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四八cp)》 2缘起 清康熙二十六年,六岁的八阿哥胤禩进尚书房,据《康熙起居注》所载,康熙二十六年六月十日,康熙对几位年长阿哥的学习情况进行了次考核,其中便有方满六岁的胤禩。皇三子、皇四子、皇七子、皇八子“以次进前,各读数篇,纯熟舒徐,声音朗朗” “主子爷,您在哪呢。”王贵在御花园内到处喊着。 “哪来的奴才在这喧哗,也不怕惊了主子。”王贵一看,立马跪下了。“四阿哥赎罪,奴才这是在寻八阿哥呢,下了学后,主子爷说要来御花园,让奴才去给拿点点心,这不,点心拿来了,却不见了主子爷。”说着,王贵便快哭了出来。且不说他一直陪在这八阿哥身边,终究是有情分的,就只是说前些日子八阿哥还被人给暗害过,病了一场,谁知道这又是怎么了。这弄丢了主子使主子有危险他的脑袋就得搬家。 这时候的四阿哥其实也不过就是个九岁的小娃娃,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一张包子脸硬是严肃的冷着“你这狗奴才,去给主子取点心也不会找人跟着你家主子,八弟身子才刚好reads();。你这奴才也太不上心了。” 王贵一听连忙磕头认错“四阿哥教训的是,奴才该死。” “得了,赶紧起来去寻你家主子。”说完率先去寻人,他记得这个八弟,刚刚六岁,包子脸的可爱,小小年纪便生的是漂漂亮亮的。同时他也知道这个八弟的出生不好,听说是辛者库的罪妇之后。宫里的奴才们对他都不上心,但是,对于这个八弟,他倒是挺喜欢的,小小的,软软的,那脸一掐都能掐出水似的。 “八弟!~” 听见熟悉的声音,胤禩从堆秀山的山洞里探出脑袋。“四哥!我在这里。”糯糯的声音,这声四哥却是喊到胤禛心里去了。 他看到胤禩水汪汪的大眼睛,探出半个身子来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可是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模样“你怎么一个人到处乱跑,身边也不留个奴才跟着,也不怕有什么危险。” 胤禩没有想到胤禛一见他就是严肃的批评,委屈的瘪着嘴,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胤禛一看, 脸上立马挂不住了,走过去,抱起胤禩。“以后身边至少要带个奴才,别一个人乱跑,不安全,不想奴才跟着就来找四哥,四哥带你玩。” 宫里的人都不喜欢跟他玩,他也知道,这一听胤禛这样说,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吧唧一下亲在胤禛的脸上“四哥最好了,胤禩最喜欢四哥。” 从此之后,宫里上下都知道了这四阿哥有了个小尾巴,走到哪跟到哪,一开始还好,到后来,就是睡觉也非缠着四阿哥,嬷嬷们原本是阻止的,后来连佟贵妃娘娘也说,随孩子们去吧,这才不拦着了。 康熙二十六年六月十日,算起来,胤禩刚进学六个月左右。这日康熙要对几位皇子的课业进行考试。圣驾来之时,顾八代正领着众阿哥们一起读书,太子读书之地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同时大阿哥胤褆今年已十五岁,被康熙允许,已参与朝政,五阿哥自幼为太后抚养,至今不曾学习汉语。六阿哥胤祚于康熙二十四年殇。时年六岁。故而,此次仅三阿哥,四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参与考试。 此次考试倒不是小打小闹,康熙甚至传上谕:“朕宫中从无不读书之子。今诸皇子虽非大有学问之人所教,然已俱能读书。朕非好名之主,故向来太子及诸皇子读书之处,未尝有意使人知之,所以外廷容有未晓然着……”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几位小阿哥一起给康熙请安。康熙笑的就像是一位慈父。“都起来吧。今天朕要考考你们的学问,老三,你先来。朕问你,子罕中所言,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你有何所悟。” 三阿哥上前一步,躬身回答“原是孔子感叹,世人重美色多于重德性。儿子从中所悟,为人不可以因美色而误,重德方为君子,如商纣,周幽,隋炀等都是好色误国,不足以为君,更是落得凄然的下场,然汉文,景,唐太宗,宋太祖等皆重德而轻美色,故为明君。” 三阿哥说起来也不过是十岁的孩子,说起这些,虽然不过是举些例子,到也是难得,然而康熙只是点点头,也没有别的什么评价。三阿哥虽然多少有些失落,却也不敢太表现的出来。 康熙又看向胤禛,问道:“你认为,为人处世之道,当如何?” 胤禛上前一步,答“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reads();。” “为善又当如何?”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语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忧。”胤禛照背了《道德经》中的句子。 康熙满意的点点头,末了却对胤禛说“记住你今天的回答。” 胤禛立刻躬身答应下来。 七阿哥上前等待康熙的发问。康熙见他年纪尚小,也没有问那些大道理。只抽了一首《梦游天姥吟留别》让其背诵。七阿哥功课虽不如三阿哥,冷静不如四阿哥,但是好歹也不至于背不出篇长诗,虽中间有个别停顿,却是背了下来的。 到了八阿哥胤禩,他其实很少见到康熙。对于康熙的认识,与其说是父亲,不如说是一个皇帝。所以,他站到康熙面前的时候,低着头,不敢看康熙,小小的手指还绞着衣角,活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康熙看了不免好笑。故而放低了声音问道“小八如此怕朕?” “回皇阿玛的话,儿子没有,儿子只是有点,有点紧张。” “朕又不会吃了你,你紧张什么,行了,去桌子前写几个字给皇阿玛瞅瞅。” “是。”胤禩答应了一声,便走到桌子前,拿起毛笔,沾了沾墨,但是却不见下笔。这时候他歪头问道“皇阿玛,儿子写什么呢?” 这一天真烂漫的样子把康熙给逗笑了。“你最近学了什么就写什么吧。” 胤禩想了一下,于是开始落笔,他写的是一首《青玉案》“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康熙看了他写的问道:“怎么想起来写这个了?” 胤禩看了看康熙,又看了看胤禛,他看到胤禛的眼眸里有明显的无奈。他瘪了瘪嘴说:“皇阿玛,四哥说了,要是我会了这首词,明年他就求您,让他带我出宫去看灯市。” 这么一说,康熙无奈摇头。“也罢,朕准了就是,只是,小八啊,你这字可得多练练。你四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字可写的比你的好看。” 胤禩一听康熙准了开心的不得了“儿子谢皇阿玛恩典。”说完又跑去胤禛那边,拉着他的袖子说“四哥,皇阿玛准了,明年你要记得带我去看灯。” 胤禛对于这个小包子弟弟也是无奈,点了点头算是应承。康熙在一旁看着,想到的却是裕亲王福全。“过两年你四哥就该出宫建府了,朕看你还缠着谁。” 胤禩哪有想那么多,转身过去拉康熙的袖子“皇阿玛,那您以后就让儿子跟四哥住一起好不好。” 康熙是真的没想到,这八阿哥竟然想出这么一出,现在答应未免太早,但是不答应,看着这小包子脸一脸渴望的看着自己,又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也就点了头。却不想,以后。。。。。。。。。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 3都难 下了学,自然是要去给母妃请安的,由于胤禩的额娘现在还只是个贵人,是不能自己抚养孩子的,于是,胤禩便放在惠妃那养,按规矩,若是请安也得先给惠妃请安。而胤禛则更为特殊,他是直接过继给了佟佳贵妃的。只是偶尔去给德妃请个安也就是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德妃于胤禛的感情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两人都不好耽误了给母妃请安的时辰,于是便先行分开了。临分开是胤禛还盯着王贵让他跟好了胤禩,王贵满口答应。胤禛这才放心的走了。 “儿子给惠母妃请安,惠母妃吉祥。”胤禩到了钟粹宫见了惠妃乖乖巧巧的请了安。惠妃虽不如对自己亲生儿子一般对他,但是怎么说也是从小就养在自己这里的,还是不错的。这边胤禩刚请完安,惠妃便将他牵了过去,温声问道:“听说你们皇阿玛今个儿去考你们的课业了?” “回母妃的话,是的,皇阿玛还准了明年四哥带我出宫去看花灯呢。” “你啊,就知道玩,都六岁了,转眼间都这么大了,再过个几年就不是小孩子了,你想想,你皇阿玛当年八岁就登基了,你现在六岁了,不能只想着玩,多学点东西,以后好帮你皇阿玛,做个好儿臣,听见了吗?”其实惠妃如此说也不过是见这些日子里胤禩与胤禛走的太近了些,小孩子这岁数没有什么心思也是正常,但是,这大人不能没有,惠妃总想替自己的儿子筹划些什么。 胤禩自然是不知道惠妃话中的意思,奶声奶气的说“儿子知道了。” 惠妃见他这么个乖巧样子反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其实说多了哪里又是有用的,才多大的孩子,说了又能如何。“去看看你额娘吧,你额娘每天就盼着见你呢。” 胤禩点头,规规矩矩的告退。去往了偏殿,此时的良贵人身份卑微是不能为一宫之主的,故而只是居住在了钟粹宫的偏殿里。 “额娘。”胤禩进去偏殿的时候就看到良贵人在绣着荷包。 “小八来啦。快过来额娘这里。”说着又招呼了丫鬟拿些胤禩爱吃的糕点上来。 胤禩坐在良贵人身边,拿着点心吃,“这些日子你倒是越发的圆润了。” 良贵人看着自己儿子越来越包子的小脸忍不住笑道。“额娘,四哥总是拿好吃的给我,四哥最好了。” 听了这话,良贵人眼睛里就是免不了的多了一丝担忧“你呀,天天缠着你四哥,也不怕他烦了你的,以后啊,别那么贪玩,我听说你皇阿玛说了叫你多练练字,你下了学就多练练,别总想着胡闹,听见没reads();。” 胤禩点头,“额娘,我听额娘的。额娘教我写字可好,额娘的字好看。” 良贵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她勾起嘴角点了点胤禩的脑门“你呀,额娘的字是女儿家的字,哪里是你该练的。好了,时候你差不多了,回去吧。” 胤禩这时候年纪还小,总以为是良贵人不喜欢他,总是没有一会就让他回去。小小的脸上多了些难过,却也是乖乖的告退了。他出了门后,良贵人身边的大丫头锦绣叹了口气“主子就是太小心了,亲生儿子就是多留会又有什么。” “你不懂,我出身低微,他从小抱与惠主子养,我是感激的。多留他陪我,我心底自是想的,可是,对他却是不好,且不说外面人见了生些什么是非,就是对他自己以后也不好。我无意争什么,只盼他活的自在,别因为我这个做额娘的,有什么牵绊。” “主子,你也不能这么说,你看现在八阿哥不是和四阿哥好着呢吗。” 良贵人摇摇头“这便是我怕的,我不是不愿意他们交好,小八在宫里过的如何我也是知道的,现在有四阿哥照拂着,过的自然是好的多了,但是,很多东西,得到了才害怕。那时候失去的痛苦比从来没有得到过还苦还痛。”锦绣看着自己主子,这性子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不争,不斗,守着自己的一小片天地,尽量不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锦绣,把这些点心都收了吧。” “主子,你也用些吧,这都绣了半天了。” “不用,你收了吧,我绣完就歇会。” 知道劝也没用,锦绣也就不多说了,这么多年,主子什么性子,她也是知道的。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出门便见着一个小太监笑嘻嘻的来了。“锦绣姑姑,赶紧吩咐良主子准备准备,今天万岁爷来这用膳。点了名让良主子伺候着。” 锦绣也是一楞,随即反应过来,从袖子里掏了几块碎银子给那小太监。 “主子。”锦绣刚唤了声,便被良贵人打断了“我都听见了,你去吩咐御膳房准备些万岁爷爱吃的菜吧,我让玲珑帮我换身衣服就是了。去吧。” 锦绣应了声便去了。良贵人让玲珑给她选了件湖绿色的衣服,头发上也只添了两件点翠的蝴蝶钿子。没做别的打扮。“主子,您这样是不是太素了点。”玲珑看这良贵人这样,实在没忍住的说了句。 “难道你非得让我穿身红的不成,行了,就这么着吧,去收拾收拾,别怠慢了圣驾。” 玲珑应了声便出去了,留下良贵人一人,她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曾经啊,有这么一个人,说过,她就这么素净的好看,于是她都忘了自己一开始是不是喜欢这些素净的颜色了,只是,从此以后再看不得那些艳的,复杂的。 到了晚膳的时候,御膳房便将菜给送来了,良贵人坐在桌子前静静的等着。“万岁爷怎么还不见来啊。” “玲珑,万岁爷的事不得枉议。” “是,奴婢知道了。” “锦绣,把荷包拿给我吧reads();。”看着已经都快到了戌时了,也没见康熙过来。良贵人便重新拿起了荷包绣了起来。 “在绣东西?”康熙踏进屋子便看见良贵人在绣东西,安安静静的,一如他对她的印象,如水静敛的女子。 “奴婢给万岁爷请安。”良贵人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给康熙请安。康熙虚扶了把。这时刚刚被康熙挥退的锦绣和玲珑将新的菜端了上来,将桌上已然凉透了的撤了下去。 “在绣什么?”康熙坐在桌子前问道。 良贵人温顺的低着头说道:“在给胤禩绣荷包。” 康熙顺手拿过了荷包,点点头说了声“绣工很好。”若是别的妃子听了这话,必然会说该明取了明黄段子给康熙也绣个。但是良贵人只是淡淡的低声回了句“万岁爷谬赞了。” 康熙也不再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便说了声“用膳吧。” 由于康熙挥退了侍女们,良贵人便一直给康熙布菜,不敢有丝毫怠慢。康熙叹了口气“罢了,你不用给朕布菜了,等了许久你也没进食,一起用吧。” “谢万岁爷恩典。”良贵人规规矩矩的谢安,这样的他让康熙错觉,这样的女子是当年那个偷跑去御花园的女子吗?如此规矩,没有一点后妃的感觉,她,仿佛始终只当自己是个奴婢,这么多年了,从不曾有丝毫逾越,甚至安静的让人会去将她遗忘。 “朕今日看了胤禩的字,需多练习,朕记得你的字是顶好的。一手卫夫人小楷极是漂亮。” “万岁爷谬赞,奴婢不过是会写几个字罢了。” 康熙看着她,目光沉静“过些日子你若是得空,便帮朕抄写部《金刚经》吧。” “奴婢遵命。” “顺便再写副《兰亭序》这个便别用小楷写了。”康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似乎很无理,但是,他突然间就是想看看,这个女子写起行书又是怎样的感觉,她的字,他是记得的,一如她的人,静敛,端庄。 “是,奴婢遵命。”良贵人起身行礼,一丝不苟。 对于她从无逾越的举动,一瞬间,康熙觉得无奈。“李德全,摆驾乾清宫吧。” “万岁爷起驾”李德全高呼一声。良贵人起身恭送。待康熙走后,玲珑和锦绣迅速进来。 “主子,你怎么也不留住万岁爷啊。”玲珑无奈的抱怨起来。 “玲珑,别说了,赶紧收拾收拾,待会该伺候主子沐浴了。” 玲珑瘪瘪嘴答应下来。良贵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想着什么却无人知了。 回了乾清宫康熙便唤来李德全“去找本《金刚经》和《兰亭序》给良贵人送去。” 李德全不知道康熙为什么要这样,但是主子的事不是他该问的“是,奴才这就去。” 李德全刚走,就见一个小太监托着银盘来了。康熙看了一眼,摆摆手。小太监不敢多说话,赶紧退了出去,通知内务府的人,今晚上,万岁爷叫去了 4离世 这边,良贵人在静静的抄写着《金刚经》,一切仿佛都平静而随和。大家都在过着自己的生活,康熙于八月己酉,上巡幸塞外。随后九月己卯,还京。继而冬十月癸丑,上巡幸畿甸。 这几个月过去了,康熙一直没有召见良贵人,她便将已经抄好的《金刚经》放在一边。没想到,康熙这刚一回宫没几日便来了钟粹宫里。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来吧。” “谢皇上恩典。奴婢已经将经书抄完,这就拿来给万岁爷过目。” 康熙点头,良贵人便亲自去拿。康熙看着《金刚经》一如当年见她的字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只是更加的平淡,静敛。当康熙打开那卷《兰亭序》的时候,却是全身一怔。那样的字,不是良贵人惯用的,而是另一个人。很熟悉的字,甚至熟悉到可以唤醒许多年前的往事。已经两年了,那个人走了两年了。 “你是容若的表妹对吧。”康熙突然这样问道。 “回皇上的话,正是。”良贵人平静下自己的心,淡淡的回答,其实从她写出这手字的时候,她就知道,康熙会有这么一问。 “你的字是他教的?” “奴婢进宫前寄养在了叔父家,临的都是同一个帖子,加之表兄有时会指点一二,故而字迹相像。” 康熙点点头没有更多的话要说。过了会康熙起身“朕去看看太皇太后。” “奴婢恭送皇上。” 近些日子,太皇太后身体不豫。康熙也是每日都去请安,太皇太后总是说自己身体自己清楚,身体好着呢。苏麻拉姑也说什么不用担心,但是对于这个祖母,康熙没有办法不去上心。 “皇祖母怎么就这样起来了,太医说您身子还没有好呢。” 孝庄太后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花剪“你啊,政事都处理完了?每天就知道往皇祖母这边跑,像个孩子一样。” 康熙前去扶着孝庄“孙儿还不是担心皇祖母的身体。” “皇祖母老了,身体不顶用了,这么多年了,皇祖母也累了。现在皇祖母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你了,虽然啊,你比你皇阿玛强,但是,你才多大的孩子啊,皇祖母就是不放心你。”在孝庄的眼里,康熙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依旧是个孩子,一个行为难免冲动,一个性子不够稳重的孩子。 “皇祖母说什么呢。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孙儿要是做错了什么,皇祖母骂就是了。” 孝庄的脸上显现出了疲惫,她看着这座皇宫,一辈子,她整整在这里待了一辈子。经历了三代皇帝,“皇祖母老了,以后的路要你自己去走了,你性子还是冲动了,现在想想,皇祖母还觉得当年擒鳌拜,削藩,是场惊梦reads();。皇祖母以后不在了,做事要三思。” 康熙心里震惊,但是表面上什么都没有“皇祖母别说傻话,皇祖母要一直看着孙儿,孙儿要让皇祖母看到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好,我的孙儿有出息,行了,你去忙吧,别陪着我了,皇祖母没这么快死,去吧,皇祖母要看护着我的好孙子。”孝庄笑了,脸上泛着慈爱。 康熙告退出了慈宁宫,便命李德全天天将太医看症的记录拿去给他看。李德全自然知道太皇太后对康熙的意义。心下自是注意的。 康熙依旧每日都去给孝庄请安。进入十二月的时候,孝庄的身体明显不行了,成日里也只能卧床休息,后妃们本来是一个一个的接着去侍奉孝庄,但是却被孝庄拒绝了。 老人,到最后,其实更多的只是想要一两个至亲至爱的人陪着就好,不想有更多的人去打扰。康熙明白,便下了旨不准任何人去打扰孝庄。孝庄年轻的时候是草原最美的一支花。现在虽然老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依稀可以看见她曾经的美丽。 “当年,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嫁进皇宫,我们科尔沁草原的女子,都爱极了那大草原,不管开心,不开心,都策马奔腾起来,扬起手中的马鞭,累了就躺在大草原上休息,晚上大家围着篝火跳舞唱歌。然后,皇宫,只是个美好的牢笼,其实,皇祖母做梦都想回去。你父皇的静妃也是,你现在的母后也是。我们都想回去。” “皇祖母,开了春,孙儿带你回去看看,依旧是广阔的大草原,依旧可以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康熙握着她的手,笑着说道,明明笑的很难看,却还是笑着的。 “皇祖母看不到了,皇祖母累了,活了一辈子了,都没有为自己活过。答应皇祖母一件事。”孝庄明白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没有遗憾,很轻松,很解脱的说。 康熙忍住不要掉下眼泪“皇祖母你说。” “皇祖母走后,不要让皇祖母随你祖父葬好吗,皇祖母不想,不想再进另一个牢笼了。” “皇祖母!”康熙完全震惊了,与夫同葬是应该的,也是一种尊荣。为什么? 孝庄摇了摇头,拍拍他的手“别问了,答应皇祖母吧。” 康熙终究没有忍住,哭了出来“孙儿知道了。” 看到他这样,孝庄叹了口气,轻轻的给他擦掉眼泪“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皇祖母教你的都忘了。好好的当你的皇帝,你答应要让皇祖母看到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的。” 康熙二十六年十二月廿五日,孝庄文皇后逝世,享年七十五岁。 李德全后来回忆说,太皇太后走的那天,万岁爷没有哭,只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拉着太皇太后的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他走上前,对康熙说:“万岁爷,太皇太后去了。” 当时康熙只说了一个字“滚” 之后的数天里,康熙一切都仿佛很正常,只是天天居住在慈宁宫里,夜里放声哭泣,谁也不见,也没有任何人去打扰。 整个宫里都成了素白一片,胤禩还没有真正的明白什么是死reads();。他拉着胤禛的袖子问他,什么是薨逝。 胤禛看着他“薨逝就是一个人离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胤禩听的糊里糊涂,只是意识到那是一种失去“四哥,你我都会这样吗?” 胤禛点点头“会,每个人都会,每个人都会走到生命的终点,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是第一次,胤禛那么严肃的对胤禩说着一个沉重的问题。他已经知道什么是死了。所以,他有那么一瞬间,搂紧了怀里的小人,害怕失去。 孝庄的死,让这个年都过的那么的苍白,康熙一直居住在慈宁宫里不愿意离开,除夕当天,群臣请他回宫,却都被赶了出去。李德全对着那些大臣,后妃,摇了摇头,让他们回去。佟佳贵妃看着乱成一团的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吧,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你们关心皇上的心,本宫知道,让皇上静一静。都回去吧。” 胤禛本是跟在佟佳贵妃身边的,看见大家渐渐的都回去了,他看看了佟佳贵妃,最终还是牵着胤禩离开了。 “四哥,你随我去额娘那里吧。” 胤禛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现在宫里都乱糟糟的,也没什么地方是他们这些小阿哥可以去的了。 良贵人是没有想到胤禩会将胤禛领来,意外中多少有些慌张。 “儿子给良母妃请安。”其实真要说良贵人的身份,胤禛不行礼也是说的过去的。 良贵人自然没有想到胤禛会给她请安“四阿哥快起来。” “母妃别介意,您是胤禩的额娘,给您行礼是应该的。” 胤禛这一句话,倒是让良贵人愣了愣,“胤禩,你去让玲珑给你换身衣服,这么才半天就脏了。” 胤禩没想那么多,答应了声就跑去找玲珑。 “良母妃有什么话要说吗?” “四阿哥,我出身低微,给胤禩带来很多不便,今日见你如此待他,我自是感激的,只是,四阿哥,如果不能照拂他一世,请不要让他太依赖。失去的痛苦,我不想他尝试。” 胤禛没有想到良贵人会如此开门见山的说话。 “良母妃放心。”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良贵人制止了。 “四阿哥,天意弄人,你我都不知道未来,不要做什么承诺,你们都还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以后你会明白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俩一辈子都是好兄弟。”良贵人自是知道自己今天这话要是散播出去,便是个罪名,但是终究还是说了,说不清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太皇太后的是去世,让她更加相信天意弄人,让她更不相信人的能力。 人,终究斗不过天。 其实胤禛一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康熙明明很悲痛,却还要去慈宁宫,为什么总是让人在慈宁宫里按时摆上太皇太后爱吃的饭菜,点心。直到后来,他才明白,那是一种自己对自己的欺骗。那是一种自己营造起来的梦境,然后趋于梦境的温暖,逃避现实的寒冷。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 5遇害 清康熙二十七年二月,天气尚处寒冷,大家刚从太皇太后离世的愁云惨淡中走出来。 胤禛对于那天良贵人说的话多有顾虑。宫里的孩子,哪有几个是简单的,要说八阿哥天真,的确是天真,可是这天真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身份低微没有人教而已,不然,现在恐怕也是个小大人了。 这日下了学,胤禛与胤禩相约请完后让胤禩直接来景阳宫中。两人分开后胤禛便径自回了景阳宫。 “额娘,儿子回来了。”胤禛跑到内室,便看见佟佳皇贵妃斜卧在贵妃椅上看着书,听见胤禛的声音,佟佳皇贵妃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将他拉到身边。 “你没让胤禩一起过来吗?” “喊了,胤禩要先去给惠母妃请安。” 佟佳皇贵妃听此点了点头,看来,这八阿哥平时里是天真无邪的,但是规矩倒是一点所误,想来是良贵人教的。说到这里,佟佳皇贵妃难免好奇,这身为后宫女人,特别是有了儿子之后,无不是在其年幼之时就开始教授权术。虽然这个良贵人性子淡泊无争。但是尚不至于连儿子安危都不顾吧,这皇宫里,不是你不争就无事的地方啊。 “胤禛,你与胤禩相处,对他到底是如何评价?”对于这个儿子,佟佳皇贵妃倒真是当眼珠子在疼。 胤禛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额娘虽说待人宽厚,却绝不是个懦弱的主“额娘放心,八弟是真的单纯,不是装出来的,儿子能分别的出来。不过。” “不过什么?” “上次儿子随八弟去了良母妃那里,良母妃与儿子说了一些话,像是不太希望儿子与八弟相处过甚。” 说到这里连佟佳皇贵妃都愣了。“她是怎么说的?” “四阿哥,我出身低微,给胤禩带来很多不便,今日见你如此待他,我自是感激的,只是,四阿哥,如果不能照拂他一世,请不要让他太依赖。失去的痛苦,我不想他尝试。” 胤禛回忆了一下,便将原话说与佟佳皇贵妃听。 这个良贵人啊,说她与世无争,实际莫不以儿子为重。说她软弱,其实,根本就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女子,身为一个贵人,待在这后宫是非之地,倒是可惜了。 “胤禛,这皇宫里你也是知道的,记住,做事之前要考虑后果,如果这个后果是你可以承担的,那么就去做吧。” “儿子知道了。” 这边母子俩的对话刚结束,那边就看见胤禛身边的小太监高无庸跑了进来“奴才给皇贵妃请安,给四阿哥请安。” “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要紧的事了。”佟佳皇贵妃开口问道。 “回贵主子的话,八阿哥落水了,现在,现在还昏迷不醒呢。”高无庸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之间胤禛径直跑了出去reads();。 佟佳皇贵妃看着胤禛的背景,摇了摇头,“你起来吧,带本宫去看看。” 众人尚且在御花园内。太医也刚刚到。之间八阿哥已然没有了呼吸。胤禛去的时候就看见胤禩惨白着一张脸。静静的躺在那里,浑身都是湿的。这边佟佳皇贵妃刚到,良贵人也来了,见胤禩这样,直接晕了过去。 “都给爷让开,太医呢,太医干什么吃的!”小小年纪的胤禛变学会了隐藏情绪,但是却在这一刻爆发了。他没有多想,就开始自己动手来救胤禩,也管不了旁边的太医了。双手按着胤禩的肚子,一下一下的用力。胤禩一直没有反应。胤禛急了一巴掌打在了胤禩的脸上。嘴里还喊着让他快点醒过来。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要怎么做了,连太医也只是愣在那里。而胤禛还在一遍一遍,一次一次的用力按压胤禩的肚子,终于,胤禩一口水吐了出来,眼睛慢慢的睁开了。 “四哥。”这便是胤禩醒来的第一句话。 佟佳皇贵妃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皱了皱眉毛,叹了口气,或许人真的胜不了天,只有走下去才知道,希望,这两个孩子一切都好。 胤禛一把搂住胤禩,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失去的痛苦,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失去了。 “四哥。” 胤禩委屈的声音传来。 “别怕,有四哥在,必护你一世周全。” 胤禛终究还是做出了承诺,他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是,他觉得,如果这一刻不做出这样的承诺,或许他真的会后悔一辈子。既然上天做了这样的安排,那么我欣然接受。顺从天意的走下去。 晚上胤禛搂着胤禩,两个孩子便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小八,你今天是怎么落水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去景阳宫的路上,突然被人一撞。我在喊救命,随后跳下来一个小太监,他像是在救我,其实是在把我往水里按。”胤禩缩成小小的一团,说到今天的遭遇,至今还有些害怕。 胤禛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颤抖,虽然那么的轻微“小八别怕。你看清楚了他的长相吗?” “没有。” “罢了,睡吧。” 胤禩没有像往常那样,乖乖的嗯一声便睡去了,而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想了好一会说道“四哥,我想变强。” 胤禛听后什么也没有说,这句话成了今夜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 四哥,我想要变强。终究,皇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可以天真无邪的长大的。变强之后呢,你是不是不再需要我的保护,可以独挡一面,我成为了可有可无的那一个人。胤禛看着怀里的小人,微不可听的发出一声叹息。 第二天,两个人早早的起床上学,没有一点耽搁。没有人会在意那么一件事,毕竟人没事,不是吗。其实就算有事,那又怎么样,这是天家。 “今日我们所学的是《大学》众位阿哥与我一同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reads();。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哪位阿哥可以解释一下这段话的意思啊?”顾八代问道。 三阿哥自是当仁不让,举手便站起身来回答。 他自幼便善于诗词歌赋,舞文弄墨之事,对于解释课文自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听了他的解释,顾八代满意的点点头。 只是顾八代没有想到的是,小小年纪的八阿哥已经将这段话深深的记了下来。在他看来不管以后如何,首先的还是要从自身做起,他要让自己变的强大。 胤禛偏过头去便看到胤禩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明白,胤禩已经听懂了这段话,虽然不是他希望的,但是,终究也不能算是一件坏事。或许,天家的孩子注定没有童年和幸福可言。 下了学,两人并肩而走。 “四哥。”胤禩诧异于今天胤禛的沉默,虽然胤禛在别人面前一直是这样冷冷的样子,但是对于自己,他从来也不会如此。 “小八,你真的。。。。。。。”他不知道要如何说下去,很难说不是吗,你不能阻止一个人想要变强大的心愿,就像你不能阻止他的年龄在增长一样。 胤禩拉住胤禛的手“四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不能永远都让你保护,你想要保护我,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比如额娘,比如你,四哥,我也想保护你的,但是,这些条件的首先是,我能活下去。”胤禩仿若一夜长大了一样。他害怕,所以他明白了,活下去,那就必须长大。 活下去,多么简单的三个字,可是,为什么在皇家就那么难呢。 别人的孩子七岁的时候或许还在玩糖人,打陀螺,但是皇家的孩子没有,六岁,的胤禩在第一次被害的时候还是孩子的话,那么这一次他真的意识到了危险。他要活下去。 胤禛与胤禩分开后回了景阳宫。 “额娘。” “过来,怎么了?” “小八说。他要变强,他要活下去。”胤禛说。 “唉,终究是皇家的孩子。”佟佳皇贵妃叹了口气,搂住胤禛。“你啊,别难过,当年你还不是一样。胤禩,其实比你苦。” “儿子明白,儿子只是觉得他突然长大了,让儿子不习惯。” 佟佳皇贵妃摸着胤禛的头“傻孩子,胤禩没有错,甚至,额娘觉得他现在才明白已经很晚了。” 胤禛抱着佟佳皇贵妃不说话,或许真的很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啊求书评 6灯会 去年康熙答应过要让他们出宫去看灯会,可是当时的情形并不允许,且不说太皇太后刚刚过世,但但皇上心情不好身体不愈,有点脑子的都知道那个时候什么都不做才是对的。 今日正巧是上巳节,又称女儿节,京城里自然是有花灯可看,两人下了学回了阿哥所衣服,之后便带着王贵,高无庸和几个侍卫出了神武门。看灯会必然会晚,看完后也都下钱粮了,所以康熙难得的恩准两人今日不用回宫,当然,不回宫也不是让他们在外面随处找个客栈住下,这个时候大阿哥早已经开衙建府,今日必然是去住大阿哥那里的。 刚出宫门,胤禩对于宫外的世界还是充满了好奇,但是,毕竟是皇家子弟,所以也不夸张,没像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看到什么都要摸摸,碰碰。 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小贩们也没有都出来。显然还是不够热闹。 “小八,我们去那茶楼坐坐,等天黑了咱们再去看花灯,你看可好?”胤禛看了看天,想着与其这样闲逛消耗自己体力,还不如坐在茶楼上喝着茶吃着点心来的舒服。 胤禩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宫外的一切他都好奇。 于是两个阿哥连带着随从们便进了一家茶楼。小二见他们几个衣着华贵,且气度不凡,立刻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客官上二楼雅座吧,楼下人多杂乱。” “带路吧。”胤禛摆摆手,那气度真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小二更加认定这几人必然非富即贵reads();。 胤禛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侍卫和王贵,高无庸。“你们都坐下,出门在外的,那么多规矩反而不好。” 其实说起来,这些侍卫都是在旗子弟,没有哪个是平民出生,有的说出来还是朝中重臣的之子或者什么近亲。两个侍卫也不多说只简单的谢了恩,便坐下了,倒是王贵和高无庸不习惯了,但是被胤禛的冷眼一瞪,也就都坐了下来。 这天黑的倒也快,没一会就全黑了下来,小商贩们也都出来了,整个京城顿时是另一番景象。 今日是女儿节,本是女儿家出去踏青的节日,但是京城里的娇小姐们哪里好跑到城郊去,也就逛逛等会意思意思罢了。 这女儿节的灯市说起来也不比上元的差了什么。想来也是,都是赚钱的机会,那些小商贩的必然都是卯足了劲。 “四哥,我们下去吧。好热闹了。”胤禩看着下面灯市如昼的情景,已经坐不住了,这里的糕点虽然不错,但是也没有比宫里的好吃,早就已经对胤禩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胤禛看了看下面的情景,点点头“我们下去吧。”说完便带着胤禩下了楼,高无庸赶紧掏了银子跟上去。 这灯市人可多着呢,要是把主子给跟丢了那自己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所以无论是侍卫还是他们俩个太监,都紧紧的跟着胤禛和胤禩。这两个阿哥看灯,他们四个则是看人。 “四哥,你陪我玩猜灯谜吧。” “你看上人家的灯了?” “嗯,那盏宫灯,很漂亮。”说着,胤禩便指向一盏挂在最高处的灯笼。 胤禛笑了笑,“听说,那盏灯想要的人可不少。” “那四哥陪我去猜吧。” “好。” 于是两人便走到了老板面前。 “老板,我兄弟二人为你那宫灯而来。” 那老板见胤禛胤禩小小的个子,笑道“两位小公子,想要我那灯可是不容易的,要连着回答出十个灯谜猜成,中间错了便是错了。不能重来。” “老板让我兄弟二人试试吧。” “行。那两位小公子请吧。” “春满大地,猜苏轼一首词句。”胤禛随手抽了一支灯谜念道。 “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胤禩很快的回答出来。这到是让老板没有想到,不过目前也不只答对了一题罢了。“小公子好生聪慧。” “良驹日行千里,才三国人物。” 胤禩想了想回答道“是马良。” “郡县制猜《出师表中一句话》”这个胤禩便不知道了,胤禛则将诸葛亮的《出师表》好好的想了遍,最后又有点不太确定的说“适用于昔日reads();。” “公子继续吧,没想到这个也让公子给猜着了。” “一,猜一成语。”胤禩欢快的抽了支谜面,却在看到题目的时候苦了脸。 “是接二连三。” 两人便这样一直猜下去。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纷纷议论起这双兄弟。 想来也知道最后那宫灯自是归了胤禩。胤禩手里提着灯,胤禛走在他身边。 “四哥,你说,我们会年年都这样开心吗。” “会吧。” “四哥,你说你会护我一世周全。” “嗯。” “但是,我不要,四哥,我要护你一世周全。” “四哥,以后,我们年年都来看灯市好不好,其实我会害怕。” 胤禛没有问他怕什么,其实不问也知道,是啊,皇家的人谁不怕的,移日移月移星辰,易天易地易人心。 皇家最是无情的。 两人玩累了便准备取胤褆的府邸。却在此时一个瞎眼的道士迎面走来。胤禛胤禩见他是个瞎子,便想让让,却不料那人一定,叹了口气“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又是一对痴儿。”说完摇了摇头继续走。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只当那瞎子是个疯子,根本没有注意。 当他们到了胤褆府邸的时候,已经将近亥时。胤褆装模作样的说了他们两个不该这么贪玩之后便让下人带他们去休息。 胤禩刚刚准备休息便听见有人敲门,他本来以为是胤禛,便径自去看门,没想到站在外面的是竟然是胤褆。 “大哥,这么晚了,你要我有事?” “大哥想着你前些日子落水,但是都没什么机会见到你,这好今日你来我府上,大哥就准备了点补品,回头让王贵给你提着,好好补补身子,大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么弱。你乖乖的,以后再有什么人敢欺负你,你就来找大哥,大哥会帮你的。” 胤禩乖巧的点了点头。以前的他或许真的会认为胤褆是在关心他。可是现在,他听出来了,胤褆是在笼络人心,是在变相的威胁。突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落水,与胤褆有着什么关系,但是毕竟没有证据,胤禩也就只能空想下罢了。 第二日胤禛胤禩天没亮就回了宫,断然不敢耽误上学。“昨晚大哥去找你了?” “嗯。” “小八,你要好好的。”胤禛这样说。 胤禩点点头,其实,这样很好啊,有个真心对自己的人,不管别人想怎么样,至少有这么一个人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赏个书评啊 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 = 7患病 两人到了上书房的时候还有些阿哥没有到,所幸是敢上了的,令他们没有想到得是,来的还有康熙。两人对望一眼,总觉得今天康熙是冲着他们两个人来的。 果然,在众人行了礼之后,康熙冲两人走来“昨天看的可好?” 胤禩站起身来恭敬的回答:“儿子看到了很多漂亮的花灯,京城也是一片繁荣,都是皇阿玛治理的好。” 康熙哈哈的笑了起来拍“咱们八阿哥也会说好听的了,不过,你别以为说点好听的就行了。今天朕是来考你的。听说,你们昨个猜灯谜猜的挺好的。朕想着就来看看,你们到底是就那么点小聪明还是真的有所进步。” “是,皇阿玛考吧。”胤禩说道,声音倒是有点委屈的感觉。 康熙这边还没有出题,便看见李德全一路小跑的进来了。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 “什么事弄得你慌慌张张的。”康熙皱了皱眉头问道。 “万岁爷,佟主子晕倒了,现在太医正过去呢。”佟佳皇贵妃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但是这样的突然晕倒却是第一次。 佟佳氏说起来其实是康熙的表姐,康熙的生母也就是已经过世的圣母皇太后就是佟佳氏的女儿。而佟佳皇贵妃更是自小便与康熙一同玩大的,两人的感情自是不一般的。 之前佟佳氏因为女儿早殇伤心欲绝,后来康熙将四阿哥胤禛抱给她养,这才让佟佳氏活了过来,但是也从此落下了病根,一直都在调理,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的,主要也就是春冬两季多多注意就好了,但是去年太皇太后薨逝,康熙伤心不已,后宫乱成一团,所有事都压在她一人身上这才使得这个时候突然病倒。 康熙听到消息,也是一惊“四阿哥,你随朕去看看你额娘。”说完便提步往外走。 胤禛回头看了眼胤禩,胤禩点点头回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胤禛这才快步跟上。也不是说他多虑了,而是,胤禩在学堂上有的时候经常被刁难。不是顾八代的刁难,而是三阿哥有的时候会无聊些而已。而且今日有骑射课,胤禩的骑射虽说也拿的出手,但是在众位兄弟里,实在不算好的,就如同他的字一般。 钟粹宫里不说别的,就是宫女太监都已经乱成一团了,这佟佳皇贵妃身子不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这下子就晕过去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当众人看到康熙的时候,正准备请安便被康熙摆摆手制止了,康熙直接走到太医面前“皇贵妃怎么了。” “回皇上的话,贵主子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前些日子说是有些失眠,奴才给开了点安神的药,但是听贵主子身边的丫鬟说贵主子夜里还是睡的不舒坦,想来是没休息好疲惫过度造成了,刚刚微臣给贵主子把脉,脉象滞涩不通,是郁结于心之症。” “你下去开药吧,要是皇贵妃不好,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微臣这就去。” 说完,太医便灰溜溜的走了reads();。康熙走到床前,掀了帘子坐在佟佳皇贵妃的床边。叹气道“是朕不好,感情用事了,让那么多烦心事都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是朕对不起你。胤禛你过来。” 胤禛听见康熙唤他立刻走过去。康熙搂着胤禛一起坐在床边“你额娘身子不好,你要多照顾着,你也不小了,在过两三年就该开衙建府了,好好陪陪你额娘,让她高兴些。” “儿子知道了,儿子会好好陪额娘的。” “乖,咱们父子俩一起等你额娘醒。”康熙这个皇帝说起来倒是个标准的雨露均沾的,明面上也是个极威严的,但是对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这么多年的夫妻,他终究是会露出柔情的一面。 佟佳皇贵妃慢慢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父子“皇上,胤禛。” “你醒了,好好躺着。”康熙抓住她的冰冷的手,不让她起身行礼。 “妾没事,皇上国事繁忙别在妾这里耽误了。” “没事,近日也没有什么大事。” “皇上,妾求皇上一件事。” “你说。” “由于妾的关系,四阿哥与德妃之间颇为冷淡,妾自知时日无多,不想看着四阿哥以后与生母关系冷淡,还请皇上多多照拂,妾也就安心了。” “额娘,你瞎说什么,胤禛只要额娘,只认额娘。” 一向温婉的佟佳氏却突然板起了脸。“瞎说什么呢,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康熙叹了口气。“朕知道了。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就是。” “妾知道了。”佟佳是弱弱一笑,便又闭着眼休息了。 康熙没有多留回了乾清宫,胤禛便守着佟佳皇贵妃,快到晚膳的时候,胤禩突然来了。 “四哥,你还没吃东西吧,我知道你没什么胃口,带了点糕点你多少吃些。” 胤禛看了看胤禩摇了摇头“我等额娘醒了再吃。” “快吃,佟母妃也不希望你这样不吃不喝。” “你真不吃的话我会生气的。”说着,胤禩便嘟起了一张包子脸。 胤禛宠溺一笑,拿了块桂花糕吃了起来。现在在他看来,吃什么都一样。 这个时候佟佳贵妃睁开眼,刚刚他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或许,以后胤禛不会孤独。“你们俩个要一直这样走下去才好。以后,不管怎么样,记住你们是兄弟。” “额娘。” “乖,你和胤禩回去吧,额娘只是累了些,没事的,回去吧,功课还没做吧,别想着额娘病了你便可以逃学了。去吧。” 胤禛无奈,知道佟佳氏不愿意让他这样守着她耽误自己。便顺了她的意思告了退 回去的路上,胤禩看着眉头微皱的胤禛,他独自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到身后距离半步的胤禩,胤禩知道这个时候他的心情是如何的,想了想,他快了半步走到胤禛的身边,小手轻轻的拉起来胤禛的手,胤禛一愣,低头看了看“小八reads();。” “四哥,别怕,我会陪你的。” “嗯。” 之后,佟佳皇贵妃的身子总是时好时坏,但是,纵然好的时候,也是面色苍白,没有精神,只是勉强可以下床罢了。 四月的时候,佟佳皇贵妃突然昏迷,这日,天空出现了日食现象,有心的人便说什么天下有所异动。康熙倒是不信,但是民间传开了。 六月果然有人借此生事,清史稿记载是这样的:六月甲辰,湖广督标裁兵夏逢龙作乱,踞武昌,巡抚柯永升投井死,署布政使粮道叶映榴骂贼遇害。命瓦岱佩振武将军印讨之。庚申,阿喇尼奏噶尔丹侵厄尔德尼招,哲卜尊丹巴、土谢图汗遁。发兵防边。戊辰,起熊赐履为礼部尚书,徐元文为左都御史。以翁叔元为工部尚书。 康熙由于这些事没少发怒,同样也就没时间去理小阿哥们了,胤禛和胤禩倒是过的不错,同时,胤禩也多了一项行程,那就是陪胤禛去景阳宫看佟佳皇贵妃。 对此,钟粹宫那位自然是不高兴的,但是什么也不能说,倒是良贵人对于这件事却持赞同的态度,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多人在背后说她也开始懂得攀附了,只可惜攀附了一个久病缠身的人,她一笑置之没有多理会,甚至特意告诉胤禩,让他也不要管别人说什么。 对于这件事,良贵人的做法,倒是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注:嫔妃不是“臣妾” 许多影视剧中,尤其是近年来充斥荧屏的帝王剧,还有一些文学作品中,如二月河的清帝系列历史小说,皇帝的嫔妃同皇上说话时每每自称为“臣妾”。臣妾,作为名词,古来称地位低贱者,《尚书传》说:“役人贱者,男曰臣女曰妾。”《周礼注》也说:“臣妾,男女贫贱之称。”《战国策·秦四》:“百姓不聊生,族类离散,流亡为臣妾。”注云“男为人臣,女为妾”。所以也以“臣妾”指臣服者、被统治者。如《史记·吴太伯世家》和《伍子胥传》有“请委国为臣妾”、“求委国为臣妾”语,《汉书·西域传》有西域小国“称臣妾”语,《后汉书·皇后纪》有“天下臣妾,咸为怨痛”语。 又如刘长卿、薛逢、殷文圭等唐代诗人颂圣之作皆有“万方臣妾”的说法,宋代大诗人陆游诗有“万邦尽臣妾”句。除对皇上外,对皇后也可用“臣妾”一词,如《晋书·后妃列传》载,元杨皇后崩,左贵嫔之诔曰:“臣妾哀号,同此断绝。”显而易见,“臣妾”是一种统称,指作为臣民的众男女,对具体的一男或一女,不当称作“臣妾”,正如不能把一男或一女称作“男女”一样。“臣妾”又可作动词用,也往往是对许多人而言,如东汉蔡邕《上始加元服与群臣上寿章》说:“臣妾万国。”唐代李峤《大周降禅碑》说:“臣妾四极。” 所以,皇后、嫔妃对于皇上,可自称“妾”或“贱妾”、“小妾”等,而不应称“臣妾”。 其实,只要读一读《后汉书》、《晋书》、新旧《唐书》、《宋史》、《明史》中任何一书的后妃传,便可以知道后妃们同皇上谈话时是如何自称的。如果读一读《金史》、《元史》或《清史稿》中任何一书的后妃传,还会看到,作为嫔妃的少数民族妇女,也知道自称“妾”而不称“臣妾”。 ——《百度百科》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 8提醒 这些日子朝中的低气压虽然没有怎么影响到这些年幼的阿哥,甚至可以说,这样的情况下,反而让他们都稍微轻松了些,但是,只要一有重要的朝事发生,那么就意味着,大阿哥和太子之间的斗争愈演愈烈。 这天,胤禩从钟粹宫回去的时候天色都暗了,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便听见有人在说什么,他想了想,与其这样走出去惊动他们,不如先藏起来,等他们走了才好。于是他便躲了起来,隐藏在一个假山后面。 那两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胤禩的存在,只是继续说着什么。“大阿哥可要三思啊,这平乱是好事,但是,这个时候,还是留在京里比较好。” “哼,留在京里?我是个带兵的阿哥。他胤礽从小被皇阿玛带在左右,学的都是些治国之道,随同行兵布阵,但是终究不如我,现在这个时候我留在京里又能如何。还不如出去建立军工,这天下,终究是打出来的。” “大阿哥这么说虽然有道理,但是偏颇了,您与其自己出去,不如选几个人出去,这样,有功是您的,还不至于出去后被人算计。您说呢。” “你这么说到是没错,这种小的叛乱,交给手下人做就是了。” “只是。大阿哥,您现在最该做的确实结党。” “说到这个我就气,那个白眼狼的胤禩,从小放我额娘这养,现在倒好,与那老四走的那么近,提醒了也不起作用,早知道之前干脆下了狠干净。” “大阿哥。您还太心急了,有些事要慢慢来,只要比太子快就好,您想想,现在太子的人不也不多吗。” “成了,我知道了。今日不早了,我得出宫了,不然误了时辰麻烦。” “是。奴才告退。” “去吧reads();。” 这边两人的对话是结束了,但是胤禩却是听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平日里大阿哥和太子不对盘,但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两人有什么恩怨,这样一听根本就是大阿哥要当太子。而且上次自己落水的事,真的是大阿哥做的,为的只是提醒自己不要与四阿哥走的太近。 等两个人都走了之后,胤禩才出来。神情有点恍惚的走在回阿哥所的路上。这边胤禛一直没见胤禩回来一路前来寻他,这深宫里,随便有点什么事就是条人命,他不想再受一次惊吓。 “胤禩。”在长长的甬道中,胤禛一眼便见到了胤禩,立刻唤道。 胤禩这时候方才如梦初醒抬起头来,看到对面的人,立刻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四哥。” “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怕说了之后会害了胤禛。 胤禛见他这样,第一反应便是受了什么欺负或者惊吓。看了看四周,虽然没有人,但也的确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他叹了口气,牵起胤禩小小的手,两人就这么并肩回了阿哥所。 夜里,胤禩抱着胤禛,“四哥,如果我知道是谁害我,我该怎么办。” “什么也不做。” “为什么?”他原本以为,胤禛会说要把那个人如何如何。 胤禛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叹息道:“你现在只能什么都不做,不想做俎上之鱼,那就要变成刀。” “四哥。”小八没有想到胤禛会这样说。 “变强吧,就如你所愿那样,变强好了。”总比你随时丢了性命的好。 胤禩想了想又问“四哥,我该怎么做。” “得到皇阿玛的注意,比你做什么都强。” “四哥,你会陪着我对吗。” “会。” 这便是承诺。 康熙二十七年转眼也就过去了,当进入康熙二十八年的时候,康熙一开春便去南巡了,带走了大阿哥胤褆,有人说这是皇上信任大阿哥,有人说,这是免得大阿哥与太子争斗。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帝心难测,谁知道康熙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不过大家知道的就是,康熙这一下江南,免不了又要生出很多事了。 江南自古富庶,自然也就是个无官不贪的地方,康熙这一去的结果,自然就是高兴而去,败兴而归。 其中有几个大案子就牵扯到了明珠。以前康熙对于明珠的事便又所耳闻,但是多少还是有看在纳兰容若这位至交好友的面子上,没有怎么动他,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明珠此人不知收敛,康熙一怒之下,便罢了他的官职。连带着看大阿哥也不顺眼。大阿哥也不敢多有动静,而且,少了明珠,不亚于断他一臂。 四月的时候到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康熙派索额图等人前往俄国,签订了《尼布楚条约》,可以说,这一消息倒是使一直阴沉的朝野有了丝喜悦,当然,最重要的是,康熙高兴了,康熙一高兴,太子一党风头便盛了起来reads();。其实更多人猜,皇上是故意如此的,就是为了告诉大阿哥胤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进入七月的时候,胤禩便有好几天没有见到胤禛了,其实找他不难,只要去景阳宫就好,但是胤禩没有去,或许,这个时候,应该给他们母子俩更多的时间,去好好珍惜,因为大家都知道,佟佳皇贵妃没有多少时间了。 “主子,佟贵主子请您过去。”王贵见胤禩一个人临着帖,打了个千唤道。 胤禩一听,想了想便大概猜到佟佳皇贵妃要说什么了“走吧。” “是。” 两人刚进入景阳宫中,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材味道,转身进入卧房,便看江佟佳皇贵妃消瘦的不成人形。躺在床上,眼睛半阖着。 “胤禩给佟母妃请安。” 听到胤禩的声音,佟佳皇贵妃这才睁开了眼睛,但是明显是那么的废力气。“胤禩过来。” 胤禩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了脚踏板上。 见此,佟佳皇贵妃叹道:“你这孩子,性子是随了你的额娘,没有办法的逾越,规矩永远都让人挑不出刺。但是你这样太累了。孩子,这些年,我也算看这你长大的,我知道你的苦,你额娘的苦。以后就看你的了,好好走下去,你四哥是真心对你的,但是人这一辈子,最终是要靠自己的。你要坚强,才能跟你四哥一直走下去。” “胤禩明白。” “好孩子,我知道你明白,这辈子啊,我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看到你四哥成婚,没有看到你们长大后一直像现在这样走下去。” “佟母妃别乱想了,会看到的。” 这个时候胤禛方从外面进来。“额娘。” “过来。” 佟佳皇贵妃拉着胤禛的手,又拉起了胤禩的手。“你们两个,能在这深宫中成为好兄弟,不易,好好走下去,额娘没什么能交代的了,只有这句了,好好的走。一定要一直走下去。不然,太可惜了。” “额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八弟一辈子的。” “额娘怕啊,是你八弟要照顾你一辈子。你这孩子,面上是冷,但是骨子里的冲动劲啊,你八弟却与你不同。你们俩这样互补的好。” 说完,她又看向胤禩“孩子,你过来。” 胤禩见佟佳皇贵妃这样,便知道她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耳语,于是凑了过去。只听佟佳皇贵妃对他说。“你要在这深宫里立足,照顾好你额娘,你四哥。那么,让裕亲王喜欢就可以了。” 胤禩听了为之一怔,随后立刻跪拜下来,认认真真的磕了一个头。 “乖孩子,是个聪明的乖孩子。你们俩都下去吧,我想见你们皇阿玛。” “儿子这就去请皇阿玛。”胤禛应了下来,他知道,佟佳皇贵妃真的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求书评 9殇逝 康熙走进景阳宫的时候,见到的不是一个病人,而是一身艳妆的佟佳皇贵妃。 “皇上,还记得这身衣装吗?”佟佳看着康熙,目光温柔的问道。 “记得,那时候你刚刚进宫,朕还簪了多芙蓉在你鬓间reads();。” “是啊,一恍这么多年了。”佟佳叹道。 “你身子不好,上床休息去。”康熙说着便要扶她回床。佟佳摆摆手“妾都躺了这么久了,想下来活动活动,再不活动一下,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别乱说话。” “皇上,这么多年了,我也没什么求您的,只是现在妾命不久矣,有几句话要说,几件事想要求皇上。”佟佳看着康熙,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祈求。 康熙再她身边坐下。“你有什么就说吧,这么多年还说什么求不求的。” “首先,是求皇上,照顾好自己,妾与皇上打小一起长大,知道皇上的脾气。皇上性子倔,今后也不知道还有谁说的动皇上的,所以皇上要好好照顾自己,再有就是胤禛,这孩子如今这样都是妾的错,要不是妾的自私,也不会让她与生母如此隔阂。妾这一去恐德妃不会一下子接受他,所以请皇上多多照拂。胤禛太要强了,什么都自己憋着受着不说出来,现在这孩子与胤禩走的近,多少有个说话的人 ,妾也算知足了,但是还是盼望他能一辈子安稳。” “朕知道,你别说了,朕都知道。” “妾再不说就真的说不出来了。玄烨,我要走了,照顾好自己,做个好皇帝。” 康熙没有说话,看着睡去的佟佳,他将她抱起,放回了床上,盖好被子,那么细心。很多年前。他们都还小,这个表姐便经常入宫,和他,还有福全,三个人追逐打闹,感情不知道有多好,甚至,他们闯了祸被罚去跪奉先殿的时候,是她偷偷的带着点心去看他们。 现在,竟然就这样要离开了。一个两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都离开了。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下了旨:“谕礼部、奉皇太后慈谕、皇贵妃佟氏、孝敬性成、淑仪素著。鞠育众子、备极恩勤。今忽尔遘疾、势在濒危。予心深为轸惜。应即立为皇后、以示宠褒。钦此、前者九卿诸臣、屡以册立中宫上请。朕心少有思维、迁延未许。今祗遵慈命、立皇贵妃佟氏为皇后。应行典礼、尔部即议以闻 ” 癸卯。以册立皇后。遣官告祭天地、太庙 册立皇贵妃佟氏、为皇后。册文曰、朕惟德协黄裳、王化必原于宫壸。芳流彤史、母仪用式于家邦。秉令范以承庥。锡鸿名而正位。咨尔皇贵妃佟氏、乃领侍卫内大臣舅舅佟国维之女也。系出高闳。祥钟戚里。矢勤俭于兰掖。展诚孝于椒闱。慈著螽斯、鞠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著懿称。宜膺茂典。兹仰遵慈谕、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哉 是日、颁诏天下。诏曰、帝王受天明命、抚御万方、莫不端本宫闱、化行海宇。矧承奉宗庙、敦睦本支、皆于内助是赖。兹者圣母仁宪恪顺诚惠纯淑端禧皇太后、以坤教不可久虚、壸政必资懿德。皇贵妃孝敬性成、淑范素著。鞠育众子、备极恩勤。宜立为皇后、正位中宫、母仪天下。钦遵慈命。虔告天地、宗庙。于康熙二十八年七月初九日、册立领侍卫内大臣舅舅佟国维之女、皇贵妃佟氏、为皇后。尚其聿修令范、益笃教勤。仰嗣徽音、永绵福祉。肇化原于伦纪。溥仁惠于寰区。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这些华贵的赞誉之言,或许是他最后可以为她做的了。 次日,皇后崩,上辍朝五日reads();。诸王以下、文武官员、及公主、王妃以下、八旗二品命妇以上、俱齐集举哀。持服二十七日。 从佟佳皇后病逝的那天起,胤禛便有些恍惚,然而,他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只是跪在佟佳皇后的灵柩前,低着头。 后宫众嫔妃前来祭拜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这一幕便落入了德妃的眼中,虽然明面上德妃什么也不说,但是,心里却是暗恨起来。 “四哥,你已经两天没吃没喝了,你这样会死的。”夜深的时候,胤禛挥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对于他的举动,康熙知道后只说“都随四阿哥的意思。” 胤禩见胤禛这样,心里着急,便带了点心喝水去了享殿。 胤禛摇摇头,机械似得烧着纸钱,也不看他。胤禩皱了皱眉毛,做出了,他这辈子最粗鲁的举动,他揪着胤禛的衣领把他拖了两步,一拳打在了胤禛的脸上“四哥,皇额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现在是要怎么样,你要是真想随她去了,就一头撞死在这灵柩上,这样也就落得干净了。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皇额娘在天上也不得安生。更何况,你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会陪你的。”说到最后,胤禩一把抱住胤禛。 “四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胤禛看着怀里的小人,突然有点什么感觉,就好像本来已经木然的心突然又开始跳动,是啊,他怎么忘了,没有了皇额娘,但是,还有小八。他们俩会一辈子这样走下去。 门口,李德全看着康熙“皇上,咱回去吧,着点心,奴才看是不用送了。” 康熙点点头“走吧。婉芙可以放心了。” 享殿里,胤禛吃了些东西,看着胤禩昏昏欲睡的小脸,突然轻笑了一下,走过去将他环在了怀里,困就睡吧,四哥在这里。 胤禩也不勉强撑着,嗯了一声,便歪在他怀里好好的睡了。 胤禩还是那个漂亮的样子,皮肤白白的,脸颊却透着粉红色,嘴唇轻轻的嘟起,胤禛便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睡吧,四哥护你。” 皇额娘走了,四哥只剩你了,四哥会给你更多更多,不再让你受人欺负。 对于康熙突然册封佟佳皇贵妃为皇后,更多的人都只是认为康熙这是在为了冲喜,但是,康熙之后的举动却让所有人都不再敢这么单纯的看待康熙与佟皇后之间的感情。 自古有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是康熙朝却甚少有因为后宫女子而大肆封赏朝臣的,但是,康熙这次却下了圣旨封佟国维也就是佟佳皇后的父亲为一等公,给与诰命。世袭罔替。 若说单纯一个一等公没有什么,那么这最后的世袭罔替四个字却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同时,四阿哥胤禛的地位也一跃而起。成为继太子,十阿哥之后身份地位最高的阿哥。但是这也标志着,其实他与胤禩之间的距离也远了。 良贵人便最为担忧,虽说,胤禛与胤禩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了,但是其实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不容任何人忽视。看着胤禛越来越受到皇上的重视,她便越来越担心胤禩的安危,这深宫里,处处都是危险,越是站在风口浪尖,越是性命堪忧。但是现下,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祈求上天开眼,让这两个孩子都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正式进入剧情 10小倌 小倌 渐渐的大家从佟佳皇后的伤逝中走了出来reads();。生活也都走上了正轨,其实,这宫里,有几个人会真正的伤心,或许真的伤感的只有康熙和胤禛,但是康熙是帝王,不能活在自己的世界了。而胤禛,更是明白要坚强。 胤禛现在已经回到了德妃的名下,但是母子俩真正的是冷若冰霜。每日相见也只是冷淡的问安。便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四哥,有的时候,你可以主动亲近点德母妃,毕竟,她是你的生母。”胤禩拉着胤禛走在长长的甬道里。看着他自德妃那里回来就一直紧绷着的脸,胤禩觉得很无奈,这个四哥什么时候脸色都是冷的,但是终归不是黑,就是对自己额娘的时候,这也太明显了,难免为人诟病。 “嗯。” “四哥,你这根本是在敷衍我。” “没有。” “算了,不说这个了,今天九弟十弟竟然平安相处了一天,真难得,不过,这俩小子还真是可爱。”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说的自己很大似的。” “四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八岁了!”胤禩极力澄清,这个四哥总是把自己当成小娃娃。 “当年是谁六岁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抱着我就是亲。”胤禛站住脚步,双手抱胸,挑着眉毛看着一脸通红的胤禩。 “四哥,那时候,我不是什么都不懂嘛。” “哦,两年前什么都不懂,两年后就什么都懂了?”说完半弯下腰,脸凑近了去,嘴角还挂着浓浓的戏谑。这个八弟,脸色通红的时候还真是。。。。。。。 胤禩眼一瞪“四哥,你再戏弄我,我就不理你了。” “好啊,正好我落得清闲。”胤禛一笑,起身就走。 胤禩在后面只有跺脚的份“混蛋四哥。”说完继续跟上。 “明天的骑射课你准备好了吗?” “没。我准备等会去练习一下,正好九弟十弟也要去。四哥去吗?” “我晚点再去,你先去吧,我回阿哥所一趟。” “行,那我等四哥来。” “嗯。” 教场上,胤禩拿了自己的弓,对着靶子射去。 “八哥,歪了。差一点就红心了。”十阿哥胖胖的身子一边说一边惋惜的跳了一下。 “你别吵行不行,别打扰八哥射箭。” “我怎么吵了。我吵,你就不吵!?你也没比我好啊。凭什么说我。”十阿哥那脾气是一点就着,对于两人吵架胤禩已经见怪不怪了。刚刚还跟四哥说今天这两家伙没吵架,这不,又吵起来了,真是麻烦。 “八弟,九弟,十弟。”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胤禩转过身,就见太子一身白色织锦长衫走了过来。 太子从小被康熙带在身边长大,气度不凡,而容貌更是遗传了赫舍里皇后的美貌,可以说,走到哪里都是风度偏偏,俊朗风流的少年郎reads();。但是,这样的俊美却与胤禩的不同,胤禩则偏于秀美了。 “给太子爷请安。”三个人一起行礼。 “得了,自家兄弟,都起来吧。”太子亲切的笑着,亲自上前扶了胤禩起来。 “八弟这是越长越俊朗了,做哥哥的倒是今日才发现。”说着,太子便笑了起来。不过这笑容,却有了一丝胤禩不明白的意味在里头。 “太子哥哥说笑了。” 说笑,呵,是啊,说笑呢。 “八弟以后有空啊,就常去我毓秀宫玩玩,二哥等你过去。” “谢太子哥哥厚爱。”胤禩不明白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中规中矩的回答。 太子走上前两步,看了看对面的靶子“这是小八射的?” “是。” 太子笑了笑,把胤禩拉到身边“过来,二哥教你射箭,你这准头,明天肯定要吃亏。” “是。” 太子对他一板一眼的回答也没不快活,拿了弓便是一箭射了出去,他小时候的骑射功夫都是康熙和纳兰亲自教,自然是数一数二的。 一箭射出去正中红心。身后的奴才立刻拍掌喝彩,太子也就是笑了笑,拉过胤禩将弓交到他的手上,半弯了弯身子,圈着他说是教他开弓射箭。胤禩有觉得不妥,但是也说不出哪里不妥,毕竟是哥哥教弟弟射箭嘛。 这个时候就听见胤禛的声音传来“给太子爷请安。” 太子显然不高兴就这样被打扰了,皱了皱眉,但是立刻又是一笑“是四弟来啦。你不是一向不怎么喜欢这些的吗,怎么今个儿竟然来了。” “回太子爷的话,明日皇阿玛要考教我们,不敢有所怠慢。” “只是这样?没有别的?”说完便朝胤禩看了一眼。 胤禛只做不见,摇摇头“太子爷说笑了,自然只有这个。” “好,很好。今个儿我也没什么兴致了,先回去了。”说完便走了。身后一群人立刻恭送。 胤禛对于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抿嘴不言,胤禩也不清楚胤禛是怎么了,板着一张脸,他现在已经可以很清楚正确的知道胤禛什么时候是高兴,什么时候的平常的冷淡了。 “四哥。” “怎么了?” “没,我去练箭了。” “我陪你。” “好。” 一旁的十阿哥和九阿哥看着他们突然间也不吵了“八哥好听四哥的话。” “是啊,可是四哥好恐怖,不喜欢他,只喜欢八哥reads();。” “嗯,我们不能让八哥受欺负。” “可是,我们现在要去解救八哥吗?” “你去吧,四哥现在好恐怖。” “我也不去了。” 胤禩这边还没清楚胤禛为什么生气,人便被他圈在了怀里,和刚刚太子的动作一样。这年头,大家怎么都喜欢这么教人射箭。 “以后教你,只能我教。听到没。” 胤禩转头看了看胤禛,不怕死的问了句“师傅也不可以吗?” 胤禛瞪了他一眼,憋出两个字“可以。” 胤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胤禛这样,竟然突然很想笑,“四哥,你好别扭啊。” 。。。。。。 晚上的时候,胤禛还是没有忍住“以后,你能躲着太子一点就躲着点。” “为什么?” “难道你很喜欢跟他相处吗?” 胤禩想了想今天,总觉得太子的笑容有着些什么他不明白的意味在里面,但是,却真的让他很不舒服就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的笑容让我不舒服,反正就是不明白他笑容里藏的是什么。” “你离他远点。” “嗯?” “你没见太子身边跟了几个面容俊秀的小太监吗?” 胤禛这么一说,胤禩便好好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其中有一个,他更是记得太子走到哪里都带着他。“我记得有一个,太子走到哪里便带到哪里。” “恩,他是太子的新宠,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不敢说,所以你离太子远点。” “新宠?!” “据说,他长的和京里一个小倌非常像。” “小倌是?” 胤禛没有想到胤禩会不知道小倌是什么意思,不过要是知道也就奇怪了。“不知道就算了。” “四哥,不带你这样的,胃口被你吊起来了,你现在却什么也不说了。” 胤禛看着眼前撒娇耍赖的胤禩,没办法便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胤禛傻眼“四哥,难道我也很像小倌吗。” “胡说什么。”胤禛斥道。 “那为什么太子会。。。。。。。” “又不是只喜欢小倌。”胤禛突然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这个家伙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 “哦,我知道了。” 11皇叔 康熙下了朝便准备去校场看阿哥们的骑射功夫,正好见裕亲王还没走远便喊了他回来。裕亲王一身朝服也没有换,听康熙说是去看小阿哥们的骑射,便没有推辞了,他还记得,以前他和纳兰容若还一起教过大阿哥和太子,现在一晃,大阿哥和太子都长大了,而纳兰也。。。。。。。 “若是那个人还在,喊上曹寅,还真有点回到当年的感觉。” “皇上,别再想了。过去了。”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会想起呢。 康熙叹了口气,整理好情绪,对李德全说“摆驾吧。” “是。”随后便听见李德全喊皇上起驾的声音。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 “你看朕这几个小阿哥里,谁最成气。” “臣都很久没有见过这些孩子们了,谁知道呢reads();。只是听说过小四和小八感情好的像亲兄弟。” 康熙点点头,“的确,甚至有点像朕和你小时候的感觉。” “皇上要是这么说,臣倒是开始有点兴趣了,今日定要好好见见这两个孩子。” 校场那边众位阿哥都在抓紧练习,三阿哥更是卯足了劲,都说他善文,这骑射是他的软肋,但是他知道满人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即便是纳兰容若也是骑射功夫了得。 “皇上驾到,裕亲王到。”随着李德全尖锐的嗓音,众人齐齐跪下行礼。“都起来吧,朕今天来就是来看看你们的骑射功夫,没那么礼。” 众位阿哥起了身,乖巧的跟在康熙的身后。康熙看了看校场,指了指马棚。“去,你们各自去取了马,骑上一圈给朕瞧瞧。” 听了康熙的话,众位阿哥自然不敢怠慢,就连九阿哥和十阿哥也乖乖的去牵马。 胤禛想到胤禩骑射功夫一直一般,害怕他待会紧张。见众人没有注意,便悄悄的牵住他的手,“你等会不必紧张,我会跑在你前面,你跟着我就可以了,不用紧张。” 胤禩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细微的动作并没有瞒过康熙和福全的眼睛“你看那两个孩子,像不像当年你带朕骑马的样子。” “皇上还记得?”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康熙感叹道。 只见众位阿哥翻身上马,动作娴熟。齐齐扬鞭策马,只是胤禛永远比胤禩快半个马身。这样,胤禩便只想着跟着胤禛,而不去想有康熙他们看着。 “是对好孩子。” “是啊。” 骑完一圈马,众位阿哥回来,康熙抚摸着胤禩的头“小八这次进步很大。” “谢皇阿玛夸奖。” “这就是小八” “胤禩见过皇叔。”乖乖的行礼,模样乖巧的可爱。 “行了,起来吧。”福全扶起胤禩,这才仔细看了看胤禩的长相。“这孩子倒是生了副俊俏模样。” “可不是,朕的这几个皇子里,就数他最是俊俏。” 胤禩在心里却不高兴,要不是长了这样,也不用被太子盯上,他现在是知道了什么是小倌了。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在那里消不掉。 福全自然是不知道胤禩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的,从腰上解了块玉佩交给他“这个你收着,皇叔第一次见你,全当是给个见面礼了。”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福全是第一次见胤禩,虽然以前宫里宴会多少可以碰到,但是人多,哪里能一一见过。更何况胤禩说起来身份不高,也没有多少显眼的事让他做不是。 胤禩自是没有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心里记得佟皇后说的话,但是一直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去认识这位皇叔,没想到今天竟然就这么见着了。“谢谢皇叔reads();。”胤禩带了些许童音的说道。 福全摸了摸胤禩的头,回头对康熙说“皇上可要继续看阿哥们的本事了?” “看,怎么不看,难得你有兴致。让他们射两箭给你瞧瞧。” 于是众位阿哥便一个个的去拿了自己的弓箭,对准对面的靶子开始射箭。三阿哥一箭过去正中红心,康熙满意的点点头,胤禛也是一箭,胤禩与他一同去,胤禛倒是中了,不过胤禩却有了一丝偏差。九阿哥和十阿哥准头一般,但是毕竟年纪小,康熙也没有责怪,倒是胤禩,已经做好了被训的准备。 “你啊,平时多练习练习,让你四哥多教教你。有进步,但是还是不够好。老九老十,你们俩个不要以为自己年纪小便不练习,这个准头。下次朕还来检查。” “是,谨遵皇阿玛旨意。” 三阿哥对此却是很不高兴,之前皇阿玛几次抽查他们的功课,独独对着老八上心,这次明明自己进步最大,却还是独对老八。心里自是不平。 其实,康熙早年还是称的上慈父的,只是后来寒了心。他对于胤禩,更多的是因为良贵人,那个静谧的女子,他还是记得当时胤禩对他的害怕,和抗拒,他有的时候也会想,自己对这个儿子是不是太忽视了。曾经他见胤禩与胤禛交好,也有觉得他心机深沉,小小年纪变会攀附了,但是后来渐渐的发现,胤禩比其他同龄的阿哥更单纯,他只是单纯的喜欢,依赖,渐渐的,也就对他宽容起来,甚至有的时候会着重于他的课业。这便也算是康熙关系人的一种方式吧。 散了之后,康熙于福全在路上的时候,康熙问道“平日里见你对别的孩子都一个样,今天怎么对小八另眼相看?” “这孩子,是我在宫里难得见到的干净了。咱们从小生活在这皇宫之中,你想不想,我们当年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了。但是他不是,看他的眼睛就知道。” “是啊,朕知道。” 想了想又说“你倒是说实话,也不怕朕不高兴。” 福全笑了笑,难得假话,还没有听够吗,当年他只愿意做一个王爷,愿意就是,皇上太苦,看看他们的皇阿玛就知道了。 另一边,胤禛也没有想到胤禩得到福全的另眼相看“皇叔今天是唱哪一出?” 胤禩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啊。 胤禛想了想说“玉佩你好好收着,你在宫中没什么靠山,不管皇叔是什么意思,这个玉佩说不定以后就能帮到你,我想过了,你在宫里想要变强,最好的办法就是交好皇叔。” 其实胤禩没有想到胤禛会说出这样的话,很多次他有想过,以后如果他变强了,会不会有一天和胤禛成为对立。 “四哥,我以前想过,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我是否会想大哥和太子那样,对立,甚至,水火不相容。” 胤禛一怔,他也想过,但是不愿意说出来。与其说他不愿意说,不如说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有想过,如果由他来说这些话,是不是有点让胤禩放弃的嫌疑。 “不会的。”胤禛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求收藏求意见 12赐婚 康熙二十八年十一月。乌喇那拉氏费扬古逝。予故太子少师内大臣三等公费扬古、祭葬如例 。康熙予以故三等公费扬古之子喇尔泰、袭爵。 这日康熙召胤禛于乾清宫。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起来吧。上前说话。” 胤禛隐隐觉得有什么事,但是也没从李德全那里探听出些什么,李德全只说是好事。 “你今年也十一岁了,过两年就该开衙建府了。朕记得你皇额娘最放不下的便是没能看到你娶妻生子,朕想着今年便给你赐了婚好了。” 胤禛听此赶忙跪下“皇阿玛,儿子还不想成婚,更何况,皇额娘刚刚崩逝,儿子要为皇额娘守孝。”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不愿意成婚,甚至他心里是不是真的想为佟佳皇后守孝,他自己也不是那么的确定了。 “朕知道你的孝心,倒也不急于今年成婚,过两年再成婚行大礼reads();。” 康熙说到这份上,便由不得胤禛拒绝了。胤禛跪拜谢恩。脑海里却突然闪现了胤禩的脸。 “行了,朕明日下旨,你回去吧。” “是,儿子告退。” 胤禩听说胤禛被喊去了乾清宫心里有点不安,便偷偷的跑过来了,刚到便看见胤禛有点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他心里一紧,四哥性子倔,难不成触怒皇阿玛被训斥了,想到这里,连忙上前。 “四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你快说啊。” “皇阿玛要给我赐婚了。” 听到这里胤禩突然松了口气,原来是赐婚“原来是赐婚啊,四哥,你别弄的跟什么似的好不好,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那倔强性子触怒了皇阿玛。” “你很高兴?” 呃?胤禩倒是没有反应过来“赐婚是好事啊。” “是吗。” 胤禛说完,不再看胤禩,一个人走了,留下胤禩看这胤禛离去的背影,有点摸不到头脑,好吧,他承认,刚听到赐婚两个字的时候,自己好像有那么一丝不愉快,不过,这恐怕是不习惯吧,毕竟,成婚之后就要搬出宫去了,那样,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胤禩一个人回去的路上便很不巧的碰到了太子。 “给太子请安。太子爷吉祥。” “起来吧,小八怎么苦着张脸啊?”说完看了看胤禩来的方向“被皇阿玛训斥了?” “不,没有。” “哦?那是怎么了,小八不妨说给二哥听听。” “我好像惹到四哥了。” “这怕什么,小四那么疼你,这么着吧,你去二哥那里坐坐,等他气消了再回去就是了。” 听了这话,胤禩本来是要拒绝的。转念一想竟然答应了。 回头他对王贵说:“告诉四哥,就说我去太子哥哥那里坐坐,晚上不回去用膳了。” 王贵立刻应了声告退,太子也没有多想什么,只当是胤禩在郁闷。 到了毓秀宫里,太子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表现,只是让胤禩坐在花园里,摆了茶具,与他喝茶,他从来都知道不可急功近利。要慢慢的,循序渐进,这些,他很早就知道了,若是太急性子,只会吓到人。 “这似乎是小八第一次来我毓秀宫吧。”太子亲手煮茶,一边煮一边问道。 “是。” “二哥这里别的不多,就新鲜玩意多,小八喜欢就常来。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二哥也没照拂过你,现在想来还真是不对reads();。” “太子哥哥说笑了。” 太子见胤禩一副拘谨的模样,顿时一笑。手轻轻的拍了拍胤禩的手。“你看看你,这么拘谨做什么,在二哥这里不必这样。” “是。” “你看看你,怎么不见你跟四弟就这么生分,难得他是你四哥,我便不是你二哥了吗?” 太子这话说的多少有点恩威并施的味道在里面。果然是被皇阿玛带大的,胤禩在心里不由的想。 太子见胤禩沉默,一笑之后拉住他“坐二哥身边来。” 胤禩无奈,正准备过去,便见太子的贴身太监通报“太子爷,四阿哥来了。” 太子一皱眉,他来做什么,但是表面上依旧不动神色,“快请四阿哥进来。” 只见话音刚落,胤禛便进来了。“弟弟给太子爷请安。” “成了,看你那么急的模样,说吧,什么急事。”太子这话说的颇为暧昧。胤禛听出来了,便也当做没有听到。 “回太子爷的话,九弟十弟打起来了,没人劝的了,弟弟没办法便来找八弟了,这两个混世魔王也就听八弟的话。”说的极为认真,却又有一丝着急,好像再不去就会闹出人命似的。 太子素来知道九阿哥和十阿哥闹腾,宫人们根本就没奈何,见到他们,他头皮都发麻,一听,也知道胤禛这是故意的,但是还是挥了挥手说“八弟你去看看吧,我便不去了。” “是,弟弟告退。” 说完,便与胤禛一同出去了。 只见胤禩走的飞快,胤禛却慢慢悠悠的走着“四哥,走快些啊,这俩家伙素来没个轻重,去晚了谁知道要闹出点什么事。” “他们没打架。”胤禛淡淡的说道。 “啊?”胤禩一瞬间似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那?” “我不这么说,怎么把你带出来。” 天啊,四哥竟然敢撒这样的谎,要是太子跟来看,那可怎么办啊,同时,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看他四哥那张冷脸就知道了。 “四哥,我不过是去太子哥哥那里喝了点茶罢了。”胤禩看情况有点不太对,赶紧死鸭子嘴硬的解释道。 胤禛看着他没说话,这眼神却让胤禩被看着心虚。但是,胤禛这么快就来解救自己,着实让他心里高兴,当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高兴。因为自己第一次算计人成功了?还是因为。。。。。。 胤禛哼了一声,走到胤禩身边“说吧,为什么答应去毓秀宫,我怎么说的你都忘了?” “没。” “那为什么。” 胤禩干笑了两声,终究还是交代了reads();。胤禛一听,原来他是在算计自己,知道自己不高兴,索性去了太子那里,让王贵专门通知自己,然后看自己是不是会着急,突然胤禛觉得有中要被气死的感觉。一阵的胸闷。 胤禩看着胤禛脸上越来越没有表情,但是眼睛开始有点眯,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四哥!~”颇有求饶的意味在里头。他就知道惹谁都不能惹四哥,有的时候真想来,这四哥比皇阿玛还恐怖。 “好,很好。你现在开始学会算计我了。真好啊。”说完一甩袖子,不理胤禩。 “四哥,好四哥,你别生气嘛。”胤禩赶紧追上去,拉着胤禛的袖子开始耍赖撒娇。 “四哥,我保证我不敢了。” “四哥,我不是在乎你嘛。” “四哥,我最喜欢的四哥,我保证不敢了,我保证听话,四哥,我就是怕你不理我才这样的嘛。四哥!~” 胤禛停住脚步,看了看一脸无赖求饶的胤禩“下不为例。” 胤禩一听,顿时笑了“保证!”他就知道耍赖这招对四哥有用,说起来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 胤禛最终还是无奈的笑了,介于他那句在乎,和那句最喜欢的,他便饶了他好了。 胤禩想了想,知道赐婚这件事胤禛不会愿意提起,但是,这毕竟也算是一个坎子,不是你不想提就能不提的。 “四哥,其实,赐婚之后,可以搬出宫去住了,那时候我也就有理由常出宫了,你想想,这样我们就更自由了。” “你很希望我成婚?” “说实话不希望。但是,这是没办法的呀,四哥只要别娶了四嫂忘了我这个弟弟就成。” “就你会说,你是我兄弟,怎么能忘了你。” “那就成,四哥,你可给我留意你府邸旁边的地方,皇阿玛答应了让你我比邻的。我可是瞅准了要去你那方便啊。” “就你会想,我看你是想着窜动着我陪你闯祸才是。”胤禛很不留情面的损道。 “四哥,你可别冤枉我,闯祸的哪里是我,明明就是老九老十他们两个闯祸精好不好。” 两个人便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边走边说,胤禛也渐渐的不再去想成婚的事了,毕竟,皇阿玛答应了,两年后再成婚。 第二天康熙便下了旨以故三等公费扬古之女赐婚皇四子为嫡福晋。 朝中很多人都在疑惑,这费扬古的儿子已经封赏了,现在又把女儿嫁进皇家,还配给你佟皇后的养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出。按理说,这费扬古一死,他女儿也算没有什么靠山了,剩一个儿子下来,难道就能委以重用?这没什么用了,怎么就配了皇子做嫡福晋? 朝中人没人明白康熙的决定,而胤禛根本也不在意,对他来说娶谁都一样,没有什么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啊呜 13十三 康熙二十八年的最后一天,宫中设宴,年仅三岁的十三阿哥胤祥也被抱了出来,前两年都因为年岁太小,怕受了寒不敢多带出来,三岁也算大了,便带了出来由精奇嬷嬷照顾。 十三阿哥胤祥的生母虽然封了妃,但是却没有一个正式的封号,说起来也就是个没有地位的庶妃。位份也不高。 十三阿哥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脑袋总是不停的转,这要看,那要抓的。胤禛不自觉地会将目光看向胤祥。他记得当时第一次见胤禩便是这样,胤禩也好奇着这周遭的一切。 “四哥?你在看什么呢。” 胤禩看胤禛的目光一直飘忽在胤祥身上,不由的有些好奇。 “看着十三弟便想到你第一次参加宴会的情景,你也跟他一样,到处看到处摸,把嬷嬷忙的半死。” “我以为你在看什么呢。其实胤祥说起来也听可怜的,四哥,以后我们多照顾他一些吧。” 胤禛明白胤禩的意思。 胤祥同样不能养在自己生母身边,其实就算养在身边又能如何,她额娘是个庶妃,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哪里还能照顾好他。胤禩看着胤祥难免会想到自己身上来。 这除夕夜的家宴想来都是阿哥们自己一桌的,胤禛与胤禩坐在一起,老九老十便紧挨着老八坐,本来按照规矩是要依照长幼之序坐,不过大家都知道胤禩是胤禛的跟班,而老九老十则是只听胤禩的。大家也都不去在意了,也没人会去犯那个傻,没见康熙都不反对吗reads();。 兄弟几个在下面开始互相敬酒,只见没注意,五阿哥胤祺的酒杯就被胤祥给抓了过去,抓过去也就罢了还直往嘴里倒。于是这便是三岁的十三阿哥胤祥这辈子第一次喝酒了。刚入口自然是被辣到,但是出奇的,胤祥竟然没有哭,而是瘪了瘪嘴,一脸委屈的看着各位哥哥。手里还抓着酒杯不放。精奇嬷嬷也拿不下来,同时也不敢使劲,这在不受宠也是皇阿哥,哪里敢伤到啊。老十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到这个样子,干脆拿了酒杯,往胤祥手里的酒杯又到了一点酒,胤祥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一脸看好戏的十阿哥。便又把酒杯里的酒倒进了嘴里。看的十阿哥一愣。正当他发愣的时候,胤祥“啪”的一声把酒杯摔了。没过多久便看见小脸彻底红了起来,嘴巴还流着口水。众人大笑。这一笑便惊动了康熙。 康熙好奇的问道“胤褆,发生什么事了?” 大阿哥站起来回答道:“回皇阿玛的话,十三弟喝醉了。” 这一听众人都好奇了起来,十三阿哥,今年才三岁啊。 “抱来给朕瞧瞧。” 精奇嬷嬷一听立刻抱着十三阿哥上前。康熙一见胤祥那醉酒的模样大笑起来“好好好,朕的小十三以后定是个能喝酒的儿郎。” 听到此众人又是大笑。于是小小年纪的十三阿哥便多了个小酒鬼的外号。 转眼到了康熙二十九年,大年初一,各阿哥都要去给康熙拜年。胤禛自是与胤禩同行,他们走的稍慢,便见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小人,一歪一扭的跟着他们后面。 “十三弟。”胤禩走过去抱起小十三,胤祥嘿嘿的笑了起来语音不清的喊着“哥哥。” “四哥,十三弟真的可爱极了,你说像不像年华里的娃娃。” “像。” “四哥。”小十三学着胤禩喊了胤禛一声四哥,然后双手一伸就要胤禛抱,胤禛难得的面色柔和,伸手过去抱他。胤禩便站在旁边,手上是没忍住的掐了掐胤祥的脸蛋。胤禛看着这样的场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家三口这样的字眼,于是,不仅仅面色柔和了,便是眼睛里的目光也柔和了起来,甚至说是化为了春水也不为过。 这个时候胤禩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十三弟,你的精奇嬷嬷呢?” “嬷嬷丢了,胤祥甩开他们了。不喜欢他们。”胤祥说完,包子脸便皱了起来,想来,平日里嬷嬷对胤祥也是不上心的,不然皇阿哥丢了这么久怎么还没见寻到。 “四哥,我看那群奴才该教训教训了,这般的不上心。” “嗯。先去给皇阿玛请安吧。” “好。” 于是胤禛便抱着胤祥,身边跟着胤禩,三个人一同去了乾清宫。康熙见他们三个一起出现,特别是胤禛还抱着胤祥,脸上便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你们三个怎么凑一起去了?” “回皇阿玛的话,儿子和四哥在来的路上真好碰到了十三弟,儿子和四哥等了会也没见到精奇嬷嬷,想着不能误了请安的时间,于是便带着十三弟一起来了。” 这话里有话的说法,康熙也听出来了,面上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一句“嗯,做的对reads();。胤禛,你等会去问问那些个奴才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儿子遵旨。” “成了,今个儿初一,高高兴兴的才是。去给太后请安吧。” “是,儿子们告退。” 说着胤禛他们三个准备跪安。康熙让李德全把赏赐直接给他们送到阿哥所去了,于是他们三个转道去往寿康宫。 而另一头胤祥的精奇嬷嬷却急的发疯,这十三阿哥是不受宠,身份也不高,但怎么说也是皇阿哥啊,这一没注意的就不见了,这不是要他们的脑袋嘛。发了疯似的找却又不敢惊动了主子,这要是让主子知道,自己还不得被扒了皮。 从慈宁宫回来之后,胤禛和胤禩才慢悠悠的回阿哥所,刚进阿哥所便看到胤祥的精奇嬷嬷跪倒在地。 嘴里不停的说着“奴才该死。” “你认罪倒是认的快。” “奴才知罪。奴才该死。” “就你今天的错仗毙也是该的,今个儿是大年初一,爷饶了你一命,下去自己领板子去,要是让爷看到你还下的了床,你就自己先给自己准备好后事。” “奴才不敢,奴才知罪了。” “爷再送你一句话,不管别的什么,皇阿哥就是皇阿哥,而做奴才就得有个做奴才的样子。” “是是是,奴才知道了。” 胤禛抱着胤祥绕过了她进到里屋。 “四哥,要礼物。” 胤祥倒是出奇的一点不怕胤禛,见他对自己也好,便开始讨要礼物。一旁的胤禩笑了起来。“八哥倒是给你准备了份礼物,你等着啊。” 说着便跑去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小小的酒瓶。 “胤禩。”胤禛故意沉这脸。 胤禩顽皮一笑,“四哥,这不过就是米酒而已,甜的。小十三连家宴上的酒够敢喝,这个喝点怕什么。” 胤禛没办法,无奈的摇摇头,也罢,米酒而已,怎么着也不能比宫宴上的酒烈。 胤祥一看是酒,立刻笑的开了多花。双手拿过酒瓶,自己尝了口,看了看胤禩又看了看胤禛,然后,双手一递“四哥,喝,好喝。” 这一幕弄的胤禛哭笑不得,这十三弟简直就是个活宝。 “小十三忒没良心了,这酒可是我给的,却只请你喝。” “你要喝便一起喝,装什么委屈。”胤禛笑睨了他一眼。 胤禩瘪瘪嘴,这个四哥,就知道跟他对着干。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 14拍卖 拍卖 难得放一次假,胤禛便带了胤禩出宫。他们俩出宫虽然不说是经常,但是也还是有那么几次的。胤禩难得的想说要去买点小玩意回去给胤祥,胤禛便好着性子陪他逛街,给小孩子买东西,自然是去天桥那种地方最适合了。以前他们也来过,但是都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的,可以说根本就是路过而已,然而这次去专门过来逛。 天桥自然是一如既往的人多。路虽然不窄,但是道路两旁除了铺子之外还有小摊贩在摆摊吆喝,以前都没仔细瞧过这些个小摊贩,今日仔细看一看,原来还真有一些意思reads();。这里卖的东西虽然比不上宫里用的精致华贵,却难得的可爱新鲜。比如这毛猴,便是用蝉蜕等药材粘合而成。还有那边的小瓷娃娃,冰糖葫芦桂花糕。有的时候还能瞧见卖艺的,变戏法的。 “四哥,我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天桥好玩啊。现在真的仔细看看,还真是个好地方。” “你主要是看着新鲜。要是让你天天来,你肯定也就觉得没意思了。” 胤禩看了看周围的人,每个人都忙碌着自己的生活,但是,更多的,脸上是一种淡然而淳朴的感觉。 “四哥,你说,如果我们也过这样的生活,好不好呢?会不会很容易满足,很幸福?” “不在其位不知其忧罢了。” “嗯?” “你看他们这样过的好想比我们简单,但是,你没有看到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样子,他们做这些都仅仅是为了吃饱而已。同样,他们会羡慕我们的生活。” 胤禩听了之后,继续看这周围的人群。“是啊,或许,人就是这样,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更多。” “是。” 胤禩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看了看前面的大宅子,里面人声鼎沸。“四哥,我们进去瞧瞧好了。” “好。” 两人走到门口,迎宾的小二便立刻请他们进去,态度好的不得了。胤禛胤禩没有太在意,直接跨步进去。就见一个像戏台一样的台子,下面坐的都是人。原本还以为是唱戏的,结果就看见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走了上去。 “宋某在这里感谢各位的光临。今日小店拍卖出几样东西,有兴趣的朋友可千万别错过了。” “四哥,什么是拍卖啊?” 胤禛知道胤禩没有见过拍卖,便解释道“就是老板拿出几样东西,报个底价,想要的人往上加价,价高者得。” “四哥,我们看看吧。” “好。” 说着两个人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很快老板便请上了第一件东西。 “这是第一件拍卖品,是宋代的一把宝剑。吹毛可断。底价一千两” 老板将剑一拔出,便听剑身一声“嗡”响。寒光乍现。于是下面便开始纷纷喊价“一千二百两。” “二千两。” “三千四百两” “四千两” “五千两” “一万两” 众人哗然,这一万两,说起来都可以赈灾了,胤禛侧目一看,发现原来是个八旗子弟。家中父亲是朝中二品大员,一个二品大员的儿子一出手便是一万两白银,胤禛冷笑了一下reads();。 最终这把剑自然是归了那个八旗子弟所有。 老板笑嘻嘻的请上了第二件拍卖品“这是唐代红玛瑙佛珠。底价三十两” 胤禛看了看老板手上的佛珠,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只是看了看而已。 “四十两” “五十两” “八十两”这一声是胤禩喊出来的。 胤禛转头看他,微微的皱了皱眉。 胤禩回了个让他安心的笑容。胤禩成功的拍下了这串佛珠。胤禛以为他是想买回去给良妃的,毕竟良妃天天念佛。送给她再好不过了。 胤禩付了银子取来了佛珠。果然是个好物件,通体红润光泽,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最难得的是每个珠子都非常的通透。 “四哥,你可得收好了。” “什么?”胤禛没有反应过来。 胤禩笑嘻嘻的将佛珠塞到胤禛的手里。“四哥,你性子看起来冷,但实际则太极,性子也太刚强,眼睛里更是容不得沙子。我不知道佛经里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总听额娘念,还是记得了一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四哥,我把这佛珠送你,就是希望你以后总能静下心来,好好看看事情,不然得罪的人多了,对你总是不好的。” 胤禛看着手里那串红玛瑙佛珠,点点头。“我知道了。” “嗯,四哥,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这样才可以保护我。你可别忘了你的承诺。” 胤禛笑笑,他不会忘记的。“走吧,你不是还要给十三弟买东西吗,再不走就晚了。” “好。” 说到这个问题,胤禛突然停下来问“老实回答,你是怎么又那么多银子的,八十两不是个小数目。” “嘿嘿,四哥,往年各宫的赏赐我都存着,出不来也就没处用,所以八十两还是有的。” 胤禛也没有怀疑,点点头,算是信了。不过胤禩也确实没有说谎就是了,其实他一直想送胤禛一点东西,但是送什么却又不知道,毕竟他想送的东西又不希望胤禛总是拿下来,希望他一直贴身携带,今日正好看到了这串佛珠,当然要买下来送给胤禛。也算是了却了他自己的一桩心事罢了。 两个人到处转了转,最后给胤祥买了些形态不一的毛猴,好有些个小泥人什么的。两人大包小包的回了宫,身边第一次没有跟小太监,但是他们还是知道暗处有侍卫跟着的。 当他们回宫的时候,那些侍卫也去了康熙那里回报情况,当康熙知道胤禩拍下了那串佛珠,或者说,当他听到那段对话的时候。他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想着这两个孩子的种种。他的目光转而又回到了桌案上的奏折。如果,宫里的孩子都像他们俩,该多好。又是一声叹气。这帝王的位子,不好坐啊。为什么就是不懂呢。 作者有话要说:字了!~散花!~求书评!~ 15战事 葛尔丹入犯乌珠穆秦使得康熙二十九年的七月过的十分的不安宁。康熙震怒之余下令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皇长子胤褆副之出古北口。恭亲王常宁为安远大将军,简亲王喇布、信郡王鄂扎副之,出喜峰口。内大臣佟国纲、索额图、明珠、彭春等俱参军事,阿密达、阿拉尼、阿南达俱会军前reads();。 “胤礽,胤祉,胤禛,你们三个说说,现在葛尔丹犯我大清,当如何?”康熙在御书房内召见了他们三个,当然,其实胤禩也在,不过他年岁尚小,康熙便没有问他。该怎么做,其实胤禩这个时候心里想的便是,其实这不乏是个好机会,他们这个皇阿玛有的是想法,只是有的时候不喜欢自己说出来。但是圣心难测,更或者说,真的猜到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皇帝不喜欢笨的人,但是也绝对不喜欢聪明的人。但是,现在的胤禩在康熙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个孩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一点,就可以让他毫无顾忌。葛尔丹可以说在他的部落里被奉为神,那么想要挫败他,便从气势上就不能输,胤禩想了想,在一旁看着康熙,眼睛又飘忽到了胤禛的身上,还是跟他说说吧。于是拉了拉胤禛的衣角。胤禛转头看了看他,示意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胤禩小声的说:“或许,皇阿玛想亲征。“胤禛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不敢说,毕竟皇帝亲征非同小可,你要真说皇帝会受伤其实不太可能,但是凡事都怕那么一个万一。谁也担不起那个万一,所以大家都不说。 康熙自然是看到了胤禩和胤禛的小动作,但是也就睁之眼闭只眼了。“朕决定御驾亲征。“胤禩偷偷的瘪了瘪嘴,果然,他们的皇阿玛要亲征了。众人想反对,但是也无从反对,都是皇宫里长大的孩子。最擅长的莫过于看脸色猜心思,一看便知道这一次亲征,康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就算反对也没有,说不定还在找骂。于是第二天便下了旨,说是要御驾亲征。之后以陈廷敬为工部尚书,于成龙为左都御史。癸卯,上亲征,发京师。 出征的当天所有人在门前送康熙。“皇阿玛。您回来给我说说战场上的故事好不好。“ 十阿哥拉着康熙的衣服说道。 “好,朕回来就跟你们说。你们兄弟几个在宫里要好好孝顺太后知道吗。“ “儿子们知道。“ 可是事情总是很出乎人们的预料,康熙很快就回来了,真的很快。清史稿是这样记载的。 己酉,上驻博洛和屯,有疾回銮。 康熙这次的病是来势汹汹,没有人会想到这一次的亲征竟然是这样的形式结束。但是没有人会觉得好笑,因为康熙这一病便难免使得朝庭有所不定,军心有所不宁。其实真的说起来,康熙御驾亲征也不过就是一个形式上的问题,但是恰恰好就是这个形式,自古以来就很有用,而康熙刚刚出征便病了回来,还是大病,在一定的程度上还是会使的军心不稳。 战事便完全交予裕亲王福全以及大阿哥等人。 “太子爷,这次若是让大阿哥出了风头,对我等甚是不利啊。”索额图端着茶盏,茶盏里冒出的热气,将他的眼睛很好的掩盖住,看不清其内里。 太子皱了皱眉头,现在的确不该让大阿哥出风头,但是。“这次还是算了吧,皇阿玛身体还没好,太医都急的乱转,现在不是出岔子的时候。” 索额图眉头亦是一皱,心里更是有了一丝狠绝“太子爷这话便是错了,有的时候机会错过了以后便不由我们控制了。大阿哥一直与您争夺太子之位,其心可诛,不可对他心存仁慈。” “照你的意思要怎么做。” “让他与裕亲王不和便是了。” “我再想想。”太子终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添麻烦,但是,这大阿哥却是他的心头病reads();。 “太子。”索额图的语气颇有不满。 “罢了。按你的意思去做吧。” 索额图这才满意的点头。 胤礽看着索额图离开的背影,眼睛里有着一丝不明的意味。舅父。多好听的称呼,可惜,心太大了。 “四哥,我怎么觉得这次又有事发生。”胤禩他们现在每日都去乾清宫问安,康熙这么多日了却一丝一毫都没有见好。 胤禛看了看已经九岁的胤禩,叹了口气“都知道的事,不说也罢。” “四哥,我一直想问,以前,大哥和二哥的关系怎么样。”他出生的晚,当年的事,他还真的不是很知道。 胤禛想了想说“二哥一直都是在皇阿玛身边长大的,他们二人小时候还好,但是关系也很淡就是了,不常在一起,后来便是你现在所知道的样子了。” “其实,若是我们兄弟几个都能真的像兄弟一样该多好。” “这话别乱说,多大的人了,还是改不了这个性子。” “知道了!有四哥在,能出什么乱子不成。” “你啊。”胤禛也只有对胤禩的时候才这么的语气含带宠溺,连眼神都温柔的滴的出水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胤禩的感情,好像不仅仅只是兄弟,但是他现在也不敢说,这种感情就是什么。或者说,他知道了,但是无法去承认。 经过了十天左右的时间,康熙才彻底醒了过来,李德全赶紧在身边小心的伺候着。 “这些日子都怎么样。” 李德全自幼跟着康熙,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这些日子朝堂上都还好,战事方面也都有裕亲王,没什么大事,阿哥们也都天天来看皇上。” “他们这个时候自然都是孝顺的。”康熙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感情。 李德全笑了笑说“皇上这话说的,奴才看来四阿哥和八阿哥就是顶好的。” 康熙没有多想,胤禛和胤禩他也是知道的,这两个孩子没有多的想法。比那几个安稳。 “朕的儿子要都是这般安稳就好了。但也奇了。” 李德全没有接话,他也知道,后面的话不是他可以接的,在宫中这么多年了,他能坐上大总管的位子,不仅仅是因为他一直跟着康熙,而是因为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康熙最喜欢的便是他知道分寸这一点。 果然不出康熙的所料,没几天便从战场上传来大阿哥胤褆与裕亲王不和的消息。这不和便不和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大阿哥胤褆竟然公然带人闹事,弄的军心动荡。上下不齐。 康熙脸色一沉。对来人只是一个字“查。” 查出最后的消息是有人向胤褆挑拨生事,而胤褆本便是带兵的阿哥,这次让他带兵打仗,本就存了急功近利的心思在里头,这一听谗言便头脑一热reads();。康熙冷笑的看着奏折。:“索额图啊索额图,要不是朕现在留你有用。” “命大阿哥回京。”康熙下了这样的圣旨。 众人一听这样的旨意便觉得这朝堂上又会不安宁了。不说这次挑拨大阿哥之人是谁指派的,就是把大阿哥直接调回京便够起风雨的了。 索额图自然想着大阿哥回京之后必然会被斥责贬罚。但是当大阿哥回京之后,康熙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当是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要不是那挑拨之人被凌迟处死,所有人都会以为,之前的事,只是误传罢了。 康熙这样的举动让索额图惊诧。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是,实在想不到康熙这么做的原因。 李德全去了阿哥所,这时候胤禛和胤禩刚刚回去。“李谙达来可是皇阿玛有什么事?” “正是,万岁爷让奴才请四阿哥和八阿哥过去。” “多谢谙达。” 两人随李德全去了乾清宫。宫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两人一齐给康熙请安。 “起来吧,你们两个过来。” “胤禛,你今年也该上朝堂历练了,你说说愿意去哪个部。”康熙头也不抬的批着奏折。 胤禛没想到康熙喊他来是为了这个事,想了想说“儿子愿去户部。” 康熙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户部,不是个轻松的地方,你想好了?” “是,儿子愿意去户部。” 康熙点点头,“也好,你这性子去户部,未尝不是件好事。朕准了。” “谢皇阿玛恩典。” “嗯,今个儿喊你们来还有另一件事。” 两人一听同时打起来精神。这另一件事才是主要吧 “你们也听说了你们大哥的事,朝堂上都在猜朕为什么不处罚他。你们说说你们是怎么看的。” 胤禛胤禩对望一眼,这帝心难测,最直白的自然是现在战事紧张,一切以战事为重。更或者说,现在真的处罚起来就中了某些人的下怀? 康熙看了看下面站着的一对兄弟“你们说说你们的想法,朕恕你们无罪。” 两人无法便将自己刚刚的想法说了一下。康熙点点头,挥了挥手说“行了。你们回去吧。胤禛这几日便去户部报到吧。” “儿子遵旨。” 两人走了之后,康熙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想问题终究还是简单了一些,只看到了表面,不过,这样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最近*抽的要死要活的,但是大家放心,榜单在身,不敢怠慢!!!!求收藏求书评!~ 16帝心 裕亲王大败噶尔丹的消息传回京城,康熙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但是随后又传来了噶尔丹投降求和的消息,朝中上下自是欢喜一片,但是康熙,却突然收敛了笑容,下了旨。 噶尔丹虽认罪立誓、上书请降。但人殊狡诈、难以深信。我大兵撤后。背盟妄行、亦未可定。且谕噶尔丹敕内、有厉兵秣马、见俱整备之语。仍宜发兵预备。万一有悖叛之信、则夕闻朝发、即可扑灭。若侍有变而后发兵、缓不及事矣。见在各佐领、有喂肥马匹。著每佐领派护军七名、甲兵五名六名、整顿备之。其即会议。寻议政大臣、以预备官兵人数启奏。上谕曰、左翼军、令都统瓦岱、化善、护军统领洪海、副都统方额、领之。右翼军、令都统喀岱、护军统领惠兰、副都统托赖、马锡、领之。以托赖署前锋统领。据议每翼派都统一员、副都统二员。今减去副都统一员。其左翼、特多派都统化善。此军非为出征而派也。以噶尔丹虽降、而人殊狡猾、不可深信。万一叵测、所以派出备之。其以此故、晓谕官兵知之 得到旨意的裕亲王等人便不敢懈怠,继续追击噶尔丹。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消息是,内大臣佟国纲阵亡。 这一消息在九月初的时候传到了康熙的手里,康熙大怒,但是并没有因此而下旨斥责谁。 “四哥,皇阿玛是个会做皇帝的皇帝。”胤禩这样说。 这个时候,他很清楚,什么是轻什么是重。这些年,其实自己有怨过皇阿玛,觉得他太无情,对额娘无情,对后宫所有人都无情。但是他现在好像突然间明白,不是无情,而是身为帝王,应该如此reads();。 胤禩如往常一般去看良贵人,之间她正在做衣服,他其实很好奇为什么自己的额娘不爱打扮,不喜与人交流。只天天的念佛缝衣,渐渐的他明白,额娘的位份低微,出身不好,皇阿玛也不上心,额娘,其实从来不曾真正享受过一个“主子”的待遇。看到这样无求无望的额娘,他更加确定自己要强大起来。 “额娘,别缝了,会累了眼睛的。” “没事,额娘闲着也是闲着,做件衣服穿额娘心里也高兴。”良贵人,放下手中的活计。 “额娘,我会照顾好你的。儿子长大了。”胤禩走过去抱住良贵人。他不想自己的额娘再受苦了。这些年自己渐渐长大了,也听懂了别人的话,额娘的才情,根本不应该受这些污名诟病。 良贵人看着抱着自己的胤禩,微不可听的一声叹息。“别想那么多,额娘好的很,你自己要好好学师傅教的东西。别总是顾着玩。” “是,儿子知道。” “万岁呀驾到。”门口李德全的声音,让良贵人和胤禩都是一愣,康熙这个时候来了?怎么也想不通,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迎驾。 康熙大步走进来“都起来吧,别行礼了。” “胤禩也在,正好,等会随朕一起用晚膳吧。李德全,今晚朕在这用膳。”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康熙在榻上一坐,舒了口气道:“这些日子太忙了,朕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良贵人一如既往的温和“那皇上今日怎么到奴婢这来了?” 康熙端起茶,喝了一口道:“后宫里,你最恬静,舒服。”康熙并不避讳的说道,这些天他自己也确实没有休息好,今日难得闲下来,便想到了这个女子, 她不吵不闹,总是恰恰好的让他放松,舒服。 “皇上,凡事别急,总会好的。” 康熙点点头,看向了站着的胤禩。“你四哥近日要去户部,你一个人可是无聊的很?” 胤禩瘪瘪嘴,随后又点了点头。 “小孩子心性。你最近带着老九老十安稳点。别让他们到处闹腾” “是,儿子知道。” “你现在好好学习学习,过两年你岁数也大了,朕让你随你四哥行走朝堂。” “谢皇阿玛。” 良贵人听着皇上的话,心里难免会有惊讶,以前皇上对胤禩不怎么闻问,有的时候更是严厉居多,怎么现在却是这样的语气语言? 良贵人心下虽然诧异,但是也不敢多问。用完了晚膳康熙便回去了。胤禩也回了阿哥所。 回去的之后看见胤禛正在房间里等他。“四哥,你等我?” “嗯reads();。”说完,胤禛起身拉着胤禩的手走到桌子前坐下,动作很轻柔。 “明日我便要去户部了,你一个人凡事都要小心,老九老十的性子虽然闹腾,但是却还是纯良的,你与他们在一块儿,倒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欺负你,这两个混世魔王在,我也放心。但是终究还是要叮嘱你一些的。” “四哥,我真的不小了。” “不小却也不大,记住,小心太子爷,还有,不要太过于信人。这宫里,这么多年,你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胤禩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就是很自然的抱住了胤禛的腰,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怀里。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一样“四哥。” “傻样,我还没搬出宫呢,有空我总还是会回来与一起去上书房的。” “嗯。” “不早了,睡吧。” 两人抵足而眠。胤禩很快的睡去,却依旧仅仅的抱着胤禛,而胤禛没有忍住,轻轻的吻在了他的唇边。 康熙二十九年十一月,噶尔丹逃往沙俄境。裕亲王等回京。 回京当天,康熙便命裕亲王进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裕亲王福全请罪。康熙对自己舅舅佟国纲战死之事颇为震怒,但是,却没有重责。并下旨,众将士依旧论功行赏。此举,使得军心大振。 同时,康熙将胤褆召上殿来。众大臣便想,皇上估计是要将这二人一并处罚。胤褆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在军营里闹事,说白了,其实根本就是死罪,但是康熙一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让他的心也不定,做什么事都是七上八下的。 “朕知道众卿一直疑惑朕为何对胤褆军中闹事之事不予罪罚。今日便将其喊来,一并处置。” “胤褆,你且将事情原由写出来,若是于裕亲王所言有所出误不实之处,朕定不饶你。” 胤褆知道当时康熙召他回京之事便有向裕亲王取证过。此时一听,便俯跪于地“儿臣所要说的与皇叔所陈奏的无异处。”如此便是认罪了。 康熙看着胤褆不说话,而另一边裕亲王则俯首拜下“臣亦有罪,还请皇上治臣之罪罢。” 康熙依旧不说话,良久才道:“若是当时你二人如此,何至于此。今日你二人皆有所悟,便罢了,下不为例。” 胤褆和福全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众大臣也都跪下赞康熙仁慈。 至此,很多人都觉得,康熙便是为了不让大阿哥和裕亲王反目才来此一招的。但是唯有索额图一身冷汗。他明白,康熙什么都知道了。 帝心难测,他在不知不觉中查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同时在他想不到的时候给与警告。而康熙将胤褆和裕亲王的罪轻易赦免带过,其实,是为了告诉自己,这天下姓爱新觉罗,他今日可以赦免别人的罪,明日便可将别人的罪扣给他。 索额图不笨,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但是,他远远不及康熙。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啊!~~~~~~~~~~~~~~~~~~~~没书评没动力啊!~ 17荷包 荷包 自从胤禛去了户部之后,胤禩的生活明显像是缺少了重心,虽然九阿哥和十阿哥天天缠着他,但是终究代替不了那个人的份量。 “八哥。你去哪里?”小胖子十阿哥看见胤禩下了学招呼也不打就走,立刻追了上来。 “去户部找四哥有事,你和九弟回去吧。” 十阿哥一听是去找胤禛,脸上立刻没了笑,哦了一声就去了。 胤禩的确是去找胤禛的,因为胤禛这些日子竟然忙的基本见不到人,算算已经快十天了。胤禩觉得,山不来就他,那么他去就山。 去到户部的时候胤禩找来找去也没见到人,随手抓了一个官员问其四阿哥在哪里。 那官员指了指一个小房间,胤禩松了手,径直向那个房间行去。只见里面四周书架上放的都是账目之类的东西,中间一张大桌子,那人就坐在桌子前,埋头看着账本,身边竟然还放着一个算盘。堂堂皇阿哥竟然这般亲历亲为?果然是那个人的脾气,什么事都要自己做才放心,也不知道累。 胤禩没有走进去,而是相反的走去了茶水间。亲手煮了一盏太平猴魁。前些日子一直在打仗,国库开销太大,现在户部的官员还在忙着整理账目,根本没有人顾及到一个不怎么受宠身份又不高的皇阿哥在做什么。 胤禩端这茶再次走进那个房间,将茶盏放在那个人的右手前方。 “出去吧,没事别进来。”胤禛头也不抬的说道。 胤禩有点想笑,敢情是将自己当小太监了。他也不走,就站在那里。等着看这个人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 胤禛见来人站在那站着,终是抬起了头,刚想斥责,就看见心里想的那个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reads();。 “小八?你怎么来了。” “四哥天天都忙的见不到人,我就只有自己过来啦。”胤禩笑的轻松。这话听在胤禛的耳朵里却不是这样了,似乎就在说想他一般。 胤禛拉着胤禩坐下。“这几天户部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大臣们都在忙,也没什么时间顾到我,我也只能先熟悉资料账目,没什么时间陪你,还是那句话,一切都要自己小心。” 胤禩听着胤禛唠叨的话就没忍住笑了出来。“四哥,你这唠叨的样子要是让别人听见瞧见,你的形象也就彻底毁了,谁能想到向来冷面的四阿哥还有这么唠叨的一面。” 胤禛白了他一眼“你就贫嘴吧。看你还能贫到什么时候,再过个一两年,你也该领差事了。” “有四哥帮衬着,我怕什么。”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宠溺的看着。 “四哥,我先回去了,今个儿还没去给额娘请安呢。” “嗯,去吧。” “你自己注意休息休息,被太累了,凡事别着急。” “行了,知道了。” “那我走了。” 胤禩离开户部后,便去了良贵人那里。良贵人一如既往的在绣东西。 “额娘,今个儿您又在做什么活呢?” “额娘给你绣了个荷包,正好收针了,你戴上瞧瞧。”说着,良贵人便拿起了手上的荷包,要给胤禩挂上。 “额娘绣的真好看。” 挂在胤禩身上的是个白色织锦缎绣墨竹翠鸟纹的荷包。胤禩素来爱穿些颜色素净的衣服,说起来倒像是遗传了良贵人一般。胤禩眼尖的在针线篓子里看到了另一个深蓝色素底绣团云纹的。“额娘,您怎么做了两个啊。” 良贵人笑了笑。“这个是给你四哥的,正巧了,你改明给送过去吧。你四哥这么些年处处照顾你,额娘给你做了荷包怎么能忘了他的。你们兄弟俩一人一个吧。” “还是额娘心细。这沉稳的颜色四哥肯定喜欢,四哥就喜欢这些个稳重的东西。” “你倒是了解你四哥。” “是啊,我不了解谁也不能不了解四哥。” “是是是,额娘知道你们关系好,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 胤禩点点头,便告退了。胤禩刚走,康熙便又来了。这些日子很多人都在想,这良贵人怎么又得宠了,但是,康熙一直没有翻过良贵人的牌子,只是在她那里用晚膳。 “万岁爷吉祥。” “起来吧,坐下。”康熙淡淡的说道。 他其实刚刚就在外面了,他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个女子,在自己的面前总是这么的拘谨,或者说是陌生reads();。 “胤禩来过了?” “是,刚走。” “又在做荷包?” “奴婢闲来也没有什么事可做,索性做些小玩意给胤禩,也好打发时间。” 康熙笑了下说:“你倒是会打发时间。既然这样,朕的荷包也旧了,改天你给新做个吧。” 良贵人诧异了一下,但是仍就应了下来。这一幕看在康熙的眼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后宫里别的女子都巴不得的事,为什么对她而言,就那么可有可无。 这天晚上,康熙翻了良贵人的牌子。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天没有出现,胤禩便主动跑去找自己,胤禛突然有点故意起来,他喜欢看胤禩主动的样子,一直以来,自己都讨厌他那慢慢的性子,明明就跟自己的心里想法差不多,可是就是不开窍,虽然他曾经也很震惊于自己的感情,但是,渐渐的,接受了,甚至期待可以有所回报。 胤禩由于这些天课业繁忙,也就没时间再去户部了,心里虽然也想着胤禛,但是,在他看来,这就是兄弟间的想念,毕竟这么多年以来,还真的没有像现在这样见面都难。 对于胤禩一直没有出现,胤禛最终待不住了,主动的早早离开了户部,回了阿哥所。回去的时候,看到的确是让他顿时怒火的一幕。 胤禩正拿着一个白色的荷包,看这,动作温柔而珍惜。原来如此,难怪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再去主动找自己。 “哼,哪个不知所谓的小宫女送的荷包?”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这么说话是多么的不妥当,只是知道自己快要气炸了,还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 “四哥?你回来了!”胤禩一高兴,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胤禛那奇怪而恶劣的语气。开心的就要去拉他,但是却被胤禛甩开了手。 胤禩惊愕的看这自己的手“四哥,你怎么了?” “这么多天你不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荷包?” “什么跟什么啊?” 胤禩完全糊涂了,这些天课业那么多,而且这跟额娘给的荷包有什么关系吗? “四哥,课业多跟荷包有什么关系?” “你不来找我不是因为有小宫女给你塞了荷包?” “小宫女?” “四哥,这是额娘给我的荷包,你等等,额娘也给你绣了个。”胤禩说这就从桌子上拿了荷包递给胤禛。 这一来误会是解除了,而胤禛却红了脸,刚刚自己是怎么了嘛,就像一个吃醋的女人一般。 “四哥,你的脸好红。” “不准说!” “哦。” 18生辰 转眼到了胤禛的生辰。上次的事一直是胤禛心里的一根“刺”他不准胤禩提,胤禩也就不提,只是这次生辰,他却点了名药胤禩送他贺礼。往年都小打小闹的过去了,今年,点了名要贺礼,胤禩苦着一张脸,真觉得他是在为难自己。 “四哥,你想要什么你说行吗?” 胤禩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小十三这个档口却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四哥四哥。小十三想四哥。”说着就要往胤禛的怀里钻,他粘胤禛的程度,早就超过了老九老十粘胤禩的程度。 胤禛把小十三抱起来“你也够折腾的,过些时候看你上了学,还怎么折腾。” “四哥,算算岁数,小十三明年也就该上学了吧。” “是,明年就该上学了。” 胤禩突然起了逗弄小十三的心思。于是对胤祥说:“小十三,过些日子就是你四哥生辰了。你准备送什么礼物给你四哥?” “生辰?” “四哥什么时候生辰呀?” “十月三十日reads();。” “太好了,四哥也是十月的,胤祥也是,胤祥是十月初一。” “你们俩个倒好,一个月初一,一个三十,一个月初,一个月尾。”胤禩听了打趣道。 这个时候胤祥突然说话了“四哥,八哥,胤祥也要礼物。” 这下胤禩彻底无语了,这都什么事啊,本来一个人就够难弄的了,现在两个人一起过生辰,这简直就是为难他。 改明儿还是去天桥转转吧。 胤禩出去自然是拖着胤禛一起,胤禛再一次陪他逛天桥,又是为了给小十三买东西,上一次的他送了自己一串佛珠,想想,到现在胤禛心里都是甜的。 “四哥,你看看这个小帽子可爱不。” 说着,胤禩拿起了一个虎头帽。 “你想送这个给十三?” “你不觉得小十三那虎头虎脑的样子戴这个帽子很可爱吗?” 胤禛想了想,点头。“不错,就送这个吧。” 胤禩买下了虎头帽,看着一直没挑东西的胤禛“四哥,你是想好了送什么还是打算不送啊?” “你说呢?” “什么叫我说。反正你别想跑,我一定拉你下水。” “我已经准备好了。” “好吧,那我等着看四哥送的东西。” 胤禛好笑的睨了他一眼“你还是想想你要送什么给我吧。我可没十三那么好打 发” 胤禩哼了一声不去打理他。回宫后,胤禛第二天便又开始忙了起来。胤禩则请了几日的假,出去了一趟。 所有人问起胤禩都不说,最后连良贵人都好奇起来,胤禩还是摇头。只是经常会陪着良贵人,看她做做针线活,与她聊聊天。 到了十月初一的时候,胤禩把虎头帽往胤祥的头上一戴,效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 连康熙都说“朕的十三阿哥这虎头虎脑的样子却是可爱的紧。” “皇阿玛,十三弟本就是属虎的。”胤禛在一边也笑了,听康熙这么说,便顺便提了一句。 胤祥见胤禛记得他的属相,笑呵呵的跑去抱胤禛“四哥,礼物。” 胤禛无奈,让高无庸将礼物拿来,众人一看,见是洋人的葡萄酒。大笑起来,都想到了那次胤祥喝醉的模样。 “老四这礼送的却是偷懒的紧。”康熙笑道。 胤禩也抱怨起来“可不是吗,四哥忒偷懒了reads();。” 胤禛斜眼对他“是你自己想不到,怨谁。” 胤禩无话可说。 当到了十月三十日那天。康熙下了赏赐,同时还有一道圣旨。说什么胤禛已经到了该娶亲的年岁,而且早就已经赐过了婚,现在索性定下日子,就于康熙三十年六月十五完婚。并且赐了府邸,开了春便可搬出去了。 这本来是个喜事,但是在胤禛看来根本就是晴天霹雳。且不说要搬出宫了,就是这成婚,也是他万万不愿意的,对于那个费扬古的女儿,他连见都没有见过也就罢了,纵然见过又如何,终究不是他所喜欢的。 胤禩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挺难受的,这四哥,总是喜欢钻牛角尖。最终还是开口劝说“四哥,出宫多好啊,以后,我出宫玩耍便不怕回不了宫了,住在你那处就成了。” “四哥,你别想那些了,我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你过来看看。” 胤禛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心里是喜欢胤禩的,他已经不再避讳,欺骗自己。但是,他没有胆量让胤禩知道,现在,他害怕吓到他,越是重要,越是患得患失。 胤禩从衣柜里拿了一个白色的东西出来。“四哥,这个,是给你做的手筒,那户部档案室里阴冷阴冷的,你看资料的时候,把这个戴在手上,也护得了手。” 胤禛接过,心里是暖的,但摸到里面不平整的地方的时候,疑惑了起来。按礼说,这宫中针线房的宫女,不该是这般手艺啊。 只见胤禩红了脸“这是我出宫寻来的雪狐皮子,然后自己学着额娘的样子缝的。我不会做这些。四哥,你别嫌弃。” “你缝的?”胤禛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若说这狐皮是他猎来的,他都不惊讶,只是,这手缝的?这。。。。。。。 “四哥不喜欢?” “没,没有。只是惊讶而已。” 说完珍视的看着手里的手筒。小八竟然会为自己做这些。一个皇阿哥,拿针线,想到便不可思议。还别说真让他做了出来。 “四哥很欢喜。”胤禛这样说,是欢喜,心里欢喜起来了。他抱着手里的手筒便舍不得放下。仿佛有人要与他抢夺一般。 胤禩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说道“四哥,你可不准告诉别人,不我。。。。。。”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让别人知道他做这些针线活还不被笑死。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胤禛自是知道他的心思,点点头“你放心,四哥知道。绝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当然,他才不要让别人知道。 胤禛的占有欲开始作祟。他总是紧握住这些一丝一毫,一点一滴与胤禩之间的秘密。总觉得,这样,两个人对彼此来说,都是最特别的。 注:胤祥是康熙25年出生,但是清朝是算虚岁的,其实古代都是算虚岁,所以康熙30年的时候算起来胤祥该上学了。而胤禛也该成亲了orz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看在我一点半了还在更文的份上吧!~ 19休沐 胤禛已经搬出了宫,胤禩自然也就不会少出宫。这不五月初的一天,胤禩便换了一身便装出了宫门,准备去胤禛的府上。谁叫今天休沐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胤禛则乖乖的待在自己的府上哪里也没有去,原因无他,自然是知道那个人会来,所以在这里等着。说起来,这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每到休沐这天,胤禩便会过来寻他。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慢慢的期待休沐这天。过了巳时仍然没有看到胤禩来,胤禛便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那人素来早出宫,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其实胤禩的确很早的出了宫,只是想着去买点梅花糕什么的,于是便绕了点道,这饶点道其实耽误不了什么事,主要是后来发生了一件让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胤禩带着王贵绕去了天桥,买好了梅花糕就想着赶紧去四哥府上。也好一起用午饭。 可是,刚走没几步就听后面一声女子的尖叫。胤禩回头,只见一个旗装姑娘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几个华衣男子。想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吧。 胤禩本不欲惹麻烦,只听旁边的丫鬟喝道“你们可知道我们家小姐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我家小姐不敬,我小姐的阿妈可是大将军费扬古reads();!” 听着丫鬟一说,胤禩无奈一笑,看来不管是不行的了,这大将军费扬古的女儿,可不正是自己未来的四嫂吗,还有一个月左右就要与四哥成婚了,看这样子,应该是出来置办嫁妆的。 “王贵,去看看。”王贵当听到那丫鬟的话的时候便知道这事该管了。 王贵上前还没有说什么,就听那几个纨绔子弟痞子般的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乌喇纳拉家的小姐啊。长的可真是标致。” “大胆的狗奴才。”王贵见这些人不仅不知道收敛反而更嚣张,生怕再出什么乱子,赶紧喝道。 “呦,来了个多管闲事的东西。你谁啊你。” 王贵见他们这样却没有一点胆怯,也是,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 王贵拿出一个令牌“我是谁你们管不着,你们只用知道我主子是你们惹不起的。而我主子要管的事,你们最好识相些。” 那几个纨绔子弟看了看那令牌,又相互看了眼,互相交流的无非就是,还是走吧,这不是咱们能惹的起的。 于是,几人灰溜溜的走了。胤禩这个时候才走了过去。那拉氏自然知道这为相貌堂堂气度不凡的少年,便是刚刚帮他解围之人的主子。 “多些二位相救。” 胤禩笑了笑,看着眼前给自己行了个旗礼的女子“四嫂可别这么多礼,都是自家人,应该的。” 那女子一听顿时脸红了,她本也想到了应该皇家子弟,也就是自己未来夫君的兄弟,可是被这么一称呼,却多少害羞了起来。 “四嫂若是害羞,弟弟便不说了。只是四嫂还是快些回去的好,这京城有的时候难免多了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 那拉氏看着眼前的少年,却想不出他是谁“不知这位爷是?” 胤禩笑了笑“我是八阿哥胤禩。” “霜敏给八阿哥请安。” “不必多礼了,我还要去四哥那里,先走一步了。” 霜敏又行了个礼,侧让了让,胤禩见此笑嘻嘻的走了。这个那拉霜敏,说有意思也有意思,说没意思也没意思。有意思在于落落大方的,有灵气,没意思在于规规矩矩的一丝不苟,不过说起来跟四哥倒是配的很。 想到这里,胤禩高高兴兴的去了胤禛的府上要与他说,顺便要找他讨赏,自己这可是帮他救了福晋,这赏还能不讨!? 胤禩进了门便直奔后院,想想这个时候某人应该在后院里等自己吧。果然,冲到后院就看见他在亭子里拿了本书看。 “四哥!” 胤禛听到胤禩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回过头来“怎么才来?” “说道这个,四哥,你今天这个赏是逃不掉了,弟弟是来找你讨赏的。” 听到这里胤禛不免好笑,讨赏?他又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竟然来找他讨赏来了reads();。“说吧,你今个儿又祸害了谁了,竟然要找我讨赏。” 听到胤禛用了祸害这个词,胤禩脸都皱成了一团“敢情四哥是当我是个麻烦。” “别贫了,快说吧。” “得,说就说,今个儿我去天桥买了梅花糕,回来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不长眼睛的在调戏一个在旗姑娘。本来想着不管的,可谁知道那姑娘竟然是四嫂,于是立刻让王贵救了四嫂下来,四哥,你看,这赏你是不是该给了。”说完胤禩还不知死活的眨了眨眼。若是平时,胤禛自是欢喜的。可是现在。 哼,他便如此希望自己娶福晋了,这四嫂倒是叫的亲热。 “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娶了福晋,你何时有了什么四嫂啊。”胤禛不冷不热的回道 “四哥这话说的,还有一个月左右的事,难道还能悔了不成,还是说,四哥这是在害羞?说起这个,四嫂和四哥还真是般配,哈哈,我今个儿喊她四嫂的时候,她脸都羞红了。”胤禩今日绝对是不在状态,完全没有看懂胤禛的脸色。 说完,他发现胤禛没有搭腔,再一看,胤禛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冷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还是乖乖的闭了嘴,他可不认为惹四哥是个聪明的选择。 胤禛瞟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冷冷的“不说了?” “不说了。” “哼。” 胤禩见此颇为委屈,自己也没怎么地啊,怎么就惹了这人了。刚刚还开开心心的。 转念一想,得,自己还是哄哄他吧。 “四哥,您今个儿还没洗头呢吧,要不,弟弟帮你!?” 胤禛拿起手中的书不理他,胤禩瘪瘪嘴,继续上前“四哥,弟弟帮你洗了吧,等会一起用饭。”说着不等胤禛反应便喊了奴才说是将水端过来,自己要亲自给四哥洗发。 那些奴才虽然不知道主子又抽什么风,但是也明白主子的事不要多问,立刻下去准备了。当水端上来的时候,胤禩卷起衣袖,开始祸害胤禛的头发,胤禛也不理他,随他折腾。只是一味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书。胤禩将发绳取了下来,散开了胤禛的头发。他回忆着宫女给自己洗发时候的动作,开始给胤禛洗。结果自然是弄的一身的水。他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一脸委屈的看这胤禛,可是胤禛依旧不理他。 这叫什么事嘛。胤禩继续洗,心里却想的是,得,针线活也做了,头发也洗了,真不知道自己是他的福晋还是那拉氏是他的福晋了。真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明晚大婚!~四阿哥终于嫁出去了!胤禩终于要倒霉了!~ ps:我一直觉得胤禩是个祸害,真的真的很祸害 = = 其祸害程度绝对在我之上!!!!!!! 求书评,求收藏,求包养,不要霸王!~霸王的全部去面壁思过去!~ 扭!~我更的好辛苦哒 20大婚 “得,敢情这皇阿哥成婚排场就是大,咱这要几辈子才能混到这么个排场啊。” “你就想着吧,还别说,就为这排场,把闺女嫁到皇家夜值当了啊。” “那可不,先不说这以后的锦衣玉食一辈子不愁了,就图这辈子能有这排场也就活的值了不是。” “皇家的事也是你们能乱倒腾的?得了得了,咱就看着吧,别尽想着那些个有的没有的。” 围观的百姓见着胤禛成婚的大排场,一个个都跟自己是新郎官一样激动。 而真正的新郎官则面无表情的在前面骑着马。是的,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但是就是没办法笑出来,即便是一个假意的笑也吝啬。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眼前总是出现那个人没心没肺的笑脸。 “四哥,你说说,我怎么尽憋屈啊,我现在觉得我都快成你福晋了。”那天,胤禩还是没忍住的抱怨起来。听到这么一句话的时候,胤禛笑了,不是被逗笑的,而是,温柔的笑了reads();。很温柔。 当婚期越来越近的时候,整个府上下都被布置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但是胤禛怎么看都不顺眼,他很任性的希望发生什么意外可以不用成亲,但是,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胤禛希望的意外没有发生,康熙三十年六月十五这天,他必须成亲。这是皇命。 一大早胤禩便跑来了胤禛府上,看着胤禛一身红色,胤禩依旧眉心没肺的笑着。甚至可以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四哥,我发现你穿这身红色真好看,俊朗不凡啊。” 胤禛冷冷的看着他,“是吗。” “那当然,我骗谁也不能骗四哥不是。四哥本来就生的俊俏,平日里尽穿些黯沉素净的衣服,今日这红色倒是把四哥衬的荣光满面的。不过不是我说你啊,四哥,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笑笑吗。也不怕吓着四嫂了。” 胤禛不再看他,转过身,任由嬷嬷伺候他着装。 胤禩摸摸鼻子,四哥也真是的,大喜的日子还给自己冷脸看,也对,四哥头一回成亲,害羞是应该的。 胤禛成亲冷着一张脸,而胤禩则笑容满面忙前忙后,弄的像是今日成亲的是他一般。而今日受邀的各位宾客也看出来了,这八阿哥和四阿哥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新娘子接了回来。胤禛依旧面无表情。他三支箭“唰唰唰”的射了出去,射在了桥栏上。新娘子被喜娘牵了出来,跨火盆,跨马鞍,跨米袋。到最后拜堂,礼成。胤禛都以一种僵硬或者说机械的状态完成了。他甚至到这一刻都不觉得,成亲的是自己。他喜欢的人,不是眼前这个女子,而是那个永远很近,却有一直很远的人。 或许这就是咫尺天涯吧,他这样想着。第一次,他有一种疲惫的无力感,甚至是孝懿皇后崩逝都不曾给他的无力。他要怎样才能拥有那个人,让他站在自己的旁边,自己不再畏畏缩缩,不再如提线木偶,或许,很简单,坐在那个位子上。或许真的就这么简单。 胤禩从早上开始便隐隐觉得胤禛的兴致不高,没有太在意,只是这个时候看到胤禛以一种自虐的形式将所有宾客敬的酒来者不拒的喝下时,他很震惊。难道这成婚,真的让四哥这么反感吗,甚至自己一直以为的害羞,其实是厌恶? 他开始有点迟钝了,脑子里转不过来这个急转弯。眼看着胤禛的眼睛越来越迷离,没有了以往的精明,深邃,胤禩心里暗叫不好,再这样喝下去,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他赶紧走过去“哎哎,可不带你们这样灌我四哥的,等会洞房花烛夜的,你们这样也忒不厚道了吧。” 胤禩调笑的语气听在胤禛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胤禩说完就要拖着胤禛走,胤禛挥开了他的手。“得,你们瞧瞧,四哥都被你们灌成这样了,你们自己乐着,我扶四哥回去了。” 众人看胤禛竟然挥开了胤禩的手,都没有多想,只是认定了他的确醉了,这四阿哥毕竟是皇阿哥啊,大婚的日子被灌烂醉,说出去也不好。于是胤禩拖走胤禛,他们都没用反对。 胤禩本来想将胤禛拖去喜房的,想想这样子拖过去也不好,干脆将他带去了书房,自己拿了水给他擦脸。 胤禛看着眼前的人,手拉着他的手,语气格外的温柔“小八。” “在呢,四哥我在呢。” “别离开reads();。” “好,不离开。” 胤禩迁就着胤禛,想来他是真的喝多了。 “小八,四哥喜欢你。”胤禛说着,也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了。 “嗯嗯,四哥喜欢小八,小八一直知道,小八也喜欢四哥。” 听到这句话,胤禛一把将胤禩拉到了怀里。抱的紧紧的“四哥,别闹了,放手啊!” “不放不放,放手了就抓不住了。”这一刻,胤禛就像个娇气的孩子。抱紧胤禩,怎么都不放手。 胤禩暗暗叫苦,声音委委屈屈的“四哥,你还真把我当你福晋啦?” “嗯,你才是我的福晋,只有你。” “神啊,四哥,你怎么醉成这样。” 胤禛的手松了松,胤禩便要起身,可是谁知道,下一秒,胤禛的唇便压了过来。混合着浓浓的酒气,愈发的醉人与炙热。 胤禩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眼前也是一片的星花四射,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胤禛擒着他冰冷的嘴唇,慢慢的辗转。探寻。 等胤禩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力要推开胤禛,只听胤禛的唇里溢出一声低沉的轻唤“小八。” 顿时,胤禩忘记了反抗,任由胤禛继续。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在做什么,只是没有反抗。 漫长的亲吻结束的时候,胤禩的神情还是呆滞的。胤禛依旧抱着他“胤禩,四哥害怕。” 良久,胤禩才开口“怕什么?” “害怕有一天,失去你。”胤禛说道,他从不曾说过什么甜言蜜语的话,但是这一刻,这一句话,却说的无比顺畅,自然。 胤禩一怔,笑了,却笑的很假,很陌生。“四哥,我永远是你的弟弟。” “嗯,是啊,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胤禩这一晚没有回宫,留宿在了胤禛的府上,他看这那人笑了一声,原本环抱自己的双手,放开了自己,起身走去打开书房的门,继而有点不稳的走出去,他的方向是往新房去的。胤禩突然觉得有点酸楚。神情也显的呆滞了,我永远是你的弟弟啊,四哥。胤禩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四哥是喝醉了,别多想了,只是喝醉了而已,只是喝醉了。 今天是四哥的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应该很欢愉吧,莫名其妙的,胤禩这样想。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 小八的初吻都献了,你们还忍心不给我书评吗!~你们忍心吗!~ 你们不可以这样哒!~ 为了小四小八的荧幕初吻!~快书评!~没有书评没有肉!~ 21婚后 胤禛回了新房看着坐在床边的女人,神情已经不是那种冰冷,而是空虚,什么都没有,与她喝了交杯酒,吃了子孙饽饽。熄灭了红烛。他感觉的到旁边这个已经是他妻子的女子在颤抖,即便很轻微的颤抖,他还是察觉到了。 “睡吧。”他这样说。 那拉霜敏似是松了口气。 第二天胤禛自是要带着新娘子进宫去请安的。拜见康熙的时候,胤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康熙的眼睛里是有着一抹欢喜的。 康熙让敏清先去了德妃宫里。将胤禛单独留了下来. “你皇额娘生前最后的心愿,朕算是完成了.你也成家了。以后,好好辅佐太子。 “是儿臣明白。” 康熙看着下面的儿子,点点头。“去吧,去给你额娘请安。” “是。” 看着儿子沉默或者说冷漠的样子,康熙还是叹了口气“朕知道你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但是德妃毕竟是你的额娘。” “儿臣知道。” “行了,去吧。”胤禛走了之后,康熙依旧盯着门。现在啊,孩子们一个个都大了。 德妃还是那个冷淡的样子,即便是见了新媳妇,也只是按规矩的打了赏,那拉霜敏大概也知道德妃和胤禛母子关系冷淡,自己受到了冷落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心态倒也平和。 “儿子给额娘请安reads();。” “怎么这会才来。” “皇阿玛留儿子谈了些朝中事务,耽误了些时候,额娘恕罪。” “成了,你皇阿玛那是器重你。你们还要去见你们兄弟,去吧,额娘不留你们俩了。” 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去见胤禛的那些兄弟们,说起来,他们完全不像是新婚,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不说,甚至一点对话,一点交集都没有。霜敏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丈夫,他的冷淡她是有所耳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在转瞬的时候,可以在他的眼里,看到一抹不同于冷淡的寂然和失落。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她可以很明确的知道,他心里是有一个人的,而那个人,不是她。是谁呢?有必要知道吗?她扯了扯嘴角,好像,没必要。 胤禛和霜敏到了毓秀宫的时候,不管是太子,还是大阿哥,甚至到小十三,都在了。 “你们怎么来的那么迟。莫不是一路上漫步而来?”太子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个扇子,红唇一勾,笑道。 “太子说笑了。” “成了,不逗你们了。” 于是,敬茶开始了。霜敏从太子开始,一个个的敬茶。而小八却开始发呆。从进门到现在,胤禛一直没有看他,与其说是不看,不如说是不敢看,他的确忘不了那个人在他成亲的时候是多么的高兴,永远忘不了,昨天晚上那个人轻轻松松的一句,我永远是你的弟弟。 而对于胤禛的躲避,胤禩,突然发现像是失去了什么,甚至,当现在想起,他与自己的福晋一起进门的时候,那一瞬间是多么的刺眼。 一切都结束后,胤禩已经有点不在状态,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他也根本不清楚。而太子,却在有意无意之间将这一起看的分外的清楚。 这个四弟啊,还真是艳福不浅。他看向胤禩的眼神也深了深。胤禩依旧是他们兄弟几个里最俊美的,与老九的阴柔不同。胤禩是一种风雅,儒雅。 原本皇子大婚是有三日假期的,但是胤禛却在第二天便回了户部。而胤禩知道了之后也赶去了户部,为的自然是见那个人。 胤禩对户部,现在也可以说的上是轻车熟路了。不用人带,便自己找到了胤禛。 “四哥。” “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胤禩呆愣在门口,有什么事吗?以前他见自己来,便笑嘻嘻的,脸上再不是冰冷的。现在,问的确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四哥。” “哦,坐吧,我手头上还有些事要做。”说完,胤禛便继续做这手上的事。 胤禩脸上的笑也就挂不住了,他什么也不说,静静的走到了离胤禛不远的椅子上坐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最后,自己累了便睡着了。但是他睡的并不深。他感觉到那个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发出了一声叹气。当胤禛的手要离开的时候,胤禩醒了,看着他。 “四哥,你为什么不理我?”胤禩这样问,问的很认真reads();。 “没有不理你。” “有。”胤禩是肯定。是陈述。 胤禛不再说话。这次轮到胤禩来叹气了。 “回去吧,最近这些日子四哥手上有许多事,陪不了你,忙玩了便带你看中秋花灯好了。” 胤禩点点头,回去了。他不怀疑胤禛说的话,也不想去怀疑。这皇宫里,可以信的人不多了,那么好好珍惜吧。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回到府的时候已经天都黑了。霜敏见胤禛回来了立刻迎了上去“爷可用过饭了?” “没有。” “正好,妾让厨房一直热着呢,这就端上来,爷用些。” 说完霜敏便让自己的贴身丫头去准备。胤禛忙了一天甚是疲惫。他坐在椅子上,皱着没有,想来是头痛了。霜敏很自然的走过去帮他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帮他缓解。 胤禛没有拒绝,他轻轻的闭上眼睛“明个儿是你回门的日子,让下人多备些东西。明日我陪你回去。” 霜敏楞了一下,有的时候,皇子因为朝事,不能陪着回也是无可厚非的。这。。。。。。 “怎么了?”胤禛睁开眼睛看她。 “没,妾是在想,爷这些日子里忙,若真是没时间,妾也不敢耽误。” “急也不急明个儿一天。” “谢谢爷。” “成了,你用过饭了?” “还没。”他尚且没有回来,自己又怎么敢先用,这些尊卑之礼,夫妻之道,她尚且还是懂些的。 胤禛一愣,他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她真的等到现在。“一起用吧,以后不必等了,是我疏忽了。” “是。” 两人用饭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到了晚上的时候,胤禛还是直接睡去。倒是应了那句食不言寝不语的话。胤禛对于自己这个妻子,多少是抗拒的,但是他明白,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他很清楚的记得,转头的瞬间,太子看向他和胤禩的眼神。眼神里写的是什么,他也太清楚明白了。若是自己的抗拒表现的太明显,终究对胤禩不好。 第二日起来,胤禛便吩咐高无庸又去备了一些礼。一大早便带着那拉霜敏回门。费扬古已经过世,但是妻子尚在。还有一个儿子也就是霜敏的哥哥。知道今日霜敏回门,那拉府上到处都喜气洋洋的,连下人们穿的衣服都换成了新的。 霜敏的哥哥扶着她额娘已经站在了门口,按规矩,他们是要给那拉霜敏行礼的。本来以为只有那拉霜敏一人回来,却不想见到胤禛也一起来了,一家人又惊又喜的,带着些许慌乱而紧张的心情给胤禛和霜敏行礼。 “都起来吧,一家人,没那么多规矩。”胤禛说着话的时候,出奇的放柔了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 22梦魇 梦魇 当胤禛和霜敏还在那拉府的时候,在宫中的良贵人却病倒了。 胤禩急忙赶过去。问了才说是本来就有点感染风寒,但是没注意,今日便起不来了。胤禩挥开了一干太监和宫女,自己守在了良贵人的身边。握着她的手。 刚刚,他可以察觉到太医的不以为意。甚至可以说是怠慢,但是,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谁叫他们母子不受宠,一直挺乐观的胤禩,这样想着。 不知道守了多久,他渐渐睡着 梦里,是他和胤禛,他跪在地上,而胤禛穿这龙袍端坐在皇位之上。 “四哥。” “不要唤朕四哥,朕不是你的四哥。”龙椅上的那个人,寒着一张脸,眼神更是冰冷。 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办了,身体开始有些僵硬,不能动弹。再也感觉不到太和殿金砖的冰冷。 “胤禩,朕问你,现在朕以登大宝,为何,你还要与朕为敌,与社稷为敌。你怎可如此不忠不义。” 他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不知道。“四哥,我没有。” “呵,没有?”龙椅上的人显然觉得好笑。“啪”的扔出一本奏折。很不留情的甩在了他的脸上。脸颊被擦伤。他木然的拾起奏折。翻开。然后再没有表情。他什么也不知道。 “我没有” 突然他醒了reads();。被自己的梦吓醒了。不会的,他就知道,四哥不会是那样的人,不会的。 良贵人到了傍晚才醒。精神不是很好,眼睛也是有点半睁不开的模样。 “傻孩子,在这守的累了吧。” “不累,儿子守着额娘是应该的。” 良贵人笑起来似乎有点费力“傻孩子,怎么能不累呢,看你眼圈都红了。” “额娘,我没事。” “回去吧。这里又没是没有人。”良贵人拍拍他的手,让他早些回去。 胤禩本来还好,听了这句话却突然有些生气。“有人,是有人,主子病了也没见着一个两个的上心,这样还不如没人呢。宫里什么时候开始养闲人了!” 他的声音不小,里里外外的候着的宫女太监都听到了,全部跪了下来。他们从来不知道温润如玉的胤禩会发这么大的火。但是有句话他说的很对。宫里不养闲人。他们被赶走了,什么死了,根本无足轻重。 良贵人看着眼前的儿子,叹气“你啊,成了,骂也骂了,赶紧回去吧。明日别误了学,别惹你皇阿玛不高兴。” 胤禩不能忤逆良贵人的话,终究还是回去了。半路上却撞见了太子。 “弟弟给太子哥哥请安。” “小八怎么这么晚了才回去?” “额娘病了。” “可喊了太医了?” “喊了,只说是风寒而已。” “好好调理,回头我让人送些东西过去,小八别难过,养养就好了。” “谢太子哥哥。” 太子见胤禩紧绷的模样,笑了起来“小八这模样是愈发的俊俏了。几个兄弟里就数你最是好看,我倒是喜欢的紧啊。” 胤禩现在岂会听不出太子的话中之话。“太子哥哥说笑了。” “没说笑,小八可要去我毓秀宫喝杯茶?” “今日太晚了,胤禩明日还要上学。” 太子点点头“也是,那明日你下了学之后过来罢。”这话说的却不容胤禩拒绝,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命令。 “是。”胤禩只能答应下来。 太子满意的走了,留下一串笑声,而胤禩却开始后背发冷。明日,又会怎么样呢。 第二天下了学,胤禩却根本不想离开上书房。可是太子的话在哪里,自己只能遵从。硬着头皮去。 到了毓秀宫,他便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了,毓秀宫里的太监宫女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想来是被赶走了,这简直就有点鸿门宴,哦,不,是瓮中捉鳖。 他走进去的时候,出来一个小太监,他一看,发现原来是太子的贴身太监,叫什么锦绣reads();。对于这个名字,他还是稍微有点映像的。说是本来不叫这个名字,是被太子给改了的。当时他没觉得有什么,主子给奴才改了个名字罢了,现在这个名字却越想越邪气。 “八阿哥来了,太子爷等您许久了。” “你带路吧。” “是。” 锦绣长的很漂亮,不像一般太监的那种奴才味重,他像一个公子哥,一个会读书写字绘画弹琴的公子哥,甚至,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风姿。 他想来胤禛曾经跟他说过这个锦绣,据说是和哪个小倌长的很像,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这个人若是去做了小倌,挺可惜的。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他立刻让自己清醒过来,现在哪里是想别人的时候。还是先想想他自己吧,这次看来,他也根本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太子在书房里画画。看到胤禩进来,立刻笑了“总算来了,还想着你若是还不来,我便让锦绣去寻你。” 言下之意再明确不过,根本就是在说,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胤禩让太子哥哥久等了,太子哥哥恕罪。” “什么罪不罪的,你我之间哪里需要这些,过来看看画。”太子说的暧昧,说完直接牵了胤禩的手走过去。 太子的画很好,得康熙和众位师傅的真传,甚至这些师傅里还有纳兰容若这个满清第一才子。胤禩走过去见是一幅人像,只是面部没有看到,被遮住了。太子轻笑一声,拿开了遮挡物。是胤禩的脸,画中人微笑着。眼神明媚。栩栩如生,就仿佛是另一个胤禩在看着他们。 胤禩见此倒抽一口凉气,倒不是感叹太子的画工,而是,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本来还有些祈祷的胤禩,彻底明白过来,今日,这劫难,自己是逃不过去了的。 太子自然知道胤禩的想法,他更加明白的问了一句胤禩怎么都想不到的话。“不知道四弟对你有没有这份心。” “四哥并不善画。”胤禩回答。 “那他的心思,表现在别的地方了?嗯?让你这么死心塌地?还是说你们以前的抵足而眠,应该说是同床共枕?”太子贴的很近,那一声嗯,分明有些迷惑的意味在里面。 “太子哥哥就会开玩笑。” “是吗,那小八还什么都不懂?” “不懂。”胤禩这样说。 太子呵呵的笑“倒是难为四弟了,小小年纪就这般有自制力,但是也够蠢的。” 说完,一把抱起来胤禩。放在了椅子上。 胤禩的挣扎全是徒劳,他也不能大叫,不仅没用,而且,他是个阿哥。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来。 “放松。”太子在耳边这样说。 胤禩的眼圈憋红了,太子看他眼泪将下的模样,吻在了他的眼睑上。 “四弟不会来的。” 23强暴 □ 衣衫的扣子一颗颗被解开。胤禩的眼睛闭的紧紧的,太子温润的嘴唇依旧吻着他的眼睑。 脑海里浮现的是胤禛那句“四哥会护你周全。”然而更多的却是太子刚刚那一句“四弟不会来了。” “四哥”胤禩控制不住的唤道。 太子嗤笑一声,吻住了胤禩的嘴唇,小巧而红润。有一股奇异的香甜之喂。胤禩牙关紧咬,却不知道为什么,太子轻易的便挑开了,舌头滑进胤禩的口腔,攻城略地一般的强势。 胤禩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太子手上依旧没有停下,褪去了胤禩一件一件的衣服,他从胤禩的唇上离开,留下胤禩大口大口的呼吸,他则转向胤禩白嫩的胸膛。 他就知道这个胤禩是个宝,果然如此,这皮肤滑的便是那些闺中小姐也比不上,白嫩的如新生一般。 “四哥。”胤禩喊的依旧是胤禛的名字reads();。其实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有多骄傲,原来除了那个人,他没办法对任何人委曲求全。甚至是现在,也一句哀求也说不出口。 四哥,救我。 太子听他依旧在喊着胤禛,冷笑起来。颇为嘲讽的看了看他“到现在还想着你四哥,可惜你四哥正带着福晋回门,现在哪有功夫来救你啊。” 听到这里,胤禩呆了一下,眼神里多少有些木然。是啊,四哥,娶妻了。 太子一把撕下胤禩的裤子,握住了他的小巧。胤禩浑身一怔。双脚开始不安分的踢。这一刻,他甚至想过干脆咬舌自尽算了。 “太子爷。” “太子爷” 门外传来急促的喊声。 “什么事。”太子厉声问道。 “太子爷,李公公快到门口了,您快出来吧。” 太子一听,离开松开了胤禩。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打开了门“伺候八爷更衣。” “是,奴才知道了。” 太子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锦绣见胤禩还木然的待在那里,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的,也只能说,还好没成事,不然这八阿哥,非得去了。这性子生在了皇家,也不知道是福是祸。看似柔弱却心里刚强如斯。想到这里,锦绣叹了口气,走过去。 “八爷,去换身衣服吧。奴才送您回去。” 胤禩看着锦绣,什么表情也没有,点点头。随他去换衣服。他现在,什么也不敢想了。 换好衣服,锦绣立刻送胤禩立刻,不敢耽误,他知道这太子要是再回来,恐怕就没什么能阻止的了,送了胤禩离开,也只当是给自己积点德吧。 “谢谢。”到了阿哥所的时候,胤禩低声说道。 锦绣一愣,这皇宫里,竟然还有会对奴才说谢谢的主子,想来,自己总算是做对了这件事。 他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胤禩本想让王贵给自己告了假,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告了假,只怕自己更容易落单,索性还是照常去上学。只是坚决不敢于老九老十分开,与这两个小魔头在一起,自己多少是安全一些的。于是宫中便又传起八阿哥与九阿哥和十阿哥要好的消息,还说连请安三个人都不忘一起去。 听到这个消息的胤禛,愣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当天就去了阿哥所等胤禩。 胤禩看见他,突然便想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在很努力的遗忘了,可是看到胤禛的时候,就是一幕幕的开始回放。他害怕了。 胤禛一眼便能看出胤禩的不对。也不多说,走过去抱住他“发生什么了?” 胤禩的沉默让他隐隐知道了什么。 “四哥,会帮你的。”他不再多问,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帮我?”胤禩抬头reads();。 “是,帮你,四哥不会让他再威胁到你。”胤禛便是从这一刻起,开始下了决心。 胤禩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简单的回抱胤禛,这个人,他可以相信的。 “对不起。”胤禛这样说,他知道是哪天出的事,不用想也知道。 胤禩咬着下嘴唇,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胤禛,害怕失去。 “以后我不在。你就多与小九小十在一起,还有,记得皇叔。与皇叔交好,太子必然有所忌讳。” “明白。” 胤禛搂着胤禩,目光看向窗外,他很明白太子动胤禩,并不是单纯的喜欢胤禩,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 孝昭仁皇后钮祜禄氏没有子嗣,那么就只有太子和自己算是嫡子,所以太子动胤禩,也是在警告自己罢了。既然这样,那么,也就不怪他了,动什么都可以,他不在乎,但是动小八,绝对不行。他一定会让太子知道,动胤禩是他最大的错。 胤禩在胤禛的怀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他也不想多想。与其想也没有用,不如贪恋一下现在,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现在的他越来越明白皇家的险恶与无奈了。 胤禛没有在阿哥所停留太久,离开的时候正好碰到太子。太子没有让他行礼。笑的颇有一丝邪气。 “四弟这是从哪儿来啊?” 胤禛只当听不出他的话,直白的回答“刚从八弟那里来。八弟受了委屈,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你倒是个好四哥。”太子笑道。这一笑却嘲讽为多。 “太子说笑了,胤禛只是恪守做哥哥的本分罢了。” 太子目光一寒“你倒是会说话。不过小四啊,不是二哥说你,这宫里的阿哥,说起来,可就你我身份最是高啊。还是该多亲近亲近的。” “胤禛听着了。” “成了,回去吧,别让四弟妹等急了。” “是。” 胤禛行了礼告退,他明白太子的话,又想拉拢自己又想要小八,说什么只他俩位份最高,不过是提醒他罢了,让自己为他卖命,不敢忤逆他,然后还能要了胤禩,让自己不言不语。果然是储君,胃口真大。 胤禛抬头看了看天,这紫禁城的天啊,什么时候干净过。既然胃口大,什么都想要,那么就看他的本事了,他胤禛,从来不是软弱无能的主。想来,大阿哥应该也闲了太久了吧。 想到这里,他难得的勾起了嘴角。他相信,大阿哥会在这朝堂上,上演一出最好看的戏。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更文了 对于小八被不被太子吃,我想了很久 最后,因为怕被各位打死 于是,委屈太子 24渔翁 渔翁 “奶奶的,老子没去惹他,他净来惹老子,找老子晦气他增寿是怎么的。呸,狗仗人势的东西。”一个虬髯大汉漫骂道。骂完还呸了一口。 “得了,别嚷了,你再嚷人家也听不见。现在告到皇阿玛那去了。你先想想怎么收场吧。” “太子爷,这奴才受些气也就算了,可是他大阿哥知道奴才是您的人,还让手下这样参奴才一本,这是打您的脸啊。” 太子坐在主座上,抿着茶,嘴角挑起,一如既往的笑着有几分邪气。“他胤褆也不是第一天与我作对了,只是这次来的直接了些,不过这样对他也落不得好。” 听了这话那虬髯大汉愣了,“太子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大阿哥也落不得好?” 太子放下手中的茶盏,手指轻扣着桌面,发出嘚嘚的响声reads();。“皇阿玛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结党营私。而且,我是皇阿玛立的太子,他这是图谋不轨。” 太子缓慢的吐出这句话,说的极慢,语气平缓,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而不是一个人的失败。 “那奴才,奴才可要自个儿向万岁爷请罪?” 太子扫了他一眼,嗤笑“你忘了纳兰明珠的事了?人家明珠有个好儿子,你有什么?” 纳兰明珠没有被赐死,只是罢了朝,最大的原因莫过于有个纳兰性德这个儿子的存在。康熙念及情意只是罢了官职不再重用。 那人一听,立刻闭了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还要再说些什么。“得了,你回去吧,本宫自有打算,别在这碍眼了。” 那大汉听了立刻跪倒谢恩。待他走了之后,索额图从里屋走了出来。“太子真要助巴赫?” “不助不行,他还有用。更何况,不能平白让胤褆得了便宜,欺负到我头上了,自然要让他吃点苦头。” 乾清宫里,康熙拿着奏,折看着“啪”的一下,甩在了御案上。“没一个省心的。” 李德全见了,赶紧端了茶来“万岁爷,您消消气。” “去,摆驾良贵人那里。” 李德全应了声,便去准备了。康熙以手扶额,眼睛微闭。这一个个的,都长大了,心也大了。都开始闹腾了,果然,皇家就没几个能消停的。 李德全的心里则开始发现,每当这些阿哥们闹出什么事的时候,康熙便习惯性去找良贵人,看来这八阿哥以后未必就真的如之前那样是个卑微的主。 康熙到了良贵人那里,什么也不说,良贵人也就不问,安静的奉茶。 “今个儿这茶怎么有些不一样?” “这是奴婢今日去猜的晨露,正巧万岁爷来了,看万岁爷心气不太好,便想着用晨露也好给万岁爷清清神。” 康熙一愣,说起来,这算是良贵人第一次有所表示。但是依旧不动声色“怎么想起来去采晨露了?”身为帝王,不得不说,这句话其实是在试探什么。 “奴婢闲来无事,就爱折腾这些东西,也只当是为了打发时间。不想万岁爷今日来了,自然不敢藏私。” 听了这话,没有邀功,本本分分,但是亦没有了康熙希望的那种感觉,康熙依旧什么也没说,两人沉默之际,就听见外面通报说,胤禩和胤禛来了。 康熙倒是不奇怪他们两个一起出现。挥手让他们进来。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额娘请安。”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良母妃请安。” 两个人一起说道。康熙看着他们俩动作一致的样子,倒是笑了笑“起来吧,胤禛怎么也来了?” 胤禛自然不能说是不放心胤禩一个人到处走动,只能开口说“儿子今日进宫给额娘请完了安,碰见八弟,很久没和八弟一起来看看良母妃了,自然就一起来了reads();。” “你们俩倒是一如既往的好,成了,你们留下吧,朕回去了。”说着便起身走了。 胤禛听了康熙这句没来由的话,心里自然是明白,但是胤禩却不明白了。他偷偷的看向胤禛。 胤禛朝他笑笑也不说话。这一切良贵人都看在眼里。 “四阿哥,我这有件东西,只当是多谢你照顾胤禩,以后还要多麻烦你了,胤禩性子倔,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良贵人说着拿出一个玉佩,“这是当年表哥给我的,说是傍身之用。” 表哥,难道是。。。。。。 良贵人一笑“不错,就是纳兰性德。” “良母妃还是给胤禩吧,他是个爱闯祸的。”说完还不忘嗔怒似的看上胤禩一眼,胤禩被这一眼看的颇为憋屈,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他能插得上嘴的。 良贵人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将玉佩塞在了胤禛的手里。良贵人依旧不多留他们,让他们回去了。 胤禛拿着手上的玉佩,看了看,最终收了起来。胤禩也不说话,跟着胤禛走着。 胤禛心里怎么会不明白,这个玉佩分明是让他以后不管如何,即便不照拂着胤禩,也要护他一个性命无虞。 良贵人真正是个聪明的女人。 “四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对吧,是大哥和太子?” 他多少还是在宫里长大的,看脸色总是看不错的。 “嗯。” “四哥。” “怎么了?” 胤禩看着他,叹了口气“四哥,是你吧。” 胤禛一愣,随即点头承认下来。胤禩瘪瘪嘴,他就知道。 胤禛见他这样,不免疑惑“怎么了?” 胤禩想了想终究还是说了“四哥,这样好吗?我不是说别的,只是,这样闹起来,我们似乎也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胤禛听罢轻笑起来“你这话倒是说错了,他们闹起来我们才有安生日子过。闹吧闹吧,我们当渔夫。看他们闹。” 胤禩挑眉,他怎么以前不知道四哥这么。。。。。。。渔翁!也罢,他渔翁也好,鹬也罢蚌也成,他都认了。谁让他是四哥。 两人一时无话,而胤禩也不知道是抽了哪根筋不对,竟然想找话题的问了一句“四哥,四嫂和你处的可还好?” 胤禛嘴角一勾“小八,似乎很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新了更新了更新了更新了 25错爱 错爱 “四爷,您有爱过人吗?为她担忧,心疼。放不下,却又怕得到,因为得到后有可能会失去。您有真心付出过吗?您有爱过吗?” 爱过吗?爱的,是爱的,只是不是她,而是他。 得到了心中的答案,胤禛猛然惊醒reads();。刚刚,他梦见了什么?一个女子,哭着脸问他有没有爱过?是谁梦中的那女子的脸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一身红衣眼红,就像是那拉氏嫁进来的那天。 “爷,您怎么了?”那拉氏坐起身来,问道。刚刚胤禛的猛然惊醒使她也醒了。 胤禛摇摇头,“没事,做了个梦而已。睡吧。” 之后,胤禛再也没有睡着,他一直睁着眼睛,想着那个梦。 那天他问胤禩是不是很关心,胤禩的脸瞬间红了,他知道胤禩其实对自己成亲也有个心结在那里,更知道,在自己带着福晋回门的时候,他正在被太子纠缠。不论如何,也不可能说不在乎就不在乎。当然,他还是相信,在胤禩的心里,成亲与不成亲,终究是有差别的。那么自己呢,也可以淡然的看着胤禩娶妻生子吗? 他们俩生在皇家已不如普通百姓过的自在,更何况同为男子,还是兄弟。胤禛揉了揉额头,似乎,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 下了朝,胤禛头就有点昏昏的了,知道是因为一晚没睡的原因。但是他还是决定去找胤禩,有些事,还是要早些确定下来的好。 胤禩这时候还没有下学,胤禛便先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 德妃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胤禛今天也没心思在意,他现在满门心思都在找胤禩身上。德妃也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今日可是有什么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回额娘的话,想来是昨个晚上,儿子想事情一宿没睡,所以今日有些精神不济。” 德妃点点头“你心思扑在朝堂上是好事,回去休息吧。” “是,儿子告退。” 胤禛也不多话,德妃让他退下,他便能退下,反正他也没有多待的意思。去阿哥所等胤禩回来。最后他也不知道怎么着就睡着了。 胤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四哥倒在床上,蜷缩的睡着,眉头依旧没有放开,他叹了口气,这个四哥啊,梦里都皱着眉头,到底是什么事就让他这么烦心。这样想着,他便很自然的走了过去吗,手轻轻地抚上胤禛的眉头,想要将它揉开。胤禛感觉到有人触碰,猛然睁开眼睛。 “四哥,吵醒你了?”胤禩收回手问道,语气有点不自然,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当场抓住一般。 “没有,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你几时回来的?”胤禛今天格外的温柔。弄的胤禩也有些不适应。 “刚回来,王贵说你在这等我,我便赶紧回来,就看见你睡着了。” “走吧。”胤禛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胤禩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去哪里?” “出宫。”说完,胤禛便拉着胤禩快步走了出去。宫人对这种情形有些见怪不怪,四阿哥拉着八阿哥有什么奇怪的,就算抱着八阿哥也不奇怪。 但是胤禩就觉得有些不自然,脸也稍稍红了起来,他以前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但是今天就是觉得这样似乎,不太reads();。。。。。。 两人出了宫门,一路往近郊行去,当两人的马驶进闹市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青楼的前面堵满了人。 两人不得以的停了下来。胤禩低身问身边的一位行人。 “请问,这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堵在了这里。” 那行人见胤禩和胤禛骑在马上,一脸奇怪的样子,想来是贵公子出门,碰上这样的事想问问,便说道:“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那陈家少爷竟然喜欢上一个小倌,今日更是大张旗鼓的要娶了那小倌,听说陈家老爷夫人都气病了,扬言要跟这陈少爷断绝关系,结果陈少爷还真的就搬了出去,这不,昨天才出了家门,今日就要来娶了那小倌。不过听说这小倌远近都有名,叫什么锦澜的,好像被他迷倒的少爷公子不知道多少,这人想来也是个祸害。” 两人都听见了那人的话,心中都是一阵的沉默。只见两人愣神的一瞬间。人群发出了尖叫。两人随着众人看去,只见那楼顶站着一个人,看不清其容貌,但是身姿卓越,举袂若仙。 恍然间,那人好似一笑。“今生得半简真心,无悔,无怨。今日,你为我决裂家族,我不能连累你,但,愿效死君前。” 说完,翩然而下。之后,便听见一声哀嚎。撕心裂肺般的哀嚎。这凄惨的一声,纵然是当初极力反对斥责的人,也面露不忍。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不为世俗所接受的,终究不会被接受,这世道,从不会为一两个人而改变。 胤禛看了胤禩一眼,只见胤禩还怔怔的看着那里。好似刚刚所见皆是梦幻一般。其实胤禩在胤禛带他出宫的一瞬间,不能不说没有所察觉,但是,现在,他只能淡淡的对胤禛说“四哥,我们回宫吧。” 胤禛明白,什么也没说,点点头,带着胤禩回了宫,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宫门口,胤禛看向身边的胤禩“小八。” “四哥,我今天累了,你昨个儿也没睡,回去休息吧,我回去还要给惠母妃,额娘请安。” “不会。”胤禛说。 “嗯。”胤禩只发出一声嗯。便进了宫。 胤禛看着胤禩下马前行的背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看着他,看他走进宫门,看他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这是第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两个人开始走向一条看不到以后的路,甚至,注定了艰辛。这样,他还可以坚持下去吗?让胤禩一起跳进深渊? 终究是叹了口气离开。 又想起昨夜梦中那面容模糊的红衣女子。爱了,但是爱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俩又有的纠结了,哈哈,好开心。 我是变态,我就不愿意他们俩这么早就过的这么开心!~ 但是,其实,这些迟早是要面对的。我也不算太故意吧= = 其实我是想说,你们谁送我个长评吧!~啊呜 谁送我长评,我那天立刻更1万! 26迷障 迷障 胤禛难得的任性一下,告了几日的病假,在家休养。对于胤禛的告假,那拉氏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她知道什么应该问什么不该问,想来应该也只是朝堂之上有什么动荡吧。 胤禛一早换了一身便装,正巧见那拉氏走了进来,便说“我出府两日,有人来寻,便说爷去永安寺住些日子。” 那拉氏依旧笑的端庄。“妾身知道了,爷身子不舒服去寺里住住也好,身子也能清健些。” “嗯。”胤禛淡淡的应了声便出去了。 “爷,您这是要去哪呀,永安寺方向不是这边啊。”高无庸见胤禛走了相反的放心,赶紧问道。 “别啰嗦,你先去永安寺安排,爷有事要办,你别跟着了。”胤禛冷着一张脸吩咐,高无庸自然不敢多问,只能乖乖的与胤禛背道相向。 看爷的方向,似乎是要去近郊,可是这近郊能有什么事要办啊,得,这不是他们这些个奴才该管的,爷自有爷的想法。 高无庸这样想着便往永安寺去了。胤禛一路策马奔去,不过也没有惹的行人侧目,毕竟京城里这样嚣张的贵公子多了去了,百姓们都习惯了。 近郊说近其实也不近,胤禛骑马行的快,很快也就到了,算算也不过是半个时辰不到的工夫reads();。 他行到一处别院,这院子隐蔽,里面不算太大,他之前就来看过,一直想要买下,但是一直都没有时间过来,而且这处院子他不想假他人之手。今日便是下了决心的。 下了马,胤禛去敲门,开门的是个老头。“这位爷,您是?” “来买这院子的。” 那老头看了看胤禛,将门打开,侧身相迎“您请。” “我家主子说了,若是有人来买院子,便依照价格买,价格是定了的,不能少。您看?” “这是银票。”胤禛也不多话,价格他之前也是问过的,算是个公道的价格。老头点了点银票,起身去拿房契。 “这位爷,您看您什么时候搬过来?老朽这几日便搬走。” “这院子里还有多少人?”胤禛问道。 “就老朽和老婆子,没别人了。” “你们的卖身契还在你们主子那?” 老头摇头“不,老朽和老婆子已经是自由身了,只是替主子找个买家而已。主子心善,让老朽住这,也是个安身的地方。” “你继续留在这,我不常来,这些日子你再去买两个人,不要太多,但是要身家清白。”胤禛想了想说,本来,他不想这里有人,但是后来仔细一想,终究不太方便。 “这位爷,老朽家里有双儿女,您看。” “成了,你让他们来这当差吧,爷没什么规矩,但是说起来也不是容易做到的。” “是,主子您吩咐,老朽听着。” “爷平生最恨贪,若是你们谁收了不该收的银钱,便是一个铜板,也是大罪。还有,这院子里的事不准嚼舌根子,若是谁舌头不听话,爷也有的是手段。”胤禛平淡的语气带着冷冽。 老头倒是乖乖的听着,态度谦卑恭敬。胤禛看在眼里也不多说。“老朽知道,爷放心。” “成了,回头你们把这里该换的换了,爷回头让人送些物件来,以后爷过来的时候用。这里的粮食什么来的可方便?” “方便方便,这里进了城也不远,后面还有几块地,平时种点东西还是行的。”老头回答。 有几块地,如此,也好,想来那人是极乐意的了。胤禛这样想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大门上的匾额。原本叫梁园,他买下了,自然是要改个名字的,叫什么好? 胤禛便这样到了永安寺。 高无庸在门口等着,看到胤禛来了,便立刻迎了上来“爷,都安排妥当了。” “嗯,进去吧。“ “四爷,老衲有礼了。“ “惠安住持。“ “四爷心事郁结才想到来永安寺的吧reads();。“那惠安主持一脸了然,笑的淡然而庄严。 胤禛点点头,“住持一向慧眼。“ 惠安住持摇头“不是老衲慧眼,而是四爷您将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胤禛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很久以前他便开始隐藏自己的情绪,难道,胤禩已经成了他的罩门了吗? “四爷宽心的好。“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何宽心。“ “知不可为而为之者,一为愚一为勇。不知四爷自认为是哪种?“ 惠安领着胤禛去了禅房,不大的禅房中,点着安神的檀香,正对门是一个硕大的佛字。转身在案前是一个忘字。 “两者都不是。“胤禛看着那个忘字,说道,那个忘,仿佛要将他吸引进去一般。他看的竟然有些痴了。 “哦?“惠安笑了一下,随后等着胤禛的回答,惠安亲手煮了煮茶,是岭南的功夫茶,程序繁琐,但是最后泡出的茶却茶香四溢,茶水清冽。 “是真。“ 听到胤禛说出这个真的时候,惠安摇头“情之一字果然让人迷惘啊。“ 胤禛也不说话,静静的看这惠安泡茶。 “四爷可知道鸠摩罗什。“ “大略知道些。“ 惠安将茶奉给胤禛。“鸠摩罗什娶妻,生子,纳妾,时人颇多诟病,为他自己不偏不移,依旧行自己该做之事。圆寂之前对弟子说,若平生所译经文无所误者,则,唯舌不灭。后来他的弟子将其火化,果然,薪灭形碎,唯舌不灭。“ 说完,惠安停了停“四爷,人活一世,看透放是最重要,为自己还是为他人,四爷您迷障了。“ “为自己还是为他人?“ “是啊,四爷看透了,看清了,决定了,才不会有误,瞻前顾后,终究伤人害己啊。“ “纵然百般艰难?“ “四爷,这茶,可入得口?“惠安不答反问。 “多谢主持提点。“胤禛自然知道惠安的意思。 “是四爷悟了。“惠安淡淡笑道,那笑容仿佛是看穿一些,通透而豁达的清明。 作者有话要说:鸠摩罗什啊!~我超萌的男人之一 亲爱的们,用书评砸我吧,用收藏咋我吧 这章属于标准的唠嗑yy法,但是,小四的心结总要解开嘛,不然,他这边都不进步,那个不自觉的小八还不倒退!?是吧是吧! 所以,要书评,要书评要收藏,要收藏,要包养,要包养!~ 啊呜 27中秋 中秋 八月十五的时候,宫中一如既往的设了宴会reads();。宴席上,太子和大阿哥也难得的安静了下来,乖乖的坐在那里。康熙对于这样的现状颇为满意。其实他不仅是一个帝王,也是一个父亲,看见儿子们不再像敌人一样针锋相对,多少还是高兴的,虽然他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假象,但是,必须说,在所有人都高兴的情况下,最难受的莫过于胤禩。一边是胤禛,一边是太子。 大家都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他不配合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正这样想着,转眼间,便是太子拿着酒杯来到了他们这一桌,太子不着痕迹的站在了胤禩的身边,胤禩开始有点后悔,当初宴会开始的时候,自己有心想躲着胤禛便没有与胤禛坐在一块,现在自己的处境跟落单也没有什么不同。 太子很是自然的一手放在了胤禩的右肩膀上,众人见太子走过来,还端着酒杯,自然都站了起来。 太子笑的颇为灿烂,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笑靥如花”。“今个儿都是自家兄弟,没那么多的礼节,兄弟们一起喝一杯。”说的话是恰到好处,正合时宜的,让人挑不到一点点的瑕疵。 太子笑着说,在坐的都配合起来,当然,笑容最僵硬的便是大阿哥和胤禩了。还有一个笑的阴沉的,不用说也知道是胤禛。 大阿哥看着出尽风头,做足了兄长楷模的太子,心里不由暗恨,这好事好名声,全让他给占尽了,一副兄长顾全大局的样子。而胤禩则犹如被恶鬼缠身一般,只希望赶紧有人能解救了自己。 “胤礽,过来。”这个时候,康熙的声音传了过来,胤禩不由的松了口气,这一细微的动作,却全都被太子看在了眼里。 太子一笑置之,立刻朝康熙走去。 他发现,有的时候看胤禩那紧张的模样,还是很有意思的,就像是猫儿偷惺似的。 其实康熙喊太子过去倒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吩咐自己还有奏折没批,让其亲自送太后回宫,之后去乾清宫。太子大概知道,康熙喊自己过去的原因,面上毕恭毕敬的答应。康熙一走,众人也就随意了起来。胤禩不善饮酒,喝了几杯头不免有些晕,见太子正陪着太后,便稍稍安了安心,自己散步出去。 胤禟看见了,准备跟出去,但是却被十阿哥拉住了。“九哥,你别去,咱帮八哥看着太子,我总觉得太子哥哥像是在针对八哥。你这会去了,我拦不住太子可就麻烦了,八哥那里,四哥会去的。放心。” 九阿哥看了看不知道何时跟去的胤禛,点了点头。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月亮自然是分外的圆,胤禩一个人走着,抬头看着月亮,他心里想的确是每年看花灯的约定,想来今年是看不到了吧。 其实花灯看了几次也就没什么新鲜的感觉的,但是两个一同去看,却成了必不可少的习惯。连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习惯已经如此重要,想要戒掉,却发现是焚心蚀骨的痛。 叹了口气,终究是自己太痴了。 胤禛看着走在前面的人,抬头望月的一瞬间,月光倾泻,仿佛全洒在了那个人的脸上。本就温润如玉的脸庞,映着月影清辉,说不出的无暇。那个人,终究不该生在帝王家。听见他的叹息,胤禛快走了几步。来到他身后“在想什么?” 胤禩这才发现了胤禛的到来,想是自己刚刚太出神,故而没有听见胤禛的脚步声,这些日子,他都有躲着胤禛,现在两人独处,又靠的这么近,再加上月光暧昧reads();。胤禩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没什么。” “嗯,没什么就好。”说完,便拉起那人的手,从另一条甬道走去,直达神武门。 “四哥这是出宫?” “你莫不是忘了你我的约定?”这话问的暧昧,胤禩自是不答的。 胤禛也没想要他回答。继续前行。直到出了宫门,胤禛才放了手。只见神武门外,高无庸已经备好了两匹骏马。胤禩看了看胤禛,又看了看马,想来这人是早有预谋了。 胤禛翻身上马。看胤禩还站在马边,便说道:“小八莫不是要四哥扶你上马不成?” 胤禩白了他一眼,立刻上了马。 “四哥这是要去哪里?” “你只管随我来就是,难不成四哥还能把你卖了” 胤禩见他这话都说出来了,便不再开口了,胤禛率先策马而去,胤禩只能乖乖的跟着,走了一段之后,胤禩问道“四哥,这里不是看花灯的路吧?” 胤禛一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又行了半个时辰的路,到了之前胤禛买下的院子。胤禛下了马敲门,开门的是个小丫头。见了胤禛恭敬的行礼。 胤禩则依旧在诧异中,他抬头看了看这别院的匾额,上面写着“执园”这字分明就是胤禛亲手所写,那么这院子应该就是胤禛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下的别院了。只是这执园。。。。。。难道?胤禩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到了,立刻收了心思,与胤禛进了院子。 这一进去,他便呆了。满院的花灯。空气中还弥漫这桂花的香气。胤禩侧目,便看见几棵桂花树上开满了星星点点的桂花,像极了满天的星星。 “四哥,这。。。。。。”胤禩的确是被狠狠的惊到了。 胤禛负手而立,看这胤禩震惊的模样“前些日子买下的,本就是想着做你我二人的家,今日准备好了,便带你过来了。可还喜欢?” 对此,胤禩低低的回了一句“四哥费心了。” 胤禛伸手取下一盏灯递给他。胤禩伸手接过。一瞬间两人的手碰在了一起,说起来根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胤禩心中一怔,胤禛的手不若自己的这般冰凉,带着舒适的温暖。 不知道是花灯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胤禩的脸上仿佛出现了一抹红色。胤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四哥什么时候买的这院子。” 胤禩有点受不了两人之间的沉默。配合着满院的花灯,说不出来的旖旎。 “半个月前吧。” 半个月前,正是那天他带自己出宫,胤禩没想到正好是这个时间,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个坠落的小倌。纵然情深,却也逃不过世俗礼教的捉弄reads();。 “这个别院我早就看中了,正好可以暂且避世。心思沉闷,身心悠哉的时候都可以来此歇息歇息。院子后面还有几块地,自己种些东西也别有乐趣,最重要的是想给你一个远离宫阙的家。” 胤禛径自说着,他没有去看旁边的胤禩,但也知道自己这番话他是听到心里去的了。 “买了院子的那天,我去了永安寺。听了住持的一番话。倒是明白了许多。人活一世,不为他人,只为自己活的自在,舒心。若事事皆为他人眼光言语,那到不如不活了。活着终究是自己的事,何必要去管不相干的人的看法评论。” “四哥,人活着,终究不可能真正的自在的。”胤禩低下头,语气有点无奈,声音也小了起来。 胤禛点头“我自是知道的,但是我有我的执念。” 胤禩想到了这别院的名字,执念,原来已经是执念了吗?“四哥,既然是执念,还是放下的好。” “如果这执念成了活着的一部分,那么又如何能放。这院子名为执园,小八该是明白的。” 是,他是明白,他当然明白,但是他自己尚且过不去那个坎子。世俗礼教,他终究不能忘。 胤禛没有听见胤禩的回答,心里暗暗叹一口气,终究是自己逼他太紧了。“不早了,小八去沐浴吧。早些睡,明早四哥送你回宫。” “嗯。”胤禩轻轻应道。 胤禩应了一声便先走了,走的时候却忘了放下花灯,便一直提着那盏花灯。他进了屋子的时候,才看见花灯上写着一行字“但愿人长久,不必千里共婵娟。” 他蓦然失笑,这个四哥,永远都是这样强硬霸道。 胤禩沐浴完正要睡觉,只见房门被推开了。胤禛走了进来。“四哥?” “嗯。”胤禛轻轻应道。 胤禩想了想又问“有事吗?” “睡觉。”胤禛说的理所当然。而胤禩则默然无语。 胤禛脱下外衫便走到床边。“还不睡?” “哦。”胤禩很自觉的睡在了里侧。胤禛躺下,将他搂在怀里。胤禩乖乖的闭上眼睡去,他根本不担心胤禛会做什么,他相信胤禛。 胤禛看着睡的安心的胤禩,叹了口气。真不知道看他这样安心熟睡是该高兴于他的信任,还是该苦恼于这个家伙的木讷。想到就不由的苦笑一下。 闭上眼,不再多想。多想也是没有什么用的,索性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这一天,中秋佳节,两人默然无语,只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年,胤禛十三,胤禩十岁。正因为年少,所以勇敢。 人不轻狂,枉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人不轻狂枉少年!~吼吼 亲爱的们,今天我更了3000哦!~所以你们要努力给我书评! 28情深 情深 康熙三十一年,胤禩出宫,去往执园。路上遇到一男子,醉酒湖边,唱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reads();。” 胤禩不由的驻足。只见那人似乎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方才想起,是康熙三十年时候,偶然遇见的“半简”当日那小倌为之坠楼的那个陈家少爷。 此时,那人正巧转过头来,看到胤禩,嘴里痴痴的念叨“锦澜,锦澜。”胤禩听见了,想来是把自己错认了,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你认错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可以一走了之的胤禩,竟然走过去,告诉他认错了人。 那陈家少爷痴痴的看了胤禩一眼,突然苦笑起来“是啊,你不是他,你不是他,锦澜已经死了,一年了。” 这个时候胤禩才恍然发现,是啊,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自己从来不曾发现,原来时间过的如此仓促。 “你们气质很像很像。他也是这样,站在那里就是一副画,风轻云淡。”他说的时候,眼睛迷离,就像是眼前的人不是胤禩,就是他深爱的锦澜。 “你们之间有很漫长的故事吗?”胤禩很反常的问道,他突然间想要知道这对不理世俗相恋的人。到底有着怎样的曾经。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四年前,认识他的时候,只一眼,便犹似故人来。他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起初,我喜欢与他谈诗论画,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他竟然是个小倌。”他说的很缓慢,就像是在从走一遍过去。 “他那时候便将我拒之门外不见我。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脾气,我天天去找他。连续一个月,他方才见我,那个时候我告诉他,不管他是谁,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他就够了。说出这话的一瞬间我发现,真的只要是他就好。我爱上了锦澜。” 胤禩滞了一下,有点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个直白且勇敢说爱的男子,明明断袖分桃最是被世人鄙夷,但是他却活的自在勇敢,爱了就是爱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们依旧像朋友一样,直到那天。” 说到这里,陈半简停了停。很温柔的笑了一下“其实锦澜一直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那天突然来了几个当官的,说是要给锦澜赎身。说是要送给贵人。理由就是锦澜不仅才色双全,最重要的就是,是个清白的身子。 我当时听了,心中一急,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贵人是谁,但是我知道,只要锦澜去了,以他的性子,必死无疑。当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我走上前去,一把搂住锦澜的腰,笑着对那几个人说,我与已经情到深处,锦澜也早已经是我的人了。当时那几个人的脸色就变了变。我见此,掏出一叠银票,厚厚的一叠,塞到那为首的人手里,我对那人说,在下知道众位大人辛苦了,这点小钱是孝敬大人的,只是锦澜却是我心头所爱,更何况他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在下感激不尽。那人看了看手里的银票,和另外几个人交换了眼神,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当时我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还好身上的银票够多。”说完,他又笑了起来,好似在诉说自己有多么的幸运一样。 “我还记得当时那些人走了之后,我还搂着锦澜,他冷冷的看着我,他语气也很冷,很硬,他说,人走了,可以放手了吧。我一愣,发现自己的手还搂着他。其实我不想放,但是还是放了,放下手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明显的失落感。他笑了一下,很嘲讽的笑,锦澜不知,原来半简兄如此善于交际。我一愣,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我还是稳住心神对他说,我不善此道,但是,不论怎样,我也不能让他们带你走。他听后,面上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他问我为什么,我想了想,终究还是说了,我对他说,因为喜欢,倾慕,因为你是锦澜reads();。“ 说完,半简又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酒,他躺在了草地上,白净的脸上因为喝酒的缘故显现出潮红,浑身弥漫着一股酒的香味。他双手伸开,大笑起来。胤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多恣意的一个人,或许正是如此,才能不顾世俗礼教吧。 胤禩突然想到陈半简刚刚说到的表白,他开始迫切的想要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当然,他相信后面自然是好的结局,不然,也不会有一年前的悲剧上演。但是,他就是想要知道锦澜是如何回答的。 “他怎么回答的?“胤禩问。 “他笑了,我第一次见他那样笑,真心的笑,心满意足的笑。我被他这么一笑弄的呆愣了,下一刻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主动抱住了我。那时候,我以为可以一辈子。“ “每次我们相拥而眠的时候,我都会想,我这一辈子啊,都只能爱他了,那么我要怎么样将他带回家,后来我发现无论如何都是不行的,索性用了最直接的。我问他可愿意与我结为夫妻,一生一世。他摇头说不。我明白他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索性不去询问他的意见,径自跑回家,向爹娘坦白。后面的,你们就都知道了。这一年的时间,我夜夜买醉,爹娘给我说了无数媒,都被我拒绝了,人这一辈子,总会有一个人,你爱过了他,再无力去爱任何人。” “爱过了他,在无力爱任何人?” “是啊,爱过了锦澜,我还能爱谁。”陈半简自嘲的说着。 胤禩突然有点伤春悲秋的情绪“你不怨这世俗礼教吗?” 陈半简看了一眼胤禩,笑道“那日锦澜坠楼,我收敛他的尸身,整理他的遗物,在一个盒子里发现了一块玉佩,是他留给我的。”说着,便将玉佩取出,递给胤禩。 胤禩接过玉佩,之间洁白的玉佩上什么花纹也没有,只雕了几行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胤禩就这样呆住了,情深不寿,情深不寿,他满脑子都是情深不寿这四个字。难道有些事,是注定的吗。 将玉佩换给了陈半简,胤禩没有多待,继续前往执园。他的心里很乱,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静一静。 执园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没有了花灯,别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执园中依旧是那老人一家四口。他们自然知道胤禩也是这别院的主人,开了门,恭敬的迎胤禩进去。 “严伯,你们都下去吧,我只想一个人好好休息下。别打扰我。” 严伯虽不知道怎么了,但是看胤禩的脸色,也大概知道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事,点点头,没有多问的退下了。 胤禛知道胤禩今日会来,所以早早的处理完公务便来了执园。“八爷可来了?” “来了,来的时候八爷脸色不太好,说是要休息休息,不准打扰,奴才也就不敢去扰了爷的清静。” 胤禛皱了皱眉头,“知道了,下去吧” 说完,他径自走向房间,推开门,见胤禩蜷缩的睡在床上,衣服也没有脱。胤禛叹了口气,走过去动作轻而缓慢,轻轻的解开他的外衫,为他脱去衣服,留下洁白的中衣,整套动作都没有惊动熟睡中的胤禩reads();。放下了胤禩的衣物之后,胤禛也脱去了外衣,在胤禩的身侧躺下,将他搂在怀里,一如以前一样。 胤禩睡梦中是另一个景象。 “四哥。” “不要叫朕四哥,朕没有你这种佞臣贼子的兄弟。结党营私,谋权篡位,八爷好胆识!好谋略!” “四哥,我没有。” “没有!?那这些是什么!”坐在皇位上的人,“啪”的扔出一叠奏折。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胤禩呆呆的看着掉落的奏折,正好有一个打开了,他怔怔的看着奏折上面的字,是他结党营私的证据。不尊皇命的证据。胤禩觉得一阵头晕。不,一切都是假的,不会这样的。 “四哥,我没有,我不会做这些,信我。”说到最后,胤禩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哀求。他只求他信他。只求他的信任。 “朕终究看错了你!”那个人,这样说,语气冰冷,凉薄。 胤禩感觉不到自己心里有任何的感觉,就仿佛心已经死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感觉到寒冷,感觉到痛,感觉到悲伤。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情深不寿,情深不寿,情深不寿,情深不寿。满脑子都是情深不寿。仿佛一个织的密集的网,将胤禩套住,网住,无从挣脱。 “小八,小八,醒醒!”胤禛听见身边的人不听的喊“没有,我没有” 胤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八!醒醒!” 胤禩被喊醒,睁开了眼,发现原来都是梦。 胤禛依旧担心的看着胤禩“发生什么事了?” 胤禩看着胤禛满是担心的脸。“四哥,你知道一句话吗?” “什么话?”胤禛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胤禩这是怎么了。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念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胤禩加重了声音。 胤禛愣了,他大概知道胤禩怎么了。 “不过是一句话罢了。你四哥我只信另一句话。”未等胤禩问,他便说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胤禛这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时候,胤禩出奇的安心。他点点头,继续闭上眼睛睡去,这一天,他真的太累了,他不相信,他们会如梦中那样,走成敌人。他不相信。 第二天是休沐,胤禛不用去上朝,于是便一直陪着胤禩,直到他醒来。胤禩已经习惯了睁眼的时候看到胤禛在身边,所以一脸的平静“四哥,早。” “不早了,都辰时了,你都睡了近七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听胤禛提到,胤禩立刻转移了话题。 胤禛看着他,胤禩终究还是说了“昨天,我遇到了陈半简,知道了他和那个锦澜之间的事reads();。” “嗯。” “四哥,其实我很佩服陈半简,他活的很值得,很恣意,他是为自己而活。” “嗯。” “四哥,我们太多身不由己了。” “嗯” 胤禛一连三个嗯,让胤禩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抬眼看胤禛,只见他一脸的温和,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冷冷的模样。 “不怕,有四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胤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摇了摇头“四哥,其实我也想保护你,不想一直被人保护,什么都做不了。” “你想怎么做?” “两年,两年时间内,我要得到皇阿玛的赏识,我要进吏部,我要帮你。” ps: 1 摸鱼儿1·雁丘词   作者:元好问(金末元初)   乙丑岁2赴试并州3,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垒石为识4,号曰“雁丘”5。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词》。旧所作无宫商6,今改定之。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7?   天南地北双飞客8,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9。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10?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11。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13。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14,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文中只取了上半阙 2, 【原句】: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出处】 :金庸在《书剑恩仇录》中,借乾隆送陈家洛佩玉上之刻字,道出自己人生特别推崇的境界,正是这四句十六字。 但很有意思的是,如此佳句居然没有人能查其出处(人们都认为其境界颇深定有出处)。有人查遍孔孟老庄,以及四书五经,均无所获,故将此难题贴于网上,一年多来终无所获,故被称为“武侠与国文的一个绝题”。其中,最接近的答案是《国风·秦风·小戎》里有“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易经》第十五卦中有“谦谦君子”,但仅此而已 ---------------百度 百科 我就顺手拿来一用,狗血之处,敬请见谅,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了好多字啊! 我是2货的考据党= =大家无视我,无视我,无视我,无视我,无视我 以及,问个问题,如果文中出现满文,大家有意见不 求书评!~ 29锦绣 锦绣 第二天胤禩他们闲来无事,便出去逛逛,想着,回去之后,九阿哥和十阿哥难免要缠着他要礼物。 索性便拖着胤禛去了集市。两人闲逛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什么新鲜玩意。胤禩和胤禛便想这找个地方坐坐,也好歇歇脚。刚坐下来就看见下面来个了蒙古汉子,肩膀上站了只鹞鹰。 胤禩便不由来了兴致,略略伸头去看。只见那蒙古汉子也不走远,就在人多的地方停了下来,说是要卖这只鹞鹰,这鹞鹰的个头不大,一看便知道是只没成年的幼鹰。 “四哥,你看那只鹞鹰如何?” 胤禛看了眼胤禩,便知道他必然是喜欢的,胤禩的性子是那种外柔内刚的,看起来温润如玉,其实心思强韧。喜欢这鹞鹰也是正常。 “喜欢便买下来,你不便带回宫中先养在我那就是。”胤禛轻描淡写的“恩准”胤禩去将鹞鹰买下。 胤禩也懒的下楼,差了店小二下去喊人上来。 不多时便看到店小二领着那蒙古汉子上来了。那蒙古汉子说着极不标准的汉语“你们要买鹰?” 胤禩废了很大的劲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准备告诉他是的,只听胤禛已经用蒙语问他价格了。 那蒙古汉子见胤禛会说蒙语便高兴了。赶紧用蒙语回答。价格倒是合理。四两银子,胤禛拿出了十两银子给那蒙古汉子,蒙古汉子谢了,取下了手上的护腕,又将鹰递了过去。并且告诉胤禛,以后他们若是想要鹰什么的就找他。他别的本事没有,也就会驯驯鹰。 胤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胤禩得了鹰心里自是高兴的。 “四哥,你可得对它上上心。别给我养死了去。”胤禩说道,一边说还一边不忘逗鹰。 胤禛看着他认真逗鹰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吃醋,可笑,他竟然吃一只鹰的醋。 “好好吃饭,别玩了。”胤禛还是没有忍住的发话了。 胤禩哦了一声将鹰放在了一边。 两人用饭用到一半的时候,底下又传来了吵杂声,依稀可以听见是一人在喊“锦澜。” 胤禩便又伸头去看,果不其然,是那陈半简,看样子是在追某个人,而那个人似乎又与锦澜很像。胤禩不由的皱了皱眉,想到当时他也将自己认错,莫不是这陈半简魔障了? “四哥,我们下去看看可好?”胤禩问道。他知道胤禛不喜欢管这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但是他还是有些好奇的,比较也算与陈半简相识一场。 胤禛知道他心中所想便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下了酒楼,只见两个主角,竟然都是他们两个认识的reads();。 一个是陈半简,一个是锦绣。 太子身边的人怎么会和锦澜扯上关系。突然,胤禩闪过曾经的一句话,是说太子身边总有个貌美的太监,和京城里有名的小倌相似。想来就是锦绣了,再者,说不定二人就是兄弟。 胤禩将心中的想法压下,看着场中的两个主角。 “这位公子,我不是锦澜。奉主子之命出来采办,还请公子放手。”锦绣冷着张脸说道。 陈半简依旧拉着锦绣的袖口“不放,你就是锦澜。” “锦澜已死,我不是锦澜,公子节哀。”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人不是锦澜,毕竟锦澜的死是在场很都人都看到的。尸身更是陈半简收敛的。哪里有可能是什么假死。 锦绣一甩袖子,挣脱了陈半简的手。冷着张脸离开。 胤禩看着锦绣那张冷脸,有点不能与在毓秀宫看到的锦绣重叠,这个锦绣,看来,还真是个妙人。说不定,还是个千面风华。 “四哥,有没有兴趣查查锦绣?”。 “这个人不简单。”胤禛下了断言。 胤禩点头“当然不简单,若是简单了,我还查他做什么。” 胤禛看了眼一脸坏笑的胤禩,这家伙,也开始耍心计了。不过,查查也好,没有什么坏处。 得到消息是五天之后了,果不其然,锦绣是锦澜的弟弟,至于锦澜为什么入宫,那么就不是很容易查到了,似乎一切都很顺理成章,锦绣与锦澜是一双苦命的兄弟,锦澜入了小倌院,而锦绣则被人送进了宫,但是显然,是直接送给了太子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胤禩突然想到一个点子,或许,在太子身边有个眼线不怎么难。 在宫中与锦绣会面自然不太容易,但是锦绣是太子身边的大太监,隔一段时间就会出去办差一次,胤禩便抓准了时机。在宫外等候。 到了午时左右,锦绣办完了差事,去到四方楼用饭,这也算是他的习惯之一。不知道为什么,这四方楼是锦绣的一个执念似的,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出宫,便会来这里。 锦绣一般会在一个雅间里坐下,胤禩见他进去后,看了看没有别人跟着,便前去敲门。锦绣以为是小二,没有多想,便让胤禩进来了。 胤禩进来,明显看到锦绣一怔。“奴才给八爷请安,八爷吉祥。” “起吧,在宫外,没这么多规矩。” 胤禩走到位子前坐下,锦绣还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坐,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锦绣没有推辞。在胤禩的对面坐下“八爷找奴才是有什么事吗” 胤禩点头。“来找你是为了一个小倌,他叫锦澜。” 听到锦澜这两个字的时候,锦绣面上可以说是无风无浪。平平淡淡的,就想听到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的名字。 锦绣问道“八爷想问我哥哥什么事?” 胤禩倒是没有想到锦绣如此坦诚“你哥哥坠楼的事,想来你是知道的reads();。我想问你的是,你愿不愿来离开太子。” 锦绣笑了,像听到一个很可笑的笑话一样。这一刻,胤禩确定了,这个锦绣,绝非池中物。“八爷,您在开玩笑吗,离开太子,谈何容易。” 胤禩点头,“却是不容易,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八爷直说条件吧。” “你愿意就好。我不要你为我卖命,只要一点,一年内,我问什么,你知无不言就行了,一年后,我助你离开。” “好。” 锦绣想了想,终究还是问了“不知道八爷是如何知道我和我哥哥的事的。” “我认识陈半简,他告诉过我他和锦澜的事。” 锦绣听到这里,一撩袍子跪在了胤禩的面前,这倒是胤禩始料未及的。“求八爷告之奴才,哥哥的葬身之处。” “你不知道?那前些日子你为何不问陈半简?”胤禩皱眉。 “奴才恨陈半简,若不是他,哥哥不会死。”说到这里的时候,锦绣双目赤红,似是不能自已。 “你。”突然间,胤禩似乎有所察觉,但是又不敢肯定。 锦绣给胤禩磕了个头,说道“奴才爱的正是奴才的哥哥,当时哥哥为了养活奴才卖身青楼,奴才一直心中愧疚,后来有几位大人想要奴才代替哥哥进宫,奴才同意了,便扮作小太监,进了宫服侍太子爷,想要攒够了银子给哥哥赎身,却不了。。。。。。” “你,你不是太监?” “奴才不是。” 胤禩没想到会是这样,摇了摇头“罢了,你起来吧,这事不准让别人知道,否则,谁都保不了你。” “是,奴才知道轻重。” 胤禩走后自然是去寻胤禛,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又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刚刚锦绣不是太监的事让他有所冲击,还是锦绣说他爱的是自己哥哥的话让他有点震撼,反正就是,一瞬间,他似乎不是那么想要见到胤禛,或者说是不敢见他。 罢了,还是回宫好了,胤禩这样想着便转身回宫。刚进了宫门,便见九阿哥和十阿哥跑了过来。两个人跑的慌张,神色也有些不对,看得胤禩心中一紧。 果然见两人跑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出一句让自己顿时慌神的话。 “八哥,不好了,良母妃昏倒了,你快去看看。” 胤禩知道自己的额娘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当年在辛者库受了累,吃了苦落下了病根子,后来生自己也没少受苦,只是,这些年眼看着一切都还好,怎么就突然昏倒了。不知道为什么,胤禩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难道,又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求收藏,求包养,求长评!~啊呜 30后宫 胤禩过去的时候,良妃还没有醒,或许是因为康熙几次的眷顾,所以这次良妃病倒,太医都不敢怠慢,胤禩去的时候,太医院正,正在给良妃把脉。胤禩不敢打扰太医,静静的候在一边。 太医院正把好脉站起身,朝着胤禩行礼。“李太医别多礼。我额娘这是怎么了?” 李太医沉吟了一下,眉头有点微皱“良贵人早年受了寒气,身体又弱,这寒气入体,未能拔出,久而久之沉淀起来,这几年虽然没有过多操劳,但是忧思过甚,身体残存,这便受不得了。” 胤禩听着李太医絮絮叨叨的一大段,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李太医,您直接告诉我,我额娘这是怎么了吧。” “良贵人心思太过沉重,身体薄弱,气血两虚。所以才昏迷的。待老臣开了药方,吃几帖,之后多多调养,切记不可受惊吓,不可受打击。不然损伤甚重。” “无法根治?” “良贵人已经寒气入髓,难治,只能调理罢了。”李太医摇头说道。 “那麻烦李太医开方子了。”胤禩说道,对于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太医院正,胤禩态度非常客气,或者说,宫中的人见到这位太医院正都很客气,他专负责康熙的病症,也就是说,今次来给良贵人看病,必然是康熙下的旨。末了还要去向康熙复命的。 胤禩坐到良贵人身边,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等着良贵人醒来,自己额娘受过多少苦他是知道的。小时候良贵人不敢多亲近他,也不敢出风头,总是小心翼翼的,对他也不多表露,有的时候他会觉得为什么自己不是惠妃所出,有的时候听见太监宫女的议论,他会怨为什么自己的额娘是辛者库出来的宫婢。现在懂事了,便知道良贵人的苦处。 良贵人原本身边的大丫头也是个叫锦绣的,但是前些时候已经放出了宫,现在换了个福鸢来。 “八阿哥,您去歇会吧,奴婢在这守着主子就成了。”福鸢长的一副可爱模样,脸也是圆圆的,皮肤水嫩,当初好像就是说长着喜庆才选了来伺候良贵人的。 “不必了,你去给主子煎药吧,药好了便端上来。”胤禩摆摆手说道。 福鸢早也就是听过八阿哥极为孝顺,现在看来倒是不假,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应了去。 “额娘,你要赶紧醒过来,儿子,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你。”胤禩拉着良贵人的手。他不想再被人瞧不起,再被别人保护,再看到良贵人收苦,再看到胤禛一个人撑。 良贵人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胤禩拉着自己的手坐在自己身边,她淡淡的一笑。“守了多久了?” “额娘,您醒了。” “累了吧。” “不累。”胤禩摇头reads();。 良贵人又是淡淡的笑。拍拍他依旧紧握自己的手。“傻孩子,额娘知道你孝顺。” 胤禩摇头说道“额娘,是儿子没用,儿子让您吃苦了。” “你说什么呢。”良贵人声音柔和,似是柔的出水,但是却有掩盖不住的虚弱。 “儿子没用,什么都不会,但是额娘您放心,儿子一定会得到皇阿玛的赏识,一定会让额娘有好日子过。” 良贵人听到这话,脸上没有悲喜,只是没有表情,眼里有着一抹道不明的情绪。她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胤禛见胤禩没有来寻自己,便也觉得奇怪,打听之下才知道良贵人出了事,但是手头上压了许多事,也无法进宫。只派了人打听,随后有送去了些药材补品。 良贵人收到这些的时候,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倒是福鸢笑的乐呵呵的“主子,您瞧,这四爷就是个有心的。” “福鸢,莫说了,主子爷们的事,不可妄议。”福鸢跟在良贵人身边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了,还是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气的,连忙应是。不再敢多言。 这边福鸢刚刚闭了嘴不敢多言,那边就听见宜妃她们的声音。 良贵人赶忙起身,她的位份低,这几个在她面前皆算是主子,她纵然身子不爽利也断然不敢托大躺着。 “瞧瞧,我就说良妹妹最是规矩的。”进门第一个出声的便是宜妃,宜妃性子爽直,能说会道的,颇的太后和康熙的喜欢。说是最有满洲女儿的性子。 “奴婢给佟妃娘娘,宜妃娘娘,惠妃娘娘,德妃娘娘请安。”良贵人见她们进来赶忙请安。 佟妃赶紧扶起她。“知道你身子不舒服,还请什么安啊,躺着去吧。” 现在的佟妃是已故孝懿皇后的嫡亲妹子。人称小佟佳。现在执掌凤印。自然是要做出带头的好榜样。不过也是因为这样,良贵人有点奇怪于她的到来。这小佟佳与先前孝懿皇后的性子相像,都是随和的人,但是比之孝懿皇后却更自持身份一些。平日里也不多走动。今日来自己这里。实在是有些。。。。。。 “奴婢不敢废了规矩,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奴婢今个身子已经爽利多了。”不论如何,规矩终究是规矩,哪里是客气几句就可以忘了的。 惠妃见此走过来。“今日里姐妹几个聚在一块,说到你昨个突然病倒了,便想着来瞧瞧你。见你今个儿精神了,也多少放心了。” “可不是,昨个万岁爷可是指派了李太医来的。妹妹日后必是个有福的人。”宜妃没什么不敢说的。 昨个儿是李太医来的,这倒是让良贵人没有想到,她醒了后什么都没有多问,却不想竟然还有这么一出的发生。 “宜妃娘娘说笑了。” “你啊,就知道说这些来逗我这好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脸皮薄。”惠妃打趣道,这良贵人说起来算是她的表妹,不然也不会居在她的宫里。 “成了,知道你护妹子。” “你们都少说两句,我们在这里没完没了的,良贵人可是陪咱们累着呢reads();。”佟妃见宜妃和惠妃互相打趣起来,便笑道。她说完看向良贵人。其实有的时候,她倒是有些嫉妒这良贵人的,若不是出生不高。想来,空生了一副冠绝六宫的容貌。也是个命运多舛的可怜人。 佟妃发了话,德妃便也开口了,德妃性子本是个不争的,所以才得了康熙的眷顾,所以现在她依旧保持着她那淡然的性子,当然,至少人前是这样的“良贵人身子还弱着呢,咱们也都先回去吧。” 于是,佟妃又叮嘱了几句,便带着德妃,宜妃她们回去了。 回去后,这些后宫妃子自然是自己有自己的算盘计较。毕竟,昨个李太医这一去,便显的有些事有些不同了。 “小婉,你说,这良贵人日后,可会是个大福大贵的命?”佟妃问道。 “娘娘,奴婢说句真心话,这良贵人当真是这么多年,奴婢见过最是美貌的女子,若不是身份低了,难保现在不是一宫之主。娘娘还是多防着些的好。而且现在四阿哥和八阿哥交好,就是九阿哥和十阿哥也是缠的紧。” 佟妃听了只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有些事她还是知道的,八阿哥再努力,也还是辛者库宫婢所出。 另一边,宜妃回了宫,正好见五阿哥来请安。“胤祺,你与八阿哥可有交往?” 五阿哥不知道宜妃怎么有此一问,摇了摇头说“没多交往,八弟素来与四哥交情深厚,九弟十弟也常与八弟同行。额娘怎么这么问?” 宜妃笑了笑,却笑的隐晦“你觉得,你这八弟如何?” 五阿哥胤祺也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自己额娘想问的是什么“八弟聪颖,但是心思还不够缜密。多数都是由四哥护着,但是性子温和,所以九弟十弟喜欢与他亲近。” 宜妃不再说什么。心里自有她的盘算。 看见宜妃这样,五阿哥胤祺说道:“额娘别多想什么,想来皇阿玛也是觉得良贵人性子柔弱,前些日子太子和大哥之间的事让皇阿玛诸多烦恼,所以才多去了几次良贵人那里,这次也不过是表示恩宠,这样一来,也可以使太子和大哥之间稍微冷一冷。更何况八弟现在还小,额娘何必着急呢。” “你啊,别看你那与世无争的性子,却也是个心思灵巧的。额娘知道了,你也好好的上进些。别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听着了没。” “是,儿子知道了。”胤祺笑道。 “现在各宫都知道了?”康熙头也不抬的问。 “万岁爷,这宫里哪有什么秘密啊。想是早就传开了,奴才刚刚才听说,佟主子带着宜主子,德主子去了惠主子那,随后便去看了良贵人。” “嗯。”康熙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批着奏折。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有没有觉得这一章比前面的几章细致些、?? 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 要书评要书评要书评!~ 亲爱的们啊,你们怎样才会送我长评捏!? 31巡幸 康熙对于宫中的传闻一直持以乐见其成的态度。但是,他却从来没有亲自去看过良贵人,这又让人开始摸不着头脑了。终究是帝王之心,没有几个人能猜到reads();。渐渐的传闻不是那么厉害了,变成了若有似无的。这个时候,众人便又得到了新的消息,这一切都好像是康熙有意为之一样。 康熙三十一年七月乙亥。上巡幸塞外。命皇长子胤禔、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随驾。是日启行。驻跸汤山。 这旨意一出,又是新的一波猜测,其实要说巡幸塞外,这也不是康熙第一次带胤禩去了,偏偏在这浪头上,便由不得人不多加猜测了。 “我看啊,那良贵人不久就得进位份了。” “怎么可能,良贵人到这位份已经是看在她生了八阿哥的份上了,她可是罪臣之后,又是出自辛者库的,怎么着也不能再进位份了吧。” “咱万岁爷高兴怎么着?!” “可是,你们说,康熙三十年的时候,八阿哥不也被万岁爷带去塞外了吗,这也不能说明今年就有什么吧。” “得,就你蠢,你想想,平日里万岁爷最烦的就是奴才们嚼舌根在,今次良贵人的事传了那么久了,万岁爷也似没听到一样,你们真能信万岁爷不知道!?怎么可能,现在这风口浪尖的,万岁爷继续带八阿哥出巡,这还能不是恩宠?” “四阿哥的关系也是有的吧。” “四阿哥现在都没有八阿哥受宠!” 对于这次康熙带胤禩出巡,几乎到处都有宫女太监私下里议论。胤禩和胤禛他们也听了不少。 胤禩在遇到胤禛的时候便没忍住的问了几句“四哥,难道我被皇阿玛带去塞外就这么天大的恩德吗?”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他知道,如果今天换了小九小十,这样的传闻就不会有了,这些话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最低罢了。 “这些个宫女太监的都闲的舌头慌。你一个皇子阿哥的,理他们作甚。”胤禛没有好言相劝,而是有点严厉的说道。他现在觉得,这宫中的太监宫女是该教训教训了。 胤禩摇摇头“四哥。算了,由他们去说吧,说起来我也不懂皇阿玛在想什么。” “皇阿玛的心思不是你我可以猜得的。” “嗯。” “别多想”胤禛说道。 来的时候,九阿哥和十阿哥缠着胤禩不放,他们年龄尚小,现在还不曾去过塞外。便央这胤禩给带些东西回来。胤禩一一答应下来,反正要是他搞不定便去托胤禛搞定,总之不会让他们失望就是了。不过,这些也都是平常,倒是小十三的表现让所有人意外。 小十三在看到马和弓箭的时候便抱着不肯撒手。“皇阿玛,儿子要。”康熙见他圆圆的身子,白白净净的脸像发面馒头一样。走过去问“小十三要什么?” “要骑马,皇阿玛,儿子也要跟皇阿玛去。” “你还太小了,等过两年,朕一定带你去好不好。”康熙看着小十三,目光柔和起来,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次父亲的慈爱。 “好,十三要跟皇阿玛骑马打猎。”小小年纪,说的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倒是让大家都有点刮目相看,原来这小酒鬼除了爱喝酒爱缠胤禛还有点正常的喜好了reads();。 一路之上,都是胤禛和胤禩一辆车。他们这些阿哥都是要轮流骑马跟着玉辇的,现在是大阿哥和三阿哥在前面,所以胤禛与胤禩便得了闲在车里坐着。 “终于离了京,真好。”胤禩看了看窗外感叹道。 “瞧瞧你的样子,也不注意些,若是让人看见了,你可就没脸了。”胤禛看着胤禩伸懒腰又慵懒的样子,不由笑骂道。 胤禩笑起来说“四哥,都说我是最规矩的,却不知道你的规矩才是最多的,弟弟这也不就是在你面前如此嘛,难不成四哥希望我在你面前也一副木头人的样子?” 这话说的胤禛自然无话可说,且不说单单的无话可说,这话听在心里也是舒坦的。 “得了,说不过你,休息会,等会该上前去的时候再喊你。”胤禛见他一直都没怎么休息,不由的放柔了声音说道。 胤禩点点头,也不推辞,便侧躺下来,静静的睡去。胤禛看着那人的睡颜,柔和的笑了笑,还好这笑没有落入别人的眼中,不然,又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小八,醒醒。”睡梦中的胤禩被胤禛喊醒。胤禩以为轮到他们出去骑马护驾了。 “四哥,我们去吧。”说着就要往外走。也没看马车根本就没有停下来。 胤禛见他这样知道他必然是睡糊涂了,拉住他说道:“去哪里,皇阿玛传我们过去。” 胤禩愣了愣“皇阿玛传我们?” “嗯,李谙达说是传我们过去陪皇阿玛聊天。”说起来,胤禛也有点奇怪。康熙以前并不曾如此,因为一路上康熙都会带着奏折之类的批阅。难得空闲也会休息或者看看书,召他们去聊天。这倒是让人想不懂。难道康熙对这些日子的传闻还不满意?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胤禛隐隐觉得这次的传闻是康熙一手主导的,至于想要做什么,他却不得知了。 胤禩刚醒过来,头脑还有些转不过来。茫然的哦了一声,胤禛叫停马车,与胤禩下了车往玉辇走去。 “万岁爷,四阿哥和八阿哥来了。”李德全禀告道。 “让他们上来。” 胤禛和胤禩上来的时候,康熙还在批奏折。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成了,你们两个先坐着。” 又过了一会儿,康熙才批完了奏折。“朕很久没和你们几个聊天了,这里就咱父子几个,不用拘束。” “是。” 康熙略带笑意的看着胤禩。“这段时间的传闻,你有什么感想?” “嗯?”胤禩有点反应不过来,片刻之后才知道康熙问的是什么“回皇阿玛的话,儿子没觉得什么,都是太监宫女们闲来无事嚼舌根子罢了。” “哦?你就没有多想什么?”康熙见胤禩说的平淡,不由的来了兴趣reads();。 在一旁的胤禛则有点暗自叹气。就知道皇阿玛喊他们来没有好事。 胤禩依旧是一脸的平淡,其实在他看来,不管他有没有多想,都不能改变现状,而且,这一刻他很肯定,一切都是他那尊贵的个皇阿玛策划的“儿子真的没觉得有什么。更何况,这次出巡,皇阿玛也并非只带了儿子一个。” 康熙歪了歪身子,选择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坐在软榻上“那如果朕这次不带你,你可会失望?” “会。” “还说没有想什么。”康熙语气柔和,似乎就是一个平常的父亲抓到了儿子的马脚一样。 “儿子只是失望不能跟四哥一起而已。”说到最后,声音略略低了下去,就像是不好意思一样。 康熙一滞,没想到这个儿子把他四哥看的比皇上的恩宠还重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去朕就把你送去你四哥府上住。”康熙没好气的说。 “儿子谢皇阿玛恩典。”康熙话音刚落,胤禩立刻谢恩,好像生怕康熙只是说笑一样。 没想到这次反倒让自己的儿子占了便宜,康熙瞪了胤禩一眼不说话。转而看向胤禛“他这样就是你给宠的。” 胤禛倒是没有想到康熙会来这么一句,又想到刚刚胤禩连忙谢恩的举动,面上不由柔和“皇阿玛说的是,只是胤禛身为兄长,宠一宠弟弟也是无可厚非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康熙沉默了,是啊,作为兄长宠弟弟是正常的,就像当年他和福全一样,可是临到那两个儿子身上怎么就不是这样呢。 胤禛看出康熙的神色有些不对,便不再多说什么。过了片刻,康熙重新看向两人“前些日子大阿哥和太子之间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皇阿玛,儿臣觉得,其实没什么事,不过就是兄弟间的闹闹而已,即便有什么也是下面的人不规矩,使得大哥和太子有所冲突。” “胤禩你怎么看。” “回皇阿玛的话,儿子什么都不知道,没注意。”他说的也是实话,当时他知道是胤禛使的坏便没管了,由他们慢慢折腾。 “你啊。”康熙叹了口气“朕的那两个儿子要是如你们这般省心就好了。下面这些人是该管管了。” “胤禩,朕以后让你去吏部可好?”康熙突然说道。 胤禛听了一惊,只听胤禩不急不慢的说“儿子不想去,儿子想去户部帮四哥。” “哼,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皇阿玛?”康熙挑眉,这个胤禩,张口闭口都是四哥。 “儿子知道错了,儿子去就是了。” “哼。”康熙又是冷哼。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更新 可怜的我,更新的勤快了,你们却都不给书评了!~伤心 32塞外 塞外 康熙让胤禩进户部自然也是有目的的。胤禩出身不好,但是养在惠妃那里,而胤禛现在是除太子以外身份最高的皇子,太子自然会拉拢,对此,其实康熙持以乐见其成的态度。同时,胤禛已经进了户部,就不好再进吏部,但是胤禩不同,胤禩若是进了吏部,大阿哥必然会拉拢,太子受制约,不会乱折腾出什么事来。而且,胤禩与胤禛关系好,也不会随随便便就与大阿哥混在一起,惹是生非,从而成为一个互相牵制的平衡状态,这便是康熙所要的。 康熙自然不会说出来,然而胤禩和胤禛却不能不想reads();。两人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时,依旧在想着刚刚康熙的话。 “小八,为什么一开始你说不愿意,你不是早就看好吏部了吗?”胤禛问道,他心中有个想法,但是还不能确定。 “四哥是怎么想的?”胤禩反问道,他的眸子里含着狡黠。 胤禛冷哼一声。“你这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四哥说的我像是琵琶女似的。”胤禩抱怨是抱怨,但是还是转回了整体“我若是直接答应了,皇阿玛说我早有所图,那既然这样我干脆就推掉。这样一来,以后若是有人想要算计我,说我心计深重,让他将吏部交给我,皇阿玛也会觉得我是冤枉的,反而能让害我的人暴露出来。何乐而不为。” “你倒是会算计,索性连着我也给算计上了。”胤禛嗤笑一声说道。 胤禩连忙换上讨好的笑脸“四哥,你看,弟弟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大家都知道弟弟跟你是一体的,若是我惹了皇阿玛,咱俩都麻烦,四哥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对吧。” “越大越没皮没脸了。”胤禛斥责道,但是明显很受用,特别是那句跟你是一体的。 “四哥不气就好,弟弟也就是在你面前没皮没脸罢了。” 胤禛瞪了他一眼不说话。胤禩笑了两声,便很自动自觉的靠在胤禛的身上睡去。到现在他还有点神经紧张。果然,生在皇家,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胤禛见他睡了,便不动了,维持着这一个动作,久而久之,他也头靠在软榻上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驻地了。 “小八,醒醒,咱们去换三哥他们吧。” 胤禩醒来,看了看外面还是胤祉和胤祺,点点头,想来是他们睡着了,索性就没喊他们了。现在既然醒了,自然不好再不出去。 两人出去骑上马,多少清醒些,今天算是睡的多了,再睡下去晚上便睡不了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晚上就可以到达。 “今晚,那些个蒙古亲王是不是要来迎驾?”胤禩突然问道。 胤禛看了看他“怎么,睡傻了?怎么可能不来。” “是啊,谁让咱们皇阿玛是伟大的博格多汗。”胤禩笑道。 胤禛睨了他一眼不说话。 夜间的时候,蒙古各部落首领到来。康熙设宴。 胤禛和胤禩虽然有心不想去,但是也是不可能的。塞外风情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虽说壮观,但是夜里,能看到个什么!“四哥,你说,今年是不是又得顺道带回去几个美女了。”胤禩打趣道,往年一来,这些个蒙古首领就会送上美女,康熙出于政治上也会收,所以,来的时候即使不带宫妃,回去的时候也会带宫妃回去。不过也有例外,比如,去年,康熙便将一个格格赐给了大阿哥。 胤禛看着胤禩没个正形的样子,瞪了他一眼“这种话也能乱说。” 胤禩笑笑,深呼吸了一口气“四哥,你不觉得,立刻了紫禁城,人都轻松了吗?” “你心情好多了reads();。”胤禛说。其实胤禩本身也不过十一岁罢了,却成天将自己弄的什么事都不在乎一样,即便发生了什么,他不问他就不会说,一个人硬撑。胤禛一直没有说,但是他很急了他什么都自己一个人的那副隐忍模样。现在见他心情好了,自然也就欣慰了。 胤禩闭上眼睛,对着风吹来的方向“是啊,心情好多了。有的时候真的觉得,上辈子定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这么辛苦。” “你还小,以后再慢慢体会吧。这才只是开始。”胤禛说,他是心疼的,这个弟弟出身不好,受尽白眼,若不是自己早些时候开始护着,或许已经不在了吧。现在想想,有点后怕。 胤禩睁开眼看着胤禛,笑了“四哥,也比我大三岁,仅仅三岁而已,别说的你很老似的。我是还小,可惜,看的太清。” 人贵在难得糊涂。胤禩心里这样说道。 胤禛没有说话,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看见胤禩的目光苍凉,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没有看懂过胤禩。也是,这世上,谁又能看懂谁呢。 “四爷,八爷,万岁爷让奴才来唤二位爷。”两人沉默的时候,来了一个小苏拉。胤禛认得,是李德全身边的小徒弟。 “嗯,知道了,带路吧。”胤禛说道。 “是。”小苏拉乖乖的走在前面。等他们回到宴会现场的时候,正有一个美女在跳舞。胤禩看了胤禛一眼,意味不明。 “你们两个跑哪去了。半天不见人。”康熙笑骂道。 “回皇阿玛的话,儿子喝了些酒头晕,便出去转了转,八弟来寻儿子,两人便一同坐下来吹吹风。”胤禛说道。 “得了,看你那紧张的样子,朕又没要罚你们。” 胤禩看着那跳舞的美女,又看看胤禛,有点好笑。胤禛被他看的怪怪的,刚想问什么,就见他又将目光调转到那女子身上。于是胤禛很果断的吃醋了,那女子美是美,但是他就是看了不舒服。 “四哥,你说,皇阿玛巴巴的喊我们回来,这意思很明确了吧。”胤禩调笑道。他今年才十一岁,虚岁也不过十二,康熙明显是冲着胤禛的。 “嗯。”胤禛直接误会了,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 “四哥你这是害羞了?” 胤禛挑眉,忽而一想,明白了胤禩的意思。“只怕皇阿玛算计的不是我。” 胤禩瘪瘪嘴不说话。 夜里,宴席散了之后,康熙喊胤禛与胤禩去打帐。 “来了?坐吧,今天朕喊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一件事。今天你们也看到了,那女子是克木尔的女儿,有意联姻,相中了胤禩。本来朕在想胤禩今年还小,干脆指给老四,但是人家看不上朕的四儿子,说是太冷了。”说到这里,康熙竟然大笑了起来。 “小八,人家乌兰图娅点名要你。”康熙说道。 “皇阿玛,您在路上可是说了,让儿子回去就住四哥那里,儿子过去也就算了,您还要儿子带上媳妇一起去?四哥非把儿子连带媳妇扫地出门不可,更何况,住四哥那,她还不得看四哥那张冷脸reads();。”胤禩似是天真直率的说道。 胤禛听了,嘴角忍不住有点抽动。这个胤禩,现在搅局的本事是越来越立刻了。 “朕就知道,你理由多。回去吧。”康熙不耐烦的赶人。 胤禩和胤禛赶紧跪安。 其实胤禛就没弄明白喊自己来做什么。 他们出去后,康熙还看着帐帘“李德全,你看朕这两个儿子,都是一副七窍玲珑心啊。” “万岁爷,四阿哥和八阿哥感情深厚是好事。” “嗯,若能一直好下去,才真是好事。”康熙说道。他早就知道胤禩会拒绝,所以一开始就没有答应,胤禩,他还准备晚两年再指婚。有些事,太早了并不好。 “这乌兰图娅说起来也的确是个美女,且身份不低,为何拒绝?”胤禛问道。 胤禩一脸严肃的看着胤禛“四哥,弟弟没这心思,对于这些所谓的美事,敬谢不敏,四哥还是别开弟弟玩笑了。” “得了,看你一脸严肃的样子,明日里也没见你这样。” 胤禩摇头“没办法,不想招惹是非,这样的亲事,我现在,吃不起。” “胡说什么。你堂堂皇子阿哥的,配个格格委屈的是你。” “四哥,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弟弟有自知之明。现在的风浪已经够多了,再惹些事,弟弟恐怕睡觉都睡不安稳了。” 胤禛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胤禩的难处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有些事,他终究没办法插手。 “皇阿玛那里想来是没什么问题了,你这几日注意点,别碰到那个什么乌兰图娅的,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胤禛想了想说道。 “四哥放心,我自然是明白的,这些日子我都跟着四哥了,四哥可千万别烦我。”胤禩又恢复了没皮没脸的样子。 “烦谁也不能烦你。”你天天跟着才好,胤禛藏下心中的话,笑看着他。恐怕也只有胤禩能见识到温柔如春风的胤禛了吧。 “有四哥这话,我就放心了。”胤禩笑道。 这一夜,塞外,凉风,草原,帐篷,如画。 ps:博格多,蒙古语汉译为圣贤、崇高之意。所以清朝蒙古各郡王或者说首领,都尊称皇帝为博格多汗。而有些小说里出现的天可汗实在是天雷滚滚= = 因为天可汗是唐朝的称呼= =天可汗是唐代少数民族首领对唐太宗的尊称,太宗皇帝成为了当时天下的共主。此外除唐太宗外,唐高宗、唐肃宗也曾被称为“天可汗”。 以及乌兰图娅在蒙语中是红霞的意思,常用作女子的名称!~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了,写完已经3点了 33推拒 推拒 接下来几天,胤禩都与胤禛待在一起,大有“情侣”之感,即便是康熙看了都懒的说他们。不过对于这点,那个乌兰图娅便不乐意了。草原女子多热情,性子直爽。她喜欢胤禩,便大胆的说出自己心中的喜欢。但是现在胤禩拒绝也就算了,可是还这样明显的躲着他,想来她也是蒙古贵族,生的也是极美的,虽然比不上当年的孝庄太皇太后,但是却也是有许多人求亲的。胤禩这样的举动,根本就是让她颜面无存。 但是胤禛一直与胤禩在一起,基本上根本就抓不到胤禩单独一人的时候,这样的话,她纵然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也都是不可能的了。 “诺敏,你说,这个八阿哥为什么就这么看不上我,是不长的不好吗?”乌兰图娅这些日子都很用心的打扮,可是胤禩即便是看到了也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连正眼都可以说是没有。于是,她便开始多想是不是自己的样子不够美貌。 诺敏一边帮她梳头一边看着镜子里的乌兰图娅。“格格,你要知道,你是我们最美的花,是我们草原的霞光reads();。怎么会不美呢。八阿哥看不上格格,是他的损失,格格别伤心。” 乌兰图娅不是很乐意,她嘟着嘴巴,似乎还在伤心或者说 是恼怒“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啊,他不像我们草原的汉子,他温文尔雅,得体大方,给人舒服的感觉,我就是喜欢他。” 诺敏叹了口气“我的傻格格,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呢。” 乌兰图娅摇头“你什么都别说了,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再过两天我们就要回去了,我才不要什么都弄不明白呢,我们草原上的女儿就要把事情弄的清清楚楚的。” 说完,乌兰图娅就站起来,也不管诺敏的呼喊,就冲到了外面。难得的事,这个时候的胤禩刚好落单。 胤禛零时有点事,他想着又不走远,只是透透气应该没什么,所以就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没想到,就被乌兰图娅给撞到了。要说现在他再装作要回去是不可能的了,虽然这几天他都有在躲避,大家都看出来了,但是这样当面做什么,他还是不可能的,终究要给人家些许面子。更何况还是个身份尊贵的格格。 “八阿哥,我有事问你。”乌兰图娅见四周也没有闲杂人等,便快步上前,似是害怕胤禩下一刻便会不见一样。 胤禩心中暗叹一声“格格有何事?” “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你看不上我了?” “那不知格格又看上我哪里?”说这话的时候胤禩很无奈,似乎是硬憋下后半句,我改还不行吗。 “我喜欢你温文尔雅,俊秀,悠然。”乌兰图娅把自己知道的形容男子的词语说出来。 胤禩听了之后笑了笑“格格,我今年也不过十一岁罢了。尚且没有娶妻纳妾的念头,更何况格格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吧,只是看到了和你们草原上不一样的地方,所以觉得新奇。” 听了胤禩的话,乌兰图娅气愤了“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真的喜欢你。” 胤禩还是那个风轻云淡的笑容“因为如果真的喜欢上了,或许格格就没有这么多的理由了。” 这一句话让乌兰图娅愣住了,没有这么多的理由,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是明白了,但是后来她又糊涂了,不过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跑走了。胤禩看着她跑走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什么时候自己都快成情圣了。叹了口气,转身回帐篷,最近还是不要溜达的好。 胤禩刚刚的话,其实都被胤禛听了去,在乌兰图娅问胤禩为什么看不上她的时候,他就已经出来了,但是那样的场景,显然不适合他出现,所以便没有上前,接下来就听见了胤禩的话。这么说,他是明白了什么是吗?这个问题,便一直萦绕在了胤禛的心里。 其实相比胤禩而已,其实胤禛反而还有点同龄人的冲动,他想不明白,就干脆去问好了,所以胤禩前脚刚进去,后脚胤禛便来了。 “四哥。” “嗯。” 胤禩看了看胤禛的脸色很神情,便知道他有话要说。 “四哥,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干嘛这样看着我reads();。”胤禩瘪瘪嘴。 胤禛坐在胤禩的面前,面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那副冰冷的样子“刚刚听你和那乌兰图娅说的话,怎么,小八什么时候那么有经验了不成?” 胤禩突然有种想要笑的感觉,怎么总觉得现在这个四哥越来越“可爱”了,总是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醋,小九小十纵然缠他,也没有这样过啊。不过,似乎他家宝贝四哥最喜欢的就是干这种事。 突然间,胤禩很想知道,如果别人看到,或者知道了胤禛还有这样一面,不知道是什么态度和神情,想想就知道一定很有趣。 胤禛自然是不知道胤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只是看他出了神,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心里不由的又多了丝不舒服。 “咳咳”胤禛故意发出些声响,打断了胤禩没完没了的幻想。 “四哥。”胤禩回过神来,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没什么,就是随口说说,觉得理所应当是那样,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心的原因,那么,心为什么会动,就没理由了啊。更何况,喜欢一个人应该会喜欢他的全部,那不是那么些个点。四哥,你说,是吧。” 胤禩的话让胤禛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的确,他喜欢胤禩,从来没有理由,就好像是看对了眼,机缘巧合,让他在那次假山的时候看到了可爱的小八。从此便注定了。纵然是世人口中的孽缘,也没有所谓了,是他,便好。 “怎么?小八有喜欢的人了?体会这么深刻。”胤禛不着痕迹的试探。 胤禩摇头“没有吧,应该是没有的。我现在没存那娶妻纳妾的心思,四哥,我要努力。” 胤禛对胤禩的回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索性开始自我安慰,告诉自己,小八是个脑子不开窍的,但是毕竟年岁小,不开窍也是应该的,不然,就他这承袭了良贵人的样貌,还不到处招蜂引蝶。那时候自己吃醋都吃不过来。 胤禛点点头“你能这样想便是好的。” “嗯,四哥,在皇阿玛面前,您可得帮着我点,我实在是怕了那个乌兰图娅了。这性子,可真是直爽啊。”胤禩想到那个乌兰图娅直接跑来问自己的样子,就有点恐怖,这样的女子,若真的闹一闹,皇阿玛就算是为了顾及颜面,也会把自己给卖了吧。想到这里他就有点胆寒。 胤禛睨了他一眼“你一个皇子阿哥,怎么说的像是被地痞流氓看上的小媳妇一样,你不愿意,还能人人家蒙古格格为难了去?” 胤禩嘻嘻的笑了两声。他知道,胤禛这便是应了。有了胤禛这个保障在,他就不信他会去乌兰图娅。 这边他刚刚高兴起来,就听见帐外传来了李德全的声音。 “八阿哥,四阿哥,万岁爷让奴才来唤二位爷。” 胤禛和胤禩对看了一眼。难道。。。。。。 他们二人赶忙出去。胤禩问道“李公公,这皇阿玛喊我们兄弟二人是?” 李德全笑了笑,看了胤禩一眼,说道:“刚刚乌兰图娅格格去见了万岁爷,至于说了什么,奴才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五一快乐 34同当 同当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成了,过来。”康熙坐在榻上。朝他们二人招手。 “皇阿玛唤儿子有事?”胤禩有点试探的问道,他这次真心的希望康熙只是喊他来聊天的。 “刚在乌兰图娅来找朕,倒是让朕吃惊了。”康熙说完这句话便好笑的看着胤禩。 胤禩在等康熙接下来要说的话,却见康熙迟迟不开口。而是好笑的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不知乌兰图娅来找皇阿玛是为了什么?”胤禩索性问道。反正他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康熙收了笑,一脸正经的说“她来找朕,跟朕说了些话,关于你的。朕也说了乌兰图娅的心思,没想到她竟然就跑去问你了,这性子倒是不错。不过刚才乌兰图娅跑来跟朕说,她不要嫁给你了。还说了一堆你说给她听的话。”说到这里,康熙又停了下来。他很满意的看这胤禩的脸变的难看。 胤禩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乌兰图娅会把自己对她胡说的那堆话告诉康熙。他现在真的有点想要被雷劈了干净的感觉。看看他皇阿玛那表情,又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了。 “皇阿玛,儿子都是胡说的。”胤禩硬着头皮说道。 “嗯,胡说的也那么有道理,那若是不胡说呢。” “皇阿玛说笑了。” “朕可没说笑,原来朕的八阿哥这么有经验。”康熙调侃道。 胤禩看了看身边事不关己的胤禛,不怕死的说“这些都是四哥言传身教的。”其实这话他说的也不心虚。之前跟乌兰图娅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的就是胤禛的影子,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既然这样了,那就把他家宝贝四哥拉出来当挡箭牌好了。 胤禛听胤禩这么一说,眉毛一挑看着他。康熙也将目光转到了胤禛的身上。胤禩则低头看地板,装死不知道。 “哦?胤禛怎么言传身教了?”康熙继续看好戏的说道。 胤禩扯了扯嘴角“儿子日日跟在四哥身后,自然是看多了,耳濡目染。” 胤禛倒是没有说话,他也想看看胤禩能鬼扯到什么程度,听他这样的话,自己跟情圣也没什么区别的。 “哼,睁着眼睛说瞎话。”康熙很不留情的说。 “是,儿子错了。” “不过,今个儿你怎么不维护你四哥了,倒是直截了当的把你四哥给供了出来?”康熙饶有兴趣的问道。 “儿臣记得有一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儿臣想着要是被皇阿玛罚了,也该拖着四哥一起。”说这话的时候,胤禩非常的理直气壮。 同时,康熙和胤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句话可以把他们活气死reads();。 康熙懒的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们回去。回去的时候胤禩还在头脑空白,就这样?纯聊天? “四哥,你有没有觉得皇阿玛最近太闲了。”胤禩不知死活的去招惹胤禛。 胤禛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你最近太皮了。” 这时候胤禩才想起来刚刚那出,继续换上讨好的笑容“四哥,不是您说要护弟弟一世周全的嘛。刚刚弟弟眼看就要挨打了。自然拉着四哥,有打同当。是吧是吧。” 胤禛眼神又冷了几分。 胤禩做苦瓜脸“四哥,难不成,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胤禛说道。 不过他这话一说,胤禩便知道他被搞定了,其实说起来,他家四哥真是好哄,从来就没生过自己的气,哄哄就好了。比小九小十容易哄多了。想到小九小十那闹腾的本事,就觉得脑壳子疼。 “四哥,你最好了。”胤禩这句话说的无比真实。 胤禛叹了口气看他,见他衣衫有点脏了,伸手掸了掸。“你啊,都不知道注意点,最近你也消停点,这乌兰图娅看上你,想来也传开了。难免有心人会多加猜疑。对你不好。现在步步为营。这次皇阿玛把我们年长的几个全带来了,独留太子在京监国,看起来说起来都合情合理。但是想起来,却不是这么简单了。” 胤禩好好的想了想胤禛说的话。“四哥的意思是,皇阿玛是要为太子树威,把我们带在身边是免的折腾?” “不然呢,记住,皇阿玛,首先是皇帝,之后才是父亲。”胤禛说道。 “四哥,我明白了。”。 “唉,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胤禩说道。 胤禛继续往前走,看了看前面的草原,神情让人捉摸不透“想静,就得争。你还不明白吗。” 胤禩突然愣了,想静,都得争。难道这就是皇家?难道这就是额娘受人冷眼的错处?原来,在皇家,不是你想独善其身别人就能允许的。除非你站在最高处,让所有人仰望,让所有人不敢动你,不然,迟早不由自己。 胤禛不见身后的人跟上,转头去看,见胤禩还站在刚刚的地方,未曾移动。胤禛走回去“你啊,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走一步看一步吧,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四哥,大哥是不是真的想当太子?”胤禩压低声音问道。 胤禛一怔,点头“应该是,毕竟是长子。”这一句话就够了,不用多说别的。 胤禩再次抬头看胤禛,眼神里不知道含了些什么,他问道:“四哥,我们会对立吗?” “不会,你刚刚不是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胤禛很果断的说,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但是,他就是要这样很肯定,很确定,很斩钉截铁的回答。这是告诉胤禩,也是告诉他自己。不会,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了 35离开 “锦绣,最近太子与大哥之间的事,你知道些什么。”胤禩与锦绣的见面一直都在宫外,这样也好避开耳目。 “八爷,这一年里,您都不曾问过奴才任何事,今日却问这个,恕奴才斗胆,八爷您看的还太近了。一年之期其实时间不多了。奴才这里有份名单。您该知道怎么做。” 说完,锦绣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了胤禩。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些什么。 “你用了多久收集了这份名单。”胤禩打开名册,大概看了看。问道。 锦绣随口说了句“就这一年吧。” 胤禩突然啼笑“你有心了。” 很有心啊,这分明是卖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样自己不帮都不行,失言更不行了,倒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人。“你放心好了,我自会安排你出宫的事。” 锦绣听了这句话起身跪下“奴才谢八爷。”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跪不出个什么名堂。”胤禩说道。 锦绣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八爷,前些日子奴才无意间听到,太子爷对您念念不忘,八爷多加小心。” 听到这话,胤禩手里一紧。仿佛要将手中的被子捏碎了一样。“八爷,现在大阿哥的心思大家都知道,八爷又何准备?” “不争不斗。”胤禩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四个字,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要争一争,可是想到了自己的出身,以及失败的后果,他还是放弃了。 “八爷若是愿意任人宰割奴才也无话可说,但是奴才给八爷名单,是希望八爷可以去争一争,八爷不比任何人差,只是八爷自己不知道罢了。更何况,不论八爷如何退让,现在已然让太子和大阿哥看到了锋芒,那么,八爷无论如何也不会平安了。奴才言尽于此,八爷三思。” 锦绣一口气说出这么一串话,不为别的,为了自己以后reads();。他相信,如果胤禩得了那个位置,自己出了宫,会好过些。他不是不信胤禩不让他出宫,而是,出宫了之后,太子会不会放过自己。如果这位主子爷决定去争了,那么太子焦头烂额的时候,便无暇顾及自己了吧。那时候,自己便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沙粒了,即使走了,也不会有所谓。 胤禩没有说话,看表情知道他在思考。锦绣也不打断,对于这些事情上,他很有耐心。 “我知道了,你回宫吧。” “奴才告退。” 胤禩还坐在那里,又过了一会,他才走出房间,去往胤禛府上。对于胤禛府上的下人们来说,这八阿哥就是府上的第二个主子。见了主子来了,自然赶紧的迎接进去。 “四哥回来了吗?”胤禩问道。 “回爷的话,主子今个早早的回来了,说是您要是来了就直接去书房就成。”一边的下人恭敬的对胤禩说。 “嗯,你下去吧。”胤禩说完便径自走去书房,习惯性的敲了敲门,屋里传来胤禛的声音“进来。” 胤禩推门进去,看见胤禛坐在桌案前,手里拿着份公文,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似乎是碰到了什么难题。 “四哥,怎么了?”胤禩问道。 胤禛叹了口气“你看看,太子爷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着便将手中的折子递给胤禩看。 胤禩接过一看,无非又是太子手下的人贪污。而太子又找国库借了银子,这找国库借银子都成了种风范了,所有官员都开始若有若无的找国库借银子,还上了也没什么,只是这太子爷,虽然这些次借出去的不多,但是到现在没还过,前些日子康熙还问过国库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去打仗了。 “四哥,皇阿玛是不是又想争噶尔丹了?”胤禩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折子。 胤禛喝了口茶“目前应该还不会,前两年还没打够吗?更何况,这段日子朝堂上不安稳,皇阿玛不会轻易给兵权出去。不过,过些时候就不定了。” “四哥,国库这事您准备报上去不?”突然胤禩想到了什么,问道。 胤禛看了看胤禩,似乎明天他想要干什么“四哥,若是可以,不如把这账单给弟弟,弟弟拿去做个人情给太子。想来,四哥也不准备这个节骨眼上报给皇阿玛吧,不然皇阿玛又要多心了。” 胤禛没说什么,从右手边的公文堆里拿了本折子给胤禩“你说的不错,这个时候我若是报给皇阿玛,他难免以为我与大阿哥结党营私,这是账本,你拿去,顺便告诉太子爷,弟弟也是为他好。” 胤禩点头“四哥放心,我晓得了。”说完便想走。胤禛拉住他的袖子“如意了就想走?” 这话说的,胤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四哥的意思是?” 胤禛说道:“过来,陪我看公文,看完了再回去。” 胤禩突然觉得有点无奈“四哥,这公文,弟弟看了会头疼的。” “去年在塞外某人不是还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怎么,回来就忘了?”胤禛挑眉reads();。 胤禩瘪瘪嘴,就知道四哥记仇。不过他依旧乖乖的过去,坐在胤禛旁边,胤禛笑笑,不过笑的轻微不易察觉罢了。胤禛不时拿折子给胤禩看,顺便问他的意见。胤禩心中大喊,这户部的事情,他看个什么劲啊,不过也只是敢心里喊喊而已,若是真嘴上喊了,还不知道被他家宝贝四哥怎么折腾呢。 “想什么呢。” “没。”胤禩微微一走神便被发现了,低着头苦闷着。胤禛看他的模样,很想狠狠的亲他,可是,终究还是忍住了,他素来知道胤禩这个家伙的温吞性子,真要是吓到了他,估计得不偿失,再等等吧。 胤禩自然是不知道胤禛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的。只是硬着头皮陪看着。那拉氏知道了胤禩过来,怎么说也不好不露面,更何况两人还在书房忙活。于是那拉氏便吩咐下去做了点燕窝粥备上,自己亲自给端了过来。 那拉氏进门,正巧胤禛胤禩在看一个折子。那拉氏轻笑说道:“爷,妾让厨房做了点燕窝粥来,您和八弟用些吧。” 胤禛这次想起来忘了问胤禩可曾用了饭,点点头,让那拉氏端过来。 胤禩看着刚做好的燕窝粥笑着对那拉氏说“四嫂有心了,弟弟还真没吃,现在正饿着呢。” 胤禛听了这话,睨了他一眼“饿了却不见你说?” 胤禩立刻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这不是四哥都没问嘛。” “得了,别给我来这套。快点用吧。” 胤禩也不多话,端起燕窝粥慢慢的喝了起来,动作缓慢,细致,语气说是在填肚子,不如说是在浅尝。 吃完了粥胤禩看了看天色对胤禛说:“四哥,弟弟先回去了,时辰也不早了,再不回去又该误了给额娘请安了。” “成了,回去吧,知道你孝心大。”胤禛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点酸味在里面,但是他自己似乎没有发觉。 胤禩带着账本回去后并没有直接去毓秀宫,第一时间不早了,他不想晚上去找他。第二,这匆匆的去找他,不免显的其心可诛。第三,他还要去给良贵人请安。 直到第二天的时候,胤禩下了学,方才不急不慢的去了毓秀宫。 锦绣见胤禩来了,稍微吃惊了一下,立刻便又平静了。胤禩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只作平淡的问道:“太子爷可在?” “回八爷的话,在的,请随奴才来。”锦绣说完便领着胤禩去寻太子。 太子依旧在书房里,必须说,胤禩对于这个书房是百般的抗拒。但是依旧硬着头皮去了。 “主子,八阿哥来了。” “哦?快请。”听声音,便知道太子的奇异和那抹不应该有的欣喜。 胤禩推门进去,也不关门。“给太子爷请安。” “自家兄弟,那么多礼做什么。起来起来,不知道八弟今个儿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啊” 胤禩笑笑,也不躲开太子扶着他的手“弟弟今个儿来是跟太子爷换个人的reads();。” “换人?” “是,弟弟想要锦绣。” 太子一楞,看了看一边垂首的锦绣。邪邪一笑“八弟想通了?” “太子爷误会了,弟弟受人之恩,自然要报,那人寻的是失散的弟弟,正是锦绣,弟弟自然冒昧前来。” 太子哈哈大笑起来,坐回了位子上。“八弟这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不该。” “锦绣可是我心疼所爱,即使不及某人,但是也不是说要就要的。”太子含笑的说。这话中的意思,任谁都听的明白。 “弟弟说的是换,知道是太子心中所爱,自是不敢强要了去的。”胤禩只当做没有听到他刚刚那句话。 听了这话,太子视乎也来了兴趣“不知道八弟要拿什么换?”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在了胤禩的身上。 胤禩从袖子拿出那本账本“这个。太子爷请过目。”说完,双手呈上。 太子挑眉,不过还是接过了,他倒是想知道胤禩玩出了什么花样。一打开,发现原来是个账目,更是他历来从国库借银子的账目,他心知这段时间康熙查的紧了。更何况他和大阿哥之间的事,康熙已经厌烦了,若是这本账目呈了上去,对自己全无好处。 “你以为就这账目,就能换人?” “胤禩为太子爷着想,这账目若是皇阿玛。”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太子给打断了,他嘲讽似的说“就算是皇阿玛看了又如何,我是太子,皇阿玛断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呈上去,说是不会怎么样,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明面上,还是要强撑的。 “太子爷和大哥之间的事,皇阿玛已然心存不满,这个时候看到这份账目,必然对太子爷不好。若不是为了太子爷长远着想,胤禩也不会来。”说这话的时候,胤禩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几句官面话,谁不会说。 “哼,倒是没想到你也是个狠角色。人你带走。这账目。”太子颇为咬牙切齿的说。 “这账目自然就这样没了。现在不是在太子爷手上吗。”胤禩说。 “不送。” “弟弟告退。” 说完,便带着锦绣离开了毓秀宫。一直到了阿哥所,锦绣“噗通”一声跪倒“奴才多谢八爷恩典。” “起来吧,这段时间太子估计不会有空去寻你,但是你还是要避避风头。你且去四哥府上住下。半个月后再考虑出去。这信你带着,给四哥看就成了。”锦绣接过信,又磕了个头才起来。 胤禩挥了挥手,让王贵送锦绣去胤禛府上,他则自己喝了口茶,闭目养神。总算是了了一桩事,不过,太子爷彻底与自己闹翻了。以后。。。。。。罢了,以后的事,谁都无法预料。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 36亲征 亲征 清康熙三十五年正月乙酉。上以亲征噶尔丹、谒暂安奉殿、孝陵。命皇长子允禔、皇三子允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允祺皇七子允祐皇八子允禩随驾是日启行。驻跸夏店 当年胤禛说的不错,就算是康熙三十二年不打,这两年内也会打的reads();。果然,刚刚到了康熙三十五年,连正月都没有过去,康熙便决定要亲征了。这次,他没有问诸位大臣的意思,很简单的确定下来,要去亲征,众位大臣见康熙如此坚决,也无话可说。 这次的军粮,康熙任命了户部尚书马齐负责,没有让太子着手。不知道是对太子的不满,还是对索额图的提防,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不一般的味道,但是都选择了缄默不语。 这次亲征,说起来太子坐镇京中,其实,最不高兴或者说失势的,莫过于太子,康熙将所有成年皇子带走了,那么,接下来的便是立战功,之后,便免不了的分封诸皇子。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亲征,完全没有必要带上那么多的皇子,这次带他们去,无非是给日后的分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康熙带着众位阿哥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索额图则和太子聚在了一起,商讨“大事” “舅舅,现在皇阿玛分明是对我心有不满。不然也不会带上所有成年的皇子,说是让我监国,实际就是连军粮也不让我碰。” “难道是之前的事,被皇上知道了?”上一次亲征,索额图有不臣之心,但是康熙突然病重回京是他没有想到的。所以计划也破灭了。难道被康熙知道了不成,若是这样,那自己也没几年好了。 “马齐为人,并不为我们所用。现在即使拉拢也来不及了。”现在拉拢太明显了,那么只能放弃从军粮下手。 “舅舅,算了,皇阿玛既然对我们起了戒心,那么我们现在做什么都难免被他看在眼里,不要把皇阿玛当做是一般的皇帝,对付鳌拜,皇阿玛的手段,你我就不及。”太子阴沉着一张脸说。 他现在处于被动,很可能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康熙的眼里。 “不作为?”索额图有点不甘心,不错,这么多年,虽说他位极人臣,可是从不曾真的有什么实权,康熙早就已经对他戒备,要不是看在赫舍里的面子上,他现在的下场恐怕还不如明珠,他和明珠斗了一辈子,断然不会让自己同他一样的下场。 康熙带着众位阿哥前往阵地,进了大营。其实康熙来到所谓的阵地,也不过就是振奋军心。噶尔丹的能力不容小觑。康熙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将噶尔丹除去,不然也不会直接下旨,铁了心的要去亲征。 “朕这次带你们几个年长的阿哥来,是为了好好锻炼一下你们,我大清的江山是在马背上打来的,轮到你们,断然不能没有上过战场。你们这次都各领一旗,亲上战场。朕要看看你们的本事。”康熙将几位阿哥带进主帐训话,之后便分别指派了旗。 分散之后,胤禩悄悄的对胤禛说:“四哥,皇阿玛这次到底是大的什么算盘。若真的只是让我们历练,那么似乎没必要全部亲上战场吧。” “皇阿玛的心思我也猜不到,不过,的确有点奇怪,连三哥都被带来了,大家都知道三哥擅文,骑射都是一般。看来皇阿玛是对太子的事有些不满了。不然不会这么心急。”胤禛冷静的分析。 其实这诸位皇子中,三阿哥舞文弄墨,八阿哥又不算太大,为人温和骑射功夫都一般,但是康熙却一并带来了,这唯一的解释就是对太子的不满。 打仗终究不是儿戏。纵然不用康熙亲上战场,但是对于康熙的安全,还是做到了非常高的保护措施,身边最少都带着一个皇子护驾,更不要说有多少侍卫。 大家都以为这次要正式开战了,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康熙来到这里没有多久又回了京师,二月的时候又一次出征reads();。 不要说太子他们不明白康熙要做什么,就是胤禛胤禩也是一头的雾水,但是,这一次,所有人都肯定了,战争开始了。对外,康熙只说是要亲自去暂安奉殿孝陵行礼奠酒举哀至仁孝皇后、孝昭皇后、孝懿皇后陵。但是,显然不会有人相信的。 后来到了军中,康熙又下命增派于成龙一起筹集军饷。这看起来似乎是对太子的又一警告,现在,即使他们有办法拉拢马齐,也不会有办法拉拢于成龙了。 这一次,康熙再来的时候,不仅仅是将皇子们都带来了,还命许多亲王同行,到达军营之中,康熙除了下旨对军粮之事有所指派,对各亲王皇子的职务更是一一点出 领侍卫内大臣等、遵谕议定中路兵营皇上驻跸处为一营八旗前锋军列作二营八旗护军及骁骑列作十六营八旗汉军火器营兵随炮兵炮手绵甲兵列作四营、部院大臣官员笔帖式等、列作一营。左翼察哈尔兵、列作二营宣化府及古北口绿旗兵、各为一营。至守护御营官兵、及执事人员、俱交领侍卫内大臣、护军统领、及内务府总管、约束督理得上□日、镶黄旗大营内、著皇七子允祐、都统杜思噶尔、副都统达礼善、内大臣额驸尚之隆、督捕右理事官温达、镶黄旗小营内、著贝子苏尔发、副都统喀尔沁、席柱、正黄旗大营内、著皇五子允祺、都统侯巴浑德、副都统阿喀纳、学士嵩祝、内大臣布克陶、正黄旗小营内、著宗室公普奇、都统周卜世副都统莫尔浑、正白旗大营内、著信郡王鄂札、都统阿席坦、副都统阿尔纳侍读学士席尔登、正白旗小营内、著宗室公吞珠、都统石文英、副都统胡什巴、正红旗大营内、著皇四子公长泰都统齐世、副都统法喀原任尚书顾八代侍读学士觉罗华显正红旗小营内著宗室公齐克塔哈护军统领鄂克济哈副都都统扎喇克图、镶白旗大营内、著恪慎郡王岳希、都统噶尔玛、署护军统领桑遏、副都统那秦、镶白旗小营内、著贝子吴尔占、护军统领苏曷、镶红旗大营内、著皇三子允祉、公福善、副都统孙渣齐、侍郎席尔达、学士三宝、镶红旗小营内、著宗室公苏努、副都统握赫、正蓝旗大营内、著显亲王丹臻、副都统禅穆布、侍郎常绶、正蓝旗小营内、著闲散宗室哈尔萨、副都统崇古礼、镶蓝旗大营内、著康亲王杰书、原任内大臣阿密达、副都统宗室鄂飞、镶蓝旗小营内、著贝子鲁宾原任都统喀岱、副都统龙西库、率领。再八旗汉军火器营镶黄正白两旗合为一营著都统公鄂伦岱副都统公孙徵灏、正黄正红两旗合为一营、著都统王永誉、副都统张所知、镶白正蓝两旗合为一营。著都统李正宗副都统雷继尊、喻维邦、镶红旗蓝两旗合为一营、著都统。诺穆图、副都统宗室巴赛、费仰古、赵钺、张朝午、率领。其察哈尔兵、著贝勒多尔济渣卜、散秩大臣吴巴锡、统领。余如议行 胤禛被指派往正红旗,而胤禩并没有所指,请示了康熙之后,便与胤禛去了一起。两人在一起彼此也放心了。 谁都没有想到,会在半夜的时候噶尔丹偷袭,虽然只是一支小部队,但是还是有影响到军心。康熙下令明日一早,正面进攻。 扫除了那支小部队之后,胤禛尚且心有余悸,他所惧怕的莫过于兵荒马乱,那个人有所损伤。拉他进了自己的军帐。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受伤,才送了口气,胤禩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轻笑“四哥,这是战场,你若是一直这样担忧,明日可怎么打仗。弟弟虽然骑射功夫不怎么样,但还是懂得小心的。” “你懂的小心,噶尔丹的部队可不懂得让你,明日记住,不准冲动。跟着我就是了。” 胤禩知道若是不答应,那么断然不得安生。便点头答应下来,其实就是胤禛不说,他也会跟着他的,多少,他要亲眼见着他平安才是好的。 第二天天没亮,所有人都穿戴好了,胤禛胤禩俱是一身红色旗装,安坐于宝马之上reads();。对于行军之事,胤禛胤禩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好在,身边同营的是顾八代等人。顾八代又是胤禛与胤禩的师傅。相处自是不难的。 两军对峙的时候,可是很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所有人都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自己是否会留在这里,但是当军鼓真的响起,军号真的吹响,所有人马一起前冲的时候。才能真正感受到战争的气势。 纵然是一向儒雅的胤禩,也手起刀落绝不含糊。显现出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这是一种本能的选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只能不停的砍杀想要伤害自己的人。胤禩刚刚将靠近自己的一个敌人砍杀,抬眼便见胤禛腹背受敌,有人在其身后,他却不知。胤禩径自策马冲上去,不理会想要拦住他的人,一刀砍下想要偷袭胤禛的那人的人头。 “四哥,后面交给我。你小心。” 胤禛嗯了一声,两人后背相对,专心对敌。这是一种信任。 这场战争没有持续多久,噶尔丹打败而归,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所用的兵,只是噶尔丹其中的一部分兵力。 回营之后,康熙听说了胤禛与胤禩的事,喊他们二人过去,两人来不及整理戎装就出现在了康熙的面前。康熙看着两个俊逸的儿子。拍了二人的肩膀连说了三个好。不知道是说他们今日杀敌的功绩,还是说他们二人互相信任的勇气。 有的时候,信任需要的是勇气。 夜里,胤禛与胤禩都很早的睡了,胤禩歇在了胤禛的帐子里,两人都不知道还能睡多久,相拥而眠。 “记住,不准再如今天这般冒险。”胤禛想到今日胤禩冲过来斩杀自己身后敌人的事,心中还有些害怕,他这样的冲法,难免会有危险。若是因为自己陷他于危险之中,想想都觉得后怕。 “我没办法。”胤禩说。他没有办法冷淡而平静的看着胤禛受伤受害,既然如此,那么,便生死与共好了。 康熙并没有如众人一样早早的休息,他披了一见大氅,站在帐外,看了看远处的草原,又看了看满天的星辰,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场战争陆陆续续打了两个多月,噶尔丹陆续败退,至克鲁伦河。命人现行据河。康熙等一路追赶,探噶尔丹所在,至五月,得知其藏身之处。康熙亲自前去,看了地势之后,康熙嗤笑“不懂得据河拒战。实在是无能蠢货,天要亡他。” 噶尔丹在藏身之处,听闻康熙寻来,不以为然的很,对身边的人道:“这里不是那么容易寻见的,多半是弄虚作假。” 谁知,当他出去一看,见黄幄网城,大兵云屯,漫无涯际。这时才知自己的藏身之处已经被康熙发现了。仓皇逃离。 康熙策马追赶,颇有些逐鹿中原的气势。噶尔丹逃窜的太快,没有被追到,康熙也无意继续留在这里,便先行回了京。将裕亲王福全等留了下来。裕亲王福全打败噶尔丹,斩其三千兵将的消息很快传回了京中,同时还有康熙班师回京的消息。 太子接到消息的时候,格外平静。倒是索额图开始着急。连夜进宫去寻太子。太子听完他的话,只是点点头,过了一会冷笑说道:“本宫,其实挺想看看各位弟弟的本事。一个个都长袖善舞。”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了= = 37分封 分封 清康熙三十六年夏四月甲子费扬古疏报闰三月十三日噶尔丹仰药死reads();。 噶尔丹可以说是康熙生涯中最大的一个对手,如今他仰药而死,虽然死的不够传奇不够英雄,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终究是个强大的对手,也是一代枭雄。可惜,他碰到的对手是康熙。 康熙三十七年丙子朔,上御经筵。丁丑,封皇长子胤禔为直郡王,皇三子胤祉为诚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俱为贝勒。 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但是却又是理所应当的,康熙比较有些着急了,但是,即便是这样,所有人还是将目光投转到了胤禩的身上。在他这个年纪,直接封为贝勒,不是没有,但是放在他的出身上却是难得。 同样,一次将这么多的儿子封王的封王,封贝勒的封贝勒,绝对是康熙对太子不满的最大征兆。 很多人都知道太子在背后的所作所为,但是多少还是不敢开口的,但是他们不说,不代表康熙并不知道。 胤禩封了贝勒,但是迟迟没有开衙建府。仍旧住在宫里,说起来只是没有赐府邸,但是真正成年了依旧住在宫里了,估计也就是胤禩和太子了,一时间,众人各有心思。 胤禩对此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当做没听见而已,他还是明白有些浑水不能淌的。 胤禛倒是没什么,胤禩与他同封了贝勒,这样自己若是有照看不到的时候,他也断然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胤禩如往常一样到了休沐的时候便会去胤禛的府上。两人坐在亭子里喝茶聊天,倒像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四哥有空进宫去看看十三弟吧,近日里听说他额娘病倒了,一直没什么起色。十三弟也过的不甚快活。四哥也是知道我的,说是封了贝勒,但是也不好出头。” 胤禛听了点点头,没说什么,他也是知道的,胤祥出生不算高,但是比胤禩还是好的,不过即使这样,他额娘也只是个庶妃,连个封号也是没有的。 “四哥,十三弟素来缠你,你多帮衬些也是该的。” “我没那个心思,你别搀和。”胤禛眉头一抬,斜了他一眼说。 “皇阿玛现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四哥自然什么都别想,但是,照顾弟弟是应该的。” 胤禛见胤禩这么说,白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说道“太子和索额图现在必然心里不爽快,你也躲着些,谁知道索额图的坏心思会使到谁身上。而你,正巧在风就浪尖,自己也该多保护自己一点,别傻傻的让人给害了。” 胤禩自然知道胤禛说的是为他好,点了头,知道自己不该一样存了好争的心思。 过了一会,胤禩问道“四哥,你说皇阿玛现在还留我在宫中,又不指派事务给我,我又不用去上书房,这天天闲着,皇阿玛到底在算计些什么。” 胤禩有点不明白,这自己现在就是个闲散之人。成日里也没什么事。就到处晃荡。 胤禛摇摇头“你莫急,皇阿玛的心思不是我们猜的,不过,后面必然有你累了,记得皇阿玛前几年说让你进吏部的事吗,估计过些日子你就有差事了。” “去吏部?” “你这样进吏部?想来还有别的事要折腾你reads();。你还是做好准备吧。”胤禛也不知道康熙会派下什么任务给胤禩。但是吏部绝对不是好进的,即便这次胤禩算是得了些“军功”但是,那又如何,出身是他的死穴。进吏部,谈何容易。 胤禩瘪瘪嘴“可是,就算这样,也先给我指派个府邸啊,我看上四哥隔壁好些年了。以后若是无事,翻个墙便过来了,多方便。” 胤禛“啪”的拍了他脑袋一把。“翻墙,好好的皇子阿哥,却学什么三教九流的翻墙,也是你能想的出来的。” “得。四哥教训的是,我走正门还不成吗。”胤禩揉着额头说道。 胤禛突然笑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在胤禩的耳边说道“不过,月下爬墙,想来也是不错的。” 胤禩听了之后。脸立刻涨红起来,这分明是说自己与他幽会。莫名其妙的就继续想到了偷@@@@@@情二字。 胤禛满意的看着对面那人涨红的脸。“小八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四哥!你够了!”对面的人听了这话之后更是咬牙切齿起来。 毓秀宫中,太子“啪”的摔碎了茶盏。心中蕴藏着火气。一句话也不说。 坐在下首的索额图和另外两个官员,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静了许久。太子才冷哼一声“皇阿玛这是对我极其不满了,原想着,皇阿玛不会这么急着给我那些弟弟们分封爵位,倒是我想错了,更可气的是老大竟然也封了个郡王!” 索额图想了想道“这大阿哥还是次要的,这八阿哥封贝勒,难道万岁爷看好八阿哥?” 太子摇头“老八也不过就是个挡箭牌,枪打出头鸟,皇阿玛不过是送颗棋子给我们对付。” 索额图听了这话,静静的想了想,这话说的确实也是在理的,胤禩出身低微,断然不可上位。基本朝中可以容忍一个出身低微的太子,就那一身傲气的满洲八旗也不会容许一个辛者库出来的太后。 这时候,坐在索额图旁边的一个官员问道:“可是,若是这样的话,八阿哥护的又是谁呢。” 太子听了这话冷笑,“护的恐怕是皇阿玛他自己。” “这。。。。。。。”听了太子这话,那人更是糊涂了,护的是康熙?这话却是从何说起?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皇阿玛,终究是个帝王。”太子说这话的时候,手掌握拳,极为用力 “太子爷,若是这样,您看,要不要先消停些日子,不管万岁爷什么意思,都等着大阿哥他们动作。我们看着,总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也罢,看他们如何闹腾吧。现在便什么都不做好了。”说完这话,太子眯了眯眼睛。 至于索额图,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等,他可等不了。没有机会,他便创造机会,总有办法拉那些人下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心情好又心情坏,不安又开心,脑残的很= = 38相爱 相爱 胤禛第二天便进了宫,特地去看了看胤祥。如今已然十二岁的胤祥,见到胤禛,虽然很高兴,但是,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四哥。” “嗯,我都听你八哥说了。下人们都容易忘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你是个阿哥,要自己有能力有本事立威。”胤禛带着胤祥离开上书房。对他说了一番话。说这话的时候胤禛自然心中想的还是胤禩。 当年胤禩不免受了更多的欺负,若不是后来遇到了自己,不知道他还有多少苦要吃。想到这里,不免有点觉得这就是命运的奇妙。 胤祥听胤禛的话,也在想事情,他的确是皇子阿哥,但是母妃身份不高,但是,或许真的是他太软弱了,看看现在的八哥,便知道,其实自己有太多不够坚强的地方。 “四哥,我们都要为自己心中的目标努力的对吧,不管对错,只为值得。”突然,胤祥这样问道。 胤禛一愣,点了点头。 胤祥笑了下,“四哥,我知道了,你要是见到八哥便帮我带句话,弟弟谢谢他的关心,但是,要靠自己改变。” 胤禛明白胤祥这是明白了今后要怎么活,自然也是乐见的。 “四哥不回去府上?”胤祥见胤禛还随他走在一道,但是出宫却是相反的方向。 胤禛双手后背,摇摇头“走吧,既然来了便去看看母妃好了。四哥终究还是要照拂你的。” 胤祥本想拒绝,但是想了想,没有说话,嘿嘿的笑了两下。 胤祥的额娘病在床上,但是却不见丫鬟太监贴身伺候。想来是欺负胤祥年岁小。索性今日让胤祥立立威。 “这宫里的下人都死了?”胤禛冷冷的说道,跟在胤祥后面的大太子苏勤赶紧的大喊了几声,那些宫人才陆陆续续的出来,在胤禛被胤祥的面前站好,请安。 “十三,这群下人你看着处理吧。”胤禛的语气不含一丝一毫的情绪,冰冷的就像寒冬的河水。 胤祥听了这话,到没有真的直接说怎么办,而是恭敬的向胤禛抱拳“四哥,这些人,弟弟不敢罚。弟弟只是个软弱无能,又没有建树的阿哥,动不起这些金贵的奴才。” 原本站在那里,看见胤禛已经开始害怕的太监宫女们,听到胤祥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面如死灰,他们都知道了自己的下场。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朕的十三阿哥岂会动不得几个该死的奴才reads();。” 胤禛与胤祥对于康熙的到来自然是颇为诧异的。见了之后立刻跪下请安。“起来吧,十三你说要拿这些个奴才怎么办吧。” “杖毙。”胤祥吐出这两个字。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十二岁的胤祥会如此杀伐决断。但是康熙的眼中却露出了满意。 他原本以为胤祥会依旧软弱仁慈,但是,不然 ,这个儿子有他年轻时候的勇敢,不怕别人怎么说他,做一个帝王的儿子,连杀伐决断都做不到的话,那么,他也不需要重视了。 那天,康熙将胤祥带去了乾清宫,两人聊了很久,至于说了些什么,却无人知道。 出宫前,胤禛自然是要去看看胤禩的。胤禩闲来无事便找了几本书,随意的翻着。见胤禛进来,放了手中的书,坐直了身子“四哥从十三那回来?” “嗯。” “想说什么。”两人之间的默契自然是不消多说的。只胤禛一个声音,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甚至一个细枝末节,他都知道他想说什么。自然也能明白他有话想说。 “十三比我想的决断。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看来那些宫人们难逃一死了。”胤禩语气轻松。胤禛点点头,吐出刚刚胤祥说的那两个字“杖毙。” 胤禩这次眉毛一挑,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像皇阿玛的儿子。” 胤禛嗯了一声,便算是回答了。 “出宫吧。”说完便拉了胤禩往外走。 其实胤禛想说的并不是胤祥的事,他一直觉得自己太缓慢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说这个人性子温吞,实际上根本就是他自己在瞻前顾后,眼看着对方也要到了适婚的年岁,自己再这样耽误下去,恐怕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胤禩没有多问,他自然是知道胤禛有事要说,不然不会如此突然的就将自己拉了出去。 胤禛将他带去了别院。胤禩却突然有些紧张了,总觉得有点什么事情要发生。 “小八。”胤禛唤的出去的温柔。 “嗯?”这让胤禩的心,没来由得猛然一跳。 胤禛看着眼前这个平静的人,心里无奈“有些事情,你总该是知道的吧。” 胤禩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愿意去真的明白什么,索性非常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的精神摇头。“四哥要说什么,不如直白的说吧。” “唉。”胤禛叹气“平日里就算你最是聪明,怎么到了某些是上面就这么愚笨。” “既然四哥嫌我愚笨,还绕这么多弯子做什么。”胤禩听他说自己愚笨,有点不满,全然不知自己此时根本就是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 胤禛轻笑一声,抬起右手蒙住了胤禩的眼睛,左手则搂上他的腰,轻轻的吻了下去。 两唇相接的时候,胤禩一怔,想要推开,但是理智的屈服,让他沉迷reads();。同时胤禩没有推拒,这是胤禛所惊喜的。他其实并不确定胤禩是否会拒绝自己,但是,终究不想再等了。 两人纠缠了些许时间。胤禛方才放开了胤禩。胤禩红肿的嘴唇让胤禛没来由的□一紧。 “四哥。”胤禩唤道。 “嗯。” “你喜欢我?”其实答案很明显,但是胤禩还是想要问,有些时候,人就是很奇怪的,总要亲耳听到才算,不然,即使再肯定,也不能安心,放心。 “喜欢。” “喜欢到什么程度。”胤禩又问。 胤禛愣了愣,回答道“是爱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胤禩不可以说不震惊,但是心中的满足很明确的告诉他,其实自己也是喜欢的吧。“那我们在一起吧。” 胤禛听见这话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你想好了?我们俩不为世俗所容。你。。。。。。” “嗯,我都知道啊,但是,没什么吧。这是我们自己的事。”胤禩说道。其实,他突然想确定下来,因为以后的路,他已经看不到方向了,甚至不知道他和胤禛可以走多久。但是他很明白,自己现在不去争取,放仍流失,以后,终究会后悔,但是,那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所以,现在,当下,他要做到自己无怨无悔。 其实胤禛这个时候,心里却是满满的不安,若说是以前,他喜欢便是喜欢了,两人是兄弟,可以一路走下去,现在,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恋人,真的能否走下去,却是另一定论了。不管是外界,还是自身,都会有很大的压力。不安,也是正常的吧。 这一次胤禩主动抱住胤禛的腰,两人贴在一起。“四哥,我不知道我们这样对不对,或者说,能这样走下去多久,但是我不想放弃了。我很明白其实自己想过放弃,但是那样会后悔一辈子,我们都那么年轻,允许犯错的,对吧。那么久这样吧,我是认真的。” “嗯。” 这一晚,胤禩说了很多话,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但是说出来,却舒服多了,其实他内心深处自然是知道胤禛喜欢自己的,但是却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一样。现在开诚布公了,反而像是有一口郁结于心的气吐了出来,心情自然就好了很多。 两人见夜已深,相视一笑,回房去沐浴更衣。胤禩一边沐浴一边都在傻笑,总是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不知道在乐些什么。而胤禛,虽然没有像胤禩这般,却也是难得见到的如沐春风。若不认真看,估计要以为这笑容是原本八阿哥所有的。 胤禩换好衣服,便躺下休息,准备明日一早回宫。可是,显然,有句话叫做事与愿违。 原本他以为今日受了刺激的胤禛会安稳一点,自己在自己房间休息,结果,事实告诉他,他的四哥,根本不知道安稳为何物。沐浴完之后,便一身中衣的跑了进来。胤禩愣愣的看着他。突然有点不祥的预感。 胤禛什么也没说,就是朝着胤禩走来。然后翻身躺在床上。搂着还在发呆的胤禩“睡觉。” 胤禩这才回过神来。“哦”然后躺倒,乖乖的被胤禛搂着,闭眼睡觉,但是今天他好像怎么样都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一直这样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是reads();。今天好像就是不一样了。 突然,旁边的胤禛睁开了眼睛,看这他,就这样看了一会,问道“睡不着?” 胤禩点点头“嗯,有点。” 似乎这个答案,很让胤禛满意。他理所当然的说“那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这个时候,胤禩才知道,原来这个四哥在用传说中的扮猪吃老虎。不由的翻白眼。 胤禛翻身将胤禩压在身下。轻笑一声。“小八脸红了。” 如果胤禩会骂人的话,那么他现在一定骂了。干脆别过脸不看他。胤禛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灵巧无比,解开了胤禩的中衣,手指划过胤禩的胸膛。唇则吻上胤禩的眼眸,鼻尖,再到嘴唇,辗转。两人唇齿交缠。渐渐的忘了周遭,任由本能的继续。 胤禛手指轻拂胤禩胸前的敏感。胤禩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胤禛则像是受到了鼓励,手指更是灵巧了起来。 胤禛将攻势进行到胤禩的□,手指伸进胤禩的中裤,握住胤禩的精致。胤禩浑身一怔,睁开眼睛看着胤禛。“乖,别怕,四哥教你人伦之事。” 说的便是理所当然的,胤禛轻笑出声,吻在了胤禩的唇上。手开始上下套!@#弄。胤禩则将想要发出的呻@#¥¥%吟硬生生的压在喉头之下。 “四哥。” “嗯,我在。” 胤禛脱下胤禩的中裤,开始专心“帮助”胤禩。中途,他退下自己的衣衫裤子,两人坦诚相待。没多久,胤禩便释放在了胤禛的手里。胤禩满脸羞红之色,胤禛则是了然的看着他。手指沾着粘稠像胤禩的□进发。 异物的倾入让他有些难受,但是并不抗拒。胤禛的动作格外的轻柔,缓慢。一直到胤禩不再难受,才将一直手指缓慢的活动。等到胤禩完全适应了,才进入第二个手指,但是,显然第二个手指让胤禩全身难受,不安的扭动起来。 “别怕,是四哥。”这句话就像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胤禩安静下来,他看这胤禛,眼神温而信任。 胤禛退出了两支手指,握住自己的坚硬,抵住那里。胤禩则不自觉的咬紧牙关,双手握紧,就像是要上战场一般。胤禛见此,又一次吻上去,舌头灵巧的挑开胤禩紧咬的牙关,让胤禩完全沉溺其中,这时候,他才一点点的攻城略地。 疼痛袭来,胤禩本能的向后退,但是被胤禛抱住,渐渐的,努力的放松自己僵硬的身体。 胤禛不敢乱动,也是忍的满头是汗。 “四哥,没事了。”胤禩见到了,忍着痛说,其实,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早点结束来的舒服。 胤禛听到这句话,如同听到了天籁一般,开始缓慢的运动起来。 两人抵死缠绵,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胤禩开始有了舒服的感觉,胤禛渐渐满足,两人如同交颈鸳鸯一般,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月光倾洒,映了满屋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写h难,写一段唯美的h更难! 39期望 期望 这不是胤禩第一次在胤禛的身边醒来,却是第一次这样羞涩的醒来,□的疼痛,提醒这他昨晚发生了什么,并不是说他后悔或者什么,只是羞涩而已。 “醒了?”胤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胤禩闷闷的嗯了一声。却不想换来的是胤禛的轻笑。 “醒了就起来吧,时辰差不多了,一起进宫吧。”胤禛明白他的羞涩,说完便先行起身。下床穿衣。这个时候这穿衣之事自然是不能假他人之手的了。 胤禛故意背对胤禩,让他不至于连床都不好意思下。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后面那人,慢吞吞的移动,嘴角轻勾。 两人收拾妥当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reads();。胤禛让人端来早膳,见那人用的极少,便主动给他添了几筷子的菜。“多吃些,瞧你瘦的,不知道的还要以为我这个四哥亏待你了。” “吃不下了。”胤禩说。 胤禛皱眉,想到昨天自己是不是不够温柔,不由的伸手试了试那人的额头。“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胤禩摇头“就是疲惫了些。”胤禛试过之后知道他没有发热,便安了心下来。“你在这歇着,我回去跟惠母妃和良母妃说声就是了。” “也好,有劳四哥了。”胤禩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自己这样回去,被她们瞧见了,免不了问东问西的,还是不回去的好,也免得招惹麻烦,自己这样子,她们问了纵然看不出什么,但是要是碰上了太子爷,恐怕就不是那么好瞒的了。 胤禛见他答应下来,便准备进宫上朝了,走时不忘在胤禩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等我回来。” 胤禩微微一怔,不错,他喜欢这样细腻而温柔的胤禛,让他知道,自己对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胤禛骑马回城,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身边没有随从跟随,不然见他这样,必然要以为他四阿哥被鬼附身了不可。进了宫门,高无庸已经在外等候了,带来了朝服。 见他下马,立刻迎上来“爷,奴才伺候您更衣。八爷怎么没随您回来?奴才给八爷也带了衣服。” “这几日我都不回府里了,你回去给爷置办些衣物,连同八爷的一道置办着,下朝后爷自个儿带着就成了,你回府里告诉福晋。” 高无庸不敢多问,连忙应了下来,胤禛换好了朝服宫门也差不多该开了,便遣了高无庸回去。自己去上朝。 近来都没什么事,康熙便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前来,然后由李德全喊一嗓子的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在场大臣都无事可奏,李德全便又喊一嗓子的退朝。 这时候康熙对着胤禛说道“老四,你随朕去乾清宫。” 胤禛不明所以,只是随着康熙前去乾清宫之中,康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胤禛,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看的胤禛有些不自在。 “你对于太子是怎么看。”康熙缓缓开口。 “儿臣不明白皇阿玛的意思。”胤禛恭敬的回答,不知道康熙心中所想,对于这个问题,他是断然不敢贸然回答的,回答的不好,便是万劫不复,他知道太子对于康熙的意义。 康熙哼笑了一下,“你知道朕的意思,别给朕绕弯子,朕恕你无罪便是。” 胤禛知道康熙这是铁了心的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思索了一下回道“太子近来行为略有缺陷,手下的人也有所不安分,但是想来也是战乱原因,太子忙于监国无暇顾及所至。” “鬼扯!”康熙毫不留情的抛出这两个字“监国?你自己算算那是多久前的事了,不知道说就乱说,朕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不靠谱,太子德性有失不可否认,你们这些做兄弟的也要记得多帮衬些,胤禛你是孝懿养大的,朕知道你的品行,你帮衬着胤禩,却也别只帮衬着他。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你们这些兄弟是该辅佐着的。” “儿臣知罪reads();。” “朕没说你错更没说你有罪。只是。。。。。。罢了,你下去吧。” “是,儿子告退。” 胤禛恭身退了出去。准备去给德妃请安,然后再去惠妃和良贵人那里说一声。 德妃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胤禛也就不多留,说难听些,他与德妃基本上就是两看生厌的程度,不见面了反而好。 去了惠妃那里也没什么话,只是只会了声,惠妃也不说什么,只是到了良贵人那里,良贵人依旧那个平平淡淡的样子,但是笑容却像看穿一切似的。其实胤禛一直都知道良贵人是个聪明的女人。 “四阿哥快坐,尝尝点心。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只能随便拿些来找到四阿哥了。”良贵人柔柔的笑道。 “良母妃千万别客气,今次只是替胤禩来请安的,胤禩昨个儿在我那晚,夜里收了寒,想着他也没什么差事做,便让他在我那歇息几日,怕良母妃担心便来说声。”对于胤禩的母亲,胤禛还是多为恭敬的。 “也好,胤禩这孩子想来在宫里也是闷的,只是要劳烦四阿哥了。”良贵人给胤禛倒了杯茶,缓慢的说着 “良母妃放心,胤禛照拂弟弟也是应该的。”胤禛说道。 “是,倒是我糊涂了。”良贵人不明意味的笑笑。 “时候不早了,胤禛先回去了。”胤禛说着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四阿哥慢走。”良贵人行了礼,并没有送。 胤禛虽然背对着良贵人,但是依旧觉得良贵人的目光注视着他,而这种目光是让他极为不舒服的,这个良贵人有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或许就是这样所以康熙倾心于她,甚至连那个满清第一才子也钟情于她。不可否认,这个女子值得。 胤禛快步出宫,这一刻,突然间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宫门外,高无庸提着包袱在等候。见胤禛出来,赶紧跑过来“爷,奴才已经回了福晋了,福晋说让爷照顾好自己,需要什么便派人传个话就行了。” 胤禛点头,接过了高无庸递来的包袱。翻身上马。等回到院子的时候,见着那个人正坐在庭院中看着闲书,突然间,觉得安定。 “回来了?”胤禩问道。 “嗯,回来了。”胤禛说着递去包袱。 胤禩也不打开,便拎着,随着胤禛走进了屋子“你说,我们这样可像是平民夫妻?”胤禛突然问道。 胤禩一愣,过了一会点头“像。”但是眉宇间却是落寞。这一切被胤禛瞧在眼里。 “你在担心些什么?” “四哥,你我,能长久几时?”胤禩终究还是说了心里话,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是不容于世的,如果他们只是平民,他们大可远走他乡,但是他们都生于皇室,皇室原本就无情,就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像他们这样,注定了,不会有好结果。 “怀着最好的期望吧。”做着最坏的打算,后半句话,胤禛终是咽下,不曾说出口。 40无路 “今个儿皇阿玛问了我对于太子的看法。”胤禛转移的话题,他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四哥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打诨呗。”胤禛嗤笑。 胤禩皱起眉头“皇阿玛是想借此机会帮太子拉拢四哥吧,毕竟大阿哥与太子已经势同水火了,而太子又是皇阿玛最看重的儿子,或者说,是皇阿玛真正的儿子。” “你倒是看的透彻。不错,皇阿玛今个儿确实是教育了我一副。总而言之不过就是要多帮着太子一些reads();。”说道这里,胤禛便觉得好笑,对于太子,他不落井下石,便已经是好的了。 “四哥小心啊,太子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 胤禛挑眉“小八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 “全赖四哥教育的好。”说完,明媚一笑。 胤禛见此,心中一荡,俯身便是一吻。 胤禩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开,也就随他去了。当然,心中还是喜悦的。许久之后,两人方才分开。 “小八,你可想搬出宫?”胤禛问道。 “嗯。” “这次广东发生灾患,随不严重但是皇阿玛必然还是会派人前去,我随不愿意你深入岭南之地,但是,你现在建功也是需要的,你可要考虑一下。” 胤禛话虽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在犹豫,不知道让他去是好还是不好,岭南之地必不如京中富饶,过去之后必然是要受番苦难的。 “四哥,我去。”胤禩想了想,眼神坚定的看着胤禛,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在他决定要跟胤禛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了此生没有退路。 胤禛知道他的坚决,点点头,不多说什么 第二日胤禩随胤禛一同进宫,退了朝之后,胤禩便单独去了乾清宫。“李谙达,皇阿玛可在里面?”胤禩见李德全站在乾清宫外,不在里面伺候,便问了一问。 李德全笑着,他对于这个温文尔雅的阿哥,还是满心好感的。“万岁爷在里面呢,奴才给八阿哥通报声。” “有劳李谙达了。”胤禩道。 没多久,李德全从里面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万岁爷让您进去呢。” 胤禩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像李德全点点头,便走进了乾清宫。“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起来吧,怎么想起这个时候来见朕了。”康熙头也不抬的继续批阅奏折。 “儿臣听说广东灾患,想来儿子也无事可做,成日里也就是闹着四哥玩耍,现今也想向皇阿玛请个差事,让儿子去广东走走,了解灾患体察民情。”胤禩恭谦的一字一字的缓慢说着。 只是坐在上面的康熙却没有话说,似乎,刚刚胤禩什么也没有说似的。这不由的让胤禩开始想刚刚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许久之后,康熙才放下了手中的朱笔。合上奏折,抬头看向下方的胤禩。 “你说你想去广东了解灾情?” “是。” “岭南之地不比京城。你未必受得了。”康熙说道,语气中听不出其喜怒。也让胤禩有点摸不着门路。 “儿臣自知没有什么经验,但是还是想为大清做些事情。”话没说完,便被康熙打断了“朕知道你的心,只是岭南一去甚远,朕自由合适的人选。你也不必觉得闲着,以后朕自是有事要交给你去做的,这些日子,你就多陪陪你额娘吧。顺便多照顾小九小十,这两个小子,宫中没人能管束的了reads();。想来也就是听你的话。” 胤禩见康熙这样说了,便不敢多说什么,当然,也由不得他多说什么了“是,儿臣知道了。” “嗯,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胤禩走出去之后,李德全迎上来,小声的说“八阿哥不必多想,您在万岁爷心里还是有分量的。今后自会得万岁爷重用的。” 胤禩点头示谢,便走了。 不多想是不可能的,他现在越来越不知道康熙是怎么看待他的,说受宠也只是随驾的多罢了,但是正经的差事却是一个都没有,如果这看管这小九小十也算正经差事的话,那么就也只有这么一件而已。 胤禛知道胤禩去了乾清宫,便在不远处等着他,见他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走出来,便知道康熙必然是没有应允的。 “皇阿玛说什么了吗?” 胤禩瘪瘪嘴“只说是有合适的人选了,还说今后自是有差事给我的,现在让我有时间便多陪陪额娘,照看着点小九和小十,别的就没了。” 听到这里,胤禛不由皱眉“果然是帝王之心,难测啊。” 听了胤禛这话,胤禩反而笑了出来“我索性就当个富贵闲人好了,回头弄只鸟养着,没事便学着京城里那些个公子哥们溜鸟逛街。” “你尽是不知道学好。”胤禛笑骂起来。 胤禩皮皮的看着胤禛“四哥这是嫌弃弟弟了?” 胤禛无奈而宠溺的看着他“便是嫌弃谁也不能嫌了你去。” “那便好,往后几日弟弟就继续厚着脸皮住四哥那去了,索性吃穿不愁,花销不愁,四哥可千万多办差事,好拿了赏钱给弟弟败去。” “得,越说越不上道了,难不成你还想学着吃喝嫖赌?” 胤禩挑眉“四哥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多谢四哥提点。” 听此,胤禛面色一冷,微微俯身吐出冰冷冷的两个字“你敢。” 胤禩假意咳嗽了两声“四哥,这离乾清宫可不远,收敛些的好。” 胤禛毫不客气的伸手赏了胤禩一记毛栗“再不学好试试。得了,一同去请安吧,回头也好早些出宫。” “嗯。我随四哥一起去永和宫。”胤禩说的随意,但是胤禛却是一顿,他自然是明白胤禩的意思,无疑就是想让他们母子见面不要那么尴尬冰冷。 胤禩侧头看见面色已经恢复冰冷的胤禛,心中暗叹,这德妃也真是的,都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只是被别人拉扯大了,怎么就视如仇敌一般,也算是个奇迹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自己虽然是养在了惠母妃那里,但是额娘哪次不是满眼期盼的等着自己去见上一面,虽然怕对自己不好,态度故作冰冷,自己当年也是怨过的,但是大了渐渐也就看明白了额娘的眼神。想来,自己比那人却是好太多了吧。 “四哥,别想太多。” 41失宠 失宠 胤禩得了康熙的“旨意”便索性常住在了胤禛那里,充当起了标准的富贵闲人。 “梁伯,后面可还有空地,我选块出来种菜。”胤禩颇有闲情逸致的打算自己耕作。 “主子爷,这下地的事老朽来就成了。” 胤禩摆摆手“不必不必,我亲手来,也想试试自己种出来的粮食滋味。” 梁伯听胤禩这样说,便答应下来,领着胤禩去看后面的空地,胤禩其实也就是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随意的选了块不大不小的地。之后又兴致勃勃的回了城,说是要买点种子之类的。 一路上胤禩都在想着种点什么东西,本来是想种菜的,可是以他的性子估计种不出来,索性还是附庸风雅的种点花花草草之类的好了。只是也没有见胤禛平素里喜欢什么花草。 到了那些花草售卖之地,胤禩看着便又犯了难,要说种牡丹必然被那人一记白眼给白色,他最厌烦的就是牡丹这类娇贵的东西。荷花清素却得种在水里。想投了某人的喜好还真是难。 目光漂移,停在一株红豆上。胤禩心中一动,似乎有了想法,便走上前去“老伯,这红豆只有这一株?” “公子若是要,老朽家里还有几株。”那卖红豆的老者看胤禩一身贵公子打扮,想来是买回去讨妻妾喜欢的。这红豆相思的意思已然是众所周知的了,年轻公子买无非也就是做个风流姿态罢了。 “我全要了,回头您让人送到城外的执园。”说着便付了银票,也不知为了什么,买了这几株红豆,胤禩的心情猛然好了起来,似乎可以想到那人看见满地红豆的样子了。索性无事,胤禩便继续四处乱逛,前方倒不是买卖花草的了,而是卖些小宠物的。 这京城里头,其实卖什么的都有,不说什么小狐狸小猴子的,就是你要老虎,也有人能给你弄来,想到之前买的鹞鹰还在那人府上没带出来,心里略有遗憾,不过也不可能再买只回去了。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再卖小狗,雪白的毛色,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体型不大,看起来也就是刚足月的样子。 “这是什么种?” “这位公子爷好眼光,这狗可不是咱这里的种,是人家洋人那边带来的,就我家有,别家可找不到这么可爱的。您瞧瞧这可是一点杂色都没有的。您再听听这声音看看这眼睛,绝对不敢糊弄您。”那买过的贩子一个劲的夸着。 “什么价。” “十两银子。” 胤禩笑笑,难怪到现在也没买出去,一只小狗就将近是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 “得了,这小东西爷要了。”说着就掏了银子,抱着小狗走了。那小东西窝在怀里,嗷嗷的叫了两声,也不正常,继续张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到处看。不时还转头回来看看胤禩。继而伸出粉白柔软的小舌头舔舔胤禩的手指。 胤禩一脸柔和的瞧着怀里的小东西,手指揉弄它的头。引的小家伙又是嗷嗷两声。 而另一边胤禛则在宫里请安完准备出宫,就听见有宫人在悄悄议论reads();。 “八阿哥看来是真的失宠了,这么久了,封了个贝勒,就是没有差事。” “可不是,没差事的空头贝勒,估计也就是万岁爷看他上了战场,索性封个贝勒给他,也算是表彰一下了,也不想想他的出身怎么可能被重用。” “良贵人那里皇上也不去了,看来真的是失宠了,前两日还听说八阿哥去乾清宫了,想来是惹恼了万岁爷。” “估计差不多是这样了,你没看这些日子里,八阿哥都没进过宫吗,听说是住去了四阿哥那儿。” “他也是有四爷照着,不然哪能过的这么舒坦,摊上个罪妇的额娘,注定了没什么好日子过。” 听他们的话越说越混账,胤禛的脸色阴的发黑。“高无庸,查查是哪些碎嘴的狗奴才,扔去辛者库。” 说完,胤禛便大步离开。高无庸在身后忍不住拿袖子擦汗,自家主子爷这脸色可真是够恐怖的,比老天爷黑着脸都恐怖,只能说这几个宫人要倒霉了,这样就算是扔去了辛者库,被主子罚去的,便是一辈子在辛者库,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胤禛想着刚才那些人的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难道自己一直的守护,就变成了那个人懦弱的表现了吗。 而胤禩在不经意间,也听到了什么,胤禩准备回去,想着回去前去买些桂花糕,便往德顺楼走去。坐在德顺楼的雅间里,就听见隔壁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 “这八爷如今失宠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转去看好大阿哥或者四阿哥?” “说来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怎么就失宠了。” “帝王之心,谁知道啊,朝承恩,暮赐死的事。” “你们说,会不会是皇上故意这样晾着八阿哥,因为知道我们的心思啊。” “不至于吧,你们看看,当年四阿哥可是十四岁就娶了大将军费扬古的女儿,现在八阿哥都多大了,连指婚都没指。显然是失宠了嘛。” “也是,忽略到了这个程度。” 胤禩听着,突然想笑,不曾想过,自己这么受人关注,还真是意外之极啊。 胤禩一边听着隔壁的对话,一边逗弄这小狗,顺手拈了块桂花糕喂它,小东西没有吃过桂花糕,先是自己的闻了闻,之后又伸出小舌头舔了两下,确定是好吃的东西之后,才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一小块桂花糕就被它给吃完了。吃完之后,小东西还不罢休,继续轻轻的舔着胤禩的手指,汲取手上沾着的那点甜味。 隔壁的对话还在继续,但是胤禩却没什么好在意的,拎着另一份打包好的桂花糕,抱着小狗,继续一脸微笑的下了楼。 失宠,是啊,他就是失宠了,又如何,反正他也不在意,让在意的人去头疼吧,他自有他在乎的要去珍惜。至于这些,都随风而去吧。 胤禩第一次微笑的这么开朗明媚,而又真正的风轻云淡。似乎天地之间,该珍惜的,他都拥有了,那些凡尘俗世,都已是过眼云烟与他毫无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 42宠爱 宠爱 胤禩回去之后,他买的红豆也都已经送到了。胤禩将小狗交给梁伯抱着,自己和梁伯的儿子搬着那几棵红豆去了后面。梁伯的儿子梁齐见胤禩自己拿起了铲子,赶紧要过去帮手,胤禩摇摇头示意要自己来,梁齐没办法就只能看着他一铲一铲的挖坑。胤禩虽然出身不好,但是终究是皇子阿哥,这种活还真是第一次做。做的不好也是正常的,折腾了大半天才将那几棵红豆全部栽了进去。 “行了,回头等结了果子应该还是挺不错的。”胤禩颇为满意的看着自己亲手栽种的那些红豆树。 “主子,您有心了,这些红豆树若是都结了果子肯定是顶好看的。” 胤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些红豆笑了。 胤禛今个儿回来的颇晚,直到了月上柳梢头方才回来。一进屋子便看见胤禩抱着小狗满脸欢笑的逗弄着。胤禛挑眉“你倒是清闲。” “四哥今个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弘晖病了,回去看看。” 弘晖是那拉氏所出,身子骨一直不好。经常会小打小闹的病上一两回,胤禩也是常去看他的,弘晖今年才一岁,长颇为可爱,在小一辈的皇孙里算的上是漂亮的了。 “可要紧?”胤禩皱眉,这眼看着之前的病刚好,怎么又病上了? 胤禛撩袍子坐下,自个儿倒了杯茶,摇头“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之前的没好透,可能奴才们没怎么上心便又贪了凉。胡太医在诊治了。” “那就好。” “从哪弄来的小家伙。”胤禛看着胤禩不停的逗着小狗,便问了问。 胤禩将小狗放到胤禛怀里,胤禛第一次抱这种小东西,顿时有点手足无措,他对这些小动物什么的一向无爱,只是看着的时候会觉得可爱罢了,可是真说喜欢,那却是没有的。 “四哥,你怎么那么紧张啊reads();。这小家伙可爱的紧。”胤禩看着胤禛全身僵硬的样子,爽朗的笑了起来。 胤禛瞪眼“还说,还不是你惹的。”小家伙不怕人,也不在乎胤禛冷冰冰的样子,露出小小的奶牙轻咬胤禛的手指,见没有反应便又用舌头舔舔。总之就是费尽力气的讨胤禛的欢心。逐渐的胤禛也没有那么僵硬了,看着怀里的小东西面色也柔和了一些。 胤禩见那一人一狗相处的融洽至极方才开口“四哥,这小家伙还没有名字,你给取个吧。” 胤禛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今天在宫里听见的传言,他不可能对胤禩说起,怕他会多想,他听了尚且不舒服,若是那人听了,又该伤心了吧,胤禩对这些心中终究是有个栅栏的。毕竟吃了那么多的苦,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吧。 胤禛想了想“叫宠爱吧” “宠爱?”胤禩倒是没有想到胤禛会给取个这样的名字,有小狗叫宠爱的吗?或者说,宠爱也可以当做名字用?不过既然胤禛都说了叫宠爱那就叫宠爱好了。 “四哥,你怎么会给它起这个名字啊” “不好吗?” 突然间胤禩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问道“四哥,你在宫里是不是听到了一些什么?” 胤禛抬头看向胤禩“没有。” “哦。”胤禩见胤禛的样子不像是在骗自己的,只是说到这里,他在想是否要将今天自己听到的告诉给胤禛听,只是说了之后,是不是会让他心情不好,胤禛的脾气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胤禛看他若有所思的,便喊了两声,可是胤禩都没有听到,胤禛便心中有点疑惑,难道是他在街上听到了什么?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宫里传开了,那么宫外有人传,也是难说。 “小八。”胤禛提高声音的喊道。 “嗯?”胤禩猛然回神。 “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胤禩敷衍道。只是显然不是他能敷衍过去的。胤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胤禩便缴械投降了。 “今个儿在德顺楼听见有人在传说我失宠了而已。想来四哥也是有听说的吧。” “嗯”胤禛嗯了一声便算是回答,不多说什么。 就知道是这样,什么事都瞒不过四哥。本来还想着别给他添堵了,根本就是自己多此一举,该知道的他早就知道了。 “心里不舒服?”胤禛见他不说话了,便问了起来。 胤禩摇头,瘪瘪嘴一点都不在意的说“没有不舒服,只是觉得没想到原来有这么多人在关注自己,感觉挺惊讶的。” 说完胤禩还无奈的笑笑,像是这是一个笑话一样。胤禛见他这样也不好安慰。“你一个皇子阿哥的,招人注意也是正常,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什么稀奇的事情了。”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还好胤禩笑笑没说什么。 “不过四哥,皇阿玛什么时候才放我出宫建府啊。这样住在宫里也不是个事吧,今个还听人说,别的阿哥到我这年龄早就成婚了,我连指婚都没有,必定是失宠了,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的好reads();。难道指不指婚也成了是否失宠的标准了吗。”说到这里,胤禩苦笑不得的摊手,样子好笑而天真,也就是在胤禛面前,胤禩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不过,对于成婚这事,胤禛说不吃味那是假的,但是自己也不能阻止不是,自己府上虽然没有进新人,但是也有一个嫡福晋一个侧福晋了,如今连儿女都有了,这个人还是孑然一身的。而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人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不知道真到了那天,自己会是什么感受。 胤禩看出了胤禛的不对劲,也想到了他可能是因为什么而出神,可是原因他终究不好意思说的,难道让他去问,四哥,你是不是在吃醋啊。这怎么可能。 胤禛叹了口气“小八,今后你也成家了,我们相处的时日便又少了许多。” “皇阿玛不是答应以后让我建府在四哥隔壁吗,四哥有什么好担心的。”胤禛被他这话一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这人平素里聪明,醒目,偏生有的时候就木讷的能气死人,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不开窍。 胤禩看了看时辰,对胤禛说道“四哥先去沐浴吧,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好了。” 胤禛想想便将宠爱重新放在了胤禩的怀里,起身出去沐浴。胤禩看着胤禛出去的背景,一笑,而逝。有些话他不是不明白,而是故意不明白,做人难得糊涂。 胤禛沐浴之后,自是一身的清爽。进来的时候,胤禩已经将宠爱放在了准备好的小窝里,看着宠爱熟睡的样子。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小家伙?” “他很可爱啊。” “皇阿玛叫你多管着些九弟十弟怎么不见你有功夫,听说这两天你不在,没少闹腾。” 提到九阿哥和十阿哥,胤禩温柔的笑笑,这两个弟弟还是很可爱的,虽然吵闹起来真的让他脑壳子都疼。胤禛对上胤禩那温柔的笑容,心里便有了些难受,提到那两个混世魔王他便笑的如沐春风一般。 “看来你还是太有精神了,到现在好能有力气好好回想跟他们两个混世魔王一起的快乐日子。”说这话的时候,胤禛颇为咬牙切齿,听的胤禩一阵好笑。 “四哥吃味的样子真是可爱,弟弟开眼了。”说完便又是一阵笑声。 胤禛冷冷的坐在他面前看着他笑,不说话,笑了一阵子,胤禩停下来,便看到胤禛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眼中尽是算计,他便知道自己没好日子过了。 ---------华丽的分割线---------- (当娱乐性的小剧场好了也可以当正文) “九哥,最近都没有看到八哥。”老十在一边看着老九财迷般的数银子,心里一阵无奈,为什么他家九哥就这么爱钱呢。 “嗯,我知道啊。”老九头也不抬的继续数,哎!?刚刚数到多少了? “你都没反应的吗。”看老九任然在继续,老十憋不住了问道。 老九被他吵的彻底忘了自己数到多少了,卯起来便是一阵爆栗给老十reads();。大吼道“你没看我在数钱呢吗!就是要把八哥从四哥那里给赎出来!你吵什么吵!” 这会轮到老十沉默了,过了一会问老九“九哥,那要多少银子才能赎八哥啊?” 老九想了想说道“那天听有个大臣说花了二百两银子赎了个清倌给太子,八哥可比人家清倌金贵,至少要个两千两吧。” “那什么是清倌?” “应该就是不贪污的好官。” “那为什么要赎身啊?” “得罪了贪官呗。” “哦。这样啊,那我们一起数钱,给八哥赎身。” 于是两个二货埋头数钱 后来,两个二货带着银子跑去找胤禛,恰好康熙也在,看着两个混世魔王般的儿子带着两千两银子给胤禛,瞪大了眼睛。 “你们这是做什么。”康熙问道。 “我们来找四哥,要给八哥赎身的。” “赎身?” “是啊,儿子上次听一个大臣说画了二百两银子赎了一个什么清倌给太子哥哥,儿子现在存了钱,也来赎八哥的身,四哥,你把八哥卖给我们吧。” 胤禛嘴角抽搐,不知如何是好,而康熙,脸色青黑。 据说,知情人士透露,那个大臣被处罚了一年奉银,太子少了一个侍妾,九阿哥和十阿哥被罚抄宫规一百遍。 ps:附录下小九小十的出生年以及雍正的那些可怜的儿女 新觉罗·胤禟(1683-1726),清康熙帝的第九子,雍正帝异母弟生于康熙二十二年八月二十七日。母宜妃郭络罗氏,为皇五子胤祺同母弟。 爱新觉罗·胤&#;(1683年11月28日-1741年10月18日),清朝康熙帝的第十子。生于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十月十一,生母是温僖贵妃钮祜禄氏,遏必隆之外孙,是康熙成人皇子中除太子外,出身最高贵者。(ps他娘是康熙第二个皇后的妹妹) 1、皇长女(康熙三十三年三月十六)母懋嫔   2、怀恪公主(康熙三十四年七月初六-康熙五十六年三月十二)母齐妃   3、弘晖(康熙三十六年三月二十六-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六)母孝敬皇后   4、弘昐(康熙三十六年六月初二-康熙三十八年二月二十九)母齐妃   5、弘昀(康熙三十九年八月初七-康熙四十九年十月二十)母齐妃   6、弘时(康熙四十三年二月十三-雍正五年八月初五)母齐妃   7、皇三女(康熙四十五年十二月初五-康熙四十五年十二月)母懋嫔   8、弘历(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嘉庆四年正月初三)母孝圣皇后   9、弘昼(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七-乾隆三十五年七月十三)母裕妃   10、皇四女(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十二-康熙五十六年五月)母敦肃皇贵妃   11、福宜(康熙五十九年五月二十五-康熙六十年正月)母敦肃皇贵妃   12、福惠(康熙六十年十月初九-雍正六年九月初九)母敦肃皇贵妃   13、福沛(雍正元年五月初十-雍正元年五月初十)母敦肃皇贵妃   14、弘曕(雍正十一年六月十一-乾隆三十年三月初八)母谦嫔 43南巡 清康熙三十八年二月,康熙南巡reads();。 《清史稿》载:癸卯。上南巡。阅视河工奉皇太后启行。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三子多罗诚郡王允祉、皇五子多罗贝勒允祺、皇七子多罗贝勒允祐、皇八子多罗贝勒禩、皇十三子允祥、皇十四子允禵、随驾。自大通桥登舟。是日、御舟泊近岭地方。 康熙将太子和四阿哥留在京中,其意思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毕竟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四阿哥又是佟皇后的养子,两人身份尊贵,能相互扶持自然是最好的了。只是见四阿哥只与八阿哥,十三阿哥亲近,自然不免有些担忧。 可是康熙不知道四阿哥最多也就是表面上与太子交好罢了,暗地里不给他下绊子那便是难得了,毕竟以胤禛那种爱记仇的性子,太子与他抢胤禩的事他又如何能忘。 至于胤禩,年前的时候康熙命人将天天无所事事,就知道遛狗种花的胤禩给带去了乾清宫。 看着站在下面垂首恭候的胤禩,康熙继续批着手中的奏折,过了小半个时辰方才放下朱笔。拿起手边新泡好的茶,不咸不淡的对胤禩说:“这阵子可觉得朕冷落了你。” 胤禩在康熙命人带他来乾清宫的时候就大概知道康熙所为何事,所以听到这里自然也就不慌不忙。 “儿子不觉得。” “说谎。朕就不行宫中传开的话,传不到你那去,你不会多想。”康熙似是笃定的说。 胤禩抬头看向康熙“儿子不敢说谎欺瞒皇阿玛,那些传言儿子确有听见,只不过未曾在意,儿子这段时间闲着也颇为舒服,每日种种花草,溜溜狗,也很是自在,相比四哥他们,儿子闲的心满意足。” 康熙仔细看了看胤禩,见他目光并不闪躲,便也渐渐信了。 “也罢。年后再给事物你做好了。回去吧。”康熙摆了摆手让胤禩退下。胤禩自然不再多留,躬身退了出去。 之后便是年后的这么一出南巡了。 当康熙的旨意下了之后,胤禛脸整整黑了三天。胤禩怎么哄都无用索性就当没看到。只是苦了小十三他们一群年岁小点的阿哥们了。 小九小十与胤禛本就见得不多,每次见了也互相不待见,只是原本就不太敢惹胤禛,现在看他那副冷脸就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小十三素来与胤禛亲近,这些日子里,每次想与胤禛说说话,见了他便又不知道如何说。临近出发的时候,胤祥磨磨蹭蹭的挪到胤禛边上。 “四哥。”胤祥的声音弱弱的,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 胤禛看了他一眼,目光寒冷“说” “四哥大可放心,弟弟一定会照顾好八哥的。”胤祥赶紧把话说完。 “哼。”胤禛可不领这个情,见着他们这些歌榜上有名可以去南巡的人,便满心的不爽,现在这个胆肥的还敢来招惹自己,胤禛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胤祥自讨了个没趣,赶紧摸摸鼻子溜了。 胤祥回去的路上免不了心里编排康熙,这皇阿玛也真实的,好好的将四哥留下,这分明就是让他们哥几个没好日子过,就四哥那冷脸,比皇阿玛生气的时候还恐怖。真不是好招惹的reads();。 一边这样想一边往阿哥所走去,才走了一半就看到了胤禩。 “八哥。”胤祥赶紧上去。还是八哥看着舒服,八哥是春天,四哥就是严冬腊月。 “小十三。从哪里来?”胤禩明知故问,看他那满脸的愁苦就知道肯定是在那人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 果然,胤禩这话一出,胤祥就又蔫了。“还不是给四哥的冷脸冻的,弟弟好心去说会帮他照顾好八哥您的。结果他还是给我冷脸看。” 听到这里胤禩不免好笑。那人也真是的,一生气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行了,你四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非要去招惹他,也怨不得他给你冷脸看。” 一听胤禩依旧帮着四哥,胤祥的脸便更垮了,道了句弟弟告退便垂头丧气的走了。 胤禩笑了笑,转头看了看宫墙,不知道这次出宫南巡会遇到些什么。 很快便到了出巡的日子。文武百官跪送圣驾出宫。胤禛站在太子的边上,远远看着仪仗走远。明知道已经看不见那人的身影了,却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 “想来,四弟也是个痴情人。”太子略带讥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胤禛是何许人,不咸不淡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对于太子的讥讽,他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依旧作为臣子恭敬的回道:“太子爷说笑了,臣弟目送皇阿玛及各兄弟是应该的,毕竟都是自家父兄。” 这话说的太子一滞,冷哼一声甩袖离开。胤禛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眼已经不见得玉辇。也转身离开了。 此次康熙带的阿哥们颇多除去年岁尚小的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以为,其余阿哥都要轮换着护送玉辇。胤禩排在后面,于是现在便得以坐在自己的马车里,这次他与十三十四同车。此时那两个小的正看着车窗外,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出宫是很难得的,更何况是南巡,他们也是第一次。多少还是会好奇的。而胤禩则不同,因为某个人的关系,他经常出宫,现在正斜倚着闭目养神。 “八哥,我们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啊。”年龄最小的胤祯推了推胤禩问道。 胤禩看了一眼窗外。“出了京城这段之后应该就该走水路了。” “走水路?坐船好玩吗?”胤祯这个年龄,眼中只有好不好玩之说。 “好不好玩全看你自己的了。”胤禩这话便是说胤祯若是晕船那自然不好玩了,若是不晕船,或许还有些玩头可言。 胤祯尚不及问为什么, 便听七阿哥胤祐来喊胤禩前去护驾。胤禩下了马车便骑上侍卫牵来的马,行到了玉辇边上。康熙见胤禩换班来了,便掀了帘子,看了眼。 “胤禩你的骑术现在如何了?”胤禩已经不用去上学堂了,自然康熙也多时未曾考校他的骑射。 “回皇阿玛的话,儿子现下少行骑射之事,不敢说有精进,但是必然不敢松懈退步。” 康熙听了点点头嗯了一声就又放下了帘子。胤禩也没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一个好作者,保证乖乖写文 44龙船 龙船 龙船 换了龙船,行走水路reads();。走的自然是京杭大运河。康熙没事便在船舱中审阅带来的折子。而胤禩等还未参与政事,便开始了无所事事。 龙船上又不需要轮流护驾,之前行陆路的护驾与其说是护驾,也不如说是形式罢了,更多是为了让百姓们得见皇家子弟。现在既然上了龙船自然也就不用了,胤禩得了闲,便走去甲板散散步。 他习惯的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不在宫中,自然没有那么多规矩,稍稍随意些也是可以的,衫子倒不是纯色无花的,银丝绣了团花锦纹。衣缘则是银灰色织锦滚边,往甲板上一站,迎风而立,还真有点书上说的“飘飘然有神仙之姿。” 这边胤禩刚静下了心神,那边便听一个声音吵闹着过来了。不用回头听声音便知道是十四阿哥胤祯。 说也好笑,十四阿哥胤祯与四阿哥胤禛为一母所生的亲兄弟,但是二人从小便不亲近,也因为有了十四阿哥,德妃与胤禛更是冷漠了,似乎更加不在乎有胤禛那么一个儿子。而胤禛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还是别的什么,从小就不喜欢与这个兄弟亲近,反而与自己还有十三相处甚好。而十四似乎也巴不得不与自己的哥哥来往,有的时候夹在这二人之间也真是难做。 胤禩心中无奈,面上却看不出波澜。“怎么了?” “八哥,你刚刚那样子真像神仙。咱兄弟几个就八哥你长的最是俊了。”十四毕竟年纪还小,又在自己从小的哥哥面前,直言不讳也是正常。 不过这话倒是让胤禩忍不住莞尔。“若是我没记错,兄弟中当是胤禟样貌最俊才是。” 胤祯听了这话,摇头“九哥的俊和八哥你的不同。我喜欢八哥的俊俏。” 胤禩听了哭笑摇头。没想到这小子年纪不大对于俊俏就有了不同分类,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转念一想便问了“你这匆匆忙忙跑不出来不会就是为了夸八哥俊吧。” 胤禩这么一问,胤祯才想了起来,他嘿嘿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糯米牙。“八哥,我们这回正走的是不是京杭大运河啊。” 胤禩点头“不错,正是隋炀帝修的大运河。若真说这隋炀帝,有功也有过,只是后人抹黑太多了,毕竟是亡国之君,难免被涂抹的不成样子。” 胤祯听了有些不解,歪头问道“可是师傅们不是说隋炀帝是个大昏君吗。” “尽道隋亡为此河, 至今千里赖通波。 若无水殿龙舟事, 共禹论功不较多” 胤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念了这么一首诗。 “八哥是说,若不是这河,南北也不会如此便利交通?” “嗯,隋炀帝其人虽好色,却也不是无能昏君,年轻时便战功赫赫,而且此人文采极佳,若不是做了皇帝,或许又是一大文豪。”胤禩说这话的时候不无感叹,突然有种命运弄人的感觉。 “文豪?”胤祯听了多少还是有点不信的。 “《春江花月夜》最初初作便是他所做,张若虚也不过后来之人。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reads();。 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这便是他的句子。甚至连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也是他的原作,秦观也不过只是化用。” 说道这里,胤祯竟然有些吃惊。胤禩笑笑“凡事终究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功过本就是由后人评说,亡国之君,又能指望有什么好名声呢。” 胤祯见胤禩说的似是有种什么心情,想了想喊了一声“八哥,不说这些了,这样走下去,大约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胤禩看了看两岸,叹了口气“谁知道呢,皇阿玛此次下江南,主要是为了巡视河道,这一路上顺便看看民生,真正什么时候靠岸,还不是全赖皇阿玛的心情而定。” 乙巳。御舟泊河西务三里屯。  直隶巡抚李光地、天津总兵官潘育龙、原任山东巡抚李炜等、来朝。 这李光地是康熙九年的进士,年岁上比康熙还大了十二岁。为官清廉,为百姓所称颂。 胤禩随圣驾见到了这位李大人。此时的李光地已近六十。精神矍铄,双目更是炯炯有神。胤禩早知此人大名,今日见到了,碍于康熙在身边也不好有所表示。但是暗中自然记在了心里。 其实这段时间在外,胤禩一直与胤禛有所联系。只是不太敢密切。不然引得康熙发现,必然是有理说不清的。至于传信的,自然就是当初他们买下的那只鹞鹰。当初的幼鹰如今也已可以独自飞行甚远的距离了。传信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今日正好靠了岸,许久为双脚踩在地上的胤禩,突然感觉双脚着地就是舒服。想来康熙现在正忙于了解政务接见官员,无暇顾及自己等。于是便回了房间,提笔开始给胤禛写信。 铺成开了纸,却突然不知如何下笔,难得要尽写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想来也是不好,沉思了一会,想了想便依旧是简单的一些话语,想来那人也是懂的。 “今日行至三里屯,李光地等前来接驾,观李光地此人为官清廉,颇有睿智。是可用之才,四哥可与之交往,以备不时之需。此间时日一直行于舟船,今日双足着地,竟觉舒畅。四哥近日于朝中可有不顺心之事。弟知四哥与太子多有不合,但望四哥以大局为重,至少人前与太子和睦。也算全了一个名声。 另,安好,勿挂。” 信虽不长,但是全真情实意,不含虚假。只是胤禩没有想到的是,这信送到胤禛哪里的时候,另一样东西也送到了胤禛那里。 胤禛读了信,自然是微笑开来,只是读信便知道某个人即便身在千里之外也依旧为他着想,这样便也就够了。也不枉他做出有为伦常之事而无怨悔。只是他信上说让自己有机会便可与李光地交往,难得他这是让自己。。。。。。胤禛想到这里,不由的皱了皱眉,虽说自己与太子不合,但也只是私下,人前还是兄友弟恭的。现在他这样一提。或许的确要有条后路了。 胤禛将信烧了,这样的东西还是烧了干净,以免以后有什么事对自己对他都不好,当胤禛拿起另一样东西的时候,竟然一瞬间的愣神,之后便是眉头深锁。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求书评,你们的书评,是我更文最大的动力! 以及,偷懒三个月,如果还有以前的读者在一直关注,那么,对不起,以及谢谢!~ 还有就是新来的读者,希望你们可以一直喜欢这文,我会努力哒。 45谪仙 谪仙 胤禛拿起的那件东西实际上是一幅画。随着胤禩的信一同来到的。画中人月白衣衫,画工极是细致,就连那人衣衫上绣的团花锦纹也画了出来。那人眉间轻锁,目光似是空洞,又似是深远。衣角被风吹起轻扬,加上那人本就是一副俊秀模样,这一看,尽是谪仙,不染纤尘。 看到这样的画,胤禛锁着眉头,就这样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终究是一叹。这样的人,偏偏生在了帝王家,偏偏又那样的出生,自己从未嫌他什么,只是怜他处处艰难。若不是自己有意护着,或许现在早已不在了吧,只是,这样的人,自己又能护他多久。 不知道是画的原因,还是心的原因,越来越多的恐惧与不安。胤禩真的就是一个谪仙,困着他,护着他,未必就是对他最好,可是放手,已经做不到了。 胤禩自然不知道随着自己的信,还有那人安排的一个善画的奴才将他的模样画了下来送给了那人。若是知道,恐怕心里要不舒服了。 他们没有待多久便又上路了。龙船上说舒适也舒适,但是说枯燥乏味,也确实枯燥乏味。康熙一般都在处理朝中,闲暇之时才出来走走,或与胤禩等人聊聊天。但是皇帝面前,又岂能放松。 这天,康熙单独将胤禩叫了过去。胤禩便知道康熙又要刁难他了,总的来说康熙每次都算是慈父般的聊天,但是,却是帝王的阴谋,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了。都说帝心难测,一点都没有错。 康熙这次好整以暇的靠在躺椅上,等着胤禩进来。胤禩刚要行礼,康熙便挥挥手免了。 “不知道皇阿玛喊儿子来有何事?” 这次康熙没绕圈子“朕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对于祭孔有何看法。” 胤禩没有想到康熙会问这个,祭孔听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孔子是汉人心中的“信仰”现在又说满汉一家,从祭孔的角度来,一定程度上可以安抚汉人学子们的心,毕竟现在是用人之际。更何况,文本就是汉人的特长所在,而武才是他们满人的特长。朝廷想要更安稳,必然少不了汉人学子。 胤禩心中就这样想了想回答道“儿子认为祭孔可以安抚汉人学子,也可以体现皇阿玛所说的满汉一家,咱们满人入关以来,汉人心中多有愤恨,毕竟当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是确实从在,也是汉人心中永远的痛,所以很多有学识的汉人学子不愿意为朝廷效力,但若是祭孔,可以从一定程度上让他们对现今朝廷增强些许信心,朝中正是用人之际,若能有真才实学之人愿意为朝廷效力自然再好不过reads();。” 康熙自然知道这些,但是他问了,便肯定有他的深意在里面“朕真正想问的是,你认为此次祭孔,由谁去何事。” 这事现在还不适合又康熙亲去,一是现在巡视河道,不便临时变更路线,二则尚不明现在民间是否太平,不可轻涉险,三则不知道祭孔的成效如何,不好直接由皇帝亲去。 胤禩想了想答道“由大学士李天馥去再合适不过。他本是汉人,去的话可以体现被皇阿玛的重视,让以后的学子也放心,不会被压制,而且,他去同为汉人,必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又官居大学生,正合适去祭孔。” 康熙听后点点头嗯了一声,这事便这样定了。随后康熙好好的看了胤禩两眼。笑了。“你知人善用,分析事情来也井井有条,回去后便去吏部吧。” 胤禩知道康熙今天问这些便是准备重提让他去吏部之事,他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此时康熙再提。胤禩跪下道“儿子谢皇阿玛,只是儿子尚且年幼怕有所差池。” “你也不算年幼了,你四哥在你这年纪早就去了户部,你虽然时刻跟着你四哥,但是也该自己历练历练了,谁都是从不会开始的,你且去,有什么错处该就是了,朕也不是不能容点错误。你担心个什么劲。” 听康熙这样说,胤禩才领了旨谢恩。 回去后,胤禩心中不由苦笑,自己曾经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多少心里还是有不舒服的,现在,进了吏部,是个热门的地方,众人见了难免又要猜测,可是,猜来猜去又如何,还不是宠辱得失都在帝王一念之间。更何况,曾几何时,自己已经开始想往采菊东篱,悠然见山的生活了。也罢,生在帝王家,最多的莫过于事不由己。 胤禩回屋,自然是给胤禛写了封信。就在昨天,胤禛的回信到了。他只说京中一切安好,并未多说别的,胤禩虽不免心中遗憾,叹那人不解风情,多一字一句也是好的,可是想想又笑自己小女儿家心态,那人永远是这样,自己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今日皇阿玛亲召,问询祭孔之事是否妥帖,弟想祭孔可安民心,广抚学子,是必为朝廷所用。认为妥帖。后又问何人可去,想来大学士李天馥最是合适,不知四哥可认同,随后皇阿玛再提入吏部之事,弟讨以恩典,便应下了。只是可惜富贵闲人的日子算是就这样了了,不免心中遗憾,只盼以后多多得空,可以去看看红豆是否结果。” 胤禛看到这信的时候,不禁笑了一下,若是那人在眼前,免不了要被他骂矫情,偏生写的自己多么可怜似的。只是最后那句看看红豆是否结果却是说到胤禛的心里去了,开花结果,红豆最相思。 胤禛提笔回道“就你事多,红豆自然结果,你离京之后,我常去照料,亲力亲为不敢松懈,以免由人怪罪,四哥不甚惶恐。早些回来。” 胤禩没有想到胤禛这么快便回了信,看到信中内容便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这人是转性了,还是自己根本没有看清他。 胤禛回了信之后便在想胤禩看到信时的样子,定然好笑。只是,突然间,似乎想通了一些事。 你是谪仙又如何,且不说你是谪仙,便是仙人,我既然抓住了,便不会放手,永生永世不放手,即使入阿鼻地狱也要一同相赴。他胤禛从来不是心善慈悲之人。 46情敌 情敌 丁未。遣大学士李天馥、祭先师孔子。 圣旨一下,自然在民间引起不小的议论,前朝祭孔自然是有的,只是这大清皇帝派大学生祭孔则有了另一层意味在里面,汉人学子也不是没有听说这康熙帝是个明君,且看老百姓的生活也就知道了,只是抛不开成见罢了,觉得自己若是侍奉清帝,必然低了满人一等,自降身份受委屈不说,也对不起老祖宗。如今看来,也不全是这样。 丙子,上驻扬州府。 扬州自古以来便是文人骚客喜爱之地,扬州风景秀美,也难怪自古写扬州的句子便数不胜数,一如烟花三月下扬州。徐凝更是写出 萧娘脸下难胜泪,桃叶眉头易得愁。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的句子,也足见扬州之美,然而让扬州更出名的句子,自然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康熙驾临扬州府,自然当地官员尽所能安排好的歌舞。其中有一个就叫玉人吹箫。到了下午,康熙便领着众人上了岸,兜兜转转的往瘦西湖去,康熙下了龙船,换上老百姓的衣服,倒也无人知道是皇上亲临。他也不是有意思晾着那些官员,只是他也知道,不亲自去看看,去问问,是不会知道真实的百姓生活的,那些官员自是什么的好的就摆什么给他看,信不得。 扬州水土甚是养人,只见街上女子个个样貌端正,皮肤水灵,眼睛更是一抹不知名的灵动。即便是那些年老妇人,皮肤也是极好的。再看年轻男子身强体健,老人精神矍铄。连康熙爷不由的赞道“果然这江南水养人,以后要是得空了,老爷子我也来这江南养养。” 这话倒是引得十三阿哥胤祥接了话头“父亲说的倒是轻松,家里事都得您做主,您能得闲吗,不过儿子倒是喜欢这里,要不父亲以后便让儿子替您来这好了reads();。”胤祥性子豪爽,本就不喜欢宫中那套,看多了,便也知道了累,虽然年岁还小,但是心智却也不小了。今个儿看了江南,便想着能脱离了皇宫的生活。 康熙听了这话自然没有多想,只当胤祥是小孩子贪玩,笑骂道“你看看你,说的倒是孝心。其实就是贪玩,人家十四都没你那性子闲散。之前还要嚷着上战场,先下便又想着要来江南。你这性子当真没个定。” 十三还想回嘴的,突然前面来了一个女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康熙。刚要说什么,想了想,又转口道“倾儿见过姑父。” 康熙也是一愣,随后又反应过来。“倾儿怎么跑来江南了,没听你姑姑提起。” 除了三阿哥胤祉,其他人都不知道这唱的是哪出。 那个叫倾儿的女子嘻嘻的笑了两声“姑姑不知道,这事连三表哥我都没告诉。倾儿去年年底的时候就来了扬州,阿玛本来是不同意的,后来经不起倾儿闹,也就同意了。” 这时候三阿哥胤祉摇头走到前面“你的性子真该被关关,瞧你这不着家的样子。” 倾儿哼了一声“三表哥这是羡慕呢吧。” 胤祉从来便心疼这个表妹,无奈摇头也不多话,他虽喜诗书但在与女子争论上却实在不在行。更何况,他素来自持身份,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失了体统。 胤禩看着眼前的这个性子颇为“活泼”的女子,大致上似乎有点映像,说是荣妃马佳氏有个亲侄女,性子乖张,是匹拴不住的野马。没事便出京游玩。本来心里还想着见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竟然如此潇洒,今日见了,倒也真实。若不是年龄上大了胤祥去,与胤祥的性子配了倒是极好的。 眼前有了现成的“向导”康熙自然叫那马佳倾儿带路,路上自然免不了问上几句“你在这近一年,百姓生活可如现在所见一般?官员如何?” 马佳倾儿细想了想“百姓生活到是差不多,毕竟江南是富庶之地,到不像别的地方听了圣驾到,便让百姓装出一副满足的模样,倾儿这一年里所见的也差不多都是现在这样的景象。至于官员,姑父也是知道的,这江南自古是肥差,又有几人士干净的。” 这话说的虽然含蓄,却也道白了真相,百姓是过的不错,只是官员过的更不错,这原本也是康熙意料之中的,毕竟他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 “罢了,随朕一同前去看歌舞吧,朕倒要看看他们又给朕折腾出什么新鲜玩意。” 康熙虽然是一身便装,但是那些个眼尖的官员自然是认得的,不然,又哪里能有机会见得圣驾,在官场上,眼力好是必不可少的,若是连点眼力都没有的话,估计也就只能做个不入流的小官员。 马佳倾儿站在康熙身边看着跪倒在地的官员们,悄悄的对康熙耳语“那个穿蓝色锦袍,罩灰色马甲的是知府的弟弟,为人嚣张,没少敢些坏事,虽然不及书上说的欺男霸女,但是胆子也颇大,贪污之类更是不在话下。” 康熙眯了眯眼看着那个跪在第二排的男子,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马佳倾儿又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下再次对康熙说道“后面那个银灰袍子绣回纹的男子姓陈,是这扬州城中有名的富商。年纪不大便担下家中产业,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据说家里在明朝的时候也是当官的,后来辞官归隐做了商贾。风评甚好,年已二十有三却依旧没有侍妾通房,更无龙阳之癖传闻。” 康熙嗯了一声,便让众人起身reads();。胤禩在康熙身后自然也听到了马佳倾儿所说,便留心看了那人一眼。恰好那人也看了过来。目光一对,胤禩并未觉得有什么,微微点了下头罢了。 康熙带着众人落了座,随后那些官员才依次坐下。那知府走到康熙面前跪下“下官备了歌舞给万岁爷解乏,虽不能与宫中相比,却也雅致,希望万岁爷不嫌弃。” 康熙面上自然没什么,点点头嗯了一声,那知府便起身道“起” 之间一排身着粉色花瓣舞裙的女子,半抬着手,水袖柔柔垂下,头上挽着堕马髻,簪着粉色芙蓉绢花,耳垂蕾丝花卉嵌珍珠耳环。脚上穿着薄底珍珠绣花鞋。只见她们一路碎步翩然,仿若飘飞一般,行至水中,竟然不沉,反而如步平底,众人自然知道下面是搭了一个台子。只是能有这样的构想却是极为难得的。众人奇的也不过是何人能想出这样绝妙的策划罢了,本来歌舞也就是大同小异之物,然则今天这样一设计,便成了洛神临水一般。自然别有一番风味。 康熙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在他看来,歌舞构思虽好,但看那些舞女衣着,便知道这扬州地界是个肥的流油的所在,这水下台子更是民脂民膏。想来都是隐患。 开始的惊喜足了,之后的歌舞也就显得平淡的,只是到了最后的那个玉人吹箫却又让人眼前一亮。 侍女们抬去一把高高的椅凳,一个女子头挽高髻,簪红玛瑙花瓣牡丹玉簪花,坠如意结连四挂珍珠珊瑚步摇,点珍珠小花钗,眉间花了一朵五瓣梅花,耳坠金丝累嵌宝花灯笼耳环,身着抹胸对襟大摆舞裙。外罩大袖曳地轻纱长衫。玉色抹胸绣缠枝莲纹,对襟上襦则是淡黄色滚红边,下裙则是一袭水红色夺目,外罩的大袖衫轻纱上点点花瓣轻绣。说来是极雍容富贵的,但是她往那一坐,活脱脱的便是一盛唐佳人,眉目含情却又有种绝世独立之资。十指青葱如玉,与那碧玉箫一衬,更是分外明媚夺目。 随之而来的,是一曲悠悠扬扬却又不知名的曲目。但是声音婉转清远,似乎真有绕梁不绝之感。女子多情多悲戚,这曲子虽然悲,但却不伤,虽然清但是不寒。虽然孤独但不自弃,就像傲霜红梅一般的质感。便是连胤禩也不由的着了迷。 一曲终了,那女子起身柔柔下拜。此时,就是康熙也忍不住道了一声好。那女子却始终低着头,面色如常,颇有宠辱不惊之态。胤禩看了便在想,或许又是曾经哪个大户人家落魄了,女子不得不流落风尘,看尽世态炎凉不然定也养不出这样的气质与心态。 胤祥和胤祯同坐在胤禩身边,胤祥偏头问胤禩“八哥,你说这样的女子流落的风尘该是多可惜的。” 胤祯也点头表示赞同。胤禩淡淡一笑,摇摇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随遇而安方是最好。若能做到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才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只是到了那种心境的人,必然也是看尽了世态炎凉的。” 康熙耳力极好,自然能听见胤禩所说,虽然胤禩声音很小。康熙听了并没有不高兴,只是不由的心里暗自叹息,自己这个儿子,虽然说起来年岁不大,但是体会的实在太多,也难怪他与胤禛要好,也不过就是以真心换真心罢了。倒也着实难为他了,只是,皇宫里的孩子,谁又过的好呢。 康熙说是喜欢这扬州风光,决定多留些日子,其实也不过就是要查查那些官员。康熙私下也让各位阿哥多出去看看,了解了解。胤禩说起来是个没有差事的阿哥,便颇有继续当他的富贵闲人的感觉。也没有官员奉承,也没有任务指派,只自己想去什么地方便去就是了,胤祥胤祯偶尔随他一起,但是多数时候还是被康熙带在身边。 这日胤禩闲逛,看到一家绸缎店,想着回去给良贵人她们带些布匹回去reads();。便进去了,进了店铺他倒是没有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陈姓公子。那人自然也是识得胤禩的,正要拱手欠礼便被胤禩拦着“出门在外,能免则免。” “应公子今日怎么得闲到小店里来?” “想回去的时候带些好料子回去,便来看看了,没想到却到了陈公子的店里。” “应兄称在下陈愈就好。公子儿子断不敢当。” “也罢,既然来了陈兄的店里,就请陈兄替选几匹好料子。”胤禩对衣料自然是不了解的,不过他也知道江南的丝绸是极好的,额娘素来喜欢江南,纵然如今不能出宫了,但是带几匹好料子,想来也是欢喜的。 陈愈招来掌柜,从后面拿出了几匹布料“应兄看看这几匹可行,都是极细轻薄的料子,夏季的时候穿倒是吸汗凉爽。” 胤禩哪里知道这些料子的金贵所在,只是手摸了确实不错,色泽也好,便全买下来了,陈愈让人给送去龙船上。 陈愈知道胤禩是在选回宫的礼物,便主动问道“应公子若还想买些别的物件,不如在下陪您去看看。” 胤禩觉得这样甚好,自然应下“若是这样自然最好,只是陈兄还是别喊我应兄了,你年岁长我些许,不如喊我应八好了。” “好。” 两人结伴而行,路上两人谈了不少,倒让胤禩没有想到的是此人颇有见地,于是便问了他可有仕途的意愿,看起来温文的陈愈在这件事上却是断然拒绝。 这倒是让胤禩颇为不解“陈兄为何如此?” “仕途坎坷,而且累心,兄志不在此,虽现在商场,但至少自由清明,官场上却多不由己。更何况家中长辈也早已告诫子孙,不得进入官场。” 胤禩只能叹息。眼见将近中午,两人也买了不少东西,便随意找了一处看着不错的酒家坐了进去。陈愈点了几个菜,又点了一壶桂花酿。 胤禩在宫中喝过的好酒自然不少,但是桂花酿却没有喝过,便不由的问这酒是个什么来头。 陈愈一笑言道“这酒是用桂花酿出来的,配合米酒掺兑,微带甜味,清爽可人。原是一女子嫁了一个贪杯夫婿,百般劝阻依旧不能舍了酒杯。女子担心夫婿身体,便自己酿了这桂花酒,香醇却不醉人。” 胤禩挑眉,原想着又是什么神话传奇琼浆玉液的没想到这酒竟然是这么个来头,到也颇有民间质朴的感觉。于是酒上来了,胤禩便颇有期待的尝了尝。 果然,酒味不重,但贵在丝丝香甜,味醇而香浓,清冽柔和。最后味道散开更是绵延,满口清香。 “这酒刚才怎么没见有卖的?”胤禩手上把玩着酒杯,还能嗅到酒杯上的酒香。 陈愈又是一笑“别处是没有的,只这一家,刚刚所说的典故便是这酒家的前两辈的故事。” 胤禩素来不喜饮酒,但是今日这酒,却深得他的欢心,突然他想,若是这酒,那人也该是喜爱的。便在这酒家里买了十数坛子回去。还让人每年往京里送reads();。陈愈到没有想到胤禩如此喜欢这酒。只是他再抬眼看时,胤禩脸颊也有些许微红。想来酒毕竟是酒。胤禩平素里也不怎么喝。这次贪了几杯便红了脸。 这原也没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陈愈有些不自然的挪开目光,想来他参加的应酬酒宴也是不少,醉酒微醺的更是见的多了,就自家三弟便是个贪杯的,经常喝的醉醺醺的挨爹娘的骂。可是也没有见半分的不妥,今日怎的就有些不敢看了。 胤禩自然不知道陈愈的尴尬,若是他知道了,想来表情肯定好笑。只是苦了那人,远在京城之中,自己的心上人被别人惦记上却也还不知道。 用过了饭胤禩便准备回去了,陈愈礼貌的送了送胤禩。 “应八这些时日可还有别的事要做?” 胤禩想了想回道“这却是不知道的,全看那位,若是无事,我定然叨扰陈兄。” 得了这么一句话,陈愈便不由的高兴,连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高兴。他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胤禩告辞了之后,陈愈方才转身回去。只是他想的是简单的交友,或者别的,但是胤禩想的却是,若是与这人交好关系,那么以后,四哥要是有个什么想法,便是难得的人才。 那十几坛子就刚送到,康熙便知道了,他素来也是知道胤禩不喜喝酒的,自然觉得奇怪,便命人开了一坛。只见片刻便酒香满屋,康熙一尝,是个好东西。只是十三却不得了了,尝了一口之后便不肯罢手,硬是多贪嘴了几杯,康熙也知道这是不醉人的酒,也就随了十三区。于是胤禩进来便看到十三脸红红的,打着饱嗝,想来是喝酒喝饱了。 康熙见了胤禩便笑道“你倒是会寻摸好东西。也难怪不喝酒的你都买了十几坛子。” 胤禩嘿嘿的笑了两声“皇阿玛若是喜欢回头便送去宫中。” “成了,回头免不了说朕小气,连儿子的酒都贪,回去留两坛子下来就是了。” “这是自然,儿子原本就准备给皇阿玛两坛子,给皇叔送两坛,给惠母妃和额娘各一坛。小十三留坛。太子爷那送坛。” 别的到也算了,只是给福全留坛倒是让康熙没有想到,难道这儿子也开始有什么心思了?目光虽然不变,但是有心的问了句“怎么想起给你皇叔送一坛子?” 胤禩不慌不忙的回答“皇叔当年送儿子一个玉佩,让儿子得了不少庇护,虽然皇叔可能没别的意思,但是儿子得到了好处却是真的,送皇叔坛酒也不过就是孝心而已,也是理所应当的。” 康熙点头,心下也不再多想,他也知道胤禩得了那玉佩之后,多少有些人还是顾及的,倒是让胤禩稍微好过了一些,这孩子通透也是好的。“嗯,你是个知礼的。” 胤禩夜里自然是又给胤禛写了封信。 “行至扬州,旁的也就罢了,倒是得识一个极有见底的陈家公子。另得了十几坛子好酒,四哥尝了必然喜欢,并非烈酒之流,这酒竟还有故事。说是一女子恐贪杯的夫婿多喝伤身,便自己酿了这酒,尝来清香悠远却又不醉人。四哥可千万尝尝。先送来一坛给四哥尝鲜,小十三尝了之后便不肯放手,不知道四哥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好累啊,老四的情敌来了,真开心真开心 47正室 正室 胤禛收到信的时候,这才正眼看了看那几坛子酒。他素来少饮,见胤禩让人送酒来也没有在意,只当他是无聊了买些酒往他这存着。却不想原来还有这么个内涵在里面。胤禛看了信知道了故事,自然不可能不尝尝这“情意绵绵”的酒,命高无庸拿来了酒碗,便倒了些许出来,他原以为再是不醉人的清香酒,也必然有个烈性,此时一尝却不然。入口便能感觉出的温和。让人很舒适,却也让人沉醉于酒香之中。 胤禛便不由的又想到了信中的内容。 只是又突然想到了胤禩信中所提到的那个陈公子。能让胤禩上心的人,自然也免不了让他上心。 胤禛现在虽然还不算是羽翼丰满,但是有几个探子还是不难的。不多事,一个黑衣人便身形灵巧的出现在了胤禛的面前。胤禛语气淡淡的。“调查一下扬州的一个陈愈公子,据说家中是做布匹生意的,现在与八爷交好。祖上是做官的。” “是。”那人简单的应了一个是便闪身退下,胤禛看着那人退去的方向,眼睛不由的眯了眯,是人才他自然会用,但是若存了别的心思,他才不会宽容。胤禛并没有限定给他回复的时间,他手下这些人都是极好的,自然知道用到他们的时候都是重要的事,自然不会含糊。 胤禩依旧是在民间四处转转,据他所知,虽有水患,但是扬州却还好,只是听说别的地方,灾情不太乐观。康熙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并没有急着赶去那几个受灾的地方,反而在扬州多待了些许日子,这也让胤禩摸不着头脑。那陈愈这些日子也都随胤禩四处转。向他讲讲风土人情。在宫中,年龄相仿的倒是不少,但是跟他要好的却很少,真正谈的来的,不去想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那就几乎没有了,若真说有,也不过就是胤禛一人而已了。至于胤禟他们,那都是弟弟,都是与自己要好罢了。这陈愈,谈吐不凡,为人也正直。与他相处,舒适而又不用处处留心,颇有种轻松的感觉。所以胤禩也愿意与他交谈交往。只是这些他都没有告诉胤禛罢了。不是非要瞒着他,而是知道胤禛听了之后必然吃醋,那时候苦的还是自己罢了。孰不知,胤禛已经留了心。 没几日,胤禩便知道为什么康熙在这扬州城中多留了些日子,原来,康熙让于成龙去测量了水位,自己则在这里等回信罢了,知道了这些,胤禩也知道圣驾不久就要离开扬州了,索性就喊了陈愈出来,请他吃酒。也算还了这些日子陈愈相陪的人情了。 陈愈接到了帖子,自然是立刻前往,只是前脚敢出了房门,便又顿住了,他看了看自己一身简装,青色的衣袍,最觉得有些不妥,便转身又回了房,选了件深蓝色哑光丝绸长衫。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重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在他眼中和意识里只是“礼貌”问题。毕竟胤禩是王孙贵胄,自己怎能失礼于前。所以,陈愈就理所当然的换了衣服出门。 胤禩还是穿着习惯的月白衫子,便坐在酒楼里等着。还没有等多久便见陈愈一身深蓝色的衫子出现在眼前,胤禩倒是多看了两眼,陈愈与自己在一块的时候都很随意,今日到是显得隆重了很多。 “陈兄,快坐。” 胤禩请陈愈坐下,亲自给他斟了杯酒“过两日想来就要离开扬州了,这些日子多有麻烦陈兄,还望陈兄见谅。”说着就端起酒杯敬陈愈。陈愈赶紧端起酒杯同饮。 虽说知道胤禩这是要走了,可是听他自己说出来,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但是他未曾发现有什么不妥,只当是自己的知己好友要离开了,心中颇有不舍罢了。只是他没有发现,以前自己的好友远走之时,自己不舍自然也是有的,但是似这样的有种酸楚感却是从未有过reads();。 而此时的胤禛已经得到了回信。那人将陈愈的资料都写在了一张纸上,只见胤禛看着那张纸,面色冷清。 陈愈,字书仁。家居扬州,祖上为前明重臣,后因诬陷免官回乡,命后世子孙不得为官。至陈愈祖父,家中开始丝绸生意,本分守纪,不曾为富不仁,常救助困苦百姓,颇得好名。陈愈为人温文尔雅,有好名于外,年二十三,未曾纳有妻妾通房,更不见有传其龙阳之好,常有人赞其世家公子之楷模,更有官员愿许以女儿,皆据。不知其所好。今接圣驾之时,与八爷有一面之缘,后八爷微服于市井,购丝绸布匹,后知乃是其家业,遂与之交往。陈愈常带八爷行走扬州,早市,夜市,未有遗漏,谈吐优雅,与八爷同行讲解民俗风情,未有半分攀附之意,似多年好友,话语举止皆自然,未有做作。 似多年好友。这个陈愈,倒是让胤禛没有想到,能让胤禩愿意与之亲近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商贾,必然也是人中翘楚。只是自己,心中不快活是自然,二十三还未有妻妾,又与胤禩交往甚密,不是他多想,而是他知道胤禩有多招人喜欢。 今日胤禩没有与陈愈饮那桂花酿,而是喝着醇香的女儿红。不多时胤禩便隐隐有些醉意。而陈愈多年行走在商场上,酒量自然是有的。见胤禩如此,竟然不由的失了神,当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时,立刻别开目光。只是心中却不平静了。 自己怎会对着八爷失神,素来自己家教甚严,自己未学的那些公子哥的劣行,但是龙阳之癖,自己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是不曾留意,虽然不是厌恶之感,但是也不赞同。而八爷虽生的俊秀,但是周身气度,却不是小倌所有,自己这样岂不是对八爷大不敬。想到这里,他便想扇自己一巴掌。 只是胤禩并没有注意到,只以为陈愈在想些什么事情。他又给自己和陈愈倒了一杯酒。右手拿起筷子,随意的捡了片竹笋。陈愈便顺着筷子,看向胤禩的手指,之后是胤禩的嘴唇。 胤禩承袭了良贵人的唇红齿白,虽不女气,却也十分秀美。想来良贵人容冠六宫也不是说假的,胤禩是她唯一的儿子,自然承袭了颇多。 陈愈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是这次,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的那丝想法。当年父亲也曾问他要娶个怎样的女子,他想了想回答“ 不用绝代风华,但求无人能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遇到这么一个人,今日遇到了,却,不是自己能娶的,想来,是天意弄人罢。 胤禩见陈愈一直不说话,便主动开口问道“陈兄可是有什么事情,不如说出来,若是胤禩能帮的上忙的,定然不会推辞。” 陈愈又怎么可能说出来,只是摇头苦笑“没什么,只是想又要失去一个知己好友罢了。”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陈兄,只是陈兄今后若是有空,便来京城寻我,胤禩自当好好招待。定然不会怠慢了。” 陈愈听到这话,自然是欢喜的,只是脸上不露痕迹,他端起酒杯“如此,陈愈便先谢谢八爷了。” “陈兄客气,我胤禩在京城等着陈兄。” 庚辰。御舟泊新丰。 ○谕领侍卫内大臣等此地麦田茂盛、朕心深喜。此来原为民生。凡驻跸处、勿使践踏田亩至于随驾兵丁、巳足守卫。此处之兵、尽著发回。其将军、副都统、及各官员等既系该管地方、著乘舟随行。可遍行晓谕、凡有践踏麦禾者、察出、决不轻贷reads();。 ○谕河道总督于成龙、朕自淮南一路、详阅河道。测算高邮以上、河水比湖水高四尺八寸。自高邮至邵伯、河水湖水、始见平等。应将高邮以上当湖堤岸、高邮以下河之东堤、俱修筑坚固。有月堤处、照旧存留。有应修堤岸、仍照旧堤坚筑。至于邵伯地方、因无当湖堤岸、河湖合而为一。不必修筑堤岸、听其流行。高邮东岸之滚水坝、涵洞俱不必用。将湖水河水、俱由芒稻河、人字河、引出归江。入江之河口、如有浅处、责令挑深。如此修治、则湖水河水、俱归大江。各河之水、既不归下河、下河自可不必挑浚矣。 ○辛巳。御舟泊常州府。 ○壬午。御舟泊无锡县 ○谕吏部、朕以勤求民隐、阅视河工、特行巡省。一切供御之费、皆自内庭储偫、不取用于有司。而经过山东、江南、地方各官备办夫船等项、效力殊属勤劳。此等官员、有因公诖误、罚俸、住俸、降俸、降级、革职留任者、著察明、悉从宽免。尔部即遵谕行。 ○谕户部、东南为财赋重地、朕时加轸念。频□山戊不 □以来、虽在边塞用兵之际、未尝不早夜殷殷、眷怀宽恤。兹以中外昇平、特事巡省、并阅河工。比至江南、亲察民间饶瘠之状。见淮南北地方、叠罹水患、深用恻然已经屡蠲屡赈。仍命截留漕粮、减价平粜。其各州县、虽市肆安辑、耕凿恬熙、而额赋浩繁、民生拮据、历年逋负。计算日增。江苏安徽所属、旧欠带徵钱粮几及百万念小民方供新税、复急旧逋、物力维艰、势难兼办。应沛特恩、豁免旧欠除康熙三十三年恩诏内、已经赦免外。其康熙三十四五六年、奏销未完民欠、一应地丁钱粮、米豆麦杂税、尔部行文该督抚、察明俱著免徵。务饬有司、悉心奉行、俾穷檐蔀屋、均沾实惠。如有已徵在官、诡称民欠、希图侵蚀肥己者、一经发觉、定从重治罪。凡厥官吏军民、宜咸知朕意。尔部即遵谕行。 ○谕刑部、朕爱养民生、慎重刑狱。凡有奏谳、时示矜全。兹銮舆南巡、见沿途老稚男妇环跪欢迎。朕甚嘉悦念此编氓、皆吾赤子。原期生聚教训、共底善良。其或陷于刑章、致困囹圄、改过无路。恻然伤之。所经过山东、江南、两省、见在□人犯、除十恶死罪、及诏款不赦等罪、并官吏犯赃不宥外。其余自康熙三十八年三月十五日以前、死罪以下、已结未结、俱著宽释。此朕巡幸所至、欲使并生之至意。可通行晓谕、令咸悉朕怀。尔部即遵谕行。 ○癸未。御舟至苏州。阖郡绅士军民、跪迎圣驾。是日上驻跸苏州府。 听到胤禩离开了扬州,胤禛心里虽然稍有放松,但是见他们又去了苏州,心中又开始有了不快,苏州,杭州,扬州,都是风流多情的地方。 心中暗恨自己不能随驾,偏要留在京中处理琐事,都说让太子监国,只是天知道太子都扔了多少事情给他,而自己却在逍遥着。胤禛虽然心中多有不瞒,但是也不能说,只能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接受着太子扔给他的一件又一件琐碎之事。 这日他又进了宫,正要去毓庆宫回禀太子前些日子给他的事。就恰好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额娘,你是不知道,太子对我,也不如从前那般疼爱,太子多情,美貌的侍妾是一个接着一个,只多不少,女儿心中委屈却没地方说。那些妾侍表面上对女人恭敬,但是,一个个背地里的都不当女儿是回事。”想来这个声音是太子妃石氏的,看来她在宫中的生活也并不如意。紧接着是另一个声音,声音不似石氏那般的年轻,透着成熟,应该就是石氏口中的额娘了。 “你啊,怎么就是不懂呢。额娘是过来人,自然明白你心中的酸楚,你们成婚也不算久,太子有新宠你难免吃醋难受reads();。可是你想想,那些妾侍,又有哪个是长久的呢,也不过就是过眼云烟。太子年轻,多情风流也是自然。当年你阿妈还不是纳了你姨娘她们,额娘也是吃醋的,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你可有想过,你是正妻,是太子妃,以后就是这大清的皇后。当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又吃醋吃的过来吗。那些争风吃醋小肚鸡肠的都是那些妾侍们该做的,你是正妻,就要有正妻的风度,这样才能震慑的主她们。丈夫的宠爱又哪里是能长久的,只有地位才是真的。你现在已经是太子正妃的,是她们那些莺莺燕燕这辈子都企及不到的,挣不到,抢不来。你就看着她们闹腾就是了,不过就是一个个的跳梁小丑,还能翻起什么浪吗。” “可是。”说到这里,太子妃石氏竟然开始哽咽“可是,女儿不想如此啊。女儿也希望夫唱妇随,也希望举案齐眉琴瑟和谐,现如今却与独守空房没什么差别了。” “你还年轻,自然看不透这些,可是,你想过吗,如果你是个受宠的爱妾,那么当你老了,色衰而爱驰啊。那时候会有更多漂亮的姑娘受宠,而你,没有地位,身份,只是任人踩踏。所以,没有什么比位份更重要。你要做的就是做好你的正妻。让她们知道,她们再闹腾也还是在你之下。你才是那枝头上的凤凰。别自降了身份,弄的像姨娘斗侍妾似的,没来由的让人看不起。” 听到这里,胤禛没有多听,便离开了。有些话,他也是听进去了的。 回到了府中,看见那拉氏一如既往的温柔端正,静静的伺候他换衣用饭。胤禛想了想挥退了饭厅中伺候的下人,便柔声问道:“在府中你可觉得委屈?” 这话倒是吓到了那拉氏“爷何出此言。” “府中女眷也不止你一人,想来也是有不清净的时候,想来你也是委屈的罢。” “爷,您多想了,妾不觉得委屈,嫁入皇家,便注定了的,妾知道爷的为人,府中姐妹也都算安稳的,不多生事,有时闹腾些虽也是有的,但是比其他府中的却是安分守己的多了。” “你难道不向往那种夫唱妇随的简单生活?” “爷,妾说句真心话,说不向往是假的每个女人都会向往。但是,妾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出嫁前,额娘告诉过妾,妾要做您的嫡福晋,便要会持家,知本分。不能随妾侍一般争风吃醋给府里起风浪。所以妾分寸。更何况爷对妾极好,也就不委屈了。” “难道做正妻却这般委屈你们吗?” 那拉氏没有回答,胤禛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他明白了。有些时候,你知道自己是正妻,你才是正妻,不要像侍妾相斗一般,平白自降了身份,也惹人笑话。 明白了这些,胤禛心情也就好了些。再想到胤禩去苏州,也变的坦然了些。他终究在胤禩心中的无可替代的,不管外面那些人怎么招惹胤禩,终究都不是他的对手。不用他出手,那些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不如自己就端着架子,好好的等胤禩回来,也免得那人知道自己吃醋,反笑了自己小气。 ps:这几天累死了,拖到现在才更,没办法,要画服装效果图,还要画服装平面剪裁纸样打版。好烦哒!!!!!!!!!!!这辈子都不想再画了,以前觉得学设计的多好啊,现在才知道,学设计的孩子都伤不起,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以及,在此祝大家中秋快乐!十一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 48纳兰 纳兰 康熙独自在房间里休息。让李德全在外头伺候,顺便不准任何人来打扰。这些天康熙也确实是累了,只当他是来巡视河道的,可是,暗地里派了多少人去暗访,查询百姓是否真如明面上过的那般舒适。 自古无官不贪,历朝历代都是这样,康熙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纵然知道,只是看其贪的不重,康熙也就不怎么理会了。只不过,这些都还不足以让他这个在位近四十年的君王独自坐在房中,不让他人打扰,纵然是对太子和大阿哥失望,纵然是知道自己只是孤家寡人也不曾。 这事还要从下午说起。 康熙本在批阅京中送来的折子,李德全在一旁伺候,只见一个侍卫进来禀报,说是一个汉人女子求见,还说是故人来访。 李德全得了康熙的眼色,便先出去看看,不多时便又进来了。在康熙耳边回了话。 康熙一顿,倒是没有想到会是她。便放了进来。 那女子一副未嫁模样,头发也只是轻巧的挽了发髻,簪了几只简单的珠钗,并不张扬,容貌也不似良妃那般惊艳。只是长的漂亮,一个标准的江南女子该有的秀美,只是身着汉人女子的服装,上身是白底绣缠枝淡紫玉兰花,袖子衣襟包深紫色边,□是淡紫色绣白玉兰马面裙。怀里抱了三卷画轴。见了康熙不卑不亢的行礼。 康熙看着她许久不说话,想来上一次见她还是那人未走之时。 “你怎知朕会见你。”康熙问道。 那女子微微一笑“沈婉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女子,皇上又怎会见我,也不过是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罢了,我信皇上会见他而已。” 康熙哼笑一声。眼神依旧冷冷的,不带一点儿的感情。“朕早就说过,朕不喜欢你,一点儿也不,想你这样的女子太聪明了,也太自负。” 那女子倒没什么反应,只是点头应下“皇上说的一点都不错,他也是这样说我的,曾经还打趣道若是有一天我与皇上单独处上一处,必然是刀光剑影,烽火四起。但是他又说了,皇上不会杀我,因为只有我敢这样对皇上说话,如果您想知道活着的感觉,就不会杀我。” 康熙一怔,是啊,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那一双眼睛,什么都洞悉,却很聪明的什么都不说,沈婉能被他看上,必然有他的道理,不错,沈婉的确是唯一一个敢这样与自己说话的人,自己虽然对她不喜,但是,每次见到她,都有种活着的感觉。就像在无数的假面之中看到一张鲜活的脸。“你来难道就是为了在朕面前说一堆废话的吗。” 沈婉很自觉地自己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她知道康熙是不会请她坐的,以她的脾气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 康熙对于她这样的自觉并不说什么,好像对于他来说,不自觉反而不是她了,从认识她到现在,她就没有对自己和颜悦色过。康熙还在想着往事,那边的沈婉却已经开口了。 “其实,我是讨厌你的reads();。然而,我和容若,也不是你们所想所看到的,我爱容若,但是他并不爱我,他说他羡慕我,所以当我是知己好友。仅此而已。” 康熙倒是没有想到这点,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纳兰是喜欢沈婉的,毕竟纳兰最后的时日都是让沈婉陪伴的,谁也不见,自己也不例外。 康熙看了看沈婉,示意她继续说。 沈婉放下了怀中的三卷卷轴。“当年我与他认识,也是在江南,也是你南巡,那时候我自负才名在外,但是当看到他的诗词之后,才知道什么事井底之蛙。原以为他是世家公子,必然少不了戾气,但是他一副江南书生模样,若不是他自己说,我一定会相信他只是一个汉家公子。而不是满族之后。我并掩饰对他的喜爱,只是他却只当我是好友,即便后来我以妾的身份虽他住进明府,但是他也不曾逾越分毫。”沈婉顿了顿,似乎接下来的话她还在酝酿之中。 缓缓的,她说出了下面的话“今天,是他让我来的。他离去前的一天对我说,他这一生为情所困,三段感情,两段都是爱了不该爱的不能爱的,只能远远的看着,另一段是错过了,悔了,却失去了。这一生他累了倦了,也想离开了,只是终究还是对一人放不下,纵然不该爱不能爱。他还说,在他离开之后,让我回江南,随便在哪都好,等你有一天下了江南,等你有看不透的时候,就来见你,把最后的一份东西交给你。只是他让我跟你说,他一生所长莫过于诗词画卷,所能留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在适合的时候打开,但愿你能看开一些。” 沈婉知道自己这番话有多惊人,纵然听者是在位近四十年的康熙,纵然那人已经是个合格的帝王。但是这番话,还是足以让他不知所措。 是的,纳兰爱他。沈婉知道纳兰的三段感情说的都是谁,第一段是良贵人卫氏,青梅竹马的表妹,样貌非凡,让人为之惊艳,但是偏偏错了,卫氏做了皇妃,与他再无可能,只是,纵然这样,又哪里是说忘就忘的。可是,偏偏天意弄人,他的第二段感情却是一个更不可能的人,就像是上天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他爱的那个人,是当今的圣上,他的主子,同为男子的主子。第三段是他的结发妻子卢氏,但是他却没有在意,而他的妻子,总是温柔的在他身后,不求取,不哀怨,当他发现妻子的好的时候,妻子已经逝去。纳兰一生为情所困,终不得解,直到最后才不见任何人,只留自己在身边侍候,她还记得,弥留之时,他惨然的笑,他说“纳兰爱了不该爱的,但是不悔无怨。”说完便画下了那三幅画,告诉她,带去江南,等到那人心烦看不透,放不下的时候再给他,他会明白的。 如今,是时候了,她知道,康熙对于太子和大阿哥不满,但是放不下对赫舍里说不清是亏欠,还是少年夫妻的念想。所以一再忍让。于是她带了画卷,也告诉了康熙,纳兰苦了一辈子守了一辈子的秘密。 她还记得,那时候纳兰明珠不知道他爱的人是康熙,看了他的诗词,不明白的问自己,为什么他心里这么苦。她扯了扯嘴角,却还是没有办法回答,一个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啊,怎么说呢,他心里怎么就这么苦呢。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她抬头看了看康熙,只见康熙坐在那里,就像被魔怔了一样,没有表情,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轻微起来。她想了想,站起身,没有告退,就那样脚步轻轻地离开了,裙摆似乎划过地面,又似乎没有,不留下一点点的痕迹。完成了那人最后的交代,她,也可以四处为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现在才更,不过最近要忙的都忙完了,之后应该可以做到一段时间的日更,所以追文的亲们,用你们的评论来催我吧!~ 求评论求评论!~ 49画卷 画卷 沈婉走后不知道多久,康熙才缓慢起身,走到刚刚沈婉放画卷的桌子前。三卷画很轻。但是康熙似乎要拿不起来似的。 原以为。。。。。。。错过,果然是让人难受的一个词。 李德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刚刚沈婉来,他很自觉地退下,没有在身边伺候,但是在宫中这么多年,他自然是知道沈婉来必定是为了纳兰侍卫的。康熙心情自然会有所波动。还是让他静一静吧。 这其间十三阿哥也好,十四阿哥也罢,都来过,但都被李德全给挡在了外面。康熙就像是完全将自己关在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不闻也不问。 康熙并没有将画卷打开,而是放在枕边,自己也闭上眼,休息。似乎是约好了一般。当康熙睡着时,纳兰的身影便出现了。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康熙。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谁都没有走近一步,就那样看着,康熙想说什么,但是似乎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两人之间就很默契的沉默着。 最终纳兰只是转身离开,什么都没有说。康熙醒来,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的木讷,只是悠悠一叹。 拿起了枕边的画,三幅画依次打开,第一幅,犹如清明上河图一般,繁荣热闹,感觉的到是一片的祥和之气。 第二幅,战乱纷飞,荒烟四起。一片荒凉。 第三幅,却什么也没有,只是空空白纸。 康熙看到这三幅画,突然大笑,像是被魔怔,像是被刺激到,又像是被知己说中了心事。 康熙拿起第三幅画。放在桌前,亲自研墨。挥毫写下“是非成败转头空” 果然,知我心者,唯纳兰而已。 再繁华,再祥和又如何,再战乱,再悲伤又如何,也不过就是过眼云烟罢了。 就如同他对于太子的感情。他是他的嫡子,是少年结发妻子唯一的血脉自己对他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和太多的期待,甚至连他自己都知道,只有在太子的面前,自己才算的上是一个父亲,可是,显然,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分封诸位阿哥,就是自己对他不满的一个警告,他已经宽容太多,给的机会也太多了。可是太子永远都不惊醒,还在听索额图的教唆。若不是索额图现在还有用。想到这里,康熙双眼微微眯起。 “李德全”康熙朝门外唤道。 李德全迅速的进来了,他一直守在门外,一来是为了不让人打扰到康熙,二来康熙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唤他,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便一直在门外等着康熙有所吩咐。 康熙见他进来,招了招手,李德全心下便明白,万岁爷必然是下了什么决心了。康熙在李德全耳边轻语了几句,却听的李德全冒冷汗。 说完之后李德全立刻去吩咐下去,秘密的将人找来,传达了康熙的旨意,看着那人接受了康熙的旨意之后转身离开,他才抽空用袖子给自己擦了擦汗。这江南的夏天还没有到,却也让人出了一身的汗,连衣衫都贴着后背了reads();。 康熙对李德全说的几句话是“去让人调查每个阿哥在朕身边安插了多少人,顺便让大阿哥,索额图,太子身边的人开始收集证据。” 李德全从未想过,原来变天,变得如此的快,更加不会想到,变天只是因为三幅已故之人的画卷。 不管是远在京城的太子还是近在身边的大阿哥都不会想到,自己一直算计的父亲,如今已经开始算计他们了。或许大阿哥更不会知道,自己将是康熙对太子失望的一把锋利的刀刃。 康熙命人传来裕亲王福全,不错,其实裕亲王一直跟着康熙走,只是没有明说,而那些暗访之人,多半就是由裕亲王亲自带领的。 裕亲王对于沈婉的到来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别人或许不认识沈婉,但是他必然是认识的,当年与纳兰性德交好的,并不只是康熙,曹寅而已。自己和他也颇有兴趣相投。他想着康熙晚间会找自己,果不其然,现在便传自己去了。 福全见到康熙的时候,他的面前还摆了那三幅画,第三幅上写的字早已经干了。福全看了一眼那三幅卷轴,便知道了康熙想说什么。 “皇上似乎下定决心了?”福全看了看康熙沉静的脸色问道 “嗯,你觉得胤禩如何?”康熙轻嗯了一声便转而开始问福全。只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一句话却让福全一怔,他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已经够苦了,何必呢。” 康熙听后摇头,声音沉沉的,似乎也不愿意似的,但是他说:“朕是个皇帝,要选的是个合格的君王,其次才是父亲。做个疼爱儿子的父亲。” 福全看着康熙,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的确,高处不胜寒,不然自己当年又岂会一点也不愿意当这个皇帝,自己的皇阿玛又怎么会为了一个董鄂妃连皇帝都不愿意做了。他知道,康熙问他胤禩如何,不是问胤禩适不适合当皇帝,因为满人向来是母以子贵,那么,就算胤禩再怎么优秀,再怎么聪颖,再怎么适合当皇帝,都不可能成为皇帝。所以,他只能是做那个皇位的牺牲品,去成就另一个人。 这就是皇家。 “臣自当多多照拂八阿哥,皇上请放心。”福全只能这样说道。 康熙点点头,心中也是叹息,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儿子的好,只是当他知道自己这样算计他的时候,还能心甘情愿吗。 “皇上不必着急,可慢慢进行。”福全甚好会对康熙的主意提意见,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想到了便说了。 康熙点头,皱了皱眉头说道“朕留着索额图还有用,等到了之后再敲山震虎,朕从来不急。” 福全自然是知道康熙的脾气的,当年亲政他都可以按捺住,做到所谓的“千呼万唤始出来”对于一个区区索额图又怎么会着急呢,只是可惜了索额图,自认为聪明一世,可是错就错在低估了康熙也高估了自己,最终要的是还太心急了。福全想了想又问道“皇上,哪天回京?” 康熙想了想,差不多也是回京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憋死我了,憋到现在也就憋出来这么几个字,最近这几章都好难写,很想继续偷懒,可是带着失踪一个月的赎罪心理,继续拼命,没有存稿的人,何其可怜~! 50醉饮 醉饮 康熙并没有再多停留,稍过了一两天,将些许事情处理了之后便直接下旨回京。京城那边接到消息的时候龙船已经出发了,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最高兴的莫过于胤禛,而最不高兴的也莫过于太子和索额图。 康熙回来了,多少做事就要收敛,这段时间,索额图暗地里可少勤快,生怕有一点点的时间浪费,而太子更是极尽所能的贪图享乐。就如同他是在一个侍妾身上得知康熙已经起驾回京的。 对于回京,胤禩还是很期待的,只是那几个岁数小点的,可就不那么高兴了,总是觉得外面的一切都是好的,回了宫又是上学堂,又是被教养嬷嬷管着,怎么也不能开了心的去玩耍reads();。胤禩看着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突然在想那个人得知自己回去是什么样的心情呢,还有,不知道额娘最近可好。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船舱中闲着也是无趣,便出来到甲板上透气,刚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的八哥,正嘴角含笑的望着对面的景色。 十四对于胤禩多有亲近之意。便主动走上前去问道:“八哥,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胤禩转头发现是胤祥胤祯在后头,心想自己果然是出了神了,不然也不予会连他们俩个来都没有听到。他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终于可以回京了,心里倒是痛快。” 胤祥听了这话有点疑惑起来“八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胤禩再次摇头“没什么不开心的,只是出来久了,多少还是想回京了,更何况在这边一大堆的琐事,回了京怎么着也能稍微休息休息,心里自然是痛快的。” 胤祥点头笑道“八哥想必是挂念良母妃呢。八哥是极孝顺的,这次可是带了不少东西回去,我留心看了看全是些素净的绸子。想来都是良母妃的索爱。宫中的娘娘们都爱那鲜艳亮丽,偏偏就是良母妃素净的像是一潭池水一样。不过却也只有良母妃能将那些素净绸子穿出谪仙模样。” 胤禩睨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是胤祯却有点不那么高兴,每次他想与胤禩多亲近的时候,不是四哥在就是十三在,就连说起话来,十三也比自己与他亲近的多了。只不过他面上没有什么表露,依旧脸上挂着笑。这样的本事,似乎是爱新觉罗家与生俱来的。 快到京城的时候一行人又换行陆路。康熙便又突发奇想的让大队人马先行,自己带着胤禩胤祥和胤祯等换了便装前行。别人或许只是觉得康熙想要来个微服私访,但是福全知道,康熙是要自己去“看看”那索相的本事,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段时间,索额图必定没有闲着。 康熙让福全另行一路,自己则带着胤禩他们也行一路,两边各自打探。胤禩知道康熙断然不会是无聊要微服私访,只是真正的意图却没有得知,毕竟这段时间,说起来也算的上是平静无波了。 他们一行算起来也不过七个,康熙,胤禩,胤祥,胤祯,李德全,还有两个带刀侍卫。行到一个村子的时候,康熙饿了便想着去找个农家吃个饭,却不想刚进村子就看到一幅鸡飞狗跳的场景,倒是把康熙给吓了一跳,也难怪,久居深宫的康熙,纵然经常在民间行走,也没见过这正是,东西直接被砸出来,落在不近不远的地方。 “这日子没法过了!”从东西砸出来的那间屋子传出一个男人的怒吼声。 “你个王八孙子,你说日子没法过,老娘还说日子没法过呢,你吼,你吼,你冲老娘吼什么吼,你他妈有本事冲老娘吼,有本事把你那个要死不活的娘埋了去。没本事就会吼,今个还敢吼出声了,吼到老娘头上了。平时怎么蔫的一个屁都放不出来。”只听一个尖利的声音传开,话语尖酸刻薄而又粗蛮,康熙等人听了都皱起了眉。 村子里其他人家也都走了出来。看到了这样的情节,都摇摇头,什么也不说,也没有人上去劝架。胤禩看着前面就站了个村民,便主动上前问道“这位先生,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是外地来的,要进京,家父饿了,原想寻一个人家吃个饭,却碰到这个事,还请告知。” 那人一看胤禩穿着谈吐,知其不是坏人,赶紧哦了两声说道“那张大力是个老实人,七八年前爹死了,剩下个卧床的娘,后来他娘要他娶个媳妇,娶是娶来了,可是原本还好好的,不过是半年,那媳妇可就厉害本性露出来了reads();。那可不得了,天天的尖酸刻薄,对张大力和他娘都不好。张大力是个极孝顺的,见不得娘受苦,也吵了几次,可是每次都被他媳妇几句话给堵了,张大力是个老实人,嘴笨,人好,也就不争。反正私下里决不亏了他娘,今个儿倒是不知道怎么了,从来没见张大力这么大的火气。像变了个人似的。” 胤禩记下之后道了谢,便去给康熙回话,这边刚回了话,康熙还没说什么,那边又传出了更尖锐的声音。“你这个天杀的,竟然要休了我。老娘这么些年跟着你有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你今天竟然还要休了我,你凭个什么休我,你今天要是休了我,我就死给你看。” 胤禩原本也以为那张大力估计按照原本的性格不会再说什么。结果只见一个妇人突然从屋子里飞了出来倒在地上。张大力紧接着出来“今天大伙都在这,我就休了你个泼妇,这日子不过了。大伙也都听见了,休了她,要死要活是她的事,她要自杀我可不拦着。到时候官府来了,大伙也给做个证。别死了都赖我一身的脏。”说着就转身回屋。 那妇人虽然痛,却紧忍着,扑向屋里“你凭个什么休我,你不能休。” “凭你无子,善妒,不事公婆。”张大力声音坚定,摆出一副斩钉截铁不容改变的姿态。 最终康熙也没有在这个村子留下吃饭,而是继续前行另找了个地方简单的用了些饭。饭桌上一行人都没有说话,毕竟康熙不开口,谁都不会开。快吃完的时候,康熙突然对胤禩说“回去是时候给你赐个府邸了,也是时候给你选个媳妇了,你可有什么心仪的不妨说出来。你额娘的性子淡,也没提这个事,倒是忘了你今年都十八了。” 胤禩完全没有想到康熙会提这个事,想了想说“儿子还不想成亲。” 康熙皱眉以为他是想到了刚才的事“自然不会选那样不贤惠的悍妇。” 胤禩心里苦笑,但是也不能再说什么,难得说不想成婚是因为有心仪的人,而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四哥?那还不被给皇阿玛丢去宗人府削了黄带子“是,儿子听阿玛的。” 他们一行人少,走的自然快,到了京城的时候,队伍那边还在京城外。康熙便与他们住进了裕亲王府。只有亲信的几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康熙他们的存在。康熙在府中听着探子回报的消息,知道了索额图这些日子都与谁交往了。看到奏报的时候,康熙不由的冷笑了几声。果然是够着急的。 又等了五天的样子,队伍才进了京,而此时的康熙已经出现在了玉辇上。太子胤禛他们全都出城迎接,胤禛在前面,跪拜康熙的时候,便看了一眼胤禩,只一眼便够了,这一眼却是迫不及待的,即便是等叩拜完再看也是不行的。看了这一眼,才能放的下心来,那个人回来了。 胤禩也看到了胤禛,只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若是知道,必然要笑其扭捏。当然,胤禛也不会让他知道的。虽说在胤禩面前,胤禛根本不是那副冷面冷心的样子,甚至还有几分孩子气和无赖气,只是,他依旧不会告诉胤禩,他就是那么迫不及待的看到他,晚那么一点点都不可以。 康熙回了宫,那些大臣都跟着进宫,太和殿上,换上了朝服的康熙,看着下面站着的王公大臣,面上笑的似乎心情很好。只是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大部分的人都直冒了一身的冷汗。 康熙看了看索额图笑道“这一路上朕都在听闻朕不在的时候,索额图辅佐太子甚是费心费力,不敢有丝毫怠慢,更是有事必躬亲的样子,逐个的与大臣们交流。朕心甚慰啊。” 索额图那边刚想说不敢,康熙又转头对太子说“太子,你要多向索额图学习,他是你舅父,自然是为你好的,别不上心reads();。” 太子只能硬着头皮称是。 胤禛在京中,自然是知道索额图都做了些什么的,但是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康熙说完了索额图和太子,便说乏了,让他们都回去。胤禛自然是乐的不在宫中待着。只是胤禩刚回来怎么着也得去看看惠妃和良贵人。胤禛不愿自己独行,便与之同去。惠妃那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到了良贵人那里,良贵人仔细的瞅了瞅胤禩,笑道“黑了。” 胤禩也是一笑“额娘说的是,不过黑点好,以前没少嫌自己太白了。”良贵人也知他是为了逗自己笑笑,便也很给面子的笑了两声。 三人吃着茶,良贵人便先开了口“胤禩,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请皇上为你指个亲事了,你可以看上的?若是有,额娘边去替你求来。” 胤禩苦笑,额娘这是害自己呢,原想着再瞒那人一阵子,不然以那人的醋坛子心性,自己还不遭殃,可是偏偏额娘就在当着那人的面说。 可不,就听那人面上依旧平静无波,连声音都是平平的,就像一池秋水一样,没有一丝涟漪“是啊,成亲是大事,八弟可有心仪的女子,四哥也可以帮你去说说。” 胤禩再次苦笑“额娘,四哥,我真没什么心仪的对象,现在也没想着成婚,这事皇阿玛也说了,到时候全凭皇阿玛做主就是,儿子没什么主意。” 良贵人听他这么说,也就点点头,也是,又哪里是看上了想求就能求得的,还是要看上面那位是个什么意思才好。 两人从良贵人那里离开之后便出了宫,一路上胤禛都不说话,胤禩便知道自己今个儿是逃不过去了。果然,两人到了执园之后,胤禛哼了一声,拍了坛酒,开始喝,那就正是他从江南命人送来的,看胤禛不高兴的样子,胤禩腆着脸过去。“四哥,一个人喝闷酒伤身,来,弟弟陪你喝。” “你现在陪我喝,指不定明个儿就跟你媳妇喝去了。”胤禛的话不掩醋意。倒是听得胤禩大窘。 “四哥竟说些个没有边际的话。” 胤禛不说话了,只喝着酒,虽然这酒不醉人,可是真灌下去大半坛子,还是能醉的,胤禛脸已经红了,胤禩也有了醉意。不知道怎么着,两人便醉到了一块去。 胤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搂着胤禩便不放手“去了这么久,你便没一点想念吗。” 胤禩比胤禛清醒,原本没有红的脸颊也因为这句话而顿时火烧火燎的。“别闹。” 显然这两个字直接被胤禛当做了是在欲拒还迎。 胤禛更是直接将胤禩扑倒在床上,随即压了上去,本就喝了酒,身体自然是热的,加上胤禩身上也散发着一股子酒香,气息间更是好闻。直引来胤禛的一阵啃咬。手上更是肆意的动作。 都说小别胜新婚,加上醋意,便更是难受难分,只引得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在床笫间翻滚。而胤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不断的去迎合,不似前几次的羞涩,反而有种欢欣与快感,想来,自己是真的栽了,或许从许多年前被那人找到的时候就栽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最近又好忙好忙好忙 51毗邻 毗邻 康熙三十八年闰七月戊戌,敏妃张佳氏薨。诚郡王胤祉其所出也,不及百日薙发,降贝勒reads();。 说起来,章佳氏是个不受宠的,前些年身子便不是很爽利,康熙离京,带走了十三,平素里宫人太监们因着十三阿哥不敢太怠慢了,现在十三阿哥,一走,难免的又懈怠起来,胤禛虽然在京中,但是成年阿哥毕竟不好常去年轻母妃的住所,平日里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毕竟是亲生额娘也就没什么,跟着胤禩去,众人也是知道他与胤禩素来交好,而且也是同胤禩一道去,也不会有什么,而十三不在,胤禛便不好自己单独前往。 章佳氏也不是没有请太医来看,但是日子拖得久了,也就不成了。十三回来的时候,章佳氏还打起精神与十三说说笑笑,可是十三一走,便又歪在床上。身子倦怠的起不来。渐渐的,也就不行了。才到了七月,便时常醒不来,也就这样去了。也算是没什么痛苦,只是可怜了十三,还有他的两个妹妹。 康熙这两年对于十三阿哥胤祥也多有关注,敏妃就这般薨了。念及他尚且年幼,便让德妃代为照顾,德妃虽然对于胤禛冷淡,但是性子也算是不错的,重要的是她够聪明。在宫中不争不斗,虽然心性极为刚硬,但是却不显山露水。为人也算的上是公允。对于胤禛的冷淡,也多半是对佟佳氏的恨在其中。康熙将十三交给她照顾,也是放心的,德妃也没有任何的推辞,对待胤祥也算的上是尽心。 只是胤祉来的这么一出,却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素来最是自持身份,又咬文嚼字的三阿哥胤祉,竟然会在敏妃丧葬不足百日期间剃头。让康熙知道了,勃然大怒。将其降了爵位。胤祉原本为人清高不怎么好相处,平日里也看不上敏妃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庶妃。现在竟然因为敏妃而将自己将为贝勒。胤祉自然将所有的怨恨转到了十三的身上。连带着胤禛胤禩也脱不了干系。 胤祥无心去管胤祉的心情如何,只是他自己,心情是极不好的,虽然被送到了德妃名下,不至于无人照料,但是毕竟是亲额娘离去,而且是因为宫人怠慢不上心所致。就算康熙没有说,也没有给那些个宫人明着治罪,但是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也只能暗自怪自己无能。 康熙已经给成年的阿哥都赐了府邸。胤禩的府邸真的就在胤禛的隔壁,两人一墙之隔。倒是很顺某人的心意。只是这样,胤禩还有九阿哥十阿哥他们便不常在宫中,原本胤禩还能多安慰一下胤祥,现在也不甚方便了。只是有时陪着胤禛去给德妃请安的时候会问上两句。 但是这似乎对于胤祥来说已经足够了,在这宫中还有几个能记得你的人,多好。 现下里康熙还没有给胤禩指婚,胤禩府上没有个女主人,于是胤禛便以照看刚建府的弟弟为名,常去八贝勒府上走到,实则是瞅准了机会便与某人耳鬓厮磨的亲热一会。王贵虽然不知道胤禛与胤禩之间的这层关系,但是也知道四阿哥与自家主子关系甚好,每次都不方便有外人在,不过也只当是要说朝堂之上的事,所以每次也都是很自觉地退让,并且不让下人接近。这倒是成全了胤禛的“算计” 不过胤禛不知道,其实他正占有的某个人,已经被别人算计上了。 说来也是凑了巧,良贵人性子温和无争,而且自身位份不高,就算胤禩是她亲生,在婚事上也断然由不得她插嘴多舌,反倒是惠妃还能说上些话。惠妃平日里与宜妃倒是走的近些。这些日子里他也看出来康熙想给胤禩指婚。可是娘家没有合适的,而且皇子嫡福晋也不是她说了算的。无意间倒是听着宜妃说到九阿哥也开衙建府了。心里急着给物色个媳妇。惠妃便说道胤禩也是年岁了,只是还没被指婚。这话便说到宜妃的心坎里了。胤禩素来与胤禛走的近,但是对自己儿子也是极好的,自己这个骄纵的儿子也是天不服地不服,偏偏就是服胤禩。若是这样,想到这里心里便又是一番的算计。 才过了两天,宜妃便让九阿哥遇到胤禩的时候,喊他一起来,只说是自己许久不见他们一同前来了reads();。胤禟虽然不知道宜妃是为了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自己也许久没有与八哥一起来请安了。 只是当胤禟与胤禩一同出现的时候,还有另一个人早已经在宜妃那里了,那人身穿红色缎面,绣百蝶穿花纹饰的旗袍,头上梳着小两把子头,坠着几串珍珠流苏,中间是一朵玛瑙牡丹花。耳朵上坠着一对东珠耳环,张扬的性子一览无遗。胤禟自然认得这是谁。他与这人也算是表亲。胤禩看了一眼那个正陪着宜妃笑闹的女子,便也知道了宜妃的打算。对他而言,其实娶谁都无所谓,所以倒也坦然。 宜妃见他们二人来了。坐正了身子,脸上还带着刚刚没有收起的笑容。 “快来坐,怎么今个才来,倒是等你们好些时候了。今日*来了,想着等你们来了一起留下来用晚膳。” 胤禟接过话“额娘,今日也不算太晚不是,只是怎么不见五哥来。”胤禟与胤祺同是宜妃所出,性子却不相同。胤祺是个老好人,性子温和,与世无争,早年其实也是个上战场的阿哥。后来从战场上回来后,也没有像大阿哥那样去兵部领差事,而是闲在家中,但是满足了他的性子所求。 宜妃想到自己这个儿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性子好的,若说是与胤禩同母所出,倒是有人信的。“你五哥哪里像你这个闹腾的性子,早就来请了安,只是府里头有些事情,便先回去了,额娘也不好拦着不是。索性还有你们陪着,倒也不至于冷清。” 胤禟笑笑,也不接着说话,那个*格格性子倒是爽快,也不拘泥于胤禩在场,依旧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逗的宜妃直乐。说实在的,这*身份高,而且性子是出奇的爽朗,比一般的满人小姐还豪气几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宜妃是知道的,自己当年也是这样的张扬,可是近了宫,便不由的得收敛起来,所以看*也是一百个顺心。想着,若是*能看上八阿哥,成其好事,也算是帮自己儿子未雨绸缪了。 饭桌上满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吃完了饭,宜妃便留胤禟下来说有事交待,让胤禩送送*,其意思再明白不过,胤禩也不推辞应了下来。他对于这个*也只是听说吧,毕竟她是安郡王岳乐的孙女,明尚额驸的女儿,身份极高。性子又十分爽朗,据说是有人赞她为满洲女子的典范。胤禩对她倒是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宜妃让他送送他就送送。他在□上本就迟钝,更不会说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 于是乎,胤禩淡然无所谓的表现,在*的眼中就成了极为君子有礼。比之那些为了自己娘家背景而给自己献媚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听说他的额娘出身,自己也存了些许轻视,想他必然巴结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助他上位的不二选择,那样的话,自己一定调头就走,可是现在看起来却不是这样,倒是真如宜妃所说的,谦谦君子,温良如玉。 将*送到了安郡王府,胤禩便调头回了自己府上。推开书房的门,果见那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里还拿着毛笔,悬腕书写着什么,见自己进来了,头也不抬。胤禩走上前去,见那人在写“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胤禩纵然知道这个是个面冷心热的也不由的脸红。胤禛写完了放下笔,看了眼胤禩说道“这么多年了,你的字也没什么进步,难怪皇阿玛训斥,照着好好练,日后也好写来给你的福晋看。”说完便起身走出去,再不看胤禩一样。 胤禩还楞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胤禛已经从自己身边走过。衣袖仿佛还与自己的衣袖产生了些许的摩擦。这是。。。。。。难不成这人知道自己今天被喊去“相亲”? 突然胤禩觉得一阵的头疼。 本以为这人早一步出宫,自己也只是说与胤禟同去宜妃那里请安reads();。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是“相亲”这人怎么就知道了。真是。这世上果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胤禩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人留下来的字。 不得不说,那人的字,的确比自己的看着要赏心悦目的多。想到着,胤禩也不由的一笑。 想了想刚才某人走出去的样子,还是晾他几天吧,免得吃定了自己。 只是胤禩这次的算盘却打错了,还没有等他晾够某人,皇上已经传召胤禩去了乾清宫。 胤禩心里估计才猜到了是什么事,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康熙坐在上面,看不清表情。声音也听不出波澜,“刚刚明尚额驸前来请朕为他的女儿指婚,点名是你。你怎么看。” “儿子全凭皇阿玛做主。不敢有异议。”胤禩对于那个郭络罗*,只见过那么一面,还引得某人吃醋,自然连样子都不记得了,就听康熙说明尚额驸亲自来请赐婚。倒是有点吃惊,原本他以为明尚额驸断然不会同意的,毕竟。。。。。。 康熙顿了一会,看着下面跪着的儿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起来吧。朕再想想。” “是”胤禩淡淡的回答,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起伏,就像是完全的事不关已似的。 胤禩回了府后,什么也没说,刚刚开始盘算什么时候去找某人,就听见李德全亲自来宣旨。 胤禩匆匆忙忙换上衣服,备了香案前去接旨。李德全念完旨意,道了声恭喜。胤禩也只是恭敬的说了声多谢。并没有什么感情变化,手上也只是塞了块玉佩算作劳驾。 李德全回了宫,胤禩拿着圣旨,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就那么站在。 康熙问了回宫的李德全八阿哥是什么反应,李德全如是的回答没什么反应。引的康熙也是一叹。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是真的无争斗之心,还是,深藏不露呢。。。。。。 于是,第二天,朝堂之上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想到,康熙给八阿哥赐婚,对方是安郡王岳乐的孙女,明尚额驸的女儿,郭络罗*格格。 ps:这里更正更正,原来康熙二十八年的时候安亲王岳乐就去世了,康熙二十九年降为安郡王。一直到乾隆年间才又转回来,而且在雍正朝的时候,安亲王一族是不世袭的。以下是些资料(所以以后大家不要被骗了,要是看到别的文康熙二十九年之后还称安亲王的话,那就是个bug!~) 二十年,仍掌宗人府事。二十七年,偕简亲王雅布往苏尼特防噶尔丹。二十八年二月,薨,予谥。二十九年,贝勒诺尼讦岳乐掌宗人府,听谗,枉坐诺尼不孝罪,追降郡王,削谥 雍正元年(1723)下诏,“安郡王爵不准承袭”,诏书中指责岳乐“谄附辅政大臣,每触忤皇考(玄烨)” 作者有话要说:小八也要结婚了!~好开心 小四又吃醋了!~更开心 再以及,作者起名无能,觉得*这个名字还挺适合八福晋的感觉的,所以就抄来用用 请见谅 52劫缘 劫缘 近些年康熙对于八阿哥的态度并不算明朗,之前是明显的失宠,但是刚到康熙三十八年却又像得宠,南巡一路也都带着,回来还没些日子赐了府邸就是赐婚,赐婚原以为也就是配个普通的八旗女子,谁都没有想到配的竟然是安郡王岳乐的孙女。这便罢了,还是明尚额驸亲自去请婚的。而康熙对于太子的不满,也是大家都看到的。难道皇上对八阿哥看好?许多朝臣的目光都第一次很认真的去注视这个一直被他们忽略的八阿哥。 胤禛毕竟已经进入朝堂有些时候了,也察觉到了朝臣们的不安。他倒是乐见其成,想要看看这些大臣们都是如何折腾的,而那个人至今没有来自己府上,却让他很不高兴。 似乎,一直都是他在主动,努力,那个人在原地不动。虽然知道他也喜欢自己,但是总免不了有种石沉大海的无力感。 自己数着日子,就觉得那个人离大婚越来越近,而离自己越来越远。日子过的很快,一天也不过就是十二个时辰,就算是发着呆,看着窗外,一天也会过去。不会漫长,反而,转瞬就不见了reads();。 皇子大婚,礼部又要忙活了,看着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胤禛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似乎也是一片喜气,但是,好像脸上已经习惯了没有表情,再怎么想笑似乎都成了勉强。于是胤禛便成了与这气氛格格不入的那一个,原本期待那个人的心情,也变成了躲避。似乎,躲开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而胤禩那边不是不愿意去找胤禛,他也明白那人吃醋的心情,虽说当年他大婚时自己好未存了那份心思,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必须承认,后来的弘晖出生之类的,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介怀的。人人都说八阿哥温文尔雅最是君子,其实他才是那个最小心眼最放不开的人。然而自己想去找他的,可是现在天天都有一堆的琐事烦着他,他自己也根本抽不出一点点的空闲。就算两个人住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也还是没有见到。 两个人之间似乎就这样冷淡着,匆匆的一个月便过去了。再有半个月便是胤禩的大婚。胤禛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便出了四贝勒府,往隔壁走去。原本王贵也是知道自家主子与这位爷的要好程度的,从来都是直接闪到一边。可是,今个儿主子不在家。 王贵苦着张脸迎上去“四爷,您怎么来了。” 胤禛倒是有点诧异“爷来这里很奇怪?” 王贵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说道“四爷您说哪的话,只是主子今个不在家,出去了。说是去亲自置办些东西。” 这话到胤禛的耳朵里,变成了那人多欢喜着成婚,连置办东西也要亲历亲为。心里更不是滋味,自己等他一个月,原来他是如此的忙活。 于是胤禛嗯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胤禩在胤禛走后一个多时辰之后才回了府,刚回府就看到王贵苦着脸等着自己,胤禩一看便猜到能让王贵这幅苦脸模样的,估计也就是有胤禛了。王贵见自家主子回来了,赶紧的跑上前去,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爷。”这声爷喊的无比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胤禩看了好笑,也不免打趣道“谁给你气受了,这么个委屈模样。” 王贵也听出来了胤禩的戏谑意味。脸上更苦了“爷,您就别打趣奴才了,奴才这次可是把四爷给得罪了。” 这倒是让胤禩听的出了奇了,胤禛纵然也是个小心眼的,但是还犯不着和王贵置气呀。“你是怎么把四爷给得罪的,说来给爷听听。” 王贵便一五一十的说了,王贵有的时候也是个实心眼的,真就以为是自己一句话把四爷给得罪了,谁不知道这些日子四爷跟自家主子置气呢,自己那么一句话,不摆明了不乐意四爷来嘛。 胤禩一听便乐了,要不是知道这时候不是笑的时候,他一定立刻笑出声来。摆摆手。让王贵下去。自己换了身干净袍子,去了四贝勒府。 然而不同的是,高无庸看到胤禩的时候就是一副看到救命神仙的模样,自己主子虽然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但是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主子最近心情不好。脸上那副没表情的样子也分明多了“爷很不爽”四个大字啊。 “八爷,主子在书房呢。”高无庸说道。 “知道了。” “是,奴才告退reads();。”高无庸赶紧溜走,巴不得离的越远越好。 胤禩推门进去,便看见那人坐在桌子前,什么都没坐。自己进来他头也不抬 “滚出去。” 胤禩一愣,刚迈进去的脚也停住了,但是很快的反应过来,他是把自己当做了高无庸。 “四哥真这般不待见弟弟?”胤禩出声的一瞬间,明显看到了胤禛的一怔。 “你不在忙,来我这做什么。”胤禛的语气平静,但是却更让胤禩觉得冷。他似乎更希望现在对待自己的是冷冷的讽刺,而不是这般的平静。 “最近是忙了些,但是弟弟分的清主次。”胤禩说道。 那人嘴角似乎勾了勾,但不是他见过的那种得逞之后的笑容,而是僵硬的扯动。 “胤禩。” “嗯?”胤禩也楞了,那人从来都是喊自己小八。 “你也快成亲的人了,做哥哥的恭喜你。” “四哥这是要说什么还是直说的好。” “没想什么。”胤禛说着便又低下头去,让人看不清表情。 这一瞬间,让胤禩觉得心疼。他不知道如此坚强的人,竟然也会这样,多少年也不再见过这么脆弱的他。 “四哥,你。。。。。。”胤禩还想说什么的,但是被胤禛打断了“我累了。” 胤禛看了看就站在自己面前的胤禩。再次说道“我累了。” 这一次,一直维持在胤禩脸上的微笑,不见了。 胤禛说“你们都说我冷面冷心,我也知道那些官员背地里都喊我冷面阎王。但是,胤禩,我也是个人,我也有感情。这么多年,我一直坚持,一直等,我承认是我逼你太多,是一直赶着你跟我一起走,兄弟悖论。是我的错,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我也没办法,但是,就是一直这样等,一直这样追赶,坚持,我也会累。当我发现我无论怎样努力,你都还是那样不冷不淡的模样,就好像是我一个人在唱戏一样。那种石沉大海的无力感,那种自作孽的嘲讽感。真的让我也累了,想退缩了,或许,真的错了。一开头就错了。” 胤禛在胤禩的心里,虽然不是外面对他的评价那样是个冷面阎王,但是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感性”似乎,他的脆弱,只在许多年前佟佳皇后去世的时候流露过。胤禩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连他都不知道,原来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沙哑“所以呢。” 胤禛笑了笑,那种笑是冷到人骨子里去的笑。他说“就这样吧。” 胤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邸的,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半个月,脑子里最常浮现的,不是胤禛前面的那些话,还是最后的,就这样吧,四个字。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凭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他坚持,紧逼,现在自己接受了,他却可以甩甩衣袖的离开,可是,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石沉大海的无力感,自作孽的嘲讽感,这一刻,他全明白了,所以才不知道要做什么。连他自己都在骂自己活该。 在胤禩要成婚的前一个,那个锦绣来了reads();。他的出现倒是让胤禩吃了一惊。锦绣倒是很淡然的奉上贺礼。 胤禩与他也算是故人,便将他请去书房。 锦绣看着胤禩,问道“八爷似乎心情不好?” “何以见得?” “八爷的眉宇间骗不了人,锦绣是看惯了人的脸色的。自然看的出来。” 胤禩不愿再说下去,便问道“你如今过的可好?” 锦绣叹道“出了宫,我便去找那人,想让他给我哥哥偿命,但是,后来我却放下了,哥哥或许解脱了,他却是最可怜的那个,当他看着我喊着我哥哥的名字的时候,也就不恨了。” 胤禩倒是没有想到他出了宫会去寻陈半简寻仇,只是更没有想到他还能放下仇恨 锦绣笑道“八爷莫要诧异,这世上的事,谁又说的清呢,就像对与错,各说各的道理。如今我也看的开了,也不过就是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说完,锦绣又笑道“是锦绣的不是,明日是八爷大喜的日子,尽说这些了。” 胤禩摆摆手“不碍。” 只是胤禩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而是那句,别问是劫是缘。让他深陷其中。 ----------------------------我是作者有废话的分割线------------------------------------------- 亲爱的们,我更新了! 话说,是不是有那么点点的虐 再以及,我想问,你们觉得我这样写老四,是不是都不像老四了,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我也很纠结,我觉得老四也是人,而且也是个别扭的家伙,这是历史可考的,而且我想这种事情,他也会难受的,毕竟小八的性子大家是知道的,所以就这样了,可是会不会让大家觉得很毁形象,如果是,我就把这章锁了。 再以及,这真的不是开虐的前兆,这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其实,这章里我心疼是四四,那种感觉就像是《千与千寻》的无脸男。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脸,就不会知道他面具下的苦。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我更新了! 话说,是不是有那么点点的虐 再以及,我想问,你们觉得我这样写老四,是不是都不像老四了,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我也很纠结,我觉得老四也是人,而且也是个别扭的家伙,这是历史可考的,而且我想这种事情,他也会难受的,毕竟小八的性子大家是知道的,所以就这样了,可是会不会让大家觉得很毁形象,如果是,我就把这章锁了。 再以及,这真的不是开虐的前兆,这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其实,这章里我心疼是四四,那种感觉就像是《千与千寻》的无脸男。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脸,就不会知道他面具下的苦。 53放任 放任 一到早,胤禩便被喊了起来,前一天没有睡好的他显然有些精神不济,眼睛里也有着很明显的血丝。那些来给胤禩穿戴的宫人嬷嬷,都以为是胤禩今个大婚,便有些激动,前一个晚上睡不好也是自然,到没有在意。 王贵见了,也只能让厨房人给煎来一碗提神醒脑的汤子给胤禩喝下去。 胤禩倒是没有什么表示,有些木讷的任由下人们摆弄反正都是照规矩办事,不会有错便是。只是等会那人应该会,自己又要做些什么才好? 今日胤禩迎娶的是嫡福晋,身穿正红色的贝勒吉服,脚上也穿上了全新的盘金江涯海水蟒纹靴子。虽然没有睡好,但是挂上他那标准的笑容之后,倒也是个标准的新郎样子。 这边刚收拾妥当,那边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一个喜娘赶紧跑进来“贝勒爷,福晋来了。” 胤禩嗯了一声,便走出去,出去的时候,宾客都已经到了。都挂着标准的笑容,至于这笑容是真是假,也就经不起深究了。胤禩有意无意的扫视了一圈宾客,可是没有看到那人,他心里不由的摸不着底,按他的性子老说,即便再不欢喜,再不愿意,但是明面上也是回来的,毕竟那人是所有人都说的,最重规矩的。今日不论怎么说也是他大婚之日,他若是不来,难免要遭人非议。 然而,胤禩这边还在思考着,那边花轿已然临门。 满人在成婚上有着自己的传统,一开始便是凤凰三点头,由轿夫连续三次颠晃轿子,也算是给新娘子的一个下马威。之后便是射箭,胤禩开弓三箭依次射在轿子上。引得宾客一阵鼓掌。再后来,胤禩便前去踢轿帘。这之后才能让新娘子下轿。 新娘子下轿的时候便有嬷嬷把寓意平安的苹果结果,递上红绸,由胤禩牵着,过马鞍。旁边的嬷嬷则高声道“新娘子跨马鞍,平平安安。”继而是踏米袋便又说道“新娘子踏米袋富足有余”再然后跨火盆便又听其高声道“娘子跨火盆,红红火火。”反正便是一溜子的吉祥话。 胤禩若不是因为心里压着事,此刻一定能笑出声来。这话从来就没变过,前篇一律,也难为这些个上了年纪的嬷嬷能背的住不会记岔了。 行完了礼之后,将新娘子送进洞房,天色也都不算早了,一堆人便携着胤禩去喝酒,平日里大家伙的都忙着,忙算计,忙争权夺利。能聚在一起闹腾的时候必然不多,那些个小阿哥们更是可怜,平日里上学堂辛苦,不得出宫,连假期也可以说是没有的。今日因着胤禩大婚,不用上学,能出来宫外玩耍,自然是乐的见牙不见眼。 胤禩今日是新郎官,自然是逃不了被灌的命运,众人本因太子在还不太放的开,可是刚刚观完礼之后,他便回宫复命了,这下众人没了顾虑自然一个个的都原形毕露起来。首先便是众阿哥,一个接一个的灌胤禩,先是三阿哥,然后是大阿哥,之后还有五阿哥,十二阿哥,九阿哥,十阿哥,总是在场的一个都没有少reads();。但是最后一个却是胤禛,胤禩以为他没有来,没想到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今天的胤禛,依旧仪态无失,面上也是与以往相同的样子,就像昨天那个人是自己的幻觉一样。都不是真实存在过的。 胤禛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酒杯。他看了看胤禩有点僵硬的表情,嘴角扯动,算是扯出一个算的上市笑容的笑容,旁的人看了只会说四贝勒笑了,因为八贝勒大婚,可想而知四贝勒与八贝勒的要好程度,平日里想看四贝勒面色柔和一些都是难于上青天的事,更不要说可以看到四贝勒笑了,今个看到了,此生无憾了。但是胤禩知道,这笑容比昨天的更难看。也更讽刺。 “今日你大婚,四哥不会说那些个好听的话,你也知道四哥不善言辞,反正这酒四哥敬你,贺你新婚之喜。” 说完一仰头,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胤禩见此,也只好跟着喝,但是,这杯酒,却让他觉得像是被刀子刮过喉咙一样的疼痛。 胤禩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来者不拒的同时,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胤禛,看看他在哪里。 喝到了后来,胤禩都受不了,趁大家不注意的便逃了出来,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纵然他的酒量也不算差,但是这样的喝法他头也是晕晕的,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待着。静静的吹了吹冷风,他知道那些人也不过是寻个机会闹腾闹腾,倒不会真的过来寻自己回去继续喝。借着夜晚清风的丝丝凉意让自己稍微可以清醒一点。这一刻,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特别的想要见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在哪里,他也不知道。没来由的,便是一笑,极尽嘲讽。 胤禩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身形晃动的走着,想着若是能遇到那人就好,然,真让他遇到了,于是完全放松下来的胤禩,脚下便一个踉跄。胤禛条件反射似的扶住面前这个已然有些醉的人。 “四哥。是弟弟错了。”胤禩不等胤禛开口,便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胤禛只当做没有听到,这样的话对他而已,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胤禩看他无反应,叹了口气,这声叹息让胤禛也听到了。胤禛不知道他这声叹息是为了什么,再抬眼看他的时候,嘴唇上带来的温润触感,让他晃了神。他曾经无数次的期盼胤禩可以主动的给自己一些回应,但是太多的失望,已经让他有些麻木,面对这样的冲击,他只能告诉自己,冷静。 他推开胤禩“你喝醉了。” 胤禩笑。“是啊,醉了,纵然醉了,胤禩也知道,四哥不是弟弟的福晋。” 说完转身往新房走去,他不过是放任酒带来的熏醉想要酒后真言一次而已。 --------------我是作者有废话的分割线------------------------ 话说,你们猜后来怎么样了,是小四拖住了小八,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洞房? 还是小八跑去抱老婆不要小四了? 还是没然后了= = 好困好困好困好困,这小夫妻俩闹死人了。真是不开心!~ 真以为是自己是企鹅和三六零咩= = 54问心 问心 胤禩拖着不怎么稳的脚步,慢慢挪回了新房。站在新房门口,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推开门。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很希望那人向以前那样霸道,拉住自己,不允许自己的离开,但是,一直走到新房,走的那么缓慢,也没有得到那个人的手。 只是想要那人伸出手,将自己留下,他想,如果是那样,他一定是欢喜的。纵然表面上风轻云淡,但是心里,一定是欢喜的。 胤禛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胤禩的背影一点点的远去,似乎,自己总是注视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了,将自己的目光投向胤禩,已经成了自己最不言语出来的习惯。他承认,当他说出知道自己不是他福晋的时候,自己很想伸手将他拉住,将他抱住。心底里的冲动,就像是只猛兽一样,似乎要吞噬了自己的理智。但是,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再一次的服软,以后又会如何,长痛不如短痛,他逼着自己不去伸手,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在了掌心。 胤禩进入新房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身大红色礼服,端坐在床上的郭络罗毓秀。他走到毓秀的面前。揭开她的盖头,看着她。但是脑子里却想到的是胤禛大婚那天的情形。原来,真的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毓秀见胤禩这样看着自己,但是又不像在看自己,便唤了一声。胤禩这才回过神。 “爷,怎么了?”毓秀问道。 胤禩摇头“没什么。或许刚才被兄弟们劝的急了些,头有些晕。” 毓秀听胤禩这么说,便没有多想,只点点头。胤禩走到桌子前,拿起了早已倒好的合卺酒。递了一杯给毓秀。毓秀略带羞涩的接过酒杯,与胤禩对饮。胤禩看着手中的酒,明明是上好的贡酒,香气扑鼻,杯子更是细腻如玉,可是为什么,就好像里面加了砒霜一样,让人,难以喝下。 这天晚上胤禩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平躺在床上,身边睡着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人,原来,没有了那份心安,连入睡都变得这么的难。 郭络罗虽然是个极爽快大气的女子,但是也不乏细心。见胤禩这样,便柔柔的问“爷可是有什么心事?” 胤禩没想到郭络罗会这样问,倒是愣了一下“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朝堂的事,妾知道不可多问,所以,爷还请宽心,或者,问问自己的心。对错,也不过是要对得起自己而已reads();。”毓秀以为是朝堂的事让胤禩这么放不下,她也明白生在皇家,谁都会有那么一份心思。可是她怎么也不会知道自己猜错了,她的丈夫躺在她的身边,想着另一个男人。若是她知道,该是多么的讽刺。 胤禩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出声,红烛依旧亮着,是房间里唯一的光,隔着床帐也依旧可见。胤禩望了一眼那隐约的烛光,突然想到了那晚的花灯。自己真的错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传来毓秀均匀的呼吸声。胤禩知道毓秀已然安睡。毕竟大婚,说白了就是折腾。可是自己明明也很疲惫,可是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心中一片怅然,将目光转到帐顶,就这样看着,脑子里却浮现出和那人的一点一滴。都是欢笑的,一点哀伤的也没有,那些所有的哀伤,似乎都已不见,再累再痛都变得渺小。放不下,胤禩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心中的这三个字。可是,那又能怎么办。 不是他不想留住,只是不会留,自己看起来性子温吞柔情,其实最是刚硬,那人才真的是柔情。他们俩就像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说实在的,真的不适合。有的时候他都问自己,喜欢那人什么,可是,连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一夜无眠。大婚的第二日,虽然康熙给准了假,但是,依照规矩,新婚夫妻要进宫请安谢恩。所以胤禩喝毓秀也是起了个大早。穿着喜服便进了宫,康熙下完早朝便带着众位阿哥去了乾清宫。 胤禩和毓秀先是给康熙请安。康熙乐呵呵的,想来也是许久没有什么喜事了。胤禩又带着毓秀给每一个阿哥敬茶。开头自然是太子,太子笑的一派“祥和”做的滴水不漏。只是胤禩知道他在喝茶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自己几眼。胤禩只做不知道,心里却厌烦起来。大阿哥与胤禩在一块抚养,感情虽不亲厚,但也说的过去。面上也是笑的,至于笑的有多少真,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三阿哥表情淡淡的,不过他素来喜欢端架子,也没人说什么。只是到了胤禛那里,胤禛依旧那副冰山脸。结果毓秀递来的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眼睛里更是深邃的让人看不透,在胤禩看来,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过什么一样,自己,只是一个与他不亲厚的弟弟。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淡然,让胤禩心里从未有过的酸楚,就像是一瞬间感受到自己的心空洞了一块似的。 胤禛将红包递去给毓秀“四哥祝你们琴瑟和鸣,白头偕老。”胤禛说着话的时候有这一个做哥哥的诚恳,却没有一个做为爱人的嫉妒与酸楚。 再之后,不管是九阿哥还是十阿哥笑闹的打趣毓秀,还是十三十四真诚的祝贺,胤禩都没有放在心上,就像是一个早已走出局外的观众,看着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上演。 这一天的晚上,胤禩很快的入睡。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他自己想要睡去。 梦里,那个人,穿着深蓝色贡缎长衫,手里提着一个花灯。站在不远处,背对着自己。他看到梦中的自己朝那个人走去。 “四哥。” “小八,你来了。”胤禛转过身来,笑着唤道。 还是这个熟悉的笑容。只有他知道,其实胤禛笑起来很温暖,在自己的面前,他从来不曾吝啬笑容。走近的他低头看到胤禛手上的花灯,写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再抬头,场景便又换了,是在执园。两人躺在床上,胤禩夜里翻动,将被子踢开了。胤禛睡眠素来浅,知道胤禩将被子踢开,无奈的叹了口气。帮他将被子盖上。第二天快到起身的时候,胤禛轻手轻脚的,不敢有丝毫动静。胤禩知道,他总是自己穿戴好,将自己的衣服拿来才喊自己起床reads();。 场景在不断的变换,有胤禛盯着他按时吃饭,知道他又忘了吃饭便会冷着脸不说话,有胤禛看到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抠手指,便会斥责,问他多大的人了,然后将他的手拉住不让他再继续。也有两人在外面吃饭,不需要自己说想吃什么,胤禛便点好一切。连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胤禛吃东西的口味完全再偏向自己,迁就自己。 这些,曾经都是他忽视的,都是最普通细微。甚至很都夫妻都会有的。但是,以他的那种性格。原来,自己真的错了。一直都在让他前进,换做是谁,都会感觉无比的疲惫吧。 最后的一幕,依旧是胤禛穿着一身蓝色的贡缎长衫,手里提着那盏花灯。他看着胤禩。眼神无悲无喜,就好似一个得道高人,看透世间冷暖,放下爱恨情仇一般的寂静。但是胤禩知道,这是胤禛的心碎,心死。 他不敢上前,就这样看着。只听胤禛幽幽的叹了口气“小八。四哥真的累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罢。” 说完,胤禛走到了他的面前,将花灯递给他。转身离开,胤禩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就看着胤禛,越走越远。 这一章正文虽然更的不多,但是还是做了一个决定 这段时间卡在上一章,自己也知道很缺德,但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写下去,是让胤禛留下胤禩?还是? 说真心话,若还是让胤禛主动,或许胤禛真的太可怜了。胤禩是那种看似风轻云淡,心软无比的人,但是,比谁都心狠,而胤禛恰好相反。如果不让胤禩真的正视自己的心,明白太多东西,他们迟早是要分开的。 在这段时间里,收获了很多的评论。我很感谢所有给我写评论的读者。谢谢你们每一篇的评论都是好评,没有骂我,给我许多的鼓励和支持,让我可以有信心写完。 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再写上一章胤禛说他也会累,那种石沉大海的无力感的时候,我哭了。因为我很明白那种感觉。太清楚一个人苦苦坚持的痛,那种一个人在楼道里哭,但是看到有人就立刻擦干眼泪,当做只是路过的伪装坚强。我知道四爷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和我不一样,但是,还是请你们相信,他也是人,不是神,是人,都难以过情关。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可以说,四爷是我,八爷也是我。每一次的心里描写,都是我这段时间的亲身体会。我也不知道写成这样的四爷和八爷你们还是否喜欢,是否认同。但是,我只是想对的起自己。将自己最真实的感觉和思维告诉你们。 还有就是呼唤好结局的姑娘们。我知道我一直说要写正史向,让你们很害怕。说实话,最开始我想写悲剧,我认为现在的四八都是好结局,或许写一篇大虐文,大悲剧,可以成为一部四八文的“经典”至少可以标新立异,与众不同。我承认,我这么做想要利字当头是最主要的。但是,现在,我真的想给他们一个好结局。但是有多好?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前我想写悲剧,还有个原因是因为,我觉得有些东西,是可以牺牲掉感情,去不择手段的争取,这就是历史,这就是皇家。但是现在的我,知道了,有一个人,是可以让你放下一起,甚至退让到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只要不失去,不离开,有他在,便什么都好。所以,我会努力,真的让他们相爱,而不是完全不存在的重生。我想写的是,真正的四八,就是历史上的胤禛和胤禩,但是他们相爱,不相杀。 希望姑娘们可以一直看下去,看到最后,告诉我,这是不是你们想要的,是不是胤禛和胤禩想要的。然后就是。希望所有的姑娘看到这篇亘长的作者有话之后,可以去好好的珍惜身边人。 55输赢 输赢 康熙三十八年冬十一月。北京城已经笼罩在一片洁净之中。就连紫禁城也看上去一片祥和美好。但是似乎胤禛和胤禩并没有因此而关系得以缓和。胤禩一直找不到一个适当的时候去找胤禛。而胤禛更是对于胤禩做到了就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满朝野都看出来四阿哥和八阿哥现在关系紧张,但是是为了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下了早朝,胤禛独自一人往永和宫的方向走去。纵容他再不喜欢也没有办法,德妃乌雅氏素来极重规矩。而自己又为她所不惜,无论如何,自己被皇额娘抚养大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从前胤禩知道自己不愿,便会与自己同去,之后再一同去惠妃那里给惠妃和良贵人请安。而今,却也只得自己一人了。想到这,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去了永和宫,见德妃正与十四阿哥胤祯有说有笑的,眉眼间是对着自己从来不曾出现过的疼爱温柔。胤禛已经习惯了油盐不进的态度,这么多年,一开始的难受和委屈,已经彻底变成了漠然。似乎眼前的两人,只是别宫的妃子皇子,并不是自己的亲生额娘和亲弟弟。德妃见胤禛进来便收起了笑容,只是她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亲儿子,可是只要看到他,就会想到佟佳氏那个女人,若不是她,自己就不会承受骨肉分离的苦,幸好自己还有胤祯。想到这, 便不由的看向一旁的十四阿哥。 “儿子给额娘请安。” 听着胤禛冷冰冰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德妃心里便又堵了一成。 “行了,额娘听说你最近心情不是太好,可是朝堂上又什么琐碎的事,不过朝堂上的事额娘不好过问,只不过你也该带了弘晖来给额娘看看,你家那个福晋也是的,额娘不开口,她便不晓得递牌子进宫。” 那拉氏虽是皇子福晋。但是不遇大事,不得传召也不敢贸然递了牌子进宫,德妃明显是无理取闹,胤禛明白却什么也不说,只应下让那拉氏明个儿便带弘晖来。德妃这才满意。丛永和宫出来,胤禛长舒一口气,似乎面对德妃还不如面对户部那堆烂账本来的舒服轻松。 胤禛出了宫门便径自回了四贝勒府。轿子刚停下便见那拉氏迎了上来。胤禛不由皱眉,能让那拉氏如此等候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了?”胤禛问道。 那拉氏叹了口气说:“八弟刚刚来了,妾说您没回,八弟却执意要等着。妾也不好赶,只能由他,本想请他亭内坐着用茶。可是八弟不愿,只在书房外的亭子坐着。您看?”那拉氏自然知道胤禛和胤禩在闹别扭,但是她更知道胤禛宝贝这个弟弟超过宝贝胤祥reads();。这天寒地冻的,若是给胤禩冻出个好歹,自己恐怕是落不的好。索性出来迎着,也算是给自己免灾。 胤禛哼了一声:“他既然愿意冻着,便由他。”说着便迈开步子进府。那拉氏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见胤禛往前厅去,丝毫没有要去书房的意思。心里不由叹气,看来八爷这次是有的等了。 而胤禛心里则是有气,原本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泛起涟漪。明明已经可以漠然相对,为什么他又来打搅自己的心绪。还是以这么无赖的举动。明显是吃准了自己不舍得。想到这里,胤禛便又多了一份自嘲。 那拉氏奉了去茶,见胤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道“爷可要去歇会?”胤禛摇头道“你去忙自个的吧。” 那拉氏听胤禛这样说便知道他定然不想被打扰。于是便谴退了下人,留高无庸在门外伺候,免得胤禛有需要时身边没人候着,吩咐好一切那拉氏便回了自个儿的屋子,让大丫头绿蕊给换了身轻便衣服,就连头上的珠翠也都卸了去。绿蕊是那拉氏的陪嫁丫头,与那拉氏一同长大,一直知道自家主子最是重规矩,平日里不到晚上休息,断然不会卸了妆面。今个儿才过了晌午不多久,怎么便连衣裳都给换了。绿蕊心中虽是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只听那拉氏开口道:“等下若是有人来,便说我身子乏了,歇下了。” 绿蕊应下之后便退了出去,不多问。 而另一个院子里的侧福晋李氏则听闻八阿哥在自家爷书房外的亭子等着,而自家爷不见。便心中有了盘算。自己若是现在去劝劝免不了让爷觉得自己温良,而八爷知道自己说了好话,必然日后的好处是少不了的。谁不知道自家爷最疼这个弟弟,见他是迟早的。自己不过是做个便宜好人而已。 “春景,随我去给爷请安。”李氏扶了扶头上的金垒丝嵌宝步摇,嘴角含笑的往正厅走去。春景跟在李氏后面,心中暗觉自家主子的决定欠妥,但是也知道自己身为一个下人,是无权干涉主子的决定的。 李氏走到正厅外,见厅门紧闭,高无庸在门外守着,便笑着走过去。“高公公,我是来给爷请安的。” 高无庸不敢拦着,毕竟爷可没吩咐不准打扰,只得在外喊了句“主子,侧福晋来给您请安了。”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李氏便当胤禛是同意了。便推门进去。只见胤禛手中把玩着一串陈旧的佛珠。面色并无不妥。李氏走过去,盈盈俯身。“妾身给爷请安,爷吉祥。” “嗯”胤禛淡淡的应了声,便再无回应。 李氏则认为胤禛搭理自己,显然是愿意与自己说话的。于是便走过去,给胤禛捏着肩膀“爷,八爷还在等您呢。着大冷天的,若是冻出个好歹可怎么办。谁不知道您最是疼惜八爷的。您还是去见见吧。” “滚。” “啊?”李氏还没有反应过来。 “爷让你滚出去!回去禁足一个月。知道自己的本分!一个个恃宠而骄!”胤禛怒吼起来。吓的李氏赶紧出去。 李氏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再一想到那拉氏回房歇着便暗恨其狡猾,知道爷心情不好便逼着躲着。自己却让爷给好一通火气。李氏越想越不甘心。但是也只得回了屋。 高无庸自然是全部都听到了看到了,心里也只得暗暗叹气,想来这次自家主子是被八爷给伤透心了reads();。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贴身伺候的人,有些事也是看在眼里,懂在心里,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高无庸不好自己离开,只得招手让路过的小太监过来。 “你去看看八爷怎么样了,给送点热茶热吃食,万不能让八爷冻着。若是八爷问起,只说主子还没回。” 那小太监听了高无庸的话,立刻下去准备,高无庸又是一叹,也不知道,这一等会是几个时辰,他自然知道最后胤禛会去见胤禩,但是更知道,这个过程必然是漫长的。而八爷那个性子,看起来是个温和的,其实比谁都倔强。这一被晾着,必然不会离开,肯定是一直等下去。这二人凑在一起,也真是够互相折磨的。 胤禩虽然在被晾着,看是看到下人一会来送茶,一会来送点心,虽然都说胤禛还没回来,但是他心里也是有点底了,若那人真不愿意见自己,恐怕就不是这样默许下人的“招待”或者直接赶人了吧。这么晾着,看似是让自己知难而退,但是他相信那人了解自己,不比自己少,所以他必然是知道自己不见到他是不会走的,那么,他什么时候见自己,就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说来也是奇怪,他心中就是有一个第六感在告诉自己,那人断然不会就这么和自己断了关系,他与自己一样,都看不透,舍不得,放不下。 一直到了天快要黑透的样子,酉时(5~7点)刚刚过去。胤禛这才慢悠悠的往书房走去。纵然他自己都不想承认,可是他的心里,的确也存了分忐忑不安。 胤禩已经在亭子里吹了三个时辰的冷风了。白天尚且还好,可是入了夜,便更加冷了。只是当他看见胤禛独自一人,提了盏灯,慢慢走近的时候,似乎寒冷也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胤禛”当胤禛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轻唤一声,不是四哥,而是胤禛,就像他喊他小八一样。 胤禛原本还想再说什么的,可是听到他的这一声低唤,便由心的驱动,一把抱住了对面那人,罢了罢了。在他面前,他从未赢过。更何况,他本就乐意去输。即便输的再彻底些又如何,知道他心里有自己,便比什么都重要了。 “四哥好狠的心啊,让弟弟在这等了三个多时辰。”胤禩在他怀里,很乖,并不挣扎,只是埋怨起来。 胤禛听他如此埋怨,只嗯了一声,良久才又道了一句活该。 两人进了书房,胤禛还有些不自在,胤禩看出来却也不说破。只亲自给胤禛倒上茶。坐在他的对面。 “四哥。这些日子,弟弟想了很多,纵然是错,也甘之如饴。不悔,不怨。”说完这话,胤禩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特舒坦,轻松。 胤禛倒是没有想到胤禩那样的性子会说出这么些话来。 “四哥不是想逼你,而是希望你做出选择,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我不想逼你,不想你身不由己,今日你说出这么些话,便应该知道再无退路,以后即便你想退,我也不会允许了。” 作者有话要说:急性咽喉炎ing重感冒ing失声ing= =要死不活ing 求评ing 求收藏ing 求抚摸ing 求包养ing 56告假 告假 清康熙三十九年。 《清史稿》载是岁,免直隶、江南、江西、浙江、福建、陕西、湖广等省七十三州县灾赋有差。朝鲜、琉球入贡。 三十九年庚辰春正月己未,朝鲜国王李焞以遣回难民进方物,上还之。癸亥,上阅永定河工。 二月甲戌,上乘舟阅郎城、柳岔诸水道,水浅,易艇而前,指示修河方略。壬午,还京。己丑,命内大臣费扬古、伊桑阿考试宗室子弟骑射。 ○庚寅。孝昭皇后忌辰。遣官祭陵 ○辛卯。右卫将军宗室费扬固题请开垦山代地方田地。上曰、山代地方、田既甚饶、且逼近二河之间。只引河灌溉、无不丰获。所以西边回子、引水入田而耕之。除虫食之外、总无虞于旱潦。必获丰登。朕前谕费扬固可于此处开种。费扬固颇有难色。朕因云、尔若以为难、朕则命诸皇子、及诸王耕种矣。费扬固始题请开种。今允其所请、待收获时奏闻 ○甘肃提督振武将军孙思克、以病乞休。上曰、观孙思克所奏之言、深为可悯。仍著留任调养。甘州地属岩疆。应遣都统雷继尊、速往署理。孙思克病痊、可即回京。倘不愈、再行定夺。 ○壬辰。贵州省城地震 ○九卿等遵上□日议奏、差往湖广审事之郎中刚五达、宋超、故违圣训、在地方贪取财贿。刚五达、宋超、应革职reads();。拟绞立决。笔帖式舒里浑、应革去笔帖式。拟绞立决。编修喀尔喀、虽系差去学办事之官。但受地方官盘费银两马匹等物。应革职。至陈丹书等各犯、谋叛侵犯城池、伤及官兵、劫夺印信仓库。总督李辉祖、不据实题参、应将原任湖广总督。调补刑部侍郎李辉祖、革职。原任茶陵州知州赵国瑄、私派等项、应移咨该督、查明到日再议。得上□日、刚五达、宋超、舒里浑、俱改为应绞。著监候秋后处决。喀尔喀、李辉祖、俱著革职。余如议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么多的事之后,偏偏就是那么一件,最微不足道的事,引起了一系列的是非。 胤禩成婚之后已近一年,但是嫡福晋至今无消息,外人难免有所言论。甚至连宜妃都想再塞几个人去胤禩府上,但是,这次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竟然是毓秀坚决反对。宜妃素来宠爱这个侄女,知道她反对,也没说什么,不过胤禩却对自个儿福晋如此的“识大体”感到欣慰。为了一个毓秀,某人尚且那样,若是真的再塞进来几个,那还得了。当然,他还是出面对宜妃和惠妃说了,两人都还年轻,都不着急,也不想再进新人。 一时间外面便开始说八阿哥与福晋鹣鲽情深,唯有胤禩自己哭笑不得。 其实胤禛对于宜妃想要再塞人的做法自然是不满的,可是,自己都有好几个孩子了,后院更是有不少妾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也不能拦着胤禩不让他纳妾,可是心里不舒服是自然,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于是,即便胤禩已经拒绝了,可是胤禛还是将他掳到执园,狠狠的虐待了一把,这才身心舒坦。 胤禩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都不想睁开。偏生胤禛还要拉着他说话,不让他就此睡去。 “明日皇阿玛要考校八旗子弟的骑射功夫,你可记得?”胤禛见胤禩一副困的要死不活的模样便丢出这么一句话。 果然,胤禩顿时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胤禛,希望可以发现他是在骗自己,可是只见胤禛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胤禩开始心虚的低喃“不会是真的吧” 胤禛挑眉“皇阿玛今日下的旨意,你都听到哪里去了。” 胤禩见他这么说,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素来骑射不好,以前都是靠着胤禛蒙混过关,难得没有被训斥,但是,就自己明天将会有的状态来看,除非,太阳从西边出,皇阿玛才不会训斥。更何况,明日考校八旗子弟,那么多王宫贵族子弟一同考校,自己若是出丑丢脸。想到,胤禩便在心里哀嚎。他可不是自家十弟,脸皮比城墙还厚。 “怎么这么痛不欲生”胤禛偏偏戏虐的戳胤禩痛处。 “滚”胤禩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也是他现在唯一想要表达的想法。若不是这个人,自己会落的如此地步吗。现在腰酸背痛,明天连骑马都不可能。 胤禛继续挑眉,他怎么可能放弃看胤禩恼怒的样子,乖乖的听话滚去睡书房。“告假不就行了。” 胤禩没好气的说“你当皇阿玛和你一样?今天还好好的,明天就卧床不起了,要是皇阿玛派太医诊断,怎么办。” “那你明天就撑撑好了,要不我现在替你擦些药?”胤禛说着就要动手,却被胤禩按住。胤禩又不傻,知道被他擦药的后果就是明天自己彻底不用起床了。 第二天,胤禩果然起不来床,胤禛便让人将他送回了八贝勒府,自己进宫向康熙告假。果不其然,康熙让太医院派个太医去reads();。听到太医到了的时候,胤禩心里继续开始咒骂胤禛。若是验出个什么好歹,他自己都不敢想。 不过让胤禩没有想到的是,那太医进来后给胤禩请了安,便坐去一旁写方子。也没有给胤禩把脉。胤禩见那太医毕恭毕敬的模样,便心里有了底,想来这是胤禛的人。但是既然如此还是心存试探。 “太医如何称呼?”胤禩随意的问道。 那太医倒也不紧张,认真的回话。“奴才是新进的太医,姓王。” “哦,王太医不用望闻问切便可写药方?”胤禩继续问道。 那王太医依旧垂着头,语气平缓“奴才听候四爷差遣,四爷有所安排,奴才不敢不从。” “嗯,那你回去要怎么向皇阿玛回报。”说这话的时候,胤禩的语气微微上翘。 王太医连想都没有想的回答“今日天气异常,八阿哥未能注意养生,加之公务繁忙,郁结于心,气血不畅,故易眩晕无力,奴才给八哥开了几个补气血养生的方子,还请八阿哥按时服药,总不会有害。” 胤禩点点头,但是那些个补血养生的字眼让他暗暗不爽。看来某人是将自己当女人看待了,还补血养生,直接说气血两亏算了。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胤禩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挥手让太医下去。 这个王太医原本便是胤禛的人,后来才在太医院供职,所以今日胤禛让他来给胤禩看病,连说辞都让他照着说,他便照着说,也不多问。像他们这样的人,就怕知道的太多,如此既然主子都想好什么理由了,便连号脉都剩了,不管有病没病,都不是他该管的了。 王太医刚回宫不久,康熙便差人送了些补品来。各阿哥也送了些东西,不过其中胤禛送的最是让他嘴角抽搐,当场砸了个茶盏。胤禛送了一盒上好的阿胶。。。。。。这简直就是在胤禩那里火上浇油。所以高无庸送阿胶来的时候便苦着张脸,果不其然,原本正半靠在床上看书的胤禩,一手接过王贵递上的茶盏,一边神情自然的问高无庸送什么来。 高无庸可不敢直接说,只将盒子打开,让胤禩直接看。结果,胤禩只看了一眼,手中的茶盏便被砸了出去。然后狠狠的瞪着盒子。高无庸只觉得手中的盒子像是装了热碳一样烫手,可是王贵见此情形直接当什么都没看到,不说话更不接过去。好半天胤禩才算是缓过气来。努力压下自己的怒火。让王贵收下,然后丢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王贵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有多么不想看到这阿胶,于是立刻便塞去了库房的角落。可是这事自然满不过胤禛。只不过胤禛听到的时候,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吓的高无庸不轻,真以为自家主子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这么,陪主子这么多年,可真没见主子这么不顾形象的大笑。 晚上的时候,胤禛便去八贝勒府“探病” 可是等待他的便是迎门砸来的一个茶盏。 胤禛也不恼。进去便见胤禩瞪着自己。“今天火气这么大?太医不是说你要静养吗。” 胤禩见他还敢提,冷哼一声不去离他,但是却全然忘了自己这般实在是太小媳妇作态了。不过胤禛自然乐意的很。 关了门,便狠狠的将胤禩揽在怀里亲吻。胤禩还在生气,便推搡了几下,但是显然无济于事。许久之后胤禛才放开了胤禩。与他额头相对,喘着气。 57良嫔 良嫔 等两人呼吸都平复下来。胤禛才开口道:“今日你还好没有去,皇阿玛勃然大怒。” 胤禩一愣,到没有想到会这样。 “怎么回事?”自己这边虽然告了假,可是皇阿玛还送了补品来,因此应该不是自己的问题,可是,今日不是要考校八旗子弟的骑射功夫,难到是因为这个所以。。。。。。? 果然,胤禛接来下的话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今日皇阿玛考校八旗骑射功夫,各旗子弟都到了,原本看起来都长的人模人样的。可惜了,真考功夫,没几个是?可以看的,甚至还有些连马都不会骑的。今天更有个从马上直接摔下来。” 这话倒是震的胤禩没反应过来。这,怎么可能,八旗子弟竟然如此不堪,满人从马背上打得天下。入关以来,虽没有再怎么强求训练,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征战,怎么会使得八旗子弟连马都不会骑了。 见胤禩不相信的模样,胤禛叹了口气“别说是你,若不是我亲眼看到,也不会信。虽说征战之时,能骑射,善行军的有不少人,但是,那些个富家子,一个个的遛鸟逛花楼,喝酒看戏,哪有什么骑射功夫。连马都没碰过的也不是没有。今日若不是皇阿玛下旨要考校的话,估计,还真不会知道这么个状况。” 胤禩皱眉,这才进关多少年,便松懈成这样,若是这样下去,大清也不用多少年,就得亡了。 “皇阿玛怎么说。” “除了发通火还能怎么样,也就是训斥了一番,让其各自回家好好教养。总不能那么多大臣全部都被罢免吧,那朝堂便乱了。” “这。。。。。。。唉,现在这些个官员一个连着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reads();。”胤禩摇头说道。 胤禛稍微的坐开些,让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看上去就像是正常的兄弟在谈事一样。没有暧昧的浮动。 “其实你不会不知道,现在朝堂上许多人都和太子有关,皇阿玛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可是就是这些人,都是些蛀虫。前些日子整理户部的账本,一个个都只知道借银子,但是还的却没几个人。”说到户部的事,胤禛便会怒不可遏,若不是现在夜里了,又在胤禩府上,保不齐他已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了。 “你也消消气。吏部这边我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不是我该插手的,皇阿玛这个皇上都不急,我又怎么好越俎代庖。说不定皇阿玛还以为我和大哥一条心要怎么着呢。这个浑水我不会淌。”胤禩说到这些的时候有些嘲讽的意味。 “大哥心太急了,现在皇阿玛还只是不满太子,他便如此,若是以后,岂不是什么事都干做出来了。”说起大阿哥,胤禛是一万个不看好,如此心急,怎么能成大事。但是他断然不会知道康熙已经在有所筹划了,而且,将他们每一个人都算计在里面。到他们死,都不会知道。 相反,康熙那边气归气,但是并没有因此而神伤,他更追根究底的知道为什么应该会养出这么一批没用的混帐东西。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那个儿子在背地里都做了什么,买官卖官,并不是少数,但是不太过分也没什么,毕竟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有。但是太过分了,动之根本自然不行。但是他更知道,教唆太子如此的人是谁,只是现在还不能动而已。 夜里,康熙去了良贵人那里,坐了会。 良贵人素来歇的早,听康熙要来才匆匆起来梳洗打扮。还好她素来简妆打扮,到也不算太匆忙。 康熙见到她,不知道是因为这人便如水温柔,还是因为这一身打扮不似别的宫妃那么华贵,反倒不落了俗。 “行了,朕就是过来坐坐,你也不必拘着,坐下来与朕说说话吧。”康熙说完这话,到有些叹气的意味,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因为很难才找到这么一个可以与自己说话的人。又或者,只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良贵人亲自去沏了杯茶给康熙。顺便让人送了些点心来,她见康熙那样子,想必也是没什么心思用完膳的。 康熙似乎在她这里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优待”以前她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个随时会离开的世外之人,甚至有的时候她都觉得,她更应该是那种从画上走下来的仙姑,只是一个错误。见良贵人这次竟然这么“优待”自己,似乎,本着帝王的本性,都不由的多想,只是,他以为良贵人还会再说什么的,而现实却没有,良贵人依旧什么都没有说,神情恭敬而温柔。等着康熙的开口。 “茶泡的不错,倒是比下人们做的好。”康熙说道。他这倒不是说什么好听的,而且他也没有必要说些假话,只是这茶真的不错。喝惯了那些进贡的茶,这淡淡的味倒是出了彩。 “万岁爷过奖了。奴婢没做什么,只是多弃了道茶水,让味道变淡些,加了一丝蜂蜜进去,降火安神。”良贵人口气平淡,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邀功。这让康熙感到愉快。总是被人算计,偶尔不被人算计的感觉,总是很好的。 “你说,为何人心总是不足,朕给了,却永远都给的少了,得寸进尺者多,知足常乐者少。” 良贵人不知道康熙怎么突然说了这么句话,虽觉突兀,但是相比也是康熙的心结所在。她想了想方才开口“万岁爷,人之常情罢了,这世上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无欲无求,知足常乐reads();。玄奘法师所译《心经》中说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心不净罢了。万岁爷还是放宽心的好,只是人之常情而已。” 她并不是说好听的,只是真的如此,曾经的她也是那样,希望得不到,忽视已得到的。多想多求,却原来都是空相。看开了之后,反倒自在了。说她七窍玲珑的人有说她窝囊无用的也有,都与她无关,她现在也只求一个岁月静好,安然若素。只可惜,这是皇宫,便又是一个奢求。 康熙仔细想了想她今日的话,今天的她似乎不同与往日,竟然说出了一丝心里话的感觉,这倒是让康熙始料未及的,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他看了良贵人很久,问道“朕升了你的位份如何?” 良贵人一愣,心下嘲讽,果然,想在宫中过些安稳日子,真是难啊。深吸口气。她盈盈跪下“奴婢谢皇上恩典。” 康熙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越是这样,康熙越是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很多时候,与聪明人交谈,比与蠢人交谈,来的轻松的多,点到就好,不需多解释,也不用到担心有点会超出自己的预计,不在自己的控制。 想了想,康熙问道“你不怨朕?” 良贵人摇头,面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看不出任何不妥“万岁爷何处此言。奴婢今日的一切都是万岁爷的恩赐,奴婢感恩戴德,更不敢对万岁爷有半分不敬。” “那如果朕有一天要拿走给你的一切,你可怨愤?” “奴婢不敢。”良贵人依旧平静的说,她之所以平静是因为在宫中活着就要将生死看透,当生死都看透的时候,很多事便能平静面对了。但是,只是不敢,而不是不会,她也不知道康熙要的是什么,她终究只是个凡人,做不到真的无悲无喜。 康熙也听到了她的回答,也听清楚了她的回答,不是不会,而是不敢,或许这样的回答才够真实吧,如果她说不会,自己究竟会不会信。 那天晚上,康熙留宿在良贵人这里。但是并没有传来册封的消息。良贵人以为康熙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快过年的时候,消息来了。 清康熙三十九年十二月。乙亥。遣大学士伊桑阿、持节册封佟氏为贵妃。册文曰、朕惟化理始自壸仪、端重温恭之选。德教彰于妇顺、实资赞翼之功。爰锡丝纶用昭典制尔佟氏诞育名门夙标令问。柔嘉中节。敬慎含章<女间>诗礼之风、克播清芬于彤管。协珩璜之度、宜加宠锡于褕衣兹仰承皇太后慈谕。以册宝封尔为贵妃。尔其益懋恪勤、率嫔嫱而敷内治。长怀谦谨、顾典册以答新恩钦哉。 ○遣大学士马齐持节册封瓜尔佳氏为和嫔。册文曰、朕惟协赞坤仪、用备宫闱之职佐宣内治、尤资端淑之贤爰考旧章、式隆新秩尔瓜尔佳氏、德蕴温柔。性娴礼教。位在掖庭之列。克著音徽礼昭典册之荣、宜加宠锡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册尔为和嫔。尔其益修妇德、矢勤慎以翼宫闱。永佩纶言、副恩光而绵庆祉钦哉。 ○遣内阁学士席哈纳持节册封卫氏为良嫔册文同。 一时间朝野震惊。若说佟氏为贵妃,这没什么,这个佟氏乃是孝懿皇后(现在还不称孝懿仁皇后)的亲妹妹。封做贵妃执掌凤阳也在情理之中,瓜尔佳氏年方十七,年轻貌美,进宫两年,封为和嫔也说的过去,只是这良嫔却是?说起来,良嫔也是宫里的老人了,素来无甚作为,突然被册封,难道是。。。。。。。几乎是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胤禩的身上,再次将胤禩推至风口浪尖。 第57章 不算番外的番外 良妃——康熙众妃中身份最尊贵的女子 在众多现存资料中,良妃的身份一直是低下的.根据记载, “良妃卫氏,满洲正黄旗,包衣人内管领阿布鼐之女。”甚至连康熙都曾亲口说她是“辛者库贱妇”,然而,有一个问题是我们不得不注意的。 良妃在出生之时并不是身份低下之人,她的父亲阿布鼐是察哈尔部林丹汗的儿子! 相信大家都很熟悉林单汗吧。皇太极就是从他手里得到相传是元代的传国玉玺的reads();。林丹汗被皇太极的铁骑杀得七零八落,最后借酒销愁,不能自拔,在1634年(天聪八年)年仅43岁时撒手人寰了。接过他王位的,是当时只有12岁的儿子额哲。皇太极要欺负一个12岁的孩子实在是太容易了,而额哲为了保全察哈尔部众多人的性命,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向皇太极投降。 为了安抚额哲,皇太极把自己10岁的女儿马喀塔下嫁给额哲。但是在几年之后,额哲病死了,于是察哈尔亲王的爵位由额哲的弟弟阿布鼐继承(额哲在投降后,不再是察哈尔王,而由皇太极封他为察哈尔亲王)。同时,根据满族没有人伦观念的夫死嫁夫弟的习俗,可怜的马喀塔又嫁给了阿布鼐。当时是顺治二年,即1645年。 马喀塔何许人也?她是孝端文皇后和皇太极的第二个女儿。 孝端文皇后何许人也?她就是清太宗爱新觉罗皇太极正宫皇后,科尔沁贝勒莽古思之女,博尔济吉特氏,闺名哲哲。 所以,卫氏良妃,她是爱新觉罗氏固伦公主马喀塔和察哈尔部亲王阿布鼐的女儿,皇太极的外孙女!相信这样的身份血统,是康熙所有的妃子都及不上的。说得再深一点,良妃和康熙,也可以算是姑表兄妹。 孝庄-------------皇太极------------哲哲林丹汗 佟妃----------顺治马喀塔-------------阿布鼐 康熙----------------------------------良妃 胤禩 ------------------- 不同理论分割线 卫氏何时由良嫔晋为良妃,官书上并未予以记载,因为她是在康熙三十九年十二月被册封为良嫔,所以杨珍《康熙皇帝一家》中言其封妃为康熙四十年之后,其实还可以再缩小一下时间段。杨启樵先生 《揭开雍正皇帝隐秘的面纱》,插图中有一副康熙四十五年玉牒的照片,由于玉牒上标明胤禩为良嫔所出,而不是良妃所出,可见四十五年修玉牒时,卫氏仍然为良嫔。她五十年去世,所以封妃的时间 当在四十五年到五十年之间。如果排除在一废太子之后康熙因为辱骂胤禩出身卑贱,而对卫氏做物质上的补偿的这一可能性,而单纯的从康熙好恶上来推断,又可以缩短范围为康熙四十五年到四十七年 之间。而我本人认为极有可能是康熙四十六年,因为诸皇子虽然成亲时间先后不一,但是除太子妃外,其余已婚的年长皇子,都是在康熙四十六年集体被册封为皇子福金的,康熙比较喜欢搞集体册封, 所以这个时候加封皇子的母亲,凑个热闹,倒也很符合康熙一贯的作风。不过以上均为本人的猜测,在没有发现确切史料前,不可作为定论,只可以四十五年至五十年之间为答案,请诸位转引的时候标 注出这一点,以免误导他人。 刚去查了资料,良妃被册封为妃,应当是临死前加封或是死后追封的,她生前应当没有实际享受到妃的待遇。 ---------------------------------------------------------- 卫(魏)氏,满洲正黄旗包衣人内管领阿布鼎之女reads();。康熙二十年二月,(桐桐补注:胤禩是二月初十出生)卫氏生下皇八子胤禩。一废太子事件中,胤禩因被众臣保举为皇太子,深受皇父厌恶,玄烨曾说:“胤禩系辛苦库贱妇所生”。《清皇室四谱》中,也说卫氏“本辛者库罪籍,入待宫中,康熙二十年生皇八子……”“辛者库”是满语“辛者库特勒阿哈”的简称,意为‘管领下食口粮人”,即内务府管辖下的奴仆。清代八旗官员得罪后,他们本人及其家属被编人辛者库,成为戴罪奴仆,以示惩处。卫氏的先人当有类似经历,才成为辛者库罪籍。就现有材料看。她下仅是康熙朝,而且是清代各朝所有受封妃嫔中,母家地位最为卑下者,以此出身,卫氏仅能充当宫女,在宫内干些粗活,与皇帝接触的机会,大大少于其她官人。但她竟被玄烨看中,并生育皇子,表明她自身条件很好,温柔聪慧,美丽出众。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仅有两人被册为嫔、一位是正在受宠的17岁少女瓜尔佳氏(桐桐注,此人即是和妃)。另一位则是相对来讲已年老色衰的卫氏。而比她早生皇子的戴佳氏,却没有得到册封。这除去因胤禩很受皇父喜爱,是三十七年受封爵位的皇子中最年轻(仅l17岁)的一位外,与卫氏本人也有关系。不久,她又被晋升为良妃,(桐桐补注:康熙三十九年十二月册封为良妃)成为玄烨当时仅有的5位妃子(贵妃除外)中,资历最浅、生皇子最晚之人。 补充一下2003年版中提到的关于良妃的容貌问题: 清朝野史中讲良妃“美艳冠一宫,宠幸无比”,而且“体有异香”洗而不去,即使“涕唾亦含芬芳气。”这些传说无史可证,并不可信。(桐桐补注:良妃卒于康熙五十年十月月二十日,享年约在四十余岁) —————————————————— 『桐桐补充编辑:良妃不是汉人,而是地道的满人,原姓觉禅氏。』 在百度贴吧看到的 --------------------------- 那啥,不是我又考据了,是职业病= =但是我想听各位妹子的建议,私心想写她被封妃,毕竟我一直觉得她很不容易,而且很可怜,也很惹人怜惜= = 上面的东西也是个人觉得好玩发给大家看看。嘿嘿 最近考试考试考试考试考试考试考试考试考试= = 连着考了两个星期= = 擦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但是百科里又写说康熙四十三年册封良妃 但是,我去清圣祖实录里找了,真没有看到 所以,我发这个是想问问,咱还要给良妃,妃的待遇不??? 那啥,不是我又考据了,是职业病= =但是我想听各位妹子的建议,私心想写她被封妃,毕竟我一直觉得她很不容易,而且很可怜,也很惹人怜惜= = 上面的东西也是个人觉得好玩发给大家看看。嘿嘿 最近考试考试考试考试考试考试考试考试考试= = 连着考了两个星期= = 擦 第58章 风口 风口 胤禩对于皇位。本也无争斗之心,只不过,别人可不这么想,这些年,九阿哥和十阿哥年岁大了,也都成了亲,出宫建府。于是便与胤禩之间的走动多了很多,九阿哥和十阿哥从小便只服这个八哥,自然见他现在顺风顺水,就像让他们这个八哥与太子,大阿哥好好争一争,毕竟,不争,怎么知道不行。 在他们看来,当皇帝重要的是贤能,完全忘记了,满蒙八旗子弟,根本不会接受一个辛者库罪妇做为皇太后reads();。而且,现在已经封妃了,在九阿哥和十阿哥眼里,似乎他们八哥的身份也不差了去。 胤禩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在风口浪尖上,所以对于差事,也都是好好完成,不做的多好,也不做的出错,只是平平淡淡的,也是怕给自己招来什么祸患。到了休沐只日,胤禩也没去找胤禛,自己提溜着海东青出去闲逛,换上简单的衣衫,活脱脱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富贵公子。 走到天桥还没看清街上的人,便听头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胤禩抬头看去,原来是裕亲王福全正在茶馆喝茶。这家茶馆胤禩也是知道了,开了许多年,茶味不错,很多少见的茶,这里也都能喝到,重要的是,虽然处在天桥这种闹市之中,但是环境确实极好的。许多达官贵人,富家子弟都愿意来这。听听说书小曲,品品茶,倒也是别有番风味。 胤禩赶忙走上去,就见裕亲王一身驼色织锦夹层长衫,外加银灰团寿袄子,一圈黑色水獭毛,头上戴着雪狐帽。坐在窗边手里还端着盏刚沏好的茶,想来也是来了没多久才是。 不过裕亲王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带,这倒是让胤禩有点吃惊。 胤禩走上去就要问安,裕亲王赶紧拦了下来“这都在外面了,讲那些个劳什子的东西。坐着,咱叔侄俩好好叙叙。” 听福全这么说,胤禩自然不好矫情,便坐了下来,只见福全盯着胤禩肩膀上的海东青瞧。胤禩便笑着说“这是之前和四哥出门的时候偶然买下的,倒是乖巧。” 福全点头“这玩意难得,想来我满族男人就像海东青一样勇猛,你好生养着。” 胤禩笑着应下,这个皇叔素来与自己关系甚好,自己也颇受这个皇叔的照顾。对于福全, 便多了些在康熙那里没有的感情。在福全面前也更加自然一些。 福全看着胤禩,想到的当时康熙对自己说的话,心里不由的叹息,这个侄子自己看着是好苗子,倒是可惜了。 “今个儿怎么到处溜达了,没和你四哥待在一处。 胤禩笑了两声,手上还逗逗肩膀上的海东青。状似无意的说“侄儿也不能成天粘着四哥不是,平白遭四嫂们的记恨,胤禩也得知趣些。” “哼,说的倒是好,不过胤禩啊,你四哥家已有子嗣,而你至今就守着你家福晋,也每个子嗣出来。别当二叔不知道,那郭络罗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倔强,虽然是不失满洲女儿该有的英气,但是也不可太过,终究你才是一家之主。” 胤禩听了多少心里不禁哀嚎,看来自己要成了出名的惧内了,天知道根本不是他家福晋强势,而是那位根本不让,上次大婚,那人闹成那样,自己至今还心有余悸。若真是再多娶几个,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呢,倒霉的还是自己。 心里正想着,便见一年轻男子朝他们这桌走来。那人首先便给裕亲王行礼唤了声阿玛,这时胤禩才知道原来是裕亲王的一个小儿子,保绶,自己倒是没有见过。只是听说他最受裕亲王的宠爱。年纪轻轻倒是文才武功都不错。 胤禩正想着,保绶便又给胤禩行礼,胤禩赶忙扶着“得了都一家人,喊声表哥不就完了,还见什么礼。” 保绶笑笑点头称是。 三人坐下。便随意的聊了些东西。 福全状似无意的对着保绶说“你小子,多学学人家胤禩,年纪轻轻便有所作为,如今领了吏部的差事,你呢,成天就在家待着,要么就是出来闲晃,比我这个阿妈也舒坦reads();。” 胤禩苦笑,伸手主动给福全倒了杯茶,弄的一旁的小二差点以为是这位爷嫌自己伺候不周,不禁吓了一跳。 胤禩叹道“二叔现在还来促狭于我。侄子现在是在风口浪尖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 福全睨了他一眼“你倒是会说,得你皇阿玛赏识,不知道是多少人想的,就你避之如蛇蝎。你若真是这样,直接下楼找你个八旗阔绰子弟,把他们打一顿,明个儿你皇阿玛就得训斥你。” 说的本是好玩的打趣话,不想那边胤禩听了却点头“果然还是皇叔最疼侄子,这等好主意皇叔都能想的出来。侄儿倒是不妨去得罪得罪这些阔绰子弟。” 说着便要站起来往楼下走,福全赶忙拦着。心里不由暗自摇头这胤禩到底是个聪明的,偏生连这种荒诞的法子都应。 福全叹了口气说道“你也不必如此,你皇阿玛是何等人物你也是知道的,若是这样刻意为之,免不了被他猜忌,你若真没那个心思,倒也不必害怕,终归是冤枉不了你的不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若不是太子失德,也不会有这些琐事,你皇阿玛断然不可能无缘由的罚你泄气。你只管做好自己就是,凡事有二叔帮你。” 胤禩听了,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赶忙应下。 另一边,对于胤禩近日不来寻自己,胤禛自是知道原由,无非就是做避嫌二字罢了,只不过九阿哥十阿哥可就不行了,素来与八哥亲厚,如今出了宫得了自在,好不容易八哥的额娘又被升了位份,他们都没来得及给八哥好好庆祝,便寻不见八哥的身影了,去他府上,也都被告知不在府中,除了朝堂上能见着一面,之后便明显感觉到八哥是有意躲着他们,这倒是让九阿哥与十阿哥心中不快了,莫不是八哥现下只亲近与四哥,倒是不要他们了不是。越想越是肯定,可是,去四哥府上本想杀八哥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不曾想,连四哥也被“打入冷宫”。这倒是让他们没了辙。 胤禛见这两个混世魔王到自己府里寻人,倒是莫名其妙的来了一种优越感和光荣感,连他自己都发现了。轻咳两声,回复了冷面王的形象。看着九阿哥和十阿哥,他倒是也如实相告“你们八哥近日里都没有来我府上,便是去他那里也寻不见人,想来是去庄子上住了些日子吧,不过你们也不必去寻,他若是想出来了自然会出来,如今都远着避着,也无非是要避嫌,不愿给你们带来些麻烦。他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不知道多少人盯着,算着,若是你们与之太过亲近,难免一起被人算了去,你们八哥也是用心良苦,你们就莫要胡闹了。这样,就算你们八哥将来真被人算了,你们也好帮着说话,若是一起遭了殃,谁还能护着帮着。” 九阿哥与十阿哥虽然不喜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别人欠了钱一样的四哥,但是听着话也确实是为了他们好,为了八哥好,他们尚不至于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于是乖乖的点头应下,也不再多纠缠,便行礼告退了。 唯留下胤禛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个胤禩,总是这般“自作聪明”谁又要他这样撇的干净了,不管怎么着,自己总是愿意与他一道承担的。 摇了摇头转身进了书房。这时那拉氏端着碗参汤过来,见胤禛一脸愁苦,便想着估计是因为八爷,想想便又转身离去。男人朝堂上的事,终究不是她好多问的,她只需要让后院不成为爷的困扰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新了~!从今天起,没有意外将会日更 第59章 黄河 黄河 胤禩走后,保绶想了想转头对裕亲王说“阿玛,这个八阿哥到底是何方神圣,其心成熟纵然是哥哥也无可比拟。这样的年纪便看透了皇恩。倒是难得,也不乖阿玛如此看好他。” 裕亲王笑道“这孩子的额娘你是知道的,年轻时候阿玛在明珠府上见过,那时候便是极为聪颖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样的女子嫁入宫中,倒是可惜。想来也是继承了他额娘的聪颖吧,更何况小时候在宫中受的欺凌,也足以让他看透看清。” 保绶听了暗自点头,心中倒是觉得这么个人,的确是可惜了,若是生于富贵之家,也断然好于生在帝王家。 这边风声还没过,那边就开始传来黄河水患的消息。 康熙四十年辛巳夏。四月戊午朔丁未。安徽巡抚高承爵、奏报泗州等处、皆被水灾。上谕大学士等曰、六坝堵塞、其水必然注彼。治东则西即被灾。两方之民、俱同一体朕阅河工时、见高家堰之水、较堤旁平地高三尺。淮安之水、较地高九尺。今高家堰之水、较地已高五尺。总而计之、水高于地、已至一丈六七尺、岂不可危。今之所恃者堤耳。堤虽极坚、安保无意外之虞。若将高家堰之水稍为宣洩、则清口之水、如何能出今此堤倘能一二年、不遇水潦得以坚固清口之水将浮涌之沙刷净日久河底渐深方可无碍。泗州盱眙被水之地令河道总督张鹏翮会同江南江西总督阿山、亲往详勘。前者堵塞高家堰六坝时朕虑堵塞之后、泗州、盱眙等处、必被水淹曾谕九卿今六坝方闭洪泽湖水泛溢、泗州盱眙等处城郭田亩、果被水灾高家堰堤益觉危险朕为此时廑于怀万一有异常风暴之事高家堰至于危险、则扬州淮安等处皆被灾矣朕日夜念此甚切忧惧reads();。高家堰堤、作何保守坚固或另有修治善策著张鹏翮陈奏。著遣中书一员。赍谕前往。 黄河水患一直是历朝皇帝头疼的问题。黄河水势凶险,遇汛期更是不可抵挡,灾情可延至几个省。康熙一直注意防洪,甚至一直派官员巡查,疏通,修建大坝,可是,每次到了汛期,都未能有所作用。 康熙听到奏报,不免揉起额头,又是黄河。每年这个时候,他都最怕听到黄河的消息,大多数都是灾报。 这日康熙将胤禩喊进乾清宫。胤禩心中大概在猜想,或许是因为黄河问题,但是自己一个吏部的去管什么工部的事,便又觉得不大可能。见到李德全站在门口等自己,胤禩走过去,拱手“李谙达可知皇阿玛换我来是为何?” 李德全笑笑声音低了低“八阿哥放心进去,万岁爷不过是被黄河弄的心情烦乱,但觉不至于迁怒八阿哥。” 胤禩点头,从袖子里拿了个和田把件悄悄的塞给了李德全。李德全收下后,口道“多谢八阿哥赏赐。” 胤禩摆手“李谙达莫言谢了,胤禩先进去了。” 李德全素来对这个八阿哥印象不差,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八阿哥从未在眼神中流露出轻视,未将他们这些太监当畜生看待。多少李德全也愿意说说,反正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话。 康熙见胤禩进来,脸色并没有便好。继续沉着脸看着灾情的奏报。也不待胤禩行礼,直接给胤禩指了个座。胤禩便知道康熙现在没空搭理自己。 在里面伺候的宫女很自觉地给胤禩泡了杯茶。胤禩一盏茶都喝完了,康熙才拿正眼看他,但是却看的胤禩心里发毛。 “胤禩,朕让你押送赈灾粮款如何。你是吏部的,过去给朕严查江南官员。朕就不信,朕治理不好江南官场。” “皇阿玛,难道又有官员贪污赈灾粮款?这次灾情紧张,江南官员应该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吧。”胤禩皱起眉头,应当不会有人连命都不保还想着捞油水才对,尚不至于如此之傻,除非。。。。。。 果见康熙皱眉冷笑道:“他们是不会,他们上面的人会,朕不过是让你去敲山震虎。怎么,不敢去?” 胤禩赶忙起身跪下“儿臣愿往。” 康熙看着跪在下面的儿子,心下暗自点头,只是面上却看不出丝毫不妥。康熙当然便下了旨命胤禩前往灾区。 得知这个消息,最着急的莫过于太子,在他看来,胤禩无疑就是大阿哥的人,谁让他被惠妃养在身边,难道还能是自己的人不是。真不知道这个老四竟会为了他与自己不亲厚。但是终归要以大局为重。于是太子找人送了封信和一个元青花瓷瓶给胤禩。他知道自己请他来,按照胤禩之前的经历断然不会前往,索性便如此示好,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方便。 胤禩收了信不用打开也知道你们肯定是一堆的江南官员人名,太子这么做无非是叫自己卖个面子给他。胤禩掂量着这封信,心中有所衡量。 这时王贵在门外对胤禩说“主子,四爷来了。” “请进来。”胤禩语气平淡,他本来也是想要将这事与胤禛商量商量的。 胤禛进来便黑着一张脸。他从知道胤禩要去江南开始便黑着张脸reads();。心中多有不快。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之前还觉得他是个聪颖的,知道避开锋芒,如今怎么就又忘了?江南也是他可以去淌的浑水? 江南水深,自己都不敢轻举妄动,他倒好。想到怒气便忍不住的外泄开来。胤禩见了,心里不免有点虚,接下这差事自己也不想不是,可是那情景,老爷子分明就是在逼自己。 胤禩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便索性将手中的信交给胤禛,胤禛没好气的抽过,打开一看,脸更黑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这种烂摊子也接。” 胤禩幽幽的叹了口气。这时看到胤禛只是随意的穿了件居家的袍子,想来是听到消息便立刻过来了,心里倒也是有几分喜悦的。“你当我愿意接,皇阿玛将我一个人喊去乾清宫,直接让我去,我当时愣了,皇阿玛便问我是不是不敢去,你说我怎么回。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是皇阿玛,皇在前,阿玛在后。我还能抗旨不成。” 胤禛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皇阿玛必然有他自己的算计,自己无从得知。只是这份名单。突然之间胤禛和胤禩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什么。 康熙这样的举动无非是给太子一个警告,也是给胤禩一个“选择”看他是选择与太子为伍,还是与大阿哥一边,还是两边都不站。康熙当然知道江南那些官员都是太子的人,不过分康熙自然不会多加理会,但是,现在康熙要敲山震虎了。 胤禩明白过来,更是苦笑,原来这个皇阿玛从来不对自己放心。如此算计,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胤禛心里不免忧愁,但是知道眼下还是想想这名单怎么解决的好。 胤禛坐在胤禩边上,皱眉仔细看着那些名单。想了想说“你过去之后凡事小心,这些人也不要一次铲除,将过分的几个人拉出来杀鸡儆猴便可,四哥过些日子便去帮你。这事四哥自有办法。” 胤禩听胤禛也要去江南,干嘛阻止“四哥不可,江南水深,弟弟一人前去探探就好,若是再牵连一个人,难免麻烦。” 胤禛摇头,语气淡然“这事原本就跑不了我,如今我在户部领的差事,这筹办赈灾物资,都得由我经手,即便我不说,皇阿玛到时候也会开口让我前去,你如今也只需在那边等我,有什么消息便让海东青送回来就行了。” 胤禩也知胤禛说的都是道理,自己虽然不想拖他下水,但是他也必然是不可躲避的,想来也就应下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决定也是胤禛的一份心,自己断然没有不领的理由。 胤禩不日便前往安徽一带。走的时候并没有跟九阿哥和十阿哥说,免得这两个也要跟去,那就要坏事了,那份名单胤禩带了一份,给胤禛誊抄了一份。心中总是惴惴不安的。但是也只能按下心中的不安,前往。 原本以为自己洪灾不是特别严重,主要是因为那边的官员贪污,使得百姓灾后流离失所。但是当胤禩看到的时候,却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胤禩以前不曾来过灾区,更没有想过情形会是怎样。当看到,没有一间房屋是完好的,没有一块土地没有淤泥。甚至有些地方还浸泡在浑浊的洪水之中。百姓们各个神情呆滞,没有了生气。 那是在失去一切,不知道如何生存,没有任何指望,目标的时候才会有的眼神。胤禩很小的时候有次不小心跑到冷宫门口,看到过里面坐着一个宫妇,穿着灰扑扑的宫装,头发散乱,胤禩早已记不清她的长相,当时也看不具体她已多大,只是依旧清晰的记得那么一双绝望的眼睛,呆滞而苍白。就那样坐着,很平静也很死寂。 第60章 贪污 贪污 “梁大人,这皇上派下八阿哥来赈灾,这明显是要治我们啊reads();。”一个面带急色,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对着上座的人说道。 那人却很平静,语气之中竟然有几分轻蔑“那八阿哥一个无后台无根基的阿哥,也敢得罪主子爷?这次主子爷有来信,说了将名单已经交给了八阿哥,让我等这段时候不要惹祸,他便不会多有为难。让你那群手下,别在那贪,命都没了,还贪。就说是我说的,谁若是想死,这次尽可去贪那赈灾粮款,若有什么事,我可不保。” 这话一出。那本就面带急色的,更是急了“梁大人,这万万不可啊,今年要给太子的部分还没凑齐,这次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若是。。。。。。。今年恐怕要少了很多,太子爷若是怪罪下来。。。。。。” 那梁大人想想他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若是因为保自己得罪了太子爷,也等于死,或者根本是生不如死。于是他想了想说道“也罢,你选出几颗弃子就是了,回头得罪了八阿哥,我们也全做不知。” 那人知道现在的确没有办法,于是便也只能点头。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道“梁大人,你说,若是这个八阿哥有心巴结太子爷?” 还没说完便被那梁大人打断“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无论如何,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若是八阿哥有心巴结太子爷,那是最好,若是他根本就是大阿哥那边的,你我恐怕都要遭殃。” 那人听了也不再说什么,虽然自个的确是舍不得那笔财富,但是也知道若是无命享用也都是枉然罢了。 胤禩到了安徽,这个梁大人赶紧的给找了间官衙让胤禩住,也曾说要请胤禩去其家中,胤禩自然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便只道离灾区太远,多有不便为由。拒绝了。只是让梁大人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胤禩没有前往灾区而是去了他府上。听到门人的通报,他立刻穿戴整齐,亲自到门口迎接。 只见一身皂色粗布衫,独自站在门外,连个奴才都不曾带。这一下,梁大人倒是弄不清是敌是友了。看到他出来,胤禩赶紧拱手“梁大人,胤禩打扰了,不请前来还望梁大人勿怪啊。” 梁大人听胤禩这口气,似乎是要给太子爷面子的样子,但是眼下自然还不可确定,而且听胤禩的口气,自己还真怕是先礼后兵“八阿哥别折煞奴才了,八阿哥能来奴才府上,是奴才的荣光。” 梁大人对着胤禩本应自称下官,断然称不上奴才,可是他在太子爷那便理应称个奴才,如此称呼,自然也带了试探的意思。只见胤禩似乎并未觉得不妥。心下大概也有了计较。想来这个八阿哥应该是想巴结太子的吧,不然也不会一大早来我门前等着,还一个奴才都不带着,不过这八阿哥也是在皇宫长大的人,终究还是不能不防,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可不想翻了船。 胤禩进去之后看着这梁大人金碧辉煌的家,心中冷笑,面上却还是带着和风般的笑容,这对胤禩来说并不难,就像胤禛心中在笑可是面上却冷若冰山。 梁大人将胤禩请进了会客厅。恭恭敬敬的,亲自端了杯茶给胤禩。胤禩面上依旧挂着笑容。“梁大人如此客气,胤禩回去可不好像太子哥哥交待。” 这一声太子哥哥无疑让梁大人笑容更甚。果然如自己所想,这个没有丝毫建树背景的阿哥,还不敢得罪太子爷。这不,现在就开始巴结了。只道是被惠妃养大,与胤禛亲厚,原来也不过就是个墙头草罢了,果真不足为惧。 梁大人自己坐在下首,问道“不知道八爷一早来奴才这是为了?” 胤禩也不急着回答,悠悠的喝着茶,品着糕点“太子哥哥给了我一份名单,胤禩寻思着太子哥哥的用心良苦,总是不好辜负的,于是便来梁大人府上看看,和梁大人套套近乎reads();。只是不知道梁大人方不方便。” 梁大人一听,哪有不方便的道理,连忙说道“八爷能来是奴才的荣幸,哪有什么不方便的道理。奴才这就吩咐下去,备好酒席,中午还请八爷委屈在寒舍用饭。” 胤禩听了自然应下,正如他所想一样,这个梁大人,巴不得自己是太子的人。如此让他误会,对他之后的行事,自然要方便很多。 “你我单独吃酒倒也无趣,你多喊几个人前来就是,也好商量一下,这次的摊子怎么收拾。”梁大人一听便懂了,这分明就是要孝敬,也罢,给胤禩的也不过就是九牛一毛,能保了自己有何不可,更何况这八阿哥愿意收才真是好事,若是什么都不收,那才难办。 不过一会儿,便见些许几个人前来,胤禩虽不认识他们,但是想来也知道是名单上的那其余几个。 他们见到胤禩都是一副欢乐的不得了的样子,可想而知梁大人已经告诉了他们自己是太子的人,让他们前来孝敬,不然哪里能开心成这样,嘴都笑裂开了。 梁大人请他们坐下,便吩咐开席。这些官员趁着菜还没上的时候,一个个站起来“孝敬”胤禩。胤禩皆是笑着接受,来者不拒,他的举动当然是颇得众人欢心。 这边刚刚“孝敬”结束,那边,一个个如花美眷便端着菜肴走上来。胤禩都不得不佩服这个梁大人,还真是够不知道掩人耳目的,这个时候还如此享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贪官似的。 【绕地游】 梦回莺啭 乱煞年光遍 人立小庭深院 炷尽沉烟 抛残绣线 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已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 云髻罢梳还对镜 罗衣欲换更添香。 【步步娇】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 摇漾春如线。 停半晌整花钿 没揣菱花偷人半面 迤逗的彩云偏。 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醉扶归】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 艳晶晶花簪八宝钿reads();。 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 恰三春好处无人见, 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 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画廊金粉半零星。 池馆苍苔一片青。 踏草怕泥新绣袜 惜花疼煞小金铃。 不到园林,怎知□如许 【皂罗袍】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溅! 饭用至一半,突然听见一个旖旎之声响起。胤禩一听,尽是昆曲牡丹亭中的游园惊梦。这折里最好的词莫过于那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当然,胤禩虽然诧异,但是面上却表现出欢喜。似是在赞梁大人布置的好。那梁大人见胤禩的表情便道“八爷有所不知,这本是江南名伶。奴才花重金才收到府中做了这府中戏子。今日在八爷面前献丑,还望八爷莫嫌弃。” 胤禩摆手“自然不会,在京中虽然也常听些昆曲小调,但是着实没有这江南本地的韵味十足,倒是梁大人费心了。” “八爷若是喜欢。” 话还没有说完,胤禩便摆摆手“君子不夺人所好,日后有的是机会听,那时候梁大人可别藏着掖着不舍得。” 梁大人和在座的所有人听这话都是一喜。忙道自然。 胤禩下午方才回到县衙,回去便砸了一个砚台。将这边的所见所闻都写与胤禛知道。 王贵见主子如此,便知道当地官员有多过分,心里不由的可怜起那些百姓,今日他带着些人在外照顾伤员,了解灾情。深知此次受灾严重程度,但是若这时候还有人打赈灾粮款的注意,这些百姓,便真的连活路都没有了。 王贵试探了喊了胤禩一声,胤禩转头看他“怎么样,今日调查的可还顺利。” 王贵点头“爷,都还顺利,百姓知道您来,心中是欢喜的,只是怕您也是个和他们为伍的,所以又带着些恐惧,此次受灾严重,很多人病了,奴才怕。。。。。。” 胤禩点点头。又写了封信给胤禛,让他想办法速来,带上防治疫情的草药,并带上两三个大夫以备不时之需 第61章 赈灾 赈灾 第二天胤禩便命人将患病的和未患病的分开来,寻了几个尚且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将百姓们汇聚在一起,县衙内也住上了百姓。 胤禩将带来的赈灾料,让王贵天天守着,熬粥舍粥,粮草决不交由外人之后。这样决绝而刚硬的手段,到是颇有胤禛的风范,也弄的梁大人什么的,摸不着头脑,当然更多的是以为,胤禩是做给上面看。也只是多加留意,并未多起疑。 胤禛那边得到消息的时候,怒火冲天,他就知道这江南水深,可是没想到竟然黑心至此。胤禛当日便进宫请了旨意。康熙似乎知道胤禛会来一样,早早的让李德全在门口候着了。胤禛一进去,他便开口道“朕知道你来是想去赈灾,朕也有次打算,胤禩一个吏部,你一个户部,倒也凑合,这次受灾严重,你们必须重视,莫辜负了朕的期望。” 胤禛沉声道“儿臣知道。儿臣明日便出发,只是,还请皇阿玛派两个太医前往,想来重灾之后必有疫情,儿臣想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免得措手不及。” 康熙点头“你回去便让老九老十配合你,将所需药材都准备好,药材不够就去找老九要。就说是朕说的。” 胤禛听了不由的抽动嘴角,老爷子这是摆明了要敲小九竹杠。心里不由苦笑,可惜,还得自己去做恶人,这个皇阿玛真是算计的滴水不漏,都给他算计了去。 胤禛回去之后便找来了九阿哥和十阿哥。老十那里倒是没有什么,只是九阿哥听到康熙说药材不够就找自己要,顿时就炸毛了。 “四哥,你开玩笑吧,皇阿玛要不要这么狠,我不过是赚点小钱,碍着他什么事了,竟然这样算计我。” 胤禛看了他一眼,“皇阿玛算计人,还需要向你请示?八旗素来不准经商,你倒好,大大方方的做生意,皇阿玛惦记你也是迟早的。行了,你赶紧去准备这些药材,你八哥等着要reads();。” 果然,胤禛说是胤禩等着要,胤禟立刻闭了嘴。见此,胤禛不由好笑,老爷子在九阿哥心里,还不及胤禩许多。 谁知,这边九阿哥一看,又炸毛了“四哥。你可别说这单子是皇阿玛开的,你说了我也不会信的。你这是要扒了我一层皮!这些东西,你都够把我铺子给搬空了!不给!一半!” 胤禛无奈道“四哥知道你做生意不容易,这些赚的都是你体己银子,可是,这还真不是皇阿玛开的单子,更不是你四哥我开的,恰恰好就是你的好八哥。你若是不信,我便将你八哥的信拿与你看就是。” 一听胤禛这么说,胤禟只只得闭嘴,那边老十见他这样,便开口了“九哥,钱能再赚,咱们难得能帮上八哥一会,你还不大方点,难不成要八哥挨皇阿玛骂你才高兴不是。” 胤禟被他这么一抢白,也确实是无话可说“得,我这就让管家准备,今儿晚上就给送四哥府上。” 胤禛不由嘴角抽搐,要不是自己知道,真要怀疑胤禟是自己的情敌。没想到自家小八这么好用,看来以后想要收拾老九,并不难。 第二日一早,所有的东西清点无误,胤禛便出发了,一路快马加鞭。弄的那几个随行太医叫苦连天。 而胤禩那边,王贵天天盯着施粥,到没看到有掺杂乱七八糟砂石的现象。胤禩对于这种行为也是早有耳闻的,据说以前的那些官员都是如此,将粮食克扣下来,说是施粥,其实就是米汤,里面还夹杂了砂石。根本不能入口。另一面,胤禩选了些人,和当地身体尚且健壮的百姓,开始清理灾区,希望能早日重建家园。而康熙也派了工部的人,开始疏通河流。准备之后修建大坝的工作。防止大雨倾下,灾情更重。 可是,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这银钱尚且不够,粮食发放下去了,但是要将灾区所有的房屋重建,这个数目,绝对不是赈灾款可以解决的。尚且还有那么多人病着。便是胤禩,也没了办法。 十天之后,胤禛竟然带着几名随从赶到了。这是让胤禩始料未及的,想当初自己过来也用了十五天,胤禛竟然比自己还提早了五天。看着他熬红了的眼睛,胤禩不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不由暖暖的,却也很酸。 胤禛到了之后也不休息,而是直接问了灾区情况。胤禩一五一十的说了,将胤禛带来县衙中,看到县衙里满是百姓,胤禛,沉默了。 “四哥,这还只是一部分,还有些病了的,弟弟本想想领着开始重建房屋,但是发现赈灾银两远远不够,这可怎么办。” 胤禛想了想问道:“你见那几个官员家的银子可够用?” 胤禩没想到他会这么一问,点头道“够用,恐怕加起来比赈灾银子多个两三倍不成问题,那时候就不是赈灾不够,而是还有多余了。” 这话一出,胤禛的脸彻底黑了,“很好,你先将赈灾银子准备了,告诉那些没病的,身体健硕的。不管是妇孺还是老人,只要能出力的,都算工钱给他们。每日三舍粥,重建房屋,清理河道,这些,干多少给多少工钱,妇女小孩老人可以去帮忙照顾生病的百姓,也可去熬粥缝补,只要能干活,就给工钱。” 胤禩听他这么一说,便明白了,胤禛这是要以工代赈,这样更加使百姓们没了异议,也解决了,那些尚且可以干活的,游手好闲,白白吃粮食,节省了一部分的银钱。这些可做前期准备。等那几个官员的家抄了之后,再以情况发放reads();。 只是,那几个官员毕竟是太子爷的人,直接抄了似乎不好吧。胤禩看了看胤禛,胤禛便知道了他的想法。“你在这的几天,可见了那些官员过来灾区?” “不曾。”胤禩照实回答。 “可曾享欢作乐?” “是,日日笙歌。” “那不就行了,拿着百姓的银钱,如此糟蹋,你那里还有一堆证据呢。” 胤禩想到自己收的那一大堆的东西,还在房间里摆着,脸也不由的黑了。 胤禛没有准备明日就去,那些人尚且不知道他到了,那就不急,过两日,所有人马到了,便杀他个搓手不及。 两日之后,果然所有人都到了,胤禛让王贵和高无庸带着太医们去给病人治疗,将草药什么都放在衙门,让人看着。自己和胤禩则出发去了那几个大人府上。 他们让人在门外候着,两人进去,上次门房见过胤禩已然认得,这次见了胤禩不赶阻拦,赶紧迎了上去。 胤禛胤禩进去之后,就见梁大人已经出来,看来工作够快啊。那梁大人一见胤禛,立刻行礼问安。 胤禛道了句免礼。之后又道 “八弟跟我说起梁大人府上的佳肴美酒,胤禛不请自来,还请梁大人莫怪啊。” 梁大人额头冒汗,不知胤禛来意。便听胤禛又道“梁大人不舍得请胤禛吃这顿饭?” 梁大人赶忙说不是。 胤禛满意点头,也不绕弯子“那这样,梁大人将各位大人请来,便说是胤禛借大人的地方邀请他们,陪我一同听听昆曲。” 梁大人直觉不对,但是不敢违抗,想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太子爷也说了,让自己随机应变,他自会保他们,应该不会有差池。于是梁大人这边吩咐准备酒宴,那边让人去请其他几个人。 这人到齐了,胤禛端坐上位,看着桌上的酒菜“梁大人果然费心,这酒菜若是给那些灾民吃,恐怕什么病都没了。” 梁大人一听不对,想开口,可是胤禛一个杯子摔下,只听“啪”的一声响起,随后冲进来一堆穿着黄马褂的侍卫。梁大人等彻底不敢动弹,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胤禛有这么大胆子,直接得罪太子爷。 梁大人,你说,你这家抄了,够赈灾多少百姓。 梁大人现在知道这胤禛是要拿自己开刀,心中暗恨,想了想说“奴才不敢妄言,只是这富贵都是主子给的,奴才不敢忘本。”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胤禛自己是太子的人。 谁知胤禛一听便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天子门生皇恩浩荡,却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还说不忘本!” 梁大人当然知道胤禛这是装作听不懂自己说自己是太子的人,怒瞪胤禛。 胤禛轻笑。来人,将他们拉去百姓面前,一部分人留下抄家,所有东西带走。这些饭菜连桌子给爷抬过去 第62章 杀伐 杀伐 正值晌午reads();。灾区那边也正在施粥,百姓们正一个个排着队伍等待领粥。就那见那边清一色的黄马褂朝着他们走来。这些不清楚状况的百姓,一个个都忘记了拿粥,就只顾着看他们,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人走近了,他们看清黄马褂中间还押着几个穿着锦衣玉袍的人,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那些当官的大人们。这灾情出现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却没想到是这样来的。百姓们还没有回过神,就看到后面还有一桌酒宴,看着上面的菜肴,不知道多少人流出了口水,但是更多的是愤怒,他们看看自己吃的东西,再看看那桌上的菜。 为首的一个壮实男子,走到旁边一个装着脏水的水桶,拎起来,便朝着那梁大人泼了过去。那梁大人哪里受过这么大的罪,正要发怒,却发现无数的百姓涌上来开始对他们这些官员拳打脚踢。 胤禛和胤禩在一边看着,让这些穿着黄马褂的侍卫全部散开,对于百姓们的愤怒,一概不予理会,任由他们对梁大人几个贪官拳脚相向。 胤禩见那些百姓使出全身力气,不由皱眉“四哥,这若是打死了?” 胤禛一脸漠然的说“我没让百姓们这么做。” “这。。。。。。。” “民心所向,非我们所能掌控。” 胤禩不再说什么,心里则在想,这分明就是借拳脚杀人,还免得老爷子怪罪,这被百姓打死,老爷子纵然气,也不能说什么,还得说是这些贪官的错,太子那边,也不用交代。这样的处理,倒是最好。 不知道看了多久,原本那几个贪官还有些求饶的声音,最后也都没有了。就那样瘫软在地上,不知道是已经死了还是被打晕了过去,不过也没有人在意,打还是继续在打。并没有停下来。 直到抄家的人回来了,胤禛才让百姓们住手。 “这梁怀亭是个罪大恶极的畜生,如今,交给众乡亲处理,最好不过,他家中财物也尽数用来赈灾。过些日子我和八阿哥回京之后,自会将受灾情况禀明圣上,由皇上裁夺赋税问题,百姓们首要之事还是重建家园。” 底下的老百姓听了这话自然高兴,现在让他们交赋税根本交不出来,若是皇子们回去请示,给予减免赋税,对他们而言,最好的也莫过于此了。 更何况这四阿哥将这些官员的家抄了,绑来示众,已然比以前所谓的钦差们好了许多,那些钦差也不过是官官相护罢了。 想到这里,百姓们纷纷叩首跪拜。胤禩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由好笑,他这个四哥总是这么会收买人心。 胤禛胤禩将主要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便要回京了。却没有想到,回京当然,百姓夹道相送。这倒是让胤禛胤禩始料未及。 想来自己也不过就是抄了几个贪官的家,没想到,却能救这么多人,果然,这江南水深,而且深不见底。想到这里,胤禛的脸色便又冷了些。 胤禛他们回到京城已经是半个月后了。两人进宫面圣,李德全见两人进来,使了个颜色,胤禩便知道,老爷子心里不痛快,看来免不了一顿骂了。 果然,两人进去,还没请安,就听老爷子哼了一声。“你们俩可真能!” 胤禛胤禩跪在地上不吭声,胤禩心里不由抱怨,当初是你要清查清查,如今又怪我们reads();。 “被百姓打死!?你们干什么的,不知道制止吗?”康熙语气很不好,毕竟是否杀他们也是应该他这个皇帝做主,现在被百姓打死,堂堂大清的官员,被百姓打死,以后还不被效仿! “皇阿玛,这些人死不足惜。百姓也是太气愤了,一时控制不了,当时儿子和四哥也不敢妄动,怕激起了百姓的逆反情绪,没想到竟然把人打死了。” “没想到!?朕看你们就是故意的!什么叫没想到,那么多人打。你以为是打棉花!?不打死?难不成还等推拿!”康熙听胤禩狡辩,心中更气,他也知道这些人死不足惜,但是面子上总是过不去的。可是看到胤禛那一副要死不活的冰山脸,更是气上加气,自己火了这么半天,他跟没事人一样跪在那里。真以为自个儿是佛像!? 心里这样想,便开始劈头盖脸的骂胤禛“你这个做哥哥的,胤禩不懂事胡闹,你就由着,多大的人了,还捅这么大的篓子,若是以后百姓都这样,直接将官员打死,成何体统!你这个阿哥贝勒怎么当的!天天看你念佛修身,就这么个结果!朕看你还不如不念!差事办不好,篓子倒是会捅,朕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两个惹祸的东西!都给朕滚回去思过,禁足半个月。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胤禛胤禩心里委屈,但也无可耐心,只能应是。 康熙看他们俩出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一个个怎么就这么不省心,不过,这个梁怀亭,到死的该。死在百姓手上,到也应了因果报应。 他不是不知道胤禩和胤禛做的事,胤禩将那些官员贿赂他的东西,全部送到了自己这里。康熙当时也是气,巴不得立刻砍了他们的脑袋,但是想想还是静观其变,胤禩胤禛并没有让他失望,甚至可以说,处理的让他很满意。但是,有些事,终究不可以摆在台面上说。想了想,不免有些头疼,大笔一挥,免了灾区一年赋税。也算是天恩浩荡了。 胤禛胤禩被训斥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九阿哥十阿哥赶紧跑去他们八哥府上问是怎么回事,可是却被胤禩给拦在了门外,他们想想,便又跑去胤禛那里,胤禛倒是没有拦他们。 他们问起怎么被训斥,胤禛也面色淡然的说:“这事处理的欠妥当,毕竟是朝堂官员,被百姓打死,皇阿玛脸上无光,也怕之后其他地方的百姓效仿引起暴动。” 胤禟暗自点头,他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最想问的是“可是八哥怎么把我们拦着,说谁也不见啊?” 胤禛想了想道“你们八哥脸皮薄。” 九阿哥和十阿哥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是,难得四哥是在说自己脸皮厚?两人对看一眼,很默契的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八哥这样,我们要不要安慰?” “不必,等他想通就是,毕竟第一次办大差事,却挨骂,谁心里都会不痛快,不过很快就能忘了,你们这半个月也别到处跑,我与你八哥在禁足,你们俩总往我们这跑,免不了惹皇阿玛不痛快,到时候若是再找我们错处,你们八哥又该难受了。” 这话说的,九阿哥十阿哥连忙点头,他们明白,他们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于是二人也不多久就告退了。 胤禛则在嘴角扯出一个颇为算计的微笑。看的旁边的高无庸,打起来寒颤。自家爷。笑了。 第63章 秘密 秘密 九阿哥十阿哥走了之后,高无庸便被喊进了自家主子的书房。 只见自家主子正在低着头,专心的写着一封信,高无庸乖乖在一旁候着。等了很久,那信纸上还是空白一片,这倒是让高无庸疑惑了,难道还有让自己主子难以决断的事? 在他看来,自家主子一直都是杀伐决断之人,从来不曾犹豫不决,瞻前顾后reads();。这到底是什么事,让主子这么拿不到注意,连下笔都难。 又过了一会,胤禛终于唰唰两下,在纸上落下一行字,折起来塞进了信封“高无庸,送去八爷府上,记得亲自送到八爷手上才行。” 高无庸恍然大悟,自己今个儿怎么这么脑子不灵光,能让自家爷为难的,除了隔壁那位主子,还能有谁啊。 高无庸,拿着信便出去了。他前脚刚走,后脚侧福晋李氏便来了。这李氏前些年便进了府,汉军旗,知府李文烨女,身份不高,但是长的却还标致。之前生下弘昐(fen)两岁时便早殇了,去年产下弘昀(yun)尚不足一岁,这些年,她也算是受宠,但是,胤禛去她那里的次数也并不多,如今自家爷刚回来,连看都没来看自己一眼,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便自己寻到书房来了。 李氏见书房门开着,便在门外整了整衣裳,扶了扶头发,之后才走到门口,轻轻的敲了两声门,发出“咚咚”的声音。 胤禛抬头,见是李氏,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要说,便让她进来,只见李氏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花一样的笑容。 声音娇媚“爷,妾身听说爷在书房一天了,想来爷也累了,可要去妾身那休息一会儿?妾身亲手做了些点心,顺便爷也去看看弘昀吧,他都好些日子没有见着阿玛了。” 若是平日里,李氏这样说,或许胤禛还会赏脸,只当是去看看弘昀也罢,但是先下,胤禛全部心思都不在这里,早就飞到隔壁去了。便随手摆了摆。“你先回去,以后有空了,爷再去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抬一下,李氏虽然心里不甘,但是见此,也知道若是自己再多言,恐怕要招胤禛不快,便也只能作罢,绞着帕子出去了。 在门口不远出的李氏贴身丫鬟,见主子这样出来,便知道自家主子没成功,也不敢多问触主子霉头。 李氏待走远了之后,低声对丫鬟说“爷可有去嫡福晋那里?” 丫鬟摇头道“主子爷回来之后,哪里也没去啊。” “那你说,会不会是被外面的女人给迷住了?” 丫鬟赶紧看了看四周“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被人听去就惨了。” 李氏暗恨点头“你说的也对,只是你平日里留心些,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点头应下,不敢违抗,可是心里却不以为然,若那位主子真看上了外头的姑娘,盯着又能怎样,还能拦着不成,人家嫡福晋都没说什么。当然这些话,她必然不会说出来。 高无庸将信送到胤禩手上,在一旁候着,看胤禩是否还有什么吩咐或者回信。 只见胤禩原本面带疑惑的打开那封信,原本短短的一句话,竟让胤禩看了许久,看着看着眼睛便眯了起来,透露出一种危险的光,让高无庸不由的开始后背发凉,自家主子到底是写了什么呀,竟然能让温和如玉的八爷露出这样的表情。 胤禩见高无庸还在一旁不好发作,于是便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爷知道了。” 高无庸见胤禩也不为难自己,赶紧应下便走。 回去告诉胤禛的时候,胤禛大笑起来,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出胤禩那咬牙切齿的表情reads();。却不知这样的大笑,让高无庸的心脏备受折磨,想来刚刚才见过八爷凶狠的模样,现在又见自家主子如此“嚣张”大笑的模样,天知道他要折寿多少年。 夜里刚敲了一更,胤禛让高无庸传话,说自己歇在书房,然后便挥退了伺候的人。 之后,他转动了书架上一个白瓷长颈花瓶。待“吱呀”的声音之后,另一半边书柜后面出现了一道门。胤禛进了那道门之后,又转了下门内的烛台,门便又让书柜给挡住了。里面是个地道。弯弯曲曲的,四周点着烛台。倒也不觉得漆黑。胤禛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尽头,他转动尽头上的一块石头,便又出现了一道门,胤禛走出去之后,便看到了他想见的人,果然如他所料,那人再气,还是会等自己的。 不错,这密道就是从四贝勒府通往八贝勒府一个偏房的。胤禛偷偷让人挖了一个多月才弄好。之前还不告诉胤禩,就是知道,如果告诉了他,胤禩肯定不同意。与其这样,不如出其不意。不管是惊喜还是惊吓,效果有了就好。 胤禩,看着眼前这个满面荣光,颇为自豪的人,心里不禁摇头,这人在自己面前,怎么越发像个孩子了。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出来这么幼稚的招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自己的弟弟呢。 “小八可是等久了?”胤禛嘴上多少还是要占些便宜的,不然也对不起他花了这么大工夫,只是为了见他方便。 胤禩见他说的好像自己要侍寝一样,真想一巴掌抽上去,可是当然还是让这个可恶的家伙吃点哑巴亏比较好。“是啊,这偏房,爷还是第一次来。”胤禩狠狠的咬下偏房两个字,不待胤禛反应,胤禩又道“弟弟以前怎么不知道四哥如此会给自己选地方?” 这下胤禛知道刚刚某人那偏房的意思了。心里不由气闷,什么时候这人也面不红心不跳的调戏自己了,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不过若是乖乖吃亏,那就不是我们四爷了。只听胤禛道“若是八爷愿意,做侧室也无妨。”说着便凑过脸去,在胤禩的嘴上,印下一吻。 胤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越发没皮没脸了。早晚有一天,要将他这幅德行给别人看看,免的别人还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 胤禛在胤禩面前从来都没有冷面王的样子,今日更是像一个地痞流氓一样,直接揽上胤禩的腰,扶他在床前坐下。纵然胤禩再瞪他,也不曾将手拿开。 “四贝勒深夜到访,到底所谓何事!”胤禩到最后只能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么一句话,他真怕下一秒自己要被这个流氓给气死。 “还不是你那宝贝九弟十弟。叫我来安慰你。” “哼,那也是你弟弟,说的你给了多大的人情似的。” “当然当然,来安慰小八,是为夫该做的。” “滚!”这次胤禩再也忍不住的说出一个滚子。似乎所有的修养伪装,都能被眼前这个人轻易的瓦解。 若是换了被人,早被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安慰就不必了,四哥赶紧回府就是,弟弟感激不尽,夜深了,弟弟就不留四哥了,弟弟该去福晋那歇着了。” 说完冷冷的瞟了胤禛一眼,便要起身。当然。这是不可能成功的。 第64章 针锋 针锋 胤禛一把拉住胤禩,将他纳入怀中。 胤禩挣扎了两下见挣扎不开怒道“放手,爷不是女人。” 胤禛依旧不松手“小八怎么会是女人,四哥从不曾这么认为,小八不为三令五申的重复。” 胤禩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这人没皮没脸,自己也不能跟着不要脸面。索性叹了口气“你到底要怎样。” 胤禛看了看胤禩一脸无奈,又红润的脸,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不曾想自己竟然面对胤禩的时候会这么没有定力,索性也不为难自己,直接朝胤禩的唇上印去。胤禩也不反抗,任他亲吻,渐渐的也柔了下来,双手环上了那人的脖子。 似乎是干柴碰上烈火。一切都很顺利,也很一发不可收拾。两人放下床幔。褪去了彼此的衣物,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仿佛原本就是一体的,密不可分。 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之后,胤禩,手放在额头上,想了想道“说实话,老爷子给我们俩禁足,我反倒感谢他,你想想,若不是禁足,还不知道太子要怎么为难呢。” 胤禛转头看了看胤禩,又将被子给他拉上去盖好。“你也不必想那么多,皇阿玛是护是罚,自有他的用意,太子的心太急,皇阿玛未必不知道,等着吧,主要还是索额图撺掇的,皇阿玛不会一直纵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若真是这样,到最好,索额图若是倒了,太子必然不敢这么嚣张,多少会收敛很多。那时候也终归能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胤禛叹了口气“你若真是这样认为那便错了,大哥本就虎视眈眈,若是索额图倒了,恐怕就不止大哥一人想要那个位置了。” 听了这话,胤禩想了又想,终究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四哥,你呢?” 胤禛一懵,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要,他最初只是希望可以保护小八,真的要夺那么位置吗?胤禛,终究没有回答。 清康熙四十年五月乙卯。谕大学士等、朕闻索岳尔济山、系名胜之山。最为高大。今巡幸塞外、朕欲乘便、一往视之。 ○丙辰。上巡幸塞外。命皇太子胤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胤禔皇三子多罗贝勒胤祉、皇四子多罗贝勒胤禛皇八子多罗贝勒胤禩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祯皇十五子胤禑皇十六子胤禄随驾自畅春园启行。是日、驻跸昌平州丈头村。 这次康熙出行,又将九阿哥和十阿哥留在了宫里,想到两人不甘心的模样,胤禩也没有办法。这是康熙的决定,谁也没办法更改。 之前胤禩还感谢康熙将他和胤禛禁足,免得被太子报复,结果这边刚感谢完,还没几天,康熙便传了旨意,说是回来再继续禁足。这分明是给太子机会,找自个儿和胤禛的茬子。真不知道康熙这个皇阿玛到底在想些什么。都是自己的儿子,没必要这么祸害吧。当然,这些想法也只能自己心里想想罢了。 如今是夏季,跑来塞外倒也舒服,只是苦了对着太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reads();。 这不,连晚会上,吃个烤全羊都吃不安稳,太子一直瞪着自己,似乎一找准机会就想要给自己下绊子,倒是可惜了小九小十没来,不然也不用怕了太子,谁不知道小九小十是宫中一霸。无恶不作的主。 之前追求胤禩不成的蒙古族美女乌兰图娅也虽她的父王来了,一身明艳艳的火红色蒙古裙子。头戴蒙古族礼貌。依旧是草原上的一枝花儿。 “伟大的博格多汗,能为您跳支舞吗?”乌兰图娅显然还是那个明艳张扬的蒙古女子,不会羞怯,爽朗大胆。 康熙自然应允。于是,马头琴的响起,羊皮鼓打起,乌兰图娅便应着拍子跳起了舞,一边跳,一边向每一桌走去,对着桌前的人,端起酒盏。到了胤禩那里,乌兰图娅,停顿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了自然。 胤禩被她这么一愣弄的颇为不自然,因为她这一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这里。 唉。 宴会散了之后,胤禩赶紧脱开,就怕碰上不该碰的人,可是,奈何人家就是要找自己,自己想躲也躲不掉。 “八阿哥,你躲我。” 乌兰图娅语气肯定,这倒是让胤禩不好说话了。毕竟人家是女孩子,自己总是不好把话给说绝了的。 他正在不知道怎么回话的时候,便听乌兰图娅又说“你不必躲我,我不会缠着你的,我们草原上的女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强求的。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就不会强求,而且我知道你已经娶妻了,我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但是我乌兰图娅是不会给人做妾的,所以,我不会缠着你的,只是再见到你有点惊喜而已。你不用这样躲着我。” 胤禩倒是惊讶于乌兰图娅的这番话,他怎么给忘了,当年这个乌兰图娅,虽然有点刁蛮,但是也不失爽朗,经过这么久,断然不会还对自己纠缠不休的,自己倒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胤禩笑笑,看着乌兰图娅,“倒是胤禩失礼了。” 乌兰图娅又摇头“你不用这样,我们草原儿女不讲究这些虚礼,我来找你只是想要告诉你,今天的宴会上,我看到了太子对你的敌意,你多加注意,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直说就是,我一定会帮你的。” 听了这话,倒是让胤禩不好意思起来“如此,便多谢格格了。” “不必谢我,我也就是随便给你提个醒,没事我就先回去了,阿爹该等急了。” “嗯,格格慢走。”说着,便看到乌兰图娅朝他一笑,转身跑开了去。身影渐渐的变小。 见她彻底消失在夜幕中,胤禩又是一叹,太子对自己的恨意,便是连这个局外人都看的如此清楚,看来,自己真的是得罪他得罪的够深了。也不知道太子准备怎么对付自己。如此说来,想必他对胤禛,也不可能免了记恨,回头还是给胤禛说说才是。 想到这里不由一叹,一波接着一波,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几天安稳日子。还是说,终究是自己太天真,竟然想要在这紫禁城中寻求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求书评!~~~~~~~~~~~~~ 第65章 遗憾 遗憾 六月丁巳朔。上驻跸延庆州岔道地方。 ○宣化总兵官尚宣等、来朝。 ○戊午上驻跸沙城。 ○己未。上驻跸怀来县。 ○谕大学士等、驿递马匹、甚觉劳疲。可谕坐台笔帖式凡御遣奉差人员、及京都差送物件人员、往来俱书姓名并记其随从骑<马犬>之数报尔等。知之倘有冒乘驿马者、指名题参。 ○庚申上驻跸宣化县下花园。 ○辛酉。上驻跸宣化府西门外。 ○壬戌。上驻跸万全县下浦。 ○癸亥。上驻跸西巴尔台。 ○喀尔喀和硕亲王车妄扎卜、和硕达尔汉亲王诺内、多罗郡王默尔根济农古禄西希、多罗郡王昆都仑博硕克图滚卜、四子部落达尔汉卓礼克图郡王散济扎卜、阿霸垓多罗郡王吴尔占噶喇卜等来朝。 康熙这一出来便是足足一个月。期间太子倒是没有找胤禩的麻烦,当然,越是这样,胤禩心中越是不安。 他很清楚太子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相反,太子根本就和法孝直是同一种人。一餐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注:法正字孝直,为刘备手下) 他最怕的终究是山雨欲来之前的宁静,那样的话,太子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甚至,牵连甚广。 “太子爷,索大人让奴才传话,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万岁爷回京了reads();。”一个面带冷笑的太监,跪在太子的面前,将索额图要他带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太子听。 太子哼笑一声“这样最好,回去替我谢谢舅舅。” 那个小太监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太子看着门外,眼神阴冷,他不会不知道康熙为什么这次在出来这么久,无非就是要阻断他和索额图联系,不然他也不会连书信都不敢往来。皇阿玛对自己越来越不放心,自己早有所觉,但是,也绝对不能便宜了别人,既然要闹,就要闹的大,那些早有野心的弟弟,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子爷,四阿哥和八阿哥您准备怎么办?” “你觉得呢?”太子侧头看了看身边伺候的太监,锦绣走了之后便换了他一直伺候。 “太子爷为何不把四阿哥和八阿哥的事抖落出去给万岁爷听?那时候。。。。。。” “混帐东西,说话也不经脑子,你以为这事说出去皇阿玛就能信?说不定还以为是我故意陷害弟弟,跟着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可是还是什么都学不会,就算要说,也得是别人去说,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是,奴才不长脑子,乱说话,太子恕罪。”那太监听太子这么说,赶紧的跪下来认错,这么些年在太子身边伺候,当然知道他性格如何,若是自己不认罪,难说下一刻太子要怎么样。 “成了,爷没怪你的意思,你回头给我盯着胤禛胤禩,他们有什么举动就告诉我,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笑上几天。” 康熙那边因为诸位蒙古王爷陆续的到来,也是忙的热火朝天的。夜里,康熙独自在毡帐中看书,李德全捧了奶茶来。康熙看了眼李德全,让他将奶茶放下,去将裕亲王叫来。 李德全知道,恐怕又是因为太子的事。近期万岁爷对太子的不满渐渐加重,他不可能不知道。似乎索额图最近也有些动作,只是不知道具体想做什么。 裕亲王来了之后,李德全便自觉地出去了。 康熙给裕亲王指了个座,让他坐下。两人便面对面的坐着。 裕亲王也不拘礼,端起奶茶饮了一口。“这么晚了还不歇着,不是说明天还要射猎吗?” 康熙摇头“朕睡不着啊,这几日索额图和太子盘算什么朕不知道爷不想知道,无非也就是为了这个位置,朕倒想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幺蛾子。只是心如此之急。难成大事。” “既然知道索额图不老实,为何还不回京,出来一个月了,也该回去了。” 康熙长叹一口气说道“现今回去,不是搅了一盘好棋吗?你说说,你看好朕哪个儿子?” 裕亲王倒是没有想到康熙会问的这么直白,一点也不避讳,想了想说“我倒是看好胤禩,这孩子是个老实的。做人做事都是个靠得住的,这些个皇子之中,也就是他能做的处世泰然,不骄不躁,宠辱不惊。” 康熙听了裕亲王对于胤禩的评价,倒是惊讶了一下“你这评价未免太往好了说,朕在他这个年纪都不敢说做到你说的处世泰然,不骄不躁,宠辱不惊。” 裕亲王笑道“毕竟不同,你是皇帝,需要的是帝王权术和坐拥天下的气魄。胤禩这孩子,可以。或许是因为出身不好吧。倒是经历了许多我们都没有经历过的,能有现在的成长,不容易reads();。” 康熙又是一叹“他是不可能的,你说说胤禔,胤祉,胤禛几个如何。” 裕亲王想了想,有心不答,但是,康熙既然问了,也不好装糊涂什么都不说,便随口说了说“胤禔心太大,性子也太急,有莽夫之勇。胤祉太重架子,又太书生之气,胤禛,办差事不错,可是做人做事太过刚硬,不够圆滑。” “你倒是变相为胤禩说话。”康熙睨了裕亲王一眼,但是却未含不满。 “唉,你现在是皇上,很多事比较不好说,我也不过就是记着小时候的情分罢了,以前去找纳兰,多少见过几面,如今她的儿子,不说别的,也不至于弄的太惨。” “你素来念旧,只是你莫以为我忘了,不然也不会。。。。。。。唉。可是,宫里毕竟不是可以顾念情分的地方。朕当年若是没有将她纳入后宫,或许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说这些都是没用的,只盼着日后那个上位的,不会为难胤禩就是。” “孩子长大了,便不是我们可以完全掌握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康熙语气沧桑,倒也符合他如今的心境。都是自己的儿子,纵然皇家亲情淡薄,也终究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胤禩心中的不安一直持续到回了京城。 良妃病重。 胤禩回来之后,自己禁足那几天,良妃便被晋封为妃。自己因为禁足,一直没有去看望,随后又被康熙带去塞外,如今回来,便听到良妃病重的消息,胤禩一点也不怀疑,这就是太子对自己的报复,而且,他很清楚,良妃这一病,并不简单。 果然,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胤禩壮着胆子,找人从民间弄来一个信的过的郎中,乔装成太监进了宫中。那郎中颇为年轻,但是确已被称为圣手。 那郎中给良妃把了半天脉。皱着眉头。“恕在下斗胆。娘娘脉相太弱,隔着帕子已然不够清楚了。” 胤禩一听,便知道情况糟糕程度比自己想的还差。也顾不得规矩避讳,便把帕子扯了。那郎中便又细细的把了脉。之后面色更是凝重。 “娘娘这是中了毒。”那郎中肯定的说。 胤禩听到的答案与心中所想温和,心急却也不惊讶“可知中的是什么毒?” “很难判断,日子过去太久,这毒不是直接下的,而是由某些东西混合之后才中的毒。想来不会留下什么线索。这样便难办很多。” “按照你多年行医经验,可有大概猜测?” “有,只怕如是,便难了。” “什么毒?” “丹心海棠。” “这。胤禩才疏学浅,只知道海棠本是无毒之物,尚且对人有好处。” “八阿哥不知道也是正常,这丹心海棠本也不是海棠,只是长的与海棠极为相像。但是本身也无毒,只是这种花若是碰上些不该碰的东西,便会有剧毒。” “碰上那些东西?” “桂香” “什么reads();!” 那郎中见胤禩面色凝重,便知道不好“可是有什么线索?” “额娘素来爱用桂香熏香。想来,大夫料想不错。” “若是这样,那在下便去开方子试试。”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胤禩也只能点头,让王贵将他带出宫去。胤禩将良妃的贴身宫女喊来,那宫女是去年刚进宫的,名唤绿翘“平素里,娘娘的花草是谁管着?” 绿翘想了想说“平素里都是娘娘亲自照顾,平蛾负责收拾。” “将她喊来。”胤禩阴着脸,吓得绿翘不敢多看他一眼。 过了一会,绿翘吓的脸都白了的进来“主子,平蛾死了。” “怎么死的?” “上吊。”他看绿翘说话都不是很顺畅,也知道这事多半她也不知道,眯了眯眼,看来,这太子是不准备轻易放过自己。 “让人抬出去扔了” “是,奴婢这就去找人。”说完赶紧跑出去。 胤禩这些日子都在储秀宫侍候。府中有郭络罗氏,倒也不必担心,他知道郭络罗看不上良妃,所以也不强求她来伺候。便都是亲力亲为。快下钱粮的时候再回去。康熙多半也知道原因,故也准了他的假期,让他安心伺候着。 回到府中之后,胤禩依旧冷着张连,那大夫如今便暂时住在胤禩府上。胤禩命人将他的家人一并接来。他知道若是留在外面,难免遭*害,使其不能好好医治良妃,索性接来,等良妃好了之后,再派人送走他们。 郭络罗见胤禩脸色不好,便知道必然又出了什么事情。 扶着胤禩回了房便命人将热好的饭菜端上来。 “多少吃点吧。”郭络罗虽说彪悍了些,但是对于胤禩却是极好的,毕竟是她自己选的夫君,断没有不好的理由。 胤禩接过碗筷,随意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这些日子他实在是吃不好,睡不好,得罪太子的人是他,为何偏偏拿他额娘开刀。 郭络罗见胤禩如此,也不知道说什么,第二天便回去了娘家。 再回来的时候,便将胤禩拉入房内,挥退所有人,说了一宿的话。 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 第二部分完 作者有话要说:求书评求书评求书评 第66章 过渡 过渡 清康熙四十二年壬子。诸王、贝勒、贝子、公、文武诸臣奏、今年三月十八日、皇上万寿节。正值五旬大庆。兹圣驾巡阅南河。臣等请于驾发之前、预行庆贺礼。恭进鞍马缎疋等物。上谕曰、朕之诞辰、尔等如此进献、在外督抚、亦必效之、朕必不受。朕素嗜文学、尔诸臣有以诗文献者、朕当留览焉。既而大学士等、及部院诸臣、恭进庆祝万寿无疆屏。上复却之。于是大学士等、及部院诸臣、复以庆祝万寿屏文、缮写册页进呈。奏曰、臣等恭制此屏、皆敷陈我持上功德实事、乞赐留览。得上 五月壬子,裕亲王福全有疾,上连日视之。 壬戌。领侍卫内大臣和硕额驸尚之隆等、传上谕、观索额图、并无退悔之意。背后怨尤、议论国事。伊之党类、朕皆访知。阿米达、麻尔图、额库礼、温待邵甘佟宝伊等结党议论国事、威吓众人。且索额图施威恐吓、举国之人尽惧索额图乎、亦有不惧者。即今索额图家人、已将伊告发。索额图能杀害乎。至温待、额库礼、俱犯重罪流徙之人、因其年老、令回京师。伊等应安静以养余年、乃与索额图结党议论国事、妄自怨尤。伊等之党、俱属利口。愚昧无知之徒、被伊等恐吓遂极畏惧。果至可杀之时、索额图能杀人或被人杀俱未可料。虽口称杀人、被杀者谁乎。至索额图之党、汉官亦多。朕若尽指出、俱至灭族。朕不嗜杀人、嗣后尔等、若与索额图绝交、将所行之事举出。尚可。不然、被索额图株连、必如噶禇哈、阿思哈被灭族之祸。索额图之党阿米达、额库礼、温待、麻尔图、佟宝、邵甘之同祖子孙、在部院者、俱查明革退。副都统佟宝、不在家、俟到时、再传谕此上□日。著晓谕门上大人、与众侍卫等、尔等若在索额图处行走、必被索额图连累致死。 康熙四十二年,似乎从一开年,便预示着这一年的不平静reads();。裕亲王福全可以说是与康熙最为亲近的兄弟,如今病重,甚至起不来床了,康熙心中忧虑,竟然几日不停前往看顾。 裕亲王见状,便劝康熙莫要再来,免得耽误了朝政。康熙无法,这是胤禩自请照顾裕亲王福全。康熙也知道胤禩与裕亲王素来亲厚,便点头应下了。 这日康熙没有前来,裕亲王挥退左右,只留下胤禩在床前侍候。喝了药,裕亲王让胤禩坐下。问道“你跟皇叔说句真心话。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如今和老四成了这般模样。你别跟皇叔说什么人大了心也大了。就这么一年的时间,你们俩能心大到哪去。皇叔看着你们现在的样子,心中可惜。” 胤禩摇摇头,目光沉敛。“皇叔,很多事不是一言两语便能说清楚的。生在皇家,本就身不由己。胤禩也只是想过的平静些而已,不管是因为什么,皇叔都不必可惜,事到如今,都是胤禩咎由自取,与他人并无干系。” “你到了如今还在为胤禛说话,你让皇叔如何放心的下,皇叔的日子不多了,你这孩子素来投我脾气,但是也就是你这脾气。日后必然害了你。皇叔不在了。你皇阿玛那个脾气,你还能不遭殃?自个儿也该注意些了,胤禛对你到底是真心实意的,这皇室手足了,亲兄弟尚且不至于如此。你又何必呢?” 胤禩摇了摇头,并不多说什么,只道了句“皇叔,你多休息会吧。” 裕亲王知道他不欲多谈。便也不再说话。胤禩见他闭目休息,便端着碗出去了。 当门被轻掩上时,裕亲王又睁开了眼睛,长叹一声,到底是个七窍玲珑心啊。 事情似乎要从康熙四十年说起,那次良妃病重之后,胤禩便与胤禛渐渐来往少了,甚至命人封了偏房的地道出口。胤禛曾经问过胤禩为什么,但是都没有答案。 这件事,很快传开,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八阿哥和四阿哥关系冷淡,甚至有对立的趋势。不少人都疑问,甚至没有人敢问。即便是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 九阿哥和十阿哥也曾经问过胤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俩人虽然不是很喜欢胤禛,但是,平心而论,他们还是分得清胤禛是不是真心对待胤禩的。所以,对于胤禩突然与胤禛的冷淡,甚至到现在的漠然,对立,他们,不解,可惜,也无可奈何。 这边裕亲王福全病重,胤禩负责伺候,不过也落的轻松,是个人都知道,近日里朝堂之上因为索额图之事牵连甚广。 当年鳌拜被囚禁终生,但是鳌拜毕竟是先皇留下的顾命大臣,而索额图,又哪里可以与鳌拜相提并论。再看皇上如今将索额图连根拔起的架势,估计是要灭门了。当然,不会有人求情的,除了太子,但是,太子这个时候除非没有脑子,不然也不会出现在康熙面前。 这次事情本就是索额图教唆太子,甚至私制龙袍。其罪万死难辞。太子心中虽然对这个叔父有所敬畏,但是绝不会因此而触康熙的霉头。所以。索额图一瞬间孤立无援起来。 康熙这些日子将索额图的罪行总结,昭告天下,斥责其为天下第一罪人。至于后来如何众说纷纭。有人说康熙将他囚禁,有人说让他拿着金饭碗讨饭,最后活活饿死。说什么的都有,但是真正如何,也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六月开始,似乎就在被死亡笼罩着整个京城。康熙四十二年辛巳。和硕恭亲王常宁薨。命诸皇子经理其丧。并谕诸皇子每日齐集丧次。至发引后乃止。又给银一万两、命内务府郎中皂保、监修坟茔立碑 常宁与康熙不算亲厚,但毕竟是兄弟情分,康熙虽然远在塞外,但是还是命留守京城的胤禛等人,办理了常宁的丧事reads();。 胤禩虽也留在京中,但是甚少出现在胤禛面前,只是重要的时候出现个把时辰,之后便以照顾裕亲王为由离开。 胤禛不好说什么,但是目光总是会随着胤禩离开的背影。很多人看在眼里,都会叹口气。当年紫禁城里最好的兄弟,如今却成了这样。 这些日子里,胤禩心中一直有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是有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一直持续到了半个月之后。可以说,那一天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那日胤禩像往常一样去侍候裕亲王,见他精神好,便说了几个笑闹段子给他听。裕亲王听了难得的开怀笑了起来,弄的正好进来的保绶吓了一跳。他都快忘了自己阿玛有多少天没有这样笑过了。裕亲王见他进来,招手让他坐在床前“你啊,以后多与你表兄学学,阿玛也就放心了,去把你几个兄弟叫进来,阿玛有话说。” 保绶心里知道他要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照做了。不久后裕亲王的几个儿子都来了,胤禩便主动的退了出去。 是夜。裕亲王福全薨。 ○壬寅。扈从大臣以和硕裕亲王福全薨逝奏闻。是日、上即自喀喇和屯启行。驻跸两间房。 康熙回来,已经到了七月。康熙一进京也不回宫,直接去裕亲王府上。上除缨。哭至柩前。奠毕。仍恸不已。诸皇子、及诸王、大臣、叩首泣劝者再四。上始停哀。是日、皇太后先临王第。上劝慰皇太后回宫。继命诸皇子、及扈从诸臣、侍卫、至和硕恭亲王常宁殡所奠酒。上进东华门。诣皇太后宫、问安毕。不入乾清门。自苍震门、入景仁宫。诸王、大臣、齐集宫门。奏请驾回乾清宫、少息圣体、复幸塞外避暑。上传谕曰、朕但恐皇太后过哀、朕心不安耳。俟王殡后、朕再起程。至于居便殿者、非自朕始。乃太祖太宗之旧典也。尔等不必恳奏。 ○谕宗人府、裕亲王之丧、皇子等理应穿孝。尔等确议具奏。宗人府议、同旗之皇子、应行穿孝。得上□日、裕亲王、朕之亲兄。岂可止令同旗皇子穿孝随命皇长子允禔、皇三子允祉、皇四子胤祯皇五子允祺、皇七子允祐、皇八子允禩、俱穿孝 ○丙午。上居景仁宫。不理政事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谕次日复临裕亲王丧诸王、大臣齐集后左门。叩首再四劝止。上传谕曰、太宗时頴亲王之丧、太宗亲临数次载在实录。此皆尔等所知。頴亲王系太宗之侄、况裕亲王、乃朕之亲兄乎。此朕效法祖宗、并非太过。朕昨因暑天劳顿、今日未往、明日必当再临。尔等不必恳奏 ○丁未。上居景仁宫。不理政事。辰刻。上临和硕裕亲王福全丧。赐内厩马二匹、对马二匹、散马六匹、骆驼十只、及蟒缎银两 ○戊申。上居景仁宫。不理政事。召大学士马齐等至乾清门。传谕曰、今岁山东雨水连绵、黎民被灾若不豫为赈济、一经逃散、难复安集。今当照前养山东饥民例、多遣人员、令其抚养。尔等可会同九卿议奏 ○己酉。和硕裕亲王福全举殡。上奉皇太后临王第。恸哭俟王柩发。上奉皇太后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完全的过渡章,亲们,下章开始正式进入到第三卷 第67章 何错 何错 胤禩一直守在裕亲王的灵前,康熙命众阿哥轮流守灵。纵然如此,胤禩也不曾离开。众人都知,胤禩与裕亲王感情深厚,但是更多的是认为他在作秀。最知道的莫过于胤禛,他知道,在这些长辈里,裕亲王是真正对胤禩好的,从心里对他好的那个,胤禩对于裕亲王,是敬重,是孺慕之情。 这日正好胤禛前来。见胤禩守在灵前,不顾周遭人。径自走到胤禩面前。“八弟,借一步说话reads();。” 胤禩没有办法当着众人的面拂了胤禛的面子。便起身与他出去。两人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胤禛轻轻的唤了声“小八。” 可是胤禩却不起任何波澜。恭敬的道“四哥有什么吩咐?” 胤禛一种苦涩悠然而生,顿了顿半晌才道“你多注意身体,皇叔必然不想你如此。而且,你尚且要顾及皇阿玛的感受,毕竟,天威难测。” 胤禩抬眼看了看胤禛“多谢四哥提醒。弟弟自当注意。若没什么事,弟弟先回去了。” 就在胤禩要错身而过的时候,胤禛一把拉住了胤禩的胳膊。 “小八,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说话的不像胤禛,就像是一个饱受风霜的无力老人。声音带着疲惫,沧桑,痛苦。 胤禩一顿,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四哥,还是放不下吗?昨日之日不可留,昨日种种譬如昨日之死。四哥念佛之人,何必苦苦痴迷。” 不等胤禛说话,胤禩便又道“《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想来,四哥也是知道的。” 胤禛紧了紧抓着胤禩的手。“我看不透。也不想看透,我不明白,我不过是苦苦爱着一个人,又何错之有。” “有,四哥爱错了人。这就是错。”胤禩不带犹豫的回答,就像一把利刃,不带犹豫的插进胤禛的心窝。 “真的是错吗?”他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胤禩,他只知道,这一刻,连呼吸都难。喉咙似乎哽咽着什么,酸痛着。 胤禩转身看向胤禛,看着他的眼睛,但是胤禛却不敢抬头看他,怕看见他眼中漫步的决绝,但是更怕的是,看到那双曾经包含于自己一样爱意的眼睛,什么也不剩下,只有无尽的冷漠和空白。“四哥,放手吧。”说着,拂去胤禛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他没有想到,他这轻轻的一拂,便将胤禛的手拂去。他转身离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害怕再多一刻,自己便狠不下心。 这日开始,胤禩回了府上,却是被人抬回去的,刚走到灵堂的胤禩,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晕死过去。众人赶紧将胤禩送回府上,康熙知道了,便勒令他在家休养。 胤禩躺着书房的榻上,旁边坐着一人,正是陈半简。 他摇头看着胤禩“在下从未想过八爷会如此狠心。” 胤禩半抬眼睛“半简有话直说吧。” 陈半简,叹了口气“或许四爷看不明白,但是在下是个过来人,也是个局外人,看的最清楚不过,可是,八爷错了,大错特错。你以爱为名,却给的只是伤害。” 胤禩一愣“是吗。” 陈半简道“八爷看看我就明白了。不过是一具被他强留的行尸走肉而已。八爷,你和锦澜真的很像,你们都一样自私,自负,自以为是。”说着,陈半简不自觉的留下眼泪。这么多年,忘不了的,也终究是这个情字。 胤禩没有说话,许久之后,他才道“不论今后如何,胤禩不悔。” 陈半简叹了口气,走出门外reads();。 他望了望天,轻轻说了句“锦澜,我好恨你。” 以爱为名的伤害才是最痛的。不问对方要的是什么,只把自己认为最好的去交付,却不知道,伤人至深。你只道为我好,为我幸福,却不知道,没了你,一切都变得虚无。这世上,只有自己爱的那个人给的,才是幸福。 胤禛回了府上之后,继续宿在书房,遣退了所有下人,独自都进密道,对面的出口已经被封死,胤禛没有命人再打开,只是独自保留了这边的入口,他总是喜欢走进这里,在里面静静的坐一会,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的坐在里面,因为,这样,离那个人最近。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胤禩改变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从未有悔,曾经的点滴他都记得,争吵也好,欢乐也罢,如今都变成了不怨遗忘,不能遗忘的回忆。成了证明他们曾经爱过的唯一痕迹。 或许,只有那样,才能让胤禩不再害怕。 胤禛笑了笑,却笑的很苦。 出去之后,胤禛喊来高无庸“去将邬先生请来。” 高无庸一愣,随即应下便出去了,想来,这紫禁城的天是越来越变了。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第二天胤祥来府上,便见到了那位邬先生。他早就知道邬思道这个人了,只是胤禛一直不用,这次将他接进府中,难得。。。。。。 去了胤禛的书房,他便开口“四哥,刚刚弟弟前来,看到了邬先生。你这是?” “嗯。”胤禛只是淡淡的应了一下。 “今个儿怎么跑来四哥府上了。” “没什么事便不能来?难不成四哥连小十三这个弟弟也不要了?” 胤禛瞟了他一眼“乱说些什么。” 胤祥叹了口气“四哥,你莫以为弟弟不了解你。八哥如今这样,必然有他的理由,四哥你莫要寒了心,咱兄弟几个一起长大,就算心大了,但是弟弟看的明白。八哥有他的苦衷。咱这些阿哥们,看着是享受荣华富贵,可是,哪个不知道,活着就是负累。若是可以,我情愿不做这个阿哥,做个江湖游侠,逍遥快活去。” “你这些话,说与我听听也就罢了,前往别乱说,皇阿玛若是听到,非将你一顿好打。” 胤祥笑笑“四哥放心,弟弟又不傻。” 胤禛不语,苦衷也罢,无奈也好,自己最伤心的不是他如今的离开,而是,什么都不说与自己听。原来,一直痴迷的只是自己,可笑可叹的也都是自己吗?难得,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明白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吗?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后来,他更相信,是胤禩碰到了什么,碰到了什么让他离开自己,觉得从来都是错的事。他不是不明白这种感情不为世人所容,但是,他也不过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爱上了,无悔了,仅此而已。又何错之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虐点,狗血点,但是这是必然的,今天不狗血,以后也会有这么一章的,所以请大家轻拍 第68章 产业 产业 胤禩这日将九阿哥和十阿哥全喊来了家里,本也喊了十四阿哥的,但是德妃有事将其唤了过去,胤禩便作罢了。 九阿哥今日多少有些不大情愿的意味。他大概也知道胤禩要说的是什么,无非也就是他堂而皇之的做生意的事。 果不其然,胤禩开场便是说到他做生意的事。 “小九,你也收敛点,明知道八旗子弟不允经商,你还做的这么光明正大,不是找骂吗,最近皇阿玛心情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真被人捅了上去,你能落得好?” 九阿哥心中多有不服“八哥这话说的倒是偏颇了,我虽然是光明正大的做着生意,可是哪个阿哥不是这样,便是三哥那般自持身份的,家里也没少有几间铺子。凭什么就只捅娄我一人的。” 胤禩知道他的脾气,素来他和小十在宫中算是一方霸主,半点亏都是不吃的,如今更是不肯认怂收敛,自己怎么说都不听,心中也是无奈。 “话是这样说,可是若真拿你开刀,就算你一起捅了出来,难道你就能免了挨骂?老爷子想骂你,你还能顶着不成?而且,我也没说不让你做生意,只是收敛点,别弄的老爷子拿你开刀才好。” 九阿哥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劲,口气直接冲了起来“八哥,我就搞不懂你,都是阿哥,怎么就你活的缩头缩尾的,也不觉得憋屈,现在他太子不得皇阿玛宠,处处被看着不爽,我们几个也得跟着受罪?人家都知道这个时候好好收拢人心,积攒底气,我这样也不是为了旁人,我从没想坐那个位子,我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么个料,我就喜欢做生意,我做了生意,咱有了底气才能去争一争,说起来还不是为了八哥你,怎么就不得你的欢心。莫说是我了,今个儿我胤禟摸着良心说话,我虽然是见不到四哥那个冷脸样子,但是我也知道他是真心个对你好,对着你是掏心窝子的,别看他现在对十三好,但是到底不及当初对你。你偏生把人心不当人心,四哥到底也是可怜。今日八哥不领我情,我无话可说,但是让我做缩头乌龟,我胤禟断然不会允的。”说完甩了袖子就出去了。 十阿哥倒没想到今日会来这么一出。显然也是被九阿哥吓到,当场愣在那里了。 过了一会,他见胤禩脸色不好,心想估摸着是给九阿哥气的,想了想,开口道“八哥,你别生气,谁知道今天老九怎么了,估计是这些日子给太子他们挤兑的,如今一口气咽不下去,毕竟我和老九好像从来都没收过委屈,突然让他这么憋屈,一时间受不了吧,但是,九哥说的有一点倒是不错,你对四哥,倒真是绝情了些,纵然真要这么决绝,也总该有个理由不是reads();。别怪弟弟多嘴,这事上,弟弟也站四哥那边。” 胤禩听完十阿哥说话,闭了闭眼,长叹一声“你和老九没受过委屈,所以我才怕你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受更大的委屈,毕竟天威难测,他先是皇上,之后才是阿玛,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这性子也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难得今日能坐到现在,如果同样一件事换了你,估摸着也得是这么个结果。可是,毕竟太子是皇阿玛亲立的,又是一直带在身边教导的,感情又岂是你我可以比拟的。终究天家,君臣之分不可乱啊。” 他本欲就此打住,想了想,终究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和四哥,并不是因为什么误会,你们只当是为大家都好就是。皇阿玛一生最恨结党营私。你看看鳌拜等人,又几个有好下场的,我也不过是为了大家都好。而且其中很多问题。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完的,你们也莫要再问,只继续做自己该做的就是,今后如何,谁有知道呢。都说你是个糊涂的,但是我却觉得你是个通透不过的。该怎么做,你也想的明白,便不用我多说了,日后你也劝着点老九,终究别现在就遭了皇阿玛的恨就是。” 十阿哥听了点点头,他也知道,胤禩能说到这份上是很难得的了,毕竟这是他和胤禛之间的事,他不好多问多说什么,既然如此,他也就多加注意些好了,老九在气头上,谁知道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胤禟是个会做生意的,康熙这么多个儿子里,就他最是有经商天赋,小时候在宫中便极爱收罗宝贝,长大后,更是励志当个皇商。便瞒着老爷子做起了生意,生意是越做越大,连胤禩都不得不佩服他的经商之道,自家爷不是没有铺子,但都是平平淡淡的,虽然不亏,但是也没有赚什么大钱,一般阿哥也都是如他这样,而老九不同,京城里能数的上的大铺子,九成是他的产业,便是连众阿哥出宫聚会最爱去的稻香楼都是他开的,只是知道的人甚少而已。如今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谁知道明天会是个什么风向。前阵子太子就因为着手经商的事给皇阿玛骂了一顿,如今难保太子不拖他下水。他们现在根基不如太子深厚。若是刚开始便遭了厌恶,便真的功亏一篑了。 现在,他输不起。 他这边正思索着该怎么办才好,那边十阿哥又想到个事。 “八哥,咱们几个素来也与十四不够亲厚,而且小时候你不是也不怎么待见他吗,如今却和他走的这般近了?” “德妃娘娘是个说的上话的,若是笼络的十四弟,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德妃娘娘素来偏心十四弟,这样,也可以更显出我们与四哥那边不对付,也好消了皇阿玛的戒心。只是十四弟,日后如何我等都不知道,你们自己也注意着些才好。总之八哥不会害你们就是。” 十阿哥原来并没有想到这层,只是单纯的与十四阿哥没什么感情,若真说亲厚,也只是从现在开始亲厚而已,小时候,毕竟没有玩在一起。现在既然要做大事,自然也不会拘泥这些“小节” 既然事情都说完了,十阿哥也就没有多留,赶着去九阿哥府上安抚他。胤禩也不留,让王贵送他出去之后,便自己拿了茶具,泡茶,饮用,倒是颇为怡然自得的感觉。他心中明白,如今身边的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各个都是天之骄子,纵然有一天上面那位怪罪,真正遭难的也只有自己。如此,也没有什么亏欠了。 作者有话要说:群号!~有问题想交流的可以加群.暗号是碧空尽 想和我交流的朋友可以加群勾搭我,我很好勾搭哒!~~~~~~~~~~ 第69章 流年 流年 清康熙四十二年十一月。○上幸城内教场。率诸皇子、及善射侍卫等射。上亲射二次、发矢皆中。射毕。上回行宫。 十一月的北京城,笼罩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满目的洁白,倒是给这座满是血腥的城市平添了几分干净。 这一年里,康熙都没有怎么将心思放在骑射上,便是巡幸塞外也比往年时间短了许多。这一年开年便是接着的丧事,加上索额图之事。康熙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如今大冬天的却难得有兴致要去骑射一番,众阿哥大臣,自然抓紧了机会奉承显摆。 不过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腹诽,这大冬天的,根本就是让人受罪,手的僵了,还如何拉得开弓。八旗子弟早就不是那个驰骋在草原上热血民族,现在各个娇生惯养,比那些汉人公子哥还来的金贵。如今这个节气,还有谁会去练练开弓,都一个个拿着手炉窝在家宅之中。 便是连十三这样好动的阿哥都忍不住拢着手炉对着胤禛抱怨。“皇阿玛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大冬天要去射箭。也不知道是真的兴致所致还是故意折腾我们。” 胤禛睨了他一眼。手上的笔依旧不停“你少说些混话才是真的。皇阿玛怎么做也是该由你多嘴舌的?嘴上没个把门的,也不怕以后说话没个遮拦被人传了去,那时候有你好果子吃reads();。” 胤祥嘻嘻的笑了两声,嘴上讨好道“我的好四哥,弟弟这不是只在你这里说,又不是缺心眼的,怎么会在旁的地方瞎说。若真这般没个眼神,弟弟还能活到今个儿?” 胤禛听他这么说,也放下了手中的笔“我瞧你现在胆子是越发的大了,在我这便什么都敢说了。” 胤祥这会可不嬉皮笑脸了,正了颜色道“四哥这话说的,若真是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才真的要憋死去。索性还有四哥让弟弟说说真心话。四哥也就别再委屈弟弟了。” 胤禛也是知道他的处境的,原本母妃也只是个庶妃,位份甚低,又是个不招眼的,皇阿玛多有忽视,下面的人也就都不上心,这些年还好些,人大了,性子爽朗倒是对了皇阿玛的胃口,才多有关注,但是人心隔肚皮,越是这样,越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索性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当是什么都没听见罢了。 胤祥放下手中的手炉道“四哥,你些许日子没练过骑射了吧。” 胤禛点头。 “那明日若是。。。。。。”后面的话不需要他说完,胤禛也明白。他是想说若是明日自己成绩太差,免不了被责骂。 “你放心好了,四哥不重骑射皇阿玛也是知道的,只要尚可就成,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瞧瞧你现在这蜷缩样子,恨不得再裹上一床棉被来的舒服,明日若是失了手,你看皇阿玛怎么削你。” 一句话让胤祥苦了脸,他虽然是精于骑射,但是这些日子也确实没怎么练,若是明日发挥不好,免不了一顿责骂,天知道这一年老爷子都没怎么高兴过。 “四哥到时候可得救救弟弟。” 胤禛哼笑一声道“我现在就救你如何。” 胤祥虽然疑惑,但还是不住的点头。 “你将暖炉拿了,大氅脱了,穿着单衣,在外头雪地里站上几个时辰,保准你明天不用去。皇阿玛还不会怪罪。” 胤祥瘪瘪嘴,这四哥,这时候来冷幽默,真是的。 次日一早康熙便带着众位阿哥还有大臣们去了校场。 太子第一个上场,且不说太子平日里虽然骄奢淫逸,但是这骑射功夫倒是一点也没怠慢,想来也是名师出高徒的原由。太子从小便打下了好的基础。如今三射三中,不偏不移。康熙不由的点头赞许。便是连一边那些看太子不顺眼的阿哥也不由的叫好。若是自个儿荒废这么久不定射成什么样子呢。 大阿哥第二个上场,许是太子刚刚三发三中,他现在即便也是这样三中红心,也体现不出什么优势来,于是第一箭射中红心之后 ,第二箭直接将第一箭打落下来,众人一片叫好,康熙身边的李德全不由的偷看了一下康熙的神情 ,见他面目表情,不赞也不恼,倒有些不知道怎么揣摩,只见那边大阿哥第三箭又将第二箭打落了下来。太子面上有些挂不住,康熙则依旧什么表情也没有。李德全不由暗叹,这个大阿哥一点都不知道为臣之道。锋芒太露。 三阿哥是个文弱书生,平日里就是一股子书卷气,众人包括康熙也不指望他能有多好的成绩,不过他成绩也不算太差第一箭偏了点,但是后面两箭也都在红心之中就是了,康熙便点点头,算是不奖不罚。三阿哥心里则是暗暗高兴,比自己预期的好了很多,至少不会被责罚了reads();。 胤禛上场,便不由的引来几道专注的目光。胤禛似乎在骑射上并不出色。虽不比三阿哥差,但是在兄弟中却也说不上好就是了。胤禛三箭都在红心之中,但是并没有很正的插在中间,而是多少有些靠近边缘。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很好的成绩了。这倒是让那几道目光都安然的收了回来。 之后扥五阿哥和七阿哥都是带兵打过仗上过战场的阿哥。七阿哥虽腿有残疾,但是射箭绝对不在话下,果然二人成绩皆是不俗。 轮到胤禩上场,便不由的比胤禛更多了几道目光的注视。胤禩心中知道,也只做不知,平平淡的上场,交出一份平平淡淡的成绩,他与三阿哥一样,一箭射偏,也算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之后那些小年纪的阿哥,各个都是顶好的,别看胤祥昨个儿还窝在胤禛那里抱怨,今日上场,成绩也是三箭齐中,这些小阿哥的成绩倒是看得康熙眉开眼笑。末了康熙站起身来,李德全小心的跟在后面伺候。 康熙走过来看着面前的儿子们道“你们这几个做哥哥的,成绩还没有这些小的们的好,也不害臊了去,今日众大臣都在,你们也不怕丢脸,就给朕交了这么个成绩出来,回去之后多加练习。” 康熙这话说的像是在责罚,但是语气中却没有一点的生气,也知道他不过是装样子训斥一下而已,众人齐声应是。康熙点点头,走到场中转头向李德全说道“去,把朕的弓箭拿来。” 李德全应了一声边去拿弓箭。众人知道康熙这是要亲自射箭了,多少都有点期待。但是又惶恐,这若是皇上射的不好。。。。。。。 李德全将御用弓箭拿来。康熙掂了掂重量,迈开一个马步,右手扣弦。挽弓如满月,只听“咻”的一声,箭飞射出去。正中红心。全场叫好。康熙又射一箭,亦是红心之中,康熙两箭之后并没有射第三箭,将弓箭交由李德全,叹道“老了,不服老不信,这两箭射下来,倒是有些费力。果然还是要看年轻一辈了。” 这话说的让在场的阿哥大臣都不由的冒了汗,这帝王一副老,这是要?心中各有猜测。康熙笑笑。又看了看侍卫们的功夫。便摆驾回宫。 走的时候,胤禛不由的转头看回校场,他这一举动,倒是让胤禩瞧见了,两人目光一触,随即分开。都回忆起许多年前的一幕画面。 回去之后,胤禛便又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 第二日,高无庸进来喊胤禛早朝,只见自家主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胳膊下压了张纸。高无庸认得的字不多,只认得其中几个字。“栏,玉,在,只是,改,一江春水”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ps:看了姑娘们的评论,我能说,姑娘们,咱能不伤春悲秋不!~ 那啥,我说了一定会是he!~ 我真的说了我说了我说了我说了!!!!!!!!!! 但是虐只是中间的过程 而且有些事我留了伏笔,以后会一点点浮出水面,大家淡定点吧!~ 好捉急的作者受不了各位姑娘的哀怨劲,跑出来吼一句!我真的是个你们he啊!!!!!!!!!! 第70章 稚子 稚子 清康熙四十三年。夏四月。四贝勒府上的大阿哥病重卧床。康熙派数名太医诊治。只道是身子虚弱,生下来便是这样,过了暑气,所以病情沉重。 弘晖是胤禛与嫡福晋乌喇那拉氏所出。生于康熙三十六年,如今七岁。弘晖素来身子不好,颇有点先天不足的意味,总是喝着药。然而弘晖却依旧是个好动的性子。不似别的阿哥家的小孩子,一个比一个娇气金贵,要么就是自持身份,颇为无趣。弘晖素来得叔叔伯伯的喜爱,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便是见着康熙,也敢撒娇。这倒是让康熙颇为喜欢。 虽然弘晖平日里也是常生病,但是如这次这般来势汹汹倒是少见。所以康熙赶紧派了几个太医来,但是显然什么也没有诊断出来,也就是让继续养着。 那拉氏连日守在弘晖身边,胤禛也是一下朝就直接回府看着。倒是弄得后院的女人们个个嫉妒愤恨, 表面却还要装作伤心。 弘晖总是昏昏醒醒的,有的时候一两天也不醒,有的时候才几个时辰便醒了,弄的一十二个时辰都要有人在床边守着才好。 这时好时坏的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了,嫡福晋那拉氏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下面都是青黑的,眼睛里也是红红的,硬生生的熬出来的血丝reads();。开头那些女人巴不得弘晖不好,可眼见着胤禛也半个多月天天守着弘晖,后院一天也没来过,倒是一口银牙咬碎,却也不敢说什么,只盼着弘晖要么早点过了,要么早点好,这样熬着,自个儿也备受委屈。 这日康熙将胤禛喊去宫里,见胤禛也是一副疲惫的样子,康熙也没让站着,喊李德全给搬了椅子坐下。 “弘晖这两日可好些了?”康熙语气倒是平和,比平日里说话都温缓了几分。 胤禛淡淡的回道“这些日子还是那样时好时坏的,也没见着身子利落多少,倒是为难了那拉氏天天守着。” 康熙沉吟了一下道“宫中太医说的朕都看了,若是真不行就去民间寻寻,朕记得当年辞官还乡的陈太医医术不错,你去寻他吧。若是他不在了便使他徒弟来瞧瞧。” 一般宫里人有什么差池,断然不敢差使民间的人来,康熙这么说倒是破了例。胤禛听了也知道康熙这是真心关照这弘晖。赶紧的跪下就要磕头谢恩。康熙摆摆手“行了,那些虚的都搁着吧。朕差你来还有别的事。” 胤禛也知道康熙断然不会只是为了询问弘晖的事。赶紧起来坐下,继续听康熙说话。 “朕过些日子准备去塞外,既然弘晖现在身子不好,你便留在京中,平日琐事你多盯着些。有什么事八百里加急给朕。朕准备留你还有老三监国。老三那性子如今又在编书,估计多有顾及不上,你多看着点。” 胤禛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一如既往的淡然。“儿臣知道了。” 这样听康熙的意味应该说是要将大阿哥和太子都带走,想来也是对他们都不放心,索性都带在身边,看他们能玩出什么幺蛾子。 胤禛心里清楚康熙的想法,面上却更加平淡,完全一副不介入世事的感觉。康熙有的时候也看不透这个儿子。或者说,不知道他是真是假,是不是很的如此不介入皇位之争。 康熙又随口问了些话便让胤禛回去了。胤禛退出去之后便往永和宫走,既然来了宫里,不请安也不是个事。 德妃虽然不喜欢这个从小就被别的女人抢走的儿子。但是对于自己的长孙还是很喜欢的,加之那拉氏常来宫里侍候,让她对于那拉氏并无不喜,也到还有些喜欢。如今弘晖病了,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多次让人送了东西出去。 胤禛过来请安的时候,永和宫里并没有别人,德妃也是随意的靠在凉椅上。身上穿着浅绿色绣百合花旗装,倒是看着清爽。一旁的宫女打着扇。见胤禛进来都是俯□请安。 胤禛抬了抬手让他们起来。然后恭敬的给德妃行了礼。德妃语气淡然,没有对着十四阿哥时候的温情,倒像是面对一个不相干的人。 “起来吧,刚打你皇阿玛那边出来?”德妃淡淡的问道。 “是,皇阿玛询问了下弘晖的状况。”胤禛自动将话题圈定在这里,不想德妃多问,或者又是什么让他关注十四的话。 德妃点点头道“弘晖身子可好些了,若是再不好,便着人去民间寻大夫,这太医医术虽好却也不是万能的。虽然这不合规矩,但是规矩终究是死的,往年也不是没有这种例子,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你去寻来也好,只是做的仔细些罢。” 这话虽然康熙刚刚也与自个儿说了这些话,但是德妃说却好像不太一样,或者说,没想到德妃也会与自己说这么一番话reads();。 胤禛又陪着德妃说了些话,见德妃累了便告退回去了,德妃也没多久,由他去了。 清康熙四十三年,夏六月 ○乙亥上巡幸塞外命皇太子允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八子多罗贝勒允禩、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允禵、皇十五子允禑、皇十六子允禄、随驾自畅春园启行。是日、驻跸汤山。 ○丙子上驻跸怀柔县。 如预期中的那样,六月的时候康熙便带着大班人马去了塞外,留下三阿哥和胤禛监国,虽然还有五阿哥和七阿哥在,但是这两人素来不问朝政。真让他们监国估计也不知道如何下手的好。 胤禛之前回去便差人去寻了那陈太医,那陈太医带着自己的徒弟来了。两人便住在胤禛府上,倒也没人知道就是。陈太医一路上便听胤禛派去的人说着弘晖的状况,陈太医心中大概有所知晓,但是却也不敢认定。 到了胤禛府上,见全府上下都愁云惨淡的。便也知道弘晖病情严重。也未休息,便直接去看弘晖。望闻问切之后,陈太医眉头皱了起来。胤禛在一旁见他这样,想来情况也不大好。只见陈太医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四爷,可否请福晋出来?老朽有几句话要问福晋方可确定。” 满人没那么多规矩,不像汉家女子,不随意见客,虽然那拉氏刚刚也回避了,但是请她出来,也并不是什么有违规矩的事。 胤禛听他这么说,赶紧让高无庸去讲那拉氏请来。那拉氏倒也没走远,想来就在外面候着。高无庸刚出去她便进来了。 那拉氏面色着急,见了陈太医便道“陈太医还请救救弘晖。” 陈太医摆手“福晋不比多说,医者父母心,老朽若能救自然会救。只是看了大阿哥的情况,老朽有几句话问福晋。” “陈太医但说无妨。” “福晋当年怀大阿哥的时候,可有吃些什么补品。或者说,主要的安胎药是谁开的。” 他这一问,那拉氏和胤禛都是一惊,想来那时候便有人图谋不轨了。好狠的心。 那拉氏仔细想了想道“平日里也就是服了些安胎药,若是说安胎药的方子,当初也怕有差池,专命人抄了份放着,这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寻来。陈太医稍等片刻,我这就命人找来。”这边那拉氏让人去寻多年前的方子,这边陈太医又问了许多问题。 得知弘晖是早一个月生的,便又肯定了心中所想。等了会儿,果见一个丫鬟带着方子来了,那拉氏看了眼便递给陈太医“没错,是这方子,我还是认得的。” 陈太医看了看,方子并没有什么问题。他想了想又道“福晋可否让老朽把个脉?” 那拉氏理所当然的同意,将手递过去。陈太医仔细把了把脉。 道“福晋的身子可是再无孕?” 见那拉氏点头他便又道“当年福晋怀大阿哥的时候便有人做了手脚,这安胎药是无错,但是与福晋的身子不合,福晋服这个药是会有损胎儿的,之后也会不孕reads();。但是这么多年了。现在也无法了。大阿哥的病便是那时带出来的,恕老朽无能。” 一句话说完那拉氏登时晕了过去。,胤禛眉头更紧。他想了想道“陈太医当真无法?” 陈太医叹了口气“这不是病不是毒,老朽就算想治也没有办法,这是先天有损而成,经年累月的,早已坏了底子,说句不好听的便是油尽灯枯之兆啊。” 胤禛听他这么说,也知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让高无庸去准备。 高无庸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赶紧的退出去,出去之后他也不由的拿袖子擦了擦眼泪。不能在主子面前落泪,这是他们当奴才的规矩。 弘晖阿哥是他看大的,弘晖时常缠着他,但是却不会像别的阿哥那样不把他当人看,他一直对自个儿很好,喜欢坐在自己腿上撒娇。骑在自己身上。如今。。。。。。人非草木,又怎么能不伤心呢。 那拉氏那里到夜里才醒来,醒了也只是呆呆的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帐子出神。身边的丫鬟着急,却也不敢打扰她。 突然弘晖的嬷嬷进来急道“福晋,福晋,您快起来,大阿哥醒了唤您呢。” 那拉氏一听也来不及整理衣着便过去了,进了弘晖的屋子,见他睁着眼睛看向门口,似乎在等自己,那拉氏心里一揪赶紧过去。 坐在弘晖床边,摸了摸他苍白的小脸。弘晖看着那拉氏声音低低的喊了声“额娘。” 那拉氏忍着眼泪道“额娘在呢,弘晖要什么。” 弘晖又道“弘晖想阿玛,额娘。弘晖好想你们。” 那拉氏声音有点哽咽“说什么傻话呢,阿玛额娘不都在呢吗。” 弘晖这回没有说话了,或许是人的本能,他很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弘晖将眼睛转向胤禛,伸手要去拉他,胤禛赶紧过来到他身边。“阿玛在。” 弘晖一脸恳求的的对胤禛说“弘晖想要阿玛抱抱。” 满人素来讲究抱孙不抱子,这些阿哥们基本没有被自己的阿玛抱过,胤禛虽然宠他,但是规矩面前也还是不逾越的。 胤禛一愣,没想到弘晖竟然会提这个,但是也没有迟疑,走过去将弘晖抱了起来。顿时弘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那拉氏在一边偷偷的将眼泪擦去。弘晖低头靠近胤禛的耳朵,低声说了一些话,这些话却让胤禛明显一愣。 说完弘晖笑笑,眼睛有点不自觉的耷拉。“阿玛我困了。” 胤禛将弘晖放回床上,弘晖满意的笑了笑又道“阿玛,帮我照顾好额娘。” 说完眼睛便实在让不住的耷拉下来。三天之后,弘晖便这样在睡梦中去了。时年八岁。 由于弘晖早殇未成年,便将遗体火化,用坛子装了起来。胤禛将消息传给康熙。康熙看着奏报也是一愣,赏赐了一些东西,便也算完了,倒是胤禩明显不相信。 他也是知道弘晖身子不好的,前些日子知道病了,但是没想到就这么去了reads();。 胤禛并没有流泪,只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弘晖的床上一天一夜。似乎,皇家的孩子都不易成人。都太难,或许弘晖说的是对的。 他说“阿玛,皇家的孩子成人不易,弘晖知道,八叔很苦,阿玛要相信八叔有自己的苦衷,他是真心对弘晖好的人,弘晖看的清楚。” 这样一个孩子,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原来最通透的人,或许是他吧。是啊 ,皇家的孩子成人不易。 那拉氏哭晕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从丧子之痛中缓过劲来,但是身子却又更坏了。服了一个月的药方才好转。 之后的她越来越沉静稳妥,似乎什么都不再是她关心的所在,只是平平淡淡的过着一份没有结束的日子而已。无奢无求,无恨无怨。 ps:作者其实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让弘晖死,可是还是选择了死吧,其实个人特别喜欢弘晖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特别对我的胃口,十分喜欢这娃。说实在的,写弘晖的死,真把我写的特难受。而且在查阅一些资料的时候,更觉得可怜。 爱新觉罗弘晖(1697年4月17日-1704年8月17日),清朝雍正帝长子。弘晖生于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三月[1]廿六(4月17日)。生母是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为内大臣、承恩公费扬古之女。爱新觉罗弘晖是雍正的嫡长子,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六月初六(8月17日),弘晖病死,年仅8岁。雍正十三年十一月,乾隆帝追封大哥为亲王,谥号端。 弘晖是火葬的,而且后来被盗墓,骨灰倒在了门口,骨灰罐被盗。墓葬规格也极其简单。只是简单的三个微微隆起的土包 雍正的另一个儿子皇三子弘时死于雍正五年,当时雍正皇帝将自己的万年吉地(陵寝)定于清东陵的九凤朝阳山。根据康熙年间的规定,早殇皇子一律附葬东陵附近的黄花山。所以端亲王,阿哥弘时初葬清东陵附近的黄花山皇家陵地内。直到乾隆三年,雍正皇帝在清西陵的泰陵建成,雍正皇帝也已经入葬完毕。所以,乾隆皇帝下达上谕:“现黄花山端亲王金棺,皇三子金棺于乾隆三年十月二十二日移送。东直门外怀亲王(雍正皇帝第八子福惠)金棺于十月二十六日移送。陈设仪卫随行,沿途各盖芦棚,咸于乾隆三年十一月初五日安葬。” 而且,让作者不爽的是,端亲王园寝,阿哥园寝和怀亲王园寝是同时营建的,他们都是雍正皇帝的皇子,然而墓穴地面上的处理却是三样。端亲王园寝里是三座微微隆起的土包,怀亲王园寝没有封土,而阿哥园寝却是等级较高的宝顶月台,厚此而薄彼。 这是百度百科上提出的质疑的问题,对此,作者有自己的个人观点,就是,乾隆素来不靠谱,他一个庶出儿子,难免羡慕嫉妒恨。他不着调才正常。再次鄙视不着调且极度败家的乾隆,顺便为中国那么多珍贵的书画哀悼,被他盖上那么挫的章!鄙视,再为故宫满墙的乱涂乱画哀悼,这孩子是有多手贱。。。。。。。。。。。。。他的字要是有他爹的字好看,我保证不鄙视,他多写点我都没意见! 以及,你们要不要猜一猜下一章会怎么样!~猜中有奖!~啦啦啦!~ 以及,各位姑娘请淡定,其实我很想给大家肉看,没有肉也可以有肉汤不是,但是最近严打严查,编辑都站短提示了,据说是连接吻都封,于是,姑娘们请淡定。话说,有多少人同意写章弘晖的番外!~如果没人对他有兴趣,我就不写了。。。。。。 第71章 默然 默然 康熙一行回宫已经是九月的时候了。两个多月过去,四贝勒府也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没有了愁云惨淡的素白,换来的是一种被遗忘的沉默。想来真正记得弘晖的人,没有几个吧。 胤禩回来之后,并没有为了躲胤禛而不去四贝勒府。相反的,回来当天,也不多休息,便去了府上,可是得到的答案是,四爷去了庄子上,没回府。 胤禩一愣,心里多少有点抵触,但是还是吩咐了一声王贵,自己骑马去了执园。胤禛有许多的庄子,这是每一个皇子都有的产业,但是他就是很确定的知道,胤禛就在执园。胤禛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种毫无感情,毫无弱点的人,甚至,他比谁都要重感情的多。他爱恨分明,从不优柔寡断,自己的脆弱永远不展露人前,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不带感情的人。 胤禩也不知道自己竟然用了比往常快一倍的时间到了执园,开门的老伯依旧没有变,似乎这一年来,改变的只有自己一样。见到他的到来,对方显然很吃惊,但是这种吃惊只是一个瞬间就没有了的表情。胤禩没有得到阻拦。径自走去他与胤禛的房间,却没有看到人。 他没有问胤禛去了哪里,径自去了后面自己种红豆树的地方。果见胤禛在那里亲自给它们浇水,松土。从背影看,倒像是个恬静的农夫,动作缓慢而小心。 “你来了。”胤禛没有转过身,但是就知道了他的到来,只是淡淡的三个字,然后便不再有话,继续做着手上的活计。 “四哥近日可好。”胤禩见两人之间沉默的诡异,便主动开口,却问出一句自己都想笑的废话。能好吗。。。。。。 “还好,劳你挂念了。”胤禛语气平和,不若素日里的清冷,也不是以往对着胤禩时候的温言软语。 胤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很恨两人之间的这种疏远。“今年中秋,没有花灯。” “弘晖刚去,我和你四嫂也都没兴致,便都不做打扮,府中上下倒是一片清冷。弘晖那孩子素来喜欢你,若你得空,便去看看他也是好的。”见胤禛这样的答非所问,胤禩也只能顺着应下“今日去四哥府上也是想请四哥一同去的,弘晖那孩子素来缠我,如今去了也没见着。从塞外带了些塞外的零食,倒是想给他的。” “有心了。弘晖去的时候,还提到你。” “他说了什么?” “他说,皇家孩子成人不易,你有自己的苦衷,你对他是真的好,他看的清楚。” 胤禩万万没有想到弘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直知道弘晖早熟,却不想生就一副七窍玲珑心reads();。自己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话噎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或许你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吧。”说完这话,胤禛也不再想说什么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只是,他选择留在身边一起走的,不是自己而已。 胤禩也察觉到了胤禛的态度,但是,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又或者说,是别人帮他选的,总之,已经这样了,无力挽回,不管今后如何,他都要接受,并付出代价。这是他一早就预见的。 胤禩一直沉默,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忙着。当胤禛忙完的之后,见胤禩还站着那里一动不动便问道“今日天色不早了,你便歇在庄子里吧,我让人给你准备房间吧。你也早点歇着。” 毫无差错的安排,却被胤禩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他道“就按照原来那样就好。不必专门布置了。” 胤禛倒是没有想到胤禩会这样说,但是也没有反对,一切按他的安排就是,自己也无力去说什么。如今,都随意吧。 两人没有这样抵足而眠已经很久很久了,久的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这时候两人才会发现,原来,曾经的过往,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模糊起来,唯一抱着不愿放手,或者说放不开手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情字,无关记忆,无关任何,只是一抹心底最深的悸动。 灯。并没有谁去熄灭,而是自己在一点一点的耗尽,原本微弱的亮光,此时已经不见,黑暗中,彼此都看不清。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为什么来这里。”胤禛主动开口道,他以为,胤禩永远不会再来。 胤禩知道他会有这么一问。沉默了一会说“想来就来了吧。没有为什么。” 胤禛不再说话。过了许久,连胤禩都要以为他睡着了,胤禛却突然转过身来,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但也只是这样紧紧的抱着,什么也没有发生。胤禩渐渐的放松下来,感觉到胤禛的呼吸开始有规律而又沉沉的。 胤禩不愿多想什么给自己招惹麻烦,便也闭上眼睛,渐渐的进入梦乡。他并不知道,此时的胤禛已经睁开的眼睛,此时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可以看的清楚胤禩的轮廓。他只是这样看着。 为什么你不让我陪你到最后。 第二日一早,胤禛便先行起身。等胤禩起来的时候,早餐都已经备好。胤禩赶紧穿戴整齐。坐下一同用餐。 “这几日不用上朝,你若是今日方便,我便带你去看看弘晖罢。” 胤禩点头。并不言语,只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其实他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谁都会趋于梦境的温暖,既然如此,只让他多沉迷一下,一下就好。执园,是不与朝堂沾染半分的地方。 两人吃饭早餐,便各自骑上马,往黄花山去了,那里是所有未级成年便早早去了的皇子公主们的沉睡之地。 黄花山并不像皇陵那样警卫森严,只有山下的一个侍卫所。按时有人巡逻而已。侍卫们见来人是四阿哥和八阿哥,感觉行礼请安,丝毫不敢怠慢,然而胤禛只是摆了摆手,并不要他们伺候。 两人一直走到弘晖的墓前,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坟冢reads();。胤禩将带来的东西,全部放在了弘晖的墓前。胤禛也不待他说话,便径自走开。他似乎知道胤禩有什么想说的,却不想被自己听见。 胤禩在弘晖墓前很久。一直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甚至他会想,如果当年不是因为胤禛,自己也该躺在这里了吧。许久,胤禩在走前,对着弘晖的墓低声说了一句“来世,莫再投生皇家。”说完便走了。 胤禛并没有走远,见胤禩朝自己走来,便也迎了过去。“走吧。” “嗯。” 两人出了黄花山,胤禛对胤禩说“我送你回京吧,想来你昨个儿也没在府里多待,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胤禩只轻轻的嗯了一声,便算是回答。 胤禩和胤禛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话,快进城的时候,恰好又见十阿哥和九阿哥出城来。 四人碰到,情形倒是有点怪异。胤禩主动开口,打破了这样的尴尬“你们怎么出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九阿哥道“还不是寻八哥有事,但是八嫂却说八哥去了四哥的庄子上,于是想着便寻了出来,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出城去,所以本想去四哥庄子上打秋风耳朵,可是刚出来便碰上了。” 胤禛听他这么说道“你若是想去,什么时候咱兄弟几个约了一起去就是。这些日子四哥太忙,倒是疏忽了许多,咱兄弟几个倒是许久未聚了。” 十阿哥听了便说“四哥说哪里的话,下会有时间聚一聚就是了,正好弟弟的庄子下个月该建好了,到时候一同去就是。” “如此也好。” 四人这样一番客道。便一同回了城。胤禛独自回府,九阿哥和十阿哥则随着胤禩进了八贝勒府。 九阿哥也不避讳,直接问道“八哥,你怎么突然跑去老四的庄子上去了。” “昨日准备去看望下四哥的,毕竟弘晖去了,弘晖也算是咱几个看着长大的,多少情分是在的,他去的时候我尚没有回来。如今回来也,怎么也不好不去。问了一声说四哥去了庄子上,想来还是去一趟的好,将东西捎给四哥便罢了,不了天色也是不早,索性歇了,今日则与四哥一同去的黄花山。” 十阿哥听着也是一叹“你别说,这小辈里头,我也就是看弘晖还顺眼些。” 九阿哥这次竟然没有反驳,反而赞同的点头“这倒是。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就会喜欢弘皙的,那小子也就看着乖巧,内地里还不知道怎么个心机深沉。” 胤禩摇摇头道“到底还是爱屋及乌的多。老爷子宠爱太子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弘皙自然也入得了老爷子的眼。只是弘晖这次到底是怎么去的。” 胤禩原本想着,老九老十都能算的上是消息灵通的而且当时又都在京中,多少也都该知道些。没想到这两人都是摇头。 这倒是让胤禩怎么都没有想到。 “都说是生下来底子便不好,是先天的病,可谁又说的清楚呢。”老十如实说道。 胤禩心下留意,但也是不着痕迹的,他可不相信什么淡出的生下来底子便不好的说法reads();。 与此同时,当初陈太医在弘晖去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四贝勒府,而是继续待在府中为嫡福晋那拉氏调理身体。如今见也好的全透了,便告辞了。胤禛没有理由多留,便命人包了些谢礼,差人送陈太医他回去老家。 然而陈太医却拒绝了,他对胤禛说“四爷不必着人相送,老朽有徒弟陪着,自己回去就成,也免的招人耳目。老朽大半辈子在这京城之中,多少还是懂得的。” 见他这样说,胤禛也无法,只得让他自己回去。 路上,师徒二人走的也不急,只是比较徒弟年岁还小,没有接触过皇权,对于师父这样的做法,多少还是有些疑惑的,终于他还是问了师父“师父,您为什么药拒绝四爷让人送我们的安排,那样不是方便很多吗?” 陈太医摇头“你没经历过皇权,不懂,你随我学习十载,为师也知道你的性子是个靠的住的,你素来沉稳安然,不是个追名逐利的人。为师当年在宫中出任太医院院判。见多了这些尔虞我诈。也生怕一个不妥当便连累家人,索性辞官,到如今已经十五年了。为师也不妨与你直说。四福晋是被什么药所伤,为师一清二楚,但是却不能向四爷言明。那种东西需下在安胎药里才能成事。若不是当年偶然得知,为师也不知道。这种东西无色无味,成粉末状。名纤石。是前朝留下来的东西,据说,只有皇帝能拿得到。所以,为师不能说。” 他这样一说,他的徒弟则更是糊涂了“师父,您这样说就不对了呀,皇上完全没有必要给四福晋下药不是?” “皇上是没必要,但是总有人有必要,那人只与皇位一步之遥,自然能拿得到。如今为师告诉你,也只是当一味药说与你听,日后切不可与人提及,以免惹祸上身。”说完,陈太医自己也是一叹,想他当年如何刚正不阿,在皇宫之中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也学会了,凡事不听不说,不记不看。他徒弟也是个通透的人,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关系,赶紧点头应下,心里则更是提醒自己千万要烂在肚子里。 师徒二人渐行渐远,也带走了弘晖离去的真相。 那日之后,胤禛都没有再去过那个密道,却也没有封死它,只是偶尔会看着出神。 想死想吐血,想撞墙!!!!!!! 因为我发现同年,四品典仪官凌柱之女要嫁进四贝勒府了!!!!!这算什么事!!!!!!!擦擦擦擦!!!!!!!!!!!!! 孝圣宪皇后,钮祜禄氏。满洲镶黄旗,四品典仪凌柱之女,生于康熙三十一年(1692),十三岁入胤禛贝勒府,号格格。嗣帝乾隆帝生母。康熙时初为藩邸格格。康熙五十年八月庚午生弘历。雍正元年封熹妃;八年晋熹贵妃;九年,孝敬皇后崩后,摄六宫事。雍正十三年九月,弘历即位,尊为(圣母)皇太后,上徽号曰崇庆皇太后。国有庆,屡加上,曰崇庆慈宣康惠敦和裕寿纯禧恭懿安祺宁豫皇太后。四十二年丁酉正月二十三日,崩于圆明园之长春仙馆,年八十六。葬泰陵东北,曰泰东陵。既葬,上谥;嘉庆中,再加谥,曰孝圣慈宣康惠敦和诚徽仁穆敬天光圣宪皇后。子一,皇四子弘历,即乾隆帝。 于是越来越讨厌这个女人。。。。。。。。。。。。真的好讨厌她 虽然我讨厌她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那个香肠嘴的演员= = -------------------番外分割线--------------------------------- “八叔reads();。阿玛又罚我写帖子,你帮我求求情吧”。弘晖扒在胤禩的身上便不愿意下来。他知道他家八叔最是温柔,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说话,阿玛一定会放过自己。 胤禩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他糊弄了“你小子又干了什么坏事,让你阿玛罚你。” 弘晖嘟了嘟嘴,有点扭捏,但还是说了“就是跟阿玛顶了几句嘴。” 他这么一说,胤禩倒是奇了,这小子素来怕他阿玛,如今竟然敢跟他顶嘴?“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胆子大了。” 弘晖立刻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八叔,我可是为了帮你说话。” “哦?”胤禩挑起眉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需要这个捣蛋的小子替自己说话了? “那天阿玛说我嬉皮笑脸的,没个整形,也不知道学着机灵点,什么都放在脸上,让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我就说我才不要像阿玛那样天天沉着张脸,多吓人,走到哪里都像是个活阎王。我要像八叔那样,天天笑嘻嘻的,还是像八叔那样比较好看一些。结果阿玛就说,你要像你八叔便像你八叔吧,只是那字别像你八叔一个字,这就给我滚回去临帖子去。”弘晖说完,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胤禩,仿佛在说,你看我真的是为了帮你说话才被罚的。 看着弘晖这个样子,胤禩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这小子真是活腻了,竟然敢说那人是活阎王,还说什么像自己比较好看,好看。。。。。。。自己又不是女人,要什么好看。最重要的是,那人什么意思,自己字丑虽然是个所有人都知道的公开的秘密,但也不用这样在小孩子面前直接戳出来吧,怎么也该给他这个当叔叔的一点面子才是。心里这样想着,便也觉得是胤禛的不对。于是便拍拍弘晖的头,“你这小子,果然是个惹祸精。连你阿玛也敢惹,你且回去抄着,八叔替你说情就是。保证让你小子轻松些。” 得到了胤禩的保证,弘晖笑嘻嘻的走了,就知道自家八叔最是好人,三言两语搞定的八叔最是好了,当然,能三言两语搞定阿玛的八叔才是真的厉害,想来,天下间也就只有八叔能办到了吧。想到这里,弘晖暗自美着。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笑的就是个小狐狸的样子,这点倒是和他那好看的八叔一个样子。 若是胤禛看到不知道该作何想法。 当天,胤禩便直接去找胤禛理论。却被胤禛挑眉一看道“怎么,难得说错你了?若是你以前勤奋些,也不会写的这么一手字。”说完便不理胤禩了。 胤禩一气之下便和胤禛“吵了”起来,顺便为弘晖求情,当然最终这情是求下来了,只是胤禩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便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这是作者有话的分割线---------------------------- 以上是弘晖的第一篇番外,之后还会陆续有的!~这也算是咱对弘晖喜爱的私心的一种补偿吧,这也就好像时间回去到了过去,顺便也可以重温一下胤禛胤禩甜蜜的时光。 再以及,作者打滚求长评,哪位好心的姑娘,就送人家一篇长评吧!~~~~~~~蹭蹭,人家都写了二十万字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或者说我要写长评者,日后送定制一本咩。。。。。。。。。 怎么有点贿赂的赶脚reads();。。。。。。。。。。。。。。 ps:大家可以完全无视以下文字,当然有兴趣的亲们可以看看。。。。。。。 主要就是雍正的几个后妃啦,再次不愿意看到弘历的娘!!!!!!!!以及我也不喜欢年妃。。。。。。。不喜欢年妃只是因为年羹尧,和蒋欣无关,但是讨厌弘历娘,一半是因为弘历一般是因为香肠嘴= = 皇后 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满洲正黄旗,内大臣费扬古之女。元配嫡后。世宗为皇子,圣祖册后为嫡福晋。雍正元年,册为皇后。雍正九年九月己丑崩。谥孝敬皇后;乾隆、嘉庆累加谥,曰孝敬恭和懿顺昭惠庄肃安康佐天翊圣宪皇后。祔葬泰陵。子一,皇长子弘晖,八岁殇。 孝圣宪皇后,钮祜禄氏。满洲镶黄旗,四品典仪凌柱之女,生于康熙三十一年(1692),十三岁入胤禛贝勒府,号格格。嗣帝乾隆帝生母。康熙时初为藩邸格格。康熙五十年八月庚午生弘历。雍正元年封熹妃;八年晋熹贵妃;九年,孝敬皇后崩后,摄六宫事。雍正十三年九月,弘历即位,尊为(圣母)皇太后,上徽号曰崇庆皇太后。国有庆,屡加上,曰崇庆慈宣康惠敦和裕寿纯禧恭懿安祺宁豫皇太后。四十二年丁酉正月二十三日,崩于圆明园之长春仙馆,年八十六。葬泰陵东北,曰泰东陵。既葬,上谥;嘉庆中,再加谥,曰孝圣慈宣康惠敦和诚徽仁穆敬天光圣宪皇后。子一,皇四子弘历,即乾隆帝。 皇贵妃 敦肃皇贵妃,年氏,康熙四十八年左右,圣祖指配年遐龄幼女,为雍正帝藩邸侧妃。汉军镶黄旗,湖北巡抚年遐龄之女,原授一等公、抚远大将军、川陕总督年羹尧之妹。康熙时为藩邸侧福晋。雍正元年封贵妃。三年十一月,病重,晋皇贵妃;二十三日薨。谥曰敦肃皇贵妃。祔葬泰陵。子三,福宜、福惠、福沛,皆殇;女一,皇四女,亦殇。 纯悫皇贵妃,耿氏。管领耿德金之女,康熙年间事世宗潜邸,为格格。雍正元年封裕嫔;晋裕妃。乾隆初,晋尊皇考裕贵妃时;晋尊皇考裕皇贵妃。乾隆四十九年,薨,年九十六。谥曰纯悫皇贵妃。葬泰陵妃园寝,位诸妃上。子一,皇五子弘昼。 妃 齐妃,李氏。知府李文熚之女。康熙时为藩邸侧福晋。雍正元年封齐妃。乾隆二年丁巳四月初七日薨。葬泰陵妃园寝。子三,弘昐、皇次子弘昀,殇;皇三子弘时。女一,皇次女,即和硕怀恪公主,嫁星德。 谦妃,刘氏。管领刘满之女。康熙四十四年出生,雍正七元年初为刘答应,,雍正八年晋为刘贵人,雍正十一年六月十一日亥时生皇六子圆明园阿哥弘曕,即果恭亲王,弘曕是雍正帝最小的皇子,当时雍正已56岁,晚年得子,自然异常高兴,在弘曕降生的第二天,就晋封刘贵人为谦嫔,册封礼在第二年举行。雍正即位后,于雍正十三年九月初七日诏封为谦妃,二年九月举行册封礼。雍正三十二年五月二十一日去世,终年54岁。雍正辍朝三日。谦妃金棺于五月二十四日奉移到京师北郊的曹八里屯殡宫。乾隆三十二年十月十六日谦妃金棺奉移泰陵妃园寝,十月二十五日入葬。其宝顶在前排,纯懿皇贵妃之右。 宁妃,武氏。知州武柱国之女,康熙年间事世宗潜邸,为格格。雍正元年封宁嫔。雍正十二年五月二十四日卒,葬泰陵妃园寝。追封为宁妃 嫔 懋嫔,宋氏。主事金柱之女。康熙时为藩邸格格。雍正元年封懋嫔。八年薨。女二,皇长女、皇三女,皆殇。葬泰陵妃园 第72章 前奏 清康熙四十三年,十月,辛卯。上阅永定河。命皇太子允礽、皇十三子胤祥、随驾。自畅春园启行。是日驻跸同苑。 胤祥得到康熙的赏识,似乎成为了四爷党的一个开端,所有人都知道以前的八阿哥和四阿哥形影不离。同样也都知道现在的十三阿哥和四阿哥好的可以同穿一条裤子。如此,十三阿哥开始得到万岁爷的赏识,无疑成为了四阿哥可以独树一帜的开端。十三阿哥母妃位份地位,至死也未得什么高的封号。后寄养在德妃名下,但也不足以登上皇位,满人素来子以母贵。先天不足,是这些皇子的硬伤。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大多数的人都不看好胤禩,毕竟,胤禩的母妃可以说不仅仅是康熙,就是大清开国以来也没有如此低的出生的妃子。不管胤禩能力,名声如何,这个不能改变的事实,都成了他走向皇位最大的阻碍。 “爷,今日可要去钮钴禄妹妹那里?”嫡福晋那拉氏吃完饭问道。 “不去,今日尚有公务,无意外应该是歇在书房了。”那拉氏听了也没说别的,毕竟有些事,不是她好多嘴的。而且对于这个钮钴禄氏,自己多少还是有些隔阂的,毕竟弘晖刚去,钮钴禄氏便被指了进来。虽说她也明白是因为弘晖去后,府中子嗣更少了。可是难免是不舒服的。不过话说回来,爷已经许久不曾歇在后院了,多数时间都是在书房中度过,有些话,自己不好说,但是后院早就闹了起来,自己也听了不少碎言碎语。想了想,那拉氏终还是开了口“爷,府里现在子嗣少,皇阿玛也着急,您看是不是姐妹们不得心,若是爷有喜欢的倒是不妨领回来。” 胤禛听了这话不由皱眉“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最近皇阿玛又出京了,自然是忙一些,至于子嗣的事,急不来,你也莫要瞎操心的好。后院若是有谁不安分,你便管教,你是嫡福晋,她们还能反了天去?” 那拉氏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是喜是忧,若是胤禛真有喜欢的人,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难免的难受,现今这是明显不曾有的。那边也是好的了。 同样,胤禛也因为那拉氏的话,而不由苦笑,喜欢的人,若是真能领来府里,到是好了,只是那人。。。。。。罢了,早已决定不多想,便不多想好了。 也不知道十三那边如何了。唉。。。。。。 这次突然巡视永定河,倒是胤禛他们都没有准备的,而且又只带了太子和胤祥,谁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只能让胤祥处处小心,随时准备给自己来信。可是这些天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想来是盯着紧,又或者是有什么情况,让胤祥完全脱不开身。 而后院一个僻静的院子里,传出一个女声reads();。 一个穿着四贝勒府丫鬟衣服的姑娘,对着一个梳着两把子头,穿着淡粉色旗装的女子说道:“格格,您说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四爷再来过,便是格格嫁进来那天,四爷也是后半夜就走了。您看要不要主动点,这后院里的女人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啊。” 钮钴禄氏雅韵今年方才一十三岁,康熙四十三年七月大选的时候被选中指给了四贝勒做庶福晋。她自个儿也没有想到会被选送到四爷府上,她父亲不过是个四品典仪官。若是再低半个等级,自己便是连选秀都不用参加了的。所以知道自己被指给了四爷,心里别提有多忐忑了。都说四爷是个冷面冷心的。想到当初第一面的时候,自己当真是被吓着了。现在要自己主动,这又怎么可能呢。她到宁愿自己独守一个清静的地方,或许是自己完全不被宠爱,后院的各位主也都没有来为难自己,倒是有将自己遗忘的感觉。这便也是最好不过的了。 见自家主子又不出声,阿玉便不由的叹气。她是钮钴禄的陪嫁丫头,自己主子什么性子,她是最知道的,在家的时候便沉默寡言,如今更是。这王府里的女人哪个不指望着得宠,不然这辈子都是没指望的了。自家主子在家便是极温吞的性子,原本想着选秀是选不中的,也没多做打算,只想着回去之后找个厚道人家,嫁过去便是好的,却不想给指婚进了四贝勒府。 “阿玉,你莫要多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存在是给嫡福晋和爷添堵呢,弘晖阿哥刚去一个月,我便被指了进来,嫡福晋心里不舒服是自然的,爷肯定也是不待见我的。既然这样,我便不要去招眼,以后风平浪静了再说吧,如今主动,也不过是给自己惹麻烦。现下还有几分安宁日子可过,你又何必折腾呢。” 阿玉听钮钴禄氏这样说,也只得叹气,她也明白自家主子的尴尬,可是又能怨谁呢,要怨也只能怨命不好。 胤禩夜里从九阿哥那里回来,正巧绕过自家后门,便见一人喝的烂醉,靠在自家后门的门槛上。胤禩皱了皱眉头。王贵哪里想到有人敢醉倒在八贝勒府门口,虽说是个后门,但是。。。。。。这也是八贝勒府的后门啊,见自家主子皱眉,赶紧过去看看。这一看,更是胆战心惊。这。。。。。这人竟然是四贝勒! “爷,这。。。。。。这人是。。。。。。”王贵结巴的说不完。 胤禩见王贵这样,便上前一看。却不想他自己也楞在那里。谁有见过胤禛这样烂醉呢。 “把四爷抬进去吧。好生伺候。”胤禩努力让自己平静,语气平静,但是奈何心里还是狂跳不止。 王贵赶紧答应了,让人一起给抬进去。 夜里,胤禩便一个人坐在书房,哪里也不去。 郭络罗氏来问,也只说有事,便不去了。王贵心里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慌乱,任谁见着这样的四爷,都得慌乱。能让四爷这样的人,便也只有自家这位主子了吧。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欠了谁的。 胤禛那边被伺候的好好的,王贵亲自选了个办事麻利的小太监在屋里守着。随时准备伺候。却不想四爷的吩咐没等到,却等来了自家主子。 胤禩见小太监在屋里守着,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小太监会意,便悄然离开,将房门带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我告诉你们真相!!!!!!!!!! 啦啦啦,催文请进群,勾搭请单敲 第73章 真相 真相 “唉。”胤禩悠悠的叹了口气。看着胤禛,他就不明白了,素来杀伐决断的胤禛,为何在这件事情让,如此放不下。原本以为这段时间胤禛已经淡然了,却完全没有想到,会再来这样一出。 胤禛不善饮酒,不似十三那样,可以说是千杯不醉,胤禛喝酒不用多少便会醉,但是他克制力极强,即便醉了也会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是如今这样,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小八。”床上的胤禛似乎是感受到了胤禩的目光,轻轻的呢喃出声。胤禩听到这句小八,不由的愣神,他自己都快忘了,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 “为什么,四哥哪里错了。”床上的胤禛依旧语言含糊,但是可以听的出来说的是什么。 胤禩看着面色潮红的胤禛。自嘲的苦笑,第一次说出了实话。“因为,从一开始,我便是一颗弃子。”说完又笑了起来,是那种自暴自弃的笑,近乎疯癫的笑。是了,他从一开始便是一颗弃子。 胤禛似乎是清醒的,看着这样的胤禩,强行的撑起身体,胤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以为是不舒服要吐,便去扶他,谁知胤禛却一把抱住胤禩,再不放手。 第二日醒来,胤禩依旧在胤禛的怀里。他昨夜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实在累了也就索性睡了,反正也不是没有这样睡过。胤禩醒来的时候胤禛也醒了,只是不想放手而已。可是谁知道胤禩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挣扎出“牢笼”胤禛自然不许,睁眼瞪着胤禩。 谁知这样的瞪对于胤禩完全不起作用,这么多年,胤禩早就不怕他了,以前不怕,现在不怕,以后也会怕。 “四哥既然醒了,就请回府吧,免得四嫂担心。”说完就要将胤禛的手拿开。 可是他拿不动,他承认,他才不似胤禛那样“一身蛮力”。“四哥到底要怎么样。” “什么叫你从一开始就是个弃子reads();。”这话说的淡然,倒是让胤禩差点想把他给活活掐死。“你根本没醉!” “小八应该知道,四哥不善饮酒,更不喜饮酒,稍饮两杯,虽无大碍,但也是上脸的。”胤禛对于自己的罪行好供认不讳。 “好,很好。”胤禩咬牙切齿的瞪着胤禛,这次再无所顾忌的要将胤禛的手掀开。可是,怎奈胤禛直接压倒性的胜利。让胤禩彻底闭了嘴,只能用眼睛瞪着此时在上方的胤禛。 胤禛似乎很满意这样的胤禩,并为自己可以一亲芳泽感到高兴,于是笑眯眯的移开了嘴。“现在可以说了吗。”这话说的轻挑,似乎胤禩不说,他就一直压着。 “胤禛你个无赖!给爷起开。”胤禩对于这样耍无赖的胤禛有些忍无可忍。但是又无可奈何。 “既然我都知道了,你又何必瞒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想我破坏你的计划,就还是告诉我的好。” 对此,胤禩也只得妥协,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胤禛耍起无赖,比真无赖还无赖。胤禩想来想还是说道“你只当我什么都不懂,却不想多年前我便开始在皇阿玛身边安插了人手。说来也是巧,那小太监本是御前伺候的,家里有个妹妹,生来却是好看,却不想在街上遇上了登徒子,要强要了去。也是顺手,那登徒子也是个在旗的,便让王贵去将人打发了。让她来府里供职。后来一次进宫,见那小太监突然给我道谢,说明了原委我才知道的。于是那小太监便自愿为我办事。我原本对于那个位子也没有什么幻想,从来也不做打算,直到有一天,那小太监跟我说,上次你们出巡的时候,他恰好听见了皇阿玛和皇叔的对话。大致也就是对太子失望,要选一个弃子出来。来逼你们着急。而我,就是那个人选。” 说完胤禩和胤禛都是沉默,胤禩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原本也就没想要那个位子,自然不多想,只当顾好自己便是,可是额娘的毒,又哪里是那么简单的,我想了想,只有你坐上那个位子,才可以顾我一世周全。而正是因为我是弃子,所以。如果与你再纠葛不清,只会害了我们所有人。于是我与你断了干净,又名正言顺的培养自己的势力,因为我知道这就是皇阿玛想看到的。” 胤禛不语,他从不曾想,胤禩从来就是一颗弃子,他并不怀疑胤禩的话,他也不会去怀疑。他曾经也只当胤禩是人大了心大了。可是想想又被否决,因为他知道如果胤禩只是想要那个位子,必然会和自己说,那时候,自己帮他夺就是。又何必这样呢,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过这种。从一开始便是一颗弃子,对于胤禩又有多少不公。 “如今我已知道了,你也不必再这样故意远着了。明面上我们相对便是,没必要背地里也这样。” “你就是因为怀孕另有隐情,所以一直拿着不放?我也在寻思,这不像是你的性格。”胤禩没有回答,反而说到了这个问题上。 不想,这回却变成了胤禛苦笑“在你面前,我又有多少像我自己的性格的。” 听了这话,胤禩倒是一怔,难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多此一举? 胤禛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摇摇头道“你只当这样便是好的,却不想你没来由的来这么一出,反而让他们猜忌,你我若是有个什么事反目倒也罢了,如今不明不白的如此,没来由的反招了许多目光,而且,你明是要做给他们看,却又对我处处手下留情。你这事做的也是不明不白的。” 被他这么一说,胤禩也发现自己这事做得憋屈。但是倒也脸红起来reads();。“若是这样,以后必然处处下狠手便是。” “倒也不必,据我所知,因为你这没来由的一招,弄的大家都摸不着头脑。反而计划都乱了。,也就这么着吧,碰到情况你在下手,让所有人的看到你有夺嫡之心。反正你这样也是皇阿玛默许的倒也不怕树大招风。让他们着急了之后,自己斗去。” “但愿别出什么变故就好。”胤禩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宫中的变故还看少了不成。 “再多的变故也无所谓,反正皇阿玛对太子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对于太子的恩宠,也不是一年两年,自然不能操之过急。所以慢慢熬就是了,最先熬不住的一定是太子,谁会愿意坐近三十年的太子之位,你可别忘了,太子早就迫不及待了。只不过上次有索额图当替罪羊而已。” 说到这里胤禛一顿,突然问道“你故意这样拉开距离的事,老九他们可知道?” “都不知道,你也是知道老九老十那个性子的,不是说不靠谱,而是容易被人给套了去,这二人素来自负,若是我讲这事说了给他们听,这两人必然为我打抱不平,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所以也就都瞒着。他们倒也追问过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曾替你叫过屈,我却没想过他们都这样想,别人还不知道我们在算计什么呢。倒是我愚钝了。” 胤禛摇头,看着他,无比认真的说“你并不是愚钝,你倒是比谁都聪明,可惜你这性子太过刚硬要强,执拗起来便是谁都拉不回来,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操之过急了。凡事都要个循序渐进,偏你想一口吞。” 胤禩见他如此认真的“教育”自己,脸上也是绷不住,笑了出来“是,弟弟受教了,还望四哥往后多多担待才是。” 见胤禩这样,胤禛一挑眉“多担待?那你且将这次的账先还清了再说,也好让我考虑以后该怎么多担待担待。” 见胤禛如此直白的“耍流氓”胤禩脸上又是一红。 “小八这是想到哪去了。”见胤禛继续脸皮极厚的逗弄。胤禩一哼,懒的理他,只唤了王贵进来。 “你去找套衣服给四哥换上,然后送四哥回府更换朝服。别让人看见,只单跟四嫂说一声,若是四嫂问起,便私下里告诉四嫂昨夜四哥喝醉了,便没送回府上让她担心,只我命你收拾了干净房间给四哥休息。” 王贵应了声便下去给胤禛找干净衣服。他昨夜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两位主子和好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外人还是不知道的好,所以一早便在外面候着,免得别人惊扰了主子。 胤禛全程没说话,只听着他如何把这话说的毫无破绽。待王贵走后,胤禛才憋着说了句话“我怎么觉得我是八爷的外室,准备金屋藏娇似的,什么都做的这般小气。” 这是嫌自己没给他个名分?胤禩被这种奇怪的想法给击倒。这人真是越来越没皮没脸了,不过他八阿哥怎么说也是八面玲珑,断不会这样就败下阵来。随即莞尔一笑道“那也得四哥是个娇儿才行。” 大吼一声,我更新了! 于是,各位看官我知道很狗血,你们就尽情的骂我吧 = = 原本是想写悲剧的,可是大家都要看happy ending,我也只好从了大家了 希望各位看官看着还顺眼 第74章 试探 试探 胤禛被胤禩这样的一句话给堵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人现在越来越牙尖嘴利了,而且还牙尖嘴利的让人无法回话,难不成真要自己承认自个儿是个娇儿!?简直是胡闹。 胤禛想瞪胤禩,可是见他挂着一脸的狐狸笑意,便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只凑过去咬了一下胤禩的耳垂子,低声道“你且等着瞧,去庄子上有你的好看。” 胤禩还想回嘴,可是想想还是算了,某人的无赖性子,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如今某人心里已经很是生自己的气了若是再火上浇油,回头吃亏的必然还是自己。想到这里,也就哼了一声便作罢了。 这边两个刚较劲完,那边王贵便敲了门。“进来。”胤禛淡淡的说道,听着他这仿若在自家的口气,胤禩又来了气,可是也懒的计较,谁叫这人素来皮厚呢。王贵拿了一件胤禩的新衣服,胤禩一般不怎么穿深色衣服,多为浅色。而胤禛喜着深色,王贵只得拿了件淡蓝色长衫来,也算是稍微能让胤禛接受,毕竟若是拿了月白色的长衫,估摸着胤禛也不会愿意穿。 胤禛取了衣服,便径自宽衣解带,也不劳王贵动手。换上看了胤禩的衣服,多少还是有些紧的,毕竟胤禩身形比他单薄些。想了想他看着胤禩,竟然无比认真的说“往后还是要将你养胖些才好。”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说的,胤禩竟然脸红起来,怎么说的自己好像是他妻妾,而自己又好像默认了。王贵在一边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当然,他跟没有看到自家主子脸红。 回了府那拉氏并没有多问,只贤淑的伺候胤禛将朝服换上,准备上朝。 “主子,奴婢今个儿早上起来,瞧见四爷从后门回来。您说,四爷会不会是养了外室?”阿玉见自家主子又静静的绣着花,心里也是一急,便让旁边的小丫头都出去,自己压低了声音告诉钮钴禄氏。 “阿玉,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怎么也越来越没个分寸了,主子们的事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我位份低微,这些原不该我操心。福晋是个大度的,若是四爷有喜欢的,自然会带回来,你也莫做猜测,免得惹祸上身。” 阿玉一跺脚,皱着眉头说道“主子,您也别怪我多嘴,您看看,平日里四爷忽视您也就罢了,侧福晋还喜欢见着您就给点刺儿。您说,以前在府里被姨娘们欺负也便罢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不想还是这样reads();。您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钮钴禄氏看了看她,放下手里的绣活“你若是真为我好,便什么都别说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着便是。”说完便又做起了刺绣,不再听她多言。 今日上朝,胤禛面上虽然依旧看不出什么,但是众人都发现了,四贝勒身上的寒气,明显降低,甚至没有了!这是何等奇迹。众人不禁猜测。是不是四贝勒府上新纳的庶福晋有了喜。康熙还没回来,胤禛和三阿哥代为监国。三阿哥也发现了胤禛的不同之处,他又不是臣子,自然不避讳,于是便径自问道“四弟今日与往日颇有不同,可是府上有什么喜事?” 胤禛也没想到三阿哥会有此一问。面色如常的回道“三哥挂心了,哪里有什么喜事,只是昨日休息的好了,难得睡的沉稳,今日便颇觉轻松而已。”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谁都知道睡个好觉乃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是胤禩却暗自握拳,哼,你是睡好了,爷却一夜都没睡好。 三阿哥听了也没再问。只是拍了拍胤禛的肩膀“四弟辛苦了,这些日子也没什么事,四弟可以好好休息,等皇阿玛回来了事无巨细的禀奏,想来也是有的忙的。” 胤禛点头,一拱手“弟弟这两日想着去庄子里休息两日,倒是不知道三哥可愿意劳累一番。” 三阿哥倒是没有想到胤禛会这样拱手让权,哪里会有不同意的道理,当下便欣然应允“四弟好好休息,三哥累些也是应该的。” 胤禛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四阿哥与三阿哥素无交情,又岂会拱手让权,这不是明摆着示好吗?难不成连四阿哥都站在了三阿哥那边?这一想法可以说是众人一时间唯一统一的想法。而胤禩听了则双拳握的更紧。好你个胤禛,竟然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要去庄子,你自个儿去便是,爷不奉陪。 一旁的九阿哥和十阿哥见着了自家八哥,虽然面上依旧“笑靥如花”可是,这笑怎么越看越渗人。九阿哥眼尖,看到了胤禩紧握的双拳,使了个眼色给十阿哥。十阿哥见了,一脸惊恐的表情。两人不敢多问,只能“眉目传情”。 “九哥,八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吃醋了?” “吃醋?吃哪门子醋?” “吃三哥的醋啊,你没看连四哥都站到三哥那边去了吗?” “你蠢货啊你,你相信四哥会不选八哥跑去老三那边?” “八哥不是和四哥闹翻了吗?” “你看见他们闹了?” “没有。” “那不就行了,我也没有。而且,四哥是那么笨的人?选谁也不该选老三啊,百无一用是书生。” “那四哥这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你我都别招惹八哥就成。” “明白。” 倒也难为他们两个可以“眉目传情”这么久不被胤禩看见,不然的话估计胤禩该更火了。散了朝会,便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三阿哥一脸喜色的去给荣妃娘娘请安。胤禛也依旧面色如常的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reads();。十四阿哥素来不喜与他相处,于是便故意慢了脚步,等着他请完安再去。 良妃已然是一宫主位,住进了储秀宫。胤禩便去储秀宫给良妃请安,也没让九阿哥十阿哥陪着,自己去了。良妃见了胤禩也知道他必然心里有什么事。让宫人上了茶,便挥手让她们下去。 “出了什么事了?说与额娘听听,也免的你自个儿憋坏了。” 胤禩知道自个儿的额娘是个七窍玲珑之心,也知道自个儿一点的情绪都瞒不过她,便也不多说只摇摇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不知道有些事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都已经做了的事,想那么多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回去重来一次不成。你这孩子心思太多,容易累了自己。凡事不必图个明白。” 胤禩点头,也不再多说这些个废话,便陪着良妃聊天,细细的询问了良妃的身子,还有身边人的伺候可还周到。良妃都一一细说,他才放心。眼见着天要晚了,良妃便让胤禩回去。胤禩也知道再拖下去,必然也是不合规矩的。便起身告退。良妃温柔的笑意,让他总觉得自己被看透了一般。不自觉的也就加快了脚步。胤禩刚回了府,便见书房的伺候小厮拿来封信。胤禩一打开便见到了那人熟悉的字体。上面只两个字。“十五” 胤禩看完,便将新揉作一团。哼,这分明是在告诉自己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也不知道是鬼迷心窍了,还是怎么着的。胤禩竟然颇有兴致的坐下来,画了幅画让人给送回去。 胤禛在府里悠然自得的看着书,等着胤禩的回信,他甚至可以想到那人看见自个儿的信时恼怒的样子。果不其然,胤禩果然有了回应,但是并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幅画。看了画,便是胤禛也不忍笑出声来。画中一个人倒骑着毛驴手里还拿着本书。这分明就是骑驴看唱本。让自己走着瞧。 胤禛笑的开怀,笑过之后,看着画,自己多久没这样笑过了,现在想起来,自己若是当初真的就放手了现在或许又是另外一番模样吧。有些事,果然不坚持到最后,永远不会发现其实,雨过天晴,就在几步之后,但是能不能熬过去这几步,却全看自己的了。 写到后来,自己倒是颇有感触,有些事真的是这样,你不坚持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后面是多大的惊喜,当你坚持到最后,得到了你想到的,你会感谢自己一直坚持下来,再苦再累也没有想过要放弃。 落落就是这样啊,其实我是个超级懒的人,总是不想做的事就由着性子不去做了,只有一件事,我坚持了四年,再苦再累再痛再受伤我都没放弃过,现在我很感谢自己这四年的坚持。因为我得到了我最想要的。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努力都值得。在这件事情上,我无数次的想放弃,而且没有人支持我,看好我,所有人都叫我算了,放弃吧。但是我没听。因为我觉得我看不到结果我不甘心,。我不想浪费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和付出,所以,即使所有人都不看好,甚至还有人从中作梗,算计我,害我。我都坚持了过来,我让那些人都看到了,她们做的一切不过是枉做小人,我没有被打败,反而,坚持到最后,留下来的,赢了的人就是我。 所以很多事情上,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问问你自己的心,愿意放弃吗?甘心吗?舍得吗?如果不,那么再苦再累再委屈,也请你们坚持下来。要相信自己没有做错。 现在的落落很幸福!真的!各位读者也要为了自己加油!!!!! 在此非常谢谢一直追文的读者,落落要毕业了,还有三天就要离开学校了,所以特别谢谢你们一直看下来。落落是个懒猪!~希望你们不要抛弃我!~ 第75章 挖坑 挖坑 胤禛只道是去了别院,府里的人也就没有多话了。胤禛却也是自个儿去的,没带上胤禩,当然,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带上胤禩就是了。只是胤禛其实并未真的去什么别院,而是寻了人又悄悄的将密道给打开了,这几日便歇在密道里。顺带这就将胤禩给拐下来。 胤禩心中也是“有愧”便也由着他罚。这日两人耳鬓厮磨之后。胤禩想了想问道。“你为何偏在这个时候放权给老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也存了那分心思。” “就是因为存了那份心思我才故意这样。”胤禛闭着眼睛,老神在在的说。 “你是挖了个坑让他去跳?指着他动作做大让皇阿玛回来看见?” “不然呢,难不成我真放权给他?” 胤禩摇头“你若真是那般的好,便也不是你了。” “这话说的倒是不怎么好听。也不是单纯的让他跳坑里。而是我要让皇阿玛看见的是我无心皇位。” “你不免操之过急,现在还不到表忠心的时候吧。” “的确不急,只不过皇阿玛还有两天便回来了,想来又是要回来发一通火气的,我自然不愿意受训,便寻个人来带我受过罢了。” 听胤禛这么说,胤禩也不明白起来。按说这次出去也不过就是去看看永定河,难不成还能出什么幺蛾子不成?“想来不会吧,这次日子断,应该不会出什么情况才是。” 胤禛睁开眼,睨了眼胤禩“皇阿玛的性子你还不清楚?皇阿玛最是不揉沙子,既然去了,必然不会只单纯视察永定河,必是派了人明察暗访周边情形。甚至有可能微服私访,只不过我等都不知道罢了,说来,前些日子十三弟还有书信往来,这两日便音信全无,你若说是因为要回来了,或者没什么事情便不往来书信了我断然不信的,定是出了什么事,十三弟不敢有所动作。” 胤禩想了想道“你倒是想的周全,还好我不是与你做对手,不然定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胤禛又摇头“你若是与我对手,输的人必然是我。” 胤禩一怔,却不再说哈。 两日后康熙回朝,大发雷霆,寻了个由头将三阿哥训斥了一顿,弄的三阿哥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反而胤禛“因病”休假,得了康熙的不少慰问关怀。惹的三阿哥一阵眼红。原来康熙回朝大方雷霆不是真的因为三阿哥什么错,而是康熙派了人明察暗访,得知大阿哥在民间颇为不老实。许多地方官员,或者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到头来都是大阿哥的门人。康熙这还没死,且还有太子摆在台面上,纵然他对太子多有不满,但是也绝对轮不上别人操之过急。回来却见三阿哥独掌大权,胤禛闲在家中,还是告了病的,怎么着都让人觉得胤禛这是被人挤兑的reads();。如此一来又怎么能不大发雷霆之怒。 胤禛依旧在家中“养病”不问朝事,胤祥本是要多来看他,却也被胤禛给拦了。当日胤祥来了四贝勒府便是以着探病的名号。 胤禛细细问了之后,也知道是大阿哥的爪牙被康熙发现了,自己如今做的是个万事不问的模样,自然不好多与胤祥联系,便让他安稳待在宫里,自己的病养好之后便去上朝。胤祥也知道这次康熙怒火中烧,加之太子在一边煽风点火,近日来断然是落不得好的了,索性也就不再来四贝勒府,免得招人眼。 康熙知道胤祥与胤禛如今要好,见他只去见过一次胤禛,心下疑惑,便寻了他去。胤祥心中也大致有个明白,只是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 康熙这日收了怒容,反而有些慈父模样,让人给胤祥搬了座。又上了胤祥喜欢喝的大红袍问道“你四哥的身子,如今可都好了?” 胤祥一听,果然与自己想的一般无二,便恭敬的回答道“回皇阿玛的话,回京那人儿子去看过,四哥精神倒是还好,只是尚有些咳喘,想来休息几日也就好了。” 康熙一听又问“你从小与你四哥交好,怎么就去了那一回。” 胤祥故作无奈状言道“皇阿玛别提了,那日儿子本是说第二日再去瞧瞧的,可是四哥给拦着,说是本就是因为不注意给染了风寒,好不容易好些了,但是没去了病根子,小心过给了我,叫我别去了,我本是不听,皇阿玛也是知道的,我素来身子好,哪里那么容易便能病了。于是就跟四哥说了,可是四哥却说。真正的原因是,他好不容易偷得几日清闲,我一去,他便连稍微的一点清净都不剩了。儿子讨了个没趣,哪里还能去打扰四哥清修。” 康熙听了这话倒是大笑起来。“你这张嘴,难怪你四哥嫌你。敲你把你四哥说的倒是成了那深山里的道人了,还清修。” “皇阿玛,可不是,我去那日瞧见四哥在书房里抄着佛经,什么一切有为法之类的。” “你个不学无术的东西,说出来也不怕给朕丢人。你四哥抄的必然是《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乃是其中四句偈语。你得空也该看看才是,磨一磨你这不安分的性子。” 胤祥见康熙并无什么不满,便知道自己混了过去。胤祥走后。康熙拿起笔,写下了刚刚他说的那四句偈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他自己看了良久,却又突然笑了起来。一旁的李德全不明白康熙的意思,便只做什么都没看见。只听康熙自言自语道“若真是这样倒是老了,就怕一个一个的都是人精。” 胤祥从康熙那里回来,赶紧的让人送了封信出去。胤祥做的缜密。只让人送去一间茶楼,交给掌柜的,那掌柜原是那拉氏陪嫁铺子的管事。如今便成了消息传递之人,让他将信交由四贝勒的采买之人带去府里给胤禛。 胤禛看信便知道康熙果然对自己心有怀疑,所以才有此试探。夜里便寻了胤禩来,将信给他看。“你看,我说的吧,皇阿玛毕竟是皇帝,又那里是那么能对我们放心的,大哥和老三就是因为锋芒太过才被皇阿玛看不惯。你我还是平稳行事的好,凡事都不可操之过急才是。” 胤禩看后摇摇头“不可操之过急的人是你,却不是我。我如是不操之过急,恐怕皇阿玛还不满意。” 各位亲们周三要v了,要看的抓紧哦!~具体公告在文案上了。有事可以加q群找我。 第76章 教训 教训 胤禩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按理来说,康熙既然已经选了胤禩当做弃子,那么如今胤禩要做的便是好好的当这颗弃子,让康熙以为自己的想法都在实现。但是这样不免太过危险,毕竟胤禩说来没有什么靠山,若是大阿哥和太子有心。。。。。。。 胤禩似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摇了摇头道“你也莫要瞎操心什么,我自然是知道你想着我若是锋芒太露,免不了被他们算计。但是你想,我也不是真的什么背景都无,怎么说我福晋也是明尚额驸的女儿,也算是宗亲一族,又哪里是真的让他们那么毫无顾忌的。” 胤禛听他这般说,到也不再多说什么,想来那郭络罗氏素来强势,必然不会让自己爷们出了什么事。 “你自个儿也得小心,自古伴君如伴虎,谁知道有一天皇阿玛若是突然改了主意,那你可就没得好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一直不曾有什么大的动作。也不过就是暗自拢一拢人罢了。” “眼看着也要过年了,什么事都等年后再说吧。” “这是自然。皇阿玛素来要面子,若是过年的时候出什么事,必然得不到一丝好处。只不过,你确定大阿哥那边真能那么省事?你可莫要忘了,每年这个时候最是急于表现不消停的就是他了。有的时候我都不免疑惑,大阿哥真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怎么这么急躁,而且每次都喜欢在大场合上与太子对上。” “你当他蠢?他这样一闹,太子受的损失比他大多了,他可以被理解说是一介莽夫,太子呢,可就是不合格的太子了,这一下子可就是天差地别了reads();。”胤禛笑笑说。 “你倒是看的明白,索性就现在做着隐士高人?等着他们两败俱伤。果然阴险。” 原本胤禩是有心损胤禛两句图个痛快的,却不想胤禛听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在你面前,我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再装你也不信了索性什么的直白点,反而来的干脆。不知夫人可还满意?” “谁是你夫人,你若是再乱说话,别怪爷不客气。”胤禩脸一摆说道。 “是,为夫不敢了。”胤禛这次绝对称的上是认错态度良好。胤禩却更火,这还不是一样的胡言乱语。。。。。。懒的与胤禛计较这些个不着调的。 清康熙四十三年十二月○乙未。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赐朝正外藩、乌朱穆秦、喀喇沁、科尔沁、翁牛特、蒿齐忒、杜尔伯特、喀尔喀、鄂尔多斯、阿霸垓、厄鲁特、巴林、诸王、贝勒、贝子、公、台吉等、及内大臣、大学士、侍卫等宴。 这算是朝筵。宗亲大臣都回来,不过这样的筵席,康熙也就是坐一会儿便走了。毕竟连他也知道他在所有人都不的放开。 然而,这次的宴会上,大阿哥什么幺蛾子都没有出,安分守己的坐着。兄友弟恭,一片祥和。连胤禩都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心里想着莫不是中了什么邪。 筵席散了之后,九阿哥十阿哥一如既往地缠着胤禩。十阿哥的那性子,素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先下有没个外人,自然是直接扯着嗓子道“八哥,今日本还和九哥打赌,必然又有好戏看的,可是今天大阿哥这是怎么。搞的跟个小媳妇似的。扭捏不扭捏。” 对于十阿哥的用词,胤禩从来没报以什么期望,但是今日这用词,也实在是太为不恰当了。于是便佯怒的板着脸教训道“怎么说你也是个阿哥,怎么这么胡言乱语,大哥再怎么着也是大哥,由得你这么编排?” 十阿哥从小便听胤禩的,见他这么一说,又想到,不管怎么说胤禩也是惠妃娘娘带大的,于是也有点觉得自己失言了。想了想便梗着脖子认了错。胤禩见他认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长叹一声“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大阿哥,但是不管怎么着,这还在宫里。凡事还是要考虑之后再说,毕竟祸从口出,你也见得不少,若是传了出去,没来由的给自己惹麻烦。” 康熙四十四年乙酉春正月丙申朔上诣堂子行礼。回宫。拜神毕。率诸王贝勒、贝子、公、内大臣、大学士、侍卫等、诣皇太后宫、行礼。升殿王以下、文武各官、外藩王、及使臣等、上表朝贺。停止筵宴。 ○朝鲜国王李焞、遣陪臣李颐命等、表贺冬至、元旦、万寿节。及进□山戊不□贡礼物。宴赉如例。 如果说朝宴之上大阿哥安分的让人纳闷,那么现在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原来是指着这里发作。朝鲜派了使臣来。康熙赐了筵席。太子穿着太子朝服,代表康熙接待。毕竟,这种使臣来尚且需要康熙来接待,只需要召见一下便可以了,这便是天朝所有的雍容之度。而然这样的场合,大阿哥怎么可能放过。 按照礼仪,正中的位置空着。象征着康熙,而太子坐下首,对着朝鲜使臣。大阿哥最是见不得太子出风头。太子依着礼貌赞了几句朝鲜使臣。只说“朝鲜虽小,却人杰地灵,使臣所送之礼皇阿玛甚为喜欢,过些日子皇阿玛万寿节,请使臣同乐reads();。使臣可要多待些日子才好。” 朝鲜使臣听了自然受宠若惊,一般来说是贺寿,其实也是留了几日便走,并不能真的等到康熙寿宴。如今一来赶紧的叩谢皇恩。 大阿哥笑着开口“太子说的不错,朝鲜人杰地灵,前些日子还见太子为了一个朝鲜美女大费周章。”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变了脸。这事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个朝鲜歌女来了大清,然后被太子爷看上了,便弄进了毓庆宫中,众人也是知道的,只是都没有放在心上,哪里想的到太子无心的一句人杰地灵,便被大阿哥给揪住了。到也是冤枉。虽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毕竟这等着搬不上台面的事,搬到台面上来说,都是削了太子的脸面。甚至削了皇家的脸。毕竟皇室中人,沉默歌姬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那朝鲜使臣也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立刻把自己的耳朵给关上,只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原本变了的脸色,也迅速的变了回来,故作镇定的坐着。 太子抿嘴一笑,倒是颇有雍容大度之气。“大哥这话说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别院里养戏班子也是为了今后请兄弟们过去聚有乐子可寻。只是让大哥见笑了。”这话说的,连十阿哥那样的鲁莽性子,都由衷的佩服起太子来,各位阿哥也不免想着,不愧是当了三十年的太子。 大阿哥见他这么一说,自然不高兴了,显得自己颇为小人。立刻又道“太子这话说的,倒是显得我这个做哥哥的故意堵塞你似的,没来由的显的小人了。哥哥失言,自罚一杯,太子可不准再计较为兄喝多了。” 太子点头,笑道“大哥说的什么话,兄弟之间,那么见外做什么。” 大阿哥笑笑,心里却更恨太子。 晚间,康熙听了李德全的回禀,什么也没有说,叹了口气,便歇息了。 随后的几日康熙也没有再提这么一件事,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很快便到了康熙的寿宴。康熙寿宴,别说大阿哥了,便是太子也不敢兴风作浪。倒也算的上是其乐融融。席见十三阿哥唱了一首祝寿歌,倒是让康熙颇为高兴,这些年,大家都知道十三阿哥逐渐受康熙关注。只想着康熙既然如此高兴,要怎样赏赐十三阿哥,却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赏了一门婚事。 这婚事论起来却对不低。是兵部尚书马尔汉之女,兆佳知奕。这显然就是明年要让十三阿哥入主兵部的意思。众人都开始偷看大阿哥的脸色。大阿哥一直想去兵部,但是康熙却只让他去军营里带兵,现在一个什么都没做的小阿哥竟然可以直接去兵部,这分明就是要教训他那日的事,果然还是偏着太子。 众人只以为康熙是为了教训大阿哥,下旨什么的没那么快,谁知道当场便拟了旨意。只听李德全捧着圣旨宣读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兵部尚书马尔汉之女兆佳知奕,于康熙三十九年选秀入宫,逾今四年之久。深得朕心,毓秀名门,习礼流誉,著美家声,妇德无违,谦谨恭顺,宫妇赞之钟灵,有瑞祥之风德,即娴内治,宜被殊荣。是用指配于皇十三子胤祥为嫡福晋,择日完婚。益笃兴门之枯,谦以持盈,贵而能俭,永垂宜室之声,钦此。”。 见此情形,便更是确定康熙早已想好,哪里是什么临时起意的。想来康熙是要替太子出气,给大阿哥一些教训才是。 只胤祥来的憋屈,什么都没做,偏生被大阿哥给恨上了。 第77章 苏麻 苏麻 胤祥的婚期就定在康熙四十四年,具体日子还没有定,只先赐了府邸让胤祥搬了出去。对于胤祥这样刚刚开衙建府的阿哥,各位早已成年的阿哥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帮忙”便是连下人都给送好了。 胤祥明白,也只做不知,照单全收。 连胤禛都有点不明白他这是为了什么,想来这些人毕竟都是各位哥哥们送的,送来了可就不好还回去了。 某日胤祥去四贝勒府找胤禛的时候,胤禛便问起来了。 胤祥一脸顽皮的样子“四哥,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改日弟弟给他们送点人去不就好。” 胤禛白了胤祥一眼,这种花花肠子也就他干的出来。不过娶嫡福晋到底是件大事。胤禛自然也是要问问的“你未来福晋听说是个爽朗性子,倒也合你的喂,以后莫在这么不着调,终究是不小的人了,四哥也不能成日里帮着你。什么事都个你顶着。自个儿的性子该收收了。” 胤祥笑笑“四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老十三的性子,我本就是那不羁的野马。如今已经够束缚了,再让我憋屈下去,我倒宁可不做这个皇子。” “胡闹!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话都敢乱说了!” “四哥,这不是在你府上我才敢说吗,我那一府的外人,我就是有话也得憋着,四哥你也就让弟弟说两句吧reads();。” 听他这样说,胤禛也是心疼,胤禩不算,那是爱人,胤祥却是彻彻底底的弟弟,十三命苦,额娘去前连个正经的封号都没有,即便是养在德妃那里也免不了受些委屈。怎么说德妃也有十四阿哥那么个心头肉。十三又哪里能真的面面俱到。自己也没少护着他。甚至说难听些,自己带他的时间都比德妃多了去。如今见他这般委屈,胤禛心里也是不好受。 “唉,你想怎么做便做,上次四哥不是也随他们送了人给你们,那些人便是帮你的,你且用,若是不称心便赶出去。有什么事与四哥商量着来,别自己使性子。” 胤祥赶紧笑道“四哥放心,弟弟绝对什么都听四哥的,不敢胡来。” 胤禛无奈摇头“如此最好。” 突然胤祥又想到“四哥,不是弟弟我多嘴,你刚才说那马尔汉家的是个性子爽朗的。莫不会是像八嫂那样的吧。弟弟我可无福消受。” “又犯浑!八弟妹是你嫂嫂,由得你浑说。不过马尔汉家的,我让你四嫂问过了,说是个知道进退的,但不似那些闺中小姐颇为扭捏,是个满洲姑娘的性子。” 胤祥听了便又笑道“若是这样最好,弟弟不在意什么美丑,只要性子合得来变成了。哪有什么许多要求。” 胤禛听他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多话了。只帮着胤祥准备大婚的事,可是谁曾想,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清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九月七日,苏麻喇姑逝世 苏麻拉姑也可以说是拉扯康熙长大的,康熙一直敬她如母。称她为“额涅”、“额娘”,即母亲;康熙的众皇子们,则尊称她为祖母。而苏麻喇姑却很有自知之明,始终谦恭谨慎。她不仅在孝庄文皇后面前毕恭毕敬,小心侍奉,而且对小于自己四十多岁的康熙帝奉若神明,在皇帝面前总是自称奴才。 这是因为这种不骄不躁的性子,使得康熙从未对她有过不满,甚至一直以来的尊敬有佳。 康熙二十六年孝庄文皇后病逝。这给苏麻喇姑以巨大的精神打击,为了苏麻拉姑可以恢复,康熙便将十二阿哥胤祹交由她抚养,按照清朝律例只有嫔以上内庭主位才有资格抚养皇子。让苏麻喇姑抚养皇子,表明康熙帝对苏麻喇姑十分信任和重视。然而,苏麻拉姑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明白康熙的意思,于是重新振作起来,将全部的心血都投注到了十二阿哥身上。 然而,苏麻拉姑突然的去世,也使十二阿哥悲痛万分。康熙尚且在塞外,得知这个消息,也是久久不能回神。他对苏麻拉姑的感情,从来不是主仆,甚至可以说是最后一丝让他牵挂的亲情,这是亲情,不搀和任何杂质的亲情。如今也随着苏麻拉姑的离去而消散。康熙似乎一瞬间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对于苏麻喇姑的逝世,皇宫里的人都很悲痛。出殡那一天,除留皇五子胤祺、皇十子胤[礻我]照顾皇太后,皇十四子胤祯留在紫禁城外,其余成年皇子都参加了出殡仪式。苏麻喇姑灵柩停入殡宫后,皇子们都各自回府了,唯独皇十二子胤祹却提出要求说:“姑妈自幼将我养育,我并未能报答即如此矣,我愿住守数日,百日内供饭,三七诵经。”按照惯例,为像苏麻喇姑这样仆人身份的人办丧事,没有皇子供饭、三七诵经的先例。胤祉未敢擅自答应胤祹的要求,所以在九月初九日奏报苏麻喇姑病逝的奏折里,也写进了胤祹的要求,请示皇父。康熙帝在奏折上批道:“十二阿哥之言甚是,著依其所请。”胤祹住在殡宫,为苏麻喇姑守灵,供饭,诵经,其他皇子则轮流每天派一人给胤祹做伴reads();。 康熙批示发回去之后又立刻派人回去传话,言明多停灵七日。众人都知道康熙是要亲自回去见苏麻拉姑最后一面。于是立刻拔营回京,然而即便这样,回去京城也要十五日才可达到,于是中途康熙又派人回去,使之停灵再多七日。 康熙好不容易赶回京城,见到的是苏麻拉姑平静的面容。他甚至可以清楚的记得,小时候苏麻抱着他教他写字。认字。苏麻拉姑可以写得一手漂亮的字。还记得他当上皇帝的第一件龙袍,那件小小的龙袍。便是苏麻一针一线做的,一点也没有假他人之手。是了,还有谁可以做出那么细致的龙袍呢。便是大清的服饰规矩也是她与祖母一起定的,她一直都是典范的存在。太多的回忆,让康熙有点透不过气来。这是第几次这样了,一个个都将他抛下,让他独自面对,难道真的是高处不胜寒吗,所以,一切都将由他自己来面对。 康熙挥退了所有人,自己留了一会,很快恢复正常,他又是那个擒鳌拜,平三藩的皇帝。也彻底的将那些最纯真的亲情所放下。 ---------------文献------------------- 康熙皇帝在上下五千年的中国历史上,是当政时间最久的一位皇帝,也是为数不多的有作为的皇帝之一。康熙皇帝的一生,文治武功,雄才大略,开创了彪炳史册的“康乾盛世”,堪称一代明君。然而,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启蒙老师竟是一位宫廷侍女,更很少有人知道,这位侍女竟是通辽市科左中旗的牧家儿女。她的名字叫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原名索玛勒,出生于科左中旗的一个牧民家庭,自幼在科尔沁贝勒宰桑家当使女。后金天命十年(1625年),作为随身侍女,被孝庄文皇后带到后金宫中。此后在皇宫中一住就是八十年。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以九旬高龄在清宫作古。 。 像她的主人孝庄文皇后一样,苏麻喇姑在清宫经历了四朝。八十多年的漫长岁月里,苏麻喇姑从一个地位卑微的侍女逐渐成为倍受皇帝及其家人尊重的老人。刚入宫时,苏麻喇姑和她的主人孝庄都不懂满语不识满文,后来她陪伴孝庄学习满文满语,很快就出色地掌握了满语,并且能写一手漂亮的满文。苏麻喇姑生性聪颖,十分喜欢服装设计,据《清史稿》和《啸亭杂录》记载,清崇德元年(1636年),她曾参与设计制做清朝开国冠服。 康熙迅速的安排好了苏麻拉姑的后事,让她的棺椁与孝庄太皇太后放在一起,也算是全了她们那么多年的主仆情谊。 然而再也没有人敢提及胤祥的婚事,便很自觉地延后了,至于延到什么时候却要看上面的意思了。胤祥这次本是随了康熙去塞外的,如此折腾下来,也实在是累的不成样子,这日到了胤禛府上便道“这些日子,接连赶路,弟弟都快撑不住了。” 胤禛看他疲惫,摇头道“既然累了,不在府上歇息,跑我这来做什么。” 胤祥摇头“回去不自在,索性跑来四哥府上图个清静。” “你啊,只是不知道你的婚事要推到什么时候了。”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苏麻拉姑去世,不说皇阿玛和老十二,便是我们也难受,苏麻拉姑对我们怎么样,兄弟们心里都是清楚的,虽说她带大的只有老十二,但是对我们却也都是不偏不倚,她算是宫里难得的好人了。四哥你在宫外,多少估计不到,十三没人疼的时候,都是苏麻拉姑照顾着的。明里十三什么都不说,但是暗地里哪里能不知道。” “唉,终究是生老病死,谁都躲不去的。” 第78章 喜乐 喜乐 康熙四十五年很快到来。十三阿哥的婚礼也不能再拖下去,五月的时候十三阿哥的婚礼正式举行了。 马尔汉虽说是个兵部尚书,但绝技不是个粗人。而兆佳知奕虽说性子爽朗,但也绝对是个名门闺秀。婚嫁前一天,马尔汉的嫡福晋去到女儿房里,细细的跟她讲了以后该如何管账册理家事。兆佳知奕细细听,都仔细的记下,毕竟她也知道,这皇子的后院可不是好当的。 末了,马尔汉的嫡福晋叹口气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要嫁进皇家了,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索性听你阿玛说十三阿哥的性子是个极好的,你去了必然也受不了什么委屈。” “额娘,你放宽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也是听说十三阿哥是极好相处的,想来不会有什么事,若是额娘担心我掌不好家,以后我不懂得便差人来问额娘就是。” 马尔汉的嫡福晋听女儿这么说,也只有点头,心里却多是不舍。 次日清晨,宫中便派了人来给兆佳知奕梳妆打扮。婚服也是明艳艳的大红色,绣着百蝶穿花多子多福纹样。喜庆又不俗烂。这边刚收拾整齐,就听见门口传来迎亲的鞭炮声。喜娘刚出去便看见十三阿哥身着红底两团行蟒婚服,头戴红绒结顶,石青片金缘二层,里用红片金,上缀朱纬,前缀舍林,饰东珠五,后缀金花,饰东珠四的吉冠。端坐在一匹枣红马上。满眼的笑意。见此情形喜娘匆匆跑进去道“福晋是个有福气的,十三阿哥竟然亲自来迎亲了。” 听了这话兆佳知奕也是一愣,这皇子成亲,都是派人迎亲,甚少会亲自来迎的,虽然民间都是新郎亲迎,但是,毕竟是皇家,又有那家敢让皇子来迎的。一般都是花轿到了,皇子出门迎迎便是。 兆佳知奕被盖上盖头,由喜娘牵着走。她看不到胤祥的模样,但是却听得见胤祥爽朗的笑声,想来,这十三阿哥真如传闻中所说的,是个侠王吧。 迎了花轿到了府上reads();。十三阿哥下了马,轿子也随后停下,有人递上三支金箭。十三连发三箭,三箭整齐的顶在了轿子上。兆佳知奕被喜娘搀扶下了轿子,手里的苹果被接了过去换上了装满物的瓶子。兆佳知奕又在喜娘的搀扶下过马鞍,跨火盆。然后按照礼仪送进洞房,于是众人便又一窝蜂的涌进了新房之中。 “请新郎用喜称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喜娘一边念着一边递给十三阿哥一把秤竿。十三阿哥笑着挑了喜帕,见兆佳知奕面容姣好,眉宇之间自有骨子倔强之气,但又是让人极舒服的。心里便多了几分喜欢。而此时,兆佳知奕也才敢偷偷的看上胤祥一眼。想来两人都是满意的。 胤祥娶了妻,胤禛也算是放心下来,毕竟往后胤祥也算是彻底的有了着落的了。也免得他日日操心。 夜里,胤禛自然是将胤禩拐了来。见他今日也是喝了不少酒,便趁机调戏到“小八可还记得当初你我成亲时的模样?”这话说的含糊,倒像是在说他们二人成亲似的。 胤禩虽然喝了酒,但也没醉,将他的戏谑全看在眼里。于是很是慢条斯理的说“自然记得,当日弟弟为四哥娶亲高兴,可是四哥却丝毫不领情,让弟弟颇为委屈啊。” “你!”胤禛被他这话气到,明知道自己当日有多气,他偏生还故意提及,真是一点便宜都不让人占了去。 见他这样,胤禩却高兴了。“四哥这是急什么,莫不是弟弟说错了?弟弟实话实说也有错?跟何况这话题还是四哥提及的。” “你就是牙尖嘴利,半点也饶不得人!” “是四哥教导有方。”胤禩将谦虚可谓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胤禛懒的与他逞这种口舌之能,他还是更喜欢另外一直“口舌之能”多一些。 第二天胤祥便带着自家福晋进宫请安,康熙欢喜,赏赐了不少好东西,也让原本没什么资本的十三阿哥府多了不少家底。随后便是去见各位哥哥弟弟,胤祥搀着兆佳氏,途中一个个的跟她介绍,也免得她稍后局促。 , “你等下莫慌,凡事有我在,太子你大概也是知道的,端着个架子,不会为难你,反而是大阿哥不知道会不会为难你,想来也不会怎样,只是因为之前被大阿哥给恨上了,所以先与你提个醒。三阿哥是个比太子还端架子的,你只按规矩行礼就是,他绝对不会有*份的为难你,四哥就不肖说了,与我最是好的了。五哥七哥八哥都是脾气极好的。九哥十个两个虽然与我总是吵闹,却没什么对着的地方,你且放心,之后都是弟弟们了,更是不会为难你。” 胤祥说的仔细,兆佳氏便认真的听着,期间不敢打断,待胤祥说完方才问道“爷,大阿哥恨上你可是赐婚那回。” 胤祥见她这样问了,也就不好瞒着。“想来是的,不过也无甚关系,素来与他就关系一般,如今想来他也没空针对我,他有忙着的对象。” “这样说来,倒是妾害了爷。” “说的什么话,都说你性子爽朗,怎么也这般扭捏起来。”胤祥佯怒道。 兆佳知奕一愣不知如何说话,只低着头。胤祥这才想起来,这兆佳氏不过与他相处才一天,要是就完全放得开了,倒不是爽朗,反而是缺心眼了。胤祥笑笑道“是我错了,你莫与我计较才是,只是那跟你真没什么关系,皇阿玛的旨意,而且旨意拟的那么快,想来也是早就决定了的。你莫担心什么。” 兆佳氏听他这么说,便点点头笑了起来reads();。 去到毓庆宫,就见众位阿哥都到了。太子第一个开口“老十三这满面春风的,果然是新婚。” “可不是,瞧这恩爱劲,倒是让我们羡慕。”五阿哥素来脾气极好,见此也不由笑闹。 “太子爷和五哥就别打趣弟弟了。”胤祥怕兆佳氏被他们弄的不知所措,便主动开口。 见此情形众阿哥对望一眼,皆是大笑起来,便是连胤禛也不例外。这时便听太子道“孤说的不错吧,老十三必然是个护媳妇的。” “是,太子爷明鉴。”老九言道。只见兆佳氏脸都快红的滴血了,只胤祥依旧笑的开心,没什么不妥。胤祥不给他们继续调侃的机会,便让兆佳氏一个个的给敬茶。 太子笑着给了赏赐,大阿哥则面色冷着,嗯了一声便算了。三阿哥无非又是文绉绉的说了些祝贺的话。到了胤禛,倒是一反常态。胤禛将赏赐给了兆佳氏又道“老十三性子野,你以后多管着些,别让他什么事都随性子乱来。” 这话说的让兆佳氏也是一愣,但是很快回神,乖乖的应下。 胤禩则是只很平淡的一句“好好过日子。” 虽然平淡无奇的一句话,但是却引得兆佳氏和胤祥都是一脸认真的表情,是了,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夫妻和谐,才是正道。若是连自家都不安宁,日后还有什么好的。 宫中自去年苏麻拉姑去世便一直到过年都没什么喜庆之气,如今十三阿哥大婚,给这皇宫平添了不少的喜乐之气,众人也就趁着这时候好好的闹耍了一番。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好事还不仅仅只是这样。 一个月后,十三阿哥府上便传来了十三福晋有喜的消息。一时间各宫赏赐不断,只是有两个人却因此倒了霉。这两人自然就是胤禛胤禩,谁让这两人,府里至今没个动静。 康熙将两人拉去训话,无非也就是教育一番皇家子嗣尤为重要。弄的两人颇为无奈。出了宫,两人相看一眼都是无奈。索性被一起召进宫,一起出去也是应该,于是便光明正大的并肩而行。 “八弟可愿随四哥走走。” 胤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点头应下。 两人走到街市,想着都没用午膳,便寻了家酒楼要了包间坐下。 胤禛叹了口气“唉,皇阿玛这管的也真是宽。” 胤禩点头“皇阿玛关心也是应该的,你我的确应该注意后院才是。” 胤禛知道那人又开始故意气他,瞪了他一眼道“为夫已经很努力了,只是某人没动静罢了。” “嗯,四哥用错了力,还是尽早改正的好。”胤禩很是平淡的说,面上依旧含着和曦的笑容。却让胤禛无可奈何。想了想胤禛有些气不过。每次都是这样,某人的死性子就是不改,总是一副要死不活,不紧不慢的样子。于是便凑过去。在某人嘴上咬了一口道“你若是再气我,我便让你知道我可曾用错力。” 胤禩白了他一眼“真该让人进来看看冷面王四贝勒,人后是个什么泼皮无赖的样子。” 第79章 故地 故地 对于十三福晋怀有身孕,康熙虽然给足了赏赐,但是,却又不够体贴。 清康熙四十四年五月○上巡幸塞外命皇太子允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十三子允祥皇十五子允禑皇十六子允禄皇十七子允礼随驾是日自畅春园启行驻跸汤山 康熙此次依旧将胤祥带在了身边,倒是将胤禛胤禩他们都撇下了。胤禛倒是乐意之至,毕竟和康熙一起去塞外又不是什么好事。费力又讨不到什么好,倒是不如留在京中来的自在。 胤禩对于自己被留下倒是没有什么感触,不如九阿哥和十阿哥那样愤愤不平。两人一左一右坐在胤禩边上唠叨。 “八哥,皇阿玛这也太偏心了,每次都撇着我们俩。” 胤禩见十阿哥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摇头道“随驾真的就那么好?累死累活的,也未必就能讨着好。现在皇阿玛是怕大阿哥和太子不安分,才一直将两人走到哪里带到哪里,你去凑什么热闹。” 十阿哥一听这样倒是安静下来。只是这是见十四阿哥走过来,十阿哥又道“十四弟,你也被留下了。咱哥几个是没人疼的。” 十四见十阿哥这么难过,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了想说“皇阿玛现在喜欢十三,我被留下也是正常,没什么,就在宫里陪陪额娘吧,今年我也该开衙建府了。” 九阿哥一听便知道十四的意思,虽然他对十四谈不上喜欢,但是十四既然是帮八哥的,自然也算的上是自己人。“你也别嫉妒,老十三近些年表现还是不错的。皇阿玛喜欢也就喜欢了,不过怎么说你都还有德妃娘娘,没必要想这些个。难不成他是皇阿玛儿子,你就不是皇阿玛的儿子了?” 十四听了又道“就因为都是皇阿玛儿子才比着,我要是与他差些个年岁倒也不说什么了,两人一般大,连排行都是连着的,却这般偏心。他胤祥还是养在我额娘那的。” “十四,不是什么话都好乱说的。”胤禩说道。 “八哥,莫不是你也偏着十三?” “我谁都不偏,只是不想你乱说话给有心人听见了。这宫里不是什么话都能说,便是德妃娘娘在这也不会由着你的。”胤禩叹了口气说给十四听。这一个两个的明明都是人精,却总是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嘴。 十四阿哥见胤禩这样说,也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便不好争辩什么。晚上胤禩去了执园,今日约好了与胤禛在执园见面的。忙完便来了。 他原想着胤禛肯定比自己要晚些,没想到刚进屋便见胤禛坐在书桌前写什么。 “这么早就来了?”胤禩问道 “嗯,没什么事,就过来等你,来瞧瞧写的怎么样。” “你明知我字不如你,便写来挤兑我的?”虽是嘴上这样说,但胤禩还是走了过去,但见胤禛写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reads();。” 胤禩见此便道:“四哥可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你也是个乱说话的。成天见老十乱话说你管着,怎么不见你管着自己的。”“四哥这写了后面的,便不让人说前面的,是何道理。” “我不爱听这些个,你且说点好听的罢。”胤禛耍赖道。 “爷又不是小女子,嘴成天跟抹了蜜似的。” “在我面前且抹了蜜又如何,我素来爱你嘴甜。”胤禛颇为厚颜无耻的说道。 “行了,别扯这些个浑话,有个事且说与你听听。”胤禩不想与他继续扯那些个无聊的荤段子,便按着他坐下,自己坐在对面说道“今个儿进宫,老九老十与我抱怨了一番,也无非就是每次随驾都撇着他们俩。这也没什么,我说了两句,也就安稳了。后来十四过来,听口气,似乎对十三不是很满意。你自个儿注意些,虽说十三如今与我不甚亲厚,但是小时候也是玩在一块的。且与你说说。再说了,十四也是你嫡亲的弟弟。你们俩如今还不如我和他。也不是个事。” 听了胤禩说这些,胤禛也是无奈摇头。“你倒是只当我与他不亲厚,其实比较是亲兄弟,我也不是那种不认兄弟的人,对老十三这样,我又如何不会对他好,只是他素来便不与我同心。小时候便喜欢躲着我,现在连请安都故意避着。额娘与我说他也只是让我帮着他,你当我便不会多想,都是儿子,这差别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胤禩听他说这个也不好接话,不是他说,便是老九老十以前也说过德妃娘娘偏心的事。只是没想到连寻胤禛说话都是让他帮着十四。虽说胤禛刚出生便抱去给皇贵妃养活,但是母子连心,这样也的确是伤了胤禛心。 “反正我与你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和十三好,日后也图个明白。” 胤禛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日后我多看着十三点就是,十四那边他既然亲近你,你也照拂些吧,再怎么说也是亲弟弟,若是真有个什么事,额娘也必然要说什么,我也不想到时候难做,好似我处处针对十四,见不着他好一样。” 胤禩想想也只得这样点头“反正也不说怎么照拂,提点下罢了,真要照拂,恐怕他也无能为力,毕竟论起来,这个十四可比他有能耐多了。” 见他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胤禛起身走到他身边摇头叹道“莫多想了,好不容易再来一次,你却总是魂不守舍的,他们怎么折腾随他们的,只要我同你一道便是好的了,我也不求什么。” 胤禩看他道“说是这样说,可是生在皇室,半点不由人,只能为自己多奋斗些罢了。皇阿玛现在去哪里都把太子和大阿哥带着,我怕是要变天了。放着太子不用,让我们这些个阿哥监国,说出去也是不像。” 胤禛轻笑道:“等着吧,做什么事总是不能心急的,好不容易故地重游,你能不能把重点放在该放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觉得我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了啊!!!!!!!剧情怎么发展啊!!!!!卧槽卧槽卧槽!!!!!!!!!!!!!!!!!!! 我这是卡文了吗,思维枯竭了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80章 公主 公主 胤禛这边也是有些担心十三会在那边被太子他们使些幺蛾子。便依旧与他书信往来,但是又怕康熙注意,便也不算频繁。这日胤禛收到了胤祥的传信,快速的阅读完之后,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胤祥说康熙有意与蒙古联姻,这次翁牛特多罗杜楞郡王苍津也过来了,康熙对他倒是甚为满意。 现在宫中适合婚嫁的公主有三个,其中一个便是胤祥的亲妹妹,十三格格。胤祥也知道苍津是个不错的,但是就怕选不上十三格格。见此便留了心。寻来胤禩让他命那个康熙身边的小太监多留些心。胤禩见他要说的是这个事,便笑道。 “我还以为你寻我来是为了别的什么事的,没成想竟然是与我要说的相同。今个那边传了话,说是皇阿玛似乎想将十三格格嫁给苍津,这两日也是常道十三的好。我琢磨着与你说一声。” 胤禛没想到这事这么水到渠成。本想着十三格格与胤祥相同,都是庶妃所出,是嫁不去的。如今看来,胤祥入得康熙的眼,连带着这十三格格也受了宠。这怎么说也是一门好的亲事。 胤禩想了想道:“我估摸着皇阿玛似乎想过两年让这苍津来京中供职,若是这样便是最好的了。” 胤禛听完便道“这些捕风捉影的且先不说,先于胤祥回了话,让他心里有个定数才好,十三妹那边我会照看些的,少不得要替胤祥给备下份添妆才好。” 胤禩没想到胤禛能如此细心,便不由的打趣他“也难怪十三对你是一心一意的,这哥哥做的可真是体贴入微,这帮着添妆之事,说起来也能算的上是爱屋及乌了,十三妹若是知道了,必然心存感念。” 胤禛见他面带狡黠的笑意,便也想着与他闹上一闹。于是便接着他的话说“这话说的倒是颇有争风吃醋之意,没成想骄傲如八爷,也有这般的细腻心思,倒是让四哥耳目一新啊。” 胤禛这成语用的颇为隐晦了些reads();。好似胤禩这等“吃醋”的表现,是他巴不得见到的,胤禩白了他一眼“你也莫要没个正形,你且想想,这十三妹若真的嫁了过去,势必胤祥在老爷子眼里是水涨船高,到时候你可就是在风口浪尖的了。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了去?” 胤禛摇头说道“不是不担心,而是想着十三现如今已经招了三阿哥和大阿哥的恨了,想不在风口浪尖也是不行的了,不管怎样,我总要护着这么个弟弟,与其认人拿捏,倒不如让人忌惮的好。” 且说皇宫之中,十三格格正住在永和宫中,自敏妃去世,十三阿哥和他的两个妹妹则都被放在了德妃名下抚养,故而十三格格便也住去了永和宫中。十三格格闺名静宁,性子也如她名字一般,安安静静的,与胤祥的性子倒是完全不同。如今已年近二十,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 但见她身穿荔枝红竹叶缎面旗装。整齐的青丝绾成别致的大拉翅,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蝴蝶图案镶蓝宝石花钿簪,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琥珀连青金石手串,手指上套着掐丝鎏金珐琅嵌碧玺红包指甲套,胸前钮扣上系黄绿色闪绿双环四合如意带,上面挂着一个芙蓉色折枝花的香袋,脚上穿的是葱绿色撒花蝴蝶缎面旗鞋,整个人群芳难逐,天香国艳。 只是她还没有听到关于指婚的消息,便依旧做着自己的事。胤祥虽然有心希望她能嫁与苍津,但是却未曾给她消息,也是怕如果选的不是她,她心里也不免堵的慌。 “格格,德妃娘娘请您过去。”静宁格格见德妃身边的大丫鬟来请,便赶忙收拾了一下自身,便与之同去。 德妃是个惯会打扮的,只她不似宜妃那样爱些颜色的,又不似良妃只爱素净的,她只穿着规规矩矩的颜色,却总是能配出不一样的风情来。今日她便身穿普蓝撒金旗装。乌黑浓密的秀发梳了大拉翅插着掐丝鎏金八宝芙蓉铀,手上戴着一个赤金长命锁的手镯,白色缎面绣百蝶穿花旗围。端坐在主位上,见静宁来了,也不叫她行礼,只招手让她过去。 静宁走上前去,德妃搂着她坐下笑道“你自小便养在我跟前,倒真正是亲生女儿一般了。如今你也年岁大了,由不得为你张罗婚事才好。你皇阿玛派人回来说是想将你嫁与了翁牛特多罗杜楞郡王额驸苍津只是不知道你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德妃虽是这样问,但是,皇上决定的事,又哪里是那么可以有什么想法的,如此问,左右不过也就是告诉一声罢了。静宁自然是明白其中道理的,便答道“一切全凭皇阿玛和德母妃做主,宁儿哪里好有什么意见,皇阿玛与德母妃都看好的,那必然是好的。” 德妃见她这么说,眉开眼笑道:“我也知道你是个素来乖巧的,可是这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总要问过你才好。怎么说你也是我大清的格格,断然不能委屈了去。” “静宁不曾有这份心思,德母妃切莫担心。” “也好,既然这样我便差人给你皇阿玛送信去告知你的意思。你也回去好好准备,终究是个大姑娘了,要嫁人了也得好好收拾一番。” “是,静宁告退。” 这边德妃差人将消息送了去,那边康熙收到之后便下了旨意。《清圣祖实录》载康熙四十五年丙戌秋七月戊午封下嫁翁牛特多罗杜楞郡王苍津公主为和硕温恪公主。授苍津为和硕额驸 圣旨一下,宫中便紧锣密鼓的开始筹备和硕温恪公主的婚嫁之事。康熙早年便对公主婚嫁陪嫁之事有所规定:“公主下嫁,应用朝衣、朝冠、数珠、簪环、项饰、帐褥、器皿及金银绸缎布匹等物,皆准掌仪司奏定数目备办”reads();。至于朝冠、朝衣等的具体样式和规格,亦有详细规定其中和硕公主的规定便有许多:和硕公主朝冠,冬熏貂,夏青绒,上缀朱纬,顶镂金二层,饰东珠九,上衔红宝石,朱纬上周缀金孔雀五,饰东珠各六,后金孔雀一,垂珠三行二就,中间金衔青金石结一,饰东珠各三,末缀珊瑚,冠后护领垂金黄绦二,末亦缀珊瑚,青缎为带。金约,镂金云八,饰东珠各一。余制与固伦公主同。和硕公主陪嫁人员著定为四品翎顶长史一员,二等护卫二员,三等护卫一员,六七品典仪各一员,不必拘定陪嫁人户,听从公主随便拣放。而公主的陪嫁妆奁更是东西复杂。红宝石朝帽顶一个,嵌二等东珠十颗。金凤五只,嵌五等东珠二十五颗,内无光七颗,碎小正珠一百二十颗,内乌拉正珠二颗,共重十六两五钱。金翟鸟一只,嵌堁子一块,碎小正珠十九颗,随金镶青金桃花垂挂一件,嵌色暗惊莹小正珠八颗,穿色暗惊莹小正珠一百八十八颗,珊瑚坠角三个,连翟鸟共重五两三钱。帽前金佛一尊,嵌二等东珠二颗。帽后金花二枝,嵌五等东珠二颗。金镶珊瑚头箍一围,嵌二等东珠七颗,重四两七钱。金镶青金方胜垂挂一件,嵌色暗惊莹小正珠二十四颗,穿碎小正珠二百四十九颗,珊瑚坠角三个,重四两五钱三分。金嵌珊瑚顶圈一围,嵌二等东珠五颗,五等东珠二颗,重五两四钱。鹅黄辫二条,檀石背云二个,珊瑚坠角四个,加间三等正珠四颗,四等正珠四颗。双正珠坠一幅,计大正珠六颗.二等正珠六颗,加间碎小正珠六颗,金钩重一两七钱五分。金手镯四对,重三十五两。金荷莲螃蟹簪一对,嵌无光东珠六颗,小正珠二颗,湖珠二十颗,米珠四颗,红宝石九块,蓝宝石二块,堁子一块,重二两一钱。金莲花盆景簪一对,嵌暴皮三等正珠一颗,湖珠一颗,无光东珠六颗,红宝石十二块,堁子一块,无挺,重一两五钱。金松灵祝寿簪一对,嵌无光东珠二颗、碎小正珠二颗,米珠十颗,堁子二块,红宝石四块,蓝宝石二块,碧呀瑶二块,重二两。 这些礼单每一样都要由内务府亲自操办,毕竟这是和亲之事马虎不得,故而一时间,宫中可以说是一片人仰马翻。 虽说这些个嫁妆都有规定,但是必然还是少不了添妆的。胤祥现如今不在京中,德妃那里还是给添了些的,倒也不多就是,只添了两对赤金掐丝嵌珍珠镯子,一个赤金流苏项圈,三副东珠耳环。红宝石戒指一对,金丝猫眼坠子一个。另还有一副金累死百花头面。既然这样胤禛便想着多给静宁添些,但也不好明白的越了德妃的去,便明面上送了正圆的南海黑珍珠二百颗,金胎点翠钿子一副,并一对银鎏金掐丝珐琅彩手镯还有一千两白银。暗地里便又给备下了和田羊脂玉簪子十二支,象牙镂空菊花项链一副,血珀镯子一只,金臂钏两对,前朝汝窑开片茶具一副,银餐具一套,水晶杯一十二支。金累死嵌鸽子血红宝石牡丹花簪一对。还有白狐腋皮草斗篷一件,虎皮,火狐皮,貂皮各十件给送了去。静宁明里暗里收了胤禛两份添妆,也明白他是不愿意明面上越了德妃去,便也不声张,只说是自己备下的。对此,胤禛倒是颇为满意。 胤禩如今正与胤禛“不和”自然不好多做表示,也只是中规中矩的送了份贺礼。由于康熙还在塞外,静宁便要銮驾前往塞外才可。 清康熙四十五年癸巳。上幸巴颜额尔追地方翁牛特诸台吉、及众蒙古、列跪道左奏言、臣等翁牛特地方、向来谋生甚艰。蒙皇上遣官、训以谋生之道、禁止盗贼、加以养育。又赐牛羊、使孳生蕃息。臣等俱已各得其所矣。今公主下嫁多罗杜楞郡王苍津、又蒙圣驾亲临、光荣无比。合词迎驾。欢呼动地。是日、上驻跸和硕温恪公主第。 谁都没想着康熙竟然会亲自送嫁,毕竟这是史无前例的,都不由的高看了和硕温恪公主以及十三阿哥,想来着些年十三阿哥是真真的能入了康熙的眼,要不然也不会亲自给和硕温恪公主送嫁,而苍津自然是无上荣光,毕竟尚公主的额驸多着,可是能得皇上亲自送嫁的,迄今为止也就他一人了。在京中的胤禛胤禩自然还不知道,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各有心思,当然,心思最多的就是各位大臣,心中不免想着,皇上是不是开始看好十三阿哥,准备使其有所势力。 第81章 苍津 苍津 和硕温恪公主身穿和硕公主朝服,头戴朝冠,双耳戴着三对赤金掐丝东珠耳坠子。手上手上戴着一个赤金缠丝手镯并缠丝嵌三色宝石赤金戒指,右手无名指小拇指上又套上了银鎏金掐丝珐琅嵌宝指甲套。她本就面容姣好,如今端坐在床上,倒是显的颇为娴静,倒是有一番神仙妃子的风情。 苍津虽是蒙古郡王,但是也不似别的郡王那般粗野,倒是颇有几分汉人的文雅气度,加上本身也是个俊朗男子,如今看来倒是彬彬有礼的良配。 “公主。”苍津对着温恪便是一礼。温恪见此倒是有些慌神,赶忙开口道“额驸不必如此多礼。” 房中的喜娘及丫鬟都退了出去,独留了温恪和苍津。 “早前便听十三阿哥说公主温柔娴淑,今日娶得公主倒是苍津的荣幸。今后公主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便与我说就是。”苍津语音温柔,倒是颇有含情脉脉之感。 对于和亲一直忐忑不安的温恪见此,倒是放下心来,想着这苍津果然是极好的。 苍津见温恪也是十分喜欢的,便又道“原先只当十三阿哥是为了夸妹子,如今倒是觉得十三阿哥说的都是大实话,明日还得好好谢谢十三阿哥将妹子嫁予我才是。” 温恪奇道“听额驸这么说,似乎与我十三哥颇为要好?” 苍津点头“素来便听闻十三阿哥被称为侠王,往日里也不得见到,这次有幸一件,果然是侠王风范,公主也知道我蒙古素来敬重真汉子,便与十三阿哥颇为脾性相投。只是苍津倒是好奇,为何公主却是这般的温柔,性子到与十三阿哥完全不似。” 温恪闻言笑着说“额驸说的话却是不对的,我虽是大清公主,骑射功夫也不曾丢下,但是皇宫内院该有的礼仪规范还是不能少的。我小时便养在德妃娘娘膝下,德妃娘娘最是重规矩懂姿仪。静宁耳濡目染自然也就成了今日的性子,难不成额驸觉得大清的公主都该是上蹿下跳的猴子不成?” 苍津见她这样说也发现是自己问的奇怪了,便摇头笑道,只是片刻又道“怎么觉得公主这是在拐着弯子编排十三阿哥与我。” 静宁一愣,随即开怀笑了起来,可不是吗,前面苍津才说与十三哥脾性相投,这边又说上蹿下跳的猴子,听着还真是在编排他们二人似的。 “是静宁无状了,额驸勿怪才是。”静宁收了笑说道。 苍津却道“公主还是放开些的好,这里不比宫中多是束缚,你我夫妻二人,无需那么多劳什子的规矩,只你过的开心便是reads();。” 听了这话,温恪公主倒是颇为感动,“多谢驸马了。”她也不是不知道,很多公主出来和亲过的都不好,便是和硕荣宪公主过的也是多为不如意的,甚至有听闻,她与额驸早已是貌合神离,额驸也一两年未曾经过公主府了。在外养了外室不知多少,想来和硕荣宪公主素来要强,恐怕也是因为这样为额驸所不喜。毕竟谁愿意被自己妻子压上一头。 第二日一早,苍津便带着温恪公主去给康熙请安。康熙面色红润颇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胤祥坐在下面也是一脸的笑意。 康熙见苍津带着自己的女儿过来拜见,而女儿又是一脸幸福的模样自然知道这个女婿是个极好的。连忙赏赐了好些东西。末了留下温恪公主陪着他说说话。苍津与胤祥并肩走着。离的远了,苍津方对胤祥说道“昨日见了公主,倒真是苍津所喜的。加上公主温文尔雅,的确是良配。” 胤祥见他这样说,当即笑了起来“我本就跟你说了我这妹子好,你偏生不信我的,现在信了吧。” “是,苍津这里给十三阿哥赔罪了。” “得了都是一家人,哪里还要你这样赔罪的,你日后只管对我妹子好就是,我也没什么要你赔罪的。”胤祥爽朗一笑说道。 “这是自然,既然娶了公主这样的良配,自然是要珍之爱之的。只是,苍津倒想问问十三阿哥是个什么想法?”苍津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但是胤祥却听懂了。 胤祥耸肩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太远了,如今形势不明不白的,我也不知道这两年怎么就入了老爷子的眼,想着我也什么都没做,却被弄的处在了风口浪尖,老爷子的心思太难猜了,京中四哥留着,他也猜不透皇阿玛是个什么意思,说实在的,我真不存了那份心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我胤祥的作风,若是我都能,那大清子以母贵的传统也算是破了去了。” 苍津听了这话倒是颇为不以为意。只听他道“十三阿哥这样说,那八阿哥岂不是更没了指望,可依旧见朝堂上有一大半的官员看好八阿哥。苍津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朝堂之上的局势还是有留意的。十三阿哥这样说倒是偏颇了。” 胤祥听他这样说却又是一叹道“你莫说我说你什么都不懂,八哥的性子是个温润的,加上办事稳妥,心思缜密。却是个极可靠的贤德之人。朝臣们自然拥护。这些也正是太子爷所欠缺的。而我十三,说白了就是个带兵的阿哥,年岁也算是小的。自然不如八哥,你莫说我是紧跟着四哥的,对于八哥我也是只存了敬重,没存了别的心思。” “若是这样说,苍津倒是想结识下八阿哥了。” “今后是有机会的,这这几次皇阿玛都没带上八哥他们,所以我现在才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明明是个没存了心思的,倒是屈的慌。” 苍津大笑道“十三爷这话说的,便是我信了,别人也是断然不会信的,这皇室之中。有几个是真的可以没存了心思的。” “不管别人信不信,我老十三也不在意这些个。” 苍津话音刚落,便听见温恪公主的声音“十三哥,你们慢些。” 两人听下脚步等她走来。温恪今日没穿笨重的朝服,只穿了淡肉红色遍地金水草纹薄马甲,下面是芙蓉色底丝绒百合长旗袍,大拉翅里插着赤金玉花胜,手上戴着一个赤金石榴镯子,胸前挂着一个银白底绣双喜纹杭缎香袋,脚上穿的是藕荷色色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绣花旗鞋,喜庆却也淡雅reads();。没得那大红的艳丽逼人,倒是颇称她的清秀丽容。 本是已见过了今日温恪公主装扮的苍津,还是不由的眼前一亮。待温恪走近之后,他温柔的牵起温恪的手。倒是一边的十三阿哥感叹“好生恩爱的一对夫妻,真真的羡煞了哥哥。” 温恪公主佯怒道“嫂子有孕在身,哥哥都要做阿玛的人了,羡慕我们这新婚夫妻做什么,更何况了,刚成婚那会子十三哥可是与嫂子形影不离,好生恩爱,如今却还说这话,想来是专程嘲笑我的才是。” “不过是随口说上一句,你瞧瞧你,却回了我多少句,真真是嫁了人的人了,不偏着哥哥了,还好宫中还有静轩未嫁,不然哥哥可就要伤心了。也罢,我还是赶紧的走吧,免得你这丫头嫌我碍眼。” “十三哥不愿意见妹子就直说,偏把罪名都归结在我头上,真是欲加之罪。” 胤祥摇头。转头对着苍津说“你莫看我这妹子是个温柔端正的,但是也是个会使小性子的。你可要好生管教才是。” “苍津明白。”话虽如此,却眉目含情的看着温恪,倒是让她羞的不能自已。两人与胤祥分开后便回了公主府。 苍津扶她坐下问道“皇阿玛都与你说了什么,留了你那么久。” 温恪让他也坐下,挥退了一旁伺候的下人道“还能说些什么,也无非就是问问我俩是否好。再有就是叮嘱了一些生活琐事,难不成你以为皇阿玛会与我多说些不该说的吗,我也不过是个公主,我大清公主哪个不是用来和亲的,索性你却是极好的良配,不然我的日子也未必就能好过了去。也不怕与你说,和硕荣宪公主,也就是我的二姐姐,出嫁之时虽说没有皇阿玛亲自送嫁,但那真真是盛大。在宫里的时候也是最得皇阿玛宠爱的,可是呢,出嫁之后也就好了半个月不到。如今过的也是惨淡。我们不好说什么,但都是看着的。这次和亲,我本也是忐忑,听德母妃说了你是极好的,后来四哥又暗地里跟我说了,到是放心下来。如今嫁的好了,便也安稳了,只是嫁出来的女儿,和皇宫也就没了那么多的关系,皇阿玛也不会多说什么。” 苍津也知道温恪所言属实,想来康熙也不会跟一个出嫁的公主多说什么。想了想道“刚刚我问了十三阿哥的意思,却见他好似并无心那个位子。只想着跟着四爷后头。” 温恪听了倒是一笑“我这哥哥性子素来如此,他本就不喜宫中琐碎,倒是颇想要过仗剑天涯的生活。他小时候也是常被宫里别的阿哥欺负,甚至是宫中的嬷嬷,下人都对他不上心,四哥一直照顾帮衬着,所以便一心跟着四哥。两人颇为要好,你若真是想着我十三哥上位,那是断然不可能的,正所谓你的蜜糖,他之砒霜。我曾经也试探过十三哥,他只说高处不胜寒,那不是他的性子与向往。” 苍津又问道“那若是这样,你觉得我们可要帮着四阿哥?” 温恪想也没想便摇头“皇阿玛圣意难测,你还是什么都别动比较好,明哲保身。皇阿玛将我赐婚给你,又亲自送嫁,未尝不是一种考验。你还是莫要有所行动才是最好,不然难免的一失足成千古恨。” 苍津点头“你倒真是个七窍玲珑心。若不是你提点,我难免要昏了头的。只不过我们明面上什么也不做,暗地里还是有所安排的好,免得日后十三阿哥和四哥真的要人的时候,却没有可用之人。” 到底是亲哥哥,温恪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见此便柔柔一笑“多谢额驸了。” 第82章 银子 康熙四十六年丙子。上诣皇太后宫、问安。是日上南巡、阅溜淮套河工。命皇太子允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十三子胤祥、皇十五子允禑、皇十六子允禄、随驾reads();。自畅春园启行。驻跸南苑。 壬寅。御舟泊清河县运口地方。是日、上往阅武家墩。 癸卯。上阅视溜淮套由清口登陆详看地方形势是日驻跸曹家庙地方。上御行宫门外。命扈从文武臣工及地方大小官员河道总督及河工官员等列跪于前上问张鹏翮曰尔何所见奏开溜淮套张鹏翮奏曰、我皇上爱民如子不惜百万帑金拯救群生黎民皆颂圣恩。上曰、尔所言皆无用闲文。朕所问者、乃河工事务。文章与政事不同、若作文字、牵引故典、便可敷衍成篇。若论政事、必实在可行、然后可言。非虚文所能饰也。凡事在大廷广众可言者、方是至公无私。今满汉文武内外大小诸臣齐集。尔可将此河当开与否、一一明奏何必牵引闲文。张鹏翮奏曰、先因降调通判徐光启、呈开溜淮套图样臣与阿山、桑额、会同具奏。奉上□日、命臣等阅看。臣等因事关重大、所以再四恳请。皇上躬临阅视。指授定夺。上曰、今日沿途阅看、见所立标午错杂。问尔时、全然不知。问河官、亦皆不知。河工系尔专责、此事不留心、何事方留心乎。张鹏翮不能对、免冠叩首。上问刘光美于准曰、尔等何以亦奏此河应开。刘光美等奏曰、盱眙清口、系臣等所属地方、故会同查看。至于应开河与否、总河久在河工、尚不能知、臣等愚昧、何能深悉。但开河系臣等公同具奏、冒昧之罪、更有何辞。亦免冠叩首。上又问张鹏翮曰、水平是何人看验。张鹏翮奏云、见任清河县主簿方德弘、同大计参革主簿郭维藩、降调通判张调鼐、徐光启、看验。上问曰、土方是何人料估。张鹏翮奏云、徐光启料估。上曰、徐光启等、皆大计参处、至不堪小人。惟知亡命射利、不得齿于人列。此等重大事情、尔竟委任伊等是诚何心。因顾诸臣曰、前阿山等、察勘泗州水势。奏称溜淮套地方另开一河出张福口可以分洩淮水免洪泽湖之异涨保高家堰之危险绘图进呈请朕亲阅在廷诸臣亦以河工事关重大、再四恳请朕始亲行、昨日阅武家墩。朕尚谓果如阿山等所奏溜淮套可以开成今日乘骑从清口至曹家庙地方详看见地势甚高虽开凿成河亦不能直达清口、与伊等进呈图样、迥乎不同且所立标竿多有在坟上者。若依所立标竿开河不独坏民田庐。□至毁民坟冢。朕惟恐一夫不获其所、时存已饥已溺之心、何忍发此无数枯骨。朕为人君、凡颁发谕上□日、倘有差误、尚令人言。张鹏翮身为总河、至欲掘人骸骨、所属人员、竟无一敢言者。张鹏翮以读书人、而为此残忍之事。读书何为。假令张鹏翮祖坟被人发掘、伊肯默然耶数年来两河平静、民生安乐。何必多此一事先年靳辅所开中河凡漕运商民船只、避黄河一百八十里之险此河确有成效。至今往来之人、尚追念之。但靳辅所开止因旧河身、疏浚今欲开溜淮套必至凿山穿岭不惟断难成功即或成功将来汛水泛溢不漫入洪泽湖、必致冲决运河矣。上又问张鹏翮及众河官曰此河若开、尔等能保无事乎。张鹏翮等奏云、臣等一无所知、数年来、皆仰赖皇上教训指授此工如何敢保。上曰、今奏溜淮套开河非地方官希图射利即河工官员妄冀升迁至河工效力人员无一方正者何故留置河上张鹏翮奏云臣误用小人罪有何辩。上谕大学士马齐等曰、朕看南旺湖水分南分北实有大功用意迥异常人朕每次临阅深嘉其才马齐奏云挑水坝人字河芒稻河鲍家营诸工皆系皇上指示超出南旺分水之上上曰、南旺分水、自高山引出事属创举。今所开之河、皆由旧河形疏浚、与创举者不同。大学士张玉书奏云、引汶水分南北流、是当日老人白英所建之议、其策原善。今皇上睿裁、筑御坝、开引河俾淮水敌黄黄水趋海此万世之永利、亦万世之良法也。上曰、明代淮黄与今时迥别明代黄水势强淮水势弱故有倒灌之患朕自甲子年南巡阅视两河形势记忆甚明渐次修治今则淮强黄弱矣然善后之策尤宜亟讲与其开溜淮套无益之河不若将洪泽湖出水之处再行挑浚令其宽深使清水愈加畅流至蒋家坝天然坝一带旧有河形宜更加挑浚使通运料小河、俾商民船只皆可通行、即漕船亦可挽运为利不浅矣谕毕。上回行宫。少顷。命一等侍卫马武等、传谕河道总督张鹏翮曰、江工效力人员内稍有可观者、犹可容留河上如同知南梦班降调通判徐光启、主簿方德弘、俱属不堪匪人著斥革逐去又召大学士马齐谕曰、溜淮套开河必至毁民田庐坟冢。且地形甚高虽开凿成河亦不能直达清口朕将此等情由在扈从诸臣地方大小官员前穷问总河巡抚、河官、伊等皆不能对、惟叩首认罪而已此河断不可开。即缮写谕上□日传谕在京诸臣前任总督阿山何所见亦奏此河当开、著问阿山回奏reads();。 这次一如既往的康熙将胤禛胤禩等尽数留在了宫中,胤禛看着收到的密报。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完之后冷哼一声,径自将迷信摔在了胤禩面前“你且看看,这是什么事。问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官员全是吃干饭的不成?” 胤禩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到迷信之中所写的今日沿途阅看、见所立标午错杂。问尔时、全然不知。问河官、亦皆不知。张鹏翮身为总河、至欲掘人骸骨、所属人员、竟无一敢言者。看到这些,连胤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出了这些个荒唐的事,也难怪胤禛发火。只是他也只能劝着 “你也是,急个什么劲,你着急也无用,且等皇阿玛下了旨意,看是拨款还是怎么着吗,吏部的事,我也得等皇阿玛下了旨才好,你我如今,都只能是干坐着等消息。” “拨款拨款,哪来那么些的款可拨!真当户部有钱有粮不成!年年黄河水患。年年百姓遭殃,全是这群害虫,一问三不知,还做什么父母官,全回家养老算了!”胤禩见简直发了大火,也是无奈。 “你如今生气也是无用之事,少不得皇阿玛回头便让你拨了款子过去重修堤坝等等。你如今不如提前算好款项的好。”胤禩叹口气道。 胤禛也知道对着胤禩发作也是无用,便收了口气说“我也知道,之事户部又哪里来的那么多闲钱可拨。一个个都只当国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哪个不从户部借银子,可是这借是借了,也没见个还的。我说句不好听的,便是老九那样的有钱的,也没少找国库借银子,可是一个铜板也没见还回来。皇阿玛若是真要我拨款,我也只得说无钱二字。” 胤禩一听便知道胤禛又是脾气上来了“你也是的,哪有这么回话的。只说是现在还剩几个钱便是,让皇阿玛看着办,哪里能真回无钱二字。你也不怕皇阿玛脾气上来发作你。” 胤禛一听他这哄小孩似的语气,便哼了一声不多话。 “实在不行索性追债好了。”胤禩提议道 “追债?你当我不想?可是便是连江南织造曹家都借了银钱,我又找谁要去。那曹寅是与皇阿玛一同长大的,又是皇阿玛的侍读,我逼着紧了,还不是打皇阿玛的脸。” 胤禩一想便又道“那就让皇阿玛下旨还。” 果不其然,过了半个月左右,胤禛便收到了康熙批银子的圣旨。说是天然坝迤南清水沟、及蒋家坝等处旧有河形俱应挑浚并于南北两岸修筑堤工、建石闸一座草坝一座、共需银七万六千两。 胤禛见了,气不打一处来。只得先付了银子,另修书一封与康熙,只说国库虚空,官员借银太多。 康熙见了胤禛这么一封书信,便找来于成龙问他的意见。于成龙是个清官,自然痛恶这些个只借不还的官员,想了想便道“皇上还是下旨让四阿哥清查的好,这欠银一拖再拖,迟早延误国情。” 康熙也是知道这些的,但是他更知道,这借银子的有一部分都是老臣,还有些便是皇亲国戚。于是康熙便道“只是老四手段想来果决,这事若是闹的太过强硬也是不好。” “皇上,不如让四阿哥先去讨寻,若是真讨不到便再下旨好了。” “也罢。便按你说的办吧。” 胤禛得了康熙的旨意之后,便让户部官员整理了名册,挨个上门讨要reads();。只是被讨要的官员皆是以无钱为由,以求宽些时候,各个如此,以至于半个月以来,竟然无半分银子入账。胤禛一气之下便写信给了康熙,康熙也是没有想到,素来冷面无情的四儿子,如今也被弄的没辙,心里也是觉得这些官员是该好好整治一番,于是便下了旨,命胤禛全力追查。 康熙远在塞外,自然不会知道他这一道旨意掀起了多大的一层浪。 胤禛先是命人将康熙的旨意挨个去那些欠债官员府上宣读,让他们在三日内将欠银归还。有些官员怕事,见康熙下了旨,便将银子给还上了。只是这终究是一小部分,那些欠了巨款,但是不还的,还不都是那个官当的大的,其中九阿哥十阿哥便欠了不少,九阿哥本就不差银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将银子给还了,但是十阿哥那脾气却是不一般的,见胤禛几次三番上门讨要银子,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便倔着死都不还,胤禩也劝过。可是没想到都被十阿哥给骂了出来。 本来胤禩也只是去提醒他两句的,只是刚说道“十弟,你莫人性,四哥也是奉旨办事,何必自家兄弟撕破脸,没的让别人看笑话去。” “八哥,不是我说他老四,他那张嘴脸给谁看呢,在皇阿玛面前就装着孝子,在兄弟面前便是一副活阎王的脸面,这还真是两面三刀的。” “十弟,怎么说话的,嘴上越来越没个把门的了。” “八哥,你若是不爱听,便不听,可是别扯上我,我老十是个莽夫,是个穷阿哥,没银子还他。是不是要我砸锅卖铁的还上才是好的,都是皇阿玛的儿子,怎么就见他帮着老十三,怎么没见他去老十三府上要银子,便就欺负兄弟几个是怎么的,难怪德妃娘娘也见不得他那张嘴脸。” “十弟!浑说什么东西。”胤禩皱眉,这老十浑说起来越来越不像个样子。 “八哥,我知道你心里向着老四,那边不要来劝兄弟,也免得你我撕破了脸,你且告诉老四,这银子还,我砸锅卖铁都还!反正我不安生他便如意了!”十阿哥吼完最后一句便啪的一声摔了门出去。 倒是把胤禩弄愣在那,也不知道这叫个什么事。想想也只得先去找老四,让他稍作宽限,他虽然不能看着胤禛着急,但是也不能看着十阿哥真的砸锅卖铁把事情闹大。 胤禛见胤禩来找自己,不用他开口也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于是便是冷哼一声。倒是弄得胤禩没趣,便忍不住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个都对着我横挑眉目竖瞪眼的。若不是为了你们两边好,莫伤了情分,谁来受你们这个罪。” “知道不讨好,你还不是乐此不疲。” “哼,若不是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我放不下的,我至于这样。”虽然这话听的胤禛舒服,可是什么叫一个两个都是他放不下的。没来由的让他吃醋。 “你若是真为他好,便让他把银子还上我难不成还故意为难他不是。我知道他必然又拿十三说事,可是十三本也没欠银子,哪里就需要我去催债。” 胤禩点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不听他浑说,只是来跟你说声,宽限些时候,老十那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逼急了对大家都不好。” 胤禛也知道胤禩的为难,便是一叹“也罢,今日你既然都来了,我也没得拒绝,我再给他三天时间,若是还换不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也是知道的,我现在也是个骑虎难下的,皇阿玛是下了旨,可是罪人都是我在当。我也难做的很。” 第83章 还债 还债 其实老十那边欠的还不是多,只是欠的最多的那位,却没在京中,正是那跟着康熙出巡的太子。太子奢侈无度。宫中银钱不够便来户部借。胤禛也不能说不借,更何况这找户部借银子也不是一家两家的事。如今太子没回来,胤禛又奉了康熙的旨,只能是一个个的紧盯着。 这边银子追的紧了,一个个官员叫苦连天,便是连康熙都惊动了。于是康熙下旨回京。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康熙刚回来便正好撞上了十阿哥的一出好戏。 天桥本是北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也是最鱼龙混杂之地,什么样的人都有,玩杂耍的,卖大碗茶的,捏小人的。只是今天这唱戏的却换成了堂堂十阿哥。只见十阿哥穿着粗布衣服。搬了把破椅子坐着,面前放了各色家具,摆件,字画。还有些首饰。一看便是府中女眷之物。众人都不知道十阿哥这是要做什么,只听十阿哥自己开口道“如今我堂堂阿哥,还不上债,被自己哥哥逼的紧,没办法,拿些家当来变卖,各位若是有什么看的上眼的便买了去,也好让我还了哥哥的债。” 众人一听皆是震惊,这十阿哥这出戏闹的可真是不小,十阿哥说是这样说,可是谁敢真的买。都只看着,不敢做声。十阿哥也知道他们不会买,他这么做也无非就是打胤禛一个脸罢了。谁知胤禛没给引来,倒是胤禩赶忙带了人过来。见着十阿哥这样。胤禩便皱了眉头“胡闹些什么,跟我回去。” 十阿哥这次不但没听胤禩的,反倒讥笑道“八哥没欠钱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欠债的苦,弟弟如今也是没办法,被逼的啊,也罢,今日便是砸锅卖铁也还了钱,八哥不必在这里了,且回去和他说,明日我便亲自带着银子去户部还,也免得让他继续追债,倒是辛苦了。” 胤禩听了哪里就能不气,便沉声道“你要胡闹也有个限度,皇阿玛都回京了,你这是要闹成哪样才高兴。” “皇阿玛回来了,皇阿玛回来又怎样?都是皇阿玛的儿子,难不成皇阿玛还能废了我不成,是皇阿玛让还钱的,如今我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我老十活该被人不当阿哥看reads();!” “够了,管好你的嘴!把东西抬回去!你的债八哥帮你还!”胤禩只觉得再被他叫嚷两句,脑壳子都要裂了,这大庭广众之下,便是普通百姓也没脸闹这么一出,更何况还是堂堂阿哥。也不知道老十是怎么有脸做这样的事的。 可是还没等老十要再说什么,宫里便派了人要将老十带进宫里问话。胤禩见此,本想让十阿哥稍微收敛点的,但是却不想,他还什么都没说,十阿哥便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随着宫人进了宫。倒是留下十阿哥府上的管家秦德不知所措。 “混帐东西,也不知道拦着主子,还不干净收拾回去!还嫌丢人不够吗!”说完胤禩冷哼一声,便也赶紧进宫去了。生怕十阿哥再冲撞了康熙,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十阿哥见到康熙之时,胤禛早已进宫,正跪在金砖上。 康熙见十阿哥来了,一杯茶便扔了过去,十阿哥也是吓了一跳,还不待他反应,便听康熙怒骂道“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朕让你四哥追查国库欠银便有错了不成,你不还也就罢了,如今还去天桥底下闹!你还要不要脸了。你若是不要脸,朕还要脸。你是不是不把自己当阿哥,若是不愿意当便不要当了!朕不缺你这个不孝子!” 十阿哥听了这话,倒是乖乖跪了下来,可是也不是认错,而是依旧怒气冲冲的说道“皇阿玛,儿子是个闲散阿哥,儿子也知道自己是个无用的,比不得几位哥哥,儿子是不想欠国库银子,可是都是亲兄弟,怎么只见得逼我逼的最紧。怎么不见去太子那要去,怎么偏只盯着我!太子欠银比我多的多,也不见这样,分明是看我是个没用的阿哥,便这般欺负,如今儿子要还钱,只得讨了家底出来,却还要遭训斥,皇阿玛你倒是说说,儿子要怎么做才是好的!” “混帐东西!反了你了!”康熙见他这般与自己说话便是更加火上眉梢,只差没亲自下来砍了他。只狠狠的拍了桌子。倒是连胤禛都开始担心十阿哥的性命。 这是便见李德全从外面进来道“万岁爷,八阿哥求见。” “让他进来。”康熙口气依旧不善。 胤禩进来见两人都是跪着的,便知道情况必然不是太好,也不动声色,只先给康熙请了安。见康熙没有继续发作的意思,胤禩才张嘴说道“皇阿玛莫气了,十弟这脾气您也是知道的,顶撞了也是难免的,只我也与十弟说了,这银子我们哥几个一起凑凑,想来四哥也不会急这么一两天的,皇阿玛还是饶了老十吧,他就是个嘴快性子爆的。” 康熙见胤禩这样,到没给好脸色看,只道“你倒是会做哥哥。怎么不见你平日里多教着训着老十一些。” 胤禩听了脸色迅速变了,这分明便是在说他长袖善舞两面三刀罢了,指不定还以为老十今天的这一出全是他策划的。 胤禩赶紧跪下道“儿臣惶恐。皇阿玛恕罪。” 听了这话,康熙却莫名的火气更大,随手便拿了笔洗砸了过去,胤禩也不躲,生生受了,脑门上瞬间便流了血。康熙见此更是冷哼“如今在朕面前,一个两个都是乖巧,背地里却一个个都不安生!朕还没死呢!用不着你们现在惦记!都给朕滚出去!” 三人不知道康熙为什么发了这么大的火,既然康熙要他们出去,那是最好不过的了reads();。三个人赶紧出去。出去的时候倒是都松了一口气。 胤禛见胤禩头上开了个口子还在流血,但是人前却不好关心,心里极是不舒服的,便也只能道“八弟头上的伤要紧,快寻个太医来看看才好,八弟今日还是莫去良母妃那里了,也免得良母妃担心才是。” 胤禩见他这样说,面上依旧是人前那张冷脸,便也做出冷淡状道“谢四哥关心,弟弟会小心的。这些日子老十一直给四哥添麻烦,倒是对不住四哥了。” “不必,都是自家兄弟,老十若真是银子不够,我这还有些,且拿去吧。” 十阿哥听此冷哼一声不多言什么,倒是胤禩拱手道“若是要麻烦四哥的时候胤禩必然亲自登门,四哥还是先回府休息吧。” “嗯,你自己小心便是。” “是,弟弟晓得。” 胤禛便率先走了,十阿哥见因为自己,胤禩被砸破了脑袋,又想着这几天胤禩没少为自己操心,倒是充满歉意起来“八哥,是我错了,你莫生气,我也只是气不过太子罢了。” “我自然晓得,也罢,想来刚刚皇阿玛便是因为太子才发作的,终究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儿子,感情还是我们不能比的。” 胤禩想了想又道“你可真是银子不够,若是不够我先拿给你便是,莫在让人寻错处了。” 胤禩也是想着十阿哥的确是个没什么差事的,赏赐也少,若真是欠了不容易还也是可能的,只是没想到十阿哥摇头道“八哥,我哪里能缺银子,只不过是故意做出来挤兑老四的罢了。你莫嫌弟弟幼稚,弟弟也是脾气上来了犯浑。” 胤禩听他这样说便叹了口气,“我哪里能不知道你的脾气,只这馊主意不是你自个儿出的吧,应该是老九给你出的。” 十阿哥一愣,抓着头说“八哥,你也太神了,你怎么知道是九哥给出的主意。” 胤禩冷哼一声道“如何知道的,你们二人小时候虽然是打打闹闹,如今可不是好的同穿一条裤子,老九是什么?人称财神九爷,即便是你穷的揭不开锅了,老九也不会让你饿死,更别说一笔欠款,如今闹的这么大,他都没露脸,不是他出的注意是谁出的!想来你刚刚说太子的话也是他教的才是。” 十阿哥目瞪口呆的看着胤禩,稍后方道“八哥,你这也太神了,怎么什么事情你都知道,像是亲眼见了一般。” “只你们那些个花花肠子,还瞒不过我。以后都给我收敛些,都这般心急,也没得招人恨了。” 经过这么一闹,十阿哥也是乖乖听话的应下,他也不想再折腾出什么事,让自己过不安生,两人刚说完话,太医便来了,仔细的看了看胤禩的伤口说道“八爷这伤口不浅,微臣给八爷先清理伤口再上药。” 胤禩点头,那太医便手脚麻利的清理了伤口,又给撒上了金疮药。然后拿了赶紧的棉布给胤禩包了伤口。 那太医收拾好了便道“八爷近些日子伤口不可碰水,免得伤口给弄脏了,明日微臣再去八爷府上给八爷换药,八爷记得要忌口,不可吃辛辣之物。” 胤禩一一应下,心里却想的是,不知道那人晚上又要怎么小题大做了。 第84章 斥责 斥责 胤禩晚上乖乖的去密室里等着胤禛,当然了。他也是有事要说的。等了没多少时候,胤禛便进来了。 “怎么,你到时乖巧,今个儿到是来的早。”胤禛语气不好,见胤禩头上还包着伤口,便也硬不起来口气。 “出了这么大的事,弟弟能不来吗,怎么着也得过来给四哥道个歉不是reads();。”胤禩笑道。 “道歉?你有什么好道歉的,这事又不是你起得头。” “不管怎么说,是我没管好老十那个混小子。”胤禩说着也是叹了口气。 “这也不是你能管得住的,连皇阿玛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是你了,只不过,我看这事,断然不是老十自个儿想出来的。”说着胤禛便冷哼起来,真当他不知道?老十的性子虽然是急了些,但是背后必然有军师。这一石二鸟打的真好,把他和太子都给扯上了。 胤禩赔笑道“知道四哥最是七窍玲珑心,什么事都瞒不过四哥,我也是知道这不是老十能想的出来了,还都是老九撺掇的。四哥也别生气了,老九的性子你也知道的。做起事来经常的是非不分,我也说过他几次,可是都没用。所幸他一门心思扑在生意上,倒也还好。” 胤禛皱眉道“现在局势不明白,你也莫太放任他们,我知道你心疼他们,也不能就真的害了去。老十这么一来,明面上是扯上了我和太子,我倒是罢了,本也是皇阿玛下的旨意,他也不能真就怎么罚我,只是,老九老十必然会被太子恨上,这实在说不上是什么聪明的选择。” “我也正是担心这个,所以才来寻了四哥。” 胤禛摇头“不是我不帮,而是如今我也在这泥坑之中,我现在便是有心也无力,如今皇阿玛对我颇多意见,我若是说什么。恐怕帮不到反而会害了他们。” 胤禩自然知道胤禛不会对自己说假话,胤禛如今也算是泥菩萨过江,若真是再说什么,恐怕老九老十就真的要遭殃了。 毓庆宫里,太子面前坐着一个高高瘦瘦,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此人穿着件灰色长衫,手上戴了一串大大的菩提子佛珠,目光锐利,倒是让人觉得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太子端坐在主位上,目光之中带着一丝阴狠,只听他道“这老十竟然这样害孤,想来是平日里太便宜他了。怎么说孤都是太子,岂容他欺负。” 对面那人手里把玩着佛珠,开口说“太子爷莫急,不管怎么说,您都是太子,既然十阿哥这般闹了,咱们不如将事情闹的再大些,听说这里头江南曹家便欠了不少银子。” 听了这话,太子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嘴角却勾起了谋算的笑意。“你倒是个聪明的,也不枉孤看重你。你先下去吧,孤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人听了太子这样说,便起身出去了。太子招了身边的贴身太监到他嘴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那太监听完,立刻道“奴才明白。说完便出去了。” 这江宁织造府说来从前朝就有,明、清都在江宁设局织造宫廷所需丝织品。明由提督织造太监主管。清初仍旧。顺治时曾由户部差人管理,旋仍归宦官之十三衙门,每年派人。康熙二年(1663),改由内务府派员久任。衔名初称“驻剳江南织造郎中”,后改为“江宁织造郎中”(或员外郎)。曹玺为首任郎中。其子寅,亦任此职,曹氏在官时,常以密折报告各处情况,实为康熙帝的耳目。 因江宁织造多由皇帝亲信的八旗人内务府大臣担任,称为“江宁织造部院”,其地位仅次于两江总督,更受皇帝的信任,能直接向康熙提供江南地区的各种情报,所以权势显赫。而且从前朝开始江宁地区的丝织业有着长期而优秀的传统,现今仅江宁城内就拥有织机三万多台,男女工人五万左右,依靠丝织业为生的居民达二十多万人,年产值达白银一千二百万两reads();。不仅如此江宁织造府的丝绸只供皇帝和亲王大臣使用。说白了就是个肥的流油的差事。 曹寅因为这还债之事已经进了京。如今正住在曹家的祖宅里。那太监便是过来寻曹寅的。 曹家如今虽然举家前往江宁,但是京城祖宅从未荒废,依旧气派,那太监往门口一站,便有人前来问是哪位主子派来的。那小太监也不说话,只露了个腰牌。那门房便明白了,道了句“公公稍等,小的现在就去通报。”说完便一路小跑的进去了。 不一会儿便回来,请那小太监进去。曹府面积很大,内院设计也是颇为讲究。小太监跟着门房兜兜转转走了一会儿才到书房。 “老爷就在书房里,小的不好进去,您恕罪。” 那太监点点头,便径自往书房走去。到了门口敲了下门,便听见了曹寅的声音“请进。” “曹大人安,奴才这里给曹大人请安了。” “公公请起,您是太子爷身边的人,我怎好受您的礼。”曹寅如今年岁也大了,辫子里也是夹杂着白发。面上也是留下了不少皱纹。想当初曹寅和纳兰都是宫中侍卫里样貌最俊的,如今也是岁月不饶人。 “曹大人说笑了,若是让太子爷听到这话,没来由的要斥责奴才了。” 曹寅笑笑。手抚了抚胡子道“公公快坐下说话吧,不知公公今日来,可是太子爷找臣有什么吩咐不成?” 那太监倒也大大方方的坐下,见曹寅有次一问便道“哪里是什么吩咐。太子爷听说曹大人也是被逼的紧了,便使奴才来给曹大人送些体己的银子,也好让曹大人过了这个难关。”说着便掏出了厚厚的一叠银票。曹寅哪里想得到太子会给自己送银子,这一叠银子全是一百两的大面值,目测这里便有了一万两。 曹寅是康熙的人,自然知道这银子不能收。便道“这些银子公公还是替我还给太子,我是断然不能收的,太子住在宫中,本来也没多少宽裕银子,老奴便是逼着自刎了也不能要太子替我还了这银子。” 那太监见他这样说,心里便笑了,只觉自家主子果然神机妙算。这曹寅说的和主子所料当着不差。只是面上却为难道“曹大人这不是为难奴才吗,奴才这样回去,岂不是要被太子爷训斥个办事不利。” “公公尽管放心,我自会和太子解释。” “只是,曹大人如今不接受这些银子,明日这银子可怎么还上,曹大人难不成真要做傻事?” 曹寅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片刻之后才道“公公先回去吧,我就不多送了。” 那小太监见自己的目的已经到达,便忙说“不敢劳烦曹大人”便回去了。 毓庆宫中,太子正在等他消息,见他回来赶紧的问道“怎么样。” 那小太监跪下道“太子爷英明,那曹大人的反应果然如太子爷所想。根本不接银子,只说是有办法。想来这又是要闹到万岁爷那里去了。” 太子冷笑的说道“闹过去才好,孤就怕他不闹。” 第二天刚下朝,康熙才回乾清宫,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便见李德全面色难看的说“万岁爷,曹大人今个儿早上在府里上吊,索性是被人给救下了,现如今还在府里躺着reads();。” “什么!怎么回事?”康熙皱眉,这一出接着一出的,都赶在一块演。但是不管怎么说,曹寅都是他以前的侍读,一起长大的,如今又是他可以用的人,自然不能希望出什么事。 李德全见康熙火气瞬间上来,便也只得如实说了“听说是因为今日便要还款,可是实在还不上。才不得已。。。。。。” “胡闹!来人,去曹府!”李德全赶紧的吩咐下去,又伺候康熙换了一身衣服。总不能穿着朝服去不是。 康熙来到曹府之前,李德全便命人前去通传,所以康熙倒是,曹府上下都跪在门口。“带朕去见你家主子。” 为首的一个穿着锦缎的中年男人立刻称是。这人是曹寅身边的随侍,后来曹寅当了家主,他便也当了管家,故而康熙也是认识他的。 管家将康熙领去之后便让人都退下,关了房门,自己守在门口。 康熙见曹寅还躺在床上,便走过去。曹寅要给康熙请安,被康熙给按住了。 康熙怒气未消“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安生些,朕就安生了!” 曹寅低声道“是,都是奴才让皇上费心了。” 康熙叹了口气说道“你倒是与朕说说,到底是怎么的,让你曹家都要借户部的银子,还还不上?别当朕不知道,你曹家可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 曹寅似乎有难言之隐,康熙见了,便又道“你说吧,这里只有你与朕二人,不管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曹寅听了却流下泪。“奴才谢皇上恩典了。皇上,奴才也知道自家是个什么家底,奴才不夸张的说,若是放在以前,这些银子,还不够曹家放在眼里的。可是如今曹家真的只是空架子了。奴才不敢说的原因是,这些年曹家的银子都是花在了皇上身上啊。” “朕的身上?” “万岁爷,您下江南,往往住在曹家,这是曹家八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可是每每接驾,花费再小都是一笔庞大的数目。这是不得已的。万岁爷,曹家后来两次也是不得已才找了户部借银子,可是谁曾想,竟然真的还不上了。奴才不能说,却也还不上,只得是寻死来求个解脱了。” 康熙没有说话,只看着曹寅,见他也这般不复年轻,只沉声道“朕知道了。你好生歇着。” 康熙回了宫便将胤禛喊去了宫里。让李德全拿了个匣子来。 “这是朕的体己银子,里面有个三万两,是朕替曹寅还户部的。” 胤禛一惊道“皇阿玛,这不妥吧?” “不妥!你还要闹成什么样子才罢休!多少老臣被逼的没办法,你做事怎么如此急功近利,半点人性都无!你好好回去闭门思过,这事你莫要再管!罚你一年俸禄权作了那些老臣的欠银。滚回去。” 胤禛见康熙这样,也只得应下,回了四贝勒府中,告诉高无庸,谁来了都不见。只说是奉旨修身养性。 上班了,好累! 第85章 怒火 怒火 胤禩算是出了名的和善,几乎没有什么人见过他发火的样子,但是今天九阿哥和十阿哥很荣幸的承受了他们最敬爱的八哥的怒火。 “我与你们不是一次的说过,凡事都要过脑子,别想到哪出就唱哪出!天桥下的当红戏子都没你们俩能唱戏。越是不安分,你们就越舒心,若是这样,以后要是有个什么岔子别寻着我就是,当哥哥的真心受不住,免不了哪天被你们给害死都是不定的。” 九阿哥和十阿哥看着胤禩发火,都是不敢言语,毕竟这次闹的这么大,的确是他们俩惹出来的祸事,虽然康熙没有继续多加责备,也顺利的破坏了太子的形象,但是这样的风险的确太大了些。 十阿哥待胤禩说完之后,怯生生的开口道“八哥,这不是弟弟一时糊涂,因为咽不下那口气,所以才。。。。。。” “咽不下气?你有什么好咽不下气的。你也是个不缺钱花的,偏生去借银子,若是这样还上也就得了,如今你又不还,你当满朝真有人信你没钱还不上!还是说你以为老四就逼着你一人了!?就你还咽不下这口气!你咽不下这口气,就瞎闹腾,给别人试水。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指着谁敢出个头,去试试老爷子对太子的态度” 十阿哥和九阿哥对看一眼。你不觉得八哥是在为老四出气吗? 闭嘴,没见八哥发货呢吗,管他为谁出气,听着就是了。哦,知道了。 胤禩不是看不见这两人在自个儿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咳了一声,以示警告。两人听见咳嗽声,赶紧的收回目光,乖乖做听话状。 “经过这么多的事,你们就是不知道学乖,你们难道不知道老爷子就疼的还是太子吗?”胤禩皱眉,这么简单的到底,为何这两人就是不明白呢。 十阿哥这时候弱弱的开口说道“八哥,明明这些年,老爷子对于太子缕缕失望,我们难免就存了侥幸心理,您说,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凭什么我们样样乖巧得不到好,反而太子样样不如我等,偏生就是入了他的眼。” 说道这个,十阿哥难免心有不甘,胤禩知道他出生高贵,自然咽不下气。叹了口气,也是万般无奈道“皇阿玛虽然是皇帝,但是毕竟也是人,自然也要人的七情六欲在其中,太子是他一手抚养长大,更是元后之子。难免在皇阿玛心中与我等不同。你也不比心有不甘。顺其自然就是。” 十阿哥听他这么说,心中不满也是没有办法,毕竟现在他们八哥正在气头上,纵容自己平日里再混账了,也不敢忤逆他。于是只得乖乖闭嘴,不敢有多废话。 胤禩见他闭嘴,面色稍有缓和,想了片刻道“过些日子,我也不论你们俩人是乐意还是不乐意。记得设宴请四哥来吃饭,给他赔罪,这些全是你们惹下的祸患,不管你们怎么样,逢场作戏,你们俩不是很擅长演戏吗。那就演到底好了,给皇阿玛演一出兄弟情深。” 十阿哥和九阿哥第一反应就是要拒绝,可是看到他们八哥正用刀子眼看着自己,都乖乖闭了嘴。心里确实百般不乐意。 胤禩见他们俩这样冷哼一声,便走了,也不让他俩送,留下充分的时间给他们骂自己。 当然,十阿哥和九阿哥尚不至于骂他,但是嘟囔几句却是免不了的了reads();。“你说这叫什么事嘛,跟着老四面前吃饭,我还不如去宗人府吃牢饭。”十阿哥一脸不乐意。 “哼,谁稀罕,吃吧吃吧,全当吃砒霜了。” “砒霜有这么难吃?” “没吃过,不知道,要么你试试。” “我不试,要试你试试去。” 夜里胤禩去找胤禛,见他看到自己也是一副冷脸,不由莞尔。“怎么了,四哥现如今是见着我就讨厌?那小八是不是该躲远点,免得碍着四哥的眼了。” “闭嘴。” “哎,世态炎凉。” “聒噪。”胤禛依旧没有好脸。 听他说自己聒噪,胤禩倒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怕某个小心眼的人把自己气坏了,他才不在这时候撞枪口。 “若不是怕某人小心眼自己生气坏了,爷才不来,到被人嫌聒噪,倒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说完便要拂袖离开。 胤禛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面色有点尴尬“我本以为你又是要为老九老十求情才来找我的。” “他们俩活该,没什么好求情的。到如今还凡事不过脑子怎么行,我也不能凡事都护着他们。” 胤禛叹气道“我也不是生他们气,也知道实际上他们也不过是针对太子,只是皇阿玛这样做,让百姓寒心啊,贪官不除,大清国脉根基动摇,人心惶惶啊。” “这也是不能操之过急的,如今能有几个官是清的,皇阿玛如今要做仁君,自然使得这些人猖狂,如今也只能是抓了几个是几个,其他的也只能暂且的听之任之了。”胤禩也知道如今大清的局势。虽然他不在户部,但是也知道如今国库虚空,便是连赈灾都要筹银两。 胤禛叹了口气,面色沉静“也只能这样了。”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四哥倒是颇有屈原之风了。” 胤禛督了他一眼。“你现在越来越贫嘴了,也没个正型。” 胤禩在他面前已然习惯了,倒也不与他理论,只恬着脸继续道“若不是某人太小心眼,我又何苦如此讨好哄着,如今某人心里舒坦了,却好来寻我的不是,却不知我这与窦娥相比,冤情是不是不分上下。” “你与其这么贫嘴聒噪让我不得清净,倒不如来点实际的,我也好消了火气,小八这次来似乎就是为了给四哥灭火的吧。” 胤禛话刚说完,胤禩脸色一红,支支吾吾起来。可是胤禛根本不给他推辞的时间,直接将他揽入怀中。低头便吻上了他的殷红。胤禩倒也没有挣扎,只是心里暗骂老九老十这两个不安分的。若是安分些个,哪里需要他来献身!心思还没收回来,便听见胤禛语气不善的吐出三个字“专心点!” 我是猪我是猪我是猪,这段时间好忙的说,家里养了只狗狗,刚来家里就感冒了,又要照顾它,好不容易轻松点,我家贼汉子又滚出去出差,于是我现在又当爹又当娘,辛苦啊,悲伤啊!于是好久没更新了,放心放心,人还活着,坑也没弃!!!!!!我胡汉三回来了!喵 第86章 康熙将胤禛密召进宫。胤禛也不是第一次被康熙单独在夜里喊过来。以往都是在养心殿或者乾清宫里,这次确实在景阳宫中。这是胤禛对这座宫殿,记忆最深的地方。佟佳皇后生前居住的地方。“婉芙一生最放不下的莫过于你。”康熙背对着胤禛,语气平和的说道。 胤禛不知道康熙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但是却说的是事实,皇额娘将所有心血倾注在自己身上,即便是离世,最后放不下的也是自己。想及此处,胤禛说道“皇额娘对儿臣的养育之恩,儿臣不敢忘怀。” 康熙听胤禛这样说,便叹气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说着方才转身面向胤禛。 “你心里可怨皇阿玛不分青红皂白将你训骂一顿。” “儿臣不敢,的确是儿臣处事有失妥帖。”胤禛恭敬的回答,语气之中不带感情,犹如一般无二,并不因康熙刚才的言语而有什么波澜起伏。 康熙也是无奈,以前胤禛就是心性不定,喜怒变换无偿,所以才斥责于他,不曾想,如今他强迫自己更改性情,反倒与自己这般生疏,也不知道婉芙若是看到会是个什么想法。 康熙走到佟佳皇后长坐的位子上,这里他命人日日打扫,但是不可能挪动一丝一毫的成列。所以景阳宫里还是曾经的模样未曾有一丝一毫的更改。“你也坐下吧。” “谢皇阿玛。”胤禛谢过之后,方才坐下。规矩而生疏的让康熙觉得有些碍眼。 “今日喊你过来也是想告诉你些事reads();。之所以朝堂之上训斥你,不论是为什么,都是一个最好的结果,如今太子式微。孩子们都长大了,各有各的心思,你本是个办事稳妥的,只是太过任性。手段刚强却不懂得刚柔并济。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早年我也和你一样年轻气盛,翅膀一硬便任性的削番。当初若不是老祖宗在,皇阿玛现在想起来也是害怕,你当鳌拜便是好擒拿的?他随时虎狼,必然要除,但是若是放在如今,皇阿玛必然不会那么草率了。你们年轻,自然有年轻的好,但是年轻气盛,往往吃亏的还是自己。今日训斥了你,虽然是难免你有委屈,可是以后记住了,不论是对什么事,都要想着刚柔并济,不一定非要一个法子走到底,伤人伤己啊。” “是,儿臣谨记。” “如今太子式微,各个阿哥都长大了,你们兄弟几个各有心思,你怎么看。”康熙问道。他语气本是随意,但是却听的胤禛是一身冷汗直流。他不知道康熙这样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有意还是无意,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胤禛只能故作镇定的说“兄弟们各有各的心思也是难免,但是对于皇阿玛必然是恭敬的,绝不敢造次。” 康熙见他这样回答,心里不有暗叹,都说孤家寡人,原来是真的,便是连自己的儿子也不在自己面前再说一句贴心的话。想来婉芙竟然是最后一个对自己真心相待的人了。 “你呢。若是有一天你的兄弟们都想要那个位子,你当如何?朕要听真心话。”说道最后康熙语气有些凛冽。 在康熙的目光下,胤禛硬着头皮道“儿臣也不知道。” 康熙叹了一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和胤禩到底怎么回事,问你也不说,问他也不说,你们俩个小时候好的穿一条裤子,怎么突然间便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康熙皱眉,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觉着如今他们二人如此倒是有些可惜,若是还能兄弟同心,倒是互补,以后他也可以放心些。 胤禛怎么也想不到康熙会提起这个事,毕竟很久以前,两人刚开始有矛盾的时候,康熙便已经问过一次,不曾想今天竟然又翻了出来问。 “儿臣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只是知道,儿臣一直将他当做好兄弟,未曾改变。”康熙看他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也只能是一叹。或许是因为胤禩单边的问题吧。两人又说了些许话,康熙便让胤禛回去了。 胤禩自然是知道胤禛进宫的事情的,因此便早早的在密室里等着他回来。他见胤禛进来,便起身想问什么的。却见胤禛皱着眉头,倒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好了。胤禛看了眼胤禩,想了想说道“你这两天做好准备,指不定皇阿玛会找你。今个儿他让我去,问了些话,也说到我们几个兄弟,若是争那个位子,我会如何处事之类的,还问了你我到底是为什么如今闹翻了。我只说不知道,想来若是皇阿玛要知道,免不了还要找你去的。你自个儿也留心些。” 胤禩听了倒是觉得神奇,于是便不免带着些许疑惑问道“皇阿玛怎么会突然说这些,难不成真的是对太子失望了?” 胤禛摇头说道“皇阿玛到底怎么想的,我们谁也不清楚,也不好揣测,只是知道皇阿玛已经看出来大家都不安分,不仅仅只是大阿哥而已,所以还是凡事小心些好,你也让老九老十安分点,不然免不了要拖累你的。” 听胤禛这样说,胤禩倒是笑了起来,胤禩笑起来素来是极为好看的,唇红齿白的,遗传自良妃的美貌。其俊美素来为人公认。只是胤禩现在这笑容却不好看,甚至有些冷reads();。“四哥你又忘了,哪里是什么拖累,我不拖累他们便已经是极好的了,又哪里来的拖累我一说,我本不过是个弃子,只要好好做我弃子该做的事就好,又哪里来的那么多麻烦事。四哥倒是不用担心这些,至于老九老十,我已经说过他们了,想来也不敢再造次到哪里去,四哥尽管放心就是。” 胤禛本想宽慰他几句的,想想便又算了,胤禩不是那种自怨自艾之人,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与同情,自然也不需要无谓的宽慰,他的小八,一直都有惊人的坚韧。不是什么都可以打倒的。 只是。。。。。。他想了想进来发生的一些事,想来,真的是要变天了。 时间素来走的飞快,不过是转瞬之间,便又过了一年,进入了康熙四十七年,这一年,似乎从开始变过的不平淡,这一年的北京城出奇的冷,刚立了冬便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扰扰的有时候连前面的路都看不正切。等到了年三十那天,更是大雪连天,不出一个时辰,便又是白茫茫的一片,整个紫禁城都干净了,出奇的干净,似乎是要提前洗刷这一年的肮脏似得。 大年三十夜,康熙穿着吉服,带着一大帮子人“其乐融融。“的吃了顿年夜饭,到了半夜也就散了。胤禛与胤禩都不喜欢待在这种是非场地里,便赶紧撤了。只是。两人难免想要花前月下一番,倒也不算是有意,就准备年夜里去景阳宫中,祭拜下佟佳皇后的,谁知刚进了景阳宫正门就听见了不寻常的声音。 两人互看一眼,放轻了脚步。渐渐靠近,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你乖乖的不要担心,以后爷自然不会亏待你。日后爷们自然让你有好日子过。“ “太子,奴婢信你。“ 原本二人只以为是太子与宫女之间不清不楚的。但是后面随之而来的声音,倒是让两人都是一惊。 “皇阿玛老了,想来是不能满足你了,你年轻貌美,刚入宫,还是跟着孤好,保证的了荣华富贵,更能保证让你满足不是。“ “太子爷,奴婢害怕。若是你我只是被人发现。。。。。。。“ “怕什么,孤是太子,若是有人发现也不敢多嘴,春华,你尽管放心。孤会好好疼爱你的。“刚说完,就听见女子发出一声娇喘。 这太子口中的春华,正是康熙新册封的贵人,郑春华。倒不是说她多受宠,而是听宜妃说过,说是长的不错,也有些文采底子。没成想竟然会和太子在此通奸。 两人想了想都是决定先不要打草惊蛇的好。两人便转身离开了。胤禩见胤禛冷着一张脸,便暗自叹气,他这个四哥啊,就是半点眼里都容不得沙子。最是规矩的一个人,偏生撞上了最不规矩的事,还是在他一向敬重的皇额娘的寝宫里,他自然是不高兴的,但是自己也不好多嘴说些什么,这时候反倒是让他安静下,消消气才是最好,于是胤禩也是很识趣的什么都不说,默默的走着自己的路。两人到了宫门口,便风道扬镳了,这大年三十的,自然是要回各自的府上,陪着自己的福晋,虽然两人比邻,但是以现在“冷漠“的关系,自然不会走的太近。 你们猜郑春华会怎么死!~ 你们猜一猜呀!~ 其实吧我都快忘了自己写到哪一年了,今天写着写着突然想到这个年份的事,一看,尼玛!该到康熙四十七年了,想来看多了清宫文的各位,对康熙四十七年都非常非常熟悉,所以自己也是赶脚到了菊花一紧的好不咧。于是,华丽丽的康熙四十七年到来了,亲们,请期待哦 第87章 处死 处死 紫禁城中是不会有什么永恒的秘密可言。这日郑贵人正在御花园中带着小丫头散步,绛雪轩门前,突然冲出来了一直小哈巴狗,她一惊,倒是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只小哈巴狗身上,完全没有留言到有人在自己身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片漆黑。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似乎被套在一个黑色袋子里,嘴巴里被塞了东西,完全张不开,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手脚也都被捆住了,栓的紧紧的,一瞬间她都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这样废掉了。所幸很快她便听见了脚步声。来人倒也不耗着她,径自拿开了蒙在她头上的袋子。猛然亮的坏境,让她的眼睛感到不适,稍微闭目之后才能睁开眼睛。 她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优点陌生,但是又有点熟悉的女子。穿着是粉色贡缎绣木兰如意襟旗装,头上梳着两把子头,戴着赤金团寿扁方,鎏金掐丝蝶恋花点翠套簪。中间一朵玉质芙蓉花,一侧垂着珍珠串子,端的是一幅尊贵高雅模样。只是郑贵人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那女子见她这般模样,倒是冷笑起来“我是马佳咏筝,我有个妹妹颇得圣宠叫马佳倾儿,想来你是见过的。” 这时候郑贵人才想起来她说的是谁,是了,那马佳倾儿性子活泼,倒是匹野马样的性子。但是她听康熙说过,那格格确是极有满洲格格应有的性质。但是她更听说,这马佳倾儿有个姐姐,出名的冰冷,却生了一副好模样,一幅大家闺秀模样,那气度便是公主也稍有逊色。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不知咏筝格格这般绑了奴婢是什么缘由。”这马佳氏咏筝是三阿哥的亲表妹,荣妃的亲侄女,身份比她一个贵人自然是要尊贵的,在她面前称奴婢,倒也不算委屈。 马佳咏筝扫了她一眼,冷笑道“什么缘由?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不清楚吗?” 她这话问的郑贵人不禁一抖reads();。心中有点明白,但是又不确定是不是的。只能嘴硬的说道“格格说的什么,我不明白,还请格格明示才好。” 马佳咏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我就让你明白,你们啊,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这样可不好。你好好想想大年三十的晚上,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郑贵人听她这样说,脸上直接白的没了血色,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那天,明明没有人的,而且是在景阳宫,根本不会有人的。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马佳咏筝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在想那天晚上不会有人去景阳宫的,可是不巧,我却正好去了,而且皇上也在。今日我来,想必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的了。” 郑贵人一听康熙也去了,便知道自己今个儿是怎么也不能活着走出去的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会怎么样。于是便颤巍巍的开口道“咏筝格格,是不是我若愿意自行去了,可免我家人罪责。” 咏筝自然知道她会有次一问,便点点头说“只要你去了,便自然是暴毙而亡,又哪里会连累你的家人,只是若你反抗,那便是一个秽乱宫廷的罪,不说是你,便是你的家人九族,也得尽数获罪赐死。” 果不其然的看见了郑贵人颤抖着身躯,对着咏筝跪下“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唯有一死方能谢罪。还请格格替奴婢在万岁爷面前告罪,只求免了奴婢家人的罪责。” “这是自然,想来你也受惊了,这里有碗燕窝粥,你喝了吧。”说着便从身边小太监手上端了一碗燕窝粥来。 这燕窝粥确是极香甜的,素来郑贵人也是爱吃,只是今日却连见都不想见到,只是没有办法,只能颤抖着接过,还要给马佳咏筝磕头“谢格格赏赐。” 说着便喝下了那碗燕窝粥,不多久,便见她嘴角流出乌血,倒地身亡。 马佳咏筝拿了帕子掩了口鼻,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便转身出去,随后自然有太监验尸,再将人扔出去。 马佳咏筝径自去了御书房找康熙。只是她不同于马佳倾儿喊康熙姑父,而是一声“皇阿玛。” “恩,来了?”康熙淡淡的问道。 “儿臣已经办妥,皇阿玛请放心。” “你倒是个狠心的,别的姑娘家倒是没有你的气魄。”康熙不知道是叹气还是赞赏。 马佳咏筝却不以为然,只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谁让他们在额娘的寝宫里不规矩,这便是报应。” 这马佳咏筝便是当年佟佳皇后死去的女儿,只当时康熙知道有人暗害佟佳氏,为了二人女儿平安,恰好马佳氏的福晋正好同天生女,可是一出生便是个死婴,于是康熙便命人换了过来。只希望女儿可以平安长大,倒也不求别的了。谁知佟佳氏怎么也不愿意,心里难受,但是为了自己女儿好,也只能如此了。但是长久以来牵挂孩子,身体反倒坏了,康熙无法,这才将四阿哥过继到了佟佳氏膝下。想来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数罢了。 康熙听马佳氏咏筝这样说倒是无奈道“你与你皇额娘的性子倒是相似,都是倔强的要死,一步都不肯让,只不过你是朕的女儿,有这高傲的资本。只是如今你也大了,可要回宫来,朕对外只说收了个女儿便是,到也不算过分,只是怕要委屈了你。” 马佳氏摇头“皇阿玛,明年女儿选秀,你将女儿留在乾清宫伺候便是,到也不用这般费功夫,有心人知道了反而不好,更何况了,这皇家的女儿哪里是那么好做的,指不定还不如我现在这般自在,皇阿玛便不用为女儿费心了reads();。” 康熙想想她说的也是个理,便也不强求了,只想着明年选秀时将她作为乾清宫女官就是,多加宠爱,加上如今马佳氏的地位,到时候赐个婚,倒也不委屈,这样反而不用远嫁,也全了自己的爱女之心。 郑贵人暴毙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当时胤禛胤禩正在对弈,听到这个消息,对看一眼,心中不由发寒,若是别人不知道郑贵人为什么会死,那么他们一定是最清楚的了。这么说,大年三十的晚上,不仅是他们二人去过景阳宫,还有别人去了,而且康熙也知道了。若是这样说,是不是也看到了他们二人身影,又或者,根本就是有人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们,若是这样,未免太可怕了些。 胤禩举棋不定,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棋子,抬眼问道“四哥觉得这只是个巧合还是有人暗中盯着我们?” 胤禛想了想说道“巧合的可能性会大些,毕竟大年三十,皇阿玛去皇额娘那里也是正常,便是看见我们俩也没什么,只说是碰到了,便一起去看看,毕竟当年皇额娘对你也多有照拂,这样一来,便是别人也没什么话好说,更何况你本身便有贤王称号,即便如今你我关系不好,但是感念皇额娘的照顾,怎么也说的过去。” 听胤禛这么说,胤禩倒是不由的笑了起来“听你这么个意思,倒是在说,若是这事传出去,我反到还能再落个好名声似得。” 胤禛莞尔“不然呢,这样不好吗?谁不知道八贤王是个贤惠的主。” 听胤禛这样打趣自己,还扣上了什么贤惠的名声,倒是不由的瞪他一眼。“便是这样你还有心情笑闹。” 胤禛倒是淡然“不然呢,现在局势不明,难不成你我自乱阵脚不成?” 胤禩苦心“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康熙四十七年戊子五月丙戌。上巡幸塞外命皇太子允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禵、皇十五子允禑、皇十六子允禄、皇十七子允礼、皇十八子允祄、随驾。是日启行、驻跸顺义县南石槽。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胤禛府上来了一个他想不到的客人。胤禛府里的各位福晋,听到这位客人的到来,都想去看看,可是谁都知道这不和规矩,只能银牙咬碎。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马佳咏筝。 马佳咏筝看到胤禛,嫣然一笑道“我该喊一句四爷呢还是该喊一声四哥?” 胤禛一怔,随即明白“你便是喊一声哥哥也不为过。” 似乎对于这个答案很满意,马佳咏筝一笑道“如此最好了。如今哥哥也知道太子式微,如今皇阿玛巡幸塞外,带了太子和大阿哥,将京城留给了你们几个年长的阿哥,你说皇阿玛这是让你们想斗个你死我活呢,还是想看看太子如何和大阿哥互咬?” 胤禛不以为然的说“这些爷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爷不争不斗的,谁愿意折腾谁折腾去。” 马佳咏筝倒是一脸的嗤之以鼻“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这是四爷您能放的下十三哥?” 说完马佳咏筝嫣然一笑的走了。 第88章 废黜 废黜 十八阿哥是这次随行的阿哥中年纪最小的阿哥,一路上倒是颇为活动,但是身子骨其实一直不好,等到了塞外,日夜温差本就大了些,便感染了风寒,康熙忙着接见蒙古王爷,只派了人多加留心伺候reads();。 康熙四十七年八月壬戌先是皇十八子允祄抱病留住永安拜昂阿地方调理至是病笃上回銮临视驻跸永安拜昂阿地方。 康熙四十七年。戊子。九月。甲戌朔。上驻跸鹫和洛。 ○乙亥。谕扈从诸大臣等、自十八阿哥患病以来、朕冀其痊愈、昼夜疗治。今又变症、谅已无济。朕躬所系甚重。上则恐贻高年皇太后之忧。下则天下臣民、咸赖予一人。区区稚子、有何关系、朕乃割爱、即此就道。至二十里许驻跸。特谕。是日、上驻跸布尔哈苏台。 这时候的十八阿哥已经连日高烧不退,太医们束手无策,康熙无法。只能继续顾全他的大事,便说出了这些个让人心寒的话来。只是十三阿哥和其他几个阿哥在康熙说了这些话后经常前去看望,也不知道是想到自己的处境了还是因为别的。想来是联想到自己的处境比较多些,毕竟这十八阿哥如今这么小,对自己也造不成威胁,而且又被这般无情不顾,与自己这些个不受宠的阿哥颇为相似,便也多照应些了。 只是康熙说完这话未到七天,十八阿哥便殇逝了,康熙心里自然悲痛,便不让其他人打扰,自己一人在帐中歇息。好不容易稍微平静了一些,只听外面传来了吵闹声。康熙皱眉,喊来李德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李德全支支吾吾的不好说,康熙便怒了“混账东西,朕问你话,你支支吾吾些什么,据实禀报。” 李德全无奈只能如实回答“太子爷刚刚在外面抢了蒙古王爷要献给皇上的御马,蒙古人不忿,太子出言顶撞。如今外面混乱成一团了。” 康熙听完,一拍桌子“混账东西,把这个畜生给朕喊进来。” 李德全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太子进来的时候还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头昂着,颇为不可一世的模样。康熙见了随手拿起一本奏折便扔在他的脸上“你个畜生,你十八弟刚刚薨殁。你却在这边作乐嬉戏,如今不顾颜面,欺负到人家蒙古人头上去了,你是有几个胆子啊。别以为你是太子朕就不会废了你!滚!” 最后一句话彻底的震慑到了太子。太子也不敢多待下去,赶紧走了,一路上都在想康熙刚刚说的话。 太子一直回去等到晚上,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了,想着若是康熙真的废了自己该怎么办。于是便偷偷溜了出去,走到康熙的营帐外,因康熙命人不得打扰,他也不敢进去,只是在帐外徘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拿了一把匕首,割开了营帐,凑近了去偷窥。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这样子做是犯了大忌。 康熙本在案前以手撑头,闭目养神,突然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猛然睁眼“谁!” 不多时,太子便被捉了进来。 康熙见太子被捉了进来,大怒“混账东西,你这是逼朕废了你!如今胆子大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了,若是不废了你,是不是日后你就要逼宫造反了!” 太子从震惊中惊醒,慌忙称不敢“皇阿玛,儿子错了,儿子不敢了。” 只是无论他怎么求饶,康熙都不为所动reads();。只对着李德全说“命大臣们进来。” 不一会,该来的都来了,众人都知道康熙现在喊他们来,必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事,见太子跪在地上,便心中大概都明白了。 只听康熙开口道“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轸恤臣工惠养百姓。惟以治安天下为务。今观允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僇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与。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惟一主。允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虐、恣行捶挞耶。如平郡王讷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至兵丁鲜不遭其荼毒。朕深悉此情。因诸臣有言及伊之行事者、伊即讐视其人横加鞭笞。故朕未将伊之行事、一询及于诸臣。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驻庐舍、或御舟航。未尝跬步妄出。未尝一事扰民。乃允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赧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允礽赋性奢侈。著伊乳母之父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允礽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今更滋甚。有将朕诸子不遗噍类之势。十八阿哥患病众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异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窃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允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似此之人岂可付以祖宗弘业。且允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袜。允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坏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毕。上复痛哭仆地。诸大臣扶起。上又谕曰、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俟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允礽废斥。朕前命直郡王允禔、善护朕躬、并无欲立允禔为皇太子之意。允禔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其允礽党羽、凡系畏威附合者皆从宽不究外。将索额图之子格尔芬、阿尔吉善暨二格、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俱立行正法。杜默臣、阿进泰、苏赫陈倪雅汉、著充发盛京。此事关系天下万民、甚属紧要。乘朕身体康健、定此大事。著将允礽即行拘执。尔诸王大臣官员兵民等、以允礽所行之事、为虚为实、可各秉公陈奏。” 众皆叩首流涕。奏曰、皇上所见、至圣至明。谕上□日所言皇太子诸事、一一皆确实。臣等实无异辞可以陈奏。 康熙四十七年。戊子。九月庚辰。上驻跸博洛和屯。 ○命近御侍卫吴什等、传谕诸大臣侍卫、及官兵人等曰、允礽为皇太子时、有所使令尔等敢不遵行。但其中岂无奔走逢迎之辈。今见皇太子废斥、恐为朕访知、或旁人首告、必至诛戮、日夜危惧、靡有宁时。朕以允礽凶戾、势不得已、始行废斥。断不辗转搜求、旁及多人。若将从前奔走之人、必欲尽行究处、即朕宫中宦侍、将无一人得免者。今事内干连人等、应正法者、已经正法。应充发者、已经充发。事皆清结、余众不更推求。嗣后虽有人首告朕亦不问。毋复疑惧。至于三贝勒允祉、平日与允礽甚相亲睦。所以召允祉来者、因有所质问、并非欲拘执之也。伊虽与允礽相睦、未尝怂恿为恶。且屡曾谏止允礽。允礽不听。此等情节、朕无不悉知。其杜默臣等四人、朕心疑之、故充发盛京然伊等无大恶款、果有大恶、已早在诛戮之列矣朕顷因怅恨不宁、中心烦闷、故于众人危惧不安之处、未暇宣明谕上□日。今可遍谕本营、及后营人等。 ○命贝勒允禩、署内务府总管事。 一瞬间又将所有人的目光投到了胤禩身上。 第89章 胤禩 胤禩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甲申。上驻跸两间房。 ○谕内大臣、大学士、翰林官员等、近观允礽行事、与人大有不同。昼多沉睡。夜半方食。饮酒数十巨觥不醉。每对越神明、则惊惧不能成礼。遇阴雨雷电、则畏沮不知所措。居处失常。语言颠倒。竟类狂易之疾。似有鬼物凭之者。 此时康熙对于太子已有不忍,听到有人说太子行为异常,自然就顺着台阶下了。 ○戊子。上驻跸孙河地方。 ○谕大学士等、允礽宫人所居撷芳殿、其地阴黯不洁、居者辄多病亡。允礽时常往来其间、致中邪魅、不自知觉。以此观之、种种举动、皆有鬼物使然。大是异事。 己丑。上回宫。诣皇太后宫、问安。 ○先是拘执废皇太子允礽时、沿途皆直郡王允禔看守。至是抵京、设氊帷、居允礽于上驷院旁。上特命。皇四子胤祯同允禔看守。 ○丁酉。以废皇太子允礽。颁诏天下。诏曰、朕承。天眷命。绍祖宗弘图。四十八年于兹。宵旰孳孳、不敢暇逸。所敬惟天。所重惟民。每念天生民而立之君、无非欲其爱养黎元、俾无失所。故于四方闾阎情形、周咨博访、纤悉罔遗。凡有可以厚民生、拯民困者、不惜数千万帑藏、以溥施济。累岁减免谳狱、所全活者、不下数千百人。良以君道在于爱民。此帝王之常经。祖宗之家法。亦用以垂示后人、使知所则傚也。允礽自立为皇太子。时勤教谕。并简名望大臣、为之讲明性理。历有年所。顾秉性乖戾、罔体朕心、违背朕训。虽愆尤日积、尚冀其悔悟自新。屡次南巡江浙。西巡秦晋。皆命允礽随行。原望其谙习地方风俗、民间疾苦。乃辄强勒督抚大吏、及所在官司索取财贿。所用宵小匪类、尤恣意诛求、肆行攘夺。夫地方物力、皆属小民脂膏。朕屡谕允礽、宜加节俭。伊乃穷奢纵欲、逞恶不悛。既已苛索外吏、复夺取外藩入贡马匹等物。私用内外库帑、为数甚多。流毒臣民、安所厎极。迩来暴虐慆淫、过端弥著。自诸王以及大臣官员、悉被非礼凌辱、横加捶挞。向因索额图、常泰、交通设谋、朕洞觉其情置索额图于死、而允礽时蓄忿于心。近复有逼近幔城、裂缝窥伺、中怀叵测之状。凡此举动、类为鬼物所凭、狂易成疾。书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人心所恶、天必厌之。宗社事重。何以承祧。朕图维再三、万不获已。于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十八日、奉皇太后慈命、告祭天地、太庙、社稷。特废黜拘禁。所以仰安。宗祏。俯慰臣民也。兹历指废黜之由。宣示中外。又因允礽贪暴纵恣。被累者多。深切轸念。爰敷宽恤之深仁。并布普施之德意。用弘怀保。丕被寰区。于戏。澄清国本、谨万年久远之图。诞沛恩膏、涣九重惇大之诏。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康熙对于太子的感情终究不是别的阿哥可以相比的,看着自己昔日里最宠爱的儿子如今这样,心中多有不忍,便只解除了他的圈禁,改为“静养。”大家都知道康熙对于太子的心意,只是这样的做法。不免让之前洋洋得意,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的大阿哥心生不满。于是便上奏言道“胤礽所行卑污、大失人心。相面人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今欲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意思便是,若是皇阿玛已对胤礽失望,想要诛杀他却又狠不下心的话,他可以来做这个恶人。 这话康熙见了便震怒了,将大阿哥的原话写下来,昭告天下reads();。○戊戌。上谕诸皇子曰、拘禁允礽时。允禔奏、允礽所行卑污、大失人心。相面人张明德、曾相允禩、后必大贵。今欲诛允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言至此、朕为之惊异。朕思允禔为人凶顽愚昧、不知义理。倘果同允禩聚集党羽。杀害允礽。其时但知逞其凶。恶、岂暇计及于朕躬有碍否耶。似此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至情之人、洵为乱臣贼子。天理国法、皆所不容者也。 大阿哥也没想到康熙会这样,一时间,自己似乎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在骂他不忠不孝,似乎自己全部的努力一时间都白费了。这时候的他才发现,原来在康熙的心里,只有胤礽才是他的儿子,自己不过就是个臣子罢了。 然而也正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将胤禩推到了风口浪尖,也是万丈深渊。胤禩本就贤名在外,如今更是成了众臣的目标,更有人说,国不可无储君,八阿哥贤明,当为储君。一时之间,保举胤禩为太子者,不知多少。 康熙四十七年辛丑署内务府总管事八贝勒允禩等、以所查原任内务府总管凌普家产一案启奏。上谕曰、凌普贪婪巨富、众皆知之。所查未尽。如此欺罔、朕必斩尔等之首。八阿哥到处妄博虚名。凡朕所宽宥、及所施恩泽处、俱归功于己人皆称之。朕何为者。是又出一皇太子矣。如有一人称道汝好朕即斩之。此权岂肯假诸人乎。 康熙四十七年壬寅。上召诸皇子入乾清宫。康熙看着下面跪着的众位阿哥大臣,心下凄凉。开口说道“当初废黜太子之时,朕便说过,若是有人乘机谋取太子之位,便是不忠不孝,即国之贼。法断不容。如今太子废黜之后,胤禔曾奏称允禩好。春秋之义、人臣无将将则必诛。大宝岂人可妄行窥伺者耶。胤禩柔奸性成、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党羽早相要结、谋害胤礽。今其事皆已败露。著将胤禩锁拏、交与议政处审理。” 此言一出,九阿哥和十四阿哥立刻上奏都说胤禩断然不会有不臣之心,十四阿哥更是说“皇阿玛,八哥素来忠孝,不可能有这种不成之心,我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 康熙一听这话,更是冷笑“还说他没有结党营私,若是没有,你怎么愿以性命担保,想来今天若是老四受罚,你都不会有半丝求情!” “皇阿玛,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八哥兢兢业业哪里有不对的地方,需要您这样赶尽杀绝!” 康熙大怒“朕赶尽杀绝?那朕今日便杀了你,也好全了你以性命担保的情谊。”说着便抽了佩刀要杀十四阿哥,五阿哥见情势不对,赶紧抱上康熙的腿,好言相劝“皇阿玛十四弟素来莽撞,但无恶意,皇阿玛息怒啊。”五阿哥此言一出,所有阿哥都上前求情,康熙这才放下佩刀。命人将胤禩等赶了出去,眼不见为净。 胤禛全程都低着头不说话,他知道如今胤禩不好过,但是此时出言表白,无异于火上浇油,所以便隐忍不说,可是天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十四被诛杀,不是他不求情,而是他知道不必求情,毕竟虎毒不食子,皇阿玛定然不会伤害他。可是想来,自己又要多些罪名了,想来也是好笑。 清康熙四十七年壬寅大学士温达等、遵上□日审讯相面人张明德供、由顺承郡王长史阿禄、荐于顺承郡王、及赖士公、普奇公。由顺承郡王荐于直郡王。我信口妄言、皇太子暴戾、若遇我、当刺杀之。又捏造大言云、我有异能者十六人、当招致两人见王。耸动王听。希图多得银两。又由普奇公、荐于八贝勒。看相时、我曾言丰神清逸、仁谊敦厚、福寿绵长、诚贵相也。以上俱是实情等语。应将张明德拟斩立决。缮摺具奏。留中。 其实胤禩根本就不知道张明德是谁,只莫名其妙的被这个人牵扯进来,但是他不用猜也知道,这个人必然是大阿哥安排的,大阿哥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也不是不知道他说自己是个养不家的白眼狼,有此安排也是常理,只他也不解释,任凭康熙处置reads();。 康熙四十七年○甲辰。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上谕领侍卫内大臣、大学士等曰、张明德、于皇太子未废之前、谋欲行刺、势将渐及朕躬。据彼言有飞贼十六人、已招致两人在此、但好汉俱经皇上收录、若于其中不得一二人、断不能成事。又言得新满洲一半、方可行事。如此摇惑人心、幸朕之左右、持心坚正、故不为所摇惑耳。此等情节、直郡王早已详悉密奏。王布穆巴、公赖士、普奇等乃乱之首也允禩知而不奏、为臣子者、当如是耶。张明德为允禩看相、设无他言、允禩何以转语九阿哥、十四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又何所见而奏闻于朕允禩现在锁拏、著将布穆巴、赖士、普奇阿禄、一并锁拏、尔等会同议政大臣、即严加质讯具奏张明德所犯、情罪极大、不止于斩、当凌迟处死。 ○领侍卫内大臣、大学士、议政大臣等、会审顺承郡王布穆巴供、张明德往普奇公家、回至我府、言普奇谓皇太子甚恶、与彼谋刺之、约我入其夥、我不从、故以语直郡王。直郡王云、尔勿先发此事、我当陈奏、可觅此人、送至我府。因送往直郡王府。阿禄口供无异公普奇供、我无狂疾、何敢寻死而向彼妄言此皆毫无影响之语公赖士供、我于顺承郡王府中、见张明德、因唤至我家中看相普奇嘱使送往伊处、故送往是实此外我皆不知九阿哥允禟、十四阿哥允禵供、八阿哥曾语我等、有看相人张姓者云、皇太子行事、凶恶已极、彼有好汉、可谋行刺、我谓之曰此事甚大、尔何等人乃辄敢出口尔有狂疾耶尔设此心、断乎不可。因逐之去八阿哥允禩供、我以此语告诸阿哥是实问张明德口供无异。取供具奏。上谕诸皇子、议政大臣、大学士、九卿、学士、侍卫等曰、贝勒允禩、闻张明德如许妄言、竟不奏闻、允禩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布穆巴以所闻情节、商之长史阿禄、告直郡王、使之奏闻、布穆巴、阿禄俱无罪著释放公普奇、知情不首、革去公爵、为闲散宗室公赖士、但令看相并无他故、著释放张明德、情罪极为可恶。著凌迟处死行刑之时、可令事内干连诸人、往视之。 胤禩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处罚,但是却丝毫不为所动,索性称病,不去上朝什么都不做,只在家中“养病” 胤禛找过他几次。他都淡淡的笑“四哥有什么好费心的,不过就是些身外之物罢了,皇阿玛越是这样对我,也表示我的任务就快做完了,等新太子立了,我也算全了我的命,那时候也该为自己活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四哥登基的那一天。若是有那天,四哥不要忘了我这个罪臣,也不求高官厚禄,只求放行于山林之中,也算于我厚待了。” 胤禛斥道“说的什么浑话。你这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不论什么,你都给我好好的,不然,我要那位子也不过就是孤家寡人罢了。” 胤禩无奈摇头“四哥啊,高处不胜寒,你怎么就不懂呢。” “我偏不信命。” “四哥且帮我照看额娘一些,小八现在也只能安分守己,但是额娘素来柔弱,不知道如今怎样了,还请四哥多多照拂。” 胤禛点头“你放心,我自然知道的。良母妃那里,我会命人留心,你安心休养就是。过些日子,我也告假,卸了差事,还我俩一份清静。” ps:我真的不知道这几章要怎么写,尼玛看着圣祖实录,就跟看一本历史小说一样,特别是康熙四十七年这段时间的事,详细的让人想死,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显出这一年的混乱吧。再ps那个康熙斥八阿哥为辛者库贱妇所出不是康熙四十七年的事,在《实录》第261卷。大概在康熙五十几年的样子 第90章 清静 清静 “娘娘,奴才小路子。”一个小太监,抱着个锦盒,在良妃面前请安。 良妃似乎身体不是太好,拿帕子掩着嘴,不时咳嗽两声。 “你来我这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吗?”良妃指了下小路子抱着的锦盒。 小路子点头道“良主子,这是四爷让奴才交给您的。说是您看了就懂了。”说着便将手里的锦盒递了上去,良妃让贴身宫女接过,拿到手里之后,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躺着自己当年给胤禛的那枚玉佩,还附带这一封信,接过之后,无非是让她放心,说自己会照顾好胤禩,并且让良妃将小路子留在身边,好方便日后传递消息。良妃看了后便亲自拿着信站起身来。走到熏笼前,揭开了罩子将信放在上面,慢慢的被星星火点变成火苗,然后被吞噬。她放下罩子,走到小路子面前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当差。” 小路子恭敬的回道“回主子的话,奴才是在御花园里当差的。” 良妃点点头,心想胤禛想的也是周到,御花园是个闲差,不打眼,就算自己调个人也说的过去,不会有人想到在御花园这种不起眼的地方,会有自己的人。 良妃对着小路子说“那你以后就来我这当差吧,我这没什么规矩,到也清静,你随意找些事情做就好。有事便来找我就是。” 小路子赶忙应下,他素来也是知道良妃这里是极为清静的,虽然良妃不受宠,不至于身边的下人都高人一等的感觉,但是确实宫里最好相处的主子。没什么架子,也不为难奴才,最重要的是极为清静安宁,这宫里,其实外面的人想进来享受富贵,真正进来的人才想要一份安宁。进来之后才明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良妃一直都觉得胤禩和胤禛之前的决裂是有些问题所在,现在看来,两人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看而已。若是这样,她也就放心了。她很清楚胤禛今日将玉佩给她,无非是让她放心,他没有忘了当初的承诺,若是这样,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另外一边,胤禩在自己家中倒是显得风轻云淡,本来一切也都被他所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弃子的存在,所以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迟早而已。因此一直都有一个心理准备,所以没什么难过之说,该难过的,都已经难怪了。因此,到也平淡的很。 只不过他的福晋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本是骄傲的格格,在宫里都是高人一等的姿态。所以如今受到这样的贬谪,倒是极为难受的,甚至可以说是无法接受。 她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胤禩都没有说什么。 胤禩见门打开,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依旧穿着一身艳紫的自家福晋,心里竟然别有一番感触,或许不嫁给自己,她会有更好的归宿。这样一个骄傲如凤凰的女子,本应该做那九天凤凰,而不是在自己这里饱受委屈。自己虽然对于郭络罗明惠没有多少情感,更何况自己心里有了一个人,对于她自然是谈不上有什么情爱的reads();。只是少年夫妻的一抹亲情罢了。毕竟这些年她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说没有一丝感动是不可能的,明惠虽然张扬,但是对自己却是真心实意的好。 “爷,今日妾身遣散了一些下人,平日里府上便有不少闲人,如今无论如何为了节省府中开支也好,为了减少耳目也罢,都放出去了一些人。” 胤禩点头,他这个福晋一向是极有主意的,如今他被削去爵位,自然要减少些开支,也以此为由头将其他人的耳目清理出去,此时显得自己落魄些反而是好的,若是这样,自己府上还天天开销巨大,那岂不是引人弹劾,毕竟墙倒众人推。 胤禩想了想又道“既然如此,那索性将府中其余开销都相对应的减些。” 郭络罗明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应下之后想了想又说“爷,张妹妹那里还是不减了吧,毕竟弘旺还小,我又是个不能生育的,唯一弘旺一个血脉,还是仔细些的好。” 胤禩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他知道明惠一直不喜欢他纳妾,妒忌心也强,但是如今能说出这番话却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毕竟张氏是因为康熙看不惯胤禩惧内,一直没有子嗣而特意指婚给胤禩的妾,可以说她的存在就是明惠心中的刺。而她进门没有多久就怀上了,也让明惠彻底死了心。接受了自己不能怀的事实。 对此就算自己千万般的不愿意,也只能默默的接受张氏的存在。 胤禩看了看她,淡淡的说“你怎么想的便怎么去做吧,这府中的事你做主就好。” 郭络罗明惠点点头便离开了,走的时候不忘将胤禩的门给带上。 夜里,康熙去了良妃那里,良妃倒是不惊讶,她知道,康熙早晚会来找自己的。 良妃今晚依旧没有刻意打扮,一身湖绿色绣团寿祥云花纹。衣襟绣缠枝莲,头上亦是一枚玉质扁方,极其素净。康熙坐在她对面,用了些点心,方才开口“你说,朕该选谁?” 良妃一愣,随机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性子“万岁爷,后宫不得干政。” 康熙似乎知道她会说这句话。笑着摇头“你不必与朕打太极,朕只是问你的想法,并没有说会听你的,你说吧,朕恕你无罪。” 良妃看出来康熙今天是有意要她说的,她不说必然不会罢休。想来也就淡然的笑笑,一副理所应该的语气“万岁爷最宠爱的,自然是最宠爱的。不会改变。” 康熙听她这么说,收了笑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若是男子,定然不输容若。” 良妃听康熙这样说自己,倒是一愣。回神之后方才恭敬的说“奴婢当不起万岁爷赞。” 康熙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摆驾回了乾清宫,没错,最宠爱的,依旧还是最宠爱的。 康熙四十七年冬十月丙午。上谕诸皇子、大臣、侍卫等曰允礽自幼、朕亲为教养冀其向善。迨年长、亲近匪类、薰染恶习、每日唯听信小人之言、因而行止悖乱至极。胤禩乘间处处沽名、欺诳众人、希冀为皇太子。朕惟据理、毅然独行、以定国家大名、正君臣大义耳。胤禩自幼、性奸心妄。其纠合党类、妄行作乱者有故。伊乳母之夫雅齐布之叔厩长吴达理、与御史雍泰、同出关差、因雍泰少与银两、雅齐布诉之胤禩、胤禩借端、将雍泰痛责。朕闻知、将雅齐布发翁牛特公主处。伊因此怨朕、处处诳人以窃名誉、邀结苏努为党羽reads();。苏努自其祖相继以来、即为不忠其祖阿尔哈图土门贝勒褚燕、在太祖皇帝时、曾得大罪、置之于法。伊欲为其祖报仇、故如此结党、败坏国事。再胤禩素受制于妻。其妻、系安郡王岳乐之女所出。安郡王因谄媚辅政大臣。遂得亲王。其妃系索额图之妹、世祖皇帝时记名之女子。其子马尔浑、景熙、吴尔占等、俱系胤禩妻之母舅、并不教训胤禩之妻、任其嫉妒行恶、是以胤禩迄今、尚未生子。此皆众阿哥所知者。众阿哥当思朕为君父、朕如何降上□日、尔等即如何遵行始是为臣子之正理。尔等若不如此存心、日后朕躬考终必至将朕躬置乾清宫内、尔等束甲相争耳。 康熙莫名其妙的对于郭络罗是一直没有生出嫡子发作一通,无非就是说胤禩惧内不敢纳妾,而郭络罗氏骄纵无度。胤禩接到这样的训斥倒是异常的淡然,只是他却担心明惠过不去这个坎,谁知道明惠当天却来安慰他。倒是弄的他颇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爷,都是妾身的原因,让爷受委屈了,若是皇阿玛如此容不下妾身,妾身自请下堂就是。”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虽说这郭络罗明惠是个强硬的女子,但是对于胤禩却是真心的,因此为了他倒也是原因求去,只是自己万般心痛罢了。 胤禩听她这么说,却是板起脸来“你这是混说什么,你是我福晋,这本就是你我夫妻之间的事情,皇阿玛要说什么便说就是,就算不说你,也会有别的由头来寻我的不是,你又何必放在心上,更何况,你若是求去,岂不是更惹人非议吗,你且安心,如今也有了弘旺,该明个尔过继到你名下便是,又何必在乎那些。” 郭络罗明惠听胤禩这么说倒是真正的愣了,她不曾想胤禩竟然会这样照顾自己,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胤禩对自己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是也原因就这样默默守着盼着,如今这般,已然让她很感动了,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胤禩又安慰了她几句,便让她回去歇着。 ○壬申。谕领侍卫内大臣、侍卫等曰、大阿哥胤禔、素行不端、气质暴戾、朕尝对众、屡加切责、尔等俱悉闻之。九月初四日谕上□日内、亦曾决绝言之。今一查问其行事、厌咒亲弟、及杀人之事、尽皆显露。所遣杀人之人、俱已自缢。其母惠妃、亦奏称其不孝、请置之于法朕固不忍杀之但此人断不肯安静自守、必有报复之事。当派人将胤禔严加看守、略有举动、即令奏闻伊之身命、犹可多延数载。其行事、比废皇太子允胤礽更甚、断不可以轻纵也。 十一月。癸酉朔。谕领侍卫内大臣等曰胤禔、著革去王爵。即幽禁于其府内凡上三旗所分佐领、可尽彻回给与胤禵将镶蓝旗所分佐领、给与弘玉。其包衣佐领、及浑托和人口均分、以一半给与胤禵、一半给与弘玉。 大阿哥被查出来镇魇废太子,致使其神志不清。因此康熙下旨削去他的爵位,终身圈禁。 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 ○庚辰。谕领侍卫内大臣等、近有为废皇太子条陈保奏者。朕前因灼见胤礽行事颠倒、似为鬼物所凭、筹度周详、始行拘禁、并非听信人言而为此也。今胤礽之疾、渐已清爽、亦自知其罪、谓理当拘执。其随从之人、亦以为允当。朕以父子之情、不能恝置、召见两次、询问前事。胤礽竟有全然不知者。深自愧悔。又言我幸心内略明、犹惧父皇闻知治罪、未至用力刺人。如或不然、必有杀人之事矣。观彼虽稍清楚、其语仍略带疯狂、朕竭力调治、果蒙天佑、狂疾顿除、不违朕命、不报旧讐、尽去其奢费虐众种种悖谬之事、改而为善、朕自另有裁夺如狂疾不痊、仍蹈前恶。天亦不容也朕为君父、凡事皆朕真知灼见、当斩者斩之当罪者罪之、并未尝听信人言而为此也。且一切暗中构煽悖乱行事、俱系索额图父子。顷废皇太子亦奏言其向时悖乱皆自伊等为之。此等情节、小人不知妄意朕召见废皇太子、似非无故、欲致殷勤于废皇太子而条陈保奏者、甚非也。凡事皆在朕裁夺、其附废皇太子之人、不必喜reads();。其不附废皇太子之人、不必忧。朕自有定见。十月十七日、查出魇魅废皇太子之物。服侍废皇太子之人奏称、是日废皇太子、忽似疯颠、备作异状、几至自尽诸宦侍抱持环守、过此片刻、遂复明白。废皇太子亦自惊异、问诸宦侍、我顷者作何举动朕从前将其诸恶、皆信为实。以今观之、实被魇魅而然无疑也。 众人见康熙这样说,明确说明废太子当时种种行为,都是因为镇魇,众人心中也就有了计较,都明白,康熙这是依旧对废太子不舍。 清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 ○庚寅先是、上体违和、至十一月初旬、日渐增加至是、上召皇四子胤禛入内,皇四子胤禛泣奏曰、圣体违和为日已久应选择太医及臣兄弟中稍知药性者、胤祉、胤祺、胤禩、同臣检视方药上服药后、渐就痊愈。 康熙因为废太子一事这半年里身体一直不好,到了严冬就彻底病倒了。这时候沉寂了几个月的胤禛被召进宫侍疾。而这时候,胤禛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对康熙说“皇阿玛,儿臣医药未精,不如请三哥,五弟,八弟一同进宫侍候,毕竟他们都通药理,亦要比儿臣周全的多。” 所有人都觉得四阿哥傻,这时候若是他自己一人立了功还不大好,这样喊了其他阿哥一起来,无疑是告诉皇上,自己无意储君,要么就是将自己的功劳分给了别人。 康熙听他这样请求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他几眼,叹了口气道“也罢,也就你还有些兄弟情份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夜里,胤禩去寻了胤禛,“四哥,你又何必呢,弟弟我如今闲在家中,也是难得的清静,你又何苦再将我拉入这是非圈子?” 胤禛摇头“若是是非,你便是躲去天涯海角也是免不了的,但是如今你不重新站起来,你这辈子就真的废了。” 胤禩摇头“没什么废不废的,从一开始就是废的。” “混说些什么,如果老天这样安排,那就逆天而行。你胤禩何时也信了命!” 胤禩抬头看他,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清康熙四十七年冬十一月 ○上命内侍梁九功、李玉、传谕诸皇子、及王、公、大臣、曰前拘禁胤礽时、并无一人为之陈奏。惟四阿哥性量过人、深知大义、屡在朕前为胤礽保奏。似此居心行事、洵是伟人皇四子胤禛奏曰、臣奉皇父谕上□日、谓臣屡为废皇太子胤礽保奏、臣实无其事。皇父褒嘉之上□日、臣不敢仰承奏入复传谕曰、尔在朕前屡为胤礽保奏尔意以为无有证据、故于众前强辩耶且尔为诸阿哥陈奏之处甚多。尔亦将强辩以为无其事乎皇四子胤禛奏曰、为诸阿哥陈奏、臣诚有之。至于为胤礽保奏臣实不敢任受也。 ○庚子。复封胤禩、为多罗贝勒。 胤禩这算是翻身了,只是还有人分不清局势,依旧以为胤禩仍然有希望,便继续热衷于追捧他,倒是让康熙全都看在了眼里。 首先,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然后是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我爱你们,我发誓今年一定完结,其实都写到康熙四十七年了,也不远了,很快就结束了,请大家不要抛弃我,爱你们!~ 再以及,还是那句话,一定会让大家满意的,有什么意见请提出来哦,希望大家多多给评论,目瓦,也可以加入q群一起聊天哦!~ 第91章 喘息 喘息 清康熙四十八年正月○谕满汉诸臣曰朕自抱疾以来、皇太子、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昼夜侍奉用药调治、今已愈矣reads();。并非诸臣医疗得痊也皇太子虽缧绁幽禁、并不怨恨、乃谆切以朕躬为念故今释之如彼又有不善。仍可幽禁也。所以拘执皇太子者、因其获戾于朕耳。并非欲立允禩为皇太子而拘执之也。皇太子获罪之处、虚诬者甚多。今马齐佟国维、与允禔为党、倡言欲立允禩为皇太子、殊属可恨。朕于此不胜忿恚。况允禩乃缧绁罪人。其母又系贱族。今尔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允禩、为皇太子、不知何意。岂以允禩庸劣、无有知识、倘得立彼、则在尔等掌握中、可以多方<欺>弄乎。如此则立皇太子之事、皆由于尔诸臣、不由于朕也且果立允禩、则允禔必将大肆其志、而不知作何行事矣朕悉睹其情形故命亟释皇太子。朕听政四十九年、包容之处甚多。惟于兹事、忿恚殊甚。朕原因气忿成疾。昨日一怒、遂不御晚膳今日晨餐、所食尚少。如谓伊等作威可畏、则好官如齐世武、张鹏翮、赵申乔、彼何以俱不能杀之耶。朕观大小诸臣、无不实心爱戴朕躬。而伊等结为朋党、故欲使朕气忿、情理可恨、无如此者。朕因马齐效力年久、初心俟其年老、听彼休致、以保全之。昨乃身作威势、拂袖而出。众人见之、皆为寒心。如此不诛、将谁诛乎。著将伊族属、一并拘拏。尔等传问马齐、伊之作威可畏、果何益哉。马齐奏曰、臣原无威势、但因事务重大、心中惊惧、并不知作何举动。臣罪当死。奏入、谕曰、马齐原系蓝旗贝勒德格类属下之人。陷害本旗贝勒、投入上三旗、问其族中、有一人身历戎行而阵亡者乎。乃不念朕恩、擅作威势。朕为人主、岂能容此。马齐之弟李荣保、妄自尊大、虚张气焰。朕屡加儆戒、而怙恶不悛、亦当治罪。马齐等、著诸王大臣、会集速审拟奏。是日、和硕康亲王椿泰等、遵上□日审鞫马齐等覆奏。马齐等、系正蓝旗贝勒德格类属下、陷害本旗贝勒、投入上三旗。其族中、并无一人行间效死者。今马齐图谋专擅、欲立允禩为皇太子。且马齐于。御前拂袖而出。殊为可恶。不可留于斯世者也。李荣保、妄自尊大、虚张气焰、亦甚可恶。俱应立斩。马武、与马齐李荣保、系亲兄弟、亦应立绞。马齐、马武、李荣保、及马齐之兄马思喀等之子孙、有职者革职。概行枷责。其妻子、并发黑龙江。马齐之族护军参领庄图等、有职者革职。其护军、披甲、及闲散人、俱鞭一百。奏入、谕曰、马齐原不谙事、此数年中、起自微贱、历升至大学士。其处心设虑、无耻无情、但务贪得。朕知之已久、早欲斥之。乃潜窥朕意而蓄是心、殊为可恶。理应立斩。以为众戒。朕因任用年久、不忍即诛。著即交允禩、严行拘禁。李荣保、著免死、照例枷责。亦听允禩差使。马武、著革职。其族中职官、及在部院人员、俱革退。世袭之职、亦著除去、不准承袭。又谕曰、马思喀在日、曾有效力之处。著将伊子佐领三等侍卫衲尔泰、从宽释放。 这段话,看起来虽然是说有馋臣陷害胤禩,想要将他作为傀儡,但是实际上却是彻底斩断了胤禩当太子的可能性,其中况允禩乃缧绁罪人。其母又系贱族。今尔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允禩、为皇太子、不知何意。岂以允禩庸劣、无有知识、倘得立彼、则在尔等掌握中、可以多方<欺>弄乎。 这几句话将胤禩一次性的否认了干净,让他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彻底白费,然而其母又系贱族,更是将胤禩伤害的体无完肤,满人素来子凭母贵。这一句话,胤禩就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太子,更不可能坐上龙椅。 然而胤禩自己却没有什么反应,他最担心的还是良妃。 如今他已经恢复了贝勒,重新开始宫中行走,第一站便是去良妃那里劝慰她,然而不出他所料,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良妃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见到他也只能躺在榻上,不时的咳嗽几声。 “额娘,不是让您不要操心,多保重身体吗,儿子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胤禩无奈的说道。 良妃无力的笑笑,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你呀,还担心额娘做什么,额娘都是半只脚踏进去的人了,还能怎么样,如今只要你好就好了,额娘别无所求。” “额娘reads();。”胤禩的口气无奈,他最是怕良妃对自己的身体不上心。 良妃见他这样,只能笑道“好了好了,额娘不说了就是,哪有你这样的孩子,竟然还管着额娘了。” 胤禩上前给她盖好被子“额娘若是听话,儿臣又哪里需要管着您,您不听话,儿臣自然是要管着的,毕竟这天大地大,儿子,也只有一个额娘。” 良妃拍拍他的手,温和的笑着。 清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庚辰。以复立皇太子允礽。遣官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告祭天坛祭文曰、臣仰荷天庥、抚临海<宀禹>。深维国本、统绪攸关、建立嫡子允礽为皇太子历有三十余载。不意忽染暴戾狂易之疾、臣以祖宗所遗洪业、及万邦民生、不敢姑息、遂行退废。绝无纤毫私意。前者告祭俱已悉陈。嗣是渐次体勘、当有此大事之时、性生奸恶之徒因而各庇邪党、借端构衅。臣觉其日后必成乱阶、随不时究察穷极始末、后乃确得病源、亟为除治。幸赖皇天眷佑平复如初。臣比因此等事情、常切惭恨心神耗损、致成剧疾、自维势难必愈。但深念祖宗垂贻丕基、臣诸子中、允礽居贵。虽被镇魇、已渐痊可。遂召诸臣明谕而宽释之。自此以后、见其夙夜祗事、忧形于色、药饵躬亲克尽子职。臣复屡加省验、惟诚惟谨、历久弗渝。嗣后信能敬慎修身常循兹轨则允堪主器矣。谨于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九日、用申虔告之仪、复正储贰之位。尚祈昭鉴永锡宠绥。谨告。其告祭。地坛、太庙、社稷文略同。 ○辛巳以大学士温达李光地、为正使刑部尚书张廷枢、都察院左都御史穆和伦、为副使持节、授皇太子允礽册宝。复立为皇太子。以礼部尚书富宁安、为正使礼部侍郎铁图、为副使。持节、授皇太子纪册宝、复封为皇太子妃。 复立了皇太子,其实真正松了口气的反而是胤禩,他不知道这个复立可以持续多久,但是他知道,至少这段时间里,自己可以有个喘息的时间了,这便是他最大的奢求了,其实他很清楚良妃的身体状况,只希望给他一个相对平淡的时间,让他可以好好陪陪良妃,这样就足够了,其他的也不敢多奢求些什么。 ○谕宗人府、自去年九月不幸事出多端、朕深怀愧愤、惟日增郁结以致心神耗损、形容憔悴、势难必愈。于时概观众人、不过为寻常虚语、袭用空文。此外别无良法。惟贝勒允祉、胤祯特于朕前奏称皇父圣容、如此清减。不令医人诊视、进用药饵、徒自勉强耽延万国何所倚赖。臣等虽不知医理愿冒死择医令其日加调治。因痛哭陈请。爰于十一月十八日、始用医药时皇太子已经开释、亦同竭力。趋侍昼夜不懈。今朕之剧疾、业已全愈。从前朕之诸子、所以不封王爵者良恐幼年贵显或至骄侈恣意而行、故封爵不踰贝勒此亦朕予之以勉进之路也今见承袭诸王、贝勒、贝子等、日耽宴乐、不事文学、不善骑射一切不及朕之诸子。又招致种种匪类、于朕诸子间、肆行谗谮机谋百出、凡事端之生、皆由五旗而起。朕天性不嗜刑威、不加穷究、即此辈之幸矣。兹值复立皇太子大庆之日。胤祉、胤禛,胤祺、俱著封为亲王胤祐、胤<礻我>、俱著封为郡王。胤禟、胤祹、胤禵、俱著封为贝子。尔衙门即传谕上□日、察例具奏。 这次的册封很多,唯独漏下胤禩一人,连九阿哥和十阿哥都开始为胤禩打抱不平,为独胤禩自己完全不在意,而胤禛倒是有些庆幸他被漏下,因为这样是不是就代表,近期康熙都不会再利用他,打压他了,毕竟没有用了的棋子就该被丢在一边,这样的话,胤禩反而有个喘息的机会。 这两天*很抽,如果发现什么显示不正常或者文章发布不正常清留言告诉我,这章内容我发了很久发不出去,不知道各位能不能看得到呢 晕死,其实我想说的是,大家请淡定,不抽的就不是*了,大家都懂得。 第92章 养晦 养晦 “八哥,皇阿玛这么说实在是太过分了点。”十阿哥是个爆脾气,直接不管不顾的嚷嚷起来。 胤禩瞪了他一眼斥责道“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一点都不长进,还是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是不是。” 十阿哥被他这么一说,也发现刚刚是嚷嚷的太大声了,这样难免被别人听见,如今八哥已经这样了,若是在被有心人说三道四,岂不是更不好。于是耷拉着脑袋乖乖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胤禩开口问道“最近老十四怎么样?” 十阿哥听胤禩有这样一问,立刻冷笑“还能怎么样,风头正盛呗,那些个墙头草看八哥被皇阿玛这样说,自然全部倒戈了,如今就他最是会做人,皇阿玛都对他宠爱有加的。” 胤禩听后摆摆手道“你要知道,皇阿玛最心痛的终究还是太子。” 对于这点,不仅仅是胤禩,九阿哥十阿哥都是知道的,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所有人都知道,便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也明白了其中道理。 “墙倒众人推,这本就是人之本性。没什么好说的。他有本事便被追捧,但是你们记着,皇阿玛最宠爱的,依旧还是太子,你们也不可太过。如今最好就是明哲保身,什么都不做。” 九阿哥听胤禩这样说,哼了一声“八哥难道是要我们学那老四一样,自封一个什么富贵闲人不成?我可不做那矫揉造作之事。” 胤禩瞅了他一眼,就是不明白老九怎么就这么讨厌胤禛。看着他今天一身艳紫袍子,配个银灰马甲,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无奈摇头“他这是聪明,你呢,却是极笨的,怎么就不知道韬光养晦四个字呢。” 九阿哥一瘪嘴说“八哥,你说你要和老四闹翻,咱就跟着你不待见他,如今你又帮着他说话,若是平心而论,我和老四倒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无非就是为了八哥您,如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您和老四之间的事,我也不多问了,您若是说让我学着老四那样的,我却也是学不来的。 ” 胤禩无奈说道“你不是学不来,直接说你是不愿意学就好,哪里来的那么多由头,我与老四之间,没什么好解释的,一切随缘即可。你们现在管好自己便是最重要的,我现在无力护你们周全,就只能是你们自己自重了。” 第93章 新年小剧场 新年小剧场 雍正元年。 已是皇帝的胤禛,搂着廉亲王亲亲我我。鼻子还埋在人家脖子里蹭。 “胤禛。”胤禩有点无奈的喊道。 “干嘛。”胤禛鼻音略重,像是刚睡醒一样。 “你起来好不好。你现在是皇帝了。” “不好。”直接回绝,好不犹豫。 “起来,我跟你说正事呢。”胤禩无奈道,连语气都充满了无力感,这人怎么越大越爱闹小孩子脾气。真是受不了。就这样还是个皇上!说出去谁信。 “你说嘛,我听着呢。” “以后,我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弘旺就交给你照顾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你多照顾些。” 胤禩说完这句话,胤禛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瞪着他“你又在混说什么东西,什么叫你有个玩意。更何况了,你若有个什么玩意,我就能安生了?你只想着弘旺,怎么就不想想我!哼,你倒是说,朕与弘旺对你而言,哪个重要些。” 胤禩听他一怒起来就用上朕的称呼,心下不由好笑。想着逗弄他一下,便顺着他的话说“自然是皇上重要。” 胤禛一听气急,但是又语塞,瞪着他,稍后又说“那我与弘旺,谁又重要些。” 胤禩笑咪咪的说“那自然是弘旺更重要些。” 胤禛气的掐他道“凭什么弘旺便比我重要些。” 胤禩理所当然的摊手“谁让弘旺是我唯一的子嗣,你又不能给我生一个。” “ 你!廉亲王,你好大的胆子!”胤禛气的牙痒痒。 可是谁知道胤禩轻描淡写的说“万岁爷,臣哪里胆大了,臣不是说了吗,万岁爷自然弘旺重要。” 为博众位看官一笑!~ 新年快乐 第94章 涅槃 涅槃 胤禛就如他自己所言,转眼便在玉泉山下买了一个庄子,不算多大,也不豪华,甚至可以说很清简reads();。倒是复合胤禛现在要的效果。买了庄子之后,胤禛就告假了,搬去了庄子中,并且给庄子写了匾额就叫“闲庄”。胤禩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就直接的讽刺了一下胤禛。 当时胤禩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胤禛把匾额想好之后就给他看看,结果胤禩看后就说“少了个字。若是叫闲人庄就对了。告假,你怎么不说你是等着看戏。闲庄。亏你想得出来。” 胤禛皱眉说道“小八,你何必拆穿我。” “你说皇阿玛下一步会怎么样。”胤禛岔开话题,不想继续纠结这个没有任何建设性的问题。 胤禩抬眼看了他一下,便又低头看书,语气懒洋洋的“估计是要给太子好好立威的机会吧” 胤禛嘴角一勾,露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微笑“只是不知道谁会帮皇阿玛演这出戏。” “老三。除了他,你以为还能有第二个自作聪明的人?太子既然要复立,大阿哥已经牺牲。皇阿玛既然要做,就一定不会那么简单,必然一次解决几个。” 胤禛点头“若是这样,到真的是出好戏,让人不由期待。” “你也不必太坏了,反而做的过了不太好。” “那小八天天看这庄子,难不成就不是逢场作戏?”胤禛略有不甘心的回了一句。 胤禩放下书,眼神冷淡,嘴角的微笑也都收了起来“原来四哥觉得,我在你这也是逢场作戏?那既然如此,四哥何不把这密室封了,也算拆了我的戏台子。” 胤禛这才意思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这深更半夜的,若是胤禩想要做戏也不用这个时候在自己面前做戏。 “小八,我不是这个意思,四哥不是有意的,不过是随口说一句,你别较真。” 胤禩懒得理他,哼了一声,举起书继续看了起来。胤禛摸摸鼻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后来庄子买好了,胤禛便带上四福晋一同去了庄子里住。家里那些个侧福晋胤禛倒是没有带。说是吵闹的慌。 谁知道,胤禛刚搬过去不到半个月,就被圣旨召进了宫。 果然如他和胤禩所想。三阿哥上奏说太子虽然复立,但是有诸多不好的地方没有改。这无疑就是在刺痛康熙,康熙当着所有阿哥的面狠狠的训斥了三阿哥。让他回家面壁思过罚俸半年。 三阿哥以为他自己这样做,可以让康熙继续对太子有不满,毕竟当初检举大阿哥的时候,康熙有表扬他,那么他自然要做到底才行,可是谁知道康熙这次不但没有褒奖他,反而训斥他无兄弟手足之情,落井下石急功近利。 胤禩和胤禛私下里传递了一个眼神,无疑就是在笑三阿哥读书读傻了。真是自作聪明。 而太子那边则狠狠的抓住了三阿哥给他送来的机会。 太子难得耐住性子将自己关在毓庆宫。好好的看道德经用以修身养性。而康熙也不时回去查看太子的修养成果。 这次康熙来的时候,太子没有穿黄色的太子服,而是穿了一件银灰色本缂丝长袍reads();。“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起来吧,朕就是过来看看你近日都读了什么书。”康熙对着现在的太子还是颇为和颜悦色的。 太子引康熙坐下,自己拿了书递给康熙“儿子最近都在看道德经,修身养性,也好不要再有什么错处,让皇阿玛不快。儿子已经对曾经的自己深感不孝,不敢再错。” “哦?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康熙笑道。 “儿子只是在反省,当不得皇阿玛刮目相看。” 康熙看着现在的太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曾经希望他可以做到温文如玉而又坚韧内敛。有帝王风范但是戒急用忍,如今的他已经不是曾经的嚣张跋扈,更多的是心如死水而有的平静。 康熙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恨皇阿玛废了你?” 太子摇头“儿臣没有恨过,刚开始的时候儿臣觉得自己应该得到一切,但是真的失去一切的时候,就瞬间明白了,拥有的不过就是为了失去,所以当自己不再拥有什么的时候反而无所畏惧,心如止水,难有的清净平和。皇阿玛,儿臣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了皇权的中心,没有尝试过一无所有,所以不明白为什么有东西是不可以让儿臣得到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错的这么离谱。如今儿臣已经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是应该得到的。这样想,反而舒坦了,又哪里会恨皇阿玛。 ” 康熙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原本也不能怪你,你生下来就是太子,是我大清的王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也是平常,不说你,就是如今的八旗子弟也是这样。” “皇阿玛,儿臣不想再做太子了。”说着,太子便跪了下来。 “放肆!”康熙甚至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如果说太子如今是跪着告诉他以后会好好改正,他虽然知道这是他为了想做太子而说的话,但是却也可以理解,可是如今这句不想再做太子,却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纵然他是康熙,也始料未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康熙皱眉问道,语气依旧不好。 太子却依旧平静“儿子知道,儿子很满意这样的生活,不想再生活在权利的中心了。” “你今日的话,朕都当没有听到!”说完便起身拂袖离开。 太子在康熙走之后站起来。太子妃听到动静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只是不敢进来,如今见康熙走了,赶紧进来。 “爷,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皇阿玛说那些话。” 太子看了看太子妃,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难不成爷要跟皇阿玛说,爷想当皇上不成。这无非就是让皇阿玛再废我一次。以退为进而已。” 太子妃虽然觉得太子这样做太剑走偏锋了,但是毕竟后宫不得干政。太子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点头说道“爷既然有决定了,妾妃就放心了,跟着爷总是不会错的。” 太子曾经虽然不是太喜欢这个太子妃,但是自己被废被幽禁,都是太子妃陪在身边。这样一来,纵然再不喜欢,也有了共患难的感情所在。如今也不免对太子妃和颜悦色一些。“你放心,爷不会忘了你的好。” 太子妃摇头道“妾妃只想一直跟着爷,这样妾妃就满足了。爷是妾妃此生唯一的依靠。” 第95章 更替 更替 清康熙四十八年三月辛巳,复立胤礽为皇太子,昭告宗庙,颁诏天下。 康熙终究对太子心存不忍。昭告天下复立了这个他曾经最满意的儿子,如今最寒心的儿子。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当断即断。康熙虽然是一代圣君,但是他同样是个父亲,或许对于其他的皇子来说,他这个父亲是先君后父。而对于太子来说,多半是先父后君才是。 当然随着太子的复立,曾经风光无限的八爷党也正是宣布沉寂一般。而八爷本身也受到了明显的差距对待。且不说胤禛如何,便是九阿哥与十阿哥也愤愤不平了许久。 康熙四十八年冬十月戊午,册封皇三子胤祉诚亲王,皇四子胤禛雍亲王,皇五子胤祺恆亲王,皇七子胤祐淳郡王,皇十子胤蓪敦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禵俱为贝勒。 夜里,两人相聚之时。胤禩面上带着无比温和的笑意。拱手对胤禛说道“臣弟恭喜四哥荣升雍亲王,一听这封号便是雍容华贵风光无限啊。” 胤禛斜睨了他一眼,摇头说道“你少在那戏谑我。若是这雍字便能让你遐想连篇那当年六弟的祚字岂不是翻了天去?” 胤禩点头摊手“所以我这个六哥没福分活到今天,说白了,都是我等这样的庶出阿哥,偏生起了个这样的名字。也不知道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胤禛看着如此任性的胤禩,倒是绝对颇为赏心悦目的。张口笑骂道“你也就是在我这里如此猖狂。在外面也不见你这般伶牙俐齿歪理邪说。如今你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连老爷子也一起编排不误。” 天气冷的很,到这时密室里还算暖和,密室里不透风,自然是不能点火盆子的。胤禛到也是个会想的,密室里铺了厚厚的皮草。床榻上更是一整张的虎皮。到也不是很冷。胤禩手里抱着个小手炉暖手,听胤禛这样说,便往椅子后面一靠,脸上那温和的笑意也变成了更加戏谑的表情reads();。“我这便算编排?且不说爷不稀罕。便是稀罕,日后四哥到了那位子,可千万给弟弟封个高爵位。现在欠了的以后都讨回来。就当将银子放钱庄了。回头连本带利的拿。” 胤禛听了这话,眉毛一挑,颇为古怪的说“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又和老九几个厮混在了一起。连这抠门的意味都和老九学了个十成十的。” “爷现在没什么俸禄,没银子过活,只能是抠门些,也好细水长流啊。唉谁让咱这八爷府都要靠爷一个人养着。你瞧瞧外面那些个农夫养那么几个人都已经累的不堪了,爷这一大家子的,能不抠门点吗?九弟这样没啥不好。” “成啊,若是真有你说的那天,四哥一定就封你做个廉亲王。表扬你的清廉节俭。”说完胤禛便大笑起来。而胤禩则站在一旁,瞪着他。亏他想的出来,自个儿是雍亲王,便给自己一个廉亲王。这天差地别的偏生说说还能凑了一对。这家伙也真是好算计。 突然想到了什么事,胤禛止了笑,看着胤禩,无比认真。而胤禩见他如此,一沉思,便先开口说道“你可是在想如今我倒台了,皇阿玛会找谁当个挡箭牌,或者又有谁会将老九老十给收入麾下。” 胤禛点头,这也是他现在关心的,老九经商之道连康熙爷都知道,也任由他如此。按理说皇子不可与民争利,当年老九要经商,被康熙打了二十板子还是不改,又在乾清宫门口跪了三天,最后连康熙也没办法了,直接放浪自由。而老九果然是经营好手,一年时间,便在京城赚了个盘满钵满。随后直接将产业往江南发展,顺便做起了倒卖生意,将江南丝绸,胭脂水粉倒往京城,将京城首饰金银器品倒往江南。以其皇子身份走管道运货,降低成本为优势。占据了江南以及京城大部分市场。只是他经商有道,但是极其抠门,康熙有一年赈灾无钱,找老九伸手。结果老九便是弄死不给。还说如此轻易送财出去,日后必遭财弃。要钱可以,打借条方可。气的康熙张口就要打,后来没办法还是打了借条,这一借便是二十万两银子。几乎等于个别省份一年税收。这时候康熙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儿子是多么的有钱。 而现在要想抢那个位子,用钱疏通是必然,有钱的就是大爷,自古以来便是这么个理由,以老九的财力,不说人,便是通鬼神也不遑多让。若是归于别人,必成大患。而十阿哥出生极贵,母妃是温僖贵妃钮祜禄氏,孝昭仁皇后钮祜禄氏的亲妹妹,遏必隆之女,他自然是康熙成人皇子中除太子外,出身最高贵者。有他的支持不论怎样,似乎都变得名正言顺了一些。 “老三是不可能的,老十最是厌烦他。以他们的性格,八成还是选择身边人。”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胤禛一样。 “那又如何,他们几个加起来也不如小八一人,如今我得小八,如得天下。这点信心还是有的,不然岂不是小看了我们八爷。” “凡事你都别大意了去,越是大意越是防不胜防。” “这是自然,咱这几个兄弟没有一个简单的。真的佩服老爷子,也不知道是种好还是他教导有方。” 听了这话,胤禩不由挑眉“我以为这个时候四哥会说是哥几个自己生长的好。不关老爷子的事。再说了,亲自教导的也就是太子一个人而已。” 胤禛知道胤禩还在介意康熙之前的话,胤禩一直最是敬重自己的母妃,被康熙那样说,免不得心有怨愤。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是拍拍他的肩膀予以最起码的安慰。 “日后,必然不会亏待良母妃的,小八你且再忍忍罢。” 第96章 祸福 “恭喜四爷,贺喜四爷。庶福晋诞下小阿哥,母子平安。”稳婆笑嘻嘻的说着讨喜的话,抱着刚出生的小阿哥给胤禛看reads();。胤禛淡淡的看了一眼,倒是没什么反应。只说了句赏。 高无庸便带着稳婆下去领赏了。顺便让人传话给宫里,告诉康熙爷,今个儿四爷府里给添了个阿哥。 其实,说真的,若不是这个钮钴禄氏产下的是个皇子,估计胤禛连她是谁也不记得了。不过,这些年里,新进府的女人,各个都是康熙指的,自己也都没留过心。偏生外面传自己宠爱年氏,可惜大家都心知肚明,若不是她哥哥是年羹尧,她那病西施的模样,未必就能讨了喜欢。 夜里,胤禛与胤禩照旧见了面。胤禩依旧一脸的微笑“弟弟还没给四哥道喜,这便恭喜四哥又添了个儿子。” 胤禛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你别给我来这套,后院这些个,我也没放在心上的。” 胤禩悠悠然的坐下,不咸不淡的说“弟弟知不知道没什么所谓,不过那年氏确实是个美人就是了,也难怪四哥多宠着些。” “少贫嘴。” 胤禩见他瞪自己,倒是也不再废话。直接说道“今个儿老十从宫里回来,说是老爷子听说你这么些年终于给添了个,倒是快活。四哥要不要考虑,好好把握一下。” 胤禛摇了摇头说“我不是不想,只是这小孩子是个什么性子谁知道。难不成真能三岁看到老?小时候你倒是可爱的跟个糯米团子似的,谁想的到现在便成天一副风轻云淡的讨人嫌的模样。” 胤禩哼笑了一下说道“四哥若是真不想看到我,直说便是,小八断然不敢在这碍了四哥的眼。四哥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说你两句便使性子,真当自己是个小女子不成。”说着胤禛便上前去搂他。 胤禩倒也不躲,只是悠悠的叹了口气。望了望这密室的周遭“四哥,若是你得了那个位子,小八便有所依靠了,若是别人,或许我们今后都得一直守着这么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过活。斗了这么大半辈子,说不怕,都是假的。” “不管如何,四哥必然护你周全。” 第二天康熙亲自拟定了个名字,赐给了这个雍亲王府刚出生的小阿哥,取名弘历。 然而这边还没庆祝几个月,另一边又传来个好消息,庶福晋耿氏诞下皇阿哥,是雍亲王的第五子,雍亲王速来子嗣稀薄,康熙故而几乎每次选秀都要给雍亲王府里指人。如今又添了皇阿玛,康熙自然高兴,随即又是赐名弘昼。 只是有喜自然也有悲,年侧福晋又一次小产。这年福晋素来是得宠的,可是身子太弱,几次小产,不说别的,便是雍王府里的人也觉得晦气的很,只是自家王爷宠着她,别人又能说什么。 嫡福晋那拉氏只能送了些补品去安慰安慰。倒是侧福晋李氏阴阳怪气的说了些什么,不过也没什么人在意就是了,这后院的拈酸吃醋,只要是不过分,便是胤禛也不会说什么的。就如同那拉氏不管再怎么贤惠,后院每每进了新人,自个儿心里,也是难免不舒坦的,只不过是不好言明罢了。她从小就被教育如何做一个皇子的妻子,被指婚之后,更是严格教育,成婚后也就习以为常了。似乎忍让宽容就是她的本性,她不可逆转的一切。相夫教子,也成了她唯一的宿命,是她不可抗拒的现实。 胤禛下了早朝,听了这个消息,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其实表面上他对年妃多有宠爱,实际上也不过就是逢场作戏reads();。有些人一旦出现了,其他人从来都无关紧要。甚至连假戏真做都不可能。刚回到雍亲王府,便看见那拉氏迎了上来。 “爷,您去看看年妹妹吧,这都第二个了,年妹妹心里不痛快,难免伤了身子。” “恩。”胤禛应了一声,便朝年氏的屋子去了。 刚到屋子门外便能听见,年氏在屋子里的抽泣声。胤禛忍下不耐,推门进去。年氏的贴身丫头见是胤禛,赶紧请安,胤禛随意的挥了挥手。那丫头便也自觉地退了出去。 “爷,妾身福薄,老天爷为何如此折磨妾身。”年氏哭的是梨花带雨,不得不说,这美人即便是哭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只是现在,显然不是看美人梨花带雨的时候。 “你别这样,还未出月子,难免伤了身,好好养着,养好了,自然还能给爷生个皇子阿哥的。这子嗣原本也就是看缘分的,既然我们与他没有拿做父母的缘分,便也无可奈何,只是你我有这夫妻缘分,便不可轻易因为伤了身子而断了去。你也莫要再多想,若是想你哥哥了,等他回头回京,爷便让他来看看你,给你们一个兄妹叙旧的机会。” 胤禛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然是天大的恩泽了。年氏也是个有脑子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纵然心里实在难受,但是也不敢再哭闹,只能是收了眼泪,谢过胤禛。 胤禛见她听话也没多留,便去了书房。他这一走,年氏还是忍不住开始哭泣。不过,这又有谁在意呢。 这边胤禛刚回了书房,就见胤祥跑来了。胤禛坐下来之后让高无庸去倒茶。“你怎么跑来了,还闲我这府里不够乱的?” 胤祥摆摆手道“四哥这府里还叫乱,那弟弟那就是个贼窝了。这不是替我那福晋拿点东西来给小四嫂嘛。也不是什么精贵东西,就是些个血燕。只说是四哥对我多有照顾,我这闯祸的性子是照顾不得四哥的,只能从四哥身边人下手了,不管怎么说,是个心意。我不好拂了我拿福晋的面子,只能来跑腿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胤祥话里满满是得意。 “知道你们福晋恩爱,不必在我这里显摆,东西放下就可以滚了,你速来不招待见,少在我眼前晃悠。看了就烦。” 一句话便让胤祥给垮了脸。“四哥你这么说,倒是让弟弟寒了心。这可是连口热茶都没给喝到。” “我这可没你喜欢的大红袍。今年仅供的大红袍,老爷子一挥手尽数赏了你,你要喝自个儿滚回去让你那福晋给你泡去,在我这赖什么,跟个赖皮猴子似的。” 胤祥长叹一口气,没劲打彩的靠在椅子上“唉,胤祥这是没人疼没人爱啊。这么多年了,在四哥心里还是连个毫毛的位置都没有。真真的可怜。” “毫毛?你有毫毛那么纤细吗,别在那夸自己。老爷子当年圈了你一年,也没把你这野马的性子给圈安分了,如今最享福的就是你,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偏是就是偏着你。现在这水深火热的局面,也独独保全你不受干扰,你瞧瞧你自己都比往年胖了许多,还毫毛。” 胤祥听了,更是嬉皮笑脸起来“弟弟这是有福之人,四哥天生的劳累命,这济世安民的重任,就交给您了,弟弟我就享福就成了。得了,这茶看来是喝不到了,弟弟就先走了,四哥凡事宽心就是。” 胤禛也不留他,摆摆手便赶走了他。 第97章 懂得 “四哥这是为了什么烦心?可是你那妩媚妖娆美艳不可方物的年侧福晋又闹您了?”胤禩见胤禛一手揉着脑门,一手翻着卷宗。不由刺了两句。 他倒也不是真的就看不惯那年氏,他也知道这年氏得宠,多半是因为她的哥哥年羹尧。只是心里难免不太喜欢这样矫揉造作的女子。 胤禛这次倒是没有趁机调戏胤禩。叹了口气“小八你这时候还说什么风凉话,这年氏再闹与我有何干系,你别说我心狠,这年氏的子孙是留不得的。年羹尧那狗奴才是个什么东西,你我都是清楚的。自个儿回来,先不来见我这个正经主子,跑去见你,这趋炎附势的,便是犯了我的忌讳,他只当我真的宠信年氏,如此胆大妄为,难道还真指望他能忠心不成,若是年氏再诞下子嗣,恐怕更是要不可一世目中无人了。” 说起这个年羹尧,胤禛是一肚子的不喜欢,在他看来,这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已经不会再完全信任他了,只是现在时机不对,还有用的到年羹尧的地方。 胤禩在一边优哉游哉的踱步走着。如今他也算是完成“使命”了。到也不怕老爷子会怎么为难他,只要没什么大错,基本不会有大祸。即便是有大祸,有眼前这位照付,他也不怕倒是真的。 “与其现在想这么多,你不如好好修身养性一段时间,有什么事我会暗中帮你安排的。这老爷子复立了太子,显然就是要暂时稳住局势,暗中看我们这些个黄带子折腾。你我都知道太子肯定还会被废,老三那边不可能就不知道。如今我是没有了竞争的能力,但是老十四,你不可不防。老九志不在此,老十不抱期望。只是我没了指望,他们俩恐怕都得跟着老十四跑。加上你那个偏心偏得没边的额娘。你自个儿留心些才是。” 说这话胤禩倒也不避讳,他自然是知道胤禛心里只有佟佳皇后才是自己的额娘,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从德妃的肚子里出来的,德妃这偏心偏的,不说他了,便是老九老十在这事情上都得替胤禛说话,他们曾经私下里也说过这事。说德妃这心偏的,真是抱养的都比这亲生儿子亲厚。真是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若是说胤禛这不好那不好,处处不如老十四,德妃觉得丢人也就罢了。偏偏前期的时候胤禛好老十四太多,便是老爷子也在老十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时候训斥他给胤禛提鞋都不配。既然这样不引以为傲倒也罢了,还觉得胤禛压了老十四一头,暗暗就给记恨上了reads();。真是不知道怎么当娘的。若是说德妃是因为胤禛曾经抱养给佟佳皇后,所以心存芥蒂,那胤禩自己也是一出生便抱在惠妃那里,自己的母妃又对自己是怎样。那是所有人都看到的,胤禩自己也记着的,每日良妃都在惠妃那里请安伺候到自己下学去请安,只为了见自己一面。这才是个做母亲的。那德妃,说他是胤禛的亲娘,可真是不够格。 胤禛听了胤禩说的,愣了一下,点头道“你说的是,这层我倒是没有想到,只想着老十四脾气不定,应该不会如此快便展露锋芒,倒是忘了还有额娘那边。还是你看的清楚。” 胤禩倒也不客气的回道“不是我看的清楚,是你心里根本也就没有德妃这个人。所以才会忽视了。” 胤禛见胤禩毫不留情的戳穿自己,不由苦笑“你知道的,我心里的额娘,便只有皇额娘一人。不是不孝,而是皇额娘的恩情,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报答了。” 胤禩见他这样,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你越是这样,越是招德妃记恨,你想想你何时与德妃的兄弟亲厚过,如今佟佳皇后去世这么些年头,你依旧喊隆科多舅舅,这难免不是刺在德妃心口上的一根刺。” 胤禛苦笑“那又如何,我不过是恩怨分明而已。你知道的,四哥我从来不会以德报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是是非非我不想说,只是皇额娘的恩情,永生不敢忘。亲额娘尚且那样,皇额娘的恩情,又怎么可能忘了。” “你的心思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也不会劝你和德妃如何,只是你多留心一些,老九老十那里我也会盯着。这些日子你既然挂出了富贵闲人,你就好好的装一装。改明好好的种种地,全当是给自己放个假了。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胤禩说完便是重重的一叹。 胤禛看了看眼前日渐消瘦的胤禩,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只是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得到那个位子,护小八一世周全。“小八,你放心,四哥一定护你。” 胤禩看着他,没有笑,没有激动,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良久之后,点了点头。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多少言语的表达,这么多年了。他们一个个也都过了而立之年。朝夕相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了解对方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甚至很多时候,对方做什么,不需要说明不需要解释,彼此也都明白。 胤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胤禛说“对了,你让李卫去查一桩科考舞弊案。我听到风声这噶礼迁为两江总督。噶礼到江南,越加放纵,连续上疏弹劾江苏巡抚于准、布政使宜思恭、按察使焦映汉,这些人都被罢免。知府陈鹏年起初被总督阿山弹劾罢官,老爷子又命他做苏州知府,待宜思恭被罢官,又代理布政使。陈鹏年一向耿直,与噶礼相抵触。噶礼接着弹劾宜思恭亏空官银,也指责粮道贾朴建关开河都有侵吞公款的情况,于是提到陈鹏年核实上报的情况不真实,陈鹏年再次被罢官。噶礼又秘密上疏指责陈鹏年虎丘写的句有怒气,结果老爷子还是没有理睬。巡抚张伯行有清廉的名声,到任后便又与噶礼不合。日后必然会针锋现对,这其他人也就罢了,张伯行若是和噶礼互掐,老爷子绝对不会放任不理。你先让李卫去查探,必要的时候把东西交给张伯行也是好的,张伯行如今是外放了,但是必然还得回京,而且回来,必然是待在老爷子身边的。这样的人,不防拉拢拉拢。直接拉拢必然适得其反,只有这样才能引起好感,日后必有大用。” 胤禛听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张伯行此人刚正不阿,只忠于老爷子,想要拉拢是不可能的,只能是表明我们的立场,让他知道我们和他一样,这样日后才会有说话的份。张伯行此人是个好官,奈何太直言进谏了,倒是树敌不少。” 胤禩听他这样说,笑道“恐怕四哥最喜欢的便是这样的硬刺头儿吧。” 第98章 不变 康熙五十年的大雪格外的大,来的也特别的早,大概才进了十月便飘起了雪花。良妃的身体经过打击算是彻底的垮了。缠绵病榻,一直不见好转,人也是瘦的不行,原本便不大的面容,如今便是有些凹陷了。再美的人,久经折磨,也显得憔悴不堪。胤禩例行进宫给良妃请安。坐在她身边陪她说话。良妃看着自己儿子如今也是两鬓开始微白,叹了口气,挥手让身边伺候的宫女退下了。 “小八,额娘如今快不行了,你要和你四哥好好的,你们从小要好,如今不能离心。” 胤禩拉着她的手,摇头道“额娘惯会胡说话的,怎么就不行了,改明儿天暖了,额娘的身子便会利索了,这大冬天的,难免不爽利。” “小八,额娘有话跟你说,你附耳过来。” 胤禩少见良妃这样,毕竟这么多年了,良妃从来都是淡淡的,什么都不关心,便是对他也只是嘱咐照顾好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如此绝密的事情要说。胤禩虽然好奇,但是也附耳过去了。 “小八,太子快不行了,必然还会被废,你离的远些,也告诉你四哥,明哲保身的好。太子这个浑水现在已经淌不得了。你皇阿玛拿太子做挡箭牌,如今目的到了,便不需要了,纵然对太子再多的父子之情,这几年也耗尽了。你们做的事,都被你们皇阿玛看在眼里,你和胤禛那孩子,千万小心。胤祉不是什么对手,他绝不会继承那个位子的,你们要看的或许是十四阿哥。额娘不能阻止,便只能提点这些了,额娘没有用,不得你皇阿玛的喜爱,这么些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求,只想安静的度过余生,但是耐不住你们想要,那也只能如此了。” “十四。。。。。。”胤禩默默的念着,心下恍然。 “好了,你回去吧,额娘累了。” “是,儿子告退。”胤禩没有再留,给良妃掖了掖被子,转身出去,顺便让刚刚出去的宫女进去侍候。 他自己回了府便将这些话说给了胤禛听,胤禛倒是颇感意外,他当然知道良妃的聪明,甚至他还因为胤禩的关系,知道良妃的才学。只是没有想到,良妃竟然会说这些话,这么多年了,良妃都是不在意,不支持,不反对。但是竟然会主动说这些话。而且竟然会关注到他们一直不是那么关注的老十四reads();。也那么肯定不会是老三。这由不得老四不意外。 “良母妃为什么会看重十四?这几年十四基本没有什么动静,便是老九和老十也还是跟着你多些,并没有什么转向他的苗头。” “不知道额娘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他的可能性大些,但是细细想来,他若是想争,那么起步比我们都要简单,甚至我多年经营,也不过是一瞬间就都是他的了。更何况,人家有个好母妃。”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胤禩斜睨了胤禛一眼。 胤禛摇摇头懒的搭理他。这个小八,如今是越来越什么都说了。哪里有半分贤王的模样。胤禩见胤禛不搭理自己,便笑道“四哥,说真的,你也就是在我和老十三这里还算讨喜,其他地方,你可真是不受待见的很。” 胤禛原本拿着笔在练字的。听了他的话手上便又是一顿。片刻之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继续连着字。胤禩凑过去看,便见他写的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对此,胤禩看了之后,丢下两个字“矫情。” 胤禛放下笔,依旧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含笑的说道“八爷心里不舒坦,为夫自然是知道的,毕竟八爷这么些年了,字也还是没有长进。” 胤禩听了他的话,常年挂在嘴边的笑,消失了。。。。。。。 然而,良妃的话才过去没多久,康熙便再一次废了太子,胤禛被陷害,十三阿哥跑出来担当,说胤禛毫不知情,是他自己的主意,康熙一气之下将他关进了养蜂夹道。于是,朝堂所有人,都知道了,四爷和八爷如今是水火不容,即便是八爷已经毫无胜算了。 胤禛自然知道这一切和胤禩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和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是断然脱不了关系的,私下里在胤禩面前,也免不了不给好脸。胤禩也是知道,这些日子里没有训九阿哥和十阿哥。唯独这十四阿哥,他不好说道什么。谁知道这天胤禩才说了没几句话,九阿哥便甩袖子走了。十阿哥看着九阿哥走的方向,叹了口气“八哥,你别怪九哥,我们即便看谁不顺眼,也不会主动对老十三干这些个腌臜的事。老十三什么脾性我们都是知道的。这事真不是我们弄起来的,我们知道的时候也是晚了。至于是谁授意的,八哥想必心里有数,这么多年咱们的筹划和算计,如今都不是自己的了。兄弟长大了,心也会大的。” 胤禩自然知道十阿哥说的是十四阿哥,或者说即便十四阿哥以前没有那个心思,如今也会有人替他有些心思。胤禩皱着眉头,想了想叹气道“你和老九说说,有时候可以就抽身出来,如今这浑水搅合不清的,既然都没指望了,就别给人家做嫁衣裳的好。” 十阿哥摊手道“八哥,你怎么就是执拗呢,如今九哥,或者说我们,图的早就不是那个了,也就是图个活头。现在不争,凭着以前咱们的事,谁上去了,都没好。大哥,二哥可不就是的吗。” “行了,别说了,这事我心里清楚,你得了空跟老九说说,有些事,适可而止的好。” 胤禩和十阿哥分开之后,又去看了看良妃,这两天雪停了,良妃的气色也好了些许。胤禩陪着良妃说了些许话便回府了,良妃即便是在后宫,也不会对朝堂的事情一无所知,毕竟宫里这个地方,不是你不想知道就可以偏安一隅的。所以她也没有多留胤禩,便让他赶紧回去了,现在是非多,不好让他在宫中久待。 这边二废太子的风波还没有平息,那边便又出了一个事。胤禩这天继续进宫请安。便看见良妃歪在软榻上看着窗外。胤禩进去了,她才将目光调转“胤禩啊,去把胤禛喊来,母妃想见见他reads();。” 胤禩知道如今不适合,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让宫女去请胤禛过来了。 胤禛听说是良妃请他过去,心下一惊,想着便是不大好。所以没有犹豫,便赶了过去。过去的时候胤禩坐在榻边,陪着良妃看窗外的梅花。 “胤禛给良母妃请安。” “四阿哥来了啊,过来坐吧,胤禩,你出去看看梅花糕好了没,好了你去端来,顺便让他们都下去吧,这里人多,晃的我晕。” 胤禩自然知道良妃是有什么话想单独对胤禩说,便什么都没有说,点点头就出去了。 “良母妃有什么话要对胤禛说吗?” 良妃柔柔的笑了,胤禛看着良妃这样的笑,便想起良妃年轻的时候,仿佛连岁月都不舍得在她这张脸上留下些什么。良妃的确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便是年氏也差的远,这种美不单是羊貌,更是一种周身的气质。便是如今良妃病重的一笑,也仿佛是一瞬的花开。“胤禛啊,胤禩这孩子太执拗了,便拜托你了,他因为我,天生矮了兄弟们一等,偏偏又为了我,要去争一争。这些年我什么都不说,但是都看在眼里,就是不想他有顾忌。我不怕他失败,不怕他失宠,不怕他后悔,因为我知道,你会帮着他,护着他,你这孩子我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些年,多谢你了。胤禩往后也拜托你了,他这性子,看似不争,却争到无不争之地。太偏执。而你,确是那个争也好,不争也好,都是为了他的那个人。有些事,有些话,不说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有必要说。胤禛,你说是吧。” 胤禛心下没有诧异,没有惊动。他一直都知道良妃是这后宫最聪明的女人,她将自己的光芒收敛,保全了自身,保全了胤禩,但是又让那个男人不会彻底遗忘,她将所有都把握在一个最佳的度上。犹如东家之子的不偏不倚,不多不少,一切完美的刚刚好。她有所有后宫女人嫉妒羡慕的美貌,但是却让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没有办法恨她,反而觉得怜惜。他让皇帝一瞬间的倾慕之后,即便觉得是污点,也还是无法忘记。她明知道这个后宫的皇子不容易活,却还是将胤禩保护的完好。甚至如此出色。这就是良妃。一个聪明到让人无知无觉,舒服无比,不愿意猜想的聪明女人。若她是男子,如今的满汉第一才子,恐怕就不是纳兰了。 “母妃放心,小八的一切有我。” “那边好。等胤禩回来,你们俩陪我一起去外面看看吧,歪了一冬了,还没呼吸过几口寒冬的清香。” “好。”良妃刚说完,胤禩便回来了答应了一声,他和胤禛一起扶起了良妃,两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良妃,在外面随意走了走。“胤禩啊,这雪也是有香味的。这紫禁城啊,也只有在下雪的时候,才是最干净的。母妃这一生都没有后悔过,从来没有,只是苦了你了。当初如果不是母妃一时的任性,就不会了。” “母妃,儿子不苦。” “不苦就好,这雪的清香,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变,真好。。。。。。” 这便是良妃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胤禩陪胤禛送走过他的母妃,如今,胤禛也陪着他。不管事佟皇后,还是良妃,对他们两个说的,都是要他们好好的。都要他们不要变。 胤禩一直跪着,没有哭。胤禛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走到他身边,让他难过就哭出来。胤禩摇摇头说“这么多年,笑习惯了,真的不会哭了。” 第99章 预告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初心不忘。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无怨无悔。胤禛和胤禩两人对视了很久,或许最后身边剩下的只有彼此了reads();。 “四哥,你回去吧,现在你不适合在这里久待。毕竟我们如今水火不容。” 胤禛听了胤禩说的话,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青筋暴起,他低声说道“小八,再等等,不会太久的。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好,我信。” 胤禛听到了,便不再多话,转身走了。随后的好几天,胤禛都没有见过胤禩了。即便是去密道,也发现另一边的门被锁死了,好像胤禩有意要断绝一切的来往,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也是说,胤禩连九阿哥十阿哥也一律不见,便是自个儿府上的人也极少出去。胤禛即便放心不下也不能直接飞过墙去看胤禩。只能是加紧部署一切。 而另一边胤禩则自己关在书房里,便是嫡福晋郭络罗氏敲门也不应一声。郭络罗氏知道胤禩不喜欢自己,多半是敬重和这么多年的情分,自己平日里端着架子不愿意去看良妃,这一点胤禩不满,如今良妃薨了,胤禩不愿意见人,自己也不好去说什么。 然而,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一幕就这样上演了。所有人都以为胤禩这个八阿哥如今是彻底被皇帝厌恶了,连带着生母也不会被重视,便是死后也没有死后阴封。但是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错了的时候,是康熙谒陵回京之后,当天给皇太后请安之后便立刻转身去往良妃灵前。之后又写下了两篇祭文。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给所有人最后一击的便是良妃初满月祭祀举哀典礼系由康熙皇帝亲自主持,并记录于清朝官方文献康熙皇帝起居注册上,可说是极大的殊荣。、 所有人都不知道康熙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本被厌恶的八阿哥也随着自己生母的去世,恢复了一切礼遇。有人说这是康熙念及多年情分,有些人说只不过是为了安抚八阿哥的丧母之痛,还有人说这是皇上的故布迷阵。然而重要吗,根本不重要,这场戏里的两个主角,一个已经去世了,还有一个,即便如今扑朔迷离,也不会再有人押宝在他身上了。 外界再多的纷扰和猜测,仿佛都没有打扰到胤禩,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直到又一个月之后,胤禩出现在了密室里。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目光仿佛是良妃附身一般的静敛。胤禛有一瞬间的心慌,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在自己眼前,又好像只是一个幻影,随时会消散。 “小八。。。。。。” 胤禩抬头,嘴角没有了惯例的笑容,淡淡的“四哥,如今我是没什么指望了,这些日子里我也想了很多,反正我从一开始就是被当做弃子的存在,如今的下场也无可厚非,只是连累了母妃一生不得安稳欢乐。四哥,以后的路注定不好走,牺牲了十三之后,你还要继续吗?如果你也累了,倦了,不如帮十四弟吧,你们怎么也是同胞兄弟,日后,总不会太差的。” 胤禛听了之后皱眉“你闭门不出近两个多月,就是为了如此自暴自弃?帮助十四弟让他上位之后呢?仰起鼻息过活,你我终日惶恐,这就是出路?我说过不管是谁,四哥都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我不想拖累你。。。。。。” “你若是不想拖累我,当年便不要软软糯糯的喊着四哥,也不要天天当我甩不掉的尾巴,更不要答应皇额娘不离不弃。胤禩,当年是你自投罗网,如今你也回不了头了。便是终其一生,我也绝不放手。兄弟悖论如何,断袖分桃如何,便是负之天下,只要不负你,又如何。” “值得?”胤禩看着面前坚定的胤禛,一瞬间他自己都恍惚了,真的值得吗,这一切都是自己开始的吗? “值得reads();。”胤禛简单而肯定的给出答案。 “好,既然如此。在所不惜。”胤禩一改之前静敛无生气的模样,仿佛回到了当初的八贤王。目光坚定,嘴角含笑。只是比以往更多了决绝。 他们二人都不知道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但是绝不回头,不言放弃,至少不会遗憾吧。 没过几天,他们的密室里出现了一个女人,马佳咏筝。她翘着个二郎腿,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漫不经心的说“哥,我就知道你和八哥之间不会那么决绝,果然是刀切莲藕丝不断啊。看来妹妹我果然睿智。” 胤禛咳了一声说道“不要贫嘴。” 马佳咏筝一个白眼翻过去。“哥哥,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的哦,还对我这么凶。” 胤禛不以为意的笑笑“你这丫头,除了可以糊弄糊弄老爷子,你还能糊弄谁呀。” “别使激将法,没用。” 一旁的胤禩看着这兄妹二人斗嘴,倒是好笑,胤禛速来冷面王,有时候自己都不敢惹,偏生遇见个不怕他的。当真是克星。 “没用,行,听闻前些日子正白旗那个齐博格的儿子看上了马佳小姐,不如我去多个事。也好在皇阿玛面前,做出一副好兄长的模样。” 马佳咏筝一听,立刻跳了起来,掐着腰指着胤禛半天说不出话,胤禛看着他的模样也懒得理,自顾自的拿了本佛经开始翻看。 “好好好,交换条件。我找机会把十四弟弄出京城,三年内不回京,哥,这三年够了吧,这样你都赢不了。。。。。。。”马佳咏筝说道这里顿了顿,片刻后才将话说完,刚说完胤禩便一口茶呛到了,马佳咏筝不留情面的说“可以去死了。” 胤禛倒是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模样。“你确定?凭你可以把老十四弄出京城三年?” “是。如果我成功了,哥哥往后即位坐了皇帝,要答应我永不让我和亲,不认祖归宗,不指婚,允我自由。如何?” “野不死你。”胤禛冷哼一声说道。 “多谢哥哥成全。” 胤禩看不下去这两人斗嘴,他就搞不懂了,明明两个不怎么接触的人,为什么一碰到就要互相掐,马佳咏筝性子顽劣,胤禛是属于冷冰冰的偏生骨子里极为孩子气还有些许自负,但是一般不会表露出来,也就是在自己这里性子使的多一些。怎么碰到马佳咏筝就跟个炮仗一样呢。“筝儿,你要使什么法子让十四可以离京?” 马佳咏筝收起了顽劣的模样,敛了衣裙,坐了下来“前两天我进宫了一趟,看见皇阿玛在看地图,我便不经意的问了句怎么好好的又看起了地图,如今四海升平,难不成还想开疆拓土不成,皇阿玛说准葛尔是个喂不饱的狼,平静了这么多年,终究一战不会太远。我当时听了之后便又随口说了一句,若是又要打仗,也不知道谁能顶替大哥。皇阿玛没有说话。如今风头最盛便是他老十四。如今又在兵部做事,带兵练兵,他不去谁去,只不过现在还没打起来,就算打起来了,朝中那些成精的大臣们也不敢请柬让他一个风头最盛的皇阿哥去平乱,既然这样,这个人自然是我,不然哥哥觉得还有比我合适的人吗?” 胤禛和胤禩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两人对视一眼,默然无声。 第100章 出征 “娘娘,如今十四爷圣宠正浓,必然会有皇上真龙之气护佑,您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穿着秋香色的宫女一边给德妃填了一个软垫,一边安慰的说道。 坐在暖炕上的德妃还是松不下眉头,右手大拇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无名指和小拇指戴着掐丝珐琅彩的甲套,高高翘起。“这孩子就没自个儿当过这么大的差事,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娘娘,万岁爷这不是给十四爷建军功的机会呢嘛,您就想开些。” 德妃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这些年,这天是冷的越来越快了,才十月就下起雪来了,偏生这时候发生战事。真是年都不让人过好。” “主子,四爷来给主子请安了。” “进来吧。”说完,德妃坐正了身子,拂了拂鬓角。胤禛今个儿想来是刚下了朝就来了,穿着石青色的亲王服,外面罩了件克色貂毛氅子。如今外面下着雪,毛尖上都沾了白白的雪花。胤禛进屋前弹了弹身上的雪花方才进屋。 “今个儿这大雪的天,你倒是准时。揽翠,去给四王爷上茶。再端些茶点来。”说完德妃招手让胤禛在自个儿对面坐了下来。 “大雪天也得给额娘请安,这是孝道,儿子不敢怠慢了。” 德妃笑道“知道你规矩极严的。刚下朝估摸着饿了吧,正好这两天额娘这小厨房做了些新鲜点心味道清淡不甜,你来尝尝,若是喜欢带些回去。” “儿子谢额娘。”胤禛见德妃今日的模样倒是不免诧异,以往自己来,给脸色是不至于,但是平平淡淡的倒是有的,两人说不了几句话,便继续不下去了。今日如此热情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只不过他一贯便是一张冰山脸,这么多年了,发生什么事情也都习惯了面无表情,即便是对着德妃如今的示好,也不会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那边揽翠已经带着一个小宫女过来了,泡了盏太平猴魁,并着几碟子精细的点心。 “快尝尝额娘这里的点心,前些日子闲来无事与你宜母妃二人聊着说道江南好些雅致的茶点,咱们满人虽然不兴这个,但是既然是不错的东西,便也试试,便让人寻了方子回来试着做的reads();。额娘尝着味道是好的也极是清淡,便想着必然是对了你的胃口的。赶巧今日做了,你也来了,便不用让人给你送出宫去了。” 胤禛点头,拿了块淡绿色如意花状的点心,尝了一口倒是对他的胃口,淡淡的茶香味散发开来,原来是茶叶做的点心,倒是费了心思的,这也愈发让胤禛知道,今日的德妃也费了心思。 “额娘这茶点极好,精巧的很,这方子也是好的。当做茶点正合适。” 德妃笑笑,转头对着旁边的揽翠说“回去给四爷多带些回府,顺便把方子拿来让四爷带回去。” “额娘不用麻烦了。”胤禛自然的客气道。 德妃听了佯怒道“怎么就麻烦了,额娘给儿子弄些吃的还不许了?老十四爱吃甜的,额娘也不怎么吃点心,这味道估摸着就你和你皇阿玛喜欢。你素来口味清淡,忙的时候吃些垫垫也是好的。你这废寝忘食的样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方子带回去,便是想吃了也容易些。” 胤禛听了,点头说“儿子谢额娘的心意。” “成了,和额娘客气些什么,额娘啊就你和老十四这两个儿子,也只能对着你们俩好。平日里你最懂事,什么都不用额娘操心,老十四就是个皮猴子一刻不看着都不行。不免对老十四就多看顾了些,你却受了冷落。倒是委屈你了。” 胤禛面上虽然没有表现,但是心下冷笑,这么快便憋不住了吗,这主题切入的倒是不慢。不过这样也好,这么多年了突然来这么一出,还是有些受不住的。 “儿子不觉委屈,额娘不必多心。身为兄长自然不会争宠于弟弟,更不会心有不满。” 德妃对于胤禛的回答显然很满意,点头露出欣慰的表情“你这么说额娘便放心了,生怕你们兄弟二人生出了间隙。老十四如今要出征打仗了,不在京里,你这个做哥哥的也多帮着些弟弟。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道理额娘不说你也是懂的。更何况你们是亲兄弟,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听到这里,胤禛哪里还能有什么不懂,无非就是让自己放弃夺位帮着老十四一起。把他推上皇位,日后少不了自己的好处。胤禛想要冷笑,但是还是忍住了。他也坐不下去了,索性站起身说“母妃说的儿臣都记住了,日后能帮的自然会帮。不过十四弟正得皇阿玛宠爱,想来前途也是一片光明,母妃放心就好。今日坐了许久,儿臣也该回去了,皇阿玛嘱咐了些差事,儿臣先得去做了,再晚些怕是要耽误了。” 德妃听胤禛应下,满意的点头,笑意也浓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哪里还在乎胤禛坐不坐多一会“行,赶紧回去吧,把差事给办好了,别惹你皇阿玛生气。” “是,儿臣告退。” 从始至终德妃都没有发现胤禛从儿子到儿臣的自称变化,想来对于胤禛的疏忽也是到达了一定境界了。不过她这个额娘偏心的也是素来偏出了奇的。不管是谁,喜欢胤禛的还是不喜欢胤禛的,对于德妃这偏心的德行都统一的站在了胤禛这一边,觉得德妃真心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偏心额娘。当然,有两个人不这么觉得,一个是德妃自己,一个便是十四阿哥了。 胤禛提着德妃那里带出来的食盒走出了永和宫,外面等着的高无庸见胤禛走出来,接过胤禛手上的食盒reads();。“爷,软轿准备好了。” “不用了,你们先回府,爷走走。” “爷,这大冷天的。。。。。。”高无庸话没说完便被胤禛看了一眼,自觉地咽下后面的话叹了口气应下。 胤禛一个人走在雪天里,叹了口气。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没有小八,是不是自己也不会一定要得到那个位子。 胤禛没有回去的太晚,今日任命十四阿哥为为抚远大将军统率大军进驻青海,讨伐策妄阿喇布坦,封大将军王的诏书已经下了,他知道今天必然会有两个人在等自己。 果然,当胤禛进了密室的时候,马佳咏筝和胤禩都已经坐在一起下棋了。胤禩和马佳咏筝算是棋逢对手。两个人都是臭棋篓子,若说马佳咏筝那样臭棋篓子胤禛也不奇怪,但是胤禩怎么着也是八面玲珑的八贤王,竟然还下的一手臭棋,简直让人想不通。胤禛今日心情不好,见两人下着棋冷笑一声道“恐怕也就你们二人不会嫌弃彼此,还能下在一起。” 马佳咏筝立刻丢了手中的棋子转身说道“哥,你别一进来就给我们排头吃行不行。今日谁又招惹我们雍亲王了。” 胤禩抬眼看了一下胤禛的表情,摇头笑道“恐怕是又被偏心的给气着了呗。德妃那偏心眼你还不知道?整个京城怕是都出了名了。” “八哥你怎么猜到的?” “你干的好事,把德妃娘娘的宝贝儿子扔出去打仗去了你还问?” “八哥,这么说可就不凭良心了,是他自己要逞少年英雄的,自己说要去打仗的,我可是清白的。” 胤禛见这两个人倒是自个儿聊上了,心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他们聊。也不打断也没有什么表情。 两人又说了会才转头看向胤禛“今日你那额娘又怎么了?”私下里胤禩对于德妃可没那么恭敬,这些年自己都是看在眼里的,明面上装一装也就罢了,私下里胤禩可没那个兴趣,反正他也从来不是什么善主。 “哼,她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让我自个儿别想着夺嫡,他宝贝儿子要离京了,让我在京城里留心帮着,把她那宝贝儿子捧上位,日后少不了我的好处。” 胤禛说完,胤禩气的轻笑一声,马佳咏筝直接愣了,她虽然知道德妃偏心,但是这。。。。。。要不是知道德妃真是胤禛的亲额娘,真要以为是抱养的。 胤禩冷笑一声之后说道“她倒是会想,说句不好听的,这么些年在宫里摸爬滚打的,怎么她还能有这么份天真的心,好像只要是帮着老十四的就是天经地义的。” “行了,不提她了。反正这么些年她不当我是儿子,我也没当她是额娘,我皇额娘去世多年了。” “哥。别想了,反正咱兄妹三个齐心就是了,对了还有十三弟呢。”马佳咏筝收起了嬉皮笑脸安慰道。 胤禛叹了口气说“说实在的伤心不至于。毕竟没在乎,多少有点觉得可笑。行了,不说了,咏筝你说说你是怎么让皇阿玛同意的。” 听到这话,咏筝呵呵的笑了起来,只是笑的多少有些尴尬。她咽了下口水说道“哥,别问了,我怕吓着你,反正就是成功了,放心就是了。” 第101章 戏剧 “万岁爷。”内务府总管张成端着一个银盘子躬身走到康熙面前,里面呈放着嫔妃们的绿头牌。 康熙看了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翻了德妃的牌子。这些年康熙爷老了,渐渐的也就不怎么翻牌子了,叫去的日子比较多,如今翻了德妃的牌子,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就是给十四阿哥长脸罢了,又或者也不过就是为了安慰德妃,毕竟这个最宝贝的儿子就要上战场了,哪个当额娘的就真的愿意了。 康熙索性直接去了永和宫用晚膳。德妃准备亲自侍候的,见康熙摆手,便坐在了一旁,康熙看着德妃温和的说“坐下一起用就是了,少些规矩吧。” “是,万岁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康熙看了德妃一眼说“你是最知道规矩的,半点错都没有,什么都看的清看的透,这也是朕当初为什么封你为德妃的原因。这么多年了,你没让朕失望。” 德妃听着自然知道康熙这不过是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能有半点置喙的余地,她也聪明,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两人默默无语的坐着用了晚膳。 康熙与德妃又下了会棋。刚到亥时便让人收了下去,两人这年纪也不会做什么了,便是单纯的带着棉被纯聊天。 “皇上,老十四。。。。。。”德妃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康熙一个手势制止。 “老十四是个好孩子,像极了朕年轻时候的样子,是雄鹰就要展翅高飞,不能拘着当夜莺。太过的保护未必就是好事。你不要担心,万事有朕在,让老十四出去历练历练吧。” 康熙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德妃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也不会再说什么。康熙这句话听起来犹如承诺,甚至让德妃恍惚间觉得,康熙是不是在告诉他欲立十四为储君。 然而不管德妃怎么想的,十四阿哥都按照计划出征了,由康熙亲自践行,其所有规制又如天子,据史料记载“出征之王、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齐集太和殿前。其不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齐集午门外。大将军胤祯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随敕印出午门,乘骑出□□,由德胜门前往。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大将军胤祯望阕叩首行礼,肃队而行。”让不少人既惊喜又生疑。 在另一边四爷府上的密室里依旧坐着三个人。胤禛和胤禩都对于马佳咏筝刚刚说出话震惊不已。而马佳咏筝则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你真的就这样跟老爷子说的?” “是啊,就这样说啊,不然你以为我能瞒过去不直说难不成还让皇阿玛给我来一句后宫不得干政啊reads();。” “你也不怕?” 马佳咏筝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有什么好怕的,那天的话题还是皇阿玛先挑起来的好不好。” 那天夜里马佳咏筝过去准备上眼药的,见康熙一个人坐在书桌前,连李德全都被赶跑了。马佳咏筝倒是不管那么多,直接奔过去蹭在康熙身边坐下,就坐在龙椅上,康熙瞪了她一眼说“你要是个阿哥,这么直接跑来坐朕的龙椅,朕非把你给废了。” 马佳咏筝一脸嫌弃的看着康熙“可惜我是个格格,假设不成立。” 康熙冷哼了一声,表情淡了很多没了刚刚的凝重“你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丫头什么事说。” 马佳咏筝一瞪眼“本格格心地善良,想着某老头今天肯定心情不好,特地来尽孝的,结果还被嫌弃。” “你啊,就是仗着朕宠你。” “错,是本格格会投胎,有个好母后,关你个老头什么事。” “欠揍。” “行了,不跟你扯了,阿玛,你在为老十四出征的事烦?”马佳咏筝私下喜欢喊康熙叫阿玛,多了些亲情味道,康熙也不说,似乎只有在幼年的太子身上,还有马佳咏筝身上,康熙有说不完的宠溺和放纵,而马佳咏筝是女子,又不养在身边,多少更加纵然了。 “后宫不得干政。” 马佳咏筝本来在玩着康熙的辫子听了这话,手上一丢说“我一不是你后宫,二不是你公主。本格格姓马佳!哼,伟大的康熙皇帝,您这话说的可是师出无名哦。” 康熙摇摇头没办法,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老十四该不该让他去。” 马佳咏筝小心思一转,嘴上是嫌弃的语气说道“老十四那死小孩,永远都当自己是个大爷,也没看他干什么好事,趁早踢出去历练历练,平白在宫里碍眼。” “说的轻巧,行军打仗是用来玩的吗。” “还好啊,行军打仗我也是学过的。”马佳咏筝骄傲的说。她喜欢的素来不是正常女子喜欢的,刺绣女工样样不会。 康熙看了她一眼说“你若是男子,朕也不用愁了。必然立你为太子。可惜是偏生是个女孩子。” “武则天也是女的啊。” “少贫嘴。” “我是女孩怎么了,我不还有个哥哥吗,我哥又不比我差,你纠结来纠结去,选我哥就好了嘛。顺便我也舒坦。” “老四让你说的?” “他有那么蠢?” 康熙点头“也对,老四行事谨慎。和你这丫头不是一种人。” “不过,老爷子,说真的,就你这破江山,也就我哥能收拾。八哥是不想了,三哥只会舞文弄墨,你准备咱爱新觉罗出个宋徽宗还是出个李后主啊reads();。老九做生意不错,老十呵呵,老十四一个没长大的小屁孩,天天以为自己是个大爷,老娘最看不惯他。更何况,他那个额娘不喜欢我哥!绝对不能让他当皇帝。” “老十四也不似你说的那般差吧。” “差!” “反正我不管,老头,要么我当皇帝,要么我哥当皇帝,你自己选。” “胡闹!” 马佳咏筝变了个脸说“说实话啊阿玛,你也知道的,现在贪官污吏那么多,国库也虚空,不能姑息养奸了。老十四既然愿意出去,就让他出去吧。都在这紫禁城里,还嫌不够乱吗。” “唉”康熙并没有接话,其实他除了是一个皇帝之外还是个父亲,当他第一个孩子承瑞出生的时候他曾经也激动的说不出话。到后来子嗣众多,但是真正把他的父亲的却没有几个。这也是为什么他如今对马佳咏筝纵容的原因。 马佳咏筝看康熙叹息,多少也是觉得不忍,不管怎么说她皇阿玛她自己算计可以,别人算计可不行。“阿玛,你别想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阿玛八岁登基为帝,擒鳌拜平三藩的,这些又是谁可以想到的呢。与其烦恼不如看看儿孙们怎么走吧。左右孙悟空翻不出您这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啊。” 当然,马佳咏筝并没有把所有的过程都告诉胤禛他们,只是将自己说把老十四丢出现历练的那一小段说了,有些话说明白了还不如不说明白。 对着胤禛和胤禩两人不可置信的表情,马佳咏筝一瘪嘴,哼了一声说“你们说我胆子大,那是我有恃宠而骄的资本,老爷子现在对谁不满都不会对我不满意,谁叫我会投胎找了个好额娘呢。” 说完挑衅的看着胤禛,胤禛知道她这是在损自己也懒的理她。 马佳咏筝讨了个没趣。突然想起一个事,转头问胤禩“八哥,当年的毙鹰事件到底是谁做的,现在想起来我觉得会不会是老十四干的好事。” 当年马佳咏筝留在京城里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知道了之后万分震惊,后来他们回京之后马佳咏筝也主要在安抚康熙,也没有时间多问,之后便是其他紧锣密鼓的筹划,对于这件事一过这么些年,也一直没有问。 当年的毙鹰事件,很多人都怀疑是不是四阿哥胤禛做的,但是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也有人怀疑是不是康熙自己动的手,然而从她安抚康熙的时候看来,也不会是康熙做的,那么这件事最终的受益人其实就是十四阿哥,大家都会觉得十四阿哥与八阿哥交好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而四阿哥正好为了报十三阿哥的仇,又是随驾的人,最有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这样一来,黑锅有人背了,自己还置身事外,八阿哥所有的资源人脉也都是归他所有。 胤禩听马佳咏筝重新问到了这件事,嘴角的笑意大了一点,绽开一个美丽的弧度。“这么些年过去了你才问起来,我当你早就知道了。四哥没有与你说吗?” “难道我这位好哥哥要跟我说什么?”说完转头看了眼老四 胤禛对着胤禩说“我当你说了,便没说。更何况这丫头整日在宫里想来是知道的,就没特意说过。”说完自顾自的拿起了手上的佛珠,胤禩注意的看了一眼,有些不自然。 “当年的那两只鹰是我弄死的。”胤禩轻描淡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