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百般宠:总裁老公,甜甜吻》 第1章:基-情-四-射 酒过三巡。 胃里的翻江倒海,折腾到温弦月脸部透着青白。 她忍着想吐的冲动,脚步急速的离开眼前这个灯光璀璨的宴会。 难受的捂着胸口,直奔女卫生间去。 一推开卫生间的门,她就趴在洗手盘,吐得死去活来。 感觉似小死了一回,方才将今晚喝的那些高度数的洋酒,吐了出来。 虚弱的扶着墙,一想到待会还要回去那个虚伪的应酬场所,她就抵触的想要逃离。 但公司的前辈说,她有求于人,就必须要学会放低姿态。 所以,应酬还是要继续的。 沿着走廊往回走,喝到头昏脑胀的她,走进了一间黑着灯的休息室,打算小憩片刻再回去。 她推开门,顺手的开启电源。 当灯光一亮,一副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呈现在她眼前。 一位长相俊气的男人,半敞衣衫的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他的眼睛是猩红的,呼吸是急速的,双手还被一条藏蓝色的领带捆-绑着。 最不可思议的是,男人的前面还站着一人。 同样是男子,同样是俊美的那一类。 温弦月略显尴尬的站在门口。 两男人则统一的视线轨迹盯着她在看,那眼神如同看到猎物那样。 天,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两个男人,衣衫不整,呼吸紊乱,还捆-绑双手,这满屋都是“基”情四射啊。 这一弄,温弦月的酒意醒了。 她愣了愣,惊慌失措的呈上了一句“抱歉”之后,便手忙脚乱的关灯,转身关门离去。 数秒过后。 休息室的灯光再次亮起。 男人站立在门口处,嗓音淡淡:“阿衡,是我们吓到她了吗?” 说话之人叫赵陆深。 而被绑着手的那位,是他的好友,顾忆衡。 赵陆深迈开步伐,走到顾忆衡面前,俯身帮他松开了手腕上的领带。 双手恢复自由的男人,动了动发酸的手腕,才将衣服扣子系好。 捡回领带戴上的同时,顾忆衡随口询问:“她怎么会在这?” “来求人呗!”赵陆深点了根烟,用两指夹着,声音悠悠的陈述,“前段时间,她父亲遭遇车祸变成昏迷不醒,其公司又陷入经济危机,小美人正愁着四处奔波找注资呢!” 顾忆衡薄唇轻抿了一下,英俊的脸似在思索什么,下一秒,他腾地站起,就要离开。 赵陆深连忙喊道:“你要去哪里?” 顾忆衡脚步不停,淡声:“慰问小美人!” …… 受到惊吓的温弦月,急急脚的离开休息室。 她站在一根大树边上歇着,还未缓过劲,就看到刚才被她撞破基-情的两位贵公子,也朝她这边走着出来。 弦月心一慌,快速地将自己躲到大树后面。 藏于树后的她,清晰的听到两男人的对话。 “那女人怎么不见了!”赵陆深烦躁道,“要是她乱嚼舌根,我们就完蛋了!” 顾忆衡探长脖子东张西望,边寻人边安抚:“放心,她跑不掉的!” 新文需要滋润,小仙女添加到书架可好。 第2章: 多少钱能打开你的腿 听到二人的对话后,温弦月一头冷汗狂流着。 将目光扫到两男人的脸上,刚才事出突然,她并没有看清两人的容貌。 可现在仔细一看,她的心又是一紧。 这两位贵公子,一位是商贾富豪顾忆衡,另一位则是金牌医生赵陆深,可都是不好惹的主。 弦月一下陷入了万分焦虑,感觉自己摊上事了。 像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最忌讳的,就是丑闻被人发现,而她撞破的,偏要是两人最难遮掩的“基”情。 温弦月害怕万分,心颤颤的转身,逃回了宴会厅。 忧心忡忡的回到酒会,弦月一踏进宴会厅就被一富二代给缠上了。 “您好,我是安少!” 听起来,还算礼貌的音调,但他那双直勾勾盯着她胸-部的眼睛,又将他不怀好意的一面展露无遗。 出于礼貌,温弦月自我介绍过后,就动身离开。 安少大步一跨,伸手将她拦住。 弦月心里略过不悦,但脸上却忍着,没有展现出来。 她回过头来,假笑着,“还有事吗?” 安少淡淡的看她一眼,“我听说你爸的公司正缺资金运转!” 她微微点头,“确有此事!” 安少眉一挑,满脸堆满了痞痞的笑容,他压低声调:“晚上跟我去玩会儿,只要你将我给哄开心了,哥就帮你解决了这事!” 温弦月很努力才忍着不暴打他的冲动,她红唇微微张合:“安少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需要!” 她再次动身离去,可今回,拦路虎依旧在。 男人牢牢的抓着她的手臂,又将她给扯了回来。 一双咸猪手肆无忌惮的放在她的腰间,安少财大气粗得很,“开个价吧,多少钱能打开你的腿?” 面对登徒浪子,弦月反感的挣开腰间的魔爪,但男人的力度就摆在那里,她显得有些以卵击石。 最后,她的反抗令安少脾气渐长,他警告:“别给脸不要脸,要是惹我不痛快,就算你不愿意,我照样有办法睡了你!” 嚣张的话,让温弦月的小宇宙一下爆发。 许是愤怒给了她无穷的力气吧,她使劲用力一推,方才怎么样都挣不开的牛皮药膏,如今轻而易举的被她挣开了。 这还不止,这一推还成功的将安少给推得失去重心,整个人狼狈的往后倒去。 为了站稳身体,安少顺手的抓住了一旁的桌布,并用力的一扯。 温弦月心中大叫不妙,急着回过头来一看。 只见摆在桌子上方的那八层香槟塔,正摇摇欲坠的准备往她这边倒下。 心里焦急的很想躲避,可她的双脚却因为惊慌,不听使唤的定在了原地。 香槟塔迎面倒过来,她心想这下完蛋了。 就在她以为肯定会砸得头破血流时,有人迅速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一个宽厚暖和的怀抱里。 弦月受惊的微微睁开眼,有一男人用身体将她护住。 惊魂未定的看向救她之人,正好迎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看到对方的容貌后,她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这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俊脸,不正是刚才放话要抓她的顾忆衡么。 第3章: 救她于一片的谩骂之中 砰砰砰的声响,不仅仅是高脚杯在地上炸开花的声音,而温弦月此刻的心跳声,也是跳动得格外的急速且声音相仿。 霎时间,酒会发生了严重的骚-动。 无论是酒会的主办方,还是在场的名媛富少,向她们所站的方位靠拢,且大献殷勤围着顾忆衡查看伤势。 安少见形势不妙,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温弦月呆怔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 荒乱之中,突然有一女人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成功将她推到了香槟桌的边角上。 温弦月习惯性的将纤手往桌面一撑,那些洒在桌面上的碎玻璃,一下直接插-进了她的手掌心,疼得她小脸拧在一块。 来不及查看伤口如何,刚才推她的女人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凶神恶煞的苛责。 “你怎么搞的,顾总可是我们这里的贵宾!” 高分贝的责骂,如同她才是受害者一样。 温弦月抬眸,发现推她的人正是宋静瑶。 此人是谁? 若不是她目睹了她跟她男朋友滚在一起的画面,宋静瑶应该还是她的好闺蜜。 可就在三个小时前,她无意撞破了两人勾-搭的秘密。 昔日的好友,正式跟她撕破脸皮。 如今情敌近在眼前,宋静瑶又岂会就此放过她呢。 于是,又是一道尖锐的声音:“要是顾总的身体有什么损伤,是你这个穷鬼赔得起的吗?” 弦月像小丑那样被人看着,周遭尽是看不起的目光,似要将她狠狠的撕碎才罢甘休。 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自顾忆衡。 “这就是宋小姐的待客之道么?” 这酒会的主办方正是宋家。 作为主人家的女儿,宋静瑶如此咄咄逼人的口出狂言,的确不合身份,但她就是容不下温弦月,仍旧步步相逼。 “顾总,你有所不知,这女人大费周章的买酒会邀请函,就是想要混进来钩-引富少!”她哼哼,“刚才她跌倒的这一幕,定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那些带着锋芒的话,令温弦欲辩无力。 一开始,她的确不在酒会的受邀名单之中。 她只是听说父亲的好友会出席酒会,才托关系买了邀请函,打算跟那人谈谈公司注资的事。 以前,她跟宋静瑶是好朋友,自然这一个关系是找了她帮的忙。 不曾想,她现在竟然拿这个大作文章。 在诋毁面前,温弦月想出声反驳,这时却有另一道严厉的声音抢在她的话之前。 “道歉!” 宋静瑶洋洋得意的拉住温弦月的手臂,杏眸噙着笑意,“听到没有,顾总让你道歉!” 话音刚落,顾忆衡铁臂一伸,握住了温弦月的胳膊,将她从宋静瑶手中夺过来,还保护状的拉回了自己的身后。 一瞬间,大伙都懵了。 而最诧异的,还要数宋静瑶。 顾忆衡脸色绷得紧紧的,不悦的开腔纠正:“该道歉的人是你!” 他的一句话,如天神那样,救她于一片的谩骂之中。 宋静瑶脸色一白,满脸的不可思议,“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 第4章: 溜之大吉 顾忆衡不作详细解释,他眯眸,冷意渗渗的放话:“要么道歉,要么我们两家的公司到此终结合作!” 声音是冷的,眼神更是。 温弦月面露困惑,她完没猜到高高在上的大总裁,竟会为了她一个落难千金,而去为难自己的生意伙伴。 傲气的宋静瑶已经委屈的红了眼眶,但骨子里的不甘,让她不肯放低姿态去说一句对不起。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气氛诡异又尴尬。 宋静瑶的姐姐闻迅急急过来,八面玲珑的笑着赔不是。 “顾总,您消消气,我家妹妹年纪还小,如有冒犯您的地方,还请您海涵!” 顾忆衡的脸色依旧紧绷,宋姐姐只能给一旁的温弦月露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撇开宋静瑶不说,宋姐姐以前待她还是很好的。 弦月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唯垫起脚尖,凑在顾忆衡的耳边,小小声的说:“顾总,要不算了吧!” 软绵绵的声音,令男人的怒火得以降了一点。 顾忆衡偏头,深邃的眼睛看着她,嗓音如同亲密恋人那般的宠溺:“好,都听你的!” 接着,他当着众目睽睽,牵着她手离开。 屋里的人,清一色的行注目礼,均好奇心满满的猜测温弦月跟顾忆衡的关系,而弦月本人也同样是懵圈加震惊状。 顾忆衡一直牢牢的握着她的手,她几度想要挣开,都是以失败告终。 出了酒会,她就被顾忆衡不由分说的塞-进了他的豪车里。 两人沉默的坐在后排,隐约有些小尴尬。 这样贸然的上了他的汽车,温弦月觉得着实不妥。 她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谢谢顾总刚才的解围,我的司机就在附近,就不劳烦您送我回去了!” 顾忆衡仿佛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仅抬高她受伤的手端详了一眼,而后放下,跟前排的司机说:“去医院!” 手上的伤口并不算严重,去医院处理的话,显得有些小题大做。 她连忙拒绝:“我自己回去处理就好!” 顾忆衡轻皱眉头,仍旧道:“去医院!” 随着他的话,他将手臂伸了过来,咔嚓一声,帮她把安带给系上了。 汽车已经启动,且上了门锁,彻底断了她想下车的机会。 …… 忐忑不安的去到医院。 帮她包扎的人,正是赵陆深。 三个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气氛怪怪的。 顾忆衡跟赵陆深已经不止一次眉来眼去,温弦月觉得自己是电灯泡,多余得很。 在一轮心理煎熬下,伤口终于处理完毕。 顾忆衡来到她面前,平淡道:“送你回去!” 温弦月心底是拒绝的,可她没有明说,而是机智的一手捂着肚子,借尿遁:“等会,我先去趟洗手间!” 找到借口开溜,她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但她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绕到医院的侧门,直接逃离。 可她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来给顾忆衡通风报信。 “顾总,温小姐刚从后门走了,要跟着她吗?” 顾忆衡小小的抿了一下嘴唇,眼底有笑意。 歪头看着身侧的助手,他吩咐:“不用了!” …… 第5章: 狭路相逢 翌日。 一道聒噪的闹钟声,在宿舍响个不停。 被扰了美梦的温弦月,睡意正浓。 她将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顶着闹钟声响的干扰,又再睡了半个小时。 就读大四的她,学业并不繁重。 但今早有她的专业课,她想想还是不要缺勤的好。 最终,她还是一鼓作气的离开了被窝。 简单的收拾了一遍,直奔课室而去。 但来到课室时,她还是华丽丽的迟到了。 幸好,教室后门那边还有空位置。 她算准时间,就在老师转身面向黑板的一刹那,以最快的速度闪了进去。 弦月一坐下,身边的女同学就用眼神指引她看向讲台那边,言语有些兴奋:“快看,新来了一位帅气老师!” 看帅哥一事,刻不容缓。 温弦月当即抬起头来,将目光瞄准讲台上的人儿。 可一看过后,她脸上的笑意凝固起来。 为何讲台上方那张三分熟悉,七分陌生的俊脸,怎么这么像昨晚那位顾先生。 不对,肯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她深深的一呼吸,自虐的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可结果,眼没花,人没变,昨晚要抓她的男人,还人模人样的站在讲台上面。 一瞬间,她体内的血液一阵翻腾。 温弦月吓得立刻举起一本书遮住自己的脸,生怕被他认出来。 想想还是先溜为妙。 她一手拿起包,欲要离开课室。 而就在此时,顾忆衡临时起意的拿出花名册,冷声说:“现在点名考勤!” 温弦月怔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若她现在执意离开,便要记缺勤,扣学分。 反之,就要被顾忆衡抓个正着。 走与不走,在她心中打起了架。 未思索出答案,顾忆衡就沉声的喊起了她的名字:“温弦月!” 这下完了。 她苦着脸,把手抬了起来。 两人的视线对上。 男人脸上流露了一股难以言表的玩味。 温弦月低下头,一颗心瘆得慌。 暴露了身份之后,她心烦的一手托着腮帮,心中叫苦不迭。 这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一下震动。 她掏出一看。 是邻座女同学给她分享了一个链接,还在底下留了一句话:“干货走起,不用谢我!” 弦月被勾起了好奇心,随手点进去浏览。 但网页尚未加载完毕,就有一只大掌从她头顶忽然降落,夺走了她掌中的手机。 她慌张的一抬头。 顾忆衡已铁青着脸的站在她的面前。 他两片薄唇抿得紧紧的,一看就是对她上课玩手机的行为很有意见。 弦月不敢跟他硬来,低头装作一副认错的模样。 良好的认错态度,最终换来了他大发慈悲的一句:“下课来我办公室领回手机!” 她老实的点点头,顾大总裁这才迈开长腿走回讲台上。 顾忆衡一走,邻座女同学就以一副天要亡她的表情趴在桌面,苦恼道:“弦月啊弦月,你为什么要将手机给老师呢?” 弦月不解,“为什么不可以?” 女同学扶额,神情崩溃的凑在她耳边一一道来。 温弦月一听,立刻瞪大双眼。 第6章: 孤男寡女,关门上倒锁,她心惊惊 什么! 同学方才发给她的,竟是那种、那种看了会让人脸红心跳的小-黄-纹。 老天啊,这台手机她还能要得回来么? 之后的课程,温弦月一个字都没听得进去。 她满脑子都在想,待会要如何逃出他的五指山。 羊入虎口,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手机被没收了,她认栽,可她才没那么傻的去自投罗网,大不了再重新购买一台。 于是,下课铃一响,她二话没说,撒腿就跑厕所去了。 她就不信,顾忆衡敢去女厕所逮她。 为人师表,定然不会贸然闯进女卫生间。 不过,要降服她这只小恶魔,他倒是有办法。 就在温弦月躲在卫生间,为她自己的聪明举动而暗暗自喜时,厕格的门被敲响了。 坐在马桶盖上看杂志的她,一抬头就听到同学的声音。 “弦月,老师让我来提醒你,记得去他办公室拿回手机,他说若你不去的话,今学期的专业课学分就扣了!” 温弦月一听,脸色大变。 要知道,这专业课的学分可是直接影响到她能否顺利毕业的关键。 有学分的威胁,她哪敢不去。 温弦月万般不情愿的拉开了厕格的门,还是往他办公室跑去了。 方才在上课的途中,弦月已跟同学打听过。 她原来的专业课老师,要去国外进修一段时间,这才由顾忆衡临时顶替授课。 还听闻,他是校长的好友,且是行业领域的拔尖精英。 此番过来任教,是给校长还个人情。 学校不敢怠慢大总裁,将最好的办公室都挪给他用了。 温弦月愁容的去到他办公室门前,此时那里是大门敞开的状态。 她放缓了脚步,决定先探一下对方的军情。 走到了大门边上,她将身体贴在墙壁,两只纤手抓着门套,小心翼翼的将半个脑袋探进屋里。 环视一圈过后,她才发现顾忆衡根本没在里头,不过,她的手机却摆在了一个极为显眼的地方。 此时不拿,更待何时。 弦月心中浮上喜意,刻不容缓的急急动身,欲进办公室夺回手机。 然而,才刚刚迈开一腿,她就被人拎住了衣领,身体随即凌空起来。 温弦月吓得小尖叫了一声。 尚未来得及回头查看来者是何人,顾忆衡那一道戏虐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小东西,你竟然敢偷。” 完了,竟然被抓个正着。 温弦月被顾忆衡拎着,汗淋淋的回头。 处于绝对劣势的她,昧着良心说:“我没有,我是来找你的!” 顾忆衡寒意渗渗的睨了她一眼,这才将她放回了地面。 刚站稳,肩膀就传来了一股推力。 顺着力道的方向,她被推进了办公室里头。 而毛骨悚然的是,顾忆衡竟然将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还上了倒锁。 这是什么个情况? 孤男寡女,关门上倒锁,她表示心惊惊。 要是门开了,她至少还能逃啊。 为保小命安稳,她机智的指向大门,说:“顾老师,关上门不热么,要不还是打开门吧!” 第7章: 你来学校是学习知识,而不是姿势 顾忆衡冷“哼”了一声,训她:“你是想将门打开,好让校的人都知道你上课看小-黄吗?” 她吃憋的没有作声,视线飘向别的地方。 顾忆衡没再训她,走回自己的大班椅坐下,顺带将她的手机放在了所坐位置的前面。 弦月还愣在原地。 他敛了下眉,沉声:“还不过来。” 她心有怨气的努努嘴,心想这家伙真烦。 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最终还是垂下脑袋,扭扭捏捏的走了过去。 来到他面前,顾忆衡将她的手机往前面一推,将线条明显的下巴一抬,他淡定从容的吩咐。 “打开你上课看的网页,对着上面的文字,给我字正腔圆的念一遍!” 温弦月难以至信的看着他。 没听错吧,要她当着他的面,念小-黄。 那种大尺度的低-俗-描写,一下划过她的脑海,弄得她双颊一大片的嫣红。 这男人就是纯心捉弄她的。 这种文字,她又怎能读得出来,且还要吐字清晰。 她气结道:“我读不来!” 男人眸光泛着寒光,“敢看怎么就不敢读了!” 她咬了咬嘴唇,嘴贱的回了一句:“不是还未来得及看,就被你没收了么!” 顾忆衡冷着脸,相当不客气的训她。 “这种没营养的小说,你能学习到什么!”他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的戳了戳桌面,“你来学校是学习知识,而不是姿势!” 温弦月一时好奇心起,追问:“老师,你怎么知道里头是教姿势的,难道你也看过?” 完蛋了。 顾老师锋利的眼神一刀一刀的飞过来,周遭的气压,变得很低很低。 他咬牙道:“温弦月!” 光是三个字,里头就充满了刀光剑影。 她像军训那样,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在!” 顾忆衡额头的青筋鼓动着,他极其克制的压着嗓子:“看来你是很想挂科!” 她要是想挂科,就不会来这里找他了。 温弦月真想反驳他来着,但是,看顾忆衡那一张越来越沉的脸,她见好就收,连忙补上一句:“老师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看了。” 这一回,认错也没用了。 顾忆衡黑着脸,硬邦邦的命令:“一千字检讨,手写的,不准度娘,不准复制粘贴。” 两个不准,彻底断了她想要敷衍了事的可能性。 苦命的她,只能坐在办公桌上,疾笔奋书。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她的大作新鲜出炉。 她兴奋的站起,拿着检讨书就去找他。 将检讨书递到他面前,“顾老师,我的检讨书写好了!” 顾忆衡没接检讨书,仅是神色凝重的垂下目光,盯着她的手在看。 他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后将她的手抬高,眼睛微眯的打量着。 她手心的位置有一道难看的伤口,是昨晚在酒会那边弄的。 他稍有不满问:“昨晚给你的药怎么不用?” 温弦月不拘小节的抽回自己的手,无所谓的笑笑,“也没有多严重,过两天自然就会好了!” 顾忆衡一脸的嫌弃,“日子过得这么粗糙,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女生吗!” 第8章: 这丫头就是找死 这问题,竟然还上升到人生攻击了。 温弦月稍有意见的小声反驳:“那也不是所有的女生,都非得要过得精致才行!” 两人互呛着,顾忆衡实在看不下去。 他起身,满办公室翻箱倒柜的去找药箱。 不一会儿,他手里拿着棉签,外加一瓶不明液体来到她面前。 将她摁在了沙发坐下。 他没再念她,仅贴心的帮她处理着伤口。 当液体触碰到伤口时,温弦月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嘴巴自然而然的发出了“嘶”的一声。 温润的声音随即响在她的耳边:“这个有点疼,但可以消毒,你忍耐一下!” 她咬着下巴点头,之后一直强忍着。 消毒结束,她缓过劲的抬头,目光不偏不巧的,就落在他脖子上面戴着的那条藏蓝色领带。 记得昨晚,他就是被相同颜色的领带给绑着双手的。 莫名地,她的大脑总引导她去脑补,顾忆衡跟赵陆深的某些限-制画面。 这时,顾忆衡站起,走去抽屉那边,不知道在找什么。 温弦月的视线不自主的盯着他的翘-臀。 再接着,脑海响起了一首歌。 菊花残,满“腚”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温弦月真为广大单身女性同胞觉得惋惜。 高大威猛的大总裁,竟然是个同。 同也算了。 可再怎样,也要争取当个帝-王-攻,才合乎他霸道总裁的人设嘛。 可偏偏…… 唉,这么帅气的男人,竟然是小-受-受。 真是太便宜赵陆深了。 顾忆衡再次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张止血贴。 将止血贴粘在了她伤口位置后,他淡淡说:“回去记得注意卫生,别感染了!” 温弦月点点头,带着一腔婉惜离开办公室。 等她走后,顾忆衡拾起她刚写的检讨书。 仅看了一眼,他气得五腑六脏都挪了一挪。 这丫头就是找死。 除去那几百字的检讨以外,她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在页面底端加了一番话。 “老师您放心,我思想很开放的,你跟赵医生的事,我一定会替你保密,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压力,就当那晚从来都没见过我!” 末了,她还要画了一个么么哒的表情。 顾忆衡恼火的将纸张揉成了纸团,长臂一挥,将纸团精准的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篓。 接着,他连喝了两杯茶,还是没能降下火。 比钢筋还要直的男人,竟被误认为是男-同,他不恼火才怪。 * 第二天早上。 弦月忽然收到了公司老员工德叔的电话。 “弦月,公司出大事了,你快来温氏一趟!” 自她父亲车祸昏迷后,弦月就开始接触公司的业务了,但实在是能力不足,只好让爸爸的得力助手德叔来帮忙管理。 弦月闻迅后,急急赶去公司。 来到德叔的办公室,她一进门就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德叔一脸焦急的将一份报告搁在她面前,“东城那边已经单方面的跟我们宣布终结合作!” 东城是温氏集团最大的项目,要是连这个都黄了,那温氏可以直接宣布倒闭得了。 第9章: 死皮赖脸的跟了上去 爱情跟友情同时背叛,她一颗心翻倍的疼。 挣开他的手,温弦月头也不回的离去。 韩逸轩愣在了原地,满眼痛楚的看着她消失的背影。 这一幕落入宋静瑶眼中,如同打破了一坛醋。 她气愤的挪了挪嘴巴,极度看不惯韩逸轩这种又想脚踏两只船,又想装作情深似海的样子。 她从床下来,捡起地上衣服边穿边不满的说:“那蠢女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呀!” “给我住口!”出乎宋静瑶的意料之外,韩逸轩朝她劈头盖脸的一顿吼,且凶巴巴的警告,“你没有资格评论她。” 宋静瑶脸色顿时一僵,韩逸轩竟然为了温弦月而吼她。 天大的委屈怎么也藏不住,她立刻从眼睛流出了两条瀑布。 一听到她的哭声,韩逸轩的心就更烦了,又是一吼:“给我滚出去!” …… 温弦月失魂落魄的搭乘电梯离开了,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的落下。 知道为了一个劈腿的人而落泪,很傻,但眼泪就是止不住。 就这样漫无目的逛荡在街上,从早上逛到中午,从温和的凉风逛到毒辣炙热的大太阳。 直到口袋里的电话再次响起,她才停足。 这是德叔打来的电话,是要提醒她今晚去出席酒会的事。 找注资的事依旧迫在眉睫,温弦月收起乱糟糟的情绪,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就出发去宴会厅。 * 酒会。 酒过三巡,胃里的翻江倒海,折腾到温弦月脸部透着青白。 她忍着想吐的冲动,脚步急速的离开眼前这个灯光璀璨的宴会。 难受的捂着胸口,直奔女卫生间去。 一推开卫生间的门,她就趴在洗手盘,吐得死去活来。 感觉似小死了一回,方才将今晚喝的那些高度数洋酒吐了出来。 她扶着墙,想到还要回去那个虚伪的应酬场所,弦月就抵触的想要逃离。 但德叔说,她有求于人,就必须要学会放低姿态。 所以,应酬还是要继续的。 回到酒会,弦月就被一富二代给缠上了。 “您好,我是安少!” 听起来,还算礼貌的音调,但他那双直勾勾盯着她胸-部的眼睛,又将他不怀好意的一面展露无遗。 出于礼貌,温弦月自我介绍过后,就动身离开。 安少大步一跨,伸手将她拦住。 弦月心里略过不悦,但脸上却忍着,没有展现出来。 她回过头来,假笑着,“还有事吗?” 安少淡淡的看她一眼,“我听说你爸的公司正缺资金运转!” 她微微点头,“确有此事!” 安少眉一挑,满脸堆满了痞痞的笑容。 他压低声调:“晚上跟我去玩会儿,只要你将我给哄开心了,哥就帮你解决了这事!” 温弦月很努力才忍着不暴打他的冲动,她红唇微微张合:“安少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需要!” 她再次动身离去,可今回,拦路虎依旧在。 男人牢牢的抓着她的手臂,又将她给扯了回来。 一双咸猪手肆无忌惮的放在她的腰间,安少财大气粗得很,“开个价吧,多少钱能打开你的腿?” 第10章: 缺个妻子 顾忆衡抬手看手表,松口:“去我办公室谈吧!” 幸运就是来得那么突然。 来到他的办公室。 弦月拘谨的坐在他对面,而他正一页页的翻着她刚才递来的合作意向书。 将文件夹合上,顾忆衡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问:“你是想用30%股份换我注资温氏?” 他说这话的同时,嘴角微微往上翘,不晓得是有意向合作,还是觉得她这个想法很荒谬。 依温弦月看,后者的成分居多。 堂堂顾大总裁,又怎么愿意做亏本的生意呢,但是为了给公司制造机会,温弦月只能尽可能的争取。 “顾总,温氏的股票虽然在下跌阶段,但作为旅游行业的老牌公司,我相信不久后,一切都会好转的!” 请原谅她的睁眼说瞎话。 她其实并没信心令温氏百分百的起死回生。 夸大其词,只是想争取到顾忆衡的注资。 听到她的话后,顾忆衡又笑了。 他低低的声线,晦暗不明:“我对你们温氏的股票兴趣不大,你要真想我注资,应该拿我感兴趣的东西来换!” 弦月急着追问:“那您感兴趣的是?” 他眉目舒展,状似无意的两个字:“你啊!” 顾忆衡笑容里带着贼贼的暧-昧,看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温弦月先是一怔,后又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顾忆衡又怎么会对她有兴趣呢,光是“性别女”三个字,他就提不起兴趣了。 依她看,他的兴趣应是赵陆深才对。 温弦月温笑的一摆手,呵呵道:“顾老师,你就别逗我了!” “谁说我是在逗你!”顾忆衡换了一个坐姿,声线懒懒的,“股份我不缺,我缺的只有妻子!” 他斜睨着她一眼,再道:“而你刚好正合乎我的择偶条件!” 语气不像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对望着,温弦月貌似有点懂他的思路了。 是不是他跟赵陆深的关系见不得光,所以,他要找一个向社会、向家里交待的女人。 这样的话,他口中所说的妻子,其实就是那种帮人遮羞的同-妻。 而她,大概是因为撞破了两人的基-情,才被他选中。 不然,这种“好”事,怎会摊在她头上。 但是,结婚一事不能如此儿戏。 她坦言:“顾老师,我很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嫁给你!” 顾忆衡满脸写着不相信,他还是挂着那种高深莫测的狐狸式微笑,淡淡的打趣:“思想品德课的老师有没有教过你,骗人是不对的!” 不管她的意愿,他伸手拉开抽屉,豪爽的拿出了一张巨额支票。 将支票递给她,他从容道:“我知道你公司等着资金周转,这笔钱就当是我的诚意,你回去考虑清楚,再来拒绝我也不迟!” 温弦月脸色变得茫然。 这支票的金额之庞大,她着实不敢白拿。 但公司正缺这笔钱,她没傲气拒绝不要。 再三思虑,她坚持道:“我还是给你股份吧!” 看她纠结的小样,顾忆衡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你喜欢就好!” 第11章: 谢谢你 宋静瑶那些带着锋芒的话,令温弦欲辩无力。 一开始,她的确不在酒会的受邀名单之中。 她只是听说父亲的好友会出席酒会,才托关系买了邀请函,打算跟那人谈谈公司注资的事。 以前,她跟宋静瑶是好朋友,自然这一个关系是找了她帮的忙。 不曾想,她现在竟然拿这个大作文章。 在诋毁面前,温弦月想出声反驳,这时却有另一道严厉的声音抢在她的话之前。 “道歉!” 宋静瑶得意的拉住温弦月的手臂,杏眸噙着笑意,“听到没有,顾总让你道歉!” 随着宋静瑶的话落,顾忆衡铁臂一伸,拉住弦月的手,将她从宋静瑶手中夺过,还保护状的拉回了自己的身后。 一瞬间,大伙都懵了。 而最诧异的,还要数宋静瑶。 顾忆衡脸色绷得紧紧的,不悦的开腔纠正:“该道歉的人应是你!” “什么?”宋静瑶脸色一白,满脸的不可思议,“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 顾忆衡眯着眸,冷意渗渗的放话:“要么道歉,要么公司合作到此结束!” 声音是冷的,眼神更是。 温弦月身体猛震了一下,着实没猜到高高在上的大总裁,竟然会为了她一个落难千金,而去为难自己的生意伙伴。 傲气的宋静瑶已经委屈的流下眼泪,但骨子里的不甘,让她不肯放低姿态去说一句对不起。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气氛诡异又尴尬。 宋静瑶的姐姐闻迅急急过来,八面玲珑的笑着赔不是。 “顾总,您消消气,我家妹妹年纪还小,如有冒犯您的地方,还请您海涵!” 顾忆衡的脸色依旧紧绷,宋姐姐只能给一旁的温弦月露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撇开宋静瑶不说,宋姐姐以前待她还是很好的。 弦月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唯垫起脚尖,凑在顾忆衡的耳边,小小声的说:“顾总,要不算了吧!” 软绵绵的声音,令男人的怒火得以降了一点。 顾忆衡偏头,深邃的眼睛看着她,嗓音如同亲密恋人那般的宠溺:“好,都听你的!” 语落,他当着众目睽睽,牵着弦月离开酒会。 屋里的人,清一色的行注目礼,均好奇心满满的猜测温弦月跟顾忆衡的关系,弦月本人也同样是懵圈加震惊状。 顾忆衡一直牢牢的握着她的手,她几度想要挣开,都是以失败告终。 出了酒会,她就被顾忆衡不由分说的塞-进了他的豪车里。 两人沉默的坐在后排,隐约有些小尴尬。 这样贸然的上了他的汽车,温弦月觉得着实不妥。 她想了想,唇角淡淡的笑着,轻声道:“谢谢顾总刚才的解围,我的司机就在附近,就不劳烦您送我回去了!” 顾忆衡仿佛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抬高她受伤的手端详了一眼,而后放下,跟前排的司机说:“去医院!” 手上的伤口并不算严重,去医院处理的话,显得有些小题大做,她连忙拒绝:“我自己回去处理就好!” 顾忆衡轻皱眉头,仍旧道:“去医院!” 随着他的话,他将手臂伸了过来,咔嚓一声,帮她把安带给系上了。 汽车已经启动,且上了门锁,彻底断了她想下车的机会。 第12章: 随便说说,她却当真了 第二天。 温弦月是被一通陌生电话给吵醒的。 她从床头摸来手机,一接过就听见:“姐,你快来救我!” 她家妹妹哭着打来电话,发出崩溃的声音:“姐,这里很脏很乱,还有老鼠,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温弦月恨铁不成钢的骂她:“不想待在那里,那你怎么又去赌啦!” 妹妹不接话,只是一个劲的哇哇直哭。 两秒过后,妹妹的电话突然被人夺去。 下一秒,传来了一道粗糙的男声。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三天之后,要是我们没有看到钱,你就别想再看到你妹妹了!” 啪的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看着手机屏幕,温弦月只能沉沉一叹。 起了床,她梳洗完毕就准备回学校。 一下楼,继母坐在客厅,哭得梨花带雨。 看到她下楼,继母便哀求着说:“小月,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你妹妹啊,要是你妹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早就习惯了继母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套路,温弦月心里波澜不大,仅无奈的离开了家门。 刚出了小区门口,她的手机又响了。 她打开一看,竟是宋静瑶发来的信息。 点开,是一段火-辣-辣的视频。 洁白的大床,男女做着激烈的动作。 宋静瑶喘着气问:“逸轩,你爱我吗?” 看到这里,温弦月手忙脚乱的按了暂停键,有种不敢看下去的冲动。 宋静瑶口中所说的逸轩,正是她的男朋友。 不对,是前男朋才对。 韩逸轩,跟她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家哥哥。 彼此之间的感情,一直很稳定。 若不是她父亲忽然昏迷不醒,她们二人本还计划毕业后,就去筹备婚礼的事情。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温弦月从未想过,她会在韩逸轩的公寓里,撞见他跟宋静瑶翻-云-覆-雨的场景。 若那天,她不是一时兴起去看望韩逸轩,怕是她现在还蒙在鼓里。 跳动的心,皆是刺痛的。 爱情跟友情同时背叛,她一颗心翻倍的疼。 视线再次投回屏幕上。 温弦月还是决定听听他到底怎么说的。 颤抖的手指,摁下了播放键。 最不想看到的画面,还是发生了。 她清晰的听到韩逸轩用粗哑的声线回宋静瑶的问话:“当然!” 出-轨是一刀,承认爱宋静瑶,又是一刀。 温弦月那颗心,已被韩逸轩伤到千疮百孔。 原来韩逸轩对宋静瑶的感情,是既走心,又走-肾。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将彼此的第一次,完整的留给新婚夜的男人,原来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可笑的是,她却当真了。 记得,她还跟宋静瑶说过此事。 结果呢,人家早就指-染过韩逸轩。 想必,宋静瑶在心中已笑她蠢蛋几千遍。 一瞬间,她红了眼眶,难受的掉下了几颗眼泪。 知道为了一个劈腿的人而落泪,很傻,但眼泪就是止不住。 之后的时间,温弦月并没有回学校。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逛荡在街上,从早上逛到中午,从温和的凉风逛到毒辣炙热的大太阳。 直到一台豪车驶到了她的身侧,发出了两声“哔哔”的喇叭声,她才停驻,转头看向声源。 第13章:我愿意 车窗摇下,露出了顾忆衡的脸。 她赶紧抹走了脸上的泪,问:“顾老师,你怎么会在这?” “你的校园卡掉我车上了!”顾忆衡从车时拾起一个挂牌,“上车吧,我送你回学校!” 心底想拒绝,可又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犹豫了几秒钟,温弦月还是拉开了后排的车门,坐了上去。 上了车,一冷一热的温差,令她打了个大喷嚏。 驾驶座的男人,拧了一下眉。 弦月以为他是在嫌弃她在传播细菌,便歉意道:“抱歉!” 他薄唇轻勾了一下,纤长的手指扯了一张纸巾递给她,贴心道:“把汗擦一擦,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看着他手心的纸巾,她身体微怔了一下。 顾忆衡如此体贴的一面,让弦月一下回想起了同样温柔的韩逸轩。 脑海飘过宋静瑶方才发来的视频,她的心猛地抽痛起来。 以前的种种美好,都成了泡影。 无论是爱情、友情,现都是过眼云烟。 或是带着几分不甘,又或是带着几分报复。 她恍地抬头,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说:“我同意嫁给你!” 顾忆衡是个同,跟他结婚,她没亏。 而且嫁给他,公司的债务得以解决,妹妹的赌债也可以还上。 两人的目光交汇着,还以为顾忆衡会错愕个一两秒。 不料,他只是淡淡一笑,跟个没事人那样说:“好啊,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冲动过后,温弦月却怂了。 她大眼睛眨着眨着,嘴巴打着哆嗦,“这么快啊!” 她虽答应嫁给他,可还没有准备好这么快就领证。 看出了她的疑虑,顾忆衡沉吟了一下,解释:“一是我今天正好有空,二是早晚都要领证,何不早点把手续给办了!” 想想也是啊,只要红本一到手,顾忆衡便可跟赵陆深肆无忌惮的在一起了。 这样的话,她这块遮羞布,才可以发挥到最大的作用。 罢了罢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早晚领证都一样。 最后,她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见她没有异议,顾忆衡就启动汽车离去。 下一站,要去的地方,不是民政局,而是他的家。 他说,在领证之前,要循例带回家里认认人。 就带着别样的心情坐在他的车里,温弦月感到恍惚而又不真实。 她暗暗在想,她过得都是什么人生啊。 她刚被人劈腿分手不久,现在就已经跟另一个男人谈婚论嫁,且还要在去见家长的路上。 这会不会太不靠谱、太疯狂了。 闭目理了理纷乱的思绪,再次睁开眼时,她侧身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 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顾忆衡偏头问:“怎么了?” 她咬咬唇,后慎重的问:“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她真心怕顾忆衡只是三分钟热度,再次强调询问:“你确定真的要娶我吗?” 顾忆衡思索了有个十秒钟,才回:“你放心,我既然娶了你,就不会亏待你的!” 他的保证并没有起到任何安心的效果,温弦月仍旧不安的揪着衣角,一颗心七上八下。 第14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久后,汽车停在了顾家大宅的门前。 她深吸了一道气,可就是没有勇气挪开步伐下车。 看顾忆衡已经松开安带,她连忙喊住:“顾、顾老师!” 他的手抵着车门准备下车,歪头回看。 她轻轻拍了一下自己心跳的位置,特怂的说:“你等会,我有点紧张,你让我再缓缓!” 顾忆衡玩味的笑笑,语调轻松:“一看你就没玩过蹦极,等待的时间越长,心里的压力就越大,还是赶快下车吧!” 已经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顾忆衡先下了车,再绕到副驾驶座这边,拉开车门将她牵了下来。 温弦月站在地上的脚都是乏力的,一身汗意狂流。 较之她的紧张,顾忆衡则是平静的很,由始至终,他都是面容淡淡,半点波澜不掀。 不死心的她,再次出声:“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顾忆衡瞥都没瞥她一眼,像亲密恋人那样搂着她的腰间,直接将她往屋里带去。 来到客厅门前,温弦月偷偷的往里看。 客厅里坐着一男一女,一看这端庄的穿着,便可猜到这是顾忆衡的父母亲。 将她领了进去,顾忆衡很是平淡的说:“爸、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交往了两年多的女朋友!” 说起谎话来,也不用打草稿,他们相识哪有两年之久,吃到撑也就三四天。 顾父顾母闻声回头,接着默契地将温弦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那仔细程度堪比安检测仪那样的一丝不苟,这种带着攻击性的眼神,可是将弦月看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一轮视线洗礼过后,是顾母发的话。 “听说你俩要结婚了,我呢,也不是棒打鸳鸯的长辈,但老祖宗传下来的习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算算!” 顾母缓了一缓,接着道:“要是你俩的八-字没问题,我跟你爸也就没有意见了!” 语落,顾母优雅的一抬手,朝不远手的管家吩咐:“你去把许大师给请到家里一趟!” 弦月略显不安的看了顾忆衡一眼,要是待会真的八-字有问题,那该如何是好。 * 一小时后。 那位许大师拿着两人的生辰,进行了一番的计算。 什么金木水火土,子丑寅卯辰巳,折腾了好一通,许大师才给出结论:“欠佳欠佳!” 这样的结果,明显不是顾母想要的。 同样的,也不合乎顾父的心意。 看顾父顾母那张沉得发黑的脸,就知道两人的婚事有点悬。 许大师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极强,看到周遭的低气压,连忙出声:“其实也是有办法化解的!” 顾母急问:“怎么化解?” 许大师翻开一本书,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温弦月并没有听懂多少,但顾母却听得巨仔细,她唯有装作一知半解的认真听着。 最后的最后,她终于听懂了一句,那就是大师建议她将名字改一改。 说罢,许大师又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籍,目测有个八九厘米厚。 第15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顾夫人 不晓得大师是有通天眼,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技能,他手速极快的翻着那一本天书。 末了,他从那一堆密密麻麻的黑白字体当中,挑了一个“子”字出来。 许大师说:“你命里缺子,若名字上加上这一个字,可以大大的增加儿女运,还可以增强你的旺夫星。” 温弦月心中呵呵了,只想送他两个字:荒唐。 她并不相信这些,可顾母却不以为然。 一听到“旺夫”二字,顾母阴沉的脸渐渐变得雀跃,她直接拍板:“那名字就改成温子弦吧!” 弦月两条眉毛同时一拧,觉得极为不妥。 顾母自作主张的拍板改名,半点征求她的意见也没有,而且这名字是她父亲起的,岂能说改就改。 就趁着顾母送许大师离开的时候,弦月将顾忆衡拖到一边的角落。 她小声抗议:“我们只是说好了结婚,可没说要改名字啊!” 在国外长大的顾忆衡,对这些传统的风俗并不热衷。 不想让温弦月觉得委屈,他主动去给父母亲做思想工作,但沟通过程并不顺利。 顾忆衡都把嘴皮说破了,也拧不转父母亲的顽固思想,且顾母的情绪越说越激动,令客厅的气氛很紧张。 这个局面,并不是温弦月想看到的。 不想为难顾忆衡,她最终还是心软的妥协了改名的事。 顾忆衡给她投来感激的眼神,凑在她耳边轻声说:“谢谢!” 说话时,两人距离之近,他呼出来的那些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弄的她脸红的别开了脸。 …… 在顾忆衡高效率的安排下,改名字的事马上就提上了行程。 不得不感叹,果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才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已经换了一张新的身份证,完不需要等待。 将身份证办好,顾忆衡又打火趁热的一脚油门开到了民政局。 就这样,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更没有求婚,他们又将结婚证给办了。 从民政局出来,温弦月看着新领的身份证以及结婚证,感觉魔怔的不行。 看她愣在原地,顾忆衡伸出大掌在她面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来,恍恍惚惚问:“我们真的结婚了吗?” 顾忆衡温润的笑笑,“是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顾夫人!” 好别扭的称呼,却宣告着她从少女变成了已婚状态。 顾忆衡视线依旧看着她,她嘴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唯大步的走回他的车子。 坐回车里,温弦月一直在闭目养神,潜意识的以为,顾忆衡会将她送回学校。 不料,等她睁开眼时,汽车却是停在了一栋奢华的欧式建筑前面。 她认得,这建筑是素有怀城富人区名号的别墅小区,灏明苑。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疑惑不解时,顾忆衡幽幽的声音响起:“这是我们的婚房,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婚房?”她吓得瞳孔一缩,反应颇为之大的脱口问,“这假结婚也需要住在一起的吗?” 第16章:你是女主人,一切听你的安排 顾忆衡眨眨眼,觉得哭笑不得。 这丫头真是迷糊得可爱极了,他何曾有说过他们两人是假结婚。 他勾唇笑着,缓缓问道:“我们才刚领的结婚证,你觉得哪里是假的?” 真真切切从民政局领的证,果真不假。 可不早就说好了,她只是来当他的同-妻,怎会还有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道理。 若她真住在这里,要是顾忆衡跟赵陆深在家中约会,那她是个多尴尬的存在。 万一让她亲眼目睹两男人那些缠缠绵绵的画面,她的小心脏哪受得了。 温弦月真懊恼自己在领证之前,没跟他拟个一二三四条约。 苦恼着,顾忆衡已推开车门,跨腿下车。 温弦月连忙跟上,扶着车门,急不可耐的说:“顾老师,我住在这里可以,但你要保证,不可以让赵医生踏进这屋半步。” 听到她的话,顾忆衡身体怔了怔,两条眉毛同时沉下,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丫头由始至终都当他是男-同来着。 温弦月看他眉头皱成这样,原以为他会直接毙了她的要求,岂料他却是格外好说话的保证。 “你放心吧,他不会来这里!” 温弦月还是觉得心里难安,红唇一挪,又补充:“除了他,其他男人也不行!” 英俊儒雅的脸,低低的笑了起来。 “好,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一切听你的安排!” 有了他的保证之后,温弦月才跟着他的步伐走进屋里。 一脚刚刚踏过大门的门槛,厨房就有一位系着围裙的佣人走了出来。 “少爷,您回来啦!” 顾忆衡点点头,给她介绍。 “云姨,这位是少夫人!” 云姨笑弯了眉,弯腰恭敬道:“少夫人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以后就由我照顾您的日常起居生活!” 我的天,这辈子头一回有人称呼她为少夫人。 怪吓人的! 她僵硬的抽了抽嘴角,纠正:“云姨,你还是喊我弦月吧!” “这可不行!”云姨不肯改口,还搬出了家规这么一说,“这称谓可是夫人定下的,要是我不遵守,就当是违反家规!” 温弦月暗暗的下咽,有些心力交瘁的问:“那除了这个,都还有哪些家规呀?” “这个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等以后我慢慢的再跟你说!” 云姨的话,让她接近崩溃。 别告诉她,这顾家家规比许大师看的那本九厘米天书还要厚。 一想到顾母那强大的气势,一下让她联想到了还珠格格的皇后娘娘。 要是她哪天违反了家规,她会不会被罚到地下室跪个三天三夜。 想想就觉得可怕,弦月已经后悔结婚的事了。 她以一副想哭的表情看着顾忆衡,声音略显烦躁:“顾老师,趁民政局还没有下班,不如我们现在再去走一趟吧!” 顾忆衡过来拍拍她的肩头,嗓音沉稳的安抚:“这里不是顾家老宅,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在我这,你过的舒服便好!” 也不知道这话的真假,但却让温弦月听得莫名的安心。 第17章:想我的时候可以打给我 一阵电话铃声,在客厅里响起,来自顾忆衡的手机。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接过的同时,很自然的走去了外头院子。 温弦月百无聊赖的坐在诺大的客厅里,视线环视着客厅一直飘来飘去。 云姨给她端来了一杯茶,还小八卦的问:“少夫人,你跟少爷谈多久了,怎么认识的,以前怎么都没有见过你?” 一连串的发问,让温弦月招架不住。 免得跟顾忆衡的口供不一致,她避重就轻的回:“谈了两年多了!” 说完,她便低头喝茶,不再让云姨有机会发问。 不久,顾忆衡聊完电话回来。 他一进屋就说:“抱歉,上周定下的出差行程没法推掉,我必须得去出差几天!” 顾忆衡为自己刚结婚就要出差的做法,表示歉意。 温弦月不觉失落,反而觉得心中暗暗一喜。 她方才还在担忧如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婚姻生活,得亏他要去国外出差,给她留足了时间跟空间好好消化。 为此,她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淡笑,关切:“那你路上小心!” 听到丈夫要出远门,作为妻子的她,竟然没有不舍,还笑得如此的欢快。 顾忆衡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家伙。 也罢了,她才刚刚嫁过来,的确需要时间适应这个转变。 顾忆衡没有念她一句,反道:“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跟云姨说!” 她又是一个大笑脸,说:“好!” …… 三十分钟后,顾忆衡提着行李从楼上下来。 在临走之前,他给了她一张手写的纸张。 弦月接过,看到上方有一串数字。 她不解:“是什么来的?” “我的私人电话号码!”顾忆衡淡淡道,“想我的时候可以打给我!” 防不胜防的一句话,弄得弦月都接不上话了。 她会想他吗? 当然不会。 要是直肠子的说出来,会不会显得情商偏低。 再加上云姨又在屋里,也不晓得他是不是故意要跟她扮作情深。 最终,她还是求生欲极强的说:“好,我知道了!” 目送顾忆衡离开别墅后,温弦月转身就要跟着走。 云姨连忙喊住:“少夫人,你要去哪里?” 她想也没想,就说:“我回家里住几天!” “这万万不妥,你都结婚了,哪里还有回娘家住的道理!”云姨尽责的提醒,“还有,要是夫人哪天过来突击检查,发现你没在这边住的话,我怕她会念叨你!” 温弦月脸色一滞,感觉连人生自由都被限制了。 在云姨的唠叨之下,弦月还是听了云姨的话,仅回家里收拾了一点换洗衣物,又再次折返了这一栋所谓的“婚房”。 云姨的家在怀城,没有特殊情况,她一般不在婚房留宿。 所以,弦月再次回到别墅时,里头静悄悄的,显得特别的孤单。 独自一人提着行李往楼上的主卧走去。 一推开门。 里头没有半点的少女气息,有的只是满屋压抑的黑色,她没有半点裕-望想住进这里。 第18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幸好,主卧里头有一个小房子是闲置。 弦月觉得棒极了。 刚才顾忆衡走得匆忙,她也没问他到底如何安排房间的问题。 如今有了这个小房子,既可以省去她跟顾忆衡同住一屋的尴尬,也不怕顾母的突然袭击。 …… 第二天。 温弦月去了趟温氏集团。 刚准备要离开时,继母已按捺不住的来找她伸手要钱:“弦月,钱有着落了吗?” 看在父亲的面子,温弦月到底还是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但她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她敢再去赌,下次就算是扔大海喂鱼,我一分钱都不会赎她回来。” 继母点头如捣蒜,任由温弦月说什么碍耳的话也不反驳。 二十分钟后,继母如愿的在财务处领到了钱。 继母看看支票,很满意的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闺女,妈已经从那个蠢女人手上拿到了支票,连同上次给的赌债,已经够我们去国外生活的了!” 其实,这一场追债戏码,由始至终都是继母跟妹妹假扮的。 自温父车祸昏迷不醒后,继母怕以后生活受累,才先后策划赌债的事,要的就是将温弦月手上的现金部挖空。 钱已到手,继母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但女儿却不同意。 “妈,我们暂时还不能走!”妹妹说,“我刚从表哥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温氏集团有新的流动资金进来了,公司一时半会还不会倒闭!” “什么?”继母大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是的!”妹妹劝说,“反正公司又有钱了,我们至少也要捞一笔大的才走,不然可便宜温弦月了!” …… 三天后的深夜。 顾忆衡推着一个行李箱回到灏明苑。 屋内没有任何的灯光,他猜温弦月是睡了。 进了屋,他轻手轻脚的上楼回卧室。 一推开门,意料之外的没有看到温弦月睡在床上,而且,床上用品摆得整整齐齐,跟他离开那时一模一样。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心中腾起。 这女人不会是后悔结婚而离家出走了吧。 顾忆衡松开行李箱,急着往里走去,直到看到小房间里有人,他才松了一口气。 轻轻推开门。 温弦月正怀抱着一只粉色的大狗熊,香甜的睡在床上。 她白嫩的腮帮上,印着两个浅浅的梨涡,不晓得她梦里有什么好玩的。 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幕,没能让顾忆衡心情舒畅,反而令他心中挺不是滋味的。 这女人又自作聪明了,他也没提过要分房睡的事,她却一声不吭的决定好了。 将门关上,隔断了卧室里的美景。 顾忆衡转身走回衣帽间,去换了一身衣服。 他待会还有一个应酬,还得继续顶着舟车劳顿的疲惫出席。 …… 翌日。 闹钟一响,温弦月就醒来了。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她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梳洗。 而此时,顾忆衡也起床了。 不巧的是,他也正在浴室里头捣鼓着。 他昨晚应酬喝得有点多,回来后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温弦月并不知他回国的消息,且大床那边并没有睡过的痕迹,她半点也不曾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人。 于是,她便跟往常一样,美滋滋的推开浴室的门。 只是门一开,她就被里头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一个跟顾忆衡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此时此刻正站在马桶边上小-解ing。 第19章:他郁闷的将裤子拉链拉好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的某一处,那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温弦月吓得嘴巴张大,纯净的小脸露出了诡异的神情。 紧接,好长的一段超高分贝的“啊”音飙起,响遍了整间卧室。 受惊的温弦月忙不迭的转身,像逃难那般离开了浴室。 刚踏出门外,就听到有人来敲卧室的门。 “少夫人,您怎么了?”刚好也在楼上打扫的云姨听到房里有尖叫声,担忧的过来拍门询问。 温弦月郁闷的看着门板,总不能跟云姨直说,她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她苦着脸,支支唔唔道:“那个没事,我只是看到了一只蟑螂而已!” 浴室里头的顾忆衡,先是被她的尖叫声震得耳膜生疼。 加之再听到温弦月竟将自己比喻成蟑螂,眉头当即不悦的蹙着。 他无奈的叹了叹气,郁闷的将裤子拉链拉好。 将双手清洁干净,他拉开浴室的门,还站在门口的温弦月从耳根红到锁骨。 顾忆衡若无其事的走出来,语气平缓:“进去梳洗吧!” 温弦月连头也没抬,飞快的钻进了浴室里。 将浴室的门一关,女人便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刷了两遍烫的火-辣-辣的脸颊。 余光不受控制的看向刚才顾忆衡所站的地方,她的心跳高高低低根本平复不了。 感觉小心脏要爆表了,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么难堪的一面。 她双手捂脸,这以后该如何相处下去? 温弦月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等她出来时,顾忆衡已经没在卧室了。 回房间把衣服换好,她就挽着包匆匆下楼。 来到客厅那边,顾忆衡正优雅的坐在餐厅吃着早点。 云姨一见到温弦月,就贴心的迎了上来。 “少夫人你别怕,待会等你跟少爷都出门了,我就在屋里喷杀虫药水!”云姨拍着胸脯道,“我保证蟑螂一个种也不剩!” 温弦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囧事,又被云姨给撩了上来,脸上蹭蹭蹭的燥热。 而餐厅那方的男人,脸色如锅底那样黑乎乎的,他真心不想再听到“蟑螂”二字。 弦月着实没法淡定跟他一起吃早餐,唯看着云姨,实则是说给顾忆衡听的。 “云姨,我赶着回学校,早餐就不吃了!” 刚想离开,顾忆衡却沉沉出声阻止:“差不了多少时间,先把早餐给吃了!” 弦月苦闷的抬头看过去,“我快迟到了!” 顾忆衡优雅的拾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待会我载你!” 心塞呀,谁说要搭他的顺风车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通气,她现在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可他还非要载她回去。 心底好想说“姐不要”,可她没这个胆子,唯认命的往餐厅坐下,拿起筷子吃起来。 早餐吃了稀饭,一碗粥下肚,热得她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温弦月将外头薄罩衫脱了,拎着包就出门。 突然地,她被顾忆衡一手握着手臂给扯了回来。 她愕然的回头,“怎么了?” 第20章:把衣服脱了 顾忆衡盯着她身上那一条迷你小短裙,瞳孔一缩再缩。 刚才吃早餐时,温弦月穿着薄长外套,他并不知道她里头的裙子是这么短的。 看着她穿得如此清凉,顾忆衡混身都不舒坦,他语气硬梆梆的:“去把外套穿上!” 如今天正热,温弦月还嫌穿的不够少。 她不想闷出热痱,摇头拒绝:“天太热了,我穿这样就够了!” 语音刚落,顾忆衡修长的手指一下挑起了她的裙摆。 温弦月吓得一手往下摁住裙子,尖着嗓子问:“顾老师,你做什么?” 他凑过来,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朵上。 他低哑的声线里带着危险跟魅惑,“我还以为你穿这么短,是向我发出邀请呢!” 温弦月脸颊扑腾扑腾的红了,反应极大的否认:“我哪有!” 他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递给她,脸上已恢复了平时的扑克脸,“没有的话,就听话的把外套穿上!” 温弦月当真被他突兀的行为,吓得灵魂出窍。 大总裁真心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盯着长腿在看,他淡淡提醒:“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么善良!” 见他也是为了她好,温弦月最后还是忍气吞声的把外套给披上了。 穿衣服的途中,她小声抱怨:“顾老师,你以后不许这样!”心中还有“调戏我”三字,但羞于开口才禁了声。 顾忆衡眯起眸子,气死人的提醒:“你是我妻子,我可以这么做!” 温弦月没说得过他,唯气呼呼的抬步离去。 而站在她背后的男人,心情美丽的露出了一抹帅气的微笑。 在回学校的路上,温弦月规规矩矩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车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不晓得是不是饭饱思-人-裕,她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都是刚才在浴室里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蛮吓人的。 她视线一瞥,盯着他裤-裆的地方。 平时看起来平平的。 可刚才,怎么会这么惊人。 这么一想,她身都莫名发烫,以致热得她一滴汗从额头滴了下来。 最囧的是,她还被驾驶座的男人抓个正着。 他眯起眼睛,声音低哑到似添加了什么蛊惑人心的药物,“很热?” 温弦月心虚的抿着嘴唇点头,半点都不敢看他灼热的目光。 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顾忆衡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点,随口一说:“热的话,就把衣服给脱了!” 听到“脱衣服”,温弦月的眼睛瞪得跟牛蛙似的。 这三个字很容易让人想歪。 可天地良心,顾忆衡这话就是一句正常的关切,绝无其他意思。 看她夸张的表情,还是不忍心吓她了。 顾忆衡轻咳一声,把他刚才说的话纠正了一下下:“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热的话,就把外套脱了!” 她脸上那一些绯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温弦月感觉自己已没脸见人。 她轻“嗯”了一声,就歪着脖子死死的盯着车窗外的景色。 第21章:载媳妇,不麻烦 一路煎熬,终于回到了学校。 在下车前,温弦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确定附近没有相熟的人后,就像泥鳅那样灵活的从车上快速溜走。 顾忆衡才松开安带,那个小女人已经走得远远的了。 他回头看看她刚才坐过的位置,再回味一下她那个吓惨的样子,嘴角的笑忍不住勾起。 …… 学校今天并没有顾忆衡的课,但温弦月却在傍晚那时,意外地收到他的短信。 “我在校长那里,你等我一会儿,待会一起回去!” 有顺风车搭,温弦月没半点高兴的起来。 要知道大总裁的座驾,她每坐一秒,都如坐针毡。 斟酌着要不要回他一个“不”字,可最后还是怂了。 快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那个大忙人才忙完。 她来到学校门口,远远的看到顾忆衡坐在驾驶座上等她。 上了车,她一边系安带,一边含蓄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顾老师,要你载我回去,太麻烦您了!” 他摇头,淡淡回:“载媳妇,不麻烦!” 温弦月轻轻一笑,“可您工作这么忙,我内心会过意不去的!” 说的都是客气话,顾忆衡却心领神会的听懂了她话里的抱怨。 他转头看她,很是直白的问:“我发现你很不喜欢,跟我待在同一个空间!” 虽然吧,这是她的心里话,但此刻,她又怎么能当面承认呢。 “哪有这样的事情!”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几下,她绝对是昧着良心说的,“你别多想,我只是等你等的有些饿了,有些等不及了!” 顾忆衡越发迷人的笑笑,他帅气的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名表。 时间的确是有些晚了,他转了转手腕,保证:“明天我会准时一点!” 温弦月吃憋的努了努嘴,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抗争失败,大总裁的顺风车,明天还是准时发车。 一路无言回到家,云姨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她到厨房里洗手那时,云姨笑着提醒:“少夫人,我今天杀过虫了,你不用担心再有蟑螂吓你了!” 温弦月心里想哭,怎么又把这件事情给扯出来了。 * 很是平静的一桌饭,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谈。 但期间,顾大总裁还是很照顾的给她夹了一点菜。 晚饭过后,两人前后脚的回到房间。 她待在她的小房子,而顾忆衡坐在沙发区看着白天没看完的文件。 大概晚上十一点多,温弦月从浴室洗过澡出来。 刚洗过头,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她拿着电吹风站在阳台,一边吹头发,一边欣赏无敌海景。 顾忆衡听到吹风声,微微的抬起头来。 当他看到温弦月那一身保守的睡衣,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长袖长裤,能有多严实就有多严实。 依稀记得昨晚,某人还是穿着迷人小短裙,怎么他一住进来,她就严防死守成这样。 难道他的样子长得很禽-兽,她要处处提防着他。 这么一想,他烦躁的握紧了手中的钢笔。 第22章:他惦记的女人,已经名花有主 这时,外头的电吹风声响忽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她的电话铃声。 接着,听到她甜甜的说了一句:“学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这学长二字一出,顾忆衡立刻伸长着脖子看向阳台那边。 只见温弦月上半身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屁-股撅到一边,正乐呵呵的聊着电话。 顾忆衡低头看看手表,都夜深人静了,还有男生给她打电话,而且还聊的这么欢快。 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他忽然有种想跑去阳台,一掌扇在她-臀-上的冲动。 阳台那边。 温弦月正与一位跟她要好的学长聊着电话。 那位学长说,他上回跟她一起做的设计作品入围了某设计比赛的初赛。 温弦月听此消息,高兴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出于一时兴奋,她便跟学长多聊了几句。 而在她看不到的身后方,顾忆衡死死的盯着她的后脑勺,表情阴郁得很。 已经聊了足足八分钟了,这女人还不收线。 顾忆衡莫名扬起一身无名火,他腾的站起,朝阳台大声的喊了句:“你有看到我的剃须刀吗?” 看是简单的一句问话,却满满的都是心机。 他这个时间点要剃须刀。 一是要告诉电话那端的男人,他们是同居的状态。 二是想告诉对方,他惦记的女人,已经名花有主。 听到喊声,温弦月举着电话回头,没听清楚顾忆衡说了什么,但有事找她是真的。 她火速的朝电话里说:“学长,我有点急事,先不聊了!” 挂了电话之后,温弦月快步的走回卧室。 洗澡过后,她只穿了一件睡衣,加之走的太快的缘故,顾忆衡不经意地,看到了一些胸-前-晃动的画面。 站在他面前,温弦月轻声问:“你找我?” 顾忆衡稍稍将视线错开,哑着声音说:“有看过我的剃须刀吗?” 温弦月抿唇想了想,后指着卫生间方向,“貌似在浴室那边!” 鉴于她某处风光实在太撩人了,顾忆衡身体燥热的一直做着下咽的动作。 而这一幕,落入温弦月的眼中,纯是以为他喉咙不舒服。 听他的声音是沙哑的,她便好心的提醒:“顾老师,看你嗓子都哑了,你工作再忙也记得要多喝点水!” 说着话,温弦月伸手拿起了他放在桌面的保温杯,转身就下楼给他斟水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顾忆衡嘴角微微一勾。 还真是天真的女人。 他嗓子哑是因为没有喝水吗? 他那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啊。 不一会儿,温弦月端了一杯水回来,但屋里却没了顾忆衡的身影。 她疑惑的环视,卫生间那边有流水声传来。 她见此,只好将水杯放在了一个显眼的地方,后回她的小窝睡觉了。 顾忆衡从浴室一出来,就看到那个冒着腾腾热气的水杯。 霎时间,心头跟水杯一样都是暖暖的。 他心情愉快地抬步过去,刚想端起来喝一口,不料却看到水面那些红色漂浮物,一张俊脸瞬间黑透了。 第23章:担心他肾不好,要给他补补 这个小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那种要喝枸杞茶的人吗? 她是担心他肾不好,还是觉得他战斗力不足,要给他补补。 刚才还暖暖的地方,已被虐的渣都不剩。 脑海忽然想起网络那一句很流行的话: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顾忆衡抿着唇,好想到她房间,用行动、用实力告诉她,他不需要进补。 …… 翌日清晨。 温弦月比平时早起了三十分钟。 原因无他的,就是现在多了一个人跟她抢卫生间,所以她要比平时早点起来。 来到主卧那边,顾忆衡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睡意。 怕他有起床气,温弦月很聪明的扬起了一抹笑容,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句“顾老师早”,就快速的溜进了卫生间。 出来时,她一眼就看到昨晚她泡的那一杯枸杞茶,还原封不动的搁在桌面。 她撅着小嘴,小有意见道:“顾老师,你怎么都不喝啊?” 就因她泡枸杞茶的这个举动,害顾忆衡昨晚辗转反侧,现在这女人还敢来问他。 顾忆衡沉着脸,硬梆梆的声音:“不想喝!” 温弦月没听出他的愤怒,然当他是起床气。 她冒死的指着那杯茶,说得头头是道:“这茶对身体好,你得多喝点!” 顾忆衡冷哼了一声,一块冰山脸走进了浴室,还把浴室的门摔的超大声。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想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摁在床狠狠的修理一遍。 还站在卧室里的温弦月,愕然的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又低头看看那一杯枸杞茶,最后红唇一挪,好是无辜的念念碎。 “不喝就不喝嘛,给我甩脸色做什么!” 她不就是看他工作到这么晚,担心他的眼睛不好,就给他泡杯明目的枸杞茶。 岂料,这男人会抗拒到这个地步,还真是难伺候。 半个小时后。 温弦月梳装打扮结束,挽着包绕回主卧准备出门。 走到主卧那边,顾忆衡正对着镜子在打领带。 小女人很自觉的将目光带了过去。 挺拔的身姿,英俊的侧脸,外加自然散发出来的成熟气息,简直分分钟秒杀她的星星眼。 只可惜啊,大总裁口味独特,并不喜欢女人。 黯然地收回目光,她垂下脑袋,快步的越过他离开。 突然间,她的手臂被人拽住。 紧接一道拉力,将她拽回了镜子那边。 顾忆衡将她推到了镜子面前,眼波晦暗的质问:“你今天穿的都是什么?” 温弦月今天所穿的就是一套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套装,脚下配了一双小白鞋,浑身元气满满。 她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又抬眼看看顾忆衡眼底的嫌弃,好是不解:“没毛病啊!” “哪里没有毛病?”顾忆衡指向她那条短裙,语气凶巴巴的,“昨天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再穿这样的裙子吗?” 昨晚他在家,她就一身保守睡衣将自己包裹得死死的。 可现在,又反差的这么厉害。 大总裁就是狭隘的认为,温弦月是故意不给他看的。 第24章:吻到她心服口服为止 越想越气,顾忆衡忍不住的又蹦了一句:“是当我说过的话是耳边风吗!” 温弦月被他的怒声弄得小心脏收紧了一点。 与以往的不同,顾忆衡今回说话的声音,比任何一次都要严厉。 为了宣泄着自己的不满,顾忆衡继续数落:“你这两条白花花的大的腿,是打算回学校免费做贡献么!” 真不知道他这一身的火气到底是从何而来,先是为了一杯枸杞茶,甩她脸色,现在又为了一条裙子,跟她红脸。 温弦月委屈的一扁嘴,小脾气蹭蹭的冒起:“这关我什么事啊!” 她指着那一条被顾忆衡万千指责的裙子,粗声粗气的语调似有莫大的委屈,“我待会要参加学术报告交流会,这是学校发的工作制服,我总不可能穿别的衣服,搞特例吧!” 这竟是学校的工作制服,顾忆衡瞬间无话可说。 小女人哼哼两声,傲娇的挽着包包离去。 走到门口时,她还不满的小声嘟囔:“一件衣服也要管,烦不烦!” 战火一直蔓延到早餐。 餐桌上,两人各吃各的,互不搭理对方。 云姨看形势不对,立马躲回了厨房,没事找事情做。 早餐吃完,两人前后脚的出门。 一上车,温弦月就将一件薄外套搁到了脸上,一副眼不见为干净的架势。 顾忆衡双手握紧了方向盘,他这辈子头一回有人用这种恶劣态度怼他,弄得他混身都不舒服。 去到学校,温弦月一到目的地就闪人。 顾忆衡透过后视镜看着她的背影,不痛快的一掌拍在了方向盘上。 在开来学校的路上,他早就气得几度想撩起她盖脸的衣服,将她狠狠的摁在椅背上,吻到她心服口服为止。 不让他管是吧,他就偏要管了。 他下车,直接杀到了校长的办公室。 …… 半个小时后,温弦月突然收到通知。 说让参加学术报告交流会的同学,去办公室领新的制服。 温弦月去到办公室,看到新制服,脸都僵了。 原本青春亮丽的小短裙,现变成了难看的老干部长裤。 某些爱美的同学,很是不满的抗议:“学校搞什么啊,好好的制服,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 派发制服的同学解释:“校长说是男女服装一致,拍合照才好看。” 爱美的同学哼哼:“校长眼光真够差的!” ……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 顾忆衡的秘书还忙碌的跟他汇报着工作。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想起昨天小妻子说过,等他等到饿肚子了。 即便早上被温弦月怼的有些不悦,可顾忆衡还是摆手打断了秘书的汇报。 “今天就先到这里!” 说罢,他拿着钱包跟车钥匙,就要离开办公室。 秘书一脸诧异的看着顾忆衡消失的背影。 她跟在顾忆衡身边的这些年来,早就习惯了晚一两个小时下班的工作模式。 可今天,顾忆衡竟然要整点下班,就连重要的工作汇报也不听了。 她嘴巴已惊讶到张开,感觉万分不可思议。 第25章:耍小性子,玩起了离家出走 顾忆衡驱车来到学校后,就给温弦月打去电话,但打了两遍,彼端都是关机状态。 想到她有可能是做着报告,才把手机给关了,他便坐在车里耐心的等着。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温弦月还没见出来。 他频频看表,又吃了根烟打发无聊时间。 可一根烟吃完,小女人依旧不见踪影。 顾忆衡等得有些心烦,故向负责学术报告交流会的负责人,打去电话咨询。 哪知道,那边的负责人却说,交流会早就结束了。 等她这么久,温弦月却跑了,顾忆衡薄唇抿得紧紧的。 他压着火,给云姨打去电话。 得闻温弦月也没有回别墅后,顾忆衡内心已燃起了一串高高的怒火。 他好不痛快的挪了挪脖子上的领带,不就是早上跟她绊嘴了两句,这丫头竟然跟他耍小性子,玩起了离家出走。 温弦月表示很无辜,其实并非她故意玩失联,而事实上,是交流会结束后,同学们热情似火的说要组局唱歌。 她推不掉,唯有随大流去了。 她原本是想给云姨交待一声,但不凑巧的是,她手机的电源已经耗光了。 她又记不住云姨跟顾忆衡的电话号码,一来二去,就演变成了这样。 顾忆衡因没找到温弦月她人,恼火了一脚油门开回了灏明苑。 回到别墅时,温弦月还是没有回来,这一下,顾忆衡心中的那一把怒火,已经再也无法克制。 看来这些天,真是太宠她了,以致她现在都无法无天的造反了。 大总裁冷着脸,硬邦邦的吩咐:“云姨,将少夫人的东西搬到主卧这边来!” 想想还不够解气,他又道:“顺便去杂货店买一把锁,将小房子的门给我锁上。” 云姨已经很多年没看到顾忆衡是这种火冒三丈的状态,看着他脸上那一片黑压压,她心底默默的为温弦月祈祷了一翻。 温弦月的局散场时,已经快接近晚上九点了,她还没有吃晚饭,肚子正在闹饥荒。 想到云姨那一手了得的厨艺,她还是强忍着没去宠幸垃圾食物,决定回家之后才解决温饱问题。 搭乘计程车回到别墅之后,她跟往常一样边换鞋子边欢快询问:“云姨,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云姨听得一头冷汗狂流,大总裁都已经怒火滔天,她竟然还有心思吃饭。 不想被夹在中间变成夹心饼,云姨小声回:“少爷说今晚不用煮饭了!” 温弦月两条眉毛一拧,很是不解:“为什么呀?” 云姨没敢直说,露出同情的目光。 她抬起一根手指,指向楼梯那边,轻声提醒:“少爷他在楼上,你还是自己上去问他吧!” 温弦月懊恼的挽着包包,脚步轻快的上楼去。 先是回了卧室,将门一开,看到里头的摆设后,她傻眼了。 两只眼睛一下瞪得圆圆的,她纳闷,为何她的化妆品会挪到了主卧的梳妆台。 就连她每天抱在一起睡觉的粉色大狗熊,也安安静静的躺在了沙发上。 第26章:想吓唬她,谁怕谁 天啊,她该不会出现了幻觉吧。 卧室怎么大变化了,还是她走错了房间? 温弦月狂吞着口水,真想给自己两巴掌,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幻觉。 她忙不迭的走了进去,恍恍惚惚的走向小房子那边。 当她看到小房子门前那把崭新的门锁时,瞬间尖着嗓子大叫:“云姨、云姨!” 云姨没敢上去支援她,只好装作没听到她的呼唤,继续低头做着保洁工作。 温弦月以为云姨没听见,急匆匆的跑回主卧,一个劲的往门外冲。 走到门口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做着推门进来的动作。 温弦月闪躲不及时,两人直接抱了个满怀。 顾忆衡眼明手快的一手扣着她的腰肢,很不爽道:“刚才去哪里了?” 温弦月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怒火,本能的将他推开。 她抬手指着卧室里的摆设,嗓音里多了几分傻缺:“顾老师,实在太奇怪了,我房间里面的物品竟然跑到了主卧!” 顾忆衡抿着嘴唇,用力到唇瓣有些发白。 复杂的目光尽数落在她的头上,他沉沉的开声承认:“是我让云姨搬的!” 温弦月吃了好大一记惊吓,急急反问:“为什么啊?” 轮廓分明的俊脸一直紧绷着,他沉沉道:“没有为什么!” 听起来是敷衍,但实则是内心熊熊烈火,不想回答她的问话。 与他那边的怒火腾腾相比,温弦月则迟钝的没有察觉。 她灵动的眼睛看着他,还问:“我睡这里,那你睡在哪?” 赵北晨危险的一眯眼,语气很不好:“你说呢!” 温弦月被噎住,可又秒懂,这是要同床共枕的意思么? 她觉得不妥,便道:“可我们是挂名夫妻,睡在一起,不合适吧!” 高冷的眸子泛起了一阵玩味,顾忆衡冷笑,“我们正儿八经的领的结婚证,哪里不合适?” 看着他清高的嘲弄,温弦月终于察觉了两人之间的微妙,她挑着眉,若有所思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忆衡整张脸笼罩着阴郁,“合法夫妻不应该睡在一起吗!” 温弦月拧头看看房间的一切,又看看这个眼神出奇怪异的男人。 她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了,顾大总裁这是生气了,而且怒气相当的高涨。 她快速的找了一下缘由,一下就想到早上怼他的事。 温弦月在心中呵呵了两声,这男人要不要这么记仇,真是小气又幼稚。 当然,聪明的女人自然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去堵枪口。 反正他又不喜欢女人,要是真睡在一起,到时候恶心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想吓唬她,谁怕谁啊! 温弦月假装温婉的笑了笑,仿佛一点脾气也没有,还乐意至极,“既然顾老师不嫌弃,那今晚就睡一起啰!” 第27章:有钱了不起呀 顾忆衡表情一抽,没猜到她会如此的顺从。 他本还想训她两句来着,但就因她的服从,令那些本要说的训话都卡在了喉咙,堵得相当的难受。 温弦月脸上虽没有太多的反应,但内心已经差不多将他骂了八百遍。 免得自己破功,她淡淡道:“我肚子饿了,下楼找点吃的!”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男人胸膛一阵跌宕起伏。 这个女人总是不按套路出牌,他气得直对着空气干瞪眼。 弦月一出了房间,就开始变脸,她边走边撩起袖子,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有钱了不起啊,姐就不吃你这一套!” 越想越恼火,她索性回头对着无人的大门吐了个鬼脸。 来到客厅那时,底下水尽鹅飞,一个人也没有。 早在十分钟前,云姨已机智的提着包离开了灏明苑。 没吃晚饭的温弦月,肚子饿到打鼓。 但云姨不在,她只好自力更新的去厨房找吃的。 拉开冰箱门,原本装了满满食物的冰箱,很意外地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了两个酸到掉牙的柠檬。 她傻眼的拿起柠檬看了眼,这是怎么回事,她前些天才买的零食存货,怎么没有了。 懊恼的走回客厅,又是一轮的翻箱倒柜,但依旧连一包零食也没找着。 她揉着饿扁的肚子,再次走回厨房那边,打算看看有没有其它可吃的食物,可结果却再一次令她失望。 弦月觉得一头雾水,脑袋忽然想起云姨刚才说过的话。 方才,云姨说顾忆衡让她今晚不用煮晚饭,所以…… 她懂了,这是顾忆衡搞的鬼。 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她气乎乎的咬牙一跺脚。 顾忆衡是想饿死她么? 早知如此,她刚才就应该在外头吃饱了再回来。 她拧着眉叉腰,心里极度不平衡。 不就是早上怼了他几句,这男人有必要这样对她赶尽杀绝吗? 温弦月憋了一肚子的火,唯有气呼呼的在客厅来回徘徊着。 恼火中又夹带着饥饿,想着总不能活活的将自己饿死,但她着实不想向恶势力低头。 最终,她找来手机,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一些自己爱吃的美食。 吃饱了,才有动力继续跟恶势力抗争下去不是。 其实,顾忆衡也没有狠心的非让她饿肚子不可,他让云姨把食物藏起来,只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他猜到她没吃晚饭,早在她回来之前,他就吩咐云姨买了一件蛋糕回来,现就摆在书桌上面。 他的要求并不高,温弦月只要能为失联一事,跟他好好的道个歉,那蛋糕自然就会送到她面前。 但令顾忆衡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女人一直都没来找他认错。 他在房间左等右等,最后坐不住了,借着喝水的名义,下楼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恼怒的男人,跨着长腿下楼。 往客厅地面一站,顾忆衡瞬间气到没边了。 此时的温弦月,一边看着电视剧,一边啃着香喷喷的小龙虾,一点悔改之意也没有。 第28章:同床共枕 没按他预定的剧情发展,顾忆衡两眉一拧,极度不悦的训斥。 “你看你把客厅熏成什么样了,光闻着就难受!”他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嗓音,透露着浓浓的不满。 寄人篱下,哪能不低头。 行吧行吧,他是老大,他说了算 温弦月没哼声,仅捧着一盒小龙虾,默默走到大门的门槛坐下,然后继续开餐。 被无视的顾忆衡,真真真被气到胃发疼。 他的脸色都这么臭了,难道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发现的吗? 他走到吧台那边,不畅快的开了一瓶酒。 已经喝了三杯下去,那个小女人还在外头吃得一脸欢快。 他沉着脸,重重的将酒杯一放,客厅里顿时发出了好刺耳的一声响。 门外的温弦月听到响声,回头一看,就见顾忆衡脚步急速的蹬蹬蹬往楼上走着。 待她吃饱喝足后,温弦月将没吃完的食物放回冰箱。 打开冰箱门,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刚刚只有两柠檬的冰箱,现在竟然多了一块蛋糕。 她眨了眨眼睛,这是怎么回事,蛋糕是哪来的。 这时,一阵妖风从身后吹过来,她打了一个哆嗦,忽觉得周围变得很阴森。 心慌慌之下,她赶紧将冰箱门合上,不作任何犹豫的,立刻奔回房间。 站在卧室门口,她畏手畏脚的推开了门。 探长脖子往里看去,顾忆衡已躺在床上,并用一个大后背对着她。 傲娇的小女人,没有跟他说一句话,拿了一身睡衣,就去浴室里洗澡。 半个小时过后,她梳洗出来,那时,顾忆衡已经睡过去了。 温弦月颇为郁闷地看了眼那张宽大的大床,脑门有些生疼。 虽说顾忆衡不喜欢女人,但她就这样主动的爬上床,会不会显得太没face了。 此时此刻,她方才后悔,她刚才那么傲娇,到底意欲为何。 她应该趁着他没睡之前,问问这睡觉的事如何安排。 她烦躁的一屁-股坐下了梳妆台,慢悠悠的捣弄着那些瓶瓶罐罐。 各种繁琐的护肤程序都完成后,她还是没能说服自己爬上去。 思来想去,她最终还是很矜持地去衣帽间拿了一床被子,往沙发一铺。 把棉被铺好,温弦月把卧室的灯光给熄灭。 没了光线之后,卧室里安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温弦月将被子往脸上一盖,就准备进-入梦乡。 而床上的顾忆衡,根本就没有入睡。 看到她那个悠然自得的模样,他放在被窝里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两个大拳头。 …… 凌晨三点,温弦月是被冷醒的。 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抱着被子从沙发上起来,狠狠的打了一个大喷嚏。 拉开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台灯,温弦月抬头往空调控制面板一看,当场有骂人的冲动。 室内的温度不知何时竟被调成了最低度数,且还是强风强冷模式。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这是谁的杰作,一目了然。 而可气的是,顾忆衡竟为自己盖了两层厚厚的被子。 温弦月憋气的找来摇控,欲将空调的温度给调高一点。 可摇控器刚摸到手上,床上的男人就闭着眼睛,冷不丁的开声:“千万别调,太热我睡不着!” 第29章:他是男女通吃型 泥-妹! 怕热,你还盖两层被子。 机智的她,没有跟他硬碰硬。 她柔柔弱弱的开始装乖卖可怜:“顾老师,能不能将温度调高一点,我冷!” 男人这才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透着光亮。 “你冷的话,不会回床上睡吗?”他抬手指着身上的被子,“两层被子够你盖的了!” 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气愤中,她又打了一个喷嚏。 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她还是败给他了。 她抱起沙发的被子,睡回了床。 刚躺下来,顾忆衡就将台灯给关了。 紧接,有被子扔到了她身上,可温弦月还是觉得冷,在床上瑟瑟发抖着。 男人深深的睨了她一眼,她以为顾忆衡是嫌弃她的意思,立刻出声:“我不是装的,我是真冷!” 语落,有一双有力的大掌握着她的手腕,一股拉力将她带进了一个暖和的怀抱。 顷刻,一股渗透心的温暖,随即渗入到她的皮肤。 他的怀抱是温热的,但温弦月的血液却僵住了。 谁能告诉她,一个男-同为什么会主动的拥抱女性。 还有还有,那被窝里抵着她肚皮的硬物,又是什么玩意。 温弦月呆呆的抬头看顾忆衡,即便她没有那种事的经验,可她都知晓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 他竟然对她有反应了,这不科学呀。 她抬眸,黑夜中,他的目光依旧明亮。 他似乎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仅说:“快睡!” 佛祖啊,她哪里睡的着。 温弦月眉头紧蹙,身体一点都不敢动。 她没想明白,顾忆衡为何会有反应一事。 敢请顾忆衡不仅仅是喜欢男人,他还是那种男女通吃型。 温弦月的小心脏要炸成酱了。 她不会这么衰吧。 她眼睛怯怯的看着他,半点睡意都没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温弦月忍不住心中的疑惑。 她找来手机,打开度娘,在搜索栏上输了一行字:男-同睡觉时,对女生起反应是什么情况? 温弦月仔细浏览着,阅读了好些文章,才知道男同睡觉时,也是会有正常男人的自然反应。 见此,她那颗不安的心才稍稍的缓了缓。 她长舒了一道气,多怕自己嫁了一个男女通吃的怪类。 但话又说回来,万一她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她的处境不是很危险。 要知道,她可是顾忆衡的妻子,他有权利合法睡她。 这么一想,温弦月心底阵阵寒意升起,弄得她一夜都没有睡好。 * 第二天。 顾忆衡一睁开眼,就看到小妻子坐在办公桌上敲打着键盘。 他坐起,声音幽幽问:“你一大早的,你在忙什么?” 才说完,打印机那边就传来滋滋的打印声音,一张白纸正从打印机器吐着出来。 他好奇的下床,走过去,拾起纸张一看,头顶飞过一排黑压压的乌鸦。 打印机吐出来的纸张,白纸黑字印着“婚内协议”四个大字。 第30章:叫老公 其一,此婚姻为各取所需的挂名夫妻,与正常的夫妻有别。 其二,夫妻双方在不得已的情况,必须要共处一屋时,男女双方不得以任何的动作、眼神、语言去勾-引另一方。 违反者,应以处罚巨款。 考虑到男女双方的收入不平衡,暂定为男方赔款一千万,女方一百万。 其三,夫妻双方不得有身体的接触,如接-吻、拥抱等。 接下来的四五六七条,顾忆衡已没有心情再看下去。 他用力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声音里透着恼火,“你一大早起来就是起来弄这个?” 温弦月小有得意的从椅子上站起,眨着眼睛回:“对啊,我觉得我们是挂名夫妻,有些事情还是写在协议里比较好!” 这个女人三番四次的自作聪明,顾忆衡决定不忍了。 “谁跟你说我们是挂名夫妻的!”他眉头紧锁,怒意明显,“你觉得我花这么多钱救你公司,就为了娶一个挂名妻么?” 他的一席话如同一个大锤,快准狠的打碎了她所有美好的幻想。 顾忆衡眼底那一片阴霾,无一不在告诉她,他说的并不假。 温弦月表情都僵住了,眉目里是不安,语气稍微怪异的问道:“顾老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需要我解释么!”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的身边,如此的猝不及防,让弦月一额头的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她一抬眸,顾忆衡俊美的脸庞就凑了过来。 距离之接近,就如同阴暗的天空,敛去了她头顶所有的天光。 她人是慌的,心是虚的。 两眼直勾勾的发愣,很是艰难的从嘴巴挤出了三个字:“顾老师!” “叫什么老师!”他眸色黯淡如墨,那些从呼吸间带出来的粗重热气洒在她的桃腮上,“叫老公!” 一瞬间,她吓惨了,双腿抖着,是傻子都看得出来,顾忆衡并不讨厌跟女人接触。 她颤着声音,道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到底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啊?” 那英俊的脸几近扭曲,他喝道:“温弦月,我只说一遍,你老公的性-取向没有任何的问题!” 温弦月竭力保持的平静,一下崩塌了。 从克制到激昂,只需要那么一秒的时间。 她推开他,眼神冒着烈火。 “你怎么能骗人啊?”她气愤,咬牙切齿道,“你当初可是答应我只是让我来当同-妻的,你现在却跟我说取向没有问题!” 顾忆衡没搭腔,仅是烦躁的转身,走去不远处的吧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温弦月穷追不舍,几大步的追了过来,一个劲的追问:“你说话啊,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在她的质问之下,他握着酒瓶的手一寸一寸的在收紧。 洋酒倒进杯子的同时,他淡而无畏的开腔。 “我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我喜欢男人,不要将你心里想的那一套强加在我的身上。” 弦月气得双颊肌肉抽搐,漫天的怒火抑制不住的生起,她崩溃的一吼。 “顾忆衡,你怎么这么无耻,就算一开始是我误会了,可后来,你明明就有机会解释的,你为什么不解释,而是让这个误会越来越深!” 第31章:一个温热的嘴唇就堵住了她的嘴 男人恍若未闻,低头喝着酒,没有半分解释的打算。 被忽视的弦月大怒,随手就将握在掌中的手机往空中一扔。 手机随着抛物线的轨迹精准的朝他脑门砸去,只是,那手机没能砸伤他分毫,而是被他稳稳地接在了掌中。 砸他不成,温弦月又将视线落在桌面上的纸巾盒,想再次抓起砸向这个男人。 然,纸巾盒尚未来得及脱手,耳边就先听到一声短信提示音,那是来自温弦月的手机。 顾忆衡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她的手机,当他看到里面的短信内容后,阴沉的脸更加难看了。 温弦月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走去,欲将她的手机给抢回来。 但顾忆衡凭着他有身高的优势,抬高手臂将电话往空中一举,那手机就已经离她远远的。 她在底下活蹦乱跳,还是没能够得着。 温弦月跳得气喘吁吁,火药味极浓的警告:“姓顾的,你别太过分了,快将手机还给我!” 在她的折腾之下,顾忆衡的脾气也渐长了。 同样一肚子火的男人,恼火的长臂一挥,将她的手机直接丢进了桌面的酒杯之中。 哐当一声,温弦月的手机被杯中的液体淹没。 透过茶色的洋酒看去,依旧清晰看到发件人写着“亲爱的”三字,而短信的内容则是:“弦月,我想你了!” 自她跟韩逸轩闹翻后,就没有联系过。 她手机里的备注名,还是保留着原来的亲密昵称。 并非是她留恋过去,而是她真的忘记改了。 看到自己的手机被浸,温弦月急得跳起来,“你发什么疯啊?” 她郁闷地伸手去捡手机,顾忆衡却一手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 她奋力挣脱,“你放开我!” 力度因她的反抗而变得猛了些,顾忆衡怒意四起的冷声质问:“那个人是谁?” 温弦月憎恨的抬头,气疯头的说了气话:“他是我最爱的男人,我跟你结婚就是为了气他来着!” 顾忆衡握住她手腕的力度,大到似要将她捏碎那般,“当着我的面去勾-搭其它男人,你真觉得我脾气有这么好吗?” 一腔怒火的她,也是不怕死的回呛道:“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顾忆衡灼冷的深眸盯着她,大步往前一跨,搂住了她的腰,脑袋一低,一个温热的嘴唇就堵住了她的嘴。 意识到这嘴唇的主人是谁后,温弦月拼了命的挣扎。 可反抗的后果,就是她被顾忆衡毫不怜悯的摁着后脑勺,吻的越加疯狂。 推搡之间,温弦月的腰间突然被托起,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 一恍惚,她人就被丢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事出突然,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下一秒,顾忆衡欺身而上。 一双魔爪在扯着她的衣服,动作之快,就连个喘气的机会也没留给她。 单薄的衣服经不起他暴力的摧残,就在转眼的功夫,她的衣服就已多处被刮破。 温弦月这下慌了,手脚并用的制止:“你给我住手!” 第32章:顾忆衡,你混蛋 她企图呐喊叫停,但作用不大,这头狼完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动作反而更加粗-鲁。 慌乱之中,她急中生智的高呼:“我、我今天来大姨妈了!” 盛怒的脸,微眯的眸,他怒声:“是不是来例假,检查过便知道!” 语毕,一道极其清脆的衣服撕碎声从空气里响起,温弦月急得一颗心要从嘴巴里吐出来。 在情急之中,她唯一能想到的脱身办法,就是曲起自己的膝盖,用力的往对方脆弱的命-根子狠狠一顶。 这么想就这么做了,她膝盖一用力,就听见顾忆衡闷哼了一声。 他抬眸,两眼冒火的瞪着她说:“你还真敢下脚啊!” 气恼之下,顾忆衡抓起她柔软无骨的手,往他打疼的地方带过去。 温弦月吓得立刻缩回了手,骂道:“你不要脸!” 下意识地,她想再次踢他。 顾忆衡却一手摁住她不安分的脚,猛地高分贝的一喝:“温弦月,你再跟我闹,我没办法保证,你今天还能顺利地走出这扇门。” 温弦月惴惴不安的望着他,双手死死的护住自己被扯乱的衣襟,以防他再次冒-犯。 委屈的她,扯高嗓子:“顾忆衡,你混蛋!” 一条一条青筋从他的额头冒起,他的动作虽然停下,但语气却是极其不痛快,“你是我妻子,我有权利这样做!” 温弦月气得浑身发抖,为了脱身,她不惜抛出重话:“你要是再敢动我一根寒毛,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留具尸体给你慢慢玩!” 顾忆衡气急败坏的跟她较劲起来,“好啊,既然你这么想离婚,那我今天成你!” 所谓的成,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说:“跟我做一次,我就给你拟好离婚协议书!” 她就知道,顾忆衡这种混迹商界的老狐狸,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她僵住,用惊愕的目光回看。 他邪-气的神情,跟那天在酒会救她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她很是不甘,回骂:“你无耻!” 顾忆衡嘴毒的很,冷冷的声音带着嘲笑,“你这是还想给那男人守身如玉了!” 难道不是吗? 她宝贵的第一次,就算现在不留给韩逸轩,那她也想献给自己喜欢的人。 冲动的一句脱口而出:“是又怎样!” 这一句,如同火上浇油。 顾忆衡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可你没有机会了!” 结婚之初,她纯是以为他是男-同,才甘愿做他的遮羞布。 就算是她理解有误,可现在搞清楚了,为何还要这样咄咄逼人。 心里难受至极,在须臾之间,她就抿着唇,红着眼,甩了两行漱漱不止的眼泪。 她用哭腔控诉着:“顾忆衡,我讨厌你,你这是骗婚,你是骗子,大骗子!” 因她落泪,顾忆衡满腔的怒火瞬间融化了不少。 他闷闷的看着温弦月,抬手帮她抹了把泪。 温弦月反感的转过脑袋不让他碰。 顾忆衡横生了一道闷火,较劲地将她的脑袋给扳了回来,“我吻你就哭,那个男人吻你,你也哭吗?” 第33章:从今天起,我搬走 温弦月有气没处撒,用沙哑的声音哭着反呛:“他至少不会强迫我!” 都哭成这样,还不忘顶撞他,顾忆衡的心鼓噪地跳动。 “你还有理!”他瓮声瓮气,“我碰我自己的老婆,哪里算强迫!” 温弦月嘴笨的找不到话回击,唯抿着嘴唇不作声。 顾忆衡深吸了一道气,从她身上起来,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她也跟着起来,见他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她一把夺来套到身上,好遮住自己微乱的衣服。 遮住后,温弦月就要动身离开。 顾忆衡拉着她的手臂,“我送你回学校!” 温弦月甩开他的手,快步的逃离,但走到门口处,又急急停下脚步。 转过身来,她很是坚决说:“离婚的事,我改天再跟你说,但从今天起,我会搬回学校里住!” …… 不欢而散后,两人很快又要见面了。 早上是专业课,温弦月想不见到顾忆衡都难。 一来到课室,她的肩膀就被人轻拍了一下。 心里正好想着事情,她可谓是被这一拍,吓得有点儿灵魂出窍。 她心慌的回头查看,当发现拍她肩膀之人是她的室友兼好友蒋倾倾后,阴沉的脸腾地变得激动起来。 “倾倾,你回来了!” 蒋倾倾早些日子代表学校远赴国外,参加了一个短期的交换生活动,昨天才刚刚回国。 两人阔别半年没见,倾倾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一如她往常的贫嘴:“小美人儿,想我了没有?” 温弦月捧场的点头,“想,想到茶饭不思。” 两人在教室的末尾找了个座位,蒋倾倾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跟她分享在国外的趣事。 聊到快上课时,蒋倾倾忽然抬起头来,视线往课室扫了一圈,后问:“咦,静瑶她怎么还没来呀,是不是又睡过头了?” 提及到宋静瑶,温弦月表情变得不太自然。 曾几何时,她们三人被称为系里的三剑客,可如今,这段关系因为一个男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件事终归是瞒不过蒋倾倾的,温弦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交待了:“倾倾,我跟韩逸轩分手了!” 蒋倾倾用很是惊讶的目光回看,“什么时候的事?” “一周之前!”弦月心沉沉的,原来她跟韩逸轩已经分手快七天了。 倾倾满是担忧的眼神,“是谁提的?” 她艰难的展颜,“是我!” “为什么呀?”在蒋倾倾出国之前,还听闻两人毕业之后要结婚的事儿,可一转眼,却是劳燕分飞,“怎么会这么的突然!” “他出轨了!”温弦月美眸渐冷,“被我抓-奸在床!” “这人渣!”蒋倾倾激动的一手拍桌子,“平时看他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会这么渣!” 在她们三人之中,蒋倾倾一直都担任着大姐大的角色。 知道温弦月被欺负,她拍着胸脯保证:“弦月,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我一定会帮你讨回这公道的!” 倾倾越想越气,索性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给静瑶打一通电话,到时候我们三人,一起去找这人渣算账,好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第34章:沦为酒肉朋友 温弦月一手夺走了她的手机,“别打了!” 蒋倾倾气不过的抬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抱怨:“你还维护他!” 她轻吸,很不想掀起这道伤疤,但她还是要旧事重提。 “不是我要维护他,而是他出轨的对象是……” 心徒然一紧,原来要说出韩逸轩出轨的对象是宋静瑶时,她还是会那么的难受。 “是谁?”蒋倾倾心痒痒的追问。 她漠然的开声:“宋静瑶!” “谁?”倾倾以为自己听错了,长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她,但看到弦月凝重的表情,她便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宋静瑶真的跟韩逸轩搭上了。 她暗暗的下咽,黑白分明的眸子忽闪忽闪的看着温弦月,难以置信道:“你们三个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何止是蒋倾倾,就连温弦月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以来,她都不曾知晓宋静瑶喜欢韩逸轩一事,若宋静瑶大大方方的承认她喜欢韩逸轩,她能接受公平的竞争。 可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毁灭性的做法,来打击她曾经格外珍惜的友情呢。 伤感中,宋静瑶姗姗来迟的从课室后门进来。 她先与蒋倾倾对了个视线,后淡定从容的问好:“倾倾,好久不见!” 蒋倾倾向来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小三小四。 她腾的站起来,拦住宋静瑶质问:“为什么要去抢弦月的男朋友?” “倾倾,话可不能这样说!”宋静瑶低低的嗤笑,“逸轩要跟谁在一起,那是他的自由!” 宋静瑶斜睨了温弦月一眼,欲有所指:“她管不住自己男人的心,总不能都把责任赖在我头上吧!” 抢了闺蜜的东西,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到底是有多冷漠的心,才能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话。 蒋倾倾无法理解宋静瑶不端正的三观,替弦月抱不平的出声呵斥:“你跟弦月可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你怎么能这样?” 宋静瑶笑了,附以不确定的口吻,“好朋友?” 她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加大,纠正:“坦白说,我跟她也不是那么的要好,顶多就算是酒肉朋友罢了!” 好一个酒肉朋友,温弦月今天可谓是开了眼界。 两人从小学相识至今,十几年的情份。 但凡有好玩好吃的,她从不会忘了宋静瑶这一份。 她被人欺负时,弦月更是义无反顾的替她出头。 交心多年,却只沦为了酒肉朋友,是该可笑的,所以她笑了,肩膀一颤一颤的笑了起来。 笑声响起,宋静瑶眉头皱了皱。 温弦月笑着站起,与宋静瑶对视着。 她淡淡出声自黑:“我以前肯定是高度近视,不然怎会连猪朋狗友都分不清!” 好胜的宋静瑶,并不允许自己就此战败。 她快速的将所有的愤怒封锁住,眯着眼眸说:“别指桑骂槐啦,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我大度,不跟你计较!” 接着,宋静瑶身体微微往前倾,笑眯眯的凑在温弦月的耳边,说:“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心爱的男人不爱自己了,的确是一件很心酸的事情!” 第35章:真以为她这么好欺负吗 教室前面还坐着众多同学,两人的谈话声并不大,不过,宋静瑶那低低柔柔的声线,无一不在挑衅。 温弦月嘴角勾起了几缕似有若无的笑意,反击道:“你要不要回去翻翻韩逸轩的短信记录,看看他早上都跟我说了些什么!” 听到二人还有联系,宋静瑶心中不痛快,但脸上还是要强的笑着,并逞强的说:“挑拨离间没用!” “哪里是挑拨离间!”弦月刻意放缓的语速,“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看紧点韩大少爷,别让他动不动就来说想我!” 韩逸轩竟然背着她去纠缠温弦月,宋静瑶平静的脸慢慢变得狰狞起来,难以再强忍下去。 弦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戳心的打击,才够致命不是。 宋静瑶得到了韩逸轩的人那又如何,可她却无法得到韩逸轩一颗完整的心。 悲哀,莫过于此。 弦月好看的脸庞温着笑意,没有温度的声音再给她来了一道狠狠打击。 “你要搞清楚状况,这颗烂葡萄是我嫌弃了,从嘴巴里吐到垃圾桶之后,才轮到你品尝!” 宋静瑶努力维持的淑女,彻底崩盘,她气得扬起一巴掌就往温弦月的脸上煽去。 抢她的男朋友,还想要去煽她,真以为她这么好欺负吗? 看着手掌落下,温弦月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狠狠的往墙壁一甩。 宋静瑶穿着恨天高,东倒西歪的站不稳。 在掉下去的途中,她自然地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成功的引起了前排同学们的注意。 几十双眼睛在盯着她们二人看,倒在地上的宋静瑶略显狼狈。 原本不知情的同学,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她们这边不对劲的氛围。 在同学的眼中,宋静瑶一向都是勤奋上学的乖乖女,她也怕温弦月说出了她勾-搭了韩逸轩的事,而令相熟的同学对她女神的形象改观。 为了拧转局面,她恶人先告状的扯大嗓门控诉:“温弦月,你有病吧,你自己出去勾-搭男人被男朋友给甩了,就把气撒到我头上!” 骂声起,课室一阵讨论声响起。 宋静瑶心思恶毒的将这一顶出-轨帽子,顺利的扣在了她头上。 既然,宋静瑶选择要当面跟她开撕,那就别怪她脾气暴躁。 弦月将目光大范围的一扫,刚好看到课室后面挂着的那面黑板底部,放了几个用过的粉笔刷。 说她把气撒在她身上是吧,那她便如了宋静瑶所愿,让她真正见识一下乱嚼舌根的下场。 她动作迅速的拿起了其中一个粉笔刷,就朝宋静瑶的嘴巴凑过去,欲将她的大嘴巴给堵上。 周围的同学在看好戏,并没有人打算上前阻拦。 一旁的蒋倾倾也愣在原地看懵了,她跟温弦月相识三年多,她这还是头一回看到温弦月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宋静瑶看到温弦月的举动后,吓得双目瞪圆,愣了一秒才懂得慌张的站起逃跑。 温弦月今天非出了这口恶气不可,麻利的追着宋静瑶。 可刚迈了一步,就看到课室的后门,站了一道伟岸的身影,那人正是顾忆衡。 第36章:替她出气 两女人吵的正起劲的时候,顾忆衡就站在这里了。 看到小妻子被人欺负,还被宋静瑶这般恶意诋毁,他面色阴沉得跟一潭死水似的。 他满脸的严肃,朝二人厉声喝道:“你们俩个在做什么?” 宋静瑶还以为找到了救星,快步躲到了顾忆衡的身后。 她不甘心的指着温弦月告状:“老师,温弦月失心疯的想要拿粉笔刷塞我嘴巴!” 该说她天真,还是傻好呢? 骂了他的人,还妄想指望他能救她,他不收拾她,宋静瑶就已经要感天谢地了。 顾忆衡黑着脸,看着宋静瑶阴沉道:“还不坐回座位,是等着挂科吗?” 宋静瑶被大总裁这杀气逼人的眼神给震住,她抿着红唇,快步的走到了一个离温弦月极远的位置坐下。 而温弦月还气势汹汹的站在原地,顾忆衡两眉一沉,盯着她手中的粉笔刷,训斥:“还不赶紧扔了!” 温弦月极其不满的将粉笔刷放回了原位,恼怒的拍拍手上的粉笔灰,才坐回位置。 两女人之间的争吵,因顾忆衡的出现而被迫中断。 在上课之前,顾忆衡循例的点名考勤。 念到温弦月的名字时,他凌厉的眼神扫过她。 小女人整张脸都写满了不悦,用带着怨念的眼神抬了抬手,表示她在这。 早上那会,两人在家里闹了不快后,顾忆衡就吩咐助手去调查了,温弦月口中所说的那个心爱的男人。 所以,温弦月跟宋静瑶之间的矛盾,他大概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出-轨的人不是她,却硬是被宋静瑶扣了一盘脏水下来,谅谁心里也不会舒服。 就算温弦月去狡辩解释,在某些人的心中,肯定会听信宋静瑶的话,把她“出-轨”的事大肆宣扬。 为了帮妻子摘掉这项莫须有的罪名,顾忆衡寒冷至极的眯起眼。 接着,他从口袋掏出温弦月那台被扔进酒里的手机,后将手机连到讲台上的电脑。 …… 上完课后,蒋倾倾见温弦月心情欠佳,便说要请她吃大餐,好逗她开心。 不料,讲台上的顾忆衡却突然开声:“温弦月,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同学们清一色的认为顾忆衡是要对温弦月刚才胡闹的行为而秋后算账,而她本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温弦月虽心有微言,但在场还在其它人在,她还是不情不愿的跟着顾忆衡的脚步离开了教室。 看着温弦月被带走,宋静瑶已经幸灾乐祸的勾起了笑,只不过,她的笑容没撑得过五秒,很快又被眼前的一幕而吓到她花容失色。 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课室忽然响起了一道极为清晰且耳熟的娇-喘女声:“逸轩,你慢、慢一点!” 宋静瑶吃惊地抬头看向声源那边,只见讲台上的投影幕上,正播放着一段不-可-描-述的视频。 声色俱佳的画面里,男人起伏着,女人娇媚的不像话。 而本剧的男女主人翁,不是别人,正是韩逸轩跟她自己。 第37章:自食其果 众人皆知,韩逸轩是温弦月的男朋友。 同学们沸腾起来,为这段视频而议论纷纷。 宋静瑶刚才所说的谎话不攻自破,出-轨的人根本就不是温弦月,而是她自己勾-搭了闺蜜的男朋友。 这一下,同学们可算是找到温弦月对宋静瑶大打出手的缘由了,并暗暗的丢给宋静瑶看不起的眼神。 无声胜有声的视线攻击,将宋静瑶的脸打得啪啪作响,她脸红耳赤的跑到讲台那边,想暂停这一段羞-耻的视频。 来到讲台上方,她一阵慌乱的寻找控制电脑的键盘跟鼠标,但桌面上空荡荡的,键盘鼠标都不翼而飞。 电脑主机是锁在了柜子里头的,她根本无法暂停。 宋静瑶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难堪的一面暴露在同学面前。 最终,她羞愤的逃离了教室,跑到了卫生间去。 将自己锁在了小小的厕格之中,宋静瑶气恼一脚踢翻的里头的垃圾桶。 这一段视频,是那天她为了刺激温弦月才发给她的,除了她跟温弦月以外,绝无第三人有这一段视频。 如今视频被公然的播放出来,宋静瑶直接将矛头指向温弦月,便笃定的认为这是她做的“好”事。 为此,宋静瑶含恨的握紧了拳头,满是不甘的撂下狠话:“贱-人,我跟你势不两立!” …… 温弦月去到顾忆衡的办公室,做好了被他训斥一番的准备。 然而,他一句话都没训她,还将一个精致的白色小纸袋递在了她面前,“打开看看!” 温弦月一脸警惕看向纸袋,里面装着一台最新款的手机。 她疑惑的抬眸,顾忆衡声音淡淡的解释:“早上浸了你的手机,这个是赔给你的!” 温弦月还为早上的事跟他置气,她一个大手掌呈到她面前,语气冷淡:“手机我不需要,将旧手机还我就是了!” 手机还给她,那是不可能的。 顾忆衡早就将她手机里的照片审阅了一遍,里头可是有着大量她跟韩逸轩的合照。 他不想温弦月时不时的去翻阅,更不想她想起韩逸轩的存在。 顾忆衡老谋深算的眯眼,将新手机放到了她的手掌心,睁眼说瞎话:“手机已经浸坏了,我拿它去换新的了!” 听到自己的手机没了,温弦月一秒暴怒,两瓣嘴唇抿得紧紧的。 她一个反手,将装有新手机的袋子重重的搁在了办公桌面,万分不能理解,“你凭什么自作主张的处理我的手机?” 顾忆衡优雅的坐着,理所当然:“手机坏了,自然要换新的!” 她双手撑在办公桌的桌面,漫天的怒火倾盘而下,“坏了,我自己会修,你没有资格动我的手机!” 顾忆衡一副受教的点点头,迷人的俊脸堆满了歉意。 他拾起新手机的袋子双手递给她,神色间多了几分讨好,“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都说巴掌不打笑脸人,他忽然间这般良好的认错态度,让她没法再骂出一句不好的话。 第38章:是老公不好 温弦月再次刷新了对他的认知。 这个男人一时风度翩翩,一时又霸道无理,总让她琢磨不透。 两人僵持了数十秒,温弦月憋气的拿走了新手机,继而转身暴走离去。 奸计得逞的顾忆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带笑着,但笑意未褪,办公室外头就传来了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 声源很容易分辨,是来自温弦月。 他笑意瞬间敛去,顾忆衡担忧的站起,大步往办公室外头走去。 站在门边,探头一看。 只见温弦月以狼狈的姿势,摔倒在了楼梯的转角平台。 她纤手正扶着脚踝,面露痛楚,顾忆衡心急如焚的朝她走去。 蹲到她面前,大掌覆在她的痛处,只用了一点点的力,便惹得她尖着嗓子高呼:“疼疼疼!” 疼痛的缘故,令她一双眼睛都泛着雾气,眼神可怜极了。 顾忆衡心切的想扶她起来,小女人却负气的拨开他的手,“不需要你!” 她逞强的试着起来,但却以失败而告终。 顾忆衡看似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但行动上却又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了起来。 他迈腿下楼梯,温弦月防备心满满的急着追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顾忆衡忍不住逗她,特嘴欠的回:“当然是趁你脚崴了,把你抱回宿舍办了!” 弦月脸一惊,用力的挣扎起来想要离开。 顾忆衡加紧了手臂的力度,脸透着坏意道:“你再动试试,看我会不会将你从五楼丢下去!” 弦月嘴一扁,憋屈的表情很可爱。 顾忆衡浅浅的笑了起来,怀里的女人就是个活宝,他爱不释手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扔她下楼呢? 温弦月任命的被她抱着,但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眼眶微红,快要哭的表情。 如此青涩的模样,让他口气软了些许:“逗你玩玩,还当真了!” 弦月赌气的不去看他,红唇嘟嘟的埋怨:“有你这样逗人玩的吗!” 顾忆衡眯着眼睛笑,哄人的语气说:“嗯,的确是老公不好,惹老婆生气了!” 温弦月身子一僵,对他这一声老公老婆产生强烈的不适。 她意见颇大的纠正:“你别这样喊我!” 男人笑笑,“那回家再喊!” 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顾忆衡抱了她一路,最终是去了学校的医务室。 去到校医室时,值班医生没在里头,顾忆衡双手抱着她,没法腾出手开门,唯用脚把门轻轻踢开。 校医室里有一张小小的病床,顾忆衡将她抱过去,放在了病床上。 弦月一坐下,就低头揉她的脚踝,并时不时的发出痛楚的喃喃:“痛死了、痛死了!” 这娇滴滴又带着小可怜的语气,将顾忆衡的心都喊软了。 他往病床边上坐下,主动将大掌伸过去,欲好心的想帮她揉揉。 谁料,这女人总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带给他。 就在他的手掌刚刚放在她的脚踝时,这个女人防不胜防的大喊了一声:“非-礼啊,老师非-礼学生啊!” 第39章:老师,你不要这样 呼叫的声音之大且非常的清晰,令几位刚好路过校医室的女生,纷纷停驻并将目光投进来。 顾忆衡眉头一皱,郁闷的看向一边恶作剧的人儿。 方才还一脸痛楚的小女人,此刻已龙精虎猛的跳下了病床,并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校医室门外。 看到她健步如飞的灵活模样,顾忆衡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耍了。 她的脚根本就没事,还骗他抱了一路。 顾忆衡气愤,腾地站起,欲追出去找她算账。 那几位站在校医室门口的女生,见义勇为的将他拦截了。 女生们当他是色-狼,眼神里带着鄙视,声音更是阴阳怪气:“先生,这里可是学校,请你自重!” 看到这一幕,躲在柱子后面看好戏的温弦月,已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顾忆衡先是骗婚,其次又私自毁了她的手机,她要是不捉弄他一回,也难泄心头之火。 最终,校医室“非-礼”事件,还是惊动了学校的警卫。 顾忆衡脑门疼的给警卫解释,说是学生跟他闹着玩,最后的最后,是校长出面打来电话,这事才小事化了的处理了。 …… 温弦月下午并没有课,她打算去图书馆待一待,然,在去往图收馆的路上,却被顾忆衡堵住了去路。 男人杀气腾腾的出现在她面前,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弦月见此情形,撒腿就跑。 顾忆衡瞳仁一紧,叉腰喝道:“你跑什么啊?” 不跑,难道等着被他抓起来吊打么。 懒得跟他废话,温弦月一个劲的逃跑,但他有身高的优势,大长腿几步路就追了上来。 长臂一伸,他一手轻松的拎着她的衣领,哼哼:“看你还往哪里跑?” 温弦月苦着一张脸回头,迎上他那一道用意未明的笑容,感觉特别的瘆人。 她弱弱的开声提醒:“老师,有话好好说,学校是不允许体罚的哦!” 闻言,顾忆衡将她松开。 弦月还以为逃过了一劫,不料却是被他简单、粗-暴的直接扛在了肩头上。 温弦月吓得随即发出了一声尖叫,纤手各种胡乱的拍打他后背,想从他身上离开。 但各种挣扎、尖叫都不好使,顾忆衡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她弄到了他车子的后排。 砰的一声关门声,将她的呼叫声封锁在了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紧接是一道上锁声,彻底断了她逃跑的后路。 顾忆衡混身都散发着危险的信号,眼神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直往角落里缩。 顾忆衡欺身过来,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手指摩挲着她的皮肤,弄的她浑身都在冒鸡皮疙瘩。 弦月忍不住的心惊胆战,“老师、老师,你不要这样,我胆子小,吓不得!” “小么?”他声音说得极其的低哑,“刚才捉弄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嘛!” 握着她下巴的力度忽然加大,带着侵-略性的视线来回打量她的身体。 他眯眸说:“刚才这么兴奋的喊非-礼,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这种!” 第40章:打不过就认错 那粗哑的声线搭配着邪佞的眼神,有种要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弦月听此,又羞、又气、又怕。 她这回彻底不敢兴风作浪了,主动的双手揪着耳垂,低头认错:“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她抬眼,他眼神之间的玩味,害她低眉顺眼的再次小声保证:“老师,我真不敢了!” 顾忆衡冷哼了一声,烦愁的纠正:“都说多少遍了,你得叫老公!” 这两个字她真喊不出口,温弦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小小声说:“人家都知道错了,你干嘛要这样为难我。” 瞧她那个小样,明明就是打不过就认错,心里却没有任何的悔改之意。 但可怜尤人的模样,还是让他那一颗被愤怒包裹的心,慢慢的降了一点火气。 顾忆衡松开了她的下巴,松口:“要我不追究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弦月抓紧自己的衣襟,表明态度:“我可不卖啊!” 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又联想到了哪些不纯-良的事情。 顾忆衡傲慢的斜了她一眼,语气有几分无奈:“我们是夫妻,哪来买卖一说。” 温弦月咬唇,“那你想怎么样?” “学校给我配了一个教师公寓,还缺一个打扫卫生的人!”顾忆衡不客气的差遣,“你以后每周来我教师公寓打扫一次!” 弦月觉得亏了,小声道:“两周去一次,成不成?” 竟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顾忆衡危险的眯起眼来,脸黑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她信啊,所以心里怕死了。 这一战,还是顾忆衡占了上风,弦月为这一次的恶作剧,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 温弦月回到宿舍时,蒋倾倾正在看连续剧。 看她气呼呼走进来,倾倾急忙按下暂停键,忍不住问:“弦月,你怎么了?” 她憋了一肚子气,索性跟倾倾说了她跟顾忆衡从相识到结婚的过程。 蒋倾倾听清楚原委后,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与她反复确认:“你真的跟顾老师领证了?” 她多想大声的说不是,可事实不容她狡辩。 看她那凝重的表情,蒋倾倾拧着眉训人:“我的小祖宗,有你这样胡闹的吗!” 弦月傻眼,方才蒋倾倾还嬉皮笑脸的,怎么忽然间就变得这么严肃了。 她努了努嘴,慢悠悠的说:“我当时脑袋就乱糟糟的,而且家里跟公司都缺钱,我看他是个同,就鬼迷心窍的答应了,谁知道他正常到不得了!” 蒋倾倾也不晓得如何说她了,闷声:“你当初缺钱怎么不跟我说?” 怎么说呢,蒋倾倾家境虽好,可蒋父向来都是重男轻女,倾倾的地位远远不及她哥。 要是倾倾真的拿这么大笔钱来帮她,到时候蒋父心里有怨言,夹在中间难受的还是倾倾。 这是温弦月最不愿看到的局面,才不愿跟她直说。 她错开话题,心累的将脑袋靠在蒋倾倾的肩膀,死气沉沉的出声:“你来教教我,该怎么样才能把婚给离了?” 第41章:家境好,大长腿,一次还能满足你三个愿望 蒋倾倾一推她的脑袋,厉声训斥:“你真当离婚跟结婚都是过家家,完不用考虑后果。” 瞪了她一眼,倾倾再道:“净想着要离婚,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二婚的女人,在往后的婚姻会比较吃亏。” 其实在领证的当晚,温弦月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为了一对渣男渣女,而赔上了自己,是一个很可笑的行为,她的确不应该为了报复韩逸轩,而拿起婚姻开玩笑。 弦月头疼的挠挠头发,束手无策道:“不嫁也嫁了,我现在只想尽可能的止损,你难道想我真的给他睡了再离啊!” 蒋倾倾又是一个惊讶的表情,“你俩结婚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生关系!” 温弦月点点头,又凑到她肩膀撒娇,“我的好倾倾,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倾倾拿她没辙,抱手臂想了会才淡淡道:“你要抓住他的软肋,懂不懂?” 温弦月双手一摊,表示不会。 她要是有此等功力,就不会被顾忆衡吃得死死的。 蒋倾倾很是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稍稍解释:“你不能这样硬邦邦的跟他对着干,凡事都要给高高在上的大总裁留好走下来的台阶!” 她心烦的嘟囔了句,“可我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我要是有这么的八面玲珑,韩逸轩也不会找别人了!” 蒋倾倾对她的不争气表示生气,瓮声瓮气:“那你就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买单,乖乖的去做顾夫人!” 倾倾还专挑温弦月的痛处下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嫁给顾忆衡也没有什么不好,家境好,大长腿,一次还能满足你三个愿望。” 温弦月面露着可怜的神情,“倾倾,你就别取笑我了!” 倾倾懒得跟她浪费唇舌,手指用力的往电脑键盘一敲,将刚才没有看完的电视剧播放起来。 弦月不死心的继续唤着她的名字,蒋倾倾被她唤到心烦,才再次搭理她。 倾倾说:“男人都是耳根软的动物,你温柔一点的跟他谈谈,别说是离婚,他的命-根子都心甘情愿的拱手献给你。” 说起他的命-根子,温弦月忽然不安起来。 早上那时,她肯定是脑抽筋了,才会向他的命-根子踢上这么重的一脚。 他可是顾家最宝贝的金孙,要是真踢坏了,她真负不起这个责任。 想到这个就心烦,温弦月一脑门热,口无遮拦道:“倾倾,要不我跟他说,我喜欢的人是你,让他成我们俩!” “我的姑奶奶,我求你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好吗!”蒋倾倾严肃道,“我马上就毕业了,要是他一怒之下把我们的两个毕业证都掐了,看你跟谁哭去!” 温弦月仰天长叹,“我只想离个婚,怎么这么难!” 蒋倾倾敌不过她的念念碎,又给她支了一招:“要真想离婚,那就得收集离婚证据!” 弦月猛的睁大眼睛,“比如呢!” 倾倾视线盯着电脑屏幕,漫不经心道:“比如婚内出轨,家暴,又或者感情不和,分居多年!” 第42章:回家给你补补 温弦月托腮想了想。 顾忆衡有没有喜欢的人她不清楚。 分居的话,最起码等两年。 可见,唯一可行的就只剩下家暴了。 温弦月赶紧跟蒋倾倾分享:“你说我用家暴离婚如何?” 蒋倾倾投来了诧异的眼神,满满的不相信:“你能打得过顾大总裁吗?” “说什么呢!”温弦月纠正,“我的意思是让顾忆衡打我!” 蒋倾倾难以想象,“打你?” 温弦月点头,“只要想办法让顾忆衡动手打我,就可以告他家暴了!” 蒋倾倾表情抽了抽,只懂哑然失笑。 …… 隔天中午,温弦月找来了那天顾忆衡留给她的私人电话,并打了过去。 看到是妻子的电话,顾忆衡还恍惚了两秒,才问:“有事?” 温弦月为了实施她的家暴大计,正谋划着如何跟他碰面。 她问:“你人在哪里?” 他回:“在xx餐馆跟客户在吃午饭!” 温弦月一听,感觉机会要来了,索性询问:“我刚好也在附近,可以蹭个饭吗?” “当然可以!”小妻子主动约饭,顾忆衡求之不得,“你发我地址,我让助理来接你!” 温弦月挂了电话后,就打车去目的地附近。 下车后,她的电话响了。 温弦月还以为是顾忆衡的助理,哪知是他本人。 见到顾忆衡,温弦月愕然,“你不是约了客户吗?” “已经谈完了!”顾忆衡淡淡道,“上车吧,带你去吃饭!” 去餐馆的路上,两人再次一路无话。 直到车子停稳,温弦月才恍地回神,发现眼前建筑竟是她们的婚房。 她疑惑的看向顾忆衡,他解安带的同时淡声解释:“家里有吃的!” 昨天抱她下楼的时候,顾忆衡发现温弦月瘦得很,与其在外头吃那些没营养的,还不如回家让云姨给她补补。 进了屋,云姨已摆好了饭菜。 两人相继落座,温弦月肚子也饿了,速战速决的吃了起来。 刚放下筷子,屋外头就下起了倾盘大雨。 这一场雨,下了足足一天。 转眼就夜晚,温弦月望着天,在等雨停。 身后响起顾忆衡的声音,“今晚在这睡吧!” 以前以为他是个同,温弦月才敢跟他待在同一屋,现在搞清楚了他的姓-取向,她才不会将自己送到大灰狼的嘴巴。 她不依,执着道:“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就停雨了!” “你喜欢就好!”顾忆衡也不强求,他抬手指指楼梯方向,“我去书房忙会!” 温弦月在客厅里等着,这一等又等了快两个多小时。 老天爷对她太“好”了,这雨没有变小,反而越下越猛,还是雷电交加那种,她根本没办法离开。 睡意渐浓,再加上时间已晚,弦月最后还是选择了留宿,不过,她并不打算睡在主卧,而是选择了客房。 往楼上走去,书房的门缝还透着光亮,温弦月抓紧机会走回主卧,打算进去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轻轻将主卧的门推开,她大步朝衣帽间走去,大概走了个六七步,卧室内忽然响起了开门声。 第43章:不穿更自在 她疑惑的闻声转过头来,这开门声并非来至大门,而是浴室那边。 她表情瞬间僵了,顾忆衡不是在书房吗,怎么会从浴室里出来。 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只穿着一件墨蓝色的浴袍,腰间随意的打了个结。 一览无遗的胸肌,还是水珠欲滴的状态,这让她好羞-涩有没有。 面对自己鲁莽闯进来的行为,温弦月本能的说了声“抱歉”,之后就垂着脑袋匆匆逃离。 见她离去,顾忆衡抬手想喊停她,但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温弦月冒失的一头撞到了尚未开启的木门上。 “砰”的一声巨响,撞得温弦月脑袋一阵的头冒金星。 这一撞,实在撞得太过猛烈,她忽感脚步失控的往后退去,身体也失去了平衡。 在她身体欲倒下之际,一条健硕的手臂眼明手快的搂住了她的腰,使她掉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霎时,一股好闻的薄荷味的沐浴香气袭进鼻腔,令她晕眩的脑袋慢慢的清醒过来。 缓缓抬头,顾忆衡正用一道灼灼的眼神望着她。 如此深邃的眼睛,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不经人世的她,心跳指数那是一路飙升。 也不知道是憋气还是害羞,反正她的脸蛋跟着一片羞红。 无措间,顾忆衡低沉且诱-惑-人的声音响起:“很疼?” 说着话的同时,他身体未擦干的水珠还滴到了她的手臂上。 水珠沿着手臂一路往手指方向流去,这感觉既撩心又撩肺。 温弦月整个人都傻缺了,愣了五秒过后,才反应颇大的发出了一道高分贝的尖叫声。 顾忆衡脑门突突的跳着,大掌捂住她的嘴巴,带着不满道:“我有这么恐怖吗?” 她害羞的挣开他的怀抱,脱口就说:“谁让你不穿衣服,我就喊两声怎么了!” 看她羞涩的模样,顾忆衡玩心大起。 他迷人的眨着眼睛,故意逗她问:“那你觉得我的身材怎么样,还满意吗?” 正儿八经的问话,期间又夹带着一点点小暧-昧,她心头莫名涌上惊谎,绝对是被迫的回答:“满意,很满意!” 顾忆衡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懒懒的语音再问:“那是我的身材好,还是你那位前男友的好?” 他的话惹得温弦月脸根一阵发红,她忙不跌的避开他的视线,急吼吼道:“你给我穿好衣服!” 顾忆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身上的浴袍,还没皮没脸的说:“家里又没其他人,不穿更自在!” 温弦月咬牙一跺脚,连衣服也不拿了,转身就要离飞醋。 顾忆衡伸手拦住她,不再逗她:“好啦,很晚了,你快去洗洗就睡吧!” “谁说我要睡在这里,我只是过来拿睡衣!”温弦月缩了缩鼻子,气冲冲的走到衣帽间拿了几件换洗衣服。 出来时,顾忆衡依靠在墙壁上看她,似有话要跟她说。 过了会儿,他嗓音淡淡的挽留:“客房很久没有打扫过了,你就不怕睡到半夜,有个老鼠蟑螂什么的,在你的脸上爬来爬去吗?” 第44章:既然不困,那我们来做点小运动 温弦月表情拽得很,回呛一句:“我喜欢跟它们做朋友!” 说完,她大步的走到房门前就要离去。 然而,她拧着门锁将门一推,仅听到两声咔咔作响,却不见门有打开。 她手握着门把手,用力的拽了几下,那扇门依旧纹丝不动。 她气恼的转身,拽着门锁质问:“你又搞什么鬼,这房门怎么打不开了?” 他一副“我很无辜”的神情,否认:“我什么都没做!” 温弦月头疼,“那房门怎么会打不开呢?” 顾忆衡缓缓的抬步走来,温弦月腾出了位置让他来弄,可他试了两遍,均是失败了。 他望着她,露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继而转身走回了沙发那边坐下,行动上已表明他要撒手不管。 她心中温怒,急急道:“你帮我弄弄啊!” 顾忆衡舒服的将身体依靠在沙发边上,慵懒的姿态回:“明天等云姨回来再弄也不迟!” 她心烦,“那我今天晚上睡哪里?” 顾忆衡抬手一指旁边的黑色大床,“诺,两米多宽的大床,还不够你睡吗?” 状似有理的说完,温弦月就傻眼。 如今搞清楚他的取向,她还跟他睡在同一张床,那她岂不是,被吃得渣渣都不剩。 这万万不可,刚想据理力争一下,但脑海又忽然蹦出了家暴大计的事。 她轻咬嘴唇,她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现在还得收集他有家暴的行为。 为此,温弦月从惊愕的神情变成淡淡一笑。 她状似无意的眯眼,改口道:“想想也挺有道理的,那我今晚就睡在这里!” 她竟然会答应留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顾忆衡掐指一算,就猜到这小妮子必有所图。 但他并没有戳穿她,笑意绵长,“那快去洗洗吧!” 温弦月在浴室里洗了一个战斗澡,生怕这头狼会对她用强的,她穿好睡衣之后,还在外头加了一件大浴袍,彻底将自己裹得死死的。 她出来时,顾忆衡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开门声,他才慢悠悠的抬头。 看到温弦月那一身奇怪的着装,他表情若有所思的问:“你不热吗?” 事实上,弦月后背早就热得一身汗,可她却硬是说:“不热,我还觉得冷呢!” 口是心非的家伙,看他怎么收拾她。 顾忆衡抬手拿起空调摇控,很“贴心”地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了几度。 温弦月见此,一颗汗从额头滚烫的落下,这是要热死她的节奏。 顾忆衡装作视而不见,还气人的问:“这温度合适吗,要不要再调高一点!” 她表情一僵,想掐死对面那个男人。 吃瘪的小样令顾忆衡眉头舒展,他将手中的书合上,“睡吧!” 大计未成,岂能入睡! 温弦月一秒打住,“慢着,我还不困!” 顾忆衡心思一动,低笑的提议:“既然不困,那我们来做点小运动!” 什么小运动,明明就是意图不轨。 难道说得文雅一点,就可以掩饰他兽-性的一面吗? 第45章:把浴袍脱了吧 温弦月努力的忍着不跟他对呛,后在卧室快速一扫,将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棋盘上。 她抬手一指,征求他的意见:“要不我们来玩一局?” 顾忆衡眼睛一眯,“可以啊!” 两人很快就对坐在棋盘上,玩的是国际象棋。 顾忆衡端坐棋盘前面,绅士的抬手一扬,缓缓道:“女士优先,你拿白棋!” “不需要!”两人还没有博弈,气势就对上了,“免得说我欺负你,我要黑的,我让你先出!” 面对着她的叫嚣,顾忆衡没有意见,配合的点头。 谈妥后,顾忆衡动手准备开棋局。 这时,温弦月一手拦住,说了八字规则:“摸子走子,落子无悔!” 顾忆衡点头,继续动手。 不料,温弦月又一把抓着他的手,狡诈一笑,“要不搞点采头?” 顾忆衡闷闷的收回了手,交叉双臂负在胸前,阖了阖眼帘,小有意见:“你能不能一次把要求说完!” 温弦月点头,“这样吧,谁要是赢了,就要无条件答应对方做一件事情!” 铺垫了这么久,温弦月终于道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她赢了,就让顾忆衡狠狠的打她一拳,到时候,她带着验伤报告去妇联那里闹一闹,搞不好这婚就离了。 顾忆衡不知她内心的小九九,一口就答应了。 条件谈妥后,两人开始厮杀。 可不到五分钟,温弦月就被顾忆衡虐得体无完肤。 第一局的结果,显然易见,顾忆衡稳赢。 作为一个从小学习国际象棋的她,对比赢顾忆衡那是信心十足,结果,却没想到会输得这么惨。 事隔多年之后,温弦月才得知,原来顾忆衡八岁那年就拿过世界级的国际象棋比赛冠军。 她那时,肠子都悔清了。 第一局失利后,温弦月茫然的抬眼。 顾忆衡正得意的看着她,语气有几分张狂:“你说该让你做些什么好呢!” 温弦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顾忆衡深深的凝视着她,咬着淡淡坏笑,“看你热得慌,你就把浴袍给脱了吧!” 规则是她自己定的,若现在改规则,会不会太不要脸了。 温弦月低低看看身上的衣服,幸好刚才穿的多,就算脱了浴袍,她也是安的。 于是,她帅气的将浴袍一脱,继续与他下一盘。 只是只是,五分钟过后,她又双叒叕输了。 他深邃的眸子里泛着别样的色彩,嗓音哑哑的:“要不再脱一件!” 再脱一件,不就坦诚相见了吗? 顾忆衡邪魅的笑着,一副坐等看好戏的模样。 温弦月后怕的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厚着脸皮道:“先欠着,我待会再还你!” 顾忆衡也是难得的好说话,“可以!” 厮杀继续。 温弦月生怕这次再输一盘,连带摸棋的手也变得微微颤抖。 顾忆衡从抽屉里拿来了一盒巧克力,将盒子打开,“来,吃几粒缓缓!” 温弦月整副心思都在棋盘上,一眼都没看,就拿了一颗往嘴里塞。 第46章:女人耍起流-氓超可怕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忆衡故意放水,这一场对弈,温弦月明显处在上风,有如神助那般。 但不知为何,棋下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出现了一阵燥热,还有一阵头晕晕的感觉。 她苦撑着,在不知不觉中,一大盒巧克力已经被她吃了一半。 渐渐地,那一阵头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前的黑白棋子更是一阵清晰,一阵模糊交替着。 温弦月晃了晃脑袋,但情况没有好转,反而有更晕之势,她一手托着脑门,嘴巴无力道:“我怎么会这么晕啊!” 顾忆衡慢悠悠的下棋,笑笑不作声。 过了没多久,温弦月啪的一声趴在了棋盘上,搅乱了整个棋局。 她无力的呢喃:“头好晕!” 顾忆衡欲笑不笑的看着她,又将目光看了眼角落那一盒酒心巧克力。 这巧克力可是用烈酒制成的,吃一颗就等于喝上一杯,她一下就吃了半盒,头不晕才怪。 小女人明显就已经醉了,顾忆衡双腿站起,绕到了她的身后,将她的身体一捞,轻而易举的横抱了起来。 弦月在他怀里蹭了蹭,嘴里在嘀咕着:“别走别走,继续下棋,我还要跟你离婚呢!” 他随口附和:“这下棋怎么能离婚?” “当然可以!”温弦月笑不拢嘴,“只要等我赢了,我就让你家暴我,到时候我闹到妇联那里,看你还不乖乖就犯!” 听到这话,顾忆衡忽觉得好笑。 原来小妻子故意跟他下棋,安的是这份心。 将她抱回大床边上,掀开被子的一角,顾忆衡将怀里的珍宝轻放下床。 给她掖好被子,他也绕到了床的另一边准备睡去。 他往下一躺,温弦月就主动的缩到了他怀里。 顾忆衡伸臂搂住她,酒醉的她真是乖巧的很。 嗅嗅她的清香,他心满意足的阖上眼帘。 突然间,怀里的女人大动作的挣开他,猛地从床坐起。 顾忆衡赶紧睁眼,坐起来问:“怎么了?” 温弦月闻声拧头,脸红通通的。 “咦,你不是顾忆衡吗?”小脸尽是不解,“你怎么睡在我旁边?” 顾忆衡嘴角微微抽搐,牙痒痒道:“我是你丈夫,不睡你旁边睡哪里?” 温弦月傻头傻脑的点点头,“貌似有点道理!” 一问一答过后,她又躺了回去,只是,枕头还没有睡热,她又大动作的坐了起来。 顾忆衡忙不跌的再次坐起,“又怎么了?” 温弦月呆呆的与他对视着,脑海突然飘起那天踢他命-根子的事。 她头一低,目光直接盯着他的裤-裆在看。 顾忆衡被她炽热的眼神惹得有点口干舌燥,“你看什么?” 温弦月抬头嘻嘻一笑,傻气道:“我那天有没有把它踢坏了?” 话音刚落,她耍流-氓的一手扯着他的裤头,直截了当道:“我帮你检查一下!” 不等顾忆衡反应过来,她魔爪一伸,用力一拽。 旋即,卧室里就传来顾忆衡好凄厉的一声惨叫,她根本就不是检查,而是要掰断的节奏。 顾忆衡提着呼吸,忽感女人耍起流-氓实在太可怕了。 第47章:脱-裤子让我看仔细点 要命的是,这个女人还死不放手,简直要了他的小命。 他喝道:“温弦月,你给我松手!” “不不不,我要看看有没有踢坏了!”她不听,依旧是那种发酒疯状态,“来,脱-裤子让我看仔细点!” 这一刻,顾忆衡追悔莫及。 他为什么要手贱的给她吃酒心巧克力呢! 苍天啊! 男人最痛,谁明白! …… 温弦月早上醒来的时候,大太阳刺到了她眼睛睁不开。 她抬手遮着阳光,从床坐起来。 黑压压的装修风格,令她昨晚的记忆一下涌了回来。 宛记得,她昨晚明明正在下棋,可怎么跑到了床上了? 她屏着呼吸的低头,幸好睡衣还在,身上也没有不适的感觉,最关键的是,床上还没有那个讨人厌的男人。 她抚抚小心脏,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美丽的小太阳。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此天时地利,顾忆衡竟然没有对她意图不轨,这说不过去啊。 她疑惑的掀开被子下床,双脚往地一站,脚下似踩到什么,刚想低头查看,就听到了一声惨烈的“哎哟”声音。 温弦月垂眸一看,就看到顾忆衡睡在地上,而她的鞋底正踩着他的手臂。 她赶紧缩脚,“你怎么睡在地上了?” 顾忆衡极度无语的看着她,若不是被她逼到没办法,谁愿意睡地上。 他已经不想再去回想,他昨晚是如何被一个女流-氓进行所谓的“检查”。 脑海涌回昨晚的回忆,他依稀还感觉到某处在隐隐作痛。 顾忆衡从地上爬了起来,以大字形状倒回了床。 温弦月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急急关切:“你怎么了?” 顾忆衡将脸转到她这边,眯着一只眼睛看她,笑容浅浅,声音也是,“你真想知道!” 温弦月出于好奇心的点点头。 顾忆衡朝她伸出一根手指,弯起手指勾了勾,示意她过来。 她听话的将脑袋靠了过去,顾忆衡凑到她的耳边,用低哑的声音将她昨晚的恶行复述了一遍。 她一听,表情那个骤变。 顾忆衡竟然说她昨晚,用手摸了他、他、他那啥。 温弦月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一脸想死的表情。 脸火辣辣的烫了起来,她死活不承认。 “你少来,我怎么会对你做这种事情!”她强烈否认,“我肯定没有!” 顾忆衡从床坐起,拾起她的手腕,特别无赖的说:“那你再摸摸看,说不定一摸就想起了!” 温弦月挣开他的手,最后以崩溃的状态跑到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温弦月用了将近半瓶的洗手液,拼命搓着双手,再高温消毒了二十遍,才从里头出来。 她气轰轰的走到男人的面前,“我还要回学校,你快找人来开门!” 顾忆衡不紧不慢的看看时间,故意问她:“这么快就走了,不打算家暴离婚了吗?” 她的离婚大计,他怎么会知道。 温弦月一脸错愕,而顾忆衡则皮笑肉不笑的淡淡提醒:“世界上有一种不打自招,叫酒后吐真言!” 温弦月汗颜,这一切都是酒心巧克力做的好事。 第48章:那个禽-兽有没有欺负你 半个小时后。 云姨来屋里打扫卫生,顺带帮她们将房门给打开了。 重获自由的温弦月,一刻都不做多停留。 顾忆衡却及时的拦着她,并机智的拿走了她放在沙发上的包包。 “我送你回去吧!”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弦外之音却是要么让他载她回去,要么这包包她就不用拿走了。 温弦月哪里有选择的余地,唯妥协:“那你快点,我急着回去上课!” 顾忆衡狐狸式的一眯眼,嘴角的微笑颇意味深长。 温弦月的课程表早就在他手里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这么急着回学校,皆是今早有一节可以跟韩逸轩碰面的选修课。 这纯是顾忆衡一个人的胡乱猜测罢了,她这么急着回去,是她不想再待在婚房而已。 情敌当前,顾忆衡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将娇妻送给别人呢? 汽车启动后,男人凭他多年老司机的称号,很熟练且很淡定的将车子开到了一条上班高峰必塞的道路上。 已经过去足足四十分钟了,他们的车子还塞在了高架桥上,并以每分钟挪动一厘米的速度前进着。 温弦月已经在车里暴怒了,她闷声:“顾老司,你好歹也是本地人,你难道不知道,这条路早上会很塞的吗?” 顾忆衡露了一个极度无辜的神情,“平时都是司机开车的,我只知道这一条路是通往你学校的!” 此刻,温弦月真想将驾驶座的男人,从高架桥上扔下去,但这想法也仅仅是想法而已,她终究是不敢这样做的。 汽车龟速的进行着,她低头看看手表,已经很完美的错过了上课的时间。 过了会,她的手机响起,是蒋倾倾打来的。 她昨晚一夜未归,蒋倾倾肯定是担心她来着。 不想她担心,温弦月立刻接了起来。 电话一通,那端的蒋倾倾急疯了,扯大桑门问:“弦月,你还好吧,那个禽-兽有没有欺负你?” 蒋倾倾说话的声音从车厢里漫开来,温弦月拼命的摁住听筒,生怕顾忆衡听到了有人在说他的坏话。 免得说多错多,温弦月长话短说:“我塞在路上了,早上的课应该是来不及了,你说的事晚点聊!” “好!”蒋倾倾说,“你要是能赶得回来,我们就一起吃午饭!” “那我们饭堂见!”弦月交待完,急急的挂了电话。 温弦月这一副闪闪躲躲的神情,顾忆衡一下就联想到这是韩逸轩打来的电话。 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约他妻子吃午饭,顾忆衡只有四个大字送给韩逸轩——门都没有! …… 千盼万盼,那条车龙终于通了。 车子在道路飞奔着,可开了半程,温弦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车子并不是往她学校的方向开去。 她连忙问:“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啊? 顾忆衡帅气的转着方向盘,淡淡道:“反正你的课已经上完了,那就陪我去上班吧!” “我才不要!”温弦月一口回绝,敲敲车窗,加重语气强调,“我要回学校!” 第49章: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顾忆衡不怒,反而展齿一笑。 这一道笑容落入温弦月的眼中,格外的毛骨悚然。 她猜这老狐狸必有所图,而且是阴谋诡计的那种。 果不然,在下一个红绿灯的等待间隙,他停稳车,抱着双臂,饶有兴致的望着她。 她隐隐觉得不安,“你看着我做什么?” 顾忆衡眨眨眼提醒:“我记得你昨晚还欠我一件衣服来着!” 轻飘飘的一句话,宛如一道闪电当头劈下来。 她昨晚输的那一盘棋,的确还没有履行赌约。 温弦月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表情石化了。 她身上只有一条薄薄的连衣裙,试问怎能脱给他。 红灯变绿灯时,顾忆衡启动汽车,心情大好的谈条件:“给你两条路,要么跟我回公司,要么将身上的衣服脱给我!” 温弦月嘴角一抽,心底大骂他这个腹黑鬼。 情势所逼之下,她再次向这只伏地魔低头。 如他所愿的来到他公司,顾忆衡一进公司大堂,又恢复了那种生人勿近的寒冰模样。 温弦月都止不住要翻白眼了,这人还真是能装十三。 她忽然好想坐在大堂的显眼处,然后开个大喇叭,跟他的员工们好好的说一说,他们的大老板是如何道貌岸人的。 胡思乱想中,已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顾忆衡一坐下,就忙得不亦乐乎。 她这个大闲人,仅在会客区里,走走停停,坐坐发呆。 顾忆衡晾她在一边,也不说让她来办公室的目的。 这已经是她喝的第五杯咖啡了,她实在坐不住,跑到顾忆衡的面前问:“顾老师,你喊我来办公室是要做什么?” 他抬头,眯眼一笑,“你就坐在那里,让我时不时抬头看两眼!” 温弦月脸色微变,敢请她今天是来当精神支柱的。 顾忆衡又低头忙别的去了,温弦月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 视线忽地往他桌面一扫,看到他桌面摆着一个工牌,上面还有他的一张照片。 弦月好奇的探长脖子,想看看他的照片。 顾忆衡却忽然抬头,将工牌递给她,说:“想看就看,别遮遮掩掩!” 傲娇的她,当然是不能承认她偷看的事。 她嘴一扁,“谁说我想看!” 说罢,她又坐回会客区,继续做他的精神支柱。 实在无聊,她找来手机,打开聊天软件联系了蒋倾倾,跟她说了不回学校的事。 蒋倾倾已按耐不住的向她打探她跟顾忆衡昨晚的战况,“小美人,昨晚如何了?” “惨败!”温弦月心里堵得难受,又一连发了三句过去,“离婚,离婚,我要离婚!” 蒋倾倾欠打的回了三个奸笑表情,还调侃:“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弦月一脸忧伤的敲打着文字:“别嘴贫了,快给我支两招,好让姐尽快恢复单身状态!” 大约是等了将近一分钟,蒋倾倾的消息才再次传过来。 “你要是有办法成为他最讨厌的模样,别说是离婚,他巴不得将你送得远远的!” 第50章:发个脾气 温弦月理理思绪,忽觉得蒋倾倾言之有理。 她用余光扫向那端还在努力赚钱的男人,心中开始蠢蠢欲试起来。 不久后,顾忆衡拿了份文件离开了办公室,不晓得是要去哪里。 温弦月托着腮帮,满腹心思都还在思考着该如何成为一个让他讨厌的女人。 但她挠破脑子,也没有想到对策。 苦恼中,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娇-媚的声音:“衡哥!” 如此娇滴滴的声音,一定是出自软-妹子。 温弦月赶紧从沙发站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大门后面,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门缝。 透过门缝看去,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正挽着顾忆衡的手臂,桃花眼滋滋的给他放着电。 顾忆衡看着眼前的女人而伤神,这是赵陆深的妹妹,只要一见他,就如同花痴上身。 他反感的卸下了她的手,往后一步,跟她保持着安距离,态度疏离:“诗诗,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当然是来找你啊!”诗诗不避讳的直说,“衡哥,你好久没来我家做客,我想你啦!” 顾忆衡头疼得很,找理由打发:“我待会还有会议!” “我不会打扰到你上班的!”诗诗晃动着他的手臂,一双美眸灵动的眨着,还出动嗲功请求,“我们就利用午休时间,一起吃顿饭好不好?” 当然不好,办公室里还坐着自己的小妻子,哪有陪她吃饭的道理。 顾忆衡不带任何的犹豫,拒绝:“午休也不行!” 诗诗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那种,听到他不答应,她雾气朦胧的眸子定定的凝视着他。 仿佛要是他再敢说一个不字,她就给他哭出两条瀑布出来的节奏。 顾忆衡最烦这种缠人的女人,若不是看在赵陆深的份上,他真想直接轰她出去。 为了顺利的将她撵走,顾忆衡再三思量,最终换了一种平和的说法:“改天我让你哥安排饭局,我们三个一起去!” 虽然没法单独约会,但总好过没有的强,诗诗见好就收,勉为其难的点头。 顾忆衡像送瘟神那样,将她送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关上后,他的耳根终于清净了。 他舒了一口气,转身就往办公室方向走去。 躲在门板后面看热闹的温弦月,正看得有滋有味,这不,顾忆衡一抬头,两人的目光就对上了 心慌之下,温弦月赶紧将门给关上。 顾忆衡加大步伐的走回门前,抬手一拧门锁,门却被反锁了。 他眸子一眯,心想这丫头不会是误会他跟诗诗的关系了吧。 顾忆衡拍门,低声:“开门!” 弦月刚才看得一清二楚,顾忆衡对这个女人,没有半分的意思。 但是,为了有理由跟他闹,她总要找个理由发个脾气不是。 这一回,她决定做一回蛮横无理的女人。 她一秒戏精上身,对着门板故作生气说:“开什么门,找你的诗诗约会去吧!” 从她的质问声中听出了不满,顾忆衡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你先把门开了,我进去给你解释!” 第51章:这是顾大总裁雨露均沾的地方 温弦月留了点小心机,就是故意不开门。 不远处就有一屋子秘书,要是让她们知道大总裁被关在门外,看顾忆衡的脸面还能往哪里搁。 坐回会客区,她悠闲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任由顾忆衡在门外待着。 目光四处乱飘,倏地,她意外地看到茶几上面的两本书之间,竟夹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她拾起一看,脸蛋轰然一热。 这竟然是避-孕-套,而且还是拆过包装的。 这死变-态怎么会在办公室放这种东西? 余光再次转回到沙发上,一个惊悚的画面闪过脑海。 她邪-恶的在想,这顾忆衡该不会老是在这沙发上,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吧! 比如,跟秘书,跟女客户。 她浑身不禁打了个哆嗦,直骂他恶心、渣男、不要脸。 她气愤地走回了大门边上,一把拉开了大门,并愤然地将那个小盒子砸到顾忆衡身上。 “看来这办公室还是顾大总裁雨露均沾的地方呢!” 声音里似有天大的委屈,脸上的怒火更是藏也藏不住。 温弦月往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着足够安的距离。 顾忆衡接住盒子,低头一看,表情一滞。 这时,她又道:“这婚,我是离定了!” 说罢,她绕过他身边,就要离开办公室。 顾忆衡心急想抓住她的手臂,但却没有成功,她像一条灵活的泥鳅,在他的手中溜走了。 弦月直奔电梯方向,顾忆衡迈开步伐追了过来。 她一进电梯,抬手就摁关闭按钮,但电梯门还是被顾忆衡及时用手拦住了。 他畅通无阻的走了进来,温弦月小情绪上脸的走到了角落,就是不去看他。 电梯门合上,两人一路无言的来到了一楼。 离开电梯之前,顾忆衡先下手为强的拽住了她的手腕,没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温弦月是被他用强行的方式塞进了车子里。 汽车启动,并往她学校方向开去。 回到学校附近,顾忆衡将汽车开到了一片小树林里。 车停稳,温弦月就要推门下车,但是车门却被上了锁。 她闷闷的一拍车门,闷声:“给我开门!” 顾忆衡恍若未闻,仅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碍眼的小盒子。 温弦月一看那玩意就来气,索性抱着手臂将脑袋转到了另一边,好眼不见为干净。 顾忆衡索然地将盒子搁在车头上面的空位,缓缓出声:“我们来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她转头回来,指着那盒避-孕套,一副炸毛的模样,“是聊你在办公室跟多少个女人翻滚过,还是聊聊什么时候跟我去民政局离婚?” 她都表现得如此愤怒了,顾忆衡的唇边却微微的勾了勾,摇头道:“这些都不聊!” “那我跟你就没什么好聊的!”温弦月再次将脑袋转走。 顾忆衡伸手将她的身体给扳了回来,强迫她对上他的目光,眸光深邃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开玩笑!”温弦月拔高音量,“我怎么可能会吃你的醋!” 第52章:光明正大的起诉他生活作风不检点 “若没有吃醋,那你在气什么?”顾忆衡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犀利的追问,“你是气我有其它女人么!” 温弦月一秒变成了个大哑巴,欲反驳又找不到言辞。 她烦躁的拨开顾忆衡的手,浑身都展露着不自在,“我一点也不在乎你有多少个女人,我生气是因为你挑战到了我的权威!” 顾忆衡表示没听懂她这话的逻辑。 他一脸不解,“愿闻其详!” 温弦月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稍稍解释。 “你跟那些干妹妹、女客户眉来眼去,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你找女人的行为,会让别人误以为我连个小三儿也斗不起!” 顾忆衡眯起眼眸点头,表示有在听。 她歪理连篇,接着道:“所以,你想家里的红旗不倒,又想外面的红旗飘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顾忆衡叹了口气,伸手拿起那个避-孕套盒子,否认:“这盒东西不是我的,这是我公司新研发的产品,这一盒是产品经理拿来给我看的样品!” 说罢,他将盒子底部呈到她面前,“你看,上面写着样品的字样!” 温弦月将目光带了过去,这盒子的底部果真印着样品两个字。 她有点拉不下脸,唯胡蛮难缠道:“即便是样品,也不代表这不是你用的!” 从他手中夺过那盒避-孕套,温弦月将里头的套子倒在手中。 她粗略一数,只剩下五个。 她一针见血的指出:“一盒十二个,其他的那七个,你是贡献给了诗诗、美美、还是丽丽啊!” 顾忆衡好脾气好解释:“产品经理了拿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只剩这几个了!” “你就狡辩吧!”温弦月执着的坚持,“你这种叫有色心没色胆,明明做了,又不敢承认!” 顾忆衡头疼的扶额,莫名其妙的接了句:“在证明我清白一事,你是最有发言权的!” “什么叫我最有发言权!”温弦月气急败坏的瞪着大眼睛道,“你少来拖我下水!” 顾忆衡无辜的眨眼睛,悠悠提醒,“你昨晚不是才摸过吗,我的尺寸如何,你是知道的!” 一提到这个,温弦月耳根子红得发热。 这一茬归一茬,怎么又扯到昨晚的事了。 她不满的抗议:“别扯远了,你就不能大大方方的承认你去找了女人吗?” 说着话的同时,温弦月已经偷偷地开启了手机录音。 只要顾忆衡亲口承认了他去找-女人一事,那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起诉他生活作风不检点。 心中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盼着他承认,可结果,顾忆衡这只老狐狸却没有上当。 顾忆衡一脸无奈地从她手心拾起一个套,“你让我如何承认,这个是小号,不是我的尺寸,我用不上!” 说完,车厢里诡异的安静了几秒钟。 温弦月心底很想去反驳,但却没有足够的理据。 争辩不成,她闹心地将手中的套扔在了他身上,气结道:“你强词夺理,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第53章:小气鬼 她用力的一拍车门,语气不容置否:“马上解锁,我要下车!” 顾忆衡定定的看了他数秒,最终还是如她所愿的开了锁。 温弦月推门就走,顾忆衡及时的提醒:“你别忘记了明天去我公寓打扫卫生!” 女人眉拧着,负气的挽着包包下车离去。 …… 欠下的债还是要还的。 等第二天,温弦月还是不情不愿的去了顾忆衡的教师宿舍打扫卫生。 也不知道顾忆衡是不是故意整她的,他明明就在外头就有住处,可偏偏没事在学校弄了个教师公寓。 再者,他才刚搬进来多少天,衣服跟杂物多到无法想像。 化身清洁工的弦月,可谓是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骂人。 那个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看报纸的男人,还气死人不偿命的说:“认真点,别给我偷懒!” 这男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弦月很克制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才没将垃圾桶扣他头上。 从凌乱到整洁,她足足花费了一个下午。 一完成任务,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但此时,资本家却喊住了她。 弦月回头,就见他从桌面上拿来了一个保温瓶。 “什么来的?”温弦月瞅着那个保温瓶,大概已经猜到是食物,不过还是多嘴一问。 “云姨煲的汤。”顾忆衡不由分说的将保温瓶塞她手里,“拿回去补一补。” 免得他老人家,又来念叨她,弦月当然是听话的接过保温瓶,还特虚假的弯起一抹笑说:“谢谢顾老师!” 提着汤壶回到宿舍,温弦月想跟蒋倾倾分享,可惜她不在。 将汤壶摆一边,她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蒋倾倾还是没有回来。 她肚子早就饿到打鼓了,只好一个人先开动了。 不得不说,这汤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弦月三下五下就消灭了一半,最后吃太撑了,还剩下了一点点。 待吃饱喝足,睡意就上来。 弦月今天的体力也透支了,便打算去床上躺一会儿。 可半个小时之后,她在睡梦中被一股疼痛给搅醒了,并且一睁眼就有一股恶心难受的感觉。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的从床爬起。 捂着嘴巴直奔卫生间,接着便在里头吐到怀疑人生。 扶着墙进去,又扶着墙出来,最后,实在扛不住了,温弦月去医院走了一趟。 顾忆衡收到温弦月入院的消息后,匆匆赶来医院。 两人一照面,温弦月就拧着脸,对他一副仇恨的模样。 顾忆衡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两人的距离慢慢拉近时,她没好气的说:“你这个小气鬼,我不就是捉弄了你一回,你竟然要投毒害我!” 男人一脸冤枉,“什么投毒?” 温弦月直接甩了一份食物检测报告到他面前,“这是用喝剩的汤做的检测报告,里头有没有投毒,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顾忆衡拾起报告一看,脸怔住。 报告显示,那一壶汤的确含有毒素,而且毒量还不小,幸亏温弦月就医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第54章:摁她回办公室,好好的收拾一遍 看到这报告,顾忆衡纳闷极了。 这汤他也有喝,为什么他没事,而温弦月却倒霉的遭殃了。 正疑惑着,她已经要动身离开医院。 顾忆衡赶紧道:“我送你!” 温弦月只是冷冷一笑,“我还想好好的活着,还是不劳烦顾老师了呢!” 顾忆衡眉一沉,不喜欢她的阴阳怪气。 弦月已扶着墙离开,样子看起来还有几分虚弱,他大步的走过去,强行扶住她的手臂。 弦月气愤的甩开,眼神里满是嫌弃,“你是听不懂人话吗,给我松手!” 顾忆衡不听,反道:“你再跟我闹,信不信医院里会出现强吻女人的画面!” 警告的意味很浓,话里的意思就是,她再反抗的话,他就强吻她。 弦月憋屈的抿着嘴唇,心里有些话不吐不快,但又怕他真的对她实施强吻。 最后,理智压制住了冲动,弦月还是被迫妥协了顾忆衡送她回学校的安排。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零交流,互不搭理。 汽车回到学校,她连一句再见也没有,直接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顾忆衡坐在车里,忧伤的叹了口气。 一开始给她送汤,出发点是为了她身体好,没想到却演变成了这样。 …… 自投毒事件之后,两人的关系急速掉至了冰点。 温弦月电话不听,婚房不回,甚至碰到面,她都当他是隐形人,连眼神都不赏他一个。 顾忆衡看到她那个雄纠纠的模样,几度想摁她回办公室,好好的收拾一遍。 但事实上,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用了一种迂回战术,好增强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又是顾忆衡的专业课。 课后,那个男人又厚着脸皮的将温弦月留了下来。 在顾忆衡的办公室,她僵着一抹假笑。 “不知道顾老师您又有什么吩咐?”明面上听起来没毛病,但语气很碍耳。 顾忆衡将一张报名表递给她,“你的报名通过了,今个学期结束后,你就去顾氏集团实习吧!” 弦月听此,皱着眉头低头查看,面前的表格是她在几个月前填写的一份实习报岗位表。 那时候,她还没有嫁给顾忆衡,更不知道顾氏集团就是他的公司,所以才填了自己的名字。 要是她早知道自己会嫁给她,她是打死也不会填这份报名表。 她并不打算去顾氏集团。 “顾老师,我还是觉得我不太适合这岗位,我……” 不待她说完,顾忆衡硬生生的掐断了她的话。 “你当初在报名表是怎么写的,你说你喜欢建筑这个行业,也希望我们公司给你一个机会,怎么现在我给你了,你却不要了。” 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顾忆衡将报名表塞到她手里,还道:“其实也不用等今学期结束,反正你一周才上一两天的课,那就从下周起,但凡不用上课的时间,你就去顾氏实习!” 顾忆衡给她露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你要是敢不去,专业分自己看着办!” 说完,大总裁风风火火的走了。 第55章:混蛋,你干嘛吻我 温弦月看着手中的报名表,若哭无泪。 连她大学最后的美好时光也要压榨,这日子真没办法过了。 她一跺脚,暗下决心。 离婚,她一定要离婚 这一想法并不是说说而已,温弦月一夜没睡,当真拟了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 既然家暴不成,温弦月只能转战婚内出轨。 听闻,顾忆衡白天会出席一个慈善酒会,而陪他出席的人,正是最当红的女艺人。 弦月暗喜着,只要她能拍到他跟女明星风流快活的一面,再在拿到媒体上面宣扬一番,这样一来,他们两人的关系就会存在很大的争议。 慈善酒会的举办地点是在万古酒店,她在宿舍里换了一身便服,头戴着鸭舌帽子,副武装的赶去那里。 温弦月蹲守在万古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苦等多时,才等到顾忆衡的车子驶进来。 温弦月见此,立刻举起怀里的相机,对准车门方向。 可车门开启后,只有混身金贵的顾忆衡跨腿走了下来,紧接着是他的男助理,之后再无第三人。 看到这里,温弦月的表情瞬间垮了。 奇怪了,怎么会没有美女相陪呢。 她闷闷不乐的收起相机,恼火的盘腿坐在地上。 等了这么久,竟然是白忙活了一场,甭提她有多恼火。 愁绪之中,一道低醇的嗓音灌进了她的耳朵:“在等我?” 温弦月慌张的抬头,看到说话之人的容貌,表情僵住。 该死的,竟然被他抓个正着。 既然身份已暴露,她抬手摘掉头上的鸭舌帽子,一头泼墨的长头发随即散落下来。 她用帽子煽风,一双自以为喷火的眼睛瞪着他,嘴硬道:“谁说我在等你!” 顾忆衡并没有反驳,笑意盈盈的朝她递来了一条手臂,还算绅士的关切:“起来吧,地上凉,对身体不好!” 温弦月拍开他的手,自力更生的从地上站起。 也不知道是在停车场待太久缺氧,还是一夜没睡的缘故,她站起来的时候,脑袋突然有一股很强烈的昏眩感传来。 之后,她手脚失控的往一边倒去,心跳也恍似停了几秒钟。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躺在一车子的后排。 睁开眼,一张大大的俊脸瞬间填满了她的瞳孔,且那人还嘴对嘴的给她不断灌进空气。 嘴唇之间真实的触-感,真切的告诉她,这不是梦啊。 弦月当场被吓懵,一时之间,她只懂得用瞪得极圆的黑眼睛,凝视着这位近在咫尺的男人。 混浊的大脑慢慢的变回清晰,她慌得迅速推开男人,脱口就骂:“混蛋,你干嘛吻我?” 她大动作的从后排坐起,并跟顾忆衡保持着足够的安距离。 她一双手死死护住衣襟,样子像极了他刚才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顾忆衡一脸无辜的指着她干裂的嘴唇,淡淡的解释:“你刚才突然晕倒,我只是帮你在做人工呼吸!” 当亲吻被扣上人工呼吸的帽子,温弦月想秋后算账都不行,她咬着下唇,吃憋的找不到话回击。 第56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就在此时,黑暗的停车场骤然亮起了一道闪亮的镁光灯,温弦月慌得立刻转身,去找刚才那一道白光的方位。 “别找了!”顾忆衡将身体依靠在了后背,姿态慵懒道,“是娱记,已经开车走了!” 听到“娱记”二字,温弦月怂了。 万一她们刚才嘴对嘴的照片,被大篇幅的报道出来,他们的婚姻不是被曝光了。 那她想要离婚,不是更难。 想到这里,她心猛地一震,她看着顾忆衡语气认真的提醒:“顾老师,你去将娱记的照片给买回来好不好!” 顾忆衡眼睛眯了眯,带点魅惑的声音:“我们合法的夫妻,为什么要浪费钱买回来!” 弦月气结,“你就不怕照片曝光了,你那些小女朋友会生气吗?” 紧接她的话,不带任何的犹豫,“抱歉,我没有女朋友,妻子倒是有一个!” 温弦月顿时无话可说,这时,手臂忽然传来了一股拉力,顾忆衡已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牵下汽车。 她抵触的挣开他的手,反应颇大的开腔:“你又想做什么啊?” 顾忆衡闻声回眸,就见她一脸防备的紧张样。 他的心情变得不怎么美丽,脸黑道:“去睡觉!” 温弦月一秒想歪,她挺起小身板道:“谁要跟你去睡觉!” 顾忆衡仅是单纯的想让她去他房间补个眠,天知道,她的小脑袋又联想到什么。 看她这样,一下又燃起了逗她的心思。 顾忆衡慢慢逼近她,满脸堆满了坏笑。 温弦月吓得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在了一辆汽车的车门,才停住脚步。 为了好好的吓唬她一把,他脑袋快准狠的朝她的红唇靠过去,作势就要吻她。 看他的脸越来越近,温弦月吓得花容失色。 出于防御的本能,她不顾后果的用额头狠狠的撞上他的脑门。 下一秒,两额头相撞,伴随着渗进骨头的疼痛。 这力度,温弦月绝对是以视死如归的决心来撞得,不然哪会有头冒金星的感觉。 经她这么一撞,男人逗她的心思也烟消云散。 剩下的,只有满满的疼痛感。 他伸着捂着自己的额头,没想到这女人发起狠来会这么烈。 温弦月也同样捂着痛楚,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警告:“我告诉你哦,就算是夫妻,我也可以拒绝。” 这个女人三翻四次记不住自己身为人妻的身份,顾忆衡气结,一手将她扛在了肩头。 温弦月被他忽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哇的一声大叫,可她这一声呼喊,在安静的地下室里显得特别的无助,她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顾忆衡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扛进了酒店的电梯,电梯门合上,她的哭喊声也锁在了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温弦月越发觉得后怕,这仿佛又见到了那一个霸道无理的顾忆衡。 她气呼呼的拍打着她的后背,“顾忆衡,你放我下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紧接又是滴滴的两声开门声,温弦月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后被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第57章:老师,你冷静一点 紧张的心迫使着她往角落里的一角缩,温弦月害怕的出声:“你想做什么呀?” 顾忆衡大手握着她的脚踝,将他一扯,她就从床头那边直接被扯到了床尾。 温弦月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心惊惊的看着咫尺的俊脸,弱弱的提醒:“老师,你冷静一点,你待会还要参加慈善酒会呢!” “这都连我的私人行程你都知道了!”顾忆衡嗤笑道,“下了不少功夫呢?” 她咬咬唇,很怕顾忆衡会当场把她给办了。 为了脱身,她脑子飞快的想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对策,小嘴挪挪道:“作为妻子,也不可以查岗吗?” 妻子二字倒是让顾忆衡听得舒心,他嘴角噙着坏坏的笑,“你为了查岗就蹲在那里不睡觉?” “对啊!”她东拉西扯,“外界都说你跟大明星有一……” 有一腿三字没敢说出来,但她不说,顾忆衡也知道她想说什么。 “脑袋整天都净想那些有的没的!”顾忆衡略窘,伸手戳戳她的脑门,嫌弃她说,“没有大明星,我是跟男助理一起来的!” 说完话,他大掌顺手将她往大床一推,温弦月再次躺回了床。 她脸腾地红了,以为顾忆衡想要行驶丈夫权利,岂料下一秒,他却是揪起被子的另一角扔在她身上。 隔着一张被子,听到他沉沉的吩咐:“给我好好的待在这里睡一觉!” 温弦月抓着被子露出一个脑袋,他还站在床尾,眼神炽热的盯着她在看。 她脸有些红,偏过头不敢与他对视。 她细声提醒:“顾老师,你再不去酒会就迟到了!” 撵人的意思很明显了,顾忆衡无奈的扶额,漠然道:“给我乖乖的待在这里!” 她不敢造次,点头如捣蒜的表示知晓。 只不过,顾忆衡前脚刚走,温弦月已经按耐不住的掀开被子悄悄的离开卧室。 在她看来,此时不走,难道是要等着顾忆衡参加完宴会回来行使丈夫的权利么? 温弦月急急的走进了一台电梯,这边的电梯刚刚合上,旁边的那台电梯的门就开启了。 出来之人正是顾忆衡,他刚才走的匆忙,把手机遗留在了卧室里,现在正回去取。 把卧室的门打开,顾忆衡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大床那边。 看着空荡荡的大床,他两眉同时一拧。 好家伙,竟然跑了。 他掏出手机,就给温弦月打去,不料,那边却是正在通话的状态。 隔了一分钟,他再给她打去。 电话一通,他急问:“你在哪?” 自结婚以来,温弦月都没有存过顾忆衡的电话号码,而就在一分钟前,她刚刚才接了一通“猜猜我是谁”的诈骗电话。 还以为这通电话是跟刚才那一通是一伙的,温弦月就火冒三丈的骂道:“我在哪,关你什么事啊!” 说完,温弦月就帅气的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那端的顾忆衡一脸的黑线,他愣怔的看着手机屏幕,一度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 可事实上,他并没有。 第58章:你摸着良心告诉我,心会不会疼 数十秒后,顾忆衡才再次拨通她的电话。 看到那串号码再次打进来,可谓彻底撩起了温弦月最深处的那把火。 她一接听,脱口就说:“你摸着良心告诉我,你这样欺骗人,心会不会疼?” 不待他回答,她便哼哼:“我警告你别再打来,否则我画圈圈诅咒你!” 顾忆衡汗颜,沉沉出声:“温弦月,你发什么疯!” “你喊我十遍名字也没有用,我是不会上你的当!”她应声执着道,“我劝你还是尽快回头吧,别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头疼不已,苍白的加强语气,“我是顾忆衡!” 温弦月“嗬”了一声,戏谑的讽刺:“小哥,你的戏太假了!” 温弦月还是死活不相信,语气里满是鄙夷:“刚刚还装领导,现在就开始装老公了,那下一通电话是不是要装我爸了!” 他也是被温弦月气的没脾气了,他生平头一回这么着急的跟别人证明自己就是顾忆衡。 而最气人的,那个小女人又再次挂了他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页面,顾忆衡低声说了句很不雅的英文。 他火大的叉腰,之后没再继续拨打温弦月的手机,而是去联系了云姨。 顾忆衡吩咐云姨:“让温弦月马上、立刻、刻不容缓的联系我!” 胸腔藏了一道怒火,他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云姨愕然的看着手机,心想顾忆衡肯定又来大姨爹了。 免得殃及池鱼,她迅速的联系了温弦月。 云姨还好心的提醒:“暂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少爷此刻很暴躁,你自求多福!” 听到云姨的话,温弦月心提了起来,顾忆衡竟然这么快就知道她跑路的事了。 她忧心忡忡给他回拨电话,在电话接通的时候,温弦月内心怂到不行,顾老师,您找我?” 电话那端一直沉默着,温弦月以为信号不好,又连续唤了两声,“顾老师、顾老师!” 过了两秒之后,那位祖宗终于开声了,只不过那声音冷死人,还带着浓浓的不满与抗议:“你没存我电话!” 温弦月的瞳孔渐渐放大,隔着电话的电波,依旧清晰的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 这么说来,刚才那一通诈骗电话,还真的是顾忆衡。 惨了! 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天坑! 温弦月欲力挽狂澜的补救,她急急慌慌解释:“我刚才不是有心的,那些话也不是骂你的!” 顾忆衡不接她这个话茬子,语气带着点小怨气,“你人在哪?” 天给的胆子,她此时此刻也不敢告诉顾忆衡,她已站在酒店的门前,就要搭车离去了。 温弦月思索了个一两秒,机智回:“我在酒店的后花园!” “园”字刚刚说完,耳边就响起嘟嘟声。 很好,她也尝试到被人挂电话的滋味了。 温弦月懊恼的看着手机,他这个举动,到底是要她等他,还是让她速速回房的意思。 她挠挠额头,感觉一阵头大。 斟酌了一会儿,她还是选择了在花园等着。 第59章:一手扯她入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顾忆衡来到后花园时,温弦月正站在一根矮竹前面,一直低头看着脚下的鹅卵石。 他沉沉的喊了一声:“温弦月!” 她闻声回头,急着朝他走过去,不料脚底下的鹅卵石是松动的,她脚底一个不稳,险些就要倒下。 就在她东倒西歪找平衡的时候,不小心将一颗小小的鹅卵石给踢了起来。 鹅卵石顺着抛物线的轨迹,不偏不重的砸在顾忆衡身上,而且而且还打中了他…… 某个重要的地方。 温弦月当即吓得魂魄不齐,瞪大着一双美眸,不知所措。 完蛋了,顾忆衡会不会将她丢到油锅里,来回炸个金黄。 为了挽救自己的过错,温弦月慌得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 按照人的本能,往往撞了对方的肩膀,就会拍拍那人的肩膀,摔了膝盖,就会伸手把膝盖揉一揉。 温弦月也是出于身体的本能,一跑到顾忆衡身边,就极其顺手将手伸到他的痛处。 顾忆衡被她唐突的动作,吓得身体往后一缩,但最后还是没快得过她的魔爪。 时间仿佛定住了,顾忆衡瞪大眼睛,以见鬼的表情看着她纤手摁着的地方。 温弦月回味过来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举动是有多不雅。 她火速的将手收了回来,羞愧的把手藏回了身后。 顾忆衡真的被她这个女人给逼疯了,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女人公然给那啥了。 灼热的眼神与她对视的,他声音粗哑且带着不满,“温弦月,我能不能理解你是在钩-引我?” 明目张胆的占他的便宜,她真的以为他是不吃人间烟火的翩翩公子吗? 听到顾忆衡的质问,温弦月这下可吓得小心脏都没了。 温弦月内心慌得不行,又羞赧又亏欠的歉意道:“我不是有心的,我……” 话尚未没说完,顾忆衡突然霸道的一手扯她进了怀里,她惊慌的一抬头,而他刚好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原本只是想惩罚她的鲁莽,只是当嘴唇触碰的那一刻,香甜的吻,令他舍不得中断。 吻渐渐的加深,搂着她腰间的手臂忽然用力,迫使着她的腰间部位紧贴他的身体。 这样的顾忆衡实在太可怕了。 方才她还担心小顾总会不会被砸坏了。 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她此刻,已经清晰的感受到小顾总的变化,且非常的热情。 她心里想过反抗,可又怕顾忆衡会做出其他更加激烈的行为。 最终,她还是认命了,像死鱼那般僵在了他怀里,木然的接受着他的吻。 一吻过后,温弦月羞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气急败坏的推开他,跑着离开了庭院。 顾忆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伸出一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感觉她的余温尚存。 身体还是燥热的很,顾忆衡找了个吸烟区,慢悠悠的点了一根烟。 抖了抖两指夹着的香烟,在吐着烟圈的过程中,他的薄唇不自主的溢出了一道玩味的弧度。 第60章:放大招 周五。 学校那边举行了每年一度的身体检查。 温弦月跟蒋倾倾都睡过头了,等她们来到操场时,前面已经排的人山人海了。 温弦月一脸倦容,打了个哈欠,后被蒋倾倾扯去了一条队伍排了起来。 在等待的途中,排在她们前面的两位女同学,正小小声的说着耳语。 虽然音量说的很小,但温弦月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很烦呢,我的例假已经晚了两周,要是待会验到了是怀孕状态,那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告诉男朋友,让他负责啊!” …… 经女生这么一提醒,温弦月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怀孕这一招呢。 她这些天来的折腾,顾忆衡都是百毒不侵的状态,她为何不干脆给他来一剂猛药。 要想生活过不去,那就给他来点绿! 她打了一个响亮的手指,心中已有了一个极好的计谋。 体检结束后,温弦月马不停蹄的拉着蒋倾倾做了一件特别匪夷所思的事情。 两人戴上口罩手套,副武装的来到了附近的一公共卫生间,而后在里头各种翻垃圾桶。 找了快半个小时,温弦月成功地在里头找到了一根有两条杠的验-孕棒。 她兴奋的举起验-孕棒,高呼:“倾倾,我找到了!” 蒋倾倾一秒都不想在这卫生间里多待,连忙拽着她出来。 走到了外头,倾倾率先摘下手套、口罩。 她深深一呼吸后,才露出了担忧的眼神并质疑:“你这个办法行不行得通啊,我怎么感觉不太靠谱!” 温弦月部心思都在端详着手里的那根验-孕棒,不太上心道:“不管了,我先看看他什么反应再说吧!” 其实,温弦月心中也没底,仅是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有了验-孕棒在手,现在只差一个合适的方式告诉顾忆衡。 温弦月鼓着腮帮子琢磨了一阵子,最后将目光投在了好友身上。 蒋倾倾被她看得心发毛,“你看着我做什么呀?” 温弦月嘴角咬着笑,后一手勾着蒋倾倾的肩膀,不怀好意说:“小倾倾,姐现在需要你的帮忙,你是不是要支持支持一下!” 蒋倾倾神色一凛,反手卸下了她的手臂,机智道:“你家总裁可不是善茬,我可没这个胆子啊!” 温弦月再次扣着她的肩膀,恐吓不成,又使出了苦肉计。 “小倾倾,你难道就忍心,我从此进了婚姻的坟墓,而出不来吗?”温弦月说得可怜兮兮,就差没挤出两条眼泪。 “我真是怕你了!”蒋倾倾也学足了她想哭的表情,无力妥协,“说吧,你有什么差遣的!” 温弦月见奸计得逞,笑眯眯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是想你帮我打一通电话!” …… 午后,顾忆衡还在办公室忙碌着,忽然间,他收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号码。 他才接过,就听到蒋倾倾发出慌慌张张的声音。 “顾总您好,我是弦月的同学,弦月她刚才突然在学校晕倒了!” 第61章:温柔的他 顾忆衡一听,整个心脏扑通的大跳了一下。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紧张的问:“那现在呢?她人在哪里,有没有送去医院了?苏醒了没有?” 他一口气问了多个问题,问到蒋倾倾心都虚了,若不是一旁有温弦月给她壮着胆子,指不定她现在就把电话给挂了。 蒋倾倾屏着呼吸,硬着头皮的将要说的台词说完。 “弦月被送去了xx医院xx病房,已经苏醒了,但身体还比较虚弱,医生说最好留院观察一下!” “谢谢你,我马上就赶去医院!”顾忆衡说。 挂了电话后,蒋倾倾手心后背都是汗。 她拍着受惊的小心脏说:“姐姐不陪你玩了,接下来的戏得要靠你自己演啦!” 朝温弦月拜拜手,蒋倾倾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接到温弦月住院的消息后,顾忆衡急忙停下手上的工作,后一脚油门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去到温弦月的病房。 不久过后,门口传来病房的开门声,温弦月立刻进入了作战状态。 快速地将被子一盖,她乔装着一副病殃殃的生病模样。 顾忆衡一进门,就迈着急速的步伐来到他的病床边,很是急切追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她轻咳了一声,略显虚弱的微微睁眼。 两人顾盼着,只见顾忆衡的额头是汗意,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沾湿了。 可见,他在赶来的路上是有多赶。 看到这一幕,温弦月有点于心不忍。 利用他对她的关心,会不会过分了一些。 思来想去,温弦月越发觉得不妥。 心里动了恻忍之心,导致练习了无数遍的台词,终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看她挪了挪嘴巴又不说话,顾忆衡一颗心急得团团转。 他俯下身来,双手牢牢的握着她的手,用很温柔的声音哄她:“怎么不说话啦,是不是身体很难受?” 炽热的眼神骗不了人,顾忆衡是真担心她。 看他如此紧张的模样,温弦月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一出假怀孕的戏码演下去。 斟酌了数秒,她还是适可而止的中止了这一出假怀孕。 她抽回她的手,掀开被子下了床。 顾忆衡赶紧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温弦月心烦的推开他,“我要出院!” 顾忆衡急急提醒:“医生都说要留院观察了!” 温弦月后悔刚才说的烂借口,但也没敢跟他实说,这其实是一场闹剧。 她心烦的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就要离开。 顾忆衡扯住她的手臂,一个箭步拦在了她身前,“谁批准你出院了?” 温弦月不想再说了,甩开他的手,坚持要走。 只不过,过程却很不顺利。 她往左,顾忆衡就向左。 她向右,顾忆衡也跟着。 总之,他就是堵住了她离开的道路。 温弦月被惹得有些不耐烦,“顾总,我真的没事,你能让开吗?” “不可以!”顾忆衡伟岸的身材直接堵住了整个大门,笃定道,“除非医生说你可以出院,否则你今晚都必须待在这里!” 第62章:温弦月,你真能玩 “你很烦哎!”温弦月伸手推他,欲将他这樽大佛弄走,但力量悬殊,顾忆衡还是雷打不动的站在那里。 他企图控制住她不安分的手,但温弦月就是不配合。 在推搡着之中,那根放在她口袋里的验-孕棒,不知道怎么样就直接从他她口袋里掉的出来。 还不偏不中的,就掉在了顾忆衡的脚边。 两人的动作僵住,顾忆衡缓缓的低头,那鲜艳的两条红杠,赤痛着他的眼晴。 他盯着地上的验-孕棒,一句话都没说,但薄唇抿紧,一看就是怒意横生。 再次抬眸时,他阴沉沉的问:“孩子是他的?” 温弦月愣了愣神,秒懂这个他就是指韩逸轩。 在这种盛怒之下,温弦月哪里敢跟他说这是骗他的。 想想还是先溜为妙,温弦月咬咬牙,转身选择离开病房逃离。 顾忆衡抬手拖着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她的身体旋转了一个角度,最后落至他的怀抱里。 温弦月愣住,她给他带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内心很担忧着顾忆衡会不会一掌煽死她。 胆战心惊的对上他的视线,顾忆衡滚动着眼珠子看她,脸上的戾气渐渐加深。 温弦月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场面有些失控了起来。 数十秒后,他薄唇微启,沉沉的说道:“你的孩子就是我的,我陪你一起把孩子养大!” 温弦月整个人怔住,震惊到不行。 如此高高在上的大总裁,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妻子怀上别人的孩子。 他的脑子是不是有虫洞? 这怎么可以忍得下去。 气氛,凝住。 饶是再冷漠的心遇到如此包容的男人,都会被捂热,温弦月承认,这个男人有毒,总是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心。 她不想让这出闹剧更加荒唐下去,她垂眸把事情说了出来:“什么孩子,我根本就没有怀孕!” 说完,温弦月便不敢再去看他的表情。 病房里陷入了沉寂。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顾忆衡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审视着她。 不久,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根验-孕棒,再次与她确认:“这是你的吗?” 温弦月胆颤颤的摇头。 顾忆衡当立即脸色一沉,随手就将那玩意扔在了垃圾桶。 他回头厉声问:“别告诉我,你的病也是假的!” 她捏紧衣角,用沉默代替回答。 知晓实情的顾忆衡,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赏了她一道凌厉的目光,吓得她小心脏瑟瑟一缩。 对望着,他咬着牙说:“温弦月,你真能玩!” 松开手,他侧身越过她,拉开病房门大步离去。 砰的一声关门声夹带了一阵冷风在她身后划过,温弦月抬眸,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才意识到这回玩过火了。 她转身离开病房,想要追上去道歉。 往电梯方向走去,来到电梯前室时,她才发现电梯正在抢修当中。 脑海一下想起刚才顾忆衡满头大汗的模样,别告诉她,他刚才是爬楼梯上来的。 她的病房可是在十九楼,若一口气爬上来,实在够呛的。 第63章:赔不是 她烦躁的挠挠头发,心中堵得难受。 离开医院之后,温弦月受不住良心的谴责,主动去附近的蛋糕店买了一件精美的点心,打算去他公司赔不是。 搭车来到顾氏集团,温弦月停驻在办公大楼门前,满脸尽是愁绪。 她人是来了,可待会见了面的开场白,她脑子还是一片的空白。 苦恼中,有一穿着工作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大堂的保安主动的跟她打招呼:“这位小姐,你这是要去哪个楼层?” 倘若她如实说,她是去顶层找顾忆衡的话,说了他也不会相信,为此,温弦月只好将顾忆衡的秘书给摆了出来。 “我姓温,是来找张秘书的!” 保安帮她将电话转了过去,咨询过后,便笑着给她放行。 “温小姐,这边请!” 温弦月拘谨的走进了电梯,摁了顶层的按钮。 电梯高速直上,很快就抵达了顶层。 一出电梯,先是看到了他的秘书。 秘书朝她礼貌一笑,“温小姐!” 说这话的同时,秘书已经做好准备将电话接到顾忆衡那里。 温弦月及时拦住她,“张秘书,我自己进去便可以!” 秘书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随了她的意愿。 站在门板边上,她深吸一口气才动手敲门。 得到他的允许后,温弦月推门而入。 未来得及出声,他就冷冷的吩咐:“把xx项目的策划书拿给我看看!” 顾忆衡竟然把她当成秘书了,温弦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唯嘴笨的应了声:“哦!” 她的声音一出,顾忆衡目光幽深的抬起头来。 许是没有猜到是她,他木然地望了她两秒,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又低头继续执笔签文件。 温弦月转身,先是去门外跟秘书说了顾忆衡要的文件,才再次回到办公室。 往里走去,他还是那个高冷的模样,温弦月硬着头皮朝他走来。 站在他办公桌的另一边,她将蛋糕摆在了桌面的一角,小声讨好:“我给你买了好吃的蛋糕!” 顾忆衡一眼都没看那个蛋糕,视线仅盯着面前的电脑,很是疏离的语气:“我不饿!” 温弦月不知所措的打开了蛋糕的盒子,将那份蛋糕拿在手心,再一次讨好:“这蛋糕每天仅限五十份,你不饿也尝一尝!” 顾忆衡还是不为所动,忙碌的拿出文件,很是敷衍的一摇头。 尴尬中,秘书敲门,她拿着文件进来。 温弦月没敢打扰到他的工作,只好拎着蛋糕坐到了会客区等他。 接下来的时间,顾忆衡一直跟秘书在讨论着项目的事,温弦月坐在会客区里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一觉好梦,直到耳边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温小姐,温小姐!” 温弦月在睡梦中醒来,微微睁眼,秘书姐姐笑靥如花的站在她面前,温柔道:“温小姐,总裁已经离开了!” 什么? 她的睡意一下醒了,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她赶紧拧头,顾忆衡刚才坐着的位置的确变得空空如也。 温弦月懊悔的一拍自己的脑袋,让她贪睡,直接错失道歉的机会了。 第64章:托您的福,我吃得香,睡得好,还有机会结交新的男朋友 懊悔中,秘书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牛皮袋子。 呈到弦月面前,一如她平时的好语气:“这是顾总临走前,让我转交给您的!” 温弦月好奇的接过,并将袋子打开。 当她看到里面的文件,身体随即一怔。 这袋子里头装的,正是她那天拟的那一份婚内协议书。 一旁的秘书小声转告:“温小姐,顾总说他已经将协议签上名字了,他让你以后安心的做顾夫人,不用再去花心思的去闹离婚了!” 有了那一张协议,两人就如同分居。 按理说,她应该开支香槟庆祝才对,可她却半点都没高兴的起来。 离开了顾忆衡的办公室后,温弦月捏着那薄薄的一页纸,心情一直很低落。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将顾忆衡这个人,彻底的从她脑海里赶走才是。 神线往四周一扫,最近锁定在不远处的某一商场。 她迈步走了过去,打算进去买买买,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可她已在商场逛了一圈,就是没有任何的购买欲,心情也没有好转。 她索然的离开商场,准备动身返回学校。 来到商场门口那时,却意外地跟好些天没有见到的韩逸轩狭路相逢。 彼此的视线很快对上了,许是没猜到会在这里碰见,两个人都停驻在原地,目光一直在交汇。 温弦月原以为自己的内心可以强大的不为渣男而心疼一下,但其实上,并非如此。 碰面之后,她那颗曾经装过他的心,就是像毒药那样对他产生着依赖。 往事一串接一串的涌起来,记得,从她有记忆开始,韩逸轩就经常来她家玩了。 两人从最美好的青梅竹马发展成相知恋人,他说过他会娶她为妻,更会一辈子忠诚于她。 她曾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然而幸福的背后,早就存在了欺骗,他还是跟别的女人好了。 沉迷过去不能自拔时,韩逸轩缓缓的朝她走来。 站在她面前,他哑哑的问:“最近过得好吗?” 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曾经的美好不再,有的只是对他的怨气。 多想做个体面的前度,但出声时,总是忍不住用尖锐的话回呛:“托您的福,我吃得香,睡得好,还有机会结交新的男朋友!” 韩逸轩脸色一沉,想要生气时却发现自己早就没了生气的资格。 他抿了下嘴唇,酸溜溜道:“别为了报复我,而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倾刻,温弦月赌气的想从包里拿出那红本,往他脸下砸过去,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不想跟他纠缠,温弦月决绝道:“我要跟谁在一起,已经跟你无关,还有,烦请你以后,别给我发什么想我之类的话,不然,我可以告你姓-骚-扰!” 把话撂完,弦月跟他擦肩而过。 韩逸轩面色沉沉的看着曾经属于他的小青梅,心胸闷气横生。 两人别过之后,不远处的隐蔽角落里,宋静瑶从一根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并用一道仇恨的目光盯着温弦月离开的方向。 …… 第65章: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温弦月回到宿舍时,没想到宋静瑶竟在里头。 她一推门进去,宋静瑶就放下手中的化妆盒,面色偏冷的站起。 转过身来,目光直视着她,眼神里是敌意。 温弦月现在跟她多说一句都觉得烦,径直绕过她,走回自己的床位。 越过她身边时,宋静瑶一把站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温弦月拧着眉,语气很不好:“有事吗?” 宋静瑶抱着手臂,冷声警告:“你最好离韩逸轩远一点,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温弦月冷笑,气人道:“我要跟谁交友,还轮不到你管!” 尖锐的话,让宋静瑶一时哑口无言。 宋静瑶跺脚,放话:“你最好别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不然我一定会报视频的仇!” 瞪了她一眼,她高傲的离去。 温弦月站在原地眉头紧了一下,不知道宋静瑶所说的视频到底是何物。 这时,有一室友走了回来,见到她就说:“那个宋静瑶实在太恶心,抢了别人的男朋友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弦月心中咯噔了一下,细黑的眉丢往上一挑,疑惑问:“你是怎么知道宋静瑶的事的?” 貌似记得那天两人在课室争吵,并没有提及到她出-轨的事,弦月不懂室友为何会知道这事。 室友略惊讶,“原来你不知道这事啊!” 室友掏出手机,拿出照片给她看。 “那天你被顾老师叫到办公室后,投影幕就突然播起了这段视频,场面劲爆的很,现在班上的同学都知道,她是不要脸的小三!” 看着室友的照片,温弦月眸色微变。 这段视频她并不陌生,正是那天宋静瑶为了刺激她,而发到她手机。 弦月慢慢回味过来,有点明白宋静瑶刚才所说的视频,到底指的是什么。 可她困惑的很,这种视频怎么会流出? 至少,当事人不会流传出来。 她眸子一眯,继而想到了她那台被顾忆衡毁掉的手机。 那一天,讲台只有顾忆衡一个人操控过电脑。 所以,这段视频最大的可能,就是经顾忆衡弄出来的。 一瞬间,温弦月一颗心沉重重往下坠。 顾忆衡为了替她出气,竟瞒着她做了这种不合他身份的事情,而事后也没有跟她邀功半分。 这个男人,她真的看不透。 愁绪中,室友再度出声:“弦月,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她闻声抬眸,“什么事?” “你前些日子不是在宿舍喝了毒汤么!”室友说,“事发当天,我就站在露台跟男朋友聊电话,我看到宋静瑶鬼鬼祟祟的回了一趟宿舍,才不到两分钟,她又匆匆忙忙的跑了,之后,我还看到她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扔到了垃圾桶!” 弦月震惊,室友要表达的意思,是说宋静瑶那天回宿舍在她的汤里投毒了。 室友把她心中的猜测一一道出。 “弦月,我以前看她跟你是好朋友,才没有将疑心放在宋静瑶身上,但她现在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我极度怀疑那天的毒就是她投的!” 第66章:逗她开心 听闻这事后,弦月心寒到极点。 曾几何时,她最喜欢的就是待在宿舍里,跟宋静瑶没心没肺的嘻笑打闹。 可这一刻,她却发现这宿舍太沉重了。 就为了一个男人,宋静瑶可以抹去十几年的情分。 别说两人是昔日的好闺蜜,就说一个陌生人,她也不能下这个毒手。 如果她那天她真的毒死了,她是不是还会放烟花庆祝呢。 太揪心了,弦月无法再待在这压抑的宿舍里。 她迈着沉沉的步伐,心事重重在校园逛着。 心中憋得难受,她掏出手机,想给蒋倾倾打电话倾诉。 但想了想,又作罢了。 倾倾今天去参加喜庆的婚宴,还是不要将她的负面的情绪传给她了。 最终,这一通电话还是没有拔出去。 继续在校道里走着,走到了某个拐角处时,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看到这英俊无俦的俊脸后,她变得忐忑不安。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忆衡,她极度不自然的唤了一声:“顾老师!” 他脑袋小幅度的点点头,态度偏冷淡,一看就是对她白天的荒唐行为还没有消气。 她真不应该拿假怀孕的事去戏弄他的。 还有投毒一事,她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口咬定是他投的毒,可结果却是她冤枉他了。 她利用着他的关心来胡作非为,实在混蛋。 无比急切的想要跟他说一声抱歉,于是,她红着眼眶说:“顾老师,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的!” 说着话,她眼角有一颗眼泪掉了下来。 她并不爱哭,可今天就是心太难受了,所以,失控了。 泪一掉,顾忆衡没半点招驾之力。 见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心中藏着的那一团火,也慢慢的消了。 他拧着眉过来,站到她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手帕,轻轻的帮她擦拭着眼角的泪。 这可是公众场合,顾忆衡替她做这种行为貌似不妥。 她巧妙的夺他过手中的手帕,尴尬道:“我自己来就好。” 她狼狈地擦泪,顾忆衡却发出了一声低笑。 她对他的笑声小有意见,“你不许笑!” 顾忆衡笑意未断,“怎么不能笑了,笑你是个胆小鬼!” 这一招激将法很奏效,温弦月当即挺直胸膛,“我哪里小啦!” “嗯,的确不小!”他用勾-火的视线在她身上的某个部位来回滚动着,“有-d-吧!” 她红脸透着浓浓的羞意,羞赧道:“老流-氓!” 她转身就要跑。 顾忆衡及时拉住她的手臂,问:“心情好点了没!” 原来,他只是要逗她开心。 她挣开他的手,吐槽道:“无聊!” 耍过流-氓之后的男人,那团火没了。 他关切:“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逛荡?” 她心里堵得慌,直说:“不想待在宿舍里! 顾忆衡心中大概也明白,她跟昔日的闺蜜闹成这样,真是多看一眼都心里难受。 他伸出大掌拉住了她的手腕,并将她往校园大门带。 她心中不安,急问:“这是要去哪里?” 第67章:我看上你了 “放心,我不会卖了你的!”顾忆衡故作神秘,“跟我走就是了!” 校道上还有其他同学在,温弦月不好反抗,只好随他去了。 去往他停车的路上,他一路牢牢的紧握着她的手。 顾忆衡本身长得就出挑,且又有一双大长腿加持,这不跟他走在文学气息的校园,赢得了不少的回头率。 温弦月的脸不禁微微泛红,一见到他的车,她就像躲猫猫那样跳了上去。 车门一合上,她再问:“到底是要去哪里?” 顾忆衡轻描淡写道:“回家!” 温弦月可不如他淡定了,她低头绞弄着手指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这段畸形的婚姻关系。 她的疑虑,他明白。 顾忆衡叹气三声,“我们是夫妻,没有分居的道理。” 这话题一起,温弦月鼓起勇气,问:“顾老师,你既然不是同,为什么还要娶我啊?”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顾忆衡要财有财,要样有样,按理说不会娶她这种家道中落的女人。 顾忆衡眼底蓄着笑,“我看上你了啊!” 一听就不是真话,温弦月抿唇,“满口胡言!” 顾忆衡将安带扣上,启动汽车的同时,又给了一个不正经的理由:“你就当我是贪图你的美-色,而不能自拔!” 温弦月觉得郁闷又好笑,哪有人这样自毁自己形象的。 在顾忆衡的半推半就之下,温弦月还是乖乖的跟他回家了。 久别的婚房,温弦月感慨良多。 那天她还决绝的说要搬出去,可现在又回来了。 云姨看到温弦月,兴奋的迎了过来,嘴里还嚷嚷着她不在,家里都冷清了什么的。 她不想拂了云姨的热情,尽可能将自己笑得自然一些。 很快,云姨就张罗着开饭。 好久没吃到云姨做的饭菜,温弦月连吃了两碗饭,吃到小肚子鼓鼓的。 饭吃完后,头疼的事情来了。 今晚的睡觉问题,该如何解决? 两人前后脚的回到卧室,顾忆衡一直没说这事。 而她呢,一来不好意思问,二来也不敢提。 两人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了一点,倘若她还不知死活的提出分房睡,怕是顾忆衡真的会跟她翻脸。 她小烦躁的用余光看向顾忆衡那边,他坐在沙发上,手捧着一份文件,专注的看着。 温弦月没敢打扰他,唯有带着满腹的不安,先去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后,顾忆衡还维持着看文件的动作。 她咬牙一跺脚,直接睡了回床,打算一睡解千愁。 顾忆衡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看她老实的睡在床后,嘴角有一点点的微笑露出。 他将文件合上,跟着也去梳洗了。 等浴室门一关,在床上装睡的人儿睁开眼,后长舒了一道大气。 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她根本就没办法入眠。 两人虽有过同床共枕,但今回有别于上一次,她隐隐的总感觉今晚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她烦恼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心情有点像盲婚哑嫁的那个年代,她正在等着素面谋面的丈夫来宠-幸自己。 第68章:每三分钟就撩他一下 霎时间,脑海划过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她心一慌,热得出了一身汗,心跳声也跟着失常。 她将目光看向浴室那边,耳边尽是不大不小的流水声,扰得她的心更乱了。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不然,怕是等到明早天亮,她也没办法将心情平复下来。 为此,她从床爬起来,急急脚的走去了她放包包的地方。 幸好的是,她包里备有一瓶安眠药,现在可是派上用场了。 她想不到更好的,唯有用这种笨拙的办法。 不作犹豫地,她拧开瓶盖,就取了一粒服了下去。 …… 顾忆衡这个澡洗得有点久,他知道温弦月的小心思,才故意放慢洗澡速度,为的就是要给她争取多点时间适应。 磨蹭了好久,等他从浴室出来时,温弦月已经睡得呼吸均匀。 他放轻脚步往大床走去,刚往床一躺,腰间的地方就碰到一个很是搁背的硬物。 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部手机。 这是温弦月的,而且屏幕还亮着。 他随手一翻,刚好看到通话记录。 看见自己那串眼熟的电话号码,没有做任何的姓名备注,他当即皱起眉来。 他可不想,又被她当成诈骗人员。 他点开了电话本,将自己的号码存好,并输入了顾忆衡三字。 看到这样的备注名,忽觉得太正式了。 他一下心血来潮,又将输入的名字给删除了,最后编辑了两个字:老公。 这个称呼,他喜欢。 将手机搁回了床头柜,他关上卧室最后的光源,也准备入眠。 躺下后,鼻子就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香气。 顾忆衡往被子上面嗅了嗅,循着香源,慢慢的往温弦月这边越挪越近。 当鼻子凑在她脖子上的发丝时,他才发现,温弦月身上香气扑鼻而来。 心暗暗的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香。 他贪恋的多嗅了几下,沉迷中,温弦月突然一个翻身,像抱洋娃娃那样将他抱了个满怀。 她的脑袋还肆无忌的在顾忆衡的胸膛上方挪来挪去,很成功地将男人挪得一身燥热起来。 他两耳嗡嗡作响,困意一下没了。 瞪大眼睛看她,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嘴角还伴随着淡淡笑意。 末了,小女人将一条腿搭到他身上。 顾忆衡试着将身体稍稍挪开,可温弦月一点也不配合。 他几经尝试,都未能脱身。 而这时,她那一条万恶的腿还、还…… 作恶的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顾忆衡长吐了一口浊气,一手摁住了她的腿,忍无可忍的低吼:“温弦月,你是故意的吧!” 许是他的高分贝打搅到她的美梦了,她嘤-嘤一声,一个翻身回去,又继续睡去。 重获自由的顾忆衡,像躲瘟疫那般,离她远远的。 然,他才安宁了几分钟,身后又有一个热呼呼的身体贴了上来。 她那一双小手还老不安分的游移,顾忆衡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一身的火,真有种冲动,将她就地正法算了。 …… 第69章:这人好大的起床气 温弦月一觉睡醒,神清气爽。 一睁眼,她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 她赶紧坐起来,脑袋一转,就看到顾忆衡瘫坐在沙发上,两眼疲惫。 她一脸关怀的问:“顾总,你怎么坐在那里啊?” 顾忆衡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倒是想到床上躺一躺。 只不过,昨晚有个人,每三分钟就撩他一下,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教他该怎样睡得下去。 气人的是,那个罪魁祸首现还要一脸天真无邪的问他怎么睡沙发。 他哼哼两声,闭上眼睛不搭理她。 看到他周身泛着腾腾烈火,温弦月小心脏颤了一颤,暗叹这人好大的起床气。 为了不惹怒这个祖宗,她赶紧遁去了卫生间。 在里头好一通的折腾,她出来时,顾忆衡正在系领带。 她小小的端详他的脸色,他已经没刚才的那么难看,不过依旧好高冷。 她挽上包包,主动的过去跟他说再见:“顾老师,我去上学了!” 顾忆衡拧眉,“周六也要去学校?” 温弦月解释:“是选修课,安排在了周六。” 他颔首,想想又说:“晚上有个宴会,你陪我出席一下!” 第一个念头,便是不想去。 但看到男人那张严肃的脸,她还是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 随着下课铃一响,早上的课又结束了。 没吃早饭的温弦月,就急着拉着蒋倾倾去饭堂解决温饱问题。 小搓了一顿,吃得小肚子都鼓鼓的。 就餐完毕,两人将餐具放到回收区。 刚要转身离开,正好看到宋静瑶从另一个方向走着过来。 温弦月一下就想到毒汤的事,眸子不禁眯了眯。 凶手就在眼前,弦月又怎会轻易的放过她。 将目光转向宋静瑶手里拿着的水杯,温弦月心生一计,决定要好好的整她一把。 眼看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温弦月拉着蒋倾倾去到了宋静瑶面前,成功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宋静瑶拧着眉,一开声就是冷嘲热讽:“哪来的拦路狗!” 温弦月没跟她起争执,仅是笑眯眯的盯着她手中的水杯,放缓语气问:“刚才的茶可好喝!” 宋静瑶举起自己的杯子看了眼,蹙眉,“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温弦月抬手掩面而笑,语气像聊家常,“也没什么,也就是去饭堂的洗手间,装了半杯金汁供你泡茶去了!” “什么,你竟往我杯子加粪水!”宋静瑶闻言色变,紧接着,捂着胸口就要作呕。 让她歹毒的去投毒陷害人,这回,还不恶心死她。 宋静瑶憎恨的看着她,发颤的抬起一根手指,骂道:“温弦月,你这个贱-人……” 骂声未完,宋静瑶又反胃的想要呕吐。 温弦月抱着手臂,眯着眼睛警告:“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要是再敢对我使阴招,我下回会直接让你吃黄金糕!” 宋静瑶此刻净是恶心的感觉,没半点心思跟温弦月争吵。 一想到自己竟然喝了粪水,她就气恼的将水杯砸在了温弦月的脚边,最后,白着一张脸跑着离开。 第70章:在想你 宋静瑶前脚一走,蒋倾倾就忍不住问:“你真往她的杯子加了那啥?” 温弦月眉毛挑了挑,澄清:“我没有,我只是吓唬她来着!” 两人相识十余载,她对宋静瑶的生活习惯清楚的很。 每逢在吃饭之前,宋静瑶肯定先会去泡一杯热茶,然后将水杯搁在桌面占位置,之后才去窗口打饭。 温弦月正好利用这个,小小的报复了宋静瑶投毒之仇。 蒋倾倾听完,对温弦月佩服不已,最后还唯恐天下不乱的怂恿。 “弦月,不如我们将这件事告诉赵陆深,看看渣男对她这张嘴巴,还能否吻得下去?” 温弦月微微一笑,“我们说就显得太突兀了,让宋静瑶自个去告状去吧!” 蒋倾倾竖了个大姆指,直呼:“你牛!” …… 傍晚。 顾忆衡结束手上的工作后,就来学校接她,好带她去准备今晚酒会的服装。 接到他打来电话,当温弦月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老公”二字,感觉到魔怔的不行。 愣了几秒之后,她才接过他的电话。 得闻他已在学校门口,她便动身赶去。 来到学校门前,他的汽车停在一个显眼的地方。 她迈步走过去,拉开车门,温弦月这才发现顾忆衡今天坐在了后排,而驾驶座上则坐着一位陌生的年轻男子。 男人有着贵公子的气质,看上去并不像是司机。 疑惑间,那人回头,笑意盈盈的跟她打招呼,一开声便是:“嗨,表嫂!” 温弦月一头雾水的回看着。 顾忆衡淡淡的出声:“这位是苏司杭,我的助手兼表弟!” 虽然吧,按辈分来算,他的确得喊她一声表嫂。 但是,苏司杭比她年长,唤她表嫂,总有几丝怪异。 于是,她微微一笑,“司杭哥,你喊我弦月就好!” 这一声称呼,让她旁边的男人脸黑如墨。 这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从相识到结婚,她每一回,要么喊他顾老师,要么就是顾总,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嘴甜的唤过他一声好听的。 可现在,她跟苏司杭才第一次见面,就哥前哥后的相称了。 大总裁觉得心里不平衡,脸臭臭的说:“时间很晚了,赶紧走吧!” 路上。 温弦月心情愉悦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想到宋静瑶在饭堂那个炸毛的模样,觉得相当的解气。 拿着手机回复邮件的顾忆衡,刚好抬头就看到小女人笑意浅浅的笑着。 他忍不住好奇:“在想什么?” 温弦月今个心情不错,顺口的说了句讨好他的话:“当然是在想你啊!” 狗腿的答案,博得顾忆衡眉头舒展,连带刚才埋在他心中的小疙瘩也一并剔除。 转眼,来到百货商场。 顾忆衡将她领到了一家服装店,里头的礼服好看到让她爱不释手。 龙其是她手中这件白色小洋装,简直戳中了她兴奋的神经。 刚想拿去试衣间试试,顾忆衡就来到她身后,将她手中的小洋装给夺走了。 他直接否决:“这件不好!” “哪里不好啦!”温弦月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目光的,自信满满的说,“这种流苏裁剪,我喜欢!” 顾忆衡面无表情,“这衣服又露腿又露-胸,不适合你!” 第71章:老师,你欺负人 看她不如意的表情,顾忆衡性-感的嘴唇往上一挑,声音似在魅惑她,“乖,听我的!” 他挑了一条粉色的抹胸长裙,塞到她怀里,“试试这条!” 这还能怎么办,她当然是照办。 抱着裙子去到了试衣间,在试衣途中,温弦月小小的看了礼服的吊牌价格。 一看,当场想跪了。 这一件薄薄的裙子竟然要八十多万,真是贵到没天理了。 换好礼服出去。 顾忆衡将目光带过来,觉得可圈可点,直接拍板:“挺好的,就这一件吧!” 温弦月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还是跟顾忆衡说了心底话:“我觉得这衣服太贵了!” 他一扬眉,表情从容,“顾夫人不用担忧这个!” 理是这个理,但她还是觉得太奢侈了。 她坚持,“还是换一件吧!” 顾忆衡不采纳她的意见,同样执着,“不,这件适合你!” 明面说不过去,她努努嘴,做了个娇嗔的生气状,“就一件衣服,我也没有选择权!” 意识到她的小怒火,顾忆衡一秒展笑,温声:“就让你换件礼服,你还跟我闹脾气了!” 说着话,他缓缓的抬起手来,在没有任何的征兆下,捏了捏她的脸颊。 这是顾忆衡对她从来未做过的事情,温弦月表示受宠若惊。 而惊吓不只一波,大总裁捏她脸颊不止,还将手往后一挪,将她的一丝秀发捋到了耳后。 上半身往她这边靠来,顾忆衡凑在她耳边,声音低哑:“今次听我的,回到家,你不穿也可以!” 温弦月脸上当即染上了一层红霞,平时那个高冷的大总裁,难道是去休产假了,眼前这个顾忆衡,怎么邪气的很。 她轻声唤他,以表抗议:“顾老师!” 顾忆衡像撩她撩上瘾似的,还大言不惭:“夫妻谈话,荤素不忌!” 温弦月脸上红到滴出水来,她一跺脚,硬憋了一句:“老师,你欺负人!” 她气乎乎的提着裙摆,走回了试衣间。 见她害羞的模样,顾忆衡在她身后方开怀一笑。 …… 置装完毕,两人并肩离开店铺,下一站还要去造型店弄妆发。 来到百货商场门前,并没有看到顾忆衡的车子。 也不知道苏司杭把车开到哪里去了,顾忆衡掏出手机给苏司杭打去。 而此时,他手机刚好有电话打了进来。 顾忆衡习惯性的走到一根柱子边上,接听电话。 温弦月今天穿着高跟鞋,脚有些累了,索性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等他。 刚坐下不久,一道女声就突兀的响起:“温弦月!” 仅三个字,已经可以感受到浓浓的怒意。 她心烦的抬头,还真是冤家路窄,到哪都可以遇见宋静瑶。 自饭堂一别后,宋静瑶对她喝了粪水一事信以为真。 她前前后后呕吐了无数回,之后又将嘴巴里里外外的洗了多遍,最后心里还是过不去,又跑去了洗牙。 她才刚刚从牙齿医院那里出来,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温弦月。 恼火的她,一见了这个可恶的始作俑者,就忍不住开声骂人。 “温弦月,你这个贱-人,你这么阴损,活该你被男人抛弃!” 第72章:就算我当众扒了你的衣服也不为过 温弦月站起,与她对视着,冷笑着反击:“说话还是那么臭,看来有人的嘴巴是没洗干净!” 一提起这个,宋静瑶便气得两肺炸裂。 为了搬回一城,她将视线扫向温弦月手中的购物袋子,故意找她不痛快。 “哟,你爸的公司都快破产了,还有钱来买名牌,该不会是被老男人饱-养了吧!” 说完,宋静瑶一手夺走了购物袋子,明摆着挑事。 温弦月伸手,欲将袋子夺回。 宋静瑶迅速的将袋子藏于身后,语气像极了小恶霸,“怎么,难道你想明抢吗?” 温弦月想吐血,明抢的人是她好么! 她没好气道:“立刻还给我!” “还什么!”宋静瑶眯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还觊觎着我男朋友,像你这种狐狸精,就算我当众扒了你的衣服也不为过!” 这边的争吵声有点刺耳,成功的令顾忆衡拧过头来查看。 他一转头,就看到宋静瑶态度嚣张的跟他的小妻子叫板,还说要扒了他妻子的衣服。 他不悦的皱眉,后将电话给挂了。 面对着宋静瑶的无理取闹,温弦月只好出动蛮力,欲将袋子夺回。 但宋静瑶也不甘示弱,牢牢的抓紧了购物袋的绳子,死活不放手。 可惜,宋静瑶娇生惯养,力气上明显拼不过温弦月。 明的抢不过,她便剑走偏锋的用尖尖的指甲,狠狠的刮在了温弦月的手背上。 弦月的手被刮了好几道红色痕迹,鲜血一下从细小的伤口里渗了出来。 温弦月气怒,“宋静瑶,你属狗的吗?” 两人的大动作,很快就惊扰了路人们的好奇目光。 商场的保安见此情形,忙不跌的走上来劝说。 “两位小姐,请你们冷静一下,这里是公众场合,请不要发生肢体冲突!” 就趁着保安说话的瞬间,宋静瑶突然一个用力,袋子就被她一手给抢了过去。 她露了一个胜利的目光,还朝保安说:“保安大哥,这个女人是小偷,她想拿我的衣服!” 竟然还诬告起人了,温弦月气急,否认:“这是我的!” 宋静瑶存心就是打算无赖过去,她扯大嗓门的对温弦月人生攻击。 “就你这个死穷鬼,连父亲的医药费都付不起,你还怎么买得起名牌!” 容不得宋静瑶拿她父亲说事情,温弦月勃然大怒,“你给我闭嘴!” 看到温弦月被气到,宋静瑶越发得意的笑着。 保安为难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帮谁好。 僵持不下,一位穿着得体的女人缓缓来到三人面前。 温弦月认得,这人就是刚才服装店的店长。 店长面带微笑的向二人微微鞠躬,后指着宋静瑶手中的购物袋子,礼貌询问:“您好,我就是这家店的店长,敢问两位贵客是在争吵什么?” 不等两人回答,保安就急急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跟店长说了一遍。 温弦月一开始看到店长出来,以为这事很快就会雨过天晴。 然而,却是非也非也。 第73章:你也配 店长知晓了事情后,竟然转过头来看着温弦月。 她说:“小姐,这条裙子是我们店里的高订,我们只卖给店里的高级会员,你说裙子是你的,那麻烦您提供一下会员账号!” 可将温弦月给问懵了,这裙子是顾忆衡付的款,她哪里知道什么会员账号。 她无助的朝顾忆衡所站的位置看去,可他却不见踪影,那里只有一位不认识的中年胖大叔。 温弦月无奈的试着解释:“这裙子不是我付款的,我不知道会员账号!” 宋静瑶一听这个就来劲,她不偏不巧就是这家店的会员。 她心中一喜,嘴角勾了勾,后从包里掏出她那一张金光闪闪的会员卡。 她张狂的显摆着自己手中的卡,挑衅的目光尽数砸落在温弦月的身上,“穷鬼,看看这个是什么,你也配在这里买衣服么!” 温弦月拿不出会员卡,一时无话可说。 店长看此情形,便发话:“既然您提供不了会员卡,那这条裙子就是这位小姐的了!” 宋静瑶得意的扬扬手中的袋子,脸上带着不屑,“真是丢人现眼,没钱就别打肿脸充胖子!” 这话刚落下,一旁的店长就从身后掏出了一台刷卡机。 她看着宋静瑶,缓缓道:“既然搞清楚裙子是谁的了,那麻烦这位小姐,你付一下尾款!” 宋静瑶得意的表情忽然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店长微笑且友好地将刷卡机递到宋静瑶面前,保持着言笑晏晏,“小姐,这裙子一共是八十八万,你刚才只付了十万,麻烦您将尾款补上!” 一听这裙子的价格,宋静瑶脸一抽,坏脾气瞬间爆发。 她甩手就将购物袋子扔到了地面,不顾形象的大吼:“你抢钱啊!” 店长宠辱不惊地维持着良好的服务微笑,且字字清晰道: “小姐,这裙子砸到地上后,就没办法退货了,麻烦你还是配合地将尾款付了,不然我们只能交由警察处理了!” 没占到便宜的宋静瑶见形势不妙,哼哼了两声,就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去。 店长弯腰将地上的袋子捡起,拍拍上面的灰尘。 接着,双手将购物袋纸呈到了温弦月手里,毕恭毕敬的歉意道:“温小姐,刚才对你的冒犯,多有得罪了!” 温弦月恍恍惚惚的,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店长微笑道:“这些都是顾总安排我这么做的,还有,顾总让我转告您,他在停车场等你!” 一脸的懵然的温弦月,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刚才这一切,都是顾忆衡暗中安排好的。 倾刻,心头滑过一丝暖流。 与店长别过后,弦月提着袋子去停车场。 来到车侧,他已稳坐在后排。 她拉开车门,坐上去就说:“刚才谢谢你!” 顾忆衡闻声抬头,视线正好落在她被弄伤的手背上。 温弦月像小时候打架那样,生怕被长辈发现,一下将手藏到了身后。 顾忆衡长臂伸过来,一手捏住她的手腕,将她受伤的那只手给拉了出来。 第74章:哄我 他沉默的盯着她受伤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后低头直接用嘴巴吻在了她的手背上。 温弦月当场怔住,他、他怎么又吻她了? 虽然不是嘴对嘴,但吻手背也是吻啊! 温弦月火速将手收了回来,稍稍尴尬道:“顾老师,我、我手脏!” 被她夸张的小惊慌给逗乐了,他眯眸浅笑,低喃:“听说口水可以消毒!” 这话一出,令刚才暧-昧不清的情愫一下理清了。 温弦月抿着嘴唇,一颗心还是砰砰的跳个不停。 顾忆衡从车里找来了止血贴。 貌似两人相识之后,顾忆衡总是贴心地帮她处理伤口。 她突然有感而发:“顾老师,你人真好,像我爸!” 顾忆衡听此,一口老血噎在喉咙里。 他的老婆说他像爸爸。 这关系有点乱。 不过,机智如他,迅速的纠正:“你们女生不是都很喜欢喊“噢爸”的么!” 他曲起一根手指,轻轻的一刮她鼻尖,轻轻道:“以后准你这么喊了!” 噢爸二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几丝滑稽。 温弦月捂嘴笑,冒死道:“顾老师不是噢爸了,是阿扎西才对!” 顾忆衡脸一僵,他怎么就成大叔了。 这女人的嘴巴,真是一点都不甜。 他将止血贴塞到她手里,气恼的一字一顿道:“你、自、己、贴!” 其实,她自己也是可以贴好的。 但是,大总裁脸上都写着“快来哄我”四个字,若她还不去哄哄,那就显得情商偏低了。 她忍着笑意,桃花眼眨眨的看着他,娇滴滴道:“别嘛,我一个人弄不了!” 顾忆衡抱着手臂,将脸转到一边,仍旧不搭理她。 见男人不为所动,温弦月唯有放大招。 她放软声音喊:“噢爸,你就好心的帮帮我吧!” 她头一回的对顾忆衡有撒娇的表现,成效极好。 顾忆衡嘴角微微的动了动,将脑袋转了回来,拾起止血贴,放轻手的帮她贴好。 完事后,她又乖巧的喊了一句:“谢谢噢爸!” 这话刚说完,苏司杭就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温弦月当即表情一愣,她可以没皮没脸的跟顾忆衡闹,但却不想让第三人看到。 苏司杭自然是听到了那一句撒娇的话,他嘴角带笑的看着后排二人,眯眸问:“要不要我下去抽根烟再上来?” 温弦月脸一热,羞得抬不起头来。 顾忆衡无奈的瞪了苏司杭一眼,用眼神警告他收敛一点。 苏司杭见好就收,装作没事发生过那般,启动汽车,开往去造型店的路上。 …… 来到造型店。 顾忆衡带过来的都是贵客,店长不敢半点怠慢。 好几个人围着温弦月一翻捣弄。她的造型很快就弄好了。 妆发结束,造型师将她推到了一面身镜前,娇气的扬着兰花指,很是满意的称赞:“温小姐,你这身裙子,真是穿的美极了!” 闻言,温弦月将目光看向镜子。 顾忆衡给她挑的这一身粉色礼服,的确令她细腻的皮肤,有种白里透红的感觉。 第75章:听你的 末了,她提着裙摆来到休息区。 此时,顾忆衡正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杂志。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刚好有一盏橙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头顶上,令他原本就立体的五官,更加轮廓分明。 她柔柔的低声唤:“顾老师!” 顾忆衡闻声抬头,视线定住。 刚才在服装店,他就觉得她那一身衣服好看,现在有了发型的点缀,可谓将她美人胚子的一面展露无遗。 他合上杂志站起,不隐藏的称赞:“很美,很适合你!” 温弦月听得心里甜兮兮的,狗腿的回了句:“这还是您挑的礼服好看!” 看吧,这话又讨得大总裁的欢心了。 他噙着迷人的笑意,心情大好的结账去。 这时,苏司杭神情紧张的走了进来,并将顾忆衡扯到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去。 顾忆衡不解问:“发生什么事了?” 苏司杭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刚刚得到消息,那个人也在酒会上!” 顾忆衡听此,脸色一沉。 苏司杭一脸凝重的提醒:“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不要冒这个险!” 顾忆衡拧眉,后回头,将目光落到还在照镜子的温弦月身上。 女孩子都爱美,看她桃花般的眼睛就知道了。 还有她这一身衣服,多好看,若现在才跟她说不去酒会的话,她肯定会很失落。 想到这里,顾忆衡嘴唇轻抿着,内心有些小不忍。 …… 离开造型店,三人无言的坐在车里。 温弦月早就习惯了顾忆衡间隙性的安静,所以并未察觉到异常。 苏司杭熟知顾忆衡的脾性,猜他肯定是在想着万的解决办法,故将车子开得很缓慢,为他拖延时间。 大概是过了二十分钟,沉默了一路的顾忆衡,突然将脑袋拧了过来,并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她真受不了他那一道灼热的视线,轻声问:“顾老师,你怎么了?” 顾忆衡眨眨眼,淡声提议:“想想酒会也挺无聊的,不如我带你去个别的地方吧!” 他英俊的脸容带着魅惑,让她说不出一个不字。 其实去不去酒会,温弦月倒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是觉得这一身昂贵的衣服,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挺可惜的。 不过,衣服是顾忆衡买单的,他也不心疼,那她还能说什么。 她没异议的点头,说:“听你的!” 咨询过她的意见后,顾忆衡就一直低头摁手机,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 车子又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一所餐厅前面。 顾忆衡下车,绅士的牵着她手进去。 餐厅已经清场,里头的美酒美景早就备好了,再加鲜花跟灯光的装饰,现场很是梦幻。 温弦月低头看着身上的礼服,有种为她量身定制的感觉。 往里走去,头顶上方就缓缓的飘起了雪花。 温弦月表情带着吃惊。 早就过了飘雪的季节,是她老眼昏花了吗? 急于求证,温弦月伸手接住了一点雪花。 细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人造雪来的。 她低眸,地上白茫茫的,霎那间,餐厅变得好浪漫,令她的少女心有些膨胀。 第76章:浪漫vs尴尬 顾忆衡缓缓来到她背后,抬手贴心的帮她弹走了肩头的小雪花。 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时,似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魔力,不禁引起了她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温弦月很不争气的又脸红了,耳朵更甚。 这些羞涩的反应,顾忆衡都看在眼里。 他温柔的笑着,嗓音也是:“很冷?” 不是冷,是被他的美-色给迷了眼。 说真的,顾忆衡这种泛着成熟气息的男人,是她儿时幻想过的择偶标准,所以他举手投足间散发的魅力,总会让她脸红心跳。 不敢再回想下去,温弦月脸红红的岔开了话题:“你是怎样做到的?” 据她的计算,从顾忆衡在车里提出不去酒会开始,前后也就三十分钟而已,可这个男人却在短短的这点时间里,把餐厅布置得这么浪漫。 温弦月心中的确存疑,好奇他是怎么办到的。 顾忆衡勾起笑意,故作神秘的用英文说:“这是秘密!” 温弦月小不满的微嘟嘴唇,口是心非:“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如此可爱的模样,博得顾忆衡开怀一笑。 温弦月气结,这男人怎么这么坏,明知道她害羞了,还故意笑话她。 温弦月撅着嘴巴,扮作生气的不搭理他。 环顾餐厅,除却漫天的雪花以外,四周还摆着一些罕见的黑玫瑰。 温弦月一时兴起,欲近距离的观赏。 迈开步子,直接朝摆放黑玫瑰的方位走去。 不料,步子一迈,耳边就听到一道极其清脆的衣服撕拉声。 不仅如此,她的胸前还感到了一阵的清凉。 完了,心中有一个不好的信号响起。 温弦月迅速低头一看,只见顾忆衡一脚踩在她的裙摆上,而她刚才大动作的走路方式,令纱质的裙子不幸被撕开了两半。 要命的是,这裙子还是抹胸式设计。 这下好了,这一扯,彻底把裙子给拉了下去。 温弦月慌得双手捂住胸口,难堪的将身体转到了另一边。 对于这种突发状况,顾忆衡也是愣了愣,才不紧不慢的将那只踩着裙角的左腿给收了回去。 此时此刻,温弦月恨不得地上有一个洞,好供她钻进去,来个深度冬眠。 老天,她只是想赏个花而已,为何会落到这种窘况。 正愁着,一件温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上,衣服上还沾染着他的气息,令她更觉得心跳加速。 顾忆衡轻咳了一声,声音低哑得不像话,“附近有女装店,我现在就给你去买!” 温弦月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唯呼吸紊乱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顾忆衡转身离去,放在口袋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离开餐厅之后,他站在餐馆门前,深深的吐了一大气。 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根,他大口的猛吸着。 刚才,她那一片美好风光,真是险些要了他的命。 越想,他的身体就躁热,额头更是有汗意渗出。 顾忆衡气结的低头一看,眼底染上了一层暗色。 唉,他家小顾总很没骨气的醒了。 第77章:身体诚实得很 “老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他在心中嘀咕着,可他越是嘀咕,小顾总就越是跟他唱反调。 顾忆衡一脸汗颜,完拿它没办法,他只能闷热的继续大口吃烟。 待一根烟彻底吃完,顾忆衡才动身去附近的商场。 径直去到服装店,在琳琅满目的女装中,他挑了一件与她气质相符的女装。 结过账后,他迈步离开。 站在店铺门口,他一抬眸,刚好看到服装店的对面,正是一家有名的珠宝店。 他眸子眯了眯。 宛记得,结婚登记的那天,他并没有准备戒指,而事后,他也没补上。 想到这里,他薄唇勾勾,或许是该给她补上一个戒指了。 朝珠宝店走去,抵达店面之后,店员热情的给他服务。 得闻他想要买戒指,店员便带他去了相应的区域,好供他挑选。 顾忆衡快速的浏览着,这店里的戒指款式虽精美,可却没有哪一款合他眼缘。 他抬起头来,深邃而又勾-人的视线直视着店员,表达了自己的需求:“我想要特别一点的,最好是独一无二那种!” 店员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上半身微微鞠躬,指引他坐在等待区。 不一会儿,有珠宝设计师专门给顾忆衡服务。 与设计师简单沟通过后,顾忆衡对这家店的设计还是很满意的,但温弦月还在店里等他,他不想让她等太久。 为此,他给设计师留了名片,让他明天去公司再详谈。 谈妥后,顾忆衡急急的将衣服带回餐厅。 回到餐厅后,他一推进去,两人就默契的来了个四目相对。 先错开视线的人是温弦月,皆是他的目光太灼人了。 顾忆衡走过去,将衣服袋子递给她,脑子突然间变得空白,他有些词穷的说:“衣服买回来了!” 温弦月心跳加速的点点头,纤手伸过来,接住了购物袋子,她便转身,快步的迈去卫生间。 站在卫生间里,她将那条被撕裂的礼服换下,将衣服拿在掌中低眸一看,她当即露了个忧伤的眼神。 这裙子可是价值八十多万,如今就这么被毁,真是可惜透了。 她暗暗一叹,在一腔婉惜之中,继续换衣服。 将购物袋着打开,里头装着一件白色连衣裙,上面有她喜欢的流苏设计。 几个小时之前,她在挑选礼服的时候,她就随口这么一说,说她喜欢流苏设计。 谁知道,顾忆衡就记住了。 一瞬间,温弦月觉得这个男人心细如尘的可怕。 换好衣服出来,顾忆衡已稳坐在餐桌上。 原本准备好的美景美酒,已经被衣服撕裂这一突发状况给搅黄了。 即便是衣服换好了,可空气里还是弥漫着难以言表的尴尬。 往他对面坐下,温弦月机智的以肚子饿为由,低头好一顿吃。 而顾忆衡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刚才在去买衣服的时候,他那一身的火就泄了,但现在,他只要抬头看她一眼,身上就有熊熊烈火躁动起来。 第78章:三更半夜不睡觉,在搞什么名堂 原本定力惊人的自己,现在却如此经不起撩-拨,顾忆衡懊恼的同时,只能一杯接一杯的频频喝水,想压住体内的不安因子。 但作用明显不大,男人的身体还是诚实的很。 最终,这一顿精心准备的晚餐,两人那都是吃得囫囵吞枣,且味如嚼蜡。 …… 就餐结束,两人提步离开餐厅。 苏司杭已经离开了,但贴心的把车子留给了他们。 上车之后,二人皆保持着安静。 直到回到家,两人还是那样。 车子停稳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顾忆衡就已工作为名,迫不及待的走去了书房。 原因无它的,皆因是小顾总太激动了。 他现在必须得找一个没有温弦月的地方,好让它彻底冷静下去。 不然,他真的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其实,温弦月也是如此。 她一回房就奔浴室而去,她同样需要洗了一个冷水澡,好让她那些过山车般的心跳,能得以平复些许。 在浴室磨蹭了很久,她才从里头出来。 伴随着吱的一声开门声,她将浴室门开启。 沐浴过后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探头往房间看了一眼。 即便是有了昨晚的缓冲,可她还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跟他睡在同一张床。 万幸,顾忆衡此时还没有回来卧室。 她缓缓的舒了一道气,有种又逃过一劫的感觉。 就趁着他没有回来,温弦月赶紧跳回了床。 将被子一掀,牢牢的盖在自己的身上,她内心只盼着能在他回来之前入眠。 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吧,今晚的她倒是迅速入眠,而且是好梦连连的那种。 不过大概凌晨三点多那时,温弦月却被渴醒了。 她睡眼惺忪的睁眼,卧室里那一盏橘黄色的灯小光,亮到她的眼睛有些刺痛。 她抬手微微遮住灯光,过了两秒,睡得发懵的脑袋才慢慢清醒过来。 宛记得,这一盏小灯光,是她在睡觉之前,为顾忆衡而留的。 如今,灯光还在,那就说明,顾忆衡至今没有回来过房间。 将脑袋转向大床另一边,果真如她所料,她身侧的另一边空荡荡的,半点睡过的痕迹也没有。 温弦月想了想,猜他应该是在书房里忙碌。 所以,并没有多为意。 她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去装杯水喝。 卧室里的饮水机刚好喝完了,温弦月只好转身,往楼下的客厅走去。 站在餐厅里,她一连喝了两杯,才觉得没那么渴了。 将水杯搁在桌面后,她准备折返房间。 就在这时,她耳边突然听到了一声咳嗽声,声源貌似来源于地下室那边。 温弦月停步,回头看了眼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都这个点了,云姨肯定不在,那只有是顾忆衡在下面。 她一时心血来潮,想去看看他三更半夜不睡觉,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好奇心满满的往楼梯方向走去,越往下走,就越是清晰的听到地下室有一道叹气声徘徊着。 她困惑,站在楼梯转角探头往底下看去,一看过后,她的脚步就定在了那里。 第79章:地下室的怪人 从她搬进这别墅开始,她就以为房子的地下室是储物室,又或者健身房、影音室之类的。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那里竟是一个专业的实验室,里头各种科研的装备一应俱。 实验室里,一位身穿着白色制服,脸戴着口罩的男人站在案桌前面,手拿着针筒正往一只白老鼠身上注射着液体。 而案桌的另一边,堆放着好几只已经死掉的老鼠,场面触目惊心。 待针剂注射完毕,男人将老鼠锁回了笼子里。 大概过了个四五秒钟,白老鼠在笼子里拼命的挣扎。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白老鼠的毛发竟然在挣扎的过程中,渐渐的变成了黑色。 温弦月惊讶到两眼瞪圆。 这怎么可能? 白老鼠变黑老鼠? 还以为自己是睡懵了,她抬手擦了擦眼睛。 再次定睛一看,那只白老鼠果真变成了黑色。 她彻底震惊了。 为了搞清楚心中的疑惑,温弦月迫不及待的往地下室走下去。 可脚步刚刚一迈,身后就有一道重力突然劈到了她的脖颈处。 脖子一疼,她身体一软,就晕了过去。 柔软的身体往凌空的那一边倒去,袭击她的人赶紧接住她,以防她摔下楼梯。 抱着她,男人一直维持着不动的状态。 直到确认温弦月已经晕过去后,顾忆衡才沉眉往地下室下方喊:“苏司杭,你怎么会在这?” 刚才三人在餐厅门口分开后,苏司杭就已来别墅地下室待着了,只是他们夫妻二人不曾发现而已。 苏司杭抬起头来,直言:“我早就在这里了!” 说完话,他才看到顾忆衡怀里的女人。 苏司杭表情大变,惊讶的出声:“表嫂她不是住学校的吗,她怎么会……” 顾忆衡头疼,若不是他听到温弦月开门的声音,又亦或是,他没有好奇的跟出来看看,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此刻不是探讨温弦月为何会在别墅的时候,顾忆衡沉声的吩咐:“快给我将这里处理干净!” 说罢,他就抱着温弦月转身抬步往楼上走。 回到卧室,顾忆衡将怀里的女人轻轻的放下床。 顺手的给她掖好被子,以及将卧室里的温度调成最合适睡眠状态后,顾忆衡才再次折返客厅。 走的楼梯下去,抵达地面的时候,苏司杭正从地下室走着上来。 两人一照面,苏司杭加快脚步的来在他面前,一开声便是质问:“表哥,你竟然将表嫂安在这里,你就不怕……” “没有什么好怕的!”顾忆衡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我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如此笃定,让苏司杭不便再说什么。 但作为下属,他还是尽职的提醒:“我刚才去查过地下室的监控了,表嫂已经知道了实验室的事!” “我知道了!”顾忆衡反应比较平淡,“将地下室处理干净,你就赶紧离开吧!” 交代完毕,顾忆衡转身往楼上走去。 这时,苏司杭在他身后适时出声:“明天就是周日了,你别忘了正经事!” 顾忆衡点头,“明晚老地方见!” …… 第80章:胆子这么小,也好意思好奇 第二天。 温弦月醒来时,她跟顾忆衡都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脑子愣了一两秒后,昨晚的记忆就涌了回来。 想到地下室那只黑老鼠,她急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离开。 她回眸,顾忆衡已经醒了,并用清澈的眼睛看着她,“你一大早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据她昨晚的观察,地下室的那位男人,身高没有顾忆衡高,身材也没他健硕。 由此可见,那人并不是顾忆衡。 温弦月赶紧盘腿坐在床,神情很是担忧。 顾忆衡见此,也学她那样从床坐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顾忆衡挑眉问:“怎么了?” 温弦月一脸的懊恼,“顾老师,我们家里昨晚有人留宿吗?” 顾忆衡想也没想,直接摇了头,“没!” “不可能!”温弦月一口反驳,“我昨晚下楼喝水,看到地下室有一个怪人,他拿着一个针筒往一只白老鼠身上扎了一针!” 一想到昨晚的场景,温弦月就觉得匪夷所思。 她牢牢的握着顾忆衡的手臂,惊讶的神情十分到位,语气也是,“你知道吗,那只白老鼠最后变成了黑老鼠!” 顾忆衡听此,扑哧一声笑了。 他抬手戳戳她的脑袋,笑道:“是不是那只黑色的老鼠,最后又变成了大猩猩,还追着你满街跑!” 听到他的调侃,温弦月恼火的瞪了他一眼,加重语调:“我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看到了!” 为了验证自己没有撒谎,温弦月急着跳下床,想去地下室一探究竟。 脑海忽然闪过那只黑老鼠的模样,温弦月心里又多了几分害怕,她回眸提议:“顾老师,你陪我去地下室看看吧!” 顾忆衡懒懒的将身体往床背一靠,好看的下巴抬起,“不去,地下室有什么好看的!” 眼见为实,温弦月不死心的绕去了床头那边,抓着他的手臂,温声细语:“去嘛去嘛,我想下去看看!” 温声哄也没用,顾忆衡还是不为所动。 温弦月急得用蛮力扯着他起床,但却没能撼动他半分,她喃喃:“老师,你必须得去看看,万一家里进小偷了怎么办?” “家里有安防系统,真的进小偷会有警报!”顾忆衡双手托着脑袋,侧目看她,浑身散发着慵懒气息。 温弦月撒娇的抱着他的手臂,再次出动杀手锏。 她嘴巴像抹糖似的,“噢爸,你就陪我去一下嘛!” 撒娇这一招,果真好使。 男人最终还是下床,穿上鞋子随她去了。 两人下楼,往地下室走去。 温弦月一直躲在顾忆衡的身后,手指扯着他衣服的一角,生怕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瞧她那个疑神疑鬼的模样,顾忆衡边走边笑话她,“胆子这么小,你也好意思好奇!” 温弦月不作声,依旧跟在他身后。 很快,两人来到了地下室。 站在地面,温弦月整个人都傻眼了。 她昨晚看到的那一个实验室,竟然…… 第81章:地下室的秘密 竟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目光所看到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收藏美酒的地下酒窖。 温弦月拧着眉,感到讶异万分。 她懊恼极了,嘴巴忍不住的念念有词:“怎么会这样?” 顾忆衡将身体依靠在一根柱子边上,双手插袋,下巴微微扬起,“早就跟你说过,地下室没什么好看的,你非得不信!” 她难以置信的往酒窖转了一圈,这琳琅满目的酒,当真不像是临时搬运过来的,可她昨晚明明就…… 她脑袋懵了,搞不清楚是怎么一个情况。 难道她真的是在做梦? 还是她记忆出现了混乱? 一双茫然的眼睛对上顾忆衡的眼睛,她语结了,只能频频重复:“怎么会这样?” 顾忆衡站直身体,缓缓朝她走来。 站在她的身侧,他抬手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好了,该看的你也看过了,我们回去吧!” 带着一片的苦恼回到了客厅,她的内心依旧徘徊着不可能三个字。 视线不聚焦的乱瞟,目光刚好落在餐厅的一个水杯上面。 那水杯是她昨晚下来喝水之后,搁在桌面上的。 这么说来,她不是在做梦,她记忆也没有出现混乱。 依稀记得,昨晚还有人重重的敲了她脖子一下。 温弦月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手指稍稍一用力,那个地方隐约还有痛楚传来。 一刹那,温弦月感觉到血液一阵翻腾。 她激动的双手抓着顾忆衡的手臂,“顾老师,你为什么要骗我?” 顾忆衡深深的看她一眼,她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神情里有不解,也有一些小懊恼。 他语气偏冷淡:“我骗你什么了?” “昨晚屋里明明还有其他人!”温弦月指着地下室那边,无比笃定的说,“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酒窖,而是一个实验室!” 顾忆衡拧着剑眉,无奈道:“你刚才不是看过了,怎么还是怀疑呢?” 温弦月这回彻底不相信了。 正巧,云姨来屋里值班,从屋外走着进来。 急于证实心里的猜测,温弦月忙不跌的跑到云姨的面前,求证:“云姨,你告诉我,地下室是酒窖还是实验室?” 云姨一头雾水的看看面前二人,“地下室当然是酒窖,谁会在家里弄个实验室?” 温弦月哑然了。 顾忆衡跟云姨都说是酒窖,可为什么她的脖子会疼? 还有她那个喝水的杯子,为什么会摆在餐桌上面? 温弦月抬手轻拍着自己的脑门,感觉脑袋一阵乱七八糟的。 云姨连忙关切:“少夫人,你怎么了,是头疼吗?” 温弦月摇头,后转身,了无生趣的往楼上走去。 云姨想要追上去,但却被顾忆衡拦下了。 待温弦月走后,云姨担忧的看了顾忆衡一眼,小声提醒:“少爷,少夫人被吓得不轻啊,我担心她会吓出病来!” 顾忆衡若有所思的将目光看向楼梯这边,抿唇想了想,便跟着往楼上走去。 回到房里,温弦月正愁容满满的坐在窗边。 她双手托着腮帮,内心疑云团团。 第82章:钻牛角尖 顾忆衡抬步往里走去,边走边说:“你还在想昨晚的事?” 温弦月闻声回头,条件性的站起来。 她加重音量,不厌其烦的再次述说:“我真没有骗你,我昨晚真的看到那个人了,而且我还被人打了一下!” 她抬手撩起自己散落的头发,将身体一转,背对着他露出脖子,“你看,我的脖子现在还疼着呢!” 顾忆衡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的脖子后背,对于她的执着,有点头疼。 温弦月放下头发,再次回过头来,她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昨晚明明就下楼喝过水,我又怎么可能会是做梦呢?” 不躲避目光的与他对望着,炙热而又带着期盼,仿佛很急切的想得到他的一个认可。 顾盼间,云姨刚才提醒的话,适时划过顾忆衡的脑海。 他也怕温弦月会一直钻牛角尖下去,万一真的把她吓出病了,那就不好了。 他微微沉了一下脸,成了她的想法:“你脖子的那一下是我打的!” 黑葡萄似的一双眸子充满了疑惑,她茫然了,“你为什么要打我啊?” 顾忆衡缓缓的来到她身边,低低的唤了她一声:“弦儿!” 这是他头一回这样称呼她,使温弦月觉得不安。 她愣愣的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他停顿了一下下,方才问:“你知道你有梦游症吗?” “梦游?”温弦月嘴角抽搐了一下,敢请顾忆衡昨晚是说她梦游了,她两条眉毛挑得高高的,“我昨晚梦游了?” 顾忆衡目光深邃的点头。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你忽然起床下楼喝了一杯水,喝完之后,又跑到了天台的栏杆坐着,程都是目光呆滞,我猜你应该是梦游了!” 温弦月暗暗的下咽了几下,震惊不已。 从小到大,她都没听说过自己有梦游症,但顾忆衡说话的语气之坚定,又不像是在骗她。 她挪了挪嘴巴,“那之后呢,我又做了什么事情啊?” “你没有做什么,就坐在那里!”顾忆衡说,“我试图想将你抱下来,但你很不配合,我怕你掉下去了,就出手将你打晕了!” 他顿了顿,“但是,你所说的什么实验室,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许是你在梦里见到过吧!” 温弦月不安的搅动着手指头,“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跟我说真话!” “我是怕你知道之后,心里会有压力!”顾忆衡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沉声的安抚,“不过你放心,梦游很常见的,不是不能医治的病!” 顾忆衡的说辞并没有漏洞,既解释了她脖子为何会疼,还有那个水杯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她以前并没有梦游,可怎么一住进这婚房,就犯起了病。 难道是这屋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脑海忽然想起那天冰箱里忽然多了一件蛋糕的事,温弦月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敢请她昨晚根本就不是梦游,而是传说中的鬼-上-身。 这么一想,她浑身鸡皮疙瘩猛出,一颗心摇摇欲坠起来。 第83章:乖 她捂着嘴巴,过分惊恐的表情看着顾忆衡。 “顾老、老师,我……” 她一惊一乍的神情,似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他抬手抚着她后背,“你别急,慢慢的说!” 她不是急,而是害怕。 她一下抱住了顾忆衡的手臂,压低声音:“顾老师,你说这屋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顾忆衡脸微僵,这丫头还真是思维跳跃。 前一秒还钻着牛角尖,可现在,又天马行空的扯到别的了。 他无奈一叹,嫌弃:“你起床之后也没梳洗,我看最不干净的就是你!” 温弦月也是有一说一,她反呛:“你还不是同样也没梳洗吗!” “那行,我们现在一起去!”顾忆衡伸手过来,大掌拎着她的衣领。 她刚想挣脱,顾忆衡就一手将她托起。 双脚忽然凌空,吓得她尖叫,并下意识的用力抱紧他的脖子。 他的大长腿跨了几步,就来到了卫生间。 将浴室的门关上,顾忆衡将她放下,接着便就开始脱衣服。 温弦月两眼吃惊,“你要做什么?” “不是要一起洗吗?”顾忆衡一脸无辜说,“难道你是穿着衣服洗澡的!” 温弦月一秒哑然。 “谁要跟你一起洗了!”温弦月反应颇大,转身就要离开浴室。 顾忆衡一手扯着她的手腕,将她给扯了回来。 “你要去哪?” 还能要去哪里,当然是趁着他没有兽-性-大发之前,溜之大吉啊。 她拧着手腕想走,但顾忆衡手中的力度之大,她根本就不能动弹半分。 倾倾那天说过的话,适时涌了上来。 她说凡事都不能跟大总裁硬碰硬,得服软。 于是,她假笑着,欲智取。 “老师……” 刚说了二字,一道温热的嘴唇堵上了她的嘴巴,她那一句“老师”,淹没在了一片的“呜呜”声中。 拥吻中,他大掌一滑,定在了她的腰间上。 重力将她禁锢着,她想要挣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一开始,顾忆衡只是想逗她玩玩,但方才,看到她不情不愿的模样,一下挑起了男人的征服心。 他的大脑,只有三个字:降服她。 他的吻,越来越狠。 她僵住,木然的接受着。 这一道吻,维持了很久,久到温弦月的脑袋产生了好强烈的晕眩。 她身体前所未过的热,脸上的红霞不减,反倒更猛。 待他放过她时,她已呼吸不稳的倒在了他的怀里,样子更像是投怀送抱。 晕眩中,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 “上回怎么跟你说的,回家不准叫老师!”顾忆衡一手扣着她的腰,另一手则摩挲着她的耳垂,低沉而又沙哑:“乖,叫老公!” 天给的胆子,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他对着干,可是,这“老公”二字,就是卡在她的喉咙,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墨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修长微凉的手指一下接一下刮着她的耳垂。 他即便是一句话也不说,但这种无形的压迫,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 她战败了,音量细小如蚊的喊了一声:“老公!” 第84章:不可以 生平第一次正式喊老公,她的脸红的如熟虾,心跳指数呈大波浪线。 男人听起眉头舒展,放在她耳垂的手,滑落在她的下巴处,他手稍稍一用力,就将她的脑袋抬起。 目光交织在一起,他喉结来回滚动,且身体的温度烫的惊人。 温弦月心想这下完蛋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擦-枪-走-火。 粉扑扑的脸像火烧似的,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但还是垂死挣扎的出声:“老……” 又想喊老师来着,但刚才的惩罚还历历在目,她迅速改口:“老……公,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可不可以……” 她难以启齿,后半句话止于空气里,但哀求的意味很浓。 顾盼着,男人高深莫测的眯起了眼睛。 这女人,是该说她聪明的。 明明就是她自己不愿意,却非要冠冕堂皇的说没准备好。 如此八面玲珑,一点都不像她的作风。 不过话又说回来,箭在弦上的他,若此刻停下,怕是他的心愿意,身体也不允许。 他稍无奈的斜了她一眼,她因为刚才的热吻而红唇泛肿,乍眼一看,尽是可怜之色。 一瞬间,他的心软了。 再想起,她刚才那一句柔柔的老公份上,他最终还是狠下心的将她推出了门外。 砰的一声关门声,将打得火热的两人给隔断了,之后,卧室里头的流水声流了很久很久。 …… 用过早点,顾忆衡驱车将她送回了学校。 今天是周末,温弦月不需要上课。 但无所事事的她,还是决定回学校走走。 跟平常一样,一抵达目的地,她就闪人。 往学校大门方向走去,途经一根圆柱时,韩逸轩突然在柱子后面冒了出来。 温弦月吓得愣了两秒,受惊回神才问道:“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啊?” 韩逸轩不知道发什么疯,激动的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厉声质问:“刚送你来学校的人是谁?” 温弦月直接无视他的问话:“你给我放手!” 韩逸轩非旦不松手,还增加了一点力度。 她怒意上脸,拔高声调:“韩逸轩,我跟你已经分手了,我要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 韩逸轩一听,怒意腾腾。 “静瑶跟我说你被秃头大叔饱-养了,我还不信!”他不甘,“刚才送你来的那位,就是那老男人对吧!” 这宋静瑶,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温弦月用力的想挣开的的手,但无果,她发狠,“韩逸轩,你再不放手,我就喊非-礼了啊!” 警告起不了任何作用。 韩逸轩双手用力的摁着她的肩膀,一口气不断的说:“我跟宋静瑶睡了,是我的不对,但我真心待你是妹妹,你不要这样作-贱自己,来报复我好吗?” 温弦月真是哭笑不得,他这接近哀求的语气跟神情,旁人若不知道的,还以为出轨的人是她,韩逸轩只是来感化误入歧途的她而已。 温弦月听着就觉得反感。 “韩逸轩,我不需要你这样别扭的关心!”她用果断的语气强调,“从你跟宋静瑶勾-搭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注定不会再成为朋友!” 第85章:校园拥吻,难舍难分 那些不吐不快的话,一一说了出来。 她使劲的将他搭在她肩膀的手卸下,且冷冷的说:“烦请你以后别在我面前逛荡!” 撂完话后,温弦月头也不回的离去。 但韩逸轩还是不肯放过她。 他及时的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将她推在一根柱子上。 温弦月想要挣扎,但男女之间的力道悬殊,她被轻而易举的压在了圆柱上。 这还不止,韩逸轩一步向前,低头就要吻她。 速度之快,完不给她有心理准备。 温弦月条件性的瞪大眼睛,吓得一愣一愣。 眼看他的嘴巴越来越近,她快速的用一只大掌捂住了自己的嘴。 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他这一道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幸好,她自己保护及时,不然,就被这恶心的男人给占便宜了。 温弦月心中愤然,凭什么他出轨了,现还要来招惹她。 她气得抬掌,就要煽他。 不料,有一只手掌比她更快出手。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一巴掌,打在了韩逸轩的脸上。 韩逸轩被打懵了。 他懊恼的抬头,看向打他之人,破口就骂:“蒋倾倾,你神经搭错了么,干嘛打我!” 自从知道韩逸轩出轨后,蒋倾倾早就想打他出气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倾倾保护状的横在了两人的中间,对韩逸轩发出警告:“你真他-妈的不要脸,再让我发现你骚-扰弦月,我见你一次,就打一次!” 狠话放完,蒋倾倾就拖着温弦月离开。 韩逸轩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脸,一脸不甘的眼神,直到二人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发出了一声冷笑。 是该笑自己的目光短浅。 明明有好的,他不要,非要去捡芝麻。 现在后悔了,却发现,早就回不去了。 …… 温弦月跟蒋倾倾在校道的石椅子坐下。 倾倾的情绪还是相当的激动,嘴里还喃喃着:“刚才应该再给渣男补一拳才够解气!” 分手之初,温弦月的确垂头丧气过几天。 但现在,她对韩逸轩已经掀不起波澜了。 看到蒋倾倾如此生气,她还笑着反安慰她,“好啦,别为了他置气了!” 挽着倾倾的手臂起来,弦月提议:“陪我去趟图书馆吧,我要找点资料!” 鬼-上-身一事,还惦记在温弦月的心里,所以,她决定去图书馆查一查玄学的书籍。 在图书馆挑了几本相关的书,温弦月便到角落坐下。 一旁的蒋倾倾,好奇的看了眼她手中的书,一脸惊,“我亲爱的弦,你不是最不信这些的么?” 其实,她并不迷信,只是说她有梦游,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所以,二者择其一,她倾向了前者。 …… 在图书馆待了一上午,温弦月才将那几本书看完,蒋倾倾熬不住,早就闪人了。 无聊的拿出手机,她打算进学校的论坛刷刷,好打发一下时间,但进去一看,那一则置顶的热贴,吓得她心脏大跳了几下。 这贴子的上方,大大的文字标题写着:校园拥吻,难舍难分。 第86章:气得连喝了三杯咖啡 要命了,这贴子说的人,正是她跟韩逸轩。 温弦月手速飞快的将帖子浏览了一遍,真不知道是谁的杰作,竟将韩逸轩跟她谈话给拍下来了,并且还定格在强吻的瞬间。 但由于远景的原因,没有拍到两人的嘴唇之间是有一只手隔开的,这张照片看上去,更像是标题所说的那样激吻。 视线扫向发贴时间,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前的事了,且浏览量之高,这事肯定在小范围传开了。 温弦月头疼的扶额,烦心得很。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了一声响。 有短信传了进来,发件人还是顾忆衡。 他字里行间透露着怒气,“学校办公室,立刻来见我!” 温弦月面露不安,顾忆衡急着要见她,八成是为了照片一事。 她翻眸看向天花板,头疼待会该去如何去解释。 * 这边的顾忆衡,已经气得连喝了三杯咖啡。 刚才载她回来,他临时起意就留在了学校。 而就在十分钟前,他无聊的进学校论坛逛逛,岂料会看到这么碍眼的贴子。 气恼的是,贴子底下还有人瞎撮合,说什么真爱求复合。 这种新闻,看着就心烦,必须要彻底删除。 顾忆衡烦躁的挪了挪领带,直接拿起电话,联系学校的网管。 * 温弦月提心吊胆的来到他办公室。 敲门进去。 顾忆衡稳坐在办公桌前面,但眉头皱得紧紧的,身后似带了一团火。 她一步一步的挪到他的对面,两人隔着一张桌子,他一直在忙碌着看文件,连头也没抬。 她淡淡的打断他:“顾……” 老师二字没敢喊。 怕他又来念叨她,她直接问:“您找我?” 他抬头伴随着低沉的嗓音:“去把门锁上!” 温弦月回过头,看了眼那扇红棕色的大门,两眉紧紧的往下垂。 为什么要锁门?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再次回过头来,她当没听到他的吩咐。 大总裁盯着她在看,一脸都是阴鸷。 他将手机甩在了桌面,手机屏幕显示的,正是她跟韩逸轩那张“激吻”照片。 他语气很不爽:“这才是你回学校的真正原因吧?” 早上出门的时候,顾忆衡曾有问过她,周末回学校做什么。 当时,她真心不想待在婚房,就说回学校找资料,可现在有了贴子一事,弄得她好像说谎似的。 不想增加他的误会,她主动解释:“这照片是……” 不待她说完,顾忆衡的嗓子就渗出了一缕冰冷的声音:“去锁门!” 不容置否的声音,让温弦月心尖颤了一下下。 她喏喏的禁了声,忐忑不安的挪步走向大门那一边,抬手把门锁给反锁上。 咔咔的两声上锁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特别听清晰。 她心紧紧的走回他那边,才一转身就有一张俊脸出现在她面前。 她吓得猛退了一步,后脑勺直接撞到了木门上,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砰”声。 温弦月苦恼,这男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真是心血少一点的话,都会被直接吓晕。 第87章:吻 还未等她缓过来,顾忆衡便慢慢的逼近她。 挺拔而气息寒冷的男人,将双手撑在了门板上,把她禁锢在门板跟他的两臂之间。 接近一米九的大高个,一下遮住了她头顶所有的灯光,让她感到压迫。 两人的距离之近,温弦月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沉稳的心跳,而且他身上那道清咧的古龙水香味,使她产生了一种晕晕的眩感。 她手指无意识的揪住他的衣角,纤细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颤着。 他眸深如墨,眸光是怒意,“除了嘴巴,他还吻了哪里?” “没有没有,他想吻我,可被我用手拦住了!”温弦月一脸焦急,想将这个误会解释清楚,“那个吻落在了我的手背,只是照片看不出来而已!” 手背也不行,大总裁就是狭隘的不想让韩逸轩碰到她一根发丝。 最初看到贴子时,顾忆衡第一个感觉就是愤怒,紧接就是熊熊烈火,越烧越旺。 看着她五花八门的消息,特别是有人劝说复合那时,他就忍不住想要去惩罚她。 越想,心里就越是不舒坦。 他必须做点什么,好拂去心中那个凹凸不平的疙瘩。 于是,一张帅得令人发指的俊脸突然袭击下来,目标还是在她的红唇上。 一如早上那一个热吻,甚至更加狂热。 大掌牢牢的扣着她的细腰,两人的身体紧挨着彼此。 容不下她被指-染了一丝一毫,他手中的力度不由自己的慢慢加大,嘴唇更是想要吞去她所有的呼吸。 …… 每一次接吻,都是以她倒在他怀里结束。 她感觉一阵的窒息,大脑更似七色烟火在高空中漫天绽放着,伴随着一波又一波余温接踵而来。 一吻过后的他,成功的拂平了怒火。 看她满脸的羞涩,他低醇的声音响起:“连接吻也没学会,那样的男朋友,早就该要换了!” 温弦月脸上的红霞,猖狂的四处乱窜着。 她将脸庞别到了另一边,小小声抗议:“你那天可是签了协议的,你不可以吻我的!” 顾忆衡挽着唇角浅笑,伸手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去了沙发那边坐下。 只是一坐下,他指节分明的手指,便凑到她的下颚,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淡笑着说:“那份协议,我没有打手印,所以不算数!” 温弦月气恼,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他身上揍过去。 顾忆衡及时地抓住她柔软无骨的手,但她也机灵,赶紧抬起另一手袭击。 刚才的小别扭,瞬间变成了一片嘻闹。 一向被人供在神台的大总裁,从来都没有女人敢这样跟他闹,一下就激起了他的童心。 小小的皮质沙发上,两人势均力敌的各执着抱枕的一端,且互不退让。 在转眼之间,两人的拉扯已经变成了一场抢枕头大战。 顾忆衡的手腕力度之大,以绝对的优势就抢走了枕头。 温弦月见明的抢不过就来阴的,张口就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顾忆衡没想到她还会咬人,注意力一分散,枕头又被温弦月给抢了回去。 第88章:想好待会要怎么跟我求饶 她动作迅速拿起抱枕绕到了沙发的背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发出了两声清脆的笑声。 他动手去撩袖子,一副抓人的节奏还撂话,“要是被我抓到了,你就死定了!” 温弦月拿着抱枕绕着沙发跑,得意的挑衅:“你年纪大了,肯定追不上我!” 顾忆衡眉梢带着邪意,“你还是先想好待会要怎么跟我求饶吧!” 语罢,他大腿一跨,长臂一伸,手就抓到了她的胳膊。 温弦月笑着挣扎,两人就像孩童那般,在办公室里头追逐打闹着。 她笑的很甜,而顾忆衡也发出了平时罕见的爽朗笑声。 过了一会儿,手里的抱枕不知道怎么就掉在地上,顾忆衡来不及反应过来,习惯性的一只大掌伸到前面。 忽然之间没有中介物,他一时手快。 就将手掌放在了她的柔-软上。 电光石火之间,两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了。 她竟然被袭-胸了…… 早上在洗手间亲吻那时,两人都没有突破这条防线。 可现在,如此猝不及防,令温弦月脑袋一阵发懵。 顾忆衡淡定自若的收回了手,可依旧改变不了现场弥漫的尴尬气氛。 此处,应该要响起那一句歌词:最怕空气忽然安静,最怕…… 幸好,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道男声:“阿衡!” 温弦月闻声急急转身,赶紧整理了一下仪容。 进来之人是赵陆深。 他本就跟顾忆衡约好了在学校碰面。 他推门进来,就看到了温弦月。 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掠过丝微的惊讶,不过很快,他又眉眼一弯说:“哟,大嫂在啊!” 好奇怪的别称,那天苏司杭喊她为表嫂,今个赵陆深又来一句大嫂,温弦月当真觉得怪怪的。 不过,得亏了赵陆深的出现,不然她跟顾忆衡那尴尬的一幕也不知如何收场。 温弦月点头一笑,“赵哥你好!” 真心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招呼打过之后,她便借机道:“你们慢慢聊,我先离开了!” 她匆匆的离去,赵陆深却在她身后打趣:“大嫂别走啊,你不看紧点,不怕我摸了你的阿衡吗?” 温弦月的脸一秒沸腾起来,她差点就忘了当初在休息室的那一幕。 她当时还怀疑两人是好-基-友呢。 温弦月的脸上流露着无奈。 顾忆衡悠悠的出声警告:“小女生怕生,你收敛一点!” 赵陆深诺诺的禁了声,无趣的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杂志去。 顾忆衡迈步走到温弦月的前面,温声:“外头地滑,你走慢点,不然又摔倒了!” 她小鸡啄米的点点头,像一团风走了。 办公室的门一合上,坐在沙发的男人,翻着杂志休闲道:“阿衡,我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你知道你自己现在,身后泛着腾腾的父爱吗?” 作为他的多年好友,赵陆深还真是头一回看到他对一个女人这么关心,他真的觉得惊讶。 顾忆衡敛起脸,“我对我老婆好一点,你还有意见了!” 赵陆深又被深深的虐了一把,酸溜溜说:“哎哟,有老婆了不起啊!” …… 第89章:她结婚了? 温弦月离开办公室后,就走回了宿舍。 往自己的座位坐下,她将包包搁在桌面,又掏出手机再刷了一下论坛。 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但凡有关于她跟韩逸轩的贴子,均消失的一干二净,且论坛的最显眼位置,还置定了一个发帖的规则。 说不许在论坛讨论同学之间的私事,否则一律永久关闭账号。 温弦月心觉得奇怪了,这论坛向来都是讨论八卦的地方,怎么今天忽然间就严惩起来了。 她放下手机,没再细想下去。 对于她来说,这还是好事,这样一来,她跟韩逸轩的事就可以解决了。 从椅子上站起,她伸了个懒腰,而后走去了卫生间。 然而她前脚一走,宋静瑶就杀气腾腾的从宿舍外头走了回来。 宋静瑶在看到论坛的照片后早就炸了,奈何又联系不上韩逸轩,令她的心情更加烦闷。 正发愁着,刚好看到温弦月出现在校道上,于是,她立刻赶回宿舍找她算账。 一推门进来,她本想破口大骂,但目光一扫,宿舍空荡荡的,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视线盯在她的座位,看到她的包包搁在上面,宋静瑶便大步的往里走去。 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宋静瑶觉得今天非要狠狠修理她一顿不可。 就趁着温弦月在上洗手间的空档,她径直朝她的包包走去,决定将包包扔下楼,好出了心里这一通闷气。 大步来到她的座位,宋静瑶将手伸向她的包。 这时,她眼尖的看到了一个类似于结婚证的红色物品出现在她的包里。 宋静瑶顿时手一顿,脸上好是吃惊。 她结婚了? 她内心激动,迫不及待的就去翻找,欲将她的结婚证找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与此同时,温弦月搁在桌面的手机忽然响了。 宋静瑶习惯性的看了一眼,一看就沸腾了。 这是一个备注名为“老公”的人,给她发来短信,写着:“你的钥匙掉我这里了!” 前些日子,顾忆衡将他的手机号码存为了“老公”之后,她就没有更改过了。 看到这里,宋静瑶更加坚信温弦月已嫁作人妻,她如发现了新大陆,刻不容缓地伸手去拿她的结婚证。 温弦月从卫生间里一出来,就看到宋静瑶将魔爪伸到她的包包里。 她当即一吼:“你在做什么?” 她快速跑回去,一只大掌压住了自己的包包,成功的拦截了宋静瑶的手。 温弦月迅速的将包包抱回了自己的怀里,脸存温怒,“谁批准你翻我东西了?” 宋静瑶不会蠢到自曝,她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的站着,冷冷的哼了一声:“温弦月,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翻你的包包啊!” 她嘴角往上一挑,脸带着不屑的开声: “你在学校门口勾-引我男朋友,我作为他的正牌女朋友,难道没有资格来看看你这个狐狸精,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宋静瑶刻意加重了“正牌女朋友”几个字,温弦月一听就反感得很。 第90章:万万没想到 懒得跟她争辩,弦月迈腿就要离开。 宋静瑶却不依不饶的一手拦着她,拦住了她的去路,“怎么啊,被我猜中了就想跑!” 弦月不耐烦的沉眸,“你想吵架找别人去,别来烦我!” 宋静瑶冷笑,将目光落在温弦月的包,欲再着打她包包的主意。 上回在商场门口,宋静瑶明目张胆的抢她的衣服,而弄到她手背受伤。 温弦月才没那么软,让她连续欺负两遍。 就趁着宋静瑶伸手过来抢她的包之际,温弦月快速地将斜挎包背回了身上,然后扯住了宋静瑶的一条手臂。 一个反手用力,将她的手臂剪在身后,并将她压在了桌面上。 宋静瑶感觉胳膊一阵生疼,反抗着说:“你这个贱-人,放开我!” 想她放手,嘴巴还这么毒,温弦月恼火的加重了一点力度,疼得宋静瑶哇哇大叫:“疼,很疼!” 温弦月眯着眼睛,寒意渗渗的冷声警告:“宋静瑶,我劝你还是少惹我,你要是哪天惹我不爽了,你跟韩静轩的破事儿很快就会传到你爸的耳朵!” 宋家是名门望族,宋父对儿女的要求向来严格。 要是让宋父知道了宋静瑶在学校竟是这般坏风气,肯定会摁她回家,轻则面壁思过一个月,重则关她去国外,断经济让她吃苦几年。 宋静瑶自然是听懂了这话,她抿着红唇,吃憋的没有回呛。 看她收敛了些许,温弦月这才松开她。 瞪了她一眼,方才离去。 得到自由的宋静瑶,苦着一张脸的松了松自己的胳膊,后用带着浓浓恨意的眼神,盯着温弦月的背影,心中又气又愤。 弦月离开宿舍后,便看到了顾忆衡发来的短信。 刚才办公室的一幕幕还清晰的映在她的脑海,她说什么也鼓起不了勇气再去他办公室拿回钥匙。 想着云姨会在家,没有钥匙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弦月索性视而无睹的迈步离开学校。 站在学校门口,温弦月在等计程车。 突然间,有一只大掌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回头,就看到赵陆深出现在她眼前。 “大嫂,你这是要去哪里?”赵陆深扬扬手中的车钥匙,“我送你!” 温弦月当即摇头,婉拒:“赵哥,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便可!” “载大嫂回去,哪里是麻烦!”赵陆深过分热情的扯着她的手臂,“你就别跟我客气,反正我也是闲的慌!” 不容她拒绝,赵陆深就拉着她往他的豪车方向走去。 来到他的车门前,他拉开车门,绅士的给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大嫂,赏个脸吧!” 温弦月的心里是抗拒的,可他的热情让她推不了,只好僵着脸说:“那麻烦赵哥了!” 赵陆深笑笑,将车门关上后,自己也快步地走向驾驶座。 等他们的车子启动之后,宋静瑶便从一根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她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难以置信的嘀咕了一句:“天啊,怎么会这样,温弦月嫁的人不会是赵陆深吧!” 第91章:羡慕嫉妒恨 刚才,她一路尾随着温弦月,就是想看看她红本上的另一位是何方神圣。 前段时间,她早就听闻温氏集团得到了一笔神秘的救命资金,令公司的窟窿得以补上。 所以,她便猜这笔资金肯定是来源于她嫁的家那位,容她大胆的猜测,家道中落的她,肯定是嫁给了那种肥头大耳的秃头富豪。 可没想到,她却是跟这样的优质男人走在了一起。 倾刻,羡慕嫉妒恨在她心中打转着。 打小,宋静瑶在温弦月面前,都有一种自卑感。 明明两人都是大户人家的儿女,却过着不一样的生活。 她每一天过得战战兢兢,生怕做了什么令父亲不悦的事情,而温弦月则恰恰相反。 她被父亲宠成一个小公主,过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甚至她暗恋已久的韩逸轩,也只钟情她一人,围着她团团转。 好不容易等到她家道中落,甚至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得到了韩逸轩,她以为温弦月此生就会这样卑微的活下去。 然而,她却跟赵陆深好了,而且不是玩玩那种,是合法领证了。 想想赵家这个大家族,一下又将她近段时间积攒的优越感,彻底给打碎了。 她握紧拳头,眼光渐渐的毒辣起来。 她绝不甘心,让温弦月再次爬到她头顶之上。 趁现在两人的婚姻关系还没有公开,她必须要将这一桩婚事扼杀在摇篮里。 为此,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等挂了电话之后,宋静瑶脸上有淡淡的笑意扬起。 再次将目光看向刚才他们离开的方向,她自言自语的喃喃:“温弦月,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 温弦月坐在赵陆深的汽车上。 原以为会一路的尴尬,却不曾想,赵陆深是一个话痨,完不用担忧冷场。 而且他特能聊,无论是金融旅游,还是小女生的彩妆宠物,他都能聊的头头是道。 再加上他天生自来熟的性格,汽车才开到半程,温弦月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戒备心,开始跟他大聊特聊。 弦月忽然想起一事,便问:“赵哥,你们两个那晚在休息室到底在做什么呀?” 其实,温弦月有好几次都想问顾忆衡来着。 既然他们两个不是同,为何要在休息室里绑着手,弄得如此的“基”情四射。 听到她的问话,赵陆深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后将皮球踢了回去,“这个你回去问你老公!” 他漏了一个极度可怜的眼神,“要是让他知道我乱嚼舌根,我会被修理的很惨的!” 温弦月本就好奇已久,听他这么一吊胃口,再也忍不住了。 “赵哥,你别卖关子嘛!”温弦月眨着大眼睛,很是期盼。 可赵陆深嘴巴密的很,就是不肯透露。 温弦月心底满满的好奇心,故诱他:“赵哥,你刚才不是说喜欢收藏袁大师的字画吗?” 她状似无意说:“我家里刚好就收藏了一幅,你要喜欢我送你!” 收买的意思非常的浓,但赵陆深却摆手,“不了,我受之有愧!” 第92章: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个无赖 软硬兼施都没有功效,赵陆深就是油盐不进,绝不松口说那晚的事儿。 温弦月心急了,耍横的一拍大腿,脱口就说:“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现在就给顾忆衡打电话告状,说你故意诱-拐我上车,对我意图不轨!” 赵陆深听此,吓得方向盘一歪,连开车轨迹都偏离了。 他赶紧扶稳方向盘,“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这样陷害哥啊!” “那你就跟我说说那晚的事儿!”温弦月狡诈的笑了笑,“我嘴巴很密的,保证不向顾忆衡透露半个字!” 赵陆深一脸的无奈,“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个无赖!” 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赵陆深透露了一点点。 他说:“他那晚被人下-药了,身体被折磨的难受,我不拿领带绑着他的手,难道是要等着他把我给叉叉了吗?” 赵陆深说话的神情,实在太逗了。 她捂着嘴巴,肩膀一抽一抽的笑了起来。 她笑着说:“实不相瞒,我还真的脑补过你们那啥啥!” 赵陆深怨恨的瞪了她一眼,后给了她一个良心建议:“你家顾总最不喜欢别人提他的糗事,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提!” 温弦月眯眼点头,给他打了一个ok的手势。 …… 转眼,回到家。 温弦月跟赵陆深道谢后,就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回屋里。 她一进门,云姨就跟来跟她说:“少夫人,少爷刚打来电话,说晚上有个视频会议,今晚都不回来了!” “我知道啦!”温弦月应声,后低头换鞋。 这时,云姨又问道:“你前些天不是一直在念着想吃火锅吗,我晚上给你弄一锅,好不好?” 弦月一听就来劲,频频点头,“好啊!” “那我现在就去备材料!”云姨走回厨房,提了菜篮子出门。 换好鞋后,温弦月走回楼上。 刚回到房间,就接到一同学的电话。 “弦月,晚上有空吗?”同学说,“我在星会所要了一个包间,用来庆祝我生日以及毕业,你有空就一起来玩吧!” 弦月流露着羡慕的表情,与她同届的同学今年都相继毕业了,可她读的是建筑专业,是五年制的,比同级同学要晚一年才毕业。 想着在家闲着无聊,且顾忆衡今晚也不回来,弦月便爽快的答应了这个局。 * 傍晚,温弦月吃了个小火锅后,便回房间梳洗。 大概是晚上八点多,她整装出发去同学的聚会。 搭车来到星会所,她一下车便跟一相识的同学碰个正着。 两人打了个招呼,边聊边走进包厢。 然而,却没料想到,进去包厢之后,却遇到了韩逸轩跟宋静瑶两人。 好心情一下被打破了,早知道他们也会出席,温弦月就不来了。 避无可避的碰上了,现在走与不走都尴尬。 温弦月最终当作视而无睹,坐到了一个离他们远远的地方。 幸好包厢够大,三人几乎都是各玩各的。 从她坐下之后,温弦月就谢绝跟韩逸轩有任何的视线交流,可与她相反的,韩逸轩却一直盯着温弦月在看。 第93章: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宋静瑶就坐在韩逸轩的旁边,自然是将这一幕收进眼底。 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整副心思都在别的女人身上,她那双放在口袋的纤手,已握得死死的。 还以为他看够了,就会有所收敛。 哪知道他程都在看,且还是目不转睛那种,简直就当她是不存在。 一瞬间,宋静瑶的好心情大打折扣。 她憋着一肚子的火,伸手握起了一瓶酒。 拿来了一个酒杯,一连喝了好几杯下去,也没法压住自己的火。 最后,宋静瑶忍无可忍,腾的站起来,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用蛮力将他带离了包厢。 将韩逸轩带到没人的休息室里,一关上门,宋静瑶就彻底爆发了。 “韩逸轩,你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漫天的醋意从天而降,宋静瑶实在没办法忍受韩逸轩对她这种视如空气的忽视。 她不甘心的抗议:“你在学校门口跟她搂搂抱抱不说,现在竟然当着我的脸,跟那狐狸精在眉来眼去,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烦不烦啊!”韩逸轩半点哄她的心思也没有,声音凶巴巴的反问,“你当初爬上我的床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 韩逸轩心烦的点了一根烟,眼底是厌倦与不耐烦。 “你说你不要名分,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可现在呢,你就跟个泼妇似的,跟我吵吵闹闹!” 宋静瑶的心里一阵锥痛,韩逸轩所说的那些话,的确是出于她的嘴巴。 当初温家落败,她就利用温弦月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勾了韩逸轩。 以前,她跟温弦月没有闹翻,她一直忍让着韩逸轩的一脚踏两船。 她原以为,只要等温弦月下场了,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了。 可惜,她发现自己错了。 韩逸轩就是一渣男,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她握紧拳头,“韩逸轩,你真妈的不是男人!” “你要搞清晰一点,我跟你由始至终都不是男女朋友,所以,你别总是以正宫的姿态来约束我!”赵陆深又甩了一句无情的话。 宋静瑶听此委屈至极,唯憋着眼泪的转身,大步的跑离休息室。 她一路捂着嘴巴奔跑,直到跑到了一根柱子后面,她原本哭哭啼啼的脸才渐渐敛去,继而变成阴阴沉沉的淡笑。 刚才这一幕,都是做给韩逸轩看的。 既然他无情,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的毁了他的心尖宠。 宋静瑶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线,她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现在可以行动了!” …… 休息室里。 韩逸轩正在里头吞云吐雾着的吸着烟。 脑海里想着念着,都是温弦月。 此刻,他后悔不已,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真不该踏上这条不归路的。 大口的吸着烟,他的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 他不以为然的伸手解开了衣服一颗扣子,继续吸烟。 过了会,休息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了。 温弦月一脸怒意的进来,一开声就是怒火滔天的质问:“韩逸轩,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第94章:圈套 韩逸轩愕然的站起来,脸上又欣喜,又不解,“弦月,你怎么来了?” “人是你自己叫来的,你现在反过来问我!”温弦月直接无视他的问话,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 韩逸轩拧眉,“你在说什么啊?” 他表示并没听懂温弦月的话。 听到他的话,温弦月对韩逸轩的怨气越来越重,她一时没忍住,便说了一句难听的:“你说我以前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 韩逸轩被她越说越懵,加之又被她扣上了“卑鄙无耻”的标签,心里难免会存在一点怒火。 “是你自己凶神恶煞的跑进来,我就问你几句,你怎么还骂人了!”韩逸轩叉着腰,没好气的否认,“我根本就没有叫你来这里!” 他气恼的吸了几口烟,觉得浑身都是火。 温弦月被他的话,弄得表情一滞。 韩逸轩说没叫她来,那是谁的恶作剧? 刚才在包厢那时,温弦月跟同学正喝着酒,突然地,她收到了韩逸轩的短信。 上面写着:“如果不想将你结婚的消息在同学面前曝光,就立刻来休息室来找我!” 她们二人是隐婚状态,要是将这事被宣扬出去,无论是对她,还是顾忆衡都有极大的影响。 她想装作视而不见也不行,唯有秉着小事化了的原则前去休息室。 可现在,韩逸轩却一口咬定没有找她。 温弦月感觉到一头雾水,她跟韩逸轩自小就认识,他此时理直气壮的说话方式,并不像是在说谎。 要是他说的是真的话,可她为什么会收到他的短信呢? 她挑着眉,急着与他确认:“五分钟之前,你有没有给我发过短信?” “没有!”韩逸轩放下手中烟,后往口袋掏手机,想将手机拿给她看,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大掌往口袋一摸,他的表情变得很微妙。 他抬头带着惊愕之色,“我手机不见了!” 温弦月嘴角僵了一僵,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 这事也太蹊跷了吧。 韩逸轩前脚不见了手机,而她紧追其后就收到了让她来休息室的短信。 这很明显的,就是一个圈套。 想到这里,弦月刻不容缓的转身。 不管约她来的人有何目的,反正准没好事。 所以,她必须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然,中了别人的圈套不说,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 她急急的往大门那边走去,手放在门把手上一拧,可面前的门竟纹丝不动,半点也打不开。 她用蛮力拽了几下,依旧没有反应。 她心急如焚的嘀咕着:“这门怎么打不开?” 她的话消失在空气里,韩逸轩并没有回答她。 她焦急的转头,看向韩逸轩。 视线落在他身上,此时的韩逸轩,正表情痛苦的坐在沙发的角落。 他额头上的青筋,一条条的暴涨着,样子有几分狰狞。 她担忧的往前,关切:“你怎么了?” 刚刚迈开步伐,韩逸轩粗哑的声音就蹦了出来,“别靠近我,我好像被人下药了!” 第95章:把持不住 他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那样,响在她的耳边,令她浑身不禁猛地一震。 温弦月愣了愣,本能的欲再次上前,可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她一下子又刹住了脚步。 韩逸轩说的对,她不能太靠近他。 她赶紧转身,将身后的灯光打开了。 当灯光亮起后,有一束白色的冷光射灯,正好照在了韩逸轩的头顶之上。 温弦月能清晰的看到,韩逸轩满头是汗,衬衫都湿了一半。 他表情是痛苦的,一看就是被药物折磨的极其难受。 温弦月真心不敢向前,只能远远的关切了一句:“你还好吗?” 韩逸轩握紧拳头的坐在沙发上,在心仪的女子面前,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看她迟迟不走,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抬起头,沉声催促:“弦月,你快走啊!” 她倒是想走,只是那扇门怎么也打不开。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去搬救兵开门。 可屏幕一亮,她瞬间想哭。 屏幕的左上角,华丽丽的写着“没信号”三个字。 她气得一跺脚,情绪偏烦躁的在门前徘徊着,想着解决的对策。 她心烦的再去尝试将门打开,然而,生拉硬扯的方式用上了,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几个大幅度的动作过后,温弦月热得一身热汗狂流不止。 渐渐地,她越发觉得自己不对劲。 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甚至口干舌燥,样子跟韩逸轩没什么区别。 思绪变得不受控制,温弦月心想完蛋了,她该不会也是中招了吧。 这下,真完了。 她跟韩逸轩此刻都是心猿意马的状态,且理智的大脑正一点一点的失去控制。 不行,她必须得找到自救的办法。 为了保持理智,温弦月用力的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可大腿都被她掐红了,那疼痛感只是让她得到了几秒钟的清醒。 很快,她的视线便从清晰变成了模糊,脑袋晕晕乎乎,重量感很明显。 她气息不稳的伸手扶着门板,并摇晃了几下脑袋,可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令呼呼更加急速了。 那边的韩逸轩见她还站在门边,便再次将目光看过来,他一下就意识到她的不对劲。 看她脸红成这样,他心中已了然。 她也中招了。 此刻,韩逸轩的药效在渐渐的增强。 看到近在咫尺的女人,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猛的从沙发站起,大步朝她走去。 温弦月头昏脑胀的站在门前面,且还是背对着他。 所以,在韩逸轩走到离她只有不到一个手臂的距离时,她也未曾意识到他在靠近。 直到韩逸轩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感受到他惊人的体温,她才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他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那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变成了口齿不清的呜呜叫。 紧接着,他将她粗-鲁的甩到了墙壁上。 力度之猛,温弦月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痛楚间,他两条铁臂同时抵在了墙壁上,将她轻而易举的困在了两臂之间的小空间里。 第96章:任由宰割 两人的距离之近,他赤红的眼睛,如同猛兽那样,恍似要将她吞进腹里才善罢甘休。 下一秒,他低头就要吻她。 药效还没有模糊温弦月的意识,她当即反抗起来。 可韩逸轩臂力实在大得惊人,他轻而易举的控制着她作乱的手,使她无法动弹。 温弦月这下慌了。 白天那时,韩逸轩的大脑至少还是理智的。 可现在,一个被药效迷了心智的男人,完没有任何谈判的可能。 她绝望而又无助。 而且,她自己也同样中招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 药效在增强,有些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 就像此刻,她明知道要推开他的,可她身体就是发软到没有一点力气。 这时,他的嘴唇再次落下。 弦月用仅剩不多的自制力,将脑袋转到了另一边去。 这一道吻,吻在了她的脖子上,并沿着她的皮肤,一寸一寸的往上游移…… 休息室门外。 宋静瑶躲在门边上,举着手机,将屋内的一举一动拍了下来。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画面,她嘴角有好看的弧度扬起。 有了这一个视频,这下新仇旧恨,可以一起报了,而且还不用弄脏自己的手。 她捂嘴笑着。 温弦月给赵陆深扣了这么一顶绿帽子,她怕是不能坐稳赵夫人的位置了。 一旦少了赵家的庇护,温弦月就跟前段时间一样,要慢慢的走向破产。 而那个伤她负她的韩逸轩,那就更不用说了。 他碰赵陆深的女人,就等着被赵陆深狠狠的修理吧。 一箭双雕,宋静瑶想想都觉得痛快。 为此,她快步走去了一个没人的楼梯间,刻不容缓地将这一段视频,往赵陆深的电话号码发了过去。 * 城区郊外的一栋别墅。 顾忆衡、赵陆深、苏司杭三人正在里头打着牌。 赵陆深边抽牌,边念念碎着:“你知道这丫头有多精吗,他为了逼我就范,竟然说要给你打电话,说要投诉我对她意图不轨!” 赵陆深嘴巴不停的吐槽着温弦月。 其实,白天载温弦月回去一事,是顾忆衡暗中安排好的。 顾忆衡听此笑而不语,赵陆深刚才所说的事情,的确很像温弦月的风格。 赵陆深又道:“幸好,我机智的编了一个还不错的理由,这丫头估计是相信了。” “原来表嫂这么彪悍!”苏司杭好奇的看向顾忆衡,“表哥,你们平时在家都是怎么相处的?” 顾忆衡出了一张牌,淡声:“你这么好奇,就赶紧娶个老婆回去,那时自然就会知道了!” 苏司杭应声:“我去,怎么你也开始加入催婚行列了!” 赵陆深哈哈一笑,“你表哥肯定是眼红咱俩还是单身贵族,想拉一个下水是一个!” 闲聊着,赵陆深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视频。 他顺手的点开一看,看到里头的视频后,他吓得手中的牌都掉桌面了。 顾忆衡跟苏司杭见他这个反应,也将视线投向赵陆深的手机屏幕。 视频里,韩逸轩将温弦月压到墙上,温弦月任由宰割的状态,也没见她有半点的反抗…… 第97章:她昨晚…… 见此情形,顾忆衡火大的将手中的牌一把甩到了桌面,腾地站起就要离开。 苏司杭担忧的喊住他,“表哥,今晚是危险期,你不能去!” 赵陆深也觉得不妥,劝说:“阿衡,你冷静一点!” 顾忆衡哪里能够冷静,他家娇妻正被另一个男人侵-犯着,他现在都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 他再次动身,执意要离去。 苏司杭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出声阻止:“我们这边是郊区,赶过去快则也要一个小时!” 他一缓,才道:“我认得那里是星会所,那个老板跟我很熟,我让他先把表嫂带出来!” 顾忆衡抿唇没哼声,算是在沉默中答应了。 苏司杭赶紧拿起电话,去联络星会所的老板。 此时,顾忆衡则将手臂递给了赵陆深,冷声:“给我打针!” 赵陆深满目震惊,脱口就说:“不许打,你好不容易才坚持了一个月,若现在把针打下去,那就前功尽废了!” 说真的,赵陆深私心的不想让顾忆衡冒这个险。 可他不听,非坚持:“打!” …… 第二天。 温弦月是被渴醒的。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喉咙是干巴巴的。 微微睁开眼睛,脑袋前所未有过的疼。 她扶着额头起来,被子从肩头滑落,雪白的肌肤上面印着无数个深深浅浅的痕迹。 如此触目惊心的画面,令她的心跳一下失去了控制。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怎么会光-溜-溜的睡在被窝里? 还有,她身上那些痕迹,到底从何而来? 在疑问中,昨晚的记忆慢慢的的浮了起来。 记得昨晚,她跟韩逸轩双双中招了。 然后,她的身体变得很热很热,热到连推开韩逸轩的力气也没有。 最后…… 记忆有些模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那个休息室,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别墅的。 她头疼的掀开被子欲下床,可刚挪动了一下腿,便有种想哭的冲动。 大腿前所未有过的不适,清晰的告诉她,她已经由女生变成了女人。 她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 她昨晚跟韩逸轩…… 她要崩溃了,她这是婚内出-轨啊! 这该如何是好? 她心烦的抬头,不料,很是意外的看到顾忆衡,一言不发的坐在不远处的黑色沙发上。 他整张脸寒如冰,且杀气腾腾。 温弦月心想完了,她如今这个模样,是个男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咬了咬干裂的嘴唇,用极度沙哑的声音唤:“顾老……” 不能喊老师,更不敢喊她老公。 她抿唇,改唤:“顾总!” 顾忆衡闻声,仅是将眼皮阖了上来,并没有搭理她。 她不死心,再唤:“顾总!” 语落,他腾地站起来,大步流星的朝屋外走去。 他的怒火,是可以理解的。 谁能够接受妻子的婚内出-轨。 眼看顾忆衡已经快走到门上,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于是,不-着-半-缕的她,急急的围着被子就要下床追过去。 可她才刚刚踩在地面,双脚便发软的令她倒在地上。 第98章:从炙热到疼痛 砰的一声,她的脑袋一头就撞在衣柜上,疼得她眼泪狂冒。 疼痛的感觉,让她一下记了起来。 昨晚,有比刚才撞的那一下,更疼的。 她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起初在休息室,她的理智尚未被药效部覆盖时,她还会垂死挣扎的反抗。 可后来,她被折磨到神智不清,身上渐渐的,就没有了任何的反抗之力。 她心里很想推开韩逸轩,可身体却见鬼的不受不听使唤。 之后,有一群陌生人突然闯了进来,将她跟韩逸轩硬生生的分开了。 再之后,她被带到了一辆车上。 车里的空气很稀薄,她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过的热,甚至热到大脑无法思考。 她趴在后排,像水蛇一样拧着身体。 感觉如同千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她,一度让她觉得难受到爆炸。 就在她最痛苦不已的时候,有一个类似于顾忆衡的男人坐到了车上来。 与她刚好相反,他的手是冰凉的。 温弦月抱着他,舒服到舍不得放开手。 最后,两人就在车里…… 从炙热到疼痛,一直浮浮沉沉。 回忆之中,一双黑色的鞋子,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刚才已经走到了门口的顾忆衡,看到她摔倒后,再次折返回来。 她抬头,他冷如冰窟的眸光,将她彻底冰封。 温弦月脑袋乱七八糟的,低声确认:“昨晚那个人是你吗?” 顾忆衡并没有要回答她话的意思,他仅是将手臂伸了过来,将她连人带被子,从地上抱了起来。 将她放回了床,顾忆衡转身就要走,温弦月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不死心的追问:“顾总,那个人是你吗?” 她灼灼的看着他,在等待他的答案。 沉默了许久的男人,过了数十秒才薄唇轻启:“所以你很失望是吗?” “不是!”温弦月结语,“我……” 顾忆衡紧绷着脸,冷笑:“也是,是我破坏了你们青梅竹马卿卿我我的机会,你是该不高兴的!” 说完,顾忆衡继续大步的离去。 温弦月根本就没有这样想过,她只是想确认一下,昨晚到底是跟谁那啥了。 顾忆衡已离去,温弦月想追出去,可现在她又没穿衣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 宋家别墅。 宋静瑶正在接听电话,听到对方的话,她气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 挂了电话之后,她恼火的一手将手机扔在大床上,后叉着腰,在房间来回踱步着。 昨晚,她故意让相熟的同学把温弦月叫到了星会所。 原计划是想借着吃醋为由,将韩逸轩支开包厢,然后有机会对温弦月下-药,再拿韩逸轩的手机引温弦月去休息室。 这样一来,她便可以给赵陆深发去两人苟且的视频,最后借赵陆深之手收拾温弦月,以及还有令他戴绿帽子的韩逸轩。 然而就在方才,她接到友人的电话,说温弦月昨晚被神秘人带走了,而赵陆深也没来星会所抓-奸。 她精心策划的大戏,竟然没有按着剧本来演,她甭提有多郁闷。 …… 第99章:这个错,她认了 温弦月梳洗了一翻过后,便迈步下楼。 来到客厅,家里静悄悄的。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顾忆衡不在,就连云姨也没在家。 身体的不适,还是很明显。 温弦月打了个哈欠,腰酸背疼的坐到了沙发那边。 掏出手机,她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 屡次想给顾忆衡打电话,可就是没有拨出去的勇气。 想起顾忆衡刚才决绝离开的那个模样,她又觉得忐忑不安。 她双手扶额,脑袋乱成浆糊。 思来想去,她还是没法在家里干等。 她站起来,决定还是去找顾忆衡谈谈。 昨晚一事,虽然是顾忆衡来顶替了韩逸轩,可退一步来说,他要是没有及时出现,那后果便是她婚内出轨了。 没有男人能大度的纵容妻子被玷污,她能理解顾忆衡愤怒的点, 所以,这个错,她认了。 顾忆衡要打要骂,她都受了。 …… 顾忆衡离开别墅后,回了趟公司。 一回到办公室,苏司杭就来了。 “昨晚发给赵陆深视频的电话号码已经查清楚了,是一个名叫李元的手机号码,刚盘问过那人,他已经招了,他是收了宋静瑶的钱,将手机卖给了她!” 接着,苏司杭将一份报告呈到顾忆衡面前。 “这是表嫂昨晚的血液报告,除却媚-药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有害物质!” 苏司杭将温弦月的报告拿开,底下还有一份。 “这是韩逸轩的!”苏司杭如实说,“昨晚星会所的老板破门而入后,韩逸轩很不配合,他们直接将他打晕了,才做的检查!” 顾忆衡拿过报告,翻开一看。 看到里面的检验结果,他两条浓眉往下猛沉。 将报告一把甩在了桌面,他极度不痛快的挪了挪领带。 气头上,秘书正好敲门进来,禀告:“顾总,韩氏集团的韩逸轩有事说要见您,您要见吗?” 顾忆衡正想找他算账,“带他进来!” 秘书领命而去,苏司杭也将桌面收拾好,而后离去。 不久,秘书带了韩逸轩来到办公室。 这时,顾忆衡正站在玻璃幕墙前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即便是看不到他的容貌,可韩逸轩还是能从他的背影,感受到浓浓烈火。 有节奏的两声敲门,秘书出声提醒:“顾总,韩先生来了!” 顾忆衡没搭腔,场面迷之尴尬。 秘书小小的斟酌了一下,继而转身看向韩逸轩,礼貌的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韩先生这边请!” 韩逸轩点点头,往里走了进去。 秘书离开之前,将大门给关上了。 韩逸轩缓缓朝顾忆衡走去。 顾忆衡还是保持着沉默的状态。 来到他的身后,韩逸轩歉意道:“顾总,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抱歉?”顾忆衡插着口袋转身,冷淡如水道,“你是想来跟我说,你昨晚是被陷害的?” “我……”韩逸轩硬生生被顾忆衡抢了台词,弄到他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怎么不往下说了!”顾忆衡耐心不足,嗓音偏冷,“我还在等你解释呢!” 第100章:扮猪吃老虎 韩逸轩略显底气不足,硬着头皮承认:“我昨晚的确是被人陷害的!” “那在学校门口那时呢!”顾忆衡言语犀利,“你在学校门口纠缠她,还想强吻她,这个可没人陷害你了吧!” 韩逸轩视线有些闪闪躲躲,“我那是听宋静瑶说,弦月她跟一位秃头老男人在一起了,我担心,就想去看看而已。” “所以,看了,就想吻,吻了之后,就不甘心!”顾忆衡保持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并一语点破了韩逸轩的目的,“不甘心之后,晚上就在休息室里装疯卖傻!” 韩逸轩脸上流露着被识破的尴尬。 顾忆衡步步逼近,“韩大少爷,你这一招扮猪吃老虎玩的可真好啊!” 方才,苏司杭呈上来的验血报告,清清楚楚的显示了,韩逸轩的体内没有任何的药物成分。 所以,他昨晚根本就没有中药。 如果,宋静瑶是弄这一出戏的策划人,那韩逸轩便是居心叵测的利用宋静瑶的计谋,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韩逸轩的脸彻底沉了下去。 顾忆衡说的没错,他昨晚在温弦月面前的种种反应是假扮的。 他根本就没有中药。 昨天,宋静瑶给同学打去电话,让对方帮忙邀请温弦月出席聚会。 那个时候,他正巧就坐在同学的旁边。 后来,他给同学塞了一点钱,很顺利的知道了宋静瑶计谋的过程。 后来,他装作不知情的配合着她的剧情来演,其实,他内心则是想借这个,假戏真做。 事情已被顾忆衡识破了,韩逸轩索性坦诚的提出:“顾总,我后悔了,我不想跟你合作了,你把弦月还给我吧!” 顾忆衡冷冷一笑,好说话的很,“好啊,要是弦儿还喜欢你的话,我肯定会尊重她的选择!” 他的一句话,有着四两拨千斤的份量,也戳中了韩逸轩的痛处。 温弦月还会喜欢他吗? 用脑子想一想,已经知道答案了。 背叛的伤害,深到骨子里,往日的情早就变成了恨。 看他没了回应,顾忆衡冷着脸,字字诛心:“你要是不甘心,我可以接受公平的竟争,可前提下,你得有这个能力!” 韩逸轩听此,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又怎么能跟顾忆衡公平竞争呢? 论事业,顾忆衡已经站在了事业王国的至高点,他根本无法撼动。 拼情感,他自己早就作死的将往日的旧情消磨光了,他现在劣迹斑斑,温弦月对他只有怨加恨。 一股极度戳心的疼痛,蔓延着他的身。 如果昨晚是一时的鬼迷心窍,那他最初答应跟顾忆衡合作,才是最愚蠢的开始。 他错了,错在将青梅供手相让,才令到自己没了回头的路。 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他不得不认输。 韩逸轩挫败的抬头,沮丧的看着顾忆衡,卑微到尘埃的声声求饶。 “顾总,我的确不该再打弦月的主意,这件事,我跟你道歉!”韩逸轩说,“可弦月她是无辜的,你不要为难她,好不好?” 第101章:关系不纯 顾忆衡冷哼:“我要如何待她,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夫妻两个字,宛如一只吸血吃肉的虫子,一下一下的侵蚀着他的心。 韩逸轩惨白着脸,牵强道:“我没有其他意思!” 顾忆衡觉得甚是可笑,没有其他意思,为何昨晚又差点玷污了他的妻子。 看到这个阴险的男人,顾忆衡心中那个火,只有越烧越旺的份。 他着实咽不下这道火,直接勾起拳头,一拳揍在了韩逸轩的脸上。 力度没有打任何的折扣,直接打到他的嘴角冒血。 顾忆衡揪着韩逸轩的衣襟,警告:“这一次,我就当你是一时的糊涂,可你要是再敢动她一根头发,那我只能当你是敌人了!” 向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韩逸轩是后者,只能被动的保证。 “我以后会跟弦月保持距离,不会再去觊觎她,当初答应你的要求,我也会一一做到!” 顾忆衡松开他,抬手指向大门那边,“但愿你言而有信!” 撵他走的意思很明显,韩逸轩心领神会的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 带着别样的心情,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一关,韩逸轩便感觉到天昏地暗。 这应该就是失败的滋味吧。 电梯很快就抵达了地面,他浑浑噩噩的迈步走了出来,依旧是三魂七魄不见的状态。 他眼神呆滞的走着,就连温弦月站在大堂的另一个角落,定定的看着他,他也一点都没有察觉。 温弦月每次来找顾忆衡都必须得经过第一道门槛,这次也无一例外。 为了顺利的去顶层找顾忆衡,她今回又是联系顾忆衡的秘书,而秘书刚好就在大堂办事,便顺道来大堂接她了。 但很意外的,她却遇到了韩逸轩。 看到是他,温弦月一脸惊讶。 她跟韩逸轩相识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看过他这种挫败的模样。 可她不敢上前关心,要知道,两人昨晚差点就擦枪走火了,温弦月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保持着安距离。 但她心中实在好奇。 韩逸轩为何会出现在顾氏集团的办公楼? 还有,他嘴角的伤是怎么来的?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秘书,询问起来:“你知道这个人是来顾氏集团做什么的吗?” 张秘书将目光带了过去,一看过后,淡笑着回:“韩先生是来找总裁的!” 温弦月双目瞪大,再一次的震惊。 韩逸轩竟是来找顾忆衡的。 据她所知,韩逸轩之前并不认识顾忆衡。 她向秘书小小的打探起来:“刚才那人是我的发小,不知他跟顾氏集团在合作什么项目?” “这个你怕是要问顾总本人了!”秘书说,“韩先生每一次来找顾总,两人都是私下会面,我并没有参与过!” 温弦月在秘书的话语里提炼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词语,秘书方才用了“每一次”三字,那就说明,韩逸轩跟顾忆衡的会面不止一次。 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滋味蔓延着,总感觉顾忆衡跟韩逸轩的关系不纯。 第102章:老公,我怕 思量之中,张秘书轻推她的肩膀,提示往她电梯方向走去。 温弦月回过神来,患得患失的跟了上去。 跟随秘书的脚步,去到了顶层的办公室。 鉴于上次顾忆衡把她误认为秘书,这一回,张秘书学聪明了,她一进门就提醒:“顾总,温小姐来找您了!” 顾忆衡没有半分惊讶之色,甚至连头也没抬,仅是云淡风轻的点点头,接着又忙别的去了。 张秘书给温弦月笑了笑,识趣给他们关上门。 门关上后,温弦月揪着衣角过去。 开场白是她在来的路上事先想好的。 “顾总,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意料之内的没有人回应。 温弦月语气里多了几分委屈,“我知道错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闻言,顾忆衡终于抬起头来。 看她两手空空,他便问:“你的荆呢?” 温弦月回味过来,脸一下变得僵硬。 她也是随口那么一说来负荆请罪,哪知道他还真的一板一眼的问她的荆在哪? 早知道如此,她就在楼下买好藤条,再上来请罪了。 不过,机智如她,迅速的往他的办公桌面,拾起了一把长约四十厘米的尺子。 她将尺子放置在手心,小碎步的来到他的身边,弯腰将尺子递给他,说:“顾总,你就用尺子打我吧,打到您消气为止!” 他的脸色还是绷得紧紧的,她见此,又将尺子往他面前递近了一点,软绵绵道:“顾总,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不说话的样子好恐怖,我怕!” 顾忆衡停下手中的工作,将椅子一转,面向温弦月。 他伸手夺走了她手中的尺子。 温弦月还以为他真要打她,身体本能的往后一缩,可怜巴巴道:“我怕留疤,你可以不要打脸么!” 说真的,她怕疼,温弦月私心下,还是盼着顾忆衡不要打她。 万幸,他只是将尺寸扔了。 只不过,尺子落在桌面,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声响,弄得她的心,小频率的跳动着。 顾忆衡冷着脸问:“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 她一副蠢蠢的样子,点头回:“我错在没有保护好自己,让人有机可乘了!” “这是其一!”一想到昨晚,她差点就被韩逸轩玷污了,顾忆衡真心想拿尺子抽她,只是内心还是不舍的。 “你最错的,就是夜不归家,也没有跟我报备一声!”顾忆衡微微叹气,“要是昨晚我没有及时的赶来,你有没有想过,你就被……” 他的话没有说,可温弦月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她小鸡啄米的点头,下意识的俯身下来,扯住了他衣袖的一角,边摇边说:“顾总……” 这样的称呼,没有什么讨好的成分,她索性改口,卖口乖的保证:“老公,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我会跟他保持距离的!” 在她的温声细语攻势之下,他的脸终于没那么紧绷了。 顾忆衡装模作样的瞪了她一眼,但已经没有了原来那种厉色。 温弦月忽地发现,撒娇卖萌是一项极其有用的生存技能,至少,在顾忆衡那里很管用。 第103章:有没有一点的喜欢我 为此,她再次扯动他的衣角。 一双桃花眼灵动的眨着,神情带着娇媚,“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顾忆衡真要对她改观了。 这女人,跟你闹脾气的时候,半点也不服输,可真要是撒娇起来,那声调,那眼神,真是软到让你没办法对她狠下心来。 心中的怒火,都被她的温柔一一抚平了。 他伸手想去捏她的鼻子,可当手指碰到她的皮肤时,才愕然发现,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他担忧的从椅子站了起来,大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一摸,便感觉到烫手。 如无意外的话,是发烧了。 他蹙眉,“生病了怎么不说!” 握住了她的手腕,“走,带你去看医生!” …… 车子高速的往医院开去。 两人并肩坐在后排,顾忆衡时不时的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确感觉到头晕转向,不过没有什么比他消气更值得高兴的,所以,她眯眼笑笑,打起精神逞强道:“我没事!” 顾忆衡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几眼,“那你睡会儿,到了医院,我再喊你!” 温弦月哪里有心思睡觉,趁他心情还不错,她抓紧机会向他询问:“顾总,我刚才在公司的大堂遇到韩逸轩了,他来找你做什么?” 如此不避讳的谈起前男友,顾忆衡泛起醋意,“你这是好奇,还是关心他?” 其实都有。 坦白说,温弦月真没见过韩逸轩有如此沮丧的一面,还有他脸上的伤,她内心都充满了疑问。 但温弦月不敢直说。 她抬起头,露出微笑,挑了一个相对保险的答案回:“我当然是好奇!” 顾忆衡是何等聪明的人,就她心里那点小九九,他一眼就识破了。 “弦儿!”有一股冷漠盘旋在他的脸上,他沉声,“回答你问题之前,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温弦月睫毛动了动,脸色稍凝重的点点头。 “结婚这么久,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他的问话,直白到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一开始,她对顾忆衡真没什么感觉。 可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总像天神那样,救她于水火之中。 遇到麻烦,他出手相助。 受人欺负,他默默的收拾对方,替她出气。 再冷漠的心,也会被他时不时的温暖举动,一点点的捂热起来。 可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喜欢。 她拿捏不了主意,呈现着犹豫之色。 看她这般为难,顾忆衡又改口。 “那我们换一个问法?”他一顿,“你将第一次交给我,后悔吗?” 这一问题,她更难作答。 早上刚醒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跟韩逸轩那啥时,她一度接近崩溃。 可后来,知道昨晚那个人是顾忆衡后,她仿佛又没有那么的忧愁了。 所以,应该不算后悔吧。 但,女生天生的羞涩,容不得她爽快利落的回他一句不后悔。 她抿着红唇,愣头愣脑的点头。 “点头是几个意思?”顾忆衡心里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便寻根问底,“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第104章:疼要跟我说 温弦月脸红得通通透透,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她瓮声瓮气:“我不知道!” 听此,顾忆衡嘴边渗出笑意。 她的心终于向他靠拢了,这是他欣慰的。 知她脸皮薄,顾忆衡没再为难她,主动的接上刚才没说完的话题。 “韩逸轩是来找我解释昨晚的事,还他让我别为难你!”顾忆衡看她,淡淡开口,“你觉得我有为难你吗?” 她摇头,“没有!” 顾忆衡满意的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就好!” 顾盼着,他的视线很灼人,她的脸更红了。 他嘴角微扬,长臂一伸,将她抱进了怀里。 虽然,两人昨晚突破了最后的防线,可被他抱着,她的身体还是很僵硬。 特别是,感受到他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她心跳变得很快很快。 顾忆衡自然能感受到她不寻常的心跳声,他大掌一下接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背,试着抚平她心中的不安。 隔了好久,他突然沉声唤:“弦儿!” 她在他怀里,“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不管别人说什么,你也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的,以后……”他酝酿了几秒,再说,“以后,我会待你好的!” 温弦月没有深思他的话,点头说好。 …… 去到医院的时候,温弦月已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顾忆衡并没有喊醒她,直接抱她走进了医院。 温弦月醒来时,正躺在一张病床上。 她翻了一个身,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 先是看到床上方有点滴挂着,紧接着,看到顾忆衡挺拔的站在窗边,双手插袋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声音沙哑的唤了一声:“顾总!” 顾忆衡闻声回头,后拧着眉毛朝她过来。 来到她面前,他脸上有点小不满。 他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闷闷不乐的问:“疼怎么不跟我说?” 方才,顾忆衡将温弦月抱到医生那里检查。 医生说她的发烧,是因为某处撕裂,而感染造成的。 当时,医生还将顾忆衡给狠批了一顿。 说他不懂分寸,不体谅女生。 他听完,脸都黑了。 昨晚不懂分寸的人儿,明明就是温弦月。 她被药物折磨的神志不清,一遍遍的缠着他。 他不配合,她就自己胡来。 顾忆衡也是被她磨蹭出了一身的火。 最后才…… 他已经够克制的了,可她还是娇-嫩的受伤了。 面对着他的质问,温弦月感觉很无力。 她那里是很疼,可她真没办法跟他开口直说。 想着想着,脸上的红霞又浮了起来。 顾忆衡无奈的叹叹气,调侃:“你昨晚要是有现在一半的害羞,如今就不会受伤了!” 温弦月的脸一秒沸了。 一半的害羞? 所以,她昨晚是怎样个热情奔放? 他握住了她的手,“以后,疼要跟我说!” 顾忆衡想了想,又补充,“心里有任何想法,也要跟我说!” 话已至此,那她就不客气啦。 “顾总,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凶!”她一脸小可怜状,“你早上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顾忆衡笑笑,点头,“好!” …… 第105章:一吻封唇 从医院出来后,两人便驱车回别墅。 温弦月已经退烧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 顾忆衡将她抱回了房休息。 等她睡着之后,他才动身走去客厅。 此时,云姨正在厨房熬粥。 他迈腿过去,“云姨!” 云姨回头,“少爷,有什么事?” 顾忆衡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白色小瓶子,递给她吩咐:“你待会将这个研成粉末,后兑杯进水里,让少夫人服了!” 云姨视线一扫,看到他手中的瓶子是避孕药后,脸色忽的一变。 “少爷,这样做不妥吧,这种药吃上一颗,最少要等半年才会彻底的消化完毕!”云姨善意的将这药的弊端,给顾忆衡提了个醒。 顾忆衡又怎么不会知道这药的副作用,只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一再坚持:“给她喝一杯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云姨没在多说什么。 她点点头,接过药,就去忙别的了。 …… 一个小时后,粥煲好后了。 顾忆衡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嗓音温柔的喊温弦月起来。 她在睡梦之中,听到他低沉的呼唤声后,才揉着微肿的眼睛睁眼。 刚睡醒的她,样子很是呆萌。 两人的视线对上,她的嘴巴渐渐扁了起来。 顾忆衡表情愣住。 她怎么一睡醒,就是这样的反应。 他一脸关切,“怎么了?” 她坐床坐起,神情恍似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顾忆衡这下紧张了,揉揉了她的头发,追问:“到底怎么了?” 她嘟起小嘴:“顾总,你绝对不能脚踏两只船!” 方才在梦里,温弦月梦到了顾忆衡跟韩逸轩一样,都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好了。 顾忆衡真是觉得忽笑不得,他小力了捏了捏她的脸,言语无奈:“弦儿,你这醋意,是不是吃得有点过了!” 女人多半都是多愁善感的生物,特别是温弦月,先是被韩逸轩伤害过,所以,她才对出-轨一事,特别的敏-感。 白天那时,顾忆衡曾问过她,是否后悔将第一次交给他。 她一时心血来潮,便将他早上的问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他,“顾总,你将第一次交给我,后悔吗?” 不待他回答,她眉毛又挑的高高的,自问自答:“不对,你在社会混迹了这么多年了,又怎么会还是第一次!” 她抬起头来,“顾总,你到底跟几个女人好过啊,现在还跟她们有联系么?” “你都在说什么啊!”顾忆衡嘴角抽了抽,有所抗议,“我天天在公司忙得什么似的,哪里有时间去做这些乱七八糟的!” 温弦月才不信,当时韩逸轩还不是说对感情有洁癖,结果不同样跟宋静瑶搭上了。 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她咬了咬嘴唇,冒死道:“顾总,以前就算了,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洁身自好,不许跟那些女人鬼混!” 顾忆衡心有些累。 他解释了,她又不信。 不解释的话,又要背上她扣下来的罪名。 他不再浪费唇舌,直接一吻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不再让她有机会念念碎。 第106章:别来撩-拨我的心 她本要说的话,最终只变成了一道口齿不清的呜呜叫。 待一吻过后,温弦月已经软化成一滩水。 她没力气的倒在他怀里,喘不过气来。 顾忆衡伸手抚着她的后背,淡淡保证:“弦儿,你别担心,我不会一脚踏两只船的!” …… 半个小时后。 两人对坐在餐桌上,温弦月疯狂的进食中。 退烧之后,她胃口大开,连吃了三碗粥下去,最后吃得肚子都鼓了起来。 顾忆衡有些看不下去,吐槽:“又没人跟你抢,你慢点吃不行么?” 温弦月笑笑,“我吃得是福!” 吃完饭后。 温弦月说要回去赶一份论文,便动身回房忙去了。 回到房里,温弦月刚坐下,才记起手机落在了客厅,于是,她又折返,往楼下走去。 走到楼梯转角时,耳边忽然听到了云姨的声音:“少爷,这避-孕-药我已经加进了水里,我现在就端给少夫人!” 听到“避-孕-药”三字,温弦月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她难以置信的探头往楼下看去,只见云姨手里端着一杯清澈的水,走到了顾忆衡的面前。 顾忆衡闻声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道:“等我来吧!” 楼梯转角的温弦月,见其情形,眸色一暗再暗。 在倾刻之间,顾忆衡先前跟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一下被虐到渣都不剩了。 顾忆衡已经动身上楼,温弦月还定在那里。 两人很快就碰面。 顾忆衡视线先是盯着她赤着的脚,低声训斥:“你的病才刚刚好,怎么不穿鞋子了?” 温弦月盯着他手中的杯子,内心熊熊烈火燃起。 她握紧拳头,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气鼓鼓的回了房间。 顾忆衡看她脸色不好,连忙跟了上来。 推开房门,她小小的身体缩在沙发的角落,怀里抱着一个抱枕,一看就是不高兴。 顾忆衡深锁着眉走过去,将手中的杯子搁在了桌面。 往身边坐下,他沉眉问:“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闹脾气了?” 温弦月堵心的很,抬手就指着面前的杯子,直问:“你在杯子里加了什么?” 顾忆衡习惯性的微眯眼睛,“你听到了?” 温弦月藏不住心事,“对,我都听到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 几个小时前,顾忆衡还含情脉脉的跟她说,以后会对她好的,她还以为顾忆衡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她的。 可转头,他就让她吃药,这感觉就好像来了狠狠的当头一棒。 算她言情小说看多了,她心里就是一根筋的认为,一个让女人吃避-孕-药的男人,不是真心喜欢她。 她已经在韩逸轩那里摔了一个大跟斗,她不愿意再摔一跤。 温弦月小脸鼓的圆圆的,委屈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别来撩-拨我的心!” 她抱着手臂,将身体转到了另一边。 顾忆衡看她气呼呼的模样,伸手去扳她的肩膀,但她扭捏的躲开,就是不让他得逞。 最后,顾忆衡是使用了一点蛮力,才成功的将她的身体掰了回来。 第107章:生小孩 他强迫她对上他的目光。 如此深邃,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微微叹息,“弦儿,你太敏感了!” 温弦月摆着臭脸,不接腔。 顾忆衡深锁着眉,但放软语气的跟她说道理。 “你还有一年才毕业,再等一年不好么,等你毕业了,你想要生几个都行!” “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我……”她气到连话也不会说了,一时心直口快,“为什么要等毕业,我现在就要生!” 这话说完,温弦月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她的脸热乎乎的,感觉好丢脸。 顾忆衡长臂一捞,将她整个身体抱进了怀里。 他凑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的不像话:“弦儿,你是不是很想为我生儿育女?” 温弦月一秒爆炸,腾地站起,连名带姓的吼:“顾、忆、衡!” 她气恼的抓起了面前的水杯,赌气的喝了下去。 接着,她捧着一台电脑,大步的走去了阳台那边,不再搭理他。 过了一会儿,他拿了一件外套出来,披在她的肩膀上。 “阳台风大,回屋里写吧!” 温弦月直接无视他的话,后将键盘敲的噼噼啪啪。 顾忆衡无奈的扬扬眉,走到阳台的角落,一动不动的站着。 有他这尊大佛在,温弦月哪里还有心思写论文。 她抬起头来,抗议:“药我已经吃过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顾忆衡身体依靠在栏杆上,懒懒回:“帮你挡风!” 堂堂的大总裁竟然会做这么幼稚的行为,温弦月实在没忍住,嘴角破功的动了动。 看她笑了,顾忆衡迈腿过来,走到她的身后,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抱回了卧室。 将她放在了沙发上,他也跟着坐了下来。 “弦儿,刚才那颗药,我之所以瞒着你,只是不想你多想!” 顾忆衡贴心的拿来了一张薄毯子,盖在了她的脚上。 他接着道:“昨晚你被下药,这种药有很大几率导致孩子变畸形的,所以,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要孩子。”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让她吃药。 而她却没问缘由,就跟他折腾。 温弦月忽的发现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她低下头来,轻声道:“刚才是我胡闹了!” 顾忆衡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对她温柔的笑一笑,“没事儿,你是我妻子,可以跟我胡闹的!” 他对她也太包容了吧。 她抬眸眨眨眼睛,“顾总,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包容!” 他下巴微抬,“刚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妻子!” …… 一通别扭过后,两人就各自忙去了。 转眼,就到了夜深。 温弦月在浴室里头,磨蹭了很久。 她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简直是惨不忍睹。 她只能待在里头,拼命的搓搓搓,妄想着可以搓淡一点。 不久,顾忆衡过来敲门,“弦儿,你好了吗?” 还以为他要用浴室,温弦月加快速度的穿好衣服。 一拉开浴室的门,顾忆衡便像个定海神针那样杵在门口。 对望着,气氛有些微妙。 下一秒,他扬起手中的药膏,“医生给你开了点药,说是在洗完澡之后涂的!” 她两眼愣住。 宛记得,医生说她撕裂了。 所以,这药是要涂在…… 第108章:涂药 大脑很给力的脑补了涂药的画面,温弦月在心中高呼臣妾做不到。 这时,顾忆衡已将她拉到了大床边上,大掌很自然去扯她浴袍的带子。 她赶紧拔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顾忆衡应声:“你看不到!” 她小脸一阵憋红,“不要,我可以的!” 顾忆衡很温和的问道:“弦儿,你这是害羞么?” 她忽的发现有些人明知故问,真的太讨厌了。 这还不止,他还说:“昨晚回家之后,是我帮你洗的澡!” 弦外之音,就是告诉她,他该看的都看过了。 她的脸红透了,最终还是被迫妥协。 弦月不知道这涂药的十分钟是怎么过去的。 她躺在床上,被子一直捂着自己的脑袋。 而那个男人则在床尾…… 药涂完后,温弦月已没脸再见他。 她早早就躺回了被窝里找周公去,再加之吃过药,她很快就睡进了梦乡。 等她睡觉着之后,顾忆衡轻手轻脚的换了一身衣服,继而离开了别墅。 * 宋家别墅,客厅正灯火通明着。 宋家二老,向来注重养生,习惯了早睡早起。 平时这个点早就该睡了,可是宋父的助手忽然打来电话,说顾忆衡晚点会来宋家拜访,并且点名要见宋静瑶。 顾忆衡在商界有着很高的地位,宋父宋母没敢拒绝,只好在家里耐心的等待着。 客厅里,宋父忧愁的一杯接一杯喝的茶。 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宋父真不知顾忆衡上门,是喜事还是找麻烦的。 宋父频频的看向宋静瑶,最后忍不住问:“你跟顾总认识么?” 宋静瑶在宋家一直扮演着乖乖女的形色。 她规规矩矩的坐着,温温静静的回:“顾总是我的专业课老师,而且我在姐办的慈善宴上,跟他见过几面,不知道,算不算认识?” 宋母有些小雀跃,“你说顾总是不是看上我们静瑶了?” 宋父脸色一沉,“要是真是看上了,会挑这个时候来吗?” 宋母不安起来,“那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被宋父宋母这么一说,宋静瑶略显不安。 她揪着自己的衣角,突然想起上回在酒会上闹的不快。 她也怕顾忆衡是为了这事而来,便小声的跟宋父坦白了。 “爸,上回在酒会,顾总被八层高的香槟塔给砸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这事而来!” 宋父拧眉,呵斥:“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静瑶没哼声,继续规则的坐着。 不安中,顾忆衡的汽车来到宋家别墅门前。 不一会儿,在宋家管家的带领下,顾忆衡走了进来。 宋母作为女主人,带着得体的微笑迎了上去。 “顾总大驾光临寒舍,真是我们宋家的荣幸,快到屋里坐吧!” 顾忆衡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甚至可以用脸黑一词来形容。 宋静瑶跟随着宋父的动作,小不安的站了起来。 宋父混迹商界多年,一眼便意识到顾忆衡的不对劲,他立刻问:“不知道顾总前来是有什么指教?” 顾忆衡也不拐弯抹角,他大掌一挥,指着宋静瑶,直言:“您女儿蓄意伤害我的家人,你说我有什么指教!” 第109章:算账 一语落,众人色变。 尤其是宋静瑶。 她反应颇为之大,“顾总,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何时有伤害过你的家人?” 宋父也替她辩解,“是啊,顾总,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误会?”顾忆衡半眯着眸,“那你就问问你的好女儿,昨晚都做了哪些好事!” 宋父、宋母同时将目光看向宋静瑶,不约而同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宋静瑶微微惊愕了一下,眸光渐渐变得很复杂。 昨晚,她不就是去了星会所,后收拾了温弦月跟韩逸轩二人。 她泛着光泽的蜜唇颤了颤,心想顾忆衡说的不会是这个吧。 但据她所知,韩逸轩跟顾忆衡并无血缘关系,而温弦月那就更没可能了。 因此,她不能自乱阵脚。 她抬起头来,“敢问顾总,我做错了什么?” 顾忆衡冷声:“你在星会所做的事情,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 “在星所会发生的事,只不过是同学之间闹的小小不愉快,顾总不至于在家里兴师问罪吧!”她回话。 顾忆衡忽觉宋静瑶的脸皮有三层厚,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所以就因为小小的不愉快,你就给温弦月下-药设局,害她差点被人玷污了!” 温弦月以前经常来宋家玩,宋母对温弦月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宋母赶紧出声:“顾总,这肯定是个误会,静瑶跟弦月最要好了,她怎么会那样子对弦月呢!” 顾忆衡嘴角勾了勾,“真有那么要好,就不会连闺蜜的男朋友也抢,甚至还想投毒害死她!” 宋父、宋母表情皆是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 被顾忆衡这么一说,宋静瑶在宋父面前营造的那一种静好模样,就被彻底拆穿了。 宋静瑶心有不甘,“顾总,这感情一事,你不是当事人,没有什么资格插手管!” 跟她四目相对着,顾忆衡眸子越发冰冷,“那你算计我妻子的事,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 宋静瑶触电般僵住了。 他说他的妻子,所以……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她的心中扬起,他的妻子不会是温弦月吧。 难道,她是搞错了? 温弦月的结婚对象不是赵陆深,而是顾忆衡。 现场的气氛僵住。 宋父看到宋静瑶那个惊愕的目光之后,便知道要出大事。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随便再不争气,也要维护。 于是,宋父先下手为强的一吼:“你还不赶紧跪下!” 宋静瑶还是无动于衷。 宋母赶紧走到她身后,踢了踢她的脚,示意她照做。 宋静瑶万般不情愿的跪了下来。 宋父二话没说,直接拿起不远处摆着的一个小花瓶,后朝宋静瑶的后脑勺砸了下来。 这力度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宋静瑶的脖子都红了,而那一个花瓶掉落在地面后,也被砸得四分五裂。 宋父厉声骂道:“你这个孽障,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作父亲,今天必须要狠狠的教训你!” 语罢,他又抄起另一个花瓶,再次砸下来。 第110章:作死的下场 宋母于心不忍,一下扑在了宋静瑶的身上,“不要打了,再打下去,她会死的!” 宋母挤出了两行眼泪,看向顾忆衡,哭着求饶。 “顾总,静瑶她不懂事,一时糊涂才做了这种事情,希望您可以网开一面,给她一个机会!” 这宋氏夫妻,一唱一和的把戏,顾忆衡看在眼里,他们装模作样的打宋静瑶,只是想让他放她一命罢了。 可是,宋静瑶三番四次的陷害温弦月,要是这样就饶了她,实在太便宜她了。 “宋夫人,我看,你就不要太过纵容她了!”顾忆衡冷言,“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做过事情,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若现在不送她进去监狱好好的管教,指不定她日后犯的错更严重!” “顾总,小女才刚刚毕业,要是送在警局里,她这一生就完了!”宋父连忙接腔,“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将这个孽障送到国外思过,没有你的批准,绝不让她回国!” 宋静瑶听此,脸煞白煞白的。 倘若顾忆衡真的答应了,那她不就等于一辈子都要在国外漂泊。 她一双求饶的视线扫向宋父,眼神盼着他不要这样做。 可宋父唯一想到保她的办法,就是这个了。 所以,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最终,这一件事还是按照宋父所提的要求照办了。 昨天,宋静瑶就会安排转学一事。 等顾忆衡离开后,宋静瑶就忙着站起,急急道:“爸,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国外!” 宋父憋了一肚子的火,扬手一巴掌就煽在了她的脸上。 宋静瑶被打翻在了地上。 宋母心疼的过去扶宋静瑶,出声:“人都走了,你还打她做什么?” 宋父直接朝宋静瑶开骂:“我平时怎么教导你的,女人要端庄自持,而你却抢了别人的男朋友,还要做出投毒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宋父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地上的宋静瑶。 “这都还不够,你现在就连顾家人也敢动,要是今天顾忆衡将你打死了,我也不能多说一句话!” 宋父对宋静瑶真失望透了,他转身,边往楼梯走去边念叨着:“送出国外也好,省得你丢了我们宋家的面子!” 眼看,宋父就是要撒手不管了。 宋静瑶捂着被打疼的脸,去跟宋母哀求:“妈,我不要去国外!” 宋母也不舍得跟女儿分开,但在宋家,一切以宋父说了为算。 为了安抚女儿,宋母只能给她开空头支票:“你先到国外待一待,等你爸消气了,我再跟你爸爸说说,让他想办法接你回来!” * 第二天。 温弦月回学校交论文。 论文交上去之后,今个学期的课程基本就已经完结了。 从教学楼出来,她的手机便响了。 掏出手机一看,她嘴唇抿了一下。 这电话竟然是宋静瑶打来的。 其实,在包厢被人下-药之后,温弦月就已将矛头指向了宋静瑶。 奈何没有证据,才没法收拾她。 如今,她没有去找她算账,宋静瑶反道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嚣张到无法无天。 第111章:龌-龊-勾-当 既然如此,她姑且要看看,宋静瑶今天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温弦月滑动屏幕接听,但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电话接通后,那边的宋静瑶也是史无前例的直截了当:“温弦月,我在宿舍里,你回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语气不是商量,也是命令。 她内心呵呵了。 有事找她,还这么拽,凭什么让她说来就来。 是小猪佩奇给她的自信么? 她何以见得一个刚刚被她陷害过的人,还会听她的话去赴约。 于是,温弦月索快利落的将电话给挂了。 已经在宿舍候着的宋静瑶看着被挂断的屏幕,连爆了两句不雅的英文。 她愤愤的点开短信,又改短信发过去。 “这件事可是关乎你是否心安理得的坐在顾夫人的位置,你确定不要来吗?” 犀利的话语令温弦月的手机一阵发烫。 她第一个念头便是,宋静瑶怎么会知道她跟顾忆衡的婚事? 温弦月鼓着腮帮子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去赴约。 只是,她不是被动的立刻赶去,而是在校道逛了快一个小时,才姗姗来迟的去她宿舍。 回到宿舍时,那里是大门敞开的状态。 而宋静瑶在里头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耳边是她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声响。 意料之内的,宋静瑶在宿舍等得很不耐烦。 一见面,她就没好气说:“你还有没有时间观念,需要我铺红毯来迎接你吗?” 温弦月耸肩,无所谓道:“你想铺的话,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宋静瑶被气的脸透着青白,“不可理喻!” 温弦月将目光稍稍打量她。 宋静瑶今天的妆容偏浓,即便有着厚重的粉底遮盖着,可还是遮不住她被人煽打过的脸。 弦月眸子一眯,在想是谁打了她。 不过也罢了,以她这种性格,得罪人也是常事,挨打也是很正常的。 温弦月收回思绪,冷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宋静瑶瞥了她一眼,“昨晚刚刚知道了你结婚了,毕竟相识一场,所以,想送你一点结婚礼物!” “我们还有必要这样装下去吗?”温弦月真受不了她那一套虚情假意,她杏眸弯起,笑得温婉无害,“有事就直说吧!” “好,那我就直说了!”宋静瑶睫毛小幅度的轻轻颤动着,呼吸也是匀速的,“你知道韩逸轩当初为什么会跟我搭上么?” 凉凉的目光扫过宋静瑶,温弦月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不是我想不想知道的问题,是你今天必须要让我知道,不是么?” 宋静瑶仰着脸,似笑非笑。 “我马上就要转学了,以后出国了,怕是没有时间再见到你,也没有跟你斗下去的必要了,所以我今天对你没有敌意!”她轻巧的说着。 “够了!”温弦月耐心不足的催促,“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宋静瑶眉梢染着笑,语调从淡淡的,渐渐变成带着挑衅,“你要走的话,那日后就听不到韩逸轩跟你那位新婚丈夫的龌龊勾-当了!” 第112章:小人得志 这句话绝对是平地一声雷,相当的震耳欲聋。 温弦月神色有一点点的变化,但刻意的没有显得很浓烈,可还是可以看的出来。 宋静瑶冷笑,有些小人得志的嘴脸,“你这么心急,怎么能吃得下这个烫手山芋呢!” 虽然,温弦月也很想知道宋静瑶口中所说的事,可她不能被宋静瑶牵着鼻子走,所以,她扮作一点兴趣也没有,转身就要走。 宋静瑶见她要走,就自乱阵脚了。 她急忙的开口,口快的说:“顾忆衡拿钱收买了韩逸轩,让他跟你分手!” 温弦月拧眉,转过身来,“你有什么证据?” 宋静瑶像变戏法那样从身后拿出自己的手机,并播放了一个视频。 画面里,有两男人在棋聊天。 其中一人是宋父,另一人则韩逸轩的父亲。 在视频里,温弦月清晰的听到宋父问韩父。 “你儿子跟温家闺女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韩父摆手,“结不成了!” 宋父震惊脸,“为什么呀!” “那温弦月也不知道怎么入了顾忆衡的眼,被他截胡了!”韩父说,“前段时间,我们公司那项目不是缺个投资人么,最后顾忆衡说要投资,不过条件是要韩逸轩恢复单身状态!” 宋父好奇,“那逸轩他答应了吗?” “他必须要答应啊!”韩父说,“以前温家没有落败,让逸轩跟温弦月玩几年还可以,可现在温家都变成那样了,我哪里还能让逸轩娶她,既然顾忆衡想要,那就让给他算了!” 那时候,宋父还不知道韩逸轩跟宋静瑶勾-搭在一起了,他还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恭喜韩父。 看到这里,温弦月的脸色彻底凝住了。 她满脑子都是韩父说的那一句:“既然顾忆衡想要,那就让给他算了!” 原来,她跟韩逸轩的感情,不仅仅是背叛,这背后还牵扯着金钱交易。 她的脸沉了下来,再也无法在宋静瑶装作毫无所谓了。 暂且先不说顾忆衡为什么会娶她,就数自己被沦为商品交易的感觉,真是糟糕至极。 她拳头握紧,那颗心疼到错位。 宋静瑶很满意温弦月这痛不欲生的表情。 昨晚,顾忆衡在宋家这么一闹,害她不得不一个人远赴国外,宋静瑶想想就觉得恨。 幸好,宋父发完脾气之后,还是不忍让她长期丢国外。 他将宋静瑶叫到了书房,详细的问了她跟韩逸轩之间的事。 再之后,宋父将这段监控交到了她的手里。 宋父说,只要等温弦月跟顾忆衡离了婚,顾忆衡便不会再维护前妻,这样一来,她就算回国了,顾忆衡也不会为难她。 为了不用在国外漂泊,宋静瑶一回学校就迫不及待的将温弦月约来了宿舍,以便跟她分享了这件事情。 一轮较量下来,成效远比预期的好。 看着温弦月此时不痛快的小脸,宋静瑶越发觉得畅快。 有了这一件事横在中间,无论温弦月与顾忆衡离婚与否,她们的婚姻之路,都永远会留下这个疙瘩,既除不掉,又抹不去。 第113章:对质 宋静瑶一下解恨了。 昨晚挨的那些打,仿佛也没那么疼了。 她心情大好的一捋秀发,迈着轻盈的步伐越过温弦月的身边,还故意哪壶不开掀哪壶的取笑。 “真是可怜死了,有人以为自己找了座靠山,殊不知,这靠山只是拿你当流通商品!” 宋静瑶捂着嘴巴笑,明媚的笑容是赤-果-果的讽刺。 “同学一场,建议你平时得多去美容院走走,不然等哪天顾总对你厌倦了,将你转手送给了其他老年人,那该如何是好!” 宋静瑶笑声不止,得意的踩着恨天高离去。 她的笑声渐行渐远,直到最后一点儿听不见后,温弦月还是一脸发懵的定在了原地,无法喘不过劲来。 曾几何时,她也懊恼过顾忆衡娶她的原因。 可他说他看上她了,也说是贪图她的美色。 可她不认为这两点,会让顾忆衡大费周章的去跟韩逸轩做交易。 她陷入了无边的猜想。 在想顾忆衡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商人都是以利为先,倘若温家没有落败,说顾忆衡在打温氏集团的主意,还能说得过去。 可温氏早已经不成气候了,顾忆衡明显就不是求财。 温弦月就那样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直苦恼着,可就是没想明白的前因后果。 一肚子的疑问,堵的她心难受。 最终,她直接搭车去了韩逸轩的公寓。 有些事情,她必须要问清楚。 来到韩逸轩的公寓门前。 他家的密码早就换过了,温弦月没法像以前那样直接开门进去。 她抬手咚咚的砸门,可他就是不来开门。 门缝里明显就是透着光亮,很显然有人在家。 她不死心的再敲,后高呼:“韩逸轩,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开门!” 她的声音消失在了空气里,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韩逸轩越是不肯见她,她心里就越是好奇。 为了见到他,她中能智取。 于是,她机智的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啊”叫声。 然后,往地面倒去,装晕倒。 如她所料的那样,公寓的大门立刻打开了。 韩逸轩一脸紧张的蹲了下来,频频唤:“弦月,你怎么了?” 装晕的她,忽然睁大眼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直问:“为什么要躲我?” 生怕韩逸轩会逃,她迅速的将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 双手牢牢的抓住他,温弦月再次重复问:“为什么?” 这么一弄,韩逸轩方知道自己被骗了。 躲无可躲的情况下,他只能将她邀请进了屋里。 将温弦月从地上扶起来后,两人前后脚的进了屋。 温弦月坐在客厅里,韩逸轩去厨房给她斟的一杯水。 将水端到她的水面,韩逸轩随口关切:“你身体怎么样了?” 温弦月眼底闪过了一丝尴尬。 距那天在休息室发生的事,才过了不到四十八小时。 脑中想起这一切,还是那么的清晰,所以,她拒绝聊这个话题。 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温弦月仅是抬眸,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你是不是收了顾忆衡的钱?” 第114章:为什么 韩逸轩呼吸有些急促,可并不发声。 她目光中带着急切,“你说话啊!” 在质问声下,韩逸轩往她对面的沙发坐下,从烟盒里拿来了一根烟。 以前,韩逸轩从来不会密封的空间里,当着她面的抽吸的,他说不想她吸二手烟。 可今天,他破例了。 他点了一根,吞云吐雾了几下,才回:“是,我收钱了!” “为什么?”温弦月万分不能理解的追问:“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比不过一张支票么?” 韩逸轩又深深吸了几口烟,他闭目回:“弦月,我们还有讨论这个的必要吗!” 他睁开眼,眼睛透着疲惫,慢条斯理的说:“你已经嫁给顾忆衡了,现在是他的妻子了,就算让你知道了,那又怎样?” “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温弦月双手握成拳头,“我真心待你这么多年,而你却当我是筹码。” 她宁愿韩逸轩大大方方跟她说他移情别恋了,又或者说他看不上家道中落的背景。 但她无法接受,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沦为了交易品。 这么多年的感情,最终只换来了一句又怎样。 她都觉得自己够傻的。 她不想哭,可却忍不住。 眼泪像一条直线那样,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但她仍旧哭着笑,“韩逸轩,你的心不会痛吗?” 他眼底蓄着笑意,“就算没有顾忆衡的出现,我跟你还是会分手的,我爸是不会让我娶你的!” 温弦月擦走了眼里的泪,因为他已经不再配她为他流泪了。 再聊下去的话,恍似她舍不得他似的。 她站起,洒脱的走了。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坐在沙发的韩逸轩这下卸下面具,一脸痛楚的瘫坐在那里。 她问他的心会不会疼,他想说早就疼到苦不堪言。 只是如实告诉她,那又改变什么,只会徒增所有的烦恼。 他终归,是要为这一次糊涂而买单的。 * 温弦月逛荡在街上,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 没有父亲在的温家,她回去的话,继母跟妹妹本只会冷脸相待。 而婚房,她更是不愿意再踏进去。 她抬头看天,一遍遍的在自问。 为什么,老天爷总爱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为什么,让她动了芳心后,才知道这一切。 为什么,她只想要一份简单的爱情,却这么的难。 …… 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最后,她走到了东城医院。 她父亲正住在这里疗养。 父亲还是跟以前一个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你跟他聊什么,也不会有动静。 温弦月就坐在父亲的病房边上,坐了整整一天。 傍晚的时候,顾忆衡的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他的来电显示,温弦月捏着手机的力度渐渐的加大。 心中有无数个疑问涌起。 要听么? 要跟他摊牌么? 斟酌再三之下,她还是听了,而且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她努力维持着跟平常一样的语气:“顾总,您找我?” “弦儿,你去哪里了?”顾忆衡的声音听起来很欢快,看来他心情应该不错。 第115章: 可她的心情却刚好相反。 如今,她对顾忆衡有着一种莫名的反感,还有一份戒备心。 所以,她吐出来的话,只是随口一句乱说的:“我刚跟同学去逛街了!” “你的病才刚刚好,别逛太久,要是累着就不好了!”顾忆衡跟以往一样贴心道,“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云姨提前做好!” 她只是淡淡的说:“你决定就好!” 挂了电话之后,她开了一个飞行模式,不让顾忆衡找到她。 不久,她离开了医院。 着在医院校的大门,温弦月犹豫着要不要婚房。 她心底真的无比好奇顾忆衡娶她的目的,可又怕回了婚房,顾忆衡会对她不利。 思来想去,她还是回了。 而且是跟顾忆衡前后脚回去的。 两人在门口遇到了,顾忆衡看她两手空空,更笑着问:“去逛街,怎么不买点东西!” 她尽量笑的自然一些,“没看上喜欢的!” 说罢,她匆匆的走进屋里。 可她经过他身边时,顾忆衡却一手扯住了她的手。 她吓得瞳孔一缩,表情惧意。 顾忆衡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表情,拧着眉问:“你怎么了?” 温弦月不想打草惊蛇,硬是编了个借口:“我白天在街上看到车祸现场了,比较血腥,我有点吓到了!” 顾忆衡轻轻的拍拍她的后背,笑她:“真是胆小鬼!” 顾忆衡搂着她走了屋,踏过门槛便吩咐:“云姨,你去弄点珍珠粉让她定定惊!” 云姨领命而去,很快就端了一杯水过来。 顾忆衡伸手接过了水杯,端到了沙发那边,往她身边挤下来,服务极好的将水杯凑到了她的嘴边,宠溺道:“来,张嘴!” 不夸张的说,自她懂事之后,就没人喂过他喝水了。 温弦月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顾忆衡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呵护。 倘若,她没有知道顾忆衡用钱强迫韩逸轩跟她分手的事,她一定会傻傻的认为,自己嫁给顾忆衡,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可结果,她却一点都看不透顾忆衡这个人。 顾忆衡渐渐的发现了她不对劲的目光,她将在水杯放在桌面,低声问:“是不是想到车祸现场害怕了?” 温弦月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 酝酿了几秒过后,她豁出去的开声:“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弦儿!”顾忆衡表情凝重,“你到底怎么啦?” 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此刻的心情,再问:“你处心积虑的娶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顾忆衡这下听明白了。 他脸沉了下来,“你今天去哪里了?” 温弦月也是倔强的人儿。 “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她声音是尖锐的,令客厅上充斥着低气压。 这时,云姨端着菜出来。 看到两人敌对的气氛,云姨瞬间没敢说话。 顾忆衡压着火,扯着她的手臂往楼梯方向走去。 原以为,他是不想在云姨面前面谈这个,才走回卧室。 哪知道,他将她推进了房里间后,就顺手将房门给关了,将温弦月锁在了房间里。 第116章: 温弦月这下慌了,连忙过去拉房门。 手指才刚刚触到门把手,耳边就传出了嘀嘀两声响,顾忆衡直接在外头上了电子锁。 她内心不安起来,用力的砸门,警告:“顾忆衡,你给我开门!” 外头并没有人回应她。 温弦月极慌。 她刚才真不该这么冲动的。 要是顾忆衡真的跟她撕破脸皮,那她会不会灭口。 书房里,顾忆衡掏出电话给苏司杭打去。 他吩咐:“给我查一下温弦月今天去了哪里?” 苏司杭领命而去。 过了几分钟后,迅速给他回复。 “表嫂今天回了学校,接着去了韩逸轩的住处,再之后去了趟她父亲的医院。” 听到韩逸轩的名字,顾忆衡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大步走回卧室那边。 推开门时,温弦月正屈腿坐在地上,两眼无神。 顾忆衡沉眉,恼火的念她,“地上这么凉,你是想再次病倒么!” 温弦月懒得跟她虚情假意,她腾地从地上站起,“你凭什么软-禁我?” 他眸里泛着不悦,前言不搭后语的出声:“你今天去韩逸轩那里做什么,你昨天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会跟他保持距离!” 温弦月听此,那是怒上加怒。 “你怎么知道我去过韩逸轩哪里?”她呼吸紧了紧,大胆猜测,“你调查我?” “你若行得正,走得正,怕什么我调查!”顾忆衡脾气有些见长,语气加重的询问,“告诉我,你去韩逸轩哪里做什么?” 她委屈的不行,扯大嗓门破口就说:“我要是不去他那里,怎么知道顾大总裁之前财大气粗的收买了我的男朋友,好让他跟我分手!” 顾忆衡两条眉同时拧着,“这是韩逸轩跟你说的!” “是谁说的,不重要!”温弦月说,“我只想知道我一个家道中落的落魄千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顾总您花这么多钱得到。” “这个重要吗?”顾忆衡神情烦倦,“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她冷冷一笑,“你真的没有伤害我吗?” 虽然,顾忆衡没有直接说为何娶她的原因。 可他刚才的回答已说明,他娶她必有所图。 她气恼,“你明明就不喜欢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我的心,看我心动了,你很得意,是不是?” 她的心抽着疼。 为什么要等她心动了,却来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戏。 听到温弦月的话,顾忆衡稍有触动。 前天,他各种问她有没有喜欢他,她都不肯承认,没想到,她今天直白的承认了。 只不过,在下一秒,她又说:“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绝不会让自己成为你们之间的交易品,所以,我能为你动心,也能为收心!” 她决绝的看着他,“我要离婚!” 听到她要离婚,顾忆衡瞬间醋意倾盆。 他找不痛快的问:“这么快就想甩了我,是急着去跟韩逸轩复合么!” 激烈的言语,激化了这场矛盾。 此刻,温弦月也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第117章:离婚 明知道,这样说会加剧争吵,可她还是忍不住的逞一时的口快的回呛:“是又怎么样,若不是你在背后搞小动作,我跟韩逸轩早就结婚了!” 她并没有见好就收,还作死的嚷嚷着:“你这个骗子,我一定要跟你离婚!” 这下好了,温弦月一使劲,就将顾忆衡的怒火推到了至高点。 “你拿什么跟我谈离婚!”顾忆衡嘴角微微上翘,嗤笑道,“你可别忘了,你是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的,我没强迫过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堵得温弦月无法辩驳。 他所说的句句属实。 顾忆衡火大的很,接着道: “我们的婚姻就算是交易,也是我跟你做的交易,我救你爸的公司,你嫁我为妻,跟韩逸轩没有任何的关系!” 真的跟韩逸轩没有关系么。 说真的,若不是韩逸轩的出-轨推了一波力,她根本就不会答应嫁给他。 只是,现在说一切都晚了。 她跟他交易是事实。 签应嫁给他,有一半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不想再去纠结,谁对谁错。 她只想及时止损。 就趁着自己的心,没有彻底沦陷的时候,彻底远离他。 她傲气的抬起头来。 “顾忆衡,你注资到我爸的公司,我可是有给股份的,我们是对等交易,所以我不欠你的!”温弦月提醒,“所以,我有权利结止这场婚姻!” 两人的视线互看着,顾忆衡一张脸写满了怒意。 其实,在顾忆衡生气的时候,温弦月对他是存在着惧怕的,可今天,她也是被愤怒气疯,才敢这样跟他叫嚣。 往往在气头上做的决定都是冲动的,顾忆衡也不过如此。 他脸紧绷着,不愿意放下自己的身段,“我也不是非你不可,要离明天拿离婚协书过来!” 谈判比想象中的顺利。 她说:“好,我明天就一定准时拿来!” 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既然要离婚,那她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前脚刚刚踏过门槛,身后的男人就沉声提醒:“婚姻一旦解除,你爸的公司是死是活,也别想我再出手!” 温弦月没有过多的心思去顾虑这些,继续潇洒的离去。 她快步下楼,来到客厅时,云姨已经将晚饭摆好了,正等着她们下来开饭。 想到今天离开之后,便没有机会再见到云姨了。 她走到云姨面前。 “云姨,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别墅。 云姨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时,顾忆衡紧追其后的下来。 云姨先是看看顾忆衡,接着又看看温弦月离去的方向,表情很是茫然的问,“少爷,要追吗?” “追什么追啊,她的心也不在这里了!”顾忆衡赌气的当她不是一回事,直接迈腿正去餐厅。 稳坐在椅子上,他拿起碗筷开饭。 可却见鬼了,他竟然没有一点的胃口。 他烦恼的将碗筷重重一放,不愿意承认,温弦月的离开,触动到他的情绪了。 最终,他又站了起来,拿起车钥匙,离了别墅。 第118章: 温弦月离开了婚房后,有点伤感的站在路边。 这一场婚姻,就如同做了一场梦似的。 现在梦醒了,一切该回到原点了。 她略显孤单的站在路边,而对面马路的豪车里,顾忆衡则深锁着眉,一瞬不瞬的在看她。 不久,她面前驶来了一辆计程车。 温弦月上车之后,报了要去的地址。 计程车启开后,顾忆衡便一路尾随着。 一路上,他的脑门都是突突作跳,感到心烦至极。 他一方面,又想治一下她的小性子,可又另一方面,又怕她今晚去找韩逸轩了。 所幸的是,汽车是停在了温家别墅的门前。 看她平安的进了温家后,他才拿出烟来,借烟消愁。 …… 温弦月推开门进屋,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继母,看到她回来,很是惊讶。 “弦月,你怎么回来了?” 她以前都是以住校为主,很少住这边。 继母对于她的出现的确意外。 温弦月边换鞋子,边应声回:“学校放假了!” 继母一听这个,便皱眉了。 温弦月放假,那她不是得跟她早晚都碰到面。 这时,温弦月换好鞋子过来,问:“你白天去哪了?” 她今天在医院待了快了一天,也不见继母去看过父亲。 继母是人精,早就买通了照顾温父的看护,所以,她已经收到风说温弦月白天去过医院。 于是,她淡定的装蒜:“今天我去了隔壁城市一趟,我听人说,景城有位神医专治疗昏迷不醒的患者!” 一听这神医的头号,便知道是骗子。 温弦月提醒:“别相信这些无牌医生!” “我也是看你爸老是躺在病床上,心里焦急!”继母恰到好处的装作一脸忧伤,“只要你爸能醒回来,去看看又有什么所谓!” 她说话的时候,温弦月视线刚好扫过继母放在沙发上的包包。 嗬,a家的最新限量版包包,今天才刚刚出炉,继母就已收入囊中了。 看来她今天很忙啊,又要去找神医,又要去买包。 温弦月真心不怎么喜欢继母,但看她平时还有照顾父亲的份上,所以便忍了,没有拆穿她的谎言。 她环顾客厅一圈,并没有看到妹妹。 “宁儿呢?”温宁儿是她的妹妹。 继母没敢说温宁儿是去旅行,便说:“宁儿最近去参加了一个封闭的留学进修班!” 温弦月有点不信,“真的?” 她最怕的,就是温宁儿死性不改的去赌-博。 继母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心急的保证:“真的,是我亲自将她送到目的地的!” 继母的再三保证,弦月也不好再去质疑。 她点点头,“我困了,先回房了!” 继母假装慈祥的笑着,“那你早点休息!” 等温弦月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梯转角后,继母立刻拉下了脸。 她赶紧掏出手机,联系了平时固定的雀友,取消了所有打麻将活动。 如今温弦月放假了,继母也只能做样子的老实待在病房照顾温父。 处理好自己的事,继母又马不停蹄的给温宁儿发去短信。 “温弦月放假了,你赶紧回来!” …… 第119章:想他 温弦月一推开房门,产生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不得不说,在婚房住久了,也渐渐的习惯了那一种暗色系的风格,如今再看到自己充满了少女气息的房间,还真有点不习惯。 拖着疲倦的身体,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梳洗完毕后,她躺回床,失眠了。 一开始,她还自欺欺人的说,这只是认床而已。 可转眼就凌晨三半多了,她依旧是两眼光光,无法入眠。 她心烦的拿被子捂着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完蛋,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就会闪过顾忆衡的样子。 她叹叹息,忽感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先是习惯了他的房间,接着便是习惯了他的人。 …… 翌天。 是宋静瑶被送出国外的日子。 才不到五点,她就被管家唤醒去赶飞机。 被人打扰了美梦,甭提她的怨气是有多重。 她昏昏噩噩的来到机场,小高跟慢慢悠悠的踩在光洁的地面,哈欠一直没断过。 就在她困的不行的时候,一道眼熟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她探长脖子一看,果真没有看错。 不远处那位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的人,便是温弦月的妹妹,温宁儿。 以前,宋静瑶跟温弦月的好朋友,自然是知道温家两姐妹之间的关系是有多僵。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温宁儿一眼,目光渐渐变得狡诈起来。 话说,温弦月害她要一个人远赴国外,宋静瑶想想便觉得恨。 既然如此,那她便在出国之前,给温弦月送去一个“豪华大礼包”。 她不好过,温弦月也休想独善其身。 一肚子坏水的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温宁儿的面前。 她温温柔柔的开声:“宁儿,好巧啊!” 温宁儿虽跟温弦月不和,但跟宋静瑶这种名媛,就算是心底不喜欢,但表面也要装作塑料花姐妹。 所以,看到宋静瑶后,温宁儿小脸绽笑的应声:“静瑶姐,你怎么这么早啊!” 温宁儿之所以赶早班机,是想早点回家,免得温弦月又拿她说事。 可像宋静瑶这种娇贵千金,就算是去出游,也不用搭乘这么早的航班。 温宁儿实在好奇。 宋静瑶嘴巴好想回她一句,还不是拜你姐姐所赐,可是这句话万万不能说。 于是,她淡淡一笑,装十三道:“这不要赶着去国外参加一个时装周,才起得这么早!” 温宁儿向来对这些,能体现身份象征的时装周,最是趋之若鹜。 一听到宋静瑶说要去时装周,她两眼都冒着金光,羡慕不已,“静瑶姐,你下回要是有邀请函多余的话,送我一张呗!” “你说什么笑呢!”宋静瑶眼睛眯了眯,故意引她下坑,“你想要邀请函,还不简单,直接问你姐要就行了,我包里的这张邀请函,都是她给的呢!” 据温宁儿所知,自她父亲病倒后,她们家就拮据的很,温弦月又怎么会有邀请函呢。 正疑惑中,宋静瑶状似无意的说:“你该不会是,还不知道你姐结婚的事儿吧?” 第120章: 温宁儿表情震惊,“我姐结婚了?” “对啊,你姐她结婚了,嫁给了一名富豪!” 宋静瑶故意流露着羡慕之色,“她老公对她可阔绰了,随随便便就出手送豪车送别墅,我们班里的同学都说她嫁得好!” 温宋儿两眼瞪大,对这个消息久久未能消化。 宋静瑶见此,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反正,她的目的已达到,她便不再浪费时间跟温宁儿周-旋。 她眯眸,借故说:“我得走了,改天再聊啊!” 与她挥挥手,宋静瑶心情的大好的离去。 可一背对着温宁儿,她便收起了笑容,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温弦月害她出国,那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就让温宁儿这只米虫好好烦死她吧。 …… 温宁儿赶回温家时,继母正在客厅里打理着她的兰花。 温宁儿一见母亲,便一惊一乍的走进到屋,高呼:“妈,出大事了!” 继母闻声抬头,赶紧朝她竖起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小声道:“你姐在上面呢!” 温宁儿心中憋着一个大秘密,已经忍不住要跟母亲分享。 她赶紧扯着继母的手臂,一把将她扯到了外头的庭院。 继母被她的大动作,扯得脚步不稳,急急的喊话:“哎哟,你这孩子,这么急躁做什么!” “妈,发生大事了!”温宁儿边走边压低声音说,“温弦月她结婚了!” “什么!”继母大惊,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温弦月她结婚了,据说还是嫁给了一位富豪!”温宁儿将宋静瑶跟他她说的那一套,一字不漏的又复述给继母听,“听闻啊,那老人对她可好了,又是送房又是送车!” 继母有所怀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今早在机场遇到了宋静瑶,是她无意中说漏嘴了!”温宁儿马后炮的口吻,“我就奇怪了,公司怎么会忽然有资金流入,原来是她找到了靠山了” 继母一听就来劲,暗喜道:“看来我们又可以过回好日子了!” “哎哟,妈,你别犯傻了!”温宁儿挽着母亲的手臂,开始挑事,“结婚这么大件事,她也没有告诉家里,那就代表,她不想让我们知道!” 她眸子一眯,“依我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从温弦月手里要到更多的钱!” 就在两人聊得正起劲的时候,温弦月忽然挽着包包,从屋里出来,温宁儿赶紧扯着母亲去到了假山的后面,躲了起来。 温弦月走后,温宁儿母女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温宁儿已经迫不及待的扯着母亲,“妈,我们赶紧跟上去,看看她要去哪里?” 温弦月离开温家后,便拦了一辆计程车。 温宁儿开着车一路紧追着。 直到,看到计程车停在了灏明苑的小区门前,她们两母子的表情都惊了。 灏明苑可是出了名的豪人堆,这里住户不仅有钱,还有权。 温弦月这次过来,是来送离婚协议书的。 她在出门之前,已经拟好了协议书。 只要双方签字,两人的婚姻就宣布终结。 第121章: 她站在婚房门前时,才七点三十分多一点。 平时这个点,顾忆衡应该是在舒洗打扮。 为此,她直接拿钥匙开门。 进了屋,里头水静鹅飞。 她手捏着协议书,直接上楼找顾忆衡。 然而,去到楼上时,卧室的大门敞开着,里头并没有他的身影,就连那张大床,也没有半点睡过的痕迹。 她懊恼的转身,又走去书房那边找人。 循例的轻敲了一下书房的门。 并没有人回应。 最后,她推门进去。 书房整整齐齐的,他并不在这儿。 她困惑的往书房走了进去,纳闷他去了哪里了? 最终,她掏出手机,给顾忆衡打去电话。 可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对方都是忙音状态。 温弦月脸温怒,心想顾忆衡不会是将她拉进了黑名单吧。 刚好书房有固定电话,她拾起话筒,拨打了顾忆衡的电话号码。 下一秒,气死人的一幕发生了。 电话竟通了。 而且,他还接了。 顾忆衡以为是云姨,一开声极其温柔的问:“云姨,怎么了?” 温弦月一颗心鼓胀的跳动,这人还真将她拉进了黑名单。 她很想骂人,可想到马上就离婚了,便忍了下去。 她语气偏冷淡:“不是云姨,是我!” 听到是温弦月,顾忆衡的声音马上冷了一成,“有什么事吗?” 她压着火,“不是说好今天签字么,你人去哪里了?” 电话那端忽然安静了数秒,他之后才道:“我去出差了!” 这款话,说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温弦月怒火有些膨胀,“你是故意的吧!” 顾忆衡失声否认:“我每天工作这么忙,谁让你不早点过来!” 为了赶在他上班出门之前,温弦月已经过来得够早的了。 她吸了一口气,只能按着他的节奏,“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嘛!”顾忆衡拖长语气,“快则半个月,慢则三四五六个月也说不定!” “顾忆衡,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你要出差,不能等签了字再去么!”温弦月凭一口仙气吊着,“我看你就是不肯离婚!” “温小姐,你太自大了!”顾忆衡撇清关系,“我的时间很宝贵的,离婚这种小事,当然是要排在出差之后!” 温弦月捏紧手中协议书,迟疑了半秒,不晓得如何呛回去。 刚想要开声之际,顾忆衡却啪的一声,将电话给挂了,气得她将固话的话筒,重重一放。 她插着腰,内心愤愤不平。 心中还是不解气,唯恼火的踢了一脚窗帘。 原本只是想发泄一下,哪知道窗帘的背后有一个盒子,她一脚踢过去,就将盒子给踢翻了。 装在盒子里的物品,洒在了地面。 温弦月下意识的蹲了下来,欲将物品捡回盒子里。 洒在地面的物品,是女生的玩意。 口红、发夹、指甲油……还有几张蓝底证件照。 温弦月好奇的拿起来一看,然而当她看到证件照的人时,她身体有点微触电。 这照片上的人,竟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第122章: 她僵了僵,在想顾忆衡为什么会有她的照片。 她蹙紧眉,努力的回想着。 突然间,她的脑袋头痛欲裂起来。 该死的头疼,又来了。 几个月前,她跟她的父亲都在那一场车祸里。 激烈的相撞,令父亲直接撞成了昏迷不醒,而她的脑袋也受到了重创,第二天从医院醒来之后,她的记忆就受到了损害。 虽然没有达到失忆的级别,可某些事情,她就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就好像,她的银行卡密码,她就是记不起。 后来,还是她去银行,重新设置了一遍。 经过这几个月的休养后,她已经好久没有这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可就在就才,看到这张照片时,她的头竟然又疼了。 她收回思绪,将部物品都装回了那个盒子。 再次让目光投在那张证件照。 她不禁暗暗在想,她跟顾忆衡是不是在结婚之前就认识了。 不然,他怎么会有自己的证件照? …… 离婚一事,还是空手而归。 温弦月离开别墅时,云姨刚好从屋外进来。 两人一照面,云姨便喊:“少夫人,你回来了!” 温弦月脑袋还有些发疼,点点头,淡声问:“云姨,顾总回来后,你记得告诉我一声!” 说罢,温弦月便扶着额头离开。 温弦月前脚一步,温宁儿二人便从一颗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两人交头接耳。 “妈,你听到没有,刚才那佣人喊她为少夫人!” 继母点头,脸上有些不甘,“没想到这小丫头,一声不哼就嫁有钱人了!” 温宁儿酸酸的说:“这些有钱人肯定是图她年轻貌美身子软,我猜啊,新鲜度不会长久的。” 继母觉得言之有理,便点头附和。 温宁儿一心只想谋财,提议:“我们还是得赶紧想个法子捞钱,不然等哪天她被老男人给甩了,我们就错失良机了!” 继母应声:“那我们赶紧回去从长计议!” …… 温弦月回到家时,并没有见到继母她人。 她问佣人。 “夫人去哪里了?” 佣人按照继母教的台词一一说了:“夫人一早就去医院了!” 温弦月没有起疑心,点点头就回房了。 回到卧室,她打开电脑,开始准备实习的事。 温氏集团,是旅游学业,与她所学的建筑专业不对口,所以,找实习的事,还是得靠自己。 本来,顾忆衡安排她去了顾氏集团实习的,可现在,她们搞成这样,她觉得已没有去的必要了。 一早上,温弦月都在准备简历,跟找实习。 转眼,到了傍晚,佣人上来喊她下去吃饭。 她下楼,餐厅只摆了一份碗快。 这继母都消失了一天了,现连晚饭也没影。 温弦月这下坐不住了,给她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继母是这样说的,“弦月啊,宁儿今天的课程结束了,我得去接她放学!” 温弦月没有多去深思,只要不是去赌博便行。 然而,此时的继母跟温宁儿正忙着别的坏事,只要等到明天,就会有惊喜等着温弦月签收。 第123章: 吃过晚饭,弦月便回房。 刷了一会儿新闻,天就已经夜了。 她伸了个懒腰,后从沙发上起来。 去梳洗了一翻过后,她便躺回舒适大床。 可辗转反侧多时,她还是没能睡得进去。 这一夜,她又失眠。 她恼火的抱着被子起来。 她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一躺下,就会想起那个讨她厌的男人。 宛记得,初跟韩逸轩分手的那一夜,她都没有那么煎熬。 可现在,顾忆衡却经常在她的脑海蹦达。 她烦心至极了。 再次倒回了床,她抱着被子在床打滚。 也不知道是何时才睡进去的,只感觉到睡了没多久,她的电话便响了。 她从床头那边摸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父亲的主治医生打来的。 关乎父亲的病情,温弦月连忙接过。 可电话一通,医生便急不可耐的说:“温小姐,你母亲帮你父亲转院了,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听医生这么一说,她的睡意醒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刚刚去医院查房,你父亲已经被转走了,我跟护士打听过,说是你母亲昨晚办妥了出院手续!” 温弦月突然想起继母说那神医的事。 她心想,继母不会真的将父亲,送去了那些无牌医生救治吧。 一想,她心里忐忑不安。 温弦月挂了电话,当即下床,跑去继母的房间找人,可她并不在卧室。 弦月急急的给她打去电话,可此时,她的电话铃声却响在了客厅那边。 她忙不跌的下楼,只见继母跟温宁儿正从屋外走着进来。 她心急的上前,因为内心着急的缘故,她说话的语气难免冲了一点。 “谁批准你,给爸转院的?” 继母跟温宁儿原本带笑的脸,在听到她的质问声之后,相继沉了下来。 下一秒,继母迈着风情的步伐,不紧不慢的来到她面前。 她伸手半捂着嘴巴,边打哈欠,边带着厌恶之色回:“你爸可是我丈夫,我帮他转个院,还需要得到谁的批准了?” 温弦月懒得跟她争论,“立刻将爸送回去!” 温宁儿冷笑出声:“姐姐,那间破医院医治了这么久,爸爸也没有任何的起色,早就该转院!” “就是,收费还这么高,简直就是一群庸医!”继母附和着。 温弦月心底那把火已经止不住,她喝道:“爸爸在哪里?” 她的声音一拔高,继母就变脸了。 继母挺直腰,抬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唉,你是怎么一回事?” 平日,继母就算不喜欢她,但表面还算是表现着和气,可今天,她是要扯破脸皮的节奏。 “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有你这样对长辈大呼小叫的吗?”继母骂骂咧咧的指责着,“真是一点家教也没有!” 温宁儿走到继母的身边,扶着母亲的手臂,“妈,你何必为她大动干戈呢!” 温宁儿在她耳边煽风点火,“这么多年来了,你像祖宗一样供着她,她却一声妈都不肯喊你,依我看,你干脆不要告诉她爸爸在哪里!” 第124章: 温弦月有点回味过来了。 继母怎么会贸然的将父亲转走了。 光是付医药费,她们两人也付不起了。 温弦月掐指一算,猜她们俩必有所图。 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扫向继母她们,温弦月直问:“你们两个到底想搞什么?” “瞧你说的!”温宁儿左顾而言他,欲掩饰自己的行为,“我们给爸爸换了个好点的医院,你应该替爸爸高兴才是!” 装模作样的话说完,自然要转入正题了。 温宁儿举起她做好不久的水晶甲,边欣赏着边说:“不过呢,既然转到了好医院,那收费是不是也要提高了!” 她眯眼笑了笑,语气就像跟聊家常似的,“如果你想知道爸爸的下落,很简单,拿钱来就行!” 温弦月真被他们母女俩恶心到了。 这一出大戏演下来,原来只为了要钱。 人心险恶,真是一件好可怕的事情。 温弦月气急,“爸爸醒来之后,我一定会如实告诉他,你们今天所做的种种坏事!” 继母无所畏惧,“那就等你爸醒来再说吧!” “你们做的可是违法行为,我是可以报警的!”温弦月道。 “那你就去报啊,我帮我丈夫换了一个更好的医院,我看哪个警察敢管!” 继母也不想浪费唇舌了,她举起了五个手指,“我也不为难你了,一口价五百万,钱到位了,你爸自然就会送回原来的医院,不然……” 继母目光渐渐变得毒辣起来,“不然,你爸就只能在那个小黑屋过一辈子了!” 继母转身,“宁儿,我们走!”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温弦月真想拿起地上的花瓶,直接将这一对恶心的母女砸死算了。 可理智的大脑还是压制了冲动。 为了她们而吃牢饭,怎么算都不值得。 而且,爸爸还等着她去救回来,所以她万万不能冲动。 …… 当天下午,弦月约了蒋倾倾在咖啡厅碰面。 当蒋倾倾听到温宁儿母女俩的恶横行,气得拍桌子骂人。 “这对母女,一定是吸血鬼转世,伯父出事之后,她们除了向家里伸手要钱之外,就不会干别的事情了!” 蒋倾倾将一杯咖啡喝下去,还是觉得愤愤不平。 她提醒:“我弦啊,她们这种做法就是个无底洞,你要是今回服软了,她们下一回指不定要的更多!” 温弦月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她并不打算真把钱给她们。 只是,父亲一定要从他们手里抢回来。 这时,蒋倾倾一手托着腮帮,淡淡的说:“你为何不将这个事跟顾忆衡说说呢,以他在怀城的人脉,要找一个人并不难啊!” 提起顾忆衡,温弦月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如实道:“我跟顾忆衡现在在闹离婚!” 倾倾还停留在她上回策划离婚大计的时候,便语气偏硬的训她,“小祖宗,你对离婚的事,还不死心啊!” 温弦月摇头,解释:“你误会了,这一回不是我故意弄出来的!” 叹了口气,“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第125章:黑名单 接下来,温弦月用最简单的话语,跟倾倾说了顾忆衡跟韩逸轩的交易 一一道来之后,温弦月便低头晃动着手中的小勺子,淡声说:“所以,我是不可能找他帮忙的!” 蒋倾倾止不住的一排排白眼扫过来,“我说温弦月,我发现你有时候,脑袋真就不会转弯!” 温弦月瞪她,“喂,不带人身攻击的!” 蒋倾倾嘴巴嘀咕着,“韩逸轩拿你做交易,的确是他无耻,可顾忆衡这么做,也只是在争取自己喜欢的人,只是方法激进了一点而已!”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的是我!”温弦月对这话可不同意了,“你就不怕,他对我居心叵测,日后,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就不好奇,他什么要娶你么?”蒋倾倾分析着说,“你就是太冲动了,如果是我,至少要搞清楚个前因后果才离,要是人家对你并没有恶意,你这婚真是离的太冤了!” 被她这么一说,温弦月突然想起,昨天在书房看到的那一张证件照。 其实她心底也疑问重重,不过,现在说这一切都晚了。 她叹了口气,“我们马上就要签字离婚了,已经无法回头了!” 蒋倾倾可是将温弦月这种难离难舍的表情,收进眼里,旁观者随随便便一瞧,都感受到了,她心动的迹象。 蒋倾倾向来都是劝和不劝分,而且,温弦月还跟谁顾忆衡有了肌肤之亲,作为她的好友,她还是本着能劝就劝的原则。 她轻撞温弦月的肩膀,怂恿着:“你试试给他打通电话嘛!” 温弦月僵着笑的将身体往椅子后背一靠,“他将我拉进了黑名单了!” “不会吧!”蒋倾倾这下没法帮顾忆衡了,对自己的妻子也使用拉黑这种幼稚行为,必须得给个负分。 聊起了顾忆衡,两人的话题就跑偏了。 蒋倾倾有点小八卦的问:“弦儿,你们那晚是什么感觉?” 温弦月其实是听懂了,但就是明知故问:“哪一晚?” “除了那一晚,你们还有哪一晚?”蒋倾倾成功将皮球踢回来。 温弦月躲避不过去,只能满足她的好奇心。 “我稀里糊涂的过了一晚,当下真没什么感觉!”温弦月想了想,又补充着,“不过啊,第二天那是真疼!” “这么彪悍!”蒋倾倾一脸奸笑,“看来小顾总的比例不错哦!” 温弦月不想再聊这个闹心的人,她将面前的咖啡喝了,后道:“走吧,陪我去买点东西!” 两女人结账后就离开,程都没有发现坐在他们隔壁桌的两男人。 其实,就在她们落座之前,顾忆衡跟苏司杭就已经坐在她们旁边了。 为了不让她们发现,苏司杭已经憋笑了很久。 等两女人一走,他便忍不住的低声狂笑,还问:“表哥,你的大宝贝被一个女生赞扬,有什么感言要发表的?” 顾忆衡没心情搭理他的调侃,他纳闷的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手机的黑名单。 奇怪了,黑名单上并没有温弦月的名字。 可为何她会说,他将她拉进了黑名单呢。 第126章:别扭 顾忆衡懊恼的想着,突然想起温弦月用家里的固定电话打过来的事。 记得那天,他正在郊外打着高尔夫,信号时好时坏。 他心中暗叫不好,敢请这女人是误会了。 想到这里,顾忆衡心烦的将手机推到苏司杭面前,吩咐:“你给她打通电话,就跟她说,让她将离婚协议书的电子版发过来!” 苏司杭笑而不语,顾忆衡这般别扭的行为,不就是想告诉温弦月,他没将她拉进黑名单。 好吧,他就好人做到底。 他拿过电话,给温弦月打去。 顾忆衡却一手摁住了他的手,提醒:“回车上再打!” 苏司杭懂了。 咖啡厅开不了免提。 大总裁听不到娇妻的声音。 …… 温弦月收到顾忆衡的电话时,正坐在蒋倾倾的车里。 她看着手机屏幕,身后忽然出了一身热汗。 她将手机屏幕举给驾驶座的蒋倾倾看,“顾忆衡给我打电话,你说我接不接?” “当然接啊!”蒋倾倾休闲的转着方向盘,“搞不好他是来求和的!” 温弦月才不觉得他会拉下这个脸。 她思量了一下下,最后还是没有接电话的打算。 谁让顾忆衡拉她进黑名单呢。 凭什么顾忆衡想找她,她就必须得接。 所以,她不接。 电话铃声一直回荡在车厢。 蒋倾倾看她迟迟没有动作,最后看不下去了,直接将汽车开到了边上。 她一手将温弦月的手机夺了过去,顺带开了个免提。 温弦月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这通电话还是接通了。 蒋倾倾将手机搁在了车头位置。 她只能硬着头皮的接上,但语气很不好:“你找我什么事儿?” 电话那端也是免提。 “表嫂,是我!” 听到是苏司杭的声音后,温弦月心中有点见鬼的小失落。 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明明说好了,不再为这个男人敞开自己的心,可她那颗心总是口是心非的没了原则。 她闷声:“顾忆衡什么时候出差回来?” 苏司杭语结了一下。 顾忆衡可没跟他说过出差的事。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跟温弦月说的,苏司杭唯有避重就轻的回答:“还没有!” 温弦月郁闷,“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司杭按照顾忆衡吩咐的照说:“表哥说想看看你离婚协议书的电子版!” 温弦月一秒火大起来,她能不能理解,他是在担心她分割了他的财产。 她凶巴巴道:“你跟他说,没人稀罕他的钱,这次离婚,不会让他有任何的经济损失!” 她抓起搁在车头的手机,恼火的挂了电话。 苏司杭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表情微怔。 将电话还给顾忆衡,他闷闷不乐的将手机放回口袋。 有些话,不吐不快。 苏司杭语气偏冷,“表哥,你既然舍不得表嫂,不如就直接跟她说,你为什么娶她好了!” 说了,也不会改变她的看法。 顾忆衡微微摇头,“没用的!” 苏司杭有些小不满。 “韩逸轩那小子早就出轨了,你只是怕表嫂受到伤害,才拿钱打发韩逸轩,可怎么到头来,就变成你棒打鸳鸯了!” 第127章: 话里听出了埋怨的意思。 顾忆衡制止:“好了,别说了!” 以往,顾忆衡在生活,还是工作,都是雷厉风行,现如今,遇上温弦月,他总是想的太多,也丢了所有的原则。 苏司杭内心替他抱不平,声音有点急躁:“那你岳父大人的事,你要管吗?” 顾忆衡沉声:“你派人去查一查他的下落!” …… 第二天,温弦月去了趟温氏集团。 找到了德叔。 “德叔,我想跟公司借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你这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德叔怕她受骗,多问几句,“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温弦月所遇到的困难,简直就是清官难断。 她直说了。 “爸爸被温宁儿母女俩强行的从医院转走了,她们向我拿五百万,否则就不让我见到爸爸!” 德叔一听到这令人发指的行为,便愤愤不平的苛责。 “这两人怎么能这样子啊,当初她们欠下赌债的时候,都是你替她们摆平的,现在却反咬你一口!” 德叔觉得有必要跟她提醒。 “弦月啊,你可要小心处理啊,她们做得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温弦月对她们的行为也很无力。 不过,她绝不会被她们母女牵着鼻子走的。 只要等救出父亲,她会连本带利的让她们还回来的。 …… 从温氏集团出来。 温弦月将电话打到了温宁儿那里。 她不含糊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钱我准备好了,但我要确认一下爸所住的环境!” 温宁儿对她的话稍有意见,“我也是爸的女儿,你还担心我会虐待爸了!” 拿父亲的病情勒索钱,这种行为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们不敢做的。 “温宁儿,我只是看一下爸而已,这要求不为过吧!”温弦月不依,怎知道她们会不会空手套白狼。 “你怎么这么麻烦啊!”温宁儿很不耐烦,“待会我会把视频传给你!” 不让温弦月再有机会说话,电话就挂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温宁儿守信的将视频发了过来。 温弦月匆匆忙忙的打开视频查看。 当她看到父亲所在的地方,滚滚大火燃起。 从装修风格来看,目测是在一栋别墅里头。 环境虽不算差,可一看就不是医院。 要知道,她父亲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两母女竟然将父亲安在没有医生陪同的地方,真是可恶之极。 就为了钱,两女人罔顾父亲的病情。 温弦月真心恨得牙痒痒,表示容忍不下去。 她再次将电话打到了温宁儿那里。 这一回,她已经不肯听她的电话了。 好半晌后,温宁儿只给她发来了八个大字。 “乖乖配合,对谁都好!” 温弦月憋着怒火的回复。 “发我地址!” …… 下午两点多。 温弦月来到了跟温宁儿相约碰面的地方。 这是一所高档的美容会所。 一看就是烧钱级别。 温宁儿还在里头捣鼓的,弦月只能坐在大堂等她。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温弦月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她才姗姗来迟的从贵宾室里出来。 第128章: 她抬手掩嘴巴,打哈欠的走过来。 她整个精神状态,都是慵懒的,可把温弦月气的肝火直升。 一见面,她如同债主那般,嚣张得很。 “钱带来了吗?” 温弦月装一张支票甩到她面前。 她视线贪婪的盯着那支票,急着伸手就要去拿。 温弦月及时的将支票收了回来,急不可耐的询问:“爸呢?” 像温宁儿这种专门诈钱的,套路极熟。 “我总要看看这张支票是真是假,才能告诉你地址吧!”她伸出一只大掌递到温弦月面前,“支票拿来,否则一切免谈!” 温弦月一脸不甘,并不想将支票交出去。 温宁儿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两条眉毛往下一沉,将手臂伸过来抢。 最终,支票还是被她给夺了过去。 她看了眼上面的印张、金额,确认无误后,嘴角勾笑的说:“还算你没有耍花样!” 她面无表情,“爸人呢?” 温宁儿将支票收进包后,才回:“爸在城南的别墅!” 语音刚落,美容院的大堂突然跳出了几个便衣警察,直接将温宁儿给压制住了。 温宁儿奋力的挣扎着,“你们在做什么?” 其中一名警员公事公办的说:“温宁儿,现在怀疑你非法禁锢以及敲诈勒索,请你配合我们回警察调查!” 警察转头看向一旁的温弦月,“温小姐,麻烦您也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温宁儿看到警察跟温弦月的对话,才知道自己被坑了。 她咬牙切齿的狠挖了温弦月一眼,眼神满是不甘。 …… 温弦月早在过来的之前,就去警局报警了。 之所以,还配合温宁儿来交易,只是想收集更多的罪证。 可即便铁证在前,温宁儿还是在警察面前一再狡辩。 幸亏,温弦月留了一手。 她将手机拿得出来,递到警员面前。 “警察同志,我刚才有录下温宁儿跟我交易时的语音!” 抬手指了指温宁儿的包包,温弦月再补充,“她包里还有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这是她以妨碍父亲看病,向我敲诈勒索的证据!” 支票被警察没收了,再加上温弦月提供的证据,温宁儿有点处于下风。 可温宁儿也相当的狡诈,她就是厚着脸面的失声否认。 “我父亲昏迷了,我将他安置在郊区的别墅,只是觉得那里安静一点,更利于他的休养,这哪里是禁锢?” 警察扬扬手中的支票,“那你勒索温弦小姐五百万,又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有手机录音,温宁儿不可能将钱的事彻底撇清。 为此,她又说:“这些钱,的确是我要求她付的,但不是勒索,而是我爸看病以及后续治疗的费用!” 温宁儿将目光扫向温弦月,“她作为我的姐姐,理应分担一部分!” 既然选择了去警局举报她,温弦月就不会让她机会侥幸逃脱。 两手准备着她,继续补充证据。 她从包里拿出一只金色的记忆盘。 “这是我家里的监控,里头清楚的拍摄到我继母任萍以及温宁儿,是如何利用父亲的病,向我敲诈的!” 第129章: 早些日子,任萍跟温宁儿将家里监控设施给拆了,她们以为没有监控,所以在家里便有恃无恐的跟她叫嚣。 殊不知,她父亲在当初装修房子的时候,还在暗处里装了几个,至于机位在哪里,只有温弦月跟温父知道。 有了视频的指证下,温宁儿今回难以再辩驳下去。 警察将支票还给温弦月,而温宁儿则按照相关规定被临时拘留。 就在这个时候,任萍赶到了警局。 看到救星来了,温宁儿一副快哭的表情看着任萍,急忙道:“妈,他们说要拘留我!” 任萍很不愤的看着警察,嚷嚷叫:“你们凭什么拘留我女儿!” 警察将电脑显示屏转给继母看,上面有她们威胁温弦月的视频,说:“非法禁锢跟敲诈勒索都是违法的!”, 任萍一口咬定,“这只是我们家事而已!” “任萍女士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察尽责的提醒,“忘了告诉你,不仅是温宁儿,还有你,也是需要接受调查!” 任萍见胡弄不过去,改用其他路数。 她不再跟警察硬碰硬,流露着委屈的神情。 她是这样说的。 “家里人不和,难免会争吵几句,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就说出了比较难听的话,可没想到却被有心人利用,剪辑成了犯罪的视频!” 一直以来,任萍在温父面前,都是装作一朵小白花,洁白无瑕的样子,可实则,她那张嘴巴却有着颠倒黑白的本领。 此番在警局,她也是如此。 任萍看向警察,眼眶打转着泪水,还戏精上线的哽咽着,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屈。 “警察同志,我跟小女都是被这个女人陷害的,我们根本没有禁锢她的父亲,反倒是她,竟然恶毒的,想毒死自己的父亲来谋害家产!” 任萍轻而易举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卸在了温弦月身上。 温弦月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 她握紧拳头,顺势道:“我爸就被她们安置在城南的别墅,她们有没有有非法禁锢,去那里看一看便可以!” 警察也觉得温弦月言之有理。 他点头赞同道:“我们现在就派警力过去看看!” 听到警察要去城南的别墅查看,温宁儿不自主的咬住了嘴唇。 任萍也急了,“谁说我先生在城南别墅的!” 警察应声:“在或者不在,我们去看一眼便知道了!” 任萍再去阻拦,“我都说了,我先生不在那边,你怎么不相信呢!” 警察警告:“任女土,请你配合一点,不然就是妨碍警察办案了!” 任萍蹙眉,淡声:“不用这么麻烦,我先生此时就在警局门口!” “你撒谎!”温弦月真心看不下去了,她父亲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又怎么可能会在警局门口。 “既然你们不信,我现在就出去将带他进来!”任萍看向警察,在等他的批准。 如今在警局的地盘,纵使任萍有天大的本领,也使不出什么花招来。 最后,警察如她所愿的同意了。 第130章: 众人在原地里候着,任萍则在一名女警的陪同下,离开了办公室。 不久后,任萍果真带着温父来到了办公室。 温弦月见此,惊喜的站了起来,很是激动的开声:“爸,你醒了?” 然而惊喜不过五秒,便剩下惊吓了。 温父一看到温弦月,立刻担惊受怕的躲到了任萍的身后,声音像三岁的孩童那样喃喃着:“阿萍,我怕怕!” 除了任萍,温家两姐妹的眼睛都滞了滞。 她父亲这种语气,怎么这么像智障儿童。 正迷惑不解释,温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手指头含在了嘴里。 这下,温弦月已经可以基本断定,她父亲的智力是受损了。 温弦月略显的担忧的出声:“爸,你还认得我吗?” 她下意识的接近父亲,可温父却一副见鬼的表情,直接抱住了任萍的手臂,躲在其身后,并慌张道:“阿萍,我怕,我想回家!” 任萍就像一位慈母那样,一下一下轻拍父亲的后背,安抚:“学伟不要怕,有警察同志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等温父的情绪,没那么慌张后,任萍小小声的说:“学伟,你告诉警察,是谁要投毒害你!” 温父快速的将手指一抬,直接指向了温弦月,之后没有作声了。 这下尴尬了。 这剧情大反转啊。 温宁儿看此情形,一下看懂了母亲的戏码,顺势的添油加醋。 “我就说爸的身体,怎么会越来越差,原来是你给爸下的毒!” 温宁儿转身,看向警察请求,“警察同志,你可要将这个恶毒的女人关进监狱里,免得让她出来再害人!” 温弦月没闲心思搭理温宁儿的诬告,她部的注意力都停在了温父身上。 看到父亲变成这样,她一颗心沉了下来。 任萍看到温弦月如此茫然的神情,心底解恨极了。 几个小时之前,任萍一直待在郊区的别墅。 她担心温宁儿搞不定温弦月,时不时的给她打电话。 就在某通电话打完后,她一回房间,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温父,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时,任萍吓惨了。 她掌中的手机直接掉在了地面,慌乱到不知如何跟温父解释这一切。 然而,下一秒,温父却用极其沙哑的声音问:“阿姨,你是谁?” 任萍当时又是一惊,只懂得傻傻的回看。 这时,温父再道:“阿姨,我饿了,想吃饭饱!” 任萍花了好几分钟,才接受了温父变成了智障的事实。 想着变成傻子也好,至少不用她愁着如何去圆谎。 她随便拿了点饼干给温父充饥,接着给温宁儿打去电话,不料却收到温宁儿被抓的消息。 于是,她将计就计。 拿着温弦月的照片,教会了温父说温弦月要下毒害她的话。 有了温父这一张黄牌在手,任萍这回是有仇报仇的将温弦月往死里整。 她用一双泛着微红的眼神看向警察,“警察,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不然单凭我们母女俩是斗不过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第131章:贼喊捉贼 一盘脏水往她头上扣下来,将温弦月淋个通透。 任萍这哭戏演的恰到好处,令原本站在她那一边的警察,也有点被触动了。 可是,不管任萍说的是真是假,温父如今这个情况,他所说的话是不能成为证据的。 所以,他也是有心无力。 没法将温弦月拘留,任萍并不死心。 她一计不成,另一计又起。 “警察,虽然我先生的话,不能成为证据,但你也看到了,这女人连父亲都要毒害,我怕她再去加害我先生!” 她跟警察请求:“我想申请人身保护!” 温弦月真是觉得荒唐之至。 她可算是真实的感受到何谓贼喊捉贼。 任萍一直跟警察软磨硬泡,她最终还是成功的争取到了,禁止温弦月单独跟温父的碰面的权利。 警察已明确的说了,在温父身体尚未康复之前,温弦月若要见温父,必须要在任萍的陪同下才行。 任萍这一招,可绝了。 这么一来,彻底断了温弦月想从温父口中套话的机会。 温弦月不服,“这已经侵犯到了我的人生权利了!” 在她抗理力争之下,警察将期限改成了三个月,温弦月即便心有不甘,可还是没法逆转这个局面。 最终,三人均不需要拘留留,但都被警察口头警告了。 末了,温宁儿跟任萍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轻而易举的将温父带走。 温弦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她离开警局的时候,任萍的汽车还未开走。 温弦月大步的走了过去,想跟坐在车上的温父说几句话。 不料,任萍却一手拦在了她的面前,尖酸刻薄的口吻:“你又想做什么啊,想在警局门口撒野吗?” 温弦月气恼,“刚才是你故意教爸那样说的,是不是?” 继母高傲的抬起了下巴,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说:“是又怎样,谁让你爸那傻子就听我的话呢!” 温弦月被气的不轻,额头的青筋条条冒起。 任萍就是要气死温弦月。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糖,故意丢到了地面。 把糖果弄脏后,她再捡起来,就当着温弦月的面,递到了温父的嘴边,低声细语的说:“来,张嘴,把糖果吃了!” 坐在车上的温父甜甜一笑,张嘴就要吃。 温弦月赶紧向前打掉糖果,不让她得逞。 糖果被弄掉后,温父一秒哇哇急哭,还说她是坏人,不让他吃糖。 听到父亲的控诉,温弦月浑身的无力感。 继母用力将她从车上扯了下来,后将车门给锁上,接着警告:“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我让你爸吃一整瓶安眠药,让他直接去见阎王!” 作为人妻,先是说丈夫是傻子,后说要毒死他,温弦月当真无法忍得了下去。 冲动之下,她扬起一巴掌,狠狠的朝继母的脸煽过去。 很意外地,任萍没有任何的闪躲,还顺着她的力道,往一旁的台阶滚了下去。 这台阶的级数不算多,但这样滚下去,也是够呛的。 最终,任萍以狼狈的姿态,倒到了地面。 第132章:你还嫩着点 一肚子坏水的女人,以哭天抢地的方式扯大嗓门:“救命啊,有人要谋杀我!” 当下,愤怒已蒙蔽了她的眼睛。 温弦月不顾任萍是长辈,欲再次向她动手。 可这里是警局的地盘,在这闹事,后果可想而知了,很快就有警察上前制止了。 成功招来警察后,任萍一秒变弱势,成功将温弦月塑造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下好了,温弦月原本是不用拘留的,可在任萍的控告之下,她还是被关了进去。 这一弄,任萍舒心了。 她小声的自言自语:“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想想这还不够,任萍又掏出电话,给在警局工作的雀友打了通电话。 给那人交代了要好好“招呼”温弦月后,她这才满意的离去。 …… 顾忆衡是在一个小时后收到温弦月进了监狱的消息,听此,他刻不容缓的带上苏司杭赶去了警察赎人。 在去警局的路上,苏司杭将他所知道的情报,跟顾忆衡说了一遍。 听到温宁儿母女的恶行后,他脸色沉到点出墨来。 前些日子,他一直在纳闷。 温弦月作为本地的学生,有家不回,跑去住宿舍,原来都是事出有因。 家里住着两恶棍,的确很难容忍。 汽车很快停在了警局门口。 停稳车后,苏司杭循例的询问:“你去还是我去?” 顾忆衡斟酌了两三秒,想到她那个要强的性子,或是看到他之后,指不定会跟他赌气的说要留在监狱不出来。 想她今天己够闹心,他还是不去增加她的不愉快。 所以,顾忆衡还是让苏司杭替他去接人了。 …… 审问室里。 温弦月方才出手打了任萍,自然少不了被一翻思想教育。 她被叫去了审问室后,负责这事的警员一直不见踪影,且这房子的空调温度,冷得她瑟瑟发抖。 温弦月左等右等,等了快一个小时,她才姗姗来迟的出现。 在一轮冷风的折磨,且接受了警员的思想教育后,她才被送回了牢房。 刚坐下不久,牢房的门再次被开启。 一警员前来说:“温子弦,有人来保释,你可以离开了!” 听到温子弦的名字,她还恍了恍神。 直到她想起这是她的新名字后,温弦月才站起,跟着警员离开。 办妥手续后,温弦月一来到大厅,就看到了苏司杭坐在了等候区。 温弦月早就猜到了会是苏司杭,毕竟她现在还是顾忆衡的合法妻子,她被关押,警局肯定会通知家人。 看到她出来,苏司杭急急上前询问:“表嫂,你在里头没受到欺负吧?” 听到苏司杭的话后,负责办理她案件的警员,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方才她答应帮任萍教训一下温弦月,本以为只是她们的家事。 哪知道,来保释的她的人,竟会是顾忆衡。 警员的心慌到不行。 她竟让顾忆衡妻子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她真怕自己的工作难保。 幸好,温弦月仅是摇头说:“没有!” 警员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司杭点点头,“没有就好!” …… 第133章:回婚房 随苏司杭离开大厅。 一出警局大门,温弦月的手机便响了。 是云姨打来的。 她接过。 “云姨,怎么了?” “少夫人,你有一份快递寄家里来了,你有空就回来取一下!” 温弦月听此感到纳闷。 她最近貌似并没有网购,怎么会有快递呢? 她好奇不已,“这是谁寄过来啊?” 云姨一问三不知,“快递单上头是英文,我看不懂!” “这样啊!”温弦月回,“那我现在就回来!” 挂了电话后,苏司杭扬扬手中的车钥匙,主动提出:“我送你回去吧!” 温弦月还是认为不要的好。 不然,顾忆衡待会又说她占他便宜什么的。 于是,她还是礼貌的婉拒了。 “杭哥,谢谢你来走这一趟,你工作这么忙,就不麻烦你送我了!” 道谢过后,温弦月走到路边去拦计程车。 不久,她搭车离去。 等她的车子彻底消失之后,顾忆衡方才从一柱子后面走出来。 苏司杭转身,跟他对望,“你怎么安排?” 顾忆衡双手插袋,边走边说:“回婚房!” …… 温弦月回到灏明苑时,明知道包里有钥匙,可她还是按了门铃,因为她不想堂而皇之的进去。 很快,云姨出来开门,依旧喊她为少夫人。 温弦月知道没法让她改口,索性不说了。 她并不算进屋。 “云姨,你能将包裹拿给我吗?” 云姨一直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应声:“那包裹可重了,我一个人提不动,你进来搭把手吧!” 温弦月没有多想,就随云姨进了屋。 来到客厅,地面果真摆了一个约半米长的正方形盒子。 温弦月将视线看向快递单,一看便皱眉。 这快件人并不是她。 她回头看向云姨,“云姨,这快递不是我的!” “啊,不是你的!”云姨又惊讶又懊恼,“那怎么会寄到家里来呢?” 收件人的名字,不是她也不是顾忆衡的。 温弦月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云姨将包裹挪到了一边,“那先不管了,搞不好是物业搞错,我待会跟他们说一声!” 温弦月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 有任务在身的云姨,哪能够让她离开。 她急忙拖着温弦月的手臂,说:“我刚研发了新菜式,你要不要尝尝!” 温弦月的确是饿了,但想到这是顾忆衡的地盘,她还是拒绝了,“不了,我不饿!” 这话刚刚说完,她的肚子就很不急气发出了一声咕噜声响。 云姨讪讪一笑,“少夫人,你客气什么呢,反正家里又没有其它人,还是把饭吃了再走吧!” 云姨扯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到了餐厅坐下。 桌面上已摆好了三菜一汤,云姨将盖子一一打开,热情的招呼着:“趁饭菜还热,快吃吧!” 温弦月抓起筷子,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为求真实,云姨还站在边上问:“怎么样,味道好不好吃?” 温弦月甜甜一笑,脸颊荡起两个小酒窝。 她嘴巴更甜,“云姨煮得菜,又怎么会不好吃!” 第134章:晨早的男人惹不起 云姨眉眼一弯,“好吃,那就多吃点!” 云姨又拿起汤勺,帮她盛了一碗汤。 将汤递到她面前后,云姨淡淡道:“少夫人,你帮我看一下门,我去物业处问问那包裹是怎么一回事?” 温弦月没有异议的点头。 云姨一脸奸笑的离开了别墅。 经过一轮快速的扫荡后,她才填饱了肚子。 饭吃完,温弦月将没吃完的菜品盖好,还将自己的餐具拿回厨房洗干净了。 完事后,云姨还不见回来。 温弦月只能坐在客厅里等她。 往沙发一坐下,她就感觉到一阵困意上来。 她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重。 也不知道云姨什么时候回来,她托着额头,小眯一会儿。 睡上眼睛后,她一下就睡了过去。 十分钟后,顾忆衡从屋外走了回来。 他放轻脚步,确认温弦月是熟睡之后,才缓缓的向她靠近。 来在她面前,他俯身向前,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方才,云姨在汤水放下一点助眠的药物,这丫头一口气喝了几大碗,她这一觉怕是要睡在天亮才行。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熟睡的她,没有张牙舞爪的狠劲,样子乖到让人想去疼爱。 他嘴角不自主的勾了勾笑,后迈步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 温弦月觉得这一觉睡得无比的安稳。 闹钟声响后,她便醒了。 舒适的翻了个身,她一睁眼,当即吓得灵魂出窍。 先不说,她为什么会睡在主卧。 可为何顾忆衡会睡在她的旁边,且还赤着上身。 她僵住,木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巧的是,那张俊脸的主人眨了眨睫毛,就把眼睛给睁开了。 两人的脑袋只有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温弦月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间的气息在互相较量着。 视线交汇着,温弦月这才迟顿的将身体往后一挪,与他保持足够的安的距离。 可好死不死,她本就睡在床沿边上。 经她刚才这大动作的一挪,她的身体就要往地上面掉下去。 事出突然,她吓得惊叫起来。 在惊叫声中,顾忆衡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扯了回来,这才使她免于掉在地上的窘迫。 但男人的力度之大,她一头扑进了他怀里。 顾忆衡只感觉到一团像棉花糖般柔软的身体一头撞进他心头上,令他本能将大掌扣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这一出意外,稳稳妥妥的变成了拥抱。 晨早的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再加上美人在怀,这下好了,他的身体又诚实了。 温弦月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变化。 她猛地推开他,骂了句“流氓”,就逃难般下了床。 赤脚的站在木地板,温弦月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浴袍。 所以,这一衣服顾忆衡给她换的。 她牙痒痒的瞪着他,他却在她犀利的目光,慢条斯理的下了床。 没了被子的遮挡,他曲线分明的腹肌很是抢眼。 温弦月没好意思看下去的,唯憋气的将目光挪开。 等顾忆衡将浴袍套上后,她才气乎乎将脑袋拧回来,质问:“你凭什么换我的衣服?” 第135章:送上门来 她牙痒痒的瞪着他,以示抗议。 而顾忆衡在她犀利的目光下,慢条斯理的下了床。 往地面一站,他身上没了被子的遮挡,线条分明的腹肌很是抢眼。 温弦月没好意思看下去,唯有憋气的将目光挪开。 等顾忆衡将浴袍套上后,她才气乎乎将脑袋拧回来。 一开声,质问的意味很浓:“你凭什么换我的衣服?” 顾忆衡无辜状的回看,“你自动的送上门来,不是暗示我这样做么?” “我……” 只见她嘴唇在动,却没听到有话说出来。 被他这么一提醒,温弦月才记得这里他的别墅。 她愤愤的一跺脚,好恼火。 她昨天穿的那一身衣服,已不知道去哪了。 幸好,衣柜那边还有她的衣服。 温弦月不想跟他费话,迈步去衣柜拿了一身干净衣服,就去浴室更换,顺道还梳洗了一把。 从浴室出来,她急着就要离开。 不远处的顾忆衡,大长腿几大步的走了过来,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 她一脸防备的回头,“你想做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你想做什么?”顾忆衡轻而易举的将她拉回了沙发那边坐下。 茶几上面,已摆着一张入职表。 温弦月将视线投了过去,姓名栏那里填着“温子弦”三字。 那不就是她吗? 她挣开他的手,抗议:“我何时说过要去你公司上班?” 顾忆衡微眯着眼,“你是真忘记了,还是故意装傻!” 当然是装傻。 上回在学校的办公室,顾忆衡就已经明确说过,等今个学期结束,就去他公司实习的事,但她并不想去。 见胡弄不过去,她唯作不作声。 顾忆衡弯腰捡起了那张入职表,递给她。 温弦月别开脸,较劲的就是不肯去接。 顾忆衡抖了抖手中的纸张,公事公办的提醒。 “这次实习,是你学校跟我公司的一个合作项目,等同于你下学期的一门必修课程,你若不去,可以,那就扣学分!” 温弦月很反感,“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搬出扣学分?” 他这种行为,真的好讨厌。 可他若不是这样说,温弦月会乖乖的照办么。 不想再争辩下去,顾忆衡将入职表搁在了她所坐的位置旁边,冷声:“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记得别迟到!” 温弦月本还想据理力争一下下,可视线好死不死,刚好扫到了入职表的底端,写着一行这样的话。 “如有需要,新入职的员工,可以向行政申请员工宿舍。” 看到这里,她眼前蹭的一亮。 如今,她跟任萍她们闹翻了,要回温家居住,那是不可能的事。 学校又在放假阶段,所以,住宿成了她很大的困扰。 若顾氏集团能提供住宿的地方,她无法不心动。 最终,看在员工宿舍的份上,她妥协了。 她下巴一抬,发出了一声“哦”,算是答应了。 见她没有异议,顾忆衡就动身去换衣服。 温弦月忽然想起协议书还没有签字,赶紧出声:“你什么时候才签字离婚啊?” 第136章:现在就签字 顾忆衡闻声回头,“就现在!” 朝她伸出手掌,吩咐:“将离婚协议书拿来!” 竟然这么好说话,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趁他还没有改变心意,温弦月赶紧往外跑。 那天她来找顾忆衡签字,因他不在,她就将写协议书搁在了书房里。 她急急的跑去书房,然而,奇怪的是,原本摆在桌面的那一张协议书不翼而飞了。 她在沿着书桌的底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不死心的她,立刻打开电脑,快速的拟了一份新的。 将协议书打印好,她拿回房间找顾忆衡。 不料,房间里已是大门趟开的状态。 探头一看,顾忆衡果真没在里头了。 她急急的的下楼,来到客厅里,没见到顾忆衡,反倒见到云姨。 她急问:“顾忆衡呢?” 云姨抬手一指,“好像在庭院那里喂鱼!” 她大步的跑出去找人,可庭院哪里有他的身影。 温弦月左顾右盼,绕着庭园走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 她气的一跺脚,掏出电话就给他打去。 “你人呢?” 电话倒是接的挺快的,只是他说的话,就令温弦月气的没边了。 “我走了,待会还有个早会要开,没时间等你,就这样,挂了!” 电话还真的是挂了。 温弦月看着手机屏幕,烦躁的低叫了一声。 她急恼的走回屋里。 云姨急忙的走了过来,催促:“少夫人,你抓紧时间去上班吧,不然要迟到了!” 温弦月抬头一看时间,果真时间无多了。 想到第一天报道,还是不要迟到搞特殊。 她赶紧跑去玄关换鞋子,云姨则贴心地将她的包包递了过来。 温弦月接过,说了声谢谢,就跑着离开别墅。 云姨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捂嘴扑哧一声笑了,并掏出手机,给顾忆衡编辑了一条短信。 “少爷,任务已经完成!” …… 温弦月去报道后,被安排在了建筑设计部担任小助理。 顾忆衡并没有特别照顾,在里头的待遇都是一视同仁。 毕竟是实习,工作的强度并不大。 再加上她本就是建筑专业出来的,很多工作上的安排都是得心应手。 这种高效率的实习生,可让同部门的员工都对她刮目相看。 短短一上午时间,温弦月便高效的融入了新公司的氛围。 但有一点,她很难适应,那就是“温子弦”这个名字。 她的入职表,是顾忆衡准备好的,用的是跟她身份证的名字,所以她没办法更改。 虽然她已经跟同事们解释过,说弦月是她的常用名,子弦只是她的书名。 但同事们仍旧一口一个子弦的唤她,有时她没反应过来,得愣个三四秒才懂得跟她打招呼的人问好。 …… 早上入职的时候,温弦月已经跟行政说了,要入住员工宿舍居住的事。 所以,快接近下班的时候,行政小姐姐就过来找温弦月,说要带她去办理入住手续。 跟行政人员一同搭乘电梯下楼,万万没想到,却在公司的大堂遇到了顾忆衡跟苏司杭。 第137章:腹黑男 行政姐姐见到大总裁,已挂着得体的职业微笑,过去跟两位爷问好了。 温弦月不想搞特例,也只好跟着行政的步伐,一同走了过去,并跟着问好:“顾总、苏特助!” 说完,温弦月就将视线转到另一边去。 毕竟还未到下班时间,顾忆衡多嘴一问:“你们要去哪里啊?” 行政应声回:“这是设计部的新助理,我带她过去挑宿舍!” 听到顾忆衡的问话,温弦月心中一紧,很怕他会出声阻拦。 万幸,他仅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别过之后,温弦月跟行政离开了公司大堂。 等她们走远后,苏司杭好奇的看着一旁顾忆衡,不解问:“你真让她住在员工宿舍?” 顾忆衡笑笑,“她要是能顺利的住进去再说吧!” 看顾忆衡这道十拿九稳的笑容,苏司杭默默的为温弦月祈祷,看来小姑娘是要白开心一场了。 …… 温弦月随行政来到员工宿舍,这住处就在在办公楼的附近,上下班无比的方便。 一想日后不用早起,她心里便美滋滋的。 不得不说,顾氏集团的员工福利真心好。 像她这种小助理的宿舍,也能安排到一人一间,她只能一遍遍的感叹公司待遇好为表感谢。 看完宿舍,温弦月随行政去到了物业管理处。 行政与管理员交待了几句,说她是新来的员工。 接着,管理员问温弦月要身份证,说是入住前做个身份登记。 温弦月觉得没什么不妥的,便从包里翻找身份证。 但她将包包翻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她的身份证。 她朝管理员赔笑脸说:“能不能让我先住进去,明天才补给你!” 答案当然是不行。 即便是公司的员工,可管理员还是爱莫能助的摇头说:“抱歉,我们必须要依据公司规定办事!” 一场空欢喜,温弦月并没有顺利的入住员工宿舍。 现在已是下班时间,行政姐姐跟她挥挥衣袖就走了。 温弦月站在路边,郁闷的想着身份证到底丢哪里去了? 依稀记得,昨天在警局,警察还问她拿过,用完之后,她明明就放回了包里。 她头疼的去挠头发,在想不会是丢在了灏明苑那边吧。 为此,她立刻给云姨打去电话,问她可有见过她的身份证。 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不料云姨却说:“有啊,我早上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在客厅捡起到了!” 云姨跟着顾忆衡身边多年,早就练就了睁眼说假话也不心慌的本领。 其实,温弦月的身份证,并不是丢的,而是云姨早上听了顾忆衡的安排,偷偷的从包里取出来的。 听到自己的身份证在灏明苑,温弦月火速的抬手去拦计程车,准备去取回来。 而此时,对面的街道的豪车上,顾忆衡正托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所有的剧情都按照了他预计的那样发展了。 他嘴角带着浅浅笑意,觉得这丫头真是好骗极了。 她一旦回了灏明苑那边,他还会让她有机会回来吗? 第138章: 看温弦月已招来了一辆计程车,顾忆衡也跟着启动汽车,准备赶在她之前回到婚房。 就在他刚启动引擎之后,耳边忽然听到了一声巨响。 顾忆衡下意识的看响声源,目光所到的地方,正是温弦月刚才所站的方位。 可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他心跳猛地大跳了几下。 一辆私家车撞上了计程车的尾部,许是冲击力过大,令计程车的车头直接撞在了花基上。 而温弦月则瘫坐在地面,伤势未明。 顾忆衡见此,立刻松开安带下车,并大步的穿越马路朝她走去。 温弦月还瘫坐在地面,她这个人都吓惨了,手心后背都在冒冷汗。 方才,她抬手拦了一台计程车。 眼看车子正向她这边靠拢,突然就有一辆私家车高速撞到了计程车的尾部。 计程车因为惯性,直接朝温弦月撞来。 万幸的是,计程车的司机大哥的驾驶技术丰富,及时的将车头摆向了没人那边,温弦月这才逃了一劫。 早在几个月前,她跟父亲遭遇过一次大车祸。 死里逃生后,她心里落下了不少的心理阴影。 如今再遇交通事故,即便没撞到自己,可她还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双腿一软,她就瘫坐在了地面。 这一场事故,明显就是后面的私家车负的责任。 司机下车,难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无大碍,就跑去跟私家车的司机理论。 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 这时,顾忆衡来到温弦月面前,她一张脸白如纸,没有半点的生气。 他焦急的蹲下来,问:“是不是受伤了?” 听到顾忆衡的声音后,她只懂得用一双透着恐惧的眼睛望着他,根本不会去回答他的问题。 温弦月整个人都在颤抖,呼吸也是急速的。 顾忆衡被她这种过激的反应吓到,他立即将她横抱起来,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将她放在了车子后排,顾忆衡原是想尽快驱车将她送到医院,结果他一转身,温弦月就一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他一回头,就看到她很艰难的说:“别走,我怕!” 她的手一直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放,眼神透着浓浓的期盼。 这些日子的相处,顾忆衡见过她调皮、愤怒还有害羞的模样,可像今天这种无助的神情,他还是第一回看到。 最终,顾忆衡坐进了车子后排,并将这个受惊的女人抱进了怀里。 温弦月知道不能贪图他的怀抱,可她今天就是舍不得推开他。 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富有生命力的心跳声,她的心貌似也没有那么慌了。 这个拥抱,维持了很久。 直到她的心跳跟呼吸都恢复正常,且身体也不颤抖后,她才稍稍的动了动身体,退出了他的怀抱。 早上那时,两人还大眼瞪小眼的互呛过,如今又像亲密恋人那般抱在了一起。 温弦月真心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突兀,便低声解释:“我对车祸有点阴影,所以情绪失控了!” 他整理了一下被她弄皱的上衣,嗓音淡淡:“这没什么,很正常!” 第139章:疾病面前无分男女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有点不太自然。 想到顾忆衡会出现在事发地点,有可能是有别的事情要办。 于是,她又补充道:“对不起啊,我耽搁你的时间了!” 温弦月很自然的想要下车,顾忆衡及时的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说:“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摇头,“不用去医院,我已经没事了!” 顾忆衡没接话,仅是俯身过来,帮她将安带给扣上了,直接用行动拒绝了她的请求。 许是考虑到她心里压力过大,在去医院校的路上,顾忆衡都开得极其的平稳。 在等红绿灯的间隙时,他还会时不时回头看她一两眼,弄到她也没敢直视他灼热的视线。 最终,汽车是停在了赵陆深的医院。 在来的路上,顾忆衡已经给赵陆深打去了电话,让他在办公室候着。 来到办公室时,赵陆深看着完好无损的温弦月,表情变得很微妙。 数秒过后,他才说:“要不换个女医生吧!” 别怪赵陆深会这么问,他横正竖看,温弦月除了脸色白了点,其他地点都不像是有病。 赵陆深唯一能想到的是,是某个地方受伤了。 虽然吧,疾病面前无分男女。 可温弦月毕竟是顾忆衡的妻子,这好朋友的妻子,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回避一下比较好。 所以,他才建议换个女医生。 顾忆衡自然是听懂了赵陆深话里的意思。 他飞一记白眼过来,后将温弦月扶到椅子坐下,才解释道:“她受到了惊吓,你帮她检查一下!” 原来是受惊,而不是那啥啥。 赵陆深歉意的笑笑,后抬手摁了电话,联系了自己的助手拿了杯定惊茶送进来。 将定惊茶推到了温弦月身前,顾忆衡示意她赶紧喝了。 温弦月照办的端起杯子,小口的喝着。 顾忆衡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她,害她连喝茶的都紧张万分。 赵陆深看不下去,出声念他:“你这样看着她,小心她呛到了!” 这话才落,温弦月还真是呛了,发出了几声咳嗽。 顾忆衡边帮她轻拍着后背,边不满的去瞪赵陆深。 赵陆深自讨没趣,从椅子上起来,随手拿了份文件。 “你们慢慢,我去趁房!” 赵陆深走后,办公室里一下又剩下他们二人。 两人默契的对望了眼,令屋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说不清的暧-昧。 她赶紧低下视线,继续喝着杯里的定惊茶。 茶喝光后,两人离开了医院。 坐在他的车里,顾忆衡也没问她的意见,自作主张的将车子开往了婚房那边。 温弦月刚好要回去问云姨拿身份证,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但回到灏明苑之后,云姨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温弦月焦急的想要回她的身份证,便一个劲的给云姨打电话,但云姨的电话就提示着无法接通。 这时,顾忆衡从厨房里出来,淡声:“过来先把饭吃了!” 云姨虽不知所踪,但却提前把饭做好了。 顾忆衡已稳坐在餐桌上等她,正值饭点,温弦月的确饿了。 最终,她还是往餐厅那边走去。 第140章:掉进他怀里 一桌饭吃完,两人都吃得相当的安静。 饭吃完后,云姨还是没见回来。 温弦月这下坐不住了,转身去问还站在客厅喝水的顾忆衡。 “你知道云姨去哪里了吗?” 顾忆衡放下水杯,回:“不清楚!” 温弦月一下愁了,云姨拿走了她的身份证,她这是想住酒店也不行。 看她这种闷闷不乐的表情,顾忆衡明知故问:“你怎么了?” 她垂头,“我的身份证被云姨拿了,我急着用,不然今晚就没地方住了!” 顾忆衡状似无意的接话:“那就住在这里啊!” 她摇头,“哪有快离婚的人还住一起的!” “这不是还没有离么?”顾忆衡说,“我今晚都要在书房加班,你就安心的在卧室睡觉吧!”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温弦月只好选择了留宿。 想到今晚又要打扰顾忆衡,她疏离的说:“谢谢你啊!” 他没有表示,转身就要往楼上走去。 这时,温弦月喊住了他。 “你等等!” 他回头,就见温弦月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 她汗淋淋的捏着那张纸,走过来,递给他,说:“这是协议书,你晚上要是有空就看看!” 顾忆衡有些无语,但想到她今晚身体不适,还是不要跟她较劲的好。 于是,他沉默的伸手接过了协议书,就转身上楼去。 只是,一回到楼上,他就将这一纸协议书撕开两半,丢进了垃圾桶。 …… 温弦月在客厅里磨蹭了很久,才回房睡觉。 可能是白天受到了惊吓,她躺下床没多久,就疲倦的睡了过去。 但她的睡眠质量并不高,感觉恶梦连连。 在她彻底熟睡的时候,顾忆衡回来过房里一趟。 一推门进来,便看到她大汗淋漓,且又裹着被子不肯放手的样子。 不知道在梦里遇到了什么凶险的事情,她睫毛跳动的频率颇高。 顾忆衡轻手轻脚的迈步来到床沿边,帮她重新掖了掖被子,接着又将屋里的空调温度调低些许。 …… 翌日。 温弦月一睁开眼,第一个感觉便是好累。 依稀记得,昨晚在睡觉的时候,有个人不断的给她擦汗。 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反正抬手一摸额头,皮肤很清爽。 这时,闹钟的响了。 在闹钟的催促下,她迅速下床,赶去浴室。 核洗完毕之后,她匆匆离开卧室,准备去上班。 可经过书房门前,她又停下了脚步。 平时这个点,顾忆衡早就起来了,可如今还不见他踪影。 她不禁在想,他是不是睡过头了。 内心犹豫了一两秒,她最终还是抬手去敲书房的门,好叫他起床。 只是敲了好几声的门,屋内也没有人回应。 她静悄悄地开了一条门缝。 透过门缝看去,顾忆衡高大的身体就那样躺坐在小小的沙发上,一看就睡得不舒服。 她迈步过去,走到他面前,本想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哪知道,就在她的手碰到他的夜肩时,他忽然防备性极强的睁大眼睛。 还动作迅速的一手的扯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扯。 第141章:一言不合就开撩 顾忆衡的力度就摆在那里,他这么一拉,温弦月直接顺着力道往他身上扑去。.. 最后,稳稳的掉进了他的怀里。 而巧的是,她的唇刚好落在了他的嘴巴上。 她柔软的红唇,贴着他的嘴巴。 味道似甜甜的糖果,触-感则似棉花糖。 令他渐渐的失去了控制。 一开始,睡意未醒的顾忆衡,以为自己在作梦,他感觉到有人在袭击他,所以条件性的反击了一下。 当他意识到不是梦境后,他的手已经收不回来了,才会一把将温弦月拉了过来。 大掌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她曼妙的身姿上,最后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身体一转。.. 温弦月只感觉到一个旋转,她人就被压在了沙发上。 他的眸光中,带着情-裕。 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她推他,高分贝的喊了一声:“顾忆衡!” 还希望,她的抗议可以唤回他的理智。 然而,顾忆衡却是用一道更加蛮横的力量,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双手。 这么一来,她没了任何么反抗的机会。 他眸色越渐越沉。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渴-望过。 温弦月心底怕死了,颤抖着说:“顾总,你清醒一点,我只来叫你起床!”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来勾-引我!”他粗哑着嗓子,“你知道女人接近一个熟睡男人的身边,是暗示什么吗?” 温弦月放大瞳孔,急得小脸红白交替着。 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再不制止,指不定真的会将她吃-干-抹-净。 她一副想哭的表情,“我没有,我真没有,我只是怕你迟到而已!” 想起迟到,她眼睛忽地明亮起来了,“顾总,我真的快迟到了,你放了我好吗!” 也不知道温弦月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她拼命的在他的身下拧着身体。 他感觉到呼吸的一紧,浑身跟过电一样。 她可知道,这样的动作,更容易蹭出火。 他渐渐的迷失心智,粗声说:“你今天可以不用上班!” 他跟随自己的内心,张嘴咬住了她的唇舌。 温弦月心想完了。 在他的地盘上,即打过他,又逃不出去。 再上两人还是夫妻关系,想去法院告他,也未必告得进去。 她无比后悔来进书房叫他起床了,她再一次的感叹,晨早的男人一万个惹不起。 绝望而又惶恐,最后作出了视死如归的决定。 凭什么每一回,都只有她被动的份,她这一回必须要农奴翻身把歌唱。 于是,原本情绪抵触的她忽然间不再挣扎,还破天荒的回应了他的吻。 这回,换顾忆衡有点懵了。 她吻的很认真的,虽然动作青涩,也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可偏偏却能撩到了他的内心底处。 吻,继续着。 顾忆衡感觉到浑身热的爆炸。 他再也没办法忍下去了,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猴急的男人,动作毫无耐心。 恨不得,直接开撕。 可就在此时,温弦月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用可怜的眼神请求:“回卧室!” 第142章:撩到残废 这种眼神,似邀请,又似在拒绝,充斥着欲-擒-故-纵。.. 反正,弄得顾忆衡心头似被一种小动物咬了一口,又痒又麻。 顾忆衡忽感,温弦月简直就是个小-妖-精。 有些事情不用别人来教,她就已经无师自通了。 他自身的所有的自控力都化为乌有,脑袋里只有一个最原始的冲动,而且越来越强烈。 冲动的男人,一刻也等不了,唯再次动手去扯她的衣服。 他嗓音前所未有过的粗哑低沉:“就在这!” “不行!”她的纤手一秒抵在他的胸膛之前,整个人都变得极其的抵触。 在视线对望之中,她再次强烈的表示:“不行,这里不行!” 一种欲罢不能,且又万般无奈的感觉,在他的体内四处逃窜着,顾忆衡真心感觉自己快被她撩到残废了。 所以,即便是如她所愿的抱着她回房间,他走路的速度,以及抱着她的动作,都是无切急切。 直奔卧室而去,来到房门前,他一脚粗-鲁的踢开了房门,大步的往大床走去。 温弦月感觉到自己被他往床上一抛,她人就稳稳的掉在了床之上。 床垫很软,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可一回头,他就欺身下来。 温弦月瞳孔紧了紧,后灵活将身体一转,往左手边的空床位转了过去。 顾忆衡扑了个空,本就急躁的男人,现在又被她这么一弄,耐心几乎为零。 他猛地一翻身,想擒住这个狡猾的女人。 温弦月却及时的将一条手臂抵着他的胸膛上,再次要求:“你去洗一下!” 一双桃花眼带着无限的柔情,让顾忆衡接近崩溃的边缘。 他抓住了她的纤手,往她的手背吻了一下,心急道:“我很干净,不用洗!” “干净也要去!”温弦月目光坚定,摆明了就是他若不妥协,就别想继续的决心。 情绪高涨的男人,被她弄到想要动粗。 只要他再动用一成的蛮力,他相信他会让温弦月说不出一个不字。 只是,终归怕吓到她,才一忍再忍。 带着怨气的眼神扫了过来,他大掌往她-臀-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小埋怨的说:“你真能折腾!” 他拧紧眉的从床下来,憋屈的走去了浴室。 等他一转身,温弦月立即变了一张嘴脸。 她原本的笑意盈盈,一下变得狡诈极了。 等浴室门关上后,她就急急的跳下床。 兽-性-大发的男人,还真是头脑简单。 他还真的以为她是想跟他翻-云-覆-雨,早在她回应他的吻时,她就已经盘算好,待会要如何收拾这个坏心的男人。 让他敢欺负她,看她今回怎么绝地反击。 卧室那边已经传来了流水声,温弦月抓紧时间,迅速在卧室的抽屉,找来了一条牢固的绳子。 将绳子往地上一扔,她动作熟练的将一端系在浴室门的把门上,另一端则缠在在了房间的一根装饰柱上。 绳子沿着柱子缠绕了好几圈,直到确认浴室的门无法开启后,她才在绳子末端打了一个结。 第143章:农奴翻身把歌唱 绳子缠好之后,她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饶是顾忆衡力大无穷,但他想撼动这根柱子来开门,绝非是一件易事。 浴室的流水声已经停止了,温弦月心跳加速了一下,后急急脚的动身离开了卧室。 快步的跑下楼梯,来到客厅那边,她找到了消防喷淋的手动装置。 接着,毫不犹豫的将控制主卧浴室的喷淋开关给开启了。 这一下,大功告成。 她得意的拍拍手掌,拍走手上面的灰尘,凯旋回卧室。 而在浴室洗着战斗澡的顾忆衡,刚刚洗完澡。 心急的他,连浴袍也没穿,就动身出来。.. 然而,双脚才迈了一步,头顶上方的喷淋装置,就哗啦的一声,如仙女散花那样开启了落水模式。 顾忆衡就站在正底端,在避不可避的情况下,被淋得混身通通透透。 当下,他还以为家里是发生了火灾了,连忙去拉浴门,想出去一探究竟。 手握在门把手上一扯,那扇门纹丝不动。 他脸上浮起了懊恼之意,再次用力的去扯,结果还是没能开启。 头顶的水,还哗哗的直流,弄得他无比的狼狈,他唯有用力拍门,高呼:“弦儿,你在外面吗?” 她当然在,只是不搭理他而已。 在拍门声中,温弦月已将被顾忆衡弄乱的衣服换掉,听到男人还在呐喊,甭提她有多痛快。 她开怀的一撩秀发,大步的离开卧室。 停驻在浴室门前面,她对着门板挤眉弄眼了一下。 让他一大早就来欺负她,今天尚且就让他尝尝得罪女人的下场。 …… 一轮抗争之下,离上班的时间所剩无几。 温弦月风风火火的拦了辆计程车,千赶万赶之下,还是顺利的赶在了九点前回到了办公室。 往座位一坐,一想到家中那男人的惨状,她脸上就绽放了两朵好看的微笑。 心情大好的拿着水杯去茶水间斟水,还美滋滋的泡了杯花茶。 在回来的路上,却意外的遇到了苏司杭。 苏司杭见四周见人,走到了她面前,压低声音问:“表嫂,你知道表哥去哪了吗,我今早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听!” 顾忆衡的电话摆在外头,自然是没法接听。 温弦月眸子一眯,说得有横有样。 “你表哥他痔疮发作了,他正要面子的在卫生间死耗着!” 苏司杭脸微讶,发出了一句日语:“哪尼?” 她故作叹息,语气深长的说:“你表哥就是好面子,有病又不肯承认,我真是拿他没半点办法,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带他去医院看看!” 苏司杭觉得言之有理,点头道:“表嫂,你别担心,我现在就抓他去医院!” 她忍着不笑,拍拍他的肩膀,“麻烦你了!” …… 顾忆衡在浴室淋了快一个小时的冷水,浑身的裕-火都被淋得只剩下怒火。 最后,他是动用了蛮力,极其粗-暴的将门给拆了。 重获自由的男人,来到门外一看。 看到门把手上的那一条绳子,当场有种将温弦月五马分尸的冲动。 第144章:死定了 顾忆衡恼火的去将家里喷淋给了,草草的梳洗了一遍,准备回公司找她算账。.. 出门时,苏司杭火速火僚的赶到了别墅。 顾忆衡被温弦月拂了兴致,一看到苏司杭,就沉着脸问:“你怎么来啦?” 苏司杭脱口就想说带他去看病的事儿,可想想温弦月说的话,他又改了一种平和的说法:“你电话打不通,我就来别墅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顾忆衡一肚子的火,无法挥霍,逮着人就想骂,“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公司多做点事情!” 苏司杭没哼声,头一低,就看到他受伤的拳头。 他急问:“表哥,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这还不是败温弦月所赐。 方才他是用最粗-鲁的方式才把门给拆了,拳头难免会受伤。 想到这个就来气,顾忆衡刻不容缓的动身,想要回去找他算账。 苏司杭赶紧拖着他的手臂,“你要去哪里?” 顾忆衡冷冽的目光扫过来,“回公司!” 苏司杭才不会放他走,他灵机一动,“你受伤了,我来帮你开车吧!” 苏司杭先下手为强的,夺走了顾忆衡手中的车钥匙,直接占据了他的驾驶座。 顾忆衡被温弦月气得脑门突突作跳,索性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大概眯了十来分钟,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按理说,从灏明苑到公司至少要开个三十来分钟,今天怎会如此的神速。 他疑惑的睁开眼,车子所停在的地方并非顾氏集团,而是一所医院门前。 顾忆衡不解,“你来医院做什么啊?” 苏司杭闻声回头,好言相劝:“表哥,你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看吧!” 顾忆衡眉头皱起,“我没病啊!” “早就猜到你会这样说了!”苏司杭念他,“像痔疮这种常见的病,没什么好丢人的!” 顾忆衡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谁跟你说我有那种病了!” 苏司杭就是笃定的认为,他是好面子逞强。 他不由分说地解开安带,下车直接来后排拉人。 他扯着顾忆衡的手臂,喃喃着:“病向浅中医,你别害羞,我陪你去!” 顾忆衡恼火的挣开他的手,瞪他。 “你今天吃错药了吗?”他挪了挪嘴巴,强调再强调,“我没有那种病!” “怎么没有了,表嫂都说你得了痔疮……”苏司杭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立刻用手掌捂着自己的嘴巴,不再说下去。 可顾忆衡却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又是温弦月做的好事。 很好,这女人今天死定了。 …… 设计部。 温弦月刚刚参加了一个唇枪舌剑的会议。 结束的时候,她脑子都快打结了。 散会后,她走去摆在过道的饮料贩卖机,打算去买一瓶冰可乐提提神。 将据在手心的五个硬币,塞到了贩卖机里,可乐就从底部的箱子吐了出来。 弯腰去拿可乐,她刚刚站直身体。 身后就有一只大掌拍在了贩卖机上,发出了好刺耳的一声响。 温弦月被这大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回头查看来者何人。 第145章:有没有人来救救她 她脑袋才刚刚转了一点,就看到这只大掌的手腕上,戴着一只价格不菲的名表。 这手表的主人是谁,她最清楚不过了。 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故作镇定的回头,迎上那双迸发着怒火的眼睛。 “顾总,来买饮料吗?”她将手中的可乐递给他,没事发生那般,“我请你喝!” 他没搭理,仅是用野蛮的力道,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半拉半拖的方式将她带到了他的专属电梯。 一进电梯,他就将她逼在了小小的角落里。 他阴沉着脸,“很好玩是不是?” 字里行间夹带着浓浓的寒气,可见怒火非同小可。 早上那会儿,温弦月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就没打算过向他低头。 所以,她不怕死的抬起了下巴,无所畏惧的叫嚣着:“好玩极了!” 毫无悔意的四个字,令他原本愤怒的脸又染上了一层墨色。 他冷笑着,“好,既然你这么喜欢玩绳子,我今天就陪你玩个够!” 话刚落,电梯门打开了。 顾忆衡动作娴熟的将她扛在了肩头。 在她的一声惊呼声中,顾忆衡已经迈着大长腿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脚踢开了门,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进去,后她将甩在了沙发上。 沙发很软,并没有摔疼,但从高空中坠落,却把她吓惨了。 她狼狈的一翻身,顾忆衡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 她双腿被牢牢的压着,施展不开任何动作。 穷极温弦月所有的想像,她也没有猜到顾忆衡,会在下一秒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 后将她的手给绑了起来。 他的动作之快,温弦月刚想躲开,两只手腕就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再加上双脚被他压着,温弦月表示没有任何的还击之力。 她不死心的拧着手腕,但就是没办法挣开那皮带。 最后,她举起被绑着手,抗议:“松开!” 他脸上溢出了一道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的笑。 “刚才不是说好玩极了吗?”他说,“现在怎么不玩了?” 温弦月无比后悔。 顾忆衡愤怒起来,真心的变-态。 她有一种掉进豺狼窝的感觉。 温弦月反应很大,“我不玩了,你放开我!” 他低低发笑,“上课看那么多小-黄,不想实践一下吗?” “实践-泥-妹啊!”她怒了,“我们快离婚了,你想实践,找你那些诗诗、美美玩去!” 随着语落,他不轻不重的一掌拍了下来,就拍在了她-臀的位置上。 紧接着,他的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沉声说:“没有诗诗,也没有美美!” 顾忆衡的手指慢慢移到她的耳垂位置,他凑过来说:“我只想跟你实践!” 听此话,温弦月瞳孔放大,呈惊恐状。 眼前这个雷厉风行的男人,已经迅速行动起来,而她手脚都动不了,成为了板上鱼肉。 耳边响起了一道衣服撕碎的声音。 她的衬衫啊! 她的裙子啊! 她的丝袜啊! 她的人啊!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顺便帮她打个妖-妖-灵,好抓走这个坏叔叔。 …… 第146章:我要离婚,现在就离 一个小时后。 温弦月躺在他的休息室里,浑身只有一个感觉。 就是累、很累。 她喊到嗓子都哑了,这男人也没有放过她。 最后,她也放弃了挣扎。 泄了火的男人,正在洗澡。 她好想离开这里。 可衣服在他的暴力摧残之下,已成碎布。 顾忆衡已让秘书去准备新衣服。 期间,她只能乖乖的,待在这被窝里。 不久,浴室的流水声止,顾忆衡走了出来。 她一见他就心烦,唯将被子一盖,用一个大后背对着他,表情嫌弃得很。 顾忆衡叹了口气,往床沿坐下,扯了扯被子的一角,“你也去洗洗!” 她赌气,不搭理他。 顾忆衡的语气又软了一成,“我抱你去!” 温弦月还是不瞅不睬。 他只好伸手去抱人。 刚碰到她的身体,她就反感的打掉他的手。 猛地从床坐起,她炸毛的冲他吼:“你再碰我一下,我就阉了你!” 他闷闷的收回了手,瓮声:“你还吼我,是谁先挑起这事的!” 温弦月感到委屈,努努嘴巴,“那你让我一下,有这么困难吗?” 他耐心的哄着:“好好好,以后一定让!” “谁跟你有以后!”她气冲冲的,“我要离婚,现在就离!” 呛声中,她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一声咕噜咕噜。 温弦月早上急于赶去上班,并没吃早饭,现又折腾了一通,早就饿到饥肠辘辘。 看到她的肚子在抗议,顾忆衡浅浅的笑了起来。 “饿了?” 温弦月傲娇的将脸转到了一边去,嘴巴嘟着不说话。 他温声,极巨耐心的哄着:“弦儿,你别生气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她鼻子发出了哼哼两声,表示气还没有消。 顾忆衡将她的身体给扳了回来,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 他黝黑的眼睛一眨一眨,似在魅-惑她:“你把饭先吃了,回来继续生我气,行不行?” 听到他的话,温弦月真是又气又好笑。 她的肚子是在饿的打鼓,想要进食的念头无比强烈,奈何她又拉不下脸。 最终,他想了一个无比牵强的由头:“这是散伙饭!” 顾忆衡的表情一僵,无奈的妥协:“好吧,既然是散伙饭,那就去吃最好的!” …… 两人穿戴整齐过后,顾忆衡带她去到了怀城最壕的餐厅。 他是那里的熟客,得闻他要前来消费,店长已帮他预留了店观景最好的雅座。 以前,温家还没有走下坡路时,她跟宋静瑶也是经常来这里吃饭的。 所以,她对这店并不陌生。 刚才在办公室,她实在被收拾的太惨了。 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她玩心大起的朝顾忆衡说:“我不想坐这里!” 美人发话了,顾忆衡自然是顺着她的意思,“那你想坐哪一桌?” 她眼睛眯着笑,转身看向领路的服务员,“我记得你这里有一间凯蒂猫主题包间!” 服务员点头,“是的!” 她将目光投向顾忆衡那边,直言:“我们就坐那间房!” 第147章:散伙饭 顾忆衡一听,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可是纯正的钢铁硬汉,怎么会允许自己坐在那种小女生才会去的地方吃饭。 顾忆衡表示宁死不屈。 然而。 五分钟后。 某男人一脸幽怨的,跟温弦月对坐在一张形状为凯蒂猫头像的桌子前面。 温弦月纯心要恶心顾忆衡,特意给他挑了一套粉色的刀叉、水杯还有碗筷。 顾忆衡内心是拒绝的。 看着眼前这一片粉色,他只有一头冷汗狂流。 他无奈的拿出纸巾,想擦去额头的汗。 不料,纸巾一拿出来,就有一个猫头印在纸巾上面,吓得他立刻将纸巾盒扔回了桌面。 然而这一些,还不是最恶梦的。 等菜上桌之后,顾忆衡才深深的感受到这主题包间是真绝了。 撇开这装修不说,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刚端上来的牛排,也被切成了凯蒂猫形状。 这到底是谁发明的菜式? 他手里握着刀叉,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下刀比较好。 是要切凯蒂猫的头,还是先切它的手。 太残暴了。 对面那女人已经色味俱香的吃了起来。 顾忆衡闭目,满脑子都是hello-kitty。 忽然间,感觉到头上有什么东西戴了上来。 他连忙睁眼,此时,温弦月已站在了他的身边,还快准狠的,将原本戴在她头上的凯蒂猫头箍,一下挪到了他的头上。 他都来不及,说一声“no”,她就举着手机,朝他脸咔咔的拍了几张合照。 照相完毕,她还笑道:“顾总,没想到你也可以这么粉-嫩!” 头一回有人用这二字来形容他。 顾忆衡感觉一世英名,就毁于这里了。 温弦月心情愉悦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看着顾忆衡那一个憋屈的模样,她一下就将心中的闷气,挥霍出来。 她嘴角带笑的端起面前那一杯粉色的饮料。 顾忆衡见此,急着想开声拦着她。 但阻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已经仰起头,把那一杯饮品,尽数灌进了嘴里。 顾忆衡嘴角抽了抽,给她露了一个深表同情的眼神。 几分钟过后。 温弦月突然感觉到视线产生了模糊。 她下意识地的晃了晃脑袋,眼前的画面更加晃动了,而且对面还坐着五六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顾忆衡。 她这是出现了幻觉了吗? 她继续晃脑袋,效果没有任何的好转。 今回出现的人更多了,弄得她头昏转向。 她扶着额头,嘴里嘀咕着:“怎么一回事啊,我脑袋怎么这么晕!” 这时,顾忆衡的额前飞过了一群排好队的乌鸦,并依次队列的说:傻瓜、傻瓜…… 方才,她端起来喝的那一杯饮品,可是这家店的镇店之宝。 别看它粉粉嫩嫩,毫无杀伤力,可实则,它是一杯酒精度数极高的鸡尾酒。 很多人喝过这杯酒后,都会出现断片状态。 久而久之,人们给这酒安了一个名字。 叫失-身。 温弦月一口气把酒灌了,效果可想而知。 她直接一脑门磕在了桌面上,睡的死死的。 第148章:脸丢大了 这一顿饭,是以她喝醉了收场。 顾忆衡忧伤的从椅子站了起来,迈步过去。 来到她的边上,他轻轻地摇了摇她的手臂。 “弦儿!” 温弦月趴在桌面一动不动,但嘴巴有在挪动,但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顾忆衡叹叹气,只能长臂一捞,将她横抱了起来。 出了包厢,他怀里抱着个女人,令店内的人都纷纷好奇的投来奇异的目光。 顾忆衡心头有点小纳闷,不就是一个女人喝醉了,这些人有必要这样眼定定的看个不停,甚至还流露出一脸的坏笑。 大总裁将温弦月往自己怀里抱紧了一点,他就是狭隘的不想让别人多看她一眼。 在一路目光的注视下,他来到餐厅门口。 这时,与他相熟的店长,一脸紧张的跑了过来,急忙的喊着,“顾总、顾总!” 顾忆衡闻声停步,一下想起自己还没有结账,他将脑袋拧回来,沉声:“挂我账上就好!” “不是,顾总……”餐厅经理很是为难的神情,欲-言又止了几秒,方才鼓起勇气说,“顾总,你、你、你头上有个东西!” 经餐厅经理这么一提醒,顾忆衡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头上还戴着那一个无敌可爱的凯蒂猫同款头箍。 一瞬间,顾忆衡有种想死的感觉。 所以,刚才那些顾客看的不是温弦月,而是他自己。 顾忆衡此生,从未试过这么丢脸过。 他憋气的一手摘掉了那个头箍,抱着那个万恶的罪魁祸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不堪回首的地方。 顾忆衡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餐厅消费了。 抱着那只醉猫去到了停车场。 坐回车上,顾忆衡刚想开车回别墅,就收到了赵陆深的电话。 “我在禾风山庄,你要是有空的话来一趟!” 顾忆衡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醉美人,犹豫了一会才道:“你等我一会儿!” 最终,顾忆衡并没有回婚房,而是直接载着温弦月去了禾风山庄。 去到那里时,赵陆深的车子刚好也抵达。 两人同时下车,当赵陆深看到顾忆衡怀里抱着一个温弦月,惊讶的问:“你怎么将她带来这里了?” 他淡淡道:“她喝醉了!” 温弦月醉成这个样子,顾忆衡又哪里放心将她扔在别墅,所以只好将她带在身边。 顾忆衡抱着她快步的走进屋里,直奔楼上的卧室。 将她放回了床,女人一碰到床单,就似有什么心电感应,非常主动的将被子抱在了怀里。 她粉唇还时不时的嘟起来,样子可爱极了。 仅看了一眼,他的心就痒起来了。 跟随着自己的内心,他俯身过去,往她的唇索了两口。 原本只是想浅尝一下,哪知道一嗅到她的馨香,他的喉结就忍不住的滚动,想要的更多。 许是体内的酒精,令她觉得难受了,温弦月还时不时的发出嘤-嘤的声音。 这种声音落入男人的耳中,就如同催化剂。 令他在短短的时间内,产生了一种刚硬如铁的感觉。 第149章:这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懊恼。 明明在办公室那时,他已经一尝芳泽,可为何他对她还是没有半点的抵抗力。 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惹出火来。 顾忆衡火速的将她塞进了被窝里,用一张大被子将她的身体裹个严实。 接着,他去阳台那边,连抽了几根烟。 等火压下后,他才下楼去找赵陆深。 此时,赵陆深正坐在沙发那里看着杂志。 看顾忆衡姗姗来迟,他笑笑口的说:“看来你最近被大嫂滋润得很不错!” 他哪里有被滋润,只有顾忆衡自己知道,他是要出动十八般武艺,才能过点正常的夫-妻-生-活。 没搭理他的调侃,顾忆衡缓缓朝赵陆深走去,边走边问:“约我来这做什么了?” 赵陆深放下手中的杂志,后从地上拿出了一个皮箱子,摆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面。 将盖子在打开,里头装了四瓶蓝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顾忆衡好奇的走到沙发那边坐下。 “我刚刚最新研发的!”赵陆深拿起了其中一小瓶液体,“我要去国外进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先拿这个顶着!” 一顿,他再补充:“一次一瓶,能不用就不用!” 顾忆衡点点头,“你要去多久?” “大概一个月吧!”赵陆深将液体放回箱子,随手将盖子合上。 忽然想起一个事情,赵陆深又掏出皮夹,取了一张卡片出来。 将卡片递到顾忆衡面前,“这个是我师妹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搞不定的话,可以联系她!” 顾忆衡接下名片,看了一眼,后放回口袋里。 …… 将赵陆深送走之后,顾忆衡打算回房歇一会儿。 一回到房,他呼吸猛得一紧。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被他塞进被窝的女人,此时此刻没睡在床上,而是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脱得七七八八。 猜她应该是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才脱的。 至于为什么会睡在地板上,他不得而知。 顾忆衡一脸凝重,在他离开房间的几十分钟,这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脑门疼的走了过去,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把她放回床上。 给她掖被子的时候,温弦月忽然一下抱住了他的手臂,还拿她的脸蹭了蹭。 他清晰的感受到她光-滑的脸颊,划过他的手臂,令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 顾忆衡不受控制的捏紧了手中的被子。 他又不是圣人,怎么会没有任何的反应。 但他还是理智的。 她那么的娇-嫩,不想再看到她受伤。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冲动,仅是去浪费家里的冷水。 …… 傍晚时分,温弦月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睁开眼,看到陌生的房间,吓得她立刻从床弹了起来。 一坐起,泼墨的头发如瀑布那般滑落下来。 低头一看,她浑身光溜溜的。 温弦月暗暗的下咽了几下,感觉很魔怔。 记忆很快回来了。 依稀记得,她在主题餐厅里喝了一杯粉色的饮品,之后就变得昏昏沉沉。 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一概无从得知。 第150章:撩完不负责任,都是耍流-氓 她下意识的抓紧了被子,心里七上八下的跳着。 就在这时,门外有一道推门声响起。 她抬头看向声源,只见顾忆衡一身家居服走了进来。 她本能用被子遮住赤-果的身体,急问:“这里是哪里?” 顾忆衡蹙眉,对她这个动作有些不满。 他抗议:“有什么好遮的!” “我为什么不能遮!”温弦月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闷声说,“反倒是你,谁让你又碰我衣服了!” 他脸呈无辜状,“衣服不是我脱的!” 温弦月不信,“不是你,还会有谁?” 顾忆衡眸子一眯,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道:“衣服是你自己脱的,你刚才喝醉了,回到家之后,非要拉着我跳脱-衣-舞!” 温弦月一脸见鬼的神情,嘴打颤的说:“你少诓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顾忆衡叹了口气,说得有模有样:“可你真是这么做了,我劝过你的,你不听,非要脱,还说要拿五百万包-我一辈子!” 温弦月半信半疑,好是牵强的为自己开脱:“喝醉酒,乱说话,你也信啊!” “姑娘,撩完不负责任,都是耍流-氓!”顾忆衡说,“你刚才可是无比真诚的说,要跟我生生世世不分离,还要替我生一群小猴子!” 顾忆衡强忍着笑,看她此时这种欲哭无泪的表情,觉得心里平衡多了。 让她时常捉弄他,这一回,还不报复她一下。 …… 五分钟后,顾忆衡离开了卧室。 温弦月郁闷的下了床。 她的衣服掉的满地都是。 她捡起来一闻,有一股臭臭的酒味。 真心不想再穿这脏衣服,她视线环顾一周,刚好看到衣柜里有顾忆衡的衣服。 温弦月没有多想,直接走去衣柜里拿了一件他的衬衫。 往身上一套,捡起自己的腰带一勒,一条小白裙子就这样诞生了。 裙子穿好后,温弦月才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早上那会儿,她被顾忆衡抓到了办公室,并没有办理任何请假手续,本来是打算午休过后,回去补个假的。 可现在一觉醒来,都已经傍晚了。 所以,她这是华丽丽的无故旷工了。 她一手扶着额头,急着跑下去找顾忆衡。 顾忆衡正坐在客厅看财经新闻,刚听到楼梯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未见其人,先听其声。 温弦月很是焦急的喊:“顾总、顾总!” 顾忆衡一回头,就看到她这一身别致的衣服,视线有些挪不开。 温弦月一心惦记着她的考勤,急急的来到他面前,慌张道:“顾总,我今天忘记请假了,你说我会不会被开除啊!” 员工手册清清楚楚的写着,实习生无故缺勤,一律视为旷工,需开除处理。 温弦月才刚刚融入新工作的氛围,可不想就此丢了饭碗。 她内心烦,可怜兮兮的看着顾忆衡,扯着他的手臂说:“顾总,怎么办,怎么办?” 顾忆衡抿着嘴唇,眸光一深再深。 她大概不知道,女人穿上了男人的衣服后,是一件可以让男人裕-罢不能的事情。 第151章:金屋藏娇 要命的是,这女人还在他耳边一直问他,怎么办、怎么办? 他很想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当场就办。 谁让她穿成这样,害他一身邪-火源源不断。 顾忆衡真想推她到那张柔软的沙发,后办个一二三四五六次。 想想来日方长,他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为保住她的实习,他掏出手机,联系了她的领导。 顾忆衡今回以公谋私了一把,说是他中午有个紧急会议,临时没找到人做笔录,就找了她去帮了个忙,才旷工了半天。 她是顾忆衡的学生,这样的说法,不会让人产生怀疑。 听到不用被开除,温弦月心情愉悦的笑出声来。 视线一扫,刚好看到桌子有一个皮质箱子。 是古典风的箱子,市面很难买到了。 她一时兴起,便问:“这是什么啊?” 她伸手就想拿起箱子看看。 顾忆衡心中忽叫不妙。 刚才赵陆深将箱子搁在了桌面后,他一时忘记了放好。 眼看温弦月的手已经快碰到箱子,他急得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 大脑刚好想到一个不错的说辞。 “等会带你出去吃饭!”他指着她的秀发,“你回房里整理一下头上那个鸡窝!” 温弦月的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她吐吐舌头,“你才鸡窝头!” 鼓着脸转身,她就往楼上走去。 等她走后,顾忆衡赶紧抱着那个箱子,放到了一个隐蔽处。 温弦月回到房里,就去浴室洗了一把脸。 随手拿起台面上的梳子,想整理一下头发。 然而,梳子一拿上手,她便看到梳子上方,有一条长长的头发缠在上面。 这是女人的头发。 所以,这卧室里还有其她女人居住过。 温弦月石化了。 丫的,这里竟是他金屋藏娇的场所。 别告诉她,她刚才躺过的床,也是顾忆衡跟别的女人翻滚过的地方。 …… 温弦月再次下楼时,顾忆衡刚好在餐厅里喝水。 两人一照面,温弦月就浅浅的瞪了他一眼。 顾忆衡纳闷的放下心杯,“怎么了?” 温弦月心头上浇着油,说着反话:“没事!” 顾忆衡很快就接收到了她的信号。 缓步朝她走去。 温弦月看他一眼就觉得烦,抢先一步说:“我累了,载我回灏明苑吧!” 说罢,她掏出电话给云姨打去。 她的身份证还在云姨那里,今天必须要拿回来。 可电话,还是没能打通。 在回婚房的一路上,温弦月都是高冷状,顾忆衡感受到了满满的冷暴力。 不久,回到灏明苑。 一抵达目的地,温弦月就急着下车,迫不及待的去找云姨。 然而,又是空欢喜一场,云姨不在。 这时,顾忆衡走了进来,淡声说:“云姨回家探亲了,要几天后才回来!” 温弦月越想越不对劲,云姨这个时候去探亲,巧合的让人难以相信。 她渐渐的发觉丢失身份证一事,绝非偶然。 女人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事八成就是顾忆衡的杰作。 于是,她朝他摊大手掌,直言:“将身份证还给我!” 第152章:一见钟情 他沉了沉眉,没有否认身份证的事。 这么说来,她所猜的没错。 这就是他干的好事。 她拳头微微攥紧,死死的咬着牙,很想要暴打这男人的冲动。 凭什么要,这么的戏-弄她? 她气恼的将他昨天说过的话,完完本本的还给他自己。 “很好玩是不是?”她难受的红了眼眶,朝他摊大的手掌,“将身份证立刻还给我!” 顾忆衡没有其它动作,仅是淡漠的看着她。 隔了好半响,他才开声:“弦儿,你明明就喜欢我,为什么非要将我往外推!” 她目光暗沉下来,“你的意思是说,就因为我先动的心,所以活该被你戏-弄么!” 他眯眸,看了眼眼前怒火中烧中的女人,淡声:“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不想跟你离婚而已!” 她犀利的接话:“是啊,不想离婚,那是因为我还有利有价值!” 话抛出之后,她就盯他冷漠如斯的脸在看。 他整整迟疑了五秒有余。 迟疑代表什么,她所说的都对。 他真的在利用她。 此刻,她的心在一条条的龟裂。 他轻声唤:“弦儿……” 她打断他的话。 “你别喊我!”她情绪崩盘,用高分贝说,“你告诉我,你到底在盘算什么,我有什么值得你去算-计的?” 他视线微沉,好半响才说:“弦儿,我是真心想娶你的,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她冷笑,“拆散我和韩逸轩,还不算伤害么?” 他跟韩逸轩的交易一事,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顾忆衡一愣,急忙道:“我没有拆散你跟韩逸轩!” 原本并不想说的,可现在不说不行。 “除了宋静瑶之外,韩逸轩早就跟别你的女人在一起了,我只是看不下去,不想你受到伤害,才拿钱让他离开你的!” 温弦月听此怔了怔,着实没猜到事情会是这样。 可下一秒,她又觉得不对劲。 就算他说的都对,可两人非亲非故,顾忆衡为什么要帮她? 脑海突然想起书房那一叠证件照,她扬了扬下巴,追问:“在酒会之前,我们认识吗?” 他点头说:“上一年,你学校举办校庆,你在舞台上方跳舞,我那时就注意到你了!” 她脸僵了一下。 她能不能理解,顾忆衡是对她一见钟情。 她表现有点吃不消。 这事太突然了,她得找个地方,消化一下。 为此,她急急脚的转身就要离开。 顾忆衡及时的抓着她的手臂,“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她脑子一抽,顺口就说了一句:“不用你管!” 顾忆衡抓着她手臂不放手,“别胡闹了,你一个女孩子在晚上乱走,很容晚出现危险的!” 她拧着手臂,还是坚持离开。 顾忆衡拿她没办法,唯妥协道:“那你跟我说,你要去哪里,不然我不放心!” 两人互看着,各退了一步。 温弦月如实说:“我想去倾倾那!” 顾忆衡点点头,“我送你去!” 她心里很想拒绝,可她若不同应,顾忆衡一定不会让她离开这里。 最终,她还是同意了。 第153章:家外有家 她还穿着顾忆衡的衣服,离开婚房之前,她先去换了身衣服。 等她穿戴整齐后,顾忆衡才载她去蒋倾倾家。 期间,两人一直零交流,气氛迷之尴尬。 倾倾收到她的电话后,已经在小区等她了。 汽车驶到了目的地,温弦月迫不及待的下车,连句再见也没有跟他说。 顾忆衡并没有急着离开,只是将车窗摇下,看到她跟蒋倾倾一同走进了小区,才收回目光。 …… 温弦月一踏进蒋倾倾的家,就不顾形象跑去餐厅猛喝着水。 蒋倾倾锁好门过来,忍不住好奇:“你们俩是怎么一回事?” 温弦月将杯子重重的放下,迫不及待的说:“倾倾啊,刚才顾忆衡说她喜欢我,还是一见钟情那种!” 较之她的激动,倾倾只是表情极为平静的“哦”了一声。 温弦月一颗心还砰砰砰的乱跳着,她心没底,急着问:“你觉得他这话能相信么?” 倾倾过来勾着她肩膀,边将她往客厅方向带去,边说:“我弦啊,感情这事得靠你自己体会,我作为第三方,就算说一万个好的,你认为不好,那都是不好!” 温弦月明白蒋倾倾的意思,可刚刚受过情伤的她,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去相信。 …… 之后的时间。 温弦月跟蒋倾倾在被窝里聊了一宿。 倾倾一向都是和事佬的性格,她使劲的在劝和。 “夫妻吵架很正常的,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那就处着试试看!” 话虽如此,可温弦月想起在禾风山庄那一把带着头发的梳子,又有些小疙瘩的说:“可他好像还有其它女人!” 蒋倾倾本是有心帮顾忆衡,可听到这一句,立刻表明态度:“家外有家,坚决不行!” 温弦月还没弄清楚梳子的事,怕误会顾忆衡了,又补充道:“我只是看到了一点女人的物品,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家外有家!” 蒋倾倾抱着手臂想了想,给了一个良心建议:“那你就去搞清楚,要是婚前,那就算了,可结婚后,还这么乱来,那可万万使不得!” …… 第二天。 闹钟响时,蒋倾倾还在睡觉。 倾倾在自家的公司实习,故不用早起。 温弦月赶紧摁停闹钟,生怕吵醒了她。 温弦月以前就有在倾倾家有过夜的习惯,她的洗漱用品以及衣物一应俱。 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后去浴室梳洗了一翻。 换好衣服,便离开倾倾的家。 怕遇到上班高峰塞车,温弦月一路都是脚步急速的走着,不料,来到小区门口时,却很意外的看到了顾忆衡的汽车停在那里。 此刻,顾忆衡正将身体依靠在车门边上,低头看着手机。 温弦月第一个念头,便是在想他该不会一宿都待在这里吧。 可视线一转,看到他更换过的衣服,以及精致的发型,便知道他应该是回过别墅。 两人的目光很快就对上了,温弦月想装作看不到也不行了。 顾忆衡看她出来后,将掌中手机放回口袋。 他站直身体,动身缓缓的朝她走去。 第154章:老公哄哄就好了 他嘴角伴呷着一道小弧度,似笑非笑。 再加上,他的侧面刚好有一串晨早照射下来的暖和光线,令他那一张原本就俊气的脸,帅到令人发指。 倾倾昨晚说过的话,一时飞快的划过她的脑海,她说夫妻之间是没有隔夜仇的,让她别钻牛角尖。 想到这里,她原本是想逃的,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两人的距离慢慢的缩近。 最后,变成面对面的站着。 是他先说的话:“昨晚睡的可好?” 她别扭的点点头,没有作声。 顾忆衡没有多说什么,大掌自然而然的伸了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她想挣开,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最后,任由他将她送到了副驾驶座。 坐到车里,她便看到车头摆着豆浆跟油条。 没人不喜欢这种贴心的举动,所以,她的心有几秒的暖意划过。 顾忆衡上了车后,没有急着将车开走。 他柔声道:“趁热把早餐给吃了!” 看得出来,顾忆衡是在讨好她。 温弦月不晓得该说声什么,唯再次点头,拿过早餐就开动起来。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及昨天的不快,直到将早餐吃完,他才启动汽车,不过,之后是一路无言那种。 回到公司的停车场,两人就各自散开了。 温弦月急急脚的回到办公室,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有点心不在焉。 她托着腮帮在想,她这算是跟顾忆衡和好了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她烦躁不安,有些道理,她都明白。 就这样翻篇,对谁都好。 可她的心底,又偏偏一根筋的想要去弄清楚心中一切的迷团。 她愁容的拿了个水杯,欲去茶水间接水喝。 去到茶水间时,刚好在那里碰到了一位坐在她附近的同事。 那人已嫁作人妻,温弦月一时好奇心起,遂向她寻求帮助。 “华姐,你平时跟你老公发生争吵,都是怎么和好的?” 华姐纯当她是好奇心作怪,便兴致勃勃的跟她分享:“一般情况下呢,都是我发一通闷气,之后老公来哄哄我就和好了!” 温弦月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么简单?” 华姐愕然,“要不然,你还想怎样?” 温弦月懊恼,“难道不应该将事情摊开来,说得清清楚楚,才选择是否原谅!” 华姐满满的生活经验分享,她实话实说:“这夫妻相处可不能算得这么清楚,不然这一辈子,还怎么活下去!” 华姐拍拍温弦月的肩膀,“你现在年纪还小,等你日后嫁人了,你自然就懂了!” 她要是懂,就不会寻求帮助了。 温弦月苦恼的叹了口气,觉得夫妻之间的相处真是门高深的学问。 这时,手机有短信传来。 她点开屏幕,发现是顾忆衡发来的短信。 “晚饭你想吃什么,我让云姨提前准备!” 这看似普通平常的一条短信,里头却藏着满满的心机。 顾忆衡的用意何在,她看的懂。 表面上,顾忆衡是在问她想吃什么,实则,是在问她今晚是否回家? 不得不说,顾忆衡很机智。 第155章:我怕你口水有毒 看着短信,温弦月头疼起来。 眼下,顾忆衡已经帮她找好了台阶。 只要她一报上随便一道菜名,那两人的别扭就可以翻过去。 只是,这样的作风,太不像以前的自己了。 想想华姐刚才说过的话,还有倾倾晚昨说的那些大道理,执着的她,最终还下放下自己的傲娇。 倾倾说的对,既然彼此喜欢,那就给对方一个机会。 所以,她敲打文字给他回复:“红烧茄子!” 办公室里的顾忆衡,看到这条短信后,脸上的阴霾消了。 ……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下班。 顾忆衡老早给温弦月发去短信了,跟她约好了在地车场等。 他来到地库时,她已经站在那里了。 早上那时,温弦月是散着头发下来的,可现在,她绑了一个丸子头,特别的青春洋溢。 他心痒痒的走了过去,忍不住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肢。 温弦月吓了一跳,急忙拍开他的手,提醒:“会有人看到的!” 他轻笑着,不以为然,“我光明正大娶的老婆,怕什么被人看到!” 温弦月害羞的低头不语。 经过这个小小的打闹,两人可算是和好了。 没了别扭,顾忆衡的心情明显变好。 在回家一路上,他脸上总挂着笑。 回到家,云姨已经把饭做好了。 看到云姨,温弦月赶紧问她要身份证。 云姨只是尴尬的指了指定顾忆衡,澄清:“在少爷那里!” 温弦月回头看了顾忆衡一眼,他求生欲极强的将补上一句:“刚就想还给你,结果一时就忘记了!” 这是她见过最烂的借口。 她哼哼,表示不悦。 不久,开饭了。 温弦月一副高冷模样,沉默不语的吃着饭。 她也不是生气,就是不想搭理这个坏心的男人。 她的小脾气,顾忆衡看在眼里。 为此,他讨好的往她的饭面夹了一块肉。 温弦月低头吃着,但就不吃他夹过来的菜。 顾忆衡不死心,又夹了一块别的。 温弦月继续无视着。 于是,两人就维持着你若不吃,我就继续夹菜的动作。 大概是僵持了半碗饭,她饭面的菜,已经越堆越多。 温弦月破功的出声抗议:“你还能让我好好的吃顿饭么,菜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 顾忆衡淡然一笑,直言:“谁让你不理我!” 她表情拽拽的,学他说话的风格:“谁让你戏-弄我!” 顾忆衡笑意加深,咬着邪笑接话:“哦,我什么时候弄你了,怎么弄的?” 天地良心,她刚才所说的那个“弄”字,明明就是戏-弄的意思,天知道从他嘴巴转了一圈回来,整句话都变邪-恶了。 她嘟嘟唇,低声:“流-氓!” “谁让我只能流-氓你!”顾忆衡心情大好的将自己饭碗伸到了温弦月面前,“我帮你吃点!” 温弦月将自己的碗挪开,呛声:“别碰我的菜,我怕你口水有毒!” 顾忆衡痞痞一笑,“没毒的,不信你试试看!” 这话才刚落,那个男人就俯身过来,一吻堵住了她的唇。 第156章:这一波飞醋来的有些突然 突然袭击的一吻,差点将温弦月给吓呛了。 等一吻过后,这个男人还没皮没脸的说:“是不是没毒?” “幼稚鬼!”温弦月推开她,好想将手中的饭碗扣他头上。 …… 饭后,两人窝在同一张沙发上,各占据一方天地。 她看她的新闻,而他在看邮件。 两人有好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但也不觉得突兀。 不久,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将脑袋凑了过来,问:“在看什么?” “看热搜!”温弦月将屏幕递给他看,给他科普,“几周前,有一位神秘富商壕气的拍下了一枚十克拉的粉钻,成功打破了钻石价格的拍卖纪录!” 一向财大气粗的男人,脸上没有过多惊讶的表情。 其实想想也是,像他这种见惯大场面的人,早已经是见惯不怪了。 他淡定从容的拿过她手机,翻了翻那枚粉钻的照片,问的随意:“你喜欢吗?” 温弦月怕顾忆衡真帮她买了钻石,所以,即便心里喜欢,嘴里也没敢承认。 “粉钻的价格太不亲民了!”她缓缓说,“这玩意都是中看不中用!” 顾忆衡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谎话。 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浅浅道:“女孩子哪有不喜欢大钻戒的,喜欢就说出来,不用替我省钱,我挣钱不就是给你花的么!” 听到他的话,温弦月觉得比收到一枚大粉钻还要暖心。 她嘻嘻一笑,故意作死道:“顾总,你刚才这番话跟几个小妹妹说过啊?” 顾忆衡闻言色变,她这一波飞醋来的有些突然。 他伸手捏她腰间的肉,压着声音说:“我只跟你一人说过!” 温弦月小小翻个白眼,止不住的喝倒采,“都一把年纪了,让你承认一下前女友什么的,就有那么困难吗?” 顾忆衡无奈的亲亲她的脸,再道:“弦儿,空气里的醋味很浓!” 天地良心,她真没有吃醋,他只是好奇而已。 脑子忽然想起禾风别墅那一把带头发的梳子,她内心好几次都想问他,但又会产生了不快。 有些事情,一旦戳破了,怎么样都会留下一个疙瘩。 最终,她还是没有向他追问梳子的事。 不过,她不问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 她看着他,很是严肃的强调。 “顾总,你结婚前跟谁在一起,我都不会过问,可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就不可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净想那些狗血连续剧!”他抓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吻了两下,方才说道,“都只有你!” …… 夜渐深了,困意袭来。 顾忆衡从沙发站起,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他不含糊的说:“老婆,夜了,我们回去洗洗睡吧!” 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一句话,可温弦月的脸却红了。 有些事情,意料之中,不用言语,你懂我懂。 回到房间后,顾忆衡直接将她抱进了浴室。 借着帮她搓背的美名,两人在里头洗了好久好久。 期间,那个男人还没脸没皮的一直缠着她。 一次又一次…… 第157章:帝王般的服务 等他厌倦时,她已经累到抬不起一根手指。 与她刚好相反,顾忆衡却格外的精神奕奕。 事后,他将她抱回了大床。 接下来,穿衣、擦头是他来代劳了的。 末了,他坐在床沿,动作娴熟的将她的脑袋搁在了他大腿上。 他一手在她的秀发中游走着,另一手则举着个电吹风,帮她将湿漉漉的头发吹干。 暖和的热风,透过发丝的间隙渗进她的皮肤,令她舒服的闭起了眼睛,有种享受着帝王般的服务。 整个吹发过程中,无论是动作,还有技术,都不输造型店的小哥哥。 见此,温弦月嘴咧着笑的调侃:“你是不是跟发型师tony学过?” 顾忆衡笑笑着自黑说:“嗯,我是蓝翔技校毕业的!” 她笑意加大,这平时高冷自持的大总裁,怎么会变得这么风趣幽默。 …… 头发吹干后,温弦月一双眼睛眯着起来,困到无法睁开。 她舒服的躺回了床,这时,突然感觉到手指有什么物品戴了进来。 她本能的睁开眼睛,看到无名指上的戒指,睡意一下醒了。 她眨着眼睛,表情傻傻的。 这应该不是梦境吧。 有一颗闪亮亮的粉钻戴在了无名指上,而且这粉钻好眼熟,怎么这么像刚才文章所说的那位富商所拍下的那枚。 那个神秘富商说的,不会就是他吧。 她惊讶的看着顾忆衡,“这……” 她的话未说完,他便接上说:“送你的婚戒!” 要知道这颗粉钻,可是价值两个亿。 她奋斗一辈子,也不可能挣那么多的钱。 她举起手中的戒指,面露不安的直言:“这太贵重了,我不敢要啊!” 顾忆衡眯起眼,说笑:“这是高仿,没花多少钱!” 温弦月低头看了看戒指,光看着色泽就知道,这粉钻非平价货。 虽然吧,两人已登记结婚。 可她还是觉得,若收下这贵重的礼物,会心理难安。 她将戒指还给他,不安道:“你给我买个小的,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 顾忆衡过来搂着她肩膀,缓缓说:“你是我妻子,我想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你的!” 温弦月有点接不上话。 在他强烈的要求下,她还是收下了这戒指。 但这枚戒指实在太贵重了,给她一万个胆,也没敢戴到街上转悠。 最终,这戒指还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中看不中用的锁在了保险柜里。 …… 翌日是周六。 顾忆衡有事要忙,一大早就回公司了。 温弦月不用上班,睡醒之后,便决定回温家一趟。 上回警察提的一个月期限,还生效着。 她想见父亲一面,有些困难。 而且,按照任萍的性子,肯定会对父亲各种看管严实,不让她钻一点的空子。 所以,她想光明正大的回去温家,那是不太现实的。 但她实在担心父亲的病情,思来想去,只能另辟门路的寻求法子。 她拦了辆计程车,直奔温家别墅。 下了车后,她并没有浪费时间去任萍那里碰壁,而是去了佣人平时必走的一条买菜小道。 第158章:萌化她的心 大约是蹲守了半个小时,佣人才提着菜篮子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她见此,大步向前,堵住了佣人的去路。 佣人看到是温弦月后,神色僵硬的出声:“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佣人这副闪闪躲躲的表情,她便猜到任萍肯定是下了死命令,让佣人们不得靠近她。 可佣人是她现在唯一的突破口了,她必须要拿下。 于是,她将佣人扯到了一颗大树后面,直接开声请求:“张姨,我有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佣人一听,连忙摇头拒绝:“我只会买菜煮饭,别的都不会!” 这久看来,佣人已经很聪慧的知道了,温弦月到底为何而来。 温弦月也不拐弯抹角,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现金,“张姨,只是一个小忙而已!” 佣人见钱眼开,可又对任萍又有所忌惮,脸上流转着想要又不敢收的犹豫。 温弦月就抓住她矛盾的小心理,施加言语游说:“张姨,你只需要给我汇报一下我爸的病情就好,不会令你难做的!” 佣人看钱的份上,点头答应了。 收了钱,佣人变得好说话了。 她主动的跟温弦月说了温家这些天来发生过的事情。 所幸的是,任萍还算是有良知,没有对父亲有虐-待的行为。 不过,她父亲的病情却并不乐观。 当她听到父亲竟然将庭院的泥巴,放进嘴里咬,还有去鱼塘捞生鱼吃,等等一系列她无法想象的事情,后她的心难受死了。 …… 与佣人别过后,她因父亲的病情,心情变得很沉重。 不久后,温弦月给蒋倾倾打去电话。 她记得,倾倾有位亲戚,正是这方面病情的专家,她想让倾倾帮忙联系一下。 电话接通后,温弦月给倾倾说了父亲的病情后,倾倾一听,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帮忙。 后来又闲聊了一会儿,得闻温弦月不用上班,倾倾兴致勃勃的约她,说要陪她去挑宠物。 温弦月闲来无事,遂答应了。 …… 一个小时后。 她跟倾倾在约好的街道碰面了。 一碰面,倾倾就将一张名片递到她手里。 “这是我叔叔的联系方式,我已经跟他说了你爸的情况,他说可以教你一些跟病人相处的心得!”倾倾提醒,“不过,他白天有一场长达十小时的手术,要等晚上才有空见你!” 温弦月投来了感激的眼神,“倾倾,谢谢你!” 蒋倾倾一手勾着她肩膀,“我俩还需要说谢谢么!” 两人相视一笑,温弦月感到暖心。 之后,两人步行去到了一家宠物店。 一进门店,温弦月就被里头可爱的小猫小狗,给吸引住了目光。 宠物店的老板是倾倾的朋友,听倾倾说,是店家的狗狗生下了小狗,特意给她留了一只可爱的小金毛。 店家将小金毛捧出来,那小狗小小只的,一下萌化温弦月的心了。 她比蒋倾倾还要兴奋的摸着那只小金毛,嘴里还频频的说着很可爱。 店家看她这么喜欢,便提议:“要不你也养一只?” 第159章:被狗咬 说来正巧,话说那天她“梦游”去了地下室后,温弦月就觉得自己是阿飘上身。 后来,她在学校图书馆查过相关书籍,说家里养一只黑狗,能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拦在门外。 当时,她就想过养一只黑色小狗,但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可现在经店家这么一提,想要养狗的心无比强烈。 于是,她看向店家询问:“我想要养黑色的小狗!” 店家点头,给她推荐了黑色的小拉布拉多。 店家说拉布拉多的智商很高,对人类没有攻击性,而有喜欢粘主人。 小狗捧出来后,果真如店家所说的那样的,小狗已经殷勤的围着她脚边打转。 温弦月蹲在地面跟小狗玩了一会儿,又与店家学习了一下养狗的技巧。 一来二去,等她提着小狗回家时,已经是傍晚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收到了顾忆衡的电话,说要来载她回家。 温弦月看看那只乖乖的趴在狗笼的拉布拉多,决定要给顾忆衡一个惊喜,故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便好!” 挂了电话后,她提着小狗直奔别墅。 回到家时,还没有见顾忆衡的汽车,看来,她比他先抵达别墅。 她兴奋的提着着笼子进屋,云姨正在客厅里收拾着。 她雀跃的喊:“云姨,我回来了!” 云姨温笑的抬关,可一看到她手中的笼子,笑意一下敛去了。 “少夫人,你怎么将小狗拿回来了,我们家不能养小狗?” 温弦月愕然,“为什么不可以?” 云姨脱口就说:“因为少爷他……” 话都到嘴边了,云姨忽然欲言又止起来。 她心急,“因为什么?” “因为……”云姨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话说完。 就在这时,顾忆衡从门外走了进来,把云姨说的话接上。 “因为我小时候被狗咬过,对狗有点阴影!” 温弦月闻此声回头,顾忆衡缓缓走了进来,眼线盯着她的笼子。 云姨连忙跟风说:“是的,少爷被狗咬过,夫人一直不让家里养!” 她感到纳闷,就这么一个理由,云姨为何要这样闪缩。 强烈的直觉,让她觉得刚才那个借口有猫腻。 但他们都不说,她也不好问。 她提起笼子,问:“那这只小狗能养吗?” “当然!”顾忆衡没有拒绝,还道,“云姨,你去院子弄个狗窝!” 云姨僵着笑的提着笼子去了。 温弦月过去挽着他的手臂,“顾总,你以前真的被狗咬过吗?” 顾忆衡点头,“对啊,咬的可疼了!” 温弦月听此,又有点后悔了。 她也没问过他的意见,就贸然的小狗接了回来,有点不太尊重他了。 虽然顾忆衡没有多说什么,可她有后悔,“要不然,我不养了!” 顾忆衡揉揉她的脑门,“难道你喜欢,就养下吧!” 温弦月混身幸福感爆棚,她笑着说:“顾总,你人怎么能这么好!” 顾忆衡对他眯眼一笑,“嗯,这么好的,今晚以-身-相-许!” 她脸红的一推他手臂,害羞道:“坏人!” …… 第160章:今晚坏给你看 温弦月混身幸福感爆棚,她笑着说:“顾总,你人怎么能这么好!” 顾忆衡对她眯眼一笑,“嗯,这么好的话,今晚就以-身-相-许!” 她脸红的一推他手臂,害羞道:“顾总是坏人!” 他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手指摩挲了几下,邪气的说:“今晚就坏给你看!” …… 饭后。 温弦月迫不及待去庭院逗狗了,顾忆衡则在沙发那边看着杂志。 云姨将厨房收拾干净后,先走大门那边探头看了一眼。 确认温弦月在狗窝那边玩耍着,才转身走到顾忆衡那边。 她满眼的不安,“少爷,你怎么能签下养下那只狗,万一你……” 顾忆衡放下杂志,抬手打住了云姨的话。 “你别担心,这狗这么小,而且又养在庭院里,没什么危险的!” 云姨还是觉得不妥,“可是……” “好啦,已经很晚了,云姨你快回去吧!”云姨的话又被顾忆衡给打断了,她只能叹了一道气,后转身离开。 云姨提着着包离开别墅,经过院子时,她停驻,将视线打量着那端玩得不亦乐乎的温弦月。 看着那条撒欢的小狗,她眼眸渐渐加深。 …… 温弦月已经在外头跟小狗玩了快一个小时,顾忆衡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地位还不如的那条狗。.. 他放下手中杂志,后动身走到院子里找人。 一脚刚刚踏过门槛,他就听到外头传来温弦月欢快的声音。 “五阿哥,快去接住那个飞盘!” 顾忆衡听到这话,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他诧异的将目光带过去,直到再次听到温弦月说“五阿哥,真棒”之后,他的身躯不禁一震。 她竟然帮小狗取名为五阿哥。 这品味,真够特别的。 看来,以后他要守好孩子起名字的权力。 温弦月跟那条狗都玩疯了,甚至连他站在她身后,她也不曾发现。 他轻咳了一声,语气酸酸的:“这是玩到连老公也忘记了!” 她闻声,笑着回头,后将小狗给抱了起来。 来到他面前,温弦月风趣道:“五阿哥,快跟你主子请安!” 随着语落,她抬高小狗的一爪,做了一个请安的动作。 这场面有点滑稽,顾忆衡捂嘴笑了起来。 她的老婆,很傻,很萌,但他喜欢。 …… 第二天。 温弦月是在顾忆衡的亲吻中醒来的。 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时,顾忆衡一脸帅的填满了她的瞳孔。 视线稍稍一转,他已经穿戴整齐,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她傻眼了,“你今天又要回公司吗?” “我要到邻市开个开会,今天怕是没法赶回来了!”他脸上流转着歉意,“我最近比较忙,等我忙完再陪你!” 温弦月并不是那种非要另一半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听到他的话后,她努努嘴,口是心非道:“我才不用你陪!” 顾忆衡将手指摸索到她的耳垂,小力的扯了一下,“丈夫要出差,你很开心啊!” 小怨气的瞪了她一眼,他再道:“顾夫人,今天要面壁思过!” 第161章:老黄没我体力好 听到他的嫌弃,温弦月将两条手臂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故意说笑。.. “太伤心了,老公不在,我今晚要独守空房不止,还要面壁思过,我干趣去找隔壁老黄算了!” 顾忆衡不怒,反而觉得舒心。 结婚算月,这回可终于从她嘴巴里听到了“老公”二字。 他长臂伸过去,一把扣住她的腰,说:“老黄没我体力好,你不喜欢的!” 一大早就说颜色段子,她轻拍他的手,打趣:“试过才知道!” 顾忆衡捏着她腰间的肉,“你敢!” 她吐吐舌头,从他身上下来,后揪开被子下床。.. 顾忆衡拧眉,“不睡多一会儿啊!” “不了,我要去看看五阿哥!”她穿着拖鞋,动身离开。 顾忆衡无奈的摇摇头,跟随着她的脚步下楼。 来到客厅,温弦月直奔屋外,而他则去了厨房,看看云姨今早做了什么早餐。 刚走了一半,屋外突然传来一道高分贝的尖叫声。 这喊声来自温弦月。 他担忧的转身,迈步走向屋外。 来到大门处时,温弦月急急的往屋里走。 她一脸慌张说:“顾总,五阿哥它不见了!” 顾忆衡顺着狗窝的方向走去,小狗的确没在里头。.. 温弦月已经急疯了,“怎么会这样,跑哪里去了?” 顾忆衡伸手拍拍她的手臂,温声:“可能是贪玩,躲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我们找找看!” 这时,云姨走了出来。 温弦月赶紧上前,“云姨,你今早有见过五阿哥吗?” 云姨点头,“见过啊,刚才还在追蝴蝶玩呢!” 温弦月听此,立刻探长脖子在庭院里搜索。 而顾忆衡则眼色颇深的看了云姨一眼。 云姨视察到了他的目光,立刻说:“我回去看看锅里的粥!” 接下来,顾忆衡跟温弦月都在庭园疯狂的寻狗,但一无所获。 意识到小狗真的不见,温弦月脸都垮了下来。 顾忆衡搂着她的肩膀,安慰:“你别急,小狗玩够了,就会回来了!” 温弦月兴致不高的摇摇头,“我还是去小区里找找吧!” 想到顾忆衡还要去出差,她又补充道:“你不用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 温弦月寻狗心切,刻不容缓的动身去了。 温弦月走后,顾忆衡走回了屋里。 在厨房的云姨,看顾忆衡过来找她,不待他出声,云姨就招了:“是我将小狗送走的!” 顾忆衡很惊讶,“你送去哪里了?” “你放心,我将小狗送到了一个安的地方,有人照顾的!”云姨回。 顾忆衡沉眉,不悦:“谁批准你这样做了!” 云姨将灶炉上火关掉,转身语气深长的开声:“少爷,我知道你疼爱少夫人,可有些事情,你也要多为自己考虑一下,这条小狗真的不合适待在这里!” 顾忆衡头疼,“可弦儿她很喜欢那条狗,你这样做,她会很伤心的!” “你在家里养狗,夫人肯定会责怪的!”云姨尽责的提醒,“夫人本来就对少夫人有意见,你难道想看到少夫人被责怪吗?” 第162章:戳心的谎言 顾忆衡不喜欢别人替他做决定,但云姨所说的话,又让他有点无力反驳。..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林沐阳找他。 顾忆衡摁掉电话,语气偏冷的说:“以后,我不希望你私自帮我做决定!” 云姨低眉顺眼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顾忆衡转身离去。 云姨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道气。 顾家对云姨有恩,她对顾家是一片的忠诚。 她是不会允许有伤害顾忆衡的事情发生,所以,她顶着被开除的风险,也要将小狗送走。 …… 温弦月在小区逛了一圈,连条狗毛都没有找到。.. 不久后,她垂头丧气的回家。 这时,顾忆衡已经没有屋里了。 云姨看她回来,一如往常的贴心喊道:“少夫人,你也饿了,快过来将早餐吃了吧!” 温弦月心情不佳的摇头,死气沉沉说:“狗不见了,我没胃口!” 云姨迈步走了过来,小声安慰:“你别太伤心,待会我去物业那里,让他们留意一下!” 温弦月点点头,后扶额走回了楼上。 因小狗走失,温弦月心情郁闷了一天。 她在家守了一天,还盼着小狗会自己回来。.. 可盼了一天,都没有盼来奇迹。 傍晚时分,她才忧心忡忡的动身离开别墅。 她原本并不计划出门的,但昨天倾倾帮她约了跟她叔叔碰面,所以,她必须要去医院一趟。 挽着包也门,她搭乘计程车去到医院。 因为没法将父亲送到医院看诊,医生只是给她分享一些康复的案例,还有一些跟病人交流的心情。 在医院待了快两个多小时,她方才离开。 出了医院门口,温弦月正好就看到一位小姐姐牵着一条小狗经过她身边。 看着那条可爱的小狗,令她又想起刚丢失的五阿哥,心情一下掉到谷底。 她忧愁的收回目光,后站在路边拦车。 这时,一辆眼熟的黑色汽车在她面前高速的经过了。 即便车速之快,可她还是清楚的看到,刚才那车子后排坐着的人正是顾忆衡,而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位她不认识的女人。 当下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顾忆衡不是在外地出差么,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他。 心想他是不是有事情耽搁了,她很自然的掏出手机,想给他打去问问。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才有人接听。 不过,他开声的第一句,可让温弦月懵了。 他说:“弦儿,我正在开会,你找我有什么事?” 温弦月呈震惊状的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他说他在开会,可刚才从她面前经过的人,又是谁? 她压住心中的疑问,故作冷静道:“没事,我就看看你吃饭了没?” “我吃过了!”顾忆衡淡淡的叮咛,“我还在邻市,晚上是赶不回来了,你记得要盖好被子!” 如此窝心的话,落入温弦月的耳中,那是相当的戳心。 顾忆衡竟然对她撒谎了。 他人明明就在怀城,却非要骗她说在邻市。 内心熊熊烈火在燃烧,宛记得,他车上还有一名女性。 第163章:抓-奸 一瞬间,心情变得糟糕极了。.. 顾忆衡骗她说不回家,却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这一波操作下来,她想不去怀疑她们两人,是不是有不正的关系也不行。 她心很乱,感觉有点像回到当初在韩逸轩的公寓撞见他跟宋静瑶翻滚的场面。 心中燃起了一抹小慌乱,她好怕同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在顾忆衡的身上。 曾试过,努力地帮顾忆衡找个开脱的理由,说那人只是他的工作伙伴。 可偏偏,大脑却不听使唤的想起了,那天在禾风别墅里的那一把梳子。 理智瞬间崩塌,她怀疑多天的女人,一下找到了对象,令她的醋意都被无穷放大。 她内心只有一个声音。 她要去抓-奸。 心思一动,她不做任何的停留,抬手就拦了一辆计程车。 上了车,她报了禾风山庄的地址。 在去往禾风山庄的路上,她止不住的去脑初一切不好的事情,令她乱上加乱。 禾风山庄在郊区,路上并不堵,但也花费快一个小时才去到那里。 这时,夜已深了。 计程车沿着盘旋的山路往上,最终停在了山顶的山庄门前。 车子一停稳,温弦月本能的探头看向一旁的山庄。.. 果真如她所料,屋里竟然透着灯亮。 当下,她的心已经在撕裂了。 她付了车费,准备去迎接这一场狗血大戏。 脑海想到这里是山顶,没有交通工具是没法出去的,要是待会真的弄得太难看,她怎么离开都是个问题。 为此,她又给司机付了一笔等待费,请求:“司机大哥,麻烦你等我一下,我去里头办点事情,很快就出来!” 这里是郊区,司机肯定是接不到回头客,为此,司机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别墅的铁门走去。 她没有这边的钥匙,只能按响门铃等人来开门。 不一会儿,里头有一位佣人急急的走了出来。 那天她来山庄时,并没有撞见任何的佣人,所以,那人不知道她是顾忆衡的妻子。 温弦月已经想好了台词,待会就说自己是是顾忆衡的秘书,要给他来送文件。 等她进了门,一切都办好了。 不久,佣人来到铁门面前,探着头出来问:“您好,请问……” 话说了一半,佣人的瞳孔忽然放大。 她以一副见鬼的神情看着温弦月,当然,最后也很应景的说了声:“鬼啊!” 佣人吓到半死的跌倒在了地上,后狼狈的爬到了一根柱子后面藏了起来。 温弦月一头雾水看着她,原本准备好的台词也没用得上。 就在这时,一道闪亮的灯光照了过来,温弦月抬手稍稍遮住了眼睛,好避开那一道刺眼的光。 侧身回头之际,她便看到顾忆衡的车子缓缓驶了过来。 车子停稳,后排的左右车门同时开启。 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出现了。 顾忆衡跟一女人同时下了车,而顾忆衡的手中还提着还提着一个女式的旅行包。 有此事情不言而喻了,这个女人今晚要在这里留宿。 第164章:女人才看得懂的敌意 嗬,一个女人单独的跟男人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过夜,她真的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为他开脱。.. 她就那样绝望的看着二人慢慢的靠近大门。 山顶的灯光昏暗,顾忆衡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站在铁门前面温弦月,直到往前走了几步,他才看到她站在角落里。 视线互看了几秒,顾忆衡面拧眉问:“弦儿,你怎么会在里?” 这句话,不是应该由她来问才对吗? 温弦月并没有作声,只是用不友好的视线扫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女人。 两女人的视线在夜空中交汇着,那女人没半点惧怕,神色里还有一点小得意。.. 有些敌意,只有女人之间但能看得懂。 不管顾忆衡对这个女人如何,可这女人百分百对顾忆衡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心抽疼着,但好胜的她,不允许自己像个疯子那样,当着小三面前跟丈夫撕破脸。 所以,她开声说话时,没有任何的质问,只是不温不怒,仿佛没有脾气那般说:“我在灏明苑等你!” 说完,她转身离去。 顾忆衡不傻,他一眼就意识到了温弦月的压抑的怒火。 他欲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想说送她回去。.. 可他的手一伸,却扑了个空,温弦月已快步的走去了不远处的计程车。 引擎声响起,计程车已驶离了山顶。 温弦月真幸庆刚才让计程车司机在门口等她了,不然,以她的性子,肯定会傲气的自己走路下山。 从山顶走到山脚,她的双腿估计要废了。 顾忆衡定在了原地,视线一直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 躲在柱子后面的佣人,缓过劲后,方才愣愣的给顾忆衡她们开门。 顾忆衡收回视线,将手中的旅行包递给佣人,吩咐:“你先带安然小姐去次卧里休息!” 一旁的女人听此,立刻一把扯住了顾忆衡的手臂,急急出声:“你不可以离开这里!” 顾忆衡归心似箭,“没事,我去去就回!” “不行!”李安然扯着顾忆衡不肯放手,“赵陆深将你托负给我,我就要保证你的安!” 顾忆衡一颗心却被温弦月带走了,他拨开李安然的手,坚持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李安然急了,她像变戏法那样,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针筒。 下一秒,她动作迅速拔开针盖,精准的向顾忆衡的脖子扎了进去。 顾忆衡没料到李安然会给他注射药物,他就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身体就乏力的往一边倒去。 李安然伸手接住顾忆衡的身体,没让他掉在地上。 一旁的佣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坏了,手中旅行袋一下掉了下来。 李安然力气不小,可要顶住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还是有点吃不消。 看佣人还愣在一边,李安然没好气的催促:“还不快过来帮忙!” 佣人手忙脚乱的上前,跟她合力的将顾忆衡抬回了屋里。 将顾忆衡放回了卧室的床上,李安然后将视线盯在了顾忆衡的手机。 最后心一横,拿起手机,长按关机键。 …… 第165章:你被开除了 看着手机屏幕的灯光慢慢变成黑色,她才再次将目光投回到床上的男人。.. 她想要得到的人,向来都不计较代价。 她苦心守望多年的男人,她是绝对不允许任何女人抢走。 …… 温弦月上了计程车后,一直用力的狠掐着自己的大腿。 她一路顶着委屈回到家,一推门进去,苦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同样的事情,还是发生在顾忆衡的身上。 昨晚那个给她送天价钻戒的男人,对她到底有几分真。 一屁-股的往沙发坐着,她心烦的等着顾忆衡回来对质。.. 可她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他还未见回来。 温弦月怒炸了。 他是怎么一回事? 她坐计程车都磨蹭回来了,难道他的顶级座驾还比不过一辆计程车吗? 她忍无可忍的给顾忆衡打去电话。 然而,等待她的,只有冰冷的关机声。 她苦笑了一下,原来虚情假意被补拆穿之后,他就连解释的都觉得没必要了。 很好,温弦月这会是彻底被刺激到了。 是不是她不发威,顾忆衡就一直以为她是hello-kitty。 所以离婚是要的,只不过,不是这个时候。.. 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才不要白白的给那女人腾位置。 …… 顾忆衡第二天是在禾风山庄的卧室醒来的。 一睁眼,他就着急的去找手机。 当他看到手机被关闭了,才意识到不妙。 他急着起床,就要离开。 这时,李安然推门进来,轻声:“衡哥,你要去哪里?” 顾忆衡愤怒的举起掌中的手机,“你为什么要私自关掉我的手机?” 李安然淡淡的说道:“我那也是为了你好!” 俊气的脸怒意明显,顾忆衡严肃道:“你被解雇了!” 李安然听此,赤红着眼睛说:“我是医生,不会跟一个病人说气话而计较!” 顾忆衡坚定的看着她,再次强调:“你被开除了!” 感受到他的愤怒,李安然身肌肉紧绷着。 她压抑道:“你要开除我之前,就先还我一个健康的哥哥!” 两人的视线互看,顾忆衡愤怒的拂袖离去。 …… 离开禾风山庄之后,顾忆衡火速火燎的直奔公司。 期间,他有给温弦月打过几通电话,但无一例外,都被挂断了。 顾忆衡心想完了,温弦月肯定是闹脾气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顾忆衡车速加速,加上还是联系不上温弦,她急得快要脑溢血了。 将车子停在了顾氏集团门前,他迫不及待的下车,后钥匙一把抛给了保安,让人代他去泊车。 他急急的搭乘自己的专属电梯,直奔温弦月所在的部门。 可一进她办公室,就见温弦月的办公桌空无一人。 大总裁忽然空降设计师部,部门经理连忙走了出来,“顾总,您怎么下来了,是有什么吩咐么?” 顾忆衡心中急死了,但又不能跟下属说,他是在找老婆。 他脑子转了转,很快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他抬手指着同样在部门当实习生的员工,说:“我来看看实习生都工作得怎么样了?” 第166章:没睡够本,觉得亏了 一开始,经理还以为顾忆衡是来找他麻烦的。 听到他这么一说,经理才松了一口事,继而狗腿道:“顾总如此关心实习生,真是他们的福气!” 顾忆衡没空搭理经理,他径直走到实习生那边,后装模作作的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一番委婉过后,才将目光转到温弦月的座位,状似无意的问:“咦,温子弦去哪里了?” 实习生没有多想,如实回了:“子弦她去资料室找图纸去了!” 顾忆衡听此,笔直的长腿急速的迈着离开,就往资料室走去。 来到资料门前,顾忆衡终于如愿的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他推门进去,温弦月正坐在一张桌子面前找着图纸。 听到开门声,温弦月拧头看过来,当即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接着,她宛如看到空气一样,视若无睹的继续翻找面前的蜡纸。 砰的一声响,顾忆衡将资料室的大门给关上,还上了门锁。 往她这过走过去,他边走边问:“为什么不听我的电话!” “对不起啊!”她表情漠然,“我应该学你一样,把手机关了,这样对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话里有怨气,知道她有怒火,顾忆衡低声说:“昨晚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谈起昨晚,温弦月就来气。 她赌气的将手中那一卷蜡纸往桌面一拍,瞬间沾起了不少的灰尘,呛得顾忆衡立刻咳嗽起来。 她冷不丁的开声:“你别解释了,我都明白的!” 她明白个毛线。 要是明白还会跟他甩脸色吗? 他解释:“那个人……” 温弦月不让他说话,发声怼他。 “你昨晚哄了一夜的小-情-人,这么快就来找我和好了,这不应该啊!”她冷笑着,“该不会是跟小-情-人谈崩了,现在觉得还是我好哄一点,所以临时改变主意了!” 她笑意加深,继续道:“还是顾总觉得给我送了大钻戒,还没有睡够本,觉得亏了!” 顾忆衡哑然,他从来都不知道,温弦月怼起人来,可以这么顶心顶肺。 她看着他,顾忆衡语结的没有反驳一句。 他心里想解释,但又有不能言说的苦衷,所以,一腔话语就烂在肚子里,不知道如何跟她开口。 女人嘛,嘴上说让他别解释。 可内心却是口是心非的盼着能听到一个自己可以接受跟消化的理由。 看他沉默的不开声,温弦月的小宇宙要爆炸了。 呵,不解释就等于是默认。 于是,怒火翻倍的增加,气得她抱着一推图纸从他面前离开,还说:“这是工作时间,请顾总以身作则,别因为私事跟员工开小差!” 她走后,顾忆衡憋着气回到办公室。 苏司杭这个倒霉鬼又被他骂了。 “你怎么一回事啊,上回让你谈的项目,现在还没有进展!” 接着是张秘书。 “还有你,上周让你整理的年度报表,这都多少天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苏司杭跟张秘书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从他办公室退回来。 第167章:俗不可耐 等办公室的门一关,张秘书就跟苏司杭吐槽。.. “顾总他今天是吃了炸药了么,一大早就拿我们俩开涮!” 张秘书气得跺跺脚,气呼呼的叉腰泄愤。 苏司杭也想知道缘由啊。 明明昨天见他那时,还一脸的春风拂面,谁知今天一回来,跟换了个人似的。 苏司杭心底懊恼,遂向温弦月发去短信打探。 “刚被表哥一通乱批,想要求个安慰!” 短信发出去后,温弦月很快就给她回复了。 “别这样称呼我,你很快就有新表嫂了!” 这酸劲,一看就是两人闹不和了。.. 苏司杭双手合十,祈求两人尽快和好。 …… 转眼就下班了。 在办公室苦等了一天的的顾忆衡,急着去设计部堵人,可终归是慢了一步。 他来到设计部时,温弦月已经走了。 大总裁今天两度光顾设计部,里头的员工感到一阵的压力山大。 等顾忆衡一走,员工们一秒炸开锅。 同事莉莉说:“这大总裁是不是来得有点频繁了?” 同事西西说:“难道是我们部门惹他不顺眼了?” 同事维维说:“依我看,八成就是,大伙明天自觉点准时上班!” …… 到点下班后,温弦月早就离开办公室了。.. 为了不回别墅看到顾忆衡,她已约好了倾倾,待会美容逛街吃饭,一条龙直落。 然而,顾忆衡却急疯了。 他叉着腰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着,打她电话没人听,人又没了踪影。 苏司杭冒死的端了杯咖啡进来,清了清嗓子问:“需要帮忙么?” 顾忆衡回头看他一眼,苏司杭眸子里流转着一波暗笑。 男人都是傲娇的,他若说需要帮忙,不摆明着自己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但事实上,他的确是拿温弦月没办法。 顾忆衡脸黑,轻飘飘说:“那你说说看!” 苏司杭忍着笑意,说:“要不要试一下自-残套餐?” 男人眼底满是不屑的看过来,沉声问道:“你该不会是让我去弄个车祸,又或者弄个半身不隧坐轮椅,好扮可怜博取同情!” “有可不可”苏司杭眉毛抬高了一点,“方法是旧了一点,关键能达到和好的效果,这不就够了吗!” 大总裁眸子一沉再沉,很不赏脸的说:“俗不可耐!” “既然如此,那我就下班喽!”苏司杭这和事佬都帮到这个份上了,他不领情就算了。 苏司杭转身迈步离开。 顾忆衡脸拧紧,焦急的喊停:“你等会!” 苏司杭转过身来。 顾忆衡有点拉不下脸,温淡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没有!”苏司杭回复得清脆响亮,“仅有这种俗不可耐的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顾忆衡默默的安静了下来,儒雅的男人显得有些难堪,他难为情说:“那你别弄的太夸张了!”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苏司杭的做法。 苏司杭勾唇冷笑了下,紧接掏出手机,给温弦月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时,苏司杭装作十万火急的语气:“表嫂,出大事了,表哥他突然在办公室晕倒,现在紧急送院了!” 第168章:跪键盘 这通电话是开着免提。.. 顾忆衡竖着耳朵听着。 还以为温弦月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 不料,那个女人只是呵呵的两声笑,反应之冷淡。 而那一边,正在做水晶甲的温弦月,心底明如镜的淡静开口:“你告诉你表哥,装病这种行为,不仅俗不可耐,还特别掉价!” 话完,温弦月啪的一声将电话给挂了。 嘟嘟声响在办公室里头,顾忆衡无奈的瞪了苏司杭一眼,吐槽:“你看你出的馊主意!” 下一秒,顾忆衡自己掏出手机,再次给温弦月打去。 她倒是接得挺快的,甚至抢先一步说。 “顾总,这会是胃疼紧急送院吗?” 顾忆衡被她嘲笑得脸都绿了。 他淡声:“你在哪?” 温弦月就是找他不痛快:“在老黄那呢!” 顾忆衡好声好气的哄着:“老黄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你回家,我跪键盘让你消气,好不好?” 这句话竟然是从顾忆衡口中说出来的,一旁的苏司杭已经将诧异的神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在心中暗搓搓的在想,结婚之后的男人好可怕,为了哄老婆,连底线都不要了。.. 免得总裁大人待会又拿他出气,苏司杭表示还是先溜为妙。 顾忆衡已经足够低声下气,可温弦月还是不买账。 她依旧夹带着火花说:“你要跪键盘,就去你小-情-人那儿跪,别在我面前卖惨!” 她哼哼两声,又将电话挂了。 顾忆衡再次将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关机状态。 他看着手机屏幕,一声叹气。 …… 温弦月爽快利落的关了电话后,坐在她身边的蒋倾倾,佩服的对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感叹道:“我弦,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帅了!” 温弦月将手机放回包里,呢喃:“帅有什么用,帅到老公都被人抢了!” 蒋倾倾一愣,再次和事佬上身。 “你也只是在门口撞到而已,又没有抓到两人那啥,你现在一锤定音的将他出轨的罪名作实,会不会太不平了!” “蒋倾倾,你到底站哪一边的!”温弦月一脸无奈,“我现都怀疑你是顾忆衡派过来的卧底了!” 温弦月小力的打倾倾肩膀,质问:“说,你收了他多少好处?” 倾倾急忙摇头否认:“官人饶命啊,民女是被冤枉的!” 温弦月挑起倾倾的下巴,说:“没有的话,那你今晚就收留我了一晚!” 蒋倾倾可不想看着她们家庭不和,婉拒:“心里有什么想法,都回家弄清楚,别玩夜不归家!” 说着话,蒋倾倾的电话响了。 她掏出看了一眼,是她的大哥打来的。 蒋倾倾跟她哥哥的关系很好,她声线甜美的接了起来:“哥,你找我?” “我在你林哥的酒窑,林哥说好久没见到你了,你要不要过来喝一杯?” 蒋倾倾听此,将视线看向温弦月。 她捂着话筒,询问意见:“我哥组的局,你想不想去喝一杯?” 温弦月真心不想这么快就回婚房,闲来无事之下就点头答应了。 第169章:要不要这么衰 十分钟后,两人离开了美甲店。.. 抬头拦了辆计程车,直奔蒋大哥约好的酒窖。 不久后,两人来到包厢门前。 推门进去,里头已坐着十几号人,是男俊女美,搭配着这悠扬的钢琴曲,还真是赏心悦目。 温弦月视线往包厢绕了一圈,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在人群里看到了那个浑身金贵的顾忆衡。 这还不止,就连昨晚在禾风山庄门前,遇到的那女人也在。 温弦月小脸一沉,她不会这么衰吧,一连两晚都抓到了老公跟小-情-人混在一起。 目光对上顾忆衡那边,他正眸光深深的看着她,唇边呷着一道微笑。.. 温弦月气炸了,是不是一男二女,他觉得脸倍有金光,所以笑得这么欢快。 想想就觉得来气,温弦月反瞪他一眼。 一旁的蒋倾倾,看到顾忆衡在场,不安的暗暗下咽了几下,后凑到温弦月的耳边说:“少侠,我事先真的不知情啊!” 这时,蒋大哥走了过来。 “小弦,好久不见!” 温弦月弯起得体的微笑,“蒋大哥!” “快过来坐吧,在座的那些都是我的校友,你跟倾倾也实习了,多交个朋友也好!” 蒋大哥热情的将温弦月跟蒋倾倾往友人堆里带,还给友人介绍:“这是我妹妹倾倾,还有她的好朋友小弦!” 众人闻声抬头,都露出了礼貌的微笑。 当然,除了李安然。 一个小时前,她突然收到蒋大哥的电话,让她来酒窖坐坐,得闻顾忆衡也会出席,她心里还暗喜着。 可看到温弦月出现后,她才渐渐明白。 这个酒局根本就不是蒋大哥组的,真的牵头的人是顾忆衡。 心,撕裂着。 顾忆衡为了哄妻子,还真是费尽心血。 蒋大哥介绍之后,蒋大哥的一损友特雀跃的拍拍他旁边的空位,说:“弦弦,快来这边!” 温弦月以前也是通过倾倾,见过此人。 记得,他叫林哥,是这酒窖的老板。 温弦月原本还想跟蒋倾倾坐一块的,可一看顾忆衡跟那女人在场,她熊熊斗智在燃烧,故意谄媚的笑着回:“好!” 她迈步,慢悠悠往林哥方向走过去。 可在经过顾忆衡身边时,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 困为事出突然,温弦月小惊叫了一下。 在场的人,纷纷以为她是跌倒了,面露担心的看过来。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眼神宠溺的看着她,装模作样说:“弦儿,上回不是提醒过你,不要穿高跟鞋么,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一言起,众人震惊。 不同林哥那样的油嘴滑舌,顾忆衡向来在友人面前都是冷面神。 所以,林哥喊温弦月为“弦弦”,大伙觉得见惯不怪。 可反观顾忆衡,他这一声亲昵的“弦儿”,那是信息含量巨大,何曾对一个女人如此的关怀过。 而且,他如今还十指紧扣的牵着温弦月的手,可见二人关系很不寻常。 如此扑朔迷离,众人想问,但又不敢开口。 第170章:我太太,这称呼,没毛病 最终,是林哥问了出口:“阿衡,你跟弦弦是什么关系啊,好像很熟啊?” 温弦月听此,手心都在冒汗。.. 她很怕顾忆衡说出了两人结婚的事。 要是让别人知道,她竟然能容忍丈夫跟小-情-人在她面前游荡,她的脸面还往哪搁。 而李安然的心情,却与温弦月刚好相反。 在座这些人,多数都是她的校友。 她暗恋顾忆衡这件事,他们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 这些年来,顾忆衡虽是拒绝的态度,但还是有部分的人,认为两人最后是会走到在一起。 所以,借了顾忆衡的金光,李安然在这堆人里头吃得很开。 她此时,却是怕顾忆衡承认了温弦月的身份。 这样一来,既跟她划清了界限,也断了别人对她的阿谀奉承。 她一手握紧,屏住呼吸的看向顾忆衡。 可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顾忆衡将大掌搁在温弦月的肩头,从容淡定的介绍:“这是我太太!” 他太太,这称呼,没毛病。 温弦月尴尬了,竟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与他的朋友们见面了。 而最尴尬的是,是他的朋友还不信。.. 其中一人,掩面一笑说:“顾总,这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那人抬手指着李安然,打趣的说:“我们安然美人儿,还坐在这里,你这样说,安然可要不开心了!” 温弦月听此,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原来,在他朋友的眼中,他跟那个叫安然的女人,是一对的。 脑海突然飘过昨晚在禾风山庄门前,李安然那个得意的神情,温弦月一下被刺激到了。 这明明是她合法的老公,凭什么要跟别的女人凑cp。 于是,好胜的她,将目光看向了顾忆衡,柔柔的笑了起来,说:“老公,不说好了要隐婚,你现在怎么突然就公开了呢!” 顾忆衡回看。 眼前这个女人,眼底尽是狡猾之色。 不过,他倒是欣慰。 他多怕她会将丈夫拱手相让出去了。 他舒心的搂紧她一点,温弦月心底反抗得很,但脸上还是尽可能的笑着。 温弦月的话,令包间以最快的速度安静了下来。 这消息,太劲闻了。 在座的那些,跟顾忆衡同一间学校毕业的,也算是玩得比较好的。 顾忆衡结婚这么大件事,他们无人得知,所以听到他介绍太太时,仅是当他在说笑话。 不曾想,他是真的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友人们先是用惊愕的目光看看顾忆衡跟温弦月,后又将视线转到李安然身上。 李安然从未没试过这么丢脸过,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她只好装大度的笑笑说:“你们开玩笑,也得有个度,要是嫂子误会就不好了!” 天知道,她说句话时,心中是有多少把剪刀同时插在上面。 她心里是求之不得想要温弦月误会,最好的,就是因误会,而闹到离婚。 李安然说出那番后,令场内气氛得到缓和。 温弦月没脾气的笑笑,故意询问:“老公,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啊?” 第171章:别吻我 李安然昨晚第一回看到温弦月,她只是小小的露了个挑衅的眼神,温弦月就气到暴走。.. 一开始,她还以为温弦月跟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只懂得跟老公卖萌,没什么杀伤力。 可是她错了,温弦月的战斗力,绝对高达五颗星。 两人明明就已见过面,可温弦月此时对昨晚的事失忆那般,这无疑是给她大力的打脸。 温弦月想要传达的意思,非常的清晰明了。 她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所以,记不得她。 温弦月一双桃花眼,滋滋的看着顾忆衡。.. 他薄唇轻启,淡声介绍:“这是李安然,我的同校师妹,她跟赵陆深是同一个系的!” 温弦月回以一道无公害的笑,与李安然点点头,仿佛一点敌意都没有的说:“安然姐,幸会幸会!” 李安然除了面挂僵笑,脸部已做不出其他的表情。 简单的介绍完毕,顾忆衡就亲密的将嘴巴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悄悄话。 “老婆,你都看到了,我们只是同学关系,没有你说的那些龌龊关系!” 温弦月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低声反问:“你跟她是否清白,我暂时无法得知,但你昨天的确是以出差为由,跟我撒谎了!” 她侧身,用一根手指抵着顾忆衡胸膛,强词夺理:“一段婚姻,一旦出现了谎言,就已经有了出轨的苗头,顾总,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顾忆衡一把握住了抵在胸前的手指,在她耳边呵气,“老婆,我们回家好好聊会!” 说罢,他大掌张开,后跟她来了个十指紧扣。.. 紧接着,顾忆衡带着她站了起来,后与众友道别:“各位,我妻子不能熬夜,就先行离去了!” 顾忆衡看着林哥,豪爽道:“晚上的消费算我帐上,大家尽情的喝多几杯!” 林哥点头起哄:“懂的懂的,回家积极造人嘛!” 在一片的起哄声中,顾忆衡搂着温弦月离开了包间。 这一幕落入李安然的眼中,感觉吞了一千根针。 她难受到耳朵快要失聪,周围的声音听不到了,仅是听到自己的心碎声。 温弦月走后,一旁蒋倾倾忍不住好奇的向她大哥询问:“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蒋大哥双手一摊,“我也是一头雾水,顾忆衡突然打来电话,说让我组个局,还特指让我叫上你跟小弦!” 蒋大哥托着下巴:“我还以为他要追求小弦呢,哪知道人家都已经结婚了!” 蒋倾倾这下懂了。 大总裁费尽心思,是要来哄老婆。 门外。 一离开包厢之后,温弦月就甩开了他的手,高冷极了。 顾忆衡死皮赖脸的凑了上去,牢牢的抓着她的手。 温弦月使劲的想甩开,这回已经挣不开了。 两人保持着扭扭捏捏的挣扎状态,一路来到了停车场。 将她送进了副驾驶座,他俯身过来帮她扣安带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索了一吻。 温弦月反应颇为之大的推开他,扯大嗓门说:“别用你吻过其他女人的嘴巴吻我!” 第172章:吃醋过头 顾忆衡抬起手,手指快速的滑过她的脸,否认:“胡说什么,从来都没吻过!” 温弦月就是看他不顺跟,阴阳怪气:“谁知道呢!” 好吧,正在气头的女人,他惹不起。.. 回家的一路上,顾忆衡一路被冷眼相待。 好不容易回到家,结果小美人一声不哼就回楼上去了。 等他回到房门前时,房门紧闭着。 他一推,很好,反锁了。 他拍门,放轻语气:“弦儿!” 里头没人回应,他不死心的又敲了几下,结果还是如此。 迫于无奈之下,他只好拿了备用钥匙将房门开启了。.. 打开门后,一入内,就看到温弦月生气状的走到沙发一端。 顾忆衡头疼的走了过去,往她身边坐下。 他伸开双臂,将她搂进怀里。 “弦儿,你要如何才能消气!” 温弦月用很冷的声音说:“气消了,能改变你出轨的事情吗?” 他小力的捏了捏她脸颊的肉,“没有出轨!” 温弦月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顾忆衡捏她的脸,她竟然也伸出捏了捏他的脸,说:“可她喜欢你!” “弦儿,你这醋,吃过头了!” 顾忆衡将身体往沙发后背一靠,低头玩着她放在沙发上面的小指,后叹息道:“我可以不喜欢她,但不能限制别人喜欢何人?” “可你明知道她喜欢你,还给她机会跟你独处?”温弦月别过脸,语气更酸了,“漫漫长夜,谁知道你们在禾风山庄会不会擦枪走火!” 顾忆衡眉头紧锁。.. 若不是赵陆深临时出国,他真心不想跟李安然有过多的交集。 他再次搂着她,“没有的事!” 温弦月吸了吸鼻子,“好,我就相信你这一回,不过……” 她回望,开好条件:“不过,你得跟我如实交待,你跟李安然在别墅到底要做什么?” 顾忆衡面色凝重了起来。 这问题很难回答。 他生病这些事,还不能让温弦月知道。 他扶额,“弦儿,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说!” 温弦月瞪眼,觉得这男人就是钢铁直男。 她已经退了一步,给他留好了台阶,而他还不跟她说实话。 她怒了,“既然这么不信任我,那就别跟我睡了!” 将旁边的一个抱枕扔到他身上,温弦月指着大门方向说:“你什么时候想清楚,再回卧室里睡!” 顾忆衡原地不动的坐在那里,提醒:“生气可以,但不许分房睡。” 她腾地站起,“你不走,那我走!” 顾忆衡及时拖着她手臂,拿她没办法的妥协,“你别折腾了,我走就是了!” 他站起,动身离开。 在走向大门的几步路中,他故意走得很慢,心疼还是盼着温弦月还是回心转意。 可结果,并没有。 他走到门边时,慢动作的抬手将门阖上。 透过最后的门缝看去,温弦月就连头也没抬,决绝得很。 他失望的一叹了口气,将门彻底合上,后烦闷的下楼。 来到客厅,他走去吧台那里,开了一瓶酒。 一口气,喝了半了半瓶下去。 但越喝,愁绪就更浓。 …… 第173章:别吓我 少了顾忆衡的夜晚,温弦月又怎么会睡得好。.. 梳洗过后,她都不知道辗转反侧了多少回,可还是没能去找周公。 她烦心的抱着被子在打滚,越滚越清醒。 最后,无奈的坐起,下了床,拿起杯子,欲下楼装水喝。 出了房门,她先是看了眼次卧以及书房。 那里都是黑着灯,可见顾忆衡没在里头。 想到他在客厅那边,她下楼之前,故意调整了一个冷漠脸。 然而,等她来到一楼,却发现客厅连个人影也没有。 她纳闷了,次卧、书房、客厅都没人。 他去哪里了。 心中一秒腾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这个男人不会是一边哄她,另一边又到外头风花雪月吧。 刚这么想,门外就响了一道落水声。 温弦月赶紧走到门外一看,只见泳池里有一个男人一动不动的飘浮在上面。 仔细一看之下,才发现那男人身上所穿的衣服,正是顾忆衡刚才穿的那一身。 温弦月这下慌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 “喂,顾忆衡你没事吧?” 顾忆衡一动不动的躺在水里,手上也没有划水,且眼睛闭得紧紧的。.. 她再次大叫,“喂,顾忆衡,你别吓我,你快游回来!” 呼叫声依旧得不到回应,温弦月视线一扫,看到游池边上,放了好些空了的酒瓶。 她一下就认为,他是喝多了,而掉进了水里。 为此,她焦急的纵身一跳。 安静的夜里,发出了扑通一声,她就跳进了水里。 温弦月费了很大的力气,再将顾忆衡给拖了上水。 此时,他已经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温弦月简单的跟他做了心肺复苏以及人口呼吸,但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她心跳加速起来,手忙脚乱的拨打了急救电话。 想到她一个人应付不来,温弦月还谨慎的给苏司杭打了一通电话。 苏司杭收到消息之后,火速赶来灏明苑,最后与她一同将顾忆衡送到了赵陆深的医院。 来到医院后,李安然一身医生服的出现在她眼前。 温弦月还愣了愣了,没想到会是她。 不过很快,她又被满腔的担心,冲淡了二人的不满。 护士将顾忆衡送进了抢救室,温弦月一双眼睛盯着紧闭的抢救室大门,显得坐立不安。 苏司杭比她冷静,还拍拍她的手臂,安慰:“表嫂,你不用担心,表哥他一定会没事的!” 所有安抚的话都起不了作用,只有亲眼看到顾忆衡醒过来,她的心才不会慌乱。 不久后,抢救结束。 温弦月跟苏司杭同时站起,说话也是一致同步:“怎么样了?” 李安然脱下口罩,淡声:“是酒精中毒引起的昏厥,苏醒过后,再留院观察四十八小时,就可以出院了!” 说着话时,躺在病床顾忆衡,被几名护士推了出来。 温弦月心急的上前,却被李安然一手给拖住了手臂。 她愕然的回头,两条眉毛拧得很紧。 将温弦月扯了回来,李安然用身体档在了她面前,说:“阿衡暂时还是会保持昏迷,你现在去看他也没用!” 第174章:较量 接着,李安然用一道更冷的声音,提醒:“阿衡醒来之后,需要吃流食,外头的食物不干净,你要是有时间,现在回家弄一点吃的!” 命令的口吻,让温弦月听到很不舒服。.. 但她是医生,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温弦月脸上的为难,苏司杭看在眼里。 苏司杭面向她,打圆场:“表嫂,你放心,有我在这里看着,表哥会没事的!” 两道劝阻的力量轮番砸下来,温弦月不得不妥协。 她脸僵的点点头,带着不情不愿的心情离开了医院。 等温弦月走远,苏司杭才凝重的看着顾忆衡刚才推走的方向问:“我表哥他怎么会这样?” 李安然双手插袋,语气偏冷:“前晚温弦月突然了了禾风山庄,他执意要离开禾风山庄,我怕他会出事,给他打了一管针” 李安然语气里有几分无奈,“或许是那针剂的缘故,推迟了他的发病时间” 苏司杭拧眉,“那他住在这里,安么?” “不安也没有办法,我们总不能当着温弦月的面将人给弄走吧!”李安然耸肩说,“就让他当两天中毒患者吧!” …… 温弦月再次回来到病房的时候,屋里只有李安然一人在里头。.... 她此时正站在病房边上,手里还拿着条毛巾,极具耐心的给顾忆衡擦着脸。 她推门进去时,李安然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就当她是透明人那般。 温弦月不说话,将粥放到了桌面,刚刚放手,李安然就转身过来,发出高高在上的声调:“是什么粥?” 温弦月漠视的应声:“碎瘦粥!” 李安然叹了口气,“刚才忘了告诉你,得要白粥才行!” 她提起桌面上了那个保温瓶,说:“回去重新煲过吧!” 短短两句话,温弦月已经感受到了李安然对她的敌意。 早不说要白粥,这不明摆着要支开她,不让她待在病房里陪顾忆衡么。 公报私仇,她懂了。 如今已是大深夜,温弦月本是不想劳烦云姨的,但她并不想让李安然得逞。 最后,她还是客气的给云姨打去电话,让拜托她在家弄点白粥过来。 李安然没算到温弦月会找云姨,只能吃味的离开病房。 等房门一合上,温弦月便一脸愁眉苦脸的来到病床边上。 顾忆衡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她看着就难受。 刚才在来医院的路上,她在网络上搜索过了百科。 说酒精中毒患者,最好采取侧卧睡姿。 为此,她伸手欲将顾忆衡的身体翻过来一点。 不料,她揪开被子一看,当即被吓了一跳。 躺在被窝里头的男人,他此时两只手都是暗红色,像中了剧毒那般。 她脑袋轰的一下作响,并颤抖的撩起他衣服袖子一看。 只见他手臂上的青筋,一条条大幅度的鼓涨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爆血管一样。 温弦月被吓到了,这是酒精中毒的反应么? 她不敢有所耽搁,赶紧按下床头的急救键。 不到一分钟,李安然带着几名护士急速前来。 第175章:刁难 李安然大步向前,看到顾忆衡身体有不良反应后,立刻命一旁的护士将顾忆衡送走。.. 病床被护几名护士推走了,温弦月心急的想追上去。 这时,李安然却再次阻拦她,出声:“阿衡会送到重症室,非医护人员不能进去!” 李安然几度阻拦的之下,温弦月因心急变得口气很冲:“李安然,你是故意的吧!” 李安然漠冷的看着她,唇边有一股嘲讽的笑,“妨碍医生救治,院方是可以报警的,还望你配合!” 一瞬间,排山倒海的怒火涌出来,温弦月怒声:“我只是在门外等着,哪里妨碍医生救治吧!” 下一秒,温弦月动手往重症室方向走去。.. 李安然又怎会如她愿,她往前一跨堵住了大门,让她无法离去。 幸亏,苏司杭及时赶到,并拉着温弦月的手臂劝说。 “表嫂,医院有医院的安排,我们还是留在这里等通知吧!” 温弦月从未试过如此的憋气,她气的一抚袖,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看到温弦月暴走,李安然心底痛快极了。 收回目光,李安然转身跟苏司杭说:“我现在就将阿衡送回禾风别墅,你留在这里,尽可能稳住温弦月,别让她离 开医院!” “好,我知道了!”苏司杭打了一个“ok”的手势,说,“那麻烦你了!” …… 温弦月在李安然受了气,只能闷闷不乐来到走道的饮料贩卖机前面,打算买一瓶冰可乐降火。.. 投币之后,贩卖机就吐了一瓶出来。 她拿起,打开易拉罐,猛喝了几大口下去。 忽然间,有人轻搭她的肩膀。 她茫然的回头,就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友好的问好:“嗨,好久不见!” 温弦月一脸疑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懊恼问:“我们认识?” 男医生笑而不语,后往饮料贩卖机投了几个硬币,也买了一瓶可乐。 等他喝了一口才开声:“你上回车祸的手术是我做的,你身体还好吧?” 温弦月眸光更深了一点,表情更迷惑了。 几个月前,她跟她父亲不幸遭遇了车祸,可她记得,她当时所住的医院并不是这家。 但奇怪的是,医生为什么说她的手术是做的。 还是,她的记忆又出现了短路,一时忘记了。 看着一脸温厚的一声,温弦月心中还是更偏向于后者的想法。 所以,她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车祸之后,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了!” 医生恍然大悟过来,“原来是这样!” 接下的一瓶可乐的时间,医生都站在贩卖机旁边跟她闲聊着。 等手中的可乐喝完,医生便跟她挥手说再见。 医生迈步离开,温弦月一直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温弦月停驻在贩卖机旁边,一直看着医生的背影离去。 刚才跟医生谈及车祸之事,令她想起了,令她跟父亲发生车祸的那名肇事司机,如今还在逃亡之中。 据警察所说,她跟父亲是被陌生人送进医院的。 她在想,难道她醒来的那家医院,并不是第一救治场所。 第176章:有你真好 想到这里,她决定要好好的调查一翻。.. 搞不好,她便可以从中找到逃逸的罪犯。 抬手将手中的可乐喝完,温弦月这才回到病房那边。 病房里头,只有苏司杭一人在。 看她回来,他急忙站起来说:“表嫂,你坐会吧,表哥一定会没事的!” 温弦月点头的同时,往里走进去。 视线一扫,看到桌面上又多了两个保温瓶。 苏司杭拿起其中一个,说:“刚才云姨来过,也帮我们煮了粥,你吃点吧!” “我没有胃口,你吃吧!”温弦忧心衷衷的往沙发坐下来。 苏司杭看她心情不佳,也识趣的没有说话。 一夜无眠,温弦月就坐在沙里上等了一宿。 直到八点多的时候,病房门开启了。 温弦月一开始还以为是保洁进来打扫,哪知道一抬头,入目的是,顾忆衡被李安然扶着进来。 顾忆衡虽然还穿着病人服,但精神状态都好多了。 温弦月跟苏司杭同时坐起。 苏司杭大步的向前,欣喜说:“表哥,你可算醒了!” 顾忆衡笑笑,后将目光对上苏司杭身后方的温弦月。 一夜没睡的女人,眼睛泛红,还有几丝血丝浮在眼球之上,样子略显憔悴。.. 他对她笑笑,心疼的唤了一声:“弦儿!” 即便是听到了他的呼唤声,可温弦月还是一动不动的停驻在原地,不敢往前踏一步。 她很怕眼前这一切都是幻境,只要她稍稍往前一走,幻境只会被打破。 她就那样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目光很是深邃。 苏司杭见此,淡笑着动身离开病房,好给他们二人挪地方。 李安然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心中不甘,可她也没有厚着脸皮的硬留在这里当电灯泡。 最终,她也只能跟苏司杭的脚步离开。 病房门合上,隔断的外头一切的吵杂声。 两人互看着,心中有千言万语,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顾忆衡冲她招手,“弦儿!” 一夜的苦等,两人所有的不悦都消散不见了。 温弦月大步的跑了过去,一把抱着了他的腰。 顾忆衡被她的热情而怔了一下。 这应该是温弦月第一回的投怀送抱。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抬手慢慢抚着她的后背。 温弦月紧紧的抱着他,听着他富有生命力的心跳声,方才将压抑了一晚上的不安扫去。 脑海突然想起他昨晚那双恐怖的双手,温弦月立刻低头去查看检查。 万幸,他的手已经恢复正常。 她抬头,红着眼说:“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吓死我了!” 看到她这么紧张他,顾忆衡觉得心头暖暖的。 他张开双臂,搂紧她一点。 他嗅着她的发丝,沉沉道:“弦儿,有你真好!” 温弦月在他怀里,却是哼哼道:“可你一点都不好,你让我担心了一晚!” 话里带着埋怨,可却听出满满的关切与思念。 男人偏头,嘴唇轻勾着脸,没情大好的哄着。 “是老公不好,害弦儿一夜都没睡!” 温弦月努着嘴抬头,气呼呼的,“以后再也不让你再碰酒了!” 第177章:有火不泄,很伤身 顾忆衡忍着笑意,顺着她的意。.. “好好好,不喝不喝!”伸手摸摸她的刘海,再用指腹轻轻划过她的眼窝,他心疼道:“都快变大熊猫了,快我给去补个觉!” 听到这里,她潜意识就认为,他要赶她回家。 她等了一夜才看到他,才不要这么快就离开医院。 于是,她牢牢的一手抓着他的手臂,抱得紧紧,生怕他会消失一样。 顾忆衡浅笑,“这是怎么了,一夜不见,变得这么非我不可了!” 温弦月越抱越紧说,语气严肃的强调:“谁也别想再赶我离开这个病房,你也不可以!” 顾忆衡轻笑出声:“没人赶你走!” 他推着她肩膀,将她往病床里带,并道:“我的意思是,是让你在这病房里睡会!” 顾忆衡托着她的腰一抱,将她抱到了床上。.. 温弦月表情一秒怔住,“我睡在这,你睡哪里?” 顾忆衡往床沿一坐,伸手捏她的脸,说:“你说呢!” 她愕然,这是要同床共枕的意思么。 温弦月急着就要掀开被子下床,“这可是医院,我们躺在一起,不好!” 要是待会有护士进来替他做身体检查,那该多不好。 顾忆衡摁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走。.. “我们只是纯睡,你怕什么!”他嗓音低沉,“而且,这里是高级病房,没有我的允许,是没有人会进来的!” 顾忆衡侧身躺了下来,扣着她的腰,将她也拉了下来。 温弦月躺在他的臂弯之中,侧目看他,而他也则好深情款款的看她。 视线在交汇中,看到他的喉结在滚动,后将脸贴到了过来,低喃:“弦儿,我有点后悔让你躺在我旁边了!” 一句话,令空气惹上了几丝暧-昧。 温弦月将目光稍稍往他的裤裆看去。 小脸羞得通红。 她无奈的用将被子一把扔到他身上,喃喃:“你现在可是病号,立刻将你大脑想的那档事,删除然后再格式化!” “有火不泄,这样很伤身的!” 顾忆衡抿着嘴唇,泛出了淡淡的笑意。 温弦月真的忍无可忍,转身用一个大后背对着他。 顾忆衡勾了勾唇角,后将被子也盖在她身上。 一条手臂穿过她的脖子,让她的身体给扳了回来。 他吻了吻她的眼皮,再一路往下,到了红唇之上。 浅浅的吻,有着无限的力量。 一个吻,她就被他吻得混身发热,心跳蹭蹭的直上。 一吻毕,她只懂得用一双带着雾气的眼睛看他,柔成了一摊水。 那双带着电流的嘴唇,还慢慢的滑到她的耳后。 男人沉沉的说:“出院回家,就给我!” 温弦月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羞得说不出一句话。 顾忆衡脸上布满了笑,还坏心的笑话她,“弦儿,你心跳好快哦!” 温弦月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蹭着,依旧不说话。 顾忆衡还不收敛,还道:“还是你等不及回家了!” 温弦月又气又羞,娇嗔的推开他,嘟嘟红唇道:“顾忆衡,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男人一手拥紧她,笑着改口:“不是你,是我等不及了!” …… 第178章:老公长得帅,就是麻烦 守了一夜,温弦月很快就睡了过去。 但毕竟是在医院,她只是浅睡了一会儿,又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时,顾忆衡已经熟睡过去了。 她目光呆呆的看着他的俊脸,浓密黑长的睫毛轻颤着。 心中有一个冲动的想法,想吻一下他的眼皮。 只是,到头来她并没有吻上去。 因为舍不得吵醒她。 轻轻的从病床上起来,确认没有吵醒顾忆衡,她方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病房。 将房门合上后,温弦月径直去到了赵陆深的办公室。 她心里还惦记着查她车祸入院的事,而这家医院是赵陆深的,来找他帮忙,最省事。.. 在去往办公室的路上,很不幸的,她又跟李安然狭路相逢了,不过,她正在跟一个护士说着事情,才没有找她的麻烦。 温弦月权当视而不见,急急脚的经过的她的身边。 而李安然在跟护士说完事情后,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温弦月来到赵陆深的办公室,只明他的助理在。 那晚助理来给她送过定惊茶,两人有照过面,所以认识。 看到温弦月站在门边,他不解的问:“温小姐,你怎么来了?” 温弦月入内,指着没人的办公桌说,“我来找赵医生,他人去哪了?” 助理正在整理着病历,他拧头回:“赵院长他出国进修去了!” 温弦月心想真不凑巧。.. 刚想跟助理说,等赵陆深回国再来。 不料,低头整着文件的助手,却无意的开声。 “你是来问顾总的病吧,你放心好了,赵院长虽不在,但他在出国前,已经跟李医生交待好了各项要注意的事!” 温弦月听此,一下懵了。 赵陆深出国前,怎会知道顾忆衡会住院一事。 这不应该啊。 刚想开口去问助理,不料,却有一道女声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阿苏,张医生有急事找你!” 温弦月转身,发现来者是李安然。 助理闻声,抱着文件就急着离开。 屋内一下就剩下她们两人。 意外之内的,李安然一声就是不友好驱赶。 “赵陆深不在,你有什么事吗?” 想起助理的话,温弦月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赵陆深为什么在出国之前,就跟你说了顾忆衡会住院的事?” 李安然轻笑着,“怎么啊,你这是怀疑阿衡的病是我故意造成的!” 温弦月挑眉,“医术再高明,也没办法预测到病魔何时降临,我有这样的疑虑,也很正常!” “忘了跟你介绍,我不仅是医院是医生,还是顾家特聘的健康顾问,顾家上下老小的健康状况都归我管!” 李安然笑了笑,自然少不了挖苦她一番,“当然啦,我只服务于顾家,而你嘛,不包含在内!” 话里的意思,很清晰非常清楚了。 就是说她不是顾家的人。 温弦月扯了扯嘴角,不怒反轻声道:“老公长得帅,就是麻烦,一厢情愿的情敌也是一把抓!” 说完,温弦月以正宫的姿态离开了办公室,独留李安然一脸气炸的在原地抓狂。 第179章:谁让我舍不得累着你 温弦月刚回到病房门前,顾忆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摁掉电话,推门进去。 顾忆衡站在窗边回头,看到她回来了,他大步上前,凝眸灼灼且带着焦急问:“你去哪里了?” 温弦月眨眨眼,说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啦,上个厕所还要跟你报备啊!” 顾忆衡沉眉,“病房里就有卫生间,你用得着去外头去卫生间吗?” 温弦月将掌中的手机搁在桌面,如实回:“我刚去了赵陆深的办公室,之后,还跟你的老同学呛了几句!” 顾忆衡只关心她的前半句,“你去找赵陆深做什么!” 闻到扑鼻而来的醋意,很酸很酸。 温弦月学足了往日他念她的话。 “顾总,你是不是吃醋吃过头了!” 顾忆衡瞪她,追问:“快如实招来,去找他做什么?” 她吐吐舌头,调皮道:“当然是去看帅哥咯!” 顾忆衡闻言表情一大变,眯眸说:“温弦月,你是不是皮痒了?” 他大步放前一跨,就伸手往她-臀小力的拍打了一下,这还不止,他还要用语气作势的吓唬她。 “你再有这种想法,我就打到你屁-股开花!” 她回以一个讨好的微笑,再加一道求生欲极强的话,“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我家就有帅哥了,还需要到别的地方看吗!” 如此顺心顺意的话一出,男人那一张臭臭的脸,才稍稍缓了一缓。.. 他嗓音黯哑的再问:“那你去找他做什么?” 温弦月挽着他的手臂,一一道来。 “早上那时,我在医院遇到了一名医生,他跟我说,是我上回车祸,帮我做过手术的医生,我怀疑是逃逸的罪犯将我送来这里的,所以想找赵陆深查看一下入院记录!” 顾忆衡听到这里,黑脸再次回来。 他拧着眉,不高兴道:“你是当老公是死的吗?” 温弦月不知道他的醋意何来,表情懵懵的。 顾忆衡无奈的微微一叹,伸手捏她的鼻子,小有怨气的说:“这种事情,你跟我说一声,让我给赵陆深打通电话不就成了吗,用得找你去找他吗!” 顾忆衡对她没找他帮忙的事,心存小疙瘩。 温弦月刚才也是看他睡得沉,加之心里又着急的想搞清楚这事,才会跳过他直接去找了赵陆深。 不过,机智如她,并没有说出真正的理由去为自己开脱,而是卖口乖说:“谁让我舍不得累着你了!” 撒娇卖萌这一招,用在顾忆衡身上,还是挺管用的。 看看吧,大总裁已经没了任何的怒气。 他勾勾唇,“还算你有良心!” …… 顾忆衡的身体已无大碍,但要过了观察时间方可以出院。 日里万机的男人,一刻都停不下来。 一屁-股往沙发一坐,就忙着用手机回复各种邮件。 温弦月则托着腮帮,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在看。 顾忆衡洞察到她的目光,抬头问:“你看很久了,我有这么好看吗?” 温弦月保持着双手托腮帮的动作,咧嘴笑的问:“你就不好奇,我跟李美人说了什么吗?” 第180章:继续白天没有做完的事 顾忆衡皱着眉头,“不想!” 说完,他又低头去看手机。.. 温弦月觉得没劲了,也没有追问下去。 不过,她心里却是好奇。 像顾忆衡这种大帅哥,身边应该不缺女生吧。 不晓得,他在情窦初开的那个年纪,有没有暗恋过。 顾忆衡会喜欢怎样的女生。 她在脑海模仿了一下。 如无意外,应该是那种长头发,瓜子脸,大眼睛,一眼就是公认的大美女。 她心中比较了一下,弱弱的想知道,自己会不会比下去。 心思一动,她抬眸,笑嘻嘻的看他。.. 顾忆衡放下手机,抱着双臂回看,纳闷说:“你这一脸的坏笑,是打算做什么坏事情了?” 温弦月满心都是好奇,很是直接就问了出来:“你曾经暗恋过的女神长什么样啊,有照片看么?” 顾忆衡眸光深邃,“为什么这样问?” 温弦月笑笑,“我就是好奇嘛!” 顾忆衡挂着他那招牌式狐狸微笑,嗓音淡淡:“你站起来,直走去卫生间,那里有一面镜子,你不眨眼睛的看个五秒钟,就会有答案了!”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跟照镜子有什么关系?” 顾忆衡挑眉,给了一个接近完美的答案。.. “你不是要看我女神的样貌吗,照镜子就可以看到啦!” 弦外之音是说,他的女神就是她来着。 虽然这种回答,是敷衍的成分居多,但却让她听得心里甜蜜蜜的。 …… 傍晚,在医生的批准下,顾忆衡终于可以出院了。 来到医院门时,司机已将车子开了过来。 两人坐在后排,在回去的路上,顾忆衡都牵着她的手,有时还孩子气的在她的手掌心上写字。 怕痒的她,一边闪躲,一边咔咔大笑。 在一路欢声笑语静下,两人很快就回到家了。 一进家门,男人就将她压在门板上,呈上一道热吻。 将她横抱起来,顾忆衡抱她回房,说要继续白天没有做完的事。 …… 第二天。 温弦月回到公司,才意识到了一个大问题。 她昨天又旷工了。 刚刚往办公位置一坐,她就被领导喊进了办公室。 温弦月脑门疼的一扶额,觉得麻烦事要来了。 上回有顾忆衡保驾护航,可这回,怕是保不住她了。 去到领导那里,自然少不了被一顿狠批。 温弦月一句都没有反驳,担心着会被开除的事。 万幸,她的领导骂完之后,只是语气深长的跟他说:“你是顾总教出来的学生,要是被开除,就等于落了顾总的脸,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别辜负了顾总的期望!” 其实,领导也是人精。 温弦月第一回旷工时,顾忆衡亲自给他打来电话。 他就已经猜到两人的关系非一般。 只是,作为一个识时务的领导,就算知道了,也要扮作不知情。 所以,面对着温弦月的再次旷工,他也只是出于形式上的劝导。 末了,领导一叹气,说:“这一次我就当是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再无故旷工,自己拿着离职表找顾总签名去!” 第181章:不顺眼 温弦月听闻不用被开除,点头如捣蒜的应声道:“我知道了!” 领导一摆手,“出去工作吧!” 温弦月如释重负的离开,刚抬手将办公室的门打开,不料,外头就站着一位俏丽的女人。 温弦月躲避不及时,一脑门就撞了上去。 面前的女人被她撞得身体不稳的往一边倒去,而温弦月也是如此。 但幸好,二人都眼明手快的抓住了门套,才免于摔倒。 等站稳之后,被撞的女人不悦的开声:“你怎么走路,要撞死我吗?” 被撞之人叫凌云,是公司的资深员工,现任设计部的组长。.. 实习生撞上官大一级的人,出于对前辈的尊重,温弦月当即说抱歉:“凌姐,对不起!” 两女人的目光对到,后皆是表情一惊。 温弦月心想完了。 此时,她跟凌云身上所穿的衣服,竟然一模一样。 不单是款式,就连颜色都相同。 撞衫。 女人大忌啊。 意料之内的,凌云的表情变得更黑。 温弦月隐约的感受到了前方的敌意,为此,她脚底抹油似的,尽快逃离了战场。 等她一走,凌云才一脸幽怨的走进了领导的办公室。 “许经理,你找我?” 许经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了,冷声:“听人事说,你上周无故旷工三天了!” 凌云面露着不耐烦,“我已经把事情做好了!” “做好了,也不能没有规矩!”许经理按足公司规定办事,“扣半个月的工资,以示惩罚!” “许经理,你也未免太徇私了吧!” 凌云指着身后的大门,理直气壮的理论,“凭什么刚才那实习生旷工,你就是口头警告,而我就要罚钱!” 她刚才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许经理冷脸,瞪她一眼。 “你也会说她是实习生,她年轻不懂事,我作为领导劝说一下有错吗,而你,在公司做了多少年了,还这么任性的旷工,若不是看在你是老员工,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 许经理不愿意多说,“你出去吧,在下班之前,记得给我写一份检讨书!” 凌云憋气,火冒三丈的走了。 离开领导的办公室后,她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打印机前面整理着文件的温弦月。 一看到她那身眼熟的衣服,凌云就更气了。 这一身衣服,她才刚买了不久。 如今,竟然在一个实习生身上穿着。 她想想就觉得来气,加之又在许经理那里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心中怨气倾盘而出。 凌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托关系的皇亲国戚。 六年前,她从一个实习生慢慢的爬到了如今这个位置,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 如今,看着家境不错的温弦月,且又有许经理的特别照顾,她一下就觉得,她是走后门的人。 所以,对于温弦月,她是哪看都不顺眼,甚至还有点憎恶。 一身闷气,憋的她难受。 凌云再次将目光落到温弦月身上,最后不屑的笑了笑。 十五分钟后,温弦月突然收到了凌云打过来的电话,说让她去她办公室一趟。 第182章:干不完就走人 温弦月没有多想,麻利的就去了。 轻敲了几下房门,“凌姐,你找我?” 此时的凌云,已经将撞衫的衣服换了下来,换了一身更贵的。 凌云冷漠脸的指着不远处的一箱图纸。 “这些蜡纸的页码乱了,你拿刀片把它刮一下,下午一点前把它弄好!” 温弦月看了看一箱图纸,目测至少有二十卷图纸。 如今离下午一点,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她又怎么能完成任务。 她小声说:“凌姐,只有我一个人吗,我怕做不完!” 凌云脸不悦的瞪她,“就刮几张图纸,你还想人来陪你啊!” 弦外之音,就是必须得她一人来完成。 她再次将目光投回那一箱图纸,心中叫苦不迭。 看她还站着不动,凌云不耐烦的催促:“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要是干不完,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看到凌云那张黑透的脸,温弦月到底没有说什么,捧着图纸就去到了会议室更改着。 刮蜡纸一事,虽然并不难,但要如此反复的去操作同一个动作,那就显得相当的乏味。 温弦月改了一半的时候,有种头冒金星的感觉。 但这是她的工作,她必须得完成。.. 快接近午饭的时候,温弦月依旧在埋头苦干。 这时,顾忆衡打来了电话,并约饭:“弦儿,你来顶层,我给你买了好吃的午餐!” 此时的温弦月正值焦头烂额,分身乏术,为了赶在一点前将图纸改好,她恨不得长出八只手来。 于是,她二话没说就拒绝了。 “不了,我很忙!” 顾忆衡一时来了兴致,“你在忙什么?” 温弦月没有让这份苦差告诉他,只是淡淡道:“忙点工作上的事情!” 她将手机夹在肩膀跟耳朵之间,手里还接着干活。 这种姿势有点难度,温弦月出声:“好了,不用了,我要忙了!” 没约到人的顾忆衡,看着面前特意为她准备的精美午餐,有点懊恼,最后,她还是找到了张秘书,吩咐:“将这些送到设计部!” 大总裁虽没有说是要送给何人,可秘书已经心领神会的知道,这午餐是给温弦月准备的。 领书担着饭盒去设计部找人,但并没有找到她人。 为此,秘书只好给她打去电话。 得知她在资料室忙着,张秘书就迈步去找她。 来到资料室,张秘书一推开让就看到温弦月拿着刀片在刮着蜡纸,显得非常的忙碌。 她温声:“温小姐……” 仅说了三个字,温弦月就抬头,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提醒:“张秘书,你在公司别叫我温小姐,得叫我小温或者小弦,不者我的身份被会引起注意的!” 张秘书点点头,接上她刚才未说完的话:“已经到午休时间,总裁为你准备了午饭,你先吃完再忙吧!” 温弦月边忙着手中的工作,边摇头,“你先摆到一边去,,等我忙完再吃!” 张秘书照办,将餐盒放在桌子的一角。 她好奇的看了眼温弦月的动作,看到她只是周而复始的做着同一件事。 183.第183章 笨蛋 张秘书照办,将餐盒放在桌子的一角。 之后,秘书好奇的看了眼温弦月的工作。 只见她周而复始的做着刮图纸,后拿着签字笔改页码。 秘书拧眉。 “你怎么做起这种工作了!”她指着图纸,“像改页码这种小事,是部门助理做的事情!” 温弦月也知道这是助理的工作,可凌云让她做,她总不能跟她叫嚣理论吧。 她嗓音淡淡:“领导安排下来的,我多做一点也无妨!” 张秘书觉得不妥,再道:“你虽然是实习生,可是公司的储备设计师,不应该浪费时间在做这种事情上!” 温弦月仅是一笑带过,继续的低头工作。 见她不说话,张秘书没再多说什么。 她本能的将目光带到了图纸上,本来是想帮她分担一下。 不料,一看这图纸的会签,却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但凡公司作废的图纸,部门助理都会在图纸的目录页,手写一个“dw”的内部标记。 而温弦月现在所改的那些,全都是作废的图纸。 显而易见了,温弦月忙活的工作,全都是无用功。 而且,吩咐她做这么些事情的人,肯定居心不良。 这连老板娘都敢捉弄,张秘书表示看不下去。 她转身,搭乘电梯回了顶层,并来到顾忆衡的面前,将她所看到的事情,一一跟顾忆衡给禀报了。 大总裁听闻此事后,一张脸全都黑了下来。 他将温弦月安排来顾氏实习,初衷是让她来学习吸收经验,不曾想,却被人当杂工来使唤。 护短的男人,哪能受得了这气。 他放下筷子,连午饭也不吃了,动身往设计部走去。 那端的温弦月,忙到连水也没喝一口,刚刚拜托了一位相熟的同事,去贩卖机帮她买一瓶冰水进来。 当资料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时,温弦月潜意识就以为是同事来的。 她抬头说:“谢……” 谢谢二字未说完,发现眼前之人不是同事,而是顾忆衡后,她受惊的一下将手中的刀片插进了手指里。 手指传来疼痛,当即有鲜血从皮肤了又出来。 但她无暇处理,只是表情懵懵的站起来,问:“顾总,你怎么来了?” 顾忆衡没哼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一手捂住了她冒血的手指,另一手则拿起刚才命令秘书送过来的午饭,最后,将她带离资料室。 要是让其它同事看到大老板拖着她的手离开办公室,这还得了的。 温弦月赶紧挣开手,急喊:“顾总!” 她的目光不偏不中的看到他手中的饭盒。 她潜意识就认为顾忆衡是在气她没准时吃饭,她急急的说道:“要等我忙完之后,我会准时吃饭的! 他眉眼藏着不悦,再次抓着她的手臂。 温弦月却像一条灵活的泥鳅,一下从他的手掌心逃走。 她略心急的说:“别闹了,我手上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忙!” 看她傻傻被人捉弄还不知道,他心里又气又急。 顾忆衡眸光又冷了几分,抬手指着满桌子的图纸,厉声:“笨蛋,你现在修改的图纸,全都是作废的!” 184.第184章 护短 这话一出,温弦月很是吃惊的看向桌面, 她难以置信的喃喃:“这是作废的?” 顾忆衡为了让她相信,将目录页找给她看,上面的确手写了一个“dw”的字样。 温弦月刚才急于修改图纸,并没有多留意。 看到这字样后,这才反知反觉的发现,她被凌云戏-弄了。 她感到不满,脱口就说:“组长她为什么要这样坑我!” 一开始,顾忆衡是打算让她回他办公室,先把午饭给吃了,再替她出气。 可看她此时茫然的表情,若她得不到一个合适的原因,怕是连午饭也吃不下去。 为此,他将饭盒搁在桌面上,后掏出手机联系了许经理,让他立刻来资料室,并且还要叫上凌云。 挂了电话后,许经理去找凌云。 爱美的凌云得知顾忆衡有请,赶紧的掏出化妆盒补妆。 许经理没等她,一个人先行去了资料室。 敲门进去,大总裁威严的坐在椅子上,而到温弦月则头低低的站在一角。 许经理一下就捕捉到了里头不对劲的气氛,他蹙眉,心想不会是温弦月因早上的事,跟顾忆衡告了状,如今大总裁要找他秋后算账。 他提着胆过去,温声问:“不知道顾总让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男人面无表情,语气极冷:“凌云呢?” 随着语落,资料室的大门被敲响。 凌云推门而入,带着得体的笑容,“顾总,我来了!” 凌云入内,才看到温弦月也在这里。 她眉毛微拧了一下,轻声:“小温,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弦月一腔委屈的看着凌云。 从入职至今,温弦月并没有因为自己是顾忆衡的妻子,而摆高姿态。 但凡同事有帮忙的,她都会主动的搭把手,可她的热心,只换来了凌云的戏-弄,她的心一下被刺伤了。 她想质问凌云,顾忆衡却抢先一步,拿起一卷蜡纸扔到了凌云的脚边。 他严厉的开声:“你作为设计部的组长,就是这样浪费公司的劳动力了吗?” 凌云听此,一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顾忆衡是要为温弦月抱不平。 她抿了一下唇,表情懊恼。 温弦月只不过是顾忆衡的一位学生罢了,有必要护成这样吗?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 顾忆衡要维护自己的学生,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就是看温弦月不顺眼,要去捉弄她。 下一秒,凌云扮起无知,脸惊讶着说:“不知道顾总所指的浪费劳动力是指什么?” 不等顾忆衡开声,温弦月已经憋不住了。 她问:“凌姐,你为什么要我改作废的图纸?” 机智如她,在短短的几秒钟,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小温,我都是为了你好!”凌云是这样说的,“我在公司一直有关注你,我发现你在上班途中经常开小差,还常去茶水间跟同事唠嗑!” 一波脏水就这样扣在了温弦月的头上。 凌云弯腰捡起那卷被顾忆衡扔过来的图纸,再道:“我让你改作废的图纸,只是想训练你的专注度,还有耐心!” 185.第185章 陪她玩玩 温弦月觉得好笑,她是不是还要跟凌云说一声谢谢,好谢她的一腔用心良苦。 顾忆衡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把戏,既然凌云死不认错,那他就陪她玩玩。 “既然这个办法是你想出来的,那麻烦你将这一年来作废的图纸全改了,我也想看看,你的耐心如何?” 男人一出手,就将护短的一面,发挥的淋漓尽致。 凌云愕然,仿佛自己听错了。 顾忆衡站起,再补充道:“下班前完成,你要是敢找人帮忙,又或者是做不完这工作,直接开除处理!” 说完,顾忆衡就当着许经理跟凌云的面,牵着温弦月的手离开了。 顾忆衡一走,凌云一张快哭的脸看着许经理,求助:“许经理,这一年的作废图纸,就一个下午时间,我怎么改得完!” 许经理叹气说:“谁让你去欺负顾总教出来的学生!” 看到多年共事的份上,许经理给了个良心建议。 “你还是快点改吧,要是收到了顾氏集团的开除信,你在这个行业就待不下去了!” …… 顾忆衡一直牵着温弦月的手离开,幸好是饭点,并没有人看到两人手牵手的场面。 回到办公室,顾忆衡让她坐在沙发上,而他则找来了一张止血贴,贴心的帮她处理受伤的小口子。 处理完伤口,温弦月抬头轻声说:“顾总,谢谢你替我出气!” 顾忆衡点点头,后伸手将她往怀里带。 搂着她,他语气沉重的说: “弦儿,我让你来公司实习,是想你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可以学习到多点的经验,以后遇到这些杂工,你要懂得适当的拒绝!” 温弦月吸了一下鼻子,应声:“我知道了!” 顾忆衡摸摸她的脑袋,“肚子都饿了吧?” 温弦月点头,“饿了!” 顾忆衡松开她,回头看了眼原本准备的午餐,现都已经凉了。 他掏出电话,本想叫秘书重新叫一份新的进来。 可这时,温弦月却及时的出声:“顾总,我想去吃火锅!” 顾忆衡眯起眼睛来,记得,他有回在家,云姨有跟他说过,说温弦月很馋火锅。 听到这里,他点头说:“好,我们去吃火锅!” …… 按着温弦月的指路,两人来到了公司的一家火锅店。 平时也不见温弦月的饭量有这么好,如今一来火锅店,她竟然点了满桌的食物。 虽然他不差钱,可这样浪费食物终归是不好。 他提醒:“好了,把这些吃完再点吧!” 制止声起,这才停止了她点菜的动作。 两人坐的是包间,周围很安静。 等水一开,温弦月就忙着各种涮肉,吃得可尽兴了。 顾忆衡看她没有被凌云的事受到影响,便拿起筷子,帮她涮肉,还随口问:“你很爱吃火锅?” 他才刚这样问,温弦月原本淡笑的脸一下变得很凝重,最后拧在一起,情绪偏低落。 顾忆衡吓得急忙放下筷子,连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伴随着他的话落下,温弦月就给他掉下了两串眼泪。 186.第186章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顾忆衡怔住,腾地从椅子站起来。 来到她身前,他将她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肚子上,轻抚着她后背,温声说着:“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温弦月靠着他身体,咬着嘴唇不吭声。 顾忆衡弯腰,捧着她的脸,说:“我是你老公,你有什么委屈都要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温弦月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说:“我以前经常跟我爸来吃火锅,可是他……” 温弦月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汹涌澎湃的喷出来。 她哽咽着,接着说:“可是他现在都记不起我了!” 前些日子,顾忆衡让苏司杭调查过她爸的下落,自然是知道她爸的病情。 知道她心理难受,他搂紧了她一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你爸的病情只是一时的,迟早有一天会恢复的!” 温弦月跟她父亲的关系很好,现谈及到父亲,她就特别的挂念,很想见他一面。 只不过,任萍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拦。 她失落的一叹气,最终还是没有跟顾忆衡说出想见爸爸的话。 但她所有的小表情,都全收在顾忆衡的眼里。 她虽一字不说,但他明白她的心意。 这一顿,最终是在压抑的气氛中吃完的。 回到公司,温弦月便回到了设计部工作。 有了今早的压施,凌云怕是也不敢再刁难温弦月。 想到这里,顾忆衡才没有阻拦她回去。 等温弦月一离开,顾忆衡就将苏司杭叫了进来。 他吩咐:“你去安排一下,我要从任萍手中将温弦月的父亲给接出来!” 苏司杭听懂了他的意思,点头领命而去。 …… 温弦月回到办公室后,凌云被罚一事已经在办公室传开了。 听同事说,凌云已经气得在资料室边骂粗-口,边忙碌的刮图纸。 下午三点,温弦月端了个水杯去茶水间斟水,不巧,饮水机上的水却喝光了。 温弦月低头看到地上有几桶备用水饮用水,但以她的力度,想要搬上去有点困难。 她叹气,懊恼着如何将地上的桶装水弄进饮水机里。 苦恼间,一男同事及时出声:“我来弄吧!” 很快,男同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桶装水弄好了。 温弦月冲他一笑,“吴哥,谢谢你!” 这男同事是设计部的方案设计师,叫吴译成,工作经验很丰富。 温弦月进来公司后,也是他最热心帮助她。 等水烧开后,温弦月帮自己泡了一杯花茶,也狗腿的跟吴译成泡了一杯。 她热络的端给吴译成,“吴哥,来尝尝我的手势!” 吴译成端起花茶喝了一口,眉头舒展。 温弦月小得意的挑眉,“怎么样,很好喝吧!” 吴译成点头的同时,并放下茶杯。 温弦月展笑,还以以为他会说几句赞美的话,不料,他却是防不胜防的开声。 “小弦,我在吃中饭的时候,看到你跟顾总去火锅店就餐!”他好奇,“你跟顾总是什么关系啊?” 温弦月听此,直接呛了一小口花茶,令她顿时咳嗽起来。 187.第187章 晕电梯 伴随着她的咳嗽声,她握在掌中的水杯,也跟着她身体的颤抖,洒了一点水出来,弄到桌面湿漉漉的。 足足咳嗽了十秒有余,吴译成见她难受,好心的拍拍她的后背。 等缓过劲后,温弦月抽了张纸巾,收拾着桌面,她勉强装作镇定的解释。 “顾总跟学生的关系很好,而且对学生很照顾,他看我因为刮图纸而没有吃午饭,就请我去吃火锅而已!” 幸亏圆的过去,吴译成也没有继续追问。 末了,他扬扬手中的杯子,“谢谢你的花茶!” 等吴译成走后,温弦月方才深深的吐了一道气。 …… 转眼,下班时间已到。 顾忆衡给她发来短信,约在了公司大堂碰面。 不想让顾忆衡多等,温弦月一到点就动身去搭电梯。 这时,也急着离开的吴译成跟了上来。 几个小时前,吴译成还是一身休闲服,可现在,他却从头到尾都换了一身西装。 两人走进了电梯,温弦月好奇,“吴哥,你穿得这么帅,是要去哪里?” “晚上要去参加个大学同学的婚宴,场地是个五星级的酒店,不能穿的太随便!” 说着话的同时,吴译成从包包里掏出了一条领带,并对着电梯的墙壁反光的镜面,笨手笨脚的戴着。 不一会儿,电梯来到了地面,可吴译成的领带还是没有戴好。 吴译成没辙了,只好向温弦月求助。 “小弦,帮个忙!” 顾忆衡来到大堂的时候,一出电梯间就看到这么一幕。 温弦月跟一男人站在一根圆柱边上,男人挺拔身姿的站在她的身前,而她则眉目认真的帮男人打着领带。 这一幕落入顾忆衡的眼中,瞬间冒出了千万根利刺。 结婚这么久,温弦月都没主动帮他打过领带。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是不会打。 不曾想,她是会的,而且打的很熟练。 砰的一声,一缸醋打翻了。 温弦月打好领带,吴译成向她道谢,就跟她挥手说再见,后动身离开。 与他别过后,温弦月一拧头,就看到站到不远处的顾忆衡。 只是一眼,温弦月就洞察到男人的黑脸。 为了避嫌,两人前后脚的离开公司大堂。 在走去他车子的路上,温弦月看附近没人,小声的问他:“顾总,你怎么了?” 顾忆衡直接无视他的话,脸上怒意明显。 温弦月一秒发动起哄人本领,说笑哄他:“顾总,你该不会是晕电梯吧!” 顾忆衡还是不搭理她,而且脸色没有任何的缓和,反而有更甚之势。 温弦月嘴巴一挪,无趣的禁了声。 走到停车的地方,温弦月坐到了副驾驶座,在扣安全带时,她再次出声:“你怎么了?” 万幸,男人终于搭理她了。 他说:“有人惹我不高兴了!” “是苏司杭?”她挑眉,“他又惹你生气了吗?” 顾忆衡转动着方向盘,瓮声瓮气:“不是他,是女的!” 她托腮猜测,“难道是张秘书?” 顾忆衡仅仅是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出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188.第188章 老公开心,我才开心 以温弦月对他的了解,一下便知道口中所说之人并非是张秘书。 既然不是张秘书,温弦月很快就将矛头指向自己。 她托腮想了想,貌似有点明白他在气什么了。 温弦月掐指一算,心想这醋包肯定是看到她跟吴译成戴领带,所以变矫情了。 适逢红绿灯之际,顾忆衡将车子停了下来。 温弦月将目光转到他这边,放软语气的明知故问:“是谁那么可恶惹顾总不高兴了,要不要我出手帮你教训她?” 顾忆衡将一只手撑在窗边,扶着额头,慵懒地回头看她。 只见她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彰显着无辜。 顾忆衡抬眸看了眼交通灯的倒数时间,还有一分多钟。 他一个心血来潮,直接将安全带给解了,并俯身过来,快准狠的吻在了她的红唇上。 直到交通灯转绿,顾忆衡这才放了她,有条不紊的系好安全带,再次启动汽车。 而温弦月在这一分钟里,像是被人夺去了所有的呼吸,如今正脸红耳赤的靠在椅子上。 缓过劲后,她微喘着气解释。 “那人是我的同事,请我帮他戴个领带,我想着同事一场,而且那人又是前辈,就当是打好同事关系,你该不会连这个醋也要吃吧?” 顾忆衡哼哼,“有老公这么硬的后台,你不需要讨好其他男人!” “有多硬?”温弦月顺着他的话说笑,“是不是我在公司横着走也可以!” 顾忆衡那些怨气在她的开玩笑之下,终于得到一丝缓解。 他说:“那你先回家给我表演一下怎么横着走!” 听到他会说笑了,温弦月变得更雀跃了。 “顾总,我发现你比女人更爱吃醋!” 顾忆衡不愿意承认,“我没有!” “才不是,你就有!” “我没有!”他再一次的强调。 “你有、你有、你有!”她说了三遍。 “没有,没有,没有!”他学她。 温弦月眸子一眯,“可你跟吃醋没有区别?” 顾忆衡顺口一说:“没有!” 语落,温弦月哈哈大笑起来。 “你刚才承认了,你跟吃醋没有区别!” 顾忆衡恼火的瞪她一眼,他竟然中了她的圈套。 他压低声音:“皮痒了是吧?” 温弦月摇头,“才不是,我只是在哄你开心,老公开心,我才高兴嘛!” 顾忆衡真被她弄到没脾气了。 他淡笑着说:“弦儿,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温弦月嘻嘻一笑,“那我也是只逗你一人!” 这话,顾忆衡表示很喜欢。 他眸光深深的看过来,一语双关:“真巧,我也是只“逗”你一人!” 温弦月脸一秒涨红,他这个逗字,跟她口中所说的那个是一样的吗? 这个时候,倾倾打来电话,声音如同十万火急。 “我弦,快来救我!” 温弦月一秒心慌,紧张问:“你怎么了?” 听到电话那边传来脚步声,后听到倾倾压低声音说:“我爸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我事前不知道,现在都掉坑了,你快想个法子,不然我脱不了身!” 189.第189章 戏精上身 温弦月二话没说,“好,地址发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之后,顾忆衡知道温弦月要去破坏人家相亲,给她露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默默的将车子开到了倾倾约会的餐厅。 赶来蒋倾倾相亲的餐厅时,温弦月一入内,就见倾倾一手托着腮帮,另一手则频繁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表情烦厌得很。 而她的对面,坐着一位中年大叔,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加身,一看就是富得漏油,特别是肚子,至少有七个月身子。 温弦月稍稍靠近他们那桌,便听到中年大叔朝倾倾说。 “我比你大十五岁,以后肯定会比你先走一步,所以,我希望你嫁给我后,可以为我生五个小孩!” 男人意犹未尽的说着,“最好是三个男孩,两个女孩,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生一个,我就奖你一幢别墅……” 温弦月听到这里,默默替倾倾觉得悲哀。 在蒋家,重男轻女的思想无比严重。 蒋父蒋母总觉得优秀的倾倾日后会抢蒋大哥的股份,故一心想将女儿尽快嫁出去。 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不愿她嫁的太差,所以,这种有钱的中年男人最恰当。 这样的话,倾倾的生活也不用受苦,从另一个层面,还能为蒋家的生意带来人脉。 以前,温弦月就帮倾倾挡过不少这样的相亲男。 这一次,也不例外,还是采用以前的套路。 温弦月撩起袖子,一秒摆起愤怒脸的冲到蒋倾倾那一桌,还怒气冲天的说:“蒋倾倾,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哥!” 蒋倾倾很配合的站起来,回呛:“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嗬,找到新码头,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了!”温弦月保持着愤怒,指着她的鼻尖大骂,“蒋倾倾,你做人不要太超过,我哥可是因为你才感染的姓-病!” 蒋倾倾动手推她,“你说谁有病呢!” 戏演足了,温弦月转攻中年男人。 她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手臂,情绪激动。 “这位大哥,你可别被她这张清纯的小脸给骗了,你知道她私底有多少个男人吗,我哥遇人不淑,就是因为她才染上了那种病,现在还躺在家里半死不活!” 她抬手指着蒋倾倾,说得快要挤出眼泪,“而她,在我哥病重时,一脚踹了我哥,现在还来相亲!” 中年男人听到这一茬,连忙抓起桌面的黑皮包,跟躲瘟神似的走了。 蒋倾倾还要装作依依不舍,有模有样的呼唤着:“林总,你别听她说,这都不是真的,你别走啊!” 中年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到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两女人才兴奋的一击掌。 蒋倾倾高呼:“我弦,你实在太棒了!” 温弦月一手勾着蒋倾倾的肩膀,“走,姐带你去吃麻辣烫庆祝一下!” 摆脱了相亲男后,两女人去路边摊吃起了麻辣烫。 海吃海喝了一顿,方才酒足饭饱的去下一站,逛街购物。 刚刚来到百货商场,就收到了顾忆衡的电话。 190.第190章 别去丢人现眼 “老婆,街会有个应酬,我一会让司机载你回家!” 温弦月一听当即紧张起来,“你又要去喝酒啊?” 上一回在医院,顾忆衡口头上跟她保证过不喝酒,但她明白,像他这种位置上的人,想要滴酒不沾很难,但她又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万幸,顾忆衡跟她保证:“我还带了苏司杭去,今晚保证不喝!” …… 挂了电话之后,两女人逛百货商场。 走到某钟表店铺时,温弦月的视线就不经意地的被橱窗的一款主打手表给吸了目光。 这款手表,无论是表盘还是表带设计都非常精致,一看就非常适合顾忆衡。 她扯了扯蒋倾倾的手臂,问:“倾倾,这手表好看吗?” 蒋倾倾回头看了眼,极其肯定的点头。 得到倾倾的认同后,温弦月想要购买的念头无比强烈。 只是一看价格,她又万念俱灰了。 虽然这手表的价格不是动则几百万的那种,但也要接近快三十万。 在小众品牌来说,这价格算是偏贵。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下手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女声。 “如果你打算买这款手表给阿衡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买了!” 这声音,温弦月认得,是李安然来着。 她回过头,李安然迈着轻盈的步姿缓缓来到她面前。 她再次开声:“阿衡现在手中戴着的那块表,可是价值八百多万,你看上的那一块,就别去丢人现眼了!” 一旁的蒋倾倾一听李安然的语气,就知道她绝非善类。 她不满的呛声:“人家要两口子要送什么礼物,与你何干!” “没有出钱,可来送这么一说!”李安然嘴角抹过一道嘲笑,视线落在温弦月身上,“你啊,还是别乱买了,要是阿衡不喜欢,到头来还浪费了他的钱!” 弦外之音就是说,温弦月是被顾忆衡饱-养的,只懂得花他的钱。 蒋倾倾被李安然得意的神情给惹火了,她刚想出声骂人,却被温弦月拦了下来。 温弦月回眸,看着李安然,无所惧。 “不知道医院有没有专业的科室,是来治疗那种精神分裂患者,如果有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一定会用我老公的钱给你挂个号的!” 直截了当的呛了回去,温弦月就高傲的挽着蒋倾倾的手离去。 两女人来到休息区,温弦月脚显累的坐到椅子歇着。 被李安然这么一怼,蒋倾倾怕她心里不舒服,遂安慰起来。 “弦啊,你可别听她乱说,那手表的价格虽然比不上顾忆衡手上戴着的那款,但送礼物讲求的心意,不是用价钱来衡量的!” 说罢,蒋倾倾拖着温弦月的手,“走,我们现在就回去把手表给买了!” 温弦月坐着不动,摇头说:“手表我还是暂时不买了!” 蒋倾倾吃惊,“为什么啊?” 温弦月脸凝重着,她用来买手表的信用卡,是她父亲给的,一直都是公司帮忙还账单。 前段时间,顾忆衡给了温氏集团一笔救命资金,所以,绕来绕去,都是他的钱。 191.第191章 热,好热 李安然刚才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有一点,她是认同的。 没有出钱,何来送? 她要给顾忆衡送礼物,理应是拿自己挣的钱,因此,这手表她不是不买,而是等她攒够钱再买。 …… 那端的李安然将温弦月奚落了一翻,心情畅快极了。 她心情大好的迈着步伐离开百货商场,来到门口时,突然收到了闺蜜的电话。 “安然,我在星会所看到顾忆衡了,你要不要过来?” 李安然听此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既然顾忆衡落单了,她当然要见针插缝的为自己谋福利。 …… 凌晨一点多。 顾忆衡从星会所应酬出来。 苏司杭今晚帮他顶了不少酒,顾忆衡让司机将他送回家了。 将苏司杭送走后,顾忆衡才动身离开星会所的大堂。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进了他的眼帘。 是李安然。 目测是喝醉了,如今正被一位男人搀扶着。 顾忆衡停驻在原地,视线盯着那男人的手一直不怀好意的在占李安然的便宜。 看得出来,李安然是抗拒的,但喝高的她,有点反抗无力。 顾忆衡将目光锁定在二人身上。 他认得,这男人是城南某实业公司老板的儿子,在外向来花心,换女人跟换衣服没差。 撇开李安然暗恋他一事不说,看到自己相熟的人在酒醉的状态被花花公子揩-油,顾忆衡终归是没办法看下去。 大长腿迈开,顾忆衡直接走到了李安然跟男人所站的地方。 来到二人身后时,他长臂一伸,将李安然从男人的手里夺过来。 那富二代感觉怀里一空,才愕然的回头。 本来是想发火的,可看到抢他女人的人是顾忆衡后,又狗腿的问好:“顾总,原来是你啊!” 他指着李安然,试探的问:“你们认识?” 为了顺利将李安然带走,顾忆衡只好说:“这是我妹妹!” 富二代听此,没敢再说什么。 “既然是妹妹,那就由顾总您送她回去!” 顾忆衡点头。 富二代被迫无奈的转身离去。 顾忆衡扶着李安然离开星会所,她醉的不轻,将整个身体都靠在了他身上。 免得她摔倒,顾忆衡只能将大掌搂上了她的腰肢。 大掌才刚刚放到她腰上,李安然就借着醉意,转身一把将他抱住,还将脑袋贴在他胸膛上蹭着。 顾忆衡反感的推开她,但女人却像狗皮药膏那样贴着,还用一双迷离的眼睛扫过来,娇声说:“阿衡,你不许推开我!” 顾忆衡没打算跟一只醉猫说道理,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塞进了车子的副驾驶座。 顾忆衡绕去车头那边上车,后将车子开走。 在路上,李安然一直不安分的坐在椅子上,身体像水蛇那样拧来拧去,并时不时用娇媚的声音说:“热,好热!” 如果是单纯的叫声,顾忆衡都忍了。 不料,开到半程的时候,她竟然在脱自己的衣服,而且动作是撕的那种。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车厢里的场面就变得有些不堪入目。 192.第192章 别碰我 刚好遇到了交通灯变红,顾忆衡赶紧将车子停下,后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她身上。 但李安然并不收敛,一手丢开了他的外套。 还将自己的裙子挪成了迷你裙。 顾忆衡一手按着她的手,厉声阻止:“不许耍酒疯!” 李安然娇嗔的嘟嘟唇,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着他,“你干嘛凶人家!” 顾忆衡真拿她没办法了,只能视而无睹,直视着前方,绝不将目光拧过去。 幸好,女人最后并没有继续脱下去。 顾忆衡见此,再次捡回衣服盖到她身上,并将空调调低一点,令她没那么难受。 吹着冷风,李安然也消停了。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李安然的公寓楼下。 顾忆衡推推她的肩膀,她没有半点反应。 顾忆衡无奈,只能从她包里找来了她家的钥匙。 松开安全带下车,来到副驾驶座那边,将她抱了出来。 往她家方向走去,女人的手一直在他身上游走着。 顾忆衡双手抱着她,没有多余的手制止,只能任着她胡来。 搭乘电梯来到她所住的楼层,将她抱回了床,顾忆衡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床上的李安然突然从床起来,并牢牢的抱住了他的手臂,呢喃着:“你不要走,今晚留下来陪我!” “你喝醉了!”顾忆衡用蛮力直接将她的手卸下,接着果断的走了。 等关门一响,刚才醉意熏熏的李安然,一秒清醒过来,并恼火将床上的枕头扔在了木地板上。 刚才在车里,她都脱成那样了,可顾忆衡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最气人的是,她挽留他别走,他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精心策划的醉酒戏,竟然没有一点的效果,李安然只能烦躁的用拳头捶打被子。 …… 顾忆衡驱车回到家时,卧室里还亮着灯,看来温弦月还没有入睡。 他往楼上走去。 回到房里,一推门进去,他就见温弦月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趴在沙发上玩着游戏。 她的两只小腿还时不时的动两下,从侧面看过去,无比的调皮可爱。 听到有开门声,她视线还盯着手机屏幕,随口说:“你回来啦!” 他心痒的朝她走过来,小力的拍拍她的臀,怨气话出声:“净玩游戏,连老公都不看一眼!” 温弦月闻声抬头,原本带笑的脸一下冷了起来。 顾忆衡微怔,“怎么了?” 温弦月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盘腿坐着。 她抱着双臂,酸气的说:“哟,应酬场所的小姐姐,没有邀请你过夜吗?” 顾忆衡纳闷,这前一分钟还好好的,怎么脾气来的这么快。 他赔上笑脸,“你这是又在吃哪门子飞醋?” 顾忆衡想往她身边坐下,温弦月却及时伸出了一条腿,将脚底踩在他的肚皮上,阻止说:“这么脏,别来玷污我的沙发!” 顾忆衡想抓住她的脚腕,可温弦月却动作轻盈的将脚挪走了,还哼哼:“别碰我!” 他双手举高作投降姿态,“老婆,你这是要定我的死罪,也好歹给我一个罪名吧!” 193.第193章 一起洗 温弦月从沙发拿来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冷不丁的开声。 “麻烦用你的鼻子,闻闻你身上那一身香水味,我知道顾大总裁的行情好,可你也不用让那些女人盖个红唇印在你的衣领上!” 顾忆衡听此,赶紧迈步走到梳妆台前的镜子一照。 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他洁白的领口处的确印着一个鲜红的红唇印。 顾忆衡蹙眉,这应该是李安然的杰作。 将身体转了回来,顾忆衡走回到沙发那边。 弯腿坐在了地毯上,温弦月直接无视他,举着手机在看。 下一秒,顾忆衡沉声说:“今晚跟八个男人喝酒,没有一个女的!” 温弦月盯着屏幕,呛回去,“所以这是女鬼将红唇盖在你的脖子上吗?” 顾忆衡没打算隐瞒,一五一十的交代。 “我刚才在星会所遇到了李安然,她喝醉了,还被人揩-油,我出于人道主义,就送了她回家,但她很不配合,跟我发生了一点肢体上的接触!” 一提到李安然,温弦月大概就已猜到这女人就是故意在他的衣领盖上大红唇,好让她们夫妻不和。 温弦月才不会让李安然称心如意。 只不过,那个红唇印着实看得碍眼。 她用脚轻轻的推他手臂,闷声:“你还不赶紧将衣服给洗了!” 天知道这男人发什么神经,竟回她:“我不能洗,不然你会以为我在销毁证据的!” 温弦月气得用怀里的抱枕打他,“你不洗,就别回来睡!” 坏心的男人,一把抱住她,说:“一起去!” …… 第二天。 顾忆衡一直在衣柜前面磨蹭着,直到温弦月从浴室出来,他一把将她拉到了试衣镜前面,还将一条领带递给她。 “帮我戴!” 温弦月接过领带,掂起脚尖帮系好。 等戴完之后,顾忆衡对着镜子一边调整,一边作出评价:“手一点都不巧,以后就别跟的男人系领带,免得丢人现眼!” 这醋包,就是眼红,忍不了她帮吴译成打了领带。 温弦月没哼声。 这时,他又补充:“不过我除外!” 她笑笑,“那你不怕丢脸么?” 他傲慢的一耸肩,“这个脸,我愿意丢,也丢得起!” …… 早上的车程,并不堵,温弦月跟顾忆衡很快就回到了公司。 温弦月回到设计部时,里头只有吴译成一人在。 她循例的朝他打招呼,吴译成坐在电脑前面,忙到连头也没抬,就应了一声:“早!” 温弦月将目光带过去,看到吴译成正在画一个复杂的设计图。 她好奇的走过去,抬手指着电脑屏幕,“吴哥,这是什么项目啊?” 吴译成抬头,压低声音说:“这不是公司的项目,是我自己的私单!” 顾氏集团可是有规定,不许在办公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温弦月好心提醒:“你不怕给许经理看到吗?” 吴译成直言:“我昨晚在酒席上喝多了,原本是答应今天给客户的,现在只能利用上班时间开个小灶,不然我就要赔钱了!” 194.第194章 污蔑 温弦月抬手看看手表,还有不到半小时就九点了,到时候全公司的人都回来了,吴译成怕着撑不了多久。 见此,她提议:“吴哥,我前天发现档案室有一台电脑是闲置的,我今天要去那里找些资料,我帮你看风,你去那里做吧!” 吴译成一下拍板,这事就这么定了。 不得不说,吴译成的工作速度还是很惊人的,才用了一个小时,他就将图纸弄好了。 将图纸发给了客户后,吴译成才舒了一道气,过来道谢:“小弦,今天真的要谢谢你,不然我就要亏大了!” 温弦月扬笑,开起了玩笑,“说一句谢谢怎么够,最起码也要请我吃包辣条才行!” 吴译成被她的风趣惹得发出了笑声,豪气说:“成啊,你今个月的辣条我包了!” 温弦月抬眼,“谢谢老板!” 这时,温弦月的资料也找完了,两人动身回办公区。 在回去的路上,温弦月好奇,“吴哥,你的私活都是怎样接到的?” “怎么啊,你也想做吗?”吴译成问出了她心底的事情。 话说,温弦月还要努力赚钱,养肥自己的小金库,这样才有资金给顾忆衡买下那块手表。 如果可以靠自己的专业能力赚到钱,那是最好的,所以,她点头直说:“最近缺钱,我也想接点做!” 吴译成向来待她不错,朝她说:“我刚接了一个大单子,正好缺几个人分担一下,你若有兴趣的话,我就预你一份!” 温弦月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笑说:“吴哥,你人真是太好了,我决定了,我要请你吃一个月的辣条!” 吴译成无奈一笑,说:“好!” 两人说着笑的往回走,在穿过凌云的办公室门前时,看到里头站着几名保安,而凌云则在收拾着桌面的物品。 温弦月一秒愕然,凌云这是被开除了吗? 正疑惑间,凌云抬起头来,对上了温弦月的目光。 一看到温弦月,凌云就混身怒火喷发。 她一手抓起面前的水杯,直接就朝温弦月所站的方向扔了过来。 看着保温瓶砸过来,温弦月都吓懵了。 幸好,吴译成眼明手快的接住了那杯子。 砸她不成,凌云直接冲过来。 保安见此,将她拦下。 凌云再次被阻,只能隔空大骂。 “温弦月你这个溅-人,若不是你,我就不会被开除!” 温弦月脸怔了怔,依稀记得,顾忆衡昨天说过,如若凌云没有改完一年作废的图纸,就要开除处理。 一开始,她只是以为顾忆衡是为了吓唬凌云,才这样说的。 不料,却是真的。 凌云的骂声还在继续。 “温弦月,你勾-男人还真是有本事啊,先是自己的老师,现在又去勾-搭上另一个!” 凌云看向吴译成,犀利的提醒:“吴译成,你小心自己也栽在了她手里!” 骂她就算了,怎么还污蔑吴译成。 她忍不下去,刚想出声反驳。 这时,许经理却赶来了,急忙厉声的调停:“办公室是用来工作的,不是你们争吵的地方!” 195.第195章 留在这里陪我 温弦月想说的话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立马变了冷脸。 许经理转过身来,看向温弦月跟吴译成,吩咐:“你们两个先回去工作!” 吴译成点点头,扯着温弦月的胳膊走了。 等二人走后,许经理走进了凌云办公室。 凌云还被保安拦着,许经理出声:“你们不用待在这里,我看着她收拾就好!” 保安领命而去,并将门带上。 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许经理叹了一声。 “凌云,开除一事是顾总决定的,我没办法保你,看在你也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你将开除信改成解聘!” 许经理从口袋掏出了一个信封,递到她面前。 凌云多想傲气的不接下这个信封,但她若收了开除信就等同于在这个行业待不下去了。 最终,她忍耐的伸手接过了那个信封。 许经理知她心里憋屈,语气深长的相劝。 “离开公司之后,你就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不是每一个上司都能忍容你这种的!” 凌云五个手指用力捏着那薄薄的纸张,指节用力到发白,她发誓,等她东山再起之日,一定会跟欺负过她的人,一一算账。 …… 温弦月回到办公桌后,就去茶水间斟水。 来到茶水间时,听到几道女声在讨论。 “凌云可真是惨啊,拼博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熬出头,现在却是被开除收场!” “对啊,一旦收了顾氏的开除信,她在这个行业就彻底凉凉了!” …… 温弦月站在一盆栽后面,手渐渐的握紧了水杯。 凌云的确可恶,也该得到惩罚,可弦月从来都没想过,要她在这个行业待不下去。 听到她们的讨论声,温弦月在反思开除这个做法,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一点。 吃中饭时,温弦月破天荒的来顶层找顾忆衡。 男人还疑惑了一把,“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温弦月冲他笑,“我来找你你还不愿意呀,那我走了?” 顾忆衡急忙的拉着她的手臂,“别啊,留在这里陪陪我!” 将她拉到了沙发区坐下,他搂着她的腰问:“午饭想吃什么,我让秘书去准备!” 温弦月淡淡一笑,“你决定!” 顾忆衡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了几秒,一下就洞察到了她的心事重重。 松开下巴的手,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歪头问:“有心事?” 温弦月忐忑不安的说:“那个,凌云被开除了!” 顾忆衡点头,“是的,她没完成任务!” 温弦月小心翼翼的跟他对视着,底气不足的说:“这样做会不会太狠了一些!” 顾忆衡挑眉回看,一语道破:“所以,你中午过来找我,是想我收回开除的事,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工作?” 温弦月心底也没有一个确切的做法,只知道将她开除过于残忍,但两人的怒火已经掀开,在一起共事的话,势必又会产生不愉快。 她微微一叹,为难道:“我不知道,就是不想因为我引起的!” 196.第196章 怒火 顾忆衡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安抚着:“这件事情可是她一手挑起的,现在弄到开除,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你没什么好自责的!” 她小脸为难着,“可是……” “没有可是!”顾忆衡打断了她的话。 “于公,她在公司滥用职权,以大压小,就已经不合格留在顾氏,而于私,她捉弄我的妻子,我决不会姑息!” 他握紧她的手,“这件事就听我的做!” 话已至此,温弦月没有继续别扭下去。 她顺了他的意说:“好!” 这个话题过后,顾忆衡让秘书去订了午餐。 在等餐过程中,日理万机的男人还去处理了几个邮件,而温弦月则闲来没事的举着手机在看着电视剧。 不一会儿,外卖送来了。 秘书将其拿到了温弦月的面前放着,但她正看着剧的重头戏,舍不得挪开视线去摆弄饭盒。 顾忆衡也没有催她,仅是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的走到她这边,又默默的将饭盒给打开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温弦月还是盯着屏幕不愿意离开。 顾忆衡将一次性筷子拨开,朝她递去,凝眸问道:“看到连饭都不想吃了,有这么好看吗?” 温弦月嘻嘻一笑,将手机扔到了一边的沙发,后接过他递来的筷子。 两人各自端起了餐盒,顾忆衡贴心的为她夹了一块肉,放到了她的碗面。 这个场景,令她想起了刚才看的连续剧。 她将嘴巴的饭咽下去,跟他分享起剧情。 “刚才那个电视剧,看的我浑身热血沸腾,你知道吗,剧里的女二是个间-碟,她以各种的手段接近男主,可男主那个笨蛋,就是看不穿她的美人计,一次又一次的掉进他的圈套!” 温弦月说的愤愤不平,“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愚蠢的男人!” 啪的一声,打断了温弦月的念念碎。 她吃惊的抬眸,忽地发现坐在她对面的顾忆衡一张脸变得特别的黑沉,而刚才那一道刺耳的声响,正是他将筷子重重砸到桌面的声音。 温弦月瞬间蔫了,急忙放下手中的餐盒跟筷子,讷讷的问:“你怎么了?” 顾忆衡挂着冷脸,用严厉的声音警告:“以后少看这些脑残剧!” 温弦月有些窝火,她只不过是说了个剧情,这男人是在发哪门子闷火。 以前,她也见识过顾忆衡愤怒的一面,但没像今天这种冷到冰点的。 她一时难以接受,明明几分钟前,他还对她宠爱有加,怎么一转眼,他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而且,他刚才看她的目光,似乎还带着一闪而过的厌恶。 这种眼神就如凌云早上看到她那样。 她急需知道原因,“是我说错话了吗?” 他眸色暗沉,再次抓起筷子,嗓音灼冷的说:“吃饭!” 温弦月先是被他凶了一顿,仅接又是被无视,心情一下大打折扣。 她委屈的抓着筷子,可被他这么一弄,温弦月吃饭的心情也没了。 她又放下筷子,瓮声瓮气:“我吃饱了!” 197.第197章 愚蠢的男人 说完,她便站起来。 刚想转身,顾忆衡便及时出声:“不吃完,不准走!” 六个字,带着浓浓的命令。 她感到委屈。 他突然间的动怒,她猜到他有可能是心情不好,她已经足够忍耐的没有跟他闹,可为什么还要用这样强硬的语气要求她。 她回眸,顾忆衡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样子冰冷极了。 若不是她一直待在这办公室里,不然肯定会认为,眼前这个顾忆衡是假的。 在公司里,同事们都说大老板是块冰。 可她心里却为他抱不平。 顾忆衡不是冰块,他的热情只是因人而异,最起码,他对她,是热情的。 可现在,他真的是冰,冷到她都快不认得了。 温弦月又气又委屈,眼底拼命的打转的泪水。 最终,年轻气盛的她,不顾他的怒火,直接迈腿离去。 而顾忆衡也没有一句的挽救,将他无情的一面发挥到极点。 温弦月推门离开,一出去,就遇到了张秘书。 秘书本还想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可看温弦月眼泪快滴下来的模样,喏喏的禁了声。 温弦月憋着泪,大步的离去。 秘书好奇的看了她几眼,刚刚收回目光,办公室那端就传出沉沉的声音:“张秘书,你进来!” “马上!”张秘书急急脚的走进去,并将视线扫向茶几那边,只见两人的午餐几乎都没有动过。 此时,顾忆衡插腰背对她站在玻璃幕墙前面,俯视着窗景。 秘书轻敲门,“顾总,您有什么吩咐的?” 顾忆衡没有回头,只是用一个背影对着她,沉声:“去给她买一份午餐!” “我这就去!”秘书领命,轻轻的将门合上。 关门声响起,顾忆衡这才烦心的从口袋里摸来了一盒烟。 取出一根,他眼神复杂的吸了起来。 一根烟的时间,他的脑海一直盘旋着两个词语。 间-碟,愚蠢的男人。 他闭目,心想是够愚蠢的。 …… 从顶层的办公室离开后,温弦月闷闷不乐的坐在部门的茶水间生着气。 她一直在想,她跟顾忆衡所说的那个剧情。 她皱眉,别告诉她,她前一任女朋友,就是间-谍来着,他是曾经也被人骗过,才会一时间的情绪大变。 她越想越有可能。 过了会,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她抬眸,看到张秘书提着餐盒走了过来。 她淡笑着,“温小姐,我刚到楼下吃饭,帮你买了一份午餐!” 怕顾忆衡拉不下脸,张秘书没说是顾忆衡叫她准备的。 温弦月接过午饭,后张望了一下,看四处没人,便压低嗓子问:“张秘书,顾总以前是不是被女人骗过啊?” “啊!”张秘书脸震惊,“这个我不知道喔!” 温弦月不死心,再问:“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肯定知道她前女友的事吧?” 张秘书为难的说:“秘书守则第一条,不许出卖老板的私事!” 温弦月急想知道,朝她软磨硬泡。 “张秘书,你就当行行好,给我说说吧!”她语气夸张,“你不说,我们就要家变了!” 198.第198章 前女友 “这个……”张秘书忠于职业操守,还是不肯松口。 温弦月竖起了一个手指,退了一步说:“不用说多,就说最近的那一个就好!” 张秘书算是怕她了,还是卖了一个人情给她。 她说:“据我所知,顾总并没有前女友!” 温弦月不信,“这怎么可能!” “反正我跟在他身边的这些年都没有,如果是儿时的那些,这就不好说了!”张秘书生怕温弦月会继续追问下去,说完就走了。 温弦月却因为秘书的话更懊恼,她低头看看眼前的餐盒,最终恼火的扔进了垃圾桶。 刚才她还在想,如果是顾忆衡受了情伤,而她又多嘴的戳中了他的痛处,那她就跟他道歉。 可搞了半天,他根本就没有前女友。 她能不能理解,顾忆衡刚才就是故意冲她发脾气的。 他是更年期,还是有人格分裂。 前一分种还好好的,可下一秒又彻底翻脸。 她咬着嘴唇,有点喘不过气。 整整一下午,她都保持着郁结难平的状态。 等下班之后,她将手机一关,直接玩起了失联。 这一回,她就是故意的。 夫妻吵架正常,她不是没有给过他道歉的机会。 可一整个下午过去了,他一句对不起的话都没跟她说。 就算他是好脸面,拉不下脸开口,那他发短信总可以吧? 可这些,他都没有,他就当是没有争吵过那般。 既然她的存在感这么低,那她就更低一点,索性关上手机,消失在他眼前,免得又惹他大总裁不高兴。 顶层。 顾忆衡刚结束掉了一个高层会议出来。 之所以没有联系她,是因为这个高层会议持续了一下午,他连手机都没空摸一下。 经过冷却后,顾忆衡已经意识到午饭那时口气是过重了。 所以,他吩咐秘书去挑了一瓶新出的香水,打算晚上跟她赔礼道歉。 谁知道,等他联系她时,已经是关机的状态。 他直接动身去设计部找过人,却是空欢喜一场,她人已经离开了。 经过这段的时间的相处,顾忆衡还算是了解她的脾气。 温弦月不是难哄的人,但一些她认为是正确的事,你休想她会低下头来。 看来,这一次的别扭,不是以一瓶香水就可以了事的。 他叹了口气,掏出电话给苏司杭打去,吩咐:“帮我找到温弦月的定位!” …… 温弦月一直在街上逛荡着。 曾给倾倾打过电话,但她说跟蒋大哥去了邻市度假,最早也是明天之后才回来。 约不到倾倾之后,温弦月孤独到极点。 在怀城,她的朋友不少,但经过家道中落一事之后,她对朋友的定义已经很模糊了。 宛记得,在她落难时,那些曾经跟她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个个都变成了塑料花姐妹情,甚至对她百般奚落。 所以,即便是空虚寂寞,她也不再想结交那样的友情。 后来,她渐渐的养成了一个习惯,一旦心情不好,她就戴上耳机,听着那些高昂的音乐,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可她今天并没有戴耳机,最终,她在街上绕了一圈过后,就拐进了一家酒吧。 199.第199章 他是我老公 入到里头,酒吧的灯光晃到她眼睛都花了。 她并不是想喝酒,只是想借着酒吧的重金属音乐,可以将心中的郁闷情绪发泄出来。 来到吧台那边坐下,她跟调酒师要了一杯度数极低的饮品喝着。 刚喝了几口下去,忽然有人轻轻的搭她的肩膀。 她从神游中回过头来,一回头便对上了吴译成的脸。 她挑眉,“吴哥,你怎么会来这?” “是我问你怎么在这里才对?”吴译成往她的身边坐下,伸出一手指,指着她面前那杯酒,“别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学生!” 温弦月端起她的酒,吐吐舌头说:“这酒的度数很低的!” “酒精度数低,可它还是一杯酒!”吴译成念了她一句,后打了一个响亮的手指,跟调酒师要了一杯名为“索色”的鸡尾酒。 温弦月看他那杯鸡尾酒的卖相不错,追问:“好喝吗?” 吴译成还没有喝,他将酒杯往她面前一推,“我请你喝一杯!” 温弦月摇头,“别了,我怕喝醉了闹笑话!” 之后的时间,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在酒吧里聊着天。 忽然间,温弦月不经意的抬头,竟意外的看到了顾忆衡从门外走进来。 男人一直在东张西望,可以猜到他在找人。 温弦月双眸一眯,猜想到他要找的人便是她自己。 她心中的怒火还没有完全消散,此时并不想看到他。 一个情急之下,温弦月就从椅子上下来,蹲在了地面。 吴译成有些状况外的看着地上的人儿,他好奇的回头往身后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顾忆衡的身影。 他再回眸,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温弦月,总觉得,温弦月跟顾忆衡的关系有点扑朔迷离。 刚想出声问问,温弦月则对他竖起了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吴译成觉得她可爱极了,她真的以为蹲在地上,顾忆衡就找不到她了吗? 为此,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接着将他放在椅子后背的外套,一把套在了她的身上,再用他高大的身躯,尽可能的遮挡温弦月。 吴译成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去了后门方向。 离开了酒吧之后,温弦月确认顾忆衡没有跟出来后,才稍稍的缓了一道气。 吴译成已忍不住的开声问:“哎,你跟顾总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温弦月喝了一点酒,酒壮人胆。 她承认:“他是我老公!” 意料之内的,吴译成震惊了一两秒。 接着,他又捂嘴一笑,推她脑袋,“一点都不好笑,我看你就是怕被你们的顾老师发现你在酒吧玩,所以才躲起来!” 她说实话,却没人信,她无奈,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你说的对!” 她将肩上的衣服还给吴译成,“谢谢你的外套!” 吴译成接过的同时提议:“明天是周六,反正不用上班,要不要去其它场子继续喝!” 温弦月觉得累了,摇头,“不了,我该回家了!” 吴译成也没有强求,只是提醒:“行,那你别忘了明天跟我去谈私单的事情。” 温弦月举起右手,摆了一个ok,两人就此别过。 200.第200章 打断你的腿 已经在酒吧逛了一圈的顾忆衡,都没找到温弦月,心情变得有些急躁。 他跟这里的老板是好友,遂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后去了监控室寻人。 来到监控室那边,顾忆衡很快就在某个显示屏里,发现了温弦月的身影。 只不过,当他看到她穿着别人的衣服,还要被另一个男人牵着手离开时,体内的醋意一下全沸腾了。 …… 温弦月回到家时,云姨已经不在了。 往屋里走去,顾忆衡黑沉着脸的坐在沙发上。 温弦月视若无睹,换好鞋就往楼上走去。 一脚刚刚踏在台阶上,身后就传出他严厉的声音:“给我站住!” 温弦月被他忽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身体怔了怔。 她四肢僵硬的转过身来,“有什么事?” 他冷声:“过来!” 温弦月跟他闹着别扭,非要跟他对着干。 “我耳朵又不是聋的,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顾忆衡身上的怒火蹭蹭蹭的直上,他大步的朝她走来,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甩在了墙壁上。 大手一掌拍在了墙壁上,温弦月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右耳朵有一阵风煽过,可见他这一掌的力度是有多大。 他危险的眯着眸子,质问:“为什么要关机?” 她敷衍的回:“没电了!” 顾忆衡不信,动手去翻她身上的包。 温弦月一手按着自己的包包,不让他得逞。 但她的力度又怎么能跟顾忆衡抗衡。 她刚买的新包包,就那样被他粗-鲁的扯断了带子,斜挎包就被他夺走了。 顾忆衡从她包里找来了她的手机,点亮屏幕一看,看到上方满格的电量,以及飞行模式的标志,气得将她的包包一把摔在了地面。 他怒目圆瞪,“温弦月,你长本事了,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她今天已经足够窝火,白天被他凶了一通,晚上又来找她不痛快。 她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朝他大小声:“我就是故意的,好让你找不到我!” 顾忆衡呼吸一滞,步步的逼近她,声音暗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的跟我解释,为什么要跟那男人在酒吧里喝酒!” 一掌小力的拍在了她的臀,力度是无声的警告,“你好好想清楚再回答!” 温弦月眼底蓄着泪水,她为什么去喝酒,他不就是明知故问吗? 但正在气头的她,就是嘴溅的回呛了一句:“我跟男人去喝酒,是犯了哪一条法律啊,你要这样兴师问罪?” 他眼睛喷火,“这是一个已婚女人该说出来的话吗?” 温弦月真是忍无可忍,她一把推开他,弯腰捡起自己的包包,就要离开别墅。 顾忆衡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 他目光阴鸷,“你今晚要是敢离开这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最后一句纯属气话,打断她的腿,他才舍不得。 温弦月将胳膊一甩,挣开他的手,小辣椒上身的呛声:“我只是嫁给你,不代表我没了人身自由,我要去哪里,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201.第201章 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 互不退让的对呛加剧了骂战。 他冷漠脸,“就这么不想跟我过么!” 顾忆衡一句句难听的话说出来。 “可你不想,也没得选择,你别忘了,你爸的公司是依靠我的资金维持的,你要是还跟我折腾,我让温氏明天就关闭!” 温弦月意见颇大的纠正,“我是卖了股份给你,你才注资的,我们是公平交易,何来依靠这么一说!” “就你那么一点的股份,换我源源不断的资金,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 顾忆衡火气一上,往日的儒雅也抛诸脑后,“你今天晚上要是敢离开这别墅,我立刻撤资!” 温弦月内心有千万的怒火,也不敢拿温氏来开玩笑,最终,她憋气的走回了楼上,还将卧室的门摔的超大声。 这一晚,两人都没搭理过对方,背对背的睡了一晚。 战火一直蔓延到第二天的早上。 云姨再给两位沉着脸的人端早餐的时候,连大气也不敢多喘。 一顿早餐吃完,温弦月一句话没说,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跟他对到,全当他是透明人。 早餐吃完,温弦月就回房,顾忆衡也无趣的去了书房。 等他再次下楼的时候,卧室的大门敞开了,温弦月并没有在房间里。 他迈步下楼,来到客厅这边,屋内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他张望着。 这时,云姨提着菜篮子从户外回来。 顾忆衡郁闷的问:“她人呢?” 云姨应声:“少夫人说今天约了朋友,就不留在这边吃午饭了!” 顾忆衡心想着她应该是跟蒋倾倾出去了。 云姨忽然唤他:“少爷!” 他回看。 云姨讷讷的出声:“我刚才在超市买东西,店家送了一盒巧克力,说是七夕情人节的礼品!” 云姨将巧克力递到他面前,为他出谋划策:“女生都喜欢这些,你要不要也给少夫人送一盒!” 顾忆衡听此,才抬起手腕的手表一看,才发现今天是七夕节。 这些年来,他一个人单身惯了,根本就没有过节要送礼的习惯。 他视线转到云姨的巧克力,眼睛微眯了一下。 顾忆衡并没有要云姨的巧克力,而是让她留着自己吃。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蒋大哥打了一通电话,本是想问问蒋倾倾的行踪,顺道查到温弦月的位置。 不料,蒋大哥却说倾倾跟他在一起。 顾忆衡脑袋嗡的一下作响,温弦月在怀城还有哪些朋友,他竟然一无所知。 他烦躁的叉着腰在客厅来回踱步,脑海突然蹦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温弦月该不会又和那男人出去了吧。 这么一想,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急急给她打去电话,电话通了,但没人接听。 接着,他刻不容缓的查询了她的定位,看到她在某百货商场内,立刻驱车前往。 …… 百货商场的咖啡店里。 温弦月跟吴译成刚刚送走了客户。 今次的谈单还算是成功,客户没提什么大修改意见,仅仅是要求他们尽快把方案弄出来便好。 客户走后,吴译成从一旁拿过菜单,说:“到饭点了,在这吃了再走吧!” 202.第202章 七夕不快乐 温弦月也觉得饿了,点头说:“好!” 吴译成将菜单递给她,笑着说:“这里的牛排很不错!” “那我待会一定要好好的尝尝!”温弦月应声并将菜单打开。 菜单的第一页,就印着闪亮亮的“七夕节套餐”的五个大字。 她疑惑的看来手机一看,本是想看看哪天是七夕节,可屏幕一亮,她却发现在半个小时前,顾忆衡给她打来过一通电话。 刚才,她在客户谈事情,就设置了静音键,并不知道顾忆衡的来电。 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眼,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回电,可她心里的气还未全消,最终她还是将手机放回了包里,假装没有看到。 过了会,有服务员走了过来,给他们二人介绍。 “两位客人您们好,今天是七夕节,但凡是一男一女在本店消费这个七夕节套餐,都有可以享受七折的优惠!” 这种大折扣下,很难让人不心动,温弦月她们毫不犹豫的就点了这个套餐。 在等菜的时候,温弦月跟吴译成拿出图纸讨论着。 为了看图方便,温弦月从她的位置站了起来,走到了吴译城的身边坐下。 而彼端,顾忆衡沿着温弦月的定位,找来到了咖啡厅。 他一入内,就看到温弦月坐在一男人的身旁交头接耳着,嘴角还扬着笑。 视线一转,看到这男人跟昨晚那位是同一人后,他顿时火大起来,依稀记得,上回打领带的那位也是他。 他大步的朝她们那桌走去,在离温弦月还剩不到半米的时候,她们叫的菜品上桌了,顾忆衡清晰的听到店员是这样说的。 “两位客人您好,这是您们点的情侣套餐!” 听到是情侣套餐,温弦月跟吴译成均怔了一下。 刚才给她们介绍的服务员,只是说点七夕节套餐可以打折,但没说这是情侣套餐。 不是情侣的两人,免得尴尬,只好装作没听到,自动忽略了那四个字。 服务员在上菜,温弦月迈步走回对面的位置。 她一抬头,迎面就看到顾忆衡站在前方。 两人互看着,她是惊讶状,而他是愤怒状。 等服务员走后,吴译成也看到了顾忆衡。 他连忙站起问好:“顾总!” 顾忆衡沉着脸,大步向前一把将温弦月给拉走了。 吴译成愕然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慢慢回味的过来,再想想温弦月昨晚说的那些话,他暗暗下咽了一下。 他喃喃:“她该不会真的是顾忆衡的妻子吧!” 温弦月被顾忆衡扯走后,一路小碎步才能跟得上。 将她塞进了车里,耳边就听到了一声极其刺耳的关门声。 这力度,将顾忆衡的怒火表现淋漓尽致。 等他坐回了车上后,车子高速离去。 在回家的一路上,顾忆衡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而温弦月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索性就闭目不说话。 很快就回到家,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屋。 此时,云姨正在客厅打扫着。 顾忆衡一脚踏过门槛就说:“云姨,今天过节,你放假一天!” 203.第203章 又是气话惹的祸 云姨视察到了顾忆衡的不对劲的脸色,点头就解下围裙走了。 屋内的气氛僵着。 顾忆衡压着脾气问:“你跟那男人是什么关系?” 天知道,他听到情侣套餐四个字时,感觉头上是那么的绿油油。 温弦月知道他在气什么,即便对他有怨言,但她也没有拿婚姻不忠一事开玩笑。 她闷声解释:“我跟他一起接了个私单,刚才在咖啡厅只是跟客户见面,但公司有规定不允许接这种活,我才没有告诉你!” 顾忆衡怒气减,反而不痛快的问:“你很缺钱吗,不够钱花,怎么不问我要?” 温弦月沉默,她接私单,只是想给他买份礼物,问他要,不就成了李安然口中所说的那种伸手要钱的女人。 她一秒犟起来,“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跟你要?” “你的有手有脚,是指跟别的男人交头接耳是吗?” 她们只是正规的谈论图纸,怎么到了他口中就变成了交头接耳。 她眼眶一热,“我懒得跟你说!” 她迈步回房,顾忆衡却一手扯着她的手臂。 用力一扯,将她扯了回来。 她身体一个旋转,就撞到他宽厚的胸膛上。 原本打转的泪一下砸了下来,但她倔强的咬唇,不肯发出一声抽泣。 以前但凡她一掉眼泪,顾忆衡就会抚平的一切的火。 但今天,他并没有。 他扣着她的腰,视线带着审视,端详着她那委屈的神情,咬牙说:“你在外头粘花惹草,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他脸上带出了一点的轻嗤,讽刺说:“是不是觉得我没新鲜感了,就着急的找另一个!” 温弦月的指甲用力的掐进了手掌心中,不仅仅是手疼,更疼是她的心。 她怒极反笑,只是僵硬的肌肉拉动的笑,笑比哭更难看。 嘴角抹过一道冷笑,她斗气的说,“是啊,我找好另一个,好给你戴绿帽子!” 又是气话惹的祸。 这么一弄,顾忆衡眼中闪着的怒火一下拔起。 高高在上的男人,又岂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是他的妻,再气,也不能出手打她一下。 顾忆衡心里憋着火,只能在其它渠道发泄。 所以,他只能换个方式去收拾她。 一股推力,将温弦月推到墙壁,顾忆衡欺身而上。 他粗-暴的撕着她身上的衣服。 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强迫她做这种事情。 她反感的抗拒着,并大声驱逐:“你给我滚开!” 他压低嗓子,“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炯炯的目光扫过来,他清晰明了的说:“我现在就要你!” 温弦月的心糟糕透了,扬起一巴掌就往他的脸煽去。 她承认,这一巴掌是冲动的。 她呆呆的回看着,他的脸有她的手掌印,清晰可见,足以看出力度之大。 冲动过后,她的心也慌,手也抖。 她竟然打了他一巴掌。 在小的时候,她父亲就跟她说过,男人的脸打不得。 她以往总是牢记在心中,可今天,愤怒盖过了理智,她一出手便是清脆响亮。 204.第204章 乖乖的听话 顾忆衡这辈子被人打的第一个耳光,他岂能不火。 于是,这一掌下来,怒火升级。 他抬手一指,指向不远处的茶几,用命令的口吻:“过去,趴在上面!” 一语落,骂战一发不可收拾。 温弦月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满眼难以置信。 眼前这个男人比昨天还冰冷。 她又不是小动物,才不要用这种不堪的姿势迎-合。 她小脸一片倔强,“我不去!” 可男人却应声警告:“如果不想温氏倒闭,就乖乖的听话!” 一提及到温氏这个软肋,她仿佛连呼吸都疼。 心底有千千万万个不愿意,可她却败给了生活,没有他,温氏真的会完了。 她缓缓的转身,一步步的朝茶几方向走去。 顾忆衡看她妥协,怒火到达顶峰。 明明命令她这样做的人是他自己,但看到她乖顺,他又膈应的难受。 他一颗心鼓动着。 都说男人生气时,女人服个软就好。 可这一点,温弦月总是学不会。 她为什么就是不肯跟他服软,而是用一巴掌去挑战他的尊严。 他有气没处撒,继续刁难她。 “将衣服脱了再去!” 温弦月脚步一顿,两耳嗡嗡作响。 虽然两人有过很多次了,但这一次不同。 这是带着耻-辱的一次。 她僵在了原地,无助到极了,最后泪眼婆娑。 他漠然的催促:“一分钟之内,你要是不去,我立刻撤资!” 她强忍着哭泣,颤抖的抬高手。 解扣子这么简单的动作,可今天却很难。 半分钟过去了。 她的手扯着裙子的拉链,就是无法下手。 而那端的男人,早就气红了眼。 是不是,只要用温氏威胁她,她就什么事情都会答应。 这么一想,各种不舒坦。 最终,他大步向前,一手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在了沙发上。 他一翻身,将她压下。 用最惨烈的方式,施加在了她身上。 …… 事后,他坐在沙发抽烟,烟吸得很急。 而她像婴儿那样蜷缩在沙发,抱着自己的身体,眸子如死潭一样的平静。 听不到她有哭声,可她的眼底已经有一层雾气。 他回眸看了她一眼。 她毫无生气,半点往日的古灵精怪也没有。 他沉沉的叹了一道气,伸手想抱她回房。 不料,她却突然一翻身,双腿颤抖的站在了地面,用难看的步姿往楼上走去。 方才他要得狠,他知道她很疼。 可刚刚,他就是见鬼的想让她疼,想治的她的烈性子,还有想听她一句求饶的话。 但一战下来,女人半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过,直到现在,还逞强坚持自己离开。 看到她的倔强,他也是气得没边了。 他腾地站起,大步朝她走去。 她走得慢,顾忆衡很快就来到她的身后。 不顾她的意愿,他将铁臂一伸,一下将她横抱了起来。 在她的挣扎中,两人回到了房间。 将她抱进了浴室,还未来得及将她往到浴缸,温弦月就顺手的抓起花洒,手臂扬起,就要砸他。 一身火的男人,猛地沉脸开声:“你要是敢砸下来,明天我们就全在床上过!” 205.第205章 看他背面,憎他前面 这一席话,让她感到委屈与害怕。 认命的她,手指泛力的松开,掌中的花洒随即掉在了地面。 看她不闹腾后,顾忆衡将她抱进了浴缸。 捡起地上的花洒,拧开热水,调了一个舒服的温度,帮她梳洗了一遍。 整个洗澡过程,温弦月就像一个冰冷的机器人,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他操作。 末了,他抱她离开浴室,后将她塞回了被窝里。 温弦月也觉得累了,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睡醒之后,已经是傍晚了。 经过休息,她身体的不适已经消散了许多。 她下床,想到楼下喝杯水。 然而刚来到楼梯口,她就跟正从楼梯走着上来的顾忆衡撞个正着。 温弦月将视线转到一旁,当他是透明人,并侧身往另一边走去。 顾忆衡却故意将身体一挪,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微恼,声音带着不满,“我要下楼喝水!” 下一秒,有一个保温瓶塞到了她手里,“喝这个!” 接着,他侧身往书房方向走去。 温弦月低头看看手中的保温瓶,最终还是往楼下继续走。 这男人不会以为欺负了她一顿,就拿杯水来跟她道歉。 不,是她想多了,人家连抱歉二字都没说出口,压根就觉得自己没错。 温弦月气乎乎的将保温瓶搁回桌面,继而自己去斟了一杯水喝。 折腾了一天,她肚子也饿了。 白天那时,云姨煮了稀饭,现在热一下,刚好可以开餐。 将粥热好后,饥肠辘辘的温弦月快速的消灭了两碗。 顾忆衡下楼时,正好看到温弦月在餐厅吃着粥。 他走到客厅那边坐下,拿起了一本杂志看着。 温弦月吃完粥后,用余光看了他后脑勺一眼。 脑海想起了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了,看他背面,憎他前面。 真心看他哪都不顺眼。 末了,她闹心的收回目光,拿着碗去厨房清洗,接着蹬蹬的负气上楼。 顾忆衡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后揉着饿扁的肚子去厨房找吃的。 从消毒柜里拿出了一个碗,他也从锅里装了一碗。 只是,等他尝了一口过后,表情瞬间大变。 他迅速的放下碗,后将嘴里的粥,全吐到了垃圾桶。 他从冰箱拿了一瓶冰水漱口,后困惑的看着面前的粥。 是他味觉出现问题么。 他又不死心的小小的尝了一口,味道依旧咸到发苦。 顾忆衡可是吃着云姨做着菜长大的,云姨的厨艺如何,他心中有数。 想到这一层,他纳闷的去掀开放盐巴的调味料罐。 果真如他所料,里头的盐巴被一扫而空。 不用多想,这肯定是温弦月的杰作。 他无奈的盖回调味料罐,后打开手机去点了个外卖。 楼上。 解决了温饱问题的温弦月,回房洗了个澡,就闲到发慌。 找了一本枯燥的专业书看了起来,好不容易撑到了深夜,可她的睡意还是一点也没有。 她叹气,白天睡太多,现在遭殃了。 要是再睡不着,顾忆衡就要回来睡觉。 一想到要面对那个可恶的男人,她就万般闹心。 206.第206章 你给我滚 于是,她跳回床,努力的培养睡意,妄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深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顾忆衡从书桌上起来,准备回房睡觉。 他刚刚站了起来,就感觉到心脏突然加剧的跳动着,全身所有血管都在膨胀。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 这是他要发病前的征兆。 往日,他的病情都很规律的,都是在周日的深夜发作,可今天,足足比平时早了一天。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忍着不适,先是将书房的门给上了倒锁,后掏出电话给苏司杭打去。 他身上并没有携带药,若现在赶去禾风别墅那边,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他只能向苏司杭求助。 打完一通电话过后,他身上那股难受的感觉,快要撑破他的身体。 他握紧拳头,克制着不适,且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但这一次的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他实在忍不在,随着疼感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很快传到了温弦月耳里。 温弦月闻声睁开眼,不安的从床上起来。 她疑惑的走到门外,探头一看。 这时,书房那边又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声。 声源可辩,来自顾忆衡。 她心一慌,连忙过去砸门。 她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两人隔着一道门板,一人焦急,一人煎熬。 顾忆衡不能让她看到他发病的模样,只能强忍着不适,朝她说出难听的话,企图赶她走。 他怒吼:“一碗粥你都能下重盐,既然这么容不下我,还来关心我做什么!” 温弦月脸色一沉,可还是理智的问:“你到底怎么了,快给我开门!” 门外的温弦月不厌其烦的敲门。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发现他的秘密。 急中生智之下,他从书房里拿来了一瓶酒,三两下全灌了下去。 温弦月还在敲门,突然地,门开了,空气随即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 她抬眸,一身酒气的顾忆衡从里头走着出来,并冷漠的越过她。 她的视线一低,刚好看到顾忆衡的双手,如同那晚在病房酒精中毒的一模一样,都是紫色状的。 她惊恐,急问:“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顾忆衡不搭理她,大步的往楼下走去。 温弦月担心他出事,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顾忆衡此时,混身都难受。 为了摆脱温弦月,他狠心的拨开她的手,还用力将她推了一把。 他吼:“你给我滚!” 四个字如同惊雷响在她耳边,炸得温弦月脑袋发懵了一下。 她僵住,没再有挽留的动作,只懂得用两泪眼的看着他决绝离开,最后消失在了黑夜中。 顾忆衡用仅剩不多的自控力,快步的走到别墅门前,天知道,顾忆衡是花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在温弦月面前失控。 幸好,苏司杭及时赶到。 他一下车,就看到顾忆衡快要炸裂的血管。 苏司杭迅速的拿出上回赵陆深给的药,一针朝他脖子打了下去。 但见鬼的是,顾忆衡并没有好转,他身体的不良反应反而更严重了。 207.第207章 还真是讽刺 苏司杭可是见识过顾忆衡发病的情境,他想想都心有余悸。 免得待会场面失控,苏司杭手起刀落,直截了当的拿起放在门边上的灭火器,一下就将他给砸晕了。 忙着丢掉灭火器,他动作矫情的接住了顾忆衡往下倒去的身体。 麻利的将他塞进了车里,苏司杭也跟着上车,后高速的将车子开走。 在开去禾风山庄的路上,苏司杭已联系了李安然,让她急急赶去那里。 听到心上欢出事了,李安然急得一颗心跳出来。 她全程一路疯狂飚车,甚至比苏司杭还要早到一步扺达禾风山庄。 在等苏司杭来时,李安然一直坐立不安,最后干脆杵在门口等着。 苏司杭的车子驶来山顶时,李安然几大步的走到车旁。 看到顾忆衡昏迷不醒,她紧张的问:“怎么会弄成这样?” “别说这个了!”苏司杭下车,往副驾驶座走去,并说,“你快跟他看看吧!” 李安然点头,两人合力地将顾忆衡带到了楼上的房间。 苏司杭退出房间,好让李安然专心看诊。 李安然取出针筒替顾忆衡抽了一大管血,又给他注射药物。 等看诊结束后,李安然一脸忧心忡忡的坐在床边上,后伸手摸向顾忆衡的脸。 手指轻轻滑过他脸上的肌肤,也只有在看诊的时候,她才能感受到,顾忆衡有那么一刻是属于她的。 真是爱的卑微,可谁让她的心只爱他。 她恋恋不舍的盯着顾忆衡在看。 忽然地,她发现了顾忆衡的脸上有五个手指印,虽然很淡了,但还是可以能分辩出来,这是人手打上去的。 她震惊起来。 谁敢向顾忆衡的脸动手。 稍稍思索,她只能想到是那个姓温的女人。 一刹那,她心底尽是嫉妒。 顾忆衡对这个女人也太包容了吧,竟然可以容忍这种有损男人自尊的事情。 她心不甘,掏出手机,将顾忆衡的脸上的手指印给拍了下来。 刚拍完,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李安然赶紧收好手机,后装模作样的捣鼓着一旁的药箱。 接着,苏司杭推门进来,颇为心急的问:“表哥的病情怎么样了?” 李安然叹了口气,“阿衡的身体已经出了抗药性,如若再找不到解药,这种代替药怕是很快就没用了!” …… 自顾忆衡离开后,温弦月就一直处于失落的状态。 一夜过去了,顾忆衡都没有回来过。 温弦月心想,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打开保险柜,从里头取出了那枚粉钻。 温弦月弯曲双腿的坐在沙发上,用两指夹着那枚钻戒转动着。 在灯光的照耀下,钻戒依旧是那么的耀眼。 她看着看着,嘴角微微上扬。 不是开心的笑,是无奈的苦笑。 前些天,顾忆衡给她钻戒的时候,她还曾幻想过两人携手到老的画面。 然而,才过了没几天,他就冲她喊滚,甚至让她以耻-辱的姿势去迎合他。 现在想来,还真是讽刺,只有她才会傻傻的认为,他往日说的话是真心的。 208.第208章 不哄,你吃亏 就那样保持着负面情绪,她一直坐着不动,直到哔哔两声响,温弦月才回过神来。 她循声源看向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 右下方的聊天软件,有个头像在闪动着。 她手臂伸过去,先将钻戒摆在另一边,后点开了那个头像。 这是一个名叫king的男人找她,没说话,就给她发来了一个表情包。 king是一名外国华侨,也是她的同校师兄。 上一年,king回学校出资建了一栋教学楼。 而温弦月则有幸加入这个教学楼的建筑设计团队当中,在讨论设计方案的时候,两人成为了长达一年的网友。 虽然二人不曾谋面,但这一来二去,也就渐渐热络起来。 “嗨,师兄,好久不见!” 温弦月在聊天框内输入了文字。 king:“周末没有出去玩?” 她的网名叫宅。 极其应景地,她就回了一字:“宅!” king回了一个奸笑的表情,后接:“男朋友不带你出去浪?” 当时,她跟韩逸轩还没有分手。 所以,king是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 温弦月也懒得解释她被劈腿,而她刚好也跟顾忆衡闹了不愉快,索性回:“吵架了,被抛弃了!” king:“去哄哄!” 宅:“不想哄!” king:“男人都好好哄的,不哄,你吃亏!” 宅:“你一个单身男,教我哄男人,不靠谱!” king:“男人的心,我比你了解!” 温弦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硬生生的岔开:“对了,你最近有私单做么?” king:“缺钱?” 宅:“嗯,攒钱,存嫁妆!” king估计也是被她说得无语了,只回了一串省略号,接着无话可说了。 之后的时间,她都在和king聊天。 这一聊,就聊了一下午去了。 结束聊天后,天色已暗了,可顾忆衡还是不见踪影。 过了会,云姨喊她来吃饭。 她下楼,来餐桌一看,三菜一汤,刚好是一人份。 一瞬间,她的心有点受伤。 以往,若没有收到顾忆衡的指示,不管他是否回来吃饭,云姨都会做好两人份的饭菜,如今只有一人的,可见顾忆衡早就给云姨打过招呼。 她苦笑,自己的存在感真低啊。 她摇摇头,端起饭碗,开始吃晚餐。 虽然胃口不好,她还是逼着自己将餐桌上的饭菜全部清空,甚至连汤都喝了。 再苦,生活都还是要继续的。 丢了心,可不能丢了魂。 …… 如她所料的那样,顾忆衡一夜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温弦月醒得很早。 原则上来说,她昨晚的睡眠质量都不高。 梳洗过后,她昏昏欲睡的搭车回到公司。 打卡进去大堂后,在等电梯时,前面有两个女人在窃窃私语。 “这设计部是怎么一回事?”女人说,“走了凌云,今天又被开除了一位!” 温弦月听此,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是谁被开除了? 很快,她便有了答案。 等她回到办公室后,一进入内,就看吴译成的办公桌被收拾得一干二净。 她露出惊讶之色。 这、这开除的人竟然是吴译成。 她一下将目标对准顾忆衡,猜这一决定,肯定是出自他之手。 209.第209章 不许哭 她握紧拳头,实在咽不下去。 她们两个人争吵都算了,为什么还要牵扯到无辜的人。 这件事毕竟因她而起,所以,她有很必要为吴译成讨回一个公道。 于是,她转身,果断去顶层找顾忆衡算账。 搭乘电梯来到顶层,顾忆衡已经回到了办公室。 这么一弄,她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 她脚底一瞬时冒出了寒气,迫使着她以极大的步伐走进了他办公室。 此时,张秘书正站在办公桌的一侧,给坐在大班椅上的顾忆衡汇报着工作。 两人聊得认真,以致温弦月站在门口处,也不曾发现。 她气急败坏的走了过去。 听到有脚步声响,顾忆衡这才抬起头来。 看到是满脸愤怒的温弦月后,他面露着淡淡的疑惑。 可温弦月压根就没有看他,她的视线全程只盯着桌面上摆着的那杯开水。 很不幸,她今天又冲动了一把。 她二话没说就拿起水杯,一把往顾忆衡的脸上泼去。 男人视察不对时,腾地站起。 可还是晚了。 那一杯水,虽没泼到脸,但他的衬衫却被沾湿了一大片。 由于事出突然,站在一旁的张秘书,吓得花容失色地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傻眼了。 顾忆衡脸色黑如墨,以一副要吃人的神情盯着温弦月在看。 温弦月漫天的怒火,将水杯重重砸回了桌面,厉声:“你为什么要开除吴译成?” 听到质问声,张秘书才懵懵的回过神来,后慌乱的抽出纸巾帮顾忆衡擦试身上的水。 顾忆衡拦着秘书的手,冷声:“张秘书,你先出去!” 张秘书点点头,拿着文件,火速离开战场。 门才刚合上,温弦月就扯大嗓门:“我真是忍够你了,就因你的猜疑,你就要以公谋私!” 她怒了,“我们离婚吧,你投了多少钱进温氏,你给我一个数,我想办法凑齐还给你!” 这种呛死人的话,将后路给堵死了。 怒火滔天的男人迈着长腿过来。 一手扯着她的手臂,仅是用了一成力,就将她压在了办公桌上。 那晚让她趴在茶几的画面一闪而过,温弦月感到满满的屈-辱。 情绪抵触的她,反感的用双手去打他的胸膛,大骂:“你走开!” 这样的反抗,无疑就加重了男人的怒火。 顾忆衡赤红着眼,怒意腾腾的说:“温弦月,你是不是觉得我宠你疼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打我耳光,甚至还泼我一身水!” 她气到哭,眼泪一秒砸落,但嘴硬:“我才不稀罕你这样变-态的宠爱!” 原来,他待她的好,在她眼中只是变-态。 顾忆衡这辈子都没为谁这么忍气吞声过,就连被煽了一掌,也是自己回去消化。 他又窝火,又心烦,故喝道:“不许哭!” 可她的泪水,刚好跟他唱反调。 他火大,吓唬她:“再哭,我就在这办公桌要了你!” 本是想吓吓她而已,谁知道,这个倔脾气的女人,竟然边哭边无无畏的说:“做吧做吧,就最后一次,做完就离婚!” 210.第210章 耍无赖 顾忆衡脸都黑了。 他本不想要她的,可气怒攻心之下。 他还是抓起了她的一条腿。 昨晚在客厅的那次,她已经觉得够耻-辱。 可今回,有过之无不及。 她就在办公桌,被狠狠的收拾了一回。 没有温情,只有惩罚与疼痛。 她疼着,但可恨的是,她却动-情了。 她恨自己的心,竟为这么一个冷情的人,留了一个位置。 完事后,他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 她将泪眼别开,不想看他。 但顾忆衡却用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硬是将她的脑袋给拧了回来。 他的手掌似有炭火般烧着,如此灼热,却温热不了她的心。 她就那样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视线涣散。 对望了几秒过后,顾忆衡才伸手,小力的拍拍她的脸,警告:“刚才那一句话,我就当你是头脑不清醒,才胡乱说出来的!” 弦月死死的咬着嘴唇,一口白牙快要将红唇给咬破了。 他又凑到她耳边,哑子嗓子说:“要是再把离婚当口头禅,下回,有更痛的。” 她还是沉默不语,用无声抗议着。 顾忆衡被气得脑门作跳,对她的倔脾气烦死了。 两人僵持着,不久,门外响起敲门声。 接着是张秘书的声音:“顾总,顾老夫人来了!” 顾老夫人不就是顾忆衡的母亲么。 温弦月听此,耳朵嗡嗡作响。 原本的平静,一下被打乱了。 办公室内外,仅隔了一道门板。 要是被顾夫人看到,两人此时的场景,她日后还怎么见人。 她急得动手去推开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但顾忆衡却一点也不配合,眉眼冷待的看着她,没有半分的动静。 她急疯了,压低声音:“你聋了吗,你妈来了!” 他不是聋,而是盘算着别的事情。 较之的她的紧张,顾忆衡却恰恰相反。 他纤长的手指刮着她的耳垂,淡淡的说:“那你还要闹离婚么?” 话里透着威胁,亦有耍无赖的成分。 简而言之,就是她若敢回一个不顺他心的答案,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不起来。 听到他的话,温弦月两眼都气炸了。 她怎么会摊上这样的男人。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敲门的力度比刚才要重一些。 张秘书再问道:“顾总,你有在里头吗?” 顾忆衡不搭理秘书的问话,仅是双眼盯着她,在等她给出答案。 长辈就在外头,就算给温弦月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恼顾忆衡。 说真的,她也怕他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温弦月完全是被强迫的。 她握手成拳,一拳打到了他肩膀上,后将脸别开,算是妥协了。 奸计得逞的男人,这下舒心了。 他眉一弯,在她唇快速的索了一口,后笑着说:“真乖!” 温弦月心烦的推他,催促:“你赶紧点!” 顾忆衡笑不拢嘴的托着她腰。 将她给扶了起来。 她坐在办公桌上面,有些许的头晕目眩。 她扶额缓了缓后,顾忆衡已高效率的将挂在她腿上的小-裤,替她穿好了。 211.第211章 她是妖妃,害他把持不住 抱她下地后,她双脚乏力就往地上跪去。 顾忆衡及时抱住她,歉意说:“抱歉,累着你了!” 等站稳后,温弦月这才快速的整理了一下仪容,很怕被顾母会发现什么。 但事实上,貌似很难。 先不说那乱糟糟的办公桌,是怎么一回事。 就说空气弥漫的那一股浓郁的石楠花香,就已经掩盖不了。 即便如此,可她还是脸红耳赤的去将办公室的窗户给打开,企图可以冲淡一点。 不久过后,顾忆衡亲自过去开门。 他脸浮着笑,“妈,你怎么来了?” 顾母入内,一眼就看到了温弦月站在沙发区那里。 自登记结婚那天别过后,她跟顾母就没有再见过。 所以,要温弦月从嘴巴里喊一声“妈”,颇为之难。 但再为难,这一声称呼,还是得叫出来的。 温弦月双手揪着裙子,低声喊:“妈!” 顾母点点头,挽着包极其端庄的走了进来。 但经过顾忆衡的办公桌时,许是闻到了特别的味道,她脸色变了变。 最后,她拧头回来看着温弦月,不满的训话:“上班就应该有上班的样子!” 完了,顾母肯定是认为她是妖妃,是来迷惑顾忆衡的工作,害他在办公室把持不住。 但温弦月心里苦,明明就是顾忆衡他…… 不是哑巴,也有苦说不出。 作为一个识时务的儿媳妇,岂会反驳婆婆说的话。 她乖顺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顾母继续往前走,往沙发坐下,随手将包包摆在了身边的空位。 顾忆衡关上门后,来到了温弦月的身边,也搂着她的肩膀坐了下来。 不同顾忆衡的轻松,温弦月一坐下就保持着拘谨的坐姿。 而这个坏心的男人,却恶作剧的在她的腰间挠痒痒,温弦月萌起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可顾母在,她只能回头,温柔的冲他一笑。 顾忆衡这才收回作恶的手,淡声问:“妈,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顾母目光淡淡,“刚去了李医生那里做完了身体检查,就顺道过来看看你!” 顾忆衡听此,拍拍温弦月的肩膀,吩咐:“弦儿,妈喜欢喝茉莉花茶,你去茶水间泡一壶吧!” 她又不傻,顾忆衡撵她走的意思很明显。 用脚趾头想想,她就想到了前因后果。 李安然最憎恨她了,顾母主动送上门来,李美人自然少不了对她一翻“赞扬”。 这么看来,顾母对她的好感又要降几分了。 不对,她在顾母那里本就没有分。 温弦月的确没猜错。 顾母今早去医院做每月的常规检查,李安然的确是含沙射影的说了温弦月的坏话。 李安然将那晚替顾忆衡看诊时所拍的照片,拿给了顾母查看。 她并没有明指顾忆衡的伤是温弦月打的,只是说顾忆衡从灏明苑送到禾风山庄时,就已经是这个模样。 顾母一下就猜到了是温弦月所致的。 作为母亲,看到儿子被打,哪里有不会心疼的。 但顾母不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李安然说的,她会听,但不会全信。 212.第212章 替她解围 而且,家丑不外扬。 温弦月再不堪,也是她的儿媳妇。 这顾家的脸面,她也得照料着。 所以,顾母只是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两夫妻闹着玩,就让他们二人去处理吧!” 等温弦月离开了办公室后,顾母先是看了看顾忆衡的脸。 幸好,这一掌是前天晚上的事了,手指印早就消了。 顾母抓不到证据,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温弦月刚才泼的那杯水,可是将顾忆衡的衬衫打湿了,到现在都还没干。 这一点,逃不过顾母的眼睛。 她皱着眉说:“看来你跟她相处得很和谐嘛,在办公室都不分场合了!” 顾忆衡知道顾母指的是什么,他笑着回:“你不是老是念叨着要抱孙子,我现在努力了,你还愁眉苦脸了!” 顾母暗暗的瞪他一眼,表情无奈。 接着,她岔开话题:“我刚听安然说了,你的身体已经出了抗药性,那个解药到底进展如何了?” 顾忆衡语气故作轻松:“妈,你就不用担心了,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我又怎么能不担心呢!”顾母叹了口气,言语伤感,“你哥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要是你也出事了,你让我跟你爸该怎么办?” 顾忆衡神情凝重的站起,走到了顾母的身后,给她摁着肩膀安慰说:“妈,你放心,我跟哥都会没事的!” 顾母心中惆怅,又怕顾忆衡会担忧,只能违心的淡淡一笑,后伸手拍拍顾忆衡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慈母的口吻。 “好啦,不念你了,你快去里头将湿衣服换了,免得待会着凉!” 顾忆衡点头,迈腿而去。 这时,温弦月刚好端着花茶从门外走着进来。 看到办公室里头只有顾母一人在,她的心砰砰的乱跳着。 将茶端到茶几上面,给顾母斟了一杯。 她双手递到顾母面前,“妈,你尝尝!” 顾母点点头,接过了她的花茶。 小小的喝了一口,又放回桌面。 下一秒,顾母端坐着身体,朝她发问:“前天晚上,阿衡脸上的手掌印是怎么来的?” 顾母会这样问,自然是知道她打的。 她不好狡辩,唯颤着声回:“是、是我打的!” 顾母抬头定定的看着她数秒,脸色不太妙。 许是看在她敢于承认的份上吧,顾母并没有出声责怪她,但表达的意思很明白。 “阿衡出生到现在,我都不舍得打过他一下,我不管你们是闹着玩,还是真有矛盾,但请你改了打人的习惯!” 语音刚落,顾忆衡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他急急说:“妈,你误会弦儿了!” 顾忆衡快步走到了温弦月的身边,半搂着她,不着痕迹的解释。 “那晚是我脖子有个蚊子,弦儿好心想帮我打蚊子,都怪我乱动了,她才错手打到别的地方!” 顾忆衡还说:“她事后已经够内疚的了,你就不要再说她了!” 温弦月眼神复杂的看向他。 顾忆衡他捱了打,竟然还替她开脱。 一瞬间,她感到无地自容,只能羞愧的垂下头来。 213.第213章 大乌龙 顾忆衡说得有模有样,顾母只能半信半疑的接受了这一说辞。 顾母在办公室待了快一个小时,方才离去。 等顾母一走,温弦月才卸下了心中的大石。 顾忆衡走到她身边坐下,撩起了她的一捋秀发把玩着。 温弦月一秒冷脸,推开他,也跟着站起来要离开。 顾忆衡扯着她不让她走,“你要去哪里?” 温弦月动了动睫毛,闷声:“去挣钱,好跟你离婚!” 顾忆衡苦笑不得,用他给她的工资,后跟他离婚。 这逻辑想想都觉得滑稽。 顾忆衡站了起来,推着她进休息室。 温弦月以为她又要兽-性大发,大反应的挣开,直言:“我不伺候。” 她内心也是崩溃的,这男人还有完没完。 “我不碰你!”顾忆衡继续推她肩膀,温声,“那里不难受么,去里头清洗一下吧。” 温弦月防小人的那样看着他,“那你不许进休息室!” 顾忆衡尽数妥协:“好好好,全听你的!” …… 梳洗结束后,温弦月从休息室出来,这个男人倒守信的没有踏进去半步。 不过,他却依靠在门边上等着她出来。 门拉开后,他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她垂着脑袋,不去看他,后匆匆离去。 回到设计部那边,她悄无声息的坐回位置上。 所幸的是,她是实习生,就算没有在办公位置上,也没有人会多过问什么。 在顾忆衡那里闹了一通,她一早上水都没有喝过一口。 拿了只水杯去到茶水间,不曾想却在那里遇到了吴译成。 温弦月瞪大眼睛看着男人,歪着头问:“你怎么会在这?” 吴译成在斟水,反问:“我为什么不在这?” 温弦月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不是被开除了吗?” 他回望,“我没有啊。” 温弦月震惊,“那设计部今天是谁被开除了?” 吴译成想起来了,回:“是凌云的助理,她竟然将凌云未完成的设计品买给同行,后被发现了,就开除处理了!” 温弦月还是没转得过来。 她又问:“那你的办公桌怎么清空了?” 他应声回:“凌云走了,设计组没了组长,我升上去了!” 搞半天,原来他是升职,而不是开除。 温弦月想想她刚才泼顾忆衡的那一杯水,有种天昏地暗的感觉。 这时,吴译成飘到她的身边,小声说:“小弦,你真是深藏不露啊,都是老板娘了,还这么的低调!” 吴译成拍拍胸膛,保证,“你放心啊,我不会乱说的,我会替你保守好这个秘密!” …… 得知吴译成并非是开除后,温弦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跟顾忆衡最初的争吵,就算是顾忆衡挑起的,那她之后也错手的打了他一掌。 这事,算是扯平了。 但今天,顾忆衡并没过错,她却没有搞清楚缘由,泼了他一身水。 她承认,是自己错了。 无论是煽他耳光,还是泼水的举动,她的行为确是过激了,她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什么。 与她的任性相反,顾忆衡却替她在顾母面前说好话,这么一对比,顾忆衡的包容,显得她好小气。 214.第214章 不说谢谢 温弦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以前的她并不是这样的。 以往,她若遇到问题,会冷静分析处理。 可现在,但凡有关顾忆衡的事情,她眼里都容不进沙子。 她这一种改变,到底是仗着顾忆衡的喜爱,胡作非为,还是因为她太在乎顾忆衡,所以变得事事急攻求成。 温弦月托腮一叹气,一时找不到答案。 这一下午,她想了很多。 都是关于顾忆衡的。 温弦月表示,她看不懂顾忆衡这个人。 纷乱的思绪中,交杂着两个闹心的画面。 一个是顾忆衡那天说以后会对她好的场景,另一个则是前晚让她滚的瞬间。 她的心好乱,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顾忆衡。 她真心忍受不了他突然间的冷漠。 …… 转眼,下班时间到了。 温弦月头一回这么害怕下班。 因为下班,意味着回家。 回家,意味着面对。 犹豫不定的她,最终选择了逃避。 她给云姨打电话,本是想说不回去吃饭,但电话都未拨通,顾忆衡就已经出现在了设计部的门口。 办公室里还有其它同事在,温弦月的计划被打乱了,只好挂了电话,沉默的将包包收拾好,跟随着他的脚步离开了办公室。 进了电梯后,顾忆衡温和的开声:“带你去个地方!” 温弦月很顺口说:“不去!” “不去,你会后悔的!”顾忆衡给她卖了一个关子。 温弦月心大心小,最终还是随他去了。 在驱车的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 直到汽车开到了赵陆深的医院门前,温弦月才疑惑的拧头问:“来这里做什么?”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顾忆衡已松开安全带下车,温弦月也跟上。 两人来到一间病房门前,顾忆衡将房门推开,朝她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她拧着眉进去,看到里头的人后,一下僵住了。 竟是她的父亲。 她愕然的回头,“这……” 顾忆衡淡笑着,推她进去,“不是想跟爸爸见面吗,我已帮你安排好了!” 一瞬间,温弦月已经开始冒泪。 有一半是感动,也有一半是她终于可以跟父亲见面了。 她的父亲,仍旧是那个样子。 他此时正在房间里看着卡通片,虽然还是那样稚气的样子,但精神状态却很好。 温弦月过去唤他:“爸!” 温父一脸淘气的笑回:“我不叫爸,我叫阿伟!” 温弦月有点接不上话,可还是回了一个微笑。 在医院待了快两个小时,温父便要去睡觉了。 看护将温父带回了疗养院那边休息后,温弦月跟顾忆衡也动身离开那里。 关上病房门,温弦月垂下头说:“谢谢你!” 顾忆衡轻笑,“夫妻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温弦月轻勾了一下嘴角,继而道:“那我为那一巴掌跟那一杯水跟你道歉!” 这一声道歉,她已经憋了一下午了。 如今说出来,感觉混身都轻松了。 顾忆衡抓起她的手,“那我也为这几天说过的那些难听的话,跟你道歉!” …… 215.第215章 快救救我 温弦月忽地发现道歉是化解矛盾最便捷的办法,她愁了一下午的事,就用了一句话来解决了。 顾忆衡牵着她的手离开,温弦月忽然想去个洗手间。 “你先去拿车吧,我去趟洗手间,待会直接去门口找你!” 顾忆衡摇头,摸摸她的脑袋,“我在外头等你!” 她点点头,迈步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温弦月来到卫生间里,就看到一位女性痛苦状的撑在洗手盘上。 透过境子看去,那人的脸色红通通的,貌似极其的难受。 温弦月看她情况不太对劲,屏着气的上前关切:“小姐,您还好吗?” 女子闻声回头,原本死气沉沉的脸在看到她后,一瞬间变得很激动。 女人转过身来,一把握住了温弦月的双臂,心切的说:“温小姐,我好难受,你快救救我!” 温弦月都懵了,这人怎么知道她姓温。 下一秒,女人似发疯发样,握着她的肩膀摇晃,晃得她头晕转向。 温弦月用力的挣开她,“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惹怒了面前的女人。 就一句话的时间,女人突然向前,一把掐住了温弦月的脖子。 她用仇视的目光盯着温弦月,威胁:“你不给我解药,我就掐死你!” 女人的力度突然变得好大,温弦月感觉到呼吸变得好稀薄,视线也开始模糊。 温弦月想大喊救命,但嗓子被掐着,只能发出有气无声的声音,并不能通知在外头候着的顾忆衡。 为了自救,温弦月顺手的抓起墙壁上装饰用的花瓶,一把砸到了女人头上。 砸下去后,女人的额头有鲜血流出来,但女人还是不肯松手,甚至力度比刚才还要大。 她嘴里念念有词的重复着:“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温弦月的两耳嗡嗡作声,最后手指乏力的将手中的花瓶掉在地面,发出了砰的一声。 就在这时候,有一准备要去卫生间的女人推门进来,看到面前的一幕,随即受惊的发出了一声惊叫。 顾忆衡本是在外头候着,但听到女卫生间传来凄厉的叫声,迅速前来。 那位受惊的女人正担惊受怕的往外走着,并高呼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顾忆衡意识到不妙,几大步的冲进了卫生间。 刚来到门口,就见温弦月被一女人狠狠的掐着脖子。 顾忆衡眉毛一拧,大步过前,扯开女人的手臂,并将她往一边的推开。 得到自由的温弦月,只懂得频频的咳嗽。 顾忆衡赶紧将她护在身后。 那端被推倒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想再次过来袭击。 这时,门外有一群保安从门外跑了进来,并将女人压制了。 那女人貌似极度不甘心,在押走的过程中,还拧着头回来说:“药,我要药!” 温弦月缓过劲后,心跳还是异常得很。 顾忆衡握紧她的手,视线打量着她发白的小脸,焦急问:“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温弦月无力的摇头说:“除了脖子有点勒以外,就是心跳得有些快!” 216.第216章 你很不乖 谈话间,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急忙的走了进来。 那人抱歉的解释:“这是精神科的一位病人,是我们医院看管不力,给你们造成麻烦了!” 温弦月疑惑,“那她怎么会知道我姓温?” 医生愣了愣才说:“可能是她搞错了,平时帮她打针的护士,刚好是姓温!” 将事情搞清楚后,在顾忆衡的坚持下,温弦月还是在医院检查了一翻。 确认喉咙没受伤后,方才离开医院。 在回家的一路上,温弦月的兴致都不是很高。 某个红绿灯路口,顾忆衡面容担忧的问:“还是很害怕吗?” 温弦月晃了晃脑袋,否认:“没有!” 他脸色一沉,“那怎么愁着一张脸?” 温弦月略伤感的一叹气,小声说:“我怕爸的病情也会变成跟那女人一样!” 顾忆衡伸手握着她的手,强力的手掌紧握着,声音温厚的说:“相信我,不会的!” 车子继续往回家的方向开着。 开到半程的时候,顾忆衡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戴上蓝牙耳机接过,是李安然打来的。 “阿衡,刚才在洗手间的那名女人被人劫走了!” 顾忆衡不自住的握紧了方向盘,急问:“那她是?” 李安然笃定的回答:“他跟你是同一种人!” “好,我知道了!”顾忆衡急急的挂了电话。 温弦月看顾忆衡的脸色不太好,便问:“怎么了?” 顾忆衡笑笑,“没事,一点生意上的小麻烦!” …… 昏暗的地下室里。 一女人混身是伤的被扔在地上。 不久之后,一男人带着八名保镖走了进来。 来到女人面前,男人面露嫌弃,“你很不乖,竟然敢逃跑!” 女人闻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最后扑通一声跪在了为首那男人的面前,用虚弱的声音说:“周少,我错了,你救救我吧,我好难受!” 男人弯腰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在我这,没有反悔的药,路是你自己选的!” 说罢,男人跟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心领神会的拿出了一只黑色的手-枪。 女人拼命的摇头,抓着男人的裤角求饶,“周少,求你别杀我,你饶我一命,我什么都答应你!” 男人嫌弃的将她的手甩开,并将身体转到了另一边去。 接着,保镖拨动扳-机,下一秒就会将子-弹射到女人身上。 女人为了保命,高呼:“我知道温小姐的下落!” 一语落,那位叫周少的男人,连忙转身,“你说什么?” 女人不傻,知道这个可以保命,便跟他讨价还价。 “你放我一命,我告诉你她的下落!” 周少向来不喜欢被人威胁,但这个条件很吸引,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女人暗暗的下咽了几下,才说:“我在那家医院的洗手间跟她碰到了,她现在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最后一个字落下,周少突然夺过保镖的枪。 砰的一声,女人倒地。 周少冷声:“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将枪还给保镖,周少吩咐:“马上到医院提取监控,我明天要见到她人。” 217.第217章 你还是不是男人 回到家后,温弦月饿了。 就以顾忆衡那一点厨艺,就不指意他能做出什么样的美食来。 但她也懒得去弄了,索性从冰霜里找来了一包速冻奶黄包子,后放进微波炉加热。 仅一杯水的时间,包子就加热好了。 她端着碟子出去,将包子放在餐厅的桌面,拧头问在客厅看手机的男人,“你要不要吃包子?” 顾忆衡抬头,回望说:“好!” 将手机放回口袋里,他迈腿走过来。 温弦月已经坐了下来,不客气的吃着。 顾忆衡来到她的身侧,弯腰将她手中没吃完的半个包子给消灭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在吃包子的过程中,他还用嘴唇吮了一下她的手指。 温弦月嫌弃的抽了张纸巾,将他的口水擦走。 那个男人却若无其事的说:“还要!” 温弦月无奈的又抓了个包子,再次递到他的嘴边。 顾忆衡咬了一口,满足的说:“有奶味!” 三个字,好邪气。 她瞪他,“老不正经!” 当然,不正经的事,还在后头。 今夜,顾忆衡一遍接一遍的吻她,前所未有过的温柔。 情到浓时,顾忆衡伸长手臂拉开床头柜。 想去拿个小雨伞。 不料,抽屉里的存货,早就用光了。 他脸色一沉,歉意的看着她,“弦儿,没套了,明天我去买了,再继续!” 有听说过,饭吃不完,明天接着吃。 可没说过,那啥做了一半,明天接着做。 温弦月一脸郁闷的看着他。 以往,这种事都是顾忆衡主动的。 但今天,两人才刚刚和好,温弦月就是特别想抱紧他。 也顾不上往日的矜持,她一把扣住他的腰说:“今天是安全期!” 顾忆衡皱眉,“这些不准的,还是有可能会怀孕的!” 温弦月真被他逼急了,“那我吃药!” “不行!”顾忆衡一口回绝,“我上回答应过你,以后不会再让你吃药的!” 他还是不是人,把她撩-拨成这样,却还坚持不要。 她火大了,一把翻身,将他压下。 她的主动,顾忆衡心底自然高兴,但理智还是压住着自己的冲动。 “弦儿,你乖,这样对你身体好!” 温弦月不依,给他放狠话。 “你还是不是男人?” 好吧,之后的时间,他一遍遍的证明了,他是男人,很男人。 …… 夜很深了,体力透支的女人在他的臂弯之中睡着了。 确定她熟睡后,顾忆衡用慢动作抽出自己手臂。 给他掖好被子后,静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去到书房里。 顾忆衡给苏司杭打去电话。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医院的监控给催毁了!” “那有查到那女人的下落了吗?” “没有!”苏司杭如实说,“那些人很聪明,走的全是摄像头的盲点,而且逃跑时用的车辆,也是套用了假车牌!”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顾忆衡往一旁的椅子坐下。 从桌面摸来烟盒,取了一根出来。 他就坐在那里,愁容的吃完一根接一根。 …… 218.第218章 我只喜欢我太太 第二天。 顾忆衡在办公室忙碌着,突然收到李安然的电话。 “刚才有人想来买医院的监控,但被我拦下了!” 顾忆衡腾地从椅子站了起来,“是什么人来买?” 这样利好的机会当前,李安然自然要把握好时机。 她说:“我有拍下他的容貌,待会吃中饭的时候,我拿到你办公室吧!” 顾忆衡一刻都等不了,“发我手机上!” 李安然不答应,“阿衡,你就连跟我吃一顿午饭的时间也没有吗?” 她卖惨,“你知不知道,昨晚那女人被黑衣人抢走的时候,我差点就中枪而亡了!” 顾忆衡知道李然意欲何为,他权衡了一下,到底还是如了她的意,说:“我现在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之后,李安然心情美美的掏出镜子,给自己补了一个精致的妆。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发现自己真的爱的好卑微。 但是,为了他,她愿意这样的卑微。 心酸的过程都不重要,只要最后的结果,是跟他在一起,那就足够了。 …… 城区某栋豪华别墅里,男人正在品着红酒。 一保镖敲门进来,禀报:“周少,医院的监控被摧毁了!” 听此,周少将酒杯砸在了地上。 眼看就找到人了,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 周少不死心,“给我继续找!” …… 顾忆衡的汽车开到医院门前,李安然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为了跟心上欢吃饭,李安然还特意换上了一条好看的裙子,将自己妩媚的一面展现得一览无遗。 只可惜,从上车到餐厅一路上,顾忆衡正眼都没瞧过她,就算跟她谈话,视线都是直视着前方。 有时,李安然对他过于正人君子的做法,真心觉得烦人。 一顿饭吃完,顾忆衡看他面前的那朵花的时间,比抬头看她的次数还要多。 李安然有些泄气,一时有感而发:“阿衡,看来你还是喜欢那些嫩-口的学生妹啊!” 这话一出,顾忆衡终于抬头看她了。 但是,他却是说:“不,我只喜欢我太太!” 李安然被呛,只能闷闷地端起水杯在喝。 一杯水喝完。 顾忆衡抬头看手表,谈起正经事。 “好啦,饭也吃了,可以将那个人的照片给我了吗?” 李安然一时来了小性子,抱着手臂,脸别开,“不想给了!” 她就是任性一把,让他一路上无视她。 “安然,别闹了!”顾忆衡沉眉,语气偏沉:“你是知道的,那个人的下落对我很重要!” “既然这么重要,你就跟温弦月离婚,后娶我,我一定将照片给你!”李安然一时心直口快就将心底话说了出来。 顾忆衡眼神颇深的望了她几眼,也没猜到她今天会这么的直白。 看来,也是日积月累的单相思到了顶峰值,如今憋不住了。 在顾忆衡看来,李安然的心肠并不坏,只是一要根筋的爱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罢了。 为了让她死心,顾忆衡给她做了个假设。 “你确定要嫁给我,然后独守空房一辈子,而且还要包容我的心永远装着另一个女人。” 219.第219章 一举拿下我们的顾总 李安然心底明如镜,就算她说了“我愿意”,顾忆衡也不会真的娶她。 免得自取耻辱,她恼火的从包里掏出了一个记忆盘,搁在了桌面后,就气轰轰的挽着包先行离开。 顾忆衡迫不及待的回到车里,将记忆盘放进笔记本,后将照片发给了苏司杭,让其去找人。 …… 下午,顾忆衡集团举办了一个约两个时长的茶话会,说是给员工一个放松的时间,也顺道给公司的单身员工提供一个联谊的机会。 温弦月今天刚好不忙,也去凑了一下热闹。 茶话会的地点定在公司最大型的会议室,温弦月来到那里时,跟她一起都是实习生进来的许微微,早就给好占好位置了。 温弦月一进里头,微微就跟她招手,“小弦,这边!” 她抬头走了过去,视线一下盯住桌面上的坚果。 这是她爱吃的,她眸子一亮,一坐下就吃了起来。 许微微撞她的手臂,并用下巴指向不远处的那一桌。 那边坐着的人儿全是行政部跟财务部的员工居多,深受到男同事的喜爱。 许微微纳闷了,“你说为什么啊,我们设计部这边怎么这么冷清啊?” 许微微不说还好,她一说,温弦月才发现设计部这边,过来聊天的不是女生,就是一些已经结了婚的男同事。 她刚想说“不知道”,就有一位女员工走了过来,解开了许微微心中的疑惑。 “那是因为,你们设计部的员工都忙到谈恋爱的时间也没有了!” 说话之人是公司的人事姐姐,她坐到了温弦月的对面,淡淡的说了起来。 “以前,有几个同事跟设计部的员工谈恋爱,结果啊,女生不是加班就是回家画图,弄得男生想约个会都不行,最后,男同事们也怕了,索性不来设计部这边挑战了!” 许微微一听,脸都垮了,她还指望着在公司找个男朋友,好结束她二十多年的单身生活。 她失落的扶额,叹气说:“看来今年的光棍节,我还得一个人过!” 温弦月跟人事姐姐均露了一个同情的目光,抿唇淡笑着。 末了,人事姐姐就留在她们那桌聊起天来。 许微微还在为光棍节不想一个人过而努力,她向人事姐姐打探。 “那我们设计部门,还有哪些男员工是单身的?” 人事姐姐掰了掰手指头,一一罗列着。 可她每说一个,微微的脸色就沉一沉,皆因那些人都没有一个能入微微的眼。 人事姐姐见此,索性开玩笑的说:“那你去挑战一下我们大老板,一举拿下我们的顾总!” 听到这话,温弦月的手微微一抖。 虽然知道人事姐姐是开玩笑的,可公然在她面前说要追自己的老公,这感觉当真魔怔到不行。 幸好,许微微还是理智的。 她摇摇手,一口就回绝了:“像顾总这种人间极品,我是无法消受了,还是不要做这样的白日梦!” 下一秒,微微将目光看向温弦月,“小弦,你怎么只顾着吃零食啊,你不心急找个男朋友吗?” 220.第220章 她该回去检讨 温弦月端起面前的饮料,“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说完,她心虚的低头喝饮料。 许微微一脸羡慕,“怎么我就没有的呢!” 温弦月回以一笑,安慰:“你很快就会有的了!” 这个话题一过,另一个话题起。 三人的话题,聊着聊着就跑偏了。 “你说说顾总每天赚那么多钱,也不找个女朋友暖暖,你说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隐疾?”许微微托腮问道。 温弦月一额汗,假装不经意的为顾忆衡抱不平。 “怎么会呢,搞不好人家有妻子,只是没对外公开而已!” “我看八成没有!”许微微脸呈八卦状的说道,“若顾总真结婚了,像他妻子这种豪门太太,肯定会来公司宣示主权,所以啊,他结婚的可能性不大!” 温弦月眼神有些游离,点头愣愣回:“你说的有道理!” 这时,人事姐姐开声,“顾总哪里有这么快结婚,他上头还有个哥哥,家里要催婚也是催他大哥先!” 温弦月眯了眯眼,疑惑的出声:“顾总他还有大哥?” 人事姐姐点头,说:“对啊,顾总还有位哥哥,跟顾总一样的俊气,以前开股东会议的时候,都会出现的,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今年的股东会议,他竟然没有现身!” 温弦月垂下眼帘,忽觉得自己这妻子当得太不称职了。 结婚这么久以来,她都以为顾忆衡是独生子,也从来都没有问过他的家庭情况。 甚至连他的生日,他爱吃什么,她通通一无所知,她是该回去检讨了。 …… 一个小时后,茶话会结束。 温弦月跟许微微走向办公室,刚坐下,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一位陌生的电话号码,她接过,一道耳熟的声音响起。 “小弦,奶奶回国了!” 温弦月一秒怔住,这电话竟是韩逸轩的奶奶打过来的。 韩奶奶长期定居于国外,一年回来个一两次,自然是不知道,她跟韩逸轩分手的事。 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她跟以往那样亲昵的喊着,“小弦啊,奶奶想见你一面,你现在有时间么?” 温弦月一秒为难起来,也不知道韩逸轩是怎样跟家里交待分手的事。 毕竟韩奶奶最中意的也是韩逸轩这个孙子,她着实不忍心说出韩逸轩劈腿的事。 她只好委婉的拒绝了:“奶奶,我现在实习呢,现在没时间,等改天我有空再去看您!” “小弦,怎么你也不肯见我啊!”韩奶奶的声音一秒失落下去,“逸轩一天都晚都在开会,他将我放在办公室,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结果你却不搭理我!” 韩奶奶再道:“我老人家搭长途飞机回来,就是想看看你们俩,结果你们两个都说忙!” 奶奶叹气,“算了算了,我一个人在外头溜哒算了!” 以前小的时候,韩奶奶每逢回国都会给她带好吃好玩的,就这样抚了她的兴致,温弦月有点于心不忍。 而且,韩奶奶的年纪已经很年迈了,温弦月哪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头闲逛,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221.第221章 他见不得光 最后,耳根软的她,心软的报了顾氏集团地址。 等了挂了电话之后,温弦月又给韩逸轩编辑了一条短信,说了韩奶奶来她公司找她的事。 不一会儿,韩奶奶就来到了顾氏集团的办公楼底下。 温弦月收到她的电话后,立刻来到大堂找她了。 一年多不见,韩奶奶还是那个精神状。 两人一碰面,韩奶奶就兴奋的给了温弦月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弦,奶奶太想念你了!”韩奶奶兴奋的拉着她的手,“好好的让奶奶看看你!” 就在两人热情拥抱时,顾忆衡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堂里。 温弦月一下觉到头晕,这平日待在顶层忙碌着的大总裁,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在大堂转悠呢。 顾忆衡很自然的将目光看到了她面前的老者,眉目里多了好几丝好奇。 据他所知,温弦月的爷爷奶奶已经离世了。 他眯眸走了过来,问:“弦儿,这位是?” 既然撞到正了,温弦月索性老实的承认。 “这是韩逸轩的奶奶,特意来公司看望我!” 听到韩逸轩三个字,顾忆衡脸上快速闪过了一抹不寻常的气息。 此时,韩奶奶顺口的问:“小弦,这位是您的同事么?” 韩奶奶一把年纪了,且一直都以为她是孙媳妇,如果此时告诉她,顾忆衡是她的丈夫,不知道奶奶会不会晕过去。 考虑到韩奶奶的身体,温弦月还是避重就轻的说:“这位是我的老板!” 这样的介绍,顾忆衡脸上只剩下一片受伤。 他就有这么不见得光么。 在公司,她要隐婚都算了,可在韩逸轩的家人面前,她还要隐瞒他的身份。 倾刻,顾忆衡真想将温弦月变成一团橡皮泥,使劲的捏死她。 韩奶奶向来热情,听闻顾忆衡是老板,一个劲的道谢,还说他是温弦月的伯乐什么的。 顾忆衡的内心也是崩溃,天知道,他现在多想甩个黑脸。 只是看到韩奶奶那一脸的慈详微笑,他还是苦撑着笑说:“哪里哪里!” 这时,韩逸轩赶到了顾氏集团的大堂。 他几大步的走了过来,边走边说:“奶奶,你怎么不听话的跑来打扰弦月了?” 韩奶奶不搭理他,转身握着温弦月的手,小有脾气的说:“谁让你让我待在办公室,又不带我来看孙媳妇,那我唯有自己来了!” 孙媳妇这一声称呼,令气氛变得迷之尴尬。 这顾忆衡还在一旁看着呢,温弦月想死的心也有了。 她巧妙的抽出自己的手,抬头跟韩逸轩说:“我待会还有工作,你还是先带奶奶离开吧!” 韩逸轩给她露了个歉意的眼神,用强行拉扯的办法将韩奶奶给带走了。 韩奶奶还不死心的回头说:“小弦,奶奶改天再来看你!” 温弦月僵着笑,已经不敢再看旁边那男人的脸色了。 别过后,顾忆衡臭着一张脸的走向电梯间。 温弦月狗腿的跟了上去,并进到了他的专属电梯。 电梯门合上后,里头的空气变得好稀薄。 温弦月无话找话,“你怎么突然下来了?” 222.第222章 老公,我怕 顾忆衡目光沉沉的看着电梯按钮,闷声说道:“我这是来大堂走走也有问题了!” 这腔调,一听就是生气了。 温弦月咬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哄他。 电梯先是去到了温弦月的楼层,顾忆衡摁着电梯按钮,冷声:“到了!” 天给的胆子,她也不敢选择在这时候离开。 她笑着说:“我今天不忙,去你办公室坐坐吧!” 傲娇的大总裁,一手扯着她的胳膊,将她从电梯推了出去。 在电梯门合上之前,他说:“不好意思,我今天很忙!” 说完后,电梯门就缓缓合上了。 温弦月郁闷的看着电梯门,心想这下完蛋了,大总裁是彻底不高兴了。 她赶紧摁了另一部的电梯,跟着去了顶层。 出了电梯之后,顾忆衡的办公室大门紧闭着。 温弦月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去茶水间给他泡了一杯咖啡。 在咖啡机运作的途中,温弦月还在搜索引擎上搜了一行字:得罪了老公怎么办? 网友a:在床上睡服他。 网友b:亲亲、抱抱、还要举高高。 网友c:小维密准备好。 网友d:撒娇女人最好命。 …… 温弦月脸色一怔,看来得出动她偶尔在线,偶尔下线的哄人本领才行。 咖啡泡好,温弦月装进杯里,迈步走去他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门口,她深吸了一道气,才去敲门。 沉沉一声响起:“进来!” 她推门之前,撑起了一抹讨好的笑。 将咖啡端到了他的面前,“顾总,我泡了咖啡!” 顾忆衡抬头,冷冷道:“不喝!” 她笑着,端起咖啡杯来到他身边,温声细语:“喝嘛喝嘛,就尝一口!” 顾忆衡还是不为所动,温弦月只能放大招。 她端起杯子,用嘴巴大喝了一口下去,再放下杯子,将他的身体给扳了过来,用嘴对嘴的方式,将咖啡喂到了他的嘴。 如愿的将咖啡尽数的送到他的嘴里后,她捧着他的脸,眨着眼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喝?” 这一回,撒娇卖萌没有用,大总裁坐怀不乱的推开她,抬起手腕看表,冷漠脸,“五分钟后,我有个会!” 他站起,随手拿了份文件就走了。 她目光滞了滞,懊恼的看着他离开。 她神伤的一扶额,他这一身的怨火,好重好重。 看来,这一回是要出动小维密才能够灭火了。 离开他办公室之前,温弦月看到他的车钥匙就摆在办公桌上,她顺手拿走了。 还特意地,在他的电脑屏幕上贴了一张字条:“下班后停车场碰面,不见不散!” 回到办公室后,温弦月刻不容缓地打开某急宅送,挑选了几件战衣。 想起家里的小雨衣没了,她又挑了几盒加进了购物车。 两个小时后,温弦月如愿的收到了这些物品。 而这时,下班时间也到了。 当下,哄老公最要紧,她赶紧的抓起包就往停车场走去。 生怕顾忆衡不来,她还跟足网友的提示,特矫情给他发去了一条短信。 “老公,我怕黑,你别让我在停车场等太久哦!” 223.第223章 小树林 还真要感谢万能的网友了,大总裁本还想个拖个十分钟才下去的,看到这条短信后,他立刻站起,抓起手机就往门外走。 温弦月来到停车场的时候,顾忆衡已经在车上等她了,看来她拿走了他的车钥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她一把跳上了车,将手中的战利品,像献宝那样,将袋子打开递到他面前。 “老公,你看,我刚买的小维密,还有小雨衣!” 顾忆衡沉眉,这丫头也只有在惹他生气的时候,才会喊老公。 见顾忆衡没什么反应,她又厚着脸皮问:“你喜欢吗?” 男人直接无视,将车子启动,开离停车场。 温弦月好忧伤,这男人是要冷战到底的意思么。 不行不行,温弦月坚决不同意冷战。 她一双桃花眼无辜的眨着,状似无意的说:“奇怪了,店家明明说,男人都喜欢这款的,你怎么会不喜欢呢!” 男人还是不为所动。 温弦月努努嘴,越战越勇的将小维密从袋子拿了出来。 往空中一抖,一件薄如透纱的黑色小吊带裙,被她握着。 接着,她将小吊带放在自己的身上量度着,念念有词的说:“看来,我是被人坑了,不过没关系,待会回到家再挑几件你喜欢的。” 话都这个份上了,男人仍旧不搭理。 温弦月不死心的开始了自言自语模式。 “老公,你今天工作累不累,待会我回去帮你按摩吧!” “老公,我觉得你最近身材又健硕了!” “老公,我觉得你穿白衣衬衫,好好看哦!” …… 在她喊到不知这几句老公时,车子停了下来。 她侧目看向车外,顾忆衡竟然将车子开进了一片小树林里。 她脑子哐当一下响了响。 小树林? 他想做什么? 难不成是想玩那车啥。 她暗暗的下咽了一下,虽然吧,这附近四处无人。 只是光天化日,还是在车上。 她有点小害怕。 顾忆衡已经松开安全带,她赶紧出声:“老公,这里不太妙,要不回家吧!” 他像看神经病一样盯了她一眼,闷声:“你真是被小-黄-纹毒害大脑了!” 弦外之音,就是她想错了。 她拧眉,“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沉默的推开门下车,温弦月连忙跟上。 只见顾忆衡去后尾厢拿出了一架无人机出来。 他淡淡道:“公司最近要在这边投一块地,我焦急想看一下地形,就过来拍一下。” 温弦月脸一秒暴红,好丢脸有没有,人家来工作,她却脑抽风的想到别的羞羞的事情。 顾忆衡说得对,她真的被小-黄荼毒深厚。 之后的时间,顾忆衡在空地里捣弄着他的无人机,她就在他身边自拍,顺便也拍拍他专注的样子。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无人机缓缓的降落到地面。 顾忆衡弯腰捡起设备,将无人机放回车尾厢。 温弦月慢动作的挪到了副驾驶那边,刚拉开车门,就被一只手强用力的手掌扯住了胳膊。 接着砰的一声,车门就被顾忆衡关上了。 224.第224章 老公不欺负你,只会疼爱你 她疑惑的回头,“你不是已经拍完了吗?” 顾忆衡眼睛微眯着,他不作声的一手扯着她往后排走去,另一手则将后排的车门打开了。 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她被顾忆衡推进了车里。 下一秒,他也坐了进来。 看到这里,温弦月的大脑止不住的想起了某书的描写。 免得待会又是她想歪了,她出声:“你想干嘛啊!” 顾忆衡抓起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她的身体就被带到了他的身边。 他扣着她的腰,带电的眼睛与她对望着。 温弦月一秒出汗,彻底臣服在了他这样勾-人的眼神中。 女人天生的羞涩使她脸红了,她眼神飘忽不定的说:“再不回去,饭菜都凉了!” 顾忆衡托着她的腰,抱起她的身体,将她抱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微凉的嘴唇划过她的耳边,低沉的声音:“你老公不比家里的菜好吃么!” 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刚刚是谁露出不屑的眼神,还说她被小黄荼毒的。 她心好累,怎么会摊上这样的老公。 能退货么,她付运费。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这小小的车厢,她的心跳有些加速。 他唇边挂着邪-笑,“来,教教老公,那些书都是怎么操作的?” 温弦月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唯将脸埋到他的胸膛上,闷着脸说:“老公,你又来欺负人!” 顾忆衡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了一股胸腔上的共鸣。 他说:“老公不欺负你,只会疼爱你!” 男人坏笑的抓着她的手一路引领着。 手停在他的小腹上,她想抽回,但却没办法。 最后的最后,男人还是得逞了。 她趴在椅子上,羞得一塌糊涂。 …… 事后,温弦月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娇气的说:“老公,我刚才已经很配合了,你可不能再生气了!” 顾忆衡暗暗的瞪她一眼,闷声:“从娶你那天开始,我早就练成了憋气神功!” 看他会说笑了,温弦月跟他道歉。 “我下午不是有意的,韩奶奶的年纪这么大了,我不敢把她气晕,我跟韩逸轩分手的事,就等逸轩跟她说吧!” 顾忆衡一掌拍在了她的臀,力度适中。 他吃醋道:“还逸轩,喊得这么亲热呢!” 她努努嘴,她喊韩逸轩的名字已经喊了二十多年了,一时改不了也正常。 看男人的语气如此之酸,她机智的回:“我改就是了!” 顾忆衡一手捏着她脸颊的肉,小有怨气的说:“你知不知道,你不肯承认我的身份,我会很受伤的,我今天一度还想着,你是不是还想着嫁给那小子,所以要讨好他的长辈!” 温弦月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她否认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我跟他的感情已经断了,你不要乱想,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尽量少跟他们家接触!” 在她诚心的道歉下,男人的脸才渐渐的回温。 温弦月抓紧时机的说:“老公,不气了啊,我们回家吃饭吧!” 225.第225章 超级醋包 男人将脸别到一边,用手戳了戳脸颊,索吻:“先给点动力!” 温弦月扣着他脖子,呈了一个香吻,男人这才心满意足的下车,后坐回驾驶座上驱车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温弦月忽然想起在茶话会上的事。 她开声问:“老公,你是独生子吗?” 他摇头,“不是,我还有个哥哥!” 她小有不满,“结婚这么久,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啊!” 顾忆衡紧接她的话说,“那结婚这么久,你怎么也不来问问我啊!” 她小脸一垮,“怪我咯!” 顾忆衡还真是不客气,“你知道就好!” 她哼哼,“好吧好吧,我最错了,一点儿也不关心你,就连你衣服鞋子穿多少码,我都没有关心过!” 顾忆衡给她挑了挑眉,“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有时间给你了解!” …… 深夜,温弦月突然收到了韩逸轩的电话,那个时候,她正跟顾忆衡腻在一块看着电视。 看到来电信息,她将手机屏幕转给顾忆衡看,如实说:“韩逸轩给我打电话!” 顾忆衡朝她点点头,“接吧!” 得到顾忆衡的同意,温弦月从沙发上坐起,就在一旁接了起来。 韩逸轩是打来跟她说,他已跟韩奶奶交待清楚了她们之间的事,还为今天奶奶去找她的事情而说了抱歉。 温弦月不想顾忆衡觉得她在跟他在谈天说地,都是言简意赅的回答,想尽快结束这通电话。 在挂电话之前,韩逸轩忽然问她。 “弦月,顾忆衡对你好吗?” 温弦月没猜到他会这样问,还愣了一下。 韩逸轩见那头没了回音,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而已!” 温弦月淡淡回:“他对我很好,夜了,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后,顾忆衡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声音也酸的。 “怎么啊,你的小竹马还怕我虐待你不成?” 温弦月过去,小力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抱怨着:“我怎么会嫁给了一个超级醋包!” …… 第二天,温弦月回到公司,微微就给她递来了两张电影票。 “小弦,朋友送的票,送你两张给男朋友看吧!” 电影上映的日期是周日,想到两人不用去上班,温弦月接过电影票,并跟微微道谢。 结婚这么久,她跟顾忆衡还没有真正的约会过,说真的,她还挺期待这次看电影的。 等到吃中饭的时候,她迫不及待的跟顾忆衡说了这事。 她将电影票递到他面前,“顾总,周日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 满怀希望的看着她,结果顾忆衡却是僵着脸说,“我周六日要去出差!” 温弦月有些小怨念的看着他,又是周末,结婚以来,每逢周六日他都有事要忙。 顾忆衡也不想拂了她的意,只是他最近的身体状况很不好。 以前,他只是周日发病的时候,远离温弦月一点便行。 可两周,他的身体的抗药性严重,为了安全起见,他周六周日都得要打理由离开。 温弦月有些小脾气,嘟嘟嘴说:“顾总,你是不是外头有女人啊,每逢放假,你都有工作,我都怀疑你金屋藏娇!” 226.第226章 小没良心 这句话,纯属发怨气的胡编的,她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顾忆衡来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淡淡道:“弦儿,景城那边的项目比较棘手,等我忙完了这半年,再来好好的补偿你,好不好!” 温弦月在他怀里拧来拧去,“我能说不好吗!” 顾忆衡笑她,“好啦,都怪我太忙,周日不能去,那我们今晚去看!” 温弦月哼哼,“今晚没有想看的电影上映!” 顾忆衡低低的笑着,拿过她掌中的电影票看了眼上方的片名,接着掏出手机给苏司杭打去。 他吩咐:“安排一下,我今晚要看周日才上映的那部xx电影!” 挂了电话之后,温弦月极其崇拜的看着他。 “顾总,你也太神了吧,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电影提前上映的!” 男人摸摸她的脑袋,自恋的说:“没有你老公做不到的事!” 温弦月止不住翻了个白眼,呛声:“那你给我怀孕试试看!” 顾忆衡脸一垮,捏着她脸说:“小没良心,你就不能装傻的哄我一下!” 温弦月温笑,像只小狐狸那样缩进他怀里,抬头仰望着他说:“老公,你实在太牛掰了,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能嫁你为妻!” 顾忆衡哪里受得了这种甜言蜜语的暴击,他扣着她的腰,将脑袋窝在她的脖子处,嗓音粗哑:“弦儿,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今天都不用上班了!” 温弦月一听,赶紧推开他,“你不用上班,可我要!” 说完,她就溜走了,再不走的话,她相信今天只能在休息室里的大床度过的。 …… 傍晚,两人就餐后,便出发去电影院。 来到电影院,温弦月就吵着要吃爆米花。 顾忆衡给她买了一桶大的,还买了两杯可乐。 温弦月乐呵呵的抱在怀里吃着,仿佛爆米花就是人间最美味的东西。 顾忆衡看她傻气的模样,笑说:“要不要调你来电影院上班,让你天天都吃这个!” 温弦月抬头笑,硬是说:“我知道你舍不得!” 好吧,顾忆衡的确舍不得。 他手中拿着可乐,不方便去搂她,唯有用一道宠溺的眼神,示意她往放影厅方向走去。 来到放影厅后,温弦月才发现他竟然包场了。 她回头说:“你真是太奢侈了,有其它人一起看,不是更开心么!” 他无奈的耸肩,将可乐放进了椅子,才说:“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么!” 温弦月拧眉,“这关我什么事?” 他清了清嗓子,凑到她耳边说:“我这是又怕你,待会说要实践一下书中的场景!” 温弦月气得抬起一手,一掌煽在了他的手臂。 这家伙老是嘲笑她在课室看小-黄的事。 她真是气得没脾气了。 两人坐下不久,电影就开始播放了。 电影的剧情很紧凑,看得温弦月很入迷。 看到一半时,温弦月想去趟卫生间,就急急忙忙的起来跑去了。 从卫生间出来,温弦月洗过手就往回走。 这时,有人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 227.第227章 糟糕的约会 温弦月轻皱着眉回头,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小弦,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将身体转了过来,看到陌生的面孔,温弦月当即防备的一手甩开男人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尖着声问:“你是谁啊?” 那人的表情似受到了极大的重挫,“小弦,我是周少卿啊!” 温弦月表示不认识此人,她坚定的回话:“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男人深深的凝视着她,有不解,有受伤,也有些彷徨。 温弦月被他这种眼神给吓到了,急急的侧过身就要离开。 男人一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情绪过激的抓住她的手臂,“你怎么了,怎么不记得我了!” 她吓得瞪在眼睛,拼命的挣扎起来。 视线刚好看到一位穿着工作制服的男人,朝她们这边走着过来,她机智的高呼:“救命啊,有人非-礼!” 呼救声一出,工作人员迅速上前,将男人给拦开了。 温弦月害怕的躲到了工作人员的身后,指着那名男人说:“他想非-礼我!” 男人狡辩,“不是,我们认识的,她是我女朋友!” 这种自称男朋友的骗局,警讯报道也有教过了。 温弦月其实也怕工作人员相信了男人的话,所以,她当即否认:“他乱说的,我不是他女朋友!” 说着话的途中,温弦月已当机立断的,当着工作人员的面拨通了报警的电话。 这种表决心的做法,工作人员立刻将男人给控制了。 男人很不配合,幸好,工作人员叫来了其它同事帮忙。 看男人被制服后,温弦月又立刻联系了顾忆衡。 顾忆衡闻迅急急的赶来了这边,看到温弦月那受惊的表情,他恼怒得用一道阴狠的目光看向了那端的男人。 而男人也刚好看过来,看到顾忆衡搂着温弦月的肩膀,他露出一道吃人的目光,似要将顾忆衡给吃了。 这时,警察来了。 最后,三人一并带回了警局调解。 来到警局后,男人一改常态,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刚才,还一口咬定她是他女朋友的男人,现只是客气的跟警察说“刚才认错人了”,还愿意承担温弦月受到惊吓的赔偿。 警察秉着调和的原则,跟温弦月提出了对方的诉求。 温弦月想小事化了,也同意调解。 刚想出声时,顾忆衡却冷着脸说:“道歉我们接受,只是,他这样的行为,极有可能是团伙作案,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仔细调查一下,万一放走了人-贩-子,那就不好了!” 言外之音,就是不同意调解。 顾忆衡在怀城的地位很高,警察听懂了他的意思,唯有依了他的做法,依法将男人行政扣留了。 事情谈妥后,温弦月被顾忆衡搂着离开了警局。 好端端的一场电影,就这样被一个陌生人给搅黄了,温弦月郁闷的坐回车里,叹着气说:“我跟你的第一次约会,就约来了警局,也是没谁了!” 顾忆衡系着安全带,长臂伸过来,摸摸她的脑袋,“那我们现在回电影院接着看!” 228.第228章 心在龟裂着 温弦月摇头,“没兴致了,还是回家吧!” 顾忆衡点头,“回家也好,可以试穿一下那天的小维密!” 温弦月止不住翻白眼,“你那天不是说不喜欢吗?” 男人启动汽车的同时,沉声说:“你穿的,我都喜欢!” 温弦月嘴角轻勾,一时间无话接上。 回到家,两人折腾了一通,温弦月感觉累坏了,一躺下床就睡了过去。 顾忆衡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去了书房,拿来手机一看,苏司杭已经给他发来了他想要的信息。 “在警局的男人,叫周少卿,是位国外的商人,上一个月才回国的,已经被人保释出去了!” 看到这里,顾忆衡眸子眯了一下,编辑短信回复:“派人跟着他,我要他的详细资料!” …… 城南的别墅里,周少卿在客厅焦急的来回踱步。 不一会儿,他的助手拿着几页资料敲门进来。 “周少,已经查清楚了,那人的确是温小姐!” 周少卿转身心急的上前,一把抢走了助手的纸,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 看着上方的调查资料,他内心瞬间激动起来。 他寻了这么长时间的人,终于找到了。 只不过,当他看到她跟顾忆衡结婚的字眼,眼中尽是阴鸷的目光。 他的小弦,竟然成为了别人的新娘,他用力的捏着那几页纸,心在龟裂着。 …… 第二天。 温弦月跟着吴译成一同去了趟工地,说是验收项目。 忙活了一早上,终于把工作做完。 离开了工地之后,吴译成带她去吃火锅。 吃到一半时,吴译成突然提议:“老板娘,我今天想旷工半天,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温弦月其实也累了,豪不犹豫的点头,“一起吧!” 温弦月怕被顾忆衡发现她旷工,没敢回婚房。 于是,她就跟吴译成待在一家咖啡厅里,坐了两个小时。 本想就这样待到下班的,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咖啡厅遇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一位是李安然,另一位是顾忆衡的妈妈。 温弦月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明明她跟吴译成是光明磊落,可她一看到李安然跟顾母,她就脑抽风的将菜单往右脸一举,彻底遮住了自己的脸。 吴译成看她这种神情,将目光带到了另一边。 顾母以前经常出入顾氏集团,吴译成自然是认得她。 像顾家这种大豪门,门风肯定管得很严。 吴译成一下就认为,温弦月是怕被顾母见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于是乎,吴译成很识趣的用唇语跟她说,“我先走!” 温弦月背后那一桌刚好是空位,巧的是,李安然跟顾母就坐在了那里。 她心想要不要这么衰,这样都能撞个正着。 吴译成已经走了,温弦月赶紧摁了结账按钮,想结完账尽快离去。 不一会儿,有服务员过来结账。 温弦月掏了一张现金,把账结了,后拿起包准备离开。 为了不让顾母看到她,她还将头发往前拨了拨,尽量遮住自己的脸。 刚想动身时,顾母的声音收进了她的耳中:“阿衡的病情到底恶化到什么地步了?” 229.第229章 病情不容乐观 听到这一句话,温弦月的表情跟动作都定住了。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只有“阿衡的病情”五个大字。 满脑子的疑问飘过。 顾忆衡生病了? 他得了什么病? 被这一话题吊着,温弦月没了半点离开的动作,她内心急切的想要知道顾忆衡到底得了什么底。 她原地不动的坐着,竖着耳朵听着旁边的声音。 急切中,听到了李安然开声。 “阿衡的病情很不乐观,他的抗药性已经很严重,我也不知道还能够撑多久,现在只盼着能尽快找到解药!” 温弦月一颗心猛的坠落,从李安然的语气中不难可以看出,顾忆衡的病情不容乐观。 温弦月神情凝重的看向邻桌,桌子之间有一排矮的植物分隔着,她透过植物的树叶空隙看过去,可以清晰的看到顾母,满脸的愁容聚集不散。 听到李安然的话后,顾母头疼的扶着额,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涩。 她抬起另一条手臂,轻捶着自己的胸膛,声音里透着伤悲:“看到他的身体变成这样,我也是经常半夜醒来睡不了觉,天天安眠药吃着,我就怕阿衡的病没有康复,我就先倒下了!” 在李安然看来,讨好顾母也是李安然嫁进顾家一条捷径,在听到顾母的倾诉后,她顺势展露着她平时那一套温婉贤德。 “顾伯母,你心里有不快就尽管跟我说说,要是憋在心里,很容易憋出毛病的!” 这些道理,顾母都懂,只是为人母,盼的都是儿女健康,这是酸楚只有自己才明白,跟别人说的也是过过口瘾罢了,终归治标不治本。 顾母向来都不是长嘴的妇人,她最终满腔的愁绪只是化成了一句:“心病还需心药医,阿衡的病好了,我自然也就没病没痛了!” 在之后的时间,李安然跟顾母一直在谈天说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彻底将温弦月给逼疯了。 她苦等着她们说出顾忆衡的病况,可她们却是避而不谈。 温弦月是个急性子,她抵不住内心的煎熬,她一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刚刚站起来,与她呈相对面坐着的顾母,一眼就看到了她。 两人视线简单的一个交汇,温弦月是万分急切,而顾母则僵住了,应该是没猜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她大步的走了过去,一开声便是:“顾总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一语落,李安然才后知后觉的看到了她。 李安然腾地站起来,指责:“你怎么这样子,偷听别人说话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温弦月没心情跟李安然周-旋,她一把坐到了顾母的身边,慌慌的问:“妈,你告诉我,顾总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顾母的脸色沉到滴出墨来,她放在桌面的手握紧着,看得出来是在隐让着脾气。 温弦月心切的想知道他的病情,再次开声:“妈……” 只喊了一个字,顾母就站起了来,严厉的苛责:“你既然喊得了我一声妈,就应该知道我们顾家的家规,你偷听长辈说话,行为如同偷窃!” 230.第230章 晚上还不够卖力 顾母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冷声:“等你学好了什么是规矩,再来跟我说话!” 话撂完,顾母愤然离去。 对面的李安然,也急忙的拿起包追上去。 温弦月并没有追出去,她满腔的心思都落在顾忆衡的病情上。 早在他酒精中毒的那一晚,温弦月就怀疑过顾忆衡是否患了隐疾的事。 现在有了李安然跟顾母的对话,她仿佛一下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当下,心中的疑问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温弦车脚步匆忙的跑到了路边,抬手拦了一辆车,搭车直接回了顾氏集团,要去找顾忆衡问个清楚。 慌慌张张的进了电梯之后,她心跳砰砰的跳动着。 她抬头看着上升的红色数字,仿佛每增加一层,一颗心就会产生加倍的负重。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她大步的朝着办公室直奔而去。 急于去搞清楚这件事,她忘却了敲门,也忘却了问顾忆衡是否在里头,就直接推门进去。 万幸的是,她想见的人,正悠闲的站在窗边俯视着窗景。 听到有开门声,他双手插袋的回过头来。 看到是温弦月,眉目里有些惊奇。 他缓缓朝她走来,“你不是说要去工地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温弦月不作声,几大步的朝他所在的方向跑过去。 扑进了他怀里,直接将顾忆衡抱了个满怀。 因为没控制好力度,她的脑门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撞到他的额头,好疼好疼。 顾忆衡及时的伸手扣住她的腰,以防她跌倒。 视线对望着,她竟是惶恐的表情。 顾忆衡抿唇,还以为她是在外头遇到了什么委屈。 他一下接一下抚着她的后背,耐着性子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紧紧的抱住顾忆衡,仰着脖子问:“你老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温弦月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都说眼睛骗不了人。 这话不假。 温弦月清晰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飞闪而过的凝重,令她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一下陷阱了万分惊恐。 恐惧心理慢慢的放大,她好是心急的出声:“我是你的妻子,你不可以瞒着我,你有什么病都要告诉我!” 顾忆衡已经恢复了以往平静的表情,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极其平淡的否认:“你听谁乱说的,我身体好好的,哪里生病了!” 温弦月拼命的恍着脑袋,“你骗我,我刚才在咖啡厅,我亲耳听到妈跟李安然讨论你的病情!” 她加重语气强调:“她们都说你的病情不容乐观!” 纵横职场多年,顾忆衡总是可以不显山不漏水的应对一切的状况。 下一秒,他又轻松的搬出他那一套“左顾而言他”的作风。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仔细的端详了几秒,继而淡笑道:“看来我晚上还是不够卖力呀,让你有机会觉得我身体不够强壮!” 她都急疯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温弦月恼火的瞪他,严肃的口吻:“不准你拿身体的事情开玩笑。” 231.第231章 苦苦哀求着 “老婆大人,我真没有开玩笑!”他平静而又真诚的说,“是你听错了!” 温弦月真心被他气到崩溃,她拔高声音,尖着嗓子说:“顾忆衡,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妻子啊!” 她情绪偏激动的握着他的双臂,“你还记得领结婚证的时候,我们是怎么宣誓的吗?” 生怕他忘记了,温弦月字字清晰的重述给他听。 “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们都要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 她期盼的看着他,“我耳朵不聋,刚才听得很清楚,妈说的是阿衡的病情,她说的就是你!” 她哽咽了一下,苦苦哀求着:“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你不要欺骗我好不好?” “弦儿,你真是误会了!”顾忆衡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帮她顺了顺气,“在顾家,除了我,还有一位阿衡!” 温弦月神情一凛,“谁啊?” “是我哥!”顾忆衡淡淡道,“我哥叫顾斯衡,他在几个月之前,发生了一点意外,一直躺在医院里,最近他的病情有恶化的征兆,我妈才会频繁的去找李安然!” 温弦月有点懵,这样的解释,连她质问的漏洞也找不到。 她不安的抿起嘴唇,宛记得前几天的茶话会上,人事姐姐就曾说过,顾忆衡的哥哥并没有初始股东会议。 有这一力证,似乎更加验证了顾忆衡的刚才所说的话不假。 只是,她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劲。 就当她是猜疑心过重吧,她挺起小身板,较真的说:“那你跟我发誓,你没有骗我!” 她的小脸是严肃的,有种他要不发个毒誓,她就暂不甘休的模样。 顾忆衡忧伤的扶额,沉默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接着将她往门外拖去。 “我们要去哪里?” 温弦月为解开心中的疑团,并不想就此离开,她用力地将身体往后拉,就是不让顾忆衡将她带走。 顾忆衡停驻,转过身来,稍稍一用力,就将女人拉到了身边。 他叹气说:“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骗你吗,眼见为实,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我哥!” 顾忆衡选择了使用最有效的办法来证明自己。 温弦月也想想看他所说的孰真孰假,最后依他去了。 一翻辗转的车程,两人来到了赵陆深的医院。 看到是这家医院,温弦月眉毛拧得紧紧的。 话说,结婚这么久以来,她跟顾忆衡曾三番四次的来到这家医院,可顾忆衡却没有半点意识跟她提起他哥哥的事。 虽然吧,他的做法没有错,只是这样的行为作风,有一种,将她列为外人的感觉,令她心中产生了几丝不舒适。 只是,这些话仅是藏在了她的心底,她并没有明面上跟顾忆衡说。 两人下了车,沉默的往住院部走去。 来到一家豪华的单人病房前,顾忆衡将一房门给推开了。 温弦月迈着极小的步伐进去,走了几步过后,便看到病房里头的确躺着一名男人。 她端详了床上平静的男人一眼,猜他是昏迷有段时间了,才会脸色发白如纸。 232.第232章 有你真好 她收回目光,淡声问:“他这样多长时间了?” 顾忆衡眸光微冷,“快大半年了!” 看得出来,顾忆衡跟他的哥哥的感情很好,从他凝重的神情里便可以找到答案。 两人默然的在病房站了小半会,直到顾忆衡过来牵着她的手,两人才从病房里退出来。 出了病房,沉默已久的温弦月才蹙眉说:“顾总,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将我当成小朋友!” 他牵着她手的力度加大了一点,不急不忙道:“弦儿,在我心里,我就想让你当小朋友,我想你永远都过得天真快乐,远离这一切的不好的伤痛!” “不,我是你的妻子,就应该跟你分担生活中的一切喜怒哀乐!”温弦月摇头并坚持,“所以,以后别瞒着我,我想跟你一起共同进退!” 顾忆衡心头一暖,将她搂进了怀里,头顶有沉沉的声音响起:“弦儿,有你真好!” 毕竟是公众场合,温弦月很快就推开了他这个怀抱。 两人迈步离开时,当好迎面遇到了一护士。 那女人跟顾忆衡点头并问好:“顾总!” 顾忆衡回以礼貌的点头微笑,顺口说:“1088号房的病人身体怎么样了?” 护士应声:“身体状况比较稳定,脑中的淤血也开始慢慢消散了!” 说话之间,温弦月将目光看向身后的病房号,眸光渐深起来,方才顾忆衡所问的病房号并非是顾大哥住的那一间。 等护士走后,温弦月多嘴一问:“1088号房的人住的是谁?” 顾忆衡牵着她走,沉声:“是李安然的哥哥!” 她眉头一皱,“他怎么了?” “因为我的缘故,被推下了楼梯,变成了半植物人。”顾忆衡说,“这件事令我一直对李安然挺愧疚的!” 人之常情,温弦月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拍拍他的手臂,安慰:“你放心,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从住院部出来,两人又动身走去了趟一旁的疗养院。 温弦月已经有好些天没去看过她的父亲了。 来到父亲的病房,温父坐在病床上举着一张照片在看,而看护则在一旁翻着书籍,里头很安静。 看到温弦月来了,看护礼貌的站了起来。 温弦月撑起一抹笑,喊道:“爸!” 意料之内没有回应她,温弦月并没有气馁,反而缓缓的朝他走去。 温父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在看,她好奇的问:“爸,你在看什么啊?” 意识到温弦月的靠近,温父将照片一下藏在了枕头底下,并顺手拿出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顺手的往空中一抛。 那个红彤彤的苹果,迎面朝她飞过来。 看护吓得立刻向前,而顾忆衡也是如此。 万幸的是,顾忆衡手快的将温弦月拉到了一旁,最终,那个苹果只是落在了空地里。 温父见砸她不中,又想转身去拿第二个,看护见此,麻利的上前,将那一蓝子水果全看到了一边去。 温父这下要生气,捶着床,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坏人,不许你们抢我的照片!” 233.第233章 别样的检讨 看护上前小声的说道:“温先生这几天的情绪都比较低落,医生说他是心火躁!” 温弦月抿着嘴唇点头,“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他吧!” 说罢,她一脸受伤的离开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顾忆衡轻搂着她,安慰:“你别放在心上,你爸现在的行为是无意识的!” 不想让顾忆衡担心,温弦月撑起了一抹笑。 回到车上,温弦月系安全带的时候,突然问起:“对了,你当初是怎样将我爸从任萍手里弄出来的!” 他开着车,淡声:“有钱能使鬼推磨!” 弦外之音就是说,他拿钱打发了任萍母女。 听到这里,温弦月就觉得愤慨。 想到任萍对父亲做出的各种恶心的行为,现在还要给了那么多钱供她们二人花销,这口怨气很难咽下。 顾忆衡知道她在想什么,温和的出声解释:“你放心,恶人终有恶报,给出钱收的回来的!” 顾忆衡所说的不假,他早就打听过了,任萍母女都好赌,尤其是温宁儿。 俗话说十赌九输,这钱很快就会回到顾忆衡的口袋里。 这个话题过后,温弦月突然想起了上回让他向赵陆深打探住院记录的事。 她拧过头来,看着他的脸问:“对了,上回你说帮我问赵陆深要入院记录,事情怎么样了?” “问过了,他说没有!”顾忆衡说,“有可能是那医生记错了吧!” 听到这样的话,她难免有些失落。 还以为可以借此找到逃逸的罪犯,最终还是希望落空。 顾忆衡安慰,“你放心吧,那名肇事逃逸的人,一定会落网的!” 她点点头,“但愿吧!” 车子继续开着,快开回到别墅的时候,顾忆衡转头睨了她一眼。 他眼神里透着疑惑,轻声问:“你今天不是一天都在工作么,怎么会在咖啡厅遇我妈她们!” 温弦月咬唇,愁着要如何将这谎圆过去。 看她不出声,他发出了一声轻飘飘的“嗯”音表示催促。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唯摸着自己的耳垂,看向另一边的窗景,如实说:“早上就完成了工作!” 他接话,“所以,你下午怎么会在咖啡厅!”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她努努嘴,想着死就死吧,坦白从宽还能再挽救一下下。 于是乎,她轻声说:“我下午旷工了!” 顾忆衡倒没有严厉的责怪她,只是眉头皱起,不冷不热说:“你不想上班,跟我说一声就是了,你这样瞒着我,万一遇到了危险,我也不知你身在何方!” 她点头如捣蒜,保证:“下次我会注意到的!” 他脸色不改,“既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待会写一份检讨书给我!” 写检讨就写吧,总好过扣钱罚站什么的。 于是,她爽快的答应了,心里还想着,顾忆衡竟这么好说话。 可等回到家后,她肠子都悔清。 顾忆衡哪里是好说话,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他将一张白纸放在了书桌上,后罚她弯腰站着边上写着。 而他则坏心的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腰。 一下接一下……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在继续。 她一双腿只剩下发抖。 最终,这一张检讨书,她只写了“检讨”二字。 234.第234章 被关进了小黑屋 顾忆衡哪里是好说话,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说好的检讨书,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 回到家,吃完晚饭后,顾忆衡就拉着她去书房,进行所谓的检讨。 他将一张白纸放在了书桌上,后罚她站着边上写着。 而他…… 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这一张检讨书下来,她只写了“检讨”二字。 还有,结束时,她嗓子已经哑到说不出话来。 …… 周五早上。 顾忆衡坐在办公室忙碌着。 苏司杭敲门而进,将周少卿的调查资料拿了进来。 顾忆衡接过,认真的翻看着。 周少卿,长期定居于国外,其父亲是z集团的创始人。 顾忆衡眼睛眯了起来。 原来是他,他找了这么时间的人,竟然送上了门来。 看来找解药的进展,要比他设想的顺利多了。 正想着,温弦月突然匆匆忙忙的来办公室找他。 她似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顾总,顾总,不好了,我昨天忘记了一件事跟你报备!” 苏司杭还在办公室里,看到温弦月上来找顾忆衡,就识趣的动身离开办公室。 顾忆衡不动声色将正在看的文件合上,摆到了一边去。 温弦月一脸不安的站在办公桌的另一边。 瞧她的紧张样,顾忆衡朝她招手,让她来他身边。 温弦月走过来去,急着说:“顾总,这下完了,我昨天在咖啡厅把妈给恼了,之后跟你去医院,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温弦月刚才也是工作着才突然想起的。 顾母本就不喜欢她,现在又惹她生气,这下肯定被关进了小黑屋。 她心里没底,揪着手指头说:“你说妈会不会气了一晚上!” “没事的,妈是说道理的人!”顾忆衡抓着她的手,安慰,“我待会跟妈说我们是晚上回老宅吃饭,到时候,你跟她道个歉就好了!” 听到这里,温弦月表情又是一惊。 结婚这么久,这是顾忆衡这一回带她回老宅吃饭。 她仍旧记得,顾父那张严肃的脸孔。 想到这一层,她内心对回老宅吃饭就充满了排斥。 但是,这一顿饭她是逃不掉的,不然只会令她跟顾母的关系更僵硬化。 之后的时间,温弦月都是人在心不在的办公室工作着。 终于等到了下班时间,她搭乘电梯去到停车场。 上了顾忆衡的车子后,她就苦着一张脸,喃喃说:“顾总,我今个一下午,都没心工作,还差点将刚完成的方案,弄到了回收站!” 顾忆衡拧过头来,看她这模样,一下让他想起见家长那天,她也是这样的忐忑不安。 他淡笑着,“我爸妈又不吃人,你无需这么紧张!” 她哪里能不紧张,顾母在咖啡厅对她的严厉苛责,还在她耳边回响着,她感觉到心底一片凉凉。 之后在回老宅的一路上,温弦月都在思索着待会的开场白。 还没有想到好台词,汽车就开回了老宅。 下了车,她小心翼翼的跟在顾忆衡的身后,手心里狂冒着汗,有种赶赴刑场的感觉。 235.第235章 登门道歉 此时,顾父顾母正坐客厅,悠闲的看着新闻,品着茶。 温弦月一颗心提起来,心跳加快了一点。 看她这么紧张,顾忆衡紧紧的牵着她的手,似在给她一些加油的能量。 两人走了进屋,终于,还是要面对这一刻了。 顾忆衡一脚踏过门槛,就卸他平时在公司那一种冷漠,语气从容道:“爸,妈,我们回来了!” 顾父顾母同时抬头看过来,脸色都偏冷。 顾忆衡牵着她走过去。 温弦月垂下头来,小声说:“爸、妈!” 顾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跟她点了点头。 而顾母明显就是气没有消,身体端坐着,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回应。 顾忆衡轻轻的捏了她的手心,似在安抚。 温弦月鼓起勇气,道歉:“妈,那天我不应该偷听你说话的,我为昨天的失太态跟你说对不起!” 顾母还冷着脸,看来对她这句道歉并不满意。 她低下头来,神情有些忧伤。 顾忆衡笑着打圆场,“妈,弦儿昨晚为了这事失眠了一晚上,我跟她说你是说道理的人,会接受她的道歉,你说是不是?” 有顾忆衡出声,顾母才转过身来。 “你都跟妈戴了高帽,我能说不是吗?” 顾忆衡露出淡笑,“那不是高帽,从小到大,妈一向都是以理服人!” 在顾忆衡的赞美下,顾母脸上的乌云终于散了点。 她松口:“好了,都别站着了,过来吃饭吧!” 在顾母的一声令下,佣人开始从厨房里端菜出来。 顾父带头走到了餐厅坐下。 顾忆衡替她拉开了一张椅子,让她坐在他身边。 不一会儿,开饭了。 不同于在婚房那边的自在,一整桌下来,温弦月都是细嚼慢咽,生怕又被扣上了一个不识规矩的标签。 所以,面对满桌的美食,她也没有半点胃口。 餐桌上,不谈公事,聊的都是家常。 温弦月本就没过多参与顾家的家族活动,半句也没插得上话。 她低头自顾着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一只大掌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她握着筷子的手一抖,混身都打了个颤。 顾父顾母在前,温弦月不敢有太大的反应。 只能将目光微微往桌子下方看去。 那里有一只大掌,顺着她的皮肤游移着。 温弦月叫苦不迭,顾忆衡那个坏心的男人,是纯心作弄她的吧。 本来她待老宅这边,就已经压力山大。 现在,他来给她闹这么一出。 最为命的是,那只大掌的主人,还一本正经的端坐着,言笑晏晏的说着话。 半点也不看出,他那只在桌下作恶的手。 如果此时在家,顾忆衡敢这样戏-弄她,她肯定会用枕头好生伺候他一顿。 可现在,人在老宅这边,她只能一动不动的坐着,任由他为非作歹。 看温弦月不敢反抗,男人就更加的肆无忌惮。 台面上,顾忆衡还笑着跟顾母说,苏司杭在工作上的种种囧事。 而台下,他的手却进一步的游移着。 何为一心二用,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阐释。 渐渐的,他越来越过分了。 甚至还…… 236.第236章 当初结婚的目的 温弦月被他玩死了,只能苦兮兮的拧头对他温柔一笑,笑里全是讨好。 男人这下舒心了,慢条斯理的将大掌收了回去。 一顿饭终于吃完。 顾父站起,朝顾忆衡说:“你来我书房一下!” 听到顾忆衡要离开,温弦月脸色一沉。 若顾忆衡走了,那客厅里不就是只剩下她跟顾母二人。 呜,她表示,心慌慌。 顾忆衡上楼之前,凑在她耳边说:“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的!” 温弦月乖巧的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顾忆衡的背影。 顾母已经坐到了客厅的沙发,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往一边的沙发坐下,诺大的客厅里,只有电视的声响。 温弦月僵坐在那里,气氛迷之尴尬。 她搅动的手指头,寻思着有何有益身心的话题,可以跟顾母聊聊。 正头疼时,老宅的管家提着一蓝子水果进来。 管家边走边说:“夫人,张夫人托人从庄园摘了一些新鲜的水果来送给您!” 顾母还品着茶,连忙放下茶杯拧头看去。 管家将水果中放在茶几上面,方才离去。 等管家退下后,顾母终于跟她开口说话了。 “这些水果都是我的一朋友亲手种植的,属于无公害产品,你挑点喜欢的水果回去吧!” 温弦月点头,顺手的从上面拿了三个火龙果。 顾母目光淡淡的,“你再拿点!” 温弦月照办,又从蓝子拿出了三个红苹果。 拿完之后,她见顾母的脸色还是不太对劲,她拿捏不了顾母的主意,遂又拿出了三个石榴。 顾母还是沉着脸,“再拿点!” 温弦月心中不安,她怎么感觉顾母说“再拿点”三个字,不怎么友善。 于是,她淡声说:“婚房就我们两个人,且顾总明天还要出差,我怕吃不完,浪费了!” 顾母轻咳了一声,目光将她上下打量。 温弦月紧张到手冒汗,挑着眉问:“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顾母收回她那一道审视的目光,语言偏冷,“只是,你刚才挑的那些水果,都是阿衡不喜欢吃的!” 不用顾母把话说明白,温弦月就知道她这话意欲为何了。 她竟连丈夫喜欢吃什么,都一无所知,活该她要接受视线的攻击。 她道歉:“是我粗心了!” 顾母并没有多说什么,仅是淡淡道:“阿衡是吃云姨煮的菜长大的,云姨是南方人,好煮一些清淡的菜,还有汤类,你若不懂,可以向云姨讨教一下!” 顾母虽然是脸比较冷以外,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待人还算是宽容的。 所以,温弦月没去辩驳什么,乖顺的说:“好,我知道的,我以后会注意的!” …… 楼上的书房。 顾忆衡跟顾父对坐一茶几上。 顾父端坐着,脸上一片的威严。 品过一杯茶后,顾父开声:“找解药的事,进展如何了?” 顾忆衡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这种借口,你去骗骗你妈还行,可在我这,你就别拿这些有的没的来胡弄我!”顾父严厉的眼神扫过来,冷声,“最后提醒你,你可别忘记了当初结婚的目的!” …… 237.第237章 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温弦月在客厅陪顾母看了小半会电视剧,顾忆衡方才楼上下来。 跟顾母了挥手说了再见后,他们两人才离去。 等车子驶离了顾家别墅,温弦月才在副驾驶座上深深的叹了一道气。 顾忆衡表情玩味的笑了起来,“有这么紧张吗?” 温弦月抬手指向放在后排的水果,“刚才妈让我挑水果,可我全挑了你不喜欢吃的,妈的眼神快要穿透我了!” 顾忆衡低低的笑了起来,“那你以后可要对我上心点,多问问我喜欢吃什么?” 温弦月的确想要对他深入了解一翻。 “那你喜欢吃什么?” 刚好是红绿灯时间,顾忆衡将车子停了下来,伸长手臂过来捏了捏她的脸,“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这种条件,她又不亏,她很爽快的答应了。 在接下来的回家路上,每过一个红绿灯,温弦月就在他的脸上吧唧一下,而索吻成功的男人,就给她说一个他爱吃的食物。 这个游戏一直延续到回到家门,甚至洗完澡后,两人还乐此不彼。 …… 第二天。 温弦月一睁开眼,她的身边就没了顾忆衡的身影。 一开始是以为他去上洗手间,可脑子转了转,才想起他周六日要去出差的事,她的心情一下掉到了谷底。 抱着在床打了滚,才没见他一阵子,她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在床呆了快半个小时,温弦月就下床梳洗。 完事后,她找来手机,去认真的翻看了一下汤谱。 记得顾母昨晚说顾忆衡喜欢喝汤来着,就趁着他出差的这两天,她决定要好好的研究一翻。 上网简单的学习了一些常用的汤料后,温弦月便出发去附近的百货商场,挑选汤料。 把她所需要的汤料挑好后,温弦月拿着汤料去称秤。 就在这时,她在称秤处遇到了一位眼熟之人。 这人是禾风山庄的佣人。 她去禾风山庄“捉-奸”的那一晚,跟她有过一面之缘。 如今再遇,佣人一如那晚见到她那时的神情慌张。 看得出来,她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两人对视了一秒,佣人主动的叫她问好。 “少夫人您好!” 说完,她便急急脚的离开。 温弦月拧头看着佣人离去的背影,脑海忽然想起了那晚,佣人一见到她就高呼她是鬼的事。 那一晚,她就好奇来着。 可之后,她又被其他事所干扰,导致这事全忘记了。 如今想起来后,她倒是想知道,素未谋面的佣人为何会说她是鬼。 心思一动,温弦月连汤料也不买了,索性随尾着佣人身后。 佣人结账过后,就离开了百货商场,随后去到了一所医院。 温弦月跟着她去到了一病房前,佣人进去后,她就着在门板前面,竖起耳朵偷听着。 听有佣人喊了一声“妈”,可见里头之人是她的母亲。 温弦月透过门板的玻璃看去,的确看到了一位年迈的妇人躺在病床上。 不久,妇人出声:“是妈妈拖累你了,若不是我得了重病,你要不用去给别人当佣人!” 238.第238章 半死不活的人 心思一动,温弦月连汤料也不买了,索性随尾着佣人身后。 佣人结账过后,就离开了百货商场,随后去到了一所医院。 温弦月跟着她去到了一病房前,佣人进去后,她就着在站门板前面,竖起耳朵偷听着。 听有佣人喊了一声“妈”。 可见,住在里头之人是她的母亲。 温弦月透过门板的玻璃看去,的确看到了一位年迈的妇人躺在病床上。 不久,妇人出声:“是妈妈拖累你了,若不是我得了重病,你都不用去给别人当佣人!” 佣人摇头说:“没事的,在禾风山庄那边的工资很高的,而且做的又不过重活!” 妇人叹了口气,“虽然不是重活,可是要照顾这半死不活的人,也是相当的晦气!” 这一句话,大大的吊了温弦月的胃口。 她细细的回味着刚才妇人说的话,她说禾风山庄有半死不活的人。 她拧眉,好奇妇人所说的人到底是谁。 疑惑间,一道女声响起:“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温弦月恍惚的抬头,看到一护士双手捧着托盘,向她发问。 免得被里头的佣人发现,温弦月压低声音说:“我找人,不过找错了!” 说完,温弦月慌慌张张的离去。 护士疑惑的看她几眼,最后走进了妇人的病房。 温弦月躲在一根柱子后边,远远的看着病房方向,刚才那位护士还没有离去,她想折返到病房门口继续偷听的可能性不大。 温弦月只能依靠在柱子边上等待着时机。 不久,病房门开启,走出来之人不是护士,而是佣人。 佣人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温弦月也迈开腿跟上。 进了卫生间后,佣人站在一洗手盘前面洗手,她的面前有一面镜子,温弦月一脚踏进去,佣人就通过镜子看到了她的身影。 而同样地,温弦月也从镜子里看到了佣人那一道恐惧的眼神。 温弦月纳闷了,她的样子长得很奇怪吗,为何佣人每回见到她,都神情怪异。 思想间,佣人已转过身来,颤声:“少夫人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温弦月走到她身边的位置,拧开水龙头的同时,问:“你貌似很怕我?” “啊,哪里有!”佣人转身走到干手器里将手哄干,“少夫人想多了!” 温弦月也跟着走过去,取了一张擦手纸将手擦干,随口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叫我小莉!”佣人说完就想离开卫生间。 温弦月却一手扯着她的手臂,说:“我上回在禾风山庄掉了一只耳环,想找你帮忙找一下!” 佣人点点头,“耳环是长怎么样的?” “我手机有照片,我们到外面聊吧!”温弦月提议。 佣人没辙,只能随她去了。 两人站在一走道上,温弦月随便找了一耳环的照片供她参考,后对她实行了盘问式的提问。 “你来禾风山庄工作多久了?” 佣人神情紧张,“快两年了!” 温弦月眼神偏锋利,“平时都在禾风山庄负责什么工作?” 239.第239章 禾风山庄的秘密 佣人温声回:“主要是保洁跟看家!” “就你一个人忙得过来么,据我所知,你还要照顾病人!”温弦月就是在故意套她的话,想看看能不能挖到什么惊天大秘密。 温弦月说完之后,就盯着她的身体反应。 佣人双手垂下,拳头微握,指甲都快掐进他的手掌心了。 还有,她那颤抖的睫毛以及拘谨的站姿,很明显的出卖了她慌张的心。 她僵硬的微笑着,“哪里有照顾病人,我在禾风山庄只是负责保洁!” 这种刻意的保持着冷静,已经为她所说的谎话奠定了基础。 所以,温弦月并不相信的她的话。 虽然说耳听为虚,不过,她耳朵没有疾病,刚才听得一清二楚,那妇人说的就是照顾病人。 所以,她就是笃定的认为,这佣人撒谎了。 她这么做的原因为何,她无所得知,但是,佣人这般欲盖弥彰的做法,却令她对这禾风山庄起了极大的疑心。 免得打草惊蛇,温弦月机智的把话给圆了回去。 她红唇一勾,不动声色的淡笑着,“我还以为你要照顾大少爷呢!” 将顾忆衡的哥哥摆了出来,让她刚才的提问有了合理的解释。 佣人怔了怔,旋即道:“大少爷有专门的佣人照顾,还轮不到我!” “那就好,这样你的工作量也不会超载!”温弦月温笑的眼睛的沉了一下,后朝她摆摆手,“就不打扰你探望朋友了,记得要帮我找一下耳环!” 谈完后,两人就此别过。 温弦月挽着包离去,走到没人的拐角处,她一张脸变得黑沉。 她眯眸,内心百回千转。 从佣人的种种言行可以推断,这禾风山庄真的是藏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或许,就趁着佣人在医院里,她此时去那里查看一番,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下,她的确是动了去禾风别墅看看的念头。 只不过,心中又有另一道声音响起。 说真的,这别墅里的秘密跟她又没有关系,如果她自作主张的去窥探,会不会惹的顾忆衡不喜欢。 再退一步来说,万一这秘密可是关乎顾家的,要是她贸贸然的行动,再次触犯了顾母的情绪,日后想要收补就更难了。 她认真琢磨了一番,想到她才得到了顾母的原谅,的确不宜多生事端。 思量再三,她只当是装作傻子跟聋子,强迫自己去忘却这件事情。 离开医院后,温弦月再次折返百货商场购买煲料。 买完之后,她提着一大袋子的战利品准备离开。 刚好,返回大门方向的路上,要途经一家钟表店。 而那家钟表店,正是那晚她跟蒋倾倾出来逛街时,看中了一款手表的那家店铺。 她探头看上橱窗,目光稍稍一滞。 她原本看上的那款手表已经被替换了,她神色凝重起来,转身就走向店铺里头。 她一入内,工作人员就上前询问。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温弦月抬手指向橱窗,“几周之前那里放了一款男士手表,我想问一下这是被人购买去了吗!” 240.第240章 变丑是会被抛弃的 工作人员点头,“那款手表这两天钱就被人买走了!” 她展露了一点失落之色。 那天回家之后,她上网搜索过,那款手表在亚洲地区只有一只,现被人买走了,就等于她要失之交臂了。 她闷声:“那些手表是不是只有一只?” 工作人员再次点头,不过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亚太地区的确是只有一只,但我可以帮您在欧美地区调货,不过,那边的货源也不足了,如若小姐真心想要的话,可以先付些许诚意金,我们可以立刻帮你安排调货的事情!” 听到工作人员的话,温弦月还是没法高兴起来。 她口袋里的那张卡,的确是够付款,只不过,她还是想用自己的钱购买这只手表。 最终,她还是微微一笑,客气道:“那我再考虑一下!” 转眼回到家,云姨今天放假,家里静悄悄的。 温弦月将汤料捣弄好,放下锅,让汤烧开。 等关小火之后,她就搂着电脑在客厅闲坐着。 电脑开启后,先弹出了聊天软件了。 温弦月一眼就看到了king在线,她算了算时差,这个点正值国外的睡眠时间,于是,她好奇的点开头像,多嘴一问:“这个点还有线?” king很快回她了。 “赶图中,一个人忙死了人!” 得闻她要赶图,温弦月毫不犹豫地编辑:“快聘请我当你的小助手,也给我赚点小钱钱!” 温弦月心里还苦恼着手表的事儿,时刻都惦记着赚钱的事儿。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不料,king却回:“行啊,图发你,你赶紧帮我弄弄!” 这边刚说完,聊天框里就有文件传来。 温弦月接过文件之后,简单跟king聊了一下工作需求,就马不停蹄工作起来。 埋头就是一下午过去了,施工图也画好了,king爽快的给她付了一笔报酬,她直接敲打键盘高呼:“谢谢老板!” 忙完私活,几小时前煲下的老火汤也可以出锅了。 温弦月往锅里放了一点盐巴,给自己捣弄了一碗。 轻尝了一口后,她的表情极其的满足。 这种亲手煮出来的食物,特别的香甜。 温弦月赶紧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后发给顾忆衡,留言说:“温氏靓汤,想喝么?” 短信才发出去,顾忆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两人在电话腻歪了一会儿,直到顾忆衡有事情要忙,才将电话给挂了。 汤喝完后,温弦月再次捧起电脑,刷了一部电视剧。 这一看就到了深夜,看得她腰酸背疼,直不起腰。 扶着腰,从沙发起来, 这时king的消息又传了过来。 “都这个点了,你还不睡?” 温弦月弯腰站着,敲打键盘回:“我还以为你又有私单给我做,害我空欢喜了一场!” king发了一个郁闷的表情,后接:“小姐姐,你有这么缺钱吗?” 温弦月开着玩笑,“缺,很缺,今天早上才卖了几千毫升的血!” king三个叹气的表情,“快睡吧,能宵晚睡,很容易会变丑,到时候,男朋友可是会抛弃你的!” 241.第241章 他的柔情大网 她回复了一串省略号,接着为顾忆衡抱不平。 “我男朋友才没有这么肤浅!” king用一个奸笑结束了这个话题。 在接下来的时间,king以轰炸式的模式给他发来三个字。 “睡觉吧!” “睡觉吧!” “快睡吧!” …… 聊天页面以刷屏的形式,呈现了队列形状。 温弦月汗颜,只好道:“睡睡睡,立刻去!” 应付他以后,温弦月赶紧退了聊天软件,接着继续在看连续剧。 看了不到一分钟,手机忽然响了。 是顾忆衡打来的。 平时他在出差,温弦月都不敢轻易的去联系他,生怕打扰到他的工作,看到他的来电,她一秒兴奋过来。 她接过电话,甜甜的唤了声:“顾总!” 电话那端的男人并没有显得多欢快的语气,反而冷声:“都几点了,你还不睡觉!”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睡觉?”温弦月疑惑的看看四周,不解道,“你难道是在家里装了监控监视我!” 顾忆衡闷声:“你的视频会员账号还显示的你在看电视剧!” 温弦月嘿嘿一笑,问:“你有没有想我啊!” 顾忆衡口是心非,违心说,“有什么好想的,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温弦月眉眼一弯,“你就嘴硬吧,不想我,你查我的播放记录干什么!” 顾忆衡有种被拆穿的难堪,故意岔开话题:“想喝你煲的汤!” 温弦月故意逗他,“汤是有的,但你要承认想我了才有得喝!” 即便看不到画面,可温弦月还是能够想象得到,电话那端的顾忆衡肯定在偷笑。 他清了清嗓子,“好了,有想你了,不过现在又心疼了!” 温弦月追问:“为什么啊?” “你不睡觉,我心疼啊!”顾忆衡就随说一说,就撩得她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他嗓子又低沉了一点,“乖,听话,快去睡觉!” 今夜是催睡眠日么,两个男人轮流来催她睡觉。 在他的柔情大网之下,她完全妥协了,听话的去收拾睡觉。 在睡觉之前,她还故意给顾忆衡发了一张她睡着粉色睡衣的照片。 而收到照片的男人,一脸的笑意盈盈。 这时,敲门声响。 他沉沉的说了一声:“进来!” 门推开,李安然走了进来。 她一入内,就看到了顾忆衡那嘴角还没有彻底淡去的笑意,搭配着他俊气的脸,是那么的迷人,却又那么刺痛着她的眼睛。 能让他展露这种笑容的,除了是那个女人外,还能会是谁。 一瞬间,她的心疼到麻木了,可她还是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 “给你抽个血吧!”李安然淡然说,“你的抗药性越来越严重了,我建议你最近多点抽血,尽量控制病变的可能!” 顾忆衡点头,伸长手臂放在抽血仪器的垫子上。 不一会儿,李安然就把血给抽好了。 顾忆衡摁着抽血的针口,而李安然则在收拾着药箱。 等收好后,她才说:“刚才小莉跟我说,她白天在商场遇到了温小姐,她似乎对禾风别墅很有兴趣,问了很多不相干的问题,应该是在套小莉的话!” 242.第242章 为她所在乎的男人报仇 顾忆衡的眸子微眯了一下,似在思考着什么。 李安然再次出声:“为了安全起见,你要不要将那个女人从这屋里转走!” 他蹙了下眉,“周少卿已经注意到了我,现在不适宜有太大的动作!” 李安然慎重的提醒:“可你不将那个女人转走,我怕温弦月真的来禾风别墅查看,到时候就解释不清楚了!” 他鹰眸微敛,“我明天跟小莉说交待一下就好!” 李安然还是觉得这办法不妥,“可是……” 顾忆衡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他薄唇轻启,“安然,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这次听我的!” 李安然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后只能依次他的做法。 从他的房间里出来,李安然提着随行携带的药箱回到客厅。 佣人小莉迎了上来,热情的招呼:“李小姐,我煲了糖水,你要不要喝一碗!” 李安然索然的摇摇头,后又想到顾忆衡刚才说的话,她又多嘴的跟佣人提醒:“以后遇到温小姐,要远离她一些,还用,不要让她踏进禾风山庄一步!” 小莉频频点头,不过,她的心里又装有别的事情,有些话不吐不快。 于是,她声音小得跟蚊子的嗡嗡声一样:“李小姐,少夫人跟地下室那女人是不是……” 李安然突然一个狠眼色扫过来,严厉的喝道:“不管是不是,你都不应该去猜测老板的事情!” 佣人被李安然忽然间的怒火给吓了一跳,她垂下头来,没敢继续问了。 李安然冷声警告:“你可是我找来这里工作,你可时刻要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你做错了事情,别人还会说我这个中间人的不是!” 佣人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 佣人被训,连忙退回了自己的房间那边待着。 站在原地的李安然,收敛了一下情绪,才动身走去了这别墅的地下室。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地下室是一个专业的病房,里头正正躺着一个插满了气管的女人。 女人的心跳已经没有什么起伏,只在她随便拔掉一条管,这个女人离开这个世上是秒秒钟的事情。 她就驻立在病床边上,盯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满是不甘的自言自语。 “你说你有什么好的,他们每一个都喜欢你,都想娶你为妻!” 李安然冷笑了一下,眼里有一颗眼泪冒出。 “你真是一个可恶的女人,就因为你,阿衡变成了那样,我哥又变成了半植物人!”她情绪变些崩溃,声音加大,“这一切都是因为了你,你就活该下地狱!” 她越想越愤,一下动了杀心。 李安然手微微颤抖的抬起,将一只手掌搭在了某条管子上面。 她是医生既然知道这一条管,对这个女人起到什么样的决定生死的作用。 只要她一拔下,这个女人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那她就可以为她所在乎的两个男人报仇了。 仇绪下,她还是愤怒冲昏了脑袋,她冲动的不顾后果,就是想要立刻置这个女人于死地。 243.第243章 我要让她死 仇绪之下,她还是被愤怒冲昏了脑袋。 她眼眸闪过一抹暗色,不顾冲动的后果,一心只是想要立刻置这个女人于死地。 于是,她下狠手的扯开了那条管子,静静的盯着心跳的仪器,想要看到屏幕出现一条平静的线。 然而,她这个愿望还是没有实现。 她才刚把管子拔出来不久,顾忆衡后脚就来到了地下室,并一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管子,插回了医疗设备上。 确认设备运转正常,顾忆衡微怒的扯着李安然离开了地下室。 将她拉回了客厅,李安然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她也是第一回做这种事情,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顾忆衡高居临下,叉着腰问:“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李安然两行眼泪狂流不止,仅是抽泣不做声。 顾忆衡脑门突突作跳,低声提醒:“你可是医生,你的手是拿来救人,而不是杀人!” 这一句话,刺激到了李安然的情绪。 “是啊,就因为我是医生!”她抬手指向通向地方室的楼梯,哑着嗓子沮丧的说,“所以,明知道她是坏女人,我还是要想方设法的去维持她的生命!” 一又泪眼无助的看着他,李安然脆弱的哭着。 她哭诉:“这样的话,那我不要再做医生了,我只想让这个坏女人消失!” 顾忆衡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尤其还是女人。 看着哭得接近崩溃的人儿,他弯腰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料,手才刚刚放在她的肩膀上,李安然就顺势的跳进了他的怀里,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腰。 她的眼泪很快就沾湿了他的衬衫,他当下的第一念头就是推开,可李安然却及时的开声。 “阿衡,你别推开我,我不过分,我只是想要你的拥抱而已,你难道就不能满足一下我么!” 看她眼泪不止的模样,加之再联想到了医院躺着的李大哥。 那可是李安然最尊敬的哥哥,可她的哥哥却因为他而变成了半植物人。 若不是他的话,李大哥的生活会过得有滋有味,而不是终日躺在病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愧疚的填充了他的心,顾忆衡心存有愧,终是放下所有对她的疏离,任由她抱着了。 …… 第二天。 温弦月一觉睡到了的大中午。 翻身睁开眼时,窗外已是阳光普照。 她慵懒的下床后伸了个懒腰,感觉到周身的元气满满。 走到放手提包的地方,她从包里掏出那天微微给的电影票。 顾忆衡不在,蒋倾倾没空,她只能一个人去电影院观看了。 梳洗好,温弦月去小区外头的阳春面餐馆,满足的饱吃了一顿。 等一碗面下肚,她结账离开,便站在路边拦车。 可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计程车,反有一台黑色的坐驾稳稳的停在了她面前。 这辆车是限量版的豪车,可见车里坐着的人非富则贵。 她困惑的抬眼,在猜来者到底是何人。 疑惑中,车窗渐渐摇下,露出了一张俊气的脸。 244.第244章 救命啊 温弦月定睛一看,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包,撒腿就走。 还真是冤家路窄,这车里的男人正是那晚在电影院跟她发生冲突的男人。 周少卿还来不及跟她问一声好,就见温弦月转身走人。 他心急的松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大步的朝她走去。 温弦月穿着高跟鞋,走路的速度并不快,周少卿几个大步伐就追了上来。 他长臂一伸,轻松的抓住好温弦月的手臂。 她受惊,慌张的挣扎起来,并大喊:“你给我放手!” 她的喊声一出,周少卿倒是配合的松开了她,还半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状。 不过,他的声音到是急速:“小弦,你跟我聊聊行么?” 无论是眼神还是语全,周少卿接近委曲求全。 那天在电影院的场景再次浮上她的脑海,令她心有余悸。 温弦月头皮都麻了,她后退一步说:“周先生,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你女朋友!” “你怎么能忘了我!”周少卿激动的往前一步,想跟她近一点。 他才刚往前走了一点,温弦月就受惊再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远处刚好有一树大盆栽,她一时没看到,脚底一歪,险些就要跌倒。 幸好她及时抓住了植物的,才免于被摔。 这个时候,周少卿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他一脸关怀,“小弦,你还好吧?” 说话时,他伸手作势要扶她。 她连忙急喊:“你别碰我!” 周少卿闷闷的将手收了回去,来了一道深深的叹气。 当下,温弦月觉得这号人,实在太可怕了。 她那天在警局,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他当时也承认自己认错了,哪知道才过了没几天,他又纠缠上来。 听他刚才的口吻,他还没半点悔改之意,还是当她是他的女朋友。 自小,她父亲就时常给她洗脑式的教育过。 但凡遇到危险,抓到机会就要第一时间报警,毕竟警察的办案能力要比家里人强。 面对着这种病态的人,而且还对她穷追不舍,温弦月毫不犹豫的从包里翻出手机就要报警。 有了上回报警的情况,周少卿一下看穿了她的动机。 他如此艰辛才再找到她,才不愿意又被弄到了警局。 他心里一个焦急,他大步向前,一手伸过去就要夺走她的手机。 意识到他要抢手机,温弦月机警的将手机挪到另一边,并转后身快步的逃走。 周少卿自然是紧追着。 温弦月半跑着,她今天真不该穿这种细跟的高跟鞋,以致现在逃跑的速度大大的下降。 周少卿本就有大长腿的优势,报警电话还没有来得及拨通,手机就他抢走了。 他一手夺手过手机,并快速的将手机入回口袋里,另一手将拖着了她的手臂,不让她有机会逃跑。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可温弦月并放弃求救的机会。 她一边奋力的挣扎,一边扯大嗓门高喊:“救命啊,有人非……” 只可惜,非-礼两字尚未说完,周少卿就抬起一手掌,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245.第245章 没有你,一辈子都完了 她想说的话,只变成了一道呜呜声。 她想过咬他的手挣脱,只是,他的力度之大,她的嘴巴根本没办法张开。 最终,周少卿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拖进了他的豪车里。 温弦月被推进了后排,周少卿也坐了上来。 耳边听到咔的一声上锁车,一下加剧了好温弦月的恐惧感。 两人坐在后排上,温弦月将自己的身体贴近车门边上,尽量跟他保持着距离。 周少卿一上车就将她的手机给关闭了电源,彻底断了她要报警的可能性。 一瞬间,一些残忍的杀-人手段从温弦月的脑海飘过,害得她肾上腺素一度飚升,混身都觉得毛骨悚然。 免得刺激到了男人的情绪,温弦月没敢再大呼小叫。 她强行压下自己的恐惧的情绪,并学足了电视剧那些谈判专家的口吻游说对方。 “这位大哥,你要冷静一点,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一旦杀了人,那一辈子都完了!” “没有你,我的一辈子才完了!”周少卿情深一片的看着她,低低徐徐的说,“小弦,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忘记了我!” 温弦月的身侧刚来有一个靠枕,她本能的拿过搁在了自己的面前。 知道这个抱枕不能起多大的作用,可出于心里安慰,她还是这么做了。 面对着他深情款款的质问,她捏了一下眉心,再次重复刚才的话。 “周先生,那天在警局,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真的不是你所认识的人,更不是你的女朋友!” 他抛了一道无力的笑,后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的钱包。 将钱包打开,摆放照片的位置上有一张彩色的合照。 周少卿用力的捏紧钱包,并将照片的正面拿给她看。 他声声质问:“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钱包里?” 温弦月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当她看到那位趴在周少卿肩头笑得一脸明媚的女子,整个人就僵住,像被雷劈中了那般。 是她眼花了吗,为什么照片里的女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从那人的笑容可知,周少卿所说的并不假,两人就算不是情侣,也是极度亲密的人。 一瞬间,她哑然了,视线呆呆的看着那一张照片而出神。 在温弦月的记忆中,她并认识过周少卿,而且,她更没有孪生姐妹。 这一女人的出现,让她无力辩驳。 脑海闪过了一丝不可能的念头,敢请她以前是认识过周少卿的,只是车祸后患,让她暂时忘记他了。 只是,这可能并不大。 她咬了一下粉唇,苍白的说:“我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但我的确不认识你!” “不,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怎么会不认识我!”周少卿摇头,固执道,“半年之前,你已答应了我的求婚,若不是你突然的失踪,你现在都是我的妻子了!” 大半年之前,她出了车祸,的确是忘记一小部分的事,她刚才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忘记了周少卿。 可刚听到他这一席话,温弦月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246.第246章 我对你太失望了 她抬头,迎上周少卿灼热而又期盼的眼神,语气无比的笃定:“那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是绝不会答应你的求婚的!” 她之所以如此的坚定,那是因为大半年前,她还没有嫁给顾忆衡,而那时,她已经有一个快要谈婚论嫁的男朋友。 就算当时她要结婚,也是要嫁给跟她青梅竹马长大的韩逸轩。 如此云云,周少卿所说的未婚妻,那是绝不会发生的事。 目光交汇着,她眼神不作任何的闪躲。 可她的否认,却令周少卿的情绪变得有点失控。 他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她的身体。 “你知道你消失的这半年来,我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有痛快吗?”他诉苦着说,“你现在竟然轻飘飘的,就否定了我们曾经的美好,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温弦月被他晃得脑晕脑袋发懵,她抬手拨开他的手,尖着嗓了说:“我真的不认识你……” 她的话都没有说完,周少卿就激进的一个用力摁着她的后脑勺,下一秒就要吻下来。 温弦月被吓得魂魄不齐,慌忙将脸别到了一边去。 最终,那一道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可她还是觉得满满的恶心感,但她被困在车内,无法向外界大声的呐喊。 为了脱身,她大动作的与他发生了的肢体挣扎,企图摇晃车子,好博得路过的人的注意。 只是,这边的路人并不多,她的自我求救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而另一边,她的反抗激化了周少卿的占用欲。 他赤红着眼睛,眸里翻腾着腾腾怒火。 他一脚跪在坐椅上,欺身过来,想进一步的侵-犯她。 她吓得目光一滞,想要反抗,但她的力度根本比不过健壮的男人,甚至有点像在给挠痒痒。 最气人的是,周少卿还笑着说,“宝贝,你以前最喜欢在车上了,待会我会让你记起以前所有的一切!” 她惊声,“周先生,我真的不是你的未婚妻,求你放过我!” 他邪气的笑着,“是不是,待会试验过,自有分寸!” 下一秒,他的大掌伸了过来,想要去扯她的裤子。 她害怕到无以复加,只能胡乱的挣扎,不让他靠近自己。 “混蛋,你离我远一点!”求饶不成,她只能本能的骂人。 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跟他僵持着。 在推搡的过程中,他放在他口袋里的车钥匙,不知道怎地就掉在了后排上。 温弦月眼尖的看到了,想要捡起来开锁。 只是,她的双手被控制着,根本够不着。 情急之下,她用高跟鞋的鞋跟一把用力的踩在了他那条直立站着的脚背上。 力度之狠,导致男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刚才曾被她嫌弃的小高跟,现在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她顺利的摸到了车钥匙,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解锁成功,车钥匙就他夺了回去。 这一下,男人漫天的怒火要爆了,他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并附以怒声。 “小弦,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以为借失忆就可以摆脱我吗,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247.第247章 行驶妻子的权利 说罢,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从地上拿起了一条比手指头还粗的麻绳,想要往她的双手缠绕。 她激烈反抗着,手使不上劲,就用脚猛踢。 但这举动还不能令她脱身,为此,她直接举起膝盖,狠狠的踢向他的最脆弱的地方。 看来这一道蛮力,打到他很疼,他立刻松开了她,面部很凝重。 她当机立断的捡起车上的车钥匙,颤抖的开锁,连爬带滚的推门下车。 万幸的是,她一下车,刚好有一开摩托车的交警经过。 她猛地高叫:“救命啊!” 有了交警的搭救,温弦月终于顺利逃出了周少卿的魔爪。 在交警的帮助下,周少卿再次被送进了警局。 不同上次的是,有了交警的证供,周少卿被直接关进了警局。 经历这种的事情后,温弦月的情绪难免有些影响。 口供录完之后,负责该案件的女警热心的安慰了她许久,还被她被周少卿拿走的手机还给她。 手机拿回之后,温弦月再也控制不了。 原本并不想打扰顾忆衡的工作的,可这时,她顾不上了。 她此时只想听听顾忆衡的声音,投进她的怀抱。 结婚这么久,她都想尽量不麻烦她,可今天算她任性一回,也任性的想行驶一次妻子的权利。 这通电话,她最后还是打了。 顾忆衡接听的很快,看来是没有工作在身。 他喂了一声,对方那端只在呼吸声。 他皱眉,再次出声:“弦儿,找我什么事?”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的情绪崩溃了,眼泪也缺堤了。 通活电波,顾忆衡清晰的听到她的哭诉声。 坐在书房忙碌的男人腾地站起来,心切到极点。 “弦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歪着脑袋,半耸起肩膀,用脸颊夹着手机,双手则打开了一旁的电脑搜索着温弦月的定位。 将页面一打开,看到屏幕上的那个红点位置是在城中的警局,他又紧张的询问:“你怎么在警局,是不是发生了意外?” 她深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眼泪,方才说:“我、我刚才遇到了周少卿,他将我拉上了车上,想对我……” 她说不上下去,只要一回想起刚才的情境,她就心有余悸。 听闻她出事后,顾忆衡就要离开禾风山庄。 他大步的离开书房,一拉书房的门,迎面就看着李安然走过来。 电话那端的哭声还是不断,他温声的安抚:“弦儿别怕,你乖乖的待在那里,我马上过来接你!” 这种宠溺的声调,令站在不远处的李安然听得一阵的心酸。 宛记得,她昨晚死皮懒脸的求他的一个拥抱,他是成全她了,只是,他抱她时的身体都是僵硬的,仿佛这一拥抱,只是他一项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伤心难过有什么用,仍旧改变不了他不爱她的事实。 她才恍了恍神,原本站在书房门前的顾忆衡早就下楼去了。 猛地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她才意识到不妥。 她匆匆忙忙的下楼,赶到庭院而去。 此时,顾忆衡正边穿着外套,边大步的往车子方向走去。 248.第248章 你不准走 这种宠溺的声调,令站在不远处的李安然听得一阵的心酸。 宛记得,她昨晚死皮懒脸的求他的一个拥抱,他是成全她了,只是,他抱她时的身体都是僵硬的,仿佛这一拥抱,只是他一项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伤心难过有什么用,仍旧改变不了他不爱她的事实。 她才恍了恍神,原本站在书房门前的顾忆衡早就下楼去了。 猛地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她才意识到不妥。 她匆匆忙忙的下楼,赶到庭院而去。 此时,顾忆衡正边穿着外套,边大步的往车子方向走去。 她呼吸一紧,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 她的他的医生,最了解他的病情。 今天是他的病发期,无论是出于哪一方面,她都没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于是,她跑了过去,从后面一抱住了他的腰。 速度之快,连在半路丢了半只鞋子,她也顾不上。 直到拽住了他的身体,她才急声说:“你不准走!” 有了上回被他注射药物的情况,顾忆衡这回学聪明了。 他赶紧转身,一把推开她,紧接再次离去。 李安然再次扑上来,还是扣着他的腰,,苦苦的哀求着,“阿衡,你真的不能离开,你血液已经出现了异常,留在禾风别墅对谁都好!” 她急哭了,半吊着自己的身子,双腿呈微曲的状态,半跪的姿态的说:“阿衡,算我求你了,就听我一次,要是温小姐有什么状况,你可以让司杭去处理!” 顾忆衡太了解温弦月的脾性,她会打电话过来他,就代表她需要他,他若派苏司杭去处理,置她的地位何在。 最终,他还是顾不上自己的病情,将开腰间的手指,坚持离去。 李安然无力倒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的看着离去的身影。 顾忆衡坐上车后,侧目看一眼地上的女人。 他摇下车窗,朝她说:“安然,谢谢你这么关心,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他便高速的离去。 实在担心温弦月的安危,顾忆衡在来的路上,已经让苏司杭却打听了这案情的经过,听到是作案未遂,他紧绷了一路上的弦才松下了一点。 一路高速的驱车赶往警局,抵达目的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在民警的带领下,顾忆衡在一间休息室里找到了温弦月了。 她眼睛都哭肿,让顾忆衡看着就心疼。 原本已经止住泪水的人儿,看到顾忆衡后,泪水一下汹涌而出,她一下扑进了他怀里,哭成了泪人。 顾忆衡并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胸膛,想给她温暖,还有安稳。 她哭的时间并不久,最多不超两分钟。 最后还是她推开顾忆衡的,小声的说:“民警姐姐在呢!” 负责案件的民警倒是没事的笑笑,淡声说:“女生发生这种事,心情都比较脆弱,你作为丈夫,一定要做好安抚工作!” 顾忆衡点点头,跟民警道谢之后,便紧握着她的手离去。 出了警察,温弦月的情绪也冷静下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顾忆衡摸摸她的脑袋,想分散的他的注意力。 他问:“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249.第249章 哭成泪人 “阿衡,算我求你了,就听我一次,要是温小姐有什么状况,你可以让司杭去处理!” 顾忆衡太了解温弦月的脾性,她会打电话过来他,就代表她需要他,他若派苏司杭去处理,置她的地位何在。 最终,他还是顾不上自己的病情,将开腰间的手指,坚持离去。 李安然无力倒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的看着离去的身影。 顾忆衡坐上车后,侧目看一眼地上的女人。 他摇下车窗,朝她说:“安然,谢谢你这么关心,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他便高速的离去。 第3章: 实在担心温弦月的安危,顾忆衡在来的路上,已经让苏司杭却打听了这案情的经过,听到是作案未遂,他紧绷了一路上的弦才松下了一点。 一路高速的驱车赶往警局,抵达目的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在民警的带领下,顾忆衡在一间休息室里找到了温弦月了。 她眼睛都哭肿,让顾忆衡看着就心疼。 原本已经止住泪水的人儿,看到顾忆衡后,泪水一下汹涌而出,她一下扑进了他怀里,哭成了泪人。 顾忆衡并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胸膛,想给她温暖,还有安稳。 她哭的时间并不久,最多不超两分钟。 最后还是她推开顾忆衡的,小声的说:“民警姐姐在呢!” 负责案件的民警倒是没事的笑笑,淡声说:“女生发生这种事,心情都比较脆弱,你作为丈夫,一定要做好安抚工作!” 顾忆衡点点头,跟民警道谢之后,便紧握着她的手离去。 出了警察,温弦月的情绪也冷静下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顾忆衡摸摸她的脑袋,想分散的他的注意力。 他问:“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温弦月摇头,“我想回家!” 顾忆衡点头,“好,现在就回!” 说罢,顾忆衡并不是将她带去自己的车子,只是牵着他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原因无它的,就是不想松开她的手。 从上车之后,顾忆衡都没有松开过她的手。 他嘴上没多说什么,可这一切,温弦月都看在眼里。 她将脑袋依偎在他怀里,凑在他耳边说:“老公,有你真好!” 顾忆衡在她的脸颊吻了吻,说悄悄话:“老婆,我也是!” 两个相视一笑,只需要一个眼神,胜过一切的言语。 转眼,回到家。 两人一进家门,温弦月就主动的求抱抱。 以前的她,这是这样的。 但今天,就是好想抱紧她,甚至还想做点别的事情。 想跟他进一步,贴合在一起,紧密不分开。 但是,害羞的她,没敢说出那样的直白的话。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发出闷闷的声音:“老公,我们一起洗澡吧?” 顾忆衡心领神会,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往楼梯方向走去。 这一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 洗得筋皮力尽。 但却享受了帝皇般的服务。 无论是穿衣还是沐浴更衣,都是顾忆衡代劳的。 250.第250章 最帅的老公 他嘴上没多说什么,可这一切,温弦月都看在眼里。 她将脑袋依偎在他怀里,凑在他耳边说:“老公,有你真好!” 顾忆衡在她的脸颊吻了吻,说悄悄话:“老婆,我也是!” 两个相视一笑,只需要一个眼神,胜过一切的言语。 转眼,回到家。 两人一进家门,温弦月就主动的求抱抱。 以前的她,这是这样的。 但今天,就是好想抱紧她,甚至还想做点别的事情。 想跟他进一步,贴合在一起,紧密不分开。 但是,害羞的她,没敢说出那样的直白的话。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发出闷闷的声音:“老公,我们一起洗澡吧?” 顾忆衡心领神会,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往楼梯方向走去。 这一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 洗得筋皮力尽。 但却享受了帝皇般的服务。 无论是穿衣还是沐浴更衣,都是顾忆衡代劳的。 第4章: 梳洗结后,都是顾忆衡抱她出来的。 他将她所到了梳妆台前坐下,后从抽屉里找来了吹风机,帮她将头发吹干。 为了逗她开心,他开笑说:“蓝翔毕业的tong今晚又营业了!” 她嘴角擒着淡笑,轻“嗯”了一声。 耳边尽是吹风机呼呼的声响,暖风不仅拂过脸,还轻拂着她心头最柔弱的地方。 突然有感而发,温弦月一个转身,抱住了他的身体。 她亮晶晶的眼睛宁定的看着他,似有话要跟他说。 顾忆衡温润的笑笑,手里还是有条不紊的继续的帮她吹着头发。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他冲她一笑:“是不是觉得我是全天下最帅的老公!” 她还真的听话的点点头,惹得顾忆衡露出了一道灿烂的笑。 顾盼之间,头发已经吹好了。 顾忆衡想抱她回床上休息一下,她却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死不放手。 顾忆衡还以为温弦月是怕他要离开,便伸手摸了摸刚吹得整齐而又丝滑的秀发,温声说:“你放心,我不会离开的,今天都这里陪着你!” 她摇头,仰着头说:“老公有话要跟你说!” 他的大掌往上一滑,将她的一捋秀发抚到了耳边,眼神坚定:“嗯,你说!” 她眨眨眼睛,脸上爬上了一朵红霞。 她小声说:“你弯下腰,将耳朵凑在我的嘴边!” 顾忆衡一一照办,将耳根贴在她的唇边。 她将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用很小小的声音说:“老公,我爱你!” 说真的,这三个字,温弦月只跟顾忆衡一人说过,以前,她跟韩逸轩这么多年,这三个字她都没有说出口过,所以,说出来后,她脸红耳赤,呼吸都乱了。 两人的距离之接近,她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全洒在他的左脸上,撩得他心猿意马,再搭配着这情话,如同让他着魔。 面对他的表白,他直接有了行动回应。 他转过身来,大掌托着她的臀,将她抱了起来。 先是一个轻轻的吻,渐渐加深,如同他们的感觉,从小小的苗子,慢慢长成大树,然后根部缠绕,再不分开。 251.第251章 再不分开 说真的,这三个字,温弦月只跟顾忆衡一人说过。 她跟韩逸轩的这么多年来,这几个字,她都没有说出口过。 所以,她今天说出来后,先是脸红耳赤,紧接是呼吸都乱了,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在跟心仪的男生进行初次的告白。 两人的距离之接近,她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全洒在顾忆衡的左脸上,撩得他心猿意马,再搭配着这情话,让他伏地成魔也甘愿。 情深的表白之后,回应她的,是他的吻。 他转过身来,大掌托着她的臀,将她抱了起来。 先是一个轻轻的吻,渐渐加深,如同他们的感觉,从小小的苗子,慢慢长成大树,然后根部缠绕,再不分开。 满屋的气氛,都飘着幸福的味道。 那一个吻结束后,顾忆衡跟温弦月都双双睡过去了。 等温弦月熟睡后,顾忆衡才慢慢的挪动自己的身体,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床榻。 离开卧室,顾忆衡直奔书房,并给苏司杭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直接吩咐:“给我好好的招呼好姓周那小子!” 周少卿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挑衅他的人,他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挂了电话之后,顾忆衡双手插袋的站在窗前,视线远跳着窗外的景色,不料,一抹红色的倩影收进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别墅底下的庭园里,李安然就那样悄无声息的依靠在车边上,显得如此的悲凉。 顾忆衡让她不要管,可他明白,他不能弃温弦月不顾,可她呢,也是同样的,她没办法让他这样放纵自己的病情。 去爱的那一方,就是那么的卑微。 一吹风吹过,吹乱了她的秀发。 她收拢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抬头看着那个卧室的窗户。 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自己跟他住在那个房间了。 可现在,梦境仿佛慢慢的被顾忆衡的冷漠给敲醒了。 既便没有温弦月,顾忆衡也不会娶她。 是啊,不爱就是不爱,等多少年都改不了结果。 她也努力的劝自己的放手,可是很难,她就是做不到。 所以,她来了,来到跟他较近的地方,有她的方式去爱着他,去维护他。 他需要她,那就足够了。 楼上的顾忆衡在发现李安然的身影后,他下意识就是掏出电话想给她打去,可最后,他还是狠心的放弃了。 昨晚的那个拥抱,他已经心软过一次,可现在,他不想再因为他心软的一通电话,又燃起了她对他的爱意。 说他残忍也罢,说他无情也好,一刀砍断所有的情根,才是对她最好的做法。 但愿,她能明白他的苦心。 …… 警局那边。 一警察将扣留室的铁门打开,并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 那人谄媚的说:“周少爷,不知道是您被关这了,是小的疏忽,现在已经办妥了保释手续,还海望您海涵!” 周少卿被丢在这时关了几个小时,绝不是赔个笑脸就可以消气的,他目无表情的站起,冷着一张脸的离开那个黑房子。 252.第252章 教训 警局那边。 一警察将扣留室的铁门打开,并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 那人谄媚的说:“周少爷,不知道是您被关这了,是小的疏忽,现在已经办妥了保释手续,还海望您海涵!” 周少卿被丢在这时关了几个小时,绝不是赔个笑脸就可以消气的,他目无表情的站起,冷着一张脸的离开那个黑房子。 出了警局门口,周少卿就在门口点了一根抽着。 刚才他在车里冒-犯的事,其实只是想吓唬她一下,想看看温弦月在情急之下,会不会露出原形。 他也是大风大雨走过来的,看过形形色色的人。 温弦月刚才在车里种种的恐惧反应,并不像假装的。 她貌似真的忘记他了,而且她给他的感觉,有种不同,更像是另一个人。 容他大胆的假设,他所看的女人跟他的未婚妻真的并非同一人,但他想不通,有如此相似的容貌,只能是孪生姐妹。 可据他所知,她并没有双胞胎姐妹,如若说不是同一人,他又找不到贴切的证据证明。 他愁容起来,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他脸色凝重的手中烟又吸了几口,就在这时,身后方的头顶处,有一片黑影传来。 他困惑的想回头查看,但脖子才刚刚拧动了一下,眼前的视线就突一黑,他被一个黄色的麻包袋子,从天而降的罩住了他的脑袋,仅接是拳打脚踢的一顿乱揍。 他想过出声警告,可话都卡在喉咙了,却被后脑勺的那一重击抢先一步的将他打晕了。 之后发生的事,他无从得知。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睡在一个麻包袋子里,清晰的感觉到周遭的气温很低。 当下,他还以为自己是被绑架了,可身体一动,却发现麻包袋子并没有用绳子系好。 他狼狈的从袋口钻出来,看到眼前的一片的杂草,还有深不见底的树林,当即吓得一惊。 他从地上爬起,懊火的大骂了一句不雅的英文。 他竟然被人丢在了深山之中,还被人揍打了一顿。 这种不是求财的做法,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报仇。 他咬牙切齿的说:“顾忆衡,我日后一定会讨回来的!” 生气归生气,可眼下最迫切的还是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周少卿憋气的掏手机,准备联系自己的助手,可手往口袋一摸,他的表情僵住了。 他的口袋空荡荡的,并没有手机的物品。 他心急的翻着身上的其它口袋,就在这时,视线刚好扫到了不远处的某跟大树的树根底部,摆放着一台被砸得粉碎的手机。 他仔细一看,两眼冒起熊熊烈火。 这台手机,不就是他那台么。 这下好了,彻底断了他向外界的求救的可能。 他愤恨的一脚踢向脚边的杂草,这顾忆衡是要他步行下山的意思么,他握紧拳头,心中只有一个恨字。 …… 温弦月睡醒之后,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肚子已经开始闹饥荒,她从床上爬起,环顾着卧室,没有发现顾忆衡。 253.第253章 你抱我 他咬牙切齿的说:“顾忆衡,我日后一定会讨回来的!” 生气归生气,可眼下最迫切的还是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周少卿憋气的掏手机,准备联系自己的助手,可手往口袋一摸,他的表情僵住了。 他的口袋空荡荡的,并没有手机的物品。 他心急的翻着身上的其它口袋,就在这时,视线刚好扫到了不远处的某跟大树的树根底部,摆放着一台被砸得粉碎的手机。 他仔细一看,两眼冒起熊熊烈火。 这台手机,不就是他那台么。 这下好了,彻底断了他向外界的求救的可能。 他心急的翻着身上的其它口袋,就在这时,视线刚好扫到了不远处的某跟大树的树根底部,摆放着一台被砸得粉碎的手机。 他仔细一看,两眼冒起熊熊烈火。 这台手机,不就是他那台么。 这下好了,彻底断了他向外界的求救的可能。 他愤恨的一脚踢向脚边的杂草,这顾忆衡是要他步行下山的意思么,他握紧拳头,心中只有一个恨字。 …… 温弦月睡醒之后,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肚子已经开始闹饥荒,她从床上爬起,环顾着卧室,没有发现顾忆衡。 她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意外的看到通话栏了有一通通讯录,而打来之人正是好久不曾跟她联系了韩逸轩。 她抿着嘴巴,斟酌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回她一通电话。 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了,顾忆衡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顾忆衡一秒展笑,“睡醒了?” 温弦月点头,将手机搁回了床头柜。 顾忆衡一来到她身边就动作自然的她的脑袋,给搂了过去,他揉了揉她的秀发,说:“我喊了你爱吃的那家外卖,现在刚刚送到,你可以下楼吃饭的!” 温弦月一秒嘴馋起来,追问:“是周记饭馆么?” 顾忆衡微微点头,补充:“不仅是有周记,就连你最爱的小龙虾,也帮你叫了一盆!” 温弦月一副感恩戴德的目光,要知道,顾忆衡的饮食习惯都是极其健康的,像小龙虾这种健康评判标准不一的食物,那是绝不会出现在他的餐桌上。 为了迁就他的饮食,温弦月已经好久没有碰过了小龙虾。 才听到“小龙虾”三字,她刚开始做的下咽的动作。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耳边全是她吞口水的声音。 他再次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笑说:“真好养啊,一般小龙虾就可以满足你了!” 她嘻嘻一笑,狗腿的说:“不,那得要看,这顿饭是跟谁吃的!” 瞧瞧,大总裁又被她哄欢心了,脸上的笑意很浓。 温弦月恃宠而骄的扯着他的一根手指,撒娇:“老公,你抱我下楼吧!” 顾忆衡将脸凑了过来,“苦力费呢?” 她在他的脸吧唧了一下。 顾忆衡学她一样幼稚,“不够,得要两下!” 温弦月配合的又吻了两下,男人这才满意的弯腰,将拖鞋穿进了她的脚,再来了一个公主抱,抱着她往楼下走去。 254.第254章 全天下最好的老公 为了迁就他的饮食,温弦月已经好久没有碰过了小龙虾。 才听到“小龙虾”三字,她刚开始做的下咽的动作。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耳边全是她吞口水的声音。 他再次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笑说:“真好养啊,一般小龙虾就可以满足你了!” 她嘻嘻一笑,狗腿的说:“不,那得要看,这顿饭是跟谁吃的!” 瞧瞧,大总裁又被她哄欢心了,脸上的笑意很浓。 温弦月恃宠而骄的扯着他的一根手指,撒娇:“老公,你抱我下楼吧!” 顾忆衡将脸凑了过来,“苦力费呢?” 她在他的脸吧唧了一下。 顾忆衡学她一样幼稚,“不够,得要两下!” 温弦月配合的又吻了两下,男人这才满意的弯腰,将拖鞋穿进了她的脚,再来了一个公主抱,抱着她往楼下走去。 在下楼梯的途中,温弦月忽然有感而发。 她说:“老公,以后你老了,我也会扶着你,陪着你慢慢走的!” 顾忆衡看着她笑,“那看来我往日得对你好一些,不然日后你记仇不扶我了!” 温弦月小力的捶打他的胸膛,吐吐舌头说:“德性!” 将她抱到餐厅,看着满桌的美食,温弦月两眼都直了。 “哇哇哇,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温弦月一一罗列着,“小龙虾、椒盐鸡爪、剁椒鱼头、炭烧生蚝,还有北京烤鸭!” 她心急的抓着筷子,将一块鸭肉塞进了嘴里,咀嚼的同时,一脸满足的表情。 而那端的顾忆衡已经戴好了透明手套,慢条斯理的给她拨着小龙虾。 待嘴里的鸭肉咽下去后,她口齿不清的说:“老公,你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公,我嫁给你是人生最正确的决定! 顾忆衡将剥好的虾肉的喂到她嘴边,笑说:“嘴巴怎么这么甜啊,你以为说点好听,就可以逃过你欠我的那一次么?” 待嘴里的鸭肉咽下去后,她口齿不清的说:“老公,你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公,我嫁给你是人生最正确的决定! 一个欠字令温弦月神色一变。 刚才在睡觉之前,两人又来了一次有益身心的运动。 事后,他曾过她,下一回让她在上面,好不好。 她当时也是一时的脑门热,竟爽快的答应了。 现在回想过来,她肠子都悔清了。 被他提起这事,她脸蛋轰然一热,她咬着虾肉,嘀咕着抗议:“给我专心吃饭!” 顾忆衡又将一虾肉递过来,全依她:“好好好,在家里,老婆最大!” 这哄人的话,就是让她无话抗拒。 甜言蜜语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看他熟练的剥虾,温弦月突然好奇的问:“你给几个女人剥过虾啊?” “老婆,你问出这话,会拉低你的情商!”他淡淡的说,“我以前给几个女人剥过虾,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只给你一个剥虾就行了!” 温弦月咬着筷子一想,纠正:“这话有bug,你难道以后不帮你女儿剥吗?” 顾忆衡面色一沉,无奈道:“老婆,你把话聊死了!” 255.第255章 被喂了满满的狗粮 顾忆衡面色一沉,无奈道:“老婆,你把话聊死了!” 温弦月只是一笑,低头继续吃肉。 顾忆衡看了她一眼,本还想说些什么,刚张嘴时,门铃声就响了。 两人默契的抬头看向大门那边,不约而同的:“谁呀?” 伴随的语落,温弦月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着欢快的步伐跑到了庭院那边。 顾忆衡深锁眉头的剥虾,突地想到门外之人,极有可能是李安然,他又不安的将手中的透明手套脱掉,追随着她的脚步往大门方向走去。 温弦月到门外一看,一身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外头。 温弦月加紧步伐的走过去,急声问:“杭哥,你怎么来啦?” 苏司杭没皮没脸的笑着,“当然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一听就知道是搪塞人的话,不过,温弦月到也没有细问,苏司杭跟顾忆衡的关系很铁,此翻过来,多半是过来找他的,遂匆匆的给他开门。 将门开启后,顾忆衡已经从屋里走了过来。 照面过后,他跟温弦月刚才所说的话一模一样。 “你怎么来啦?” 苏司杭被他的话逗的一笑,“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默契?” 顾忆衡瞪他,“不说清楚,不给进屋!” 方才苏司杭经过温弦月的身边时,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浓郁的小龙虾味的,便料想到二人正在开饭。 “家里的母后大人逼着去相亲,我就想过来蹭个饭,顺便今晚在这里留个宿!”苏司杭委屈万分,“该不会连你也不收留我吧!” “那你可真会挑时间过来,我们正在吃饭!”温弦月淡淡的笑着,推着苏司杭进屋,“快进去吧,今天晚上可丰盛了!” 苏司杭跟温弦月已率先往屋里走,跟在她们二人身后的顾忆衡无奈的一叹气,好好的二人晚餐就这样被这只大电灯胆给搅黄了。 迈腿往里走去,顾忆衡刚走了一步,突然想到了李安然的存在,他停步回头看了一眼,虽没看到她人,可她的车子依旧稳稳地停在空地。 他除了叹气,便无其他选择。 如果的她的痴情,能用在正确的人身上,那该多好。 只可惜,错付于他。 他收回视线,沉住气的屋里走去,才踏过门槛,就看到温弦月跟苏司杭在餐桌上吃的一脸欢快,而且苏司杭还极其不客气的享用着他为温弦月已经剥好的虾肉。 顾忆衡一顿无名火燃起,大步的走过前,将摆在苏司杭面前的虾肉一手夺走了。 顾忆衡沉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苏司杭哼哼两声,“小气鬼!” 说罢,他伸手往菜碟里拿了一个小龙虾起来,自己剥了起来。 这一顿饭,苏司杭那是被喂了满满的狗粮,顾忆衡在他面前可是上演着实力宠妻的戏码。 一整桌饭下来,温弦月所吃的虾全是顾忆衡剥的,鱼骨是他夹走的,就连帮温弦月盛碗汤,他都要试一下温度,确定不烫口,才端到温弦月面前。 等酒足饭饱后,苏司杭放下筷子的同时,深深感叹:“表哥,婚姻的力量可真大!” 顾忆衡没客气的损他,“吃了一桌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巴!” 苏司杭自讨没趣的住了口,想动身走往客厅那边。 然而才刚刚站了起来,顾忆衡就出声:“去啊,吃完饭不用帮忙收拾碗筷啊!” 苏司杭可怜兮兮的看向温弦月,投诉:“表嫂,你可要管管他!” 过门都是客,温弦月赶紧出声:“没事,我来收拾就好了,你去客厅那边看电视吧!” “不行!”顾忆衡站起来,抓着温弦月的手,“洗碗伤手,我舍不得,这种活还是留给他这种皮糙肉厚的人做!” 顾忆衡牵着温弦月的手,大摇大摆的离开餐厅。 在经过苏司杭身边时,顾忆衡友情提醒:“晚上想留宿,就乖乖的把碗给洗了!” 苏司杭一脸郁闷,可寄人篱下,只有服从的份。 顾忆衡将温弦月拉到了沙发坐下,温弦月小力的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看不过他的恶行。 “有你这么欺负自己的表弟的么?” 顾忆衡姿态慵懒的从茶几上面找来了一本杂志,悠闲的翻着,“我这是为他好,他年经已经不小了,是该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你看看他,整天吊儿郎当的,让他做一下家务,是提前让他学习照顾媳妇的本领!” 顾忆衡这口才还真是能说善辩,被他稍稍一解释过后,感觉苏司杭还得跟他说声谢谢才行。 温弦月找不话反驳,唯拿起一个抱枕抱着,后举起遥控器将电视打开。 然而,才刚刚摸到遥控器,厨房那边就传来了一声碗碟打碎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好几下。 温弦月意识到不妙,一下从沙发站起,直奔厨房而去。 跑去感房一看,果真如她所说猜想的一样,苏司杭将好几个盘子都打碎了。 见苏司杭伸手去抓那些碎掉的陶瓷碎片,温弦月猛地高声喝止:“你别碰,等我来弄就好!” 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温弦月还担心他会割到手。 接下来的收拾工作还是落在了温弦月的头上。 苏司杭无工一身轻的从厨房出来,来到客厅这边一坐下,顾忆衡就冷不丁的开声:“到底是谁让你过来的!” “安然姐给我打电话,说你回了婚房,她放心不下你,非要我过来看看你!”苏司杭看了看厨房方向,低声说,“表哥,你到底给安然姐吃了什么迷魂药,她对你怎么能够这么的一片痴情!” 顾忆衡将手中的杂志合上,没接他的话夹子,仅是道:“你可以走了,晚上别打扰我们!” “我住在客房,又不打扰你们!”苏司杭不依,“而且,晚上我有在,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出于私心的,苏司杭也不放心顾忆衡留在婚房这边过夜,生怕顾忆衡会继续赶他走,他立刻开了另一个话题。 “对了!”苏司杭从摆在沙发另一边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张记忆卡递给他,“这是从周少卿的电话里拷贝出来的,他的常用联系人,还有照片,全都整理好了!” 顾忆衡接过记忆卡,动作自然的装到了衣服的口袋里。 …… 256.第256章 老公,你别吓我 跑去感房一看,果真如她所说猜想的一样,苏司杭将好几个盘子都打碎了。 见苏司杭伸手去抓那些碎掉的陶瓷碎片,温弦月猛地高声喝止:“你别碰,等我来弄就好!” 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温弦月还担心他会割到手。 接下来的收拾工作还是落在了温弦月的头上。 苏司杭无工一身轻的从厨房出来,来到客厅这边一坐下,顾忆衡就冷不丁的开声:“到底是谁让你过来的!” “安然姐给我打电话,说你回了婚房,她放心不下你,非要我过来看看你!”苏司杭看了看厨房方向,低声说,“表哥,你到底给安然姐吃了什么迷魂药,她对你怎么能够这么的一片痴情!” 顾忆衡将手中的杂志合上,没接他的话夹子,仅是道:“你可以走了,晚上别打扰我们!” “我住在客房,又不打扰你们!”苏司杭不依,“而且,晚上我有在,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出于私心的,苏司杭也不放心顾忆衡留在婚房这边过夜,生怕顾忆衡会继续赶他走,他立刻开了另一个话题。 “对了!”苏司杭从摆在沙发另一边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张记忆卡递给他,“这是从周少卿的电话里拷贝出来的,他的常用联系人,还有照片,全都整理好了!” 顾忆衡接过记忆卡,动作自然的装到了衣服的口袋里。 …… 夜很深了,苏司杭已在客房睡下。 趁着温弦月在梳洗的途中,顾忆衡溜回了书房。 推门进去后,他就将门反锁了。 走到书桌坐下,他找开了某个上了锁的抽屉,从里头找出一瓶淡蓝色的液体,他动作娴熟的拿出一支针筒,将针剂吸进了针筒,再打进了自己的血管中。 从入夜之后,他就隐约感受到身体有一股躁动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陌生,是他发病前的征兆之一。 以往在禾风别墅,他会强忍下来,尽量不要去注射这种富有依赖性的毒药,只是,这晚事出突然,他还是注射了药物,但愿今晚无惊无险,顺利的度过天明。 温弦月从浴室出来后,并没有看到顾忆衡。 猜他肯定又去了书房忙碌了,等她在梳妆台前面,抹完了那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后,就动身走去书房找他。 来到书房前,她轻敲门,得到他的允许,她才推门进去。 顾忆衡还在书房忙着。 她迈步走过去,关切:“今晚又打算忙到几点?” 顾忆衡抬起头来,这时她刚好来到他面前,他伸手将她抱在了腿上坐着,歉意道:“手上还有一点工作要急着完成,我争取早点忙完,然后再回去陪你好吗?” 顾忆衡今晚已经陪她够久的了,温弦月向来都极容易满足,她点头,摸了摸他的脸颊说:“那你别弄太晚了!” 顾忆衡抱紧了她一下,惯例的将鼻子凑到她的脖子处嗅了几下。 也不知道温弦月今晚涂了什么护肤品,有一股药物的味道飘进了他的鼻腔中。 原本他的身体就已经蠢蠢欲动的躁动着,可当他闻到那一股中药味后,体内所有的血液都一下沸腾起来,全身的骨头都上在被虫子咬着。 顾忆衡心中暗叫不妙他这是要发病了。 他最怕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药对他的身体已经没了作用。 再加上那股中药味的催化下,他体内那一股异样的感觉,快要冲破他的身体。 顾忆衡怕自己控制不住,也怕他发病的模样会吓到温弦月,他赶紧松开她,慌忙的说:“你快回去睡觉吧,我也要赶紧工作了!” 温弦月没发现他的异样,冲他一笑方才离开书房。 等房门被关上后,顾忆衡双手牢牢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手上的青筋一条条的冒起,他努力的克制了自己的不适,但未果。 接下来,他像瘾君子那样再次从抽屉了拿出了剩下的药物,并加大剂量的全打在了自己的身体。 药物注入身体后,有过那么一两秒的舒适感,可之后,那一股剧痛再次卷土重来,并以加倍的增长速度呈现。 他压制不住,痛苦的低吼了一声。 而卧室那边的温弦月回到房间后,就去衣柜找了一件薄外套,想拿到书房给顾忆衡披一下。 折返书房的路上,她突然听到有一道叫声从里头传出来,并伴随着一道砰砰砰的怪声。 她一慌,捏紧衣服就跑过去,直接推开书房的门。 门一开,温弦月被里头的场景吓到了。 顾忆衡以面壁思过的站姿,站在一面墙壁前面,并勾起两拳头,一下接一下的往墙面上砸去。 拳头已经被砸出了鲜血,他也仿似不知道疼一般,拼命的砸过去,惹得墙壁血迹斑斑。 场面太过触目惊心,温弦月怔了一秒,才懂得大步的过去,“老公,你怎么了?” 顾忆衡似听不到他的话,一昧的做着砸墙的动作。 来到他的身边,她伸手过去,想要拦住他的动作。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顾忆衡突然回过身来,将着她的手臂一扯,将她压在了墙壁。 力度之大,砸的温弦月的脑袋轰轰作响。 这还不止,顾忆衡还将用牙齿,狠狠的咬了她脖子一口。 她感觉到脖子到撕裂的痛楚,接着就是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说着话的时候,顾忆衡的眼神渐渐趋向病态那种,变得如此之陌生。 温弦月很疼但也恐惧,她不敢乱动,只能颤着声音说:“老公,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顾忆衡没接话,他冷笑着,后抬起手,一手用力的捏着她受伤的脖子,有更多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来,疼得她混身打颤。 她将视线盯着他的手臂上,这场景跟酒精中毒的那晚一样,他的手臂又有出现那些膨胀的血管,而且眼睛的眼白部分,全是冲血的血丝,场面触目惊心。 她的恐惧被慢慢的放大,语无伦次的依次喊着:“老公,顾总,顾老师……” 所有的呼唤,全都没有得到回应。 顾忆衡只是笑着说:“血真美!” 257.第257章 血真美 顾忆衡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的恐惧被慢慢的放大,有点不知所措。 她语无伦次的依次喊着:“老公,顾总,顾老师……” 无论她喊多少遍,都是无用功,她所有的呼唤,全都没有得到回应。 顾忆衡一眼都没看她,他只是置身事外的笑着说:“血真美!” 三个字,语气平平,还寒气森森。 她当下想过要逃,但终归是对他不放心。 这样的顾忆衡,她不放心让他一个人。 最终,她僵在了原地,胆怯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反观顾忆衡,而却得从容得多了。 他的手指慢慢揉搓着他咬伤的伤口,表情陶醉得让她觉得恐怖,还有丝丝的变-态。 恐慌中,门口传来了一道身影。 来者是苏司杭,他轻手轻脚,极其小心翼翼的走着进书房,而且手里还拿着一个电棒的物品。 温弦月的视线稍稍跟苏司杭对了一眼,他立马竖起一根手指,竟示她不要出声。 温弦月心领神会,这是不想让顾忆衡知道的意思。 为此,她表情不变的将头拧了回来,假装没看到苏司杭的进来。 顾忆衡的全部注意力还停在她的伤口上,且苏司杭的走路声很小,顾忆衡没有半点发现。 几秒之后,苏司杭已悄然的来到顾忆衡的身后。 温弦月连大气都不敢多喘,直到苏司杭将电棒将顾忆衡击晕倒地,她才沉沉的输出了一道气,紧接去查直顾忆衡。 她刚想蹲过去,苏司杭就扯着她的手臂,不让她下去,还说:“先别碰他,让他在地上躺一回!” 温弦月惊魄未定,指着地上的顾忆衡急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的事,她全都看在眼里,苏司杭对顾忆衡刚才那变-态的模样根本没半点的惊讶,那就代表,他知道这事。 苏司杭眼神闪缩,岔开话题关切:“表嫂,你脖子都流血了,要不先处理一下伤口!” 她哪里还有心情去处理伤口,她不依不饶问:“他到底怎么了?” 所问的话,再一次被问到了空气里,苏司杭没搭理她的话,后弯身去搬地上的顾忆衡。 温弦月气结,无奈的过去搭了一把手。 两人合力的将晕倒的顾忆衡搬到沙发后,苏司杭就转身就想走。 温弦月一手扯着他的手臂,脸沉着说:“你逃什么?” 苏司杭双手半举高作投降状,“表嫂,你就饶了我吧!” 温弦月不松手,神情难得的严厉:“你休想,快点给我交待清楚!” 苏司杭手挣扎着,低声:“表嫂,这事你还是亲自问表哥吧,如果我告诉你,表哥会杀了我的!” 要是今天不从苏司杭那里找到突破口,她改天想问就难了。 顾忆衡的嘴巴向来就密到不行,苏司杭要是不告诉她,凭由她怎么问,她也不会问出个所以然。 温弦月想了想,眼看当下是问不出话来,她索性换了一种说法。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接下来,我问你答,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258.第258章 大结局 放出这种条件,苏司杭斟酌了几秒,方才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了。 她看了顾忆衡的手臂一眼,他手上的青筋还是很明显,容她大胆的猜测:“你表哥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恶疾!” 她眼神急切的看着苏司杭,等着他作答。 他暗暗的下咽了,最后点头。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又问:“那是什么病?” 苏司杭眼神飘了飘,没作答。 她气得握拳头,这苏司杭当真只会摇头跟点头。 她没辙,只能问重点:“那还有得治么?” 话问完,温弦月的瞳孔一缩再缩,她很怕苏司杭的脑袋有一点点向左或者向右。 万幸,他最后没有摇头,还是点头表示有得医治。 如今医学昌明,听到还有得医治,温弦月吊着的心才能放下。 苏司杭真心架不住温弦月的寻根问底,见她禁了声,他立刻抓紧机会说:“表嫂,我回房抽根烟!” 没有继续难为苏司杭,温弦月点点头,同意让他离开。 但苏司杭所说的抽奖是假的,他人从书房一溜走,就直奔大门而去。 苏司杭走后,周遭的氛围变得很安静。 温弦月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走到房门口将门关上。 转身回来,她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沙发那边。 缓缓蹲下,蹲到了顾忆衡的身边。 顾忆衡的衣服还沾着她的血迹,显得有些狼狈。 她手指摸着他的脸,这样平静的他,很难让她联想到刚才那个如恶魔的男人跟他是同一个人。 呆呆的看着他许久,温弦月最后回房拿了一张被子盖到他身上。 经刚才一闹,书房变得一地狼藉。 她忧心忡忡的将杂物收拾好,打扫干净后,顾忆衡还是睡得安稳。 此时,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掏出一看,竟是韩逸轩发来的短信,内容很简单:“弦月,您最近过得好吗?” 温弦月忽然想起,在几个小时前,韩逸轩曾给她打来过电话。 就以两人现尴尬的关系来看,他竟找她找的如此频繁,她不认为,这条短信是简单的问候。 实在太熟悉韩逸轩的为人,温弦月给他编辑短信回复:“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回复了一段话。 “我白天经过禾风山庄,看到了顾忆衡跟一女人在一起,感觉有点亲密过头了,我没有挑拨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的意思,只是怕你被骗了,还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 又是禾风别墅,又是出差,又是有女人在一起,温弦月掐指一算,已经猜到了那个女人是谁了。 她觉得,八成就是李安然。 虽然,这种情况不是第一回发生了,但温弦月对顾忆衡的人品信得过,他绝对不会背着她,跟李安然在禾风别墅鬼-混。 不过,种种的迹象都在告诉她,那个禾风别墅,藏着她不知道的秘密。 就带着这个疑问,温弦月在书房坐了一宿。 第二天。 顾忆衡从沙发上醒过来。 在他睁眼的同时,温弦月听到动静,已经将脑袋看向他这边。 经过一夜的冷却,温弦月显得平静多了。 她没有急着跑过去拥抱他,也没有急着过去质问,她仅是平淡如水的看着顾忆衡,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要跟她说的。 顾忆衡也同样在看她,当视线扫落在她身上时,他第一时间就看到她身上的伤痕。 他惊的从沙发上弹起来,急问:“你的伤口……” 话未完,温弦月打断了他的话。 “老公!” 顾忆衡深锁着眉头,她竟然主动的叫他老公,可见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令她很为难。 她哽咽了一下,说:“我有个朋友看到你跟李安然在禾风别墅,你昨天没有出差,而是在禾风别墅是吧!” 他努力隐瞒的事情还是败露了。 顾忆衡迈着沉重的步伐,渐渐向她靠近。 来到她面前,他才微微点头。 她语气偏冷静,“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为难的没有回答。 温弦月主动的牵起她的手,“请你告诉我!” 顾忆衡心里也难受,近段时间她也尝试过要跟她坦白这一切,可每回看到她天真烂漫的笑容,确实不忍心让她去承受这些沉重。 顾忆衡张开手了,搂她入怀。 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身上,沉默的等他说话。 过了良久,顾忆衡方才缓缓出声:“弦儿,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答应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吗?” 温弦月急忙从他的怀里出来,一直隐让的泪水砸了下来,她负气说:“我不要,我要你好好的!” 顾忆衡赤红着眼睛,冰凉的指腹将她的眼泪擦走,他沉重道:“可我的病很严重,有可能治不好了!” 温弦月伸出手掌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她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极其笃定的告诉他:“不,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即便很残忍,顾忆衡还是不想给她寄托那些没盼头的希望。 他如实说:“我体内被注射了大量的有害物质,现在已经大方位蔓延了,如若再找不到解药的话,不出半年,就那点时间了!” 温弦月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无论你的病情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顾忆衡同样回抱着,似要将她对他的爱,全部倾注在这个拥抱里。 …… 这几天,温弦月跟顾忆衡一直腻歪在一起。 不谈病情,不谈公事,只享受两人的甜蜜时光。 傍晚,顾忆衡说要亲自下厨。 温弦月知道他的厨艺不佳,但却不忍心拒绝,最后点头说:“我很期待!” 顾忆衡在厨房捣鼓了快两个多小时,一顿有模有样的西餐总算完成了。 为了营造气氛,顾忆衡特意点了几根蜡烛。 这一顿是烛光晚餐,还有美酒。 顾忆衡在中餐没有天赋,但西餐还不算难吃,温弦月很给脸面的进行了光盘行动。 饭后,依旧是温-存。 今晚的他,隔外的热情。 在情动时,他咬着她的耳垂说了一句:“弦儿,我爱你!” 温弦月害羞的将脑袋转到一边,她视线刚好看到外头的星星,她感觉今晚的星星美极了。 虽然不知道明天要面对哪些烦心事,但她依旧幸庆能在当下深爱着一个叫顾忆衡的男人。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