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爷:王妃只想暴富》 意外落水穿越 正午 “扑哧” 呛水窒息 她挣扎着,往下沉去,口里的气泡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临前:“我是不是快死了…” 岸上婢女焦急着:“能救救我家小姐吗,我家小姐是镇国将军府千金小姐,求求您了!”莺月跪在地上呜咽,求着面前的人能救自家小姐一命,可他还是无动于衷:“这点伎俩用在我身上,这就是镇国将军府的作风?” “不是的!我家小姐才是这样的人!”说罢,莺月也顾不得自己不识水性,转眼跳下。 君澈看着水面逐渐平静,有些许恼:“北初,下去救人!”真是,这镇国将军府出来的真是蠢得很。 摄政王府 “回王爷,这位姑娘溺水时撞到了后颅,片刻怕是醒不过来,好在无大碍,但还需好好休息调养才是”林御医此刻心惊胆颤禀报着,生怕这位爷责怪自己诊治不力。 “嗯,无事便可,你且回吧”君澈表情严肃,没有任何波澜的情绪在脸上显现,“是,下官告辞”林御医拔步向外走去。 “她若醒了,不用来见我”君澈摆手示意,一旁婢女收到主上示意弯了弯身子低头说道:“恭送主上” 良久。 夜琉璃悠悠转醒伴随着剧烈的脑部疼痛,不由得发出嘶地一声,望向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门窗关着,光线也不太好,坐起身一脸懵,我这是穿越了?我明明记得我还在路上骑车来着,好疼啊,随着疼痛原主自身的记忆传来,才得知这是个历史根本不存在的朝代,分别是:南玺国,东瑜国,西辰国,北阳国,而自己现在所在的国家正是南玺国,父亲是正二品镇国大将军夜鸣华,母亲是当朝院卿之女叶柔煦,原身同自己一样的名字,只不过年龄要比自己这个现代穿过来的要小好几岁罢了,换算到现代才16岁,看来原身是意外崴脚跌入湖中后脑勺磕到才有机会让我这个现代人穿过来吧,算了,反正自己从小福利院长大,既然穿过来了,就好好活下去吧。 “姑娘,您醒了,身子可还有不适?”门外的婢女听见屋内的动静忙声赶来询问。 “我没事,谢谢你家主子救我一命”夜琉璃还记得自己跌进湖中时,莺月似乎在求救,估摸着自己这是被救上来了,不知道莺月这丫头怎么样了。 询问面前婢女后得知,莺月并无大碍和自己一样也是刚醒,而救自己的人是当朝摄政王君澈。 “既然你家主子无需当面道谢,也麻烦通报一声,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镇国将军府找我”夜琉璃说罢转身上了莺月刚租来的马车。 镇国将军府 “爹,娘,孩儿回来了”夜琉璃在莺月搀扶下进了府中。 “我的儿啊,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与你父亲可担心坏了”叶柔煦红着的眼赶急忙慌地上前上下打量夜琉璃有没有受伤。 “娘,我没事,只是出门散心的路上不小心崴了脚意外跌入湖里,摄政王路过好心救了我一命”夜琉璃还未适应着这份关心有些心口酸涩的回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府里派去的侍卫都说找不见你,可让母亲担心坏了”夜鸣华在一旁发出深深的沉重叹息。 “孩儿让爹娘担心了,是孩儿错了,万万不敢了”夜琉璃紧忙低头像个被训话的小孩模样,惹的夜鸣华夫妻二人更加心疼不已,点点头道:“好好好,下次出门爹给你派两侍卫,专程保护我儿” “谢谢爹娘疼爱关心,孩儿有一事相求”夜琉璃抓着叶柔煦的双手摆动撒娇道。 “说吧,是不是要为你侍女求情啊?”夜鸣华早已猜到,也无可奈何,当初就应该多带点侍卫才是,也怪不得莺月。 “是啊,父亲,莺月她也不会水,不也跳下来救我了嘛”夜琉璃继续撒娇道。 “小姐,我…”莺月看着维护自己的主子,一时倒也红了眼眶。 “欸!你可别哭啊,你功过相抵,没事的!是吧,爹!”夜琉璃对着夜鸣华撅嘴卖萌道。 “是是是,可不许下次了”夜鸣华就这么一个闺女可不得好好宠着。 “圣旨到!”高亢激昂地声音传来,夜琉璃众人纷纷上前跪拜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镇国大将军之女夜琉璃,才貌出众,端庄大方,气质有佳,温良醇厚,朕闻之甚悦,与摄政王殿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夜琉璃许配摄政王殿下为王妃,择三个月内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臣接旨。” “臣妇接旨。” “臣女接旨。” “咱家,还有事先不打扰了”上头的张公公一脸笑意的恭贺夜鸣华夫妻,这算是嫁了个好姻缘呐!送走张公公后,夜鸣华夫妻盯着夜琉璃看,似要看出个什么来。 “爹,娘,孩儿不想嫁人”夜琉璃也没想到怎么就赐婚了…大好年华啊! 皇上赐婚了 几个时辰前 “陛下,卑职确实亲眼所见,摄政王殿下让暗卫救镇国将军府大小姐,并传唤林御医为其治疗”金碧辉煌的大殿下,向坐在最高处的皇帝禀报今日所见得之事。 “看来,还是有兴趣的嘛,来人,拟旨赐婚!”坐在龙椅上身形修长的俊美男子靠着椅背,一身慵懒,一头墨色发丝不带任何束缚,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嘴角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尽是肆意张狂的气息。 夜深人静 星月暗淡,漆黑一片的宅院里,愈发冷冷清清,只有廊檐下的几只灯笼在夜色里泛着幽光。 “主上,陛下赐婚您与镇国将军府大小姐所为何意?”北初一脸不解,自家主子不过是怕有人生命垂危,怎陛下胡乱指婚? “北泽,你告诉他”君澈落坐在紫檀桌前,修长的手指似有节奏般敲打。 北泽看傻子一样看着北初,都是兄弟一起长大的,怎么脑子还没发育完全呢?:“陛下,最近都在派人留意我们主上,是否有心意女子,今日之事恐陛下认为主上心里欢喜那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再者我们主上之前又一直拒婚,这么多年来想接近我们主上的女子一大把,唯独这次,站在主上这是为了救人命,站在陛下那就是欢喜,你懂不懂?”北初一脸哇的感觉,脑子连接成功… “不过…这女子若是使的计谋,我们也留不得如此心胸恶毒的人在府里”北泽沉思道 一旁安安静静得君澈,在灯火的照耀下,眼里兴味盎然,怕..不是计谋,世上确有愚蠢女子,若让她进府倒也不是没了乐趣。 镇国将军府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我们琉璃还那么小..怎么就要嫁人了,这陛下究竟是为什么”叶柔煦满心满眼心疼着自家宝贝儿闺女 夜鸣华倦眼下也是一脸愁容,摄政王王爷这个人,为国为民确是好王爷,可这么多年以来都传出这位王爷不行啊!否则也不会至今加冠之年府里都尚未有通房,这璃儿加入府中也不知是好是坏,奈何圣旨都下了!不得抗旨啊! “爹,娘,孩儿…其实也能嫁过去”夜琉璃看着父母在这大厅里踱步来去焦急满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分外心疼。 “琉璃啊,我和你爹..”叶柔煦话未说完 “娘!我决定了,嫁!万一他是个好人呢”夜琉璃挽着叶柔煦的手臂亲昵的靠在肩上。 “好好好,还有三个月有余,我们一家子好好在一起!嫁过去了若受了委屈尽管回家!”夜鸣华看着如此懂事的闺女,心底做足了准备,只要那摄政王敢欺负我们家琉璃,这老身子骨也跟他拼了! 夜琉璃回到闺房后,也是一脸愁容,这才刚穿越过来,都没能见识古代什么样呢,好在还有三个月,要赶快行动起来!大不了跟摄政王提合作,等到了三年后再和离,夜琉璃想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初遇江常乐 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小姐,那有您最爱吃的榴莲酥”莺月指了指对面铺子开心地向夜琉璃看去。 夜琉璃看着足有三米长的队伍,有些头疼,怎么队伍那么长啊.. “让开!本小姐可是太傅千金!” “你牛你厉害!你了不起,我还是右都御史千金呢!” “你让不让!?别怪我打人了!”顾诗诗说完就要抬手。 “你怎么还打人啊!来来来,打我脸上我不告死你!”江常乐也不是软柿子,双手叉腰直挺挺的把脸凑过去。 顿时,队伍乌泱泱的散去,真怕被波及到。 “….”夜琉璃看着队伍面前的两名女子吵得不可开交,听她们说太傅之女?还有一位右都御史千金?啊,不关自己事,排着吧。 “你!就是你!”顾诗诗往后转指了指夜琉璃。 夜琉璃一脸懵(′?_?`)咋? “你看见了吧!是她抢本小姐的位置!”顾诗诗蛮不讲理,还要求他人论证。 “啊..我没看清,不好意思”夜琉璃本着不想惹祸上身退了退。 “看吧,她都说没看清,你还恶人先告状,我排队伍好长时间了,你一上来就要我让开,凭什么啊?!”江常乐忿忿道。 “三位姑娘,请问还要买榴莲酥吗?”铺子小二探个脑袋弱弱的问道。 “我要!”夜琉璃第一时间冲过去,在留在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了( ̄Д ̄) 江常乐和顾诗诗二人一看,互相推挤,谁也不让谁,刚走到铺子面前说要买两份。 “不好意思二位姑娘,最后一份榴莲酥被刚才的姑娘买走了”店铺小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江常乐一脸不开心:“都怪你!你非要吵!这下好了!没了吧!” 顾诗诗懒得跟她计较,转头恶狠狠地看向一边地夜琉璃:“喂!你手上的榴莲酥给本小姐!本小姐既往不咎!” “不要!我拒绝”夜琉璃义正言辞地看着顾诗诗,并把怀里的榴莲酥护好着,这举手投足间像极了动物护食。 顾诗诗刚想继续说点什么,这时迎面走来一男子。 “诗诗,太傅就是这么教导自家女儿的吗?”声音低醇又清润,像早间的溪涧敲打在心间。 夜琉璃抬头看去,哇!美男o(≧v≦)o “太子殿下,这不是我抢!分明是这女人抢走了我最爱的榴莲酥!”顾诗诗跺脚撒娇道。 嗯?太子殿下?江常乐和夜琉璃一脸茫然,随即二人赶忙行礼,好在太子并未计较什么。 “禀太子殿下,事实并非如此,是女子早早排队在先,后跟她吵起来才让排在后面的这位小姐买到的”江常乐将事实一一道出。 “你是哪个府上的千金?“太子看向一旁依然护食的夜琉璃不禁失笑。 “回太子殿下,女子是镇国将军府令千金夜琉璃”夜琉璃乖乖巧巧本着不能惹事坚决不惹事原则!顾诗诗听闻镇国将军府?那不是比自己父亲还要高一品吗?完了闯大祸了..而江常乐也把夜琉璃的护食举动看在眼里,有些想笑,怎么镇国将军府千金这么贪吃呀好可爱!!像只仓鼠般。 “今日诗诗多有得罪二位,还请见谅”太子抿唇轻笑,桃花眼微微一弯,柔声道。 夜琉璃二人赶忙说声没事,开玩笑,太子都站她那一边了,在找事下去要死的是自己啊! 此时某处阁楼内 君澈看着底下刚发生的闹事,周遭的空气似乎骤降下来几度,冷意洌洌道:“太子是否近日过于清闲?” “卑职立马安排下去”北泽说完便拱手退下。 夜琉璃似有所感知朝着君澈位置看去,只见窗前坐着一身黑衣,金丝点缀,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神明般冷峻,青玉缎带,头上精致藤蔓花纹金冠,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看向自己。 顿时被惊住,世上还有如此美男,如果说刚刚那位太子很好看,那简直就是对这位美男的不公!不过,这位谁啊?一直看着我?夜琉璃也没多想边走边吃,观察着这条街的人流走向。 第一个投资人 “莺月,你可知附近哪家酒楼最大?”夜琉璃逛了一圈下来,腿都走酸了。 “回小姐,刚刚咱们经过的西街那块是最热闹也是整个京都最大的街区了”莺月抱着自家小姐刚买的首饰和一些布匹指了指方向。 “走!咱们去坐着歇歇”夜琉璃立马调转方向,好家伙幸好问了句,不然都不知道要逛到什么时候了,先去西街最大的酒楼看看去。 一炷香后 “欢迎光临二位!”守门的小二笑脸相迎,接着问道:“二位,是头一次来咱家酒楼吧,看着面生呐” “是啊,请问你们这有什么招牌吗?”夜琉璃在小二的指引下坐了下来,双手撑脸问道。 “有有有,小的给您个菜单,您看看?”小二说完便去取来了菜单低头弯腰的双手献上。 夜琉璃双手接过看了看菜单:“只要是招牌的都给我们上一遍,谢谢!”眉眼弯弯,笑容灿烂的样子,一时间不免小二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便回道:“好的好的,二位稍等,小的马上吩咐后厨” “哟,又见面了”闻声听去,迎面走来一脸笑嘻嘻的江常乐,自顾自的坐在夜琉璃身旁。 “是啊,又见面了,有什么事吗?”夜琉璃偏头问。 “没事啦,想跟你交个朋友嘛,这么巧”江常乐给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接着又问道:“你不是刚吃过榴莲酥嘛,不怕发胖吗,继续这么吃” 夜琉璃单边挑了挑眉:“我这叫考察市场,调研分析,你不懂。” “什么市场?什么玩意分析?怎么单个字我都能听懂,合在一起的意思怎么有点不明白?”江常乐把傻子的感觉贯彻到底了,猛然醒悟:“哦~你是想经商啊?” 夜琉璃颇有看傻子的意味看着江常乐回道:“嗯咯,我想开些特别的店铺出来!” “能否加入我一个啊?”江常乐一听有钱赚的感觉接着又说道:“我平时爹爹管的严,不允许我经商,说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总归是影响名声的,但是我又觉得男子可以,为什么女子不行?所以,嘿嘿,你就让我投个资?” “不怕失败啊?万一你投我这的钱本都回不来岂不是可惜”夜琉璃倒是对面前的江常乐的思想颇为喜欢,试探一番。 “失败?倒也没关系,我这人就挺喜欢你性子的,我看人一向很准的!”江常乐拍拍胸脯说道。 “重新认识下,我叫夜琉璃,家父镇国将军夜鸣华,母亲叶柔煦,家中无弟妹!”夜琉璃也被她坦荡的样子彻底折服了,自己都没说开什么样的店铺,要做什么,她倒是头一个来支持自己。 江常乐立马放下茶杯双手紧握着夜琉璃,眼里发着光一般:“我叫江常乐,家父右都御史,母亲..生我时难产离去了,父亲这些年未曾续弦..”说着说着眼眸低落了下来,随即又开心地对着夜琉璃说:“你打算开什么店铺呀” “开什么店铺未曾想好,所以我这不是来调研市场嘛!”夜琉璃回以微笑面对,心里特别明白江常乐的感受..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二人有说有笑,学着男人般友谊勾肩搭背的走在路上。 阁楼上 “北泽,最近多留意她的动向”君澈看着楼底下摇摇晃晃的二人,无奈失笑,本王的这个未婚妻还真是一点心眼没有,不过刚刚倒是听见很有趣的事情,区区姑娘家尽要开家铺子?这是不把本王王府放在眼里吗?真是。 北泽二人看着主上一会笑一会冷冷的气压,真是捉摸不透。 阁楼上的美男子 “琉璃,我能无聊时经常找你玩吗?”江常乐勾着夜琉璃的肩左摇右晃的问道。 “当然啦,随时欢迎”夜琉璃搭着江常乐笑嘻嘻的回道。 天色逐渐昏暗,天空忽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来往路边的商贩急匆匆的收拾东西,夜琉璃拉着江常乐躲在屋檐下,看着这幕场景,闻着地面泥土的清香,突然:“乐乐!我知道我要开什么店铺了!” 江常乐疑惑性的看向夜琉璃接着便问道:“你能不能一下子说完啊!” “嘿嘿,我们开家大排档!夜市中的大排档!不用担心下雨天气的那种!”夜琉璃目前也没那么多资金启动开家店铺,想想还是从小的创业开始做起! 雨声嘀嗒嘀嗒 “小姐,奴婢去买把伞,这样再等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了”莺月把东西刚放下,想冲出去时,被夜琉璃抓住手腕说道:“你出去淋雨买?不行,我们就坐在这慢慢等雨停”,一旁的江常乐看着夜琉璃对自己的婢女都如此贴心,这个朋友好像还不错!思绪辗转间,天空逐渐雨越来越小。 江常乐让身边的婢女去租了辆马车,邀请夜琉璃一起顺路送回了家。 片刻后,将军府门口。 “慢走哦,明天见”夜琉璃摆了摆手示意再见,江常乐没看懂,但也学着摆了摆手说再见。 夜琉璃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夜鸣华夫妻二人,一个正在浇花,一个正在练字,时不时传来娇笑声,心里暖洋洋,充满爱意的家庭真好! 夜鸣华首当其冲看见了夜琉璃,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迎接了过来,“璃儿,玩的可还开心啊?以往你都不愿出门,今日你愿意出去看看,我和你母亲啊十分开心呐” “非常开心,我今天还交了一位朋友呢,以前那不是没想通嘛”夜琉璃嬉笑一声 “哦?是哪位朋友?”叶柔煦缓步走来 “右都御史千金,江常乐,我今日可发生了好多好多事呢,还见到了太子殿下和太傅千金,不过不怎么愉快”夜琉璃嘟囔小嘴叭叭道,随即摆摆手说:“没有受欺负,父母亲放心!” 夜鸣华本想继续问下去,叶柔煦抓着他的手微微摇头示意,不要管那么多的眼神,夜鸣华也没多问了,只要闺女没被欺负就行。 回到闺房内,夜琉璃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着今日所见到阁楼上的那位美男子,当真帅啊,一想到就傻笑犯花痴,还一边念念自语:真帅啊,嘿嘿 这幕被树上北泽看见,气打不出来心想:好啊,都快与我们主上成婚的人了,居然见异思迁!我要禀报主上去。 不巧,扭头看见,主上什么时候来的?完了。 “你下去吧,无事”君澈幽深的眼眸深深的望着她,她是在对谁花痴?是我吗?还是太子? 忽地,周身气息开始发冷,冰冷森寒的不像人类的眼眸中透出暴虐的戾气。 “北泽,让北初去做件事…” “遵命” 北泽唰唰两下不见踪影,与黑暗中融为了一体。 夜琉璃好似有什么感知一般,朝君澈的位置看去,奇怪,怎么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也没人啊? 树后 君澈摸着怦跳的心脏,好险差点被发现了,这镇国将军府的令千金难不成会武?自认武功不凡的摄政王殿下不免自我怀疑了,如若不会武,也能感知到,那怕是位奇女子。 夜琉璃左看右看还是未寻到刚刚的视线感觉,脱了鞋袜关了窗户躺在塌上,继续开始了她犯花痴的模样,在床上滚来滚去,时不时传来咯咯笑声,突然间小声的嘀咕着:“那阁楼上地男子,到底是谁啊?哈哈怎么那么帅呐!不过,等我和摄政王和离了,我就去追他!”夜琉璃以为自己嘀咕地笑很小声,但在练武耳里可是相当清楚啊。 不远处树后的君澈也听见了心想:“只怕你没那个机会了,等你看到本王的容貌时还会想和离吗?”只怕黏着自己吧,知道真相的君澈心情大好,在天蒙蒙亮时才回了府中。 置办大排档 天蒙蒙亮,雨露气息扑面而来。 夜琉璃起了个大早,带着莺月一同前往西街,去置办些大排档需要的东西。 “小姐,我怎么有点看不懂您画的图?这是什么呀?“莺月摊开夜琉璃画的烧烤架愣是没看懂,歪头抬眼询问道。 夜琉璃拿起画跟莺月解释道:“此物为烧烤架,可以把任何东西放上去烤!”说完莺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夜琉璃与莺月二人很快找到了铁匠铺,将画好的图纸递给铁匠铺的工人,工人接过图纸展开一看:“这,是啥?”夜琉璃又耐心解释了一番,工人点点头,约定三日后来取,夜琉璃付了定金后便离去了。 油纸铺 “这位小姐,你可有看上的油纸伞?”油纸铺里的掌柜看夜琉璃到处在转,看她身上穿的倒挺有钱的感觉,一时之间不知是否有购买意向便问问。 “掌柜的,您这可有很大的油纸?能容纳20余人的?”夜琉璃看来看去发现油纸都好小只能容下一两人。 掌柜的一听这不是来了大生意嘛!:“有有有,只不过这需要预定的”眼角的细纹此刻都笑出花来了。 “不过,我不要普通油纸伞,我需要中间有一根高达3米长的支架,旁边各四处都需要同等高度的支架支撑”夜琉璃怕掌柜的听不懂,又拿出了自己画的图纸递给掌柜的看看。 掌柜一看不得了,这一时有些为难的神色问道:“姑娘,这么大的伞,您这是做何用处啊?我们家有倒是有只不过会比较贵,需要三万两白银” 夜琉璃一听,瞬间瞪大眼睛,一家铺子不过三十万白银,这也太贵了吧,不过想想也是做的会很麻烦,正犹豫之际,油纸铺里的小二在掌柜耳旁说了什么后便退下了,掌柜突然笑容更灿烂的说道:“这位小姐,我们家主子说了,这笔订单可以给您优惠五成,您看可以吗?” “行!谢谢你家主子”夜琉璃听到优惠五成时第一时间考虑的是掌柜的赚不赚钱之外也在思考是谁在背后帮自己呢,可与自己认识? 与油纸铺掌柜谈妥后交付了三成定金,拟了合同三周后来取。 剩下的就是调料和食材啦,简简单单嘛!很快,在一家食材铺里谈成了合作后,夜琉璃与莺月二人欢喜地期待着。 “小姐,您要吃榴莲酥吗?今天好像排的人少”莺月看着前方的榴莲酥队伍询问道。 “行!一起去”夜琉璃也确实是个小吃货,片刻后二人手捧着刚出炉的榴莲酥小口小口的慢慢吃着,突然!“我还没去订购竹签呢!”夜琉璃小脑袋瓜电路打开般,拉着莺月冲进一家专做竹篮编织的铺子里。 “二位,可需要什么随时询问”掌柜地负手在身后,一脸慈祥的问道。 “您好,伯伯想问下可以定制竹签吗?”夜琉璃忘记画图纸,在她的比比划划之下,掌柜在她的一句伯伯声中逐渐沉溺,点了点头说道:“丫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要的是能签肉签蔬菜的竹签吧,要很细那种?” 夜琉璃赶忙点点头,“是的,伯伯,我需要很多,先预定200根竹签行吗?” 掌柜伯伯捋捋胡子带着夜琉璃去拟定了合同,同样也是三周后来取。 天色渐暗,路边的孩童踢着毽子唱着童谣好不快乐。 摄政王府 君澈坐在紫檀木茶几旁边听着北初今日的报告,似有略懂的点点头:“这么说,她不是想要一间铺子,而是想摆摊做什么大排档?” “是的,主上,这我们也不太清楚,这大排档究竟是什么”北初拱手低头回道。 “下去吧” “是”北初走后,君澈看着窗外的夜色阑珊,深色的幽眸里一时也没人能看透他在想些什么。 哈哈,我赢了你 皇宫内 玺华宫那华丽的楼阁被玺玉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偌大的宫殿内,此刻皇帝的暗卫正跪着向坐在正中心龙椅上的皇帝汇报着近日夜琉璃与君澈的动向。 “皇上,看来您赐婚赐对了呀”落座在皇帝旁边的正是当今皇后慕媛思。 皇帝一听这话很是受用,随即剥了颗葡萄亲手喂皇后嘴里,笑呵呵地说道:“那肯定,朕看皇兄若无心意也不会那天救人家姑娘。” 镇国将军府 “小姐,外头有人求见,说是您的好友叫江常乐,可要见?”看门护卫前来向夜琉璃禀报着。 坐在上位的夜鸣华夫妻二人双双对视后看向夜琉璃。 “快快快,请进来!”夜琉璃还在吃新摘的葡萄,腮帮子鼓鼓地说道。 很快,江常乐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了前厅,向夜鸣华夫妻二人行礼后,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琉璃,你怎么都不想我的”江常乐嘟嘴娇俏地抱怨道。 “哎呀,前几天忙,忙着置办大排档的东西呢,这不是在等弄好了叫你一起去看看嘛”夜琉璃给自己剥了一颗放在嘴里后,又剥了一颗献殷情般递给了江常乐。 江常乐看见自己的好姐妹愿意剥葡萄给自己吃,又被这似赔礼道歉的模样给逗笑了。 “好了好了,看在你这颗葡萄的份上不与你计较,我今日来给伯伯伯母带了礼物”江常乐眼神示意身旁的婢女。 “不用不用,我们夫妻二人看见璃儿能有你这么可爱的姐妹相伴开心还来不及呢。”叶柔煦连忙婉拒,这又不是过什么节,也太客气啦。 “伯母,您就收下吧,没事的!”江常乐乖乖女的模样一时让夜鸣华夫妻二人好感倍增,随即夜鸣华问道:“你家父亲可是右都御史?” “回伯父,正是家父”江常乐笑意的点点头回道。 “甚好甚好,你们小姑娘间多聊聊,我与你伯母有事先忙去了”夜鸣华怕他们夫妻二人在场,让璃儿她们聊天会受拘束,开口言道。 “是,父亲母亲慢走” “好勒,谢谢伯父伯母” 走前,叶柔煦让一旁侍女双手接过江常乐带来的礼物后笑盈盈地拉着夜鸣华漫步离去。 夜鸣华微微侧头向叶柔煦问道:“你可知璃儿要弄什么大排档?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之前有一日璃儿向我说过,让我转告你来着,我忘了,璃儿是想多赚点零花钱,说自己赚的钱在自己手里才舒坦”叶柔煦含有抱歉的成分在里面回道。 夜鸣华一时无语,却也无可奈何。 江常乐活泼地换了个位置坐下,向夜琉璃问道:“琉璃,那些东西可还缺些银两?我今日特意还带了些我的小金库过来。” 夜琉璃一听,这不打瞌睡有人送枕头来,虽说材料差不多够了,可食材上还是会消耗大部分的资金,于是连忙点头称是,笑意盈盈地收下了,并说:“等我开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到时候有了利润我分你三成。” “好好好,那可别忘了叫我了”江常乐期待地回应道。 “不如我们下棋玩?”夜琉璃怕江常乐会无聊,让莺月去拿了盘棋过来。 不一会儿 “啊,琉璃,你怎么这么厉害”江常乐颇为绝望地靠在椅子上仰头道。 “没有啦,闲着没事研究研究”夜琉璃挠挠头,自己在现代还下不过那帮老头呢。 “不行,棋我不太会,我们来玩五子棋!”江常乐学渣的模样逗乐了夜琉璃。 “行!”夜琉璃宠溺的笑着 一炷香后 “哈哈,我赢了你!”江常乐开怀大笑道,总算扳回了颜面的感觉。 夜琉璃无奈笑道:“可开心了?要不要一起去吃榴莲酥?” 江常乐顿时来了精神,拉着夜琉璃说:“走走走,再晚点没有啦” 关你什么事 热闹的西街上,两旁商贩吆喝着,周围渐渐亮起了灯火,嘈杂声中响起了少女清脆响亮的声音。 “琉璃,再快点,一会真买不着了”江常乐不顾周围人的反应拉着夜琉璃的手,穿梭在人群中。 “不是,乐乐,我们真的有必要..跑那么急吗?”夜琉璃边跑边大声喘气,真的体力太差了,回去一定好好练练。 话未说完,传来不怎么惹人喜爱的语气:“哟,堂堂右都御史千金还拉着人家满大街跑,你不要脸,人家还要呢” 迎面走来一位手持玉扇,长得极为好看,乌发一泻而下,面上美玉无暇,薄薄的唇,色淡如水,身上有着青松的味道,好闻的让人心颤,又因头发散着,显得妖冶至极。 “关你什么事,走开”江常乐说完便要侧身离开,被拦了下来。 夜琉璃观察面前男子的同时,面前的男子也在观察她,可惜啊不如那阁楼上的美男,那才是她所爱的颜嘛。 “你是哪位府上的千金?怎在大街上胡来?”该男子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吊儿郎当道。 “她是谁,与你无关,你最好识相的快点离开,别拦着我们买榴莲酥!”江常乐龇牙咧嘴的感觉,逗乐了面前的人儿,退让了一步。 江常乐随即拉着夜琉璃继续快步走,夜琉璃侧头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左都御史的嫡子,傅烁”江常乐没好气的回道。 夜琉璃挑了挑眉,有些许揶揄的问道:“不会,欢喜冤家吧?哈哈” 江常乐对着夜琉璃翻着白眼说:“怎么可能,那小子从小就爱欺负我,我跟他没可能的,我才不喜欢一个只会欺负我的人呢” 夜琉璃听完,噢的一声拉的老长一大段,也没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二人开始排起了长队。 傅烁紧慢慢的跟着她们二人身后,扇了扇手中的扇子。 江常乐似有感知般,回过头问道:“你干嘛还跟着我们,死变态!” “谁说只允许你们排队啊?我也来买,不行吗?”傅烁勾唇冷笑。 江常乐没话说,冷哼一声扭过头来继续排队。 片刻后 “下一位”榴莲酥店铺的伙计向外喊道。 江常乐刚要上前,被傅烁插了个队,很快的付好了钱,拿着榴莲酥,冲江常乐挑眉挑衅道:“最后一份咯,小可怜” 江常乐被气的牙痒痒,双手握拳。 夜琉璃被他们二人有些许逗笑,还说不是欢喜冤家,瞧瞧多像啊,不过这二人互相有没有心意那就不知道了。 这一幕,正巧被不远处茶楼里正在品茗的君澈看见,侧头,语气冰冷又意有所指:“这傅烁,也跟太子一样很闲吗?” 北初有些许无语,:“回主上,近日左都御史那边确实没什么事”不是吧,傅烁都没和王妃说超过三句话啊,好像在吃醋?不能吧,随即自己摇摇头内心坚决的否定。 北泽立马听懂主上的意思,拱手退下。 随即,傅烁身旁的小厮在他耳旁说了什么后,傅烁脸色一沉,将手中的榴莲酥递给了江常乐,快步离去。 江常乐被傅烁这一行为整的一脸懵,夜琉璃也懵,二人呆愣在原地,又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管他呢,不吃我们吃。 于是淡定的二人组拿起一块榴莲酥品尝了起来,双双发出感叹,真香! 茶楼里的君澈看着眼前的风景,撇见夜琉璃吃的很开心,不自觉上扬起嘴角,转身对北初吩咐道:“明日起,让榴莲酥铺子里的老板都留一份。” “是,主上”北初拱手刚要退下。 “等等,这几日你多加观察她,有任何事前来禀报”君澈深潭般深沉的眼眸,漾起一丝涟漪。 “是,主上,属下遵命”北初有些不理解主上的行为,心中暗想,说喜欢人家姑娘吧,好像也不是,当初不是要调查她的吗?怎么感觉偏了? “还不去?等着我请你?”君澈懒散的声音响起。 “是,主上”北初吓的魂都要飞了,连忙疾走退下。 姻缘不能强求 “琉璃,我还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糕点,叫什么琼叶糕,你要不要去尝尝?”江常乐眉开眼笑道。 “好啊,在哪里,你带我去呀”夜琉璃点点头满眼期待地看着江常乐。 “走,我带你去”江常乐开心的在前面引路,有好东西可以一起分享的感觉真好。 左都御史府 傅烁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人还未到声先到:“爹,您没事吧,要不要紧啊” 傅烁的父亲傅远之此时听闻自己儿子这么快就回来了,立马假装咳了起来开口道:“爹没事,你去玩吧” “那哪行啊,爹,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您别生气嘛”傅烁连忙小跑到傅远之跟前,神色慌张道。 傅远之看见傅烁如此着急的模样,心里暖意融融,还是摄政王殿下的主意好使。 “咳咳,孩儿长大了,懂事啦,何时娶媳妇回来啊?”傅远之偷瞄傅烁一眼,看他反应。 听见这句话的傅烁瞬间面色无语,不以为意道:“爹,这不是孩儿还未遇见心仪的人嘛,一旦遇见孩儿必定给您带回来见见” “你啊你,总拿这句话来搪塞我,逆子啊!!”傅远之叹息道。 傅烁怕再说点什么他爹就要被气死,只好乖乖低头受训,这时不远处走来了一位风韵犹存的女子,只见手指上的丹寇还未晾干,不紧不慢地扶了扶发丝出声道:“又干嘛训我们的儿子!他不娶不娶呗,反正咱俩没了他一个人我们也眼不见心不烦” “娘,我没有不娶,只是这姻缘不能强求啊”傅烁颇为无奈解释道。 “还姻缘不能强求,你如今都快赶上摄政王殿下的年岁了,人家那是挑,如今都得陛下赐婚了,你呢,是没人看上你吧,儿子。”被喊娘的女子正是傅烁的母亲,乔韵儿,也是这府中唯一的夫人,自从当今陛下上位传承皇位后,就废除了一夫多妻制,主要也是为了向皇后表彰自己的心意。 傅远之坐在椅上看热闹的神色,被傅烁逮个正着,说道:“是,那我也能不出一年给你们带儿媳妇回来!但是,爹,您能不能换个路数,都穿帮啦。” “唉,做父亲难哦,如今都只能装病让儿子回来看看父亲咯”傅远之厚脸皮道。 傅烁看着一个装病催婚的父亲,看着一个只顾漂亮的母亲,一时感慨万千,哼,走着瞧。 傅烁走后,傅远之拉着乔韵儿的手,温柔的说道:“夫人,这可是最新款的丹寇?可真好看” “那是,老娘的眼光,不容置疑”乔韵儿傲娇的表情在傅远之的眼里是相当可爱,在二人成婚前傅远之就爱看乔韵儿傲娇又可爱的模样。 “不过,这儿子婚事,你怎么看?”傅远之略有深思的询问夫人的意见道。 “他的婚事,我看那江常乐就不错”乔韵儿深思熟虑后开口回道。 “是,这两小孩从小就一起玩,他的父亲更是我的同窗好友,在合适不过了”傅远之回忆起当年傅烁五岁,江常乐只有三岁时,经常在前厅的花园池子旁玩耍,又经常在自己的膝下长大,确实合适不过了。 竹林旁 “父亲也真是的,催催催,我以为怎么了呢,也不知道这次这招又是谁教他的”傅烁嘟囔的嘴,一脸傲娇的神色说道。 “小的,似乎应该知道是谁。”一旁的小厮笑呵地说道。 傅烁抬眉示意让小厮继续说下去,小厮刚要继续说,这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哟,我以为谁呢,这不是摄政王殿下身边的护卫嘛,我记得你,你叫北初?”傅烁抬眼看去说道。 “是,正是在下,今天只是带句话,我们主上说了,请你离我们家王妃远点,否则,下次就不是装病了”北初面无表情的说完立马使用轻功飞走了,留下傅烁及小厮愣在原地许久。 “他,他刚才说谁是他家王妃?”傅烁吭吭哧哧地看向身旁的小厮问道。 “主子,这个我也不清楚。”小厮自己也懵着,傻里傻气的回道。 傅烁打发小厮后,独自在竹林呆愣了好久,自言自语道:“莫非…是江常乐?” 看看黄历再出门 西街 “怎么样,好吃吧,软软糯糯的”江常乐献宝似得期待着夜琉璃的肯定。 “嗯嗯!非常好吃”夜琉璃一块糕点刚入口米香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味蕾,甜度还刚刚好。 正在夜琉璃二人细嚼慢咽享受美味时,猛然间被陌生人撞了一下,琉璃手中的琼叶糕意外的掉落在地上,江常乐看见立马抓住质问道:“你不长眼啊,没看见人吗!” “抱歉,在下不是故意的” “你说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啊?” “那在下赔令千金一份糕点可好?” 夜琉璃低头担担衣服说道:“没事,乐乐,我们自己在买一份吧” 江常乐刚要继续说,被夜琉璃拉住了袖子制止了行为,随后夜琉璃继续说道:“这位公子,赔礼大可不必,还请公子委身清理下地上的残渣” “大胆!你知不知道这位公子是谁!”男子身旁的小厮指着夜琉璃怒斥道。 “我管你家公子是谁,你家公子先撞人的,还好意思!”江常乐怒不可遏道,怎么今天这么衰,先是榴莲酥被傅烁那傻子抢了,再又是琼叶糕被人撞到掉地上了,还如此不讲理,真应该好好看看黄历再出门。 “赵荣,还不给二位姑娘道歉?”为首的陌生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让夜琉璃感觉像个笑面狐狸。 “是,二位小姐是小的错,小的不该”小厮立马听话的低头弯腰吞声说道。 夜琉璃看着面前的笑面狐狸隐隐不安,便也不敢多做停留,很快带着江常乐离开了现场。 “公子,为什么不把你的身份说出来,如今还要委身去捡地上的吃食将它清理干净。”小厮委屈巴巴道。 “拿身份压人可不是晋王府的作风,日后不可如此如莽”蹲在地上的晋王爷将地上的吃食捡起来弄干净后,拿了块帕子擦了擦手说道。 一旁的小厮头都不敢抬,只敢低声应是。 “走吧,我们今日是追不到那人了,也怪本王”晋王看向不远处地夜琉璃和江常乐二人后,回头走了另外的方向,消失在了人海中。 “琉璃,对不住啊,今日太糟糕了”江常乐颇为抱歉的说道。 “无事,谁能预料到呢”夜琉璃笑笑,心里全是刚刚那人撞的自己,好似在追什么人。 江常乐抿抿嘴,手撑着脸颊说道:“不过刚刚那人穿着不凡,难不成是什么皇家人?那要是真是,岂不是又闯祸了,上次和顾诗诗吵架的事,我爹知道了劈头盖脸地说了我一顿,这次不知道能不能逃过我爹的耳朵” “想必应当是吧,不过你也不知道人家的身份嘛,再者不还有我嘛”夜琉璃给了江常乐安心的眼神,异常坚定。 这一幕逗乐了江常乐,开怀大笑道:“你刚刚的眼神,坚定到好像要当兵了” “哪有,这不是看你事后愁眉苦脸的嘛”夜琉璃晃晃身子揶揄道。 江常乐很快又恢复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拉着夜琉璃逛起了街。 二人正走进一家布料铺时,“哟,怎么又是你啊?” 闻声望去,看见顾诗诗朝着她们走来,此时顾诗诗打量了夜琉璃一眼,发出了声冷哼,搞得夜琉璃莫名其妙,只有顾诗诗自己知道,面前的夜琉璃即将要嫁给自己幼时就心仪的摄政王殿下了,对此心里当然看夜琉璃哪哪不顺眼了。 江常乐看傻子一样将夜琉璃护在身后,也没吱声。 “怎么,不会说话了?江常乐?”顾诗诗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道。 “不想和狗打交道”江常乐对着顾诗诗做了个鬼脸回道。 “你!气死我了!”顾诗诗一听江常乐竟然敢把自己比喻成狗,一时之间脸色变黑,指着江常乐怒呵道。 江常乐看见又一个指着自己的,立马上去大声疾呼:“怎么着,又要打人?” 本王可保你平安 顾诗诗回想起上次的经历,抿嘴克制住了自己,冷哼一声便匆匆离去。 江常乐看见顾诗诗就这么走了,不免一时惊讶。 很快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江常乐与夜琉璃逛的差不多了,各自回了家。 镇国将军府内 “琉璃,你明日可愿意参加赏花宴?”叶柔煦缓缓迎上前询问道。 夜琉璃听见赏花宴三个字,顿时眼里发光,穿来这么久还没去参加什么宴会呢,不知道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得一般好玩,紧接着连连点头说道:“去呀,母亲,不过是哪家贵女举办的?” 叶柔煦看见夜琉璃眼睛都在放光,可见她是尚未明白这哪是好玩的,分明就是贵女听闻皇帝赐婚的风声了,想打探下罢了。 算了,明日多派点人手暗中保护琉璃吧,叶柔煦缓和了下心情,随即双手牵着夜琉璃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今日午时三刻是林家来的小厮说要给你送这份帖子,我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先收下等你回来了再说,此外明日可要万事注意,你和摄政王殿下的赐婚我估摸着有不少人在暗中盯着,切勿惹祸上身呐。” “好,娘我记住啦,孩儿明日就去看看。”夜琉璃听完母亲的一番话,心里琢磨着这林家是谁啊?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不过既然与我那未婚夫有关,想必也是个情敌?可我自己连摄政王王爷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啊,也只是有个救命之恩罢了,脑仁疼,早知道不那么快答应下来了。 摄政王府内 “你说什么?林家千金今日给镇国将军府的夜姑娘下了邀请帖?”北泽震撼的看着北初说道。 “是啊,我真真实实的看见的,还能有假?”北初摊开双手无奈回道。 “我们现在就立即禀报主上,这林家大小姐喜欢我们主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估摸着明日就是鸿门宴!”北泽焦急的赶过去,堪堪一瞬便已到达君澈的房门外,敲了敲门说道:“主上,我有要事禀报” “进来,说”君澈脸色黯淡地看着兵书回道。 北泽推开门,随即将门关上,单膝跪地拱手低头说道:“主上,今日北初看见林家大小姐派了小厮给镇国将军府的夜姑娘下了邀请帖赏花宴,属下担心明日…” “随缘,她若是当真愚蠢至极,也不必入王府”君澈从容不迫道。 “是”北泽看着面前的主上,心中有些不理解,随后继续说道:“可那是林家大小姐啊,她的心机非常之深,我看那夜姑娘每天除了晒太阳就是吃,属下难免有些担心..” “你怎么还帮起了夜琉璃?”君澈放下手中的兵书,捏了捏眉中心说道。 北泽猛然意识到自己管的太多了,立马将头磕地说道:“属下该死,属下只是担心夜姑娘出了事,那镇国大将军该如何是好。” 君澈冷冽的看着北泽,没再说什么挥挥手,让北泽退下,自己则继续若无其事般饮茶,顿时茶香四溢,自言自语道:“你若不蠢,本王便保你平安。” 鸡鸣声中,天空逐渐拉开序幕,太阳的光芒正巧对着挨家挨户地窗户照耀了下来。 “小姐,该起床了,今日还要去林家参加赏花宴呢。”莺月端着铜盆敲了敲门随后快步地上前说道。 飞上枝头变凤凰 夜琉璃乖巧起身,任由莺月洗漱洗脸,很快便收拾好了一切,到了门口,上了马车,在马车的晃动下,夜琉璃的脖子都快断了,这步摇都快甩自己眼珠了。 好在,林家离得不远。 林家 “吁—” “小姐,到了。”莺月小心的搀扶着。 夜琉璃下了马车后,示意身旁的莺月提交帖子。 两个门卫看了一眼后,说道:“你不是夜家大小姐吧,去去去。”说完便要赶夜琉璃二人离开。 “岂敢,你们林家就这作风?”夜琉璃挑眉讽刺道。 “哼,你是不是夜家大小姐,我们说了算。”门卫依然牛气哄哄地要赶夜琉璃。 夜琉璃再傻也看明白了,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呢,转头说道:“走吧,莺月,这林家估计都有眼疾,我们还是快些离去,不要被传染了才好。” 就在这时,林府门开了,走来了一位身披竹叶花纹的衣裳,头上有一对银镀金嵌宝石点翠花簪,肌肤白的让人以为随时可以捏破,开口道:“请慢,二位姑娘”黄鹂般的嗓音在此时响起。 紧接着,“是下人的错,还请二位不要计较。”开什么玩笑,要是让她走了,那我准备的东西岂不是白浪费,还以为会闹着不走呢,可惜了。 夜琉璃垂眸里闪过一丝光,随后抬头回道:“你就是林家大小姐吧,这门卫眼睛不好使,你不带他们去看看?”笑容里多了些许玩味。 林熙禾皮笑肉不笑着,点头应是,让身旁的管家去处理这些事情,自己则上前友好的模样,挽着夜琉璃说道:“我可以叫你声姐姐吗?你长得好漂亮哦。” 夜琉璃微笑回应着,实则心里吐槽,怎么绿茶味这么重啊。 “来,姐姐,我带你介绍认识下。”林熙禾拉着夜琉璃一一介绍着每位千金,随后找了个借口说要先离开一下,夜琉璃也没管那么多,点点头,让她先去忙,自己则找了处角落嗑起了瓜子。 林熙禾走后,一旁的贵女千金暗搓搓地靠近夜琉璃说道:“你是怎么做到让摄政王殿下娶你的啊?” 听闻这话,夜琉璃有点被冒犯到,轻咳一声说道:“没有吧,我上次无意落水,是摄政王殿下好心救我罢了,至于赐婚我也不太清楚。” 周遭的千金听夜琉璃说完,有的是真羡慕,有的牙龈都要咬碎了,有的则眼里透出阴狠的气息,不过这些夜琉璃都没在意。 “好巧,你也在这呢。”顾诗诗眼尖地发现,坐在夜琉璃身旁问道。 夜琉璃顺着声音抬眸看去,找我有什么事吗?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好。 出于礼貌的夜琉璃,将瓜子放下,说道:“是啊,好巧。” 瞬间,不少的千金小姐在小声的议论着。 “她福气这么好啊,林家大小姐亲自接,这会顾家大小姐也主动上前。” “我看啊,这事不简单。” “就是” “啧啧,飞上枝头变凤凰咯”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是陛下赐婚,谁认识她啊。” 夜琉璃全当没听见似得,面无改色,顾诗诗看效果差不多了,上前试探道:“你与摄政王殿下可曾见过?” 夜琉璃摇摇头,顾诗诗一看有希望啊,内心暗自肯定:我就说君澈哥哥怎么会喜欢这种深闺女子,像自己这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才配得上!不过,她之前都不爱出门的人,最近倒是经常出来和江常乐玩,不会有什么秘密吧?” 顾诗诗还在陷入心中所想时,夜琉璃早已悄悄离开座位,走着走着遇到了一片花海,不由赞叹一番:好美,此景此刻,绝妙无比! 赏花宴风波(一) “摄政王妃,果然是你。” 夜琉璃正享受着,被一声突兀的声音打断,疑惑性回头便弯了弯身子行礼说道:“小女尚未嫁入摄政王府中,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这么说。” 君今安摇了摇扇子,眼里多了一丝玩味,这皇叔所喜欢的竟是几天前在西街所碰到的女子,不过,不知这摄政王妃的头衔能当得几天? 夜琉璃看见眼前的太子,一直看着自己,有点难适应,救命,怎么古代还有这种男凝。 君今安似是察觉到夜琉璃有些不自在,收起了扇子,走到夜琉璃耳边说道:“今日万事小心。”说完便转身离开。 夜琉璃也明白他这是在提醒自己的意思,想起自己离开宴席也有些久了,准备回去的路上,无意间听见什么,索性找了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先,不久,前面的假石山旁传来两个下人窃窃私语道:“一会你将这药下到夜家小姐的酒杯里,听见没有。”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主子说了事成好处少不了我们的。” 为首的女子对着旁边的婢女怒斥道,颤颤巍巍的婢女点了点头,接过了一包粉末后,转眼已离开,而为首的女子望着四处没人也转头离去了,夜琉璃这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那也太蠢了,不过听她们二人说主子?是谁?思绪片刻,内心有了大概后,夜琉璃当作无事发生回到了宴席上。 “姐姐,你去哪了,可让我好找。”林熙禾亲昵地挽着夜琉璃的手臂,声虽说不大,但在场的听的一清二楚。 很快,底下的贵女们纷纷议论。 “不会去私会了吧,我听说了隔壁都是男子来着。” “不会吧,她都要做摄政王妃的人了。”也有不信的贵女皱着眉头反驳道。 “怎么不会,太子殿下可来了,就在咱们隔壁,再说了当太子妃将来可是…”话还没说完,被一旁的贵女捂住嘴巴,嘘—,不可妄言啊。 夜琉璃看着这熟悉的感觉,瞥了眼林熙禾心中想到,这就是前菜吧,击垮对手内心心理防线。 林熙禾看着夜琉璃两次都面不改色,袖中的拳头微微握紧,随即一脸无辜的模样说道:“姐姐,你真的如他们所说去了隔壁吗?。” 夜琉璃看着林熙禾的表演顿时内心龇牙地嫌弃着,面上满不在乎道:“我刚刚是去了一片花海,并无像你们所想那样。” 刹那间,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顾诗诗眉开眼笑道:“夜琉璃,你知不知道,那花海,正是隔壁男子所在的宴席?。” 夜琉璃没出声,紧接着林熙禾不由追问道:“姐姐,你说句话呀,可不要让人误会了去。”林熙禾越这么说,底下的众人越觉得夜琉璃不守妇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跑到隔壁男子宴席上。 夜琉璃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误会?有什么误会?今日是赏花宴,没错吧?我不过是随便走走去到了一片花海地,欣赏欣赏景色,怎么就成了不守妇道的模样?” 有的贵女甚是理解,不过不认识路,散散步而已,至于吗。 而有的则觉得夜琉璃狐媚,勾搭上摄政王不说,还想着狐媚别人。 林熙禾笑笑说:“来,姐姐,喝杯茶。”说完,将面前的茶杯端过来,正准备递给夜琉璃。 “这茶不能喝!”傅烁焦急地赶来,出现在了女子宴席上,引来一众花痴的叫喊声。 夜琉璃疑惑的扭过头,看清了来人时,更加的不解,这不是乐乐的青梅竹马吗?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林熙禾听闻这话,手似有些颤抖了下,很快还是面色镇静道:“这茶怎么了?傅烁哥哥。” 傅烁瞥了眼林熙禾,懒得搭理她,漠视的走到了夜琉璃面前,有些气喘吁吁道:“这茶不能喝,有人要害你。” “啊?傅烁哥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林熙禾听闻立马眼泪似珍珠般垂落下来,摇摇头说道。 “有没有下毒,你自己知道!”傅烁带着肯定的语气回道。 赏花宴风波(二) 顾诗诗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你这么肯定熙禾姐姐会下毒?在自己府上?” 听闻此话,林熙禾似乎有了些底气,眼里依然泪眼朦胧,看的人好不心疼。 夜琉璃冷漠旁观的看见林熙禾,心底在想,这傅烁他来帮自己干什么?怎么这么傻。 傅烁抿唇轻笑一声,双手拍了下,什么也没说,转过身来。 很快,侍卫带来了两名婢女,夜琉璃一看,这不就是自己偷听时看见的那两个人吗,傅烁难道…. “证据就在她二人身上,林小姐还有何话说?”傅烁玩味的笑容,让林熙禾不免有些自乱阵脚,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说道:“她们二人做事,与我何干?你怎么证明是我做的?” “来人,将她们二人身上搜下来的药粉呈上来。”傅烁双手交叉在身后说道。 “小姐,对不起,都是我们干的,我们认了。”其中一位婢女跪在地上竭力嘶喊,而另一位哆哆嗦嗦地一声不吭,好似早已预料。 林熙禾一脸不明真相的看着她们,颤颤巍巍道:“你们..真的下药了?” “小姐,是,是我们…” 话还没说完,被傅烁抬手打断:“林小姐似乎根本不知情?” 林熙禾哑然失笑回道:“这,府中下人所为,我怎么会知道?傅烁哥哥你误会我了。” 夜琉璃在此时鼓起了掌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本次事件的受害者。 夜琉璃眨了眨眼颇为俏皮可爱地说道:“熙禾小姐,我记得今日本小姐来参加赏花宴时,你府中的门卫就好似得了眼疾,当场要赶人,这下又是府中的婢女对我下药,既然如此不待见我,何苦让人上门送邀请帖呢?我走就是了。” 话刚说完,夜琉璃眼神示意莺月,顿时莺月接收到了信号立刻乖巧的小步跟上。 林熙禾急忙拦下说道:“姐姐,你可是不信我?我真的没有”说完还继续扮演着无辜者的模样摇摇头。 夜琉璃轻声叹口气回道:“不是姐姐不信你,可能是你府中人不欢迎我吧,没事。”说完,便要转头离开,傅烁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着夜琉璃的背影说道:“你这就放过了?听信她一面之词?证据都摆上来了!她根本就是想害你!她喜欢摄政王爷。” 刹那间,众人一片哗然,林熙禾的脸色从红到白,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么说自己,暗恋对象也被当面戳穿。 众人议论纷纷表示,其中有一贵女噗嗤一笑说道:“我就说,明明喜欢,上次聚会还否认呢,丢死人了。” “是吧,我也觉得。” “没想到啊,不过夜琉璃怎么不反击啊?是不是怕了?” 林熙禾再也听不下去了,哭晕倒地。 赏花宴席也就此草草结束,夜琉璃没回头的上了马车,傅烁气的袖子一甩也上了马车,只不过是往摄政王府方向去。 马车上 莺月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姐,为什么就这样放过了林家小姐啊?” “母亲让我这次出来别惹祸上身,再者事情也差不多摊在明面上了,是谁指使的不重要,此事来日方长。”夜琉璃看向外面有些出神的回道。 莺月乖巧的点点头。 摄政王府 “你那女人!根本!不知好歹!”傅烁气呼呼的站在君澈面前说道。 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后,君澈冷笑一声说道:“你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她要再揪着,那就是你们二人惹事,欺负林家小姐了,说出去对你们二人可有好处?再者,那婢女都一口咬定死了,你能怎么办?” 傅烁听完就泄气了,垂头丧气地问道:“那你还昨日给我传信,让我保护好你的女人。” 君澈笑笑不说话,北初看不下去了回道:“那还不是您前几天误会江常乐小姐是我们家王妃吗?” 傅烁被人戳中心理,顿时面色发烫,撅嘴闹着要留下来吃饭再回去,君澈看在他帮忙的份上勉强答应了,殊不知,此顿后再也不会留他在府中用膳了,实在是聒噪! 摆摊大排档 回府后,夜琉璃瘫坐在靠椅上,四仰八叉着,眉间的忧愁散不去,莺月在旁边问道:“小姐,您这是为何?” “贵女不好当啊,你没看见我在那赏花宴上坐的多端正吗,坐的腰酸背痛的。”夜琉璃无精打采地模样回道。 莺月点点头,略有所思。 翌日,春和景明 “掌柜的,我来取货的。”夜琉璃笑意盈盈地望向面前的掌柜。 “好勒!您亲自验收下。”掌柜大方地将货物都展示了出来,夜琉璃粗略看一眼便知道,做的挺好的,回道:“不用,我信你的。” 夜琉璃等人将所有的材料都验收完毕后,对了下金额数量后,满意的离开了。 “怎么样,主上那边可有夸赞?”掌柜回到了后院看向面前的北初问道。 北初双手抱着剑,依靠在墙边上说道:“挺好的,好好干。”说完便走了。 西街口 “来,我们将这些东西都撑起来,顺带你回府去带句话,让我爹派几个护卫来。”说完夜琉璃当即撩起袖子就要开始搭建大排档的帐篷。 一旁的莺月担心的嘱咐道:“小姐你等奴婢啊!小心点!” 唰——路过的行人都懵了,这是什么跑步速度? 莺月气喘吁吁地回到府内传话,夜鸣华当即派了五名护卫。 半炷香的时间,已经连同护卫一起回来了,夜琉璃懵住了,眼睛瞪大的眨了眨眼,好家伙,这跑步速度,牛啊!内心给莺月比了个大拇指。 “小姐,您放着,让奴婢和护卫来。”莺月心疼的拉起夜琉璃,将她按在椅子上休息,顺带泡了杯茶后转身一起帮忙去了。 留着夜琉璃一个人在椅子上呆愣,随即轻笑一声,这傻丫头,真可爱。 天色越渐越晚,街边的灯笼逐渐亮起,好不热闹。 也在这时,送食材的人也来了,夜琉璃连声道谢后,再次挽起袖子,将食材准备就绪,又吩咐着莺月将招牌立好,写着:琉璃大排档,五个大字。 路过的行人纷纷好奇,这摆的摊是什么?大排档是什么?这个搭建起来的油纸布又是什么??众人纷纷好奇上前问道:“你这是什么啊?吃的吗?” 夜琉璃微微一笑说道:“这是大排档,烧烤火锅都有的那种!” “烧烤?火锅?没听过啊” “不如进去看看?” “走走走,去看看” 不一会儿,大排档挤满了人。在夜琉璃的一一讲解下,众人才知道,火锅是涮着吃,只要几秒钟,有着丰富的调味料,烧烤则是放在架子上火烤,将食材烤的鲜嫩多汁。 众人皆为好奇,纷纷点菜,有要吃火锅的,有要尝尝烧烤的,还有的想都试试看,莺月忙碌的拿着小本本记着,随后将锅底和食材纷纷上桌。 “莺月,再切点辣椒来。”夜琉璃用手帕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细汗说道。 “好!”莺月端着菜盘子挨个上菜后,小跑回来开始切菜。 有的商贩看着眼红,刚想去惹事就被这五个护卫给吓回去了,这谁啊?什么身份啊?怎么摆摊还要请护卫的啊?可恶! “哇!好香啊!”顾诗诗闻着味就来了,一看,夜琉璃?!! “夜家小姐居然出来摆摊,真是可笑。”顾诗诗一如既往地嘲讽着,可惜夜琉璃根本没空搭理,正专心致志地撒调料。 “喂!你这个是什么?拿一串给本小姐尝尝。”顾诗诗见夜琉璃没搭理她,便好奇面前烧烤架上烤的肉串。 “这是羊肉串,别人的。”夜琉璃没感情的回道。 随后补了句:“要吃进去点单。” 顾诗诗冷哼一声,耐不住实在太香,也进了帐篷,好家伙,这人不少啊,挤的只能坐下一个小桌子。 羊肉串真好吃 与其说这是帐篷不如说是一张巨大的棚,还是油纸做的,顾诗诗环顾四周心中想到,夜琉璃摆摊这事,要是摄政王爷知道不得气坏?堂堂王妃亲自摆摊,颜面何存,估计很快不用我出手,就被抛弃了吧,想到这捂嘴偷笑。 莺月在旁边等着顾诗诗点单,愣是没点,莫名其妙偷笑是干嘛? 有些无语地说道:“顾小姐,请问您要吃点什么?我们这有烧烤和火锅。” 顾诗诗收起笑容,瞥了眼菜单,说道:“要那羊肉串,大白菜,先上点。” 莺月依旧没动静,顾诗诗皱眉询问道:“还不去?” 莺月鼓了鼓腮帮子说道:“您还没说多少串呢。” 顾诗诗一下子尴尬住了,轻咳一声:“就都来五串吧!” 莺月点点头,便退下了。 顾诗诗在等菜的同时,也在四处张望着其他人桌上的东西,看着一个锅热气腾腾的,周边的人也着急的将锅里的菜夹出来的模样,不禁让她有些好奇,上前询问道:“喂,你们这个吃的是什么啊?锅底红红的。” 为首的人一边被辣的嘶哈嘶哈,一边也是擦了擦嘴耐心回复道:“这是火锅,锅底红红的是牛油和辣椒等调料煮起来的,这汤是骨头熬出来的汤,混合在一起,这些小盘的菜,便是涮菜,将羊肉牛肉片放下去几秒便可拿出来吃了,蔬菜熟的更快呢!” 顾诗诗缓缓点了点头,这倒是新奇,改天叫上熙禾一起来尝尝,顺便恶心恶心夜琉璃也未尝不是好事。 一炷香的时间,顾诗诗等的快不耐烦了,才终于上菜了,疑惑性拿起一串左看右看,瘦肉与肥肉之间正正好好,索性咽了下口水,张嘴品尝了起来,顾诗诗顿时睁大双眼,真好吃啊,虽说有肥肉可这肥肉吃着一点也不腻,反而香喷喷的,还行吧! 莺月看着顾诗诗前后的脸色变化,不由得一旁偷笑,心里想道:那肯定好吃啊,没见识了吧,这可是我家小姐烤的。 顾诗诗又拿起了一串白菜,放入嘴中,伴随着青菜的脆嫩和调味料的碰撞,让顾诗诗又惊又喜,真真真太好吃啦,要是这夜琉璃没有被赐婚给自己心爱之人的话,可能也会成为好朋友吧,像,江常乐一样。 顾诗诗想着想着,脑子一激灵,对哦,江常乐!她怎么没来捧场?该不会二人之间有什么嫌隙了吧?想到这,又是偷笑一番。 夜琉璃在前面烤的不亦乐乎,哼着小曲儿,撒着调料。 不远处的树上站着两个人儿,看着眼前的画面。 君澈似有些疑惑,这大排档就是一个架子上烤着肉和蔬菜?火锅又是什么,看着挺好吃的。 北初则在一旁早已流下口水,心中想到,主子快去搭话呀,这样我就能顺理成章尝尝未来王妃的手艺了,呜呜。 没过一会儿 北泽像似刚完成任务,衣着上还有些许血迹,瞬间便在君澈旁,低头禀报着此次交代的任务,而君澈根本没听见一般,专心致志的看着夜琉璃脸上的满足。 北泽见主子没理自己,也顺着目光看去,这可了得,立马对着君澈说道:“主上,这夜小姐尚未进府,便抛头露面摆摊,不合适啊!。” 听闻此言的君澈幽眸一深,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北泽连忙请罪说道:“是,属下逾越了。” 北初不敢看的双手将眼睛捂住说道:“主子在很早之前就知道王妃要开铺子,再说了,我们王府又不需要花瓶。”说完还有些献殷勤般看向君澈。 君澈什么也没说,径直地站在原地。 北初北泽二人看着主上的身影,十分默契的互相看一眼便悄然退下,消失在街道中。 不要浪费粮食! 街道上烛光摇曳,美食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君澈不疾不徐地迈步走去,走到夜琉璃跟前,说道:“可还有位置?” 夜琉璃忙的没空抬眼看,手里还撒着调料开口问道:“莺月,带客官里面请。” 莺月闻声应和,连忙出来擦擦手,抬眼看去,我勒个豆,看呆的同时不忘戳戳夜琉璃。 夜琉璃被戳到痒痒肉,闪躲了下看向莺月,不经意间发现面前的人居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阁楼上的美男,一时间也愣住了。 君澈本不喜被别人这样看着,但发现夜琉璃也看傻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夜琉璃很快回过神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太忙了,莺月你带这位公子找个安静一些的角落吧。” 莺月点点头,对君澈说道:“公子,您请。” 君澈不紧不慢的跟上之余,细心的发现夜琉璃手上有伤口,皱了下眉说道:“夜小姐,不妨有空去擦个药?” 夜琉璃看了眼手背,冷静说道:“没事的,我回去擦下,谢谢关心。” 君澈抿嘴不再说话,深沉的眼眸里透露着不易发现的光芒。 落座后,发现这桌子凳子倒是坐着不累,有的会坐着累挺,这点挺好,没想到自己这未来的王妃心思如此细腻,连这小小的凳子都这么考究。 顾诗诗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实则内心早已汹涌澎湃:啊啊啊啊啊!摄政王爷!他来了!不对,他来了,他知不知道这是夜琉璃开的啊?我记得好像上次夜琉璃说未曾见面,可能不知道?转眼勾唇一笑而过。 莺月老样子拿起了菜单,站在一边询问君澈需要点些什么。 君澈听完烧烤的菜单后,默默地说道:“来一份10串的羊肉串吧。”莺月点点头,在菜单上勾选后缓缓离去。 君澈看着夜琉璃的背影,眼前这个少女开心的哼着歌,烤着串的模样,渐渐的发现自己心脏位置竟然有些疼,只当是旧疾复发没怎么管。 这一幕落在顾诗诗眼里袖中的拳头紧握,眼里透露着一丝戾气,上前向君澈走去,说道:“摄政王爷,您怎如今会来这种地方买吃食?” 君澈抿抿唇还未开口说道,迎面一位走来春风得意的少年,傅烁。 傅烁直接开口回道:“关你屁事。” 顾诗诗脸色铁青,不好在心爱之人面前丢了脸面,冷哼一声甩袖走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心中默默沉思道:“这傅烁真是!气死我了!回去本小姐一定要让我爹给我出气。” 君澈对着傅烁挑挑眉,无言表示道:干得好。 傅烁成功接收,喜笑颜开的叫来了莺月点单:“给我来三串花菜,三串白菜,三串土豆,六串牛肉串….”光是报菜名足足报了很久。莺月想说又不想说的模样,最终开口说道:“傅公子,您这…会不会太多了?” 傅烁舔了舔唇无所谓道:“没事我吃不完打包给我爹吃。” 莺月呆愣点点头,回了声:“好,请稍等。” 夜琉璃在烤摊前听这莺月的报告不由得皱眉说道:“这傅烁点这么多?” 莺月煞有其事的疯狂点头,夜琉璃将自制围裙摘下后,朝里走去,站在傅烁面前说道:“你点这么多,浪费粮食知不知道!” 傅烁被吓一跳,连忙说道:“没有!我这不是能打包给我爹嘛。” 夜琉璃双手环胸继续说道:“你这点的五个人都吃不完。” 傅烁听完脸色震惊,随后有些惊恐说道:“真的假的啊?我就点这么点..也不是很多…”话未说完,只见夜琉璃从身后拿出一串白菜,傅烁才知道一串白菜有多大,我滴个乖乖,急忙改口道:“你看着修改吧,一两个人吃的就行。” 夜琉璃满意的点点头,回去继续开始她快乐的小烧烤后,傅烁咽了咽口水,向君澈看去说道:“你这未婚妻,牛啊!这她怎么赚钱啊?” 君澈依旧没说话,傅烁只感觉到周身有些冰冷,搓了搓手自顾自的说道:“今晚怎么这么冷?” 你是我未来的王妃 顾诗诗吃的差不多了,喊来莺月结账后,便匆匆离开。 路人无一不对夜琉璃的大排档感到好奇,上前询问一番后,得知这是一家烧烤和火锅的大排档,营业至子时,并且一听说下雨也会经营时更是双手叫好,这时传来冷冽的声音说道:“以后不要亲自烤东西了。” 夜琉璃被身后走路没声音的君澈吓一跳,回道:“你吃完了?”君澈点点头。 夜琉璃哦的一声后,专心致志的继续烤起了东西,君澈轻挽袖子走到洗菜池旁,站着说道:“本..我帮你吧。” 夜琉璃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正好缺人手,yu轻声回应道:“行,你注意点不要伤到自己了,大晚上水这么冷,洗菜挺伤手的。” 君澈没有说话,心里暖意融融,这个傻子,知道伤手,却不知道关心自己的手,随后默默掰开菜根开始清洗。 不远处就酒楼上的太子君今安,正巧看到这一幕,好奇地挑挑眉,倒是没想到,一个未来的摄政王妃,一个摄政王爷居然在街道摆摊,还洗上菜了。 在旁幕僚注意到也纷纷随着目光看去,这一看,本热闹的宴请,刹那间鸦雀无声。 过了许久,其中胆子大的幕僚有些结巴开口问道:“这.这这..摄政王殿下怎..在洗菜?” 其他幕僚寂静的不敢说话,君今安幽幽开口回道:“这是夫妻的情趣,你懂什么。” 胆子大的幕僚连声应是,有的想八卦点的也不敢再开口了。 在大排档洗菜的君澈早已感知到有人在注目自己,也没管,认认真真的挑好菜,理好并清洗干净,在一旁的夜琉璃被这行动力所彻底折服了,好小子,真快真利索。 感受到夜琉璃的目光,低头微微一笑而过,心中感慨道,这就是普通老百姓的夫妻生活吧。 良久,顾客散的差不多了,夜琉璃看看夜空,难得空闲下来,找了三把躺椅,一把自己坐,一把给莺月,另一把当然是给面前的美男子啦,莺月受宠若惊得说道:“小姐,不需要的,奴婢不累。” 夜琉璃知道古代人的身份尊卑一时也难改,不再说些什么,手拿着苹果躺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看着夜空时,君澈那令人心动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这为何物?” 夜琉璃扭头回道:“躺椅,我就手工做的,你快躺下来试试看。”君澈小心翼翼的打开,像小朋友一般打开后,尝试着也躺了上去,这一试不要紧,君澈彻底被一旁的夜琉璃迷住了,这叫躺椅的东西,可谓奇特无比,确实躺下来万分舒服,回头让北初也做一把,不过不知道他的脑子能不能行。 两人就这样躺着,许久未开口说话,只有夜琉璃啃苹果清脆的声音。 君澈率先打破僵局说道:“你可是夜家小姐吧。” 夜琉璃像个小仓鼠似得,嘴两旁塞满了果肉回答道:“是啊,你呢。” 君澈没有说话,反而有些害怕她知道自己身份后会不会不让自己洗菜了,会不会因此疏远了呢。 良久,才开口说道:“是你未婚夫。” 夜琉璃起初没当回事,突然猛的坐起来,回过头来说道:“你你你,你是我未婚夫?摄政王爷???” 君澈有些看白痴的眼神耐心回答道:“我就是你心心念念那阁楼上的美男子,也是你的未婚夫,君澈。” 夜琉璃一整个震惊,跟雷劈了似得,一下子失去了语言,僵在那里,妈呀,他怎么知道我的心里想法的?我不小心说出来我还不知道?不是,我居然让摄政王洗菜了?天啊,我是不是要被斩头了,呜呜呜,爹娘,孩儿不孝啊。 此时夜琉璃还沉浸在震撼与悲伤中,君澈起身缓步向夜琉璃走去,俯身轻轻划过她的嘴唇,吻得让人心乱如麻。 夜琉璃再次震撼,内心无数个尖叫,我居然被亲了!又狂笑不止。 君澈深情的对视着夜琉璃说道:“别怕,本..我不会欺负你,更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你是我的未来王妃,也是我的妻子。” 夜琉璃瞬间泪腺飙升,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她,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爷深情表白了,可恶,他居然用我字,不是用本王!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啊。 夜琉璃理好思绪后,略微害羞道:“嗯…我没有害怕,别人欺负我,我也能还回去的。”糯糯的声音让君澈忍不住想再次亲吻下去,可又怕吓着她,觉得自己轻浮,还是克制住了些。 是,当真喜欢。 君澈稍微冷静了些后说道:“还两月半,你可准备好了?” 夜琉璃还没反应过来:“啊?什么两个月半…啊..应该。”接着突然反应过来,羞死啦。 君澈没再说什么,伸手轻扶着夜琉璃的头顶,随后说道:“这么晚了,以后不要一个人,我都会陪着你,晚些打烊了我送你回府。” 夜琉璃灵动的眼睛眨了眨,下意识乖巧的点点头说道:“好,有劳王爷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边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子时 顾客陆陆续续离开后,莺月挨个致谢感谢道:“多谢各位对我们大排档的喜爱,明日酉时,欢迎再次光临。” 从没受到这等待遇的普通老百姓,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立马积极回应道:“哪里哪里,是你们掌柜的,人美心善又做的美味可口,我等可是受宠若惊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周围立马纷纷点头回应道:“是啊” “是啊,是啊。” 夜琉璃镇定矜持的笑着说道:“各位回去路上可要注意安全,天色已晚,诸位慢走!。” 众人皆点点头满意的离开。 半炷香后 “小姐,我们也走吧。”莺月收拾好卫生后,擦了擦手,期待的说道。 夜琉璃点点头,回道:“今日摄政王殿下送我们回府。” 莺月听完还没感觉到什么不对,猛然惊住,支支吾吾半天没出声,也没再说什么呆呆的跟在马车旁 马车内,夜琉璃和君澈二人,又开启了寂静模式,而马车外的莺月反应过来后,在为夜琉璃所开心着,驾着马车的北初反倒闷闷不乐,在为今晚没能尝到王妃的手艺正在沉浸悲伤中。 “明日酉时,我来接你可好?”君澈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开口试问道。 夜琉璃抬眸刚好与之对视,一下子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如此近距离,这人的皮肤上怎么一点毛孔都没有啊,好羡慕~ 君澈看夜琉璃还没回答自己,不免心中有些自责,发展太快了些。 夜琉璃按耐住心跳声说道:“明日…我还要叫乐乐一起的,今日没喊她,她可能伤心在,我要去哄哄她,所以…抱歉。” 君澈眼眸暗淡下来,他当然知道乐乐是谁,罢了,还是太急了。 夜琉璃眼见面前君澈眼神黯淡,不由得心疼,心中感慨道:呜呜,乐乐,美男,好难选。(╥﹏╥) 在马车的摇晃下,有些颠簸,君澈眼见夜琉璃要磕到头,下意识伸手搂住了细柳般的腰身,瞬间君澈身体一紧,面色涨红,夜琉璃也紧绷着身体不敢动,互相看着彼此,暧昧的氛围下,两人似有诉说不完的爱情。 另一边,镇国将军府旁。 “夫人!有马车!”夜鸣华惊喜的松了口气说道。 叶柔煦的心总算放在肚子里了,不过还未开口说话,就被夜鸣华拉到更隐蔽的角落里,悄声说道:“夫人,马车里还有别人,好像是摄政王爷的马车。” 叶柔煦一听眼睛瞪大,又惊又喜的扭头看着夜鸣华,似乎在问真的假的? 夜鸣华接收到信号后,得意点点头。 随后夫妻二人站在墙角偷看,露出了两个脑袋。 马车抵达镇国将军府后,眼见先出现一位身姿挺拔,薄唇玉珠,透着一股子雕塑般凌厉之色的人儿,正是摄政王爷,君澈。 看到这夫妻二人跟中了彩似得,差点叫出声,还是夜鸣华比了个嘘的手势才稳住。 紧随其后,夜琉璃在君澈的扶持下,缓步下了马车。 “今日有劳你了,改天请你吃饭!”夜琉璃露出迷人的笑容,甜滋滋的说道。 君澈勾唇一笑点了点头说道:“等你。” 夜琉璃进了府后,君澈还留在原地看着少女的背影,好似怎么都看不够。 就在这时,夜鸣华夫妻二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咳了咳说道:“摄政王爷,这般可当真是喜欢我家璃儿?若别有他想,你可知?” 君澈早已感知到角落里的夫妻二人,也没有过多的惊讶,极有礼貌的回道:“回岳父,是,当真喜欢。” 夜鸣华才稍稍满意点点头,嘱咐了几句后,与叶柔煦也一道回了府中。 我的乐乐小宝 夜深人静 夜琉璃双腿晃荡坐在床边,望着月亮,回忆着今晚第一次的初吻,第一次被搂住腰时那暧昧的氛围,第一次被人抚摸脑袋,手捂着心脏,感受着猛烈的心跳抨击声,沉思片刻后,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结婚。 与此同时,君澈坐在屋顶上,随意散开的发丝,在月光下增添了一抹淡淡的色彩,手指轻轻抚了一下唇,也不知今日怎么如此,以往明明厌恶女子靠近才是,非但不厌恶,反而…该死!突然想起自己下意识搂住的腰身,看着手掌心,仿佛那一刻的柔软还在。 有的人失眠,有的人一觉好梦。 比如,一大清早来夜府的江常乐,顶着两黑眼圈出现在夜琉璃面前,打着瞌睡的夜琉璃被吓的瞌睡虫都跑掉了。 “琉璃!你为什么昨天不喊我!不喊我也就算了,居然不来找我解释!”江常乐一夜未眠,此刻更是生气极了。 “不要生气嘛,这不是今日准备喊你一起嘛,昨天太忙了一时半会忘记了,对不起啦,我的乐乐小宝~”夜琉璃厚着脸皮嬉皮笑脸的环绕式抱着江常乐说道。 江常乐被最后一句小宝,彻底消了气,迷迷乎乎地点点头表示原谅了,不过这次直接睡在客房准备小息一会儿,美名名曰在这能出摊时方便些,夜琉璃更是哭笑不得。 上朝回来的夜鸣华紧皱着眉头,略有所思,碰巧遇到莺月,便喊来了夜琉璃。 “爹,您找我什么事?”夜琉璃进门看见第一眼就感觉大事不好,抱着好奇心疑问道。 夜鸣华吹了吹手里端着刚泡的茶,舔了舔唇镇定道:“今日上朝,有人弹劾我,说我教女不当,说昨日你让摄政王爷洗菜,是个悍妻,恳求皇上三思。” 夜琉璃一听当场石化住了,立即低下头来,手指转圈圈地说道:“爹爹,昨日我是让摄政王爷洗菜了,可我也不知道他是摄政王爷啊,况且是他自己要求的…”话越说越小声。 叶柔煦在一旁略微指责夜鸣华说道:“不要吓着她了,赶紧把话说完。” 夜鸣华放下茶杯,负手在后,踱步来去,看着夜琉璃说道:“爹知道,后来摄政王爷亲自表明这是他自愿的,不关他事,皇上也没再追究。” 夜琉璃心底有一刻悸动,随后说道:“那皇上可有罚爹爹吗?” 夜鸣华摇摇头,叶柔煦急了出声问道:“没有,那你干嘛回来皱着眉毛,我以为怎么了呢。” 夜鸣华抬眸看着一旁的花草说道:“夫人,你可有想过城里有多少贵女千金想嫁入摄政王府吗,此事一出,我们璃儿就像在案板上的猪肉!如果说之前皇上赐婚,摄政王爷没表态,那么璃儿反而更安全。” “爹爹,我不怕!”夜琉璃肯定的语气,坚定地眼神看着夜鸣华说道。 叶柔煦担忧的看着夜琉璃,心中满是心疼,好好地闺女还没嫁过去,将来还不知道要多难走,就要开始面对危险了。 “爹知道你不怕,爹也不怕,但是有一个人你必须要小心,林家千金,林熙禾,此女背景复杂,远不止表面简单,每次有女子靠近摄政王爷后,第二天都会消失不见。” 夜琉璃慎重地点点头后,回到了闺房,一进门就看见江常乐一脸戏谑的表情,开口说道:“嘿嘿,我都听说了啊,那林熙禾要搞你咯。” 夜琉璃表示无语,翻了个白眼后,坐在凳子上回道:“怕个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哟哟哟,不得了,是谁上次在赏花宴差点被下药呀?”江常乐贱兮兮的表情,让夜琉璃有点想揍一拳怎么回事? “我本来就知道,那天偷听发现的,后面我早已有了对应之策,只不过你那个青梅竹马出来了,戏演不下去了。”夜琉璃给自己剥了个橘子,塞入口中说道。 紧接着又问道:“你那青梅竹马,怎么回事?你派去的?” 江常乐一脸茫然说道:“怎么可能是我,那天我被我爹关在家里要求好好背诵女戒呢。” 夜琉璃深思后点点头,回道:“嗯,我也觉得,你没那个脑子。” 江常乐:“?” 随后上去就给夜琉璃挠了两下痒痒肉,夜琉璃一下子被痒到,橘子差点飞了,边逃边吃。 一人追一人逃,在花园里好不热闹,欢声笑语一片。 痔疮,牡痔? 莺月在半路一边递水果,一边试图拦住,江常乐的婢女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把莺月公主抱起来。 夜琉璃刹那间鸦雀无声,愣在原地,还在追的江常乐随着目光看去,同时出声。 “哇哦” “哇哦” 江常乐的婢女反应过来,立马将莺月放了下来,理了理衣服不自然开口说道:“不是故意的,情急之下,望谅解。” 夜琉璃拱了拱江常乐问道:“你这婢女…叫什么名字?” 江常乐的婢女听见这句话以为要惩罚自己,当即跪下道歉,夜琉璃连忙上前扶起,开口说道:“没有怪罪你啦,我只是好奇你这么好玩的性格叫什么名字。” 江常乐不知从哪拿出来的橘子说道:“她叫之双,我爹捡回来的,看她性子安静,正好与我互补,让她盯着我怕我闹事,到时候给他老人家丢脸。” 夜琉璃点了点头,回道:“确实,支持你爹!”江常乐片刻反应过来,又开启了你追我逃的戏码。 暮色降临,大街小巷的灯楼早已亮起,长达数十里的长街缚起了灯山彩楼,灯楼高达数丈,千盏万盏花灯闪烁照耀。 夜琉璃与江常乐一同来到了大排档,开始支撑起油纸布,准备工作就绪后,开始营业! 不多时,陆陆续续的宾客到访,有的要再吃一次昨日尝过的烧烤,有的要火锅再辣一些,热闹的气氛越来越浓厚,之双也加入了进来,夜琉璃手把手教江常乐锅底配料分比多少,骨头汤要熬制多久,江常乐上手很快,满心欢喜的给点火锅的顾客上锅底,又亲自跑去洗菜,洗火锅菜品,一一备好。 在江常乐和她的婢女帮助下,夜琉璃轻松了许多,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来了一帮人闹事,说这家大排档不干净,昨日吃完闹肚子了,非要夜琉璃给个说法。 有的群众不知真相但也不关我事的态度,默默看着,有的则被情绪带动一起呐喊着赔偿,夜琉璃将手洗了洗干净,擦干后,将围布脱下来,走到闹事者面前,开口问道:“你可有去看诊?” 为首的闹事者怒斥道:“我就是来找你给个说法,要到赔偿我才能去看诊啊!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哪里随随便便能看的起?” 周围的人无一不应和道。 “对啊,老百姓哪里看的起诊。” “就是,就是。” “这样吧,我同你一起去,费用我出,等大夫结果出来了再说,若是确实我这里的问题,我会给出你满意的赔偿,可若是不是,你可要做好准备哦,造谣生事,可不小的罪!”夜琉璃从容不迫地说道。 闹事者一脸坚定不移的样子,再看看这家大排档的掌柜也是从容不迫的样子,众人一时间不知该信谁,其中一人开口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还有我!” “还有我!” 为首闹事者冷哼道:“去就去,怕你不成!” 很快,一家医馆门口堆满了人,每个人都想知道是真是假。 “怎么样啊,大夫,我这是什么原因?”闹事者高傲的抬起头颅,仿佛认定了事实。 大夫摇摇头,叹口气说道:“你是不是如厕困难?时常走路也颇有些困难?经常便血?” 闹事者脸色一白,随后怒目横眉道:“神医啊!我就是吃了她家的火锅,才这样的!” 夜琉璃听着这些问题,好似…痔疮?不会吧,不太确认的开口问道:“大夫,他有的治疗吗?” 大夫点点头,缓缓开口道:“火锅为何物?” 在夜琉璃细心的解释火锅后,大夫对着闹事者说:“你这病,跟她的火锅没有一点关系,哪怕你喝碗粥都会病发。” 围观的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乖乖,这是什么病?喝粥都会病发?不过目前看来应该掌柜是冤枉的。 闹事者吓的满脑子冷汗,当即跪下求救:“神医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吧,我一家上有老下有小,我还有个年幼的亲妹妹需要我啊!” 夜琉璃看着这一幕很不是滋味开口道:“我给你出钱,不要哭了。” 闹事者一愣,鼻涕眼泪混合物在脸上当即感恩跪谢:“谢谢您,谢谢您,不计较小人,鄙人一定还掌柜的您清白。” 大夫捋捋胡须说道:“二位急什么,有的治,你且听我的。” 闹事者一听,顿时不哭了,止住了泪水。 “此病状为牡痔,需药草加上针灸,不久便可疗愈。”年迈的大夫起身去药柜打开抽屉一一将中药配好后,递给了闹事者。 夜琉璃上前将药费都付清后,自行离开了医馆,后面发生什么事都与自己无关了。 太子与天下人一般 回到大排档的夜琉璃伸了伸懒腰,江常乐颇为担忧上前问道:“怎么样了,琉璃?” 夜琉璃无所谓的表情,随意开口回道:“没事,他得了牡痔,大夫说就说他不吃火锅,路边喝完粥都会病发。” “那他人呢?”江常瞧了瞧身后无人,好奇的问道。 “他还在治疗,不过他答应了会证明的,不急。”夜琉璃上前走到烧烤架,穿回围布,洗了洗手,开始继续烤。 江常乐点点头,也继续搅拌起了锅里的骨头浓汤。 随着宾客的到来,座位渐渐的不够坐了,在大排档门口排起了长队,夜琉璃想到现代逛商场时,都会给自己的一张菜单,一张数字小票,和一些水果果汁,立即眼睛一亮,随后喊来莺月,让她去临时买些小凳子和纸笔,以及瓜果花茶。 又是嗖——的一下,跑出二里地了。 半柱香的时间,抱着满满的瓜果花茶纸币,身后还有帮忙拿凳子的店铺小二,送达后,夜琉璃挨个摆好凳子,招呼着排队的人坐,从未经历这等服务的众人纷纷坐了上去,嘴里感谢道:“多谢掌柜,这么细心照顾” 夜琉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将瓜果分散了出去,命莺月泡了五壶花茶,一杯一杯的分给排队的众人。 连同其他商铺排队的老百姓一看,这架势,立即选择夜琉璃这边的大排档,有得坐,有的吃,还有的喝,妙哉! 其他商铺的掌柜一看,顾客怎么都跑去对面了,连忙跑去问小二,语气不和道:“怎么回事?连个顾客都留不住?” 小二惭愧的低着头出声道:“对面那家大排档又是给凳子又是给瓜果花茶的,自然不愿意等了。” 听完的掌柜牙都几乎咬碎了,恶狠狠的瞪着对面正在烧烤的夜琉璃,好似要将她剥皮拆骨,吞入腹中。 夜琉璃根本不知道这一行为,带给附近多少家酒楼掌柜的记恨。 江常乐则挨个写好数字分发下去,开心的嘱咐道:“这是叫号,比如你手中的数字是壹,那么我叫号壹的时候,就轮到你啦。” 拿着壹号码纸的路人,哪有过这么温柔的服务,太贴心,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常来光顾。 江常乐在一边的桌上刚写到伍十,就手腕都酸了,这时傅烁刚出现,还没来得及调侃几句,便被江常乐拉住,要求他写数字,挨个按照排队顺序分发下去,傅烁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觉得有些好玩,也加入了大排档中。 不远处,桥上路过的太子幕僚等人,纷纷提议要不要去看下?毕竟,那可是摄政王妃开的大排档呀,人还那么多,应该蛮好吃的吧?众人抱着好奇与期待,来到了夜琉璃眼前。 “可还有位置?”君今安摇了摇扇询问道。 夜琉璃指了指排队的一旁众人,开口说道:“太子与天下人一般,我这里不提供特殊待遇。” 君今安也不恼,倒是对面前的夜琉璃来了些兴趣,从小到大,走哪里不是众人捧? 转身往队伍中走去,倒是发现惊奇,居然有提供凳子坐,还有瓜果花茶这一类,不免心中想到:摄政王妃,挺会人心的,不错啊,与那些花瓶倒是有些许不同。 身旁的幕僚a倒有些心理不平衡了开口说道:“太子殿下,这也太过分了吧,她只不过是未过门的王妃,便对你如此,实在可恶!” 君今安清澈的嗓音透露出一丝生气,说道:“她说的没错,本太子与天下人无一般二致,说要尝尝味道的也是你们,怎么?如今不肯与我一同坐在这排队等了?” 幕僚a,冒冷汗的急忙出声回道:“没有没有,只是在下不愿太子殿下委屈。” 幕僚b有些显眼包的开口说道:“太子殿下自有用意,你我不可多加揣测,更不要祸从口出。” “是是是,你说的对,在下错了。”幕僚a冷汗一身,顾不上其他。 傅烁写的差不多了,迈着步伐依次分发出去号码纸,轮到太子殿下时,已经壹佰零壹号了,君今安被这一串数字吓到,不由得心中想道:这么久吗? 傅烁看着拿着号码纸的君今安,差点破功笑出声,能敢让堂堂太子殿下委身坐在外面拿着号码纸老老实实坐着排队的,也只有夜琉璃一人敢了。 鄙人,李季安。 “鄙人对不起掌柜的,是鄙人自身问题,冤枉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刚针灸完的闹事者出现在夜琉璃的大排档面前喊道,将周遭的人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君今安也好奇般瞧过去,紧接着闹事者继续说道:“今日多有得罪,一切都是误会!这家大排档的火锅特别好吃,推荐大家点鲜鸭血啊!” 有些知道这件事过程的群众纷纷拍手叫好,不知道的则靠近旁边的人说悄悄话,询问后恍然大悟,也举起手鼓掌。 夜琉璃带着善意的上前说道:“没事了,你记得按时服药用药,等你好了欢迎你再来。” 闹事者一下子泪奔哭诉道:“鄙人对不起掌柜的,自知很不好,但求掌柜收留,鄙人早已无处可去,前家掌柜嫌我得了牡痔后将我炒了鱿鱼,恳请您给我个粗累活,绝不在话下!”又跪着磕了两个响头后,被傅烁眼疾手快的拉起来。 夜琉璃思考了下,拍案决定,让他做司机!众人皆头顶问号,看向她。 江常乐好奇开口:“撕鸡?是什么东西,让他专门把鸡肉撕开吗?” 夜琉璃噗嗤笑出声,拍了拍江常乐的肩膀说道:“咱们买下一辆马车,马车里改造下柔软些,可以接送腿脚不便的顾客,也能专门送外卖!考虑一些不方便出门的人想吃美食也能吃着那种,不需要托人买啦~” 众人恍然大悟,在一旁的君今安眼睛一亮,随后看向夜琉璃的眼神都带着一些欣赏。 夜琉璃将围布给了闹事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闹事者很快的回应道:“鄙人,李季安,多谢掌柜收留,鄙人愿献犬马之劳!上刀山下火海!” 夜琉璃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市场挑一辆马车回来,将里面收拾干净整洁,记得买一些上好的棉和布料回来。” 李季安收下碎银便跑去找出售卖马车的的马车行,待他走后,傅烁嘟囔了句:“你不怕他跑啊?” 夜琉璃洗洗手笑嘻嘻的回道:“不怕!” 傅烁耸耸肩,心想:好吧,你都不怕,那我也管不着咯。 大家都回到了工作岗位上,熬骨头浓汤的江常乐,写号码纸的傅烁,烤着肉串的夜琉璃,画面很祥和~ 就是拿着101号的君今安有点饿的不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他,背影有些孤零零的。 江常乐将做好的锅底正打算端到餐桌时,傅烁下意识接过来,随后怕尴尬补了句:“你们女生力气小,我来就好,省的烫到自己要哭鼻子咯。”说完将锅底上好后,还对着江常乐做了个鬼脸,江常乐看他帮自己,忍住了揍他的冲动,翻了个白眼走了。 夜琉璃一脸诶嘿嘿有奸情的模样看着江常乐,说道:“你确定你们什么都没有?” 江常乐瞬间无语,没有回答。 傅烁学武听力好些,也听见了,耳根似有似无的些许泛红,不过幸好是晚上,不然白天可就看出来了。 在李季安牵着马车回来时,已经有些晚了,将马车安置好后,小跑向前说道:“掌柜的,小的顺利完成任务!” 夜琉璃看着李季安额头的汗,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汗味,猜到了一些,应该跑了很远吧,毕竟晚上很少能找到还开着的马车行,说了句辛苦后,让李季安明日再来。 “掌柜的,可是小的做的哪里不好?”李季安一听到自己明天来,瞬间紧张起来。 夜琉璃和颜悦色道:“没有的事,你做的很好,只是你今天刚针灸完,又跑那么远,你的病还要不要好啦,先回家好好休息。” 李季安心里暖意融融,想到自己之前的误会,真是该死啊,呜呜,掌柜太好了(╥﹏╥) 李季安走后,夜琉璃吩咐傅烁看着点煤炭火候,自己便跑去看了下马车内饰,心中对李季安有了些赞赏,做事牢靠呀! 拿出棉花布料,想交给了莺月,因为她自己不会缝!( ̄Д ̄)?于是拍拍莺月肩膀说道:“莺月,你帮我缝下,缝的鼓一些,四方形的,可会?” 刚给顾客点完单出来的莺月,手中莫名出现一块布料和一些棉花,当场表情( ̄? ̄),小声叹口气乖乖的拿起布开始做起了手工活。 夜琉璃给了个大拇指,顺带wink了一下,莺月一顿感动啊,手上的布料飞速的缝好了一半。 “78号!78号!”傅烁扯着嗓门喊道,不一会儿拿着78号号码纸的人,乐呵的将号码纸出示后,之双上前问道:“请问几位?” “两位,我和我娘子。”为首的男子一脸期待的牵着自家娘子的手回道。 之双不再说话,点点头,在前面走,将他们带到座位上后便去拿了菜单,开始点菜。 “相公,我想吃鲜鸭血。” “行~” 之双听完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住了不适。 凶凶的皇叔 在外面排队坐着等的君今安,这辈子没吹过那么多冷风,也没等过这么久。 幕僚b有些受不住开口说道:“太子殿下,不然我们…”话还没说完,被幕僚a打断。 “不然我们什么?不等了?太子殿下能这样被你使唤来去?”听闻此话,幕僚b赶忙起身跪地磕头谢罪道:“太子殿下,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君今安此刻只感觉饿的慌,面无表情中,缓缓开口道:“无事,等着吧。” “是” “是” 幕僚b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幕僚a,幕僚a心中暗爽,让你臭小子之前当显眼包,该! 忽地,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本小小细雨,在片刻中下起了气势蓬勃的大雨,好在夜琉璃在一刻钟前,早已将油纸布敞开到外面一些的范围,也能挡雨。 夜琉璃看着这雨惊呆了,幸好自己担心下雨提前敞开,不然排队的顾客都会淋到的,为自己这一波机智,心中默默点了个赞。 其实不止她自己,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傅烁此刻都张个嘴愣住,开口道:“你是有什么预知天气能力吗?” 夜琉璃摇摇头,摊开手一脸我也不知道的样子说道:“呵呵,凑巧凑巧。” 君今安此刻眼里只有夜琉璃的背影,新奇的美食,别样的服务,细心的照顾每一位顾客的体验,此女有趣! 垂眸细声细语道:“若早遇到你,会不会是孤的太子妃了呢。” “早遇到也不会是你的。”此话一出,君今安猛然抬头,看见自己的皇叔此刻就站在面前,愣住了。 “再有这种心思,小心本王废了你。”君澈冷戾的眼神中充满杀意。 君今安呆若木鸡的点点头,幕僚a和b都不敢吭声,笑话,谁敢啊,呜呜这位爷要命啊。 傅烁此刻正好叫号,便看见了君澈开口喊道:“101号!欸?君澈!快来,快来!” 君今安听见叫到自己的号码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终于能吃饭了!!面色差点哭出来的模样,让傅烁看见又再次破功。 君澈则是不紧不慢的出现在夜琉璃面前,温声开口说道:“我来可好?” 与此同时,傅烁,江常乐以及快饿坏的君今安,此刻皆一脸石化,三人内心世界遭受了巨大的震撼,傅烁:啊?啊!这么温柔吗?,江常乐:这人谁啊?脑子链接中….我丢!!摄政王爷!,君今安:(╥﹏╥)呜呜,凶凶的皇叔对本太子一点都不温柔呢。 夜琉璃怕再有人生事,弹劾父亲,刚要开口拒绝,君澈抢先一步说道:“无碍,我们本就是夫妻,谁再有意见,我会亲自解决。” 夜琉璃抬眸看着对面的君澈,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想起昨日…面色蹭蹭泛红,略微不自然的开口说道:“麻烦你了,王爷。” 君澈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的情绪轻声道:“嗯。” 夜琉璃将围布脱下来,给君澈时,君澈眨眨眼,好似表示:这是什么? “这是遮挡一些脏渍油污的。”夜琉璃笑嘻嘻的解释道。 君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北初立马上前接过围布,献殷勤般将围布的开口套君澈头上后,面色犯难,说道:“夜小姐,这怎么穿啊?” 夜琉璃捂嘴笑出声回道:“我来吧,后面是这样系的,先这样横过来,在这样竖过来,再从中间穿…..”边说边亲自上手给君澈系好丝毫没发现君澈的不对劲,系好后拍拍君澈道:“交给你啦,不懂得问我喔。” 君澈不敢转过身,怕夜琉璃发现异样,只敢站在原地僵硬的点点头。 在制作锅底的江常乐碰巧看见君澈的耳根子有些红,突然一阵内心激动:啊啊啊啊,摄政王爷害羞了,琉璃知不知道啊?哈哈哈,心中狂笑不止。 夜琉璃看着君澈上手很快,很熟练的样子,非常放心的交给了他后,自己搬来了一张躺椅,悠哉悠哉的拿起了自己在马车上发现捡来的一张地图,美滋滋的看着。 雨过天晴 祥和安宁的夜晚,没过多久,早已睡过去的夜琉璃,突然被很吵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眼皮子还在打架,就看见一群女人站在烧烤摊前犯花痴狂叫。 “啊啊啊啊啊” “摄政王殿下!我爱您!!” “摄政王!摄政王!” “摄政王爷亲自烧烤啦!!” …… 手舞足蹈的女人们,再次让夜琉璃感叹,这就是颜值爆棚的魅力吗? 摄政王殿下亲自烧烤啦 傅烁在一边嗓子都快喊哑了,都没能喊过一帮再犯花痴女子,嗓子都累挺了。 这时夜琉璃拿来了她自制的扩音器给傅烁后。 “排队!吃饭请排队!!!”傅烁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愣住,这东西好使啊。 不出所料,犯花痴的女孩们儿各个乖巧排队坐着等,只不过还是会有一两个站起来看一下君澈,再花痴的尖叫,再然后坐下。 江常乐一脸嫌弃地想道:我滴个乖乖,不就是个男人吗,至于嘛。 夜琉璃此刻不得不内心再次感叹:长的好看就是好。 很快,君澈在大排档亲自烧烤的事,传遍了整个京都。 将大排档各个地方都围的水泄不通,排的队伍更是足足有十公里长。 傅烁有些犯难,这样下去子时都不一定能顺利打烊,于是向夜琉璃问道:“咋办?我粗略看一眼,都看不到头。” 夜琉璃没吭声,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不如限号吧,反正真正肚子饿来吃美食的人也不一定那么多。” 傅烁一脸问号,说道:“限号?” 夜琉璃点点头道:“跟后面排队的姑娘们说,子时打烊,明日再来吧,这样排下去也是白等,限号到300号,再多不接了。” 傅烁听完立马执行,不少怀春姑娘们儿都垂头丧气,以为过来能尝到摄政王殿下亲自做的烧烤呢,有的则不服气开口道:“凭什么,店家就该服务顾客!这么多人给掌柜的可是带来不少收益呢,难道他不赚钱吗!” 有不少被带动情绪,纷纷激昂表示不走。 傅烁颇为无奈叹口气说道:“难道你们要累坏你们的摄政王殿下吗?” 一下子,鸦雀无声,都安静下来了,走之前都去看了一眼君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随着大部分怀春少女们的离开,队伍也不再一眼望不到头了,但依然很多人。 夜琉璃也打满鸡血似得,开始帮忙,洗菜切肉串肉,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而君澈好似没看见那些花痴少女们的模样,依然垂眸仔细的烤着手中的烧烤。 子时 “啊….累死我了。”江常乐累的瘫痪坐在凳子上,背靠着墙,开口说道。 “我也!我也..”傅烁举手表示赞同,接着猛灌一大口水。 夜琉璃万分歉意地说道:“抱歉,抱歉,大家辛苦啦。” “欸,没事!我可是有分红的呢!”江常乐一想到自己是有分红拿的,顿时特别开心,好似一身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引得夜琉璃哈哈大笑,君澈闻声看去,只见夜琉璃站在那笑容灿烂的模样,自己也不知不觉间展露出了笑容。 “我还有个事,要宣布!”夜琉璃笑完便郑重其事道。 君澈,江常乐,傅烁,三人不约而同地好奇般看向夜琉璃。 “我明日就去盘家空店铺!因为摆地摊说实话容纳量不大,我想升级做大做强。”夜琉璃说完一脸期待面前三人的回复。 君澈率先开口说道:“你做什么,我都同意。” 江常乐与傅烁默契地:“咿——”了一声后,被君澈瞥了一眼,顿时噤声。 “我表示赞同!”江常乐一脸坚定的眼神充满活力。 “我无所谓,反正我就是觉得好玩。”傅烁耸耸肩回道。 夜琉璃有些犯难,缓缓开口道:“要招两个点单传菜员,一个烧烤师傅,两个打杂,一个做锅底的,还有店铺选址,装修,宣传,等等之类的,我一个人可能短时间弄不好…”话未说完,便被江常乐嬉皮笑脸地抢先开口道:“没事!招人我包了!谁让我是合伙人呢。” 一旁的君澈沉吟道:“店铺选址我来吧。” 随后,傅烁接收到了来自君澈的眼神示意后,原本坐着的人,猛的一激灵,说道:“装修宣传我来吧!我行的!” 夜琉璃心底一阵动容,眉眼弯弯笑出声说道:“好勒!那么就这么说定啦。” 四人在小小的大排档里,好似有什么天大的事,都难不倒他们。 落子无悔。 农历四月,距离成婚只剩42天。 “怎么样,可还满意?”君澈今日特意穿着白素色外衣,头顶金丝发冠,显得格外耀眼,仿若神只。 夜琉璃看着面前即将竣工验收的店铺相当满意,开心的点点头说:“辛苦啦,谢谢你们,也谢谢你,王爷。” 这一个月以来,傅烁装修请的师傅预约了几乎半个月有余才轮到他们,江常乐招人过来先是带去体检,后是培训满一个月,君澈更是拿出许多地契,最终才选定距离西街东街南街北街都很近的中心点,这里人来人往,有货物贸易的,有农民渔民,有许许多多达官贵人经过,是块风水宝地! 江常乐颇为傲娇地说:“哼哼,要谢就早点让我当小姨。” 夜琉璃略微害羞道:“瞎说啥呢!还早呢。”说完偷摸的瞧了眼君澈,果不其然君澈本人眼瞅着耳根子都快煮熟了。 傅烁看着这一幕,眼眸渐渐暗淡下来,似有心事。 眼尖的君澈很快发现了傅烁的异样,寻了个由头,将他拎出去,傅烁也知道君澈这是找自己有事,重拾快乐男孩的样子跟了上去。 这边君澈和傅烁离开后,夜琉璃立马拉着江常乐的袖子,开口问道:“你和傅烁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江常乐皱眉无语道:“我跟他没什么,不要乱猜了好不好。” 夜琉璃满脸不相信的表情,继续追问道:“没什么,那他怎么无缘无故过来帮我们?又是装修又是到处宣传,他又没分红,这么卖力,你说跟你没关系我是不信的。” “可能他觉得好玩吧,我跟他不可能的,关系太亲密了,一直以来都似朋友般相处。”江常乐没多想,依然坚定认为她和傅烁之间并无男女之情。 心思缜密的夜琉璃瞬间恍然大悟,看了眼江常乐的样子,再回忆了下这最近傅烁的表现,内心十有八九肯定了,估计乐乐这丫头还不知道呢。 另一边。 傅烁跟着君澈出来后,有些好奇地看着君澈问道:“什么事啊?到底,一路上也不说话。” 君澈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傅烁,缓缓开口道:“你打算何时捅破这层窗户纸?” 傅烁先是一惊,接着坦然接受,回答道:“你们都看出来了,唯独她没有。” 君澈无奈叹口气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落子无悔,珍惜眼前,勿要后悔。” 在二人回去的路上,傅烁内心都是那句“落子无悔”心情逐渐越来越低落,也没有了什么心思,便让君澈帮忙向夜琉璃她们打声招呼,扭头走了。 等君澈回店铺时,江常乐脑袋一歪问道:“他人呢?” 君澈冷眸瞥了一眼,开口说道:“回家有事了。” 江常乐哦了一声也没再说话。 一周后,大排档正式营业。 人来人往很多群众在拥挤着,都想来看看传说中的大排档。 夜琉璃早已不用亲自接待,接待的是聘请来的员工,而此时此刻正在送外卖的李季安也在满城的送着,江常乐在一边看着收益笑的合不拢嘴,一两银子、二两银子、三两银子….五十两银子、一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哈哈哈发财啦。 而夜琉璃早期的服务模式在整个京都风靡,随处可见的等候座位,有的商家甚至用起了上等茶叶用来招待排队的顾客。 即使这样依然也夺不走夜琉璃这边半分火热。 因为夜琉璃模仿现代海底捞,又推出了单人不孤单的服务,特意缝制了十个熊娃娃,若有独身一人来的,店内小二都会准备一只熊娃娃放在座位对面,此举,俘获了万千少女的喜爱,还特意推出免费茶水供应,秀才学士均可打9折,学士位更高者能打8折,吸引了众多来考试路过的学士。 不再经营! 大排档在一天天的营业里,如日中天的进行着。 可这样的店铺怎会不招有些人恶意伤害呢,这不,店内门前,来了三名壮汉扬言夜琉璃的店铺吃死了人。 此话放出,不少在享用美食的人瞬间停住筷子,看向门口三名壮汉拖来的一位死人。 夜琉璃很是好奇,什么时候火锅还能吃死人了?也没开口说什么,静静的看他们表演。 为首老大怒斥道:“你们这家黑心店吃死人不站出来负责任吗!” 夜琉璃面无表情的往前了一步开口道:“不是不负责,而是你讹人讹错地方了。” “呸,你就是这家店的掌柜啊?你看看,我家小妹自从吃了你家的烧烤,叫什么羊肉串,回去后直接腹痛致死,不是你们难道还有别人?!”为首的壮汉恶狠狠的瞪着夜琉璃说道。 夜琉璃给江常乐一个眼神示意报官,可那三名壮汉有备而来,眼疾手快的拦下江常乐。 夜琉璃不急不慢地开口说道:“此为何举?你要把我们都关在此地?” 吃瓜的众人哪里还能待的住,叫嚷着放他们离开。 “闭嘴!除非这家店的掌柜肯不再经营店铺,否则一个都别想离开!”壮汉大声呵斥道。 听到这,夜琉璃勾唇一笑,问道:“说吧,哪位贵人让你来找麻烦的?”本来还抱有质疑的夜琉璃,听到不再经营四个字时,了然于心,分明有人眼红。 壮汉冷笑一声:“放他娘狗屁!哪有什么贵人,我只不过不想你这种丧良心的人继续开下去害人罢了!” “既然如此,你口口声声说你妹妹是吃了我家火锅腹疼而死,可否验尸?”夜琉璃笃定了这帮人是来找麻烦的。 “呸!你也配给我家小妹验尸?太不尊重人了!”壮汉嗓门很大,说话间唾沫横飞。 有些害怕急着走的人,转头向夜琉璃说道:“掌柜的,不如你认了闭店吧,我实在有事要离开啊。” “不会真吃死人了吧?” “我靠,那我刚刚还吃那么香?” …. 江常乐看着议论的众人有些被气到,说道:“我们这家店开了两三个月,从摆摊开始做的,怎么就你家小妹吃了有事发生呢?” 瞬间,众人噤声。 夜琉璃叹口气说道:“若真是吃了我家火锅腹疼致死,为何又怕验尸?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随后,找了个座椅高高在上的表情,一度让壮汉感觉被人瞧不起了,想都没想就开口道:“谁怕了!验就验!你可敢跟我们上衙门验!” “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夜琉璃无比冷静的对着江常乐说道。 江常乐有些不放心还未开口,被夜琉璃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走吧,我跟你们去。”随后看向三名壮汉,步伐缓慢的跟着他们走去。 江常乐在他们刚离开的时间里,火速的去找君澈帮忙。 衙门 “是何人!”衙役怒发冲冠道,真是,午休时间报案,困死了! “回大人,我家小妹被她开的店吃死了!”壮汉理直气壮的指了指夜琉璃说道。 夜琉璃不怒反笑道:“验尸后再说吧。” 一路上夜琉璃仔细想过了,这位死去的女子前三天确实有来吃过火锅,可不应该能吃死人,加上壮汉开口的要求就是那句不再经营,而后又同意验尸,肯去衙门,八九不离十,这背后的人背景强大到可以收买人心。 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愿能化险为夷。 “升公堂!!” “威…..武” 为首的知府拍案问话,得知新开的大排档吃火锅吃死人后,立马判刑夜琉璃有罪,夜琉璃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验尸了,心中这才明白,中计了,这背后之人心计如此之深,大意了。 正准备将夜琉璃拖入大牢时,君澈不紧不慢的走进来,面无表情道:“尸体可验了?” 知府看清来人后,急忙亲自下来迎接,颇有讨好的意味张口说道:“是下官的错,下官这就派人来验尸。” 说罢,验尸师急匆匆赶到,听闻有尸体可以解剖顿时开心的像个小孩,要知道干这行的,能验尸的事情掰个手指头都能掰过来数。 半晌 “回摄政王爷,知府大人,小的已验明,此女并非吃了火锅才腹痛而亡。”验尸师拱手如实相告。 夜琉璃早知结果,并无意外。 听闻报告结果后,那三名壮汉显露了些许害怕之色,而能坐上知府位置的人岂会是胆小之辈,立马打圆场道:“是下官糊涂了,恳请摄政王爷责罚。” “你是挺该死的”君澈冷咧的眼神中充满着浓浓的杀意。 给知府吓一哆嗦,随后镇定道:“饶命啊,王爷” “与我何干?”君澈仿佛看死人一般。 衙门门口早已围满了人,水泄不通,得知此事夜琉璃被冤枉后,纷纷表示请求摄政王爷重罚狗官。 “我就说怎么会吃死人,狗官!” “不验尸就判刑的狗官!” “狗官!!” 吵闹声汹涌澎湃,想忽视都难。 知府浑身只觉颤抖,额头的冷汗不断冒出,生怕面前的这位爷阴晴不定将自己祭天了。 “这位爷,小的知错,是有位黑衣女子指使,她说事成之后给我们锭银子,我们才去闹事的。”为首的壮汉哪里还不明白,如今要是还不说实话,恐怕死的也是他们了。 “那这位小妹是?”夜琉璃颇为不解。 “这我们不清楚,她也并不是我的妹妹,是黑衣女子丢给我们的,说这样能让您身败名裂,再也开不去店。”壮汉此刻全部抖了出来,也不管其他,只想活命,心中一万个后悔,不是说普通女子吗,怎么还有这么硬的后台。 知府此刻也是这样的想法,早知如此不贪那万两白银了。 研发新品。 君澈没再说话,第一次牵起夜琉璃的手,牵着她当众人的面离开了。 知府看见君澈二人走后,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连忙对自己的身边人说道:“以后林家再来人,不必见了。” “是。” 知府重新坐上了他的位置颇有威严的审判道:“将这三人打入大牢,听落发候。” 吃瓜的众人皆是欢喜,随后又是无数少女的尖叫。 “这谁啊?” “不知道啊” “啊啊啊,我的心碎了。” …. 夜琉璃看着被牵起的手,大手牵小手的感觉,这一刻好似时间停止,心跳加速的越来越快。 走到人少的道路上,君澈突然停下,面背着夜琉璃,有些担心道:“你可有受伤?” 夜琉璃摇摇头说道:“没有,王爷怎么来了?” “今日你太莽撞了,我再来迟一步,你可知会被泼多少脏水?”君澈还有些后怕道。 夜琉璃深知自己的错误,咬唇低头的认错道:“对不起,害王爷担心了。” 君澈叹气着鼓起勇气将她拉入怀中,许久说道:“不可再这样了,此事后续交给我,你放心做你想做的事。” 夜琉璃不知怎么突然眼眶湿润,心中的弦在此刻彻底打乱,在君澈的怀里哭了好会儿。 哭的君澈心都快碎了,好一会儿才停住。 “抱歉啊,王爷。”夜琉璃看着被自己哭的地方都湿透了,心中有些抱歉道。 “无碍,我很喜欢这样的你。”君澈眼里的温柔都快化成一滩水,看向眼前刚哭完红着眼尾的人儿。 待夜琉璃回到店里时,本以为此事会对生意多少影响,却没想到更加的火爆,夜琉璃颇为好奇,扭头看向江常乐问道:“怎么回事?这是?” 江常乐坐在椅子上有些贱贱的表情说道:“嘿嘿,你在衙门的时候,好多百姓都去看啦,看完回来给我们都当活招牌呢,一下子带来好多顾客,忙都忙不过来。” 夜琉璃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转身去了后厨,喊来莺月买来一份凉粉草后,自己开始乒乒乓乓的捣鼓着。 君澈有些好奇,看着一堆草在纱布里挤出来的水,不由得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水吗?” 夜琉璃忙着手中的活回答道:“我在做凉粉,马上天热了,做几份冰冰凉凉的凉粉,送给顾客尝尝呀。” “我也来。”说完,君澈也撩起袖子,学着夜琉璃浸泡,挤汁,搓粉。 一开始的君澈颇为嫌弃,这手上的粘液跟鼻涕似得,这东西能吃?但越做到后面越感觉还行,有青草的芳香,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做的差不多了,满满三大盆后,夜琉璃又放了些冰糖进去搅拌。 被喊来的北初被迫当了义务工,搬起了冰块放在盆周围。 江常乐在收银台太无聊了,去找夜琉璃时也好奇的询问一番。 “这玩意,你确定能吃吗?琉璃。”江常乐眼睛抽抽道,看着好恶啊。 夜琉璃点点头,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东西做出来相当的解暑!” 江常乐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勉强信了。 待凉粉凝固后,夜琉璃开始剁花生碎,江常乐帮忙撒红糖,君澈则被派去切西瓜。 不到片刻,一碗满满的红糖水果冰凉粉正式出餐~ 江常乐看着这碗透明的东西,上面覆盖的葡萄干、花生碎、西瓜粒、还有红糖,有些期待的想尝尝。 这时碰巧傅烁也来了,美其名曰找君澈,实际找谁,大家心里都有数,除了当局者迷的江常乐。 “快来尝尝,研发的冰粉!”江常乐眼睛发光的好似找到了试验品,急急忙忙的端着碗冰凉粉到傅烁跟前,差点没一个站稳,傅烁及时拉住,就在快亲上去时,江常乐吓得一激灵急忙推开站稳。 傅烁轻咳一声后,面色泛红地说道:“抱歉,我只是怕你摔倒了,门牙飞出去就没人要了。” 本来光听前面一句,江常乐有些感动,一听到门牙飞出去没人要了这句话,立马怒火中烧,将碗里的冰凉粉猛塞入傅烁的口中,边塞边开口道:“吃不死你,好好长了张嘴,不会说别说!你才没人要。” 傅烁此刻:“@¥我%-错了#*$” 含糊不清的话语,加上江常乐灌的姿势十分搞笑,让夜琉璃和君澈二人都有些被逗到了,憋不住笑出了声。 在场的众人都在笑着,可怜的傅烁一人在呜咽,眼神疯狂示意君澈:快救救孩子,呜呜。 你们也很漂亮可爱 江常乐灌完一碗后,开口问道:“怎么样什么口感?好吃不?” 傅烁抿抿唇说道:“有点甜,然后感觉很qq弹弹的,还不错诶。” 江常乐满意点点头,将做好的冰凉粉端了出去。 “大家安静下,接下来给大家免费品尝我们家的新品!”夜琉璃站在餐桌中间喊道。 “掌柜大气!”百姓a “谢谢掌柜的!”百姓b “以后还来!”百姓c …众人纷纷感谢,开始品尝起面前的新品。 有的人耐不住好奇看向夜琉璃问道:“掌柜的,你这个新品甜丝丝的,可有想好名字?” 夜琉璃捂嘴笑道:“这道夏日甜品叫冰粉,是一种植物制作而成的,吃多了也不会长胖哦!” 不少的女孩子瞬间哇的出声,要知道甜品对女孩子来说就是致命的诱惑,可不小心吃多了会发胖,这下太好了! “她就是镇国将军府令千金吧。”女子a偷偷的向身边的姐妹询问道。 “是啊是啊,就是摄政王爷的未婚妻!”女子b脸色颇为骄傲道。 夜琉璃听力还不错,正好扭头与刚刚两位窃窃私语的女子对视,马上回以一个微笑的表情,女子a瞬间脸红彤彤,胳膊肘推推女子b说道:“看到没!她听见了!还对我笑了。” “看见了看见了,她好有亲和力啊。”女子b依然偷偷的观察着夜琉璃。 夜琉璃一下子被她们二人可爱到了,缓步走去,在她们二人位置上停了下来。 两位女子面露好奇,还未开口询问,夜琉璃大方的说道:“你们也很漂亮可爱唷。” “!!!”女子a和b皆面色通红,随后女子a开口道:“嗯..谢谢你,你比传闻要好接近,也很漂亮,而且还为我们女生考虑,研发出这类不会吃胖的甜品。” “小意思,以后经常来还会有许多呢。”夜琉璃临走前不忘回头对她们wink眨眼。 回到后厨的夜琉璃,拍拍正在忙碌的江常乐,探个脑袋问道:“最近有我什么传闻吗?” 江常乐思考片刻后,说道:“好像还真有,不过那些都是假的啦。” 听完夜琉璃心中也大概有了些猜想,或许有人想引发什么舆论吧,罢了,也没再细想。 某处阁楼 “主子,查到了,林熙禾。”北泽低头汇报着。 君澈深思道:“林熙禾,暂时不要动。” 北初撅撅嘴说:“那可不,要不是她是皇上的私生女,北泽都不用汇报了,直接斩草除根…” 君澈屏退北初北泽后,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大排档 夜琉璃在后厨这边忙得不可开交,江常乐在帐房里笑得脸花枝乱颤,时不时笑出声音。 夜琉璃也听到了,宠溺的摇摇头,这孩子,怎么比我还贪财。 傅烁蹲坐在小矮凳上,疯狂的搓冰粉,听见帐房传来的笑声,也是无奈笑笑,看来她很喜欢赚钱的快乐,突然想到什么,脑中灵光一现。 “夜琉璃,我也要当合伙人。”傅烁语气坚定道。 “好啊,三七分。”夜琉璃表面淡定,实际在心中狂笑不止。 “我三?也太少了吧?”傅烁有些不满 “爱要不要。”夜琉璃笑吟吟说道。 傅烁没在犹豫,喊来小厮,去家中取银票,不一会儿,带来了足足一千两。 夜琉璃当场看傻,愣了愣,乐哈哈地揣到自己兜里,接下来的画面是这样的,宾客在前厅就餐,江常乐在帐房时不时笑哈哈,而夜琉璃在后厨边准备冰粉边哈哈大笑。 君澈站在门口听着动静,沉思片刻,是不是自己走错店了? “何时如此开心?”君澈有些不解。 夜琉璃看着君澈回来了,笑嘻嘻的向前说道:“发财了!” 傅烁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问下需要多少的,一看夜琉璃的表情就知道给多了(╥﹏╥)我的老婆本啊! 小鹿怦怦直跳 农历五月,距离成婚只剩12天。 夏日已至,夜琉璃开的大排档如火如荼,每天爆满,成了整个京都圈内必吃榜第一名,有口皆碑。 “琉璃,咱们招那么多名员工,不怕他将咱们店的火锅底料配料以及烧烤的配方泄露出去吗?”江常乐百般无聊的坐在雅间里,单手撑着脸问道。 夜琉璃用签子塞了满满一口西瓜放入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回答道:“不会,员工除了卖身契之外就是保密协议,一旦其中一人泄露,会被整个京都老板视为黑名单。” “黑名单?你干啥了?”江常乐皱着眉颇为疑惑。 “自然是与京都商铺老板之间达成了合作关系,你想啊,哪个老板愿意手底下的人背叛自己,也算是和平协议嘛,我提供了一些新奇的服务与美食,他们自然愿意签,若有人签了不遵守规矩,那可是会掉脑袋的。”夜琉璃耐心的回答着。 “你上次进宫就是和皇上说这个啊?皇上居然答应了。”江常乐十分震惊。 “没有,我拿出了咱利润的十分之四,这老头才愿意帮忙颁发此口谕的。”夜琉璃说到这还有些肉疼,那也是好多钱了,呜呜。 江常乐点点头,从容一笑,调侃说道:“距离你成婚还有十来天了,你怎么不紧张啊?” “哪里不紧张了,顺其自然吧,目前看来相处还行,勉强能过过。”夜琉璃望着天花板发呆道。 这时,一道阴影覆盖住夜琉璃,君澈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双眼定定地看着她。 “我可听见了。”君澈玩味十足的看着夜琉璃说道。 江常乐预感大事不妙,寻了个由头马上逃离了现场。 “随口说说嘛。”夜琉璃眉眼弯弯地笑着回答道。 “勉强?与我就这么勉强?”君澈和夜琉璃接触的这段时间里,他发现面前这个傻子真的很傻,有什么话得直接问,不然自己会憋死,她都猜不出来。 夜琉璃打着哈哈的说道:“不勉强,那怎么会勉强呢,和您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简直是人生乐趣。”神情间,还有些许慌张,早知道不在乐乐面前装13了,呜呜。 君澈也察觉到了,不再开口说话,在夜琉璃眼里这是生气了,立马带有着讨好意味的,用签子叉了一块西瓜,圆润的滚到君澈旁边,说道:“来~这位帅气又冷酷的男神,请收下我的赔礼。” 君澈干脆头一撇,就不吃。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唇齿有丝丝冰凉带着甜味进入了他的口腔,睁开双眼只见夜琉璃口含西瓜的闭着眼睛,吻住了他,在此刻君澈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爬满了红晕。 夜琉璃偷摸睁开一只眼睛,想看看君澈消气了没,碰巧看见第一次如此害羞的君澈,瞬间心中的小鹿怦怦直跳,害羞的美男子,我的爱~ 夜琉璃花痴毛病犯起,火速的想故技重施一次,君澈眼疾手快的握住夜琉璃的手腕,附身蜻蜓点水主动吻了上去,开口说道:“不许再拿这个点子哄我了,你在惹火知不知道?” 夜琉璃一脸坏笑的表情,说道:“想再看看一些我想看见的东西。” “什么你想再看看一些你想看见的东西?你在说什么呢?”君澈自己还没反应过来。 夜琉璃充满恶趣味的补了一句:“某人脸红彤彤的哟,都快蒸熟了。” 君澈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喜欢看自己害羞的模样,简直恶趣味啊!!! “琉璃,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君澈突然换了个画风,深情款款地握住夜琉璃的手,好似看着珍宝一般。 夜琉璃被这一深情搞懵了一下,说不心动是假的,面色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小嘴微微张开道:“我,我知道。” “我的钱财全部交给你保管,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君澈早已了解目前的夜琉璃与他之前知道的夜家小姐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心中有时不免想问个清楚,可又怕会让她感到害怕不适,离开了自己,既然她爱财那就给她财,既然她喜欢我的这张皮囊,给她就是,就怕她什么都不要,相处的这段时间,君澈早已明白自己的心迹。 夜琉璃犹豫了,因为她想将大排档开到各个国家,不想只停留在眼前,少女的垂眸犹豫,君澈都看在眼里,罢了,她是自由的。 风流寨(一) 时间一晃而过,迎来了夜琉璃成婚的这一天,坐在凳子上看着铜镜里明艳动人的自己,夜琉璃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今日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家琉璃真好看。”江常乐打趣地调侃道。 “璃儿啊,嫁人了可就是组建新家庭了,不能在小孩子气啦。”叶柔煦眼眸中充满着慈爱。 “娘我知道,您和爹爹放心。”夜琉璃越渐哽咽落泪起来。 府门内,树上红绸高高挂起,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各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着。 众人的视线落到夜琉璃那件大红喜袍上,繁复的款式却无任何累赘之感,仿若盛开的牡丹花瓣。 江常乐怕夜琉璃半路会饿,偷偷摸摸的给她塞了好几份瓜果,连迷药都准备上了,夜琉璃一脸懵,询问道:“迷药?干嘛给我这个?” 江常乐看看周围无人继续小声说道:“听说都要圆房,万一你到时候临时害怕怎么办!有了它,保你平安。” 夜琉璃听完哭笑不得,顺着心意的收到袖子里。 另一边,摄政王府 随处可见的红绸挂满,窗户上张贴了许多双喜字,君澈穿着一袭大红长袍,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 “恭喜啊,不像我。”傅烁说着道喜的话语。 君澈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说道:“本王肯定不像你,这么没用。” “?!!”傅烁立马被点燃了一样,跳脚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好兄弟,好好好,重色轻友是吧!我这就去找江常乐表白去。”说完,雄赳赳地大步向门口走去,还没十个数,眼见傅烁停住脚步,愣在原地。 君澈早已习惯傅烁的这番模样,果不其然,傅烁机械般扭头说道:“你不说几句话?安慰我?” “你要实在闲的没事,把草拔了去。”君澈冷言冷语道。 鸡鸣声中,天空逐渐亮起。 江常乐急匆匆的正在跑向摄政王府,而门口的护卫并不认识,将她拦了下来。 “君!!澈!”江常乐急得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在府外门口大喊道。 “大胆!”门口的护卫说罢就要把江常乐拖走之际。 “慢着。”傅烁率先开口道。 江常乐急的汗流浃背,一路上跑过来,边喘边大口呼吸道:“君,君澈,琉璃被人抓走了。” “什么?”傅烁震惊道。 君澈没再说什么,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常乐点点头,将纸条递给了君澈后,“嗖——”地一下,连人都看不清了。 傅烁安排了一辆马车,拉着江常乐上马车里,问道:“她怎么会被抓?你没有在她身边吗?” 江常乐颇为愧疚道:“琉璃她说她想自己安静一下,我就,我就出去等她,但是没想到还不到一刻钟,我再进去时,只留下了张纸条,上面写着:风流寨到此一游”越说下去,江常乐越害怕夜琉璃有个三长两短,不敢再想下去。 傅烁难得一脸镇静,理了理思绪,说道:“别怕,君澈去救了,夜琉璃也会没事的,好不好?我们先去夜府。” 江常乐点点头,说道:“伯父伯母还不知道这件事,我得跟他们说。” 傅烁看着面前的江常乐,意外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江常乐眼泪戛然而止,呆呆地看着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伸手安慰自己,又想到夜琉璃说的那些话,心里一下子乱糟糟的,撇开头,不愿再多想。 镇国将军府 “伯父伯母呢?”江常乐随便拉起一个府中的下人问道。 在布置的丫鬟被吓一跳,说道:“回江小姐,老爷夫人在前厅呢。” 江常乐随口道了声谢后,冲到一半停了下来,仔细想道:若我这样冲进去慌慌张张的,势必对夜琉璃产生不好的负面,于是她突然抬起头,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走了过去。 正在招待宾客的夜鸣华夫妻二人,正与人交谈,有说有笑的。 江常乐看着这一幕心底很不好受,尤其是伯母,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说了。 傅烁看出了她的顾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夜鸣华二人方向推去。 被推过来的江常乐,尴尬病都要犯了,心里已经给傅烁记上一笔了。 “没事吧,乐乐。”叶柔煦暖心的扶着江常乐,开口道。 江常乐深呼一口气,面色不太好的样子,缓缓开口道:“伯父伯母,我有些事要与你们说。” 叶柔煦一听,心顿时揪了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点点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宾客看出一点不对的地方。 后院 “伯父伯母,我接下来要说的事,请你们做好准备。”江常乐鼓起勇气说道。 夜鸣华再没反应过来,这时候也明白了,叹口气说:“没事,你说吧。” “夜琉璃被风流寨的人抓走了。”江常乐说完闭上眼,不敢看伯父伯母该有多伤心。 叶柔煦故作镇定道:“那,摄政王爷呢?他知道吗?” 傅烁插话开口道:“他已经快马去追了,当务之急,稳住局面,等君澈他们回来。” 叶柔煦稍稍放下了些心,只是疲倦的神态顿时显现了出来,江常乐看着揪心的疼,来找琉璃玩的这些日子以来,伯母对自己那也是百般疼爱,如今,琉璃出事,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风流寨(二) 马车上,被掳走的夜琉璃渐渐意识清醒,看见自己手脚被捆住时,已然明白自己这是被绑架了,只是一时半会想骂人,说真的,哪个没屁眼的东西趁人大婚绑架啊,真服了。 夜琉璃半眯着眼悄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时,身旁传来粗汉的声音响起。 “哟,小娘子醒了?”粗汉郭仁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眼前的夜琉璃说道。 夜琉璃自知已被识破,大方自然的看向郭仁,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也知也。”郭仁绕了个圈子回答道。 “你要多少钱,才肯放人。”夜琉璃无比冷静的询问道。 “呵呵,倒也不是多少钱的事,是有人要你名节既要性命,别妄想了。”郭仁如饿狼般盯着夜琉璃,眼里发着亮光。 夜琉璃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既然是有人指使,多半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于是夜琉璃闭上嘴,安安静静的等着救援。 夜琉璃临危不惧的样子,倒是让郭仁有些意外,不过这也不会改变什么,等到地方了,俺要第一个尝尝这女人的滋味。 另一边,与此同时,正在快马加鞭的君澈,命令北初北泽派手下去堵住城门,一旦出了城,就真的晚了,君澈从未如此着急过,路过的晋王爷纪允怀倒是好奇,堂堂摄政王不去迎娶新娘,在这火急火燎的做什么? “你干嘛呢?不去迎娶你的美娇娘?可别让人久等了。”纪允怀自从知道上次让自己捡起垃圾的是未来摄政王妃后,深受打击许久,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女呢,原来早已嫁为他人。 君澈一心心思都在救人上,理也没理,骑着马就这么过去了,停留在原地的纪允怀吃了一嘴尘土。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纪允怀的叫骂,北初上前拱手道歉说道:“抱歉,晋王爷,我们家主上,确实要事在身,还请见谅。” “哦?什么要事?偏偏在成婚这一天?本王也没听闻皇上派摄政王爷做些什么…”纪允怀越说自己越感觉不对劲,成婚?等等,难道夜姑娘出事了?!! 震惊的纪允怀连忙问道:“你们家王妃是发生什么事了?” 北初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不该说,怕说了坏了自己家王妃的名节,不说估计晋王爷自己也能查到,犹豫再三下,吞吞吐吐的说出事情大概。 纪允怀皱眉沉思后,往林府方向跑去,上次夜姑娘衙门被诬陷一事,自己也时有所闻,不知道是不是林熙禾做的手脚,若真是…难办啊 林府 “你说什么?夜琉璃被人绑架了?天助我也。”林熙禾一反往常的模样,坐在前厅听到婢女汇报的这件事,笑的整个府邸都听见了。 林熙禾勾勾手指:“将消息放出去,越乱越好,最好能传到皇上耳朵里。” “是,奴婢遵命。”婢女领命退下。 西街 “你听说了吗,摄政王妃被绑架了。” “啊?我说怎么还不拜堂。” “就是就是,那她回来还干净吗?” “估计….难咯。” 众人纷纷猜测,大部分则认为弱女子被绑架,怎么可能清白还在。 城门口 “来者何人,通关文书呢!”守城门的士兵早已收到上头指示,要严查! “诺,在这。”马夫临危不乱的模样,掏出文书,士兵看过确认无误后,想上前查看马车内部时,突然来了一名士兵在领事士兵耳旁说了些什么,随后与其急匆匆的离开,马车也不再查看。 马夫不耐烦的说道:“他怎么走了,我们还能不能走了?” 领事士兵突然离开,走前也没说什么,应该可以放行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挠挠头,默默把城门打开了。 马夫得意忘形的出了城门,在马车里的夜琉璃彻底绝望了,为什么君澈不来救自己,还是被什么事拖住了身? 一盏茶的时间 “谁开的门!”君澈扯嗓子大喊道。 大家默不作声,其中一人站出来说:“那人通关文牒,领事的看过了,后面他好像有什么事跟着另一个士兵离开了,临行前好像很着急。” 君澈听完全身热血沸腾,手不断的在发抖,出了城门,该如何追踪… “命今日领事即刻前来!!!”君澈第一次眼眶红润,脖子明显的青筋四起。 风流寨(三) “报——今日领事士兵已自杀而亡。”派去喊领事的士兵慌张回来禀报。 君澈顿时怒不可遏,看来这次绑架,预谋好的,绝不是临时兴起了。 “怎么样,君澈,她人呢?”傅烁带着江常乐匆匆赶来,喘着粗气说道。 君澈没有开口说话,傅烁与江常乐二人,看了看周围,心下已然明白。 江常乐崩溃大哭,竭力嘶喊朝君澈吼道:“堂堂摄政王爷,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好,你都不配拥有她!!口口声声说保她安全,她人呢!你还我琉璃啊。” “对…不起。”君澈的声音些许哽咽,一字一句的道着歉。 傅烁搂着江常乐死死抱住她,安慰着,此刻所有人的心里都不好受。 在场群众基本上都去吃过大排档,深知夜琉璃是个很好的掌柜,会照顾消费者的感受,就在大婚这天,本来有许多顾客想再去吃火锅为夜琉璃庆祝的,眼下,出了这档子事,有些百姓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有的则是自言自语道:“希望人没事。” 纪允怀在去林府的路上,也听闻了,突然停了下来,一个人骑在马上仰头望天。 很快此事,还是传到了皇上耳边,皇上君临冶立马下诏,传令君澈即刻进宫觐见。 皇宫处,大殿内。 “皇上,本王弄丢了她。”君澈像失了魂似得站在原地。 皇上君临冶深呼一口气说道:“究竟怎么回事?” 君澈始终没有开口,一旁的太监公公看不下去,在皇上耳边悄悄讲述事情概括。 就在这时,君澈突发情况倒在了地上。 “来人啊!!御医!御医!”太监公公被吓得不轻,即刻喊道。 皇上君临冶又传召命夜鸣华,傅烁,江常乐等人前来觐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免礼,你们可知夜琉璃为何被人莫名绑架?还是山贼!”君临冶怎么也想不通,好好地人在经商,怎么被山贼掳走呢。 “回陛下,臣女那天在现场。”江常乐站出来行着礼回道。 “来,你说说。”皇上君临冶招招手示意继续讲下去。 江常乐努力控制好情绪后,缓缓说道:“就在今日,琉璃说她很紧张,想一个人呆着一会儿,臣女便在门口守着,等着,突然臣女听到了一些动静,推开门后,琉璃…琉璃已经不见了,桌上只留下一张纸条,写着风流寨。” 皇上君临冶抚了抚胡子后,点点头,本想命夜鸣华上前问话,但眼瞧见他仿佛老了十岁的模样,那眼泪流的,算了算了。 “朕已知晓,众卿不要过于难过,相信夜琉璃吧,朕也会派人去查!究竟是何人!胆敢抢朕钦赐的王妃!”君临冶有些恼,抢婚抢朕皇叔头上来了,势必捉拿归案。 “是,臣女遵旨” “是,臣遵旨” “是,臣遵旨” 众人刚离开不久,偏殿的君澈悠悠睁眼,猛然坐起,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朕劝你,躺下好好休息,此事朕已知晓全部,已经派人去追查了。”君临冶担忧着君澈的身体,开口道。 君澈毅然的起身说道:“本王自会带她回来。” 随后,骑着马出了城门。 一旁追上来的傅烁,焦急声中伴随着担忧说道:“你疯了!身体还没痊愈,御医报告说你心梗发作,这样骑下去你身体心脏会受不了的,更何况那城门外的踪迹早就被抹去,你从何找起?” 君澈依旧没说话,傅烁叹气无奈,骑马陪伴在侧。 京都,一夜无眠。 江常乐在自己的闺房里,茶饭不思,撑着脸担忧着夜琉璃是否安全。 “闺女,你看爹给你带什么来啦。”江满山敲敲门,见没动静,便推开了房门。 江常乐无动于衷,换做平时早就期待着要知道了,江满山心中叹气道:“闺女,你这样饭也不吃,茶水不喝,琉璃姑娘知道要伤心哦。” 江常乐依然低头没反应,江满山只好拿出他宝贝女儿爱吃的榴莲酥,放到了江常乐面前,这时,江常乐终于有了些反应,直勾勾的盯着面前榴莲酥,正当江满山放下心来,“哇——”的一声,江常乐嚎啕大哭起来,江满山不知所措得手舞足蹈,可这次,怎么哄都没用了。 “我和琉璃就因为榴莲酥,才互相认识的,如今作为她的好朋友,我连什么忙都帮不上。”江常乐抽搐着嗓子,眼泪不要钱似得哇哇直流,看的江满山心疼不已,他自己一下朝,也早有所闻,这一天了还未曾有个消息,看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东瑜国边境 风流寨 “小娘子,你就老老实实的,说不定我们哥几个还能温柔点。”郭仁猥琐的笑道。 夜琉璃面色平静地说道:“可否在我死之前告诉我,害我的究竟是谁?” “老大,要不要告诉她?”其中另一名山贼挠挠头有些纠结的神色问道。 郭仁没说话,拿起桌边一壶酒,猛灌下去后,其他小弟多少明白了,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怕是遭咯,其余人等,纷纷退下,将门带了上去。 夜琉璃心如死灰,仔细想想也知道,这怎么说也是在古代,可能在他心中掳走这么久,早已是不清白之身,中途放弃了吧,自嘲一番后,突然想起江常乐给自己的迷药,心中一计,对着迎面走来的郭仁说道:“既然你不愿告诉我,那我能和你一起喝一杯交杯酒吗?也算了却残生。” 郭仁挑眉颇有些意外,解开了她的绳子,倒不是别的,反正她也逃不掉哪里去,夜琉璃眼见绳子解开了,松了松手腕后,笑嘻嘻的说道:“多谢老大,我这就给您倒酒。” 这一番话无疑让郭仁开心的不行,连忙说道:“去吧去吧,俺在床上等你。” 夜琉璃回敬一微笑,随后扭头恢复了冷漠的神情,趁郭仁躺着看不见这边的情况,十分迅速的从袖子里拿出了迷药,倒入了酒里后,摇晃摇晃均匀。 “来,我敬您一杯。”夜琉璃高举酒杯,豪爽饮下。 见状,郭仁看着夜琉璃也喝了,自己便放心喝了下去。 “来!再来一杯!”夜琉璃扯嗓大喊道。 郭仁似乎有些晕乎,也高举着手:“来,小娘子,跟哥喝交杯酒。” “来!” 半炷香后 夜琉璃仔细探了下郭仁的鼻息,确定药效发作后,偷偷的将门打开,探查下周围,随后将门轻轻关上。 正要往外走时,看见迎面走来的两名山贼,夜琉璃迅速的躲在一处。 “你说老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山贼a有些好奇。 山贼b敲了下他的脑袋,说道:“你笨啊,没准人家小娘子认命了,但是不敢叫出声呢!” “也是哦,女子脸皮薄。”山贼a认可的点点头说道。 夜琉璃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心中长吁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鞋子脱下,头顶的宝石黄金一切繁琐的头饰一一摘了下来。 抓起自己的红袍,心中默念:1,2,3!跑! 在夜色深山中,夜琉璃已经不知道跑了多久,脚上,身上,皆大大小小的伤痕,头也不回的疯狂往外跑去,不知跑了多久,在寂静的深山里,时常有野兽出没,不巧的是,正对面有一只老虎,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夜琉璃也不知是人的潜能开发,又或者是哪里来的勇气,猛的往树上爬,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的爬了上去,看见底下的老虎气恼的不行,抱着树干吼叫道。 “这边有声音!老大!”山贼指了指夜琉璃的方向说道。 夜琉璃一听,心中顿感不妙。 “老大,有猛兽!猛兽!” “撤退!” “快撤退!” 人群的吵闹,让老虎十分不满意,调转了方向猛的向山贼方向跑去。 夜琉璃此时还不敢下来,深怕老虎还会回来,或者说山贼就在附近可怎么办。 于是决定,在树上再等等。 在不远处,撕心裂肺的嗷叫声,害怕的哭泣声,人群四散拼命的逃跑。 夜琉璃不知在树上,等了多久,再一睁眼醒来,已经天色蒙蒙亮了些。 四周也没有什么动静了,便下了树,继续奔跑往前。 一盏茶的时间。 夜琉璃终于看到了村落,而此时心中还是担心,会不会这里面也有山贼的家属。 殊不知,夜琉璃根本跑错了方向,前方是东瑜国的边境。 很快,在快要抵达的时候,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 风流寨 “说!夜琉璃在哪!”君澈彻夜未眠骑马赶路,通过手下调查,和挨家挨户的寻访,才知道风流寨的具体位置。 郭仁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君澈,和他手中的长枪,有些颤抖道:“大人,我们不认识什么夜琉璃呀。” 傅烁皱眉道:“放屁,明明是你们掳走她,然后还在她房间里留下你们风流寨的纸条,还敢撒谎!” “大,大哥,要不我们说吧,大不了我们拿钱跑路得了。”其中胆小的山贼颤颤巍巍的看向郭仁说道。 郭仁心里也很想告诉他们,但是告诉他们,自己的下场更惨啊,况且对面就两个人,咽了咽口水,说道:“兄弟们!杀了他们,他们就两个人,冲啊!!!” 其余的山贼没辙,只能跟着老大一起。 君澈手出长枪,翻身下马,一个人大战50余人。 傅烁则是拿起长剑,辅助君澈。 很快,一山寨,在天亮时,歼灭。 傅烁抓起郭仁问道:“她人呢?” 郭仁哭着求饶回道:“她人就在你们来的前一天,已经跑了,大侠你放心,她我没碰过。” 君澈长枪抵着郭仁的喉咙,浑身散发死亡的气息,问道:“哪个方向?” 郭仁顿时被吓尿:“在,在东瑜国,那小娘子好像路痴,我们去找她的时候,半路还有野兽,我估计,估计…”话未说完,傅烁手起刀落,将郭仁的脑袋割了下来。 君澈起身上马,朝着东瑜国方向前行,傅烁紧随身后。 在不知过了多久,君澈也碰上了郭仁口中的野兽。 傅烁干脆利落的将老虎一分为二,他知道,君澈的执念。 就在君澈,打算继续前行时,傅烁喊道:“君澈,我刚刚在风流寨捡到的,你要不要看?” 君澈调马停下,猩红的眼眶中,看向傅烁手中的红绣鞋,以及一些宝石黄金头饰时,心里很明白,夜琉璃凭着本事,逃跑了,只是她那么财迷的一个人,会有一天舍得抛弃这一切离开。 那是不是现在的她,对自己也一样。 你看看,这妞妞好漂亮 君澈想着想着,喉中喷出一抹鲜血,傅烁急忙上前,拿出自己临行前准备的药,递给君澈。 君澈本不想接,但在傅烁的劝说下,毫不犹豫的吃完。 “这才对嘛,不然夜琉璃看见会心疼的。”傅烁像极了老妈子安抚道。 君澈面色苍白,眼底猩红一片,支离破碎。 东瑜国边境 “呐呐,老头子,你看有个小妞妞,好像倒在地上勒。”老婆婆好像发现大事一样,指了指前方倒在地上的夜琉璃。 “耶,好漂亮的妞妞。”老头走近一看说道。 “她好像受很重的伤,连双鞋都没有勒。”老婆婆有些心疼的说道。 于是,老人家两口子,一人抬一边,勉强的将夜琉璃拖回来。 “老头子,你去市集上买点药材,我看着妞妞。”老婆婆坐下休息片刻后说道。 老爷爷点点头,将家里的黄牛牵了出来,对着黄牛说道:“老家伙,载我老爷子一程,去市集买药材,救妞妞!” 黄牛似有灵性,将身体弯曲,老爷子缓缓爬上。 就这样一人一牛,紧赶慢赶的时间,也到了黄昏时辰才回来。 老婆婆接过药材,打来了山泉水,倒在水壶中,热气腾腾的烟冒了出来,整个屋子里充满了药味。 煮好药材的老婆婆,小心翼翼的盛出来药汁,吹吹凉。 老爷爷拿来了干净的衣服,老婆婆打趣道:“我都没能想到,我年轻时舍不得丢的衣服还会在这个时候用上勒。” 说罢,细心的将盛满汤药的勺子,慢慢的喂在夜琉璃的嘴边,又将夜琉璃的手,脚,大腿处的伤,一一清理着。 嘴中时不时念叨:“妞妞受了好大的伤哦,妞妞不疼,妞妞不疼。” 老爷爷闲来无事坐在院子里,拿着扇子纳凉。 片刻后,老婆婆将夜琉璃的身子擦了干净,药也都上好后,亲手为她换上。 随后老婆婆忙完这一系列,已经腰腿疼的不行了,出了房门,走向院子里正在纳凉的老爷子说道:“妞妞好咯,你给我捏捏,我疼。” 老爷爷点点头,示意让老婆婆坐下,自己则是站起来,力度适中的捏起了腿。 “老头子,你说这妞妞,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勒。”老婆婆有些好奇。 “不知道勒,我也不知道她是哪家妞妞,也没人来找我问妞妞。”老爷爷边按摩边回道。 老婆婆叹口气说道:“不管,妞妞是个女娃娃,等她醒,看她咋说,要是她有仇家,我们也要保护好她,她太苦勒,全身上下没一个好肉,好皮肤。” 老爷爷支持的点点头,没再说话。 夜琉璃在昏迷的三日里,做了许许多多的梦,总是能梦到君澈,口中也时常呓语。 南玺国,皇宫内。 “你说,夜琉璃跑去东瑜国了?她一弱女子竟然能如此勇敢,好!太好了!”皇上君临冶心中松了口气,还好,人没事就好。 一旁的皇后慕媛思也是轻拍胸脯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看这夜琉璃是越看越满意,只是心疼这孩子,如今在东瑜国有没有人保护她。” 前来禀报的暗卫也是松口气,终于能休息了,三天两夜和众兄弟未曾闭眼,若不是中途傅小侯爷派飞鸽送来一张纸条,自己还真不一定能这么快能禀报皇上,这夜姑娘确实胆大心细,一时间到有些佩服。 消息很快也传到了镇国将军府 碰巧前来拜访的江常乐,一听,夜琉璃成功的逃脱,鼻子一酸,这么多天的担忧一下子奔腾而出,叶柔煦也是这几天都未曾闭眼,一闭眼全是璃儿的面庞,有时甚至出现幻觉,仿佛璃儿就在身边。 夜鸣华连说三个好字,赏了前来汇报的太监公公一些碎银。 “伯母,太好了,琉璃没事,她还活着。”江常乐此时早已泪流满面,鼻子红通通的模样。 “是啊,璃儿福大命大,我听说摄政王爷也已经在去东瑜国的路上了,相信很快璃儿会回来的。”叶柔煦心中充满着希望,只要璃儿还活着,一切都好。 江常乐不知是一下子开心过头还是这几天未曾休息好的缘故,哭着哭着倒地晕厥了过去。 这下,叶柔煦与夜鸣华都被吓得不轻,连忙喊来府医诊治。 一盏茶的时间。 府医拱手行礼后,说道:“江姑娘,这几天伤心过度,思绪不定,今日有好消息传来,想必也是一时激动,晕厥了。” 叶柔煦点点头,江满山在夜鸣华的带领下,快步走来,说道:“我的闺女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回右都御史大人,令千金无碍,只需休养几天。”府医安抚的说道。 江满山沉重的点点头后,便要守在这里。 夜鸣华与叶柔煦夫妻二人,关上了房门后,双双对视一眼,心中的担心依旧没有散去。 东瑜国边境 夜琉璃似有醒来的征兆,老婆婆又惊又喜,喊来了老爷子一起静静等待。 破旧的房屋下,曾经那个无所畏惧的她,现在却只剩下虚弱和倦怠,像是被生活抽干了所有精力。 救命之恩。 “妞妞,你可算醒勒。”老婆婆激动的乐开怀,老爷爷在一旁也开心的露出来笑容。 夜琉璃缓缓睁开眼,看了看四周,顿了顿,问道:“婆婆,这是哪里?” “这是我的家,现在就我和我老头子两个人。”老婆婆笑呵呵道。 “我得回家,家中还有母亲家父担心,婆婆知道京都怎么走吗?”夜琉璃忍着疼痛缓缓起身。 老婆婆有些意外,以为眼前的夜琉璃没有家,不然这么多天了,怎么没听过哪家妞妞走丢呢? “妞妞,你是东瑜国人?还是哪国得?”老婆婆思前想后,只有一种可能,不是东瑜的,那完勒,万一救了个奸细,咋个办? 夜琉璃感觉面前二位老人家都是心善的,于是将所有的事情,一一讲述,除了没有告诉身份,出门在外,多个心眼总算好的。 “妞妞,你南玺国人勒,被山贼抢去,还能跑回来,真勇敢!”老婆婆说完还比了个大拇指。 夜琉璃皮笑肉不笑说道:“勇敢…当不起,我这不是跑错了,跑到东瑜国这边来了嘛。”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夜琉璃心里真的对自己的路痴感到丢人。 此话一出,老婆婆和老爷爷纷纷笑出声,这女娃娃真可爱勒,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你在南玺国有没有见过一个男娃娃?左眼角儿有个平行的痣?” 夜琉璃沉思片刻后,摇摇头,好奇问道:“婆婆,这个人是你家孩子吗?” 老婆婆有些眼泪娑婆,点点头回道:“正事勒,好几年前我儿和儿媳死勒,留下这个孙子,现在估计也跟你差不多大,但是他离家出走勒,东瑜国都找不着。” 夜琉璃为了能还上这份恩情,继续问道:“老婆婆,多谢你们救我,这份救命之恩,我感激不尽,能告诉我你们孙儿名字吗?我可以回南玺国找找看。” 老婆婆一听激动万分,擦了擦眼泪双手握住夜琉璃的手,说道:“孙儿他叫莫知仁,要是妞妞看见勒,告他一声,爷奶很想念他,希望他能回家,要是他在外头发展很好,也可以不用回来,帮忙带着一句话就可以勒。” “好,好,婆婆你放心,我一回去就打听看看。”夜琉璃抱了抱老婆婆轻声安慰道。 颐养之年孙儿不在身旁许久,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位老人家不好受,心中叹口气有些难过。 也不知道,父亲母亲可还安好?乐乐会不会很伤心。 东瑜国 “夜琉璃会不会不在东瑜国?不然我们找了这么些天,都没有打听到。”傅烁不得不怀疑郭仁说的话了。 君澈漫无目的骑着马,缓缓开口道:“就算死,本王也要找到琉璃。” 傅烁叹气摇摇头,真是癫狂了,这哪里像自己认识的摄政王爷,爱情,可怕又有趣呀。 傅烁和君澈二人,骑着马走到了城外驿站,傅烁实在渴的不行,停下来,向驿站老板讨了碗水喝,“咕—噜—咕—噜”两口水下肚,傅烁此刻感觉自己活过来了,随后花了几文铜钱,正在准备将水袋装满水。 “你听说了吗,隔壁村那丢了孙子的两口子,前段时间捡来个妞妞。”开口说话的百姓坐在凳子上跟旁边的好友唠嗑。 “听说勒,听那老婆婆说,妞妞长得可漂亮勒,那老爷爷都去买药材,听说是受伤勒。”另一位好友表示自己听说过回道。 傅烁深思熟虑后,感觉这所谓的妞妞,很有可能是夜琉璃后,急急忙忙地将水袋拧好,跑到人家跟前,问道:“你说的妞妞,是在哪个村?” 唠嗑的两人,蹙着眉质问道:“你谁啊?你不会也想娶妞妞吧?” 傅烁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我?我可不敢娶,娶她我小命都没了。” 听完,二人一脸不相信,其中一人还是好心的回答了他:“在前方100里地,那边境方向。” 傅烁连忙道谢,骑上马追赶着君澈,口中还大喊着:“我知道夜琉璃在哪里了!” 君澈隐隐约约好像听见琉璃二字,立马掉头,疯了似得问道:“她在哪?” 傅烁被这速度吓了一跳,开口回道:“我也是听说的,有户人家前段时间捡到一个受伤的妞妞,好像妞妞的意思是女子?就在前方100里地,边境那块。” 君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没管身后的傅烁,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冲去,留下傅烁吃了一嘴灰。 东瑜国,边境 “老婆婆,谢谢你们,我有空一定回来看望你们。”夜琉璃将自己的首饰当了,租了辆马车,准备启程回南玺国。 “妞妞,我们也会想你勒,路上多加小心,要平平安安。”老婆婆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希望她能回到自己家去。 夜琉璃点点头,在马夫的催促下,上了马车,随后掀开帘子,向老婆婆他们招招手告别。 老婆婆二人,站在原地一直看着看着,渐渐的马车消失在了视线。 西辰国太子暮泽 夜琉璃在马车上,看着沿途的风景,袖子里还有老婆婆亲手做的饼,心中暖暖笑道。 另一边。 “老婆婆,你确定妞妞走了?”傅烁此刻哭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赶上。 君澈好似忽想起刚刚过来时,路上的一辆马车,突然起身上马。 傅烁一脸懵,不是吧!! “抱歉,老婆婆,我们急事,这是我们感谢您收留照顾妞妞的钱。”傅烁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拿了出来,塞到了老婆婆的手中。 翻身上马,急忙追去。 留下老爷爷和老婆婆二人懵逼,这,难道我们救了个贵人? 老婆婆看了看手中的银票,一看不得了,南玺国皇族的印章,哆哆嗦嗦的将此事告诉老伴时,两人顿时喜极而泣,这么说我们的孙儿就一定有希望找回来了! 傅烁此时还不知道君澈为什么要往南玺国的方向走,难不成他放弃了?不对。 “君澈!!你等等我啊!!”傅烁在身后嗓子都哑了。 君澈意外的出了声:“你可以慢慢过来,本王要赶去接本王的王妃!”语气中带了些惊喜和开心。 傅烁听闻,大概也能明白什么意思了,于是放慢了速度,倒是享受起了周边的风景。 “驾!” 在君澈不要命的速度骑马下,总算看着马车的影子。 碰巧,在快追上之际,夜琉璃好似听见马声,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以为又遇到了绑匪,在夜琉璃探头往后看去时,君澈也看见了她,在这一刻,宿命的安排再次让他们相遇。 彼此的眼中充满了对方的影子。 马车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夜琉璃本是开心的,可又害怕君澈是来找自己和离的,一步,两步,夜琉璃静静得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手攥着衣袖不禁紧张了起来。 掀开帘子的这一刻,君澈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握住了夜琉璃那紧张的手,轻声安慰道:“我来迟了,琉璃能不能原谅我?” 此话一出,夜琉璃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了,上前搂着君澈的脖颈,嚎啕痛哭起来。 君澈看着夜琉璃身上的伤口包扎,不用想也知道,心疼的不能自已,再次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说完轻轻的抱住夜琉璃,好似要将她吞没一般。 不远处的傅烁看见,二人抱着的模样,心中的石头也放了下来,倒是有些犯困了,直接躺在马背上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 夜琉璃哭着哭着抽噎道:“我以为,我以为我要死在那了。” “我已经将风流寨全杀完了,此事我们回京都调查,看是谁在背后指使,琉璃先不要难过了,渴不渴?饿不饿?身上哪里还有伤口疼的地方吗?”君澈像个老妈子一样关怀倍至。 夜琉璃点点头后,很快二人来到了最近的驿站歇息。 君澈回到驿站后,一刻也没有离开夜琉璃的身旁。 “客官,二位的菜,请慢用。”小二很有眼力见的上完菜,默默退下,关上了房门。 “来,慢慢地坐下,我点的不知道你爱不爱吃。”君澈此刻好似将夜琉璃当成珍宝般疼惜。 夜琉璃艰难的落座后,夹起一块鱼,放在君澈的碗里说道:“你辛苦了,你也要吃。” 君澈看着眼前哭完鼻子还通红的夜琉璃,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的语气说道:“好,听琉璃的。” 二人愉快的用完餐后,在君澈的要求下,夜琉璃很快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君澈写下一封信后,飞鸽传书飞向镇国将军府的方向,想到这里,岳父岳母应当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轻柔的坐在夜琉璃床边,看着她消瘦的脸庞,指尖缝里还残留着血渍淤青,顺着目光下移,原本细嫩柔滑的双足,此刻却是最严重的地方。 君澈坐在床沿不敢细想下去,这么多天,她是如何逃生,又是如何躲避野兽,心里越想越疼,捂着轻咳后,一抹鲜艳的血色出现在他的掌心间,君澈当没看到一般,起身用水轻轻擦洗后,出了门。 驿站前厅 傅烁叼根草悠哉悠哉地说道:“舍得出来了?她怎么样了?” 霎那间,冷意翩飞,君澈缓缓回道:“受的伤很严重,暂时没事。” 傅烁点点头,给自己倒杯水后,说道:“查到了。” 君澈紧皱眉头,示意傅烁继续说下去。 “西辰国太子。”傅烁翻了个白眼回道。 不多时,北初北泽二人赶来,君澈命令地语气说道:“你们二人在此守好琉璃,等本王回来,若有差池,可明白?” “是,属下领命。”北初二人拱手回道后,一人站一边的,守着门,一只苍蝇都别想进去打搅。 是夜,静谧的夜晚,夜风习习,草丛间夜虫发出阵阵隐约的鸣叫,此起彼伏。 “你身体不好,非得今晚在天亮前回来吗?”傅烁有些担忧君澈身体劝说道。 君澈难得的解释道:“他该死。” 傅烁也知道君澈的脾气,摇摇头不再说些什么,很快二人消失在了黑夜。 西辰国,太子府 “你说什么?整个山寨被君澈一人端了?”太子暮泽有些不可置信道。 “是的,太子殿下。”底下的人低头实话实说的回道。 “该死!”太子暮泽有些懊恼,早知道再谨慎些。 “回太子殿下,还有一事。”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太子暮泽叉着腰,单手拿着扇子捶了捶肩膀,示意手下继续说。 “摄政王爷君澈及傅小侯爷傅烁,已经在50里开外了。”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太子暮泽听完瞳孔放大,遭了,跑不掉了。 果不其然,一盏茶的时间,已然出现在太子暮泽眼前。 “来人啊!有刺客!”太子暮泽此刻才开始慌神,急忙喊救援。 月黑风高夜,死伤无数。 “为什么要伤害她,有本事冲本王。”君澈剑指太子暮泽狠戾的说道。 太子暮泽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被人这般欺辱,一时间有些许害怕,但想想过后,自己可是西辰国的太子,君澈应当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太子暮泽吊儿郎当地回道:“她死了,你才会痛苦啊。”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像个疯子。 君澈怒不可遏嘶吼后,想一剑击杀了对方,关键之际,被傅烁拦下说道:“不能杀他!” “哈哈哈哈哈,你杀不了我,听到没?孤就要看你堂堂摄政王殿下如何保住自己心爱之人,这次不知道是如何失手,但下次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太子暮泽猖狂的大笑。 傅烁此刻听完都有些气愤,顿时青筋暴起,还未等他出手,一瞬间,脸颊微微发烫,摸了下看到是血,懵逼的看着君澈。 而此刻的君澈,被气的眼眸猩红,冷哼道:“这次,只是你的手,下次可就没有下次了。” 太子暮泽还愣在原地,缓缓看向自己断臂,随后高呼咆哮了起来,周围的援兵迟迟赶来,一下子太子府热闹了起来,有哭的稀里哗啦的,也有大喊大叫的,好不热闹。 而君澈二人早已逃之夭夭,在路上,难得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傅烁舒坦的吐出一口气说道:“舒服!” 君澈垂眸中嘴角上扬。 暗杀阁:云散阁 天色微明 镇国将军府 “夫人,好事!好事啊!”夜鸣华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喜笑颜开地说道。 叶柔煦揉揉眼,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了?” “摄政王爷给我们来信了,说璃儿现在很安全,在驿站里正休息着,还说估摸着两三天到,太好了。”夜鸣华看着每一行字都开心的无与伦比。 “好,好,好。”叶柔煦笑着连忙说道。 “夫人,你快去休息吧,这么些天都没怎么睡。”夜鸣华瞧着自家夫人眼底的黑眼圈甚是心疼,关心的说道。 叶柔煦点点头,说道:“那我先去睡了,你记得将这份喜事告诉乐乐。”说罢,一旁伺候的侍女赶忙去准备沐浴,打算让夫人美美的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 另一边,客房内。 江常乐正好睡醒没多久,在和江满山聊着天。 “江兄!”夜鸣华小声在门口喊道。 江满山和江常乐互相看了一眼,江满山随后开口道:“进来吧,夜兄,我家常乐醒来了已经。” 夜鸣华一听放下心来,轻轻推开门,将手上的信递给了江常乐,说道:“常乐,你看看。” 江常乐接过信件,打开一字一句看完后,眼泪奔腾涌出,这一举吓坏了一旁的江满山,以为是什么坏消息,凑近一看,开口道:“好事啊,闺女,你怎么还哭了。” “爹,夜伯伯,我这是开心的。”江常乐擦擦眼泪面露笑容回道。 江满山与夜鸣华相视一笑。 东瑜国,边境驿站内。 太阳正照着火热,君澈和傅烁二人匆匆赶来。 “回主上,王妃至今未醒。”北初低头行礼说道。 君澈点点头,推开门,但似乎想到些什么,又退出来。 给傅烁看傻眼了,咋? 北泽十分有眼力见的说道:“主上,热水已备好,在隔壁。” 君澈随之给北泽一抹赞赏的目光,给一旁的北初气的牙痒痒,就你会!就你显眼包,哼。 傅烁也开了间房,小二备好水,洗浴后也去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正想念着远方的江常乐,也不知道消息传回去,她该多开心。 一炷香后,君澈换好干净地衣裳后,仔仔细细的闻下自己身上还有没有血味,怕琉璃闻到会不舒服。 确认无误,蹑手蹑脚推开门,走到夜琉璃的床边,静静的守着她。 时间缓慢,等夜琉璃睡醒时,发现君澈竟然睡着了。 夜琉璃花痴大起,用小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不料,浅眠的君澈正巧睁开双眼,两两对视,夜琉璃尴尬的不知将手放哪。 君澈看出了她的窘迫,将她的手再次拿起,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脸上,与之微笑。 夜琉璃哪里这样被撩过,霎时间,脸色腾红而起,有些慌张的抽回手,说道:“你,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君澈摇摇头,说道:“不用,你身上可还有哪里不适?” 夜琉璃看看自己的伤口,轻轻戳了下,然后笑嘻嘻的回道:“没事啦,结痂了。” 君澈宠溺的眼神,摸了摸她的脑袋,开口道:“我这就去跟小二说,让他上碗粥。” 夜琉璃睡了这么久也确实饿了很多,羞涩的点点头,依靠在床上。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粥盛了上来,夜琉璃想下地吃,被君澈拦了下来。 “你在床上吃,我喂你。”君澈轻声哄道。 夜琉璃乖乖的依靠在床上,就这样吹一口,吃一口,很快一碗粥已经见底了。 “璃儿,我们的婚事再举办一次可好?”君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说道。 夜琉璃有些害怕,君澈感知到她的情绪一般,将碗放下,拥她入怀,轻轻拍着她背,安抚道:“不会再发生了,相信我。” 沉寂片刻,“好,我答应你。”夜琉璃鼓起勇气,回应笑道。 “岳父岳母,江姑娘,都还在等着我们,你可还行?”君澈有些担心她的身体,想再让夜琉璃休养几天,再返程。 “不用啦,我没事,真的!”夜琉璃坚定的不能再坚定的眼神告诉他,她可以! 君澈揉了揉她的脑袋后,嘱咐道:“有什么事情叫北初,他就在门口,我去办点事,等我。” “好,知道啦,你去忙吧。”夜琉璃此时乖的像个小孩。 君澈走后,夜琉璃的眼眸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君澈对自己的喜欢,自己能感觉到,可回去之后,自己还配的上他吗?皇上会相信自己还是清白之身吗,满城的百姓,满朝的文武,一时间夜琉璃有些退缩,她害怕流言,害怕异样的目光。 驿站楼下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京都可还有闲言碎语?”君澈喝着茶,问向对面的傅烁。 傅烁吊儿郎当的耸耸肩说道:“放心,有我出马,对了,还有一事,我查到是林家传出的信息。” 君澈听闻冷眸一瞬,茶杯瞬间捏爆了。 傅烁吃惊道:“不是,你这么护犊子,我以前咋没感觉到?” “自从她被绑后,我的内心从未如此害怕,而你,不配。”君澈递给傅烁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傅烁气的跳脚。 “重色轻友!”傅烁气鼓鼓的说了一句。 “你没有?”君澈不屑的表情,让傅烁又气又无可奈何,君澈说的对啊,这事换自己,自己也肯定和他一样。 傅烁整理好思绪后,一番不与你计较的模样说道:“京都最近新起一家暗杀阁,你可知?” 君澈眉头一凛,回道:“有听闻,幕后不知,你知?” 傅烁得意洋洋得双手抱胸,说道:“那是,暗杀阁名叫云散阁,而且此人我们相识,你猜老大是谁?” 君澈一听似乎心中有些确认了,这么俗的名字。 “纪允怀?” “纪允怀。” 二人同时出声,傅烁有些不服气,怎么君澈回回都这么聪明,自己还是多方打听,踩点才知道的。 君澈早已习惯的模样,勾唇一笑道:“本王还能猜到他开这暗杀阁是为谁。” “谁?”傅烁好奇心勾起,直愣愣的问道。 “璃儿。”君澈喝了口茶,无比冷静的吐出二字。 傅烁一脸震惊,“不是吧?他?夜姑娘?啊?” 君澈好心的回道:“他,也是我的眼中钉。” 军营奸细! 月色洒下,水面波光粼粼。 “夜姑娘,还有几时辰便可抵达,你要不要睡下?”傅烁好心说道。 夜琉璃有些无聊的看着路边的积水,扭头回道:“不用,我还能坚持,困不行了我再睡。” 傅烁见状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回头继续驾驶着马车,回想起出发前,君澈接到的纸条后,表情凝重的样子,又匆忙的离开,这份差事,好苦(╥﹏╥)我想睡觉。 夜琉璃百般无聊,这么些天君澈的表现不像是要和离,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难道他们知道我没有被玷污,然后所有都是我自己精神内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可是古代,要是不信,也不会来接自己,甚至….不顾自己身体的笨蛋。 想到这,夜琉璃好似心结解开,畅快的探出脑袋,呼吸新鲜空气。 也不知道君澈这家伙现在在军营做什么。 军营 “王爷,您来了。”副将王毅低头行礼道。 “你给本王的传书是怎么回事?将事情一一告诉本王。”君澈霸气冷冽的坐在上位问道。 王毅将事情发生前后都仔仔细细的告知君澈后,君澈面露难色,神情凝重。 “这事,皇上可知?”君澈问道。 “暂时未知,末将拿不住此事大小,还请王爷主事。”王毅低头诚恳道。 “徐军医呢?可有什么法子解毒?”君澈敛着眉问道。 “徐医暂时没找到解决办法,但可知是一种名为鼠子身上的病菌感染水源导致。”王毅羞愧的低下了头。 “带本王去找水源。”君澈站起身便往外走。 半盏茶后 “王爷,这就是我们大家都在用的河溪。”王毅拱手道。 君澈向前走去,隐约闻到一丝血腥气,问道:“附近居民可有染上?” “回王爷,未曾。”王毅也很是奇怪,为什么百姓用着没事,难道上下还区分有毒没毒吗? 君澈不再说话,沉思片刻后,下令全部军营士兵前去村落用水,此处下游不可再用。 说罢,便上了山,找到了中下游地段的位置。 “本王怀疑有人故意杀死鼠子,将鼠子本自带的病毒血液倒入河流。”君澈看着泥面上未干的血迹,说道。 王毅大惊,要知道军营用水在哪的,只有可能是军中士兵,难道! 王毅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王爷,可是军中有奸细?” 君澈冷声回道:“是与不是,都要揪出来。” 王毅点头称是,随后带领着君澈前往军医处。 “拜见王爷。”徐医看清来人后,起身迎接。 “免,你和本王说说,你的发现。”君澈向前坐下后开口说道。 “回王爷,卑职发现水中有些血腥味,但不强烈,可若饮用久了,人会高烧不退,肚肠溃烂而死。”徐医将自己这些天得研究全告诉了君澈。 “士兵可有伤亡?”君澈眉眼间尽是冰冷。 “有,一个刚来没多久的新兵许赖和一个老兵成武,是卑职无用,肯请王爷怪罪。”说罢,徐医内心愧疚的跪在地上。 “无事,有件事需要你去办。”君澈拿起小刀上下打量道。 “何事?卑职必鞠躬尽瘁。”徐医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 翌日上午。 “徐医,怎么样,可有解决办法?”一名个子不高,且相貌紧凑的士兵刘恩前来询问道。 面上似是关心,但似乎眼中有些担心。 徐医想起昨日王爷的嘱托,缓缓开口道:“死了两个人了,是我的无用,医书上记载的病例根本没有。” 眼前的士兵刘恩,听罢,差点险些快乐的露出马脚,连忙安慰道:“徐医,这也不是你的错,是此人歹毒。” 徐医面对眼前的刘恩有说不尽的遗憾,这小子怎么就是奸细了呢,明明刚进军营时那么的有活力充满自信的人。 徐医叹口气,摇摇头。 刘恩只当徐医是内疚惭愧才会如此,安心的退出营帐后,眼见四下无人,准备着手在偷偷的去山上。 君澈与王毅二人静步跟上,看见眼前的刘恩将鼠子一一杀死后,恶心的丢入河流中,嘴里还笑道:“都死吧,都死吧。” 王毅气的当场想杀了他,君澈伸手拦下后,给身后的士兵一个手势。 “刘恩,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突然间,树林里走出来许许多多的士兵。 “就是,我们兄弟里谁亏待你了!”士兵a质问道。 “你真对不起我们,你个奸细!!”士兵b怒斥道。 “杀了奸细!” “杀!” “杀!” …众士兵高举武器,逼迫道。 刘恩吓愣的跌倒在地,没想到自己会被捉个正着,那些平日想的借口,在此刻化为乌有。 “不是的,不是的。”刘恩此刻吓的哭喊出声道。 君澈缓缓走出来,双目蒙上了一层冷意,开口说道:“谁派你来的。” 刘恩拼命摇头,想争取一线生机。 “带走,军法十倍。”君澈懒得再问,下令说道。 很快,刘恩被众人骂得狗血淋头下,手脚被捆绑了起来,拖着回到军营,丢在空地上。 “本王耐心有限,最后再问你一次。”君澈冷眸一瞬杀心大起地模样,让刘恩抖成筛子,突然裤裆一热。 众人一看,纷纷嘲笑讽刺道:“就这胆量,怎么敢的?” “就你杀了成武还有许赖!我要你偿命!”其中一士兵张凛平日与成武交好,得知好友死亡的时候,有多难过,都是眼前的畜生杀死的!越喊眼眶越红,手中的兵器在此刻紧握,怕一不小心杀了眼前的刘恩,毕竟王爷还未问出幕后使者。 吓坏的刘恩,哪还敢抱有侥幸,脱口而出:“是西辰国,别的我不知道了。” 君澈听完更是勃然大怒,转身离去,离开前只留下一句:“要生不生,要死不死。” 此话一出,众人目光像地狱而来的魔鬼,每个人都上前剜了刘恩一刀。 空地上得泥土,渐渐被染成红色,像一朵绽放艳丽的花。 刘恩每次感觉快死的时候,都被一桶盐水浇灌下来,可谓是:生死不如。 迷药?常乐? 日照大地,正值艳阳。 军营 “报——刘恩已死。”前来的士兵向君澈汇报道。 君澈挥挥手,示意退下。 徐医在一旁默默翻看着医书,试图找到解决办法。 王毅焦急的走来走去,徐医顿时压力山大开口道:“副将,您能不能别转了,卑职头晕。” 王毅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这不是着急吗,还有不少士兵忍着痛在等着您救命呢。” 徐医闭口不言,君澈不疾不徐地走出营帐后,王毅跟随身后说道:“王爷,您这是?” “本王去伤兵处,本王要亲自看看究竟是何种。”君澈挥挥衣袖,向前走去。 王毅紧随其后,打开营帐帘子,里面吐的吐,哭的哭,气味难闻。 君澈不管其他,径直走了进去,观察了许久后,发现每个患病的士兵身上均有一块腐烂的肉,发出阵阵恶臭,伴随着呕吐咳嗽,全身红点瘙痒难耐。 “王爷..您快离开,这脏。”有的士兵认出了君澈,好心劝诫道。 君澈沉声道:“无碍。” 回到主营仗,君澈拿起笔墨,将患病的士兵身上的共同点与病因写了个清楚,派飞鸽传书回京都,现在璃儿应当与傅烁快到城门口了吧。 君澈捏了捏鼻梁,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如今只能看京中御医的本事了,能否找到解决办法了。 南玺国,城门外。 “吁——” “来者何人!”守城门的士兵拦下马车,质问道。 “小爷我!”傅烁翻个白眼回道。 看守城门的士兵连忙打开城门,恭迎着。 回到镇国将军府的夜琉璃有片刻恍惚,终于回来了吗,父亲母亲还好吗。 “爹,娘!”夜琉璃进门喊道。 “哎哟哟,我的宝贝闺女啊。”夜鸣华冲刺的跑过来一把抱住,老泪纵横。 叶柔煦缓缓走过来,眼眸发红着,紧握住夜琉璃得双手,哽咽地问道:“孩子,你受苦了,让娘看看。” 夜琉璃鼻子一酸,抱着叶柔煦痛哭起来,边哭边说道:“对不起,娘,让你们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能平安回来,我和你爹开心都来不及。”叶柔煦轻拍夜琉璃的后背安抚道。 “琉璃!”江常乐在客房隐约听见动静一出来看,真的是夜琉璃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江满山。 “让你担心了,乐乐。”夜琉璃撅着嘴脸上的眼泪还未曾干透。 江常乐什么话都没有说,双双拥抱在一起。 夜琉璃回想起迷药的事,充满感激的向江常乐说道:“乐乐,你知道吗,多亏了你给我的迷药,我才能逃掉。” 江常乐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江满山倒是很好奇问到:“夜姑娘,迷药?常乐?” 江常乐反应过来有点尴尬,挠挠头解释道:“这不是怕琉璃新婚之夜害怕没做好准备嘛,出于姐妹情,就给她了..”后面越说越小声。 夜鸣华,叶柔煦,江满山,三人同时惊呆下巴,这胆子也忒大了吧!居然敢拿迷药出主意?那可是摄政王爷啊!! 夜琉璃与江常乐同时看了对方一眼,嬉笑道:“哎呀没事,这不是没有用上嘛,我逃跑还是全靠乐乐的迷药嘛。” 众人回过神来,也是,意外的救了夜琉璃,江满山看看自己地闺女也不好再说什么,倒是回去以后要好好教导她了,迷药那是什么人都能下的吗!被发现了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不过换个角度想想,我闺女真胆大! “你与常乐回闺房好好叙叙,我们大人就不参与了。”叶柔煦和蔼亲切的说道。 夜琉璃开心的点点头,拉着江常乐回到了闺房。 江常乐刚坐下就问了一堆,再左看看右看看,确认眼前的夜琉璃相安无事,放心的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你的迷药,我可能就失身他人,自戕了。”夜琉璃此刻还有些后怕,但是很感激江常乐送自己的那瓶迷药。 “害,别这么说,如今回来了,比什么都好。”江常乐心里也万分感谢那天的自己幸好当时脑子抽了才送给琉璃的那瓶迷药。 “我跟你说,你不在的时候,林熙禾到处在传你的坏话,不过没几天就没动静了。”江常乐将这几天听闻之事,告诉了夜琉璃。 夜琉璃经过此事后,不再害怕惹事,冷静沉声道:“这个林熙禾,家中可有什么亲属?” 江常乐思考模样半天,吐出一句:“不知道。” 夜琉璃脑袋三根黑线,无语地回道:“罢了,我自己查。” 江常乐突然想起什么晃了晃夜琉璃的手臂说道:“最近还有件事!很多富商,朝廷命官都被人暗杀了。” 夜琉璃有些吃惊,江常乐随后开口道:“不过杀的人好像都是些黑心商家和贪污腐化的官臣。” “那这么说,是有人行善积德咯?”夜琉璃挑挑眉,语气从容道。 江常乐不以为意,反正自己地父亲肯定不会被盯上的,毕竟家里真的很穷欸。 林府 “夜琉璃那个贱人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林熙禾怒不可遏,嘶吼道。 底下的婢女颤颤巍巍的低头跪下回道:“回小姐,是的,那夜琉璃正在府上与江常乐叙旧。” 林熙禾此刻眼中怒火滔天,接连打碎了许多摆件陶瓷玉器。 “将此事告知那个姓顾的,她恐怕也坐不住了。”林熙禾此刻眼中只有嫉妒,凭什么,这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只不过是会开个店,赚点钱罢了,这么多年从未踏出府邸一步,倒是第一次出个门就故意落水,好算计! 日落山下 夜琉璃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丰盛的美食,眼泪都要从嘴角流下了。 “馋猫,吃块肉好好补补。”叶柔煦看着自家闺女那馋劲,打趣地说道。 “来来来,江兄,我敬你一杯!”夜鸣华分外感谢江满山的闺女送给璃儿的迷药,不然真的不敢继续想下去。 江满山也乐呵呵的起身拿起酒杯回敬,双双一饮而尽。 “璃儿,你来尝尝这个。”叶柔煦夹起一块酥肉放到夜琉璃的碗边。 “璃儿,还有这块鱼。” “璃儿,虾。” …不一会儿,夜琉璃的碗堆成了小山,有些无奈的说道:“娘,要吃什么,孩儿自己会夹,您也多吃些。” “好,好,好。”叶柔煦开心的连声回道。 只不过,这次轮到江常乐哭笑不得了,叶柔煦想着常乐这姑娘是个好的,又小小丧母,心中也是分外心疼,于是也夹了许多在江常乐的碗里。 江常乐一边道谢一边起身迎接,忙活起来,吃到最后真吃不动的堪堪说道:“伯母,我真的不行了,肚子圆鼓鼓的了。” 叶柔煦看着常乐油乎乎的嘴,不禁失笑点点头。 不洁之身早死为好 月亮高高挂起,天上的星星颗颗璀璨,照耀着每个人的心。 夜琉璃吃饱坐在外面,正抬头看着夜空。 江常乐此时也是吃的圆滚滚的,脸颊塞满了美食,迎面走来,略微艰难的开口道:“伯母太惹情了,喔真的七不动了。” 含糊不清地话语,让夜琉璃大笑道:“你先慢慢嚼,吃完再说话。” 江常乐气鼓鼓的像个河豚,好不容易咽下,还差点噎住了,轻拍胸脯才下去。 “你在想什么呢?”江常乐好奇的看看夜空。 夜琉璃脱口而出:“君澈。” 江常乐颇有鄙夷地眼神说道:“秀恩爱到我脸上了。” 夜琉璃像似怀春的少女被人戳中了心思,气急败坏的上前挠江常乐痒痒。 一时间,前厅花园里充满着欢声笑语。 笠日 中心大排档 “掌柜的,您可算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小的真的很担心您。”李季安边哭边擦眼泪的关怀道。 夜琉璃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没事,你呢,最近店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李季安摇摇头回道:“店里一直很忙,不过有一两个很关心您的事情,经常隔三差五来问掌柜的。” 夜琉璃心中感谢道:“再遇到下次给他们打折。” “好勒。”李季安开心的应下后,拿起送餐盒,就往外走。 就在这时,碰巧撞到了人,手中的餐盒也险些砸在地上,李季安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连忙低头弯腰道歉:“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尖酸刻薄的声音在此时传来:“唷,还在给你家掌柜卖命呢?你知不知道这件衣裳很贵的?你赔得起吗?”顾诗诗叉腰站着讽刺道。 顾诗诗似乎没看见夜琉璃在这,接着说道:“来人,将这家店砸了!” 李季安一听,急忙拦下,着急地开口道:“不行,不能砸,俺赔!” 顾诗诗感觉有些好笑,嘲笑道:“五千两白银,你可赔得起?” 李季安震惊的看着顾诗诗,磕磕巴巴的说道:“能否分期?俺发月银了,立马给你,行不?” 顾诗诗娇蛮地翻了个白眼,伸出绣鞋,吹了吹指甲里的灰,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可不行,不如,你给我舔鞋?不然我就砸了这家破店。” 李季安此时才反应过来,哪里是自己的问题,分明就是顾诗诗没事找事,就想使绊子,李季安气的发抖,双手握拳。 顾诗诗看着李季俺地动作不屑地笑道:“怎么,要打人?” 李季安没再说话,腰板挺直的站在那里。 顾诗诗懒得跟他废话,挥挥手,手下的护卫纷纷开始砸东西,把店里的顾客吓走了一大半。 李季安想上前拦着,被三五个护卫拦住,连同店里的伙计一一捆住。 顾诗诗看着这幅场面,笑得合不拢嘴,要是夜琉璃那个贱人回来一看,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呢,逐渐放声大笑起来。 周围许许多多的百姓站在外面看热闹,始终没有人站出来,更没有人报官。 夜琉璃看戏看得差不多了,缓缓从楼上走下。 “乐乐,可记清楚了?”夜琉璃拍手叫好,扭头问道。 江常乐拿着小本本一一记下,开心的回道:“记好了,一共一千万两。” 顾诗诗惊讶地发现夜琉璃居然一直在,手指着夜琉璃颤颤巍巍的说道:“你怎么在这!” 夜琉璃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开口道:“我的店,我不在,我在哪?” 顾诗诗收起手指,嘲讽道:“一个不是清白之身的人,也好意思抛头露面。” 江常乐上前就给顾诗诗两个耳光,语气硬核的说道:“造谣,污蔑,砸店,够你坐牢了!” 顾诗诗依然不怕,毕竟自己的爹可是太傅,还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顾诗诗到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依然挑衅的意味说道:“整个京都,谁不知道你被山贼绑走,这么多天才回来,怕不是肚子里有孩子了吧。”说罢,用手捂着鼻子,继续嘲笑道。 夜琉璃依然冷静的看着面前的顾诗诗,好似在看小丑。 要是真失身了,被她这么一说,没准自己还真难过的要自戕了。 涌动的人群中,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就是报官的?”为首士兵问道。 夜琉璃点点头,顾诗诗嘲笑道:“你以为,官兵能拿我有办法?” “我劝你啊,不洁之人早死为好。”顾诗诗靠在夜琉璃的耳边留下这么一句话后,无所谓的模样缓步跟着官兵走。 江常乐有些担心的神色看着夜琉璃,而夜琉璃跟没听见一样,对着百姓道歉后,将门关上。 “你没事吧?”夜琉璃拿着伤药递给李季安说道。 李季安摇摇头,随后开口道:“俺没事,那婆娘就是个凶的,没事找事,晦气。” “就是,还污蔑我们掌柜的。”店里的小二伙计气愤地说道。 夜琉璃看着众人一心维护自己,扬起笑容说道:“谢谢你们的关心和陪伴。” 李季安红着脸笑呵呵地回道:“要不是掌柜的,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讨饭呢。” 说罢,众人你帮我涂,我帮你涂的,气氛相当融洽。 另一边,大牢内。 “爹,您来救我了?”顾诗诗好似料想到一般,开心的说道。 太傅顾言上前给了顾诗诗一巴掌,开口道:“逆女!还不好好反思!” 顾诗诗意外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父亲,迟迟问道:“我没错!是那夜琉璃那个贱人!她抢了我的心上人啊!爹!她都不是清白之身了!” 顾言不再说话,转身离去,似乎对眼前的女儿有了些许失望。 顾诗诗在身后大喊道:“爹!救我啊!爹!” 顾言依然没有回头,留下顾诗诗一人,她好似才反应过来,自己得罪了谁。 顾诗诗沉思片刻后,恍然间明白自己这是被利用了,皇家威严,夜琉璃早已不是自己能欺负的了。 悲愤交加地坐在地上,哭泣着。 皇宫内 “皇上,臣有罪。”太傅顾言跪拜在大殿中。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君临冶脸色阴沉可怖,死死的盯着跪在大殿上的顾言。 皇后慕媛思也是无语,这顾诗诗敢当街辱骂王妃,真是罪无可恕! 皇上君临冶缓缓开口道:“如不是摄政王身边的暗卫告诉朕,朕岂不是蒙在鼓里!任由你顾家独大!今日敢当街辱骂王妃,明日岂不是要朕的脑袋!” 顾言越听下去心都凉半截了,好好地贵女不当,就算抢了如何,那也是皇上亲赐的婚姻,此刻非常后悔没能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这下一切都完了啊。 一个人的命换取百姓的安居乐业 夜琉璃此时还不知事情发酵,以为顾诗诗顶多被押入大牢然后用用她爹的关系,很快就会放出来。 江常乐坐在板凳上单手撑脸叹息道:“也不知道官府是怎么个判定结果。” “叩叩—”门口的敲门声响起。 店里小二刚想说今日闭店,门外响起傅烁的声音。 “顾诗诗受罚了。”傅烁站在门外传递着好消息。 夜琉璃和江常乐两两对视一眼后,去开了门。 傅烁身后还跟着北初,一同进来了。 “见过王妃。”北初率先行礼,让夜琉璃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不是婚礼还没办吗?都没入洞房。 北初似是看出了夜琉璃的疑虑,接着开口说道:“不管王妃有没有与我们主上拜堂,都是我们认定的王妃,之前主上就已经将您的名字刻入皇家玉碟了,皇上也是同意的。” 夜琉璃说不感动是假的。 傅烁给自己倒了杯茶,畅饮一番后,得意地笑道:“这个顾诗诗,她爹都救不了咯。” 江常乐好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夜琉璃也紧锁眉头好奇着答案。 傅烁挑眉看着江常乐说道:“官府能大过皇上吗?皇上下令罚顾诗诗二十丈,又严惩她爹顾言教女无方,禁足思过一个月,罚俸两年。” 说罢,夜琉璃和江常乐二人无比震撼,尤其是夜琉璃,她自己都没想到,皇上会知道并且下令严惩这番。 赶忙让莺月准备套干净的衣裳,想入宫谢皇恩,傅烁连忙拦着,解释道:“欸,我话没说完呢,皇上他老人家说了,不用你大老远跑去谢谢他,要真谢,等王爷回来快点完婚生个胖宝宝给他玩玩。” 夜琉璃听完脸色涨红起来,江常乐都怀疑傅烁此言有假,拍了傅烁一掌,差点给傅烁肺拍出来了。 傅烁颇为可怜的表情,说道:“真的啊,不信你问北初,他也在的,毕竟这事也是他告诉皇上的。” “什么!!!”夜琉璃再次震惊。 北初呆呆的点点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震惊,他也是收到主上命令办事呀。 江常乐都有些感觉玄幻了,难道现在陛下这么闲吗。 皇宫内 大殿上的君临冶不由得连打了三个喷嚏,一旁的皇后慕媛思悄悄地往后靠,心中默默念叨:别过来!口水味,咦~ 君临冶自然也看得出自己的皇后有多嫌弃,一把搂住慕媛思的腰,亲了下去。 “怎么,还嫌弃?”君临冶调侃道,随后慕媛思龇牙咧嘴的表情显现出来。 君临冶逗小猫似得掐掐她的脸。 “报——” “军营传来纸条,是摄政王殿下” 君临冶打消了一些夫妻事的念头,轻咳一声,颇有威严的模样说道:“呈上来。” 慕媛思也在一边看着,两人的表情越看越凝重。 “传所有御医前来觐见!”君临冶意识到问题相当的棘手,也只能按照传书中写的,让所有御医想想看办法了。 不一会儿,整三十名御医齐齐上殿,跪拜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今日有重要的事情交付于你们。“君临冶垂眸,若有所思地盯着不远处的众人,眼神里满是审视。 一柱香后,众御医走出大殿,彼此嘴中都在议论着,这次的病毒如何治疗。 有的在互相讨论:“你说,这鼠子血液中是何种东西,能够导致士兵皮肤溃烂,发高烧呕吐,甚至全身红点呢?” 有的则是边翻医书边看。 院卿叶陶走在最前面,快步的离开,上了马车回叶府。 叶府 叶陶翻遍了所有的医书都没有结果,思来想去,决定抓一只鼠子! “来人。”叶陶下定决心这么做,时间来不及了。 小厮推门而入,低头等待指示。 “去抓一只鼠子过来。”叶陶吩咐小厮说道。 “是,小的这就去。”小厮不明白为何要去抓一只鼠子,但还是按吩咐办事。 很快,抓来了一只鼠子后,叶陶将鼠子的血液放干,取了一滴血在纸上。 拿出自制放大镜观察着,在拿出自制的小薄片,夹在血液中。 渐入黄昏,叶陶在用放大镜的观察下,没看出个什么后,脑子一激灵!连忙上了马车,在皇宫快下钥之际,冲刺的奔跑进大殿要求面见圣上。 君临冶倒是很开心,难不成有解决办法了?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叶陶再急,该行的礼还是要的。 君临冶激动的不行,连忙扶起叶陶,问道:“怎么说?可有治疗?” 叶陶垂下眼眸说道:“微臣,在家观察鼠子血液,并无发现。” 君临冶瞬间无语了,敢情没啥进展,手一撇。 叶陶见状紧接着说道:“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君临冶赶着和皇后慕媛思一起吃饭呢,要知道他可是半路抛弃了她,跑过来见叶陶的。 “微臣恳求皇上,借用一位将死之人。”叶陶想了想,决定大胆开口。 君临冶眼眸瞬间变得冷厉,浑身散发着怒气,开口道:“你可知,就算将死之人也是不能随便拿生命开玩笑的?” 叶陶浑身冒着冷汗,依然坚决道:“皇上!微臣不得不用此招,微臣想用鼠子血液灌入他喉,再将草药一一试个遍才能有个大概治疗方法。” 君临冶心动了,用一个人的命去换取所有中了病毒的士兵性命。 正在犹豫之际,皇后慕媛思走了进来说道:“皇上,人命攸关。” 君临冶看了看慕媛思后,依旧沉重的脸色不再说话。 半盏茶的时间。 “来人!将死刑犯带上来。”君临冶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慕媛思深知君临冶做这个决定会有多艰难,但是远在他处的士兵难道就不是命吗,若能研制出解药,那死刑犯也是大功一件,可以缓刑,更不用死了。 “皇上圣明。”叶陶带着感激的再次叩拜后离去。 身后还有死刑犯被押着,送往叶府。 待叶陶走后,君临冶揉了揉眉心叹息道:“若是宗祖泉下有知,可会怪罪?” 慕媛思倒是无神论者,安抚的意味说道:“一个人的命,能换百姓的健康安乐,臣妾斗胆,会同意。” 君临冶哭笑不得指着慕媛思笑道:“你呀,胆子真大!朕就喜欢你这份胆量。” 慕媛思轻笑着。 黑色的小小的 翌日,一大清早。 夜琉璃一家子快乐的坐在马车上,正前去外公家看望。 穿来这么久还没见过呢,有些小小期待着。 “璃儿,你身上伤可全好了些?”叶柔煦关怀的问道。 “回娘亲,孩儿这几日早好啦,放心吧。”夜琉璃快快乐乐的坐在马车里看着帘外回道。 叶柔煦宽慰地点点头。 午时,烈阳高照。 叶府 “外公,我来啦。”夜琉璃活泼地上前行礼道。 叶陶面露慈祥,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道:“好好好,我们璃儿都长这么大了哦。” 叶柔煦和夜鸣华二人互相看彼此一眼,欣慰的笑着,随后跟在身后进了府。 “爹,我听鸣华说了,您昨日在大殿上的事情,今日我特意前来看望您的身子,也想着能够帮一些忙。”叶柔煦早在昨日就听闻了,颇为关切的说道。 说起此事,叶陶不由得叹息,昨日晚上一夜未眠,那鼠子血液灌进那死刑犯嘴里后,就一直昏迷着高烧不退,用了百种草药也无济于事。 夜琉璃有些好奇地问道:“外公,您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可与我说说?” 叶陶笑呵呵的揉着夜琉璃的脑袋说道:“昨日军营飞鸽传书来,皇上下令让我们找到鼠子血液病毒的解药。” “鼠子血液?病毒?”夜琉璃怎么感觉像鼠疫,但是又不像。 紧接着继续问道:“那中了这种病毒的人,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吗?” 叶陶没把夜琉璃当小孩子一般糊弄,耐心的回道:“中了病毒的人,会发高烧不退,昏迷、呕吐,皮肤溃烂,全身红点。” 夜琉璃一下子恍然大悟,随后提起裙边,拉着外公往外跑,边跑边喊:“爹,娘,等我们吃晚饭!” 叶柔煦和夜鸣华一脸疑问,也只好乖乖等着。 叶陶被夜琉璃拉着跑,也不知怎么莫名的相信璃儿可以帮助自己。 “外公,你可知有那么一种草药?形似鬼爪,色味苦,黑色的小小的?”夜琉璃停在山脚下问道。 叶陶听都没听过,不过黑色的小小的,好像有点印象,缓缓开口道:“好像在哪见过。” 夜琉璃一听有希望,说明在古代也是有的,于是一老一小在山上寻找了起来。 留在叶府的夜鸣华有些担心,怎么还跟着璃儿乱来呢。 叶柔煦坦然的剥开橘子,吃了一块劝说道:“没事的,相信璃儿。” 夜鸣华觉得事到如今还能干嘛,杵着等不如坐着等。 黄昏傍晚时 叶柔煦也有些坐不住了,担心出什么事了,夜鸣华反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你不去看看嘛?”叶柔煦有些害怕。 夜鸣华还是喝着茶,一点都不着急的表情回道:“一开始你让我去找,我会去,现在你叫我去,嘿,我不去了。” 叶柔煦看着一大把年纪的夜鸣华如今还跟小孩子一样,甚是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夜鸣华刚打算起身去找,夜琉璃和叶陶已经到了家门口。 只是颇为凄惨,守门的侍卫差点认不出来了,要不是看见叶陶身上有块叶府的腰牌。 “爹,璃儿,你们…”叶柔煦本开心的起身迎接,但突然看见面前一老一小身上脏的跟乞丐似的,有些不可置信。 “我没事!璃儿立大功咯!”叶陶开心地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说道。 叶柔煦和夜鸣华二人一脸问号,夜鸣华率先反应过来,莫非….. 夜琉璃将怀中的草药放在地上,拿了其中一株,扭头看向叶陶,笑嘻嘻的说道:“外公,试试看?” 叶陶坚定的相信璃儿,点点头,准备将草药清洗一下再试药。 被夜琉璃拦了下来,面对叶陶的不解,夜琉璃解释道:“要混着泥土,趁新鲜,直接喂下去嚼!” 叶陶挺起胸膛信心满满地走进他的“实验室”,不多时,传来:“成功了!” 在外面的夜琉璃顶着疲惫的身子,露出开心的笑容。 叶柔煦和夜鸣华夫妻二人也是又惊又喜,欢呼雀跃的拥抱着夜琉璃。 叶柔煦开心的眼泪哗哗的流。 “璃儿,多亏了你,士兵都有救了,外公也有救了。”叶柔煦激动的不行 夜琉璃也不傻,外公借用死刑犯要是失败,恐怕外公也要出事的。 叶陶快乐的像个中彩的孩子,活蹦乱跳的过来说:“璃儿,走,外公还有很多草药,你要是喜欢,外公都送给你。” 夜琉璃挥挥手说:“不用啦,外公自己留着,往后要是璃儿需要,再问外公拿。” 叶陶点头称是,没想到啊,璃儿果真有本事,不过倒是很好奇,为何医书没有记载的草药,璃儿会知道? 抱着好奇心的叶陶还是问了出来:“璃儿,你怎会知?” 夜琉璃尴尬一下,随后解释道:“小时候随便看的一本医书上有记载这株草药的功效,只不过现在这本医书找不到啦。” 刚听前半段的叶陶激动的想讨要过来,听完后颇为遗憾的低头。 “璃儿好本事,明日外公就向皇上圣明。”叶陶倍感欣荣地抬头挺胸道。 夜琉璃害羞的低头微笑,给叶柔煦众人看的笑哈哈。 片刻后,夜琉璃和叶陶二人都清理干净了身上的泥土灰后,坐在餐桌前,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吃着今晚最美味的佳肴。 清晨,天刚蒙蒙亮,树叶上还有些雨露。 叶陶精神爽朗的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大殿。 “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临冶倒是很好奇,怎么一日不见精神状态极佳? “爱卿可是有了解决办法?”君临冶期待的问出了口。 底下众多御医大臣也在等待着回答,个别某些人,倒希望没有,毕竟自己也做了实验一晚上都没有个结果答案。 “回陛下,微臣不负使命。”叶陶跪拜的回答道。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御医们,他们昨日埋头苦干都未曾研究出来。 “好!不过爱卿是怎么做到的?”君临冶倒是更好奇了。 “回陛下,此乃璃儿所为。”叶陶将昨日去山上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君临冶越听越入迷,这摄政王妃有点本事! 特赐封:安乐郡主 镇国将军府 庭院深深,微风吹过,花树随风摇曳,片片落英飘飞而下,落在发梢和肩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令人流连忘返。 “小姐,前厅传话,让您进宫面圣。”莺月小步伐的走向夜琉璃面前说道。 夜琉璃点头示意,沐浴更衣后,坐上了马车前往皇宫。 路上,夜琉璃内心还有些忐忑,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当成怪物,毕竟御医们经验丰富,都无法解决,而自己一个门外人,多少有些忧心,当时也只是想着能帮着外公。 思绪飘渺越来越远。 “臣女夜琉璃,拜见陛下。”夜琉璃垂手屈膝低头,右手置于左手之上,拇指并拢,躬身颌首。 “免礼。”君临冶抬手示意。 皇后慕媛思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容貌不错,身段也不错,行礼举止极佳,内心对夜琉璃充满好感。 “朕听闻,此事是你帮助了你外公?你是从何得知?”君临冶抬眸看着夜琉璃问道。 夜琉璃仪态大方的回道:“回陛下,臣女在幼时在家中时常看书,有次无意间翻到一本医书所写,因其长相特别,故而记得深刻。” 大殿内不少御医不服气,壮着胆子质问道:“你可知医书名为什么?为何我们堂堂御医都没看过听过?” 叶陶在一边默默记下,哪个龟儿子欺负的?抬起头瞄一眼,好哇,赵御医,拿小本本记下。 夜琉璃不慌不忙地微笑解释道:“这世间祖宗留下来的医学知识如此庞大,您怎能确定手上有的医书便是齐全的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君临冶甚是满意点点头,是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老祖宗留下来的知识那么多,没准医书一大堆,只不过大部分医书显露于世罢了。 这下还想反驳的御医看见了皇上的反应,也自知理亏,不再说话。 “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朕都满足你。”君临冶大手一挥慷慨地说道。 夜琉璃会心一笑,跪下行礼后回道:“回陛下,臣女别无他求,只求守在边疆的战士能够及时得到救治,百姓安居乐业便好。” 君临冶大笑一声:“好好好,不愧是夜将军的好女儿,这胸怀!不过朕还是要赏的!来人!拟旨,特封夜琉璃为安乐郡主,赏黄金千两!” 众人包括夜琉璃在内,无一例外,石化当场。 夜琉璃半天没反应过来,还是叶陶碰了下,她才反应过来急忙叩拜领旨谢恩。 一旁的御医眼睛都看红了,恨啊,那本医书为什么不在自己手上。 更有甚者眼刀子都杀疯了,凭啥叶老头子这么好运!!! 领旨谢恩后,君临冶朗声大笑道:“琉璃,朕邀请你十日后进宫赴宴,回家好好准备下吧!” 夜琉璃还没在巨大的财富中醒来,甜甜的回道:“回陛下,臣女遵旨。” 慕媛思是越看越喜欢,一点都不扭捏,也不会紧张过度小家子气,心底已经在考虑哪天烦了偷溜宫去找她玩好了。 君临冶一无所知自己的媳妇要跑,还在为解药感到高兴,乐呵的。 回了镇国将军府的夜琉璃,刚下马车,一位身着艳丽衣裳的妇女王熹走上前来说道:“夜姑娘,可否将我家诗诗放了?” 夜琉璃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我还差点忘记了,一千两银子,请赔偿。”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写满了上回顾诗诗打砸物品的损失。 来者妇女王熹面露尴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是作何,这小孩子打闹,还请您见谅啊,夜姑娘。” 夜琉璃倒是无所谓的点点头,一句话都没开口说,抬腿就要往府里走去。 “欸,夜姑娘!你还没答应呢。”妇女王熹着急的拦下夜琉璃。 夜琉璃有些不爽了,皱着眉头不爽回道:“一千两赔偿,三日!否则免谈。” 王熹内心有点焦躁了,这一千两白银要自己买了全部首饰才赔的起啊,眼见夜琉璃软硬不吃,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最好夜姑娘说到做到。” 夜琉璃眯起眼睛,回以微笑,扭头一瞬间恢复了上扬的嘴角,只留下潇洒的背影。 王熹站在原地几乎快气炸了,不情愿的跺脚离开。 “璃儿,你可回来了。”江常乐上前抱着手臂晃啊换个的撒娇语气说道。 夜琉璃顿时头顶三根黑线,为什么你能在我家来去自如啊?( ̄Д ̄)? “去吃点榴莲酥?”夜琉璃有些想吃甜食了。 江常乐一听两眼放光,拉着夜琉璃就往西街跑。 西街 “琉璃,听说你当上郡主了,那是不是代表我报上大腿了。”江常乐有些贱贱的表情调侃着说道。 夜琉璃轻轻挑眉一笑,仿佛春风拂过湖面,带起层层涟漪。 这时,北初闪现在她们面前说道:“王妃,主上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快马需三日左右。” 夜琉璃轻微愣了愣,微微点头回道:“知道了,你来就为了这件事吗?” 北初露出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夜琉璃碰巧无聊,正好少了个人帮提东西,上前拍拍北初的肩膀继续问道:“可有空?” 北初挠挠头,好像也没什么事,说道:“属下暂时还没什么事。” 夜琉璃满意的手指比了个大拇指,笑道:“那你陪我们逛街吧。” 北初惊讶的表情下,想起主上的吩咐,还是乖乖听话的跟在了身后。 “莺月,你先在这里排队,我和乐乐去看看前面的胭脂铺。”夜琉璃扭头吩咐莺月道。 莺月应声点头,乖乖站好。 夜琉璃和江常乐两人,在胭脂铺里开始了大采购。 掌柜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贵客啊! “乐乐,这款胭脂颜色好适合你。”夜琉璃拿起一罐胭脂,闻了闻花香,用手指试色过后,强烈推荐道。 江常乐一听立马看都不看,就要买。 周围不少女子被夜琉璃两个人的购买行动力震惊了,简直叹为观止。 北初不懂什么颜色区别,在他看来不都一个颜色吗?看来要多了解了解以后娶媳妇可以派上用场。 进宫赴宴(一) 大采购一番后,身后的北初手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胭脂盒,跟在身后。 “怎么样,莺月,累不累?”夜琉璃充满关心的询问着。 莺月抿唇微笑回道:“回小姐,奴婢不累的。” 夜琉璃看看前方,也差不多轮到了,莺月拿起荷包付完钱后,将榴莲酥递给了夜琉璃。 江常乐和夜琉璃二人又像往常一样,共同吃着一份榴莲酥,当北初好奇问道为何不买两份时,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你不懂!”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与此同时,南玺国边疆。 “报——” “王爷,副将,好消息,京都那边传来消息说有解药了!”来报的士兵高兴的不得了。 王毅大手一拍,神情激动地问道:“是为何物?如何服用?” 来报的士兵说道:“草药在路上了,名字倒没说,只知道此事是叶陶先生的外孙女出手解决的,皇上知道还特封夜姑娘为安乐郡主呢!” 君澈抬眸,心中不由得惊喜,竟然是璃儿。 王毅自然知道君澈与夜姑娘的关系,转头抱拳感谢道:“王爷,您这位王妃乃神人啊!那么多御医找不到解决办法,末将佩服。” 君澈勾唇一笑道:“她的本事本王也才刚知道。” 翌日上午。 “王爷,多亏了您的王妃,有机会卑职定要好好感谢一番,这一路上请多加小心。”王毅充满感激的看着君澈,关怀道。 君澈心情似好,点点头说道:“如若还有事,传书于本王。” 王毅单膝跪地,行礼说道:“末将遵旨。” 一路上,君澈骑在马上一想到夜琉璃,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出声,宛如春天的樱花在阳光下绽放。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璃儿,等我。 林府。 林熙禾在今日才知道,夜琉璃被封为安乐郡主,还帮了君澈大忙,如今陛下都另眼相看。 不由得发疯似地,打砸周围一切瓷器,连前来汇报的婢女也难逃下场。 嘶吼尖叫哭泣声,从林府中阵阵传来。 婢女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哭着求饶道:“小姐,求您了,奴婢是站在您这的啊” “小姐,小姐,求您了,奴婢好疼。” 林熙禾当作没听见似得,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下去,抽的婢女后背鲜血淋漓。 当场蔫了气。 不一会儿,来了许多小厮与婢女前来收尸,众人皆眼神麻木,仿佛看不到光一般,也有新来的婢女看着眼前的场面,小心翼翼的发抖,生怕林熙禾发现也跟眼前的婢女下场一般。 收拾完后,林熙禾发现依然不解气,一怒之下将刚才泡茶的小厮,乱打一通。 这时,来了一位处变不惊的婢女,跪拜在地上说道:“小姐,奴婢有一计。” 林熙禾坐在上位,皱着眉脸色阴沉的发狠死死盯着眼前的婢女,问道:“说。” 跪拜在地上的婢女见有希望,在看不见的地方眼眸闪过一丝光芒,嘴角上扬。 随后,起身附耳小声说道。 具体说了什么,周围的人也听不见,只知道这位婢女完好无损的出来了,林熙禾也肉眼可见的兴奋开心起来。 十日后。 “小姐,快起来,奴婢今日定要将您好好打扮一番,亮瞎他们的眼。”莺月拉着夜琉璃起身说道。 夜琉璃还在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的坐在梳妆台上。 任由莺月梳妆,折腾了一柱香的时间,夜琉璃也缓缓清醒了过来,看见铜镜里的自己,不由得瞳孔都放大了。 我滴个乖乖,这面前肤若凝脂,有着卡姿兰大眼睛的女孩子是谁呀?我吗?哈哈哈哈(′▽`)再低头看看今日穿着淡蓝色的长裙,金丝镶边装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整个人灵动可爱,宛如精灵现世。 莺月相当满意今日自己的作品,毕竟昨日可想了一晚上呢。 夜琉璃颇为赞赏的表情,冲莺月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我家莺月就是棒棒哒!” 莺月被夸的脸色羞红,双手捂脸回道:“哎呀,小姐长得太漂亮了,奴婢的眼睛要被亮瞎啦。” 夜琉璃有被嘴甜道! 一人一奴出了府,上了马车,在路上莺月拿出了小凤饼递给夜琉璃。 夜琉璃眼睛都笑眯了,接过饼后,不急不缓的品尝起来。 皇宫门口。 “请出示请帖。”门口的侍卫拦下道。 “我们家小姐可是安乐郡主,十日前陛下亲邀!”莺月挺起胸膛的回道。 侍卫当然在这几日听说过,于是后退鞠躬道:“小的有眼无珠,还请郡主怪罪。” 夜琉璃在马车上拍了拍饼干残留下来的屑,撩开帘子说道:“没事,你们也不容易。” 守门的侍卫身子一僵,心中似有涓流划过。 皇宫大殿内。 “众位爱卿平身。”君临冶坐在龙椅上面色红润道。 夜琉璃一看就知道前些几日问题解决,皇上应当睡的很好,吃也很好吧。 落座后,夜琉璃看着面前许多美食佳肴,差点流口水,内心焦急的等着皇上动筷。 夜鸣华今日瞧见自家闺女的着装打扮,甚是满意,赞赏的目光看着夜琉璃点点头。 自然也注意到了夜琉璃迫不及待想品尝美食的表情。 坐在凤位的慕媛思早在夜琉璃出现时注意到了,看着夜琉璃如今的模样,不得不感慨过去的自己,也是这般美好。 皇上下令动筷后,夜琉璃虽然吃的很急,但是依然保持着淑女的形象,不急不缓的啃着,有时甚至嫌筷子麻烦,用起了双手。 这一幕,被不少贵女瞧见,议论纷纷。 “你瞧见没?好不知羞。”贵女a脸色颇为嫌弃。 “就是,就是,就这也能嫁给摄政王殿下?”心慕君澈已久的贵女b不满道。 慕媛思注意到了底下的暗流涌动,轻咳一声:“陛下,臣妾想用手品尝佳肴,可好?” 此话一出,殿内寂静无比,只有夜琉璃一人还在沉浸美食当中。 君临冶本还在困惑,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夜琉璃在那啃,瞬间了然于心。 体贴的将慕媛思的袖子轻轻挽起,说道:“皇后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无需过问朕。” 这下,底下的贵女千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忍气吞声。 也有的高门将女,觉得皇后这行为甚是亲和,举杯开口道:“臣女早已仰慕皇后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亲和,南玺国有您这样的皇后,乃是国之荣幸。”说罢,仰头饮下。 慕媛思表面笑呵呵端庄的微微点头,内心实则:救命,本宫只是也想试试看这样吃,看着好方便诶。 进宫赴宴(二) 夜琉璃早已注意到,只是并没有去在意别人的看法。 不过皇后这般维护自己,将来有机会定要好好回报。 军营捷报传回宫中,在边疆的患病士兵不再呕吐,发烧也退了些下来,每个人都逐渐好转,皇上大喜过望。 “今日也是有好事告诉大家,这镇国将军府令千金夜琉璃,凭借小时候看过的医书找到了对症草药,这不捷报传来,患病的士兵好了一大半!足以见得封为安乐郡主实乃百姓之福啊,你们说是不是啊?”君临冶笑的合不拢嘴,这么好的大家闺秀是我们皇家的。 底下众人皆点头应是,不少附和道,其中不乏与夜鸣华交好之人夸赞道:“是啊是啊,依臣看安乐郡主乃足智多谋,出类拔萃之人呐。”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众臣子纷纷跪下恭贺道。 不巧,总有人看夜琉璃不顺眼。 “听闻,夜姑娘才华横溢,在家中甚少出门,想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在席位观察很久的沈时嫣站出来温声问道。 在一旁的沈太尉暗中扯扯袖子,怎么今日自家闺女有点没事找事?难不成时嫣喜欢摄政王爷?沈太尉有些着急,你爹我还不想辞官呢。 沈时嫣当作没看到,继续站着露出她非常自信的笑容,实则眼底的憎恨都快溢出来了。 夜琉璃吃个鸡腿的功夫,就有人找茬?愣住擦擦手道:“额,还行?不过你为什么要问我呀?” 直白的话语,好似戳穿了沈时嫣的脸面,一时间沈时嫣的扬起的嘴角快兜不住了,而坐在上位的君临冶有些不满,怎么女子家家就爱攀比呢?好好吃个饭看看戏曲不行吗!气死朕了。 沈太尉见自家闺女硬杠的模样,无奈叹息,罢了,随她去吧,听说顾太傅好像还在禁足,下次带点吃的看望慰问下,免得将来哪一天轮到自己啥吃的也没。 沈时嫣面上十分平静,轻笑一声回道:“哪里,夜姑娘说笑了,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夜姑娘不必如此。” 好家伙,高段位,这就是古代的贵女千金吗?夜琉璃怎会听不懂话里意思,吃的也差不多了,将嘴唇轻轻擦拭后,莞尔一笑道:“琴棋书画还行的,你要想互相学习,欢迎赐教。” 这下,沈时嫣几乎无法控制情绪了,谁要和她互相学习了,果真如林妹妹所说,此女留不得。 不过让她见识见识世面也不是不行,让她好好看看如何能配得王妃之位,很快,宫女按照吩咐取来了古筝。 大家安安静静地坐着,沈时嫣恢复了她保持住的温婉形象,如泣如诉的琴声似一阵凉风钻入众人耳中,又似涔涔细雨,在肌肤上缠绵,俗世的纷扰、名利的纠葛如潮水般退去,天与地之间,辽阔无极,只余幽伧哀怨的音色不断流淌,没过浅草、浸透湖水、湿润山石,万物都在琴音中沾染哀婉与忧思,连人也不例外。 一曲终,迎来了暴烈的掌声。 君临冶本有些不满,看在沈时嫣的琴技确实不错,心中的不满也少了些许,颇为赞赏道:“赏,此曲名为故相思,不少人只弹得半分,而能让你弹奏的别无二致,可见功力很深啊。” “多谢陛下,得到陛下的赞赏是臣女荣幸。”沈时嫣低头喜不自胜感谢道。 君临冶笑呵呵的,看着席位上的夜琉璃,语气温和道:“安乐郡主,可要表演?” 大家纷纷扭头看着夜琉璃,有的期待,而有的则是不看好。 夜琉璃大大方方地从众人目光下走出席位,来到正殿中心,行礼回道:“臣女愿意。” 君临冶一连三个好,也同样使用古筝表演。 沈时嫣一看,真是个傻的,刚刚那么多人鼓掌是没听见吗,本还想给她留点颜面,真是自找。 夜琉璃接过琴后,纤纤玉指拨动琴弦,衣袖与水蓝色古筝交相辉映,肤若凝脂,玉指行云流水般奏出一不知名曲子,衣袖翻飞若舞,恍若蝶翼颤动,随曲调渐渐高至不可能,如同凤凰轻吟,珍珠落玉盘,歌曲游离,竟然轻轻吟唱起来,余音缭绕,忽然间,小雨绵绵,雨打芭蕉,声音甚至好听,琴音好似山间云雾妖娆,一曲罢,琴音依旧回荡,延绵不绝。 鸦雀无声的后,顿时间掌声如洪水猛兽般袭来。 沈时嫣咬牙切齿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几番本事,袖中攥手紧握,面上好似温婉之色说道:“夜姑娘果真厉害,时嫣受教。” 夜琉璃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回道:“不敢不敢,你其实很棒的,宝宝。”刚说出宝宝二字,立马捂上了嘴,紧接着解释道:“不是不是,顺口说出来的,平时叫我朋友宝宝习惯了。”呜呜,乐乐你还爱我的对吧?(╥﹏╥) 沈时嫣也是第一次被人叫宝宝,一时间心中情绪翻涌,感觉听着还不错。 君临冶倒是很好奇,夜琉璃弹的究竟是什么曲子,自己竟然从未听过,想着想着就这么开口问道:“安乐郡主,你弹奏的曲子为何?” 夜琉璃眼角下弯,眼里像是含有璀璨的光,很坦诚的回道:“回陛下,此曲名为,不知名。” 君临冶大肆赞赏道:“好好好,好一个不知名。” 黄昏时分,夕阳洒下照亮整座大殿,好似满地金灿灿的黄金。 宴会落幕,众人陆续离席,夜琉璃也同样屁股都快坐麻了,腿都差点抽筋了。 半路上,沈时嫣拦下。 “夜姑娘往后可不要随便叫人宝宝了。”沈时嫣说罢扭头就走。 留在原地的夜琉璃,倒是觉得沈时嫣有些可爱了。 突然,夜琉璃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模糊。 莺月吓的冷汗冒出,不断摇晃着夜琉璃,眼见嘴角缓缓流出鲜血。 路过的朝臣更是一惊,卧槽,怎么安乐郡主倒下了。 与此同时,在御药院里的叶陶听闻自家外孙女晕倒在殿外,还流血了,赶忙拿着药箱狂奔,盘在头上白花花的发丝险些跑散了。 君临冶得知夜琉璃是被人下了毒后,暴怒彻查此事,不开玩笑,等皇叔回来知道,怕是要杀了自己,救龙命了,哪个坏心眼的好死不死在这时候下毒。 在大殿上与夜琉璃说过话的沈时嫣倒霉的被传旨问话了。 “有人亲眼看见你拦住了安乐郡主,之后她就倒下了,你可有话要说?”君临冶眉头紧蹙,语气颇为冰冷问道。 夜琉璃中毒 沈时嫣本人都震惊了,怎么好好的人中毒倒下了? “回陛下,臣女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走了,并没有做什么事。”沈时嫣惊讶地回道。 君临冶叹口气,无奈的摆手让她退下。 御药院 “怎么样了?叶御医。”皇后在一旁颇为关心道。 叶陶沉着脸色,不断针灸扎在夜琉璃的背后。 “回皇后娘娘,璃儿,恐有生命之险,此乃下毒之人根本不想璃儿能被救活。”叶陶愤恨的低头拱手回道。 慕媛思听完瞳孔放大,瞬间火冒三丈,好不容易来个女孩子看的老顺眼了,居然被人下毒,简直罪无可恕! 慕媛思怒气冲冲地坐上了捻轿,直奔御膳房。 整夜,皇宫热闹无比。 皇后彻查御膳房不要紧,要紧的是,查出来不少贪污受贿,宫中男女对食,还有些乱七八糟的鸡毛小事。 君临冶自己都没想到,小小御膻堂竟然这么大本事,叶陶那又传来噩耗,夜琉璃身体流血不止,在这样下去真的时日无多。 坐在龙椅上的君临冶一个头两个大,叫来了夜鸣华,去将今晚查到的贪污受贿的官员一一查办。 叶陶忙前忙后,整个御药院全是草药味,雾气弥漫。 君澈刚抵达城门口时,正准备买些礼物带回去,之前就听江常乐说过,女孩子都喜欢浪漫惊喜。 刚付好钱,北初连忙上前禀报道:“主上,在皇宫里王妃出事了。” 君澈一听,拿着鲜花,骑上快马向皇宫冲去。 可皇宫已下钥,没有圣上许可是不能进的。 君澈此时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冲了进去。 太监疾跑来报:“皇上,摄政王殿下此刻冲进来了。” 君临冶没想到自己的皇叔会这般在意,不过从上次带着伤去救夜琉璃,也不难看出来,没再说话,揉了揉太阳穴,挥挥手命太监退下。 君澈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御药院。 看着躺在榻上面无血色的夜琉璃,愣住了,一步两步不可置信的上前,摸了摸夜琉璃的脸颊,身体微微颤抖。 叶陶此时也熬好了药,端了进来,说道:“王爷,璃儿…被人下毒了。”说着,叶陶几乎快哭了出来,一把年纪了,就盼着阖家欢乐,幸福美满,如今唯一的外孙女被人下毒暗算,自己却没能本事。 君澈异常冷静,守候在夜琉璃身旁,彻夜未眠。 天一亮。 北初带着御膳房其中一名安领事说道:“禀报王爷,此人曾在宴会当天亲眼目睹一名女子鬼鬼祟祟。” 君澈扭过头,浑身散发着戾气说道:“你当天亲眼目睹?为何不拦下?” “回王爷,小的当时心眼盲瞎收了些银两,并不知道她要害王妃啊,小的要知道也不敢这么做啊。”安领事哭着回道。 “为何现在又出来作证了?”北泽不屑地问道。 “回大人,小的一听说王妃是救了边疆士兵的大英雄,心中有愧啊,家中正好有位哥哥在那当兵,小的却害了哥哥的救命恩人,小的该死。”安领事越想越崩溃,要是哥哥知道肯定气坏了自己。 君澈叹口气回道:“那名女子,你可知长什么样?” 安领事连忙点头。 片刻,宫中宫女,来赴宴的贵女千金都来了,君澈带着安领事前来认人。 也有人十分不满,夜琉璃出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都没说过话。 奈何皇权之下,不得不听。 “回王爷,小的没有看到那名女子。”安领事浑身颤抖地回道。 君澈双眼眯起,正要转身离开。 左都御史府 “侯爷,听说夜姑娘中毒了,只怕时日无多。”小厮站在一旁汇报道。 傅烁一激灵猛的坐起来,不敢相信道:“果真?她人呢?” 小厮安抚回道:“回王爷,夜姑娘现在在皇宫里,摄政王爷回来一直没睡守着,现如今只怕在查凶手。” 傅烁二话不说,快马加鞭。 皇宫内 “君澈!君澈!”傅烁喊道。 君澈回头,沉着脸色没说话。 傅烁气喘吁吁上前说道:“你放心去办夜姑娘的事,真凶我来查。” “王爷,小的记起来了,小的记起来了。”安领事开心的像个孩子般说道。 君澈和傅烁齐齐回头。 傅烁激动上前摁住肩膀问道:“何许人也?” “小的无意间看到她手背左侧上有颗红痣。”安领事咽了咽口水回道。 君澈好似记起些什么,脸色顿时阴沉可怖,周身散发的气息无比冰冷。 “傅烁,林府,要到解药。”君澈眼中怒火滔天的说道。 傅烁得令,立马骑上马往林府跑去。 “北初,去将元焕丹取来。”君澈下令道。 “是,属下这就去。”北初低头拱手回道。 御药院 叶陶坐在凳子上眼神无光,眼泪干涸在脸颊旁,一夜间沧桑了许多。 “叶老。”君澈动了动唇喊道。 叶陶看清来人,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道:“王爷,您来了。” “对不起,本王应要再快些时日到的。”君澈看着眼前的老头,又是璃儿的外公,心中愧疚不已。 “无碍,无碍,王爷还请不要自责,这不是王爷的错。”叶陶说完眼泪更是情不自禁流下来。 君澈寻了个凳子一同坐了下来。 一人一老,直直坐在门前,好似丢了魂一般。 “主上,元焕丹已取来。”北初捧着木盒低头说道。 “这…使不得啊,王爷。”叶陶心中无比震惊,这可是皇家流传下来唯一的可解百毒的丹药啊,往往都是留着给皇帝用的,如今怎可使得。 君澈接过木盒,递给叶陶说道:“叶老,丹药本就是救人一命才会制作出来的,大不了皇上哪天真中毒了,本王再寻一颗便是。” 不远处站着的君临冶,碰巧听见,内心一阵肉痛,皇兄,这可是你说的,朕要是有万一,你可一定要救朕啊(╥﹏╥) 叶陶也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君临冶,顿时跪下行礼道:“拜见陛下。” 君临冶摸了摸鼻子,想走也来不及了,顺道而为,关切地扶起叶陶说道:“爱卿免礼。” 紧接着说道:“皇兄给你这份丹药,你就拿去用吧,反正朕还年轻,等查到真凶,朕势必给你一份满意的结果。” 叶陶激动的泪流满面,点点头,再次跪拜行礼:“多谢陛下,多谢摄政王殿下,多谢皇恩。” 林熙禾身世大白 三日后 “璃儿怎么还没醒?”君澈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夜琉璃的手问道。 叶陶上前观察看了看,回道:“估摸就这几天了,王爷再等等吧。” 君澈点点头双眼一直看着眼前的人儿,好似不看着她,就会离开一般。 皇宫正殿 “禀皇上,真凶已查到。”傅烁说完便带上安领事作为证人,以及林熙禾的婢女。 “抬起头来,朕问你为何要下毒杀害安乐郡主。”君临冶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小小婢女怎会下毒?有蹊跷。 “回陛下,奴婢只是替我家小姐感到不公平,为了报复她,奴婢才这么做的。”婢女跪在地上有理有据的说着。 “放肆,皇上面前还不肯说实话。”一旁的太监公公都听不下去了,真当我们所有人都是傻的吗? 婢女仿佛受了惊吓,面色发白嘴唇颤抖着犹犹豫豫的模样,不禁让君临冶越来越感觉事情的不简单。 “说吧,将事实一一讲出来,安领事那天可是亲眼目睹了你,别想蒙混过关。”君临冶似有威严的气势,盯着跪在地上的婢女,沉声道。 “奴婢,奴婢不敢啊,陛下。”婢女一下子哭出来,慌里慌张的表情。 “再不说,拉下去斩了。”君临冶根本没耐心耗下去,等着事情处理完去皇后那睡个午觉呢。 婢女着急忙慌的表情,立马脱口而出:“是小姐,是林小姐,她一直憎恨安乐郡主,在府里不是打骂下人,就是亲手弄死,她心慕摄政王殿下,才会这样,陛下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几日前,有不少下人都被丢到乱葬岗了。” 此话一出,不仅君临冶震惊了,傅烁也同样如此,从未想过女子嫉妒心如此可怖。 婢女深怕君临冶不相信,马上磕头道:“婢女所说句句属实,只是奴婢怕供出来,奴婢会死啊。” 君临冶缓了好一会儿,心中已有无数怒火,草菅人命,下毒害人。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君临冶捏了捏眉心,闭眼说道。 很快,婢女全身都在发抖,好似出了这殿必死无疑,但谁也没发现她眼中那一抹阴沉一闪而过。 正当君临冶想下令处死林熙禾时。 “皇上,臣有件事必须要告诉皇上。”君澈从不远处不疾不徐地走来。 “皇叔请讲。”君临冶头颅微微仰起道。 君澈看了看傅烁以及在一边的掌事公公后,君临冶让他们都在外等候。 这下殿里只有君澈与君临冶二人了。 君澈思索再三开口道:“臣在多年前查到林熙禾乃皇上之女。” 君临冶石化当场,眼睛不由得瞪大,一脸不可置信,缓缓开口道:“你确定?她哪来的?” “皇上那时还只是太子,当时您…醉酒意外宠幸了宫女,而那位宫女碰巧怀上了,太上皇当年得知此事震怒下令将宫女灭口,等赶到时宫女已自戕,留下襁褓中的婴儿,毕竟孩子是无辜的,索性留了下来,也就是现在的林熙禾,给她安排了府邸,乳娘照顾她长大,并且下令任何人都不能将此事告知于您。”君澈面对眼前的一切,眼神中透露着冷静与漠然。 “难怪,朕当时是记得的,只不过朕以为是一场梦。”君临冶身体微微颤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熙禾暂时还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臣已经将她的身世告知于陛下,还请陛下做个决断。”君澈微微低下头,脸上的线条如刀刻般生硬,毫无表情。 君澈走后,君临冶再也扛不住了,眼泪娑娑,原来当年朕不是在做梦。 傅烁见君澈出来,着急的想问个结果,君澈缓缓吐出:“看陛下自己的决定吧。” 傅烁也只好点点头。 掌事公公一进去,吓得赶忙上前关心询问道:“陛下,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君临冶仰头大笑,父皇,您瞒的孩儿好苦。 “无碍,朕有所感慨罢了。”君临冶擦了擦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回道。 殊不知,皇后在某一处角落里听的清清楚楚。 慕媛思回到凤仪宫后,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心脏顿感稀碎一地,伺候的宫女姑姑瞧见也是万分心疼,怎么问,慕媛思都不肯开口。 心中只觉得,自己所追求的爱,只不过是场笑话,哪有男儿不好色,可以说早在当太子妃时,陛下就已经做了出格之事,而这么多年承受的所有流言蜚语都算什么?世人皆道,陛下深爱皇后独宠后宫,一位妃子也没有,在生太子时他甚至不忍心自己再受生子之痛,下令往后只有一子,多么深情多么爱啊。 慕媛思只觉心脏骤疼,掌事姑姑急忙去喊御医。 片刻后 君临冶听闻慕媛思身体不舒服急忙放下手头公事,焦急的关心道:“怎么了这是?” “回陛下,皇后娘娘身有肝火血瘀,需好好调养。”林御医拱手回道。 君临冶感到奇怪,怎么好好的人儿病倒了呢,刚想伸手触碰,被一掌拍开,林御医见状垂首离开,掌事姑姑也默默退了出来。 “思思,你怎么了,朕哪里惹你不愉快了?还是你月事快来了。”君临冶此刻只觉得慕媛思小脾气发作,耐心哄道。 慕媛思如今看见君临冶心中直犯恶心,身体不干净嘴上还这么关心干什么。 “媛媛~思思~别生气了嘛,朕有哪里让你不满意的地方,跟朕说。”君临冶开始撒娇老本行,企图慕媛思能够有些许快乐。 然而无效,从未失手的君临冶感受到莫大的挫败感。 “皇上,臣妾想休息了。”慕媛思怕君临冶再哄下去,自己又该心软了。 “好吧,皇后若身体再有不适,让人通报朕,不要自己扛着。”君临冶眼神中充满着关心回道。 慕媛思垂首点点头,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见状,君临冶也只好退出关好门。 “皇后娘娘有任何不适,即可跟朕禀报,不得有误。”君临冶站在门口语气严肃道。 “是,奴婢遵旨。”掌事姑姑躬身行礼回道。 互表心迹。 慕媛思见君临冶已离开,偷偷冒出脑袋坐起来望着窗外沉思。 御药院 “醒了!醒了!”叶陶开心的像个小朋友一样手舞足蹈。 君澈本守在门外,此刻顾不得其他,立马冲了进来,眼含热泪,猛的抱住了夜琉璃。 叶陶老人家急忙双手捂眼,边捂边说道:“哎哟,哎哟,看不得,看不得。”说完悄悄离开,连门也带上了。 夜琉璃醒来很懵,自己只记得昏迷前一段,嘴巴有些干涸,动动唇。 君澈急忙递来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下。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会在这?”夜琉璃一串问题问道。 君澈目不转睛,耐心地回道:“林熙禾在你食物上下毒,还好你没事,我在你出事当天就回来了,当时你倒在大殿门口,碰巧你外公当值,将你接到这御药院来治疗。” “我爹,我娘呢?”夜琉璃此刻有些担心。 “放心,岳父岳母在家等着呢,他们很好,江姑娘也在等你。”君澈早在夜琉璃昏迷时都安排妥当了。 这一份细心体贴独一份的,夜琉璃听完放下心来,转念一想,开口道:“那林熙禾人呢?” “还在府上,我派了北泽去盯着她一举一动,皇上暂时未下令。”君澈低头沉吟道。 “那王爷怎么好像不开心?”夜琉璃心思细腻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君澈的情绪低落。 叶陶适时出现,顽童般地回道:“林熙禾乃皇上私生女,这事只能等皇上自己决断,我们不得插手。” 夜琉璃眼中微波流转,随后扬起嘴角笑道:“没事,不管皇上做什么决定,我自己都会亲自讨要回来。” 君澈充满溺爱的眼神,摸了摸夜琉璃的后脑勺道:“还有我,璃儿。” 叶陶此刻也补了一句:“欺负我外孙女,老朽也不是豆腐做的!” 夜琉璃看着他俩这般为自己撑腰,扑哧一下笑出声,御药院里的笑声阵阵传来,阳光也正好洒落在地,仿佛充满了朝气一般。 皇宫正殿 “臣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夜琉璃垂首行礼,在搀扶下缓缓起身。 君临冶见夜琉璃醒来更是高兴无比,激动道:“免礼,免礼,安乐郡主可要好好休养。” “是,臣女遵旨。”夜琉璃垂头垂耳回道。 君临冶看着夜琉璃好似有些不开心,心中想到了些什么,面色凝重道:“安乐郡主,可否卖朕一个面子?” 夜琉璃心中吐槽道,卖你面子?我都快到奈何桥了。 面上依然回道:“臣女自是听从圣旨。” 君临冶面色好些,自古皇帝都是不喜被人顶撞的。 沉思道:“朕即刻传旨,罪女林熙禾,草芥人命,下毒害人,今日起打入大牢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探望!” “是,臣女遵旨。”夜琉璃早猜到了结果,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嘛,嗨呀,能理解,但是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君澈面色阴沉,直勾勾的盯着坐在龙椅上的君临冶,果然,还是心软了么。 被盯得头皮发麻的君临冶,内心几乎快哭出来了,妈耶,好可怕(╥﹏╥)皇叔啊,你要明白朕啊,朕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待夜琉璃与君澈二人退下后,君临冶派人问话慕媛思的近况如何,得知还是不愿见他。 君临冶只好原地叹气,这月事来的,真不是时候,唉。 镇国将军府 “璃儿,你可算回来了。”叶柔煦双手捧着夜琉璃的脸颊,眼眶含泪道。 夜鸣华在身后,悄悄抹泪。 夜琉璃抱着叶柔煦闷声哭道:“是孩儿不孝,让父母母亲担忧。” “没事了,都没事了,你能平平安安就是我们最大的快乐。”叶柔煦心里那会责怪,心疼还来不及。 “琉璃!呜呜呜呜”江常乐得知夜琉璃苏醒后,赶忙从江府跑出来见她。 只不过见的第一面,江常乐是边跑边哭过来的。 夜琉璃有点想笑,但强忍憋住了,转身迎接来了个大抱抱,安慰着江常乐。 傅烁跟在身后仰天长叹,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担心自己就好了,唉,追妻之路长漫漫啊。 傍晚时分,夜凉如水,更显得寂静,夜风裹挟着阵阵凉意,不远处的水池里漾起屡缕波纹。 “璃儿,我喜欢你。”君澈经过这两次的生死离别后,越发觉得自己已经坠入爱河无法自拔了。 夜琉璃听到后,莞尔一笑道:“我也喜欢你,啊澈。” “你说什么?能否再喊一遍?”君澈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动听。 夜琉璃调皮的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就不叫,就不叫,你能拿我怎么办呀。” 一语落,君澈垂首附身亲吻下去,一手搂住纤腰,这个吻和他清冷的性格丝毫不一样,来得格外热烈和疯狂。 “唔,我什么都没看见。”路过的江常乐想找夜琉璃玩来着,碰巧看见这一幕,急忙转身自言自语道。 更不巧的是,撞到了身后来找君澈聊天的傅烁,情急之下,江常乐向后跌去,傅烁一把搂住,惯性下跌亲了上去。 二人双双瞪大眼睛,傅烁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红的彻底。 江常乐急忙推开,扇了傅烁一巴掌后眼中好似泪水打转,一路小跑出去。 傅烁被打的愣在原地,随后看看君澈那边亲的火热,再看看自己,真是苦啊,急忙追了出去。 君澈功力深厚,听力也很好,当然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夜琉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见再亲下去就该那啥了,顺势推开,疑惑问道:“你怎么在笑?” 君澈压抑不住的嘴角,心情颇好回道:“没事,只是有一只蛤蟆吃不到天鹅肉正着急。” “啊?”夜琉璃更懵了,这啥啥? 君澈牵起夜琉璃的手说道:“我知道璃儿你热爱自由,事业心很强,待重办婚礼后,我随你一同前去,往后不管璃儿在哪,我都会陪伴在璃儿左右。” 夜琉璃此刻的心剧烈的狂跳,天啊,他知不知道他长得很帅啊!!说这种话嘴巴要被亲烂的,夜琉璃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跳起来双手握捧住君澈的脑袋,猛亲了一口。 这下轮到君澈不知所措了,内心欣喜若狂,璃儿这般亲我,想必也很是喜欢我吧。 就这样,二人在后花园池塘边手拉着手看起了夜空。 某处角落,探了三个脑袋。 “啧啧,璃儿比当年的我还要猛。”叶柔煦从头看完,悄声说道。 “没想到摄政王爷还有这一面啊,简直活久见啊。”夜鸣华震撼的不行,平时上朝从来不笑,清冷孤傲的一比的人儿,居然被我闺女拿下了,越想越开心,不过怎么可以这样吃璃儿豆腐,可恶啊!!( ̄Д ̄)? 江满山则没什么感想,只不过刚刚我家乐乐居然被隔壁傅烁那小子占便宜了,还给弄哭了,赶明儿的,我非弄死他不可!暗自握拳气愤的想着。 父女见面。 明月在天,树影铺地,婆娑的花枝在月华下摇曳生姿。 晋王府 “王爷,您还没睡吗?”小厮在门口敲敲门问道。 “恩,没睡。”纪允怀坐落在床边望着天上的明月,手上还拎着一壶酒,面色忧愁道。 “王爷,恕小的多嘴,那夜姑娘根本不值得您如此。”小厮站在门口鼓起勇气道。 纪允怀没有吭声,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看见了她的身影,愣了愣神,勾唇自嘲的笑了起来,怎么会如此放不下她。 如若我早些得到她的消息,是不是救她的人会是我,自此她会不会喜欢我一些? 纪允怀怎么也没想到,那一撞,撞进了自己的心里。 “赵荣,本王有事吩咐你。”纪允怀似是想到什么,骤然眉头一紧,面色阴沉可怖。 小厮赵荣进来将门关上后,躬身垂首毕恭毕敬地问道:“王爷吩咐的事,小的一定给您办好。” 纪允怀站起身上前拿起茶杯摩挲片刻后,说道:“云散阁最新消息传来,林熙禾是皇上的私生女,如今她毒害郡主一事,被关进大牢,本王命你传下去,派于芊芊杀了她。” “是,小的即可去办。”小厮赵荣先是脸色震惊,而后镇静下来,拱手垂头回道。 在小厮走后,纪允怀端着茶杯,眼眸瞄向月亮,高高举起,自言自语道:这是本王为你做的事,后果本王自负,琉璃只需要做自己最快乐的事便好。 与此同时,太子府。 “你说什么?孤还有位姐姐?”听属下来报,太子君今安茶杯都握不稳,险些摔碎了。 “是,太子殿下,听闻陛下早些年醉酒宠幸的宫女,此事当年太上皇瞒住了所有人,只有摄政王一人知道。”属下低眸回道。 君今安此刻无比震惊,那这么说母后被绿了?转念一想,不行,明日必须进宫看看母后。 “你退下吧,要是母后宫中有任何问题及时汇报。”君今安稳了稳情绪,淡淡的说道。 笠日 皇宫内 “禀报陛下,罪女林熙禾要求见一见陛下。”看守牢门的监卫拱手说道。 君临冶刚想拒绝,转念想到从未见过自己的女儿,点点头道:“朕现在过去看看吧。” 大牢 “放我出去,陛下,小的冤枉啊。” “陛下,陛下,小的没有这么做啊陛下。” ….牢房内纷扰喧嚣。 君临冶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林熙禾的牢房前,看着面前的女子容貌竟有六分相似自己,心中五味杂陈。 “民女叩见陛下。”林熙禾知道眼前就是自己素未谋面的爹了,乖巧的行礼道。 君临冶看着林熙禾那憔悴的面容,发白的唇色,以及囚服上的血渍,倒是显得林熙禾现在可怜无比。 恻隐之心在内心萌动。 林熙禾当然看出了君临冶眼中的心疼,只不过她如今并不需要父爱,只不过想利用下她这个十几年来从未看过自己,养育过自己的人罢了。 “你家中乳娘可还在?”君临冶想找来乳娘问问,林熙禾近几年过的怎么样。 “回陛下,乳娘不在了。”林熙禾颤着声音回道,眼中的泪水在打转,看的让人好不怜惜。 君临冶微微点头,说道:“苦了你了,孩子。” 林熙禾面上装作坚强的模样,实则心底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毫无波动。 回到大殿里的君临冶,叹息一番,下令道:“去查,乳娘为什么离世了。” “是,属下遵旨。”暗卫拱手瞬间便已消失大殿中。 后宫,凤仪宫。 “你说皇上去看望了林熙禾?”慕媛思戳了块西瓜放入口中问道。 “是啊,娘娘。”掌事姑姑有些心疼的看着慕媛思回道,原本不知道自家皇后娘娘为什么突然异样,要不是在昨天皇后娘娘将事情告诉了她,不然她现在还懵着。 “看呗,看看看!看去!”慕媛思越说越烦躁。 “娘!”君今安碰巧过来,看见这一幕喊道。 “哎呀,儿子你咋来了。”慕媛思一看,顿时脾气温柔了些。 “儿子担心母后。”君今安脸色不自然道。 “没事儿,只要我们安安,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便好。”慕媛思心中暖意浓浓,富有慈爱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君今安。 “母后,您还有我。”君今安一想到蹦出来的姐姐,就有些难过道。 慕媛思调皮的模样,调侃道:“安安长大咯~” 君今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傻笑了一下。 慕媛思心情好了许多,或许也不必太计较过去。 大排档 “掌柜的,冰粉今日可还有啊?”宾客举手问道。 “还有的,我现在去做。”夜琉璃也没想到冰粉能够如此畅销。 “谢谢掌柜的啊,我家婆娘就等着这碗冰粉呢。”宾客开心的期待着说道。 夜琉璃微笑着点点头,走进后厨,看着江常乐整个气息都在散发着杀气。 夜琉璃还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拍拍江常乐的肩膀关心道:“你怎么了?乐乐?” 江常乐抬眸一看,更气了,冷哼一声拿起抹布拼命擦桌子,好似要把桌子擦穿。 面对气鼓鼓的江常乐,夜琉璃耐着性子,将江常乐的身子手动转过来,叹口气道:“告诉我嘛,好不好?” 江常乐依旧气鼓鼓的这下更像个河豚,骤然看见身后的傅烁,面色更是怒气冲冲。 夜琉璃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来,我勒个乖乖,好奇问道:“傅烁,你脸是咋了?” 傅烁此时看着江常乐还有些心虚,吞吞吐吐道:“自己不小心摔的。” 夜琉璃皱着眉看看江常乐的眼神仿佛要将傅烁剥皮拆骨的模样,再看看傅烁那委屈巴巴的样子,oi~ “你俩昨晚干什么了?”夜琉璃眯着眼睛贱贱的调侃道。 江常乐没搭理,傅烁疯狂的给夜琉璃递眼色,夜琉璃用手搓脸搓,示意给钱办事,傅烁顿时做出仰天长啸地表情,将怀里的银票都给了夜琉璃。 夜琉璃拿在手里数了数,嘿,还挺多啊,两眼一转,给傅烁一个坚定的眼神。 “咳咳,乐乐呀,想不想逛街?我请喔。”夜琉璃试探性的问道。 江常乐本来还在奋力擦桌子,停了下来犹豫了两秒。 林熙禾被人劫狱了 夜琉璃眼见心动了,立马拽着江常乐往外走去,走前给傅烁留下一句话:“你留在这制作冰粉啊,宾客等着呢。” 傅烁在身后龇牙咧嘴,愤恨啊,不公啊!呜呜(╥﹏╥)算了,乐乐能开心就好。 随后坐在凳子上,开心地屁颠屁颠的开始搓冰粉。 西街 “乐乐想吃点什么呀?”夜琉璃哄小孩一样哄道。 江常乐撅嘴不肯说话,夜琉璃心中猜了个大概,充满八卦的表情问道:“你俩,不会?干了些小孩不能看的事吧?” 江常乐一脸震惊脱口而出:“才没有,昨天他非礼我!我扇了他一巴掌呢!” 夜琉璃吃了个大瓜,卧槽,这么劲爆。 配合着同样气愤地点点头:“就是就是,太坏了也,走咱们去消费!” 听完夜琉璃这么说,江常乐心情稍微好了些,但也不是非要花夜琉璃钱啦,想了想开口道:“我们aa好了,没事的。” “欸!这可不是我的,是某人给我拿来哄人用的。”夜琉璃坏坏的邪笑道。 “那不赶紧花掉?”江常乐瞬间开心的不行,士气满满地走进一家店。 夜琉璃无奈笑着连忙跟上。 皇宫内 “禀陛下,卑职查到了。”暗卫移步幻影的出现在君临冶的面前,说道。 “何人?”君临冶头也没抬,手中忙着批改奏折。 “是林姑娘。”暗卫想了想还是将事情如实告知比较好。 君临冶一听,毛笔有些没握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暗卫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暗卫将所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君临冶,从林熙禾五岁开始就已经打骂下人,乳娘也是在她十岁时,不服管教趁乳娘熟睡,亲手拿刀捅伤了。 君临冶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面怒火冲天,一气之下下令往后林熙禾在要求任何,都视而不见。 圣旨下,林熙禾也没多在意,自嘲冷笑一声。 是夜。 君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林熙禾眼前。 林熙禾还以为君澈是来救自己的,开开心心道:“王爷,您是来救我的吗,我就知道,王爷肯定放不下我。” 君澈听完蹙眉道:“本王是哪里让你有些许误会?” “那王爷来是为了什么?杀我吗?”林熙禾眨眨眼,颇有灵气道。 君澈不再说话,刚想问毒药出自何人之手,迎面遇到黑衣人,似乎察觉到黑衣人想杀了林熙禾,君澈被迫挡下剑招。 二人在牢里打的水深火热,林熙禾时不时想扑向君澈怀里,都被君澈巧妙的躲开了。 “谁!”监卫好似听见了打斗声音,怒斥道。 君澈瞥了一眼,迅速离开了现场。 黑衣人此刻想将林熙禾一招毙命来着,突然身后亮光闪出,避无可避,被另一名黑衣人的利剑刺进了心脏,口吐鲜血,缓缓倒下。 林熙禾捧着下巴,笑呵呵道:“你是谁呀?来救本小姐?” “少废话,跟不跟爷走?”暗卫等着回去交差呢。 林熙禾撅嘴卖萌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个念想,要是你愿意等我些时日,我就跟你走,不然我就呆在这里好了,有吃有喝也不错。” 暗卫深呼吸一口气道:“两日,不可再多。” 林熙禾瞬间展露出带有阴狠眼神意味的笑容,乖巧的点点头。 夜黑,月亮被浓浓的雾气挡住。 大牢内 “不好了,不好了,林姑娘被劫狱了!”换班的监卫一进来就看见死在血泊里的监卫,以及门开的牢笼,大喊道。 林熙禾等人还未走远,看着底下着急的喊叫,让她有些兴奋不已。 君澈啊君澈,既然我装了十几年的乖孩子,都没能让你心动,偏生喜欢一个一无是处的贱人,就休怪我接下来无情了。 摄政王府 “北初,去查今晚是谁派了杀手。”君澈面色沉着的冷静。 “是,属下遵命。”北初垂首回道,随即消失在了暗夜里。 晋王府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赵荣急得几乎差点跑断了腿。 “什么事,这么慌张。”纪允怀悠哉悠哉的收起画卷说道。 “于芊芊,死了。”赵荣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纪允怀敛眸,脸色稍沉,缓缓问道:“是谁做的?去查!!” “是,小的这就去。”赵荣被吼了一激灵,腿都打哆嗦了,急忙转身离去。 纪允怀浑身气的直发抖,究竟是谁,阻碍本王。 笠日 正午 夜琉璃躺在躺椅上无聊的敷着面膜,晃呀晃。 “琉璃,不好了。”江常乐匆匆赶来,火急火燎的说道。 夜琉璃摘下盖在眼睛上的两片黄瓜,眯眼问道:“说吧,咋了?” 江常乐吞咽了口口水回道:“林熙禾被人劫狱了,就在昨晚。” 夜琉璃一听整个人跳跳起来,大声问道:“她被人劫狱了?!啊?!那我的复仇大计还没开始呢,这可咋办。” 江常乐眼角抽搐了一下,无语道:“就你那个复仇大计,还是算了吧。” 夜琉璃翘起嘴,双手叉腰上前问道:“我的复仇大计怎么就算了?我放老鼠蟑螂还不够吗!” 江常乐更加无语的扶额,开口道:“大姐,她都要杀了你,她如今被人劫狱了,你知道你小命快不保了吗?” 夜琉璃一脸震惊,随后惊恐道:“哇!不能够吧,我都没放蟑螂老鼠的。” 江常乐瘪嘴回道:“不一定喔,她都给你下过一次药了,你还吃了,还差点投胎了。” 这倒是说到夜琉璃的点上了,其实她最近也有在偷偷研制毒药,想还其之身,但也不能太明显,毕竟皇上私生女,要是皇上知道不得给我来两巴掌? 江常乐看夜琉璃想的出神,用手在她的脸上晃了晃,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对了你这个脸上的是什么玩意?” 夜琉璃顺手摘了下来,举起面膜说道:“这个叫面膜,你采一些纯露,取一些蚕丝,就可以制作一张敷上去啦。” “那么麻烦?”江常乐一听又要这个又要那个,好麻烦的感觉。 夜琉璃点点头笑道:“非常好用!你,爱用不用。” 江常乐听完咬牙切齿,原地跺了跺脚,气愤道:“谁说我不用,我让我家之双给我弄。” 姑奶奶我不好惹! 说罢,江常乐气鼓鼓的离开了。 夜琉璃被她的可爱模样整笑了,伸了伸懒腰后,躺在躺椅上渐渐睡去。 摄政王府 “主上,属下查到是晋王爷的手笔。”北初上前禀报。 君澈微微抬眸,“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北初似还有话要说,欲言又止,思索片刻后,“主上,晋王爷派去的杀手于芊芊在昨晚死于他手。” “并且伤口是用剑刺下去的。” 君澈端起茶杯摩挲了一会,随后放下,“纪允怀呢?” “回主上,晋王爷现在在西街桥边上。”北初话落,已不见君澈踪影。 西街 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君澈,给纪允怀吓了好大一跳,拍拍胸脯,“你能别这么神出鬼没的吗?” 君澈没理,撇了眼,“昨晚本王也去了大牢。” 纪允怀身形顿住,“然后呢?” “本王是来告诉你,不是本王,真正的敌人在暗处。”君澈目光望向远方说道。 纪允怀扑哧笑出声,“堂堂摄政王爷,居然会亲自解释?你是不是被人换魂了?” 君澈顿感无力,真是白讲,“本王是来找你合作的。” “什么合作?”纪允怀嘴中叼根草,吊儿郎当的模样。 君澈脸黑下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换个人选,“找出救走林熙禾的人,以及本王需要知道林熙禾手中的毒药是为何物。” 等纪允怀反应过来的时候,君澈已经消失不见。 纪允怀气的拳头攥紧,真是没礼貌,从小就这么没!礼!帽! 天色渐暗 大牢内 君澈站在昨晚站的位置,看着地上的血迹,很明显是被人从背后刺中,那么林熙禾呢,救她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就在君澈深思中,一支箭飞速的朝他眉心而来,听到空气划破的声音,君澈靠着听力迅速躲过一劫,回过神发现上面有张纸条,打开一看,赫然写着,“今夜子时东街码头见。” 君澈眼眸瞬间转冷,捏碎纸条,离开了大牢。 大牢不远处。 “你确定他会来?”救走林熙禾的暗卫有些不信,毕竟战神王爷会这么蠢? 林熙禾翻了个白眼,“按本小姐行事就行,他不是着急查嘛,肯定会来的。” 林熙禾低头看着袖中准备好的媚药,勾唇一笑,过了今晚你也只能是我的了,王爷。 深夜 镇国将军府 夜琉璃躺在床上怎么都没睡着,想着白天收到的纸条,叫自己去东街码头看好戏?无不无聊啊,不过正好睡不着,要不去看看? 夜琉璃穿好绣鞋,多加了件披风,看好戏去咯。 东街码头 夜琉璃左逛逛右逛逛,就是没看见什么人影,正打算离开时,身后响起些声音。 暗处的林熙禾看见夜琉璃来了,便悄悄出现在君澈旁边,用着娇媚动人的声音,“王爷,我就知道您是舍不得我的。” 君澈看着身边这个能让自己恶心的直犯呕,眼神不耐道,“离本王远点。” 林熙禾只当没听见,瞥见暗处的夜琉璃,暗自得意,踮起脚尖,头微微侧着,不远处看去真像在接吻。 君澈此时耐心已经达到顶端,“你究竟要如何,救你的那个人呢?你的毒药哪里来的。” 林熙禾咧嘴大笑,发出阵阵笑声,在深夜听去还有些瘆人,随即手一挥,媚药洒下。 君澈避之不及,还是有些药粉吸了进去,林熙禾见状,展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王爷,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琉璃不会要你了。” “来吧,我知道王爷现在肯定很难受,让我~来给您解解毒。”林熙禾边说边开始脱。 君澈吸入药粉后全身无力发软,下体某处逐渐起来,此时此刻眼神中的目光要是能杀死人,林熙禾此刻都不知道被眼神刺死多少回了。 君澈眼见林熙禾逐渐快要脱完了,眼睛一闭,用尽剩下的力气,将即将扑上来的林熙禾甩了出去。 光是用了这点力气,君澈已经开始大口喘气,眼神愈见模糊,就在此时,不远处跑来道身影,大喝一声,“呆!你个妖精,给俺老孙坐下。” 来人正是夜琉璃,她才没那么傻呢,当我看不出那姿势错位呢,想挑拨离间是吧!林熙禾从地上爬起,脸色震惊,“你不是应该走了吗?” “走啥?你那点伎俩,是个der der。”说罢,夜琉璃还做了个鬼脸,把林熙禾气得不轻。 夜琉璃收起调皮的模样,从身后拿出一板砖,边掂边说道:“嘶—该从哪砸下去好呢?”说完,左右歪头从上往下打量着林熙禾。 从未被人如此打量过的林熙禾,再怎么样也遭受不住了,妄将地上衣服琐碎捡起,刚弯下腰,“让你欺负我对象!砸死你!”夜琉璃主打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林熙禾一声哀嚎,惯性头撞到了地上,夜琉璃越想越气,给自己下药不成,又再次给自己下毒,还造谣,一件件,一桩桩。 “姑奶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天王盖地虎,宝!塔!塔!震河!妖!”夜琉璃边说边使劲拿砖头往林熙禾的脑袋上拍。 不一会儿,林熙禾逐渐没了动静,地上渐渐蔓延出了血迹。 夜琉璃懵了,我力气这么大?于是将林熙禾翻了个面,用手叹了叹鼻息,还好,还活着。 夜琉璃将板砖丢下,拍拍手,插着腰,“再来惹我,下次姑奶奶让你知道为什么花儿那么红!” 说完,转头一看,君澈几乎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夜琉璃着急的跨过林熙禾的“尸体”,晃了晃君澈,“啊澈?啊澈?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璃儿,离我远些。”君澈迷迷糊糊的看见眼前的夜琉璃,瞬间冲动的想将她占为己有,关键时刻的理智,死死压制着他。 夜琉璃眨了眨眼,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嘶—咋那么烫,她干啥了啊?” 夜琉璃也只是看见林熙禾刚刚撒了什么东西,但她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璃儿,我难受。”君澈几乎快控制不住内心的野兽。 夜琉璃听完这话,立马后退好几米,我滴乖乖,媚药啊这是! 林熙禾下媚药 夜琉璃蹲在一边,看着君澈躺在地上,稍加思索后,拿出了笛子吹响,这是她们曾经为对方制作的笛子,只要有一方吹响,另一方一定要出现,代表着出事了。 不一会儿,远处跑来的江常乐气喘吁吁地,“靠,你….啊?王爷?” 江常乐本想骂娘,但眼睛瞥到了地上的君澈,一时间的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夜琉璃眨巴眨巴眼睛,“他被林熙禾下了媚药。” 江常乐微微点头,然后脚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往一边看去,吓得江常乐直蹦一米高,尖叫着,“啊!!!死人。” 夜琉璃叹口气,无奈之下,“她被我拍晕过去了,别怕啊,好宝。” 江常乐一听,拍拍胸脯,“哦哦,吓死我了差点,你也忒猛了。” 夜琉璃叉着腰扬起头颅笑道:“嘿嘿,那是。” “行了,你叫我来干啥?让我顶罪?”江常乐非常好奇。 “不不不,让你把傅烁喊来,让他来。”夜琉璃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嘿嘿,男背男肯定很有意思。 江常乐看着夜琉璃跟流氓一样的模样,“好吧,你等我啊。” 夜琉璃蹲在地上坚定的点了三下头。 随后,江常乐在原地做起了拉伸,左三圈右三圈后,咻——地一声,跑向左都御史府。 夜琉璃看着遥远的背影,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边鼓掌边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乐乐,跟莺月比,哪个更快?” 左都御史府 “开门呐!你快开门呐!我知道你在家,傅烁!!!”江常乐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吼了出来,事出紧急,顾不上那么多了,改天登门道歉吧,希望伯伯伯母能原谅我,呜呜( ̄Д ̄)? 正准备入睡的傅远之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来人,门外可是有人在喊?” “回老爷,是右都御史令千金,似有急事。”守夜的小厮垂首回道。 “快快快,把傅烁叫起来,八成叫他的。”傅远之一听乐呵了,未来儿媳妇找上门了。 “是,小的这就去。”小厮说完,将房门关上后,穿过一片竹林,走在小道上,不一会儿,“公子,您睡了吗?” 傅烁睡深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站在门外的小厮深思一番,平时一直听着老爷夫人念叨右都御史令千金,江小姐了,左想右想后,鼓起勇气,打开房门。 “唔,我这是在哪?”傅烁被小厮拖起来。 “回公子,门外江姑娘找您。”小厮将江常乐敲门的事情告诉了他。 傅烁一下子困虫消失,精神抖擞地挺起胸膛,一路快走。 左都御史府门口。 “傅烁!!!!”江常乐等了许久都没动静,决定再喊一声。 正巧,门开了,傅烁一脸激动,以为江常乐原谅自己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半夜的来找自己,但还是很开心。 ( ̄Д ̄)?江常乐看见傅烁出来了,“快,王爷!摄政王爷!他躺地上了!” 说完拉起傅烁的手就开始跑,江常乐担心着夜琉璃一个人留在那会不会出事,而被软香玉手牵着的傅烁,心花怒放,任由她牵着自己跑。 一盏茶后 东街码头 夜琉璃搓搓双手,哈了口气,怪冷的,而地上的君澈为了控制自己的兽欲,狠下心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结果不小心晕过去了。 等傅烁他们出现时,看见的画面就是这样,傅烁本来还笑嘻嘻的,下一秒,嘴角僵在脸上,“君澈!!!!”傅烁第一次撒开了江常乐的手,猛的跑向君澈身边,晃了晃他的身体,用手探了探鼻息,哦没事还活着,吓死我了。 “君澈怎么回事?这个女的又怎么回事?”傅烁一连串的问题,夜琉璃已经不想回答了。 江常乐翻个白眼敷衍着,“喊你过来,就是让你把君澈带回府里治疗,他被下了药。” 傅烁微微点头,随后傻住了,手指了指自己,一脸震惊,“我背他?” 夜琉璃和江常乐默契的点了点头,一脸无辜,傅烁咬牙叹息,认了!君澈!你欠我的! 三人成行,其中一人吃力的背着君澈,走在路上。 江常乐冷哼一声,“肉白长的吧?力气这么小。” 傅烁一听,打了鸡血似得,怒吼着奋力背着君澈往摄政王府跑。 夜琉璃再次感叹,看向江常乐,默默举了个大拇指,江常乐见状,无奈耸耸肩,双手摊开的表情,仿佛在说,“他太容易被人激了,与我无瓜。” 半炷香后 摄政王府 “快!府医!”夜琉璃着急的喊着,大伙看见自家的王爷怎么躺在背上,吓的纷纷去请府医,其中一人向天空发射了信号弹,北初北泽正在外面办事,抬头一看立刻放下手头事,调转方向,飞奔而去。 傅烁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大口喘气,别看君澈身材顶好,重量还是有的。 府医急忙赶来,“王爷这是中了媚药!” 夜琉璃三人齐齐叹息道:“我们都知道。” “你快些看看怎么治疗吧。”傅烁单手叉着腰,还在喘着气,大口大口喝水道。 府医把完脉后,轻叹一声,“还好吸入不多,否则神医来了也无法救啊!况且王爷他为了控制自己,将舌尖咬破了。” 夜琉璃眼中满是愕然,原来是他自己控制住的,这个傻瓜o(≧v≦)o 府医写好方子,准备去煎些解药来,这时北初北泽二人也回来了,额头冒着汗,面露焦急,“王妃,主上还好吗?” 北泽再怎么冷静的人,此时也是眼中透着担忧的神色。 夜琉璃坐在君澈床沿,望着躺在床上面色发白的人儿,“他被林熙禾下了媚药,府医看过了,吸入的量还好不多。” 北初瞳孔微微一颤眼底盛满愤怒,“她人呢?” 江常乐撇撇嘴,“被你们家王妃拍晕过去了,还躺在码头地上呢。” 这下,鸦雀无声,北初北泽二人震惊的无言以对,北初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太配得上我家主上了! 被北初北泽二人看着的夜琉璃有些尴尬,嘿嘿一笑,挠挠头,“没弄死,没弄死,我这不是太气了嘛。” 北初默默竖起大拇指,北泽看着好奇,“这是什么手势?” 北初以及夜琉璃众人,异口同声,“这是在表示,太棒啦。” 北泽喔了一声,低头垂眸,神色中带着一抹淡淡的的红晕。 林熙禾流放边疆 夜深人静 喝下药的君澈面色恢复了正常,依旧躺在床榻上,夜琉璃问了府医,没什么大事,今晚只要君澈没有发高烧,明日估摸着会醒。 夜琉璃困的打着哈欠,江常乐也让傅烁亲自送回府了,留下她自己一个人看着君澈。 夜琉璃忽的想起今晚怎么北初北泽都不在他身边?“北泽,你们今晚干嘛去了?” 北泽一五一十地告诉夜琉璃,君澈的计划,“回王妃,主上命我们去追查救走林熙禾背后的人。” 夜琉璃哑然,“那他怎么会出现在码头?” “主上收到一张纸条后,就过去了。”北泽刚说完,夜琉璃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收到的纸条叫自己看场好戏,是勾引自己过去,然后再意外看见林熙禾错位接吻,让自己误以为君澈不干净了? 夜琉璃越想越觉得真相差不多了,只是林熙禾可能做梦都没想到,夜琉璃怎么看见那场面还不走,是个正常女子看见了都会伤心离去的好吧?可惜夜琉璃早已换了个芯子,在现代那电视剧都是这样错位拍摄亲吻的,姿势都差不多,夜琉璃怎么会相信。 夜琉璃叹息,还真是会作啊,好好的在牢里不香吗? “那你们追查到了吗?”夜琉璃好奇的问。 北初瞳孔微沉,“属下跟那人打过来回,身手矫健,武功看上去像东瑜国那边的,只不过他跑了,属下想去追碰巧主上出了事,这才匆匆回来。” 夜琉璃微微点头,“那看来要查,要去东瑜国查了。” …. 清晨 皇宫内 君临冶从未如此生气暴怒过,本来心中对这个林熙禾是非常愧疚的,毕竟从小无父无母,一切只能自己来。 君临冶气的深吸一口气,“朕下令今日起林熙禾流放边疆,永远不得出。” 此令一下,在吃葡萄的慕媛思砸吧砸吧嘴,边吃边摇头,“本宫前阵子还觉得这孩子可怜,如今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说她觊觎摄政王爷就算了,还下媚药,脑子是个蠢的。” 君今安挑眉垂眸,神色自若,“可不是?要是她乖乖的在牢里坐着,保不准哪年父皇心一软给她放出来当个公主,多威风,孩儿也觉得她脑子是不是不太好,这还没夜姑娘一半聪明呢。” 慕媛思抓住了重点,一巴掌拍君今安后脑勺上,“你可别有不该有心思,不然母后也保不住你。” 君今安疼的直咧嘴,“嘶—孩儿谨遵母后教诲,孩儿也只不过是觉得夜姑娘更为聪明心思细腻一些。” 慕媛思好奇地问,“为什么觉得夜琉璃更为聪明?” 别无其他,她其实很好奇夜琉璃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之前也只不过是看表面,感觉还不错。 君今安沉思片刻后,“比如她开的大排档,很会照顾顾客的感受,更会照顾在外排队的感受,母后您是没看见,在以前哪家酒楼店铺的会给排队的人安排座椅坐着,还有瓜果花茶?” 慕媛思许久没出宫外了,没想到这夜琉璃这般心思细腻,想出宫玩玩的念头直线上升中。 风和日丽 摄政王府 君澈迷糊的从昏睡中醒来,瞟见身旁夜琉璃睡的深沉,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嘴中干涸,舌尖刺痛。 夜琉璃一下子醒了过来,擦擦了嘴角的口水,“你醒了?”说完,起身想去倒杯水给君澈时,不由得腿麻站起来一下子差点摔了下去,这模样给君澈看见心差点到嗓子眼了,真怕她磕着碰着。 “璃儿….慢着些。”君澈费力的开口担忧道。 夜琉璃出了个大糗,尴尬的拍拍裙子,“没事没事,我给你倒杯水。” 夜琉璃将热水冷水一起倒入茶杯里,这可是她专门等君澈睡醒,可能要喝水才弄的,要不然那么烫的白开水入口怎么受得了。 君澈握住茶杯,一口接一口的喝下,嗓子才终于好些。 夜琉璃莞尔一笑,“你先休息着,我去叫府医。” 君澈一把握住了夜琉璃的手,摇摇头,“让北初去。” 夜琉璃无奈,“来人。” 守在门外的北初北泽,瞬间出现。 “你们主上醒了,叫府医来看看。”夜琉璃话刚说完,眨眼的时间,被北初提溜的府医赫然出现在眼前。 夜琉璃吓得不轻,知道古代武功高强,没想到这么牛。 被放下来的府医,上前把脉,“王爷体内的毒素清的还有些残留,不过在休息几日,便可痊愈,舌尖上的伤口,还请王爷暂时不要吃热性食物,以免刺激。” 夜琉璃默默记了下来,不能吃热性食物,这古代有凉性的吗? 府医走后,北初北泽上前汇报昨夜追查的人,很有可能是东瑜国的人。 君澈沉思,东瑜国和林熙禾又有什么关系呢?假设没有任何关系,利用林熙禾想做些什么?莫非为了她身上的毒药?若是有关系还好说…. 夜琉璃看着君澈这番模样,就知道他在思考事情,默默挥手示意让北初北泽退下后,夜琉璃轻轻地将君澈的手握住,语气温柔,“啊澈,先别想了,你要先好好休息,林熙禾的事,我们一起解决。” 君澈哑然失笑,怎么办,这样的璃儿让他更加喜欢了。 君澈眼中照映着夜琉璃的模样,好似怎么都看不够她,“好,都听你的。” 夜琉璃害羞,“啊澈,你在勾引我。” 君澈有点腹黑心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不然… 夜琉璃瞳孔放大,看着眼前好似要亲上来的君澈,渐渐两人彼此之间的呼吸越来越近,夜琉璃眼睛都闭上了,君澈勾唇一笑,刮了刮夜琉璃的鼻子,“你在干嘛呢,璃儿?” 夜琉璃一时间又羞又恼,越想越气,不顾其他,站起身,双手捧着君澈的脸颊,俯身就亲了上去,一下下啄着吻着,像喝水、呼吸一样自然,柔情谴倦。 夜琉璃眼见君澈非常投入,适当收手,坏坏的笑,“勾引我,你怎么敢的?” 君澈被夜琉璃折磨的不行,看见她这般娇俏可爱的模样,不禁笑出声。 此时,门被推开。 “君澈!!!”傅烁激动的吼了出来,上前左看看右看看。 君澈无语。 江常乐单手叉腰,另一只手给了傅烁一暴栗,傅烁吃痛,惹的夜琉璃哈哈大笑。 傅烁眼泪都疼出来了,“君澈,昨夜是我给你背回来的,有什么想说的吗?” 傅烁此刻脸上写着,快谢谢我,四个大字,期待着。 君澈点点头,“你可算做了件人事。” 这下,江常乐颇为赞同着点点头,开怀大笑。 傅烁无语。 北初,龙眼散。 夜琉璃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去东瑜国。” 鸦雀无声。 江常乐瞪大眼睛,“那我呢?我怎么办?” 夜琉璃捂着嘴笑,“你想也可以啊。” 傅烁这下不干了,媳妇都要被拐跑了,“不行!” “不行!”这句话,是君澈说的。 夜琉璃疑问,“为什么不行?我想在东瑜国开店赚钱,顺便暗中调查救走林熙禾的幕后指使,不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对抗?” 君澈避开不谈,片刻,“璃儿,那里危险。” 夜琉璃叹息,“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 君澈再次开口,“罢了,本王同你一起。” 傅烁惊掉下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那我呢?君澈?你不要我了吗?” 在场的三人,统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傅烁。 夜琉璃搂着江常乐到一边,悄悄地,“傅烁不会跟我家阿澈有什么关系吧?” 江常乐严肃的思考了一下,“不能够,君澈看不上。” 另外的两人此时此刻,头顶三根黑线,突然讨厌自己听力那么好做什么。 君澈轻咳一声,“待我好些,我去请示陛下,想必不会不同意。” 夜琉璃高兴的点点头,江常乐表示她要跟去开店赚大钱,傅烁则表示他也是股东,也要跟着去。 此事一拍而定。 深夜 大牢内 “本小姐命令你,现在救我离开。”林熙禾此时脑袋裹着布,握住牢杆道。 眼前的暗卫,扑哧笑出声,“我觉得你这么蠢,主子一定是选错人了。” 林熙禾急了,“千里迢迢救我走,你确定你主子选错人了?” 暗卫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太蠢了。” 短短四个字,林熙禾气疯。 唰——地一声。 北初眼见没能一下子捉住他,冷哼一声,“哼,我就知道你还会来,上次没抓住你,是我的错,这次休想逃。” 暗卫虽然躲过一剑,但是身上还是受了些伤。 一想到主子的吩咐,他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救这么蠢的人。 越想越气,与北初对打,每一下都用尽全力。 林熙禾着急的,生怕唯一能救自己的人死在这,“喂,你先把锁砍断,救本小姐离开先。” 暗卫瞥了一眼,虽然真的很讨厌这个女人,但是主子命令确实不得不听,不然他也不会今晚出现。 北初眼见暗卫想砍断牢锁,立马上前制止,纠缠一番后,暗卫逐渐不耐烦,一把撒出不知名药粉,北初本想上前继续打,可是药粉一时间进了眼睛,辣的生疼。 暗卫已经砍断了牢锁,一手拽着林熙禾,一手将剑抵着北初的脖子,“你输了,看在上次,这次放过你,很高兴下次还能再见到你。” 北初竭力嘶喊,“你卑鄙!有种不要用劣质手段啊!你杀了我!” 暗卫逃之夭夭,北泽在外面听到了些动静,迎面看到的就是北初眼睛在冒血直流。 北初视线模糊,他拼命的揉眼睛,试图让自己看清,他一点都不想让他逃脱,主子还等着自己复命呢。 北泽拽住他,一个手掌劈,北初晕了过去。 北泽跟北初是多年的好兄弟,共同出生入死,如今看见北初这番模样,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冷静了。 摄政王府 夜琉璃正在愉快的喂着君澈吃水果,看着被带回来的北初,着急的喊,“快,府医!府医!” 府医匆匆赶来,人早已入睡,突然被喊起来,真是没了脾气。 一进门,一看吓一跳。 府医掰开他的眼睛,用针灸试了一下,摇摇头,“北初他的眼睛被一种毒性极强的药粉所害,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龙眼散,此等毒药,恕老夫无能为力。” 北泽瞳孔震惊,神情激动,“怎么会!你再好好看看啊!” 君澈沉声,“北泽!够了。” 不甘的北泽,第一次没有听君澈的,一气之下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 傅烁本想追上去,君澈拦着,“让他去,好好冷静。” 夜琉璃此时看着北初那满脸的血,有些想哭,强装镇定地,“我去打盆水。” 出来后的夜琉璃再也忍不住了,这么久相处下来,北初这个人虽然呆呆傻傻的,但是他为人真诚,善良,又单纯,怎么就被奸人所害。 又是药粉,毒自己的也是药粉,夜琉璃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 房间内,傅烁此刻眼眶早已通红,从小和君澈一起玩,当然也有北初北泽他们,他都不敢想,北初醒来知道自己眼睛看不见,会是如何。 而坐在一边的君澈心里十分愤怒,周身瞬间散发着暴戾的气息,眼眸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夜琉璃打了盆水,拧干水分后,将擦布递给傅烁,傅烁接过,深呼吸一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生怕自己哭出来,随后轻轻擦拭着北初脸上干涸的血迹。 夜琉璃转过身不想再看,江常乐好似记起什么,“傅烁!你记得小时候我们遇到的神医吗?” 傅烁手中停顿,“记得,怎么了?” 江常乐眼中带着希望,“小时候神医不是说他在北阳吗?我们不如明日启程去北阳国,过去找他?他当时还说过有任何疑难杂病都可以找他的!” 傅烁听闻激动万分,抱着江常乐,眼中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谢谢你,常乐。” 江常乐意外的没有给他一巴掌,更没有推开他,任由傅烁感激。 夜琉璃叹口气,有希望就好,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君澈,看着君澈一直在沉思,她也不好上前打扰。 夜琉璃灵机一动,“等君澈身子好些,我们先去东瑜国,乐乐你和傅烁一起去找神医,一旦找到就跟我们传书,我们便立马带着北初过来,这样如何?” 傅烁赞同的点头,江常乐也非常愿意。 君澈抬眸,“我明日就去奏请陛下,眼下北泽,傅烁你去找回来。” 傅烁这次没有再计较什么,高兴的跑出去,边跑边喊,“北泽!北初有希望了!” 京都郊外 北泽一个人,站在最高的树顶,望着月亮,细看他的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水。 四人小队出发 清晨 雨露未干 北初从榻上醒来,睁眼愣住,“我….怎么看不见了?” 四周寂静,对于一个突然眼睛看不见的人来说十分恐怖,北初有些焦急,“有人吗?有人吗!!” 这一喊,北泽惊醒,连忙进去,“你醒了?不要动,我去叫主上。” 北初听见熟悉的声音,心中渐渐平静了些,“我是不是瞎了?” 北泽垂眸,“嗯,府医说你中了龙眼散。” 北泽叹息,“那那个人呢?你追到了吗?林熙禾现在在哪?” 北泽刚要开口说话,君澈迎面而来,“此事你无需担忧,静养些日子,每日的药记得按时喝。” 北泽愣住,这声音,是主上,“主上,是属下无能,中了计,恳请责罚!” 君澈嘴角轻翘,“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北泽,本王还有事。” “是。” “是。” 君澈走后,北泽默默站在旁边,注视着北初,北初此时眼睛被一层白布遮住,多一分神秘凄美。 北初担心北泽会很难过,唇瓣动了动,“原来这就是盲人的感觉,也算是体验了一把。” 北泽依然没有说话,北初继续说道,“这样还可以提高自己的听力,挺好的!” …. 越听下去,北泽的手便握紧了一分。 皇宫 正殿上,君澈嘴角抿成一条线,显示出他的坚定决心。 君临冶深呼吸一口气,“皇叔,你想好了吗?万一边关战犯来袭,这…” “回陛下,臣自当上阵杀敌,决不食言。”君澈垂眸,从容不迫地说道。 君临冶也只好点点头,正好去了东瑜国,能探查到一些事情,比如救走林熙禾的幕后指使究竟是谁,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 不过是一个宫女留下来的子嗣罢了。 江府 江常乐在自己的闺房里,收拾这收拾那,四处再看看,“嗯!差不多了,之双,你准备好了吗?” 之双大包小包的走了进来,惊呆了江常乐,“不是,之双咱们是去北阳国找神医的,不是去游玩的,你怎么带这么多?” 之双微微一笑,“回小姐,奴婢也是担心路途遥远,有些东西带上总归能用上。” 江常乐走到包袱那,打开一看,好家伙,有攀岩用的东西、还有些防身的刀具、更有伤口包扎的药品。 啧啧称奇,“之双,你…太周到了。” 之双害羞的低下头,小声念叨,“还不是小姐太容易磕碰受伤。” 这时,江满山走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的乐乐呀,你真要去北阳国啊,你让你爹怎么办啊。” 江常乐叉着腰笑道,“没事,你争取给我找个后娘来,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多培养培养感情,记得找心思单纯些的哈!” 江满山气得手指指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内心哭诉,安安呐,你在天有灵,多保佑下我们女儿吧,尤其是傅烁那小子,可不能让他动手动脚啊( ̄^ ̄)ゞ “伯伯好!我来接常乐!”傅烁跟鬼一样走路都没声音,吓得江满山蹦起来。 江满山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走路怎么不出声啊!” 傅烁挠挠头,“我看你们门都开着,我在外面喊半天,不放心进来看看。” 江满山捋捋胡子,冷哼一声。 傅烁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低着脑袋看着脚尖,不敢出声。 …. “爹,我走了,你在家里少喝点酒,记得给我找个后娘,这样您的往后人生有人照顾着,我也放心些。”江常乐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江满山的肩膀,好似领导模样。 江满山此时不知从哪来的手绢,掏出来,假装抹抹泪,“儿啊!要在外注意安全,记得经常写信给爹!” 江常乐坐在马车上,探个脑袋,挥挥手。 等江常乐走远后,江满山哪还有依依不舍的模样,开心的不得了,一蹦一跳的跑去后厨,“来人!给老夫拿壶酒来!” 后厨的大娘,“不可啊,老爷,小姐临走前嘱咐我们大家伙了,要是老爷喝了酒,我们可要被怪罪了啊。” 江满山无趣,努努嘴什么也没说,气鼓鼓的离开了。 镇国将军府门口 “爹,娘,你们放心,路上阿澈在呢,再不济我身上备了好多自制的毒药呢。”夜琉璃安慰着叶柔煦。 夜鸣华叹口气,沉重的点点头,“务必写信给我们报个平安,否则我和你娘彻夜都睡不好啊。” 夜琉璃笑嘻嘻地点头,“遵命~父亲母亲赶快进去吧。” 叶柔煦用手绢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滴,委屈的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夜鸣华。 夜琉璃站在原地,目送后,转身也上了马车。 天空逐渐乌云密布,乌云压压。 夜琉璃掀开帘子,瞧了瞧天色,心中不免有些透不过气。 这时,君澈上了马车,“璃儿?你怎么了。” 夜琉璃惊了,左看右看,“你怎么上的马车??” 君澈勾唇一笑,“我会武功呀,傻瓜。” 夜琉璃撇撇嘴,“我还以为你还在皇宫呢。” 君澈单手搂过夜琉璃,“我在这等你很久了,璃儿。” 密闭的空间,彼此的心跳声响起,温热的呼吸洒在夜琉璃面颊边,气氛有些暧昧。 夜琉璃有些面红耳赤,“故意靠那么近做什么,过去一点,我都喘不上气了。” 君澈颇为担心,“璃儿心口不适吗?可需要去外面透透气?”刚刚上马车时,他就注意到了璃儿的脸色不太好。 夜琉璃点点头,不断轻拍胸脯,大口呼吸着。 这种感觉,还是出现在上次大婚之日,不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吧? 夜琉璃越想越思绪紊乱,“阿澈,我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君澈警惕起来,轻声细雨,“没事了,璃儿,别怕,这次有我。” 夜琉璃也只好安慰自己镇定,“乐乐他们呢?已经出发了吗?” 君澈点点头,“他们早些时候便出了城门。” 夜琉璃放下心来,拉开帘子,心口的痛好像舒缓了一些。 城门郊外 江常乐同样拉开帘子,“傅烁,外面要下雨了。” 傅烁一听,凑近抬头看,“欸,真的要下雨了,你怕打雷吗?” 由于两人靠得太近,傅烁低头一瞬,江常乐想起上次经历,猛的往后仰,好巧不巧,亲上了傅烁的喉结。 二人直接尴尬在原地,傅烁脸颊迅速的升温,都能煎蛋了。 双双殒命。 江常乐赶忙避开后,强装淡定,“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靠那么近。” 傅烁撇撇嘴,“嗯,你说的对,都怪我。” 江常乐自知理亏,头扭向一边,默默安慰自己,是他靠的那么近才亲上的,对对对,就是这样。 傅烁偷偷瞄着江常乐,她的小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真是可爱极了。 忽地,雷声一瞬响起。 江常乐被吓一跳,傅烁怕她头撞到,急忙一把搂着,不巧路面不平,马车磕碰,姿势变成了江常乐躺在傅烁怀里。 而未经世事的傅烁,哪经得起这么劲爆的接触,某处逐渐蓬勃,傅烁此时都快哭了,心中哭诉着,快下去,快下去,再不下去我要挨打了。(╥﹏╥) 江常乐这次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天啊,冤枉!! 好在,江常乐并未感觉到什么,二人依旧处于尴尬状态,江常乐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乖乖地靠着。 傅烁小厮也听到了动静,隔着帘子问道,“公子,江小姐,你们没事吧?” 傅烁扯了扯嘴角,“没事,你找个就近的驿站,我们先避下雨。” “是,公子。” … 是夜 “你确定那贱人往东瑜国方向去了?”林熙禾咬牙道。 暗卫无所谓的神色,“信不信由你咯,反正我们也要去。” 林熙禾气的不行,上次仇都没报,不行!我要做点什么。 “喂,你们能不能找一波杀手,在路上杀了夜琉璃那个贱人!”林熙禾仔细思考后,如今也没有心腹之人,就连当初告发自己的婢女现如今她都没能杀了她。 暗卫撅嘴歪头,一步一步的靠近林熙禾,“你拿什么来换?金钱?还是…” 话未完,林熙禾一巴掌拍开暗卫的手,“拿开你的脏手。” 暗卫冷哼一声,默不作声。 林熙禾咬咬牙,将自己藏得金银珠宝,全拿来了出来,“这些总够了吧。” 暗卫上前掂量掂量份量,哟,挺重啊,“行,明日之前你口中的夜什么璃,就会消失在这世上。” 林熙禾眼中透着阴狠的光芒,夜,琉,璃,你等死吧! 暗卫看着林熙禾的模样,轻蔑地扬起嘴角,真是个蠢。 随即,写了一行字,吹了口哨,一只鸽子飞来,暗卫装好纸条后,拍了拍它,“辛苦你咯,小麻雀。” 林熙禾笑出声,“喂,这是鸽子,它又不是麻雀。” 暗卫瞥了眼,“我,乐意。” “你!” 林熙禾气愤地抿唇,“你到底叫什么,是什么人!你们主子呢!” 暗卫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板,“怎么,想知道?害怕了?” 林熙禾扭头,不再搭理。 “我叫谢玉然,主子嘛,呵,等你到了就知道了。”谢玉然嘴角轻扬道。 … 大雨滂沱,倾泻而下伴随着雷电。 夜琉璃几乎快被颠簸的屁股要开花了,刚想说什么,一把利箭袭来,君澈反应迅速的将夜琉璃抱入怀中,一手拿剑挡箭。 充当车夫的北泽,也加入了战斗。 马车里,北初被派去保护夜琉璃,而君澈和北泽在外迎敌。 众人压根来不及思考,这波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只能专心应对。 在马车里看不清外面世界的北初,也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反而安慰夜琉璃,“王妃,您在这坐着,属下誓死保护您。” 夜琉璃从容不迫的模样,并没有害怕,“没事,不要动不动用自己的命换取任何人的,你也是人,北初。” 北初心中震撼,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自己也是个人这句话,从小便被爹娘弃养丢在小巷子里,若不是主上捡了自己… 打斗声渐渐消失,却没有君澈和北泽的消息,北初想拉开帘子看,夜琉璃担心有诈,静悄悄地,“别动,安静一些。” 北初没在动,安静的听着周围的声音,有呼吸声!不好! 北初没来得及喊出口,让夜琉璃趴下。 一切都晚了,北初因为看不见而莫名被人从背后拉出来,手劈晕过去,夜琉璃连人带马车的往悬崖方向飞去。 在不远处的君澈瞧见,心提到了嗓子眼,“璃儿!!!!” 北泽也发现了,不好,北初呢!王妃! 二人急忙脱离战斗,回到原地,只看见晕过去的北初,那么就是说,杀手只想杀了夜琉璃。 君澈此时顾不了那么多,眼见马车即将掉入悬崖,马上冲过去,北泽想上前拦着,可瞧见的便是君澈那充满血丝的双眼以及惊慌的神情,北泽明白这种感受,他犹豫了。 夜琉璃在马车里撞来撞去,脑袋都晕乎了,凭着人的本能,掀开帘子想出去,可已经来不及了,强烈的失重感,让夜琉璃的身体惯性的往后倒,君澈赶来看到的便是夜琉璃掉下悬崖前伸出手的模样。 君澈不想再次失去她,每每想到曾经差一点的生死离别,他一点都不想再体会了,这次,我来陪你了,璃儿。 北泽焦急地喊出口,“主上!!!”疯狂的跑过去,想拉住君澈,可惜晚了。 君澈掉落前,说了一句,“照顾好北初。” 北泽泪目,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朝着悬崖边不甘地怒喊。 杀手们眼见事情成功,纷纷撤退,北泽此时眼眶里充满着血红的颜色,追赶着杀手,杀一个再杀一个,你们统统都该死! …. 另一边,鸽子飞来。 谢玉然展开纸条,笑出声,“摄政王居然也在,没想到用情至深啊。” 林熙禾一听不对劲,“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让你派杀手杀了夜琉璃吗?王爷怎么回事?什么叫用情至深!” 谢玉然勾唇一笑,“你所爱的王爷,已经与夜琉璃双双殒命了,林小姐。” 林熙禾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断摇晃着脑袋,口中念念有词,“不会的,不会的,王爷英勇无敌,怎么会跌落悬崖,是不是你们干的!!” 林熙禾逐渐崩溃大哭。 谢玉然冷漠的看着,并无说话。 驿站 江常乐突然心脏咯噔一下,差点没站稳,一旁的傅烁急忙扶着,“你怎么了?腿受伤了吗?” 江常乐第六感感觉不好,没搭理傅烁,连忙写信给夜琉璃:琉璃,我心脏突然不舒服了一下,你那边可还安好? 写完后,江常乐还是很不舒服,捂着胸口。 绝望之下。 傅烁有些担心,便喊来了大夫,大夫把脉后,沉思片刻,“回公子,夫人这是思虑过度,忧愁烦恼太多从而导致的心脏不适。” 傅烁皱眉,“可有什么药?能让她喝下去好些?” 大夫写下药方递给傅烁,嘱咐道,“切勿让您的夫人生气啊。” 江常乐捂着胸口解释,“我才不是他夫人,大夫莫要胡说。” 大夫撅嘴点点头,老夫懂,闹脾气嘛。 傅烁有些不好意思,将大夫送走后,来到江常乐身边,轻声细语,“常乐,你在这休息会,我把窗户打开,你透透气,此外什么都别想好吗?” 江常乐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傅烁,此时有些神情不自然,“知道了,你忙你的去。” 傅烁下意识的揉了揉江常乐的脑袋,“等我,我去趟附近药铺,很快回来。” 江常乐抬眸,甩开傅烁的手,“干嘛!谁让你摸我的头。” 傅烁勾唇一笑,拿着药方很快下了楼,看着外面下的雨,咬咬牙,冲刺过去。 江常乐在楼上也瞧见了,暗自念叨,“这个傻子,怎么不知道打伞。” 傅烁哪里是不知道打伞,是他根本没有带伞啊! … 南玺国,晋王府 “恳请王爷代替我们主上照顾下北初可以吗?”北泽第一次低声下气。 纪允怀扇着扇子,歪头瞧着,“北初这是怎么回事?眼睛受伤了?君澈呢?” 北泽耐心解释着,“半路有杀手拦截,我们主上,跳下悬崖去救王妃了。” “什么!!!夜琉璃出事了!”纪允怀应激了一样,震惊道。 北泽沉声垂首,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 纪允怀急的团团转,“他们掉的悬崖在何处?” 北泽拿出地图,指了指,“回王爷,在此处百里内范围。” 纪允怀猛灌下一口茶,眼神凝视远方,君澈,既然你无能,那么璃儿只好由本王来保护了。 “来人!” “在!” 赵荣进来后,发现北泽北初怎么在这,有些好奇。 纪允怀思索片刻,拿着扇子指了指地图,“你派云散阁所有人去找!务必找到君澈和夜姑娘。” 北泽好心提醒,“回王爷,那是我们王妃,请您注意措辞。” 纪允怀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北泽放心的将北初交给晋王爷后,自己立马带上干粮,连夜出发去追杀,那帮畜生。 … 子时,驿站。 “常乐,你现在可还好些?”傅烁不免有些担心。 江常乐喝完了药后,整张脸都快皱一起了,“这药也忒苦了吧,这我咋好啊。” 傅烁愣住,他忘记了女孩子一般都怕苦,都怪自己忘记买块方糖或者蜜饯了。 傅烁有些抱歉,“对不起,我忘记了,下次一定记得。” 江常乐努了努嘴,看着傅烁的衣裳还未干,头发都是湿哒哒的模样,开口道,“我没事了,你快回去洗个热水澡吧。” 傅烁看了看自己,点头应声。 傅烁走后,江常乐趴在床上,脑子里竟全是傅烁为自己淋雨买药的模样,以及他跑回来的时候,地面上全是雨水,他怎么这么傻,不知道等雨停了再买吗… 之双站在一边,神色平静,“小姐,傅公子人挺好的。” 江常乐出奇地没有反驳,想了想,他除了人傻,还是人傻!算了,睡觉。 之双瞧着自家小姐的模样,不忍捂嘴偷笑,这分明是有些许喜欢傅公子了。 也是,傅公子追求了这么久,也就当事人看不出来。 一夜好眠 … 清晨,地面潮湿,空气中充满着放线菌的气味。 皇宫内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叔和琉璃都…”君临冶坐在龙椅上此刻不禁失了神。 在一边的慕媛思也是同样愣住了,心中不免担心起夜琉璃这个有趣的丫头。 纪允怀站在大殿上,也十分难过,只不过他难过的是夜琉璃掉下悬崖了而已。 “来人!派五十名士兵前去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了!”君临冶怒斥道。 “是!” … 纪允怀瞻望着,“陛下,臣昨日已让人去找了,现如今还未消息,您多加保重身体。” 君临冶叹口气,最近真是一波接着一波,这安乐郡主这段时间的经历过程可太刺激了,他都快麻木了。 慕媛思突然想起什么,“皇上,这安乐郡主的事,我们要不要告诉夜大将军?” 君临冶皱眉沉思,“不必,朕不想爱卿担忧,等吧,再晚一些。” 纪允怀也是这么想的,万一告诉了,璃儿的父亲母亲不得难过坏了,不行,他作为未来的女婿不能让老丈人和丈母娘担忧半分! 纪允怀越想越着急,告退后,出了大殿,直奔云散阁。 而太子君今安这边,刚得知消息,一脸怀疑,“你确定消息属实?皇叔当真跳下悬崖为了救夜琉璃?” 一旁小厮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回太子殿下,小的肯定,万分肯定。” 君今安扬眉吐气了一番,站直了身姿,哎呀,看来我这皇叔也不是神嘛,如今又有了软肋,要是传入一些人的耳朵里,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 悬崖底下 夜琉璃躺在一块草地上,睫毛轻颤,慕入眼帘的就是湛蓝的天空,扭过头,想起身,发现自己脚居然崴了,也是那么高,还没死,真棒。 四处摸了摸,想找寻支撑的东西时,碰到了冰冷的东西。 夜琉璃一个激灵,扭过头,“阿澈!你怎么样了,阿澈,你快醒醒。” 君澈任由夜琉璃怎么叫都没反应,浑身冰冷冷的,唇色苍白,衣襟上全是干涸的血迹,跳下来时,为了保护夜琉璃,忍着被树干划开的痛,死死抱住。 夜琉璃痛哭失声,她记起来了,她掉下悬崖时,是阿澈拉住自己的手抱着自己的,这个笨蛋.. 夜琉璃哭了一小会儿后,重新振作起来,试着慢慢起身,掂着脚一蹦一跳的来到了马车,找到了还算是干净的衣裳,以及一些还能用的东西后,将它们放到一边。 又折了一根细枝,撕开衣裳的布料,将自己受伤的脚腕固定住,勉强能走几步路,但这对夜琉璃来说已经很惊喜了。 接下来就是,找个安全些的山洞,左看右看,前方一百米就有一个小山洞,确认山洞没有动物后,安心地将君澈拖到山洞里,这下夜琉璃也撑不住了,倒下大口大口呼吸着,脚腕带来的痛感实在酸爽,鲜血缓缓流了出来,夜琉璃咬牙双手撑地,艰难的将自己撑起来,坐好后,拿出一些可以燃烧的物品,学着电视剧里看过的钻木取火。 意外之喜。 一下,又一下,每当火光冒出时,又焉了回去,夜琉璃气炸了,我还不信了,撩起袖子猛钻。 一个时辰后,火光四起。 夜琉璃开心的不行,她成功啦( ′▽`),手心传来痛感,低头一看,磨出了些许水泡。 夜琉璃简简单单的给自己上了金疮药,还好出门前有备无患,紧接着找来一些软和地衣物,将它们重新叠好,把君澈头抬起来,小心翼翼的枕在脖子上,都收拾好了,夜琉璃安心的睡了过去。 洞口的烟雾缭绕,被远方的村民瞧见,有些好奇。 夜伴黄昏 君澈渐渐醒来,睁开眼就看见靠在石头上睡着的夜琉璃,他动了动身子,胸腔的疼痛不得不让他疼的皱起眉。 此时,好奇的村民也找到了他们,其中一位老伯伯杵着拐杖上前询问,“你们掉下来的?” 君澈带有警惕性的看着他们,“你们是何人?” 老伯伯看着他们衣着绸缎似是富贵人家,望眼看去,“我们是住在这一带的居民,你夫人可是受伤了需要帮助吗?” 君澈顺着目光看去,看见了夜琉璃脚腕上的血迹,该死,璃儿想必是比自己早醒很久了。 有些自责的神色,缓缓开口,“这是哪里?” 老伯伯见君澈现在依然带有警惕心的模样,不忍笑道:“具体在哪老朽也答不上来,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只是瞧见了你们燃烧的烟雾,便来看看。” 君澈沉下心来,“可以麻烦你们救一救我夫人吗?” 老伯伯眼神尖锐,“你自己胸腔肋骨都断了好几处,还关心着你夫人?” 君澈垂眸渐渐开口道,“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她。”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欢呼,老伯伯笑呵呵的看着君澈,“遇到我们,你和你夫人呐,赚大咯。” 其中村民自制了个担架,将夜琉璃抬了上来,想询问君澈要不要也躺上去时,被拒绝了,君澈表示,他还能走,老伯伯捋捋胡子,眼睛里充满着浓浓的欣赏。 这些年掉入悬崖的不少,死的死,伤的伤,唯独没有遇见像君澈这样充满男子气概的人,基本上都是求着先救自己,人啊,总是自私的。 走了许久,老伯伯站在一处,拿起拐杖指了指,“这就是我们的村落了,小伙子,再撑一会儿。” 君澈此时额头疼的直冒汗,路上一句也没吭声,只专注着担架上的夜琉璃。 … 毒毒村 君澈看着面前写着这三个大字的村落,不禁感到好奇,自己从未听闻。 老伯伯注意到了君澈的反应,笑容慈祥的神态,“这个名字是我们祖上取的,很有趣吧?” 君澈哑然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在村里呆久了的村民,从未见过外来人,一时间蜂拥而至。 “这小伙子好生俊俏。” “外地哪里来的啊?” “哟,这姑娘怎么了?” …. 老伯伯大喊一声,“安静!都回去!去去去。” 在场围观的村民不满的离开,君澈被带进了一间破损的房屋里,老伯伯坐下,“小伙子,把衣裳脱了,老朽看看。” 君澈脸色发沉,“不需要。” “老朽是给你治病,若你没治好怎么照顾你夫人?”老伯伯言辞善良的好心劝道。 君澈一听,有几分道理,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皎洁的身姿,老伯伯上前一摸,“小伙子,你这肋骨断了至少有六根。” 君澈本来有些抵触老伯伯的触碰,听到他这么一说,愣住,“你….怎么知晓如此清楚?” 老伯伯哈哈大笑,“我们这个村的人不光会治病,还会制万毒,解百毒。” 君澈不解,“既然会制万毒,为何只能解百毒?” 老伯伯捋了一把胡子,“那是因为,有些毒没有解药,自然就死咯。” 君澈无语,紧接着老伯伯拿来针线,和炭火,还有一些高浓度的酒。 “小伙子,老朽一会要给你复位固定住你的肋骨,可要坚持住啊。”老伯伯有些担心眼前的君澈会疼的熬不过去,拿来了用棉花布料缠着的木棍递给了君澈,“小伙子,你咬着它,不然疼的会死人的。” 君澈深知,没有犹豫点点头。 老伯伯愈发满意,将酒倒在棉花上,擦拭着君澈的胸腔,猛的一按,君澈差点魂飞了。 老伯伯有些不好意思,笑哈哈,“怎么样,还能来不?” 君澈此刻额头冒的汗大把大把的流,咬着木棍充满坚定的眼神,点点头,表示继续。 老伯伯再次使出了劲,复位好了第二根。 …. 两个时辰后。 夜琉璃悠悠转醒,守在旁边的大娘,惊喜道,“你醒啦,小姑娘。” 夜琉璃有点懵,她不是在山洞里吗?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大娘,“大娘,我这是?在哪啊。” 大娘笑道,“这是在我们村,我们村长救了你们两夫妻,你放心,你夫君现在应该快好了。” 夜琉璃不解,“我夫君?他在哪?” 大娘笑的更大声了,年轻就是好啊,刚醒就要找自己的相公。 这时,老伯伯也来了,上下打量了下夜琉璃,“小姑娘,你相公现在疼晕过了,老夫刚给他肋骨复位好,你呢,你身上除了脚腕可还有受伤的地方?” 夜琉璃惊了,肋骨还能复位,眼角微抽,“谢谢伯伯,我没有其他的地方受伤,脚腕上我自己上了金疮药了。” 老伯伯一脸正色,“那可不行,金疮药治标不治本,老夫给你弄点草药来敷上一晚,明日便可痊愈。” 夜琉璃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谢谢伯伯,那就麻烦您了。” 不一会儿,碾碎的草药递给了夜琉璃,“你自己可以敷吗,老夫总归为男子,多有不便。” 夜琉璃非常理解,带着感激点点头,“没事的,我自己能来。” 说罢,夜琉璃将自己固定的东西拆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敷上,即可便感觉冰冰凉凉,很舒服。 夜琉璃笑脸盈盈地问,“伯伯,您这是什么草药啊?我想学着一些,方便告知吗?” 老伯伯一扭头,笑道,“怎么,想学医?” 夜琉璃眼神充满着期待,连忙点头。 老伯伯摇摇头,“不行,学医得学毒,你可行?” 夜琉璃一听,还有毒?脑袋点的不要钱似得,要要要,这怎么不学呢,以后碰到林熙禾不就能报仇了嘛,想想都开心。 老伯伯捋了捋胡子,沉声道,“你明日午时来找老夫。” 夜琉璃开心的不得了,真是意外之喜呀,不过听伯伯说阿澈现在还在昏迷中,去看看吧。 就这样,夜琉璃一瘸一拐地,根据村民的指示找到了躺在床上君澈。 夜琉璃动作轻轻地坐在床沿,静静地守护在君澈身旁。 殊不知,外面的村民炸开了锅。 “看见没,人家夫妻这么恩爱,你少打主意。”男青年得意洋洋的说道。 “切,我也没说我打人家主意了啊,瞧着好看多看两眼不行啊?” …. 照顾夜琉璃的大娘此刻站在老伯伯身旁,问道,“你真打算教?” 老伯伯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着淡淡的忧伤,“若不教,祖上留下的医毒两术,就凭我们,根本走不出这座大山,老夫瞧着那姑娘是个心善的,能对自己夫君不弃不离,悉心照顾,也不会差到哪去。” 大娘叹口气,“也是。” 惊!非凡记忆力 笠日 午时 夜琉璃来到了老伯伯门前敲了敲,进去后,被一楼框的草药惊住了。 老伯伯嬉皮笑脸贴过去,“怎么样,小姑娘可感觉困难了?” 夜琉璃反应过来,“伯伯,这都是什么?” 老伯伯随意拿起一株,夜琉璃瞬间瞪大眼睛这不是之前带外公采摘的草药吗,只不过不记得叫什么了。 老伯伯看着夜琉璃的神色,有些好奇,“你认识?” 夜琉璃点点头,“这个黑黑小小的,形似鬼爪,可以解鼠子血液中的毒素。” 老伯伯点点头,“你只说对了一半,此草名为濡解草,除了你刚刚说的,还可以解瘟疫。” 夜琉璃哇喔w(?Д?)w的表情,充满着期待,“原来叫濡解草,嘿嘿,记住啦。” 接下来两个时辰里都是教夜琉璃辨别草药。 “这一株名为五子香。” “这一株名为藕叶草。” “这一株名为岸离草。” …. 老伯伯教的有些口渴,夜琉璃很有眼力见的,火速端茶倒水,“小姑娘,你可都认全了?。” 夜琉璃没有犹豫的点点头,让老伯伯不禁有些失望,这么多株怎么可能两个时辰全记清楚名称功效呢,看来是自己看错人了。 夜琉璃看出老伯伯眼里的情绪,转过身什么也没说,将筐里的草药全部分类了出来。 没等老伯伯问,夜琉璃拿起一株,“伯伯,这株草叫血堂草,可以治疗痛经,气血不足,有化瘀血之效。” 紧接着,拿起另一株,“这株草叫舞非草,可以入药治疗神经痛,头痛、腰痛,像小儿腿部胀疼也可用。” “这株叫稀麻草,稀释后可以短暂麻醉病人,缓解疼痛,但量用多了会导致神经衰弱,反应力迟缓。” …. 老伯伯此刻的心情无法平复下来,这小姑娘记忆力超群啊,这几千株草药,自己幼时学习都要花费五年之久。 夜琉璃讲完也口渴了,上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怎么样,伯伯,我能开始学习吗。” 老伯伯眼神中充斥着欣赏,“来,继续!” 夜琉璃点点头,连着四个时辰努力学习着。 另一边,皇宫内 纪允怀面色凝重,“陛下,臣派人去寻并无消息,只寻到些马车上的碎屑。” 君临冶怒极,一个两个的都这般说,“朕,不信皇叔和夜琉璃能消失在这个世上!” 慕媛思在一旁给君临冶顺顺背,“消消气,皇上也许他们被人救起来了在疗伤呢?” 此话一出,纪允怀眼里瞬间闪过一抹希望,君临冶的脸色也好了许多,是啊,万一那附近有居民,救了他们呢。 君临冶下令道,“你去看看这周围可有什么村落,去寻吧。” 纪允怀揣着希望点头应是。 与此同时,南玺国北边 江常乐打着哈欠,傅烁上前,“别等了,没准鸽子在路上睡觉了,看明天吧,身体重要。” 江常乐想想也是,在这样等下不知道会不会等到天亮,也不知道琉璃怎么样了,有没有吃得饱,穿的暖。 傅烁递来一串葡萄,“你尝尝,挺好吃的。” 江常乐接过葡萄,心不在焉的模样,傅烁叹口气,“你别想了,君澈在她身边,怎么会让她吃不饱穿不暖的。” 江常乐一下子激到了,“怎么可能不会,万一他在路上被人勾起魂了呢,那琉璃不是可怜巴巴,一个人。” 这下,之双都无语住了,自家小姐的脑洞想象力。 傅烁哑然失笑,“君澈不会,也不可能。” 江常乐翻了个白眼,“啧,你说不会就不会啊,男儿本色,没听过吗?” 傅烁轻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脑瓜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呢?别多想了,快睡觉吧,到北阳国还早着呢。” 江常乐撅嘴边念叨边给自己盖被子,马车就是不如驿站舒坦啊,颠死我了。 北阳国 “啊—”某处坐着为头发花白的老人,想打喷嚏打不出来,在用尽全身力气。 一旁小药童跑来,“白爷爷,你怎么还拿细柳枝打喷嚏玩呢,外面好多人要您去看看呢。” 白恩摇摇头,拒绝一切的神态,“不要,老夫才不去,这点小病简直浪费我的医学知识。” 小药童嘟起嘴,小手摇晃着白恩的手,“白爷爷,您就去嘛,我看他们好可怜。” 白恩摇摇头,“老夫不要,撒娇无用。” 小药童只好垂头丧气,“好吧,那我去跟祖奶奶说。” 白恩急忙拉住药童,“欸,别去!老夫这就去诊治。” 药童看着白恩的背影,摇头晃脑,“欸,还是祖奶奶有用。” …. 毒毒村 已是深夜,夜琉璃坐在石墩上仰望着星空,君澈从长廊走来,姿态卓然,笑意舒朗,“璃儿,怎么在看什么呢?” 夜琉璃出神发呆,突然来个人说话,给她吓一跳,“你怎么起来了,什么时候醒的?” 君澈上前将披风盖在她肩膀上,“刚醒便来寻你了,老伯都跟我说了,你学习这么多,可累?” 夜琉璃含笑摇摇头,“不累,反而十分开心。” 君澈放下心来,看来璃儿不是被迫学的,既然是她喜欢做的事,便好。 君澈寻来个石墩模仿着夜琉璃坐着,看着天上的风景,“璃儿,等事情查出,我们完婚可好?” 夜琉璃羞红,“好喔,但是你不许限制我人身自由。” 君澈宠溺着摸了摸夜琉璃的脑袋,“当然了,我的璃儿做什么都是好的。” 夜琉璃此刻心中像化开的春水,甜丝丝的,“也不知道爹娘会不会担心,我要不写封信?” 君澈摇摇头,“明日由我来写,写给陛下。” 夜琉璃想想也是,皇上估计正派人寻呢,扭头看着君澈,艰难地坐在石墩子上,笑道,“阿澈,你现在这副模样,看着好像寻常百姓。” 君澈勾唇一笑,“是吗?我还从未坐过如此矮的石墩子,有些不习惯。” 夜琉璃笑的眉眼弯弯,“这样的你好平易近人。” “平日穿着是让璃儿感觉到压力吗?”君澈好奇地看着。 夜琉璃抬头思考,“有一点吧,不过接触下来没有那种感觉啦。” 被人抢去当男宠 君澈朝着夜琉璃笑笑不语,眼神中诉说着缠绵的爱意。 看的夜琉璃羞红着脸。 假山后 老伯和大娘偷偷看着。 “你确定这孩子记忆力非常好?老娘身上可是比你那几株破草药要记的知识点多的多了。”趴在假山后的大娘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老伯给了个肯定的眼神,“几千株的草药她一天不到的时间,认完不说还能讲出功效作用,以及副作用,你说呢!要不是咱俩关系好,老夫能把她推给你?” 大娘思虑一番,“也行,明日咱俩一起教教看,若教成了也算是对祖上有个交代。” 老伯认同的点点头,“走吧,没亲下去,太墨迹了。” 大娘撅撅嘴,“年轻人太墨迹了,老娘当初可是主动亲上去的好吧。” 老伯嫌弃得看了一眼大娘,转身离去,大娘跟在身后骂骂咧咧的。 君澈感应到他们都走了,突然扬起披风挡住了外面的视线,单手捧着夜琉璃的脸,深情并茂地看着,这一刻夜琉璃感觉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眼前映着君澈温柔似水的眼眸,他又靠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她的脖间,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只有纯粹的怜惜和温柔,并无其他。 一吻后,君澈双手环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啄了啄洁白的肌肤,柔声呢喃,“璃儿,我把钱都给你,你管财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 这一系列操作,试问谁扛得住,夜琉璃泛红的脸庞,微微点头,“嗯,我管财,我也不会离开你的,阿澈。” 君澈抱的更紧了一些,他害怕现在的璃儿会离开消失不见,那时他想,他会疯吧。 笠日卯时一刻 “小姑娘,今日由大娘教你毒术,老朽教你医术,可好?”老伯伯捋了捋胡子,笑道。 夜琉璃揉了揉眼,没有意见地点点头,“我都学,劳烦大娘伯伯了。” 大娘拿出厚重的书籍,“姑娘,你若能在一个时辰内全记住,大娘便教你。” 夜琉璃接过书,翻开看了起来,“大娘,这些都要记下来全部吗?” 大娘以为夜琉璃是感觉到困难了,语气有些不和,“是的,你若不行,也可告知我。” 夜琉璃没有在意大娘的眼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专心致志的看起来。 一个时辰后 夜琉璃将全部毒药药性,每种毒药需要的草药,以及如何制作,制作过程需要注意什么,统统讲的一字不落。 老伯昨日就已经震惊过一回了,这时给大娘一种眼神,好似在说,看吧,相信我了? 大娘看着老伯笑的合不拢嘴,满意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个月,夜琉璃每天都在换药,学习医术,毒术,吃饭睡觉,而君澈一早写好了信,传书给了皇上之后,也没有放弃自己,每天坚持做着康复训练,日复一日。 北阳国城门 江常乐坐了一个月的马车,除了吃喝拉撒在外面,其他时间基本都在马车里赶路,做了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此刻她非常希望自己要找的神医还在北阳,不然她真的会崩溃掉的。 傅烁举手遮阳,看着城门上的北阳国三个大字,确认无误,终于到了,他也几乎快累死了。 江常乐拿出伞,挡着阳光,“走吧,找家酒楼,我们今日先好好歇息一番。” 傅烁双手同意,二人走在火热的大街上,人挤人,江常乐有些好奇,拉住一路人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这么多人?” 路人看傻子一样看着江常乐,随即明白过来,“你们不是本地人吧,今天大公主在民间举办招亲,凡是容貌合格,身体健壮的都可以参加,当然要是遇到大公主喜爱的,不管有没有妻子都会抢来当她的男宠。” 说完又看见了傅烁的模样,偷偷靠近江常乐小声念叨,“尤其是你相公,一定别让大公主瞧见了,不然给你就惨咯。” 江常乐皱眉,看了看傅烁,他?长的也就黑点,身高高一些肌肉多一些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不巧,不远处酒楼上,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绝色佳人,直勾勾的盯着傅烁,勾唇一笑,“此人是谁?本宫怎没见过?” 一旁仕女瞧了瞧,“回大公主,此人应是外地来的。” 大公主兴致盎然,抬首,“就要他了。” “是,属下去办。”带头士兵说罢,便直冲冲的朝着傅烁走去。 傅烁此刻还没意识到他的危机,还在排队想着给江常乐买份好吃的当地美食。 江常乐在酒楼左等右等,始终没能等到人,就在此时,傅烁的小厮跑来,哭诉道,“不好了,我家公子被士兵抓了。” “什么!” 江常乐惊了,怎么买个东西还能被抓啊,北阳国有这一条国法吗?转念一想好像想起什么。 “快!快!你家公子再晚点要被人拉去当男宠了。”江常乐急忙的下楼,匆匆忙忙赶过去。 小厮也边跑边指路,“就在这个方向,小的亲眼所见。” 好在,江常乐跑的飞快,拦下了士兵,“喂,你们干嘛抓人啊!他排队买个东西是怎么了吗?” 领头士兵站出来,上下打量问,“你又是谁,我们在办公事,在闹给你抓进去了。” 江常乐急了,瞧了眼傅烁,傅烁此刻跟小兔子一般,红红的眼眶,一脸呆萌,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他是我夫君,你们是打算拆散夫妻吗?” 傅烁瞬间瞪大的眼睛,又惊又喜。 领头的士兵有些难办,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酒楼,仿佛在询问意见。 酒楼上的大公主当然也瞧见了,只不过夫妻又怎样,只要本宫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一旁的仕女手挥了挥。 士兵收到指示,拱手道,“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大公主看上的人,抓过去要当男宠,不管有未成婚,都要!” “你!”江常乐更急了,她这辈子还遇到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怎么还硬拆姻缘呢! 傅烁吓傻了都,什么啊!!大街上抢人当男宠? 拼命挣开,“我不要!喂!放开本公子。” 一番激烈挣扎下,傅烁猛的用内力一震,震的士兵吃痛撒开手,江常乐见状上前急忙拉着傅烁跑。 士兵在身后追着,边追边喊道,“能被大公主看上,是你的福气,也是你相公的福气,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江常乐气的不行,边跑边回,“我才不要什么福气呢,你们大公主也太不讲理了,作为一国公主怎么能抢人相公啊!” 傅烁什么都没说,他只知道,此刻是他长大成人以来第一次最幸福的时光! 傅烁婉拒大公主 桥下 二人躲在角落里,避开了士兵追捕,江常乐看着傅烁的脸好一顿气,怎么北阳国的女子如此热烈。 傅烁感受到了凝视,扭头望去,“怎么了?常乐。” 江常乐气鼓鼓冷哼一声,不再搭理。 傅烁无奈,他也没想到这北阳国女子如此勇猛,自己也被吓一跳。 就在二人以为安全之际,一袭黑衣人一刀手劈,劈晕了江常乐,傅烁反应过来抬起腿踹了过去。 “别动,否则你的娘子就会死在我的手上。”黑衣人用匕首轻轻放在江常乐的脖间,威胁道。 傅烁眼神闪烁,皱起眉,“开个条件,放了她。” 黑衣人一看还是这个法子管用,那帮人真是个废物,追人还能追丢了,这下回去大公主不知道会赏赐自己什么好东西。 轻咳一声,“你跟我们走,我便放了她。” 傅烁没有犹豫,“答应你便是。” 黑衣人也很爽快的松开江常乐,傅烁眼疾手快的接住江常乐,将她轻轻靠在墙边,小厮这会儿也赶来了,“公子,你不能跟他们走啊。” 傅烁眼睛瞥了一眼晕过去的江常乐,示意照顾好她,随后和一帮黑衣人随行离去。 小厮连忙上前,摇晃着江常乐,“江小姐,快醒醒,公子被他们抓走了啊。” “江小姐!江小姐!” 江常乐醒了,被晃的厉害,险些吐出来,“别晃了!本小姐要吐了。” 小厮羞愧的低下头,“抱歉,江小姐..只是我家公子被他们抓走了。” 江常乐后脖还疼着,揉了揉脖子后,“他怎么被抓的?嘶—好疼。” 小厮这会儿叹口气,“公子用自己换来了江小姐。” 江常乐记起了些,确实突然两眼一黑,这个傻子,她自己怎么去救啊! 另一边,大公主府 “做的不错,赏。”大公主动了动红唇,心情颇好。 “多谢大公主。” 黑衣人退下后,只剩傅烁和大公主二人,傅烁悉心打量着眼前的大公主,明眸皓齿,倒挺风情,“说吧,抓本公子来到底做什么?” 大公主扑哧冷笑一声,“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傅烁皱眉,不会真让他当男宠吧,他爹娘知道要打死自己。 “不当男宠。”沉声道。 大公主以为傅烁想当正主,站起身,走到傅烁身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后,“你想当驸马,还不够格。” 傅烁一脸问号,什么时候他要当驸马了?这个女人脑回路奇奇怪怪的。 大公主挑起傅烁的下巴,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傅烁一下子本能抗拒推开了,一蹦三米远,“你别过来,有话好好说。” 大公主还没见过这么辣的,顿时来了兴趣,“听闻你成婚了?哪的人?” 傅烁仰起头,“本公子是南玺国的子民,劝你不要动。” 大公主一听,更加来了兴趣,“那你们摄政王爷呢?长的如何?” 傅烁思考片刻,“还行吧,比我高比我壮,冷冰冰的。” 大公主眼睛闪了闪,“不如让你们摄政王爷来与你交换?” 傅烁一脸嫌弃,“你?他看不上的。” 闻言,大公主震怒,“大胆!尔敢嫌弃本宫,来人!拖入大牢,让他好好学学规矩。” 顿时来了许多士兵,围着傅烁。 傅烁吓一跳,不是吧,实话实说还有错了?这个女人真如常乐所说,简直蛮横无理! 大牢 “你啊,真不识抬举,好好在这待着吧。”看守监狱的监卫咂吧咂嘴,摇晃着脑袋。 傅烁翻个白眼,你觉得好,你去呗。 而江常乐这边,急的脑袋瓜子生疼,这才刚到,就惹出事来,她可咋救人啊。 想破了脑袋都觉得自己过去了只会送死,说不定还添堵,写信给爹爹?不行不行,当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没准见到大公主之后他就喜欢上了呢,也是,自己瞎操什么心。 之双和小厮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三人在客栈里垂头丧气。 南玺国,皇宫 君临冶收到了君澈写来的信,看完心情大好,“皇叔他们果真被村民救了,信上说,他们疗愈完便再次启程出发东瑜国,让吾等不要担心,甚好。” 纪允怀的心也稍稍平静了下来,夜姑娘没事便好。 毒毒村 君澈现如今伤势已好过半,平日里也会帮一些忙,插秧喂猪赶鸭子,被人所救,还是要做些什么才好。 而夜琉璃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实践,上下山采摘草药,体力都好了不少。 夜琉璃学完后,便会来看望君澈,每每瞧见君澈身上脏兮兮的模样,总会揶揄一两句,这次君澈有了逗她的心思,用铲子把猪屎挑起来伸到夜琉璃面前,“再说,我就把屎泼你身上了。” 没等来夜琉璃的躲避和嫌弃,反而绕过铲子,走上前,双手捧着脸颊,踮起脚尖,轻轻亲了一口,“辛苦了,阿澈。” 君澈心中动容,放下铲子,双手相拥,“不辛苦,只要璃儿喜欢这,我们以后可以在这生活。” 夜琉璃抬起脑袋,摇了摇,“那怎么行,你可是王爷,怎能如此,不过你现在反差好大哦,都会调皮了。” 君澈笑笑,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快回去洗洗吧,我身上太脏了,璃儿。”君澈有些不忍心道。 夜琉璃反而抱的更紧,“不会,哪里都不脏,劳动人民最光荣!” 君澈心里一暖,“嗯!劳动人民最光荣!”有了璃儿,才知道生活如此美好,只是下半句没有说出来。 夜琉璃差点忘了今日是有事找他,“阿澈,我学的差不多了,我们来了也将近一个月了,等在学几日,我们也该走了。” 君澈点点头,是要启程办事了。 东瑜国 偷偷跟踪杀手的北泽,连着一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此时也只是在树干上浅睡,根据他最近一周调查,已经摸索出来了,林熙禾只不过是个拿来对付摄政王爷的棋子,有皇上私生女这层身份在,王爷不能轻易杀死她,这招怪恶心人的,偏偏林熙禾自陷其中,另外也查到了,是林熙禾这个女人跟人家做了买卖要杀了王妃,没成想王爷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估计她气疯了吧,好在三日前他收到了皇上传来的信鸽,不然他此刻定要取了林熙禾的项上人头。 撒娇大计划 北阳国,客栈 江常乐望着窗边升起的太阳,眼睛不由得眯起来,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下好了黑眼圈挂上了。 真是烦死了,江常乐顶着一鸡窝头,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静下心后,想了想,没准傅烁此刻正享受极乐,自己在这担心的睡不好觉算什么! 可万一,他不服,被人打死了,虐待了怎么办?忧愁啊,也没个消息,对哦,消息! 江常乐立马喊来之双将自己打扮梳洗一番,推开门,走下楼,“掌柜,这附近哪家酒楼,茶楼消息甚多?” 掌柜正算着账,抬眸看了一眼,“春林阁。” “好的,谢谢掌柜。”江常乐知道后,感谢一番。 春林阁 “小二,来壶碧螺春。”江常乐走进茶楼,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来咯,客官请慢用。”小二屁颠屁颠的端着壶茶走过来。 江常乐喝着茶,漫不经心的坐着,实际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静心观察着周围。 正午 江常乐不知道喝了多少壶茶,都快喝不下去了,一上午尽是一些夫妻琐碎,要么就是八卦聊天,真是无聊。 正当江常乐想放弃起身,突然来了许许多多的人,围着中间位置,“徐老,你快说啊,大公主那边怎么样了?” 江常乐一听,耳朵竖起,缓缓坐下来。 徐老喝了口茶后,叹气,“昨日那人顶撞了大公主殿下,这不现在还关着呢。” “啊?他为何要反抗啊?当了男宠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其中百姓不解道。 徐老摇摇头没再说。 江常乐震惊不已,居然真的被关进去了,这可怎么办? 看向徐老的位置,上前给了一把碎银,“徐老,你可知大公主府在哪?” 大家齐齐看着江常乐,一脸怀疑,有位糙汉笑呵呵,“怎么,昨日那人莫非是你老相好?” 众人一听,大笑不止。 徐老缓缓开口,“出了这扇门,左转五十米处右拐八十米,便到了。” 江常乐没有在意他们的笑声,感谢后急忙出了门左转。 “徐老,你还真告诉她啊?一看就是外来人。”糙汉不解。 徐老收起碎银,“拿钱办事,江湖规矩,她落得什么下场,与我们在座的各位无关。” “也是,你继续聊聊其他的事吧。” …. 大牢 “大公主心善,放你一马,出去再见到后可要仔细你的皮。”监卫一大早受了一肚子气,语气不好道。 傅烁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多谢哥们儿。” 监卫不解,“你谢我做什么?” 只见傅烁伸出手,一下劈晕了监卫后,四处看了看,连忙将自己的衣服和监卫的衣服互换,警惕着看了周围,大步离去。 路经士兵,傅烁壮着胆子,“哥,您知道哪有茅厕吗?小的闹肚子,新来的。” 士兵打量一眼,看了眼傅烁腰间的令牌,确认无误,“在左手边,去吧。” 傅烁连声弯腰道谢,“谢谢哥,小的改天请你吃饭。”说完走的极快。 士兵一脸懵,现在这么会来事吗?还请吃饭?有点小题大做了吧,不过看他走的这么快,想必肚子真的很疼。 傅烁来到茅厕后望了望高墙,发现有不少士兵看守,这也太恐怖了吧,为了不让人起疑,只要进了茅厕假装蹲坑。 来到大公主府的江常乐,不知哪里的勇气,直冲冲走到正厅。 一开始士兵看着江常乐的穿着打扮,十分贵气,都以为是宫中来的贵宾,都没有去阻拦她。 大公主听闻有贵客找自己时,愣了一会,自己也没收到帖子啊,她倒要看看是何人。 江常乐坐在那,表面平静,实则心狂跳不止。 “你是哪位?”大公主走进来,打量着眼前胆大的江常乐。 江常乐也同样打量着眼前的大公主,被深深吸引住了。 同为女人,大公主看着江常乐的反应,“怎么,为何如此看着本宫?” 江常乐回过神,“没有,大公主很漂亮。” “大胆!公主容貌岂是你能评判的。”一旁仕女怒斥道。 大公主看着眼前的江常乐,倒是颇有欣赏,“你不错,有胆量,找本宫有什么事?” 江常乐正了正身子,“我找我的夫君。” 大公主脑袋一歪,一脸问号,“你,夫君在本宫这?” 江常乐皱眉,“对啊,我夫君昨日还被你关进大牢了呢。” 大公主猛的想起来,原来如此,“本宫刚命人放出来,这时候也差不多该来了。” 江常乐鼓起勇气,“你开个条件,怎么才能放了他。” 大公主故作思考,“本宫敬你有胆量,不代表你可以跟本宫提条件。” 江常乐气不过,想起夜琉璃曾与自己说过,女孩子吃撒娇一套,要不试试?实在没办法了,虽然这个法子很…. 一鼓作气,江常乐猛的上前,仕女刚要拦着,大公主眼神示意勿要阻拦。 她倒要看看,眼前这胆大包天的女子,会作何? 只见,江常乐抓着大公主的手,晃了晃,“姐姐,漂亮姐姐,您就放了我的夫君嘛,好不好嘛,您看您这么美丽,如此美貌,他那大傻春,怎么能伺候好您呢。” 众人皆惊掉下巴。 大公主不由得身体僵硬,十几年了,从未有人与自己撒过娇,她也不是非要男宠取乐,只不过从小到大都因为身份,疏远自己,要么就是因为身份带着目的接近。 江常乐眼见大公主没有不开心,继续加足了火力,“漂亮姐姐,您最好了嘛,那大傻春直男一个,不如让我来与您交个朋友吧,我带您去吃您从未吃过的美食可好?” 众人听闻,一脸问号与不屑,大公主什么美食佳肴没有品尝过? 大公主也甚是好奇,“什么美食,本宫还未尝过?” 江常乐开怀一笑,更加贴近了,像闺蜜一样挽着大公主的手臂,“当然有啦,在南玺国,我姐妹开的一家大排档,有烧烤,火锅!可好吃了,用炭烤出来的肉串香气扑鼻,火锅则是用蔬菜,鲜肉片,放进锅里涮一涮就能吃了,可好吃了。” 大公主一听来了兴趣,“可以,不过你要陪本宫玩几天。” 江常乐一听,完全没问题啊!连忙点头。 出发,白青山 茅厕 “听说了吗,昨天咱不是绑了一男宠吗,他媳妇找上来了。”士兵惊讶地语气,朝着身边的人说道。 “真有勇气。” .. 傅烁惊!连忙跑出去,一路跑到大厅里,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好了,不好了,大公主,您的男宠逃跑了。”这时看守的监卫急匆匆上前汇报。 大公主歪着脑袋,看了眼江常乐,“还真如你所说,是个大傻春。” 江常乐颤道,“是啊,可不是个大傻春。” 傅烁看着她俩好像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本来还挺担心的来着 江常乐上前拽着傅烁到一边,问道,“你突然越狱怎么回事?我不是都来救你了吗?” 傅烁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怎么知道你会来救我啊,我都跑到一半了,我听见你来了,怕你有什么危险,我又回来救你呢,话说回来你和大公主怎么回事?” 江常乐笑道,“我和大公主是闺蜜啦!我要带她去咱们南玺国尝尝大排档。” 傅烁不可置信的表情,(′?_?`)这么简单搞定了? 大公主皱眉,“你这个夫君,还不如摄政王爷呢,不要了,常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南玺国尝尝那什么大排档?” 江常乐摇头叹息,“要一段时间了,说来话长。” 大公主:^w^? 江常乐自来熟的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摄政王爷的属下眼睛中了毒,我和我夫君来这找白神医。” 大公主若有所思点点头,“那跟本宫要吃的大排档有什么关系?” 江常乐眨眨眼,“我得先找到神医,找到了神医让他医治好摄政王爷的属下之后,我才能算圆满完成任务呀,而且大排档还是摄政王妃开的,所以姐姐,你知道白神医在哪吗?” 大公主被弯弯绕绕的迷晕了头,只知道帮忙找白神医就等于能尝到大排档,“不对!你刚刚说什么?摄政王妃?谁!” 江常乐努了努嘴,小声嘀咕,“我的好姐妹夜琉璃。” “什么!!本宫不是你唯一?”大公主眼见要发飙,江常乐下意识往后退,傅烁与此同时也做好了一旦大公主下令,他就立马拉着江常乐杀出重围脱身! 江常乐委屈巴巴的眼神,又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可是她人也很好啊,还会做面膜呢。” 大公主眯了眯眼,“面膜又是为何物?” 江常乐耐心地解释,“面膜就是用纯露水加上蚕丝弄的布,贴在脸上大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便可取下清洗,皮肤那叫一个丝滑细腻,大公主若是愿意等我把事情办完,我一定带大公主见见琉璃。” 傅烁在旁边听的冷汗直流,我滴个乖乖,真的很害怕她被一刀砍没,说的话(╥﹏╥) 大公主迟疑半晌,斟字酌句地说,“白神医在哪,本宫倒是知道,可你们也不一定能见着,还是带本宫去南玺国玩吧。” 江常乐摆摆手,“不会的,大公主您告诉我白神医在哪就行,剩下的我们自己来。” 大公主的素手在桌上轻敲,咬字清晰地说,“在白青山,见不见得到再说吧,本宫很欣赏你这番果敢无畏。” 江常乐扬起嘴角笑嘻嘻,“谢谢漂亮姐姐,等我回来喔,我回来了一定来接你。” 大公主内心触动,是接本宫,不是找本宫,有意思。(′▽`) 傅烁见江常乐走了,顿时不敢多做停留,跑的飞快。 待他们走后,身旁的仕女上前,“殿下,您真要去南玺国?” 大公主侧着头,语气闲散地说,“去玩玩呗,男宠也确实腻了些,要果真如她所说,倒也多些快乐。” 仕女不再多言。 客栈 “公子!”小厮瞧见傅烁平安回来眼泪汪汪的表情看着他。 傅烁被看的起一身鸡皮疙瘩,“别靠近我,给你自己脸擦擦先。” 小厮不开心,小厮难过,公子不要小的了呜呜。 江常乐重新收拾好包袱,“好了,你们都收拾好了吗,趁天亮尽快些去白青山。” “回江小姐,公子的包袱,小的都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小厮恭敬地答道。 “出发!” … 正午一刻 白青山下,四人站在山脚下望着无边无际的山顶,江常乐一眼望过去全是高耸的山峰,“这要怎么走啊,那么高。” 傅烁感同身受,点点头,“就是,这么高真的有病人患者爬上去求医吗?” 抱怨归抱怨,四人身体老老实实的动了起来。 傅烁走在最前面,江常乐走在第二位,依次之双,小厮垫底走在后面。 没爬一会儿,“诸位,可是求医?”,江常乐一脸懵呢,这么快到了。 看出了江常乐的疑问,他解释道,“我们是专门抬人上山的,有不少人需要呢。” 江常乐惊了,“我说呢,要真爬上去,不得累瘫了。” 傅烁看了眼江常乐,眼神颇为关心,“你这多少银子?” 掌柜眉笑颜开,“只要五两银子。” “什么!”江常乐更加震惊了,这不是纯纯抢钱吗? 傅烁刚拿出荷包,江常乐迅速的拦下,“你干嘛,你累了?五两银子你疯啦。” 傅烁随意道,“给你买的,我怕你累着了。” 江常乐顿时有些面红耳赤,她以为他要败家,原来,是在关心自己,小声嘀咕着,“不用,我不累,哪里要花这么多银子。” 傅烁一听,不累?那行吧,将荷包揣了回去后,“走吧!还有好久呢。” 江常乐无语,果然还是个大傻春! .. 太阳落山,天空逐渐昏暗。 江常乐双手叉腰,喘着气,“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们歇息一下,行吗。” 傅烁一脸茫然,“你很累吗?可是我们才走了一点点路欸。”说完,甚至用手比划了一下,一点点的距离是多少。 江常乐泄了气,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你练武之人当然不累了,我脚底都快走的没知觉了。” 傅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对不起,常乐,我的问题,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吧。” 闻言,小厮与之双二人立马原地坐下休息,傅烁人都傻了,原来他们体力这么弱呀。 白青山,祖奶奶 歇息片刻后,傅烁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枝,当拐杖居然刚刚好,递给了江常乐,“呐,你拿着走就会好一些,尽量再走高一些,前面我看过了,有一家休息的客栈。” 江常乐点点头,再不走天黑了,就真的走不了了,倒时路都看不清,接过拐杖,一步一步慢慢往上爬去。 亥时,客栈。 江常乐众人,终于抵达了半山腰,三人统统累趴下,除了傅烁还活蹦乱跳的。 “掌柜的,两间房。”傅烁依靠在前台说道。 掌柜面色难言,“客官,今日没有两间房了,只有一间房。” 江常乐一听,“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这怎么睡?” 傅烁照常付了银子,转身坐在餐桌前,“你和之双去睡吧,我俩睡这也一样的。” 江常乐还想说点什么,被傅烁连拉带推的进了房间,“好了,我知道你心软,但是我是爷们,怎么能让闺阁女子受委屈呢。” 江常乐闻言放弃,也是,四人也挤不了一间房,乖巧的点点头,“那今日委屈你了,我和之双先休息了。” 傅烁点点头,替江常乐关上门,回到了餐桌前,屁股一坐,双手一趴,倒头呼呼大睡。 笠日,卯时 江常乐这一觉睡的特别舒服,伸了个懒腰下楼,推了推傅烁,“起来了,赶路,还要爬山呢。” 傅烁迷离的眼神看着江常乐,“好,你等我下。”说罢,傅烁起身去外头舀了一勺水,冲了把脸,瞬间精神抖擞。 掌柜一瞧,“你们是来找白神医的吧?” 江常乐疑惑,“来这的人不都是找白神医的吗?” 掌柜笑了笑,“非也,也有人来这拜神医赐福的。” 听完,江常乐更懵了,还有人来拜神医?好离谱啊。 … 四人再次出发,刚爬过一个山头,江常乐瞧见路边有位老婆婆倒在地上,连忙过去扶起,“老婆婆,您没事吧?” 老婆婆颤颤巍巍的捶了捶腰,“多谢姑娘,老身今日出来采药材,不慎跌落在此。” 江常乐眼尖得发现老婆婆的脚踝好似受伤,“老婆婆,您还能站起来走路吗?” 老婆婆摇摇头,傅烁十分热情的蹲下,“来,老婆婆,我背您下山。” 老婆婆挥挥手,“我是要上山,住在山上。” 众人懵了,这山上还住着村民吗?不过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没多想。 傅烁连人带筐的背起老婆婆,“您扶好我的脖子,我带您回家。” 老婆婆连声道谢,“谢谢你们,人老了不中用了。” 江常乐笑道,“怎会,一会儿我们去请白神医,顺带让他给您看看脚伤可好?” 老婆婆摇摇头,没说话,江常乐以为她在担心医药费,紧接着说道,“不碍事的婆婆,医药费我们替您出,主要是脚伤不治的话各把个月都动不了呀。” 老婆婆和蔼地笑着,“小姑娘,多谢你们的好意了,肯背着老身上山,已经很好了,不过,你们是不是找白神医?” 江常乐点点头,老婆婆笑的更大声了,“真是缘分呐。” 四人听的更懵了,莫非她来采药材也是为了求医? 老婆婆哈哈大笑,“你们外地来的吧?”紧接着又说道,“可听过祖奶奶?” 江常乐一脸呆滞,随后摇摇头,“祖奶奶?是哪位?莫非是您?” 闻言,老婆婆笑道,“正是,你们要找的白神医,是老身的老伴儿,白恩。” 江常乐眼睛瞪大,真是缘分,这下看来北初有的救了,随后想起北初中的毒,带着好奇心问道,“祖奶奶,有一味毒叫龙眼泉,可听过?” 老婆婆点了点头,“此毒性烈而猛,被撒到眼睛里,更是难以复明。” 江常乐心底一沉,“那白神医可治?我就问下,我怕。” 老婆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安慰道,“莫担心,他若没办法,老身定要他好看!” 听完,江常乐被逗笑,心情好了许多,有祖奶奶在,应该不成问题。 … 南玺国,皇宫 慕媛思百般无聊的打着哈欠,这日子在后宫真的没法过,真是三百六十五日,日日如此。 “来人,本宫要去大排档尝尝味。”慕媛思近几日来,频繁出宫,吃来吃去不如夜琉璃开的大排档好吃,那叫一个流连忘返。 正殿 “皇上,皇后这个月已经是第十次出宫了,万一有个好歹,您放心吗?”底下大臣有些担忧道。 君临冶眼睛都不带抬一下,“怎么,你是在说朕管理不严?天子脚下,也有人胆敢犯法?” 劝诫的大臣听完脸都青了,连忙跪下,“陛下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君临冶沉声,“那爱卿是几个意思啊?管到朕的后宫来!” 其他朝臣纷纷跪下,“陛下息怒。” 君临冶冷哼一声,“那是朕的皇后,在后宫无聊想出去玩,怎么不行?朕乃天子,朕管着整个皇朝,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先管好你自己的家事吧!” … 大排档 慕媛思津津有味地吃着烤串,喝着冰果茶,“皇上当真如此?” 听着一旁太监公公的禀报,慕媛思大笑,“这帮朝臣真是,太闲了些?” 另一边 夜琉璃等人已经出发东瑜国了,北泽的来信,君澈也全部知晓,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目的了,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夜琉璃还在感伤,只记得离开前,那么多村民目送自己,尤其是大娘和老伯,双双泪目的模样看着她,又送了好些东西给她。 君澈搂着夜琉璃的肩,轻声细语,“璃儿,可不要哭了,往后我们有时间便会来看看可好?” 夜琉璃这才止住泪水,一抽一噎,“他们人真的很好,但是东瑜国的皇帝为什么要因为奸逆小人的话,就把他们驱赶离开。” 君澈叹息,“等我们到了东瑜国慢慢查,好不好?璃儿。” 夜琉璃没再说话,点点头,低头看向怀中的大宝箱,这是她们临走前老伯和大娘送的丹药和一些毒药解药,让她防身。 一路上夜琉璃当宝贝似得,抱着不肯撒手,这可都是一药难求的宝贝啊。 东瑜国的皇帝真是有眼无珠。 得到解药,拐个公主回南玺 江常乐一行人抵达后,无一不被门口排队等待的人惊到,这么长,要排到什么时候去。 背上的老婆婆看了一眼后,轻声说道,“你们往右边去,那有个门。” 傅烁点点头,往右边走,江常乐等人随即跟了上去。 “再往西边走一些。” 等众人抵达后,傅烁不解,面前也没有门,“祖奶奶,您是不是记错了,这里没有门呀。” 老婆婆温和笑道,“你把手放在墙面上,试试看。” 傅烁不懂,但感觉老婆婆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伴随着墙面的移动翻转,众人惊呆了,隐藏门! 江常乐内心激动,回去之后一定要和夜琉璃说这件事,她们以后也要整这个,太好玩了,好神奇。 进入后,药童在门对面,歪着脑袋,“祖奶奶!噫?这几位是?” 傅烁背着老婆婆进来后,“我们是来求医的,路上遇到了祖奶奶受了伤,便一路背回来了。” 药童紧张上前,“快,请随我来。”说罢,指引着方向,带领众人来到了一处偏厅坐下。 随即傅烁将背上的祖奶奶轻轻的放下,药童拿着草药,用碗和石锤碾好,细心的敷上。 “哎哟,我的小祖宗欸。”白恩带着担忧奔来,目光只看着祖奶奶,旁人一概忽视。 祖奶奶无语,“还有客人在,收起你的样子!” 白恩轻咳一声,将目光转到江常乐众人身上,“你们哪位有病?老夫瞧着没什么啊。” 江常乐恭敬上前,“白神医,是我,小时候我们见过的。” 白神医皱眉看了好一会儿,“记不清了,快说吧,找老夫有什么事?” 江常乐有些失落,但依然毕恭毕敬地说道,“我有位朋友眼睛失明,中了龙眼泉,您可有解药?” 白神医立马回绝,“没有,老夫不会。” 江常乐叹息,面露难色,“好吧,多谢白神医,我们这就走,打扰您了。” 说罢,垂头丧气的要离开,见状,祖奶奶揪着白恩的耳朵,怒吼,“你敢不治,老身不如就死在那半山腰得了!” 白恩吃痛,连忙说道,“治治治,你们回来。” 江常乐一下子充满希望的回头,“白神医,谢谢您,真是个大好人。” 傅烁上前也同样感谢,“多谢祖奶奶帮忙。” 祖奶奶露出慈祥般的笑容,“没事,有缘遇见便是上天注定。” 白恩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脸正色询问,“你们那位朋友,还有什么症状?” 傅烁细细回想片刻,“眼睛失明,都是血,然后好像也没别的了,不过这事也差不多一个月了,我们出发到北阳国出了些意外耽搁了。” 白神医叹息,摇摇头,“一个月了,难咯。” 傅烁不由得心中一紧,“拜托白神医,一定要救救我朋友啊。” 白神医无奈,“不是不想救,而是拖了一个月,老夫不敢保证能痊愈了。” 江常乐自责无比,早知道就应该连夜赶路的,都怪自己。 傅烁咬咬唇,眉心紧皱,“白神医…”话未说完,白恩从琳琅满目的柜子里抽出抽屉,拿出了一瓶药,递给傅烁,沉重的说道,“你那个朋友如今一个月了,这药老夫不能保证百分百救过来,但可尽力一试。” 傅烁垂眸接过,“多谢白神医。” 白恩拿出了一套针灸,“这套针灸被老夫养了许久,上面早已被许多草药浸入,带回去交给你们信任的大夫,让他用此针灸扎在眼睛各个穴位后,再用清明草敷在眼睛处,待清明草干透,用老夫给你的药,再口服下去,进行一周,每日两次,如果一周后还没有情况好转,便放弃吧。” 傅烁沉重的点点头,接过针灸后,放入自己的包袱里,“白神医,请问医药费多少?” 白恩仰头大笑道,“不收,按老夫的夫人来讲,此乃天命注定,就当老夫感谢你们救我夫人的报酬吧。” 傅烁众人再次感谢后,便匆匆离去。 祖奶奶望着白恩,“你当真不记得人家小姑娘了?我瞧着她好伤心。” 白恩捋捋胡子,“记得,如今她长这么大了,还记得老夫,已是最好。” 祖奶奶疑惑,“那你怎不认?” 白恩望着江常乐的背影,“因为她的母亲,是我没能救回来,我愧疚啊。” … 路上,傅烁众人带着期待赶路回去,江常乐突然想起,大公主的事。 江常乐匆匆赶来,下了马车,直奔大公主府,“大公主!大公主!” 大公主此刻看了一眼身边的仕女,好似再说,你看吧,她会回来找本宫,洋洋得意地回道,“本宫在这!常乐。” 江常乐喜笑颜开,拉着大公主的手问道,“大公主,您收拾下东西,我在这等,马上出发。” 大公主从未有过的感觉,曾经心底非常羡慕别人,而如今她也有朋友来接她出去玩。 江常乐坐在前厅,喝了整整一壶茶,有些好奇,怎么这么久。 这时,大公主闪亮的出现,给江常乐吓一跳,“大公主,我们路上要做马车挺颠的,您这么盛装打扮,没事吗?” 大公主也感觉自己有点用力过猛,挠挠头,“那你再等下,本宫再换一套。” 江常乐无奈只好接受,她好像有些理解以往夜琉璃等她的感觉了,下次她坚决不要打扮那么久了,琉璃啊,你受苦了。 远处的夜琉璃,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后,君澈将披风盖在她的身上,“怎么着凉了,璃儿。” 夜琉璃晃晃脑袋,她只觉得是有人在背后念她。 … 一盏茶后,大公主的马车也出现在门口,江常乐望着眼前奢华无比的马车,眼睛都直了,“大公主,您,这,也太有钱了吧!” 大公主傲娇抬着头,“哼,本宫可不会坐你们那破马车。” 傅烁此刻的心情,只觉得有钱人真好(╥﹏╥) 于是,江常乐受邀和大公主坐一辆马车,而傅烁坐前面的“破马车”,一行人开始了回南玺之旅。 路上,大公主问了许多有关南玺国的情况,江常乐也都一一解答,顿时,大公主有些不开心,江常乐好奇询问,“大公主,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大公主意外展露出委屈的模样,“你老是对本宫用尊称,本宫不喜欢。” 江常乐莞尔一笑,上前靠着大公主,“那可以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大公主展露笑颜,开心地回道,“齐思潼。” 江常乐想了想,“那以后我叫你思潼姐?” 齐思潼皱眉,“为什么要带姐?” 江常乐解释道,“因为你身上很御啊,你看你的大长腿,你再看看你的脸,都在写着姐姐的感觉。” 这些词都是跟着夜琉璃身边学会的,而齐思潼没听说过,更云里雾里了,“什么御姐?大长腿?是夸本宫气质高雅吗。” 江常乐耐心的解释道,“就比如我,你瞧我感觉如何?” 齐思潼上下打量后,“挺娇小可爱的。” 江常乐点点头,“这就是萌妹子,可我学不来你身上的气质。” 齐思潼点点头勉强明白了,总之夸她气质非凡就对了。 她?悍妇? 东瑜国,客栈 夜琉璃才收到了江常乐送出来的信鸽,惊得满头大汗,急急忙忙回信后,才松口气。 君澈眉眼含笑,“怎么回个信,跟做错什么事一样。” 夜琉璃叹息,“阿澈,如果是你,一个月了还没收到我的回信,你不担忧吗?” 君澈眸光微愣,“半个月未回,就足矣让我焦急了。” 夜琉璃一脸这下你知道为什么了吧的表情( ̄? ̄),君澈扑哧笑出声,点点头,“我明白了,不过我收到了傅烁传来的喜讯,他们拿到了解药,正赶回去。” 夜琉璃一脸喜色,双手鼓掌,“太棒啦,北初有救了。” 君澈笑着点点头,宠溺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北泽一会儿来找我们,璃儿要不要先睡一会?” 夜琉璃摇摇头,“暂时还不困,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市场。” 君澈含笑,“我陪你,我们一起。” 于是,君澈在街头上,被无数女子一拥而上,“公子,你是哪里的?” “家中可有妻妾?” “公子!看看我。” … 夜琉璃扶额,拉起君澈的手,“这是我夫君,各位让一下,谢谢。” 引来了众人的羡慕与嫉妒,君澈心中狂喜,夫人牵我手了o(^▽^)o “喂!前面的站住!” 夜琉璃回头一看,低眸才看见矮了自己一截的女子,正嚣张跋扈地指了指自己,“你相公卖不卖?” 君澈冷眸皱起,随后想起璃儿在,便不出声了。 夜琉璃面露不解,“你觉得我很穷?” 张优又用着不善的眼神,从上打量到下,冷哼一声,“穷酸样,勉强看得过去吧,你夫君到底卖不卖?你开个价。” 夜琉璃只当张优又是个小朋友,没再搭理,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正当夜琉璃路过一家店铺,想要进去瞧瞧时,张优又大声吆喝,“谁也不许接待她,否则后果自负!” 闻声,所有店铺都立马关上了门,夜琉璃眼角抽搐,不带这么夸张的吧? 张优又慢悠悠的走过来,刚想触碰君澈,被夜琉璃一把摁住脑袋往旁边的水缸里猛灌,身边的护卫纷纷上前阻拦,君澈一挥手倒下一片。 夜琉璃身上不知不觉有了君澈的感觉,眼中尽是冷漠,“想死?觊觎我的男人,你很有胆。” 君澈看着这样的夜琉璃,唇角弧度渐深,璃儿,你好美~ 张优又哇啦啦的鼻腔充斥着冷水,呛声,“本小姐都说了买你夫君了,又不是不给你钱。” 夜琉璃闻言更加用力往下摁,“不卖,但你可以死吗。” 张优又这下真的怕了,含糊不清的说道,“错了,错了。” 夜琉璃这才放过她,张优又此时已经面貌全非,发丝粘着脸颊,衣裳也湿透了许多,“你怎么这么无理,你夫君想必不会喜欢你这种悍妇!” 张优又越发觉得夜琉璃这么暴力,所以她相公到现在都不敢说话的。 夜琉璃更加不解了,她?悍妇? 反倒君澈听完,散发着冷厉的气息,直勾勾的盯着张优又,眸中尽是冷漠,仿佛她再说一句夜琉璃的不好,他便杀了她。 张优又突然浑身冷的发抖,只觉得是风吹来引起的,“你给本小姐等着,我们走!” 说完,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夜琉璃冷静下来,一脸慌乱,“完了完了,阿澈我好像惹祸了。” 君澈莞尔一笑,“怎么会,明明是她先惹璃儿的呀,璃儿很美也很好。” 夜琉璃( ̄Д ̄)?无奈了。 因为一些小插曲,夜琉璃也没有了逛街的心思,刚回到客栈,北泽早已等候多时。 北泽上前恭敬道,“主上,您没事太好了。” 君澈冷冷应声,“嗯。” 夜琉璃笑着的将北初的事情告诉北泽后,北泽心中开心了许久,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主上,一切都查到了,跟晋王爷上次追的那拨人是同一个。” 君澈皱眉,“安亲王?” 夜琉璃在旁边仔细回想起来了,好像上次晋王爷确实在追什么人来着,不过安亲王是谁?为什么要争对我们? 北泽没说话,默认了,夜琉璃只觉有些饿了,寻了个理由,便下楼吃东西去了。 等夜琉璃走后,北泽再次说道,“主上,安亲王甚至与西辰国太子勾结。” 君澈冷哼,“同一废物合作,他脑子有泡?”跟着夜琉璃呆久了,不知不觉学了很多名词,比如卧槽,表示惊讶。 北泽一脸懵,什么脑子有泡?脑子有泡不应该会死吗? 君澈懒的解释,“今晚,本王亲自去看看,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回去照顾好北初,痊愈了再来吧。” 北泽惊恐,“主上,保护您是属下的职责。” 君澈冷眸,“有些话,不需要本王说透,本王让你去,便已知晓你心中的秘密。” 北泽大惊,主上怎会发现?低头拱手道,“多谢主上。” 君澈挥挥手,示意北泽的离开。 楼下 夜琉璃一口一个,这些糕点真的好好吃(╥﹏╥),不行,噎着了! 君澈此时也下楼,碰巧看见夜琉璃在拍胸脯,以为夜琉璃出事了,急忙过来,“你怎么了?璃儿,别吓我。” 夜琉璃被噎的眼眶红红,“被,被噎着了。”拍了好一会儿,才顺下去。 君澈无奈,“璃儿,下次万不可这般。” 夜琉璃二话不说拿起一块糕点塞入君澈嘴里,“怎么样,好吃吧?” 君澈如实点头,夜琉璃继续说道,“你没发现吗,这儿的糕点,要比我们那边的糕点香甜一些,我想研究出来。” 君澈一听,招来了掌柜,“你负责糕点的厨师可在?” 掌柜的以为出什么事了,一脸担忧,“小的这就去叫,客官稍等。” 不一会儿,厨师来了,夜琉璃两眼放光,“师傅,你糕点中加了什么?” 高厨师一脸惶恐,“加了花生,青梅,杏仁,腰果碎,就这些了。” 夜琉璃皱眉,“不对呀,只加了这些,怎会如此香甜酥脆?” 听完,掌柜和厨师都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找事,高厨师放下心中的石头,叹口气,“客官若是觉得美味可以多买些尝尝。” 夜琉璃抿唇,配方肯定不愿意告诉她,能告诉她的估计也只是一部分,点点头,“都来一份,打包。” 随后,三十六样糕点出现在客房里,夜琉璃掰开每一个糕点,发现了好多干果,鲜花,还有黑芝麻,不过还有些她并不知晓的食物,还有待细细研究。 君澈不再打扰,“璃儿,今晚我有事出去一趟。” 夜琉璃沉浸在其中,“好,早去早回。” 君澈无奈,之前还兴致勃勃的要与他一起查明真相,现在反倒沉浸在其他事情里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见血了,会做噩梦。 你,给,本宫!死 入夜,安亲王府 君澈孤身一人出现在安亲王面前,眸光微冷,“堂堂安亲王爷居然与西辰国太子勾结。” 安亲王神态镇静,“摄政王爷也不要胡说啊,本王何时勾结了?” 君澈勾唇冷笑,“有没有不重要,本王今日来是为了讨了个人。” 安亲王挑眉抬眸看着,语气悠悠,“来人,带上来。” 只见林熙禾被五花大绑带了过来,口中不断怒骂,“放开本小姐,你们这些垃圾。” 随后,抬头看清了人,眼含希望,“王爷,是您来救我了吗?” 君澈盯着看了两秒,似笑非笑,“安亲王这是何意?” 安亲王皱眉不解,“不是要人吗?她就是殿下要找的人呀。” 一旁的林熙禾连忙点头,带着希冀的曙光,只可惜。 君澈颇为讥讽,却还是正色道,“安亲王不知,林小姐,早已不是南玺国陛下的私生女了,今日是讨个说法,您手下的暗卫其中一人,伤了本王属下的两只眼睛,王爷可知否?” 听完,林熙禾再也控制不住了,拼命挣脱,被人打晕过去后,拖走了。 安亲王爷眉头紧皱,一脸无辜,“这,本王确实不清楚,来人啊,叫谢玉然过来。” 不一会儿,谢玉然手拿着馒头啃着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嗯?王爷叫属下所为何事?” 安亲王爷笑道,“你可曾伤过人的眼睛?” 谢玉然不以为意,点点头,“是的,他太烦了,属下也就撒了一些毒粉罢了,没一击毙命,很好了。” 君澈冷峻的眼神对上了安亲王爷,“不知可能带走?” 安亲王爷皮笑肉不笑的,“这,小打小闹的,王爷未免有些小气了些,这技不如人是吧。” 君澈没再说话,手起刀落,谢玉然的眼睛被活生生的挖了出来,反应快到在场的人都没注意到,而谢玉然本人,呆愣了好久,才发现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了。 安亲王爷怒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君澈,吼道,“放肆,你这小辈,也太无礼了!” 君澈冷眸一瞬,剑已经抵住了安亲王爷的喉,“安亲王和谁勾结与本王无关,也没兴趣,识相点,别来惹本王。” 安亲王爷顿时谄媚讨好,“是是是,摄政王爷说的对,您还有什么事吗?” 君澈收回了剑,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一个转身消失了,安亲王气的直拍大腿,谢玉然这边乱成一锅粥。 等君澈回来时,夜琉璃静静的趴在桌上熟睡,君澈无奈,动作轻柔的将她公主抱起,敬小慎微的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后,悄悄地吻在夜琉璃的额头上,碰巧,莺月这时赶来,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立马闭上,表示她什么都看不见的模样。 等再睁开眼睛时,君澈已经离开了,莺月放下包袱松了一口气,当初小姐要走的时候,店里很忙,不让她跟来,紧赶慢赶这半个月可算在今晚赶到了。 莺月将老爷夫人要带的东西全带上了,不知道小姐明日醒来瞧见会不会很开心? … 南玺国 “yue…” 齐思潼这辈子没坐那么长的马车,这路上已经不知第几次yue了,脸都吐的苍白。 江常乐哭笑不得,“思潼姐,没想到你看着那么不好接近,没想到你晕车。” 齐思潼边吐边哭,“本宫怎知这出来游玩这般难受。” 江常乐嬉笑递过去一碗茶,“来,漱漱口。” 这时,顾诗诗的声音传来,“哟,好久不见,还是那么寒酸呢。” 江常乐一听,翻了个白眼,讨厌鬼又出现了,“怎么着,牢没坐够?不过你娘怕是个后娘吧?连区区银票都舍不得,害的你蹲了这么久。” 顾诗诗也听说了,当时她进大牢时,娘亲跑到夜琉璃面前求过,只不过听娘亲说,夜琉璃狮子大开口,“哼,那是我家拮据,可出不了那么多钱,本小姐蹲的安安稳稳!” 随后,瞧见一辆全是宝石镶嵌的马车,眼睛都亮了,“啧啧,江常乐,你什么时候这么虚荣了?整些假宝石,笑死人了。” 围观群众一听假宝石,上前议论纷纷。 “不是吧,她爹好歹是个朝廷命官啊,这么虚荣吗?” “不会是她爹舍不得给她钱,她上哪偷的吧?” “谁知道呢,姑娘家家的,要这种媳妇我可不要。” … 树底下 齐思潼拍拍胸脯,稍微好受了一些,从人群中挤出来,慢悠悠的走到顾诗诗面前,上下打量,不屑道,“你哪根葱?敢说本宫的马车上的宝石是假的?”她大老远就听见了,只是当时太难受了,顾不上。 顾诗诗被突然出现的齐思潼吓一跳,这女子,是谁? 紧接着,齐思潼再次疑问,“你见过真正的宝石都不会这么没脑子说话。” 群众一听,匆匆散去,失望了,还以为什么大瓜呢,原来又是贵女之间的战斗。 顾诗诗眼瞧着众人相信了她的话,急眼了,“谁说本小姐没见过真正的宝石。” 齐思潼皱眉,附耳在江常乐旁边,轻声问道,“这宝石产地不是本宫的国家吗,怎么她见过?” 江常乐一脸谁知道呢的表情,顾诗诗一看,今日必须找回场子,上前二话不说从马车上扣下一块宝石,“这块叫马龙珠!” 江常乐被顾诗诗的行为震撼到嘴巴都张大了,从马车里睡醒的傅烁下来,瞧见这一场面,看看顾诗诗手上拿的宝石,再看看江常乐的表情,傅烁急忙回了马车,救命,大公主要吃人了。 齐思潼脸色阴沉的恐怖,直勾勾的盯着顾诗诗,“你,给,本宫!死!!” 说完,齐思潼上前就给了顾诗诗两巴掌,顾诗诗被打的措手不及,很快脸颊两侧肿的跟猪头一样,带来的疼痛让她眼眶泪红。 齐思潼怒气冲冲的拿着顾诗诗手上的宝石,“这叫,蓝羽石!全天下仅此一颗,把你父母叫过来吧。” 顾诗诗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本小姐从书上看见过的,它怎么会是蓝羽石。” 刚说出口的话语,暴露了顾诗诗根本不认识宝石,更别说辨别真假了。 带着皇后公主炫烤串 顾诗诗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着急忙慌的跑走了,齐思潼气的想去追,被江常乐拽住,“没事,我知道她家在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齐思潼这才冷静一些,叹口气,“简直拉低你们南玺国女子的智商。” 江常乐非常认同的点点头。 皇宫 “拜见陛下,祝陛下皇后身体万安。” “公主免礼。”君临冶亲切的回道。 江常乐带着齐思潼来见君临冶,为的就是保护齐思潼的安全,以防万一。 “听常乐说,她姐妹开的大排档甚是美味,所以本宫特来尝尝。”齐思潼带足了礼貌,和一些礼物。 君临冶打开后,眼睛差点被晃瞎,这一箱子全是宝石。 慕媛思到没有被宝石吸引到,一听!大排档的事,连忙不顾形象了,走下凤位,便拉着齐思潼,拽着江常乐,“走走走,本宫带你们去尝尝,可好吃了。” 齐思潼发懵的被带走,留下君临冶一个人,君临冶也是无奈的目送她们离开。 大排档 齐思潼大为震撼,“娘娘,陛下这么宠你,那些大臣不会说什么吗。” 慕媛思撅撅嘴,“说就说呗,反正陛下会护着本宫。” 齐思潼微微点头,冲江常乐问道,“你们这,好像都是一夫一妻?” 江常乐塞了个橘子在嘴里,“对啊,陛下下令的,为了给我们皇后娘娘一份安全感。” 齐思潼惊的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半盏茶后 江常乐从后厨端来了三份冰粉,慕媛思和齐思潼纷纷好奇。 慕媛思用勺子戳了戳,“这个是什么,怎么本宫来这么多次,都没吃到过。” 齐思潼也同样好奇的盯着冰粉,闻了闻气味,“甜丝丝的,是甜点吗?” 江常乐眉眼弯弯,“这是冰粉,琉璃研发出来的,用草药籽搓出来,再放上草木灰,从而制作出来。” 二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慕媛思率先舀了一勺,放入口中,甜甜的香气伴随着草药的清香,二者结合的刚刚好,而且还冰冰凉凉的,非常舒服。 齐思潼也有模有样的尝了一口,眼睛都放大了,“好吃欸!!” 很快,羊肉串,掌中宝,土豆片,娃娃菜,等等全上齐了,本来齐思潼还想再多点几串,要不是江常乐拼命拦下,恐怕要浪费粮食了。 半炷香的时间。 三人吃的肚子撑的鼓鼓的,而她们三人也成为了店里最养眼的美人三人组。 江常乐属于明媚阳光的类型,慕媛思属于端庄典雅美人,而齐思潼属于御姐气质伴着优雅气息,消息也一下子传开了,不少人都为了一睹三位美人,不管不顾的点许多菜,就为了能看的久一些,店里的小二劝都劝不过来。 摄政王府 北初被北泽接了回来,一直在悉心照顾着。 傅烁打开信件,得知了君澈那边情况后,心中放下担忧,取出一瓶药,针灸后,交给了府医,来到了北初面前,神情激动“北初,你知道吗,君澈为你报仇了,他亲手剜了那人的眼睛。” 北初抬起头,含笑道,“主上,现在可还好?” 傅烁点点头,又想到他现在暂时看不见,便把信件大概读出来,“君澈的意思,让你安心在这养伤,痊愈后跟着北泽一起去东瑜国。” 北初感伤,“主上那,没人保护,可怎么办。” 北泽垂眸,眼里闪过一抹伤心,好在没人看到。 江常乐三人吃完后,带着慕媛思直奔摄政王府,“砰——”地一声,开了门,给傅烁三人吓一大跳,尤其是北初。 江常乐意识到后,立马低头抱歉,“抱歉啊,不小心的,北初没事吧?” 傅烁无语,“你再用力点门都要碎了。” 江常乐对着傅烁翻了个白眼,“药呢?什么时候可以上?” 傅烁眼神示意了下被她们堵在门口的府医,江常乐顺着目光,扭过头,“哎呀!快快快,进来。” 齐思潼好奇的上前,仔细观察着北初的眼睛,“还真被你们见到了白神医呀。” 慕媛思也凑热闹,看着北初的伤口,“欸,多可怜的孩子。” 府医拿着针灸,有点担心的神色,被齐思潼瞧见,“大夫,要不我来?” 这句话震惊了在场众人,尤其是江常乐,“思潼姐,你会医术啊?” 齐思潼学着她的语气,“常乐妹,我当然会医术啦。”说罢,拿起针灸,快准狠,扎了下去,一下子的疼痛感,北初轻微叫出了声,北泽满眼心疼,语气关心道,“怎么了,北初。” 北初摇摇头,“不碍事,我,有知觉了。” 北泽带着感激的目光看着齐思潼,而江常乐带着崇拜的眼神盯着,被两个人看的直发麻,齐思潼叹口气,“别这样看我,这些都是我们最基础要学的,你们难道就没有吗?” 众人听闻,疯狂摇头,连皇后慕媛思也出奇可爱的摇摇头。 齐思潼扶额。 … 东瑜国 “就这个宅子吧,你觉得呢,阿澈?”夜琉璃站在君澈旁边问道。 君澈看了看,“都听你的,璃儿。” 夜琉璃喜笑颜开,“我们在外也有家咯,不然在客栈一直住着,天天花钱,心疼。” 君澈看着眼前的夜琉璃跟财迷一样,更想笑了,今天早上还在因为莺月带来家里的各种宝贝儿而伤心着,嘴里念叨着父母亲,这下笑的乐呵呵的。 莺月也是十分开心,指了指一间小房子,“小姐,你看这个房间怎么样,可以给您置办一间衣帽房,日日穿不重样。” 夜琉璃深思,“可以!就这么办。” 君澈歪头好奇,“衣帽房?是什么,放衣裳之类的吗。” 夜琉璃笑着回道,“对呀,还有梳妆台,这是每个女孩子梦想哦。” 君澈大概懂了,类似收藏吧,既然璃儿喜欢这些,他好像知道乞巧节,送什么礼物了。 夜琉璃和莺月走在前头,开心的指着一处又一处,“等我们在这赚到钱了,这搭个秋千,这在放个巨型伞,防晒!然后呢,这里种颗茉莉花树吧!不,我要整个后花园都是。” 莺月非常赞同,“奴婢遵命!” 君澈带着宠溺跟在后面,默默记下来。 元旦,北初复明 不知不觉已入冬,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江常乐等人带着北初来了东瑜国,这是治疗的第三个月了,众人都很期待,北初能痊愈,齐齐围了上去。 夜琉璃更是满脸期待,齐思潼将最后一针扎完后,深吐一口气,轻轻的摘掉北初近个月以来日日带着的白布,北初眼皮震颤,被亮光刺的有些疼,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北泽担忧的目光。 众人一瞧,皆大欢喜,君澈双手环胸,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 傅烁率先挤开北泽,热泪盈眶,“北初,你终于看得见了,我太开心了。” 北初有些不好意思,温声点点头,“谢谢傅小侯爷关心。” 夜琉璃拿来了许多花灯,“来,今日元旦,大家一起过啊!” “好!” 北初看着笑出声的君澈,愣出神,“主上,您好像不一样了。” 君澈收起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是,北初。” 北初立马双手抱拳道,“不管主上如何变化,属下依然是主上最忠诚可靠之人。” … 夜琉璃上前拍了拍齐思潼,“思潼,听乐乐说顾诗诗之前得罪你了?” 齐思潼转过身,点点头,“对啊,她现在还在牢里蹲呢。” 夜琉璃佩服的鼓鼓掌,“思潼,干得好!” 齐思潼眼睛一眯,露出姨母笑,“既然干得好,不如你给我生个侄女玩玩?” 夜琉璃e=e=e=e=e=e=┌(; ̄◇ ̄)┘,跑到很远的地方,“什么?你说什么?” 齐思潼无语,瞥了一眼君澈,“本来还想收你做本宫的男宠,可惜了,本宫发现你太冷了,不好玩。” 随即,又瞥了一眼傅烁,“你也是,跟常乐说的一样,是个大傻春,欸,这世上就没有本宫喜欢的类型了吗?” 正当齐思潼感到不公,怎么一个两个喜欢的类型都这么奇怪,求求老天爷,赐本宫一个正常的美男子吧,性格不要跟他们两个那样奇怪就好。 说曹操曹操到,纪允怀正巧出现在大门口,身玄色长袍轻舞,手中一把玉扇,轻动,墨色长发随风飘扬,身上散发出凛凛之气,不甚在意地投来一眼,齐思潼心跳加速。o(*\/\/\/\/▽\/\/\/\/*)o 夜琉璃和江常乐互相对视一眼,明白了,姐妹有难,需要帮助! 怎料,纪允怀往夜琉璃这边来,“夜姑娘,本王可以在你这过元旦吗?” 夜琉璃?_?话还没来得及回绝,齐思潼上前点点头,“可以的,可以的。” 江常乐扶额,当初也没觉得大公主这么花痴啊。 君澈走到夜琉璃身边,一把搂住,“还请请晋王爷注意用辞,她是我的王妃。” 纪允怀冷哼不屑,这才看见一旁的齐思潼,拱手行礼道,“你就是北阳国的大公主,久仰大名。” 齐思潼没想到纪允怀能认出自己,内心焦急,完了,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说过她养男宠的事啊,要是他知道,那她岂不是没戏了。 齐思潼冷静下来后,“额,你好,晋王爷。” 夜琉璃站在旁边,都感觉好尴尬啊,连忙换了个话题,“我们快开始过元旦吧!” 众人齐齐赞同。 夜琉璃忙活串烧烤,江常乐回归老本行还是熬火锅底料,傅烁帮忙搓冰粉,君澈挽起袖子开始烤,北泽北初则在旁边打下手,只剩下齐思潼和纪允怀两人尴尬在原地。 齐思潼过去问要帮点什么,都被回绝了,理由是她是公主,纪允怀坐在一边眼神一直看着夜琉璃,齐思潼也不是没注意到,只是心里有些伤心,恋爱没开始,身先士卒了。 君澈冷不丁来句,“你在看,本王给你眼睛剜了。” 纪允怀身体打颤了下,收回目光,他可是听说了,几个月前君澈干的事,是真有胆。 纪允怀看了看齐思潼,想起她刚刚热情的模样,上前搭话,“大公主?本王可以这么叫你吗。” 齐思潼还在出神发呆,“啊?嗯,可以呀。” 纪允怀看着眼前的齐思潼,,坐到齐思潼对面,拿出围棋,“大公主可要玩一把?” 齐思潼眨眨眼,夜琉璃和江常乐两个人一听,疯狂暗地给齐思潼上眼药,:上!玩玩玩。 齐思潼傻愣愣的,“好,来玩吧。” 一盏茶的功夫,纪允怀和齐思潼打了无数次平手,这也是纪允怀第一次感觉到棋逢对手的畅快感,心中不由的对齐思潼多了几分好感,外界传言她的那些事,肯定是恶意造谣的! 齐思潼也越发觉得纪允怀非常符合自己的理想型,有脑子人不错有地位有权势。 夜琉璃几人都开始吃上烤串了,顺带放了几串在盘子里端过去。 最后一盘。 纪允怀肉眼可见的有些吃力,齐思潼勾唇一笑,靠在椅子上,“晋王爷,可要认输?” 纪允怀还没说什么,傅烁帮忙喊道,“上啊,不要服输!” 江常乐站在傅烁背后,bang的一拳,傅烁脑袋上起了个大包,傅烁捂着脑袋,哭唧唧的看着江常乐,“常乐(╥﹏╥),干嘛打我嘛。” 江常乐拽着傅烁的耳朵,走到一边,低声道,“思潼姐看上了晋王爷,你咋没个眼力劲呢,你喊他上,一会输了赢了又咋办呢。” 傅烁撅嘴,“喔。” 夜琉璃吃着羊肉串,热衷的看着这盘棋,君澈站在旁边用手绢贴心的给夜琉璃擦嘴,纪允怀瞧见,没好气,“哟,王爷还给人擦嘴呢。” 君澈淡淡一笑,“那是本王的福,不像某些人得,不,到。” 纪允怀咬牙切齿,不就是比他下手快一些吗,可恶。 齐思潼本来心情好了许多,这一下子没了心情,“饿了,算本宫输了。” 江常乐刚回来,“啊?为什么啊,就差那么一点。” 齐思潼眉眼弯弯,“饿啦,我要吃饭。” 夜琉璃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懒得管,她并不享受这种感觉,还是哪天抽空跟晋王爷说清楚吧,可是说清楚什么呢?她什么都没干啊,也没跟他暧昧啥啥的,万一她去解释了弄巧成拙咋办,一瞬间,夜琉璃有些头大。 来自长辈的催婚。 是夜 夜琉璃,江常乐,齐思潼,三人窝在一张小圆桌上,窃窃私语。 夜琉璃将她白日想的想法跟她两说了之后,都陷入了沉思,该怎么做,怎么说,可以让晋王爷放弃呢? 齐思潼本以为夜琉璃跟其他女子一样,就算有夫君了,只要有人喜欢自己,多少都会有点虚荣心,如此看来,是她心胸狭隘了。 江常乐想半天,脑袋都大了,“不然我们给他套麻袋,打一顿?” 齐思潼一脸问号的表情看着她。 夜琉璃双手摆了摆,“不行,他可是王爷。” 三个女人想破了脑瓜子,都没想出来办法,最终决定,一切随缘。 另一边。 纪允怀今夜无眠,翻来覆去全是齐思潼的身影,看他像看垃圾的眼神,红唇,明眸皓齿,端庄大气,风情万种,纪允怀越想越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他不禁怀疑,他不喜欢夜琉璃了?不能够啊,像他那么专一的人很少的好不好,纪允怀死活不承认。 笠日 齐思潼坐在秋千上,传出动听的笑声,左右两旁,夜琉璃在推,江常乐在拽着秋千绳子给它扭起来,这个玩法还是夜琉璃开创的,就是会有些晕乎。 纪允怀出门映入眼前的就是这一幕,阳光下初雪皑皑,一袭红衣彻底荡入了他的心间,这次纪允怀再也无法忽视内心。 就在这时,秋千绳子突然断开,纪允怀第一时间冲过去,一个转身,接住了齐思潼,四目相对。 夜琉璃和江常乐互相对视,悄悄离开,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偷偷观看。 夜琉璃笑的合不拢嘴,“我就说这招好使。” 江常乐啧啧赞叹,“你怎么知道他对思潼姐有点感觉的?” 夜琉璃傲娇的抬头,“那是,昨日下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些,今日只不过试试看,谁知道真是呢。” 江常乐此刻无比崇拜,碰巧,齐思潼看见了躲在角落里的她俩,夜琉璃伸出手比了个大拇指,江常乐见状纷纷也比了一个大拇指手式,齐思潼内心感动,这就是姐妹友谊吗\\(\/\/?\/\/)\\。 纪允怀看见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腰肢上,突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公主殿下,臣不是故意的。” 齐思潼害羞红着脸,“没事,多谢晋王爷出手相救。” 纪允怀挠挠头,左右四处看,没看见夜琉璃的身影,奇怪,都跑哪去了。 齐思潼为了不辜负姐妹的好意,鼓起勇气,“不如,与本宫一起出门走走?” 纪允怀想了想他也没什么事,便点头应好。 夜琉璃眼见他们出去了,欢呼雀跃地和江常乐击掌。 君澈和傅烁二人,看着各自眼前的心上人,相视一笑。 听到笑声的夜琉璃一扭头,僵住,“你俩在这看多久了?” 傅烁扑哧笑出声,“不久,就在你们两躲在这里之后。” 江常乐气鼓鼓,“不许说出去,否则我给你门牙打掉。” 傅烁吹吹口哨,实相的表示,“我什么都没看见,看不见看不见。” 君澈眼神中透着温柔,“璃儿,可需要我发誓?” 夜琉璃摆摆手,“那倒不用。” 君澈上前,递出一封信交给夜琉璃,“这是岳父岳母和皇上写的信,还有皇后娘娘的。” 夜琉璃震惊,皇上皇后是有什么旨意吗?抱着好奇的态度,拆开一看,霎那间,脸红的不行,只见信封上写着,“明年抓紧务必完婚。” .. 南玺国,镇国将军府 君临冶熟车熟路的来到了前厅,夜鸣华热情上前拜礼,被君临冶拦下,“爱卿请起,不必不必。” 慕媛思也跟在身后,“柔煦呢?本宫来找她玩。” 夜鸣华让小厮喊来叶柔煦,只见叶柔煦笑脸盈盈的上前迎接。 慕媛思等不及的拉着叶柔煦的手,“快,璃儿上次寄的面膜,还有吗,给本宫用上一些,这冬季脸颊可太干燥了。” 叶柔煦点点头,拿出纯露水以及蚕丝布,轻柔的敷在慕媛思的脸上。 君临冶喝了口茶后,叹气一声,“朕已经将咱们的心意传达给他们了,明年要是不完婚,朕给他们绑了去。” 夜鸣华笑出声,“是是是,陛下说的对,臣非常赞同。” 东瑜国,宅院。 夜琉璃的震撼无以言表,“皇上和皇后近几个月来都经常来我家?” 君澈一脸是这样的表情,让夜琉璃还没缓过来,“不是,他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不是说君臣有别吗。” 君澈无奈笑道,“自从上次我们掉入悬崖后,陛下亲临将军府致歉,后面我也不知道怎么关系这般好。” 夜琉璃瞳孔瞪大,嘴巴差点合不拢,“这,我怎么都不知道?” 君澈双手环胸,“因为,你都在忙啊,我也不忍心你操心其他的事。” 夜琉璃愣住,是的,近几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一直从早忙到晚,为了开店。 林熙禾的事情也过去许久了,当初安亲王得知林熙禾没什么用之后,当晚便丢入了青楼中,林熙禾不甘心甚至接客途中,连续杀了三名顾客,老鸨气的把林熙禾打的只剩最后一口气。 当然,若说这中间没有什么隐情是不可能的,毕竟出了三条人命,不过这都不是她担心的,晋王爷来到东瑜国,也是因为君澈传信,当初纪允怀追的那拨人,正是安亲王爷的手下。 想到这,夜琉璃仰头看看天,不知不觉穿来也快一年了。 “琉璃,琉璃!大好事!”江常乐活泼的一蹦一蹦的。 夜琉璃疑问,“发生什么事了。” 江常乐比了个嘘,“我亲眼所见,思潼姐在路上被人撞了一下后,晋王爷直接拎起对方的脖子。” 夜琉璃一脸吃瓜的表情,“这不是护犊子的感觉吗?然后呢,然后呢。” 江常乐激动的点点头,“对啊对啊,就是护犊子,没然后了,我就只敢跟到这嘛。” 夜琉璃突然反应过来,幽幽的看着江常乐,“你什么时候跑去看的?” 江常乐想了想后,“就在你看信件的时候,哎呀,我太好奇八卦了,等不急嘛。” 夜琉璃翻了个白眼,无语,“下次,带我!” 江常乐兴奋的点点头,“我是越来越感觉他们两很有可能。” 对猥亵勇敢说不 大街上 “对不起,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小生。”书生哭着求饶道。 纪允怀依然不肯罢休,围观的百姓开始指责起纪允怀欺压百姓,齐思潼站在纪允怀身后,垂眸低首,仔细看还能看见她的眼眶湿润。 纪允怀蹙眉不爽,“道歉。” 书生听闻当下连哭带爬到齐思潼面前,“对不起,小生求姑娘原谅。” 齐思潼想到刚刚书生撞她时,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夜琉璃在人群后面,发现了一些问题,如果只是撞到了,为什么齐思潼要下意识往后退,莫非… 见齐思潼迟迟不肯开口原谅,书生眼睛一眯,哭的更大声了,“小生进京赶考,实在不是有意为之,还请姑娘原谅小生。” 围观的百姓一下子就将矛头对准了齐思潼,其中一位大娘上前劝道,“姑娘啊,老身见他也不是故意的,咱也不要得理不饶人啊。” 纪允怀气的不行,又很憋屈,事实要是说出来,恐怕会坏了大公主名声,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夜琉璃站出来,“老婆婆,您了解事情真相吗?” 大娘一愣,“老身也是为了姑娘好啊,不然传出去也不好听。” 夜琉璃气笑了,怎么哪里都有这种不明真相就乱站位的人,“您这是在偏袒,事情真相您也不问问,就因为这人哭得可怜,觉得,得理不饶人了?” 大娘还想说点什么,一直沉默的齐思潼喊道,“够了。” 齐思潼满腹委屈,眼泪几乎都快掉下来,“大娘,如果有一天您的女儿被人猥亵呢?” 大娘一听,看着地上的书生,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怎么都没想到会做这种事,围观的群众纷纷拿起可以丢的东西,往书生脸上砸,边砸边骂。 “臭不要脸!变态!” “就是,亏我还差点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呢。” 书生没想到面前的齐思潼会道出事情真相,这说出来她的名声也没好处啊。 齐思潼含着泪,一步一步走向前,扇了书生一耳光,“你是不是很震惊,为什么我会不要名声?看样子,你摸过不少姑娘吧?” 书生抖了抖,还在嘴犟,“哪有,那我也不是故意去碰到的啊,你有什么证据啊。” 夜琉璃听完,扑哧笑出声,缓缓走到书生面前,“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的前途就此停止在这了。” 书生恼羞成怒,喊道,“怎么,官大压死人吗!威胁,小生可不怕。” 纪允怀低下头看着他,语气低沉道,“她,是北阳国的公主,你还觉得是本王插手?” 齐刷刷的人,顿时噤声。 还在惭愧的大娘,这下彻底瘫倒在地上了,她是公主! 书生没想到会有一天翻车了,这下是真的害怕了,比之前哭的还要凄惨,“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生的错,小生再也不敢了。” 纪允怀最看不得这种人,一脚把书生踹飞二里地,“就你这种人渣,也配?” 众人欢呼起来,齐思潼对着人群鼓起勇气呐喊道,“姑娘们,如以后遇到猥亵请立即反击,唯唯诺诺只会让坏人越来越猖狂,今日若冷眼旁观,他日无人为你呐喊!” 震撼人心的话语,刺进许多姑娘们的心。 书生也被士兵抓了起来,押入大牢。 … 路上,夜琉璃找了个借口离开,纪允怀这次没有再看一眼,而是心中不断的在想着该怎么安慰齐思潼。 齐思潼深呼一口气,仰头望天,“今日谢谢晋王爷为本宫出头。” 纪允怀心中咯噔一下,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公主客气了,这都是臣该做的。” 齐思潼心中冷笑,是啊,该做的,是她太自作多情了。 宅院 北泽嗓音轻缓,“北初,你眼里只有主上吗。” 夜琉璃捂嘴震惊,这古代也有男男,不得了不得了,赶忙找了个柱子躲好。 北初有点懵,“难道你心里没有主上吗?” 北泽叹息,“不是,当然有,只不过我说的是,那种感觉,你懂吗?” 北初听完更懵了,“什么那种感觉?”随即,伴着大彻大悟的表情,不可思议的看着北泽,“你不会喜欢主上吧!” 北泽叹口气,刚想解释,北初已经跑十里远了,“我都懂!我不会告诉王妃的。” 北泽:“….” 柱子后的夜琉璃,“…..” 没成想,北泽转身发现夜琉璃的存在,夜琉璃尴尬的打了个招呼,“嗨,好巧。” 北泽轻咳一声,“王妃,您怎么在这?” 夜琉璃解释道,“啊,我路过的,什么都没听见。” 完蛋,越解释越乱。 北泽语气寡淡,“嗯,王妃再见。” 夜琉璃看着北泽的背影,想表白,却被误解,任谁心里都不好受吧,想了想开口道,“我支持你的。” 北泽脚步一顿,缓缓回道,“北泽在这,多谢王妃。” 跑到池塘边的北初,拍了拍胸脯,太吓人了,北泽(╥﹏╥)你爱主上没好结果的,作为你的好兄弟!我一定要誓死保密。 齐思潼拍了拍北初的肩膀,“你在这干嘛,脸色好像挺差的。” 北初吓一跳,随后连忙行礼,“见过公主殿下,在这就是发发呆。” 齐思潼没多想,蹲了下来,伸出手在水面轻轻拍打,“本宫,想回去了。” 北初不解,“为什么要回去?公主殿下可是受了委屈?” 齐思潼叹口气,“委屈,倒是有。” 北初饱含关心得眼神看着齐思潼,“公主殿下,需要在下帮助,吱一声,在所不辞。” 齐思潼被北初的模样逗的有些开心,“你在这发呆是也有心事吗?” 一语中,北初慢慢吞吞回道,“是有点吧,也不是心事,只是要替人保密好久,憋着难受又不能讲。” 齐思潼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来,跟本宫说,本宫过几日就回北阳国了,谁也不知道的。” 北初犹豫不定,可是不说出来有点难受啊,说了又很不是兄弟。 齐思潼一脸认真的看着北初,“本宫以公主名誉发誓,坚决不外露。” 北初勉强相信了,招呼着齐思潼靠近一些,附耳轻声说道,“北泽喜欢我们主上。” 齐思潼双眼瞪大,“怎么可能!” 北初叹息,“就是真的。” … 不远处的纪允怀,恰巧看见了在池塘边的两人,心里好似有东西堵着,透不过气。 齐思潼有难! 次日 傍晚,夕阳西下,染红天边云彩。 夜琉璃坐在庭院里正嗑着瓜子,一脸愁容,这份秘密憋着真难受,齐思潼正巧出来透透气,“琉璃,本宫心里憋了一件天大的事,又不能说。” 夜琉璃一听,“好巧,我也是。” 双双对视,都感觉到了对方的不一样,齐思潼率先开口,“是不是你也知道了?” 夜琉璃点点头,“你该不会也知道了?” 齐思潼猛的上前抱住,“琉璃啊,你好可怜啊,不过没关系,本宫一定站在你这边。” 夜琉璃反而一脸懵,“什么你站在我这边?” 齐思潼愣住,“你不是知道吗?” 夜琉璃指了指自己,“我知道啊,但跟我有什么关系?” 齐思潼皱眉,“那我们一起说出来,看看是不是同一件事?” 夜琉璃赞同的点点头。 “北初跟我说北泽喜欢君澈。” “我无意发现北泽喜欢北初。” 二人说出来同时愣住了,夜琉璃一下子大脑cpu都要烧坏了,“等等,你那个是假的,真相是北泽喜欢北初,北初误以为北泽喜欢阿澈。” 齐思潼吃了个大瓜,“不可思议啊,我的天。” 江常乐从后厨拿来西瓜,好奇神色看着她们,“你们在聊什么呢?说来我听听。” 齐思潼想了想,她可是答应了保密的,眼神示意夜琉璃来说事情真相。 夜琉璃对着江常乐招招手,附耳说完后,江常乐结结巴巴地模样,看看齐思潼,再看看夜琉璃,“这,果真吗?” 二人齐齐点头,不巧君澈站在她们身后已经等候多时了,轻咳一声,“璃儿?” 吃瓜三人组吓得一激灵,夜琉璃歪头,强装无事发生,“怎么了,阿澈?” 君澈有些好笑,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们,“公主殿下,你在街上遇到的书生,昨夜死在牢里,并且临死前写下了你的名讳。” 齐思潼当即意识到这不可能,“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本宫!” 夜琉璃当时也在场,并未发现可疑之人,难道真是书生为了报仇,不惜付出生命代价吗。 此事疑点多多,齐思潼刚想去牢里看看现场,官兵闯了进来,纷纷围住。 领头的官兵没什么好脸色,“哪个是齐思潼啊?” “大胆,公主名讳尔敢称呼!”侍女怒斥道。 齐思潼知道这事冲自己来的,但没想到对方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上前一步,“是本宫。” “带走!”官兵将镣铐锁在了齐思潼的手上。 夜琉璃气极,“还有我,我在现场。” “一并带走。” … 江常乐看着她们都被带走了,焦急地看着君澈,“你怎么眼睁睁的看着琉璃被带走啊!” 君澈此时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北泽北初,去暗中保护。” “是!属下遵命。” 东瑜国,皇宫 “谁让你们绑上的。”皇帝宗国盛怒骂指着官兵问道。 官兵一脸茫然,随即反应过来,立马解开了。 夜琉璃没错过这细枝末节的动作,看来背后之人,与眼前这位皇帝有关。 齐思潼一脸不爽,“那书生死的牢房,可以让思潼看看吗,陛下。” 宗国盛眼中一缕精光闪过,“牢房早已打扫干净,公主恐怕去的晚了些。” 夜琉璃愤愤,好啊,手脚真干净。 宗国盛注意到夜琉璃的视线,假装不认识的模样,“这位是?” 夜琉璃再气愤也得行礼,“拜见陛下,民女夜琉璃。” 宗国盛不解,“朕不记得传令中有你啊。” 夜琉璃抬眸,“陛下不是要公主殿下问话么,事发当天,民女也在。” 宗国盛眼中闪过一抹阴狠,面上带笑,“哦,呵呵,朕倒是想问你们,当天发生了何事啊?” 齐思潼护着夜琉璃,站出来,“这个书生故意撞人,手脚不干净猥亵思潼,思潼不要名声也要将此恶人打入大牢。” 宗国盛一脸愤愤不平,“若真有此事,朕倒是觉得他死有余辜。” 夜琉璃双手攥拳,“回陛下,民女项上人头担保,确有此事!事发当天,还有晋王爷也在。” 此话一出,齐思潼震撼的表情看着夜琉璃,轻声说道,“琉璃,不必为我如此这般。” 夜琉璃什么也没说,扭头眉眼弯弯笑的灿烂。 齐思潼的眼眶有一丝灼热,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宗国盛勾唇一笑,“那倒大可不必,二人姐妹情深倒是让朕甚至感动啊。” “来人,押入大牢!” 夜琉璃和齐思潼双双对视,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齐思潼上前一步道,“恳请陛下放了琉璃,她只不过是旁观者,思潼才是当事人。” 宗国盛笑的张扬,“等事情真相,朕查出来再说。” 夜琉璃对此事心中有了几分确定,坦然的跟着官兵离开,离开前眼神犀利的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宗国盛。 宗国盛被这一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她不能知道朕的计划吧。 牢房,深夜。 夜琉璃被关在最深处的角落里,寂静无声,只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齐思潼,有些慌了。 北初及时出现,“见过王妃,属下来迟了。” 夜琉璃着急忙慌的说道,“你快,先去救齐思潼,我不知道她被关在哪里了。” 北初点点头,迅速的将牢房里所有的监卫打晕了,都没找到齐思潼的人。 夜琉璃这下更害怕了,北初安抚道,“王妃,属下先救您出去。” 夜琉璃摇摇头,“如果此时离开,把柄就被人抓在手上了。” 北初一脸正色,“王妃,主上有令,恳请您随属下离开。” .. 紫梦殿,寝宫。 齐思潼双眼被黑布遮住,坐在这里怎么喊都没人搭理,双手双脚被人捆的死死的。 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齐思潼不顾来人是谁,大喊道,“本宫命你解开!否则本宫的父皇会让你吃不了 兜着走。” “呵呵。” 传来了短暂的笑声,由于看不见,齐思潼愈发害怕,不断的喊道,“你是谁!不要过来。” 宗国盛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齐思潼,在月光下,细长的双腿显的格外诱人。 红唇被黑布紧紧裹住,挣扎着想解开绳子的齐思潼,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肩膀早已曝光,迷人的香肩,诱人的长腿,呼之欲出的大白兔,在宗国盛的眼里简直就是诱惑。 宗国盛上前,轻轻抚了下她的肩膀,齐思潼感觉到后,浑身一颤,惊慌道,“离本宫远点!” 三国皇帝齐齐亮相 宗国盛起身喝了口茶,缓缓开口道,“你不知道吧,在你来到朕的国土时,朕就已经发现了你,朕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的女子,娇艳动人,可惜,你眼里没有朕,不过呢,朕已修书一封,这个时间点,你的父皇想必收到了信封,你猜朕拿什么去换取你?” 这下,齐思潼恐惧面临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不会的,你给金山银山,本宫的父皇都不会同意!” 宗国盛眼中带着欲望看着齐思潼,“朕可没那么俗,朕可是用十座城池将你换来的。” “十…十座…”齐思潼这下彻底慌了,她的父皇她很清楚,可以不动用任何兵力获得的东西,他最是喜爱了。 齐思潼越想越绝望,此时难受的哭出声,颤抖着身体,低声呐喊,“纪允怀….” 宗国盛更是止不住欲望,上前将齐思潼胸前的布料一把扯开,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感觉到的齐思潼彻底崩不住,大喊道,“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啪——”一巴掌甩在齐思潼的脸上。 齐思潼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扇的有些晕乎,嘴角流出丝血。 宗国盛愈发暴力,将齐思潼的衣裳扯烂,“给你面子,还不识好歹,给朕生个皇子,你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 齐思潼强忍着脸颊的疼痛,“呸!本宫不稀罕,有种你放了本宫!” 宗国盛眼中带着阴狠,“朕不吃你这套,乖乖的配合朕,朕可以温柔些。” “把你的爪子,挪开!”来人正是夜琉璃,以及北初站在身后。 宗国盛气极,“侍卫呢!你们怎么进来的。” 夜琉璃笑嘻嘻,“上,揍他。” 北初得令,上前猛揍宗国盛,不料,宗国盛吹了口哨,大批暗卫涌入,多人对战,北初逐渐落入下风。 夜琉璃见状,赶紧呐喊道,“纪允怀!你再不出来,你媳妇没了!!!” 这一喊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带着喘气,上前将披风盖在齐思潼身上,顺手将黑布扯下,“没事了,思潼。” 齐思潼眼眶热泪,抱着夜琉璃痛哭。 江常乐不知道从哪出现的,拿着板砖追着宗国盛打,边打边喊,“你个老不死的,怎么敢觊觎我们思潼姐的,去死吧你。” 齐思潼愣住,呐呐道,“常乐怎么也来了?” 夜琉璃抱了抱,“她,担心你,路上一起遇到了,便来了。” 齐思潼心中暖意融融,只是纪允怀为什么没有救她呢。 夜琉璃站起身,叉着腰,朝着窗边再次喊道,“纪允怀!别磨蹭了,思潼跟我说她也喜欢你!” 齐思潼一下子,脸颊像被煮熟了一般。 “思潼!”闻言,纪允怀闪亮登场。 本来他一直不敢进去,只敢在外面应对官兵,接连两次都看见了她名誉受损的样子,只怕她讨厌他 但听到那句,她也喜欢他。 纪允怀匆匆上前,一把公主抱起齐思潼,“对不起,公主殿下,臣来晚了。” 齐思潼也不知怎么,哇的一声哭出来,“你再不过来,我真的要被禽兽了。” 纪允怀一下子手足无措,这辈子没哄过女孩子,但又不想让她继续哭,鬼使神差的吻了下去。 夜琉璃:w(?Д?)w 江常乐:(≧?≦) 北初:谁来救救我啊! 北初被暗卫追杀,边跑边打,真是太久没体能训练了,有些累。 好在,北泽及时出手,北初总算能在原地休息一会,“谢谢你啊,好兄弟。” 北泽一边冷静的应对,一边扭头回道,“我不要当你的好兄弟。” 王妃说了,爱要大声说出来! 君澈此时也出现了,站在宗国盛面前,“作为一国皇帝,杀重臣听小人,贪财好色,郊外的百姓民不聊生,昏君该杀!” 宗国盛站起身笑道,“怎么,你要杀了一国之君?” 君澈沉声道,“本王当然不可以,但三国之君呢。” 宗国盛皱眉,“怎么可能!” “谁说不可能?”,众人闻声望去,南玺国的皇帝,西辰国的皇帝,北阳国的皇帝,齐齐亮相。 齐怀仁一出现,宗国盛一脸不可置信,“十座城池,你也不要?” 齐怀仁瞥了一眼,“朕的公主,你也配染指半分?” 随后,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抱着自家闺女的纪允怀,“你,还不快点放下我闺女!” 纪允怀带着不好意思的笑笑,轻轻放下后,低头拱手道,“抱歉,陛下。” 君临冶看着拿着板砖的江常乐,又想起出发前,江满山的叮嘱,目前看来爱卿的千金甚是开心啊。 又看看夜琉璃,上前满是关怀,“丫头,长大了不少啊,更胖了些。” 闻言,夜琉璃尴尬笑笑,“皇上万安。” 宗国盛看着面前的各国皇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们过来,朕能理解,那么你呢,西辰国的皇帝?” 暮程给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自然是分赃。” 这下,宗国盛没话说了。 … 某月,东瑜国皇帝在各国皇帝的判决下,令宗麟学太子上位。 天下百姓人人称好,远在天涯的毒毒村,也听说了这件事,得知有夜琉璃等人的参与后,开心无比。 毒毒村。 “听说了吗,我们换皇帝了。” “狗皇帝终于被制裁了,太好了。” “别太开心,说不准他儿子更坏呢。” 众人一下子,蔫了气,不久后,圣上派人宣旨,毒毒村为东瑜国的一部分,村民可以上学治病,享有人权。 人群炸开了锅,纷纷叩谢皇恩。 大殿上。 各国皇帝亲临,“朕只要十座城池。” “朕也一样。” “朕也拿一些。” 坐在龙椅上的宗麟学,扶额无语。 当初选他上位,也是君澈推荐,宗麟学与他的父亲不一样,心系百姓,好学上进,为人正直。 “朕,都答应你们。”宗麟学送出去了一大部分城池,眼含泪水的舍不得。 要说宗麟学唯一的不好就是抠搜,送城池真的舍不得啊(╥﹏╥) 宅院 纪允怀大包小包的收拾好,拉着齐思潼,向众人告别。 夜琉璃哭的稀里哗啦,“思潼,回去之后要经常写信给我们。” 江常乐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思潼姐!不要忘了我们啊。” 齐思潼上前搂着两人脖子,“等你俩成亲,我必定赶来。” 傅烁上前拍了拍纪允怀,语重心长的表情,“好好加油做你的驸马。”说罢,一时间没忍住笑出声。 纪允怀无语。 太阳西下,照耀着大地,金光闪闪。 齐思潼的背影被拉的很长,这次她变得非常不一样了,要说以前的她风情万种,那么现在的她被爱包围,更加的明媚动人,或许,姐妹友谊的爱更加养人。 二公主登场 次日 夜琉璃在店里实在无聊,刚踏出店门口,便听见张优又指着她,“可算让本小姐好找,你出来!” 夜琉璃看着眼前的张优又,叹息,“小妹妹,姐姐真没空陪你玩,还有事,让一下。” 张优又不听,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哥哥,就是她,上次欺负我。” 张佑有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直勾勾的看着夜琉璃,张优又气急败坏,“哥哥!她欺负我。” 张佑有反应过来,对着夜琉璃笑道,“不好意思啊,家妹有些无理取闹了,这位姑娘可是要去何处?张某愿陪同姑娘。” 君澈上前挡住了视线,冷不丁的回道,“不用了,她有我。” 张佑有被人打岔,愤愤不平,“你谁啊,挡老子。” 一旁的北初一个过肩摔,张佑有瘫倒在地,带来的侍卫顿时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佑有从地上缓缓爬起,吐了口血痰出来,恶狠狠的表情看着君澈,“好啊,打老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上!” 侍卫纷纷亮出兵器,夜琉璃被君澈护在身后,夜琉璃摇摇头,“你忘记我学的毒术吗,正好拿他们试试手。” 君澈还有些犹豫,夜琉璃直接吧唧一口亲上,“乖,我不会出事的。” 君澈羞着脸往旁边挪了挪。 夜琉璃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撒在空中,并喊道,“北初,屏住呼吸。” 北初立马乖乖的屏住,边打边捂着鼻子,撒出来的药粉在天空呈现出鲜红色,侍卫纷纷想躲,可惜来不及了,大批侍卫吸进去后脸红脖子粗,咳的眼睛泪流满面。 张优又见状,“把解药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夜琉璃无奈摇摇头,“暂时没有解药。” 张优又急起来,“得罪了安亲王,你们没好下场!” 君澈皱起眉,原来是安亲王,看来上次教训的还不够。 张佑有看着君澈的表情,以为他是怕了,“哼,现在怕了,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本公子不会….” 话还没说完,北初一个回旋腿,不巧踢到了张佑有得下巴,肉眼可见的牙齿飞了出去,带着血丝。 北初吓呆了,“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你说你好好的站在那不躲,这下好了吧。” 张佑有气的说不出来话手指指着北初半天,最后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张优又眼见落了下风,喊着侍卫扶起张佑有,头也不回的跑了。 夜琉璃双手环胸,撅撅嘴,“每次都这样真的很没意思。” 君澈摸了摸夜琉璃的脑袋,“要买的东西买好了吗?没有的话我陪你去。” 夜琉璃摇摇头,“没有呢,也没心情买了。” 江常乐从不远处一路小跑过来,“琉璃,你今年过年回去吗,刚刚陛下问我了,要是要回去的话就顺路一起。” 夜琉璃想了想,现在毒毒村的仇报了,林熙禾的事情也过去了,店铺也开的稳定了,“走吧,什么时候启程?” 江常乐挽着夜琉璃,“明日!” “好。” 一个月后 另一边,北阳国 纪允怀揣着包袱来到了公主府邸,看着面前十来个男宠,画风突变。 “思潼,你能解释下吗。” 齐思潼尴尬的不敢对视,“嘿嘿,他们我没咋样,就收过来看看养养眼,真的!” 众男宠含泪诉苦,“大公主殿下,您不要我们了吗?” 纪允怀:? 齐思潼彻底抓狂了,“不是,平时你们各个躲着本宫,怎么现在这么会演了?” 众男宠:(╥﹏╥) 齐思潼感觉脑子越来越乱,这时,纪允怀抱起齐思潼,“走吧,带我去看看,未来居住的房间。” 侍卫和侍女:(#?Д?)殿下,回来后脾气这么好了吗? 众男宠:可恶,这个男人怎么不吃醋,不应该闹起来,让公主厌弃吗? 纪允怀:哼,你们的小心思。 齐思潼:o(*\/\/\/\/▽\/\/\/\/*)啊,爱情。 晚饭后,两人手牵手出现在路上,百姓纷纷回头议论。 “这谁啊?怎么敢和公主肩并肩啊?” “不知道,听说是驸马?” .. 微风拂过脸颊,齐思潼用手轻轻将头发挽到耳后,仿若刚恋爱的少女。 纪允怀一路上护着齐思潼,“思潼,什么时候才能给个名分呢?” 齐思潼对视上纪允怀的双眼,“父皇近日还在为收来的城池如何处理的事情,所烦恼,再过几日吧。” 纪允怀点点头。 “哟,姐姐,这就是你带回来的驸马啊?”二公主齐一冉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出门。 纪允怀极有礼貌的微笑回道,“正是。” 齐思潼下意识将纪允怀拉到身后,“你有什么事?” 齐一冉绕了绕发丝,娇媚的看着纪允怀,“姐姐府里的男宠可让姐夫吓一跳吧?不过,姐姐就好这一点,还请姐夫多担待。” 齐思潼没好气,皱起眉,“你究竟要干什么?” 齐一冉绕过去,站在纪允怀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啧啧,身材样貌如此出众,不亏姐姐喜欢你,姐姐当初追你,想必很强势吧?毕竟姐姐从小到大就这样,要什么东西都直接抢的,姐夫你可能有所不知,姐姐她啊…” “够了!”齐思潼气急打断。 齐一冉勾唇一笑,“怎么了,我的好姐姐,妹妹说的都是实话呀。” 齐思潼无法反驳,抢男人,养男宠,霸道强势哪一点都是在说实话。 齐一冉笑嘻嘻地挽着纪允怀,“姐夫,我可跟姐姐不一样哦~” 齐思潼受不了上前制止,齐一冉走前抛了个媚眼给纪允怀。 纪允怀的脸黑的不能再黑,齐思潼打心底里第一次如此害怕,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慢着。”纪允怀目光阴沉,转过身。 齐一冉停住脚步,含笑看着纪允怀,“怎么了?姐夫。” 纪允怀缓缓上前,齐一冉笑着说道,“姐夫的选择是明智的喔,姐姐啊,太脏了。” 纪允怀嘲讽一声,语气冷淡,“你,是本王见过最恶心下贱的女人。” 齐一冉不可思议地看着纪允怀,“你说什么?” 押入难民窟 纪允怀用着身高压迫,俯视着齐一冉,“你,是第一个让本王感觉到恶心的。” 齐一冉瞳孔地震,齐思潼愣在原地。 纪允怀再次补了一刀,“要胸没胸,跟纸片人一样的身材,样貌还不如路边乞丐,有时间照照镜子,恶心的嘴脸。” 齐一冉深受打击,吼道,“齐思潼她脏啊!她都差点…” “闭嘴!”纪允怀没了耐心吼了回去。 纪允怀拉起齐思潼的手,“她,不,脏。” 仅仅三个字,像烙印一般刻在齐思潼心里,其实那次事情后,她时常做噩梦,自卑心理怎么会没有呢。 纪允怀突然想起什么,将袖子上被齐一冉碰过的地方撕了下来,丢在路边,随后带有撒娇的口吻,“思潼,回去给我买身衣裳的,这衣裳都不干净了。“ 齐思潼忍不住笑,“好好好,带你去买。” 二人手牵手绕过齐一冉,齐一冉此时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发觉被围观后,恶狠狠的吼道,“看什么看!不许看!” … 皇宫 齐怀仁坐在龙椅上捏了捏眉中心,叹口气,“传令下去,德妃教女无方,即刻禁闭三个月,任何人不得看望。” “是。” 不一会儿,得到消息的齐一冉,着急忙慌的赶来,跪在大殿上,“父皇,都是孩儿的错,您惩罚孩儿吧,父皇。” 齐怀仁甩袖冷哼,“朕是管你管少了,你姐姐的姻缘,你也敢去碰?这么喜欢抢东西是吧,好,朕成全你。” “来人呐,将二公主押入难民窟三日。” 齐一冉怕了,拼命的呐喊,“父皇!父皇!孩儿不要啊,孩儿知错了。” 齐怀仁背过身去,“带下去。” “是!” “父皇….” 皇后缓缓赶来,“陛下,怎舍得啊!” 齐怀仁摆摆手,坐下来叹息道,“作为一国公主,当街辱骂肆意侮辱长姐,这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若你的重要之物,被人抢走了呢?” 皇后想都没想,“跟他拼命!” 齐怀仁给了个你现在知道了?的表情,皇后意识到后闭上了嘴。 难民窟 “别抢,是我的!” “贱人,本宫是公主,你怎敢!” “管你什么公主呢,拿来!” 扭打成一团的众人,齐一冉也是第一次差点被饿死在里面,也是她最不想回忆的事情。 公主府 齐思潼站在长廊下,看着雨滴落下,纪允怀悄悄的将披风盖在齐思潼的肩上,“不要着凉了,思潼。” 齐思潼心中暖暖,“你…不生气吗。” 纪允怀不屑的笑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养男宠的事?还是你那二妹的事。” 齐思潼哑巴了,“都…都有吧。” 纪允怀轻轻的敲了下她的脑袋,“思潼在我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上,再者男宠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齐思潼扑哧一笑,笑脸盈盈。 纪允怀紧接着继续说道,“从前我认为对夜琉璃那份是喜欢,后来遇到你跟北初贴的很近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才是喜欢。” 齐思潼傻眼了,“那次北初在跟我说一件很重要的秘密。” “什么秘密?”纪允怀好奇了。 “北泽跟北初告白,北初以为北泽喜欢主上。”齐思潼踮起脚附耳轻声回道。 热气喷洒在纪允怀的脖间,酥酥麻麻,齐思潼愣神了,随即哈哈大笑,“你居然会害羞!” 纪允怀单手抱起齐思潼,“再笑,现在就办了你。” 齐思潼唰一下,脸红的不行,一动不敢动。 远边的侍女捂嘴偷笑,殿下可算是遇到良人了,说不定明年抱两。 太子府 太子齐知玹站在案板前,静静地练毛笔字,听到二妹被父皇押入了难民窟后,震怒,“父皇怎可如此对待,二妹只不过是年纪小了些。” 小厮低声的说道,“殿下,不可妄议啊。” 太子齐知玹没有搭理,怒气冲冲的离开,来到了皇后的住处,“母后,您现在有空吗?孩儿有事跟您说。” 齐怀仁碰巧在皇后寝宫里,听的这番话,悄声说道,“不要说朕在这。” 皇后迟疑的点点头,朝门外喊道,“你有什么事你站门口说吧,母后现在有点事,但说无妨。” 太子齐知玹没多想,“母后,父皇如此糊涂,怎么能将二妹押入难民窟。” 皇后唰一下脸白了,齐怀仁比了个嘘的手势,齐知玹还没意识到严重性,继续作死道,“母后,二妹年纪尚小,那她说的都是实话啊,怎么能这样啊。” “怦——”门被踹开,齐怀仁怒气爆发。 “父皇?”齐知玹愣住了,紧接着迎来了一大耳瓜子。 皇后心疼的上前抱住齐知玹,“儿啊,你没事吧?” 齐知玹忍着疼痛,“父皇,二妹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要惩罚二妹!” 齐怀仁气急,“你可知一冉说了什么吗?就不分黑白对错!” 齐知玹捂着脸颊,他确实不知道事情真相是如何,也只是听下人来报,二妹说实话被父皇押入难民窟了。 齐怀仁恨铁不成钢,“一冉在大街上勾引你长姐的驸马,又当面侮辱讽刺,你还觉得她是对的?” 齐知玹愣住,眼含泪水,“这…对不起父皇,儿臣认错。” 齐怀仁气的脑瓜子嗡嗡的,甩袖走人,皇后心疼的拿来了伤药,齐知玹不知是疼的没了知觉,还是人还没缓过神来。 皇后叹口气,“儿啊,此事确是二妹的问题,千不该万不该在大街上侮辱诋毁你长姐。” 齐知玹带着愧疚,“母后,儿臣错了,儿臣不该听片面之词,儿臣应该要相信父皇的判断。” 皇后看着齐知玹半脸肿的不像样,心中愈发心疼,红着眼眶,“知玹,好好学习,多出去看看世界,答应母后宫中之事,从今往后不要再管了。” 齐知玹点点头,乖巧的一步一步回了太子府。 皇后望着太子的背影,脸色阴沉的狠毒,“来人,将在太子面前嚼舌根的人,处死。” “是” “还有,叫莫神医明日去趟太子府,给太子好好瞧瞧伤势。”皇后冷眸瞥过。 “是。”侍女低眸恭敬的回道。 莫神医出场 太子府 齐知玹前脚刚回,后脚莫神医出现了,“神医,是母后派您来的吧。” 莫神医嘿嘿笑道,“又挨陛下揍了?” 齐知玹坐到椅子上,垂眸点点头,“是啊,是吾的错,吾没了解真相太冲动了。” 莫神医上前拿出草药加水研磨,用纱布包住后递给了齐知玹敷上,“殿下,莫某觉得呢,您此次确实有些莽撞了,不过殿下性情中人,重视手足情深,也不算错,只是殿下往后还是需要多历练历练。” 齐知玹低眸看着地板,“也就你会跟吾说实话,其他人都怕得罪吾,不过你说的对,吾确实该去历练一番。” 莫神医配好药膏递过去,“殿下,只因我们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莫某从小就不知家在何方,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如今更是不想殿下如此。” 齐知玹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有机会的话,吾会去帮你找找你的家人” 莫神医叩首谢恩。“多谢殿下。” 这时,大厅窜出来小厮挣扎着。 “放开我,我要见殿下!”小厮带着惊慌吵道。 齐知玹皱眉起身,“这是怎么了?” 抓小厮的侍卫还未来得及回答,小厮已经挣脱出来抱着齐知玹的裤腿,“殿下,小的跟了您那么多年啊,殿下。” 齐知玹这次聪明了,没有只看表面,抬眸看向侍卫,“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行礼抱拳道,“皇后娘娘的吩咐,此等小人被德妃收买人心,在您耳边嚼舌根,当诛。” 小厮偷偷的低头笑着,太子这个傻子肯定保我啊,怎么会相信你呢。 不料,齐知玹往后退一步,“替吾回母后,吾听从母后安排。” 小厮傻眼了,侍卫果断上前抓住,带了下去。 一袭尖锐的呐喊和求救声过后,人已西去。 莫神医面不改色的喝着茶,仿佛在看戏一般,“太子殿下,药您每日按时涂三次,一周后便可痊愈了,若无其他事,莫某该走了。” 齐知玹点点头,“慢走啊,莫神医。” 莫神医摆摆手,“希望下次见是替您帮王妃接生。” 齐知玹僵住,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 … 皇宫 “纪允怀叩见陛下。” 齐怀仁笑脸盈盈,本是对这女婿不满意,自从上次事情发生后,他是越看越顺眼,知道护着自己女人,不盲从儒家思想,很好! 齐思潼今日难得穿着一袭蓝衣,显得倒是像仙子一般,口脂倒也没那么浓烈了。 齐怀仁缓缓走下,将齐思潼的手拉住交给了纪允怀,语重心长,“允怀啊,思潼虽然很强势,但是这都是她害怕外界,下意识在保护自己,从今往后朕希望能看见我家思潼开开心心幸福美好。” 纪允怀站的笔挺,温柔的神色望着齐思潼,“陛下安心,允怀此生只爱思潼一人。” 齐怀仁点点头,“你们南玺风俗,朕已了解,倒也不用倒插门,毕竟也是位王爷,在这多待一段时间,选好良辰便出发回南玺吧,朕的思潼以后就要当晋王妃了,可要稳重些。” 闻言齐思潼比纪允怀还要开心,“多谢父皇,还是父皇了解儿臣。” 齐怀仁用手指轻轻戳了下齐思潼的眉心,带着宠溺的笑容,“你啊,朕能不知晓你开心的是南玺国的姐妹?叫什么来着?江常乐,夜琉璃是吧?” 齐思潼笑的合不拢嘴,“对对对,她们是儿臣这辈子最要好的朋友啦。” 齐怀仁摇摇头,叹息,“儿大不中留咯。” 齐思潼撒开纪允怀的手,上前学着江常乐那般撒娇,“好父皇,帅气的父皇,儿臣想您就回来看看您,可好?” 齐怀仁也是难得一见,“好啊,都会撒娇了。”说罢,肆意的笑出声。 … 另一边,南玺国 回到了自己家的夜琉璃,一顿猛吃,“还是家里饭菜香啊。” 叶柔煦边给夜琉璃拍背,一边劝道,“慢点吃,闺女,没人跟你抢啊。” 夜鸣华眼见夜琉璃吃了三碗饭了,“儿啊,你在外是受了多大的苦啊。” 君澈轻咳一声,“岳父,璃儿倒不是吃苦了,是不习惯东瑜那边的口味。” 夜琉璃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后,连忙点头,“阿澈说的对,东瑜除了糕点好吃,其他真的口味巨巨巨甜。” 夜鸣华夫妻二人有些不敢相信,这得多难吃啊? 饭后,夜琉璃拿出来带过来的糕点给叶柔煦尝尝,“嗯,还不错,香酥可口。” 夜琉璃献殷勤般,“是吧是吧,娘,您在尝尝这块杏桂糕,很香甜。” 叶柔煦轻尝一口,“璃儿,这块倒是有桂花味儿。” 夜琉璃开心的不行,“娘亲喜欢便好。” 不多时,君临冶亲自上门了。 “臣拜见陛下。” “臣妇拜见陛下。” “臣女拜见陛下。” 君临冶看着热闹的一家人,笑呵呵地,“免礼,都免礼。” 夜鸣华有些懵,这么晚了是有什么要事吗,“陛下,您此次前来是所为何事?” 君临冶大步迈向前,坐下道,“纪允怀再过一段时间便带着大公主回来成亲,这不是朕怎么都想不到好的婚礼,便来问问你们。” 于是,众人开始像开会一般,探讨起来,夜鸣华率先提出,“陛下,用南玺传统习俗加上北阳的风俗结合在一起这样呢?” 君临冶深思后,摇头否决了,“太普通,这可是两国联姻,要体现出特别,这样才能表达出我们对大公主的喜爱。” 夜琉璃举手,“陛下,臣女倒是觉得可以再喊一个人。” 唰— 江常乐懵逼的站在众人面前,“臣女见过陛下。” “免礼。” “听闻安乐郡主的建议,你的鬼点子比较多,不如一起探讨下如何举办一场完美的婚礼。”君临冶倒和蔼可亲。 莺月拿出一把椅子放在江常乐身后,“江小姐,您请坐。” 听完事情全委后,江常乐细细思考后,“陛下,臣女认为可以拉条横幅,昭告天下。” 夜琉璃扶额,君临冶哈哈大笑,“不愧是江爱卿之女,不过这个朕否决。” 江常乐丧气撅嘴。 夜琉璃倒是想到了,“陛下,不如我们在一些细节上改动一番?” 君临冶听的认真,“讲!” 夜琉璃拿出纸笔,画了一通,“陛下,这个是蛋糕,用鸡蛋,牛奶,白糖制作,可添加一些水果,图个喜庆。” 君临冶深思,“这个,是哪里来的?” 夜琉璃细心解释道,“这个臣女会制作,也是制作糕点时,无意间做出来的,味道香软甜口。”内心os:对不起啊,借花献佛了(╥﹏╥) 蓝瞳,奴婢。 君临冶点点头,“这倒是稀奇,还有吗?” 夜琉璃莞尔一笑,“喜糖、手捧花、旗袍!” 众人一脸懵,江常乐疑惑,“喜糖,这个不是都有吗,怎么特别呢。” 夜琉璃从袖口掏出一把糖,“来,你们尝尝。” 众人看着手上未见过的包装纸,拆开后一坨棕色的东西,叶柔煦皱眉好奇道,“璃儿啊,这…能吃吗。” 夜琉璃细心的拆开包装纸,将巧克力放入嘴里,江常乐解开后,学着夜琉璃吃进去后,“哇!!好好吃,琉璃你还有没有。” 听完,众人纷纷带着好奇,剥开糖纸,放入口中,君临冶一下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这个可以!这个可以。” 夜鸣华夫妻二人,“这个我们也同意!” 君澈将巧克力藏进袖中,微微一笑点点头,“璃儿,都是对的。” 随后,夜琉璃画出手捧花的图纸,“用鲜花代替,寓意和和美美,旗袍大概是这个样子,我是觉得旗袍穿在思潼身上肯定很好看!” 江常乐一看图纸,疯狂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思潼姐的腿无敌了。” 君临冶一拍而定,“就这么确定了,这些事情,辛苦安乐郡主安排了。” 夜琉璃叩首跪下,“不辛苦,为陛下办事是臣女荣幸。” 深夜,君临冶睡在了摄政王府中,君澈回到房间里,才悄悄拿出巧克力,放入鼻间闻了闻,香甜的巧克力气息扑面而来,打开包装纸,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张纸条,展开后上面写着:笨蛋阿澈,快尝尝我亲手做的巧克力o(n_n)o 君澈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住,嗯,很甜。 北泽北初蹲在树上站岗,北初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主上吃颗糖这么开心?” 北泽静静地看着北初,缓缓开口回道,“你也很甜。” 正巧,风吹过,北初没怎么听清,一脸问号,“你刚刚说什么?” 北泽摇摇头,“没说什么,我去出恭,你在这好好站岗吧。” 北初傻愣愣的点点头,微风拂过,看着北泽的背影,用很小的声音念道,“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们不可能的。” 笠日 夜琉璃在大排档里看书,江常乐火急火燎的过来,“不好了,不好了,琉璃。” 夜琉璃合上书页,疑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江常乐气喘吁吁,“傅烁前些日子不是去西辰国了吗,他去报名武林盟主,你说他好好的,出去游玩就玩,还比武上了。” 夜琉璃无语,“人家乐意,你也管不着吧。” 江常乐吃瘪,“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心里不舒服啊。” 夜琉璃挑眉上下打量一番,“你不会,喜欢上了吧。” 江常乐猛的往后退,“放屁,我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出去玩就出去玩,比武干什么,要混江湖,他爹不得揍他。” 夜琉璃舔舔唇,一脸无辜道,“可是,那也是他爹的事啊,你这么关心紧张,还不承认!” 江常乐内心否定了,摇摇头,“我只是关心他好吧,免得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夜琉璃点点头,“是是是。” 西辰国,比赛擂台。 “傅火乐胜出!还有人要上的吗?”裁判望着底下人群。 傅烁站在擂台上开心的不行,来这玩还能混个武林盟主当当,爹知道肯定快乐的不行。 底下的众人看着洋洋得意的他,气的跳脚,一下子好多人报名参赛。 擂台某处 一双狐狸眼紧紧盯着傅烁,口中念念有词,“傅火乐?这名字有点土,不过身手样貌还不错。” 转身离去。 深夜,客栈。 傅烁打了整整一天,舒舒服服的泡在桶里,十五日后总决赛,届时他就可以混个武林盟主当,到时候常乐知道了也会对他刮目相看。 在傅烁自信满满还沉迷在自己幻想中时,一片绿叶击碎了木桶,哗啦的水流湍急到处都是,傅烁赶忙套上衣裳,“来者何人!如何变态。” 只见窗口留下了一行字:想活命,明日速速离开。 傅烁皱眉,满脸不屑,“什么小把戏,武林盟主,小爷我当定了。” 窗外,树枝上。 “真蠢。”拥有一双蓝瞳的黑衣人,消失在夜色。 城主府内 “小蓝,你去哪里了?”依靠在椅子上的女人带着轻视直勾勾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林小蓝抬眸,“回小姐,奴婢去河里刚洗完澡。” “哼,你这双蓝眼看着真是碍眼。”林梦娇眼中戾气一闪。 林小蓝不卑不亢的将头低了下去,“奴婢是贱命,还请小姐息怒。” 林梦娇站起身从袖中甩出无数根钢针,扎进了林小蓝的后背,冷哼道,“父亲留你一命是为了让你做奴隶伺候本小姐,你若是有其他心思,你知下场?” 林小蓝平静的开口道,“奴婢知晓,奴婢是贱人生的种,您留奴婢活着,奴婢感激不尽。” 林梦娇听完这才堪堪放过,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林小蓝,见状微微起身,面无表情地一根一根的将背后的钢针拔出来,好似她没有知觉一般。 后背早已鲜血淋漓,地上沾了不少血迹,默默提着水桶跪在地上擦拭干净。 一系列的行为下来,就像是机器。 南玺国 江常乐死拉硬拽,“琉璃,你就陪我去嘛,好不好嘛。” 夜琉璃摇头拒绝,“你不承认,我是不会去的。” 江常乐气鼓鼓地说道:“我真的不是喜欢,只是担心他,出于朋友的关心。” 夜琉璃呵呵一笑,“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需要直面自己内心,乐乐。” 江常乐生气起来,“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 待江常乐走后,夜琉璃望着背影叹息,“真嘴硬,若无感情怎会管其他。” 君澈悄然从身后出现,“璃儿要去吗?” 夜琉璃吓一跳,“你怎么来了,事情都忙好了?” 君澈轻声应道,“没有璃儿此刻的烦恼重要。” 夜琉璃双眸微动,“明日,我出发跟在她身后过去看看。” 君澈摸了摸她的脑袋,“去吧,我会派北初保护好你,你要在路上照顾好自己。” 夜琉璃眉开眼笑,点点头,“嗯!阿澈你真好。” 鸿门宴(一) 比武擂台 “父老乡亲们,今日是最后一场总决赛,且看武林盟主之位花落谁家。”裁判敲锣打鼓,大声吆喝。 “别卖关子了,快开始吧!”底下不少观众催着。 “嘭——”鼓锣响动。 江常乐站在人群底下,拉着夜琉璃的袖子,“可算赶上了,傅烁呢?” 夜琉璃东望西望,似乎看到什么不敢相信的东西,揉了揉眼睛,“乐乐,那个骚包男看着好像傅烁啊。” 江常乐顺着目光看去,石化当场,“他怎么穿的这么骚包啊,那领口都敞开了,跟开屏的孔雀似的。” 站在台上的傅烁,今日特意换的这套衣服,一会儿当上了武林盟主拿奖的时候不得帅飞他们。 “第一场,傅火乐对战沉千星。” 江常乐在底下捂嘴偷笑:“听到没,傅火乐,哈哈哈哈。” 夜琉璃也在死死抑制着嘴角,点点头回应道,“火乐…很好笑。” 比赛开始了,台上沉千星看准机会,猛然冲出,向傅烁侧面扑去。 傅烁反应过来往沉千星的腹部踹了一脚,这一下使了十足十的劲,没半点克制,江常乐在台下都能听见沉千星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沉千星被踹的几米远,腰腹向下弯,艰难的冒出一句,在下认输。 … “武林盟主的诞生,傅,火,乐!”裁判高昂的声音响起。 傅烁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好奇,怎么今日赢的如此简单。 底下的观众欢呼雀跃,高喊着:武林盟主!武林盟主!武林盟主! 傅烁傻笑的向众人挥挥手,江常乐瘪瘪嘴,“真是什么人都能当上武林盟主了。” 夜琉璃视线一直在盯着倒在擂台上的几个人,总感觉有些蹊跷。 傅烁猛的发现,江常乐和夜琉璃都来了,在台上高声喊道,“常乐,我厉不厉害。” 底下的众人顺着目光回头,江常乐一下子捂着脑袋低头,好丢人啊,能别带上我吗。 傅烁很快下场来到了江常乐身边,“走,我请你们吃饭去。” 夜琉璃走前还在留意,果然,眼尖的发现有个人的怀里揣着个血包,有诈! 一回头,她发现傅烁等人不见了,也只好在附近找个茶馆喝喝茶,等他们回来吧。 路上 傅烁开心的嘴角都合不拢,“怎么样,我厉害吧?” 江常乐一路上被念叨的快烦死了,捂着耳朵,“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傅烁听到满意的答案后,不再烦着她。 不远处树下 林梦娇看着傅烁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袖中的拳头攥紧,恶狠狠的盯着江常乐的背影。 饭馆 傅烁刚点好吃的,来了个小厮,邀请傅烁去城主府参加庆功宴,江常乐正好不想再被念叨,急急忙忙让傅烁先去吧,她自己吃完了再去找他,闻言,傅烁也只好点点头,跟着小厮去了。 傅烁前脚刚走,后脚江常乐的桌前站着一个人,江常乐以为傅烁回来了,头还没抬起看,“回来干嘛,吃你的席去。” 突然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怎么这么安静,刚抬眸一看,已经被麻布裹上带走了。 .. 另一边,茶馆 夜琉璃几乎等的不耐烦了,这两人是真忘记她了啊,好你个乐乐,重色轻友,还说什么心里不喜欢他呢,这不,头也不回,真服了。 “要我说啊,这个傅什么乐的也真是傻,估计外地来的,人现在傻傻的跟着去,估计晚点要娶城主女儿咯。”来了个老汉坐在桌前,边说边剥花生米吃。 “可不是啊,我可听说了,城主女儿是个很胖的丫头。” 听完,夜琉璃猛的站起身,账结完后,匆匆赶过去。 .. 城主府 傅烁看着面前一大桌好吃的,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笑呵呵地对城主感谢道,“火乐多谢城主款待。” 城主捋捋胡子,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没事,没事,年轻人能当上武林盟主很不错啊!” 傅烁被夸的有些害羞,连忙摆手,“哪有哪有,城主过奖了。” 城主拍了拍傅烁肩膀,拿出一坛酒,“来,庆祝你今日拔得头筹!” “干!” … 夜琉璃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寻找每一家饭馆,都没有看到踪影,心中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恐怕乐乐要出事了。 “小姑娘,你在找什么人吗?”坐在桥头的老婆婆有些好奇,询问道。 夜琉璃点点头,“您有看见一个身穿橙红色的花纹衣裳,带着珍珠步摇的女子?” 老婆婆一拍手,“有有有,老身在这坐着看到过,当时还有个男娃儿。” 夜琉璃激动的坐在老婆婆旁边,“那您知道那个女娃儿去哪里了吗,她是我的朋友。” 老婆婆脸色不好,“你那个朋友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她被人绑去了。” 夜琉璃一听,连忙询问,“您知道城主府在哪吗?” 老婆婆一惊,“你要去城主府救她啊?就你一个女娃娃不行的。” 夜琉璃立马获取到了里面的信息,乐乐在城主府,有危险! “谢谢你啊,老婆婆。” … 坐在桥边的老婆婆,一把扯下人皮面具,望着夜琉璃走的方向,“快去吧,再晚点,我的好姐姐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北初还没走,蹲在暗处看到这惊人的一幕,老婆婆怎么变成蓝瞳少女了,担心里面有诈,跳到林小蓝旁边,用一把匕首顶在脖间,“你是谁,否则杀了你。” 林小蓝丝毫不怕,甚至往匕首刀口上撞,吓得北初连忙收起匕首,“没打算伤你,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谁,你们目的是什么。” 林小蓝冷眸瞥过,愣住,“你是…墨哥哥!”说完,一把抱住北初的腰身,边哭边喊着,“墨哥哥,小蓝好想你啊。” 北初人都傻了,僵在原地,“喂,我不记得你什么小蓝小紫的,问你话呢。” 林小蓝擦擦眼泪,“墨哥哥,你跟我来一个地方。” 北初随即跟了上去,来到了一件破草屋里,林小蓝叹口气,“墨哥哥,我不会认错你的,别害怕。” 林澜与北初 北初挠挠头,怎么都记不起来,“我不记得你啊,我只记得小时候有个棕色眼睛的小妹妹。” 林小蓝一听,眼眸泛红,“墨哥哥,就是我,我那时候眼睛就是棕色的。” 北初皱眉往后退几步,“你当我傻呢,人的瞳孔颜色怎么会变,说吧,这又是你们什么目的。” 林小蓝自嘲冷笑,“墨哥哥,你可记得这个疤痕。”说完,解开衣服,露出肩膀上的疤。 北初傻眼了,支支吾吾半天,“你真的是林澜妹妹?” 紧接着,从上往下打量,一脸不可置信,“你,你,你怎么变样了?” 林小蓝垂眸苦笑,“都是我的那位好姐姐啊。” … 听完了事情来龙去脉,北初额头青筋暴起,“真不是人,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只是我如今是主上的属下,叫北初,不是你的墨哥哥了,还请注意。” 林小蓝点点头,这么多年她以为墨哥哥早已冻死在冬天了,没想到上天还会眷顾着她,擦擦眼角的泪水,“墨..北初哥哥,我带你去地牢,先救那位姑娘吧。” 北初没有犹豫点头示意,“事不宜迟!” … 夜深,傅烁喝的晕乎乎的,城主眼见差不多了,试探性问道,“火乐,本主将本主女儿嫁给你,可愿意?” 傅烁看着眼前有着重影的城主,晃晃头,“嘿嘿,城主大人,你怎么有两个你啊。” 城主无语,眼神示意手下,“将他打晕抬闺女屋里去。” “是。” 傅烁眼前一黑。 城主闺房 “女儿啊,你要的东西,爹都会无条件帮助你。”城主献殷勤一般看着林梦娇。 林梦娇看了眼晕过去的傅烁,满意的扬起嘴角,“还是爹爹最疼我了,爹爹是世界上最好的爹爹。” “那,爹爹就不打扰你啦。”城主笑的眼角皱纹泛起。 关上门后,林梦娇来到了傅烁床前,用手摸了摸傅烁的脸颊、鼻尖、下颌,“过了今晚,你不娶,都不行。” 说罢,吹灯躺下。 地牢里 江常乐满身是血,吊挂在空中,血液顺着重心引力滴落在地上,看上去好似了无生机。 北初看见瞳孔震惊了,江姑娘怎么说也是贵女千金,如今这般模样,王妃瞧见可怎么办。 林小蓝守在地牢口,四处张望着,生怕有人过来。 北初跳跃起身,一刀落,手上的铁链断开,江常乐被北初稳稳的接住,“得罪了,江姑娘。” 林小蓝看着面无血色的江常乐被抱在北初怀里,心中有些酸涩。 客栈 北初放下江常乐后,拿来了许多外伤药,递给林小蓝,“林澜,麻烦你在这照顾下江姑娘,我现在要回去一趟,找到王妃。” 林小蓝坚定的点点头,“好,你去吧,北初哥哥。” … 夜琉璃站在城主府外墙,望着无边无际的高墙,“欸,要是我会轻功就好了,这怎么救嘛。” 北初轻快的落地,夜琉璃看见开心无比,“北初,你来的正好,你之前干嘛去了,快,把我带上去,我要去救乐乐。” 看守的侍卫好似听见什么动静,“什么人!” 北初暗道不妙,火速的拎起夜琉璃,彻底的消失在原地,来巡查的侍卫,举着火把,望着空无一人的空地,挠挠头,自言自语道,“奇怪,我熬夜熬久了,耳朵产生幻觉了?” 回到客栈的夜琉璃,猛的上前,查看江常乐的伤势,扭头问道,“她怎么回事?被人绑去受虐待了?” 林小蓝放下端在手里的水盆,解释道,“她被我姐姐严刑拷打了,也不算吧,我那姐姐就是嫉妒。” 夜琉璃警惕的看着林小蓝,“你是谁,和城主有什么关系?” 北初上前解释,“王妃,这事说来话长,只不过林澜没有坏心,她也是被他姐姐当奴婢虐待,如果今日不是她带属下去地牢,属下也没有那么快能救回江姑娘。” 夜琉璃听完,深深的对着林小蓝鞠躬,“抱歉,误会你了,今日谢谢你的帮助。” 林小蓝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尊重过,感谢过,如今看见眼前一幕,眼泪有些情不自禁的流出来,上前握住夜琉璃的双臂,咬着下嘴唇,“不客气的,我也是今日刚和北初哥哥相认。” 夜琉璃石化了,“北初哥哥?!” 北初再次解释道,“林小蓝,原名林澜,和她姐姐林梦娇不是同一个母亲生下来的,幼时属下街边乞讨,遇到了澜妹妹有难,属下热心出手相救,然后澜妹妹见我可怜,经常带着吃的来找属下,再到后来,属下在一个冬天被主上所救,来到了南玺国。” 夜琉璃扶着下巴,点点头,“那你呢,怎么一直不跑,这种原生家庭。” 林小蓝眼里失去了光芒,“我的母亲,还在他们手上。” 夜琉璃,“….对不起。” 林小蓝摆摆手,“没事的,没事的。” 夜琉璃内心更加愧疚了,真该死啊(╥﹏╥)。 躺在榻上的江常乐,似有苏醒的征兆,夜琉璃赶忙坐在床沿,“乐乐?乐乐?” 江常乐想醒怎么都醒不过来,口中念道,“傅烁..傅烁。” 夜琉璃叹口气,“北初,我带的药呢?” 北初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药瓶,七倒八歪的,夜琉璃扶额,“不会,全上了吧?” 林小蓝呆若木鸡,点点头,“额,这个我不知道该上多少量,我看江姑娘伤势严重….” 夜琉璃扬起笑脸,“没事,我再去买点药材回来,等明日晴天吧。” … 笠日 城主府 “啊———”傅烁酒醒,看到身旁的美人,惊吓的不行。 林梦娇揉揉眼,“怎么了,夫君?” 傅烁连忙拉开被褥,看了看自己衣裳还在,“喂,你谁啊,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血口喷人。” 林梦娇撅撅嘴,倒是有些可爱,“夫君昨晚强行….怎么男人都这般无情吗。” 傅烁瞪大眼睛,吃惊的站在原地,“怎么可能,我就算喝醉酒也从来没有发疯之类的好不好,我爹都说我喝了酒直接睡了,那么乖。” 大仇得报。 “嘭——”地一声,门被踹开。 来人正是城主,怒气冲冲带着下人,手指着傅烁,“老夫对你如此厚待,狂徒小儿怎敢轻薄老夫的掌上明珠!” 傅烁懵了,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昨天喝断片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令千金房中。” 另一头,林梦娇适时掐疼自己哭出声音,“爹,女儿不活了啊。” 傅烁脑袋都大了,“城主大人,您真的要信我啊,我真的没有。” 城主冷哼一声,怒斥道,“没想到你做了居然不敢认,是老夫看错你了。” 傅烁手足无措,烦的挠挠头发,“傅某确实不知,且绝无半点心眼,还请城主大人原谅。” 林梦娇眼神示意下,城主面色缓和,“那既然如此,老夫也只好将闺女嫁给你了,否则娇娇颜面扫地,名声堪忧在无人敢娶啊。” 傅烁听完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啊..啊,这,我已经有位心上人了。” 林梦娇低首勾唇扬起嘴角,“是不是带着珍珠步摇,橙黄色的衣裳那位姑娘?” 傅烁猛的回过头,望着林梦娇,“你,怎么会知道?” 林梦娇不再假装,站起身,“如果你呢,乖乖听话,本小姐可以放她,否则,今晚她必死无疑。” 傅烁闻言拳头紧攥,额头青筋暴起,强忍悲痛质问道,“为什么要伤害她?你也是女孩子,为什么!” 林梦娇反驳道,“因为你!” 傅烁愣住,紧接着,林梦娇蹲在身旁,挑起傅烁的下巴,“本小姐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哦对,忘记说了,昨日拷打她时,死活不肯说她不喜欢你呢,如此深情,真是狗看了都流泪。” 傅烁站起身抓住林梦娇的领口,喊道,“她人呢!在哪!!” “上,抓住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城主手一挥,身旁的下人各个上前抓。 傅烁被牢牢的绑住双手,目光带着仇恨般,“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武林盟主都是你们设下的局,好让人娶你闺女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宁可死,也坚决不。” 林梦娇眼神微颤,照了照镜子,有些不解,“你那心上人,本小姐是见过的,还不如本小姐三分之一的容貌呢,怎么就真这般不识好歹吗,还是你没感受过女人的身段?”说完,林梦娇脱下薄纱,胸前的波浪一晃一晃。 城主见状,立马带着手下撤退。 傅烁手脚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你有本事放开我!” 林梦娇冷笑,“放了你,还上哪找到那么好的相公呢。” 傅烁咬牙气极,看见林梦娇即将要将肚兜解下,死死的闭上眼睛,这时窗户被打开,探出个脑袋,正是北初。 北初纯的不行哪里见过这场景,连忙用手挡住眼睛,“对不起,对不起,走错了。” 林梦娇大喊,再捡起地上的衣裳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双手捂住一些部位。 城主听到动静,果断再次出击,只是这次,林梦娇的名声是彻底毁了。 哪怕城主驱赶下人也来不及让他们闭上眼睛。 北初和城主众人一一对视,夜琉璃拍了下北初,“你傻啊,哪走错了,这床上不就是傅烁吗。” 北初傻愣愣地点点头,夜琉璃感觉有些奇怪,探个脑袋望去,只见林梦娇身上一丝不挂,双手挡住,站在那,我勒个乖乖… 城主马上反应过来,“杀了他们!” 北初率先拔出剑冲上前,夜琉璃个子不算高,刚好够爬个窗户的,刺溜的进去了。 林梦娇连忙套上薄纱,从抽屉拿出剪刀,直指夜琉璃,“大胆!你是谁,别过来。” 傅烁听见动静,刚想睁开眼睛,夜琉璃好心提醒,“想乐乐还要你,就别睁开。” 闻言,傅烁不光眼睛再次闭的死死的,连身子也转过去。 夜琉璃双手环胸,一步一步上前,打量着林梦娇,“别说,你这身段在青楼里都是花魁级别了,这么喜欢勾引男人,抢男人玩,不如我帮你一把?” 林梦娇大步冲过去,举起剪刀就要刺下,夜琉璃一个弯腰躲过,抢走了剪刀,悻悻道,“还好,让阿澈教了一些防身的。” 傅烁耳朵听得见,不由得担心,“你没事吧,要出事了,君澈要杀了我。” 夜琉璃摆摆手,“还活着,没事。” 林梦娇眼见武器被人夺走,想往门方向跑,夜琉璃一拽,身上的薄纱拉扯着身体,全撕开了,夜琉璃人都傻了,连忙解释道,“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这个..质量也太差了。” 林梦娇恼羞成怒,“你究竟何人,是不是和那女的一伙儿的。” 夜琉璃听完,脸上不再含有笑意,步步紧逼过去。 “啪——” “啪——” “啪——”连着三个巴掌,林梦娇被打的有些找不着天南地北,夜琉璃带着愤恨看着倒地靠墙的林梦娇,“你比林熙禾还让我觉得恶心,怎么你们不会一个家族的吧,这么喜欢抢男人?没男人你们是不是浑身刺挠啊?乐乐浑身的血,如今我作为她的姐妹,代替她向你报仇。” 说罢,夜琉璃洒下自制改良过的龙眼散,只会失明一段时间,改良的初衷就是为了达到惩罚的目的。 林梦娇一瞬间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张牙舞爪地挥舞,伴随着刺耳的一声声尖叫。 在门口的城主,被北初拖着根本没机会进去,眼睁睁的听着闺女凄惨的叫声。 夜琉璃觉得还不够,每每想起乐乐身上的伤口,她都觉得心酸。 从袖子掏出鞭子,扬起落下,反反复复三十余次,地上的林梦娇早已没了声音,血肉模糊。 夜琉璃依然觉得十分不解气,入魔了一般,用刀片在林梦娇身上划出一道道口子,哪怕鲜血喷出在脸上,也丝毫没有任何感觉。 等城主好不容易脱身进来后,看到这副场景,仰天长啸,晕了过去,北初进来时,人都傻在原地了,眼前的王妃真的好像主上几年前拷打奸细的模样,在这一刻,北初差点跪下,简直跟主上一模一样地恐怖。 而后,北初将傅烁绳子解开,傅烁开口第一句就是,“怎么样了,我能睁开眼睛了吗?” 北初有些无语,“你等下睁开吧,我怕你有心理阴影。” 傅烁是有些逆骨在身上的,偷摸微睁看了一眼,下一秒立马闭上,沃*,夜琉璃牛掰! 北初无奈,“你也不怕做噩梦,偷偷看。” 傅烁小声回道,“夜琉璃怎么回事?她怎么下手这么狠啊,虽然这个女人很可恶,但….吓人啊,跟君澈一模一样。” 夜琉璃背对着站起身,微微带着抽泣,“北初,我们走。” “是,王妃。”北初拉着傅烁领口,翻墙离去。 这时,林小蓝出现在了林梦娇面前,夜琉璃站在身后,“去吧,报你娘亲的仇。” 结拜,四姐妹 林小蓝点点头,这一幕,她做梦都不敢想,这十几余年,每每吃的馊饭,睡的草地,以及幼时娘亲被林梦娇带乞丐上门侮辱的场面,都让她痛恨在心。 林梦娇有些意识恢复过来,模糊的睁开眼,看见是林小蓝,命令的语气说道,“贱种,你死哪去了,还不快点扶我起来。” 夜琉璃早已离开,只剩下林小蓝,林梦娇,城主,以及倒地受伤的下人。 林小蓝忍不住的颤抖,点点头扶起林梦娇到床上,“小姐,奴婢现在去给您找大夫来。” 林梦娇虚弱的点点头,实在疼的不行,随着林小蓝的离开,已经是一个时辰了,林梦娇等的有些不耐烦,要不是有点用,早杀了她。 这时,林小蓝站在门外,“小姐,大夫给您找到了,奴婢先去给您打桶水。” “吱呀——”门开了,传来阵阵香气,疼的没有半点力气,林梦娇以为是换的香氛,没多想。 不到片刻,林梦娇全身发烫,四肢扭动起来,甚至用手开始触碰,带来的快感,不禁让她叫出声。 “骚娘们儿,早看你不顺眼了。”下人的声音传来,林梦娇一惊,虚弱的睁开眼,十个下人齐齐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惊叫,“该死,出去!听到没有!” 城主在惊喊声中醒来,连忙跑进去,看到的便是黑压压的下人,在侵犯着他的掌上明珠。 住手!你们干什么!不想活了是不是。”城主大喊大叫,怒吼着。 只是这次,好像没人再听他的,媚药的香气扑面而来,不由得中招,鬼使神差的往床上走去。 …. 林小蓝站在屋外,听着动静,眼中热泪盈眶,“娘,孩儿替您报仇雪恨了。” 茅厕屋 床榻上躺着一位嘴唇干瘪,面色萎黄的女子,林小蓝开心的开门进来,紧握着母亲的双手,说道,“娘,孩儿现在带您离开,好不好?” “….”四周无声。 林小蓝看着床榻上的母亲,“娘,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母女了。” 说罢,林小蓝拿出寿衣换上,自言自语道,“娘,孩儿找到了墨哥哥,他过得很好,您还记得吗。” “娘,孩儿可以跟他们去南玺国生活吗?” “娘,您可真美。” “娘……”林小蓝豆大的眼睛落下,砸在床榻上的人儿。 … 205年 西辰国城主府起大火,府邸被烧的一干二净,皇上大怒彻查真相,得知一切因果后,选择了放弃。 客栈 江常乐伤势好了许多,能自食其力吃点稀饭了,“真好吃啊,我还要再来一碗。” 夜琉璃叹息,“好好好,再吃一碗。”说完,接过碗盛起了一勺,递过去。 “对不起,常乐,对不起,常乐,对不起,常乐…”无限的道歉循环,正是出自傅烁之口,自打他回来看见未苏醒的江常乐时,就一直跪在床边不断道歉。 起初,江常乐苏醒是接受了的,奈何夜琉璃不愿,理由只有一个,江常乐因为他,被人绑架走,浑身鲜血没人样,所以傅烁属于该。 北初和林小蓝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过来,“二姐,三姐,我们回来啦!” 江常乐放下筷子,小走过去,“什么好东西!有好吃的吗?” 林小蓝笑嘻嘻道,“买了很多很多好吃的,还有我给二姐三姐准备的礼物。” 夜琉璃和江常乐齐齐对视,“快,让我们看看是什么。” 女人的快乐就在于,买东西加上拆礼物。 打从江常乐苏醒了解了前因后果后,也是对林小蓝充满了怜惜,当即晚上就结拜姐妹了。 北初蹲在地上,用布细细的擦着剑,“傅小侯爷,要不要吃点?” 傅烁头摇成拨浪鼓,“不要,我不配,都怪我,她俩才会遇到危险,都是我的错,我甘愿在这跪着不吃不喝,直到原谅为止。” 夜琉璃也不是没听见,若无其事的咬着苹果,江常乐倒是有些心软,林小蓝则表示,三姐夫太傻了。 林小蓝满怀期待地望着夜琉璃,“二姐,大姐真的下个月就嫁到南玺国吗。” 夜琉璃点点头,拿出君澈传来的信封,“阿澈说的,肯定没错了,不过我们还要在待几天,等大夫看过乐乐没事了,咱们再启程。” “好耶~”林小蓝笑呵呵的举起双手。 北阳国 公主府,庭院。 齐思潼拆开信封,看完后,开心的抱住纪允怀,“我是大姐诶!哈哈哈哈。” 纪允怀歪着脑袋,靠在齐思潼肩上,“那我是不是大姐夫?” 齐思潼双手挤着纪允怀的脸颊,“那当然啦,大姐夫!哈哈哈,但是作为大姐夫,你可要准备点礼物,要是太次了,本宫赏你一丈红。” 纪允怀眯起眼睛,一把搂住齐思潼的腰,“哦?姐姐真的舍得嘛。” 齐思潼僵住了,因为她感觉到了大腿之间的某样东西,在顶着她,瞬间,冷汗直流。 齐思潼面红耳赤,“别这样,大白天的,还没成亲呢。” 纪允怀展露出小白兔的模样,眨眨眼,“可是姐姐,你真的舍得一丈红嘛。” 齐思潼彻底怕了,寻了个借口,马上脱身而去,“啊,我要进宫见见母妃了。” 纪允怀看着她的背影,摇头无奈笑笑,念道,“本王岂会如此草率,真是,可爱!” 皇宫 “母妃,儿臣当真舍不得您。”齐思潼趴在淑妃身上撒娇道。 淑妃带着慈祥的目光,轻轻地拍着齐思潼的背,“母妃都听说了,前些日子闹的事情,去了南玺,可不要惹事生非,毕竟你们夫妻一体,但如潼潼觉得委屈了,便反击过去,打的别人满地找牙,知道不?” 画风突变的母妃,齐思潼早已习惯,笑嘻嘻地开口,“嗯!儿臣记住了,母妃要是想儿臣了,传信过来,儿臣火速奔来。” 淑妃莞尔一笑,“还火速呢,路途遥远,还是不要来的好,要是非要过来,带个球过来,母妃倒是乐意。” 齐思潼撅嘴,想起离开前某人的胯下,“才不要呢,生娃多疼啊。” 淑妃轻轻戳了戳齐思潼的额头,“不生就不生,大不了潼潼走了,母妃再生一个妹妹玩。” 齐思潼瞠目结舌看着,“啊?那不行,您还是身体为重。” 淑妃扑哧笑出声,“逗你的,傻孩子。” 齐思潼嘟囔着嘴,“母妃,您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 接近一炷香的时间,齐思潼念的全是叮嘱身体,健康,安全之类的,淑妃真是哭笑不得,这到底继承谁的基因啊! 于是,齐思潼被母妃“赶出”宫去,理由是,母妃要午睡了。 淑妃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总算走了,本宫真的累挺,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会念叨了。” 一旁的姑姑煞有其事的疯狂点头。 互表心意。 客栈 “常乐,对不起。”傅烁跪在地上低着头诚恳道歉。 江常乐将他扶起,叹口气,“没关系的,咱俩是朋友。” 傅烁抬眸带着希翼的目光,“常乐,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 傅烁更加自信满满,上前握住她的双手,“常乐,考虑下我可以吗。” 紧接着,傅烁想起林梦娇说的那段话,询问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江常乐闻言,羞红了脸,撇过头,“谁喜欢你了,少自作多情了。” 傅烁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她,“常乐,等回去以后,我就让父亲母亲上门提亲。” 江常乐窝在怀里,第一次感觉到傅烁的身型,如此宽阔。 小声道,“嗯。” “三姐,马车软垫都铺好了!”林小蓝推开门笑脸盈盈地说道。 可看见眼前的两人拥抱在一起,傻眼了站在那,夜琉璃跟在身后瞥见急忙捂着林小蓝的眼睛,顺手把门带上了,补了一句,“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江常乐恼羞着脸一把推开了傅烁,“无耻,下流。” 傅烁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扬起嘴角,一把将江常乐公主抱起来,江常乐从惊慌到害羞,干脆把脑袋埋起来。 马车旁 等傅烁下来的时候,夜琉璃三人站在马车旁,对着傅烁比了个大拇指,林小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二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 另一边,北阳国 “父皇,母后,儿臣不孝不能常伴左右。”齐思潼双膝跪下,行了个大礼。 淑妃扶起后,怡色柔声道,“好了,快出发吧,再晚些天该黑了。” 齐思潼点点头,擦了擦眼泪,步入马车里,而纪允怀被皇上拉到一边说些悄悄话,“允怀,加油生个娃子带回来让我们看看啊。” 纪允怀一脸不负使命的表情,“岳父,您放心,思潼不会受半点委屈,您的叮嘱允怀谨记在心。” 齐怀仁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他背,“启程吧!” … 东瑜国,安亲王府。 “他们现在应该在回南玺国的路上,你派人去把那贱人店给本少爷砸了。”张佑有查了几乎一个月才查到,原来新开的大排档居然是那贱女人开的,既然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本少爷无情了。 张优又在一旁开心的鼓掌,“哥,等她知道了估计哭着求你呢。” 张佑有一听,大手一挥,“拿去花,妹妹,这段时间我们也可以好好休息,坐等她上门求我们了。” 张优又露出阴狠的笑容,说道,“等那贱人来求,必定让她好好伺候哥哥才是。” 张佑有仿佛预见未来般,放声肆意地大笑起来。 大排档 “哐啷——”迎面走来五个打手,个大威猛,二话不说开砸。 “你们什么人,住手!”周掌柜见状,上前拦住被抓到一旁。 店里的顾客四散而逃,乱成一片。 “给小爷我砸!”领头的糙汉说完,上去一脚踹断桌椅。 店里的掌厨以及账房先生齐刷刷的站出来,怒斥道,“还有王法吗!你们谁派来的。” 小二上前拼命想解救周掌柜,无奈力气压根比不了,反而被一拳打出血飞了出去。 飞到街道上,吓坏了许多路人,小二用着仅剩的力气,抓住了路人的衣裳,艰难开口道,“求您,帮忙报个官。” 打手出来恐吓威胁道,“谁敢报官,老子都不怕!” 本来心软的路人想帮一把,看见对方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顿时落荒而逃。 小二也逐渐没了意识,后脑勺着地,路面上一滩的血迹,周掌柜看见激烈的叫喊,“阿春!阿春!放开我!” 转眼间,账房先生也被打的遍体鳞伤,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掌勺的大厨拿着菜刀上前,想顽固反抗,周掌柜阻拦已来不及了,打手一拳打飞了菜刀,紧接着掏出了匕首,抹了脖子。 热腾的鲜血飞溅四处,周掌柜脸上被血喷的眼睛模糊看不清了。 半盏茶后 “呸——”打手临走时,吐了口唾沫在周掌柜脸上,说道,“晦气玩意,怨就怨你们主子去吧。” 围满的人群,被五人吓的纷纷让开一条路,生怕自己与其对上眼,会迎火上身。 店里,周掌柜扶着墙面起身,满眼泪水望着地上全是桌椅板凳的碎屑,墙壁上还有血迹干涸在上挂着,来到后厨,锅碗瓢盆食材全都被踩烂,账簿统统被撕烂。 这时,官兵才陆续赶来,带着轻佻的语气,质问道,“你就是这家店的掌柜吧?” 周掌柜沧桑的面容点点头,“是我。” 官兵上前打量一番,“啧,开店还是小心点,别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周掌柜全然没有了生机的模样,僵硬的点点头。 “散了散了,都别看了。”官兵满脸不耐烦挥散着人群后,也离开了。 周掌柜痛心的站在门口,闭上双眼,片刻后,上前扶起倒在大街上的小二,到厢房里躺着,再次扶起账房先生,最后,来到了掌勺大厨旁边,顿时,眼中的泪水彻底崩不住。 “老刘啊,你太冲动了啊,我都说了你改改性子,不要那么莽撞,你说你的妻儿可怎么办啊。”周掌柜放声大哭,周遭的路人听到也十分难受。 “老刘啊,你不是跟我说等主子回来,给她一份惊喜吗,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快醒醒好不好,我埋在树下的沉酒往后谁能陪我喝啊。”周掌柜擦擦眼泪,起身来到后院,拿出那坛酒,倒在刘厨身上。 边倒边说着,“你若泉下有知,可别怪老夫没有亲自喂你喝,因为老夫嫌恶心,哈哈哈哈。” 周掌柜举起酒坛,又是大哭又是大喊又是大笑,疯癫的不似人样。 “让开,他还有救。”清润的嗓音响起,是位大夫的装扮,颇为年轻,一旁还站着一位身着不凡的男子。 周掌柜一听,立马放下酒坛跪下,“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莫神医叹口气,“莫某尽力一试。” 周掌柜努力的点着头,让开一旁。 民之所向。 莫神医趴在刘厨胸口,随后面色大喜,当即打开包袱,“掌柜的,有高浓度的酒和煤炭吗?” 周掌柜立马头也不回的跑去后厨,取来仅剩的一些酒和木头,“抱歉啊,东西都没了,只有木头,不过主子教过我怎么烧碳,稍等啊。” 莫神医点点头,拿出棉布蘸酒,清理了针线,“殿….齐公子,麻烦帮莫某掌个灯。” 齐知玹闻言,四处望了望,并没有灯烛,这时,门口三个孩子探个脑袋,说道,“大哥哥,我这有,你拿去吧。” 齐知玹愣住,随后感谢道,“小朋友,谢谢你们。” 接过蜡烛后点燃,照亮了刘厨脖子上的伤口,莫神医一看还好不是很深,深呼一口气,开始缝针线。 在一旁烧炭的周掌柜,看着被照亮的大堂,心中更是心酸,这一刻仿佛心如死灰的他,也被救活了。 一个时辰后,莫神医起身揉揉,跪的酸疼的膝盖,“掌柜的,炭好了吗。” 周掌柜夹起块木炭递过去,“好了好了,您小心烫。” 莫神医会心一笑,“没事,我来吧。” “滋滋——”地声音响起,周掌柜眼瞧着心里突突的,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好了,接下来静养一年便可痊愈,这三日会发高烧,掌柜,您到时候可要费些时间照顾了。”莫神医拱手道。 周掌柜大喜过望,连忙感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莫神医挥挥手,“不用谢,您身上可有伤口?” 周掌柜似乎记起什么,“神医,老夫想求您一件事。” “请讲。” “店里的阿春,和账房先生受的伤,可否医治?”周掌柜有些害怕惹恼了,低声下气道。 莫神医瞪大眼睛,“在哪,快带我去。” 周掌柜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中更是充满感激,“请,在后院西边。” 齐知玹刚想跟过去,身后的三名小孩声音响起,“哥哥,要是需要帮忙,我们可以帮你们的。” “好,谢谢你们这么热心肠,等事情结束,哥哥请你们吃饭好不好。”齐知玹来到小孩面前,蹲下细声道。 三个小孩顿时笑容满满,“好!” 厢房 莫神医皱着眉观察着阿春的伤口,面部已经看不清是个人了,可想而知,下手之人的狠毒,“这帮人简直就是畜生!” 一向看淡世间的莫神医,此刻冷静不了一点,就算同行闹事,也不该如此狠毒。 气归气,莫神医一边倒着酒在棉布上,一边擦拭着干涸的血,糊在一起根本看不清。 “不行,他出血过多,急需输血。”莫神医叹气道。 一旁的周掌柜立马站起身表示,被莫神医按住,“掌柜的,你已经承受太多了,在这等着。”说罢,匆匆回到大堂里。 “齐公子,可能想办法弄些血,小二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莫神医神情凝重道。 三个小孩还没走,一听,“我!” “我!” “还有我!” 齐知玹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和蔼的笑着,“不行哦,你们太小了。” “那我们呢!”这时不少路人齐刷刷站出来,震撼到了齐知玹,内心仿佛看到了父皇口中的,民之所向。 莫神医挠挠头,指了指壮汉青年,“就你吧,其他人,我们好意心领了,这位看着比较结实一些。” 被指到的青年,十分开心的走过去,临走前,还扭头笑道,“嘿嘿,让你们平时多锻炼。” 街坊邻居闻言,冷哼一声,其中卖烧饼的大娘,拿出炭,递给齐知玹,“公子,接着吧,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总归希望能用上。” 齐知玹深知这个关键时刻,这些可是特别的需要,站在大娘面前,深深鞠躬,“谢谢您的帮助。” 有一便有二,不断的物资赠送,齐知玹回到厢房时,身上堆满了针线,白酒,棉布,和一些木炭,甚至好几根蜡烛。 莫神医看见这场面,没忍住摇摇头笑出声,“看来,人心也不是很冰冷。” 周掌柜得知这些都是街坊邻居送的时候,泪流满面,跑出去挨个下跪致谢,扬言道,“老夫,在这感谢各位今日的帮助,他日需要,老夫在所不辞!” 众人纷纷表示,“那不用,等你重新开了店,请我们大家伙吃一顿火锅便可。” “是啊是啊。” … 南玺国 “纪允怀寄来的信。”君澈皱眉,不会还对璃儿念念不忘吧。 打开后,面色凝重起来,周身杀气暴增,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冷声道,“北泽,我们出发去一趟东瑜国,璃儿开的大排档出事了。” “是,属下遵命。”北泽跳下来,单膝跪地拱手回道。 君澈匆匆翻身上马,正准备启程时,顾诗诗出现了,双手打开拦下,她可是探听清楚了,夜琉璃不在,自己的机会是最大的,摄政王爷之所以喜欢那夜琉璃,只不过是没遇到更好的罢了,如今,正是此刻。 顾诗诗抬起头颅,正准备畅所欲言一番,君澈瞥了一眼后,绕过了她,奔腾而去。 北泽跟在身后,扬起的沙土全飞溅在顾诗诗的头上,满嘴都是灰。 顾诗诗望着君澈的背影,暗自决定,也要跟上去,夜琉璃能设计落水,黏着王爷,那么她也可以! … 北阳国与南玺国交界处 马车里,纪允怀一直心不在焉,齐思潼怎么逗他,都无动于衷。 齐思潼有些担心,“允怀,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纪允怀阴沉的脸色,直勾勾的看着东瑜国的方向,没有出声。 齐思潼眼神暗淡,听琉璃说,男人变心很快的,该不会,这么快就不喜欢她了吧。 一路上,纪允怀内心纠结死了,要不要告诉思潼,夜琉璃的事?要是说了她着急忙慌的该怎么办,好不容易路上没有晕车了。 噫?思潼怎么了??_? 纪允怀察觉到一些情绪,刚用手想搂过来问问,被齐思潼拍开,“别碰本宫!” 纪允怀愣住,“怎么了,思潼?” 齐思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瞥过头,没做搭理。 纪允怀叹息,“思潼,你可以告诉我吗?我哪里惹你生气了?还是你月事来了。” 齐思潼嘟囔个嘴,“刚刚跟你说话都不理我,现在问我了。” 纪允怀仔细回忆了一番,好像确实是,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抱着齐思潼哄道,“没有呢,刚才在想一件事,太入神了。” 齐思潼有些没那么生气了,好奇问道,“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 纪允怀一脸正色,想了想最终开了口,“夜琉璃在东瑜开的大排档出事了。” 齐思潼惊道,“啊!?” 紧接着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的?” 纪允怀拿出云散阁的令牌,放在齐思潼手中,“这是为夫创建不久的暗杀阁,名叫云散阁,替我打探各国的信息情况。” 齐思潼才反应过来,“沃*,你居然这么牛啊。” 纪允怀揉揉齐思潼的脑袋,“是啊,如今是你的,帮夫君管理一下可否?” 齐思潼心中微微甜,“嗯,当然了!看着琉璃她们都有自己的事业,我作为大姐,怎么能落后,放心交给我吧。” 觊觎本王的王妃? 厢房 “来,吃点老夫烤的串。”周掌柜将烤好的串递过去。 齐知玹吃了一口,眼睛发亮,“掌柜的,这是烤串?怎如此美味。” 周掌柜呵呵笑道,“实不相瞒,老夫只不过是代管店铺的,主子她去了西辰国,让老夫好好经营着,这些烤串火锅都是她教的。” “奇人也,想见见你家主子,倒不是别的,想合作开个店。”齐知玹想起北阳国就没有这种店,要是投资了回去开一家,应该不错吧。 周掌柜点点头,“今日若不是二位公子相助,老夫恐无颜面对,主子回来的时候,我给二位公子写封信可好?” 齐知玹想想也只能这样了,作罢,“你们惹的何人知道吗?” 周掌柜皱眉深思片刻后,摇摇头,“平时跟街坊邻居都相处甚好,也从未有顾客不满,老夫不知。” 莫神医叹口气,“他们伤势过重,在下已经尽力而为,接下来能否醒来,还需要看天意。” 君澈从大堂一步一步走来,北泽抱起留在大堂里的刘厨跟在身后。 “周掌柜,你可有受伤?”君澈声音冷锐,强压着一股冷燥。 周掌柜一看,连忙起身跪下,“无碍,是老夫无能,还请主子惩罚。” 君澈与齐知玹二人双双对视,周掌柜怕有误会,连忙解释,“主子,这二位公子是好心来救治的。” 君澈冷眸瞥过,“本王知道。” 周掌柜内心松了一口气,齐知玹上前拍了拍君澈的肩膀,“你就是这家店的幕后老板啊,想合作开个店,能否?” 君澈将手拍开,“北阳太子,居然要开店?” 此话一出,莫神医伸手挡在齐知玹面前,“你是何人!”。 一旁的周掌柜震惊不已,解释道,“他是我们主子的夫君,也是南玺摄政王爷。” 齐知玹愣住,莫神医也愣住,“主子的夫君,那你们真正的主子就是…..” “安乐郡主!”双双开口。 君澈没空闲聊,临走前说了句,“今日多谢你们出手帮助,改天再会。” 北泽放下刘厨,也跟着离开了。 只剩下三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齐知玹反应过来,“遭了,还没问能不能合作开个店呢。” 周掌柜笑脸盈盈道,“放心,主子是去报仇了,等他回来肯定同意的。” 莫神医好奇道,“掌柜的,你怎知他是去报仇?” 周掌柜满脸骄傲,“因为这家店已经好几回被人搞,最终都被绳之以法,只不过这次老夫不知得罪了谁,下手这么狠,不过主子肯定是去报仇了,相信老夫吧。” 莫神医深思中点点头,“那接下来的日子还得多叨扰您了,您也看见了我们北阳太子想与您主子合作在北阳开一家一样的店。” 周掌柜立马点点头,不带丝毫犹豫,“现在厢房还有一间空屋,二位….” 齐知玹打断了话语,“没事,吾可以!” 既然如此,周掌柜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去收拾下。 莫神医留在厢房照顾病人,而齐知玹去找那三个小孩了。 安亲王府 “哥哥,你说夜琉璃那贱人知道了,现在会不会在路上哭着回来啊。”张优又越想越兴奋。 张佑有抬起手望着天,“哼,就算哭着回来求本少爷,也无济于事咯。” “是吗?”冷冽的声音响起,扭过头去,来人正是君澈以及他的手下北泽。 张佑有还沉浸在其中,全然不顾张优又扯自己的动作,“那是自然,等那贱人回来,必要好好伺候本少爷的。” 君澈周身的气压愈见冰冷,“安亲王,可看清楚你教的好儿子了?” 安亲王脸都丢没了,做就做了吧,还当着别人面觊觎上了,怒吼道,“逆子!还不滚过来道歉!” 张佑有猛的回头,瞧见君澈和爹都站在那,瞳孔不由得睁大,指着君澈颤抖道,“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夜琉璃呢。” 安亲王真的快被气死,上前踹了一脚道,“你怎么敢做这种事情啊,爹苦心教导你都被狗吃了?” 张佑有更是云里雾里,“爹,不是您教我遇到不爽的人当以阴狠毒辣手段报复吗?” …四周无声 安亲王的脸一阵黑一阵白,闭上双眼,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会生出来这种蠢货。 君澈上前一步,张佑有怕的往后退一步,“你干嘛!本少爷可不怕你。” 安亲王拱手低头道,“是老夫教子无方,还恳请王爷高抬贵手。” 此话一出,兄妹两懵住,张佑有震惊,“爹,你说什么,他是王爷?” 张优又自言自语道,“那夜琉璃那贱人是王妃?怎么可能。”说完,看着君澈的身影更加爱慕热烈。 君澈冷眸瞥过,“安亲王,你要不再生两个?” 安亲王懵,“?( ̄Д ̄)?” 随即,当即恳求道,“王爷啊,高抬贵手啊,老夫就这么两个孩子啊。” 君澈上前拎着张佑有,“你,觊觎本王的王妃,该当何罪。” 张优又这时不知哪来的自信,跑到君澈面前,露出笑脸,嗓音夹起,“王爷哥哥,能不能放过我哥哥呀,他也不是故意的呢。” 君澈蹙眉,没做搭理。 安亲王眼珠一转,看来自家女儿是喜欢上王爷了,“王爷啊,不如老夫将优又送给你纳妾,可否了事?” 张优又虽然不满意,但是管他呢,等进了府,凭她的手段,那夜琉璃不是任由她随意拿捏,男人嘛,都喜欢温柔可人的,那夜琉璃上次如此彪悍。 君澈想也没想,刚想出声否决。 夜琉璃众人出现,“好啊,不过安亲王可不要后悔将您的闺女送过来当妾。” 安亲王不带丝毫犹豫,“那是自然!” 夜琉璃带着笑容走到君澈面前,“阿澈,我回来了。” 君澈凝望着她,眸中某些情绪翻腾,搂住夜琉璃,“璃儿,你怎么会来,这件事交给我就好。” 夜琉璃叹息道,“思潼告诉我的,我就来咯。” 话峰一转,夜琉璃接着说道,“不过,安亲王您的儿子打砸我的店铺,还杀了我辛辛苦苦寻来的厨师,这件事,可要另说。” 安亲王眼见计谋得逞,自然是笑着点头道,“赔,老夫都赔。” 夜琉璃见他如此爽快,拿出一系列单子,“这上面是赔偿的费用金额,您过目。” 安亲王结果单子,险些站不稳,“这,老夫恐怕没有那么多啊。” 夜琉璃双手环胸,“既然如此,您的小女还请安亲王收回。” 安亲王神色一沉,冷哼一声,他就知道怎么会有女子不嫉妒的,想拿这张单子压住本王,休想。 “慢着!老夫今日就赔给你们!”安亲王大喊道。 张优又兴奋不已看着君澈,当初怎么拒绝,如今也只能收下本小姐,夜琉璃你心里现在肯定不痛快吧。 夜琉璃立马转身,“好勒,麻烦送到店里去喔,我们亲自点数量哈。” 说罢,夜琉璃众人缓缓离开。 张优又上前挽着安亲王的胳膊,“爹爹,您真好,等孩儿去了南玺,一定将那贱人挤下去,为您争光!” 安亲王笑着摸了摸张优又的脑袋,说道,“哼,那是自然,她以为老夫看不懂她的心思么,明明不愿意想用金钱来压住老夫,岂能让她所愿。” 莫知仁,认亲。 回到店里的众人,坐在一桌,江常乐有些不懂,“琉璃,你真要收了那女的啊?” 夜琉璃无所谓的神态,点点头,“那安亲王自己说的,将他女儿送过来,那当不当妾的,另说。” 江常乐顿时开怀大笑,“那老匹夫估计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呢,哈哈哈哈。” 君澈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温柔凝视着夜琉璃。 周掌柜带着齐知玹和莫神医赶来,“主子,这二位公子便是救我们的恩人。” 夜琉璃起身鞠躬道,“多谢你们愿意帮助,有需要尽管提。” 齐知玹赶忙道,“确实有,齐某想和你们合作,在北阳开家店。” 夜琉璃眨眨眼,路上好像听阿澈说了,“可以,当然可以。” 齐知玹大喜过望,感谢道,“多谢郡主,回去后吾定会好好经营!” 夜琉璃笑着道,“都是一家人,没事!” “啊?”齐知玹发懵,他不觉得合作就是一家人了啊。 这时,齐思潼也来了,双双对视,齐思潼率先开口,“知玹?” “长姐?” 两人发懵,随后齐知玹反应过来,真的是一家人啊,这也太有缘了。 纪允怀上前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齐知玹慌的不行,拉起来,“不不不,姐夫,叫吾知玹就行。” 纪允怀笑笑点着头。 夜琉璃伸了个懒腰道,“这下好了,全齐了,晚上吃火锅?” 江常乐很想吃,但她不能吃,傅烁为江常乐着想道,“琉璃,乐儿吃不得辣的。” 夜琉璃坏坏的笑道,“乐儿?这么亲,不过火锅自然能吃,晚上我们做个鸳鸯锅。” “鸳鸯锅?”思潼和常乐异口同声道。 夜琉璃指了指傅烁,“你,就买两个铁锅,今晚只能先这样吃着,再去菜市买菜单上所有的食材。” “你,去买配料调料,思潼一起去,她知道。” 纪允怀点点头,拉着思潼离开,而傅烁羡慕无比,“凭什么我要自己去啊。” 夜琉璃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乐乐受伤,你个傻子。” 傅烁反应过来,哄着江常乐,“对不起,我不小心忘记了你有伤在身,在这好好休息,我马上回来。” 江常乐豪迈的大手一挥,“去吧!火乐。” 随后,大家哄堂大笑,傅烁尴尬的不行,飞奔离去,早知道不取什么火乐了(╥﹏╥)。 “来吧,开始打扫卫生!”夜琉璃挽起袖子说道。 紧接着转头,“乐乐,你坐在那别动嗷。” 江常乐乖的不行坐着点点头。 君澈也加入进来,他怕璃儿舟车劳顿太过辛苦了些。 墙上的血迹,北泽拿出稀释的药水伴着清水喷洒上,片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夜琉璃见了连声称赞,“这药水好厉害,简直是杀人越货必备。” 齐知玹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只能帮忙提提水桶,倒倒垃圾。 夜琉璃有些好奇,“太子殿下,你们来东瑜是旅游的吗?” “旅游?”莫神医好奇 “就是游玩的意思。”夜琉璃解释道。 莫神医点点头,“莫某带太子出来散散心的。” 夜琉璃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那真是有缘啊,要不一起回南玺?思潼要成婚了,正好也有个娘家人陪着。” 齐知玹反应过来,他怎么没想到呢,没有犹豫,答应了。 大约过了,几十秒的时间,夜琉璃猛的惊叫出声,“啊!!我记起来了。” 紧接着上前询问,“你刚刚说你是莫某?你姓莫?” 莫神医被吓一跳,傻傻的点了点头,“是,是的,怎么了吗?” 夜琉璃看着君澈,带着喜悦,“阿澈,我能报恩了!” “什么恩?”江常乐一脸听不懂。 夜琉璃暗示道,“还记得上次我成婚遇难的事不,就是这件事!” 江常乐恍然大悟,她记得,琉璃当时被东瑜边境的老人家所救,也记得说帮他们二老寻找孙儿。 君澈吩咐道,“北泽,将他们二老接来。” 齐知玹好像明白过来,“莫?难道你们认识莫神医的家人?” 夜琉璃笑哈哈道,“是啊,他们还救了我一命呢。” 莫神医有些不敢相信,“天底下姓莫的如此多,王妃如何断定?” 夜琉璃不做思考,“你是不是叫莫知仁?” 齐知玹都傻了,这下百分百肯定了,“琉璃姐,你也太牛了,怎么猜到的。” 夜琉璃耸肩道,“他家人告诉我的啊,他们孙儿叫莫知仁。” 莫知仁此刻心情难以平复,他不知道家人是什么,更怕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 夜琉璃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他们二老每天都在寻找你,期盼着你回家。” 莫知仁红了眼眶,微微颤抖,“二老?” 这时,门口站着两位白发苍苍面色萎黄的老人。 四目相对,老婆婆拄着拐杖,走上前,一眼就认出了在人群中的莫知仁。 “乖乖,可记得奶奶?”双手捧着莫知仁的脸颊,痛声大哭。 莫知仁泪水滑落,眼前的老人,是他的奶奶,“奶奶,爹娘呢?” 老爷爷抹着泪,“只剩我们了。” 莫知仁如同晴天霹雳,腿一软跪在地上,“是孩儿不孝,对不起。” 老爷爷叹息,“傻孩子,怎么能离家出走呢,爷爷奶奶都是爱你的啊。” 闻言,莫知仁傻眼了,“我,不是离家出走的啊。” 齐知玹也在一边点头道,“莫神医是母后带回来的,学医也是母后派人教导的,怎么会离家出走呢?” 老婆婆泪眼娑娑,“可是你左眼有颗跟眼睛平行的痣,不会认错的。” 莫知仁叹口气,“我是被拐走的,奶奶。” 此话一出,二位老人更是泣不成声,“这么多年,我和你奶奶四处打听消息,隔壁村的人说你是离家出走的。” 夜琉璃倒是好奇,“明明被拐走的,为何要说离家出走呢?” 莫知仁脸色阴沉下来,“想必是同伙,或者收了什么好处吧。” 老爷爷气极,“岂有此理!” 莫知仁上前抱着,“爷爷,我回家了,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老爷爷老泪纵横,拍了拍莫知仁,“都听孙儿的,都听孙儿的。” 夜琉璃等众人悄悄离开,将空间留出来。 齐知玹出来后,望天道,“真是天意啊,太好了,母后知道怕是也有所欣慰。” 欢乐的短暂时光 一盏茶后 莫知仁先行告辞,说要回家帮忙收拾东西,带着爷爷奶奶一起去北阳生活。 齐知玹举起手,“吾要去!” 临走前,莫老爷爷上前道,“谢谢你了,妞妞,帮我们找回了孙儿。” 夜琉璃摆摆手,“没事的,也都是缘分,二老快些回去吧,再晚些天要暗下来了,记得赶回来吃火锅喔。” “好勒好勒,等我们回来喔,妞妞。”老婆婆笑着挥挥手道别。 目送马车后,直至看不见,夜琉璃这才转身回去。 这时,来了一群人抬着箱子走过来,张优又傲气的抬起头,“这些,都给你送到了,数数吧。” 江常乐打开箱子,金灿灿的黄金,满满一大箱,附耳问道,“琉璃,你是索要了多少啊?” 夜琉璃轻飘飘地回了句,“不多,万两吧。” 江常乐惊了,随之展露笑容,挨个数起数来,张优又双手环胸,不屑道,“穷酸样,没见过黄金吧。” 江常乐翻了个白眼,没搭理继续数数,傅烁这时也回来了,“乐儿,你怎么能在外面吹风呢,快进去休息。” 江常乐摇摇头,笑着道,“我在数数呢,都是金子,你看。” 傅烁无奈摇头,一把抱起江常乐,走到椅子前,“乖,我给你抬进来,你慢慢数,好不好?” 江常乐这才勉强点点头,从傅烁的出现后,张优又的眼睛盯着就没从傅烁身上下来过,夜琉璃看好戏似得,“你这是又换了个人选,这么喜欢做妾?” 在场的人默契的回头看着张优又,尤其是傅烁,一脸你别过来的样子,自从经历过女人的恐怖后,他现在对其他女的真的很害怕,“乐儿,怕怕,要抱抱。” 江常乐无语凝噎,一把推开,“注意下,公众场合!” 张优又冷哼道,“我怎么会看上他,想多了吧。” 夜琉璃笑脸盈盈道,“最好是喔,不然给你牙打烂。” 虽然是笑着的,但是感觉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傍晚时分 后院烧起浓浓的烟,烧烤架上摆满了食材,一旁的大锅里还煮着浓香的骨头汤。 “来,干杯!”夜琉璃举起酒杯喊道。 “干!” … “琉璃,这是什么红彤彤的,却没有一丝辣味。”江常乐看着眼前扑腾扑腾的锅底,满是好奇。 夜琉璃笑道,“这就是我们店的新品锅底,番茄锅底,后续再找人做个鸳鸯锅混合在一起,一半牛油一半番茄。” 齐知玹拍手叫好,“这个好,这个好。” 从未见过的二老也充满着好奇,下了一片羊肉,涮一涮,放入嘴里,“太好吃了吧!” 老婆婆嘴里还在吃着,夸张道,“真是托了妞妞的福气,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 众人笑哈哈,话不多的君澈看着夜琉璃满眼尽是宠爱。 北泽北初两人烧完炭也是夹着肉放在碗里,坐在屋檐上吃着欢乐,当初北初带来林小蓝之时,北泽一度暗中嫉妒到发疯,直到林小蓝主动找他谈话。 时间回到下午打扫卫生。 “北泽哥哥,可以这么叫你吧?我和北初哥哥是从小认识的,我也听二姐三姐说了,你喜欢北初哥哥对不对?”林小蓝拿着扫帚簸箕悄悄问道。 北泽面无情绪,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林小蓝走上前,“我喜欢北初哥哥,但是不是男女之情,他这次救了我和娘亲,收留了我,所以你不要吃醋啦。” 北泽抬眸看了眼,“知道了,没吃醋。” 林小蓝戳戳,“你就有你就有,嘿嘿。” 北泽怕痒,逃之夭夭。 时间再回到现在,北泽望着星空,好久没这么舒适了,以往不是做这个任务就是那个任务,每天奔波忙碌,如今也是短暂的安息下来了。 林小蓝私底下偷偷注视着北泽北初二人,时不时偷笑一下,夜琉璃瞥见了,眼神示意着江常乐,江常乐收到指示,胳膊捅捅齐思潼,小声道,“思潼姐,屋檐上。” 齐思潼正夹着贡菜吃着,听见这句话,也悄咪咪的看着屋檐上,“我说,他俩什么时候能在一起啊?” 夜琉璃悄咪咪道,“我感觉难,你呢,乐乐。” 江常乐非常认同的点点头,“北泽要是跟傅烁一样猛烈追击,说不定行。” “噫——”齐思潼,夜琉璃,林小蓝三人非常鄙夷的看着江常乐。 傅烁也不是听不见,他听见倒是把自己的脑袋埋得更低了,原来他之前追人这么明显吗。 君澈打趣道,“很明显。”,短短三个字,傅烁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不敢相信,拽了拽纪允怀,“我当初追乐儿很明显?” 纪允怀深思一番后,“嗯,很明显。” 傅烁石化裂开,被君澈拍了拍肩膀,安慰道,“这还不好?你看那北泽,难得的独处,都不敢表达。” 北泽,“….”我听得见!主上,这么说手下真的好吗(╥﹏╥)。 北泽继续装傻,啊,听不见听不见,只要不知道就可以继续做兄弟。 饭余过后,莫知仁带着爷爷奶奶一同离开回了北阳,齐知玹则跟着齐思潼一辆马车,三辆马车,一同前往南玺。 夜琉璃临走前,把金子全留了下来,吩咐道,“周掌柜,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们,这钱你们留着分一分,等阿春,大刘他们几个醒来,传信给我,这段时间,先不要营业了,休假休息吧。” 周掌柜眼眶泪红,“东家您这是哪里的话,老夫会一直追随您。” 夜琉璃叹息,“仇报了,赔偿也要到了,但是我不能替他们几个说原谅,麻烦你多加照顾他们了,这些金子都是你们的,拿去平分,要是有人不想做了就放他们离开便是。” “好,谢谢东家,东家一路顺风。” “再见!周掌柜!”莫知仁挥挥手道别,周掌柜转身也挥着手道别,“再见了,莫神医!” 南玺国 傅远之早早收到了信,这不,准备了满满十八大箱子作为聘礼送去江府,满脸春风得意。 江府 江满山看着这些箱子,倒一点也不开心,就这么一个闺女,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青梅竹马那小子撬墙角啊。 “亲家,我来送聘礼了!” 宫宴(一) 江满山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傅远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同僚变亲家。 “哎呀,老江!咱俩那么熟了,成亲家那不是好事嘛,知根知底的。”傅远之劝道。 江满山冷哼一声,“哼,白菜都被你家猪拱了!” 傅远之立马谄媚道,“是是是,都是被我家那猪拱了。” 见状,江满山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确实知根知底,也能放心一些。 皇宫 慕媛思等不及要见到她们了,日日念日日问,翘首以盼着。 夜府 夜鸣华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吩咐厨房烧一大桌不重样的饭菜,就为了准备给自家闺女好好补一补身体。 叶柔煦倒是有些焦虑,会不会回来的时候肚子大了,要不要准备些大一点的衣裳。 农历初一 南玺皇帝为迎接北阳大公主,特摆宴席,全国的朝臣官员们携家眷一同参加,可见其重视。 夜琉璃回家已经躺好多天了,主要是大排档现在自从推出番茄锅底后,就一直轮不到她,乐乐招人招的都没她用武之地了,只能每天过去数数钱,对对帐,无聊啊,开始怀念从前自己烧烤的时光了。 “还不起呢,快点璃儿。”叶柔煦进来一看,催促道。 莺月也是无可奈何,请来了夫人,夜琉璃坐起身,嘟囔着,“某些人还知道打小报告了喔。” 叶柔煦走过去,轻拍了下夜琉璃的屁股,“莺月那也是为你好,你在晚些,全国都看你笑话了。” 夜琉璃贱贱的复读了一遍,“那也是为我好,在晚些就看我笑话了。” 叶柔煦顿时被逗笑,“好了,快点啊,半时辰后门口接你。” 夜琉璃一个打滚挺身,“好勒,娘亲!” 另一边,摄政王府 张优又来这也好几天了,每日除了扫茅厕就是扫茅厕,她真的要哭了,吃食还不如猪圈里的猪呢。 “快点干!干不完没饭吃,顺带去除草,要是在被姑奶奶我抓到你偷跑去勾引王爷,有你好果子吃!”沈嚒嚒呵斥道。 张优又不甘心的咬咬牙,“知道了,沈嚒嚒。” 树上 北初看笑话一般,“还是王妃支招好使,要不说皇后娘娘怎会这般喜爱,亲自送来管教嚒嚒,替王妃出了口恶气。” 北泽点点头,他表示非常认同,要是哪天来个人也说要给北初做妾,他能杀了对方。 书房里,君澈坐在椅子上,看着聘礼手册,他觉得当初的聘礼还是给少了,不如再下一次聘礼,等年后成婚,定要碾压纪允怀和傅烁他们,给璃儿一场盛大的婚礼。 江府 江常乐照了照铜镜,“之双,这么粉嫩的颜色真的适合我吗?” 之双点点头,“小姐,你可能没穿惯这个颜色,实在接受不了要不要换一套?” 江常乐嘟嘟嘴,“也不知道傅烁今天穿什么颜色。” 傅烁早早的来到大厅等候着,江满山一开始是不大满意的,这小子风风火火的一点都不稳重,但自从他等了两个时辰后,也是有所改观了,有耐心,能等那说明也不是特别随意,就怕他临时起意。 晋王府 齐思潼今日选了套白紫相间的衣裳,倒是衬的特别娇艳欲滴,纪允怀坐在前厅也是在耐心等待着,齐知玹倒是有点等不住,被纪允怀摁住,“知玹,作为男子等女子梳妆是最起码的,要是你以后也有太子妃了,也这般焦躁吗?” 齐知玹想了想,“那不会,可是她是吾的长姐啊,她一收拾没人催要几个时辰才好,她很纠结的。” 此话一出,纪允怀傻了,几个时辰?那宫宴还要不要参加了,立马跑过去,敲敲门,“潼儿,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吱呀——”门开了,纪允怀迎面走来,引入眼帘的便是,细长的大长腿,随意的摆放着,俏丽的侧脸,朝霞映在她的鬓角轻轻细细的绒毛像镀着柔和的金光。 看着纪允怀看傻了的表情,齐思潼非常满意今日的妆容服装搭配,效果很好! “潼儿,你好美。”纪允怀走上前,从后背搂着,说道。 “知道,本宫一向如此。”齐思潼十分自信道。 …. 宫宴上 三对佳人手牵手走进大殿上,迎来众人的目光焦点。 夜琉璃今日身穿一件黑色旗袍,露出修长洁白如玉的脖颈和修长的双腿,明亮清澈的眸子里透着笑意。 江常乐则身穿淡粉色的长裙,腰肢不堪盈握,脚上一双绣鞋同款色系搭配,本就白皙的皮肤,衬的更是娇嫩。 齐思潼一身白紫轻纱,长发挽起,玉钗簪着,肌肤胜雪,娇媚无比。 落座后,君临冶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有了北阳这么一个盟国,开通了两国之间的贸易,往后国民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幸福的。 “今日是宫宴,也是家宴,大家随意一些。”君临冶举起酒杯道。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仰头共饮一番,歌舞随之而来,夜琉璃倒是这次没吃多少,主要是临走前,娘亲特意的嘱咐,“别再拿手啃鸡爪鸡腿了啊,想吃回来吃。” 夜琉璃垂眸看着桌上的鸡爪,真的好想拿手直接啃啊(╥﹏╥)。 叶柔煦无奈叹气,“璃儿,你想吃便吃吧。” 正当夜琉璃要开始啃的时候,大殿中响起一道让人很不舒服的声音,“你脸上好像有东西欸。”望眼看去,顾诗诗坐在齐思潼对面说道。 官员家眷们纷纷看好戏,只见齐思潼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我知道,是我的美貌。” “扑哧——”江常乐没憋住,笑出声。 顾诗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简直比夜琉璃还要无耻,瞥了一眼,不巧夜琉璃此时正拽着鸡腿,吃的香喷喷的模样看着她,带着嘲讽的感觉。 君临冶倒是喜欢齐思潼的大胆自信,同时对顾诗诗是十分的厌恶了,齐思潼可是北阳大公主,公然在大殿上争对,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当即决定,“顾爱卿,这位是你的爱女顾诗诗吧。” 顾言内心含泪道,“回陛下,是的。” 君临冶笑了笑,“顾爱卿爱女顾诗诗,从今日起送往东瑜国和亲,不得有误。” “皇上!皇上!不要啊。”顾诗诗慌了,送她去,那岂不是嫁给老头子啊,百般抗拒着。 顾言叹息,“多谢陛下隆恩,臣遵旨。” 顾诗诗面色恐慌,激烈道,“陛下,臣女不愿啊。” “闭嘴!逆女,还不跪下!”顾言深怕在作下去,项上人头不保。 顾诗诗在大殿上哭泣着,“臣,臣女遵旨。” 君临冶满意了,舒坦了,送走了就霍霍其他国家的吧,不然老是作一下,真的很烦。 开家服装店铺吧! 闹剧结束,歌舞升平,俯皇都之宏丽,瞰云霞之浮动。 宴会结束 沈时嫣上前打招呼道,“夜琉璃,等等本小姐。” 夜琉璃扭头不解,“你不会要对我下药吧?” 沈时嫣尴尬住了,上次也是宴会,结果中毒了,紧张道,“没有没有,你上次中毒跟我真的没有一点的关系。” 夜琉璃扑哧一下笑道,“我自然知道,只是想逗逗你玩。” “说吧,什么事?” 沈时嫣低头戳戳手指,缓开口道,“那个,对不起,我不该听别人的片面之词就对你下定论,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道歉的。” 夜琉璃摆摆手,“害,没事的,都过去了,还特意来道歉。” 沈时嫣一看,夜琉璃并没有所谓的模样,心中也安心了许多,“既然这样,有缘再见啦。” “嗯。” 江常乐跑来,挽着夜琉璃的胳膊问道,“琉璃,她是谁啊,怎么你身边越来越多小碧池了,不行,我要吃醋了,哄我!” 夜琉璃侧过头无奈笑着,“乐乐是我交的第一个姐妹,其他人怎么能比呢。” 齐思潼听见撅撅嘴,“啧,之前还在本宫旁边撒娇,转身去跟琉璃撒娇了,欸,本宫终究不是你的爱。” 说罢,擦了擦那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表现出一番不是滋味的模样。 君澈几人在身后跟着,看着这一幕,哭笑不得,怎么感觉在争宠似得。 北初想起了些什么,小跑到夜琉璃跟前,拱手道,“王妃,属下有件事希望您可以答应。” 夜琉璃看了眼,愣住,随后反应过来,“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是不是四妹的事?” 北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嗯,是的,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也不好跟着我一大男子跑来跑去。” 齐思潼出了个主意,说道,“不如给四妹买套宅院?” 北初摇摇头道,“她说她如今什么都没有,要是就这样住进去,心里会不安的。” 江常乐双手一拍,“四妹想开店吗?不如你赞助下,让她在这有个店可以经营,这样也不算什么。” 夜琉璃十分赞同,“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我们要问下本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眼见林小蓝就在宫门口外等候,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姐,二姐,三姐!” “欸!”齐声应道。 “你怎么来了,小蓝?”齐思潼好奇道。 林小蓝扭捏了下,“在北初哥哥府里太过无聊了,想着来找你们玩嘛。” 夜琉璃上前,问道,“小蓝,你如今跟着北初来到这里,我们想给你置办一套宅院离我们四个人都近的地方,可好?当然这个钱,可以等你开店之后再还。” 林小蓝眨眨眼,“开店?可是我没有什么技能欸。” 北初上前,“不如,继承你娘的衣钵,开个绣坊?” 林小蓝垂下眸,透着伤心的气息,夜琉璃见状撞了下北初,眼神示意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北初:(′?_?`) 夜琉璃想了想,“这样吧,开个服装店可好?” 林小蓝来了兴趣,歪头一脸问号,“琉璃姐,服装店是什么?” 夜琉璃耐心解释道,“就是卖成品衣裳的店,还有内衣内裤什么的,这些我们回去好好聊聊,现在先上马车回去吧。” 林小蓝点点头,“好!” 镇国将军府 叶柔煦拿出陛下赏赐的葡萄,大家伙坐在一起,热闹非凡。 夜琉璃几个姐妹在一处,君澈几个在另一处,说是女孩子要讨论大事,外人退让。 既然如此,那能怎么办,只好服从咯,于是就有了,傅烁对战纪允怀下围棋,君澈和夜鸣华聊国事,北初北泽二人再叶柔煦身旁打下手。 莺月和之双两人也同样是在一起帮忙着,齐思潼带来的仕女,心心站在一旁,想融入又怕被讨厌,莺月率先发现,心心一个人站在那,上前拉过来,“没事的,我们不凶,别害怕。” 心心微笑着点点头,之双难得开口安慰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不排外,我们俩还很好奇北阳那边得民间习俗呢。” 心心彻底放下心来,细细讲述着。 另一边。 夜琉璃几个人凑一起,说道,“这个服装呢,就是成品衣裳,大家应该也知道,但是今日我穿的旗袍,你们不好奇吗?” 看了一圈,大家齐刷刷的摇头,江常乐开口道,“你能弄出在奇怪的东西,在我们看来都是很正常的,因为琉璃超级棒。” 顿时大家哈哈大笑,夜琉璃轻咳一声,“内衣内裤,就是我们的肚兜,内裤呢,则是保护我们隐私部位的东西,因为女性呢,比较脆弱敏感,如果说某处地方是脏的,但是你不知道,你坐下去后,就会一不小心得一些妇病,不知道你们身边有没有发生过。” 林小蓝率先举手,“有,我就是,以前在干活嘛,然后想坐下来歇会,就当天晚上莫名其妙,隐私部位会痒,然后那个时候也没钱治病,后来不瞒你们说,大腿根那块都烂的。” 众人惊了,夜琉璃立马喊来莺月,“莺月,来我药箱来。” “好的,小姐。”莺月应声回道,放下扫帚,跑去拿。 君澈等人以为谁出事了,纷纷跑来,傅烁开口问道,“你们谁受伤了吗?” 江常乐翻了个白眼,“没你们男人事,一边玩去。” 傅烁撅嘴委屈,“好嚒,我玩去了啊。” 依依不舍的看着江常乐,走一步三回头,最终被纪允怀拍了下脑袋,才回头,回来一看围棋输掉了,更是气的跳脚。 不一会儿,药箱拿来了,夜琉璃带着林小蓝回了闺房。 “来,你脱下,我帮你看看,别害羞。”夜琉璃打开药箱,拿出草药配比好,开始制作外敷的药。 林小蓝从小也没有娇生惯养过,压根没任何害羞,直接脱的干干净净的。 等伤口一露出来,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齐思潼更是心疼,“小蓝,你的日子也太苦了。” 江常乐表示,“那林梦娇就该死!” 众人的安慰和关爱,让林小蓝的心渐渐变得温暖了许多。 林澜,澜花赏。 夜琉璃捣鼓好草药,抹了上去,边抹边吹,“这个可能会有一点点刺痛,忍下。” 林小蓝点点头,针扎的感觉随之而来,夜琉璃上完药,坐在一旁,“这就是妇病,这还是轻微的,严重点会丧命。” 这次,林小蓝都被吓到了,磕磕巴巴道,“只是一层布,竟然能保命?” 夜琉璃叹口气,“不止呢,不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吗,事实上,退一步乳腺增生。” “啊?”齐思潼懵了,怎还能乳腺增生。 江常乐不解,“乳腺是个啥?” 夜琉璃耐心的科普起女知识,“乳腺即为我们女性胸部里的组织,有脂肪和乳腺,当自身气生的太多了,又不能发泄出来,就会乳腺增生,到时候胸部会摸着一块一块硬疙瘩。” 齐思潼立马上手捏捏,“嗯?我没有,太好了。” 江常乐想起自己经常生气,也捏了捏,“沃k,我有欸,硬疙瘩。” 夜琉璃上前摸了摸,“来,我看看。”随后,“你这不是,硬疙瘩是跟小石子一样的东西。” 林小蓝单纯的也自己捏了捏,“哦…我都没捏过自己呢。” 众人,“….” 夜琉璃继续开始长达一个时辰的科普女性知识,大家伙一下子都齐刷刷的懂了很多,原来女性如此脆弱,林小蓝也是更加肯定了创业的心,她要制作内衣内裤,争取让大家都能保护好自己。 夜琉璃画出草稿图,林小蓝拿了块布料,很快制作完成了,夜琉璃都感叹这技术,这速度,无敌了。 夜琉璃看着内衣,摸了摸,“比刚刚的感觉好了很多,不过不是所有人的罩杯都是一个尺码的,需要测量一下。” 江常乐按照夜琉璃写的测量图,惊了,“琉璃,我怎么才只有b啊。” 夜琉璃拍了拍她的肩,“没事,我也是b。” 江常乐刚心情有些好,就听见一旁的齐思潼喊道,“本宫既然有d?” 夜琉璃和江常乐二人:Σ(?□?;) 林小蓝也测量了一番,“琉璃姐,你看看,我这个是不是c啊?” 江常乐凑过去,“啊啊啊啊,我要跟你们这群大奶子的人拼命!” 夜琉璃拦着,“冷静,冷静,乐乐。” 齐思潼勾着江常乐的脖子,“哎呀,大胸也不好的,跑来跑去颠死了。” 江常乐:(╥﹏╥) … 春节。 举国欢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风吹至歌楼舞榭,笙箫管乐齐鸣,街灯彩光四射,满城皆是欢歌笑语。 林小蓝也改名叫林澜,这还是众人抽签决定的,因为林小蓝这三个名字比丫鬟还丫鬟,新的一年新的人生。 林澜在夜琉璃等人的帮助下,开起了第一家服装店铺,名叫:澜花赏。 澜花赏 “你好,掌柜的,我想测量下尺码。”有位胆小的女子走来,糯糯开口道。 林澜一改以往的气息,现如今也是朝气蓬勃,挥挥手,“来这里,布帘挡上。” 闻言,女子进了布帘,林澜测量过后,笑道,“您贵姓?” “免贵姓章。” “好的,章小姐,您的尺码是75b,我一会儿给您拿不同款的内衣样式,您试试看,喜欢哪款,我再带您去挑。”林澜微笑着说道。 章小姐面红耳赤点点头,早就听说了这家店,服务至上,如今果然没白来一趟,随后林澜递过去五个款式,甚至还有蕾丝边,看的她又是一顿害羞。 试过后,小声道,“掌柜的,我比较喜欢这款。” 林澜拿到手,看了看,“这款是运动内衣,跑步干活一点都不累的,您眼光真好。” 章小姐垂眸微微点头,林澜带她介绍了很多种颜色,最终决定买一款奶白色的,正当要结账时,店铺门口前来了位凶狠恶煞的老婆婆。 老婆婆直奔章小姐,不顾颜面,一耳光扇过去,指着她说道,“章咏咏,老身就说今日怎么见不得你人,你也敢来这种地方消费,你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 章咏咏捂着脸,落泪解释道,“程娘,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周围很多贵女千金看着热闹,让章咏咏更加想死。 林澜此刻看着眼前的一幕,想起了曾经的她,立马将章咏咏护在身后,“你是谁,在这撒野?这也不是你能随便打人的地方。” 程娘气的胸脯一上一下,指着章咏咏嚷嚷着,“好好好,出息了,有人护着你了是吧,行,有种你别回来了,我看你在哪生活。” 放下狠话后,气冲冲的离开了。 章咏咏还在难过着,低头向林澜道谢,“姐姐,谢谢你今日护着我,我这件内衣我买了,我先走了。” 说罢,想转身离开,林澜开口劝道,“她都这样打你了,毫不顾忌你的尊严,回去又是何必呢。” 章咏咏顿时哭的稀里哗啦,“可是,可是我娘还在他们手上,他们当初骗我说,只要好好干活,就能救娘亲,可,可是他们都是骗我的,娘根本没人管,吃不饱穿不暖的,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买一件好的内衣,给娘亲看,让她放心女儿已经长大了可以自立更生了,一直在劝着我娘走,可是每次快成功了,都被他们抓到。” 林澜没有出声,眼角划过泪水,抬头眨了眨眼,“我会想办法救你娘出来,作为补偿,你在这当个导购可好?正好我这最近也忙,那里就先别回去了,他们既然想你回去,一时半会也不会对你娘怎么样,安心在我这先睡一晚,明日你娘我会亲自带回来的,好吗?” 章咏咏听完一脸的不敢相信,此时周围响起爆烈的掌声,“掌柜的!我支持你!” “就是说,我看那老婆婆也不是个好的。” “来这上班吧,大不了我一个月买十件内衣!” “对!我也支持!” 章咏咏瞪大眼睛,眼泪还在流淌,“你..你们…谢谢大家。” 说罢,深深的鞠了一躬。 其中不少女子安慰道,“我们都是女孩子,当然女孩子要帮助女孩子啦。” 一番话,让章咏咏的心彻底融化,点点头,“姐姐,谢谢你帮咏咏,咏咏愿做牛做马还报人情。” 林澜笑着说,“没事,别哭了啊,来,先开始学尺码表。” 章咏咏没再说话,擦擦眼泪,看起了表图。 夜琉璃碰巧经过,挥挥手,“澜儿!今天晚上记得回家吃年夜饭。” 林澜也同样挥挥手,“知道啦!” 说完,夜琉璃正准备回去,林澜突然急匆匆的出来,“琉璃姐,等下。” 夜琉璃回头,“?” 一盏茶后,了解了事情大概,夜琉璃叹息,“交给我吧,你先回去忙。” 林澜点点头,“谢谢琉璃姐,你真好。” 夜琉璃摸了摸林澜脑袋,“没事,我可是你二姐,应该的。” 林澜笑的更是温暖。 惊,章咏咏出事 夜琉璃回道府,将此事告知众人,君澈冷眸微眯,“北泽北初,交给你们去办。” “是,属下遵旨。” 夜琉璃欢呼雀跃,“哟哟哟,还得是我们阿澈厉害啊。” 调侃的眼神,靠近的暧昧,君澈打量一番,“怎么,靠这么近,找亲?” 夜琉璃一下子脸通红,“切,流氓。”说罢,拍拍屁股走人,君澈留在原地懵着,他?流氓? 大排档 夜琉璃站在后厨,拿出红包,“大家停下手头事,今日除夕,提前打烊。” 闻言,后厨伙计都停了动作,整齐上前,小二有些好奇,“老板娘,您手上的红色信封是什么?” 夜琉璃晃了晃,“这个啊,是红包,压岁钱。” 瞬间人声鼎沸,还从来没有在东家办事有红包拿过,每个人脸上充满喜色。 夜琉璃轻咳一声,递给陈厨,“来,陈厨这是你的,你在这干的资历最深,家里也是很多张嘴要吃饭,给你包个大的。” 陈厨挠挠头,双手接过,弯腰道谢道,“多谢老板娘,祝老板娘洪福齐天。” “阿禄,这是你的,拿去今晚跟妹妹一起买点好吃的。” 小二阿禄开心的手足舞蹈上前接过,“多谢掌柜的,祝掌柜每天快乐幸福健康!” 每个人的红包都发下去后,陈厨发出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惊了,“老板娘,您是不是拿错红包了?这里面可是我的三倍工钱啊。” 夜琉璃大笑,“没拿错,不仅如此,往后乞巧节,除夕节,中秋节,元旦节,都有三倍工资,并且有相应的礼物,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响亮的声音照亮了整个后厨。 陈厨擦了擦眼泪,“老板娘,我这辈子都没拿过这么多钱,一下子拿到手上,真让人不知道怎么办。” 阿禄插话道,“哎呀,你的为人工作效率,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是你应得的。” 夜琉璃扑哧一笑,“行啊,阿禄这么会说话,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阿禄嘿嘿一笑,“掌柜教的好,耳濡目染嘛。” 大家哄堂大笑。 有了红包的加持,大家伙干活格外的卖力,就连火锅的毛肚分量都比平时要多一些,当然,这也是夜琉璃的叮嘱。 澜花赏 门外的程娘越看越气,死丫头还真敢不回去,老爷吩咐的法子,看来有必要用上了。 林澜和章咏咏二人,一直在店里忙忙碌碌,甚至一口水都没喝上,不过好在章咏咏学习动手能力比较强,一些测量尺码的事,她也能应对了。 不少闺阁少女都等着新年买新衣呢,更何况内衣功能那么多,有性感蕾丝的、有运动透气的、有聚拢调整的、标准少女的,各个年龄的女性内衣应有尽有,款式样式更是挑花眼,内裤甚至还有系带、纯棉、蕾丝的。 而且价位也不贵,平民百姓都买得起,一瞬间掀起了不少的人流,户户攀比内衣内裤,新的一年,还没买内衣内裤的人那真是落伍了。 就连朝廷官员的夫人,也都会上门来亲自挑选一套,就为了拿住家里那位的心,不过林澜都会说上一句,“希望购买的每位女子都是为自己开心,并非为他人如此。” 本来有些官员是不满的,觉得没什么用,不过等自家夫人穿上去后,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也有些男子前来购买当作礼物,赠予自家夫人。 整个冬天,知府都甚少接到夫妻感情破裂纠纷的案子,也是默默感谢了一番林澜,否则今年又是无法陪伴夫人过年了。 傍晚 林澜关了店,上了马车,“章姑娘,你不然跟我一起去吃年夜饭?” 章咏咏想了想拒绝了,还是担心娘亲的安危道,“多谢掌柜好意,今日我想陪在母亲身侧。” 林澜也能理解,点点头,“那好,有什么事去西街柳院,那是我的宅子。” 章咏咏带着感谢,“嗯,我知道了,掌柜的快去吧。” “好。” … 章咏咏目送林澜离开后,叹口气,重拾心情,往郭员外家走去。 路上,隐隐约约感觉到好似有人跟着她,回过头,果然有个陌生男子鬼鬼祟祟跟着,章咏咏愈发害怕,走着走着不小心摔了,突然看见前面有一户人家,拼命的跑去敲门。 “你好,可否让我进来下?我被人跟踪了。” 门开了,探头的是位小孩,笑脸盈盈道,“好呀,你快进来吧,姐姐。” 温暖的笑容,天真的孩童,让章咏咏放下了戒备,走了进去。 “爹,有位姐姐过来躲一躲,有坏人跟着她。”小孩指了指章咏咏道。 岁数看起来挺年轻的男子,回过头,“姑娘,别怕,在这躲一会吧。” 从厨房出来的妇女,也热情道,“是啊是啊,在这等会。” 章咏咏总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只好点点头,“打扰各位了。” “来,姑娘,天这么冷,喝完粥暖暖身子吧。”妇女递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章咏咏闻了下,没什么气味,安心的吃了下去。 没过多久,门开了,章咏咏看见眼前的人就是跟踪她的人,一下子站起来,“你别过来。” 这时,“老大,还是你厉害。” 章咏咏顺着目光看去,身后哪还有温暖的一家人,早已变了模样。 一瞬间,章咏咏强烈的逃生欲望冲过去,被一把拦住。 “吗的,想跑哪里去。” 章咏咏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倒下。 …. 镇国将军府 “祝大家新的一年,年年有今朝!”林澜站在桌前,举着酒杯道。 夜琉璃有些好奇,“章咏咏呢?她人呢。” 林澜喝完酒,有些无奈,“她放心不下她娘亲。” 夜琉璃点点头,“好吧,这么好的姑娘,阿澈,北泽北初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君澈看了眼时辰,“还有半盏茶,放心吧。” 夜琉璃内心还有些担忧着,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万一她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又或者现在正遭受毒打又该怎么办。” … 救出章咏咏,认了干娘 随着时间流逝,北泽北初很快回来了,拿着章咏咏的卖身契,“主上,搞定了!” 北初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那郭员外真是软骨头,都没怎么吓唬,乖乖交了上来。” 北泽顺带连章咏咏的母亲也带来了,众人一看。 夜琉璃和林澜异口同声道,“坏了!” 江常乐也回过神来,“不是说,章姑娘回去陪母亲过年吗,她母亲在这,那她人呢?” 闻言,跟着的老妇吃惊,“咏儿不在你们在吗?” 四目相对,一根筋的北初也意识到了不对,“属下,这就回去找找。” 说罢,跟着北泽离开了。 叶柔煦上前道,“别怕,我们会找到你的女儿,外面太冷,进来等吧。” 老妇沉声道,“我就那么一个女儿,我真的怕她出了什么事。” 叶柔煦深有体会,抱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也只有一个闺女,我能理解你的感觉,但是我们先进来等好吗。” 老妇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愣住,“这是什么地方?这么豪华贵气,我太脏了,我还是在外面等吧。” 夜琉璃眼神示意了一番,莺月点燃了篝火,拿来了厚外套,“老婆婆,您先盖着取暖,在外头等也行,但是您不要受凉可好?” 老妇眼泪打转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说罢,安安静静的坐在庭院里,望着门口。 夜琉璃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就是母爱,盼着孩子平安归来,又想到眼前的母亲,她只觉得愧疚,明明真正的夜琉璃死了,可是她还霸占着她的身体,霸占着本不属于她的母爱。 叶柔煦似有些察觉,上前询问道,“璃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夜琉璃抬眸,眼泪止不住的流,“娘,孩儿往后一定不让您如此担忧了。” 说罢,扑进怀里,叶柔煦轻声道,“璃儿,娘亲没事的,再者说,大家都看着呢。“ 夜琉璃猛的抬头,“谁看了!” 众人纷纷扭过头,齐思潼默默说道“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瞬间大家笑的合不拢嘴,唯独江常乐望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些怅然,江满山垂首握住,“乐乐,你的母亲,也同样永远爱着你。” 江常乐点点头,抽出手,“老登,我都要出嫁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闻言,江满山无语,得,白安慰。 叶柔煦上前,掏出怀里准备的红包递过去,“乐乐,我可以做你干娘吗?” 江常乐愣住,江满山也愣住。 唯独夜鸣华跳脚了,“不行不行,怎么可以啊,你是我的夫人啊。(╥﹏╥)” 叶柔煦皱眉望着夜鸣华,“乐乐这孩子多好,我只是认个干女儿有什么不好!” 夜鸣华一下子萎靡了,“哦….那你当吧。” 江常乐摆摆手,“伯母,谢谢您的好意,还是不要了。” 江满山立马收下红包往江常乐兜里塞,笑呵呵道,“我同意,我同意。” 夜鸣华更气了,举起凳子就要干掉江满山。 江满山吓得绕着桌子跑,君澈等人则是去拦架。 叶柔煦走过去,“孩子,没关系的,你早已是伯母心中的小女儿了。” 夜琉璃在旁边奋力点头,“对,我娘亲说的对,乐乐,咱认了吧,以后我当你姐姐。” 江常乐想了想,跪下磕了个头,“娘亲,新年好。” “欸,娘的乖女儿。”叶柔煦一把抱着夜琉璃和江常乐二人。 场景温馨感怀,齐思潼看了在一旁都有些开始思念起母妃了。 … 北阳 “啊——沏”打了个喷嚏的淑妃,揉揉鼻子,“本宫就说吧,这么冷,不要出来看什么鱼了。” 齐怀仁傻笑,“嘿嘿,朕错了,朕错了嘛。” 说罢,将披风盖在淑妃身上,搂着肩膀,“也不知道潼潼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淑妃一听,立马得意洋洋的拿出齐思潼几日前寄过来的信封,“陛下没有啊?不会吧不会吧?怎么本宫会有呢?” “你!”齐怀仁一气之下气了一下。 “好啦,给你看。”淑妃递过去,齐怀仁才恢复笑容。 乐呵呵的打开信封,片刻后。 “朕呢!为何没有慰问朕的身体!”齐怀仁受伤的心灵,造成了一万点伤害。 淑妃小声嘀咕,“估计,忘记了吧?” 齐怀仁捏紧了信封,不多时,又松开信封,将它重新弄的平整,叹口气,“潼潼在那过的好,便好。” 员外府 “郭员外,看来,是我们下手太轻了?”北初扬起拳头恐吓道。 郭员外下意识害怕的挥挥手,往后退。“别别别,你们回来干嘛?我不是把卖身契给你们了吗?” 北初歪头,“不老实哦?” 又是一顿痛扁… 门口,程娘大叫一声,“啊——老爷!” 北泽北初扭过头,“你就是程娘?” 程娘愣住,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连连往后退,“你,你们是谁!大过年的。” 北泽想到就来气,本来可以美美的和北初一起吃年夜饭!! 北泽上前提起程娘,“章咏咏,在哪?” 程娘惊了,“她,你们是来找她的?” 北泽冷漠的看着程娘,“给你五个数,不说,杀了。” 程娘哪里还顾得其他,立马脱口而出,“在城郊外寺庙里,方圆几十里地。” 北泽松开手,北初率先飞了出去。 城郊外,寺庙 章咏咏被五花大绑在这,四处暗无天日,冷风呼啦啦的灌进来,让她的腿脚没了知觉。 绑匪头子走上前,捏着章咏咏的脸,“好美人,总算给你坟挖好了。” 章咏咏不断的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不断的往外流。 “老大,不如快活下?” 闻言,绑匪头子呵呵一笑,“那也是老子先来,你在外把风。” “啪——”门关上了。 章咏咏带着绝望看着绑匪,一件一件的脱的干净,“美人,死前就当行好事,满足了我哥俩。” 章咏咏闭上眼,准备咬舌自尽,一刹那,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绑匪转过头,怒斥道,“老二!不是让你别那么心急吗?” 等看清来人时,已经身首分离,没了声音,章咏咏睁开眼睛一看,充满疑惑,他们是谁? 北初上前安慰道,“没事了,我们是主上派来救你的,你的母亲现如今被我们救出来了,连同你的卖身契,都在将军府里,随我走吧。” 章咏咏一听,热泪盈眶,跪地磕头,“谢谢二位侠士帮助,小女感激不尽。” 北泽想起话本子里,这时候女子都会说以身相许之类的,有些担心,顿时抱起章咏咏,“走吧,北初,还要回去吃饭呢。” 第一次被男子公主抱起的章咏咏一下子脸红到耳根处,支支吾吾的,“谢谢….谢谢你们。” 北泽冷不丁来了句,“你别以身相许就行。” 章咏咏:( ̄Д ̄)???? 农夫与蛇。 老妇坐在篝火旁静静等待了许久,夜琉璃等人也在翘首以待。 估摸片刻,大门开了,章咏咏第一时间就瞧见了娘亲坐在那等着,“娘!” 老妇僵硬的脸庞总算有了些松动,笑着回道,“咏儿,你平安无事就好。” 章咏咏点点头,随后看见大家伙都坐在里面等着,冲进去就是一个下跪,“掌柜的,多谢您再次救了咏咏。” 林澜被吓一跳,连忙扶起来,“没事的没事的,你别跪就行。” 老妇慢步进来,正打算磕一个,被叶柔煦眼尖的拦下,“都是为人母,不必感谢。” 老妇眼泪娑婆,弯下腰感谢道,“谢谢你们在大雪天愿意去救我家咏儿。” 夜琉璃上前递过去一只手炉,“我是夜琉璃,林澜的二姐,你叫我琉璃就好了。” 章咏咏虽然挺不好意思收下的,但确实手指冻的僵硬通红,“谢谢琉璃姐姐。” “新年一家团圆就是最幸福的事啦,外面雪那么大,不如今晚先在我家睡一晚吧。”夜琉璃望了望外面的积雪,感觉都快有两米厚了。 “谢谢琉璃姐姐收留。”章咏咏低头感谢道。 … 翌日,清晨。 夜琉璃拽着江常乐堆雪人玩,齐思潼表示不屑玩小孩玩的游戏,躺在躺椅上,盖着毛毯,吃着瓜果,好不惬意。 “啪——”一枚雪球正中齐思潼的脸上。 江常乐:( ̄Д ̄)?完了完了 夜琉璃哈哈大笑道,“你完蛋了,乐乐。” 齐思潼一脸黑,冲出来也加入扔雪球大战。 傅烁起得早赶过来想带份热乎的南瓜汤给江常乐喝,刚进大门,被不知名的雪球砸中,愣在原地。 江常乐捂着嘴,“不好意思,傅烁,我…不是故意的。” 傅烁笑了笑,举起带来的南瓜汤,“这是我娘亲昨晚炖的南瓜汤,大家一起来尝尝吧。” 夜琉璃果断丢下雪球,“好耶,有好吃的咯。” 江常乐趁机想偷袭,被夜琉璃巧妙的低头躲过去了,“嘿嘿,小样,想偷袭?” 江常乐跺跺脚,转身冲傅烁撒泼道,“我也要学防身的!我也要我也要!” 傅烁连忙点点头,“学学学,咱先把南瓜汤喝了。” 江常乐端着热腾的南瓜汤,刚要喝一口,齐思潼已经喝完了。 江常乐Σ(?□?;),“你怎么喝那么快,思潼姐。” 齐思潼耸肩道,“在你冲着傅烁撒娇的时候。” 江常乐一脸不可置信,“那也太快了吧!!” 夜琉璃也吃完了,“嗯?你不要吃我就吃咯。”说罢,想上手抢,江常乐着急忙慌的端着碗跑。 边跑边喝,“你不许抢!啊!!” 不远处的章咏咏瞧见,内心感叹道,姐妹情深,感情真好。 林澜这时也上门带着新年礼物来,瞥见了章咏咏,招招手,“过来呀,咏咏。” 章咏咏有些羞涩的出来,“新年好各位姐姐。” “新年好!” 齐思潼看着林澜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拎着,“这是什么?” 林澜反应过来,乐呵道,“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新年礼物,还有伯母的份呢。” 叶柔煦:e=e=e=e=e=e=┌(; ̄◇ ̄)┘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夜琉璃捂嘴偷笑道,“娘,您怎么也起这么早。” 叶柔煦伸了懒腰,“你爹打呼太大声了,听着你们这的动静便出来看看。” 林澜拿出一件调整型的内衣递给叶柔煦,“伯母,这是林澜送您的新年礼物。” 叶柔煦笑呵呵的点点头,拆开看,“哇,这淡绿色很适合我。” 随后,亲了一口林澜,“这份新年礼物伯母很喜欢,很不错!” 林澜娇羞的低下头,随后拿出一套性感蕾丝边给齐思潼,“思潼姐,祝你和姐夫夜夜笙歌。” 霎时间,哇声一片,齐思潼脸红的不行,“哎呀,多害羞呀,不过谢谢你啦。” 紧接着,拿出一套少女碎花给江常乐,“乐乐姐,这套你应该会喜欢的。” 江常乐接过来,傅烁好奇的凑过去,“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江常乐给反手给了一爆栗,“一边去。” 傅烁吃痛,憋屈道,“好嚒,不让看就不让看么。” 随后,江常乐眼睛发光,抱着林澜,“你太懂我了!!这款我上次去看的时候都没货,谢谢你。” 夜琉璃更是期待了,搓搓手,“我的呢,我的呢。” 林澜拿出了一套带缎面蕾丝边的,夜琉璃哈哈大笑,“你是真的很懂我们每个人。” 林澜挠挠头,“嘿嘿,你们喜欢就好。” 章咏咏站在角落里,不断回想起,昨夜母亲说的话,“咏儿啊,娘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是不是?” 章咏咏愣神,点点头,“怎么了,娘亲?” 老妇眼里冒着精光,她昨晚就瞧见了,这府里有着许许多多的宝物,随便拿上一件,都够她娘两往后生活无忧了,更不用去别人家帮工,受人欺负。 “明日娘亲要去做一件事,你只需要帮忙望风便可。” 章咏咏一直沉浸在昨晚的对话中,愈发觉得有事要发生,看着眼前的众人,都对自己很好,可是另一边是养育她多年的母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澜叫了好几声,章咏咏才回过神来,“啊,对不起。” 林澜松口气,“你没事吧?怎么额头上都是冷汗?” 章咏咏往后退一步,垂眸道,“没事,就昨晚可能睡的不太好。” 夜琉璃恍然大悟,“也是,初来乍到,第一天晚上都睡不好。” 傅烁这时亮出南瓜汤,“章姑娘要不要喝点?” 章咏咏心里愧疚,摆摆手,“谢谢侯爷所赐,民女还有些困乏,先行一步。” 说罢,快步离开,想去阻拦母亲。 众人看着她的身影,愈发奇怪,夜琉璃挠挠头,“她怎么奇奇怪怪的?” 江常乐没多想,“可能真的没睡好吧。” 齐思潼表示,“感觉是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 林澜皱眉,“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众人双双对视,“行,去看看。” 后院,客房 “娘,您真的不要拿别人东西啊,这是偷盗。”章咏咏的声音传来。 老妇扇过去一巴掌,“养你这么多年,郭员外的床都没本事爬上,只能干些脏活累活,指望你,我这辈子怕是要饿死街头。” 章咏咏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道,“娘!人家救我一命啊,您知不知道昨晚要不是她们,您的女儿如今已经离开人世了!” 老妇哑然,语气变轻道,“可是,我们终究寄人篱下啊,咏咏,母亲也不想啊,你就当报答母亲,好不好?” 章咏咏依旧坚持着,“不行!爹从小教导我做人要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举,完全违背了父亲啊。” 老妇冷哼一声,“你爹那废物,十年了就知道读书,他要有本事,咱娘两至于过的这么凄惨?” 章咏咏更加着急道,“娘!那是爹啊,您怎么能这么说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老妇不再多言,抱起瓷器就往外走去。 门开了,老妇一脸震惊,抱着瓷器一步一步往后退,“是不是你,章咏咏!” 章咏咏也没想到她们怎么会过来,夜琉璃双手环胸,“够了。” 齐思潼等人去报了官,章咏咏瘫倒在地,望着林澜,“对不起,是我的不好。” 林澜冷脸道,“有手有脚不该去偷东西。” 老妇呸了一声,“那是你们没受过苦,没挨饿过,只不过拿走你们一件瓷器罢了,至于那么小气吗。” 夜琉璃气的有点脑梗,“婆婆,您现在是犯法,明白吗?” 章咏咏站起身跪下,求饶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就只有这么一个母亲。” 林澜拽起章咏咏,“你,也滚。” 老妇笑哈哈道,“看到没,这就是你口中的救命恩人,不过拿件瓷器,就能赶走你。” 林澜懒的解释,“就你们母女过的苦?” 老妇呵呵道,“装什么呢,要真可怜就好事做到底,瓷器送给我们。” 夜鸣华负手上前,精锐的眼眸盯着她,回道,“你可知,你拿的是御赐圣物。” 章咏咏惊了,连忙夺过瓷器给夜鸣华,“对不起,伯伯,我母亲真的不知道啊。” 老妇一脸慌乱的神色,“那,那给我们一些银两,我们就滚的远远的。” 夜琉璃是真的气笑了,“你说你们挨饿受冻,说你们多么多么可怜,在我们眼里只不过是借口,没钱可以去帮工,可以去做些买卖,你偏不,你不仅卖女求荣,如今不惜干起偷盗,好一个凄惨。” 君澈悄然无声的出现在夜琉璃身旁,“别气,璃儿,不值得。” 老妇看见君澈,指了指,“咏咏,看见没,人家都能勾搭上摄政王爷,你是真一点本事都没。” “啪——”这巴掌是林澜打的。 林澜此刻要有多后悔,就有后悔,脸色阴沉可怖,“你们,坐牢去吧。” 章咏咏心疼母亲,跑过去扶着母亲,“掌柜,你怎么能打人呢。” 林澜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母亲刚刚说的话,足以让你们人头落地?” 老妇此刻真的惊慌不已,连忙磕头道,“对不起,是民妇嘴欠,望大人有大量。” 夜琉璃最讨厌这句话了,什么大人有大量,这不是道德绑架么? 不一会儿,官兵抓走了章咏咏和她的母亲,以偷盗的罪名打入大牢,这还是林澜恳求来的罪名,因为光凭那句勾搭,就已是不敬,更是对陛下的不敬。 闹剧结束,林澜没了心情,坐在庭院里,夜琉璃上前关怀道,“有些人,可能与你曾经某一处相同,但未必心是和你一样的。” 齐思潼点点头,“本来,我还在想,怎么莫名其妙会有卖身契,原来都是他母亲搞的鬼,摊上这么个娘,哎。” 林澜的泪水再也无法克制,趴在桌上痛哭,“可是琉璃姐,她真的好像当初的我,那么无助,那么弱小,所以我想帮一把她,可是没想到,会这样子,我好难过。” 夜琉璃轻拍了拍背,“没事了没事了,澜儿乖,不哭好不好。” 林澜抽噎着,“我也好想念我的母亲。” 叶柔煦更是看不得这些场面,夜鸣华早早带着叶柔煦出去散心了。 夜琉璃叹口气,“我知道,我知道,人各有命,你别太过伤心,为她们不值得。” 林澜哭泣着点点头。 …. 初春 “往那再拉一点,歪了歪了。”江常乐指挥着下人。 夜琉璃在厨房做着蛋糕,君澈被吩咐着搅动蛋清,纪允怀在磨可可豆,傅烁在帮忙搬东西,大家都在忙着布置婚礼现场。 只有一人闲着,齐思潼在旁边坐着当个小傻瓜。 一会儿看看夜琉璃做的蛋糕胚,一会儿看看磨好的可可豆。 “好香啊,这就是我和允怀婚礼上用到的蛋糕胚吗?”齐思潼看着眼前蓬松柔软的奶黄色东西,真的莫名想吃一口。 夜琉璃拍开齐思潼邪恶的小手,“继续当你的小傻瓜去,别动。” 齐思潼泄了气,“好嘛好嘛,就是太香了,忍不住啦。” 这时,江常乐走进来,“哇——好香啊,有鸡蛋牛奶的味道。” 齐思潼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居然能闻出来!” 江常乐笑着点点头,“那是当然,我鼻子可灵啦。” “皇后驾到——”随着太监公公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停下手中事。 “臣女拜见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身体安康。” 慕媛思摆摆手,“快起来吧,天冷地冻的,让本宫瞧瞧,什么东西这么香。” 夜琉璃拿出蛋糕胚,“回皇后娘娘,正是此物。” 慕媛思好奇的闻了闻,“鸡蛋,牛奶混合在一起竟然能做出如此美味。” 又走到纪允怀旁,“这就是琉璃上次给大家吃的巧克力吧?” 说罢,夜琉璃来不及阻止,慕媛思实在贪吃,拿起一颗放入嘴里,“呸呸呸,哇好酸好涩好苦啊。” 齐思潼没忍住笑,“这是巧克力的原料,还需要加工才能吃呢。” 夜琉璃表扬了一句,“不错啊,北阳公主都懂这些啦。” 纪允怀吐槽回道,“那是她趁你不注意,自己也尝了一颗。” 说罢,众人捧腹大笑,慕媛思更是笑的眼泪出来了。 齐思潼撅嘴生气道,“是不是夫妻啊,怎得什么都往外说。” 纪允怀连忙举起手,“错了错了,为夫不敢。” 齐思潼这才作罢。 君澈看着这一幕,附耳道,“璃儿,等我们重办婚礼,我亲自给你做巧克力蛋糕。” 夜琉璃唰一下,眼睛都亮了,悄悄道,“真的?你会做巧克力蛋糕?” 君澈看了眼可可豆,“应该不难,璃儿刚才做的蛋糕胚,我已经会了。” 夜琉璃:(#?Д?)你这么牛吗,要知道她可是在现代看教学学了十来天才会的。 慕媛思眼睛微眯,调侃道,“哟,你俩未婚夫妻密谋啥呢。” 众人纷纷回头看着夜琉璃她两,君澈勾唇一笑,“在讨论给本王夫人做个巧克力蛋糕。” 齐思潼和江常乐一听,哇哦!! 傅烁此时也刚忙好进来,就见江常乐一蹦一跳的,“傅烁,咱俩结婚能有个巧克力的蛋糕吗?” 傅烁一脸问号,“什么巧克力的蛋糕?巧克力制作的蛋糕吗?” 江常乐点点头,傅烁想了想答应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齐思潼撅嘴,“没事,我爱吃原味水果蛋糕。” 纪允怀一把搂过来,“夫人若是想吃巧克力味,为夫也可以学着做。” 齐思潼开心的当着众人的面,吧唧了一口。 慕媛思看了看,可恶,回去她也要! 皇宫 在批奏折的君临冶,连打了四五个喷嚏,后背汗毛竖起。 齐思潼大婚。 “两国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织,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戈,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齐思潼一身嫁衣如火,凤冠霞帔,红盖头边缘垂着长而秀气的流苏,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红底金绣嫁衣,满头珠翠,额间一点绯红。 “一拜天地之灵气,三生石上有姻缘,一鞠躬,二拜日月之精华,万物生长全靠她,二鞠躬!再拜春夏和秋冬,风调雨顺五谷丰,三鞠躬。” …. 宴席上,夜琉璃看的热泪盈眶,一旁的江常乐也是边鼓掌边哭。 “新娘子好生漂亮啊。”官员家眷不停赞美着。 “要是有她一半的腿长就好了。”贵女不得不感叹道。 林澜听闻,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腿,好像确实,思潼姐的腿老长了。 齐知玹看见,哭笑不得,“你别自卑啊,你也腿很长的。” 林澜笑了笑撇过头,“就你嘴甜,思潼姐出嫁你不难受吗?” 齐知玹看了看夜琉璃她们,“难受有啊,但是长姐嫁的是意中人,况且我也不能像她们一般哭的稀里哗啦吧。” 林澜微微点头,“一会儿你把这些吃的偷偷带过去给思潼姐,估摸她这会要饿坏了。” 齐知玹拍了拍胸脯,“我早有准备好不好。” … 齐思潼坐在新房里,掀开盖头,就瞥见了桌上的巧克力蛋糕,愣了神。 纪允怀进来关上门,“娘子可还喜欢?” 齐思潼眉笑颜开,“你也太贴心了吧。” 这时,齐知玹站在门口,“长姐,我给你拿了些吃的。” 齐思潼惊讶,“进来吧。” 齐知玹愣住,“这是什么?怎么跟大堂的蛋糕不一样的颜色?” 纪允怀拍了拍齐知玹的肩膀,“这是巧克力味的,你要不要一起尝尝?” 齐知玹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这是长姐的,既然长姐不会饿着,那吾在外等着姐夫敬酒了。” 纪允怀哈哈大笑,“去吧去吧。” 齐思潼内心深受感动,刚切好一块蛋糕,准备吃呢。 “啪——”门开了,夜琉璃和江常乐二人连同林澜一起闯了进来。 给齐思潼吓一跳,差点蛋糕掉了,拍拍胸脯,“吓死我了,你们干啥啊。” 纪允怀见齐思潼有姐妹陪着,放下心来离开。 夜琉璃笑了笑,“我们三个给你准备了一件非常非常特别的礼物。” 江常乐不怀好意的跟着点点头,林澜得脸羞红的不行,慢吞吞的将盒子递过去。 齐思潼放下蛋糕,一脸疑惑带着好奇,拆开,只是刚一拆开,砰一声马上关了。 齐思潼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是不是琉璃出的主意!” 夜琉璃非常自豪,“没错就是我!你快试试呀,大红色嘎嘎性感。” 齐思潼疯狂摇头,“不行不行,太露了这也,这长长的东西是啥。” 林澜上前解释道,“这是丝袜,吊带的,琉璃姐觉得不够性感给你加了点蕾丝,然后颜色是乐乐姐选的。” 江常乐吐吐舌头,“嘿嘿,怎么样,绝配!” 齐思潼没了脾气,深呼一口气,“我穿,我穿,但你们总可以出去一下了吧?” 夜琉璃三人乖巧的点点头,不光退出门外,甚至齐刷刷站在门口守着。 大堂 君澈看着眼前喝醉了的傅烁以及齐知玹,带有嫌弃的语气道,“北泽北初,送他们回府。” “是,属下遵命。” 纪允怀摇晃着酒杯,“这两酒量这么差,谁灌的?” 君澈挑眉的看着他,“你也喝醉了?” 纪允怀摇摇头,“我可没呢,不过我要回洞房看我娘子去了。” 晃着身子一步一步的离开,君澈眼眸暗淡,想到璃儿的脸庞,自言自语道,“要不,把婚礼日子提一提?” 新房外 夜琉璃几人打着哈欠,总算等来了纪允怀,上前拦道,“你得先去洗澡!” 纪允怀指了指自己,点点头,转身离开。 一盏茶后回来了,江常乐依然拦住,考你三个问题,能回答满分,便放你进去。 纪允怀勾唇一笑,“来吧,还没什么能难倒本王的。” 夜琉璃轻咳一声,“假如生了小孩,生出了女娃,你会怎么做?” 纪允怀想都没想,“只要我夫人平安健康,生不生都无所谓,但生了女娃,本王依然。” 江常乐双手环胸,“思潼姐来月事几日?” 纪允怀脱口而出,“每月五日,来六日,第三日脾气暴躁,但本王喜欢!” 林澜想了想,“倘若思潼姐哪天无缘无故生气呢?” 纪允怀皱眉,“无缘无故生气?那一定是本王的错,夫人没有一点错!” 夜琉璃三人满意离开,在门后的齐思潼眼泪娑婆,纪允怀推开门,首先就是一个大刺激,眼眶湿润的模样,红色蕾丝的内衣,丁字的小内裤,以及吊带的蕾丝丝袜,在这一刻,纪允怀像猛兽上了药一般。 一把搂着齐思潼,“夫人,你好美丽。” 齐思潼娇羞着脑袋,“嗯,我知道。” 纪允怀公主抱起齐思潼,低头沉吟道,“听外人说,第一次会有点疼,我会轻一些。” 齐思潼垂眸不敢看,点点头。 “潼儿,别怕。” …. 笠日,清晨 皇宫 齐思潼一瘸一拐的踏入大殿,作为过来人的君临冶和慕媛思,相视一笑。 “来人,赐座。” 齐思潼没好气的瞪了纪允怀一眼,表情都在控诉着昨夜的疯狂。 纪允怀嘿嘿一笑,“错了错了,夫人莫生气。” 慕媛思笑道,“下次这种情况便不要来请安了,派人说一声便可。” 齐思潼不好意思得点点头,“多谢皇后娘娘。” 镇国将军府 夜琉璃有些无聊,看着天上的鸟儿,飞来飞去,思绪飘过来飘过去的。 君澈缓缓走上前,“在想什么呢,璃儿?” 夜琉璃被硕大的俊脸吓一跳,“阿澈,你什么时候来的。” 君澈指了指门口好些人,“刚刚,喊你没动静。” 夜琉璃一瞧,“这是…..” 君澈揉了揉夜琉璃的脑袋,“这是我补充的聘礼,就算璃儿上了皇家玉蝶,我也不想让璃儿羡慕别人半分。” 顾诗诗,救命之恩 夜鸣华上前行礼一番道,“多谢王爷垂爱我家璃儿,老夫甚感欣慰。” 叶柔煦上前钦点聘礼,不点不知道,真是全国各地的财宝都在这里了,有上好的西海珍珠木、金楠木、北阳翡翠蓝玉石等等一系列,惊呆了。 叶柔煦缓步上前,“王爷啊,这聘礼是否太过贵重了些,这么多财宝,我们这也怕被丢失啊。” 君澈抬眸,笑了笑,“璃儿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闻言,夜琉璃垂下脑袋,眼睛里都在发光,嘿嘿,宝物都是我的啦o(≧v≦)o。 夜鸣华夫妻二人见状也不好再推拒,只好收下小心翼翼些。 这时,北初跑来,“主上,急事。” 君澈凝视道,“何事,说。” 北初看了看夜琉璃,一脸吃瘪的表情,不得让夜琉璃怀疑,“要不我回避一下?” 君澈一把握住,“不用,北初,速讲。” 北初叹口气,闭上眼,生死由天的表情,“顾姑娘今日被送往东瑜国和亲,死活要主上前往,否则不答应上轿。” 夜琉璃惊了,“哈?顾诗诗吗。” 北初尴尬的点点头,夜琉璃望着君澈,看他反应,君澈干脆利落的拒绝,“不要,不去。” 夜琉璃调侃道,“你真的不去吗?可是她好像对你情根深种,不如圆了?” 君澈一些不开心,“你就这么想把我往外推吗。” 夜琉璃果断摇摇头,“只是我觉得吧,她反正都要去和亲了,八竿子都见不着,去吧,顺便看看她要搞什么幺蛾子。” 君澈思索一番,点点头,“你在府中等我回来。”说罢,亲了一口在夜琉璃的额间。 顾府门口。 “本小姐不管!就要见到摄政王爷,我才会上轿!!”顾诗诗撒泼的面容让顾言丢尽了颜面,且不说摄政王爷,他可是早已有安乐郡主了啊,此举简直丢人丢到家门口。 顾言叹口气,望天悲切道,“都是命啊。” 不知是谁喊道,“摄政王爷来了,摄政王爷来了!” 闻言,顾诗诗转头看到迎面走来黑着脸的君澈,一路小跑上前,想挽着君澈的手臂,被君澈一把甩开,冷声道,“还请顾姑娘自重。” 围观的路人纷纷驻足,“啧啧,她好花痴啊,大家都知道王爷有郡主了,她怎么还舔个脸上去啊?” “就是就是,换做我啊都死了一了百了。” 顾诗诗没空听这些,含情脉脉地看着君澈,“王爷,三岁时您救了我,您忘记了吗?” 此话一出,周边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君澈突然勾唇一笑,你是说三岁那年在东街池边?” 顾诗诗包含希望,希望他能记起一些她的好,可惜,下一秒,君澈脸色阴沉道,“顾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人了?” 顾诗诗愣住,随后摇摇头道,“绝对不会!本小姐记得的!” 君澈看到在人群看热闹的傅烁,指了指,“顾姑娘,如果你是为报答救命之恩,可以找他,不是本王。” 顾诗诗顺着手指看去,傅烁都懵了,指了指自己,“哈?我吗?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顾诗诗不肯承认,“我明明记得的,就是你!王爷,当时您为了救我,不惜下水,将我抱起来。” 傅烁这下真记起来了,他好像是的,五岁那年是干过这么个见义勇为的事,不过回去之后发高烧忘了来着。 君澈没了耐心,“顾姑娘,本王根本没救过任何人,除了璃儿。” 顾诗诗听着心上人如此亲切的喊着别的女子,心中痛楚万分,当即哭喊着,“可是,明明我先喜欢上你的啊,王爷,为什么您从来不肯看我一眼呢!” 夜琉璃冷不丁的出现,“因为爱,不分前后也不分对错。” 与君澈手拉着手的画面,深深刺激到了顾诗诗,傅烁上前解释道,“那个,顾姑娘,我虽然幼时救了你,但是把,我喜欢江常乐,也没办法娶你,另外救命之恩不需要回报已是感谢。” 顾诗诗此刻,只觉得大脑嗡嗡的,原来这么多年喜欢的人,居然喜欢错了? 望着夜琉璃和君澈那紧握的双手,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杀了夜琉璃,君澈就会看见我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了! 说是迟,那是快,顾诗诗刚从袖子亮出匕首,被君澈打翻在地。 君澈居高临下道,“谋杀未遂,你可知罪名?” 顾言一路小跑来,跪下道歉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女不知分寸,还望王爷高抬贵手啊。” 傅烁皱眉,“你也不能这么包庇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顾诗诗她就是想杀了琉璃好不好。” 围观的众人,三言两语着,“就是,我都看见了。” “这还贵女千金呢。” “简直丢人。” 顾诗诗满脸泪水,夜琉璃递过去一张手帕,“别哭了,没必要因为男人丢了自己。” 被顾诗诗一把丢掉,“谁要你假好心!你当初不就是故意掉进去勾引王爷的吗!” 夜琉璃无语,“我拿我命发誓,如有半点为了勾引王爷掉入水中,我这辈子赚不到钱,家破人亡!” 此话一出,有些对这件事抱有怀疑看法的人,心中都有些动摇了。 顾诗诗痛哭失声起来,夜琉璃再次拿次拿出手帕,“我说过,不要因为任何男人丢了自己,你值得被爱。” 顾诗诗这次没有再拍开,反而结果手帕,醒了醒鼻子,“那,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如果有缘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夜琉璃叹口气道,“要真有缘,会再见。” 顾诗诗点点头,乖巧的上了轿子,“那这个,需要还给你吗?” 夜琉璃猛的往后退,“别,你要么丢了,随便你处置。” 太恶心了哇,(╥﹏╥) 顾诗诗破涕为笑,“祝你和王爷新婚快乐,我怕到时候没机会见到,提前祝福了。” 夜琉璃突然有些心疼,上前抱了抱,“如果遇到困难,可以写信给我。” 顾诗诗十分感动,“谢谢你夜琉璃。” 夜琉璃突然大喊道,“行勒,起程!” 随着喇叭奏乐响起,顾诗诗探个脑袋跟夜琉璃挥手道别,夜琉璃等人也站在原地,目送离开。 东江县洪水(一)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因为关着窗的缘故街面上行人踩过、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都闷闷地罩上了一层雾气。 江常乐打开窗,叹口气,“琉璃,这春雨都下了整整一个月了,人都要发霉了。” 夜琉璃在算着近日收入,望了眼窗外,“何止,估计还要下呢。” 林澜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夜琉璃二人瞧见纷纷摆手后退,“这个月第三次送了,我们内衣真的都够穿了,澜澜。” 林澜撅撅嘴,“这不是想着上新款了送你们些穿穿嘛。” 夜琉璃单手撑着脑袋道,“那也真的穿不完呀。” 林澜无奈只好放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琉璃姐,这春雨什么时候能停,我被套都湿答答的。” 江常乐快速点头道,“你的被套也是吗,我都不止被套,墙边都是水露挂着。” 夜琉璃深有所思,“你们说,会不会有些地方洪水滔天呢?” 江常乐几天呆住,“那岂不是,大灾难吗!!” 皇宫 君临冶头疼的看着奏折,“皇叔,你对东江县的洪水可有所办法?“ 君澈站在大殿里,思索一番道,“东江县地势低洼,山峦环绕,近日又连下雨,在所难免的事。” 君临冶双手捏着太阳穴道,“那怎么办呢!总不能把山劈开吧,耗时耗力。” 底下大臣大气不敢喘一声,这真是件十分棘手的事。 君临冶看着底下的朝廷官员低着脑袋,顿时怒气冲冲,“朕养你们有何用!” 底下一位官员上前说道,“回陛下,往年东江县洪水确实没有今年来的猛烈,地势又比较崎岖,如今也只能救灾民,等雨晴了。” 而另一位官员不满道,“救灾民,你想的容易,数万人啊,哪里有容纳之所呢?” 底下顿时意见不合,夜鸣华和江满山二人则是不屑的看着他们吵。 君临冶受不了,“此事暂停,明日再议!退朝!” … 夜鸣华回来一身的疲惫,夜琉璃有些好奇,“爹,是不是朝堂上出事了。” 夜鸣华叹口气,“是啊,东江县洪水了,奈何山峦环绕,百姓死的死,伤的伤,甚至饥饿到食子啊!” 夜琉璃震惊不已,原来古代真的如此贫困,只不过是她穿的好,遇到了好的爹娘。 夜琉璃深思一番后,发觉,那不就是类似现代四川盆地吗,如果从下打通,造一个类似地下排水口会不会好些呢。 转眼,夜琉璃奔跑出去,“爹,娘,午饭不用等我了,我有事进宫一趟。” 夜鸣华拦都拦不住,虽然他很好奇他的宝贝闺女要干啥,但应该总归有她的道理。 皇宫 君澈还未离开,侍卫来报,“陛下,安乐郡主求见。” 君临冶和君澈双双对视一眼,有些好奇,“让她进来。” “是。” 夜琉璃缓缓上前,“臣女拜见陛下。” 君临冶挥挥手,“免礼,快起来吧。” 紧接着带着好奇问道,“郡主是来找皇叔的吗?还是有什么要事。” 夜琉璃沉思后,“臣女无意听闻家父困扰,想得了些办法,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但不知可不可行,前来与陛下商讨。” 君澈一直凝视着夜琉璃,眼眸中带着丝丝情意,我家璃儿真是果敢可爱(′▽`)。 君临冶来了兴趣,要是真有所办法,那可是真得有希望了啊。 “郡主请讲。” 夜琉璃将自己内心想法说出后,君澈皱起眉,“璃儿,你可有更详细一些的方法。” 夜琉璃掏出怀中的纸质和毛笔,“臣女可否借用看一眼东江县的地图?” 君临冶递过去后,夜琉璃开始写写画画,足一个时辰,手和脖子都有些酸痛,君澈及时的上前帮忙按了按。 夜琉璃有些害羞,“没事的,我自己按也可以。” 君澈温声道,“这里没有外人。” 君临冶尴尬的笑了笑,“对,这里没有外人。”说罢,接过图纸。 “此举甚好!只不过比较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君临冶虽然对其称赞,可眼下头疼的就是国库。 夜琉璃大手一挥,“陛下,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物力不需要损耗,只需要一些铁匠用废铁打造井盖,变废为宝,此外财力,若陛下不够,臣女甘愿贡献。” 君临冶有些懵,“东江县可是有你在乎的人?” 夜琉璃摇摇头,“并无。”紧接着继续说道,“可臣女不愿天下有人食子,更不愿百姓流离失所。” 君临冶笑道,连声道,“好好好,不愧是安乐郡主,心系百姓,你这个皇嫂,朕认定了,此事准了,交由你和皇叔去办。” “皇上过奖。” … 已是太阳西下,光影照耀着两人的身影无限拉长。 “璃儿,你真的很聪明。”君澈看着夜琉璃道。 夜琉璃叹口气,“哪有聪不聪明,只是我借用了一些前辈的经验而已。” 君澈冷光闪过,前辈?果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吗,他早已调查过,原来的夜琉璃根本不爱社交,更不会有这些点子想出来,一直宅在家里,不过,他只喜欢现在的璃儿,不管璃儿来自何处,他都要站在她身边。 笠日 收拾好包袱的夜琉璃,莺月哭泣着,“小姐,您就让奴婢跟去吧,那地方山高路远的,奴婢担心您。” 叶柔煦也劝道,“是啊,璃儿,没人照顾你,娘会担心的整晚睡不着觉。” 夜琉璃将包袱放下,“爹娘,莺月,我这次是去救灾的,不是游玩,况且还有阿澈在呢,我会按时写信给你们的。” 夜鸣华负手在后,沉重道,“去吧,一路顺风,但也要小心些。” 夜琉璃扬起嘴角,挥挥手道,“谢谢爹娘,孩儿走了,保重身体。” 转身后,突然想起什么,“莺月,替我照顾好爹娘。” 莺月抽泣着,“是,奴婢遵命,小姐也要照顾好自己。” 叶柔煦眼泪不止,锤了夜鸣华两拳,“你怎么当爹的,怎么能眼睁睁璃儿去吃苦呢。” 夜鸣华无奈望天,“夫人,这件事的解决办法是璃儿提出来的,皇上准许的。” 叶柔煦震惊不已,望着夜琉璃的背影远去,原来璃儿都长这么大了。 东江县洪水(二) 雨停了,路面上的积水洼坑遍地都是,好在夜琉璃赶制的衣裳足够应对。 君澈一路上都很好奇,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璃儿,你这套衣裳,怎如此特别?” 夜琉璃嘿嘿一笑,“长靴是用渔民捕鱼的靴子,裤腿就是普普通通棉布做的,衣裳吗更是短一些好方便塞进裤腰带,很简单的,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而已,你看这靴子,防水透气,脏了水冲冲就可以啦。” 君澈十分认可的点点头,等有空的,他也要整一身,如璃儿所说,长衣长裤,普通的靴子,确实有些碍事了。 北初接到信鸽消息,“主上,王妃,京都的铁匠都表示要参与进来,根据王妃的图纸制作井盖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赶制出来,可惜朝廷招募的工人人手可能不够。” 夜琉璃想了想,“阿澈,能不能以皇上的名义,招志愿者,凡参与过此次洪水事件的志愿者,都可以领取一份补贴,并获得皇上亲赐的荣誉勋章?” 君澈听着,“志愿者是什么?荣誉勋章是什么?” 夜琉璃耐心解释道,“就是一些自愿参加帮忙的人,叫志愿者,荣誉勋章嘛,我想作为普通子民,能获得陛下亲赐的荣誉,在家族里也算是无上的荣耀了。 君澈点点头,“北泽,将王妃提的意见传回宫中,若皇上同意,即刻行动!” “是!” … 十日后 皇宫里,君澈收到传信,一脸茫然,带有不确定,真的会有子民,需要这份荣耀吗? 不过,这也是眼下唯一办法,叹口气,拿出空白圣旨,写上诏令。 自从夜琉璃有事离开后,江常乐是越过越无聊,每天都只能与金钱同吃同睡,没有分享快乐的人,太无聊了。 齐思潼和林澜两人匆匆跑来,拿着街上贴的诏令,“常乐!常乐!” 江常乐抬眸,惊喜道,“你们怎么来啦。” 齐思潼叉着腰,喘着气,“先不说这个,你看诏令写的。” 江常乐拿起一看,“琉璃需要我们!” 齐思潼和林澜二人纷纷点头,“我们虽然帮不上很大的忙,但是我觉得,可以一起帮忙招志愿者,我觉得这上面的奖励诱惑不够。” 江常乐也这么觉得,“不如,参加志愿者的人,来大排档吃饭通通打八折怎么样!” 齐思潼皱着眉,“你确定,琉璃知道不会揍你?不过这个可以办!” 江常乐嘿嘿一笑,“那能怎么办,等她回来也不会揍我哒。” 林澜想了想,“那我的澜花赏不如也打折给志愿者,包括其家眷?” 江常乐竖起大拇指,“这个好这个好!” 齐思潼无奈,“我总不能把云散阁打八折吧,那样万一接的杀人单子多了,朝廷都乱了。” 想了想后,“有了!我现在就写信给我父皇,出点财力!” 江常乐挤眉弄眼的,“看着没,财大气粗!” 林澜无奈笑笑。 … “什么?参加志愿者活动,吃火锅可以打八折!” “你那算什么,澜花赏甚至贴出告示说参加志愿者活动的百姓,其家眷都可以享受八折呢!” “我也看了我也看了,不如夫君,你去帮个忙吧,还有陛下亲赐的荣誉呢。”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不知谁先上前报名,只知道此告示一出,报名参与的人更多了。 宫殿里的君临冶,听闻这些事后,惆怅了许久,果然,朕亲赐的荣誉比不过百姓的生活所需啊,也是,荣誉不能当饭吃。 诏令加上江常乐他们的告示贴下来,一下子贵族公子哥都被父亲拉去报名志愿者了,部分纨绔子弟那是一个苦不堪言。 连一些本来舍不得官员夫人,一听澜花赏打折,顿时两眼冒精光,推着自家宝贝儿子去报名。 东江县,帐篷 夜琉璃看着信,笑的合不拢嘴,“阿澈,我好开心,能拥有这么好的姐妹。” 君澈揉揉夜琉璃的脑袋道,“是啊,也是多亏了他们。” 随即,夜琉璃撅撅嘴,“但是!这个火锅店打八折,什么鬼啊!我的钱钱,我的钱钱飞走啦(╥﹏╥)。” 君澈笑出声,“小财迷,都会赚回来的,实在不行还有为夫。” 夜琉璃重拾笑容,“那是!不过,志愿者还有十日才到,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君澈叹口气,“这已经是最快的脚程了,希望吧。” 夜琉璃也只好点点头,看着志愿者上的名单,足足一千人,可见打折效果其大。 心中默默流泪,我的钱钱啊,要开多久才能回本哇,(╥﹏╥) 东江县县令在外禀报,君澈传其进来了解情况。 陈县令进来一看,皱起眉,“王爷,恕卑职多嘴,您这是来救灾还是游玩?” 君澈勾唇一笑,“此乃安乐郡主,是陛下钦赐这件事件的处理人,就连本王都要听命其事,你若有办法,也可与本王说说。” 陈县令当即跪下,“是卑职的错,还请郡主原谅。” 夜琉璃扶起陈县令道,“没事,很正常,只不过下次不要带有色眼镜看人,天下女子并非不如男。” 陈县令收起刚刚的鄙视,此刻恭敬道,“多谢郡主,卑职谨记。” 夜琉璃收起笑容,一脸严肃道,“好了,就事论事,现如今百姓流离失所,第一步,我们先救出百姓!” 陈县令有些为难,望了望君澈,而后思考片刻,“郡主,我们这人手不够啊。” 夜琉璃手一挥,北初带着浩浩荡荡的工人出现,“人手是不够,但过几日会补上来,先救一个是一个!” “卑职领命。” … 山坡上,夜琉璃也带着一批人,抢救在山体滑坡中遇害的百姓,“大家齐心协力,听我口令,一,二,三!抬!” 随着大石头抬起,拉出一个又一个的百姓。 “郡主!这…您过来看看。” 夜琉璃走过去一看,眼前正是一对相拥而亡的夫妻,带着笑容离世。 “好好安葬,若有其家人,通知过去。” 夜琉璃内心无比悲伤,这个世界,受苦受难的人太多了,想必这对夫妻,生前也是恩爱的一对佳人。 “郡主!有婴儿。” 夜琉璃赶忙上前,扒开夫妻怀里一看,襁褓中的婴儿因为没有母乳饿的晕了过去,喊道,“快,找个乳母,或者同样母乳的女子,帮忙喂养,再过一些时间,孩子就要死了!” 工人匆匆接过,被救的难民中,也不少女子,其中有位女子听闻,立马伸出手喊道,“我!我有母乳,孩子呢!” 工人抱着婴儿递过去,女子哭着颤抖着身子,“乖宝宝,快醒醒。” 命不该绝,婴儿醒了过来,在母乳的喂养下,面色回温,有些了生机,开始咯咯笑。 东江县洪水(三) 深夜,山峰组成一列列的灯火,照耀着夜空,从远处看仿佛山顶发着金色的光芒。 夜琉璃此时扎着高高的马尾,手上戴着用麻布自制的手套,搬运着一块又一块的落石,就算有手套防着些,搬的过程中也会摩擦到,忍着磨出的茧子,就怕搬慢了,会有百姓落难离世,刚那对夫妻双拥保护着婴儿的模样,深深的映在心中。 也有难民喝了些粥,补充好体力前来帮忙的,其中不少女子纷纷齐心协力救助着,一个人的力气小,但一群人总能挪动开石块。 抱着婴儿哄睡的女子,走到夜琉璃面前,“郡主大人,这孩子睡着了,接下来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夜琉璃喝了口水,看着襁褓中的婴儿,“不如,你替那位夫妻抚养他长大吧。” 闻言,女子伤心落泪,微微点头,“要是小宝还在,他都能当哥哥了。” 夜琉璃当知道她有母乳时,便已了然于心,恐怕她的孩子在这场天灾中没能挺过来。 一连十几日,不停的搬开石头,捕捞尸体,渐渐的山峰的灯火越发辉煌。 清晨,夜琉璃才睡了一个时辰,起身走出帐篷揉揉眼睛,北初带着志愿者以及所需的物品前来汇报。 夜琉璃望了望,“人挺多呀,只是这帐篷不是给他们住的,是给那些难民暂时居住的地方,麻烦通报下去。” 北初转身将原话传递下去,不少男子抱怨起来。 其中一位温润如玉的公子上前举手询问道,“那么请问郡主,我们睡哪里呢?” 夜琉璃指了指空地,“目前帐篷需求越来越大,只能暂时委屈各位睡在外面。” “那凭什么你能睡帐篷里啊!” “就是,就是。” 一群纨绔子弟起哄道。 夜琉璃并不生气,歪着脑袋,“有本事,你自己造一个去。” 全场噤声… 随后,轻咳一声,“大家排好队,挨个吃点馒头,就开始救人!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众人一听,瞬间萎靡不振,千里迢迢过来,没休息不说,就给吃个馒头,大多数人都说不干了,要回去。 夜琉璃没空管,拿起一块馒头就往嘴里塞,狠狠的喝了一大碗水,重新戴上手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其中,不少纨绔子弟拉帮结派,原地坐了下来,想无声抗议,结果一个上午都没人鸟他们。 而一些青壮年,看见难民都加入救人行动了,纷纷起身赶去帮忙。 雨停了,日照大地,在水坑的反射下格外亮眼。 夜琉璃带着难民以及一些志愿者回来了,哪怕每个人身上都是脏兮兮的,可脸上绽放的笑容绚烂夺目。 君澈也一早听闻了此事,下令无需看管,一帮没吃过苦的人,怎能懂得人间疾苦呢。 站在一米多深的洪水中,拿着图纸,指导着工人们,开始往山侧挖,军令状每个人也签了,没出事黄金二十两,出事了黄金百两。 只能不停的挖,再往山脉最薄弱一处往外挖,正好能流向大海,只是这项工程巨大。 不过在这十几日的时间里,没有丝毫成效,工人们私底下都有些绝望。 夜琉璃回到帐篷这,也听说了这件事,想了想,要不要炸开,也不知道这古代有没有硫磺和硝石以及炭,不过都有烟花了估计也有的吧。于是转身问道,“北初,你负责带一些人去找硫磺和硝石,在弄些炭回来。” 北初有点懵,询问道,“王妃,属下不懂,要硫磺,硝石做什么?” 夜琉璃指了指君澈所在的山地,“把它炸开试试看。” 闻言,北初惊了,头一次听说还能炸开,“是,属下这就去做。” 夜琉璃则在帐篷中,计算着炸一座山需要多少硝石硫磺以及炭,否则威力过大山体滑坡更危险,威力过小又毫无用处。 太阳落山。 坚持坐在地上的纨绔子弟有些动摇,因为其他志愿者回来虽然脏兮兮的,但是总是受难民的欢迎,他们已经在这坐一天了,不知道挨了多少白眼。 夜琉璃通过一下午的计算得出,需要提炼出30千克的火药组成,才有可能炸开,可这不够,她不仅能轻而易举的去尝试,因为山体滑坡不是小事,万一泥石流,彻底完蛋。 “郡主!我们要回去!!”帐篷外大声喊道,打断了夜琉璃的思路。 夜琉璃这个人呢,又偏偏最讨厌在专注做事的时刻被人打搅,所以十分没好气的掀开帐篷,“走走走,快走,别来烦我。” 带头的纨绔子弟宋泊一脸笑嘻嘻地,“那我们可就走咯,这是你允许的可怪不了我们。” 夜琉璃烦的不行,“滚不滚?” 宋泊尴尬地的大手一挥,“兄弟们,跟本公子回家。” 齐刷刷的人跟了上去,可现实非常残酷,送他们来的人早就回去了,如今马车也没有,山下又都是积水,没人带领他们根本不知道往哪走。 宋泊气愤的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还郡主呢,我呸!故意迟迟不开口答应,就等着这出呢。” “走,回去,小爷就不信了,真不管我们,到时候饿死了看她怎么办!” 又浩浩荡荡的回来了,路过的难民不少齐刷刷的嘲笑道,“哟,公子哥又回来了?” 宋泊不爽,“看什么看,一群贱民。” “砰——”北泽适时的出现,将他踹飞了出去。 宋泊喉咙带有血腥味,指着北泽骂道,“你他娘的是谁啊,敢踹小爷我?” 北泽整理了下裤腿,幽幽开口道,“陛下说了,不管你们是谁,爹娘有多牛,一视同仁,再让我听见你嘴里那句贱民,信不信你连今晚的月亮都看不见。” 见状,不少纨绔子弟纷纷站队开来,表示,“我们愿意帮忙!” 宋泊看着站到北泽的那帮人,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切,都等小爷等着,在这里吃苦不如回去享福呢。”说罢,起身离开。 没人知道宋泊在今晚有多害怕有多无助,因为他刚下山,就被毒蛇咬伤了,全身瘫痪无力,喉咙发不出声只好躺在地上看着月亮,视野越来越模糊。 笠日 夜琉璃带着计算的纸张高兴的手舞足蹈,终于有救啦。 这时,北初带着一帮人篓筐里全是硝石和硫磺,上前道,“王妃,属下不知您需要多少,我们便采集了一晚上,您看看。” 夜琉璃笑了笑,“够了够了,谢谢大家,大家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待人群走后,夜琉璃磨着硝石,北初磨着硫磺,二人在帐篷门口,磨的身体僵硬,必须要弄成粉末状才可以。 路过的志愿者有些好奇,一位青少年上前问道,“郡主,这是在做什么?草民可以帮忙吗?” 夜琉璃抬起头,笑脸盈盈道,“我们在做火药,这些很费力气,你不介意就戴上手套一起吧。 青少年点点头,戴上手套也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边学边看,奋力的打磨成粉末。 有一就有二,陆陆续续加入了很多人。 成功炸开山! 君澈这边,北泽前来汇报,一听惊了,“你现在回去帮王妃,这里有本王。” “是,属下遵命。”北泽很是高兴,因为北初在王妃身边,火速的运用轻功离开了。 君澈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无奈摇摇头,转身拿起工具,哐哐砸了起来,没办法,山石太坚硬了,前期覆盖着泥水,工人们也都挖得很快,只是这坚硬的岩石,可太让人忧心了。 另一边,夜琉璃这里盘着腿坐着磨硝石,磨硫磺的人属实是多,排成一列列,每个人都在一边笑嘻嘻地聊天,一边不停地磨粉末。 一连好几日,只能说群众的力量无比强大,这不,磨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量准不准,抬头喊道,“谁家有秤砣啊!借用下。” 无数人回应道,“我这有,郡主,您用我的吧!” “不,您用我家的,我家准!” “别听他们的,用我的!!” 夜琉璃被热情包围着,笑的很是大声,“好啦,借用一下就可以,谢谢你们的好意。” 北初随手拿了一个秤,递给夜琉璃,“够了,够了。” “大家听我说,硝石硫磺够用了,咱们休息吧!” 闻言,纷纷放下手头的石块,站起身时,传来一阵阵地的声音。 “啊,我的骨头。” “来我帮你敲两下。” “我扶着你点,慢慢起来。” 互帮互助的场面,格外的温馨,其中不少纨绔子弟,在这场磨石下,也都磨了磨性子,现在都知道要帮助百姓,团结友爱。 夜琉璃突然想起一个人,问道,“北泽,那之前闹事的人呢?” 北泽抬头望天,“回王妃,属下不知,好几日没看见了。” 夜琉璃木讷地点点头,“那随便他吧。” 半山腰。 “噫?你看这里躺了个人。”救援队路过,意外看见躺在草丛里没了动静的宋泊。 “郡主不是说了吗,凡是人咱都得救回来,哪怕死了,也要带回去认亲下葬。” 很快,宋泊被救援队扶了起来,其中有位青年越看越眼熟,总觉得哪里见过。 夜琉璃这边在仔细地称重量,多一克少一克都不行,比例得混好才是。 这时,救援队大喊道,“郡主,这有个人倒在半山腰,您要不给看看?” 毕竟,也没人遇难是躺在半山腰草丛里的,众人只觉奇怪。 夜琉璃放下手上事,起身走过去,“不好,他中了蛇毒。” “啊?俺就说呢,怎么好好的躺在草丛里,原来中了蛇毒啊。”救援队中带头的本地人哈哈大笑,总算知道真相了。 夜琉璃看着宋泊身上穿的,怎么这么眼熟呢?好像几日前闹事的? 没再多想,夜琉璃拿出药箱,配比好草药,敷在宋泊伤口处,又将另一份中药灌进宋泊的口中。 夜琉璃也算是记起来了,眼前中毒两眼发黑的人是谁了,真是活该啊,不过他命挺硬,还没死呢。 带头的本地人举手道,“郡主,需不需要俺帮他把毒素吸出来。” 夜琉璃只好点点头,“麻烦你了,老叔。” 老叔笑呵呵道,“不麻烦不麻烦,郡主可以帮了我们整整一个县的百姓。” 说完,开始帮宋泊吸出毒血,他自己也顾不上有没有中毒,只记得吸完,老叔的嘴唇肿的乌黑发紫,夜琉璃见了都吓一跳。 “来,老叔,您把这份药抹在嘴上不到一个时辰便会好。” 老叔接过草药,点点头,“那郡主,他要什么时候能醒啊?” 夜琉璃瞥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宋泊,“随便吧,看他能不能活。” 闻言,老叔有些好奇,总觉得郡主对待这地上躺的年轻人有些偏见啊,但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这样,宋泊这具“尸体”躺在户外三日,淋雨晒太阳都没人管,只要有人问,北初就会回答,这是独特的治疗方法,甚至写了个牌子:他晕在这,不用管他。 一些不知情的百姓以为夜琉璃无情,后来知情人告诉了大家真相后,路过的人都恨不得踩一脚,呸,居然骂我们是贱民,踩死你得了!也就郡主心善救你一命。 不过他虽然躺在那,但夜琉璃每日也都会上去查看身体情况,适当补充水分以及营养,让宋泊想恢复过来又不能很快的恢复,主打就是折磨。 … 雨露深重,夜琉璃带着配好的火药递给君澈,“阿澈,你点燃时,必须要跑千米远,否则危险无比。” 君澈接过火药,虽然外面是一层薄薄的布料包裹着,但也能感受到夜琉璃满满的爱与关怀。 “璃儿,我想你了。” 夜琉璃踮起脚尖,轻轻地啄了一口,“阿澈,我也很想你。” 二人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对方,其他的工人包括北初北泽都是默默转过身去,热恋的情人啊,真是甜蜜哟。 约莫半柱香,夜琉璃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君澈也是一直在注视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才恢复正常冷漠的神态。 “本王亲自点,尔等后退千米!” 工人们纷纷四散离开,深怕慢跑一步就会有危险,君澈看着手中的炸药,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心中默念道,“璃儿,虽然你让我离开千里远,但我怕是没那个本事了。” 因为,他要亲自点燃,再丢出去,旁人无法做到。 离开到一半的夜琉璃,顿时心咯噔一下,呼吸不顺。 北初见状关心道,“王妃您怎么了?” 夜琉璃摆摆手道,“没事,可能没休息好吧,我们快点赶回去,还有很多人需要我们。” “是。” … “轰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众人耳旁响起,站在山峰的百姓也都看见了,某处山下起了一团浓烟,形成了蘑菇云。 夜琉璃看着四散而逃的工人,至始至终都未曾看见君澈的身影,她才明白过来刚刚为什么心脏会咯噔一下。 夜琉璃不顾身旁人的阻拦,在地面全是水的深坑中疯狂跑去,“阿澈———” “阿澈!!!!”高喊的嗓音在山谷回荡,却无人回应。 工人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跑回去帮忙。 夜琉璃越来越害怕,手一直在不停的颤抖着,挖开一块又一块的碎石。 “大伙们看啊!山炸开了!”不知是谁说的,群众们纷纷响起爆裂的掌声。 欢呼雀跃起来,不少的百姓纷纷相拥在感叹着这所有的一切。 只有夜琉璃一人和北初北泽二人一起搬着石块,由于山被炸开,洪水如同猛兽般往外冲去,夜琉璃险些站不稳。 “阿澈….不要。”夜琉璃落下豆大得泪珠,视线被泪水模糊,手上手套也顾不上带,她害怕,慢一秒救出来,阿澈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救出君澈。 三日过去,大家都在帮忙抬开石块,至始至终都没能看见君澈的身影。 夜琉璃夜以继日的找,心愈发冰冷,帮忙的百姓从一开始的热情也逐渐变成冷淡,细碎的声音响起,“我估计八成,你呢。” “我觉得也悬啊,郡主都不爱说话了。” 周围议论着,夜琉璃也不想搭理,只要没找到就一定还活着。 躺在户外的宋泊也渐渐苏醒过来,发现周围很是熟悉,差点以为自己死了呢。 “哟,醒了啊?”硕大的脸出现在宋泊面前,给他吓一跳。 “你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关心关心你呗。”老叔耸肩道。 宋泊起身拍了拍灰尘,华丽的衣裳也在这几日里变的满身污泥。 “你救了我?”宋泊上下打量了眼前的老叔一番。 老叔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准确来说是俺给你扶回来,郡主给你救了,但你的毒素是俺给你吸的,你瞧,俺嘴唇还有点淤青呢。” 宋泊神色有些不自然,当初骂贱民的人是他,却被他口中的贱民救了,脸面有些发红,老叔关心的扶上他的额头,“呀,你咋额头这么烫,发烧吗?” 宋泊下意识拍开,“干什么,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一旁的人好心劝道,“看见没,老叔您呐,救了个白眼狼。” 宋泊厉声吼道,“我才没有!只是不喜欢被人碰罢了。”说罢,转身跟老叔说道,“那个,谢谢你,郡主呢?” 宋泊觉得再怎么样,格局都没有人家女子大,这至少好心救了他,总要去道个歉再感谢一番。 老叔指了指遥远的一块山地,“郡主她在那呢,不过你最好现在别过去,郡主现在没心情呢。” 宋泊点点头,“知道了谢谢啊。”转身往下走去。 老叔看着宋泊的背影笑呵呵地满意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可真像我家那臭小子脾气。” 继而,眸色暗淡下来,辉儿你若还活着就好了。 山地下 宋泊站在不远处,看着夜琉璃的满身伤痕,却不喊一句累,内心有了些改观,似乎全天下女子也不是都一个样。 周围的百姓细细私语,“都好几日了,这么多石块,她要挖到什么时候去啊。” “要我说,她夫君估摸着已经离世了。” 宋泊皱起眉,原来是摄政王爷被埋在底下了,真是痴心一片。 夜琉璃在此刻抬起头冲那些说闲话的百姓吼道,“你再说一句!!” 顿时,现场都噤了声,面面相吁,说闲话的两个大娘低下脑袋,不敢说话。 夜琉璃正好瞥到了宋泊,没管,继续埋头苦挖,宋泊神色微动道,“那两大娘说的也没错啊,都挖这么多日了,要活着早出来了。” 夜琉璃快速上前,猛地一拳给宋泊牙打飞了,口留鲜血。 宋泊震惊这辈子都没被人打过,气愤的扭头想讨个道理,却被眼前夜琉璃的模样震撼到,凌乱的发丝,眼眸充满着血丝,袖子上有着被石块划破的口子,因没清理伤口变的面目狰狞,一身倦容却坚定无比的模样,让他把话吞了回去。 “我错了好吧,我来跟你道歉的。” 夜琉璃转身继续开始搬运,“不需要,你滚。” 宋泊惹不起躲得起,“好好好,小爷这就滚。” 北初北泽二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从君澈消失的那一天起,二人心中的信仰仿佛塌了。 … 夜深人静 宋泊站在山峰依然能模糊的看见远处山地下的亮光,忙碌的身影,他有些动摇,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重情女子,从小到大他所接触的女子,不是爱财就是贪权,一旦有更好的目标出现,通常她们都会找更好更有权势的人,对此,他早已见怪不怪,在京都,夜琉璃三字他略有耳闻,只当她与寻常女子般,如今看来,他错的彻底,摄政王爷看人有一手,不得不说,这全天下,若有一人像她一样担忧他,他恨不得把心脏都掏出来全献给对方。 不过,他想想都觉得不可能,根本是无稽之谈,宋泊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未来,确实有一名女子的出现,让他的世界充满着光与希望。 其他的志愿者回来累的不行,大口喘气,其中包括不少男子纷纷赞叹着夜琉璃。 “你说,她怎么不累呢?” “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媳妇,真得供起来。” 四周的玩笑话,额外大声嬉笑着,宋泊顿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志愿者队伍中,也有人认了出来,“宋公子,去哪啊?” 宋泊意外的没出声,再次拿起火把,照亮了下山的路,这次,他想看清真正的爱是什么样的。 山地下 夜琉璃不知疲惫搬起一块石头,由于长期的疲怠,让她手没了力气,松了一下,紧接着,宋泊稳稳的接着石块,才没能伤害到夜琉璃。 在旁边的北初北泽二人也是松了口气,太好了,王妃没事(╥﹏╥)主上啊,快出来吧,再不出来,墙角要被撬走了。 夜琉璃被吓到咽了口口水,“ 谢谢。” 宋泊把石块挪开位置,“没事,郡主可有受伤?” 夜琉璃摇摇头,“没事,并无大碍,你怎么不休息?” 宋泊望天道,“闲来无聊,晕过去那么久,运动下,白天我说的话,对不起伤害到了你。” 说罢,宋泊深深鞠了一躬,夜琉璃心中感怀,有些莫名想流泪,倍感委屈。 宋泊递过去一条干净的布和一壶温水,“你坐这,我帮你搬,休息下。” 夜琉璃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累,你回去吧。” 宋泊叹口气,拉着夜琉璃摁在石头上,“你,在这好好休息,等我累了,你再上,明白?” 夜琉璃婉言拒绝,“真不用,你想的话可以一起帮忙啊。” 宋泊大喊道,“要是王爷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你猜他心不心疼!” 一番话,让夜琉璃愣住了,忍不住的流下眼泪,“可是,他现在需要我啊。” 宋泊心中微动,王爷啊,你可真该死啊!!! 夜琉璃,猝死。 北初劝道,“王妃,您坐下休息吧。” 夜琉璃点点头,蹲坐在石块上,喝了一大口温水,让她浑身酸痛倒好了一些。 另一边,南玺国 春寒春风吹过窗户,让人有了丝丝寒意,江常乐三人在讨论着该怎么办。 齐思潼单手撑脸道,“琉璃,也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很无助。” 林澜趴在桌上,“可惜,没陛下旨意没办法过去帮忙啊。” 江常乐无奈叹气,“要是陛下能同意就好了。” 三人又是叹了口长气,片刻后,齐思潼一拍桌子,给剩余二人吓一跳。 江常乐拍拍胸脯,“你能不能别吓人啊,思潼姐。” 齐思潼充满着抱歉的神色道,“抱歉啊,太激动了。” 林澜好奇问道,“思潼姐,你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齐思潼傲娇的点点头,“我父皇也是皇帝对不对,那咱受我父皇旨意前去东江县支援,当今陛下总不能怪罪我们吧?” 江常乐不自觉的点点头,“好像是可以。” 林澜想的深层一些,询问道,“可是我们等你父皇旨意也不知道能不能同意啊,万一不同意呢,在等待同意的时间,琉璃姐都不知道该多伤心。” 齐思潼拍了拍林澜肩膀道,“傻啊,我们先过去,然后我再写一封信给我父皇不就得了。” 江常乐两眼放光,“好办法!” 林澜顿时哈哈笑,“好主意,思潼姐没了你,我都不知道怎么了呢。”说完搂着齐思潼撒娇贴贴。 … 春和日丽,夜琉璃几人在挖着石块,工人们拿着君澈之前给的图纸,开始往下挖排水通道,志愿者们开始有秩序的进行搜救。 夜琉璃眼前有些发黑,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着清醒,连着几日未眠的她,似乎即将到达了人体的支撑极限。 宋泊关怀道,“郡主,你没事吧?” 闻言,北泽北初二人连忙跑过去问道,“王妃,要不您就先回去睡一觉可好?” 在寻找君澈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也是劝过很多次,夜琉璃就是不想放弃也不想回去休息,就算回去休息,她自己也知道,根本会睡的不安稳,起码没找到一天,就会有希望,她坚信着。 夜琉璃叹口气,“我没事,你们继续忙,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北初北泽只好点头,转身继续挖着,宋泊看了眼夜琉璃憔悴的模样,他都快被君澈气的牙都要咬碎了,心中默念道,再不出来,我可就把你媳妇娶回去了。 夜琉璃脑袋嗡嗡的,迷迷糊糊的好似听见江常乐的声音,感叹道:真是太久没休息,人出现幻觉了。 没一会儿,夜琉璃闭着眼突然感觉怎么阳光不见了,睁开眼睛,三个脑袋歪着笑着看着夜琉璃。 夜琉璃惊喜过望,“你们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幻觉呢。” 林澜恍然大悟,“原来琉璃姐以为是幻觉啊,难怪乐乐姐喊半天。” 四个女孩子齐声笑着,宋泊看了眼,原来,她也会笑啊。 夜琉璃开心下,猛的站起身,结果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晕前只听见江常乐三人惊讶的呼声。 齐思潼正巧稳稳接住,“北初,你们在这继续挖,我们把琉璃扶回去休息。” 北泽北初面色有些担心,“好,交给你们了啊!” 齐思潼在江常乐以及林澜的帮助下,成功背上夜琉璃,慢步走着。 宋泊突然反应过来,“欸,等下,你们知道怎么走吗?” 三人转过身,齐刷刷的摇摇头,宋泊扶额,正当他想带路时,老叔出现了。 老叔负手在后,“来,俺给你们带路!” 林澜笑起来甜甜的,“谢谢老伯。” 四人跟着老叔离开后,天空下起了小雨,工人们也在努力的挖着通道,趁着现在雨下的不大,可以继续。 山峰,帐篷 夜琉璃被背了回来,百姓纷纷拿出自家仅剩的一些药以及补品。 陈县令请来了整个县里最好的大夫,为夜琉璃诊治,这段时间,他都看在眼里,能对自己丈夫如此坚定,可见其女子不一般啊。 他这大半辈子,也是头一回见,瞧瞧,这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 感叹着,走出帐篷,担心的百姓们围了上来,其中抱着孩子喂奶的女子焦急询问道,“陈县令,郡主如何了?” “还在诊治,天色不早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陈县令深深的叹了口气。 抱着喂奶的女子,将怀中的婴儿递给陈县令,目光坚定道,“不行,郡主为大家累死累活的,如今她为了找寻丈夫如此坚持,不得已倒下,我不能这样安然入眠。” 紧接着,学着夜琉璃用飘带扎起头发,“还请陈县令为我带下孩子。” 说罢,头也没回离开了,拿起火把下了山,有了她的带头,不少百姓都热血沸腾。 “陈县令,帮俺看下丫蛋。” “陈县令,我家中还有两个孩子睡着,你也照顾下。” …. 不一会儿,陈县令身上堆满了小孩,脚旁边还都是孩童,两眼望着他。 这下,他有些哭笑不得,笑百姓能团结友爱,哭自己今晚要带十几个娃。 一旁林澜走了出来,看见这场面,扑哧笑出声,“为难你了,陈县令。” 陈县令想笑一笑,结果被怀中的婴儿一把拽住胡子,疼的他顿时龇牙咧嘴。 林澜接过婴儿,“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 陈县令求之不得,“谢谢姑娘了,老夫实在年纪大了。” 随后,大夫走了出来,“这女娃娃,真是不要命。” 林澜好奇,“怎么了吗?” 大夫悠长的叹了口气,“她再不休息,猝死可能就在今晚。” 顿时,陈县令都惊了,磕磕巴巴道,“那,她现在如何了?” 大夫拿着药包,“待老夫去煎药,先让她好好休息睡一觉吧。” 齐思潼几人点点头,留夜琉璃一人在帐篷里,熟睡着。 山地下 宋泊几人看着齐刷刷涌过来的人,都有些懵,带头的女子喊道,“我们也要帮忙!” “对!我们也要帮忙!” 人声鼎沸,在今夜毛毛雨下,无数的人影,在一起搬运着每一块碎石,只为报答远在山峰上的郡主! 找到君澈了 已是深夜 陈县令带着众多孩童们安然入睡,齐思潼等人则守在夜琉璃床边等待。 齐思潼走出帐篷,站在外面俯瞰整个山峦,只有远处的灯是亮起的,不由得让她感叹人生无常。 “思潼姐,你怎么了?”林澜出来便看见齐思潼一脸的沉重。 齐思潼望天呼了口气,“琉璃,我很心疼她。” 林澜走到旁边,歪头依靠着齐思潼的肩膀,“是啊,有时候我都觉得琉璃姐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齐思潼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林澜感叹回道,“思想观念上与很多人都不一样,特别超前。” 齐思潼垂眸回忆着,似乎是这样的,烤烧,火锅这些以往听都没听过,“的确,但正因她的特别,我们才能从各个国家聚在这里,互帮互助。” 林澜点点头,“琉璃姐,真的是不可多得的朋友。” 帐篷里 躺在床上的夜琉璃隐隐约约梦到了君澈,在一团漆黑中,拼命的奔跑追赶着,君澈突然转身道,“璃儿,我在这。” 夜琉璃皱起眉,看了看四周,“阿澈!你在哪,告诉我好不好。” 君澈微微点头,刚要开口,梦里跟开了静音一般,怎么都听不见。 江常乐看着夜琉璃额头冒出冷汗,不断呢喃着君澈,让她心疼不已,走出帐篷道,“不好了,琉璃有点高烧。” 齐思潼慌张道,“大夫呢?大夫呢?” 陈县令被声音惊醒,小心翼翼的挪开趴在他身上睡觉的孩子,缓步走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林澜一把抓住陈县令拉进帐篷,“伯伯您看看,琉璃姐发高烧了,怎么办啊。” 陈县令惶恐下,“稍等,老夫这就去叫周大夫过来看看。” 不一会儿,周大夫来了,上前把了把脉,“的确高烧,而且梦魇不断。” 江常乐焦急问道,“如今可有什么办法?” 周大夫皱起眉,随后端来了煎的汤药,“姑娘,麻烦你喂下郡主服下,剩下的,靠她自己了。” 梦中 场景再次更换,变成了两眼无比的世界,夜琉璃一下子就看见了君澈非常平静地躺在地上,奔跑过去,“阿澈,你快醒醒好不好。” 君澈睁开眼睛,“璃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夜琉璃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一把抱住君澈,哭喊道,“你怎么这么傻,让你离远点,怎么不听话。” 一瞬,君澈如同沙子般流逝在夜琉璃的怀里,夜琉璃大喊大叫着:“不要,不要!!阿澈。” 与此同时,山地下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一名老爷爷高声喊道。 周遭的百姓纷纷过来,老爷爷颤巍的指着废墟中的君澈,“找到了,找到了。” 北初北泽见状,二话不说背起君澈往回走,百姓们大喜过望,欢呼着手舞足蹈,高喊着,“郡主!郡主!王爷找到了!!” 洪亮的声音,响彻云霄,一旁的宋泊第一次见到摄政王爷,他愣住了,难怪夜琉璃如此坚决,这番容貌,他比不上的。 山峰上 “周大夫!救救王爷。”北初焦急喊道,碰巧遇到了准备回去再煎副汤药的大夫。 周大夫喜极而泣,“来,来,到老朽帐篷里。” … 齐思潼等人也听见了,纷纷过去,留江常乐在原地守着夜琉璃。 随之,大批百姓开心的举着火把回到了山峰,大部分人都累的不行了,同时也在心中钦佩着夜琉璃的坚持,这一晚没到,他们几乎都快瘫痪了一样。 周大夫细心的检查着君澈的身体,其他人则在外面等候,齐思潼在外面转啊转,无比希望君澈可别出事,万一出事了,她家的小琉璃可怎么办啊。 北初有些害怕,“周大夫,主上怎么样了?” 周大夫叹了口气,“王爷命大,还活着,只不过旧伤加外伤的影响下,如今王爷内脏恐有危险,老朽,恐无力医治。” 北泽板着脸道,“北初,你在这守着主上,我去找个人。” 北初点点头,随后,北泽水也没喝,骑上快马,连夜离开了东江县。 周大夫和北初一同帮君澈换了些干净的衣裳,简单的对外伤做了处理,“老夫,也只能先熬副汤药,维系着王爷一些身体所需的营养。” 北初虽然很难过,但还是恭敬的态度,“麻烦您了,周大夫。” 周大夫连忙摆手道,“不麻烦,王爷和郡主都是我们东江县的大恩人。” … 十五日后 北初蹲坐在树枝上,遥望着远方,东江县这几日连着出晴,挖排水口的工程也在努力进行着,百姓与志愿者们每日都在清理石块,只为了重新建造家园。 “长姐!你也在啊。”不远处传来齐知玹爽朗的笑容。 齐思潼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齐知玹拉着莫知仁,“嘿嘿,还有莫神医呢。” 莫知仁下了马,拱手道,“见过公主殿下。” 齐思潼笑了笑,“免礼,都好久没听见公主殿下四个字了。” 莫知仁被北泽带走,齐知玹留在这里,好奇的问,“长姐,你手上的草是什么?” 齐思潼低头看了看,“这是百结草,周大夫说琉璃心结难开,时常梦魇,每日服下能好一些。” 齐知玹愣住,“郡主怎么了?是也受伤了吗?” 齐思潼摇摇头,“不是,是王爷受伤,琉璃不顾身体每日去挖开石头,不带休息,倒下了。” 齐知玹瞪大眼睛,“这,她怎么受得了啊。” 齐思潼叹了口气,“是啊,你吃饭了没?” 齐知玹猛摇头,“长姐,别提了,这路上吾被颠的快吐了。” 齐思潼笑哈哈道,“喝点粥,暖暖胃吧。” 另一边,莫知仁了解情况后,叹气,“内脏受损严重,好在心脏无碍,外伤比较深,你们都出去,留一个人下来辅助我。” 北初连忙自荐,转身跟北泽道,“阿泽,你那么累了,休息休息再来吧。” 北泽张开口想说点什么,却又点点头,与周大夫一同离开了。 夜琉璃依然尚未苏醒,但气色比一开始好了很多很多,连同身上的衣物也都是江常乐三人一同协助下,更换的。 江常乐拉伸,腰扭着了 江常乐如往常般,仔仔细细地给夜琉璃梳着头发,林澜端来一盆充斥着药味的水,“乐乐姐,我放在这里,水温我试过了。” 江常乐微笑着点点头,“谢谢澜儿,你快去先吃点东西吧。” 林澜熬了一上午的中药,着实饿着了,“那行,乐乐姐有什么事喊我一声。” … 齐知玹好奇着,“长姐,为什么还要用中药洗头呀?” 齐思潼傲娇道,“那是因为乐乐提议的,说普遍女子爱美,若醒来琉璃发现浑身散发着臭味,不得难受坏了,所以我们问了周大夫,可以用中药熬一锅拿起洗一洗泡一泡,还有助脑神经缓解。” 齐知玹眯起眼,“啥?啥脑神经?” 齐思潼翻了个白眼,“父皇怎么选的你当太子,也太蠢了吧。” 说罢,用手指了指齐知玹脑袋,“这里,有着丰富的神经,如果一个人躺久了头会痛的,压迫神经了。” 齐知玹恍然大悟,一脸崇拜道,“哇,长姐,你好懂啊。” 齐思潼叉腰,“那是,这段时间里不光我,还有乐乐澜儿她们都或多或少学会了很多呢。” 齐知玹垂眸,“哪天我也跟着知仁学学。” 齐思潼戳了戳他的腰,齐知玹怕痒的一蹦三跳,“哇,说好的长大以后不戳腰的。” 齐思潼扑哧笑出声,“你可是太子,要是父皇知道,不得扒了你皮。” 齐知玹只好放弃学医的念头,一口馒头一口咸菜搭配着吃。 帐篷 江常乐忙完后,静静地守护在一旁,“琉璃,王爷找到了,还活着,你若听得到,醒一醒好不好?” 夜琉璃手指微动,她听得见,但她现在醒不来,没有力气的感觉,让她垂头丧气,不过乐乐手阿澈还活着?太好了(╥﹏╥) 江常乐也注意到了,开心的跑出去,“琉璃手指动了!” 齐思潼等人立马放下馒头,冲进去,留齐知玹一人在原地傻乎乎的啃馒头。 齐思潼激动无比,“乐乐,琉璃刚刚怎么动的?” 江常乐回忆了下,“就是跟琉璃说了王爷还活着的事!” 林澜赶忙上前,握住夜琉璃的手,“琉璃姐,快醒醒好不好?你能听得见吗?” 夜琉璃表示,她有心无力啊,怎么都没力气睁开,人都虚脱了的感觉,只好动动手指。 江常乐此时喊来了周大夫,周大夫把了把脉,“郡主,王爷都好着,您别担心,越想醒越醒不来,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吧。” 夜琉璃听见只好同意,既然阿澈没危险,那她也可以放心的睡了。 周大夫笑哈哈道,“姑娘,不需担忧,郡主这是疲累的副作用,身体太累了,而郡主又太担心王爷了,所以还需要几日歇息,方可醒来。” 江常乐等人开心的不行,这段时间里,这是目前最好的消息了。 另一边 莫知仁怕君澈在疼痛中醒来,加了些麻沸散进去,随后敞开衣服,不得不让他震撼,虽说现在各国和平,但浑身的伤疤,让他不得不感叹,肩膀上被石块炸的皮开肉绽,再深一些,已是断臂,大腿根处血肉模糊。 约过两个时辰,莫知仁艰难起身,“外伤目前缝合好了,内伤严重我也无法凭感觉医治,目前只能够喝下些药,试试看,能不能行。” 北初扶着莫知仁道,“谢谢你了,还没吃饭吧?” 莫知仁这会停下来倒是感觉到饿了,挥挥手,“你在这看着王爷,我自己出去吃点就好。” … 七日后 夜琉璃醒了过来,江常乐立马盛了碗粥,加了些糖进去,“来,小心点烫。” 夜琉璃感动流泪,在她躺在床上的这几日,她每次都能感觉到江常乐守在她身边,就连头发都是她帮她洗的,“乐乐,谢谢你。” 夜琉璃感动的不行,眼泪珠子猛掉,江常乐轻咳一声,“那,打八折的事?” 夜琉璃笑着一脸问号,“好吧,不生气。” 江常乐放下心来,“你要不要咸菜?” 夜琉璃点点头,“要要要。” 一顿午餐下,夜琉璃充满着力量的感觉,起身做了个拉伸运动。 林澜好奇道,“这是什么动作?” 夜琉璃解释道,“你试试看学着我做。” 齐思潼、江常乐、林澜三人学着夜琉璃拉伸,三人仿佛打开了世界的大门。 齐思潼近日的酸胀感都得了很大的缓解,林澜的熬药熬的脖子都快散架了,这会学着拉伸下,骨头嘎嘎响。 “咔——”江常乐的腰好像扭到了,顿时脸色痛苦,夜琉璃反应过来,连忙扶着,“你是不是腰的骨头扭着了。” 江常乐疼的说不出话来,急忙点点头,挪开被子,夜琉璃让江常乐平躺在床上,用手摸了摸位置,果然,腰椎的问题。 “乐乐,你忍下,疼的不行就叫出来。”夜琉璃一脸沉重道。 齐思潼和林澜二人齐刷刷的咽着口水,不会要把乐乐骨头掰回去吧。 江常乐刚想拒绝,只听见夜琉璃晃了晃她的腰,“咔——”地一声,江常乐都没做好准备,整个人汗流浃背的,总之她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齐思潼询问道,“琉璃,乐乐这样是好了吗?” 夜琉璃拍了拍手,“嗯!放心吧。” 齐思潼走上前,轻轻地戳了一下,“乐乐,疼不疼?” 江常乐此刻哭的不行,“(╥﹏╥)太吓人了,好吓人啊。” 夜琉璃翻个白眼,“放心啦,你腰已经好了,下次拉伸不要力气那么大,不然还要咔一下,懂不。” 江常乐醒了醒鼻子,“知道了嚒,可是真的好吓人啊(╥﹏╥)。” 齐思潼都有点无奈了,“你不然坐起来?” 江常乐边哭边喊,“不行的不行的,疼的。” 结果,“欸?不疼了欸?”江常乐发出惊奇的声音,齐思潼一脸无奈的神色。 “噫,琉璃呢?”江常乐发现夜琉璃不见了。 林澜笑了笑,“刚走啦,去找王爷了。” 江常乐撅起嘴,“重色轻友。” 夜琉璃掀开帘子,“谁重色轻友呢?” 江常乐意外道,“澜儿不是说你去找王爷了吗?” 夜琉璃点点头,“去过了,我就回来了。” 江常乐:?那么快? 齐思潼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是你真去过了啊?” 夜琉璃叹口气,“真去看过了,但是眼下,百姓更需要我们。” 另一处,帐篷 北初至今没有反应过来,刚刚是不是来了个王妃?怎么探个脑袋看了一眼就回去了,通常情况不是守在旁边之类的吗? 好吧,他听见了,百姓确实需要帮助,主上选的王妃,深谋大义啊! 因为,我爱你。 历时半年,东江县的房屋在夜琉璃的帮助下,搭建的比以往更加牢固,甚至运用上了现代水泥工艺,堪称完美,不过这类水泥是用碎石屑碾碎加入水搅和的,再采用古代榫卯结构,这下真的结实无比,还格外的隔音。 夜琉璃几乎每日都在工地里睡着,吃饭,顺带照顾着君澈康复。 君澈坐在夜琉璃自制的轮椅上,负责排水口的监工,齐思潼负责看着孩童,每天教他们读书认字,江常乐则是帮着夜琉璃打下手,林澜甚至打算在这也开一家分店,目前在筹备当中,因为她发现这里大多数女子妇病问题较多,希望能从中帮上一些。 “对,你在往上抬一些,小心。”夜琉璃戴着草帽,拿着图纸指导着。 君澈从远处坐在轮椅上过来,江常乐瞧见,疯狂示意夜琉璃。 夜琉璃这才注意到,连忙擦擦手,“阿澈,你那边怎么样了?” 君澈温声笑道,“不出意外,三月后可竣工。” 夜琉璃欢呼道,“那真是太好了。” 君澈垂眸看了看腿,“璃儿,我这腿….” “放心吧,莫知仁说你这腿不是断掉,只是伤到了神经,康复训练要每日练习,配合针灸治疗,估计也快恢复过来了。” 君澈垂眸,要是他没恢复过来,岂不是耽误了她的一生,若说以前,他自然能配上璃儿,如今,她在太阳底下忙碌的模样,熠熠生辉,他这个瘸腿的王爷,怎能配得上如此美好的她。 夜琉璃似有些察觉到,蹲下来,趴在他腿上,“阿澈,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君澈有所感动,他苏醒那天,北泽北初就告诉他了,事情的全部。 “傻璃儿,下次万万不能这般。” 夜琉璃知道君澈说的是什么,停顿道,“可是,我真的爱你呀。” 短短几个字,让君澈心中饱含辛酸,“嗯,我爱你,璃儿。” 夜琉璃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说你也爱我?” 君澈解释道,“因为我爱你,不是在你爱我的基础上才爱你的,是本来我就爱你。” 夜琉璃含泪拥抱住,“阿澈,你太好了。” “噫——-”破坏氛围的声音响起,江常乐瞥嘴又复述了一遍,夜琉璃恼羞成怒追上去,“乐乐!你给我站住!” 江常乐转身停下,做了个鬼脸,“来抓我呀,来抓我呀。” 然后回头,撞上了人,江常乐连忙抱歉,“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 说罢,抬起眸,“傅烁?你怎么来了。” 傅烁脸色阴沉,“你来这里,可有跟我说过?” 江常乐一下子汗流浃背了,“那个,这个,嗯,你听我解释。” 一旁的夜琉璃,此刻也犯贱的复述一遍,“嗯,这个那个,哈哈哈哈。” 江常乐又想笑又气,“哎呀,我来找我姐妹,怎么了莫。”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一点没变。 傅烁深深的叹口气,“路途遥远,你们都是女孩子,万一路上有个好歹,怎么办?” 江常乐压根没想到,心虚道,“那我现在不是安全的吗,再说了我都来着大半年了,你才来找我,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傅烁不解皱眉,“我哪里有狗啊,倒是有狗想贴上来。” 江常乐一下子捕捉到关键词,“什么有狗想贴上来,你说实话。” 傅烁随手借用了一把椅子,在街道上坐了下来,夜琉璃也推着轮椅带着君澈过来了,主要是她要吃瓜。 傅烁看见君澈的模样,愣住,“你咋,咋这样了?” 君澈冷声道,“先说你的事。” 傅烁点点头,“总之,在你们离开之后,西辰国使者带着公主来见我们陛下,目的很明显,想和亲讨要好处,但是呢,当今皇后娘娘根本不愿意让太子娶外国公主,于是,宫里开了宴会,我爹起初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把我拉上了,结果西辰公主非我不嫁,我爹呢,在朝堂上严厉抗拒,表示我已经有未婚妻,陛下做作戏,轻罚了我和父亲,结果,每日那公主都上门来烦,我这不,逃了出来。” 夜琉璃恍然大悟,“那公主呢?陛下怎么说。” 傅烁傲娇抬起头,“那自然站在我这了,陛下一开始不知道我喜欢乐乐,后来知道了双手赞成呢,只不过这个公主估计现在在我家里闹呢。” 江常乐皱起眉,“这公主,也太蛮不讲理吧,都说了有未婚妻了,还贴上来。” 君澈一语道破,“估计来复仇的。” “复仇?” 傅烁也是一脸懵,“咋复仇的?” 君澈瞥了眼,“你忘记我们之前去西辰国太子那干嘛了?” 傅烁眼睛瞪大,明白过来,“那他居然舍得把他妹妹嫁给我?” 君澈无奈,“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嫁给你途中没准给你下毒药,你不就死了?” 江常乐反而听的越来越懵,“不是,到底发生了啥!” 夜琉璃站出来解释道,“他俩替我报仇,把太子殿下的手砍断了。” 江常乐两眼眨眨,“哦,原来如此,所以和亲不是真目的,真目的是想对傅烁下死手,好替她哥哥报仇?” 夜琉璃点点头,“可,也太奇怪了,为什么选择在我们都在东江县的时候,过来和亲呢?” 君澈冷眸闪过,“只怕,还有其他意图。” 夜琉璃细细思考一番,“趁我们都不在,去和亲,目标指向傅烁,那么真相恐怕没那么简单,只是为何只要傅烁呢,明明阿澈才是主要目标。” 傅烁大喊道,“我知道了,肯定为了杀了我,然后让君澈伤心欲绝。” 江常乐扶额无语,“要真这样,不如杀了琉璃呢。” 君澈好似猜到了什么,“只怕,城主那件事,八成也是暮泽的手笔。” 傅烁大为震惊,“那也太歹毒了吧!!” 夜琉璃拍拍手,“没事,京都不还有晋王爷嘛,让他暗中调查。” 齐思潼碰巧走过来,“允怀怎么了?” 江常乐上前解释了全过程后,齐思潼立马当晚写了封信寄过去,事关重大。 西辰国公主的阴谋 南玺国 暮子晴拿着手上的信封,看完后,勾唇一笑,还不算笨,不过想调查本宫,只怕为时已晚。 “来人,城防布局图,送去太子哥哥那。” “是。” 一双媚眼眯起,带着危险的气息望着皇宫。 齐思潼等人根本不知道,信件被拦截,一连七日都没等到回信,夜琉璃询问道,“思潼姐,平日你们传信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齐思潼拿出收藏的信封挨个拆开来,“最晚在三个月前!” 夜琉璃扶额,“三个月了他都没写信,你都不知道吗?” 齐思潼尴尬笑笑,“每天那么忙,日子一天天就过去了,没注意到。” 君澈坐在轮椅上,“只怕,纪允怀已经遇难了。” 齐思潼紧张到不行,“为什么这么说?” 君澈推理出两种结果,“第一种,纪允怀被人抓了,信件被敌人看见了,第二种,纪允怀在来的路上,没收到。“ 齐思潼这下更加笃定了,“完了,允怀被抓了。” 夜琉璃不可思议道,“怎么说?” 齐思潼道出那信鸽是他们专门培训出来,寄给彼此专用的,要是允怀在来的路上,信鸽早根据气味飞到了,现在七日过去了,杳无音讯,这不是最直接的答案吗。” 江常乐安慰道,“没准信鸽途中窜稀了,也不好说。” 齐思潼没了带娃心情,独自回了帐篷,这时,宋泊走了过来,好奇道,“你们怎么脸色这么差?” 林澜撅嘴道,“京都现在很危险,晋王爷都被抓了。” 宋泊歪着脑袋,“害,多大点事,我来办。” 林澜好奇道,“你一个小小少爷,能做什么?” 众人齐刷刷的盯着他,宋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别的不多说,我有乞丐帮的兄弟。” 众人惊了,“啊?你还有乞丐帮兄弟?” 宋泊点点头,“早期救过个乞丐,后来才知道是丐帮帮主,所以京都任何消息他们都知道的。” 林澜两眼放光,“你那么厉害吗。” 宋泊递过去一碗暖汤,“林姑娘,你近日应该快来月事了,我给你准备了碗汤,据说喝了不会那么疼。” 林澜有被暖到,“谢谢你,宋哥哥。” 自从上次,君澈被挖出来,宋泊也是每日注意到了夜琉璃他两的爱情,真的坚不可摧不说,彼此相爱,他也不想做破坏人感情的事,这大半年以来,他也是发现了自己的心意,林澜这个女孩子,真的可爱又活泼,从齐思潼那也是打探出了一些消息,更加心疼林澜的过往。 林澜喝了口,甜丝丝的,“宋哥哥,那就麻烦你帮我们打探下京都的现状,澜儿万分感激。” 宋泊看着她当着面喝下去,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放心吧,交给我!” 三日后 宋泊拿着信封,脸色苍白的召集众人,“你是摄政王爷吧,这信你看吧。” 君澈接过信封,脸色愈发深沉,“我们明日便要启程!” 夜琉璃好奇道,“发生了什么?” 君澈皱起眉,“西辰公主不止要报仇,更要杀了陛下,想趁我们不在,成为王。” 江常乐不屑,“就她?一女子妄想杀了我们陛下自己当女皇?” 宋泊解释道,“根据线报,城防布局图已经在西辰太子手上了,她连着半年表面缠着傅公子,实则为了记下整个京都的线路图。” 此话一出,气氛到了冰点,每个人心中在此刻都无比复杂,齐思潼拿起信件,眼泪缓缓流出,“允怀,他果真被抓了。” 宋泊点点头,“不止,暗中抓了不少人,作为人质。” 夜琉璃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可是眼下又该如何离开,“最快的路程,要走多少天?” 宋泊叹气,“赶不上的,最快都要十日,线报上说,西辰公主三日后就要实施行动了。” 夜琉璃想到了些什么,“阿澈,东江县距离京都,多少里!” 君澈算了下,“约100里地,但一天马车也只能走10里地。” 夜琉璃走出帐篷,望了望帐篷,“不行,还需要更多。” “大家!听我说!”夜琉璃大喊一声。 召集起了更多百姓围住,夜琉璃解释道,“京都有难,刚得到线报,恳请各位能够帮忙。” 百姓纷纷疑惑道,“什么事能帮上的吗?” 夜琉璃指了指帐篷,“这个帐篷,我们需要一百个,不知道你们可否….” 说未说完,百姓松了口气,“我以为什么呢。” “就是,郡主拿去用就是了。” 夜琉璃颇为感动,“北初,你的匕首借用下。” 北初一脸懵,递过去,夜琉璃接过后,帐篷划开,坐在帐篷里的君澈等人,一脸懵。 江常乐不解道,“再气,也不能拿帐篷出气呀。” 夜琉璃没时间解释,指了指山峰最高处,“从这里,我们飞过去!” “啊?”齐声的疑问与不解。 君澈则是认同,不管璃儿做什么,那都是对的! “莫神医,麻烦你能在三日内,让阿澈腿能站立起来吗?”夜琉璃问道。 莫知仁上前摸了摸君澈得腿,“可以,八成成功。” 夜琉璃松了口气,“那就行。” “傅烁,北初,你俩去砍树,一定要干得树枝!” 傅烁愣神中跟着北初去了,夜琉璃转身继续道,“思潼,乐乐,我们把帐篷的布料都这样划开,收集起来。” 齐思潼二人点点头,开始去拆帐篷,划布料,虽然她们不知道怎么飞,但就是很信琉璃。 “北泽,宋泊,澜儿,辛苦你们去采集煤矿,要是没有油石也可以。” 三人齐刷刷点头,拿着火把过去找。 君澈上前一步,“璃儿,那我呢?” 夜琉璃叹息道,“你在这配合莫神医治疗,一定要三日内站起来!” 君澈莫名充满了期待,“好,听璃儿的。” 在夜琉璃的分工明确下,众人开始连夜忙碌起来,夜琉璃则是在桌前,描画着房屋所需的材料,和结构图,连同排水口的工作也在细细描绘着。 一晚上,夜琉璃通宵交给陈县令,“陈县令,如今京都有难,我们必须回去,这些图纸,交付给你了。” 陈县令接过后,“去吧,郡主这里有老夫在,此次回去务必万事小心。” 热气球的诞生 两日后。 通过煤炭燃烧,帐篷布的缝制,木架搭好,绳索编制固定完成。 “等我们处理完,再回来!”夜琉璃站在“热气球”里挥舞着手告别。 底下的百姓无一不在感叹,这个巨大的气球,郡主简直是神。 当热气开始燃烧,随着风力,竟然缓缓开始上升,江常乐看着地面逐渐消失,瞬间抓紧傅烁,“妈呀,我才知道我恐高。” 林澜也是拽着宋泊,死死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宋泊虽然也很怕,硬是站着直愣愣的。 夜琉璃看着天上的风景,倒是有些惬意,“阿澈,喜欢吗。” 君澈微微点头,“虽说我可以轻功跳跃,也只不过看到的是树上的风景,这热气球倒十分特别。” 夜琉璃撑着脸道,“我也不知道会这么成功。”只是,小时候做过一次,记下来了。 君澈垂眸,原来她的世界里如此先进,有热气球,若热气球飘在上空,投放毒烟,后果他想都不敢想,包括之前炸山的火药,虽然他下达了禁令,但总怕有意外发生。 齐思潼指了指远方,“哇,我好像能看见雪山。” 江常乐从未见过,忍着内心的恐惧,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哪里,哪里?” 齐思潼指了指北方向,“诺,就在那,好好看。” 江常乐睁开眼睛,“那么远,你怎么看得清呀,思潼姐。” 齐思潼不解,“你看不清吗?” 江常乐摇摇头,“看不太清” 夜琉璃突然拉着操控绳,“大家扶稳哦,我要开始调方向飞过去了。” 闻言,众人纷纷抓紧,生怕掉下去了。 … 南玺国 “太子哥哥马上就到,今晚务必万事具备,只待明日。”暮子晴站在花盆处,细细的打量着面前未开花的花苞,恶毒的眼神死死掐住植物的叶子。 “属下遵命。”一抹黑影一闪而去。 暗房内 纪允怀被倒吊着,仅剩一口气,血一滴一滴的,发丝凌乱不堪。 “怎么,还不肯吐露出来?”阴冷声音响起。 “是,这小子说什么都不肯。” 暮子晴走上前,捏着纪允怀的脸颊,狠道,“既然这么爱国,我倒想知道,北阳公主,你能救得了吗。” 纪允怀猛的睁开眼睛,“不许动她!” 暮子晴语气嚣张道,“呵,那可由不得你。” 纪允怀垂下眼眸,“本王,无愧。” 暮子晴鼓起掌,“好一个,无愧,事到如今都不肯的松口,看来你也不是很在意北阳公主嘛。” 纪允怀叹口气,“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暮子晴皱起眉,“嘴好硬呀,可是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堂堂王爷不知道虎符在皇宫何处?” 纪允怀非常无奈,“我只是个闲散王爷,我知道个屁,那皇上知道的玩意,你不应该问太子吗!” 暮子晴恍然大悟,“哦,对哦,来人!把太子抓来。” “是!” 纪允怀:“….”对不住了。 … 深夜 坐在热气球里的夜琉璃,止不住的颤抖,太冷了。 由于,大家都是轻装上阵,根本没带任何东西,大家都是抱着各自取暖,齐思潼抱着林澜,君澈抱着夜琉璃,傅烁抱着江常乐,只有宋泊一人,孤苦伶仃。 还有北泽北初,到没抱一起,缩紧全身取暖。 江常乐牙齿发颤,“琉璃,真的,今晚好…..好,冷。” 夜琉璃呼出口气,“是….是啊。” 众人哆哆嗦嗦的在高空上飞行,虽说一开始飞的时候,都挺开心的,但是冷也是真的冷。 … 暗房内 “唔——,你们是何人!”君今安本该在梦里,结果大晚上的被人绑过来了。 纪允怀瞧见,“太子殿下,你也来了呀。” 轻松的语气,不经让君今安怀疑,这是在郊游吗?这厮怎么这么轻松。 等君今安看见纪允怀全貌后,“你怎么这么惨。” 还未等纪允怀回应,暮子晴上前双手环胸道,“你若不说,你也这么惨。” 君今安皱起眉,一脸不可置信,“你不是子晴妹妹吗,你怎么也在这?” 暮子晴啪一下,一鞭子甩过去,“没跟你嘻嘻哈哈,说!虎符在哪。” 君今安:(′▽`)? 缓缓开口道,“什么是虎符?” 暮子晴耐心到了极点,虽然有没有虎符不重要,但是有虎符更加保险。 眼睛瞥到纪允怀,“你们太子是个傻孩子吧,连本宫的哥哥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从未挨打过的君今安,此刻斯哈斯哈的吹着自己伤口,“子晴妹妹,你好好说话,怎么能打人呢。” 紧接着继续道,“是不是傅烁让你生气啦。” 暮子晴叉腰笑道,“就他?区区左都御史儿子,也配当本宫的驸马?” 君今安疑惑道,“那子晴妹妹怎么一直围着他呀?” 暮子晴坐了下来,“告诉你们,也无妨。” “傅烁,只不过是表面,实际上你们整个京都的城防布局图,我早已模拟画出来了,等明日哥哥举兵杀了你们陛下,南玺国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君今安歪着脑袋,“啊?为什么从京都开始打呀。” 暮子晴彻底无语了,“本宫怎么知道!只不过听哥哥吩咐行事。” 君今安再次傻乎乎的,“啊?可是这样百姓也不会信服呀。” 暮子晴冷哼一声,“不信服,便杀了。” 君今安眸中闪过一丝戾气,稍瞬即逝,随后低下头,沉声道,“子晴妹妹,不可以这样杀人的。” 暮子晴再次扬起鞭子甩了过去,“本宫做事,要你教?你算什么东西!” 这下,抽的更狠了,皮开肉绽,君今安疼的直抽抽,哭喊道,“子晴妹妹别打了,别打了,疼。” 倒吊着的纪允怀都看不下去君今安这副模样了,“你快闭嘴吧,吵吵的,烦死了。” 暮子晴瞥了眼纪允怀,难得看顺眼了,“看到没,你堂堂太子,居然被一个闲散王爷命令闭嘴,你有何颜面?” 君今安没有搭理,哭着给自己吹伤口,眼泪汪汪,“孤真的不知道虎符在哪,父皇从未让孤瞧过。” 暮子晴挑了挑眉,“敢骗我,你死定了!” 君今安一脸无辜,“真的没有,孤从不撒谎。” 闻言,暮子晴垂眸深思,片刻后,转身离去。 根本没有虎符。 热气球上。 众人顶着寒风凛冽,冒着小脑袋,江常乐开心的指了指,“大家快醒醒,要到了!” 齐思潼睁开眼睛,瞧了瞧,满脸不可思议,“琉璃,你简直是神仙转世,这十日的脚程,才一日便可抵达,神啊。” 夜琉璃嘿嘿一笑,“主要是今晚风大,吹的好!感谢老天爷帮助。” 君澈一想到哪天要是惹璃儿不开心了,那岂不是直接做个热气球便再无踪迹了,越想越害怕,不由得握紧了几分拳头。 宋泊打开信封,展开地图,“西边这块,应该就是所谓的暗房了,今晚先救人吧!” 夜琉璃凑过去看了看,“行,待会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把热气球藏起来。” 君澈吩咐道,“你们都留在这,等本王。” 夜琉璃急忙拽住,“急啥啊,肯定不能你一个人啊,等下。”说罢,停好热气球,藏的严严实实的,随后拿出一瓶药,递过去,“阿澈,北初,北泽,傅烁你们四个,成一组,一组救百姓,一组营救纪允怀,这是迷药,量少但是很猛,别误吸了,咱把百姓迷晕,挨个先救出来,送去云散阁先。” 齐思潼立马认同得点点头,“安置百姓,交给我吧,我如今也是云散阁的主人了。” 夜琉璃比了个赞,齐思潼瞬间傲娇起来,江常乐指了指自己,“那我呢,琉璃。” 夜琉璃悄声道,“你们都留在这看着热气球,我去看看这西辰公主。” 江常乐拽住,“不行,我也要去,我倒要看看长什么样!” 夜琉璃点点头,“行,那澜儿,宋泊,辛苦你们留在这了。” 林澜和宋泊点点头,互相对视一眼,又躲进热气球去了。 已是三更半夜 暗房内,君今安坐在地上,恢复了正常,“你也真有病,把孤绑来就为了陪你?” 纪允怀嘿嘿道,“太无聊了嘛,好兄弟一起!” 君今安无语的翻了白眼,走到栏杆前四处看了看,“百姓太多了,这救不完。” 纪允怀认同道,“对,而且极有可能刚开门,他们的动静就能吵醒暮子晴的手下。” 君今安失望的靠在墙边,“也不知道皇叔在东江县怎么样了,要是等他回来,南玺被灭了,他会不会崩溃啊?” 君澈的声音响起,“不会,因为本王在这。” 短短几个字,纪允怀和君今安齐齐转头,君今安的眼睛都亮了,“皇叔,快救救那些百姓!” 傅烁此刻从身后出来,“在百姓牢房前,撒下了一把粉末,随着空气流动,安静无比,君今安看见这一幕,嘴都快掉下来了,“好牛啊” 刀一挥,牢门开了,傅烁和北初北泽三人一同运输着百姓,留君澈一人和纪允怀他俩聊天。 君今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皇叔啊,那公主好歹毒啊,给孤打的邦邦疼。” 君澈冷声道,“收起你的演戏,本王嫌恶心。” 君今安立马恢复正常,狗腿道,“嘿嘿,皇叔就是神,来救我们啦。” 眼见百姓被扛走的差不多了,君澈这才劈开铁链,牢锁,“跟紧,别磨蹭。” 倒吊很久的纪允怀被松开铁链后,整个人一下子晕眩的不行,摇摇晃晃的,“不行了,君澈,扶我一把。” 君澈上前扶着,转身道,“别说话,跟紧!” 君今安一脸正色的点点头,“放心吧….孤一定会…”话说到一半,君澈已经离开了,君今安跑着追过去。 云散阁内 齐思潼数了数,“天,居然有上百,简直丧尽良心。” “王妃,主子如今已经被摄政王爷救出来了。”杀手游不为上前恭敬道。 齐思潼心底的担忧也总算落地了,“那就行,辛苦你们。” 游不为低着头,“是属下无能,救不出主子,王妃未曾怪罪,已是大恩。” 齐思潼表示理解,“没事,大不了以后好好练!” 这句话,给予了游不为莫大的勇气,他的父母从小就厌恶他,所以给他取名无为,碌碌无为的,无为。 傅烁扛着两人,“君澈在路上了,等救出百姓,一定要西辰国血债血还。” 齐思潼虽然不是南玺子民,但同理,若有朝一日,北阳子民遇难,她也会如此气愤,所以十分的感同身受。 “啪—-”门开了,齐思潼看了眼,焦急上前,“允怀?允怀你还活着吗?” 君今安扑哧笑出来,“他活的老好了,还记得把孤也拉下水陪他。” 齐思潼听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好家伙,还知道拉太子下水,真是活腻了。 君澈轻轻的放下纪允怀,“他受伤比较严重,立马传信喊莫知仁过来,其他的大夫,恐怕不行,外伤他在行。” 齐思潼点点头,立马拿出纸笔,写下,信鸽飞走后,抱着纪允怀在怀中,“真是傻的,受这么重的伤。” 君今安立马不干了,“放屁,孤也很疼好不好,你看!”随即露出自己的伤口,还在虽然凝固了,但肉眼可见的疼。 齐思潼有些不解,“这西辰公主,到底因为什么?” 君今安回道,“虎符,她想要虎符捏在手上。” 齐思潼,“虎符?那你们说了吗?” 傅烁瞬间笑出声,“想说也说不了呀。” 齐思潼一脸懵,“为什么?皇上藏的这么好啊?” 君今安摇摇头,望着月亮道,“因为,南玺根本没有虎符,只认人。” 齐思潼一脸震惊,“啊?那那个公主这么费劲,结果压根没有这个东西?” 君澈有些担心夜琉璃,“本王去找璃儿,你们在这待着。” 傅烁闻言急忙追上去,“等等我啊,我也担心我的乐乐!” 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西苑,夜琉璃和江常乐二人悄咪咪的爬到墙头上,“这士兵这么多,陛下不知道吗?” 夜琉璃也觉得奇怪,“我觉得,陛下也不是个傻的。” 江常乐望眼看去,“那边,应该是她闺房了,毕竟那么大。” 夜琉璃点点头,“走,我们慢慢移动过去。” 就这样,两人跟小偷似的,慢慢爬行过去,愣是一点声没有,但凡有人路过看见都得吓死,墙头趴着两个人,腿还翘在外边。 复仇暮子晴 “没想到,竟然把虎符藏的如此深,连自己亲儿子都不告诉,依本宫看,这虎符不要也罢,大不了谁反对杀了谁。”暮子晴坐在靠椅上,翘着二郎腿。 底下的黑衣人恭敬回道,“公主英明,另外一件事属下想问一句。” “但说无妨。” 黑衣人垂眸道,“今晚还需要抓人质吗。” 暮子晴歪着脑袋,“如今也有一百来个人了,在抓下去,动静闹太大。” “属下遵命。” 夜琉璃和江常乐二人趴在屋顶上,掀开瓦片,二人都气鼓鼓的,夜琉璃想也没想,掏出迷药,用空心的木棍吹了下去。 黑衣人很快反应过来,“谁在那!”迅速的跳上房顶。 暮子晴被呛的不行,意识逐渐模糊,眼见黑衣人剑光一闪,君澈及时出现,“璃儿,你可还好?” 夜琉璃拍拍胸脯,“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吓人,嘿嘿。” 君澈瞧见夜琉璃这副心大的模样,也是有些无奈,转身专心应对黑衣人,随着动静之大,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加入其中。 傅烁姗姗来迟,“你没事吧,乐乐。” 江常乐撅嘴,“没事,你再来晚点我这会都去地府报到了。” 傅烁上前一把抱住江常乐,担忧的神色道,“对不起,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江常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脸色有些不自然,“好,好了,快去帮忙吧。” 傅烁松开手,加入了混战当中。 夜琉璃给江常乐一个手势,江常乐会意,悄咪咪的爬下去,给晕倒的暮子晴来了个连环捆绑,跟条毛毛虫似得。 完事,拍了拍手,夜琉璃注意到桌上的饭菜,看了眼江常乐,两人秒懂,齐刷刷的坐在凳子上,开始炫饭。 … 等暮子晴再次睁开眼睛时,便看见夜琉璃和江常乐两个人坐在旁边,悠哉悠哉地嗑瓜子,傅烁顺带剥好了柚子,一瓣一瓣的喂过去。 暮子晴咬牙切齿道,“你们是谁?傅烁,你不是去东江县了吗?” 傅烁平静地回道,“是去了呀,又回来了。” 暮子晴以为她晕了十来天,“不对,你们怎能回来这么快。” 夜琉璃比了个嘘,“秘密,但是呢,我有个建议,就是葱烧海参,油太多了。” 暮子晴愣住,看见连桌上的饭菜都被他们吃了,可气又可恨地,“你不怕我大喊一声,把你们全杀了吗。” 江常乐推开门,门口全是堆着的尸体,笑嘻嘻道,“请问,是这些吗?” 暮子晴哑然,“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夜琉璃嘿嘿一笑,拿出黑布条,蒙上她的眼睛,看不见的暮子晴顿时慌张了,“本宫哥哥明日就到了,见不到本宫,他一定会血洗京都。” 可惜,这种威胁的话语,没人搭理,一瞬间,暮子晴猛的失重,由于看不见,吓得哇哇叫,夜琉璃看着被倒吊着的暮子晴,相当满意。 君澈这时,也带来了齐思潼,齐思潼此刻是怒发冲冠,啪地一声,鞭子甩过去。 暮子晴疼的大声喊叫出来,不知道的以为在杀猪。 齐思潼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你怎么敢动本宫的男人,嗯?你算什么东西。” 又是挥舞一鞭,在纪允怀被带回来时,她都知道,也都看到伤口了,她一定要让暮子晴付出双倍的代价! 江常乐顺带熬了锅全是盐的热水,“思潼姐,让一下。” 齐思潼看见,有点懵,“你这是干嘛?” 江常乐解释道,“琉璃说啦,光这样打不行,撒点盐,消消毒嘛。” 说完,傅烁接过热水盆,泼了上去,“怎么样,乐乐,泼的弧度棒不棒?” 江常乐双手鼓掌,“太棒了,太棒了。” “啊———” 暮子晴忍着伤口疼通,问道,“思潼?北阳公主齐思潼?” 齐思潼上前扯开黑布条,“正是本宫,你可要牢记本宫的美貌,今晚你不会太好过哦。” 俏皮的模样,配着鞭子,一双杏仁眼直勾勾的盯着暮子晴,极致的反差,不一样的美感,在齐思潼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暮子晴只觉得眼前的三人,无比恐怖,就连她之前瞧不上的傅烁,现如今在她眼里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 齐思潼眼看水干的差不多了,继续一鞭,两鞭、三鞭、四鞭,打的全是最脆肉的肚子,暮子晴疼的面色发白,没力气叫了,哭着喊着,“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好吗。” 齐思潼一脸懵懂,“噫?那允怀不是说了好多遍,他不知道虎符吗?你是怎么做的来着?” 暮子晴心下一狠,装晕过去,再怎样也不能杀了她吧,于是,两眼一闭,放松身体,看上去就跟晕了一样。 齐思潼冷哼,这种把戏,傅烁十分上道的又泼了盆带盐的热水,暮子晴没做好准备,一下子被烫的惊叫,“错了错了,真的错了,求求你们了。” 齐思潼没有听,“啧啧,瞧瞧,这伤口还没允怀身上的一半多呢。” 绕着暮子晴走了一圈,“再忍忍吧,毕竟,本宫的男人,现在可还在昏迷呢!” 说完,又是一鞭。 … 君澈和夜琉璃两人早早出去幽会了,压根不知道发生了啥。 “阿澈,今晚月亮真美。”夜琉璃望着夜空,星光璀璨。 月光洒下,照映着夜琉璃的脸,隐隐约约发着光芒,君澈有些看的入迷,“璃儿,你会离开我吗?” 夜琉璃扭过头,“不会吧,除非你劈腿找别人了。” 君澈搂过夜琉璃,“不会的,这辈子都不会,下辈子也不会,璃儿,莫要离开我。” 夜琉璃从未见过这么感伤的君澈,“不会的,阿澈,相信我好吗。” 君澈有些委屈,“可是,每次我都觉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此话一出,夜琉璃心中咯噔一下,心猛跳,阿澈不会发现什么了吧,那她会不会被当妖怪烧死啊,重拾笑容道,“怎么不是呢,琉璃最喜欢阿澈了。” 君澈没错过夜琉璃的微表情,哪怕只是一瞬,心底一沉,“嗯,阿澈也喜欢璃儿。” 璃儿,你若消失不见,我,绝不独活。 知道真相的暮泽眼泪掉下来 彻夜通宵,齐思潼的手也酸了,暮子晴被抽的,只剩了一口气。 宋泊带着林澜跑过来,“不好,西辰太子暮泽已经进京都了。” 暮子晴听见,哈哈大笑道,“看你们,怎么办。” 夜琉璃没管她,坦然自若道,“来来呗,瓮中捉鳖。” 宋泊点点头,随后往暮子晴那边看了眼,“妈呀,这谁啊!”怪吓人的。 随后,捂着林澜的眼睛,“乖乖,你别看哦,看了要做噩梦的。” 本来林澜想拒绝了,但是头一次有人把她当小白兔,被保护的感觉,也还行。 夜琉璃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这宋泊不会想做我们妹夫吧,尤其是北初,有种自家妹妹被猪骗了的感觉,上前拉走林澜。 宋泊尴尬的解释道,“就是把林澜当妹妹了,大家别误会哈。” 不解释还好,夜琉璃只觉得,肯定百分百了。 夜琉璃走到暮子晴面前,“识相一会儿,我们说什么,你便答什么,否则,杀了你。” 暮子晴飞快的点点头,心中嘲笑夜琉璃真傻,到时候她喊一嗓子,不就好了。 正午 暮泽姗姗来迟,站在门外问道,“妹妹,虎符可有拿到?” 夜琉璃拿着匕首顶着暮子晴的腰,点点头,暮子晴喊道,“拿到了虎符。” 暮泽瞬间开心道,“那你怎么不开门?孤也不好进你小姑娘的房间。” 闻言,众人只觉暮泽是个神经病,林澜立马把假的虎符扔出窗外,暮子晴配合道,“哥哥,虎符给你了,我还有事。” 暮泽率先捡起虎符,踹开门,傻眼了,怎么人这么多,“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孤妹妹? 夜琉璃冷笑道,“江湖四盗。” 暮泽哑然怎么没听过,看着暮子晴被绑,“还行各位高抬贵手,孤妹妹就这么一个。” 夜琉璃笑道,“没你心狠,绑架百姓。” 暮泽气极,“你们究竟想怎样。” 暮子晴哭着,却不能说话,因为随时会死,她怕了,林澜站出来说道,“给我们黄金万两,否则,立马撕票!” 暮泽不由瞪大眼睛,“这么多,你们怎么不去抢。” 夜琉璃耸肩,“对啊,我们就是在抢。” 暮泽咬咬牙,“妹妹,你等哥哥办完事,可好?” 暮子晴一脸震惊,不应该救她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去完成计划。 夜琉璃好心提醒道,“你走了,你妹妹,可就死了哦。” 暮泽狠下心,江山,血缘之间,他选择了前者,转身离去,带来的西辰杀手也随着离开。 暮子晴顾不上其他,“哥哥,你真的不要晴儿了吗!!” 暮泽停顿了一刻,“妹妹,希望你能理解孤。” 暮子晴瞬间崩溃痛哭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亲哥哥真的放弃了她,不过万两,便舍弃了她。 心下一狠,往后一仰,想了却残生,可带来的痛感,只是酸痛,转过身低头看到,更加懵,“你….不是匕首对着我吗?”怎么是把手抵着她。 夜琉璃拍拍她肩,“你是不是想问,我们那么恨你,为何还对你留了一手。” 暮子晴愣住傻傻的点头,“对,为什么。” 齐思潼站出来道,“你绑了百姓,却没有让他们挨饿受冻,更没有行刑,罪不致死,况且咱俩的恩怨也在昨夜抵消。” 暮子晴震撼过后,想起她的亲哥哥的所作所为,无一不让她心寒。 江常乐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喝点吧,缓一缓。” 暮子晴有点不敢接了,心理阴影太大,江常乐叹口气,“放心,不烫,也没有盐。” 暮子晴这才放心的喝下,鼻头红肿,抽噎道,“你们不去阻拦他吗,虎符都给他了。” 闻言,夜琉璃三人放声大笑,“我们根本没有所谓的虎符。” 暮子晴傻眼了,“那刚刚的是什么?” 林澜解释道,“用泥巴随便捏的,哈哈哈哈。” 暮子晴了然,哥哥,你既然心狠,也别怪妹妹倒戈相戈。 … 皇宫 暮泽根据城防布局图,找到了兵部,拿出虎符,得意道,“见虎符,如见圣上。” 兵部众人,“…..?” 暮泽以为他们没听见,清了清嗓子,“见虎符,如见圣上!” 还是没人搭理他,这时,君澈迎面走来,兵部众人齐刷刷的跪下。 背着君澈的暮泽,以为他们听见了,便放肆道,“现在才听见,真服了,你们派兵十万人,捉拿摄政王爷,再派十五万人随孤进宫,杀了当今皇帝。” 傅烁第一次看见这么蠢的人,望着君澈,指了指暮泽,再指了指脑袋,意思是,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君澈依然站在身后,没发出任何动静。 暮泽眼见众人只跪着,却不肯行动,“放肆!尔敢不听,孤让手下把你们全杀了!” 手一挥,半天没个动静,转身一看,“摄政….王爷?!!”只见他带来的手下,早被处理的一干二净了。 君澈低眸,“真傻的可怜。” 暮泽一看见君澈,就想到自己的手如今是个断臂,在宫中没少嘲笑他,因此西辰皇帝甚至在密谋换太子,宁可选晴儿妹妹为女皇,也不要一个断臂的太子。 所以他才想出这么一个计谋,这样父皇就可以高看他一眼,而到时他就是两国皇帝了,只可惜,白日梦做多了。 暮泽依然不能接受现实,发了疯一般,“你们没听见吗!!虎符在孤的手上!” 傅烁笑的最大声,眼泪都笑出来了,“西辰太子好没脑子,连南玺根本没有虎符都不知道,也敢来撒野。” 暮泽不可置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妹妹不会骗我的!” 君澈出奇的耐心道,“没骗你啊,她也不知道。” 这下,暮泽全身瘫痪在地,周围的官兵围了上去,把暮泽绑的结结实实的。 … 皇宫 “陛下,你看如何处置?”傅烁恭敬道。 坐在龙椅上的君临冶,此刻知道事情全部后,也是哭笑不得,“按国法办,再写封信问问西辰皇帝,还要不要他的儿子吧,要,就割舍十座城池,作为交换,不要,就杀了。” “臣遵旨。” … 立暮子晴为女皇。 西辰国 “逆子!来人,传令下去,废黜暮泽太子改立暮子晴为女皇!”暮程气的不行,背着他做这么大的事,还被人抓到了,简直蠢笨如猪。 “皇上,那是否割舍十座城池换太子…”太监小心翼翼问道。 暮程怒气冲冲,“他不要脸,朕还要脸!” 皇后匆匆跑来,边哭边喊道,“不要啊陛下,臣妾恳求您把泽儿换回来吧。” 暮程怒拍桌子,斥责道,“他能做出这种事,皇后也有责任!” “来人,带皇后回后宫好好反省一年。” … “听说了吗,西辰国的太子殿下犯蠢妄想杀了南玺国皇帝取而代之,结果,被人抓着了。” “听说了听说了,真的要笑死。” 此事成为了众人的笑料,两年后在西辰国都能听到编撰的故事。 另一边 “安心回去吧,往后不要轻信他人。”夜琉璃劝道。 暮子晴经过这件事后,她的心已经对皇家亲情没了希望,“放心吧,本宫谨记在心。” 马车启程,云散阁的百姓们苏醒过来,纷纷下跪感谢。 “谢谢王爷王妃,请受草民一拜。” “受草民一拜。” 夜琉璃赶忙扶起来,“别,受不起受不起,大家快回去吧。” 人群消散,夜琉璃等人被召入宫中。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安乐郡主夜琉璃,晋王妃齐思潼、右都御史之女江常乐,各位聪慧敏捷,敬慎居心,果敢无畏,着即赏赐每人黄金万两,西海明珠一对,绸缎布匹五匹,钦此。” “臣女谢过陛下。” 君临冶笑的合不拢嘴,“东江县怎么样了?” 夜琉璃上前行礼回道,“回陛下,很快就能竣工,图纸已经全部交给陈县令了。” 君临冶满意点点头,“既然如此,也无需各位在跑回去一趟了。” 紧接着,目光看向剩余三人,“你们私自跑去东江县做的事,朕都看在眼里,赦免无罪。” 齐思潼几人开心的不行,“臣女多谢陛下!” “行了,纪允怀怎么样了?”君临冶关心问道。 “回陛下,允怀受了些外伤,无大碍。”齐思潼眼神闪了闪。 君临冶瞧着有点奇怪,这时慕媛思跑过来,火急火燎的,“陛下,太子不见了!” 君临冶瞪大眼睛,“派人去找!皇后莫要着急。” 慕媛思哪能不急啊,莫名其妙儿子不见了,担心的今早饭都还没吃呢。 齐思潼内心十分纠结,要不要说出去,要是说出去了,就能查到纪允怀拉太子下马,到时候受的伤被看见了,完了完了越想越害怕。 “父皇,母后!”君今安的声音响起,傅烁和君澈二人扶着太子颤颤巍巍的进来。 皇后看见这副模样,又小跑过去,“怎么样啊,哪里受伤了?你跑哪里去了。” 齐思潼暗中捏紧了拳头,生怕把纪允怀的事抖出去。 “回父皇,母后,孩儿不孝,想为国分忧,可实力不济,遭了些苦头。”君今安演的有模有样。 君临冶关心道,“传御医!” 齐思潼松了口气,看样子是傅烁他们解决了,这样也好。 “你们回去吧,也累了,好好休息。”君临冶看齐思潼脸色很差,关心道。 “谢陛下。” … 路上,夜琉璃有些好奇,“你们怎么解决的,我还担心皇上知道后会大发雷霆呢。” 傅烁嘿嘿笑道,“免费吃火锅一个月作为交换的。” 这下,江常乐不淡定了,“什么!一个月!你小子怎么不跟我们说下。” 傅烁挠挠头,“时间太赶了,也来不及说呀。” 夜琉璃仰头叹气,火锅店都快成慈善了(╥﹏╥)她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富婆,周游全世界啊。 傅烁解释道,“琉璃啊,你别太难过,这钱,是君澈出的。” 夜琉璃愣住转头看着君澈,“你疯啦,用自己的钱垫干什么。” 君澈带着宠溺的笑容回道,“不想璃儿难过伤心。” 夜琉璃无奈了,认命了,就这样吧,周游世界的梦想再缓缓便是。 林澜老样子在宫门口等待,只是这次宋泊也在,“怎么样啦,我们是不是要坐热气球回去啦!” 夜琉璃摇摇头,“陛下说然后我们留在这里好好休息,东江县的事,图纸在陈县令那,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林澜眼眸暗淡,“还想做一次热气球呢。” 江常乐突然记起,“那我们的包袱怎么办?” “本王让北泽北初去取回来,无需担心。”君澈回道。 夜琉璃打了个哈欠,“好困,各回各家好好睡一觉吧。” 齐思潼率先告别,“我先回去照顾允怀,等有空我来找你们玩。” “去吧去吧。” 傅烁拉着江常乐,“那啥,我带乐乐有事,先走了哈。” “再见~乐乐。” 林澜担忧着这么久没在澜花赏看店,也告别回去了,只留宋泊一人,还站着。 夜琉璃觉得有些好奇,“你怎么还在这站着?” 宋泊支支吾吾的,“夜姑娘,可否教我怎么制作热气球?” 夜琉璃紧皱眉头,“你要干什么?” 宋泊拧巴起来,“就,就林澜不是想坐热气球吗,我想单独做一个给她。” 说完,鞠了一躬,“拜托你了,夜姑娘,我实在舍不得林澜那么难过。” 夜琉璃眼尾上挑,“你喜欢澜儿?” 宋泊脸腾一下红,“嗯,我很喜欢她。” “可你连她真实的样子你都不知道,你只是了解她的过去,或许你只是因为心疼。”夜琉璃直白道。 宋泊鼓起勇气,“不,不是心疼,她的过去,我未能及时赶到,但她的未来,我必须要参与,林澜无论任何模样,我十分确定喜欢的是她这灵魂。” 一番话,让夜琉璃哑然失笑,“行,三日后来我府里,带着之前的热气球过来,教你。” “谢谢夜姑娘!宋某感恩戴德。”宋泊抱拳又是鞠躬。 君澈也是被他最后一句话深有同感,他也是喜欢璃儿的灵魂,若灵魂不是她,外表再像也提不起兴趣。 墙边。 林澜躲在角落,豆大的泪珠流下,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一个人坐在火堆旁,怎会感受不到呢,只是她从未觉得她能够被爱。 夏日三件套。 暮泽最终在两国皇帝的交谈下,补偿黄金千万两,加上一座银矿,才被换回去。 暮程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黑发中多了些许白丝,眼底的倦怠感怎么都消散不去。 反观,君临冶神态悠闲,整个人充满了朝气,一想到千万两黄金,还有银矿山,真的做梦都笑醒。 远在北阳的齐怀仁听说这件事,先是开怀大笑,而后得知补偿如此巨大,闷闷不乐,怎么他就没遇到这种事呢。 日子恢复了平静,天气逐渐炎热,蚊虫越来越多,夜琉璃一晚上被咬好几口包,烦都烦死了。 想起清莹草可以驱蚊,立马开始捣鼓起来,又摘了些薄荷,加入了柑橘柠檬,混合在一起,一瓶浓烈的驱蚊水就制作完成啦! 突然,脑子灵光一现,她可以开个路边摊卖呀,转身就投入制作驱蚊水当中。 当天便制作完成数百瓶,先是送夜鸣华叶柔煦,再是江常乐、齐思潼、林澜、君澈,又是送给皇后慕媛思,剩下的留着今晚摆摊卖卖看。 江常乐收到时一打开,浓烈清香又不刺鼻的气味飘散出来,一下子蚊虫都飞走了。 又是要了好几瓶回去。 傍晚,夕阳西下。 西街如同往常般热闹,夜琉璃支起摊子,写上独家驱蚊水,百姓好奇围上来,“夜姑娘,这驱蚊水,当真好用吗?” 夜琉璃递过去一瓶,“你试试看,便知道了。” 一名中年妇女一打开又是一阵凉爽的清香扑鼻,果断拿出荷包问道,“夜姑娘,多少钱呀,我要两瓶。” 夜琉璃笑道,“五文钱,我刚开业,第二瓶送你。” 周边的百姓一听,只要五文,还送了一瓶,纷纷掏出钱来,人山人海的围着,要知道这个夏天蚊虫实在烦人,家里有孩童的都被叮的发了高烧。 “夜姑娘,来十瓶!”其中中年男子豪横道。 夜琉璃婉拒,“不好意思,今日没做那么多,限购每人两瓶。” “那什么时候可以不限购?”好奇的路人询问道。 夜琉璃想了想,“明日吧,明日我多做一些。” “夜姑娘,钱放这了,我自己拿了啊!” 由于人太多,夜琉璃也有些忙不过来,大家十分有秩序的把钱放在桌上,拿的时候顺带让夜琉璃看了一眼。 驱蚊水在一夜,畅销整个京都,毫不夸张,第二日夜琉璃出门随处都能闻到驱蚊水的气味。 甚至有商家看准了机会,也准备自己做驱蚊水,但做出来的效果,没有夜琉璃那么好,只好失败告终。 连着几日,夜琉璃研发出茉莉花香,玫瑰木香,金银花香的驱蚊水,深受广大女性喜爱,加上价格亲民,一些官员贵妇都连购十来瓶,用来泡澡,这样洗出来自带体香而且蚊虫都不敢靠近了。 听说了这件事的夜琉璃,哭笑不得,当晚研发出驱蚊精油,售价十文。 “这一小瓶是精油吗?” 夜琉璃点点头,“对的,十文一瓶,别看它小,泡澡只需要一滴,不能多,否则熏眼睛。” “好,我要了。”路过的沈时嫣也瞧见了,准备付钱,被夜琉璃按下。 “是你啊,好久不见,这瓶当我送你了。”夜琉璃笑脸盈盈道。 沈时嫣不肯,最终还是把钱付了,美其名曰,没给钱她心里过意不去。 夜琉璃也无奈,上次她晕倒中毒,真不关她事啊,这孩子怎么还钻牛角尖了呢。 好奇观望的百姓,看着许许多多的官员小姐贵妇亲自来挑选精油的香味,也是心动无比啊,毕竟有钱人都喜欢的东西,再差能差哪里去。 君澈这几日边忙着办公事,边关注着夜琉璃的动向,暗中派人保护着她。 烛灯亮起,君澈拿着手中小小一瓶的精油,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来人,沐浴更衣。” 今晚,他就试试看,不能辜负了璃儿的爱意。 … 清晨 宋泊老早就上门拜访了,顺带用着黑色的步包着热气球带过来的,一路上特别惹人扎眼。 夜琉璃无奈笑了笑,“跟我来庭院吧。” 宋泊闻了闻,“好香,一股清香的味道,你家种了柠檬吗。” 夜琉璃好奇道,“你不知道驱蚊水和精油吗?” 宋泊疯狂摇头,“自打我爹娘知道我之前做的事之后,给我关了好几日,这才允许我出来。” 夜琉璃了然于心,“你把热气球拆下来,再装回去,就会了。” 宋泊瞪大眼睛,“啊?这么简单的吗,那我试试。” 说完,挽起袖子就开始了,夜琉璃自顾自的忙去做驱蚊水了,目前可是供不应求呢。 结果,直到太阳落山,宋泊都没能安回去,拆好拆,但安装好复杂啊,他有点欲哭无泪。 夜琉璃准备赶人了,宋泊看了看天色,“今日多有叨扰,明日我继续来!” “慢走不送。” 夜琉璃也准备出摊了,大排档已经完全抛给江常乐忙活了。 江常乐在后厨拉着傅烁一起干活,真是越干越气,但是想了想,她是第一个收到的驱蚊水和精油,哼(′▽`)开心! “今日,又有什么好东西呀?”百姓每日都在好奇。 夜琉璃拿出今日制作的清凉膏,“这款是清凉膏,售价8文,被蚊虫叮咬过的位置,稍稍涂抹便可缓解,孕妇小孩都可以用哦。” 此话一出,家里但凡有老人小孩的,纷纷表示,买!都买! 现在谁家里还没有夏日三件套的都落伍了,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小孩多的家庭更是预定十罐清凉膏。 东瑜国,皇宫 “就你,也妄想往上爬。”许莲莲神色阴狠的望着瘫痪在地上的顾诗诗。 顾诗诗眼眸中早已没了当初的朝气,在来到东瑜国后,她没有一日是不后悔的,她才知道原来,南玺国国法一夫一妻制是在保护女性,在这深讳宫中,每日胆战心惊的过着,父亲的来信总是被人截下,念出来嘲笑后,再踩在脚下碾压。 而新任皇帝宗麟学忙的根本没空管后宫的事情,她有苦不能说,也说不出,想寄信给夜琉璃,都难上加难。 给女人花钱才是终极秘诀 “贱人,回你的南玺去吧,真是丢死人了。”许莲莲不屑道。 一旁贵人王锦韵吹了吹指甲,抬起眸,“妹妹,咱们走吧,与这种蠢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闻言,许莲莲一脸谄媚回道,“是,姐姐说的对。” 二人走后,顾诗诗缩在墙角里,浑身止不住的哆嗦,眼泪缓缓流出,这深宫之中她该如何是好,哭了一阵后,从怀中拿出脏兮兮的馒头,啃了起来,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自己饿死。 … 另一边,宋泊每日每日的来,君澈出的都烦了,揪着宋泊的领子拽着就走。 宋泊喊道,“诶,等等,很快就好了。” 君澈冷声道,“去本王府里弄。” 宋泊哪里还敢有意见,任由被拖着出来,这一幕被不少百姓瞧见,一时间谣言四起。 “老身看的清清楚楚,宋泊被王爷揪出来的。”一名老妇悄声说道。 “保真吗,我之前就怀疑了,这宋泊每日去找夜姑娘,天亮就来,天黑才回去,要说没什么,谁信啊。” 你一嘴,我一嘴的议论着,渐渐事态发展的非常离谱,甚至传出宋泊与夜姑娘被王爷抓奸在床的版本。 在庭院忙活着做驱蚊产品的夜琉璃,丝毫没有影响,因为她压根不知道。 照常的出摊,结果一晚上路过的行人都没来购买,反而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她。 “莹月,我脸上有东西吗?”夜琉璃好奇道。 莹月站在身旁,仔细瞧了瞧,“回小姐,奴婢并没有瞧见。” 夜琉璃郁闷,真奇怪了。 这时,刚得到消息的江常乐,火速赶来,“琉璃,你听说了没有,关于你的流言。” 夜琉璃:(′?_?`)? 江常乐喘着气回道,“宋泊!” 夜琉璃歪着脑袋更不解了,“宋泊怎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江常乐无奈之下,将各个版本的流言一一道出,夜琉璃才恍然大悟,有些佩服古人的八卦程度,连她怀孕孩子爹说宋泊的都传出来了。 夜琉璃没多想,“走吧,今晚不摆摊了。” 莹月收拾好摊子,微微叹息,难得可以跟着小姐摆摊,这些人也真是的,讨厌! 江常乐与夜琉璃并肩走一块,碰巧宋泊和君澈出来找她,四人来到大排档的包间。 宋泊一脸无辜,“对不起,夜姑娘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夜琉璃摆摆手,“没事,想象力太丰富,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怀孕了。” 君澈静静喝着茶,没说话。 “流言蜚语的,简直太离谱了,究竟谁传出来的。”江常乐挥舞着拳头愤愤不平。 夜琉璃剥了块橘子,塞进君澈嘴里,“不用管,本就清清白白,可能太闲了吧。” 被喂的君澈:(? ̄? ??  ̄??)开心 “本王查过了,没有人恶意流传,确实是百姓一传十,十传百的。” 江常乐这下无奈了,“宋泊,你没事找琉璃干啥啊。” 宋泊抱歉的神态回道,“怪我,是我想请教夜姑娘怎么做热气球的。” “嗯?你学这个干啥。”江常乐一脸懵。 宋泊悄咪咪道,“我想给林澜一个惊喜,你别说出去。” 江常乐两眼一眯,“好啊,你小子想当妹夫啊。” 宋泊嘿嘿道,“那还没呢,林澜都没答应我呢。” 江常乐想了想,“你放弃吧,林澜不太会答应你。” 宋泊拒绝摇摇头,“当初傅烁都可以追到江姑娘,那么我也可以的。” 江常乐吃瘪,没话说。 这时,傅烁端了盘凉拌黄瓜上来,“乐乐,来吃点开开胃。” 江常乐顿时两眼放光,随后又没了兴致,傅烁关心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乐乐了。” 江常乐撅起小嘴,“宋泊想追林澜,他说你当初都可以追到我,那么他也可以。” 傅烁一听,挽起袖子就要揍宋泊,宋泊连忙后退解释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我把傅公子当前辈一样,学习!” 傅烁顿时乐开花,“算你识相,我今日就传授你秘诀!” 宋泊更来劲了,“你说,我记!”也不知道从哪掏出的小本本。 “第一,不能惹她不开心,第二,厚脸皮,第三,一定要死缠烂打。”傅烁一脸傲娇的表情,谁懂啊,他被人当前辈看待了诶。 宋泊点点头,全都记下来了,拿出百两银票给傅烁,“今日多谢前辈传授经验!”说完,急匆匆地走了,问就是,回去研究热气球。 一旁本来在腻歪,互相喂着橘子的君澈和夜琉璃两人,看见傅烁手上的银票,夜琉璃看见路都走不动道了,早知道她也说点什么没准也能拿(╥﹏╥) 傅烁乖乖得上交银票给江常乐,“拿去,跟琉璃一起逛街买买买吧。” 江常乐早已两眼放光,“好勒,爱你哟。” 江常乐拉着夜琉璃两个人欢快的跑出去了,傅烁看见,哼哼,这可是终极追人的秘诀,不外传授! 君澈深思了一会儿,学会了学会了,下次他也这样,不过不知道璃儿会不会也这般开心。 “走吧,封住那些人的嘴。”傅烁挥挥手,摆着自认为很帅的背影。 君澈无语,“轮到你指点本王?” 傅烁耸肩,“我还以为你刚知道呢,白操心咯。” … 澜花赏 “澜儿!我们来找你玩啦。”江常乐挽着夜琉璃一起过来。 林澜此时正好空闲,扬起笑容,“怎么,想我啦。” “嗯呐,你要不要考虑店里招个人啊,什么都自己来,会累垮的。”夜琉璃有些担心。 林澜叹了口气,“再看吧,现在一个人这样也很充实。” “行吧,我们来你这坐一会儿。”夜琉璃回道。 林澜想起宫门口的事,犹豫半天要不要告诉她们。 江常乐一眼看出心事,“你怎么啦,是有什么事吗?” 林澜摇摇头,又点点头,“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常乐蹦起来,“你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 林澜一下子脸红心跳,“没有没有,我才没有呢。” 江常乐拍了拍胸脯,“吓我一跳,不然宋泊给的银票打水漂了。” “什么打水漂?”林澜好奇。 “啊,没什么没什么。”夜琉璃捂着江常乐的嘴,打着哈哈。 顾诗诗在东瑜快死了 林澜越发好奇,“到底什么事呀,什么打水漂。” 夜琉璃嘿嘿道,“那你先告诉我们,你有什么心事。” 林澜想了想道,“那天,在宫门口,我听见了。” 夜琉璃石化了,“你听见什么了。” 林澜软糯的声音回道,“都听见了,只是我因为这件事,好几日了没睡好。” “我也听说了,宋泊老是去找你。” 夜琉璃叹了口气,“那你怎么想的呢。” 江常乐在旁边吃着西瓜,“嗯嗯,你怎么想的呢,要是你不感兴趣,我们明天就让傅烁给他绑起来丢出南玺去。” 林澜哭笑不得,“没有啦,也不至于。” 紧接着,垂眸支支吾吾道,“有感觉,但我害怕。” 夜琉璃点点头,“我懂,但是还是要试试看给他一个机会,我看他心不坏,这段时间过来找我,也都是起早贪黑的研究热气球。” 林澜心下一动,“当真!那他不累吗,怎么这么傻呢。” 江常乐嘴中塞着西瓜含糊道,“男人,追女人肯定要付出代价啊。” 夜琉璃认同的点点头,“乐乐说的对,不管怎么样,也要花心思精力,他要是不肯花精力就想追你,我早就在宫门口锤他一棒啦。” 林澜略有所思,“嗯,只是我现在就当不知道,而且这几日他每次出门都故意经过我这里,望两眼。” 江常乐笑哈哈道,“情深根种了这孩子,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故意的。” 林澜无奈道,“一开始,我以为是顺路路过,可我这是北边啊,琉璃姐家在南边。” 这下,夜琉璃笑的眼泪都出来,“妈呀,挺逗,还特意来看你几眼,又不敢进来跟你说话。” 突然夜琉璃觉得挺好磕的怎么回事,纯情奶狗配反差萝莉,无敌了。 “是啊,他这样,我越害怕,我怕一切都是泡影,还是算了吧。”林澜眼眸黯淡了下来。 夜琉璃也不好劝什么,爱情这种东西吧,得天时地利人和。 … 摄政王府 “你确定这么安装的?”傅烁坐在地上看着琳琅满目的木头配件,有些头疼。 宋泊自信满满的点头,“肯定得啊,我拆就这么拆的。” 君澈也在捣鼓着,“本王觉得,你拆未必拆对了。” 因为他昨夜研究过了,怎么样都是错的。 宋泊震惊,“啊,那到没准。” 齐思潼扶着纪允怀过来串门,说是躺的太无聊了,齐思潼又无奈心疼,只好扶着他。 “哟,你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嘛。”傅烁打了个招呼。 纪允怀点点头,虚弱的声音响起,“你们在研究什么?” 宋泊上前恭敬的行了个礼,“回晋王爷,是宋某想研究出来赠予林姑娘。” 齐思潼想都不用想,“你是喜欢澜儿吧。” 宋泊转身道,“是的,晋王妃可以替宋某保密吗。” 齐思潼点点头,“这无所谓的。” 纪允怀被扶着找了把椅子坐下,“太阳真舒服啊,在府里都快躺发霉了。” “让本王也研究研究呗。”纪允怀倒是很想偷摸的送齐思潼礼物,但是吧,他现在这样太凄惨了,没有齐思潼照顾,他压根动也动不了。 君澈瞥了眼,“莫知仁呢?” “他啊,回东江县去诊治百姓了,说很喜欢东江县的人和风景。” 君澈没再说话,纪允怀想弯下腰也研究研究,齐思潼担心他摔倒,想扶着,纪允怀手挥了挥,“没事,男子汉大丈夫,你也找个椅子坐着休息下吧,潼儿。” 齐思潼认为也行,坐了下来,“宋泊,要是澜儿不答应呢。” 宋泊开朗道,“没事,追她是我的事,答不答应是她的事,只要她不答应,宋某就会一直追求下去。” 齐思潼竖起大拇指,“加油吧。” 一个下午,四个男人坐在一起,打打闹闹有说有笑,齐思潼也偶尔插手给个建议,因为她了解过一些细节处理,在她的指导下,宋泊虚心讨教。 太阳落山 热气球的基本雏形搞定了,齐思潼也才了解到最近京都流言的事,有些担心,嘱咐着纪允怀,“你在这乖乖的,我去看看琉璃。” “嗯,潼儿放心,路上注意安全哦。”纪允怀一把抱住齐思潼,给了口深深的吻。 直到齐思潼离开,君澈才再次开口,“说吧,什么事。” “顾诗诗在东瑜快死了。”纪允怀冷声道。 傅烁抬起头,“那她怎么不写信?顾大人不知情吗。” 纪允怀叹了口气,“活着都艰难,更何况其他的,怎么说顾诗诗也是南玺的人。” 君澈微微点头,想起之前夜琉璃说的话,“那本王找个时间跟璃儿说下吧。” 宋泊一脸懵,“顾诗诗?那不是我表妹吗。” 君澈:? 纪允怀:Σ(?□?;) 傅烁:(???)? 三人表情各有不同,无一不被震惊,傅烁好奇问道,“你姓送,她姓顾,怎么是表妹呢。” 宋泊解释道,“远方表妹啊,我是听过她的相关事迹,挺牛的,不过作为亲戚,我晚上就写封信告诉顾伯。” 纪允怀点点头,“那行,那她的事交给你了,其次最重要的事情来了。” 傅烁纳闷,“你刚刚说的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好不好,虽然顾诗诗是南玺人,但是只能说咎由自取。” 君澈盯着纪允怀,“本王三日前已经知晓了,王锦韵这个人是西辰派去的奸细,同时也是欺负顾诗诗的罪魁祸首,根据北泽的汇报来看,西辰皇帝想把东瑜一并吞下,至于欺负顾诗诗这件事,应该是王锦韵一人所为,至于什么原因,尚不清楚。” 纪允怀张大嘴巴,“你是不是背着我也开了个暗杀组织。” 君澈无语,“本王不需要,北泽能力强。” 纪允怀难受了,十来个手下,不如君澈一人手下要来的更有能力。 宋泊一下子情绪低落,“顾诗诗,她小时候蛮可爱的,长大了接触少了,不过顾伯要是知道事情真相,我觉得他会希望能把顾诗诗接回来。” 四人无声,君澈想到顾言这个人,他查过,为人为官,两袖清风,勤俭持家,唯一的女儿就是他的掌上明珠。 拯救顾诗诗计划 雨势渐大,风声鹤唳。 东瑜国 顾诗诗坐在屋檐下躲雨,今日难得的清静,望着池塘的鱼儿发呆出神。 一直忙着批奏折的宗麟学,撑着伞独自逛逛,他只记得他的母妃就在这遇到父皇一见钟情的,只可惜,独宠一年后便没了兴致,物是人非。 宗麟学正巧想去凉亭下避雨歇息一会儿,瞧见了同样躲雨的顾诗诗,在阴雨天的衬托下多了些清冷破碎感,让宗麟学有些好奇,“你是哪个宫里的。” 雨天大多在宫里待着,只以为她是宫女。 顾诗诗第一次看见宗麟学的样子,温润柔和又带着贵气的感觉,一双丹凤眼盯着她,倒是让她心脏猛跳。 “回陛下,妾是前不久和亲的顾诗诗。” 宗麟学才记起来有她这么一个人,按理说和亲而来,怎穿的如此寡淡。 “你,在这还适应吗,要不要朕送你回去?”宗麟学有些担心她现在,从感觉上就觉得在这过的不太好,要是让南玺那边知道,那不完了,好不容易日子平淡一些。 顾诗诗闻言,心停止了一刻,果然,这般赶着她,怕是也听闻了那些事瞧不上她,微颤的睫毛垂眸回道,“臣妾,任凭陛下处置。” 宗麟学静默无声,“来人,封顾诗诗为嫔。” 顾诗诗一惊,“这…多谢陛下疼爱。” 赶来的护卫太监公公们,一个劲的往顾诗诗方向看,可要记住了,没准以后会是皇上身边的独宠。 宗麟学伸出手,“既然为嫔了,以后莫要在这深宫里被人欺负了去。” 顾诗诗搭上手,小声应道,“是,臣妾谨记。” 雨声绵绵,二人在对棋,切磋下来发现,眼前的顾诗诗,并无外界说的那般不堪,若是个贪图富贵的,也不会任凭他处置了,早早抱腿哭求了。 正因为她的性格和神情,都特别像他那母妃被冷落时的感觉。 如今,却发现了她的另一面,偌大的深宫里,第一次遇到棋逢对手的感觉,这种肆无忌惮不怕赢了陛下,失了宠爱,只专心下棋。 他很喜欢… 另一边 王锦韵望了望窗外,“陛下,现在还在忙于公务吗。” “回贵人,陛下如今正在和顾嫔下棋呢。” 王锦韵一愣,“谁?哪个顾嫔?” 伺候宫女低下脑袋小声回道,“就是贵人之前罚她不许吃饭的那位。” 王锦韵一听,牙险些咬碎,双手紧握,“这个贱人!看来是下手太轻了,居然敢勾引陛下。” 阴狠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凉亭的方向。 在认真下棋的顾诗诗猛的感觉到了些,止不住的抖,突然感觉浑身发冷。 察觉到的宗麟学询问道,“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顾诗诗摇摇头,“回陛下,臣妾刚刚突然感觉到了背后发凉,可并不冷,我们继续下棋吧。” 一句,我们继续下棋吧,让宗麟学心中有颗芽儿在生根发芽,我们,她在说我们,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我们两个字了,自从继位以来,变成了孤家寡人,后宫中的女人大多都是官员送进来的,他也无所谓。 一句我们,让他有了一种好像他有了家的感觉。 … 南玺, “什么?真的吗,那我们快点去东瑜,问问到底要干嘛,接纳了顾诗诗,又让她受尽欺负,实在可恶,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江常乐气炸,虽然她对顾诗诗没有好感,但是同为女性,又是南玺子民,自然不愿意她受到委屈。 夜琉璃点点头,“也行,我们正好回去看看阿春他们。” 齐思潼撑着脸,“琉璃,那这的流言怎么办?” 夜琉璃无所谓的回道,“随便啊,我为什么要自证清白,本就清白的人。” 君澈收拾好一切,“璃儿,交给我,你们先去东瑜,我和傅烁随后就来。” 夜琉璃有些奇怪,只当以为他们有什么要紧的事。 “那好吧,我们今天就出发!” “拯救顾诗诗行动开始,耶~”江常乐倒是把这些事当作游玩,心大的不行。 齐思潼有些担忧纪允怀,“不然,我留下来照顾允怀吧。” 纪允怀正好过来道,“没事,潼潼你跟她们去吧,我这还有傅烁君澈他们。” “那行吧,万事注意安全。”齐思潼瞥了眼,跟着夜琉璃她们上了马车。 待夜琉璃一行人走后,君澈派北泽北初二人前去暗中保护着。 “好了,我们开始做我们的事。”傅烁吊着狗尾巴草道。 君澈勾唇一笑。 笠日 整个京都都炸开天了,宋泊乘坐热气球撒花瓣当众跟林澜告白的事,上了民间八卦的热门话题。 关于夜琉璃的谣言不攻自破。 “你在现场吗,我跟你说那花瓣老多了,我是这辈子没看见过这种告白方式。” “可惜了,我那会在家带孩子呢。” … 回到几小时前。 “我这么做真的可以让林澜答应吗。”宋泊有些紧张。 傅烁拿出一大堆花瓣,拍了拍宋泊的肩膀,“放心吧,此举百分百!只要记得事成之后,请我们吃饭就行。” 宋泊嘿嘿道,“那必须的!” 宋泊傻呵呵的去装花瓣,君澈在远处看着宋泊,对傅烁说道,“他爹是刑部尚书,以后可有的他帮忙了。” 纪允怀啧啧赞叹,“那么威武的尚书,生了个傻儿子。” 宋泊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你们干嘛呢!过来帮我搭把手,太多了。” 傅烁点点头,“我过去帮忙了。” 君澈转身和纪允怀两个人进了厨房,开始学习做蛋糕,为的就是他们的惊喜! 随着热气球的飞升,越来越多的百姓哇的出声,“这是什么啊,长得好奇怪,但是好好看啊。” “我也看见了,不过为什么有个爱心啊?” 澜花赏 林澜一时走不开,店里太忙了,早知道她就该找点人的,不然她也能跟着去了,欲哭无泪。 “也不知道谁家姑娘这么幸福啊。”店里的女子羡慕道。 林澜好奇,刚想出声,就听见门外传来宋泊的声音,“林澜!我喜欢你!!” 店里的顾客纷纷转头看着林澜,林澜一下子尴尬症都犯了,怎么办,她好想跑。 尴尬的告白方式 其中一名女子羡慕道,“掌柜的,那人是在叫你名字吧,不去看看嘛?” 林澜背过身,她想过他会告白,但是没想过会以这么社恐的方式,按夜琉璃的话来说就是此时此刻,她的脚趾尴尬的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最后,被众人推着出来,林澜望着天空,深深震撼到了,粉色的气球,爱心的图案,还写着她的名字, 随即,花瓣洒下,铺天盖地袭来,众人欢呼声响起,“答应他,答应他!” 在对面酒楼的纪允怀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手挥了挥,身后的乐队。 浪漫的琴声悠悠传来,响彻天际,宋泊此刻激动无比,甚至举着牌,上面写着,“林澜,我喜欢你。” 林澜扶额,太无语了。 一曲中,宋泊下了热气球,来到林澜面前,“林澜,夜姑娘她们说,你的真实样子我知道了会被吓到,但是我觉得,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你这个性格脾气,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喜欢你,我也了解了你的过去,我感到抱歉,但是未来我希望每一天,都能让你开心,不再难过一点。” 林澜有些感动,“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但是我配不上你,宋公子。” 简单的三个宋公子,让他有些伤心,因为她之前都是叫他宋哥哥的。 宋泊没有一丝犹豫,“爱情没有配不配,我只知道如果往后余生没有你,那我的生活将毫无意义。” 碰巧出门买菜的下人,瞧见这一幕,急忙的跑回宋府。 “老爷,夫人不好了。”小厮跑的气喘吁吁。 宋墨和蒋语岚一脸好奇,“怎么了这是,这么急。” 小厮说道,“公子在大街上表白!” 蒋语岚激动道,“那不是好事吗,怎么说不好呢。” 小厮解释道,“那是澜花赏的掌柜,门不当户不对的。” 闻言,宋墨沉声道,“你收拾下,滚出宋府。” 小厮不解,“不是,为什么啊,老爷,那女子经商抛头露面有何好的?” 蒋语岚笑了笑,“你可知澜花赏掌柜最好的姐妹是谁?” 小厮摇摇头,他不是很清楚这些事,蒋语岚叹了口气,“夜琉璃,镇国将军府之女,又是安乐郡主,前些日子立立大功,又是摄政王爷的王妃,齐思潼乃北阳大公主,也是晋王妃,江常乐又是右都御史之女,你说,配不配?” 小厮还是不解,“那跟澜花赏掌柜又有何关系,只不过是姐妹罢了。” 宋墨呵呵一笑,不再搭理,小厮也被拖出去丢出府了。 “夫人,我们儿子,好福气啊!” 蒋语岚见过林澜的模样,“老爷,我曾去过澜花赏,那姑娘品行端正,贤良淑德,又特立独行,我看啊,娶了她,还能管好宋泊。” 宋墨点了点头,“老夫没什么意见,她能有这么多关系,也是她的本事,宋泊喜欢的,老夫岂会拆散。” 蒋语岚微微点头,其实她对林澜挺有好感的。 “我去看看,你在家里吧。” 宋墨无语,为什么不带他! … 蒋语岚赶来,正好看见自家儿子深情告白,她有些想笑,跟他爹一样。 林澜犹豫不定,“宋公子,林澜在这谢过喜爱,目前不打算成婚,请您另择佳人。” 宋泊着急了,一把拽住,“大不了我不当她们儿子了,我也要娶你!” “啪——”一耳光,林澜看着宋泊,“你爹妈养你这么大,是让你说这种不孝的话?” 在一旁的蒋语岚都傻了,本来她都想上去扇这个逆子的,这姑娘!本夫人要定了! 蒋语岚从人群中出来,“林姑娘,好久不见啊。” 林澜一眼认出,“蒋夫人!今日您是来取货的吗,不好意思啊,这让您见笑了。” 蒋语岚摇摇头,“今日并非来拿内衣的,是来收拾逆子的。” 说完,拎着宋泊的耳朵,“养你这么大,说这种话,真被狗吃了!”又是一耳光。 两边脸红的发烫,挺对称的。 林澜才意识到,完了,她当着别人娘亲的面扇她儿子了,完了完了,生意没了。 宋泊委屈的哭泣,“可是,娘,我真的好喜欢林澜姑娘。” 蒋语岚叹了口气,“林澜,你告诉我,你对逆子有没有感觉?没有感觉我立马拎着他关起来,不带骚扰你的,若你也有感觉,不如试一试可好?” 宋泊显然没想道,瞪大眼睛,娘亲居然愿意支持他,太感动了(╥﹏╥) 见状,林澜想了想,“好,试一试。” 蒋语岚露出笑容,“走,今晚来我家吃饭。” 牵着林澜就走,宋泊高兴的手舞足蹈,还没反应过来,“娘!那是我的媳妇!!!” 疯狂的追了上去。 傅烁几人看到这一幕,“啧啧,傻儿子,彪悍母亲。” 君澈和纪允怀直勾勾的盯着傅烁,异口同声道,“你在说你自己?” 傅烁瘪嘴无语。 “把热气球收起来吧。” … 宋府 林澜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家长了,心猛跳,她还在想店里该怎么办,这时,蒋语岚安慰道,“我已经派人去看着你的店了,无需担心,这么久了,一个人忙着也很累的,今日就休息下吧,好吗?” 林澜感动的点点头,“林澜多谢蒋夫人。” 宋墨一顿,眉开眼笑,“这位就是林姑娘吧,欢迎欢迎。” 林澜笑呵呵道,“林澜今日多有叨扰老爷和夫人了。” 跟在身后的宋泊,宋墨一把揪过来悄咪咪道,“好小子,我都听说了,干得不错,有你爹的一分像了。” 宋泊嘿嘿道,“多谢爹爹夸奖。” 林澜坐在椅子上端庄的不行,反倒宋泊一直乐呵的看着林澜笑。 蒋语岚又是一巴掌,“别吓着了!” 宋泊才收起笑容,他好开心啊,他有媳妇了。 蒋语岚轻咳一声,“林姑娘,莫要害怕,我拉你来这,也是为了好方便说话。” 林澜自然知道,“回蒋夫人,林澜清楚的。” 蒋语岚笑着点头道,“宋泊这小子,难得遇到喜欢的姑娘,他做的一些事可能吓着你了,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 说罢,林澜连忙扶起蒋语岚,“不会的不会的,蒋夫人不必如此。” 新菜品:贡菜 … 晚饭后 告别了蒋语岚夫妻二人,宋泊牵着林澜的手,“今日,是我太唐突了,你会不会怪我?” 林澜扑哧一笑,“不会,但是这表白方式也太尴尬了。” 两人相视无言,这一顿晚餐她也大概摸透了宋泊的家庭,还算不错。 “林澜,明日我可以去你店里帮忙吗?”宋泊有些担心进展太快,反而吓跑了她。 林澜倒是无所谓,“可以呀,随时欢迎。”正好有个人帮忙,何乐而不为。 笠日 澜花赏 蒋语岚带着众多姐妹过来,一下子营业额都飙升了起来,倒也有酸味传来。 “哟,怎得,宋家媳妇还得亲自顾店呀。”庞氏夫人念道。 林澜看她是蒋伯母带来的,也不便说什么,蒋语岚转过身,“怎么,你媳妇只会花钱吧?会赚钱吗,本夫人倒是好奇了,女子经商怎么了,是偷是抢了。” 随后,给庞夫人一个白眼,“庞氏,依本夫人看,我们往后莫要来往了。” 庞夫人气的咬牙切齿,冷哼一声扭头离开。 蒋语岚轻声安慰道,“澜儿别怕,不要在意外界的指指点点,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们大家都支持你的!” 其余夫人也是很喜欢林澜这个姑娘,年纪轻轻开始经商,这份头脑可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比得过的。 林澜带着感动点点头,眸中深深的记下庞夫人的背影。 另一边 东瑜,大排档 夜琉璃等人也总算是赶到了,阿春满心欢喜的出来迎接,“东家,您这一路辛苦了。” 夜琉璃从上打量到下,“看你恢复这么好,我也放心了。” 阿春嘿嘿道,“不止呢,刘厨和账房先生现如今都能走路散散步了。” “东家!俺和周掌柜回来了。”刘厨提着菜篮子,满满都是食材。 “今日一定让东家尝尝我们新研发的菜品。”周掌柜满脸得意道。 夜琉璃好奇,“喔?那我可要期待住了。” 黄昏 “上菜咯,大家快尝尝。”刘厨开心道。 夜琉璃望着眼前绿色的蔬菜,有点像莴笋,入口脆脆的,眼睛发光,“乐乐,思潼你们快尝尝看,好好吃。” 齐思潼立马夹起入口,好吃的竖起大拇指,“好吃好吃,脆脆嫩嫩,配合上蘸料无敌了。” 江常乐也是这般觉得。 北泽北初两人被招呼着坐下来,大家一起吃。 夜琉璃突然记起来了,“这菜是不是贡菜?” 刘厨惊喜道,“不愧是东家,如此神通。” 夜琉璃不好意思道,“那倒不是神通啦,只是小时候尝过。”在现代火锅店里,嘿嘿。 紧接着起身离开,“你们先吃,我有个想法。”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夜琉璃拿来两盘毛肚和脆骨鸡爪,拌在一起。 “来,你们尝尝,这个组合。” 一听见好吃的,齐思潼走不动道了,夹了一筷子,“好脆啊,我感觉我耳朵都要聋了。” 江常乐吃的直呼,“这也太好吃了!!!” 夜琉璃想了想,“不如,上新贡菜单品,然后加入毛肚鸡爪金针菇,当个凉拌开胃菜,你们觉得如何?” “东家,这个想法简直太棒了。”刘厨开心道。 一拍而定,新的菜品上新啦,顺带着要来了贡菜的摊位,抽空去谈个合作,进点贡菜到南玺去,让南玺百姓也尝尝。 皇宫,绛云宫 自从顾诗诗升位后,往常欺负她的人,现如今躲的远远的,就连王锦韵也只能在暗处下手,可惜,没有一次机会成功。 “阿秋,本宫的画如何?”顾诗诗这几日伙食好了许多,面颊开始红润,有了光泽,倒显的娇俏可爱。 原来侍奉顾诗诗的宫女,因克扣小主吃食,被罚去焕衣局,现如今是新进的宫女,阿秋。 阿秋上前一步,仔细观察道,“小主,您的画瞧着颇为好看,奴婢不太懂这些,但是隐约可见有些忧愁的感觉,奴婢大胆猜测一番,小主可是想家了?” 顾诗诗叹气,“是有些,在这深宫之中,谁又是自由的呢。” 如果时间倒退,她坚决不惹夜琉璃,没准现在每天自由的到处约姐妹逛街呢。 “皇上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顾诗诗赶忙放下手中的毛笔,小跑过去迎接,“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妃免礼。”宗麟学轻声道。 这次,顾诗诗抬起头,宗麟学被震撼到,带有肉感的脸颊,圆溜溜的大眼睛,倒是比之前更多了一分气色,他突然有一种在养小动物的感觉。 “看来,爱妃最近吃的很好,朕便放心了。”宗麟学满意的点点头。 顾诗诗垂眸道,“多谢陛下抬爱臣妾,否则臣妾还要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宗麟学招招手,“过来,让朕瞧瞧。” 其余人自觉退出门口守着,顾诗诗有些惊讶,这这么着急的吗,算了过去看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近看,宗麟学倒是直接上手捏了一把,“不错,很有肉感,朕很喜欢。” 顾诗诗无语,第一次还有人喜欢她的肉肉脸,要知道这可是她浑身最讨厌的地方了。 “谢谢陛下夸奖臣妾,臣妾受宠若惊。”顾诗诗摆出一副娇俏的模样回道。 宗麟学看着顾诗诗这个表情,沉下脸来,“其实,你不用在朕面前装,朕喜欢真实的你。” 顾诗诗慌了神,“抱歉,陛下,臣妾不是有意为之。” “那这么说,爱妃是无意勾引朕了?”宗麟学挑了挑眉。 顾诗诗一时间进退两难,加上快来月事,感觉她的脾气快压不住了,都说女人最难,我看男人也差不多! 想了想,怎么想都不对,烦了,直接亲了下去,二人反应过来,顾诗诗猛的往后退,“那个,嗯,臣妾不是故意的,皇上。” 宗麟学捂着嘴,耳根发红,依然强装镇定,“嗯,谅爱妃也是太过喜欢朕了,无碍。” 两人都害羞的不行,顾诗诗垂着脑袋,几乎都快埋领口里去了,谁懂啊,皇上太烦人,只能亲一口解决(^ν^) 你信臣妾会飞吗? “朕,还有事,你早日歇息。”宗麟学一脸淡定的走出门。 “臣妾恭送陛下。” … “我还以为那顾嫔多厉害呢,结果留个皇上都留不住。”月贵人吐槽道。 王锦韵坦然的喝了口茶,“你留得住?自从我们进宫后,你看陛下往谁那留下来过。” 月贵人撇嘴道,“那有什么办法,我们这帮姐妹日日盼,都别说留下皇上了,见一面都难。” 偏殿 宗麟学批奏折总是心不在焉,气的砸奏折,太监公公焦急赶来,“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宗麟学尴尬住了,他总不能说被一个女人迷惑住了吧,虽然他很喜欢那肉嘟嘟的脸和她的大眼睛,心里都是藏不住事的模样,气急败坏的亲他,不行不行,完全挥之不去。 “从今起,让顾嫔每日前来磨墨,陪朕左右!” … 大排档 夜琉璃根据北初打听回来的消息,“牛啊,这么快搞定了,还得是我们南玺女子。” 齐思潼在旁边啧啧称奇,“听允怀说,她不是快死了吗,这又活过来了?” 江常乐摇摇头,“妙不可言啊,没想到东瑜皇上喜欢顾诗诗这款,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紧接着,“那我们还留在这干嘛勒?” 夜琉璃想了想,“反正就当出来玩了,顺便见一见顾诗诗,让她在宫中给我们传递消息,这个王锦韵,我们不好抓。” 江常乐好奇道,“她西辰奸细,跟我们南玺有什么关系?” 齐思潼无奈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咱自己人在东瑜谈恋爱,要是被一个老鼠咬了,那不得完犊子?” “完犊子?是啥。”北初愣住,这又是她们什么新的词语。 夜琉璃解释道,“就是完蛋的意思,总之,明日我们见一见顾诗诗,随后再谈!” “ok,解散。” 北初刚知道完犊子是什么意思,这个欧克是个啥?谁来告诉他??他年纪轻轻怎么总感觉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看着北泽,北泽:Σ(?□?;) … 笠日 皇宫,绛云宫 “我来啦,顾诗诗,啊不,顾嫔娘娘。”夜琉璃差点没改口过来。 顾诗诗轻笑一声,“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齐思潼微微点头,“虽然呢,你之前做了很傻的事,但是咱们都是女子,更何况还是南玺子民,所以来看望你啦。” 江常乐跟着齐刷刷的点头。 夜琉璃看了眼阿秋,顾诗诗挥挥手,“阿秋,你暂且退下。” “是。”阿秋走到门口,把门关了起来。 夜琉璃悄咪咪道,“王锦韵,你知道吧?” 顾诗诗一愣,“她怎么了,抢你男人了?” 夜雨流无语,“啧,不是!她是西辰奸细,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拿到手。” 顾诗诗瞪大眼睛,“不会吧,这个消息果真吗?” 夜琉璃三人再次齐刷刷的点头,顾诗诗这下坐不住了,“那我该怎么做?” 只见,夜琉璃挑了挑眉,“你先告诉我们,你对皇上什么感觉?” 顾诗诗皱眉不解,“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啊,你要不喜欢,我们给你要回去便是,他这个皇位坐得住坐不住两说呢,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西辰打过来。” 顾诗诗这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犹豫片刻,“也不算喜欢,但也不算讨厌,总之不想他这么轻易倒下。” “喔~~~” 夜琉璃站起身,拍了拍顾诗诗,“既然这样,那你就放心谈恋爱,剩下的交给我们。” 顾诗诗害羞,“什么什么谈恋爱呀,这进了宫里,都没这么一说的。” “那又如何,不去争取,东西都是别人的了。” 夜琉璃凑到顾诗诗耳旁,细碎的声音,将整个计划都告诉了顾诗诗。 … 王锦韵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夜琉璃等人过来看望顾诗诗,这下她真坐不住了,不是说顾诗诗这个女人是个弃子吗,可恶,她该怎么下手。 随即,想到了个好办法,“阿城!你过来….” 哼,白日关门,肯定没有好事,这下被我抓到把柄,看你如何自处! 自古皇帝多疑心,她不信,陛下听说了这件事,还依旧对她上心。 夜琉璃几人走后,没过多久,宫中传言顾嫔密谋造反,要给皇上下药,大白天的关门肯定有鬼! 顾诗诗如往常般,站在宗麟学身旁磨墨,好似没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一点都不慌乱。 宗麟学倒是不信,因为真要密谋,当初南玺摄政王就不会力挺他继位了,只能说,这背后之人,蠢笨如猪。 “朕,最近听说了些事,爱妃前段日子白日关门是在密谋造反?”宗麟学调侃的意味看着她的反应。 顾诗诗先是一愣,随即笑道,“陛下是信臣妾能密谋造反还是更信臣妾会飞天?” 宗麟学满意的点点头,倒是个机灵的,不过她一开始怎么这般苦难,抽个空派人调查下,包括这次流言蜚语的背后之人,被抓到,他一定要玩死她。 紫烟宫 几日过去,王锦韵越发好奇,怎么陛下不怀疑吗?还是没听说过,不对啊,这身边的宫女太监不都知道吗,还是说陛下知道了,依然选择相信顾诗诗那个贱人!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 “皇上,紫烟宫的王贵人,邀您一叙。”太监拿钱办事。 宗麟学抬眸,这几日他查的清清楚楚,这是坐不住了,若不知道这后宫里有如此歹毒之人,他还真不会去搭理,但是他这次非去不可了,倒是要看看,她还要玩什么把戏。 “爱妃,你回宫安寝吧。”转头对顾诗诗温柔轻声道。 顾诗诗没有任何意见,“是,臣妾遵旨。” 一旁的太监笑呵呵的,其他的太监肯定以为顾嫔失宠吧,可惜了,他可是皇上跟前最体贴的太监。 在紫烟宫翘首以盼的王锦韵一听,勾唇一笑,哼,男人,看着锅里的想吃碗里的,我看这顾诗诗也没什么本事,等她获得荣宠,第一个处理掉这个该死的贱人! 王锦韵拿出王牌武器,最薄的纱裙,喷上最迷人的花香,袅袅烟气,她不信,勾引不到! 十分信任小土豆 顾诗诗回到绛云宫,懒懒的倒于椅上,轻轻合上眼,微风拂过,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嘴角暗然一笑,犹如清水般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明。 紫烟宫,凉亭下 王锦韵的长相也算妖娆可人,穿着一双修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淡薄的纱衣显得若隐若现。 宗麟学进来就看见这一幕,若他没有查清事实,恐怕只会认为眼前的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争宠罢了。 剑眉微挑,“王贵人这是?” 王锦韵轻咳一声,用着娇媚的语气道,“皇上,妾身每日每夜都想着陛下嘛。” 宗麟学对王锦韵贴上来的行为,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跟母妃争宠的那些女人真是一模一样,让人恶心。 对比之下,顾诗诗那急的不行用嘴堵着他的模样,煞是可爱。 “嗯,你见到了,无事朕走了。”说完,宗麟学便转身离去。 王锦韵慌了,急忙赤脚跑上去,“皇上,可否喝了这碗妾身熬了许久的补汤再走?” 宗麟学心下咯噔,好啊,跟他玩后宫把戏,“可以,来人,试毒。” 王锦韵早想到了,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勾唇一笑,她怎么可能那么傻呢。 一名太监试过后,并无大碍,宗麟学半信半疑的尝了口,确实没闻到什么怪味,难道真是他疑心太重了。 王锦韵看见他喝了,立马扑上去,从身后抱住宗麟学,美人落泪的模样,“陛下,妾身未出阁时,便一直心慕陛下。” 宗麟学眯起眸子,“是吗,可朕怎从未听说过你?” “妾身一直深闺未出,陛下自然没听说过臣妾。”王锦韵着急忙慌的想了个理由借口,开玩笑,你当然没见过我了,我那会人都在西辰,能见过有鬼了。 宗麟学秉着一贯的谨慎,“既然如此,汤也喝了,王贵人的心意,朕已领,无事朕要回去忙了。” 王锦韵见目的达到,岂会便宜了别人,连忙拉住,“陛下,天色已晚,您不如在我这留宿一晚?” 紧接着,解释道,“妾身怕陛下深更露重,伤了龙体。” 宗麟学眸光一沉,“不必,你回去歇着吧,下次再让朕看见你如此不检点,别怪朕无情。” “起驾——” 浩浩荡荡的阵队离开,王锦韵不甘心的咬唇,望着宗麟学的离开。 “去绛云宫。” 宗麟学总觉得身体不舒服,等到了便看见顾诗诗缩成一团睡在那里,阿秋本想出声提醒,宗麟学摇摇头,轻声道,“都退下出去吧。” 她的小衫十分单薄,半遮半掩的锁骨下随着呼吸起伏波荡,柔美的颈项线条,抹了层凝蜜似的,他的呼吸骤然一顿,心跳乱了频率。 宗麟学捂着心口,为什么对面前这个小土豆这么有感觉? 下体某处如同野兽般坚挺着,这感觉让他很不好,羞红的脸,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小土豆来感觉了。 顾诗诗微微睁开眼,便瞧见宗麟学站在她面前害羞,让她一串问号,“陛下,您这么晚了不歇息吗?” 宗麟学被吓一跳,“嗯,顺道来看看你。” 顾诗诗碰巧瞥了眼不该看的地方,内心震惊,合着刚办完事内心产生愧疚才来的吗,也不知道软下来再找她,把她当什么人了。 一下子顾诗诗气鼓鼓的站起身,推着宗麟学赶出门,“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坏男人,出去!” 宗麟学来不及解释,等反应过来,门都关上了,门外,太监宫女们都震惊了,尤其是阿秋,天啊,小主再这么受宠也不能这样啊。 宗麟学只觉脸上没面,急匆匆地离开了,顾诗诗在屋里也是被自己的举动吓一跳,她刚刚做了什么啊,完了,又要回到吃不饱的日子了,作孽啊(╥﹏╥),连夜写信给夜琉璃想想办法吧。 笠日 大排档,夜琉璃在这到过的开心,而齐思潼她们都没吃习惯这里的味道,生活快乐都少了一半。 北初递过来信,“王妃,宫里来信了。” 一下子三个人来了精神气,夜琉璃接过来,打开信,齐思潼歪头看着,江常乐凑个脑袋也在看。 片刻后, 夜琉璃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沃….滴麻麻,胆子也忒大了吧。” 齐思潼鼓掌道,“真牛啊,本宫开始欣赏她了。” “要不要今晚给她带点吃的?”江常乐倒是知道重点,失宠可就没好吃的了。 “北泽北初,今晚带我们三去找顾诗诗。”夜琉璃觉得写信不稳妥,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东华殿 “回陛下,您近日可有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付太医询问道。 宗麟学想了想,“昨夜喝了碗补汤,朕试过毒,见了王贵人和顾嫔。” 付太医思索一番,“可否让微臣瞧瞧那汤?” “传王贵人。” 王锦韵不一会儿打扮的美美的出现在东华殿上,“臣妾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昨夜你熬的汤里可有什么?告诉朕。”宗麟学带着轻笑道。 王锦韵如实回答后,宫里的太监去御膳房那也检查了一番,“回禀陛下,王贵人所言句句属实。” 宗麟学点了点头,“下去吧。” “是。” 总不能是小土豆吧,她要是给他下媚药何必要推他出去呢,相反王锦韵更值得怀疑,线索断了,让他有点烦躁。 付太医头也不敢抬,顾嫔他是提都不敢提,生怕惹怒圣上。 王锦韵这时好奇道,“陛下,昨夜只去了妾身那吗,怎么臣妾听闻您昨夜还去了绛云宫呢。” 好死不死,一旁的太监冷汗直冒,这个王贵人是个傻的啊,要死别拖累他,只见宗麟学孑然一笑,“与你何干?王贵人是否管的多了些。” 王锦韵急忙解释道,“陛下息怒,臣妾这也是为陛下龙体着想。” 付太医适时出声道,“微臣听闻,这世上有一物,沾染上衣物便可中招。” 宗麟学怒道,“来人,押王贵人入牢!” 至今为止,他依然不相信小土豆会伤害他,毕竟昨夜碰他的人也有这个王贵人! 还小土豆一个干净美好的后宫 王锦韵一脸无辜委屈道,“陛下,臣妾昨夜是碰了您,可那也是臣妾太思念您了啊,陛下,臣妾可以自证。” “你如何证明?”宗麟学不耐烦道。 王锦韵看着付太医,“太医,您不是说有一物沾染衣物便可中招吗,那您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便知道了!” 付太医深奥的看了眼,“还请王贵人更衣换下。” 王锦韵自信满满的去偏殿,脱下衣物,顺带留下了她的手绢,藏在榻里,勾唇一笑,缓缓走出来,“太医,您仔细瞧瞧,可有那种东西?” 付太医上前仔细观察后,“回禀陛下,微臣确实没看见,王贵人是清白的。” 宗麟学这下,心里的芽儿有些崩塌,“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朕自己安静一会儿。” 留下身边的小太监跟着宗麟学,其他人都退下了,偌大的东华殿,空荡荡的内心。 “小张子,顾嫔现在在何处?”宗麟学安静了一会儿后,出声问道。 小太监回道,“回禀陛下,顾嫔娘娘在绛云宫里。” “她没出去?” “尚未。” … 绛云宫 夜琉璃几人坐在顾诗诗旁边,你一言,我一语,顾诗诗越听越觉得人生快到头了。 顾诗诗双手撑着脸颊,“唉,好吃的还没了,你们记得给我带点好吃的看望我。” 江常乐嗖地一下,“呐,这么多,够不够。” 顾诗诗一看,一箩筐的零食和水果,抱紧江常乐哭道,“呜呜,谢谢你们。” 夜琉璃叹气道,“欸,别伤心了,世上男人千千万,总能有挑选的,实在不行,溜出宫去玩玩,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 顾诗诗不由得瞪大眼睛,“这么夸张的吗,那我被抓到不是要死啊?” “何止,可能连南玺也要受牵连,不过也没啥大事,主要是这个王…..贵人,她你最近有什么消息没。” 顾诗诗闻言,撅着嘴,“说这就来气,昨夜他去王贵人那后,硬着回来站我面前,我都被恶心死了。” 夜琉璃几天,震惊的说不出话,夜琉璃磕磕巴巴道,“难道,你只是他们y中的一环?玩的这么变态吗。” “啥,什么呸勒?” … 站在门外听墙角的宗麟学,总算知道真相,原来如此,脸越听越黑,朕什么时候变态了! 刚想开门进去,就听见夜琉璃的声音,“为了你的恋爱生活,我们三人是一点办法没有,你倒是打听打听王贵人啊,留这么个奸细在这,你的生活难免犯恶心。” 顾诗诗摇摇头,“算了,不帮他铲除什么奸细了,他就是坨臭狗屎,显摆到我面前来了,真当我没脾气啊,大不了像你说的远走高飞!” 宗麟学沉眸皱起眉,奸细?王贵人么。 … 在紫烟宫等待顾诗诗送进冷宫的信息一直没传出来,翘首以盼着,不对啊,按道理来说应该去搜屋子了呀,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买通太监悄悄放进去的媚药,怎么还没信息呢。 “小主,大好事大好事!”宫女小跑过来笑脸盈盈道。 王锦韵没好气道,“什么事,快说。” “最新消息,顾嫔被禁足了,任何人都不能探望!” 闻言,王锦韵开心的不得了,“哼,早说这个贱人活不了多久了。” “走,随我去看看顾嫔。” … “什么人!没有皇上指令任何人不得探望!”侍卫拦下道。 王锦韵咬牙切齿地不行,都被禁足了,还派人看着,她顾诗诗能跑哪去啊,该死的贱人,握了握手中的毒药,更是攥紧了几分。 “我们走。” 宗麟学坐在偏殿上,突然感觉屁股底下硌的慌,好奇的掀开一看,怒从中烧,好啊,这个王锦韵,塞个手绢什么意思?想让小土豆看见吃醋不理朕吗,如此恶毒! 朕偏不如你的意,“传令下去,封王贵人为王嫔。” … 一连几日,王锦韵在后宫之中是热门的宠儿,都讨好似得献殷勤。 而宗麟学坐在偏殿上,手握着顾诗诗留下的信,眼泪缓缓流下,小土豆,朕放你离开,等朕将那些乌烟瘴气的人,清理干净,还你一个美好的世界。 … 大排档 这几天跟着夜琉璃她们吃火锅,吃烧烤,顾诗诗那是越来越像个小土豆了,本身个子就娇小玲珑,吃的圆润的颇为可爱,是个人都想捏一把脸。 突然,天空下,散落着无数的花瓣,带着悠扬的笛声,夜琉璃四人好奇的走出来,探个脑袋。 夜琉璃:( ̄Д ̄)?? 江常乐:(?i _ i?)这是啥 齐思潼:( ̄o ̄;)沃? 顾诗诗:(′▽`)哇 只见,热气球上站着三个美男子,各有千秋,君澈缓缓走下,拿出一捧花,和一枚玉戒,单膝跪地道,“璃儿,好久不见,可以嫁给本王吗。” 傅烁紧跟着,有模有样的也跪下来,“乐乐,我好想你,你吃的饱不饱?” 纪允怀是最后走出来的,“潼潼,虽然我们已经成婚,但本王不想你羡慕别人,嫁给我可好?” 只有顾诗诗一人受伤的世界,在旁边看着,默默流泪,“快答应他们,快答应,呜呜(╥﹏╥)。”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染着周围百姓,起哄着。 夜琉璃掩嘴一笑,纤纤玉手勾起一缕散落在耳边碎发,眼波慵懒一扫,霎时妖媚得勾魂摄魄。 “我愿意。” 江常乐看着傅烁手上的花束,“怎么我得花都是好吃的!” 傅烁凝望着她,“嫁给我,每天都有好吃的。” 江常乐立马点点头,“可以!” 齐思潼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哭的泣不成声,抽泣道,“嗯,我,我愿意。” “哇喔!!!!”周围响起掌声。 三对佳人抱在一起,夜琉璃被君澈抱得都快喘不过气了,“那啥,阿澈,你们坐热气球过来的?” 君澈摇头,“我们,不会操作,带过来的。” 傅烁嘿嘿傻笑,“我们哪有那么聪明啊,也就尝试起飞一百多次吧,主要操控不来,但是可以起飞一点点这样。” 齐思潼捂嘴笑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有事要办,结果是要跟我们求婚?” 纪允怀接话道,“对呀,这件事怎么不算重要的事呢,我们想着不能落后傻儿子一步。” “傻儿子?是谁。”江常乐好奇问道。 夜琉璃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宋泊吧?” “猜对啦,璃儿真棒。”刚说完,君澈不顾周围环境,捧起夜琉璃的嘴,猛亲下去,“璃儿,我真的太想你了。” 深情的凝望对视。 三伏天,凉茶与雪糕 夜琉璃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好了,快进来吧,怪尴尬的。” 君澈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清冽道,“好,都听璃儿的。” 夜琉璃一度怀疑君澈芯子被人换了,高冷的人设呢??? … 下午,烈日当空 热的百姓们几乎中暑的人越来越多,时常有人突然晕倒在大街上,这一幕引起了夜琉璃的重视。 顾诗诗这几日一直在店里帮工,倒是比以往更加快乐,“琉璃,这三伏天也太热人了,我刚刚出门打盆水都觉得人要冒烟了。” 夜琉璃微微点头,“阿澈,凉芙根草你知道在哪吗?” “南宁山,有这个。”君澈喝了口茶,额间也是被热的一层汗。 江常乐凑上前,“琉璃,凉芙根草有何用?” “解暑啊,我们去给它采摘回来做成凉茶加点冰块免费提供给百姓吧,这样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死人。”夜琉璃想起旱灾,不免有些担心。 “让北初北泽去就是了,璃儿不要出门了。”君澈担心着夜琉璃。 夜琉璃望了望天,刺的晃眼,灵机一动,“你们两个等我一下再出发。” 随后,夜琉璃拿出用木制的墨镜就做好了,只是简单的将水晶打磨成片,涂上黑色颜料,又做了两个大草帽递过去,“戴上帽子和墨镜再出发吧,不然太刺眼了,路上小心。” 北泽北初接过,心下感激满满,“多谢王妃关怀,属下速去速回。” 说罢,两人带着大草帽和墨镜出发了,路上倒吸引了许多围观。 认识北泽北初的人,都猜到了这身装备是哪里来的,纷纷赶过来,“掌柜的,那帽子和黑漆漆的玩意,你这有的卖吗?” 夜琉璃刚坐下休息,一脸懵,“啊,暂时不售卖。” “好吧,打扰掌柜了。”百姓失望离去。 正因为天气,火锅也没有人再来吃了,再这样下去都快关门了。 夜琉璃想了想,现代火锅店缺的是什么呢,空调?这东西怎么做啊。 不过,可以试试看,有了想法的夜琉璃,画出电风扇的图纸,上面一层是电风扇,下面一层是可以加冰块的储藏空间,这样风吹出来就是冰凉的了,不过该怎么才能让他动起来呢。 君澈走上前,凑到夜琉璃的耳边,“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在想怎么才能让它自行运转起来。”夜琉璃有些为难了,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很聪明的人,只不过在运用现代学习的知识。 江常乐抱着西瓜,一口接一口,也凑过来,“这,靠风吗?” 夜琉璃摇摇头,靠风不行啊,风也不是随时都有,况且是摆在店里的。 齐思潼走上前,“这东西,怎么这么像风车。” 顾诗诗也点头道,“确实很像风车。” “风车是没错,但是靠风是不行的,摆在店里。”夜琉璃叹息,难道要就此结束吗。 在这古代建造也太难了吧,又不通电的。 … 皇宫 “皇上,不好了,后宫又有一人中暑晕厥了过去。”太监公公焦急地跑来汇报。 宗麟学这几日接到了不少中暑的消息,实属无奈,也不知道小土豆现在怎么样,“传令下去,暂时不用上朝了,此外无事不要踏出门半步,尽量呆在家里。” “还有,冰块都发放下去吧,小张子,你自己也去领一份。” 小张子感动,“多谢陛下关心。” 太监走后,宗麟学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后宫有女人的地方事是真多啊,又拿出了手上最近收集出来的证据,他在想该直接跟西辰撕破脸皮呢,还是偷偷的解决掉为好。 这让他有些犯难。 这时,手下的暗卫出现在宗麟学面前,“皇上,今晚王贵人要对您下药。” 宗麟学:? 他更头疼了,本来天就热,不都给她升位了吗,怎么还想着下药,不中她这一次就不断下是不是,这个月都第三次了,这女人真的,很蠢啊。 上次的事情,他就忍很久了,只见宗麟学额间青筋暴起,“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 采摘凉芙根草的北泽北初二人圆满的回来了,采了许许多多,满满两大箩筐,看呆了夜琉璃。 “辛苦啦,快去洗洗休息下。”夜琉璃开心的不行,电风扇先放在那吧,先处理凉茶。 洗干净后,直接放热水里煮开,清水也满满变得浑浊,又加了些冰糖,变成了棕色,大功告成。 江常乐端来满满两大盆冰块,“是倒下去吗?” 夜琉璃摇摇头,“乐乐,你让开一些,我把凉茶倒冰块上。” 江常乐连忙点头,往后退。 君澈一把拦住,“璃儿也离远些,让我来。” 说完,接过凉茶后,缓缓倒进冰块里,一热一冷的,瞬间草药的效果出来了,闻着都觉得没那么热了,齐思潼闻着味就过来了,“让我尝一口,让我尝一口。” 夜琉璃无奈笑着,“还不行呢,再等等。” 齐思潼撅嘴,“那好吧。” “呐,这些给你们先尝尝。”夜琉璃从自制的冰箱里拿出来了牛奶雪糕,让众人唰一下眼睛都亮了。 “哇,这是什么,一根木棍,还有牛奶?”江常乐边问边吃,好吃的眼睛都弯成月牙了。 齐思潼:0.0哇!!! 夜琉璃轻咳一声道,“这不是三伏天吗,天气那么热,所以这些凉茶是免费提供给过路的百姓,此外这些雪糕是我前几日做的,今日刚好拿出来更好吃一些。” 然后又开始拿出一大桶的雪糕,“这个就是我们火锅店的新品,刨冰雪糕,目前有草莓,芒果,牛奶味。” 江常乐更是走不动道了,抱着雪糕桶,“啊,好凉快,我今晚要和雪糕睡一起。” 傅烁:?那我呢 “好了,我们先把这些雪糕发给大家都尝一尝吧。”夜琉璃信心满满,顺带用琉璃碗装着雪糕成球,又加了薄荷草,还有一些水果,底下用着干冰。 顾诗诗在前台太无聊了,走过来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这是什么,好好看,能吃吗?” 夜琉璃捂嘴笑道,“呐,你尝尝看吧,顾嫔娘娘。” 打趣的意味,让众人乐哈哈。 贾商合作,三千万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防中暑的免费凉茶,以及限时供应的雪糕,欢迎各位前来品尝。”傅烁竭力嘶吼着。 北初和北泽二人在旁边卖力的,一个盛凉茶,一个发雪糕。 路人纷纷赞叹,“从未有这么美味的食物,还得是夜姑娘啊。” 这时,游历的贾商好奇的走到面前,“这是,凉茶和雪糕?贾某可否品尝一下?” 傅烁一视同仁,“当然可以了,尝尝看。” 一入口,贾商兴奋的不行,“就他了就他了!你们老板是谁。” 傅烁皱起眉,“你要干什么。” 贾商意识到可能吓到了,不好意思道,“贾某是个商人,一直在寻找可以合作的机会,便开始游历世界,可这一路走来,都让贾某感到些许失望啊。” 夜琉璃双手环胸,“进来谈吧。” 贾商抬眸,被店里的装修吸引住了,一时激动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太好了。” 君澈护着夜琉璃在身后,生怕此人发癫。 夜琉璃看着君澈摇摇头,“没事的,让我来吧。” 君澈这才肯松开,夜琉璃给贾商又倒了一杯凉茶,“你也看见了,这天气中暑的人越来越多,我才做雪糕和凉茶的,你呢。” 贾商摘下草帽,“贾某深感荣幸,在北阳西辰有不少产业,看得出来老板是个懂人心的,也体恤百姓,可否谈一笔生意?” 夜琉璃爽快道,“可以,你要怎么谈呢?” “三七分,且要配方。”贾商带着真诚道。 江常乐不干了,“你三还是我们三,况且还要配方,不行。” 夜琉璃扶着江常乐坐下,“思潼,这人在北阳也有产业,你来看看。” 齐思潼上前坐下,“你说你在北阳有,请问,你是北阳哪一家老板呢?” 贾商弯腰鞠躬道,“贾某见过公主殿下。” 齐思潼一愣,“没事,早已不是公主了,如今嫁给南玺王爷了。” “您是公主,想必听说过玉雪霜,还有哈尔旅馆,这正是贾某的产业。”贾商说完,拿出了一块牌子,赫然写着哈尔。 齐思潼确实听说过,“既然你已经开了那么多家店了,为何还要苦苦出来寻找合作?” 贾商微微摇头,“做的太无聊了,想找点新鲜的。” “且这个三七分,是贾某三。” 夜琉璃惊了,“既然要配方,为何又要三七分?” “是想开个火锅店?” 贾商微微点头,“配方老板您出个价,并且授权这家店,贾某好方便在北阳西辰也开一家。” 江常乐一听,妈呀好多钱的感觉,拽了拽夜琉璃,眼里全都是钱。 夜琉璃收到示意,“我们这没有定价,贾老板自己给个数吧。” 只见,贾商伸出两只手,“黄金三千万两,能否买下老板的雪糕凉茶配方,以及授权这家店铺,让贾某也可以在其他地方开家连锁?”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在门口吆喝的傅烁都激动的不行,三千万两黄金啊!!! 唯独君澈无感,不过看着璃儿赚钱这么开心,他也快乐。 夜琉璃直接同意了,写了一份合同下来,又写了一份契约,售价不得高于旗舰店。 贾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北初北泽二人跟着过去取钱。 … 不一会儿,北初北泽回来了,带着钱庄的小票,江常乐有些担心,“琉璃,把钱存在钱庄会不会跑路啊。” 夜琉璃扑哧笑出声,“阿澈,你的人会跑路吗?” 君澈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自然不会。” 江常乐无意间吃了狗粮的感觉,一下子噎得慌。 纪允怀双眸微眯,“好啊,摄政王爷瞒着我们偷偷开钱庄,还不告诉我们,快说在哪!” 他也要存进去,毕竟好兄弟开的,不能跑路。 北初非常有眼力劲,“回晋王爷,我们主上开的钱庄叫琉璃钱庄。” 好了,纪允怀也莫名其妙吃了一波狗粮。 夜琉璃一听,“你什么时候改名啦。” “早几个月前吧。”君澈笑笑。 谁懂啊,自己喜欢的人把钱庄的名字都改成她的了,爱了爱了。 一下子,众人都去了琉璃钱庄,这还不存等啥呢,等其他钱庄跑路吗,怎么想都是熟人靠谱。 店里只剩下夜琉璃和君澈二人,一下子她有些不习惯了,“阿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君澈站在门口,“因为,我不想失去真正的你。” 咯噔一下,夜琉璃慌了神,“你,都知道了?” “嗯,早在一年前吧,查过你,发现与你现在的性格脾气都相差很多。”君澈转过身,凝望着夜琉璃。 “璃儿,别怕,我一直喜欢的都是现在的你,也不会有人抓走你,好吗。” 夜琉璃汗流浃背的不行,“嗯,那你不害怕吗。” 君澈摇摇头,“这世间千奇百怪的多了去。” 夜琉璃不由得瞪大双眼,“那你,” “唔” 君澈只能亲吻代表他内心的喜欢,吻的热烈,舌尖的触碰,让她一下子没那么紧张了,倒是身体越来越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吻了许久后,夜琉璃的嘴唇都肿的厉害,君澈同样也是。 抱着夜琉璃安慰道,“璃儿,我会等你的。”由你亲自告诉我,你是来自哪里。 她知道君澈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眼下,还不是时候吧。 微微点头后,“嗯,我不会离开阿澈。” 君澈有了这句话的承诺后,他倒是放松了下来,说实话,他们三个求婚也是无意间,在林澜那里听到的事。 他才了解到一些璃儿的世界。 等众人回来时,明眼人一下子就知道了怎么个事,尤其是江常乐笑的最大声,“琉璃,没想到你这么急不可耐。” 所有人都觉得是夜琉璃干的,至始至终都没想到高冷王爷会这样亲人。 夜琉璃有苦说不出,说出来阿澈的人设不得崩塌? 结果,君澈冷不丁来句,“本王干的,如何?” 一下子,众人鸦雀无声。 … 深夜,皇宫。 东华宫门口,王锦韵跪在地上哭泣着,“陛下,真的不是臣妾啊。” 宗麟学已经耐心到了极点,“三番四次,你当朕是个蠢的?” “来人,打入冷宫。” 只有这样,一来不会挑起战争,百姓安居乐业,二来,就算小土豆回来了,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简直完美。 暮子晴每天都在被下毒 宗麟学脱下外衣丢进火堆,“来人,传令付太医。” “是。” ... 付太医被抓着回来,旁边还有跑路的包袱,小张子上前拿过包袱打开一看全都是金银珠宝,一脸震惊。 “你,能跑哪里去?”宗麟学气定神闲的举起杯,面上淡淡笑着,却透着一股冷意。 付太医求饶哭道,“微臣罪该万死啊,陛下,都是王贵人指使啊。” 宗麟学冷哼一声,“押入大牢,彻查药医院,若还有人与他一样,一并押入大牢。” “是!” 看了看天空,也差不多了接小土豆回来玩了。 … 西辰国 “一群饭桶,干什么吃的!”皇后怒不可遏。 一旁侍女上前,“皇后娘娘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晚余,这让本宫如何不生气?一女子妄想坐上皇位,如今连个办法都没有,东瑜那边,陛下说是不贪东瑜,难道真的不贪吗,唯一的棋子又被打入冷宫。”皇后气的胸脯一上一下,可怜她的儿还在禁闭。 这天下,就应该是她泽儿的。 偏殿上 “朕早已知晓,你无需担忧,且让皇后蹦跶些日子。”暮程站在桌前,细细的勾勒出些线条,优雅至极。 晴儿的母妃跪在地上,痛哭跪拜了一番后,起身离开,自从晴儿回来,没有一天日子是安宁的,千防万防,若她不站出来保护,她们母女两恐怕骨头都不剩。 芳勤宫 暮子晴趴在桌上,望着眼前的饭菜是一点食欲都没有,有点怀念夜琉璃了,起码没毒还好吃,想想就流口水。 又转念想到齐思潼,浑身一震,那个女人太可怕了,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等过些日子再找她们玩吧。 “阿离,不如你陪我出宫一趟,在宫里待着快发霉了。”暮子晴打着哈欠道。 名叫阿离的侍女微微点头,“奴婢遵命。” 等晴儿的母妃回来时,人都傻眼了,她晴儿呢,外面那么危险,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大街上 暮子晴东逛逛西逛逛,悠悠叹了口气,“怎么全是本宫见过的玩意,真没意思。” “来一来,看一看了,大排档在西辰开分店了,新品上市凉茶喝了可以预防中暑啦,雪糕免费品尝!!”吆喝声响起。 暮子晴一顿,大排档?那不是夜琉璃开的吗,难道她来这玩了,太好了,立马奔过去。 对着眼前吆喝的小儿问道,“你们掌柜的呢?人在哪里。” 小二一脸懵,“客官里面请,掌柜的就在里面呢。” 暮子晴道谢后,走进去,一模一样的装修,让她瞬间开心无比,这段时间的郁闷一消而散。 大声喊道,“琉璃!我来啦。” 引来了众人不解的目光,站在柜台前的贾老板都一脸懵,琉璃?是他认识的老板吗。 “你好,请问夜琉璃在这吗?”暮子晴满怀期待看着他。 贾商眨了眨眼,“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这位姑娘,你说的夜琉璃是南玺东瑜老板吧,这家店是贾某花了巨资合作下来开的连锁店。” 暮子晴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眼前娃娃脸的贾商,真的很小孩诶,“你真的是这家老板?”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 贾商无奈,他这张脸真的每次都要被人质疑,“是的,贾某便是。” “那好吧,不打扰你了,不过这个雪糕我能尝一口吗?”暮子晴好奇问道。 贾商微微点头,“姑娘尽管吃,看样子姑娘也认识夜老板,都是有缘。” 暮子晴扬起嘴角,“对呀,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超级喜欢她。” 拿着雪糕吃下一口,发出赞叹,“好好吃,老板这也是夜琉璃那传过来的吗?” 贾商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对啊,还有凉茶,刨冰雪糕,脆菜小吃都是新品。” “老板,我要来一份火锅,在你这浅尝一下!”暮子晴吃着雪糕,笑盈盈道。 天啦噜,谁懂啊,这份美味~ 她要在皇宫里饿着的肚子,都在这填满回去,阿离有些担忧,毕竟算算日子,公主殿下快来月事了。 贾商上前拿走雪糕,“女孩子少吃一些,吃太多了该肚子痛了,先等等吧,一会贾某送一份刨冰雪糕可好?” 被夺走雪糕的暮子晴撅着嘴,十分不开心,“哼,为什么会肚子疼!” 贾商微微一笑,“因为你点了火锅呀,你在吃火锅前吃太多雪糕,再去吃火锅的话,里面的牛油会沾在你的胃里,导致消化不良,不如先吃火锅再吃雪糕。” 听的暮子晴一愣一愣的,“啊?还有这么一说的吗。” 见她不信邪,贾商做了个示范,在雪糕上淋了一层油,很快就粘上了,“呐,这位姑娘,你可看清了?贾某可不是胡说。” 暮子晴一脸看呆了的表情,“你好厉害啊,懂这么多。” “多谢姑娘赞赏。”贾商礼貌回道。 一旁的阿离看着贾商一脸的感恩,贾商微微点头示意,不说别的,纵横江湖那么多年,看人脸色还是能猜到一些。 细节决定成败! 闻言,其他女子也纷纷放下雪糕,或者递给旁边一同来吃火锅的小伙伴。 贾商看见这一幕,深深的鞠躬,“今日来店里吃火锅的女客官,贾某都会赠送一份刨冰雪糕一份!” “好耶!!”赞赏与鼓掌响起,暮子晴都佩服,这样不会亏钱吗,呜呜好像是因为她,但是她找不到证据。 这时,门口来了几位乞丐,在讨要水喝,贾商见状上前,拿出一桶的凉茶,“来,大伙排着队领啊。” 乞丐立马挨个站好,道谢着。 暮子晴看在眼里,但想起被关在禁闭里的哥哥,还是不打算轻易相信人心,正好替夜琉璃看看,要是她的合作伙伴给她搞砸了名声口碑可怎么办。 于是,一连十天,她都按时过来,相处下,也渐渐打开了心扉。 “贾哥,你说我这个哥哥是不是特别蠢?”暮子晴含泪道。 贾商一听便知道了,眼前正是公主殿下,但他也没有拆穿,对眼前的人儿倒有了些好感,被人打成那样回来也依然活泼开朗,反而没记仇,挺好的一女孩子。 “嗯,贾某不便评论,只能说以前姑娘识人不清,往后多个心眼便好。” 风扇大功告成 暮子晴感同身受,“是啊,往后我一定要多个心眼。”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还要做女皇呢,虽然她比起做女皇更喜欢吃好吃的,去周游世界。 “听说你经常出去周游世界,可否能跟我说说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暮子晴好奇道。 贾商垂眸,这路上他也不能说完全美好的吧,人心复杂,于是挑了些轻松快乐的讲,一旁的阿离也深陷其中,毕竟听故事太有意思了。 … “你说,她经常去大排档?本宫怎么从来没听过?”皇后疑问道。 晚余也是最近打听到了,新开的一家店,“回皇后娘娘,是前些日子新开的店,公主殿下好像这几日都连着去。” 闻言,皇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在外面出事,可怪不到本宫头上去。 “下次她再出去,就来跟本宫汇报。” “是。” … 东瑜国 夜琉璃这十几日都忙的腰酸背痛,店里十来个人都服务不上了,自从这个雪糕新品开始后,店里几乎每日爆满,直到子时,才能坐下来休息。 “不行了,太热了。”江常乐拿着蒲扇扇,一身的汗,她都快被自己臭晕过去了,也就傅烁不嫌弃,还抱着闻,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变态。 夜琉璃也是,每日洗发吹发,都累挺,想到了之前画的电风扇,再次拿出来,“不如我们造个永动机。” “永动机?”傅烁凑上前去,被君澈一把推开。 傅烁只好往后退几步,切,就你有媳妇。 夜琉璃看在眼里也只是笑笑,“对,造个永动机,能让它一直转,便有风。” “好主意,不过要怎么弄?”齐思潼赞同道。 夜琉璃画出两个齿轮,交给君澈,“阿澈,你让附近的铁匠造两个这个。” 君澈拿过画图,微微点头,“好,交给我去办。” 接下来,她就要试试看用水流推动齿轮,再让齿轮发力,风扇便吹起来了。 夜琉璃画上需要架起的木架,在木架上直立一个转轴,上下两端各安装一个大型的卧轮,“画好了,北泽北初,麻烦你们去让木匠师傅做几个。” “属下遵命。”北初接过来,立马去办了。 三日后 材料准备齐全,按照图纸安装,装上叶板,承受水流,把水力转变为机械转动的装置,当水流往下冲的时候,就带动了上方的转轴,无限循环,只不过,众人看着眼前偌大的装置,夜琉璃扶额无语,在这上面加以改善一下吧。 又是三日埋头研究,君澈在一旁帮忙安装,终于,一个最初的模型造好了。 一个跟人身高比例的大小风扇,完成。 首先,浇灌水流,先试试看,随着水流往下,齿轮转动,带着片叶,风扇转动了起来,地下还有冰块。 众人站在风扇面前,都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齐思潼连声称赞,“琉璃,你真的很牛。” 北泽也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赞叹,只有北初,呜呜,主上都快配不上王妃了。 江常乐开心的洗个了头,坐在风扇面前吹,“真的好舒服,凉凉的风,都不用内功吹头发了。” 傅烁:“…..” 君澈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从来没有用内功帮璃儿吹过头发,一下子自责了起来。 夜琉璃看到君澈的时候,已然一副委屈带着愧疚的表情看她,让她一脸懵,她干啥了,为什么感觉她好像给阿澈办了,完事不负责的感觉。 当晚,夜琉璃刚洗完头发,也打算坐在风扇面前吹干的时候,君澈出现,一把拉住,“吹那个头疼,让我给璃儿弄干好不好?” 夜琉璃唇边勾起一抹笑,“原来阿澈白日在愧疚这个啊?” 君澈蹲下来像个小狗一样,微微点头,“可以吗,璃儿。” 带着清冽的声音又看着奶呼呼的感觉,这种反差,一下子撞进了夜琉璃的心里,外表感觉冷酷至极的人,有一天会蹲下来望着自己,眼眸里全是爱的感觉,这种男人,不行了,她越来越觉得她有点变态了。 君澈看着夜琉璃,突然地,夜琉璃流下了有生以来第一次鼻血,给君澈吓一跳。 急忙拿着纸巾,叫来了大夫,经过大夫一番把脉后,“姑娘,你气血过旺,夫妻之间还是节制一些比较好。” 君澈:? 夜琉璃:w(?Д?)w 最终,他两怎么解释都没用,君澈抱着夜琉璃入怀,轻声问道,“璃儿可是哪里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夜琉璃被这样抱着,不舒服也舒服啊,“嗯,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璃儿,你害羞了?”君澈调侃道。 夜琉璃气愤愤表示,“还不是你勾引我,做什么可爱表情!” 君澈再一次摸不着头脑,他什么都没干啊,他只是想为璃儿弄干一次头发嘛,不对,难道是他蹲下来的样子,迷倒璃儿了? 嘿嘿,再试试看,充满恶趣味的君澈,再一次蹲下,学着刚刚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她。 没错,又一次流鼻血了,君澈一下子哭笑不得,他算是知道了,璃儿喜欢的样子。 “都怪你,又勾引我。”夜琉璃两个鼻子塞满了,头往上仰着。 君澈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好啦,都怪我,都是我的错,璃儿不要生气,在生气你就打我出出气好吗。” 夜琉璃撅着嘴撇开头,“才不要,打王爷我不要命了。” “还生气呢?嗯?” 夜琉璃抬眸而望,发现他正饶有兴趣地看向自己,那微眯的眼睛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唔。”夜琉璃话都没说完,被君澈一嘴堵住。 搂着她的手落到腰下,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慌乱中她抱着他的脖子,迎接他的强势与温柔,呼吸缠绵。 寂静的夜晚,听得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声,她从未觉得双方如此靠近,她现在羞愤的想钻地洞。 君澈暧昧的开口问道,“还生气吗?璃儿宝宝?” 夜琉璃一下子羞的更加不行,涨红的脸颊,不知所措的小手,究竟是谁教他这么会的啊,宝宝是个什么鬼啊。 “不喜欢吗?可是璃儿都叫江常乐叫宝宝的。”君澈又卖起了萌。 夜琉璃扶额,原来教他的这个人是她自己。 “好啦,不生气了。”夜琉璃小声嘀咕道。 接小土豆回宫 面上潺潺笑意似要融入轻和的微风。 笠日一早 马车停在大排档门口,偌大的阵仗一排排列队整齐,宗麟学从马车中下来,夜琉璃等人纷纷行跪拜大礼。 “恭迎圣驾——” 顾诗诗垂眸还未曾想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私自逃出宫被抓现行的感觉,让她好想跑。 宗麟学摆摆手,“大家继续吃,今日全场的单由朕买了。” “草民叩谢陛下!”洪亮的声音响起。 宗麟学一步一步走到顾诗诗面前,看着眼前白白嫩嫩的顾诗诗,想必在这过的要比宫里舒服很多了。 没忍住一把掐住她的脸颊,“哟,吃啥了这么胖。” 顾诗诗被捏的脸疼,眼泪顿时嘤嘤道,“陛下,臣妾错了,轻点捏。” 宗麟学差点没笑出声,强忍着,这个小土豆不会以为他来问罪的吧,也是,当初晚上连夜逃出去,她也不知道他是故意放人的。 随即,假装一脸怒色道,“真的知错了?” 顾诗诗生怕连累夜琉璃,点点头,“嗯,豆薯臣妾的错。”被捏的脸颊,话都说不清了。 怎么办,这么可爱的小土豆,他想藏起来一辈子。 “行了,和朕回宫去。”宗麟学松开手背过身去道。 顾诗诗揉揉脸颊,愤恨的目光直盯着他的背影,宗麟学总感觉后背发凉,又转过身来,给顾诗诗吓得,一脸谄媚。 一旁的夜琉璃几人都震惊了,这个变脸速度,牛啊。 齐思潼私底下偷偷对顾诗诗比了个大拇指,勇敢诗诗不怕困难。 “是,臣妾这就跟您走,但是臣妾可以带些吃的回宫吗。”顾诗诗怕回去了就没好吃的了(╥﹏╥),临死前打算做个饱死鬼。 宗麟学没有说话,顾诗诗当他默认了,立马从柜子里拿出超大的箩筐。 夜琉璃都惊了,她什么时候准备了个这么大的东西,藏在这的。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看来大家都不知道,有点哭笑不得。 顾诗诗拉着夜琉璃走到后厨,“琉璃,能不能让我拿些雪糕回去?” 夜琉璃想都没想,“拿吧,多拿点,底下垫层冰块,回去一定要放冰块里才不会化。” 顾诗诗又拿了碗装了好大一盆凉茶回去,夜琉璃拦住,“你这么大一盆不怕洒了。” 紧接着,拿出一个木桶,“来,给你装满。” 顿时,顾诗诗眼底的爱心都快具象化了,这么多回去总不能饿死。 夜琉璃知晓她的心意,连水果都一大筐放下去。 等顾诗诗和夜琉璃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宗麟学惊掉了下巴。 “你这,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宫里能饿死你不成?” 顾诗诗撅起嘴,“回陛下,臣妾带的都是宫里没有的东西。” 拿出一根雪糕递给宗麟学道,“皇上,你尝尝看这个,这个是薄荷味的雪糕,臣妾最喜欢吃这个口味了。” 宗麟学半信半疑的接过,一旁太监想上前试毒,被手拦了下来,“无碍,让朕尝尝。” 太监闻言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宗麟学浅尝一口后,“挺好吃的,这里总共多少钱,朕替你付了。” 夜琉璃上前摇摇头,“陛下,这些都是臣女的心意赠予顾嫔娘娘的。” 宗麟学见状,微微点头,“行吧,多谢你这些日子照看顾嫔。” 夜琉璃微微垂首,没多言,毕竟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规矩,都是好朋友,没有照不照顾一说。 顾诗诗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回头告别着,坐在马车里的宗麟学脸都黑了,感情这个小土豆是一点都没想他。 夜琉璃目送后,回到店里,悠扬的叹了口气,君澈好奇问道,“怎么了,璃儿。” 她有些担忧,“宫里还有个王贵人,不知道回去能不能再见。” “王贵人早已被打入冷宫,璃儿不知道吗?”君澈缓缓开口问道。 夜琉璃一愣,“我不知道诶,那既然清理干净了,那就没事啦。” 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 齐思潼哭着跑回来,“呜呜,琉璃,咱雪糕都没了。” “好啦,我们一会做其他口味的就行。”夜琉璃笑的鬼灵精怪的。 江常乐一下子精神了,挽起袖子,“什么口味的呀?” “巧克力,茉莉绿茶,红豆薏米,这些都可以呀。”夜琉璃举了个例子道。 “好耶!” … 回到皇宫的顾诗诗,耷拉着脑袋,站在旁边磨着墨。 还不如在夜琉璃那蹭吃蹭喝呢,站的都累死了,心里咒骂道:狗男人,坏男人。 宗麟学专心的看着奏则,多少也是注意到了,“怎么,顾嫔可是累了?” 顾诗诗激灵了下,“没有没有,臣妾伺候陛下,怎会累呢。” 宗麟学微微扬起嘴角,“搬条凳子坐朕身旁吧。” 顾诗诗二话不说,她真的自己亲自搬了条凳子来,“来,陛下,您往旁边挤一挤。” 宗麟学,“….”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一旁的太监都没反应过来,这,要不要这么自然啊。 顾诗诗坐下来,啊真舒服,站的腰都酸了,磨墨倒是越来越有劲了。 宗麟学也发现了,“怎的,坐着反而磨的更卖力了?” 顾诗诗大脑没思考太多,“因为站着累啊,坐着多舒服,当然更有精力做事了。” 刚说完,双手捂着嘴巴,“对不起,陛下,臣妾失言了。” 此话,让宗麟学毛瑟顿悟,确实没必要吃一些不必要的苦,不如把精力放在正事上,效率也能大大提高。 “无事,你继续磨吧。” … 深夜,绛云宫。 顾诗诗瘫痪在椅子上,累的不行,阿秋上前轻揉着,“小主今日回来,可是累着了,辛苦啦。” 顾诗诗撅着嘴,快哭的模样,“你是不知道啊,那雪糕刚进宫就被陛下找借口要走了,说是不能贪凉。” 顿了一下,“可是,这么热的天要是没有雪糕,你知不知道相当于没有了一条命一样恐怖。” 阿秋虽然听说过,雪糕好像是一种牛奶做的冰制品,“嗯嗯,奴婢明白,小主敢明儿去要。” 顾诗诗大义凛然,“嗯!明日我必须去要回来!” 结果,刚说完话,阿秋打盆水的功夫,顾诗诗已然酣睡。 顾诗诗的钓鱼记 阿秋无奈叹气,放下水盆,拿出新的被褥轻轻的盖在顾诗诗得身上。 随即,蹑手蹑脚的关上门。 偏殿上 烛灯亮起,宗麟学细细思考着顾诗诗那番话,“传令下去,军营那边尽可能的吃食好些,告诉屈将军,不必吃没必要的苦头,此外今年考场准备一些软被褥给各位书生,让他们专心的考试。” “是。” 太监垂下头,暗中惊叹顾嫔娘娘的才华出众。 … 笠日,军营处 屈将军拿着传令圣旨,皱起眉头,“本将军知晓了,会立即去办。” “来人,今日起,按圣上的要求去办,告诉炊房,吃食尽可能的要营养均衡。” 屈连石坐在帐篷里,怎么都没想明白,这究竟何用意。 直到晌午,屈连石看着眼前各个士兵比以往更加强大的感觉,让他明白了过来,吃一些不必要的苦头,确实没必要,又不是上战场,人也是人,又不是杀戮机器,保证营养均衡,更有价值。 礼部 李俊宁看着眼前的圣旨都不敢相信,“陛下怎突然要求软被褥提供给那些书生了,这不是让他们太舒服了些?” 其他部下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以前他们都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如今却有了,一下子有点接受不过来,但还是按照圣上的旨意去办吧。 李俊宁思来想去都没想明白。 大殿上 “陛下,微臣属实不明白,何用意。” 宗麟学看着眼前的李俊宁,忽然笑出声,“朕以为,没必要吃一些不必要的苦难,不如把精力花在正事上,效率会有所大大提高。” 一句通透的话语,让李俊宁大吃一惊,“微臣知晓了,多谢陛下点明。” … 回去以后,李俊宁试着今日睡个午觉再起来办公,这一试不要紧,醒来真的效率大大提高,以往为了能早点结束,中午都不带休息的,翻着困强忍着办完差事。 自打李俊宁的午休传开后,所有的文臣百官都在效仿,宗麟学知道后,直接宣布以后中午,午休一个时辰。 武官倒是无所谓,精神气比较足,最近伙食好的让人充满力量,倒不至于发胖,让人忘记打仗有多累,有多辛苦,军营里每个士兵都在感恩着陛下。 顾诗诗今日戴着草帽,拿着钓鱼竿,就要去湖边钓鱼玩。 “阿秋,你就等着吧,本宫一定能钓到大鱼,届时给琉璃她们送去。”顾诗诗自信满满道。 阿秋跟在身后拿着桶和饵料,虽然她不理解,为什么大太阳的去钓鱼,但是主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嗯!奴婢相信小主一定行的。” 宗麟学睡过午觉后,也是发觉精神气十足,望着殿外的太阳如此热烈,“小张子,拿着雪糕随朕去走走。” “是。” 宗麟学一手雪糕的吃着,一手提着装满冰块的雪糕,他觉得他再不拿过去,小土豆得气坏身子,他当然记得一开始没收她雪糕时,她的表情,要死不活的。 哼,还是朕好。 绛云宫外 “你们主子呢?”宗麟学皱起眉问道。 底下的宫女心惊胆战回道,“回皇上,小主去了东边的湖,要去钓鱼。” 宗麟学没搭理,转身离开。 东湖 少女的娇笑声引起宗麟学的注意,大老远的就看见顾诗诗带着草帽,拿着钓起来的鱼在对阿秋耀武扬威。 “你看阿秋,这么大的鱼,咱烤着吃肯定很香!” 太阳的照耀下,绿油油的草地,波光粼粼的湖面照映着顾诗诗那双白嫩嫩的腿。 主要是也是因为方便,脚脚放在水里还能解暑,谁让她没胆子去要雪糕呢。 “咳咳,你在干嘛。”宗麟学疑问道。 阿秋连忙跪下,顾诗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站起来,有点滑。 “回陛下,顾嫔娘娘在钓鱼。”阿秋着急地回道。 “没问你,你且退下。” “是。” 待阿秋离开后,只剩下他俩,大眼瞪小眼的,顾诗诗想了想,“嘿嘿,陛下你看,这么大条鱼,今晚我们烤了吃好不好。” 宗麟学来了兴趣,“哦?爱妃是为朕所钓的吗?” 顾诗诗没有犹豫,要是敢说给夜琉璃钓的,她小命要不要了。 “对,没错!” 听到眼前可爱的小土豆这番话,傲娇的拿出雪糕,“呐,朕去绛云宫没找到你。” 顾诗诗一下子眼睛都在发光,“谢谢陛下赐臣妾美味的雪糕!” 说完,就要起身去拿,雪糕被宗麟学举的高高的。 顾诗诗一蹦一跳的,够不着,有些气急败坏,“陛下,您真的是要给臣妾的吗。” 宗麟学不想逗她了,“给你,小气鬼。” 顾诗诗瞥头,“臣妾不要了!”逗她玩,不开心! 宗麟学叹了口气,“那好吧,那只能朕再吃一根了。” “什么!!!不行。”顾诗诗着急的去抢,结果草地太滑,扑倒了宗麟学。 两眼相对,宗麟学被太阳刺眼,再睁开眼便看见顾诗诗放大版的脸颊,扑闪扑闪的睫毛看着他,胸前的柔软压着他。 顾诗诗惊的想起身,被宗麟学搂住,“别动,再动朕现在就办了你。” 蛋!这个小土豆,再挣扎乱动,他小弟真的要起来了。 闻言,顾诗诗不敢动,悄悄看着雪糕,然后一把夺过来,“嘿嘿,被我吃到啦。” 吃着雪糕开心的笑。 这一幕,永远深刻的记在宗麟学的脑子里,多年以后,仍然记得。 “可以起来了不,陛下。”顾诗诗好奇问道。 宗麟学微微点头,“起来吧。” 顾诗诗眼里都是雪糕的模样,让他有些生气,就知道雪糕雪糕,一点都不爱朕。 “别吃了,还给朕。”宗麟学恶趣味的夺走。 顾诗诗一口全吃完,结果冻到脑子了,“哎哟,不行了不行了。” 宗麟学以为怎么了,紧张了起来,一把公主抱,“你怎么了,顾嫔,快说话。” 顾诗诗双手捂着脑袋,“别动别动,我脑袋疼。” “啊?小张子,传御医!!”宗麟学紧张的不行喊道。 顾诗诗单手扶脑,另一只小手捂着宗麟学的嘴,“不用不用,臣妾只是一时间被冻到脑子了。” 宗麟学,“….” 小张子:( ̄Д ̄)?还要传御医吗? 夜琉璃回南玺。 “滋——”油烟飘起,伴随着鱼肉的香味,顾诗诗勤快的烤完一串递给宗麟学,满眼期待着。 宗麟学看着眼前烤的还不错的鱼,勉强入口,结果,脸色越来越差,悠悠开口,“还行,爱妃自己吃过吗?” 顾诗诗摇摇头,也拿起一串,随即吐出来,“哇,怎么这么难吃,琉璃当时烤出来的超级好吃呀,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宗麟学叹气,“还是用膳吧,别糟蹋了。” 顾诗诗不信邪,又尝了一口,“好吧,你说的对,确实很难吃。” 还是不糟蹋了,“陛下,臣妾明日可以找琉璃玩吗?” 宗麟学头也没回,“看你今晚表现。” 一句话,在外人眼里看来简直是恩宠无加,在顾诗诗眼里就是今晚得磨墨,(╥﹏╥) 笠日 顾诗诗带着一桶鱼来到大排档门前,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好奇道,“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江常乐抬起头,“对呀,我们过来本来就是担心你的事,还有那西辰奸细,如今也没什么事,你也活蹦乱跳的。” 顾诗诗瘪起嘴,“可是我还想和你们再烤鱼吃呢。” 夜琉璃闻声过来,“烤鱼?好主意,回南玺再开个烤鱼店。” “啊?”顾诗诗惊了,那她想吃烤鱼不得从东瑜跑南玺去啊。 “你们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答谢你们呢。”顾诗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哟,之前怎么没见你泪腺这么发达的样子。”夜琉璃调侃道。 顾诗诗不作搭理,拿出她自己的令牌,“给你,以后有什么事你来找我!顺带能不能开烤鱼店连锁在这也开一家?” 看着顾诗诗那么期待的样子,夜琉璃打开双臂,“行,来吧,抱一下。” 顾诗诗是彻底绷不住了,要不是她们来这帮她这么多,她估计还在吃馊饭。 “谢谢你们,尤其是你夜琉璃,我会记得你很久很久的。”顾诗诗眼泪哗哗流。 夜琉璃抬起头望天感叹,她为什么要抱啊,这下好了,新衣裳全是眼泪了。 “啊,对不起,你这衣裳挺贵的吧。”顾诗诗说完就从阿秋身上拿出荷包,全部都给了夜琉璃,“来,你拿去,补偿你的,实在对不起。” 夜琉璃还没看金额,“哎呀,没事没事,不用的。” 当看到金额的时候,“哎呀,你这么热情我很难推辞呀。”说完,还不忘揣自己兜里。 告别了顾诗诗,马车上。 齐思潼好奇道,“她给很多吗?” 夜琉璃神秘的看着齐思潼,悄咪咪的拿出那一沓的银票,“我告诉你哦,这里足足一百万两。” “什么!!!”齐思潼疯了,早知道她也去抱抱了。 江常乐后知后觉,悲愤交加。 只有夜琉璃开怀大笑坐在马车里,心情颇好。 君澈看着这么模样也是微微摇头,拥有个财迷王妃是什么体验,简直可爱爆炸。 … 北阳国 “逆子,你不如你长姐要懂事,给你安排那么多亲事,你告诉朕一个都不满意?”齐怀仁气的上不接下气。 一旁皇后轻声安慰道,“陛下,可能知玹也是有自己主见了,莫要气坏身子。” “主见,他能有什么主见!”齐怀仁斥责道。 齐知玹默不作声,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娶妻生子啊,他连这世界的大好河山都没看过。 “父皇,儿臣目前真的没有心仪女子,只想游历世界。” “不行!你游历世界可以,但你必须有个太子妃才行。”齐怀仁直接否决了。 不欢而散。 齐怀仁看着他的背影,“朕怕牵错线,才让他去选,不像别人那样父母直接选定了,强娶一般,这样只会害了他,可他呢,一点都不领情。” 皇后微微叹气,“陛下,刚刚知玹说的也很清楚了,他不想娶妻生子,只想游历天下。” “那也不是,他拒绝朕的理由!!”齐怀仁吼出来的。 皇后没搭理,直接扭头就走,身后齐怀仁反应过来,“哎!皇后,朕错了,你别走啊。” 齐一冉在墙后听完,愤恨不已,凭什么父皇要如此偏心,她喜欢的陆表哥就不肯松口。 皇后出来,“一冉,你怎么在这。” “回母后,儿臣刚来。”齐一冉顿时浑身冒汗。 “你父皇如此气头上,你那陆表哥的事,往后稍稍吧。”皇后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但是还是劝一劝得好。 而在齐一冉耳里听着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表面上还是淡定的回答道,“是,儿臣谨记。” … 齐知玹收拾着包袱,就要离开,被莫知仁拦下,“你怎么了这是。” “还不是父皇,非要逼着吾。” 莫知仁拍了拍他的肩膀,“父母心也是爱你的太子殿下,如今如此冲动离开,那些大臣又不知道在背后要议论你多少。” 齐知玹冷静下来,“那能怎么办,吾现在头都大了,什么乔家大小姐,什么神侯府嫡女千金,你知道的,吾从来对这些都没有心思。” “那,陛下,是打算去哪里呢?”莫知仁想了想。 “不知道,先去找吾长姐,再游历四方吧!”齐知玹胸怀大志,想看看天下人间疾苦。 莫知仁不好再言相劝,拿出他游历世界时得地图,“我作为太子的好友,帮的只有这个忙了,希望太子此去万分安全。” 齐知玹感激涕零,“多谢莫神医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劝一劝殿下,三思而后行。”莫知仁凝望道。 齐知玹微微点头,带着包袱,再次来到齐怀仁面前。 “父皇,儿臣只有一个请求,能否娶妻生子在儿臣游历天下后,因为儿臣不甘愿被婚姻所牵绊于身,倘若儿臣在游历途中遇到此生非娶得女子,定带回来给父皇亲眼看看,这样可好?”这是齐知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齐怀仁颇为冷静的看着他,缓缓开口,“罢了,婚姻之事不得强求,既然你想好了,便出发吧。” 齐知玹本以为父皇还会阻拦,没想到,在这言语中,感受到了父皇的无奈。 “父皇,儿臣会定时给您写信的。”齐知玹磕了三个头后,起身,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 齐怀仁望着他的背影,眼泪有些流淌出来,随后仰头望天,他坐在这个龙位,何不羡慕,一边感叹着齐知玹的胸怀天下之道,又感叹着等他回来,又有哪家女子肯愿意嫁给他。 夜琉璃大婚 南玺国 “你们的婚事,何事办?”君临冶有些不满道。 夜琉璃和君澈两人彼此看了一眼,相视而笑。 夜琉璃开口回道,“回陛下,我们二人回来也是因为要办婚事。” “此话果真?那真是太好了!”慕媛思激动了。 “日子定下来了吗?”君临冶询问道。 君澈拉起夜琉璃的手,“嗯,十五日后。” “好好好,期待你们生个小崽子让本宫玩玩。”慕媛思最近对小孩子好像着了迷。 … 十五日后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结,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夜琉璃凤冠霞帔,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吉利的鸳鸯石榴图案,拦腰束以流云纱苏刺绣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玲珑巧致的腰身。 而君澈一件红衣婚袍,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纵然人们无法瞧见她盖头下的绝色容颜,只一个身影却也是同君澈一般,说不出的般配。 礼成。 君澈和夜鸣华两人在前厅招待着宾客,从热气球上洒下无数的花瓣喜糖,包括一旁的雪糕,也是傅烁在忙着打雪糕球,纪允怀在众人的拥簇下分着蛋糕,忙的脚不沾地。 与此同时,新房里。 慕皇后、齐思潼、江常乐、林澜,叶柔煦都出现在这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 齐思潼拿出那套红色的内衣时,看着琉璃,“嘿嘿,你猜我给你选的什么颜色。” 夜琉璃看着眼前的内衣,时间过的真快啊,“黑色?粉色?” 齐思潼摇摇头,看着林澜,“来吧,拿出来,当初你们给我定制的内衣,你们往后结婚一个都别想跑!” 叶柔煦看着她们有说有笑的,突然眼眸湿润,璃儿真是长大了,她也放心了。 “噔噔!看!”林澜拿出那件内衣的时候,夜琉璃惊掉了下巴,“白,白色?” 江常乐微眯双眼,“嘿嘿,白色最适合你啦,你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样,出现在我们身边。” 一句话,让夜琉璃眼眶红红,“真是的,爱死你们了。” 齐知玹敲了敲门,“长姐,吾来送些吃的。” 齐思潼一听,打开门探个脑袋,“行了行了,你快走。” 齐知玹一脸懵,“为什么啊?当初长姐成婚不是吾都可以进吗?” “那是因为你是我弟弟啊,笨死了。”齐思潼说完一手端着蛋糕,一脚给齐知玹踹的远远的。 险些站不稳的齐知玹,呜呜呜,谁懂啊(╥﹏╥),送好吃的还被姐姐踹走了。 回到婚房里,江常乐拿出一沓的小本子,颇为神秘,“嘿嘿,干娘你不介意的吧?” 叶柔煦擦擦眼睛,“没事,不介意的,你们年轻人不用在意。” 夜琉璃一下子哇啦的哭出来,趴在叶柔煦的腿上,“母亲,我舍不得您。” 这一哭,叶柔煦好不容易收起的情绪又涌了出来,“好了,乖宝宝,今天是你的大婚日子,不可哭哦。” 夜琉璃想止也止不住,不知怎么,感觉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在哭一般。 等哭完,夜琉璃照着铜镜,妆都花了,“怎么办,我妆都花掉了。” 齐思潼无奈笑笑,“小花猫,你过来,我们仨给你化。” “啊?” 在夜琉璃的惊措下,一张更加完美的妆容展现了出来,叶柔煦都看呆了。 “璃儿,你等下。”说完,匆匆跑出去,拉着夜鸣华回来。 “你看,我们家璃儿像不像我年轻的时候。” 夜鸣华刚进来的时候都懵了,以为有两个夫人,“这,是我们璃儿吗?” “是啊!我当时看见的时候都觉得我在照镜子。”叶柔煦内心充满着复杂的感觉。 夜琉璃照着铜镜,原来,这就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怎么越看越像….院长? 福利院的院长,在她幼时看见的,就是这般模样,又抬眸看看叶柔煦,心底深处一抹酸涩感。 这是,老天赏她的对吗。 … 夜晚 君澈推开房门,一把抱住夜琉璃,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璃儿,我们终于成婚了。” 夜琉璃被呼吸弄的发麻,“嗯,之前不是也成婚了吗,都入了玉碟。” “这不一样,璃儿。”君澈捧着夜琉璃的脸蛋,深情的凝望下,充满着期待。 “你,阿澈,怎么哭了?”夜琉璃看着君澈突然一下流下眼泪,让她慌了神。 君澈轻擦眼泪,“没事,太高兴了,我都怕这是一场梦。” “傻瓜,这不是梦呀。”夜琉璃主动抱着君澈的腰身。 君澈身体一僵,“璃儿,你在邀请我吗?” “啊?”夜琉璃还没反应过来,被君澈一把抱在床上。 男上女下的姿势,让她不得不想入非非。 “啊,对了,今日乐乐送的小本本我还没看呢,阿澈你要不要一起看?”夜琉璃一下子坐起来,耳根子通红问道。 君澈也不急,“嗯,好啊。” 夜琉璃好像得到了解放,一个直冲到桌子前,随便拿了两本,其中一本递给君澈。 “来吧,我们看看。” 君澈收到书,打开一看,“嗯,挺不错的。” “啊?这么有意思吗。”夜琉璃好奇的,也打开看了一下,又立马的合上。 支支吾吾道,“那啥,你别看了呗。” 说完,双手捂着脸蛋,羞死人了,为什么乐乐要送春宫图啊。 还这么多本,真的要疯掉了。 君澈合上书本,缓缓走到她面前,脑袋靠在她得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吹在耳旁,“璃儿,该洞房了。” 夜琉璃一下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啊,啊,不行不行,我害羞。” 天了噜,她真的很害羞啊,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不行了不行了,温度太高了,她要开个窗透透气。 君澈勾唇笑了笑,“璃儿,你要是没做好准备,可以往后的。” 夜琉璃立马点点头,“嗯!谢谢你阿澈。” 结果抬眸一看,妈呀,一副心灵受到了伤害的王爷,怎能让人不怜惜。 话都说出来了,夜琉璃真的很想撤回那句。 “那个,嗯,那我们睡觉吧。” 为了缓解尴尬,豁出去了! 烤鱼店开业啦 平静的夜晚,床榻上躺着不平静的两人。 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到对方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羞红了脸。 清晰的脸色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彼此的呼吸交错。 君澈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睡觉吧,璃儿。” 夜琉璃闭上眼都做好准备了,结果好似泼了盆凉水下来,“好吧,那我们睡觉。” 君澈挑起眉,轻抚她的头发,沿着她的脸颊,耳垂,颈项一路吻下去,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夜琉璃不禁喘出声。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君澈有点担心,毕竟他也是之前看画本学的。 她摇了摇头,“没,没事。” 君澈抱着她的脑袋往他肩膀靠,轻声说道,“璃儿,别怕。” … 一站到天亮,夜琉璃悠悠转醒,想起来结果腿部传来剧烈的酸痛感,不由得呻吟。 “璃儿,你在勾引我。”君澈也睡醒了,听着夜琉璃的声音,他感觉他还能来。 夜琉璃瘪嘴,“不要!今天是烤鱼店的开业典礼,咱们得过去。” 君澈躺在床上,单手撑脸,“璃儿,若走不动,为夫可以帮你。” “怎么帮?”夜琉璃一脸疑问。 君澈穿好衣裳后,一把单手抱起她,“为夫就这样带着夫人去参加可好?” 夜琉璃羞得满脸通红,“哎呀,这太丢人了。” “好啦,不逗夫人了,不过璃儿该换个称呼了。”君澈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道。 “阿澈不行吗,那都是叫什么的呀?”夜琉璃未经世事的模样,看着他。 “再不喊,为夫就这样抱着你去咯。”君澈有点无赖的模样。 “好!我说还不行吗。”夜琉璃豁出去了,深呼一口气,“夫…夫君。”糯糯的声音在君澈的耳畔响起,顿时他笑开了花。 “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为夫去前厅等你。”君澈又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便离开了。 莺月看见门开了,随即端着脸盆进去,“王妃您没事吧?” 映入眼帘的便是她扶着墙,勉强走一步算一步的样子,艰难的看着莺月,哭笑不得,“不然,你,过来扶我一下?” 莺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对不起王妃,奴婢一时间愣住了。” 夜琉璃打趣道,“你往后嫁人了可能也会经历(╥﹏╥)。” 莺月摇摇头,“奴婢只想一心侍奉王妃,没有嫁人的念头。” … 齐思潼几人都在烤鱼店等着了,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江常乐等的有点着急,“怎么还没来呢。”东张西望的。 齐思潼想起她大婚之日那晚,笑了笑,“没事,正常,等乐乐你成婚了,就明白了。” 江常乐对此感到纳闷,不就入个洞房吗,结果,那天晚上,傅烁第二日都起不来床,被江常乐死死摁在床上,用皮鞭抽打,也是她们当中最牛的一个,当然是后话了。 “来了来了!”林澜喊道,大伙纷纷望去,迎面一辆马车停下来,君澈率先下车,帘子下伸出一双玉手,搭在他的手心上,一步一步的走下来,虽然走路的姿势有些许奇怪,但好在不明显。 等待的人群纷纷欢呼着,“草民祝贺王爷王妃喜成良缘!” “快起来吧,今日是大喜日子。”夜琉璃上前道。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如今新开的烤鱼店,试营业开始,前五百位可参与活动!!”夜琉璃高声喊道。 喊完有点气虚了。 “请问夜老板,活动具体内容是什么呀!” “让我们大伙看看!” 江常乐拿出卷轴,“进店消费抽奖,一等奖为南海山庄度假五日,包路费伙食费,二等奖是连锁门店打八折,三等奖则是澜花赏掌柜亲自定制性感内衣套装!” “哇!!!!好棒。”底下的众人皆是迫不及待。 随着良辰吉时,打开了店门后,大家挨个有秩序的排好队,一一入座,人满为患,也都是拿着凳子坐在门口等着。 虽然天气依然炎热,但百姓们都很开心期待着。 刚进去的一波人,已经有人抽到三等奖了,开心的欢呼雀跃,更有的是谢谢参与,但也并没有打消吃烤鱼的念头。 林澜则是统计好中奖人数,获得三等奖的,直接在店里测量,询问颜色款式喜好风格,再回去定制。 忙得不可开交。 君澈负责在后院再做一台风扇,摆外面给排队的人们纳凉,获得众人万分好感,堂堂王爷,亲自上阵制作风扇给百姓,对于人们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幸福,包括不少贵门千金,看着以前的男神,如今娶了心仪的女子,也是为他感到幸福。 “夜老板!雪糕什么时候上呀。”有人饿的不行。 也有人渴的不行,“夜老板,这要一壶凉茶!” 由于招的人手不够,夜琉璃亲自下地帮忙,还有齐思潼一起,就在不久前,她选择了投资烤鱼店,所以她也是合伙人啦。 与此同时,大排档也是人满为患,要不是风扇开着,估计小二都要忙的热晕过去了。 … 傍晚,前500名的抽奖都开了,有五个中了一等奖,在君澈面前排好队的填写好信息家庭住址,以及安排的时间,而中了三等奖的有五十多位,林澜挨个测量三围,询问喜好,颜色,风格。 等忙好,已经是深夜了。 林澜瘫痪的靠在椅子上,拿着一张张的单子,发现每个人的喜欢都是不一样的,而且非常有意思,还有要求草莓奶油风格的,一看就知道是参加过婚礼吃过蛋糕的,突然她灵感乍现,“琉璃姐,思潼姐,乐乐姐,我得先回澜花赏一趟了,明日再找你们。” 挥手告别离去,夜琉璃等人抬眸点点头,“慢走啊,注意安全。” 夜琉璃对北泽用了个眼神,北泽就追出去护送林澜,结果宋泊一直在门口蹲着等她,也没进来。 夜琉璃好奇道,“你怎么不进来?” 宋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这不是看你们都很忙嘛,也不敢过多打扰,没事的,我在门口等着也行的。” 林澜双手紧握,含羞而笑,“好啦,我们走吧。” 夜琉璃看着林澜的模样,想必感情进展很顺利,“行勒,你们慢走啊。” “嗯!拜拜。”宋泊小心翼翼的牵着林澜的手,回头挥挥手。 齐思潼看着叹了口气,“这个小子,变化真大啊。” 夜琉璃深有体会,“可不是,从纨绔子弟,到羞涩少年,爱情的力量啊。” 二人,转身投入进店里忙去了,江常乐听着略有所思,想了想好像就傅烁没变化,一如既往的傻子样。 纪允怀好闷骚 三日后 今日是个回门宴,君澈拿出珍珠般丝滑的绸缎罗裙,“璃儿,可否喜欢?” 夜琉璃看着眼前的裙子,正处于懵圈状态,“好看的,谢谢你夫君~” 叫了一天的夫君,如今也能顺利开口了,不如之前的青涩,充满着甜蜜。 . 镇国将军府 江常乐早已在这混吃混喝的等了,一眼就瞧见了显眼的马车,“干娘,琉璃她们回来了。” 叶柔煦闻声抬起头,一路小跑出来,双手打开拥抱着夜琉璃,“璃儿,欢迎回家。” 另一只手不忘也拉着江常乐一起进去。 君澈跟在身后,北初北泽两人抬着硕大的宝箱,“岳父岳母,这是女婿送的一份薄礼。” 夜鸣华拉着君澈,“来来来,快坐,菜马上好了。”热情的迎接着。 自打璃儿与摄政王成婚后,他是非常的抬起头,之前一直有同僚调侃他,璃儿会不会被玩弄手掌心了,现在算是打脸了,让他无比开心。 叶柔煦眼瞧着璃儿如今倒是多了一份轻熟感,想必是圆房了,如此一来,抱上外孙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夜琉璃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凝视,便知道了她在想什么,“娘,还没那么快呢,如今我还想着去周游世界,哪有空生娃呀。” 一下子,夜鸣华都惊了,猛的回过头,“什么?你们俩不生娃!” 反应过来嗓门大之后,“嘿嘿,不好意思啊,王爷,吓着了。” 君澈摆摆手,“没事没事,岳父您先坐。” 叶柔煦在旁边无语扶额,时常因为有这么个夫君感到丢人。 君澈牵着夜琉璃的手,缓缓解释道,“岳父岳母放心,我不会让璃儿身体受伤,我每日都在服用避子药,目前来说,我还是尊重璃儿的想法。” 夜琉璃心下一暖,她虽然才知道阿澈为她做了这么多,但是他这份爱意,让她觉得此刻的一切,她嫁对人了。 一旁吃西瓜的江常乐,一勺又一勺的,看戏似的,结果叶柔煦扭头问道,“乐啊,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傅烁那小子成婚呀?” 一下子,江常乐差点呛到,“干娘,这个不着急,不是订婚了嘛,等傅烁吧。” 叶柔煦微微点头,唉,都抱不上外孙,难受啊,谁懂。 江满山这时也无聊的来玩,“大家都在啊。” 转眼看见君澈和夜琉璃,立马行礼道,“微臣见过王爷王妃。” “没事,江伯伯快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夜琉璃笑脸盈盈道。 江满山笑的开怀,看着江常乐,“你怎么还吃呢,家里都三个西瓜被你一晚上吃完了。” 江常乐撅起嘴,“哼,老登,你过来干嘛,谁不知道你来蹭吃的。” 一下子,江满山有点颜面丢失,“哎呀,这还不是因为夜兄家的饭菜更为美味?” 一句话,让夜鸣华特开心,“来来来,快请坐,一会让后厨再加一双筷子。” “是。” . 简简单单的一阵午餐过后,夜琉璃和江常乐三人一同上了马车,回了烤鱼店里。 忙的焦头烂额的齐思潼见到他们,“你们总算来了。” 夜琉璃一惊,“你怎么好像刚从池塘捞上来的。” 齐思潼被逗笑道,“还不是风扇,突然转不起来了,这会允怀在修呢。” 夜琉璃更懵了,“啊?坏了嘛,我去看看。” 君澈随之跟在身后。 江常乐系起围裙,“我也来帮忙了。” 后院,纪允怀一身汗,打湿了领口,“你们来啦,这个东西我研究半天,琉璃你来看看。” “行,”夜琉璃挽起袖子,凑过去,看了看后,无奈的笑道,“你是不是没开机阀。” 纪允怀,“?” “不能吧,我开了呀,但就是有水出来,不能转动。” 君澈听着就无语,“蠢。” 纪允怀一下子跳脚,“你有本事你来啊!” 结果,君澈双手环胸,走在机阀旁边,打开了开关,水流越来越大,随着齿轮转动,逐渐有凉风透了出来。 夜琉璃拿来一桶冰块倒在盒子上,“完事,这样就凉快了。” 纪允怀:合着就他最笨… 夜琉璃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没事啦,我们不会说的。” 君澈瞥了眼纪允怀,给他气的呀。 齐思潼端着菜来到后院,“哇,好凉快,是你做的吗。” 纪允怀不想承认,夜琉璃抢话道,“对呀,你家允怀做的呢。” 结果,齐思潼感激涕零的放下菜品,抱着纪允怀吧唧了一口。 “哇,允怀好棒喔。”随后,又端起菜离开。 纪允怀看着她的背影,莫莫羞红了脸。 夜琉璃和君澈二人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哟哟哟,没想到你还是个闷骚男。” 来不及解释,夜琉璃牵着君澈的手已经离开了。 … 东瑜国 每天都吃一根雪糕的顾诗诗,月事来了之后疼的死去活来,被下令一周只能吃一根雪糕了。 顾诗诗躺在床榻上,痛哭欲绝,“阿秋,皇上好无情。” (╥﹏╥) 阿秋无奈,“小主,皇上这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昨日您都是血还晕过去,给陛下都吓坏了,把您送来的时候就好像没了魂一样。” 顾诗诗一个激灵,“真的啊?这么夸张吗,倒没看出来。” 阿秋看了看她,又想起皇上近日,总感觉甜丝丝的。 . 西辰国 “本宫不是让你去给她火锅里下药吗,怎么还没死!”皇后恶毒的质问道。 底下跪着的奴婢微微颤抖回道,“奴婢也不知,奴婢确实下了药的,皇后娘娘要相信奴婢啊。” “滚,来人啊,拖下去,杖毙。” “不要啊,皇后娘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天际。 另一边,火锅店里,暮子晴拍了拍胸脯,“还好有你啊,贾哥。” 贾商微微点头,如果不是他的人,恐怕真的会下药成功。 “看来,宫里那位,是想咱俩都死啊。”贾商扇着扇子微微摇头。 暮子晴饱含愧疚,“对不起,贾哥,连累你了,我还是回宫吧。” 贾商看着外面,“再晚些吧,现在日头晒,到时候中暑了怎么办。” 暮子晴撅起嘴,“好吧,那在你这再玩一会儿。” 殊不知,有一双眼睛正在观察着。 度假?不好,暮子晴有生命危险 * “琉璃,那张优又现在如何了?”江常乐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个人。 夜琉璃吃着榴莲酥,“嗯…早半个月前就送回去了,她自己哭着喊着要回去的。” 齐思潼凑过来,“细说,让我八卦一下。” 半个月前 张优又实在受不了每天被嚒嚒管教,连君澈的脸都看不到,更别提父亲让她勾引了,整天不是拔草就是施肥,她真的快哭了,索性写了封信给安亲王。 后来,她自己跑走了,以为他们不知道呢,其实下人只是故意放她离开,省的霍霍东西。 经过一番长达半个时辰的解说,夜琉璃喝了口茶,“事情就是这样了。” 齐思潼和江常乐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扑哧笑出声,“那后来呢,她人去哪里了,她回去不会被她爹揍吗?” 夜琉璃对北初招了招手,“北初,你过来下,跟她们说说。” 北初放下手中的剑,“那张姑娘回去后,就被他爹强行嫁给了一个富商,据说是心疼为她付出的那笔钱,所以回去后,用她女儿后半生的幸福补回来。” “那笔钱?不会是赔偿夜琉璃的那笔钱吧。”江常乐惊了。 北初撅起嘴,无奈的点点头。 “可安亲王好歹是个王爷,居然愿意将女儿下嫁,感觉好奇怪。”齐思潼越想越觉得有什么不对。 夜琉璃也是这么觉得,但也没想太多。 君澈拿着名单出来,“璃儿,你想不想去度假?” “度假?就一等奖的那块地方吗?”夜琉璃好奇道。 君澈摇摇头,“是坐船环游四国,沿途看看风景。” “这个好!我赞同。”江常乐立马举起双手赞同。 夜琉璃看了看齐思潼,齐思潼表示没意见,“行,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十日后,准备齐全就出发。”君澈顺势捏了捏夜琉璃的脸。 齐思潼嗖一下,不见了,只听道一句,“那我先回去找允怀准备些东西。” 江常乐也是,毕竟度假还是要多准备一些。 夜琉璃无奈笑道,“一个个的都那么急。” 这不是时间还早嘛? 结果,当日现场,夜琉璃急的满天飞,衣裳首饰到处都是,“莺月!!你有看见我那件月牙白颜色的衣裳吗?” 莺月在旁边接着衣服,都看不见她脑袋,“王妃,或许在老爷那?” 夜琉璃动作戛然而止,“沃*,我忘记带了,快,随我出发。” 君澈出现在门前,“璃儿怎么这般着急?” “等我回来再说!!”夜琉璃拉着莺月就要直冲出去。 君澈拍了拍手,一个大箱子出现在她面前,“璃儿,你看看?” 夜琉璃打开一看,全是最新的款式罗裙以及配饰,“哇!!!有新衣服。” 开心的像个小孩一样,抱着君澈,“谢谢你阿澈。” 君澈深情的望着夜琉璃,他怎么会不知道最近她太忙了,来不及准备呢,还有拖延症,每天都想着明天再去逛街买衣裳,结果每天累成狗一样回家。 出了门后,三个马车齐刷刷的出现在她面前,齐思潼掀开帘子,“还不快点,就你磨叽。” 江常乐端着西瓜,“要不要来一块?” 林澜呆萌的趴在窗口笑,夜琉璃嬉皮笑脸的,“来咯!” “等下!”傅烁拿着一大堆好吃的拎过来,跑的气喘吁吁,“来,你们分着吃吧。” 夜琉璃一看,“哇,乐乐你好贴心,有榴莲酥!!” 齐思潼一下子缩回去了,对榴莲的味道避而远之,她实在接受不了为什么榴莲这么臭。 “你们吃吧,我yue…”齐思潼话都没说完,差点吐了。 夜琉璃打趣道,“你不会怀了吧?” 一下子,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她,纪允怀也不确定,毕竟他俩没做什么安全措施。 “潼儿,你….”纪允怀眼神中带着一些希冀看着她。 齐思潼无语,敲了下他的脑瓜子,“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月事刚走好不好。” 纪允怀失望的哦了一声,“那你身体没不舒服就行。” 启程出发 * 齐知玹来到了东瑜国,“老板,来一份凉拌菜。” “好了,稍等客官。”贾商微笑回道。 暮子晴坐在窗边发呆,恰好阳光明媚照射到她的脸庞,发丝都好似会发光一般。 齐知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心想道,她是有什么心事吗? 结果,说话不带脑子,脱口而出,“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怎么把心里想的问出来了,等下人家以为他是个变态怎么办。 暮子晴瞥了眼齐知玹后,理都没理,起身离开,“贾哥,我走啦,以后再见。” 齐知玹没有在意她为什么没有搭理他,只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女告别时,语气中透露着伤心。 贾商含笑回道,“行,注意安全啊。” 齐知玹呼出一口气,算了跟他没关系,他是出来体验人间烟火的。 “客官,不好意思啊,平时那姑娘不这样的。”贾商解释道。 “没事,我也只是好奇一问。”齐知玹笑道。 暮子晴的离开,店里盯的那双眼睛也随之离开。 贾商看着离开的那人,对着旁边的人招招手,“去,保护下公主殿下。” “是。” 一个不起眼的小二,缓慢的跟了上去。 小巷 暮子晴蹲在角落里哭着,“为什么我都那么明显了,他还是当作不知情的样子,就因为我是公主吗。” 一旁婢女轻声安慰着,“公主,不要那么伤心,依奴婢看,那贾老板可能也只是对情爱方面不敏感吧。” 暮子晴抬起头,“真的吗?”人生第一次,暗恋别人,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的。 “嗯….唔。”婢女还没来得及说完,皇后的暗卫被手刃劈晕了过去。 暮子晴一下子就清醒了,“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暗卫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裳,一直隐匿暗处观察着暮子晴很多天了。 “奉命行事,还请公主来世投个好胎。”暗卫言毕,手起刀落就要杀了暮子晴。 暮子晴看着挥下来的刀,眼睛下意识的闭上。 等了许久,也没有任何感觉,缓缓睁开眼,只见眼前的暗卫,嘴角流下血,不甘的倒了下去。 这一幕,吓的暮子晴更是疯狂大叫。 暮子晴,涅盘重生 小二上前解释道,“公主,您别怕,是阿杰啊。” “阿杰?”暮子晴看了看眼前的小二阿杰,万万没想到。 “你真的是阿杰?这也相差太大了吧。”真的难以接受,在店里憨憨的人,突然会武功还救了她,一下子感觉有点帅怎么回事。 阿杰尴尬的点点头,“还请公主见谅,不要将今日之事告知他人。” “嗯,这个我知道的。”暮子晴笑道。 紧接着,带着好奇问道,“是贾哥,让你来保护我的吗?” 阿杰垂眸,“是的,但公主和贾哥不合适。” 暮子晴一愣,“你…怎么知道?” 说漏嘴的阿杰真的想给自己来一刀,“那啥,能看出来,公主对贾哥的感觉…” 暮子晴大受打击,“那你们都看得出来,那贾哥也看得出来。” 原来,他早已变相拒绝了,只是她一直都在心甘情愿,粘着对方吗,在他心里,她很可笑吧。 “嗯,祝公主殿下一路长虹,另择佳人。”阿杰把原话都告诉了暮子晴。 暮子晴一听就知道了,这是贾商传达的意思。 失魂落魄的离开后,阿杰拿出化骨水倒在尸体上,不到片刻,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复命交差的阿杰回到店里,对着贾商微微点头。 贾商接过眼神后,眼中的光芒随之暗淡,公主殿下,你本该坐上皇位,不该将时间浪费在他这种商人身上,你我无缘,希望你往后的日子里,越发顺遂。 齐知玹双手抱胸,出现在贾商旁边,一脸知道真相的表情看着他,给贾商吓一跳,“客官,是有什么事吗?” 齐知玹耸肩摆摆手,“你们东瑜人民好含蓄哦。” “啊?贾某不理解,还请客官明白。”贾商好奇问道,不过想必他不是东瑜子民,外来人吧。 “叫我王玄就行,客官的太客气了,要我说啊,刚刚那姑娘明明那么伤心,你又派人去保护她,说明你不也在意的吗,为什么要推开呢。”齐知玹是十分纳闷啊,这个感情的事,打直球不行吗。 贾商收起笑容,“王兄,有一句话叫不知事情全貌不可评价他人。” 齐知玹翻了个白眼道,“你觉得这是为她好,那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都不知道,打着为她好的旗子,去做伤害她的事。” 说完,齐知玹交两银子离开,贾商望着他的背影在细细思索着。 * 东海 “哇!!好漂亮的大海。”夜琉璃作为一个现代人从来没去海边看过,对此海景真的叹为观止。 君澈从后面抱着她,温声道,“小心点,也不怕着凉。” 夜琉璃两眼眯起,“可是真的很好看啦,我会注意的,阿澈宝宝。” 一下子,宝宝两个字,让君澈有点裂开,他一个八尺男儿,被喊宝宝? 傅烁在旁边笑哈哈,眼角的泪水都擦不完,“王爷被叫宝宝了,是吧君澈宝宝?” 结果,被君澈一脚踹飞出去。 江常乐吃着零食,看了一眼,“活该。” 傅烁:(╥﹏╥)呜呜呜 宋泊贴心的搂着林澜,将她的长发挽起,“你看这,波光粼粼的海面,好似宝石在耀眼发着亮光。” 林澜望去,“真的诶,不过好刺眼。” 宋泊贴心的用手挡着她的额头,“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林澜害羞点点头,轻轻的依靠在他的肩膀处。 齐思潼看着林澜他俩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了,“我说,允怀,咱俩谈恋爱的时候也这么腻歪吗?” 纪允怀给齐思潼按着肩膀,“我们现在不也这么腻歪吗?” 一句话,让齐思潼没话说了,确实,每日给她洗脚,帮她擦干头发,帮她搭配选好衣裳,她感觉她都快成巨婴了。 殊不知的,纪允怀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如果不帮她搭配好衣裳的话,出门起码墨迹到晚上去了,洗完澡不赶紧帮她擦干头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着!! 北泽在船尾,看得一清二楚,莺月和之双两人有说有笑的。 北初时不时递过去一些水果,加入了她俩的八卦小队。 北泽抬起头,阳光灿烂下,只有他一人还未追到心上人,有点心塞。 北初好似注意到了目光,“你怎么了,阿泽?” 北泽摇摇头,“没事。” * 回到皇宫里的暮子晴,哭的撕心裂肺,不忘喊来御医为婢女诊治。 惊动了暮程,“谁惹你伤心了,这是?” 暮子晴擦了擦眼泪,“父皇,儿臣,心里难受。” 暮程当然知道暮子晴这段时间都去哪了,也当然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好啦,不哭不哭,再哭长皱纹了喔。” 没想到,一向冷面狐狸的暮程,也会放下身段哄着。 要是皇后看见,不得惊呆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暮子晴打定主意,跪下行礼道,“父皇,恳请您教教儿臣如何做个合格的君王吧。” 暮程负手在后,直勾勾的看着她,“明日起,跟在朕身边。” “多谢父皇,儿臣遵旨。”暮子晴带着哭腔回道。 .. 深夜,暮程躺在屋檐上,望着月亮,喃喃低语道,“月儿,我们的晴儿长大了。” 有些事,有些成长,都是必须要付出心碎的代价,才能涅盘重生,之前他允许太子护送晴儿和亲,也是为了让她看清亲情,这次,爱情,单方面的暗恋,也算有了个结局,至于友谊,夜琉璃倒是一步意外之棋。 总归,也算好的,希望晴儿将来不要后悔任何决定便好。 而暮子晴,依靠在窗边,也在望着月亮,“贾哥,谢谢你给了我恋爱的初体验。” 从此不负再见。 她要杀伐果断,要明君贤相,要百姓安居乐业,再无苦难。 * 齐知玹在客栈里拿出一堆在夜市上买的小玩意,挑了挑,选了个好玩意,“就这个吧,拨浪鼓,没准下次见我就当舅舅了。” 又挑了些送给夜琉璃的、林澜的,还有江常乐的礼物。 结果,等他再次遇到她们时,送出礼物的时候,都被嫌弃幼稚了,毕竟东瑜国,夜琉璃很熟了,什么好玩的她们四个姐妹没有呀。 螃蟹与三文鱼。 * 天一亮,夜琉璃就起来看海了,突然萌生了一些想法,这时君澈出现在她身后,温声询问道,“璃儿,怎么不再睡会?” “阿澈,我想钓鱼玩。”夜琉璃还从来没有钓过鱼。 北初不知道从哪出现,递出来鱼竿,“王妃您拿好。” 夜琉璃惊了,“这,啥时候准备的啊?” “回王妃,是主上一开始就准备好了,以防万一,怕王妃无聊。”北初一脸小傲娇的模样回道。 “吧唧—”夜琉璃亲了口君澈的脸颊,笑脸盈盈道,“谢谢你,阿澈。” 被亲的君澈递给北初一抹赞赏的目光,北初笑的更开心了,屁颠屁颠跑回去了,把二人世界留着王爷王妃。 君澈拿出饵料,“璃儿坐稳些,莫要掉下去了。” “嗯嗯,我当然知道啦。” 没一会儿,一只、两只,全是螃蟹,君澈看着甲板上密密麻麻的螃蟹吐泡泡,他有点生理不适了。 夜琉璃感觉奇怪,怎么全是螃蟹,又换了个位置。 等临近中午时,钓上来一条大鱼,鳞片在太阳的照射下呈现出绚烂夺目的光彩。 夜琉璃不太确定,总感觉像条三文鱼,没想太多,放进水桶里面,“好啦,今天午饭有着落了。” 莺月在一旁捡螃蟹中… 因为君澈有点害怕这玩意,看着怪恶心的,北初北泽也同样是,因为他们都没吃过这东西。 所以只好派出一位不怕的人来出手! 莺月端着装满螃蟹的木桶,来到厨房,夜琉璃挽起袖子就要干,被君澈拦下,“璃儿,你是来度假的,还是北泽北初吧。” 夜琉璃抬眸一看,那也行吧,能不动手也可以,“那你们会弄吗?我在旁边教你们?” 北泽北初看着密密麻麻的螃蟹,脸色有些难看,“还请王妃教导。” 硬着头皮上去了,北初刚想拿起螃蟹,“啊——”被夹了,瞬间手指起了个大包,莺月捂嘴笑道,“不是这样的,你要拿着它的壳,横着拿。” 北泽一听,立马学会了,面无表情问道,“然后呢?要洗吗?” 夜琉璃点点头,“都拿去洗了,然后切点姜片,大葱,放点酒下去蒸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君澈惊了。 莺月虽然没吃过螃蟹,但曾经幼时跟着爹娘抓过螃蟹,后来就被人贩子拐了,也不知道爹娘怎么样了,想到这,莺月脸色愈发冰冷。 “你怎么了?”夜琉璃上前问道。 “没事,只是奴婢想到了爹娘。”莺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夜琉璃一愣,好像是的,她从来没问过她的爹娘,她以为是…都怪她,疏忽了。 扬起嘴角,“没事,我让阿澈去查查你爹娘住址,抽空我们去看望下,好不?” 哄人的语气让莺月差点没忍住哭出来,冒昧的抱着夜琉璃,“谢谢王妃,呜呜。” “好啦,我们都是一家人。”夜琉璃捧着她的脸哄道。 北泽北初虽然在忙着洗螃蟹,但也能听到她们的对话,北初一个扭头笑嘻嘻道,“对呀,莺月姑娘…啊!!!”话未说完,又被螃蟹夹住了。 北泽心疼的看不下去,“我来吧,你去切配料。” 北初委屈的点点头,“嗯,交给你了阿泽。” 莺月无奈扶额,“你过来下,我帮你包扎。” 北初愣神,“哦,这个没事的。” 莺月作罢,在一旁看着他们弄,夜琉璃拿出刀,砍掉三文鱼的脑袋后,“哇!!真的是三文鱼欸。” 君澈好奇上前,这鱼他的确从未见过,“这是什么鱼?没见过,鱼肉竟然还是橙黄色的。” 夜琉璃嘿嘿笑道,“这是三文鱼,鱼油含量很高有各种维生素可以补充人体所需。” “那这条鱼怎么做呢?”君澈歪着脑袋,怎么都想不出来。 只见夜琉璃神秘兮兮的摇摇头,“不用烹饪,但是我们要先给它冻起来一会儿。” 君澈没多问,照做拿起三文鱼整条放进冰块中,冷冻着。 随着螃蟹蒸熟,香味扑鼻而来,带着一股鲜香,躺床上的江常乐一下子就闻到了,直挺挺的起身,洗漱完换好衣裳。 与此同时还有齐思潼,一同奔向厨房,“哇,你们在做什么好吃的呀,好香啊。” 夜琉璃噗嗤一下笑出声,“你俩真的吃货啊,那么远都能闻到。” 江常乐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嘿嘿,这个味道没闻到过嘛,这几日在海上都吃肉啊素啊的,这个味道我俩都没闻到过。” 齐思潼赞同的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傅烁和纪允怀打着哈欠也过来了,鼻子一闻,瞌睡虫都没了,“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螃蟹,你们吃嘛?”夜琉璃回道。 四人站在门口,齐刷刷的点头,因为这股鲜味,真的很少闻到,就算吃鱼,那也是很少能闻到这么鲜味的。 “阿澈,差不多了,把三文鱼拿出来吧。” 君澈拿出三文鱼,“接下来呢?” 夜琉璃四处,东找找西找找,有些无奈,“有细长一些的刀吗?” “细长的刀?”傅烁想起好像之前在西辰买过一把。 随后从腿间拿出来,“这种可以吗?” 江常乐惊了,“你怎么身上随便带刀啊。” 傅烁撅起嘴,“好看呀,又能防身。” 君澈拿过长刀,一下子划开了三文鱼的肚皮,掀开来,让众人都看傻了。 齐思潼都找不到语言形容了,“这,不会有毒吧?” “这么鲜艳的颜色,应该是的。”傅烁接话道,因为他小时候经常采蘑菇吃,好几次差点死翘翘,就是因为吃了鲜艳的蘑菇。 “阿澈,把刺挑了。”夜琉璃指示道。 随后,夜琉璃上场,一片一片的切成薄片,摆好盘,切好小米辣、醋酱油、蒜末香菜葱,拌匀。 “来,你们试试看?”夜琉璃端着三文鱼一脸期待着。 江常乐一向秉着夜琉璃不可能害她的道理,第一个夹起来沾蘸料尝了一口。 结果,三文鱼的软糯鲜甜一下子刺激到了她的味蕾,“好软!好糯,哇!!” 贾商,神秘的岛市 傅烁看了眼江常乐的反应,也动了筷子,小心翼翼的吃进去,眼睛一下子发出亮光,“好吃!爱吃!” 又多夹了好几片塞嘴里,“真的好吃,你们都来尝尝。” 林澜和宋泊两人也过来了,看到最震惊的一幕了,四个人在炫光三文鱼的场景。 “啊..你们在吃什么。”林澜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夜琉璃眯起眼睛笑道,“三文鱼和螃蟹,你们要不要吃吃看?” 林澜微微点头,夜琉璃又切了一盘,“你们试试看,但它是生的,不能吃太多哦。” 螃蟹蒸好,也端了出来。 坐在甲板上,看着海,吃着海鲜,没有比这个更幸福了。 齐思潼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被江常乐投喂着,也觉得三文鱼超好吃。 螃蟹也是在夜琉璃的示范下,大家学着剥开。 “好吃,这个螃蟹好鲜好鲜,我感觉我的嘴都快被幸福死了。”江常乐一口接一口,旁边全是傅烁剥好的螃蟹。 君澈见状,加快了剥螃蟹的速度,很快夜琉璃的碗堆满了都。 纪允怀不甘落后,也在飞速剥着,宋泊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的,这场无声的战斗,彻底打响。 … 夜琉璃无语住了,“你们吃不吃?一直剥?” 君澈点点头,“吃的,璃儿先吃。” 纪允怀其他人也是附和道,“吃的吃的。” 林澜捂嘴偷笑着,“你们男人好幼稚啊,比谁剥螃蟹剥得快。” 被揭穿了面目的四个男人,各自头歪向一边。 只有君澈含情脉脉的看着夜琉璃,“璃儿,可饱了?” 夜琉璃欲哭无泪,“你吃吧,阿澈,我真的,吃不下了。” 江常乐也举手投降,齐思潼还好,林澜也能吃。 * 东瑜 自打暮子晴第一次的恋爱失败后,没日没夜的埋头苦学,日日跟在暮程身后看着学着。 皇后自从知道派去的暗卫被人悄无声息的解决后,一时间也不敢轻易再对暮子晴下手了,倒是老实本份了许多。 贾商开的连锁店,齐知玹日日来,每次都点,店里的小二熟的不能再熟悉了,连他经常坐的位置,特地给他留着。 “老样子。”齐知玹菜单看都没看,吩咐道。 “是,客官您稍等。”小二阿杰笑脸盈盈道。 齐知玹等上菜有点无聊,单手撑着桌面,看着在柜台算账的贾商,“你不想她吗?” 这一番冒昧的询问,让贾商停住,“王兄可是闲的慌?” 齐知玹翻了个白眼,“是闲的慌,不像某些人明明想她,就嘴硬着。”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想着她不成?”被人戳中心思的贾商有些言语激动。 齐知玹不屑道,“不想她,你算盘都放反了,难道这是什么新的算法吗?” 贾商尴尬住了,坐在他对面,“你不知道全貌怎能如此说。” “她是公主,是未来女皇,你是个商人,你觉得配不上她,对不对?”齐知玹一语中。 贾商吓得不行,急忙捂着他嘴,四处观望后,“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个外来人怎么查的?” “用耳朵,眼睛查到的。”齐知玹坏坏一笑。 贾商无言以对,沉默了许久,“她人很好,是个脾气性格都很善良的姑娘。” 顿了一下,又说道,“正是因为如此,如果我答应她,回应了她,那她的处境不会比现在好,起码当上女皇不会有人再谋杀。” “我看你也不纯粹是商人吧。”齐知玹大胆道。 贾商皱起眉,“你究竟是何人?” “我一阶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罢了,你手上的老茧是练武练的吧,所以不要拿你是商人这套说辞来堵我的嘴。”齐知玹瞥了眼他手上的茧说道。 “就凭老茧?呵,你太果断了。”贾商有点汗流浃背了,依然矢口否认道。 “随便你,虽然不知道你真实身份是什么,但别牵扯到我姐就行。”齐知玹说出他的担忧。 “你姐?你是夜老板的弟弟?”贾商误会了,因为他是外来人,不可能是晴儿的弟弟,能说得通的就是夜老板那层关系。 齐知玹想了想他的身份,若告诉他长姐的名字,那他不就知道他的身份了,也没有开口否认。 “行了,我只劝一句,莫要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子,去做伤害她的事情。”齐知玹回道。 “如果,我是个杀手呢。”贾商眼眸垂了下来,他确实没有一天是不思念晴儿。 “杀手?杀手怎么了?”齐知玹不解道。 “我是逃出来的,若晴儿跟着我只能流浪天涯。”贾商叹气道,他自己的日子都不平静。 齐知玹皱起眉,“你哪国的人,到底是?” “四国之外,有一处岛市叫盟国,四大家族在岛上生活,很少来陆地上,我就是四大家族其旁支,很小就被送进当杀手培养,也是后来前几年逃出来的。”贾商陷入了回忆,当初他逃出来的时候,还遇到过一袭红衣的女子往山下跑,只是他当时晕过去实在没办法好心救人,也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否遭遇险境。 齐知玹瞪大眼睛,拿出地图,“噫?怎么没有这个岛的显示?” “正常,你们没有人来过,更没有人去探险过,加上我们岛市人民也没有来过四大国,谁都不知道谁的存在。”贾商解释道。 “那你能带我去吗?或者画个地图,我想去探险。”齐知玹眼睛里发着光芒,要是他去了,回来还能跟长姐炫耀一番。 “不行,岛市周围全是毒蛇猛兽根本进不去的,也不是没有人靠近,只是去了回不来罢了。”贾商想起他逃走的时候,回头看到的岛周围全是毒蛇的场景,现在都有些头皮发麻。 “那去那的人岂不是都死了?”齐知玹震惊道。 … 岛市周围 夜琉璃站在甲板上,“嗯?那是什么?” 江常乐等人都凑上前,“欸?真的,那是什么岛屿吗?” 君澈皱起眉,拿出地图,现在是南海岸最边境,怎没有显示出来过? “阿澈,你在看什么呢?”夜琉璃歪着脑袋问道。 君澈抬眸看了眼被迷雾包围的岛屿,第一直觉告诉他有危险,“地图上,没有这座岛。” “什么!” “什么!” 入岛市,江常乐晕了 众人惊愕不已,只有夜琉璃眼睛里发着光,“好耶,大冒险!” 江常乐扶额,“琉璃,这岛上是什么东西我们都不知道,你看那雾气笼罩着周围,总觉得阴森森的,不如等我们回去了上奏陛下再讨论?” 齐思潼赞同的点点头,“是啊,琉璃,这也太冒险了。” 林澜倒是无所谓,心中倒是有些欢呼雀跃。 “可是,我们来都来了,不在周边看看嘛?”夜琉璃撅起嘴,对这座地图上都没有岛屿分外好奇。 … 于是,众人等靠近岛屿时,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震撼到了。 遍地颜色鲜艳无比的毒蛇,挂在周围,吐着信子,树木杂草丛生,娟丽的花树开的盛是茂密,一眼望去无边无际的黑暗。 夜琉璃抬起头往上看,“哇,这些树好高大。” 江常乐缩在齐思潼身后,“妈耶,这进去还能出来?” 边说边往后退几步,“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 让江常乐后背寒毛竖起,战战兢兢的往后看去,不免的尖叫不断。 “啊——-!!” 林澜望去,“这,怎么有人的尸骨?”倒是一脸镇定,没有被惊吓到的感觉,让宋泊有些在意。 君澈叹了口气,“大家别乱动,在原地等我。” 傅烁一看,那怎么行,“我也去!” “我也。”纪允怀冷眸垂下。 留下了宋泊一个男人,美其名曰在原地保护好她们。 身负重任的宋泊,瞬间血液沸腾起来,重大的使命背负在身上! * 迷雾散去,夜琉璃等人坐在原地都烤起肉来了,依然没等到君澈他们回来,不免有些担忧。 “吱吱—”奇怪的声音响起,宋泊站在前方,警惕的看着发出声音的位置。 全场只有江常乐一人非常害怕,至于其他人为什么不害怕勒。 林澜内心:好刺激好想玩(>^w^<) 齐思潼:顺其自然吧(? ̄? ??  ̄??) 夜琉璃:嘿嘿没来过(′▽`) 好吧,只有江常乐一人的受伤世界,突然,丛林中窜出一只纯白动物,往江常乐那奔去,本就精神紧绷的江常乐一看,站起身疯狂跑着。 身后纯白的动物紧跟其后,夜琉璃看清时,原来是一只兔子。 “乐乐,那只是一只兔子。”夜琉璃喊话道。 江常乐一听,放下心来,停住,可当转过身时,眼前的兔子面貌长的奇怪无比。 “啊!!!!”江常乐惊叫一声,倒下。 夜琉璃等人匆匆赶去,只见江常乐被吓的好似魂都飞出来了。 夜琉璃有些自责,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乐乐,我不该拉着你们过来的。” 江常乐已然晕过去了,什么都听不见,众人想回原地时,发现周围早已被树木包围着,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让夜琉璃有些头疼。 “这样吧,你们留在这里,我去看看路。”夜琉璃负起责任,毕竟是她带着众人过来的。 “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琉璃姐。”林澜两眼都快发光了。 宋泊有些不放心,“澜儿…” “没事的,你留在这照顾思潼姐和乐乐姐知道吗?不许出任何问题,否则我生气给你看。”林澜傲娇的说道,转身随着夜琉璃离开了。 另一边 君澈迷迷糊糊的醒来,赫然发现他怎么躺在床上?这是哪里。 从床上起身后,脑袋还剧烈的疼痛,他只记得和傅烁纪允怀两人在探路时,好像不小心踩了什么东西,摔下来的。 “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一名萝莉凑上前询问道。 君澈下意识的往后退,“你是谁,这是哪里?” 于姝抿唇微笑回道,“这是我家,我看你摔的不清,就给你捡回来啦。” 君澈头又开始疼了,有些站不稳,于姝上前刚想触碰,被君澈甩开,“别碰本王!” 于姝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即可恢复了正常,“抱歉嘛,你饿不饿?” “不用。”君澈脑袋缓了好一会儿,忍着疼回道, 说完,自顾自的打开门就要走。 “你这是,要去哪?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于姝扑闪扑闪的睫毛望着他。 “与你无关。”君澈冷眸瞥过。 于姝没再说话,“哼,外来人,还是个王爷。”既然如此,是去外面的世界玩玩?还是把他捆床上呢? * 与此同时,傅烁这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两个丰乳肥臀的双胞胎姐妹对他热情无比。 “哥哥,你身体好些了吗?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呀,让我看看。”其中思淼淼说完就要上前撕开他的衣裳。 吓得傅烁撒腿就跑。 正当以为甩开她们了,结果一回头,“靠,你们怎么跑的那么快?” “这个么,是个秘密,不过要是你能取悦我们姐妹两,倒可以教教你。”思纯纯眯眼笑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傅烁说完,又是开始跑,在偌大的森林里腿都快跑断了,结果,又遇到她们两。 “我劝你,识相点,否则没好果子吃喔。”思纯纯虽然是在笑着说话,但隐约间能感觉到一丝冷漠。 傅烁看了眼周围的树,这个地方,他来过! * 纪允怀倒没什么好运气,在哪摔倒现在就在哪爬起来的,只不过身边连个人都看不见,惊觉,傅烁,君澈人呢? “嘶—-”纪允怀突然感觉到腿上的疼痛,鲜血淋漓溢满了整条双腿。 时间回到他们刚摔下来。 “啧啧,就这种货色,长老也配喊我们亲自救?”思纯纯看着眼前疼晕过去的三人。 思淼淼看了眼傅烁,眼睛一亮,“姐姐,这个好,我们要这个吧?” “好,都听你的。” 一旁的于姝看到君澈那一刻就已经走不动道了,“那这个我带走了。” “那旁边这个呢,你不要吗?”于姝看了眼纪允怀的双腿,颇为嫌弃,“都残废了,要来干嘛。” 闻言,双胞胎姐妹也不打算要来了,谁要个残废啊,又不能伺候。 时间回到现在,所以,纪允怀因为腿摔断了,意外没被捡走。 * 林澜和夜琉璃两人一路上打打杀杀,林澜本身就是善于伪装以及会些武功的人,而夜琉璃医毒都是从毒毒村学来的,面对毒蛇猛兽,压根不害怕,更何况还学了些防身术。 两人就跟森林霸主一样,一路杀穿。 无情的男人 东瑜国 “都这么多天了,你不打算去见一见吗,我可是听说她现如今愈发有女皇的样子了,再不见,人家给你忘了哦。”齐知玹凑着脑袋八卦道。 贾商无语,“这就是我的想法,她忘了我更好。” “诶,无情的男人。”齐知玹啧啧摇头。 皇宫 殿内,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她现在基本可以帮父皇批一些简单的奏折了,虽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陛下,臣今日晒了很多太阳,补补钙,您呢? 陛下,身体可安康? …之一系列的无关紧要。 暮子晴扶额,看了看身旁认真批奏折的父皇,“父皇,儿臣有件事想问您。“ “讲。”暮程眼睛不带抬一下。 “儿臣不懂,这些奏折大部分都是嘘寒问暖的,多浪费精力啊。”暮子晴都无奈了。 “你可从中看出什么了吗?”暮程抬起眸看着她,问道。 暮子晴思索一番后,“感觉好像在刻意为之,借此分走父皇的精力。” 暮程勾唇一笑,“不错,脑子还不笨。” 暮子晴撅起嘴,“儿臣是父皇的孩儿,怎能愚笨。” “既然你能看出来,那朕就把奏折这份公事交给你了,父皇还有其他要事。”暮程说完眼眸中蔓延着杀气。 暮子晴指了指自己,一脸惊讶,“啊?儿臣吗?”她虽然不是很傻,但是也挺傻的,不然也不会傻到单恋去。 暮程沉声回道,“嗯,对外就是朕批的,随便你怎么回,朕先走了。” 留下一副帅气的背影,让暮子晴啧啧赞叹,不愧是她父皇,真俊呀。 转头看着面前一大堆的奏折,她想哭(╥﹏╥),谁来救救她啊,算了吧,靠人不如靠己。 * 暮程躺在榻上打了下哈欠,“晴儿如今如何了?” 一旁侍奉的太监,恭敬地回道,“回陛下,公主殿下这会儿还在批奏折呢。” “这么专心?没有偷懒吗?”暮程眉毛单挑道。 “是的,陛下。” 暮程吃了口橘子,“行了,你下去吧。” “是。” 等太监离开后,暮程摇身一变,高大威猛的黑衣男子,谁都想不到一任皇帝居然穿黑色隐形衣大晚上出来。 太子府 暮程静悄悄的趴在瓦片上,等待暮泽回来,约近半盏茶的时间,暮泽搂着一名水蛇腰的女子回了屋。 “美人,让孤好好看看你。”暮泽的眼神充满着欲望。 … 这段时间里,他实在受不了没女人的日子,这不刚解禁,自然要好好品尝美人的滋味。 暮程看在眼里,你老子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你在这自称孤,他不是废黜太子之位了吗,尔敢!还找青楼女子,不怕染上x病。 对此他分外失望,起身无声无息的离开,来到大排档处。 贾商双手枕后,静静地思考着白日齐知玹说的话,为什么,一听到她会忘记他,他的心里如此沉重。 “谁?” 贾商一下子坐起来,“下来吧。” 暮程倒是对他刮目相看,自诩武功高强,看来这个让自家闺女伤心的臭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 “你大半夜穿的跟杀手一样干嘛?”贾商丝毫没感觉到暮程的杀气,所以非常平静的问道。 暮程勾唇一笑,“没什么,只是意外一个商人,身手如此好。” 贾商眯起眼睛看着暮程,“你,有什么事。” 暮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就好奇来看看,让我闺女伤心的人长什么样。” 贾商顿时反应过来,跪拜在地,“草民叩见陛下。” “起来吧,没人知道。”暮程从来不在意这些虚礼。 “对不起,贾某不是故意伤公主殿下的心。”贾商垂眸回道。 暮程喝着茶,静静地看着他,缓缓开口问道,“你不是四国的人吧。” 贾商不敢隐瞒,“陛下慧眼,草民的确不是四国之人。” “这么说,确实有岛市的存在?”暮程好奇道。 “你,陛下怎知还有岛市这地方?”贾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暮程冷哼一声,“这是朕的天下,朕想要什么信息,都能得到。” 贾商释然,“是的,在南海之外。” “行了,朕已知晓,天色已晚,回去了。”暮程得到该有的信息,转身就要离开。 贾商脱口而出,“晴儿,她还好吗?” 暮程瞥过头,冷眸一瞬,“与你无关。” 贾商摊在地上,是啊,与他无关,他没有任何身份去询问,更何况他称呼的亲昵,陛下肯不赐罪,已是感恩戴德。 暮程看着他的反应,满意的离开了。 * 等他再次回到宫中,暮子晴已然趴在案桌上熟睡过去,睡的甚是香甜。 岛市 无论君澈走到哪,于姝就跟到哪,一直粘着,“出来吧。” 于姝开开心心的跑过来,“怎么,想好当我夫君了?” 君澈眯起眼睛,“再提,就不是受一点伤的事了。” 于姝撅起嘴,这个男人,真难搞啊,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外来人没什么厉害的,结果对招,她每次都落下风。 “知道了,知道了。”于姝敷衍道。 君澈看着眼前的街道,倒是跟南玺没什么区别,可为什么外界是另一幅景象? “你从哪捡的本王,带路。”君澈冷不丁来一句。 于姝嬉皮笑脸道,“可以呀,那你亲我一口。” 君澈没搭理,扭头就离开了,对此,于姝只当君澈是害羞了。 “好啦,我带你去。”于姝小跑上前带路。 不一会儿,来到了最开始他们受伤的地方,君澈看着地上的一摊血迹,“他们人呢?” “人?他们?”于姝歪着脑袋问道。 君澈看着地上的拖沓痕迹,跟了上去,于姝看着他的背影,莞尔一笑,你就算是王爷,也得是我的裙下臣。 另一边,傅烁被双胞胎姐妹缠的烦人,睡个觉都不敢熟睡,让他困的实在不行了,“大姐,行行好吧,放过我成吗,我有家室的人了。” 思淼淼嘿嘿一笑,“没事,我们不介意的。” 傅烁扶额,“你们这风俗这么放开吗?” 思纯纯点点头,“对呀,很常见啦,有喜欢的就捡回来,不喜欢的就留在那。” 傅烁“….”乐乐啊,快来啊,两个疯婆娘。 树:我的发,吃树皮? 另一边 江常乐依靠在齐思潼的腿上,迷迷糊糊听到傅烁的声音了好像,一睁眼,“唔,思潼姐,你怎么在这。” 齐思潼一脸问号,“我,不在这,应该在哪??” 江常乐坐起身看了看四周,没了其他人,一脸好奇,“琉璃她们呢?” 宋泊这时从船上拿来了汤,“你醒啦,来尝尝。” 江常乐微微点头接过,“挺好喝的,谢谢你啊。” 齐思潼看着夜琉璃离开的方向,“她们去找君澈了。” 江常乐坐在草地上隐隐不安,明明听到傅烁叫她,怎么不见了。 宋泊看出了她的担忧,他也很担心澜儿的处境,犹犹豫豫之下,开口道,“不如,我们也拿些装备工具出发吧?” * 南边 莺月和之双两人本来跟着夜琉璃她们的,迷雾开始后,就分散开来了,如今就她们两在四处奔走呐喊。 “王妃!!” 响彻天际,始终没有半句回应。 之双冷静的分析一番后,“我觉得,我们迷路了。” “废话,当然迷路了,不然怎么会跟丢。”莺月无语。 “不是,你没发现这个地方我们来过吗?”之双淡淡看着眼前的风景。 莺月一下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玄乎。” 之双拉起莺月的手,“你不要介意,我怕咱俩又分散了。” 莺月微笑道,“好,我没关系的。” 北边 北泽北初两人是一早跟着君澈一同进入的,如今莫名其妙分散了。 北初有些不耐烦了,“不如我们把树都砍了?” 某处角落的树突然抖了一下。 北泽警惕性察觉到,往深处看去,“谁!出来!” … 四周寂静无比。 北泽爬上一棵参天大树,落在树顶,北初在底下等着。 “阿泽!!怎么样了!!” … 北初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北泽的回应,不耐烦到极致了,破地方! 干脆他也爬上去看看。 “阿泽,叫你半天,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北泽呆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完全没听到北初说的话,让北初皱起眉头也顺着目光看去。 北初:Σ(?□?;)这…. 眼前的景象,可以说像片大海一样,全都是茂盛的树林,压根看不见尽头,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突然,某棵树动了一下,北泽眯起眼睛,“阿初,你也看见了对吧?” 北初咽了下口水,没错,他也看见了,树会动!!揉了揉眼睛,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树居然会动!! 与此同时 夜琉璃和林澜两人也发觉了树会动的事情。 “林澜,你想吃树皮吗?”夜琉璃看着不远处悄悄移动的树木问道。 林澜看着夜琉璃,“嗯,应该味道很不错吧。” 两人一路杀过来,是越来越有默契了,一下子就明白了夜琉璃嘴里的意思。 夜琉璃二话不说,往旁边树走去,拿出匕首,剜下一块树皮时。 树:“啊啊啊啊!!” 夜琉璃和林澜两个人一脸懵,“你有听见惨叫吗?” 林澜听见了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摇摇头,“没有啊,你快弄吧,我饿死了要。” 树:“?”不是吧!吃树皮?丧良心啊。 夜琉璃微微点头,有了前车之鉴,周围的树好似长了脚一般,飞速的往后退。 夜琉璃恶趣味来了,“呀,我是眼花了吗?树不能动的吧?” 树:对对对,我是树,不能动。 夜琉璃捂嘴偷笑,“你在这等着啊,我再去弄一片,咱俩尝尝。” 树:非要拿我开锅? “嗖嗖——”树上掉下来许多果子,夜琉璃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呀,这树还有果子?” 林澜歪头问道,“那我们还吃树皮吗?” 夜琉璃一脸深沉的样子,“那,我们先吃果子,再吃树皮吧?” 树:???我的发?非要吃我,没完了是吧!惹不起我躲得起! 一瞬,周围的树越来越稀少,夜琉璃这时收起了恶趣味,一脸严肃的表情,“我知道你们能听得懂,要是不怕死,尽管来试试。” 本来环绕着她们的树,一下子全跑光了,长老只让它们围着外来人,又没说要以命相搏,所以某种程度上它们跑,也不会被骂吧? 夜琉璃双手抱胸,一脸得意,“走吧。” 林澜崇拜无比,“琉璃,你太棒了。” * 纪允怀找了个山洞,烤着兔子,突然一阵剧烈的震荡,腿更加疼了,脸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是要地震了吗? 不过一会儿,安静了下来,纪允怀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等他吃完兔子杵着自制拐杖出来一看,总感觉不对劲啊,这树怎么更加密集了,他明明记得,来的时候,树没这么多的啊。 “奇怪….”纪允怀念叨道。 没想太多的他,开始寻找回去的路,总要回去上个药吧。 不过,走哪里算哪里,他的腿一时半会也无法走的太远。 东边 君澈也是感觉到了震动,“你回去吧,本王自己走。” 于姝看了眼其中一棵树,好像在批评一般,“不要嘛,你就让我跟着你为你带路呗。” “滚。”君澈一路上真的受够了,除了一开始带他回到遇难的地方,后面都在带他绕圈子,他岂会不知。 于姝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行咯,那你走吧。” 君澈抬眸看着刚刚产生震动的地方,毫不犹豫的往里走去。 于姝偷摸的跟在身后。 北边的北泽北初两个人,也是同时往震动的方向赶去,有一种直觉。 南边的莺月和之双冷静了许多,既然把她们围在这,干脆就坐在这,甚至睡起觉来,随遇而安吧,莺月多少沾点夜琉璃的性子。 之双无奈。 而在船上拿工具的江常乐等人也感受到了,立马跑过去。 江常乐边跑边喊,“傅烁!!!你要是不来找我,老娘一定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这番嗓音,震耳欲聋。 树:这娘们嗓子真大。 傅烁这边还在被双胞胎纠缠着,傅烁体力越来越差,此刻,他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练练体能,真该死啊。 这时,很小的声音悠扬传来,“烁~老娘不要你了~~~了~~” 傅烁浑身一激灵,不会吧,她该不会真不要他了吧,又看了一眼拦着他去路的双胞胎,一下子徒增怒火。 “我不打女人,但是你们还是敢惹我女人吃醋了,还真不好说了。”傅烁瞬间提起精神劲了。 思纯纯眯起眼睛,她刚才也听见了,难道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有妻子了? “哼,那你也要过了我这关。”思纯纯拿起大刀,冲向傅烁砍去。 本来傅烁一直是那种不打女人的原则,但是一想到要是乐乐找到他了,看见两个女的粘着他,他肯定,乐乐立马转身不要他了,比起绅士,在这一刻,他更怕乐乐不要他。 傅烁认真了起来,“来吧!” 废黜太子,皇后。 思淼淼同样拿起大刀挥过去,这次傅烁没有躲开,思淼淼愣神之际,被傅烁一脚踹翻出去。 思纯纯撕心裂肺喊道,“淼淼!你没事吧!” 躺在地上的思淼淼嘴角流下一丝血,想开口说话,结果哇的一下吐出一大摊血,给思纯纯吓得不行,没反应过来。 傅烁又是一拳,思纯纯想做抵挡的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隐约可见数颗牙飞了出去。 双胞胎姐妹就这样倒在地上,傅烁拍了拍身子,“真的是,我说了,不要惹我女人。” 双胞胎姐妹:“?”不是,她们何时惹过了? 思淼淼艰难开口问道,“你这么怕她,还在一起?” 傅烁蹲在她们身旁,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俩,“怕?我不怕啊,我爱她,怕她伤心难过罢了。” 说起江常乐的时候,他的眼眸里有着说不尽的温柔。 思纯纯翻了个白眼,痴情种。 傅烁站起身,看着刚刚传来声音的地方,“好了,我没空陪你们玩了,再见。” … 由于,北初有点点路痴,意外找到了睡在地上的莺月和之双,他们俩以为她们俩受伤晕过去了,急的啊。 抱起来就跑,边跑边喊道,“别睡过去啊,莺月姑娘!!” 北泽倒没说话,但是眼里的担忧不少,同样抱起之双。 莺月困的不行,揉揉眼睛,“你们怎么来了?” 之双也同样好奇的看着他们。 一下子,北泽北初两个人当场裂开,北初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们没事了?” 莺月跳下来,叉着腰,“我们俩啥时候出事了?” “那你们俩躺在地上??”北初一脸不解。 莺月叹了口气,“这些树跟我们作对,不如睡觉呀。” 北初看着之双,“那你呢,也睡觉?” 之双微微点头,“莺月说的有道理,我们两手无寸刀,贸然行动只怕危险更多….” 北泽扶额。 北初无语。 “既然你俩来了,一起去找王爷王妃吧。”莺月睡了一觉,精神气老好了。 … 江常乐等人来到了一开始夜琉璃到达的地方,这一路上各种各样的动物尸体,血流成河,让江常乐看的越是心惊胆颤。 抱紧齐思潼,“思潼姐,你说,琉璃她们没事吧?” 齐思潼看着这一路的场景,也有些不确定,“嗯…应该没事。” 宋泊笑哈哈道,“放心哈,她俩肯定没事。” 江常乐皱起眉,“亏你笑得出来,等找到林澜我就告状,你压根就不担心她。” 宋泊无奈,指了指一棵树上的字,“你看啊。” 江常乐顺着手指的方向,走过去,“哇,她们好棒啊。” 齐思潼也走过去看,只见树上写着:琉璃一日游。 “如此一来,倒是放心了。”齐思潼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允怀,是否平安。 君澈一路观察,他也发现了,树能听懂人话,看来这座岛的秘密有不少啊。 对于跟在身后的于姝,他压根视若无睹,等找到傅烁他们,再把她吊起来问话便可,他可是给过她逃跑的机会了。 除了璃儿,其他人不配他的心慈手软。 * 西辰,在这一日,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前太子流连青楼女子,沾染上花病,被暮程刺死,连同废黜皇后。 “陛下,不可啊,皇后娘娘一直恪守本分,怎能因为太子,让皇后承担一切责任。”一名大臣着急道。 暮程坐在龙椅上,周身散发着冰冷刺骨的气息,一脸阴沉,“哦?曹爱卿怎知皇后恪守本分?你和她睡过?” 一句话,劝诫的大臣跪在地上,“陛下,微臣只是为国思虑,不敢对皇后有异心啊!!” 要不是这几日他每天去各个官员家里打探清楚情况,他还真的相信了。 “是吗?” 暮子晴坐在旁边,看着父皇,眼里的光一闪一闪的,我的天,父皇超帅。 她知道父皇这是要拔除奸臣,所以她今日主要负责,安安静静的跪坐在一边就可以啦。 曹满一脸正义言辞,“既然陛下不相信微臣,微臣只好一死!” 说完就要撞柱,结果柱上不知道什么东西,让他没死成? 罪魁祸首暮子晴在私底下偷偷笑着,暮程看了眼,差点也跟着笑。 “行了,皇后的罪行朕已查清,这是证据。”暮程拿出一摞的纸卷,一旁的太监公公挨个分发下去。 不少大臣接过来一看,越看越气愤,作为一国皇后,给皇上真的戴了绿帽子不说,还试图谋杀公主殿下,都是大不敬的罪名啊,甚至派奸细去西辰,这不是伤了陛下当初的脸面吗! 曹满也看了,浑身抖的厉害,周边数道寒冷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他。 暮程很满意这种效果,“既然你们都看过了,按西辰国法处置曹满,可有异议?” “皇上圣明!!” 后宫,皇后一听事情暴露,连忙想翻墙逃跑,可惜早已被周围的官兵一举拿下。 五日后 皇后太子的罪名响彻整个西辰,百姓纷纷叫好,也有人心疼陛下,结发妻子出轨朝臣,真的是丢尽了脸面,也有百姓认为,这是不妥的,这是家事,这陛下怎么想的,自揭伤疤? 可在暮程心里,他根本无所谓这些事,因为他所爱之人,早已离世。 偏殿上 暮子晴一脸歉意的跪在地上,“对不起嘛,父皇。” 暮程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书卷。 “儿臣只是不希望有人污蔑父皇,孩儿这么做,也是帮了父皇一把,对不对?”暮子晴小心翼翼的看着暮程说道。 暮程又气又想笑,“这就是你在龙柱上贴垫子的理由?” “哎呀,错了错了。”暮子晴双手合掌作揖,一脸诚恳。 暮程走到暮子晴面前,一把拉了起来,“起来吧,朕没有怪你,只是你这个上哪学的?” 暮子晴嘿嘿一笑,“秘密~”她才不会承认是上次被夜琉璃绑架那会学到的。 “父皇,我有点想念琉璃了。”暮子晴撅起嘴道。 暮程挑起眉,这个名字,很熟悉,“夜琉璃?” 暮子晴疯狂点头,“对啊,她对我可好了,上次她虽然绑架我,但是她没有伤害我一分,反而让我看清了暮泽。” 暮程思索一番,“你被打了,还想着人家?” 暮子晴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是儿臣罪有应得,当时把人家王爷打的遍体鳞伤,人家也只是还给我同样的伤口罢了。” 暮程倒是没生气,颇有自豪,“嗯,她们如今不在南玺。” “啊?父皇怎么知道?”暮子晴一脸震惊。 “就是知道,你现在这好好学吧,等他们回来,朕放你离开找她们玩。”暮程又看起了书卷说道。 “好耶,谢谢父皇。”暮子晴可开心了。 纪允怀和傅烁 * 岛市 江常乐走的整个人已经瘫痪般坐在草地上,“这么多棵树,长的还都差不多,什么时候才找到他们啊。” 宋泊看了眼,“应该快了吧,怎么说我们也走了快两个时辰了。” “啊…思潼姐,你不累吗?”江常乐有些抱怨道。 齐思潼微微摇头,“累,倒不至于。”主要还是她比较担心允怀,身上的伤都没好齐全,不过有君澈他们在应该没什么事。 江常乐看出了她眼底的担忧,站起身拍拍裙裤,“那我们继…..鬼啊!!!!” 一个劲的跳上齐思潼怀里,哆哆嗦嗦的,“你们看,那前面!” 宋泊和齐思潼两个人同时看过去,虽然是被吓一跳,但好在地上有影子,说明是个人。 “乐乐乖,不怕,他是个人。”齐思潼轻声安慰道。 虽然这个人,走路方式真的很恐怖,一瘸一拐地,还时不时发出奇怪的声音,江常乐瞬间脑补出来夜琉璃和她讲过的恐怖故事,不会是丧尸吧,那种吃人类大脑的东西。 越想越害怕,结果,又晕过去了。 齐思潼万般无奈,宋泊转身跟她说道,“你们在这等,我去看看究竟是人是鬼。” “行,小心些。” 宋泊缓缓靠近,那奇怪的声音叫的更是恐怖。 “嘶——” 宋泊吞咽了下口水,如今只有他能保护了,必须振作起来,大喊一声,“哪里来的妖怪!” 等接近一看,人傻眼了,“允怀兄!你怎么这副鬼样?” 纪允怀看见宋泊眼含希望,“你怎么在这,嘶——” 宋泊这才看清,纪允怀身上浑身的血迹,连忙扶着他,“我们担心你们,就过来找了,其他人呢?是遇难了吗。” 纪允怀微微摇头,“等我醒来,君澈和傅烁都已经不见了。” 齐思潼正在摇晃江常乐,希望她能振作一些,可惜没什么用,胆太小了。 “宋泊,怎么样了!!”齐思潼喊去,她不希望宋泊也遭难,那可太头疼了。 宋泊抬起手回应道,“我没事!!是允怀兄!!” “太好了!”齐思潼两眼放光,开心的像个小朋友。 可等宋泊扶着纪允怀出现时,让她震惊不已,下意识的捂着嘴,泪水缓缓流下,纪允怀安慰的神色抱着齐思潼,“没事的,潼儿,我只是腿断了些。” 齐思潼哭出声,“你怎么总是照顾不好自己。”让她这么担心。 “好啦,对不起嘛,潼儿。”纪允怀用手指轻轻擦拭着她的眼角泪水。 片刻后。 “乐乐被你吓晕过去了,等她醒来知道真相估计恨不得钻地洞了。”齐思潼破涕为笑。 纪允怀:( ̄Д ̄)?? 宋泊提出建议,“不如,我们先回船上吧,允怀兄受这么重的伤,需要治疗,好好休息一番,更何况江姑娘胆子又太小。” * 船上,齐思潼默默给江常乐盖好被子后,就离开了。 宋泊找到药箱,“思潼姐,这个是金创药,这个是酒精、棉片、绷带、还有这个!无需缝合伤口的创可贴。” 齐思潼一看,“不愧是琉璃准备的药箱,太齐全了。” 很快,齐思潼为纪允怀上好药后,静静地趴在桌上睡着了,忙活一天,她确实也累了。 “思潼姐!”宋泊刚熬好粥端过来时,被纪允怀阻止,“她睡着了,放旁边吧,谢谢你了,傻儿子。” 宋泊一个激灵,“不许喊我傻儿子!哼。” 紧接着傲娇的脸色说道,“行了,你也休息吧,我把粥送江姑娘那,也准备休息了。” 船上四人,一夜好眠。 森林,某高处树干上,“你乖乖的让我睡在这,就不剜你皮了。” 树哆嗦一下:早知道,他应该跑快一点。 在一旁的林澜捂着嘴笑。 而傅烁弯弯绕绕还是回到了双胞胎姐妹旁边,“喂,你俩死了没。” 思纯纯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你自己路痴,怪的了谁?”,想着捡个阳光帅气的美男子回去,结果她自己累的不行,一身伤。 “带我出去。” “不要。”思纯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哪知,傅烁扛着思淼淼就跑,“那你姊妹不要了?” 思纯纯咬牙愤怒,“你给我站住!!把淼淼放下来再说!!” 晕过去的思淼淼:…怎么有点想吐呢 傅烁扭过头,做了个鬼脸,“就不,略略略。” 思纯纯拿着大刀追过去,“你有本事别让我追到你,否则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森林的追逐战,让夜琉璃听到些动静,“澜儿,你有没有听见什么?” 林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没听到啊。”她都快困的要晕过去了。 夜琉璃疑惑,她听错了?感觉有点像傅烁的声音。 “啊——,大姐有事好商量,带我出去还你姊妹。”傅烁扛着思淼淼疯狂的跑啊,头都不敢回,没想到思纯纯能追他百里,这个体能真的太强了。 这下,夜琉璃和林澜两个人立马坐起来,“真的是傅烁!” 夜琉璃在树干上看的清清楚楚,“傅烁,好像在被人追杀,还扛着个人,是个姑娘。” 林澜大吃一惊,“不是吧,他扛着女孩子,乐乐姐知道不得杀了他?” 夜琉璃没想那么多,“傅烁,上来!”往下放了细绳。 傅烁一看,把扛着的思淼淼丢出去,喊道,“接着!” 思纯纯都没做好准备,思淼淼就这样从高空上飞出去,划过天空。 趁思纯纯去接思淼淼之际,林澜顺势从身后一掌劈晕了她。 “阿澈和晋王爷呢?”夜琉璃只看见傅烁,有些好奇。 傅烁底下脑袋道,“我们三个人原本在好好的探路,突然脚下一空,摔下去了,再然后我醒来就被这两女的纠缠,非要我做她们夫君。” “那这么说,你也不清楚阿澈他们的行踪?”夜琉璃不免忧心重重。 一旁的林澜,给她两双胞胎五花大绑好后,笑嘻嘻道,“搞定!” 傅烁垂着脑袋都不敢说话,支支吾吾的,“嗯,对不起。” “睡觉吧,明日去找他们。”夜琉璃说完就熟睡了过去。 树干上倒吊着绑来的“人质”方便醒来问话。 思家旁支双胞胎姐妹 笠日 夜琉璃打着哈欠连连,走到思纯纯面前,“你们是谁,有何目的。” 思纯纯冷哼一声,不说话。 夜琉璃递给林澜一个眼神后,往后退一步,“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使出绝招!” 林澜一脸奸笑的看着她,拿出特制羽毛棒,挠的思纯纯痒的想死。 “哈哈哈哈哈,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哈哈哈。” “哈哈哈哈,真的太痒了,你们这哈哈哈哈群卑鄙小人!”思纯纯痒的直流泪。 夜琉璃双手环胸,“澜儿,加大力度!” 林澜正义凛然的点点头,用羽毛棒开始挠脚心窝。 思淼淼这时也醒了过来,“你们干什么!放肆。” 思纯纯边笑边道,“淼淼,不要告诉他们。” 夜琉璃勾唇一笑,“那可不行喔,看样子你们是双胞胎姐妹对吧,既然如此,你要是不想你姊妹受邢,就告诉我们。” 思淼淼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动容,“我….” “不可以!”思纯纯回道。 夜琉璃撅起嘴,“那我只能用绝招咯。” 从袖中拿出痒痒粉,撒在思纯纯的领口里,不到片刻,思纯纯真的痒的不行,想挠挠不到,“你杀了我!!杀了我!!” 思淼淼心疼的不行,“够了!我告诉你们!” 挠痒痒的动作停下,思淼淼深呼一口气,“这里是岛市,我和姊妹是四大家族其中的旁支,听宗族长老行事,我叫思淼淼,她叫思纯纯,听姓氏应该知道我们家族叫什么了吧。” 夜琉璃歪着脑袋,“思家?其他三个家族呢?” “姜家、于家、令家。”思淼淼垂下眼眸,要是长老知道被人绑着问话,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饭。 “那,你们见到这小子之外,还见过和他一起遇难的两个男子吗?”夜琉璃有些担心。 “见过,有个长得挺俊的,可惜面容太冰冷了,我俩不喜欢,还有一个腿断了我俩都不要。”思淼淼还有些嫌弃道。 听到思淼淼描述的话语中,夜琉璃能百分百确定,纪允怀腿断了,“除了腿断了的那个之外,还有一个在哪?” “被于小姐捡回去啦。”思淼淼无奈道,早知道就捡那个人了,没准现在她们姐妹俩都舒舒服服的躺床上被伺候了。 夜琉璃紧锁眉头,“于小姐?她叫什么名字。” “于姝。” “她人怎么样?” “她萝莉一个,娇蛮任性大小姐呗。” “不过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那男子是你夫君?那我可告诉你你来晚了,你夫君指不定跟她已经成亲入洞房了。” … 问话后,夜琉璃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一样,漫无目地的走着,傅烁上前安慰道,“别担心,君澈他不可能的。” 夜琉璃微微点头,“我知道,阿澈他不会的,可是,这里是岛市,加上你们从高处摔下去,多少会受伤,我担心….” “担心被强吗?”林澜脱口而出,立马意识到不对,捂着嘴巴。 一脸歉意,“对不起,琉璃姐。” “没事,我们去找他们吧,按理说纪允怀被没带走,应该很快能找到。”夜琉璃重拾心情一鼓作气道。 傅烁手拎着两个绳子一路拖着双胞胎姐妹,“喂,你们一开始在哪捡的?指路!” 思淼淼指了指一处道,“带你们过去后,可以给个解药吗?” 思纯纯此刻已经痒的想咬舌自尽了快,夜琉璃冷漠的瞥了眼,“给你。” “谢谢。”思淼淼感谢道。 解开身上的解药后,思纯纯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能告诉他们!他们是外来人,谁知道他们好坏!!” 思淼淼劈头盖脸的被骂,傅烁看不下去,“不是,你怎么还骂你姊妹呢,她也是为了你啊。” “谁要她为了我啊,我宁可死,也不要!!”思纯纯喊道。 思淼淼伤心落泪,“对不起…纯.” “闭嘴!!”思纯纯又吼过去。 夜琉璃本就心情不好,被烦的更加烦了,干脆利落的拿出一颗毒丹,打开她的下巴,喂了一颗进去,“你姊妹好心救你,你还骂她,真白眼狼,还有这是毒药,你要敢说一句话,即可身亡!” 思纯纯本是不相信的,刚有说话的念头,胃里一阵灼烧感袭来,让她不敢再有半点勇气,只好忍下这口气。 思淼淼看着她这么难受,心里还是很难过,姊妹骂她,也是她应得的。 * “人呢?你不是说在这捡到的吗?”夜琉璃看着草地上的血迹斑斑,着急问道。 思淼淼挥挥手,“就是在这,不会有错的,会不会是醒了他自己走了?” “你不是说他腿断了吗,他怎么走的!!”夜琉璃揪着思淼淼的领口质问道。 她要是找不到纪允怀,思潼该有多难过,想都不敢想。 傅烁在旁边和声和气道,“琉璃,她说的是实话,这里确实是,你看这里还有血迹。” 指了指一旁的痕迹。 夜琉璃顺着血迹走过去,来到洞口,还有熄灭的柴火堆,和一些骨头。 夜琉璃一下子哭出来,“啊,怎么办啊,我们来晚了,纪允怀成白骨了。” 林澜也被吓到了,赶忙过去一看,“那个….琉璃姐,这是兔子的骨头。” 夜琉璃一愣,“啊?果真吗?那就好,吓死我了(╥﹏╥)。” “看来,晋王爷暂时没事。”林澜安慰道。 思淼淼好心提醒道,“那个,要不你担心下你的夫君?” 夜琉璃瞥了她一眼道,“没事,阿澈不会的。” “嗯,我相信你的夫君不会,但是这个世上有种东西叫媚药。”思淼淼一路跟着她们,多少了解了这帮人。 夜琉璃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有些不好,“知道了,多谢提醒。” 林澜默默拿出羽毛棒,挠思淼淼的脚丫子,“不乖喔,有什么话不该说的不要说。” 让你惹琉璃姐伤心,让你说话不过脑子,痒死你活该!哼(?i _ i?) 夜琉璃看着周围的树木,“带我去找人。” 树:我能说不吗?太可怕了这个女人(╥﹏╥) 傅烁还在好奇,夜琉璃这是在跟谁说话时,突然地面震动,树动了!! 相聚,宋泊只能侍奉人喂饭? 傅烁一脸惊恐,“沃*,树会动?!!” “你不知道吗?”林澜疑惑道。 傅烁“….”他怎么知道啊! … 姜家 “听说,来外人了?”一袭红衣的女子,眼神中带着轻佻问道。 下人跪在地上回道,“是的,小姐,如今在于家。” 姜曼站起身,“随我去看看。” 这时,门口响起尖锐的声音,“哟,姐姐这是不满房中众多男宠了?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姜恬 姜曼双手叉腰道,“关你屁事!” “你!怎如此粗鲁。”姜恬气的脸色发黑。 姜曼没有在理她,她只想快点去于家看看外人长得都是什么模样。 会不会长的奇丑无比?还是美艳动人呢,想想都激动。 于家 门口一堆人挤着,小厮强颜欢笑道,“我们小姐真的不在,和外人一起出去了。” 人群中,挤出来一个小矮个,“那那个外人长得如何?”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和我们长的一样的。”小厮冷汗直冒,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姜家小姐到——” 人群齐刷刷的退让到两边,谁也不敢抬头。 姜曼走到小厮面前,“于姝去哪了?” “回姜小姐,我们小姐去了外围森林。”小厮这辈子都不想站岗了。 姜曼撅撅嘴,“带去森林做什么?” “这个,奴才也不太清楚。”… 令家 大堂内放着一颗水晶球,里面显示着森林的画面。 “这个叫琉璃的,倒是挺符合本少爷的胃口。”令哲坐在上方,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脸颊说道。 “哥哥,我看那个赢弱小生也不错。”令安安在一旁说道。 令哲看了眼,“不行,妹妹,他看着太瘦小了,长得帅也不行!” “啊,可是他好奶啊,那哥哥选的琉璃也不行呢,不如思潼,长的御姐一些,你瞧,这大长腿,这曲线多美啊。”令安安还不满意他哥哥选的呢。 于是,他俩开始激烈的争吵讨论。 “你选的那么瘦,跟细狗一样,你哥我一脚就能踹断他。” “哥哥选的难道就好吗,这胸还没思潼大呢。” “屁股也没思潼大,懂不懂曲线美!!” … “令老爷到——” 闻言,兄妹二人顿时噤声,令安安上前行礼说道,“爹爹,哥哥他说我选的不行,可我就要他!” 令老爷捋捋胡子,“以往来了外人,没见你俩这么激烈,看来很让你们感兴趣咯?” 令哲微微点头,“爹,你过来看就知道了。” 水晶球画面里,夜琉璃依靠在树干上,树在地里行走着,后面还拖着思家双胞胎。 “看吧,爹,她好聪明,还能注意到树会动!”令哲好像发现了大陆一样,以前那些人太蠢了都没发现。 “嗯,这样的女人,还不配做你的暖房,勉强带过来给你做个侍女吧。”令老爷叹气道。 令安安嘿嘿一笑,“爹爹,那你看看我选的这个人怎么样?”眼中带着开心。 令老爷一看,微微摇头,“这男子如此弱小,只会熬粥,安安若是喜欢便让他侍奉你吃饭可好?” 令安安垂下脑袋,“那也行,谢谢爹爹。” 就这样,夜琉璃和宋泊两个人在暗处被人悄悄定下… 与此同时,某树上的乌鸦不再停留,飞去不为人知的地方。 夜琉璃似有所发觉,被乌鸦盯着看,倒是稀奇事。 …. 林澜还在问话道,“那你们这交易的货币是什么?” 思淼淼回道,“哼,肯定与你们不同。” 林澜拿出羽毛棒,一脸坏笑道,“劝你好好说话喔。” “等!等一下。”思淼淼拿出她自己的钱,递给林澜。 林澜一看,“这不就是我们的货币嘛,也没什么不同。” “怎么可能!”思淼淼争执道。 夜琉璃感到好奇凑过去,“乍一看还真没什么两样。” “啊?琉璃,这张银票不是一样的吗?”林澜翻来翻去没啥感觉。 “你把它放阳光底下,再看看?”夜琉璃提了句建议。 林澜照着做后,发现,“哇,有条紫色的蟒蛇诶。” 思淼淼充满骄傲,“才知道吧,它可是我们岛市的守护神。” 夜琉璃记在心里,紫色的蟒蛇么… 正在她细细思考的时候,底下传来她的名字。 “璃儿!”君澈一脸惊喜。 夜琉璃拍了拍树,“停下。” 树也怪怪的停了下来,夜琉璃从树上微微一跳,君澈张开怀抱顺利接住夜琉璃。 两人久久未见,眼中充斥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璃儿,我好想你。”君澈抱着思念已久的她。 夜琉璃靠在她肩膀处,“嗯,我也好想你阿澈。” 于姝在某棵树后,看到这一幕,咬牙切齿的,想丢个飞镖杀了她。 眼见飞镖差点命中,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傅烁和林澜两个人直接把于姝绑起来,丢在了夜琉璃的脚下。 “听说,你叫于姝?”夜琉璃居高临下的问道。 于姝被绑着喊道,“可恶,敢绑本小姐,你们不怕遭到报复吗!” 林澜坐在双胞胎身上,“你觉得,你算老几?” “淼淼!纯纯!你们,怎么被绑了,没事吧。”于姝惊讶发现。 “没事….”思淼淼有点无语,她不也被绑了吗。 思纯纯有话不能说,只能通过眼神交流,看了半天的于姝,一脸懵,“纯纯,你干嘛不说话,你光使眼神谁知道啊?” 思纯纯,“….”猪队友。 夜琉璃拍了拍手,“好了,你们一并带回去先吧。” “那你呢,琉璃。”林澜有些担心。 夜琉璃双手环胸,“不急,还得找纪允怀他们呢。” “行吧,我们走。”林澜小手一挥,倒是指挥上了傅烁。 原地上,只剩下君澈和夜琉璃。 “璃儿…..”君澈眼里燃烧着莫名的欲火,单手抱着她的腰,俯身亲吻下去。 夜琉璃还没来得及问于姝怎么回事,就被摁着亲。 “等下,我还没问你呢。”夜琉璃只好推开。 君澈眼里有点点失落,“璃儿,不爱我了…” 夜琉璃裂开,“啊?我没有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不听。”君澈头一歪就是傲娇! 江常乐和傅烁的一些小癖好 夜琉璃无奈,“明明是你和女的走一起,怎么轮到我解释了。” 君澈一把抱起夜琉璃,“小醋精,我和她没什么,想到找到你了,就绑来送你问话。” 这下,轮到夜琉璃扭头一瞥,“行吧,我们走,去找莺月她们。” “还有北初北泽。”君澈垂下眼道。 “他们也分散了吗?”夜琉璃都不敢相信,武功高强的人会走丢。 “璃儿,这路上,你可有遇见乌鸦?”君澈心一紧。 夜琉璃微微点头,“怎么了吗?” “乌鸦是令家派来监视我们的,恐怕,这座岛没那么简单,城内与我们南玺别无二致。”君澈心里的担忧越来越深。 “没事,我们不是手上有人质嘛。”夜琉璃心大道。 君澈悠悠叹息,看着眼前璃儿的背影,甚是无奈,也罢,顺其自然。 * “贾兄,你就画张地图嘛,我保证不传出去。”齐知玹说完,做了个发誓的手势,一脸正色道。 贾商这段时间被他缠的受不了,“给你给你给你,说好了啊,不许传出去。” 得到想要的地图,齐知玹嘿嘿道,“放心!” 皇宫内 本以为,等一段时间,就能等夜琉璃她们回来的消息,没想到还没回来,不会遇难了吧,暮子晴直溜溜的站起身。 暮程瞥了眼她,“怎么,有心事?” “父皇,儿臣担心琉璃她们这会还没回来,会不会….”暮子晴说出自己的担忧。 “无事,应该是去了岛市。”暮程看着书,随口一提。 “岛市?是哪里?儿臣可以去吗?”暮子晴一下子来了兴趣,这个地方名字她都没听过呢。 “不行。”暮程冷言否决道。 暮子晴顿时蔫了下来,“好吧。” “不过,你要是能把这些文书奏折都批完了,朕可以派个人随你一起去,保护你。”暮程扬言道。 暮子晴一听,来了劲,“儿臣遵旨,多谢父皇。” 暮程嘴角微微扬起,贾商,莫要辜负朕的心意。 大排档内,阿杰看着齐知玹开心的背影,不免脸色忧愁,“主子,他过去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 “随便。”贾商一脸淡然道。 接触下来,他觉得王兄,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 江常乐每日都在船上望着森林远处,她虽然好几次想冲动的进去找她们,但是一想到一路上都在依赖着思潼姐,还晕了两次,只好作罢。 “江姑娘,可以喝粥啦。”宋泊开心道。 一听到粥,齐思潼突然呕了一下,纪允怀神色焦急,“你怎么了,潼儿。” 齐思潼捂着肚子,摆摆手,“没事,只是有点不想再吃粥了。” 江常乐也是脸色发青,喝了好几回粥了,真的要虚脱了。 宋泊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只会熬粥。” 齐思潼摇摇头,“不是你的错,你能照顾我们仨也是很辛苦的。” “噫?船上好像有人?”林澜看见宋泊的发冠了。 宋泊一听,连忙跑到船边,“澜儿!!你们回来啦。” 江常乐也跟在后面跑着,齐思潼扶着纪允怀走过去。 傅烁眼睛不由得瞪大,“你怎么在这,琉璃她们还在找你呢。” “那琉璃呢?”齐思潼有些担心。 林澜笑了笑,“放心,没人能伤得了她。” 于姝看着纪允怀的模样,一下子心动了,怎么办,两个男的她都好喜欢。 感觉到目光的齐思潼瞥到于姝身上,同为女性,她知道于姝心里在想什么,一脚踩下去,“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麻烦你不要这般盯着本夫君看,否则,挖了你的眼。” 江常乐还是第一次看见思潼这般模样,一脸崇拜,“哇,思潼姐帅气!!” 结果,乍一看,“傅烁!!!你为什么跟女孩子在一起。” 傅烁一下子啪唧跪在地上,“错了错了,乐乐不要生气嘛。” 思淼淼和思纯纯两个人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哥们,你节操呢? 江常乐拽着傅烁的耳朵,拖进房里,随之传来皮鞭抽打的声音。 本来于姝以为至少江常乐是个乖巧的女孩,现在看来,都好凶,倒很像她们岛市的女子作风。 房间内 江常乐心疼的抱着傅烁,乱啃乱咬,“想死我了,呜呜。” 傅烁抱着江常乐,深情对视道,“乐乐,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 一旁还放着皮鞭,“乐乐,咱能晚上玩皮鞭不?现在我好饿。” “….额,你确定?”江常乐一想到粥,就没胃口了。 “嗯!”傅烁信心满满。 不一会儿,厨房里,林澜一听思潼姐她们喝粥喝的都快吐了,立马挽起袖子,利落的炒着菜。 饭菜的香味飘来阵阵… “哇,好香啊,我要吃一大盘!”江常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菜。 齐思潼捂着嘴,她闻到油烟还是很想吐,这时,思淼淼插嘴问道,“你不会怀孕了吧?” 顿时,众人看着齐思潼。 “没,只是油烟闻着有点不舒服,可能连着喝粥喝的。”齐思潼否决了怀孕的事,哪有那么快怀孕的,更何况,她一直有在吃避子汤。 纪允怀递过去一杯温水,“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另一边 夜琉璃和莺月北初他们相遇了,莺月抱着夜琉璃整整哭了半个时辰才停下,“小…王妃啊,奴婢真的好想你啊。”莺月整个人都快挂她身上了。 之双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她没看见江常乐,眼里的担心甚浓。 “王妃,请问您有没有遇到我家小姐?” 夜琉璃微微一笑,“你家主子在船上呢,没有跟我们走。” 如此一来,之双放下心。 当时,江常乐被兔子吓到,她追去保护小姐来着… “你们饿不饿?”夜琉璃歪头问道。 莺月含笑道,“王妃想吃什么?奴婢去做。” 夜琉璃想了想,“不如我们吃树皮吧?” 树:?我的发,颠婆! 一瞬,周围的树全部散去,留下偌大的空地,夜琉璃莞尔一笑,“走吧。” 除了君澈和一开始站在树顶看过树会动的北初北泽之外,莺月和之双两人惊的不行,树会动?!! “阿澈,前方百里是不是有亮光?”夜琉璃好像看见了光芒。 “北初,去看看。”君澈下令道。 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 北初双足一顿,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跃起,霎时拔高数尺,轻飘飘地落在了树枝上,稳稳而立。 “回禀王爷王妃,是我们的船,晋王爷也在。”北初回复道。 夜琉璃意外道,“晋王爷没事呀,那就好,我们也快些回去吧。” “嗯,璃儿想不想飞?”君澈单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眸中充满着柔情。 “啊?——Σ(?□?;)”不等夜琉璃的回答,脚下一空,湛蓝色的大海映入眼帘,高呼道,“哇!好漂亮。” 君澈看着怀中的她,如此欢乐,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抱稳了,璃儿。” 夜琉璃下意识的攥紧他的领口,眼睛紧闭。 底下的莺月等人“……” 甲板上,江常乐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汗毛竖起,“思潼姐,我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呢。” 齐思潼叹息道,“乐乐,这是船上,没有兔子。” 刹那间,两道人影在空中,被月光照映下,江常乐瞬间惊恐,“天上有人!!” 傅烁抬起头,“噫?君澈和琉璃?” 夜琉璃低头摇晃着手,“乐乐!思潼!我们回来啦。” 林澜这时也从厨房出来了,一把抱住,“琉璃姐,你没事太好了。” “嗯?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夜琉璃一下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剁椒鱼头,你要不要尝尝?”林澜捂嘴笑道。 “好啊!大家快来,开饭啦!”夜琉璃喊道。 纪允怀坐在轮椅上缓缓出来,“你们去哪了?” 傅烁嘿嘿一笑,“我被这两娘们儿抓了。”指了指被绑成麻花的双胞胎姐妹。 君澈垂下眼,一眼就看见了,“你的腿…” “已无大碍。”纪允怀扬起嘴角笑道。 同样三人掉落,为何只有他的腿断了呢,夜琉璃怎么也想不通。 “我们先不说这个了,吃饭,休息充足我们再杀回去!”夜琉璃说完冷眸一瞥。 被绑着的三人顿时汗流浃背。 可恶,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凶,比长老的气势更甚。 五日后 夜琉璃躺在躺椅上,晒着日光浴,“阿澈,乌鸦。” 话音刚落,又射下一只乌鸦。 这几日来,每次都有乌鸦落在他们不远处偷窥他们,第一次夜琉璃没当回事,看就看吧,可次数多了,任谁都烦了。 于是就有了,一筐的乌鸦在箩筐里的画面。 夜琉璃抬手,看了看天气,差不多了,该去给晋王爷治腿了。 熟练的拿出针灸,密密麻麻的腿上布满了针。 “如何,这次可有知觉?”齐思潼有些担忧,要还没好,她就留下来照顾他。 纪允怀本来没什么感觉,突然一下,倒吸了口凉气,“有,有了!” 惊喜过望,大家纷纷赶来,“太好啦!太好啦!” “既然如此,今日再休息一日,明日我们启程!”夜琉璃瞬间眉开眼笑。 林澜端着螃蟹过来,“快来吃,新鲜的不行,今早我和宋泊一起抓的。” 江常乐第一时间冲过去,“好耶!!” “不过,晋王爷,你暂时不能喔。”林澜无奈道,拿出宋泊熬的粥。 纪允怀连吃五日,他看见粥,也深感不适,强忍着不适,“嗯,没事,你们去吃吧。” “潼儿,我为你剥。”纪允怀此刻身上充满着人夫感。 * 令家 “实在可恶!派去那么多只,都被他们杀死了。”令哲气愤不已。 令安安看着没有任何动静的水晶球,“哥,不如我们去找他们?” 紧接着,想到宋泊,“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是谁,不是吗?” 令哲垂下眼眸思索道,“这主意倒是不错。” “打入敌人内部,一一瓦解,秒!实在是妙啊。” 于家 “于姝这几日都没回来,真是没个正形!”于老爷一想到自家闺女居然是这般好色,气不打一处来。 “家主大人,令家有一封信。”小厮匆匆赶来。 于老爷接过信封,脸色越发难看,“岂有此理,区区外来人,尔敢绑架殊儿。” 该死,“来人!派五十名精卫,前去营救我儿!”于老爷下令道。 思家 思夫人看了眼信封后,捏成了粉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大厅里的妇人,“思念琪,你只不过是个旁支,也敢来跟本夫人要求救你那两废物?” 跪在大厅里的思念琪一身褴褛,哆嗦的闭上眼,“夫人,贱女恳求您了。” 传来悠扬的叹气声后,“呵,拖下去。” “不要啊,求您了夫人,救救我儿啊。”思念琪哭喊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拖下去。”思夫人显然都不想管。 被赶出去的思念琪,愤恨的看着思府两个大字,咬牙切齿道,“既然不肯,那就我自己去!” 毅然决然的背影,步步往森林中走去。 姜家 “狗咬狗,真有意思。”姜曼坐着马车,路过看见了思家这一幕,嘲讽道。 * 夜琉璃一行人收拾待发,重新踏上旅途,这次江常乐被傅烁牵着手,稳稳的拉着,倒是没了一开始的恐惧。 不断的在内心打气,你可以的!江常乐! 林澜拿着鞭子挥舞着,始终没有伤双胞胎姐妹,也只是吓一吓。 于姝的眼睛一直在君澈身上,都快望穿了,林澜见状,一鞭子抽上去,“在看,真的挖了你的眼。” 于姝吃痛,眼泪汪汪的看着君澈的背影,娇声道,“疼…” 她以为她示弱扮可怜,总有男的会为她出头,但可惜,这里面的男子都心有所属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居然没人搭理她,可恶,这群男人眼睛瞎了吗?没看见她如此娇贵的身躯挨打了? 夜琉璃回眸,“澜儿,把鞭子给我吧,你休息会。” 林澜摇摇头,“没事的,她该打!”又转头看着宋泊,一脸无辜。 “宋泊….你会不会..” 宋泊拿过她手中的鞭子,“澜儿手可疼?我愿为澜儿效劳。”说完,轻轻的吻了她的手心。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林澜的脸,开始微微泛红。 一路上,见过夜琉璃的树都在一传十十传百的,再也没有树不长眼的往前凑,要不然就不是剜树皮那么简单了。 夜琉璃和宋泊被绑 随着步伐,逐渐进入森林内围,夜琉璃本想在这休息片刻。 刹那间,丛林传来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君澈一把利剑劈开。 “来者何人!” 从草丛里飞出无数的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头领喊道,“不想死,就把我们家大小姐交出来!” 夜琉璃皱起眉,看来是得到消息了,想营救她们的人质?哼,没门。 林澜站在宋泊面前,“宋泊,你在我身后,别怕。” 傅烁也将江常乐护在怀里,纪允怀牵着齐思潼的手,四目相对。 “不知,你们是要哪位大小姐?”夜琉璃试探道。 “还能是谁,当是我们于家小姐了,至于其他思家旁支嘛,你们请便!”头领瞥了眼同样被绑着的思家双胞胎,一脸不屑道。 “怎么,同是你们岛市的人,见死不救?”夜琉璃有些生气。 “我家老爷,只救自己人,旁支只不过是个野种罢了。”头领手一挥,数批黑衣人上前要杀了夜琉璃等人。 君澈一把将夜琉璃推出去,“璃儿,保护好自己!” 转身加入了战斗,林澜拽着宋泊拉到夜琉璃那边,“宋泊,保护好琉璃姐!” “可….”宋泊的话都没说完,林澜已经挥舞着鞭子,利落的解决一个又一个。 此时,他好像明白了,最初为什么夜姑娘会说,他并不了解澜儿真实的模样。 江常乐在混乱中也被傅烁护送过来,“乐乐,在这待着。” 说完,亲上江常乐一口后,拿出凌厉的匕首,划破了在身后的黑衣人。 鲜血四溅,江常乐害怕的闭上眼睛。 齐思潼缓缓赶来,就在这一刻,夜琉璃捏碎毒丹,一把撒出去,想偷袭的黑衣人痛苦的倒在地上。 齐思潼转过身拍拍胸脯,“吓死我了,谢谢你琉璃。” “没事就好,思潼姐你…..”夜琉璃话没说完,眼前晕了过去。 只看见君澈回眸的瞬间,满脸的担心,不顾其他,直奔她而来,令哲飞镖一甩,君澈躲闪的瞬间,地面爆炸出呛人的烟雾。 “乐乐!” “我在!傅烁,快救琉璃!” “允怀!!琉璃被人带走了!” “潼儿!!” 混乱的战斗中,谁也看不见谁,只觉眼泪被呛得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此时此刻,思念琪找准机会,一把匕首划开了绳子。 思淼淼看清来人后,“娘亲!” * 令家 夜琉璃眼睛被蒙上一层厚厚的布,什么都看不清,耳朵好像也被封住了。 突然,黑布扯下,强烈的亮光,让夜琉璃不得眯起了眼睛,等看清时,一张陌生的俊脸,让她警惕了起来,“你是谁。” 令哲双手环胸,慵懒的倚靠在门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醒了?我是你未来的夫君,不过现在还不行,只能当本少爷的侍女。” “我有夫君,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夜琉璃一脸不屑。 就算你很帅,也不行!她可是有夫君的人,岂会朝三暮四,哼。 令哲单手挑起她的下巴,距离颇近,“那可由不得你。” 夜琉璃一脚踹过去,下了死手,“你有本事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要了你小命。” 令哲吃痛撒开,这个死女人,怎么敢往他裆上下脚的,“你靠的毒术吧,很可惜。” 夜琉璃一听,摸了下袖子和腰带处,“我的毒丹呢?被你拿走了!” 愤恨的眼神充斥着恨意看着他。 令哲再次搂着她的腰,“琉璃,这个名字,很好听。” 夜琉璃还想使一把断子绝孙脚,结果,被他单手握住小腿,“怎么,这么着急?” “放开我!”夜琉璃怎么都挣扎不开,可恶,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开,这一天天的使不完的牛劲。 令哲看着眼前抗拒他的女人,“先休息吧,记得用膳。” 待令哲走后,门外传来,“看好她,若她逃走,你们人头落地。” “是!” 夜琉璃听着门口的动静,只怕不少人看着她。 “吱呀——”门开了,一位娇小的女子缓缓走来,端着食盒。 “姑娘,吃一点吧。”令熙冉温声劝道。 夜琉璃自然明白,吃饱了才能想办法逃离,拿出银针挨个试过毒后,美滋滋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谢谢你啊,大晚上还要为我送餐。”夜琉璃笑着说道。 令熙冉垂下脑袋,手中不由得攥紧,“嗯,不用谢的。” 姑娘,愿你不要恨我…. 夜琉璃饿了一天,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只是越吃怎么越困呢。 不好,中计了!银针明明没有毒,可为什么,到底哪里出错了。 令熙冉看着桌上的银针,又看了眼昏过去的夜琉璃,缓缓走出门口,对守在门口的令哲一脸恭敬道,“回禀少爷,事已完成。” 令哲勾唇一笑,“做的不错,你娘亲,可以放。” 令熙冉顿时内心一阵欢喜,随后回头瞥了一眼趴在桌上的夜琉璃,心中充满忐忑。 令哲负手在后,坐在夜琉璃旁边,欣赏着她的侧脸,自言自语道,“若不是了解你,只怕本少也不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琉璃。” 另一边。 宋泊被绑来后,第一要求就是要他为令小姐熬粥,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是,绑他来做厨子吗? 刚到厨房,充满恶意的眼神齐刷刷的盯着他。 “喂,你个外来人,小姐让你熬粥是你的福气,听到没有。”说话的正是负责膳食的张厨。 见宋泊没有回应,顿时抓着他的头发一顿打,宋泊疼的要掉眼泪,强行忍住。 “会不会说话,不会是个哑巴吧?”张厨看着他血淋淋的脸,嘲笑道。 这时,令安安出现在门口,“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张厨见状,手一把松开,其余人则为张厨解释道,“小姐,这个新人不懂事,一进来就出言不逊,只是给点教训罢了。” 令安安心下一沉,要不是她的婢女告诉她,她还真的蒙在鼓里。 大喝一声,“来人呐。” “是!” “把张厨拖出去,杀了喂狗!” 张厨顿时跪下求饶道,“不要啊,小姐,老奴错了,恳求小姐饶命啊。” 可惜,不管他怎么恳求哭诉,始终没有用。 宋泊奄奄一息的倒在灶台上。 失忆,齐知玹出现 等宋泊再次醒来时,躺在床榻上,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令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单手撑着,“你醒了?” 宋泊轻轻的碰了下额头,疼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宋某多谢令姑娘出手相救。” 令安安满脸花痴的看着他,“哎呀,讨厌,不必客气啦。” 紧接着说道,“本想让你做我夫君的,可惜,我爹爹不同意,委屈你暂时在这府里侍奉本小姐啦。” 宋泊心中微微松口气,幸好,“天色已晚,还请令姑娘早些休息。” 令安安双手捧着脸蛋,“好,依你,本小姐先回去休息了,你也好好躺着休养喔,明日见。”说完,回眸眼送秋波。 待人群走后,宋泊静静地坐下来,眼下只能安静等待时机后离开,否则被抓回来,他觉得百分百,会死。 一想到今晚一条人命可以随意的丢去喂狗时,他就知道了,这令家,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 森林 “放开我!”君澈被牢牢的绑着,无法挣脱出来。 纪允怀蹲在旁边叹息,“冷静点,君澈。” “璃儿被绑走,我要怎么冷静!!”君澈几乎是吼出来的。 北泽北初两人想上前松绑也是被傅烁拦着。 “可就算你单枪匹马过去,你又怎么能全身而退呢,我们现在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怎么营救。”纪允怀倒显的冷静许多。 江常乐蹲在地上眼睛都哭肿了,“琉璃….” 齐思潼拿出图纸,“允怀说的对,我们要先弄清楚敌人是谁,了解府邸后才能行动,否则就是全军覆没。” “长姐?”齐知玹背着包袱一脸疑惑。 闻言,众人惊愕,“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呢,你们怎么都在这?”齐知玹一脸懵,不是说这个地方危险无比吗? “琉璃和宋公子都被抓了,但是我们不知道是谁绑走的,毫无头绪。”齐思潼扶额道。 齐知玹讶异道,“什么?琉璃姐被绑走了??那可是天大的事啊。” 随后,瞥见齐思潼手里的图纸,“噫,长姐,你怎么会有岛市的图纸啊?” “琉璃画的啊,那你呢,你手上怎么也会有?”齐思潼疑惑道。 齐知玹挠了挠头,“这个是贾兄给我的。” 齐思潼上去就是揪着他的耳朵,“你一个人来岛市,你疯掉了?” “这不,来看看嘛,长姐消消气。”齐知玹面上打着哈哈,背地里汗流浃背。 “来吧,我们来探讨下怎么去救琉璃姐和那什么公子。”齐知玹拿出他从贾商那里抢来的情报。 众人细细研究起来。 * 令家 “父亲,孩儿恳求父亲就这么一件事可好,对于她这种才华横溢的姑娘来说,做暖房丫鬟实在可惜!”令哲跪趴在地上说道。 令老爷脸色一沉,“能做暖房丫鬟已经是她的福气,她怎能配得夫人之位。” “不是的,孩儿只是想让她有个新身份活在这岛市上,我们可以这样……” 笠日 夜琉璃被一束光刺醒,缓缓坐起身一脸懵,她这是在哪里,什么剧组吗,好逼真啊。 又转头看见不远处的花瓶,一脸财迷样,“哇,古董,可以卖个好价钱!” 又盯上了桌面不少首饰,看的她哈喇子流一地,好多金闪闪!(? ̄? ??  ̄??)爱了爱了,发财了。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姑娘,您醒了。”侍女走到一旁,放下木盆说道。 夜琉璃愣住,“你,是谁?”不是吧!演戏这么逼真的吗?还是说,她真的穿越了? 二话不说,跑出去,一看,不得了了,她真的穿越了,都没有摄影机拍摄,也没有编导对话本,我滴乖乖。 身后的侍女追出来着急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夜琉璃浑身一抖,笑呵呵道,“没什么,今日天气真好。”妈呀,好尴尬,不会被认为是精神病吧。 好在侍女没什么感觉,“姑娘,还请洗漱后用早膳。” “额…好,你放在那吧。”夜琉璃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一顿早膳后,夜琉璃忍不住还是问了起来,“你好,那个,我可能失忆了,记不清了。” 侍女含笑问道,“姑娘请问。” “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夜琉璃疑惑道。 “是这样的姑娘,您昨夜倒在森林里,昏迷不醒,是少爷救了您。”侍女按照吩咐,撒谎道。 “少爷?是这样啊,那真是要谢谢他。”夜琉璃悠悠叹息,没想到一朝穿越进了古代,一会儿去谢谢人家吧。 说曹操曹操到,令哲一身白衣出现在她的面前,“姑娘可有不适?” 夜琉璃呆若木鸡,omg好帅!!不行她要喷鼻血了,“没事没事,昨日多谢公子相救。” 令哲看着她的反应,眼底的笑意更甚,“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夜琉璃一愣,啊,她要叫什么名字啊?“那个,我失忆了,记不清我名字了。” 令哲爽朗一笑道,“姑娘若是不介意,可否取名为琉璃。” 夜琉璃闻言顿时身体一僵,这名字不是跟她现代的名字一毛一样的吗,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 “嗯,不介意,多谢公子。” 令哲看着她,“姑娘可有婚配?” “啊?目前,没有吧。”夜琉璃人都傻了,她什么都记不起来,脑袋邦邦疼。 令哲大步迈过去,用扇子挑起她的下颌,“不知,本少救了姑娘一命,姑娘可否以身相许?” 微眯的眸子间流入些许期待。 夜琉璃皱起眉,什么鬼啊,救个人还要她以身相许,做梦!这不是道德绑架吗?_?,她才不要,她要在这赚大钱。 深呼一口气后,眼含泪水道,“对不起,公子,恕民女直言,如今民女的父母在哪都不知道,暂时不考虑成婚,还请见谅。” 令哲脸色一黑,啧,真麻烦。 “既然如此,姑娘好生歇息,明日来在看望姑娘。”令哲一脸不爽的离开。 夜琉璃一下就察觉到了,奇怪,救她但是又要她以身相许,拒绝了又摆脸色,怎么感觉总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你早晚属于我。 思索半天后,干脆不想了,先吃饭,再好好休息,才是人生大事。 一旁的侍女都有些无语了,少爷带来的姑娘果真不同凡响,好能吃…(′?_?`) 一阵饱饭过后,夜琉璃扬长的打了个哈欠,“那个,你叫什么,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侍女走上前,“回姑娘,奴婢叫小芳。” 夜琉璃微微点头,“小芳,我能出去走走吗?” “这…姑娘稍等。”说完,转身离去。 夜琉璃手伸出来拦都拦不住,罢了,估计要去请示刚刚那个少爷吧。 怎么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真的是他救的吗。 等令哲再次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夜琉璃躺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女子端庄的模样,倒是多了一些慵懒随意。 嘴角微微上扬,“听下人说,琉璃这是想出去走走?” 夜琉璃顿时坐起来,“嗯,待这有点无聊。” “可以,不过姑娘如今伤势未愈,不如本少陪你。”令哲面上笑着。 可给夜琉璃的感觉就是,要是拒绝了,她肯定这辈子都出不去了,“多谢公子肯抽时间作陪。” 街道上,夜琉璃看着真实的古代面容,欢呼无比,“哇,这个小东西,好有趣。” 又跑到另一边的小摊上,两眼放光,“这个,这个,公子,你快看。” 令哲微笑着跟在后面付款,再怎么强悍聪明,在他看来如小女子一般,夜琉璃,你早晚都是属于我的人。 酒楼里 夜琉璃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水,满脸笑容道,“今天好开心呀,第一次见呢。” “哦?姑娘之前没有上街过吗?”令哲诧异道。 夜琉璃顿住,笑道,“不是的,是因为我从小一直在家里,没怎么出过门。”吓死她了,这么说应该没错吧,古代女子都甚少出门的。 令哲想起她来自外地,顿时有些心疼,原来传闻中的四大国,这么凄惨吗,女子都不能出门? “上菜咯!”小二端着菜喊道。 “谢谢你。”夜琉璃下意识的感谢,然而让小二脸红了下,“哪里哪里,姑娘客气了。” 令哲一脸不爽,直勾勾的盯着他,小二顿时感觉后背发凉,急忙跑开。 “琉璃,你好有礼貌哦。”令哲撑着脸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 感受到强烈目光的夜琉璃,有些汗流浃背了,“哈哈,习惯了习惯了。” 又转移话题道,“来,你尝尝这个,好好吃呀。” 嘴里被塞一块糕点的令哲,面上泛起羞红,怎么回事,哪有女子这般主动的,不知羞,不过感觉还不错。 看来他的眼光还是可以的,哼,不像安安选的,那么差,那么娇弱。 * 城门外,君澈几人换上了岛市流行的衣裳,草丛里还放着几个被扒光上衣的百姓。 “经过一晚的讨论,我觉得于家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不排除可能性。”齐思潼深思一番后说道。 君澈全程就没好脸色,他只想快点救璃儿出来。 “别急,我们分为两队,今晚行动,将四大家族翻个底朝天,定能找到。”纪允怀安慰道。 深夜 云雾弥漫,笼罩着整个夜空,夜琉璃依靠在窗前,心里不知怎么的,闷闷的。 令哲的俊脸赫然出现在她面前,“你在想什么呢?” 夜琉璃整个人都被吓到,“哇!!公子,你怎么还没休息?” “见姑娘有心事,可与本少聊聊?”令哲看出她脸上不喜问道。 夜琉璃垂下眼眸,“在想我的父母,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哪。”好不容易穿越过来,原主应该是有爹娘的吧? 令哲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等过几日,本少带你去找,可好?” 夜琉璃顿时大喜,“好啊,谢谢你。” “嗯,不客气,叫我阿哲就好。”令哲扬起嘴角笑道,这姑娘好傻。 “阿..哲?”阿澈.. “嘶——”一阵头疼,夜琉璃抓紧脑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忘记了的,为什么叫阿哲的时候会下意识想喊出阿澈这两个字呢。 阿澈,你是谁? 令哲看着眼前的夜琉璃一脸痛苦,上前抱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琉璃别怕,有我在。” 璃儿,别怕,有我在… 夜琉璃愈发头疼,整个人昏迷了过去,令哲轻轻抱起放到床上,喊来手下道,“怎么回事,不是说迷魂散不会有副作用吗?” “禀少爷,这要是唤起了她的记忆也多少会有点的,只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记忆…唤醒…”令哲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让他喊他阿哲才… 看来,以后不能让她有任何唤起记忆的感觉,一丁点都不可以! 跪在地上的暗卫头都不敢抬一下都知道此时此刻少爷的脸色有多难看。 “令老爷请少爷去一趟。”小芳带话道。 “知道了,你继续在这看着她,不容差错!”令哲面色阴沉道。 “是。” * “爹,您叫我有什么事?”令哲一脸好奇。 坐在上方的令老爷喝着茶,悠悠开口道,“你带来的女子,最好有用处,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会的,爹爹,您相信我,孩儿用水晶球可是看过的,您也知道这琉璃有多大的本事,想必是能给您带来利益的。”令哲跪在地上说道。 “哼,今晚得到消息,城门口发现十个人的上衣都被扒光了,老夫怀疑,那些外来人已经悄悄潜入了。”令老爷望着窗外道。 “是,儿臣这就吩咐下去,定不会让他们找到琉璃。”令哲说完便告辞了。 另一边 令安安开着玩笑在宋泊脸涂涂画画,“宋公子,你长得好清秀啊。” 宋泊无语的坐在凳子上,任她涂画,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只要不成婚,不碰他,一切都好(╥﹏╥) “令姑娘开心就好。” 令安安捧着宋泊的脸上,想亲下去时,宋泊瞥过头,支支吾吾开口道,“令姑娘,这不可。” “啧,你想反抗本小姐?”令安安凑上去问道。 “不是的,宋某感恩姑娘,但,宋某没刷牙!”宋泊狠下心来,为了守身如玉,只能这么说了。 令安安无趣推开,“好吧,今夜便放过你。” “多谢令姑娘抬爱。”宋泊弯腰感谢道。 令安安回过眸,“今晚听见任何动静,都不许出来,否则,要你死。” 一道冷意的目光,让宋泊咽了下口水,乖巧的点点头,“听令姑娘的,宋某绝不出去。” “这才乖,我们走。”令安安放心的离去。 她也是听到父亲的情报,她才来这看着他,不过,要是那些外来人想进来救人,那可别怪她无情。 你在教朕做白眼狼 等众人离开后,宋泊这才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就要被得逞了,不行,必须想办法离开这。 东瑜 皇宫内,宗麟学脸色阴沉,底下的大臣大气不敢出,任由不怕死的冒出头。 只见左相跪拜在地,喊道,“陛下,如今南玺摄政王不在朝中,已去游历,不如我们趁此机会,一举拿下他国。” 宗麟学坐在龙椅上直勾勾的盯着他,“朕这个皇位是如何来的,你可忘记?” 左相依然跪拜在地,“陛下,纵然如此,难道我国就要这样被其他三国压在脚底下吗。” “放肆,你这是在教朕成为白眼狼?”宗麟学手指微微颤抖,气场压迫如山,凛然不可侵犯。 底下朝臣纷纷跪下,“陛下,左相言之有理啊。” “你们….一个个,好样的,退朝!”宗麟学眼中怒火燃烧,声如雷霆般咆哮。 绛云宫 “小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宫女匆匆赶来,神色慌张道。 顾诗诗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在地晒着太阳,闻言后,皱起眉问道,“发生了何事,怎如此匆忙?” “奴婢听闻今日早朝,众官员施压皇上,让皇上趁南玺摄政王爷不在,攻打南玺。” “什么!”顾诗诗讶异地站起身。 紧接着双眼瞪着宫女问道,“陛下如今在何处?” “回娘娘,陛下如今正在偏殿上。”宫女缩紧了脑袋,大气不敢喘。 顾诗诗头也不回的跑出去,宗麟学,你敢打老娘的故土,老娘这辈子都不见你了。 * “起禀皇上,顾嫔娘娘求见。”公公喊话道。 “进。” 等顾诗诗带着一身气进来时,却发现眼前的他,好生疲惫,想说的话,竟不知如何开口。 “臣妾拜见陛下。”顾诗诗垂首说道。 宗麟学放下兵书,“起来说话。” 顾诗诗心中忐忑不已,“陛下,臣妾听见一些风语,前来问陛下是不是要….” “放肆,后宫不得干政,顾嫔这是被朕宠的无法无天了?”宗麟学不待她说完,吼声道。 顾诗诗第一次被吼,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浑身哆嗦下,紧闭双眼,“臣妾没有干政,只是臣妾不愿百姓流离失所,陛下,打仗苦的是百姓,是那些盼着士兵安全回家的妻子孩子啊。” 说完,哭声泪下,“陛下,臣妾有罪。” 宗麟学微微叹息,仰头回道,“朕,何尝不知。” “罢了,你且回去。” 顾诗诗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始终无法开口,“陛下,臣妾只有一句话可说,若陛下来日攻打南玺,此身就与臣妾诀别。” 宗麟学望着她的背影,深呼了一口气,手中的玉杯瞬间被捏碎,玉渣四溅。 * 思家 君澈潜伏入府,北初摇摇头,“主上,都探查完毕了,并无找到王妃和宋公子。” “谁在那!”家丁举着火把大喝一声。 等靠近时,一只黑猫从草丛里出现,家丁刚松下一口气,“呃…..” 北初用银丝干脆利落的划破了他的脖间,滚烫的鲜血四溅飞射。 不一会儿,“来人啊!!杀人了!!”婢女率先发现,被吓得双腿直哆嗦。 君澈一身夜行衣,墨瞳直直盯着下方,身旁还站着北初北泽二人。 “下一家。”君澈身形如电,动作迅疾,双目遥望着远方,璃儿,等我。 于家 傅烁悄咪咪的趴在屋檐上,观测着下方,刚听到点动静,齐刷刷的四面八方都是利剑。 “好汉饶命。”傅烁摆摆手,装作一脸无辜样。 守卫拿着长剑直抵他的喉间,质问道,“你是谁,来于家有何用意?” 傅烁此刻汗流浃背,“那个…在下叫王火乐,这,这是于家,在下不知道,就此告别。”说完起身就想跑。 “站住!你当我们是傻的?”守卫眉头紧皱。 傅烁深吸一口气往天上喊道,“允怀!!!” 这一声,惊动了家家户户,点起灯烛,守卫见状,手里的剑飞速的往傅烁胸口刺去。 不料,手中一疼,剑掉在了地上,傅烁一个回旋踢,打倒了众守卫,纪允怀蹲坐在屋顶上,冷嘲道,“你的速度,好慢啊。” 傅烁闻言气的跳脚,“有本事你下来打啊,五十多个人,你不怕啊!” 守卫越来越多,将屋顶上的纪允怀和庭院中的傅烁统统围了起来。 “看你们还敢往哪里跑!”守卫阴狠的面容直盯着他俩。 傅烁耸肩叹口气,“你看吧,你要是早点下来帮我一起打,不就没那么麻烦了?” “你自己菜,还怪本王头上?”纪允怀无语到极点。 这时,于老爷出现了,带着众多家眷赶来,颇有威严。 傅烁看见抬起手挥了挥,一脸笑意道,“老爷子,能不能把我俩放了?我们就来找个人。” “放肆,尔敢见家主不跪!”守卫大声斥责道。 “退下。”于老爷淡然自若,一步一步的上前靠近傅烁。 “你们来找谁?”虽语气平静,但也有些许怒意。 于姝此时闻声赶来,“怎么是你们?他人呢。” “你认识他们?”于老爷一愣,扭头疑惑道。 于姝解释道,“他俩是我未来夫君的兄弟,自然认得。”说完,两手捂着脸,害羞的不行。 傅烁啧的一声,“谁是你未来夫君的兄弟了?别乱认好不好。” “他人呢?”于姝对此没有生气,只想知道君澈在哪,眼下这么多人一定能拿下君澈给他绑了,再问令伯伯要些迷魂散,就彻底是她的人了。 纪允怀抬起头指了指不远处,“君澈!”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等反应过来回头时,原地的两人不翼而飞。 于姝气的跺脚,可恶!又给跑了。 姜家 齐思潼和林澜带着江常乐,三人偷偷摸摸的潜进去,换上了侍女的衣裳。 “你们三个,鬼鬼祟祟的在干嘛呢。”管家打着灯笼询问道。 给她三吓的一激灵,就在紧张时,江常乐转过身,“奴婢想小解一番,可这四处漆黑,奴婢害怕,只好叫上她们两个。” 一番话语,倒挑不出毛病,管家无语,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快去吧,多大的人了。” 顿时,三人松下一口气,见管家走后,又开始偷偷摸摸的到处翻找。 这一间,不对,那一间,也没有。 公子还请自重 三人汇合后,齐思潼垂头丧气道,“都找遍了,池塘里都没有什么暗房,更没有地下室。” “我也看了,阁楼里除了书就是书。”江常乐悠悠叹了口气。 林澜怀里揣着许多卷轴出来,“我看这姜家倒有不少好宝贝。” 拿出一卷后,江常乐用着火光,才仔细看清,“妈呀,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卷轴上描画着人体的解剖图以及人体的血管。 林澜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这东西好啊,以后用飞针绝不出血,还能毙命。 “快走吧,我们先回客栈。”齐思潼看了眼夜色几乎都快亮了。 于是,江常乐拉着林澜,来到了草丛边,换上各自的衣裳,爬上墙头。 齐思潼站在墙边拽着江常乐,“乐乐,你真的该减肥了。” 江常乐气鼓鼓道,“我也不想啊,傅烁那小子一个劲喂我,我能咋办。” 林澜还沉浸在卷轴当中,江常乐上来后,寻思着拉她一把,只见林澜摇摇头,“不用管我了,我觉得这姜家肯定有我意想不到的秘密,我留在这做个侍女,也好替你们打探消息。” 江常乐说什么也不同意,“不行,林澜,你快上来,我们要走了!!” 齐思潼也在旁边劝道,“对啊,澜儿妹妹,听话,上来好不好?” 林澜深呼一口气,扬起嘴角道,“乐乐姐,思潼姐,我已下决定。” 还顺势推了一把江常乐,连带着齐思潼一起往后仰,两人摔了个马屁墩。 江常乐刚站起身,结果屁股摔疼了,龇牙咧嘴的揉着屁股。 这时,守卫好似听见了什么,“什么人!出来。” 齐思潼赶忙拉着江常乐一路狂奔,身后追着守卫。 “思潼姐,林澜还在里面呢。”江常乐着急道。 一路上,齐思潼没有说话,等甩开守卫后,抱着江常乐说道,“这岛市,有太多秘密需要我们发现,林澜她,或许有其他办法,我们相信她好不好?” 江常乐眼泪汪汪,“嗯,知道了。” 客栈 等江常乐回来时,看见满身伤的傅烁,“你怎么浑身是伤。” 傅烁避开目光,没心没肺的笑道,“去于家出了点意外,没什么大事。” 江常乐垂下眸子,“我来给你上药吧,其他人呢?” “林澜呢?她怎么没回来。”纪允怀注意到回来的只有她俩。 齐思潼坐下休息回道,“姜家有她需要的东西,她说留在姜家还能替我们打探消息。” 众人无声,江常乐为了打破寂静,笑嘻嘻道,“摄政王爷还没回来,应该找到琉璃了吧。” 齐思潼抿唇微笑道,“肯定是这样的。” 一炷香后,君澈回来了,带着满身伤痕,北泽北初身上也没落下个好。 众人大惊,傅烁上前扶着,“你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 君澈没开口说话,眼眸中悲伤无比,北泽北初两人也充满着悲伤的气息。 纪允怀皱起眉问道,“你是不是找到她了。” 君澈,“没有。” 江常乐激动的站起身,“那琉璃人呢?” 北初上前解释道,“江姑娘,您别急,我们今晚再回去找找。” “不是没有吗,为何还要回去找找?这四大家族都找遍了。”齐思潼不解道。 君澈不咸不淡的开了口,“我怀疑他们把璃儿藏起来了。” “什么!”众人震惊。 昨夜,君澈等人飞去令家的时候,早有数名高手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好像早早的就知道他们的行踪一般,越是这样,他越觉得璃儿就在令家。 “先休息吧。”纪允怀出声道。 * 南玺 君临冶探子回报,东瑜想趁君澈不在,攻打南玺,惹得坐在龙椅上的他大笑不止。 “区区东瑜,妄肖想朕的天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君临冶对此感到不屑。 底下的朝臣纷纷恭维道,“是啊,陛下,那东瑜贼子,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换了个皇帝,这才坐稳了多久。” “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朝臣众说纷纭,只有君临冶一人知道,南玺可能大祸临头了,往年带兵打仗的都是他皇兄君澈,如今皇兄不在朝,他也要稳住,实在不行,先派其他将军上阵杀敌也不迟,军心民心不可乱。 * 齐知玹拿着大包小包的早饭送到客栈时,发现他们睡的一个比一个香。 Σ(?□?;) 姜家,林澜换了张脸皮后,再将其中一人杀了丢河里,顺利的潜入进去,只不过还没睡多久就被管事叫起来了,倒有些不爽,最烦别人打搅她睡觉了,想想阁楼里的卷轴,不禁有些期待,里面有着许多消失的秘籍,等她学完以后,琉璃姐绝对不会再在她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怪当时的她太弱了! 令家 夜琉璃一觉睡到天亮,刚打开窗,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捂着口鼻问道,“小芳,这是怎么回事?” 小芳尴尬的解释道,“额,昨夜有盗贼来犯,不过已经被处理掉了,姑娘莫怕。” 夜琉璃微微点头,“没事,我不怕的。” “哦?真的不怕吗。”令哲带着调戏的眼神,突然的出现,让她啪一下把窗户关上。 令哲一脸怒气心中劝道,冷静冷静,这是他选的。 夜琉璃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对不起,公子没事吧?” 令哲揉了揉鼻尖,还好躲的快,否则这张脸他都要毁掉了。 “无事,姑娘今日怎起的这般早?” 夜琉璃回忆起昨夜做的梦,什么乱七八糟的毒毒村,还在梦里学会了,又掉下悬崖的,一晚噩梦,她想继续睡也睡不着了,“昨夜睡的早吧,可能。” 紧接着说道,“对了,我一直在你这待着也不是一回事,有损公子清誉,今日是想来跟公子告别的。” 令哲大惊,“姑娘这就要走了吗,可惜。” 夜琉璃还想解释下,可突然眼前的令哲换了一副模样,下意识的想跑,被令哲拉了回来,一把甩到床上,“看来,对你来软的是不行,得来硬的。” 夜琉璃吓坏了,拼命地想跑,“公子还请自重,放了琉璃来日定报答。” 只见令哲冷哼一声,拽着夜琉璃的头发狠狠摔出去,不巧,撞到了桌角,鲜血直流。 夜琉璃一阵头晕眼花,喉咙里全是血腥味,渐渐的闭上了眼。 姜家的人皮。 一旁的小芳没忍住叫出了声:“啊——” 令哲扭过头,“出去关上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被吓到的小芳哆哆嗦嗦的出去,双手捂着脸,泪流不止,不断内心道歉着,对不起,姑娘。 宋泊恰好要送粥,好奇的停留在门口问道,“你怎么了,姑娘?” 小芳停止啜泣,擦了把眼角的泪,笑脸回道,“没什么的,宋公子这是又熬了粥吗。” 宋泊提起餐盒,“对呀,令小姐想吃,那宋某便做。” 虽说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并不想去掺和,还是赶紧送过去吧。 “不打扰姑娘了,宋某告辞。”转身扬长而去,小芳看了眼宋泊的背影,心中小鹿狂跳,宋公子真的是位翩翩君子,还会熬粥。 殊不知,这一幕被人看见扭头就告诉了令安安。 等宋泊送到时,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令小姐,您的粥,请慢用。” “啪——”粥全部撒了出来。 令安安一脸怒气责骂道,“本小姐不想再吃你的粥了,跪下。” 宋泊在袖中捏起了拳头,这一刻他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能跟着摄政王爷好好学武功,哪怕只是一些防身的本事也好,换做以往在南玺,想让他熬粥做梦去吧,还浪费粮食,实在可气。 令安安见他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怎么,不肯跪?” 宋泊咬紧牙关,“宋某只跪父母妻子,恕难从命。” “来人,打断他的腿。”令安安重重的拍下桌子。 府里的下人拿着粗壮的木棍,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宋泊,“走吧,宋娘们儿。” 宋泊有些懊恼,腿要是断了怎么跑路,犹豫不决中,令安安似乎看了出来,“怎么,后悔了?可惜啊,晚了。” 地牢 夜琉璃被锁链五花大绑在支架上,头部的血迹早已干涸,煞白的脸颊没了血色,看上去与死人无异。 令哲捏着她的脸,痴狂的笑着,“琉璃啊琉璃,再不醒,本少可就要强了你喔。” 没有任何的回复,地牢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程度,令哲从一开始的癫狂到最后满脸泪痕。 “都怪我,要是同意你出去,本少是不是就可以得到你的真心?”令哲捂脸哭道。 是他耐心太差了,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既然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这时,精卫兵窸窸窣窣的走来,从怀中掏出东西说道,“少爷,这是姜家给的换皮药水,只要用这药水混合药粉,就可以制作一张无人能发现的面具,防火防水。” 令哲大笑道,“好,做的很好。”随即抽出长剑,一剑刺下,精卫兵震惊不已,为何少爷要杀了他,事情不是办妥了吗,为什么,最终带着痛苦与愤恨渐渐倒地。 等令安安找来时,看着地上的尸体,“哥哥,这个宋泊本小姐不想要了。” 令哲忙活着搅拌药粉,冷冷道,“那便杀了喂狗,安安以往不都是这般做的吗,何需来跟哥哥讲?” 令安安凑上去,撒娇道,“哥哥,他腿被我打断了,被爹爹知道不是又要说我了嘛。” “那便丢出府去,一个残废也活不了些时日。”令哲细心的为夜琉璃贴上面具。 令安安有些吃醋,“哥哥,你怎么还给她弄上人皮了,你都给人家撞出血了,就算醒来,估计她也恨你。” “恨,也是爱,你不懂。”令哲满意的看着作品。 “好吧,那我走咯。”令安安伸了个懒腰说道。 不料,令哲一把搂过她的腰,俯身亲吻着她的胸口。 “哥哥,这里不可以….”令安安娇喘道。 令哲没有听,自顾自的越来越往下,“嗯?这里爹爹不会知道的。” 令安安一脸羞红,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哥哥真的好棒。 … 深夜 宋泊被丢出府去,早已没了意识,靠在墙头晕了过去,连带着夜琉璃在旁边。 路过的人纷纷避开,指不定沾上什么污秽之物,令家兄妹俩玩腻的东西罢了,快走快走。 正在外面大采购的齐知玹有些好奇,上前凑过去,Σ(?□?;) 一看,这不是宋公子吗,赶忙扶起来,不过另一位女子是谁啊,不认识,算了先把宋公子带走吧。 客栈 君澈正准备再次潜入令家时,被齐知玹叫住,“等等,摄政王爷,宋公子吾找到了。” 在屋里的众人打开门,纪允怀上前搭了把手,“这怎么回事,知玹?” 齐知玹解释道,“出门买点好吃的,路过凑了个热闹,然后我就看见宋公子了,哦对,他旁边还有个陌生女子,也在墙边呢。” “什么!”君澈大吃一惊,连忙出门。 江常乐等人则在客栈里照顾着宋泊,这腿断成这样,恐怕以后再难行走,半边的脸都被打凹下去了,太吓人了。 傅烁捂着江常乐的眼睛,温声道,“乐乐别怕,不要去看。” 江常乐摇摇头,泪眼朦胧,“没有怕,只是鼻子酸酸的,我好难受啊。” 趴在傅烁怀里流着泪。 另一边,君澈飞速的出现在令家大门口前,想扶起来时,却见一张陌生的脸,这不是璃儿,那她是谁? 算了,先救回去再说。 “北初,扶人。” “是。” 君澈一个起跳稳稳的落地,来到了令家围墙里,四处探寻后,府邸寂静无声。 君澈挨个搜查了一遍,意外听见什么声音,往西南角走去,这声音,是在地底下传出来的。 “嗯….啊…” 一瞬间,君澈羞红了脸,无耻! 刚转身想走,不对,地底下传来的,说明有地牢。 地牢内 令安安还在令哲身上缠绵,炙热的气氛眼中只有彼此。 君澈在角落里扶额,什么事都让他遇上了,罢了,送你们上西天。 令哲渐渐感觉到不对,怎么安安没了动静,睁开双眼定睛一看,令安安口吐鲜血,缓缓流出,平静的倒在令哲身上。 令哲见过君澈的样子,“你,怎么进来的。” 君澈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任何回答,转身离去。 令哲连忙穿好衣裳,想追上去,不料,一根透明的银丝闪过,人头落地。 就这样,令家的兄妹二人,死在了地牢。 北泽观察着地牢的一切,突然察觉到支架上的血迹。 “主上,属下有新发现。” 君澈回过头,瞥过去看了眼,“这兄妹俩,玩的够变态。” 他只当这是什么新情趣,就没多想,“走吧,回客栈。” 客栈里,等北初扶着夜琉璃回来时,众人失落不已。 岛市与暗市的秘密 “这就是在宋泊旁边的姑娘吗,伤的也太重了。”齐思潼从上看到下,不知为何心中泛起阵阵酸楚。 齐知玹撑着脸无奈道,“这岛市,我们请陌生的大夫,只会暴露我们,这可怎么办?” 众人惆怅。 等君澈回来时,“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江常乐摇摇头,“我刚刚用温水帮这位姑娘擦拭了身子,结果不是琉璃。” 傅烁走到夜琉璃面前,“她额处有撞击的伤口,想来是自杀。” “不,若是自杀,不能那么用力。”君澈判断道。 北泽赞同的点点头,“依属下看,这位姑娘应该是被人摔过去,磕到。” “唉,祈祷我家琉璃不要受任何伤害。”江常乐双手合十向月亮许愿。 君澈内心不是很好受,她不是璃儿,那璃儿究竟,在哪。 * 笠日 夜琉璃缓缓醒来,脑袋一阵痛楚,动静吵醒了守在这的江常乐。 “姑娘,你醒了,暂时别碰伤口,不然血哗哗流。”江常乐上前关心道。 夜琉璃顿住,看着眼前的她,总觉得有些眼熟,“嗯,谢谢你,请问这是在哪里?” 江常乐如实相告,“这是客栈,昨夜你被丢出去了,我姐妹的夫君救了你。” 夜琉璃愣了下,“谢谢你们。”微笑道。 “扣扣——”门外齐思潼敲了敲门。 “姑娘可是醒了?” 夜琉璃缓缓坐起身,“进来吧,我不要紧。” 看来,昨日是令狗这个脑残,给她丢出去的,不过也算重获自由了。 齐思潼带着众人陆陆续续的进来时,给她吓一跳,怎么这么多人? 齐思潼看出她的不安,“那个,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夜琉璃轻启朱唇,“我叫琉璃,姓夜,你们呢?”她既然穿越重生到古代,这一世,就用她现代的名字吧。 君澈瞳孔一震,“你说,你叫什么?” 夜琉璃看着君澈了一眼,眼睛里顿时泛起亮光,嘴角不经意间流下口水,“嘿嘿,帅哥,你哪位?” 这下,所有人都裂开了,为什么眼前的陌生姑娘跟琉璃撞了名字,连说话语气和行为举止都这般相似。 君澈鼻尖一酸,看着她的模样,心中越发确定,眼前的她,就是璃儿。 而江常乐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试探道,“夜姑娘,你喜欢吃什么?” 若她真的是琉璃,口味喜好应当不会改变。 “榴莲!”夜琉璃脱口而出。 但看着江常乐的表情,歪头问道,“你怎么啦,怎么这么难过的样子。”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悲伤。 江常乐擦了擦眼泪,“你是不是失忆了?” 夜琉璃微微点头,“对呀,我被某个姓令的公子救回去之后,就一直在他家里休养身体,不过如你所见,我被他打伤了,就是个伪君子,其他所有事情我都记不起了。” 君澈身体僵硬,真该死,昨晚下手太轻了。 “那个,你现在这坐着,我们有事要商量。”齐思潼拽着江常乐笑着说道。 “去吧,我没事的。”夜琉璃回以微笑,都被他们救了,总不能太麻烦人家。 另一间房,君澈众人围着商量道。 “你们怎么看?”齐思潼细细思索着。 君澈和江常乐异口同声道,“她就是琉璃。” “她就是璃儿。” 傅烁纳闷,“为什么这么肯定啊?” 一直沉默的莺月,此时肩膀微微颤抖,“若,她不是,为何见了王爷犯花痴喊帅哥呢。” 一语道破,君澈也是同样认为,最开始,她就是这般对他犯花痴。 “可为什么脸长得不一样?”纪允怀一直在意着这件事。 “被人换脸了?”江常乐没少看奇闻异事的话本子。 君澈皱起眉,“换脸,可毫无痕迹,再查查。” “不用查了。”林澜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 拿出姜家的卷轴,铺开来说道,“这是我在姜家查到的,姜家有个秘籍,换皮换人术,甚至还有让人失忆的药。” “迷魂散,换皮药水,都是姜家的拿手好戏。”林澜肯定道。 “那太好了,那琉璃不就已经找回来了吗?”江常乐欢呼雀跃道。 林澜比了个嘘的动作,继续说道,“不止姜家,令家的水晶球和乌鸦,无异于监视整个岛市,任何人都难逃,于家,擅长傀儡术,我们遇到会动的树,就是他们的手笔,思家,出了名的毒家,各位还记得那些带毒的蛇和植物花草吗,就是来自思家。” “那为何我们上次绑的双胞胎姐妹跟傻子一样?”傅烁吐槽道。 林澜拿出另一副卷轴,“那是旁支,不允许学毒,一辈子都被直系踩在脚下。” 齐知玹吃着零嘴说道,“这岛市还真是厉害,那么多失传的武功内法都集齐了。” 江常乐抱着林澜说道,“辛苦我们林澜妹妹了。” “这座岛市,底下还有不可见人的秘密,暗市,每逢月圆血色才会出现,而且价高还不一定能得到,各位有兴趣看看?”林澜期待着。 “什么都卖吗?那我们去看看吧!”夜琉璃不知从哪冒出来说道。 君澈下意识的搂过肩膀,“璃儿怎不去休息?” 刚说完话,君澈反应过来,“对不起,姑娘,不是故意的。” 夜琉璃抿唇一笑,“不是我偷听哈,是我做好了好吃的,一直敲门,没人理我,就进来了。” “没事,夜姑娘坐这。”林澜包含笑意道。 “谢谢啦,你好可爱喔。”夜琉璃看见林澜的第一眼就觉得好可爱的萝莉。 林澜羞红了脸,还真的很像琉璃姐呢。 君澈眼睛就没离开过夜琉璃,反倒被她逮个正着,“看来公子很喜欢与我同名同姓的姑娘了。” 君澈尴尬住了,“嗯。” “不知公子叫何名?”夜琉璃虽然对有妇之夫避而远之,但是好歹也是人家救的,问个名字,来日报答,也不过分吧。 “君澈,你可以叫我阿澈。”君澈眼眸透着淡淡的忧伤回道。 “阿澈….嘶。”夜琉璃脑袋疼痛非凡,眼前的事物模糊不清,此时的她疼的想一刀砍了脑袋。 众人紧张了起来,尤其是君澈。 烛明草,黯魂草 等夜琉璃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璃儿,饿不饿?”君澈温声说道。 夜琉璃眼睫颤了下,“公子怎么就认定我是你要找的人呢。” 君澈眉眼不自觉变得柔和,望着她回道,“感觉,纵使容貌不再相似,可一些行为举止特别相似。” 夜琉璃心中微微叹息,想起林澜之前说的话,那么她确实有可能被人下了药,换了脸,失去了记忆,那要是她根本就不是他口中的璃儿呢,只怕会赶走她吧。 另一边 林澜回到了姜家,既然有办法让人失忆,那就肯定有解药,当务之急,今晚就开始找。 找了数本秘籍后,依然没有找到可以找回记忆的解药,苦恼的蹲在地上。 这时,耳旁响起一道清润的声音,“你在找什么?” 林澜顺口说道,“解药啊。”等反应过来时,猛的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男子容貌不禁让她小小的惊呼一番。 银发红瞳,在月光的照射下为他镀上了一层光芒,仿若神只降临。 “姑娘找的是这本吗。”姜宴礼不知从哪变出的秘籍递给她。 林澜小心翼翼的接过,“你,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从她潜入姜家时,几乎所有人的面容名字她都记得,唯独没见过眼前的人,有这么好心? “这都不重要,姑娘是拿去救你朋友吧。”姜宴礼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林澜手中晃了下,银光匕现,一把匕首架在他的脖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了解。” 被危险的姜宴礼不气也不惧怕,一个闪身躲过,消失在阁楼里,“姑娘,我们还会再见。” 林澜有些后怕,他到底是谁,若是姜家人,又为何帮她。 满脑子理不清的头绪,骤然间,书架上一本书掉落砸在她的头上,吃痛的揉了揉脑袋,拿起书本一看,换皮术! 又惊又喜之余,不知为何,她找半天的书如今这么快找到了,是否是银发少年暗中帮助呢?又果断摇摇脑袋,刚刚她都把匕首架人家脖子了,没杀了她就不错了,快走吧,天也都快亮了。 等回客栈时,推开门后,发现夜琉璃不在。 “啊——”宋泊的呐喊,让林澜一惊,连忙跑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夜琉璃蹲在地上,拿着羊肠线在缝合伤口。 “你忍下,宋公子。”夜琉璃拿起酒精消毒后,再次穿针引线,而旁边一堆的碎渣带着细小的皮肉。 “这,是做什么?”林澜震惊不已。 夜琉璃头也没回,自顾自说道,“澜儿回来了?” 话刚说完,噫,她怎么这么顺溜的说出澜儿两个字。 林澜跑到旁边,“琉璃姐,你记忆恢复了?” 夜琉璃摇摇头,“没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喊了,要是冒犯到了很抱歉。” 林澜撅起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对君澈他们使了个眼神。 “秘籍书本我找到了,只是今夜遇到了一个银发红瞳的少年,问他是谁也不回答我,又说还会再见的。”林澜如实告知她在阁楼所遇到的事情。 君澈眉头轻轻蹙起,“既然还会再见,那么再见时问个清楚。” 姜家,谜团要多的多。 夜琉璃包扎完后,想起身,结果脑袋一阵晕眩,险些摔倒,被君澈一把扶住。 “璃儿,小心些。” 作为二十一世纪从未谈过恋爱的她,实在是害羞的要命。 脑袋像个鸵鸟似得钻洞里,不敢抬出来看看。 林澜捂嘴笑道,“琉璃姐,你想恢复记忆吗?” 夜琉璃也被君澈轻轻放了下来,“想啊,当然想啦。” “既然如此,那我们三日后去暗市看看。”林澜看了这两本书,上面都很需要烛明草,以及黯魂草,这两样,药馆是没有卖这些的,只能去暗市碰碰运气。 令家 等令老爷回来时,兄妹两得尸体,早已腐烂变质。 “到底是谁!!残害我儿!!”仰天长啸道。 三日后 天色骤然突变,整座岛充斥着灰暗的迷雾,血月出现,百姓纷纷各回各家,门窗紧闭。 连同客栈的老板在今日都是闭门大吉。 夜琉璃一伙人有些好奇,暗市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能如此紧张。 出发前问了客栈老板,暗市就在附近,可为什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漫天飞舞的乌鸦旋转在上空,骤然,一群身披黑袍的人整齐的出现。 自顾自的摆摊,拿出最亮眼的宝贝,随意的摆在地上。 除了夜琉璃一伙人之外,四大家族的直系旁支也都在。 为了安全起见,夜琉璃等人都是戴着面具出现的。 傅烁和江常乐一组,林澜和齐思潼一组,夜琉璃和傅烁为一组,其余人都在客栈照顾着宋泊。 “两个时辰后,我们在这集合。”林澜悄声说道。 说完,三组人四散而开,混进人群里。 … 夜琉璃来到一处摊贩前,一把暗红色的匕首上,刻着神秘的图案,手柄上装饰着黑色蝴蝶结。 黑袍人见夜琉璃颇为兴趣,热情介绍道,“姑娘,你眼光不错,这可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匕首。” 上古?那匕首不得生锈吗,而且上古时代就已经有蝴蝶结了?忽悠人呢,夜琉璃婉拒后来到了下一处。 君澈默默无闻的跟在身后。 另一边,林澜和齐思潼两人来到了一处卖草药的摊贩前,停留了下来。 “你好,请问有烛明草和黯魂草吗。”林澜蹲在路边,这一路上好像没有看见有卖的。 黑袍人一听,微微抬起头,“好久不见,姑娘。” “是你。”林澜惊呼道。 齐思潼注意到黑袍下是银色的发丝,便明白,他就是林澜那晚遇到的少年。 “看来姑娘,很在意这位朋友。”姜宴礼眯起眼笑道。 “你上次说再见是敌人,那你还会卖给我吗。”林澜不由得紧张起来,要是这样开打,她绝对没有优势。 “姑娘要的草,在下都有,可惜,只支持以物换物。”姜宴礼血色的眼眸里,透着浓浓的兴趣。 “你要什么。”林澜思索后问道。 思清一,姜宴礼 “你。”姜宴礼依然一脸狐狸的笑样看着她。 不等林澜说话,齐思潼率先护在她身后,“不行。” “既然这样,很可惜哦。”姜宴礼翘起二郎腿挑起眉毛,看着她们。 这时,姜家的姜曼也走了过来,“弟弟?你怎么在这。” 林澜心下大惊,若他说出她们是谁,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想拉着齐思潼就走。 “二位姑娘,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解药了。”姜宴礼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 姜曼双手环胸看着林澜她们,“你们,是哪家的?” 感觉看着也不像平民。 齐思潼思索一番后,“思家的。” 姜曼皱起眉,“思家,叫什么名字。” 就在林澜两人准备跑时,姜宴礼适时的插入话题道,“她们不过是个思家旁支,姐姐要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姜曼收回目光,“你都离家出走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姐姐。” 姜宴礼立马一副无辜的模样说道,“这不是想多赚点钱,给姐姐一份惊喜嘛。” 说话间,目光时不时停留在林澜脸上,这么好的苗子,姐姐一定喜欢。 “家里也不缺钱,你早点回家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姜曼浩浩荡荡的离开。 姜宴礼目光投向林澜问道,“姑娘,可想好了。” 林澜袖中攥紧了拳头,轻抿下唇,“不知公子要我做什么。” 姜宴礼顿时哈哈大笑,“有趣,实在有趣。” 齐思潼看着林澜微微摇头,示意不要答应,那两株草我们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不瞒姑娘,只想借姑娘一用,不会对你做什么。”姜宴礼依然玩世不恭的模样,邪笑着。 “好,我答应你。”林澜没有再犹豫,当务之急必须恢复琉璃姐的面容和记忆。 “澜儿,不可。”齐思潼忧愁的看着她。 林澜抱着齐思潼说道,“没事的,思潼姐,我和他走,你把草药拿好,给摄政王爷。” 齐思潼泪眼朦胧,“知道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姜宴礼只觉无趣,“好了没,跟上。” 林澜跟上去后,回头对着齐思潼挥挥手,“等我。” 齐思潼目送后,赶紧去找君澈他们,去救林澜。 另一边 傅烁大包小包的拿着,里面全都是防身武器,什么金丝锁甲,刀枪不入,还有一些发簪摁下开关会变成一把凶器,手镯一晃一把软刀瞬间出现,都是一些新鲜的玩意。 江常乐走在前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不巧撞上了个人儿。 “抱歉,姑娘,你没事吧?”江常乐吃痛捂着脑袋问道。 思清一揉着脑瓜子指责道,“你怎么走路的啊。” 江常乐尴尬的解释道,“对不起嘛,太黑了,什么都看不仔细。” “你也这么觉得?是吧!”思清一好像找到了知音,她之前就吐槽过,暗市真的太黑了。 江常乐拿出刚买的发簪递过去,“刚刚没看清路,撞到你是我不对,你收下吧。” 思清一接过后看了眼,“这种垃圾货,你要来干嘛?” 一句话,让江常乐顿住,“垃圾货?” 又打开很多买的东西,“这些也是吗?” 思清一蹲在地上,一一看过后,“是的,都是垃圾货,不如我送你个?” 江常乐果断摇摇头,“那怎么行,是我撞了你。” 思清一从怀里掏出金丝手环给江常乐戴上后,说道,“这个才是牛货,你对比看看。” 江常乐抱着疑惑,两者都摁了下开关,感觉上真的不一样。 “哇,好厉害啊。”不由得赞叹道。 思清一被夸的傲娇的不得了,“是吧,所以本小姐说了,你买这么一大堆,估计被人骗了。” 江常乐难过了,“那怎么办啊,买都买了。” 思清一伸手拉起江常乐,“你我有缘,本小姐帮你一把!” 来到摊贩面前,黑袍人一看怎么是思家大小姐,正一脸疑惑,“见过思小姐,不知有何贵干?” “把她从你这买的东西,都退给她。”思清一不容违抗的语气说道。 黑袍人瞪了眼江常乐后,说道,“这,小本生意,不支持退换的。” 思清一叉着腰,“你,退,还是不退。” “退退退的。”黑袍人一脸谄媚道。 片刻后,“思小姐,您看都给您退回去了。” “哼,做生意坑害百姓,本小姐记着了。”思清一脑袋一瞥,搭着江常乐肩扭头离开。 黑袍人看他们走后,面色越发阴沉,不过是个思家小姐,还真把自己当个宝贝了。 江常乐回头注意到了黑袍人的脸色,有些担忧道,“姑娘,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你。” 思清一心大道,“本小姐可是思家直系嫡女,他算哪根葱。” 江常乐微微点头,“今日多谢姑娘帮助。” “没事,小事一桩,有空来本小姐府里玩。”思清一松开手后,挥手告别道。 “一定!”江常乐笑道。 片刻后,思清一突然反应过来,她叫什么? 同样,江常乐在去汇合的路上,突然想起,她叫什么来着? 傅烁无语,真是性子相似,才能成为朋友。 齐思潼早早的在集合地等待,等的快睡过去了。 “澜儿呢?”夜琉璃疑惑问道。 齐思潼拿出两株草药,递给君澈后,说道,“被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怎么回事?”江常乐这时赶到听到后着急的问道。 “姜家,姜曼的弟弟。”齐思潼又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 … 姜家 林澜被带回来后,第一个要求就是洗干净,换上衣裳去前厅。 虽然她觉得很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要是他敢对她怎么样,她就拿出针,一针废了他。 前厅,姜曼悠闲的喝着茶,“宴礼,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开枝散叶?” 姜宴礼双手枕后,抿唇道,“这事,不急。” 姜曼无奈,“你带回个姑娘,又是什么意思。” “送给姐姐的妙人,你一定会喜欢。”姜宴礼看着手中的伤口说道。 想到,之前不过想牵下她的手,就被划破口子,辣的狠啊。 “林姑娘,请往这走。”小厮引路道。 不一会儿,娇小玲珑的林澜出现在她们眼前,扎着两个双马尾,发丝配着丝带绑着蝴蝶结,穿着一身蜜桃色的罗裙,脚环上叮叮当当的铃铛响亮着。 恢复记忆。 “不知公子为何要我这番打扮。”林澜垂下眼眸,尽是羞态。 这是什么新的侮辱人的招式? 姜宴礼露出虎牙笑道,“姐姐,怎么样,满意吗?” “这是哪家的姑娘,送回去吧。”姜曼不紧不慢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杀了抛尸吧。”姜宴礼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 林澜微微皱起眉,幸好她有备而来,只见姜曼站起身,“怎么说也是条人命,来人,送回去。” “是。”小厮拱手回道。 林澜被送走后,姜宴礼如毒蛇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姜曼双手环胸站在他面前问道。 “她会我们姜家的换皮术,且姐姐的卷轴都被她偷去了,想着送给姐姐当份礼物,可惜姐姐不要。”姜宴礼无奈道。 “什么!”姜曼大惊。 “你怎么现在才说。” 等追出府时,早已没了人影,姜宴礼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道,“姐姐真大方,秘籍卷轴被偷学都没关系。” 姜曼气的牙痒痒,哪天遇到一定杀了她。 “交出林澜。”夜琉璃几人出现在姜家门口前喊道。 姜曼皱起眉,看向她们,刚放走还气的不行呢,真是早死。 “什么林澜,本小姐没听过。” 齐思潼一眼就看见了银发红瞳的少年,“就是他,带走的。” 同样,君澈也看见了,姜宴礼与之对视后,双方眼底都来了浓厚的兴趣。 “真是不巧,你们口中的林澜,怕已经被带到乱葬岗埋了起来。”姜宴礼轻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 “你!”江常乐气鼓鼓的看着他,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眨眼的功夫,姜宴礼来到了江常乐的面前,“我什么?嗯?” 速度快到让人乍舌,傅烁挡在江常乐的前方喊道,“你到底是谁。” 姜宴礼只是轻轻抬起手,推了一把,傅烁直接被推了出去,撞到了墙边。 “傅烁!”江常乐竭力嘶喊道,抱着吐血昏迷的傅烁留下眼泪。 姜宴礼还想再出手时,君澈一掌拦下,“没猜错,你应当就是姜家的人。” 姜宴礼大笑道,“所以呢。” 夜琉璃拿出在暗市买的救命丸一把塞傅烁嘴里,按黑袍人的解说就是要一把都塞嘴里才能救活,先试试看吧。 不料,后背展露无疑,被姜曼一脚踹在地上。 本来脑袋就还未好全,被人从后背一脚踹地上,下巴磕到了,夜琉璃此刻疼的想流眼泪。 一瞬,只觉昏暗无比,身处黑地,脑袋里不断涌现着记忆,“榴莲酥你要尝尝吗?” “好呀,我们做朋友吧。” “琉璃姐,这套内衣你喜欢吗?” “璃儿,不要离开我。” “哇,是螃蟹诶….” … 一旁的江常乐哭的稀里哗啦,她无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学点本事,只能在这哭。 姜曼一把拽起江常乐的头发,摁在地上说道,“哭的烦死了,死去吧。” 这时,傅烁一只手拦了下来,“别动,我的女人。” 等君澈看见夜琉璃被人踹在地上时,那一刻,他红了眼睛,又脱不出身。 * 林澜被送回时,“琉璃姐她们呢?”疑惑的问道。 纪允怀抬起头,“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她们还没回来。” “遭了!”林澜想到,不会去姜家了吧。 “你们快跟我来。”林澜着急道。 一炷香后,林澜出现在姜曼眼前,一银针扎在了姜曼穴处,使其动弹不得。 “乐乐姐,琉璃姐我来了。”林澜看着躺在地上昏厥的夜琉璃,又看着江常乐满脸的血,无比痛苦。 “哟,还带了帮手?”姜曼莞尔一笑。 “江常乐用着虚脱的声音道,“林,林澜,快走。” 林澜拿出七十二根银针,“别怕,我们都来了。” 纪允怀早已加入君澈的战斗中,很少能看见君澈遍体鳞伤的模样,这一刻,他只觉得眼前的敌人,十分的强。 北初北泽两人保护着夜琉璃她们,战斗混乱。 * 东瑜 顾诗诗已经三日未进食了,自从上次跟宗麟学说完那一番话后,她只觉战争痛苦,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守护着百姓。 “皇上驾到——”公公尖锐的嗓音喊道。 顾诗诗缓缓站起身,不料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只见宗麟学默默守护着她,“爱妃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顾诗诗扭过头去,“多谢陛下关怀,臣妾没什么事。” “你恨朕。”宗麟学平静道。 “朕,已经处理好前朝旧党了,不会再有纷争了。” 顾诗诗眼底一亮,“陛下,是真的吗,不会有战争了吗。” “朕乃一国之君,岂会儿戏。”宗麟学傲娇的不行。 “那皇上是怎么说服大臣的?”顾诗诗好奇道。 闻言,宗麟学微微叹了口气,“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顾诗诗总觉得有事瞒着她,这时门口一道声音响起。 “臣妾叩见皇上。”柳心月抿唇微笑着看着他。 顾诗诗看着眼前的柳心月,她好像猜到一点了。 “柳妃不在凤华宫呆着,在这做什么?”宗麟学没好脸色道。 柳心月拿着帕子捂嘴回道,“回陛下,臣妾虽说位分比顾嫔娘娘大,但是臣妾也只不过是后来者罢了,自然要来看望顾嫔娘娘。” 宗麟学微微点头,“嗯,朕还有事。” 转身对阿秋说道,“顾嫔若身子不适,传话来喊朕,明白?” “是。” “恭送陛下——”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柳心月和顾诗诗两人,“顾嫔这可要小心身子呀,不为自己,也要为皇上着想。” 顾诗诗哪里没听出言外之音,“不过是个刚来的,就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 柳心月扑哧笑出声,“姐姐哪里的话,妹妹只是好心提醒罢了,既然不爱听,妹妹走就是了。” 顾诗诗面无表情道,“慢走不送。” 阿秋送走后,来到顾诗诗的床前说道,“对不起,主子,这事是陛下让奴婢瞒着您的。 顾诗诗挥挥手,“无事,他本就是皇上,一国之君,收几个新人,也是应当的。” 顾诗诗缓缓坐起后,“如今,战争没有开始,就是最好的结果。” “娘娘….”阿秋担忧的神色望着她。 柳心月,启程岛市 另一边 “呸,什么宠妃,长得不如本宫一分美貌呢。”柳心月走在路上说道。 “娘娘说的是,奴婢看那顾嫔憔悴的很,用不了几日,皇上定会厌弃她。”宫女谄媚的回道。 “那是自然,陪本宫去看看皇上现在忙什么呢。”柳心月整理了番仪容说道。 “是。” 偏殿上,宗麟学批着奏折,虽说解决战争的代价就是让他纳了柳心月为妃,但他必须尽快培养起人才,为他所用。 “陛下,柳妃求见。”公公传话道。 “不见,让她回去吧。”宗麟学想都没想拒绝了。 柳心月自顾自的走进来,“皇上,就这么不待见臣妾嘛。” 一抹芳香传来,宗麟学微微皱起眉,“太香了,朕不喜。” 柳心月抬起手,闻了闻袖子,恶狠狠的瞥了眼身旁的宫女,又笑脸盈盈的看着他说道,“臣妾这就去换,一会过来伺候陛下。” “不必,朕有事。”宗麟学否决道。 柳心月出了偏殿后,愤恨的眼神看着宫女说道,“拖下去,十二仗。” 宫女连忙求道,“不要,奴婢错了,不要啊娘娘。” 柳心月当作没听到,转身对着公公说道,“麻烦公公一会儿再送个机灵点的来。” “是。” * 西辰 “父皇,儿臣此番离开,望父皇身体安康。”暮子晴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那就别去了。”暮程打趣道。 暮子晴立马擦干眼泪,“才没有呢。” 紧接着继续问道,“父皇,那人是谁啊,带路保护孩儿的人。” 暮程挑起眉,“你的心上人。” “什么心上人,儿臣并没有,父皇多虑了。”暮子晴一下子就想到贾商,拒绝道。 暮程瞥了眼门口的影子,又看了眼暮子晴说道,“当真不再喜欢?” “当真,父皇莫要拿儿臣开玩笑啦。”暮子晴调皮道。 “进来吧。”暮程嗤笑道。 贾商从门口不疾不徐的走来,跪在地上行礼道,“草民叩见陛下,公主殿下。” “起来吧,这次去岛市,务必保护好公主,否则朕要了你的命。”暮程威胁道。 “是,草民一定。”贾商语气中隐有严厉道。 * 岛市,君澈和姜宴礼打得难舍难分,这还是纪允怀在旁协助下,若没有纪允怀的帮衬,很有可能君澈会败。 夜琉璃悠悠转醒,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 这时,君澈被一掌拍出血来,喷涌了出来。 “阿澈!!!”夜琉璃不顾危险,跑上去,一旁的江厌离见状,邪魅一笑,上前要杀了夜琉璃时。 只见,夜琉璃甩出一颗毒丹捏碎,摁在姜宴礼的额头上后,“在动一分,必死。” 姜宴礼本以为她是在狐假虎威,刚想动弹,不料钻心刺骨的疼痛袭来。 “狠女人,你下了什么毒。”姜宴礼一脸震惊,什么毒药不入口也可以有这种作用。 夜琉璃抱着君澈,神情严肃道,“鸠丹。” 姜曼此刻顾不上其他,只想去救姜宴礼,“宴礼,接着!”丢出一瓶解药道。 夜琉璃冷笑一声,“这是解百毒的药吧,可惜。” 姜宴礼一听,“可惜什么,可惜你杀不了我?” 刚想大笑,结果口中喷出鲜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夜琉璃。 姜曼此刻也懵了,怎么回事。 “宴礼!!!”跑过去时,北初一发银丝带走了姜曼的头颅。 姜宴礼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他面前,这时,周身瞬间暴起,不顾伤势,不顾一切,直冲着北初而去。 只见,一只短剑穿透了北泽的身体,温热的血飞溅在北初的脸上。 “扑哧——-” 世界都安静了,北初颤颤巍巍的看着眼前的北泽,“阿泽?阿泽?” 北泽嘴角微微上扬,“别哭,我爱你。” 随后,用尽所有力气的姜宴礼逐渐倒在姜曼的身旁,缓缓闭上眼睛。 北初急的掉眼泪,“王妃,快救救阿泽。” 夜琉璃将君澈交给纪允怀后,奔跑着来到北泽身旁,“先放下,拿羊肠线来,还有酒精,快!” 一个时辰后,血总算止住了,夜琉璃额头全是细汗,君澈在一旁轻轻擦拭着。 众人都不敢呼吸,生怕打扰到她。 … 客栈,北泽被抬着回来的,夜琉璃依然守在旁边,就怕发烧。 “璃儿,休息一会吧。”君澈看不下去,有些心疼。 夜琉璃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对,你也把上衣脱了。” “啊?”君澈羞红着脸,没想到璃儿恢复记忆第一件事要他脱衣裳。 夜琉璃无奈,亲自上手,“趴好,我给你疗伤。” 君澈乖乖的趴在桌上,“谢谢璃儿。” 夜琉璃看着许多的伤口,眼泪掉个不停,“傻子,都是傻子。” 君澈心疼的搂住道,“璃儿,别哭。” 处理好伤口后,被强行摁在床上休养,夜琉璃拿着药箱,一个接一个的疗伤。 轮到傅烁时,夜琉璃拿出止血草,“他血流的不比北泽少,现在还没凉透,都算他命大。” 江常乐破涕为笑,“那就好那就好。” 片刻后,夜琉璃也累到不行,趴在桌上熟睡了过去。 殊不知,他们那场战斗,早已暴露在于家眼里,收起水晶球后,望着窗外感叹道,“哲儿,安安,爹总算给你们找到了凶手。” 于老爷默默流下眼泪,神色坚定。 * 东边海域上,暮子晴质问道,“你不是对本宫无感?又奉命保护做什么。” 贾商温声回道,“回公主殿下,草民是受陛下的旨意,特来保护公主。” 暮子晴只觉来气,“不用了,你想走就走。” “公主殿下,你想听一段故事吗?”贾商望着远处说道。 暮子晴没有说话。 “有一座岛,常年迷雾缭绕,遍地的毒蛇和带毒的花花草草,只要有外来人上岸,必死无疑。”贾商望着暮子晴说道。 暮子晴来了兴趣,“然后呢,你在告诉本宫这座岛有多么危险吗?” 贾商拱手道,“草民,曾是岛市的杀手,也是子民。” “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的事?”暮子晴一脸震惊,都没听过他的故事。 “无妨,无足轻重罢了。”贾商感叹着。 神奇的换皮术 t 贾商,于辰。 “既然如此,都是朋友,不打了。”思清一单方面宣布摆烂。 夜琉璃也微微点头,“乐乐,怎么回事?” 江常乐一一道来如何遇见的,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后,夜琉璃对思清一感谢了一番。 “不必,都是小事。”思清一挥挥手,从怀中掏出瓜子递过去,“吃点不?” 夜琉璃没有犹豫的接过,“谢谢了。” 思清一扑哧一笑,“你不怕我给你下毒?” 夜留款摇摇头,“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是。” 思清一欣赏的看了眼她后,说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外面的世界,要比这大许多许多,有美食,有美景,有美人。”夜琉璃感叹道。 “真好,可惜我要一直在这守着。”思清一羡慕道。 江常乐也坐下来,抓了一把瓜子,“为什么啊,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多好啊。” 夜琉璃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人家是未来的家主,你呢。” 江常乐吃痛委屈道,“好嘛,我只是觉得人生这般被限制住,又有何乐趣?” 思清一望天道,“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你们的。” “嗯!” 傅烁总算插上嘴了,“不是,你们不担心君澈吗!” “为啥要担心,这不是打的难舍难分?”夜琉璃吐槽道,对于她的男人,她还是很信任的,大不了在救回来。 纪允怀无奈,“阿澈,听到了吗,你的王妃不在意你了。” 夜琉璃瞬间飞出一根针,让纪允怀双腿一软,“嘘,我才没有。” “你看,你女人都欺负我。”纪允怀打着小报告,又被齐思潼敲了个暴栗。 “不会说话,把嘴巴闭上。”齐思潼都无语了,什么时候他还会打小报告了。 君澈不仅游刃有余,还能抽空回道,“留一把瓜子吧。” 思清一顿时拿出一大袋的瓜子,“你放心,管够!” 令家主实在受不了了,“够了!!” 全场噤声。 “本家主是来报仇的,能不能认真点?还有你,思姑娘若是不肯,早些拒绝不好了,还跑去敌方阵营?”令家主只觉心累,这都是什么事。 思清一无奈,双手摊开,“没办法啊,我娘叫我来的,我比较听话,但是也仗义,你也看见了,这位是我的朋友,不如你也别报仇了吧,本来就是你儿子不对,绑架人家姑娘,又干了那么多伤害天理的事。” “依本姑娘看啊,这叫罪有应得。” “噗——”令家主听完血溅当场,“你!无耻小儿,满口胡驺!” 夜琉璃等人都在赞叹不已,“这份吐槽功力,尔等受教了。” 思清一一脸傲娇,“过奖,过奖。” 夜琉璃倒是意外,这难得的三观正,“你家族里是不是有个旁支,双胞胎姐妹。” “对啊,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血脉罢了。”思清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都带着不屑。 夜琉璃心中松口气,能成为朋友,就不用为敌了。 * 岛市外围 暮子晴这几日也只是听故事,没想到真到了这,反而有些内心发怵,远远的看着,倒是蛮吓人的,不过还好,她带了很多解毒的药。 船摇摇晃晃的靠着岸边,“走吧,公主殿下。” 贾商有些担心,手刚伸出来,反应过来,低头道,“对不起,是草民冒犯了。” 暮子晴瞥了眼,“没事,走吧。” 其实她刚刚也差点伸过去了,还好。 “贾商,你之前说你是这的子民,可你姓贾啊,四大家族里也没你的姓呀。”暮子晴好奇着。 “贾某这个姓,就是个假的。”贾商回归故土,想起逃生的日子,顿时脸色不好, 暮子晴注意到后,“你没事吧,不会晕船了吧。” 贾商摆摆手,“在下没事,公主放心。” “那你说你的姓是假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暮子晴可不想留一个不知底的人在旁边。 “陛下看来是没有跟公主说呀。”贾商玩味的看着她。 暮子晴气鼓鼓,暗骂道,“要你管,你说不说?” 贾商走在前面,“于家,一个旁支罢了。” 这时,于姝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耳畔,“于辰!怎么是你。” 贾商回过头,看着面前的人,下意识的全身发抖,不等他的回答,于姝上前打量道,“啧,舍得回来了?还带了个外来人。” 不怀好意的打量让暮子晴心下不爽,“你谁啊!” 于姝手指转着一缕头发说道,“本小姐是谁,你还不配知道,真是的,现在外来人都这么不懂礼貌吗。” “外来人?你有看见四个女孩子吗,有个个子高高的,腿很长的。”暮子晴迫不及待的问道。 “看见了啊,被本小姐弄死咯。”于姝笑哈哈道,“还有个叫君澈的吧,如今都成本小姐的男宠了。” 暮子晴闻言不相信,“你放屁,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爱信不信。”于姝心底没辙,不知道令伯伯有没有杀死,水晶球可是借出去了的,答应事成之后,君澈会成为她的男宠。 贾商护着暮子晴说道,“于家大小姐来森林做什么。” “本小姐自然来为你接风洗尘呀。”于姝说话间,眼睛包含情意,细看下还有戏虐。 暮子晴十分好奇,为什么她一出现,贾商就跟中毒了一样,脸色发青,“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于姝抢话道,“自然脸色不好了,做为一条狗,就应该有狗的觉悟。” “不要说了!”贾商害怕暮子晴因此厌恶了他,着急喊道。 “哟,怎么,多年不见,当上别人的狗了?”于姝嘲笑道。 暮子晴拉着贾商说道,“不许你这么说他!” “来人,将本小姐的狗,带回去。”于姝下令道。 随即,森林中窜出数十名人,团团围住。 贾商拉着暮子晴就开始跑,“快跑,公主。” 暮子晴气鼓鼓道,“你跑什么啊,她都那样欺负你了,你不反击?” 贾商没有说话,依然拽着她跑。 暮子晴挣脱开来,站在原地,“够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贾商垂下眼眸,“能不能,别问了。”伴着生理的颤抖,让暮子晴感觉到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如此陌生。 人质,暮子晴 人群包围,于姝双手环胸一步一步走上去,“给本小姐抓住这女的。”真是意外之喜。 “放开她,冲我来!”贾商着急的怒吼道。 于姝轻抬起他的下巴说道,“这么多年不见,忘记谁是主了?” 贾商愤怒的攥起拳头,“够了,你到底想怎样。” “呵呵,本小姐如今对你没兴趣,不过这个女人可大有用处。”于姝兴奋道,如此一来便有了人质。 暮子晴根本没法挣脱开来,贾商被绑在树上动弹不得,绳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尖刺,只要动一下,立刻皮开肉绽。 * 等于姝出现时,便发现神奇的一幕,思清一居然在和外来人下棋,旁边还帮着个令伯伯。 着急上前松开后,“你怎么能这样,帮外人!” 思清一抬起脑袋,“啊,是你啊,来的正好,快来玩呀。” 于姝看着梦寐以求的男人此刻就在眼前,可恶,是来晚了还是这个思清一帮了她们一把。 “不了,本小姐是来给你们看样好东西的。”于姝坐怀不乱道。 夜琉璃几人转过头,惊呼道,“暮子晴?” 暮子晴被一把推了出来,“怎么样,刚抓的人质喔。”于姝看着她们的反应,内心兴奋不已。 夜琉璃撑着脸颊问道,“你要什么。” “痛快,本小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于姝兜了个圈子说道。 指了指君澈,“本小姐要他。” “不行。”夜琉璃想都没想回答道,这个女人一开始就在盯着君澈,真是,长得太帅也不是什么好事。 于姝并不意外,拿出匕首,在暮子晴身上划了一刀下去,“再问一遍,给不给?” “不要,琉璃。”不等,夜琉璃的回答,暮子晴哭着喊道,都怪她,非要来找他们,现在可好,反而成了她们的累赘。 夜琉璃心中叹了口气,看了眼暮子晴又看了眼君澈,“你划一刀,我便亲一口。” 江常乐:“?什么?”现在是腻歪的时刻吗? 于姝双手攥紧,“你,无耻!”说完,又在暮子晴身上划了一刀,夜琉璃不甘示弱的坐在君澈腿上大口亲着,还发出缠绵的声音。 君澈: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够了!”于姝实在受不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被别人这般亲吻着,真是该死,为什么局面反转了。 夜琉璃轻挑了下眉,“我与我夫君培养感情,与你何关?”说罢,又继续开始亲。 令家主: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把她放了。”于姝妥协道,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她真的心要碎的彻底了。 夜琉璃收回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脸正色道,“怎么,不想要了?” 这一番挑衅的话语,让于姝失去头脑,直冲而来,被君澈一个石子打断手中握的匕首。 于姝心碎的哭泣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她都被令哲绑走过,说不定都不干净了,你还站在她那边。” 夜琉璃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君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好似从来不在意这些,是信任吗。 君澈搂过夜琉璃的腰,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若璃儿被人强要了身子,她就不会留在本王的身边。” 确实,以她的脾气,要是被人强了,估计她也不会再靠近阿澈一步了,只能说很了解她。 “真棒,这么聪明呢。”夜琉璃抬起脑袋赞赏了一番。 暮子晴被江常乐抱着哄了好一会儿,娇滴滴的公主殿下被人绑着受欺侮,“贾商,贾商被她绑在森林里了。” 齐思潼一听,有点耳熟,“琉璃,贾商,这两个字怎么听着像上次出手阔绰的贾老板?” “是他。”夜琉璃看着于姝答道。 一个瞬间,捏碎了毒丹,于姝周围的人都倒地不起,大口的血吐着。 一旁的思清一拍手叫好,“不愧是本小姐看上的人,不错有待进步。” “思小姐,你如今帮着外人,不怕你娘亲吗!”于姝怒喊道,她平时最怕她娘亲了,希望她能反应过来,与她站在同一条线上吧。 “外人?哪里有外人?”思清一装傻道,从她坐在这和他们一起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于姝眼看着保护她的人也倒下了,手无寸铁,人质又没了,手上放出信号弹发射。 “不好,这个死女人要喊人。”思清一扶额,这下好了,估计她娘也会来。 下一秒,于家主带着众多侍卫出现,“尔等外人,敢在岛市作威作福,还杀害了令家、姜家,老夫今日便替天行道!” 夜琉璃几人听着这段光面堂皇的话语,江常乐嗤笑道,“到底是我们作威作福,还是你们仗势欺人,强掳民女?” 于家主没有说话,手一挥,全部的侍卫一拥而上,君澈等人想出手,被思清一拦下。 “让本小姐来,琉璃你看好了,什么叫毒杀。” 夜琉璃微微点头,本以为她不会出手,没想到连自己人都杀,一时间不知她是单纯还是看清了是非。 只见,一瞬的功夫,一拥而上的侍卫全部倒地,伤害范围比夜琉璃释放的毒素还要多。 夜琉璃不禁感慨幸好不是对立面,这波乐乐立大功( ̄Д ̄)? 于家主不信邪,“你居然帮外人,你还有一丝良心吗!” 思清一回话道,“本小姐与你们这帮杂碎可不能混为一谈。”这么多年,在这岛上,他们的作风早已看不惯,正好教训一番。 于家主放弃沟通,“都给老夫上!” “且慢。”浑厚的女中音响起,只见门口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 思清一单膝跪地道,“见过母亲。” “思家主,这是何意?”于家主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若是她也来帮着敌人,那真的太难了。 “还不向于伯伯道歉?”思家主喊道。 思清一撅着嘴,“母亲,他们欺负我在先。” 于家主:Σ(?□?;)什么时候的事? 夜琉璃几人围着思清一一人,再怎么样,她既然是乐乐的朋友,也是她们的朋友。 思家主看着这一幕扑哧笑出来,“翅膀硬了?有几个朋友就可以脱离本家主了?” 冒牌货,于姝 “回母亲,清一喜欢她们。”思清一坦率直言道。 坐在郊辇上的思家主,手腕轻轻一动,毒素瞬间四散开来,“本家主的话,你不听?” 思清一忍着嘴里的鲜血,“清一,认定了。” 夜琉璃叹息,顺带把解药塞思清一嘴里,“作为母亲,不帮着自家娃儿,帮着外人,不知道的以为思家主和于家主两人有一腿呢。” “放肆!” 说罢,两拨人的侍卫将她们团团围住。 “本家主最后问你一遍,你听还是不听。”思家主瞪着思清一说道。 思清一刚缓过来,又口吐鲜血,“孩儿,不悔。”晕厥了过去,这种家,她早受够了,能解脱也是好的。 夜琉璃扶着思清一,“思潼姐,麻烦你了。” 齐思潼接过怀中的思清一,拿出备用的药丹倒入她嘴里,一脸紧张着,“不要死,不要死,没事的一定。” 思家主眼眸微波流转,“于家主,本家主还有些事,先走了。” “啊?你这就走了!”于家主一脸震惊。 思家主又看了一眼思清一周围的人,“既然她选择了你们,就将她带走吧。” 正好,这个孩子也想出去走走,有你们这些好朋友,也能放下心来。 见思家主已经离开,于家主强忍着慌乱,“就算思家主走了,老夫也不会惧怕什么!” 君澈一个闪身出现在他面前,“是嚒?”随即一掌打出去。 被打中的于家主双眼瞪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办到的。” 而于姝一脸爱慕的看着他,真的好帅,怎么办越来越想得到了。 “喂,你爹不要了?”夜琉璃打岔道,不出意外,她爹应该快了。 默念道:三、二、一,果不其然,于家主一口血喷了出来,险些站不稳身子。 于姝本来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看到这一幕着急的跑过去,扶着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本小姐只不过想问你要个男人罢了。” 夜琉璃面对这种三观不正的人,没什么好说的,转身离开,“给你们三个数,不走,就都留下吧。” “你!”于姝咬牙切齿着,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慢着!于辰你们不要了?”于姝急的不行,突然想到还有筹码。 夜琉璃微微挑眉,“于辰?是谁啊。” 一旁的暮子晴解释道,“就是贾商啊。” 夜琉璃几人猜到了什么,“他真名叫于辰啊?哇塞,那签的合同岂不是不作数了。” 这时,贾商出现,“不会的,夜老板别担心。” 于姝看着安然无恙出现的于辰一脸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贾商没做搭理,对着纪允怀感谢道,“多亏了晋王爷,舍身去森林救贾某。” 暮子晴含泪望着他,“傻子,怎么全身是伤。” 再怎么冰块的心,此刻也消融了。 贾商单膝跪地道,“对不起,贾某让公主忧心了。” 夜琉璃眯起眼睛笑道,“怎么说,还有什么筹码?” 于姝气急败坏,扶着于家主就要离开。 “慢着,刚才给你们的三个数离开,已经晚了。”夜琉璃调皮道。 于姝扭过头,“你放屁,本小姐都没听你倒数三个数啊。” “不不不,从我说三个数开始起,你非要说一句话,这不耽误了?”夜琉璃勾唇一笑,真是蠢的很,敢觊觎她的阿澈。 于姝不管其他,立马就往外跑,想呼救,不料嗓子却说不出话来,无比震惊。 夜琉璃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怎么,说不了话了?” 紧接着,拿出一个碗,一把刷子,敷在于姝的脸上,“正好,拿你试试看我新学的换皮术。” 于姝:不是,这个女人怎么跟魔鬼一样的啊!! 被捆住手脚的于姝气急败坏,什么都做不了。 … 深夜,小巷里,于姝缓缓苏醒,想试着说话,却开口还是咿咿呀呀,突然看见怀中有一封信。 上面写着:你的罪因太多了,就让你尝尝看什么叫真正的绝望吧,不用太谢谢我了。 于姝气愤的捏碎了纸张,站起身往于家走去。 “哪来的乞丐,快滚!”于家门口的侍卫不耐烦道。 于姝急的不行,拼命的用手来比划着,怎么可能连她的模样都认不出呢?会不会是她太脏了,于是,赶忙跑到河边,洗了把脸后,这下总能认出来了吧。 于家门口 “还不快滚!!别以为洗了个脸就能进去勾引于家主当夫人了。”侍卫不爽道。 这时,她才想起来,夜琉璃的那句话,换皮术。 她这才明白,什么叫深处绝望地狱,这时,于家主悠悠转醒,听下人来报,门口有个女的不肯走。 于家主带着疑惑,来到门口,“你是谁啊!” 看着眼前的爹,于姝心如死灰的心,瞬间被点亮,着急的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于家主皱着眉看着歪歪扭扭的字体,虽然这个字很眼熟,但是她到底是谁啊?他闺女都在闺房里好好休息着呢。 “来人,给点银子打发走吧。”于家主没了耐心转身离开。 “是。” 于姝急的不行,跑上去拽着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和迫切。 这时,身旁走来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指着于姝喊道,“你是谁啊,缠着我爹爹!” 于姝一听,愣在原地,她是于姝,那她是谁。 愤怒的一把推开“于姝”,站在于家主面前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挥挥手,:爹,我才是于姝,她不是。 可惜,在于家主面前就是,一个脏兮兮的乞丐闯进府邸,欺负他闺女的场面。 “来人啊,将这个乞丐丢出去,打死她!”于家主怒斥道,给银子不要就算了,还欺负他闺女,不行! 于姝绝望的被拖走,看着这个爱她如命的爹爹,如今对另一个冒牌货喜笑颜开。 笠日 一身遍体鳞伤的于姝在大街上醒来,双腿肿胀淤青着,她不能放弃,她要找到夜琉璃,让她恢复原貌! 爬也要爬过去。 客栈 江常乐睡了舒舒服服的一觉后,问道,“琉璃,那毒药真的把她毒哑掉啦?” 夜琉璃喝了口茶水,嗤笑一声,“那我可没那么坏,只不过小小惩罚而已。” 思清一这时也满血复活过来,“放心啦,琉璃下手都算轻了,不过十日就会恢复过来,要是本小姐啊,那肯定下三十日的。” 江常乐捧腹大笑道,“真狠啊,你们两好厉害。” 她也想学点什么。 神秘的白衣男子 看出她心思的夜琉璃揶揄着,“怎么,乐乐闷闷不乐的。” 思清一上下打量了眼江常乐后,一把勾过来,“哎呀,是什么事让我们的乐乐宝贝这么不开心呢。” “看见你们都有本领傍身,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吃。”江常乐越说越难过,一想到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就很难过。 “那乐乐,想学什么呢,毒吗!”思清一带着期待看着她。 江常乐毅然点头,“对,你俩能教我吗?” “没问题啦。”夜琉璃比了个ok。 * 贾商坐在凳子上,暮子晴借来药箱,仔细的上药。 “你说你,干嘛要动,那么多倒刺你看不见吗。”暮子晴气愤道,语气中还带有些心疼的感觉。 贾商垂下眼眸,缓缓开口道,“我怕公主受伤了,贾某是来保护公主的。” “保护,本宫才不需要你的保护。”暮子晴说罢,上药的手劲还用力了些。 贾商倒吸一口冷气,“轻,轻些。” 暮子晴瞥了眼后,收起药箱,“好了,男女授受不亲,本宫还有事,你在这休息吧。” 连个好脸色都没给,留下贾商一个人坐在凳子上蒙圈,怎么回事,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感觉公主生气了? 罢了,先静养休息吧。 在门口的暮子晴等半天也没听到动静来找她,更加气鼓鼓的转身离开了。 在楼下的夜琉璃听着动静,一脸八卦道,“你怎么会来岛市?” 暮子晴撅起嘴,“在皇宫太无聊了,父皇说你们在岛市,我就来找你们玩呀。” “哇,那你真的好勇敢。”江常乐比了个大拇指给她。 暮子晴笑笑没说话,眼底尽是担忧,他会不会生气了? … 大街上,浑身血迹斑斑的于姝,费力的爬着,路过的行人纷纷远离,指指点点的声音,让她心理的防线彻底崩溃,痛哭了起来,发出哑哑的声音 “姑娘,可是受到什么委屈?”一袭白衣飘飘的男子出现在她视线里。 于姝擦了擦眼泪,想说却说不出来,微微摇头的样子,倒是尽显可怜。 白衣男子不顾她身上的脏,一把公主抱起,“冒昧了,姑娘。” 于姝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抱起来,有种被爱的感觉,心中动容许久。 片刻后,来到了一处空院子,白衣男子拿出手帕递给她,“先擦擦脸,在这等我回来给你找大夫。” 来到陌生地方的于姝抬起头,左顾右盼的,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注意过,什么时候有的院子? 不过,他这般对自己好,是在图谋什么吗,如今她没了身份,又说不了话,遇到他这样的男子,也算上天的安慰吧。 想着想着便熟睡了过去。 * 五日后 夜琉璃来到船前,“好久没回来了,小船船有没有想我呀。” 调皮的模样惹的众人皆笑,思清一转过头,回望着森林深处,她都不敢想,有一天,她也能够离开这里,看看外面的世界。 某处树后,思家主拍拍胸脯,“这孩子,怎么突然回头了,吓死老娘了。” 一旁蹲着的侍女安慰道,“小姐应该是没看见家主。” 思家主微微点头,再次偷偷看一眼的时候,发现人都不见了,正觉得奇怪时,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 “母亲?”思清一喊道。 顿时,思家主跳跳了起来,“谁,老娘才不是。” 思清一上前第一次拥抱了她的母亲,眼角流下泪水,“娘,孩儿会给您写信报平安的。” 煽情的场面下,思家主心下一软,“嗯,乖乖女儿,娘也会给你写信。” 船甲板上,江常乐八卦着,“到哪一步了?” 夜琉璃看着,勾唇一笑,“抱上了抱上了。” 一开始,君澈就觉得有人跟着他们,后面让北初去看看才知道原来是思姑娘的母亲,于是大家非常有默契的回了船,给她们告别的时间。 江常乐也想看,无奈她近视压根看不清,只能看见模糊的两个人。 林澜看着这一幕,轻轻擦了一下眼泪,“有娘就是好啊。” … 约若半炷香的时间,齐思潼立马拍了拍江常乐的肩膀,“快快快,清一回来了。” 江常乐闻言拉着夜琉璃一起假装看着别处的风景。 等思清一回船上后,众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就怕她尴尬。 底下,思家主站在草地上,看着眼前的船,如果可以,她也想不顾一切的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她若离开了,清一便没有了靠山,她必须要重振起来,如今姜家,于家,令家,死的死,倒的倒,不如一飞冲天,当上这岛市的城主,为将来做打算。 船舶开动,随着海流缓缓前行,思清一站在挥着手告别,不料,夜琉璃拉着江常乐她们一起,站在那里,挥着手。 顿时,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眼泪,思家主哇的一声哭出来,她当年若是也有这般姐妹,她想必也不会被这地方困住一生,望清一能活出自己,活出她想要的一切。 直到看不见船后,目光依依不舍的收回。 “走吧。” * “来咯!新鲜的三文鱼。”林澜端着一盆鱼片端上餐桌。 思清一看着眼前的橙色鱼片,一些生理不适,“这个,它是熟的吗,为什么是橙色的?” “哎呀,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江常乐拿起筷子喂进她的嘴里。 满脸期待着,“怎么样,还不错吧,软糯鲜甜。” 思清一愣住,“嗯,倒是有一点腥,也还好。” 夜琉璃得意洋洋道,“今晚还有虾哦,水煮虾,香辣虾,油焖虾,椒盐虾,你们想吃什么口味的?” 齐思潼率先举手,“大人的选择就是全都要!” “我也!” “我也是!” 热闹的船上,迎来了新的小伙伴,欢声笑语中。 君澈看着眼前笑的花枝乱颤的夜琉璃,嘴角微微上扬,她在这个世界有着姐妹,应该不会意外回到她的世界吧,他承认他很自私,想用这些东西捆住她。 纪允怀默默的在厨房做了个大事,端出来时,思清一眼睛都发光了,“这是什么!!好好吃。” “这是抹茶味的蛋糕,你喜欢的话多吃点。”纪允怀解释道。 思清一一口接一口,哇,简直比什么酥啊,糕啊,还要好吃!!(? ̄? ??  ̄??) 教乐乐制毒解药 风轻轻吹过,垂柳随风晃了晃,阳光透过树影悄悄流淌下来。 思清一照常教着江常乐怎么分辨草药,夜琉璃负责教学制作毒药,对应解药又是如何制作的。 江常乐忙的一个脑袋两个大,晕头转向的。 捣着草药加入一些粉末,捏成了团,夜琉璃双手环胸,细细思考着,“这样进度太慢了。” 江常乐撅起嘴,她也知道她笨,可是真的好难学,“对不起嘛,我尽力啦。” 思清一拿着江常乐刚捏成团的东西,扯下一点,二话不说的塞江常乐的嘴里,“这样,进度就快了,我娘就这么教我的。” 江常乐:“?”Σ(?□?;) 不一会儿,毒药发作,鼻子流淌着血,耳朵里也缓缓流出,给她吓得哇哇哭,夜琉璃安慰道,“你刚刚自己做的毒,是什么还记得吗。” 江常乐急的,“好像是鸠丹,三日后会毙命那种。” “你确定吗,那现在解药你自己试试看?”夜琉璃闻了下剩下的团子,成分不对,毒效应当没有那么强烈。 想毒毒村的老伯了,也不知道这么久,他们二老如今过的怎么样。 冷漠的二人组,急的头发猛掉的江常乐手忙脚乱的,配好后,一口吃下去。 静静等待着,结果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思清一和夜琉璃两人着急的上前,扶着,“你没事吧?乐乐?” 夜琉璃端起放置解药的碗,“真是人才,毒药和解药的碗都分不清。” “这下好了,毒素更多了。” 思清一不可置信道,“这孩子真的勇啊。” 夜琉璃叹了口气,拿出解药塞进江常乐的口中,“这样太危险了,得找个试验品。” 顿时,齐刷刷的看着路过的傅烁,双双对视后,“你,过来。” 傅烁指了指自己,“我?怎么啦。” … “不好了,不好了,傅烁脸色发黑,怎么办啊。”江常乐急的白头白脸的。 夜琉璃和思清一两人喝着茶,悠闲的不行,“教过你的,白萤草,记得不。” “哦哦,知道了。”江常乐燃起希望,投入进制作解药当中。 “五、四、三、…”夜琉璃倒数着,一旦时间过了,傅烁真的要死了。 江常乐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塞傅烁嘴里。 结果,直接口吐鲜血,喷了出来,颤颤巍巍道,“乐乐,没关系的。” 江常乐眼泪汪汪的,“不对啊,我成分没错啊。” 思清一拿着她刚刚加入的草药,“乐乐,这是白离草,不是白萤草。” “啊?!!!完了。”江常乐无力瘫倒在地上。 夜琉璃再次拿出解毒的药,塞进傅烁嘴里。 就这样,一整天,傅烁反反复复的差点死去,又被救了回来。 江常乐满是愧疚,教了这么久,草药都分不清,哭着道,“对不起,我太笨了,我连碗都分不清。” 傅烁抱着江常乐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还活着呢,别怕啊。” 夜琉璃双手环胸道,“明天得换一个,今天傅烁吃了太多毒了,再这样下去解药都不一定能解了,人的身体是有人体代谢的。” 江常乐抬起头,“那,怎么办,我又要毒自己了吗?” 傅烁拦下,“不,我还可以的。” “你可以个屁。”思清一骂道,真是恋爱脑,在这样下去,真的如琉璃说的那样,没什么作用了。 夜琉璃在一旁思索着,“不然,我们去一趟毒毒村?” “毒毒村?”众人不解。 只有江常乐知道这事,琉璃也是从毒毒村学会的医毒,她肯定也可以的。 笠日 夜琉璃带着包袱上了马车出发,江常乐坐在马车里,兴奋的不行,思清一也同样期待着,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还有一整个村落都是学医学毒的,正好过去学习一番,再写信告诉母亲。 毒毒村门口,硕大的三个字伫立在那,一群人热闹的围着。 直到夜琉璃下了马车后,有人喊道,“老伯呢,她徒儿回来了。” 在村民的热情下,来到了老伯家门口,熟悉的环境,还是没有任何变化,门口院子里晒着许多的草药。 “怎么,想起老夫来了。”老伯打趣道,看着身后两个陌生的女子。 夜琉璃带着好吃递过去道,“老伯,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一个是想向您学毒的,一个是想跟您讨教毒术的。” 老伯一眼就能区分出来,袖子一挥,思清一没有犹豫,闻到的那一刻就知道是什么毒了,简单的拿出解药服用了下去。 迎来了老伯的赞赏,“不错,不错。” 思清一鞠躬道,“还是老伯手下留情了。” … 雨落,雷声阵阵。 江常乐在这至少学了半年,君澈傅烁等人也来了,问就是没想到她们在这能呆这么久。 如今能做到的就是区别草药,功效和种类,但若是要吃毒药,制作解药的话,还是会有一些难处。 一开始,村民都是热情的自荐,到最后,一看见江常乐就躲得远远的。 反之,傅烁十分受欢迎,能挑粪能插秧还能赶鸭子,走哪都是礼物。 君澈搂着夜琉璃在床榻上,耳鬓厮磨着,“璃儿,我还要。” 给夜琉璃整的一日都起不来床,这时,思清一敲了敲门,“琉璃,你在吗。” 夜琉璃本想回答,奈何被君澈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挑逗着身体。 站在门口的思清一挠挠头,自言自语道,“不在吗?奇怪。” 夜琉璃愤恨的皱起眉头,凶巴巴的样子让君澈更加喜爱。 “思姑娘,你在这呢,要不要去田里抓青蛙?”青涩的少年邀请道。 说完,他就后悔了,哪有人约会邀请女孩子去抓青蛙的。 思清一看了眼天色,正好无聊,“走吧。” 自从她来到这毒毒村后,每天都开心的不得了,热情的村民,善良的心,还有美好的风景。 岛市 思家主看着桌上着一大堆信,怎么闺女每天都在抓青蛙玩,这有什么好玩的? 百思不得其解,“清儿寄来的信,不是抓青蛙,就是在山上看远处的风景,真是古怪,这种爱好。” 一旁的侍女笑道,“正是因为小姐喜欢,感到舒适才会做这些举动吧,小姐一直都是纯善的人儿。” 思家主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衣男子,白延 * 东瑜 自从顾诗诗上次病倒后,加上来了个柳心月,皇帝日日去她那就寝,绛云宫也没往常那般热闹了。 “阿秋,本宫的鸡蛋羹还没好吗。”顾诗诗就馋这一口,等了许久也未传膳。 阿秋垂下脑袋,吞声道,“奴婢刚才去过御膳房了,他们说要先给柳妃娘娘做血燕羹。” 曾经,顾诗诗也是盛宠一时,哪里被这般对待过。 “既然这样,那便等着吧。”顾诗诗含笑道,本来就是被送来的,哪有人家柳妃背后的权利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炷香后,鸡蛋羹缓缓端来,阿秋开心的接过打开来,一阵香味扑鼻而来,“虽说怠慢了些,做的还是与之前一样的嘛。” 顾诗诗闻到这味突然顿感不适,胃里一阵翻滚,“拿走,快拿走。” 阿秋不可思议,“怎么了,娘娘,您没事吧。” 顾诗诗透着气,总算好了一些,“没事,本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吐。” “娘娘,莫不是…..”阿秋有所猜测道,算算日子也差不多。 顾诗诗一惊,难不成上次真的中了,“此事不能声张,你去宫外寻个大夫来。” “是。”阿秋神色慌张的跑出去,被路过的柳心月看了个正着。 * 毒毒村,江常乐成功的让老伯感到痛苦,连夜赶下山,“老夫真的没什么能教你的了,要祸害就祸害别人去吧。” 江常乐泪眼朦胧,“谢谢老伯倾囊相授。” 一旁的夜琉璃扶额,这明明就是嫌弃好不好,算了,学了这么久,能会一些保命的也是本事。 “我们现在去哪?”齐思潼愣住眨了眨眼。 周围全是山峦叠嶂,日照大地,上次来还是掉下悬崖,日子过的真快啊。 “走,去东瑜。”夜琉璃打定主意,正好去看看分店开的如何了。 * 岛市,于姝能说话后,便回于家清理掉了那个冒牌货。 “爹,就是这位公子,救了女儿。”于姝眼含柔情的望着他。 于家主看了一圈,“这位公子,多谢你出手相救,不知可有所求?” 白衣公子微微摇头,举手投足散发着君子的气息,“于家主客气,白某不图回报。” 于家主皱起眉,不图回报,不是阴狠的小人就是热心纯善之人,看殊儿的反应应当是喜欢上他了。 “不知公子可有家室。”于家主大胆提问道,一旁的于姝羞红了脸。 白延往后退一步道,“白某并无家室,只想孑然一身。” 被拒绝的于家主脸色没好到哪里去,差点动怒,还是被于姝拦下,“爹,我这次过来,还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说吧,姝儿有什么事呀。”于家主面对这么个撒娇闺女,自然是宠爱着。 白延站在于姝旁边回道,“于家主,此事还是由白某说吧。” 于家主瞥了眼后,“说。” … 站在船上的于姝,第一次发现,大海如此辽阔,天空如此明亮,空气中带着咸腥的气味。 “白公子,多谢你再次帮姝儿。”于姝开心的笑着。 白延坐在椅子上,“无碍,白某只希望于姑娘能说到做到。” 于姝垂下眼眸,等她报仇雪恨了,带着他回于家,绑起来成亲不就行了,还妄想做于家的主,怎么可能。 一旁的白延看的是津津有味,他可没错过她脸上的好戏,只不过可惜了,是个蠢的,利用完后随手丢弃便是。 “白公子,你上次给吃的什么药,那么神,姝儿的嗓子当场就恢复如初了。”于姝至今都觉得神奇。 白延在心底一阵不屑,人家下的又不是很绝的哑毒,到了时间自然恢复了,明面上依然笑着回道,“只不过是些民间偏方罢了,不值一提。” 在甲板上越想越兴奋的于姝万万没想到,君澈是南玺摄政王爷,真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至于夜琉璃,她必杀之,掳走君澈回岛市,谁也找不着。 白延瞥了一眼后,彻底无语了,人都没到,计划都没开始,就幻想了,有时候他真的后悔选这么个蠢货。 “于姑娘,来吃些点心。”陌生的女子出现在于姝旁边。 于姝看了看她,疑惑道,“你是?” 白延起身解释道,“这位是白某的侍女,叫白烟,一直跟在身边。” 于姝皮笑肉不笑的,“哦,好。”可恶,怎么还有个女的。 白延递给白烟一个眼神后,白烟心领神会的离开,指不定留在这,又要被这个女的打。 * 东瑜 夜琉璃等人来到了分店门口,周掌柜热情洋溢的快步走来,“东家,您回来了。” “嗯,最近店里可好?”夜琉璃看了眼店里,人满为患。 周掌柜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那是,几乎日日爆满。” 随后看见陌生的面孔,疑惑道,“东家,这位是?” 思清一走出来,热情道,“你好,我叫思清一。” 周掌柜笑着迎接道,“来,姑娘,包袱给老夫,老夫给你提着。” 思清一没办法拒绝这么热情的,无奈跟在身后,突然想到什么,“周掌柜,她们的包袱也是您帮忙拿的吗?” 周掌柜吓一跳,摆摆手,“那不行,老夫要是帮她们拿了,她们夫君不得揍死我。” 夜琉璃等人跟在身后,闻言笑的更加大声,思清一尴尬的不行,合着是因为她没男人啊,难怪.. 夜琉璃坐下休息片刻后,周掌柜神秘兮兮的看着窗外,确定没外人了,小声道,“东家,你们这么久没回来,老夫有一件事要跟你们汇报。” “什么事?”夜琉璃没想到,难不成出了什么大事? “前段日子,前朝官员压迫当今皇上,要去南玺打仗,说是南玺摄政王爷不在,后来被压下去后,那臣子暴露出狼子野心,强迫陛下收下他的女儿,为后宫嫔妃。”周掌柜讲着八卦一样。 夜琉璃几人相互对视后,才发觉不妙,“那顾嫔呢,她怎么样了。” “这,老夫就不清楚了,估计也没好到哪里去吧。”周掌柜可怜道。 思清一一脸懵,这皇帝也不好当啊。 面见顾诗诗 凤华宫 柳心月喊来刚给顾诗诗诊脉的大夫,“知道本宫找你来是为何吗?”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夫,诚实道,“不知柳妃娘娘想知道什么。” 柳心月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指甲,悠悠开口道,“你去了绛云宫,是给顾嫔诊脉了?” “回柳妃娘娘,老夫的确是去给顾嫔娘娘诊脉了。”大夫哆嗦的不行,难不成要杀了他。 看出大夫如此惧怕她,内心十分满足,“既然如此,顾嫔肚子里,可有动静?” 大夫一惊,后宫果然深似海,犹豫中想起离开前拿了顾嫔娘娘的一锭金子,想着就此豁出去,怎么说也要有职业操守。 柳心月看着他的反应,莞尔一笑,“不错,嘴闭的很好,本宫问你,可以服用过后就能怀上龙子的迷药。” “啊?”Σ(?□?;)大夫万万没想到眼前的柳妃娘娘不是来杀他的,而是来求药的。 “怎么,没有吗!”柳心月一脸不爽道。 大夫没有犹豫,“有的有的,只不过这药,恐伤身体啊,柳妃娘娘。” 柳心月心下犹豫,若是能一举怀上龙胎,也不是个问题,但是父亲说了,再等几年皇位就不是现在这位了,要她冒着伤身体的风险去怀一个未知数,难啊。 “本宫问你,这药的副作用是什么。”柳心月问话道。 大夫不敢欺瞒,“回娘娘,这药三分毒,副作用伤害实在太大,若意外流产,往后怕是再也怀不上的。” “果真吗?”柳心月顿时有些开心,一想到能怀上龙胎,坐稳了后宫之位,届时母凭子贵,也不用父亲篡位,更得人心。 跪在地上的大夫内心纠结啊,要不说女人狠呢,真为了这权利,身体都不爱惜了。 “果真,老夫不敢欺瞒娘娘。”大夫闭上眼如释重负。 … 夜琉璃实在担心顾诗诗的处境,没想到一走这么久,这后宫还多了个女人要欺负她,不过为什么要派人去民间找大夫,而不是找太医呢。 脑子昏昏沉沉的,突然,灵光乍现,不会是怀孕了吧!! 夜琉璃拉着齐思潼等人,商量着后,思清一一语道破,“这很明显啊,在宫里没个心腹,只能跑外面寻医。” 江常乐也赞同的点点头,“顾诗诗太惨了。” 话不多说,笠日夜琉璃拉着她们一起进了宫。 顾诗诗正喝着保胎药呢,听大夫说她这胎不是很稳,最近都睡不好吃不好的,为了孩子,她必须要保持充足的睡眠,还要有良好的心情。 “娘娘,夜姑娘来了。”阿秋开心的禀报着,因为每次她们来,娘娘心情都会特别开心。 顾诗诗翘首以盼着,“在哪呢,快请进来。” “琉璃见过顾嫔娘娘。”夜琉璃附身行礼道。 身后的齐思潼等人也跟着喊着行礼,顾诗诗一脸懵,不是说好姐妹吗,为什么如今这般生分。 只见,夜琉璃眼神示意右上边后,顾诗诗才明白,隔墙有耳,礼数还是周全些好,明白过来的顾诗诗,心里安心了许多。 “琉璃,你可算回来了,想死你了。”顾诗诗一把抱上去哭诉道。 思清一在一旁看着,没忍住笑出来,吸引了顾诗诗的目光,“噫,你是谁呀?” 夜琉璃介绍道,“这是我们在岛市上认识的,叫思清一。” 思清一伸出手神秘道,“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顾诗诗惊喜道,“本宫都没准备礼物呢,思姑娘倒是第一个送上了,太客气了。” 思清一打开手心,躺着两小瓶药,“红色这一瓶是解药,黑色这一瓶是毒药,顾名思义,红瓶能解万毒,黑瓶万毒都解不了。” 这份偌大的惊喜让顾诗诗不由得瞪大眼睛,“这也太贵重了吧。”只能说她真的很有后宫天赋,都知道在后宫怀孕了有多艰难。 思清一拿起两个小瓶塞她手上道,“我们都是女生,况且你是琉璃的朋友,那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顾诗诗猛然落泪,“谢谢你们。”,擦了擦眼角的泪后,拿出今天御膳房做的菜,“来,你们尝尝。” 夜琉璃和思清一看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不能吃。” 顾诗诗吓一跳,“啊,怎么了嘛?” “食物相克,这盘羊肉若是和竹笋一起吃,就会中毒。”江常乐道出真相,一脸傲娇的模样。 顾诗诗惊叹,“哇,乐乐这么久没见,你变厉害好多。” “哪有哪有啦,讨厌。”江常乐小脸一红,害羞的不行。 夜琉璃放下筷子,“走吧,带你出去吃。” 顾诗诗立马点头,随后又闷闷不乐的,“以前没准可以,现在他都被那个女的勾过去了。” 夜琉璃以为什么大事,翻了个白眼,“没事,我们尽快带你回来。” * 大排档,“这个好好吃啊!!”顾诗诗激动的不行,以前吃的雪糕都只是原味的,现在都有红豆薏米了。 江常乐在旁边诱惑道,“想不想每日都能吃到这些?” “嗯嗯,特别想。”顾诗诗一点犹豫都没有,她只知道,她没出宫的日子就像在坐牢,吃的食物跟在吃糠咽菜没什么两样。 齐思潼在旁边给顾诗诗擦擦嘴,“那既然这样,就坐上皇后之位吧。” “什么东西?!”顾诗诗腾一下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又指了指自己,“我?就凭我?拉倒吧。” 紧接着又解释道,“那柳心月每日缠着陛下,一点空位都没有,陛下那个死猪也不知道来找我,就整日粘着一起,干脆出恭也一起呗。” 夜琉璃叹息道,“你现在这样不争不宠,我们若离开了,你怎么办?” 顾诗诗手里的凉粉顿时不香了,泪眼朦胧,“那只能呆在那,直到老去吧。” “不不不,你的结局就是你的孩子会被害死,然后你就被人冤枉谋杀龙子的罪名,关押大牢,届时神都救不了你,然后你的父亲得知你的消息,日日寡欢。”思清一按照逻来想,事情发展应该会变成这样。 将计就计。 夜琉璃等人此时此刻无比佩服眼前的思清一,脑回路一绝。 顾诗诗愣住,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会这样,着急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她没什么背景又没什么一技之长,如何能留住皇上的心呢。 江常乐一脸问号,“你跟陛下没感情吗,不可能吧,不然也不会怀他孩子。” “初步判定,依我看皇上肯定不喜柳心月,毕竟一国之君被臣子硬塞女人给他,是个人都不喜欢。”思清一一语道破,思路思绪条理清楚的不行。 顾诗诗想起在宫里听到的流言,“可我经常能听见陛下日日宣柳心月侍寝。” 若是他不喜欢,又怎会喊去侍寝,一旁的林澜眼见她的情绪失落到极致,安慰道,“就像清一说的,没准什么都不做,只是做个样子看看呢。” 顾诗诗的脑袋摇的疯狂,“他可是陛下,怎可能会因为我守身如玉。” 夜琉璃扶额,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是一国之君,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又要开枝散叶的。 “吃饱了,我们干活去。”夜琉璃心里有个计划。 * 凤华宫 宫女来报,“娘娘,不好了,南玺的摄政王妃来找顾嫔娘娘了。” 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柳心月剜了一眼,漠不关心道,“来就来吧,又能怎样。” “可是,奴婢听闻那摄政王妃是个会医毒的,奴婢怕…”宫女畏畏缩缩的不敢继续说下去。 柳心月拿着扇子观摩着扇子上的画作,冷笑一声,“那又如何,这是东瑜,她一个南玺的还能插手后宫之事?” 柳心月压根没放心上,今日送去的食物相克只不过是个见面礼,往后可有的她受了。 “大夫还没到吗!”苛责问道。 宫女跪在地上拿出药包递给柳心月道,“起禀娘娘,大夫说今日事太多,让奴婢转交给您这副药。” 柳心月拿在手上把玩了下,“叫李太医。” “是。” … 顾诗诗被送回绛云宫,假装饭菜都吃完了,实则偷偷命阿秋去倒掉。 接下来就是她假装中毒,试探陛下的心意,若他对她无半分情意,站在柳心月那边的话,她也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虽说月份有余。 偏殿上,太监公公来报,“陛下,不好了不好了,顾嫔娘娘….” 宗麟学皱起眉抬起眸,“朕过去看看。” 凤华宫,柳心月率先打听到陛下要去绛云宫,该死,不会这个贱人真的去告状了吧,不是说那摄政王妃懂毒吗,那么显而易见的食物相克,居然看不出来? 不行,她必须要想想办法。 夜琉璃几人准备好后,偷摸的躲在屏风后,静待时机。 等宗麟学过来看到得第一眼便是躺在床榻上没有血色的顾诗诗,旁边还放着一盆未来得及清理的血水。 宗麟学顿时喉咙哽咽住,“这是怎么回事!!!”怒吼道。 一旁的阿秋扑通跪在地上,“今日,今日娘娘吃了御膳房的吃食后,便中毒了。” “传——” 为首的御膳房王总管单膝跪地道,“奴才叩见陛下。” 宗麟学坐在上位,一脸阴沉不定,“顾嫔的宫女阿秋说你们下毒,可有此事啊。” 王总管听完连忙磕头解释道,“陛下,奴才没有这么做啊。” 一旁的太监公公端来顾诗诗今日吃的菜,放在他面前,“王总管,若是没毒,可能自证清白?” 王总管没有一丝犹豫,架起筷子每个尝了个遍,片刻后,依然完好无损的跪在地上,痛哭道,“奴才不知哪里得罪了顾嫔娘娘,要这般陷害老奴。”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阿秋看的都以为真是那么一回事。 阿秋紧跟着跪下,“陛下,奴婢没有撒谎。” 宗麟学静静地看着她们,突然嗤笑一声,“传卫太医觐见。” .. 城墙下,柳心月心急如焚,这王总管总不能把她供出来吧,这般坐等结果的感觉真的不舒服,不如进去试探一番。 刚迈出步子,被侍卫拦下,“皇上有令,任何人无召不得见。” 柳心月暗暗咬牙,“本宫可是柳妃娘娘,尔敢怠慢。” 侍卫低头沉默不语。 半炷香后,卫太医上前一一测过菜品,没一个有问题,总觉得哪里不对。 夜琉璃看着他们那么蠢,无语的翻白眼,食物相克啊! 阿秋接受到暗示,上前一步道,“皇上,奴婢想起了一些事。” “说。”宗麟学面上冷静无比,实际上内心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阿秋深呼吸一口,“今日娘娘说很喜欢吃炒羊肉,但不知怎么,就突然晕过去吐了血。” 王总管一听,暗自窃喜,一盘羊肉又不能说明什么,何况太医都检毒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卫太医不敢确定,“陛下,微臣惶恐有一事需确认下,可否让微臣为顾嫔娘娘把脉?” “去吧。”宗麟学目光如刀,犀利无比。 卫太医刚搭上脉,一惊,脸色苍白的腿一软跪在地上,这一举动引起宗麟学的注意,“她怎么了,说。” 卫太医全程腿软,站都站不起来,要不要告诉陛下,顾嫔娘娘怀孕月余的事,胎像极其不稳,稍有不慎就是流产啊。 “陛下息怒,微臣找到了凶手。”卫太医做出内心的决断。 宗麟学静静的看着他,“是谁。” 卫太医的视线挪到王总管身上,“微臣直言,羊肉和竹笋乃相克食物,食用多了便会中毒。” 王总管一听,大事不妙,又是哭又是喊的,宗麟学凤眸一转,杀意如暴雨倾盆,“拖下去,押入大牢。” “是。” 宗麟学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卫太医额头上布满了密汗,“卫太医这是怎么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卫太医豁出去了,不管怎么样,龙子肯定要保住,本来他不想多管的,但是想到陛下如今一子未有,他肩上的使命更加沉重。 宗麟学感到莫名其妙,“恭喜?从何而来。” “微臣刚给顾嫔娘娘把脉,脉象不会有错,胎儿已有月余之大,不过脉象不稳。”卫太医一脸正色道。 林澜潜入凤华宫 宗麟学听到前半段时,一脸喜色,听到后半段时,由喜转悲。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熬完药麻烦卫太医亲自送过来一趟。”宗麟学不放心其他人,至少卫太医算信的过。 卫太医不敢怠慢,“皇上过誉,这是微臣该做的。” 待众人走后,宗麟学缓缓坐下,两只手牵着顾诗诗的手心,深情的望着她,喃喃道,“朕会为你清扫一切阻碍。” 随后抬眸道,“出来吧,夜姑娘。” 屏风后的夜琉璃几人一脸歉意的上前行礼道,“琉璃见过陛下。” … 宗麟学打量着她,“小土豆她,怎么样了。” 一旁的思清一扑哧一笑,没忍住,“抱歉,陛下,没忍住。” 宗麟学深呼一口气,“你是哪位?朕从来没见过你。” 思清一热情洋溢的介绍完自己后,为顾诗诗打抱不平道,“要不是我们回来的恰好,再晚点,陛下您见到的就是….” 后面那句话,思清一没有再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们救了顾诗诗一次,两次,但不可能每次都可以及时救下。 宗麟学被指责的默不作声,满脸亏欠,“对不起,朕不会再让小土豆难过半分。”话语间,充斥着不容否决的坚定。 众人噤声,宗麟学突然想起夜琉璃会医,“夜姑娘,请问顾嫔什么时候能醒来?” 夜琉璃双手环胸一步步来到顾诗诗床边,“都听见了吧。” 宗麟学听见这句话,一愣,“夜姑娘,这是…..” 只见,顾诗诗调皮的坐起来,丝毫没有一开始那般柔弱,给宗麟学吓一跳。 “你,爱妃你怎么,”宗麟学看着她的模样,热泪盈眶又语无伦次。 经过半个时辰的解释后,宗麟学得知他的小土豆没有中毒,心里倍开心。 “敢吓朕,往后都没有雪糕吃了。”宗麟学拿出雪糕的诱惑,威胁道。 调皮的顾诗诗立马认怂,“好啦,知道错啦,消消气。” 夜半,宗麟学派公公去送下夜琉璃她们,这路上,每个人亲眼所见,能被皇帝身旁的公公伺候着送别,真是不同凡响。 在凤华宫的柳心月,得知王总管被拖入大牢后,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心急如焚。 “你,过来。”柳心月指了指小太监吩咐道。 小太监没有丝毫犹豫低头上前道,“奴才在。” 柳心月写下一封信交给小太监道,“送去本宫父亲那,快去快回。”如今也只能请求父亲帮忙了。 殊不知,那名小太监拿着一封信并没有出宫,反而进了偏殿。 被宗麟学身旁的公公拦下,“放肆,龙殿之上,岂是你能进的。” 宗麟学抬起手道,“请他进来。” 太监公公一脸懵,难道他做错什么事,他要被换掉了吗。 “陛下啊,奴才对您忠心耿耿不要换掉奴才啊。”哭着抱着宗麟学的裤腿说道。 宗麟学马上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你想多了,快起来吧。” 太监公公一抽一搭的,“杂家告诉你,别以为你年轻就可以得到陛下的赏识,休想越过杂家!” 一旁的宗麟学第一次看见身边人吃味儿的模样,不经意想到小土豆,她知道柳心月日日侍寝,是否也在心里难过,一想到她会哭会难过,心里不由来的一阵心疼。 “小张子,看清楚,她是谁。” 林澜本还想继续看戏,无奈只好掀开她的人皮面具,一头爽利的发丝盈盈而落,吓的小张子喊道,“怎么是个女的,你是谁!” “我叫林澜,顾嫔娘娘的好姐妹。”林澜无奈解释道。 小张子愣住,吓死了,他还以为陛下在玩什么新奇的玩意,再来一个女子争宠的话,顾嫔娘娘不得伤心坏了,平日她待他可不薄。 宗麟学负手在后,“辛苦林姑娘了,回凤华宫尽可能不要被人发现。” 林澜微微点头,再次带上面具回去复命,宗麟学打开信封,越看脸越黑,他本以为忽视小土豆,就可以保护她一些,没曾想,这个女人这般恶毒,还比他更早一些知道顾嫔怀有身孕,如此狠毒的女人,倒与王锦韵有几分相似。 “陛下,柳妃娘娘邀请您过去一趟。” 宗麟学眉毛都不带抬一下,“不去,告诉她,朕今日留宿绛云宫,往后日日如此。” 凤华宫 “啪——”一地的陶瓷玉器碎了个干净,宫女太监跪在地上不敢言,柳心月气的心脏骤疼。 “这个贱人!!”柳心月大声怒吼着,不就是怀上龙子吗,她也可以,从小到大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不要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刚回来的林澜弯腰复命道,“回禀柳妃娘娘,信件已送到柳相之手。” 柳心月这才舒出一口气,可看着眼前的小太监,忽然皱起眉,“你抬起头来。” 林澜心中一惊,面不改色的抬起脑袋,“娘娘,奴才在。” 柳心月勾住她的下巴,“你长得要是个女子,定能为本宫争宠几分,可惜了。” 林澜吓一跳,还以为什么呢,内心缓过一口气道,“娘娘的容貌堪为天姿绝色,就算奴才是个女子,也定当比不上娘娘一分。” 甜言蜜语下,柳心月很快心情舒畅了起来,“倒是个妙人,会说话,往后你就日日服侍本宫吧。” “是。”林澜没有犹豫,即刻答道,如此一来,便能掌握柳相的手柄,一举摧毁,她也不用在这个地方,当太监了。 怪就怪,她会换皮术吧(╥﹏╥),能帮上琉璃姐,稳定太平盛世,就掌握在她的手上了,越想越开心。 绛云宫 正值夏末,池塘里的青蛙呱呱叫着,一盏烛灯点亮了房间。 顾诗诗靠在椅子上,四仰八叉道,“腰都躺酸了,说实话。” 阿秋在身后捏着肩膀,“辛苦主子,奴婢给您好好按按。” 等宗麟学走到顾诗诗眼前的时候,阿秋都没来得及出声,只见,宗麟学比了个嘘,神色温柔的看着酣睡过去的顾诗诗。 “交给朕,你退下。” 阿秋不敢怠慢一点,火速的退下关上门,一气呵成,站在门口捂嘴偷笑了声,看吧,陛下就是爱娘娘。 南玺,白公子 笠日 顾诗诗一觉醒来就看见身旁熟睡着的宗麟学,这家伙,昨晚一直在她身边吗。 “爱妃,醒了?”宗麟学突然睁开眸子问道,戏谑的眼神看着她,顾诗诗一惊连忙被子捂着脸,“陛下何时醒的。” 宗麟学坐起身,“早半个时辰吧,朕也该上早朝了,爱妃再多睡会。” 说完,轻柔的目光看着她的肚子,“诗诗,一切交给朕。” 顾诗诗害羞的神情不自然道,“知道了,那么啰嗦,快去吧。” 宗麟学无奈宠溺着摇摇头,“来人,给朕伺候好顾嫔,不许有任何闪失。” “是。” 宗麟学留宿的事情一夜传开,第二日后宫的女人一窝蜂的送礼,就为了打好关系,能让她们也见上一面。 顾诗诗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出来露脸,礼品都被阿秋婉拒了回去。 一个早晨就已经忙的晕头转向,要不说为什么要争宠呢。 柳府 下了早朝的柳逵,横眉冷对的看着眼前林澜,“心月在宫里可有受人欺负。” “柳相放心,柳妃娘娘如今正得盛宠。”林澜低眉顺眼道。 柳逵冷哼一声,“昨夜陛下去了顾嫔那,你可知后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澜心中一惊,这消息传的这般迅速,赔笑道,“昨日顾嫔娘娘中毒,陛下可能也要安慰一番吧。” “中毒?”柳逵皱眉,怎么好好的会中毒,难不成心月下手了。 林澜眉飞色舞的讲着昨日发生的事后,柳逵不怒自威道,“回去告诉柳妃娘娘,不要妄自动手,其他交给老夫。” “是。” 凤华宫 柳心月等着回复,踱步来去,眼见王总管被押入大牢,陛下又下了早朝,万一用刑供她出来可如何是好。 “娘娘,小林子回来了。”宫女喊着,柳心月恢复焦急的神态,坐在椅子上等着。 林澜瞥了一眼后,垂首说道,“起禀娘娘,柳相让奴才转告一句话。” “什么,快说。”柳心月急头白脸的,深怕发生什么事。 “柳相说让娘娘安分些,其他的无需娘娘操心。”林澜眼眸闪烁了下。 柳心月静下心来,看来爹爹是知道她的作为了,也罢,暂时安分些,等这事风头过去,重获荣宠,再处理顾嫔那贱人也不迟。 “知道了,你退下吧。” * 西辰 暮子晴回宫后,日日都心不在焉的,暮程说十句话,她回两句。 “那小子,就这般让你魂不守舍?”暮程戏谑道。 “哪有啊,他哪配本宫对他如此心心念念。”暮子晴嘴硬道。 暮程放下毛笔,转过身来,“朕,还没说是谁。” 暮子晴撅起嘴,“父皇这么闲的吗,尽拿孩儿的心事寻乐。” 一旁的太监公公上前报道,“起禀皇上,贾商已在殿外,可宣。” 暮程微微点头,“宣。” “草民叩见皇上,公主殿下。”贾商今日穿着一身玄衣,倒气派不少。 暮子晴愣住,他怎么会来。 “想清楚了?”暮程眼睛都没抬一下,专注着批奏折。 贾商单膝跪地着看了眼一旁的暮子晴,一脸坚定道,“草民愿做公主殿下的一条狗。” 暮子晴一惊,着急忙慌的站起来,“这是做什么,本宫不需要。”一想到岛市那会,那个女人说的话,如同尖刺一般。 暮程扶额,“你冷静点,晴儿。” 暮子晴吼道,“儿臣从不需要一条狗!!” 贾商解释道,“公主殿下误会了,草民思考了一夜,决定做公主殿下的左膀右臂,守护公主的人身安全。” 暮子晴裂开,“啊?”Σ(?□?;)她还以为是那种呢,吓死了,是她误会了。 暮程看着她的反应,嗤笑道,“还是没想着他,啧啧,女大不中留。” “父皇~”暮子晴眼眸看向别处,一脸娇羞道。 从岛市回去的贾商,日日夜夜都想着她,也想道王兄说过的话,打着为她好的旗子,去伤害她,令她伤心,根本不是爱。 于是,就在前日,暮程亲临让他考虑做公主殿下的暗卫。 “好了,你先回去处理好事情,明日准时朕要看见你。”暮程吩咐道。 待贾商走后,暮子晴撒娇道,“父皇为什么要他做孩儿的暗卫?” “他本领不错,能护着你,还有钱随便你花,又是个忠犬,为何不要。”暮程一语道出。 暮子晴眨了眨眼睛,“可他拒绝过儿臣。” “那又如何,朕是天子。”暮程不容置疑道,更何况,他也看得出来,这贾商对晴儿的心意,暗卫只不过是一时的,等往后感情培养出来了,他哪天离开人世,也放心。 暮子晴根本没想到眼前的父皇早已为她筹谋着未来的事情。 东瑜 君澈接过来信,“南玺有大事要发生了。” 竟然敢趁他不在,占山为王,简直活腻了,“去查,新来的这个白公子是谁,还有他身边的两个女子。” “是。” 夜琉璃切好西瓜端进来,看着北泽走的匆忙,“发生什么事了吗。” 君澈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脸,表情尽是温柔,“璃儿怎么还切西瓜亲自端进来呢。” “想你呗,快点说,不许岔开话题。”夜琉璃给君澈塞了一口西瓜道。 君澈拿出信件道,“暗卫来报,南玺有个白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带动百姓,说什么神仙转世。” 听完的夜琉璃皱起眉,不会是跟她一样的穿越者吧,“他有什么很奇怪的地方吗?” “有,根据暗卫来报,民间流传着他有天眼,能知道百姓天下发生了什么事。”君澈沉着冷静道。 “那皇上呢,他怎么说。”夜琉璃想了想动静这么大,皇上应该也知道了。 “就是皇上不确定,让暗卫写信给我。”君澈不以为意道。 “那,阿澈要先回去嘛?”夜琉璃歪头卖萌道。 君澈扑哧笑出声,捏了捏她的脸蛋,“是啊,现在等北泽查出来是谁。” 夜琉璃捂着被捏红的脸蛋,“那不如我也跟你一起?“ 想了想,万一他真的是穿越来的,那应该能对抗的也只有她,更没准,能成为朋友也不一定。 仙娘娘,于姝 南玺 白延看着底下跪着乌泱泱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扬,真是好骗。 一旁的于姝看着众人跪下膜拜的样子,兴奋的差点笑出声,短短几日,进账这么多,还有人叫她仙娘娘,原来外面的世界这般有趣。 “白公子,可否看看小的未来?”百姓跪在地上虔诚的问道。 白公子轻咳一声道,“未来,天命不可违,又乃人定能胜天,白某无从得知。” “啊,您不是知天文地理吗,未来的事情,您看不了吗。”百姓一惊,不是说他是神仙吗,怎么连未来都看不到。 “未来,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白延露出温和文雅的笑容说道。 底下的百姓,突然明白过来,对呀,太有道理了,又是磕头跪拜。 北泽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天空上还盘旋着乌鸦,怎么看怎么像邪教的。 不过,这些乌鸦,倒很眼熟啊,这时,白延直勾勾的看着北泽的位置,喊道,“还不现身吗?” 北泽愣住,这么远,他怎么看见的,随即跳下去,“你怎么知道我的。” 白延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天上,“白某能看见。” 底下半信半疑的人群瞬间热血沸腾,这也太神了吧,人在哪他都知道,那么远也能看见。 北泽只觉得神经,当要离开的时候,被地上的百姓拽住,“你走什么?” 北泽一脸懵,“我不走干什么?” “留下来跪拜白公子呀,你不觉得他就是神仙吗,没准你虔诚一些,还能被赐福呢。”地上的男子一脸诚恳劝道。 北泽无语,但他没错过站在上面的白延,只是一瞬,刚才他明明看见了他在嘲笑他。 是他看错了吗。 白延十分大度道,“无妨,让他走吧,白某不渡无缘人。” “就是就是,你看他那个样子,我估计都活不了几日了。” 百姓议论纷纷,北泽没有管这些,一路回到了摄政王府。 “主上,属下没能查到他是谁,但疑点很多。” 君澈抬起眸,“没事,他本来就不是南玺的人。” 一旁的夜琉璃趴在桌子上,“疑点很多,怎么说?” “乌鸦盘旋,属下在很远的地方,他也能知道。”北泽越想越觉得眼熟。 君澈和夜琉璃双双对视,“怎么感觉有点像岛市于家。” 北泽摇摇头,“属下看了,另外两个女子长相都不是于家中任何一个人。” 夜琉璃嗤笑道,“你忘记换皮术了吗。” “可那是姜家的本领,她们怎么会的。”北初道出疑问。 “所以这就是最疑点的地方,有乌鸦,又能看到很远的地方,于家的疑点很高。”夜琉璃皱起眉,这个姓白的到底什么来头,难不成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 夜琉璃找到思清一,敲敲门道,“你在忙吗?” 思清一打开门,一脸花猫,“呀,你来啦。” 夜琉璃笑出声,“你这是干嘛呢。” 思清一嘿嘿一笑,“研究毒呢,不小心爆炸了,但还好,我没事。” 夜琉璃微微点头道,“南玺来了个姓白的,你认识吗?” “白?不认识啊,怎么了嘛。”思清一摇摇头。 夜琉璃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事情大概后,思清一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般怂恿民众,人心会乱的。 “琉璃,你在这等我下,我写封信问下我母亲。”思清一想了想后,还是问下母亲,岛市如今发生了什么事没,为什么一个陌生的姓,会于家姜家的秘术。 岛市,思家主开心的打开信封后,脸色一沉,“来人,去查,这岛上可有姓白的。” “是。” 片刻后,“家主,属下查到了。” … 白延此刻无比享受着众人吹捧,真金白银根本花不完,父亲说的果然是对的,外面世界的人都是蠢货。 于姝此时此刻站在摄政王府外,看着眼前气派的王府,嘴角微微上扬,等世界浩荡,这座府邸的女主人就该换了,不过君澈什么时候能回来呢,白延说这几日都没看见过。 这时,齐思潼不小心撞倒她,“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结果迎来怒骂声,“你干什么吃的,敢撞本仙娘娘。” 齐思潼一脸懵,仙娘娘?她就是跟在白公子身边的女子吗,脾气倒挺火爆的,这样子的人,真的有什么本事? “你自己跟个木头一样,站在这,没看见撞倒都跟你道歉了,还想怎样。” 一直被捧上天的于姝从来没被这般对待过,“你不怕白公子责罚吗!” “潼潼,你怎么了?”纪允怀从另一边走过来,大老远就看见她们好像起了争执。 齐思潼委屈涌上心头,“允怀,她撞我,还要打我。” 这下轮到于姝愣住了,不是,刚刚明明那么凶的,怎么现在一脸绿茶味啊,转头一看,“是你?” 纪允怀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见了本王敢直呼,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于姝一下子反应过来,如今她的脸没人能认出来,她也不能让人认出来,随即不好意思解释道,“抱歉,王爷,小女子刚来南玺,都是误会。” “那你怎么一脸认识我夫君的模样?”齐思潼疑惑道。 于姝摆摆手,“哪里哪里,认错了。” “那也不行,三十大板吧。”纪允怀冷漠的没有感情一般,牵起齐思潼的手走进了摄政王府里。 夜琉璃听到门口撕心裂肺的哭声,“怎么回事?” 北初带着齐思潼两人回道,“门口一直站着一个女的,冲撞了晋王妃。” “那真活该。”夜琉璃抱着齐思潼笑着道。 齐思潼立马说出刚刚那女的明明认识纪允怀的样子,后面又死不承认。 纪允怀也是在思索着,“本王明明从来没见过她,她又不是南玺的。” 夜琉璃莞尔一笑,“阿澈,你的桃花挺好的呀。” 顿时,君澈浑身一震,“没有没有,哪里有呢。” 俨然一副怕妻子的模样,让纪允怀开怀大笑。 齐思潼一愣,“我好像知道她是谁了。”刚说完就看见夜琉璃她们都是一脸,你才知道的表情吗。 让她备受打击,合着她才知道。 邀请宫宴。 客栈里,于姝揉着屁股一步一步的回来,白延上前问道,“于姑娘这是怎么了,要紧吗。” 于姝吃痛的坐下,脸色阴狠道,“早晚有一天让她们全部跪在地上哭着求本小姐。” 白延拿出药膏递给她,温声道,“于姑娘擦点药吧。” 于姝看着眼前的他,眼中闪过精光,不如早点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是不行,如今皇上都没传她们入宫觐见,是名声还不够响亮吗。 “今日皇上派人喊我们去参加宫宴,就在三日后。”白延说出今早有人传旨的事情。 于姝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等进宫让这些蠢货好好见见世面,届时指不定能被奖赏什么,若真要奖赏,她头一个就选君澈,夜琉璃只不过是个将军之女,哪里比得上她这种有异能的女子,还不是乖乖让位。 三日后 宫宴上,歌舞升平,朝廷官员携家眷一同参加,与往年不同的是,请了异能人士,若能结交之好,那简直是太好了,到时边疆来犯也能提前掌握动向。 夜琉璃几人早已入座,就等着今日这场好戏。 “白公子,仙娘娘到——”太监公公用着尖锐的嗓子喊着。 第一次出来的于姝,皱起眉头,小声嘀咕了句,“太监就是太监,嗓子这么尖,没想到还有人愿意做阉人。” 就算声音很小了,还是没逃过一些人的耳朵,包括太监公公。 “草民叩见陛下。”白延上前跪下行礼道,而于姝根本就不想跪着,不过是一帮愚蠢之人,也配她跪下? 白延此时此刻是彻底无语住了,人家怎么说都是一国之君,如此放肆,他之后的计划该如何进行啊。 轻轻拽了下她的袖子,眼神示意着,于姝才勉强敷衍的跪下行礼道,“民女见过陛下。” 坐在龙椅上的君临冶眼底没有任何波澜,“二位请起吧,来人,赐座。” 于姝站起身后,就看见君澈对一旁的夜琉璃含情对视,心里十分不爽,奈何怎么样都要等皇上赏赐时,她才能借机讨赏。 “听闻白公子会绝技,可一双眼睛看遍天下?”君临冶带着好奇问道。 白延内心激动,表面依然波澜不惊道,“回陛下,草民不过是会一些本事,算不上什么绝技。” 官员凑热闹道,“不如,白公子展示一番如何?让我们都看看这奇能异士。” 白延就等着这句话,“陛下,草民可以展示一番,但需要一个帘子遮挡。” “准。”君临冶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怎么办到的。 入帘后,白延问道,“陛下可有想看的人或者事?” 君临冶思索一番后,“东边,可有发生什么事。” 白延默默拿出水晶球,眼神示意了翻于姝,操控着乌鸦在天空盘旋,慢慢的水晶球有了画面。 “回陛下,东边码头有百姓争吵不休,在争论今日捕捞上来的鱼。”白延看着水晶球里的内容说道。 君临冶眼神示意着侍卫,片刻后,侍卫回来禀报道,“陛下,属下去查了,确实有百姓在因为鱼的事情争论不休。” 在座的官员对此唏嘘不已,君临冶眉开眼笑道,“好,好,好。” 白延趁这个机会将水晶球塞入怀中,缓缓走出,俨然一副谦虚的模样,反观于姝一直盯着君澈,一脸傲气。 君临冶见状问道,“摄政王,可有什么见解?” 君澈喂着夜琉璃吃橘子,看着君临冶回道,“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班门弄斧。” 于姝不爽了,“摄政王爷怎能这般侮辱人呢,若是雕虫小技,白公子怎能看得见那么远的地方。” 夜琉璃似笑非笑的,“怎么,嗓子好了?” 一句话,让于姝一惊,神色慌乱着,“什么嗓子好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底下的官员一下子就感觉到有什么八卦,都在默默关注着。 君临冶不以为意,“琉璃这是与仙娘娘认识了?” 于姝矢口否认道,“没有,民女从未认得。” “没什么,只不过,想起了一位故人,被我毒哑的女子。”夜琉璃从头打量到尾,神色嘲讽到极致。 于姝暗自咬牙道,“这位姑娘心也太狠了吧,居然对他人下毒。” 又紧接着在君澈身上来回观摩着,“陛下,这般女子怎能为王妃呢。” 此话一出,君今安不爽了,本以为是个小辣椒性子的女子,如今看来与一些女子也别无二致。 君临冶笑着问道,“那仙娘娘的意思是琉璃不配为摄政王妃这个位置吗。” 白延都看出来气氛有些奇怪了,想让于姝收手,不要说了,可惜,她现在完全被夜琉璃激起来了。 于姝傲娇的抬起头,“对,她这般狠毒,就不配,陛下难道放心一个会毒术的女子留在摄政王身边吗。” 突然,安静的大殿上,传来清冽的甜笑声,沈时嫣没忍住,一脸歉意道,“仙娘娘不要怪罪,小女不是故意的。” 一下子,众人都在努力的憋着笑,于姝皱起眉道,“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夜琉璃单手撑着脑袋,“你挺好笑的。” 于姝顿时明白过来,脸色铁青道,“这就是南玺的待客之道?包庇一个会下毒的将军之女?”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将军之女,仙娘娘不是不认识我吗。“夜琉璃没想到她会自露马脚。 白延趁此机会说道,“陛下,草民身体有些不适,这宴席….”再不走,他总感觉走不了了。 “这宴席,怎么了,吃不惯?”傅烁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着他。 “并…并不。”白延有口难言,早知道带白烟,也不带她了,要不是她可以操控乌鸦,真的蠢。 江常乐打了个哈欠道,“陛下,常乐看的有些困了。” 君临冶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吧。” 白延顿感不妙,“陛下,草民是做错什么了吗,为何要关押我们。” “是啊陛下,为何啊。”于姝着急道,不应该是求着他们给赏赐的吗。 细看下,周围的所有人都跟看小丑一般看着他俩。 揭穿,真相大白 白延暗道糟糕,入了圈套,“陛下,这一切都是她的行为,与草民无关啊。” 于姝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曾经翩翩君子的模样,像是变了个人,“我…只不过是说实话,她哪配了。” 夜琉璃站起身走到于姝面前道,“你还有空在这,不如多担忧于家。” 于姝顿时破防,“贱人,你做了什么,于家到底怎么了!” “看吧,她就是认识我。”夜琉璃双手一摊开满脸无奈。 于姝这才意识到中计了,“贱人,本小姐诅咒你不得好死!!” 顿时,满天空的乌鸦盘旋在皇宫,众人惊呼,不妙。 于姝大笑道,“看见没,老天都不喜欢你这个贱人!” 就在众人内心动荡不安的时候,一阵清透的笛音吹起,乌鸦四散而逃,于姝愣住,“是谁!出来,这般装模作样。” “装模作样,你在说你自己吗?”思清一闪亮登场。 “是你,你怎么在这。”于姝愣住,为什么思家小姐会在这。 思清一收起笛子,露出酒窝笑脸盈盈的跪在大殿上,“民女思清一叩见皇上。” “快快请起。”君临冶可是听过的,眼前这位也是来自岛市的四大家族之一。 于姝见她这般忽视自己,不爽道,“你和贱人联合起来就算了,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跟着来,你不怕于家吞没了思家吗。” 一直以来四大家族都在互相牵制着,之前姜家,令家被灭,岛市早已乱成一锅粥。 “啊?你不会不知道岛市现在是本小姐的吧?”思清一十分欠揍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于姝越发觉得危险。 一旁的白延想趁机逃跑,不料被傅烁拽了回来,抖出了水晶球。 随着球体滚落,到夜琉璃的脚下,于姝大喊着,“贱人,不许动本小姐的宝贝!” 夜琉璃捡起来,左顾右看的,丢给江常乐道,“你看,就这个玩意。” 江常乐看了两眼,又丢给齐思潼,就这么丢来丢去,于姝的心是起起伏伏,一旦打碎,于家是彻底没了底气啊。 最终水晶球在夜琉璃的怀里,“于姝,于家大小姐,行事作风都很有问题呀。” “切,你有本事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毒哑我一次,都不带怕的。”于姝想到还有白延在,就算中毒了,他也一定能为她解开。 夜琉璃一愣,随后大笑道,“怎么会有人求着毒哑呀。” 紧接着,拍拍手,“乐乐,你来试试看。” 江常乐一脸兴奋的上前,拿出药丸塞她嘴里,为了这次成功,她可是一晚上都在研制呢。 于姝没办法挣脱,只是一瞬,嗓子辣的疼,下一秒,“哑,噫” 江常乐顿时欢呼,“耶,我会啦。” 于姝求救的看着白延,意思就是要他救她,白延转过头,闭上眼睛,被带了下去。 于姝啊啊的叫,着急的模样,倒让人可怜不已。 夜琉璃掰过她的脸颊,“怎么,你求他做什么?你不会觉得我们做的毒,随便来个人都会解吧?” 于姝手比划着,齐思潼看着都累,拿着毛笔和纸张递给她,“写吧。” 纸上写道,:当初他能解我一次毒,这次也可以。” 夜琉璃只觉莫名其妙,有点好笑,“上次的毒,我只下了三日的,你确定是他解开的?” 一句话,让于姝安静了下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好像是的,之前问过他,难怪那么含糊不清。 “拖下去吧,煽动百姓,罪无可恕。”君临冶揉了揉太阳穴下令道。 就这样,于姝和白延双双被押入大牢。 真正的宫宴,现在才开始,美食齐齐上阵,还有夜琉璃赞助的烤鱼。 端上来时,香味扑鼻,有的官员看见鱼上面还有一片叶子,不解问道,“请问,这是作何?” “这是,紫苏叶,解表散寒,行气和胃。”夜琉璃解释道,吃了还有大好处呢。 众官员听后,都夹起来吃了一片,赞不绝口。 底下还有年糕,一些鸭血、金针菇,豆腐等,热气腾腾的,每桌都有,还配有米饭。 君临冶倒是很平静,毕竟皇后经常出去吃完打包带回给他吃过。 而后,又上了羊肉串,众人把酒言欢道,“依微臣看,王妃真是块宝,什么好吃的都能研究出来。” “哪里哪里,过奖啦。”夜琉璃笑哈哈道,其实最暖心的是,在被人质疑说恶毒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她的不是。 反而都站在她这边,“陛下,臣女有份礼物送给您。” “是什么?让朕看看。”君临冶倒是很期待。 片刻后,夜琉璃带着所有人来到了门口,整整三十个热气球,摆在那。 “这,这么多?”君临冶愣住,没想着要这么多热气球啊,只想着带皇后坐热气球玩一玩。 夜琉璃解释道,“这,只是一部分,只要陛下需要,臣女可付出一切,同样,后面的热气球是不一样的。” 君临冶走过去,眼尖的发现还有一些装置,摁下可以发射出利剑,若是粘上酒,点上火,在高空对战,简直无敌,甚至还可以短时间的到达目的地,比马车要快上许多。 “臣女不需要赏赐,刚刚,在座的各位对琉璃的肯定信任就足矣。”夜琉璃深深的鞠躬道。 沈时嫣嘿嘿笑道,“那,我可不可以也要一个热气球啊。” “没问题!三日后给你送过去。”夜琉璃都不带犹豫的。 君澈站在旁边看着她,只觉得心酸,为了陛下不起疑,表示忠心,连着几夜未曾合眼,才做出来的热气球。 “那白公子,他真的能看得见那么远吗?” “就是说啊,那乌鸦是怎么回事?” …众人十分不解,充满好奇。 思清一缓缓站出来,“那是于家的秘技,通过操控乌鸦,透过水晶球就能看见。” 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异能,是存在的,但不是白公子,是于姝。”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还真的有啊,这个世界真神奇,“那,微臣倒想哪天去岛市,一看究竟了。”其中的官员充斥着向往。 “所以,你们可要加把劲,朕会有一天带着你们一起去看看的!”君临冶看着远方,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伫立着。 给本宫打! 东瑜 顾诗诗的肚子已经能明显的看出来了,这几日后宫里倒是安分许多,本最热闹的凤华宫如今清冷的像是冷宫一般。 秋风阵阵,顾诗诗挺着肚子在花园里散步,不巧遇到了柳心月也在这。 “哟,姐姐这么些日子终于肯出来了?”柳心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肚子。 顾诗诗警惕心大作,往后退了一步道,“柳妃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还能有什么意思,瞧你紧张的。”柳心月眉眼含笑道。 顾诗诗不想在孩子没出生前有任何意外,转身要离开时,“站住。”柳心月双手环胸呵斥道。 顾诗诗皱起眉,转过身,“柳妃还有什么事吗?” “妹妹的位份貌似比本宫低吧,怎么怀上龙胎,便可目中无人?”柳心月冷哼一声,不能对她的孩子出手,总能给点小教训吧。 顾诗诗本着能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轻轻抚了下身子,“顾嫔见过柳妃娘娘。”随即站起身子,婉婉而笑。 柳心月一脸不爽,“本宫,让你起来了?” 阿秋着急道,“娘娘身子不适,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柳妃娘娘可担的起?” “啪——”柳心月身旁的宫女一巴掌扇在阿秋的脸颊上。 “呵,主子说话,轮到你一个小小宫女插嘴了。”柳心月满脸不屑道。 顾诗诗捂着阿秋的脸蛋,硕大的红色巴掌印显现出来,“走,本宫带你去上药。” “顾嫔娘娘且慢,柳妃娘娘可没说你们可以走了。”说罢,柳心月身边的宫女太监将她们团团围住。 “你这是要做什么。“顾诗诗沉声问道, “做什么,只不过是你不分尊卑不分礼仪,本宫教训教训罢了。”柳心月抬高下巴,傲娇的神色说道。 “给本宫打!”柳心月下令道,阿秋立马护着顾诗诗,给肚子留了很大的空隙,宫女太监们上去拳打脚踢的。 更狠的还有扯头发的,顾诗诗纵使被护着,也难免被碰到了。 林澜刚解手出来,就看见这一幕,着急上前道,“娘娘不可啊,顾嫔肚子里还有孩子呢,皇上知道了可不好啊。” 柳心月咬牙切齿道,“本宫就是看不惯她显摆,给个小小教训也不算得什么。” “柳妃娘娘三思啊,奴才这都是为您着想啊,大计为重。”林澜无可奈何只好搬出这套话来。 柳心月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罢了,本宫累了,回宫。” 太监和宫女们也停下了手中挥舞的拳头,跟着柳心月一同离开了。 阿秋见状,放下心来的松开了顾诗诗,倒地晕了过去。 顾诗诗蹲在地上,晃着她,“阿秋,阿秋,你不要有事啊,来人啊!!!” … “卫太医,阿秋怎么样了。”顾诗诗着急问道。 卫太医收回诊脉,“五脏六腑皆有损伤,老夫开些药,让她好好休息,按时喝药便可。” “多谢卫太医。”顾诗诗抚了下身子,感谢道。 “娘娘太客气了,微臣受不起。”卫太医被她这举动吓一跳,若传入陛下耳中,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陛下到——”公公尖锐的嗓子响起。 宗麟学推开门,顾诗诗已经来不及收拾了,映入眼帘的便是顾诗诗那一头杂乱的发丝,和有一些破碎的皱巴巴的衣裳。 顿时怒火冲天而起,“小张子,去查。” “是。” “不用了,陛下,除了柳妃娘娘还能是谁。”顾诗诗语气中带着失望的情绪。 宗麟学叹了口气,抱着顾诗诗道,“委屈你了,朕,这几日还在查柳相手中的底牌,查到了,朕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答复?陛下,这些事不是臣妾而起,不需要陛下为臣妾打抱不平。”顾诗诗一脸坚毅道。 这句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公然顶撞皇上,宗麟学愣住,“对不起,朕说错话了。” 随后,转身离开。 顾诗诗瘫倒在地,她刚刚在说什么啊,居然在责怪陛下,罢了,话都说出口了,反正本来就是他的错啊。 “娘娘…”床榻上的阿秋悠悠转醒,干涸的嗓子响起。 顾诗诗闻言,立马站起来,“你怎么样了,阿秋,哪里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阿秋摇摇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说道,“娘娘,对不起,奴婢没能护好您。” “没事,要怪就怪皇上吧,这些事都是因为他才会这样的,阿秋不要自责。”顾诗诗安慰道。 阿秋其实心里也怪过陛下,为什么喜欢娘娘,又让娘娘受欺负,明明娘娘肚子里怀着陛下的孩子,都没有升位份,今日这事不就是位份引起的吗。 这般想着,阿秋生起气来,皇上若保护不好娘娘,那往后她一定用命去护着,娘娘已经够可怜了。 “娘娘,阿秋没事,谢谢娘娘的关心。”阿秋振作起来说道。 凤华宫 柳心月跪在地上,脸上赫然两个巴掌印,“朕,怎么跟你说的,顾嫔如今怀有朕的孩子,你还敢拿位份压着她,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陛下,臣妾不敢啊,臣妾当时一时脾气上来了,没收住。”柳心月捂着脸颊哭诉道。 “哭,就知道哭。”宗麟学听着就烦,揉了揉太阳穴。 “陛下,您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臣妾往后一定控制好脾气。”柳心月解释道,随后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深情道,“陛下,臣妾就是看不惯她挺着肚子在臣妾面前显摆啊,臣妾也想要孩子啊,可是陛下一直都不肯碰臣妾…” 一时间,让宗麟学哑口无言,是了,后宫的女子不就是依附着皇帝存活吗,一下子有些心软了,她只不过是女子嫉妒心作祟罢了。 “行了,闭门思过去吧。”宗麟学站起身就要离开。 柳心月一个扑上去,用着柔软的身体蹭着他的后背,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的贴上去,“陛下,您不肯留在臣妾这吗。” 宗麟学只觉恶心,这种手段他看到太多次了,如果她是为了活下去才这般,它可以理解,但是她现在这副模样,让他想起幼时在宫里,母亲带着他来找父皇时,其他娘娘也是这般留下了父皇。 “滚开。”宗麟学顿时气息冷冽无比,一双阴沉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 一时间,柳心月被吓到松开了手,愣在原地许久。 意外宠幸宫女 被关禁闭的她,这几日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背影,她好像有点喜欢上陛下了。 “小林子,送信去。” 林澜接过信封送去柳府,途中也给宗麟学看了眼,只是,这次让他惊讶的无言。 林澜好奇着凑过去,“陛下,柳妃这写的什么?” “无事,你抓紧送过去吧,辛苦你了。”宗麟学感叹道,这女人,居然喜欢上他了,不之前都想着篡位么。 柳府 柳相看完信封皱起眉,撕碎了信纸道,“转告柳妃娘娘,臣,帮不了她。” 林澜早有多预料,低头回道,“是。” “等等,为什么这几日都是你来送信。”柳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面容,一步步靠近。 林澜忍下恶心,赔笑道,“或许,奴才受柳妃娘娘的重视吧。” 柳相从头打量到尾,“行吧,回去复命。” 林澜垂首离开,直到到凤华宫门口了,她才敢停下,拍拍胸脯,太恶心了,那眼神,看来传闻是真的,柳相有断袖之癖。 突然,背后空气涌动,林澜警惕的转过头,“北初哥哥!” 北初比了个嘘,“你怎么样,在这。”说完,带着林澜飞到更安全的地方。 落地后,林澜无奈,“那柳相太恶心了,那眼神,我都想给他眼睛挖了。” “那顾嫔呢?”北初关心问道,至于柳相,既然敢打他妹妹主意,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顾嫔娘娘之前在花园里,被打了,陛下过去关心,顾嫔说事情皆因他而起,不用给她答复。”林澜撇着嘴,有时候,她挺想就这样离开的,但是一看见顾嫔作为好朋友这样在宫里被人折磨,就难以咽下这口气。 北初微微点头,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再过几日,便可回去了,宋泊那小子整天来主上府邸等着你呢。” 林澜想到那个傻小子,扑哧一笑,“嗯呐,告诉他,我这一切都好。” … 顾诗诗几日来都在照顾着阿秋,宫里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们都听说了这事,心里无一不在感慨,真是跟了个好主子。 通过这几日,林澜得到的消息,她已经对陛下心灰意冷了。 如今,在这偌大的宫里,没有势力权利,只能是一块任人宰割的猪肉,曾经林澜劝过她,要带着她一起离开,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阿秋在这。 就算她带着阿秋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这东瑜,保不准真的两国开战,这是她不想看到的场面。 “娘娘,夜姑娘给您送东西来了。”门外宫女来报。 “吱呀——”一声,门开了。 夜琉璃带着一些好吃的来看她,“诗诗,若不想在这宫里,我们可以替你假死过去,带你远走高飞的。” 顾诗诗摇摇头,“既嫁人了,又有他的孩子,往后孩子出生了没有爹爹又该怎么办呢。” 夜琉璃没话说,古代的女子好似都这般无力,缓缓闭下眼道,“我这给你准备了很多种毒药和解药,只要你哪天受不了,给当今皇帝毒死也没关系的。”她也实在受不了了,一个大男人不说,还是个一国之君,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口口声声说爱,结果受伤的是她。 “好啦,我知道啦,你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顾诗诗莞尔笑道。 “好啊,那晚些我们一起聚聚。”夜琉璃笑着。 随即开始给顾诗诗把脉,“脉象沉稳,比上次好多了,但还要注意休息。” 顾诗诗神色温柔的看着肚子里的宝宝,“对呀,它可听话了,有时候我都会跟他说说话,睡觉时也没有特别腰酸背痛了。” “那指不定来报恩的呢。”夜琉璃想起曾经听说过,女子怀有身孕时,若身体不会特别难受,一般都是来报恩的。 顾诗诗惊喜,“那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宝贝愿意选我做娘亲了。” 欢声笑语间,宗麟学收回手,转身离开,一旁的公公看着门里的人,无奈叹气。 “小张子,她是不是不喜欢朕了。”宗麟学难过问道。 小张子一愣,“怎么会呢陛下,您可是一国之君呀。” 是啊,正是一国之君,很多事都是有心无力的,为了稳住柳相,纳了柳心月为妃,给了位份,可是就算这样,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前路迷茫的,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深夜寒露,宗麟学独自坐在凉亭间喝着闷酒,眼前忽地好似看见了顾诗诗的身影,站起身想上前抓去,怎么都抓不到。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宫女青芝关心问道。 宗麟学心中思思念念的脸照映在她的脸上,喃喃道,“小土豆,朕真的好喜欢你,不要离开朕好不好,朕不是故意的。” 说着,一把撕开了青芝的衣裳,把她抱在桌子上,不顾身下宫女撕心裂肺的呐喊。 笠日 顾诗诗正在绣着衣裳,给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一套新衣。 “不好了,娘娘!”阿秋气喘吁吁的跑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是说陛下又去柳妃那就不用说了。”顾诗诗叹气道。 “不是的,这事传开了,昨夜陛下喝醉酒,强行要了宫女青芝的身子,据说身上没一处好的地方。”阿秋神色紧张道,生怕这件事对顾诗诗来讲是一种打击。 顾诗诗内心震撼,又很快的恢复平静道,“他是皇上,想宠幸谁,与本宫无关。” “娘娘….”阿秋十分担心。 “那宫女如今怎么样了,在哪里,本宫去看看她吧。”顾诗诗想着同为女人,哪怕是个宫女,怎么样也是被迫的,去看看吧。 梦黎宫 青芝躺在床榻上,身边卫太医在诊治着,身上遍体鳞伤的淤青和血迹。 不由得让顾诗诗看的倒吸一口凉气,床上的青芝看见顾诗诗,立马就要下床行礼,被顾诗诗阻止,“你好好在这休息,不用行礼了,往后我们都是姐妹。” 青芝瞬间泪眼朦胧道,“娘娘,青芝….” “不用说了,没关系的,本宫信你。”顾诗诗莞尔一笑。 这一笑,笑进了青芝的心里,“青芝谢谢娘娘的信任和关心。” 谁也没想到,在往后,青芝成了顾诗诗一把锋利的刀刃。(当然这是后话了 离开是非之地 绛云宫 自从回来后,顾诗诗一直心不在焉的,阿秋纳闷了,“娘娘,既然您在意又为何。” “事情已经发生了,生气又能解决什么呢。”顾诗诗似有些看开了。 阿秋无奈道,“娘娘,她只不过是个临幸的宫女罢了,要说进宫受宠您才是第一位呀。” … 偏殿上,宗麟学坐在桌前,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他到底在做什么,又是伤害她,又说他爱她,自责不已。 “顾嫔去看了?”宗麟学思索一番后问道,小张子神情紧张道,“回陛下,今日顾嫔去看过了,也没有发脾气闹性子,反而关心的问了几句便回去了。” 宗麟学眉心微微动了动,这是不在乎他了吗,好像一切都是从纳了柳心月开始,一步步变成如今的模样,曾经无忧无虑跑去湖面钓鱼的小土豆,仿佛在他面前告别。 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凤华宫,柳心月挥舞着鞭子往青芝身上抽打着,边打边骂道,“贱人,敢勾引皇上,说,你昨晚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 “没有啊,娘娘明察,奴婢真的没有。”青芝被打的浑身发抖着回道。 柳心月怎会不知,再事情发生之后,陛下就已经去查了,这么久以来陛下都不曾碰过她,如今被一个宫女越过头上去。 “住手!”顾诗诗上前拦下来,柳心月看见来人后依旧没有停下,只好以身护着,“叫你住手没听到吗!” 一声怒吼,顾诗诗身上的嚣张跋扈在此刻像是个优点。 趁柳心月愣神之际,顾诗诗一想到她在宫里忍气吞声的没个好事,那大不了就不要客气了,直接上手抓住柳心月手中的鞭子,阿秋在一旁给青芝披上外衣。 “啪!”一鞭子直接甩到柳心月脸上,“你打啊,淦你六舅的,你姑奶奶我忍你很久了,仗着自己父亲是丞相耀武扬威的,怎么你进来之前没打听过本宫在南玺的名声?” 柳心月被打的乱窜,其他宫女太监们纷纷上前拦着,不料,谁拦谁挨打,都吃痛的松开手。 柳心月吓得喊道,“拦住她!你们干什么吃的!” 顾诗诗怒意上头,追着她打,越来越多的太监宫女上去拦着,阿秋和青芝二人一同帮忙拦着那些阻挡顾诗诗的宫女太监,一时间整个凤华宫乱成一团,哭喊连天。 “不好了,陛下,顾嫔在凤华宫拿着鞭子抽打柳妃娘娘。”太监公公着急的禀报道。 闻言,宗麟学愣住,嗤笑道,“随她去,朕还有事。” 太监:…. * 林澜刚回来就被柳心月拽着,充当人肉护盾,“护着本宫,重重有赏。” “淦你七舅姥爷,有本事你站出来和本宫打一架,就喜欢阴人下毒,人家宫女怎么了,她又没有下药,你自己心里清楚,明明是宗麟学那斯的问题,你怪人家身上,你要点脸吧你。”顾诗诗辱骂了一通,连带着皇上也骂了, 顿时,众人噤声,目光纷纷看向门口,伫立着的宗麟学。 “陛下!快救救臣妾啊,顾嫔发疯了。”柳心月松开林澜大步的迈过去,乞求保护。 心中得意道,哼敢辱骂皇上,你死定了。 宗麟学站着没说话,直勾勾的盯着顾诗诗,这时青芝站出来解释道,“陛下,顾嫔娘娘没有发疯打人,是她为了护着奴婢才打柳妃娘娘的。” 话语间夹杂着不安的情绪,可面容坚定的护着顾诗诗。 站在宗麟学身边的柳心月不经内心嘲笑道,真是个蠢的,不仅撇开关系还往身上泼脏水,区区宫女下贱之人,也敢。 顾诗诗拿着鞭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宗麟学,柳心月看着她的表情,顿时内心恐惧着,这吖的不会连陛下都打吧。 “放肆,还不放下你手中的鞭子!”一旁的公公指责道。 顾诗诗不闻不问,依然上前走去,在公公的指挥下,大批护卫进场,剑指着顾诗诗,再往前一步,就是死。 林澜站在一边,准备好一切,这个东瑜不要也罢,她在兢兢业业的收集柳相证据,堂堂陛下去喝醉酒宠幸宫女,简直是莫大的笑话。 顾诗诗重重的叹了口气,“柳心月,出来。” 柳心月浑身一震,拽着宗麟学的袖子更紧了些。 “顾嫔这是要做什么。”宗麟学语气波澜问道。 顾诗诗眼神都懒得给他,一鞭子挥舞下去,宗麟学不甚也挨打了。 “不要动她!”宗麟学喊道,围着她的护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让她打。”宗麟学吼道,身后的柳心月眸子不由得瞪大,直直的站在他身后,哭诉道,“陛下,顾嫔她真的疯了啊,她连陛下都敢打。” “啪!”又是一鞭子,柳心月哭的更加大声了,顾诗诗依旧面无表情道,“走开。” 宗麟学依然站着不动,似有受罚的迹象,柳心月苦不堪言,站着也挨打。 突然,顾诗诗松开鞭子,直勾勾的看着他,冷笑道,“这个爱妃,本宫不当了。” 林澜就等着这句话,手中吹起口哨,顿时浓烟四起,呛人无比。 宗麟学一瞬间心跳漏了半拍,着急的去寻找顾诗诗的踪迹。 … 宫外,顾诗诗一脸震惊地看着夜琉璃和林澜两人,“你们,琉璃?!” 夜琉璃心疼的上前抱着顾诗诗,“走吧,咱们回家。” 顾诗诗一下子眼泪憋不住,哭了出来,“琉璃,我不想入宫了,他一边说爱我,一边伤害我,我真的受够了。” 夜琉璃轻拍着她的后背,“没关系了,都过去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 顾诗诗抽噎着点点头,“好。” * 被带回来的顾诗诗,站在顾府门前,却迟迟不敢踏进去,“诗诗?真的是你吗?” 顾言站在身后,看着不远处的背影,那么相似,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 闻言,顾诗诗顿时身体一震,“爹。” 顾言一瞧,还真是,“诗诗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呀,是不是皇上让你回来休息一段时间的?” 顾诗诗哑口无言,一旁的夜琉璃使了个眼神给君澈。 再去岛市。 君澈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右侍郎可否与本王一同?” 顾言愣了下,随即点点头,“诗诗等下爹爹,爹爹马上回来。” 顾诗诗擦干眼泪,“去吧,爹爹。” 夜琉璃看着她的肚子,“大概还有九十日便要生产了吧。” “是啊,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顾诗诗摸着肚子,一脸慈祥的回道。 林澜凑到跟前,“你确定,真的要离开东瑜吗,毕竟孩子的爹,是一国之君,他肯定会来找你。” “找我,找我做什么,找柳心月给他生孩子算了,我已经和他没有情谊了。”顾诗诗闷闷不乐道。 * 浓烟散去,宗麟学呆愣的看着顾诗诗站着的位置,眼泪不经意的滑落。 阿秋和青芝两人还在着急的寻找着顾诗诗的身影。 柳心月则是坐在凳子上,哭喊着疼,跪在地上,上药的宫女手都在哆嗦,不料轻轻碰了下后,被柳心月一巴掌扇过去,“贱人,你要干什么!” “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娘娘恕罪。”宫女头都磕破血了。 “够了!”宗麟学怒吼道,转身迈步离开,“没有朕的命令,凤华宫任何人不许进出!” 柳心月大吃一惊,“陛下,臣妾做错什么了吗。” 宗麟学冷眸回头,“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 冬日来临,顾诗诗站在屋檐下搓着小手,哈一口气在空气中弥漫成雾。 “诗诗,快来呀。”夜琉璃喊道,端着暖手炉招了招手。 林澜小步跑去,“慢些,马上就要生产了。” “哇,什么好吃的这么香。”齐思潼鼻子伶俐的不得了。 一桌人热热闹闹的聚集在大排档里,江常乐从外面走来,抖落了下身上的雪,“好冷啊,肚子都要饿扁了。” 顾诗诗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美好的像是虚幻的,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后,好痛,是真的。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东瑜的事情,她也不想打听什么。 一顿晚餐后,夜琉璃宣布,明日启程去岛市。 众人一惊,“怎么好好的去岛市?”思清一歪着脑袋问道,这不是才回来没多久吗。 夜琉璃搭着顾诗诗的肩膀说道,“因为我们的诗诗呀。” “啊?我,为什么啊?”顾诗诗傻的语无伦次。 “北初,你来说吧。”夜琉璃笑嘻嘻道。 被叫到的北初轻咳一声,一脸得意道,“最新的消息,东瑜皇帝应该在十日后便抵达南玺。” “什么?!”顾诗诗反应最大,那么久他都没来找她,临近生产日子了来找她,目的很明显了。 “别急,还有呢,几月前,柳相被查到贪污受贿,强掳青男行不轨之事,已经被东瑜皇帝撤了乌纱帽,关入大牢永无出头之日。”北初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顾诗诗眼中波澜不惊,等她离开了才行动,已经晚了,按琉璃那句话来讲就是,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所以,正好呢,我要去岛市开个分店,你们有没有想开的店?”夜琉璃挑挑眉问道。 林澜一瞬间眼睛发光,“有!我的澜花赏,还有思潼姐的云散阁!” 江常乐撅起嘴,“我想开个蛋糕店。” 一拍即合,众人立马收拾好一切,顾诗诗没有一丝犹豫,当晚也是决定,在岛市生下这个孩子。 … 西辰,暮子晴一听说他们又去岛市,拍案而起,“本宫也要去!” 贾商拦下来道,“公主,如今您这公事如此繁忙,要如何去啊。” 暮程自从把政事交于暮子晴后,这几日闲的一点事都没有,不是钓鱼就是晒太阳。 有一种提前退位的感觉,朝堂上大臣一开始也有反对的,怎能让公主资历浅薄之人来处理政事国事。 暮子晴也是很长脸的查出不少官员贪污腐化,一时间,众人都在自保,压根就不敢管这事了。 更有甚者来谋杀暮子晴,好在都被贾商杀了个精光。 某一方面不得不佩服她父皇的远瞻,未来之事能想的如此通透明白的。 “不行,本宫就要去,要放假!”暮子晴闹着,一直以来只能听着夜琉璃她们的行事动向,如今她们去岛市玩了,她还要在这处理这堆破事。 “公主三思啊,皇上如此信任您。”公公也在身边劝解道。 暮程钓完鱼提着木桶回来了,满脸舒畅,“晴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告诉父皇。” 暮子晴咬着牙,撇着嘴,“还不是父皇,孩儿都没了自由时间了,这么久都没出去玩了都。” 暮程放下木桶道,“那你以为皇帝很好当?罢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眼中不经意间透露着些许忧伤和无奈,暮子晴顿时心里有些自责,父皇在这位置上为心为民的办事,处理大事小事,一日也未曾休息过,是她不体谅父皇了。 于是,暮子晴一步都不挪,包含歉意道,“对不起,父皇,儿臣知错了。” “行,那你慢慢批奏折哈,朕继续去钓鱼了。”暮程变脸速度之快,扭头就离开了。 暮子晴愣住,良久反应过来,这是父皇的苦肉计,实在可恶(╥﹏╥)。 “公主,不如您写信给她们?”贾商提议道。 暮子晴摇摇头,“还是算了,忙的不行,没准她们也很忙呢,还是抽空有缘再见吧。” 话语间透露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原来做皇帝这般辛苦,有些想不通,哥哥曾经为什么这般执意要这个位置,因为权利吗,可太子之位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岛市,思家主早早的站在森林边缘徘徊等待着她们。 “娘!”思清一惊喜喊道,没想到娘亲亲自出来接。 “哎哟,让娘好好看看,倒是有些圆润了。”思家主意外道,外面的世界吃食这般好吗。 思清一佯装生气道,“我这叫匀称,很健康的身材好不好。” “是是是。”思家主宠溺的回道,又看向夜琉璃等人,“随我来吧。” 片刻后。 夜琉璃看着眼前,这座偌大的府邸里面有着不同的植物时,不禁发出赞叹,“好多可以入毒的!!” 江常乐才听到已经倒白沫了,身体倒在傅烁怀里时,齐思潼有些没憋住笑。 “噗….哈哈哈哈哈” 傅烁扶额,以前咋没发现乐乐有点天然呆呢。 带了头野狼回家 顾诗诗吓一跳,“常乐她没关系吗?”脸上满眼的忧愁不已。 思清一上前拿出解毒丹丢她嘴里,“一个时辰后,醒来就没事了。” 思家主回头看了眼后,嗤笑道,“你朋友都蛮逗的。” “意外意外。”夜琉璃赔笑道。 南玺 宗麟学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诗诗就这样不肯见他吗。 他本以为处理好了一切,没人再能掌控他时,都能来得及。 “今安见过陛下。”君今安碰巧路过行了个礼道。 宗麟学撇过头,“你是….太子?”曾经他也是太子,正如他的年纪一般大,当了皇帝倒是肉眼可见的憔悴不堪。 “正是,今安受皇叔之命给您带句话。”君今安精神抖擞地笑道。 “什么话,你说吧。”宗麟学心中隐隐不安。 君今安轻了下嗓子传达道,“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望向宗麟学的脸色后,嬉笑道,“这也是顾姑娘的意思,望陛下成全。” 宗麟学身子险些站不稳,是啊,说什么都晚了,一次又一次伤害她,等回过头时,早已不在原地。 “朕,知道了。”宗麟学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离开。 君今安看着他的背影本有些心疼他,可又觉得都是因果关系罢了,如果不是他伤害的太深,心爱之人又怎会离开。 回到客栈的宗麟学,豆大的泪珠颗颗砸下,门外的公公敲了敲了门,“陛下,咱要抓紧回去了,这东瑜还需要陛下呀。” 宗麟学擦擦眼泪,“朕马上出发。” 门外的小张子叹了口气,顾嫔娘娘和陛下的相处方式,恩爱无比,却意外分开了,实属让人叹息不已。 * “最近新开的叫什么甜蜜蜜,可香了!” “是吗,我也去看看。” 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江常乐新开的甜蜜蜜正式营业啦! 夜琉璃和齐思潼打着下手,一个打发奶油,一个制作蛋糕胚,本来林澜想着过来帮忙的,奈何澜花赏新开就爆满了,都不需要科普女性知识,人满为患。 而顾诗诗坐在蛋糕店里帮忙打包,思清一在澜花赏帮忙测量顾客的尺寸。 傅烁负责跑腿送外卖,这也是江常乐参考夜琉璃大排档的主意,足不出户就能吃到新鲜的刚出炉的蛋糕。 而且价钱公道,挨家挨户都能吃的起,不仅如此,还有小蛋糕的尺寸,特别适合女孩子担心吃太多会发胖的思虑。 日落山下,店里逐渐恢复了正常,夜琉璃几人趴在桌子上,累的手都不想动弹了。 江常乐算着账,“今日营收额达到了八千两,我的个乖乖。” 夜琉璃眼睛都瞪大了,“这么多。”不由得替她开心道。 “辛苦大家啦,明日这店就交给你们几个大男人了,我要去琉璃店里帮忙的哦。”江常乐笑嘻嘻道。 于家 “叩叩——”敲门的声音响起,于家主一脸疑惑,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刚打开门就发现地上倒着一个人。 走近后发现,“姝儿!你怎么了,快醒醒。” 于姝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要不是胸脯起伏,真担心她死了。 “来人,快来人啊!!” 暗处,白延看了眼后,全身是伤的出现,“于家主。” 于家主猛的回头,“白公子,你这是,和姝儿发生了什么事?” 白延口吐鲜血,想说话却没了力气,晕倒了过去。 笠日 于姝悠悠转醒,看见熟悉的房间,顿时欢呼雀跃,奈何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小姐醒了!快去叫家主。” 于姝视线转来,想说话却开不了口,又想到能写字,勉强的撑起来,刚拿起毛笔,想写下白延的劣迹,让父亲报仇。 这时,于家主推开门,忧愁的喊道,“姝儿,你醒了,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于姝摇摇头,又指了指嘴巴,表示着说不了话。 “姝儿,你怎么说不了话了?” 于姝想提笔写字时,却发现,没有任何力气。 “于家主。”白延冷不丁的出现在于姝面前。 于姝看见他时,瞳孔放大,咿咿呀呀的害怕的往后躲。 于家主转过身,“白公子,你怎么还出来了,不多休息会吗。” “多谢于家主关心,白某太担心于姑娘的伤势,特来看看。”白延又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于姝想赶紧写下来字,就是没有力气写,写半天也只能是歪歪扭扭的字体。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本家主将姝儿交给你,就是这样的下场吗!”于家主怒斥道。 白延顺势跪下,“于家主,我们遭了南玺的暗算,被关进大牢,于姑娘因此被她人下了毒药,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大牢里又挑断了于姑娘的手筋,白某有心无力。” 于家主眼睛微眯,“是吗,可为什么你身上又有内伤。” “白某只想带着于姑娘快些离开,越狱了,因此被人用内功打伤了内脏。”白延说完,撕开衣服,露出血淋淋的伤口,都是用刑的证明。 看来,是他错怪他了,他被人绑着受刑确实无法保护姝儿,可他没注意到的是,于姝此刻惊恐万分,浑身都在颤抖着。 只有她知道,在大牢里根本不是南玺人用刑,而是他挑断了她的手筋,告诉她,一切都只是为了接近她,得到于家顺理成章的上位,本来想着利用她在南玺获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可惜她破坏了他的局,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眼泪缓缓流出,一旁的婢女意识到不对关怀的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哭了。” 于家主一听,关心的走到她面前,“姝儿这是怎么了,你放心,南玺国的人,爹一个都不放过。” 于姝痛哭出来,她哭的不是这些,而是因为她带了头野狼回来,却又拿他没任何办法。 白延笑眯眯的看着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道,“不许,哭。” 于姝被吓得半死,顿时噤声。 于家主轻拍她的后背道,“姝儿乖,姝儿在这好好休息好不好。” 于姝想拒绝又不能拒绝,搞不好鱼死网破,他会杀了她爹爹的。 顾清云的诞生 南玺 “一群饭桶,连两个人都看不住!”君临冶怒斥道。 “陛下,这两人就跟会法术一样。”监卫也无奈啊,怎么过去送饭,人可以凭空消失呢。 君临冶沉下气,“罢了,也没多大事。” 东瑜 “陛下,一国不可无后啊。”朝堂上大臣们纷纷劝解道。 宗麟学阴沉着脸,“朕有皇后!” “陛下,那顾嫔如今人不知所踪,怎能堪为皇后啊。” 自从顾嫔离开,陛下是越发阴晴不定,柳相关入大牢自杀了,柳妃被降为昭仪,青芝依然还是贵人,就是迟迟不肯选秀,立皇后。 “朕自有决断,更何况朕的龙子还在外,谁能有她更适合。”宗麟学眉头紧蹙道。 顿时,底下的大臣都傻眼了,“陛下,您可不能开玩笑啊,这顾嫔有龙子的事,怎么瞒着呢。” “陛下,臣恳请带顾嫔娘娘回宫。” “臣,恳请陛下带顾嫔娘娘回宫。” 本来还在想着让自家闺女进宫选秀的,但一听,顾嫔早已有身孕一事,便打消了念头,不管是怎么样,这都是稳居皇后之位,就算后面再选秀,没有盛宠,也是坐不上这位置的。 宗麟学勾唇一笑,“怎么,不逼朕了?” “不不不,皇上哪里的话。” 凤华宫 柳心月看着眼前的牌匾,凤这个字,还是他父亲要求过来的,真是树倒猢狲散。 如今清冷的很。 “小主,陛下要立顾嫔娘娘为后。”宫女刚打探出来的消息。 柳心月心中微微一惊,“她人不都消失了吗。” “听闻朝堂上那些大臣一听顾嫔娘娘早有身孕的事情后,就不反对了。”宫女也是不解,陛下为什么偏偏要顾嫔娘娘呢,柳昭仪样貌也是不错呀,可能她刚进宫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吧。 柳心月闭上眼,“陛下,英明。” … 三月春,岛市 顾诗诗如同往常一样,来甜蜜蜜坐一坐,帮点小忙。 就在这时,胯下一热,喷涌了出来,夜琉璃几人连忙疏散人群。 “姐,你们在干嘛呢。”齐知玹伸个脑袋问道。 齐思潼来不及时间解释了,可又抱不起顾诗诗。 “我来。”齐知玹轻松的公主抱起顾诗诗,“得罪了,顾姑娘。” 顾诗诗脸微微泛红,“辛苦你了。” “快!放床上。”夜琉璃焦急的喊道,又出门去找稳婆。 本来还在害羞的顾诗诗突然一阵宫缩,疼痛的不行,没考虑太多,抓着齐知玹不放,齐知玹吃痛的倒吸一口气。 “没事,你抓着吧,再忍下,深呼吸!”齐知玹安慰着她。 这下,顾诗诗彻底忍不住了,“啊!!!” “稳婆来了,来了。”傅烁和夜琉璃两个人带着稳婆过来。 君澈身后跟着北泽北初,拿来了棉垫,和一盆盆温水。 大家伙都在忙前忙后的,齐知玹也在稳婆的到来下,可以离开了。 齐思潼拿来了药膏,“你怎么还在这。” 齐知玹涂着药膏道,“这里风水好,我喜欢在这。” 江常乐翻了个白眼,“这里不会有你喜欢的人吧。” 齐知玹顿了顿,“那还真没有。” 情情爱爱的,不如游历天下,见见这太平盛世。 林澜坐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呐喊,“生孩子,真是过难关啊。” 宋泊牵着林澜的手说道,“我可以去结扎,只要澜儿喜欢。” “没,没说不喜欢小孩,只是看着太疼了。”林澜羞红脸颊,心跳声扑通扑通的。 四个时辰后,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本来劳累一天的大伙,听到这声音,纷纷提起精神。 “男孩女孩?”齐知玹第一个问道。 稳婆抱着婴儿笑着恭喜道,“是个男孩,胖乎乎的,有福啦。” 夜琉璃几人一听,开心的不行,齐刷刷的聚集在顾诗诗的床边。 “诗诗,男孩哦!”夜琉璃笑脸盈盈道。 顾诗诗艰难的睁开眼睛,“怎么这么丑。” 红彤彤的,眼睛都还没睁开,不过还真有点像他爹。 与此同时,本入睡的宗麟学,猛的坐起来,他梦到他孩子出生了。 “来人,朕要去南玺。” … 笠日 齐知玹抱着手中的小家伙,好奇的问道,“取的什么名字?” 顾诗诗喝着补汤道,“顾清云,如何?” “清云?好名字。” 夜琉璃端来一大盆草药,“来,给宝宝洗个澡啦。” 君澈拦下,“我来。” 夜琉璃一脸懵,“你,会吗?” 这一问,君澈傻眼了,他不会啊,但是又不想璃儿看光男孩子的身体。 这时,傅烁举起手,“我来吧,我会!” 纪允怀一脸嫌弃,“你会?” 傅烁坦言道,“常乐那几天中毒,都无法自理了,你猜怎么清洗的。” 咣的一声,江常乐手拿铁盆,砸在傅烁头上,“不是说好不提了嘛。” 傅烁吃痛的两眼冒星星,“错了错了。” 逗的众人哈哈大笑。 夜半时分,君澈悄悄出现在夜琉璃的身后。 “阿澈,你这样好吓人的。”夜琉璃扶额道。 君澈从身后搂住她道,“璃儿,我们也生一个好不好。” 那软糯糯的手感,他今天才意识到,有孩子是多幸福的事情。 “不要。”夜琉璃想都没想拒绝了,虽然这已经是她穿过来的第三年了,但这具身体还是太小了些。 忽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间,“璃儿,要嘛。” 弄的夜琉璃浑身起鸡皮疙瘩,“哎呀,我还太小了。” “嗯?我说的不是要孩子,是要你。”君澈眼神迷离的看着她,充满着情欲。 夜琉璃顿时神经紧绷,“太累了,要不改天?” 君澈嘟囔着嘴道,“都好久了,新婚过后,都没有了。” 委屈巴巴的样子,夜琉璃第一次看到,顿时心一软,“那,你不能那么多次,知道吗,我身体吃不消的。” “好!” … 一夜春风拂过。 夜琉璃的怒骂声响起,“阿澈,你个人面禽兽!!” 果然男人的话不可信,这身体大大小小的印记,遮都遮不住。 君澈托起她的屁股,拉丝的眼神看着她道,“夫人不生气,阿澈错了。” 夜琉璃:….她好想骂人 于家成婚(一) * “若不是我,于姑娘可逃不出来。”白延掐着于姝的脖子威胁道。 于姝被掐的面色涨红,挣扎不止,嘴里不断的发出咿咿呀咿的声音,眼角的泪水似在控诉一般。 突然,白延的手松开,换了副心疼的模样,“姝儿,你怎么了,不要想不开啊。”泪声俱下。 于姝还在没反应过来怎么变化这么大时,门口于家主站在那,“姝儿,你这是做什么。” 于姝指了指白延又指了指自己后,以为爹爹能看得懂。 “哎呀,爹爹知道是白公子救了你,但是你也不能不顾自己安危啊,不要这般想不开好不好。”于家主温声劝解道。 于姝闻言彻底放弃了,垂下脑袋一个劲的哭。 “白公子,你出来一趟。” “是。” 花园 “白公子,你也看见了,小女回来后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于家主悠悠叹出一口气道。 白延俨然一副君子的模样,温声劝慰道,“于姑娘遭受重创是白某的不是,白某愿意此生照顾她。” “好,既然如此,择日良吉你们二人便成婚吧。”于家主想了想如今姝儿这番模样,也嫁不出去了,不如找个女婿入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岳父在上,受小婿一拜。”白延没有丝毫犹豫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快起来,快起来,以后啊就是一家人了。”于家主欣慰道。 * “小云云,来看看大姨。”齐思潼凑在婴儿面前扮着鬼脸道。 躺在床上的婴儿咯咯笑,逗的齐思潼喜笑颜开,夜琉璃等不及了,“到我了到我了。 “来云云,看看二姨~” .. 顾诗诗今日能起床了,就是腰背有些酸痛,“谢谢你们,对我和云云的照顾。” “诶,这哪里的话,你就是琉璃的朋友,自然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江常乐否决道。 这时林澜端来一盆中药熬好的汤,“来,你躺下来,洗洗头。” 顾诗诗脸色发红,“这,太麻烦你了。” “哎呀,躺下来吧。”林澜无奈笑道。 顾诗诗躺在床上,头发被捋到后面,闭上眼,周围全是爱意包围,逗着云云笑的,还有不小心弄哭不知道怎么办的傅烁,这种氛围下,她一点都不想回去,也不想再对某人有任何的期望。 在这里,比在后宫的日子要快乐的多,只是不知道阿秋现在如何了。 … “太子的信。”君澈拿出信封递给夜琉璃。 夜琉璃一脸懵,太子的信跟她有什么关系,随即打开一看,“宗麟学来岛市了?” 君澈微微点头,“嗯,应该还在路上,没这么快到。” 夜琉璃收起信,“诗诗刚生完孩子,若他来抢孩子怎么办?” “那就给他吧。” 夜琉璃一回头,顾诗诗站在身后,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反正是他的种,给他便是。” “诗诗,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这么大,小心着凉。”夜琉璃拿来披风盖在她身上道。 “琉璃,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不能再让你们麻烦,他要是来了,我亲自打的他满地找牙!”顾诗诗说的时候还挥舞着拳头。 夜琉璃扑哧笑出声,“好,都随你好不好,但是现在你在坐月子还是要小心些。” 这时,北初匆忙的跑到君澈旁边,“主上,白延,于姝她们回来了!” “什么?”夜琉璃惊了,这两人是怎么跑出来的。 君澈漫不经心回道,“白延,于家旁支早些年的弃子,流落在外,还有个妹妹白烟,能逃出来也不奇怪。” 夜琉璃想了想也是,“逃出来,就逃出来吧,遇到了再说。” 只要这两人不自找麻烦再去南玺搅动人心,话说上次揭穿真面目后,她好像还没怎么注意这些事。 “阿澈,南玺的百姓如何了?”夜琉璃疑问道。 “夫人终于想起百姓了?他们都很好,陛下也没有罚他们,只是他们知道真相后,都挺失落的。”君澈想到哪些百姓的反应,民众是不是需要一些信仰? 夜琉璃轻微点头,“那就没什么事了。” * “于家小姐今日成婚了,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啦,郎君面容还不错的,是个翩翩君子。” 路上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洋,十里红妆,马车井然有序队伍从街头排至街尾,满城的树上都系着红绸带,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 于姝坐在婚房里,任人摆布的模样,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引得不少人好奇,新娘子成婚这般不开心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 甜蜜蜜 江常乐今日还接了个大单子,要给于家做个婚礼蛋糕,本来是不想接的,但是夜琉璃吩咐啦,这对人配得刚刚好。 收费要比平时更高,依稀记得订蛋糕的管家牙都快咬碎了,付了个定金。 “琉璃,你不去凑热闹看看嘛?”江常乐挤着奶油问道。 “不去,去了人家不就知道我们也在这了。”夜琉璃轻轻挑眉一笑。 江常乐微微点头,“那倒也是,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 “不好了,不好了。”齐思潼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林澜好奇道。 齐思潼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傅烁,在街上被思家双胞胎姐妹缠着了。” 江常乐皱起眉,去后厨拿起长刀就出来,“带路!” 街道上 傅烁本想买些好吃的给乐乐尝尝,结果遇到眼前这两个人无赖,又不能大街上动手,怎么说也是思家的人。 “跟你说话呢,不理人?”思纯纯双手叉腰道。 傅烁笑嘻嘻道,“不想挨揍离远点。” 思淼淼不信邪,往傅烁跟前走了一步,昂首挺胸道,“如何?” 傅烁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能不能滚?”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道,“完了啊,长得这么好看,又碰到思家双胞胎,多半要折在她们二人手里了。” “可不是嘛,如今思家独大,于家受重创,唯一的千金还被人毒哑,手筋挑断了。” “要我说,该不会是思家下的手吧,谁都知道思家会用毒。” 傅烁听着这些话,心下一惊,于家小姐被人挑断了手筋?! 于家成婚(二) 他记得常乐毒哑了她之后,也没做什么啊,更何况挑断手筋这种恶劣的事情,南玺大牢里也不可能会做。 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是他忽略掉的事情。 想着,快些离开,可双胞胎死死的围着他,“有本事你就动手啊,思家要你好看。” 思淼淼威胁道,如今思家旁支也能分到一杯羹,要什么男人没有,今日她们就是来一雪前耻的。 “又是你们,找死?” 熟悉的声音响起,傅烁顿时乐呵的转过头,随即愣住,只见江常乐拿着刮奶油的长刀扛在肩上,颇有威严的模样。 思淼淼冷哼一声,“如何?你怕是不知道如今这是谁的地盘了吧。” “地盘?哇好幼稚啊。”江常乐吐槽道,清一知道她家族里有这么个丢人现眼的旁支吗? 上次意外让她们俩跑了,这次还敢主动找麻烦,真是活腻了。 江常乐二话不说,举起上刀就劈过去,思淼淼人都傻了,“不是,你这个人怎么大街上砍人呢。” “你勾引老子男人,还找麻烦,不砍你看谁!”江常乐怒吼道。 真是服了。 围观的百姓瞬间激昂起来,“做的对!她俩平时就没少抢男人。” “思家主到——” 顿时众人噤声,只有双胞胎姐妹两人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见过家主。” 眉眼间还有几分得意看着江常乐。 “怎么回事。”思家主看着江常乐拿着抹蛋糕的刀站在那问道。 思淼淼以为思家主在问她,凑过去说道,“家主,就是她,一言不合就上街砍人。” “本家主,问你话了?”思家主脸色阴沉道。 “这,对不起家主。”思纯纯连忙拉着思淼淼一起跪下道。 思家主下了轿辇,一步步走到江常乐的面前,拉起她的手道,“手没打疼吧?” 双胞胎:?怎么回事 “家主?她可是外来人啊。”思淼淼不解道。 “啪——”一巴掌甩了过去,“本家主有没有说过,不得惹事生非,不得仗势欺人!” “有。”思纯纯低头认错道,一旁的思淼淼倔的不行,“家主,您怎么帮着外人啊!” “外人?说过是外人?“思清一此刻站了出来质问道。 双胞胎见状,越感不妙,于是很快的低下头跪在地上,“对不起,是我们的错,再也不敢了。” 思清一越过她们,理都没理,挽着江常乐笑嘻嘻道,“走,去甜蜜蜜。” 傅烁愣神,急忙提着东西追过去,在后面喊道,“等等我呀!” 小闹剧结束,思家主带着双胞胎回府。 甜蜜蜜 傅烁放下东西后,着急说道,“我刚刚得到了最新的消息,于家小姐被人挑断了手筋!” “啊?”夜琉璃不可置信道,南玺也不会行刑说要挑断人手筋呀。 “是真的。”君澈神情平淡,从容一笑。 众人皆为严肃之情,思清一也是听说过,于姝今日要成婚,可她也不知道于姝被人挑断了手筋了啊。 “你怎么想的?”夜琉璃想了想,先来问问思清一的想法。 毕竟,思清一是认识于姝的,挑断手筋也是发生在南玺,她从一开始就站在她们这边,已经很好了。 “我,想救救她。”思清一沉默片刻后回道。 夜琉璃勾着轻浅的笑,“好,那我们先计划下,今晚出发。” * 夜色朦胧,星光熠熠,府邸内红烛高照,灯火通明。 于姝坐在婚床前,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在这一刻,她不得不开始后悔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贪。 若不是她贪,也不会带来一只野狼,她好恨,她恨这个衣冠禽兽。 窗户上的双喜字就好像在嘲笑着她的无能,缓缓站起身,拿起剪刀想一刺了之,闭上双眼后,又百般无助,若她就这样离开,爹爹是否能察觉到不对劲呢。 在这一刻,她明白了很多,明白为什么以往掳过来的男子,都要一死了之。 真是因果报应,于姝阴沉地脸,想笑都发不出笑的声音。 将剪刀藏好后,准备今晚与白延同归于尽! 屋顶上,夜琉璃看完后,唏嘘不已,虽然她挺让她讨厌的,但是看见她这个样子,倒有点心疼吧,也不是她圣母,毕竟没对她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当然,她当初要是不给君澈带路,可能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 思清一看着她这般模样,受不了了,搬开瓦片,跳了下去。 夜琉璃惊呼,“阿澈,你去门口守着,我也下去。” “好,璃儿小心。”君澈点点头。 于姝听到动静后,转过身吓一跳,被思清一捂着嘴,“嘘,我们来救你的。” 于姝看见夜琉璃,皱起眉,眼神中充满着敌意。 夜琉璃嬉笑的打着招呼,“嗨,又见面了。” 于姝一脸不解,她如今都这么凄惨了,还来干嘛,嘲笑她吗。 “你冷静点,我们真的是来救你的。”思清一解释道。 于姝微微点头,思清一这才松开她的嘴,“白延,你知道是谁吗?” 于姝摇摇头,她根本查不到这个人,思清一继续说道,“这也怪不得你,白延这个人,是你们于家早些年的怨。” “简单来说就是,你们于家做的好事,他来报仇的。”夜琉璃莞尔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道。 于姝越听越蒙,白家跟她于家有什么关系?? “他的真名叫于白,于家旁支的,早些年因为你们家主不帮忙治病,于白的父母亲双双离世,只剩下他和他妹妹,于烟。”思清一捋了捋关系后,解释道。 于姝一顿,眼神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她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些。 “当然啦,既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那他的目的也很明显了,要家主之位。”夜琉璃了然轻笑道。 于姝猛的往后退一步,她果然引狼入室了,双手捂着嘴,哭泣着。 “要活,我们就帮你,但是你不许再干以前那些事了,好好生活,我们才会帮你。”思清一撅起嘴道,免的救了头白眼狼。 于姝疯狂点头答应,只要活下去,能揭穿他的真面目,爹爹一定会惩治他的。 揭穿于白。 前厅 醉醺醺的白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见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把正事办了,只要于姝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便能顺理成章的坐上于家主的位置。 于家主正好敬完酒后便看见白延左右摇晃的走,上前扶着说道,“女婿啊,你喝醉了小心着点。” 就这样,白延在于家主的搀扶下一晃一晃的来到了新房门口,里面灯火通明,照应着于姝的身影。 正要打开门时,君澈和傅烁两人同时跳下来,给白延吓的酒都清醒了,“是你们!” 君澈双手环胸,轻挑眉笑道,“是啊,好巧。” 于家主认识他们,紧皱着眉,“你们居然还敢回来,不过今日是小女的婚宴,不宜杀生,说吧,这次要干什么。” 白延指着君澈他们,一脸正义凛然道,“家主,就是他们,他们就是南玺国的人,也是害姝儿的真凶啊!” “什么?!”于家主不由得眼睛瞪大,随即怒气爆发出来,“尔敢,欺辱我儿!!” 瞬间,乌鸦漫天飞舞,宾客被吓的四散而逃,白延趁机躲在后面,眼底尽是笑意,打吧,打完他便可收渔翁之利。 君澈无奈,璃儿的吩咐是拦着,可不是要打架。 一场对招下来,君澈轻松的化解,于家主顿感有心无力,怎么区区短时间内,这些外来人,功力更加深厚了。 “你们,守在小女门口究竟是要做什么!!”于家主吼了出来,口吐鲜血。 傅烁和君澈两人双双对视,“怎么办啊,他吐血了。” “关本王何事,他自己气的。”君澈可是没有用上全力,自然知道。 白延假意愤怒上前,“我跟你们拼了!” 跑跑过去,被傅烁一掌击飞,白延一脸震惊,这个人之前没那么厉害啊。 傅烁对他倒是没有收力,而是全力以赴的打回去。 于家主口含鲜血,这么久了,姝儿还没出来,难道是遭遇了毒手。 越想越心寒,“姝儿啊!!!” “爹?”于姝站在门口喊了出来。 于家主刚仰天长啸,听到这句话,愣住,“你不是我的姝儿!你是谁。” 于姝解释道,“爹,她们来治好了我。” “真的是你?”于家主半信半疑,白延拖着身体,看到这一幕,顿感火大,好不容易设下的局,怎么能让他们说毁就毁。 “家主,她根本不是姝儿,她们会换皮术的!”白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于姝,当下必须要这么说,更何况,嗓子被毒哑,手筋又被他挑断的人,怎么可能短时间之内就治好了。 “你放屁,本小姐的手筋就是你挑断的!!”于姝指着他骂道。 于家主皱起眉,看着白延,“你……”神情间满是震惊。 白延依旧稳住内心道,“家主,别听冒牌货的一面之词,真正的姝儿一定被他们藏起来了。” 于姝听到后,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你说我是冒牌货,好,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君澈赶忙捂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捂着傅烁的眼睛,两人默契的背过身去。 在旁边看着的夜琉璃,不经意间笑出声,还挺可爱的嘛。 于姝见状,放心的将衣裳脱了一半,上半身的伤痕全显现了出来,“爹,这些是姝儿在大牢里,白延亲手抽的每鞭子。” 看到这里的白延,慌了神,她说的没错,他确实在大牢里拿于姝发泄,怎么回事,不是被毒哑了吗。 眼睛随即愤恨的看着夜琉璃,“都是你!!” 君澈一脚又踹了过去,“谁允许你拿狗眼看本王的王妃?” 白延喉咙里鲜血喷涌,目光死死的盯着夜琉璃,趴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 于家主此刻没有什么不相信了,眼前的于姝就是他的宝贝女儿啊。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知道,姝儿后背有一颗梅花印记。 “姝儿!!”于家主上前哭着抱着她,“都是爹爹不好,爹爹没能保护好你。” 于姝本不想哭的,但是一想到今晚若不是她们来帮她,她真的要死在这了。 “爹,白延是女儿带回来的一头狼,他想要于家的家主之位。”于姝决然的道出事情真相。 于家主怒不可遏,“你,敢欺骗本家主如此之久,要怎么死。” 白延坐在地上,突然放声大笑,“老东西,就你也配家主?我爹我娘快死的时候,你怎么说的!烂命一条,死了便死了!” 于家主愣住,“你,是谁?” “他是于家旁支,于白,还有个妹妹于烟。”思清一解释道。 白延没想到会有人查到他的身世,“别动我妹妹!” 虽然回来之后他一直联系不到妹妹,很有可能落在他们的手上了。 “你这么说,本家主倒是记起来了,当年,你爹娘偷卷轴被本家主打的奄奄一息,求着本家主不告诉你,也不要惩罚你,没想到她们的儿子居然还会回来报仇?”于家主回想起当年的事情,说到这笑了出来。 “不可能!我爹娘明明是生病了。”白延满脸的不信,他明明就记得,爹娘是病死的。 “信不信由你,犯了家法,能饶了你和你妹妹就已经是恩赐了,你不回报还欺负我儿!”于家主不怒自威道。 白延仰天长啸,“杀了我吧,放了我妹妹。” “妹妹,你说于烟?”夜琉璃好奇道,好像是抓了这么个人。 白延一听,“果然在你们手里!” “你利用你妹妹帮你里应外合越狱,你就没想到她会被抓?”夜琉璃有点想笑。 白延犹豫了,他确实这么干了,随后再也联系不到妹妹了。 “于烟如今在哪里!”白延吼道,他害怕他死后爹娘知道了要怪罪他,没能照顾好妹妹。 夜琉璃轻挑眉道,“南玺大牢里吧。” 紧接着又说道。“帮罪犯越狱,要行刑的好像,是吧?” 君澈看着她调皮的眼神,“嗯,是的,按南玺律法,帮罪犯越狱,同罪论处。” 这下,白延心理防线彻底崩了,好在,妹妹还能活在这世上,“我,可不可以用东西交换我妹妹的性命?” “你谈不了条件。”于家主否决道。 “说来听听?”夜琉璃居高临下道,满脸坏笑。 放开我家诗诗 “南玺贪官污吏的证据。”白延当初利用水晶球看了不少事情,也都知道了大概,掌握里整个朝廷的秘密,证据也都被他用乌鸦收集了出来,就为了在南玺有个一席之地。 夜琉璃愣住,随后嗤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些东西我们想查也能查出来。” 白延看着她的神色慌了,拿出怀中的证据,“都给你们,我可以死,但是求求你们,我妹妹请让她活下去好吗。” 夜琉璃接过一摞的卷子,上面写的特别仔细,什么时辰见了谁,拿了什么东西,说了什么话。 “行,答应你。”夜琉璃拿走后,递给了君澈,“回去有得忙咯。” 君澈揉揉她的脑袋,“是啊,要清理百官了。” 这份卷子呈给皇上,恐怕整个朝堂都将掀起腥风血雨。 白延放下心来,“来吧,我做的错事,我来还。”随后,闭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于家主刚要动手,被于姝拦下,“爹爹,我来。” 又转头对夜琉璃道,“谢谢你们帮我,可不可以再帮我个忙?” 夜琉璃眨眨眼,“什么?” “毒哑他,这辈子都治不好的那种,手筋挑断。”于姝想了想,死了太便宜他,她要今后带着他在身边,让他明白她当时有多么的恐惧,有多么的绝望。 夜琉璃没想到她还是个狠的,“行吧,给你。” 白延睁开眼,恐惧的往后退,“不要,我要死!” 于家主见他想跑,一把抓了回来,掰开了他的嘴,于姝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的药灌进他的喉咙里。 白延顿感一阵火辣,眼泪溢出,刚想张开嘴说什么,却发现,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都无法咿咿呀呀。 随后,于家主拿出匕首,摁着他的双手,干脆利落的挑断了手筋。 于姝拿出鞭子,将他捆好后,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上他的背,带着绝望带着愤恨,带着当时在大牢里她的痛苦,全部付之而出。 白延彻底疼晕了过去,又被于姝泼了盆盐水,又疼醒了过来。 夜琉璃等人早早离开,留下了封信,等于姝反应过来想答谢她们时,却找不到人。 甜蜜蜜 “回来啦,怎么样啦。”江常乐裱着花朵,问道。 夜琉璃吃了口奶油后,缓缓开口道,“都解决啦,诗诗呢?” 江常乐手一抖,“那啥,我说了你们不要揍我。” 夜琉璃顿感不妙,“没事,你说吧。” “就是,东瑜皇帝来找她了,然后她们现在应该还在商谈,就在楼上。”江常乐搓搓小手,无奈道。 夜琉璃扶额,万一他不顾,诗诗的意愿强行带走她,可该怎么办。 于是,夜琉璃等人齐刷刷的上楼,踹开门,“放开我家诗诗!” 这句话的台词是夜琉璃的想好的,结果却看见,负荆请罪的宗麟学跪在地上,头发四散开来,背上的荆条勒出红色的血印。 反观,顾诗诗高高在上的看着他。 “那啥,我看不见了,诶,诗诗在哪呢。”夜琉璃赶忙捂着眼睛,真要命啊,也没人告诉她现场情况是这样的啊。 夜琉璃和思清一,还有个凑热闹的江常乐三人,都在捂着眼睛下楼。 君澈好奇,“发生什么事了?” 夜琉璃尴尬的脚趾都能抠地了,“没啥,就是看到些不该看的。” 江常乐也是笑呵呵道,“是啊,太刺激了,那场面,我都要喷鼻血了。” “我,我也遭不住。”思清一脸颊泛红道。 君澈眼睛微眯,“璃儿想看,就看为夫的。” “啊?什么啊,不用不用了。”夜琉璃一想到君澈要是这样,她更遭不住。 君澈紧锁眉头,一把抱起夜琉璃飞速地离开了。 隐约还能听见,夜琉璃的尖叫声。 只剩下江常乐和思清一二人了,傅烁勾唇一笑,“乐乐是看见不该看的对不对?” 江常乐尴尬笑笑,“是,是啊。”结果被傅烁扛起肩头,“思姑娘,麻烦你照看下店。” 思清一愣住,咋回事啊,就剩她一个人了。 另一边,被带走的夜琉璃,总算被放下来了,只是还没站稳,君澈一把吻了下去,暧昧缠绵,紧搂着她的腰。 夜琉璃只觉腰都快断了,要呼吸不过来了,“阿澈,你怎么了。” 君澈没有答话,他要让她看看,什么才是男人的雄风! 看别人的身子还敢脸红心跳,他怎能不在意。 随着衣裳被撕开,夜琉璃惊呼道,“阿澈,你冷静点,这是白天。” 君澈拽着她的手腕,一把丢到床上,压在她的身上,从脖子亲吻到腿间。 … 于家 于姝大概是抽累了,坐下来喝了口茶后,“来人,把他拖下去,叫大夫给他治外伤,其余不准治。” “是。” 于家主看着眼前成长许多的闺女,眼泪娑娑,“姝儿,累不累,饿不饿。” 于姝一想到前段时间过的日子,擦了擦眼泪,“爹,姝儿不累。” 看着眼前强撑的姝儿,一切都变了,以往她都会扑在他怀里撒娇,如今能心狠手辣的面对敌人,绝不心慈手软。 “爹,想把家主位置传给你了。”于家主很欣慰的看着她。 于姝摇摇头,“爹,这个世界真的很大,我不想拘束在这一座小岛上。” 于家主愣住,“那你这是要离开爹爹吗?” 于姝上前抱住他道,“爹,一直以来您都护着我,宠着我,姝儿真的很感激有您这么威武的爹爹。” 于家主顿时眼泪不止,“姝儿长大了,有目标有想法了。” “爹,我想和他们回去南玺。”于姝深呼一口气道。 “不行,你怎么还要回去?你过去就是坐牢啊。”于家主皱着眉不解道。 于姝拿出那封信递给他道,“琉璃说了,于家这番本事,只留存于岛上太可惜了,正如她所说,若是将我们于家的本事发扬光大,往后我们于家定不会让人轻易小瞧了去。” “好,好!爹支持你,但同时爹要先跟你一起去,才能放心。”于家主接受不了,万一姝儿过去又出什么事,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活下去了。 新的篇章 于姝 * 船舶上,尴尬的四目相对,宗麟学小心翼翼的抱着云云,满脸的开心。 夜琉璃看着和好的这一对,又转头看着于姝身边还带着个已经残废了的白延,“这一下人太多了,没有那么多空房。” 齐知玹凑过来,“没事我可以睡厨房。” 于姝用铁链拴着白延道,“你放心,我对你夫君没有半分遐想!给我个柴房睡也行。” “这怎么可以!”于家主一听宝贝女儿要睡柴房,立马拒绝道。 “爹,我没有那么脆弱。”于姝劝解道,这时,思家主缓缓走过来,“本家主有事找于家主,还请移步。” 于家主眼底带着一缕诧异,跟着思家主过去了。 片刻后,于家主把水晶球递给于姝道,“就这么一个传家宝,可要保管好了,爹在这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不能跟你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又转身拿出一沓银票给夜琉璃,“这路上,还请你们多担待些。” 夜琉璃爽快的收下银票,“没问题,交给我们吧。” 于家主微微点头,到跟思家主说的一样,是个财迷的女子,但好在人心不坏,冲思家主说的,思清一回来都胖了一圈,想必姝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爹,你要多加保重身体喔。”于姝放下铁链,上前抱着他道。 “知道啦,姝儿乖乖,爹会一直想你的。”于家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 启程 齐知玹坐在地上,拿出画好的地图,拼接在一起,紧接着细细描绘出岛市的样貌。 一旁的于姝见状,指了指画道,“不对,这里还有棵树的。” “多谢于姑娘。”齐知玹侧过脸轻笑出声。 只是这姣好的面容,让于姝不经意间脸颊微微泛红,“哎呀,没事。” 真的是,都想好了要去外面闯一闯,怎么差点又陷入男色了,顿时为了清醒点给了两耳光。 齐思潼扑哧笑出声,“没想到我老弟,还有女孩子能喜欢。” 此话一出,于姝的耳根子腾的一下红起来,结结巴巴道,“没有,没有。” 夜琉璃伸了个懒腰走过来,拿出于家主临行前给她的银票道,“收好吧,等到了南玺,往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钱。” 于姝愣神,感动片刻后,婉拒道,“谢谢不用了,这是我爹爹拜托给你的,就当付的伙食费吧。” “真的不要?可到了南玺,你有钱买宅院吗?你吃饭问题怎么办?”夜琉璃不解,这时候了还拒绝吗。 “啊?我不知道诶。”于姝一听,好像是这样的,她没房也没钱怎么生活,早知道问爹爹多要点钱了(╥﹏╥) 夜琉璃无奈,把银票塞入她的袖子里,“自己保管好吧。” “谢谢你..不计前嫌”于姝想到那个晚上,心中对她的感激便多了几分。 “可别感谢我,要谢就谢清一。”夜琉璃双手环胸道。 于姝一听,目光看向在钓鱼的思清一,急忙小跑过去,面带笑意,“清一!我来帮你。” 结果没刹住车,不小心把篓子里刚钓上来的鱼打翻了。 于姝一边道歉一边整理鱼放进去,逗的大伙哈哈大笑。 * 南玺,夜琉璃和君澈两人带着于姝来到了朝堂上。 君临冶故作姿态,“罪人于姝,你可知罪!” 于姝被吓得一激灵,“罪人于姝,知罪。” 低着个脑袋,丝毫不敢造次,君临冶心中舒畅了许多。 “既然如此,便去坐牢吧。”君临冶缓缓开口道,这句话也带了几分试探。 于姝面色沉稳道,“于姝领命。” … 说是坐牢,实际上简直就是天堂,干干净净的环境,还有美味佳肴,甚至还有饭后甜点,合身的衣裳都备齐了。 于姝在牢里呆的都不想出去了,有吃有喝的,至于白延嘛,当然被陛下关在白烟隔壁了。 不知不觉,两月有余,即将迎来盛夏。 “罪人于姝,刑满释放。”监卫打开牢笼。 于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时间真快啊,该出去干大事咯。 刚走出来,夜琉璃和思清一两人早已恭候多时了。 “欢迎加入我们。”夜琉璃莞尔一笑道。 于姝热泪盈眶,她知道她坐牢期间有很多好吃的都是夜琉璃让人送进来的,她也知道那么多合身的衣服都是思清一买过来的。 “谢谢你们。”于姝闭上眼抱着她们。 .. 大殿上。 “朕,放你出来是为国为民,斩除天下心有邪恶之人,找出那些贪污官员,欺霸良田,强掳民女之人!”君临冶这段时间里,根据夜琉璃呈上的卷子,已经查封抄家五位官员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其中贪污足足超过国税的主要部分了。 “民女于姝领旨谢恩!”于姝跪在地上,心中热血道。 站在两边的官员们,也不敢说一个不字,此时若否决了陛下的旨意,无非再告诉陛下,自己有罪。 东瑜 顾诗诗带着云云回去后,阿秋早已收拾干净了绛云宫。 “奴婢恭候娘娘回宫。” 顾诗诗上前扶起道,“阿秋,对不起啊,本宫那是逃跑忘记带你了。” 阿秋一脸震惊,原来娘娘当时是逃跑了啊,胆子真的大,她喜欢! “娘娘折煞奴婢了。” 在身后的宗麟学轻咳一声道,“不许再跑了。” “跑不跑的,看心情吧。”顾诗诗大胆妄言道,周围的太监和宫女们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敢这么跟皇上说话的,只有顾嫔娘娘了。 凤华宫,柳心月一听,顾嫔真的回来了,立马站起身,“她怎么能回来呢!” “小主息怒,顾嫔娘娘怀有龙子,回来也是正常的。”宫女宽慰道。 柳心月此刻无比愤恨,若父亲还在,他定不会让她受这般委屈。 如今也只能默默的看着顾嫔一步登天,而她只能在这后宫中消磨殆尽。 且看谁活的更久吧。 … “思潼今日已经吐三次了,大夫怎么样啦?”江常乐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问道。 夜琉璃之前给思潼把过脉,无一在告诉她没有怀孕,但是又很像怀了。 焕安草,西辰 大夫皱起眉问道,“从脉象上看,老夫能肯定是怀了,但,这一胎极其危险。” 纪允怀站在一旁,听大夫这么说后,皱起眉,“大夫,这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化险为夷吗。” 只见大夫摇摇头,“没有任何办法,老夫的建议是,堕胎。” “堕胎?!!”江常乐震惊了,这怎么能行,女子堕胎可是十分伤身体的。 思清一刚好忙完过来,一听堕胎,急的推开门,“不行!堕胎太危险了。” “老夫怎不知,无知小儿。”大夫不屑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脉象怪异的不像寻常女子有孕。 思清一不信邪,亲自上手把脉,“我知道了!” 夜琉璃和江常乐二人来了新的希望,“知道什么了,快说说。” 大夫摇摇头,年纪轻轻如此虚浮,罢了,到时还会后悔来求他的。 “老夫言尽于此,先走一步。”大夫摆足了架势,却没人搭理,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等大夫走后,思清一周围看了一圈后,放下心来说道,“大夫刚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思潼怀的是宫外孕。” “宫外孕?是什么。”江常乐一脸懵,只有夜琉璃知道,宫外孕是什么,就算怀下来,生子也是危险无比。 思清一叹口气道,“思潼姐,你是不是老喝避子汤?” 此话一出,思潼的脸色难看无比,一旁的纪允怀一脸震惊,“潼儿,不是说不喝了吗,我们看天意,怎你还偷偷去喝,这多伤身体。” “我只是不想生孩子。”齐思潼避开目光解释道。 “行了,现在我们只能堕胎。”思清一无语了,一个拼命喝避子汤,一个压根不知道。 齐思潼微微点头,“好。” “不好!为什么要这样,明明肚子里已经有新生命了。”纪允怀没控制住情绪吼道。 “你冷静点,晋王爷。”思清一劝道,这宫外孕,根本生不了孩子。 “要我怎么冷静!!!”纪允怀几乎都崩溃了。 夜琉璃受不了,“有病出去发,别在这大吼大叫!” “阿澈!” 君澈及时的出现,带走了纪允怀。 世界安静了,齐思潼眼泪缓缓流出,“我不是故意的。” 夜琉璃心疼的不行,上前抱住安慰道,“没关系的,思潼,我们都理解你。” “可是,你们也看见了,他有多崩溃。”齐思潼有些后悔了,她没想到纪允怀会这么想要个孩子。 “清一,你能解释下,为什么宫外孕要堕胎呢?”江常乐至始至终都没能明白过来。 “宫外孕,女子通常怀孕,婴儿都是在女子的宫内,而不是宫外,宫外顾名思义,长大了会撑破母亲的肚皮。”思清一解释道。 闻言,齐思潼和江常乐两人都震惊无比,头一次听说会这样。 “我小时候,姨母就是怀了孩子,结果在宫外孕死了。”思清一想起那慈祥温婉的面容,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悲伤。 就在众人都在悲伤之际,纪允怀推开门,缓缓走到齐思潼面前,一把抱住,“思潼,我们不要孩子了,你不要生气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齐思潼愣住,她没想到他能理解她,顿时心中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若这孩子在宫内还好说,偏偏在宫外。 “对不起,允怀。”齐思潼哭的稀里哗啦的。 纪允怀此刻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愧疚,“思潼,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不怪你。” 夜琉璃和江常乐两个人看着这一幕,心底发酸,原来怀孕风险这么大。 站在门口的君澈和傅烁两人也是暗自庆幸,幸好他们都有用避子汤,回头让纪允怀也喝上,怎么能让心爱之人去喝这些伤身体的东西呢。 思清一默默的站在一旁,要是当初姨夫能这般体谅姨母,就好了。 齐知玹站在门口看着趴窗口偷听的两人,拍了一下,“你们在这伤感什么呢?” 君澈能感知到身后的动静,所以没有被吓到,反观傅烁着实被吓的跳起来,“你怎么走路不出声的。” 齐知玹一脸歉意道,“最近在练鬼步,挺好玩的。” 一旁的莫知仁无语,“抱歉啊,他一直这样,我也被吓了好几次。” 傅烁看着莫知仁,眨眨眼,“你听过宫外孕吗?” “宫外孕?!谁!”莫知仁一下子猜到了,是她们其中一人,一脸担忧道。 傅烁叹气,“你进去看看吧。” 莫知仁被一把推了进去,一脸尴尬的打招呼,“好久不见,呵呵。” 屋内众人噤声,夜琉璃眼珠一转,对他笑笑,“好久不见。” “那个,宫外孕的,是谁?”莫知仁有些尴尬。 纪允怀一激动,“是我夫人,知仁你来看看。” 莫知仁点点头,上前把脉道,“确实宫外孕,但好在还很小,我只能尽力一试。” “这么说,还有办法?”江常乐眼睛一亮。 “有,只不过,需要用的药,在西辰最高的山顶上才有。”莫知仁有些为难道。 紧接着又说道,“那里气候非比寻常,运气好可能会遇到,若运气不好,这辈子都找不到。” 纪允怀没有犹豫,“我去,你告诉我是什么药?长什么样?” 莫知仁画出焕安草的模样道,“这草周围全是毒草,你要小心些,还有!务必在胎儿未成型前回来,不然无效。” 纪允怀深知此去难行,依然点点头,“思潼麻烦你们照顾了,我快去快回。” “等等!”思清一拦下,拿出一堆解药递给他,“虽然我不知道毒草都是什么毒性,这里基本上能解毒的药都在这了,你到时候要是中毒了,多试试看,一定要安全回来。” “好!谢谢你思姑娘。”纪允怀满怀期望。 思清一眼神没落,“不用谢我,思潼也是我的朋友。” 更何况,她想看奇迹有没有发生,若奇迹真发生了,她一定要回岛市,揪出曾经的姨父鞭打一顿。 齐思潼满脸的担忧,看着纪允怀推开门的模样,总觉得有些危险,刚想开口堕胎算了,也不想他冒着生命危险。 就被打断了,只见,纪允怀大步上前一把抱住,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神情温柔道,“夫人,在家里等为夫回来。” 齐思潼泪眼朦胧,无数的话语,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带蕃茄味的烤冷面最好吃 天亮时分,齐思潼依靠着柱子,神色惆怅的看着外景。 “放心吧,有北泽北初在旁边,应当相安无事。”夜琉璃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劝慰道。 齐思潼微微点头,“我知道,只是就是放不下心来。” “长姐,看我带什么好吃的!”齐知玹提着食盒开心的一路小跑过来。 打开食盒后,阵阵的香气扑鼻而来,齐思潼没忍住,险些吐了,“抱歉,我现在闻到什么就想吐。” 齐知玹有点小小的失落,排队好久才买到的,“没关系的,长姐,身体最重要。” 这时,江常乐端着碗烤冷面吹了吹,“太好吃了!” 齐知玹连忙推开江常乐,“不行,长姐现在闻到什么就吐。” 江常乐一脸懵,随即反应过来,“哦哦,抱歉,我现在端远点吃。” 意外的是,齐思潼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有点想吃是怎么回事。 “你这烤冷面哪买的?”齐思潼有些好奇。 夜琉璃扑哧笑出声,“我开的。” “啊?”齐思潼一脸震惊,琉璃什么时候去开的店,她都不知道。 “你最近一直吃了睡睡了吃,有些事肯定不能麻烦你呀。”夜琉璃解释道,又端来了江常乐手上那一份,“你闻闻,是不是没有想吐的感觉?” 齐思潼紧张的凑上前,“还真的,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果然,预想的没错,番茄酱加上金针菇,冷面,猪里脊。”夜琉璃念了出来后,肚子也有点饿了。 “长姐,我去给你买一份。”齐知玹热血沸腾的,只要长姐愿意多吃一些,他都可以。 “傻子,我去做。”夜琉璃转身投入厨房。 又探出脑袋,“你们要加什么?” 齐知玹看着眼前的食材,有生菜、鸡蛋、里脊、金针菇、青椒、虾,顿时眼睛都亮了,“我可以全部要吗?” “没问题。”夜琉璃熟练的拿出冷面铺在铁板上,滋滋作响,又打了个鸡蛋。 不到片刻,新鲜出炉,“要什么酱?辣酱还是番茄酱?” 这可都是她亲手做的酱呢,“要辣,我长姐那份番茄!” 齐知玹迫不及待了有点,等吃上一口时,“好吃!!” 齐思潼也没有发生孕吐,反而全部吃完了。 夜琉璃相当满意这个反馈,“好吃就行,傍晚我和乐乐要去摆摊,清一陪着你可好?” 齐思潼落寞的垂下双眼,“其实也不用这样呵护我。” “怎么不用,你可是我们的宝贝。”江常乐说出这句话,都不带肉麻的。 西辰 暮子晴趴在案桌上,“好饿…”早知道,她中午应该多吃点的,到下午了,只能吃一些甜的,再这样吃下去脸都蜡黄了。 贾商二话不说,呈上来烤冷面端给她道,“公主殿下尝尝看,这是南玺最火爆的小吃,夜老板发明的。” 一听夜琉璃研究出来的,那必定是好吃的,顿时坐直了身子,“快,让我尝尝。” “晴儿在吃什么呢?”暮程大步走来,好奇的问道,他主要也是饿了,下午也没什么吃的,不过是些什么酥,什么糕的,吃腻了。 “父皇,快来尝尝。”暮子晴还没开动,只能忍痛割爱的给父皇先尝尝。 暮程看着眼前的番茄酱,“酸酸甜甜的,朕可不爱吃。”颇有嫌弃。 贾商瞬间明白,“陛下稍等,属下这就去再做一份。” 暮程没来得及阻拦,贾商已经消失了,扶额无语道,“他行动力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暮子晴开心的吃着烤冷面道,“谁知道他,不过这个烤冷面真的好好吃。” 谁懂啊,下午办公饿的快去世了,突然来了一份巨好吃的玩意,还不是甜腻腻的那种。 片刻后,贾商端来带有青椒的烤冷面,暮程本想拒绝,但看到暮子晴的表情,好像不吃她会跟他生气? 鬼使神差的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嗯,还不错,辣辣的。” “陛下,这是南玺最流行的小吃,还可以加土豆丝。”贾商也是很激动啊,就在几日前,夜老板写给他的秘方和作法。 “朕没猜错的话,又是那摄政王妃研究出来的吧?”暮程想都不用想,能每次捣鼓些稀奇玩意的,也只有她了。 “陛下英明!”贾商夸赞道,随后想到夜老板寄过来的信,从袖中掏出后,递给了暮子晴,“公主殿下,这是夜老板给您的信。” 暮子晴更加开心了,放下筷子,“来,让本宫看看。” 也不知道这么久没见了,会写些什么。 “什么!!!”暮子晴的震惊响彻整个宫殿。 宫殿外把守的士兵都被吓的瞌睡虫消失了。 暮程单手撑着脸,挑眉看着她,“注意公主形象。” 暮子晴也知道刚刚失了形象,轻咳一声道,“父皇,儿臣太过震惊了。” 暮程好奇问道,“怎么了吗?念给父皇听听。” “念还是算了吧,主要是齐思潼怀孕了。”暮子晴说道。 “怀孕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暮程都无语了,屁大点事, “不是的,父皇,齐思潼她宫外孕了。”暮子晴本来是不知道宫外孕的意思,是看见字的下方还有宫外孕的意思,才明白。 “宫外孕?那不是很危险吗!”贾商愣住,一个不小心就是母子身亡。 暮程看着贾商得反应,“宫外孕是个什么?给朕解释解释。” “回陛下,寻常女子怀孕大多是在宫内,而公主殿下的好友,是怀在宫外,若不打胎,随着时间流逝,孩子逐渐长大,会撑破母亲的肚子,危险性非常的大。”贾商想起之前在岛市,听闻过思家的哪位人物,就是宫外孕而死。 暮程大为震惊,“这,怎么会宫外孕呢!” “琉璃说思潼她都在用避子汤,可能没避住,不小心在宫外了?”暮子晴的理解能力不能说百分百,百分之五十吧。 “差不多这个意思,总之就是有生命危险。”贾商都不敢想。 暮子晴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父皇,夜琉璃信上说,晋王爷他来西辰采药,让我们能帮一点是一点。” 朕,要你做皇后 “这,朕怎么帮?”暮程皱起眉,他知道女子生子会有难产,但没听过还有宫外孕。 暮子晴抬眸问道,“晋王爷如今在哪,你去查查。” “是!”贾商领命后,飞速的离开。 梦槐山,山脚下 “客官这是要爬山?”小儿热情的问道。 纪允怀喝了口茶回道,“嗯,你怎么知道?” “来这的客官都是要来挑战最难爬的那座山峰,所以啊,看您这穿着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小二十分细心。 纪允怀拿出碎银,“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好勒,客官!”小二见钱眼开道,擦了擦手。 … 东瑜 顾诗诗得知齐思潼宫外孕后,整个人吃不好睡不好的,坐立难安。 阿秋在一旁干着急,“娘娘,您也别太担心了,夜姑娘也说了,这能治的。” “本宫知道能治,可这女子生子就是九死一生,她这还没生呢,只是怀了却要冒着生命危险。”顾诗诗焦头烂额的。 “不行,本宫要出宫,去找思潼。”顾诗诗实在等不住了。 “爱妃,这是要去哪?“宗麟学挡在门口问道。 顾诗诗没好气道,“关你屁事!本宫的好姐妹现在有生命危险,必须要去!” 宗麟学看着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她,勾唇一笑道,“朕准了,不过爱妃有什么值得跟朕交换的东西么?” “你要什么,说吧。”顾诗诗气鼓鼓道,都这个节骨眼了,还要敲她一笔。 宗麟学搂过她的腰道,“朕要你,做朕的皇后。” 顾诗诗眼眸瞬间瞪大,“我?我不行,不行不行。”拒绝三连,宗麟学脸色都变黑了,全天下的女人都等着他宠幸,怎么就她不愿意做皇后呢。 “为何?”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顾诗诗努努嘴道,“像我这种脾气这么炸的人,要我做皇后,真的不行,管不住后宫的,真要我管,那就是鞭子伺候了,到时候那些妃子家眷不得弹劾我。” 宗麟学突然扑哧笑出声,原来她是怕管理不好后宫,牵连他,还好,不是不爱他,“朕,护你,没人敢。” “那行吧,你说的。”顾诗诗听他都这么说了,反正到时候哪个不长眼的打过去也怪不得她,哼。 “来人,备轿!” … 北阳,淑妃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脆弱的呼吸,起起伏伏。 一旁的齐怀仁更是气的铁青,“这个纪允怀,连朕的潼儿的身体都不关注!” 越想越气,来回镀步道,“依朕看,就该接思潼回宫,派太医给治全了!” “行了,够了没有,陛下?”淑妃听的脑子都疼。 一瞬间,齐怀仁闭上了嘴,“可朕就是生气,还有思潼她不想要孩子为什么不和纪允怀说呢,非要偷偷喝。” “陛下,你这样干着急也没用,纪允怀也是不知情,现在人家也单枪匹马的去采药了,西辰那边不也给我们保证,路上皇家会照应着些嘛。”淑妃虽然很担忧,但是事情发生了,应当先解决办法。 “不如,朕去南玺照顾思潼吧。”齐怀仁等不下去了,一想到思潼如今的处境,就很担心。 “还是我去吧,陛下还要主持朝堂。”淑妃站起身,缓缓身子道。 齐怀仁抱着淑妃委屈道,“那麻烦爱妃了,有任何情况一定要和朕写信,知道吗。” 淑妃无语,“臣妾知道了,陛下。” 与此同时 齐一冉眼睛微眯着,“既然这么重视她,那不如本宫,毁了她。” 跪在地上汇报的宫女浑身哆嗦着,“公主英明。” 齐一冉看着地上的宫女,冷漠的开口道,“拖下去,杀了。” 正在哆嗦的宫女两眼瞪大,“公主殿下救命啊,奴婢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只有死人才能瞒住秘密。”齐一冉挑起她的下巴道。 心如死灰的宫女安静的被拖走。 … “老板,来一份铁板豆腐!” 夜琉璃擦了下汗,“好勒,没问题,要辣不,吃不吃葱?” “都要。” 一旁的齐思潼坐在摊位边上,数着钱,“原来摆摊这么有意思,早知道前些日子就和你出来了。” 夜琉璃一脸骄傲道,“那肯定的,平时老宅在家里,总会胡思乱想。” 齐思潼感同身受道,“是啊,你瞧着夜景,车水马龙的,到是缓解了不少郁闷。” 这时,江常乐小跑过来,“思潼!来尝尝,我新研究的小蛋糕,奶油很少很少,都是水果。” 齐思潼看着眼前这个迷你的小蛋糕笑道,“好,我便尝尝。” 江常乐以孕妇为灵感,想到做一份孕妇也可以吃的蛋糕,不腻还可以缓解心情。 “思潼姐!”林澜大声的吼叫,整条街的人都在看。 瞬间,夜琉璃几人尴尬症犯了,“你小声点。” 林澜眨眨眼,“哦哦,对不住,太紧张了。” 齐思潼一脸好奇道,“你怎么来了,澜花赏这么早就打烊了吗?” 林澜猛的摇头道,拿出新做的衣裳,还有些内衣道,“思潼姐,这是我按照你的尺寸做的,我想到孕妇一般都会慢慢的变重,所以我找到了宋泊充当怀孕了的女子,在他肚子上加了很多枕头,还有西瓜!” “西瓜?”齐思潼一脸懵,做孕妇装她能理解,加西瓜是为何。 “肚子里的宝宝也会变重呀,所以我还加了个有弹力的宽带子,这样就可以起一点作用能扶着肚子那一块,这样一来腰也不会酸,还能遮一些,修饰身材。”林澜头头是道。 夜琉璃和江常乐一听,两眼发光,“哇,我们林澜长大了,这么贴心。” 齐思潼也是莞尔笑道,“真是让你们太费心了。” “就算怀孕了,也是最美的那一个!”林澜说出她的设计理念,周围的百姓也是拍手叫好。 “林老板,能不能给我家夫人也设计下,她每天都腰疼的很。” “是啊,我家夫人每天都弯不下腰,还老是嫌弃自己胖。” 林澜笑脸盈盈地回应道,“都可以,明日来澜花赏找我吧,记得带上各位夫人。” 正因为齐思潼怀孕了,所以她们想到了更多在女性角度思考出发,研制出来更好的东西 于姝,刑部侍郎 梦槐山 纪允怀半吊在悬崖上,北初死死拉着,“晋王爷!有看到焕安草吗?” 纪允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拉本王上去吧。” 北初用力一拉,纪允怀随着惯性起来,二人累的瘫倒在地上,“不行,这样找下去,速度太慢了。” 按小二给的情报,这焕安草的确不容易找到,悬崖绝壁他们也看了。 “还有十日,赶回去还需要五日,我们必须要快一些了。”纪允怀站起身,望着周边的一切。 这时,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纪允怀等人警惕起来,“晋王爷吗?” 一道中年浑厚的嗓音响起,身后跟着大部队,整齐的出现。 纪允怀愣住,“你是?” “我们受公主之命,特来协助晋王爷。”领头的士兵周彦明单膝跪地道。 “快起来吧,辛苦你们一起帮忙找了。”纪允怀意外道,随后拿出焕安草的画纸出来。 整座山,被士兵全部包了起来。 … 南玺,“潼儿,母妃来看你了。”淑妃从马车上下来,一脸担忧道。 一路上就生怕赶的慢了,思潼会出什么事。 齐思潼心中一暖,“母妃这一路赶来,想必也累了,潼儿早已给母妃安排好房间了。” 夜琉璃站在旁边,“琉璃见过淑妃娘娘。” “哎哟,快起来起来。”淑妃一把扶起夜琉璃,多亏了她一直在身边宽慰着潼儿。 这时,另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夜琉璃等人纳闷,双双对视。 “思潼!琉璃。”顾诗诗从马车上下来,带着云云一起。 夜琉璃愣住,“诗诗?你怎么来了,那东瑜皇帝愿意让你出来,想必用了什么条件吧?” “真聪明。”顾诗诗一抹微笑道,“他让我做皇后,我就答应了。” 齐思潼上前抱着云云,“小云云来看大姨啦。” 在襁褓里的云云咿咿呀的,小手挥舞着,好似也在开心见到她。 一旁的淑妃心中有所动容,本以为潼儿在这的生活会枯燥一些,没想到比她更是热闹些许。 “你父皇在宫里急的团团转,要不是母妃拦着,他也要来呢。” 齐思潼扑哧笑出声,“哪有那么夸张,儿臣如今不是很好嘛,母妃你瞧,我气色可好了。” 淑妃点头笑着称是,拉着夜琉璃问道,“琉璃啊,你如今怎还不打算生孩子?” “啊?”夜琉璃惊讶,怎到了古代也逃不过被催娃的命运,还是说自古以来都会催生? 看到惊讶反应的她,淑妃心里扪清也不再多提了,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饿了,琉璃。”顾诗诗抱着夜琉璃的胳膊晃来晃去的。 江常乐正好端着烤冷面出现,“呀,这是什么,好香。” “烤冷面呀,我记得不是分店也开了吗?”夜琉璃纳闷。 顾诗诗撅起嘴道,“自从回去了,他把我当宝贝一样看着,哪里都是他的眼线,更何况出宫了。” 夜琉璃撇撇嘴,自由真是个好东西,“淑妃娘娘,请您在这稍作休息,我去后厨给你们整点好吃的。” 淑妃早就听闻过,“好好好,你去吧,倒是辛苦琉璃了。” 江常乐吃着蕃茄味的一口接一口,“怎么回事,我老是觉得饿。” 齐思潼不以为意道,“你不是一直都觉得饿嘛,一天下来都没见你这个小馋猫嘴巴停下过。” 顿时,众人哈哈大笑,淑妃也是笑的眼角有些眼泪出来了。 江常乐撅起嘴,“哼,我今天要去做糖葫芦吃,你们吃不?” “不要了,糖葫芦都是山楂,酸死了。”顾诗诗想到在东瑜吃的糖葫芦就反胃。 江常乐一听,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神秘兮兮道,“不不不,不是传统的糖葫芦哦,这是我研发出来的!”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一蹦一跳的也去了后厨,“傅烁!去买点柚子,苹果回来。” “遵命!” … 刑部,于姝在这干活快两个月了,连一直破不了的案件,也在没日没夜下,破了案,获得一致好评,为人古灵精怪的,不过面对刑部尚书,还是很稳重有礼,朝堂上也是不少官员称赞。 本来一开始认为只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就算有一身本领又能如何,可后面接触发现,于姝这个丫头,懂分寸,能看人心,面对一些挖苦的人,她都是笑着面对,隔天那人就被革职查办了。 喜欢的人是非常喜欢,好像于姝天生就是吃着一口饭的,不喜欢的人呢,自然不希望她能有什么功绩,派去杀她的人都无一例外的死了。 一时间也没人敢触她的眉头,君临冶看着眼前的于姝,倒是越发欣赏了。 有时候,于姝为了判案,经常和刑部尚书整夜呆在一起,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出来。 很快,流言蜚语不攻自破,因为隔天于姝就牵着铁链,白延跪在地上行走着。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指责道,“小姑娘家家,这般过分,怎能嫁的出去?” 于姝不以为意道,“一个想灭你满门,挑你手筋的人,你如何处置?” “自然杀了他。” 于姝点点头,“对啊,我只是不杀他,留着他,我难道心地不善良吗?” 顿时,有意见的官员闭上了嘴,他们做不到。 君临冶很满意目前的朝廷场面,有于姝的压制,就像个调味剂,有时上朝因为她的存在,更加有趣了些。 所以对此,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才才是朝堂最需要的,性格脾气才是其次。 “朕,很满意你目前的判案能力,希望你能继续为民为国,不负使命,你可有要的东西,朕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君临冶坐在龙椅上,想试探于姝如今的心境。 于姝不假思索道,“皇上,既然您都说了是为民为国,那做这些事不需要讨赏,只不过于姝如今还没个住所,可以赏个宅院,一些银两嘛?民女快吃不起饭了。” 一句话,众人噤声。 于姝看着他们的反应,一脸好奇问道,“是不是于姝要的太多了?不然宅院小一点?” 君临冶看着她的反应,扑哧笑出声,“你这愿望在朕这里不足挂齿,今日朕,特封你为刑部侍郎,辅佐尚书!” 于姝一脸惊喜,真的当官了,天呐,她要马上写信告诉爹爹,当即跪下磕头道,“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又开心的不顾形象道,“耶,我当官咯。” 在朝堂上转着圈圈,“微臣定不负使命!陛下让微臣做任何事,绝无二言!” 君临冶笑着点点头,还是新鲜血液好啊,赏了一点东西,便可以如此衷心。 水晶球的巧妙用法 * 夜,静悄悄地。 “来人,快!” 只是一个瞬间,周围灯火亮起,夜琉璃穿好衣裳,随着君澈出来。 看着眼前在担架上的纪允怀,心瞬间咯噔一下,“怎么回事这是,快去叫莫知仁。” 不一会儿,“来了,来了。”齐知玹一路带着莫知仁小跑过来。 看着眼前没了声息地纪允怀,莫知仁都被吓一跳,“这脑袋怎么全是血,发生了什么事?” 北初北泽自责不已,“我们在山上找到了焕安草后,回来的路上遭到了劫杀,连着五波人,就在快到南玺时,马车翻了,晋王爷掉了悬崖,幸好有棵树,否则…” 莫知仁微微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 前厅,齐思潼哭的撕心裂肺,夜琉璃抱着她,安慰道,“思潼别担心,晋王爷会没事的,好不好?” 淑妃也在一旁宽慰道,“是啊,不要太自责了,我们应该要查清楚是谁派去的杀手。” 齐思潼一听,收住了声,“我知道,母妃,可是一想到他现在的模样,儿臣心里好难受。” 这时,君澈带着一批尸体回来了,丢在地上道,“他们身上有图腾,你们可认得。” 齐思潼抽泣着,上前走去,翻开一看,瞬间浑身冰冷,“母妃,是我们自己人。” 淑妃走过去看了眼后,一脸震惊道,“怎么会,图腾是我们北阳的,可不应该啊。” “不行,我要立马写信给你父皇,查清楚,到底背后是谁搞鬼。” 夜琉璃也跟着走上前去,“思潼,你可有什么仇人,在北阳的,或者知道你这件事的人。” 齐思潼细细思索一番后,“北阳皇室,具体是谁,那我不清楚了,毕竟早些年,我还真没少得罪人。” 夜琉璃扶额,“好吧,至少我们知道是北阳皇室的就行,慢慢查,总会抓住小尾巴。” 淑妃坐在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她怎么都没想到,北阳皇室的人要下毒手,接连五波的杀手,这是存心不要潼儿活着。 卯时三刻 莫知仁带着疲惫的身躯从房间中走出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要注意后半夜的情况,可能会发高烧。” “辛苦你了,莫神医,快去好好休息吧。”淑妃感慨道,没想到这帮年轻人身边还有这么一位神医。 莫知仁摆摆手,“无碍,在下先去休息了,又发生什么事再告诉在下。” “长姐,我先带知仁回去休息了。”齐知玹喊道。 齐思潼微微点头,“去吧。” 说完,推开房门,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齐思潼皱着眉头,险些吐出来,越往里走,越想吐。 “思潼,你要不明日再来,你如今怀有身孕,还是要好好休息才是。”夜琉璃劝道。 江常乐端来熬好的焕安草,“是啊,思潼,你先把这药喝了,明日莫神医给你针灸。” 齐思潼忍着恶心,“好,我明日再来看吧。” 实在是没办法进去,血腥味太重了,一路上杀了不知多少人,衣裳上沾的全是血迹,分不清是谁的血。 … 一夜天亮,傅烁和君澈守着纪允怀,宋泊在后厨熬了汤药一副又一副,莫知仁说了,只要发高烧了第一时间就服用下去。 一夜未眠的三人,第二日顶着黑眼圈出来。 “总算不发烧了。”傅烁打着哈欠道。 君澈倒是习惯了这种日子,“宋泊去好好休息吧,本王去叫她们。” 宋泊也熬不住了,“好。” 夜琉璃等人都没等君澈喊,早早梳洗干净,经过一晚上的洗刷房间,通风,屋内这才没那么重的血腥味。 齐思潼坐在床边,看着眼前嘴唇苍白的纪允怀,豆大的眼泪流下,“允怀,你醒醒好不好,莫神医今早给我针灸了一番,说胎儿稳定了很多,但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才可以。” 床上的人儿没有任何动静,就这样,齐思潼静静地坐在床边坐了一整日。 夜琉璃叹息道,“阿澈,我有点怕怀孕了。” 君澈搂着她坐在腿上道,“没关系的,璃儿,只要璃儿没做好准备我们都不生,好不好?” 夜琉璃想到顾诗诗生孩子那天,那般惨叫,又想到齐思潼怀的宫外孕,太遭罪了。 “耶?你们都在啊。” 一道清澈的嗓音响起,于姝在门口站着,扎着两根马尾辫,“噫,你俩还是这么腻歪。” 夜琉璃翻了个白眼,“你来干啥呀,最近朝廷不忙了?” 于姝耸耸肩,“来看看思潼,顺带买了些补品过来。”她虽然在朝堂,但是她或多或少听到过一些风声,只是一直抽不出空来。 夜琉璃轻挑眉笑道,“哟哟哟,于姝长大了知道孝敬人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紧接着,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一亮,“姝姝,你水晶球能看过去吗!” “过去?几天前的能看,只要是有乌鸦的地方。”于姝微微点头,还有些好奇,怎么突然问这个。 夜琉璃和君澈双双对视,“太好了,能给我们看看几日前南玺国整个样子吗。” “那么大吗?范围可以缩小一些吗。”于姝愣住。 “那就附近的山路,驿站都给我们看看。”夜琉璃想到纪允怀出事的地方,应该有所线索。 喊来了齐思潼和淑妃一起看,切换了好几个画面,才找到。 画面里显示着纪允怀骑着马用着利剑刺穿好几波杀手,血溅的到处都是。 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画面,夜琉璃叹息,“找不到什么线索。” “线索?发生了什么事。”于姝眼睛一亮,她最近可是破案破的有点上瘾了。 齐思潼把整个事情告诉她后,于姝更加来劲了,“早说啊,北阳是吧,我现在调下看看。” 过去看不了太多,但是现在的北阳,她能看! 只见,于姝吹了一口哨,乌鸦漫天飞舞着,随之消失不见后,水晶球的画面展现了出来。 “是父皇!”齐思潼一激动,没想到隔这么远还能看见父皇。 北阳,齐怀仁坐在椅子上批着奏折,眼间尽是疲惫之意。 特弗兰德,特弗兰科 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疑点,夜琉璃放弃了,叹口气靠在椅子上,“到底是谁,要对思潼下死手呢。” 这最近也没招惹什么人,不知幕后主使是利用了皇室暗卫还是幕后主使本身就是皇室之人。 齐思潼静悄悄地思考着,有那么一个人,但她不敢这么猜测,毕竟,是她的姐妹,况且她早已嫁人,按道理来说,也妨碍不到她什么吧? 于姝收起水晶球道,“不如我们去查查?北阳我还没去过呢。” 事到如今,也只好亲自去查探一番,这幕后之人欲以何为。 * 岛市 “放开我!”金发碧眼的男子被牢牢的绑在树上,挣扎着。 思家主和于家主同时一起看着他,好奇道,“思家主,这是哪的人,怎金发碧眼的,长得跟我们完全不一样。” 就在前不久,这些怪异的人登岛上,到处转悠,于是抓一个人来问问,但是他说的话,思家主根本听不懂。 “你听得懂他说的话吗?”思家主好奇问道。 于家主一脸震惊,“不是,我怎么可能听得懂啊,他嘴里跟念经一样。” 思家主沉思片刻,再次问道,“你是哪国人?” “本王乃西域王子,一直在船上漂泊探险,无意来你们岛上,为何要把我们绑起来!”特弗兰德都一脸懵逼,刚登岛,就被抓起来,还说一些他们根本听不懂的话,不过好像他们也听不懂西域话。 于家主皱起眉,“看吧,本家主就说他说的话跟念经一样,怎么懂。” 思家主想到眼瞎耳聋的人都会用手比划,尝试着做出吃饭的的动作,“你,这个,要不要吃?” 特弗兰德费解的看着,这个动作好像是在说吃饭?正好肚子也饿了,赶忙点头如捣蒜。 思家主放下心来,拿出食盒将饭菜全部摆在桌子上,“给他松绑。” 特弗兰德坐在桌前,看着眼前丰盛的佳肴,顿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是看了又看,没看见叉勺。 思家主看着他一脸困惑,“怎么了吗?”又用手开始比划着。 特弗兰德勉强会意,指了指菜,又在空中用手划动,意思是,没餐具。 这下,于家主也明白过来了,“有啊,这不有筷子吗?” 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筷子,特弗兰德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两根细木头?这要他怎么吃。 瞬间,他懂了,左手右手各拿一根筷子,去戳饭菜吃。 一旁的于家主和思家主二人扶额无语了,思家主坐在旁边,用着筷子示范起来,特弗兰德一脸震撼,这怎么做到的。 于是他也尝试着如此,成功的夹起饭菜,开心的吃了起来。 一顿用膳后,特弗兰德为了表达感谢,单膝跪地,亲吻着思家主的手背。 这一系列操作,让他二人愣在原地,思家主面色羞红,她可是有孩子当娘的人,怎能这般被人轻薄。 一巴掌扇了过去,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没明白过来的特弗兰德,看着思家主泛红的脸颊,顿时心里明白了,随即站起身,右手扶胸前,鞠了一躬,嘴中念道,“抱歉,这位女士。” 思家主皱着眉看着他这一行动,好像在跟她表达歉意。 这时,王子的跟班来了,是个黑头发的人,焦急的喊道,“王子,您没事吧。” 特弗兰德摇摇头,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道,“多亏了他们,不然本王就要饿死在这了。” 黑头发的小子顿时拍拍胸脯,继续说道,“王子,我们该启程回去了,国王下令让我将您安全的带回去,有大事要商议。” 被无视的两人,额头爆青筋,这人明显看就不是西域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听得懂他们说话。 思家主率先打招呼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黑子听到熟悉的语言,猛的回头,“你,你,你是谁。” “这里是岛市,我是思家主,这位是于家主,这座岛的领导者,既然你能听懂,请问你能沟通下吗,我有些事想问问他。”思家主带着礼貌的神色问道。 特弗兰德看着他的小跟班好像能听得懂她们说话,立马激动起来,“黑子,她们说什么?” 黑子转头就把原话全部告诉了特弗兰德,一听是这座岛的领导者,那这好办,点头答应。 “你跟他们说,本王是西域王子,一直在船上探险大海,无意冒犯。” 黑子点点头,又将原话转告给思家主。 就这样,黑子充当起了翻译。 … 北阳,某个海岸上趴着一个人 “呀,这有个人!” 周边的百姓一瞧,怎没见过金色头发的人,好神奇,快点报官。 皇宫 齐怀仁收到底下官员的来报,称海岸上神奇的出现不一样的人,据说身高非常,毛发旺盛,皮肤白皙的能看见血管,一头金色的浓密卷发。 听到这,齐怀仁有些吃惊,这世上还有人长这样的吗,立马下令道,“带他来见朕。” 在牢里一直昏迷不醒的特弗兰科,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语言,顿时警惕心大作,惊醒了。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可监卫根本听不懂,不耐烦的拽着他,押到殿前。 听到一些风声的齐一冉,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后,眼睛都快掉他身上了,天呐,怎么会有如此之人,五官深邃笔挺,看着强壮无比,她决定了,表哥可以不要,此人必须留下。 这时,夜琉璃等人刚到皇宫门口,就听到一些流言蜚语。 “我们北阳有个神仙,从大海里来的,据说这位神仙啊,身高五尺,金色的头发,还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呢。” 思清一皱眉,“蓝色的眼睛怎么了,林澜的眼睛不也蓝色的吗?” 夜琉璃听着这些形容词,怎么感觉像外国人?难道除了四大国,岛市之外,还有国外的人。 君澈轻轻挑眉,“璃儿在想什么呢?”什么神仙,他根本不信,他只信自己,况且真有五尺那还是人吗。 大殿上,齐怀仁看着眼前的外国人,一脸异色,“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特弗兰科还没从眼前的震惊回过神来,他父皇可能都没见过如此辉煌的宫殿吧,等回去了,他一定要让父皇也造一个给他。 特弗兰德,特弗兰科 “大胆!见陛下还不跪下。”一旁的公公指责道。 特弗兰科愣住,他穿的衣裳真威武啊,这人又在说什么?看上去像父皇一样的皇帝。 齐怀仁看着他的眼神乱飘,倒也不生气,甚至觉得他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一般。 “请问,这是哪里?”特弗兰科,出于礼貌还是开口问道。 可惜在齐怀仁耳朵里就是一串他们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莫非,这是异国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齐怀仁想到这,知道跟他说话也是无用功,即刻下令道,“传下去,找寻能听懂异国语言的人,朕重重有赏。” “是。” 特弗兰科被拉到椅子上坐着,旁边还放着水果,定睛一看,还有葡萄?摘下一颗放入嘴里尝了尝,“好吃好吃!”手足舞蹈起来。 这他乡地,待客之道也太好了吧,还给他吃水果。 这时,夜琉璃等人也到了。 “宣,夜琉璃觐见。” “臣女见过陛下。”夜琉璃大步走来。 思清一和于姝也跟着行礼,一旁的特弗兰科愣住,他懂了,为什么刚刚那个人对他凶来凶去的了,是因为坐在龙椅上的是皇帝啊? 让他一下子惊掉了下巴,连忙站起来,也跪了下来,右手扶着左胸,嘴里念叨,“本王不知道你是陛下,还请见谅。” 夜琉璃耳朵一动,听懂了,原来这个人已经在皇宫里了。 齐怀仁看着他的姿势,了然于心,也罢,作为一国之君,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抬起手挥了挥,“坐下吧。” 特弗兰科看齐怀仁的意思,点头如捣蒜,赶忙坐回去又吃了一颗葡萄。 “琉璃,你们这是有什么事?”齐怀仁心一紧,不会是思潼出什么事了吧。 夜琉璃摇摇头,“殿下,这事非同小可,关乎于大公主,但大公主如今平安无事,陛下且放宽心。” 齐怀仁明白过来,点点头,“那就好,朕还挺担心有什么大事的。” “陛下,这位是我们的刑部侍郎于姝,她可以利用乌鸦看到方圆百里的世界,这位是思清一,用毒世家。”夜琉璃挨个介绍完。 旁边的君澈是看也没看特弗兰科,“陛下,臣与臣妇都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陛下,还请陛下屏退其他。” 齐怀仁挥挥手,殿中只剩他们,“说吧。” 夜琉璃和君澈对视一眼,这事还是阿澈说吧。 “陛下,晋王爷采药回来的途中遭遇到了五波劫杀,身上都有这么一个图腾。” 图纸递上来后,齐怀仁一个震惊,险些没站稳,这个图腾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顿时脸色阴沉下来,“朕,会查清,给思潼一个交代。” 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派出皇室暗卫去杀他的宝贝女儿,真是要死。 君澈低下头道,“陛下,杀晋王爷事小,但这最后受害的人,确是大公主殿下,其心可诛,其次,臣想问句,这能派出皇室暗卫的人,有多少呢?” 齐怀仁一下子慌乱了,太子可以排除掉,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从小看到大的,不会有问题,其他便是二公主齐一冉,还有就是病秧秧的三公主了。 他不敢去随意猜测是谁,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从未想过会有姐妹厮杀。 “宣二公主,三公主。” 很快,活泼可爱的齐一冉和病怏怏的齐黎出现了。 “儿臣拜见父皇。” “儿臣拜见父皇,咳” 齐怀仁看着她们,她们在看着夜琉璃,前者看到是一脸震惊,但很快消散而去,后者看见则是一脸好奇。 齐怀仁坐的远可能没看见,夜琉璃等人则是看的清清楚楚。 于姝差点就要指出齐一冉了,但被思清一手拽住,拉了下。 在朝廷混迹的于姝,不用别人说,也明白过来了些。 “你们二人近日在干什么?”齐怀仁问道。 齐一冉暗道不妙,即刻扬起嘴角道,“回父皇,近日儿臣都在观花逗鸟,偶尔上街买些吃食。” 一旁的齐黎还在轻咳着,夜琉璃听了都感觉她快咳死过去了。 “回父皇,儿,儿臣近日在宫里练书法,不曾踏出一步。” 对于这点,齐怀仁是相信的,每次太医去看的时候,记录都写着的,瞒不了谁。 如此看来,齐一冉的可能性更大,但万一一冉是被利用的,被有心之人使坏,也说不准。 “父皇,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齐一冉率先发言道。 齐怀仁点点头,“你长姐的事,无需你操心。” 齐一冉暗自咬牙,怎么不弄死她,又假惺惺的笑着。 齐黎想到那个自由洒脱的长姐,“父皇,长姐身体可还康健。”许久未见了。 夜琉璃私下点点头,这才对嘛,这种关心倒是真切。 “思潼身体健康着呢,倒是你啊,可要快些好,朕想看看活泼开朗的黎儿啊。”齐怀仁这句话也是出自真心,就这么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齐黎顿时心下一暖,那些宫人说什么父皇不爱她了,果然都是假的,如今看来父皇只是国事繁忙罢了。 齐怀仁看来看去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摆摆手让她们退下。 待她们走后,齐怀仁问道,“你们可能看出谁是?” 于姝差一点又蹦出来,被思清一死死拽着,于姝看了她一眼,郁闷坏了。 夜琉璃思来向后道,“陛下,依琉璃看,当是二公主殿下。” 齐怀仁也知道,这也太明显了,可他也不能断定就是一冉作为。 “这样吧,陛下,不如让于姝派几只乌鸦,充当监控整个皇宫,这水晶球便放在陛下这,可好?”于姝大胆妄言道,她实在受不了皇室的弯弯绕绕了。 夜琉璃都在佩服她的勇敢发言,齐怀仁思考片刻后,点点头,“那便麻烦你们了。” 随即想到什么,停顿问道,“你们可会外国语言?” 夜琉璃一怔,她会,但是她该说会吗,一旁的君澈注意到了夜琉璃的神色,了然于心,勾唇一笑道,“陛下,臣妇会。” 齐怀仁喜出望外,“那真是太好了,不过琉璃什么时候会的?朕怎么不知道。” 君澈解释道,“她是之前岛市那边学来的。” 一听说岛市,他是有所耳闻,有空他也要去看看外面。 儿臣有心仪之人了 “既然如此,甚好甚好,宣那人进殿吧。”齐怀仁赶忙说道。 特弗兰科站在外面又被拉进去,既然知道龙椅上的是皇帝,作为他国王子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特弗兰科,参见陛下。” 齐怀仁看着夜琉璃问道,“他在说什么?” 夜琉璃转告道,“他在说特弗兰科,参见陛下。” 齐怀仁顿时恍然大悟,微微点头,夜琉璃又说道,“陛下您有什么话需要问的?” “他来自哪里,为何长得与我们不一样?” 夜琉璃重复了上述,特弗兰科一听熟悉的母语,一顿激动,“你听得懂本王说话?我来自西域,恳请你快传达下,我的哥哥找不到了。” “你的哥哥?叫什么?”夜琉璃一串问号,也没听过海岸边有两个呀。 “叫特弗兰德,你问问陛下。” 夜琉璃勾唇一笑,“陛下,他说他的哥哥找不到了,陛下可否见过。” 齐怀仁皱起眉,“未曾。”摇了摇头,特弗兰科一看他的反应便知道了,顿时落寞了下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海岸,发生了什么?”夜琉璃问到最关键的了。 特弗兰科解释道,“我和哥哥一起在海上探险,突然来了场大浪,将我们分开了。” 夜琉璃微微点头,继续问道,“西域在哪?” 君澈拿出地图给他,特弗兰科看了眼后说道,“这地图没有我们的国家。”他又拿出西域的地图出来。 “这,才是我们的国家。” 君澈皱起眉,接过来一看,的确这个地图跟他们的地图完全不一样,“等等,你看这个地方。”夜琉璃手指着地图的一角,和另一张地图的一角,神奇的拼凑在一起,“陛下,您看。” 齐怀仁赶忙接过来,瞳孔微睁,“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世界如此之大。” 原来还有其他的世界,太不可思议了,热血上头,若能达成合作,那么贸易关系更进一步。 “先让他下去吧,来人,安排好特弗兰科住处。”齐怀仁下令道。 … “可恶,父皇是什么意思,是更相信外人她们吗。”齐一冉气鼓鼓的,想到殿前的那番试探。 不过,那个异国人长得确实俊朗无比,也不知父皇能否答应,将他留下来与她成亲。 说干就干,一顿跑过去,“陛下,二公主在殿外求见。” 夜琉璃等人一脸懵,齐怀仁看了眼她们后说道,“宣。” “儿臣参见父皇。” 齐怀仁看着她如此开心的模样,倒有几分好奇,“二公主可是有什么事?” 齐一冉扬起嘴角道,“父皇,儿臣有心仪之人了。” 夜琉璃一听,微感不妙,齐怀仁倒是开怀大笑,“哦?又是你那表哥?还是?” “回禀父皇,是那个异国人。”齐一冉想着反正是父皇的地盘,让他留下还是皇室看的起他呢,没准他也很想留下呢。 顿时,齐怀仁的声音如寒冰刺骨,言辞犀利,如刀割人心,“他的底线尚且不清楚,你光看外表就要将自己托付终身给他人?!” 齐一冉一看急忙跪下道,“父皇,儿臣就这么喜欢的两个人,一个表哥,一个他,您都不满意,到底是您对他们不满意还是对儿臣有意见!” “放肆!” 玉杯瞬间被捏碎。 夜琉璃几人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办他们知道了陛下家事,下一步是不是要被灭口啊Σ(?□?;) 夜琉璃缩起脑袋,俨然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思清一面壁思过看着墙壁:这墙真是个墙,于姝眼神乱飘,仰头看着宫殿上方,啊真是美丽的艺术。 君澈在一旁默默低着脑袋,跟着媳妇学习,总不会吃亏(?i _ i?) 齐怀仁气的全身发抖,“逆子!!”,站在上方看着眼前的齐一冉如此陌生,为何她总是不懂为父亲的心,那表哥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出生的孩子有缺陷啊! 齐一冉撅起嘴道,“父皇一点都不了解儿臣,只喜欢长姐,无论长姐要什么,父皇都给她。” 听到这话的齐怀仁瞬间瞳孔瞪大,她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好,既然你觉得朕偏心,那么朕从今起偏心给你看。” 随即大喊道,“来人啊,废除二公主称号,贬为平民,丢出宫去,朕没有她这么个公主!” “陛下三思啊。”公公一听,急忙跪下来劝道。 在各干各的夜琉璃等人都在震惊,这皇上也太牛了,不知道的以为公主犯了什么特别危险的错误。 齐怀仁站在高处背对过去,“摄政王,可觉得朕的处罚太重了。” 君澈轻挑眉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齐一冉,“回陛下,不重。” 齐一冉猛的抬起头,手指着君澈道,“你个外人来参与,有你什么事!” “公主,不齐姑娘,本王是在回答陛下的问题。”君澈杀人诛心。 “还愣着干什么,都不听朕的了?”齐怀仁狠起来,没人敢再出声。 很快,一大批士兵拽着齐一冉就要拖出去,这时皇后痛哭流涕的跑过来。 “陛下,您这是要臣妾死啊。” 齐怀仁叹口气,看着她,“她做了什么,你可知否。” “臣妾知道的,一冉她就是遇到喜欢的人了,想陛下成全,陛下何苦要做到这个份上啊。”皇后满是不解,心疼,难道真的如一冉说的,陛下更喜欢淑妃生的吗。 齐怀仁冷漠的双眸看着她道,“朕,很给她面子了,需要朕昭告天下吗?” 啊?皇后一脸蒙圈,这事还要昭告天下,那不是给皇上抹黑吗。 只有齐一冉做贼心虚,不会的,不会的,父皇不会查到的。 齐怀仁捕捉到了她的慌乱,心底那一抹心疼不舍,全碎了,缓缓闭上眼道,“二公主派暗卫在路上劫杀南玺晋王爷,这一条罪名,够南玺抓住把柄了,你可知。” 皇后大为震惊的看着齐一冉,一耳光甩过去,“你怎可如此!!” 齐一冉顿时哭了出来,果然还是被父皇查到了,“父皇,儿臣再也不敢了啊。” “不敢了?朕看你心狠手辣,连手足姐妹你都敢下手,来日,朕的脑袋是不是也要被你拿下!”齐怀仁咆哮如雷,众人噤声。 齐怀仁被气吐血了 皇后瘫倒在地,她无比清楚,齐一冉这是触碰到了陛下的底线,难怪陛下要废黜二公主,一切都明白了,只是一开始陛下并不想撕破脸皮,给齐一冉一些颜面。 齐一冉垂下眼眸,“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没有下次了好不好,父皇。”她一想到若真的没了二公主的称号,她该如何,过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一下子让她去做平民,这如何能接受。 齐怀仁心脏骤疼了一下,随即倒地不起,众人吓坏了,“陛下!!” 夜琉璃赶忙上前,“快,挪到空旷一些的位置。” 顾不上那么多了,齐一冉收起可怜的模样,下令指责道,“来人,抓住他们。” 夜琉璃转过头,“现在不是你闹的时候,没看见陛下心脏不适吗。” 团团士兵围住,齐一冉双手环胸上前道,“本宫在那哭着求饶,你们是怎么做的?如今谁能护着你们?” 于姝都无语了,忍不住吐槽道,“当初我是不是也这般惹人厌?” 思清一不带犹豫的点点头,“是的。” 齐一冉看着她们不光不害怕,还有闲工夫吐槽,气不打一处来,很快太医们赶忙而来,“陛下呢?” “在这。”夜琉璃抬起手道,太医们纷纷赶过去。 晕厥的齐怀仁被众人抬到了偏殿,皇后也紧跟着过去。 大殿上 “不是,这是你们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跟你有什么交情值得我冒险替你求情?”夜琉璃都无语了,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齐一冉不爽道,“拿下他们,护驾!”,于姝啧了一声,召集出乌鸦,“去,啄她的眼睛。” 一群乌鸦十分听话的往齐一冉飞去,齐一冉震惊,被吓得哇哇乱跑。 剩下的士兵还围着他们,抽出空来的公公赶忙阻拦道,“还不快放下你们的兵器,要是伤到贵客,小心你们的脑袋!” “多谢公公。”夜琉璃感谢道,公公手一挥道,“咱家还有事,要陪伴陛下左右,各位随意。” “是。” * 被乌鸦追着跑的齐一冉,没看清脚下的路,失足落入了湖边,顿时,湖水灌进了鼻腔,挣扎着喊救命。 这时,一道迅猛的身影跳下水,一把公主抱起齐一冉,“姑娘,你没事吧?” 齐一冉一听这说的是什么,她压根听不懂,可她知道是她心上人救了她,于是搂的更紧了,睁开眼一看,顿时耳根子红的能滴血了,俊朗的侧脸,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线条层层分明。 特弗兰科刚给她抱上岸后,齐一冉怒斥道,“大胆狂徒,敢亲薄本宫。” 一瞬,宫女太监都围了上来,连忙禀报皇后,在床榻旁的皇后一听,这么巧合吗。 特弗兰科一脸懵,怎么好心办坏事了感觉,随即想拿起衣裳穿上走人算了,这时,齐一冉踩住他的衣裳,居高临下道,“想要衣裳,学声狗叫听听?” 只要母后知道他没穿上衣抱了自己,这婚必成,届时,就算父皇醒来也无可奈何,真是天赐良机。 “怎么回事?”皇后身后拥簇着士兵,一脸怒气道。 齐一冉背对着皇后,顿时眼泪哗哗的流,小跑到皇后身边道,“母后,他强迫我。” 又一顿抽泣,指着他道,“母后,孩儿不想活了。” 皇后心下了然,轻拍着她的背劝道,“没事了没事了,母后做主,将他赐给你可好。” 齐一冉勾唇一笑,“多谢母后成全。”,一旁愣住的特弗兰科虽然听不懂语言,但看见她们的神态举止,好似大事不妙。 此刻无比后悔,早知道听哥哥的,不要多管闲事了,这下可怎么办。 “拿下!” “且慢!”两道声音响起,前者是皇后下令拿下特弗兰科,后者是夜琉璃等人匆匆赶来。 特弗兰科一看夜琉璃来了,急忙解释道,“你终于来了,快帮我跟她们说,本王只是救了她,不是她们以为的那样。” 夜琉璃在水晶球早清楚了大概,为了能赶上,也是拜托君澈用轻功飞过来的。 “没事,你不会有事的。”夜琉璃安慰道,又转头行了礼道,“皇后娘娘,他说他没有轻薄二公主殿下,一切只是因为听到这里有人呼救,出于好心,救了二公主殿下。” 皇后一听咬牙道,“救人就救人,干嘛脱上衣?” 齐一冉在没人能看见的地方,嘴角微微扬起,是啊,衣裳都没穿,不是轻薄是什么。 “皇后娘娘,他说这是西域的风俗习惯,落水不脱上衣会沉。”夜琉璃解释道。 “哼,本宫不管,他就是轻薄了!”齐一冉一口咬死,能耐她如何。 特弗兰科看着她们交战,低下脑袋问道,“姑娘,她们是要本王死吗?” 夜琉璃摇摇头道,“说你轻薄了二公主,要你做驸马。” 特弗兰科一听,连忙拒绝道,“不可不可,本王还有未婚妻呢。” 一想到父皇前段时间,在海上收到的信,眼神都变得柔软了。 夜琉璃叹口气,只怕皇后不会轻易放过了,“皇后娘娘,他什么底细我们都不清楚,这般贸然将公主的一生托付给他,风险太大了,更何况他已有未婚妻。”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齐一冉怒气冲冲的瞪着她道,“本宫的事需要你管?” 夜琉璃扶额无语道,“皇后娘娘,臣女知道爱女心切,可有些事,万一毁了公主的后半辈子呢。” 听到这里,皇后有所动容,怎么说齐一冉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生性跋扈,可也是活泼可爱的女子。 齐一冉一看母后要动摇了,连忙哇的一声哭出来道,“母后,求求您了,孩儿非他不嫁!” 皇后被哭的有些头疼,“来人,先将他抓起来。” 齐一冉急了,“母后,母后!”,皇后不再听一句,眼下皇上还在昏迷,最为子女不在床榻前孝敬,还在这耍泼要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真是造孽。 夜琉璃在特弗兰科抓走前说道,“你放心,只是暂时将你关押起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有这句话,特弗兰科本担惊受怕的心,放下了,感谢道,“谢谢你们。” 随后,被双手抓着离开了,君澈看着他的背影问道,“璃儿,他刚刚说什么?” “他说,谢谢我们。”夜琉璃笑脸盈盈的看着君澈解释道。 齐黎,真相 君澈冷眸瞥过,“他如此这般好看?不知在王妃心里是我更好看,还是他呢。” 夜琉璃:??? 这男人在吃醋吗是,头一次感受到酸溜溜的,呵呵笑道,“自然是阿澈好看呀,长相各有千秋嘛。” 君澈闻言勾唇一笑,他可是没错过离开前特弗兰科的眼神,同为男人有什么不懂的呢。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君澈拉起夜琉璃的手。 温声的语气,让夜琉璃都在怀疑这人刚刚有没有吃醋了。 偏殿 “参见三公主殿下。”跪下一片太医。 齐黎上前看着齐怀仁,“父皇,他还有好起来的可能吗。” 跪在地上的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回三公主,陛下一时气急攻心,调养几日便可。”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齐黎蹲在床榻前,泪眼婆娑的模样。 想起死去的母妃,看着眼前大好的机会,却忍不下心来,殊不知被角落里的于姝看的清清楚楚。 人影一晃而过。 客栈 “真的如你们所料,这个三公主也不是个善茬,总觉得她好像对皇上有什么恨意。”于姝匆匆回来说道。 思清一:“之前在大殿上就能感觉到,虽然叫着父皇,但总觉得话语里有别样的感觉。” 夜琉璃无语了,怎么皇室这么乱啊,东瑜的事情刚解决,北阳的事情又这么多,“于姝,你感觉她是想如何?” 于姝没有丝毫犹豫道,“想杀了皇上。” 众人一惊,君澈冷静的脸庞,沉思片刻后道,“北初,去暗中保护着,北泽你去查清三公主的恨意从何而来。” 北初应声道:“是。” 也许,这北阳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玺 经过一段时间的针灸,腹中怀着孩子,虽说还是在宫外,但生产时不至于死亡,幸好时间发现的早。 “母妃,您可是在担忧什么。”齐思潼漫步走来,看着淑妃近日总是心不在焉的。 淑妃见状,扬起笑容道,“母妃无事,只是想到北阳那边的事。” “北阳有父皇在,母妃未免太担忧了些。”齐思潼听完,宽慰道。 “唉,你是有所不知,今早夜姑娘传信来,你父皇病倒了。”淑妃说出担忧的事情,显的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的。 “病倒了?究竟发生了何事。”齐思潼一脸意外,父皇一向身体健康,怎会突然这般。 淑妃拿起信递过去,“思潼,看完你可别动了胎气。” 信件上写着,二公主如何气父皇,又写了异国人的事,对于落水要求对方负责的事,她相信这确实是一冉干出来的事,又写着派暗卫杀晋王爷的人,也是她,最重要也是最意外的事,三公主居然有想谋杀陛下的心。 看到这,齐思潼久久不能平静,一冉她清楚,可三妹妹怎么会这般恨父皇,自从德妃死后,父皇一直对三公主是有愧疚地,吃穿用度都与她一样,也从未有人欺负过三公主,可究竟是为什么呢。 “母妃,如今儿臣已相安无事,不如您先回去主持大局,皇后娘娘在朝堂上,不免会针对王妃她们。”齐思潼能想到如今皇宫里是谁做主,二公主她又是宠爱无加。 “也好,母妃明日启程回去。”淑妃虽然一直很嫌弃陛下,可她也不愿整个朝堂交给皇后娘娘,她都不敢想。 这时,纪允怀缓缓走来道,“淑妃娘娘请放心,这里一切有臣来照顾潼儿。” 淑妃微微点头,“思潼,母妃不在,万事小心。” 齐思潼哭红的眼睛,“母妃,等儿臣胎象稳住,定回去看望父皇。” 客栈 “王爷,属下查到了。”北泽迅速的回来了。 夜琉璃都惊讶,“这查事的能力也太强了吧。”一脸钦佩的模样,让北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起来吧,如何了。”君澈淡声道,直觉告诉他,与德妃有关。 北泽:“属下查到,当年德妃的死亡真相,和陛下有些关联。” 如果不去查,在场的人都不会想到和陛下有关,虽说是妃子,可在怎么样也是夫妻,更何况有了三公主。 不会是德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陛下咔嚓一下子? 不得不说,某些方面,夜琉璃的脑洞真的很大,但也差不多。 “当年,陛下抓到了德妃与他人欢好,命人打死奸夫,本连同德妃也要受刑,偏偏早已怀上了三公主,那时月份还不大,故而没人知晓,再后来,德妃在牢里生了三公主,因为怀三公主时,落下病根,再加上牢里湿气太重,生完三公主当场去世了,所以三公主的病是从胎里带出来的,这件事陛下罚了所有在场的人,全死了,并且对外传是陛下喝醉酒失手杀了德妃罢了。”北泽说到这,他自己都有些发毛,可以为了皇家,不惜杀了所有人,背负着沉重的压力。 夜琉璃眨了眨眼,这,也太劲爆了吧,这么说来,三公主是听到了些流言蜚语,所以认为是陛下杀了母妃,殊不知,真相是德妃与他人欢好,陛下心软让她生下了三公主,并且保全了德妃的名誉。 “哇,这也太感人了。”于姝抽泣着,要是换做是她,肯定做不到。 更何况,三公主身体虚弱,陛下也没有因为她母妃的事情牵扯她,反而是更用心的照顾她。 “这事,咱们要不偷偷的?”夜琉璃想来想去就这么一个办法,若直接告诉她,恐怕她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 思清一:“不如我用幻药,在不知不觉中让她知道?” 于姝看着她,“这能行吗,那么虚幻的事,她能相信?” “相不相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她心底产生怀疑的种子,一旦有了这颗种子,再加上我们可以暗地里帮她查明真相,一切事情不就清楚了吗。”夜琉璃说出内心想法后,与思清一不谋而合。 牢里 齐一冉看着眼前受刑死活不肯做她驸马的特弗兰科,“本宫再问你一遍,做本宫驸马!” 特弗兰科也不是傻的,结合之前夜琉璃说的,他只要摇头就可以了。 不许在勾引我了! 夜晚,夜琉璃和君澈二人熟车熟路的来到了皇帝住的寝宫。 夜深人静,空气中交织着彼此呼吸的声音,“阿澈,我去看看陛下。” 君澈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点点头道,“璃儿有什么事记得喊我,在外面等你。” 夜琉璃来到齐怀仁的床上,把着脉,眉头微微皱起,太医们不是说气急攻心吗,怎还有毒素在体内,虽然量不多,但若是长久服用下去,必定身亡,大罗神仙都难救。 拿出排列的银针,对准穴位扎了下去,果不其然不到片刻,黑色的血液流出,看的甚是吓人。 “作为思潼他爹,能不能快点醒来啊,再不醒,这个皇宫都是皇后娘娘一人的了,您在不醒,思潼知道不知有多难过。”夜琉璃专注的扎下去,又自言自语的。 一炷香后,夜琉璃收起全部的银针,拿出制好的药丸,塞入皇帝的嘴里,随后悄咪咪的站在窗口道,“阿澈,我好了,咱们走吧。” 身影消散,躺在床榻上的齐怀仁总觉得好像有人来过,他只听见思潼知道了要担心,偏偏身体太过虚弱,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另一边,夜琉璃将齐怀仁体内中毒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众人震惊,于姝想到齐黎上次的表现,不由得怀疑道,“不会是三公主下毒吧?” “不太可能,虽然陛下对她挺宠的,但是毕竟是个没有权势的公主,除非她自己冒险去下毒。”夜琉璃推测后,否定道。 “二公主?可她又不是太子,陛下死了对她能有什么好处?”思清一怎么都没想明白。 这时,北初推开门,“不好了,那异国人快死了!” 夜琉璃闻言,“阿澈,救救他。”虽然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若能救下他,她有一种预感,以后南玺会更加强盛。 君澈冷冷道,“璃儿,怎在我面前去救别的男子?” 夜琉璃:?? 于姝和思清一二人熟练的退下,空间里只有夜琉璃和君澈。 “若我说,救下他,会有意外惊喜呢。”夜琉璃一直在内心猜测,能够在海上探险这么久的,必定是不凡之人,就好像现代人基本都在上班上学的,只有那些很有钱或者有权的人才会周游世界。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个异国人很有可能是皇室的人。 君澈看她思索的样子,本想吃醋的心一下子消散了,看来确实是因为那人对他们而言有用罢了,也不知怎么,自从异国人看了眼璃儿后,他内心越发患得患失,变得有点不像他了。 “知道了,北初,按王妃说的做。”君澈搂过她的腰道。 北初低着头匆匆离去。 夜琉璃:Σ(?□?;)完蛋了,现在就他们俩,该不会要发生什么事吧。 “璃儿,在想什么呢。”君澈温声道,柔情似水的看着她,头轻轻的依靠在她的肩膀处。 温热的呼气,厮磨在耳鬓,夜琉璃的耳根子一下子熟透了一般。 “你不许在勾引我了!”夜琉璃撅起嘴嘟囔道,再这样下去,她哪里把持的住。 君澈挑衅的看着她道,“否则?”顺势一把压着夜琉璃的身子,暧昧的氛围,夜琉璃她都感觉能看见周围的粉红泡泡了。 “没有否则。”夜琉璃头一瞥,眼底还有些害羞。 突然,胯下只觉有东西在顶着她的大腿内侧,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君澈这是要来真的。 “明天还有事要做呢,今晚,不宜剧烈运动。”夜琉璃急忙的喊道,生怕晚一点就发生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君澈低头亲吻着她的脖间,“璃儿,就要一次好不好?” 夜琉璃:(?i _ i?)好像也可以的样子。 … 笠日 特弗兰科被北初救了出来,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虚弱的气息在苟延残喘着。 北初站在房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喊醒,这时君澈走了出来,“先给他开个房,等王妃睡醒再说。” 北初应声道:“是。” 日上三竿,北初看着刺眼的太阳,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时,夜琉璃终于起来了,“那人呢?” “璃儿怎不再多睡一会儿?”君澈轻轻地亲吻了下她的额间。 夜琉璃愣了愣,这个男人怎么回事,现在做些亲昵之举都不避人了。 ?_? “救人要紧。” 推开门,特弗兰科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的污秽早已被清理干净。 夜琉璃看着他的脸色,暗道不妙,“快,取冰来,越多越好。” 片刻后,一袋又一袋的冰块放在桌上,“王妃,还需要吗?” 夜琉璃拿过冰块,啪叽一下盖在特弗兰科的脸上,“没事了,足够。” 北初听着声音都觉得砸脸上怪疼的,“王妃,这是?” “他发高烧了,必须物理冷却,否则脑子要烧傻了。”夜琉璃吐槽道,看着人高马大的,身体竟这般脆弱吗? 她不知道的是,特弗兰科被北初救回来的时候,是君澈嫌弃一身血腥味,叫北初给他丢桶里洗一洗的,这不,就发烧了。 始作俑者,君澈:(^ν^)天气真好 … “区区一个人你们都看不住,要你们干什么吃的!”齐一冉在大牢里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本今日打算来给特弗兰科下点媚药,可偏偏人消失不见了,到手的鸭子飞掉了。 “公主殿下请息怒,尔等有罪!” 乌泱的人群跪在地上,这时,齐黎走到齐一冉身旁温声劝道,“二姐,想必是有人劫走了他,不如放告示出去。” 齐一冉眼睛一亮,“好主意,多谢三妹了。” 齐黎轻轻咳了一声,笑道,“无妨,为姐姐分忧,是妹妹应当的。” 齐一冉下意识的往后退,她可不想被传染,病秧子就是病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咳死过去算了。 “听到没有,还不快去!”齐一冉朝着底下跪着的监卫吼道。 “是,小的这就去。” … 齐黎走后,齐一冉的怒骂声依然没停止,连带着三公主也骂,这么多年来,好似只有长姐对她包容无加。 齐黎听着耳边的污言秽语,站在阳光下,喃喃道,“长姐,若你知道父皇死讯,你会不会特别难过。” 学习各国语言 另一处 特弗兰科悠悠转醒,“这是哪里?”,只见周边环境十分陌生,倒是像客栈。 “你醒了?”夜琉璃端来流食,递给他继续道,“你在大牢里差点死了,给你救出来。” 特弗兰科一阵感激,“多谢姑娘,救了本王。” 于姝随之而来道,“我们帮你打探清楚了,你是不是有个哥哥来着。” 夜琉璃在一旁翻译道,特弗兰科的激动的不行,“对对对,本王的哥哥如今在哪?” 于姝听完夜琉璃的翻译,笑脸盈盈道,“在岛市呢,如今在我娘那边吃好喝好。” 要不是一月一次家书,她们也不知道居然这么巧,不过看信上说娘好像现在能说一点异国话了,连同特弗兰科的哥哥,都学会几句简短的文字。 “你的伤口还需要愈合,暂时在这休养吧。”夜琉璃劝道,她可不想辛辛苦苦救人回来,结果转头线崩了,伤口更严重了之类的。 特弗兰科随即点点头道,“我哥哥既然在那吃好喝好就足够了,本王在此多谢你们的帮助。” “不用客气。”夜琉璃用着流利的英语回道。 … 岛市 思家主拿着于家主递过来的家书,一脸开心,喊来特弗兰德道,“你瞧,你的弟弟在我们子女那。” 特弗兰德双目微微睁大,“如此,就好。” 于家主听着他那有些蹩脚的声音,“今晚来本家主家做客,顺带互相学习下各国语言?” 特弗兰德没有犹豫的点点头,这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是好事,回去了还能告诉父皇,告诉子民,这外面的世界之大。 当晚,于家灯火通明,朗朗上口的英语念出声,于家的仆人,下人都在偷听着学习。 … 南玺。 君临冶看着君澈呈上来的汇报,笑脸道,“如此,甚好。” 他是万万没想到除了岛市之外,居然还有其他的国家,若能与之交好,贸易之路岂不是越来越好,顺便还可以互换特产,对国家的发展可是有利无弊。 “传令下去,让皇叔好好和异国王子相处,让人家回去念着我们的好。”君临冶的算盘打的噼啪响。 “是。” 晋王府。 齐思潼也同样收到了夜琉璃的信,打开一看,捂着嘴道,“琉璃,未免太费心了些。” 只不过最震惊的莫过于三公主的事,想起幼时的三妹,她只有心疼和怜惜,只不过没想到,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希望三妹能早日知道真相吧,看信上说的,想必父皇还不知道。 这时,脚下一空,抬眸一看,纪允怀抱着她笑道,“思潼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齐思潼摇摇头,挂着他的脖子道,“只是有些麻烦琉璃她们了,明明是我的事,可她们每一个人都在为我操心。” 纪允怀抱着她,俯下脑袋,亲吻了她的额间道,“就是这般,思潼才会来南玺,喜欢我不是?” 齐思潼想到一开始就是乐乐带着她来南玺玩,才一眼钟情于他,真是天命注定啊。 “思潼姐!我来看你啦。” 一道清冽的女声响起,齐思潼挣扎着想跳下来,可惜晚了。 江常乐提着食盒尴尬的瞥过头,“哎呀,我什么都没看见。” 身后跟着的林澜,探了个脑袋出来,“乐乐姐,怎么不走了?” 齐思潼尴尬的脚趾抠地了快,因为关系好,所以大家互相串门都是不需要下人禀报的。 江常乐拿着食盒挡着林澜的视野道,“小孩子别乱看。” 林澜一下子明白过来,顿时转过身,看着墙壁,“乐乐姐,这墙真好看。” 纪允怀看着怀里的她,跟个小猫一样,此时脸颊红的快滴血了一般,这才轻轻放下。 齐思潼轻咳一声道,“乐乐,这是带什么好吃的啦。” 江常乐扬起嘴角小跑过去,“我最新研究出来的,草莓蛋糕,看你最近不是喜欢吃酸的嘛,现在的草莓酸酸甜甜的。” 齐思潼放了一颗在嘴里,果然酸甜可口,顿时心情好了许多。 林澜看着她的肚子道,“稳婆说还有多久呀?”看着这肚子一日一日的大起来,她都开始期待了。 纪允怀闻言,柔情的看着她的肚子道,“稳婆预测还有四个月,莫神医预测四个月有余,但差不多。” 其实,他一开始是担心的,怕宫外孕孩子会顶破母亲的肚皮,但莫知仁打包票说不会有任何问题,他才放下心来。 等思潼生完这胎,他便喝下断子绝孙药,虽然这事只有他和莫知仁知道,但他还是会和思潼商量着来的。 .. “你,好!”特弗兰科念着蹩脚的中文,发现这等语言简直比噩梦还要恐怖。 思清一满脸汗的跑回来,“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得赶紧换地方了。” “发生什么事了?”于姝嗑着瓜子问道,她这正在学习异国语言,也在教异国王子她们这的语言。 夜琉璃缓缓走来,“不能待了,特弗兰科的脸,楼下掌柜的看过,追捕令已经贴出来了。” 特弗兰科能听懂自己的名字,再加上看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妙,能猜到大概,可能是他逃狱的事吧。 “于姝,给她贴上面具,我们走。” 此时,楼下吵闹的动静,隐约还能听见掌柜的谄媚,“大人,这人就在楼上。” “是吗,没有的话可要抓你进大牢的。” 官兵们已经陆续的上来了,走到了门口,“kuang?kuang”地砸门声。 “里面的人,束手就擒!” 这时,门开了,掌柜的脸色一惊,只见君澈依靠在门边,分不清喜怒的语气道,“这就是你们北阳的待客之道?” 官兵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南玺摄政王殿下,单膝跪地道,“属下该死,不知摄政王殿下在这,冒犯了。” 掌柜面面相觑,他明明就记得当时开的房就是这间啊,怎会是他国王爷。 这下不妙了。 掌柜的汗流浃背的下了楼,领头的士兵抓着他的双手道,“走,带回去,关十日。” “且慢。”君澈的声音再次响起。 德妃的青梅竹马 众人好奇不已。 只见君澈用手随便指了个地方道,“刚才那人往那边跑了,本王也是来抓人的。” 闻言,掌柜松了口气,他就说明明就是在那间房的,领头的官兵手一挥,“走。” 乌泱泱的人群散去,留下掌柜的跪坐在地上,刚才真的是太危险了,差点被抓进大牢了,起身感谢道,“多谢王爷肯帮草民说话。” “无事。”君澈淡声道,随后起身离开。 * 城外。 于姝气喘吁吁地扶着墙,“怎么样了?” 幸好动手快,还有摄政王殿下善后,否则真的难逃。 “没什么事了,这段时间先让特弗兰科跟着你,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夜琉璃思索一番后只能如此。 思清一微微点头,“放心吧,他要是想对我怎么样,我一把毒药毒死他。” 此时的特弗兰科,讪讪道,“放心,本王不会的。”怕她不懂意思,双手举起表示投降。 这一举动逗笑了思清一,北泽这时牵着辆马车道,“王妃,事情都办好了,新买的宅子,可以小住一段时间。” “那这段时间,辛苦你还要看着他。”夜琉璃看着思清一,这也是她思考很久决定的,于姝性子太急躁,反而思清一的性子更沉稳,更何况还会毒术能自保。 思清一和特弗兰科二人上了马车后,夜琉璃等人也转身进了城。 悄无声息。 皇宫。 齐黎看着手上的药,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挣扎着,她一直带着恨意活着,如今却有线索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一时之间,她有些难以接受。 “父皇,儿臣的娘亲,究竟如何而死?” “母妃位份如此,为何又要与奸夫欢好?那奸夫又是谁呢,万一母妃是被迫的呢?” 齐黎内心摇摆不定,趴在齐怀仁的床边,自言自语着。 殊不知躺在床上昏迷的齐怀仁听了个全部,他很想告诉他,那奸夫是德妃的青梅竹马,若选秀那日,有人告诉他,德妃早已有心上人,他都不会纳入后宫,可惜命已成定局。 他现在想想仍然记得,德妃临终前说的一句话,便是沈君,我来了。 至于这个沈君,他早已灭了沈家满门。 如今,他若醒了,该如何告诉齐黎这孩子呢,想必也会接受不了吧。 世上都在歌颂着母亲的好,却不知德妃从未关怀过肚子里那未出世的孩子。 就这样瞒着下去吧,多瞒一天也是对这孩子的一些保护。 想到这,齐怀仁又沉沉的睡去了。 齐黎站起身擦擦眼泪,她决定去查明事情的真相,还母妃一个清白,不管真相如何,她都不想再被人蒙在鼓里了。 至于,手上的毒药,齐黎思前想后,等查明了,再下手也不迟。 父皇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关照有加,她不是没看见,她也不是没有心的人。 角落里,一只乌鸦看清了全过程,扑棱着翅膀渐行渐远。 客栈。 看了全程的夜琉璃,叹息道,“幸好没下手,不过,这三公主看样子是要查个彻底了。” 于姝收起水晶球,吐槽道,“她要是知道她母妃根本不在意她,我感觉,她会不想活着了。” 夜琉璃听到这句话后,沉默了下来,本来是想帮她,告诉她真相,但于姝这段话并无道理,一直带着仇恨活着,突然有一天,发现真相是恨的那个人一直深爱着她,而她一直爱的人却百般不在乎她。 带入下,她都觉得好崩溃。 君澈这时说话了,“璃儿,北阳皇帝,是不是能听见外界的声音?” 夜琉璃愣住,随后一怔,“好像是可以。” 那不是完了,要是对她一向疼爱有加的皇帝,有一天发现,三公主一直在给他下毒,岂不是,父女关系更加炸裂了。 “不行,这件事必须瞒下来,我们现在就去皇宫,问问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肯不肯告诉她,要是不肯,我们也不要帮着三公主了,若是肯,我们可以在暗中帮助。”夜琉璃下了决心道。 若是皇帝不肯告诉三公主真相,想保护她,她自然乐意瞒着,这也是对三公主的一种爱,若是肯告诉她,她的母妃,三公主轻生,她便救她一命,不过事在人为,究竟如何还是要看当事人怎么想的。 至少,在三公主知道一些线索后,没有立刻下毒,这件事上,夜琉璃就挺欣慰了。 至少,三公主还没摊上弑父这一罪名,至于皇帝身上的毒,她可以悄无声息的解掉。 事不宜迟。 皇宫。 夜琉璃带着君澈来到齐怀仁的旁边,齐怀仁这会耳朵听到了些动静,不由得紧张起来,等他醒了,一定要换一批护卫,怎么这寝宫谁都能进。 “是我,陛下。”夜琉璃道明了身份后,走到齐怀仁身边。 齐怀仁:Σ(?□?;)还好不是敌人。 “是这样的,臣女想问陛下一件事,关于三公主的。”夜琉璃仔细的观察着躺在床上的齐怀仁。 一点动静都没有,实际上齐怀仁的内心,很震惊,莫非,黎儿出什么事了。 “陛下,当年德妃的事,三公主已经查到一些线索了,若一直查下去,想必会知道真相,但若陛下不肯亲口告诉三公主,我怕到时候三公主扛不住会有轻生的念头。” 夜琉璃说出自己的顾虑后,齐怀仁也在思考。 只是为什么他亲口告诉黎儿,黎儿便不会轻生了?这是什么逻辑。 夜琉璃解释道,“陛下,臣女相信陛下一定深爱着三公主,所以一直以来保护着她。” 听到这段话,齐怀仁没忍住鼻头一酸,是啊,黎儿可是三姐妹中最小的一个,也是出生起一直粘着他这个父皇。 怎能不爱。 “若,三公主知道真相,也知道了陛下这么多年来是在保护着她,相信三公主应该不会有轻生的念头,毕竟,这世上还有陛下爱着她不是?”夜琉璃是这么想的。 齐怀仁微微动了下手指头,他太激动了,对,这样也行,若黎儿自己查明真相,真轻生了,她该多难过,他必须快点好起来,亲口告诉黎儿,在告诉黎儿朕非常爱她! 陛下,冒犯了。 夜琉璃看着齐怀仁的反应,轻轻叹了口气道,“接下来,臣女要为陛下诊治,中途或许会有些疼痛。” 君澈喊来北初北泽守在外面,一旦有动静需立刻禀报。 “是。” 夜琉璃拿出银针,不一会儿将齐怀仁的身上扎的密密麻麻,“阿澈,我需要你帮忙。” 君澈眉头紧锁了下道,“是需要褪去衣物?” 要是需要这样的话,他会吃醋吃的起飞,结果,夜琉璃微微摇头道,“想什么呢,帮我扶起陛下,他后背处扎不到。” 闻言,君澈松了口气,连同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齐怀仁也松了口气,他刚刚可是明确的感觉到了摄政王的杀气。 (╥﹏╥) 夜琉璃看着他的表情,扑哧笑出声,“你想什么呢。” 小心思写在脸上的君澈顿时眼神飘忽,“没有,才不是。” 急忙走过去,扶起齐怀仁,正眼都不敢看夜琉璃。 夜琉璃无奈道,“正常情况下,是需要褪衣的,但陛下衣裳只有里衣,微薄的布料下,是可以扎中的。” 说话间,夜琉璃已经下了一针,准确的扎在齐怀仁的后颈,睁不开眼的齐怀仁本来还没什么疼,突然一下后脖颈剧痛无比,但仍然无法动弹。 君澈微微点头,“嗯,我知道。” 扎到后面,夜琉璃发现君澈手挡着了,“阿澈,你这样,坐在陛下对面,然后双手扶着他脑袋,不然我扎不准。” 齐怀仁:? 君澈:? 两人内心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君澈还是照做了,盘腿坐在齐怀仁对面,双手扶上去道,“陛下,冒犯了。” 齐怀仁:冒犯吧,谁让朕担心黎儿,能快些结束就好。 夜琉璃看着君澈不自然的样子,顿时笑出声,“第一次见阿澈会有窘迫的模样,真的太可爱了。” 说完,还不忘亲上一口,本来有些生气的君澈,被这个亲亲烟消云散。 齐怀仁自然也能听到,:合着朕是你们增加恩爱的一环? 夜琉璃亲完有些后悔,当着人家陛下的面,妈呀,脸好烫,紧接着继续下针。 肩膀处传来的阵阵酸痛感,让齐怀仁大喜,都有知觉了。 最后一步,分别扎在眼睛周围,由于后背都是银针,无法放下,君澈叫来门口的北初,“你来扶着陛下。” 北初:?啊,我吗? 震惊之余,也不忘扶着齐怀仁,君澈下了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道,“本王与王妃还有其他的事,你和北泽一个在里扶着陛下,一个在外看守寝宫。” 北初应声道,“是。” 门外, 君澈一个横抱,抱起夜琉璃,只是一瞬,消失在原地。 在高空的夜琉璃害怕的手紧紧抓着,眼睛愣是不敢睁开,“阿澈,我们是还有什么事吗?” 她好像没什么事要忙的了。 只见,君澈嘴角上扬,“今日月亮分外好看,想请王妃赏脸一同赏月?” 夜琉璃抬眸,眼前的风景震撼到她,天空一抹皎洁的月光,挂在天上,地下是灯火通明的街道,好似无数颗星星。 不经意间:“好漂亮。” 听到这句话的君澈乐的不行。 … 郊外。 思清一坐在凳子上,熬着药,打着哈欠,这时特弗兰科一步一步的挪过来,笑脸道,“姑娘,这事本王自己来,辛苦你了。” 思清一一串问号,说的啥? 看出一脸疑问的她,特弗兰科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夺过她手中的扇子,自顾自的扇了起来。 思清一了然于心,“没事的,你还是伤患呢。” 说完,她想起他也听不懂,顿时无奈了,早知道让夜琉璃先教会他语言。 现在这样好尴尬。 突然,特弗兰科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思清一好奇接过,打开一看,居然是画图本,上面的小人活灵活现的。 笑的欢乐,用手指了指书上的小人道,“这个是你画的吗?” 特弗兰科看懂了她的意思,傲娇的点点头。 思清一是看见画本上还有未干涸的痕迹猜测的,没想到画画这么棒。 特弗兰科还想跟她展示下,西域才有的玩意,突然想起来,当时在大牢里全部的东西都被搜光了。 唉。 有了!灵光一闪,跑到屋里又跑回来,拿出空白的纸,还有毛笔,傻笑着,看着思清一。 思清一不懂,只当他是作画娱乐下,没想到,不到一会儿的功夫。 特弗兰科将画好的画递过去,思清一接过来,眼中的震撼无与伦比,第一次看见有人画她自己。 连细微的表情都画上了,眉开眼笑道,“谢谢你。” “不客气。”特弗兰科听得懂这句话,用着蹩脚的语言回应道。 “啊?”思清一愣住,随后想了想,应该是琉璃教了几句。 随后,思清一困的不行,靠在墙上,昏昏入睡。 一旁的特弗兰科犯纠结了,他还记得当初下水救人,结果对方并不开心的样子,要是他贸然抱着她回房,她是不是也会生气?可在外面睡着会生病的。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动静,睁眼一看,只见特弗兰科小心翼翼的走着,手上拿着被褥,又蹑手蹑脚的盖在她身上。 察觉到她醒了的特弗兰科有些尴尬,该怎么解释才好。 思清一没有齐一冉那些想法,心里一暖道,“没关系的。” 特弗兰科一听,瞬间心里的担心全部消失不见了,龇牙咧嘴点点头。 这时,药也熬好了,特弗兰科生怕麻烦到她,自己端着碗,从药罐里倒了出来,吹了吹小喝一口,就这样不到半柱香,全喝完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展示给思清一看。 思清一被他的举动可爱到了,笑出声,“嗯!真乖。” 说完,手不受控制一般,摸了摸他的脑袋,顿时,两人都尬住了。 思清一:完了,我在做什么,这破手! 特弗兰科:?好像感觉还不错。 没办法,刚刚那样子,实在母爱泛滥了,思清一站起身,抱着被褥回了房间,“快去休息吧,不早了。” 特弗兰科还坐在凳子上,感受着刚刚被摸头的触感。 一头牛,三十万两黄金。 笠日 思清一被亮光刺醒,闻到阵阵香味,皱起眉头,哪里来的香味,她内心有些不确定,西域王子难不成还会做饭。 带着这抹疑问洗漱穿戴好,推开门,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更香了,肚子顺势咕噜的叫了一声,思清一摸摸胃。 一路跟着香味走,来到了一片树林里,思清一更加迷茫了,按道理来说这方圆十里没有人家,怎么树林里还会有呢。 “你来啦!”特弗兰科坐在石堆上,旁边是一头牛倒在地上,被肢解的看不出模样了。 只见石板上的油滋滋作响,撒上一把辣椒葱花盐,均匀的翻面。 思清一看着他傻乎乎的打招呼,上前指了指牛,一脸疑惑,意思是这牛哪来的? 特弗兰科拍了拍放在地上的牛,又指了指地上的弓箭。 在告诉她,用弓箭捕猎来的。 在西域,他可是被人民称颂,射手王子,区区那么大只牛,压根不在话下。 期待着她能像昨晚那般摸摸他的脑袋。 思清一看懂了他的意思,该说不说真的很香,特弗兰科略微失落,随即夹起一块肉想喂她尝尝,又突然想到这举动在南玺是不合理的。 刚想放下筷子,却被思清一一口吃了去,边吃边点头,竖了个大拇指。 真好吃! 不过,这牛哪来的,这树林里还有野牛不成,不过管他呢,真香啊。 没过多久,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特弗兰科一把将思清一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前方。 “哟,好香啊!”一名头发白花花的老爷爷走了出来。 看着特弗兰科一脸警惕的样子,连忙解释道,“啊,老夫没有恶意,只是路过饿了。” 思清一戳了戳特弗兰科,摇摇头,意思在告诉他,很安全。 特弗兰科这才放松了下来,思清一扬起嘴角笑道,“老伯伯,要来尝一口吗?特别好吃。” 老伯伯早就心痒难耐了,在这山上转悠了大半会,天都没亮饭也没吃,这会都快饿的不行咯。 “如此,老夫便多谢姑娘好意了。”老伯也丝毫不客气,坐了下来,看着石板上的肉,越看越想吃。 指了指还在烤的牛肉问道,“这还得边烤边吃吗?” 思清一笑着点点头,“对呀,这样才好吃,不然凉掉了。” 闻言,老伯点点头,改明儿他回去也让老伴这么整。 如此香的肉,不配美酒有些可惜了。 思清一看着老伯的表情,她好像看到了她娘想喝酒的感觉,于是试探性的问道,“伯伯,您想喝酒吗?” 老伯一下子眼睛亮起来了,笑的合不拢嘴,“好好好,那真是太好了,今日也是太幸运了。” 思清一站起身,拍拍特弗兰科道,“我去拿酒。” 特弗兰科没听懂,只知道后面一个字是酒的意思,想必是眼前的老人家想喝酒吧,于是也笑着回道,“去吧。” 蹩脚的语言,让老爷爷一下子注意到了,但是没多话。 不一会儿,思清一拿来了小酒,“来,伯伯我给您倒一杯。” “哎,好好好,麻烦姑娘了。”老伯是一点都不带客套的。 一口喝下去,“够辣!” 牛肉也烤好了,老伯夹起一块尝了尝,咂嘴道,“好吃,此乃美味佳肴呀!” “伯伯怎一个人在这偌大的树林里?”思清一倒是好奇。 闻言,老伯脸色一沉,悠悠叹了口气道,“不瞒你们说,老夫今日起了个大早,想着上山捡些柴火,回去好过冬,也就顺带带着家里的牛出来走走,谁知,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听到这,思清一突然预感不好,看了眼特弗兰科,完了完了。 于是尴尬的笑笑道,“那是挺莫名其妙的,不如我们晚点帮您找一下?” 老伯摇摇头道,“不用麻烦各位了,唉,老夫已经转遍了整座山,都没看见,当时老夫只不过走的远了些,一回头牛丢了,只是回去后,老夫日子应当要不好过了。” 想到家里的母老虎,心里一阵忐忑呀。 突然,瞥到一旁的肉,地上还有一些骨头,虽然被肢解了,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诶,对了,敢问姑娘这是什么肉?” 思清一顿时一惊,来了来了,“牛,牛肉。” 老伯掏掏耳朵,“啊?牛肉?” 思清一都做好被骂的准备了,只见老伯摆摆手,“没事,这牛又不是老夫的牛,不过第一次吃到牛肉,真的美味!” 又随即问道,“这牛,你们买来不少钱吧?” 思清一:( ̄o ̄;)汗流浃背了。 特弗兰科:(?i _ i?)嗯?说的啥。 应该怎么说呢,告诉他,这肉很可能是他家的牛,不行她感觉会被打死。 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老伯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转头问特弗兰科,“小伙子,这牛你哪弄的?” 一串西域话,让在场的人都傻眼了,特弗兰科都愣住了。 “山上打猎来的。” 思清一虽然听不懂,但是她通过老伯的脸色来看,应该大事不妙。 只见老伯拍桌而起,用着西域话骂道,“你个鳖孙,敢杀老夫的牛!” 他就说怎么一直没找到他家的牛,他奶奶的,居然被眼前这个异国人给杀了吃。 气愤不已。 思清一在旁边解释道,“对不起啊,老伯,这头牛您要不开个价?” 老伯冷哼一声,“这头牛十万两黄金都比不上!” 特弗兰科焉了吧唧的,他没想到他捕猎的牛是有主人了,这好玩了,闯祸了。 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用着西域话说道,“你说吧,要我们怎么赔。” 老伯竖起三根手指头,缓缓开口道,“三十万两黄金。” 闻言,思清一倒吸一口凉气,一头牛,三十万两,黄金?!Σ(?□?;) 完了,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特弗兰科想都没想,“可以,答应你。” 老伯生怕他反应过来后悔,“没问题!” 思清一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哥知道三十万两黄金是多少吗? 这就答应了?败家子啊!! 随后,老伯又喜气洋洋的坐了下来,悠哉悠哉的吃着肉,喝着酒。 早就知道齐黎下毒的事情了 “别说,真挺好吃的。”老伯用着西域话非常的流利。 思清一看了看老伯,好奇道,“伯伯,您之前是去过西域吗?” 不然怎么能和特弗兰科沟通如此顺畅,难不成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去过的? 老伯一听,放下手中的筷子,叹了口气,“不瞒你们说,老夫也是西域人,只不过那年逃难,在海上漂泊流浪,被老伴捡了一条命,自此就一直留在这里。” 也学会了北阳的民俗风情。 不过,如今看见眼前的老乡,也是抹了一把泪,“小伙子啊,你是生了个好时代,不知现在西域乱不乱啊?” 特弗兰科想起在皇宫里的日子,“嗯,还行吧,没有那么乱了。” 心下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西域的子民会逃难出来,若这天下和平就好了。 “那老伯您的父母亲,这么久没回去看看,没什么事吗?”思清一想到最重要的点了。 只见老伯手一摆,“老夫的爹娘早死在了战场。” “战场?!”思清一惊讶无比,没听过普通百姓还要参战的呀。 特弗兰科解释道,“本王未出生之前听过父皇说过,早二十几年前,还不是我父皇上位的时候,那时天下纷争不断,士兵远远不够,便抓人去上战场。” 老伯闷头喝着酒,给思清一翻译后,心中不免悲鸣。 思清一心中沉重无比,去抓普通百姓上战场,无疑是送命,只能庆幸她住的地方,还算安宁。 “伯伯,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吗?”思清一诚恳的问道。 老伯抬眸看了眼特弗兰科,都不用思清一开口说话,便知道要说什么,“教他说这的语言对吧,十五万,黄金。” 思清一惊的嘴巴合不拢,“这么贵,老伯你一个人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只见老伯摇摇头,“你不懂,这叫有积蓄留给后代花。” 思清一一下子就明白了,真是深谋远虑,但是,也太多了,她拿不出来,若是琉璃的话,应该不会肉疼就拿出来了。 欸,都怪她穷,只知道钻研毒术,这些黄白之物她倒是看的清,想着回南玺了,开个店,可是又无从下手,她总不能卖毒药吧。 老伯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对着特弗兰科伸出手道,“你出,老夫便教你。” 特弗兰科也是没有犹豫,“可以,事后一起给你。” 思清一在一旁默默流泪,人人都有钱,为何她不能有钱(╥﹏╥)。 … 另一边。 皇宫。 齐怀仁悠悠转醒,目光与北初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北初也没想到,轻咳一声,“陛下,您醒了,饿不饿?” 齐怀仁头撇向另一处回道,“朕不饿,不如你先从朕身上下去?” 北初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用跳的,稳稳落地,“陛下稍等,属下去喊王妃来给您看看。” “去吧。” 齐怀仁靠在床边,晕倒的这段时日子里,他已经看透了很多,听着周围的一切,他也该做些什么了。 客栈。 北初匆匆赶回来,看见君澈已经起来了,“王爷,陛下醒了。” “知道了,三公主那边如何了?”君澈瞥向北泽问道。 北泽低着脑袋道,“三公主是个聪明人,不过属下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没有让三公主查的特别快。” 是了,查的太快,齐黎反而会怀疑是谁在暗中帮她,还是故意造假给她,另一方面,还是要陛下亲口告诉三公主真相才是。 夜琉璃听着动静,醒了过来,“陛下醒了?” 看着北初站在门口,她能猜到几分,只是腰快散架了。 君澈背对着她,后背发凉,快速的离去,夜琉璃看着他的动作,无奈问道,“你们王爷这是去干嘛?” 北初抽了抽嘴角,他总不能说王爷刚刚跟他说他要躲一会儿王妃吧,脑子很快的转了一下道,“回王妃,王爷去办点事了。” 夜琉璃眯起眸子,“是么。”她信他才怪,分明是怕,他奶奶的,事后知道害怕了,昨夜!对她做了什么!拦都拦不住。 只见夜琉璃气鼓鼓的下床,“你们在外等下,我马上跟你们去。” “是。” 夜琉璃洗了把脸后,照了下铜镜,看见脖子处都是鲜艳的草莓印,腰突然抽了一下,疼死她了,下次绝不让阿澈碰酒了。 那晚,还在看月亮的时候,说是美景配美酒,她没喝多,他倒是喝醉了,后半夜还拖着他回来。 越想越气,某处,君澈后背嗖嗖的。 … 皇宫。 夜琉璃来到齐怀仁面前,先是行了礼,再是一根一根的拔掉银针,“陛下刚好,还是不要动怒火,否则气血上流,臣女也救不了您。” 最重要的事,她不敢说,就是他体内还有三公主下的毒。 齐怀仁看了眼夜琉璃的表情,勾唇一笑道,“朕,知道黎儿下毒的事。” 夜琉璃猛的抬头,“陛下恕罪,臣女不是有意隐瞒。” “起来吧,不关你事,只是朕早就知道了。”齐怀仁面色平静道。 这句话,让夜琉璃瞳孔地震了,天啊,这叫个什么事。 很快,恢复了过来,“多谢陛下,既然陛下知晓,为何又纵容三公主呢。” 齐怀仁坐起身道,“恨朕,也是活下去的一种方式。” 夜琉璃心一沉,齐黎啊齐黎,你父皇可当真爱你。 “朕醒过来的事,暂且瞒着,朕倒要看看,还有多少心怀不轨之人!”齐怀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夜琉璃劝道,“陛下,万万不能动怒。” 这时,公公传报:“参见皇后娘娘。” 门外响起皇后清冽声音问道,“你不在陛下身边伺候着,你在外面干什么?” 说罢,就要走进去。 “皇后娘娘,不得无理啊!没有陛下的同意,您是不能进去的。” 夜琉璃听着门外的动静,“臣女躲一下,您千万别动气。” 齐怀仁微微点头,“朕继续躺回去了。” … 南玺。 收到信的齐思潼,看到信封后,她无比担忧父皇,如今父皇一人,却要面对一个要杀他的人,又要面对文武百官,还要处理皇后和二公主的事,想想她都心疼无比,恨不得飞过去协助父皇。 皇后的计谋 又想到曾经那娇弱无比的三妹,居然一直在谋划着毒杀父皇,事到如今只能依靠着琉璃她们了。 * 皇后推门而进,床上静静地躺着齐怀仁,左右望去也没瞧见人影,奇怪,明明有人来报,南玺那些人进来过,莫不是藏起来了。 当皇后将整个寝宫都找了个遍都没发现夜琉璃,皱起眉头往齐怀仁床榻走去,看着齐怀仁的脸色依然苍白无力,看来太医诊治有误啊,说什么气急攻心,若真只是如此,陛下早该醒来了。 三公主下毒的事情,她在瞒着,她在等三公主亲手谋杀后的第一时间,命人去捉拿,从此,她的宝贝二公主将会是这天下最受宠的公主。 对此,看着眼前的齐怀仁眸色含着寒意阵阵望着他,喃喃道,“陛下啊,你一直疼爱着德妃那贱人的孩子,何时能看看本宫的一冉呢。” 又用手指轻轻的划过齐怀仁的脸颊道,“为何淑妃、德妃的女儿能受宠,唯独本宫的女儿要什么,陛下都反驳呢。” 皇后死死的盯着齐怀仁,有时候她真的想一把掐死眼前的负心汉,立她为后,又对她生的孩子不管不顾。 淑妃回宫。 “参见淑妃娘娘。” 皇后听着门口的动静,脸色阴沉可怖,直到门推开来,才转为笑脸。 “妹妹怎来了。” 淑妃冷脸扶了扶身子,“参见皇后娘娘。” 被无视的皇后也微微簇了下眉道,“淑妃现在回来,又有什么用呢,陛下已经昏迷不醒了。” “皇后娘娘,陛下是臣妾的夫君,不管来的早或晚,都不算迟。”淑妃气势凌人的站在那,眸光带着不可挑衅的意味。 皇后扑哧一笑,“淑妃可不要再装了,陛下是听不见的,何必还要演戏呢。” 只见,淑妃勾唇一笑道,“臣妾方才也说了,陛下是臣妾的夫君,更何况待臣妾的子女也不薄,臣妾可不是性情凉薄之人。” “你!放肆。”皇后怒斥道,瞬间脸上的笑都绷不住了,她这是在干嘛,在打她的脸! 明里暗里都在告诉她,她虽贵为皇后,可子女就是不受陛下宠爱,连太子都是淑妃的孩子,这一抹恨,她何尝不想生个男孩。 淑妃娘娘缓缓移步,绕过皇后,来到了齐怀仁的床前,“陛下,臣妾来看您了。” 皇后看着她这般不搭理,还在她面前上演夫妻情深,顿时,脸色发黑,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 突然想到什么,勾唇一笑,拿起旁边的剪刀,狠狠的刺向自己,大喊道,“来人啊!淑妃杀人了!” 在床榻旁的淑妃一脸震惊,这女人也太狠了吧,不是,她什么都没干啊。 声音惊醒了外面的人,公公带着护卫一拥而上,“哎哟,皇后娘娘,快请太医!” 皇后怒吼道,“一群废物,抓住淑妃!她敢刺杀陛下,要不是本宫替陛下挡住,陛下如今都不知如何呢!” 公公闻言,一脸不可置信,淑妃娘娘的品行宫里凡是宫女太监的都清楚,怎会刺杀陛下。 皇后见他们还愣着不动,“抓人啊!” 公公眼下虽然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如今陛下还没有苏醒,只能先这样了,上前一步,对着淑妃低着头道歉道,“得罪了,淑妃娘娘。” 淑妃看了眼皇后,苦笑道,“都是女人,何苦呢。” 她没有被冤枉的那种愤怒,只有对皇后的怜惜,当初一同入宫,承蒙隆恩,皇后就已经爱上了陛下,一直在说这胎一定要是个男孩。 如今,物是人非,她从未想过对皇后用什么计谋,用什么心眼的。 就连封后那一天,陛下来找过她,说要立她为后,因为她生了个皇子,但是她婉拒了,只因为有另一个女人,在等着这份宠爱和地位。 她从来都不喜争,膝下儿女双全,国泰民安便是她上天给予她最好的生活了,只是她现在十分不理解,为何,要做到如此这般田地。 皇后看着她的眼睛里充满着不解和怜惜时,更加气愤了,“再敢这般看着本宫,挖了你的眼!” 谁要她施舍了,假惺惺的,如果不是淑妃拒绝了陛下,陛下那天晚上也不会叫人给她灌下绝子汤!说什么淑妃给了她这个位置,如果她再生了个皇子,那淑妃就会心里不开心,可她呢,她何时有过开心! 一旁的公公闻言,后背都发凉了,以前怎没发现皇后娘娘如此狠毒。 “皇后,臣妾从未刺杀陛下,也从未想过与你争,这又是何必。”淑妃垂头丧气的,好像失去了生命一般。 躺在床上的齐怀仁几次都想起来,但是都被夜琉璃悄咪咪的拦下。 没错,夜琉璃和于姝两人躲在床的另一角,这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除了皇帝。 就这样,直到淑妃被带走,齐怀仁依然无动于衷,皇后擦了擦手,看着还躺在床上的齐怀仁不禁笑出声,“你就看着吧,你心爱的人,如何被本宫,折磨,至死。” 随后爽朗的笑声响彻云霄。 躺在床上的齐怀仁整个人气的不行,“干嘛一直拦着朕!” 夜琉璃尴尬的解释道,“陛下,如果您这时候起来了,那皇后的试探就成功了。” 如果她猜的没错,宫里的眼线非常之多,而且还是来试探陛下到底是不是装的,预计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她们。 齐怀仁沉默不语,良久,蹦出话来,“好,朕答应你继续昏迷,但,淑妃若出了差错,朕绝不轻饶!” 夜琉璃点头如捣蒜,“陛下放心,没有您这句话,我们也会保护好淑妃娘娘的,毕竟是大公主的母亲。” 听完,齐怀仁这才脸色好了很多,又躺了回去。 大牢。 齐一冉看着眼前的淑妃,笑的更是猖狂,“母妃,您真是料事如神。” 猜到了淑妃一定会呆不住回来的,没想到这么快,送上人头了。 皇后冰冷的声音响起,“别太开心,三公主那,还没动手呢,一旦动手了,一并抓获,届时,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一冉了。” 齐一冉的下场。 说罢,皇后的眼眸里闪过一闪而逝的精光。 “母后,那异国人还没找到吗?”齐一冉一直心心念念着。 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掳走她的囊中之物,这几日的思考,让她觉得只有夜琉璃一伙人敢做这种事,也是唯一能做到的。 瞬间气势汹汹的出了大牢,大步迈去,好巧不巧,夜琉璃正好准备回客栈了,身后跟着于姝。 “你给本宫站住!”齐一冉几乎是吼出来的。 于姝皱起眉,冷眸瞥过,这个傻子又来做什么? 齐一冉打了个哆嗦后,指着夜琉璃,“说你呢!夜琉璃!” 夜琉璃本来想装作听不见,奈何人家都喊她名字了,要是再不搭理,估计明日就要治她大不敬之罪。 缓缓转过头,“见过二公主殿下,请问公主找臣女何事。” 难不成她突然有脑子了,知道特弗兰科被她们劫走了?不过那又怎样,没有证据,她才不会认呢。 “啪——” 被打一巴掌的夜琉璃,捂着脸颊含泪俱下,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还带着些许迷惑,“公主殿下,这是为何要打臣女?” “打的就是你,yin妇!都已嫁给他人了,还劫走本宫要的人,你哪来的胆子?!”齐一冉一想到那异国人被她救走那么多天,指不定都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一想到那人可能不干净了,顿时气的牙痒痒。 可是她忘了,天下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恶心。 夜琉璃演的险些崩了,要不是看见远处的陛下,二公主都打不着她,早中毒躺地上了,不过她的手在今晚应当再也用不了了。 她可是趁机下了一些毒粉,有好戏看咯。 紧接着,故作坚强的模样,解释道,“公主殿下,臣女问心无愧,别的不说,大牢那么严格的地方,臣女身无缚鸡之力,又怎能打晕那么多人,又怎么能扛起一个壮汉,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呢。” 听到这,齐一冉眼眸微微垂下,好像也是,她一点武功内力都没有,“但是,你有帮手啊。” 死死的盯着于姝。 一旁吃瓜的于姝:???(′?_?`) 连忙摆手解释道,“公主误会了,民女没有什么天生神力,且不说救人,扛也扛不动。” 齐一冉再次陷入沉默,总不能说南玺王爷去救人,成全夜琉璃和特弗兰科吧,她觉得,南玺王爷会杀了。 排除一大半天,她脑子越来越乱。 夜琉璃看她脑子都快烧坏了,小声说道,“公主若是无事,臣女便离开了。” “慢着,没什么事你也不许走,本宫看你不爽!”齐一冉说不出缘由,就是看她很不顺眼。 “来人,抓她到本宫偏房去,狠狠的折磨她。”齐一冉下令道。 周围的士兵一动也不敢动,各个汗流浃背,低垂着脑袋。 齐一冉皱起眉,“怎么回事,叫不动你们了?本宫的话都不听,你们要听谁的话?” 其中胆子大的士兵抬起头发出洪亮的声音,“自然听命于陛下。” “陛下?本宫的父皇如今生死未卜,指不定哪天被三妹毒死了呢。”齐一冉一脸不屑。 周围噤声,连同夜琉璃都觉得眼前的二公主不止傻,还特别三观不正,哪有爹躺床上,作为子女不去关怀,反而在这说自己的爹要死了? 再看了眼不远处的皇帝,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夜琉璃心中不免双手合十,祈祷吧,孩子,我也救不了你。 齐一冉微微蹙眉,怎么周围这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的婢女呢,怎么夜琉璃这副鬼样子。 这时,耳后传来冷厉的声音。 “拿下。” 一拥而上的士兵,抓着齐一冉,一拳难敌四手,很快被带到了齐怀仁的跟前。 “父,父皇。”齐一冉被吓的直哆嗦,她就说为什么都不听她的话,都没声音,那岂不是父皇早早听见了那些话,完了,彻底完了。 齐怀仁眼底泛着淡淡的悲伤,看着眼前曾经活泼可爱的人儿,他一直认为一冉只是调皮了些,被他宠坏了些,却从未想过,对他这个父皇如此不敬。 “拖下去,昭告天下,二公主齐一冉贬为庶民,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朕,容不下。”齐怀仁说完几乎快晕过去了。 两眼发黑。 好在挺住了,跪在地上的齐一冉还以为父皇又要晕过去了,还有些心思雀跃,可惜,事与愿违。 齐怀仁也没错过她眼底的失望。 一旁早早被抓住的皇后,哭喊着,“陛下,求您饶了一冉吧,臣妾甘愿自降位分啊!” 她以为,齐怀仁还是很心软的人。 不料,下句话便是,“谢家谢亦可,打入冷宫,谢司公作为皇后的父亲,管教不严,教出此等冷薄之女,罚俸十年,世世代代永不进宫。” 皇后瞳孔地震,母家为何也不放过,跪在地上拽着齐怀仁的衣角道,“陛下,谢家都是无辜的啊。” “无辜?其他人就不无辜了。”齐怀仁冷哼一声。 齐一冉面如死灰,这一刻还是来了,突然恶狠狠的看着夜琉璃道,“你早知道父皇在这了,你还不提醒本宫。” 随即,挣脱束缚,拿着发簪就要刺杀夜琉璃,赶来的君澈,一脚踹过去,齐一冉被吓一跳,飞了出去,撞到了墙上,吐了一大滩血。 夜琉璃右眼一跳,当即跪下道,“陛下,臣夫无意之为,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她就怕齐怀仁还有父女之情,到时候怪罪阿澈,连带着思潼一起,再怎么样依然也是当今皇上的女儿。 只见,齐怀仁一把拉起夜琉璃,“没事,朕还要夸摄政王殿下,这一脚踹的好。” 于姝惊掉大牙,反应过来后捂着嘴,琉璃说了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 她可乖了呢。 也不知道父亲在岛市忙什么,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哪天有空回去看看吧。 “多谢陛下。”夜琉璃感谢道。 抬起眸,便看见齐黎也站在那里,只不过一开始皇后站在那,她没注意到,又看了眼齐黎看齐怀仁的眼神,看来这对父女已经接触误会了。 爱操心的于家主。 * 岛市 打了个喷嚏的于家主看向海边,望着天空刺眼的阳光,这时特弗兰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于家主这是在想什么呢?” 如今的特弗兰德已经会流利沟通了,甚至还能宣扬西域文化,互相合作,互换民俗风情。 于家主看了眼来人后,叹口气,“老夫的姝儿还在外面,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 之前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多多少少会有些担忧,生怕姝儿一个不小心惹了人,也不知道钱够不够花。 特弗兰德挠挠头,“嗐,令女肯定相安无事,否则也不能给于家主写那么多家书。” 看着身旁堆的一叠家书信纸,他有时候也蛮无语的,那么多封家书按时写信回来都没能让这个老伯放下一点心,那怎么他父皇一点都不操心他呢,难道他是抱回来的? “哟,你们在这坐着呢。”思家主磕着瓜子悠悠走来,顺道还分了点瓜子,看着面容忧愁的于家主,内心无比无语,于姝那丫头的家书都比清一写的多,真是人老了爱操心,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更何况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不是更好吗。 于家主扭头对思家主说道,“思家主,这事也处理完了。”他的意思是当初发现的特弗兰德的事,已经没啥事了,什么时候能去找姝儿。(╥﹏╥) 思家主瞥了眼他回道,“就这几日吧,本家主也怪想念清一的,收拾收拾一起走吧。” 特弗兰德一阵狂喜,“两位家主可否带上我?还有我的部下。” 思家主点点头,“走呗,一起。” 特弗兰德:(? ̄? ??  ̄??)找弟弟咯 … 皇宫。 齐黎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认错,嘴里喃喃着,“父皇,儿臣错了。” 齐怀仁心里其实心疼的要死,就算公主的母妃曾经抹黑过皇室那又如何,他能理解,这一切只不过是上一辈人犯的事,不应该连带着无辜的人。 但是呢,他是天子,他必须要为摄天下,否则往后谁都能下毒了,那他的皇位还要不要了。 夜琉璃等人全部屏退在外,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于姝有些八卦心,“琉璃,你说里面在干嘛呢,这么安静。” 夜琉璃看着脚尖,嘟囔道,“估摸着,在磕头认错吧。” “嗯?你听得见?”于姝震惊,她什么都没听到。 “你仔细听呀,有地面震动的声音。”夜琉璃一直在专注着。 于姝试了一下,好像是有点细微的动静,但是又听不清。 … “朕,从未怪过你,孩子。”齐怀仁眼底的心疼流出。 齐黎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父皇,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道,“父皇,儿臣有愧,望父皇赐死。” “嗯?怎么能死呢,朕的身子都被你毒的千疮百孔了,朕罚你留在朕的身边,永不和亲,如何?”齐怀仁轻挑起眉。 跪在地上的齐黎愣住,永不和亲,这确定是惩罚?又看了眼齐怀仁后,瞬间明白了一切,顿时哭了出来,“父皇,儿臣真的好傻,真相都没查清就记恨您。” 要不是前段时间半夜里看到地那封信,听到的宫女闲言细语,她或许真的这辈子都带着仇恨,原先发现母妃是不爱她的时候,心如死灰,带着必死的心。 可现在,她的父皇在用眼神和行动在告诉她,父皇一直都是很爱她的。 “好了,公主要有公主的样子,接下来好好活着,有相中的男子就跟父皇说,朕给黎儿做主。”齐怀仁安慰道。 齐黎破涕而笑,“父皇说笑了,儿臣的身体您又不是不知道,哪有什么心上人呀。” 齐怀仁没有说话,抬起眸,“传,夜琉璃觐见。” “宣,夜琉璃觐见。”公公传话道。 大殿的门一下就开了,站在门口的夜琉璃其实有时候很想吐槽,在门口就能听见,为什么还要再传一次。 看着君澈道,“王爷现在这等候,我马上回来。” “嗯。”君澈轻轻低语道。 不料,旁边响起尖叫的声音,是公公发出来的。 夜琉璃低头一看,只见于姝趴在地上附耳听着动静的样子,险些殿前失仪。 轻轻念道,“于姝,快起来。” 于姝抬起头,“嗷嗷,抱歉啊,吓着你了公公。” 公公拍拍胸脯,“姑娘,您这是练就什么武功?” 尴尬的于姝,“嘿嘿,也没啥,拉伸一下。” 公公:拉伸的动作….有点难以言喻。 * “臣女拜见陛下,见过公主殿下。”夜琉璃规矩的行着礼。 齐黎一脸懵,怎么好端端的传外人?是有什么事吗。 齐怀仁微微点头,“起来吧,麻烦你帮朕的黎儿看看,她的身子可能全好?” 齐黎本想拒绝,毕竟也看了不少大夫神医,都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灶,但是看着父皇期待的样子,于心不忍,只好乖乖的伸出手。 夜琉璃把脉后,脸色沉重,凝成一团,“公主殿下,您是否经常吹着冷风便会头疼不已,偶尔月事不来,时常腹痛,平日虚弱无力,没什么力气也没有什么想法,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 “是的。”齐黎眼眸亮了亮,连精神上都被说对了,难不成真可以有解决办法吗。 夜琉璃心下了然,“陛下,公主体内有毒,且有抑郁疾病。” 齐怀仁皱起眉,“什么毒,可有的治疗?” 他内心震惊不已,这皇宫老鼠这般多吗,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公主下毒。 齐黎也是紧张起来。 “具体来说,公主的毒是还在德妃体内时,就下的毒,臣女斗胆猜测一番,此毒,是为了堕胎。”夜琉璃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吧。 “什么?!”齐黎惊的说不出话来,身子微微颤抖,她怎么都没想过,母妃要毒害了她。 齐怀仁青筋暴起,隐忍着道,“那抑郁呢,是怎么回事。” “公主常年心头郁结,久而久之便解不开,思绪精神上会有很大的影响,会躯体化,包括肠胃也会有问题。”夜琉璃解释回道。 贪恋的母爱 齐怀仁好似明白了过来,应当是郁结在心,悠悠叹了口气,“这抑郁能治吗。” “能。”夜琉璃笃定地回答,三公主的郁结只要正确的引导,陪伴着一些时日,心结解开便可。 但是还是要开点药让三公主能好好睡一番才是。 齐怀仁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微微点头,“这次,你立了大功,可要什么赏赐。” “回陛下,臣女不需要赏赐,做这些是因为长公主是臣女的好姐妹。”夜琉璃低眉顺眼道,她只想处理完回去。 闻言,齐怀仁大笑一声,“潼儿有你们这帮姐妹,也是她的福气好,既然如此,朕更加放心了。” “陛下,淑妃娘娘求见。”公公说道。 齐怀仁连忙起身,“传,快传。”他当时躺床上是真差点崩溃了,最委屈的便是淑妃了。 淑妃如往常一般,丝毫没有入狱后的沧桑,一步一步走上前,“臣妾参见陛下。” “快快请起。”齐怀仁着急的拉起来,心疼的不行。 淑妃有些懵,她在坐牢的日子里,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陛下态度这么奇怪。 齐怀仁左看看右看看,看着淑妃有些不自然,脸上泛起阵阵红晕,“陛下,三公主还在呢。” 齐怀仁轻咳一声,“朕这不是担忧爱妃的身体嘛。” 齐黎捂嘴偷笑,眼底满是幸福,在这后宫之中,除了长姐便是淑妃娘娘对她第二好,一直默默关心着她的身体,吃穿用度也时常备两份,送入她宫中。 淑妃拉起齐黎的手,“孩子,事情本宫都听说了,你若不介意,不如当本宫的孩子,本宫一并照料你,不会短缺任何东西,可好?” 她也是心疼齐黎,从小娘就离开身边甚至下毒堕胎,而黎儿一直带着仇恨活着,实在是苦啊。 齐黎眼眸垂下,若以前淑妃这么说,她不会答应,但如今何必还要在意母亲呢,反正她的母妃都恨不得在肚子里杀掉她。 她如今已然接受母妃不爱她的事实,说伤心也不是没有,但她也不是没有人爱着,抬起眸看了眼齐怀仁,勾唇一笑道,“黎儿愿做母妃的孩子。” 淑妃顿时眉开眼笑,抱着齐黎笑道,“好孩子,好孩子。” 齐黎第一次被人抱着轻拍,鼻子骤然一酸,这就是母爱的感觉吗,怎有些让她贪恋。 齐怀仁上前一把抱着她们,“可别忘了朕呀。” 嬉笑成群。 … 客栈,思清一跌跌撞撞的跑来,“琉璃不好了不好了。” 夜琉璃和于姝两人瞬间紧绷起来,“什么事?” “我娘还有于姝的爹都要来了,还有特弗兰科的哥哥。”思清一泪眼汪汪道。 夜琉璃:…. “合着就这事,有什么不好的?” 思清一急的团团转,“可是我如今连个正经的职业都没有,要是我娘知道得要揍死我,怎么办,我身上的衣服还穿的那么丑。” 特弗兰科站在身后双手环胸道,“本王带你去买便是。” 随后拉起思清一,突然顿下脚步,扭头对着夜琉璃笑道,“忘记说了,谢谢你救了本王。” 夜琉璃听着一串流利的普通话,有点愣住,“清一可以啊,教得这么快。” 短短几日,能让一个外国人学会说中文,真厉害。 思清一尴尬住,“不是我教的,是一个老伯伯。”说起老伯伯的事,她至今流泪啊,教完要钱的时候,特弗兰科来句,“没钱。” 老伯气的跳脚,拉着特弗兰科干家务活,连同砍柴背柴,还有狩猎动物。 她也没好到哪里去,玩命的洗碗,洗衣服(╥﹏╥)。 要不是下大雪,估计她们都走不了,诶不对,他说要带她买衣裳,他不是没钱吗。 反应过来的思清一,带着心理阴影道,“我记得你没钱的,你怎么还带我去逛街?” 特弗兰科挠挠头,尴尬一笑道,“呵呵,忘记了。” 他一国皇子,还从来没有缺过黄白之物,想起上次在老伯伯那的事,还有些许唏嘘。 夜琉璃叹口气,无奈道,“我请客,但你要告诉我那老伯是什么人。” “没问题!”特弗兰科满口答应下来。 … 逛街路上,君澈和特弗兰科跟在身后,夜琉璃和于姝还有思清一走在最前边。 “这件雪白的绒布好漂亮,还一闪一闪的。”思清一看着这漂亮的毛毛,眼睛都挪不开了。 “姑娘,您真有眼光,这可是上好的狐皮,您瞧这光泽度。”小二热情推荐道。 特弗兰科上前摸了下,一脸不屑道,“假货也敢称狐皮,当本王没见过?” 小二本来有些气愤,但突然听见他的自称,一下子蔫了气,这可惹不起。 讪讪道,“王爷好眼光,这个确实不是狐皮的,要不您再看看这款?” 小二拿出镇店之宝,雪白的毛上在太阳的折射下还能看见些幻彩的颜色。 于姝都挪不开眼睛了,好奇问道,“这大衣,卖多少?” 小二勾唇一笑,“五十万两银子。” 看着这些人的穿衣打扮,倒是贵气逼人,不知会不会买。 “贵了,走吧,下一家。”夜琉璃头都没回,于姝再怎么喜欢,也回头迈出去了,跟着思清一。 小二见状赶忙留下道,“姑娘,您看值多少?” 马上要过年了,能多赚点钱也是好的。 只见夜琉璃伸出手,“二十五万,多一分,都不要。” 于姝跟在身后眼睛都瞪大了,还能这么砍价吗,这会不会太离谱了。 思清一都做好被赶走的准备了,只见小二叹口气,“拿走吧。” “好!”夜琉璃没有犹豫,结账后,递给思清一道,“拿着吧。” 思清一双手颤颤巍巍的,“这,二十五万也不是小数目啊。” 她几乎都快哭出来了,这二十五万该怎么还。 特弗兰科双手环胸道,“等本王哥哥来,本王也可以给你买更好的!” 思清一眼角抽搐,“呵呵,好的,王子。” 众人低头偷笑了一番。 只有夜琉璃感觉到了别样的情绪,不对劲,这两人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天上的月亮不够圆 八卦之心冉冉升起,不止她,于姝也好似注意到了些什么,眼神交替,默默的跟在思清一和特弗兰科身后走着。 思清一全然不知,嬉笑打闹着,双双对视一眼,“感觉有点像在打情骂俏?” “我也这么觉得。”于姝赞同的点点头。 不过思家主过来要是知道思清一找了个异国人,会不会崩溃呢,那可是远嫁。 不过幸好,她现在是对男女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了,当初于白的事够让她恶心的了,只能说她现在恐男。 黄昏时分。 夜琉璃坐在桥边,“所以,那老伯也是西域的人,逃难过来的。” “对啊,跟他夫人一直在深山里生活。”思清一眼眸微微垂下,想起那段时间,和特弗兰科一起干活的事,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扬。 夜琉璃陷入深思,不过十五万两黄金确实好多,尤其是听到特弗兰科把人家牛杀了吃的时候,突然脑中灵感乍现。 “清一,你不是一直都想开个店吗。”夜琉璃眼眸闪闪的。 思清一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不像于姝她如今当了官,于伯伯知道肯定开心,但是我除了会做毒之外真的没什么会的了。” 她之前还想着尝试绣什么,结果扎的手指全是血,又想着学江常乐一般,做点蛋糕,结果厨房炸了,总不能开毒药店吧。 所以这事就搁置了一段时间。 夜琉璃神秘兮兮的笑道,“开个西餐厅吧。” “西餐厅吧?”思清一眨眨眼,每个字她都认识,怎连在一起就不太懂了呢。 夜琉璃解释道,“西餐厅,顾名思义,来自西域美食的餐厅,正好刚刚你们不是说特弗兰科杀了牛,煎肉吃吗,那不如起名叫牛排,然后浇上一些料汁,再做一些果汁软饮,会酿酒的话还可以加入进去,还有面食呀,之类的。” “这个好,好。”特弗兰科双手赞同,这样他也能赚点钱,等哥哥回来找他了,他还能显摆下。 思清一没有犹豫,此等闻所未闻的赚钱方式,可真是太好了,一时激动下一把抱住夜琉璃,“太好啦,谢谢你。” * 南玺。 夜琉璃那边已经启程在回来的路上了,而齐思潼这边则不是太好受,随着怀胎的月份越来越大,孩子在肚子里越发不安分,时常折磨着她,甚至夜起次数越来越多,一番折腾下来,晋王爷和王妃眼底全是疲惫,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莫知仁看着他俩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抱歉,你俩这怀个孕怪遭罪的。” 齐思潼脸上充斥着无奈,也没人告诉她怀孕肚子会这么大啊,腰还那么酸,比来月事还要不舒服。 因为身子的不适,脾气也会上来,这段时间整个晋王府都没安宁过,甚至有一次大晚上的,齐思潼拉着他,哭诉道,天上的月亮不够圆,让他想办法弄圆。 纪允怀:?? 无奈的他,只好倒来一盆温水,月亮照映在水面上,在水的晃荡下,波纹阵阵,“怎么样,潼儿,你看圆了。” 齐思潼看着神奇的水面,顿时喜笑颜开,“嗯,圆了圆了。” 回忆结束,纪允怀整个人脸都黑了,真的生完这个再也不生了,而且不知怎么的,自从齐思潼怀孕后,孕吐的一直是他,反而身怀宝宝的她,一点事都没有。 莫知仁把完脉后道,“胎儿很安稳,但要控制饮食,否则生出来可能会因为胎儿体型过大,导致难产。” 纪允怀一脸正色的点点头,“你说的,本王都记下了。” 看诊结束后,纪允怀下令道,“全部人都不许给王妃送过多的吃食,想必你们也听到了吧,要想王妃顺利生产,不能多食!” 下人们应声道:“是。” 可怜的王妃,吃的东西都要被控制住,诶,老奴要去研究下吃什么不会太胖,不然真的眼睁睁看着王妃下午肚子饿吗?那肚子里可是小世子呀。 皇宫。 齐怀仁收到纪允怀写的信后,喉头一梗,面上忧愁不已。 这时,“陛下,三公主求见。”公公传令道。 齐怀仁捏捏眉心,“让她进来吧。” 只见,齐黎端着一碗参汤,“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不如尝尝儿臣熬的汤?” 这是她想到的弥补方式,毕竟作为子女没有一天孝敬过父皇。 齐怀仁露出难看的嘴角,“黎儿有心了,让朕尝尝看。” 说罢,端起碗轻轻舀了一勺,吹了吹喝了一口,回味甘甜,“不错,果真不错,黎儿真是手巧啊!” 齐黎眉开眼笑道,“哪里,父皇可太会夸儿臣了。” 虽然她看见父皇是在笑,但是隐约还是能感觉到一些奇怪,想了想既然是父女,应该可以问吧。 “父皇,您是有什么心事吗。”齐黎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万一是什么朝堂之事,那她岂不是干政了。 只见,齐怀仁摇摇头,递给她信件道,“你的长姐潼儿,怀个孕,如今状况越来越折磨人,甚至都无法睡个安稳觉,朕很担心啊。” 齐黎看完信后,心头一揪,原来怀孕会这般难受,孕吐,腰酸,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情绪也极其不稳定,“父皇,不如儿臣去南玺看望照顾姐姐。” “你?不行。”齐怀仁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因为齐黎的身子都没好到哪里去。 齐黎撒娇道,“哎呀,父皇,儿臣这几日都在按时喝药,琉璃说的多出去走走,寻找爱好兴趣,儿臣都有去,您看,这碗参汤就是儿臣的热爱。” 齐怀仁看着她如今的模样,但是有些圆润,不似从前,脸颊凹陷,现在的眼睛饱含活力。 可齐怀仁一想到万一这路上有个好歹,他觉得他的晚年可能都无法安享了,“你且再休养几日,长路漫漫的,尚未痊愈。” “好吧,儿臣知道了。“齐黎丧气低着脑袋,小声回道。 随即伸出手将送给齐怀仁的参汤一并端走了,“既然父皇不愿意儿臣,也不相信儿臣能照顾好自己,那今晚这参汤就不要在这里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 第201章 有本事,他自己钓去。 齐怀仁扶额苦笑,“朕答应你。”,好不容易尝到黎儿做的汤,唉。 齐黎立马目光闪闪,将碗又端了回去,“父皇请慢用,儿臣告退。” 不等齐怀仁说什么,屁颠屁颠的出去了,等走到一段路后,才停下来,捂着心脏处,深呼了一口气,原来撒娇是这样的感觉。 她还蛮担心父皇不会由着她,会生气呢,心里莫名有些甜滋滋。 在月光下,一蹦一跳的回了寝殿。 偏殿上。 公公来报,“陛下,老奴去看了一眼,可见三公主当真是开心,那一蹦一跳的。” “是吗,如此就好。”齐怀仁说完,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眼前的汤,突然觉得这是一碗再好喝不过的参汤了。 只要她开心,都是他的好女儿。 这时,守殿外护卫匆匆进来在公公耳后说了什么。 “陛下,淑妃娘娘求见。”公公大喜。 齐怀仁挑起眉,怎今日这么多事,“传。” 淑妃缓缓走来,“陛下,臣妾实在担心思潼,可否再让臣妾去南玺照顾一二。” 齐怀仁抬起头,真是有些头疼,怎么一个两个都去,“黎儿明日也要去,爱妃也要去,偌大的皇宫就没人陪朕了,唉。” 一副空巢老人的样子,让淑妃青筋一跳,戏还是那么多。 “陛下说的是,臣妾不去了,那里还有夜姑娘在,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淑妃偏偏就吃这一套。 看着软下来的淑妃,齐怀仁面上露出笑容,“还是爱妃体贴朕啊。” 说罢,牵起淑妃的手,拉到身旁,“我们夫妻二人许久未见,不如今日爱妃留下来陪朕?” 公公一听,捂嘴偷笑着,“杂家告退。” 淑妃根本没时间来得及拒绝,只好无奈的点点头,“臣妾都依陛下。” 吹灭了蜡烛,两道身影缓缓倒下。 … 东瑜。 顾诗诗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自打回来封了皇后之后,总有人想通过她往后宫塞人进来,不过最后都被她拿着鞭子赶了回去,更有甚者告到了宗麟学那,以为能得到庇护,结果宗麟学冷不丁来句,“这都是朕的旨意,你在质疑朕的决断?” 告状的官员瞬间蔫了下来,其他朝臣一听,纷纷表示陛下说的都是对的,并且回去立马告诉夫人,停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难得的空闲,顾诗诗带着云云,还有阿秋一同来到了湖边,风景依旧。 “这么久没来,还是这般美好。”顾诗诗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真是好光景。 “是啊,娘娘,奴婢倒是觉得如今的风景更加好看了。”阿秋开心的笑着,这一路走来,她的选择是对的。 宫里宫外都不知多少人羡慕她呢。 “来吧,本宫的鱼竿呢?”顾诗诗兴致大发,再次挽起裤腿,双腿泡在湖面上,阳光灿烂,晃的人眼睛晕晕的,但很是享受。 阿秋闻言递过去道,“回娘娘,早给您备好了,另外陛下传话说,钓上来的鱼儿,烤好送到偏殿去。” 顾诗诗努努嘴,“才不要,本宫凭本事钓上来的鱼,有本事他自己钓去。” 说完,看着阿秋的神色有些怪异,挤眉弄眼的,一脸懵,“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阿秋几乎绝望了,(╥﹏╥)娘娘啊,陛下在您身后。 宗麟学扑哧笑出声,“看来朕是没有那口福咯。” 顾诗诗一听这道声音,瞬间后背发凉,完了,说人坏话,被人抓包,尴尬的现场,她现在钻湖里能逃过一劫吗? 讪讪道,“没有的陛下,您怎么会没有口福呢,那是臣妾胡说的。” 看着她讨好的样子,宗麟学勾唇一笑,他还记得上次她也是这般讨好的面容,索要雪糕。 “行,但是皇后还是要尽快些,毕竟朕的岳丈大人可等不及了。”宗麟学挑着眉道。 “什么?我爹!”顾诗诗惊讶之下,连忙上岸,顾不上云云。 云云一脸懵,还不会说话,但是知道娘亲跑了,瞬间急哭了。 抱着云云的阿秋,“皇后娘娘,等等奴婢啊!” 突然想起什么,跪在地上道,“陛下,奴婢要去跟着皇后娘娘,先行告退。” “且慢。”宗麟学叫住。 阿秋一脸问号,“不知陛下还有何事。”急死人了,到底什么事快说啊,一会皇后娘娘她就要追不上了。 宗麟学有些尴尬,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诗诗生子时,他都没能陪在左右,如今他只觉得愧疚。 “把云云交给朕吧。”良久,还是决定开口道。 阿秋内心,Σ(?□?;)您要早说啊,等着半天。 没有丝毫犹豫,把云云递给宗麟学。 只是一瞬,宗麟学已经看不见阿秋了,无奈摇摇头,看着怀里的小人,“云云,朕是你爹。” 顾清云:哪来的!可恶放开我w(?Д?)w 在怀里挣扎的不行,宗麟学死死抱着,这可爱的小人,是他的种,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想想就开心。 突然,怀里一阵湿热,宗麟学双手抱着云云,提起来,看着身前的污秽,瞬间脸色变黑。 臭小子,要不是看你年纪小,朕指定揍你屁屁。 顾清云:略略略,哼。 一旁的公公立马接过云云道,“陛下,您快些换身衣裳吧。” 毕竟,一会儿还要去见顾大人。 绛云宫。 顾诗诗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胡子变白的父亲,哭喊道,“爹。” 顾言闻声扭头,“诗诗!不,皇后娘娘。” 顾诗诗摇摇头,“爹,这里没别人,您还是叫我诗诗好不好。” “好,诗诗。”顾言轻擦了一把眼泪道,这次过来还是陛下的准许,否则也不知何时能见到。 远处的君临冶打了个喷嚏,“?谁背后说朕呢。” 慕媛思:“陛下,您这是着凉了。” 顾言周身打量了一番后,肯定的点点头,“看来陛下没少给你吃的,瞧这身段,多圆润,气色也好。” 如此,他便放心了。 顾诗诗也同样在看着顾言,“爹,您瘦了,是不是朝堂上的事太多了。” 顾言摇摇头道,“你是不知道,那夜姑娘带来的于侍郎,有多厉害,三两下整顿了整个朝廷,不过好在你爹一直清廉,倒也不怕。” 闻言,顾诗诗扑哧笑出声,看来夜琉璃那也过得很好。 第202章 作为皇后要开枝散叶。 换好衣服的宗麟学悠悠走来,打断了父女之间的谈话,顾言微微弯着腰垂首行礼道:”见过陛下。“ 宗麟学连忙拉起身,:”国丈不必多礼,今日皇后钓了些许鱼儿,不如一会儿尝尝?“ 其实某些方面他有些在告状的意思,这都当娘的人了,整天去钓鱼,也不来陪陪他,听懂言外之意的顾言,惊讶了一番,在南玺可没见过诗诗喜欢钓鱼,想必这后宫而言,日子是过的太无聊了些,讪讪道:“臣谢过陛下。”没有多言。 宗麟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他的意思没有,顾诗诗在一旁捂嘴偷笑着,小样,还想我爹站在你那?想屁吃呢。 顾言:“皇后娘娘,臣怎没瞧云云。”这次来也是想看看着他的外孙。 顾诗诗一脸懵的,突然记起来了,“哎呀云云。”,宗麟学撇嘴有些无语,现在才想起来儿子是不是有些傻了。 随即,门口的公公立马抱着云云进来,弯腰道:“皇后娘娘,小皇子在这呢。” 顾诗诗看去小云云正在酣睡,:“来抱过来。”接手后,顾言探个脑袋道:“真是可爱,这鼻子 眼睛倒是像皇上一些,不过这嘴唇倒像皇后娘娘,颇为英气俊朗。” 被夸的宗麟学内心;嘿嘿,看到没,朕的基因就是好。 顾言看了眼诗诗后道,:“诗诗啊,作为皇后,应当开枝散叶,这只有一子,恐怕会被世人闲话。” 他这也是为诗诗着想,作为皇后,不多生些,如何坐稳后宫之主,且不说朝堂上的官员,恐怕这后宫也不安宁啊,之前不久有宫女上位的事情发生吗。 顾诗诗表面笑嘻嘻的,内心想杀了宗麟学的心都有了,还想让她生。 宗麟学垂眸深思后,确实,最近朝堂上是有官员经常劝诫,视线转移到顾诗诗的身上,勾唇一笑道:“不知皇后可否愿意。” 顾诗诗咬牙切齿的,愿不愿意也由不得她吧。 顾言看了眼他们之间的互动,心中一暖,看来确实东瑜皇帝十分喜爱诗诗,否则这两人身上也不会有寻常百姓夫妻身上有的感觉,作为过了大半辈子的人,岂会不知道呢。 只是有些感慨,若诗诗的母亲还在的话,该多好。 * 南玺。 夜琉璃这边还在忙活着新店,入股了十分之四,本来想入百分之五的,但可惜,江常乐闹着也要入,只好一起咯。 思清一看着这两人忙前忙后的,反而作为老板的她,一点忙都帮不上,特弗兰德被她俩差遣忙前忙后的,虽然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是忙就对了,片刻不歇息。 夜琉璃和江常乐两人表面上火气十足,实则在发泄着,这以后要是思清一真的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作为好姐妹自然要考验人品,耐心就是一个人的镜子。 不过这几天忙下来,他倒是没有任何怨言。 这时,林澜走来,带着三大包的东西,夜琉璃和江常乐对视一眼道,:“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就跑了,江常乐生怕跑慢点,边跑边喊道,:“对,我也有急事。” 林澜都来不及阻拦,只能垂首叹气着,思清一走上前道,:“澜儿今日怎有空来,店里不忙吗。” 林澜笑道,:“没事,我招人了, 倒也不是特别忙,今日我是来送给你们内衣的,只是不知道夜琉璃她们怎跑的这么快。” 要是夜琉璃和江常乐还在的话,多少要吐槽下,家里的箱子都快塞不下去内衣了,而且每次换新内衣,第二天都要被折磨的起不来床,哪里还敢收啊。 不过思清一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傻傻的开心着,拆开了林澜送过来的包裹,刚打开一看,面色羞红,不到一瞬的时间,立马把包裹收起来,:”澜儿,你确定这是送给我的?“ 这也太刺激了吧,这豹纹,这小吊带,太羞了。一时之间,思清一面色潮红,久久未退去,她好像知道为什么那两个人跑那么快了。 林澜挠挠头道,:“嘿嘿,这不是想着给你也定制一套嘛。” 毕竟,这么久了,还没送上礼物呢,看思清一这样子,应当是喜欢吧,不过剩下的这两套内衣该怎么办呢。 正发愁之际,特弗兰德回来了,看着桌上的包袱,以为是新买的衣裳,笑道,:“买什么好看的衣裳了,让我瞧瞧。” 思清一顿时瞳孔地震,连忙想捂着,可惜特弗兰德德动作更快,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 特弗兰德一看,呆若木鸡,:“你们南玺的女子这般开放吗,不过,这衣裳可不能穿出去,太耀眼了。” 这时的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当以为这是新款式的衣裳,只不过透风了些。 林澜讪讪道,:“那个,是女子的内衣,穿在里面的。” 特弗兰德:?啊? 这下,尴尬的还有他了,看着思清一红的快滴血的耳朵,顿时笑出声,:“不过就是内衣嘛,有什么好害羞的,穿在里面,又不是给别人看的,自己喜欢就好。” 林澜点头如捣蒜,对,内衣的理念就是这样,女性不必取悦别人。 思清一虽然知道,但是还是会有些害羞,沉默不语。 特弗兰德看了眼她的表情后,把包裹放了回去,:”哎呀,你说我怎么就年纪轻轻眼睛瞎掉了呢。“ 边说边往外走着,:”不行,我要去找大夫看看眼睛。“ 站在原地的两人被他这番模样逗的扑哧一笑, 间接性缓解了一些尴尬,思清一再次打开包裹后,扬起嘴角道,:”谢谢你,林澜。“ 这还是她第一次通过真情所收到的礼物,与在岛市上不同。 林澜笑脸盈盈道,:”没事,以后你要是内衣不够了,或者穿腻了,说一声,我立马给你做。“ 思清一微笑的点点头,殊不知,往后的日子里,隔三差五就能收到林澜送过来的内衣,看着堆满内衣的箱子,她好像真正的明白了,为什么夜琉璃她们两要跑的那么快了。 宋泊的心事 装修也到了最后一天,即将开业。 于殊这天也终于忙完了事情,匆匆赶来,气喘吁吁道,:“我没来晚吧,不好意思啊,事情太多了。“ 夜琉璃瞥了眼君澈,好像在说,没事给她安排那么多事做什么。 被翻白眼的君澈一脸懵,不是说让她忙一些才好嘛,怎么感觉璃儿有些小生气,委屈兮兮的。 于殊看了眼后,打着哈哈道,:”哎呀别怪王爷,这也是我自己喜欢的事。“,开玩笑,她可不敢得罪摄政王,自从她入了朝堂后,听到最多的便是摄政王爷的毒辣手段,只不过后面遇到了琉璃,这才收敛了许多。 夜琉璃也没有再说什么,扬起嘴角笑道,:”行吧,过来休息下,今晚我们聚餐!“ 说罢,傅烁端着巨大的铁锅过来,热气腾腾的,于殊和思清一二人看着这奇怪的锅,一脸好奇的问道,:”这就是火锅吗,就是涮一下就可以吃的那种?“ 夜琉璃微微点头,:”你俩真聪明。“ 于殊听过这些事,在朝堂上,偶尔还能听到同僚说起夜琉璃开的火锅店,据说十分美味,没想到今天也能尝尝,回去她也可以有话题聊聊了。 不一会儿,锅底冒出阵阵香味,特弗兰德也忙完了,坐了下来,:”哇,这也太香了吧。“ ”快来坐。“思清一热情的打着招呼道,这时,齐思潼和纪允怀二人也是刚下马车,齐思潼的肚子也是越发的大。 夜琉璃急忙放下筷子,拿出这几天定做的椅子和软垫,齐思潼坐下后,一脸惊喜,:”琉璃,这椅子怎从未见过。“ 不待夜琉璃回答,江常乐抢先回答道,:”这几日,我和琉璃两人特地跑木匠那定做的椅子呢,而且还不止这一把,还有宝宝椅,以后宝宝出生之后,可以坐在那,完全解放双手。“ 颇为得意的神色。 齐思潼感激道,:”谢谢你们这么忙,还要为我操心这些,太感动啦。“ 林澜这时也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思潼姐,我给你带了新的内衣啦,你放心,这次绝对包你满意。“ 看着林澜信誓旦旦的样子,齐思潼开始有些期待了,拆开看后,通体的肉粉色,没有钢圈,摸着面料特别的柔软舒适,:”这是什么材质的内衣,怎这般丝滑。“ 林澜叉腰笑道,:”这可是桑蚕丝哦,没办法批发制作的那种。“ 齐思潼被狠狠的感动到了,又是孕妇椅,又是宝宝椅,又是孕妇内衣,太体贴了些。 夜琉璃看着她这般感动的样子,云淡风轻道,:“不用感动,这都是我们当干娘应当的。” “对!” “对“ 江常乐和林澜齐齐出声道。 君澈和傅烁两人一脸懵,什么时候当干娘了,那这么说,他们也是当干爹了? 于殊看着齐思潼的肚子道,:”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还是女孩更可爱一点,男孩子太调皮啦。 齐思潼垂眸,她其实喜欢女孩一点,但是纪允怀就他这么一个,还是男孩吧,不然断子绝孙了。 她可不想当罪人。 纪允怀搂着齐思潼的肩膀笑道,:”无论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他早就想好了,要是姑娘,长大以后就招上门女婿,坚决不嫁出去,一举两得。 听到这句话的齐思潼, 心里甜滋滋的,身材肉眼倒是圆润了些,气色越发的好。 夜琉璃看着齐思潼这副母爱的模样,她突然打了冷颤,明明没怀孕之前,就是风情万种的女子,现在倒是多了些韵味。 这时,君澈突然俯下身子,:“璃儿在想什么呢。”玩味的笑容,盯着她的侧脸。 夜琉璃打了个冷颤,似笑非笑道:“没什么。”,为什么总觉得这男人不怀好意。 突然她想到什么,看了看周围,:“奇怪,怎么感觉少了个人。”,说罢,众人也是有这种感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林澜垂下脑袋,小声道,:“宋泊没来。” 众人看了眼她的神色,心里了然。 看来只能等结束后问下了,这么久没见到宋泊,一时半会还真没想起他来。 * 宋府。 宋泊坐在屋檐下,望着夜色,眼里的情绪不见底。 宋母和宋父两人趴墙角,看着黯然伤神的宋泊,双双对视一眼后,宋母叹口气问道,:“夫君,这究竟发生了何事,前段时间不还是甜蜜蜜的吗。” 只见宋父微微摇头,:“我要是知道,也不会在这蹲墙角了。” 微风拂过,宋泊垂下脑袋,握紧了拳头,喃喃道,:“澜儿,等我一段时间,好吗。” 经过这么多事,他也是一夜之间想通了很多,他发现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什么都不会,要钱比不上琉璃,要权利比不上摄政王,要嘴甜懂女人心又比不上傅烁,以后拿什么给澜儿幸福呢,他总要长大懂事。 澜儿那么努力,又有自己的事业,那他也不能落后。 只是,那天雨下的很大,雷鸣电闪,他只觉得他再不努力,真的无法站在她的身边。 想好后的宋泊,纵身一跃,:“爹,我要参军。” 蹲墙角的宋父一脸懵,:“啊?你要参军?” 一直望子成龙的宋父,突然听到一向吃喝玩乐的臭小子要参军报效朝廷,心中一喜,:“真的吗,可不要一时起兴,参军可不是什么享福的事情。” 只见宋泊一脸正色,:“爹,孩儿想好了,我也总不能啃老,澜儿那么优秀,我想和她站在一起。”,不再是靠她保护的人,不再是只会熬粥的人。 宋母顿时热泪盈眶,:”好好好,娘答应你了。“有喜有悲,宋泊有志向是件好事,但是打仗这件事太过危险了。 作为母亲,担忧只增不减,但也理解,毕竟林澜那姑娘,她了解,确实是个十分优秀的姑娘。 宋泊告别父母后,回到房间,收拾起衣物,看着熟悉的里衣,突然扑哧一笑,这还是澜儿第一次送他的礼物,至今都未曾穿过,他不敢,他怕穿坏了,便一直压在箱底。 年少时情深似海 聚餐结束。 夜琉璃拉着林澜问道,:“看你吃火锅的时候,心不在焉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林澜垂下眼眸回想起一周前,那天宋泊突然跟她说,他配不上她,要分手。她第一次谈恋爱也不知该如何。 默默的看着他,看到他眼底的决然,松了口气,答应了他。 片刻后,林澜扬起嘴角道,:“没什么,只不过是分手罢了。” “什么??” “什么?“ 惊讶之余,满是震撼。 夜琉璃看看江常乐,江常乐看着齐思潼,齐思潼看着思清一,思清一看着于殊,五个人满脸的震惊。 齐思潼气愤道,:”这臭小子,之前还说的那么好听,结果还给你甩了,他奶奶的。“气的她爆粗口,当澜儿什么人了,说分手就分手。 于殊未曾有过真正的男女之情,之前喜欢君澈也只是喜欢外表,并不是心动的感觉,但是怎么说也是她认识的朋友。 林澜笑笑道,:”我没事的,他有他的想法。“ ”他要参军。“这时,君澈走了进来,他把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她们。 ”参军?“夜琉璃一脸疑惑,怎么好好的要参军呢。 君澈瞥了眼林澜道,”我觉得,他并不是不喜欢你。“至少,北初去打探消息的时候,宋泊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泪两行的。 ”我知道。“林澜悠然自若道,她什么都知道,从在宋泊面前展露头角的时候,她便猜测到有这么一天,不过分手的结局,让她的心里有些空白。 回想起曾经,在澜花赏前,澜儿长,澜儿短的他,每到下雨刮风打雷的天气,都会带伞而来,只要回家的晚,也是不顾冬天有多冷,直奔她。 两人约会时,她还记得有一根发簪,挺贵的,她舍不得买,他说,她值。 可就是这样傻乎乎的男人,突然有了上进心一般,他要参军,是什么意思呢。 夜琉璃看着她黯然神伤的样子,突然大笑道,:”哎呀,天下男子多的是,咱不管他究竟要做什么,但是既然分手了,那你的事情就与他无关。“ 林澜认同的点点头,都分手了,就算他要什么也和她没关系,她也不可能会继续等着他,错过就是错过了。 这么一想,顿时心里舒服多了,琉璃说的对,天下男人多的是,又不缺他一个。 林澜笑脸盈盈道,;”就是,琉璃要不我们出去玩?“ ”明天?明天清一开业,要不我们后天?”夜琉璃提议道,如果明天的话,就怕事情忙不过来。 君澈这时开口了,:“没事,你们去吧,开店的事情交给我们。” “对,交给我们。” 门开了,傅烁和纪允怀站在门口,龇牙笑道。 夜琉璃捂嘴笑道,:“行,那交给你们了。” 笠日。 西街。 林澜早早的打扮好,穿了一身青衣,披散着头发,耳边编了两条小辫子,引来了数道目光,看起来十分有邻家小妹妹的模样。 分手的事情也不知什么时候传开的,本就一些男子默默喜欢着她,这时更是大胆的走到她的面前说道,:”姑娘,不知您在等谁?“ 林澜出于礼貌,笑笑道,:“我在等朋友。”本来想说琉璃的,但是琉璃怎么说也是王妃,还是不要招惹麻烦了。 省的唠八卦。 男子见状更加大胆了,更加靠近了一些问道,:“不知,在下可否约姑娘一同游玩?” 林澜蹙眉道,“不必,你我不相识。”说完,往后退了一步。 “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不过是被世子甩掉的绣花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邀请你一起玩,还是给你面子。”男子啧了一声道。 路人纷纷停下来围观,丝毫没有在意林澜脸上的神色。 林澜没有再给笑脸,:“想死你大可继续说。”浑身冷气直冒,冰冷的眸子射出淡淡寒光。 “哟哟哟,还有脾气的,是不是你脾气太大,世子才不要你啊。”男子说完朝着周围起哄道。 周围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着。 林澜静静地没有说话,这时宋泊走出人群,:“谁给你的胆子,胡乱造谣?” 男子一看,瞬间哆嗦了下,讪讪道,:“不好意思啊,小的胡说的。” 说完匆匆离去,人群也四散而开。 周围只剩下林澜和宋泊二人,宋泊本想说什么,林澜没有给任何机会,转身离开,宋泊看着她的背影,垂下脑袋叹口气道,:“果然还是生气了。” 再抬起头时,嘴角微微上扬,自言自语道,:“等我功成名就,便回来娶你。” 看这在阳光下沐浴的林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背影,好似要记下这模样。 不远处。 夜琉璃和江常乐她们在这看完了一切,思清一叹口气道,:“本来好好的,怎么就这么分了呢。” 夜琉璃耸耸肩道,;“那谁知道了,赶紧过去吧。” 至少,这个时候,她觉得林澜很需要她们。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的林澜转过身子,恰巧宋泊转身离开,就这样二人目光错过,仔细看下林澜的眼角还有丝泪水。 宋泊啊,你去参军了,为什么会觉得我还会等着你呢。 “澜儿!” 夜琉璃大喊一声,林澜视线望去,顿时刚刚的不愉快消散而去,扬起嘴角道,:“我在这呢。” 阳光下,少女的身影不断被拉长。 小姨夫好高大帅气 五年后。 “云云!等等糯糯嘛。”身后小奶团子气喘吁吁跑道。 顾清云刚挤进人群,:“糯糯表妹,你快些。”,人群拥堵,围的四周水泄不通。 他可是绕过了整座府邸的侍卫,难得出来一趟,对素未谋面的姨夫可是满心好奇呢,能够让小姨等整整五年,他倒要看看那么好的小姨,是被哪家猪拱了。 “听说了吗,宋家的嫡子如今混到了副将军的位置,今日刚好他回城。” “早听啦,那小子早些年出了名的纨绔,几年前也不知为何突然要去参军。” 一旁的顾清云心中偷摸笑道,嘿嘿他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小姨,早在他三岁时便在母后的嘴里听到不少八卦呢。 突然,人群涌动,顾清云被强行挤了出来,摔了一屁股蹲。 身后的糯糯总算跟了上来,好奇问道,:“哥哥,你见到小姨夫了吗?” 顾清云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有些别扭道,:“没有,人太多了,根本看不着。”说话间还有些垂头丧气。 不料,糯糯甜甜一笑,伸出手:“哥哥,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城墙上。 顾清云看这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难怪他刚刚被挤出来,人也太多了,再说了小姨夫又不是打了胜仗回来,怎围观的百姓这么多。 ”哥哥,来了来了。“糯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顾清云伸出脖子一看,怎么还是没看着,只看得见马屁股,早知道人这么多,他就不偷偷带着表妹溜出来看小姨夫了,反正等小姨夫忙完也会回来。 一旁的糯糯也是身子拉的老长了,好奇心充满了全身,但是她没料到她还没哥哥高,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 一阵风刮过,迷了眼睛,糯糯另一只手想着伸出来揉一下,结果以俯冲的姿势掉落,顾清云压根来不及反应,想去拉住时,已经晚了。 顾清云此时此刻整个人冒汗,大喊道:“糯糯表妹!”完了完了,他闯大祸了。 顾不得其他,转身下了楼,而此时此刻骑在马上的宋泊似乎有所感应一般,抬头望天去,下意识的双手接着,稳稳在怀。 等看清时,内心着实被吓了一跳,怎么天降奶娃了? 这时,一道焦急的身影匆匆跑来,:“糯糯表妹,你没事吧。” 自打不慎跌落的糯糯,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便是宋泊的模样,心下了然,双手环着宋泊的脖子笑道,:“小姨夫救了糯糯,谢谢小姨夫。” 宋泊一听,被雷的外焦里嫩,什么?! 小姨夫?他此时此刻在脑海中不断想着,小姨夫,是谁,是他?会不会是孩子吓傻了说了胡话。 顾清云看清糯糯相安无事后,内心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发誓,这辈子都不带糯糯表妹了,他实在经受不起折腾,太吓人,在糯糯表妹掉下去的那一刻,他已经想好了一百种死法。 安抚了心神后,抬眸看去,正好背对着阳光的宋泊,身上一身正气凌然,在军营中磨练了不少,看着有点帅怎么回事。 宋泊同时也注意到了在角落的顾清云,:“小朋友,她是你妹妹吗。?” 顾清云被点到,身体微微一顿,:“是的,多谢叔叔。” 叔叔??!!宋泊二次震惊,他这么老吗,那澜儿见到他还会喜欢他吗,不行,等他回去先做个护理,对!听闻京城有了什么面部护理什么身体护理的,一会儿全买回来,他一定要让澜儿刮目相看。 宋泊翻身下了马,轻轻的将怀中的人儿放在地上,摸着顾清云的脑袋道,:“下次可要注意了哦,这种事情太危险了,知道吗。” 其实不过他说,顾清云也知道,只是一时之间着急,诶,好在没事,顾清云乖巧的点着脑袋,:“知道了叔叔,谢谢叔叔,改日去叔叔府里送礼。” 被一口一句叔叔叫的宋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石化当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清云早早带着小奶团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摄政王府。 整座府邸翻遍了,顾诗诗的尖叫声四起,一旁的众人也在帮忙寻找些什么,此时此刻,一声稚嫩的孩童声音响起在他们耳旁,:“母后?你们在找什么呢。” 顾诗诗一听,猛的转头,突然,顾清云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不会,在找他吧?不是说母后在和姨姨们打马吊一时之间不会回来吗,糟了。 顾清云小心翼翼的往后退着,顾诗诗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冷笑一声,:”你感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吓的顾清云挺直了身板,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这番模样,逗笑了在旁的众人。 夜琉璃看着他的模样属实笑的眼泪飙出,太逗了。 顾诗诗上前一把揪住顾清云的耳朵道,:“老娘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顾清云看着母后气势汹汹的模样,急忙叫喊道,:“没有的没有的,母后最大,孩儿错了。” 顾诗诗来来回回将糯糯看了个遍,才松下一口气,撒开手道:“你就庆幸妹妹没事,但凡糯糯受了一丁点伤,老娘会让你知道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顾清云一听,心虚的不行,嘿嘿笑道,:“那哪能呢,您放心,孩儿这么大,一定不会的。” 内心祈祷着糯糯还小听不懂话,可惜事与愿违。 糯糯眼睛亮晶晶道,;“姨姨,糯糯看到小姨夫了,长的可好看了。” 此话一出,众人安静,只有齐思潼走到糯糯面前蹲下道,:“糯糯,娘亲有没有跟糯糯说过不可以叫小姨夫?” “为什么啊?”糯糯一脸好奇问道,紧接着,;”可是小姨夫救了糯糯诶。“ 顾清云一听,完犊子,左手捂着脸,仰天深呼吸一口气,准备跑路,只可惜,这里不止有她娘,还有许多人在,抓着他个小屁孩压根是手到擒来。 顾清云没敢看着母后的脸色,库兹一跪,:”母后,孩儿自请责罚。“ 一向调皮不行的顾清云,如今乖巧的认命了一般,顾诗诗深呼吸一口气,:”所以,你趁着我们不在,偷偷带着糯糯去看那个人?“ 那个人,是她们姐妹中最不愿提起的,自从宋泊参军后,大家都默契的不再提起,为的就是不让林澜伤心,虽然私下会唠八卦,但是没想到,小孩子居然能听懂,还擅自跑去看,造孽啊。 齐思潼扑哧笑出声,:”好啦,这不是糯糯也没事吗,不过你们两个不许在没有大人的允许下,擅自出门,就算有急事要出门也要带个保镖,知道吗。“ 糯糯学着顾清云的样子,顺势也跪了下来,给众人吓的不轻。 还没来得及问,只见糯糯开口解释道,:“娘亲,姨姨,这件事是糯糯的原因,本来哥哥是在人群里带糯糯看的,是糯糯带着哥哥去城墙上看,然后突然一阵风刮的糯糯眼睛不舒服,意外掉下去的,所以能不能不要怪罪哥哥?” 众人相视一笑,齐思潼和顾诗诗两人无奈叹气,说不好吧,这辆小家伙挺仗义,说好吧,但是这种事情也太危险了,不过经过这件事后,她们一致决定,马吊就放在大堂打,不去赌场了,虽然赌场有氛围感吧。 送礼,宋府 次日。 纪允怀看着马车里的东西,仰天长啸,为什么感谢宋泊那小子,要准备着么多礼物啊,自从成婚后,他都没收到什么礼物呢,这五年的生日礼物,过节礼物,就五个,还没感谢宋泊的礼物名贵呢,不过想起昨夜夫人说的话,林澜还没和他重归于好,更没有说要等他,所以,自然不能当自家人,顺带忽悠了下他为什么这么些年来礼物这么少的原因,是因为他是自家人,呜呜有点感动哭,怎么回事,这么一想也不是很难过了。 宋府。 宋泊早早起了床,练起了长枪,顺带还是敷着面膜的那种,有一种怪异的搞笑。 “少爷,晋王爷来了 ,在前厅呢。”下人禀报道。 宋泊立马收起长枪,擦了擦汗,:“这就过去。“俨然忘记了脸上还有面膜的事情。 身后的奴才想提醒时,已经来不及了。 前厅。 纪允怀刚喝上一口茶,宋泊急匆匆的赶来,:“臣拜见晋王爷。” “起来吧,参个军回来陌生了许多。”纪允怀看着眼前的宋泊,确实如糯糯说的,长开了似乎,脸上早没了当初的青涩和稚嫩,多了一份沉稳以及靠谱的感觉。 宋泊解释道,:”没有没有,您依然是臣的好友。“只是他怕,印象不好,就会影响他追妻。 纪允怀嘴角微微勾起,:”今日来是感谢你救了小女一命。“ 宋泊瞪大眼睛,想起昨天那小孩说的,回头上他府里感谢,没想到居然意外救了自家人, 顿时憨憨道,:“臣举手之劳,王爷谬赞。” 纪允怀挥挥手,满脸肉疼的看着一箱箱的礼物抬进来,:“这是本王夫人的谢礼,宋将军收下吧。” 宋泊身体一顿,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吗,当即婉拒道,:“王爷不可啊,臣只不过是刚好救下,这些礼物属实太贵重了些。” 开玩笑, 他要是收下了,这辈子都跟澜儿无缘了。 纪允怀挑挑眉,:“本王的糯糯值得,你就收下吧。”可恶啊,自家人,自家人不断劝说着自己,虽然他真的很想要,但是也不是特别想要,可是好希望哪天诞辰也能收到这么大一箱的礼物就好了,夫人啊,为夫,真的很想要啊。 宋泊微微叹气,:“晋王爷如今是和臣划清界限吗。”他是个直男,也不知怎么拐弯抹角,他只知道这个礼物,真的不能收啊 这句话问懵了纪允怀,:“啊?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 宋泊听到用词不再是宋将军时,心中松一口气,:“臣这么久没有回来,也没有参加过王爷令爱的满月宴,收下此等贵重礼物只会让臣,心底不安。 ” 纪允怀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没有强人所难,突然想到临行前夫人的嘱托,一定要送出去,又突然犯难,一旁的宋泊似乎看出了什么,:“王爷这是为何事发愁?” 只见纪允怀微微叹气,:“你有所不知,本王出来之前,夫人非要我送,硬要塞给你,不然本王回去就是跪榴莲了。” 榴莲?是什么,他也就参军五年,怎么感觉与这个世界都脱轨了,不过听上去不是什么很好的词,:”既然这样, 臣有建议,不知王爷要听否?“ 晋王府。 齐思潼看着空荡荡的马车,:”礼物他真的收下了?“不能吧。 纪允怀看着起疑心的夫人,嬉皮笑脸道,:“对呀,夫人,他二话不说就收下了。” 齐思潼围着马车转了一圈,还真是没有剩的,思索再三道,:“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私藏了?”凭她的了解,宋泊是断然不敢收的,收下礼物不就代表划清界限了吗,难道,五年后人真的会变吗。 纪允怀一听,立马身板挺的直溜溜的,:“夫人放心,为夫那敢啊。”天,夫人要不要直觉这么准,太可怕了。 还好,他事先把礼物放在了宋家钱庄那里看管,任凭夫人也查不到,机智如他,预判了夫人的预判。 齐思潼看着他的样子,感觉越发刻意,但是也没有深思,毕竟这么久了,人心也说不准。 纪允怀猛的想起宋泊脸上敷着的面膜,不就是夫人经常的敷的面膜吗,不过好好的大男人敷什么面膜,他才不要像君澈那样。 男人,终究还是要有男人味的嘛。 “你身上,什么味道?”齐思潼鼻子很灵的凑上前闻了闻,微微皱眉。 好不容易松一口气的纪允怀顿时警惕起来,不会什么味道被夫人闻出来了吧。 就在紧张之际,齐思潼嫌弃的往后退,:“臭死了,去洗洗澡,” “啊?”还没反应过来的纪允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泡在浴桶里了,身旁的齐思潼拿来了他最熟悉的面膜时,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要啊,他不要变的娘娘腔啊。 可奈何,最后敌不过,还是敷上了,有话不敢说,男子汉!受了委屈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 摄政王府。 夜琉璃整日整日的睡,不管什么地点,什么时辰,倒头就睡,正值冬天,人类本就容易犯困,更何况是出太阳的冬日。 君澈听着下人来报,思索着,璃儿不会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虽说冬眠,可这也太能睡了。 “来人,请太医过来看看。” “是。” 北初站在屋里打着哈欠道,:“王爷,小的一直有一句话想不明白。“ “说。” “王爷是不喜欢小孩吗?”否则,怎么五年了还没动静,而且根据他的观察来看,王妃并不是讨厌孩子的人啊。 一道犀利寒冷的目光瞥过,冷哼道,:“本王的事,你少管。” “是。”北初应道,可是他真的好期待府里能有位小主子,到时候他就天天跟着小主子,小主子往东他就不去西,嘿嘿。 此时的北初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多年后,他无力咆哮,哪里是小主子,明明就是小恶霸! 夜琉璃有喜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没过多久,太医把脉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夜琉璃困的迷了登楞的,丝毫不知情的模样,看了眼太医后,又看了眼君澈,怎么感觉情节如此熟悉,好像电视剧里贺喜怀孕的感觉. 果不其然,下一秒太医继续说道,:“启禀王爷王妃,王妃已有身孕月余,胎儿脉象十分稳定。”,此话一出,众人安静,屋内寂静无声,片刻后,夜琉璃和君澈双双对视,在对方的眼中都看见了惊喜以及开心。 君澈嘴角微微上扬道,:“赏。”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这乃下官的福分呐。”他要离立马将此事告诉陛下,天知道,隔一个月陛下就来他这打探王妃的消息有多折磨人,现在好了,总算是盼到了。 北初一下子没控制住,笑的花枝乱颤,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前脚刚送走太医,后脚仰天大笑,:“耶,有小主子咯。” 君澈看着他的模样,也没有过多阻拦,一旁的北泽也是心中激动,但没有像北初那傻子一样表现的那么明显。 人退出去后,屋里就剩下君澈和夜琉璃她们二人,只见君澈用手掌轻轻的覆盖在夜琉璃的肚子上,一脸慈父的模样,:“璃儿,我们有孩子了。”至今,他还不敢相信,真的很神奇,他原本都还在担心喝了那么久的避孕,会不起效果。 夜琉璃也同样的低头看着自己还未显怀的肚子,脸上笑的灿烂,:“是啊,盼了两年了。” 之前她觉得她的身体还小,后来等糯糯出生时,确实真的很期待自己也能有一个娃娃。 “对了,这么重要的事,我要去告诉她们。”夜琉璃激动的不行,嘿嘿她也有娃娃了,双脚刚下地便被君澈拦住,“不可,我让北初去通知她们过来,如今你怀有身孕,还是要注意些身体的。” 夜琉璃撅撅嘴,好吧,其实告诉她们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去吃点好吃的,诶。 君澈哪里看不出她眼里的情绪,无奈的叹了口气,:“璃儿可有什么想吃的。” 闻言,夜琉璃眼睛顿时一亮,:“嘿嘿,我想吃榴莲酥了,还有冰粉。” 君澈微微点头,:“在这里等我,我速去速回。” 北泽被留下来看着夜琉璃,北初也是个大嘴巴,一下子整座府邸都知道了这份好消息,下人也是开心的不得了,这下好了府里更加热闹了。 这时,顾清云迈着小腿匆匆跑来,:“姨姨,听下人说你有小宝宝啦。” 夜琉璃和蔼的笑道,:“是啊,你怎么耳朵这么灵。”刚检查出来,这才不到一刻钟。 顾清云傻笑着,:“我在大厅玩呢,然后就听见北初叔叔笑的很开心,一打听就知道啦。” “那你娘呢?”夜琉璃好奇问道。 顾清云摇摇头,:“母后还在睡,怎么叫都不起。” 夜琉璃无奈扶额,:“你娘也是难得在这休息,若是回东瑜恐怕也没办法睡那么晚了。” 顾清云点点头,:“是啊,在后宫娘亲有好多事要忙。”忙着钓鱼,忙着打马吊。 这一切夜琉璃压根就不知情。 宋府。 宋泊看着自己的脸,再看看身材,应该好很多了吧,这么多天了,日日在保养自己,是时候去找澜儿了。 叫来一辆马车,直奔澜花赏。 林澜坐在柜台里,单手撑着脸颊看着热闹的门庭,几日前便听说宋泊回来了,可为什么不来找她呢,听思潼姐昨日的话语,估摸真的忘记她了吧,罢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人家早就放下了,她又何必呢。 嘴硬的林澜此时此刻是又在意又生气,于是决定出门去买份好吃的犒劳下自己,刚走出门,北初来的匆忙。 林澜看着他的样子,微微蹙眉,:“你怎么跑那么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北初笑嘻嘻道,:“没呢,王妃怀孕了。” “真的?!!”林澜发出呐喊,一下子店里所有人都看着她。 林澜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啊,家中喜事。” 众人闻言纷纷道喜,很快夜琉璃怀孕的事情就这样传开了,“王妃有喜了。”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王妃最要好的姐妹亲口说的。” “哇,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是啊” 澜花赏。 宋泊整理了下发型,闻了下身上的气味,确认无误,手捧着鲜花大步迈进去,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见林澜的身影,心下一顿,不会知道他要来找她故意躲起来吧,越这么想着,手中的鲜花不断握紧, 这时店里的小二一眼便认出来了,:“宋将军,您这是找我们掌柜的?” 宋泊惊讶,:“是的,你知道她人去哪里了吗。” * 摄政王府。 “琉璃!!” “琉璃!!” “哈哈哈哈哈哈” 坐在床上的夜琉璃听声音都知道了,在笑的那个绝对是江常乐。 推开房门,齐思潼带着糯糯,江常乐和林澜一拥而进,思清一倒是不敢有大动作,人齐了,围在床边。 江常乐更是夸张俯下身子,:“哎哟哟,是谁说不怀孕的呀?” 夜琉璃看着她这一副阴阳的嘴脸,:“哎呀,这不是意外嘛。” “哼,我就说你怎么最近睡的那么久,频率那么高,原来是怀宝宝啦。”江常乐也是由衷的为她开心。 等回去,她就让傅烁断了避孕汤,说什么也要和夜琉璃的宝宝结娃娃亲。 “呜呜,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却偷偷焗了油。”思清一假意的抹了把眼泪,嘴角的笑出卖了她。 糯糯撒开母亲的手,来到夜琉璃的面前,:“姨姨,这肚子里是和糯糯一样的小宝宝吗?” 夜琉璃笑着回道,:“对呀,和你一样可爱的小宝宝。” “哇,那糯糯要当姐姐啦。” 孩童天真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满心欢喜。 是夜。 刚出摄政王府的大门,便看见在门口依然等待着的宋泊,一别五年,林澜一眼就认出这道人影来,心中狂跳,许久未见,身上倒是多了许多男子气概,不再是那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气,一旁的其他人见状识趣的离开,纷纷说道,:“哎呀,傅烁来了,我先走了姐妹。” 江常乐快步离开,甚至对着黑黢黢的地方招手,假的不行,众人也没有戳穿她,思清一也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齐思潼抱着糯糯默默退场。 实际上三人默契的到一个拐角处偷看着。 宋泊轻咳一声,:“好久不见。” 林澜看着他手上的鲜花,隐隐有败落的迹象,想必是等很久了,身上甚至还有未化开的雪,也不知他等了多久,该不会等了一整天没进来吧。 “嗯,好久不见。” 宋泊突然一下紧张的不知所措,脸上泛起红晕,:“那个,我现在是将军了,虽然只是个副将军,但是我没让你丢人吧。” “丢人?何处说起,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林澜话语中还有些许生气的意味。 在军营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能听出一些意思,当即表示,:“没有没有,你别生气,我只是来,来,来接你回去的。” “回去?回哪?”林澜有点懵,这厮不会以为她会乖乖跟他走吧。 宋泊一听,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是,是送你回家,那么晚了, 还下着雪。”他很不放心。 林澜看着他结结巴巴的样子,心中无奈,尽管五年不见依然还是这般青涩。 不过试想一下,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在爱人面前如此这般,倒也不是不好的事。 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必了,我自己一样可以回去。”林澜拒绝了,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吃瓜的三人,不,吃瓜的四人,包括刚得到消息的夜琉璃也同样出来了,君澈跟在身后披着狐皮大衣,无奈的看着这几位吃瓜群众。 “怎么走了啊,急死人了。”江常乐急的咬手。 “就是就是,不应该拉住她的手上去给她抱进马车嘛。”思清一表达着自己的观念。 齐思潼纯看戏,顺带捂着糯糯的眼睛,小孩子不能看。 糯糯:? 宋泊自从练武后听力不是一般的好使,当下便明白了,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林澜的手腕,一个公主抱给她抱起来,顺带把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墨迹。” 林澜顿时红了脸,第一次被宋泊霸道的样子愣住了,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去趟军营变化这么大,等反应过来时,早已被抱进马车里,宋泊看着怀中乖巧的女子,顿时心中被爽到了,还是这个办法好,虽然他不知道是谁提的主意,但是很谢谢她。 马夫一瞧,偷笑着,很快扬长而去。 思清一捂着嘴巴,:“他是不是听见了刚刚说的。” 众人:....你觉得呢 “你们在外面做啥?”刚睡醒的顾诗诗一脸懵,她错过什么了? 顾清云解释道,:“母后,刚刚好大一个瓜。” “瓜?”顾诗诗当即反应过来,继续问道,:“多大的瓜,儿子你回去跟娘亲好好说说。” “是,母后。” * 马车上。 林澜尴尬的不行,怎么这男人有使不完的劲啊,不过胸肌好大,嘿嘿,等等她在想什么呢! 宋泊看着她的情绪一会高一会低的,不知所以,:“澜儿,你,很漂亮。” “啊?啊,谢谢。”林澜一下子脸更加红了,家人们谁懂啊,前任回来找自己复和第一句是夸她漂亮? 气氛再次陷入沉寂。 宋泊看了看路,很快就要到了,当即抱着林澜,死死的搂着,:“澜儿,你先别动,听我说好不好。” 刚想动的林澜,:“?” “去军营的五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之前跟你分手是因为我怕我出了意外,让你当了寡妇,这是我不想发生的事,我想着你这么优秀,配我这么个纨绔子弟,心里多多少少觉得配不上你,所以才下定决心,至少当个官,才能配上你,还好,一切都来得及,澜儿,嫁给我好不好。”求你了。 宋泊一番真情实意的流露,让林澜很难不动心,:“可是,我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况且,如今你是炙手可热的宋将军,就算你不去参军,你也是个世子爷,又怎会配不上我。” 宋泊抱的更紧了,:“不,那是外人眼里,至少在我心里,澜儿真的很优秀很好,是这世间最配我的女子,澜儿,答应我。” 说完,不等林澜回答,拿出怀中早就写好的休夫书,:“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安全感,你看,这个够吗,不够我让我爹娘的房产家产都给你好不好。” 林澜看见休夫书时,说不震惊都是假的,这,一下子泪眼朦胧,:“才不要你的家产呢,我愿意。” 马车里,二人相拥,外面天色漆黑,空气中飘落着的雪花好似在为他们开心,马夫也识相的乖乖等着,不说一句话,心中开心炸了,明日一早就告诉老爷夫人,家里有大喜啊!! 次日。 林澜依旧在忙着手头上的事,哼着歌,宋泊在上早朝前特意命人送来了一束鲜花,周遭的百姓无不窃窃私语,:“林掌柜好像和宋将军和好了。”“是吗,我看像别的公子送的吧。” “放屁,那下人明明就是宋府的,你眼睛真瞎,去治治吧。” 林澜听着也不回应着,就这样,连续送了半年的鲜花,日日不落下,不仅如此,每晚体贴的在门口等着接送,一日不停歇。 来澜花赏的人各个好不羡慕,别说让家里那位送花了,接送都不可能,于是京中流传着,要嫁就嫁宋将军,甚至流行男子追求女子必要条件就是送鲜花了,当然夜琉璃没错过这生意,当即表示,红玫瑰最适合送心上人了,一下子整个京城,把红玫瑰的身价拉的老高了。 更有甚者,将红玫瑰带在耳后,掀起一片潮流,只要带着红玫瑰的,自然是表示该女子已有心上人,别说,自从流行起来,有没有心上人的都这么带了。 秋高气爽,这天宋泊穿着一身喜服,林澜穿着一身鲜艳的红嫁衣,看着眼前的新郎官,心中澎湃不已,这一等,便是五年,还好,他没有忘记她,还好她也一直在等他。 “送入洞房!” “闹洞房!闹洞房!”众人高呼着,宋泊无奈只好先出去,君澈早已安排好一切,:“北初,上!” 北初:“?”为啥是他啊,而后反应过来,怎么说也是林澜的哥哥,为妹夫挡酒,也应该。 深更半夜,宋泊紧张忐忑的回到新房,:“澜儿,我进来了。” 深呼一口气,没等屋内人的反应,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被绑起来的林澜,嘴上还封的死死的,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内衣和吊带,那一刻,宋泊脑袋炸开了。 看到桌上的信,写着:几年前我们姐妹几个成婚时,她送的礼物,我们一一归还,给你绑好了,新婚之夜,快乐! 信纸下面还附上夜琉璃几个大字,宋泊哭笑不得,:“澜儿,这是你的报应呀。” 林澜:呜呜谁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想起在新房里好好坐等的时候,突然来的夜琉璃和江常乐还有齐思潼几个人,她就应该明白的,不过把她绑起来是江常乐的主意,她只能说玩的太花了。 另一边。 傅烁:“娘子~”不怀好意的扑了上去,千等万等,总算等到了不用再喝避孕汤的一天。 半年后。 摄政王府。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稳婆恭喜道,不多时,又传来一阵哭啼,吓的稳婆当即回去,:“女孩!!” 君澈在门口听着,不断踱步,到底男孩女孩? 稳婆着急的出来道,面上带着笑意,:“启禀王爷,是龙凤胎!” “赏!”君澈一下子更开心了,儿女双全,说完就要进去,被稳婆拦下,:“王爷,里面污秽,还请稍等。” 君澈哪管,只担心璃儿的身体,当即就推门进去了,只见躺在床上昏睡的夜琉璃,面色红润的样子,心中松了口气,他可是听说过,女子生产大多困难,疼痛难忍,但是怎么感觉璃儿跟没事人一样? 难道真的跟孕期运动有关,想起几个月前,璃儿每日的运动,他还担心会伤到身体呢,如今看来,孕期适当运动,反而有助于生产,更有助于恢复啊。 “北初,去拿红岑参,给王妃补一补。”君澈虽然看着她面色无碍,但是总归也会伤身体。 “是。” 次日。 被太阳刺醒的夜琉璃,艰难睁开眼睛,看着床边两个小家伙,异常安静,夜琉璃猛的摸了下肚子,卧槽?我真的生孩子了? 连忙起来,她要看看生的宝宝长什么样,结果,:“怎么这么丑?” 一时之间,夜琉璃没有接受事实,一下子哇的哭出来,听到声音的君澈,快速推门进来,抱住夜琉璃关心问道,:“怎么了璃儿,可是身体不舒服。” 夜琉璃摇头,至始至终也没有开口,她总不能说孩子生出来好丑吧。 女孩:娘亲,怎么哭了? 男孩:不知道耶 双双对视后,安静的睡着了。 顾诗诗听着动静也进来了,有点傻眼,不是说小孩很会哭啼吗,怎么做母亲的哭的停不下来,一脸懵,再看看坐在床上哭得夜琉璃,再看看在襁褓里的两个宝宝,睡的不要太香,一下子有点哭笑不得。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