日子可不是“因病”被关禁闭么。姬树棠那恶劣的表情也只有直视他表情的鄢凤君看得一清二楚。 “你!”鄢凤君这种感觉已经许多年没有体会到了这可真好啊!他倒要看看,这个姬树棠会怎样的厉害。他一定要让缔紫蓝好好看清他的这副嘴脸。鄢凤君可不是养尊处优走过来的,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望着姬树棠,“姬选侍多虑了,本君只是在担忧陛下的身体。明明昨日还好端端的。”鄢凤君这是将缔紫蓝的身体不适推到了姬树棠的身上。 姬树棠的心中扯过“了然”,面上不变:“陛下的身体已无大碍,御医建议好好休息,而且婢妾没忘陛下的规矩,也就回来了。”姬树棠再换了一颗皮球踢给鄢凤君。 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交流起来。廖子黎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有些滑稽的场面。明明双方都不喜对方。缓缓地闭眼,廖子黎不去参与这粉身碎骨的结局。 回到清宁宫,姬树棠回到自己宫殿脸上的笑容骤然拉下,他记得昨夜见缔紫蓝的时候她并无任何不妥,可是为何几个时辰,她就罢朝,将自己关在凤鸣宫内,连豆豆都站在外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姬树棠不讨厌意外的喜,讨厌不能掌控的惊。只是,姬树棠无法查探到有关缔紫蓝更多的消息,她的周围有暗卫。姬树棠想到暗卫,回想起某个不靠谱的家伙。 “去,想办法让五弟入宫。”姬树棠想到被自己留在族地的那个男扮女装的冒牌卯时,也就是他的五弟,同母异父的庶子。他的轻功非常不错,唯一的毛病就是娇气。但,要看如何利用。姬树棠可没忘记他当初在缔紫蓝的手下受了些苦就将缔紫蓝贬的一分不值。 “是。” “对了,让醉仙居的脆皮鸭撤了。”姬树棠想到小姑娘很喜欢脆皮鸭,很少看见她喜欢,那么就让脆皮鸭只为她一人独做。【这是霸道总的节奏么!】 缔紫蓝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喜好,所以让更多的人吃不上脆皮鸭。就算缔紫蓝知晓了,也会觉得姬树棠脑子有坑。 收到消息后离开的姬树棠的探子之一,在路上还在一脸茫然,为何主子会有第二个命令。不过姬树棠在她眼里就是对的,她压下心中的疑惑朝着醉仙居敢去。 缔紫蓝来到这个世界,从未有如此轻松的一天,心里上似乎升华了不少,没有任何的是非,就只是简单的缔紫蓝,她可以懒惰,可以随性,可以胡思乱想,这些都没有人管,不会有人念叨。缔紫蓝心情不错的多吃了一小碗饭,随后直接沐浴上床休息。 明日还有早朝。 凤鸣宫有史以来第一次极早的熄灯,而这座宫殿一暗下来,前朝的灯火相继灭了大半。姬树棠坐在听风阁内,他就那么看着视线里的灯火渐渐消失。第一次,他产生了不解以及烦躁感,是来源缔紫蓝。他迫切想要知道,今日她的反常举动是怎么了。但他做不到。这是皇宫,前有虎视眈眈的鄢凤君,后有蛰伏在那里的其他人。 鄢凤君的凤君殿也收到了前朝熄灯的消息,他坐在桌旁,抿着嘴皱眉思考片刻无果,决定明日去询问豆豆。劳心的鄢凤君,做决定的那一刻,忽视了一条极其重要的一点,这只会恶化他与缔紫蓝的关系。 次日,缔紫蓝天未亮,便醒来,喊了一声门口候命的豆豆,清洗过后,她站在凤鸣宫的院子里打拳。豆豆看着缔紫蓝,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缔紫蓝停下来。 “有什么话,直说。”对于豆豆,缔紫蓝的包容心还是比其他人多。 豆豆抓抓头:“那个,陛下心情可好些?”豆豆低着头没有看见在听见她话后的缔紫蓝脸上的不悦。 “哦?你怎么突然对朕的心情好坏感兴趣了。”缔紫蓝此刻在排除让豆豆问这问题的人是哪位。倒是有那么两个人选,就是不管是哪个人,她觉得这种试探很无聊。 豆豆听见缔紫蓝冷漠的语气,慌得跪倒在地,她自己也不知哪里说错了。而缔紫蓝看着不知所措的豆豆,她的为人,缔紫蓝非常信任,正因为豆豆她不像其他人那么机灵,但简单易懂。 “等下退朝后自己去领罚。”缔紫蓝抬脚走向餐厅。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49) 缔紫蓝故意让暗卫去盯着豆豆,任何动向务必详细告诉她。她倒要看看,那人的手有多长。 豆豆受罚的消息极快传开,而她为何犯错的原因,无人知道,加上前一日缔紫蓝的怪异的举动,豆豆此次被罚就好像是第二次的怪事。对缔紫蓝这种奇怪的行为给弄糊涂,更多的还是担心无缘无故牵连到自己。 豆豆受伤了,意味着缔紫蓝的身边空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而一直以来,似乎没有特地去培养豆豆职位的接替人,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失去了豆豆,便会让缔紫蓝增添了不少的麻烦。纵然如此,她依旧没有想着要找其他人代替豆豆,纵然现在其他的宫人手忙脚乱让她烦躁。 “陛下您还好么。”靳玉馨听闻了宫中不少的传闻,连忙拜请缔紫蓝,委婉地暗示缔紫蓝宫中的传闻,希望她能够稍稍的管理一下。 缔紫蓝见靳玉馨出现后,将之前单独放在一边的奏折递给靳玉馨:“靳相,宫中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管,你先看看这个。”缔紫蓝将那份加急的文件递给靳玉馨,边境的蛮子不安分地又在边境开始骚扰她的百姓。那些蛮子消息可倒是灵通的,脑子也算是好使,知晓现在她国的实力有所欠缺,便想着进攻么。 靳玉馨在看见那本奏折的封皮表情便已严肃下来。她并未直接打开,反而抬起头:“是否要请都将军一同商量此事?” “朕已经去请她们了,靳相来得巧了。打开看看吧!”缔紫蓝淡淡地开口,“靳相您落座吧!”缔紫蓝虚抬手做了一个请,靳玉馨看见早已摆放好的糕点和茶水。看来缔紫蓝早就有想法。 “谢陛下。”靳玉馨大步走到左侧第一个位子上坐下后,打开了那本加急的密信。上面的内容让靳玉馨脸色越来越难看。果然是边境的事情。而开战这种事情,涉及到很多方面的问题,战争影响最多的,必然是百姓。更别说,去年缔紫蓝去年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可不少,夏季旱灾,冬季雪灾,现在又要是战争的话。这可真的是…… 等到所有主干出现在御书房,在得知了这件事情后,文官与武官之间开始进行了非常激烈的争论,缔紫蓝坐在那儿看着手边还未处理的奏折,顺便偶尔听听她们的争论。直到最后的几分奏折也处理好了,缔紫蓝这才看向还在争论不休的双方。想不到武将的言论犀利起来不亚于文官。 “那么就这样吧。”缔紫蓝出声打断了叽叽喳喳像个菜市场一样的气氛,“各位坐下来吧。先一步一步来。” 缔紫蓝虽然很想这个时候派兵能够一举将那些蛮子给消灭,条件不允许。粮草不足以支持持久战。缔紫蓝想到此,这蛮子的存在如鲠在喉,让她难以真正安下心。 御书房的灯火亮了一宿,大臣们在那里商讨着计谋。毂下不少人担心地在家中等待着消息,但有那么极个别人敏感地嗅觉到那不一般的风雨。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若是想要一步登天,危险不用怀疑。 打更的时间唤醒了沉浸在公事中的大臣们,缔紫蓝扭过头看着这蒙蒙亮的天空,起身唤来门口的女官,让这些大臣在宫中休息。她则要准备晨练后去上朝。 缔紫蓝如此勤勉,这些大臣们怎敢休息的好。躺在缔紫蓝为她们准备的宫殿里,却怎么都比不上眼,可能与收到的消息有关系。毕竟这是一件大事,关乎社稷、百姓安危的大事。 缔紫蓝练完晨练,她屏退所有陪同,一个人静静走在御花园中。天气寒冷,现在不是出兵的最佳时间,但是蛮子三翻四次的伤及边境的村庄,抢夺财物以及伤害男人们的这种手段,她绝不苟同。 “呼。”缔紫蓝长叹一口气,微微抬起头,望着那颗光芒非常微弱的星星,被即将升起的太阳的光芒给遮挡了。缔紫蓝咬咬牙,握拳,抬脚大步走向凤鸣宫。 一个人影从某棵树后面走出来,看向缔紫蓝离去的背影。 早朝的官员很少,似乎是一些重要的官员们都没有来,见缔紫蓝没有展现出其他的态度,这才压下了好奇。缔紫蓝并未将那件事情在朝堂之上公开,她只是就昨日那些收到的奏折留下来的些许的问题,与大臣们商量。而缔紫蓝这种避而不谈的态度,反而让稍稍收到些许风声的人,不知这种消息是否属实。既然缔紫蓝都表现的如此平静,各自的心中平稳了不少。 退潮后,缔紫蓝走出大殿,看见站在那里的靳玉馨,她不知道看了她多久,那副担心的表情,让缔紫蓝板着小脸。 “靳相怎不多休息一会儿。”缔紫蓝看着眼底一片青黑的靳玉馨。 “陛下有忧,臣怎能安稳入眠。”靳玉馨淡淡地开口。她看见了缔紫蓝那为一桩一桩的事情担忧的模样,她实在是很不好过,虽然自己严厉,而且缔紫蓝的成长超出了她的想象,只是,渐渐的,靳玉馨发觉,缔紫蓝的生活重心全部都放在了正视上面,越来越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一样。现在还不明显,靳玉馨只是有那么一种感觉。缔紫蓝会自我走向灭亡。 缔紫蓝闻声,眼中划过些许什么,她走向御书房:“这是每个朝代更替时都会发生的事情。” “陛下,作为臣子就是要为君王分担责任。”靳玉馨严肃的看向缔紫蓝。 缔紫蓝走在靳玉馨的前面,她什么都没有说,靳玉馨想要表达的东西,她明白。只是,曾经靳玉馨辛苦的样子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她不是想要掌权,只是想要分担一直以来挡在她面前的师傅兼臣子们的那些责任。只是单纯的想要让她们轻松一些。 “这就就足够了。”缔紫蓝没有再多说,她更喜欢用做的。 缔紫蓝踏入了御书房,靳玉馨似乎听见了什么声响,转过头,竟然看见靠在墙上的都将军,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50) “哟,你也睡不着啊。”都将军笑嘻嘻地看着一脸菜色的靳玉馨,无视她那犀利的眼神,起身走近她,然后速速的伸出手臂,揽住靳玉馨的脖子,伸手锤了一下这个对兼好友的肩膀,“话说你别总是板着这么一张臭脸好不好。” “我对你现在还能够笑得出来才奇怪呢。”靳玉馨冷冷地瞥了一眼都将军,明明压力最大的应该是这位才是。就连她实在是说不出其他的扫兴的话。 “无所畏惧呀。”都将军轻松的笑了笑,对上靳玉馨不解的表情,她的视线放在了御书房的里面,“因为生生不息呀。”所以就算她战死沙场,她也不感觉到遗憾,她看到了希望,这个国家的希望。虽然还不明显,但是确确实实存在着,很多优秀的苗子,她的女儿也是,那个兰家的孩子也是,还有林家遗孤,她们都会成为这个国家的顶梁柱之一。 靳玉馨怎么都没有想到都将军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一直堵在她心中的一块巨石被挪开,是啊,靳玉馨怎么会忘记呢,现在那么多值得期望的孩子呢。缔紫蓝应该是很早就在培养更合适的臣子。 缔紫蓝这可真的是,深谋远虑啊。她做的就是利用不同的困境让不同的人去迎击,从而做到成长。靳玉馨脑海里想到了很多很多,对缔紫蓝的看低,有些羞涩。但是,换个角度来想,缔紫蓝的这种冷血,若是让有心人来看,极会让人心寒。像都将军和靳玉馨他们两位有着觉悟,而且她们为此,就算最终的路只有一个,也不后悔。 缔紫蓝坐在御案前,听着门口的两位老将的话,眼中划过些许的笑意。她感谢她们,为此,这个国家,她一定会带领它走向巅峰。 很快,都将军便带领着驻守在毂下的一半的军队朝着境外前去。其他不知情的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战争真的到来了。而这所有的表现的太浪静。 缔紫蓝目送着大军离去的场景,这是她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送都将军离开。 “要回来啊。”缔紫蓝低喃着。 要开战了,虽然缔紫蓝没有给任何人施压,但是无形间的那种气氛,就是不同的。现在的气温确实是不适合直接开战,缔紫蓝想到自己一开始是想要拒绝立即出战的想法,都将军的保证让她决定赌一次。如果这一次,自己输了,这绝对会影响到边疆防守的士气,但是如果获胜了,那么之后的战况就会顺利太多。 缔紫蓝下朝后,她每日多了一件事情,便是祈福。缔紫蓝身上也佩戴了佛珠,连食物,都开始素食。她并没有强制其他人,但是渐渐的,后宫以姬树棠为开头,渐渐的都开始了为边疆将士们诚心祈祷。 渐渐的,竟然整个毂下,甚至是更多的百信们都开始为战士们祈愿。不需要任何人特地的要求,也不需要用什么命令,只是单纯的,发自内心的。 靳玉馨站在大街上,看着百姓们,她的内心是震撼的,这就是齐心协力么。靳玉馨熟读史书,都没有在任何一个篇章见过这样的场景。缔紫蓝她是一名好女帝,从她之前的一桩桩的举措,改变了以往的传统,让百姓们有了希望。如今这样的战况,他们怎会将所有的重担压在缔紫蓝的身上。这便是民心。 “所以,不该输才对呢。对吧,老都。”靳玉馨看向远处边疆的方向,抿着嘴。脸上很是担忧。 这一战,缔紫蓝原以为会很短暂就结束。可是整整一个冬日,入春后,大军还未回归。传来的只是一次次的捷报。中途,缔紫蓝多次批文主动发起捐助,什么都好,就算是旧衣服,旧的被褥,都会送到战士们手中。万众一心,百姓们好心的居多,一人一点心意,看着那一包一包在她们面前打包直接送往前线的马车们。 缔紫蓝看着间隔着送到自己手里的密信。想不到,此次在前线,都明珠、兰天秀、林将军表现最为突出,还蹦出了其他的小将,包括上次武选的两兄弟。这次回归,看来要大封。 前朝进行的非常顺利,然姬树棠却遇到了一个不小的问题,那便是某个宫人出现了早孕反应。要知道这几个月,缔紫蓝一直都未踏入后宫,而,那个人,姬树棠也调查清楚了。这事情,涉及到他无法自行做主的份上,他决定如实禀报缔紫蓝。 姬树棠前脚刚刚离开,后脚自凤君殿的男官抵达,扑了个空。与姬树棠一个宫殿的廖子黎,听闻那些许消息,想到姬树棠离开的时间,一向不参与闲事的廖子黎,竟然出声稍稍阻拦了那名宫人些许的时间,让他追不上姬树棠后,才让他离开。 鄢凤君听到宫人的回复,他坐在位子上,看着旁边吓得发抖了的缔连姬,后者此刻才知道后怕。鄢凤君看着这个又惹事的小女儿。第一次可能是偶然,可是第二次呢!就连鄢凤君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御书房,缔紫蓝听见伤好了的豆豆前来汇报,说是姬树棠有要事禀报。这可是一个稀客,缔紫蓝放下手中的朱笔,皱了皱眉头,让他进来吧。 姬树棠踏入御书房,扑鼻的檀香味,他看着放下奏折的缔紫蓝,认真行礼后,缓缓起身。 “所有人退下吧!”缔紫蓝让其他宫人离开,姬树棠找来,一定是发生了他不能解决的事情。不过,连他都不能解决的事儿,她大概能够想到。 缔紫蓝看见所有杂人离开后,姬树棠自行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呵呵,这可真不客气。 “你有什么要紧事?”缔紫蓝盯着姬树棠。 “后宫有人有喜了。”姬树棠从宽大的袖中拿出一份他调查清楚的一系列的相关人员,还附上了各自的手印。这做事可真的是滴水不漏啊。但,缔紫蓝听见姬树棠那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好事儿感,她特么的……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51)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要如何处理,而且还是皇家的颜面,放心,不管陛下如何做,我都会装作不知情。”姬树棠淡笑着“安慰”缔紫蓝。缔紫蓝没理他,这个男人特么会这么好心么,不然还会列举这么多证据。缔紫蓝看着手里的资料,她早就猜到了是某个不安分的家伙。 缔紫蓝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想到鄢凤君,她的头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东西先放我这里吧!你先回去吧!若是凤君找你,以我的名头推了吧!”缔紫蓝淡淡地开口,她现在还有不少的折子要看,后宫这种事情无非就只有一种做法。绿了一个和两个还有什么区别么。 姬树棠见缔紫蓝这态度便知晓她要如何做,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谓么。姬树棠对当初的选秀的事,具体不太清楚,但入宫以来,从他对缔紫蓝的了解来看,这小丫头疯狂与理智并存。也就是缔紫蓝与缔连姬极为不同。她非常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好吧,反正你决定就好。”姬树棠淡淡一笑。 “等到这次战事后,我会再提升几位的位置,你有心理准备。”缔紫蓝想到那些战士们的情况,突然想到了兰天秀的心上人韩玥,“对了,虽然战事吃紧,但是简单的赏花宴还是可以举办的,邀请一些人。”缔紫蓝这话让姬树棠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某个人的存在。 “那陛下还是给我一份圣旨保命为好。”姬树棠笑了笑,那鄢凤君必然会借着这个机会向他发难。那个老男人还真的是,小看他了,不过只要有缔连姬在,再厉害的人也不过如此。不过,就这件事情缔紫蓝的反应看来,其实很奇怪。姬树棠不清楚为何独独在这件事情上,缔紫蓝处理的如此不妥当。但看出她心中似乎有其他的决定,姬树棠撇撇嘴,肯定不是那对缔连姬的姐妹情深。 缔紫蓝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你接下来没事,可以回去了。”缔紫蓝重新拿起奏折认真阅读。 姬树棠挑眉:“这可真的是翻脸无情啊!把我用完了,就丢了。”姬树棠听说自从战事打响,缔紫蓝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还别说吃素,看看这小脸比他最早见到的样子还要瘦。这身体吃得消才怪。他看了看外面的时间,差不多要到正午,应该用餐了。视线略过桌上安置的一些奏折,对缔紫蓝能够好好养身体这觉悟不抱任何乐观。 缔紫蓝听见姬树棠的话没大没小,终于,皱起眉峰,不悦地抬起头,盯着姬树棠:“这里是御书房,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她的公事还未处理,若是有什么差池,这不是一个姬树棠就能够赔罪的。 姬树棠当着缔紫蓝的面,翻了一个眼球:“我就是在说正事啊!你多久没好好吃饭了?多久没有按时吃饭?难道你要让大军看你如何病恹恹的模样?” “我知道你的口才好。我此刻不与你闲谈。”缔紫蓝垂目,展开奏折,认真批阅起来,而守在门口时刻注意里面情况的豆豆连忙低着头无声地跑进大殿,将姬树棠给请出去。豆豆对这位不怕死的姬树棠真真佩服,第一次拥有宫权,第一次进入凤鸣宫,第一次踏入御书房,第一次顶撞缔紫蓝,很多个第一次,豆豆都数不清。虽然这种种表明姬树棠对缔紫蓝是特殊的,也仅限于特殊。豆豆担心若是缔紫蓝一不高兴,那可就…… 姬树棠怎么都没想到,豆豆竟然会出现,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缔紫蓝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他站在御书房外都想不通,这到底是谁给豆豆的胆子。 姬树棠回神,转身大步离开。豆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 缔紫蓝透过窗户看见这一幕,忍不住乐了,豆豆果然是个很有才的人。缔紫蓝心情不错得拿起朱笔。 姬树棠回到了清宁宫,还未迈进自己的内殿,鄢凤君派来的人到了。他倒是觉得挺巧的!转过身,对上坐在稍远处的廖子黎的眼神,姬树棠淡笑着走了出去。廖子黎见姬树棠那自信满满的态度,没由来的,竟然就那么相信了他。 廖子黎其实不讨厌姬树棠,甚至还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以前的自己,只是姬树棠要比自己幸运得多,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且不畏一切的困难及障碍去获取它。廖子黎忍不住想到自己,摇摇头。自己退让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现在的结局。嘛,现在的情况也没什么不好。 姬树棠跟着鄢凤君派来的男官来到了凤君殿,姬树棠独自踏入那个宫殿,大门在自己的身后关上的同时,姬树棠隐隐感觉到什么不太妙的不安。只是看着坐在上面的鄢凤君,他压下了那细微的情绪。 “姬选侍,你来了,本君等你许久了。” “凤君这话让婢妾惶恐,只是婢妾不知凤君有何急事?”姬树棠站在门口,并不入内,他刚才在院子里注意到凤君殿的窗户反常的全部关上。踏入其中注意到今日只有鄢凤君一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事。 鄢凤君见姬树棠不再近几步,眼中闪过阴霾,这个男人,一再的阻拦他,这次的事件也是,自己派去灭口,却发觉早已被对了口供摁下手印,那么,人死了,反而更加无法翻案。 此刻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鄢凤君终于露出了他那遮掩不了的杀意,姬树棠见状,暗道不好,伸手去拉关上了的大门,似乎外面有人也用力在拽着门,姬树棠竟无法拉开。 “你疯了么。”既然已经撕破脸,姬树棠也不会再用什么好态度。但是姬树棠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得鄢凤君的讨厌,估摸着应该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他头上吧。他的手指藏在袖子里,从袖袋中取出了什么东西,紧握在手中。今日这一遭,极有可能翻船,但他姬树棠可不是好惹的。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52) “啊!陛下……凤君……”就在凤君殿里面,姬树棠狼狈的喘着气,他的身上已经有不少的伤口,但让他难受的是浑身的那种燥热,姬树棠怎么都不会想到鄢凤君竟然会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门口的吵闹的声响让鄢凤君的面色一变,他看着那些围在姬树棠身边的人还没完成任务,忍不住催促:“还不快点!”门口的声响,能够擅闯凤君殿的,整个皇宫也只有一个人。 “父君这是着急做什么?!”伴随着冰冷的声音,凤君殿门从外被砰的一声推开,鄢凤君坐在门的对侧,一眼看清缔紫蓝身后院子里的血渍,门外还有数十位侍卫,手中的武器均滴着血珠,显然外面的声响是什么。 缔紫蓝站在门边,扫过些许狼狈的姬树棠,视线划过他身旁的那几位孔武有力的女人,以及刚才鄢凤君着急的语气。侧过身,让谁从门外进来。 鄢凤君看清是掌管整个皇宫安危的侍卫长,她大步迈进凤君殿,目不斜视,手里提着一个什么,仔细看,是一位浑身被吓得无力的男子,那服饰,那容貌,不正是后宫那位刚刚查出有身孕的男子么。 “父君应该是最清楚宫规的,混淆皇室血脉,该如何处刑?还有那位奸妇又该如何处决。”缔紫蓝冷冷的望着鄢凤君,从身后冒出来的豆豆小心翼翼地指挥着姬树棠的贴身男官赶紧在他离开,太医早已等候在外,浑身瑟瑟发抖,应该是被吓得。 鄢凤君见缔紫蓝将这件事情撕破脸来说,显然是知道那另外一人是谁,竟然以那样的词去称呼。 “凤君身体果然还没好转,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记不住了。来人。”缔紫蓝侧过身看向宫人,“传令下去,凤君身体未愈,无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打扰。”这是要幽禁鄢凤君,看缔紫蓝的样子,这一次,不会轻易得放他出来。更别说,之前好不容易产生的些许的期盼,由缔紫蓝产生,又由缔紫蓝扼杀。 鄢凤君无话可说,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名怀有身孕的男子被侍卫们无情地拖出去,凌迟。这是后宫最重的惩罚,而且,鄢凤君还听见了,缔紫蓝要行刑结束后,将东西送往二皇女府中。并且将二皇女降为世女。这是硬生生将缔连姬从皇族除名。 鄢凤君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来不及跑向缔紫蓝,殿门在他的面前被关上了。 缔紫蓝走出凤君殿,看着还站在殿外冒死向她求救的廖子黎,什么都没说,带着人从他面前经过。廖子黎怀着不安的心回到了清宁宫,看见靠在门边的姬树棠,眼神闪了闪。 “今日多谢了。”姬树棠清楚,如果没有廖子黎去请缔紫蓝,他的下场不会很好。他在拖延时间的时候,其实并不报多少希望,缔紫蓝的出现让他意外的同时,他的心也是乱了。走出了凤君殿,他看见廖子黎的身影,不知他为何要冒着个险,但他欠他这么一次是不能否认。 廖子黎点点头,看着姬树棠,高风险才可能获得高回报,他在闯入御书房,对上缔紫蓝那冰冷的眼神,他有产生退让之意,但直觉让他赌一把。如今看来,他并没有猜错。 “你想要什么?”姬树棠直接问出声。 “我想要权利和地位。”廖子黎想了想诚实的回答。 “凤后?”姬树棠挑眉。 “不,我只是想要在你之下有个能够自保的能力罢了。我不求陛下的爱与怜惜,只求活命。”廖子黎的话让姬树棠忍不住轻轻一笑,姬树棠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一天,这个男人果然很有意思。他今日此举,无非是让所有人知道他与他姬树棠是一伙的。 姬树棠垂眸,转身:“若我能到高位,你不背叛。”他知晓,缔紫蓝对自己无情爱之意,但她对自己管理很是信任,那么这就足够让他能够一步步往前走。但缔紫蓝能够给他的方便,如今廖子黎这话,让他感觉到在这深宫中轻松了少许。 廖子黎看着姬树棠离去的背影,脸上的平静破碎了些许。姬树棠这个承诺已经让他获得了很多很多的讯息。没想到,一环扣一环。廖子黎不知道最后的赢家会是他么。 这可是皇宫。 缔紫蓝回到御书房,她将所有人遣出去,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御书房内,面前是一堆堆的奏折,不远处放置着治国理政之类的书籍,偌大的书房中,竟无一本有关“家”的书。她和鄢凤君,最后还是走了这一步,明明她还想给鄢凤君幸福的。如今看来,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缔紫蓝闭眼靠在椅背上,放空心思。 “陛下,靳相在门外侯着。”豆豆见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而靳玉馨又入宫,她冒死站在门口,隔着门向缔紫蓝汇报。 没有回应,跟着缔紫蓝都是老人了,清楚她这是不见。靳玉馨想到自己刚刚收到的消息,她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哪怕厚着她的老脸。靳玉馨今日此举,缔紫蓝怎能不知。只是,鄢凤君这一次,缔紫蓝是决定了,要给他一些教训的,身为凤君,竟然做出此等难看的事情。 靳玉馨就在外面等着,而缔紫蓝避而不见。豆豆站在门口,对于这两位固执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只能站在一旁。 哗啦啦,天突然就那么下起了大雨,连缔紫蓝都没预料到。她听着打在窗户上的雨水的声响,再想到门外还有靳玉馨。起身,走到门边,举着手看着面前的这扇门,不知在犹豫什么。 “吱嘎。” 映入缔紫蓝视线里的是全身几乎被这大风大雨给淋湿了的靳玉馨,她就那么站在门口。听见开门声,靳玉馨抬起头来,脸上忍不住露出来欣喜。 “去带靳相换身衣服,其余的,朕都有考量,靳相不必忧心。”缔紫蓝对那话题避而不谈,靳玉馨立马清楚缔紫蓝这是意绝。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53) 靳玉馨咽下心中的那份苦涩,望着缔紫蓝:“陛下,他终归是您的父亲……” “靳相,朕敬重他,只是父君的所为,有违凤君风范。”缔紫蓝冷冷的开口回答。看着靳玉馨,她不相信靳玉馨今日来到此,不会全然不知此事,若靳玉馨执意如此,她便无话可说。怜香惜玉之情,常理之中。 靳玉馨听出了缔紫蓝的意思,微微低头。纵然鄢凤君如何,那也是他与皇家之事,他与她,无关。靳玉馨只是一想到鄢凤君真的孤老在那冰冷的皇宫里,她心疼。 “豆豆,带靳相去避寒,让御书房准备姜汤。”缔紫蓝对靳玉馨,不忍心让她去直视她一直在避讳的事,那便是鄢凤君在深宫中,变化居多,早已不是当初靳玉馨记忆中的模样,虽然她不知道靳玉馨是如何看待鄢凤君的,十有八九是白月光类似。 靳玉馨回神:“臣感谢陛下好意,臣先告辞。”她不想再多想,那可能是她无法承受的。她的心中一直有着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认清,不会觉得她,太可怜了么。 缔紫蓝目送靳玉馨狼狈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眼神很是复杂:“情这一字,伤人。”缔紫蓝不知,比有情之人更心疼的却是无情之人。 靳玉馨回到府上,种种原因,这位能干的靳相,生病了。她的管家派人将靳玉馨不适为缘由向缔紫蓝请假早朝,缔紫蓝爽快地允许她靳玉馨康复后回归。 缔紫蓝下朝,换好衣裳,望着窗外的雨幕,想到昨日被禁足的鄢凤君,只带着豆豆,两人来到了凤君殿。缔紫蓝让豆豆等在门口,她独自进去。曾经辉煌的凤君殿,现在看来,与冷宫无什么差别。缔紫蓝抬脚迈入宫殿中,与昨日所见无差,一片荒凉。她轻轻的推开大殿的门,面色大惊,脸上很快浮现出悲痛之意,若非她紧紧地抓着门,可能她会跌倒在地上。 大殿中,醒目的是那个,半空中的瘦长的人影,缔紫蓝张了张嘴,捂住嘴,眼泪落下眼眶。颤抖着抬脚迈进那门槛,伸出手,将那僵直的躯体抱下来。缔紫蓝看着他那禁闭着双眼。他的怀里有一封信,缔紫蓝伸手取出它。 鄢凤君的遗言无非是他不后悔这么做,就算重来一次,他也会要铲除姬树棠,那个男人太深沉,终有一天会伤到她。他现在的结局并不惋惜,他手上的性命无数,他早就预料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输在他人的手里。他唯一遗憾的是,便是没能教育好缔连姬,让她一再的犯错。鄢凤君希望,缔紫蓝再怎么样保住缔连姬的性命。至于靳玉馨,鄢凤君的字眼中透露的只有有缘无分的心酸以及那份自卑之情。 缔紫蓝整张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间,她如果知道鄢凤君会用这样决然的态度来回应她,她一定不会,不会那么做。只是,面前冰冷的触感,让她终于尝到了那种深切的失去。 现在面临战事,缔紫蓝无法将鄢凤君的丧事大办。但是鄢凤君去世的消息隐约地还是被众人皆知。缔紫蓝身披黑袍,冷漠着那张脸,眼看着鄢凤君的棺木进入皇陵。同一日,靳玉馨竟缺席了如此重要的时刻。 姬树棠穿着丧服,站在姬树棠的稍后方,他目送鄢凤君的灵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不久之前的喜悦如今被愤怒所取代。就算是他,这一次,必须要承认鄢凤君的厉害之处。比起让父女之情渐渐地消失在一次次的纷争中,他用自己的死亡在缔紫蓝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鄢凤君的死,与他姬树棠,脱不了干系。缔紫蓝是个极重感情而克制的人,姬树棠清楚接下来不管自己做做什么,他和她之间始终横跨着鄢凤君的死。 缔紫蓝自凤君入皇陵,脸上那份冷漠没有一点地动摇,面对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依旧没有一些的伤悲么。鄢凤君的丧礼太简单了,没有守灵,没有殉葬等等。 这难道不会令人心寒么。 第二日,早朝仍旧继续,大臣们对缔紫蓝的那份敬重的心思多了不少的害怕。毕竟台上坐着的女帝是个连自己亲生父亲去世都没有任何伤心的无情之人,而且之前还有那么多先例摆在那里。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缔紫蓝的态度给吸引了过去,为此忽视了靳玉馨请假一事。 非常的平静。下朝后,靳玉馨被叫到凤鸣宫。 踏入没有外人的庭院中,靳玉馨看见早就摆好酒水的缔紫蓝,她坐在石凳上,竟然有种萧条的感觉。靳玉馨抬着沉重的身体走过去,行礼后,起身。 “老师,陪我喝一杯吧!”缔紫蓝主动倒了一杯烈酒,先放在靳玉馨的面前,随后自己也倒了一杯。 “陛下,您还未及第,不该饮酒。”靳玉馨缓缓地出声,她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心态去面对缔紫蓝。她不知道,现在只想好好的一个人坐一坐。 缔紫蓝捏着小酒杯,全部倒入口中,那种呛鼻的辛辣感让缔紫蓝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红了眼眶,眼中翻滚着泪珠。缔紫蓝深吸气,仰起头,用力眨眨眼,沙哑地摇摇头:“这就是酒的味道么。不怎么样呢!”缔紫蓝吸吸鼻子。 靳玉馨垂目看着面前的酒水,抿嘴后举起那酒杯,学缔紫蓝的模样,一口灌入口中,她闷咳几声,重新拿起酒壶,自顾倒了一杯,立马喝下第二杯。 “真不愧是好酒。”靳玉馨下唇颤了颤,她没去看缔紫蓝的反应,视线里好像只剩下面前的这酒壶。 鄢凤君的死,对她的打击极大,在听闻噩耗的那一刻,靳玉馨感觉自己的世界黑暗着。而她恍惚间想要追随鄢凤君的时候,豆豆来了,她将什么带到她的面前。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靳玉馨才掀开那黑布,是一身凤冠霞帔经过了化妆后的鄢凤君,而他交叠的手里夹着一封书信。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54) “陛下,臣此刻也无法安慰您什么。”半醉的靳玉馨终于开口,她知道就算现在对缔紫蓝的那复杂的情绪没有过去,但是缔紫蓝本身并未做错什么,她的处理合情合理,只是刚好被鄢凤君利用了这件事,从而延伸出谁都想不到的结局。生无法同床,死却能够同穴。缔紫蓝当着全天下之人,竟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及鄢凤君留给自己的那封信,让靳玉馨无法产生任何的谋逆之心。 「鄢凤君留下的书信真正的只有缔紫蓝亲自拆开的那一封,而靳玉馨后来收到的那封信,不难猜,其缘由也很简单。」 缔紫蓝她只是喝了那一小杯酒后,没有再继续第二杯,她看着自顾自灌醉起来的靳玉馨。她只能沉默,靳玉馨对鄢凤君的感情,只会越来越深。在靳玉馨的心中,鄢凤君就是与儿时回忆无差,纵然能够保持理智,成为了凤君的鄢凤君一定有着巨大的改变,但情感是不同的。就好比白月光,朱砂泪。 经过鄢凤君的自杀,她也看错了这位只知道宠着缔连姬的父亲,她更小看了宫斗。鄢凤君其实早就寻死。他心里万般想要与自己暗恋多年的靳玉馨在一起,却止步于人心揣测。与其最后要消耗于他们的感情,不如用这样的方式让靳玉馨永远的铭记他。 靳玉馨喝得多,加上心醉,很快就趴在她旁边。缔紫蓝捂着脑袋晃了晃,喊来豆豆,后者一直不安的等在门口,听见声响,连忙跑进去。扑鼻的是一阵浓郁的酒气。视线里一下子出现了坐在那里撑着头的缔紫蓝,之后看见了趴在那里的靳玉馨。 “将靳相扶到偏殿去歇息吧!让小厨房温着醒酒汤,她醒了给她送过去。朕一个人去御花园里走走。”缔紫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时没站稳,若非豆豆眼疾手快,缔紫蓝肯定要跌倒。而豆豆在扶住缔紫蓝后,整个人后吓出一身冷汗来。顾不得先去管靳玉馨,她连忙挥手让门口站岗的女官们速速进来,豆豆指挥着她们去扶靳玉馨。 缔紫蓝就着豆豆的搀扶走了缓慢的走了几步,适应这种半醉的感觉后,挣脱了豆豆的手,让她先去管靳玉馨,她一个人就随便去走走。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这个宫中,终究还是成了困住她的牢笼,黄金屋的意思么。 缔紫蓝一步一步摇摇摆摆地走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冰冷的月光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冷清,这个时候,缔紫蓝忍不住,慢下了脚步,靠在亭子柱子旁,仰着头,痴痴地笑着。那泛着微弱光点的眼神,是那样的无助。 姬树棠收到消息连夜起身赶到的之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令人痛心的模样。他披着薄衫,不太合适地匆忙出现。姬树棠停在亭子的台阶下,看着那个似看着月亮,似不像的缔紫蓝。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最后三个字被缔紫蓝含糊的吞下。她想要深吸气,奈何深夜的寒气一时扑入鼻腔,咽喉,她一时没忍住,呛咳起来。 姬树棠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跨上台阶,扶住缔紫蓝,手放在她的后背轻拍着顺气。他其实有些不安,尤其是看见缔紫蓝的这样的反应。他担心缔紫蓝会将这件事情推到他的头上,而且他无话可说。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如果缔紫蓝真的这么做,他就…… 缔紫蓝没有推开姬树棠,顺着他的手臂站起来。这么近的距离,她竟然看见姬树棠的眼底有些淡黑,愣了愣。这个男人难道也会?! “毕竟也是你的父亲,虽是无意,但还是抄写了一些经文。”姬树棠被缔紫蓝那眼神给弄得不开心。姬树棠不确定缔紫蓝的意思,就那么撕开自己的不安。鄢凤君如何,其实对于他来说,还真的,没有啥特别的,可他就那么给自己下了一个套,而且那男人还是小姑娘的父亲,他能咋办。 缔紫蓝闻到了他身上不浅的烟味,知道他没有说谎。她对上那双睿智的双眸,却突然后退了一步,靠在柱子上:“收起你这种无聊的试探。”她虽然有些醉了,但是还没忘记自己与姬树棠相遇的情况。这个男人,他不是一个柔情的人。从哪那个鬼镇来看,能够想出这么阴损招来做自己家族的入口。 如果说姬树棠曾欣赏缔紫蓝的意志坚定,如今他极其讨厌她这一点。姬树棠看见了,缔紫蓝刚才神情中划过的是警惕。她防着自己。姬树棠这一刻,产生了怨怒,自己都做了这么多,竟然为了这个没良心的小姑娘,她竟然还在防备自己。姬树棠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他真的很想大声质问缔紫蓝,她究竟是什么品种的石头制作的。 气氛很冷。两个都是骄傲的人,不同地方的天之骄子。按理说,年长不少的姬树棠能够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奈何缔紫蓝的防备刺痛了他的真诚,为此,他冷静不了。却又不放心有心人趁着他与缔紫蓝这个时刻突入。这种为他人作嫁衣裳蠢事,他绝对是不允许发生的。 缔紫蓝见姬树棠沉着脸不知道想什么,她难得的有了小脾气,这么晚了,她难得想要独处,偏偏还要看他的冷脸,真当她是那个人人搓扁的面团。而且,她暂时不想见到这个家伙。 缔紫蓝这般想着于是往旁边侧身绕开他,走下台阶,那一步一步的样子,姬树棠再有闷气,这个时候看着半小酒鬼缔紫蓝也没什么情绪。姬树棠叹了一口气,两步追上那斗鸡似的小丫头,不客气地伸手扛起她,大步朝着清宁宫走去。 “混蛋,你这是大不敬,朕要治你死罪。”缔紫蓝怒喝姬树棠。 姬树棠无视这个酒鬼的疯言疯语,就那么堂堂正正地扛着缔紫蓝牌的包袱进入自己的宫殿,喊来自己的贴身男官,让他去小厨房弄点醒酒汤和备些热水。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55) 缔紫蓝坐在姬树棠宫殿的前厅桌旁,头脑还醉醺醺地的,她只能扶额,看着敞开的大门外落在地面上的月光,直勾勾地盯着,放空大脑。 姬树棠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过来,便看见缔紫蓝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将碗盅轻轻搁在桌上,走向她,看着缔紫蓝后知后觉扭过来的视线。刚才对她的生气,早就殆尽。姬树棠想想自己竟然跟一个半大的孩子计较什么,更别说还是个小酒鬼,哪有什么道理可以讲。 “喝了它,头会好受些。”姬树棠坐在她旁边,用手臂将醒酒汤朝她这里推了推。 缔紫蓝闻到那不怎么好闻的味道,皱眉抿嘴,一脸嫌弃及不情愿,她想要听不见姬树棠的话,反正她是酒鬼,她最大。缔紫蓝这么慢吞吞地思考着,殊不知她那表情全部都被姬树棠看在眼里。 “你是想我给你灌进去么,也不是不可以。”姬树棠温柔的笑着,如果他那威胁的眼神不要这么犀利。 缔紫蓝下意识地低下头,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女帝,为什么要害怕这么一个家伙,这不,立马挺直了腰板,对,气势欠缺些,再往前挺挺小胸脯,抬起下巴。这么呆萌的样子让姬树棠噗嗤一声轻笑出声。 姬树棠捂着嘴,看着那瞪圆了的大眼睛,他努力压下嘴角控制不住的笑意,他倒是不知道缔紫蓝喝酒的样子会出现如此反差,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喝酒之时,她会露出属于女孩的憨娇姿态。姬树棠心想着以后想办法再让她当着自己面喝点酒。 “放肆!信不信朕……朕摘了你的脑袋……”缔紫蓝一下子感觉胀气,肚子有些难受。她抬起手揉着肚子,确实是有些难受。缔紫蓝身体不适,身上哪有什么气势。 姬树棠见缔紫蓝这个样子,连忙喊人去请御医,他也不管缔紫蓝身上的酒气,捞起她朝着内殿走去,将她放在床上,看着蜷缩成虾米样的小姑娘,姬树棠可难受了。 “肚子疼?”姬树棠轻声询问。 缔紫蓝哼哼唧唧不想说话,半眯着眼睛,就那么用手抵着自己的腹部,具体哪里疼也说不上来,就是一阵一阵的,不是那么剧烈,却难以忽视的钝痛。 姬树棠见缔紫蓝这么强撑的模样,他根本啥也做不了。对今夜值班的御医有了不少埋怨,怎么走这么慢。 御医飞奔而来他听说是缔紫蓝不适,吓得顾不得与这位前来的男官避嫌,她赶紧抄起自己的药箱火速奔来。果然看见缔紫蓝那难受的表情,连忙伸手替她诊治。 “陛下是第一次饮酒?” “嗯。” “陛下饮酒前可否用吃食?” “没。” “陛下近期可有情绪大起大……”御医下意识地询问猛然截止,她面色惨白,御医怎可忘记今日可是鄢凤君安葬的日子。御医观了观缔紫蓝的眼睛和舌头,随即立即走到一旁早已摆放好的纸笔,速速写下一个方子。 姬树棠接过后,立即让人去抓药。御医虽是已经诊完,但缔紫蓝得身份让她不敢离去。御医看着那个第一次这么虚弱的陛下。脉象不会说谎,缔紫蓝的这个样子,显然就是因情绪造成了空腹饮酒,所以引起了脾胃不适。御医有些难受,外人私下里多处在谈论着陛下的冷血无情。可缔紫蓝这不落泪的态度却更让人感到她内心的沉痛。 冷漠之人未必无情,体贴之人未必有情。 酒精的作用让缔紫蓝头脑越来越沉重,腹部的不适渐渐迟缓起来,缔紫蓝保持着那个姿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朦胧中听见什么说话的声音,缔紫蓝皱眉未动。好像恍惚间,有谁扶起她,往她口中倒了什么超级苦的东西。不爽地躲了躲,但很快,她脑袋动不了了? -- 御医一脸惊恐地望着那“温柔”姬树棠,摁住发烧了的陛下的小脑袋,拿着药碗直接倒入缔紫蓝的口中,不少还洒出来。御医不敢再看下去,她可没这个命啊! 姬树棠将淘气的缔紫蓝给安顿好,身上溅到了不少的汤药。他现在要立即去清洗。那么照顾缔紫蓝的重要任务。姬树棠的视线落在那个低着头装傻的御医身上。 想装?!不看看他同意了么。 “王太医,本侍先去清理一下,陛下便全部交给你了。”姬树棠有些小累,想着眯一会,天亮后再看看这小丫头也不迟,他又不是御医。小姑娘的事情就交给御医吧。术业有专攻。 “啊?”王御医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是她想得那个意思,这位姬选侍他……莫非。王御医看着离去了的姬树棠的背影,张了张嘴。这是陛下的选侍么?怎么与她才想的都不一样呢?一般不都是趁着把握机会然后好好的在陛下的面前刷一波好感,吧啦吧啦的嘛,怎么就让她做这个角色。王御医赶紧摇摇头,她身为御医,照顾陛下也是天经地义。就是,长见识了。 廖子黎在旁边的宫内,穿着睡袍靠在一边的窗户旁,看见姬树棠从殿内走出来走向耳房后回到隔壁的客房。姬树棠这一手让廖子黎同样有些意外,但,廖子黎想得要比不知情的王御医多些。 早朝的时间到了,缔紫蓝听见耳边豆豆担心的轻喊声,有些困乏地睁眼,入目的是两张顶着熊猫眼的豆豆以及王御医。还想再休息会儿的缔紫蓝,突然看见这么两张凑近放大的算不上美观的脸,她立马没了睡意,坐起来。 肚子不疼了。缔紫蓝眨了眨眼,扭过头见王御医面上的憔悴的样子:“王御医,昨晚你辛苦了,稍后朕会让人将草药孤本送到你府上。”缔紫蓝看见王御医困乏的眼中突然闪出有些吓人的光芒。 “多谢陛下。臣还不累,那个……孤本,就不劳烦宫里姑姑跑一趟了。”王御医早就听说陛下手里有不少的好东西,惊喜就这么降临,她怎么会累呢!就算再待一天,都没问题。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56) 缔紫蓝对王御医这反常的兴奋,有些想笑,见豆豆站在一旁,挥挥手让她先去拿东西吧!至于更衣,也有其余宫人在,不碍事。王御医见豆豆先离开,那热烈的视线让蠢萌的豆豆都有些落荒。缔紫蓝眼角注意到豆豆可爱的反应,那难受的心情缓了些许。 王御医拿着孤本回到了太医院,整个人偷偷摸摸,生怕被同僚看见后来抢夺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她已经决定好了,回去就先看一部分,相信学习完了之后,她的医术一定能够有进步。 而缔紫蓝进入朝堂,见靳玉馨一脸疲惫站在那里,她想到昨晚靳玉馨宿醉,心情不好受。让豆豆为靳玉馨去添把椅子。可惜被靳玉馨拒绝了。靳玉馨知晓缔紫蓝的好意,可在朝堂之上,她若坐下,难保不准其他人会如何想。靳玉馨今早碰巧遇到了王御医,得知昨晚缔紫蓝身体不适。其实靳玉馨觉得缔紫蓝才应该多多休息。 这一战,持续到了夏季。 带来了一个巨大的好消息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巨大的噩耗。好消息是大军一举将突厥全部击退,而坏消息,都将军为国捐躯。绕是缔紫蓝坐在龙椅上,听见了都将军战死沙场,一时没控制住心中的悲愤。之前连带着鄢凤君的死,如今如同师长一般的都将军也离去。缔紫蓝在所有人惊慌的神情中倒下。 “陛下!”靳玉馨是距离缔紫蓝最近的,她看见缔紫蓝直接晕倒在龙椅上,顾不得君臣之礼,大步冲到缔紫蓝的身边,大喊着赶紧传御医。靳玉馨扶着缔紫蓝的手在颤抖着,她已经失去了挚爱之人,若是陛下有些什么好歹,她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和他呢。 而后宫,姬树棠坐在佛堂闲来无事抄着经书,突然,好端端地毛笔断了,墨水沾了他一手,姬树棠平静的表情有些破碎,下一刻,听见门口自己的心腹敲门快步走到他身边,告诉他,缔紫蓝在朝堂上晕倒。 姬树棠猛地站起来,面前的茶几砰的一声被掀翻,墨汁沾染了他今日抄写好的经文。然姬树棠顾不上这些,他有些着急的看着自己的心腹。 “她怎么会突然晕倒,这段时间不是好好的么?难道是大军战败了么。”姬树棠记得自己之前推算出的卦象是吉象,为何缔紫蓝还会倒下。还是说,有谁要伤害她? “都将军牺牲了。”心腹从未见主子如此慌张过,连忙低头回答。 姬树棠像是被摁下暂停键,他怎么会忘了呢,那个丫头是多么的重情重义。都将军算得上她的老师。想来她这么久的期盼,除了胜仗之外应该就是在等都将军回归。短短的半年时间,先后失去了重要的两人。 “通知其他人,从今日起整个后宫为陛下祈福,悼念都将军以及此次战场牺牲的战士们3月,违规者,板子伺候。”姬树棠转过身,淡淡的吩咐心腹。前朝她已经倒下,但还有靳玉馨支撑,后宫他不能倒下,那虎视眈眈的人,可是觊觎着他手中的权利。 廖子黎是最先收到消息,他想了想,更衣后找到姬树棠,询问他此次缔紫蓝身体不适是否要让人侍疾。姬树棠盯着低着头的廖子黎,漆黑的眼中流过冷嘲。 “廖侍郎也是拥有宫权的能力,这种小事就不需要过问我的意见,你自己决定就好了。”姬树棠温和的坐在上面,看着站在那里忍不住诧异抬起头的廖子黎,姬树棠对他鼓励地笑笑,“不过我前几日感染了风寒还未痊愈,侍疾就不添加我名字。” 廖子黎一时弄不准姬树棠的意思,退出姬树棠的宫殿后,回到自己宫,坐在那儿沉思。他有看见缔紫蓝身体不适被姬树棠带回后就丢在一旁的先例,以及前段日子姬树棠确实是感染了风寒。难道只是不想从缔紫蓝那儿过了病气?! 不管如何,廖子黎还是决定拟侍疾的名单,从高位份男子开始。这下沉寂许久的后宫佳丽们,心动了。这可是接近缔紫蓝的大好机会。廖子黎想了好久才思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派人将自己的建议转达给豆豆。后者自然是不能替缔紫蓝做这个决定,为此轻声询问缔紫蓝的意见。 缔紫蓝听见这个时候竟然后宫开始蹦跶,她看着廖子黎呈上来的名单,气愤地将它摔在地上:“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来争宠,莫不是此次牺牲的战士中没有他们的家人,这才不知所谓吧!去传令,既然这么空,每日抄写50份往生咒,日夜必诵读二十一遍。错一个字重写,每日抄不到,第二天就别吃饭了。去,按照名单上的每个人都派去一个人监督。” 缔紫蓝盛怒,整个后宫都受到了牵连,除了某个装病的家伙。姬树棠闭门谢客,他一个人坐在佛堂里。他听见院子外对廖子黎宣读的旨意,嘴角上扬。果然是被权利迷糊了眼,真当缔紫蓝是沉迷于情的帝王么。不看看她的后宫选秀第一批都快2年了,她一次都没有踏入后宫。这丫头的意志力可是比所有人要坚定的呢! 姬树棠拿起纸笔,开始抄写往生咒。虽缔紫蓝的旨意中没有他,但他可是“侥幸”逃过,至少现在不宜与廖子黎撕破脸,廖子黎这么等不住,这倒是令姬树棠有些无趣,他倒是还想着之后是否会出现什么精彩的绝招呢。可惜了,像鄢凤君那样像话的对手真的是少之又少。姬树棠拿着毛笔这边抄写经文,脑海里却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姬树棠闭门不见客,廖子黎在收到缔紫蓝的旨意后,整个人都蒙圈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侍疾怎么就惹怒了陛下,而且还受到了这么大的怒火。廖子黎突然想起自己去询问姬树棠的时候,他的反应,廖子黎若是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被愚弄了,他就亏为现任宫中第二位。好手段,廖子黎这一次将苦果硬生生咽下。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57) 后宫闹出这么大一件糟心事,缔紫蓝不认为这事儿,姬树棠不知情,那个简直就是坏没底了的男人。于是,她决定扣除姬树棠和廖子黎半年的俸禄,不管此次与姬树棠是否有关,他难逃责任。姬树棠收到这消息的时候,并不难过,他非常爽快地接受这次的责罚。 廖子黎他就不好过了,他根本就没有家族,入宫也是靠他一个人低调做事,如今被缔紫蓝给扣了半年的俸禄,他攒下的存款也不够他和宫中的开支。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必大家的会埋怨他,而同情“被牵连”的姬树棠,这么想来,廖子黎还真的是如鲠在喉。 -- 缔紫蓝醒来后,立即前往都府,她必须要去吊唁都将军,她是老臣,而且忠心耿耿,如今为国捐躯,她身为帝王,理应前去祭拜。缔紫蓝带着豆豆和侍卫长低调的来到了都府外,白布挂在门口。都府门口竟然还有不少在门口叩头的百姓们。 缔紫蓝很难受,看着这样的场面。一位位前来吊唁的官僚们,又有几个是真心的。都将军的死想来更让她们放心吧!缔紫蓝收起那复杂的心情,抬脚走向都府。在快进大门处,豆豆掏出腰牌,缔紫蓝挥手免去了门卫那慌张的行礼。她一个人抬脚踏入了前厅,入目的便是都将军的正夫和两位子女。 按理说,都鹤亭虽为缔紫蓝的妾,但他也不得对身为臣的父亲下跪。缔紫蓝就那么看着两个挺直了的腰板,她没有选择入内,而是让豆豆去请都府的管事。后者在听闻缔紫蓝亲自抵达自家门内,她竟然一点都没收到消息。都府管事可真的急啊!她知道缔紫蓝极重规矩,自家小少爷这么守灵,与礼不合。 缔紫蓝看着面前的女人抖成筛子,而且其站位还非常巧妙地挡住了都鹤亭的身影。是个忠心的,哪怕知道这种行为在已经看见了全貌后,依然要为主子创造一丝的机会。罢了。 “起磕吧!朕今日来的事晚些时日等大家心情平静了,再说吧!”缔紫蓝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面前忠心的奴仆,“这个东西,单独交给都明珠。”缔紫蓝将东西轻轻放在那位托着的双手心里,然后转身便带着豆豆和侍卫长离开。 缔紫蓝坐在回宫的马车上,这次大军大获全胜,是举国同庆的日子,她决定回去后,让当地官员立即对其他阵亡的战士们的家眷定期予以生活费及物资的补助。而其他将士们的奖赏按照职位高低每人发放钱财。这是一笔不小的开资,但国库之前充盈饱和,不碍事。 缔紫蓝速速回宫,很快不同的旨意朝着不同的方向最快的时间传达并且执行。这是第一次对战士们的奖赏,要求准确到每个人都要收到赏金,且要摁下手印表示收领。这些在最后是全部送往毂下的户部留档。届时,每位将领们的荣耀都会记录在他们的家族里。一代一代延续下去,赏罚绝对保持清晰。 等都将军入土为安后近一个月,缔紫蓝这才决定举办庆功宴,对表现极其突出的优秀战士们进行加官封赏。而她难得的放后宫那些选侍、侍郎、小侍们出席宴会。这不就意味着各位大臣可以携带家眷。 都府,等都明珠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家弟弟一直都在府中,而缔紫蓝也没催促接人,她想到自己拿到的那个东西,缔紫蓝这是如此的的信任她。可是,都明珠没有忘记都将军临终前的万般嘱托,都明珠她是臣子这个身份。 “姐姐,我知道我必须要回宫。”都鹤亭见旨意传完后,都明珠便有些魂不守舍,他的眼中闪过黯然,他这是又要进入那个是非之地了么。 “弟弟,可是宫里……”都明珠不愿看着都鹤亭入宫。 都正夫,也就是都明珠和都鹤亭的父亲,他听见都明珠那不理智的话,抬手便是一个狠心的巴掌,他压下心中的不忍,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的儿女:“你们一个是臣子,一个是陛下的后宫的一员,咱们都家绝不允许恃宠而骄这种事情发生。”都正夫怎么也是跟着都将军走了大半生,见过形形色色。在他看来,他们都家岌岌可危,“明珠,你服侍陛下这么多年,难道不清楚,她对我们都家,已经足够好了。”现在的毂下的老家族,除了靳玉馨所在的靳家便是她们都家。就连鄢凤君的鄢家,当初缔紫蓝可是不眨眼便处理了的。 都正夫望着自己的女儿,他多么的害怕,连他都忍不住产生惧意的陛下,自己头脑简单的女儿又该怎么办。看似缔紫蓝将军权大部分交还给都家,可是,都家不会是独大。都正夫可没忘记此次立下战功的那些人,兰天秀、林将军以及第一届武比选拔出来的姐妹俩,这些与都明珠年纪相仿,而且他已听说剩下的一部分军权其实都已经分到了她们的手中。自己女儿手中的军权,若是配不上能力,那么缔紫蓝一定会有理由将其分散。更别说此次的大肆封赏。看似财力消耗不少,可实际上,陛下将渔网的范围撒的更宽。 都正夫也是想了彻夜后,才将全部联系起来,而自己的女儿,她竟毫无察觉危险的逼近。为了都家,为了他妻主的愿望:“亭儿,当初你是自愿入宫,你可以一再的逃避自己的身份,但这会成为我们都家灭亡的开端。” “爹爹,陛下不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当初亭儿入宫后,你母亲不闻不问。”都正夫严厉地看着自己愚不可及的女儿,“身为臣子不得插手天家之事。身为老师,妻主她更不能知法犯法,那是罪加一等。”都正夫望着自己的儿女,“亭儿他是我们自愿奉上的筹码。除非死亡。” 都正夫说完,捂着嘴扭过头,眼泪溃然而下,他难道就忍心送自己的孩子去找死么。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58) 都正夫的严厉让都鹤亭不敢再逃避,他恳求姐姐都明珠请奏回宫。家里已经失去了主心骨,他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很快,宫里便派人将都鹤亭送回去,考虑到此次都家的功劳,缔紫蓝将都鹤亭提为选侍。与姬树棠一样,但是,缔紫蓝并未将廖子黎手中的宫权交给都鹤亭,就是最好的证据。两位聪明的男人立即便猜到了都鹤亭的未来,只会是一个空位。 宴会如期而至,多少人都在期待着这次的机会。尤其是不少待字闺中的男子们,此次缔紫蓝的大封一定会出现不少的年轻女子。谁都想要拥有一个好的姻缘。而最想要嫁入的女子便是最有望成为下一个都将军的都明珠。更别说她的弟弟是宫中位份最高之一。 在多少人不同的心思中,进入了皇宫。缔紫蓝她一个人坐在凤鸣宫中,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知道在等着什么。豆豆猫着腰很快走到了她的身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缔紫蓝便起身,穿着定制的明黄色的宫服迈出凤鸣宫,豆豆紧跟在她的身后。 缔紫蓝是最后一个进入宴会,她一步一步的经过匍匐在两侧的大臣们和她们的家眷们,靳玉馨的位子前有张空位,缔紫蓝面无表情,登上台阶,转身。 “宣旨吧。”缔紫蓝如今是一个人坐在最高处,俯视着所有人,明明曾经应该还有着其他的陪伴。缔紫蓝垂眸敛去那一瞬的苦涩。 所有人落座后,捧着一叠圣旨的豆豆小步走到所有人的前面,展开手中缔紫蓝经过深思熟虑拟好的旨意,盖上了私印。豆豆口齿清晰,大声的从此次胜战最大的功臣——都将军开始。她竟然赏都府一道免死金牌,免除除谋逆罪以外大罪,可使用一次。这是缔紫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给予这么大的奖赏。 都将军的继承人都明珠上前领赏。她还未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豆豆的第二份旨意正是让都明珠出列听赏。 都明珠之后是林将军,除了此次的赏赐外,缔紫蓝没有忘记当初朝堂之上林将军提出的那个请求。缔紫蓝一并将被存封了的秘闻,当初林家的冤案,给平反。林将军当场喜极而泣,他激动地再次向缔紫蓝行叩拜礼。但是林将军没有接受缔紫蓝赏赐她的东西。林将军当初只是为了家族的冤屈甘愿踏上这条路,她不该贪多再要缔紫蓝的赏赐。 缔紫蓝坐在上方,看着由于激动的心情而震颤起来举着圣旨的林将军的双手:“林将军就算是提前预支朕的赏赐,继续造福百姓,才是对朕最好的馈赠。”缔紫蓝淡淡的回答。 “臣定不负陛下期望。”林将军收下了缔紫蓝的奖赏。 之后便是兰天秀,她听到豆豆喊她的名字,有些急促的走出来。缔紫蓝看着兰天秀这么心急,视线扫过远处跪着的人群中一角。她算是做个媒人吧,想来兰天秀与韩玥的感情会更加坚固吧。毕竟是经历了这样的磨难。 这一个一个的名字报下来竟然有十几人余,这可让多少人红了眼。而赐婚的,只有兰天秀和韩玥。多少人可羡慕了韩玥。兰天秀出生不凡,自己还争得了战功。这样优秀的女子竟然被韩玥获得了。有缔紫蓝的赐婚,韩玥未来的日子一定是好的。 等到最精彩的封赏结束后,歌舞出现。缔紫蓝对这种千篇一律的表演没什么特别的期待。她待了半个时辰后,便主动离席。没过一会儿,靳玉馨以身体不适提前离席。宫妃们见缔紫蓝都不在了,他们也没有继续坐在这里。 就算是缺了那么几个人,但是气氛还是非常的热闹。缔紫蓝回到凤鸣宫,她沐浴更衣后,靠在床榻上。此次她着实是得到了轻松,毕竟边境的突厥蛮子们是她在学习政务的时候就是一个心腹大患。至少在她在位期间,边境是不可能再发生这样的战争。 缔紫蓝想到今日出现在宴会消瘦了许多的都明珠,她甚至都感觉到都明珠的变化,失去才会让人成长。有那么多优秀的武将,缔紫蓝嘴角微微上扬。 姬树棠回到清宁宫,转入内殿,看见趴在桌子上吃着瓜果的人,后者听见脚步声,慌张的站起来,他怎么都没想到姬树棠会这么早回来。 “这里是皇宫,如果规矩没学好,我立马送你回去。”姬树棠淡淡地看着像个认错孩子一样低头的男子。他看见他的举动就知道自己点名的人来了,不过是换了一张脸。 “那么你的名字就叫柳萃,知道了么。”姬树棠有些嫌弃这个庶弟在桌子上留下的残骸,绕过那张桌子,走到了窗边摆放着矮凳旁,弯腰看着长得很好的牡丹。 上次缔紫蓝没注意到窗边,不然一定会好奇于冬季上次姬树棠从御花园挖走的牡丹竟然还开放的这么灿烂。姬树棠细细打量着自己喜欢的植物,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这才将这盆牡丹抬起来,放到里面的书桌上。 柳萃看着姬树棠对待这一盆花比对待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还要好,简直了。 “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你对一植物这么的耐心。”柳萃还想仔细看看那到底是什么花,让姬树棠这个有着洁癖的男人亲自去倒弄。 “你要自称奴,还有你的声音要改改,她一定听得出。”姬树棠不悦地转身,身体挡住了柳萃那视线,“我让你来不是享福的。做不到尽早滚回去。”姬树棠淡淡的拿着帕子擦试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将它丢在柳萃的面前,“将桌子收拾干净,还有这块帕子去销毁了,我不要了。” “……奴知。”柳萃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什么,对上姬树棠那冰冷的眼神,想到这个男人恐怖的手段,无法反抗,这是来自于灵魂里的恐惧,这个男人,他的手中有多少自己亲人的生命,谁也不知道。他从记事开始,这个男人就已经成为家主。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59) 柳萃速速整理完桌面后,被姬树棠派去凤鸣宫查探缔紫蓝的情况。柳萃差点便有去无回。皇宫这么大,而且他还不知道凤鸣宫怎么走,更别,他一乡下来的,怎么会知道凤鸣宫竟然是那个讨厌女帝的宫殿。不,最重要的是,女帝的住所一定是整个皇宫守备最严的地方呀! 柳萃如果不是凭借着这出神入化的轻功,她真的是要死在那弓箭之下。那个侍卫长这么晚了,难道是不休息的嘛!柳萃一身狼藉从姬树棠特地为他打开的窗户中跳进去。 “如何?”姬树棠还坐在那儿看书,不意外柳萃这遭遇。 “你没凤鸣宫是那女帝的寝宫啊!你这是要害死我不成。”柳萃想到自己的脚一落在凤鸣宫的屋顶上,四面八方出现的弓箭手,简直差一点点就要死了呀!这个男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对那女帝完全没有任何的好感,当初竟然敢这么对他。 姬树棠的眼皮没抬,而柳萃的胸口突然出现了剧烈的疼痛,他当场在地面打滚,撞翻了不少的凳子。好在姬树棠并未继续下去。而柳萃趴在地上颤抖着。 “你似乎不长记性呢!”姬树棠抬手翻过一页,就好像面前狼狈的人,不是他的庶弟,而是真的是位下人。 柳萃已经不敢再这么放肆,他以为姬树棠许久没有发动那盅虫,应该是被除去了。这种庆幸给自己一个多大的巴掌,柳萃想到姬树棠的反应,果然在这个饶眼中,死物都比他们要值钱。可是,如果连最后的价值都没有了,柳萃肯定自己一定会跟那些离奇失踪的庶姐庶妹们是一样的下场。 “奴知错了。望主子能够再给奴一次机会。”柳萃他翻身跪在地上向姬树棠求饶。柳萃他再也不想承受再一次的钻骨疼痛。柳萃便柳萃吧! 柳萃不知道自己跪了多少的时间,只听见姬树棠轻叹:“她你调查的结果如何。”姬树棠还穿着今日出席宴会的衣服,他难得的抹了胭脂,精心挑选了数日的装扮,那个没良心的丫头竟然一眼都没有看过来。他着实有些伤心。 柳萃收起刚才对缔紫蓝的不满,认真地回答:“她睡下了,带着浅笑。” 姬树棠抿唇,合上书,让柳萃下去吧!他一个人没有点灯,这一刻,他竟然产生了妒忌之意。他此刻多希望缔紫蓝能够不是女帝。姬树棠曾认为缔紫蓝会是最出色的君王,如今看来,他真的是后悔至极,一个全心全意都在国家上的女帝,换句话,不就是在家上忽视么。 姬树棠本想一气不睡觉,可莫名想起自己与丫头相差的岁数,他还是要好好的保护他的容颜,若是熬夜的话,对他产生的伤害太大了。 战争终于过去了。缔紫蓝的生活总算是恢复了平静。不可能滴。 某日夏,豆豆提着一个盖着红布的竹篮踏进御书房,缔紫蓝见状,放下手中的朱砂笔。起身走到豆豆面前,免去她的跪拜之礼,伸手接开那层红布。看着里面被洗干净的皱巴巴的孩子。 “鄢凤君身体如何?”缔紫蓝扫了一眼,轻轻将红布重新盖上,然后大步朝着门口走去,豆豆见状,心地提着这竹篮,紧跟在缔紫蓝的身后。 “世子妃他生产顺利,现在累晕睡过去了。”豆豆压低声音回答缔紫蓝。全网 . “所有人都处理干净。”缔紫蓝侧过头对着空气了一句。豆豆低着头没有去好奇。她也没这个胆子。 缔紫蓝最近清宁宫的时候,发现姬树棠的宫殿大门紧闭,她皱眉询问门口站着的宫人柳萃。柳萃哪会知道缔紫蓝突然驾临,他连忙跪在缔紫蓝的面前,表示姬树棠还在休息,是否要叫醒他。 如果是平常的话,缔紫蓝一定会带着离开,可偏偏是今日特殊。她点头,让柳萃去将姬树棠喊起来,赶紧梳洗。 柳萃心中咯噔一下,硬着头皮,轻轻地推开宫殿的门,看着床上弓起的微微的弧度,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姬树棠偏偏是今日。而那个女帝就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一样,在这样的时刻。 缔紫蓝坐在院子的树下石桌旁,她等了一会,眼神闪了闪,让豆豆将篮子放下,去将她的奏章搬过来,她就在这里批阅。她倒要看看,姬树棠什么时候会出来。而同一清宁宫的都鹤亭和廖子黎听闻缔紫蓝驾到,立马出来迎驾。 “朕无事,你们不必拘束。”缔紫蓝淡淡的开口。下一秒,从篮子里响起了婴儿的哭声,都鹤亭和廖子黎他们忍不住看向那个竹篮。 缔紫蓝揭开红布,她伸手心地托起这个孩子,先是在她pp下摸了摸,没有湿润,那么是饿了?! “去,让御膳房准备一些米汤速速端来。”缔紫蓝吩咐就近的宫人,她微微皱着眉头,轻晃着婴儿。还好这个气是夏季,树荫下还算是凉快些。 只是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都鹤亭和廖子黎看着缔紫蓝怀里的孩子。可是,不敢问呀,这种事情,一看就是偷偷送进宫的,怎么可能。 “陛下,热,不如进屋休息会儿。”廖子黎咽下那稀碎的颤音。 “无妨,这个气还校你们身子娇弱,回屋去吧!晒伤了,不妥。”缔紫蓝这是明显的赶人。男子皮肤娇嫩,能够越过她怀里的娃不成,而且,看样子,这个孩子,缔紫蓝很在意。 米汤很快的送到缔紫蓝的面前,她拿起干净的筷子,轻轻的沾了些许,然后滴进娃娃的嘴里,看着婴儿吧唧不够的样子,她耐心地一滴一滴喂着她。半碗喂进去后,缔紫蓝将孩子抱起来,顺顺她的背。缔紫蓝轻哼着什么。 都鹤亭和廖子黎他们自知无法再继续待在这里,在临走前忍不住看向缔紫蓝,看着她耐心的哄着这个孩子的模样,真的,很让人羡慕。缔紫蓝这个女孩,原来她的这份温柔,竟然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60) 天空拉下来暗幕,姬树棠走到门清宁宫门口的时候,没有看见那畏手畏脚的柳萃跑出来,他立马想到了许多种的可能,抬脚迈进殿门的时候,似乎已经想到可能的人选。可是他的视线里出现了那抹背对着他坐在那里,而都鹤亭和廖子黎两人不知为何跪在地上。姬树棠的视线闪了闪。 “陛下,今日怎么得空来清宁宫坐坐呢~”姬树棠装作没注意到这冷的可以的气氛,连夏季的炎热都亲近不了那几乎要融化于黑夜的缔紫蓝。 缔紫蓝轻眨了下眼,看向旁边两位自晚膳时间就跪在这地面上的两人,她看了看豆豆怀里早就被哄睡了的孩子。豆豆见状,小心地抱着孩子走过来。 “都选侍,她托你照顾,今日晚了,明日移到颐华宫,缺什么,直接去内库取。”缔紫蓝缓缓地起身,她没有看见听见他话后脸色阴沉下来的姬树棠。那又如何。 都鹤亭愣了愣,想到下午这个孩子一直在哭闹着的样子,他不是很想养这个孩子。都鹤亭的犹豫让缔紫蓝清楚的看见了。她的眼中浮现出些许的失望来。 “挪宫之事再说吧!你们跪安吧!”缔紫蓝甩袖,豆豆连忙抱着孩子追上缔紫蓝的脚步。 “陛……下……”都鹤亭没想到就这么短暂的愣神时间,竟惹怒了缔紫蓝,连忙爬起来,想要去追缔紫蓝解释什么。可是被随行的侍卫长冷漠的拦住了去路。都鹤亭只能眼睁睁地望着缔紫蓝离去的背影。 柳萃见缔紫蓝离开后,踉跄的扶着门柱站起来,他可是跪了一整日,腿早就僵硬了,好在还有痛觉。他看见漆黑着脸的姬树棠,柳萃吓得低下头,他有预感,今晚会很危险。 缔紫蓝并非没有养过孩子,只是没想到连都鹤亭,也不愿养这个孩子。还是说他在期待着想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如果看在他不是都将军的儿子的份上。缔紫蓝一想到如此,胸口闷得慌。 缔紫蓝大步走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一脸寒霜,身后的宫人几乎是带着小跑,没看见豆豆都不敢大喘气,谁敢在这种情况找死。 bingo!这不,路口跪着一个人。 缔紫蓝停在那个人的面前:“别告诉朕你是偶遇的?这种方式可真新鲜。”缔紫蓝冷笑,望着面前跪着的男子,这段时间安分了不少,一时还真忘记了他的存在,一个同样不怎么安分的性格。 “草民叩见陛下,草民是特地在此等候陛下。”来者态度诚恳地低头将额头轻轻放在冰冷的石面上。 “朕记得后宫之事交给了姬选侍与廖侍郎,你这是越俎代庖呢!”缔紫蓝眼中闪过杀意,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来刷成就感,真当她是花心的不成。查探她的消息,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刀全砍了。明明放在宫里浪费粮食,浪费空间不说。 “草民并非是向陛下要宠爱,而是为了您身后的孩子而来。” “你找死。”缔紫蓝的话让保护在她身侧的侍卫长猛地拔出锋利的刀,只要缔紫蓝一个眼神,她立马将面前之人的头颅砍下。 “草民是猜的。草民本与他关系密切,某日就那么在宫中失踪,计算着时间,也该是分娩的时间。草民恳求陛下,让草民将她抚养长大。” “你倒是聪明的很,只是你算错,你不会是下一个凤后。”缔紫蓝冷声一哼。 “草民不是为了那个位置而冒死恳求陛下。”那人隐忍着愤怒,红着眼,不畏缔紫蓝的犀利的眼神,“没有人会比我更合适。” “朕不信。除非你当着朕的面喝下无子药。且在她4岁之时,自行了结。”缔紫蓝淡淡地眯起了眼睛,“朕只相信死人是最能保密。”缔紫蓝的话落下,一阵大风吹过,缔紫蓝的衣摆重重的砸在那人的脸上,生疼的厉害。 那个人想到自己这些时日,再回想起那不知去何的表弟,他扬起头闭眼深吸气慢慢吐出后,睁眼的时候,眼中一片清然:“草民谢陛下赏赐。” 缔紫蓝侧过脸:“去,将今晚当值的御医请到御书房。”缔紫蓝的意思是要带着他去御书房详谈。毕竟这里不怎么适合谈论这样重要的事情。豆豆小心的抱着怀里哄睡过去的娃,踩着急促的小碎步紧跟在的身后。所有人都不敢发出稍响的声音,惊扰了缔紫蓝,那可是万死。 缔紫蓝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很快被不少人知晓,只是究竟是聊了什么,有侍卫长在,不敢擅自接近。宫中似乎能够走过那条线的人,都会升获得不少的赏赐。谁不想一步登天,那多么的让人羡慕而期待。可是那摆在他们面前更多的白骨,似乎在嘲笑着他们的不自量力。 御书房,缔紫蓝看着跪在中间的男子,看着他喝下了那避子药,看着他咽下自己递给他的黑色的不知名的药。似乎他,真的是做了选择,为了这个孩子。 “那么明日你便挪宫颐华宫吧,晋位侍郎吧,清宁宫那儿,朕会派人去说的。你只需要将这个孩子照顾好,其余的,别想。”缔紫蓝泠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红着眼的萧润修。这个男子,初见时的模样,记忆犹新。短暂的一年的时光,这位少年的脸上,竟然增添了不少的愁与怨。 缔紫蓝待他带着孩子离开后,独自一人走到窗户旁,草丛里都没什么虫鸣声,就连门口几乎也察觉不到值夜的身影。这个皇宫,太冷清了。她每每空闲下来,只能靠记忆去寻找美好。 “父亲,鄢家不会再出一个凤君,我会将她培养成优秀的帝王。”缔紫蓝坚定地紧握双拳,自言自语。缔紫蓝并非不想保护鄢家,可是,似乎,每一次都弄巧成拙,误会满满。待那孩子能够独当一面,她…… 天亮后,后宫又增添了一位侍郎萧润修,那个所有人都相信没有出头之日的弃子。反转。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61) 萧润修成为了侍郎,对清宁宫的不管谁来说,都是膈应的存在。尤其是姬树棠,经过柳萃的描述来猜测,缔紫蓝对那个孩子非常重视,想让他来抚养,反常的让人去将他从宫殿里请出来,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储。只是缔紫蓝不会平白无故的从外面找一个孩子来混充血脉。那么这个孩子的身份以及他后来着手调查的资料,这个孩子的身份不难猜测。 姬树棠看着面前代表缔紫蓝来传达消息的豆豆,这是要他去不管萧润修。姬树棠差点都要被气笑了,现在可是他掌握后宫主要的宫权,竟然这么防备着他。缔紫蓝这个丫头,矛盾的很呢。但不得不说,姬树棠现在还做不出拒绝的姿态来。首先,他隐隐的意识到,缔紫蓝给他的宫权只是表面上的,而后宫的大部分暗桩不是其他宫的眼线,应该是缔紫蓝的眼线。 萧润修站在颐华宫中,看着从里到外的宫人,他看着怀里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对这孩子的重视。他这是因祸得福了么。萧润修小心的抱着怀中的孩子,想要从她的眉眼中找些什么熟悉的影子。 而此刻,缔紫蓝与靳玉馨两个人在御书房聊天。靳玉馨是听说了缔紫蓝的举动。对缔紫蓝这么不遮蔽的手段,觉得缔紫蓝这会容易让大家想多了的。 “你的这个决定太草率了。你看看多少人在谈论你从哪儿弄来一个孩子。”靳玉馨皱着眉头看着缔紫蓝,自从鄢凤君死后,她一下子老了许多,鬓发白了不少,原本的意气风发也都消失了。看得缔紫蓝自责不已。 缔紫蓝站在靳玉馨的身侧,收回那打量的视线,与靳玉馨一同站在宫城上,望着这两边不同的风景:“师傅,这个孩子是鄢家最后的嫡系血脉。您应该猜到的。” 靳玉馨面露惊异,猜到了缔紫蓝的用意:“陛下,你还年轻,虽然鄢氏已亡,但是您不该以这样的代价啊!”缔紫蓝这是要断了她的根。任谁一名女子都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更别说担负着天下苍生的缔紫蓝。子嗣越多,便有更多的选择性。 缔紫蓝淡笑着摇摇头:“朕一直都相信,老师您会培育出更杰出的帝王。国家兴与衰,全看老师您的了。”缔紫蓝话里话外表示着那个孩子由靳玉馨来辅导。缔紫蓝不愿看着靳玉馨这样老去死去,她正直中年,本应该是辉煌的巅峰。儿女之情的痛,与国家的忠,缔紫蓝相信靳玉馨会挺下来的。 “陛下,您这是不给老臣一点闲暇的时光。”靳玉馨早已产生了退隐山林的心思,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却不料此刻发生了这样的事件,靳玉馨怎能安稳告老还乡。只是,靳玉馨总觉得缔紫蓝这么早就已经安排好皇储人选,心底有些微微动摇的不安。 缔紫蓝抬起头,看向天空晴朗的白云,她曾不羡慕白云,只是深陷的泥淖不够深。如今,百忙中的偷闲,让她有了一个新的爱好,那便是看那晴朗的天空,体会那种“天平山上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的轻松。她渴望着那种踏步在青苔石板间,欣赏着竹林的幽静。 “那么请老师再多多操心些时日。”缔紫蓝没有将自己的想要的生活向靳玉馨坦诚。而且,现在虽然看起来似乎没有了外患,内忧可不少,她能解决的只是少数的几个,留下的其他的麻烦,交给下一位帝王。如果一名好君王不多多受挫,是不懂危机感的。 靳玉馨只得举起双手向缔紫蓝附身:“臣谨遵圣命。”靳玉馨当初是在缔紫蓝有意识以来便教导她,在她5岁登基听政,适当的接触奏章的批阅,她成长得确实是很快。靳玉馨看着缔紫蓝的出色,她自身是极其有成就感。 --可惜,下一位帝王,与她的母君不同,可是让靳玉馨时时刻刻头疼的小魔王。 缔紫蓝点点头,有靳玉馨这句话,她就不担心靳玉馨再产生那样的想法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面前的君主兼学生给坑了的靳玉馨,还在思考着未来的皇太女的课程,她一定会教导出同样优秀的帝王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宫城楼,靳玉馨便以有事告辞,缔紫蓝可是又解决一桩小事,心情极佳地大步迈往御花园,让豆豆去将她的奏折都抱过去。豆豆见缔紫蓝心情好,她的心情也极好。 缔紫蓝已经许久都未在御花园赏风景,她坐在那开满了荷花的池子旁的亭台,周围有宫人的打扇,她也不觉得有多少炎热。呼吸着清爽的空气,身边的安静,让她能够认真沉心来处理政务。 豆豆时不时地为缔紫蓝添茶,尽量不发出声响去打扰缔紫蓝。她的眼中满是缔紫蓝的身影。 突然她听见了什么轻微的声响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豆豆表情一板,转过头速速招来一宫人,低声吩咐了几句,打发那名宫人离开。没过多久,便有位身着嫩粉色的长衫的娇弱男子一脸悲愤地从远处速速接近,豆豆见状,眉角一跳。 “陛……”下。那名小主眼里只有缔紫蓝,酝酿好情感后,只发出了一声儿,便被豆豆拦住,而且她还故意挡住了缔紫蓝的身影。对着豆豆这极普通的脸,那膨胀了的情感,啪一下全爆炸了。 “小主儿,陛下正在批阅奏折,任何人不得打扰,不得靠近,若小主真有什么委屈,可前往清宁宫的姬小主儿那儿申诉。”豆豆垂着眼不卑不亢地回答,不看面前的男子的脸,非礼勿视,她还是懂得。 “豆豆总管,草民是有要事要向陛下禀报。若是耽搁了,你该拿什么承担。”那位男子显然是决定了,不管如何都要在缔紫蓝面前刷个眼缘,哪怕会得罪缔紫蓝的身旁人豆豆。 豆豆闻声,对这位小主儿的没脑心中忍不住嗤笑一声。她脸上依旧一副古板的模样。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62) 缔紫蓝坐在不远处,听见这惹人厌的碎烦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让她无法静下心继续批阅奏折。皱起了眉头,合上手中的这份奏折,抬起头来,看向被豆豆拦住的那人。穿着她最受不了的粉红色,不,是穿上了之后那种浓浓的辣眼睛啊。 “去,请姬选侍和廖侍郎过来。”既然涉及到后宫“佳丽”的问题,没什么重要事,缔紫蓝是不会避开他们,最好自己不理事儿。待那位宫人离开后,缔紫蓝这才将豆豆及那位不知名的少年请过来。 那位少年未及缔紫蓝的面前,便扑到在她脚边的地面,吓得缔紫蓝没抬脚将他踢出去。好在他靠近的那一刻,缔紫蓝硬是抑制住了自己的脚。没做出太难堪的事情。 “陛下!您要为草民做主啊!”那名少年似乎是花了不少心思,至少缔紫蓝看着他这梨花带雨的哭泣,也许按照现世大众审美,这位少年的哭容应该是可以打优秀的吧!奈何,她实在是喜欢不起这比她高的男子哭得那么“美丽”。她有的只是此刻衣袍里凸起的小疙瘩。 “你若是有任何的冤情,首先向姬选侍或者廖侍郎去申,而不是直接跪在朕的面前。”缔紫蓝淡淡地看着这位一下子断了泪水露出震惊还是其他什么的表情,但看这位少年瞪眼的模样,缔紫蓝垂眸,嗯,这肯定是没有练过。 “陛下。” “而且惊扰圣驾,你认为这该当何罪?”缔紫蓝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情。此刻她正在处理政务,这人藐视宫规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是为了申冤?!若真的只有冤情,那么她应该会收到些许的风声,只怕是,别有用心。缔紫蓝这般想着,便不再理他,既然对方愿意跪着,那就跪着吧! 姬树棠和廖子黎他们受命来到了这湖边,入目的便是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跪在缔紫蓝所在凉亭外的鹅卵石路上。缔紫蓝则一个人坐在亭中批阅奏折。 “婢妾给陛下请安!”姬树棠和廖子黎两人上前停在凉亭台阶处异口同声向缔紫蓝行礼。就这么些许的时间,怎么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听见声音,缔紫蓝抬起头来,请他们起来,让人赐座:“这位今日是来向朕申冤,不知两位可否知晓是发生了什么?” “这……”姬树棠蹙眉,他倒是没收到宫里有什么特别的大事发生,但缔紫蓝请他与廖子黎到此,想必是要他们当着她的面去调查“冤情”了。姬树棠脑子速速的敲定一个方案后,起身向姬树棠行礼。 “陛下,婢妾今日未听闻有发生些许重大事件,既然现发生此事,容婢妾与廖侍郎一同调查,必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案。”姬树棠直直地站在那儿提出自己的建议,待缔紫蓝点头允许后,他这才转过身。看向那位少年。 后者在姬树棠和廖子黎两座大山的注视下,哪有刚才的勇气,他知道今日不脱层皮很难全身而退。不知那位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为难很快散去。将起因经过结果“添油加醋”的大声讲述起来。原来是刚才自己在演奏的时候,有个女官“假奉”豆豆的口谕让他停止演奏。这他才气不过才前来。 那名少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开口说到豆豆的时候,姬树棠和廖子黎两人看向他的眼神已经不同了。对这位少年无脑找死的举动,想必,根本就不需要去判断其真伪。整个宫中家传谁的不好,偏偏是缔紫蓝身边的大总管豆豆的口谕。豆豆就像是缔紫蓝的意思,换句话说,整个皇宫,缔紫蓝便是至上。不过,这少年的所言似乎与实际不太符合呢。姬树棠的眼角瞥过面露愤怒的豆豆。 缔紫蓝坐在那里,对不远处的情况,不做表态。 姬树棠并未单凭这名少年的一面之词便判断对错,虽然他一定会判断这位少年错误的,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的,若是能够有更为名正言顺的正当理由,那么便更好了。 姬树棠需要豆豆的证词,他向缔紫蓝获取同意,后者点头表示此事全权交给他来处理,任何的处理,她都不发表意见。 听到她的发话,那名少年面露欣喜,沉默了的廖子黎,对这个人的找死,表示没救了。缔紫蓝这个态度何尝不是将最后决定的责任推到了他和姬树棠两人的身上。缔紫蓝这是弄死他,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姬树棠请豆豆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两个人叙述的事情有许多地方不同之处。这究竟是谁对谁错,自然是要去找其他人,另外一位非常重要的人,便是豆豆派出去的宫人,可是在某个偏僻的角落发生了尸体。 而那名少年身边的宫人以及与他同住一个宫殿的其他人都表示不清楚。 这难道会成为无解之谜么。 缔紫蓝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对旁人说了些什么,之后两位宫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缔紫蓝看着他们。 “陛下,您看……”姬树棠没想到这名少年的动作会这么快。 “今天如果没有一个结果,所有人都别走了。”缔紫蓝冷冷的开口。 “是。”姬树棠硬着头皮只能让人将尸体抬上来。 等到那个年幼的少女被抬上来的时候,不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的无位份的少年们脸色非常难看。缔紫蓝的表情就没有什么变化。 “连这么年轻的人都忍心伤害,做的出这种事情的人多么恶毒。”缔紫蓝冷冷的开口,“最毒夫人心,朕有所体会。”缔紫蓝这话可谓是诛心,她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第一次表现出对男子的厌恶,是,是厌恶而不是不知。 “陛下息怒!”姬树棠和廖子黎他们赶紧跪下。 “查清楚,今日在场的,诬陷、杀人、眼盲等等,还希望漏过一个。”缔紫蓝起身,走到湖边,看着那未起波澜的湖面。缔紫蓝这是要再次在后宫开杀戒。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63) 很快,两名刚才离开的宫人各自带着她们请来的御医,牵来一只猎犬。姬树棠和廖子黎他们想要熬时间都没这个机会。姬树棠用帕子捂着自己的鼻子,他先让猎犬去嗅嗅那位死去了的女官,在场那么多的人,若是能够熟悉的味道,猎犬不会错过的。 待猎犬被牵着一位一位嗅着,姬树棠指着跪在不远处的贴身男婢们。姬树棠让御医先验尸,至少要知道对方是怎么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人不知鬼不觉地迅速的杀死一个人。同时,他请廖子黎亲自前往那个宫殿带人去搜查有无相关罪证。 姬树棠请廖子黎去各宫搜索的时候,他仔细的观察这些人的神态表情,果然在其中一位宫人们的脸上看见了一个不同。姬树棠暗不做声,眼神示意旁边的柳萃,后者收到后点头位动。 缔紫蓝对姬树棠的做法不表态,她的眼里似乎只有那片湖,单从侧面看不清她的真实想法。缔紫蓝的脑海里实则突然回忆起以前的世界,很多人和物依稀只记得些许,她怎么都觉得现在的自己,陌生了些。缔紫蓝独自一个人沉浸在这有些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而她的情绪突然发生了极大的波动,从年幼后再也没有发做过的毒,突然发作了。 “陛下!”突然一声凄惨的呼喊声惊扰到所有人,姬树棠正想不悦的转过头去看看哪个人这么不知死活竟然还想着叫缔紫蓝,不料,他看见了突然跌倒在地的缔紫蓝。而那声惊呼是时刻关注着自家主子的豆豆发出来的。豆豆手脚并用攀爬过去。 豆豆是从缔紫蓝登基后就一直跟着她,她知道陛下的身体小时候非常的虚弱,鄢凤君、靳玉馨和过世了的都将军他们为了让陛下活下来,这才每日给陛下制定计划,只是为了让陛下的身体强健起来。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会再犯旧疾。 “快!快去请太医、靳相速速入宫。”豆豆对缔紫蓝究竟是什么疾病不知道,她只知道知晓缔紫蓝身体的只有三个人,而如今只剩下靳相一人,豆豆顾不上越权。 姬树棠没想到缔紫蓝会突然倒下,他见豆豆慌乱中带着井井有条,显然这样的事情,豆豆见过不少次。姬树棠压下心中的疑虑,抬脚走过去。蹲在缔紫蓝的身边,伸出手在豆豆还没拦得住前,三指已经落在了缔紫蓝的桡动脉上。 姬树棠这一搭脉便意识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考虑到此刻环境复杂,他放下手,压下了要继续检查缔紫蓝身体的想法,他看着豆豆:“速将陛下送到凤鸣宫。豆豆总管还请允许婢妾随同。” 姬树棠这话立马让跪在那儿的其他心思活络的少年们纷纷向豆豆自荐。 “侍卫长,宫里这几位小主子们请您派人看守着。”豆豆此刻多年来的经验终于在这个时候体现了出来,她看向姬树棠,“姬选侍跟着奴一同前往吧!”豆豆看得出来,这位姬选侍是懂医术的。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理由,只要能够让陛下好起来,她最后就是死了,也不后悔。 女帝无故昏迷,所有的御医都被控制在凤鸣宫,靳玉馨暂时代为管理朝政重要大事。只是靳玉馨内心的愁闷与担心却无法对第二人诉说。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应该是不会再复发的缔紫蓝,竟然连十三岁都没到竟然发病了。 “靳相!”靳玉馨这不,处理完事物后,准备去陪护缔紫蓝,在凤鸣宫缔紫蓝的内殿处与姬树棠相遇,姬树棠让开身主动向靳玉馨打招呼。 “姬选侍!”靳玉馨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垂眸。 “靳相,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靳相指教,有关陛下的情况。”姬树棠的话终于让靳玉馨抬起眼皮,那双犀利的眼神直视着姬树棠。 “姬选侍,陛下只是过劳昏睡,她的身体并无任何不妥。”事关缔紫蓝的情况,靳玉馨绝不允许有扰乱宫中秩序甚至是民心的事出现。而这个姬树棠,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个男人。靳玉馨的心中已经起了杀意。 姬树棠对靳玉馨那犀利的视线,脸上的浅笑没有意思的变化,他反而对上靳玉馨的眼睛:“她这是中毒了,而且发作次数不多。” “你到底是什么人。”靳玉馨那冷酷的表情终于出现了破口。她盯着面前这个身材纤细的成年男子,舌尖暗自翻滚着他的名字,不知道想到了记载中什么,瞳孔收缩了一下,“你是来复仇的?!”靳玉馨一想到这个男人的身份,这么明晃晃的提示她竟然现在才回想起来,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姬树棠愣了愣,摇摇头:“如果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个昏君,我可能会有那个意图。但她会成为一代明君。”而且她身上所拥有的气运可是与这个朝代生生相应,任何人若是想要对她做些什么,那才是真正的找死,就算是他,这么做也只会加速自己家族灭亡而已。 “那你什么意思?”靳玉馨可没有被姬树棠的话给糊弄。就连上任女帝都还在暗自派人寻找着姬氏家族的遗孤,想要赶尽杀绝。直到缔紫蓝继位,她才将这件事情画下了句号。只是没想到,缔紫蓝不去管祖辈们的事情,姬氏后人竟然出世了。而且还距离缔紫蓝如此近的距离。 姬树棠看着这位真心对那小家伙好的靳玉馨,不与之态度计较:“如果想要她活下去,必须要制作出解药,否则她活不过二十五。”姬树棠推算的缔紫蓝在位二十年从而从她五岁继位开始推算缔紫蓝的寿命。 靳玉馨闻声,握紧双拳:“若是能够轻易制作出解药,本相便不需要如此耗神。”当初借用缔紫蓝的些许血液注射入大量的动物中,侥幸活下来的几只,在辛苦制作的“解药”后,均暴毙。就这样,她怎敢让缔紫蓝去尝试。为此只能以毒攻毒的下下策。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64) “来自于旧时南岭国的毒药便是以多变闻名,若非那无解的霸道之毒,南岭国也不至于现在连遗址都没有留下。”姬树棠点头平静地开口。他的话反倒是让靳玉馨有了那么一丝的希望。 “难道你有解毒的办法?”靳玉馨真的是急病乱投医,哪怕知道面前是缔氏的头号大敌姬氏,靳玉馨也忍不住想要天真一次。她不想再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 姬树棠摇摇头:“这都是上上个王朝的东西,在当时医疗水平最顶级的时刻都没能防住,现在又怎能够有法子呢,更别说她体内已经拥有了更多的毒药去平衡。若是擅自用药,这后果不堪设想。” 靳玉馨闻声面露怒色,认为姬树棠这是在戏耍自己,还拿缔紫蓝这么重要的事情。 “靳相莫急,我话还未说完。”姬树棠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他看着靳玉馨,“有个办法可以一试,祛除她体内的一大半的毒素。” “说。”靳玉馨压下那一阵一阵的火气,她倒要听听看这个男人会给出什么建议。靳玉馨听着姬树棠吐出两个字,忍不住瞪大了眼眸。 宫殿里陷入了很长时间的寂静。 姬树棠淡笑着等着靳玉馨的回答,从她的脸上,他看到了犹豫、不忍、纠结等等。可是姬树棠相信靳玉馨一定会同意他的建议,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想要那个小丫头活下去的话。与其将希望搁在颐华宫那个身上,自然是要延长缔紫蓝的命更靠谱吧! “让我想想。” “无妨,靳相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都可以让人……嗯?谁。”姬树棠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嗖地冲向姬树棠所视地方,很快一个人被丢到他们面前,竟然是-- “你听到了多少?”靳玉馨浑身散发着冷气,严厉地看着面前被丢在地上的人。那人低着头没有说话,浑身发抖,显然是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给偷听到了,必死无疑。 “放心,本相不会对你如何,毕竟你也是陛下身边的唯一的总管,若是你发生了什么,对陛下造成什么影响就不妥了。”靳玉馨走过去,伸手扶起这瑟瑟发抖的人,露出的惶恐的脸,不就是总管豆豆。姬树棠在旁边见靳玉馨对豆豆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加深。 -- 一场改变缔紫蓝命运的转折点,终于到来了。 这场病魔折磨了缔紫蓝整整一个月,她昏昏沉沉,一个月后才睁开眼,整个人消瘦的厉害,入目的是喜极而泣的豆豆,旁边微笑着的姬树棠以及板着脸的靳玉馨。缔紫蓝愣了愣,她总觉得自己的神身体似乎发生了什么的变化?!那个虫子呢! “朕睡了多久。”缔紫蓝压下心中的疑虑,看向豆豆。 “陛下,整整一个月。可让豆豆担心得很呐。”豆豆说着说着竟然控制不住哗啦啦的哭泣,豆豆脸上低下头向缔紫蓝告罪。如今缔紫蓝醒来,怎能落泪呢。 “靳相留下,其他人先出去。”缔紫蓝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一直压抑着的那个虫子去哪里了,还有,她这次醒来为何与以前毒发之后的感受不同。这些事情,她必须要弄清楚,不过当下是询问这一个月的朝堂有无重大事件发生。 靳玉馨见缔紫蓝一醒来就是询问朝堂之事,一切朝着她预料的那般,心中稍稍放下那块石头,认真向缔紫蓝汇报起这一个月大小事,以及她的处理方案。缔紫蓝刚醒没多久,听着靳玉馨的汇报,她控制不住睡意,侧过头就那么靠在床柱上睡了过去。 靳玉馨见缔紫蓝又睡过去,她这才停下,轻轻上前,小心将缔紫蓝身子放平,铺好被褥,轻手轻脚走出内殿,不忘关上宫门。 靳玉馨走出凤鸣宫,看见站在那里的姬树棠和豆豆,以及那两位被喊过来当初参与了此事的御医。靳玉馨看着她们,这次的事情牵连甚多,务必要誓死将这件事情瞒住。豆豆身份特殊,那么只能将其他的人都处理了。 靳玉馨当着豆豆的面让人处死了一大批的宫人,豆豆站在那里,忍不住抖了抖,她知道靳相这是在提醒她,为了保命,将这件事情瞒好了。 姬树棠见前朝的事情靳玉馨已经差不多都处理了,那么他回去可要处理后宫的尾巴。 缔紫蓝又睡下的这一夜,宫中不知死了多少人。 豆豆守护在缔紫蓝的内殿门外,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睡不着。她不敢想象如果陛下知道了这件事情,会多么的伤心与愤怒。可是豆豆不后悔,陛下对她才是最重要的,陛下的安危是摆在首位。这般想着,豆豆摇摆不定的那颗心渐渐坚定起来。 缔紫蓝醒来后,她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难得的空闲日,缔紫蓝请都明珠入宫打发闲心。 都明珠走进凤鸣宫的内殿,看见侧卧在床上看游记一副惬意模样的缔紫蓝,大步走到早已摆放好的圆凳旁,坐下。缔紫蓝见状,抬手让旁边摇扇的豆豆退下。 “我说啊,我突然发现你这宫里的人啥时候都是生面孔了?”都明珠端起搁在旁边的瓜果零食,不客气的抓了一把坐在缔紫蓝的面前吃。随意地提起来。 缔紫蓝的眼神闪了闪:“我宫里一直就那么些人,明珠你莫不是许久没来了?” 都明珠没意识到缔紫蓝的试探,一昧地往嘴里塞东西:“怎么可能,看门的侍卫都变了,若非侍卫长还是我认识的,我几乎都要认错凤鸣宫的地儿了。”都明珠的话让缔紫蓝的心沉了下去。是的,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所有人都在瞒着自己,连豆豆也是。缔紫蓝指的是这个皇宫的人。 “话说,最近有没有什么流言碎语,说来给我解解馋。”缔紫蓝眼波流转,撑着下巴一副八卦的模样询问都明珠。 “说起来,听说有两位御医消失了,尸体也没有找着,靳相早就已经派人去搜寻了。”都明珠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凑近缔紫蓝。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65) 都明珠的话已经让缔紫蓝知晓,在她昏迷不醒的期间,宫里死了不少人,而且,还都是挑不起眼的宫人,真的是好手段,好计谋。至少在她的印象里,能够有这样影响力的人,只有一个。让缔紫蓝难受的是,她以为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人,竟然看走眼了,而且还是真心以待的人。 “陛下,你没事吧!”都明珠絮絮叨叨许久注意到靠在床上的缔紫蓝沉默不语,有些疑惑出声询问。 缔紫蓝回神,看着都明珠,摇摇头:“没事,你继续,朕听着。”缔紫蓝猜测着那个人既然能够让她都察觉不到这点细节,想必她身边之人也是受到了一定的合作。 孤家寡人,大概就是这种滋味吧! 傍晚,姬树棠为缔紫蓝送晚餐,豆豆上前试毒后,才将食盒摆在缔紫蓝的面前,一碗一碗的拿出来,做工精细,看着很有食欲。 “朕还不饿,稍后再说吧!”缔紫蓝自都明珠离开后,她一个人平躺在床榻上,看着淡黄色的床帘,整个内殿无一人。 豆豆的端着菜的动作愣了愣:“陛下,您中午都没怎么服用一些吃食,身体会吃不消的。”而且,姬选侍今日送来的菜肴都是陛下喜欢的,怎么陛下就没胃口了呢! 缔紫蓝扫了一眼豆豆,闭眼表达自己的坚持。不知所措的豆豆忍不住看向姬树棠,似乎在等他是否有什么好的建议。 “陛下是有什么心事?何必与自己身体过不去。”姬树棠不确定缔紫蓝是否知道了什么,反正事情也已成定局,缔紫蓝就算是与自己过不去也没什么意义。 “朕记得很早之前就说过,后宫妃嫔无召唤不得出入前朝。”缔紫蓝睁眼盯着姬树棠,而旁边的豆豆在听见缔紫蓝的话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姬树棠没想到缔紫蓝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想了想还是掀开袍子一同与豆豆跪下,怎料缔紫蓝又出声阻止了他。 “姬选侍只需要好好的管理后宫,其余的,不需要多担心。如若无事,那么回去吧!”缔紫蓝淡淡的开口,似乎在提醒着姬树棠什么东西,他的弯腰的动作卡在了那儿。 旁边的豆豆瑟瑟发抖,两位主子的事儿,她再吃顿也意识到今日陛下不知为何,愤怒无比,似乎在豆豆的印象里,除了在朝堂之上缔紫蓝有过怒火外,私下里是一位非常和善的主子。莫不是!?豆豆猜测着是否缔紫蓝是发现了什么。豆豆抖得更是厉害,不敢抬头去看缔紫蓝。 “陛下这是迁怒我?!”姬树棠反倒是直起身子,抬起双手,互插在袖子里,淡笑着反问缔紫蓝,心里倒是有了什么答案,只是没有戳破罢了。 缔紫蓝的视线扫过跪在那里害怕得不行的豆豆,她不知道豆豆在其中担任了何种角色,她对豆豆的包容,是有个大前提。收回视线:“朕所有的容忍均在‘尽责’二字的基础上建立起来,不管是谁,都有着不能迈过的那根线。” 豆豆这下可确定了陛下一定是知道了她背着她做了什么事情,这是身为打理缔紫蓝大小事的女官,是绝对不能做一件主子没有吩咐的事情。豆豆虽然害怕但是她不后悔。她最大的愿望便是看着陛下安康。这般想着,豆豆带着某些觉悟,向缔紫蓝磕头:“陛下,奴有罪,请陛下赐死。” “哦?你有何罪?说来听听。”缔紫蓝不意外豆豆此刻的识趣。视线轻轻地落在那个跪在床脚旁的弟弟,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很舍不得豆豆,豆豆何尝不是已经成为她生活中必不可分的存在。缔紫蓝更想要知道的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忠心无二心的豆豆要隐瞒下来。 “奴……” “陛下,豆豆大总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希望陛下能够留下她一命。”姬树棠突然出声打断豆豆的认罪。他看得出来缔紫蓝可能只是知道了他们背着她做了事,却不知具体情况,既然如此,那么更是不能让豆豆这个蠢货为了愚忠而出错儿。 缔紫蓝在姬树棠出声的时候,眼中划过暗涌,她清清楚楚地看见豆豆在姬树棠的“求情”下身体颤了颤。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蛇蝎心肠,如果自己将豆豆调离自己的视线,那么豆豆的下场一定比赐死还要来得可怜。况且,她若是要知道那隐瞒了下来的事情,突破口就是豆豆。 “既然姬选侍为你求情,那么你就跪着吧,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起身。”缔紫蓝出乎意料的没有重罚豆豆。姬树棠猜到了缔紫蓝的想法,脸上并无慌张,眼角扫过那个跪在缔紫蓝床脚的那个奴才。看来必须要想办法将她给除去,否则,缔紫蓝一定会很快知道他们做的事情。 豆豆不会想到那么深远的问题,她有的只是对缔紫蓝这个决定的愧疚。她领命后,低着头跪在原地。这样一来,姬树棠就好像是个不相干的人。姬树棠正想着如何能够将自己的想法能够告知与还未过来探望的靳玉馨。 “请姬选侍回宫吧!毕竟这里不是你能够久待的地方。”缔紫蓝不客气地出声打断姬树棠的想法,她不会让豆豆这么轻易的离开。至少不能被他给不明不白的杀死。 姬树棠的眼神闪了闪,没有再坚持:“那么我果断时日再来探望陛下。”缔紫蓝没有回应他,用无声的沉默来回答姬树棠。他聪明的装作没看见她的回答,转身倒是爽快地离去,至于会怎么做,腿长在他身上不是么。 也许今日,幸运女神是待在姬树棠这一边,他刚走出凤鸣宫的大门迎面碰到了身穿朝服的靳玉馨,后者见姬树棠脸色不是很好,停下脚步,抬手让其他人退让几米外。 “她发现了什么,要从豆豆身上入口。”姬树棠言简意赅,温和的淡笑着。 靳玉馨闻声,眼神犀利,看着面前的姬树棠:“那个女官对她很重要。”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66) 靳玉馨一下便听出姬树棠的意思,他这是要对豆豆产生了杀心。姬树棠也许认为豆豆在缔紫蓝的心中只是一个感情深厚的奴才而已,她作为缔紫蓝的老师,对缔紫蓝的了解必定要比姬树棠清楚,靳玉馨想到面前这个男人的“疯狂”,警告他:“别去动豆豆,否则别怪本相不客气。” 靳玉馨主动中断与姬树棠的交谈,她大步走进凤鸣宫。靳玉馨清楚缔紫蓝其实比谁都要渴望陪伴。她在意的人不过也只有那么几人,如今剩下的,其实也只有豆豆以及她。 姬树棠可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严重,反正在他这段时间看来,不觉得死了一个贴身的奴才,缔紫蓝会如何。看来这次的合作,要失败了。姬树棠无所谓的笑笑。 靳玉馨担心那个男人会做什么,让侍卫长晚上加强对缔紫蓝的保护。靳玉馨虽然很想一同留下,但君臣有别,这段日子她主持朝政,似乎被不少人给误会了,她府上一直拒绝会客。经过这次的事件,靳玉馨注意到了缔紫蓝虽然善于挑年轻的好苗子,但是真的能够挑大任的,除了她,竟然无一人,她心疼缔紫蓝的同时,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在凤鸣宫,豆豆跪在那儿,缔紫蓝躺在床上,今夜注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她让侍卫长这几日就在殿内伺机值守。缔紫蓝确定自己没有错过刚才姬树棠对豆豆产生的杀意,那么应该是与这次隐瞒的事件有关。 “怎么?你们两位都是朕身边的最近的人,都这么沉得住气瞒着这件事?”在侍卫长得令转身去不输的时候,缔紫蓝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侍卫长心中大惊,连忙转身向缔紫蓝告罪。旁边的豆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说吧,朕昏睡期间,到底是用什么方式解决了?”缔紫蓝平静的话已经让侍卫长与豆豆冷汗满出,她们不知道要怎么说,不管是否坦诚,终归一死,但是,若是缔紫蓝知道了那个答案,又会发生什么,这才是她们作为下人的都不敢去赌。 “不愿意告诉朕么。那么就这样吧!”缔紫蓝并未再纠结下去,她相信等到她身体好起来,她一定是能够知道其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是胸口的那种沉闷感,让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豆豆就那么在缔紫蓝默许中跪了一夜一日后,脱水晕倒,缔紫蓝让人去将她安置好,让侍卫长派人去保护她。缔紫蓝认为,豆豆与她分开的时候,是姬树棠下手最合适的机会。如果豆豆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反而可以给她验证些许的猜测。只是,缔紫蓝并不想失去豆豆。闭眼,此刻忍不住回忆起以前的相处。 许久后,房间里响起了轻轻的长呼鼻气声。 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但是醒来时天早已亮,她沙哑地喊人来服侍,进来的是靳玉馨,缔紫蓝愣了愣,皱起了眉,不明白为何靳玉馨会入宫,今日不是休沐,那么靳玉馨是因何,不,为什么靳玉馨入宫无人通报。她的皇宫,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靳玉馨来去自由。 “陛下,臣有要事奏禀。”只见靳玉馨跪在了她的面前,缔紫蓝的心生不详。 “说。”缔紫蓝双手撑起身体,硬是坐在了床边,紧盯着靳玉馨。 “昨夜豆豆总管遇刺身亡,刺客逃脱,现在正在全程搜捕。”靳玉馨的话让缔紫蓝的心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个结果,不意外。 “那就葬了吧!至于刺客,想来是搜不到的,莫再浪费时间和精力。”缔紫蓝沉思后,缓缓的开口,随后想起什么,看向面前的靳玉馨,“对了,侍卫长做事不利,让她退了吧!”缔紫蓝这话让靳玉馨的心口一震,抬起头望着不似说笑的女孩。 “陛下,她也是陪在您身边数年,这么……” “朕身边不留二心之人,至于怎么处理,靳相你来决定。”缔紫蓝意有所指,看着面前靳玉馨动容的神色。她倒要看看这个老狐狸与那只狐狸,谁更厉害。 靳玉馨退出凤鸣宫后,缔紫蓝的面前出现了一位浑身漆黑的人影,将一叠纸递给缔紫蓝。这是她让暗卫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以及昨夜豆豆房间里发生的事情,那名“刺客”的真正身份全部都罗列在上面。 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那叠资料,还给那名暗卫:“去处理了它。”暗卫沉默接过后,消失到缔紫蓝看不见的地方。 很快,缔紫蓝喊人入内,下达了三个命令,女官们很快分别朝着宫内和宫外跑去。缔紫蓝收回了姬树棠和廖子黎两人手中的权利,而颐华宫带娃的萧润修迎来了他最熟悉不过的人。同一时刻,姬树棠身边的名叫柳萃的宫人被侍卫带走。 姬树棠看着被堵上嘴拖走的柳萃的模样,他无话可说。此时此刻,他才想起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之前缔紫蓝在鬼镇的时候,失去了十二位暗卫,回宫这么久后,必然那十二个位置已经填补上,她们作为缔紫蓝的影子,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一定会告知缔紫蓝。她们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极有可能是缔紫蓝在很早以前就下达过什么特殊的命令。 失去一个柳萃,他并不心痛,毕竟那个蠢货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若是能够借此这个机会处理了,他才能安心一些。姬树棠收回视线,注意到同样跪在院子里不甘心的廖子黎,转身回自己的殿内。这次的损失不小,机会还是会有的。在此之前,倒是要想办法处理掉这个碍眼的人。 缔紫蓝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加上有御医的精心调理,她重新踏入朝堂的时候,面色红润,完全看不出当初奄奄一息的模样。只是,在缔紫蓝回归朝堂的第一天,靳玉馨提出了辞乡。原本之前都考虑站队了的官员们被她这一手打得措手不及。 缔紫蓝深深地望了靳玉馨一眼。 百分之九十九绿帽女帝(67) 缔紫蓝没有批准靳玉馨,她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安抚了这位“忐忑”的靳玉馨,并且表示她对靳相的忠心给予肯定。只是缔紫蓝的安慰并没有让靳玉馨这颗心安定,她亲眼见证了缔紫蓝对“背叛”她之人的冷漠。靳玉馨不认为缔紫蓝会如以往那样信任自己,她需要的只是自己辅导那个孩子成为出色的帝王。靳玉馨的竟有些心寒。 缔紫蓝失去了得力助手豆豆后,她没有再提拔一位贴身的女官,只是将在御书房任职的为数不多的女官们逐一按照顺序在门口侯着,有事会喊她们。而皇宫安全的侍卫长,很快选出了一个。兢兢业业。 后宫,除了依旧不怕守寡的少年们偶尔添加一位两位,缔紫蓝将他们安顿好后,再也没有踏入后宫一次,就连御花园中的名花也因为她的漠视,死伤了不少。后宫的男嫔们最高的依旧只有选侍,唯一特殊的便是颐华宫,那里每日均有侍卫看护,任何人没有缔紫蓝的手谕,不得进入。而里面的人,也不知道究竟如何。 姬树棠一个人将廖子黎以及几个不顺眼男人处理了之后,实在是无聊,他也确定了缔紫蓝不会再踏入后宫,索性更加大胆地溜出宫去,同一个宫殿内的都鹤亭对姬树棠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后宫也只是一个摆设,他早就放下了那些害怕。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男子,能够让那位无情的帝王停留下来。 直到某一天,宫中传来缔紫蓝暴毙。远在宫外惬意的姬树棠听到这个消息,连忙飞奔回往皇宫。所有的大臣们均跪在凤鸣宫外,为首的是年迈的靳玉馨。而从里面走出来一名同样板着小脸的年轻的女孩。这正是她们的新帝。手里捧着传国玉玺、凤君印以及暗传失踪了的凤后印。以及两份由不同字体缔紫蓝亲笔写下的传位。 先帝的葬礼非常的迅速,甚至没有按照以往的仪式进行。先帝去世,举国哀悼。缔紫蓝在位二十年,享年二十五。 同时,姬树棠为姬凤君,都鹤亭为都凤贵殿下。 ---------- 五年后,作为世间男子最高位的姬树棠,收到了一个消息,让他顾不得去理睬后宫的是是非非,他连忙称病关宫门,离开皇宫。 当姬树棠出宫的事情汇报给新帝之时,后者点头只表示知晓,至于其他的,没有下达命令,她大概知道那个人去哪儿了,而且,不会再回来了。 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偏远小村庄,突然出现了一辆华贵大气的马车,吸引了不远处耕地的村民,以及互相唠嗑的男子们。 从马车里走下一名气质逼人的男子,他环视了一圈,视线停留在最远出那个模糊的身影上,看着那抹纤细的人影,在烈日中,踩在泥中,弯着腰似乎在插秧。男子抬脚走在路边,视线紧盯着那个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人。 世人谁能想得到,记载在史册中的明帝,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之权的先帝,如今竟然在这乡野之中,耕地农作。看着那晒成了小麦色的皮肤,那亮晶晶有神的大眼睛,那一头浓密的秀发用一块麻布简单的包裹着。 似乎是注意到男子久久的视线,那正在干活的女人直起身,不解地转过身,看清了路边站立之人,愣了愣。 “丫头!你可真让人不省心。”男子挤出一抹无奈的微笑,看着那因为肤色而容颜降低了不少的女人,“我算是认输了。” 千算万算一直在怀疑的卦象,万般没有猜到,在位最短时间创造了最辉煌朝代的缔紫蓝为何在用她嫡亲妹妹缔连姬的换血后,身体无碍下,依旧暴毙!?原来是她早就想好了退路。这可真的是…… “蓝妞儿~这是侬熟人哈?”远处有其他好说的农妇们大声对缔紫蓝开口,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这煞风景的插话让酝酿了不少感情的姬树棠,黑下了脸。然而缔紫蓝无视他的表情,挥着自己沾了不少泥的手,同样大声带着些口音话回答:“以前碰到过子的嘞的贵人,同俺不熟嘿!” “哈哈哈,说的也是嘞,俺们还以为是侬对象来着嘞!” “别乱说哈,俺可养不起嘞!”缔紫蓝开玩笑挥挥手。 而旁边连蒙带猜勉强听懂的姬树棠,脸色怎么都好看不起来。他反正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决定,当初十几年前这丫头把他给惹出来,哪有拍拍就离开的。 二年后。 缔紫蓝满脸担心的握着姬树棠的手,至于旁边被暗卫抱着的婴孩都直接给忽略了:“老树,太好了,咱们不生了,就养这么一个。” “都说了,别加个老字……”疲惫不堪的姬树棠感受着手里传来缔紫蓝那出了汗的温度,带着真心的微笑睡过去。 至于孩子的起名,起初缔紫蓝是起了一个小树,结果被脾气暴涨的姬树棠差点没拍到泥土里。而姬树棠是想起得大气一些,可是在听见缔紫蓝弱弱的反驳后,那心还是偏向自己的爱人,孩子起名为姬平安。 姬树棠以为生了一个女孩儿后,他的生活会更美满,呵呵,完全就是朝着他意料中的方向发展。看着变成了有朝着宝娘方向发展的缔紫蓝,看着衣食住行都亲力而为的缔紫蓝,姬树棠终于忍心让自家还单身的弟弟姬曦星来把这整日跟他抢妻主的女儿带走,别再带到他面前碍眼。等到他们老了,再来给他们送终。 缔紫蓝没想到姬树棠竟然还会与自己的女儿吃醋,她倒是有些舍不得那从小养着的女儿。 “别看了,自从那娃出生到现在4年了,你都没在与我一起亲热,是不是嫌弃我年老色衰……”姬树棠一脸幽怨地盯着缔紫蓝,直白的埋怨着。 缔紫蓝抽了抽嘴角:“怎么会,这几年我们这小日子不是挺好的嘛。” “我看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姬树棠这些年被缔紫蓝宠得情绪越来越大。 缔紫蓝一脸头大地赶紧伸出手抱住闹情绪的夫君。没有看见被抱住后偷着乐的姬树棠。至于曾经的种种,何必要再提及呢。 【完】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1) “嗡嗡嗡”现代化的大厦高层的某一个房间,桌面上嗡嗡嗡古板的手机震动不知响了几次,正在办公的某位短发的身着银色女士定制西装的女人不耐烦的放下手中的笔,左手拿起那当代几乎都买不到的老年机,看着上面的备注“兄长”二字的来电提醒,皱着眉头犹豫了几秒,还是摁下了那绿色的按钮,放在耳边。 “毕希荣,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打扰了我的工作,小心我让你去深山里拍mv。”女人靠在椅背上,端起右手稍远处的那个用了不少年数的马克杯,放在唇边,平静的开口。 “喂,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哥,哪有叫全名……” “还有三秒。”女人不耐烦的提醒他。 “我要参加一个节目,你去做评委之一帮帮我呗!”里面连忙响起了狗腿的讨好声。 “我拒绝。”女人直接地摁下红色的按钮,还未来得及将手机搁在桌上,那单调的手机震动又一遍的在她的手里摇摆起来。这一次,女人没有再接。而是将手机放得远些,继续低头看文件。 bingo,这位霸道女总便是咱们蓝蓝毕紫蓝。她5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非常有名,但这名气与好事一件都挂不上。她演戏没有演技,空有一张美貌,被黑上天际;唱歌,却被只认为抄袭,以至于全网抵制她的作品;发什么动态,都会被认为在摆拍、炫富;于是,毕紫蓝爽快地退圈当幕后。主业继承家中产业,副业做音乐制作人,将家里同样叛逆期晚到的哥哥推上歌坛,每首歌亲自监督,为他编曲修改。这五年,毕希荣在乐坛的位置是屹立不倒,而且在毕紫蓝以及团队大家的帮助下,他走向国际比其他人少走了弯路。 毕紫蓝本身确实是有着真才实学,但是她之所以黑出天际,也只是她一开始追求了当初为小明星薛焰,他口口声声说要自力更生,可是却不拒绝毕紫蓝的好意,说白了,与凤凰男没有什么区别。毕紫蓝以为终有一天自己的男神会看见自己的好,没想到竟然被截胡了,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虚伪的软弱女人姜殊,她的出现加速了薛焰对毕紫蓝的厌恶。 而那诬陷她抄袭歌曲的时候,是姜殊和薛焰两人共同陷害毕紫蓝。若真的要说毕紫蓝对薛焰做的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毕紫蓝是个骄傲的才女,她涉入娱乐圈的时候就是希望用自己的才华去打出一条路来,硬是没有托家里的关系。 毕紫蓝不知何时竟发起呆来,等到回神,中午快到点。毕紫蓝想到毕希荣刚才电话里的说的那个节目,她还是让自己公司名下的容兰娱乐公司的负责人将毕希荣近期相关的安排表给她一份,尤其是他提到的那个什么节目。毕紫蓝倒是不清楚毕希荣好端端的,要去参加什么节目,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勇往直前的叔叔们》?!毕紫蓝拿到这个企划案,这是自己公司举办的?!她皱着眉耐心将这些计划案给看完。原来是从各个领域请一个年龄段的男艺人们来通过一关关的pk晋级组团?!毕紫蓝一般无特殊原因,不会去插手其他子公司的安排。但一想到毕希荣这家伙只是为了去参加这个节目,给她一个一个的连环call。 “评委?”毕紫蓝刚放下那份企划案,顿然想起毕希荣的拜托,她翻到刚才没细看的那几页,哟吼,这下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毕紫蓝的眼神闪了闪,冤家路窄,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看到薛焰和姜殊两个人的名字。 毕紫蓝坐在那儿,双手交叠,轻轻地放在腿上,想了想,看在毕希荣的份上,勉强同意吧!毕紫蓝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很想看看,时隔五年,碰到熟人,那两位的表情如何。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她就做一次红娘吧!绝对让他们连在一起。 容兰公司的负责人正不安突然总部将这个企划案调上去的缘由,怎料,自己担心的事情没有出现,反而跟着一个巨大的惊,没有喜。总部的那位不是已经退圈几年,怎么又突然要出席这样的节目呢。若是被老董事长和夫人知道了,估摸着他这个位置坐不到节目录制结束。 “快快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容兰娱乐公司的负责人姓裘,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即将被无辜牵连的郁闷顺带着提前更年期的焦躁感。他连忙拨通内线让自己的助理赶紧去调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挂了电话后,裘总兢兢业业地翻开自己的那本策划案,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过去,他就不知道,百忙之没空的翻看任何娱乐新闻的那位小毕董如何得知这个节目的录制。裘总的视线停留在邀请嘉宾的某个名字上,想到某位自己公司供着的大神--毕少爷。裘总愣是翻了好几次才看到后面那一页。在看见按照姓氏标在偏后名字的某个男艺人。裘总的眼神儿一瞥,再看见另外一页的一个评委区的名字。 “哪个混账考虑的人选!”裘总记得自己早在好多年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的时候严格的吩咐下去,这两人绝对不请,没看见毕氏集团名下大大小小的代言,就从来没有请过这俩人嘛!怪不得! 裘总直接推了下午的不太重要的会议,让这个节目有关的人员立即去会议室等候开会。裘总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没想到竟然有人在他眼皮下暗度陈仓,真当他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只坐办公室签字的中青年了么。 毕紫蓝可不知道因为她突然做出的决定给容兰娱乐公司的裘总带来了怎样的改变,反正她参加这个节目,也是为了那两位。这种机会真的很少,她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行驶一些特权,堂而皇之。至于那虚伪男人和白莲花女人,呵呵,不服也得忍着。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2) 《勇往直前的叔叔们》节目正式开始录制,邀请了正好三十六位30-50岁之间的男艺人,并且在各自前来录制前,已经将简单的规则告诉他们。等下停车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录制。抵达第一件事便是要完成一个妩媚摆拍的全身照作为签到,随后前去挑选化妆席,最后再到后台集合地稍作休息。 毕希荣这位小霸王,还真的是将这节目是自家投资的霸王风展现的淋漓尽致。看看一位一位的前来参加比赛的男艺们速速地摆好所需造型拍完照后离开,而这位毕少爷在那里拍了一张又一张,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另外一面不久会被播放。 【毕大少:??谁敢,有小毕董在,谁敢将他的凹凸造型的片段发出去,不想在圈子里混了是吧!】 【小毕董:毕大少下张专辑去沙漠戈壁拍摄吧!】 毕希荣蛮早来的,却最后一个走进后场等候区,男艺人之间的座位也到是看得清楚,毕希荣懒得站队,笑话,他入圈只是为了逃避继承那半份家业。而且毕大少还挺享受被妹妹保驾护航的轻松感。这不,扫了一眼,确实没有什么好位置给他坐,扭过头,招手让工作人员给他搬把椅子。很快,毕希荣不客气地将那把椅子放在了所有人之前的正中间--大c位。 等候厅似乎寂静了那么几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歌坛的尖儿人物,他的艺名是shiro,对方只出歌曲,出道五年未参加一个综艺节目,也没有拍过一个电影或者电视剧,更没有一个绯闻。谁也没有想到对方第一次参加综艺节目,这性格,很直率嘛。但,没有一个人敢当这个出头鸟,出道短暂五年就有这样的成就,这位shiro的背后一定有人。 这份寂静就这么持续到五位评委先后从两个通道走过来。毋庸置疑,最突兀的,一定是先看到咱们的毕大少。他翘着二郎腿,无所畏惧在这镜头下。 五位?!所有人看着那两女三男,明明记得是六位评委,怎么少了一位。 “非常不好意思,还有一位评委正在路上,为了不妨碍大家的进程,我要告诉大家第一轮组队的安排,分为六组,三十六位艺人分为六组。先进行个人准备的表演,随后由六位评委当场打分,每位评委所拥有10分,超过50分的叔叔们则拥有优先选择评委的队伍,这直接影响到大家能否晋级第二轮。只有前三名的六位艺人们全员晋级外,第四名会淘汰一人,第五名淘汰两人,第六名淘汰三人。”主持人看着面前不同风格的男艺人们。 “没到50分的话该如何站队呢?”薛焰举手虚心请教。 “会有互选的规则,当然如果你心仪的评委没有选择你,男艺人是有拒绝一次轮空的机会。若是在最后评委的六位学员没有聚齐,那么便由你来选择最后的评委。”说白了,不是选你就是你选,或者被插入不满的队伍中。 “可是第六位评委我们还不知,那么如何选?” “忘了介绍,她曾是歌手shizer,现在作为一名音乐制作人从事幕后工作。”主持人被特地的关照过两个公司的大少和小姐。只是,这个名字报出来的时候,显然不少人的表情都变了。在场除了毕希荣其他人都是在娱乐圈的老前辈了,当年这位黑到紫最后歇菜的女艺人,他们也都是知道的。只是,让这样的一个有这样污点的人点评带队?! 毕希荣扭过头,浏览了一圈所有人的表情,暗自记下了不少的黑名单,很快坐好。 显然,在场大多数都不想被挑选到那个人的队伍。 每位评委区以及舞台,等候区都是能够看得清的,所有人看见那个姗姗来迟穿着银色女士西装,反梳着头发用发胶固定戴着无框眼镜的毕紫蓝,她非常自觉的坐在了最旁边的位置。其他人故意没看见她,她也懒得去讨冷脸。 各位叔叔们的出场顺序由他们自行安排。毕希荣最爽快的站起来,他大步走到麦区,头也不回得走出了通道,直接来到了舞台上。 毕紫蓝不意外毕希荣会作为第一个出场,他站在舞台中央对某个方向俏皮得眨眨眼。托着腮坐在评委角落的毕紫蓝,竖起了大拇指给予鼓励。毕希荣与毕紫蓝两人的互动极少有人看见。 毕希荣虽然给人的感觉就是张扬到不行,但是他在舞台上的表现力以及他的唱功无人能够给予差评。最后的评分,竟然刚好50分,其他评委只扣了1分,而毕紫蓝一个人却直接给了5分。毕希荣看见那分数后,脸上微微扭曲了一下。 但毕希荣也超出了50分,他一开始就拥有自主选择评委的权利,所有人都在等着毕希荣的选择。而后台的总导演倒是不以为然,那位大少肯定只有一个选择。 “你为我而来,我的选择不会有第二个。”毕希荣爽快的走向最旁边毕紫蓝的方向,一脸的熟稔,完全没有因为毕紫蓝的黑子而逃避。 毕紫蓝在其他人不甘心的鼓掌中站起来,走出来,正准备伸出手与毕希荣握手,怎料这个大猪蹄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个熊抱,直接惊呆了所有人。好在,毕希荣很快松开手,伸手直接拿走毕紫蓝桌上属于她的队伍的标签走向另外一个休息区。 混蛋哥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搞得那么暧昧。毕紫蓝能够猜得到节目播出来之后,她可能又会拉一波巅峰,最好在国外度假的老头子和老娘千万别看见,不然。 毕紫蓝非常淡定的坐下,对于来自旁边的试探的眼神,全然不顾。呵呵。与她何干。 接下来的演出,毕紫蓝的评分只低不高,就没有超出5分的。好在在被挑评委中,毕紫蓝很有自知之明,竟没有主动要申请哪一位艺人。毕紫蓝本来就是来过场,她巴不得毕希荣第一轮就ko。其他人的热闹都影响不了她的小世界。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3) “哦~岑先生会是今晚第一位轮空的选手么!”突然主持人激动的声音让一直发呆的毕紫蓝回神,她转过头,发现其他评委举着牌子都看着自己,而舞台上的那位男艺人,好像是非常有名气的影帝叫岑慕理,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毕紫蓝后知后觉地,拿起来自己手中的小牌子。 只见毕紫蓝举起牌子后,那位差点要被轮空的岑慕理,脸上的笑容灿烂了一分,抬脚直径走向她。这一次,毕紫蓝已经有经验,早早的伸出手。 “欢迎你的加入,那个……”毕紫蓝突然记不太起这位大影帝的名字,脸倒是认识的。毕紫蓝的视线儿似乎想要去瞟一下自己座位前的选手资料。 岑慕理就像是不知她的窘迫,贴心的向毕紫蓝自我介绍:“shizer导师你好,我是岑慕理。” “欢迎。”毕紫蓝点点头,收起那飘忽的视线,认真地对面前的影帝客气客气。 岑慕理走向其他的休息区,走向那个只有一个不耐烦地喝着温水的毕希荣所在区域。他其实在看见毕希荣和毕紫蓝两人的互动的时候,心中有些猜测。在参加这个节目前,他有将每一位男艺人的情况都调查一些。这位毕希荣是身份最干净。他记得当初shizer是五年前退出娱乐圈,而同一年这位shiro出世,而且还是连冠音乐榜,如今已经走向国际很久。刚才当毕紫蓝的5分出来的时候,毕希荣脸色微变,但那种表情更像是懊恼,似乎他知道毕紫蓝的扣分点在哪儿。对比另外评委的高分,岑慕理只是有那么一个直觉而已,其实这位shizer,搞不好是有真才实学。反正他只会演戏,对音乐一窍不通,在哪个组其实也一样。还不如去他感兴趣的组。 “算你还有些眼光。”岑慕理走近便听见毕希荣满意的评价。好像再说其他人不挑毕紫蓝都是没长眼么。岑慕理觉得这位shiro可真的蛮会拉仇恨的。 “谢谢。”岑慕理浅笑着接受了毕希荣的称赞。 最后还有一位型男类型的男艺人路漫选择了毕紫蓝的组,他的名气不足,而他对这比赛没有多少的信心,只是来露个脸。 剩下还有四位男艺人轮空,所有人在演出休息室集合。毕紫蓝在看见这风格迥异的三位队员后,突然让他们站起来。 “岑先生和路先生有多少高?”毕希荣已经有180cm,没想到这两位比他还要告上些许,而剩下的几人却看着都不是那么高的。 岑慕理微笑着回答:“188cm。” 路漫不解地歪歪头:“193cm。” “路先生是武打演员吧!”毕紫蓝不着急去争抢其他的人,反正留下的那几个估摸着173cm上下,她自己都有172cm,剩下的人肯定也都是到她队来。还不如考虑考虑等下的歌曲选什么。 路漫点点头:“是的。” “你能够托起110近左右的人么?”毕紫蓝小声的询问。路漫点点头。 毕希荣坐回椅子上,看着毕紫蓝:“怎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若是此类比赛,舞曲会占优势些。”岑慕理好心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那么岑先生和路先生会跳舞吗?”毕紫蓝反问一句。 岑慕理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没有接触过。” “那就不建议一下子挑选一个剧烈活动的歌曲。”毕紫蓝摇摇头,舞台效应在比赛中其实是更为重要,她来之前已经提前得知了舞台的摄像机以及观众的座位安排。其实就这种形式的综艺,主要还是看一个噱头,观众懂音乐的人占小部分。吸引观众的眼球才是最重要的。 岑慕理张了张嘴还想问些什么,毕希荣不满的打断:“好了,别瞎扯了,啥事儿,等会儿再说。”毕希荣可看不惯这老男人对自家妹子信不过的样子。 【岑慕理:我就比你大了几岁吧!怎么就成老男人了。】 毕紫蓝见一大影帝被自家哥哥那没好气的语气给噎了下,心里好笑的很,想必这位大影帝应该是很久没有碰到敢这么呛声的主儿了。自己哥哥的狗脾气,她可是亲有体会。 见这话题暂时告一个段落,毕紫蓝扭头看向前面的最后选人缓解,显然那三位奶油小生也听过她的恶名,不愿来到她的队伍,免得遭遇不幸?!但是游戏规则就是如此,毕竟她队伍有两个重量级的人物,想要明当明的拒绝,可不就是在暗示什么。以他们的咖位,还做不到这么任性。 另外三位奶油小生a、b、c走向毕紫蓝的队伍,他们只向毕希荣、岑慕理和路漫打招呼,而毕紫蓝这么大一个活人,反而看不见了。 “还差一个吧!”毕希荣的火爆脾气蹭被轻易点燃,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听得见。其他的热闹的队伍在听见最角落的暴怒声后,纷纷安静下来,转过头去看那位special叔叔--毕大少。 那三位奶油小生被毕希荣这突如其来的愤怒给唬住了,毕竟毕希荣气场很强,非一般人能够hold住,更别说是个妹控的毕希荣,他怎会允许一而再再而三,不知道几百线开外的小明星这么对待自己妹妹。至于节目,最终boss在这里,谁敢播。 对于毕希荣的愤怒,毕紫蓝并不打算出面阻止,确实,这一个一个的,看人下菜行为,她明白,但不接受,尤其是一开始毕希荣的种种为她打call的行为,若是自己弱了一分,何尝不是在打毕希荣的脸。她可是很护短的。 “那个,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别生气嘛!”薛焰做老好人,微笑着上前想要缓解这气氛,呵呵,如果他没有做出漠视毕紫蓝的行为,估摸着,毕希荣……也不会给他脸子。 “你谁啊!这跟你有关系吗?你脸这么大,别凑近了。”毕大少怼怼模式开启,薛焰的笑容有些尴尬,气氛更是走向了谁都没预料到的地步。 “shiro先生,请您说话不要这么带刺。”姜殊这个时候,忍不住走了出来,那柔柔弱弱的模样,故意给人一种毕希荣欺负女人的样子。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4) 姜殊这女人都出现了,毕紫蓝怎可袖手旁观。在姜殊走出来柔弱的质问毕希荣的时候,毕紫蓝放下手,抬脚几步挡在了姜殊的面前,172的个子,就那么俯视着才158cm的姜殊,更别说,姜殊还故意那一副娇弱的样子。在气势上,直接就被毕紫蓝给ko了。 “我不觉得shiro有任何说错的地方,本来就是他自找没趣不是么。”毕紫蓝淡淡地俯视着矮个姜殊,她连头都不想低,对这样矫情的人,没必要花多少力气。 “shizer,我是不会让你再错下去的。”薛焰在看见毕紫蓝出现后,根本遮掩不住对她的那种鄙视。只是薛焰忘记了什么,当年的事情,他可是主谋之一,有还是没有,薛焰心里难道不悬么。 “笑话,你算老几,啥事儿都要管?你怎么就不管管你那白斩鸡一样low的身材,亏你还穿着皮裤,难不难看。”毕希荣一脸嫌弃地将炮火对准了薛焰,这一溜儿的长句,还不带喘气的。将薛焰气得不轻。薛焰的身材确实要比不少男艺人要欠缺些许,奈何薛焰的相貌出众,很容易让人忽视其身材。如今被毕希荣这么个直性子给直接说出来,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 毕紫蓝没想到毕希荣这么的给力,嘴角忍不住上扬,忍不住对着毕希荣再次比了一个大拇指。这让毕希荣越发嘚瑟。 毕紫蓝当初在圈子里口碑不好的原因还有她那冷热不定的脾气,似乎毕希荣比当年的她,过犹不及。 「毕希荣:这不是废话,我和你才是一家人。」 这可是这么多人,而且都是咖位不低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就那么得撕破脸。还真的难得的场面。而薛焰他可是当红小生,简直就是流量担当,看见他被毕希荣和毕紫蓝两人这么吭声,自然会有人忍不住跳出来。 “shiro先生这么欺负人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你唱歌唱的好……”奶油小生d对shiro这态度忍无可忍,跳出来指责毕希荣。 “我好歹还有个声音不错,那你呢?你没点本事竟然敢公开跳出来乱叫。”毕希荣打断那个显然就是被当做炮灰的家伙,真的是没脑子呢,谁不知道在这圈子里如果没点身份、没点能力还是要鹌鹑行事才是最妥当,竟然还真的会有这么傻的人冲出来,毕希荣真的是满满的吐槽。 毕紫蓝和毕希荣两个人这边vs薛焰、姜殊以及那个炮灰小生,场面好不激烈。最后,还是以总导演出面“平稳”这个局面。只是这个平衡,还不是靠着导演对那个最弱却要强出头的奶油小生“威胁”。至于薛焰和姜殊,还真不好意思,容兰娱乐公司对他们的不喜从总部到分部都是明了,根本就不存在解释与否。反倒是毕希荣和毕紫蓝两人,总导演一昧的安抚着他们,不知情的,还以为总导演是受了谁的特别招待。 可不是嘛。 而几位在这个圈子里有了些许年数的男艺人,他们眼尖的注意到这位总导演对毕紫蓝的态度更多的有些恭敬。这种态度的改变反而越加值得深思。 毕希荣对着总导演意有所指地嘲讽几句,在毕紫蓝的眼神下歇了心思。岑慕理距离最近,他眼尖的注意到不罢休的毕希荣在身边毕紫蓝迅速的一踢后,安分下来。岑慕理的眼神深了几度。这两人一定非常熟悉。 经过毕希荣和毕紫蓝这一出,属于他们同一队的另外三颗小白菜压下心中不满。没办法,谁让连总导演都这样的偏袒,况且,节目最后播放也是经过剪辑,若是得罪了节目组,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更别说,此次节目的背后是容兰娱乐公司这样的庞然大物,除非你不想混了。薛焰和姜殊两个人能够顶着容兰娱乐公司逆袭,何尝不是运气呢!但,薛焰至今依旧只是视帝。 木琉季可没想到节目开始录制还未达到一天,就以这样的开端,她的心情还真的是不咋地。感情她浪费了工作的时间,就是来看这群鸡婆一样的男人们耍心机的?!毕紫蓝这般心里不满得很。为此对于此次事情最起始的毕希容,呵呵呵。背对着毕紫蓝的毕希容感受到那不陌生的眼神,某位惯犯的毕大少索性装作不知情。 六支队伍先后落座,外加六位评委们各自坐在自己的队伍中,先选择出队长。毕紫蓝坐在一旁,抱胸旁观着自己队伍六人选择队长,不过那三位小生倒是安分的很。这个队伍里有影帝、视帝的岑慕理。以及歌坛屹立不倒的国际歌手shiro。显然队长就是这两位之间。 “你要当队长么?”毕希容转过头看着坐在第二排的岑慕理,毕希容也清楚这个队伍的特殊担当。 岑慕理低头看着那双锃亮“不友善”眼神的毕希容,再看看旁边安静坐着的毕紫蓝,微笑着谦虚:“我不太擅长唱歌,shiro对音乐的理解必然是要比我要强的多。你做队长是最合适的。”他无所谓队长人选,只是他不怎么喜欢被人指手画脚。 毕紫蓝坐在一旁对这位岑慕理的话,细细品了第二遍,见毕希容没有注意到什么,决定就不提醒了。这位岑影帝看来也是个不安分的,甚至比那个薛焰还要来的难搞。 毕希容听见岑慕理这么识趣地拒绝了担任队长一职,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就我担任队长吧。”毕希容视线扫过其他四位,“你们有意见么?”谁敢有意见,他绝对记住了。 呵呵呵,毕希容这狰狞而友好的表情着实让人不敢恭维,这就是毕希容的表情管理?! “没有。”路漫摇摇头,他本来就没有想着要介入这复杂的纷争,况且这位毕希容看着也不像是个会容易包容人的性格,而且路漫觉得这位shiro的背后一定有不小的靠山,从刚才的那位总导演的“偏心”感觉的出来。 毕希容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5) 毕紫蓝见队长人选就这么被岑慕理谦虚地送出,她看着完全不知道何为客气怎么写的毕希荣,不意外。毕竟自家哥哥生来似乎除了她这个作为妹妹的,还真的没能看到谁能够让他给吃瘪的。对待这家伙,含蓄是绝对走不通的。 既然队长的人选各个队伍都很快已经被安排好了,那么便是最重要的选歌环节,其顺序,则请各位队长上来抽签决定次序。毕希荣搓搓手期待好运气,满脸控制不住期待地走上去。就像个大小孩。 在抽签时,岑慕理这才有机会与毕紫蓝说上话:“shizer小姐希望怎样选择怎样的歌曲呢?” “你说说看你的想法。”毕紫蓝收回放了毕希荣身上的视线,淡淡扫了眼这个满心不知计算什么的男人。这种笑面虎,是毕紫蓝最不喜欢的一个类型,真当所有人是个傻。 岑慕理似乎受刚才队长的亏,听到毕紫蓝的话,直白了不少:“我觉得舞曲更能够调动的起观众的情绪!shizer小姐意下如何。”岑慕理说话的时候旁边除了路漫之外,坐在最后面的三位奶油小生纷纷点头同意。 毕紫蓝抱胸将视线重新放回在前面六位队长的抽签中,对岑慕理的建议没有给出回答。在她看来,这六位中,岑慕理的跳舞、声乐甚至都还不如路漫这位武打演员,真不知道这岑慕理哪儿来的自我良好感觉。 而岑慕理见毕紫蓝那没有露出反对的表情,心中倒是放下一块石头。只是,那份轻松在看见毕希荣手中的那个“5”后,愣了愣,这种自打脸的感觉,还真的是……酸爽的很。而毕紫蓝并不意外毕希荣那狗-运。 毕希荣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是能够难倒自家妹妹,唱歌什么的,就不是难事。 毕大少,你是不是忘记啦这是团体赛,你一个人唱的好并不能赢得团体赛。 毕紫蓝见毕希荣回来,她缓缓地放下手,点点头。接下来所有人一同看向大屏幕,去看简单的mv片段,三支舞曲,三支抒情区。其实每首曲子出来,看着那舞蹈。大部分都是舞蹈大白,呵呵呵。毕紫蓝忍不住有些想笑,这几个舞蹈可都不简单,弄得好了,是炸场,弄得不好了,还真的是笑场。 选歌是评委们的抉择,毕紫蓝作为倒数第二个,对于前面三位评委导师选择舞曲,并不意外。第一位是运气好的薛焰,而他所在的队伍评委导师是姜殊,她选择了显然是最嗨的一支曲目。 轮到毕紫蓝的时候,不出意外,只有两首抒情曲。毕紫蓝认真的听着那首歌的节奏旋律,反倒是舞蹈,不是重点。毕希荣靠在椅子上。 “我觉得那《桃花宴》就不错,那首《诗》不怎么好改。”毕希荣将自己的想法如实说出来。他后面的五双眼睛都盯着毕紫蓝,不知道毕希荣是否能够决定毕紫蓝的想法。毕竟在最后的两首抒情曲中,诗基本是没有舞蹈,在这样的赛制中,是绝对的不利。 毕紫蓝听见毕希荣的话,转过头看着自家大哥,挑眉:“我倒是挺喜欢那首《诗》的曲子。” “你是认真的?!”毕希荣坐直了身体,毕紫蓝这可真的让他意外,这首曲子,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可以更改的地方,而且是一首纯声乐的曲子,原唱还是位女歌手,就算是他要翻唱,都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 毕紫蓝板着脸,直勾勾地看着毕希荣。毕希荣无奈地摊摊手:“好吧,我知道你很认真,那么随便你。” 毕紫蓝点点头,她微抬视线,见身后那五位表情有些不帅气的几位,刚才她与毕希荣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好选不选,毕紫蓝竟然就选了一个最没赢率的曲目。 “shizer小姐,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其实不是很会唱歌的。”路漫有些为难的出声。 毕紫蓝对这位壮汉倒是有不小的好感,只是她的脑海里已经有一个不错的idea,而且想要尝试一次。这不,毕紫蓝只能对不起这位铁汉了。希望他后来能够明白自己的意图。 “路先生的担心,我明白。但是我已经做了决定,你不必太担心。”毕紫蓝难得的,出声向这位路漫解释这么多,后者愣了愣,点点头,没有再继续。 路漫沉默的时候,岑慕理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倒是看不出来这个shizer对这个路漫的看法还不错。岑慕理上下打量着路漫,他看不出这个壮汉有哪儿比的上自己,不管从颜值还是名气上,都是路漫远远不可比的。 ——身材呀。 在选歌方面,就连老实人路漫都向毕紫蓝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后者依旧“独断独行”,那么同一组的其他人自然不会再有什么自己的小想法,闭嘴吧,没看见最牛的那个,也都安分下来了么。毕紫蓝如愿选择了大家都不愿意选择的《诗》。比起组内其他五人那忧郁的眼神,毕紫蓝心情似不错。 毕希荣见状,无奈的摇摇头,这家伙,总是喜欢干这种反其道而行的事情。虽说,他也觉得有些蠢蠢欲动。 既然选歌结束后,大家第一个任务就是将曲子准备好,一周之后进行现场第一轮的公演。队长毕希荣招呼着其他人赶紧去练习室跟着相关的声乐以及舞蹈老师学习。 “声乐?舞蹈?我还以为是shizer小姐亲自教导!”岑慕理愣了愣,他说出了同一组其他人的心声。 “就你们这种水平,一个一个教得过来嘛!”等来的是毕希荣嫌弃的回答,噎住了岑慕理。在场除了毕希荣是纯正的音乐人出身外,其他人,还真的是在音乐上拿不出什么话语权。 “这是我请的老师们来指导你们,一对一辅导。”毕紫蓝走在前面,徐徐开口,说实在她自己也没有多少心思去应付这些人。毕紫蓝并非没眼力,看不出他们对自己的不喜,也就除了那位路漫。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6) 毕紫蓝与毕希荣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他们前面,毕紫蓝并没有因为岑慕理的咖位就巴结他,没有必要,她早就没有想过要回到娱乐圈,更别说,她现在从事幕后,就算是娱乐圈的问题,也有相关的负责人裘总去处理。 此时此刻,他们并不知,六支队伍中独独能够请其他人来教导的,只有毕紫蓝。这也是总导演为她开的后门之一。他们很快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中,来到了训练室,里面坐着两位舞蹈老师以及三位声乐老师。看见毕紫蓝出现,纷纷起身。 “shizer老师!”他们都是毕紫蓝的熟人,毕紫蓝清楚之后的成就,“老师”二字,心甘情愿地喊出。 毕紫蓝点点头,走到了早就安置好了的液晶显示器前,盘腿坐下,随后毕希荣坐在毕紫蓝的身边,岑慕理愣了愣,他坐在了距离毕紫蓝稍远的位置,最后老实人路漫无奈之下只得坐在毕紫蓝的身侧。 “那么先开始播放此次的曲子,ken。”毕紫蓝看向坐在她和毕希荣两人身后的五位老师中的其中一名男人。那位叫ken的男人他伸出手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遥控器,对着那个液晶屏一摁,很快,那首纯vocal的音乐从下面的音箱中播放出来。 所有人耐心且认真地聆听这短短的三分多钟的音乐,毕希荣聆听的时候,表情非常的认真,完全没有刚才那嚣张的气焰。 “这首曲子已经很难再重新编曲,这应该是它的巅峰之作。”毕希荣听完后,对毕紫蓝诚实的说出自己对这首曲子的看法。坐在后面的五人点点头。 毕紫蓝认真的听毕希荣说完后,环视一圈那几位:“那么你们有什么想法,怎么改?都可以提出。”毕紫蓝并未局限于毕希荣一人的意见。 “若是其他的舞曲是热场,那么我们的这首曲子就是冷场,如果演出……”岑慕理想了想,开口回答。 “我现在的问题是,对这首音乐的改编的想法。”毕紫蓝出声打断岑慕理的偏题的回答,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犀利地盯着他。这一个一个怼人的方式还真的是一样的,岑慕理看着毕紫蓝,心里窝火得不行,差点那表情管理就要崩盘,好在这位影帝的这种心理承受能力,也是超出常人的。 岑慕理硬是挤出一个自然的带着歉意的表情:“抱歉,是我冒失了。” 毕紫蓝在听见他真心实意的道歉后,她重新打量了一次岑慕理,这个人,可真的是了不起啊。毕紫蓝已经决定了,下一轮的组队,不管如何,都不能再拉这位影帝进入。从刚才他就这么一句话来看,节目播放出来,毕紫蓝都能够知道自己的黑粉肯定又可以再刷一波上限。以退为进,这个男人,还真的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其他人呢?”毕紫蓝看向其他人,几秒的沉默后,毕紫蓝点点头,“ok,那么这首歌的改编就暂时全权听我的,之后别再就这个问题上磨叽。”卜紫蓝提醒这一组。她可不小看娱乐圈的男明星们,这一个一个的,心思可活络了。 毕紫蓝在聆听歌曲的时候,心中就有一个想法,侧过身与自己带来的小伙伴们说着自己的想法。她带来的小伙伴们可不像其他人这么的沉默,对于木琉季的想法,立马有人不客气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就五个人,竟然连两位舞蹈指导老师也一起讨论起来,五个人加上毕紫蓝,还真的是非常的热闹呢。 毕希容见状不甘示弱地出声加入他们的讨论,这下,其他人还真的就是插不上什么嘴了,只能够看着他们有些人在各自的曲谱上画上什么东西。遇到意见不合的时候,就以少数服从多数来决定。 大概三十分钟后,两位舞蹈指导率先起身,他们走到了一旁自己带来的笔电中搜索适合这首曲子的简单的舞蹈。舞蹈指导先开始给他们排队型,排走位,歌曲的改变,他们边讨论边直接开始操作。 他们的速度很快,既然定了一个方案后,速速地有人立即做出了一个简单地改编后的模子,等到走位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后,便由三位声乐老师来解释改编后的音乐。至于毕紫蓝,她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所有人原以为是工作人员的那名西装的男子,在毕紫蓝坐下后,提着手里的东西,走到她面前,弯腰将其中一个不小的东西展开,在她的身边搭了一张小桌,随后将一个平板递给毕紫蓝。 毕紫蓝点头接过,开机,看着桌面上早就已经被助理拷贝好了的文件,先开始第一份。其他人则有那五位非常负责的指导们负责,毕紫蓝省得去讨嫌。 “她到底是来这边做什么的?明明是指导,找了其他五个人,还真的是轻松的很呢。”那三个奶油小生趁着空闲期间,站在一旁小声评论着。 “呵,这可真好笑。”就这么点空间,毕希容能听不见么,停下自己的学习,不满地扭过头,怒视着那三个小喽啰,“你们的动作学完了?节奏和歌词记下了?你们就这么闲?”毕希容不爽叉腰看着他们。而另外两位岑慕理和路漫两个人听见毕希容与那三位又吵起来了,停下来看着这一幕。 “你!shiro前辈你为什么总是要用这么恶意的语气呢。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奶油小生a有些受伤地望着毕希容。 毕希容可超级不待见这种示弱的人,这会让他忍不住回想起那个讨厌的女人姜殊,以及当初自己妹妹被全网黑的那个场面。 “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虚伪的人和矫情的人,你要是再用这种态度,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毕希容握紧拳头,一脸狰狞的望着这三个真的是让他快要忍不下去的奶油小生。而坐在不远处应该是处理公务的毕紫蓝闻声,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眼神示意了什么,站在那儿的助理点头走出。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7) 毕希荣这恶狠狠的态度,那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厌恶,好像是曾经发生过什么,岑慕理眼中划过一抹深意,而他这么一出神,没有注意到毕紫蓝那个助理离开训练室。路漫扫了一眼他们的争吵后,转过身,默默地对着镜子练习。他都看出毕希荣这么嚣张背后一定是有着非常特殊的关系,一昧的得罪他,真的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叮咚”训练室装在角落里的广播里突然发出来声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各位哥哥们好,一个小时后将进行组内的小测验,共有10分,小测的分数在之后的选拔中会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六人只允许有2人超过6分。还请各位哥哥们好好准备。至于评判分数高低,则有你们组内的指导老师评分。” 广播里突然公布了一个算不上好的消息,要知道现在才训练了刚过2个小时,怎么就突然要小测。要怎么考?! “声乐和舞蹈走位两部分,各五分,完成度最高的两个人合格。”毕紫蓝淡淡的开口,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刚才的小矛盾,如果真的如此,就好了。 可惜,舞蹈指导只有2位,声乐指导也只有3位,他们一共有六个人。也就是必然是要有一位吃亏。毕希荣抬脚直径走向坐在那儿处理公务的毕紫蓝面前,挡住她的光线。逼得她必须抬起头来。 “哟!你来陪我训练。”毕希荣双手插在裤袋中,盯着毕紫蓝。 “我很忙。” “你可是指导呢~既然想忙,干什么不凑齐6个指导呢?”毕希荣咧嘴一笑,伸手直接抽出毕紫蓝手中的平板,交给回到训练室的毕紫蓝的助理,后者对这位胆大的大少爷忍不住捏把冷汗。不止是,这名助理心慌,其他人也非常好奇毕紫蓝会如何回应毕希荣这没礼貌的态度。 毕紫蓝早就预料到自家这位做精毕大少会有此举。轻轻眨眼,确定这家伙是故意的,无声的轻坦,起身,脱下西装,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挽起袖子。 “我记得你是不怎么会跳的。”一直都住在一起,毕紫蓝怎会不清楚这位怼天怼地的毕大少,看似很牛,实则,是个四肢不协调的类型。若是有心去回看他的live,这一点会注意到。考虑到毕希荣那敏感的小骄傲,这句话,毕紫蓝压低了说。 “闭嘴,我会让你跌破眼镜好好看看本少爷健美的舞姿。”毕希荣怒视了一眼毕紫蓝,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那散着绿色幽光的眼神,确实是,有种,内在气势不足的感觉。 毕紫蓝眼中闪过笑意,不再选择激怒这大可爱,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来到了稍稍空一些的镜子前。她让他先跟着刚才用手机录下来的舞蹈视频演练一变看看,然后她看看能不能稍作修改。 三分多钟以后…… 毕希荣难得的,白皙的脸上满是红色,不是羞,是怒。看着那根本就控制不住鄙夷的毕紫蓝,真的是,很生气,没有再生气啦。 “如何?”毕希荣蹦出俩字。 毕紫蓝白了这个火爆脾气的哥哥:“你自己水平如何,自己没点底儿?”这不是要稍作修改,简直就是煞风景啊。看了他的舞蹈,毕紫蓝误以为自己在看僵尸跳舞。毕希荣唱得歌曲每个音都卡准,可那舞蹈,奇迹般的错过了它该有的音符。 “你让我想想。”毕紫蓝觉得同意毕希荣来参加这个节目,着实是一个错误。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嘛!【毕希荣:(ц`w′ц*),你敢!】 毕紫蓝的脑海里此刻浮现出的是很多复杂的动作,回神,视线里出现的是一张放大的脸,绕是毕紫蓝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原来是毕希荣,他见毕紫蓝真的认真,不晓得她到底如何,却发现这个家伙竟然在发呆,这让毕希容怎能不窝火,更别说还看见毕紫蓝这样的一副反应,他都还没来得及爆发。 “你好得很。”毕希容黑着脸望着毕紫蓝。 毕紫蓝听见毕希容这话,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扫了他一眼,不清楚这家伙究竟在发什么狗脾气。真的是搞不懂了。但她没将这家伙的闷气放在心上,招手让毕希容跟在自己的身后,她给他重新精简了很多很多的动作,想让他在这个节目中稍稍有不少的光彩,奈何队友不给力,她的辛苦都白费了。 其他人渐渐地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那两位,对于毕紫蓝会“舞蹈”这件事,其实还是蛮奇怪的,回想当初毕紫蓝当初,似乎没有听说她会什么舞蹈啊,就连歌曲都是抄袭人家的,这种人怎么会有这么厉害呢。只是,耳听不如眼见,此刻指导毕希容的学习舞蹈的人,确实是毕紫蓝。而且,她那一板一眼,看着就非常的厉害。 “你们似乎与那位shizer很熟。”奶油小生b忍不住出声询问正在负责教导动作的舞蹈指导老师。他问出的这个问题,正好勾起了在场正在学习人的好奇心。然而,不少人竖着耳朵等着对方答案的时候。 “滋滋滋”那个一直当个“透明”的广播,此刻突然发挥了它劣质的本质,发出非常刺耳的声响,直接逐个击碎那一个一个的好奇心。而它接下来传出的声音,根本就不会让他们有那么多的好奇心。 “各位叔叔们,还有最后15分钟,请各位好好加油。”里面传出了显然是人工合成的机械音,那加油声,还真的是让人完全没有任何动力。这句好心的提醒,让他们后知后觉,时间过得很快了。好多人连动作还都还没有记下,歌词都没有背下,最后的十分钟,又能够做什么呢。 这毕竟是第一次游戏的开始,大家不熟悉游戏规则是正常的,毕紫蓝能够理解他们,却不会借此而放水。毕紫蓝心里可是有了个本本,将刚才他们偷懒的那几个人全部记下来,嘿嘿嘿,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8) 第一次小测,终于在叔叔们紧张的心情和毕紫蓝期待的心情中,很快到来。毕紫蓝让那五位指导一同坐下,他们手中各拿一分,而她手握五分。六位叔叔们可以趁着这还未开始的空闲间,努力地记忆着什么。 “那么我来公布我评判的要点。”毕紫蓝开口的同时,身边的五位指导正襟危坐,他们清楚毕紫蓝的风格,这种时候,毕紫蓝是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的放水行为。这点从各位叔叔们表演评分中便可以看出。六位叔叔们认真的将注意力集中在毕紫蓝的身上。 “声乐的判断,首先能够脱稿的人,拿到我手中基础的1分,自己的部分能够演唱出80%以上,1分,至于唱得如何,由三位声乐老师加上我投票决定,若是四票全部通过,则拿到4分,其余,则不得分。这样就有六分。剩余的四分为舞蹈部分,同样以投票决定,两位指导的2票与我手中的两票共有4票。那么按照姓名首字母开始。”毕紫蓝淡淡的开口。在场听见了她的评分标准后,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是轻松的。毕紫蓝的这个标准,别说有2个人能够合格,搞不好这合格人数是——零蛋。 首先被喊到的是岑慕理,他收敛情绪后,抬脚走出列,站在六人的面前。毕紫蓝坐在最旁边,旁边已经有工作人员调取岑慕理的那部分的音乐。 岑慕理微喘着气,站在那儿,他之后忘词了,舞蹈动作记得不是很熟,岑慕理自己都已经不盼着合格,但愿不要零分就万幸了。 毕紫蓝见他跳完后,缓缓地开口:“首先,你忘词了,这一分我不会给你。”岑慕理点点头表示清楚,毕紫蓝收到他的“理解”后,继续开口,“虽然舞蹈动作不熟练,音几乎没有卡准。”毕紫蓝不留情面地评价,饶是岑慕理有这个自知之明,如今再被点明,也是有些尴尬的,他安静地站在那里,心里清楚,这一分估摸着十之八九都没有了。 “但是,你部分的舞蹈和走位完成了有大部分,音准可以之后继续训练,为此我这一分可以给你。”毕紫蓝平静的话让心中有了觉悟的岑慕理面露些许的惊讶。他看向坐在那儿拿着一份名单的毕紫蓝,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毕紫蓝会给他一个一分。 “谢谢。”岑慕理自知自己的水平,对毕紫蓝这类似于“放水”的举动,有些感激。 毕紫蓝点点头,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小伙伴:“那么请你们投票吧。” 声乐组,只有一个人给出投票,舞蹈组,也只有一位给投票。那么按照刚才毕紫蓝先前说的分数规则,第一位叔叔岑慕理,成功获得一分。 “我们评判舞蹈的音准有两块,一半以上准了,那么便有一票,八成的音准了,那么我们两票都会给。”舞蹈组两位指导其中一人接过话筒对岑慕理解释这投票的规则。岑慕理点头表示明白。 旁边的声乐组的其中一人附和:“我们评判的规则差不过,考虑到岑先生是第一位测试的人,我们这一票其实是有失公正,毕竟你几乎忘词,而且节奏不对,音不准,连调都没有达到。希望之后几天你能够在声乐上多多努力。”看看,真不愧是毕紫蓝的同伴,看着刚才他们指导的时候认真负责,没想到评判中,其苛刻程度与毕紫蓝不相上下。也让后面几位抱有侥幸心理的其他人有些悻悻。 “下一位。”毕紫蓝记下了岑慕理的分数后,报出奶油小生c的名字。 事实证明,岑慕理其实已经非常幸运了,连续三位均获得了零分。第五位是路漫,他大步走到了六位评委的中央,那壮实的身体真的如同一座小山一般,耐不住他的心虚。前面这么多的例子摆在他的面前,他闭眼握拳,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坐在一旁的毕紫蓝眼中划过一抹淡笑。出乎意料的,这名壮汉,看似四肢发达,竟然是一位心细之人。毕紫蓝认真地看完他的表演。 “脱稿歌词和舞蹈基本都记下,首先给你两分。”毕紫蓝没有客套,不等路漫喘口气,将这个巨大的惊喜砸向他。 路漫憨憨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毕紫蓝,而她见他似乎没听见,重复了第二遍,路漫后知后觉地回神,连忙向她道谢。随后是最重要的投票环节,出乎意料的,毕紫蓝身边的五位指导均举手赞同,所有人瞪着毕紫蓝的最后的投票决定。 “看来大家均认同了路先生的努力。”毕紫蓝点头,随后看向一副呆样的路漫,带头鼓掌,旁边的几位先后一同拍起了手,在这热烈的掌声中,毕紫蓝望着路漫,“恭喜你,路先生,你获得了10分。希望接下来能够好好地抠细节。” 路漫连忙点点头:“是的,谢谢你们。”路漫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拿到10分,他走出列的时候,不认为自己会有如此出色的分数,他的咖位不够,动作也不太灵活,他自己也不知道唱得如何,但这些导师的认同,让路漫这个铁汉微红了眼。 最后一位自然是毕希容这位大爷,他站在这六位面前的时候,满脸严肃,他没有因为自己是歌手出生就洋洋自得,他刚才旁观了之前五人的情况,要真的拿到10分,非常难。这般想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了他的那份曲谱,显然是要拿着稿表演。 毕希容第一次当着他们的面演唱,他的唱功确实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那舞蹈,这么的简单,竟然比路漫跳得还僵硬。但是按照评分的标准,毕希容拿到了9分,可以服众。 既然大家都已经考核完毕,毕紫蓝签上自己的艺名后,交给在旁边出现的工作人员。既然第一次小测结束后,毕紫蓝表示晚上的时间由各位自行决定,最后以“解散”二字结尾。毕希容在听见这话后,率先抬脚走出训练室,之后不少人面面相觑,也有选择离开的,也有选择继续训练。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9) 结果最后留下来的只有路漫和毕紫蓝和五位小伙伴们,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他们面前,拜托他们能够为他一点点的抠动作。毕紫蓝没有做声,但是从旁边的几人中,两位舞蹈指导率先起身,显然是先为他抠动作。毕紫蓝见状,没有多说什么。 “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性格呢。”旁边的ken笑呵呵的看着旁边冷着脸处理公务的毕紫蓝,别以为他看不出,其实毕紫蓝对这位叫路漫的演员非常有好感。他们还以为这次小测最多只有一个合格者,但是路漫从一开始认认真真的学习,以及他的表现,他最后的表现,值得这个分数。 毕希荣他去食堂吃了一顿盒饭后,想到什么,给那些人一起打包。他提着七份饭回到了训练室,看见路漫还在那里学习,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抬脚走到坐在角落里还在处理公事的毕紫蓝。 “喏,等下再看,先吃饭。”毕希荣坐在毕紫蓝身边,伸手推推她。 毕紫蓝闻声抬起头来,见他手里提着的盒饭,只有7份,似乎没有路漫的份。毕紫蓝眼神闪了闪:“介意陪我一起去食堂再吃点么?” 毕希荣挠挠头,无所谓的靠在椅背上,望着在那里练习的路漫:“我无所谓。” 毕紫蓝让秘书将其余的7份饭去分了,她和毕希荣去食堂吃饭。秘书见毕希荣陪着毕紫蓝,点头没有陪同,自己拿了一份盒饭站在一旁用餐。其他的人包括路漫也有一份盒饭,他没想到毕希荣竟然也会给他买饭,一时间有些感动。 --别多想。 毕紫蓝和毕希荣他们来到食堂的时候,似乎碰到了大部队,食堂倒是坐了不少人。毕紫蓝和毕希荣两人一出现,两人都不是主动打招呼的类型。为此就这么直接从一桌桌旁冷漠的经过。这反常的态度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岑慕理也坐在其中一桌,正与其他人一同闲聊。 “shizer。”有人出声喊住了毕紫蓝,是姜殊。她主动与毕紫蓝打招呼,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与shizer关系多少,但在场所有人都清楚当年的丑闻。如今姜殊这番姿态,倒是大度的很。 毕紫蓝见是姜殊,非常淡定地转身朝着发放盒饭工作区走去,领了一份盒饭后,走到一边空桌处坐下,毕希容伸手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至于打招呼的姜殊,谁理她呀。 毕紫蓝这态度,激怒了对姜殊有好感的薛焰,他碰见毕紫蓝,便控制不住他的脾气,尤其是想到当初口口声声打着“喜欢他”的名义,对姜殊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不管回想起来几次,那份怒火怎么都忍不住,更别说现在节目组竟然还将她请过来作为“评委”。 “shizer,你不要太过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说起来,当初的事情虽然已经掀过页了,我的家教还没良好到平白被人欺负。”毕紫蓝打断薛焰的怒火,平静的侧过脸,淡淡的开口,视线扫过他和旁边的姜殊,“我可是相当恶心你们呢。我的‘疯病’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毕紫蓝的视线锁定叫的如同一只疯狗一样的薛焰,那死寂的眼神,让薛焰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好大的一只瓜,在场所有人听出了毕紫蓝的意思,似乎当初的事情,与薛焰和姜殊有关系么。若当年的事情是一个阴谋的话,那么薛焰和姜殊,他们的心机该有多恐怖。这般想着,坐在薛焰和姜殊身边的艺人,眼神都变了。 姜殊没想到毕紫蓝会突然提起那件事情,眼中闪过慌张,很快镇定下来,上前一步,一脸委屈:“若是shizer你还认为那次抄袭的事件是我和薛前辈做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你无话可说与我何干。”毕紫蓝冷笑一声,靠在椅子上,翘起腿,凝望着姜殊,“我不止清楚我没有抄袭过,我还非常的清楚,作为被抄袭的你,再也没有第二首曲子登上首榜。”毕紫蓝这话可真的诛心了。在场谁不知道,近几年的top一直都是她身边坐着的shiro的专辑中的曲目。 毕希容像一位大爷一样坐在那儿,听见毕紫蓝不客气的嘲讽,应景地嗤笑一声:“你可别把我与这位‘高材生’凑到一起。谁不知我是野路子出身。”毕希容这话,可是二次打脸姜殊。姜殊的人设就是世界一流音乐学府伯希尔毕业的学霸人设。提到她的名字,首先先知道的是她的“学霸”,之后才会响起她是一名歌手。 而毕希容用这样的语气,去反驳姜殊,不就是在暗指学霸连个榜单都上不了,反倒是“非音乐人”出身的他,蝉联首榜,甚至站在国际上。 “shiro,你这是什么意思,认为姜师妹的毕业证是假的么。”薛焰不满的开口。 “真假只有当事人知道。只是不凑巧,伯希尔学府的毕业典礼我以前还是参加过一回的。没准那些教授记得我这张脸,我才能在国际乐坛上走得比其他人顺了点吧。”毕希容抖抖腿一脸感慨,扶额无奈地感慨,“如果我从那儿毕业的话,那么成就必然不止于此。”毕希容的话让姜殊气得面色发白。 毕紫蓝看见姜殊和薛焰不痛快了,她便痛快了,打开面前的饭盒,取出一次性筷子,开始吃起来。 薛焰见姜殊被毕希容怼得眼泪汪汪,心中对这位与毕紫蓝形影不离的毕希容不带一丝的好感:“shiro,想不到你也会为了评分,竟然如此是非不分,真的是太让人失望了。” “呵,你脸怎么就这么大啊。我要如何,你管得着嘛。一副白斩鸡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倒胃口。还真当自己是八点档男主角啊,放心,我对一无是处的人,不带一丝的好感,不管男女。”毕希容这直白的反驳回去。就差明白地说出来,不管是薛焰还是姜殊,都是属于一无是处的人。就算是薛焰往脸上贴金,他都看不上。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10) 毕希荣和毕紫蓝两人与薛焰和姜殊两人又冲起来了,得到消息的总导演觉得在这个节目的录制中,他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发生急性心肌梗死。这般想着,此刻他赶往餐厅的脚步还是非常的利索,至少他还没心梗发作,那么那两位大爷绝对不能有事,不然,有事的就要是他了。总导演都快窒息了,这一个一个的,怎么这么多年都还不安分下来。 其实从毕紫蓝和毕希容、薛焰和姜殊四人怼起来的时候,节目组早就已经将录制给暂停,为此总导演出现的时候,除了在场的参加的艺人们,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总导演,您怎么来了?”姜殊看见这位兰荣娱乐名下的金牌导演之一,在综艺节目的制作有着非常独特的见解,从节目开始到现在,这可是第一次出现,姜殊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上前向这位中年胖男子打招呼。 奈何,此刻这位脾气不好的总导演在眼里只有坐在那里的两人,其他的人,尤其是这位姜殊,他怎敢去碰底限。 总导演直接走向毕紫蓝和毕希容,这个举动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正想继续追着总导演的姜殊见到他这反应,停下,按捺不动。毕紫蓝自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可是饥饿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尤其是看见这两个糟心的人。 毕紫蓝看见总导演,脑海里就回想起自己之前有看过的这个节目的策划案,心情不是那么美妙,一而再再而三这两个讨厌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如同疯狗一样乱叫。这么想着,毕紫蓝站了起来,绕过桌子。 “喂,你要去哪里。”毕希容出声喊了她一声。 毕紫蓝没理他,在经过总导演的时候,留下一句话“你处理”后,抬脚大步离开。总导演在听见毕紫蓝这话后,很快额头冒出了虚汗,忍不住擦了擦,他若是再看不出毕紫蓝的生气,他可真的是愧对于裘总了。 “额……”总导演看见毕希容,正要喊人,怎料他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毕希容拍拍总导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看着这位总导演:“一定要好好的处理好呢。”毕希容的话让总导演真的是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毕希容的话,已经是告诉他,如果想要和稀泥,且不说毕希容是否会如何,那个毕紫蓝可是比她大哥毕希容要难搞多了,谁不知道,只要被小毕总惦记上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除了两个不自知的人。 毕希容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好了,四个主角走了俩,那么剩下的两个,要怎么做,所有人都看着总导演。能够参加此次节目录制的艺人,都不是笨蛋,总导演的态度以及毕氏兄妹的态度已经是暗指了很多很多。 “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导演压下心中的无奈,转过身看向他们,最后还是姜殊忍不住走上前,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总导演听了之后,心中的小人早就没形象的暴跳起来。 “姜殊小姐也说了,你们先与shizer和shiro攀谈的。”总导演皱着眉头看着姜殊。 薛焰见总导演的意思是在责怪人气最低的姜殊,上前一步开口:“总导演,姜师妹也是好心与shizer打招呼,是她和shiro两人阴阳怪气的讽刺……” “薛焰先生和姜殊小姐都是娱乐圈的老人了吧,众所周知的事情都不知道么,还是你们的忘性这么大。”总导演都被气笑了,对上他们两人不解的表情,“当初shizer的抄袭风波无人不知,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种敌对情况会如何,姜殊小姐还再三的去主动挑事?真当所有人围着你们转啊!” 总导演可完全不怕薛焰,更别说两家娱乐公司的关系也是非常的糟糕,简直就是不死不休的样子。如果不是某个蠢蛋向薛焰和姜殊发了请柬,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来。 薛焰被总导演这么下面子,脸色不好看:“总导演你是要故意将这个错误推到我们身上来么。我原以为您应该是个不畏强权的人。” “呵,薛焰先生都三十好几岁,竟然还说得出这么可笑的话来。”总导演拉下脸,看着薛焰,“若是不想待了,那么付了违约金,大门在那儿,不送。”总导演本来也就跟薛焰和姜殊不熟,怕他们这两个毛头不成,呸呸呸,他不是指毕氏两位小祖宗。 总导演这话已经说的非常难听了,薛焰的脸色非常差。他来之前,经纪人就告诉他,要慎重,签的合同根本根本无法违约,那违约金是薛焰倾尽现在所有的财产都赔不起。而且容兰娱乐公司是大鳄,那个裘总手腕非凡。薛焰愤怒无比,若是自己留在这里,那么将会所有人耻笑,尤其是那个他看不惯的shiro,若要离开,他,…… “既然想要留在这里,就注意你的态度。薛焰先生,心高气傲是年轻人做得出来的事。”总导演笑了笑几声,只是这笑容在薛焰的眼中是多么的刺眼。在旁边观看了全过程的姜殊,羞得握紧了双拳。 当晚,姜殊躺在自己的宿舍里,旁边的其他艺人在中午的事情后,便速速与她保持距离,而shizer听说不住在这里。姜殊向想到嚣张不已的shizer,越想越气,手中握着的手机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等到被动态的密集的提示音给唤回神的时候,已经晚了。姜殊就算删了那条动态,也晚了。 与此同时,各个宿舍不少艺人都在看手机,都刷到了那条突然冲上热搜榜的标题。薛焰在看见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崩塌了。拿起手机,青着脸大步走出去。 而深夜,毕希荣才回到他们队伍所在的宿舍房,他想到刚才回去,被在国外的老爸老妈给视频训了好几个小时。毕希荣在选择这个节目的时候,就猜到了,没想到姜殊那个女人会这么蠢。毕希荣越想越烦躁。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11) “砰”毕希荣实在是越想越气,忘记了自己这是在宿舍楼,抄起视线里可见的花瓶,暴躁地摔在地上,这大动静,直接将所有人都给弄醒了。其他五个小伙伴走下楼,看见的便是发疯了的shiro。大家不知道明明事情处理的,shiro应该开心才是,怎么会这么的狂暴?! 谁都没有选择上去制止,谁让这位shiro,得罪不起。正在摔东西的毕希荣,没有看见那么五个大活人站在不远处,自然更不会注意到角落里安装了不少的摄像机。 “叮铃铃”突兀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毕希荣猛地扭过头,那双凶煞的眼神看着可真不像是个好人,反正那三个男白莲被吓到了。 “谁的手机在响,竟然敢坏爷的事。”毕希荣太生气,没注意到自称。 岑慕理伸手指了指那个被迁怒了的,摔在地上,蛮坚实的那个黑色手机,这正是毕希荣自己的。毕希荣大步走过去,没看是谁,语气极冲:“那个找死的,不看看时间……” “砰”房门从外被打开,门口站着的正是披着外套,握着那个老年机的毕紫蓝,她的身后站了两个保镖。 “蓝……你怎么来了!”毕希荣的怒火在看见门口站着的黑面神后,狗腿的跑过去。至于地上的那些狼藉,直接被他忽略了。 “我肯定不是找死来的,但是我现在非常清楚,欠揍的一定是你。”毕紫蓝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说出来。 早就已经熟悉了这套路的毕希荣,赶紧冲向旁边的窗户,想要跳窗而出,奈何,这慢速哪比得过专业的保镖们呢!两个保镖不客气的抓住毕希荣,将他带到毕紫蓝的面前。 “带回去。”毕紫蓝淡淡的开口。 毕希荣连句话都来不及发泄就被那两位保镖强硬地带走。毕紫蓝将那个老年机放好,她看着整个宿舍凌乱的一楼,自家哥哥那个狗脾气她可是非常清楚,说白了就是一只喷火龙。好在她即将躺下睡觉时,总导演战战兢兢地打电话给她,说是毕希荣在宿舍里摔东西。对于这位总导演,她愿意给他一个面子,而且,毕希荣那家伙现在也只有她能够稍加阻止。这才出现在这里。 “非常抱歉打扰各位休息,这里等下会有人来清理,若是有什么私人物品被弄坏,我会如数赔偿。”毕紫蓝站在门口看向那五人平静的开口,“希望这件事情,各位对外能够保持沉默。” 毕紫蓝这熟悉的口吻,显然不是第一次替毕希荣收拾残局。她给他们的感觉便是如此。只是从未听说过shizer和shiro是熟人。 岑慕理反复念着这两个人的艺名,非常的相似,若是两个人不相识,岑慕理觉得除非那人是瞎子。岑慕理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因为他有一个疑点。如果shizer和shiro是旧时,而shiro这么张狂,必然身后有不可动摇的人,那么当年shizer发生了这样的事件,为何从来都没有想要替shizer洗清那个污点呢。 岑慕理拿出手机在网络上搜索shiro的名字,显示出来的,除了一个艺名和他出的那些专辑之外,其他的信息一切都没有显示,太干净了。shiro这样的性格,竟然连个负面消息都没有,岑慕理的眼中闪烁着精光,将手机缓缓的放下。他已经确定了,shiro的背后的那个人,非常非常的厉害。岑慕理的心中忍不住浮现出什么,他不愿错过这次机会。 岑慕理躺在那儿想着事情,快要睡去之时,下意识地在网络上重新搜索shizer的名字。点开资料,一进入其显示的资料,岑慕理忍不住坐起。他注意到了,shizer这样充满“喷子”体质的艺人,竟然没有人能够挖到她的真实身份。除了现在正在录制的这个节目引起的喷子外,其他有关她的消息都是五年前的。也就是说,这五年期间,没有任何她的消息。反常的很。 毕紫蓝经过晚上这么一闹腾,一时还真的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失眠到天亮,顶着那有些明显的黑眼圈,走出房间,看见坐在餐桌旁的毕希容。看见她走下来,故意哼了一声,转过头。 “幼稚。”毕紫蓝淡淡的扫了一眼,坐在凳子上,仆人很快端着她的早餐放在她面前,毕紫蓝更加懒得理这个大娃。 毕希荣气得不轻,奈何,对毕紫蓝无可奈何,谁让家里面,自家爸妈偏心这妹妹。明明他才是男娃不是嘛。【大华: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娃,不照照镜子。】 “对了,最近你要小心岑慕理。”毕紫蓝刚刚夹起荷包蛋,想起了昨晚无意间瞥见的表情,叮嘱毕希荣。 “真把我当孩子不谙世事啊!”毕希荣撇嘴对总是一副姐姐模样的毕紫蓝不满,他喝着咖啡,靠在椅子上,看着毕紫蓝,“那个男人心思缜密,而且圈内洁身自好的人不少,像他这么干净的,就有问题了。”毕希荣在参加这个节目的时候,早早就将每个人的信息都熟记在脑海里。他相信裘总的能力,连那个中年人都调查不到任何污点的人,又不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那只能说心机深重。 毕紫蓝点点头:“你知道就好。”毕紫蓝与那个岑慕理接触的机会肯定没有毕希荣多,她认为岑慕理那个男人肯定会从毕希荣的身上切口进入。 --呵呵。 毕紫蓝看着坐在副驾驶席上的毕希荣,挑眉:“你刚才不是还在跟我生气么。”现在这么快就坐在这里,她这大哥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他,看他炸毛憋屈的样子。 “有么?!谁说我跟你生气了。”毕希荣恼羞成怒,瞪圆那双细长的眼睛,生怕毕紫蓝质疑他。然而,毕紫蓝见他这蹩脚的演技,看着他能够将那眼睛瞪得比她还大,决定不与他再计较,看着那外露那么多的眼白,毕紫蓝觉得看看外面的风景定神。 在毕希荣的“瞪眼”中,毕紫蓝默默开车。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12) 毕紫蓝和毕希荣他们按时抵达练习室,推开门,看见的只有路漫和岑慕理两人,至于其他三人,监督他们训练的指导们告诉毕紫蓝,他们有行程安排,这两天到不了。 “嗤”毕希荣最先不屑的发出一阵笑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 “我怎么记得这个节目的合同中有明确规定,在录制范围内不得有其他的行程?!还是说只有我一个人特别对待?”毕希荣看向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后者早早就知道毕希荣的脾气,如今被这么的指明白纸黑字都写在那儿的东西,他作为一个小透明又该如何。 毕紫蓝见毕希荣一上来就挑刺,轻咳一声,抬脚走向自己的专属座位:“这种事情就不是你要管的问题,现下还不赶紧训练。”既然是有违合同的事情,被毕紫蓝如今碰到了,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等一下会去让裘总处理这违约的责任。 毕希荣抬手脱去外套,站在一旁热身,立马有其他的指导前来陪他一起稍稍活动一下。而毕希荣刚才的大嗓门,让原本想要同样请假的岑慕理没有出声。他的视线忍不住看向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练习的毕紫蓝。 “你在看什么?”岑慕理这才多看了毕紫蓝几秒钟,就被毕希荣给当场抓到。 岑慕理笑了笑:“我只是有遇到了不会的地方,想请shizer小姐指导一下。”岑慕理的话让正在看路漫练习的毕紫蓝,视线挪过去落在了岑慕理的身上。 “岑先生是哪方面的问题!”既然岑慕理主动要求她来指导,毕紫蓝起身,走向他。 “是声乐的问题。”岑慕理拿出自己一直在练习的声乐的部分,伸出手指了指其中作了着重记号的某一句,“这一句我觉得转音对我来说有些困难,不知能否再改动一下。”岑慕理态度诚恳的向毕紫蓝请教。 毕紫蓝认真的看了一眼,确定这从昨日练习以来岑慕理确实没唱好的地方。只是……稍调整这音调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专门来找她。毕紫蓝眼球动了动,看向刚才在指导岑慕理的声乐指导。 “你觉得应该要怎么改。”毕紫蓝将岑慕理认为困难的那一段凑给小伙伴看看。 “如果没了转音,那么岑先生这部分的演唱就没有很大的关注点。”声乐指导坦诚,当初在改编曲目的时候,考虑到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但在音乐方面尽量还是做到都有亮点,如今岑慕理主动提出来的这个请求,不难,就是担心之后会有闲言碎语。岑慕理的人气非同一般。 岑慕理微笑着看着声乐指导:“大家的用心我明白,只是这部分确实是对我来说,有些难。” “希望观众投票你不要以这个借口推脱。”毕紫蓝不客气的提醒岑慕理。 岑慕理失笑:“自然不会。” 既然当事人都承诺和坚持,毕紫蓝做不出让他硬唱转音,与音乐指导走到一旁,两个人商讨了几分钟,最后将极具特色的这句话,硬是给弄成了和音。岑慕理的曲的改动,影响到连接其前后演唱的路漫和毕希荣。采用和音的方式让岑慕理和路漫试试看。 两人配合几次,确定没有问题,这就这么敲定了曲子的前后改动,没办法,毕希荣死活不愿意与岑慕理配合,路漫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机会,又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就这么与岑慕理配合。 一个上午毕紫蓝难得有空看着三人练习,期间她以洗手间为由外出了几次。 临近中午,总导演要求大家集合。毕紫蓝她们组就三位选手,而其他队或多或少也少了那么一位两位。显然大家都故意忽视那一条。 总导演首先宣布了昨夜姜殊失手在动态中发布引起了头条的“不公”话题的处理。不少人看向姜殊那青白的脸色,妆容都遮挡不住她的憔悴。看来结果姜殊自己已经知道了。 作为公众人物,姜殊的不妥的个人的评论对这个节目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按照当初签署的协议中的特殊要求,姜殊违反了“在录制节目期间不得公布、谈论与节目有关的任何消息”等几条规定,总导演表示他所在的容兰娱乐公司和姜殊所在的娱乐公司已共同协商,具体的处罚就不公开。总导演希望大家能够以儆效尤。 其二、就录制期间,有几位艺人的行程有所冲撞的事做出的决定。后续各位的娱乐公司会将商讨后的结果告知各位,望大家能够互相转达。 岑慕理见总导演对他们的态度前后相差甚远,他唯一能够猜到的变故便是昨天中午的事件。总导演这么做一定会得罪很多的艺人,然而他还是这么坚持,总导演是容兰娱乐公司的人,是裘总发话了么。岑慕理的视线扫过坐在前面的一男一女,他们与裘总是什么关系。 岑慕理与现在的娱乐公司的合同已经快要到期,他一直以来都很想能够进入容兰娱乐公司,这个屹立不倒的存在,只是容兰娱乐公司内部的艺人不多,几乎不往外招揽其他人,但是几乎里面的人都是精英,除了当年的shizer。但是shizer的那件事情对容兰娱乐公司依旧没有造成任何的动摇,而容兰娱乐公司并未将shizer推出去做替死鬼。正是这个公司护短的这股清流,让岑慕理羡慕不已,也很想加入其中。 “这会不会太过分了,你们用这种封闭式的方式……”薛焰沉着脸色看着撕破关系的总导演,他之后也有几个访谈节目,若是违约,是极大的损失。 “合同都是一式三份,各自娱乐公司以及各位手中一份,白纸黑字标明。不管在任何场所,错都不在我方。”总导演看着薛焰缓缓的开口,别以为他不知道,薛焰这个黑心的男人,当初他的团队趁着这个节目可是赚取了一大波的热度。真当他们的热度这么好蹭?!这可是裘总特地挖的坑,等他们跳。至于其他的艺人……总导演觉得这种精神值得拍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13) 岑慕理他在解散后,走出会议室,等在门口的经纪人连忙担心的走过来,显然是已经收到了来自公司的消息,岑慕理接下来有一个拍摄的行程,公司决定为他承担全部的赔款,他可以放心的去拍摄。 岑慕理在听到经纪人的转达后,突然停下脚步:“推了那个拍摄吧。” “可是……” 岑慕理态度坚定,硬要经纪人推了这一次来之不易的杂志封面拍摄,他知道这个机会就算是平时都不怎么会有,只是比起被公司用这个机会威胁他续约,他宁可放弃这次的拍摄。而且,他认为shizer和shiro背后的人一定密切关注着这录制情况,既然要获得更大的利益,必须要先抛弃些什么。 岑慕理和他的经纪人离开后,从某个阳台外走出来两人,那正是刚好先离开的毕紫蓝和毕希荣,他们将刚才的对话不小心听得清清楚楚。 “算他识相。”毕希荣没想到岑慕理会推了工作,难得的对他改观了一点。 毕紫蓝白了一眼自家二愣子哥哥,抬脚朝前走:“没有人会拒绝巨大的利益。”就看看整个录制的这些艺人们的情况,也许是各自公司的决定,也许是他们自己想要趁机想要多占一些热度等等。岑慕理是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从他的经纪人的语气和态度来看,岑慕理的这个拍摄工作很重要,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拒绝了。 毕紫蓝大步走向餐厅,而毕希荣见她在想事,便没有怼她。两人踏入餐厅,原本热闹的气氛有些尴尬。昨日的事情历历在目,事情的结果竟然是当红视帝薛焰和“天才音乐少女”之称的姜殊惨败落幕。 毕紫蓝根本就没管其他人怎么想,她刚才已经让裘总将岑慕理更详细一些的资料传到她的工作邮箱中。在想事情的她,越发不会理财其他人如何,反倒是跟在毕紫蓝身后的毕希荣,在经过薛焰和姜殊他们一桌的时候,龇牙得意的笑笑。气得那两人,差点要控制不住表情。 “shiro先生,做人还是要留一线才好。毕竟大家都是在一个圈子里。”姜殊不忍见薛焰被shiro这样品行的人这么侮辱,忍不住起身。 shiro毕希荣挑眉,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纸片矮子,他在姜殊站起来的时候,夸张的往后退了几步:“别,我对你完全不感兴趣,我可是洁身自好,可不想跟奇怪的人染上什么风语。”毕希荣这嫌弃的表情,这刺耳的话,听得姜殊当场红了眼眶。 毕紫蓝听见毕希荣的声音,就知道他一定又去嘚瑟了,转过身望着这让她痛快的一幕,终于在姜殊快要被弄哭的时候,出声阻止。 “shiro,你可要小心了,免得今日的头条是--男歌手耍大牌欺负女明星。”毕紫蓝淡淡的话让原本对姜殊还有些心疼的男人们立马回忆起昨夜的热搜,什么怜香惜玉,在毕紫蓝开口的瞬间就崩塌瓦解。 毕希荣听了,点点头,特地绕了一个大圈子避开姜殊,走到毕紫蓝的身边:“说的也是,毕竟我钱少,可买不起水军处理热搜什么的。”毕希荣摊摊手,带着浮夸的无奈表情,感慨道。 毕希荣的这句话让姜殊的眼泪终于落下,她的公司已经让她全部承担此次的违约,只是因为她的咖位不够,所以公司根本就不会体谅她。就单单这一个节目的录制,她已经负债不少。毕希荣这刺耳的嘲讽让姜殊捂着脸狼狈的跑出去。 心仪姜殊的薛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shiro这么侮辱,孰不可忍,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向毕希荣,什么表情管理,什么公众人物形象,什么人设,此刻薛焰都管不了,他只想狠狠揍一顿毕希荣。 毕希荣早就在等着这个时刻了,他在看见薛焰愤怒的站起来的时候,抬手将毕紫蓝轻轻推到一边去,自己激动的挽起袖子,这可太好了,这五年自从出道,他练的跆拳道都没什么合适的“练手”对象,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敢单挑的人,还是仇人,他绝对会将他揍得爬出这个门去。 谁都不敢拦着,但劝说几句还是会的。 路漫皱着眉头走到正拿起饭盒坐得远远吃饭的毕紫蓝身边:“shizer小姐不阻止么?毕竟shiro是你的熟人不是么。” “不用管,shiro那脾气,撒撒火也好。”毕紫蓝毫不在意,看着自家大哥单方面的揍人,胃口都好了不少,两眼忍不住弯成可爱的月牙装,至少旁边的路漫从昨天见到她以来,现在的这个时刻,她是最开心的。 路漫感觉自己面颊肌好像要痉挛了,他知道shizer与薛焰和姜殊关系不好,而shiro与shizer是熟人,但是就算是朋友,也能够用这样的方式解气么。两位艺人打架,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故,极有可能会被雪藏。难道shiro都不在乎的么。 毕紫蓝无意间瞥见路漫那担忧的眼神,夹菜的动作愣了愣,这个路漫他…… “一同坐下来吃点东西吧!”毕紫蓝想了想开口对路漫说。 “谢谢shizer小姐的好意。”路漫现在可完全没有吃饭的念想,都这个样子,他哪里还吃得下,虽然shiro的脾气不好,但路漫没有忘记这个男人提出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唱错的地方。刀子嘴豆腐心,此类的性格,应该就是指shiro先生吧。 毕希荣和薛焰两个人打起来了,工作人员第一时间通知总导演,并且上前来阻止两位,但大多都是去拉开薛焰,不敢太碰毕希荣。既然有帮手出现,毕希荣哪有错过的机会。 总导演仓惶赶到现场的时候,看见被打趴在地上的薛焰,以及那坐在那里的毕希荣,眼前一黑,旁边的编导立即扶住他,总导演这才没能摔倒。 “这……”总导演还没出声询问,有个更响亮的声音从旁盖过了他的声音。 “薛前辈!你这是怎么了呀!”这正是听到声音冲回来的姜殊,她颤抖着打量着面前的薛焰,不敢去碰他。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14) 姜殊见薛焰这个样子,抬起头瞪着shiro和总导演他们,一脸指控:“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薛前辈。”来了,姜殊的女主式质问,那噙着眼泪楚楚可怜,明明那张脸只有清纯之外别无特色,但是见者却忍不住同情她。 总导演注意到其他人那不满的眼神,一脸懵,这是什么鬼,他说了什么,他做了什么,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被这看起来脑子有些坏掉的小姑娘给指控了。这场架又不是他引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在拍电视剧么。总导演被姜殊这反问给弄傻了。 毕希容坐在那儿,他注意到姜殊这个女人一开口说话,其他明明看到了全过程的那些人突然就健忘了,果然邪乎的很呢。但是,毕希容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见姜殊这么一个弱小的女人都敢向他挑衅,抬脚将面前的凳子一脚踢飞,发出巨响。 “你是这弱x鸡的什么人?女人?你倒是胆子挺大的,真以为我不打女人啊。”毕希容凶狠地视线锁定姜殊,后者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而且,还这么粗暴,害怕、恐惧、后悔交杂在一起。显然,毕希荣的这份粗暴让姜殊认识到了不一样的一面。 毕紫蓝见毕希荣这火气越来越上头,这才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嘴,起身走到站起来的毕希荣身边,拉过被他撞移位的另外一把椅子,放在毕希荣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先坐下来,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不太合适。” 总导演在看见毕紫蓝出现的时候,猛地打了一个哆嗦,瞬间清醒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谁先动手的。”总导演愤怒无比,这损失都是要从经费里扣的呀,若是超出了预算,可是要自掏腰包。总导演看着地上椅子的碎肢,心痛的不行,语气非常不佳。 所有人沉默,毕希荣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那位:“喏!他先动手的,摄像应该都有的。”毕希荣一脸无害的笑着,显然对这种事情有相当程度的了解。至少不少人已经想到了这次事情的处理。 总导演看着那脸蛋没一点伤,就是面色惨白的薛焰,他让被毕希荣吓傻了的姜殊赶紧将他扶起来:“谁准许你们打架斗殴的,你们是公众人物,没点自觉性?!真当你们来这里是度假的不成……” “咳咳!”毕希荣大力咳嗽了一声,打断总导演那上头了的怒火。 总导演张着嘴,那骂声硬是卡在了喉咙口,转过头,最先看见的不是毕希荣那威胁的眼神,而是站在毕希荣身侧毕紫蓝那平静的双目。总导演吓得快要站不起来,他刚刚说了什么?!总导演好不容易回想起自己这气头上的话,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暗指毕希荣和毕紫蓝么。 “不是这样的……” “导演,请冷静一下,事情还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吧。”毕紫蓝淡淡地开口,那平静的语气,那淡漠的表情,这才是最可怕的呀!鲜少有人知晓现任毕氏集团的管理者是小毕总,冰美人,并非是指她面瘫冷酷什么的,而是传闻,看见小毕总面无表情的时候,一定会遭殃。 总导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点点头:“我冷静下来了,谢谢shizer小姐和shiro先生的提醒。”总导演扭过头看向姜殊和薛焰的眼神,简直比毕希荣更吓人,那瞪着的小眼睛配上肥硕的身躯,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的。而且,姜殊见总导演这表情,比昨天看到的更可怕,让姜殊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导演,明明薛前辈才是伤得更重呀!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姜殊落泪,那隐忍的样子真的有几位男明星看不下去了。 “导演,应该先将薛先生送去医院吧!至于责任,应该之后再谈。”有位过气影帝看不下去这场面,这么多人欺负一个无助的女子,确实是有失体统。 “刘蕴知先生是吧!”毕紫蓝出声打断总导演的话,站在那儿,气场强大,还真不亚于在场任何一人,她推了推眼镜,看向总算是有人出头的这位,脑残男配过气影帝刘蕴知,设定是这位步入中年的影帝一看见女主姜殊的眼泪,便无法正常思考,如今看来,确实如此。毕紫蓝抱胸站在那儿,“刘先生的意思是薛焰他主动打人,自己菜被揍狠了,这责任还要我们平摊?!” “但shiro这么欺负人,难道没有错么。还欺负女性。”刘蕴知反驳。 “欺负?!就那种货色,你当她是金子还是钻石?看得上她?”毕紫蓝挑眉冷笑,看向刘蕴知,“如今我倒更觉得刘先生在欺负我一介女流呢!” “你诡辩。” “你无齿。” “shizer你!”刘蕴知何时被人这么当面指责,气的脸色铁青。 “刘蕴知,别以为你获得了一个没什么含金量的奖,别人喊你影帝还真成大咖。”毕紫蓝话风一转,满脸鄙夷,“女!圣。母我倒是见过,男的,这么大把年纪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毕紫蓝这反击可真不亚于毕希荣。 全场安静无比,谁也没想到,应该是高冷风的shizer,竟然也有这么“强悍”的一面。不,这怎么就与shiro这么的相似呢。但是吧,毕紫蓝的话其实没说错,刘蕴知的获奖还真不是什么大奖,而且这么多部作品,就一部电影获得了个不太有名的小奖,对比另外一名几乎每年都获得三大奖项之一、小奖n多的低调影帝岑慕理,这两者差距不是一点两点。 “shizer,若有什么怨言,对我来好了,何必将无辜人牵连进来呢。”姜殊扶着被打得只喘粗气的薛焰,愤怒的瞪着shizer,似乎没什么威力。 毕紫蓝斜扫了一眼姜殊:“无辜人?!这位刘蕴知先生的话你没听见?!你身上有伤不成?” “啊?”姜殊没听明白。 毕希荣哈哈大笑几声:“让你去看看医生,脑袋不好使,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15) 本来只有毕希荣一人毒舌就难以让姜殊招架,更别说如今加上了隐藏的嘴炮妹妹毕紫蓝,姜殊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当初shizer就是因为脾气太刚,所以在圈内没有多少人愿意为她说话。姜殊还以为这些年shizer改变了,大错特错。 “先将事情给处理好了。”毕紫蓝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那儿的总导演。 总导演没想到连刘蕴知都主动插手,总导演看得出来现场对两位毕祖宗不满的人大有人在,总导演对当初那个被解雇的策划人狠狠的记上n笔,若非是那个家伙,这好好的节目又怎么会录制这么困难。总导演必须要顶着这份压力,保护两位毕祖宗。 “导演,事情真相所有人都看见了,虽是薛焰先生先动手,但很显然是被shiro给利用了……”刘蕴知看出了总导演的偏袒,他不知道总导演究竟是为何,执意要庇护这两位根本就只会找事的两个人。 “那么就报警,走法律途径。”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所有人看去,刘蕴知的面色微变,不,在场除了两位毕祖宗,看见来人均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bingo,答对了,这便是刚才在打架中毕紫蓝偷偷用手机请他过来一趟的裘总。毕紫蓝猜到这次事情,总导演一个人很难应付。 裘总穿着西装,整个人散发着威严,娱乐圈的天花板,跟他作对,从未有人好下场。然而,圈内人谁不知这位老板,是个护短的。他走进来:“有任何不满的,本公司奉陪到底。”裘总直视刘蕴知,那严肃的表情下,完全看不出刚才他是跑过来的。 毕希荣看见裘总,忍不住抬手打招呼:“哟!老头儿,好久不见。”毕希荣的话音刚落,毕紫蓝忍不住给他脑袋一个捶子。拆台高手,非自家大哥莫属。 裘总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转过头瞪了一眼这个臭小子,他才四十多,怎么就变成“老头儿”,不知道老男人的年龄也是一个梗啊。况且,他这么辛苦是拜谁所赐。 毕紫蓝一手捂住毕希荣的嘴,一手掐着毕希荣的胳膊。见裘总看过来,微微点头打招呼。毕紫蓝点头幅度很小,若非盯着看,不一定能够注意到她的这个反应。 裘总转过头,看向薛焰和姜殊的眼神非常不友善:“若是不想录制了,付了违约金走人;付不起,就安分点,这是在容兰娱乐的地盘上,不管你是影帝、视帝。”真不愧是容兰娱乐公司的老板裘总,这语气可真霸气。毕紫蓝觉得将公司交给他,大大的放心。 “裘总,那么多人都在这里,你难道就要这么的偏袒他们么?如果不是shiro先生先挑衅我们,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姜殊面色苍白,对裘总这样比总导演还要直接的对待有些不能接受。 裘总对这位“作假”的姜殊,完全没有任何好感,如今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这姿态是想如何,在这圈子里这么久,还这么天真不成:“若是不满,直接走人。本来两位就是容兰娱乐的黑名单。公司后面也有人重新解释过邀请嘉宾的失误问题,你们还是签字,想要我们容兰娱乐把你奉为上宾?姜殊小姐是不是要重新整理一下三观。”裘总就差没指着姜殊说你是个笨蛋了。 薛焰和姜殊是容兰娱乐公司黑名单这件事情,极少有人知道,如今被裘总这么点破,意味着什么,如果姜殊和薛焰两人没有极大的突破,他们的成就止步于此。这么想着,刘蕴知的面色划过什么,刚才他已经得罪了裘总,心里是有后悔的。时间不会倒流。 事情似乎走向了薛焰和姜殊都没有预料到的地步,姜殊想要挽回什么,可是手被薛焰紧紧地掐住,不让她再开口讨嫌。裘总故意在这么多人爆出这件事情,不就是在威胁他们,不要做蠢事。薛焰低下头,将面前的这些人的面孔狠狠记在脑海里,总有一天。 “去叫救护车。”裘总见薛焰是个聪明人,听出了他的意思,对这么识相的人感到些许的可惜外,一想到这人的人品,裘总赶紧让工作人员将他抬走。连带着也让姜殊去静心一下。 毕紫蓝站在毕希荣的身后,看见裘总这一手好棋,微微附身在毕希荣的耳边感慨:“姜还是老的辣。裘叔确实靠谱。” “必须的,不然我哪敢这么放飞自我呢。”毕希荣嘚瑟起来。刚才裘总用黑名单的事情,想要转达给薛焰和姜殊的意思,结合这五年看似辉煌实则虚之的前途,告诉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都是徒劳的。 这五年薛焰的演技真的就没有进步么,身为男主,光环必然存在,而他身为演员,最大的遗憾便是至今没有一部拿得出手的电影。薛焰曾私下里多次亲自登门想要拜访那些着名导演,全部失败。没有一个人敢得罪容兰娱乐公司,不敢何种的风波,从未动摇过。 同样姜殊身为女主,真的就那么差劲?!她的乐曲就没有一首拿的出手的么,当然不是。但是曲子好、词好外,演唱者功底不够是硬伤,宣传什么,比得上容兰娱乐公司对自己名下歌手的大力推广么。 裘总这句话也算是为他们这五年白费心机的努力做了一个解释。为此,想明白了的薛焰,这才恨啊!然而却无可奈何。只是,姜殊望着站在那里的毕紫蓝,在那一瞬间,她对她的讨厌似乎到达了至高点,比五年前还要来的妒忌。现在shizer都已经这个样子,容兰娱乐公司的高层依旧要选择保护她,这怎能让她不恨。 毕紫蓝对上姜殊的眼神,捕捉到她那不甘的视线,毕紫蓝勾起了一抹淡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姜殊虚抹了一把脸。姜殊见状,不知想到什么竟然控制不住表情管理,在那一刻那扭曲的表情,真的吓到了不少人。毕紫蓝的动作,很少有人看见,就算看见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16) 薛焰和姜殊被裘总以“身体不适”让工作人员请去医院检查,当然,这受伤的费用,还是得他们自己出。而毕紫蓝相信他们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毕竟她今日可是特地的让助理去找来有趣之人,她可是非常期待着,期待着借用这次的机会,让他们大出血。 除了姜殊他们一组缺了指导,其他组依旧要继续训练,毕竟这是录制。毕紫蓝和毕希容两个人走在前面,岑慕理和路漫两个人走在他们身后。另外的三位小白脸们,还在外地录制,没有回来。 “哈哈哈,真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会这么傻。”毕希容刚才暴扁了一顿薛焰,现在的他可是全身心舒畅呢,他早就想要这么做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原来突破口在那个女人身上。 毕紫蓝没有说话,直径往前走,她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风波抵达,转过头看向毕希容:“这段时间给我安分一点。这是在录制节目,不是让你在这里撒野的。”毕紫蓝虽然感谢毕希容替她打了一顿薛焰,但是毕希容现在作为公众人物,这一次对薛焰的殴打,他一定会受到牵连。 “你这是什么意思?!用完我就丢啊。会不会太过分了。”毕希容不满的压低声音对毕紫蓝哼哼。他也知道等一下网络上就会热闹起来,会给裘总带来不小的麻烦。 “shiro!薛焰有姜殊那个女人拖后腿的,难道你也要做那个包袱么。”毕紫蓝对毕希容这说来就来的脾气,搞得有些累,这一个一个。现在才录制的第三天,就已经接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毕竟这录制也是她公司投资了的,做的过火了,影响了最后的录制,她的投资不就浪费了么。 毕紫蓝停下,扭过头看向毕希容,后者瞪着毕紫蓝,两个人互不相让。 “你这家伙,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毕希容举起拳头威胁毕紫蓝。 “臭小子,你敢动手试试看。”一个暴怒声从走廊的另外一边传来,他们看去,只见一对中年的夫妇站在那儿,女人披着白色的长裙,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反观站在她旁边的英俊的大叔,那朋克风的装扮,着实有些辣眼睛,如果没有那张面孔,还真的是油腻的很,此刻这位大叔正用杀气腾腾的视线锁定毕希容。 毕紫蓝见两位出现后,转过头让岑慕理和路漫先去练习室训练。岑慕理和路漫知道这对夫妻可能是他们的熟人,也就没有在好奇继续观看。确定两位已经推门进入练习室后,那名大叔大步的踩着人字拖啪嗒啪嗒大步走向毕希容。 毕希容尴尬的放下手:“你们看花回来了啊,怎么都不打个电话给我们呢,我们好去接你们呀。” “看花个鬼啊,你老子这样子是去赏花的样子嘛。”那名中年俊大叔看见自家优秀的儿子这么一副浑样,抬起手一个棒槌过去,“趁着我和你老妈不在,就敢这么欺负你妹妹,真的是欠打啊。” 毕希容狼狈的抱着脑袋躲闪着自家老爸的死亡攻击:“你已经开打了啊。话说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错……” “你忘了家训是什么了么。”毕董,也就是这位中年的帅气大叔,毕氏集团最高决策人,此刻正像个寻常人家的抠脚大叔一样,毫无形象地揍着自己的儿子,“你老妈、你妹妹就是宗旨。让你往西你敢向东不成。” 毕紫蓝无视这两位一大一小,走向那名温柔美丽的女人:“妈,你们回来啦。” 毕母看着自己的女儿,点点头:“恩,你爸听见小希闹出的事情,不太放心想着过来看看。其实他还是很担心你们的。”毕母抬起手,轻柔的抚摸着毕紫蓝的小脸,自己的女儿瘦了、憔悴了。好在他们回来了,女儿可以稍稍轻松一些。 --果然,有了女儿,老公和儿子在那儿打架都忽略了。 毕紫蓝点点头,她看着面前保养极好的母亲,自己更像她一些,尤其是眼睛。她轻轻靠在母亲的肩上,两位一同看着那幼稚的一面。好在毕希荣他年轻,闪的快,除了一开始让毕父打了几次之外,他都成功的躲开了他的连续攻击。呵呵呵。 毕母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俩父子,出声阻止后,这才消停下来。毕父和毕母等一下顺道去公司,毕父询问毕紫蓝是否要一同去,毕紫蓝拒绝,表示自己在这里还要录制节目,不去了。毕父没有勉强她,临走前,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那不安分的小崽子。 毕希荣不情不愿的跟着毕紫蓝走进了训练室,真不知道别人家都是儿子尊贵,怎么到他家,他就成了充话费送的一样。难道老爸没看见小妹这么嚣张的样子嘛,怎么从小到大都没见他管管过。毕希荣已经决定了,以后他生了儿子一定要捧在手心里供着,女儿要狠狠揍。 --毕希荣,放心,你若那么做了,以后你儿子会将身为老子的你,痛扁一顿。 毕紫蓝推开门,路漫和岑慕理两人都在那儿认真训练,旁边有老师指导。毕紫蓝没打断他们的投入,推推毕希荣让他去训练后,她坐到依旧位置上,看他们训练。 似乎是想到薛焰和姜殊那事儿,毕紫蓝没过一会儿,便拿起平板登录动态去看。呵,这拍摄的角度可真不错,不知情的,就是以为薛焰被打得半死。而那热搜,可真的是什么都写的出来。还在猜测到底是谁将薛焰欺负成这样。 毕紫蓝用助理给她弄得号,在薛焰和姜殊他们的动态下一一翻阅,没更新?!这倒是奇怪了,以姜殊的性格,应该会暗指是shiro搞得鬼。 这边毕紫蓝还以为姜殊聪明了不少,在单人vip病房,薛焰第一次警告姜殊就这件事,不要做任何评论,如果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的话,暂时安分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待shiro和shizer,要忍耐。 这才导致姜殊至今那么安静。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17) 毕紫蓝等了一天都没有收到姜殊和薛焰两个人对这件事情的表态。毕紫蓝为此,连晚餐都没有吃太多,最终决定,既然姜殊学聪明了,那也要给她制造些什么出来。打电话联络了此刻应该是下班了的裘总。 另外一边,薛焰刚刚躺下,突然自己的手机的提示音不停地响起,薛焰伸手拿出它,看见那密密麻麻的都是艾特自己的评论,心中控制不住一跳。奈何手机突然的评论太多,在进入页面的时候竟然卡顿了。而另外一边,姜殊早早的睡下,手机偏偏静音了。 薛焰一遍遍的拨打姜殊的号码,一直无人接。薛焰一个人在医院的洗手间着急地走来走去,他怎么都没想到,千叮万嘱过的事情,姜殊竟然还敢再犯。现在全网都知道薛焰他的伤是被某位明星打的,具体那位明星的名字没有公布。 “叮铃铃”薛焰摁下通话结束键,正想重新拨打姜殊的号码,经纪人的电话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薛焰紧皱眉头,接通。 “薛焰,你赶紧收拾一下,我让小李去接你,现在医院门口都是记者。”薛焰的经纪人着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薛焰连忙挂了电话,大步走到病房放置物品的橱柜间,拿出那简单的包裹,套上外套、戴上鸭舌帽墨镜口罩,大步走出病房。看见匆忙跑过来的小助理小李。 助理小李带着薛焰走另外一个安全通道,乘坐电梯直达停车场,而经纪人早已开着车停在那儿,等着他们出现。 薛焰坐在车上,看着不知何时顺畅了的手机屏幕,尤其是看着那头条--敌对娱乐公司名下艺人实力打压。薛焰一条条地往下翻。尤其是,姜殊的经纪人发的那一条“清者自清”四个字,唯恐不知道姜殊的经纪人不代表姜殊一样。薛焰在那一刻,真的很想撬开自己的脑袋,他到底是如何,才会一直信任着姜殊是一个乖巧的女人。 这一次的录制节目,谁不知薛焰和姜殊他们所在的娱乐公司与容兰娱乐公司是死对头。而现在这突然被爆出来的热搜。薛焰和姜殊以及被折射似乎是shiro,更甚连岑慕理、刘蕴知等人都被牵连进来。可见什么?!多方粉丝们都在围攻他们的粉丝。这只会给他造成的损失越来越大。 “刚才已经联系了姜殊小姐的经纪人,她表示自己的账号被无故盗用,具体情况已经请相关部门在调查。而网络的热搜问题以及粉丝们的集体团战问题,公司决定请你和姜殊小姐做个采访来澄清一下这次的事件。”薛焰的经纪人开着车,对坐在后座阴沉着脸的薛焰开口解释。这次事件牵连不小,显然是有预谋将这么多方的矛头对准薛焰和姜殊。 薛焰压着怒火,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的经纪人:“我被打,还要去为敌人澄清?!怎么解释我这一身伤?摔出来的不成。把所有人当傻子么。”公司高层的此番决定让薛焰深深寒心,出事了,便将他推出去。 经纪人何尝不知薛焰的不甘,他收回视线,看着马路:“这次最大的事件一定有其他人推波助澜,薛焰你还年轻,只要挺过这一次,不怕没有机会。”经纪人大概能够猜到这次事件的巨手是容兰娱乐公司。他们现在只是以卵击石,这是极不明智的决定,只能忍耐!经纪人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如实告知薛焰,毕竟当年与shizer的事情,他只是耳闻,而之前陪着薛焰那名经纪人早已被辞退。反正现在他不觉得那小家子气的姜殊是受过长久音乐熏陶的模样。当然,这种话,他才不会自掘坟墓说出来。 录制节目的宿舍,评委们的住所区,姜殊的经纪人深夜到访,打搅了所有人的睡眠。而姜殊打着呵欠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那名一直道歉的经纪人在看见她,连忙冲过来,将早已准备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往外拉。姜殊一脸不解经纪人这么慌张失措的样子。 宿舍门关上后,其他几位早早收到了消息的其他担任评委的音乐人们相互对视了几眼,什么都没说,各自去休息去了。 姜殊与薛焰在公司会议室碰面,姜殊在路上已经从经纪人口中得知发生的事情,她吓得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薛焰看见姜殊这么一副张皇失措的样子,似乎与五年前无异,但这五年就真的没点长进么。 “薛前辈?!”姜殊见薛焰一脸阴霾地盯着自己,她有些害怕得后退了一步,“我经纪人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我会给你和公司一个交代的……” “交代?你要怎么交代?”薛焰轻呵一声,看着面前清纯的姜殊,她的泪眼婆娑,这些年自己被她这样的表情影响了多少次,薛焰挪开视线,不去看那让他心软的表情,“解雇她?你别再继续傻下去了。你认为粉丝都是多傻?” 姜殊第一次被薛焰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有些难过:“薛前辈你冷静一点。” “公司准备将这次的责任全部推到我和你的身上。你以为解雇一个经纪人就有用了?”薛焰被气笑了,反复压下心中的那份快要喷发的火气,此刻他看着姜殊这无辜样子,大概能够体会到shiro的感受。只是他背后无人,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姜殊一听到薛焰的话,当场愣在原地,她本来就已经负债累累,若是再担下这次的责任,她已经没有出头之日。一想到公司其他被雪藏的艺人的下场,姜殊的眼泪逼真了不少。只可惜,薛焰自身难保,姜殊的“鳄鱼泪”根本吸引不了他。 就在两人各自沉浸在如何保全自己的份上,公司公关负责人走了进来。拿着一个公文袋,身后跟着两位的经纪人,这严肃的表情,来者不善。 *** 而另外一边。毕紫蓝大半夜窝在书房里看着网络上的热闹,贼兮兮的笑着。 “咚咚咚”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18) 大半夜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确实吓到了毕紫蓝,她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只是那紧绷的视线盯着无法穿透的门,喊了一声儿:“谁啊!” 几秒后,毕紫蓝才发现,自己这书房门和墙的隔音好了些,门口的声音听不太清。她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看着站在门口换上灰色睡衣的父亲,在那一刻真的是帅到家,怪不得她和那喷火龙哥哥长相出挑。 “爸爸方便进去么?”毕父看着自己还未睡的女儿,笑着询问。 “当然。”毕紫蓝愣了愣,连忙让开身,让毕父进入书房。她不清楚毕父这么晚敲门是何意。 毕父看着些许不安的女儿,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坐,别这么紧张。” “嗯。” “丫头大了,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了。”毕父看着毕紫蓝忍不住感慨,随后在毕紫蓝一脸懵然中,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份资料,放在毕紫蓝的面前,“大晚上不睡觉,做父亲的,会心疼的。这个你看着时机自己处理就好了。”毕父将东西放下后,便站了起来,前后坐下的时间也不过一分钟。 毕紫蓝慌张地伸手接过,翻开,看见上面的第一页后,忍不住站起,转过身看着慢悠悠走到了门口的毕父,红着眼眶喊了一声:“爸!” “不管发生什么,爸爸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就算是干坏事也是一样。”毕父侧过身对毕紫蓝温和的笑笑,下一秒,对着毕紫蓝抛了一个媚眼,“早点睡~我和你妈妈会在梦里等你的。” 毕紫蓝的那份小感动被自家老父亲做出这么不符合他那张俊郎面孔的动作给吓飞了,自家老父亲确实是有些跳脱!毕紫蓝送走了毕父,这才拿起手中的这份毕父特地给她的那份资料认真看起来。同时对毕父的这份细心,很感动。那位看似粗枝大叶的男人,这份反常的细致,也许才是他不可动摇的根本。 毕紫蓝抬手将这份资料拍了几张传给裘总,让他酌情使用这份资料,唯一的要求就是-- 在得到裘总的回复后,毕紫蓝让他早些休息,而她在处理完这一天糟心的事情后,总算是能够安心入睡。她倒要看看,由于利益在一起的虚伪薛焰和姜殊,当各自的利益产生了冲突,这感情是否坚如磐石。毕紫蓝临睡前,好似想起了自己忘记同裘总提起路漫的事,嘛!反正明日也来得及。 翌日的训练,毕紫蓝难得的看见了六人都到齐,另外三位奶油小生的脸色很不好,应该是知晓了他们违约的消息。毕紫蓝托着下巴半眯着眼看着他们训练,昨晚睡太晚了,眼睛酸涩的很。 “喂,听说今天那两个人没来呢。”毕希荣见毕紫蓝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悄悄走到她的身边,用手肘撞了撞她,压低声音开口,“话说你昨晚几点睡的?” 毕希荣第一个可是考虑是自己的妹妹做的好事,而且昨晚他要睡觉的时候看见毕紫蓝的书房里还透些光出来,就以毕紫蓝那小心眼来看,她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他就喊毕紫蓝“姐姐”。 毕父:(ц`w′ц*),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崽子。 毕紫蓝瞥了一眼看好戏的毕希荣,抬手遮了遮控制不住的呵欠,两双眼控制不住红了起来。毕希荣见状,前一秒想看好戏,这一秒他抬起手,掰过毕紫蓝的小脑袋放在自己肩上。别扭的蹦出俩字:“睡吧!” 毕紫蓝闻声,眼中闪过浓浓的笑意,刚刚抬起手,却被毕希荣给摁住,还被威胁。 “动什么动,赶紧睡一会儿。” “我眼镜硌得慌。”毕紫蓝无奈的提醒毕希荣,后者恼羞成怒地转过头干瞪了一眼不解风情的妹妹,这个时候不一般都会非常感动嘛,哪有这么多的心思去管什么眼镜。毕希荣抬起手,摘下了毕紫蓝脸上那眼镜,放在自己的腿边。 毕紫蓝本来还想提醒他,等下别一不小心压坏自己的眼镜,但想到难得的,毕希荣有这么体贴的时刻,就算是压坏了又如何呢!不亏。毕紫蓝这般想着,轻轻闭上眼,很快靠在毕希荣的肩上沉沉睡过去,连训练室的嘈杂的声音都吵不醒她。 毕紫蓝和毕希荣两个人这么亲昵地靠在一起,完全不避讳所有人,岑慕理和路漫两人对视了一眼,决定装作没看见。路漫这个老实人他本来就组建家庭,他并未从这两位身上看到任何暧昧的气息,而且他本来也不想去参与其他人的八卦什么的。旁边的岑慕理,虽说安慰自己不要去理睬他们,但视线实在是控制不住往他们那儿撇。这是第一次看见这两人卸下对周遭的刺,那种互相坦诚的气氛,让岑慕理看着就碍眼。 毕紫蓝这一睡就直接到午餐时间,她抬起头,看见同样靠在那儿睡着的毕希荣,他刚才就保持这么一个姿势,辛苦了。环视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的助理站在那儿,整个训练室都没人了。 “等下让导演将我和他的这段拍摄剪了。”毕紫蓝揉了揉眉间,顺手推了推毕希荣,喊他起来。毕紫蓝缓缓起身,扶着酸酸的腰板。 毕希荣听见毕紫蓝的声音,眼球滚了几回,慢慢睁开眼,看见扶着腰自己面前走来走去踱步的毕紫蓝,他感觉到自己刚被毕紫蓝那丫头枕着的位置酸疼的很,抬起另外一侧的手,用力捏了捏那位置。 “你还真的是该减肥了,我这儿都快给你压扁了。”毕希荣站起来,大力伸展了一下自己。 毕紫蓝听见毕希荣又说出这么不好听的话,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毕希荣夸张的向后倒去,重新坐下。只不过,那清脆的“咔嚓”的声音是什么?! “我的眼镜!”毕紫蓝最先意识到那声音的可能,大步走到毕希荣的面前,直接将他拉起来,果然看见那儿瘫痪了的镜架,伸手拿起那已经无法使用了的眼镜。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19) 毕希荣看见毕紫蓝手里的那副散架了的眼镜,脸上划过窘迫:“不知道你哪儿淘的劣质产品,这么不牢固。”毕希荣吐槽完,发现毕紫蓝一脸鄙视的眼神,毕希荣咳嗽几声,心虚地挪开视线。 毕紫蓝将那眼镜放进自己口袋里:“眼镜的钱就从你的生活费里扣了。新的眼镜钱你也付了,我去专门打造一个金刚钻的镜架。”毕紫蓝白了一眼毕希荣,抬脚往外走去。 “你有必要嘛!我这么穷,你还克扣我的钱。”毕希荣一听见自己本来就不多的零花钱可能会更少,不满的喊出来,“爸妈给你这么多钱还不够,有必要这么欺负你哥嘛!” “我这不叫欺负,毕竟坐坏了眼镜的人,不是我。”毕紫蓝打开门,眯着眼睛大步走出去,没有眼镜,确实看不太清。赶紧去附近的眼镜店买一副隐形眼镜。 眯着眼睛的毕紫蓝走过一拐角时,没有注意到某个大盆栽后的那若隐若现的身影。 shizer和shiro是兄妹?!这个消息真的是出乎意料,这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想得到这一点。那人速速离开了那个地方。这一次他侥幸没有被发现,但是这个消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毕紫蓝她经过食堂顺便去拿盒饭,刚刚签了名提着自己的盒饭准备离开的时候,在门口碰上了一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是岑慕理。 “抱歉,岑先生。”毕紫蓝让开身,让他先过。视线模糊的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这般想着,毕紫蓝正想先让助理陪自己去配眼镜,可考虑到他现在可能正在处理拍摄视频的事情,她无奈歇下这份心思。自己去吧! 岑慕理见毕紫蓝脸上的懊恼,走进大门,这才侧过身喊住了想要匆忙离开的毕紫蓝。对上她那焦距不明显的微眯起来的双眼。 “shizer小姐是否需要帮助?”岑慕理没想到shizer的近视有这么严重,明明看着镜片不是那么厚。 毕紫蓝摇摇头,谢过岑慕理这好心提示,表示自己无碍,这才转身匆匆离去。岑慕理盯着她的背影看了5秒后,不紧不慢地回到了自己那一桌。 同组奶油小生a凑近岑慕理,担心地询问:“岑前辈,你刚才没有被撞坏吧!” “刚才shizer走得那么匆忙,反正她撞了人也有那shiro撑腰,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奶油小生b阴阳怪气地在旁附和着。 路漫坐在一边,听见他们诋毁shizer,有些不太舒服地皱起眉头,碍于岑慕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用餐。 岑慕理作为当事人,他注意到同组的这两位一开口带偏话题,以及周边似乎对他们这一桌很感兴趣的其他艺人们的视线。岑慕理难得严肃地看着他们:“shizer小姐并没有撞到我,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拍摄组调看录制。”岑慕理认真的解释,倒让那两位对shizer和shiro不满的奶油小生们无法再以此借题发展。 奶油小生c背对着门口而坐,他见自己的小伙伴们似乎失败了,他尴尬的笑笑,想要缓解气氛:“岑前辈,我们也没有不相信您。这不是担心嘛!毕竟shizer和shiro他们不太好相处,若是……” 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从那门口走进来,脸上挂着不羁笑容的shiro,这么直接逼近那名奶油小生c,后者竟然毫无察觉那么明显的气势逼近。 坐在奶油小生c身边的奶油小生b看见那危险的存在,连忙伸出手用力拉了下这位作死的小伙伴。后者转过头正想询问奶油小生b的时候,哎哟,眼角瞥见了shiro那高大的影子。将奶油小生c吓得,那涂了不知道多少厚的粉,如今倒是挺应景的。 shiro伸出一只手撑在奶油小生c坐着的那椅子上,低头看着那害怕得发抖的人,满脸的嫌弃:“就你这僵尸脸,看着就没什么胃口。胆子还这么小,竟然敢在背后说我坏话。” 奶油小生c被shiro那眼神给吓得根本不敢动弹,这么近距离才能够感受得到那喘不过气的感觉。此刻奶油小生c真的非常佩服与之有过两次交锋的薛焰。 薛焰:你什么意思。(′???'') shiro“切”了一声,觉得这人真没意思,还不如薛焰那家伙呢,至少可以打发打发时间。他站起来,顺便看见了坐在正对面的岑慕理,眼中划过什么,转身便领了盒饭离开了。 导演组就今日薛焰和姜殊两人没有出现这个问题,只是让相关人员去转告同组的其他艺人,告诉他们,演出考核就在这个月底,训练和学习请自行安排。 此次的月底的第一轮演出,采用的是现场直播投票,每人凭借证件号只允许拥有一个账号,且拥有三票,在六组表演完结束前都可以投票。角逐出六支队伍的排名。 这是现场直播,还是团队表演,哪怕互相之间可能会有或多或少的摩擦,或者是如何,大家都进行非常紧张的排练。薛焰和姜殊回归时候,距离公演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其他组都已经在各自的指导下差不多都完成了各自的任务。而姜殊这一组,犹如一盘散沙,从一开始就没有进行认真的学习和指导,更别说录制一开始前几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网络上现在还都是对姜殊的辱骂,可见此次公司为了保全薛焰选择将姜殊给推出去。 姜殊的粉丝不多,却在得知自己艺人发生了这样的不公正的对待后,发挥了以一敌十的超强战斗力,对着她所在的经纪公司,甚至与薛焰的粉丝掐了起来。姜殊着急也于事无补,她的粉丝的这种行为,只会让公司更加讨厌她,而且与薛前辈的粉丝争执起来,更是影响了他们的关系。姜殊只能一遍遍的主动对薛焰道歉、解释。 然而,此次损失极大的薛焰,一想到自己无故被牵连,对姜殊的那份关爱淡薄了几分,但终归是认识了这么多年,姜殊的眼泪,依旧能够打动薛焰稍许。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20) 毕紫蓝托了关系拜托人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新的眼镜给弄好,随后她坐着轿车回到了训练宿舍,推开门,难得的六人都在对着镜子练习。其他指导们见毕紫蓝出现,对她招手或者点头示意一下,毕紫蓝点头回应。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毕紫蓝拍拍手让六人暂停集合。毕紫蓝让他们六人一起来排演一次。让旁边的有空的人拿起手机录制。 这一轮下来,很糟糕。关键的是,他们几位当事人都不觉得糟糕。毕紫蓝扭过头,请旁边的小伙伴将刚才拍摄的简短的几分钟小视频给他们看看。 “怎么那么乱。”shiro毕希荣一看见那诡异的走位,以及那手臂起伏层次不齐,与群魔乱舞无差,更别说那演唱,真的是……不堪入耳。 “综合表现,我认为只有路漫先生是标准的。那么路漫先生,你先去旁边休息一下。”shizer毕紫蓝淡淡的开口,那紧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一次的排练,极其的不满意。 “shiro,你的问题。”shizer毕紫蓝伸手接过小伙伴手中的手机,移动滑条停在某一段,“你的声音我就不做评论,说说你的走位以及动作的标准……你看看你这手臂一高一低,大鹏展翅都要比你好看。……”毕紫蓝犀利地指出毕希荣的问题,后者黑着脸憋着火认真的听她讲完。 “岑慕理岑先生!来评判一下你的问题。首先看看这几步路,岑先生,这不是演习,不需要你学习蛇那蜿蜒盘旋的爬行……哦,看看这里,你这手是要学五爪金龙么?”毕紫蓝一点点的为岑慕理停放着刚才的举动,岑慕理看着毕紫蓝展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自己,真的是黑历史。他其实刚才觉得还不错,怎料,这么一帧一帧下来,自己怎么就变得面目可憎的样子了。 路漫尴尬的坐在旁边,看着shizer毫不留情的批评每个人,他自己坐在这里,反倒是有些不自在。 “那么,既然动作和歌词你们都记熟了,那么就来一部分一部分的练习,大家一起来,错一个动作加练十遍,直到整齐为止。”毕紫蓝拍拍手,替他们六人坐下决定。至于休息,呵呵,什么时候整齐了,什么时候再休息。 这个时候,体力就显得至关重要。路漫作为武打演员,他时刻都保持着身体的健壮;岑慕理为了保持良好身材,定期健身;毕希荣,从小就练习武术,还别说经常被老爸追着打,体力必须得跟上。另外三位奶油小生显然要逊色很多,涂着那蜡白蜡白的粉底,那瘦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虚样儿,明明是六人中最年轻的三人,却还抗不过老的。 “啪!”毕紫蓝不知道第几次拍手示意暂停,她盯着某位汗流浃背的奶油小生之一,“c错了,大家一起再做10遍。” 绕是岑慕理,微喘了口气,他实在是忍不住转过头,逐一盯了那三人各5秒后,这才转回头。另外三位在后面的奶油小生们不知是体力虚的呢~还是被吓的呢!总之,那恍惚的样子,看着还真的是,有那么点可怜,呵呵呵。 事实证明,几位年轻的奶油小生他们的心理素质确实是不行,越跳越糟糕,就算是老好人路漫都有些不开心,更别说是狂暴小子毕希荣,他现在连骂人都懒得去应付了,这几个人,简直就是孺子不可教。太讨厌了。已经没救了。 毕紫蓝坐在一旁,她倒是觉得那三位其实也有些许的进步,在音乐响起,卡点要比之前好上一些,果然岑慕理的眼神攻击还是不少作用的。为此,毕紫蓝同意休息15分钟,之后继续练习。她呢!坐在那儿看着浑身都是汗的毕希荣走过来,看着干干净净的毕紫蓝,恶趣味冒气,抬手抹了一把脸,随后探向毕紫蓝。 不作就不会死。 毕紫蓝见毕希荣好似不知累为何物,她伸出脚,用力一踹,呵呵呵,看着这家伙踉跄几步,毕紫蓝淡淡一笑,呵呵呵。 “臭丫头,你……” “臭小子,你说谁呢!”毕紫蓝挑眉,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毕希荣,他那露出的小腿上还有着灰溜溜的印渍,对比此刻他那表情,毕紫蓝心情倍儿爽。 毕希荣和毕紫蓝在这边打闹着,旁边路漫和岑慕理两人坐在一起,另外三人坐在一起。都觉得毕紫蓝和毕希荣两人的关系真的有些好的让人意外。在他们这些人看来,毕希荣与毕紫蓝这么亲近,就是感情不一般。大部分人想到的都只会是一种可能。 路漫依旧安分的坐在那里喝水休息,而岑慕理似乎对他们的打闹不感兴趣,认真巩固着刚才的训练。演出时间确实很近,他有直觉,这一次,除了成团之外,一定还会有什么更期待的奖励。他,不想错过。 毕希荣玩闹了一会后,他坐在毕紫蓝的腿边,接过毕紫蓝递给他的水杯,小口小口喝着。确实累得够呛。毕紫蓝见毕希荣喘得厉害,眼中划过心疼,毕竟这是自己的哥哥,不管是过往还是现在,毕希荣对毕紫蓝这个妹妹打打实实的好,虽然,这家伙欠揍的很。 毕紫蓝拿出那个老年机,跟自己父亲发了一条短信后,便不再理会什么。而她掏出那手机来,毕希荣看着就特别不舒服,奈何某位坚持。 十分钟一到,毕紫蓝便让他们继续训练。毕希荣、岑慕理和路漫他们三人干脆的起身。另外三个想要矫情一下的其他人,呵呵呵。 这边,毕紫蓝他们这一小组有毕希荣和岑慕理两人起带头作用,另外人心中不满也不会明示;其他小组,尤其是散沙一样的姜殊那一组,本就无人指导他们,如今整个训练室也就他们三人待在一起,怎么练习?!无人指导,尤其是听见不同练习室里传来的阵阵声响,这对比明显,实在是让人无法欢喜起来,甚至是对薛焰和姜殊两位总是找事的人产生了不满。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21) 当日训练结束,毕紫蓝拉走了毕希荣,带着臭脸的这家伙在看见毕紫蓝带着自己回家,而且,难得的自己的爸妈笑容满面的闻声而来,毕希荣怎么都觉得有阴谋。什么时候那老头子对自己笑得这么“和蔼可亲”了。 “干嘛笑这么猥琐,老头子。”毕希荣眯眼一脸嫌弃地盯着毕父,若是有什么不对,他赶紧溜之大吉。 毕父脸上的笑容在听见毕希荣这臭小子满满怀疑的反问中,变得狰狞起来,毕紫蓝与毕母两人相视一眼,确定这两个一大一小估摸着又要进行老套路,母女两个人非常淡定的牵着手去餐厅。至于身后俩热闹起来的父子,管不了了。 毕紫蓝和毕母一同坐在餐桌旁,饭菜还未全部上齐,毕紫蓝当着毕母的面直接伸手捞了一根凉拌海带丝放入嘴里。毕母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将放在一旁的擦手巾递给毕紫蓝。 “都这么大了,还喜欢偷吃。”毕母脸上、眼中满是宠溺,伸手亲自为女儿擦手。 毕紫蓝咧嘴笑笑,完全看不出在外冷酷稳重的样子,她嚼着嘴里的东西:“在家里,又不是外面,而且现在我是整个年纪最小的,任性点儿也是可以的呀~”毕紫蓝非常贪恋每一次的温暖。 “你呀!”毕母放好毛巾,伸手点了点毕紫蓝的鼻头。转过头,见老远处时不时传来自己丈夫的怒吼,扶额,让保姆先去那一双碗筷,至于给谁的,还用说么。毕母抬脚朝着热闹的地方走去,真是的,都要吃饭了,一个一个的,老大不小了,还这么幼稚。 毕紫蓝坐在餐厅吃着凉拌菜,听见声响,扭过头,哟嚯,看来父亲被母亲给责备了,看看旁边毕希荣那嘚瑟欠揍的模样,这一次应该是毕希荣获胜了。真难得。 “好啊,你老哥我这么的狼狈,你竟然在这里偷吃!”毕希荣见毕紫蓝面前的几盘冷盘都吃完了,抬脚走过去,对着自家妹妹那整齐的头发进行了tony老师的伪真传毕式大少干洗攻击。 毕紫蓝的小脑袋任由毕希荣这么摆弄,手里的筷子都握不住了。毕希荣这边难得有机会欺负自家小妹,正开心得很,突然脑袋被用力的拍了一下,毕希荣以为是老头子,瞪大眼睛怒视着他,怎料,是她,毕希荣瞬间蔫儿了。 “妈,你干嘛打我呀!”毕希荣揉揉自己吃疼的后脑勺,有些幽怨地望着毕母。 毕母淡定的放下手中的空盘子,看着毕希荣:“你还真的是欠揍,竟然敢这么欺负你妹妹,你从小学的礼仪喂狗了么。” 毕希荣一听到这话,好吧,家里妹妹最大,她从小不用学礼仪,凭啥他这做哥哥的要学那劳什子的东西。毕希荣心里只敢哔哔,却又不敢当面说,反正下辈子他要做妹妹,让毕紫蓝这家伙去好好的体验一把。 “我怎么敢欺负她,我这是爱啊!对妹妹的关爱。”毕希荣弱弱地反驳毕母,可惜毕母与脾气直率的毕父完全不同,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眼神飘忽,最后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垂下脑袋,乖乖地站在那儿。 毕紫蓝坐在那儿,注意到毕希容那反常的表现,觉得还是蛮有意思的呢,她曾经有好奇过自己温婉的母亲,怎么就降服了那样性格的毕父,她老爸的性格,说好听了,就是直率,说难听些,便是粗暴。感情毕母是个腹黑呢! “好了,爸妈别气坏身体,饭后我会好好的与哥哥说说的。”毕紫蓝难得充当小白莲,看得毕希荣可真的是膈应的很,奈何家里两大山神正等着他的回答。 毕希荣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表情:“我……”凭啥是毕紫蓝这个臭丫头来念叨自己,他可是兄长,若是如此,还不如挨老头子的拳头。 毕希荣这边异常艰难的心理活动,他的家人无人get到丝毫。毕紫蓝已经起身逐一为毕母和毕父拉开椅子,请他们坐下。转过身发现毕希荣还站在那儿,他这是怎么了?一副便秘的样子。 “哥,身体不舒服?!”毕紫蓝试探性地问问。 “啊?!”毕希荣听见毕紫蓝冷不丁的反问,愣了一下,没明白她要干嘛,“我身体好好的呢,你诅咒我?!” “滚粗,我以为你拉不出**,好心问你。”毕紫蓝瞪了一眼欠扁的毕希荣,抬脚往前一步,用力撞开他,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哼,这个白眼狼,竟然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在家里地位最低。 毕希荣见毕紫蓝生气了,下意识地摸摸鼻头,再看看坐在一起的爸妈,突然间,毕希荣觉得这个家里,怎么就没人欢迎他。毕希荣讪讪地自动坐在毕紫蓝旁的位置上,舔着脸,给自家妹妹夹菜。 在宿舍,毕希荣又离开,那三个奶油小生辛苦了一天,如今煞神总算是不在了,坐在那儿小声的窃窃私语,以免摄像将他们这背后说人的一面给播放出去。洗完澡坐在不远处吃着美食的岑慕理和路漫两个人,听见他们在那儿叽叽歪歪。路漫想听不见都难,饥饿感似乎也不怎么明显了。 岑慕理见状,伸出手拍了拍路漫的肩膀,在他不解地看过来,岑慕理端起饮料凑近路漫。路漫了然的点点头,拿起手边自己的饮料,两人碰杯。岑慕理喝着饮料,听着那那位小年轻的交流,眼中倒是划过些许的期待,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不要让我失望。 毕紫蓝在郊外的别墅刚刚吃过饭,正准备一家人出去散散步,突然收到了助理的电话。毕紫蓝拿起来,走到客厅落地窗旁,接通了电话,在听见助理的汇报且告诉她,信息中心已经查出了ip,详细资料已经发到了她的电子邮箱里。裘总已经第一时间在处理。 毕紫蓝挂了电话,大步朝着楼上书房走去,遇到了端着水果盘走出来的毕希荣。 “你跟我一起上来。”毕紫蓝见这位又惹事儿的主,怎么都开心不了。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22) 毕希荣听出毕紫蓝那生气的语气,随手将水果盘搁在扶手处,捞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抬脚跟上,真不知道,自家小妹怎么一吃完饭火气就这么大,以后谁受得了她。毕希荣心里不满的吐槽着,但还是利落的跟上去。 两兄妹来到了毕紫蓝的书房,毕紫蓝速速打开台式电脑,很快登录了电子邮箱,果然里面有一份来自于助理的文件。她立即下载打开。毕希荣跟在她的后面,他正要伸脖子去看究竟是什么,他的经纪人突然来电。毕紫蓝扭过头,扫了一眼他的来电显示。 “来的还不算晚,接吧!”毕紫蓝鼠标双击,点开了那份文件。 毕希荣侧坐在毕紫蓝的椅子扶手上,他接通电话,且摁下了扩音器。毕希荣还未说话,里面先出现毕希荣经纪人那着急的声音。 “shiro!出事了,有人将你和boss的亲密动作给拍下来,你的粉丝已经乱了……”毕希荣的经纪人老师都快疯了,虽然他知道毕希荣的身份,而且裘总也是特别交代过,这几年一直以来都非常的安妥。这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方式黑shiro,而且还故意用当年shizer的事情,此刻转移到shiro身上。 毕紫蓝听见对面那担心的着急的语气,但他得到消息以及此刻对shiro的安慰和及时告诉他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以及公司接下来的紧急处理。至少,从整体上,毕紫蓝对这位裘总选择的经纪人是非常满意。但,这件事情,其实也有她的疏忽,她倒是没有想到在自己公司的拍摄中,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纰漏。 “join,是我毕紫蓝。”毕紫蓝伸手接过毕希荣的手机,放在口边,毕紫蓝听着对面毕希荣的经纪人join那有些慌乱的语气,她点开自己助理发送给自己的另外一份视频,正在仔细观看着,“你别着急,公司上层会马上给出一个妥当的处理方案,对了,shiro的动态账号和密码发给我一份。今晚还得麻烦你继续在公司待命。”毕紫蓝从无人注意到的监控中看到了那两个偷偷摸摸身影正在接近摄像机各个录像带存放处,然后寻找了一些时间后,拿走了其中的一份。视频画面突然一转,里面是那几个人速速将那个录像带还回来的场景。 “靠,竟然是这几个混账!”毕希荣一眼就看清楚了那几个找死的家伙。拳头握的咯咯直响,恨不得冲过去,揍死他们,他就不姓毕。 毕紫蓝有猜到那几个人,只是,毕紫蓝在意的是,这存放处的房间钥匙是谁给的,他们的后背人究竟是谁。毕紫蓝这正在思考,耳边一直是毕希荣的哇哇哇的不满声。 “闭嘴。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毕紫蓝实在是忍不住凶了一声毕希荣,她都不能安静下来思考,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从名校毕业的,这理智呢! 毕希荣被毕紫蓝这么怒了一下,安分了不少,他拿出手机刷着自己的动态,下面全是对shizer的辱骂,以及对shiro的失望。可那又如何,毕希荣本来加入这圈子,就是玩玩,而且这些粉丝还想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特么谁准许他们对自家妹妹这么没素质。 “对了,我记得你以前读大学本科的时候是不是计算机的,后来才走理工科?!”毕紫蓝将这一串的文件包转发给裘总,然后起身准备去现场追踪所有的隐形的监控,她今晚倒非要将这幕后黑手给揪出来。而毕希荣则就让他也来帮忙吧。虽然不知道他计算机究竟学得如何,总比在旁边发呆骂人好吧。 毕紫蓝和毕希荣两人走出书房,大老远就听见毕父骂骂咧咧的声音,走到楼下,大概才听清楚毕父的火从何来。看着毕父手臂上的一块印子,感情是毕父在上楼手放在扶把上,结果眼神不好,手放在某个家伙的水果盘上,盘子直接滑出去,连带着毕父重心被带离了不少,手臂擦到了。 “凶什么凶,不就是碰了下嘛!是个爷们儿,哪儿那么多娇气。”毕希荣在看见地上的那盘散落的七零八落的水果以及碎盘子,毕希荣心中愧疚闪过,奈何听见这老头子明里暗里就差指名道姓说他这糟心事儿的时候,反抗因子浮起来。 毕紫蓝此刻无心去看这父子的独特交流方式,她让保姆赶紧把地上的残渣给打扫干净,然后掐着毕希荣的手臂,将他往外拽:“爸、妈,我和哥还有事情,今晚就不用等我们睡觉啦。你们注意身体啊!” 毕父见毕紫蓝这么匆匆忙忙地出门,还没来得及喊她,只能看着自家儿女离开。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毕父皱起了眉头,连忙走到不远处的座机旁,正要拨通手机问秘书发生了什么,只见自己的妻子拿着手机走过来。 “喏,有人在搞我们家俩小的。”毕母为了时刻关注自己儿子和女儿的情况,她特地去注册了一个动态号,关注了自家儿子和女儿,还特地以粉丝的身份加入了shiro后援团,消息最先发现的是后援团的群,她见那99+的聊天信息,点开,看着那恐怖速度聊天记录,大概了解了什么。 毕父听见这话,气得用力的拍了一下茶几,将茶几上的座机电话都蹦了几下:“开什么玩笑,竟然有不长眼的人欺负到我们家来。”而且,毕希荣哪有这么不好,自己软萌的女儿,连他都不敢斥责,网络上哪儿来的好事者这么气人。 毕父生气地拿起差点要被拍下去的座机,速速拨通号码:“喂,老裘,是我,老毕,这样的,网上不是有人在对付我家那俩小的,我有事要拜托你啊……”比起毕紫蓝和毕希荣去找真正策划人,毕父先让裘总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这热度,并且挑出那些叫的最响之人,让裘总去发律师函,管他们现实情况如何,既然敢做,就要承担,网络中敲敲键盘就没事了?不可能!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23) 网络上的事情要比想象中的严峻,原本几个只想给shiro好看的那几个人,看见容兰娱乐公司的官方发起了申明,以及那一长串的律师函。要知道现在的动态都是实名认证,一人一个号,水军有,但都只是拿钱做事。真的一个一个的去告,没有这么一个明星有时间和财力。然而容兰娱乐公司就不一样了,它旗下的艺人少,而能够为艺人出头的,做到这种地步的也只有这个庞然大物。 暴风雨,终于要来了。 毕紫蓝和毕希荣两人赶到集训地的时候,整个节目组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人都到场,而那些录入节目的艺人们,依旧待在自己的宿舍里。毕紫蓝让总导演去安排工作人员去旁边的房间休息等候。 毕紫蓝这边开始调取出只有总导演一人知道的,先前被安装上去的监控摄像头。录制以来的几天的所有的视频都在一个文件夹中,好在那些人没有想着要查探一下就摆放在一边的电脑,也亏得心大。毕希荣坐在旁边,与她一起帮忙。 且说不远处的艺人的宿舍们,艺人们原本还在休息,几乎是同一时刻,各自的经纪人均联系他们,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务必要低调,有人故意找shiro的黑料,现下容兰娱乐公司已经开始了强硬手段,在这段时间内坚决不可发布任何的动态。 岑慕理和路漫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们不觉得这事会影响到他们,但不妨碍另外几个抱团了的几人他们一看见动态上的容兰娱乐公司的官方申明后,慌张了。他们看着毫不知情的岑慕理和路漫,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件事情,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闹得这么厉害。 “哎?蕴知哥,你的公司怎么也被@了?!”另外一栋宿舍,某位艺人收到了自己经纪人的警告后,这才拿出手机关注起来,发现了被顶上热搜榜的其中一条后,忍不住惊呼出声,看向坐在那里闭眼贴面膜的刘蕴知。他的话音落下后,发现整个宿舍的人都在看着他,这位艺人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这一次,与刘蕴知的公司里,只有他一位出面录制了这次的节目。只是,这么多娱乐公司,为何单单提起刘蕴知的经济公司呢。难道…… 那位艺人可从来没听说过刘蕴知与shiro有矛盾,唯一的小摩擦就是上次被姜殊牵连的那件事情。艺人一想到这个,看向刘蕴知的眼中多了些许的害怕,若是如此的话,他现在努力回想一下,自己与刘蕴知相遇以来,有没有发生过让他不满的事情,以免洁身自好的自己,未来突然被爆出来什么黑料,可真的是罪过。 刘蕴知注意到几位原本还对自己很热乎的人,在看见容兰娱乐公司的官方申明后,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变化了很多。刘蕴知对shiro连带着shizer都记恨上,如果不是他们的话,自己这事,怎么会被发现。 刘蕴知经历的事要比其他人多,他哪怕被@了,面不改色,冷静后的他,当下要做的就是让那人赶紧离开,不能被找到,不然他的事业绝对会前功尽弃。 刘蕴知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他抬手撕掉脸上的面膜,走到洗手间,简单的洗去脸上残留的精华,之后故作拨打电话的样子,手机放在耳边,抬脚朝着门口走去,似要走出。打开门,刘蕴知的动作停下,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名强壮的保镖,后者听见声音,立即转过头来。 “你好!”刘蕴知点头微笑向这位保镖打招呼,脚下重新往外外走去。 保镖抬起那粗壮的手臂,拦住了刘蕴知想要外出的身体:“我没有收到通知,这位先生暂时不得离开此地。” “这是非-法拘、禁,你受谁的命令,这是要吃官司的。”刘蕴知心中终于浮现出了不安,显然这保镖的出现,预告着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还是找到了证据,亦或是在防备他。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刘蕴知想要见到的。 刘蕴知的话对保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他就那么举着手臂,不让刘蕴知再走出一步。对于刘蕴知的警告,呵呵呵,此刻若是让他出去了,那么明天走人的就是自己。 刘蕴知这里的声音越来越响,连旁边的宿舍都听到了声响,其他艺人似乎也不能外出,但有窗户呀,他们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想要看看这热闹是怎么回事。刘蕴知注意到围观人越来越多,这根本就不是他的目的,收起刚才有些的急躁,淡定的踩着拖鞋进屋。 岑慕理站在门口,保镖的允许范围内,将刘蕴知刚才的冲动全部看在眼中。其实今晚从消息出现的那一刻,岑慕理大概就猜到了,按耐不住的人,今夜一定会出现,只是他不曾猜到,这门口还无声无息地配上了一名保镖,果然是黄雀在后。岑慕理想到容兰娱乐公司的大手笔,越发的眼热。他真的很想加入其中。 岑慕理见刘蕴知回屋了,他向站在门口的保镖道谢后,转身也跟着进屋回房。刘蕴知这个人,岑慕理其实是很想借此一击让他再也无法翻身,他手中有着很早很早之前无意间获得的一份信息,但刘蕴知所在的娱乐公司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对付,他暂且要看看,两位庞然大物的抗衡,究竟谁会获胜。 此刻在监控室,毕紫蓝和毕希荣他们已经找到了那个偷偷摸摸的人,只是监控视频中的另外一个男人,听不见声音,两者也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交谈时间非常短暂,若那个人要辩护,并非不能逃脱。 “这不是很简单嘛!当事人有两个!”毕希荣坐在毕紫蓝的身边,他听见了毕紫蓝的担心,那双锋利的眼神就那么盯着屏幕中的另外一个人,“不管用什么方式,招了不就行了。” ……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24) “那么这件事情,让你办,如何?”毕紫蓝抬起头,难得见毕希荣这么有兴趣,况且她的事儿也不少,虽然毕父回来了,主动帮她分担了几乎所有的公务,但她毕竟也是公司有职位的人,这么闲,终归是不好。她决定接下来距离公演第一次开始,她上午就让其他小伙伴监督,下午再出面。 “你还信不过我的本事?!”毕希荣满脸丑笑,他自以为这样很凶煞,在毕紫蓝的眼中,不可直视的丑。毕紫蓝淡定的挪开视线,好呗,既然毕希荣愿意担下这事儿,那么就太好了。毕紫蓝想到记忆力以前这位的手段,连忙补充,“对了,别出现伤亡情况啊!” “废话,这根本就不需要你提醒。”毕希荣站起来,手用力的揉了揉毕紫蓝的脑袋,抬脚前往隔壁的等候许久的工作人员的房间。毕紫蓝的视线重新放在这重播的监控中,拿起自己的老年机,拨通了自己的助手的电话,吩咐了一件事。 剧组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节目还未播放,网络就已经拥有了这样的关注度,若是其他的节目,一定乐于看见这样的热度。而财力和实力都不一样,还喜欢走的是低调风格,简直就是娱乐圈的一大奇葩存在的容兰娱乐公司名下的总导演,可是愁白了不少的头发。他自从录制开始,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好好休息过,他已经决定了,等到这次的节目录制玩,他一定要向公司申请休假。 总导演坐在隔壁的房间,忐忑等待着,听见开门声,抬起头,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毕希荣,总导演觉得,自己今日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毕希荣,毕家大少,他的行事作风如同他的性格般,雷厉风行,曾经他那做出的事儿,只有老员工才清楚,总导演记忆犹新,当时毕希荣还年轻,负责一个泄露了公司机密的员工。不留情,除了那位员工还在里面待着,他的家人,毕希荣也没有放过。虽然这让人战栗,但警戒了所有人。好在后面毕紫蓝上位,那样的事情没有再发生。没想到,总导演有生之年,能够碰到这样的事,第二次。 “都在这里吧!”毕希荣走进来,询问坐在最前面的总导演。 “是的。”总导演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他不知道毕希荣是否会迁怒自己。而且,今晚,毕希荣的身边没有毕紫蓝,可猜到,今晚的所作所为,毕紫蓝都是默许了的。这么想着,总导演整个人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灰败的神色。 毕希荣注意到总导演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没忍住笑意,噗嗤一声破功,他走到总导演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用不用这么紧张,放轻松点儿。” “嗯。”虽然这么说,但是总导演心里依旧慌呀!那个事件他没有亲眼所见,却也得知了最终结果。面前的毕希荣越和善,总导演反而觉得只有反常。 毕希荣不再逗弄这位公司老人,他环视了一圈这些坐在那儿的工作人员,一张一张脸仔仔细细的扫过去,不少人没忍住他那恐怖的视线,低下头不敢再与之对视第二眼。好在,他们也不是毕希荣的目标,这么一副害怕的模样,他也懒得去吐槽。 动了,毕希荣的视线最后回到稍远处的某个低着头瘦小的女人身上,抬脚直径朝着她走去。其他的工作人员看见毕希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过来,吓得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清楚到底做错了什么。而没有在那个方向的工作人员,纷纷离开那个位置,站到一边。 “女人啊?!”毕希荣停在了那个低着头瑟瑟发抖的人影面前,平静地看着她那发顶,“抬起头来。”若非细看,还真的容易漏呢!从监控的角度看去,倒像是个营养不良的男人。整个现场,短发的人不多,也不少。但最后符合要求的,也就只有这个从一开始就低着头的女人。 女人害怕,她比现场所有的人都要来的害怕,她很后悔。女人紧握双拳,手臂肌肉不自觉地震颤着,她努力的,想着有没有可以借口,只要能够让自己离开这个房间,那么就能够没事。 发神的女人,感觉到不对,猛然回神,竟然对上了毕希荣那双漆黑的眼睛,吓得忍不住后仰,背撞在椅凳的木板上,望着不知何时蹲在她面前的毕希荣站起来。 “想着怎么逃出去吧!”毕希荣看着这个被说中了心思抖得更是厉害的女人,切,胆子还真够小。没胆,就别做这么没品的事。毕希荣抬起脚,直接踩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毕希荣紧盯着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神情,“没关系,你尽管想。” 毕希荣在看清这个女人的容貌后,就已经清楚这是自己要找的目标,手轻轻一挥,等在门口的保镖,走出其二分别走到女人的两侧,伸出手,一人一边,摁压住她的手和肩膀。 毕希荣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跟上,如果中途反抗,打断她的腿。” 毕希荣的话,说给谁听?!那名女人已经无力地只能由两个强壮的男人提着她跟在毕希荣的身后。至于其他人,总导演连忙让他们回去休息,并且不准泄露今夜发生的所有事情。这种嘱托,根本就不用总导演教,他们对毕希荣的脾气,有了极大的认识。至少,绝对不会触霉头。 毕紫蓝这边听说了隔壁毕希荣的事迹,眼睛微眯,好看的月牙状意味她的心情不错。旁边的助理默默为那个大少爷抓走的姑娘哀悼。 “今晚得辛苦你了,我们回公司加班。”毕紫蓝坐在车上,突然想起一直陪着自己的助理,看着坐在副驾驶席的他,“会给你加班费~” “谢谢老板。”助理听见毕紫蓝的话,那严肃的脸上总算是多了些笑容,显然毕紫蓝的这句话,深得他心,他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做事。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25) 毕紫蓝这边回到公司去处理的是网络上掀起的风雨对公司产生的影响。毕紫蓝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路灯,她想到什么,看向助理:“对了,你知道刘蕴知与谁的关系不好么?与谁有利益上的冲突。”刘蕴知在圈子里的口碑不错,但在那样的名利场中,又有谁会是彻底的干净呢。若是这一次刘蕴知遇到了什么,那么她倒是希望借其他人的手,让这个男配无法再为姜殊这个心机婊多管闲事。 助理想了想:“我只知道近几年影帝和视帝之争是比较厉害,毕竟机会对中年男演员来说也是越来越少的。” “刘蕴知想要进军电影?!”毕紫蓝皱了皱眉头,她倒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近几年也没听过这个人拍了什么电影。车到达目的地,毕紫蓝顺手推开门,满满的不解,“就刘蕴知那蹩脚的演技,他若是成了影帝,那么岑慕理那影帝就是水灌的。”毕紫蓝对刘蕴知满眼瞧不上,为此连嘲讽都这么新奇,旁边跟着的助理抽了抽眉角。其实刘蕴知能够作为视帝,演技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也不至于毕紫蓝口中的“蹩脚”。不过,老板是掌握他一切生活的生杀大权,她说不好就不好。 “不过,听说岑慕理他与现在的娱乐公司要到期了,似乎不准备续约……” “娱乐圈的事情,除了我哥之外,其余都交给裘总去决定,我越过他,不妥。”毕紫蓝并不在意岑慕理未来的走向。毕紫蓝觉得裘总没有让人签下岑慕理,应该跟她的感觉也有些相似,那个叫岑慕理的,心思太多了。她容兰娱乐公司公司创立其实也是尽可能的保护自己公司的艺人免受那样的污水。极少向外去邀请艺人,说白了,担心将“陋习”给引入自己的公司。 毕紫蓝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有些怀疑的看着自己的助理:“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对娱乐圈的人感兴趣了?”自己的这位助理陪伴她时间不短,一直都是处于多做事少说话的精英类型,第一次为一个外人说好话,有猫腻。 那名助理注意到毕紫蓝那满是怀疑的神色,有些尴尬地解释:“其实我对明星不怎么关注,只是我女朋友是岑先生的粉丝。” “下不为例。再犯,你跟着你的女朋友一起去追星吧!”毕紫蓝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位助理。后者经过这句威胁,怎敢再犯。助理见毕紫蓝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追究,连忙跟上她的脚步,今晚还要加班,好在有丰富的加班费。 “今晚加班费就扣了。”助理刚刚还美滋滋的惦记着加班费,怎料毕紫蓝幽幽的声音传来,让助理恨不得让时间倒流,怎么都不会为岑慕理这一介外人说任何的好话。这就是自作孽,活该。 毕紫蓝和助理他们走进了容兰娱乐公司,消失在电梯里后,似乎穿着保安服装的人从其他的车后走出来,手里握着一个正在通话的手机。转过头确定没有其他人后,连忙离开这个地下车库,离开了容兰娱乐公司好远,这才拿起手机,与电话另外一端的人开口。 “尾款什么时候打给我?!”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那名保安的男人收到了转账短信后,差点没激动的跳起来,反复确定手机短信的那n个零。这才速速回到保安亭,连夜写下辞职信。 对于公司一名保安的辞职,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高层的注意,毕竟公司里的员工跳槽,经常发生。 毕紫蓝带着助理敲响了连夜被连累加班的裘总的办公室的门,看着在那里做着一个一个决策的裘总,整个办公室通着凉风提神?!屋内还回荡着些许咖啡的气味。 “小毕董,您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裘总看见毕紫蓝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是意外的,他一开始只收到消息说是毕氏兄妹去拍摄现场调查情况,没想到,毕紫蓝会这么晚还来公司。 毕紫蓝走到窗边,将那对着裘总的窗门给拉上,自动坐在一旁的会客区的沙发上:“这次事情也是与我哥有关,我也不好意思总让裘总您为他处理后续。”毕紫蓝其实是来帮帮忙的,谁让她也是有丰富经验的人呢,都怪那毕希荣惹事精,每次裘总出差的期间都是她处理他乱七八糟的杂事。 裘总似乎听出来毕紫蓝的意思,笑了出来:“小毕董你的心意我领了。毕少爷当初进入公司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而且毕少爷这些年为公司赚取的利润也是非常优厚的。”毕希荣为公司带来巨大的利益的同时,惹祸的本事也不小,裘总到已经非常平静了,尤其是这接二连三发生的就像是电视剧一样的局面。 “裘总不必跟我客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说。”毕紫蓝接过助理递给自己开机了的平板,此刻正是股市的页面,影响有些许,对毕氏集团的总体没有多少的影响,容兰娱乐公司的股市有些下跌。 “公司是决定借此机会,顺道推出shiro的新专辑么?”毕紫蓝先是看见公司官方的及时申明shiro与shizer为师兄妹关系。不过让粉丝彻底安分的,还是那一连串的律师函。果然裘总够霸气。而后在刚才的零点,她看见公司借此推出shiro的新歌。 裘总靠在椅子上,扶额:“其实shiro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出专辑,而且再过几个月就是音乐大赏……这波热度未必是不好的。”就是,专辑的所有都还是个空,创作、作词、编曲等等一系列都还没有计划,这么突然就被赶上去,其实是有些对不起毕希荣的。 毕紫蓝的眼神闪了闪:“我有个想法,裘总不如听听看。”只是一个临时出现在她面前的一次机会,若是失败了,她不知道毕希荣是否会跌落神坛,全网黑的地步,但若是成功了,她要趁机吞并那家黑心的娱乐公司。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26) 毕紫蓝和裘总两个人在办公室细谈了很长时间,连裘总都不知道原来毕紫蓝那平静的表情下,掩盖着的是多么刻骨铭心的恨意。 裘总有些无奈的看向毕紫蓝:“如果失败了,我可就要失业了。”他的传奇人生履历就要在这件事情中给终结。裘总虽然嘴上这么无奈着感慨,但是表情中的期待却骗不了人。 “我倒是觉得容兰娱乐公司可以再更上一层楼,成为谁都不能动摇的存在。”毕紫蓝笑呵呵的看着裘总,她希望容兰娱乐公司不是因为毕氏集团名下的公司而被人知晓,她想要容兰娱乐公司只是因为它就是容兰娱乐公司,娱乐圈说一不二的存在。现下有其他几家公司显然总是要时不时刷存在感。该动动筋骨。 “这事可是大事,可是要毕氏集团董事会的决议吧!还牵涉到资金问题。”裘总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这你就不用担心,我今晚会让策划部速速拟定一份草稿,争取在明日下班之前,将这件事情敲定下来。至于专辑,如果裘总觉得ok,那么就拜托你了。”毕紫蓝看了看时间,凌晨时分,虽然不地道,但还是将助理喊进来,让他现在通知策划部,将自己的想法转述给他们,明早她上班时,一定要看到一份草稿。 好吧,您是老板,您做主。助理已经能够猜到今晚总部估摸着也要被喊起来加班。 只是一个晚上,即将要变天了。谁也预料不到,下一个遭殃的是否会是自己。今夜失眠的人,不少。 毕紫蓝早上要开会,那么节目的事全权交给自己小伙伴们。缺席的除了毕紫蓝之外,还有毕希荣。只是他们同队的五人,气氛非常微妙,难得喜欢找事儿的奶油小生abc竟然安分得反常,认真在那里联练习,不止如此,竟然连岑慕理都频频犯错。 几位指导们注意到今日似乎不会有多少进展,但这么荒废一日也不是办法。最重要的是,太沉闷了,就好像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之际的感觉。于是乎,还是自由训练吧!毕竟这里没有毕紫蓝和毕希荣两人撑场。 毕紫蓝忙碌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得闲想起来今日还没去拍摄现场看看,她坐着轿车抵达的时候,哟~碰到了从另外一个方向出现的姜殊和薛焰。毕紫蓝坐在后面,见那辆车逼近,她看向司机。 “直接过去。” “是的,老板。”司机踩上了油门,直接超车,冲过了薛焰和姜殊的那车上。毕紫蓝的眼神透过那后视镜看见后面的那辆车因为她所在的这车突然超前,急刹车后,这才收回视线。 毕紫蓝不清楚姜殊和薛焰的关系究竟如何,反正她下车的时候,他们乘坐的那辆车也抵达,看见毕紫蓝的时间,姜殊气得比气垫都要美白。毕紫蓝懒得理他们这对狗男女。拎着包朝着里面走去。 “shiro!这次事情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薛焰见到毕紫蓝,大步追上她的脚步,怒视着毕紫蓝。 毕紫蓝见薛焰连人前都不愿意伪装,停下,特地与他保持距离,她看着面前黑着脸的薛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事儿,我一点都不知情。”来吧,越生气越好,若是能够暴露些什么东西,可就完美了。当然,前提是薛焰失去理智。男主的光环没有这么容易就被破坏。 听见毕紫蓝这么冷静的回答,薛焰看向毕紫蓝的眼神充满了警惕。经过前面几次的交锋,薛焰已经非常清楚毕紫蓝的改变很大,根本就不能用五年前的小白毕紫蓝来想之。首先shizer的身份,必须要清楚,与shiro真正的关系是如何,还有shiro的背后站着的是什么人。薛焰在没有弄清楚这些关系前,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犯错的。 “呵呵。”薛焰眼角瞥过什么反光,愣了愣,看向毕紫蓝的眼神充满了深意,shizer这个女人,薛焰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少的精力去克制此刻的这份愤怒,“shizer你说的什么,我并没做什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这么说,我还是很受伤的,毕竟我们曾经也是朋友不是么?” 听听,薛焰这话说的多好听,好一朵盛世白莲花,一言两语就将事情给抹去。毕紫蓝看着还在装模作样的薛焰,注意到站在他身后有些反常着沉默的姜殊。 “朋友?!你别搞错了,我可没有你这么虚伪令人作呕的朋友。”毕紫蓝冷笑一声,在这剧组,该播什么,不该播什么,谁会这么不长眼。毕紫蓝见薛焰已经冷静下来,没趣,“我与你们以前没有关系,未来就不可能发生些什么,更别说,还是负债累累的穷-逼。”毕紫蓝抬脚大步离开。 薛焰和姜殊他们听见毕紫蓝口中的“负债”,大概毕紫蓝的身影消失在前一个弯口之时,薛焰恍然回神。 “骗子。”薛焰想到刚才轻信了毕紫蓝那个女人的话,真的是有鬼了,这女人还说不知情。明明他负债的事情,只有公司内部少数人才知道,这个女人身为其他公司的,怎么可能会知情。 站在旁边的姜殊,看见薛焰那愤愤的表情,低下头,眼中闪过埋怨。这一次公司为了保全薛焰,将她作为替死鬼顶替出去,她身上这么多的债务,一辈子都换不清。而且如果不能够在这一个节目中翻身,姜殊自己清楚,等待未来的下场就只有雪藏。 毕紫蓝对于那两个好家伙的关系开始出现破裂一概不知,她只知道见敌人不开森,她就很开森。毕紫蓝心情不错推开练习室的门,刚好看见白花花的啥?!绕是毕紫蓝,也忍不住惊呆在原地。 “这是新噱头?!”毕紫蓝回神的时候,对方已经换好了衣服,毕紫蓝眨眨眼,平复些那一脸bi……了的心情,看着此刻练习室仅有的一人--岑慕理。 岑慕理没想到自己只是换个衣服,竟然会这么巧合,听见毕紫蓝的话,岑慕理也觉得有些尴尬。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27) “咳咳。”毕紫蓝虚握拳脸上划过一抹心虚,将视线挪开,看向这间无人的练习室,“怎么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这个时候,应该在好好训练。毕紫蓝相信自己伙伴的敬业精神。 岑慕理擦擦汗水,想到之前的什么,看着毕紫蓝,温和的笑了笑:“大家都去用餐了,shizer没有心急没注意时间吧!”岑慕理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挂钟,现在刚过12点没多久,而且大家用餐后,一般是有午休时间,毕紫蓝这是来得不巧。 毕紫蓝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她忘记了午休这回事。之前和毕希荣在一起练习的时候,大伙都在这练习室休息。既然他们都去休息,毕紫蓝自然没了等待的心思。 “那岑先生也去休息会儿吧!我就不打扰了。”毕紫蓝看岑慕理刚才在换衣服,估计对方也是练习结束。 岑慕理眼神闪了闪,在毕紫蓝转身之前,喊住了她:“shizer!请稍等一下。” “怎么?还有什么事么?”毕紫蓝侧身看向岑慕理。 岑慕理淡淡微笑:“不知shizer有没有时间看看我的练习如何?毕竟马上就是公演,我也有些紧张。” 大影帝也会紧张?!现在可不是拍摄时间。毕紫蓝不动声色,答应了他的请求,走到一边的小板凳上坐下:“可以,放音乐,我看看。” 岑慕理走到一旁的设备区,熟悉地调出音乐,站在毕紫蓝的不远处,缓缓地抬起手,清唱起来。毕紫蓝认真地观看着他的表演。这位身着简单t恤的岑慕理,他的一举一动好似将那古风还原。他的声乐也许比不上那些专业的歌手,但在这短暂的几周时间,能够完成到这样的程度,毕紫蓝想到刚才她无意间看见的被换下的那件湿哒哒的衣服。台上三分钟台下又要多少时间呢! 毕紫蓝非常认真地观看完岑慕理的独part,然后抬起手轻轻鼓掌。这份赞赏,让岑慕理稍稍松了一口气。 “岑先生已经做的非常好。首次公演时,你只需要正常发挥,实力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毕紫蓝中肯评价,网络上的现场投票其实也有个人的名气有关系。要如何拉票,这也得看他们各自的手段。想来,毕紫蓝认为自己的提醒,岑慕理能够明白。 岑慕理点点头,笑了出来:“有shizer你的肯定,我就放心了不少。”他见毕紫蓝似又要离开,想到最近能够见到她的机会少之又少,岑慕理并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主动邀请,“shizer,不如一起吃个饭吧!你应该赶得急,没能来得及用餐吧。” 毕紫蓝有些好笑:“贿赂我是没用的。” “我虽然以前也有这个心思,但是后来我还是放弃了。”岑慕理笑着摊摊手,与毕紫蓝保持着相当安全的距离,“我只是单纯地好心。” 毕紫蓝无所谓的点点头:“好。” 只是,岑慕理和毕紫蓝两人来到了餐厅,又碰到了薛焰和姜殊两人组合,他们停在餐厅门口,谁都没有相让。 毕紫蓝见薛焰率先抬起手去推门,她直直走过去,借着他推开了的大半的门踏入其中,岑慕理比薛焰也要稍快一些进入其中。趁着薛焰气得发愣之时,友好地对他笑笑,伸出手,不忘“贴心”地关上门。让已经抬脚准备跟入其中的薛焰差点没碰扁鼻子。 毕紫蓝听见门外的踢门声,扫了眼岑慕理:“你这么对他,他可是很记仇的呢!” 岑慕理一脸无辜:“我只是一片好心。” “行。” 毕紫蓝和岑慕理他们还能最后挑挑盒饭,自然剩下的两盒,那两位爱吃不吃喽。毕紫蓝与岑慕理相对而坐,见薛焰和姜殊两人气冲冲地进门,再无可奈何地拿起剩下的盒饭,坐在了距离他们的不远处。 毕紫蓝打开盒饭,嗯?!菜还不错,有鱼排和南瓜,还有芋艿。毕紫蓝忍不住夹起鱼排,咬了一口,脆脆的,闻着也很香。毕紫蓝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顺便扒了几口饭。 岑慕理坐在她对面,一眼便看出毕紫蓝挺喜欢这三道素菜,他挑的是仔排、南瓜和豆角。他将盒饭往吃得津津有味的毕紫蓝那边推了推,对上她不解的眼神,岑慕理笑了笑:“我是艺人要保持身材,与其浪费,倒是可以给shizer你吃。” ⊙?⊙!毕紫蓝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岑慕理,这家伙这是走什么路线?!亲民?!但是他的饭菜看着也很不错,毕紫蓝有些没骨气地咽了咽口水。艰难地从他的菜上挪开视线。 “那个,岑先生身材还是不错,我觉得没必要减肥。”毕紫蓝尴尬的笑笑,“人是铁,饭是钢,岑先生多吃点比较好。” 岑慕理看着一副小馋猫模样还克制自己的毕紫蓝,有些好笑:“我的经纪人要求我不能多吃,最近体重超标,已经被他说了好几次了。”远处莫名其妙打了好几个喷嚏的经纪人,一脸奇怪。 毕紫蓝见他都这么热情了,伸出手,非常“好心”地顺走了他碗里的仔排和一半的南瓜,也带走了一小块的米饭。然后还给他。 “我这些就够了。”毕紫蓝夹起一块仔排,塞入口中,剧组对来参加录制节目的艺人还是很不错的,看看这仔排的肉酥,也没多少肥肉。岑慕理这是太不识货了,反正毕紫蓝是很喜欢自家公司的食堂的。 岑慕理见状,眼中划过一些笑意,拿起一次性筷子,就着剩下的饭菜开吃。他平日见shiro时不时地会掏出一些零食吃,他想着与shiro关系密切的shizer,应该也是差不多的。这位shizer,一定是个小吃货,看着那搁在那儿干干净净的骨头,在看看那筷子的速度,岑慕理差点要没忍住笑出声来。 坐在不远处的姜殊和薛焰见岑慕理和shizer两个人相处这么融洽。尤其是姜殊,这段时间的一桩桩事情砸到她身上,让她对这个比自己过的还要好的shizer,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更别说,还与岑慕理能够交谈在一起。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28) “装模作样。”姜殊啃着大白菜,小声的嘀咕了一声。而她的话音刚落,对面的薛焰便用脚踢了她一下,姜殊抬起头对上的是薛焰警告的眼神。但是,姜殊的话已脱口,而在这安静的餐厅,她的话还是让毕紫蓝与岑慕理听的清清楚楚。 毕紫蓝放下筷子,她与姜殊有过节,自然是清楚这个女人在暗指自己。果然是一天不揭瓦,这个女人就消停不下来是吧!姜殊这白莲花的人设都不知道崩到哪个星球去了。毕紫蓝正准备站起来反击的时候,怎料对面的岑慕理比她要快一些。 岑慕理转过头,温和地看着姜殊:“姜殊小姐对我似乎有不小的意见呢~怎么,我只是一个好心的举动,就能够被你认为如此。难道你看人做事都是这么阴暗的么?”岑慕理可是圈内的大前辈,而且他的咖位就是薛焰也远远比不上的。姜殊怎么都没有想到岑慕理竟然会突然误解她的意思。 姜殊面色苍白,连连摇头:“岑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shizer……” “我不清楚你心中究竟是何意,但食不语是最基本的餐桌礼仪。而且随意的评论别人究竟如何,我实在是不敢恭维你的一声前辈。”岑慕理温和的回答,这软钉子让姜殊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忍不住急出了眼泪。 “并不是这样的,岑前……岑先生!”姜殊忍不住看向同一桌的薛焰,有些不知所措。 又是这个蠢货口无遮拦,薛焰从来都没有对姜殊如此无奈过,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的无脑,等这次的节目录制结束后,不,在这次节目中还是趁早与她保持距离微妙,免得之后得罪了其他人,还影响到他。如今,他们是一个公司,若是他这么冷眼旁观,免不了被说成没良心。 “岑先生这么欺负一名女生是不是太没有风度了。”薛焰擦擦嘴角,看向岑慕理。 岑慕理笑着将视线转移到薛焰的身上:“什么样的人要用怎样的态度,首先是姜小姐无礼在线,恶意揣测我的行为,我只不过是解释,怎么到了薛焰先生你这儿,我就成了欺负呢?” 哇呜!毕紫蓝在看见岑慕理用这么温和的语气,将薛焰和姜殊两个人说的哑口无言,而且他那表情,看着还以为是这俩人怎么滴欺负他了。毕紫蓝还真的是不得不佩服,她竟然看走眼了,最大的黑莲花不就在她面前嘛!厉害,厉害。她要多多向岑慕理学习。 薛焰见岑慕理这么不给他面子,牙齿磨了磨:“岑先生不能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与姜师妹计较。毕竟她年轻,可能有些毛糙。” “在这个圈子里,最重要的就是谨言慎行。我记得姜殊小姐的年纪与薛焰先生你并未小上几岁吧!”岑慕理微笑着歪歪头。 哟吼,岑慕理这家伙还真够不怕的。姜殊在她所在的队伍里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张“嫩”脸,喊比自己小的男艺人“小哥哥”,如今被岑慕理这么无情的撕开,还好现场没有其他人,不然又可以看见姜殊的丢脸场面。 姜殊都快要坐不住了,如果没有对面薛焰踩着她的脚,她肯定要早早地站起来跑开。她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让她坐在这里继续听岑慕理的侮辱,旁边还有shizer那个讨厌的女人看着。姜殊的心情非常难过,在场几人,却无一人注意到她。 多亏了岑慕理和薛焰两人一来二去,毕紫蓝竟然将饭菜都吃完了,心情还极度畅快。她见岑慕理的饭菜没动几口,想了想还是让助理为他准备一份午餐。随后,与他一同走向门口。 “岑先生应该清楚,姜殊她一开始说的人是我。你参与进来,不是智者行为。”毕紫蓝站在门口,诚实的将自己心中所想吐露出来。 岑慕理笑笑:“从一开始我加入你的队伍,就预料到这一天。shizer不常来这里,注意不了其实大家都是各自分派的。我和他们应该是不会站在一起的。”而且,岑慕理认为他这一次的冒险,很有效果。他看出来了,shizer与薛焰和姜殊他们的关系恶劣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若是想要加入容兰娱乐公司,势必要与那两个人为敌。不是说了么,这是一场豪赌,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当做赌注。 “你的公司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毕紫蓝摇摇头,看向岑慕理,“若是想要明哲保身,还是离这场硝烟远些。”毕紫蓝不再多言,看见自己的车停在不远处,她转身走下台阶。 岑慕理温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在这个圈子里,明哲保身是没有出路的。” 毕紫蓝没有回头,拉开车门坐进后,让司机开车。 岑慕理目送轿车的远去,他觉得,shizer应该是能够猜到他的想法,至于能否成功,岑慕理也不着急,录制节目的时间才刚刚开始。岑慕理微笑着转身朝着宿舍方向走去,虽然今日中午饿了肚子,却也获益匪浅。 岑慕理还未来得及进入宿舍门,门口的保镖便将一份密封性很好的盒子递给他,说是shizer小姐托人给的。岑慕理道谢推门后,客厅现下无人,岑慕理坐在餐桌旁,打开盒子,入目的是一片绿油油…… 岑慕理看着面前的沙拉,失笑出声,好吧,shizer还真的信了,他需要减肥。岑慕理拿起刀叉,还是没有错过shizer的好意。况且他现在确实是很饿,也不管是什么东西,能入口充饥就不挑了。 另外一边,毕紫蓝在车上联系裘总,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与他,同时也告诉裘总,以上都是她的想法,究竟是否执行,主动权还是在裘总手中。毕紫蓝挂下电话后,她万万没有想到岑慕理竟然是想要加入他们容兰娱乐公司。她不清楚岑慕理对她和毕希荣的了解究竟有多少。看在他此次“好心”出头的份上,毕紫蓝难得的替他向裘总美言几句。机会还是要自己把握。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29) 毕紫蓝这边下午回到公司,毕希荣很快也将那个工作人员背后的人给揪出来,呵呵,竟然是刘蕴知。很快,毕希荣又回想起之前一次的交锋,不得不说,男人的妒忌心也是够了。毕希荣把这个消息告诉毕紫蓝和裘总以及总导演后,他就撒手不管其余事,回到宿舍清洗一下准备练习去。 总导演收到这个名单的时候,欲哭无泪,这一个个的,都是吃饱了撑着,怎么回事?钱多的没处花,要用这种方式来折腾他。总导演连忙联系自己的上司,去询问这事儿究竟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该赔偿就该赔偿,管他什么身份。裘总态度非常坚决,只是他做了决定之后,去实行的自然是总导演,后者收到命令后,苦哈哈地挂了电话,给自己打气,然后让人去拟写违规通知。考虑到毕希荣还未将保镖撤离,让其他工作人员逐一去各自的宿舍将刘蕴知以及毕紫蓝组内的奶油小生abc违反规定的消息通知下去,并且再三提醒其他艺人,在拍摄期间,不要再做其他不相干的事情。 岑慕理这边收到了消息后,想了想回屋打开手机,换了一个手机卡后给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随后将那个手机卡拔出来放好。这才心情不错地去训练去了。 先是薛焰,后是刘蕴知。节目组还真的是不客气呢! 奶油小生们在收到自己即将要背负巨额的赔偿金后,乱了。只可惜,与他们同组的另外三人与他们的关系非常一般。更别说会帮忙了。前去拜托毕希荣向总导演求情,被毕希荣给嘲讽回去。他早就看出来这三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如同跳蚤一般到处蹦跶,不狠狠地嫩死他们,才不会安分下来呢。 “那么如何?你们如果要退出,轻便。”要去训练的毕希荣在出门前反问了那心不在焉的三个人,眼中的凉意是这样的明显。 路漫与岑慕理两人顺便在门口等毕希荣,听见他这么欺负人家,路漫低头装作没听见,而岑慕理倒是微笑着站在一边。 “前辈别说笑了,我们肯定会参加的。”这是最后一次能够翻红的机会,而且退出录制也是要违约金。就算是拄着拐杖也要完成节目的录制。哪怕毕希荣说话特别刺耳,但他们也只能够舔着脸陪笑。咖位不同。 毕希荣点点头:“那么还不赶紧跟上,让我们三人等你们,还真的够胆。” 好吧,毕希荣一回来,整个队伍热闹了不少,看看那三个安分得不行的组合。路漫站在一边,觉得毕希荣的这脾气蛮适合做队长,说一不二和虚心接受,这两者把握得很好。想想这短暂的时间,没了shizer和shiro,训练都缺了什么。 等到首次公演前几天的时间,毕紫蓝召开了一个小会,大家围成圈子坐在一起:“过几日就是你们第一次的演出,采取的是网络实名认证投票,你们最近可以开始拉票了。” “可是,没有经过允许,擅自透露,可以吗?”岑慕理忍不住出声。 “没关系,刚才总导演和我们六位指导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只能发布与自己在节目组有关的东西,不管是用什么方式,能够吸引眼球获取高票数就是你们前往下一轮的门票之一。”毕紫蓝淡淡的开口,看着他们,“如果没事的话,那么就解散了。” 马上就要首次演出,虽然这为期不多的几周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儿,但她所在的组合,至少能够保质保量地完成了各自的目标,只要不出错,毕紫蓝倒是认为可以晋级的。拉票什么的,其实她个人觉得太low了,在场都是怎样咖位的人。没办法,要考虑到大家。 毕紫蓝也要准备回去休息,让毕希荣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没关系。反正shiro的动态在他经纪人手中。她已经让join经纪人去做这件事了。 “shizer小姐,请稍等一下。”追出来喊住毕紫蓝的是路漫。 “路漫先生,有什么疑问么。” “是这样的,我以前也没有参加过这种节目,也不知道要怎么拉票,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我的粉丝其实算不得多。”路漫说到这个,有些惭愧,他是一名武打演员,一直活跃在剧组,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他的粉丝少得可怜。但这一次他很想成功晋级,不得已,才来询问毕紫蓝。 毕紫蓝见这位硬汉真的是察觉到了紧迫,淡笑:“不妨试试剪辑一个小视频,直接将你的辛苦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路漫愣住了:“可是这样不是会显得很做作么,毕竟训练辛苦是应当的。” “不管好评还是差评,你首先需要的是一个关注点,一个话题。”毕紫蓝拍拍他的肩膀,提醒这位不争不抢的实力派演员。他缺少的其实只是一个机会,一个团队。毕紫蓝有看过路漫演得作品,非常出色,就算是一个配角,他眼神都是戏。单从这一点,毕紫蓝能够理解为何裘总要签下他。 路漫与毕紫蓝分别了,他带着不小的震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看着这次节目官方已经发出了公告,同时还艾特自己。路漫决定听一次shizer的建议。路漫想到视频剪辑,连忙站起来,去寻找总导演要求借一下他的拍摄带。 比起路漫的纠结,岑慕理倒是一条非常简单的文字,备注首次公演的时间,同时艾特了他同组的其他五人。然后发了独自训练的背影的图片。这么简单了事。看着那评论数数不清的增长。岑慕理想想,顺便关注了shizer和shiro、路漫。 岑慕理这一举动会引起粉丝们的想法,他已经直接退出了动态。岑慕理关注的人不多,就连刘蕴知合作过的,他都没有关注。却关注曾经满是黑评的shizer,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今夜,动态的平台程序猿们可又要加班忙碌起来。看看一条一条的刷到卡屏黑屏的动态软件。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30) 首次公演在众多期待中终于开始了。毕紫蓝她没有出现在现场,而是坐在家里的客厅看着比赛。毕父和毕母两人陪在她的身边。毕紫蓝吃着水果,等着公演的开始。 “对了,蓝蓝,这个投票要怎么弄啊,我要给小希投票。”毕母趁着这段广告时间,正在捣鼓着她的手机,用手肘碰碰毕父的身体,“老毕啊,你也一起注册一个账号,给小希投票呀!” 毕父靠在沙发上正在看报纸,听见妻子的话,放下手里的报纸,对毕希荣满满的嫌弃:“真是的,那个臭小子多一票少一票又不会如何。”毕父满脸嫌弃,手上的动作还是乖乖地按照妻子的要求,注册了一个账号。 演出很快开始了。毕紫蓝吃着水果,就那么看着其他组的比赛,这样方便后面比赛的考量。毕紫蓝认真地从自己的角度来评价。中间,总算是出现了毕紫蓝的组。看着那渐渐亮起舞台。以及穿着古装风格迥异的六人。单从造型上的成功,从旁观着的观众们的尖叫声就可以知道了。 这首曲子首先就是一首古风,若加入太现代的舞蹈,会觉得格格不入。动作不用多复杂,而是要观众看得赏心悦目,这才是最重要的。路漫的舞剑,岑慕理的吹~箫,毕希荣的慵懒等等,每个人都展现了各自不同的特色,却没有一人出戏。而且,有毕希荣这位大vocal在,只要他稳稳的,其他人不出现明显的大错误,拿前三绝对没问题。 现场直播的过程中,直接显示票数,这一组,那不断上升的票数,令人看得眼花缭乱。最后在他们的演出结束后的拉票环节结束后,才停止记票。 毕紫蓝硬是坚持下来,等到最后主持人将六支队伍的总票数公开,毕紫蓝的队伍是第二名,比第一名也只是少了一千票而已。而前三名的队伍直接晋级,后面三支队伍的所有人则按照各自的排名淘汰六人。 毕紫蓝心情不错地起身回屋,是啊!这才刚刚开始。第一轮,姜殊所在的队伍拿了一个倒数第二,她险险保住了指导的名额。但是第六名的指导就被淘汰了。 当晚,剩下的30位成员坐在一起开会,准备重新分组,由于毕紫蓝有事【只是懒而已】,为此,剩下的意见不符合的成员们再加入她的组合。首先是请各位成员做个自我调查,写上各自心仪的指导。 大概30分钟后,总导演便拿着一份名单出现在大家面前,逐一宣布各位的结果。在此之前,总导演将剩下的30人的票数从高到底公布。最高的是岑慕理,第二是shiro,第三是刘蕴知……第十名是薛焰。第十五是路漫。…… “总票数最高的岑慕理……”总导演看着手中的资料,随后看着岑慕理,“恭喜岑慕理进入shizer队。” 总导演的话让不少人大惊,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他依然会选择shizer的队,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总票数排名第二的shiro……恭喜你进入shizer队。”总导演很是激动地公布shiro的选择。 这一个一个的互选成功,而且还是大家都看不上的shizer,,还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好在第三名的刘蕴知,他选择的是姜殊的队。接下来大家几乎都是选择原来的队伍,想来还是有默契了。但是至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选择要加入毕紫蓝的队伍。等到路漫的时候,他依旧选择了毕紫蓝,而她同组的另外三个人没有再选择加入其他队伍,却因为其他的指导没有勾选他们,为此不少人都进入了轮空。 接下来便是选人环节,这一次是由指导选择剩下的人。按照此次表演排名的指导来分类,跳过shizer选人。 最后是另外新的三人,也是分数较低的三人进入了shizer组。不过他们比起之前的三个奶油小生,至少在态度上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shiro看见他们,没有再挑刺。他翘着腿,既然已经分组了,那么宿舍自然要重新分配过。 “啊,等等,接下来还有选歌方面,由于shizer队没有队长,那么你们要不要出个代表等一下选歌。”总导演突然想到了第二个重要的环节。连忙喊住他们。 shizer队六人,另外三位新成员并不知道这情况到底是什么,但下意识地选择了岑慕理为队长。岑慕理一听见这些话,连连摆手,提议让shiro继续做队长。另外三位新伙伴听见岑慕理的话,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向shiro道歉、 shiro懒得于他们计较,他不管他们心底到底乐意还是不乐意,他早就已经从毕紫蓝的发来的消息中知道了这一次的选曲。虽然他万万不情愿,可是在这种噱头和选曲方面,毕希容觉得自己远不如毕紫蓝。就希望下一次的公演,家里的那个老头子不要被气坏了才好。而且,毕希容觉得今晚这么重要的时刻,毕紫蓝竟然不来,绝对是在甩锅。 等到第二个去选曲,shiro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得岑慕理心中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他见shiro停在了那首谁都不想选的曲子上,脸上的笑容终于出现了变化。他万万没有想到,shiro会选择这首歌,不止是他一人,单看其他人的反应就知道shiro选了一首怎样的曲子。其他队的参加者们看向shizer队的时候,表情各异。倒是第五名的队伍见最不想要的歌曲竟然被选走了之后,松了一口气。哪怕最后分配到的,再不好,也比这首曲子好。 毕希容回到座位,见其他人都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他一横:“看什么,我就选择了这首曲子,这首曲子的精辟你们懂不懂。”看看,为了自己的妹妹,毕希容简直就是连面子都不要了。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想选择这首曲子。哭着也要将它给演下去。 岑慕理见shiro上台之后直截了当选择了这首曲子,其他曲子都没有考虑,他估摸着,应该是shizer与他提前联系过了。反推回去,那么shizer一定是提前就知道了选曲。 岑慕理的眼神暗了暗。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31) 第二日一早,毕紫蓝在所有人的等待中推开了小会议室的门,果然大家的气氛非常的怪异,这是正常的态度。若是这么泰然接受,反而有猫腻。毕紫蓝见毕希容摊摊手。显然是毕希容的火爆脾气都没法安定这些家伙对曲子的不满。 毕紫蓝拉开椅子坐下:“对这首曲子不满意?”恩,很好,没反应,毕紫蓝将手中带着的一份文件夹给放在桌上,双手交叠放在文件上,环视了一圈,“首先,你们参加这个节目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关注点。如果你们千辛万苦拿到的这个机会,依旧是为其他人做陪衬,我建议你现在可以直接大包袱回去了。”毕紫蓝的话极其不客气,但她的话却说到了大家的心坎里。 毕希容听着自家妹妹的瞎掰,他别的不知道,反正这丫头对人心的把控倒是精精的。毕希容靠在一旁。 毕紫蓝没有给大家深思的时间,打开文件夹,将复印了的六份乐谱和歌词让他们逐一传递下去:“歌曲你们应该是昨日听过了,那么来分配part。至于服装,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让设计师准备出六份图纸,然后让你们挑选。” 毕紫蓝直截了当的风格,在上一次岑慕理和路漫已经有所了解,可是另外三位新成员一时有些反差,上一次的指导也没有像毕紫蓝这么的独断。总之,从第一感觉来看,他们对shizer的感觉,很糟糕。但,没有办法。 所有人都避开了稍高音域的地方,毕紫蓝看环视了一圈四周,淡淡地开口:“有没有人要改一改的。说实在的,我对你们各自意向的选择,非常的不满意。” “不知shizer小姐有什么考虑?”岑慕理温和的开口。 毕紫蓝点点头:“首先开场白,虽然就几句非常简单地歌词,但是它却决定了是否能够吸引观众的最重要的部分。岑慕理和shiro,我心属于你们两位。你们谁来。” 岑慕理没响,他大概能够猜得到开场白要怎么的妖娆!岑慕理无声的退让让毕希容轻呵一声:“既然他做不了,我来。”不就是男扮女装嘛,所有人都是穿女装,还在分part的部分纠结,真的是搞不清楚。 毕紫蓝愣了愣,点点头:“第二部分就按照意愿选择好了。还有rap的部分,路漫我觉得可能有些难度,不如试试两个part高音区,至于唱不上去的部分我会让人对曲子稍作修改,你看如何。” 路漫愣了愣,想了想点点头,他相信shizer不会偏袒其他人,只是这歌词上面确实是有些诡异。 “那么rapshiro你唱。其他的部门暂且就这样吧。今日不训练,所有人记下歌词和旋律,明早8点开始训练。”毕紫蓝在自己的清单上记下每个人的部分,然后起身要求解散。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毕希容稍晚了一步,等到他踏入食堂的时候,不少人瞪大了眼睛,就连他的对头薛焰都差点被口中的食物给噎住。只见他竟然穿着一双粗高跟。歪歪扭扭地走着,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不满。 同一队的岑慕理和路漫在看见shiro竟然如此舍得,这首曲子,比唱跳更要艰难的就是如何能够展现出女子的魅力又不失男子的特色。训练的时间有1个月。没想到shiro竟然从第一天就开始准备了。 毕紫蓝站在不远处,看着毕希容这个样子,脸上划过一抹不忍,但很快被坚定取代。走向取餐区,拿了一份自己的盒饭,随意的坐在一张空桌上,吃着饭。 下午,除了shizer队的所有人都休息之外,其他队都已经开始训练了。岑慕理和路漫注意到shiro从吃过饭后,就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去,有些担心。 不知不觉走到了他们的训练室,门似乎没有关紧。但里面有两个人,正是毕紫蓝和毕希容。他正在苦恼于这首曲子要怎么表达女人的特色。 “我根本就没谈过恋爱,怎么歌词中的女人要怎么样。真的是头疼死了。”毕希容坐在椅子上,这高跟鞋穿得他的脚后跟疼得想要发火。但更多的是要如何诠释这首曲子的无奈。这么想着,毕希容实在是没忍住踢翻一张椅子。 “好了,这首曲子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选择了。这种机会非常难得,我只能够给你做个参考,模仿不推荐。”毕紫蓝脱下外套,挽起了袖子,摘掉了眼镜,将梳得整整齐齐的小马尾给弄乱。她今日刚好穿了一双小细跟。 毕希容见状,立马猜到了自己的妹妹这是要出手了,屁颠屁颠地踩着那别扭的粗高跟去播放音乐。毕紫蓝已经很久都没有接触跳舞了,动作还是生疏了不少,但不妨碍她向毕希容展现了不一样的“自信”的女人的姿态。 毕希容认真地记下毕紫蓝的神色和动作的表达,用手机录下了她给自己的示范,不得不说。 “啪啪啪”毕希容忍不住鼓掌。 “许久没跳,真的是体力跟不上了。”毕紫蓝摇摇头,喘着气,走到他身边拿起毕希容的水杯,喝了一口。 “对了,你特地为什么要选择这首曲子?” “签约的问题,裘叔叔还是有些犹豫的,不管是演员还是歌手,自然是想要一个多元化的人才。公司基本上是不会从外去签其他的艺人。毕竟比起定式了的艺人,自然是自己公司培养的人优先吧。”毕紫蓝对毕希容没有任何的保留。 “路漫和岑慕理么。”毕希容一猜就知道了,“二选一么。”毕希容靠在椅子上,脱下那硌脚的高跟鞋,轻笑一声,“如果我是老裘那家伙,肯定会选择路漫。” “具体要等这一次公演之后的表现来看。”毕紫蓝摇摇头。 “不过我没想到岑慕理竟然这么傻,为了那无聊的人设,竟然将歌曲的精华其中的一部分推给我,而自己守着那根本没什么用的部分这点倒是路漫他豁得出去呢。”毕希容一想到好几个小时之前的选择,忍不住嗤笑一声。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32) “他若是算愚钝的话,那么这个圈子里就没有聪明人了。”毕紫蓝摇摇头,重新拿起手中的保温杯,轻轻抿了一口,“好了,不说其他人了,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够了。还有,公司准备在你下一次的公演后,推出新专辑。” 毕希容隐约察觉到什么,脸上收起的笑容,扭过头望着毕紫蓝,想到什么,满是担忧:“你决定了。” “是的,虽然我不准备浴火重生,但是这么践踏我的人,这份痛、这份折磨,我至今都无法忘记。”毕紫蓝想到五年前差点就自杀死在自家的那种场景,如果不是她出现的早,也许直接玩完。难道就以为薛焰和姜殊两个人这几年无碍就是她放过他们了,绝对不可能。 “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藏掖这,你还有我和爸妈。”毕希容当年他还在国外谈判,等到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酵了很久,如今,终于,要动手了,毕希容怎能不期待呢。现在的毕紫蓝今非昔比,岂是那两个人渣比得上的呢。 而且,这一次网络上必然掀起狂风暴雨,只因为这首歌曲,是曾经姜殊盗用毕紫蓝的作曲,然后找人作词率先发布的。实际上,那首曲子,毕紫蓝当时除了作曲之外,连作词和编曲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当初姜殊的那首专辑上,作曲人却不是毕紫蓝。这就值得耐人寻味了。 “我就喜欢这种刺激的事儿,最好将这个平静的圈子的水,搅得越来越浑最好呢。”毕希容阴嗖嗖地开口。 “穿好鞋子,等下被人看到了怎么办?你再练一会儿,到月底还有很长的时间。”毕紫蓝瞅见被毕希容丢在一旁的那黑色的粗跟,有些嫌弃,“你啥时候定做的?”这么大的鞋码,女士绝对是没有的。真的是先下手为强,手速也太快了吧。 毕希容故意没听见毕紫蓝的问话,弯腰捡起摊在地上的那只令他恨得直咬牙的鞋子,真不知道女人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钝器,不管如何,还是伸出手将它给重新穿上。毕紫蓝看着重新站起来对着镜子练习的毕希容,坐在旁边就那么看着他。岁月静好呢。 练习室里面的气氛非常的融洽,练习室外面岑慕理和路漫两个人似乎听见了非常“不得了”的话题后,反而有些尴尬。尤其是路漫,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重磅消息,能够被容兰娱乐公司选中,就算是路漫,都忍不住意动。 岑慕理在听见毕希容的话之后,从刚才的那种隐约的预感中已经得到了证实。果然毕紫蓝不会随意的征询他们的意见。时间无法倒流,这做下的选择,让他无法再提出要更改。接下来若是要改变他们对自己的看法,面前困难重重。岑慕理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聪明反被聪明误。 岑慕理能够做的,只有尽可能的改变他们对自己的看法。岑慕理这已经别无选择了。 毕紫蓝在训练场停留的时间非常短暂,她就陪了毕希容一会儿后便回公司去处理公务去了,只留下毕希容一个人对着镜子练习。下午的时候,岑慕理和路漫他们都来训练。身后还跟着其他的三个小伙伴。 “shiro前辈!”那三位懂事的男艺人在看见毕希容后,连忙打招呼。毕希容点点头。 “舞蹈还没编排已经可以开始排演了么。”出声的是岑慕理,他见毕希容一个人对着镜子。 “如果能够自己排演了,减少舞蹈编排的时间。”毕希荣淡淡的开口,开场很重要,能否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过来,看他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可是其他人与毕希荣不同,毕希荣是歌手出生,他团队的合作比他们要清楚太多。但是除了舞蹈之外,其他人可以练歌。毕竟有原唱。他们可以先对比着原唱试着将旋律给记住了。 毕希荣见这几个人还真的是够瞎折腾的,索性也不练习了,拨通电话喊其他小伙伴们过来吧!既然他们对这首曲子这么的喜爱,他也没道理拒绝不是么。 “shiro前辈与shizer小姐很熟呀。”新队员一号甜甜的凑到毕希荣的身边。 毕希荣懒懒地开口:“与你何干!” 好吧,某位直男将话给聊死了,简直不能再尴尬。 “我们快来熟悉熟悉旋律吧!在指导老师没来之前,我们先自学一下吧!”岑慕理没管他们之间的尴尬,微笑着主动开口。他一说话,基本上是没有人会特地与他作对,那位与毕希荣主动搭话的男艺人以为岑慕理是在为他开脱,让他非常的感动。 毕希荣扫了一眼明显被当成了炮灰的男艺人,哼,果然是个眼瞎的。这么明显的还真的是跟上轮那三个傻的有的一拼。毕希荣没理岑慕理的这种揽活的行为。想当队长?!就算他不稀罕,也轮不到有人当着他的眼皮下阳奉阴违。 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岑慕理见依旧“独断独行”的毕希荣,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说错了话。岑慕理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与shiro明面上闹翻的。 就在大家尬得不行的时候,被毕希荣急忙喊来的指导团队们推门而入,他们怎么就没想到一入门就是这么个气氛。真的是,每一刻都让人不得安宁,为此,某位指导无奈地向公司上班的毕紫蓝求助。正在签文件的毕紫蓝察觉到老年机的声音,伸出手去拿起它,看见上面的消息,气得不行。 “将剩下的文件交给我爸,我去拍摄集训地看看。”毕紫蓝愣是耐心下来将面前的这份文件确认无误后,这才将名字签好,起身,看着正在一边为她整理文件的助理,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是的。” 毕紫蓝真的是快要被无奈死了,她没想到才分别了不过几个小时,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呢,她不是让大家都去休息的么,既然知道时间珍贵,还不趁着难得的时间休息,找什么事儿。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33) 毕紫蓝匆匆忙忙地来到了训练室门口,推开门,看见的是非常安静的场面,六个人竟然隐约还看得出各自分派,看得毕紫蓝简直就是来气。 “怎么回事?不是说今日休息,怎么你们不想要这个假期啊?”毕紫蓝放慢速度抬脚走进去,见她出现了,正在重复训练的毕希荣也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这位匆忙赶到的妹妹。毋庸置疑,被打断了工作的毕紫蓝,此刻心情非常的糟糕。推开门,看着这几个大男人,真不知道哪儿来得这么多叽叽歪歪的事儿。 “shizer,是这样的,我们见shiro前辈已经开始训练,想着待在宿舍也不太好,不如大家一起商讨队形之类的。”新加入的成员二号出声解释。毕紫蓝一听可就不喜欢了,这是什么意思,暗指这都是毕希荣的错?! 毕紫蓝冷笑一声:“感情是跟风呐,你们其实也不是自己想要训练的吧!”毕紫蓝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些人,“好了,别说这有的没的,既然你们都站着这里,那么直接开始训练吧!”毕紫蓝拉了一把椅子,先让三位音乐指导小伙伴去教唱歌。 毕希荣本来还想着继续“与世独立”,被毕紫蓝这么一瞪,他瞬间跌入凡间,默默地与小伙伴一起。毕紫蓝就这么坐在一边,看着这六个男人坎坷地学习唱歌。不过毕希荣那摇头摆尾的样子,简直妩媚的让毕紫蓝忍不住发笑。而其他人根本就放不开,唱得可真够别扭的。 彻底释放本性的毕希荣,直接可以进入下一步舞蹈学习。而其他人则还在酝酿感情中。但是有那么几人被毕希荣那踩着猫步的模样辣眼睛的样子给吓到了。毕紫蓝坐在一边,见毕希荣这样“不要脸”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为他竖起了大拇指。毕紫蓝还忍不住被毕希荣这么个样子给引得忍不住在椅子上轻轻摇摆起来。 毕希荣见毕紫蓝难得这么活泼,他伸手对毕紫蓝勾了勾,俏皮的眨眨眼,还不断地向毕紫蓝展现他的大长腿,看得毕紫蓝没忍住破功轻笑着摇摇头,站起来。 两个人相对而跳,毕紫蓝见毕希荣的“魔鬼舞蹈”一遍后,自己已经能够复制下来。这不,两兄妹在那儿自嗨了起来,而且,毕希荣竟然还不落下风,看得,还真的是够…… “看到了没?你们什么时候能够做到那种让我们也起鸡皮疙瘩,就算你们出师了。”某位舞蹈指导站在一旁,看着那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含蓄五人组,指了指完全不要面子的俩人。另外五人,已经能够预料到这一次,会很惨。 最先被刺激到的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岑慕理,他虽然唱得非常非常的难听,但是他的这种态度却值得学习。而豁出去了的岑慕理,他发现,最后也不过如此。这种放飞自己的感觉,很像是自己当年刚出道的样子,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小角色,他也非常精心去钻研,甚至都已经想好了,不管男角色还是女角色,只要有机会他都可以演,没想到这种初心,从什么时候被磨去了的呢。 岑慕理这份态度,让同组的其他人惊讶到了,尤其是路漫。他看着那散发着比之前更强烈的拼劲的岑慕理,看着自己歌词。他也不会落后的。就这样,三位前辈都展现出了各自不同的风采,另外三位新加入的成员没有想到shizer的队伍竟然会竞争这么的激烈。看着三位前辈们早早出门,又练习到深夜。这样的强度根本就不是经历了一轮竞争后下来的三位新成员接受得了的。 第三日,随机小测如期而至。比起还在学习唱歌的三位新成员来说,另外三位如同豺狼虎豹的shiro、岑慕理和路漫三人,他们倒是非常期待此次的机会。只是不知道这些小测有什么用,至少在上一次,路漫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绩后,到底有什么特权?! “这次的评分:脱稿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部分,和跳舞基本没有明显的错误,那么有3-4分,能够唱跳出这首歌的风格,同样加上2-4分,最后的两分,看在你们能否穿着高跟鞋表演。”毕紫蓝坐在老位置,她的身边各自展开五位指导团队。这段日子,练习高跟鞋的人就那三位。只是,能否将其自然的表演出来,还是要看各自的功力。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小测评分第一的人都有什么特权,就是在之后播放各位其他的生活版本视频的时候,会多多剪辑。”毕紫蓝缓缓地开口,低头看着手中的名单,“那么按照上次的投票排名,开始吧!” shizer队内的考核并非是由她来打分,而是由她身边的五位指导打分。说拿到高分难也不难,她考核的标准都摆在那儿,达不到要求,谁也怪不了。岑慕理早有心理准备,他穿着同样的粗高跟,他的脚下贴了多少的纱布,他自己也不知道。曝光率,就算是他,也不会嫌少。 岑慕理跳完后,各自的指导们将他们的分数汇总给毕紫蓝,同时附上自己扣分以及给分的理由,非常的专业,也给了岑慕理下个阶段练习明确的方向。岑慕理8分。非常了不起的高分。 第二位是shiro。他展现的要比岑慕理出色,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对这首曲子的完成度极高,为此,找不到扣分点。就连shiro那恐怖的舞蹈功底,也挑不出错。shiro10分。 第三位路漫,看到他的表演,毕紫蓝倒是有些意外这样的壮汉竟然也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看着他的底盘不是那么稳,估摸着应该是不太习惯高跟鞋。但综合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是个进步。路漫7分。 其他的三人,真的是差距太明显了,唱不行,跳也不咋地。平均在2分上下。简直就是重现上一轮的噩梦。 毕紫蓝记录下每位成员的不足之处,然后让五位指导小伙伴们有针对性的进行指导。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34) 毕紫蓝这边倒是进行的非常顺利,反倒是隔壁姜殊组内的小测,问题可多了,首先她的队里不再是薛焰一人独大,加入了一位刘蕴知。而组内第一的特殊对待,姜殊要如何安排呢,单单凭借着实力,其实薛焰和刘蕴知两人半斤八两,但是,这段日子,姜殊也没有制定出一个合理的方案给大家。她头疼不已,只能向剧组表示让自己考虑一下。 一个上午五组队几乎都在进行组内小测,不过最快的依旧傻逼shizer组,她考核从来不会考虑你是多么了不起的人,跳的不好,就是低分。但是这样,至少她顶着不少的风险做到了尽可能的公平。花了几个小时,看完大家的测试后,便让他们先去吃饭,下午会有专门的指导老师进行针对性的训练。 他们这六人虽然有小矛盾,但在对外的时候还是一致的团结。至少他们注意到之后走进来的其他几个队伍的氛围就不对,尤其是姜殊那队伍。刘蕴知和薛焰两个人的眼神杀气旁人都感觉得到了。 刘蕴知看见岑慕理,还是稍稍停了停,他看着岑慕理:“慕理,如何?这次小测你成绩如何?”刘蕴知是知道上一次的小测,岑慕理没有拿到第一名,而他自然是拿到了第一名。刘蕴知撑着手臂看着岑慕理,“当然,慕理如果你换个队伍,也许第一名也是你的了。何必要这么固执呢,” “听你的意思,似乎这一次你又是你的组内第一名?”岑慕理微笑着抬起头看向刘蕴知,对上他的视线,无所谓的笑笑,“我无所谓组内第一是否是我,我都已经是人气top。而且我实力不如人,拿不到组内第一也无话可说。”岑慕理这话可真的是让刘蕴知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岑慕理的人气网络投票是第一名,而且第二名shiro也在同一队。刘蕴知呢,不就是个小组第一,就值得这么沾沾自喜。没趣。 “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人气top到底还是不是你。”刘蕴知挑衅的对岑慕理笑笑。 岑慕理低头用餐,根本就没有接下他那无聊的战书。废话,他之所以怎么都要加入shizer的队伍,可不是为了劳什子的第一。岑慕理要的东西,从来就不是与刘蕴知这个蠢货是一样的。 刘蕴知与岑慕理两个人交谈,并未控制各自的音量,刘蕴知那种稳拿第一的那种模样,看得薛焰简直就是要气爆了,他恶狠狠的瞪着没眼色没脑子的姜殊,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胳膊往外拐。 姜殊听见了刘蕴知的话,再看见薛焰的那个眼神,姜殊委屈地低下头,她自己也很烦恼啊,不知道为什么刘蕴知和薛焰他们难道都不知道体谅她一下么,为何要这样为难她。 若是毕紫蓝在场,她能够听见姜殊的心声,必定会嗤笑一声,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八点档看多了。她可是要做指导的,而且当初如果姜殊自己没有勾选刘蕴知的名字的话,刘蕴知又怎么会加入她的队伍,如今遇到了两难的场景,她怎么就想着推责任了呢。 可是在场,本来大家在各自的队伍里都有不同的心思,怎会为了姜殊这样的“祸灾”再出头呢。 这五个队伍中,毕紫蓝的队伍已经比其他队要好太多,虽然她总是缺席,但她用自己的资源去请了另外五位指导来各自教导他们。后来那几位新人渐渐也意识到shizer队的练习强度有多少大,练习到最后,根本顾不得去保持自己的形象了,累瘫了。 这第二个月的练习,总算是没有出现与毕希荣有关的事件。而姜殊队的刘蕴知和薛焰两个人从上次那个内测,姜殊选择了刘蕴知作为第一名后,薛焰可就像是被踩到了什么一样,在练习中,明着暗着对刘蕴知作对。刘蕴知可不是吃素的,在薛焰这个后辈这么不识相,他也不会客气。 好了,接下来姜殊的队伍里,简直就是鸡飞狗跳,热闹得不行。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的训练。 第二次的公演,不出意外,最后一名是姜殊组。看着那毫无队形,毫无团魂,甚至连表演都是乱的。网络上就算是各自的死忠粉想要给他们的偶像投票,依旧抵挡不住更多观众雪亮的眼神。 毕紫蓝看见薛焰和刘蕴知还有姜殊都淘汰了,意料之中,她刚好决定让毕希荣出新专辑,希望姜殊和薛焰能够挡得住她的反击呢。这应该是最后的场次了。 站在后台的阴影处,毕紫蓝的神色看不清,毕希荣表演结束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看见毕紫蓝那半阴半阳的模样,走过去,大手放在毕紫蓝的小脑袋上:“快结束了。” 毕紫蓝点点头,低着头:“嗯。” 毕希荣摘下头上的假发,交给毕紫蓝,然后拉着毕紫蓝的手往后面走,至于其他人,对这两人的亲昵见怪不怪。毕紫蓝和毕希荣他们都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无非只是为了那两个人。如今他们不在了,而且马上第二步马上也要迈出。这个节目,没有再参与的意义了。 第二次的公演后,剩下的四组在一起,有人注意到了毕希荣和毕紫蓝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毕紫蓝队里五名指导中的其中一位。总导演将两位退出拍摄的事情通知下去,不少人哗然,竟然还真的是容兰娱乐公司的内人,这么退出,还真的是有够嚣张。 就在毕紫蓝和毕希荣他们退出没多久,容兰娱乐公司裘总派人来找路漫签约,接管路漫的新的经纪人特别告诉路漫,不要妄想设立人设,等到这次拍摄后,已经给他报了一个表演班,让他继续去深造。路漫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岑慕理在收到这个消息后,心中的那份疼痛让他几乎要站立不住,可是,强大的忍耐力让他没有当众失态。他深深看了一眼从容兰娱乐公司派过来的经纪人,转身离开,不去看这刺眼的一幕。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35) 已经离开的毕紫蓝和毕希容两个人管不了这么多。在一离开剧组拍摄之后,毕紫蓝全身心投入毕希容的新专辑中。毕希容退出录制的消息,对粉丝们来说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甚至粉丝们以为是剧组对毕希容做了什么,纷纷去官方之下讨说法。最后由毕希容亲自出面表示是自己的行程与剧组相冲突,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的拍摄,他这才决定撤离。毕希容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粉丝,为此录制完简单的视频后,有些暴躁地踢翻了身边的椅子。 “这不是正常的嘛,毕竟你作为公众人物,绝对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毕紫蓝靠在一边,看着毕希容。她知道这次粉丝的事情让他非常的恼火。还要受这样的摆布,毕希容开心的起来就有鬼了。 “我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还要被不想干的人摆布了?!”毕希容恼火得很。 “你的专辑,你的所有的活动,你的支持,如果没有这些粉丝,你根本达不到这样的高度。发脾气也要有个度。你别忘了,现在是怎么样的要紧的时刻,如果掉链子,就算你是我大哥,我也会生气的。”毕紫蓝放下手,警告着控制不住脾气的毕希容,好在他们在公司,保不准公司有没有其他公司的探子。毕希容的这种口无遮拦,毕紫蓝必须要好好地改了他这个破习惯才好。 在毕希容重新被迫继续录音忙碌之时,容兰娱乐公司终于就五年前的事情,正式开始反击。首先是向姜殊当年那张专辑的有关参与的所有人下达了律师函,以“抄袭”的名义。同时,毕希容的那张具有“争议性”的专辑终于出世了,命名为“真与假”。同样的曲子,不同的歌词、编曲,而作词、作曲、编曲的名字都是同一个——shizer。 这首曲子在出世的时候,外界可真的是热闹非凡,闹得最凶的,自然是两家的粉丝。甚至连沉寂许久的shizer黑粉都出来了。这如果不是浓浓的爱,怎么时隔五年还能翻腾得这么厉害呢。但是这一次,毕紫蓝不准备继续躲在后面。 shizer准备用直播来将她的身份公布,同时,还有shiro。shizer将藏在仓库都积灰了的那个盒子拖出来,里面是她的曾经,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姜殊和薛焰兜不了走。 shizer和shiro准备同时直播,将在周六晚上7点正式开始。网络上多少人都在等着打脸。甚至是远在集训录节目的那些叔叔们也非常好奇,shizer和shiro会做出怎样的解释。拍摄的地点就在毕希荣的某个公寓,由他的经纪人拿着摄像机。 “各位晚上好,我是曾经被全网黑到不行的shizer,这位是现在全网红到发紫的shiro。”毕紫蓝和毕希荣两人坐在一张大沙发上,毕希荣更为放松不羁一些,而毕紫蓝端坐在在那里,“我知道此刻不管是粉丝、喷子也好,对我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奇。” “我们是亲兄妹。”毕紫蓝淡淡的看向镜头,她不知道现在的弹幕是如何,但血缘关系,甚至是两人长相还是能够找得到相似点的。她伸手从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中拿出一大摞什么,瘫在面前的茶几上,“首先我要澄清一下五年前姜殊小姐和薛焰先生对我学历的污蔑。这些全是我从大学开始到出国深造的各个考试以及论文答辩,还有全班同学的照片以及与导师的合照。当然,我的论文在官网上都是找得到的。”毕紫蓝将自己的姓名,第一次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抹去了特殊的信息,有毕紫蓝非常稚嫩的照片。一张一张,每一年她那优异出色的成绩,更别说她还参加了小提琴的比赛。 毕紫蓝将自己的姓氏一公开,不少人立马想到了容兰娱乐公司是毕氏的财富。毕紫蓝的这些大大小小的资料比起当初姜殊那可怜的证据。她是毕氏的千金,凭什么要因为妒忌所以去栽赃姜殊?! “还有,当初薛焰先生污蔑我插足他与姜殊小姐的关系,我将当年的聊天记录全部打印下来,直播后我会逐一公布。两位对我污蔑,我也已经向法院起诉。”毕紫蓝拨弄了一下那些被她都不怎么保护的曾是荣誉的奖杯、证书什么的。 毕希荣坐在毕紫蓝的身边,看着镜头:“任何伤害我妹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可以继续捏造是非,法庭见,找个给力点的律师。”毕希荣可是线上实力护妹。他那意有所指的算得上是“反派”表情,很快被不少人给截屏做成了表情包。 “最后一个问题,也就是姜殊那首成名曲的由来,这首曲子的创作是我听闻了我的某位友人的经历后,有感而发,在他的见证下起草了一部分。更别说,这首曲子,其实是一首不完整的曲子。我已经请人将证人请来,希望我能够与你有对铺公堂的机会,我并非想要听见的是你们的歉意或者忏悔,做错了事,就要去承担它。” 最后的一幕是毕紫蓝那认真严酷的表情。 整个直播也不过短暂的30分钟不到,但这30分钟的解释,已经说明了很多很多的当年甚至是至今余留许久的问题。 当然最大的话题还是五年前的“诬陷”事件。当事人三位都是非常年轻的艺人。shizer从那次事件后竟然神奇的消失,谁都没想到她竟然背后势力这么牛,那么她以小萌新的身份,却有着反常的骄傲与脾气,如此想来她就是有这个资本。 同样还有与妹妹截然相反红透了的shiro。谁能够联想得到他们是兄妹。妹妹将哥哥推上了她曾期待的神坛。而后再以依旧高傲的姿态出现。这翻身仗,打的漂亮。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另外两名当事人姜殊和薛焰,以及他们的经纪公司都没有出面解释一句话。全靠他们各自的死忠粉在那里做着微弱的防线。 自顾不暇了,怎有心思去找个漂亮的推脱呢。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36) 毕氏兄妹么。岑慕理看完直播,放下了手机,他有考虑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有往这种几乎不可能会发生的方向想。怪不得,裘总会如此的偏袒他们两位,并非是自己公司名下的,而是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注定是不公平的。岑慕理不知道是否再有机会见到他们,应该不太可能了吧,都公布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他们等到这次事件结束后,应该就不是圈内人了吧。 这一次的豪赌,岑慕理还是输给了自己。只是,心里有那么点的不甘心,具体在遗憾着什么,他说不清。 毕希荣的那张专辑畅销无比,甚至有更多的留言在期待他的下一场演唱会。可是,没过多久,等到五年前的冤案结束后,法官判罚毕紫蓝方获胜,而薛焰和姜殊将要赔付高达近九千万的巨资。 薛焰和姜殊他们很快被自己的经纪公司以非常常用的借口解除了合同。只是那些违约金,对于他们身上的那么多累计起来的债务,只是九牛一毛。两个人,离开公司后,各自的公寓也被收回,他们只能够窝在地下室,互相嫌弃,甚至经常大打出手,哪有什么当初的光鲜亮丽。 毕希荣在得知他们的下场后,特地雇了一个人去监视他们,毕竟他们可是还债的,人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没了。 毕希荣宣布退出娱乐圈,演唱会没有等来,反而等来的是他的另外一个新的身份,并且,将原来一直是经纪人管理的动态号注销了。果断、够无情。他完全不顾那些支持他的粉丝如何。 毕紫蓝觉得自己这大哥,某些方面,很渣。无奈之下,还是让他重新建了一个新号,用来发发日常生活什么的。毕紫蓝的工作现在有回归的毕希荣分担,她轻松了许多,尤其是将那两个人给处理了后,曾经的过去也得到了解脱。 闲暇中,毕紫蓝也追起自家录制的节目。毕父和毕母在得知自己儿女都回到了公司,不靠谱的毕父索性就这么将庞大的公司丢给年轻的儿女,不负责任地带着自己的妻子继续去环球旅行。妹控毕希荣,虽然有时候忙的天昏地暗,时不时看见坐在一旁休息的毕紫蓝,憋火的同时,却也不敢怒,默默地将原本属于毕紫蓝的工作也拦过来自己做。做一份不是做呢!妹妹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 岑慕理过关斩将,在最后的成团夜,他被淘汰了。这结果对于他而言已经足够了。岑慕理收拾着包裹,准备打道回府。拎着行李箱,走向门口。最近他的合同也要到期,究竟该如何去留,岑慕理非常迷茫。他不是没想过要自己成立一个工作室,但他本心还是很喜欢演电影。 岑慕理一个人站在路边,等着经纪人的保姆车出现之时,他两眼难得的放空,完全看不出是影帝岑慕理。 “嘶”低沉的刹车声唤回岑慕理的呆滞,他低头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这陌生的轿车。看着车窗从副驾驶席处降下,露出的是毕紫蓝淡漠的脸。 “顺路不?”毕紫蓝打开后座的车门锁。 岑慕理笑了笑,伸手拉开后座,将行李放在后备箱后,才坐进毕紫蓝的轿车里。他没想到毕紫蓝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以这种形式。岑慕理坐进后座时,看见了一份油纸袋装好的文件,他小心地将它拿起,递给毕紫蓝。 毕紫蓝没接过他手中的那份文件,打转方向盘:“给你准备的,打开看看吧!” 岑慕理那沉寂的心,不受控制地跳跃起来,打开那文件的手指,竟然还有些颤抖,显然岑慕理在期待着什么,却又害怕这都是一场空。他告诫自己,不要太失态,然而…… 毕紫蓝透过后视镜注意到岑慕理这个举动,有些好笑,这个男人也会有这样失态的深色。毕紫蓝故意没有提醒他这文件到底是什么,就那么泰悠悠地将车悄悄停在路边,看着他的反应。 岑慕理有些小心翼翼地取出那薄薄的几张纸,入目的那几个大字竟然让岑慕理有些眼热。他咬着牙,将这份巨喜给压下,翻开,认真地浏览起来。这里面是大大小小的书写非常明确的规定,以及他进入容兰娱乐公司后接手的经纪人的姓名,岑慕理终于控制不住,猛然抬起头,看着背对着自己驾驶席位上的女人。 “等到你处理完原公司的事情后,别忘了立即去新公司报道。到时候服务台会有人带你去你未来的休息室。在公司,不管你曾经的成就多么的辉煌,依然从头开始,待遇肯定会比你之前要差很多。希望你能够有个心理准备。”木琉季侧过身,对岑慕理缓缓地开口,“我们与其他的公司有些不同,我们有半年的试用期。在此期间,如果有任何违反规定的举动,我们是有权主动解除合同的。” 岑慕理之前对容兰娱乐公司的特别的待遇已经有了不少的了解,为此毕紫蓝的话,并没有让他退却:“我明白了。” “还有,半年的试用期内,你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就算分配给你的角色也只是小角色。你要把自己的态度和身份调整好。”毕紫蓝继续提醒岑慕理。 岑慕理点点头:“恩,好。谢谢毕小姐。” “称呼我shizer就好了。这是我的艺名。那么我先送你回公寓。”毕紫蓝重新开车,通过导航便朝着岑慕理的公寓行驶。这可是她接下来转为经纪人的第一位艺人,自然是功课要做好的。岑慕理对于毕紫蓝知道自己的住处,并不意外。 只是,这很像是梦一样的发展,岑慕理第一次,第一次,如此感谢自己原娱乐公司将他送到了这个节目,这几个月的辛苦,这几个月的对人设的一次次的崩塌,网络上他的粉丝对他的质疑,似乎都是在为了现在的这个时刻。 “那签约是要什么时候?”岑慕理没有忘记手上的这张“门票”。 “等到你下次去公司报道的时候,再签也不迟。”毕紫蓝可完全不急。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37) 岑慕理没想到毕紫蓝会这么“佛系”的答案,尤其是看见毕紫蓝这样的随性,好似有他无他都无所谓。这让岑慕理有些挫败,他倒是觉得自己的演技还不错,可是,怎么到了毕紫蓝她这里,这种待遇,还真的是让岑慕理有些打击。可,岑慕理并未因毕紫蓝的这种相当于冷漠的态度而打击到,他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怎会允许它流失。 “到了。”毕紫蓝将车停在岑慕理的公寓楼下,她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下车声,转过头发现某个“呆货”影帝,竟然坐在后面发呆,脸上还带着非常愚蠢的笑容,看得毕紫蓝有些不忍直视。这才出声提醒这位影帝。 岑慕理回神,对上毕紫蓝那无语的表情,笑了笑:“辛苦shizer。那么我先回去了。”岑慕理推门下车,手里拿着那份文件,看似要直接走进公寓楼,好在被毕紫蓝给喊住了。原来是岑慕理忘记了他的行李。 饶是岑慕理这厚脸皮此刻也有些尴尬了,他立即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再向毕紫蓝道别后,目送她的车子离开后,这才提着行李,拿着自己的那份非常重要的文件离开了。回到家,岑慕理拉上窗帘,看着放在桌上的那份文件,忍不住跳了起来。 毕紫蓝回到在郊外的别墅后,看见还坐在客厅办公的毕希容,后者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似乎等了毕紫蓝不少的时间了。 “哟!大忙人回来了。”毕希容阴阳怪气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想到自己拿着文件想要让毕紫蓝分担的时候,得知她竟然又跑到裘总的公司去当什么经纪人。这专业转的还真够任性的。还当起了人家的保姆,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毕紫蓝故意闻了闻空气,有些好笑地走过去:“哪儿来的醋味呀,大哥你闻到了么。” 毕希容丢下手中重要的文件,看着走近的毕紫蓝:“你怎么想着去做经纪人,而且还是那种人的经纪人,你确定那不是白眼狼?!”毕希容想到这里,忍不住就想要发火,“那个男人的资料你不是全部都知道了么。为什么还要以身涉险,难道你还想要将噩梦延续么。” “哥,话不是这么说的,总要找点刺激不是么。我倒是很想看看,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总是与浅显易懂的人相处,人可是会退化的呢。”毕紫蓝浅笑着坐在毕希容身边,伸手将不小心被甩到了地上的文件交还给他,轻笑出声。 毕希容对毕紫蓝的话还真的是有够了。他就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但他还是非常的担心她。 “放心好了,就做一段时间我就回来。”毕紫蓝淡笑着。对自己要做经纪人的事情,没有什么负担。毕希容的心中的那种不详的预感,在看见毕紫蓝这个样子,没有安抚到,他甚至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当然了,你妹妹要被大灰狼给叼走,妹控大哥你可要加油啊。 毕紫蓝趁着空闲的时候,她就待在家里休息。她原以为岑慕理不会那么快,她调查的结果出来,岑慕理的合同到期,至少还有半个月。却没想到,一周后,毕紫蓝收到了来自公司的消息,说是岑慕理已经去公司报道,这速度可真够快的。 毕紫蓝连忙赶到容兰娱乐公司,直接坐电梯到岑慕理的休息室,她虽有门卡,但进门前还是敲了敲门。很快门从里边被打开,露出岑慕理那张年轻了不少的脸。心情好的缘故?! “shizer!”岑慕理没想到毕紫蓝会这么快敢来,他从楼下前台拿到资料的时候,是一位负责人将他带到这层楼,与他讲述了基本的公司规章制度,告诉他,签约的相关问题要等经纪人到了,了解属实确定无误,再签字。 这个休息室,是岑慕理以前的五分之一大小,公司似乎将他以“新人”的待遇对待。岑慕理正在那里整理东西之时,便听见了敲门声。没想到是他未来的经纪人毕紫蓝。 毕紫蓝抬脚进入他的休息室,告诉他自己也拥有一张他的休息室的门卡的事实。随即关上门,问他合同带了没。岑慕理点点头,将那份早早就签订好了的合同取出,递给毕紫蓝。这让还想要重新与他好好科普科普公司制度的毕紫蓝,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都看详细了是吧。一式三份,我等一下去盖章,下午会将剩下的那份交还给你。”毕紫蓝接过那份签好了的合同,这岑慕理还是够心急的。不怕容兰娱乐公司吞了他。 岑慕理点点头:“那么就麻烦shizer了。” “对了,前台负责人应该有给你一叠资料吧!现在都在你身边么?”毕紫蓝没忘记最初的工作,看着岑慕理从一边的背包中拿出了自己还没来得及细看的东西。捏起来挺厚的一些。 毕紫蓝伸手直接打开了那档案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开,她首先将摆在最上面的那张类似于工作证一样的东西递给岑慕理,且向他展示了自己类似的胸牌:“在公司,你必须要凭借着这个进出,我们这里不存在刷脸,希望你能够记住。” 岑慕理点点头,接过毕紫蓝递给他的那张工作牌,佩戴在胸前。 “这是你接下来一个月的课程,原则上允许请假,但之后是要补回来的,甚至会影响你正式接戏。”毕紫蓝将摆在第二层的类似表格一样的东西递给岑慕理,“下个月的课程我会提前一周发送到你的工作内网,用户名是你的工号,密码初始为一个0,希望有空你可以自己改一下。” “好的。”岑慕理听的非常认真。他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课程,竟然还有形体课,真的是挺怀念啊。 毕紫蓝将剩下的一些资料推给岑慕理:“这些你回去自己看,不懂的再问我吧。你下午就可以去上课了。有问题么。” “没有。”岑慕理笑着摇摇头。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38) 岑慕理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推门进入课程学习的房间时,里面的正在交谈的学员们忍不住起身,向这位影帝打招呼。岑慕理看见了在其中的路漫,两人点点头,显然是认识对方的。岑慕理拿着手中的课本,抬脚走到了路漫的身边。 “真的非常高兴能够成为岑先生您的同事。”路漫起身笑着对岑慕理客气,他比岑慕理要提前好几个月来到这里,不得不说,容兰娱乐公司带给他的震撼远不止于此。对艺人的要求的严格。且不说他也是演了不知道多少作品,可到现在分给自己的角色都是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路漫想到自己被导演噼里啪啦的斥责,这待遇真够酸爽的。如今,终于又有人能够与他做难兄难弟。 岑慕理见路漫这么客气,直觉告诉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很顺利。 岑慕理虽说要重新体验这半年的试用期,但他自己已经认为这半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更别说什么课程,他认为这些基本功对自己而言,是可以即兴发挥的。结果…… 岑慕理看着出现在导师ppt上的内容是什么?全英文的。他愣了愣,转过头看着同桌老路同学拿着笔已经刷刷刷誊抄起来,不止如此,好像整个班级,就他一个人--没带笔和笔记本。岑慕理对英文的了解也仅仅能够简单的沟通。 “路漫,你听得懂么?”岑慕理小声询问旁边的“学霸”老路同学。 路漫的视线盯着屏幕,笔下的速度飞快:“几乎都不懂,回去查字典。每周五是小测,理论成绩和实践总分都拿到前三名的人,可以拥有去片场走龙套的资格。” 岑慕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走龙套。而且还是要在这么小年轻中脱颖而出。 而后,路漫继续提醒路漫:“还有啊,试用期半年最后只会让所有小测前五位的艺人正式接工作。否则这试用期会无限期的延长。” 轰隆。岑慕理可完全没有听毕紫蓝提起过这个问题,他看着比自己大了没几岁的路漫都这么个情况,岑慕理竟然有了那么点心虚的感觉。他看向不知道讲了多少内容的外文导师。岑慕理对这“意外”非常的诧异,可迎难而上不就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而此刻,毕紫蓝和公司的其他经纪人坐在一起聊天。他们知道毕紫蓝是总公司的领导人之一,只是没想到她会甘心来担任经纪人。不过大家也都清楚,她这一行肯定做不久,自然也没有人会与毕紫蓝找不痛快。 “毕小姐不将那试用期的规则与岑先生细说么。”有位经纪人还是有些担心,她其实当初很想拥有能够做岑慕理经纪人的机会,找了很多的关系才得知,这位早早就被预订了。今日得知是毕紫蓝的时候,忍不住酸了。这样的一位非常有潜力的影帝,竟然就被毕紫蓝这么的给埋没了,她现在想要争取的是,等到毕紫蓝离开后,岑慕理的经纪人的位置。 怎料,那位经纪人的话音落下,原本还轻松的气氛急速冷却下来,让那位不知自己说错话了的经纪人一脸不解。毕紫蓝靠在椅子上,看着那位显然是有着特殊目的的年轻小姑娘,一眼就不喜欢对方,真要说些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单纯的,不喜欢白莲花类型的女人。之前一个姜姝已经足够她恶心了,如今自家的公司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相似的膈应自己。 “毕小姐?我是说错话了么。”那位经纪人茫然地看向淡笑着却有些冷漠感的毕紫蓝。 “没有,继续说说看。”毕紫蓝直起身,撑着下巴,看向那位经纪人,“我觉得没有必要将这种不相干的事情告诉岑慕理呢。” “就算是岑先生,一开始没有心理准备的话,也是无法从公司的试用期通过考核的。”那位经纪人没有看到毕紫蓝脸上那淡淡的不悦,甚至在毕紫蓝的“纵容”下,那位年轻的经纪人没有看见自己的“前辈们”那皱眉的表情。而那位经纪人显然是犯了一个几乎在容兰娱乐公司的经纪人这个团体中都不会犯的毛病——插足其他经纪人的管辖。 毕紫蓝托着下巴,听出了这小姑娘脸上的忿忿以及可惜,想到自己还没正式开始带的艺人,一上来就给自己惹了这么无聊的麻烦,毕紫蓝觉得怪无趣的。不过,自己的猎物被不知道从哪个犄角里窜出来的鼠辈给惦记着,毕紫蓝不准备仁慈。 “你叫什么名字?” “毛梦佳。” “工作了多久了?” “刚入行不久。” “什么时候你将公司的规章制度以及经纪人准则熟记了,再开始担任经纪人的职位吧。”毕紫蓝淡淡的开口,扭过头看向与那位叫毛梦佳同一组的某位前辈,“而这位毛小姐的艺人,暂时就由xxx代理吧。” 毛梦佳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被毕紫蓝这么轻描淡写的给撤去了,一时有些激动,站起来看着毕紫蓝:“毕小姐,就算你是总公司大小姐,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随意撤去我的职位吧。” “如果毛小姐对我的决策有任何的质疑与不满,随时欢迎你离开。”毕紫蓝虚抬手,示意毛梦佳随时可以走人。 毛梦佳环视了一圈四周自己的前辈们,发现他们竟无一人赞同自己,甚至还有不少人选择与毕紫蓝站在同一阵营。这让毛梦佳觉得无比的羞怒。只是她做不出摔下工牌走人的事情,她能够来到容兰娱乐公司,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当初她的无意的举止让裘总愿意给自己这个机会,这里是几乎娱乐圈里最好的地方。 “既然你还想要拿着公司的薪水,那么就要服从上级的安排。”毕紫蓝见这个没有姜姝这么硬气的女生,觉得可笑。但毛梦佳的这个反应,倒是让毕紫蓝对这个小姑娘进入公司的方式有些怀疑。她记下了她的名字,稍后去人事科查看一下她的入职情况。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39) 这件事情最后以毛梦佳被毕紫蓝“羞辱”冷场后结束。毕紫蓝被毛梦佳弄得完全没有兴致,索性起身离开了这个休息室。而其他人见证了毛梦佳如何花式作死的方式,想到毕紫蓝是个小心眼的人,以及她背后还有毕家夫妇和凶残的毕希荣三大顶梁柱,谁敢继续与毛梦佳待在一起。而且,这件事,纯属毛梦佳没事找事。 毕紫蓝直径前往人事科,而毛梦佳待自己的愤怒越来越膨胀,她头脑一热地冲出房间,竟然朝着楼下的试用期的艺人们的房间冲去。毛梦佳赶巧了,她抵达的时候,刚好一堂课已经结束了,岑慕理与路漫两个人走在最后面,在聊着什么。 “岑先生!”毛梦佳看见岑慕理,连忙冲过去,路漫见岑慕理才来没多少时间,竟然就获得了一位“迷妹”,而且还是公司的内部人员,路漫不准备打扰岑慕理和这位小姑娘的交谈,对岑慕理笑笑后,率先离开。 徒留下一脸不解的岑慕理。他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女生,尤其是她严重那有些吓人的眼神,让岑慕理有些却之不恭地往后退了一步。这小动作点燃了毛梦佳一直积聚的怒火。 “岑先生,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毛梦佳决定将毕紫蓝那个冷漠女人的行为告诉岑慕理,然后与他一起努力脱离毕紫蓝那个目中无人的女人。 岑慕理见毛梦佳的情绪似乎不是很理想,他其实很想绕道离开,只是想到这位女生也是公司的内部人员,若是第一天就引起了这种事情,岑慕理不知道毕紫蓝会怎么想,总之,他觉得在成为正式员工之前,要低调、忍耐。 “请说。” “可否换个地方,我要说的这件事情,真的非常非常的重要。”毛梦佳有些着急与岑慕理的这么冷淡的反应,简直就是与那个讨厌的女人不相上下。毛梦佳下意识的认为岑慕理这是被毕紫蓝给带坏了。 岑慕理怎会答应毛梦佳这种话呢,他又不是无脑之人,这种时候,一般要避嫌的陌生人的话,绝对是有阴谋。为此,岑慕理微笑着拒绝了毛梦佳的“好心”:“非常抱歉,我等一下约了人一同用餐,如果不能在这里说的话,那么就算了。” 毛梦佳见岑慕理似乎要离开,忍不住提高声音大喊出声:“毕紫蓝是个非常阴险的女人!”毛梦佳的话,不止是岑慕理听见了,就连还没来得及走远的路漫都听见了,更别说大半个楼层的见习生们。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纷纷转过身看向谁这么有勇气,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作死。 岑慕理在听见毛梦佳的话后,眉角一跳,他已经不想再继续听这个女生的话了,如果自己再继续待下去,要不好过的就是他了。岑慕理正要抬脚绕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疯女人的时候,他看见了电梯口处那个非常醒目的女人。 “额……”饶是岑慕理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要怎么办。 背对着楼梯口的毛梦佳,并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她也没有注意到岑慕理那微变的表情,她注意到自己的声音过大,连忙压低声音,着急的看着岑慕理:“岑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毕小姐其实是只是将你玩玩的,她根本就不是有心要成为你的经纪人,而且……” 岑慕理不敢再听这个女生继续叨叨,他连忙打断毛梦佳的话:“这位小姐,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并未觉得我的经纪人有任何不好的地方。”而且,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要被“判罪”。没看见毕紫蓝那淡漠的浅笑下的暴风雨么。 “你一定是被洗脑了。”毛梦佳一听见岑慕理为毕紫蓝说话,着急的都快要跳起来了。 岑慕理这个时候,突然失礼地绕过了毛梦佳,后者沿着他的背影看到了抱胸站在那里的毕紫蓝,面色刷的一下暗白了下去。毛梦佳怎么都没有想到毕紫蓝竟然会出现在她的身后,明明她刚才看见毕紫蓝第一个就离开了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毕紫蓝手里拿着一份直接被打印出来的资料,这还真的是让她意外呢,这个毛梦佳的小姑娘还真的不是正规地进入公司。而且还是裘总安排的岗位。毕紫蓝正准备去裘总办公室的时候,突然想到岑慕理好像是下课,她正想着要来问问他今日第一天的上课的体验的时候,不料,看到了一场白雪公主与恶毒皇后的场面。话说,什么之后,自己变得这么面目可憎,她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如何?你有没有被感动到。”毕紫蓝挑眉看向岑慕理。 岑慕理无奈的笑笑:“请不要打趣我了。” “我还有事情要找你。跟我去会议室。”毕紫蓝放下手,拿着手里的文件,对岑慕理淡淡的开口。 岑慕理点点头,抬脚跟上毕紫蓝的脚步,看见站在那里的路漫,后者对他“爱莫能助”的笑笑,岑慕理直接忽视。但是岑慕理已经对那个女生有了极其深刻的映像,这种无妄之灾,还真的是,下次见到她绕道走,一句鬼话都不能听。 “shizer似乎很不喜欢那位小姐呢。”在电梯里,岑慕理终于有机会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站在他旁边的毕紫蓝斜扫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好吧,反正我不喜欢她。”岑慕理柔和的笑笑,这么明显的厌恶,他若是再看不出来,也就不会此时此刻站在这里。 “你要知道,我虽然是你的经纪人,但不是你的保姆,在公司,你遇到了什么的问题,你要先学着自己去处理。而我只负责你应对外界的舆论。”毕紫蓝淡淡的开口。 岑慕理点点头:“这就足够了。”公司内部的矛盾,若真的有什么,毕紫蓝绝对是不会出面帮助自己,她的身份,对她的限制太多。但同样,她的特殊性,岑慕理相信自己绝对能够登顶。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40) 毕紫蓝让岑慕理在休息室等她会儿,她有事要去高层那里看看。岑慕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他一个人坐在属于自己的休息室里,拿出早上还未来得及细看的那叠资料。他与路漫的交流中得知很多东西都明明白白写在这些文字中,是路漫的经纪人提醒了他,而路漫好意提醒被爆冷门了的岑慕理。 对于毕紫蓝并未说全相关细节,岑慕理其实是有些无奈,可想到毕紫蓝是第一次担任经纪人这个职位,而且她之前也有让自己看看这些资料。说白了,岑慕理觉得自己还是松懈了,才会遇到这么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毕紫蓝这边她拿着自己从人事科调取出来复印了的文件敲开了裘总的办公室的门。后者对于毕紫蓝第一天上班就这么热闹,有些意外。要知道,毕紫蓝不像是主动会寻事的类型。 “这个人,看在你特别优待招进来的,我没有直接对她做其他处理,让她重新去学习岗前培训。”毕紫蓝将手中的文件放在裘总的面前。而裘总听着这陌生的事儿,他自己都要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自己给其他人开后门了。 为此,裘总难得放下手中的笔,伸出手取出文件,入目的是一份他还真没什么印象的档案,皱起了眉头:“我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小姑娘了。”裘总一想到可能是出现了“漏网之鱼”的乌龙事件,而且还打着他的名义在公司上班,裘总还真的高兴不起来。 毕紫蓝见裘总的表情不作假,突然对这个叫毛梦佳的女生产生了些许好奇。这个毛梦佳对岑慕理,似乎有着狂热的感情呢!是不是应该要给岑慕理提个醒呢。 “那么这件事情就麻烦裘总你去处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先下去了。”毕紫蓝走在路上,她给总公司被调动到毕希荣身边去干活了的助理打电话,让他去找些侦探去调查一个人,越快越好。 毕紫蓝回到岑慕理的休息室,她推开门,看见坐在那里,一副岁月静好书生气模样的岑慕理,真心觉得岑慕理有这样的地位真的是上天给他的这份殊荣。 “回来了。”岑慕理听见开门声,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微笑着打招呼。 毕紫蓝顺便将门给锁上,走到岑慕理的对面的位置:“我刚才去调查了一些东西,觉得刚刚那个小姑娘有些猫腻,她绝对还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为了防止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想着在休息室安装几个摄像头,你看如何?” 岑慕理点点头:“可以。”虽然在自己的休息室里安装这种东西,他就跟没有自己的空间差不多,但是岑慕理觉得毕紫蓝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要求装这个东西。应该是与今天晚上碰到的那个女生有关系吧。为此,岑慕理忍不住出声询问,“那个女生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么。” 毕紫蓝挑眉,看着岑慕理:“怎么?不忍心了。” “怎么可能,只是很难得看到你对一个人……怎么说吧,应该是不喜欢。”就好像是不喜欢薛焰和姜殊那两个人一样的感觉。不过他也没听说在公司里,毕紫蓝与谁有矛盾。为此,岑慕理只能相信这可能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毕紫蓝没想到岑慕理会这么敏锐,直勾勾地看着岑慕理,后者眼神坦荡荡,好似他这只是无心。毕紫蓝盯着岑慕理许久才收回视线。 “你现在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其余的,都不该是你管的。”毕紫蓝依旧没有选择将毛梦佳这个奇怪的女生的事告知岑慕理,准确的说,其实她自给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难道说她认为毛梦佳是来攻略岑慕理之类的话么,搞不好岑慕理会觉得自己需要看医生。 岑慕理在听见毕紫蓝的回答后,眼中划过什么,这件事情可能比他想的还要困难么,竟让毕紫蓝避而不谈,那个女生究竟是什么人。岑慕理觉得,今日下午遇到的那个女生,一定还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凭借着他多年的直觉以及那个女生眼中的执念。 接下来,岑慕理没有任何的安排,毕紫蓝允许他先回去。岑慕理一个人穿戴整齐后,独自一人直接乘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老远,便看见自己的轿车旁站着一个人。那人似乎还没注意到自己,岑慕理连忙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同时他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毕紫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整理一下东西也要回家,突然手机响了一声,取出,竟然是岑慕理的短信,她连忙打开,阅读后,皱起眉头,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打了警卫的电话,让他们去停车场。 这可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事了么。毕紫蓝坐着高层专用电梯,刷卡直达地下停车场。她不知道岑慕理在哪里,但不妨碍她之前喊来的警卫们,已经将那嫌疑人给抓住,且带到她这里来。 “放开我!我是本公司的员工!” 毕紫蓝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被粗鲁扣押过来的毛梦佳,毕紫蓝不解的看向这位小姑娘:“毛小姐,请问你站在我家艺人车旁是要做什么?谋害他的生命么。”虽然毕紫蓝觉得以毛梦佳这个小身板可能想做点啥都没这么容易,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毛梦佳一听见毕紫蓝给她冠了一个莫名之罪,反口否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根本就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那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何你会鬼鬼祟祟出现在他的车旁?”毕紫蓝反问。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寻岑慕理。” “为何要在地下停车场?” “除了这个地方,岑先生被你看守得紧紧的,他不是你的所有物。”毛梦佳这样子,还真的是把毕紫蓝当成了多么阴暗的女人。这谁给她的脑补成如此。 毕紫蓝觉得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如果岑慕理对我这个经纪人有任何的不满意,他完全可以走正规程序去申请,而不是由你在这里诡辩。”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41) 毛梦佳见毕紫蓝如此轻描淡写地回答她的问题,不知为何,在毛梦佳的眼里,毕紫蓝这姿态就是虚伪。她涨红了脸,对着毕紫蓝怒目而视。这反应别说是毕紫蓝自己了,就连扣押着毛梦佳的警卫们都一脸莫名。 “你说的倒是轻巧。”毛梦佳冷笑一声。 (°_°)…这个毛梦佳变脸可真够快的,前一秒还愤怒红脸,下一秒就变成冷笑青脸?!真够戏精的。毕紫蓝觉得自己都要跟不上她的想法了,话说毛梦佳到底是怎么想的。 “按照你的说法,更换经纪人不通过申请,难道像你一样,做这种危险的事情?!”那样警卫们的工作量应该会增长数倍吧。毕紫蓝与这个毛梦佳相处,她差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get到什么霸道总裁之类的脑残世界。 毛梦佳听见毕紫蓝的措词,炸毛:“我都说了好几遍,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岑慕理的事情,我可以发誓。” “你做没做我自会判断,而且你的誓言也没有什么用,咱们公司是有安装避雷针。”毕紫蓝认真的回答毛梦佳为自己的开解,她看向警卫们,“先将她带到她的负责人那里,我稍后就到。”好吧,为了这种人加班,简直醉了。 警卫们压着毛梦佳从电梯里消失后,毕紫蓝环视了一圈四周:“可以出来了,看了那么久的戏。” 岑慕理从她西南方向两根柱子外走出来,他摘下口罩,微笑着看着毕紫蓝:“真的是好险。” “那位毛小姐可是千方百计想要成为你的经纪人呢!”毕紫蓝冷哼一声,这个家伙倒好,自始至终躲在一边旁观,她还要去应付这种无聊的事情。不地道呢! 岑慕理举手投降,满脸都是无奈:“别打趣我了,我可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况且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位小姐。我刚才不出来,也是怕那位小姐情绪激动。”岑慕理万幸自己没有出现在毛梦佳的面前,不然被她缠住了,多少张嘴都解释不清。毕紫蓝这简单粗暴的手段,他喜欢。 毕紫蓝看了看时间:“走吧,既然这事儿与你有关,你也一起吧!”谁说祸国的只有妖姬,妖孽也是可以亡国的。她身边的这位,不就是。直接揪出了那颗差点坏了公司正常的“老鼠屎”。 岑慕理点点头,抬脚跟上。 他们直接来到其他楼层,也就是经纪人的专属办公楼层,毕紫蓝带着岑慕理直接穿过接待室,茶歇区,来到了会议室,推开门,看见该到的人都齐了,带着岑慕理走到前面空着的位置坐下。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毛梦佳。这可真够直截了当,不知道谁做的,要加工资。 “shizer,事情的起因经过我都已经了解过了,地下室的监控也传到我的内网,这件事确实是我管理上有漏洞。”负责毛梦佳的前辈经纪人起身向毕紫蓝道歉,而管辖毕紫蓝的负责人,他也在场,他看见坐在椅子上原本还安分的毛梦佳,在听见她的上司替她道歉的后,拼命挣扎起来。 “看来毛小姐还没有认识到自己错呢!这根本就与你的管理没问题吧!应该是个人问题。”毕紫蓝方的负责人并不接受道歉组负责人的歉意,他倒是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场合下,还有人愿意包庇毛梦佳这样的人,真的是难以理解。 毕紫蓝点头附议,看着那位似乎明点事理的对方负责人:“纠缠其他经纪人的艺人,并且还在公开场合下诬蔑我。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句道歉就有用的。”话都已经说出口,要堵住悠悠众口,岂是这么容易的。虽然公司不太会有人敢背地里议论她。 “这……”其实他们都知道下午发生了什么事,以及毛梦佳的不恰当的行为举止。 “我之前有让毛梦佳重新去进行入职培训,可她并未及时去楼下学习。反而有这么多的时间来打扰我的艺人,给他带来了不少的惊吓。” 随着毕紫蓝的胡诌,她身边的岑慕理戏精附身,将自己受惊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在场,估计也就只有毛梦佳相信岑慕理的演技。其他都是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了多久的老人,怎会看不出这两人的配合呢。可惜,他们还真得继续沉默。而且,看样子,还不得不就得对毛梦佳做出处置。 “你这是公报私仇。”毛梦佳一听到毕紫蓝提到让她重新去培训,立马反驳,“而且我没有收到相关通知。” “你一直都没有回到办公室,又怎会知道没有通知呢?”毕紫蓝反问,见毛梦佳脸上划过心虚,毕紫蓝继续询问,“你是把那通知给私自处理了吧!” “我没有。”毛梦佳的回答可真够利索的,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就连她的负责人都有些不忍直视。 “毛梦佳,别再说了。”负责人压低声音提醒说话不过脑的毛梦佳,真将他们当成傻子不成了么。 毕紫蓝没介意他们两个的窃窃私语,不过这位负责人的反常态度引起了毕紫蓝的重视,他对毛梦佳是不是太好了些,这种时候,他应该明哲保身才是,为何还要顶着她在场的压力,不断地为毛梦佳开脱。 “就算私自做主了,也没关系,毕竟从发文件到送文件都是留下签字或者可以调取监控,毛小姐不承认也无妨。”毕紫蓝挥挥手,这种非常容易去查证的事情,没有必要争执。看来,她还要去调查这位负责人的情况呢!毛梦佳之前的履历上写着的是只有一位离异的母亲。不是她八卦因子惹得祸,而是这毛梦佳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女主角”,那么她的身世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按照公司规章,毛梦佳犯了数条规定,我会上报给上级。”毕紫蓝同组的负责人直接敲定了毛梦佳的处理,既然两位同级别的负责人无法沟通融洽,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奇葩的经纪人,为此,究竟如何处置,还是交给上面去安排吧。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42) 岑慕理和毕紫蓝一同走出这会议厅,岑慕理觉得刚才双方的争执,怎么就有些滑稽呢。第一天来公司就遇到这么丰富的日子,岑慕理竟有些感慨这特殊待遇。 “你离那个毛梦佳的人远点。”毕紫蓝站在电梯口,将岑慕理送入电梯内,她抵在门上,对岑慕理再三叮嘱,“那个女人脑子不正常,你若是看不出来,那我也无话可说。” 岑慕理失笑,见毕紫蓝一脸嫌弃细菌一样的表情,点头:“我知道的。”岑慕理刚才有看见那位毛梦佳的女生那就好像是在看一块肉的眼神瞅着自己,怪可怕的。 毕紫蓝退出电梯门,看着电梯门在自己面前关上,她收起脸上的笑容,转身朝着旁边的另外一个电梯,直径坐到人事科。一日之内,竟然要两次到访,只是查的人却不一样。毕紫蓝非常在意毛梦佳上司与她的关系。毕紫蓝在电梯里,她直接给裘总一个电话,确定他没有下班离开后,告诉他,她有事要询问裘总。 裘总在接到毕紫蓝的电话的同时,他刚好收到了助理递过来的申请,翻开,看见那个有了些许印象的名字--毛梦佳。 “这种小事怎么也要我来审批?!”裘总带着不悦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助理。 毕紫蓝刚好听见,站在未关上的门边扣扣,抬脚进去:“因为这位毛梦佳听说是以您的名义招进来的,所以公司上下谁敢处罚她。”毕紫蓝关上门,走到裘总的办公桌前,“这位毛小姐根本就没有经过我们公司正规的考核进入,甚至连她试用期的考试成绩都没有,她是怎么上任的?!” 裘总听见毕紫蓝的话,蹙眉:“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毛梦佳,为什么公司上下会传这种流言。”裘总其实非常生气。无缘无故跟这么一个丫头连在一起,不知道会怎么传。裘总决定要彻查。至于这个叫毛梦佳的人,她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进入公司,直接解聘了。 裘总翻开助理呈过来的那份文件,在意见一栏上写下自己的意见,签上字后,拿出自己的印章盖好。交给助理,让他立马去着手处理这件事情。而毕紫蓝站在旁边,她可是有些时间没看见裘总生这么大的气了。 “裘总,果然是手段非凡。”毕紫蓝竖起大拇指,浅笑着看着裘总。 “真是的,如果不是小毕董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幸好这件事情发生的早,不然夫人知晓了,他又要睡好久的客厅。家里有个小崽子跟自己抢老婆,打不得,骂不得。 毕紫蓝有些好笑,她倒是听说裘总是位顾家的好男人,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呢!身处这样的大染缸,依旧能够保持着那颗初心。毕紫蓝莞尔而笑,看着裘总:“如果需要我向嫂子解释的话,裘总可以联系我。”毕紫蓝抬手轻轻划过额角,转身离开。 裘总目送毕紫蓝离开,后知后觉猛地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匆忙拿起自己的外套和文件包,抄上车钥匙冲向电梯处。 毕紫蓝回到家,毕希荣刚好换好居家服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东西:“喏,你要的东西。”毕希荣踩着拖鞋走到毕紫蓝身边,“听说你今天上班,发生了不少事呢。” 明知故问。毕紫蓝没回答幸灾乐祸的毕希荣,看着毛梦佳有关的资料,尤其是看见那性格大变的时候,毕紫蓝的眼神闪烁了几下。 毕希荣也早就看过了这份资料:“这个女人说来奇怪,2年前突然就好像是大变样,除了性格,连喜好都不一样,如果不是确定是本人,我还都要发生灵异事件。” “确实呢!”毕紫蓝指了指她各个时期的照片的几处,“而且你不觉得她的容貌有不小的变化么,资料上她也没有出入任何一家整形医院。” 毕希荣听到毕紫蓝这么说,再看看那确实不怎么相似的“同一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黑着脸:“不会真的是鬼吧。”毕希荣可是无神论者,突然告诉他这么不科学的事情,毕希荣觉得自己的背后都透着一股凉风……吧。 毕紫蓝合上这份资料,交给毕希荣另外一份档案:“大哥既然这么空,不如找些侦探去看看这位,和毛梦佳有没有什么关系。”至于毛梦佳这个问题,毕紫蓝倒是为她想了一个不错的地方。 毕紫蓝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毛梦佳的事情给她一个警示,任务的时候,要尽可能维持人设,不然还真的会引起怀疑。毕紫蓝多么庆幸自己刚到来的时候,跟着毕父在公司学习了不短的时间。不然,毕希荣一定也会怀疑她。 毕紫蓝一阵后怕,捏紧手中的资料。 ~~~ 毛梦佳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公司开除,她想要去找领导理论,被助理拦住,且再一次被警卫们带着离开了公司。 这是接近岑慕理最好的机会,竟然就这么被毕紫蓝那个女人给破坏了。毛梦佳站在容兰娱乐公司的大门口,想到自己的这件事情绝对是毕紫蓝幕后黑手。可如果攻略不了岑慕理,毛梦佳害怕自己会被打回原型,她已经无法接受不美丽的模样。 “宿主可以优先攻略其他人。”机械音响起。 “谁?谁还有气运。”毛梦佳着急的反问。 “视帝刘蕴知,他的气运不低。但是这个世界,影帝岑慕理是大气运之人,如果攻略不完成,抹杀。” 毛梦佳气得要死,奈何她与这个系统是绑定在一起。这个系统根本就不能为她带来任何的金手指,而调整过的美貌和表情都无法打动岑慕理。这些又有什么用。 【贪心不足蛇吞象。】 毛梦佳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容兰娱乐公司,转身果断离开,没有一点的不舍。她现在要去想办法进入刘蕴知的娱乐公司,现在又不是应聘期,毛梦佳只能耗费为数不多的气运点去兑换了一个机会。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43) 毛梦佳成为刘蕴知公司的一员的消息,毕紫蓝收到了毕希荣的电话后,坐在那里,久久不曾出声,这让正在看书学习的岑慕理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眼毕紫蓝。 “现在时间这么紧迫,你还不抓紧研究演技。”毕紫蓝注意到岑慕理频频眼神,反瞪他一眼,语气不佳。她看向岑慕理,“半年的时间,如果你通不过考核,要么走人,要么换人带你。”毕紫蓝这是直白地威胁岑慕理。 岑慕理看着面前自己拿到的这么多的英文版的课厚厚的课本,有些无奈,但他却听出了毕紫蓝那威胁中的急迫,她很着急。 “我只能够尽力。”如果是演戏,岑慕理绝对有这个自信,可是背书考试,而且还是英文版的,岑慕理心里飘忽得很。哪怕毕紫蓝再怎么刚硬,这东西……得有才。 毕紫蓝可看不惯岑慕理这么没自信的样子,她盯着岑慕理:“如果你想要冲击全球,年底有一个大契机,但必须是公司的正式员工,我们公司有3个名额,如果你考核通过,我一定帮你争取到它。”到了岑慕理这个地位,他需要的是更广阔的平台,但这付出必需是比其他人要多的多。 毕紫蓝认真的看着岑慕理,她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在我面前,你不必压抑你的野心。” 岑慕理笑了:“我自然是想要那个机会的。” “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否把握这一次的机会。你要知道,电影拍摄好了,最早也要明年才能够上映,而下半年的时间,你在公司根本是不可能有接活的机会。今年的影视大典,你别抱期望。” 岑慕理明白这个道理:“我知道,你希望我能够借着年底的那部制作去冲击更高的平台。” 毕紫蓝摇摇头:“不是我希望,我只能够为你争取机会,是否能够走下去,还是要看你自己。”毕紫蓝本来就无所谓岑慕理到底能够走多远。走得远了些,为公司带来更大的利益;原地踏步,吃老本,公司也不亏。但毕紫蓝不喜欢这样碌碌无为的岑慕理。 岑慕理看着面前叠的高高的书,咬牙:“我一定会拿到那个机会的。”岑慕理来到了这个公司,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容兰娱乐公司还真的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那些他仰慕过的前辈们有几位也是出自这里,如今能够在国外扎根。岑慕理羡慕的同时,他也期待要成为那样的人。 毕紫蓝满意的点点头,想到毛梦佳这个女人,她应该近期会去想办法与刘蕴知牵线。如果毛梦佳也是“外来者”,那么她一定会想办法参加到那场试镜。若是刘蕴知有这个机会一举成名,那么岑慕理和他就会拉开不小的距离。这毕紫蓝怎会允许这样打脸的事情发生呢。为此,毕紫蓝只能鞭策岑慕理往前冲,干掉那个渣滓刘蕴知。 有了动力,岑慕理贴着面膜在那里挑灯夜读,他想要被更多的人承认他的演技。岑慕理捏着笔,一遍遍地听着手机里播放出的单词。岑慕理一个个单词的翻译,他才发现,公司不单单只是为他们深化演技,还夹杂了不少的有关拍摄的知识,甚至主张让演员们与周围的布景尽可能的有自己的创作。 岑慕理盯着那些字眼,一有些困意,连忙灌了一口冷咖啡,那苦涩的味道让岑慕理回归清醒。其实不单单是岑慕理一人,容兰娱乐公司有提前知道这个小道消息的演员们都想要去冲一把。 第二日,毕紫蓝找到岑慕理的时候,差点没被他那糟糕的脸色给吓到。 “你没事吧!”毕紫蓝黑着脸,看着就像是磕了啥东西的岑慕理,看着他身上散发着非常浓郁的咖啡香气,“你不会一晚上都没睡吧!”这皮肤管理可真的是够了。难得有不用熬夜的时候,他怎么会把自己捣鼓成这样呢。 岑慕理摇摇头,他其实想睡的时候,由于咖啡喝多了,反而失眠了,这种滋味可真够难受的,可他绝对不能再缺课,不然后面是要补的。而且,他希望自己能够提前完成试用期的课业,那么就要提前学习。 毕紫蓝见岑慕理这个模样,她没想到岑慕理会这么拼,可这才是一个他该有的年龄的应该有的姿态么。毕紫蓝好似能够看到未来多么辉煌的岑慕理,也许她很快就可以功成名就后隐退。 “去上课吧!”毕紫蓝拍拍憔悴的岑慕理,想到什么,递给他一盒自己为他准备的护肤面膜,“上课时贴着吧,毕竟你的这张脸非常重要。” 岑慕理看着那盒昂贵的面膜,这他记得不错,应该是--女士的吧。确定不是敷衍。岑慕理实在是很困,时间差不多,他拿起课本和那盒面膜,抬脚走出休息室上课去。 “忍得住一时,才能看到希望。”毕紫蓝在岑慕理走出门的时候,轻轻地叹息一声,不知对方听没听见。毕紫蓝想了想,还是为岑慕理去争取那个名额吧。毕紫蓝起身也离开了。 …… 岑慕理一开始还不知道毕紫蓝临走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等到有位授课老师竟然征询他们这些练习生,谁对拍“desire”杂志感兴趣的请上来报名。desire这个杂志非常的有名气了,这种机会,竟然会从他们试用期的学生中挑选?!岑慕理坐在原地没有动,他低头让自己不去关心这些事情。 “真不愧是容兰,连这样的杂志竟然从我们中挑选。”路漫感触颇深,他以前的那个公司就单单为了这样的机会,一定会争得非常厉害。不过,路漫对异常淡定的岑慕理有些不解,“岑先生不去报名试试么?” “shizer不允许我私自接工作。我还是不太想让她生气。”岑慕理温和的笑笑,“那么你呢?这也是很不错的机会。” 路漫摆摆手:“我的经纪人已经给我安排了工作,时间冲突了。” “挺好的呢。”岑慕理缓缓的开口。只是他心中是否会有不甘心呢。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44) 课间突然出现了这样激动人心的事件后,好多人上课时间都在窃窃私语,显然对这马上到来的拍摄工作,非常的期待。要知道他们都以为岑慕理一定会参加,可是在报名的时候没有看见岑慕理的名字,这让不少年轻后辈们松了一口气。 岑慕理很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耳边是路漫他告诉自己他的经纪人为他制定了非常详细的安排。岑慕理不断地安慰自己,毕紫蓝她有她的考量。可岑慕理有些害怕,他怕这半年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曝光及热度,大众会渐渐遗忘他。 为此,岑慕理在下课后,找到了毕紫蓝,将自己的担心如实坦白。 “你是说你想在这半年的时间接些工作来稳定你的话题。” “是的。如果半年后我提升了演技,可被观众遗忘,那么也不会有人来找我拍电影。”岑慕理担心自己也会过气。这让他产生恐慌。 “岑慕理,你是位非常优秀的演员,你曾经好几部剧作都成为经典,之后哪怕有人翻拍,都无法超越你塑造的角色形象。”毕紫蓝让他冷静些,慢慢地替他解释自己为何反其道而行之,不给岑慕理安排工作的原因,“你的演技已经遇到了瓶颈,如果不能想办法突破它,你的巅峰只会是曾经的经典,然后你会真正过气。” 岑慕理没有说话,他自己的演技,他其实清楚。在拍戏的时候,也许导演卡一条喊过,可是岑慕理自己心中越来越不满足,他找不回那种让他满意的那种感觉,而且,毕紫蓝说的是实话,他最近几年再也没有塑造过一个“经典”,虽然奖还是在拿。 “过气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没有能够让你复起的能力。”毕紫蓝平静地凝望着岑慕理,岑慕理的这份焦躁,让她觉得自己高看了这位“高岭之花”,但想想,岑慕理在意他身上的马甲无可厚非,毕竟在没有后盾,这种小心谨慎的做法,没有错。 岑慕理收起脸上的淡笑,他认真地反思自己:“我知道我操之过急了。没有下一次了。” “没有关系,我是你的经纪人,你的任何想法都可以与我商量。”毕紫蓝看着岑慕理,“我怎么说也是将shiro推上神坛的人,不然他那臭脾气,秒秒钟翻船。”毕紫蓝想了想,决定稍微踩踩自家老哥,反正他也不知道。 岑慕理没想到毕紫蓝竟然会捧高踩低,只是。 “我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况且shizer你这么背后评论自己的兄长,好么。” “这种小细节就不要去纠结了。”毕紫蓝毫不在意自己损了损某只,她盯着岑慕理,“只要你不是自作,你想要的位置,我会努力顶上去的。”然后,功成名就之后,毕紫蓝就是一个“传说”,嘿嘿嘿,超额完成任务。毕紫蓝想得可太美了。 岑慕理被毕紫蓝这么认真的表情一时没忍住,轻笑出声,顶着毕紫蓝不解的眼神,岑慕理轻咳几声解释道:“我总觉得,shizer你应该有些中二吧!”有的时候,毕紫蓝这么认真的表情说着这么霸气的宣言,如果换个态度,可能真的就是一个中二少女。 “你不想红的话,直说。”毕紫蓝暗搓搓的嘚瑟被曝光,有些炸毛。 “不,我很想红。” 这天已经没法继续下去,毕紫蓝要与岑慕理单方面的绝交。 “快去上课。结束后,自己回家。”毕紫蓝无话可说,开始赶人。岑慕理无奈的起身,看着还有差不多40分钟休息的时间,只是刚才自己将毕紫蓝给惹毛了,岑慕理自认吃亏。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家公司,刘蕴知看着莫名其妙被换了的经纪人,他看着面前的黄毛丫头,从她的身上,刘蕴知感觉不到有任何的“精英”的气质。 “你就是高层派来的精英经纪人?!”并非刘蕴知不服从安排,只是这个年轻的丫头,他无法信任她。 “如果你想要超越岑慕理,势必需要我的帮助。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毛梦佳。”毛梦佳站在刘蕴知的面前,接受着他的打量。 真的是不爽她的态度,而且还是用这种语气。刘蕴知看着毛梦佳:“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我不如岑慕理,你别太放肆了。”刘蕴知极其不喜欢这位嚣张至极的黄毛丫头。而且,好像知道他很多事情一样。 毛梦佳看着精气神不如以前,甚至是气运都已经弱了很多的刘蕴知,毛梦佳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原本气运最强的那个薛焰,竟然变成了岑慕理,而且曾经能够与薛焰相媲美的刘蕴知,现在与岑慕理,差距越来越大。这其中的变故,有很多很多,毛梦佳不知道到底是谁改变了这一切。但原本shizer应该是死亡了的,结果还好好的活着。加上被公司赶出公司,毛梦佳将这一切全部推到毕紫蓝的头上。 “你应该知道,加入了容兰的岑慕理,现在的你,根本不是对手。”毛梦佳早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谈判的东西,她还真看不出,这个刘蕴知是个痴情男儿,真的是可惜了他那一身气运,“如果公司知道他们好不容易帮你付清了你的负债,而你却用这些钱去养那个女人。”毛梦佳友好的笑着。 “这种事,如果你想去说,那么就去吧。”刘蕴知见毛梦佳那笃定的表情,无所谓地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刘蕴知可不会被这个丫头给摆一道的。这个女人千方百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说明对方是有求于他,那么这主次必须要先确立好。 刘蕴知和毛梦佳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气氛,真可谓是针锋相对。两个因为利益而结盟的两个人,所以从一开始毛梦佳的急功近利注定了她一无所得的结局。 在毛梦佳与刘蕴知这边纠缠着,毕希荣派去的侦探已经开始调查名单上的人物。为首的就是毛梦佳的母亲,以及--一直监视着的那两个人。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45) 岑慕理受到毕紫蓝那直白的提醒,他总算是沉淀下来,无视周围那么多人的暗含,他好像就真的过起了非常正常的试用期的生活,也只有毕紫蓝明白,他这是在蓄力,等着半年后的发力。 毕紫蓝并非真的准备让岑慕理在网络上销声匿迹,这不,她特地问岑慕理要了他的动态账号和密码。悄悄地找了一个角度,偷拍了一张岑慕理中午午休时间坐在休息室奋笔疾书的模样,素颜略带憔悴,可也将那认真的模样,连着密密麻麻的笔记稍稍小心机地拍了一点点。随后,就那么发送到了他的动态中。 “闭关修炼中!” 毕紫蓝在发完这条动态附带了一张图片后,便将岑慕理的手机静音处置,她坐在一边为岑慕理下一部大制作开始做准备。毕紫蓝要求岑慕理必须要认真学习,其实她还有一个小心思,岑慕理的口语水平必须要好,别以为她不知道岑慕理的演技好,可是真的文化课水平还欠缺了些。她之前也是动了些私权,聘请国外的导师来教授课程。 岑慕理可不知道,自己的经纪人竟然背着他发了一条怎样“惊艳”的照片。等到他下午上课的时候,从路漫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拿出手机,刚刚登录动态。哟吼,卡顿了。一下子太多的消息让他的手机离报废只差一小步距离。等了好些时间,岑慕理才看到那动态。 “真不愧是你啊!这又成了热搜。”路漫看着那“岑慕理的素颜”的热搜标题,再看看旁边不自知的岑慕理,笑了出来,路漫大概也猜到,这可能是毕紫蓝的手笔。拍得确实是挺不错的。 岑慕理放下手机,看着导师走进门来,他有些无奈的回答:“估计又要脱粉了。”岑慕理没想到毕紫蓝竟然连精修的图都不处理一下,直接将素颜的原图发上去。没看见他那眼圈,以及熬夜的痘么。真的是够窘迫的。 “怎么会。”路漫并没相信岑慕理的托辞。 毕紫蓝是故意的,之前岑慕理的形象被他前公司打造几乎成了一个完美男神,好在岑慕理他一直都非常小心。可这种完美的人设却是恰恰最要不得的,如果有一天,岑慕理做出了“不完美”的举动,那么带来的影响是举大的,为此,毕紫蓝决定慢慢地开始改造岑慕理在那些影迷们中的形象。就从不精修的图片开始。 岑慕理作为大银屏的常客,他的五官其实是很有辨识度,而且骨相也非常好看,毕紫蓝认为岑慕理就算有些黑眼圈或者冒痘了什么的,也不影响他的那种得天独厚的气质。再者,整个圈子里发素颜照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已经退圈了的毕希荣外,岑慕理会是公司第二人。 毕紫蓝下午就坐在办公室看着岑慕理这个名字的点击率不断地往上涨,这些可都是利润啊!毕紫蓝心情倍儿爽的看着那些不断变动着的数字。 当然,网络上也有不少一部分的粉丝们,在看见岑慕理的素颜后,有失望抵制之类的,可这算什么,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事情总是会有其双面性。有争执才会让更多的人注意到岑慕理的身上来。 毕紫蓝是故意的,她在今日中午突然发出动态。她看着热搜榜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的刘蕴知的新戏。她就等着毛梦佳的举动呢,想要依靠刘蕴知,毕紫蓝只能“呵呵”两声。 两个经纪人那无声的战场已经打响,首战--毕紫蓝完胜。 “裘总!”毕紫蓝几日后出现在裘总的办公室,看看他正在打电话,毕紫蓝耐心的等他讲完。 “什么事?这么着急。”裘总放下电话,询问敲敲门走进来的毕紫蓝。 毕紫蓝将侦探无意间查到的资料其中一部分交给裘总:“这是我无意间查到的,你看看。他是公司的老人了,我担心如果有二心的话,还是要趁早应对。”毕紫蓝起初也只是怀疑,等到白纸黑字的证据摆在眼前,她不得不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裘总在毕紫蓝说话的同时已经取出了里面的文件,在看见上面的资料后,心中很快有了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裘总倒是想要借此机会希望能够顺势重创自己的对手。 毕紫蓝了然的点点头:“我拭目以待。” 走出裘总办公室,毕紫蓝反而期待对方会有怎样的举动,是背叛呢,还是大义灭亲呢。想不到那人看着老实巴交,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做了不少的事,典型的凤凰男呀!只可惜,现实中的这位,似乎还没有能力能够与自己妻子家相抗衡,就已经在公司被暴露。 那人的妻子和女儿可不是个好惹的,毕紫蓝想着现在在另外一家公司混得如鱼得水的毛梦佳,接下来还会这么顺利么。毕紫蓝差点没控制住想要帮忙的想法。考虑到裘总刚才的眼神。 “还是去捣鼓自家艺人吧!”毕紫蓝甩甩脑袋。反正裘总的能力可是很强的呢。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比起裘总,毕紫蓝觉得自己还是一颗嫩姜。 两个公司之间的暗涌,不同人或多或少都会面临选择。公司之间的纷争,只有少许有人最先嗅到了风声。毕紫蓝优先就获得了资源消息的人。 “最近如果遇到了记者,问你不管任何的事情,都不要回答,更不要承认。”毕紫蓝找到岑慕理提前告诉他。岑慕理加入容兰娱乐不是私密,可他至今都没有曝光,被有心人当做了话题。 岑慕理点点头:“我知道,公司是发生了什么么?”岑慕理从最近公司上下好像弥漫着一些沉重的气氛,就连平日闲暇的毕紫蓝,几乎也见不到,岑慕理猜测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 毕紫蓝有些无奈的眨眨眼:“公司上层的事情,你不应该知道太多。”毕紫蓝这是为了他着想,自古以来,知道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东西的人,大部分人都是惨淡些。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46) 岑慕理能理解毕紫蓝的深意,他其实也只是问问,毕紫蓝的话让他对这次公司的事情有了些许的了解。 “我倒是不认为我们公司会这么容易倒台。”岑慕理心中所想。容兰娱乐的背后是毕氏,不管怎样的危机,真的到了穷途末路之时,毕氏不可能旁观。为此,岑慕理倒是想得很开。 毕紫蓝不知岑慕理心中的弯弯绕,她就是欣赏岑慕理这么识趣的样子。 如毕紫蓝所担心的那般,记者狗仔们盯上了岑慕理。这不,岑慕理开车行驶进入自家公寓大门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不少人,将他的车包围起来,有拿着录音笔、摄影机等等。 “岑先生,听说你加入容兰娱乐公司被雪藏了是么?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岑先生,你加入了新公司到现在的局面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 “岑先生,听说你……” 一人一句,外加那咔咔咔闪个不停的拍照闪光灯。若非岑慕理的车窗是安全性及密闭性良好,可能还真的会眼花。岑慕理见那些人竟然还有想要爬上他的车子。岑慕理正要报警的时候已经看见了小区的警卫队已经跑过来开始赶人。 现场可真的够乱,岑慕理硬是安静的待在车内,在所有的狗仔们离开后,他缓缓地将车行驶入小区。岑慕理第一次遇到回家被堵,用这么惊心动魄的方式。好在当初在挑选房子的时候,选了个贵的。这物业费交的有价值。 岑慕理回到家,刚刚收到毕紫蓝的电话。她告诉岑慕理这段日子不用去公司了,课程会以线上让他同时跟上。三餐的话,毕紫蓝会让助理直接打包送到他家门口。 岑慕理正愁着最近出门的问题,没想到毕紫蓝已经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他还未来得及道谢,毕紫蓝又来了一句。 “你的车明日助理送饭的时候你把车钥匙给他,车子去检修一下。”毕紫蓝已经通过刚才收到的摄像,注意到有几人爬到了岑慕理的车上,这些可都是可以将费用寄到他们所在的公司。既然闲得慌,那么就放放血吧。 岑慕理愣了愣:“那个,车子我觉得应该没有……” “就这么办,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最近就自己待在家里。”毕紫蓝直接打断岑慕理的挣扎,留下这么句话后挂断了电话。 岑慕理:…… 岑慕理确定毕紫蓝不会再联系他了,他起身走到客厅,打开电视,调到娱乐频道,此刻似乎正在报道他的擦边新闻。岑慕理皱眉坐下,看着电视机里的属于自己的车子,以及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想要靠近自己的画面,怎一个“乱”字了得。岑慕理不知道毕紫蓝要做什么,但此刻给他的感觉,很像是毕紫蓝这是在故意放任他的这种消息蔓延,这是要做什么。 岑慕理心中隐约的觉得这件事,与他有关。只是,岑慕理不知道最近有什么活动是需要用这种方式去引起了这种热度,甚至跟他以往的形象全然不同。就好像是自己的动态,毕紫蓝也是故意暴露了他的一些暗色。毕紫蓝这是要改变他的形象么。 在郊外的毕家,毕紫蓝放下手机,看着一直在播放着的故意漏出去的新闻,淡笑着的嘴角不知道计划着什么。 “你就不怕把你的玩具给玩坏了么?”毕希荣坐在一边看着杂志,对自家妹妹的德行有些好笑,“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毕希荣也想撂胆子不干了,也学着自己的妹妹一样去玩玩。不过,得老毕可是一个麻烦的家伙。 毕紫蓝白了一眼毕希荣:“你确定你说的不是你自己?!”会玩坏的,他们两个有这个实力的,也就毕希荣这个喷火龙,而且破坏力还超级强。毕希荣这种魄力还是适合坐在现在的岗位比较好,至少喷火的次数少了。而且,毕紫蓝感觉得出来,毕希荣其实很享受现在的这种博弈的感觉。 “只是不解释一下,好么。那个玩具可不像是安分的。”毕希荣翻页,无所谓的提醒。他担心毕紫蓝自信过度了,然后被反咬一口。这是毕希荣绝对不允许在自己的眼皮下,自己的妹妹有任何闪失。 毕紫蓝看着已经进入下一个话题的电视。确实,在这次的事件中她有些冒险,如果产生了任何的嫌隙,那么之后的种种,只会造成这种隙缝越来越大,可是,毕紫蓝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赌一次。 “不需要。突发的事情只会越老越多,如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汇报,那么就不需要经纪人了。”毕紫蓝抬手关了电视,靠在沙发上,发着呆,“反正他再厉害也不会与公司正面对上。”也没有这个本事。 “喂喂喂,真够狠心的。明明应该是合作的伙伴。”毕希荣见到毕紫蓝这样的反应,反而松了一口气,毕紫蓝保持冷静,时刻能够抽身而退,不管结果如何,毕希荣都能够接受。 “对了,那个老头子还真的是谨慎呢,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与毛梦佳那个女人联系。”毕希荣换了一个话题,“还是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快些呢。” “现在还没到打草惊蛇的地步。”毕紫蓝回神,联想着那两张脸,太反常了,当时的那样的态度还真的不太像暧昧。如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莫非?! “我已经让人去调查毛梦佳母亲和那个男人的过去了。”毕希荣合上手中的杂志,抬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这事全部交给我就行,你安心去睡吧!” “我都忘记了大哥是多么靠谱的人了。”毕紫蓝爬起来,与毕希荣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楼梯。 “哦吼~希望这句话你没嘲讽的意思。” “怎么会。爸妈不在,我可不敢踩坑呢。” “闭嘴。” …… 同一个城市,毛梦佳看着网络上属于岑慕理的粉丝们集体到容兰娱乐公司官网下去申冤,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47) 岑慕理讨厌被蒙在鼓里的这种感觉,而且车子被助理给带走了,他好像间接被软禁在自己的公寓,他怎么都浑身不舒服。而且网络中此刻到处都是他的话题,容兰娱乐公司公司没有出来解释什么。 岑慕理不知道该怎么办。联系毕紫蓝,可是接电话的是助理,他只能告诉岑慕理,所有的事情毕紫蓝都会处理妥当的,岑慕理放宽心,他只需要安心学习就好了。 而毕紫蓝去哪里了,她此刻在国外,她看着面前有些落魄的英国绅士,正在与他“融洽”的交谈。其实她相中的是这位落寞很久的曾经获奖的非常有才的导演,资本主义的缘故,让他拥有好剧本却无法自己选择好的演员。而如今,毕紫蓝自己用积蓄为他提供一个机会,她只要一个男配的角色,而且,是否要采用,可以试镜后选择。 毕紫蓝在国外,与这位导演详谈了很久,最后各自在律师的见证下,签署了合约。可是,国内的岑慕理,终究还是没有按耐住,他便装跑到公司的时候,得知毕紫蓝出差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而与此同时,岑慕理得知原本毕紫蓝承诺给他的年底的那部电影的名额,其实早就有内定好的人选。那一刻,岑慕理感觉到了浓浓的欺骗。 岑慕理一个人坐在休息室,情绪非常的低落,莫名的,岑慕理想到了毛梦佳的话。竟然,此刻,岑慕理产生了些许的悔意,可是这样的他,要去与毕紫蓝动摇犹如蚍蜉撼树,无法撼动其一分。 毕紫蓝开开心心回国的时候,却从裘总的口中得知岑慕理自己去试镜。起初不知岑慕理要去试什么,后来经过裘总委婉的提醒,她那喜悦瞬间被冷水破灭。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可是…… “既然违反了公司的规定,我方只需要支付少许的违约金。”毕紫蓝没想到在看人的眼光,竟然是毕希荣更准。 “那么你的那个电影……”裘总是知道这次毕紫蓝外出的目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毕紫蓝摊摊手,无所谓的开口。可其中的滋味,只有她才知道。 裘总低头,在电脑上敲上什么东西:“那么就按照老规矩去做了。”裘总知道岑慕理这一步完全的葬送了他在娱乐圈的大好前程,如果这次试镜算他进入了,也就算他的造化。可是在这个浑水中,有实力的人大有人在。可偏偏…… 罢了,毕竟这种类型的人,他不是见过很多了么。 已经跑在国外试镜的岑慕理还不知自己犯了一个怎样的错误,等到他来到了试镜地点,环视了一圈,突然发现代表容兰娱乐公司出席的演员,竟然不是重磅级的演员。岑慕理愣了愣,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可是在现场,他也看见了刘蕴知以及非常其他很有名的演员。 “岑先生,怎么你的经纪人没有陪你来么。”毛梦佳是陪着刘蕴知一同来到这里的,她看见独自一人的岑慕理,忍不住走上前有些幸灾乐祸。他身上的气运不知为何,突然减半了,可刘蕴知的气运也没有增长。在这里,毛梦佳没有找到下一位气运之子。 刘蕴知见毛梦佳这么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着真的是让人作呕,可是还真的是。岑慕理不想理她,转过身准备离开。 “看来是被那个女人抛弃了呢。”毛梦佳突然笑出声来,她倒是看出来了,这个岑慕理的气运减半了,为此被放弃了吧。看来那个女人跟自己是同类人,那她一定要更快。 岑慕理抬脚离开,这个女人九世一个不正常的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那种打量商品的眼神是从何而来。只是此刻他是一个人站在这里,看着不少人都带着自己的团队,他竟然有些孤寂。哪怕是曾经认识的人,看到他也不知道为何躲闪开来。岑慕理满脸的疑惑。但很快,已经喊到了他的名字。 岑慕理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进试镜的房间。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已经松开了。属于岑慕理的那个齿轮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如何运作。谁也不知道。 岑慕理凭借着他那流利的口语,以及那特殊的面孔,加上演技加成,显然是被导演赞不绝口。 岑慕理走出了试镜场地,他看着这陌生的环境,不一样的人烟,当地的不同的色彩。岑慕理拿出手机,开机,上面没有任何的电话和短信,冷漠。岑慕理不知道第几次有这种感受。岑慕理放好手机,回到自己的酒店。 岑慕理打开酒店的电脑,浏览的都是当地的消息,而他本土的消息根本就显示不了,岑慕理两眼放空,不知在等着什么。 如果此刻,岑慕理能够登录自己的邮箱,那么就会看见一封来自公司人事科的文件。可是他没有。 国内,容兰娱乐公司公司就此次岑慕理未经过公司直接去试镜的行为做出的处理便是解约。岑慕理的粉丝们直接就闹了起来,站在容兰娱乐公司的门口大闹着,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直接寻求警方的帮助。 岑慕理的粉丝这种行为无形间败坏了路人缘。可这些他们都不知。而作为当事人之一岑慕理,他不知道国内发生的事情。 岑慕理成功地获得了男配的角色,他回国后,在机场等到的不是粉丝们的热烈欢迎,而是争先恐后对他的安慰。岑慕理的这种不解在某位粉丝递给他的前段时间解约的申明,他愣住了。岑慕理没有想到容兰娱乐公司竟然会这么做。他匆忙得从粉丝中挤到门口,拦了一辆车,直接前往容兰娱乐公司。 岑慕理这个时候,颤抖着打开手机一直没放在心上的邮箱,看见其中一些邮件中的来自容兰娱乐人事部的信。 岑慕理站在一楼服务大厅,他无法进入。他的解约函公布的时候,就已经无法进入公司。哪怕他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当红人物,公司也没有为他通融。 影帝大人偏爱黑玫瑰(48) “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岑慕理岑先生嘛!怎么?既然出去了,怎么又站在这里呢?” 岑慕理正在与一楼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协商着什么,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岑慕理转过身,看见一身正装的毕希荣走在一群人面前,他耳朵上戴着一个蓝牙耳机,整个人倒是容光焕发,形象大变。 “shiro先生!”岑慕理走向毕希荣。 “你已经与我们公司解约了,违约金会在七个工作日打到你的账户。你如今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何呢。”毕希荣不解的反问岑慕理。在他看来,像岑慕理这般懂得取舍的人,应该是不会走回头路,而且其他的公司应该也会向他抛出橄榄枝,他的身价怎么都会比在容兰娱乐公司的高。 岑慕理看见毕希荣这种冷嘲,他压下了那份难堪:“我没有要脱离公司的任何意思,只是……” “只是公司的规章制度全部都写在合同上了。”毕希荣没有去聆听岑慕理的解释,不止是他们公司,岑慕理被这大好的机会给冲昏了头脑,毕希荣看着岑慕理,真的为自己的妹妹感到不值得,“一个不懂得韬光养晦的人,其发出的光芒也只是消瞬即逝。公司不会再用你,岑先生还是趁早做其他打算才好。”毕希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给岑慕理下达了死刑。毕希荣带着身后的不少人从他面前刷卡进入。 岑慕理只能够看着那些人的背影。他有后悔,但时光重来,他依然会这么做。岑慕理转过身,他一定会向所有人证明,他岑慕理的光芒,不会这么短暂。 岑慕理没有再加入新的娱乐公司,他自己索性单干起来。只是真正操作起来,这其中的艰辛苦,只有他自己才能够体会。更别说他接了国外那部剧作。 岑慕理非常用心地在演这部戏,在国内,很多人考虑到容兰娱乐的权威,暂时都没有找他拍摄。而国外,人生地不熟,就连什么宣传,岑慕理对此几乎一概不知。经纪人以及一个团队的重要性就在此。 岑慕理匆忙间寻找的经纪人,对他的了解仅仅存在于片面。但是,经纪人基本的操作还是有的,就是配合起来,生疏的很,甚至还不如半路出家的毕紫蓝。只有失去了,岑慕理才懂得其中的珍贵。 大半年时间很快便过去,岑慕理这么多的几个月时间,几乎都在拍摄这部戏。等到回归的时候,看似依旧很热闹,很多粉丝在欢迎着他,也有不少的广告商、代理商、戏等等都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挑选。可…… 没有他想要的剧或者拍摄。 岑慕理明白宁缺毋滥这个道理,他很想硬气地全部拒绝,然,物是人非,他没有这个机会去任性。岑慕理一个人坐在那些文件前,第一次感觉到了些许的无奈。拍了自己想要的剧作,他开心么。岑慕理扪心自问。 “噔噔噔”门口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岑慕理转过头,看见相处了大半年的经纪人手里拿着一份娱乐报纸仓惶走进来,将某个版面给他看。这不正是毛梦佳和刘蕴知两个人登上了头版么。 岑慕理接过这份报纸,仔细读来。容兰娱乐以毛梦佳连接内应非正规渠道盗取他公司的文件,其参与者有xxx等人,被告上法庭。刘蕴知以往做的一些欺负新人或者打击对手的些许不光彩的事情也全部被莫名曝光,以及他暗地里资助姜殊的事情。使得对方公司直接宣布与刘蕴知的解约,并且让他承担了相当一大部分的违约金…… 岑慕在看见这些文字,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当初毕紫蓝让他避嫌的举动。她其实早就预料到了,公司不会解释他当时的那些擦边新闻,他们容兰娱乐想要吞并刘蕴知所在的娱乐公司,这样的话,这个圈子里,就是容兰娱乐独大了。 伺机而动。 岑慕理此时此刻,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四个字。放弃了他,而赢得了更大的局面,换做谁都知道怎么选。岑慕理突然笑了,他被自己竟然会听信了毛梦佳之前的那些蛊惑人心的话而误会了,真的是愚不可及。 -- 临近年底。差不多同一个档期内的电影上市,岑慕理以二号男角色的电影以及路漫同样二号男配出演了的另外一部国外知名导演的电影。谁也没有想到,路漫会突然以一匹黑马骤然出现在大众的面前。 路漫在这部作品前几乎也是隐形人的状态,再次出现却是用一个全新的面貌,整个人的状态、眼神、姿态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岑慕理坐在家里,看着路漫演绎的影片。他看完了整一部作品,连他都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平复。 “叮铃铃!”岑慕理拿起手机,看着意料之外的号码,很早之前备注了的姓名--路漫。 “慕理,你的影片我看过了,非常的出色。”里面是路漫醇厚的声音。 “你也是。变化很大。”外型也好,演技也好,完全撑得起一个大男主。 “这部戏的剧本和出资全部都是shizer小姐一人完成的,她原本是为你量身定做的角色。”路漫决定将这个事实应该告诉当事人,虽然很多偶然的巧合,他成功的能够在公司的诸多前辈们中脱颖而出,但是他打这通电话并非是要炫耀之类的,只是单纯的想要表达自己的谢意,“慕理,我只想对你道声谢。拍摄这部电影,在这些期间,我学到了很多很多。” 岑慕理在话筒的另一端,异常的苦涩,路漫的变化,不正是当初他选择“捷径”的另外一条路么。手机从他的手中滑落,岑慕理不知道接下来路漫在里面说了什么。反正路漫没有听到岑慕理的回应,并未想多,他试探性地喊了几声,在没有回应后,还是挂了电话。 路漫的腾空而起,他蓄力而发,接连不断地去挑战不同类型的戏,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这位演员。而岑慕理,他虽不至于很惨,但是比起路漫,这越来越大的距离,只能成为他的一个遗憾。而毕氏兄妹,也只能够成为他再也不可接近的人物。 我是一只蛞蝓(1) “第一、百年内不被任何人封印;第二、找到值得信赖的朋友;第三、善与恶。” 紫蓝透过自己所处的小溪旁,看见此刻自己的模样,一只白胖白胖的蛞蝓,后面还有六条尾巴。显然,这一次,她变成了连人都算不上的兽兽。视线里这种蠢萌蠢萌的模样,看得紫蓝满脸的无奈。 “话说,我还是没听说过在这个世界兽兽是能够变成人的。”紫蓝叹了一口气,胖胖的蛞蝓,黏糊糊的感觉。她自己就觉得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她看着类似于触角一样的小眼睛。嘤嘤嘤,而且现在的她,小小只的。别说任务了,现在她觉得自己不被当成食物给抓住了就不错了。 紫蓝注意到了莫名的好像有三个血条一样的东西,分别标记着数字1、2、3,难道是任务的进程么。紫蓝艰难地挪动着自己肥胖的小身体,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紫蓝窝在某个阴暗的地方,她吸收了自己所在的胖胖的蠢萌的蛞蝓的记忆,然后制造了一个浓酸沼泽,看着那充满了浓酸气的环境,紫蓝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在成年前,她还是安心的窝在这里。 只是,六尾犀犬,尾兽之一,象征着力量与邪恶,更别说紫蓝所处的就是一个战国时代,不少忍者畏惧着传说中“尾兽”力量的同时,却又想要获得她的力量。紫蓝只是想要好好的待在某个地方成长,却不料,总有时不时地小老鼠妨碍她。紫蓝待在远处,看着不知道第几波想要捕捉她的人类。她看着不少人没能承受住她的浓酸而倒地。她能够看见第三个的任务栏以黑色一点点非常缓慢地挪动一点点。 紫蓝扫了一眼那些还在自己的挣扎与她布置的陷阱中,她悄咪咪地将自己的身体小心地融入土壤里,以流态的形式速速朝着其他方向走去。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些许的能够幻化成人类的途径,那便是修炼仙术。可是这种地方非常的难寻找。 紫蓝小心翼翼地顺从自己的本能去寻找着合适自己“定居”成长且能够修炼仙术的地方。 紫蓝不知道的是,幸好她提前离开了,不然以接下来大量的忍者的数量,凭借着初来驾到的紫蓝,肯定要被抓。紫蓝她看着面前这大的看不到底的蛞蝓,就连她都觉得从视线里都看不到尽头的这难以想象的蛞蝓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神奇的力量,而且这股力量竟然从自己所在的位置慢慢地渗透到她的体内。 “你长得可真的好巨大啊。”紫蓝歪了歪那白胖的小脑袋,甜糯糯的开口。 “没想到六道那老头分裂出的六尾,竟然会来到我这湿骨林。你现在还太小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温和的声音自紫蓝的脑海里响起,“你叫什么?” 紫蓝愣了愣:“犀犬!” “小犀犬啊,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安心地待在这里吧。”温和的声音安抚着紫蓝。 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安稳的成长地,紫蓝也没有想着要这么快离开。于是乎,胖嘟嘟的她,慢慢地吸收起这湿骨林的仙气。她成长的速度很快,毕竟是六尾犀犬,尾兽向她有这样意识地开始学习仙术,已经是九只中的第一位。 外面不知不觉的情况,对她而言,一无所知。认真修炼的紫蓝并没有注意到时间的飞逝,以及自己待在湿骨林成长后,第一个任务条毫无变化。她只是一昧的吸收着仙术,那胖胖的身体在无形间越来越大,直到饱和了之后,在这只巨大的湿骨林的蛞蝓的见证下,一点点的延伸出了人类的形象。 直到某一天,紫蓝感受到了身体的那些许的凉意,这才从一发不可收拾的修炼中醒悟。看见自己那双手后,愣住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能够这么投入修炼的蛞蝓。” “话说这里只有我和你两只蛞蝓吧。”紫蓝有些郁闷。 “不,我的体内有着成千上万的蛞蝓。你既然吸收了仙术,也如愿地通过仙术塑造了一个人体,犀犬,你终归是世俗之物,不该长久地停留此处。” 那只蛞蝓的话让紫蓝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任务栏,竟然发现自己的第一个任务,至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她看向这只大蛞蝓。 “是的,我确实该离开了。”否则任务就要完蛋了,这一百年的时间,似乎在湿骨林中,并不算。看来她必须要出世,然后经历些许什么,才能够算任务的进行么。紫蓝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位老伙伴,“相信能有再见面的机会。” “会的。” 紫蓝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取了一片湿骨林特有的大叶子简单地裹住自己的身体,而后她就这么光着脚,披着那过膝的苍白色的头发走出了湿骨林。 再次看见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那种憎恨、愤怒、杀戮等等阴暗的气息。甚至在不同的方向能够感受得到战斗的情况。紫蓝静静地坐在树上,一时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前进。 “哎!现在竟然在打仗,看起来比之前都还要激烈呢。”紫蓝撇撇嘴,靠在树上。 紫蓝竟然就那么靠在树上睡着了,没什么戒备。连一支队伍的靠近,她都没有注意到。她是被喊醒的,缓缓地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面善的人,就连他身上的查克拉也散发着非常舒服的气息。这是紫蓝的第一感觉。 “喂,你没事吧,你怎么一个人睡在这里?!” “大哥,这实在是太可疑了,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从他的身后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紫蓝看去,是个银发的青年。 紫蓝眼中划过一抹不解:“你们是谁?” “该问这个问题的应该是我们才是。”真的是太令人深思了,这个女子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而且还以这样的穿着方式。银发青年第一眼对紫蓝的看法极其的糟糕。 紫蓝轻轻皱起了眉头,看向那个银发青年:“你这人真够搞笑的,我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是你们先吵醒我的。”莫名其妙的男人。 我是一只蛞蝓(2) “不要吵,扉间!”蹲在紫蓝面前的那位直长发飘飘的男人出声阻止了弟弟与这位娇弱的女子的争执。他转过头,看着面前睡眼惺忪的女子。 “我们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姑娘你怎么一人独自睡在这里。这里非常的危险,而且这个森林的附近都在战斗。我们也只是担心你。”直长发的男人看着面前没有任何查克拉流动的女子,她的身上只是裹着一片巨大的树叶,只是,这种树叶,在这个森林里根本就不会出现。这女子真的非常的神秘。 紫蓝愣了愣,环视了一圈四周:“我也不知道。” “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家?”许久都没有听见这个字,紫蓝竟然有些不习惯,浅蓝色的双眼暗下了光芒。说起来,她睡在这里起初不就是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前进,每个方向都在战斗,而她想找个清闲的地方都这么困难。 紫蓝这沉默的反应就好像是在战争中流离颠沛的模样,这样的人,在这时代中,根本就不是少数,更别说,还是这样姿色的女子。很难想象,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要有战斗,我就没有家。”就在千手柱间这边脑补紫蓝的悲惨情况,紫蓝缓缓地出声回答。淡蓝色的眼睛对上面前青年微愣的表情,紫蓝扶着树,缓缓的站起来。超长的发丝,轻轻地拂过千手柱间的面庞。 “一定会平静下来的。”千手柱间坚定的开口。这是他从小就立志的梦,他一定会实现它。 “那只是你认为的安定,我依旧无法找到通往家的方向。”紫蓝轻轻地落地。 “这是什么意思?!”千手柱间察觉到那话中有话,忍不住喊住了她。 “人都是自私的。”紫蓝深深地看了一眼千手柱间,浅浅的一笑,“如果有缘的话,应该是还能够再见的。”抬脚,就那么融入了黑夜中,竟然连千手扉间这样的感知力高手都感知不到她的存在。这让一直都非常警惕的千手扉间有些懊恼。 紫蓝一个人来到了最近的因为战争而无辜牵连到的村庄,农田被毁坏,忍者们的战斗导致百姓们连温饱都成了问题。紫蓝身上穿着战场上随便从一个死人身上找到的银两沿途随意购买的一身深色长袍,包着头,踩着木屐。 各地的战争依旧在持续着。但是在那些普通人中却出现了一名医女。依人开价,诊治随心情。比起富豪的千金的高价来说,从未见她诊治忍者。她的行踪不定。多少的忍者部落想要邀请这样的一个医者加入。可是,人都找不到,更别说邀请。 紫蓝看着三个进度条非常缓慢地在进展着,至少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欣慰。这不,她正坐在一家团子店,吃着好看闻着香甜的三色丸子,听着邻桌其他人的聊天。无非也就是哪儿哪儿的胜负。 吃过中餐,紫蓝下午这才慢悠悠地离开了这座城镇。只是没走几步,看着突然围住了自己的忍者,她没有动,看着这些围住自己的这些忍者的身上的标记,就算没见过,听也听说了不少。 “大名鼎鼎的宇智波,包围一介女流之辈,不知有何贵干。”紫蓝戴着毡帽,身披酒红色的长袍。 “听闻姑娘你拥有一手绝妙的医术,家兄身患重病,无奈之下特此前来拜托姑娘您能够前往救治家兄。”是一名年轻的短发刺猬头青年,他出列,认真的望着面前看不清容貌的女子。 “既然已经调查过我了,那么就应该清楚,我不救治忍者。”紫蓝拒绝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费用方面都可以商量。”青年愣了愣,“当然,若是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来。” “我只是不喜欢忍者而已。”紫蓝站在那里,毅然拒绝。 “请务必再考虑一下。”青年这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是他们家族的特殊,而且又无法找到那个比死敌的千手柱间更出色的医疗忍者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位医女的踪迹,他有预料到这种困境,但是只要找到了她,相信一定可以让她点头同意。 “我拒绝。”紫蓝依旧态度非常坚持。这其中的理由,也就只有她自己才能够知道。 那位青年见现在无法挽回紫蓝的想法,让自己的族人为她让道。紫蓝不知道接下来他们有什么计划。反正不妨碍她赶路就行。哪怕知道她的身后跟着不少的尾巴。紫蓝也无所畏惧。只要自己不被封印,路又不是自己开垦的,自然是随便。 紫蓝特地来到了一个散发着死气的村庄,在那里,都是老弱病残。紫蓝拿着消毒过的白布遮住了自己的口鼻,随后走向走进那个村庄。跟踪她的宇智波的族人见状,连忙将这个消息传给后面的小主子。 紫蓝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她此刻正在逐一为这些患者逐一诊治。她也是听说这个村庄几个月前突然里面的村民几乎都患病了,每天都有死亡。紫蓝注意到整个村子里,连家畜都没有,农作物也稀稀拉拉,看着还真的是有够--荒凉的。 “奇怪了。”紫蓝走出那临时搭建的安放病人的棚子,她坐在一棵大树阴凉处,双手托着腮,对这未见过的疾病满是疑惑。这些人由于不少人都昏昏沉沉,无法询问更详细的相关问题。而那些为数不多无事的人,询问他们也没有找到其传播方式。 “医女大人!”是其中一位健壮的村民,他走到了紫蓝的身边。 紫蓝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了?” “外面天热,不如进屋休息吧!”村民看了看毒辣的太阳,好心的邀请这位主动前来帮忙的医女大人。现在这样心善的人真的太少了,他不想看着这位医女大人晒伤了。 紫蓝点点头,现在的天气确实是太炎热了,也许受蛞蝓本体的影响,紫蓝平日也喜欢阴凉潮湿的环境。若非这里可以多获得一些善值,她还真的很不想大老远跑来这里。 我是一只蛞蝓(3) 紫蓝总觉得这里给她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氛,只是怎么都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碰到过类似的这种气息。紫蓝猜测着,如果能够找到让自己在意的气息的来源的话,那么这个村落的疾病应该就能够找到缓解。紫蓝跟着那位村民进入非常空旷的某个房间。这原本是其他的村民的住所。从桌上的那些灰尘得出,这疾病已经很久了。 “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离开这里么。”紫蓝不解的看向那位小哥。 “我们又能够去哪里呢?到处都在打仗,每个关卡控制的非常严格,要交付大量的钱币。除了待在这里顺应天命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小哥何尝没有考虑过这种想法,只是这实践起来,真的是难上加难。更别说老一辈的人,相信落叶归根。 紫蓝暂时开了一个药方让能够活动的人去附近采摘草药,为病人们服下,暂时控制他们的病情发展。至于要根治,紫蓝决定再观察看看。她一个人躺在并不舒适的床榻之上,她没有用餐,她是通过吸收日月精华来维持现在人形。她几乎也不需要怎么休息。 天色快亮起,,紫蓝感觉到一股非常特殊的查克拉在接近,她缓缓地坐起来,这么庞大的查克拉,几乎不亚于它们尾兽。难道是来封印她的不成?!紫蓝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了,第一时间起身,速速收起自己的气息,轻轻推开门消失在黑夜中。 好在此刻有雾气,能够适当的影响视线。紫蓝她很快从那个非常特殊的查克拉旁感受到了白日感受过的查克拉,是那位青年他们找来了更强劲的忍者来威胁自己逼迫么。真糟糕呢,她可不喜欢受人摆布呢。 紫蓝这边在远处观察着这一行人的行踪,确实是自己现在所待的那个小镇。紫蓝不知他们是否会对那些村民做些什么。再看看。 “停下。”一行队伍中一位爆炸头闭着眼睛身披暗红色铠甲的男人突然出声,跟随着他周围的一行人立即戒备的停下,环视着四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有敌人。 “谁?”站在那名爆炸头身边的稍稍年轻的青年,也是紫蓝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他并未从四周感受到任何敌人的气息,可是大哥的能力比他强,难道这一次的敌人,非常的强,目的是什么。 紫蓝站在很远,而且她自信能够与大自然融合在一起,她不认为那个爆炸头会发现自己。下一秒,紫蓝看见那个闭着眼的爆炸头竟然面向她所在的方向,紫蓝愣了愣。不等她回神,那个爆炸头旁边的青年已经朝着她这个方向冲过来。速度极快。紫蓝见状,液化消失在原地。 紫蓝的气息消失后,那位爆炸头的男人喊出了追过去的青年。他们慢慢地朝着紫蓝所在的城镇方向走去。 —— “大哥,马上就到了。” “恩。” —— 等到这一行人抵达的时候,天亮许久。紫蓝她正与其他人围在一起熬药。他们站在门口的时候,吓到了这些朴实的村民。 “医女,你好,我是昨日……” “请不要惊扰了其他人可以么。”紫蓝认真地坐在一边磨药。她没有理睬站在门口的青年。 “好,我们在门口等你忙完。”青年见紫蓝专注着坐在那里,后退没有再站在门口挡道。 村民们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忍者们是怀着害怕。他们似乎是来找医女的样子。 “医女,他们是来找您治病的么。”某位年轻的少女有些忐忑和不安,可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位清隽的青年,她又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相貌的男生,忍不住红了脸。 紫蓝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位春心萌动的少女,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我不为忍者诊治。”紫蓝看见自己说完后,面前的少女面露惊讶。 “为什么?” “忍者之间的战斗让我颠沛流离。大千世界,竟无一居所。”紫蓝想到尾兽最后都要被“封印”的下场,她也是其中的一位,对忍者,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印象。 紫蓝的话,显然让这位春心萌动的少女想到了现在的情况,脸上的红润也褪去了。显然现在的战斗,导致了现在同村的大家们都因不明原因躺在那里。紫蓝的这些感慨,不知为何,竟然引起了她的共鸣。 两位女生的对话,站在外面的那些忍者们都能够听得见。可是战争不就是如此么。 紫蓝确定大家熬药的步骤都没有错误后,这才缓缓起身,留下几个人监督着锅炉,其他人离开这热的发闷的地方。入目的是那些站在那里,存在感极重的人物。 “医女!” 紫蓝抬脚走过去,她的视线里是那个爆炸头的男子。她能够感觉得到这个男人身上虽然力量令她非常的压抑,可是现在他的生命力在不断地减少。 “我应该昨日就有拒绝过你。”紫蓝与那位青年乌黑的眼神对上。 “医女,忍者这个身份而拒绝,恕我无法接受。就好像是谁也无法决定出生一样,我们生下来战斗就是责任。”青年在等待期间已经想好了说词。 “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考量。但我没有救治你们的责任。忍者不是有一种叫医疗忍者么。” “不过是区区一介平民,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竟然敢用这种态度。”紫蓝一昧的拒绝刺激到了旁边陪同的其他同行的族人的不满,严厉指责紫蓝。 紫蓝站在那里,脸上的淡笑随着他的话收起,她没有耐心在他们这群不知何来骄傲的人面前贬低自己:“既然你们是贵胄,那么就去找同类。像我这样卑贱的人,就不碍你们。”紫蓝也是有脾气的,她本来就没有想要与忍者有任何的联系,她还为怎样将这些家伙给赶走,没想到传说中的猪队友,帮了她大忙呀。 紫蓝心里开心,面上不悦,她转身离开,而那名出来交涉的青年狠狠瞪了一眼那个擅自插话的族人,连忙追上紫蓝。 “请稍等一下……” 我是一只蛞蝓(4) “护你一世安全。”一个低沉的声音让紫蓝远去的脚步停下,而她坚定的那份拒绝也随着这句话而产生了动摇。所有人没有人说话,显然这位闭着眼的爆炸头的男人有着极重的话语权。 “有我宇智波斑活着一天,绝不会有人威胁到你的性命。”闭眼的宇智波斑低沉的开口,面向那个因为他的话而迟豫的女子,他能够从她的身上感觉得到一股非常特别的查克拉。考虑到他对忍者的抵触,那么应该与她的这个特殊有关系吧。 紫蓝没有回答,看着那个男人:“你说的话,我凭什么又该信任呢。再不济我可以继续游离在四处。”而你,只有等待。现在被动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能够与宇智波抗衡的,与我宇智波斑抗衡的除了一人,没有第二人。”宇智波斑就算现在眼瞎,这个时候带给紫蓝的,依旧是浓浓的中二病啊。若非这家伙不是个短命的,紫蓝还真的想不客气吐槽一下这位。看来,刚才那猪队友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无道理。毕竟他们的头儿都这么二。 言归正传,紫蓝看着那个霸气侧漏的宇智波斑:“你要如何证明你的话是可以信任的。现在你能够保得了一时,可我的寿命还很长,谁又能够无条件坚持这么长时间。”至少尾兽的寿命不是人类的寿命能够比的。虽说她很想找个长期“饭票”,但是……不同族。 “信不信由你。”宇智波斑平静的回答。他身为忍者,早就将生死度外,其实这个条件,对他而言,绝对是吃亏的。 “稍晚些再看看你的情况吧。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紫蓝还是心动了,她转过身,淡淡地开口,看向站在他身边的青年,“这里不需要这么多忍者,会影响这里村民的休养。”紫蓝能够感受得到不远处村民们那不安的视线。抬脚走向病人被集中放置的屋子。 紫蓝一一为那些患者小心翼翼地用非常粗暴的手段先祛除毒素,而那些治疗用的草药依旧拜托能够活动的同村人去采摘。 整整一日,紫蓝不吃不喝,勉强地拔除了那些村民的“毒素”,她稍作清洗后,坐在外面的空地上休息。在治疗的过程中,她觉得那些“毒素”不太像是中毒,反倒是像长时间在体内扎根生长的感觉,要真正的治愈,是不可能的,村民体内的脏器很多功能是不能够与正常人相比。但是,造成这些疾病的来源,到底是什么呢。在这片土地上,紫蓝感受到的那股非常熟悉的气息,究竟又是什么。 紫蓝轻叹一口气,明日她去周边看看吧。紫蓝可没忘记还有一个隐藏的大boss在等着自己看病呢。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向稍远处的那些人的方向,没想到还真的就在外面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医女!”刚刚吃过军粮丸的宇智波泉奈见那抹纤细的人影走过来,起身。 “先去找个空房间吧。”紫蓝开口,保护病人的隐私,尤其是这样特殊的患者。 房间虽然有不少的灰尘,但简单地打扫一下,还是能够稍作休息的。紫蓝洗过手,房间里只被允许两兄弟,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紫蓝的手指轻轻的落在宇智波斑的眼睛旁,让他睁眼。 “我记得宇智波一族是使用瞳术的血迹界限。”紫蓝询问着旁边的宇智波泉奈。 “是的。” “视力明显受损,现在看事物应该是非常的模糊的,显然是用眼过度,力量透支了。唯一的办法还是只能够找到同源的眼球进行移植比较好。”紫蓝如实告知这两位兄弟。 “现在有没有办法能够缓解大哥的症状。”宇智波泉奈没有想到会宇智波斑的情况会这么的严重。现在是宇智波和千手两者非常严峻的局面。 “只能够缓解,但如果继续要战斗使用瞳术的话,这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只是大夫不是神。”紫蓝走到一边,拿出随身带的纸笔,分别写下外敷和内用的药方,递给宇智波泉奈。告诉他应该如何使用。 “谢谢医女。”宇智波泉奈看着手中的药方,能够稍微的缓解一些大哥的疼痛,至于眼睛的问题,他一定会想办法的。 紫蓝低头看了眼坐在自己面前的宇智波斑:“不必谢我,只是等价交换而已。手术你们可以找自己族内的医疗忍者进行,术后若是有什么不适等无法处理的问题,可以找我。这都算在交换里的。”紫蓝不认为后续的治疗会再找她。毕竟只是这么点程度,就要求宇智波斑对自己的“安危”负责。 “那要怎么才能够联系上你。”宇智波泉奈点头,他明白紫蓝的意思。 “该出现的时候,我会出现的。”紫蓝浅笑一声,“可以先在这里小住几日,试试看用药后有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及时提出来。”紫蓝在临走前,想了想,还是友情提醒他们。 宇智波泉奈看了看手中的药方,再看了看自家大哥,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从那个医女的话,先使用她的药看看。 —— 紫蓝一个人在清晨的时候,出门去寻找线索。这里,连鸟禽类都很少看见,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作祟呢。紫蓝朝着某个方向慢慢地散着步。最后停在了一个湖泊前。这个湖泊?!话说,这是湖泊么。 紫蓝总算是明白了这份微妙的感觉来自于何处,感情这就是自己的能力嘛,这哪是什么湖泊,正常的湖泊是能够产生酸雾的嘛。这根本就是当初自己初来驾到,为了阻挡追踪自己的那些忍者而制造的浓酸沼泽,没想到,时过境迁,竟然变成了一片湖泊。上面的酸雾浓度不知道变得多少稀薄。 “竟然在这个附近生活。”紫蓝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这些村民的疾病,原来是她的浓酸间接造成的呢。她自己的能力,她清楚,内脏还保持功能已经是万幸了。 “还是搬家吧。”否则,这全村的人,最终还是会长期以往被腐蚀内脏致死的。 我是一只蛞蝓(5) 紫蓝回到了那个村庄,想到这个村庄赖以生存的水源就是具有腐蚀性的酸液,虽然现在这种腐蚀性不太明显,可终归进入人体后,还是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医女您回来啦!”那名少女背着药篓子刚好要出去采药,她看见表情严肃的紫蓝,担心的跑过去,“医女,你的脸色不好,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么。” 紫蓝看着面前的少女,她看着这朝气蓬勃的女孩:“你这是去哪里采药?!” “就是这片林子里不远处有个小山坡,那儿有很多长得很旺盛的草药。”少女的话让紫蓝的心不断地下沉。那个小山丘她有经过,距离那“湖”很近,那儿的药能用么,都是吸收着那样的液体长成的草药。 紫蓝伸出手,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一个钱袋,取出了一个小元宝,递给那名少女:“去隔壁的小镇买药材吧!” 少女有些不解:“可是这些药材我们采得到呢。为啥还要跑隔壁镇子去浪费这个钱呢。”少女没有接过紫蓝递给她的元宝。而且在她看来,村子附近的草药长得肥硕,比外面买的要划算太多。 紫蓝摇摇头:“那些草药已经算不得草药了,虽然它个头已经变异了,但我不知道这药效是否会发生什么的变化。在我没有弄清楚之前,我觉得还是先稍稍麻烦一些,去买药材回来吧。”紫蓝并没有将那片湖泊的事情告诉她,她想要等更多的人好转,然后将这片土地的事情告诉他们也不急。 那名少女听见紫蓝这么说,吓了一跳,担心的点点头,不敢再提出去附近采摘草药,很快她想到了昨日大家已经服用了那些草药:“那么服用了草药的大家,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紫蓝闻声摇摇头:“只是服用了一次,而且我现在没有发现大家有什么事情。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建议去旁边的城镇去购买药材才好。”紫蓝将手中的元宝塞到少女的手中,轻拍她的手背,“叫上其他人一起。”她担心少女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距离,路上发生些什么,得不偿失。 “恩,我会的。”少女点点头。 紫蓝见少女离开后,她独自一人站在那儿,面露些许的无奈,就那么看着这片非常陌生的土地。她到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何自己之后一直在救人,可是任务栏的善与恶,白色代表善值,黑色代表恶值,可黑值一直都在以非常微弱而缓慢的速度在增长,原来是这片土地一直在伤害着人。 “医女?!”身侧突然传来了一个疑惑的声音,紫蓝扭过头,看见宇智波泉奈和已经用药覆盖住了眼睛的宇智波斑一同走出来,似乎是在散步。他们看见的便是发呆的紫蓝,忍不住出声。 紫蓝转过头:“哦!你们起的很早,眼睛有没有不适。” “会有些热。”宇智波斑如实回答。 “能够感觉得到热,说明眼睛还没有到无法治疗的程度。”紫蓝点点头,如果药效越来越弱,那么可就真的来不及了。想来这两兄弟应该是能够知道宇智波斑的情况,其实并不怎么乐观。紫蓝的药也只能够对他眼睛的恶化程度稍作的延缓功能。 宇智波泉奈点点头,他明白大哥的情况,正因为非常清楚,他这段时间也听闻了不少医疗忍者的话,医女的治疗能够给大哥带来些许的影响,他已经是非常的欣慰,间接的,医女的医术非常的了不起。 “医女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宇智波泉奈出声,面前的女子总觉得,好像在困扰着什么。 紫蓝摇摇头:“没什么。”紫蓝对这个时代其实还是无法很好的去融入其中,受到了犀犬自己本体的缘故,紫蓝生活在人类的环境中,下意识地却在防备着他们。这种矛盾的心理活动,让她对于人类的生死越来越淡漠。就好像这一次这个村庄的事件,虽然最根本的源头是她,可是,如果村民不能离开这里,紫蓝也无法威胁他们或者待在这里为他们续命治疗到寿终正寝。 宇智波泉奈没有再继续追究,毕竟族里的事物繁忙,他们无法在这里停留太多的时间。 “医女,你不与我们一同回去么?”毕竟外面还在战斗,加上她的行踪难以寻找,宇智波泉奈其实是希望能够带着她一同回去的。 紫蓝愣了愣,淡笑着摇摇头:“这片土地我还没有看完这其中的景色。”紫蓝这算是委婉的拒绝了他的邀请。她的视线放远,眼中含着令宇智波泉奈都说不上来的深意。 宇智波一族的队伍离开了这里,紫蓝这才可以专注投身于治疗。有他们在,紫蓝都不怎么敢使用查克拉,生怕敏感的宇智波斑能够察觉到她查克拉的特殊。 而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他们一行人在经过那片湖泊的时候,宇智波斑脑海里是闪过了什么,可没有将它放在心上。 宇智波斑在自己的眼睛没有再严重起来,他带着族人又一次踏上了战场,遇到了熟悉的旧敌人——千手一族。在这一战役中,好像是被谱写好了命谱一般,宇智波泉奈在战斗中挨了千手扉间一记斩击,伤势过重而亡。与此同时,宇智波斑在碰上势均力敌的敌人千手柱间的战斗中,兴致高昂,又过度耗费他本来就已经是枯灯油尽的眼睛。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宇智波斑不得接受了宇智波泉奈的眼睛。可就算如此,宇智波泉奈的死,让他的世界突然一片黑暗,所有的怨恨,下意识地聚集到了千手的身上。可长期漫长的战斗中,宇智波不敌千手的疲惫让宇智波一族不少族人提出想要休战的想法,然而,已经痛失了弟弟的宇智波斑,他态度强硬的拒绝了这退让的想法。 可族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产生的退却的心思,宇智波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一刻,他感觉到是有一种不被理解甚至是孤立难援的感受。为此,他一个人坐在那条小河旁。 我是一只蛞蝓(6) “看来你最近过得有些不如意呢。”从小河对面传来让宇智波斑不陌生的声音,他收回发呆的视线看去。后者正凝望着他,“世间万物时时刻刻都在变化,更别说是人心了。”紫蓝站在河流的对面,看着面前的这条缓缓流淌的小河。 “你究竟是什么人?!”宇智波斑起身,视线锁定那个女人,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偶然么。 “我只是一名闲人。这里是最后一站了。”紫蓝无所谓的笑笑。微凉的风吹过,“不过,你还记得你的承诺么。” “只是一个闲人而已,根本不需要花费多少精力。”宇智波斑不以为然。 紫蓝摇摇头:“我确实需要你的力量,可并非你不需要我的帮助。”紫蓝歪了歪脑袋,“需要实力来获得安定的资格,可是之后需要的就是其他的东西。”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一个外人,难道庞大的宇智波一族就没有人了么。女人,你不要太小看我宇智波了。”宇智波斑冷哼一声,这个女人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真的是看着就不喜,难道她认为就凭借着那承诺就可以对自己指手画脚么。别妄想了。 “当然你肯定优先要相信你的族人,只是,他们真的跟你是一心的话,那么你今日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是这样的表情。”紫蓝摇摇头,“我只图你的力量,从而为你出谋划策,这只是一个交易。” “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你找上我。” “我只想有个避风港,不受任何人的打扰,能够自由自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就算有一天,她的身份被发现,只要有宇智波斑挡在前面,她就有机会逃离。这种话,紫蓝只能在心底打算打算了。 而紫蓝的这份隐瞒在宇智波斑看来,就是她有仇人。宇智波斑盯着紫蓝,他不相信这个女人,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是很危险的存在,明明在她身上察觉不到任何的查克拉的痕迹,但他确确实实有一些的不安。 “不到黄河心不死么。”紫蓝摊摊手,轻笑一声,转过身在宇智波斑的沉默中,消失在森林里。依旧没有留下任何的气息。 宇智波斑回到族内,召集族人准备向千手复仇。只是能够聚集的人数并不多,而召集了的这些人,都感受不到战意。但是宇智波斑的去意已决。 紫蓝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远处那两个庞然大物的难以想象的战斗。不管是宇智波斑还是千手柱间,怪不得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封印尾兽。现在单看其查克拉量来说,还真的是不比尾兽量少。更别说,他们还是前经百战的站在顶尖的忍者。其他的尾兽们被封印如今看看,其实并无道理。而她,要做的,只是挣脱这种命运的束缚。 紫蓝坐在蓬松的树尖儿上,吃着水果,看着天色都黑了下来,那两个人还在打。 “这精力还真够旺盛的呢。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这么有激情,真不懂男人的友情……”紫蓝腐蚀掉手中的果核,从准备了一小袋装水果的麻袋中拿出一串葡萄,边吃边欣赏那远处非常激烈的战。 “哦吼!又一平地出现了。”紫蓝吐着果核,看着距离自己没多少距离的小山整一片都被他们两个的打斗给削成了平地。越来越像是那终结之谷的感觉了。 “恩,大蓝人被木头人给绊倒了呢!” “哦吼,木头人被正中面部。” 紫蓝注意到这么庞大的两个体型的攻击,其实攻击模式倒是不复杂,毕竟个头越大,其精准性就越难控制。不过,就凭借着个头大,也足够碾压了。 紫蓝慢悠悠地吃完了所有的东西,那俩人依旧都没有打完,她都有些犯困。夜晚的时间太漫长了,紫蓝看到最后连吐槽都没什么精神气了。待在这里还一阵一阵的感受着他们力量碰撞造成的气浪,到她这儿就真的成了大风。有够郁闷的。 紫蓝后悔自己没多带一些的衣物出来。紫蓝见距离天亮还早,她滑落到某个树干上,伸手将周围的树叶给遮挡了自己的身形,然后靠在树上合眼休息会儿。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好像碰撞声也没了,耳边是鸟鸣的声响,睡熟了的紫蓝感受到身上些许的暖意,这才缓缓的睁开眼,完全没睡醒。但太阳晒在身上,也怪不舒服的。紫蓝微微推开周围的树叶,看向没有再继续打斗的痕迹,但是远处依旧有不少的人气。宇智波斑的查克拉的迹象倒是微弱了不少,看来这场战斗,又是他输了。 “真是的,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总是要出现经常出现在对方的面前。”紫蓝轻轻滑到地上,随后看向那战场的方向。突然,她感知到有人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很快地冲过来,这气息很像是…… 紫蓝整个人化作一滩液体消失在原地,风吹散了她残留着的一点点的痕迹。她消失没多久后,她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行人,环视了一圈四周,并未在原地感知到一点的查克拉。 “扉间大人!” “我确实是在这个方向感知到了应该是有人在的。”千手扉间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圈四周,用查克拉并未感知到任何残留的气息。他皱起了眉头,“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千手扉间也是无意间注意到的,这才带着人过来查探。 大家都去寻找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千手扉间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棵非常茂密的树,轻轻一跃,跳上了这棵树。千手扉间注意到落在树叶中的零星的果皮,他跳得再高些,看向远处,碰巧能够看见昨天战斗的场地。 “果然呐,这里原本是有人。”千手扉间皱着眉头,他不清楚昨晚站在这里的敌人,到底是有什么居心。不管如何,千手扉间还是带着人几乎是无功而返,并且将这件事情如实告知自己大哥。 我是一只蛞蝓(7) “你是说有人在监视着我和斑的战斗。”千手柱间在听闻自己弟弟千手扉间的调查后,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他其实也没有注意到战斗中有其他人。这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对方的目的何在,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难道只是观战?! 千手扉间抱胸靠在桌旁:“不管如何,这人若是阻止千手和宇智波的休战,那才是最糟糕的。”当下两位首领握手言和,可还没有纸质文书的签订,更多的细节也要详谈,千手扉间不知为何,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 千手柱间点点头:“我等下重新向宇智波送去休战协议。”好不容易,他的梦想即将成真,多年以来的努力,绝对不允许让任何人破坏。 宇智波的族地,宇智波斑体力不支被人扶回住所的时候,看见站在族地结界外的一袭灰色长衫的女人。不少人看见她,纷纷展出武器。而宇智波斑虚弱的抬手拦住了自己的族人。 “我等你多时了。”紫蓝凝望着宇智波斑,不得不说,在这宇智波普遍颜值偏高的这个部落中,宇智波斑的外型依旧是最出众的那个,气势最有力,哪怕现在的他战败回归。那也仅仅是只输给一个人。 宇智波斑的眼神闪了闪,看着紫蓝,无力地他轻轻推开搀扶着自己的族人,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紫蓝,后者站在原地未动。越来越近,紫蓝轻轻地抬起了戴着手套的手,伸向宇智波斑。 紫蓝轻而易举地碰到了宇智波斑,后者没有任何举动,而紫蓝借此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扶住了他。 -- 紫蓝这位外人就这么住进了宇智波斑族长家的空房间里,谁也不知道这位女人的身份如何。但宇智波斑的默许,让族内人也没有质疑。 千手的第二份休战书很快被送到宇智波的族地,放在了宇智波斑的面前。宇智波斑看着面前的这份签了千手柱间的名字的诚意满满的文书,他似乎有些意动,正要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可否稍等一下呢~”充当吉祥物坐在一边品茶看书的紫蓝在注意到宇智波斑的动摇后,从书中抬起头来,起身,走到他的坐塌侧,坐下,“可否让我看一看千手的文书是如何写的呢。” 宇智波斑盯着紫蓝,没有从她的身上找到一毫的异样,于是将面前的文书推到她面前。若是有其他族人看到,必然会痛声上谏宇智波斑这个极不妥当的行为。 紫蓝看得很仔细,她一页一页认真地阅读着。这份文书非常巧妙地向宇智波表明千手的休战目的,非常的诚恳。 “斑,你代表宇智波与千手停止战斗,你是有这个想法的,对么。”紫蓝将手中的休战书放到宇智波斑的面前。 “你有什么想法直说。” “不如将这份协议改成停战书如何。”紫蓝望着宇智波斑说出了自己的建议,“休战书和停战书看似相同,其实有不小的区别。休战指的是双方暂停军事活动,也就是双方在事实上达成默契,可以不公开。而停战是通过谈判达成协议从而在有限期的停火。” “你好像对千手有过节?!”宇智波斑难得在紫蓝的身上感觉到了对什么的不喜,他没听说过千手在追杀什么人。 紫蓝撇撇嘴:“我只是跟千手的那个白头发的男人有些口舌之争,单纯的不喜欢他那种人。”把谁都阴谋化,就像当初第一面,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可疑人物。虽然在那样的场合下,她出现的也不是那么合适。但千手扉间那一副就是对千手抱着怎样怎样的心思的态度,紫蓝就贼不爽。 “是么。”宇智波斑看着手中的这份休战书,然后提笔,准备回信。他和柱间各自为族长,他要为他身后的宇智波负责。既然她提醒了自己,那么宇智波斑借着紫蓝的话,重新写了一份新的信件,然后连着那份没有签字的千手送过来的那份文书派人送回。 千手这边当日便收到了来自宇智波斑的回复。千手扉间没想到宇智波斑竟然会提出--停战的说法。不知道宇智波是谁在出谋划策。千手扉间想了想还是建议千手柱间最好以双方能够坐下来详谈。千手扉间想要借此机会能够得知宇智波的那位谋士是谁。而千手柱间没有自己弟弟千手扉间想得那么多,他觉得当面坐下来与斑好好的进行交涉,最好能够尽可能的化解千手和宇智波两者之间漫长的矛盾。 紫蓝收到千手的回复后,立即便知晓了对方的意图。此刻她正在与自己下棋博弈。宇智波斑在她能够看得见的院子里修炼。 “请让我此番随行吧!”紫蓝抬起黑子,落在某处,淡笑着看着走近的宇智波斑。看着他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宇智波斑看着面前不分上下的棋盘:“你应该知道千手这次的目的是你。”宇智波斑并非真的只会打仗的莽汉,他基本的判断与思考能力还是有的,毋庸置疑,这次肯定是千手扉间提出的。 紫蓝见棋局不分胜负的场景,放下手中的白子,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不是有你在么。”紫蓝抬起头,看着半张脸笼罩在刘海中的宇智波斑,“我相信你。”紫蓝突然给宇智波斑发了这么一张卡,表情真挚,气氛烘托。紫蓝甚至都能够看看宇智波斑的微微动容。 “到时候你有什么条件,直接提出。”宇智波斑从千手第二次的回复,他后知,如果当时没有紫蓝主动提出看一看那文书,他一定是签下了那份休战文书,而后会发生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无意间肯定是进入了千手扉间所期待的计划中。 要说宇智波斑最讨厌的人是谁,绝对是千手扉间,没有第二。可对方是宇智波斑第二在意人的千手柱间的弟弟,这份矛盾让宇智波斑没有拔刀指着千手扉间,已经是很大度。 紫蓝目送宇智波斑离去的背影,微弱的烛光中,紫蓝轻轻勾起了一抹浅笑。 我是一只蛞蝓(8) 似乎是在有意回避她。紫蓝近日只是安分的待在宇智波斑的客房以及客房所在的小院子里。没想到现在连用餐都见不到那个还“监视”她的宇智波斑。紫蓝没预料到自己的那句话对宇智波斑有多么大的影响。他这是害羞?!当时还这么淡定,完全看不出来呢。 紫蓝倒是无所谓,见不到宇智波斑,她还喜得自在。就是待在这里,她没法吸收日月精华,为了“人设”,还就得蜗居在这个小院子里。平时也没人,真的很像鬼屋。宇智波斑住在这样的环境中,性格不出问题,还真怪了。 “斑!”紫蓝实在是快憋坏了,她特地早早等在餐厅,见宇智波斑从另外一个方向的主卧走过来。 “有什么事。”宇智波斑看到紫蓝的那一刻忍不住想起她先前说的那句话,现在看到她,还是有些不太能够习惯。 紫蓝依旧穿着来时的灰色的褂子,那苍白色的头发便这么散落在身后:“来到这里这么久了,不如一同出去逛逛?我对这附近也不熟悉。”紫蓝想要去看看未来木叶村之前的模样,况且她其实有好多好多想要提醒宇智波斑,差不多都已经要停战了,他咋不多多打算呢!这么佛系确定是未来那挑起五大国战事的斑爷不成。 “行。” 宇智波斑和紫蓝两个人走在路上的回头率很高,几乎认识宇智波斑的人都要看一眼紫蓝,似乎很难相信宇智波斑竟然会跟一位女性走在一起。只是看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的样子,旁人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真不知道两位当事人的心情是如何。 “你们接下来停战后大概会做什么?”紫蓝明知故问。 “建立一个村子吧。”宇智波斑想到儿提时代的那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梦,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想要保护的人已经不在。 紫蓝看了一眼“感怀伤秋”的纤细斑,环视了一圈四周,不知该往哪儿走,都是森林:“大概地点你知道么?指个方向呗。”对于宇智波斑的悲痛,紫蓝并非不能理解,只是无法感受。紫蓝认为摆脱让宇智波斑胡思乱想最好的办法,还是找点事做,“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毕竟马上就要进行谈判,还是要充分了解你的想法,方便应对。” 宇智波斑的注意力被紫蓝这话转移了些许,他带着紫蓝缓慢地走在一片森林里,在这里没有进过任何的开垦。宇智波斑其实对村子的建设本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紫蓝听出了消极怠工的宇智波斑的意思,恨铁不成钢:“你傻么,这可是两个部落的问题,你突然当甩手掌柜?!别开玩笑了,这件事情不管你是不是出于真心的,你必须要参与。”紫蓝无奈地叹气,她抬起头见宇智波斑并没能很好的明白她的意思,紫蓝忍不住轻轻跺脚,“我很早之前就与你谈起过安定后的事情,现在就要开始做准备,为什么做准备!你知道么。” 宇智波斑愣了愣,他看着面前心急的紫蓝,她是真的考虑到很长远的地方。 “不知道。”宇智波斑下意识地回答,成功让紫蓝气笑了。 “首领。”紫蓝只蹦出两个字后,有些郁闷的朝前走,真的是一块朽木,烂木头。 宇智波斑没想到紫蓝会让他与千手柱间争这个,宇智波斑抬脚几步跟上莫名其妙生气的女人:“我输给了柱间,就算他做首领我也无话可说。” “若是千手柱间做了建立村子后的第一代首领,那么之后呢?第二代会是你还是那个叫千手扉间的?”紫蓝突然提出反问。她看着被问住了的宇智波斑,两人再次停下互视。紫蓝见宇智波斑渐渐变得严肃的表情,紫蓝明白宇智波斑这是听懂了她的暗指。 “这是一个没有硝烟同样危险的战场。”紫蓝透过树荫,看着些许打落在地上的光晕,“战场上输给千手柱间,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如果你不想沦为彻彻底底的败者,我会帮助你。当然,你也别忘了你的承诺。”紫蓝提醒着宇智波斑他们的交易。 “你想怎么做!” “不着急,这景色还没看完。” -- 千手与宇智波签订停战协议的那一日,各自主干级的人物都到了现场,宇智波似乎除了宇智波斑和非宇智波人员紫蓝之外,气势都有些不够,与之前宇智波斑战败有着不少的关系。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两人在看见紫蓝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碍于今日这个场合,加上紫蓝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谁会破坏这现场气氛呢。 能够坐在一张会议桌的只有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陪同的千手这边是千手扉间,而宇智波这边则由紫蓝这个外人担任。不少人劝说宇智波斑能够再三考虑。 原本双方都认为很快能够签署完的协议,各自的族人们等在门口,可随着太阳到了他们头顶,也没有见两位族长谈完,心情就开始无法平静下来。实际上,里面的谈判确实也非常的激烈。几乎就是千手扉间和紫蓝两个人之间的唇舌之战。而两位族长坐在那儿,有点当摆设。不过,比起性格敦厚老实的托自家弟弟后腿的千手柱间来说,沉默的宇智波斑倒是没有给紫蓝带来任何的麻烦。 “虽然在两位族长之间的战斗,斑大人稍有欠缺,但不代表在停战协议上宇智波是处于下风。”紫蓝强调的是停战后宇智波和千手必须是同等地位,而不是宇智波因为战败所以才被迫签署这份停战协议。这样这份停战协议在公示的时候,产生的影响和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这不,紫蓝的提议,让对面的千手柱间想都没想便支持她的说法:“这是自然。” 然下一秒,千手扉间生气地压低声音:“大哥,你闭嘴。”紫蓝的提议是千手扉间不接受的。他与这个女人争执了这么半天,让千手扉间清楚,这个女人心思沉重,对他们千手来说,是一大威胁。 我是一只蛞蝓(9) “数百年来的战斗持续至今,想要终止,并非是上下嘴皮子动动,漂亮话就能够结束的。”紫蓝不退让,她这是在威胁,如果千手扉间要坚持他的意见,双方都没有办法达成共识,那么只能够战场上继续见分晓。 紫蓝这么厚脸皮的暗指让千手扉间无可奈何,他其实是支持大哥千手柱间的安定的理想,可如今摆在他面前最大的障碍不是宇智波斑,而是这个软硬不吃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如果千手扉间能够早知今日,他当初绝对也要杀了她。 “可以。”平等就平等,停战协议只是第一步。 紫蓝满意地露出了丝丝笑意,她退回到宇智波斑的身后,看向千手柱间:“我相信接下来的建立村子中,宇智波和千手能够借此机会,化干戈为玉帛。千手族长,你说是吧。” “当然。”单纯的千手柱间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气得旁边的千手扉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掰回自动跳入那女人陷阱里的大哥。 宇智波斑注意到紫蓝的说词,看见对面千手两兄弟不同的反应,宇智波斑看了眼“友好”的紫蓝,随后在第三方的见证下,各自在重新拟定了的停战协议书上签下了他们两位族长的名字。走出临时搭建的会议室,在双方等得“焦头烂额”的族人的见证下,握手。 心满意足的紫蓝,在回程的路上,她的脚步都欢快了不少,哪怕是烈日,紫蓝都觉得可以忍耐了。宇智波斑走在最前面,他听着身后那轻微的哼歌,想到刚才如同斗鸡一般的女人。宇智波斑竟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似被渲染到了一样,轻松一点。 “这一次你帮了我大忙,你有什么想要的。”宇智波斑喊住了准备回自己小院的紫蓝。 紫蓝不解地扭过头:“这不是我们合作中我该做的么。”而且接下来她会觉得这路更难走,经过第一轮的交锋,紫蓝相信千手扉间一定会想好万全之策来应对他们。 “我还不是赏罚不分的人。”宇智波斑没忘记这女人一直强调寻求自己的庇护,虽然一直以来也没看到什么敌人,而调查她身份的回馈也不是很理想。她身份的事暂且放在一旁,这次宇智波斑觉得应该要奖励她。 紫蓝想了想,低头看了看n久没换的衣服,不客气地提了提自己的衣服:“不如给我买些好看的衣服吧。”总是穿一件灰褂子,总是感觉风尘仆仆的。 “行,稍后我会去请裁缝给你量尺寸。” “谢谢。” 真不愧是斑爷,一出手就是私人订制啊。紫蓝没想到来到这儿,终于也可以体验了一把svip的待遇呢。美美哒衣服~紫蓝期待了一下下,心情不错地跑回自己的小院子。 宇智波斑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竟然让紫蓝这么喜悦,在他看来紫蓝今日的成果不是几件衣服能够比拟的。宇智波斑收回思绪,回到自己的院子。 而千手这边,千手扉间正在嫌弃今日千手柱间不断拖后腿的行为,而且万分懊悔之前没能将那个女人给处理了,以至于因为千手柱间的一时仁慈放过了这样的敌人。论千手扉间最最忌惮的人,除了宇智波斑,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人。宇智波斑与自家大哥有着不分上下的实力,而且还有勇有谋。 “可我觉得她不是坏人,她是斑信任的人,接下来千手和宇智波已经联手,扉间,你还是尽可能的放下与斑的芥蒂才好。”千手柱间自然是希望自家弟弟能够与对手兼好友宇智波斑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这木鱼脑袋,千手扉间几乎要被自家天真的大哥要气笑了。千手扉间今日之后,他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偏离了自己的预测,他可真的是后悔至极。就在千手扉间决定让千手柱间先公布千手和宇智波的停战协议的时候,外面已经立马有族人前来汇报。 “族长,宇智波那边已经公示了这次的停战协议。” “怎么会这么快!”千手扉间一拳捶在桌上,他就知道宇智波斑那家伙一定不会错过这次的先机。千手扉间立即让人也将停战协议公布。这种被动的感觉,太糟糕了。 紫蓝可不知道自己稍稍阻拦了千手扉间的小动作后,聪慧的宇智波斑已经能够举一反三。她正美滋滋地挑选着好看的布料,她特地选择的都是明艳的红色。现在的衣服可都是绣娘一针一线制作出来的,绝对是精品。女性,哪有不爱美的,哪怕是蛞蝓也一样。 宇智波斑放下笔,听绣娘汇报紫蓝的选择后,他只是让裁缝和绣娘从他的私库中报账。宇智波斑重新拿起笔,停战后,看来最近公务会忙碌不少。而且要建立一个村子,首先需要合法的土地。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两人准备一同前往旁边的城府,去商谈关于建立村子的相关事宜。这种重要的场合,必然少不了紫蓝,可紫蓝的人设是--普通人。而千手的人并不知她不是宇智波的族人。为此,要怎么出行的问题,就在紫蓝头疼不已至当日的时候,她站在宇智波斑的身边,看着千手一族从走出来一个人,使用了通灵兽。 “哇!”紫蓝可没想到有这么一招。她看着面前比她高了近3倍的雄鹰。 “难道宇智波内没有通灵兽么。”千手扉间可看不惯了紫蓝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冷哼一声。虽然他有得知这个女人只是一名普通人,可千手扉间怎么都不相信一个普通人会在那样的地方,绝对是宇智波斑做的手脚。 千手柱间看见自家弟弟当众这么没礼貌地欺负一个女孩子,皱起了眉头:“扉间!” 紫蓝同样也看这个眯眯眼不爽:“我可没见过这么地道的通灵兽。看着好像没什么精神嘛!你们千手难道还欺负一病兽不成。”紫蓝只是释放了一点点犀犬的小小的气息,看着面前通灵兽雄鹰嘚瑟的像一只小鹌鹑。紫蓝忍不住嗤笑出声。 我是一只蛞蝓(10) 紫蓝这么一说,大家都注意到了这通灵兽的异样,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的样子,看着哪有经历过这么多战争的样子呢。他们这精简的一行人中,也只有千手柱间一个人“懂”医,至于紫蓝,她要维持住“普通军师”的设定。而且在她看来,这通灵兽不就是被吓到了嘛,回去休息休息就没问题了。哪儿需要千手柱间使用医疗忍术。 “话说医疗忍术也适用动物?”紫蓝站在宇智波斑看着千手柱间竟然还真的像那么回事给通灵兽检查,有些奇怪。这千手柱间看不出来,还是个兽医?!话说构造也是有不少不同的吧。果然,千手柱间是个神奇而了不起的男人。 宇智波斑见紫蓝那表情就明白她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他对医疗忍术不怎么懂,但听见了紫蓝的话,宇智波斑其实对千手柱间这行为也是怀疑的,虽然起先看千手柱间这么熟练也没多想。现在就是不小心被紫蓝给带偏了。 “大概如果是受伤了,我还是能够稍作治疗的。”千手柱间并未在本族内的通灵兽之一身上找到任何引起这样反常反应的伤口,有些奇怪地挠挠头,不是受伤的疾病,难道是其他的?!千手柱间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族人。 “我没在它身上找到伤口,你问问它哪里不舒服。”千手柱间无法与这不会说话的通灵**流,这只雄鹰看着个头不小,实际上还很小。 那名族人愣了愣,低头与千手柱间解释:“柱间大人,因为战况的缘故,之前与它契约的时候出了些状况,以至于现在还无法沟通交流。” “那你们之前是怎么与它合作作战的?!”千手柱间下意识问出来在场紫蓝非常好奇的问题。她刚才也有试图与这只雄鹰交流,可是她得到的回答也不过是“咻!咻咻”之类的听不懂的鸟语,她估摸着其实这只雏鹰它如果不是声带问题,那么应该就是脑子有问题。这小家伙可能在破壳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只能够凭借着本能活下来。为此,紫蓝并不担心这只“崽崽”会如何。毕竟在场人这么多,没准也是被宇智波斑吓得。 千手扉间见千手柱间的关注点错了,现在的重要的不是通灵兽的问题:“大哥,这只通灵兽目前不能用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去。”重点是那个麻烦的女人要怎么带。千手扉间还没傻到直白的让宇智波斑处理他自己的人。 就在千手柱间没意识到自家弟弟的意思条件反射差点要“徒步”的时候,他刚好对上面露为难的紫蓝,千手柱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家弟弟指的是什么。 “我是给你们带来麻烦了么。”小白花谁不会,紫蓝为难地楚楚可怜地看向千手柱间。 “当然没有。”千手柱间立即否认事实,连旁边的千手扉间依旧迟了一步阻止老毛病犯了的大哥。 千手柱间都已经这么说了,千手扉间也说不出这个时候让紫蓝不去的话。可几位随行的人中,紫蓝这样的身份确实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存在。只见,紫蓝蹙眉“为难”地抬起手拉了拉宇智波斑的袖子。 “我有个想法,就是要不知大家意见如何。”紫蓝这可是戏精附体,好一朵绿茶婊,可惜现在没有这么先进的词,她这幅模样也就只能够骗骗千手柱间以及千手的族人,她两眼汪汪,“斑大人可以控制这只通灵兽,我其实本不想麻烦大家的,只是想到现在宇智波和千手两大部落已经联手了,未来也是共建一个村子,大家应该互帮互助,不是么。”紫蓝楚楚可怜地向千手柱间暗送秋波。宇智波斑就那么看着她装。 “当然啦。”千手柱间大大咧咧地一口沉溺于美人计中不可自拔。 宇智波斑见紫蓝竟然用这么个“拙劣”的手段就搞定了千手柱间,他想到私下有些脱线的紫蓝,视线落在了那只显然已经要被遗弃了的通灵兽身上,亮出了他那复杂花纹的写轮眼。 事已至此,看似双方都出力的份上,千手扉间只得将心中的不满咽下。几人跳上那雄鹰。紫蓝身上系着披风,努力地躲在宇智波斑身后,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袍,生怕站不稳被大风吹落。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两人站在一旁,莫名其妙,竟然感觉被糊了一脸的狗粮。千手柱间还不自知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他搓搓下巴,看着站在那里的一高一矮,千手柱间还担心好友斑会真的单身一辈子呢。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有什么关系嘛,反正千手柱间觉得两人还是蛮般配的。千手扉间看向紫蓝的眼神,充满了“老父亲”的意味。 背对着千手柱间的紫蓝,实在是扛不住那太明显了的视线,为此她只能够低着头,借着宇智波斑那宽大的衣袖遮住自己那无言以对的表情。 宇智波斑见千手柱间那让人恶心的眼神,伸手反抓住身侧忐忑站立的紫蓝,控制着那雄鹰在高空中颠簸了几下,转移不知道脑补什么的千手柱间的注意力。殊不知,宇智波斑这举动,在千手柱间眼里就是“害羞”的表现。 “哎!”千手扉间见自家傻大哥这拉郎配的无奈行为,扶额不再看这心情不美妙的场面。 紫蓝怎么说也是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在天上飘,而且还有人拉着,渐渐的放开了不少,小心地拉长脖子想要看看下面的景色。天上的云朵,还是很好看的。紫蓝看着这穿梭过的薄云,双眼忍不住眯成好看的月牙装。 宇智波斑注意到紫蓝不知从何而来的欢快,扭过头看见紫蓝正好奇地扒着他的手臂,脑袋却随着云层一晃一晃的。 “第一次在上空?!”宇智波斑觉得紫蓝的反应甚是好笑,他可没想到就这么无聊的场面都能够让她开心成这样。 紫蓝犀犬:(ц`w′ц*),你见过蛞蝓上空的嘛。 我是一只蛞蝓(11) “下次有空带你继续飞。”宇智波斑老远已经能够看到城镇,缓缓地开始降落。而紫蓝在听见宇智波斑的话后,有些不习惯,就是有些触动。 紫蓝吸吸鼻子,低下头,就着宇智波斑的那件被自己拉皱了不少的袖子挡风,同时瓮声瓮气带着不以为然的语气:“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会感激你。”这都是交易的一部分罢了。 宇智波斑早就知道这女人口中除了公务外几乎别想听到什么好话。大概心口不一指的就是紫蓝这样的人吧。宇智波斑尽可能放缓下降的轨道,但紫蓝还是没忍住踉跄撞到宇智波斑的背上,就是苦了她的鼻子。 一行人在入城的时候,就有候在那里的负责人带领他们进入城主府。紫蓝看着整个建筑物的装饰充满了浓浓的铜臭。负责人先将他们带到了休息院子,有两个。只是紫蓝和宇智波斑两人的关系被误解了,竟然只备了一间卧室。 “不得不说,这里的城主还真的挺有钱的。”紫蓝对这种恶趣味的装修,完全不感冒,就是有些感叹,“明明管辖区的人都吃不饱穿不暖,都是从底层搜刮的。”紫蓝拿起水杯,放好杯子,正要倒水,闻到了什么气味,抬手突然摁住了同样也要喝水的宇智波斑手里的那个杯子。 紫蓝对宇智波斑摇摇头,她抬手指了指水杯。宇智波斑没想到自己一上来就遇到了这种腌渍事,眼中划过一抹浓浓的杀气。他尽可能去感知他们小院的门口是否有其他人的气息。宇智波斑的视线微微上移,看来在屋顶处倒是有几只小老鼠。心情不好正想要去处理了那几只不光彩的老鼠们。 “斑大人,不是很有趣么。”紫蓝突然出声打断了宇智波斑那往外的杀气,她依旧坐在那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看着面前添加了非常有趣东西的茶水,“追其本源,这对你来说,易如反掌。”紫蓝提醒宇智波斑不要错过能够获得敌人信息的大好机会。尤其是像宇智波斑这样拥有最厉害的写轮眼。 宇智波斑在听见头顶那几个老鼠似乎要逃离去汇报事情,抬起手捏了一个印,嘭的一声消失在房间里。紫蓝坐在屋内,看着有了小许改变的黑色一栏,看来是她间接造成,哪怕是幻术,一旦那个人被判定为废了,那么这份恶值也会增加。 宇智波斑来回的时间对紫蓝而言极其短暂,他打开门,紫蓝透过他身后的缝隙能够看见七零八散倒在地上的几位武士?! “看来这里的城主并不想让村子建立,影响到了他的利益。”宇智波斑在获得了相应的信息后,心情似乎更加阴郁。 紫蓝愣了愣:“利益?我倒是觉得如果能够建立这样一国一村的体系,他能够获得利益是巨大的。” “一国一村?!”宇智波斑被紫蓝的词吸引了不少的注意,比起当地掌权者的想法,他对这陌生的理念更为好奇。 紫蓝也只能够厚着脸皮盗用不知道是谁的成果,为宇智波斑耐心地解释。宇智波斑已经能够猜的到,紫蓝的这个体系若是形成了的话,这影响不可预估。 「紫蓝:都说了,这不是我想的,这未来就是这么走的。顺应事实。」 宇智波斑正想将这个全新的点子去分享给千手柱间,这不,在隔壁遭到了同样待遇被味觉敏锐且有极强的抗毒能力的千手柱间识破后,他非常担心隔壁宇智波斑的情况,这不,特地来到了他的院子。 “斑,你没事吧!刚才我们的水被下:药了。”千手柱间走进院子,一眼瞧见了地上显然是中了幻术的武士们,他已经知道了事件极有可能已经发生了。 千手柱间见宇智波斑他们都没事,便没有再继续多想,而一直跟着千手柱间的千手扉间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异样。要知道那茶水中的药若也是等大哥喝下第一口才感觉到的,无色无味,宇智波斑他应该是没有抗毒性,而他这一次带来的那个宇智波族人他并非医疗忍者,那么是谁发现了。种种迹象,向千手扉间表明了一个答案,那个女人是医疗忍者。 有这个认识,千手扉间决定要试探一番。 “你们没事吧。”千手扉间一脸舒心地看向宇智波斑和紫蓝,真的像极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味。这可真够虚假的。 “啊,真的是好险呐。”紫蓝见宇智波斑没有回应这一目了然的心思的千手扉间,她轻笑着站起身,走到了门口,手轻轻地放在胸前做险后逃生的表情,“如果没有斑大人,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紫蓝这将解决这件事情的人推到了宇智波斑的身上。多亏了宇智波斑那对千手扉间沉默的态度。 千手扉间看着紫蓝,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将宇智波斑和他的性格分析的透彻,将他接下来的问题给堵住。 千手柱间闻声,哈哈哈的笑着:“没事就真的太好了。”千手柱间在发现有人下毒的时候,那一刻他是愤怒无比的,与自己弟弟一同分析后,得知这最有可能下毒的人,千手柱间不能理解,为何他们是怀着诚心而来,依旧还要如此。 千手柱间看向宇智波斑:“斑,我们进去说吧。” 宇智波斑点点头,四人先后进入宇智波斑和紫蓝两人唯一的客房,紫蓝将桌上的两杯水连带着茶壶都放到一旁的窗台上,然后取了一块帕子,准备擦去桌上的水渍。 “不用这么麻烦的。”千手柱间看见紫蓝这么做,不好意思地吓得站起来,伸手接过紫蓝手中没有捏紧的帕子,非常热情地擦拭起了桌子。场面觉得好像有些奇怪,尤其是还保持着原来举着帕子动作的紫蓝,她微睁着大眼睛看着千手柱间。 千手扉间见自家大哥对紫蓝那个女人这么热情,见他没有反应过来这举动对与漩涡一族公主有婚约的大哥,是极其不妥当的。更别说这个女人还是宇智波的人。 我是一只蛞蝓(12) 紫蓝总算是回过神来,她放下手,看着憨憨的千手柱间,紫蓝的眼中划过些许笑意,千手柱间这个男人,此时此刻身上的查克拉,就算她不去感知也能够有一种非常温暖感觉。宇智波斑这样的男人都被感动从而接受停战,并非是没有原因。 “这样就好了。”千手柱间的声音唤醒了紫蓝的愣神,有些感到些许歉意后,后退站在宇智波斑的身后。 “你坐下吧,这里不是会谈。”宇智波斑注意到紫蓝的小举动,侧过脸对她开口。这张桌子正好是长方形,除去他和千手柱间坐下的两个位置,还有另外两个,随便她和千手扉间坐。紫蓝点点头,就近坐下。 难得紫蓝没有包头巾,那过长的白发落在了地上。她那一身火红色的裙子,与她的发色,真的非常的般配,没想到红色竟然这样适应她,竟然散发出一种孤傲的气息。不知为何,此刻的紫蓝给千手柱间的感觉,竟然异常的孤独。 “大哥,你不要再盯着她看了。”千手扉间见安静下来的千手柱间又是在看这个女人,他都快要郁闷死了,这个女人到底给大哥用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大哥这么连续性接二连三的失态。这个女人是绝对无法与漩涡一族的公主媲美。 对于千手扉间语气中对紫蓝的不喜还是流露出一些,莫名,紫蓝就特别来气,她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愤怒:“你凭什么用这样嫌弃我的语气说话!”紫蓝的质问就那么令气氛变得有些怪异。紫蓝作为尾兽后,她的五感都比之前要敏锐数倍,以前一直都装作没在意,只因她要融入人类的环境中。可是千手扉间这一再的针对她,让紫蓝终于忍耐到极点。 “你如果是想要转移话题,这方式就太拙劣了。”千手扉间冷声看向紫蓝,没有正面回答紫蓝的这质问。反而将紫蓝摆在了“胡闹”的立场上。 紫蓝执拗地显然要今日知道一个答案:“究竟是谁在转移话题。我不是忍者,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难道就是你一再挑我刺,看不起我的理由?”紫蓝紧握双拳,若非极强的克制力让她没办法在另外两个忍者面前使用查克拉,她一定要恁死千手扉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扉间,你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欺负紫蓝了。”千手柱间见紫蓝真切地是愤怒到极点,想到自家弟弟千手扉间的一贯作风以及最近一直在自己耳边对紫蓝“阴谋论”之类的。千手柱间甚至心中的平衡都偏向了娇弱的紫蓝。 千手扉间也气得要死,他哪里知道这个女人心思这么敏锐,连大哥都没有意识到的细节,她竟然看出来了。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大哥,现在不是说这种问题的时候……”千手扉间扭过头与想要让偏心的千手柱间解释什么。 “扉间!”千手柱间见千手扉间这熟悉的反应,自然明白自家弟弟确实如紫蓝所说的那样欺负人家,为此爆发出查克拉去压制千手扉间,千手柱间认真地看着自家弟弟,“扉间,这件事你得道歉。” 千手扉间见千手柱间都生气的爆发查克拉,这威力让他难以呼吸,千手扉间只得不甘心地测过头:“我知道啦!别随意的爆发查克拉,大哥。” “哈哈哈,抱歉抱歉。”千手柱间见千手扉间“知错能改”,大笑几声随后转过头去想要当这个和事佬,结果发现趴在桌上被他查克拉给弄晕过去的紫蓝,以及一脸不善瞪着自己的宇智波斑,千手柱间挠挠头,“那个,我看看她的情况吧。”千手柱间忘记了,紫蓝作为凡人之躯是无法承受这么近距离的压力。 “再有下一次,我就用须佐能乎把你丢出去。”宇智波斑起身为千手柱间腾出更多的空间,当紫蓝这么近距离直面千手柱间的查克拉的时候,宇智波斑其实是有试探心,毕竟紫蓝的出现实在是过于巧合,他想要借此看看紫蓝是否是其他敌方的探子。他没有错过紫蓝那惊恐、痛苦等复杂的情绪后晕倒在桌旁,很真实的反应。宇智波斑的心中的疑虑稍稍减弱几分。 千手柱间用医疗忍术非常仔细地去恢复紫蓝体内被他捣鼓出来的震烈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千手柱间觉得自己的查克拉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感。不过千手柱间没有将这刹那间的疑惑给抓住。 “如何?”宇智波斑见千手柱间松开手,皱眉询问,“很严重?” “我几乎能将她的伤都治愈,可还有些其他细小的伤害,还是要靠多多静养,我等会回去制作些药丸送过来的。”千手柱间放下手起身,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想要谈的事也只能暂且搁下。 千手柱间虽然有时缺根筋,但他那无与伦比的医疗忍术却也让宇智波斑无话可说。既然千手柱间都这样说了,那么紫蓝接下来只能够好好休养。宇智波斑心中的疑虑又是减了几分。 送走了千手兄弟,宇智波斑看着还趴在那儿的紫蓝,这一次他带过来的仆人受他命令去处理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房间只有一个,床榻也只有一个。宇智波斑看了眼紫蓝,最后伸出手,将她放置在唯一的那张大床上。然后自己随意坐在窗边稍作休息。 宇智波斑看向窗外,在这次来之前,宇智波斑突然想要一只通灵兽,他想到的首先就是尾兽,而他宇智波斑必须要是一只最强的尾兽,那么应该就是九尾了吧。宇智波斑决定回去让族人去调查一下九尾的所在地,然后他去捕捉。 紫蓝她难得的做噩梦了,梦到了自己最不想遇到的事情,她看见了自己被宇智波斑、千手柱间先后的想要封印,他们那陌生的表情让她陌生,紫蓝逼不得已最后只能够战斗,战斗…… 我是一只蛞蝓(13) “不要,不要!”紫蓝忍不住梦魇出声,正在沉思的宇智波斑听见了紫蓝的低喃,起身走到床边,看着似乎梦到了什么很糟糕的场面。宇智波斑注意到紫蓝的状态不是很好,愣了愣,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宇智波斑不放心将紫蓝一个人放在这里,他使用分身术,让他去隔壁寻找旁边的千手柱间,将紫蓝发烧的消息告诉他,让他过来看看。 宇智波斑看着似乎在经历什么战斗中的紫蓝,他这才正视起紫蓝跟随他多次的那个原因,她没有告诉他她的敌人是谁,他以为她只是借这个机会想要接近宇智波,如今这个模样,她的过去…… 千手柱间闻声很快从外面匆忙走进来,他沿着那唯一的房间通道,拐了几次便来到了屋内,他看见躺在床上发烧的紫蓝,宇智波斑坐在旁边。 “斑!”千手柱间大步走到床边,看着意识不清的紫蓝,暗道不好。 千手柱间想要用医疗忍术触碰紫蓝的时候,这一次没有像之前那样顺利,千手柱间措不及防突然感应到一股非常特殊的查克拉,只是一瞬间,就连千手柱间整个人被震退好几步。紫蓝身上的异常,别说千手柱间,就连宇智波斑都感应到了。 这样的查克拉,从未遇到过,似乎要从紫蓝的体内挣脱出来一样,简直就像是一个容器,装着这样她无法承受的力量。原本一直都没有察觉到,这一次,受到千手柱间查克拉的影响,紫蓝体内那充满了不详的查克拉,蠢蠢暗动,想要冲破。 这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他们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而那特殊的查克拉,见多识广的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答案。 “真的很残忍,将那样的东西封印入一个普通人的体内。”千手柱间没有想到在自己的面前发生了这样有违人。道的事情。要知道不将普通人牵连入忍者的战斗中是各大部落心照不宣的事情。 宇智波斑皱起眉头:“那么现在是要加固封印术?!” “只能如此,只是紫蓝没有查克拉,这封印效应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千手柱间伸出手,他回到床旁,“应该先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封印术。”一般封印术都在腹部。 宇智波斑见千手柱间没有动,他猜到柱间可能是误会他和紫蓝的关系。宇智波斑上前,在千手柱间背过身避嫌的时候,宇智波斑伸出手,解开紫蓝的衣襟,露出那光洁的腹部。宇智波斑愣了愣,用写轮眼查探她身体“查克拉”情况,发现查克拉在体内四处流动后,集中聚集在心口处。 这是什么封印术?! “斑,如何,这是什么封印术。”千手柱间久久没有听见宇智波斑的声音,出声询问。 宇智波斑抬手抚平整紫蓝的衣服,将自己的发现隐藏了连他都说不清理由的部分,但他并未在紫蓝身上找到封印术这个事实告诉千手柱间。 “这是怎么回事?”千手柱间转过身,看着很痛苦的紫蓝,没有封印术,可紫蓝全身的查克拉给他的感觉就是在膨胀。 宇智波斑的视线落在紫蓝的身上:“只能够先用类似点穴的方式阻断查克拉的流动。”当然,他写轮眼没有白眼能够看到的那些东西,至于阻断查克拉,只能让千手柱间来做。虽然这种方式,治标不治本。不过,宇智波斑产生了一个问题要询问紫蓝。 千手柱间将紫蓝的这个情况记下,他决定回到族内再去寻找书籍记载。毕竟他看不得宇智波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人儿陪伴,若是让他再经历分离,千手柱间不敢想象斑会如何。 好吧。没有解释,只能够造成这个美丽的误会越来越大。 在意识不清中的紫蓝,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差点要把自己封印在自己体内。但她的查克拉的阻断,确实是让她的那个噩梦渐渐消失。能够休息安稳的紫蓝,缓缓松开了那紧皱的眉头,以及握着床单的双拳。 千手柱间松开手,见紫蓝的情况稳定下来后,越发确定那东西(尾兽)一定要想办法抑制住。他侧身,见宇智波斑那“担心”的表情,安慰他:“斑,现下暂时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回去后一定会想办法的。” 宇智波斑收起写轮眼,外露的那只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么我先回去了,有什么进展,可以喊我。”千手柱间已经习惯了沉默的宇智波斑的狗脾气。他贴心地将接下来的时间交给这两位,让他们去过二人世界去。 宇智波斑等到感知不到千手柱间的气息后,盯着紫蓝安详的睡容,不知道脑海里在想着什么。他觉得自己似乎想错了方向,如果紫蓝真的如他猜测的那般,那么她寻求他的庇护的原因,反而就更有说服力。 “你到底是谁。” …… 紫蓝这一觉好似用了很长的时间,她睁眼后,竟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且衣襟的扣子竟然松了!!!受到惊吓的紫蓝,猛地坐起来,环视了一圈整个房间,都没看见宇智波斑那人。这,这,难道宇智波斑将她丢在这儿自个儿走了?! 宇智波斑端着食物从外面踏入房间的时候,就看见紫蓝两手拽着自己的领子,一脸被摧残了的糟糕表情,宇智波斑皱眉,这女人一醒来在想什么东西。 “醒了,就过来吃东西。”宇智波斑将手里端着的餐盘放在一边,看着紫蓝开口,“然后梳洗一下,跟我去参加城主府的谈判。” 紫蓝收回刚才跑飞了的思绪,拢了拢自己的衣衫,终于要开始了么,紫蓝起身穿好鞋子,然后站起来,这个细节让宇智波斑对心中的那个最不可能的猜测反而有些虚晃起来。 紫蓝看着面前准备的餐点,愣了愣,抬起头看了眼宇智波斑:“这确定是给我的?”这么明显的大荤和大素的分界鲜明的食物,紫蓝在看见那些大荤后,突然就失去了胃口。 我是一只蛞蝓(14) 很快,紫蓝意识到这是宇智波斑对自己的试探,紫蓝想到这点的时候,心里产生了竟然失望的心情,更多的是慌张,在她不知情的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可是为了防止发生自己暴露,她可是花费了很多的心思和精力去做这个掩藏。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呢。 “怎么?你在想什么。”宇智波斑看出了紫蓝那一瞬间的慌张,他看着面前精致的女人,在那一刻,宇智波斑是失望的,到现在她还想要隐瞒么。 紫蓝没有继续与这个眼力过人的宇智波斑在对视流露更多的失误。紫蓝看着面前的食物,她拿起筷子:“没什么,我在想等一下可能会遇到的问题。”紫蓝说谎了,根本就不用宇智波斑指明,紫蓝自己也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你有什么办法?”宇智波斑看向紫蓝,他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么他倒要听听紫蓝还要怎么去圆这个谎。宇智波斑虽然对紫蓝这隐瞒行为表示失望,可他并未否认紫蓝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智者。 紫蓝轻轻眨了眨眼,她哪有想好什么的解决措施,但不妨碍她可以兜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阳谋都可以击溃。”可是偏偏未来宇智波斑却输给了千手扉间,不,是输给了拿着千手柱间当挡箭牌的千手扉间。 宇智波斑可从来没想到紫蓝这个女人竟然还这么会蒙骗,不得不承认,她这句奉承,还是愉悦了宇智波斑,让他没有再纠结紫蓝骗人这个问题。宇智波斑不着急紫蓝会自己露出马脚,他已经想到了一个方式,绝对,能够挖出紫蓝的身份。 紫蓝只是稍动几口蔬菜,只是里面添加了很多调料后,令她的味觉忍受不了这样的口感,平时在宇智波斑家宅的时候,除了一日三餐的佣人会出现外,根本不会有第四人,而且她在餐前都会吃很多的蔬菜瓜果,为此每次饭菜都吃的不多也就没有注意到。如今,她不得不压着那恶心感,硬是塞下了不知怎么会做出这么不自然不适合兽兽吃的菜,紫蓝觉得自己的胃翻腾的厉害。 宇智波斑扫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紫蓝,确定她是不吃了,这才转身让她将饭菜端出去。紫蓝?! “怎么。”宇智波斑察觉到紫蓝那沉默的视线,转身,刚好捕捉到她瞪着大眼睛一副生气的样子,只是在看见他转身后,那可笑的表情很快被收回。 紫蓝脸上有种自己的心思被人当场抓包的那种尴尬,抬起手摸摸鼻尖:“我怎么说也是病人,而且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紫蓝指了指莫名其妙被弄坏的衣扣,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竟然敢在她犀犬奶**上找死,看她不用浓酸喷死他。 宇智波斑转回身子,缓缓抬起手在紫蓝一脸警惕的眼神下交叠放在身前:“你的身体还有什么不适?” “暂时没有。” “那你还能算病人么,既然自己都能下地了,还吃了不少。而且你衣服只不过是扣子坏了,又不是露出了什么,有什么好害羞的。” 听听,这还是严于律己的宇智波斑说出来的话嘛,她那儿刚才叫吃得不少,感情她吃得比蜗牛都少,别说得好像养个蛞蝓亏了一样!还有她可是“女士”,这么走出去,让其他人怎么想?!肯定会以为宇智波斑怎么怎么粗鲁,呸呸,她想啥呢。 宇智波斑见紫蓝脸上那神色变化,着实滑稽,他过去到一点都没看出紫蓝竟然还有这么丰富的一面:“走了。” 紫蓝见他摆出酷儿的姿态放下手转身,撇撇嘴,起身端起几乎没怎么用过的饭菜,走出去。可真的走出门口,紫蓝正要问宇智波斑这东西要端去哪儿,看到院门口站着几个眼神呆滞的人。这不是之前被宇智波斑抓住的那几个敌方野军么。 “交给他们。”宇智波斑似乎极其相信他的幻术,就让他们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也这么心大?! 紫蓝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最近的人,看着那个人表情木讷,拿着东西走向院子门口,紫蓝撅撅鼻子,一脸怀疑地看着那人的离去,走到宇智波斑的身边:“那个样子唯恐看不出他被施了幻术。”明明是到人家地盘上做客,这么嚣张的态度,宇智波斑绝对是独独一份。 宇智波斑显然没将这里的防卫当一回事:“不用管他们。” 拽,够个性。紫蓝真想竖起大拇指。奈何她不敢。紫蓝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醒来后,宇智波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竟然还试探她,她的心不安得很。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紫蓝跟着宇智波斑来到了前厅,她看着这一个个回廊都差不多,已经被绕晕了。只是紫蓝踏入那门槛的时候注意到这个房间里,坐了不少的“敌军”,穿得那么正式,可惜这些看着就很迂腐的人不像是读书人,更像是奸人,看着那眼神就不够正堂。 紫蓝收回视线,不卑不亢地落后宇智波斑一步,一同走到前面摆放在城主两边的其中一侧的软榻上。对面千手兄弟早就坐在那儿了。宇智波斑准备坐下之时,紫蓝伸手突然拦住了他。 就让她来开打开这次鸿门宴的头吧。 “请恕我直言,斑大人,我认为城主似乎有内涵我们宇智波的意思。”紫蓝上前一步,直视坐在那儿穿得像暴发户的土肥圆,“可否请城主为我们解释一下,这左右侧的坐次安排?我们的座位比对面的座位还要后下挪约20公分。” 紫蓝的发现让宇智波斑那冰冷的眼神锁定那个土肥圆城主,后者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气势汹汹”的忍者,本能被吓得浑身的肉抖了好几下,真够油腻。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尊贵的身份,硬是靠抬起那看不出分界的脖子来凹凸霸气。 “来人呐,将司仪负责人叫上来。”土肥圆城主环视那一***人”,高声喊人。 我是一只蛞蝓(15) 其中一个人从这么多的座位中起身走出来,脸上的不安全写在脸上,跪在了土肥圆城主的面前:“城主大人,是……是属下布置会场的。”他本想着是一桩美差,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这么个女人。那位官员对紫蓝简直不能再恨了。 “你来向这位夫人解释解释她的疑惑。”土肥圆城主这是将责任全部推给这位下属,而且旁边坐着那么多的同僚,都是一样的用冷漠的眼神去看着即将面临落狱之灾的这位官员。 奈何紫蓝自从发现这土肥圆下药之事后,就知道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货,看看他这一身膘,都是从自己的子民身上挂下多少。他们走进来,虽瘦骨嶙峋不曾见到,可营养不良的人不在少数。跟这种人合作,紫蓝觉得自己这是在造孽。而且比起恶值,善值更难获得。 “请你解释一下。要知道小看宇智波一族的人,到现在还没活下来的呢。”紫蓝淡淡地提醒这个对自己恶意满满的官员,上梁不正下梁歪。 “慎言!你这是来谈合的态度么?你这是在公然挑起战事。”终于有位满头白发的人大声指责紫蓝。而他这一带头,这安静的氛围突然沸腾了。 紫蓝抬手压了压宇智波斑准备结印的手,她眼神示意他暂时不要动,她来!紫蓝收回手,展开双臂,那宽大的袖子甩出不小的声响,有气势,好像君临天下的b格,都是装的。 “谈合?谁告诉你们我们是来谈合的?”紫蓝轻笑出声,看着那些一个个的奸臣模样的人,“你们这群井底之蛙,没经历过战场,不知道在安定前的战争都是必经之路。”紫蓝缓缓地开口,侧过身看向被她的话吓到了的土肥圆。 “我们今日只是来通知各位的,你们的意见不重要,任何不同意的人,直接杀了就是。至于上位者,自然是要找个听话的人来坐,不是么。”紫蓝灿烂的笑看面前的土肥圆,看着他那些金色的饰品堆在一起,还真的是真够难看的。紫蓝眼中划过浓浓的嫌弃。只是,她的威胁看来是非常的有效呢。看看全场的人都被她的话给吓到了,而这一切都是仗着身旁沉默的宇智波斑。 “斑!”千手柱间总算是回过神,他没想到紫蓝会突然这样说出威胁,这根本就是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柱间,你有你的想法,而我也有我的想法,反正最后的结果一样就可以了。”宇智波斑冷声恢复千手柱间那天真的反应,他更觉得此刻用威胁的方式来压制这些人是最好的方式。 千手柱间没有想到宇智波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住了,他站起身想要解释什么,只见紫蓝朝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你难道只是一个没有自主想法的烂好人么。若是如此的话,还真的是让我失望。” “什么意思?” “请你再好好看看这里的人,如果你依旧无脑地还要说出这样的话,那么我可以相信,你想要创造的和平绝对不是能够为大家带来安定。”紫蓝淡笑着,那眼神中充满着的是认真。千手柱间在她这样的表情中,忍不住顺着她的话看去回忆。 千手柱间脸上的表情已经能够向紫蓝说明原因,千手柱间对上的是紫蓝那双平静而包容的眼神,千手柱间不愿看见这充满敌视的场面,可,紫蓝的话,让他不得不承认,这里坐着的所有人,尤其是这个坐在最上面的,吃着山珍海味,披金戴银的城主,他身上的全部,与外面的城民们,就像是两个极端,这样讽刺的场面让千手柱间再也说不出“留情”的话。 “不要紧张嘛,事情都是很好商量的。”紫蓝突然转过身,轻笑出声。比起她此刻的轻松,那些人根本就无法真的平静下来,站在她旁边的是那虎视眈眈的宇智波斑,带给他们的压力,成倍增长。 紫蓝见这沉闷的气氛没有任何的缓和,无所谓的索性坐在了台阶上,她缓缓地出声:“那么你们知道我们此番的目的么。”紫蓝缓缓地抬起手,两手托腮,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威胁”,紫蓝注意到有顽固的几人面露不满,双眼眯成月牙状,“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哦~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过脑得回答,可是会死呢。 然而,在场这么多人,事实证明并非所有人都是聪明人,这不,依旧有要站起来向所有人表明他对紫蓝的不满之意:“开什么玩笑,别以为你是……”那个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被什么蓝色的查克拉刀劈成了两半,他的鲜血直接喷洒在周围同伴的身上,滚烫而灼热,但更让人惧怕的是,宇智波斑真的就这么动手了。 紫蓝扭过头看着施展了须佐能乎的宇智波斑,真的是很帅呢,那蓝色的武士,这么近距离,紫蓝都没有感受到过于紧迫的查克拉的感觉,紫蓝能够猜得到必是宇智波斑控制了他的查克拉。这种对查克拉的精准度,就连她,都做不到。只是为什么呢,这种暖意,让紫蓝竟然失神。连宇智波斑出声喊了声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啊?抱歉。”紫蓝是听见了从旁边传来那特别不爽的冷哼声,她首先对宇智波斑道歉后,扭过头瞪着那个一如既往讨厌的千手扉间。这个家伙,特么,那眯眯眼,看着就特别不正道。紫蓝不管从哪个方向都不喜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抱胸站在千手柱间的身边:“没想到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竟然还在发呆。太不像话了。” “关你什么事。”紫蓝轻哼一声,但,千手扉间这一打断,让紫蓝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冒险的方式。紫蓝突然站起来,吓到了所有人,不明白,她这一惊一乍要干什么。 “你有什么直说。”千手扉间没好气地瞪着这个女人,刚才她的谈判非常的成功,但这只会为宇智波增光,不是他想要看见的。 我是一只蛞蝓(16) “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紫蓝淡笑着环视那些鹌鹑一样的官员们,以及根本就没有什么气势的城主,“我们宇智波与千手签署了停战协议,准备建立一个村子容纳其他部落的人。考虑到人口的落实问题,就目前的体系而言,普通百姓的落户必须要从各个地区的城主府办理。如若如此,那么对想要加入我们村子的其他普通人确实是非常不便利,为此我方有个想法,一国一村制。”紫蓝提高声音,将自己的想法做了一个简单的描述。将他们未来建立的村子虽然容纳普通人,可实际上是忍者村,而这个城主府的管辖区域做个划分定义为国,而忍者村…… 紫蓝的这些构思,是临时想起,她说出后,就连看不惯她的千手扉间都露出了深思的表情,还有站在那儿那表情感动的千手柱间以及身侧眼神复杂的宇智波斑。紫蓝尽可能的将对方的损耗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赚得。当然,这之前是有了不要脸的威胁。 “可是,这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有人不安而害怕地开口,显然要创造一个新的体系,这……就算他们迫于压力而签署了条约,但是,他们内心其实都是不情不愿。这种规划,在他们看来无非天方夜谭。 “所以你们才成不了英雄啊。”紫蓝略带嘲讽地意味开口,这些人,还真的是看见了千手两兄弟站起来,认为事情会对他们产生转机么,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千手柱间真的救下了这些人,那么紫蓝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可以重伤千手的机会。只是,千手扉间在,这个只是想想。 紫蓝讽刺意味十足,而她说完后,那个提出反对的官员成为了第二个炮灰。当场毙命。 紫蓝对宇智波斑的举动,还真的想要竖起大拇指,真的是太给力了。不过谈判本来就是需要唱白脸和红脸不是么,紫蓝微笑着看着被宇智波斑弄出阴影的那些胆小如鼠的人,出来圆场:“放轻松,我们都是很明智的人,大家若有意见随时都可以提出来。”毕竟是人生最后的想法了,自然会满足对方说话的渴望后,再夺走他们的性命,挺划算的。 只是,紫蓝的话在他们看来,就是死亡提醒。好似在提醒他们有关“逆我者亡”的结局。这谁敢再有任何的不满。不存在的,权利很重要,前提,有命。 “这……”千手柱间可是见证了这些人在紫蓝和宇智波斑没到前对他们的怠慢以及不友好,如今突然这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这样强硬的手段并不适合自己,也不提倡,可事实摆在面前,让千手柱间不得不承认,紫蓝真的非常善于掌控人心。 “那么两位有什么补充的吗?”紫蓝询问身边充当木桩的千手兄弟,笑眯眯地反问。没办法,友谊第一嘛!哪怕紫蓝很想一口气吞下这块蛋糕。 千手扉间从刚才就一直在思考紫蓝的建议,突然听见她问起这事儿,他上前将自己的补充说出来。没想到千手扉间竟然趁着这个机会提出了“民主选举”这个概念。与紫蓝他们一致,千手扉间希望这管理者能够重新选取。只是,这新的想法以及暗含的意思,只有少数敏锐的人注意到已经聚起的风波。 “这事不是短期内就能过完成的。为此,我建议这民主选举之后再进行,现在先将之前我提到合同给先商量。”紫蓝淡淡的开口。千手扉间似乎也不愿意让那些人担任这么一个重要的职位。夜长梦多,千手扉间担心夜长梦多,率先提出这件事,何尝不也是紫蓝的担心。至少,谁坐到这个位置上,都不是紫蓝想要看到的结果。 “等等,选举什么!”那个胖子城主反应过来,他反应似乎异常的激烈。 紫蓝没有回答他,而是淡笑着看向率先提出这个话题的千手扉间。千手扉间只得将自己突然临时起意的想法直白剖析给这位昏庸的城主。紫蓝趁着他解释期间,退回到宇智波斑身边。 “你的目的是什么。”宇智波斑看出紫蓝有意在推动着什么,只是一时没能透彻。 “换人是必须的,只是要换谁,自然是不能让千手满意的人上去。”紫蓝压低声音,看着那个一直唯唯诺诺害怕得无法动弹的城主在听见千手扉间要计划夺走他的城主之位,这怎么可能,当场翻脸。意料之中的反应。 “类似这种职位,忍者是不允许介入的。”宇智波斑提醒紫蓝她可能不知道的事实。 “我知道。总而言之,这次的谈判我已经获得了我想要的局面。”紫蓝见那个土肥圆城主突然尖锐的让他们走,被千手扉间气得不清呢。宇智波斑看了眼后,似乎明白了紫蓝的做法-- 不过被人赶出去,紫蓝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体验到。不爽的心情在看见旁边始终黑着脸的千手扉间后,诡异的阴转晴。 “看来这位城主应该是不会再欢迎我们了呢~”紫蓝淡笑着看着面前的这城。这种暗喻,令千手扉间本来就不佳的面色越发沉寂。 “如果先前,没有你这么强硬的手段,那位城主还不会爆发得这么突然。”千手扉间反驳,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这次的谈判上不如这个女人。哪怕他提出了那个敏感的话题,发生了不可预料的结果。 “既然双方都认为责任在于对方,不如各自分开解决谈判这个问题。”紫蓝顺着千手扉间这话,抛出了自己的新想法。 “好。只是先后顺序怎么安排。” “不如就抓阄吧!”紫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两张叠好的大小一样的纸片,紫蓝凑到千手扉间面前,“里面分别写有先和后两个字,你若抓到先,那么我便后。反之亦然。” 千手扉间点点头:“好。”他伸出手随手取了一张纸,当着大家的面展开--后。 “那么先由宇智波来进行谈判。”紫蓝点点头,放好手里那盒子。 我是一只蛞蝓(17) 时间大家统一为1周的时间。先回去部署族内事物,然后2日后再重新回到这里。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两人都没有异议后,他们乘坐来时的飞行兽加快速度回到各自的地区。宇智波斑让紫蓝跟着他去书房。 “你的还有一张纸呢?”宇智波斑落座后,询问紫蓝。他刚才就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紫蓝而为之,绝对是巧合。不过,这其中有没有诈。宇智波斑在看见那张剩下的同样写着“后”字的那张抽签纸,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紫蓝毫不在意自己在宇智波斑面前使诈,她走到旁边刚刚顺手点起的蜡烛边,将手中这张纸放在灯芯中燃烧着。她看着它化为灰烬:“想不到吧!我会在正大光明下使用这种骗术,但结果很满意。”紫蓝转身回到原地。 “你准备怎么做!”宇智波斑没有继续追究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说紫蓝卑鄙。只是觉得,如果千手扉间后知后觉,应该会无比懊恼。宇智波斑看着紫蓝,“这一次,一定要将事情给完成了。”不然这个女人花心思在这顺序中就没有意义。 紫蓝点点头,将自己的计划如实告知宇智波斑。她使用的方法,依旧是不那么光彩。而且只要宇智波斑同意,紫蓝身后的顾虑便没有这么多。宇智波斑认真聆听完紫蓝的想法后,沉默。按理说,紫蓝的这个决定是现下较为稳妥的办法。可是,宇智波斑有个问题,他现在就想要知道,虽然与他们讨论的话题无关。 “你是谁。” 烛光突然晃动了一下,宇智波斑的视线里是紫蓝些许惊讶。宇智波斑那乌黑的眼睛直视着紫蓝。 “为什么不使用写轮眼?这样不是更快。”紫蓝收敛脸上的笑容,不解的反问。她的这个回答,已经是在间接承认了什么。 这种默认并不是宇智波斑想要的回答,此刻,他只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不管是什么:“我要亲口听你回答。” “然后又如何?我是不会束手就擒,更不会沦落为工具。”紫蓝此刻内心是紧张,她自己也没把握能够在他面前逃离,而且还不受写轮眼的控制。紫蓝不断地在反思,自己哪里暴露了问题,这样等到下一个“大腿”身边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 “你在害怕。”宇智波斑极其肯定得戳穿紫蓝那非常细微的心理活动,说实话,他第一次知道这种动物竟然还有如此通灵,竟然还能够伪装成人类,与人类生活。如果不是意外发现,宇智波斑都不知道自己会被隐瞒到什么时候。她的害怕,宇智波斑不明白,她这害怕的源头是什么。 紫蓝握拳给自己打气,她不断说服自己,宇智波斑此刻还没动手,她还有谈判的机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今晚,她能够活着逃离这里的话,紫蓝保证,自己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面前。 “我没什么好怕的,我拥有漫长的生命。”紫蓝僵硬地挤出一抹尬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什么。”宇智波斑不知为何,对这个答案这样的执拗。 紫蓝抿嘴:“我是六尾。”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尾兽也是能够化成人形的。”宇智波斑突然轻笑一声,他只知道最强的是九尾,拥有九条尾巴,猜测尾兽应该有九只,可事实上,有过记载的尾兽只有八只。最为神秘的,甚至怀疑是否存在着的,没有人见过的六尾,竟然是人形,而且还拥有不俗的智慧。 紫蓝听出了宇智波斑语气中的打趣:“人类中也有不少兽化的部落,怎么就不允许我们尾兽拥有人形?!”看不起兽呀!小心她用尾巴抽他丫。 “你当初与我做交易,也是不想被捕捉封印吧。只是,从未有人发现过你的踪迹,为何突然出现在对你而言是最危险的地方。”宇智波斑反问出声。如果她想要继续躲藏,不管多少年都不一定能够被找到。 紫蓝低下头:“我只是想要交一个人类的朋友。”别说忍者知道她的身份,十有八九第一反应是逃离,更别说是普通人。而且,信赖这两个字非常的稀有。要让人去相信一只兽,而且是一只“凶兽”,换位思考,连紫蓝自己都做不到,她怎么去要求别人。 孤单。 这是宇智波斑从面前六尾身上察觉到的情感。不可思议。宇智波斑没想到尾兽竟然也会有如此人性化的情绪,如果不是她承认,自己现在都很难相信,这是一只尾兽。 “不可能的。”宇智波斑对紫蓝的想法中肯做出了一个评判,“忍者和尾兽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紫蓝抿嘴,没有反驳宇智波斑的话。可她想到了未来很久很久以后的小强头头,她还是忍不住抬起头反驳宇智波斑:“也许现在找不到,不代表未来没有。我相信,一定会出现。”不若这样,她的任务就要失败了,这是她绝对绝对不愿意发生的。哪怕是等待n多年,紫蓝都忍了。 宇智波斑见紫蓝瞪圆那大眼睛,那气呼呼的样子,看着有点像白面馒头。宇智波斑手指叩叩桌面:“对于那个城主府的问题,我有个想法。”宇智波斑在得知了紫蓝是六尾之后,之前紫蓝提出的那个让她这个“普通人”去担任城主的意见,宇智波斑觉得不妥。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要放在眼皮底下才安全。 宇智波斑的意思是先选出一个城主,然后他这边派遣一名族人用幻术操控对方,来达到控制整座城的目的。只是之后还要避免被千手发现这件事情。 “如果是家属呢?”紫蓝顺着宇智波斑的提议想出自己的考虑,“城主是要求普通人,可并没有说城主的夫人或者夫婿也一定要是普通人。”紫蓝的话让宇智波斑豁然开朗。 “你说的不错,那么……” “那我为你出谋划策这么久,是不是可以放我平安离开。”紫蓝打断宇智波斑的话。 想得到是美。 我是一只蛞蝓(18) 宇智波斑不意外这只被扒掉了马甲的兽此刻想要逃离的心情。只是,他宇智波一族是这么容易碰瓷的么。既然当初决定了找他来庇护,那么就要有始有终。 “我和你的交易还没有结束,现在还不到你离开的时候。”宇智波斑看见面前一脸菜色的紫蓝,双手抱胸,“在合作时间内,你不必担心你的安全问题。” 我担心你拿我当你的坐骑。紫蓝这话只能在口里溜达溜达,没这胆子说出来。万一对方一开始想的是要只九条尾巴的那狐狸,她这么一提醒,且不说自己一可爱的滑溜溜的蛞蝓被迫去冲锋陷阵,而且她可没多少战斗力。在尾兽中,她可是非常不善于打架斗殴呢。 宇智波斑没有听到紫蓝的回应,竟然看见紫蓝那不相信的表情,某位骄傲的族长觉得自己的威严得到了极大的挑衅,哼了一声:“怎么?你认为我宇智波斑是不守信用之人?!”出声最强的宇智波的宇智波斑,怎么会允许紫蓝有这种糟糕的想法。 「紫蓝:我思考都还碍着你了?!」 “不敢。”紫蓝觉得被扒掉了马甲后还要被强制留在这里,紫蓝越发觉得自己当初凑到这宇智波,就是个脑袋被驴踢了。如今想走都成了问题。她想回湿骨林找那只大蛞蝓。 “总而言之,待在宇智波是最安全的。而且,等到这次事过后,我准备去捕捉九尾,你跟我一起去。”宇智波斑的话没由来,竟然让紫蓝内心产生了难过。毕竟曾经他们尾兽小小只的时候,也经常在一起拌嘴打架,从六道仙人将它们逐一分开过,好像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紫蓝没有想到,成年后,最先遇到的是九尾,还会以那样的方式。 今晚的紫蓝,走神很多次。宇智波斑盯着坐在自己不远处,面露些许难过的女人:“你是在为九尾伤感?!不过是不完全的形态而已,终归也是畜,生……”宇智波斑的声音伴随着看见紫蓝那双愤怒的视线戛然而止,同时,宇智波斑缓过神,面前的这只也是顶着人形的。。可,宇智波斑下意识地,并未将两者化为等号。 此刻,除了愤怒之外,紫蓝还有些悲凉与失望,她看着宇智波斑,是她自作多情,竟然会以为宇智波斑与其他忍者,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可刚才他的话,让紫蓝清醒过来,她这三个任务,面临的不止是等待和时间的问题。 “你口中的…也是我的同伴,纵使形态不同,但我和九尾没有不同的地方。”紫蓝很难克制住此刻自己的心情,“难道我们尾兽的存在就只能是你们忍者的危险的兵器不成!这一次是九尾,下一次会是谁?”特地要带上她,宇智波斑目的何在,是要向自己展现他那无与伦比的瞳术,向她展现他的实力连最强的九尾都能够轻易的驯服,还是说在警示自己,不听话的下场。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会让她高兴。 “不是。”宇智波斑见紫蓝的情绪有些失控,用写轮眼让她迅速冷却下来,看着她那难过中夹杂着的是对封印的恐惧,宇智波斑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注意到她因为自己的靠近,身体的僵硬。宇智波斑看着那没有示弱的紫蓝,“你和它们不一样,有我在的一天,谁都别想封印你。”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武器。宇智波斑看着面前沉默的女人。她的沉默不代表她相信了自己。 距离。宇智波斑第一次这么近地与紫蓝清醒的对视着,同样,这也是第一次,宇智波斑感受到了两者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的距离,他们之间有道无法击破的障碍。 “那么为了不被封印,我会努力的。”紫蓝从地上爬起,垂落的发丝轻轻拂过宇智波斑的面庞,回神的时候,她已经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走出了书房。 深夜,紫蓝独自一人坐在走廊上,吸收着日月精华,看着每日都不同的月亮,那轻闭着的眼内,又在彷徨着什么。 同样失眠的还有两个人。 -- 翌日,宇智波斑带着紫蓝带了族内少许人,留下有能力的族人代为管理事物。他们很快的站在了那座城的外围,看着门口排着长队陆陆续续等待着同行的人。紫蓝站在树下的阴影中,看着那队伍中的一对母女,那位衣衫褴褛的母亲牵着瘦骨嶙峋的从外形上不足5岁的女儿被城门负责登记的人给嫌弃地推开赶走。交不起入城的费用。 紫蓝摸了摸自己随身带的钱包,她以前攒的积蓄还有很多,虽然大部分都屯在了湿骨林,但是身上还有些小钱。紫蓝低头看着自己的钱袋,从里面拿出一点碎钱,看向那明明很无助在受到了惊吓的女儿面前无比坚强的母亲。这一幕,刺痛了紫蓝。她见宇智波斑已经带着他的族人,按照计划翻过城墙准备入城。她,没有被安排。原本紫蓝是要一同想办法跟着入城的。只是…… 宇智波斑跳上城墙,并未察觉到应该跟上来的紫蓝的气息,他转过头,良好的视力让他看见了,紫蓝将些许的银钱递给了一对陌生的看着向无家可归的母女。他看见紫蓝蹲下,拿出手帕,温柔地将小女孩的小脸和小手都擦干净。那样的紫蓝,真的很难想象,是传说中,只有带来不详与恐惧的尾兽。 但是,宇智波斑不放心让紫蓝单独行动,他出现在紫蓝和那对母女的面前,使用写轮眼在那对母女出声前,让她们睡着,伸手无视紫蓝的意见,直接抓着她的腰带,直接提着她进入了城内。 一场根本就没有胜负可言的变革开始了。紫蓝始终被宇智波斑,以非常糟糕的姿态,在半空中犹如坐过山车与跳楼机联合版的滋味儿,就连紫蓝这样硬挺的身躯,都有些犯恶心。然而,宇智波斑这位直得不行的男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怜香惜兽之情。 我是一只蛞蝓(19) 城主府以及其附近的官员们的住处正在进行着单方面毫无生还几率的杀戮。宇智波斑之前已经向自己的族人们下达了命令,要求全部杀光这座城的官员所在的任何人。这是第一次宇智波斑竟然下达这样冷血的命令。紫蓝坐在城主府最高的楼阁之上,她能够感受到自不同方向向自己传递的那种惧怕。 “如何?这景色有些令人怀念。”宇智波斑抱胸站在一旁。 紫蓝没有为这些今日遇到了死亡的人去说情。对于城内的百姓们而言,他们这些高官都是敢恨而不敢言。受制于人,他们只能够忍气吞声。就算有人听见了那些声响,从旁观他们那匆忙躲闪的态度,紫蓝不知为何,产生了惋惜。 “你是在同情他们?”宇智波斑一直在关注着紫蓝的神色变化,对她这不必要的怜悯表示好笑。 紫蓝摇摇头:“不。”紫蓝静静地感受着这附近的气息,眼神深远,“只是觉得那些选择了沉默的那些城民,其实也很可悲。”确实,这个城的上位者糟糕该死,而在这么长的岁月中,这沉积着的,不是爆发而是消化。这种情况,其实非常的悲凉。 宇智波斑转过头,看着紫蓝:“你好像很了解人。”身边的这只尾兽,与其说是兽,不如更像一个人。在她身上,更多呈现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一个人。她身上的那种野性,宇智波斑几乎感觉不到。 紫蓝扯了扯嘴角:“如果不了解,我又怎能在人类中生活这么久。”跳下这高台。见各处的动静差不多小了许多。剩下的就是要推出一个“头领”。紫蓝其实原本是想要自己做的,可是宇智波斑霸气侧漏,让紫蓝不敢再b-b。紫蓝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朝着宇智波斑喷浓酸,就怕万一没恁死他,反而自己被摁扁了,这就呵呵呵了。 宇智波斑继紫蓝之后落地。既然是傀儡,要糊弄过千手柱间,并非易事。 “你觉得刚才的那对母女如何?”紫蓝见宇智波斑在烦恼着人选的事情,她想到了刚才遇到的那两位母女,眼神闪了闪,“如果有‘恩情’之类的借口让她们为我们所用,而且,下一届的城主也可以让那位小姑娘继承。” 宇智波斑看着紫蓝:“你不是出于同情,才建议让她们担任这样重要的职位吧。而且她们看着只是非常普通的女人。” “普通不普通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要找到一个能够不让千手柱间怀疑的对象,我认为她们是不二人选。”紫蓝淡淡地开口,超前走到树下,“而且我倒是觉得那个女人如果培养一下,未必会比男人逊色。” “你既然这么推荐她们,那么只有如此了。”宇智波斑其实觉得与其一个个花这么多时间来去确认人选,还不如采取紫蓝的推荐。他会在她们身边安排一位族人的,若是有任何的矛头,及时控制。 紫蓝点点头:“谢谢。” “我让人去将她们带过来。” “不,我亲自去。” 宇智波斑让亲信扫除余党,以及让去处理一下那些目击者的后续情况。他仍旧不放心让紫蓝离开自己的视线。宇智波斑认为自己还不清楚紫蓝的能力,对方怎么说也是一只尾兽,如果真的在一定距离逃离的话,他想抓也没这么容易。宇智波斑曾想过用通灵兽的方式将这只尾兽的异类给留在眼皮下,可能是惜才,她至今还信守承诺。 紫蓝并不知身后的某位心中曾想过很危险的想法。她只是出于谨慎,这才忍耐住没有逃离。阴差阳错,解救了紫蓝一次。 紫蓝让宇智波斑解除了那对还睡在原地母女身上的幻术。最先醒来的是母亲。紫蓝见状,上前扶起了她,而后将那个女孩儿轻轻抱起,交给那位担心的女人。 “你的女儿没事,只是饿晕了。”紫蓝温和的安慰着这位心系女儿的母亲。 “真的是太感谢您了,恩人。”那位母亲感动地想要向紫蓝鞠躬道谢,紫蓝连忙伸出手,托住了她的手臂,在“力量”上硬是没让这位母亲用这种方式道谢。 “请不要这样,我受不起。”紫蓝摇摇头,她顺势将她怀里的孩子调整下更安稳的体位,“实际上,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请夫人帮忙的。当然,因为这会有不小的危险,所以夫人可以拒绝。”紫蓝面露难色,表情中透露着的是无奈,可并未强求这对母女。 宇智波斑站在旁边,看着紫蓝的“演技”,越来越觉得,六尾给他的感觉与记载中的尾兽,太不同了。与其要一只只知道横冲直撞的通灵兽,宇智波斑觉得六尾拥有的比其他尾兽更珍贵的东西。宇智波斑看向紫蓝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正在与这位女人交谈的紫蓝,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紫蓝硬是不地道地将千手兄弟说成了“深不可测”的阴谋者。她不愿看到城内这么多的无辜百信深陷火海。为此,她只能够出此下策。经历了数多苦难的妇女,能够感同身受到这世间的苦难,看向面前气质出众的女子,想到她为了“大义”竟做如此多的付出…… 宇智波斑冷冰冰地站在一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道怎么就引起了共鸣的俩女人,有种辣眼睛的感受。宇智波斑收回视线,决定不再去看这令他费解的场面。他是知道女子在这个时代生活不易,但也没像紫蓝所说的如此糟糕,更让宇智波斑想不通的是,那个女人怎么就上钩了。 确定那位妇女愿意坐上这一城之主的位置,她做好了会有数不尽的危险的准备。她也想要勇敢地去为更多的可怜女子创造一个不一样的天地。 紫蓝带着这对母女踏入了布满了鲜血的城主府,小姑娘一看到这场面,吓得哇哇哭了起来,妇女要稍微好些,只是抱着孩子那颤抖的手臂泄露了她的害怕。 紫蓝见状,只是带着她们朝着里面走去:“这是你们未来的战场。” 我是一只蛞蝓(20) 宇智波斑自始至终非常的安静,他看着紫蓝带着这对母女饶了一大圈后才走到会议殿,而那对母女这一路看到了很多的尸体。显然现实的残酷给她们又上了一堂课。 紫蓝站在台阶下,她看着那对母女,指了指那干净不已的似乎是镀金了的椅子:“你们要做的,只是守住这把椅子。如果决定好了,那么就坐上去。”紫蓝淡笑着,她在等着这位母亲的抉择。如果她在此刻退缩了,那么她只有将她们送去重新轮回。 很安静,那个女人仰着头就那么看着血海中依然光亮的座椅。那位女人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抱紧了手中懵懂的女娃,她并非是不谙世事的人,相反,她知道此刻自己的情况。这位叫紫蓝的女子带着自己走了一圈的目的,就是告诉自己,她是踩着那么多人的鲜血走上去的,未来她要面临的,不会比这好。整个奢华的府邸,此刻只有他们几个活人。 女人一步一步地抬脚,迈上了台阶。在紫蓝和宇智波斑的见证下,缓缓地坐在了那张镀金椅上。落座的那一刻,这其中心境的变化,应该就只有她自己本人才知道。 女人坚定的表情让紫蓝满意的点点头,就是应该要这样。做一个传奇女子吧!紫蓝真心为这位女子感到喜悦。而后,宇智波斑召集自己带来的精英们,为他们介绍这对母子就是未来的城主。宇智波斑的这个决定,自然引起了很多同胞的反对,显然对一个女性担任这样的要职认为不妥。甚至还有人将矛头指向紫蓝,认为她误导了宇智波斑。 “如果你们谁都不愿意留下辅佐新城主,我自愿留下帮忙。”那些人的不满的视线,全部聚集在紫蓝的身上。紫蓝自知宇智波一族有相当一部分人对自己的意见老大了,这全部的流言蜚语都被宇智波斑给制止。行为上遏止住了,却滋生了内心对她的排斥。借此机会,紫蓝提出了留守驻扎在这里的请求。 “不行。”宇智波斑想都没想当着那么多族人的面驳回了紫蓝的意见。只是,他的这种行为,作为一个首领来说,寒了他族人的心。当下,宇智波斑似乎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宇智波斑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他冷下脸,“这件事之前就已经定好,按照原计划进行。”让一位女性的宇智波族人留下辅佐,定期向他们汇报这情况,而宇智波斑准备要带着紫蓝回去。 “我想在这里住一晚明日走。”紫蓝拒绝了宇智波斑的决定,她说完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宇智波斑那差点就要淹没她的那种恐怖的查克拉,几乎要将紫蓝给掀翻了过去。 宇智波斑看着紫蓝,看出了她眼底些许的惊讶,宇智波斑压下心中的不满:“我们的事还有很多。” “那你先回去呗。我明早再出发。”紫蓝理所当然地回答,完全没能弄明白宇智波斑想要表达的意思。 宇智波斑眯起眼睛,紧盯着紫蓝:“我只是通知你。有什么事,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瞧瞧,这霸气的风范是什么鬼,迎面而来的中二风真心让紫蓝不忍直视。但是她确实还有话要对那位女子关照一下。紫蓝等了一会儿,见宇智波斑站在那里,完全没有想要避嫌的样子。连那对母女都觉得这气氛越来越尴尬。 “怎么?没话说的话,那么就走吧。”宇智波斑没察觉到紫蓝那频频看来的眼神的意思,误解她那眼神的意思。 宇智波斑确定是宇智波的特产?!不是说宇智波一族的人眼力非凡,怎么会偏差成如此。紫蓝的内心汹涌澎湃,她的小脸尽是扭曲,紫蓝抬起手,指向门,看着宇智波斑,没忘记这位是自己的“饲养员”,竭力挤出一抹非常吓人的表情:“我希望你能回避。” 又来了。宇智波斑看着紫蓝,之前她都面对自己都是无话不说,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她首先是拒绝,现在又是回避。宇智波斑将紫蓝的这种行为当做了宠物的“不乖”,既然小宠物这么不听话,饿一顿。 “怎么?”紫蓝觉得宇智波斑的眼神实在是太危险了,缩了缩脑袋。 宇智波斑收回视线,抬脚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离开了这扇门。紫蓝感知了一下,并未感知到其他人的存在,紫蓝不放心的还是布置了一个结界,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使用忍术。 “恩人,这是?”妇女没弄明白紫蓝脚踩了几下后,自己的视野里似乎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接下来的战斗比你想象中的要残酷得多,对任何人都要保持戒备,就连我说的话你也要选择性去信任。”紫蓝看着面前的妇女,“我能够帮你的,只有这么多,是否能够在这乱世中活下来,只能依靠自己。”紫蓝期待着这个女人,同样也担心着她要面对的战场,这是真的普通人与忍者之间的计较。 妇女看出了紫蓝的认真,愣了愣,抿嘴点点头。 “带着它,不管在哪里,它都能将消息传给我,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它,就算是你的女儿也不可以。”紫蓝从宽大衣袖中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蓝白条纹相间的蛞蝓,递给妇女,“有什么需要可以让它传话给我。” “这是?!”妇女对手里这么大一只软体动物给吓到了,但是它在自己手里非常的安分。 “我的通灵兽吧。只要我活着,它就不会消失。”紫蓝笑了笑。 “好的,我一定会收好它。”妇女小心地捧着那只蛞蝓,只见它缓缓地爬到她的袖子子,若非那分量,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紫蓝解开结界,转身走了出去。她看见站在远处的宇智波斑,后者察觉到她的气息,看过来。 “那个……我要交代的事情已经弄好了。”紫蓝没敢靠近他,总觉得有点慌飕飕。紫蓝没想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他,还是降低存在感,让他不要注意到自己为好。 --想得太美了。 我是一只蛞蝓(21) 宇智波斑直接带着紫蓝并未朝着宇智波的族地的方向前进,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甚至在某个路口与他带来的族人分开。紫蓝的内心有点慌,她现在向宇智波斑表明了身份之后,时时刻刻担心对方单独将她带到某个地方,然后封印。 “你在发什么呆?”宇智波斑见紫蓝睁着眼睛,表情变化得真的有些多,宇智波斑都不知道她自己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紫蓝回神,轻轻一跃,很快追上来宇智波斑,他们穿梭在树林中。紫蓝有些奇怪:“你要带着我去哪里?” “去见你应该认识的朋友。”宇智波斑的话让紫蓝的脑海里立即回想起之前他提到过的九尾。 “你要去找九尾?!这个时间点?” 紫蓝宇智波斑不明白为何要这么着急,现在与千手的暗涌还未平息,宇智波斑这么着急催着她离开,只为“通灵兽”?!紫蓝真不知道宇智波斑这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哪个更重要难道不清楚么。不对。紫蓝甩甩头, “我为什么要与你一起去找九尾?话说在前面,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 宇智波斑看了眼万分紧张的紫蓝,冷哼一声:“我就没想要你一个比九尾都弱的尾兽帮忙。” 看看,宇智波斑这明嘲都知道比较了。既然看不起尾兽,就别去找九喇嘛。那家伙脾气可傲娇了。虽然以前它们还小的时候,自己作为一只小蛞蝓窝在大树底下晒阴凉的时候,那只讨厌的狸猫一尾守鹤总会打扰它的清净,而九喇嘛总是会将那狸猫的注意力转走。 其实,回想起来,紫蓝觉得自己还是蛮欣赏九喇嘛的。 宇智波斑和紫蓝停在了某个峡谷处,紫蓝能够敏锐地感觉到越来越近的那股很久都没有接触的查克拉。紫蓝甚是怀念的抬起头,看着一副凶残表情的巨型九尾狐狸出现在两个山头中间。 “九尾,你自己出现在我的面前,省了我找你的时间。”宇智波斑看见九尾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霸气地开口,看向它的眼神就好像是自己的所属物。这种眼神,别说是九尾自己了,连紫蓝都不由得涌出愤怒之情。 “闭嘴。”九尾对于这个突然闯入自己地盘的人,没有任何好感。只是,另外一个的身上,带着似乎熟悉的查克拉,让九尾根本没时间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战一触即发。 紫蓝站在旁边,看着宇智波斑亮出写轮眼,想要操控九尾。 “嘭” 等到一大阵烟尘散去之后,只见九尾被一只白胖白胖的蛞蝓给压在pp底下。是紫蓝,她化作原型撞飞了九喇嘛,从而让它避开了那一瞬间与宇智波斑的视力接触。 “喂,你这家伙,竟然敢坐在本大爷身上,你找抽啊!”九喇嘛不满地在紫蓝pp下威胁。可终归只是言语上的欺负,后知后觉地野兽直觉告诉它,如果没有六尾撞开它,它可能就要被擒。 宇智波斑放下结印的手,看向那只突然出现的白胖的有些蠢萌的尾兽,从尾巴的数量上来看,是紫蓝无疑。 “你这是要站在九尾那边与我为敌么?”宇智波斑看着那巨大的蛞蝓,变成了尾兽就根本看不出它的表情如何,“你应该知道,你根本打不过我。” 紫蓝的身体越来越小,恢复成人形,从九尾的身上跳下来。她与宇智波斑的距离很远,他的话,她听见了。原本以为她会漠然置之,可真的看见九喇嘛的那张凶残的面孔,紫蓝眼前浮现出的是以前小小只时候大家相处在一起的场面。就算时间过去很久,它们都百年未见,可那份情义依然存在。 “确实,尾兽中,我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打架也只能处于挨打中。”紫蓝表情平静,一直以来她认为自己应该是非常畏惧宇智波斑的实力,可真的站在了他的对立面,紫蓝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很平静,“九尾它多次出手帮我,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它遇难。” 宇智波斑不悦地眯起眼睛:“以卵击石,不是一个聪明人的做法。”宇智波斑不知道此刻,背叛了自己的紫蓝,他应该直接用写轮眼,可从来,宇智波斑就没有想要用写轮眼对付紫蓝。哪怕知道她的身份。 “我曾说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驯服尾兽,不,我不是人,而且我们尾兽不会屈服与人类之下的。”紫蓝摇摇头,她已经做好了自己被封印,然后gameover的准备,然后这一篇幅就莫名完结。 宇智波斑看着从紫蓝身后站起来的那只九尾,看那只牲。畜用几根尾巴将小只的紫蓝给卷起来,然后放在树梢上。 “你让开,本大爷我怎么会输给区区一个人类。”九尾重新摆好姿势,这一次,它绝对不会这么大意了。而且它能够感觉得出来,面前的这个人类,很强。那只蠢笨的蛞蝓,竟然还在这个时候窜出来,果然是找死。 “是么。”宇智波斑见九尾主动找抽,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重新抬起手,结印,亮出来写轮眼。 九尾它之前被紫蓝这么一撞,如今看见这个宇智波的人使用瞳术,它用尾巴卷起旁边的树木,将它们连根拔起甩向宇智波斑。趁着这个时间,它张大嘴准备凝聚尾兽玉。紫蓝跳到很远的地方,看着那一人一兽的大战。 九尾果然是厉害,它那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凝聚这么大一颗的尾兽玉,真不愧是未来小强主角的标配金手指。 紫蓝看见宇智波斑用完全体须佐能乎,似乎准备硬抗九尾的这颗尾兽玉,不。紫蓝见宇智波斑那须佐能乎似乎也在凝聚查克拉,皱了皱眉,这是要抵消尾兽玉的部分力量么。真的是疯狂的行为。紫蓝摇摇头,她倒是看不出来,宇智波斑竟然有这么好战,不,找死的倾向。说起来,在她眼里,忍者好像就是在不断地作死中成长。原来宇智波斑的强大不是没有道理。未来十二小强打不过他,就是因为没人敢单挑尾兽玉。 跑题了。 我是一只蛞蝓(22) 紫蓝站在远处看着那巨大的尾兽玉直接攻击宇智波斑,而且还是在射程范围内,紫蓝甚至都觉得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应该都可以直接被击碎吧,若是连带着他本人也变成渣渣,那么她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去换个饲养员。紫蓝心里带着期待,看着那尾兽玉越来越近。 整片峡谷突然发生了爆炸,山头被轰平了,s树木不知多少被连根毁灭。就是紫蓝,也被这巨大的浪击给掀翻,滚出n米远,撞到树上,堪堪停下。 看不到那爆炸中究竟怎么样了,紫蓝看见九喇嘛站在很远处,一动不动。这是在等待下一波攻击?!总而言之,九喇嘛的反应真的很奇怪。紫蓝见状,朝着九喇嘛的方向跑去,没走一步,她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红光,随后她眼前的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这是中了幻术。紫蓝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毫无察觉地迈入宇智波斑的幻术。 紫蓝看着面前朝着自己射过来的无数的苦无,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恐慌。就算被拉入了幻术,这些攻击对于她而言,是无用的。她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一只尾兽,这么多年在湿骨林不断地修炼,可不只是学会了避世。而且,真的以为,她跟在幻术最强的宇智波斑身边,就没有一点的防备们,真的太小看她了。 只是,紫蓝想要知道宇智波斑究竟要做什么。她就保持在原地不动,现在处于他制造的幻术中,轻举妄动,不是明智的选择。为此,紫蓝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些苦无朝着自己冲过来。 紫蓝抬手用袖子卷住那些苦无,然后将它们丢开。可这些都是幻术,那些苦无竟然变成了火焰从她的衣服开始燃烧起来,能够感觉得到无比的疼痛。紫蓝甚至都无法用自己的浓酸强碱去泼灭它,只能够眼睁睁感受着这钻心的痛。紫蓝一点点的看着自己被吞噬。 宇智波斑站在两个已经陷入了相同幻境,表现出不一样抵抗的两只尾兽。两只尾兽显然都是属于性子硬的类型。九尾的激烈挣扎是在宇智波斑的预料之中,可紫蓝的无声地抵抗同样让他看见了与平日那种欺软怕硬不同的一面。 宇智波斑自己也不知道,比起驯服九尾,其实他更想要六尾能够心服口服。见她面色发白,而旁边的九尾疼得嗷嗷叫。宇智波斑决定换个方式去驯服六尾。而九尾,宇智波斑直接取了九尾的血,用强制的通灵契约。而后他想要用一样的方式采取六尾的血。 他的苦无刚刚碰到她的手,苦无竟然被紫蓝的体液给腐蚀了。紫蓝没想到宇智波斑真的是起了这样的心思,绕是静心修炼了这么多年的紫蓝,也被他那卑鄙的手段给弄毛起来。她直接挣脱进入幻术的伪装,看向宇智波斑,怒吼一声,随即整个人身体越来越大,变成六尾犀犬。 紫蓝朝着宇智波斑喷射浓酸,她知道此刻自己不战斗来获取生机,一定会落得与九尾九喇嘛差不多的下场。人类果然是巨大的骗纸。紫蓝愤怒的吼叫声,充满了威力。别看她那白胖蠢萌笨重的身体,她练成了湿骨林大蛞蝓传授的技能,它能够液化。 宇智波斑没想到自己这一举动竟然激怒了紫蓝,他甚至来不及细想紫蓝是如何解开那根本无解的万花筒写轮眼。宇智波斑见紫蓝直接扫下来的有力的尾巴,他迅速用须佐能乎挡在了她的攻击。蓝色武士借此机会抓住她的尾巴,想要将其丢开。 嘿,别忘了紫蓝怎么说也有六根尾巴。她用剩下的尾巴更用力地甩向那与自己等高的须佐能乎完全体。 宇智波斑用查克拉凝聚出两只手臂,抓住了剩余紫蓝的尾巴。 “你打不过我的。比起强硬的手段,我更希望你能够安分点。”宇智波斑看着发狂的六尾,心里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紫蓝此刻真的如野兽一样的横冲直撞,完全没有他熟悉的痕迹。 奈何,紫蓝被抓住了尾巴又如何,她听不见宇智波斑那中二霸气的宣言,真以为它犀犬一无是处呀。它就让他好好看看,它六尾最得意的技能。紫蓝借着自己尾巴被抓住,它整个人竟然用身体去撞那须佐能乎的完全体。 宇智波斑万万没想到,紫蓝变成六尾后的战斗,会这么的--毫无美感。完全看不出是个妹纸。须佐能乎完全体被撞出后退好几步后,只见面前的六尾突然嘭的一声消失了。 宇智波斑仔细看去,连地上都没有紫蓝的身影,它的查克拉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下那陷入幻术中的九尾和站在高处武士中吹风的自己。 紫蓝不见了,就那么消失在他的面前,一点痕迹都找不到。宇智波斑一气之下,将自己身边的所有森林直接给砍断,改变了这片地形,也没能找到紫蓝。宇智波斑收回须佐能乎,看着面前的九尾。他好像有点后悔。只是明明九尾是最强的尾兽。 而紫蓝呢。它瞬间液化,融入地下,嗖的窜出几公里外,它不敢停歇,哪怕听见从身后的方向传来很大的震动,也没有让紫蓝停下逃离的脚步。它缩小自己的体型,从土里冒出来,然后滋溜一下蹿上某树,将自己的身影躲在密集的树叶中。总算是逃离宇智波斑那个大boss了。紫蓝觉得前段日子过得真的是如履薄冰。那它接下来要去哪里找饲养员呢?要不要考虑下普通人呢。 紫蓝歪着胖头,打了个呵欠,还是先睡吧。夜色惊魂,它先享受几日浪迹的生活再说。宇智波斑死后再见吧。 紫蓝并不知自己的逃离,为自己的“同类”带来了怎样的麻烦。而它就以极小只的蛞蝓形态,夜间行动,白日遮阳。 宇智波斑为了获取紫蓝的“栖息地”,他再一次用写轮眼控制九尾,想要威胁它说出紫蓝的踪迹。 “本大爷不知道什么紫什么蓝的。”九尾九喇嘛确实不知宇智波斑口中的紫蓝就是六尾犀犬。 我是一只蛞蝓(23) 九尾九喇嘛的话,宇智波斑根本不信,甚至宇智波斑难得的高看这“意志”坚定的尾兽,在写轮眼的控制下,还能保持清醒,也无怪紫蓝会突然发狂。但是,此刻的这种护短,只会让宇智波斑加大对九尾九喇嘛的写轮眼的控制。 而另外一边,千手扉间只收到宇智波斑带着紫蓝那女人去活捉九尾,可只回来了一个宇智波斑,而且还听说宇智波斑在族里,似乎近日在虐待九尾。千手扉间一想到那个碍事的女人不在了,心情突然舒畅起来,显然单单一个宇智波斑,他还暂时没这么大的威胁。只是,宇智波斑手中拥有一只九尾的事情,还是让千手扉间体验到了威胁。他将本应该很久之后提上来的事情,先让大哥千手柱间先着手去做。 宇智波斑好端端的正在严厉拷问九尾九喇嘛,结果被千手派来的族人去商讨捕捉尾兽的计划。宇智波斑那一瞬间,想到某只出逃的,下意识就不想答应,那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出声,其实他也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去将某只给逮回来。而他宇智波一族的记载尾兽的生存地,独独没有六尾的消息,其能力什么都不知。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他们两人面对面坐着沟通交流,从千手柱间的言语的意思,似乎是收集尾兽的力量,从而与村子附近的部落去商谈有关领土的问题。这显然就是一个幌子,宇智波斑扫了一眼站在千手柱间身后的千手扉间。周边这些小部落,根本就不需要尾兽的力量,他和柱间两人随便拉一个其战斗力都足够了。不过…… “我已经捕捉了九尾,剩下几只我们平分吧。”宇智波斑没有戳穿被糊弄了的老实人千手柱间代表了的千手扉间的心机,他点点头。 “除去已经被封印在沙漠中的一尾,以及行踪诡秘的六尾之外,我们可以先去捕捉其他的尾兽。”千手柱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现在各个部落地区的地图,上面已经画了几个范围。宇智波斑看了眼,很好,也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真的很能干呢,他倒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能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本事。 “二尾、三尾和五尾吧,它们都在一个方向,另外几只也是差不多在一个方向。”宇智波斑想了想,主动开口。至于与尾兽的交战,不好意思,最强的一只都被打败了,其他的几只的实力也就那样。宇智波斑只是从紫蓝的生活习惯大概可以猜出它的生活习性应该是阴凉处,而且,从它的本体来看,倒像是一只蛞蝓,可蛞蝓又不长它那样子。为此,宇智波斑将紫蓝的本体认为酷似蛞蝓的尾兽。 【紫蓝蛞蝓哭晕在树根下】 宇智波斑按照蛞蝓的习性去找,他倒是觉得二尾和三尾的生活住处,倒是与紫蓝很适应。为此,他觉得去找这几只可能会找到那家伙的线索。 千手柱间没宇智波斑想得这么多,他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抓啥不是抓,只是宇智波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很诡异的想法。 “话说我们抓回来了这么多只尾兽,放哪里?”要知道能够封印尾兽的容器其实少之又少,而且也不可能养在附近,毕竟尾兽又不是宠物,而且这危险实在是太大了。千手柱间觉得与其现在想着去捕捉尾兽,最先应该给它们挪个窝。是他考虑不周了,千手柱间幽怨地转过头直勾勾看着提出这么不靠谱建议的千手扉间。 宇智波斑坐在那里,没有出声,反正尾兽,他想要的,现在回想起来,也就那一只独一无二的。只可惜,当时他被传说中最强的九尾吸引了过去,如今,它还不如六尾。可惜没有后悔药。宇智波斑只能想办法去寻找。 特殊的封印术,似乎只能求助与千手有很好关系的漩涡一族,这由千手柱间这个与漩涡公主联姻的人出面了。宇智波斑说起千手柱间的未婚妻,他倒是记起那个红发干练又不失优雅的女人,比起紫蓝那只欺软怕硬的家伙。不知不觉,宇智波斑总是容易将其他人与那只做比较。 宇智波斑意识到这一点,他竟然有些失神,他不是没见过这种情况,在自己的族人身上有的时候会听见他们在开玩笑说类似“惧内”什么的,宇智波斑没想到他竟然对对一只非人类--心动了。简直不可思议。可宇智波斑想通了之后,他并非是传统之人,就算是尾兽又如何,驯化成自己的不就行了。而且比起狡猾的人,尾兽单纯好懂。 …… 话说宇智波斑还没如何,才刚刚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就已经想着这么乱七八糟的事,你这么快,可是会吓跑宝宝的。 “斑!喂,斑,你发什么呆呢。” 回神,宇智波斑看着面前的俩男人,宇智波斑的眼中难得有了些嫌弃。 “斑?”千手柱间注意到好友宇智波斑莫名的嫌弃,他备受打击,不知怎么就这样了。 宇智波斑站起来:“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我也会尽快动。” “额……”千手柱间刚刚抬起手,想要让好友不用那么急,但显然对方似乎有急事的样子,竟然这么快就走了。千手柱间抬手抓了抓他那柔顺的长发,“斑最近在干嘛?怎么这么急。” 这个细节让站在旁边的千手扉间引起了警惕,似乎对宇智波斑这举动有了很大的猜测。不得不说,千手扉间,对宇智波斑的戒心还真的是出乎想象的深。 “扉间,既然斑马上就要动身去捕捉尾兽,那么我也不能拖后腿才是。”千手柱间突然斗志满满,站起来,看着自己沉默的弟弟,“你之后立马带着我的手信前往漩涡一族,请他们相助封印尾兽们。” “大哥,这件事情,是不是太过草率。”千手扉间皱眉,“我认为你应该要亲自前往漩涡一族,毕竟千手和漩涡一直都是非常友好的关系,出于诚意,也应该是你出面。”况且,漩涡水户想要见的也肯定不是自己。千手扉间不想去触这个尴尬。 我是一只蛞蝓(24) 直男千手柱间此时此刻的注意力都被好友宇智波斑给转移,而自家弟弟千手扉间隐晦地提醒,千手柱间迟钝地没能够体会到千手扉间的苦口婆心。 “没关系的,漩涡一族都认得扉间你。不用担心。”二愣子千手柱间憨笑着拍拍自家弟弟的肩膀,显然那表情就是将那了不起的任务全权委托千手扉间。千手扉间被千手柱间这猪一样的反应给气得眼睛都快爆出红血丝来。只是千手扉间的瞳色本来就是偏向于橘黄色,而心不在焉的千手柱间,根本就不会察觉到自家弟弟的怒气冲冲。 “大哥,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扉间,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我也先去准备东西。毕竟那也是尾兽,不可大意。”千手柱间打断千手扉间的话,大步走向门外。留下了石化了的千手扉间。果然是坑弟的大哥,总是丢给他烂摊子。 千手扉间其实很不想去见漩涡水户,主要是,对方心心念念的是自家大哥,哎,千手扉间觉得等千手柱间回来怎么样也要先把这婚事给办了。这婚约都这么长时间,若是他们千手总没点表示,还以为怎么滴。千手扉间这么想着,觉得早点让漩涡水户嫂子进门,也算是多了一个人去管束那缺心眼的大哥。 远在与三尾矶抚两个人正在岸边躲着太阳在树荫下纳凉聊天。紫蓝直接以小犀犬的模样趴在三尾矶抚的大脑袋上,两个人温温和和慢慢悠悠的聊着天。显然两个性格差不多的小伙伴兜在一起还算是满和谐的。 紫蓝遇到三尾矶抚也是一次偶然,既然遇到小伙伴,而且有矶抚的查克拉,也不会有找死的人来这边。而且矶抚的壳很硬,凉凉的,在这炎热的夏季确实是个不错的降温的好地方。唯一不好的,就是矶抚的窝在湖底,它虽然喜欢潮湿的地方,但不喜欢大水。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竟然修炼成了人形。”矶抚感慨满满,若非感知到面前的人类有着很熟悉的查克拉,矶抚搞不好就要发起攻击。果然它们尾兽中,就属六尾犀犬最奇怪了。 紫蓝白胖的身体几乎在三尾矶抚的脑袋上的壳摊成一层“薄饼”,它的身体可以液化,这个时候,真的是太便利了。 “哼,若非人类太麻烦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喜欢的地方休息,总是会有苍蝇打扰。”紫蓝撇撇嘴。 “说的也是呢。”三尾矶抚对此深有体会,人类,真的很烦。 …… 这一大一小,就这么在树林里旁若无人的休息。至少,有小伙伴的日子,闲适并且愉快。 “嗯?”紫蓝突然从很远的地方突然感觉到了非常熟悉的查克拉,是宇智波斑。紫蓝一下子从“薄饼”啪的一下变成了白胖小犀犬,站在三尾矶抚的脑袋上。 “怎么了?”三尾矶抚抬起头,好友身上凉凉的,突然不见了,也让它怪不习惯的。 “快走,有人以很快的速度朝着我们的方向接近。”紫蓝怎么都不会认错那宇智波斑的查克拉,很微弱,但凭借着自己后天学习的仙术提前感应到了那人,连忙催促着小伙伴三尾矶抚赶紧走。 “人类?”三尾矶抚一时还不太明白紫蓝怎么会对一个人类这么的畏惧,太反常了。 紫蓝化成人形,拍拍三尾矶抚的硬壳:“那个可不是普通的忍者,先走了再解释,不然就难了。”紫蓝来不及去细想宇智波斑出现在三尾矶抚的地盘的理由,但这距离南面的宇智波族地,已经是相当远的地方,而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部落存在。只能认为,宇智波斑是为了三尾矶抚而来。 三尾矶抚点点头,身体很快变小,同时开始向周围凝聚起带有幻术效应的查克拉雾气。而紫蓝见三尾矶抚身体变小后,她啪叽一下液态化贴在三尾矶抚的壳上。三尾矶抚别看它现在个头小,它的速度可不慢。 而正在快速移动的宇智波斑,突然看见那庞然大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查克拉。在那个查克拉中,宇智波斑根本感知不到其他的查克拉。宇智波斑加快速度朝着那片雾气所在的方向移动,若是被三尾给逃了,找起来又要费相当的时间。速战速决。 “快!快!”紫蓝趴在奔跑的三尾矶抚身上,它不断地提醒着两者的距离。显然这片查克拉雾气对他的影响并不大,真不愧是宇智波的老妖怪。 三尾矶抚可好久都没这么激烈的奔波中,已经是最快的速度,可那个人类的速度竟然比它还要快,它可是有四个脚呀,这根本就不科学。 三尾矶抚眼看就要抵达那片湖泊带着烙饼紫蓝沉入水中,从三尾矶抚的死角处射出来一只手里剑,正好挡住了它们的路。三尾矶抚一时没刹住车,就那么撞了上去。好在,三尾矶抚只是大小发生了变化,它的壳还是坚硬无比的。那手里剑就那么被三尾矶抚的壳给撞烂。 看着那壳,紫蓝其实还是怪羡慕的,要知道它多想有这么个天然的武器,挡的了物理攻击和忍术。它呢,软体,强酸强碱,以及后天修炼的辅助技能。明明它的尾巴更多,六道仙人偏心眼。 手里剑对三尾矶抚虽然没有作用,但是足够让宇智波斑看见那三尾矶抚背上的白色东西,似乎不是三尾矶抚身上的。宇智波斑眯了眯眼睛,那个东西怎么那颜色看着这么的熟悉呢。 宇智波斑见三尾矶抚要进入湖里,他没想直接结印,朝着那只硬壳乌龟使用火遁-豪火灭却。 这可是超范围的火遁之术,紫蓝吓得连忙滑到三尾矶抚的肚子下面,它可禁不住这么火烤的。而三尾矶抚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给激怒了。它可是最讨厌火遁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很大只。使得紫蓝这小小的占地面积,根本就被阴影挡住看不见了。紫蓝借此,悄咪咪地朝着湖水滑去。 矶抚对不住了,比起封印,友谊只能暂且放放。 我是一只蛞蝓(25) 宇智波斑看着面前的大只硬壳乌龟三尾矶抚,他的视线扫了一圈,没有看见白色,随后猜到了什么,突然快速冲向那片湖。同时手中迅速结印,想要用火遁逼出那只不听话的家伙。就在查克拉凝聚好,即将释放之时,察觉到从另外一侧空气的变化,不得不改变方向,朝着那个扁扁的尾巴使用火遁--豪火球之术。 “吼。”三尾矶抚被这热度给烫到了,发出不小的吃痛的声音,且它也被激怒了。 待在湖底的紫蓝真的是急得要死,怎么自己的小伙伴一只一只的,总喜欢去硬抗呢,这个时候,应该能够感觉到宇智波斑并非是一般的忍者,为此应该要慎重呀,先撤离再想想后续的事情。矶抚也不是那么鲁莽的性格,赶紧过来呀!陆地上可不是你擅长的战场。 宇智波斑的写轮眼能够轻易地控制九尾九喇嘛,那么三尾矶抚也不会是意外。宇智波斑控制三尾矶抚使其安静下来,宇智波斑跳到了那三尾矶抚的背上,看着那散去雾气表面平静的湖面。 “我知道你在。出来。”宇智波斑抱胸看着那不起波澜的水面,等了一会儿,他轻哼一声,倒是挺能忍的。宇智波斑再度发话,“在我现在还没有要将你封印起来,你还是不要做无聊的反抗了。不然,我会让你亲眼目睹自己的同类一个一个的如何被剥夺自由。” 够狠。宇智波斑拿捏得非常透彻,关于紫蓝在意的事情。而就待在湖底的某个泥坑里的紫蓝,它的眼中划过非常明显的犹豫。只是任务绝对不能的失败,这个信念坚持着它绝不出去。可,曾经九只尾兽,大家小小只在一起的生活,紫蓝也不曾忘记。 哪一只尾兽愿意被剥夺自由,且封印到一个暗无天日的容器中呢,甚至可能会被封印在对于它们而言弱小无比的人类的体内呢。紫蓝的任务,其中一个就是拒绝被封印,更别说其他伙伴了。 紫蓝站在湖底,它现在处于两难中,首先紫蓝确定自己在天道宠儿之一的宇智波斑面前,其实没有办法敌对。那写轮眼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至少紫蓝如果不是提前做好准备,她也只能够险险逃脱。而且,宇智波斑的幻术出神入化,根本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施展。 “紫蓝。”宇智波斑等了许久都没有见那个湖中有什么出现,眼底凝聚着风暴,可是声音很平静,“我和你的协议,现在是你单方面的终止。” p,如果不是你用幻术,我会吓得逃跑么。紫蓝在湖底听见宇智波斑这么奏不要脸的推卸责任,它还真的是…… “你乱嘚吧,明明是你要封印我们尾兽,我怎么会站在原地让你封印。”紫蓝气红了脸,它一下子以原型的方式出现在宇智波斑的面前,白胖的脑袋晃悠着。 宇智波斑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巨影:“你是不是胖了?” 啊?! 紫蓝一时没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宇智波斑,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后,整只兽都不好了,紫蓝鼓起自己的腮:“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下一秒,本犀犬让你知道六尾大人的强酸的厉害。 宇智波斑就算不用写轮眼,都能够看得出来它那嘴里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包含在口中那浓郁的查克拉,宇智波斑虽然很想知道六尾的实力到底如何,但那样估摸着又会逃跑吧。宇智波斑还是第一次听说尾兽动不动就逃遁的。还蛮滑稽的。宇智波斑仰起头看着那白乎乎的胖尾兽。 “没有。”宇智波斑压下想要跳上它脑袋的灵感。他觉得自己的当务之急,是让这只特别会溜的六尾,拴上链子。现下,似乎只有一个办法,为此,宇智波斑凝聚查克拉,实体出部分的须佐能乎的一只大手,一把抓住沉浸在幻术魅力中的三尾矶抚的某根尾巴,“说起来,它是你同伴吧,我这次的目标是封印它。” 紫蓝在听见宇智波斑的话,口中的强酸毫不顾虑地喷了出去,目标宇智波斑。紫蓝知道自己的行为毋庸置疑在自寻死路,但宇智波斑说话的那个表情,让它下意识地回忆起那一晚宇智波斑对尾兽的评断。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紫蓝抬起自己的六根尾巴,朝着宇智波斑用力甩去。后者自然是躲开了它的攻击。 紫蓝要的只是这一个瞬间,二话不说,尾巴啪的一甩,直接将那个深陷幻术中的三尾矶抚一下子翻了个身。同时,用第三方的查克拉,唤醒了沉睡着的乌龟。 “啊!真的是好险。”三尾矶抚清醒后,除了身上有点被紫蓝尾巴抽疼的感觉外,并未有其他的不适。要知道,六尾就单单那黏液,就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就算是它的壳,也是会受伤的。幸好,六尾犀犬没有在体表释放黏液。 “还没过去呢!”紫蓝没好气的开口,三尾矶抚这家伙,它竟然脱离水源去战斗,真够无奈的。而且没看见那么明显的蓝人么。这可简直是…… 宇智波斑没想到六尾的能力竟然类似于溶遁之类的能力,从刚才的攻击来看,紫蓝的实力显然要高于那只乌龟,果然尾巴的差距还是有的。 “哦~攻击我只是幌子,唤醒自己的同伴么。”宇智波斑从第一眼看到那白色薄薄的那东西贴在三尾的身上,再看见面前的这个紫蓝,应该是它能够自由变化形态之类的。那么之前它突然的消失,应该也是从地底下逃离了吧!可究竟是用什么方式躲过了他的感知。这是至今宇智波斑无法做出解释的地方。 紫蓝站在那里没有回答宇智波斑的问题,那双眼睛果然是很难应付呢。旁边的三尾矶抚也亲身体验了一次写轮眼的强悍后,它重新施展出浓雾,来混淆写轮眼。 “干的不错呀~小龟!”紫蓝见到这用查克拉覆盖了这片区域的雾气,忍不住扭过头,尾巴开心的晃悠着。 “别那么叫我。”三尾矶抚对于这个特难听的外号表示无感。 我是一只蛞蝓(26) 紫蓝与三尾矶抚两只对视了一眼,难得统一阵容准备逃之大吉。就在紫蓝正要改变自己体型的时候,直觉那一瞬间的寒刺让紫蓝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它暗道不好的那一瞬,已经晚了。 宇智波斑看着恢复人形的紫蓝躺在自己面前,旁边的那只三尾在看见紫蓝倒下后,伸出爪子,刺向宇智波斑。 “哼”宇智波斑对于三尾矶抚的攻击不以为然,用须佐能乎直接挡住后,伸手捞起紫蓝,跳远。他的目的本身就是这只,而非面前这个狂暴了的三尾。 宇智波斑扛着紫蓝消失在三尾矶抚的面前,后者就那么一瞬间便感觉不到了宇智波斑和紫蓝的查克拉,这让三尾矶抚越发的狂躁,是的,紫蓝在它的眼皮底下被一个人类带走,这简直就是侮辱,对尾兽的侮辱,以及对同伴的担心。 而宇智波斑带着紫蓝停在了好几里外的山坡旁,他将还未从写轮眼幻术中醒过来的紫蓝。宇智波斑抬起手,五指分别代表着不同的印,只是在碰到紫蓝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宇智波斑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自己真的将它封印了,那么…… 宇智波斑解开自己施加在它身上的幻术,紫蓝很快睁开眼,入目的是宇智波斑那漆黑的眼睛,黯淡无光,吓得紫蓝直接做了弹坐起来。 “怎么,看到我就这么惶恐。”宇智波斑后退一些,看着被自己吓到了的某只,很难得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也许这才是更真实的吧。宇智波斑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对紫蓝做什么,竟然她会如此害怕?! 紫蓝在看见宇智波斑出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很不好了,兜兜转转,怎么又被这家伙给抓住。紫蓝想起“抓住”这两个词,顾不得立那高冷的g,她连忙感应自己的身体,是否被迫强加了什么东西,还好,她还是自由的蛞蝓。有这么个意识,紫蓝眼中闪过喜悦。宇智波斑没有错过她的细微的表情。 “既然醒了,那么就来说说你出逃的事情吧。”宇智波斑抱胸站在紫蓝的面前,居高临下,气势倒是很足。 然,紫蓝并未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任何的恶意,而且心情轻松的紫蓝也就不在乎宇智波斑对自己使用写轮眼这事儿。 “出逃?你这词应该是说错了吧。”紫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这个没有怜香惜玉的无趣男人,就算它现在是兽兽,但人形的时候它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自信的,就连千手柱间曾都有对自己的美貌停留些许的时间,怎么就宇智波斑毫无波动。眼瞎的很。 “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你的错误呐。”宇智波斑眯眼语气不佳,“如果不能够乖乖听话,那么我只能给你拴上链子。”宇智波斑的意思,紫蓝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紫蓝在听见宇智波斑的话的时候,她浑身的毛孔都感觉到了那种害怕。紫蓝后退一步:“我并非是谁的所有物,你也没资格命令我做什么。”紫蓝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宇智波斑这么危险的想法。明明宇智波斑已经有了九尾九喇嘛最强的尾兽做通灵兽,怎么还会觊觎上它。而且,此刻宇智波斑的眼底的那种连它都说不上来的情感让紫蓝害怕,想要逃离。 宇智波斑听见了紫蓝的话,反笑,看向紫蓝的眼中越发凝聚着风暴:“果然你还是想要被套上链子才会听话呢。”宇智波斑看见紫蓝这么防备着自己,无形凝聚出愤怒。他自认为自己为这六尾做的足够足够多,竟然还不讨好,想着逃跑,当他宇智波斑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么。 紫蓝见宇智波斑发怒了,吓得条件反射扭头就逃,不敢去看后面,紫蓝知道,如果自己再被宇智波斑抓住,它就gameover。快速穿梭在林间,紫蓝非常明显感知到那宇智波斑就在身后追着。紫蓝努力地思索着有没有什么可以避开今日的危机。 宇智波斑看着快得只剩下残影的紫蓝,若非写轮眼,他极有可能会跟丢它。宇智波斑已经清楚了,只要自己流露出一点点的封印它的想法,紫蓝就会逃。可如果不能够被打上烙印,紫蓝这逃跑的习惯绝对改不了。宇智波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与六尾同时签订契约通灵。它没有选择的机会。与其最后被其他人封印,还不如他亲自来。 紫蓝吓得不知道该咋办办,身后那暴涨的杀气让紫蓝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紫蓝虽为超强的尾兽,可它这个bug却要接受更多的制约,例如天道儿子之一宇智波斑。紫蓝如果想要对他产生什么伤害,它自己也会受到相当的损伤。这也是紫蓝渐渐的在与宇智波斑相处中郁闷的。但,宇智波斑的气运却又可以让它躲避来自千手柱间这位天选之子的气运。 “你别追我了。”紫蓝简直就要被宇智波斑给弄毛起来了这么的阴魂不散,它都已经迷路了好不好,而且月光很好,它想要吸收日月精华都难。终于,紫蓝忍不住开口。 “你跑我追。” “可你要封印我,我又不傻。” “比起其他尾兽,你聪明很多,但蠢得令我发笑。” “你这么说,怪不得没老婆。” “是么。” 紫蓝下意识地跳起来,躲开了从脚下突然出现的蓝色的须佐能乎的一只大手。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竟然还能够在地面间接施展?!厉害。不是,现在不是称赞敌人的时候,它都自顾不暇了。 紫蓝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一紧,低头,竟然是束灵锁,我勒个去,宇智波斑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紫蓝被迫变成了原型,可那束灵锁随着它的体型变大而变大,紫蓝越抵抗,那东西勒得它越紧,查克拉被封印。 宇智波斑手里抓着束灵锁的另外一端,他此刻也无法使用查克拉。 “为了抓我,你还真的是够本的。”紫蓝嘲讽。 “结束了。”宇智波斑缓缓地松开握着束灵锁的那一端,准备趁着紫蓝拜托束灵锁的那短暂的时刻,强制契约紫蓝。 我是一只蛞蝓(27) 紫蓝看着那刻着自己不陌生的忍术,逼近自己。它看着宇智波斑:“如果你这么做,我会死。”紫蓝想要最后赌一次,它想要试试自己在宇智波斑的心中,到底是有怎样的分量。紫蓝看着那手停在距离自己额头几毫米的地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紫蓝垂下了眼帘,它赢了。 “什么意思。”宇智波斑挪开自己的手,看着这只尾兽,不知道它这话是真是假。但六尾的特殊性,宇智波斑深有体会,他的目的只是将它抓回去,至于为何要这么执着于这一只,宇智波斑现在没来得及去细究。 “尾兽中只有我一只修炼成了人形,这不是没有代价的。”紫蓝收起心中的暗喜,压下所有的心情,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宇智波斑,“我一旦被封印或者契约,我就会消失在天地间。”紫蓝看着宇智波斑,让他无法判断紫蓝究竟是否说谎。而自认为在自己的眼力中,是不可能有人说谎之类的,哪怕是尾兽也是一样,为此,宇智波斑下意识认为紫蓝是不可能欺骗他。 在宇智波斑的经历中,六尾这样的事例前所未闻,为此,当紫蓝说出来的时候,他犹豫了。就是这份犹豫,让紫蓝看到了新的契机。 “一直以来,我的目的都只有一个。”紫蓝没有动,不做抵抗,“你要杀我,我自然要做抵抗,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错误。” 宇智波斑盯着紫蓝:“我没要杀你。”宇智波斑不知道六尾的特殊,而九尾那蠢货也是一无所知。宇智波斑收起查克拉,“我只要带你回去。” “那你此次出现在这里,是做什么?”紫蓝抬起头看向宇智波斑,她眼中的光芒让宇智波斑有些回避,他要怎么说,他是来将它的其他同伴给封印了的?然后它要怎么想。又是逃走?!宇智波斑对六尾这逃跑能力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显然六尾的能力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些。 宇智波斑没有说话,他的骄傲让他做不出骗人这么low的事儿。 “你和千手柱间要封印了所有的尾兽么。”紫蓝想到分别前大家都是小小只,虽然n百年过去了,它们都长成了庞然大物,可大家的那份曾经的感觉依旧存在。紫蓝依旧觉得很难受,它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面对这样的场面,九只尾兽,八只被封印了。 宇智波斑看着紫蓝那类似与难过的表情:“就算不是我,以后也会有其他人。”宇智波斑对封印尾兽没什么太大的感触,但尾兽这种特殊的存在,不可能会没有人不动想法。正如一尾很早就被封印。 紫蓝张张嘴,一副雨打芭蕉打蔫儿了的表情。紫蓝苦涩的笑笑:“说地也是呢,我都自身难保了。” “我说了,有我宇智波斑在的一天,你就不会被封印。”宇智波斑极不喜欢紫蓝这幅样子,他伸手抓起紫蓝,强拽着它朝着城镇处走去。 “你!”紫蓝被宇智波斑拉得踉踉跄跄,完全没有一只尾兽的样子。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封印你的‘同伴’么,你就待在我身边,我可以保证它们不会被我宇智波斑封印。”呵呵,多么霸气。紫蓝多想喷他一脸硫酸,好吧,打不过对方。真特么憋屈的一只兽。凭啥这家伙要是天道的天选之子之一呢。它一只兽咋抵得过对方呢。 ……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宇智波斑没有得到紫蓝的回应,转过头,那犀利的眼神紫蓝哪敢有啥要说的,好不容易度过了这坎,若是再发生点啥,紫蓝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至少宇智波斑这一次不会对三尾矶抚做点什么,紫蓝觉得仔鸡还是有必要去让它感觉挪个地离开。 “我想去见见三尾。”紫蓝想了想,开口。 “通风报信么,随你。”宇智波斑转身拽着紫蓝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嘴上说的话不咋动听,但,紫蓝看着宇智波斑的举动,觉得这家伙并非完全不可取。 只是…… 看着面前翻肚皮的三尾矶抚,紫蓝忍不住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甩开宇智波斑的那手,跑过去。 “矶抚~你还活着么!” 宇智波斑坐在后面,听见紫蓝的话,眼神闪了闪,尾兽有姓名。宇智波斑想自己曾经多次询问九尾九喇嘛有关“紫蓝”的事情,可它根本就不知道它。但九尾显然与六尾是认识的,也就是说--紫蓝并非六尾真正的名字。 “~”在紫蓝坚持不懈的声音魔攻中,某个被写轮眼直接用幻术给ko的三尾矶抚发出了些许的声响。 “三尾,你没事吧!”紫蓝抬手,将三尾矶抚这只巨大的乌龟给用力翻回去,这肚子朝天还真的是太难看了。 三尾矶抚缓缓地睁开那唯一的一只眼,看见紫蓝那担心的表情,晃了晃脑袋:“有点晕。”而且刚才发生了什么,它好像记不太清了。 笨乌龟。紫蓝扶额,幸好今日发生在旁边的是它,若是其他人的话,今日这只乌龟不死也得残。 “你赶紧走吧!这里别待了。”紫蓝考虑到宇智波斑的存在,也不好将话说的太直接,它就是怕宇智波斑。 三尾矶抚差不多神智也清醒,它甩了甩身后三根尾巴,听见紫蓝的话后:“那么你呢?” “我去其他地方。”紫蓝尴尬的笑笑。 “那行。”三尾矶抚没多问什么,虽然挺开心的,与紫蓝一同在这里闲适的日子,但觉得它好像认识那个写轮眼的人类,对方似乎也没有对六尾做什么,呆呆的三尾矶抚没有想太多。 宇智波斑站在一边看着那一人形一巨龟的奇怪的交流,他没听见三尾的声音,但从它们的方式,应该是用其他方式交流的吧。宇智波斑看着聊了一会儿后,三尾挪着它笨重的身体进入湖里。紫蓝感受着它的气息随着流水渐渐远去后收回视线,却对上一双充满深意的眼神。 “?” 我是一只蛞蝓(28) 好恐怖咩,一转身就看见这么阴飕飕的眼神盯着自己。紫蓝吓得脸上轻松的表情都跑飞了。不知道自己又咋的,让这宇智波斑大爷不满了。话说宇智波斑今年30还不到些,怎么这脾气阴阳怪气的,提前进入更年期么。 “你们尾兽都有各自的名字。”宇智波斑出声。 “是啊,怎么了?” “你的名字是什么?” “紫蓝啊。” “尾兽的名字叫紫蓝?!” “……不是。” “嗯?” “犀犬。” “说起来,你的本体应该是蛞蝓吧。” “蛞蝓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紫蓝后半句话没敢说出来,不然凭借着宇智波斑这脾气,她慌。 “嗯。”宇智波斑回想着紫蓝挑选他家的房间的时候,挑了一个离他院子最远的地方,如今看来,那个房间是唯一一个阴凉处,太阳几乎照不到那里。原来是蛞蝓的习性。 紫蓝感受着宇智波斑在问完话后那沉闷的心情散去不少,她不解的眨眨眼,真的是奇奇怪怪的。 “想什么,回去了。”宇智波斑见紫蓝那非常细微的眼神飘忽,不用想,这只看起来很理智的兽,其实就是个不靠谱的。也亏得它修炼成了人形,没有被人骗真的是意外了。宇智波斑屈指扣扣紫蓝的额头。 宇智波斑昨日在空闲期间,已经给千手柱间发了消息,以他被尾兽突击受伤为由,暂且将捕捉尾兽的计划暂且搁置。宇智波斑是直接发送给千手柱间,这样免去了千手扉间后续不必要的麻烦。 正在寻找五尾的千手柱间在收到宇智波斑的来信,估摸了宇智波斑大概的地方,离他还不远。他正好可以赶过去帮忙治疗。 另外一边,深知千手柱间的脾性,宇智波斑让紫蓝用尾兽化攻击他。 “你没不舒服吧。莫名其妙要我打你一下。然后你借着这个借口把我如何如何……”紫蓝听见宇智波斑这要求,下意识就阴谋论了。 “柱间是非常厉害的医疗忍者,而且我已经用重伤为由,不得不取消这一次的活动。”宇智波斑压下那不爽的脾气,真是的,这只尾兽一刻都安分不下来,果然是欠揍。 “行叭,那我揍你了,不准记恨我啊!”紫蓝还是按照宇智波斑的要求,其实很激动的恢复原型,身后的六根尾巴欢快的甩动着,它终于能够揍一顿宇智波斑了,今日要记下来,每年都要庆祝。 紫蓝伸出三根尾巴,看着小只的宇智波斑:“那么你不要躲啊!我很快的。”紫蓝压着那快要激动到爆的小心情,望着宇智波斑。 “快点。”宇智波斑都不想去戳破这单蠢的家伙,这一打,恨可以没有,但肯定是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记上一笔。就这么想着揍他一顿么。要知道,这么好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 紫蓝闭着眼,朝着那个方向一下狠心,甩出了三根尾巴。完全没有任何打到人的感觉。紫蓝不解的睁开眼,看见自己的尾巴从宇智波斑的头顶擦过……而后者正直勾勾地看着它。 “那个……再来一次。”紫蓝尴尬的开口。 “不用了。”宇智波斑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家伙给蠢哭了。他看着落在自己身边的那巨大的白色的尾巴,“你对我喷浓酸。” “不要。”紫蓝想都没想拒绝了,尾巴一晃一晃,宇智波斑也就那张脸还可以看看,如果被自己喷的毁容了,它是怎么都不想与这个家伙待在一块的。紫蓝胖乎乎的身体挪过去的时候,听见身下砰的一声,扭过头。 嚯嚯,无心插柳柳成荫。它紫蓝,把宇智波斑给不小心拍飞了。紫蓝连忙化成人形跑到他身边,看着那身前明显的痕迹。 “宇智波斑,你还活着的吧。”紫蓝抬手落在他的桡动脉上,嗯哼,脉搏有力,看来自己的力气还是小了,也只是让他的一根两根肋骨给折了。紫蓝心里哼哼。但还是用医疗忍术为他进行简单的治疗。毕竟重伤嘛,总要捣鼓点样子。 宇智波斑看着蹲在身边的紫蓝,看她治疗时那认真地模样。宇智波斑闭眼休息。六尾只是这么轻轻一甩,如果不是条件反射地用查克拉保护,这受伤的程度远不止与此。 千手柱间沿着宇智波斑做的标记找到了城镇,推开门,看见宇智波斑正在擦身体,而让千手柱间忍不住目瞪口呆的是,给宇智波斑擦身体的,竟然是个妹纸。 “斑,你们!”千手柱间没想到啊,自己的好友这么一次出行,受伤竟然会有如此大的突破。千手柱间觉得自己真的是出现的太不巧了。 千手柱间得声音让那位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转过头来,这不就是那个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紫蓝嘛。千手柱间抬脚哈哈哈傻乐着走进去:“弟妹,不,紫蓝,我没打扰你们吧。” 这个傻子是来这儿干什么的,紫蓝默默收回视线,将手中的毛巾塞到千手柱间的手中:“既然你来了,那么还有一半,麻烦你了。”紫蓝不等千手柱间挽留的眼神,她还贴心的将空间留给这俩人。 千手柱间看着宇智波斑那冷冰冰的眼神,手中的毛巾还真的是滚烫的很。千手柱间看着穿着裤子的宇智波斑:“那个,斑,你不方便吧,我帮你……” “闭嘴。”宇智波斑挥开千手柱间伸过来的那只爪子,真是的,这家伙总是出现的不合时宜。 千手柱间看着自己瞬间红了一块的手臂,想到自己打断两口子的小日子,千手柱间狗腿地道歉。而待在隔壁的紫蓝,想到这么近距离千手柱间的查克拉,一如既往的温暖。与宇智波斑的那种黑暗的感觉完全不同。 紫蓝收回心神,躺在地上,这么久都没有休息好,小憩一会儿。 千手柱间将宇智波斑安抚稳定后,这才为他治疗伤处。非比寻常的查克拉,只是,宇智波斑竟然会正面被攻击了,难道还有比九尾更厉害的尾兽不成。 “有两只尾兽。”宇智波斑看懂了千手柱间的疑惑,缓缓开口。 “!”两只?千手柱间猜到什么,“是六尾?它和三尾在一起?!” 宇智波斑看了眼难得智商上线的千手柱间,沉默,没有回应。 我是一只蛞蝓(29) 千手柱间对从未见过面的六尾非常感兴趣,不断地询问宇智波斑,六尾到底怎么厉害,有什么能力。搞得宇智波斑冷冷的以自己是“病人”为由,将这个聒噪的家伙给赶出去。而后他躺在榻榻米上,对某只不会看脸色的家伙怨念满满。 隔壁睡梦中的紫蓝,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当做没事人,翻身继续休息。 等到宇智波斑等的实在是心烦气躁,他这才沿着某只的气息,找到了隔壁。尤其是当他看见那睡得极香的蛞蝓,宇智波斑这心情的对比简直是差到了几点。 “……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去。”宇智波斑冷声打断紫蓝的美梦,看着那只啥蛞蝓慌张地坐起来,冷哼一声。 “现在是晚上呢。”紫蓝突然被宇智波斑给叫醒了之后,扭过头看了眼天色漆黑的窗外,再看了眼几乎要融入黑夜中不知道又怎么抽风的男人,紫蓝决定了,回去之后,给他摘点草药,然后治治脑子。这绝对是不正常了,这么年轻。 “我知道这是晚上。”宇智波斑淡淡地开口。 “……”紫蓝无声叹了一口气,她从被窝里爬出来,“行吧,你说咋样就咋样吧。”紫蓝连无奈都不知该如何。 结果几分钟后,紫蓝待在宇智波斑的房间,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你说啥?让我陪你睡觉?!”特么没病吧。 “嗯。” “宇智波斑,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紫蓝随口一说,在注意到宇智波斑那认真的眼神后,她轻松不起来了。紫蓝木这脸,“我不是人。跨物种的这种感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而且,我也不想与这么恐怖的你,来场说走就走的恋爱。生怕玩嗨了,她就被ko了。 “我宇智波斑决定了的事,谁都无法更改。”宇智波斑何尝看不出紫蓝的躲闪,出乎意料的是,他以为这六尾不懂这方面的东西,这么看来应该是故意装不懂的。 “你决定了的事,那是你自己的问题,而我不想。”紫蓝难得没有再当蜗牛,她鼓起勇气,望着宇智波斑,“我的寿命要比你长很多很多,哪怕你现在比我厉害。我不曾经历过那些东西,可也见过了不少悲离的场面。而且,人类会老,我是个颜控,不想未来盯着一个老头子。”紫蓝的声音越来越弱,显然宇智波斑的目光越来越犀利,就差没亮出写轮眼。 “如果你说的这些我都能够做到,那么你又该如何!”宇智波斑的话让紫蓝忍不住浑身一震。 “这根本就不可能,逆改天命,要付出的代价是……” “这是我要承担的事情,你只要回答我,是。” 紫蓝眼神复杂,宇智波斑的话让她无形间承担了很多的压力。她有听说过宇智波一族的人对待感情有着极其的扭曲。而她现在就已经有些害怕。 最后,紫蓝还是摇摇头:“不,我不喜欢你。” 这对你我都好。就在紫蓝这个时候去看自己的任务条,突然发现任务二--找到信赖的朋友。突然出现了巨大的跨步。难道这个朋友之间的感情还能够包括其他的?! 宇智波斑在听见紫蓝的回答后,脸上面无表情,他见到紫蓝又有逃跑的意向,快速伸手,抓住了紫蓝,在她惊讶的眼神中,宇智波斑抓着紫蓝的手简直就快要捏碎它的骨头。 “宇智波斑你……”紫蓝吃痛皱眉。 “先从称呼开始,叫我斑。”宇智波斑自知紫蓝是个退避的性子,如果让她去看到自己的好,估计再过几十年都是一样的结果。而且,强硬的手段让她习惯自己,就算不喜欢自己也可以。宇智波泉奈的死在宇智波斑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黑化了么。紫蓝望着宇智波斑那张黑夜中越发冷酷的脸,手臂上疼痛都顾不得。 “嗯?” “宇智……”紫蓝强撑着没有屈服于宇智波斑的手段,经历了这么多的世界,宇智波斑的做法她不陌生,如今它在这个世界的身体非常的坚韧,“宇智波斑。” 咔。黑夜中很清脆的声音,显然宇智波斑将紫蓝的手臂给硬生生拗断。紫蓝捂着手臂满脸惨白,从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它几乎难以控制住查克拉。紫蓝仅剩下一点点最后的理智,让它没有忘记千手柱间也在。 “疼吗?”宇智波斑的手轻轻放在紫蓝的手臂折断处,看着紫蓝倔强的眼神,他讨厌这份倔强。宇智波斑的手指轻轻用力,看着她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放下那无所谓的骄傲不好么,有我在,谁都不可能伤害你。”宇智波斑的手指越来越用力,摩擦着紫蓝的受伤骨折处。 这是变-态呀。紫蓝疼得终于没忍住部分幻化出尾兽化,甩向宇智波斑。后者用须佐能乎实体轻易地抓住了紫蓝的尾巴。避免它外泄的查克拉会引起千手柱间的注意。 “混蛋。你松开我。”紫蓝痛得都有生理性眼泪了,她瞪着宇智波斑,没想到作为兽,竟然还要这么被欺负。简直了。 “你难道想要让柱间知道你的身份么。”宇智波斑趁紫蓝松懈期间,蓝色的须佐能乎握住她的小身体,将她放到自己面前。 “你欺负我,我不就是一只兽,哪儿惹你了。”紫蓝眼睛眨了几下,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好不可怜。手臂都没什么直觉了,宇智波斑还直接用须佐能乎一把抓住它,这是要干什么! 宇智波斑没想到紫蓝说哭就哭,皱眉:“不准哭。” “你这没情趣的死板老男人。哇……”紫蓝噎了噎,哇的一声哭得更是伤心,只是这说出的话,让宇智波斑又想捏碎它那爪子。只是,宇智波斑叹了一口气。 宇智波斑拉开门,让开身,躲开外面“偷听”的千手柱间,后者被这么莫名抓包,尴尬的笑笑。千手柱间正在休息期间,突然感觉到宇智波斑的房间展开了结界,忍不住想多了的他这么做出了偷听的事儿。 “那个,斑,你听我解释。”千手柱间望着宇智波斑那越来越黑的表情。 我是一只蛞蝓(30) “柱间,你的忍术全都用在这个地方了。”宇智波斑抱胸看着从外倒入自己屋内的千手柱间,外面被流传的神乎的“忍者之神”竟然是这么个二货,宇智波斑不禁反思,自己是怎么输给这家伙的。真的是太丢脸了。 “那个,我不是担心斑你没经验么……”千手柱间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 “放心,这句话我会告诉漩涡水户的。”宇智波斑非常平静的回答,千手柱间这种回答显然就是死亡回答,也就他这么“单纯”的将这么要命的话说出来。 而宇智波斑非常理智的反击果然让千手柱间面色骤变。千手柱间在紫蓝的注视下,竟然在撒泼打滚?!这是真实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间么。紫蓝简直就是看呆了眼前的这一幕,甚至忽略了自己的一只手还折了。 “去看看她的手。”宇智波斑没有忘记自己放千手柱间进来的原因,抬脚踢踢简直就是没有体统的好友兼对手。似乎从以前就一直这个样子,时间都没能让他有些变化。 千手柱间听见紫蓝受伤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果然一眼就看见了那不是“自然损伤”的手臂,只是这个样子,显然必须要立即进行手术。 “幸好我将卷轴带过来了,不然你的手肯定要落下后遗症。”千手柱间结印,将卷轴通过“通灵”的方式召唤出现,拉开卷轴,里面是一系列的装备,看着就算是紫蓝都有些头皮发麻。 “要手术么。”宇智波斑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控制好,给紫蓝留下这么深的伤害。但是,转眼想想,如果紫蓝手不方便,那不是更加只能够留在自己身边。 已经开始准备手术的千手柱间以及迅速调整好自己心态的紫蓝,两个人并未注意到宇智波斑那不正常的想法。千手柱间先给紫蓝进行全麻,让她放松下来。而后,自己让宇智波斑站远点,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的手术。 宇智波斑在千手柱间做准备的时候已经张开一个结界,而且,注意到渐渐失去了意志的紫蓝,用束灵锁将紫蓝固定在地板上。千手柱间见宇智波斑这一出手,想到这姑娘的手显然是宇智波斑给弄得,一时竟然对紫蓝充满了愧疚之意。千手柱间没想到宇智波斑竟然会用“暴力”表达感情。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千手柱间做正事的时候还是非常可靠,他的医疗忍术不愧于宇智波斑对他的高评价。宇智波斑见千手柱间非常熟练地完成这种精细的手术,然后听着千手柱间安慰自己,说是紫蓝的手术很成功,只要定期换药,然后等骨头长好就可以了。 千手柱间经过这么一繁忙,天也快亮了,他也不打扰好友的两口子交流感情,拍拍宇智波斑的肩膀,让他注意紫蓝的体温变化,如果有发热,给她服用他提前制作备用的抗炎的药丸。 宇智波斑坐在紫蓝的身边,看着她恬淡的睡着的脸。说实话,宇智波斑没有想到,按理说是本体是软体动物,紫蓝这人形,到底是怎么修炼成骨骼的?!果然,记载中最少的六尾,太神秘了。 宇智波斑看着那包的严实的手臂,他后知后觉开始头疼这给紫蓝造成的阴影该如何消除。之前的那个逃跑的梗都还没褪去,现在又把它的手臂徒手捏碎。紫蓝没有尾兽化,已经……很克制了。 “好了,醒了,就别装了。”宇智波斑敏锐地注意到紫蓝的呼吸乱了一次,开口提醒某个还想装睡的家伙。 紫蓝睁开眼,它身体还是有一点点的疲软无力,千手柱间的麻醉药制作的效果不错,它可以下次试着制作看看。能够麻翻尾兽的麻醉药,应该也对宇智波斑有效的吧。 “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宇智波斑有力的手臂,一只就将它给扶坐起来。 “除了手疼,就是麻醉药效果还没过去。”紫蓝低头看着还缠在自己身上束灵锁,“你还真的是不够放心我呢,我都如此了,你还用这东西拴着我。”让它的查克拉无法正常流动,防止它逃跑。做个兽,容易么。 “我担心你在手术中变成原型。”宇智波斑难得向紫蓝解释他这让千手柱间误会的举动,“毕竟我对你的能力不了解。”何止不了解,宇智波斑觉得遇到紫蓝,不断地刷新他的见识。例如,古往今来,他可能是第一位发现了尾兽能变成人的忍者吧。还有,可能也是第一位喜欢上一只尾兽的忍者吧。 “我成为人形和原型不会随着我意识的丧失而发生变化的。”紫蓝看着那束灵锁回到宇智波斑的手中,“说起来,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它曾经找了这根对它们尾兽都有极大威胁力的能够伸缩自如的忍具差不多数十年,怎么就阴差阳错,偏偏到了宇智波斑的手中。 “你想要?” “你会给我么?” “等我死了,再交给你。” “那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你说什么。” “麻醉药好像影响到我脑子了。” “呵。” 反正等到三人第二日离开旅店的时候,紫蓝没能从宇智波斑的手中拿到那对它现存威胁性最高的忍具。但宇智波斑保证,他咽气的那一天,这东西会让它保管的。 宇智波斑也知道束灵锁对紫蓝的影响,他自然不会让其他人拥有这种凶器。而有这束灵锁在,宇智波斑倒是觉得可以时不时用来威胁一下某只实则不安分的尾兽。 千手柱间考虑到宇智波斑和紫蓝相继受伤,而早上用餐的时候,宇智波斑与他商量将捕捉尾兽的事情留到后面再抓,现在就算抓齐了尾兽,将它们封印在眼皮底下,如果有心之人趁着他们两个不在村子的情况下,解开一个封印,其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预估的。 再说这些话的时候,宇智波斑扫了眼旁边吃着生菜水果的紫蓝。紫蓝今早凌晨的时候,建议宇智波斑从未来村民的安慰去说服千手柱间。这样,就算千手扉间想要再怎么游说千手柱间,后者绝对不会动这个心思。 千手柱间确实是答应了宇智波斑的这个解释,他很高兴宇智波斑能够考虑到这么长远,大笑着。 我是一只蛞蝓(31) 千手扉间早在千手柱间发消息回来的时候,得知了自家大哥竟然与宇智波斑以及不知道怎么又出现了的紫蓝那个女人一起回来。更让千手扉间不能理解的是,紫蓝那个女人鼓动宇智波斑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让大哥暂停尾兽的捕捉的计划。千手扉间此刻正在千手一族,在大哥不在的时候,他作为代理负责人。 看着千手扉间在那儿不停地走来走去,这让难得从漩涡一族请过来的漩涡一族的公主漩涡水户有些好奇让千手扉间这位稳重的未来的小叔子这么不安的“紫蓝”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从名字上来看,应该是位女子。 “好了,既然柱间已经决定要回来了,那么什么问题也不差这么几日不是么。”漩涡水户微笑着安抚着千手扉间,虽然她来到这里是受千手一族的拜托,作为漩涡一族的代表前来帮忙对尾兽施加的封印。如今看来,似乎已经不需要了。 “可是……” “就算是扉间,你也无法更改已经做好决定的柱间的决定吧。”漩涡水户看着千手扉间,见他说中了心事,漩涡水户安静地坐在那里,看向窗外,“没关系,女人的战胜还是由女人来较量比较好。”如果在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两者各自代表战国纷争终结的代表的话,是千手柱间取得了胜利。可之后在和平即将到来前的千手与宇智波一族的较量,应该就是扉间与那个叫紫蓝的女子的战斗了。从这段时间的了解来看,显然是对方更胜一筹。 千手扉间没想到漩涡水户竟然愿意帮忙,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紫蓝跟着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慢吞吞地回到了他们领地的区域内,在交界处,宇智波斑眼力更好的看见站在那里的两人,正巧他都认识,只是,没想到千手扉间竟然连这位都请来了。宇智波斑扫了眼紫蓝,这位显然是用来对付紫蓝的吧。真的是可笑。宇智波斑想到某只蠢到极点的尾兽,竟然还需要这么多人来对付。 “嗯?这查克拉。”千手扉间稍后粗糙的感知到了熟悉的查克拉,脸上一片欣喜,直接丢下宇智波斑和紫蓝,朝着那两个人跑去。 宇智波斑和紫蓝两个人停下,看着千手柱间那个样子,尤其是那位红色头发的女人,很有特征:“她是漩涡一族的人?” “你知道。”宇智波斑见紫蓝知道漩涡一族,那么就没有必要做过多的解释。 漩涡一族是阿修罗后裔族群的远房血亲,拥有庞大的查克拉和擅长封印术。倒是这么多年,能够出现这么纯正血脉的漩涡一族的人,不多了。 “那位女子和千手柱间是什么关系?” “千手与漩涡两族为了关系更交好,很早之前就联姻了。”宇智波斑为紫蓝解释。 “他们两个倒是情投意合呢。”紫蓝见那位红发优雅的女子竟然能够让千手柱间这么的“狗腿”,手段厉害呀。紫蓝看着漩涡水户那个样子,她忍不住好奇了一下宇智波斑。看了一眼也就没敢再继续了。要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那样,她宁可相信大筒木羽衣死而复生。 “哼。”宇智波斑对于千手柱间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丢人现眼,自己竟然会多次输给他。宇智波斑真的觉得自己这特么郁闷。宇智波斑似乎想起什么,扭过头,见紫蓝将这迷你短片看得津津有味。 “怎么?很羡慕柱间那蠢样?”宇智波斑满是威胁地看着就差没摇尾巴的紫蓝。真不知道,千手柱间那家伙有什么好看的,明明是他们宇智波盛产帅哥美女。果然是没脑子,审美这么低。 紫蓝下意识地抖了抖,摇摇头:“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很新鲜。”杀气都这么重,它又不是真傻。 “那就好。”宇智波斑对紫蓝这小心思给予极大的包容,反正女人总是要宠着点才好,最好将它宠的再也无法渴望去外面的世界,才是最好。 宇智波斑不知道紫蓝曾经在湿骨林待了多漫长的岁月,简直就是祖师级的宅兽。为此,宇智波斑的计划早就扼杀在摇篮中。这就是缺乏沟通的弊端。 宇智波斑和紫蓝这边两个人气氛很诡异,另外一边,千手柱间与漩涡水户和千手扉间简单的交流完后,漩涡水户看向千手柱间的身后,宇智波斑身边的那位陌生女子,故作不解。 “柱间,那位女子是?” “啊,忘了介绍了。”千手柱间哈哈哈地主动牵着恋人漩涡水户的手,走向正看着紫蓝的宇智波斑他们那个方向。从其他人的角度看,宇智波斑和紫蓝两人还真的是郎才女貌。呵呵。 “水户,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斑的恋人。紫蓝。”千手柱间热心地为漩涡水户介绍紫蓝。 怎料,宇智波斑突然打断了千手柱间:“不。” 四双眼睛同时看向这位语出惊人的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宇智波斑。 “爱人。” “哈?” “紫蓝是我爱人。”宇智波斑对耳朵不好的千手柱间,皱起了眉头,他抬起手,将同样石化了的紫蓝拉到身边,这种宣示主权的模样,还真的是酷比了。 “可是,斑,你这不是还没上……”族谱嘛。千手柱间下意识反驳,在话即将脱出口之前,想到紫蓝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千手柱间本着不让好友好不容易获得的感情被自己给煞风景地搅乱了,他及时闭嘴。 “回去就会公告她的身份。”宇智波斑何尝不知道千手柱间的顾虑,但他宇智波斑本身不屑于通过联姻的方式去笼络其他部落的支持。这点,宇智波斑超级看不上千手柱间这种行为。而且,宇智波斑不觉得紫蓝有什么不好,一个顶n个部落。 ???当事人紫蓝不知道原本的介绍身份,咋就变成宇智波斑公布她身份,啥身份?!紫蓝抬起头看了n次宇智波斑,他抓着它的手微微用力,提示紫蓝安分点。 紫蓝觉得自己绝对可能会莫名其妙变成管妻严。为什么,谁让宇智波斑是个小心眼。 我是一只蛞蝓(32) 宇智波斑突然要将紫蓝的名字写上宇智波的族谱,引起了宇智波一族的很多人的反对,在所有人对紫蓝的看法,就是一个除了美貌和谋略之外没有任何“优点”的普通人。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不去勉强宇智波斑与其他部落联姻,可怎么说也要是一名出色的忍者。可是,就算这么多人的反对,也抵挡不了宇智波斑的独断独行,他用自己的查克拉在族谱上用宇智波特有的方式写下了紫蓝的名字。 当时紫蓝跟着宇智波斑站在他们的族地,看着宇智波一族历代以来的族母似乎都是小有名气的女子,可偏偏到了自己这里。 “你不怕被人发现了我的身份,没准后世的人会嘲笑你呢。”紫蓝靠在一旁缓缓地补充开口。宇智波斑他究竟想做什么,紫蓝不认为宇智波斑是真的在这么短时间内突然说“喜欢”自己。估计接下来的时光,她应该会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吧。 宇智波斑闻声,转过身看向靠在一边的紫蓝,在这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这块只有宇智波的族人才能够看见的石碑前。 “这是我们宇智波一族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石碑!上面记载的内容,只有我们宇智波一族才能够阅读。” “是么,我倒是从这个石碑上感知到了更改过的痕迹呢。”紫蓝轻笑出声,眼角瞥过某几行,虽然她确实看不出这石碑上的文字到底有什么特别,但是凭借着它卓越的仙术以及感知能力,它能够感觉得到这个石碑上留下更改过的痕迹。 宇智波斑转过头看向紫蓝,微眯双眼:“说起来,你的感知能力似乎比千手扉间那家伙还要卓越呐。”以前没有来得及细想,如今看来,曾经的种种,似乎只有一个答案。 “能够得到你的赞美,真的很不容易。”紫蓝淡笑,并未否认这件事情。 “你认为哪里有改过的痕迹?”宇智波斑示意紫蓝站到石碑前。 “这可是你老祖宗给你的东西,就这么相信我这么一个存在的话?”紫蓝指了指某几行,“就这几行,和那老家伙的留下的查克拉是明显的不同。”紫蓝脑海里闪过某个年迈的身影,胸中的那种感觉,应该是怀念吧。那个创造了自己的人。 “老家伙?”宇智波斑盯着紫蓝。 “后世应该称之为六道仙人吧。”紫蓝想了想,为宇智波斑解释,“他在临死前创造了我们九只尾兽。” “是么。”宇智波斑暂时对六道仙人不感兴趣,从紫蓝的反应来看,那个存在了很久的名字,还深深被它记着,“走了。”宇智波斑看了一眼那个石碑,他现在还看不出到底是哪些内容进行了修改,以他现在的瞳力来看,并未查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宇智波斑对紫蓝的重视,不止是在为它正名之后,他竟然还要求全族对她的尊敬要与他一样。若有任何的不满,直接找他。 “这就是所谓的一怒为红颜么。”还在千手一族族地的漩涡水户倒是知晓了近期宇智波一族“喜庆”的事情,他托着下巴,宇智波斑将那位叫紫蓝的女人摆在与他同高的位置,看似极其危险,可整个忍者界能够与宇智波斑对抗的也只有千手柱间,想要对那个叫紫蓝真正做点什么的人,可是要掂量掂量宇智波斑的实力。漩涡水户托着下巴,“还真的是出乎意料呢。”也许那个叫紫蓝的,还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好命呢。 虽说紫蓝与宇智波斑正式被捆绑在一起,但是它和宇智波斑的生活与往常并未又其他的改变,紫蓝依然是待在那个最角落的房间。若真的要说些什么不同的点,就是宇智波斑已经知道了它的身份,而它则可以夜间在院子里吸收月光进行修炼。 紫蓝与漩涡水户的见面,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迟。原本千手柱间与漩涡水户的婚礼应该在村子建立好了之后才会举行,可似乎是宇智波斑的大肆宣告紫蓝身份,似乎是漩涡一族向千手施压。 “哦~你说这一次的婚礼是漩涡向千手施压?”紫蓝与宇智波斑坐在书房里,紫蓝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独自下棋,宇智波斑在那里如常处理族内公务。她听见宇智波斑的话,挑眉。放下手中的棋子,端起放在一旁的果茶,喝了一口,“这可不是一个明智地做法呢~” “一个女人又能够做得了什么。”宇智波斑并不在意一个漩涡水户能够对千手能够造成怎样的损害,而且他记得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两个人感情还是挺稳定的。 紫蓝放下手中的茶盏:“千手柱间有太多太多的顾虑,哪怕是作为被称之为忍者之神,他拥有这样强悍的实力,最终还不是逃不过联姻的下场么。”紫蓝浅笑着,“你可别小看了女人,尤其是像漩涡水户那样有手段背后又有家族的女人。” 宇智波斑看着紫蓝,看了一会儿后,不与它进行口舌之争,而且与紫蓝争论也没什么用,毕竟它是他花了这么多心思才找回来的,而且这只兽兽脾性可大了,而且,这才刚安分了没几天再单方面的紫蓝闹情绪,宇智波斑怕自己又没控制好。宇智波斑看着那已经恢复了的手臂。紫蓝本身就是医者,不过尾兽那强悍的自我恢复,倒是让宇智波斑长见识了。 “对了,你准备送给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的什么新婚礼物?”紫蓝好奇地反问宇智波斑。要知道当初千手柱间送给宇智波斑可是大手笔,虽然对宇智波斑而言,那些金银珠宝可没什么实质性的用处,可它们深得紫蓝的喜爱呀。这不,宇智波斑见紫蓝喜欢,也就全部送给它了。 “我还没想好。”宇智波斑拿着笔在某个卷轴上留下什么字,表情倒是非常的淡定。 “听说千手柱间其他的爱好倒是不少,赌博、喝酒。”紫蓝想到这么多时日的接触,对平易近人的千手柱间倒是有了不少的了解,尤其是那几乎拿起骰子就停不下来的某只,每一次都得靠黑着脸的宇智波斑给棒揍一顿才安分下来。在某种意义上,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性格倒是挺合适的。只可惜,是俩男的。 我是一只蛞蝓(33) 宇智波斑看着院子里突然摆着的一个个大坛子,里面散发着不同的醇香,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不用多说。只是这些东西,突然出现在自家院子里,而且还是自己每日晨练的院子。宇智波斑搞不懂紫蓝要干什么。 “哎,你起来啦。”紫蓝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宇智波斑扭过头,看见她纤细的身板就那么抱着一个比她不知道大多少的坛子走进来,然后在宇智波斑的注视下,将那个坛子与之前的那些坛子放在一起。紫蓝拍拍手。 “你准备这些干什么?”宇智波斑不知道紫蓝是将自己族内的酒馆的酒水都搬空了还是怎么滴,总而言之,他喝酒的时候也只不过被千手柱间拽出去才偶尔小酌。 “放心,不是给你准备的。这些可都是市面上都没有的好酒,这些是我很早很早之前闲来无聊之时用不同材料酿造的好酒,千手柱间一定会喜欢的。”紫蓝觉得自己这些都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年的好酒,用来换他送来的金银珠宝都已经是差不多了。 “你会酿酒?!”宇智波斑抱胸。 “应该是差不多第一位宇智波的忍者出现的时候,差不多埋下的。”紫蓝还非常认真地去回想将这些酒坛埋在土里的时间。宇智波斑见紫蓝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还真的是够煞风景的。 “说起来,你给柱间送酒,就没想着给我来点么?”宇智波斑觉得紫蓝还真没良心,自己白吃白喝免费供着这只,竟然她酿造了酒,还不请自己品尝一番。宇智波斑突然觉得千手柱间那家伙,更加的讨厌。 紫蓝听见宇智波斑似乎又心情不好的语气,愣了愣:“你在生什么气?你在家不是不喝酒的么。” “我不喝酒不代表不会喝。如果你是亲手做的,我不会不给你面子。”宇智波斑冷着脸盯着紫蓝,她对自己的情绪倒是敏锐的很,怎么就不见她的聪明用在他身上。这只尾兽,果然是愚钝的很。 紫蓝总算是明白了宇智波斑这么别扭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扶额,自从成为了尾兽,于是在共情方面会更偏向于尾兽,感情宇智波斑是吃醋了呢,就她将酿造的酒水独独送给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这件事情。 “你就不能够直爽一点么,扭扭捏捏的,可不像是你宇智波斑的风格。”紫蓝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一个极小的卷轴,然后注入自己的查克拉,见那个卷轴很快恢复成原本正常的大小,她将它铺展开来,结印解开那个拥有“封”字的卷轴,里面是用非常好看的瓶子装着的酒水,看得出来,这些比那些一坛一坛的酒水肯定是要更为用心。 宇智波斑见紫蓝端着那壶酒微笑着看着他,那一刻,宇智波斑竟然觉得紫蓝这样很好。尾兽的生命比他想象中的要漫长,可他终有一天是要死去的。这是第一次,宇智波斑对时间这个东西,感到过不安。 “哼。如果不好的话,你就要小心了。” “不会的。” 在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的婚礼当天,紫蓝携手宇智波斑出现在宾客们的面前。紫蓝并未让宇智波斑举办婚礼,对此宇智波斑非常的不爽。可紫蓝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不宜过于张扬。比起“不合群”的宇智波来说,爱之千手一族自然是邀请了不少的部落的大人物来参加婚礼。可不少人其实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认识一下宇智波斑的那位“闻名而低调”的妻子。 紫蓝难得的穿着橙黄色这么鲜嫩的颜色,复杂的发型不失礼仪,与冷着脸的宇智波斑走在一起,竟然让宇智波斑那阴沉沉的气息变成了冷酷。而难得盛装的紫蓝,打扮起来跟着宇智波斑一同走进来,竟然直接成为了全场的焦点。竟然将身为新娘的漩涡水户的光芒都盖过去。 紫蓝是故意的,她注意到漩涡水户差点没维持好的得体的笑容。这也难怪,毕竟在这个时代,女人只有一次的婚礼,而且要拥有如此盛大的婚礼,更是难上加难。可偏偏被紫蓝这样给盖过了。这也注定了,漩涡水户与紫蓝两个人的关系,不会成为朋友。 紫蓝其实并非想要用这种方式去莫名的对待一个没有接触过的人,可当得知那个传闻——宇智波斑的妻子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似的普通女人,这个源头正是来源于漩涡水户之手,对方做的非常的隐秘,借用千手之手来抹黑宇智波一族。紫蓝拉住了差点要杀到千手大本营的宇智波斑,她这才在今日采用这样的手段,来回应漩涡水户。 宇智波斑握着紫蓝的手,他注意到站在千手柱间身侧的漩涡水户那细微的表情变化,而千手柱间依然一无所知。宇智波斑低头看了一眼恬淡微笑的紫蓝,这就是“女人”之间的战斗?!真的是很无聊。宇智波斑原本对大气的漩涡水户还是有些欣赏的,毕竟在战国时代,实力不凡的女忍者非常少见,可她对紫蓝的这种做法,直接败光了自己的好感,甚至是厌恶。觉得千手柱间还真的是可怜呐。 “斑,紫蓝。”千手柱间看见自己的好友携带紫蓝走过来,很是开心,尤其是他之前收到了紫蓝的“新婚礼物”,他品尝了一下,真的是罕见的好酒,千手柱间熟稔地勾住宇智波斑的脖子,亲自将他引入座位,“来来来,今日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 “还是改日吧,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如果被我灌醉了,对另外一位主角可太不公平了。”宇智波斑扫了一眼站在千手柱间稍后方的漩涡水户,“你说是吧。” 漩涡水户闻声笑着看向宇智波斑与紫蓝的手:“是斑你不想失去美人怀吧。”漩涡水户望着至始至终宇智波斑都握着紫蓝的手,打趣儿。 “也有这个理由。我带着酒气,紫蓝晚上会睡不好。”宇智波斑故意沿着漩涡水户那令人误解的话,直白地让漩涡水户吃了一波难啃的狗粮。 紫蓝害羞地低下头,伸出两根手指“悄咪咪地”掐住宇智波斑没有赘肉的腰。而宇智波斑神色不变,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紫蓝这动作不少人都看见了,更是让不少人意外宇智波斑的反应。 我是一只蛞蝓(34) “好了,别耽误吉时。”宇智波斑抬手握住紫蓝那不安分的爪子,然后拉着紫蓝坐下。他和紫蓝的桌前都有果盘,他知道紫蓝只吃水果,为此将果盘搁在紫蓝的面前,看着她眼睛亮亮的,眉眼稍稍柔和下来,专注着看着紫蓝吃东西。 紫蓝对这个时代的婚礼还真不怎么感兴趣,反正作为“丈夫”这个角色,紫蓝认为宇智波斑要比千手柱间合适的多,宇智波一族对感情要比千手专注太多。别看宇智波斑那个看着内心阴郁,实际上对待她,除了时不时地用言语威胁之外,其余的都没有亏待过她。紫蓝为此也有着宇智波斑不定时的抽风了。宇智波斑对这个也不感兴趣,他撑着下巴就那么看着像一只仓鼠一样小口小口吃东西的紫蓝。 宇智波斑偶尔喝着酒,就算宇智波斑这个样子,但仍然有不少部落想要能够与宇智波一族搭上些什么联系。有一位香气扑鼻的女人穿着暴露,端着酒盏来到了宇智波斑的面前,向他敬酒。正在吃着水果的紫蓝似乎嗅到了那浓郁气味中的什么,顾不得擦手,直接将脏兮兮的手抓住了宇智波斑拿着酒盏的手。因为用力,宇智波斑手中的酒水洒出来不少。 这边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看起来好像是紫蓝为了吃醋而使小性子不让宇智波斑与这位妖娆的女人碰酒。可当事人宇智波斑知道,紫蓝对自己压根儿就没有这么的在意,更别说爱干净的她,竟然就这么抓着自己。 “哟~还真的是一位爱吃醋的女人呢~只是喝杯酒而已,而且男人在外,怎能如此任性呢。呵呵呵。”那位婀娜的女人连说话都这么勾人,这个女人似乎很会把握人心,她这么说完,不少坐在周围的部落的首领们看向紫蓝的眼神出现了鄙夷。 紫蓝知晓人言可畏这个东西,她现在只能够记得,最后的终结谷一战,是千手柱间取得了胜利。算是为了长期的饲主的恩情吧,紫蓝不会让宇智波斑再出现被所有都背叛的下场。 “若只是喝杯酒的话,为何要在杯中下毒呢~”紫蓝抬起手,抽出自己银簪,在所有人的注意下放进宇智波斑的杯中酒水中,不一会儿,那根银簪没入酒水的颜色便发生了改变。紫蓝拿出它,看着那位妖艳女人,“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用含硫的毒药下毒,你身上的香气倒是很好的掩盖了这非常微弱的气味。” “你在故弄玄虚,你不过是普通人而已,你怎么能够证明这毒不是你自己下的,然后嫁祸给我呢?”那位妖娆的女人轻笑出声,她看了一眼不远处被吸引过来的一对新人,“而且,这可是在婚礼上,你这么找事,合适么?” “贼喊捉贼,这就是你当初赶走了小叔子的原配,然后再成为了女族长的方式么~”紫蓝将手中那黑了一小部分的银簪丢在桌子上,说着所有人都不太清楚的事实。而紫蓝也是以前偶然游历的时候,远远地见过一次年轻的她。蛇蝎美人,大抵就是她这个样子的。 “你……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只要清楚我说的是事实,其他人是否相信,与我何干?!”紫蓝浅笑着微仰下巴,看着很快冷静下来的女人,真不愧是见过不少世面的,这种被说出了真相还能如此,而紫蓝的反应也不如那种传统的女子那般,遇事则乱,“你是千手请来的客人,是否身上带有硫磺的味道,想来身为最出色的医疗忍者,千手柱间是不会不知。责任,自然是会等婚礼后,宇智波会向你方要个说法,毕竟公然在千手族长婚礼上妄在宇智波族长下毒,从而嫁祸给千手,重新挑起战乱。”紫蓝将这事扩大了来说,她也故意不追究千手的责任。以退为进,就算千手柱间没听明白,千手扉间和漩涡水户也必须会有表示。 千手扉间没想到在自家大哥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纰漏,他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女人就是曾经想要倒贴宇智波斑,被直接拒绝了的人,千手扉间根本就没有在名单上给她发请柬,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千手扉间事后一定会好好的查清楚。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紫蓝那个女人故意“明事理”的手段,让千手扉间只能接下这次的失利。 千手扉间心里恨得磨牙,索性就直接让宇智波斑那家伙被毒死好了,人没事还反被咬,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漩涡水户站在不远处,她注意到了刚才紫蓝的说词,有一点很让她在意。漩涡水户决定稍后让人去调查一下这个紫蓝究竟是什么来头。而且。漩涡水户的视线扫过紫蓝那宽大的袖子,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紫蓝的手臂没有伤。这才多少时间,就算是忍者,也需要不短的恢复时间,更别说是普通人。 紫蓝闹了这么一下后,接下来到没人敢再找宇智波斑吃酒,毕竟,所有人都见识到了紫蓝的厉害。果然宇智波斑的妻子,就算是普通人也不一般。 宇智波斑和紫蓝他们很晚才离开宴席,一路上,两个人挺沉默的。紫蓝吃了不少免费的水果,心情舒畅的很。而宇智波斑则是在思考明日派谁去处理这次的事件。 “早点休息。明早有族会,你别睡晚了。” 回到了家中,宇智波斑看着紫蓝叮嘱。紫蓝作为宇智波的一份子,族会是肯定要参加的,而且明日他相信千手扉间一定会有作为,那个人不会太被动。 “行叭。”紫蓝点点头,转身便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宇智波斑盯着她的背影,看见她消失在拐口都没什么话留给自己,果然是没心没肺的兽。宇智波斑他想了想,还是抬脚朝着紫蓝小院的方向走去,今晚不会太平,紫蓝的身份还不合时被暴露,只有他辛苦点。 宇智波斑就着紫蓝主卧旁的客房住下。 我是一只蛞蝓(35) 紫蓝的身份很快出现在漩涡水户的面前,漩涡水户感到吃惊后,还是将这份资料让千手兄弟看一看。就连漩涡水户在内的三人,万万没有想到紫蓝竟然这么有来头。她几乎的避开了大部分的忍者,她的名声只要是忍者都知晓,那位在普通人中有着不亚于千手柱间在忍者界的超高的评价。 “竟然是那个传说中的凭借着医术做到起死复生的医女。”千手扉间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令人讨厌的女人会是这样的一个角色,“怪不得,宇智波斑竟然会将一个这么普通的女人放在身边。”是他差了一步,当初他曾有产生那么一瞬间招揽那个神秘的医女,可是对方的踪迹诡秘,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她是故意的。”漩涡水户轻叹一声,“她故意用手臂来让我们去调查她的身份,她就是要借着我们的手将‘医女在宇智波一族’这个消息渐渐传开。”漩涡水户还真的是小瞧了那个女人。这一步一步的静心营造的条件和气氛。首战,她甘拜下风,但下一次开始就不会掉以轻心。 单纯的千手柱间愣了愣,随后立马回过神来解释:“这应该是偶然吧,紫蓝她不像是攻心计的人。”而且,千手柱间认为,宇智波斑不会喜欢那样耍心机的人。千手柱间相信宇智波斑,为此才相信紫蓝。可见自己的弟弟和亲婚妻子显然都没有相信自己的解释。 而紫蓝和宇智波斑呢,她正在看着宇智波斑文件中的某份地图,也是接下来木叶村的规划的地形图。紫蓝看着那一个个的图标倒是看着津津有味。而宇智波斑对这种图纸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感兴趣,看着就没劲儿。 “过几日就是要协商各自负责的版块了吧。”划分区域,这也是村子建立的第一步,紫蓝见宇智波斑没怎么注意自己说话,皱眉看着他,“宇智波斑,你听见我说话了么。” “听见了,你想表达什么,直说。”宇智波斑听见那叫着自己全名带着不满的意味,现在还这么嚣张地一次次在自己面前喊自己全名的人,也就这位了。宇智波斑放下手中的笔。 “必须要拿下医院、学校、商铺的权利。”紫蓝拿着地图走到宇智波斑的面前,指着某几个还未做好标注的地方,“下次的交谈应该先商量这几个问题。” “为什么?”宇智波斑突然来了兴趣。 “一个村子要在这里装人,首先是要有居住的条件。就算是抢,也要将它们夺到。”紫蓝看向宇智波斑,“如果你不想再一次成为千手柱间的手下败将的话。”紫蓝看见宇智波斑听见自己的后半段的话,杀气腾腾的样子,她并不生气。 “你什么意思!” “建立了村子之后,一定会要推选出一个首领,而按照千手扉间的手段,绝对会用一个不利于你的方式,那么我想要让你借此上位。”紫蓝缓缓地开口,她望着宇智波斑漆黑的眼睛,“只有如此,我才能够为尾兽去争夺一丝的自由的生机。” 宇智波斑看着紫蓝,她在渴望着自由,似乎只有这一点,不管多少的时间,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变化。 以宇智波斑和紫蓝两个人作为宇智波的代表,正式开始在建立村子方面,开始与千手兄弟和漩涡水户三人代表的千手开始了暗涌。虽说如此,几乎也是紫蓝与千手扉间和漩涡水户两人斗智斗勇,而她尽可能的不让宇智波斑参与其中。 虽说之前的计划是要求宇智波能够掌握医院和学校的全部的拥有权,可最后也只不过与千手各自一半而已。这是紫蓝超出预期。她没想到宇智波斑竟然会这么给力,虽然对方他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但紫蓝开导后,宇智波斑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村子的建造,并非是拥有木遁千手的问题,这不,在砍伐树木中,紫蓝让宇智波斑号召部落的族人去使用风遁砍伐树木、做做搬运工作等等,至少让宇智波的人能够各自尽一些微薄的能力。在村子建筑物的建造过程中,有不少的部落慕名而来,慕千手之名。而也有不少的普通人千里迢迢来到了这个村子,慕医女紫蓝之名。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两人照单全收。不管是来者是否拥有战斗的能力。 虽然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两个人的关系非常的密切,可不少敏锐的人嗅出了这两个最厉害的家族私底下那从未停止过的战争。捕捉尾兽这件事情,最后还是被提上了日程,按照原计划,宇智波斑去捕捉那几只,他独自离开前,将九尾九喇嘛交给紫蓝。 九尾本来就知道紫蓝是六尾,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伙伴为什么要这么帮他讨厌的人类,而且还是最厌恶的宇智波斑,但宇智波斑的意思是,如果它待在紫蓝的身边,他允许它就这么在外溜达。九尾九喇嘛早就恨透了那种暗无天日的时光,身上的束缚力根本没有任何的减弱。它缩小体型,趴在紫蓝的头上,假寐休息。而紫蓝就盯着九尾,偶尔出去参加对村子建设的决策之类的会议。 这段时间,随着和平的到来,紫蓝能够感受得到宇智波一族的不少人对她连带着宇智波斑出现了不满,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她甚至都能够感觉得到宇智波斑越发的沉默,显然是族内其他人给他施加越来越大的压力了吧。 紫蓝一个人坐在初有形状的村子的某条小河边的椅子上,将九尾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她看着那缓缓流淌着的小河,两眼放空。不知不觉已经在宇智波的身边,快10年了。紫蓝有预感,马上就要选举了这个村的首领了吧。 “你在这里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紫蓝的发呆。紫蓝转过头,是千手扉间。他穿着便装,似乎是偶然经过这里。 紫蓝重新将视线放在面前的河流:“休息。” 千手扉间见紫蓝并未想要多理睬自己的样子,他也没有自讨没趣,他转身便离开。只是紫蓝那表情,却无法在脑海里抹去。 我是一只蛞蝓(36) 宇智波斑回来了,可是他失约了,他带回的是已经被封印了的尾兽。九只尾兽,现在除了六尾之外,都被封印了。紫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宇智波斑,很安静地听完宇智波斑的解释后,点点头,什么反应都没有,没有生气,没有责备。 “紫蓝!” “让我静一静。” 紫蓝安静地抱着九尾缓慢地走在村子外的树林里,她此刻很乱,很难过,眼睛涩涩的。九尾难得的没有吐槽紫蓝,显然它也知道了自己的伙伴们都被封印了。那种感觉,还真的是让兽都不想落井下石。 紫蓝一个人站在了终结之谷,看着那瀑布的落下,巨大的流水声,紫蓝找了一处不会那么被水花溅到的地方坐下,抱膝,埋头。九尾就趴在它的腿边。 “你没事吧,紫蓝。” 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蓝听见从身后传来的担心的声音,紫蓝没有抬起头,反倒是旁边的九尾看见来者站起来,龇牙。 “紫蓝,斑他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很难过。”千手柱间带着浓重的酒气,他让千手扉间去感知九尾的查克拉,然后独自来到了这里,看见孤零零一个人抱团的紫蓝,千手柱间叹了一口气。这似乎是第一次看见他们闹矛盾。 紫蓝没有说话,而旁边的九尾难得的倒是非常亲切紫蓝,这不,它保持着那迷你的样子,挡在紫蓝的面前,对着自己龇牙,不让自己靠近她。若非九尾被放出来这么久,没发生什么伤亡事件,千手柱间一定不会让它这么自由的。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紫蓝不想理睬千手柱间,此刻它只是有些累了,它好想回到那段与三尾矶抚在一起晒太阳的时光,而不是在这里勾心斗角。看见宇智波斑将当年的噩梦重现,紫蓝的那份不安,重新并且加倍的浮现出来,它不断的告诉自己,宇智波斑对自己很好,它不想因为那尾兽的本能做什么,才独自来到这里。 “这里潮湿,你会生病的。”千手柱间担忧地看着那低着头的紫蓝。 “呐,千手柱间,你看得见黑暗么。”紫蓝自认为这个家伙如果不带走自己,是绝对不会安分下来的。 千手柱间愣了愣:“黑暗?你指的是?” “很多时候,你以为看到的善并非是善,看到的恶并非是恶。”紫蓝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事情已经发生了,它能做的,只是从长计议。 “紫蓝……”千手柱间觉得紫蓝的话意有所指。可紫蓝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不奢求千手柱间能够明白多少,也许都与她无关。 村子命名为木叶村,首领则按照千手扉间的建议让村民自主选择。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两个人的投票的票数非常的接近,眼看宇智波斑将会胜出千手柱间之时,也就是投票的最后一天,宇智波斑被反咬了一口,被自己的族人。 宇智波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落选了,让紫蓝近十年的谋划全军覆没。宇智波一族竟然往宇智波斑身上污蔑。就连千手柱间都得知了宇智波斑的困境。而这一切,都源自于紫蓝。 宇智波斑没有将任何消息传到紫蓝处,可真的有不透风的窗么,紫蓝真的一无所知么。不,她离开了,宇智波斑给自己的东西,她什么都没有带走。她将九尾留下,这是宇智波斑的契约了作为通灵兽的。 紫蓝的离开是压垮了宇智波斑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对村子,对自己的家族产生了恨意。随后他将他和紫蓝的东西以及住所全部封印起来,在某个夜晚与成为了火影的千手柱间在自己族内的石碑前最后见一次面后,同样离开了这个付出了心血的村子。 千手柱间心痛于宇智波斑的那句话:“我想保护的人,因我而去。我答应了我弟弟要保护好族人,可我的族人却无一人信任我。”宇智波斑何尝不再自责,在弟弟和紫蓝中,他选择了弟弟的愿望。知道这一点的紫蓝,她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吧。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紫蓝和宇智波斑两人先后离开了这个村子,这带给千手柱间极大的伤害。 失去了一切的宇智波斑向木叶村发起了攻击,千手柱间挡在宇智波斑的面前,连带着漩涡水户站在稍远处,等待着封印九尾。远处那两个人的战斗非常的激烈。尤其是给九尾披上了须佐能乎的宇智波斑的战斗力非比一般。而千手柱间使用了仙术——木遁·真数千手。 数不清的木遁的手直接击溃了包裹在九尾身上的须佐能乎。千手柱间操控着他那巨大的木人,朝着宇智波斑和九尾走去。木人伸出巨大的手臂,抓向九尾。 “尾兽玉!”突然一个黑色带着极其危险的球体击中了千手柱间的木人的那只手。 尾兽玉是尾兽最强的招式,宇智波斑在察觉到那熟悉的查克拉,面色骤变,看向站在某只蓝白相间的巨大的蛞蝓身上的紫蓝。紫蓝的头上出现了不一样的花纹,显然也是仙术。 “紫蓝!”千手柱间没有想到紫蓝竟然也是忍者。 “我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伤害他们。”紫蓝说话的同时,抬起手,非常庞大的查克拉凝聚起,从她的手中竟然发出了数不清的迷你尾兽玉,先后朝着千手柱间的木人发射过去。紫蓝看着千手柱间操控着木人的手臂想要去抵挡它的攻击。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使用尾兽的招式!”千手柱间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紫蓝在失踪的这段时间一定是成为了某个人柱力,“你为什么要帮助斑毁了我们辛辛苦苦建造的村子和梦想!” “你错了。”紫蓝脚下的蛞蝓不断地为她治疗补充那流失的查克拉,紫蓝的攻击非常的糜稽,“从一开始,就是我亏欠了他的。他可以失去了兄弟,可以没有朋友,可以被族人背叛,世界就算都站在他的对面,我也不会!”紫蓝结印,原本晴朗的天空飞快的布满了阴云。突然下起了浓酸雨。 我是一只蛞蝓(37) 紫蓝的攻击面积非常广,千手柱间看着眼前的树木以非常快的速度腐蚀坏死。而失去了写轮眼操控的九尾九喇嘛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它看见了熟悉的查克拉,以及面前的那只还未来得及抓住自己的木人的手,它发出了怒吼声。随后张开大嘴,凝聚查克拉。 就在九尾九喇嘛的那颗尾兽玉要发射出去的时候,突然从它的脚边出现了数根金色的锁链,抓住它,九尾九喇嘛的查克拉突然受到了极大限制。这是漩涡水户的封印术,她要借着这机会,抓住并封印九尾,虽然与计划中先让千手柱间的木遁吸收九尾的查克拉再封印会更有效,可紫蓝的出现让她清楚,封印九尾势不容缓。 “找死!”紫蓝看见漩涡水户竟然要封印九尾九喇嘛,她发出愤怒的呵斥,同时她的形态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六根巨大的尾巴不带任何的犹豫,挥向漩涡水户。而千手柱间顾不得紫蓝竟然能够变身为六尾这个事实,他见自己妻子有难,立即召唤木遁去抓紫蓝。 “妄想。”宇智波斑用巨大的须佐能乎蓝色武士挥刀挡住抓向木遁的手。漩涡水户见那带着疾风的残影,不得已只能够狼狈躲开。 紫蓝趁着这个机会,啪的用尾巴甩开九尾九喇嘛。同时身体覆盖了黏液,用身体竟然撞飞了那略小一点的木人,且无视它能够吸收自己的查克拉,它用尾巴将那个木人砸成碎块。 而再次与千手柱间打起来了的宇智波斑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自己的肩,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低头是一只白胖的蛞蝓,他愣了愣,这不是刚才站在紫蓝脚下的那只么。怎么会变这么小。 “斑大人,犀犬大人拜托我替您治疗。”怎料那只白胖的蛞蝓突然温和地出声。同时,宇智波斑感觉到先前战斗产生的疼痛在很明显的减弱。 “你去紫蓝那里。” “没关系的,犀犬大人学会了仙术,它能够通过吸收自然能力来自我恢复。”蛞蝓温和地为宇智波斑解释。 各自的战斗都非常的激烈,等到紫蓝回神的时候,竟然发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气息在很远外,她的心中有些不安,朝着那个地方奔去。是终结之谷。 “噗” 随着鼻尖传过的淡香,刀没入了身体的感觉,可千手柱间看着突然挡在宇智波斑身后的那抹纤细的人影。千手柱间睁大了眼睛。 “紫蓝!” 紫蓝疼得身体都在发抖,她颤抖着抬起手,轻轻覆盖在身前宇智波斑的胸口,就着刀,已经开始为他治疗。 “紫蓝!”宇智波斑不知道身为人形的紫蓝被刺穿心脏是否会跟人类一样死亡,他想要阻止紫蓝的行为,可他的身体被紫蓝用尾兽化的尾巴紧紧地抓住。 “这些年,因为我,让你平白受了很多的委屈。”紫蓝轻轻地将脸靠在宇智波斑的背上,眼泪落在了他背后的衣襟上,“六道那老头曾告诉我们,一定会出现真心对待尾兽的人,数百年来,我一直都不相信。现在……”紫蓝的身体竟然开始出现点点的消散,“下次不要对九尾那么粗鲁了,尾兽也是有感情的。” 紫蓝的半截身体都已经消失在空气中,她利用最后的清醒用最后的酸雾包裹住失血过多却保住了生命的宇智波斑,将他送离。 尾兽也是有感情的。 千手柱间看着手中唯一的一张合照,是他和漩涡水户以及宇智波斑和紫蓝两对夫妻的合照,事情已经过去了相当的时间。宇智波斑就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可千手柱间知道,他没有死,而且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只是,紫蓝是尾兽这件事情,让他至今都无法忘记。紫蓝靠在宇智波斑背上无声的眼泪,深深刺痛了千手柱间。 村子里再也没有能够一起讨论医术的人,也没有一起练拳脚的朋友,到头来,好像什么都变了。他们的结局,在千手柱间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知道某一日,千手柱间看着自己的孙女纲手姬兴高采烈地从外面跑进来,然后激动地向他展现自己从猿飞那色-老头的身上初学的忍术——通灵兽。 出现在纲手姬手中的那个蓝白相间的小蛞蝓让千手柱间久久没有出声,这样子的蛞蝓,很相似,这就是命运么,这只蛞蝓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千手柱间自从看见了那只蛞蝓后,他为了要去验证什么东西,竟然将火影的位置交给千手扉间,然后向外宣布自己的死亡,他变身术离开了村子。他临走的时候,除了钱袋之外,还有一只从自己孙女手中抢过来的那只蛞蝓。 查克拉的感知不是他的强项,为此要去通过这一只不断的注入自己查克拉从而强行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蛞蝓去寻找传说中没有人能够找得到的湿骨林。千手柱间从来不知道世界原来这么大,他几乎都踏遍了各大角落,之前与宇智波斑和紫蓝的对战留下的旧疾都因为奔波劳累复发了,他的情况真的很不好。 原本一直沉默心地柔软的蛞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最后告诉千手柱间,唯一进入湿骨林的,只有逆通灵术才可以抵达。 蛞蝓利用逆通灵术将千手柱间带到了传说中没有人抵达的湿骨林。映入眼帘的是那巨大看不到尽头的那只蛞蝓。查克拉的流动非常的平稳,若非如此,千手柱间都要以为这是好看的化石。 “紫蓝在哪里?”千手柱间感受着这里不一样的气息,询问身上的那只小蛞蝓。只是,那只小蛞蝓从千手柱间的身上滑下去,融入那只巨大的蛞蝓的体内后,再无动静。 千手柱间并没有放弃,他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再怎么样也一定会找到紫蓝的。他走在这寂静的湿骨林,在这里没有适合人类的食物,而他无法通过吸收自然来维持自己的生命,饥饿又疲惫,千手柱间劳累的很。 我是一只蛞蝓(38) 等到千手柱间饿晕苏醒后,他坐起来看见似乎在一个水囊中的茧的东西,里面有一个非常模糊的身影,直觉告诉千手柱间,那就是紫蓝。从气息上来看,很是虚弱。 “见过了它,那么你就可以离开了吧。”一只两米多高的蛞蝓出现在千手柱间的身边,“它终归是会醒来的。” “是么,紫蓝还是多谢你的照顾了。”千手柱间看着那只蛞蝓,认真地道谢后,他便离开了这个湿骨林。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木叶村,他将紫蓝的事情并未告诉任何人,他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在临终前,他将猿飞日斩,也就是自己的弟子,单独的进行了一次谈话,具体的内容是什么,除了当时两人,甚至连千手扉间都不知道自己大哥单独留给猿飞日斩什么话。 第二次忍者大战刚刚结束后,猿飞日斩即将接任第三次火影之位的时候,突然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猿飞日斩看见那张照片中的人,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您!您是……”猿飞日斩竟然忍不住用尊称,熟悉猿飞日斩的忍者对这位年轻的女人充满了好奇。 “千手柱间还活这么。”紫蓝无视周围的视线,望着这个似乎认识自己的人,沙哑地开口,它醒来后,从蛞蝓的口中得知千手柱间千里迢迢找了自己差不多有五年多,其中的艰辛并未让紫蓝有多少的动容,但出于兽道,紫蓝不想亏欠任何人情,这才不得已重新出现在这个还有那个人没死的木叶村。对它的身份极其不妥。 “柱间大人已经过逝了,他在临终前曾嘱托我,若是您回到村子,务必请您担任火影一职。”猿飞日斩的话让周围的忍者们终于出现了震惊的表情,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怎么可能会允许这么一个女人突然做火影。可猿飞日斩的话,绝对不会说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大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亏欠么?”紫蓝表情平静,目光看向远处的那个岩影石的第一张脸,“不了,我对这个村子早已没有任何留恋,千手柱间死了,那么我就不做多留了。” “这不是亏欠。”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所有人看去,看见来者让开身,让她出现在紫蓝的面前,是当初斗了这么长时间的漩涡水户,她似乎比想象中的要老了不少。 “漩涡水户。”紫蓝淡淡地看着她。 漩涡水户看着面前的“尾兽”,她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一战之后,千手柱间警告她和千手扉间不能将紫蓝是尾兽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就算是他未来死了,也绝不会心安的。漩涡水户隐约的只能够猜到一点点。 “虽然当年的事情是我所为,可柱间知道后,将所有的过错,将你们夫妻分离的错,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漩涡水户并未将已经死去了的千手扉间牵涉进去。而且现在的木叶村,如果是紫蓝担任火影一职的话,那么村子会非常的安定。当年战国的忍者,并非死绝。 “那又如何,已经产生了的偏移之线已经不会再回归。而且,我对这个村子没有任何的留恋。”紫蓝缓缓地回答。 “水户大人,她到底是什么人?”转寝小春忍不住出声询问漩涡水户。 漩涡水户看着紫蓝,沉默了许久后,缓缓地开口:“宇智波最强忍者宇智波斑的妻子,闻名天下的医女紫蓝。”漩涡水户的话让所有人露出了不一的表情,要知道宇智波斑可是被定义为叛忍,可如今要让这样的人的妻子做火影。 “可是,水户大人,既然宇智波斑早就离开了村子,为什么柱间大人要让他的妻子担任火影一职,而且就我所知,传闻中医女紫蓝是普通人。”转寝小春忍不住出声。 “医女紫蓝是普通人,这只是大家的一个流传,当年斑极爱他的妻子,又不想紫蓝外出奔波辛苦,才出此下策。” 紫蓝听见漩涡水户的解释,嘴角勾起一抹轻嘲,她是不知道漩涡水户此时所感如何,竟然会为了斗了十年的敌人的她漂白,果然是夫妻呢,为了大义都可做出如此巨大的隐忍。但紫蓝不会感谢漩涡水户。 “事实早已不重要。当年所有恩怨都在终结谷结束。”紫蓝转过身,看着漩涡水户的腹中,眼中闪过什么,“我曾经亏欠的只有宇智波斑,他为了我,被家族排挤。他离开村子也是由于我的胆小离开。”紫蓝的视线看向人群中其中几位身上带有熟悉的团扇标志的几人,“我不知道你们后代是如何评价他的,但是同为族人,你们是唯一不能够指责他。” 紫蓝双眸清明,站在人群中:“宇智波在村子里的所有,当初族人的生活区,规划建设,全部都是他一手操作,他不擅长表达,可为了自己的族人,他与千手柱间据理力争。”紫蓝平静地开口,“不管宇智波斑现在如何,但他应该是宇智波的骄傲。唯一的污点,就是我。” 漩涡水户看着那瘦弱如初的背影,那一刻,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的心疼这位对手。漩涡水户曾经觉得宇智波斑爱上紫蓝简直就是一个悲剧,一直以来,都是宇智波斑付出,而紫蓝从未展现过对宇智波斑的关心。如今看来,只是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同,不管是人还是兽。 漩涡水户没有想到,紫蓝竟然会为了宇智波斑去承受那“魅主”的骂声。漩涡水户见紫蓝要离开这里,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喊住了紫蓝。 “紫蓝,如果累了,随时欢迎你回家。你们的家,一直都在。”漩涡水户握紧了手中的拐杖,看着那个同为可怜人的紫蓝。拼搏了这么多年,讨厌对方的同时,不就是无法承认对对方的欣赏么。迟了,漩涡水户只能眼睁睁看着紫蓝的离去。 同时关于宇智波斑的传闻,也渐渐的流传开来。若说战国时代紫蓝是善,那么和平后的紫蓝是恶。 我是一只蛞蝓(39) 紫蓝去了哪里呢?它自己也不知道,最后在很早很早之前的那个全村受到了感染的地方定居下来。是在火之国与雷之国的交界处的一个贫穷的小村庄。虽说不如其他的地方热闹纷繁,但是在这里,自给自足,种田织布的生活让紫蓝不讨厌。她用自己残留了自己没多少的以前诊治病人得到的报酬买了几亩地,在好心村民的帮助下,大家一同帮她建造了一座不漏风漏雨的小木屋。 紫蓝向村中的居民学习如何引水、翻土、插秧、收割等等。村中似乎有不少年轻的男子钦慕于紫蓝,可紫蓝以“丧偶且没有改嫁的想法”为由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某日晚,紫蓝总算是修补好了自己的衣服,揉揉微酸的手臂,起身准备去院子里洗漱后回屋休息。只是在洗脸时,她听见了敲门声,紫蓝愣了愣,用毛巾简单的擦干脸上的水,放下袖子,好奇这么晚了,是谁会来敲门。 “来了,等等。”紫蓝连忙回应一声。双手放在门上还好奇,“谁呀?” 可是门外无人应答。紫蓝原本想要开门的动作突然停下,门外显然是有人的气息,没有回答的意思是……?紫蓝觉得门口这人身上的气息有点奇怪,但肯定不是自己熟悉的人的查克拉。一想到此,紫蓝眼中划过寒意,既然有人半夜装鬼敲门,紫蓝就让那人明白对方天堂有路偏不走,大晚上敲鬼门走冥路。 紫蓝口中已经蓄积了不少的强碱,开门恁死那个敢骚扰她姑奶奶的没眼力的东西。 门外之人随着紫蓝的门拉开,露出了的样子让紫蓝忍不住微张嘴,口中的强碱就那么滴滴答答地流下。紫蓝连忙用毛巾去擦自己这么狼狈的反应,可忘记了她口中的是强碱,毛巾直接被腐蚀出了一个好大的洞。着都是要钱的呀。紫蓝顾不得去管门口之人,看着被自己愚蠢给弄坏了的毛巾,上面还秀着她自己后来弄上去的花纹。 “许久不见,没想到你竟然比以前更蠢了。”来者被紫蓝这一系列操作给弄得哭笑不得,打趣。 “谁准许你进来的,这是我家。”紫蓝放下毛巾,看着穿着一身黑的斗篷,露出了些许老态的宇智波斑。他终归是活下来了。但是,同样也老了很多,曾经的盛世美颜还是抵不过岁月的宰猪刀啊。 “我猜测你会定居在这里,没想到,被我猜中了。”宇智波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看着这破旧的屋子,“为什么要那么做?要知道在某种意义上,我已经算死了的人。”宇智波斑知道了紫蓝为他“洗白”故意诱导所有人,“这里是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的村庄吧。”宇智波斑当得知紫蓝活过来之后,他便马不停蹄地来找她。 这个村子,几乎与世隔绝,外面的战乱很难波及到这里,而这里的信息传递非常落后。 “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看来在你也计划了很多的事情呢。”那陌生的查克拉,若非是同样的语气,她都以为是陌生人,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上多了一种令她讨厌的气息。紫蓝不喜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在伤口上移植了柱间的细胞。” “是么。” 紫蓝看着他:“是为了我的查克拉而来么。” 宇智波斑眼中闪过什么:“不。” “若是真的需要我的查克拉的那个时刻,我也不会逃脱。”紫蓝想到身为犀犬之前的那个黑暗的空间,感觉不到外界,那比封印更为令人窒息的存在吧。 “你想多了。” “是么。” 紫蓝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看了看宇智波斑:“你既然看过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让部下已经监视了,周围是不会有人出现的。”宇智波斑看了一眼极力撇清关系的紫蓝,他知道她的顾虑,无非是担心漩涡水户吧。不过,只是区区一个漩涡水户而已,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千手柱间已经死去了,现在能够与他匹敌的忍者,根本就不存在。 他变得果然陌生了。紫蓝的心中竟然浮现出那种叹息的情感。现在的宇智波斑,已经不是那个她熟知的宇智波斑。紫蓝看向自己的任务面板,沉默着。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说起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宇智波斑刚才他原本还不想敲门,可抵达的时候,全村就这么几座屋子,唯独那一间亮着灯,他站在外面许久,后来听见了水流的声音,这才猜测着紫蓝可能没有休息。 紫蓝看着宇智波斑就这么自来熟地走进她的屋子,宇智波家严格的规矩呢,就是这么教导的?!紫蓝撇撇嘴,抬脚跟进去。宇智波斑看见摆放在木桌上的那个篮子。 “女红么。”宇智波斑的视线落在旁边那件粗糙缝补的衣服,“你这是何必呢,我给你留下的财产足够用至少一百年了。”更别说还有千手柱间每年特殊庆典为了紫蓝的酿造的酒水用来交换的珠宝。 “我觉得这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紫蓝摇摇头。 突然多了宇智波斑,紫蓝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是无法忍受他这么脏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无可奈何之下,还是走到院子里从挖出来的水井中挑水。往自己做得大浴桶里灌水。 “我来吧。”宇智波斑不知何时脱下了斗篷,挽起袖子,走到她身边。本来宇智波斑以前与紫蓝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做的,如今就算这么多年的空白,这习惯依然存在。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紫蓝看着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浴桶中的那个长发男人,突然出声。 “呵,就这么盼着我走。是有什么顾虑么?”宇智波斑侧过脸,看向坐在烛光中的紫蓝,他的身上虽然收敛了曾经令紫蓝害怕的那种强势,陌生了。 “我只是觉得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宇智波斑,对于陌生的人,我并不想留有太多的气息。”紫蓝淡淡地开口回答,“而且还有我非常不喜欢的气息。”那个女人的气息,虽然当时它只是其中的一缕意识,但是那种不喜欢的气味,它至今非常的清晰。 我是一只蛞蝓(40) “是么,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人让你至今都没有忘记的他的查克拉。”宇智波斑从水中站起来,转过身露出了那醒目的伤口,紫蓝见状,眼神闪烁了一下,宇智波斑身上的伤口让紫蓝想到了那场终结之战。那就是千手柱间的细胞么,他的细胞不是这么容易能够驾驭的住的,果然宇智波斑是特殊的么。 紫蓝的多愁并未持续几秒,她的视线想要挪开的时候,不小心瞅见了什么,整只兽都凌乱了,它抄起手边的毛巾,丢向宇智波斑:“你还不穿上衣服。”特么,宇智波斑什么时候这么的奏不要脸了。 宇智波斑被紫蓝的反应给逗乐了,他笑着接住那沾染着紫蓝的气息的毛巾,也不嫌弃,直接擦了起来,看着那别扭地背对着自己的那个红了耳朵的紫蓝。 “有什么好羞涩的,都生活了10年。”虽然只是同床共枕,但宇智波斑也充分向紫蓝展现了他那极强的克制力,而他清楚紫蓝对自己没有他想要的感情,有些遗憾同时,紫蓝按照承诺留在他身边,没有再做出任何逃离的行为,这让宇智波斑的情绪一直处于稳定的状态。但是之后还是发生了那样的事件。 “赶紧穿好衣服。”紫蓝不想与这个突然无聊说着笑话的宇智波斑来个秉烛长谈,她得进屋去准备床铺,明早她还要起来农作,马上就要到秋季丰收,它虽然不需要吃这些东西,但可以用这些东西去隔壁的城镇换取钱币。 宇智波斑穿戴好衣物,转过身找到卧室的紫蓝,看着她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床单和被褥,这是第一次,他看见她做这些事情,以往都是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宇智波斑站在一旁看着她。见她一时半会也不会好,他环视了一圈,看见了房间不远处的那张低茶几上摆放着不少纸张,他走过去。拿起它们。上面写的东西让他愣了愣,这些都是…… 紫蓝叠好了被子之后,没听见宇智波斑的声响,转过身看见他正在阅读自己随手写的东西,愣了愣,想到自己那糟糕的字迹。 “你怎么想着将这些东西写下来?”宇智波斑放下那字迹还真的是有些丑陋的纸,可那上面写的东西的价值却难以估测。这是紫蓝的草药的手札,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是详细记载了每一种药的用法,以及在与特殊药材合用时会产生其他不一样的效果。 “只是无聊而已。我做事情没什么耐心。”紫蓝无所谓的笑笑,她写下这些东西,其实也想着能够找到有缘人吧,毕竟她行医这么多年,她也是有些不少的感悟的,希望能够为未来的那位有缘者少走些错路。只是紫蓝不知为何,并未将自己的真心话如实坦诚。 宇智波斑并未意识到紫蓝的说谎,他将东西放下后,习惯的坐在床榻旁,让紫蓝睡在里侧后,他才用查克拉熄灭了微弱的烛光,躺在了外侧。这是第一次,宇智波斑与紫蓝睡在这么狭窄的床榻上,不过枕头是很久没有感受过的紫蓝的味道。宇智波斑缓缓合上眼。 可旁边的紫蓝苦了哇。一下子多出了个人,虽然长着一张熟悉的老脸,可那查克拉根本让它安心不下来,在月光微弱的照亮了屋内,紫蓝抬起头看着睡着倒是挺放心的宇智波斑,心里有点不平衡起来。抬起手,掐住他放在身侧的手臂。 “睡不着么。”宇智波斑其实也没有睡着,旁边那紫蓝故意的呼气声,以及那么明显的目光,他又不是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倒是让他不得不睁开眼,侧过身看着某只印象中依然是蠢萌的紫蓝,抬起她的手,“我很好奇,蛞蝓是没有爪子,为什么你总是掐着我这么疼?!” 好啊,拐着弯说她。紫蓝抽回自己的手:“你什么意思?蛞蝓怎么了,我亮出本体,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呢。” “说起来,圆滚滚的,除了你,好像一尾也是胖……”宇智波斑的那个字还没发完音,他自知踩雷区了。紫蓝就算是一只兽,也是雌的。好吧,宇智波斑回想起曾经与千手柱间出去喝酒,听见喝高了的千手柱间向他描述着当初漩涡水户怀孕的时候特别饱满的时候的可爱。虽然宇智波斑听得出来千手柱间是希望漩涡水户能够圆润些,可是,真不凑巧,被担心来找人的漩涡水户听见了,然后千手柱间在他面前狼狈得诠释了何为妻管严兼妻奴。 题跑偏了。宇智波斑自知理亏,默默闭嘴。宇智波斑曾有想过要给紫蓝长点人形体重,可在第n个被她故意用拟态的蛞蝓压坏了秤砣后,宇智波斑便再也没有干那事儿了。 “快点休息吧!睡不着的话就起来就修炼。”宇智波斑的话让紫蓝还真的是那么带火呢,这个家伙真够不解风情的很,无外乎他讨不到老婆,不,正因为找不到老婆才挑了它这么一只兽兽。紫蓝越想宇智波斑,实在是没忍住,踢了他一脚。 “闭嘴。一天到晚的修炼,怪不得你老得这么快。”紫蓝没好气地回应,本来这家伙没有以前的帅气美型看着就很遭罪了,没想到比以前还要啰嗦。紫蓝可特么不爽了,她好心收留他,不是给自己找罪受的。 宇智波斑被紫蓝这么一折腾后,竟然低笑出声,显然紫蓝的这小动作让他非常的怀念。他伸出手轻轻握住那滑溜溜的小手。以前紫蓝是绝对不会这么大胆对他,果然他还是特别的吧。宇智波斑感受着那熟悉的查克拉。他不愿伤害紫蓝,如果要召唤那个东西的话。 “紫蓝,如果……”宇智波斑缓缓的开口,可那句话在嘴边的时候却骤然停下。他何必要问呢,他知道的,如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紫蓝会如何。 紫蓝翻身,背对着他,就在宇智波斑好似要睡着了时候,紫蓝的声音缓缓地响起:“我无法左右你做事的理由,同样你也无法左右我的情感。” 我是一只蛞蝓(41) 紫蓝说完后,便没有出声。而并未睡着的宇智波斑,在听见她的回答后,一夜无眠。宇智波斑听明白紫蓝表达的意思,她这是在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他宇智波斑做了伤害紫蓝的事情,她紫蓝也不会顾及以往的情面并且向他发起进攻。哪怕,这胜负从一开始就知晓的。 此时此刻的宇智波斑,他虽然遭遇了族人、朋友、村子的背叛,可内心却始终有一丝温暖,那就是紫蓝。那个没有爱上他,却一直陪伴着他,甚至为了他而与根本没有胜率的千手柱间战斗,只为给他留下活命的些许机会。而当初听见紫蓝死亡了之后,宇智波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然而,紫蓝为他的洗白,让宇智波斑瞬间从那无尽的枯冷而空虚的梦中苏醒。 宇智波斑想要创造一个没有痛苦的梦中世界,可那个原本只能通过梦才能够看到的人,现实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宇智波斑更想要与她续写故事。 紫蓝可不知宇智波斑的内心是如何变化的,她只知道,这一晚是她睡得最不舒坦的一夜,任谁在枕边,这火辣辣的目光,也就是猪才感觉不到的吧。它可是尾兽,而且还是学习了仙术的尾兽,这感知力更是成倍增长。为了自己的“美貌”着想,紫蓝决定了。 第二天起床,紫蓝就让宇智波斑赶紧走人。他已经严重影响到兽的隐居生活。 “当初你也是从不习惯到习惯,我们分别的时间是可以用距离弥补的。”宇智波斑无视紫蓝的赶人,他坐在狭窄的厅堂,喝着涩口的井水。没有早餐,因为紫蓝是不需要进食的,她只需要吸收自然力量。所以已经不是饲主的宇智波斑,紫蓝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看,没有早饭,想吃滚蛋。 紫蓝听见宇智波斑这话,实在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动作极其不雅,奈何严谨的宇智波斑并未对此不悦。紫蓝站在门边:“分别这么多年,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话,不知道这很不适合你么。莫不是被人夺舍了?”宇智波斑这么一个内敛之人,突然外向,而且查克拉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不能怪她此刻有这种想法。 宇智波斑挑眉:“你认为谁有这个能力夺舍我?”发生改变的,不止是他,紫蓝的性格也活泼了不少。看来还是当初的勾心斗角让她无法轻松。 “你还当你是二三十岁的宇智波斑?你现在可是中年人了。哪能与小年轻相比。”紫蓝看着宇智波斑脸上的皱纹,好吧,若是放在同年龄,宇智波斑绝对是个帅大叔,只可惜,它六尾犀犬,一如貌美,嫌弃大叔宇智波斑,也应该是可以的。 宇智波斑眉角不可察觉略抽几下,他看着口无遮拦的某只,他托着下巴:“既然我老了,你是不是有照顾老人的责任?!” 听听,这么厚脸皮的话是宇智波斑能说的出来的嘛。紫蓝秒变“晚娘”脸,望着宇智波斑:“你忍心看我为你操劳么。” “若是为了我,我是绝对不会嫌弃你老去的。”宇智波斑这话暗示着什么。 紫蓝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她都听见门口有村民喊自己一起去收割庄稼了。她抄起搁在院子里的镰刀。见宇智波斑还一副大爷般坐在那里。 “你爱待这儿我也拦不住你,但三餐问题你自己解决。”紫蓝说完,带走一片彩云,不留任何挂念。 宇智波斑是早就猜到了这只没心没肺的蛞蝓会怎样,不过看见它那种“利用完就丢”的小样儿,竟然觉得有点好笑。让他忍不住回想到以前,似乎她就是类似差不多。有事需要自己,撒娇卖萌,可事儿办妥了,她就窝在那阴凉的角落不出来。现在可不就是那时的放大版么。 宇智波斑决定去看看紫蓝现在过的生活究竟是如何。那个怕麻烦又宅在蛞蝓竟然会种植农作物,还会做家务。宇智波斑新奇的很。 宇智波斑站在树下,看着那在田地里挥洒汗水的紫蓝,她与旁人随便瞎扯着,手下的动作利索地收割着,完全放松的状态。宇智波斑看着这样的紫蓝,竟然有这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自私地夺走了它的自由竟充满了不忍。可,宇智波斑不会松开那条锁链,除非自己死亡。 ---- 在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战亡后,猿飞日斩经过了一点的“小波折”成为了三代火影。而看似战后恢复了平静,可是已经年迈的漩涡水户明白,真正的和平是需要强大的实力和与之匹敌的手腕下,才能够产生。漩涡水户并非否认猿飞日斩的实力的突出,只是,她经历数个转折点,她有预感,下一次的大战,不会间隔太久。 漩涡水户早就派自己的族人去寻找紫蓝的踪迹。紫蓝是六尾的身份,漩涡水户并未告知任何人,她也早已决定,将这个秘密随着她一同埋葬在地下。就算是尾兽也好,紫蓝对木叶村的含义是绝对不同的。当初千手与宇智波那激烈的暗涌的基础,均是建立在有利于村子的建设中进行的。漩涡水户多么庆幸紫蓝是尾兽,拥有漫长的生命,若是它能够回到木叶村坐镇,那么绝对会引领漫长的和平。 可,至今没有找到紫蓝的踪迹。 木叶村的档案的简单的记载中,在木叶村建立初期,唯一能够与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实力相当的便是宇智波斑,而能与千手柱间的医疗忍术不分上下的则是宇智波斑的妻子,“普通人”紫蓝…… 现在木叶村的医院中,很多手术的方法依然是延续几十年前的紫蓝留下的记载。宇智波斑和紫蓝两人的风评也不知何时变成了反面教材。流言一传千百里,早已掩盖其真实。 第二次忍者大战雨隐村为扩大更多的领土,向其他国发起了挑战。砂隐忍者村与木叶忍者村也展开了大战。战争中新一代的英雄诞生。 我是一只蛞蝓(42) 紫蓝与宇智波斑最后生活的时间并不多,宇智波斑的年龄越来越大,紫蓝最后还是让他离开了,并且将自己的一个分身陪着他,不管她在哪里,只要没有被封印,这个分身会陪着他到死亡。而紫蓝告诉宇智波斑,她会在他离开后,去周游五大国。她想用医术去帮助更多的人,持续做当初没有做完的事。 宇智波斑这一次,没有再阻止她继续去旅行。他从这些年,紫蓝那本从未停下编撰的医书中,感觉得到她对医术的热爱。正好,宇智波斑也不想让紫蓝看着他老去、死去。 分别前,宇智波斑将当初承诺了的那根束灵锁抹去了自己的神识,送给了紫蓝,教她如何控制这束灵锁。只是宇智波斑并未告诉紫蓝,它的弱点,但这个弱点,估计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才能够反抓住紫蓝。 第二次忍者大战,忍者村之间的纷争,影响最大的依然是周边无辜的百姓。紫蓝重新抄起自己的老本行,就相貌上做了些许的调整,让自己“老了几十岁”,背着一个简陋几乎没什么值钱东西的包袱踏上了自己之前未完成的旅途。 紫蓝再一次作为大夫一次次经过不同的村庄城镇,她注意到不少的草药竟然已经销声匿迹,紫蓝倒是重新使用其他的药材进行补充。紫蓝的医术也随着遇到的疑难杂症的增多,再一次的进步。 紫蓝毫无目的地逛着,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火之国与风之国交界的一个村子。似乎是因为这两个国家在打仗,所以夹在中间的村民每日担惊受怕,外出去捕猎有时还会被忍者之间的战斗给牵连到。这不,整个村庄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如今看见陌生人,更是没有人开门。 紫蓝能理解他们这些人的担惊受怕,见这里似乎不需要她的帮助,她也准备离开。转身之际,她第一时间闻到了相当浓郁的血腥气,而且距离自己不远。她皱了皱眉头,环视了一圈四周,除了这些房屋外,就是村子内的几棵树木。紫蓝抬起头,看见有什么液体从自己几米开外的树梢上慢慢地留下来。 紫蓝并非是好奇之人,对方此刻躲在这样并不安全的地方,想来他的处境相当糟糕吧。她经过那棵树的时候,衣袖微微抖动了一下,平静地背着自己的包袱离开了。 而树上某个握着苦无面色苍白之人,眼神犀利地确定紫蓝的气息远去后,这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失血过多让他几乎难以保持清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能活着将重要的信息带回去。自己的其他的队员都没有出现,是都遇难了么。 男人整个人气息不稳地趴在勉强能够支撑住他一人体重的树杈上,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树杈能够维持多久。好像有什么东西爬到了自己的身上,男人大惊,正要拿苦无将那东西给杀掉,可是看清那不陌生的软体动物,愣了愣。这不是…… 看着那巴掌一半大小的蓝白相间的蛞蝓为他疗伤,伤口很快不再流血,除了失去的血太多一时无法恢复之外,但赶路是没有问题的。男人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但是五大国内,只有一人的通灵兽是蛞蝓。应该是她在附近执行任务吧。 那人将这只小蛞蝓塞到怀里,拿起此次任务的重要文件,嗖的消失在原地。 木叶村,当忍者拼着最后一口气紧赶慢赶回到了村子,直接在大门处体力透支晕过去了,而他怀里的那只小蛞蝓也消失了。看守大门的两位当值的其中一人忍者速速将这位执行任务的忍者送进木叶医院,同时另外一位则拿着那份重要文件冲向火影楼。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听闻执行秘密任务的小队只有一人回来,而且还直接倒在木叶村大门处,他看过了这份文件后,决定亲自再去了解更详细的信息后,再做判断。 木叶医院。 某位刚刚醒过来,此刻还挂着点滴的人听见开门声,转过头,看清来者,惊讶地想要坐起,可是身体的状态让他只能够勉强动动脖子。 “躺着吧,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恢复。我今日独自前来,只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的,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朔茂。”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走到了那位这面银发男人的病床边,整个病房,现在只有他们二人。 “火影大人,您请说。”旗木朔茂知道三代火影一定是为了这次的任务而来,刚好,他也有要事向他汇报。 ----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在结合旗木朔茂的补充后,他便已经做好了决断,让旗木朔茂好好休养,任务的事情,暂时就不用操心了。 旗木朔茂想了想喊住猿飞日斩:“那个,火影大人,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么?”猿飞日斩背着手,站在门边,看着这位得力干将旗木朔茂。 “此次真的要多些纲手桑,如果没有她,我可能就无法将这个消息……” 旗木朔茂的话还没说完,猿飞日斩敏锐的注意到什么,回过身来,站在了旗木朔茂的病床边上,眼神犀利。 “纲手随大蛇丸、自来也他们去雨隐村执行任务。”猿飞日斩的话让旗木朔茂瞪大了眼。 “可是,救了我的明明是纲手桑的通灵兽蛞蝓。”旗木朔茂内心的惊讶怎会不比猿飞日斩少,他甚至担心因为自己错误的决断而会为村子带来怎样的危机。 猿飞日斩注意到旗木朔茂口中的“蛞蝓”,眯了眯眼睛:“你说的是,救你的是蛞蝓。” “是的。一模一样,绝不会认错。”旗木朔茂坚定不移。 猿飞日斩沉思许久后,他看着旗木朔茂:“救你的不是纲手。”随后想到那已经过去了的陈年旧事,“但救你之人应该不是要害你,也不会害村子。” 旗木朔茂皱眉:“火影大人,他是谁?” “木叶村蛞蝓第一任的通灵者,传闻宇智波最强忍者宇智波斑的妻子,紫蓝。她拥有与初代火影不相上下的医术。但这是秘密,朔茂,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是她救了你。”猿飞日斩的话久久落在旗木朔茂的脑海里。 我是一只蛞蝓(43) 旗木朔茂躺在床上,他有听闻过那个宇智波斑夫妇的简单的故事,老一辈的忍者谈论起他们的时候,都是带着“反面”的意味,甚至还有说过他们早就已经死亡了,可是从三代火影的反应来看,他似乎知道紫蓝没有死。也没有将她列入“叛忍”的名单上。 旗木朔茂更年轻的时候,当时他在外面任务,当初紫蓝回到村子的时候,他并不在场,但他当时只是一个下忍,对村子最初一代的忍者更是不熟,他其实对紫蓝并不熟,但宇智波斑这个名字非常的熟悉。旗木朔茂回想着那个似乎记不太清的从那棵树下经过的老妪的模样。但是她那矫健的步伐看着不像是这么年迈的。 而紫蓝并不知道因为无意间救助的人,会给自己直接曝光了身份。 木叶村,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回到办公室,召来隶属火影的暗部成员,然后将一张拓印下来的照片递给他们。 “你们去找这个人,她可能会有些容貌上的变化,若是找到她的第一时间,立即告诉我。”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看着面前几个自己信得过的人。这些年来,水户大人派出不知多少人,都无法找到她,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火之国与风之国的交界处。 战争再次的爆发了之后,他似乎渐渐的意识到单凭着在村子中是最强的忍者远远不够,当年千手柱间大人在位的时候,没有一个地方敢冒犯。而按照漩涡水户水户大人所说的那样,活跃在战国时代,怎会有真的软弱无能的人。而且从漩涡水户大人的口中得知,当年宇智波斑的身边就是靠着那位的存在,才会有现在的宇智波一族。 足智多谋的人么,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知道自己若真的还要欠缺些什么,那么就是出色的判断力。不管如何,当下,确实是应该将她寻回。 已经暂时找到了歇脚处的紫蓝,她并不知晓又有人来找自己。不过,已经化妆成了一名老妪的她,如果宇智波斑那家伙不使用感知力,也绝对不会认出她的身份。她用医术,为在这战乱中受苦的百姓们出自己些许的微薄之力。她收取的费用,仅仅是住宿和伙食费。 待村民的疾患恢复稳定后,她则告别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而她并未留下自己的名称。紫蓝用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的走在现在这个战乱的土地上,见证了满目的疮痍,看到了奇迹,憎恨的循环等等。她看到了太多太多这样的场面。时代虽然不同,可很多东西却似乎一直在轮回着。 紫蓝坐在某处山坡之上,远处的瀑布下有两个人在战斗,一名忍者和一名武士。她看见那个带着大气管的忍者利索的将武士的刀斩断后倒地。她听不见双方进行了怎样的交谈,但从那个忍者蹲下往武士的口中倒了些什么,以及收起了的锐气后,紫蓝明白,那位忍者绕过了那位武士。 “战火中会衍生出希望。” 紫蓝收回视线,不再去关注后续那位年轻的武士会如何。但不管如何,她都相信,那位武士会蜕变。紫蓝托着下巴就那么遥望着远处。说起来,那个雨忍村的大气管叫什么来着,她在游历的过程中倒是听到过不少的那个人的名字。紫蓝努力回想了一下,记不起来就算了,反正终归都是要死的。 紫蓝淡笑着,带着那满是皱皮的脸,小睡一会儿。而距离她百米远,有人将什么东西放飞了出去。那只忍鸟在高空还未飞行多久,就被什么东西给从地面的云层间刺穿,高空摔在地面,瞬间变成了肉泥。完好的,似乎只有那个卷轴。 一只纤细的手拿起了那个沾着忍鸟血的那个卷轴,直接将外面的封印给吞噬了,打开卷轴,看见里面的内容后便销毁了它。随后消除痕迹离开了这里。 木叶村猿飞日斩总觉得有一种淡淡的不详的预感,按理说,近些时日应该是那些暗部定期联络时间,不管如何,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大概能够确定,那些派出去的暗部,极有可能已经遇害了。现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是被其他国的忍者发现了么,还是…… 而紫蓝呢,她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任由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保持着他们自认为的可笑的安全距离跟踪着自己。只是他们时不时发出的那些信件,不小心被某位不喜欢的某只给直接拦截下。而在前面晃悠的,自然只有她留下的一个分身,至于本体,呵呵呵,早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继续去挥洒自己的善意了。 -- “哎?那不是我们村子的暗部么,他们在干什么呢。”在雨隐村的边界,正在执行任务的自来也他眼尖的看见了似乎是自己村子熟悉的面孔,好奇的看着那几个人。 “是呢,在这样的时候,在外究竟是执行什么任务呢~”大蛇丸站在一旁,顺着自来也的提醒看见了那几位暗部。 纲手姬对这两位同伴表示累觉不爱:“我说你们,这是他们的任务,我们不该多嘴过问。”能够让暗部化作“普通人”,摘掉了面具的任务,其实她也很在意呀!!!!只是好奇心都被自来也和大蛇丸都说明了。 自来也贼笑起来:“反正我们只是远远的看看嘛,绝对不会妨碍他们的。”自来也忍不住浮想联翩,想歪了。可他话音刚落,被铁拳化作流星给打飞了。 “自来也,你似乎总是不记苦呐!”大蛇丸站在旁边摇摇头评价。明知道会挨揍,还每次都重复这样。大蛇丸对自来也的愚蠢表示不能理解。他看着倒在泥坑中的某位,“嘛,现在说你大概也听不见了吧。” 紫蓝的分身走在前面,从那三个加入,就在她的感知力内,不过,似乎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双重跟踪么。紫蓝难得对猿飞日斩另眼相看,通过第二重的攻击从而抓住她,确定她的身份么。看来她小看了猿飞日斩。 我是一只蛞蝓(44) 紫蓝带着不少的期待,她倒要看看这两批人会如何“捕捉”自己?!紫蓝认为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派人就是来抓自己的,毕竟她可是sss级某位难度系数最大的叛忍的曾有过正名身份,虽然千手柱间死之前还没有他们两个的名单,但保不准千手扉间那个阴谋论的家伙。生前更是对宇智波斑百般忌惮,还总是喜欢用其他方式“兴风作浪”。有的时候,对千手扉间的自相矛盾的做法,紫蓝难免会脑洞大开。 忍不住回忆起过去的紫蓝,托着下巴在树上就发了那么一会儿的呆,然后……竟然跟丢了。她立即沿着查克拉,很快找到了那第二批的三人组。从查克拉的感知上,后面这三位忍者要优秀很多呢,尤其是那个黑色长发看着有点阴沉沉的忍者。 这边,紫蓝用第四方的视角看着这场追踪游戏。而当事人,三忍中其中备受紫蓝好评的大蛇丸他眯起了眼睛,望着似乎没看出任何不妥的路线,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他们已经被暴露了。前面那几个暗部的忍者是没有这个实力发现他们的,那么便是他们的目标,那个老太婆么。 大蛇丸观察那个老太婆的背影、举动,并未得出自己这种感觉的结论。但是忍者的第六感让大蛇丸决定及时抽身而退回村去提交任务才是最合适的,为此他停下了脚步。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大蛇丸缓缓地开口,他的话让旁边的另外两位自来也和纲手姬心中大惊,他们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怎么会,完全没有感觉到。”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前面的那一批人应该早就被那个人发现了。”大蛇丸看向那些人离去的方向,他皱了皱眉头,虽然不知道更前面的那个人是个怎样的忍者,但能够凭借着连他都无法确定,那一定是个比他们还要强的存在。至少,就现在而言。 大蛇丸看了一眼自来也和纲手姬:“我认为,现在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而且,他不知道敌方究竟是打着怎样的目的。本来这次的事情便与他们无关,大蛇丸很快做出了这个决定,并且将之前的那几个暗部成员当成了弃子。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更不应该离开。”自来也听到大蛇丸这么说,他找不到这么眼睁睁看着同村的伙伴去送死,他握拳,“我要救他们。” 纲手姬觉得自来也这决定太冒险,皱着眉头出声反对:“自来也,大蛇丸说的对,现在正是特殊时期,我们现下应该抓紧回村子去回复任务,而不是在这里逞能。” “可是,纲手、大蛇丸,难道要这么看着他们去自投罗网么。”自来也不甘心地握拳。 “一切以任务至上。自来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大蛇丸沙哑的声音提醒着天真的自来也,何尝不也是在提醒犹豫不决的纲手姬。 “原来这就是现在火之国木叶村忍者的忍道呀~时过境迁,还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呐。”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但这声音是否悦耳,对三忍而言,就是一个炸弹。 三忍条件反射转身摆好阵型,做出临战状态。紫蓝坐在树上看着这三人,嗯,动作干净利落,确实是不错。她笑看着他们,并不发起攻击,毕竟从他们的交谈中,她明白了自己简直错的离谱,果然千手兄弟能够培育出什么人来。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了么。 “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将其解释为审时度势,现在的忍者还真的是无趣的很呢。”紫蓝轻笑出声,可是她的眼中并无任何笑意,“还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失败得很呐。”她可真想让千手柱间听听,估计可能会诈尸吧。 “你是什么人?”自来也气得不清,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太婆,一大把年纪,竟然还坐在树头,做着少女一样的俏皮的晃腿动作,真够令人膈应的。 纲手姬盯着那个老太婆,妄想从她的脸上寻找些蛛丝马迹,她认为,这个老太婆的声音与她的容貌极不相符,可是纲手姬竟然找不到易容的痕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任五大国,纲手姬自认为还未出现比她厉害的医疗忍者。 紫蓝被自来也这单纯的问话给逗乐了:“虽然忍者是不能告知姓氏,但是我的名字小小有点名气,那么便不透露了。”紫蓝站起来,看着那三只小辈,“你们就继续往前走吧,如果不想被土之国派出的岩隐村的忍者包围的话。”紫蓝消失在他们视线里,不留下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怎么办?现在。”自来也不知那个老太婆的话是否属实,但他们前后都是树林,若是如那个老太婆所说,等到他们发现岩忍的时候,就晚了。而若继续往前走,那反而会接近水之国,回村的路会绕得相当远。 “我认为那个老太婆说的是实话。”大蛇丸抬脚直行前进,“若是她要出手杀死我们的话,易如反掌,不需要出声提醒我们。” “喂。”自来也见大蛇丸不顾他们,直接做出判断,忍不住喊了一声。 “走吧,自来也。”纲手姬认为大蛇丸的话有理,为此,她也决定按照那位老者的提示。 少数服从多数,自来也撇撇嘴跟上了两位同伴。 世界上的强者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多,走在最前面的大蛇丸脑海里拂过的是山椒鱼半藏的面孔,以及刚才那个老太婆的面孔。大蛇丸对实力的渴望,忍不住更进一步。总有一天,他也会…… 三忍饶了不少的路回到了木叶村之后,在交任务并且汇报完毕后,自来也随口提及了那位老太婆的事情。刚好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稍有点空闲,这才产生了好奇问起了这件事,自来也如实巨述。 起料猿飞日斩陷入了思考,他也万分确定自来也口中的老者的身份。 我是一只蛞蝓(45)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猜到了那位老者的身份,若是如此的话,那么猿飞日斩对最近那不定时收到的消息,有了解释。应该是那位大人将信件拦截下来,选择性让他知道消息。如果不是此次三忍偶然遇到,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将会被一直蒙在鼓里。罢了,既然那位大人不愿回到村子,他也不勉强。 三忍离开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这才写信,让那几位暗部结束任务回到村子。 紫蓝阅读过后这封信,她笑了笑,便任由这个消息送到那些跟了她这么久的暗部们的手中。木叶村的忍者们,就是太执着任务。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信念让他们拥有这么大的……至少,紫蓝是不喜欢这种盲从。 身后无人打扰,紫蓝便继续自己的旅程。她依旧做着买默默无闻的行医者,踪迹缥缈,五大国渐渐知晓了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可其人却从未见过。 某一日,她坐在小酒馆吃着点心,无意间听到邻桌的人谈论起火之国木叶村的白牙死了。紫蓝眨了眨眼睛,这个外号是“白牙”的忍者,从听闻中似乎是一位很厉害的忍者,怎么会死在村子里?!而非死在战场上。 紫蓝不知为何,竟然对“白牙”这位忍者的死产生了好奇。她付了钱,很快离开这家酒馆。邻桌聊天的客人们都不曾注意到他们不远处曾坐了一位老者。 紫蓝看着似乎就从来没有变化过的护村结界,这结界好像从漩涡水户改进之后,就再无人能够超越了么,哪怕是经历了两次的战斗,依然不如先辈们么。紫蓝撇撇嘴,真不知道现在正在欢呼享受停战了的生活的村民是怎么想着。 紫蓝入村的时候似乎非常凑巧,竟然是“白牙”旗木朔茂的葬礼,看着那棺木经过,路边的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不耻且避开身。棺木停在了紫蓝的面前,而她没有让开身,穿戴着一身素,倒是非常的应景。 紫蓝以她年轻的模样站在了那儿,非常陌生的一张脸,她看着那站在棺木旁遮着脸看不清表情的孩子。 “请问,可否让我送白牙英雄最后一程呢。”紫蓝的话在这样的时刻响起,周围听闻者那相继的视线聚集在紫蓝的身上,她没有任何的动容,她缓缓让开身,站在了那位男孩的身后方,棺木侧。 棺木重新开始移动,紫蓝看着走在前面低着头的孩子:“请抬起头来,用舆论掩盖了曾经一名英雄在战场上杀敌的伟绩,这是一个令人可悲的现象。”紫蓝清冷的声音平静的传到面前旗木卡卡西的耳内,紫蓝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不管遵守规则还是不遵守规则,总会有人死去。” 紫蓝的视线中出现了那个穿着火影袍的三代猿飞日斩,他身后站着不少的忍者,紫蓝表情平静,目视前方。 “这不是战争的终止,而是中止。”紫蓝淡淡地陈述着,“妄自用小代价去换更多的隐忍,只会付出更多的代价。”紫蓝在经过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面前的时候,她表情依旧淡淡的。身型从他面前冷漠地擦过。 紫蓝站在远处,看着那名沉默的少年将那位叫旗木朔茂的忍者安葬后,她抬起头,看着这晴空万里的天空。她消失在空中,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远处一直看着她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表情很是严肃。 “猿飞老师,那女人是谁啊,这么狂妄。她不会是其他村子的探子吧。”自来也站在不远处气得不行,那个年轻的女人,看她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这么恶毒。 纲手姬反常地沉默,那个女人,她不会忘记,曾在自己祖父的书房多次见到她的身影。几十年过去了,她的容貌竟然没有一丝的变化。那个女人是唯一被二祖父千手扉间给予高度评价的对手,被宇智波斑用不知名的方法笼络的军事,将宇智波这个家族,推向了巅峰。纲手姬也见证了,千手一族的落败以及宇智波一族的屹立不倒。 大蛇丸注意到纲手姬不太对的神情,他暗记在心,显然他认为,纲手姬一定是认识那个女人,不止如此,连猿飞老师一定认识,不然对面这样的挑衅,猿飞老师还保持着平静么。他到底是谁,这是大蛇丸相当好奇的人。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视线落在了那个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的旗木卡卡西身上。紫蓝的话,犹如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中。这一次,看似是木叶村取得了胜利,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紫蓝一眼便看透了旗木朔茂的死。她口中的“更大的代价”让猿飞日斩无法平静。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独自前往漩涡水户的住所,他将今日紫蓝的话全部陈述给这位大人。 漩涡水户坐在藤椅上,浑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猿飞日斩:“事已至此,那么只能够为下一次的战斗做准备吧。”漩涡水户的话让猿飞日斩面露难色。 “水户大人!难道第三次忍者大战真的……” “她拥有的是对未来走向的大智慧。”漩涡水户看着面前早已作为一村之长的猿飞日斩,按照紫蓝的潜在意思,她这是在暗含着千手扉间的选人不当,才会造成这接二连三的战乱么。漩涡水户收回自己的考量,“猿飞,你已经是火影,不管发生什么,都需要你独立去面对。不管是对还是错。我早已避世,我并不能给你做太多的建议。” 猿飞日斩失望而归。 另外一边,三忍他们正走在回程的路上。大蛇丸向纲手姬问起了那个女人的身份。而纲手姬并未回答他。战乱已经平息下来,纲手姬失去了爱人、弟弟,她自知无法再踏入战场。她想要离开村子。这里带给她的,只是更多痛苦的回忆。至于,那个女人,纲手姬此时此刻,好像有那么一点能够理解,对方为何会选择不归。 “大蛇丸,纲手怎么了。”自来也注意到纲手姬的沉思,好奇地询问。 大蛇丸似乎能够猜到些什么,他看了眼自来也:“你自己去问她吧。”看来得不到什么消息,大蛇丸率先离开。 我是一只蛞蝓(46) 纲手姬离开了木叶村,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在旗木朔茂死后的时刻,不少人猜测着纲手姬的离去是否有着什么的内隐。而紫蓝的那番话被不少人拿来利用,一时间,竟然对火影猿飞日斩产生了不小的麻烦。 紫蓝呢,她竟然与纲手姬在外村相遇,尤其是她竟然直接认出了易容后的她。这让紫蓝有些意外。既然纲手姬已经认出了自己,那么她便恢复了原本正常的模样。纲手姬对于紫蓝能够保持着年轻,表示吃惊。 “说起来,纲手,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呢?”紫蓝认为自己的伪装堪称完美,这么多年,不管是从气味还是查克拉的痕迹搜索,都没有成功。她对于纲手姬识别,挺感兴趣。 纲手姬看着紫蓝:“只是直觉。”纲手姬见紫蓝一脸不信,她看着紫蓝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至少是她经历了这么多,一眼便能够看到她那双眼睛,很漂亮,让人难以忘怀。 紫蓝愣了愣,倒是没想到纲手姬会这么说:“没有人这么说过。” “谁敢找死当着那位的面直勾勾盯着你看呐。”纲手姬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宇智波斑对紫蓝的感情可是他与千手柱间祖父唯一能够超过的,宇智波斑是位爱妻的男人,甚至传闻,他几乎将世界上可有的珠宝都搜刮给自己的夫人的。手工精美的裙衫。甚至后代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夸张,甚至认为宇智波斑就是被女人给牵绊住了。 然而,纲手姬不这么认为。从千手扉间二祖父和漩涡水户祖母时不时地回忆中,以及千手柱间祖父活着的期间的表情,纲手姬一直都对那么叫“紫蓝”的女子充满了好奇。如今这位站在她的面前,那双清澈睿智的眼眸,她拥有着这个世间罕见的“纯粹”。纲手姬望着面前的女人,竟然有点羡慕她,在那样的战乱中,有个为自己遮风挡雨的人。 紫蓝的脑海里划过宇智波斑以前的种种,想到某位霸道的家伙,紫蓝那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浅笑,看得纲手姬竟然有点难受。这个女人,其实应该是很喜欢宇智波斑吧,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好了,那些都过去了。”纲手姬豪迈地伸出手,她搂住紫蓝纤细的身影,带着她往前走,“既然我们俩人碰在了一起,那么让我们浪迹天涯,痛快一场吧。”纲手姬对紫蓝倒是很喜欢,而且很养眼。 “你的力气可不可以小点?”紫蓝许久都没有察觉到这么有压迫的力量,缓缓发出提议。 “啊~抱歉抱歉!”纲手姬见紫蓝的脖子被自己勒出了一个印子,充满了歉意,她没想到紫蓝的皮肤这么的娇嫩。她还以为紫蓝是个同样很能打的家伙。 一名医疗忍者和一名大夫,紫蓝带着纲手姬索性去做“善举”。纲手姬跟着紫蓝学习到了医术的不同的那一面,甚至不逊色于医疗忍术。纲手姬对紫蓝的医术很好奇,她就像个学生一样,跟着紫蓝学习,后者也在慢慢传授纲手姬自己的所学。时间一天一天倒是飞速。纲手姬与紫蓝待在一起,接触多了,她也成熟了不少,那犀利的棱角被抚平了很多。 “紫蓝,我准备收个弟子,要回村子一趟,你与我一起回去一趟吧。”纲手姬估摸着什么,与紫蓝坐在一起吃着点心,她犹豫了许久后,缓缓的开口,她其实很想让紫蓝与自己一同回去,这么些年在外,纲手姬觉得紫蓝似乎是真的对木叶村没有任何的留恋。 落叶不归根。看起来,很让人难受。而且,现在已经是第三次忍界大战经历了很多年了,纲手姬很想回去看看。 紫蓝闻声,淡笑着吃着水果:“纲手,我对村子没有什么留念。”她当初留下也是为了承诺,而宇智波斑早已不在,木叶村的发展也越来越朝着与她预料相反的方向。她知道纲手姬的期待。 “这么多年过去了,紫蓝你就不想看看村子到底变得如何了么。”纲手姬握紧了紧筷子。预料之中的回答。哪怕纲手姬有些明白紫蓝的脾气,紫蓝做下的决定极少会更改。 “纲手,我与你不同。”紫蓝摇摇头,她擦干手,“村子的如何,好与坏,都与我无关。”她是尾兽,哪怕她与人类生活,可能够引起共鸣的感受随着太多太多的所见所闻,本来就微小的感情越发的淡漠。 纲手姬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她是否接受紫蓝的拒绝。 “你在等药效发作么?”就在纲手姬的沉默中,紫蓝淡笑出声,而后在纲手姬的惊讶中,只见倒下的是纲手姬。紫蓝看见纲手姬就这么倒在自己的面前。紫蓝笑了出来,原来纲手姬自己下了药却没有准备解药呢!看来,经过这一次纲手姬应该会学到什么吧。 纲手姬倒下的那一瞬,她懊恼自己没有提前吃下解药,但已经来不及了。眼前一黑,还是倒了下去。 紫蓝扶起纲手姬,付了钱后,背着她朝着木叶村所在的方向缓慢前进。她买了一辆马车,而后将纲手姬放入里面,对某个普通人使用幻术,而后让那人担任马夫,前往木叶村的方向,带着纲手姬。紫蓝站在路上目送着那辆马车消失后,自己才朝着另外方向离开。她应该不会与纲手姬再见面了,经此一别。 纲手姬在半路中便醒了过来,她解开马夫身上的幻术后,在某个小镇卖了马车后,自己朝着木叶村的方向自行前进。 纲手姬回村并未偷偷摸摸,她只是小住几日,然后与曾经的队友自来也喝了几杯酒,认识了他的弟子波风水门,以及他的女朋友漩涡玖辛奈。漩涡玖辛奈在看见纲手姬后,不知为何,她的脸色似乎有些奇怪。波风水门注意到这个细节,待有空后,他单独询问漩涡玖辛奈发生了什么。 漩涡玖辛奈如实告诉波风水门,她体内的九尾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躁动。 我是一只蛞蝓(47) 波风水门是知道漩涡玖辛奈体内有一只九尾,一直以来,除了起初被封印到漩涡玖辛奈体内的时候,它想要反抗过,至今都相当安分。怎么会遇到了纲手姬突然反常起来。波风水门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漩涡玖辛奈与九尾平日不怎么交流,更别说关系好坏。 但是,波风水门将这个异常的现象还是记在了心里,以前漩涡玖辛奈也并非没有见过纲手姬,只能认为这段时间纲手接触了什么的气息让九尾开始暴动起来。为此,待分别后,波风水门单独找到了纲手姬,询问纲手姬这些年在外是否有遇到什么人。 纲手姬看着这突然找上自己的这位在这一次大战中大放光彩的波风水门,她盯着他:“你想要知道什么?”纲手姬认为,紫蓝的存在还是要隐藏了比较好,只是波风水门这小子是如何感觉到她之前与其他人在一起旅游,明明连自来也那家伙都没有察觉到的东西。看来自来也这收的徒弟不简单呐。 波风水门注意到纲手姬在听见自己的问题后,改变的态度,他愣了愣:“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 纲手姬转过身:“既然没有其他意思,那么我这一次出去没有遇到其他陌生人。这样够了么。”现在回村后,纲手姬的好心情全没了。她现在只想早点带走那小丫头后离开这村子。波风水门的这问题就对纲手姬的第一感觉是极其不喜。只是对方是如何得知她在外的情况,这还需要考证。 波风水门愣了愣:“纲手大人,你误会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为何会突然引得纲手姬的不悦。只是九尾这件事情,实在很重要,若是其他的原因突然导致它的爆发,那么对村子才是最大的损伤。 波风水门见纲手姬确确实实是误会了,他这才将九尾的躁动如实告知纲手姬,这才让纲手姬将停下脚步。纲手姬看着波风水门,过去的事情,尤其是先代们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更别说,本来就是低调的宇智波斑还有被宇智波斑保护起来的紫蓝。众所周知曾经宇智波斑控制九尾进攻木叶村,那么,紫蓝呢?作为宇智波斑最亲密的人,她竟然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 这么一回想起来,纲手姬有种发自内心的寒颤,她突然想到分别前,紫蓝看透了她下药的举动,可她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桌面,可还是中招了。纲手姬突然觉得,紫蓝掩藏的很深,比想象中的要有心机。怪不得,漩涡水户祖母总说,当时的紫蓝,惊才绝艳。纲手姬一直将这个作为对紫蓝那容貌的高评价,从未都没有想太多。 “纲手大人?”波风水门见纲手姬的表情有些难看,他出声,“您是想到了什么?” 纲手姬看着波风水门许久:“没。”转身离去,除了最后一次紫蓝的用计之外,她就像是一名长辈教导着所学的药理知识。纲手姬不会因为波风水门这么一说就将紫蓝供出去。至少,纲手姬不认为紫蓝是“坏人”。 莫名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紫蓝!? 波风水门见纲手姬离去的背影,他神情莫测,纲手姬她一定是知道那个人是谁,而且还要包庇他。波风水门只能暂且将此压在心底。现在战斗还未结束,这一次伤亡很多,波风水门真的很希望这场战斗能够赶快结束。 重回孤独流浪的紫蓝,实在是无趣的很,到处都在战斗什么的。她决定去找小伙伴晒太阳去。挑来挑去,自然是好脾气的宅龟三尾矶抚啦。它的地方无非就是水多的地方,那么就往水之国出发。 某只正沉睡在湖底的某只,莫名打了一个哆嗦,睁开那只眼睛,转悠了一圈,并未察觉到有什么陌生的气息,重新闭眼进入休息。殊不知,这只大龟早就被盯上了。 紫蓝慢悠悠地散着步,只是从很远的地方,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大风,伴随着很浓郁的水汽。她愣了愣,迅速朝着逆风而行。果然,看见了漫山都是火,而某只拥有坚硬壳的三尾矶抚正在其中。 “哟吼?这是炭烧乌龟?!”紫蓝见那只懒龟竟然不趁着这个时候赶紧逃,还在那里甩着尾巴。她鼓了鼓脸,消失在地里,以白色的一小摊液体出现在三尾矶抚的肚皮下。后者在紫蓝贴上它的时候,就认出它了。 “好久不见呀!六尾。”三尾矶抚对于紫蓝的出现,似乎很愉悦。 “笨蛋龟,赶紧逃呀!第二波人马就要到了。那些忍者可是专门来抓你的。”紫蓝简直要被气死了,这只迟钝的家伙,“你可不是真的乌龟呀!别磨叽,赶紧朝着北面走。”紫蓝贴在三尾矶抚的肚子上,凭借着它那巨大的体型,愣是没有人注意到不知何时又加入了一只小伙伴。 三尾矶抚听见了紫蓝的提醒,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过那笨拙的身子,四个爪子爬起来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而那些雾隐村的先锋队忍者看见三尾矶抚这突然的操作,惊到了。立马不少人追上,显然不准让到手的乌龟给跑了。不然上哪儿去找这样厉害的乌龟去。 紫蓝在察觉到那紧追不舍的忍者的气息,就知道这只笨龟果然是被盯住,如果她再晚一步,这笨龟肯定又要被封印了。 “变小呀。你会分身术的吧!你那些分身总不是用来肚子里散步的吧!笨蛋。”紫蓝见身后的气息越来越多,再一次变成咆哮帝。 “对哦!我忘记了。”三尾矶抚随着紫蓝的提醒,一下子庞大的身体嗖嗖嗖变成了一只只数不清的小三尾矶抚。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它的本体,毋庸置疑,自然还是与紫蓝在一起啦。随着三尾矶抚的体型变小,紫蓝自然也迷你了。 看着这密集朝着不同地方分散的后面追赶的忍者们,惊呆了。三尾,怎么好像聪明了!?话说,这要怎么追。 我是一只蛞蝓(48) 哪怕发生了这样的变故,雾忍们还是分散去追三尾矶抚。而紫蓝则贴在某只小三尾腹部上,能够感觉到三尾矶抚渐渐甩掉了那些烦人的尾巴。 “这些年,你总算是没白长分量。”紫蓝笑着称赞三尾矶抚。 “我是不会长分量的。我们的形态已经不会再发生变化了。”三尾矶抚傻夫夫地开口。 哟吼,这只笨乌龟竟然也会顶嘴了。紫蓝懒得与这只不懂风情的笨乌龟解释。反正现在总算是脱离了。 “那么你准备去哪里呢?三尾。”紫蓝询问三尾。 “好像适应我生存的地方也没有几处,可那里都已经被忍者都发现了。真烦人呐。”三尾矶抚晃了晃自己的尾巴,显然对于自己“无处可去”的现状,很是无奈。反正他是不知道六道那老头子为什么要将它们尾兽分别投入人间。但是就这么多年的打扰,三尾矶抚对忍者真的没有一点的好感。 紫蓝想了想:“那么要不要跟着我混入人类呢?” “啊?!”三尾矶抚甩了甩尾巴,不解。 “知道你模样的忍者其实也没有多少,而你平常就以类似通灵兽的形式跟在我的身边,我宽大的袖子倒是很适合日常的遮蔽呢。”紫蓝笑着询问三尾矶抚。 “好吧,反正我只要有水就可以了。”三尾矶抚就这么呆萌地被紫蓝给哄骗入自己的阵营了。紫蓝感受不到任何查克拉的气息,变成人形,而后她抄起小龟三尾矶抚,然后速速地朝着水之国的反方向加速离开。而紫蓝刚刚离开没多久,便看见什么东西从树木里面探出半截白色的身子,看向紫蓝和三尾矶抚离去的方向,嗖的一下子消失不见。 某个距离地面无限深的地下。 “三尾被人带走了哟~这可怎么办呀~” “是谁?!” “你就不好奇么?”那个白色人形物看着坐在那里难得睡醒不知道想着什么的老者,“一下子变成一个大美女,然后带走了三尾。” 正在思考的老者缓缓地睁开眼,他看着那个白色自己创造出来的生物:“她还好么。”老者正是不知道到在这里不分昼夜多久了的宇智波斑,他的寿元原本早就到了尽头,如果不是无意间开启了轮回眼后,召唤了那个东西,不断地提供自己查克拉。没想到,他有一天还能够听到她消息,宇智波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如何。 “好不好,要我把她带过来给你看看么?” “没必要。”宇智波斑缓缓地闭上眼,他其实在听到三尾被带走的时候差不多就猜到是她。毕竟能够让尾兽这么亲近的“人”中,只有她了,不是么。看来她在外面过的还不错,那么他就足够了。而深知她是颜控,那么已经这幅样子的自己,没有必要了。 呼吸重新平稳均匀。宇智波斑重新进入漫长的睡眠。 -- 而紫蓝她则在邻近的镇上买了一件宽大的类似于“麻袋”一样款式的衣服,将三尾塞入某个暗兜里,她顶着街上的视线,稍作易容后,重新踏上自己的征途。 紫蓝带着三尾矶抚经历了很多的古朴的村庄,孩子们对于这个长相奇怪的乌龟很是好奇。而紫蓝悠闲地站在一旁看着三尾矶抚被孩子们抱来抱去,她看着“装死”的三尾,偷乐着。 “你今天又把我丢给那群孩子玩。”晚上三尾矶抚泡在装满水的木桶里,不满地对吸收日月的紫蓝唠叨。它早知道“有水”的待遇就是这么一个木桶,它竟然抛弃了天然的湖泊跟着六尾来到这里受苦,三尾矶抚这个懊悔啊。 紫蓝闻声,有些好笑:“虽然如此,可孩子们那纯粹的善意可是比你之前碰到那些家伙要不知道好多少倍。”紫蓝不客气戳破三尾的小心思。若是三尾真的不想被那群孩子当成玩具,谁都勉强不了它。尾兽为查克拉凝聚而成的生命体,对大自然有着不一样的感知,更别说是人类的恶意还是善意,一目了然。 三尾矶抚听见紫蓝的反驳,安静下来,显然它不讨厌这种纯粹的心思。而且,那些小家伙的力气就算再大都不会对它产生任何影响,但是他们还是很小心地对待它,这才让三尾勉为其难地保持沉默。 “好了,这里我们停留的时间不少,明日我会将模糊他们记忆的药粉融入空气中,到时候他们不会记得我们的相貌的。”紫蓝笑着重新闭眼,是的,淡化记忆,这对她还是三尾都是必要的举动。毕竟它们不是人类,而忍者肯定会因为三尾的逃离而大肆寻找,所以紫蓝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见过它们的村民不受到伤害。 三尾矶抚听见紫蓝的话后,甩了甩尾巴,没有说话。 -- 紫蓝带着三尾矶抚来到了一个非常偏远的镇子,可是她刚刚踏入门口,便看见不远处几人结伴而行迎面走来。不止是紫蓝,就连藏在她暗兜中的三尾矶抚都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更别说是那只了。 紫蓝的视线落在了某个红发女人的身上,这个发色,应该就是漩涡水户的后代了吧,还真的是煞费苦心,为了不让九尾跑出来,竟然让血脉如此纯正的人作为寄主。 漩涡玖辛奈是最先察觉到体内九尾的异常,她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来到这里执行任务也有一段日子,怎么九尾现在就开始折腾起来了。 “怎么了?玖辛奈。”与之伴随的波风水门停下来,担心的望着自己的恋人。 漩涡玖辛奈考虑到在场还有村子其他人在场,以及路上还有陌生人,她只能够压下想要告诉波风水门的真实想法,摇摇头。而非常熟悉漩涡玖辛奈的波风水门非常迅速的猜到了漩涡玖辛奈要说的话,不适合其他人听见。他环视了一圈,而后对其他同行的成员说了几句后,主动牵起漩涡玖辛奈的手,在其他忍者暧昧的视线下,带着她来到了安静的地方。漩涡玖辛奈迅速将刚才体内九尾的异常告知波风水门。 我是一只蛞蝓(49) 波风水门从漩涡水户的描述中,很有预感这一定与上一次遇到纲手姬的那个神秘人有着密切的关系。他让漩涡水户先跟着其他人一同找个住处暂做休息,他再到这个小镇重新查探一番。波风水门凭借着多年的经验明白,那个人肯定还在这个小镇中,若是再晚一点,可能就要错过了。他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十之八九是与传说中的那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只是,波风水门不是感知类型的忍者,而且,从刚刚他身边经过的紫蓝更是对此出类拔萃,至少,从经验上来说,波风水门哪怕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这份特殊。 不过,紫蓝倒是对这位五大国都极其有名的“金色闪光”充满了好奇。这才,故意留下了少许的气息,来测试一下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 紫蓝坐在公园里吃着水果,她的兜里是安分的三尾矶抚。它们两位都感觉到了那飞快接近的查克拉。只有一个,看来对自己的实力相当的熟悉。不过,这样也好,紫蓝并不准备让太多人看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那一幕。 紫蓝慢慢将手中的水果吃完的时候,面前闪过一道修长的人影,哦吼,这位终于来了。紫蓝随手丢掉手中的垃圾,就那么坐着,微笑着看着对方。 波风水门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美丽如画中人的女人,那银白色的长发,浅色的眼眸,正平静的望着自己,似乎她早就在等着他的到来。波风水门扫了一眼被这个女人随手丢在一旁的果核。一脸严肃。 “你是战国时代曾经闻名遐迩的医女,后成为宇智波斑最得力助手兼伴侣的紫蓝吧。”波风水门望着面前貌美如花的女子,他很快猜出了这位的身份,在战国中,她仅仅在普通的百姓中流传着,而在忍者界中,反而是漩涡水户大人更为出彩。可是,波风水门始终不这么认为。至少,从这一次对这位传闻中的人物的正式见面,绝非平庸之辈。 “没想到现在的木叶村中竟然还有头脑不错的忍者呢。”紫蓝浅笑着,她坐在那里,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波风水门,缓缓地眨眼,“只是,那又如何呢?单有敏锐,对这场战斗也没有什么任何的改变。” 波风水门听见她的话后,眼神越发冷凝:“果然呐,你明知道现在正处于战乱,却依然作为旁观者么。那同样不是你的村子么。” “他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居所。”紫蓝摇摇头,平静的开口,“他不在后,那么不管在哪里,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想做这么可笑的梦。”紫蓝淡笑着,那双好看的眼眸中,看似微笑,可是波风水门总觉得面前的女人她很孤独。这种感觉,竟然与辛久奈以前很像。 波风水门曾经听闻过很早之前似乎有想要让面前的这个女人担任“第三代”火影,可是被她给拒绝了。而从漩涡辛久奈的转述过程中,其实当年有四个人能够直接控制最强的尾兽,而那第四人并非是二代火影大人千手扉间,却也没有提及第四人的身份。 “想必之前与纲手大人在一起的人是你吧。”波风水门肯定地望着紫蓝,能够让九尾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没想到九尾竟然如此熟悉她的查克拉。这是波风水门万万没有想到的地方。 紫蓝微微一笑:“这应该是只是你的猜测吧。”紫蓝对自己感知与隐藏能力相当自信,连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都没有察觉到的实力,应该除了尾兽相互之间的感应之外,不会有人类察觉到她。紫蓝眨了眨眼睛,“是的。你看来与此次的九尾人柱力非常的密切。” “你知道辛久奈?!”波风水门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当然,那一头醒目的红色头发,属于漩涡一族纯正血脉的象征。其强悍的生命力与他们家族特殊的封印术,倒确实是作为人柱力的非常好的寄体。”紫蓝浅笑着,只是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她根本就不需要知道,那一头红色的头发给她传递的信息已经是足够了。姓氏其实很重要。然而这随着村子的建立,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 波风水门听见紫蓝的回答后,越发地认定了,这样危险的存在,有一天绝对会威胁到村子。 “想要杀了我么。”紫蓝笑了出来,看着波风水门,缓缓地站了起来,“传说中的金色闪光拥有最快速度的忍者。” 紫蓝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显然对波风水门没有任何的畏惧。 “是么,看来传闻还真的是有点不可信呢。”波风水门拿出了一枚看起来形状非常特殊的苦无,一手握着苦无,一手似乎是要捏印。他记得传闻中的紫蓝是不会忍术的,如今看来,显然根本就不是如此。那么正好,他很想知道,战国时代的忍者的水平。 紫蓝看出了波风水门的意思,浅笑着:“太天真了。” —— 等到木叶村其他人察觉到波风水门的查克拉之后,实在是没忍住一同出现在了战场的所在地,看见毫发无伤的一名陌生的美女以及身上有些狼狈喘着气的波风水门。就两者的状态看来,竟然是波风水门处于劣势。这根本就是没有想到过的情况。 “我本无意欺负后辈。若是可以就此停手。”紫蓝缓缓地开口,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做出反击的举动,只是进行简单的避闪。而且就算没有看他的攻击,就好像是提前预判到情况一样,躲开了。 波风水门喘着气,望着紫蓝:“很强呐。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伪装成普通人?” 紫蓝被波风水门的问题给逗乐了:“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刻么。只是那并非是我的伪装,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出手的必要。” 波风水门听出了她的意思,是宇智波斑的缘故,有他在,她才没有出手的机会。 “你曾经想必很幸福吧。” 我是一只蛞蝓(50) 幸福,这个词对紫蓝竟然很陌生。她在听见波风水门的话后,心中浮现出的那抹恍惚让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作为尾兽的她,漫长的生命,不死之躯,以及经历了这么多后的她,竟然愚蠢到了这个地步。 紫蓝垂眸:“啊,不管做什么,只要他在身边,那份心安感是谁都不能够带来的。”习惯了他的存在,距离最近的人,她反而总是忽视自己内心的最真实的答案,总是以“非人类”为借口,逃避着。 漩涡水户在看见紫蓝,感觉到体内九尾躁动后,愣了愣,她没想到让九尾这样反应的竟然是一名美女。而且,更震惊的是,她在波风水门的面前竟然毫发无损。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个混蛋。”漩涡辛久奈一脸警惕。 紫蓝听见声音后,侧过脸,看见了那名红发小辣椒一样的女人,真的很难想象漩涡一族的族人现在竟然脾气火爆,看来,她相当的担心这个金色闪光呢。是恋人?紫蓝眨眨眼,了然地脸上浮出了笑意。 “你们是恋人,性格倒是互补呢。”紫蓝的话让面前的这位红发女人闹了一个大红脸,紫蓝注意到连自己兜里的那个三尾都察觉到九尾的气息开始躁动起来。紫蓝让三尾安分点,如果不想同样被抓走封印的话。 果然,封印这个字眼,就算对三尾矶抚来说,都是一个生气的词。而漩涡辛久奈体内的那个九尾九喇嘛可是气得要死,这个六尾和三尾,明明从尾巴的数量上比它少很多,竟然就这么自由的闲逛着,还真的是让它这只狐狸愤怒难耐,对忍者将它这只九尾大人这么失礼地封印在人类中,更是生气。 紫蓝能够非常明显的感受得到九尾九喇嘛的不满中的郁闷,虽然是被封印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是它那火爆的脾气好像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将九尾释放出来,虽然她无心要守护木叶村什么,虽然接二连三有几人认出了她,她没什么需要遮掩的。只是她暂时没有想要做什么给自己带来麻烦的追踪。很烦的呢。 紫蓝对波风水门的实力有了基本的了解,她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你……”波风水门见紫蓝明显撤离,想要喊住她,他还有其他事没有来得及问。 “若想要保护其他人,你还差的远,慢慢努力吧,年轻人。”紫蓝留下一句提示后,消失在他们面前,一点痕迹都搜不到。而她一消失,漩涡玖辛奈体内的九尾九喇嘛“切”了一声后,重归平静。 “水门,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与之同队的木叶村的其他忍者忍不住询问波风水门。对于此次竟然出现了这样一位神秘的忍者,而且还没有佩戴任何忍者村标志的忍者,太奇怪了,若是叛忍,那么各国的名单中也会出现。 波风水门觉得那个女人似乎不像是有什么恶意,难道只是真的试炼自己的实力么。他收敛心神,看着这么多双眼睛:“不管如何,回到村子,我会将这件事情向火影大人汇报,让他来做定夺。”波风水门觉得紫蓝至今流荡在外,纲手姬为她隐瞒,难道三代火影真不知情么。 波风水门拿猿飞日斩作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最熟悉波风水门的漩涡玖辛奈只能猜到少许,至少那个人的身份相当的特殊。特殊到,连波风水门甚至是纲手姬大人都不能谈论。 一行人本来就完成了任务回村,如今发生了这样的突发情况,大家自然不能闲适地回村,加快脚程,与来时差不多的时间回到村子。作为此次任务的队长波风水门,他马不停蹄地前往火影楼进行任务的交接。 在火影办公室,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坐在那里,看着站在桌前新一代忍者中最为出色的波风水门。他没有想到,哪怕是他,竟也无法对紫蓝产生一点的伤害,连碰都碰不到。那么她的实力真正又该如何。 “火影大人,那位大人,她的意思,究竟是……”波风水门见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一直保持着沉默,他也摸不清楚猿飞日斩的意思,第一次看见三代火影这样沉思的表情。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压下心中的不安,他看着波风水门:“水门,你做的很好。”猿飞日斩指的是波风水门没有将紫蓝的事情大肆宣扬。紫蓝的事情,就算是木叶村的高层都没有几个人知道。只是,猿飞日斩仔细琢磨,紫蓝试探波风水门的目的。难道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是。”波风水门明白这是三代目给自己的提醒,不要再去探究这件事。 波风水门从火影楼走出来,他转过头,望着不远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历代火影的第一个雕像。有光必有影,若是,那个时候初代火影是光,那么隐藏在影中的宇智波斑和紫蓝两人又是起着怎样的作用。传闻对宇智波斑寥寥无几,更别说被他保护极好的紫蓝,更是不被人所知。众人皆知叛离村子的宇智波斑,却不知同样离开村子的紫蓝。而曾经是宇智波建立村子以来的第一处遗址中,有一处被封印了的宅院,至今无人解封,而那块地,竟没有再开采使用,是否又有什么隐情。 波风水门那一刻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很多的问题。他将这一系列衍生出来的问题压下。 “水门!”远处似乎听见了呼喊自己名字的清脆的声音,波风水门收回视线,转过头看着那抹红色跑向自己,波风水门露出了微笑,走了过去。 “玖辛奈。” 三代目猿飞日斩站在窗口,收回看向那对情侣,他看向远处,眼神深邃,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而此时此刻,他最得意弟子大蛇丸,他看见了曾经作为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留下的忍术,也是未来非常闻名的禁术之一--秽土转生。他就像是着魔了一般,拿去了那个卷轴。不完整,但,却将大蛇丸拉入了一个新的奇妙的世界中。 我是一只蛞蝓(51) 三代目猿飞日斩以为紫蓝从那一次之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村子里。而战斗也趋于平静后,各国签署了条约后,这才将战斗转移至暗地。出于第三次忍者大战的过失,三代目猿飞日斩决定将火影的职位即将交给波风水门之际,突然从门卫处递交过来的个人信息登记表中,他看见了一个名字。这让他睁大了眼,立即放下手中的申请表,他立即朝着门口走去。 三代目猿飞日斩已经许久都没有在村子里奔跑,这个现象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而看三代目猿飞日斩的方向,一时也不知道那个方向到底是什么。但是仍然有担心的忍者忍不住跟着前往。见猿飞日斩停留在了某个非常偏僻的地方,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结界。若是没有猿飞日斩的带路,就算从小居住在木叶村的忍者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 而此刻,这个结界显然是被淡弱了,不,是做了些许的修改。猿飞日斩不由得肃正了面孔,他让尾随的其他人都不准进入。他自己进入。猿飞日斩脑海里划过很多很多的可能,却没想到眼前的结界突然消散了,露出了里面的真面目。 空旷堆积了不少落叶和灰尘的街道,显然里面呈现出的是一个保护的非常完好的一处某个地区,呈现出的住处还真的是与现代还有些不太一样,但是从这井井有条的的风格来看,曾经管理这里的人,很有手段。为此,不少人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而且三代目猿飞日斩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地方。 “老色鬼,这到底是……”自来也忍不住出声。他竟然都不知道这个地方,竟然就在村子相当中间的地方,他都没有察觉到什么。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知道这是她在请自己进去,他没有回答自来也的问题,他转过头看着其他人:“你们谁都不能进去,我自己去。”不管怎样,那位大人,他都要报以尊敬,更别说对方至今没有做出任何对村子有恶意的举动。而且,三代目猿飞日斩不知道紫蓝此次这个时候出现在村子的目的是何意。 “老色鬼……” “看来里面的这位应该是猿飞老师认识的人吧。”站在自来也身边的大蛇丸沙哑地轻笑出声,他看着猿飞日斩的背影,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三代目这样的表情,就算是对待二代目千手扉间的时候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么对方究竟是谁。从对方自动解开了结界来看,那应该是感知能力的忍者。 而已经闻风赶到的波风水门和漩涡辛久奈他们站在稍后处,波风水门看着面前的这个街道,他似乎知道这个里面的人的身份。在这样特殊的时刻下,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让波风水门有种不祥的预感。 三代目猿飞日斩踏入了这片在千手柱间死前宇智波的族地。他不知道紫蓝在哪里,他只能够慢慢的沿着这道路前进。突然,远处坐着一个人,猿飞日斩抬脚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紫蓝大人……” “大人到不必了。请坐吧。” “您这次是回到村子了么?”三代目猿飞日斩看着紫蓝,他对面前的女人完全都不了解,他只能够从漩涡水户大人的口中得知这位紫蓝的才智过人,就算是被誉为战国时代的最强谋士都不为过。 紫蓝坐在冰冷的石凳上,看着这熟悉的环境,这里没有其余人,看起来漩涡水户将这里保护的很好,尤其是她曾经和宇智波斑的住所,竟然没有让人去搜索。 “没什么意外,我就暂时不外出了。”紫蓝缓缓地开口,“这里本来就应该是我居住的地方,如今我便继续住在这里,作为一村之长,我认为还是有必要与你说一声的。”紫蓝淡笑着。 三代目猿飞日斩愣了愣:“这是自然,您能够回到村子,我自然是感到万分的喜悦与欢迎。这个地方本是千手柱间大人和漩涡水户大人为您特意保存的住所。千手柱间大人希望您能够回归的。” “他们都已经死去,过去的人便不用再提。”紫蓝看不出是什么反应,她看着猿飞日斩,“我此次还有一个目的。” “您请说。”来了,猿飞日斩知道这才是紫蓝请自己的目的。 “我想要收个弟子算是消磨一下时间。” “好,您想要什么时候去医疗班挑选心仪的孩子?” “不,这一次我不招收医疗忍者,我这次从宇智波一族中挑选。”紫蓝淡淡地开口,见猿飞日斩一脸吃惊,“我虽然没有宇智波的血脉,但是应该除了斑之外,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写轮眼了。” 宇智波,这三个字,让猿飞日斩没有办法一时回答紫蓝,他见证了千手扉间对宇智波一族的忌惮。而如今紫蓝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这到底是何意。 紫蓝对于没有给予爽快回应的三代目并不表示意外,她收回视线:“没关系,你大可慢慢想。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她的话并非让三代目有任何的松懈,反而内心的压力更大。三代目忍不住看了眼紫蓝,后者正微笑着凝视着他。 三代目的额头划过一抹冷汗,首先他猜不透紫蓝的真正目的,而她好像又看透了他的所想,这可真的是压力很大。当下,猿飞日斩只能够以“让他考虑下”后,再给紫蓝回复。紫蓝微笑着点点头。 “无妨,当然,我喜欢幽静,为此其他的小虫子若是进来的话,我可是不会客气的。”紫蓝微笑着看着三代目。她这是提醒着让猿飞日斩还是不要在她的面前耍心眼,而且,她的脾气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而且猿飞日斩不就是喜欢用部下的生命来做交易么,在她看来,这一次的三代目其实与千手扉间那不讨喜的性格过犹不及。手段不够,且实力不足,说难听点,是半吊子水平。 三代目听到紫蓝的提醒后,瞳孔缩紧,他起身:“我会管好我的部下的。不让他们打扰您的清静。” 我是一只蛞蝓(52) 三代目猿飞日斩独自一人走出了结界,他的身旁没有任何人,而他迈出了某个界限后,只见结界重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三代目看了眼那个结界后,什么都没有说。他让所有人离开,不准再接近这里。 猿飞日斩独自外出的事情,很快被木叶高层得知,他们对于那个地方里究竟是什么人,表示希望猿飞日斩能够如实说出来。 “我不能说,但是那位大人是你们绝对不能够去接近的。”猿飞日斩看着这三位曾经同时期的队友们,他严肃地提醒着,“那已经涉及到了上一辈的事情,你们还是不要自作主张才好。” “这是什么意思?那到底是什么人,你竟然擅自将这样危险的人物给带入村子中。日斩,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水户门炎对猿飞日斩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表示不能够赞同。 “既然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那么日斩,你更有理由要将那个人的身份告诉我们,这样,我们也好提前做出相应的准备。”志村团长缓缓地开口。对方竟然在波风水门即将成为第四代火影之前,出现在村子里,他实在是无法不多想。 “团藏,我已经说过了,不允许你们自作主张,至少现在我还作为火影,这是命令。”猿飞日斩非常担心如果紫蓝被激怒了,那么村子将会迎来怎样的灭顶的危机,他不知道,只是那样的觉得。比起已知的千手柱间、宇智波斑和漩涡水户三位大人,第四位的紫蓝,反而是漩涡水户大人临终前只说了紫蓝与世无争,但若激怒了她,村子就完蛋了。毕竟能够控制九尾的忍者,绝非善茬。正因为如此,三代目猿飞日斩不愿自己曾经的熟悉的人做出愚蠢的事情。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转寝小春缓缓地开口。 “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三代目猿飞日斩口风极严,他绝不透露任何的一些关于紫蓝的事件,而且,他其实想想,她回到村子,何尝不是对村子的一种保护,传闻那位大人曾经也是数次随着宇智波斑一同外出拜访其他的国家。不过,说起收徒这个问题,猿飞日斩倒是想到了一个其他的新的建议。 只是是否可行,他还需要再多做观察,然后在最快的时间内给予紫蓝回复。为此,三代目速速地结束了此次木叶村高层的简短的会议。 猿飞日斩他回到了办公室,他想到什么,立即招来波风水门,而后交给他一个特殊的任务,在结界外监视着里面的情况,目的不让木叶村任何的忍者接近,当然,更重要的是,若是那位大人有外出,他保持相当的距离监视着,记录她的一举一动。但有个前提,绝对不能够激怒紫蓝,不管发生什么。 波风水门见猿飞日斩竟然将这个任务交给他,他认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水门,虽然在这样特殊的关头要委派你这样的任务,但除了你,我没有想到其他更合适的人选了。还希望你能够明白。”三代目猿飞日斩望着这位眼看马上就要成为第四代火影的接班人,却由于紫蓝的突然出现,大家可能都清楚,出现了些许的变故。毕竟,猿飞日斩扪心自问,若是紫蓝需要火影这个位置,他一定为了村子,而让位,德和智,紫蓝均有。 波风水门点点头:“我知道。”他早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虽然成为火影是他的梦想,但是若是有比他更合适的人出现,他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而且,他非常高兴,能够与这样传说中的人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紫蓝在波风水门的出现,她便感应到了,不过对方似乎只是在结界外并未作什么举动。二十四小时就待在外面,一刻不离,还真的是煞费苦心。紫蓝坐在院子里,晒着月光,她感受到那位金色闪光还在原地。真是的,让她忍不住想到了之前三代目派来跟踪自己的那几位坚持不休的忍者们。 紫蓝无奈得起身,缓缓地走出了那个结界,她看向了某个黑暗根本看不清那儿有个人的角落,她缓缓地开口:“出来吧,都一天了。若是要这样监视的话,这样不是会更好么。”紫蓝淡淡的开口,她的话让待在暗处的波风水门无奈得只得从紫蓝所视地方走出来。 “果然还是没有逃过您的感知。”波风水门早就料到了紫蓝的感知力超群,他时刻谨记着猿飞日斩的告诫,无奈得道歉,“抱歉。” “没有关系,毕竟你现在也是受令者。那么现在如何?是否要进来喝点东西。”紫蓝歪了歪脑袋。 波风水门眨眨眼:“那么打扰您了。” “客套话就不必了。进来吧。”紫蓝转过身,在前面带路,波风水门只能够跟着她进入了这片暂时只有火影大人进入了的地方。他看着月光下的这里的住所,满是古朴的气息,这里有着恬淡的静谧。波风水门转过头,有几处住所毁坏了不少。 波风水门跟着紫蓝站在了看似应该是这里最大的院子前,紫蓝停在了门前的台阶上。 “这里其余空的房子,你可以随意挑选暂时居住使用,我就在住在这里,这里是绝对不能够踏入的地方。”紫蓝淡淡地提醒波风水门。而后踏入了那个相当复古的建筑物,大门在波风水门的眼前关上。 波风水门吐了一口气,他环视了一圈四周,只能够凭借着月光,他挑选了距离紫蓝最近的房屋居住。他倒是没想到桌上残留着的烛灯竟然还能够使用,烛光照亮了这个房子。波风水门简单地擦拭了一下凳子上的灰尘,而后坐在那里。 波风水门在哪里,紫蓝自然是一清二楚。她倒是感觉到了被结界直接夺走了性命的暗处想要尾随的几人。之前她已经与三代目提及过了这事情,仍然有不服管教的人呢。紫蓝脸上划过些许的嘲讽。 我是一只蛞蝓(53) 天刚亮,紫蓝便察觉到了那个结界的入口处聚集了不少人,甚至是还有不少人将这片区域的外围给包围了起来。显然是热闹的很。紫蓝走出门口,便看见了似乎同样察觉到了什么的波风水门。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紫蓝被他心事重重的表情给愉悦了,她穿着浅色的精致做工的非常冗杂的常服,这都是曾经属于她的衣服,都好好的被保护在这里,甚至当初新制作的衣服都还有很多没有穿过。紫蓝换上了熟悉的面料,心情还真不错。当然,她将三尾矶抚给丢在里面。 波风水门注意到紫蓝今日的服装,愣了愣,她浑身的气质好像有点不太一样。波风水门见紫蓝已经朝着结界的入口处走去,他连忙走过去。 “紫蓝大人,您就这么直接出去么?”波风水门皱了皱眉头。 “不必用尊称称呼我,你想要怎么称呼我都可以。”紫蓝对于这么拘谨的后辈们,还真的有些不习惯,想到以前那些人都是明面上暗地里都不曾给予自己一分的尊重,哪怕宇智波斑在场,也是一样的。为此,她对于这群可爱单纯的后代们,还是充满了相当大的包容心。当然,如果是到处都是一些令她糟心的忍者,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那怎么行。”波风水门愣了愣。 “好了,不说这些了,若你要成为一名合格的火影,那么这些事情就必须要会处理。尤其是应对上一代的自以为是的人,自然其中包括我。”紫蓝淡淡地开口,她的提点让波风水门表情微变。 “您难道不想成为火影么?若是您的话,我绝无任何反对。”波风水门忍不住出声,其实他在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三代目猿飞日斩已经将村子里不曾对外记载的对紫蓝的资料给他看,并且让他务必要死守这个消息。原来传闻中宇智波斑率领宇智波走向了前所未有的巅峰,其幕后一直有紫蓝的默默付出。 “这话曾经三代目也这么说过,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我的答案也不会改变。”紫蓝摇摇头,她从未要想过要成为火影。她的视线里缓缓地出现了结界外的不少的人影,而且,三代目猿飞日斩在其中。紫蓝平静的往前走,“金色闪光,接下来的事,你就不要出面了。” 就在波风水门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是竟然发现他的身型竟然保持在原地无法动弹,他低头,竟然发现不知何时脚踝被从地面的锁链给拴住,他愣了愣,立即拿出苦无,可是在碰到那条锁链的时候,竟然断裂了。他愣住了,竟然发现自己的查克拉无法流动。但是由于结界的缘故,波风水门能够看见外面,而外面应该是看不到他的。 紫蓝她直接从结界中穿透过去,看见外面的黑压压的不少人,这是木叶村的暗部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志村团藏气势汹汹,释放出“高层”的气势,只是这在紫蓝的面前,完全没有任何作用。而她看向三代目猿飞日斩。 “问别人的名字之前难道不该先自报家门么。”紫蓝淡笑着。 “你还没有知道我名字的资格。”志村团藏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无礼的人了。要知道上一次这么对他的人,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是么,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紫蓝冷笑一声,“世界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不能知道的。”紫蓝微抬下巴,扫了一眼志村团藏,“蠢货。”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三代目猿飞日斩更是没料到紫蓝竟然会这么的硬气,而且看样子她相当不喜欢团藏。不,现在更重要的是,他必须要安抚紫蓝的脾气。 “大人,团藏并非是这个意思,此次我们前来只是想要询问一下昨晚有几位部下消失了的事情。”三代目猿飞日斩的话音落下,紫蓝脸上的笑容收起,看向三代目的眼神冷冰冰的。 “你这是在质问我?!以什么身份。”紫蓝淡淡地询问三代目猿飞日斩,“请你可要想清楚了,再问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卫慌张的跑过来,正要向三代目汇报什么。 “慌张什么,成何体统。”志村团藏严厉的呵斥这位门卫。 “说吧,发生了什么?”三代目出声。 “老夫此次不请自来,还望火影大人不要介意才好。”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地从人群后传来,所有人看去,来者带着一顶刻有“土”字的瘦小的男人慢慢地走过来,而他的身边则跟着一位憨厚的忍者。而这两位的突然到访,显然是让整个气氛变得更加的冷凝。 “土影大人,你这么突然到访木叶村,是为何意?”三代目猿飞日斩严肃看着这位非常厉害,而且还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位血继淘汰的忍者。 “嘛,不要这么紧张,此次前来我并非是以土影的身份,也并非是找你的。”土影大野木从让开的人群中一眼便看见了那位与自己记忆力没有任何变化的女子,他抬脚朝着那名女人走去,同时抬手取下了那个土影的帽子,站在了紫蓝的面前。 “看到您还安康,我很高兴。”土影大野木没有忘记,当初这名女子成功的制止了因为生气而大肆破坏的宇智波斑的传奇人物。当然,能够拥有这样的机会,也是当初老头子将土之国唯一的宝贝赠予紫蓝,换的了一个人情条件。 “能够调查到我的踪迹,看来你倒是有点长进,大野木。”紫蓝一眼便认出了当年的那个少年,她直视面前的大野木,“眼神变了。” “我此番冒昧前来,迫于无奈。”土影大野木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保存的很好的,但明显不属于所有人见过的卷轴。他微微俯身,双手将那个卷轴递给紫蓝。这个态度,已经充分说明了紫蓝的地位相当不一般,“我有个非常重要的朋友的兄弟,他如今的情况……不得已,我才冒昧前来。” 我是一只蛞蝓(54) “你应该知道这个机会是用怎样的代价交换过来的,只是为了救人?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就单单是你的部下中不乏出色的医疗忍者吧。千里迢迢来到我面前,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低头,似乎并不是一名土影该有的行为。”紫蓝看了一眼那个卷轴,没有动,虽然她认出了这曾是自己的东西。 “我知道。”土影大野木缓缓地抬起头。 紫蓝盯着土影大野木:“金钱还是不能免的。”看似清淡风云的紫蓝,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要求,除了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接触过的土影大野木之外,就连三代目猿飞日斩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这是自然,您的酬劳我此次也已经备足了。”土影大野木了然的点点头。 紫蓝伸出手,接过他手中的那个卷轴,而后缓缓地展开它,露出了里面的立下的契约,角落有初代土影与宇智波斑两人的带有查克拉的签名,紫蓝看见宇智波斑的那个签名,无比的怀念,显然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这个名字。她的指尖轻轻地摩擦着那个名字。 土影大野木站在一旁,看着紫蓝沉浸在什么回忆中,他知道,她在思念着谁。毕竟那个人的名字早就已经不一样了。 “既然这是曾经的交易,我不会拒绝,只是交涉的问题,由你来办。”紫蓝看了一眼周围围满了不少的木叶村的忍者,将那份卷轴放入自己宽大的袖中。突然出现了土影大野木,紫蓝便无心于木叶村的那些人叽叽歪歪,她转身进入结界,剩下的交涉由着土影大野木去做。 —— 土影的突然到访,让整个木叶村都变得非常不一般,尤其是戒备什么。土影大野木和火影猿飞日斩两个人不知道密谈了什么,相当漫长的时间,但是走出来的时候,火影猿飞日斩挑选了不少的封印班的忍者和不少的特别上忍及上忍组成了一个非常特别的队伍,这个任务,自然还包括了自来也和波风水门两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封印任务没有安排漩涡辛久奈。 紫蓝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她的面前放着的是土影大野木的那份卷轴,她就那么盯着那个卷轴。不知道在缅怀着什么。 似乎察觉到了门口波风水门的气息,她收回视线,收好那份卷轴后,起身走出大门,看见波风水门。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还要继续这个任务?”紫蓝认为接下来面前的这个金色闪光应该会被重新派遣到其他的任务中。为此,她难得保持了疑问看向他。 波风水门点点头:“恩,我确实是收到了其他的命令。但是这个任务还未收到结束的通知。”波风水门如实回答,他望着紫蓝,而且,他觉得现在的紫蓝应该需要人陪,至于为什么,大抵是因为他看见了紫蓝对那份卷轴的特殊的态度。 紫蓝轻笑一声:“你这是在同情我么。其一作为一名忍者,是不需要有个人的感情。其二身为一名男性也不该随便的对一个女性。”紫蓝不知道自己给波风水门产生了怎样的幻觉,竟然会让他对自己产生这样可笑的同情之意。 波风水门直接被紫蓝戳破了心思,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那个,被您看破了呀。抱歉。” “回去吧,与我这样的危险人物待久了,会被那个阴气沉沉的恶心的绷带男给猜忌的。”紫蓝已经下逐客令,“结界的模式我会重新修改。还希望你不要再进入了。”紫蓝想到了三尾矶抚在场,确实是不合适其他人进入。她也许可以对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给予少许的信任,可是另外三个木叶的高层,紫蓝一眼便知道,自己与他们不是一路之人。 波风水门见紫蓝态度坚持,想到土影对她的态度,他想了想,不得不离开了这片土地,同时将消息迅速的汇报给三代目猿飞日斩,后者在听闻波风水门事无巨细的汇报后,他点点头。 “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只需要这么短暂的接触就已经预料到了么。”猿飞日斩表情严肃,对紫蓝这一手自我保护的举动,饶是他也不得不称赞。不过,猿飞日斩想到之前与大野木的交谈,三代目猿飞日斩其实对紫蓝的实力相当的好奇,而且,按照土影大野木的说法,紫蓝是拥有控制尾兽力量的人,那么具体是如何控制的,他其实也很想见识一下。 “可是这样好么,火影大人,我不知道那位大人与土影大人有过什么交易,但是今日的这个举动,很可能会让村子的人多想。”波风水门担心的是紫蓝会被村子人不认同,刚刚结束了第三次世界大战,而且当初的伤亡还有这么多,就连三代目猿飞日斩的逼不得已的提前的隐退,其实与土之国签署的条约也有极大的缘由。 “水门哟,她可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呢。”三代目猿飞日斩缓缓地开口,拿起手中的烟管,吐了一口烟气,看着波风水门,“你看着就知道了。” —— 距离木叶村郊外远的距离处已经建立了一个临时的供土影大野木等人所需要的住所,而其附近早已被安排了不少的结界班、忍者们。紫蓝跟着带路的忍者来到了这个地方,她梳着高马尾,穿着修身的白色束身衣,穿着布鞋,就这么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大人!”在那儿,猿飞日斩和大野木两人均在。 “恩,结界班再拉开两个结界。”紫蓝站定后,她看了眼猿飞日斩,淡淡地提出自己的要求,随后看向大野木,“以50米为直径的范围,包括天上和地下,展开土遁。我不希望在开始后,有些不长脑的人打断。”紫蓝的话这是直接打脸三代火影,她的意思非常明确,她记着那天木叶村的高层带着这么多人聚集在她地盘门口。 “这件事情,我已经警告过团藏,他不会出手。”猿飞日斩有些难堪地回答。 “我并不相信人心。”紫蓝淡淡地回答。她在大野木身旁的那位旁边的护卫黄土按照她的要求将这片区域全部包围其中,她才抬脚踏入那间屋子。 我是一只蛞蝓(55) 紫蓝没有拒绝猿飞日斩和大野木从旁监督,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嘭的一声出现了她自己习惯了的器具,完整的陈列在他们的视线里。紫蓝看着躺在那个简陋的台上几乎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这么糟糕的人柱力,她还是第一次碰见,竟然被体内的尾兽的查克拉损伤到如此地步,真的是可叹呐。尤其是它感受到紫蓝的气息,开始不安分,连带着已经昏迷了的那位男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紫蓝抬起手,查克拉笼罩住这个忍者的全身,而后意识进入与他体内的那位老伙伴进行交涉,她倒是明白了这位人柱力和尾兽关系这么糟糕的原因。只是这一次,紫蓝接受了这一次的大野木的委托,那么至少在短时间内,她得与四尾商量好。她故意趁着四尾对这个人柱力吐槽不满之意,她加以蛊惑和诱导。 四尾孙后知后觉回应过来自己竟然被六尾犀犬给糊弄了,整只尾兽都不好了,可它发现紫蓝早就已经收回了意识,比起这一次的人柱力,显然六尾的这种态度和举动让它转移了自己的不少的愤怒。那个家伙在人类世界生活,竟然学会了人类的狡诈。这种愤怒难耐,气得四尾孙无处撒火。 紫蓝从属于尾兽之间的意识空间中脱离而出,她注意到已经平稳下来的四尾孙的查克拉,首先开始稳定这个人柱力的封印,同时,开始对他进行坏死组织的剔除以及细胞活化术,加快伤口的愈合。两者同时进行,就算是紫蓝,也马虎不得。 这项浩大而精细的工程,紫蓝一个人非常出色地将其完成,待这次的四尾人柱力的生命体征平稳后,其余的她便没有再继续,之后养养还是可以恢复的。 后退到墙边的椅子上坐下,紫蓝后背靠在墙上闭眼调节自己的气息,猿飞日斩和大野木他们见紫蓝如此疲惫的模样,谁都没敢去打扰他。门外的大野木的护卫黄土在察觉到里面没有声响后,悄悄地推开门,收到土影大野木的暗示,他扭头对等候在门口自己带来的医疗忍者招招手,然后两位放缓脚步进入了这个房间。那位医疗忍者仔细检查四尾人柱力的情况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很难想象之前濒危状态的四尾人柱力竟然已经没事了。那位医疗忍者忍不住看向坐在墙角休息的紫蓝,两眼放光,显然很想从这位神秘的大人手中能够学到什么。 紫蓝缓缓地睁开眼,碰巧对上一双亮晶晶的双眼,愣了愣,起身,非常淡定地置之不理,然后看着土影大野木:“那么你的要求我已经完成了,那么我与你之间便不再有任何的联系。”紫蓝这个时候当着不少人的面划清界限。 土影大野木明白紫蓝的意思,他点点头:“我知道,此次您能够出手帮助,已经让我感激不尽。”土影大野木来之前都考虑过紫蓝拒绝的种种原因,反而是答应这种概率最小。恰恰,紫蓝表现总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紫蓝点点头:“知道就好,报酬就直接放在那个结界外。”紫蓝点点头,她没有忘记除了那个卷轴之外之前谈好的条件。 大野木点点头:“我知道的。您大可放心。” “恩。” 紫蓝确定大野木没有说谎后,她看了一眼猿飞日斩,然后走出了这个地方,应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战后那些跳蚤一样的人,又想着要出来蹦跶,被当做炮灰的,首当其冲的便是来历不明的自己。紫蓝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那片范围,周围多了不少的气息,她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只是,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个里面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土影。别看大野木曾经是个愣头小子,可是现在的他,经历了数次战场,作为一个影,他真的是老谋深算。 紫蓝一步一步地走在林间,嘴角的那抹若隐若现的淡笑却不知是何意,身后的那些尾巴,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这种程度不痛不痒地打闹,还真的是令人乏味。她抬起头,看着树叶间穿过的零星的阳光。 “哎!”紫蓝轻叹一声,“强大就是无比寂寞啊。”终于有一天,她也能够说出这样中二的话,之前身旁有个直接碾压她的宇智波斑,让她这句话都无法违心吐出,如今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都不在了,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算得上是最强的“人”了呢。这么想想,紫蓝还真的是无比愉悦呐。 就是不知道身后跟着的那群人到底怎么想她这句装b的自评了,估计会认为她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吧。无所谓,反正闹腾些吧。 不出紫蓝所料,当她的那句感慨进入了那些幕后人的耳中,几乎都认为她这口气不小,狂妄之极。而这一切,都是在三代目猿飞日斩不知情中。而他对于之前紫蓝的目的,他难得的提出了拜访紫蓝。 “紫蓝大人,是这样的,我想着您既然想要收徒,不如在学校担任教师一职,这样也热闹一点。”三代目猿飞日斩将自己的建议坦诚,他其实很紧张,毕竟,他的心思不难猜,至紫蓝回到木叶村以来,事情就一直没有安分过,猿飞日斩实在是很害怕紫蓝忍受到极致后,那么他真的是回天乏力。 “行吧。但是要如何挑选学生,我自己定。”紫蓝见堂堂的火影竟然被自己吓得满面冷汗,她有这么恐怖么,她每日都照镜子,依旧貌美如花,气质出尘,就是高岭之花。这样子,好似她是蛇蝎女人一样。真是不讨喜,跟千手扉间一样讨厌。 三代目猿飞日斩的速度很快,而且加上时间刚好,没过多久便是入学,而这一次特地在公告栏出现了一个提前招生的消息,并非强制性,唯独强调的一点是,不管入学考试发生什么后果自负。不少人看见这样的备注便不愿让孩子去冒险。但是一些大家族提前收到了什么风声,似乎能够猜到什么。 我是一只蛞蝓(56) 提前招生时间设置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时间,竟然是凌晨时间,当各位通知信以信鸽传递到各自即将入学的家中,并且表示迟到的孩子便可不必参加。 紫蓝坐在学校操场的树荫下,天微亮,她看着站在一旁似乎又被安排担任她“助手”的波风水门,她指指身旁的椅子:“坐吧,你的体力总不是用在这种无聊的固执中吧。”紫蓝说完,继续翻阅着报名了她所设置的特殊班的孩子的名单,虽然各大家族都有报名,只是看样子,都不是主力军。这种投石问路的方式,她理解。紫蓝放下那些资料,默默地等着约定的时刻。 波风水门站在一边,看着截止日期即将到达,可到现在一个孩子都没有出现。他拘谨地坐在一边,看着托着下巴发呆的紫蓝。猿飞日斩特地让他在继位前跟着紫蓝学一学,可具体是什么,三代火影没有指明。波风水门看着这凄惨的招生,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放在那里的时钟,还差一分钟。 “大人,您看,时间……”波风水门正要提醒紫蓝是否可以撤离了。只见她抬起手阻止了他的出声。 “嘘。”紫蓝淡笑着看向入口处,眼中的笑意很明显,“来了。” 波风水门顺着紫蓝的视线,盯了一会儿这才看见从拐角匆忙跑过来的孩子,那衣服上的小团扇,竟然是宇智波的孩子。波风水门看着在时钟发出定时声响中最后加速跑到了他们面前的短发小卷的男孩,很年幼,似乎根本就不及入学8岁的年龄要求。 “老师们好。呼呼呼。”男孩涨红着脸,弯着腰不断地喘气,乌黑的大眼睛满是急促与紧张,“那个,我叫宇智波止水,今年4岁。请多多指教。” 紫蓝放下托腮的手臂,将搁在自己手边凉了许久的水杯轻轻推到他面前:“先不急着自报家门,虽然今日只有你一个孩子前来测试,但是若是达不到我的最低要求,我不会收你。”这个孩子,是名单上没有的。紫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衣服大的不太合适,而且,从骨相上来看未来会是一位帅哥,可是他的皮肤面容告诉她,他长期营养不良。这个孩子…… “嗯。”宇智波止水点点头。 紫蓝看着他,见他实在没忍住喝完杯中水,她什么都没说,周围有着不少气息,其中不乏实力相当不错的人。紫蓝指了指那个操场,看着宇智波止水:“先去跑圈,没有500圈,就直接回家吧。”紫蓝的这个要求让波风水门侧目而视。 宇智波止水愣了愣,见紫蓝并非说笑,也不是戏弄他,他握拳:“是。” 波风水门看着宇智波止水奔跑在越来越炎热的操场上,忍不住担心他:“大人,500圈是否太多了,那个孩子之前的体力就已经消耗了不少,弱受如此的话……” “请别说话。”紫蓝打断波风水门的说情,她的手指摩擦着宇智波止水之前喝过的那个纸杯,视线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不曾离开一刻,“世界上最不缺的便是天才陨落,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波风水门回想到曾经第三次忍者大战中牺牲的无数队友,甚至连自己的弟子之一也…… “只是,我认为,您布置的任务就连很多经历很多的忍者都做不到……” “忍者的天花板不是影,更不是千手柱间。”紫蓝突然转移话题,看着那个坚持了还有一百多圈的宇智波止水,速度虽然慢下来,他的体力根本就支撑不到他再多跑50圈。紫蓝重新抬起手,撑着下巴,两眼忍不住眯成月牙状,“只要对先人抱着不切实际的憧憬,那么便永远都无法抵达那个地步。” 波风水门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从紫蓝的口中提及初代火影忍者之神千手柱间。 “当时在建立村子的时候,木叶医院的归属权是属于宇智波,当时我和千手柱间进行一对一的医术及医疗忍术的比试,一局定胜负。我赢了。”紫蓝看着还在跑圈的小男孩跌到了,心中记下他跌到的次数。 “是的,传闻当时您的医术是超越初代火影大人。”波风水门点点头,哪怕是在木叶医院的创建人的历代照片中,千手柱间也是排在第二个。 “哪有什么忍者之神,说白了就是单蠢的肌肉棒子。”紫蓝想到某个动不动就意志消沉的大家伙,而宇智波斑对那样的千手柱间可没辙。 波风水门额头浮现出一颗无形的尬汗,他不太能够想象紫蓝口中描述的那位大人的模样。 第二次跌到。一句话期间,那个孩子再一次摔在地上。 波风水门的注意力渐渐被那个摔得都快爬不起来的孩子吸引过去,他不知道紫蓝究竟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紫蓝看了看桌上的时钟,11点59分。她终于起身,走向那个不甘心似乎想要用爬的宇智波止水,她站在他面前,就那么看着他狼狈的趴在地上。 “如果你能够站起来,我可以破格收你为弟子。” 宇智波止水没有听清紫蓝的最后两个字,但是他听见紫蓝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耳朵几乎听不见其他的声响,视线也模糊一片。 紫蓝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看着宇智波止水站起来摔倒,不断重复的过程,她没有催促他,只是等待着。波风水门站在稍远处,他被宇智波止水那顽强的意志力给惊到。 不知不觉,波风水门的脑海里重新浮现出今日紫蓝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从她坐等截止时间的最后一秒,从她明知宇智波止水根本就完不成她的任务,从她的视线一直就没有移开过那个孩子,以及现在。 “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波风水门从这几乎是数个小时,紫蓝的兜圈中,恍然。他看着那个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宇智波止水。再看向伸出手,接住了体力透支晕过去的紫蓝。 原来这是紫蓝所要授予宇智波止水的入门的第一堂课。这样年纪的孩子,亲身体验,比言传要更为直接深刻。 我是一只蛞蝓(57) 紫蓝抱着昏睡过去的宇智波止水准备离开学校,停了脚步,看着逐一从不同地方出现的同样的团扇,来者看着来者不善,至少波风水门出现在紫蓝的面前,拿起苦无将她保护在身后。这个细节让不少还在远处瞻望人对紫蓝的身份重新进行估价。 “那个孩子是我们宇智波族内的孩子。可否将他交还给我们?”来者正是宇智波现任族长宇智波富岳。 “宇智波?宇智波一族还真的是没落的厉害呐,不过比起早就已经灭亡了的千手要稍稍有点欣慰。”紫蓝挑眉,轻笑出声。 “你是什么人!”宇智波富岳从紫蓝的口气察觉到一丝的异样,这个女人对宇智波很熟悉?可是自己从未在族内见过这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看着并非是宇智波的族人。宇智波富岳盯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相貌相当的出色,这样的容貌不可能容易忽视。宇智波富岳突然想到了什么,那镇定的模样都无法维持。 紫蓝低头看了看睡得香甜的宇智波止水,缓缓地抬起头:“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那么这个孩子以后便跟着我,做我的弟子。”紫蓝的话让宇智波富岳极其的懊悔,显然他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位大人。 “那个,我们族内还有更多优秀的孩子,您是否要……”宇智波富岳想到曾经也提交了报名表的自己的大儿子,如果他能够接受这位大人的教导,那么大儿子就算年龄还比这位宇智波止水小,他也要尝试一下,若是成功了,那么宇智波一族的复兴指日可待。 紫蓝笑了出来,摇摇头:“不必了,这个孩子深得我意,而且徒弟贵不在多,一名足以。”紫蓝直接拒绝,她看着宇智波富岳,“如此犹豫不决,只会错失良机。”紫蓝看了看某处,“说白了就是没有胆量。”紫蓝笑着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紫蓝带着宇智波止水直接进入了曾经的宇智波遗址,现在也只有她一人独居而已,她将这个孩子放在了大门旁,也就是之前波风水门暂时居住过一晚的房屋中,然后留下一只蓝白色的小蛞蝓,自己回到了家中。她想到睡在隔壁的小卷毛,心情非常愉悦,她起初还是非常担心会有其他人出现,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这个村子大部分人的心理。无所谓,她喜欢美丽的事物,她有这个自信,这个小卷毛会成为非常漂亮的少年。 而紫蓝的身份借此机会正式的在不少人面前,她只招收了一名弟子,也是当时唯一的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宇智波一族父母双亡的孤儿宇智波止水,并且将其带入了宇智波旧址内。只是,紫蓝看样子并非要偏袒宇智波一族。 波风水门终于要继位第四代火影的职位。这一日,在火影楼下,围满了不少人,紫蓝牵着穿着新衣服的宇智波止水站在远处观看。宇智波止水对于火影继位仪式非常好奇,他眨巴着好奇地大眼睛,仰着小脑袋想要从那个根本看不到的火影楼顶楼看到什么。比起这个仪式,紫蓝倒是对宇智波止水的可爱的反应报着不小的乐趣。 “金色闪光还没有出来,你看不见他的。”紫蓝温和地抬起手揉揉宇智波止水的小脑袋。 “是吗。”宇智波止水歪了歪脑袋,他看着紫蓝。 “你会比他还强的。”紫蓝鼓里宇智波止水,这个孩子才刚刚开始,紫蓝相信,在自己的“养成”中,宇智波止水一定会成为朝着自己所预料的方向发展茁壮成长的。 紫蓝的大言不惭倒是吸引了周围不少观看波风水门继位仪式的路人,他们看着紫蓝的眼神就像是“不正常”的眼神一样。而紫蓝带着旁边的小不点宇智波止水享受着路人的围观。反倒是宇智波止水腼腆的红了脸。而紫蓝本来就是皮厚,别说刀枪水火伤不到她,这种眼神更是无关紧要。 波风水门戴着火影的帽子出现在楼底的诸多视线中,在热烈的欢呼声中,紫蓝觉得这太阳实在是晒得太亮眼,她索性走到了一旁树下纳凉。无论何时,她都受不了这样吵闹而炎热的环境。 算是半收养宇智波止水后的生活倒是难得的平静下来,似乎是有波风水门的特别叮嘱,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打扰紫蓝,而紫蓝不妨碍宇智波止水进入学校与同龄人一起上课,只是课后她会单独的让他进行不一样的训练。宇智波止水的成长显然是要远超过其他人,甚至比当年的旗木卡卡西还要出色。 而在宇智波止水外出上课的时候,紫蓝一个人搬了一把椅子在树荫下吸收着天地间的能量,倒是一个非常陌生而纯净的气息正在接近这里。紫蓝愣了愣,对于拥有这么纯净气息的人非常的好奇,索性撤掉了那一面的结界。等了好一会儿,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竟然是个长相不亚于宇智波止水的精致的孩子。 那个孩子背着一个小包,好奇地站在她不远处:“你是谁?” “问我之前,你难道不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么。”紫蓝放下腿,就那么随意的靠在树上,微笑着看着这个小不点,她倒是疏忽了,忘记了,只有孩子才会有这样干净的气息。她不动声色的将那面结界修补上。 “我是宇智波鼬。那么你可以告诉你的名字么。”那个孩子看着紫蓝。 紫蓝轻轻一跃落在了他的面前,看着面前不为所动的孩子:“你这个孩子这么小,就是面瘫呐,会很无趣的呢。”紫蓝蹲在了他的面前,托着下巴,“我叫紫蓝。” “你好。”宇智波鼬看着出现在宇智波遗址中的神秘女人,他从未在村子里遇到过这个女人。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早点回去吧。”紫蓝对这个小萌娃的好感随着这个叫宇智波鼬那冷酷的面孔消失了不少。反正她有止水小可爱,她不贪心。 宇智波鼬歪了歪脑袋,自己这是惹这个姐姐不高兴了么。 我是一只蛞蝓(58) 紫蓝重新坐回树上,她看着那个叫宇智波鼬的孩子,背着小书包认真地看着这片保存的极好的宇智波遗址。她不知道这个孩子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只是觉得他好像与其他的孩子,其他人有那么点不同。紫蓝看着这个少年,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难过,却不知道在心疼什么,但不可否认,这个叫宇智波鼬的孩子,估计不会有什么善终的结局。紫蓝只是有着这个预感。 “你会惨死的呢。小鬼。”紫蓝看着那个似乎要离开了的宇智波鼬,坐在树上淡淡地出声提醒他,“知道太多的人,看的太透彻的人,尤其是拥有一双不错的眼睛的人,最终都不会善终的。”紫蓝看着听见自己话后停下来,并且转过身来凝望着她的那个孩子。 宇智波鼬仰起头,望着坐在高处的紫蓝,这一番话,宇智波鼬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也会是生前宇智波鼬与紫蓝的唯一一次碰面。 “所以呢。”宇智波鼬反问紫蓝,“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紫蓝摇摇头:“没有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诠释出不一样的人生。”若是可以的话。活的时间太漫长了,看惯了行行色色的不同人生,她明白,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人,人生都太辛苦。而且面前的孩子,看着不像是会轻易改变自己想法的性格。 宇智波鼬歪了歪脑袋,对紫蓝的话一知半解。宇智波鼬来不及再出声,已经被紫蓝送离了这曾经辉煌的宇智波旧址。宇智波鼬并未将自己前往那个地方,碰到那个神秘女人的事情告知任何人。但是那个女人的容貌却清晰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波风水门作为第四代火影尽职尽责,他将村子打理的仅仅有条,而紫蓝倒是越来越弱化自己的存在。而当初她间接领养的弟子宇智波止水,渐渐在年轻人中披露光彩,看着那一头微卷短发,温暖拥有爽朗笑容的男孩,他的光芒直接盖过了现任宇智波家主宇智波富岳的长子宇智波鼬。最为后悔的非宇智波富岳。毕竟宇智波止水当初在他们宇智波一族并未引起多少的重视。 而紫蓝究竟是如何培养这位宇智波止水的,谁都不知道,但不可否认的是,曾经从战国时代生存下来的忍者,其手段确实不同。紫蓝看着越来越出色的宇智波止水,她反而增加了许多的担忧。过刚则易折,而且宇智波止水更是宇智波的人,一旦他的实力越来越强,那么他的瞳术一样,受到觊觎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宇智波止水他终归还是对这个世界抱有许多天真,一击便可让这位天才陨落。 某一晚,紫蓝突然睁开了双眼,九尾的封印解开了。那笼罩在木叶村的那股充斥着愤怒而不详的查克拉,还有那热闹起来夜晚。紫蓝重新躺会床榻上,看了眼那个待在水桶中焦躁起来的三尾矶抚。 “别管闲事,如果你想与九喇嘛一起被封印的话。我不阻止你哟~”紫蓝的话成功的让三尾矶抚安分下来。 “你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呢。”三尾矶抚趴在这狭小的属于自己的空间中。虽然六尾这家伙将自己骗到这个荒芜的地方,但这些时日倒不曾有乱七八糟的忍者打扰自己清净的生活。 紫蓝轻轻地闭上双眼,百年的时光,还很漫长。 这一夜,年轻有为被誉为救世主的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在与九尾的对决中牺牲了生命。木叶村损失惨重,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决定重新担任火影一职处理事务。他好不容易处理好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以及他妻子漩涡辛久奈的葬礼之后,他站在火影楼看着岩影石,面前陈列出的是历代火影们。猿飞日斩的视线停留在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石面上久久不曾挪开。 三代目猿飞日斩从这一次的事件中,明白了紫蓝的无情,他亲眼见证了她将四尾的力量轻松的压制,可是在这一次九尾的事件中,她的沉默,不就是说明了,她的漠视。 三代目猿飞日斩回想起曾经千手扉间对那个女人的评价:“那个女人,是我见过最自私而无情的女人,她所作的一切,只为斑那个家伙。斑为了她简直将整个宇智波当成儿戏。到头来,他落得这样的下场,哼,这也就是他最合适的下场吧。” —— “并非如此,扉间大人。”三代目猿飞日斩轻叹一声。若是当时,紫蓝是宇智波斑唯一的致命弱点,为此,当初才有宇智波斑离开村子的说法。紫蓝是个剔透的女人,她知道这一点,不露声色,她的沉默何尝不是对木叶村,对曾经逼离宇智波斑的做法做出反抗。波风水门和漩涡辛久奈的死亡,正好可以反衬出紫蓝至少凌驾于现任影级别的忍者之上,想不到,她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为了保护那个叫宇智波止水的孩子。 三代目猿飞日斩收回视线, 紫蓝这是要逼着自己出手去保护那个叫宇智波止水的孩子,若是想要让紫蓝能够在村子危急时刻能够出手相助的话。 宇智波止水附近增加了的一些气息,紫蓝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她没有提醒宇智波止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试炼机会。她撑着下巴,半眯着眼,较远处长高了不少的宇智波止水正在一遍遍练习投掷手里剑。紫蓝的眼前浮现出某两个打水漂的背影。 岁月静好。 宇智波止水他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的时候,他的名字才被正式能够谱写在宇智波历代的族谱上,而他无意间看见了某个熟悉的名字。更重要的是,那个名字旁边并排的姓名,令宇智波止水心中无法平静。这份心情,非常直接影响到了修行时的状态。 “今日你似乎心不在焉,是在任务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么。”紫蓝放下手中宇智波止水看过了的书籍之一。 宇智波止水听见紫蓝那温和的声音,转过身,望着总是坐在那张石凳上的女人,他一看见她,便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两个并在一起的名字,他知道在宇智波族谱上两个名字的意义。 我是一只蛞蝓(59) “说吧,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回答你。如果我知道的话。”紫蓝觉得宇智波止水的这种纠结的表情实在是非常难得,似乎从忍者学校毕业后,便很少看见他这样了。对他今日的经历还蛮好奇。 宇智波止水抬脚走过去,站在紫蓝的面前:“我今日看到了宇智波的族谱。然后……”宇智波止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组织语言。紫蓝收自己为徒,教导自己,抚养自己,他问了这个问题又只是为了什么。 紫蓝细细地观察着宇智波止水细微的迷茫的脸色,她翘起腿:“看到了我的名字和另外一个你不陌生的名字么。” “师傅,你与……宇智波斑的关系,难道真的是。”宇智波止水张了张嘴。 “是的。我以为那本东西里都没有我和他的名字了。毕竟我是作为外族人,而他早就已经被当成了反派角色。”紫蓝轻笑出声,丝毫不在乎外界对自己的评论以及对那个人的评价。总而言之,她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却又很想知道,什么东西是她在意的。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开心么。 “恩。”宇智波止水不知为什么,他想要变强,他想要超越那个人,这份执念的出处究竟是源于何,但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 “若只有一双特别的双眼的人,仅能够称之为瞳术使用者。我希望你能够成为一名真正意义的双眼。”紫蓝温和的笑着。真希望,这一朵花能够结果。 就在宇智波止水15岁生日那一年,紫蓝送给宇智波止水一只外形奇怪的乌龟作为通灵兽,而被这么被便宜送了的三尾矶抚整个兽身都是一脸懵逼,它好好地待在水桶里,怎么就要变成其他人的通灵兽了呢。 “这是?”宇智波止他的视线落在了紫蓝手中那只乌龟的三条尾巴上,他抽了抽嘴角,“师傅,这只不会就是水之国至今还在寻找的三尾吧。” “怎么可能,三尾可能有这么迷你的模样么。”紫蓝晃了晃手上的被她剥夺了“三尾”之称的矶抚,紫蓝微笑着将它交给宇智波止水,“这是矶抚,它的名字。它很好养的,只要将它放在水源附近,它自己会撒欢的。” 宇智波止水低头看着待在自己手中的这只乌龟,师傅还真的是睁眼说瞎话,这跟他见过的三尾的模样一模一样,宇智波止水看着异常安分的三尾,突然觉得师傅将一个炸弹交给他。 “你是风和火两个属性的忍者,这家伙它拥有风和水的属性,而且很坚硬,我希望你们能够很好的伙伴。”紫蓝看着宇智波止水,“随着你越来越出色,木叶村的高层已经注意到你的存在,要知道他们是不会允许宇智波一族的人再如此的。曾经的宇智波斑以及九尾的事件,注定了你接下来的路充满了坎坷。如果你爱着这个村子的话。” “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宇智波止水似乎听出了紫蓝的一种类似告别的语气,愣了愣。 “我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很长久了,我已经没有可以交给你的东西。”紫蓝不意外宇智波止水的纤细敏感,毕竟宇智波的大部分人似乎都拥有这样的共通。而且,她这一次终于可以无挂念的小睡一会儿。而且,她在三尾矶抚的身上注入了自己的一部分查克拉。她将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少年托付给生性相对温和的三尾矶抚,它同样也是见证了宇智波止水的成长。这也是她为何将三尾矶抚交给宇智波止水的其中一个理由。 “怎么那么突然,我现在已经保护您的安全了。村子也不会有人伤害您……”宇智波止水的话在看见紫蓝那双剔透含笑的视线后,那双眼似乎看透了自己的想法,宇智波止水有些狼狈。 “你只要好好地保护自己,就可以了。这里,你可以继续住,也只能够允许你一个人的查克拉进入。”紫蓝看了看时间,那个地方一直都准备着她的住处。紫蓝没有忘记,当年的那对母女,她们这些年能够安守着那样的城池,其艰辛可想而知。 紫蓝的去意已决,宇智波止水明白她的决定,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宇智波止水看向紫蓝,握拳:“那么您接下来要去哪里?届时,我也可以经常去探望您。” “万事还是要讲个随缘比较好。”紫蓝笑着摇摇头,抬起手,温柔的揉了揉他那头柔软的小卷毛,这手感还真的是舒服呀,不过等到宇智波止水再长高一些,她就不合适了。 紫蓝在宇智波止水不得不任务的同伴催促离开后,她抹去在这里居住的痕迹,免得有人会借此反追查自己的情况。她不相信木叶村高层的事情,甚至是三代火影猿飞日。紫蓝悄然的离开了这个村子。 —— 紫蓝的离开,以及三尾矶抚的协助,让宇智波止水能够逢凶化吉,但是宇智波止水之后见证了宇智波一族的几乎被灭族,以及好友宇智波鼬隐忍叛离的行为。宇智波止水作为唯二活下来的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曾经阳光向上的性格,不知何时变得越来越沉默。 “师傅,您的心情是否也是如此的呢。”宇智波止水看着那块巨大的岩影石,他坐在自己新买的公寓的屋顶,欣赏着这夕阳下的木叶村。宇智波旧址他再也没有回去,只有师傅所在的地方,才有家的气味。 宇智波止水他在没有过多久之后,便向三代火影提出了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在得到允许后,他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离开了木叶村。 紫蓝,她来到了火之国大名府,看见了那名已经出落得非常出色的曾经那名妇女的女儿,虽然现在继承大名这个职位的是她的儿子,紫蓝有见过这个男人,说实话,她还是挺失望的,但并未指出。反正她就在这大名府的地下n米深处,缓缓地闭上了眼。希望下一次的苏醒,能够带给她不一样的乐趣。 我是一只蛞蝓(60) 在紫蓝的沉睡期间,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突然已经爆发了,宇智波斑在战场上大开杀戒,在处理了五影后,宇智波斑出现在九尾真身所在的战场上,他的注意力突然被与九尾人柱力站在一起的拥有一双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族人吸引了注意力。 “你身上有她的气息,很浓。”宇智波斑看着那个面容精致的男人,没由来的就是看着讨厌,他知道紫蓝其实有着不小的颜控,而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大部分都是相貌出色,这个家伙的容貌就算是放在当时他那个时代,也是拔尖。 宇智波止水闻声,他看着站在那里并未由于秽土转生解除而消失的气场强大的男人,这便是宇智波斑,他看着宇智波斑那双冰冷的双眼:“你就是宇智波斑。” “哦?你倒是知道我?”宇智波斑一眼便看出了这个宇智波族人的男人对自己有着不小的敌意,以及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妒忌”?这可真有意思,宇智波斑缓缓地抱胸,“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师傅。”宇智波止水回答。 宇智波斑看着这个男人,他的身上除了紫蓝的查克拉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尾兽的查克拉,看来紫蓝对他很看重呐,竟然让一只尾兽保护在他的身边。而紫蓝却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应该是意识到了他的心意做出的决定。 “如果你死了,她可能就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宇智波斑缓缓的放下手,显然,比起捕捉九尾和八尾。在这样的局面下,宇智波斑还是想要再看看那张熟悉的面孔。而且,他需要她的力量。他想要与她再一次在那美好的世界中重新开始。在此之前,哪怕她会生。 两位宇智波族人的战斗非常的激烈,根本看不清两人的身型。这便是传说中瞬身止水和宇智波最强人的战斗。就算如此,宇智波斑的实力显然是凌驾于宇智波止水之上。宇智波斑抓住宇智波止水的一个空隙,突然刺穿他的右胸。可是下一秒,宇智波斑看见从宇智波止水的体内出现了一只庞然大物。 “三尾么。”宇智波斑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将受伤的宇智波止水用尾巴卷起的三尾矶抚,他记得紫蓝与三尾的关系很好。而他之前在宇智波止水身上察觉到紫蓝的查克拉,如今在这只三尾的身上感觉到了,“没想到我竟然猜错了。不过无妨,只不过是一只牲畜而已。” 宇智波斑的语气刺激到了三尾矶抚,它朝着宇智波斑发出了一个空气炮,直接被宇智波斑用须佐能乎挡住。 而尾兽化后的八尾牛鬼他看见了三尾矶抚,而后一同朝着宇智波斑攻击。同时面对两只尾兽,外加一个实力不凡的人柱力,宇智波斑依然呈现出绝对的上风。尤其是,拥有千手柱间的木遁,拥有吸收查克拉的束缚力,直接将三只尾兽束缚住。好在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非常给力,且拥有坚韧的意志,以及强弩一击的凯,等等。可就算如此,十尾还是出现了。而这个时候在三尾的壳上出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她一出现,站在十尾身上的宇智波斑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她。透过黑压压的人群,宇智波斑看着站在那里的女人。 “哎?你是……”漩涡鸣人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个陌生的女人,睁大了双眼。 “这一次,你不会因为老情人的缘故放水吧。”九尾扫了一眼出现在三尾矶抚身上的紫蓝。 “老情人?”旗木卡卡西皱起了眉头,转过头看着出现在曾经记忆力的那张面容,“那么你便是紫蓝了。” “废话少说,那家伙来了。”紫蓝突然出声,她身为查克拉的聚集体之一,更是修炼了仙术,为此,在感知力方面比在场的所有尾兽都要强。而后,三只尾兽立即向后跳,显然对紫蓝的话深信不疑。 可是在速度上,三只尾兽还是不及十尾更快,它们很快被分散击中,待在三尾身上的紫蓝,由于三尾矶抚翻身,她轻轻一跃,见十尾的眼睛一下子锁定她,并且朝着她挥出手来。紫蓝眉角一跳。她抬起手,在这样近距离中,强酸逼向十尾的眼睛。而十尾朝着她拍来的手,她竟然也不挡。 眼看紫蓝要被十尾的大手击中,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半空中,同时瞬身带着紫蓝离开十尾的范围,而同时,紫蓝的攻击击中了十尾的眼睛,后者发出吃痛的吼叫。 紫蓝看着肩上趴着一只小蛞蝓的宇智波止水,她看着他胸口的大洞已经愈合了。但是衣服还是空了一个洞:“谢谢了,止水。” “师傅,您没事就好,若是被那东西给击中,这可就完蛋了。”宇智波止水笑看着紫蓝,他无比庆幸还好自己的瞬身不错。 “我可是你的师傅,虽然瞬身远不如你。”紫蓝笑着看着高了自己一个头长大了的宇智波止水,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小卷毛,手心有点痒,好在还是忍住了。 紫蓝见九尾和八尾都到了极限,而三尾矶抚也差不多了,她见状,召唤出湿骨林的小部分的蛞蝓,让它们去为其他人治疗。 “八尾和九尾的查克拉看来也暂时告罄了啊。”站在十尾脑袋上的宇智波带土看着地面的几个人,缓缓地开口。宇智波带土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头,看见宇智波斑沉默看着那个最后出现的女人,“怎么,看见曾经的爱人,还是不忍心伤害她么。斑。” 宇智波斑的视线没有从紫蓝的脸上挪开,从她面无表情的反应来看,他知道她一定是愤怒到极点。听见宇智波带土的冷嘲,他想到刚才十尾的攻击还是没有犹豫地朝着紫蓝攻击的行为,这才收回了视线,盯着宇智波带土:“我说过了,暂时不能伤害她。” “无非是早晚的时间问题,你若是不舍得,我可以代劳。”宇智波带土淡淡地看着宇智波斑。这个男人对那个女人的执念非比寻常,可是,那又如何。 我是一只蛞蝓(61) 宇智波斑眯起了眼睛:“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和你竟然会站在不同的阵营。”紫蓝缓缓地抬起头凝望着宇智波斑,看着他转过头,看着她,紫蓝看着他,“死后重生的你,这一次想要消除我么。”紫蓝那双清澈的眼眸,平静无比。 “我只是想要你的力量,并非要伤害你。”宇智波斑知道紫蓝指的是什么。 “我若是怕死,那么我便不会当初舍命给你留下生机。”紫蓝摇摇头,凝望着宇智波斑,“尾兽确实是由查克拉形成,看似不死不灭,我作为紫蓝的存在是不死,却并非是不灭。紫蓝和犀犬只能够存在一个。”紫蓝缓缓地抬起头,望着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皱起了眉头,看着紫蓝:“你是想要继续用这种谎言欺骗我么。” 紫蓝并不意外宇智波斑会有这样的反应,此时此刻,沉寂了许久的任务三个任务栏,突然融合起来,三条渐渐融合成一条——是否要用所有的功德和罪孽以及剩余的时间去换取宇智波斑的一次重生。选择:是,立即进入下一个任务,此次任务清空;否,继续留在这个世界完成任务。考虑时间倒数12小时。 在这一刻,紫蓝好像明白了这一次的任务的真正意义,她暂且不去做出选择,她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抬起下巴:“若你执意要完成那个什么梦,这一次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紫蓝的额头缓缓地浮现出一个什么的印记,显然是她修炼至今,就连宇智波斑都不曾见到她出手过的仙术。 而这个时候,其余的忍者们先后到达,新的战斗重新打响。而紫蓝一个人召唤出湿骨林相当巨大一部分的蛞蝓,使其分裂成密密麻麻的一只只,去为其他忍者治疗。几乎所有人都去应对十尾和站在上面的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斑。紫蓝则停留在后方,先要消磨十尾的战斗力,这样它若是想要开花的话,那么就不会那么快。当然,紫蓝是不会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的,毕竟谁都不愿意做炮灰。 紫蓝站在那儿看着漩涡鸣人为了保护其他忍者耗费了九尾的全部的查克拉,十尾似乎察觉到漩涡鸣人体内的九尾的查克拉,同时凝聚出了巨大的尾兽玉,对准了漩涡鸣人所在的位置。紫蓝站在稍远处,注意到大家不知道感觉到什么,那变化了的表情,让紫蓝有些欣慰。同时,她看见所有人都结印施展出土遁。 紫蓝抬脚跳下高处,怎么说,至少此时此刻,她不希望漩涡鸣人和九尾九喇嘛出于这样的理由而死。她联络八尾牛鬼和三尾矶抚,同时她也化身为六尾犀犬胖蛞蝓的模样与三尾矶抚和八尾牛鬼一同冲向最前方。 三只尾兽齐心协力同时挡住了那颗巨大的尾兽玉。准确的说是,八尾牛鬼和三尾矶抚两只皮厚的在前面,而六尾紫蓝用身体挡住这两只,同时为他们直接进行恢复。紫蓝哪怕化身为尾兽胖胖的一只,可是她没有坚硬的外壳,八尾牛鬼和三尾矶抚磕在她身上,怪难受的。 直到,突然那股沉重的力量突然消失,紫蓝因为惯性倒在两位伙伴的身上,下一瞬,她感知到那颗巨大的尾兽玉已经到很远的海面上,而转移了那个尾兽玉的查克拉,紫蓝并不陌生。同时不陌生的几股查克拉以非常快的速度接近这里。 “哦~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这个白胖胖的模样了,紫蓝。” 真特么欠扁的声音,紫蓝缓缓地恢复人形,看着以秽土转生重现战场的千手柱间,他看见紫蓝,脸上真诚的笑容怎么都是遮挡不住。紫蓝看着千手柱间那傻得要命的笑容,她想到之前这家伙抵达湿骨林的消息,就凭借着他的这份心意,哪怕是说出自己特么不爽的“白胖”的词汇,她决定不与他计较。 “柱间!我等你好久了!”这个时候,一个激动的声音伴随着强烈的缓冲冒起的烟尘,只见宇智波斑握着他那把宇智波特有的扇子走出烟尘。 千手柱间转过头抬起手指着他:“你等会。”随后他的手指指向此刻正急速朝着他们及忍者大军狂奔过来的十尾。 宇智波斑的斗志被千手柱间轻描淡写地给扫去,他有些不爽地站直:“我还是跟你合不来。”宇智波斑的视线看向那个眼神复杂望着千手柱间似乎在想什么的紫蓝。看来,紫蓝和千手柱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宇智波斑此刻有种自己喜欢的人,也要被千手柱间抢走了的窝火感。 紫蓝的回忆在宇智波斑看过来的时候已经回过神来,并且挪开了视线,直视不远处的宇智波斑,忍者们都随着千手柱间拉开的包裹结界的通道进入,这片周围只有他们三人。紫蓝看着宇智波斑,她知道,有些话,现在不说,可能真的来不及了。 “斑,也许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紫蓝深吸一口气,那双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些许的湿润,这是第一次,她露出了这样人性化情绪的表情,纵然视线里的宇智波斑模糊,紫蓝她依然看着他所在的方向,“不管何时,我一直都在逃避着、错过着。拥有漫长生命的我,害怕信错人,而后被骗,被利用。最后一次的见面,我一直都预料到了这样的场景。漫长的等待,除了回忆着那越来越少的记忆,我什么都没有抓住。这一次,我也想要堂堂正正地像你挑战。在消失前。”紫蓝额头的仙术的图文越来越明显,范围越来越大。 “紫蓝,你要做什么?!”千手柱间直觉告诉紫蓝太反常了,忍不住出声想要阻止紫蓝自寻死路,明明她根本就打不过宇智波斑,哪怕作为尾兽,千手柱间的脑海里闪过那模糊的影子,“你好不容易才……” “要我作为祭品,我还没有懦弱到这种地步。”紫蓝最为明显的变化便是那头苍白的头发非常明显的变成了黑色。 我是一只蛞蝓(62) 宇智波斑没有想到那个只会出谋划策的紫蓝,竟然是一名剑客,而且比他认识的剑客中都要来得出色,身经百战,招招朝着宇智波斑的致命处攻击。 千手柱间的分身站在旁边看着似乎没有动真格的宇智波斑,突然间,紫蓝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整个人飞了出去,并且吐血不止,同时天空莫名出现一道惊雷,正中紫蓝,同时在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面。 宇智波斑抬起头,看见天空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诡异的雷云,那其中的威压连他都觉得倍感威胁,更别说刚才那一下便让紫蓝浑身焦黑趴在深坑中。这绝对与紫蓝的力量的变化有关系。宇智波斑看见似乎第二道惊雷要落在紫蓝的身上,他没有任何犹豫跳下那深坑,用须佐能乎包围住他和紫蓝。 只见惊雷偏了,它竟然落在了他们的眼前。宇智波斑皱起了眉头,他伸出手,看着竟然这么久都还没有恢复的紫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天选之子之一,像我这样的存在一旦对你产生了威胁,那么天道便会察觉,从而要消灭我。”紫蓝吐着血,这是第一次她生生承受天道的雷击,再来几下,她的灵魂也会被彻底的粉碎了。她接下来就不需要任务了。紫蓝吐了好几口血,她看着宇智波斑,真的是越发的不舍了呢。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宇智波斑看着怀里的女人。 “我自知已经改变不了这个早已偏离的结局。斑,我不知道你究竟从那历代传承下来的石碑中看到了什么,但那绝非是六道老头想要告诉你的。”紫蓝知道自己留给宇智波斑的,只会是噩梦的加剧。可是,她看见了宇智波止水命运的偏差,以及现在漩涡鸣人的出现,紫蓝依然对宇智波斑带着零星的期待。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正如她的二选一,并非只有两个选择。紫蓝深深地看着宇智波斑。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受伤了的灵魂非常轻松的被那股熟悉的力量拉离所谓六尾犀犬的身体。只见原本躺在宇智波斑怀里的那黑乎乎看不清容貌的身型越来越膨,越来越大。而后,真正的六尾犀犬出现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面前。 宇智波斑仰起头,看着面前熟悉的外形,可它不是他熟知的那个女人。 “你是谁?!”宇智波斑一怒之下,召唤出须佐能乎,一把抓向六尾犀犬,显然想要用强行威逼手段得出紫蓝的消息。只可惜,真正的六尾犀犬,对宇智波斑可半点没有犹豫,鼓起自己的两腮,充满了强碱,喷向宇智波斑。 紫蓝回到了白乎乎的空间,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依旧能够看到后续。她看着宇智波斑似乎在担心把六尾犀犬给打废了,然后她回不去,特此手下留情了么。紫蓝看着愤怒无比,可有些畏手畏脚的宇智波斑,这可是少见,她要记下来。 且不说宇智波斑这边在意识到六尾犀犬不是他熟知的紫蓝,而且这一只尾兽不会化作人形。他的紫蓝去哪里了?难道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消失了么。 而不远处漩涡鸣人等几人正在与化作了十尾人柱力的宇智波带土共同战斗,战胜了他后,其余的几只尾兽取得了自由,这动静让宇智波斑理智稍稍归回了不少,他看着已经其余的几只尾兽,身边的一只六尾犀犬已经被打的毫无回手之力。 空,很空。宇智波斑感觉到自己的心口空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他的身边没有熟悉的气息,他找不到她。宇智波斑看着那些尾兽,他还有机会见到她,如果完成了那个大幻术的话。宇智波斑整个人已经崩了。千手柱间看见这样的宇智波斑,暗道不好,立马使用仙术将宇智波斑直接抑制住。 宇智波斑低着头,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高空中出现跳下两个人影--漩涡鸣人和佐井,后者展开他的卷轴,从里面冲出了一只墨水老虎,冲向神色不明的宇智波斑。老虎咬住了他的手臂,就在佐井使用封印术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烟尘冒起。 宇智波斑并未被封印,并且还获得了复活的力量,他站在那里,远处黑绝附身宇智波带土使用天道轮回之术,将宇智波斑复活。宇智波斑几下便从千手柱间的身上吸收了仙术,避开宇智波佐助的攻击,他蹦到了另外一个场地,看着不远处的几只尾兽。 紫蓝从另外一个视角看见宇智波斑这表情,她大概猜得到他要如何做。紫蓝轻叹一声,好好的一介美男子硬是被命运给逼成了这样的疯模样,真的是可惜了。不过紫蓝想到刚才被天道的雷击,她真希望哪一次任务也能够让她过个女主瘾。 紫蓝看着很快将九只尾兽都抓紧“笼子里”并且成为十尾人柱力的宇智波斑,看着他如何与迈特凯激战以及后续。最后还不是被自己信任的“黑绝”给反杀。后续的种种,紫蓝都看在了眼里。 紫蓝见宇智波斑最后躺在地上,与千手柱间的对话。她看见最后倒计时任务选择栏,她想了想,摁下了自己的那个选择按钮。 宇智波斑的身边缓缓地出现了一名黑发清秀的女人。濒死的宇智波斑和秽土转生还未消失的千手柱间同时看去。宇智波斑看见她,脸上却勾起了一抹淡笑。 “你……来了……” 宇智波斑认出了紫蓝,哪怕与自给记忆力不同的容貌,可那份感觉宇智波斑至死都不曾忘记。 紫蓝落在他的身边,轻轻坐下,将宇智波斑缓缓地扶起,轻轻拥入怀里:“这一次,换我站在你身后。”紫蓝说话的同时,她在这个世界所累积的所有的功德和罪孽值化作不同的光点融入宇智波斑的体内,同时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渐渐变得无神、无光,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虚弱的普通人。 宇智波斑的额头出现曾经在紫蓝额头出现过的痕迹。他惊讶的坐起来,注意到紫蓝的异常。 “紫蓝,你……”他伸出手反握住紫蓝的手,那复杂的表情,只可惜紫蓝已经看不见了。 “最后20年,我只希望接下来陪我一起踏遍这片土地的只是我的丈夫斑。”紫蓝有些迷茫地抬起另外一只手,想要碰碰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听出了她的意思,伸出手心疼的拥抱住她:“好,这一次,我背着你。” -- 紫蓝在20年的时间一到,灵魂便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宇智波斑安置好紫蓝的尸体,看着长相酷似紫蓝的儿子,他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歆,我要去追你母亲,我死后,你挖去我的眼睛,未来你用的上。然后将我与她安葬在一起。”宇智波斑看向那无字的墓碑,满脸温柔。他已经很满足了,这二十年的时光。虽然战斗依然在继续,可他找到了更有意义的事情。宇智波斑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的人生还是要他自己去完成。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1) 荀紫蓝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才理清这个任务的头绪,才知道,自己所在的白富美的身份,果然又是个女配的配置,而且,她这个身份还与男主卞延龄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男主明媒正娶的老婆。荀紫蓝与卞延龄是强强联手,荀紫蓝的自身能力不弱,是位性格完美的女强人,卞延龄也是年轻有为,同样也是工作狂,至少圈子里的公认的模范夫妻。原本,荀紫蓝和卞延龄两人会这么的“幸福”下去,如果没有白月光小白莲初恋女友女主史新妍出现的话。 史新妍嫁给了温柔体贴的男主邝瑜清,史新妍被邝瑜清保护的很好,完全不需要外出工作应酬,所有的东西都是邝瑜清递到她面前。他们结婚后在国外定居,可邝瑜清偏偏要回国发展,从而给两位老情人见面的机会。经历了诸多的风雨,最后变成了两位天之骄子卞延龄和邝瑜清的和平共处,而荀紫蓝则莫名被打压后被逼出国的下场。 “俩男主,还是被绿的成为了闺蜜?!”荀紫蓝简直惊呆了。其实原本荀紫蓝这个女配完全没什么关系,可偏偏史新妍却以卞延龄是有妇之夫为理由对卞延龄欲拒还迎,然后原本的冷酷理智的卞延龄突然脑抽,脑补一场狗血的原配和小三的欺压场景。不过,荀紫蓝倒是注意到了,邝瑜清是荀紫蓝的大两届的同校同系学长,虽然一直都没有接触过,只是校草校花听过。 荀紫蓝看了看自己的任务目的--不与卞延龄离婚;成为国内富豪排行榜前三的女富豪。荀紫蓝觉得第一个任务莫名其妙,明明自身条件不差,从原身的经历来看,不见得有多爱那个卞延龄,怎么就死皮赖脸不离婚呢,头顶都长满呦呦绿草了耶。然任务就是如此,荀紫蓝有些憋屈却无可奈何。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荀紫蓝的整理。荀紫蓝正要起身,怎料房门从外被推入,荀紫蓝蹙眉,看着那从门口进来的酷哥,第一眼,冷酷、精干,整体散发着成功人士的气息。荀紫蓝看见他,立马认出了这位便是双男主之一,卞延龄。话说回来,荀紫蓝和卞延龄是分房而居?!她刚才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看你这么晚都没有下楼用餐。”卞延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却是有些苍白的荀紫蓝,这是两人领证结婚以来,第一次看见她这样憔悴的模样,卞延龄想到最近荀紫蓝的公司似乎正在进行一个大项目,每天都是起早贪黑。 荀紫蓝闻声,转过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电子钟,已经7点30分。荀紫蓝顾不得与卞延龄浪费口舌,立马坐起来,她记得自己的公司是8点上班,而且8点30分还有一个会议。荀紫蓝有些匆忙地穿好拖鞋,抬手推开挡在床边的卞延龄。 “早餐我不吃了,我要洗漱换衣服,你先出去吧。”荀紫蓝匆忙地朝着洗手间跑去,然后咣当一声关上门。 卞延龄站在屋内,听着洗手间内传出的不小的声响,反倒皱起了眉头,他认为荀紫蓝身体不适,还要勉强起床去上班,甚至还要空腹工作,她作为老板难道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那需要员工做什么。 若是荀紫蓝知晓卞延龄脑子里这么想,肯定一口牙杯水倒过去,她可是要成为国内排行前三的富婆,不积极点难道等着之后被你ko么。 荀紫蓝在5分钟内刷完牙洗完脸,甚至连头发都绑好,她拉开门,准备换上正装,却发现卞延龄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后者正散发着冷气看着她。 “没急事的话,你先出去吧!”荀紫蓝见自己怎么一上来就惹这大爷不满,她见那家伙站着不动,像是听不见她的话,她也不勉强,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所需的衣物,抱着走进浴室。 卞延龄动了,他大步追上荀紫蓝,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看见她反撞在自己怀里,卞延龄扶稳她:“你身体不舒服,不用去公司了。” 荀紫蓝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嗯,卞延龄力气不小。可荀紫蓝此刻不接受卞延龄的建议:“我等一下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不能缺席,这事关公司上下大家的努力,我就因为身体不适就缺席,我还没这么脆弱。”荀紫蓝反驳卞延龄,她认真地看着卞延龄,她看了眼时间,7点40分。迟到是小事,会议是大事。 “我送你去公司。”卞延龄见荀紫蓝态度坚决,他松开手,看着荀紫蓝抱着衣服冲进洗手间更衣,卞延龄抬脚走下楼,吩咐保姆去装一份早餐,他带走。 卞延龄站在楼下,他看见一席严肃银色女士西装的荀紫蓝,与平日大多数见到她平淡风云的模样一样,可联想起刚才她仓惶起床,很难想象这样在圈子里被称之为典范的女人,还有这样的一面。卞延龄看了看时间,7点50分。他接过保姆装好的早餐盒,走向荀紫蓝。 “来得及。这个你路上吃。”卞延龄将早餐盒放入荀紫蓝的手中,然后大步走在前面,“你去门口等着,我去开车。”卞延龄这是第一次与荀紫蓝一同出门,他所在的公司是9点上班,平时他下楼吃饭的时候,荀紫蓝几乎已经准备出门,像今日这样的匆忙,是第一次。但是,也让他对荀紫蓝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卞延龄开着一辆低调的劳斯莱斯,稳稳地停在了站在铁门外的荀紫蓝面前,副驾驶门正对着荀紫蓝。只见荀紫蓝朝后迈开一步,非常自觉的拉开车后门,然后坐在了副驾驶后的座位上,也是距离驾驶席卞延龄最远的座位。荀紫蓝似未察觉,她将皮包放在一旁,自己低头已经打开了手里的饭盒。 卞延龄透过后视镜看了一会儿全然没有顾及自己视线的荀紫蓝,收回视线,发车。 在车子发动后,低着头吃着三明治的荀紫蓝,微微松了一口气,卞延龄的眼神太有压迫了,差一点,她就要噎住了。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2) 卞延龄还算是守信用,刚好在7点58分将荀紫蓝送达她所在的公司门口。荀紫蓝拎着包,同时抱着那个吃完了的空饭盒准备下车,却发现门锁了。(°_°)… “还有什么急事么?” “难道没有急事就不能与你说话么。紫蓝。”卞延龄侧过身看着握着车把的荀紫蓝。 荀紫蓝抿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已经到了公司,我要去忙等下会议的事情……毕竟你也是老板,我认为你应该是能明白才是。”这卞延龄这冷酷风好像有点不太对。这短暂的接触,确实让她注意到了一些异常,等到办公室有时间重新想想。 卞延龄见荀紫蓝全心全意都投入在工作上,他探过身子,将她怀里的那个饭盒拿出来,顺手搁在副驾驶席上:“中午一起吃顿饭,我来找你。” “行,我会提前与前台打招呼的。”荀紫蓝点点头,拉开车门,然后大步走进公司。 卞延龄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后,并未驱车离开,他作为荀紫蓝的丈夫,中午找她,还需要与通知前台,也就是说,结婚小半年,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是已婚者。卞延龄想到当初联姻的时候,自己刚好意外得知那个人在国外早已结婚,而他自暴自弃选择了一位最合适的千金荀紫蓝结婚,婚礼后到至今,似乎都是各过个,除了必要场合,双方也给各自体面。卞延龄觉得,如果再这么下去,搞不好,哪一天荀紫蓝这女人都会忘记红本上配偶栏的名字是什么了。 卞延龄轻扯嘴角,荀紫蓝这个女人,他也不讨厌,应该是承认吧!荀紫蓝是位认真负责,聪明能干的女人,她的真才实学是圈子里千金少有的。只是他和她两家的集团能够有交集的地方并不多。 荀紫蓝上午开完会,将事情安排给各自的岗位人员后,她这才有了稍作休息的时间,她回忆着荀紫蓝和卞延龄相遇到结婚后的点点滴滴。原来,卞延龄娶她只是因为她荀紫蓝合适,而且在领证前,他们其实是去公证了各自的财产,以及签署了一份好像是互不干涉对方生活的合同。 “真够狠的呐,这个男人。”荀紫蓝靠在椅子上,对于卞延龄一开始就将两者的界限划分清清楚楚的行为,表示无感。看来,卞延龄的心里只有那个已婚白月光。不过,卞延龄与荀紫蓝结婚,卞延龄也是将名下某个前景发展还不错的子公司股权大半和一座郊外的别墅作为聘礼送给荀紫蓝。而荀紫蓝一直都没在意这东西,那些合同全部都放在她的保险柜压着。 “行吧,看在就免费拿拿红利的份上,白月光出现了,她不惹我,我也不主动出现在她面前。”荀紫蓝自嘲式嘲讽两句,随后专注自己的富豪大业。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算了,既然忘记了,应该也不重要。 荀紫蓝工作起来就全然不管不顾,直到秘书连线。 “荀董,前台有一位自称是您丈夫的卞先生说是与您约好了。您看……”秘书其实也有点不确定,虽然他知道荀紫蓝结婚,而且丈夫是那位传说中的卞延龄,可公司还是荀紫蓝的,而且荀紫蓝一直也没有吩咐前台对卞延龄的特殊优待,想到荀紫蓝那公平公正的态度,秘书还真不知道,那位卞延龄先生该如何。 噢,她忘记了。荀紫蓝看了看时间,竟然都已经12点45分。她回答:“麻烦你请他上来吧!现在是午高峰,直接刷门卡坐快速电梯上来吧。”荀紫蓝挂了电话,估计卞延龄上来也要15分钟左右,她还可以将这份策划看完。荀紫蓝很感谢以往的经验留给她,不然,这样规模的集团,她该咋办呢。 卞延龄他冷着一张脸,看不出心情如何,可是秘书的心尖儿不停的颤,果然卞先生还是生气了呢,他们荀董怎么还把卞先生当成“外人”,苦的是他们这些小跟班呀。 卞延龄看着不断上升的电梯,他收回上午的话,不需要过些时日,荀紫蓝一转身就忘记了他说的话。卞延龄想到刚才前台明明已经认出他的身份,却依然忐忑地在他面前向楼上电话确认,这公司上下的人,还真跟荀紫蓝差不多。 “叮”电梯抵达荀紫蓝所在的楼层,秘书为他带路,来到了中间的某间办公室,是磨砂玻璃材料,看不清里面。 “卞先生,荀董在里面。”秘书瞧了瞧荀紫蓝办公室的门,听见里面的“请进”,替卞延龄打开门,而他则在门口请卞延龄进门。 卞延龄抬脚迈入办公室门,一眼便看见低头看文件的荀紫蓝,她的身后是玻璃窗,阳光从后笼罩住她,她认真办公的样子,吸引着卞延龄的注意力。 “抱歉,我忙忘了,你先坐一会儿,我看完这份企划就好。”荀紫蓝头没抬,也完全没什么歉意开口。直接将卞延龄忽略个彻底。后者见荀紫蓝这般,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就那么看着荀紫蓝。 卞延龄就那么沉默看着荀紫蓝处理完一份文件随手又拿起另外一份文件夹,然后另一份。卞延龄看着时钟已经超过了下午1点许久。 “马上下午要上班了,你饭还吃吗?”卞延龄终于出声。 “几点……”荀紫蓝正想说时间还早,可是在看见那近1点20分的钟表,硬是将那句话咽下,她看着桌上的文件也处理的差不多,她想了想,起身,“我记得你是下午2点工作时间,那么你想吃什么?我们附近去稍微填肚子吧。”荀紫蓝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女士西装外套,看见桌上还未处理的几份文件,她正要伸手去拿起来。 卞延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要不我等你把剩下的文件处理完再去用餐?毕竟已经迟了这么久。”卞延龄从来没想过荀紫蓝简直比他还要忙,真的是彻彻底底地成为工作狂,连陪他吃顿中餐,都还要带文件。 荀紫蓝听是听见了,但她还是顺带捎上怕那几份文件。 “不用,等下上菜期间可以看。”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3) 卞延龄拗不过荀紫蓝,他和她一同从荀紫蓝的办公室走出来,荀紫蓝想到了什么,看见还未离岗的秘书,告诉他今天中午她可能用餐会晚点回,有急事直接联系她。秘书收到表示明白。 荀紫蓝和卞延龄一同走出专属直达电梯,大厅倒是有几位正在值班的工作人员一看到传说中的模范夫妻一同出现在他们面前,俊男美女极其养眼,更重要的是,两个人都是老板。荀紫蓝直接忽略来自不同地方八卦的眼神,她提着办公室备着的文件包,与卞延龄一前一后走出旋转门。 卞延龄让荀紫蓝稍等,他很快将他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行驶到荀紫蓝的面前,后者熟门熟路地去拉后门,却发现,后座的门被锁上了,她不解地透过降下车窗的副驾驶看向里面的卞延龄。 “坐前面。”卞延龄只说了三个字。 荀紫蓝无所谓的拉开车门,后座空间多大,偏偏要让她挤一个副驾驶席,难道卞延龄不知道副驾驶席应该是给他的初恋情人准备的宝座么。荀紫蓝系好安全带,而后靠在椅背上,突然想起,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吃饭?!无所谓,反正是卞延龄掏钱,便宜贵了,她都吃。 一路无言,车内气氛简直就是冷到冰点,卞延龄的冷酷与荀紫蓝的疏远,卞延龄是不善于主动找话,而荀紫蓝是担心说多了遭厌烦。两个人抱着不同的目的,还是来到了附近的某家中式餐馆。荀紫蓝等卞延龄停好车后,她拿着自己的文件包率先推门下车。两人走进那餐馆。 “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么?”门口的服务员上前询问卞延龄和荀紫蓝。 “205号包厢。”卞延龄冷冷的开口。 “好的,我为两位带路。” 荀紫蓝连带着记忆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她平时上班都在自己公司食堂用餐,应该说,第一次被卞延龄邀请出来吃饭。荀紫蓝看着这典雅的装修,还真的很难看出这是用餐的地方,就凭借着这个环境,价格不会低。荀紫蓝心里吐槽着。 包厢还是挺大的,荀紫蓝与卞延龄相对而坐,两人面前各有一本菜单,荀紫蓝点了几份清淡的菜肴,并且要求不添加葱姜蒜,不加辣。荀紫蓝叮嘱服务员的时候,坐在对面的卞延龄眼神闪了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之后卞延龄再补充了几个菜后,合上菜单。服务员安静地离开包厢。包厢内重归一片安静。荀紫蓝趁着这个休息的时间,她的爪子忍不住伸向搁在旁边的文件包。 “难道和我吃饭,就只有吃饭,连聊天都没有?”卞延龄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减退了,竟然还比不上那白纸黑字。而且这一路上,荀紫蓝看着窗外沉默发呆。她倒是比往常更加安静。 “你想聊什么?”荀紫蓝见卞延龄不打算让她好好的看看文件,放收回自己的爪子,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卞延龄。 聊什么。卞延龄张了张嘴,突然发现他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聊工作?两人公司的领域又是不同的。聊人生?别说荀紫蓝什么反应,他自己都觉得扯。那有啥话题。卞延龄一时词穷。 看吧,果然对着她就没话可说,若是那初恋小情人,卞延龄估计就变得无话不说吧。果然心目中地位不同,决定着待遇不同,当然,就目前来看,卞延龄之前给荀紫蓝的聘礼还是相当优厚的。 “我觉得。”荀紫蓝见卞延龄有意想要说点什么,她想了想今日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抬起头见卞延龄看过来,“我和你平时都有各自的工作忙碌,我也没想过要打扰你的生活,像今日因为我的缘故浪费了你一中午的时间,我认为下次还是不用约饭了。”随着荀紫蓝的坦白,卞延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什么叫不打扰我的生活?!”卞延龄好像明白了荀紫蓝的意思。 “就是各过各的,我的底线就是不离婚,不然那样会对我的公司产生不小的影响……” “荀紫蓝!”卞延龄喊出荀紫蓝的全名打断她这胡言乱语,“你把我卞延龄当成什么人了?我既然当初选择你做妻子,我就没有想过与你划清界限,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其他的消息,如果这样的话,我大可没有必要这么早结婚。”卞延龄简直要气到肺爆炸,如果今天不吃这顿饭,他还不知道这个女人脑袋里想得是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到底是谁,在她耳根旁胡说八道。 荀紫蓝意外地看着发脾气的卞延龄,这样到显得他活泼了不少。不过卞延龄的话倒是令荀紫蓝有些费解:“当初不是签署了我们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的合同么?今天你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说那合同是这个意思了?!”卞延龄扶额,他看着荀紫蓝认真的表情,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成为一家知名企业的老板,“那份合同白纸黑字写的是,不准借用各自的名义用在各自工作上。” 荀紫蓝(°_°)…,若非她还真没怎么从记忆力搜到那份合同的确切记忆,从卞延龄的态度来看,难道真的是她弄错了。可是按照原主荀紫蓝的谨慎,又为何会犯这样巨大的错误呢。 “你不相信?!”卞延龄见荀紫蓝的沉默,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了,他看着荀紫蓝,“那我们回去对比。” 荀紫蓝看了看时间,已经超过1点30分的时间,而她现在无心用餐,她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既然卞延龄如此提出这个建议,她点点头。 卞延龄和荀紫蓝他们经过前台的时候,告诉大堂经理,饭菜打包送到卞氏集团楼下。卞延龄驱车载着荀紫蓝回到了他们的别墅。各自进入书房将当初的婚前签署的几份合同拿出来。荀紫蓝从保险柜中看着那份签了两人字的合同,眼神冷了下来。她捏着那份合同转身走下楼,卞延龄早已坐在楼下。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4) 荀紫蓝将自己的那份合同递到卞延龄面前,冷着脸看着卞延龄,等着他的解释:“当时是你的律师出面签署这份合同,而你已经签了字的。”荀紫蓝看着面露很难看的脸色的卞延龄,“已经签了字的,而且已经早就公正过了,那么两份不同的合同?”荀紫蓝从卞延龄的表情中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卞延龄现在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未来初恋情人史新妍出现,原来剧情中卞延龄必然是顺水推舟,借用了荀紫蓝所签署原本并非他本意的错误的合同,继续错下去。 卞延龄他看着两份合同确实是他的笔迹,而他签字之前确实有确定过其是否有差距,他不敢去想,如果这份合同此时此刻没有摆在他面前,那么他和荀紫蓝的关系将会越来越严重。 “这件事情我会重新去调查。”卞延龄一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做手脚,这个人必然是身边人,从一开始便离间卞氏和荀氏两者的关系,若是继续发展,那么是要坐收渔翁之利不成。 荀紫蓝伸手接过他手中那份属于自己知情且签署的文件:“你要去如何查,随便你,但是我是因为签署了这份文件,同意你的条件才与你结婚,所以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纰漏,首先是你的失误。但是现在还请按照我的这份来比较好。”荀紫蓝晃了晃手中的合同。她的任务中与卞延龄唯一的关联就是不与他离婚,那么荀紫蓝点到为止。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维系表面的关系。”卞延龄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他认为得知真相后的荀紫蓝,不应该如此冷漠。现实给他一个重击,荀紫蓝的话,无不在提醒他,他的自讨没趣。 荀紫蓝点点头:“是的,我还是一句话,除了不离婚,你在外想如何我都不管。”看看,多么憋屈的话,头顶大草原,就差没开花。一堂堂的女配配置,难道就值这么点价值,果然是脑残剧情,可她还得硬着头皮走很长的路。 别说荀紫蓝自己说这话了,连卞延龄都觉得听着膈应,他皱起眉头:“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你想怎么说都不重要。”荀紫蓝点点头,等到初恋情人出场,你分分钟就会变成恋爱脑,信了他就有鬼。荀紫蓝扭过头看了眼时间,已经2点多了,她看着手中的那份合同,见卞延龄无话可说,她转身向楼上走去。 “既然如此,你为何当初要选择与我结婚?!如果是这样的名不副实的婚姻,对你而言完全没有必要。”卞延龄看着荀紫蓝上楼近似冷漠的背影,荀紫蓝的出色不逊色于他,正因为双方平均,圈子里她的追求者诸多。 “因为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荀紫蓝停在楼梯中间,她侧过身,望着卞延龄,“原本我认为我可以借助你之手能够拓宽我公司的板块,如今,我确实是有些后悔了。”荀紫蓝将现在自己的意图如实告诉卞延龄,她对他现在只有卞延龄身后的资源。荀紫蓝不顾卞延龄惊讶的表情,她转身上楼,将合同放入保险柜中。 荀紫蓝走下楼,看见卞延龄还坐在那里,听见脚步声,他看过来:“我们谈谈吧。” 谈啥?不谈感情?难不成谈钱?!好啊,用钱砸吧,最好能够把她砸到了前三的女富婆。说起来,荀紫蓝还不知道卞延龄身价多少。荀紫蓝这般想着,拿出手机搜了搜国内的富豪榜,刚刚点入,便看见突兀的那个名字……(`皿′)。 卞延龄见荀紫蓝不知道看到手机看到啥,一副意不平的模样,他起身走过去,低头便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卞延龄扫了眼莫名斗志颓败的荀紫蓝。 “这东西,你竟然这么在意?你的名字不就在下面么。”卞延龄见荀紫蓝回神,手指下挪,在第二十个,也就是末尾瞅见了自己的名字。 “下面?你在第一个,我在最后一个。这是很下面了。”荀紫蓝彻底被打击到了,尤其是听见卞延龄这么事不关己的语气,她简直要吐血了。她如果和卞延龄的名字倒个,她肯定会相当开心。 卞延龄见荀紫蓝好像对这个无聊的排行很在意,他可从来没听说荀紫蓝是嗜钱如命的类型。就算喜欢钱,荀紫蓝本身也不缺。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卞延龄见面前气鼓鼓的荀紫蓝,若是脸上再多些肉,看着会很像松鼠。 “你想成首富?” “我想成为前三个。这是我毕生所愿。” “你的毕生所愿就是这样?!”卞延龄没由来被逗乐了,他见荀紫蓝有了不少活力的样子,他回到沙发上,坐下,“坐吧。那么接下来就谈谈如何让你完成你的毕生所愿。” 绝对的有阴谋。 可荀紫蓝还是没胆拒绝,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准备坐下,只见卞延龄直勾勾盯着她,眼神示意她坐他旁边。荀紫蓝“眼瞎”故作没看见,弯腰即将落座。 “你的毕生所愿?” “你不能换个词么。”荀紫蓝听着这满满的嘲意,真的超级憋屈。 “过来坐。”卞延龄见荀紫蓝在感情上似乎就是一只鸵鸟,鸵成一团也是大大个,何必自欺欺人。他索性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拉扯到身边,压着她的肩膀坐下。 荀紫蓝心尖儿颤呀,现在卞延龄对她有那么一丢丢的包容,到时候只会让卞延龄为史新妍越发对自己不留情。若是那样,她的任务全部得完了。荀紫蓝小心地往旁边挪了一点点的位置,坐在同一张沙发的最边角。看得卞延龄懒得去吐槽这只鸵鸟的脾性。 “首先我是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我没有要为谁守身如玉。我之所以要求你签署那份合同,只是防止一个万一。”卞延龄见眼睛里透露着不相信的荀紫蓝,他还从来不知道这女人这心思这么活络。 “那你想如何?白白踩着我上路,别说我了,换任何人都不会心甘情愿吧。”卞延龄靠在,沙发上,反问荀紫蓝。 “我没想要拿你如何,反正就不离婚,而且以后也不可以打压我的公司。” “就算是没关系,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伤害你的公司,我自己不可能毫发无损。”卞延龄不知道荀紫蓝哪儿这么肯定自己会打压她的公司,他脑袋抽风了,才会去啃这么一个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领域的庞然大物荀氏。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5)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荀紫蓝差点自己都要信了他的解释。荀紫蓝实在是没忍住白了一眼卞延龄:“若是你突然脑抽了呢。”现在从卞延龄这样子还完全看不出卞延龄是个恋爱脑,但是人不可貌相,别看卞延龄这个样子,如果没有未来,荀紫蓝完全看不出他是个恋爱脑。 “你是不是不可理喻。”卞延龄被荀紫蓝这一波一波莫名的罪名弄得也有生气了,这个女人太不知好歹。 “既然知道我是个道理讲不清的,你何必还要和我站在这里讲道理?!”荀紫蓝也被弄毛了,她拿起搁在一旁的文件包,她简直就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在这里受卞延龄气。虽然,她知道未来的事情不能够扣在现在的卞延龄身上,可是,原来的荀紫蓝,何不无辜,还不是被那样孤零零地远走他乡。 “荀紫蓝!你要去哪里!我话还没说完。”卞延龄拽住荀紫蓝。 “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大爷,若是聊你和我未来的规划的话,不好意思,那还不如钱更实际。”荀紫蓝甩了几下,额,没松开,她用力往外拉扯自己的手,一来二去,手臂生疼地厉害。 “卞延龄,你……” 荀紫蓝被他拽得生疼,眼角泛红,卞延龄看着这个女人,他真的是没想到结婚的对象荀紫蓝竟然这么的……不知变通,不,是令他无可奈何,这生气的人该是她,她还在闹脾气。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一起走下去,什么你的我的,你有什么想法直说,不管是私事还是公事,若是在工作上,你的方案不错,我可以在董事会以我个人的名义推荐,具体如何还得靠投票。”卞延龄见荀紫蓝的态度有软化,他知道果然是要拿着工作切入,荀紫蓝才会冷静下来听。 “我听说你们下季度有意向在南光区建造一片商业区……”荀紫蓝试探性地探探卞延龄的反应。 “嗯,然后呢?”卞延龄见荀紫蓝这显而易见的小心思,他何尝不知道荀氏这个从国内和国际化妆品牌,荀氏的相关部门已经上门数次谈判,想要争取一楼彩妆区最好的门店。 “我们公司的彩妆在国内是排名第一,而且国际上知名度也不低,能不能考虑考虑将c1区的店面给我们。”荀紫蓝闭眼大声说出自己的要求。 “你知道c1是彩妆区最好的版面,很多国际的品牌早已派负责人前来商谈。虽然荀氏的产品不错,但谁能够给我最大的利益,我自然选择谁。当然荀氏本来安排的地段也是一个黄金区。”卞延龄见荀紫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竟然觉得这样的荀紫蓝特别有趣。卞延龄见荀紫蓝似乎要忍耐到极点,他缓缓的开口,“我没有理由要为荀氏放弃更大的利润。” “不帮就算。”荀紫蓝实在是拿不出“妻子”的名义去让卞延龄帮忙。她冷哼一声,抱着手中的文件准备离开。 “当然,如果我以私人名义可以在最后投票中为你投票。”卞延龄不紧不慢地开口,他看着扭过头来的荀紫蓝。他的意思很明确,只要荀紫蓝能够承认他卞延龄是她荀紫蓝的丈夫,这个长远的合作便可以搭成,他虽然所获得利润会比计划少些,可卞延龄不觉得这是一个亏本生意。 荀紫蓝抿唇:“如果南光区的c1是荀氏,我可以考虑考虑。”占她便宜,空手套白狼,别开玩笑了。 卞延龄看着嘚瑟小模样的荀紫蓝,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既然知道了荀紫蓝的突破口,那么就不担心圈养某只鸵鸟。他看见不撒手的荀紫蓝。 “走吧,去我公司坐坐,午餐都已经放置很久了。”卞延龄见某个又要往回缩的鸵鸟蓝,他低头看了看时间,“荀氏似乎不止是彩妆吧。” “那么打扰了。”荀紫蓝很淡定地改变了自己的决定。 卞延龄带着荀紫蓝走进卞氏,回头率百分百。荀紫蓝第一次跟着卞延龄进入了卞氏,这里还真的与她的荀氏有着不小的变化,这里看起来要比她的公司要多了一点的放松感。一楼没走多久是饮品、甜品店,里面也有不少的工作人员在那儿放松、办公等。看起来,真的很不同。 “要去看看么?”卞延龄见荀紫蓝的视线停留在那家甜品店,他虽然从来都没有去过,但也没有限制公司员工在工作时间去里面工作或者放松。卞延龄认为只要能够提供一份满意的报告,就算是黑白颠倒工作都无妨。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荀紫蓝会对甜品好奇,毕竟相处这么些时日,至少没有见她吃过一份甜点。 荀紫蓝回神,摇摇头:“不用,我并不怎么吃甜食。” 卞延龄听到荀紫蓝的回答,没有多想,带着她前往电梯处。 -- 与此同时,机场内走出来一位身着白色休闲装的男人,大步走到了早已等候在路边的轿车旁,司机迅速为他拉开车门。 “老板,您要去哪里?”司机坐回驾驶席询问坐在后座的男子。 “去荀氏集团吧。”男子不知想到什么,勾起了些许回忆的笑容。 “好的。” -- 荀紫蓝坐在卞延龄的偌大的办公室,她 吃着口感变了不少的中餐,她扭着头正阅读着自己的文件,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米饭。卞延龄见荀紫蓝这幅样子,没有出言阻止她,这文件她不看完,肯定放松不下来。他的视线扫过了前面几行,正巧,还就是南光区的商业区的相关策划案。 “对了,你们南光的商业区主打应该是走中高两层顾客的消费者吧。”荀紫蓝吃到了一半,转过头询问卞延龄。 “吃个虾肉。”卞延龄用公筷为荀紫蓝夹了一个去壳了的虾肉。荀紫蓝一口塞进嘴里,等着卞延龄的回答。 卞延龄不紧不慢吃了几口饭:“是的,原则上同一个品牌的商品都放在一个区域,这样减少资源的浪费和引入更多的品牌。”卞延龄缓缓向荀紫蓝透露了一点公司的计划,虽然很不地道。 荀紫蓝点点头,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策划案,这份策划其实深得她意,但是这可行度比从卞延龄抠出一个彩妆中心位置都要难,还需要再慎重考虑。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6) 卞延龄观察着荀紫蓝的反应,他大概猜得到荀紫蓝手中的这份文件说的是什么,卞延龄期待荀紫蓝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快点吃饭吧。等一下我送你回公司。” “我自己回去,没有多少路。”荀紫蓝可不想这么麻烦的送来送去,开车也不过是15分钟-20分钟的路程,卞延龄一个下午的时间估计都要泡在这琐碎的事情上。荀紫蓝都已经想好晚上加班。她简单的吃了几口饭,拿起抽纸擦嘴后,她拿起文件包,“你忙吧!我先走了。” “晚上下班我等你。” “不用,今天我加班。”荀紫蓝摆摆手,她的办公室里也有设置休息室,在那儿相当于就是她的第二个家,而且公司的保全防护都很安全。 卞延龄见荀紫蓝干脆的背影,他摇摇头,觉得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一湖水,能够泛起水花的,只有工作。卞延龄并不放心让荀紫蓝一个人回去,他想了想让秘书去送荀紫蓝回荀氏公司。饭他也懒得吃,他打开窗户,看着远处层峦的大厦,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卞延龄想到那两份不同的合同,他转身来到办公桌前,拨通一个电话,让对方去调查那个律师某个时间前后1周的接触的人和事,尤其是银行账户有无汇款收款之类的动向。 已经走了的荀紫蓝,她看着开着一辆非常可爱的粉色汽车的男人,眼神有些诡异。 “荀董,我是卞董的秘书团队中的小何,他拜托我送您回荀氏。”秘书小何笑着拉开粉色小汽车的后座,看着荀紫蓝。 荀紫蓝坐进那可爱的汽车,她转过头,看着秘书小何的“爱座”,到处充斥着的是小女生甜美的气息,荀紫蓝看着坐在驾驶席长相英朗的男人:“何先生这辆车是你女友与你一同挑选的?” 秘书小何闻声笑着开口:“嗯,她不会开车,又喜欢粉色,起初还是有不习惯,现在开着也挺舒坦的。”荀紫蓝看着秘书小何脸上怎么都遮不住的幸福感,脸上的表情划出些许的笑意。 “挺好的。”荀紫蓝的视线落在外面,很快,荀氏的大楼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荀紫蓝向秘书小何道谢后便进入了荀氏,秘书小何停在原地,看着荀紫蓝走进旋转门后,他正准备离开,突然看见一位似乎在哪里见到过的男人走向了荀紫蓝,他记下那个男人的模样,而后掏出手机,没忍住拍了一张,这才转身离开。 秘书小何急忙回到卞氏,他来到了卞延龄的办公室门口,他敲门进入后,他向卞延龄汇报。 “卞董,我已将卞董安全送回荀氏,只是我离开前,看到了一名男子与荀董攀谈。”秘书小何自己拿出手机,隔着距离远,而且荀紫蓝背对着自己,更是看不到荀紫蓝的表情,但他的老板是卞延龄,秘书小何还是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他。 卞延龄伸手接过秘书小何的那部手机,看着那远距离拍摄,并不怎么清晰的照片,但那个男人的侧脸就算模糊,卞延龄也绝对不会认错。卞延龄捏紧了手机,眉头紧皱,这个男人找荀紫蓝是什么意思。 秘书小何担心的看着在卞延龄手中的手机,生怕老板心情不好,他的手机能够报“工伤”么。 “你先出去吧!”卞延龄将手机交还给秘书小何,“等下把照片发到我手机后,你自己的那份便不必存档了。” “我明白的。”秘书小何小心拿过自己的手机,迅速离开。 卞延龄想了想,拿起自己的手机,找到荀紫蓝的手机号,拨通,免提放在桌上,双手在网络上输入某个名字,没有搜到任何有关对方回国的消息。对他的相关news还在两天前的那场服装秀。 卞延龄记得自己曾调查过那个男人,他弯腰正要从抽屉里翻找资料,一直未接通的电话被对面接通了。 “你好,我是荀紫蓝,请问你哪位?”荀紫蓝对面清冷的声音让卞延龄黑下脸,这个女人…… “我是卞延龄。”卞延龄将字挤出。 对面的荀紫蓝似乎沉默了几秒,卞延龄没听见荀紫蓝的声音却等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紫蓝,听说这家店的慕斯很有名,他们家的可可粉是独家制作……啊!抱歉。”对面那个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但是偏生卞延龄还听清了对方说的那些话。卞延龄握拳,显然那人是故意的。 “你在哪儿?你不是回公司了么?”卞延龄可待不住,他抄起耳机,蓝牙接通后,挂在耳朵上,然后将手机塞入口袋,拿上外套便朝外走。 卞氏的秘书团看见黑着脸外出的卞延龄,真感慨老板很忙,刚刚回来没多久,又要出门。 “啊,哦。我在公司旁边的一家咖啡厅,遇到人了。”荀紫蓝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歉意笑笑的男人,她垂眸,想不到另外一个男主邝(kuang)瑜清自己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真够令人意外的。而卞延龄这个时候来电话,在某种意义上还算是神队友。 荀紫蓝听见卞延龄说正好有工作要找她,她的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而后将自己的定位发送到卞延龄的手机里。放好手机,她这才看向这位“学长”邝瑜清。 “男朋友?!”邝瑜清故意不知荀紫蓝已婚的身份,浅笑着打趣她,“看不出来,学妹你的男朋友还挺会粘人的。” 粘人精=卞延龄,?。 荀紫蓝淡笑着摇摇头:“丈夫。” “啊,抱歉,没想到学妹你这么年轻步入了婚姻。”邝瑜清笑着开口。 “嗯。”荀紫蓝对邝瑜清的上眼药不以为然,这家伙看着难道是来撬墙角的?!可是这家伙不是与女主小白莲史新妍结婚了么,爱的死去活来的,怎么看着不太像呢。荀紫蓝暂且看看邝瑜清要如何。比起这位,她其实更好奇卞延龄看到这位初恋女友的丈夫会如何。 “冒昧来找学妹,实属不得已。”邝瑜清一脸遇挫的姿态。荀紫蓝顺势看了眼他那高级定制的休闲装。装吧。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土豪(7) “我觉得我帮不了邝先生。”荀紫蓝如实开口在邝瑜清还未说出请求前直接扼杀他的要求。邝瑜清的脸上划过一抹惊讶,显然他没有料到荀紫蓝会这么的直接,不,会这么的不按套路走。 “我都还没有说出我的请求……” “还是不说的好,免得要第二次拒绝。”荀紫蓝看见推门而入的某个早已暴露心急的卞延龄,他环视一圈,醒目地找到了她。大步走过来。 哟,两位男主这么早就碰面啦。荀紫蓝看着命运指引着这两位朋友的相遇的场面,莫名很想笑。看卞延龄这来者不善的样子,再看看微笑以摆出弱势的邝瑜清。这俩人,这是在演偶像剧呐。她可完全没有感动的意思,也许只能够做做女配吧。这不是没道理的。 “你怎么来了,不是工作忙么。”荀紫蓝给卞延龄故意搭好台阶,她笑着往里坐了一个位置,卞延龄直接坐下,正对邝瑜清。看着如果不是相看两厌,还真的是很难有这样的气场碰撞。 “邝先生怎么突然抛下娇妻,独自回国?”卞延龄一上来气势汹汹,就像是抓小三一样的正室。 “延龄。”荀紫蓝喝了一口咖啡,她扶额,“你认识邝先生?”荀紫蓝笑看着卞延龄,她的话让卞延龄回神。 “我曾在杂志上数次见过邝先生。”卞延龄淡淡的开口向荀紫蓝解释,他当着邝瑜清的面伸手握住荀紫蓝的手,“说起来,邝先生曾与你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紫蓝你应该认识才是。”卞延龄故意这么说的,这唇舌夹棒,还真的是让荀紫蓝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手,奈何卞延龄紧紧地握着。 “呵呵呵,我和荀学妹相差两届,大三的时候我已经在渐渐开始在外接触其他事物,与荀学妹并未有过多的交流,实属可惜。”邝瑜清的话,让荀紫蓝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越发用力,荀紫蓝吃痛地皱起了眉头,可卞延龄就像是没有察觉到荀紫蓝的疼痛一般。 “说起来,我的妻子到与卞先生似乎是相隔了一届的同校学生,比起我和荀学妹的相错,卞先生……” “那都是过去了。邝先生你若是在此挑拨我和我夫人的感情,完全没有必要。”卞延龄打断邝瑜清这个心机男的话,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荀紫蓝。好像她根本就不在这个状态。 邝瑜清愣了愣,微微一笑:“说的也是,这毕竟已经过去了。”对于不起波澜的荀紫蓝,邝瑜清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似乎现在看起来,卞延龄倒像是那个主动方。这期间是发生了什么他忽略了的事么。 服务员端着两份巧克力慕斯走了过来,看见突然多出来的卞延龄,愣了愣。他想了想还是将手中的两份慕斯放在中间:“两份巧克力慕斯,请慢用。” “荀学妹,你尝尝,这家店的慕斯可是比咖啡更有名。”邝瑜清当着卞延龄的面,将其中一份慕斯推到荀紫蓝的面前。 “谢谢邝先生的好意,只是紫蓝她不爱吃甜品。”卞延龄抬手挡住了邝瑜清推向荀紫蓝的慕斯,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邝瑜清身上的卞延龄,自然没看见荀紫蓝那可惜的眼神。 “不爱吃么?”邝瑜清的视线停留在卞延龄身上几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视线落在了垂眸捧着咖啡杯的荀紫蓝身上,“我好像记得以前荀学妹数次因甜品吃撑进医院呢?没想到几年的时光,荀学妹的口味变了许多。” 邝瑜清这话,别说荀紫蓝暗道不好,旁边的卞延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忍了多少才没当场爆发。而他气的是荀紫蓝这个女人没一句真话,可恨的是这个邝瑜清,故意看他笑话。 荀紫蓝见这气氛变成了这个样子,无奈的推开面前还未喝上一口的摩卡,借着旁边卞延龄生气之时,抽出了自己那只早就被捏红了的手,她看了看时间,起身:“你们继续慢用,我还有工作,先走了。”荀紫蓝绕过卞延龄,她直接推门离开。 荀紫蓝将那只生疼的手放入口袋中,她不去安慰卞延龄,没有必要。他的生气无非是邝瑜清借着她的名义给他难堪,而他只顾自己的面子如何,在那里睁眼乱驺。荀紫蓝她莫名其妙地还得遭受这两个醋男的你来我往。有本事去女主面前逞能呀。 荀紫蓝走进荀氏,她直径来到了前台,看着工作人员:“从今日起,以后叫邝瑜清的男人没有预约外的来访直接推了。” “好的,荀董。”前台的处理很快,立马在系统上敲好信息。 荀紫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关上门,拉上百叶窗,一个人靠在办公椅上两眼放空。按照剧情,邝瑜清应该没有这么快回国,而且就算是回国也是带着女主史新妍。在原本的剧情中,邝瑜清和荀紫蓝几乎没有什么交谈,更别说此次他主动约见自己。这事儿上还真的蛮让人深思的。 荀紫蓝撑着下巴,眼角瞥过丢在一旁废纸瘘的一张请柬,她觉得眼生,伸手夹起那张请柬,竟然是高中的同学会。记忆力举办这个同学会的人的名字都没印象,她看了看时间,正好是一个月后。荀紫蓝想了想,闲来无事,与其待在家里与卞延龄相看两相厌,还不如消遣一下。 荀紫蓝将那张请柬放进第一个抽屉中,让秘书为自己泡一杯摩卡进来,她想到之前的策划案,通过内线直接让相关负责人上来。 荀紫蓝一个下午都忙碌重拾,天色很快黑了下来,她都未曾注意到。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加班,看着内网发过来的邮件。 “咚咚咚” “外卖就放在休息区好了,你可以下班了。”荀紫蓝以为是为自己拿外卖的秘书,她低着头翻看着打印出来的资料,吩咐道。她低着头看着与卞氏交接的负责人交给她的有关彩妆区和服饰区的楼层的结构图。她再对比着修改后的企划,思索着可行性。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8) 荀紫蓝看着不管怎么修改都没有第一份企划案出色的企划,她头疼的抓了抓头发,无意识间硬是拔下几缕发丝,荀紫蓝没怎么在意。 “我还第一次看见老板比员工这么头疼的。”卞延龄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前面,荀紫蓝猛一抬头,果然,看见拎着一份快餐盒站在面前的卞延龄。他将饭盒放在荀紫蓝的办公桌上,伸手捏住那缕发丝,晃了晃,“不就是多一个区域,直接告诉我,我未必不会给你。”卞延龄没想到荀紫蓝竟然为了这种事情纠结,难道她就没有意识到他的话里话外他们的合作是可以有其他的可行性。这女人就这么一股脑儿按照外面的规矩。 “你不是说,为了更多品牌加入,一个品牌一个区域么。”荀紫蓝“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笔,“你这是在耍我么。” “可是我不是也说了,原则上。”卞延龄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荀紫蓝,“我以为你是能够理解的,看来我是高估你的智商……” “闭嘴。”荀紫蓝被气得不轻,“如果你来这里是找我茬的,我这里不欢迎你。”荀紫蓝气得要死,卞延龄大晚上不回家跑来她公司,干什么,一整天都待在她公司,这家伙有做老板的觉悟么。就这么松懈的人,竟然还是首富?!特么真够讽刺的。 “你今晚是不准备回去了?”卞延龄无事荀紫蓝的怒火,他直接靠在一旁的矮柜上,抱胸反问荀紫蓝。 “嗯。下午几乎堆了很多的事物没有处理,而且来回太麻烦了。”荀紫蓝见卞延龄已经将外卖顺带捎上来,她放下文件,铺上废纸后,打开外卖,抽出筷子,吃起来。她对食物其实没有原主那么的挑剔,毕竟上一个任务她几乎都是吸收日月精华,连吃都少。 卞延龄见荀紫蓝这个样子,忍不住起身走到她办公椅旁:“我发现你和资料里的很多不同。”就连邝瑜清刺激自己的那些话,后来重新回顾,会发现她其实对甜食未到那么夸张的地步。那么是什么促使她的习惯发生了这样的改变?! “资料?那东西本来就带有主观性和不确定性,毕竟又不是24小时长时间接触。”荀紫蓝吃着菜回答。而且现在芯子都换了,怎么都不会一样吧。如果是原主,估计现在卞延龄还不会站在这儿不知道献什么殷勤。 卞延龄扫了眼她桌面上不多了的资料:“我等你处理完这些东西,一起回去。”卞延龄想了想补充,“如果你不想我也在这里住一晚,然后明天所有人看着我从你休息室走出去的话。” 荀紫蓝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7点,她还有几份文件,那么大概8点半左右能够处理完。荀紫蓝这么想着,随后挖了几口饭,想速战速决。 “我可以帮你代劳~如果你放心的话。”卞延龄突然开口,“如果是为了南光的问题的话,知道内部消息的我,应该会更有针对性地处理你的这几份消息吧。” 荀紫蓝心动不已,她瞅瞅卞延龄:“你不会套我公司计划的方案吧。”荀紫蓝不太相信卞延龄会一日之内就变得这么好心。 卞延龄冷哼一声,显然对荀紫蓝这么不知好歹有些上火。不过仅通过一天的相处,卞延龄倒是明白了荀紫蓝,这除了鸵鸟属性外还有一张特别令人上火的嘴,气死人不偿命。若非她这出生,肯定会被打。 “正常人都是喜欢听好话,我建议你还是想着如何恭维我,这样我给你开后门的可能性会更大。”卞延龄扫了一眼荀紫蓝,见她哑口无言的模样,推推她。 荀紫蓝奇怪地看了眼卞延龄,而后将自己的那把doublesize的老板椅让给了卞延龄,自己拿着盒饭走到一边,委委屈屈地站着吃起饭来。真是的,卞延龄明知道她在吃饭,还把她赶到一旁。 卞延龄见荀紫蓝确实是一副呆样,长叹一声,拉过椅子坐下后,看着那个站在那儿拿着盒饭吃饭的荀紫蓝:“我意思椅子你分我一半,没让你站着吃。” “我觉得站着吃也挺好的。”她不想和卞延龄挤在一起,反正她觉得他们没有这么熟悉,虽然关系上应该是很亲密。 “过来。”卞延龄冷下语气。 “我吃好了。”荀紫蓝迅速将剩下的两口饭塞入口中,而后捧着盒饭准备丢到外面的公共废弃桶,她快速的嚼着,“我去扔垃圾。”荀紫蓝觉得自己快要噎死了,特么的智商被猪给吃了。 卞延龄见荀紫蓝狼狈的模样,摇摇头,不再纠结于她的这份别扭,他低头翻开文件迅速浏览起来,拿起荀紫蓝桌上的笔,在修改处留下一点提醒和被驳回的意见。至于签名,等下让荀紫蓝自己回来签。 荀紫蓝在外面的茶水间接了一杯水,通畅后,迅速回到办公室,竟然看见卞延龄一下子看完了2份文件,这速度。荀紫蓝奇怪地走过去,拿起他阅读完的文件,看见上面那显然就是不属于自己字迹的大气的类似草书。 “你这样,不就告诉大家这文件是你帮我弄的么。”荀紫蓝不满地出声,“这跟我签名和你签名有什么区别。”荀紫蓝都能想得到明天这份文件打回去公司上下会多热闹,尤其是--茶水间。 卞延龄无视荀紫蓝的意见,将第三份文件刷刷看完,留下自己的笔迹,而后交还给荀紫蓝:“我这是在教你如何更有效率的分发命令。”卞延龄靠在舒服的老板椅上,他看着荀紫蓝,“就你什么事都安排好了,还需要高薪雇佣这些人才做什么。只有稍加提示,他们就能够明白你的意思,进行修改。” 荀紫蓝点点头,将卞延龄的意见谦虚采纳:“嗯。” “我说了这么多,你连感谢都没有?”卞延龄曾经觉得自己已经不善表达,没想到,对比荀紫蓝,他已经很啰嗦了。若是其他朋友看到,务必会跌破眼镜。只可惜,这个女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9) 荀紫蓝看了几眼卞延龄,真心觉得卞延龄与传说中的高冷风完全搭不上,至少她觉得这个卞延龄,其实私下里还是相对比较好相处。荀紫蓝看着手中的文件:“谢谢你。” “那么签好字,一起回去吧。”卞延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等着荀紫蓝。看着那个女人落座后,迅速签上名字,她将文件随意的放在了抽屉第一格。卞延龄眼尖的注意到什么颜色,只是荀紫蓝动作太快。 卞延龄见荀紫蓝正忙着整理东西,没有注意到他这边,卞延龄拿起桌上荀紫蓝的水杯,看似不经意直接撞在了荀紫蓝的后背,将她后背的衣服直接弄湿。 “我本来想借用你的杯子喝口水,没想到你突然后退了一步。”卞延龄连忙将空杯放在一旁,抽出n张纸巾擦着荀紫蓝后背湿润的衣服。可是,这可是心机男卞延龄看准了的方向将几乎半杯的水撒在荀紫蓝的后背,纸巾根本就是擦不干净的。 身上都是黏黏的感觉,荀紫蓝嫌弃地拨开卞延龄的手:“休息室有准备的衣服。我去换身衣服。”荀紫蓝转身走向休息室,眼角暼过什么,什么都没说。 卞延龄听见锁门声,他立即打开还未上锁的办公室抽屉的第一格,拿出压在那几份文件下的请柬,记住时间和地点后,将它快速地放回原处,还巡视了一圈这间办公室有没有什么监控的可能。至少简单的一圈下来,他没有找到什么。荀紫蓝的办公室连盆植物都没有,干干净净。 很快,换过一身一模一样的套装提着脏衣服走出来的荀紫蓝,她回到办公桌前:“你去旁边待着吧,免得又撒了什么液体。触碰到电源就不好了。”她开始整理桌上的东西。 卞延龄安静地站在一旁,他环视一圈:“你这办公区怎么都没有安装监控?”卞延龄走进来,都看见不少门口都有安装监控,怎么荀紫蓝最重要的办公区反而没有监控。 荀紫蓝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当然有,最明显的不就是门口那个。”荀紫蓝指了指玻璃门外的某个角落,“那一块玻璃是特殊处理后,刚好能够看到整个办公区。”分为两条线路能够查看。卞延龄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了一个黑漆漆几乎不仔细看就看不见的监控。它那个位置不就是正好将刚才他的动作都看到了么。 卞延龄看着荀紫蓝那平静的表情,他不确定荀紫蓝是否看见了,反正他也想到了推脱的借口。 卞延龄和荀紫蓝两人一同走向停车场,卞延龄看着走在旁边保持着一点距离的荀紫蓝。他想到邝瑜清在荀紫蓝离开后说的话,他捏紧了拳头。 “你……”荀紫蓝注意到卞延龄的眼神儿不太对,想要忽视都难,她正要询问卞延龄是否有其他的事情。 “延龄。”一个欣喜的声音打断了荀紫蓝的话,荀紫蓝还未来得及去看那声音的时候,她看见卞延龄的脸色非常的复杂。这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喜怒形于色。荀紫蓝见她这个样子,猜得到谁有这么大的魅力。 看去,马路对面站着一高一矮,其中一位是刚刚分别了没多少时间的邝瑜清,他依然穿着那一身休闲装,而身边有一位挽着他的长相甜美系的女人,正开心地摇手打招呼。 那两人渐近。荀紫蓝提着公文包,她已经确定自己和卞延龄两人外出,遇到事儿的几率太大了,她就想好好的休息会儿都不行。不过,这个叫邝瑜清的,还真够有意思的,不是说爱的史新妍死去活来,如今他老婆这么亲昵地称呼另外一名有妇之夫,丝毫没影响。 “真巧,荀学妹。”邝瑜清停在荀紫蓝的面前,而史新妍正对卞延龄。 “邝先生。”荀紫蓝淡笑着打招呼。 而另外一边,似乎不谙世事的史新妍看见卞延龄,似乎非常的新奇,正拉着他说着很多话,叽叽喳喳很是活泼。这与荀紫蓝从性格上是相反的。 “你就是延龄的妻子荀姐姐吧。你好,我是史新妍,你可以喊我妍妍。”史新妍开心地笑着。 荀紫蓝看着史新妍,她的状态就很像是刚刚大学毕业的模样,大学时,史新妍被卞延龄呵护着,大学后,被邝瑜清呵护着。而荀紫蓝呢。她垂眸不去对比这些没有任何可比性的东西,而且,不管是原主还是现在,荀紫蓝都没有过后悔与妒忌。 “既然你和卞延龄是同届,那么你要比我大两岁,史小姐。”荀紫蓝温和地开口,她看着史新妍脸上明显的僵硬,荀紫蓝继续开口,“我不管你和卞延龄是什么关系,但我和你是第一次见面,若要亲密互称,那不必了。”荀紫蓝她本来就是要做事业型女性,那么何必要与这个小白莲磨叽,也没有必要。 荀紫蓝如此不留情面地拒绝史新妍,而且说出的话也非常直白,史新妍下意识地看了看邝瑜清和卞延龄,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妍妍,荀学妹比我小两岁,那么她确实是要比你小些。”邝瑜清耐心地安抚着史新妍,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紫蓝她没有要针对你的意思。”卞延龄看似为荀紫蓝解释,可是他若是尚保持清醒的话,就该明白,这样的情况,他不需要插手。 荀紫蓝提着公文包,她转过头看了眼卞延龄:“我突然想起等一下还有一通视频会议,你如何?”荀紫蓝不想看这滑稽的复杂三角关系,尤其是史新妍,这么大个人,还装嫩,总之,她学不来,也不想见。 卞延龄听见荀紫蓝的反问,愣了愣,再看看史新妍和荀紫蓝,他好歹还知道此刻自己是荀紫蓝的名义上的丈夫。卞延龄望着站在身边,可距离远到他根本碰不到的荀紫蓝。卞延龄知道荀紫蓝这是找的借口。 “那行,你自己先回去吧。”荀紫蓝不等卞延龄的回答,她提着公文包转身原路朝着荀氏走去。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10) 荀紫蓝一个人回到这黑漆漆的办公室,刚才的那些温馨太简单就被击碎,荀紫蓝勾了勾嘴角,她拉上百叶窗,一个人转过椅子,看向窗外那灯红酒绿的远景,她的脑海里想了很多很多,等到下决定的时候,天蒙蒙亮。荀紫蓝起身这才走向休息区,设置好闹钟,和衣而睡。 翌日,荀紫蓝在上班的时候,突然召集不少的各管负责人开会,这场会议开了很久,甚至连午餐都没有吃。一直持续到傍晚。导致外面的其他员工们不安地等待着,过了下班点,谁也不敢率先下班。 等到卞氏南光区正式开始签约的那日,被特别关注过的负责人看着那空出的唯一的公司名单,然后将这个结果如实报给了卞延龄。 “荀氏的负责人没有来正式签约?”卞延龄正在办公,负责人的话让他突然想起来,荀紫蓝已经快半月没有回家了,自从那一晚之后。卞延龄皱眉,让负责人先回去,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您好,我是荀董秘书潘凌。”里面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我是卞延龄,紫蓝让她接听。”卞延龄皱眉,总觉得对面的声音好像是在参加什么宴席,这大白天的,他倒是没听说过有谁在今日举办。 秘书潘凌见对面正在交谈的荀紫蓝,想到她将手机交给自己时的叮嘱,他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对面卞延龄的冷气,只是他更害怕的是,荀紫蓝的软刀子,既然务必要得罪一个,秘书潘凌根本就不用选择,给他发奖金的就是老板:“卞董,真的不好意思,老板她现在非常不方便接电话,若您真的有急事,也晚点再打吧。”秘书潘凌说完,立马挂了电话,他自己都觉得回国后,再面临卞延龄,要死定了。 秘书潘凌握着荀紫蓝那黑屏了的手机,等了一会儿,并未再看见卞延龄打过来,松了一口气。他正要将荀紫蓝的手机放入自己的口袋中,看见走过来的荀紫蓝,他保持着握着手机放入口袋那不上不下的姿势。 “老……老板。” “是谁的电话让你这么慌张?!”荀紫蓝淡笑着看着像是对待她手机就像是敌人一样的秘书潘凌,不过能够让他这么慌张的人,也就那一位了。这么想想,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时间没联系了,她倒是觉得生活清静不少。 秘书潘凌有些结巴:“是……” “现在不说这个,今晚回酒店麻烦一晚,将各部门的任务整理完后委派下去,让大家加一次班,将工作赶出来,这波结束后,给大家包个大红包并且放个假。”荀紫蓝微笑着拍拍秘书潘凌的肩膀,这一次拉着这位新婚没多久的小伙子出差,还真的是过意不去。 秘书潘凌听见荀紫蓝口中的大红包,整个精神状态都充盈了不少。看得荀紫蓝有些好笑,这个潘凌,还真的是挺可爱的。 “没问题。”秘书潘凌一想到接下来会有假期和红包,他的期待值不要太高,就算是熬一个通宵怎么了,两个都扛,老板的大红包足够他买很多的护肝片。 荀紫蓝点点头:“那行吧,我们可以回酒店,后天约好了与戴夫先生见面。” …… 这里荀紫蓝和秘书潘凌在国外出差,而国内卞延龄已经很快得知荀紫蓝早在一周前便离开了当地,只是她的航班信息暂时还无法准确得知。就连内部员工都不清楚她去哪里出差,只知道她仅带了一个秘书,所有的工作都是通过秘书潘凌直接发布到各个主要负责人,由他们代为分配工作。 卞延龄他坐在办公室,他原以为荀紫蓝一定会抓住这一次南光区的项目,一旦抓住了这次的机会,相当于与卞氏有了一次直接的合作。可是,他猜错了,荀紫蓝宁可放弃这摆在眼前的捷径,去碰更多的壁。 “叮铃铃。”卞延龄在思考着原本为荀紫蓝空缺的位置由什么品牌来顶上,他的内线座机响了起来。 “说。”卞延龄摁下免提。 “卞董,有位邝瑜清的先生没有约,他想要见您,他是ur公司……” “我知道他,让他上来。”卞延龄听见邝瑜清的名字,时机过于巧合,正好是在荀氏退出合作?!可是这是公司内部的消息,就算是有了内应,这也太快了。 卞延龄不喜邝瑜清,从第一眼见面的时候就不喜欢。卞延龄等了一会儿,听见敲门声,他喊了一声请进,而后门口的助理带着邝瑜清出现在他面前,助理关上门离开。 “坐,邝总。”卞延龄坐在办公椅前,虚抬手示意邝瑜清坐在他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前。 “邝某此次不请自来,也是有公事与卞董你商谈。”邝瑜清无所谓卞延龄的态度,他微笑着拉开那把椅子,坐下,“听说荀氏此次放弃了好不容易与你们卞氏的合作机会,南光区即将开业,临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品牌商,而我有意想要进军国内市场,不知卞董觉得ur如何呢?” 卞延龄眯起双眼,视线冰冷的看着邝瑜清:“你是故意用这种方式逼走她的名额。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从而助长我妻子对手的公司,对她产生威胁?” “非也,我只是借此这个机会毛遂自荐而已。”邝瑜清笑看着卞延龄,“让她改变决定的,不是我。” “我拒绝。”卞延龄冷然拒绝邝瑜清,哪怕ur公司是比荀氏更要理想的合作伙伴,从得知ur公司的ceo是邝瑜清,卞延龄就没有再想过合作。ur公司与荀氏其实有不少地方是重叠,相当于,同行是冤家。如果他真的选择与邝瑜清合作,只会让荀紫蓝越走越远。哪怕卞延龄告诉自己,公私不能混为一谈,但荀紫蓝的这个举动不恰恰证明了,她宁可抱着自己粉身碎骨,也不让他瓦全。 “是吗?卞董大可不必因为我和你的私人关系不太美满,而影响双赢的好事。”邝瑜清摊手继续说服卞延龄。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美满这一词,不合适。”卞延龄特不爽这邝瑜清的故意错词,美满能用俩男人的关系么。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11) 邝瑜清笑了出来,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卞延龄:“卞董最近繁忙,荀学妹可好?”邝瑜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看着卞延龄那压火的眼神。 “她好的很。不需要你关心。” “我和荀学妹可属于正常的学长和学姐的关系。难得能够遇见,也是一个不错的缘分。”邝瑜清笑出声来,“若是我真的对她曾经有什么想法,那么也不会等到现在后知后觉不是么。”邝瑜清笑看着卞延龄。 “你如果是来找我聊这些的,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没邝总这么闲。”卞延龄不想从邝瑜清的口中听到有关荀紫蓝的名字,他不相信这个男人说的话,依靠的就是商人的直觉吧。 “我自然是诚心与你合作的。当然,诚意也是准备好了的,你看看。”邝瑜清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份企划书,卞延龄这才回想起今日邝瑜清是带了一个包过来的。他看着摆放在那里的文件,没动。 “我不准备与ur公司合作。”商人重利,可是,这牵连到的关系太复杂了。他宁可不赚这一单,总比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被搅浑好。他该赚的钱够了,取舍中夹杂着的不甘心是年轻时才有的。 邝瑜清不意外卞延龄的这个回答:“卞董知道在凌海市也会有一块商业区么?荀董可是将目标定在那儿。看来她准备打开其他二线城市的市场。”邝瑜清的话看似在询问卞延龄,却暗示荀紫蓝根本就已经放弃了本市彩妆或者服装的龙头。邝瑜清看向卞延龄的眼神充满了深意。 “我比你要更熟悉她。”卞延龄冷冷的开口。哪怕卞延龄知道邝瑜清说的话很刺耳,他更是不会与邝瑜清合作,这个男人不管出于什么内容,如此关注荀紫蓝,从而猜测他的目的。这个男人,绝非是善者!他觉得史新妍嫁给这样的男人,他不认为是良人。卞延龄这般想着,抬起手摁下了内线电话的某个键,“送客。” “如果卞董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都可以与我联系。”邝瑜清微笑着起身,拿起包,跟着助理离开了卞延龄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仅仅卞延龄一人,他却歇了工作的心思,他拿出手机,再一次拨通荀紫蓝的号。这一次,依旧是那位秘书潘凌接通的电话。 “我等着,什么时候她有空,让她接。”卞延龄这是势必要让荀紫蓝接电话。 连线另外一端的秘书潘凌,苦了,他只能够拿起手机,暂时保存自己干了一半的文件,拿上房卡,走到对门,敲敲门。 “老板。”秘书潘凌另外一只手尽可能的堵着话筒,不让连着线的卞延龄能够听到什么声音。 “你活干完了?”荀紫蓝刚刚洗完澡,她听见敲门声,套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披着微湿的长发走出来,拉开门,而后看见秘书潘凌手中的自己的手机,以及他的手势,她的视线落在了那还未灭屏的手机,以及上面的卞延龄三个大字,点点头,伸出手接过了他手中的话筒,“去忙吧,忙完敲个门,我确定后,你再发布。” “明白。”秘书潘凌见这炸-弹总算是带走了,绷紧的身体倒是松下来,连忙回到自己对面的房间生怕荀紫蓝将她的手机丢给他。秘书潘凌的反应让荀紫蓝没忍住笑出声,她拿着手机,免提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是我,荀紫蓝。工作时间打给我是有什么问题么?”荀紫蓝来之前可是特地看过日差,这半月来,卞延龄突然与她联系,她总觉得更加陌生。荀紫蓝走到了床边简易桌的旁边,上面正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杯红酒。她随手将手机放在桌上,自己却走到了落地窗边,拿起刚才搁在椅子上的毛巾,擦起头发。 卞延龄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并不清晰,似有点模糊的样子:“你在干什么?不方便电话?”她到底在忙什么,现在竟然连电话这么私密的东西都给秘书,她这是心有多大,难道不知道如果家里有什么急事#。卞延龄这个时候思觉荀紫蓝的父母早在她大四毕业前,车祸双双去世。而当时就财产和公司的股份事情当时也是弄得挺热闹,这也让不少人注意到荀紫蓝。 除了自己,她没有家人,为此她才如此拼命赚钱?!卞延龄无形间好像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嗯,最近很忙。”荀紫蓝闲适的擦着头发,她总不能说故意不想接他的电话,才把手机给潘凌的吧。毕竟会不分适宜打她私人电话的,只有卞延龄一人。其余的号码都报上秘书潘凌的另外一部工作手机。为此她的手机只是用来通讯作用。 荀紫蓝这女人一下子就将话给堵死了,卞延龄觉得自己的血压又上涨的可能,他灌了一口冷水:“你在哪儿?” “有什么事么?”荀紫蓝觉得卞延龄怪怪的,“是有什么我必须出场的地方?”好像也没有必须她出场的吧,毕竟史新妍都出现了,她还做什么。卞延龄不是这个时候应该要想办法避嫌么。 卞延龄被荀紫蓝堵的哑口无言,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助理询问他什么慈善晚宴的事情,他懒得去,让助理推了。他想了想:“有个晚宴你必须要出席。” 晚宴!? 荀紫蓝走到包旁,拿出自己的日程本:“哪一天?”荀紫蓝的视线里出现了这个月都被安排得密密麻麻的日程,十之八九得对不起卞延龄了。 “这个月29号晚7点开始,是个周六。”卞延龄回答。 “什么晚宴我要务必到场?!我有什么要提前准备的。”荀紫蓝拿起笔,还真够碰巧的,本月29日她下午起还真的是空闲,到30日中午都没有被安排,那么她临时回国一趟都来得及。 “你几点到?我去哪里接你?”卞延龄从对面的犹豫中听出了她可能不方便,“需要私人飞机接送么?” 哇呜,这家伙真牛。他就差上天了吧。 “不必,我会到达的。你先去宴席吧。”荀紫蓝没敢告诉卞延龄,她可能就只能够踩着末时的点露面了。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12) 她还想着隐瞒。卞延龄一想到荀紫蓝竟然背对着他跑到了国外不说,自己都打电话联系她,她还继续藏掖着。 “荀紫蓝,最后一遍,你在哪里?”卞延龄沉下声音,对荀紫蓝这种躲躲藏藏的方式已经容忍到了极点。他大概猜得到她应该是很介意自己与史新妍的关系。卞延龄无法抹去当年与史新妍的恋情,只是对于荀紫蓝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并且做出避嫌的行为表示不悦。 卞延龄的手机免提放在手边,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回应,低头一看,荀紫蓝将电话挂了好几分钟。 而荀紫蓝在挂断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卞延龄极有可能知道她的位置,她不确定那个男人疯起来会怎么样,她拉开门,拍响对面秘书潘凌的房间门,而后让他加快进度,如果不想被扣钱的话。 喔!原本加个班还希望能够领个大红包,怎料有可能会倒扣钱,秘书潘凌心情都不好了。他将火气撒到其他还在慢吞吞地各部门待命的负责人群,催促着他们进度。 荀紫蓝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让远在总部的公司上上下下陷入不安。 荀紫蓝猜的没有错,被挂了电话的卞延龄,他暂且放下手中所有事物,在几个小时后得到了荀紫蓝所在的城市以及她所在的酒店门牌号。卞延龄布置大概后,开车回到自己本家,那儿的老管家早就收到消息等在停车场。 “少爷,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 “位置发给你,已经规划好路线了么。”卞延龄将车钥匙交给管家,他大步朝着停放直升机的院子走去。 “是的,请少爷放心。” 卞延龄坐上直升机,他倒要看看荀紫蓝是怎么回事,竟然敢这么挂他电话,呵,她以为她人在国外,就可以安然无恙么。他卞延龄就要告诉荀紫蓝,不管她逃到世界那儿,他都抓得回她。 好不容易睡下了的荀紫蓝,冷不防有种恶寒,她还特地确定酒店内的暖气还开着。她将这个当做是一过性的冻凉,并未放在心上。而隔着一条走廊的秘书潘凌,他还在苦哈哈地与其他工作人员加班。 第二日,荀紫蓝考虑到秘书潘凌熬了一通宵,她让他去休息,自己放他一天的假。需要什么,发消息给她,她可以帮忙带。 秘书潘凌得知意外获得一天的短暂假期,他真的感动到了,看来老板还是很有良知的。秘书潘凌顶着那一脸油皮和明显的熊猫眼,将荀紫蓝送走。 荀紫蓝她背着一个帆布包,扎着高马尾,戴着眼镜,一身连衣裙,倒看着像是一名大学生。荀紫蓝在等酒店电梯,她低着头翻看着自己的日程本。好像察觉到身侧有人,她微微让开身,腾个地。 “叮”电梯抵达,荀紫蓝扭过头看了眼身侧,看清那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跑。只可惜,对方一手就抓住了她。 “看到我不必这么害怕吧。”卞延龄见荀紫蓝这老鼠看到猫的样子,等了这么久的怒火莫名变成滑稽。他抓着荀紫蓝,注意到她眼底怎么都遮不住的青黑,“你宁可顶着这么一黑眼圈也要拒绝和我的合作?!”这简直就是与国宝差不多,卞延龄从刚才故意的门缝中听到的种种。 荀紫蓝可真没想到卞延龄动作会这么快。她算算时间,简直就是被自己挂了电话就来到这里,再等个一个多小时然后就是现在的悲惨。 “没,我只是惊讶。”荀紫蓝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不想看见卞延龄的。 “电梯倒是等了很久,你不是要出去么?请啊。”卞延龄指着电梯门,“好心”提醒荀紫蓝。 “本来我有这个意思。”荀紫蓝不清楚卞延龄到底是怎样的心情,电话中应该是愤怒的,可是现在怎么看着都不像是暴跳如雷的样子。 卞延龄拉着她,先她一步迈进电梯:“不管你要出去干什么,你既然刚醒来,早餐没吃吧,现在也过了酒店的早餐时间,我顺便带你逛逛。”卞延龄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次是卞延龄出差。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迈入了电梯里,荀紫蓝见自己还被抓着,低声提醒卞延龄。 卞延龄松开荀紫蓝,抬起手,反而顺势搭在她的肩上,卞延龄抬着头,直视前方:“你是我老婆,有什么好避讳的。” “你还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啊。”荀紫蓝想到之前史新妍一出现,卞延龄就跟什么一样黏上去,看得她都觉得丢人。 卞延龄低头,眼中夹着些许笑意:“你这是吃醋了?”随后不等荀紫蓝反驳,他自顾自说话,“那是我大学的事情,这么突兀出现,我确实有点意外,但不管是我还是她都各自组建家庭,我也不是那种人。” 荀紫蓝此刻听着卞延龄的话,垂眸不再开口,男人嘴,骗人的鬼。荀紫蓝没有错过那时卞延龄眼中非常明显的爱意,他显然是对史新妍是有感情的。 “哦。” “……” 走出酒店,荀紫蓝停下不动,卞延龄转身看着荀紫蓝:“怎么了?” “我来这里是有工作的,接下来,你还是不要跟我一起了。”荀紫蓝直白地告诉卞延龄,不管他是来这里做什么,但荀紫蓝不准备在其他的工作中让卞延龄知道太多。 “如果我执意要跟呢。” “我便等你不在再看也是一样的。”荀紫蓝不容置疑。 “行。那我今日就在酒店等你。”卞延龄盯着荀紫蓝许久,突然答应荀紫蓝,这么爽快的样子反而让荀紫蓝更是不安。荀紫蓝突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她点点头,于是转身朝着之前熟悉过的路线前进。 卞延龄见她如此信任自己,他转身回到酒店,打开一直在那里开着的电脑,屏幕中正显示着荀紫蓝的身影。 “本来就不信任我,那么这个时候更不应该如此。”卞延龄随意坐在一张沙发上,看着荀紫蓝背着帆布包,穿梭在异国的街道上。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13) 不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她看着自己的身后,并未找寻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但荀紫蓝确确实实是认为自己被跟踪了。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卞延龄,可是他看着像那种人?!荀紫蓝总觉得自己心不安,她拿出手机,第一次拨通了卞延龄的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卞延龄坐在房间里,看着屏幕中显然已经发觉了什么,却没有找到痕迹的荀紫蓝。 “你在哪里?”荀紫蓝觉得自己得罪的人中能够想得到近期的除了这位,没有其他人。 “我?我当然在酒店。要给你发个视频确定一下么?”卞延龄的话让荀紫蓝越发觉得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不知明的事件,但这实在是太吓人了,这种不知道到底被什么人给盯上了的感觉糟透了。 荀紫蓝觉得自己都快神经质。就在这个时候,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明显的鸣笛的声音,可是好似自己的电话那端她似乎同样出现了这个鸣笛的声音。荀紫蓝对卞延龄的怀疑瞬间高了很多。 荀紫蓝握着手机,环视了一圈,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卞延龄的人影,这倒是奇了怪了。荀紫蓝的眼角莫名闪过一道反光,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她扭头看去,竟然看见一个外国男人正拿着手机自拍?!荀紫蓝很想告诉自己不要多疑。但是…… 荀紫蓝啪的挂了电话,此刻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巡视考察。现在她在意的是,卞延龄那边为何会出现一样的鸣笛声,这若是巧合,荀紫蓝不相信。荀紫蓝站在那里,现在可以认为,卞延龄不知用什么方法能够看到自己的情况,远程监视?! 荀紫蓝估计自己回到酒店的时间,她重新拿出手机,再次拨通卞延龄的号码:“出来谈谈吧。30分钟。”荀紫蓝没有说出地址,她觉得卞延龄的行为比跟踪她还要来的恶劣。她找了一处附近的公园,坐下。 一道阴影打在她的身上,荀紫蓝抬起头,是卞延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为你好,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我不放心。”卞延龄回答。 “你这是监视!”荀紫蓝霍的一下站起来,“我出来工作,你不放心是怀疑我什么?跟谁私会?还是如何?”荀紫蓝简直要被气笑了,亏得卞延龄还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种话。 “我没怀疑过你会做那种事情,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你被人盯上了。卞延龄看着丝毫不知的荀紫蓝。 “保护?”荀紫蓝一口气没提上来,加上连续很长时间都没有休息好,而她今早饭还没吃,眼前一黑,直接面着地。卞延龄见状,面色大变,连忙托住荀紫蓝,以免她磕到地上。卞延龄见荀紫蓝是真的晕过去了,他立即拨打当地的急救。 -- 卞延龄看着靠在床上安稳睡着的荀紫蓝,医生告诉他,荀紫蓝这是劳累过度,加上她此次化验结果血糖较低,注意饮食才好。卞延龄伸出手,轻轻牵起荀紫蓝那冰凉纤瘦的手。是怎么了,让他们从冷漠到恶言相向,唯独荀紫蓝的事情,总是朝着他想象之外的事情发生。 秘书潘凌在得知荀紫蓝晕倒住院,他根本顾不得休息,吓得立即从酒店冲过来。他推开门,看见坐在那里陪着自家老板的某个大boss,那冷漠的视线直接冻结了秘书潘凌对荀紫蓝的担忧。 “出去。”卞延龄看了一眼这个慌慌张张的秘书潘凌。看着他那白净的脸蛋。卞延龄更是对他没好脸色。真不知道荀紫蓝怎么会将这样的绣花枕头给安排这么重要的岗位,看着年纪轻轻,就是缺乏历练。 荀紫蓝是被来查体温的护士给弄醒了,她起初还不清楚自己在哪里,脑袋还处于卡壳中,双眼朦胧。 “醒了?刚好起来吃点东西。”卞延龄这个时候从外面提着一个精美的盒子从外面走进来,看见荀紫蓝一副呆萌愣神的样子,他走到病床边,看见护士,询问了荀紫蓝的情况,大概了解些后点头道谢后,扶起荀紫蓝。 “现在几点了?”荀紫蓝见天都黑下来,记得还有一个远程会议,“我的手机在哪里?” “你的手机摔坏坏了。”卞延龄将荀紫蓝那碎屏n块的手机递给她,荀紫蓝看着自己的手机,她看了一眼卞延龄,“你的手机可以借我打个电话么。” “我的手机也坏了。”卞延龄将同款爆屏的手机递给荀紫蓝。 …… “那你现在有什么可以通讯的电子产品。”荀紫蓝看着卞延龄,“如果没有的话,我只能够出院回酒店。” 卞延龄看着倔强病又犯了的荀紫蓝,最后还是走出门,不一会儿,秘书潘凌抱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叠文件小跑进来,顶着卞延龄迁怒式的冰冷视线将东西搁在荀紫蓝的病床小桌架上。 “老板,考虑到你身体,我擅自将会议延迟到30分钟后。”卞延龄在场的情况下,秘书潘凌绝对不敢说子集是被逼的,打碎牙齿往肚子咽,这滋味儿! 荀紫蓝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她直接拿起文件,正要翻看。突然一只手直接抽走了她的文件是卞延龄。 “你先吃饭。30min来得及。”卞延龄态度强硬,他一手拿起托起那台电脑。荀紫蓝竟然从他的动作中好像有种不答应,这台电脑会和它的两位前辈差不多的下场。 荀紫蓝被反将一次,她只能够抬起手打开卞延龄买的盒饭,非常好看,很有食欲的餐点,看着好看,也这挡不住这些饭菜里面没有肉。荀紫蓝拿起刀叉,插了一口生菜叶塞入口中。 卞延龄见到荀紫蓝的小郁闷,心情愉悦,递给她一杯热玉米汁:“医生建议清淡饮食。过段时间再加点油水。” “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在国外看病多贵你不是不知道……” “我不差这么点钱。当然我赚钱也不是用来给你看病的。”卞延龄打断荀紫蓝的忿忿,这女人,真的是再一次刷新他的看法。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14) 吃过一些菜叶子淀粉类的好看的晚餐后,荀紫蓝速速打开电脑,在秘书潘凌的操作下,能够连网,荀紫蓝翻开文件,戴上耳机,准备就绪,看见一个个连上线的其他主管们。荀紫蓝开始听他们汇报。 卞延龄坐在稍远处,看似看着全英文的报纸,他的视线落在玻璃窗上荀紫蓝的倒影,她认真工作的样子才让他相信她是精英。单看平时那个样子,不说了。 这场会议持续了n久,久到卞延龄都觉得没意思。他撑着下巴见荀紫蓝神采飞扬,越来越亢奋的荀紫蓝。卞延龄打了一个呵欠。手机都被他杂碎了,真的好无聊,早知道就不那么用力,摔个裂屏也不错。卞延龄托着下巴,一脸讨债样。 “1床,熄灯了。探望人可以离开了。” 中止荀紫蓝会议的竟然是来巡视的护士,她敲敲门提醒荀紫蓝,开始赶秘书潘凌。 荀紫蓝见状,只能够对她点点头,比了一个ok,跟对面说,明日同一时间继续。她将电脑留下,让秘书潘凌回酒店。 “别看电脑了,你是病人,熄灯休息。”卞延龄见秘书潘凌都走了,荀紫蓝还坐在那儿浏览电脑,从吃完饭到现在,她还真的是一个眼神儿都没有分给自己。这种感觉,呵呵。 “再等一下。”荀紫蓝头也没抬,啪啪啪地打着视线。 “给你保存的时间。三秒。”卞延龄完全不给荀紫蓝选择时间,最后的通牒。卞延龄并非是这么粗暴的人,可他发现与荀紫蓝讲道理只会让她蹬鼻子上脸,还不如直接点,反正他不差这么点钱,就是毁形象。 果然,如卞延龄所想那般,荀紫蓝敲字的动作猛地一停顿,她立即点击保存,然后见卞延龄好像没有……额。荀紫蓝正庆幸卞延龄没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正想悄悄再码几个字,结果对方已经拿走了她的电脑。 “嗯,电脑我帮你管。明天还给你。”卞延龄替荀紫蓝再点击保存后,关了文件,关机。他没有看荀紫蓝写得内容。 荀紫蓝见他把电脑放在哪儿后,记下那个地方,然后放好小桌子,掀开被子。 “还有什么事?” “我洗漱还有厕所。”荀紫蓝开口。 “我扶你。” “不用,我现在没事。” 卞延龄这么殷勤,荀紫蓝可受不住。很恐怖的好嘛。只是,荀紫蓝的话很快被打脸,尤其是看见卞延龄从稍远处提过来一双新的女式拖鞋,荀紫蓝光着脚丫子尴尬的悬空在那儿。 “矫情。”卞延龄将鞋放在荀紫蓝的面前,冷不防来了一句。 这个狗男人,还会不会好好说话。荀紫蓝觉得莫名来气。荀紫蓝心理活动极其复杂,表面上淡定如斯,她无视卞延龄的那句话,穿着拖鞋走向独立卫生间。看着上面早就准备好的洗漱用品。 荀紫蓝正有一下没一下站在镜子前刷牙,突然视线里出现了卞延龄。 “看什么?我也要洗漱。”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刷牙洗脸了?” 卞延龄好笑的解读荀紫蓝脸上变幻莫测的细微表情,这个女人是把自己当做什么,是人都试要过生活的,她是从哪儿看过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把他看得不像那么个人。 荀紫蓝看着在那里很正常洗漱的卞延龄,他额前的头发湿润根根分明,脸上滴着水滴,还真的是让荀紫蓝看红了脸。卞延龄擦完脸看见荀紫蓝脸上还未散去的绯红,他愣了愣,很快猜到什么。 “害羞什么。”卞延龄故意凑近荀紫蓝,果然看见她面色红润更加明显,“老婆看老公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害羞的。”卞延龄俯身,眼中闪过笑意。 “闭嘴。”荀紫蓝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蹦了两个字,抬手推了推卞延龄,而后走到水池旁,漱口。 卞延龄见状,看着羞涩不已的荀紫蓝,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看着僵硬的荀紫蓝:“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否认大学中我和史新妍是情侣。现在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想要和你好好生活的。有什么不满,直接告诉我。我年纪大了,经不得你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而且万一真的折腾没了,我的产业不就是你的了。” “你也不过31岁,体力就不行了,你要不要提前立遗嘱?!”荀紫蓝顺着他的话埋汰。 “我立遗嘱肯定是立给我的女儿,我绝对不会给你拿着我的钱去养其他小白脸。”卞延龄用力掐紧荀紫蓝的腰,淡笑着,可荀紫蓝觉得自己的腰要被掐断了。 “女儿?!我看是小情人吧。”荀紫蓝吃痛的倒吸一口气,用力推开卞延龄抓着自己的手,她在疼痛部位不断地揉着,很疼。 “儿子是讨债的,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像我这么稳重的女儿,想必我会很轻松。”卞延龄捞过逃离的荀紫蓝,打趣她。 “鬼才和你生孩子。”荀紫蓝气得不行,这么厚脸皮的卞延龄,被什么附身了。 “不闹你了,你要不要冲洗一下?浴巾和沐浴露洗发水都买了。”卞延龄见再说下去,荀紫蓝估计又要生气,她这娇弱的身体,他觉得还是需要好好养养。卞延龄觉得自己这次回去,家里换一个厨师。 “也行。”荀紫蓝觉得自己这么奔波,还在医院里捯饬了这么多下。 -- 荀紫蓝洗完澡,她看见躺在陪护椅上的卞延龄,近一米九的高个子,小半腿都露出来。荀紫蓝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 “怎么了?睡不着?!”卞延龄见荀紫蓝她的脚步声停在自给身边,睁眼便看见她俯视着自己,这种感觉还真的是蛮奇怪的。 “你去床上睡吧。我睡陪护椅。” “你可是病人。”卞延龄被逗乐了。 “我只是低血糖而已,哪有什么事儿,床大,你睡那儿去。” “既然床大,那么一起睡。”卞延龄起身,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说好的高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霸道总呢。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15) 经过住院的小浪,卞延龄和荀紫蓝的关系进了一步,准确的说是,卞延龄似乎找到了如何与荀紫蓝相处的模式。而他也不反对荀紫蓝与其他的外企合作,但是他用不要脸的方式获得了与荀紫蓝合作的机会。 之前卞延龄说的那个晚宴,他硬是托着荀紫蓝顺带捎上秘书潘凌一同采用svip的直升机接送的待遇,直接停在卞氏公司顶处专门用来停放直升机的场地。这种土豪,让秘书潘凌刮目相看。 “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双休日大家都休息吧!下周一上班准时到就好。”荀紫蓝对秘书潘凌开口,终于是放人家小可怜去休息。下周一,她也准备给各个不同部门的人发加班费,马上就到每月奖金的时间。这段时间,能够开拓一条新的合作,而且开始面向其他城市,荀紫蓝相信,成为富婆的日子,不会太远。 卞延龄带着荀紫蓝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桌上早已摆放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盒子。 “你平常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我都准备好了,镜子休息室里有,这是礼服、首饰、高跟鞋。”卞延龄只是从那诸多的盒子中抽出几个属于自己礼服的盒子。 “你这是把家都搬过来了?”荀紫蓝很难想象卞延龄的休息室多了护肤品和化妆品等女人用的东西,怎么都觉得有够尴尬的。 “我直接按照你的梳妆台的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让熟知这些的员工去买的。”卞延龄还真的感慨这么一瓶瓶的东西,竟然都是抹脸的,怪不得有些女士的脸上的粉这么厚,原来是抹的太多了。卞延龄当然是没在将这话说出来。 “不用做造型?!”荀紫蓝看着全部都准备好,唯独没有准备造型师、化妆师,这是要她自己弄?!她啥都能干的话,都可以上天入地了。 “不需要。简单些就好了,我们走个过场。” “走过场还必须我出场?”荀紫蓝早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哄骗自己,一直还隐瞒到现在那个宴会的事情?荀紫蓝转过身,看着卞延龄,“我如果是出丑了,你也不会独善其身。至少,现在我和你是同一体。” “这我自然知道。只是我觉得你淡妆就足够了。”卞延龄明白荀紫蓝的意思,平时荀紫蓝的那淡妆看着就很舒服,况且,凭借着他和她的两个咖位在那里,卞延龄相信不会有人找死地评价荀紫蓝的相貌。 这就是直男的审美。荀紫蓝觉得自己一本正经跟他聊这个话题,就是对牛弹琴。她抱着东西走进他的休息室。推开门,看见的是主打暗色调的房间,不合群的就是那化妆台和摆满了一桌子还没拆封的护肤品和化妆品。荀紫蓝无声叹气。 荀紫蓝挽着卞延龄从一辆商务宾利上走下来,她一席深紫色拼接礼服,梳了一个日常的低马尾,脚踩恨天高,竟然与卞延龄差不多高矮。荀紫蓝已经很久没有踩这么牛的高跟,几乎都是卞延龄拖着她往里走。荀紫蓝对准备这么夸张皮鞋的卞延龄,气得咬牙,等下找个机会让他试试这凶器的厉害! 卞延龄在荀紫蓝扶着墙走出来的时间,就知道自己犯错了。他起初只是觉得这双高跟鞋很好看,忘记了这样的高度,对于家中都只有这么一只手数的过来将恨天高们放在墙角积灰的荀紫蓝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压力。坐在轿车上的时候,卞延龄看见荀紫蓝直接脱掉了鞋子,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在签名处要拍照,荀紫蓝碍着脚下这东西,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快要到极限。好在卞延龄一个手势拒绝拍照,然后扶着荀紫蓝,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电梯处等待。 “抱歉,我没有想到这个鞋子有这么高。”在无人的时候,卞延龄低声向荀紫蓝道歉,抬起双臂扶住彻底瘫在他身上的荀紫蓝。 荀紫蓝发出几声冷哼:“你站着不腰疼,什么时候你也试试这高度。”荀紫蓝的小腿都快抽筋了,而且还要保持得体的礼仪姿态,她的脚板都快与地面垂直了。而且她感觉这鞋磨脚的很,小拇指处生疼的厉害。 “没有我脚大小的尺寸。”卞延龄顺着荀紫蓝的话开玩笑。 就在卞延龄和荀紫蓝两人要进入电梯的时候,发现后面的一对参加的嘉宾出现了。荀紫蓝下意识地站直,只是看清出现在她面前的两人,上扬的嘴角抽了抽。有卞延龄在的地方,必然有初恋女友的存在。 “好巧,荀学妹,你和卞董也来参加这慈善拍卖会呀。”邝瑜清一身白色,身旁的史新妍也是一身白。两个人看着还真的不那么吉利。邝瑜清一上来就主动向荀紫蓝打招呼,卞延龄脸都黑了,而那个傻白甜史新妍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甜美的笑着挽着邝瑜清。 史新妍看见气场如此强大的荀紫蓝,下意识地想要打招呼,想到之前荀紫蓝不留情面的话,她有些僵硬地开口。 “荀小姐。” 这个称呼还真的是意味深长,荀紫蓝微眯双眼看着面前的史新妍。整个电梯的气氛还真够冷的。而史新妍双手不安的搅着,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荀紫蓝收回视线,眼神扫了一眼旁边的卞延龄,唇边的笑容不变,视线重新落在史新妍身上:“你好,邝夫人。” 轰隆。荀紫蓝的这句话,除了天真的史新妍没有听出味道来,可卞延龄和邝瑜清都听明白了。 电梯上升的时间是短暂的,荀紫蓝的回答,楼层已抵达。而电梯外也有服务员带着笑容迎接着他们。荀紫蓝和卞延龄两人后邝瑜清和史新妍二人走出电梯。荀紫蓝看见服务员。 “你好,请为我带一双38码的拖鞋。6号椅。” “好的。”服务员意外光鲜亮丽的荀紫蓝竟然要在这样的场合需要拖鞋,但客人的要求,他自然是会满足。 四人几乎是一批进入了热闹的晚宴。不少人看见卞延龄、荀紫蓝和邝瑜清他们,主动走过来打招呼。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16) 这是邝瑜清回国后正式携带妻子出席活动,而卞延龄和荀紫蓝自然是圈内众所周知的强强联合。比起已知的卞延龄和荀紫蓝,邝瑜清和史新妍更是让不少人好奇。只是,有传闻卞延龄和邝瑜清的关系不合,可如今两对夫妻都是一同进入,这到底是什么关系。在场的大伙儿们看得云里雾里。 “哟~听说卞董和邝夫人曾是大学情侣关系,今日卞董也是一身白西装,还真的很巧呢。” 就在大家虚与委蛇中,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女人的声音。整个厅席瞬间只剩下背景音乐在回响着。所有人偷偷看去,一个黑色浓妆的女人正抱胸站在那儿,好像以前一直都没有见过。 卞延龄在听见这话后,周身的温度瞬间跌破半百,而那个女人无所畏惧站在那里,接受着卞延龄的死亡凝视。比起卞延龄的零下温度,因为高跟鞋和那几个糟心人等得要爆炸了,她看清那个挑刺儿的女人后,愣了愣,有点不敢相信。 “怎样,本夫人的身材不错吧,有没有让你有一种垂涎欲滴的感觉呀~”那个黑衣身材婀娜的女人,对着荀紫蓝隔空抛了一个飞吻,非常豪放地话,让气氛有点陷入一个诡异的方向。 荀紫蓝突然迈开脚,无视不合脚的恨天高,走向那个女人,看着那个女人挑眉张开双手,迎接着荀紫蓝。原本至荀紫蓝被迫离国后,这个女人都没有出现。但确确实实,荀紫蓝没有漏过,这个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在读大学的时候,随着对方父母的公司的转移,两个性格迥异却关系密切,无话不说的好闺蜜就此分别两地。对方前年产子,没想到会在这里意外冲锋。 荀紫蓝的身型停在了那个女人面前,看着张开双手即将拥抱自己的女人,一时词穷。 “小木头,看到本夫人,语无伦次了么?没关系,本夫人准了。” “大胖鱼,你回来怎么不联系我一声。”荀紫蓝伸手放下了面前演戏浮夸的好闺蜜芦琦的手臂,而后牵住她的手,显然是准备找个清静的地方交流感情。 “紫蓝。”卞延龄的声音从后传来,荀紫蓝侧过身,看见冷着脸直线走过来的卞延龄。荀紫蓝想到刚才好闺蜜芦琦的当中找死的评论,她挡在了芦琦的面前。而站在后面的芦琦,则对着卞延龄,做了一个自得的表情,看得卞延龄越发想掐死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婆子。 卞延龄停在了荀紫蓝的面前:“不介绍一下么。”卞延龄并未听说荀紫蓝有任何要好的朋友,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好友芦琦。”荀紫蓝六个字解释。 “芦小姐,既然你是紫蓝的好友,就不该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毕竟芦小姐也是成年人了不是么。”卞延龄就算心中的猜测被荀紫蓝证实了,可这个女人公然挑衅,这个行为他认为还是很有必要提醒。卞延龄现在最反感的事情就是拿着他和史新妍的恋情,评头论足。 芦琦听出了卞延龄的警告,可她可不怕这个男人,如果不是荀紫蓝结婚的时候,她不方便回国,不然哪怕抱着友谊破碎,她也不会让荀紫蓝嫁给卞延龄。如今,她更是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荀紫蓝,一身紫色站在另外三个白的中,这么异类的模样,芦琦心疼的很。 “呵,误会?那么你说说看,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了?”芦琦性格直,一直以来,她就因为这个过刚的脾气得罪了很多人,若非她的手腕与她脾气一样硬,她还真的是站不到荀紫蓝的面前。如今,与卞延龄,也是一样。 荀紫蓝见芦琦和卞延龄两个人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嘴炮,她夹在中间,不管结局如何,她都不会好过,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她非常明白。如今,最好的办法-- 荀紫蓝的眼角扫过远处推近的餐车,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荀紫蓝估测着时间,她露出了些许为难的表情,有些逃避芦琦的眼神。放松绷紧的小腿肌肉,瞬间重心朝侧偏去。 最先注意到荀紫蓝要跌到的卞延龄,他大步上前,伸手要抓住荀紫蓝,可是,荀紫蓝跌到的速度更快,卞延龄的指尖只来得及碰到她的礼服。荀紫蓝整个人撞在推着餐车的服务员身上,她狠下心。 “紫蓝,你怎么样?哪里撞到了。”卞延龄见荀紫蓝跌到,他将荀紫蓝扶起,可是发现荀紫蓝站不起来。卞延龄见荀紫蓝抿着唇,握着他的手臂似乎在发抖。卞延龄视线下移,看见了她左脚形状不太对的样子。 “天哪,这么高的鞋,你……”芦琦跑到荀紫蓝另外一边,她也看见了荀紫蓝的情况不太好,尤其是那连她都害怕的锐器。现在不是说这种事儿的时候,芦琦立马从自己的手包中掏出手机,“我马上喊急救。” 卞延龄直接抱起荀紫蓝:“开车更快。你搜一下最近的医院。”卞延龄大步走向外面,对芦琦命令。如今这个时候,卞延龄哪有什么心思跟一个女人计较。卞延龄万万没想到,这一次造成荀紫蓝受伤的,竟然是自己送给她的高跟鞋。卞延龄大步走到门口,酒店保安早就收到上级的紧急通知,将停在地下车库的属于卞延龄的商务宾利开出来,停在门口。 卞延龄拉开后座,将荀紫蓝小心地放上去,见芦琦也要坐进后面,他一把拉住她:“你跟她挤什么空间,你坐副驾驶席,将你的导航连上。”卞延龄冷言相对,他大步坐上驾驶席,见芦琦搜索并且连接好附近医院的路线,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加速。 而躺在车厢后座的荀紫蓝,尖锐的疼痛中夹杂的些许的轻松。皮肉之苦总好过让她里外不是人。荀紫蓝觉得至少很长的时间,她都要带病上班。 荀紫蓝的骨折很彻底,卞延龄抱着她做不同的检查,而后签字进入急诊手术。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17) 卞延龄、荀紫蓝以及芦琦三位重要人物都缺席了,原举办此次慈善晚宴的负责人不得不顶着巨大的压力出来打场,活跃气氛。可就算如此,芦琦的话让不少视线在邝瑜清和史新妍两人白色的礼服上打转。全场穿这么白的客人他们两位也是独独一份,可偏偏卞延龄也是这么通白。看来卞延龄和荀紫蓝的美名也只是形式。 邝瑜清带着得体的微笑,可心中如何,不得而知。而史新妍则对于这么多显然不善的眼神有些害怕与畏惧,不知该如何应对。整个人有点畏手畏脚。倒让不少还在评估史新妍的名媛们,对这个不大气的史新妍,失去了好感。 医院这边,卞延龄和芦琦两个人在手术室外,又开始了针锋相对、互相讨厌。奈何医院不是吵架的地方,人来人往复杂,他们还不想为了这种糟心事上头条新闻。 “那么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得知的?”卞延龄黑着脸看着面前的芦琦,这个女人的脾气他这一路来有点眉头,这个女人虽然嘴毒,但是对荀紫蓝的好,并非作假,那么是有人接着芦琦来到国内,知道芦琦和荀紫蓝的密切的关系,而后当众给自己难堪,离间他和荀紫蓝的关系。这么一想,卞延龄觉得其背后之人谋思恐怖。 芦琦听见卞延龄的话,冷静下来的她,也觉得这种事情发生的过于蹊跷,她回国的事情事出突然,除了自家人之外,公司也就这么几人知晓。而且她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下飞机做造型玩手机等待中,一份电子邮件提示,她才点入看到一个陌生人的邮箱发给自己与荀紫蓝有关的文件。 芦琦这么想着,她从手袋中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自己的邮箱,点开几个小时之前的文件,然后递给卞延龄,后者伸手接过,将芦琦的手机屏幕放在稍低的地方,让芦琦也能够看见他并没有对她的手机做其余的小动作。卞延龄在看见了芦琦的那份非常细致的从他和荀紫蓝婚后的不少的事情进行收集和判断。对方将他在大学的生活,尤其是情感生活调查的比他的记忆都要深刻。 “我可以拍几张照片么。”卞延龄抬起头询问芦琦的意见。 “恩,可以。”芦琦点点头。 卞延龄这边刚刚拍好照将芦琦那份邮件的细节全部都留在手机里,这个幕后人他一定要揪出来,竟然能够潜藏这么久,并且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如果现在他和荀紫蓝的关系没有一丝进展,卞延龄猜得到事情的走向。 卞延龄来不及多想,微微有点过了麻醉药那劲的荀紫蓝被人推了出来。卞延龄将手机交还给芦琦,他走过去,见荀紫蓝似醒非醒的状态,卞延龄抬起头看向急诊医生。 “医生,我夫人她还好么?” “手术还算顺利,只是恢复起来还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就先住院观察。你是她家属,到时候还要去办理住院手续。”急诊骨科医生对卞延龄开口。 “谢谢你。”卞延龄点头明白。而且他现在是荀紫蓝唯一的亲属,这一次还真的是确确实实陪护了。 芦琦见医院已经有卞延龄,而荀紫蓝现下手术刚做完,一时半会也没多少力气,她在住院大厅向卞延龄告辞,并且表示明天她会来探望荀紫蓝。卞延龄点点头,跟着荀紫蓝踏入了电梯。芦琦见电梯门关上,她气势汹汹地走出医院。把她芦琦当枪使,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嫌命长的人敢这么厉害。 一场好好的慈善晚宴被这么打搅了。邝瑜清和史新妍意思意思拍了一幅画后,邝瑜清便带着史新妍离开。在回到酒店的路上,史新妍还担心荀紫蓝的情况,毕竟看着显然是伤的很重。 “既然担心的话,那么明日我们买点礼物去探望荀学妹吧。”邝瑜清微笑着安抚着史新妍的不安,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 史新妍点点头:“好。” -- 荀紫蓝的情况算不上好,尤其是术后。麻醉药效后,左脚那钻心的疼让她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她隐着疼痛想要伸手去摁铃。发出的声响吵醒了浅眠的卞延龄。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卞延龄打开灯看见荀紫蓝满脸都是汗,脸色难看的很。他立马抬手摁下了门铃。 护士很快出现在单人病房,她看见荀紫蓝这个脸色,询问后得知荀紫蓝是疼痛难耐。立即对荀紫蓝进行疼痛评估,而后让荀紫蓝稍等,她去准备。 卞延龄见荀紫蓝疼得浑身发抖,他只能够坐在她身边,轻握着她的手,用纸巾为她擦汗。他很后悔,为何要带着荀紫蓝回来参加不重要的宴会,还偏偏选择了那样的一双鞋。卞延龄已经决定等荀紫蓝脚伤养好后,不再让荀紫蓝穿高跟鞋,低跟也不行。 “跟着你,我总没好事。我是不是跟你冲呐。”荀紫蓝疼痛中找不到宣泄口,而卞延龄这张脸出现在她面前,再高的颜值,这么几经磨难,早就没了好感。 卞延龄将荀紫蓝握拳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听见荀紫蓝嫌弃的话,他不生气:“没有的事,我们的八字好的很。”卞延龄这话说的是大实话。同时,他也回忆起曾经就是让人分别算过荀紫蓝和史新妍的八字,只是无心之举,却没想到意外得知荀紫蓝和史新妍的八字是相克。卞延龄并不相信玄学,可那个结果此刻徘徊在他的脑海里,卞延龄回忆他们生活开始不平静,不就从邝瑜清和史新妍回国开始的么。 荀紫蓝这个时候使劲儿得作,她就要让卞延龄认为此次她的受伤与他选的恨天高有干,那么这样如果后面真的卞延龄要给她戴绿帽,她就要狮子大开口,让卞延龄在物质上补偿她,这样她更好的离富婆更进一步。 “都怪你。看你挑的什么高跟。” “是,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们以后不穿了。”卞延龄觉得自己这辈子耐心底线都在被荀紫蓝这个女人不断地往下压。也就这么点时间,他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改变呢。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18) 打过止痛针后,荀紫蓝安分了不少,但刚才那一阵子的疼痛让她早就没有了睡意,靠在床上,卞延龄则躺在她旁边的陪护床上,壁灯还开着。 “对了,我明天没法去上班,公司的事情还没安排好。”荀紫蓝闹过了,清醒了,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她转过头,似乎在寻找着自己的手机。 “睡吧,你公司的事情,我已经让我秘书跟你的助理联系过了。”卞延龄累的够呛,他枕着头,强忍着睡意,他明天等芦琦来了之后,拜托她照顾荀紫蓝一些时间,他回公司去处理一些重要的安排。咋办呢,荀紫蓝住院,他总不能去公司淡定上班吧,荀紫蓝已经把自己当成人:渣无异,若真的自己这么做,不就是坐实了那两个字么。虽然卞延龄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好端端在荀紫蓝的眼中就如此不堪。只是一段恋情?!女人的心思他弄不懂。 “你怎么会解锁我的手机指纹?”荀紫蓝转过头,皱眉看着卞延龄困意的俊脸。 “应急用的。我的手机也存了你的指纹。”卞延龄实在是困,他的手往后摸了摸,摸到手机,然后朦胧地将它递过去,“你要看也可以。”拜托放了他,他此时此刻只想解脱睡觉,如果荀紫蓝想看他手机,那也行,别管他了。 “你睡吧。”荀紫蓝将卞延龄的手机放在他的陪护床旁,反正有栅栏,手机也掉不下去。清醒的她则靠在那儿想事情,不知不觉也就这么睡了过去。 卞延龄醒来的时候,荀紫蓝正皱着眉头躺在那里睡觉,看着很不舒服。卞延龄抓了抓头发,坐起来,放下护栏的时候突然听见什么掉在地上的声音,卞延龄视线看过去,自己刚买了没多久的手机,成功的又碎屏了。卞延龄努力回忆,昨天自己好像把手机递给荀紫蓝后,睡了过去。 卞延龄看着自己的手机,叹了一口气,好吧。他看了看时间,也不过5点30分。他还从来没这么早醒来过,看来是环境不合适。卞延龄踩着拖鞋洗漱后,他正在剃胡子,听见走廊在喊拿饭了。卞延龄草草的刮了几下,然后用毛巾擦了擦后,他穿着睡衣走出去。 卞延龄的高颜值吸引了不少人,而且卞延龄还刚刚洗漱起床,顶着凌乱的发型。他拿过属于荀紫蓝的那几盒饭,他看着手中的这么多的早餐,想到荀紫蓝那挑剔的胃口,这个里面还没有看见有什么油水。 卞延龄想了想将食物放回去,他走到医生办公室,扫了眼,嗯,还没人。他走到护士台,首先表明自己是1床的家属,他问一下荀紫蓝他夫人的饮食有没有忌口的。卞延龄的高颜值加上耐心,值班的护士小姐姐口罩下的脸都没忍住红了起来。而卞延龄见状没说什么。 荀紫蓝也没法睡懒觉,她被来测体温、血压等生命体征的护士小姐姐给弄醒了,她睁开眼,从脚上的沉重感缓过神来,好吧自己是个断腿的。 “醒了?我等下摇你起来,帮你洗漱一下。”卞延龄见荀紫蓝睁开眼,他拉开窗帘,外面太阳还没升起,卞延龄待护士离开后,他去洗手间给她挤牙膏,接了一盆温水。 荀紫蓝见卞延龄这么贤惠的样子,她的表情很复杂,被卞延龄看到。 “你那是什么表情?”卞延龄挽着袖子,而他的头发也已经用发胶固定好,他走到荀紫蓝床边,“你现在还不能下床,要看电视?” “看不出不来你还是一个居家好男人。”荀紫蓝说的这是实话,她知道卞延龄对自己其实还达不到爱情的地步,可就单单因为配偶栏的名字是自己,他就能做到这种地步,荀紫蓝真的觉得可惜了。大白菜都被猪给提前拱了。 卞延龄走过去,将荀紫蓝的手机递给她:“那是你对我成见太深了。” “说的也是。”荀紫蓝如实招来,她承认此时此刻对卞延龄很不放心。 “就因为我和史新妍的关系?!”卞延龄趁着时间还早,索性坐在一旁,好奇地询问,“那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怎么值得你这么在意。” “你没有放下她。”荀紫蓝指出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意的卞延龄,“哪怕她现在已经结婚,可是你的眼神,你的举动,都告诉我,你没有放下她。” 卞延龄难得沉默,被荀紫蓝戳穿了后的他,荀紫蓝很平静,不怒,不争,她看得很透彻,她求他的感情。卞延龄这么想着,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那都只是过去了。”卞延龄沉声只能重复这句话,“但是我已经在努力做一名合格的丈夫。” 呵,身体做着合格丈夫,心理控制不住爱着其他女人,这人还真有脸说。 “其实我认为我和你只要如之前的那种状态就好了,互不相干,有需要,再联系。”荀紫蓝淡淡的回答。 “紫蓝,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放下对她的感情。”卞延龄知道荀紫蓝又要缩回原来的壳中。 “呵。”狗男人。 -- 卞延龄和荀紫蓝的平静交谈就这么无疾而终。卞延龄这边还在等着芦琦,可是女人没等来,碍眼的两个人出现了。卞延龄去开门,看见满脸笑容的邝瑜清和史新妍,哪怕史新妍在场,卞延龄也没有多少顾虑直接拉下脸来,不欢迎他们。一个是横在他和荀紫蓝之间不能抹去的前女友,一个是打着学长学妹的名义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的饿狼。 “延龄!”史新妍第一次看见卞延龄这么不待见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安地喊了一声。 “邝夫人,我已婚,请不要这么亲密地称呼我。”卞延龄被荀紫蓝直白的说出后,他若是再执迷不悟,别说荀紫蓝,估计正在环游世界的爸妈可能都要冲回来回锅炉灶。 邝瑜清见卞延龄态度这么坚决,可眼中显然还有些许的犹豫与不忍,邝瑜清挑眉,这么一晚上的时间,是谁说了什么。是芦琦还是荀紫蓝。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19) 荀紫蓝在病床上正在同芦琦发着微信,听见卞延龄的态度转变,无声的笑了笑,他倒是挺有求生欲,竟然还真的敢与史新妍划清界限,怕不是越划越乱吧。荀紫蓝觉得如果卞延龄现在是个“尚有救”的人的性格,那么原剧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卞延龄用这样的手段与荀紫蓝分开。 “妍妍,卞先生没有其他的意思。”邝瑜清安慰着史新妍。邝瑜清的话让卞延龄黑了脸,怎么叫提醒各自的身份就成了几个意思?! “哟,我倒要听听卞延龄的提醒你老婆身份,会被其他人理解成几个意思啊?”听这口气,除了芦琦之外,暂时还找不到直呼卞延龄大名儿的女人。 门口三人向外看去,看见提着不少水果的芦琦站在门口,一脸浓妆红唇,踩着恨天高,与昨晚看见的气势没有多少差别。只见她扫了眼邝瑜清和史新妍。 “哟,空手来啊?那么应该就不是探望病人了。”芦琦挑眉,满脸的找茬样儿,活生生的像个女土匪。她提着东西,瞅了眼堵在门口的其中一个卞延龄,“堵在门口还让不让人进了。好好的老板不当,改行当门神了?” 卞延龄听到芦琦当众损自己,他什么都没做,又被炮轰:“你这女人是不是吃炸药了?” “我要是能吃炸药,我就能上天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瞎逼逼。”芦琦白了眼卞延龄,夸张地走着猫步,从他们三人面前经过,而后踏进门后,努努嘴示意卞延龄他们往外挪点。而卞延龄、邝瑜清和史新妍三人不知情,各自往外移了一步后。只见芦琦抬起脚,勾起门,咣当一声,就那么把门关上了。 芦琦无视门口那三个人如何,她疾步走进病房,将手中的东西搁在一边的茶几上:“小木头,看到姐开心么?”芦琦自来熟地打招呼。而荀紫蓝则捂着嘴闷笑,眼泪都快掉下来。显然荀紫蓝觉得芦琦这个闺蜜实在是太合她心意的。女配什么的,其实就应该芦琦来做。语不惊人死不休。 “开心。”荀紫蓝点头,抹了抹眼角,将手机放在一边。 芦琦这个时候听见开门声,她故作没听见,捏着兰花指掐着声音向荀紫蓝告状:“小木头,你说说看,是不是有钱人越有钱越扣呐,看我这穷人省吃俭用,千里迢迢来看你,还买了不少水果。人家呢,穿得像个精英样儿,哼。” 芦琦这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样子,就差没指名道姓。邝瑜清脸上和煦的笑容都很难维持,更别说被内涵到后涨红脸的史新妍。 “芦琦小姐说的是,我和内人出门急,一时忘了准备……”邝瑜清觉得芦琦在荀紫蓝上眼药,差不多就是把他们说成了抠薪鬼,以后不说合作,这第一印象这么糟糕,这事还如何计划下去。邝瑜清无不气恼芦琦的出现。 芦琦听见邝瑜清的解释,转过身,翘着兰花指伸出食指摆了摆,且摇摇头:“补就不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内首富卞延龄苛刻自己老婆连礼物还要问其他人要,这说出去太难听了。”芦琦这话,别说邝瑜清都觉得尴尬,从进来一个字都没说的卞延龄,二度被当枪使。只见芦琦挤眉弄眼,“当然我也知道你们夫妻来得及,连电梯10米远的这么大一家水果超市都没看见。不过我也理解,你们精贵嘛!吃得水果都是空运的。” “芦琦小姐,还请口下留情。”邝瑜清早已被芦琦的讥讽气的收起了笑容。 荀紫蓝见邝瑜清生气了,她伸出手,轻轻牵住芦琦的手,同时微笑着看着邝瑜清:“邝先生,今日前来就是来欺负我的好友么?” 卞延龄靠在一旁,总算是知道荀紫蓝和芦琦这两人怎么会成为要好的闺蜜,感情都是睁眼说瞎话,没看见刚才芦琦将邝瑜清气的风度都维持不住,而邝瑜清一提醒芦琦,荀紫蓝就冒出来偏心。 邝瑜清转过头,见荀紫蓝满脸认真地看着他,似乎如果他敢质疑一下,别说荀氏的黑名单,估计他都看不到荀紫蓝了。被人这么气,邝瑜清活了这么久,可真的是开了眼了。 “既然芦琦小姐说我们空手而来,确实是诚意欠缺。不如,我在此,借花献佛,献丑一下。”邝瑜清很快扬起笑容,挽起袖子,他让史新妍帮忙先去洗个芦琦小姐带过来的苹果。而他则解开袖口,从芦琦带来的餐具中找出了一把小的水果刀。在芦琦满脸警惕中,他去洗手间清洗。 邝瑜清坐在方凳上,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拿着苹果,然后在荀紫蓝的病床旁上演了水果雕工。看到荀紫蓝有些诧异。邝瑜清这熟练的样子,显然是练过的。 只是……荀紫蓝看着用苹果皮覆盖装饰后的作品,她沉默没有说话。 “这是……玫瑰?!”天真的史新妍一脸新奇地望着邝瑜清手中的那盘苹果削出来的玫瑰苹果盘。 邝瑜清笑着点点头:“不知荀学妹是否可以原谅我们?” 荀紫蓝挂着些许的浅笑,没有接过他手中的那盘作品:“邝先生严重。我并未指责,何来原谅。”荀紫蓝的视线扫过那盘东西,“贵夫人似乎很喜欢,邝先生不如送给她吧!而且我吃苹果也没有这么多讲究,我更喜欢一个人啃着连皮吃。” 邝瑜清眼神闪了闪,笑了笑:“看来我这次还是投错喜好了。”邝瑜清将那个盘子送给史新妍,后者满怀喜悦地看着这神奇的制作。 芦琦看出荀紫蓝无心与他们多做交流,直白开始赶人:“好了,看也看过了,作秀也显摆过了,病人要休息了,闲杂人等可以回去了。”芦琦这么你一推我一推,竟然还真的将邝瑜清和史新妍给弄到门口,芦琦向他们道别,“盘子和苹果就白送给你们了,不用还了。慢走不送啊。” 荀紫蓝坐在病床上,捂着嘴小心地笑着,她想到刚才邝瑜清被芦琦这么推了一下给弄懵了的模样,真的是想要录下来。太给力了,她的好闺蜜。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20) 荀紫蓝满脸笑意,而非常淡定地惹了祸的芦琦回到她身边。芦琦其实还有话想要单独问荀紫蓝,那么整个病房中碍事儿的人--卞延龄。芦琦频频使眼色示意他可以避嫌,后者故意没看见。 “我等一下去公司处理一些事物,有没有我要顺便带的东西?”卞延龄走到荀紫蓝病床旁的另外一边,询问荀紫蓝。 “你回来经过我公司的话,帮我捎些文件过来吧。我会与我的秘书潘凌叮嘱,到时候你到了我公司楼下,你同前台说一声,我会让他拿下来的。”荀紫蓝其实对于后续的两个合作的协议拟定还没来得及仔细阅读,这种事情还是要早点有白纸黑字的双方签名才有效。既然卞延龄愿意做一个“好丈夫”,这样的劳动力她也不会推脱。 卞延龄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么芦小姐,如果你要离开,麻烦让紫蓝联系我,我会尽快赶回来。”卞延龄不是没想过请护工,只是觉得有外人在,荀紫蓝可能更加休息不好,刚好借着这个机会,他可以弥补此次造成的伤害。 芦琦摆摆手:“你走吧,我闲得很。” …… 卞延龄拿上那个碎屏手机和车钥匙,便离开了病房。听见关门声,芦琦这才收起脸上无谓的表情。 “怎么回事?刚才邝瑜清那水果雕花有什么不对么。”芦琦不知道那盘雕花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从对荀紫蓝的了解,她这样反常的拒绝,就是最大的问题。 “邝瑜清这个人我对他的了解仅仅局限于他是我学长,可他给我的感觉好像很了解我。明明大学从未见过。”荀紫蓝疑惑的是在这里。假如邝瑜清是个重生的邝瑜清,那么他更加应该带着史新妍远离卞延龄才是,男主和女主的吸引是非常微妙。那邝瑜清为何会一再地撩自己。是的,邝瑜清给荀紫蓝此刻的感受便是他在博自己好感。 芦琦坐在一边:“确实奇怪,他一个有妇之夫,故意带着卞延龄那家伙的初恋女友露面,他竟然这么大度?!”对于邝瑜清谜一样的举措,就连举止思维夸张跳跃的芦琦都觉得费解,更别说当事人荀紫蓝。 “我觉得,邝瑜清可能是要破坏我和卞延龄现在的平衡,其目的。”荀紫蓝不得不多想,她只知道自己与邝瑜清的产业有诸多的重叠,如果邝瑜清要在国内独大的话,自己绝对是他一个绝对的障碍。荀紫蓝抹了抹下巴,“从而能够占的美妆服饰国内龙头?” 芦琦沿着荀紫蓝的话来回想了几遍:“我个人觉得可能性小。首先邝瑜清的企业在国外,扎根发芽,而且他的品牌ur也相当有名气。他是撑着了,才会把你给挤下去。就算他要将公司在国内发展,与你也是两条相交线。”一个国外的品牌,一个国内品牌。 “那我就不知道他到底要咋滴了。”荀紫蓝觉得自己脑壳疼,这种复杂又线索不明确的行为,烦人。 “管他呢,他来一次,我就赶一次。”芦琦无所谓的笑着。对于好友的杞人忧天,完全不放在心上。 荀紫蓝见芦琦这么肆意的样子,默默叹气,芦琦夫人,两个男主的气运可不是一般的小喽啰能够比的。如果可以,还真的不要与这么特殊的人对上,必输无疑呀。说起双男主,荀紫蓝相当好奇,卞延龄和邝瑜清两人的气运谁更强。不过,从原来事情发展连线来看,应该是三。三。上位的卞延龄会稍强一点吧。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抵御邝瑜清呢。 卞延龄站在病房外,听着里面嘻嘻哈哈的声音,他没有打开门把。转身还是悄悄离开。但是刚才邝瑜清的举动确实是引起他很强烈的反感。只是那盘苹果玫瑰雕花究竟是什么含义,荀紫蓝竟然连芦琦都没有提起。 卞延龄开着车来到自己办公室,他先是将堆积了的事物着手就开始处理。在签署与荀氏的相关合同,卞延龄告诉负责人,到时候他来接待,其余的可以开始做下去。 卞延龄这么公开为荀氏开小灶,立马引起了公司上下的好奇心。要知道不少人在卞氏工龄不短,自从卞延龄上位持有超过半数以上的股份成为最大的老板后,从未看见他这么积极地会拿着这么重要的一个单子去讨好老板娘。不少女同胞想想就觉得羡慕嫉妒恨。 员工们脑补了一场怎样的大戏,卞延龄不清楚,他一个人专心致志高效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后,他这才想起苹果梗,打开网页搜索相关苹果和玫瑰花的资料,结果啥有用的资料都没有显示。卞延龄盯着电脑屏幕皱眉沉思,是他想多了,荀紫蓝只是碍于那个形状是玫瑰花的缘故?!卞延龄不是一个随意能够消除戒心的人,他拿出手机搜索附近的花店。而后拿起外套抬脚便离开办公室。 卞延龄步行小半条街看见了那家规模不小的花店,他抬脚走过去。卞延龄看见了琳琅满目的花,甚至连玫瑰花都有比他想着还要多的颜色。 “先生这是考虑买玫瑰花么?”老板是位敦厚的男人,他笑着看着似乎陷入了纠结的卞延龄,“可否冒昧问一句,先生是想要送花给谁呢?女朋友么?” “这几种颜色有什么区别?”卞延龄指了指那大红色、粉红色、橙黄色的玫瑰花。 “大红色玫瑰表示热恋、炽热的爱,通常表示爱的代名词。粉色表示表白、初恋的意思。黄色玫瑰花……”老板的话,卞延龄没有再继续听下去,他若是再没有反应过来,他直接可以拿块豆腐撞墙。卞延龄回想着初遇邝瑜清的点点滴滴,如今看起来就像是蓄谋已久,很多的巧合放在一起就变质了。 卞延龄眨眨眼回神,他再也不想去看玫瑰,看着忒糟心。他视线一转,看着用来做摆设的向日葵:“店里所有的向日葵都包起来。” “啊!?”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21) 等到卞延龄捧着一大捧相当惊人的向日葵在众目睽睽之下沿途经过了荀氏后,来到了医院,敲开了荀紫蓝所在的病房。就连正在聊天的荀紫蓝和芦琦两人都被这挡住了卞延龄大半个身子的向日葵给惊到了。 “你吃撑啦。”芦琦条件反射地开口。得到的是卞延龄冷酷的眼神。 绕是荀紫蓝,也没弄懂卞延龄这突然买这么一大捧向日葵干什么。只见,在荀紫蓝的疑惑中,卞延龄已经将那一捧面积可观的向日葵花束放在了荀紫蓝的病床旁,害得坐在病床边的芦琦没处落脚。 “向日葵摆这儿干什么,它不是向阳的嘛!你放到窗边去呀!”芦琦直白地抬手指了指好几步远的窗边。 “我给我老婆观赏,你插什么嘴。”卞延龄被芦琦这一进门就叭叭叭烦个不行。这个女人,知不知道闭嘴怎么写。这么会说,浪费水资源。 芦琦难得的被这波操作给鲠到了。她看着完全没有任何芥蒂说出这种膈应人的话:“你假的让我有点撑。” 芦琦的大实话让卞延龄当场黑了脸,而荀紫蓝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来,这更是火上浇油。卞延龄当场没忍住,瞪着芦琦:“现在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芦琦见激怒了卞延龄,心情愉悦,她啪的一下站起来,直接碰翻了身边的那一大束向日葵,无视自己所为,抬脚迈过那坎,拿起自己的手包就这么从卞延龄面前经过。卞延龄见那个碍事的女人走了,他走到刚才芦琦坐过的椅子,至于那他带来的花,抬脚就踢开。 荀紫蓝见那向日葵们倒地后,还被迫滚了一轮,为花感慨。 “你何必买花呢!”把它当垃圾一样对待,还拿上来干嘛。卞延龄是钱太多了,没处花,买花嚯嚯?! 卞延龄坐下,盯着荀紫蓝:“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么。” 荀紫蓝轻眨眼,她下意识地要回答,可看见卞延龄那一副罗刹的模样,这个答案在脑袋里转了转。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要想这么久?”卞延龄见荀紫蓝沉默,冷声反问。 “何必拐弯抹角,你想要知道什么?”荀紫蓝倒是明白卞延龄心情糟糕的原因了,是那盘被拒绝的雕花吧。他去花店应该是看到了那啥,然后买了这么多的向日葵。荀紫蓝既然知道卞延龄的用意,她反而就不那么紧张,“你若是只想要问我向日葵的问题,我到可以大方肯定回答你。其他的,欲加之罪罢了。” “好一个能说会道,好似我误会你了一样。”卞延龄冷笑一声。 “你是想要借着你的所想要我何为?”荀紫蓝被卞延龄这态度给弄火了,这男人好生自私。他心心念念想着那恶心的初恋她都没计较什么,现在有个风吹草动,他立马找事儿,这男人脸盘够大呢。 “你说你是不是为了他,故意与我分居。你们同一个大学,又是同一个系,怎么就这么巧,一次都没有遇见过!”卞延龄被荀紫蓝这冷漠的态度给刺激到了,语气越来越差。 “你问我?你怎么不去问他。如果我和他真的在大学就好上了,还轮得到你那初恋嘛。”荀紫蓝挑眉反笑,“我和你分居,还不是没有戳破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你现在倒打一耙。你这脸皮比地壳都厚。” “荀紫蓝!”卞延龄气得面色发青。 “干什么,你弄断了我一条腿,还想再来一条?”荀紫蓝顶撞。 结果听见门外的咳嗽声,他们同时看去,不知何时门口站着来夜间查房的医生们,不知道他们将刚才他们的争吵听见了多少。但至少,跟在后面的资历浅的医生看向卞延龄的眼神儿都变了。 在非常诡异的气氛中,医生们速速查完房,离开前还不忘带上门。 “紫蓝,我不是要跟你吵。”卞延龄揉了揉紧皱的眉头,他重新坐回病床旁,看着冷着脸的荀紫蓝,“我只是,在知道这个事情的真相后,很生气。”被蒙在鼓里的那种糟糕的感觉。 “真相?你说说看,你的真相是什么?”荀紫蓝简直了,这个男人她不好好的挫挫他锐气,特么以后上天了要。 “邝瑜清为什么突然向你暗示他对你的心意!?他这么多次的偶遇肯定是精心策划的。他突然回国,没有半点消息。”卞延龄如实将自己的猜测告诉荀紫蓝,字眼间,完全就是将邝瑜清对荀紫蓝别有用心的意思。只是究竟是什么个意思,就看不同人的理解。 “然后这是我的错?”荀紫蓝歪了歪脑袋,“首先,从他回国到现在,我见他不足5次。你不是派人跟踪我,那你查到了什么么。”荀紫蓝坐在那儿,“正因为你没有查到,你才控制不住联想我和他有什么,这样你可以有理由和你的初恋双宿双飞。” “我没有这么想。” “所以说你在做梦。” 荀紫蓝直接呛回卞延龄的反驳,她坐在那里,看着卞延龄:“如果你能够制造出让我都心服口服的证据,我倒是可以放开你。”荀紫蓝笑了出来,眉眼间是对卞延龄的冷意。 卞延龄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意思。卞延龄握紧拳头,她的话句句扎心。他误会她和邝瑜清的事情。她不是何尝一直都在猜忌着他和史新妍的关系。双方都在互相的猜忌,互相的伤害。 “对了,我的文件呢?你不是顺路捎过来了么。”荀紫蓝环视了一圈,并未在自己能够看到的地方找到几小时前与秘书潘凌联络后的文件。荀紫蓝奇怪地看着卞延龄,“你顺路没去我公司?” 卞延龄听见荀紫蓝的突然发问,想起自己一下午都在气头上,把文件落在了车上。他起身:“在车里,我去拿。” “等等,把这个也顺便拿走吧!看着碍眼。”荀紫蓝喊住卞延龄,指了指被遗忘在那儿这么明显的一大团花束。 “留着它。”卞延龄想都没想,丢下这么一句话出门去了。 荀紫蓝看着那孤零零的花,不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角:“呵,男人……”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22) 整个病房里只有荀紫蓝敲击键盘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些许纸张翻页的声音。而卞延龄则靠在一旁搬过来的沙发上玩手机,时不时看着那被荀紫蓝搁在一边的那份与他公司合作的合同。那个女人还真够记仇的,心情不好,也不应该拿工作当儿戏。 “紫蓝,你饿不饿,要不要点夜宵?!”卞延龄从来没觉得工作是这么让人心烦的事情。 “你饿了去吃好了,有事我会喊护士的。”荀紫蓝没抬头,啪啪打下几个字,推了推眼镜,重新确定一遍后,将它正要发出去,却发现电脑一下子黑屏了。荀紫蓝整个人都凌乱了,这是????啊!!!! 卞延龄见荀紫蓝的表情有点崩溃,放下手机起身走过去,看见那黑了屏的笔记本电脑,他很快猜得出荀紫蓝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以前在外地出差夜间加班的时候倒是发生过此类问题。他伸出手,接过那电脑。 “我看看。”卞延龄就像是没发生过之前的争吵,非常担心的替荀紫蓝处理着临时发生的意外。这么显得荀紫蓝有点斤斤计较。 “那个……谢谢你。”荀紫蓝见卞延龄此刻坐在这里,不管电脑是否修的好,文件是否能够被找回,都应该得到她的感谢。 卞延龄听见她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了几秒:“拜你所赐,我们上热搜了。”卞延龄将自己刚刚刷新完的某某app上的热搜榜排行第二的新闻,那个页面递给荀紫蓝看。荀紫蓝见状,皱起了眉头。 “这个消息是从哪里流出去的?”荀紫蓝认为如果这件事情是从医院内部人员流出的话,那么…… “喏。隔壁床的碎嘴的大妈们传出去的。”卞延龄在玩手机的期间已经托人把事情都调查了一遍,从监控中一点点抠那个时间段的节点,而且他已经让律师准备拟律师函,直接上诉。这种在普通家庭,夫妻双方争吵也是很正常,竟然还在各自的朋友圈发布“润色”后纯属虚构的东西。要知道,他们两个的不必要的麻烦,会直接影响公司运作。 荀紫蓝见卞延龄有了决定,将他的手机还回去:“行,你看着办吧。”这手机换了一个新的,咋还是同一个款式,连颜色都不变。 “明早我给你办转院手续,免得到时候我不在,隔壁的大妈收到法院的传票后,找你。”卞延龄看着荀紫蓝,视线看着已经亮起来的电脑,他开始寻找荀紫蓝丢失的文件,“你刚才是用什么文档,有自动储存的功能么。” “我们公司内网邮箱,有定时存储。”荀紫蓝见电脑能够打开,很开心了。重要的不是邮箱未发出去的邮件,而是其他盘里的东西。近期又没有额外的去拷贝,如果丢失了,那真的是很糟糕。 卞延龄将恢复了的电脑还给荀紫蓝:“你看看,少了什么。” “啊谢谢。”荀紫蓝首先打开自己的本地,她大概浏览了一下重要的文件,确定没有丢失。 “你就不问问我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你做事严谨,我很放心。”荀紫蓝的注意力全在恢复了的电脑上,只是说出来的话,怎么让卞延龄感觉有点像曾经爷爷委托自己办事的那种感觉……如今被自己老婆这么信任工作能力,这种体会,还真的是很微妙。 荀紫蓝在那里捣鼓了一会儿,没听见卞延龄的声响,扭过头,看见难得郁闷的卞延龄,挑眉有些好奇怎么他就这么一副表情了。荀紫蓝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那语气。 “行了,这么点事儿用得着这样么。”荀紫蓝拿起那份额外被拎出来的那份与卞氏合作的方案,“来谈谈这份合同的事情吧。” 卞延龄眼神闪了闪:“我已经确定过了,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这是你确定过的,那么我无法签署这份合同。”正因为如此,荀紫蓝才一直对卞延龄的这种几乎没有沾到什么好处的合同不认同。他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给她这么大的利润,是出于愧疚还是私人关系,荀紫蓝认为这都越界了。 “是利润不够么?” “你与其他公司合作都是白送钱不赚钱的?”荀紫蓝反问卞延龄,她的食指扣扣那份合同,“我能够从你的那片开发区获得了三个黄金地段,已经是托你个人的关系,那么这份类似白送的好处,我不能收。” “既然你想要赚钱,我刚好能够为你提供机会,有何不可。”卞延龄不解,荀紫蓝为何多一点的便宜都不占他的。 “我不需要。”荀紫蓝态度坚持。 这个固执的笨女人!卞延龄气得不行。 “让你收着,你赶紧签字,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地。你可要考虑好,现在我心情好,以后心情不好了,我可不会顾念旧情。”卞延龄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他卞延龄的钱,还要用威胁的手段让对方收下,这说出去可能他爷爷棺材板都压不住他老人家的诈尸了。 (ц`w′ц*),这狗男人说得什么鬼话。荀紫蓝还真的是看到这么厚颜无耻地说得出这种话的男主。荀紫蓝见一副讨债霸道的痞样,真的想把那啥拉风杂志的某个版面的某个人脸糊在他脸上。 “如何?还矫情么。”卞延龄见荀紫蓝瞪着他不说话,危险的眯起双眼。 “矫情你妹,不就是签字嘛!”荀紫蓝拿起笔,既然卞延龄这么的嘚瑟嗨,她何必要体谅他,这男人欠收拾。荀紫蓝拿起笔,在乙方那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 卞延龄见状,眼中划过一抹笑意,看来荀紫蓝还真的是要反其道而行之的策略激将。他学到了。卞延龄见荀紫蓝将那最后一份文件处理完之后,帮她简单梳洗后,将那些明日顺便要带走的文件放在荀紫蓝够不到的地方,后者也没有考虑这么多。 第二日卞延龄在医生查完房后,立即为荀紫蓝进行转院。没一会儿,邻床各自的家中便收到了来自法院的传票。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23) 荀紫蓝养病期间,外面的风声风雨都传不到她这儿,外面怎么怎么的传她和卞延龄的婚变。竟然能够衍生出这么多的热闹。闲暇中看这些新闻倒成了她的唯一消遣的乐趣。而比起荀紫蓝“隔世”,卞延龄倒是近期一直都霸占着头条。无非就是花边新闻,最多的就是婚变。 卞延龄简直被这乱七八糟怎么脑补出来的网民们给弄得无语,而不管是他怎么发出申明,发了多少的律师函,由于住院休养而沉默的荀紫蓝,反倒是被不知情的各位认为这是妥妥的“感情分裂”。 “卞延龄,你来啦,看看这又是一个新的脑补。”荀紫蓝见卞延龄下班回到这私立医院的康复中心,她将手中的平板递给他看,眼中满是笑意,网络上的人竟然将卞延龄说成了渣男,如何如何的,还真的是痛快人心。 卞延龄见荀紫蓝乐得其所,将他和她的婚姻被当成趣闻来对待,卞延龄被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气得索性不回答她的话。 “你注册个账号,再不发申明,你公司若是股票受到影响,这其中的亏损我不管。”卞延龄知道用什么来威胁荀紫蓝是最省事。这不,果然提到钱的事儿,这个女人立即收起来调笑的表情,很快下载了一个卞延龄根本不用说就知道的app。 只是在注册昵称的时候,遇到了小坎坷。她本来想着输入自己的名字,结果被提示“这个昵称已被占用”。荀紫蓝将自己的名字中三个字来回的组合,均提示一样的结果。荀紫蓝输入“我是荀紫蓝”、“我才是荀紫蓝”等相关内容,都试一样的答案。荀紫蓝迫于无奈输入“我不是荀紫蓝”,结果没有再提示。而荀紫蓝“……”。思索再三后,点击了确定。 荀紫蓝悄悄地偷拍了一张卞延龄的背影,而后用简单的修图软件加了几个生气╰_╯和火冒三丈的表情。 “对了,你账号的名称是什么?我@你一下。”荀紫蓝很快写好自己的第一条动态,选好图片。卞延龄正在那儿挂外套。 “手机在你旁边,你自己看。”卞延龄回答。 “切,麻烦。”荀紫蓝抬手还是用自己指纹解锁了卞延龄的手机,点开最后一个图标,看见上面的昵称--我是卞延龄。荀紫蓝看到那五个字,竟然有种想笑,真不知道卞延龄输入自己名字的时候看到那一串系统提示会是如何的表情。 荀紫蓝笑过后,她用自己的手机搜索这个独一无二的昵称,先选择关注,而后发送了自己的第一条动态。 “网友们脑补的力量太强,绝顶聪明的卞先生离聪明绝顶不远了。”附上一张随手偷拍卞延龄的背景图,@了某位,而后设置不准转发、点赞、评论。荀紫蓝心满意足的关上了手机。 卞延龄换好居家服走过来,看见偷乐的荀紫蓝,他伸手接过自己的手机:“你在笑什么……”卞延龄的手指划过刚刚@自己的那条消息,他正想屏蔽了的,结果发现某个“我不是荀紫蓝”昵称的账号。卞延龄没有犹豫,点击了关注。他的关注列表中终于多出了一个人。只是他看见荀紫蓝发送的第一条推送。 卞延龄想转发那条,却发现…… “真到那一步,我拿你的小金库去治病。卞夫人!!!”卞延龄突然发送这么一条,而后@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随后同样设置了那三无。关了手机。弯腰,双臂撑在她沙发的两侧扶手上。 “我秃了?”卞延龄眯起双眼危险地盯着荀紫蓝,“你好像很开心啊。” “那个……其实看着好像发量减少的中年人士,男性要居多一点,尤其是操劳太多的人。”荀紫蓝委婉地提醒卞延龄。她其实有幸见过一次卞延龄以前的全家福,他的爷爷和他的爸爸好像发量都有减少的样子。荀紫蓝很难想象卞延龄中年变成一个英俊的秃头大叔。这想想还挺带感的。 卞延龄见荀紫蓝的视线不断地扫过他的头发,话里话外好像他就真的是会绝顶。卞延龄伸出手,捏起荀紫蓝的发丝:“放心,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绝对也是被你气的。你有义务为我花钱治病,不是么,我的好老婆。”最后的五个字,卞延龄简直就是挤出来的。 “额……”荀紫蓝听见卞延龄竟然要让自己给他掏钱看病,她觉得自己的腰包有点漏风,“你不是首富嘛!还缺了看病钱?” “夫妻同体嘛。”卞延龄勾了勾唇角,见荀紫蓝那越发僵硬的神色,“正如我为你垫付了2次的医疗费用,未来给我治发量的问题,老婆你应该不会吝啬的吧。” 威胁。荀紫蓝没想到卞延龄竟然还计较这么两次她遭罪的费用。荀紫蓝如今怎么都不想待在这昂贵的服务态度一流的私人疗养所,这都是间接花她的钱呀:“我要出院。我不住了。” “我都一次性付了2个月的钱。退不了了的呢~”卞延龄松开荀紫蓝,坐在荀紫蓝旁边的另外一张沙发上,拿起一个橘子去了皮,分给荀紫蓝一半的果肉,“你确定要出院?!那我倒是无所谓。” “你故意的!”荀紫蓝此时此刻被卞延龄带着注意力,根本也没心思去看网络上突然出现相当热闹的平台。 “腿怎么样?今天复查,医生有怎么说?”卞延龄没与荀紫蓝拌嘴,要是炸毛了,肯定倒霉的是他。卞延龄自从这次的“婚变”起初的争吵后,他特地去看了些那些网络上的秘书找给自己的那种什么初恋之类的小说。看完了,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头上有点绿。尤其是他看见不少小说竟然是男主的原配和其他人双宿双飞,男主和女主经历诸多风雨待在了一起。特么都是狗血剧情。 “荀紫蓝,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死都别想。”突然间,卞延龄这么来了一句,正在吃橘子的荀紫蓝,成功呛住了。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24) “咳咳咳。”荀紫蓝剧烈的呛咳起来,显然卞延龄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她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在那儿受刺激了,难不成初恋女友联系他,安慰他?!那也不对呀,“你怎么这么突然。” “等你腿好了,我们一起参加一个节目吧!”卞延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夫妻相亲相爱》的生活系列的综艺录制。他看着荀紫蓝。 “我不去,我上班很忙。”荀紫蓝看到那拍摄竟然是现场直播,而且还是为期1个月,还在外面拍摄。荀紫蓝直接拒绝,这一个月可以让她谈成功几个项目,让下个季度的绩效能够直线上涨。而且,她有意进军电子科技类,刚好旁边的这位卞延龄,有不小的比例是投资在这儿。 “去吧!就一个月。”卞延龄明白荀紫蓝的顾虑,他想了想,“过段时间我要出差一趟,你可以借此在当地引入你的品牌。”卞延龄知道荀紫蓝的产品走的是高端品牌,基本上都在一线城市售卖。 “你这是交易?”荀紫蓝挑眉,将剩下的橘子塞入口中看着卞延龄。 “嗯哼~你认为呢。” “我倒是有个想法,引入到不着急,毕竟我下个季度是打开二线城市的渠道。”荀紫蓝看着卞延龄,“比起这个,我倒是想冒险一次,但需要你的帮助。” 卞延龄难得听起荀紫蓝主动求助,他抽出纸巾递给她:“说说看。” “网络购物平台。”荀紫蓝这六个字让卞延龄的瞳孔骤缩,显然他明白荀紫蓝的意思。只是她一个搞奢侈品的公司,怎么就突然对这个产生了兴趣。不过,卞延龄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n种的画面,眼睛越来越亮,显然他对这一次荀紫蓝提出的冒险非常感兴趣。 “你是看中了我那电子科技分公司么。”卞延龄没想到荀紫蓝早就做了不少功课,“你应该知道,开辟一条新道路,不是暂时就会有成果的。”卞延龄想到荀紫蓝那富婆目标,难得打趣。 “你就说合作不?不行的话,我找其他人。”荀紫蓝白了他一眼,这个狗男人,别以为她眼瞎没看见他那都放光的眼神。在行商方面,荀紫蓝觉得卞延龄真的是很有这种敏锐。真不愧是天赐的男主。荀紫蓝想着如果有卞延龄的保驾护航,凭借着他身上的气运,这事儿成功的概率会很高。 卞延龄见荀紫蓝对这事儿显然相当期待,他点点头:“那个节目……” 荀紫蓝实在是搞不明白他为何对那个节目这么的执拗,他一个商人,平时工作不忙么,还去凑个热闹,图什么。荀紫蓝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至少清楚卞延龄这是拿合作为借口,想要自己点头参加那个节目。荀紫蓝扶额:“我这幅样子,你确定是去玩乐的么。我记得往常诸如此类的节目都是有什么任务要求双方共同去完成……” “我可不希望网络上动不动就来个‘婚变’。”卞延龄的话让荀紫蓝有些好笑。 “你知道网友们大多数都是看热闹,况且现在不是还有大片大片的评论喊你‘老公’诸如此类的。”荀紫蓝觉得卞延龄固执的像个孩子。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够真的断的干净,也没见以前卞延龄怎么计较,这个男人这情绪变化的有够快的。 卞延龄吃着橘子,故意忽略荀紫蓝的话,他低头刷着手机,浏览着刚才发布的消息,尤其是看着他和荀紫蓝两个人先后发布的消息很快又被拱上了热搜。只不过这一次,出于双方发布的消息都设置了三不,倒是难得的安静了些。他看着自己唯一关注的那个女人,点入她的主页,注意到她也只关注了自己,心情倒是难得的不错。 而此时此刻,邝瑜清正握着手机坐在客厅,虽然脸上挂着浅笑,可没由来的,就是让史新妍觉得他此时此刻心情不佳。她正端着一个自己做的水果拼盘从厨房走出来,如今看见邝瑜清这个模样,反而有些害怕。 注意到史新妍的视线与情绪,正在看手机的邝瑜清抬起头,脸上的笑意渐深,放下手机,对着史新妍招招手:“妍妍,怎么了?” 史新妍慢吞吞的走过去,坐在了邝瑜清身边,手里捧着那刚摆好的水果盘:“瑜清,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她最近反而有点害怕邝瑜清,说不上具体哪里让她产生这样的心理,可是就是觉得邝瑜清变了,尤其是回国之后。而且,回国之后,外出与其他的夫人们游玩,总是觉得她们的视线让她不喜欢。 邝瑜清见史新妍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奈何低着头的史新妍并未注意到。他温柔地将史新妍拥入怀里,同时接过她手中的果盘:“没有的事,别想太多。这是你组的果盘么?很不错呢~” 史新妍的注意力很快被邝瑜清给转移开。而邝瑜清一口一口喂着史新妍,故作不经意地开口:“妍妍,我们结婚是不是快5年了?” 单纯的史新妍完全没意识到邝瑜清的目的,她不知道回想起什么,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幸福感:“嗯,就在下个月14号。也是我的生日。” “这么重要的周年纪念,我想着大办,你意下如何?”邝瑜清温柔地询问史新妍的意见,那双眼中倾注的是对史新妍的爱意。史新妍被这样火热的视线盯得不好意思。但她还是点点头,答应了邝瑜清的想法。 -- 几日后,荀紫蓝和卞延龄同时收到了邝瑜清发出的请柬,而荀紫蓝收到请柬的第二日晨,芦琦来陪她。荀紫蓝得知芦琦竟然没有收到请柬,她和芦琦坐在那里喝着茶,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有股不好的预感。”对于芦琦,荀紫蓝没有什么隐瞒。 芦琦靠在沙发上,看着摆在两人中间的那张请帖:“邝瑜清没有给我请帖,你怎么看?我可不认为那个男人是无意的。” 被绿绝不离婚的女富豪(25) “当然。而且下个月,不出意外,我肯定也是要出席,坐着轮椅。”荀紫蓝直视前方。届时无法自由活动的她,若是磕磕碰碰什么的,她倒是无所谓,就怕落了有心人的道。而且,荀紫蓝可不认为那个黑心的邝瑜清,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芦琦听到荀紫蓝的猜测,脸色严肃了很多,为了调解这个严肃的气氛,她放下手中的茶盏,话题一转:“说起来,你这幅样子,这周的同学会还去么?你学生时代的好朋友似乎只有我一个吧!我都回来了,你难道还要去见见那些忘记差不多的人?” 荀紫蓝笑了笑:“反正闲来无事。你肯定会陪我一起去的吧。”荀紫蓝她总觉得有什么一定是忘记了的,有关与邝瑜清的。不然他的这种反常的殷勤,她很难去解释。假如说,不管邝瑜清重生了还是怎么了,单凭借着他对史新妍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可这样的深情的人物突然对她做出了类似攻略的举动。荀紫蓝认为,自己与邝瑜清,一定还有其他没有被发现的。 芦琦意外荀紫蓝的坚持,她无所谓地点点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我,那么本夫人勉为其难地照顾你这个行动不便的老友吧。” 等到周日卞延龄难得在加班中想起今日是荀紫蓝的同学会,他早早地回到康复中心,却被告知荀紫蓝和芦琦出去了。可想而知,卞延龄的心情该多美妙了。他黑着脸正要去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高中同学会的时候,他雇佣的侦探已经有结果,正发到他的邮箱里。 卞延龄坐下,手机打开了自己的邮箱,只是在看见上面的内容后,他的那份不安还是浮出水面。他看着侦探给出非常详细的记录。邝瑜清是大三下班学期出国,而荀紫蓝为大一下学期。不管从各自的课表还是固定的生活作息上来看,两人确实不曾偶遇过一次。哪怕学校就这么点大,各自也许听闻过对方的名字。而邝瑜清与史新妍的偶遇是在爬山活动中相识。当时,史新妍正因为出国向卞延龄提出了分手,正郁郁寡欢。 卞延龄没想到那个时候邝瑜清就开始勾搭史新妍。那一阵子,卞延龄的爷爷刚去世不久,他一面疲惫于公司的事情,一面又与史新妍的感情发生了矛盾,他并未过多注意到史新妍当时的情绪。等到卞延龄稳定公司的大局后,他才得知史新妍已经出国。卞延龄曾经是想过去国外寻找史新妍,可是他抵达国外机场时候,便看见报纸刊登的邝瑜清与史新妍的结婚照。当时他无比绝望,回国后,再也没有去关注史新妍的事情。 卞延龄收回思绪,他继续看下去。邝瑜清在婚后第三年,突然私自回国,后不知调查什么事情,停留了近1个月的时间,而后离开,期间他拜访了曾经的高中同学。卞延龄突然眯眼,卞延龄的高中学校,与他和史新妍当时所在的高中仅仅隔了一条街。当时史新妍正倒追他厉害,隔三差五就给个惊吓,当时忙着课业和家里安排的卞延龄,头疼的不行。卞延龄盯着邝瑜清的这个高中学校,怎么觉得自己一定在哪里还见过。 卞延龄退出这份邮件,搜索之前的记录,差不多是半年前。卞延龄点开某位的基本信息。邝瑜清竟然不止是史新妍的大学学长,就连高中也是同一个。卞延龄重新点开最新的那份文件。 后面提到了,邝瑜清近一年都委托人在寻找了好几年前的一名扎着两根辫子的“不良”少女。这件事情,一直都是在暗地里调查。直到最近,邝瑜清携带着妻子史新妍回国。 卞延龄立马起身,大步朝外走去,同时拨通了荀紫蓝的号码,可是许久都没有人接通。卞延龄立即拨打芦琦的电话,不一会儿倒是被接通了。只不过,那儿似乎很吵。 “芦琦,荀紫蓝在哪儿?她电话没人接。” “她?她在洗手间,我在门口等她。刚才那电话是你打的?有什么事儿么。”芦琦正提着荀紫蓝的包,她站在厕所外面回应。 “你与紫蓝是不是高中在xxx学校?” “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嘛!怎么了?” “你以前一直都是不良少女,以前你是什么发型?” “啊?你既然知道我是不良少女,当然是当时最流行的杀马特啦。”芦琦自豪的声音从耳机内传出,可卞延龄的心却不断下沉。 “那么紫蓝呢?她以前翘课么?是什么发型?” “哟哟哟,你这是啥意思?拐着弯想要了解她以前啊。”芦琦靠在墙上,“我以前偶尔带着她逃课,她那保守的性格还能什么发型,当然是两根老气横秋的马尾辫。” 卞延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条模糊的故事线。他知道邝瑜清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卞延龄直接挂了电话,加大马力,朝着印象里的那个地点疾速行驶。他之前错过了史新妍,这是一个刻骨铭心的遗憾。可是,现在当他决定下来要重新开始的时候,他觉不允许同一个错误再次发生。 -- 紫蓝艰难地拄着拐杖从洗手间走出来,看见芦琦握着手机在那里念念叨叨,有点滑稽:“你在干什么呢!谁惹你生气了?”她刚刚就在洗手间听见史新妍的声音,只是距离有点远,听不太清。 “你家那个神经病。”芦琦将手机放好,走过去,小心扶稳荀紫蓝,将她扶坐在轮椅上,拿起拐杖,“他突然打电话问我你高中的事情。还问我你逃课、发型之类的。” 荀紫蓝脸上略过不解,她坐在轮椅上。卞延龄不会平白无故地问这些问题。荀紫蓝在接受记忆的时候,除了与芦琦的打打闹闹的生活,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印象深刻的……荀紫蓝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时间久远,而且只是一个小插曲,至少对原主来说,不重要。 “不清楚。人总有不正常的时候嘛。”荀紫蓝附和芦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