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 第一章:不孝的东西 「这事儿我不同意!」陈氏用力一拍桌子,横着眼睛看向站在她面前的二儿子,「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赔钱货,你这是要把这个家弄散啊?死了就是她的命,做人得认命!」 沂州府以北五十里,乃是一座名为朝阳村的小村子。 村头有间老宅,是为林家宅子。 天色才将亮不久,便听得林家老宅里传来一声怒喝,街坊邻居听得,连连议论起林家近来发生之事。 林家老二林燕风的闺女林曼儿前几日不慎失足落水,捞回来之后一直昏迷不醒,林老二寻了许多大夫无果后,最后病急乱投医,让一路过的道士给瞧了一番。 那道士仔细看了看,却说蔓儿是被水中的水鬼缠住了,若想她醒来,得找个男娃成婚沖喜。 可这十里八乡的,哪家的少年郎愿意娶一个未死未卜的姑娘? 更有甚者,说那沖喜不过是以命换命,乃不吉利之事。 如此一来,哪家父母愿将自己儿子往火坑里推? 昨夜一夜未眠,林燕风早早便来了上房与老母亲陈氏商量,可否出点银钱,从伢贩子手中买个男娃过来给蔓儿沖喜。 不料,话才刚落,便被陈氏直接骂了回去。 「娘!」林燕风满面悲痛,七尺的汉子说起话来带了几分哽咽,「蔓儿都昏迷五天了,要再不醒……」 「再不醒咋地?」 陈氏眼珠一瞪,敞开了嗓门子大声反驳道,「我的棺材本都快没了,你还要伸手要钱给闺女沖喜,你咋不直接买个儿子……自己下不了蛋,还要连累我这老婆子不成?」 陈氏的话,听得林燕风媳妇白氏脸色一白,惭愧低下了头。 她身子骨不好,生了蔓儿之后又落下了病根,大夫说她再难生育。 传宗接代乃为女子最大使命,林燕风虽然心疼媳妇处处护着她,但白氏依旧觉着抬不起头。 此时被婆婆指着鼻子骂下不了蛋,心中顿时又气又愧。 陈氏冷冷扫了一白氏一眼,「我不活了我,可怜我当初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兄弟几个养大,当年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自从生了你们几个,我顾得了老也得顾得了小,好不容易你们长大成人了,就晓得巴巴的伸手给我要钱。」 说至此,陈氏越想越觉着委屈,「你让街坊邻居看看,古有二十四孝,郭巨埋儿奉母啊,可这老二家的要为了病死的闺女,活活的气死你们的老母亲啊,早知道你这么不孝顺,我当初就该把你扔到茅坑里……」 眼见陈氏情绪越发激动,那站在一旁的林家老三林超风忙是出言轻声安慰,「娘,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 林家几兄弟间他最小,又惯会揣摩陈氏心思,长久的跟母亲生活在一起,自然也是最得宠。 陈氏坐在炕上气得脸色发红,伸手哆哆嗦嗦的指着眼前的老二一家骂道:「他老头子啊,你在天有灵的开开眼看看吧,老二这是想要把咱们这个家拆散啊!」 话罢,陈氏干脆一把趴在林超风的肩上哭了起来,那伤痛欲绝的样子,就是林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也没嚎过这么大声。 林超风抬手顺了顺她的背,轻轻摇了摇头,又转过身看向站在前头的林燕风与其妻白氏说道:「二哥二嫂,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们应当清楚呀,哪儿有这多余的钱去买个少年郎给蔓姐儿沖喜,您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林燕风闻言,头微微低了些,「前些日子我才结了工钱……」 「工钱!」 话未曾说完,听到工钱两个字,陈氏马上回过神来,尖声打断,「你竟然打这个主意,那这个家你来当,我以后管你叫当家的!要不要我跟你叩头,求你给我这个成瘟的老婆子一口饭吃?」 言语间,陈氏拿手垂着自己胸口,一幅十足被气着的模样,「天杀的呀,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呀,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是有了媳妇和闺女,就要活活的饿死你娘,你个天杀的,你没良心,你小心死了被阎王爷弄大锯把你这个不孝子锯成两半!」 「二哥,你看你把娘都气成什么样子了!」 林超风蹙着眉头,「咱爹去世得早,咱娘拉扯咱们长大容易么……你把娘气成这样你心里过得去么呢?」 说着,他又看向站在林燕风旁边不曾吭声的白氏,声音明显的柔和了一些,「二嫂,你是个明白人,哪儿光听那牛鼻子老道说算命就信什么,咱们镇上的宋神医都说了蔓姐儿怕是……」 林超风本想说难度过这个难关,但知晓白氏最是心疼这个闺女,那欲要说出口的话,见着白氏眉头越皱越紧,便也收了。 「我……」 白氏抖了抖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大的眼眶子里瞬间就红了。 在蔓儿昏迷的这几日里,她已是心力交瘁。 林超风顿了顿后才继续道,「依我看,这事儿就不靠谱,宋神医祖上可是做过御医的,他的话你都不信?二嫂要是不放心,咱们再去城里请请郎中给蔓姐儿瞧瞧!」 「请什么郎中啊!」 陈氏立即大声回着,因着情绪太波动,口水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四飞乱溅, 「村里的镇上的,哪个郎中没给她请来?人家郎中都说了救不活了,这是命,这是她蔓姐儿的命,命里就该短命!」 「短命」二字听在白氏耳里尤为刺耳。 都说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别说白氏脾气本就是个倔的,她一吸气,开了口,「婆母既然不给钱,那咱们就另外想法子好了,蔓姐儿好歹也是您的亲孙女,您做长辈的口上就不能积点德吗?口口声声咒她是个短命的!您这心里就不亏心么?」 「亏心,你说我亏心,你个丧良心的,你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可是你婆婆,有你这么顶撞长辈的吗,天杀的哎呀……」 看着陈氏又开始的哭天抹泪,白氏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婆婆是个什么样的的人,她与其相处了几十年,自是清楚的很。 眼看这事怕是不成了,话已至此白氏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上房门。 见得白氏如此,陈氏心中更是盛怒,从炕上趿拉着老布鞋跟上前几步,直指着她的背开口大骂,「果然是个没天良的啊你,自己生不出蛋来还有理了不成?老婆子我哪儿待你们不薄了?旁人家的闺女死了直接扔后山里给埋了,你们家闺女没了,我老婆子还给你们请了郎中……结果你们竟是这般不识人心!」 无论陈氏如何骂,白氏却连脚步都不停半步,挺着直直的背回了南厢房。 瞧着白氏这般果决,陈氏坐在了上房门槛上便拍手喊委屈,「老爷子啊,你怎的去的这般早啊,你看看你二儿子哦,这是要活活气死他的娘啊,这些个不孝的东西啊……」 后面的话越说越是难听,林燕风向来是个不太会说话的,如今听得这些话只觉得面红耳赤,却又不知要说甚……心中也知晓陈氏定是不会给他银子了的,粗粗嘆息了一声,缓步走向了自己屋里,将陈氏的声音隔绝在了房门外。 南厢房中,白氏瞧着那躺在床上无任何生气的女儿,眼睛一酸,眼泪又落了下来。 「蔓姐儿就是我的命,我不管那道士说的是真是假,总之我就是要试上一回!」 白氏说着,顿了顿,「再且我曾听村里老人也说过,有些人沖喜是真能沖好的,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咱们都要试上一试……」 低低且带着哭腔的声音落入了林蔓的耳里,她只觉得脑袋似是炸裂了一般,无比难受。 其实她在两天前便有了意识,可身子却是如何都动弹不得,便是连神志也十分混沌,似梦似真。 这两天总会有些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子里,犹如真实发生过在她身上的事一般,她清醒时,会自己屡屡如今的状况,再加之偶尔神志清晰时听来的一些消息,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也许……穿越了? 作为一名出版社的编辑,见过各种类型的小说,对于穿越这一事,林蔓虽说觉得太过神奇不真实,可这种感觉太过强烈。 且她隐隐知道,现如今附身在了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小姑娘身上,而她之所以病成如今这模样,是五天前被大房家的儿子推下了鱼塘,活活淹死了。 而到底是谁推的,林蔓没有任何记忆。 正在林蔓想得入神之际,一条臂膀环过了她的肩膀,将她轻轻的圈雇在了怀中。 这个动作在林蔓有意识时不知有了多少次,而那抱她的人正是那小姑娘的母亲白氏。 温热的眼泪顺着落在了她长睫上,白氏声音哽咽,「倘若我的蔓儿醒不过来,我活在这个世上可还有什么意思!」 林燕风最是见不得妻儿哭,如今白氏这般泪眼婆娑,女儿又是昏迷不醒,他只觉着乌云遮住了他的整个世界。 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林燕风轻舔了舔唇,沉吟了一声,「我去找找王五哥,今儿晚上定然要把这个事情办好!」 王五哥的名声在整个镇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可是放羊羔息的呀,在他手中借一两得还二两。 若是在往常,白氏定是不干的,可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哪儿还顾得上什么息钱? 【终于带着新书和大家见面了,从农家俏闺女完结到现在立时了恰好三个月的时间!先撒个小花花,再跟大家叙叙旧…… 关于本书,在第一章的结尾,小作先来给大家排排雷,解释解释一下女主林蔓。 俏闺女的女主尹好月大家都喜欢,做事果断性子洒脱,做事有分寸,行事有章法,有点万能,哈哈。 而这本养婿的女主林蔓呢,开篇的这几万字可能会有点怂……但性格也绝不会比好月要逊色的,一样的聪慧,一样的有谋略,一样有有分寸与想法……但好月是个藏得住任何心事的人,林蔓却只想事事更加简单,她不想将生活过的太复杂,所以她不愿意猜测。(但两人的性格上还是有很大相似度的,毕竟是一个亲妈笔下的人物!) 俏闺女的书中,小作没有设置很多的极品亲戚,而林蔓,却要面对极品奶奶,很极品的一大家子,开篇的她只能忍着才能生存,但蔓儿可忍,小作却是个不能忍的,她所受的委屈,小作我都会替她讨回来的! 此人走的并非如往常一般的种田耕地,此回女主成了一个写书人,以她的文字,在她那个年代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哈哈哈哈。 后期会涉及到边疆,会涉及到打仗,但此回与好月打仗是不一样的,这回咱们有男主大人,文风依旧走小作的日常路线,高甜宠! 感谢这么久以来你们一直的陪伴,小作也庆幸一路上有你们陪我走下去,未来的日子还有很长,你们在,我就在!喜欢小作就评论区留言哦!】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章:无数的记忆 「如今只好这样了!」白氏吸了吸鼻子,通红着一双眼睛,「若是借得了银子,你先去牙婆子那儿先看个小子!」 林燕风是个木匠,有餬口的手艺,倒也无需要家中长辈作为担保人……再加之那王老五放的也不是什么正经钱,只要知晓个底细,借款也不难。 只是那利息,却不是寻常人家所能承担的。 林燕风点了点头,无声的应了,正准备转身出房门时,白氏又交代了一声,「你得找牙婆子要那小子生辰,再拿去给青山上的那道长瞧瞧!」 「省得了!」林燕风回头,又瞧了一眼自家妻儿,见着闺女脸色苍白毫无生色的模样,心上犹如压了一块大石。 这几日他请了好些个郎中来给他的蔓姐儿瞧过病,可郎中都叫他节哀……在如今这个年代小孩夭折之事难免发生,可蔓姐儿是他与妻子的命,如何能叫她出事? 倒是昨夜青山有一道长路过此地,上院子里讨了一碗水喝,见得他家蔓姐儿如此,便说出了沖喜这个法子。 无论成与不成,他都必须如此一试。 出门之前,林燕风宽慰了白氏一番,让她安心等着,晚间定然会将此事办成。 自家丈夫是个言出必行之人,白氏是放心的,可这般重的担子全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这叫白氏既心疼又无奈,待得林燕风走了之后,她便抱着林蔓呜呜哭了起来。 「我苦命的蔓儿呀,苦命的蔓儿呀……」 不过是一句重复念叨着的话,林蔓却能感受到白氏此时的无奈以及心疼,更是让她心中也冒出了莫名的酸楚。 滚热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陌生的记忆犹如走马灯一般,仿似在她的脑子里生生的撕裂了一个口子强硬塞入。 疼,疼,疼,犹如万蚁在她的脑子里叮咬一般。 浑身发冷。 在林蔓忽然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听见了白氏尖叫着她蔓儿的声音……再之后,精神上的剧痛让她陷入了沉沉的黑暗当中。 林蔓在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能动弹了。 睁开眼,许久不曾见过光线的她竟觉着那昏暗的煤油灯芯都很是刺眼,反覆眨了几次眼之后,这才好受了些。 鹅黄色的灯光照衬在黑色的泥墙上,墙面裂开了几条粗粗的缝隙,一看便知晓上了年代。 身上的被子虽说盖着很是冷硬,却隐隐有股子清香的味道。 喉咙里干哑的十分难受,她动了动身子,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单薄的木板床下垫了些干草,虽说不算硬,但毕竟垫的薄,搁得她背上有点疼。 本以为她会看见这几日一直在她耳边哭泣的白氏,可当她坐起来所映入眼眠的是一个少年时,林蔓诧异了。 那少年瞧着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此时正靠在西角落的一张椅登上坐得端直,因着他是微微低头,光线恰好将他的容貌影藏在了阴影里。 这少年是谁? 林蔓下意识的又将这个屋子打量了两眼。 这间屋子十分小,若是以现代的单位来换算,也不过是十平米的模样。 摆设更是简陋。 除去她现如今躺着的床外,便只剩下一张不曾刷漆的木柜以及一张小小的木桌。 少年所坐得凳子,是这个屋子当中唯一的一条。 许是听着了林蔓起身的动静,少年缓慢抬起头来,那一双如漆黑如墨的眸子与她四目相对。 深邃的瞳孔犹如一个没底的黑洞…… 林蔓还没得及开口说话,便听得吱呀一声,门开了。 走入屋子里的是个小妇人,那小妇人瞧着二十七八模样,身着一件土灰色打满补丁的罗裙,面貌生的十分精緻,巴掌大的小脸上细眉大眼,小鼻小嘴。 妇人手中端着一个盆,盆里正冒着若隐若现的热气,入门之后先是瞧了一眼那坐在椅凳上的少年,再将盆放在了桌上,一边搓着洗脸巾子一边低声说道,「你如今既到了咱们家来,日后我也定会将你当做亲生儿子看待,也许吃穿不如旁人家的好,但只要有咱们一口吃的便绝不会饿着你,你先洗个脸,晚上我家蔓姐儿就劳烦你多照看照看了……」 话落,白氏将搓好的面巾朝那不语的少年递去,又担心的回头去瞧那躺在床上的闺女。 而这一眼,白氏愣了。 手上的面巾遽然落地,她紧紧的盯着那半坐在床上的林蔓,眼睛不敢眨动半分。 「蔓……蔓儿……」显然是怕自己在做梦,白氏声音无比轻柔,「蔓儿……」 在白氏对着她喊蔓儿的那一刻,林蔓脑子里闪过了无数关于白氏的记忆。 是的,她穿越了,穿越到了这个叫大祁的年代,成了一个十岁的小姑娘。 眼前这个面容精緻的小妇人,便是她的『便宜老娘』白氏。 可她毕竟不是原主,对于一个年级与自己差不多的小妇人,实在让她难以启齿的开口唤一声娘。 气氛,对她而言,忽然就尴尬了。 闺女醒了,白氏自是十分激动,如何会猜想林蔓心中如何想法?当下便扑到了她的床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双手环抱着她的背,将下巴搭放在了她的脑袋上。 「老天有眼啊,我的蔓儿醒了,我的蔓儿醒了!」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白氏又对着外头大喊了几声,「她爹,蔓儿她爹,咱们的蔓儿醒了,蔓儿醒了!」 在这话落的一瞬间,林燕风犹如一阵风一般出现在了房里,来到了林蔓的床边。 白氏此时高兴的眼泪直流,松开了林蔓就要让林燕风看个清楚,「蔓儿爹,你瞧,咱们蔓儿真的醒了,真的醒了!」 神色紧绷了几天的林燕风在见着自家闺女朝他看来的那一刻,忽然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面前的小姑娘脸色白的犹如一个瓷娃娃一般,毫无血色、 他伸出手,摸了摸林蔓的头顶,声音莫名的有些哽咽,「蔓儿可是饿了?爹爹这就去给你拿些吃的!」 他是一个大男人,无法如白氏一般将她抱入怀里,作为父亲,他只能这般宠溺的摸着自家闺女头髮,关心着她的一切。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章:天上掉下来一个饼 林燕风身形有七尺来高,高大的身形遮住了昏暗的灯光,将林蔓影藏在了一片阴影里。 林蔓缓缓抬头,暗暗的打量了一眼林燕风几眼。 模样倒是生的很是不错,眉宇之间又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正气,瞧着便叫人舒服。 只是来不及再多看,便听得院子里又响起了陈氏骂咧的声音。 「夯菜罈子里的腌货,白养你这么大一文钱都没挣过,我四岁的时候就上山砍猪草了,这个祖宗就知道一次次的生病花钱,真是上辈子索命的小鬼,什么沖喜,我看就是把咱老林家上辈子欠她还完了,就闹够了,都一只脚踏出去了,还要花钱从鬼门关拉回来,真是不知好歹!」 闻言,白氏与林燕风的面色遽然一僵。 白氏面色由青变紫,由紫变青,若是骂自己便也罢了,可她家蔓儿才从鬼门关里走一趟,身为亲奶却能说出这种不像话的话。 林燕风见得自家媳妇脸色不好,再听得外头陈氏还骂着,便回头朝外喊了一句,「娘,蔓儿刚醒,您少说两句!」 「呸!」陈氏站在院子里朝着东厢房的偏房处吐了一口吐沫星子,「还当谁稀罕着说呢,你们就作吧你们,看你们什么时候作死去,我今儿个可跟你们说了,你们既然有本事买个野小子回来,老婆子我可养不起,要养你们养活,可别想在老婆子我这人吃半粒米!」 话落的一瞬间,听得外头传来一声狠狠摔门的声音。 没了陈氏的声音,气氛忽然安静了起来。 林燕风瞧了一眼那坐在椅登上不曾移动过半分的少年,此时他正微微低着头颅,一双漆黑的眸子影藏在了黑暗当中,着实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倒是白氏是个懂人情味的,先是瞧了瞧怀中的林蔓,再喊了林燕风去厢房里拿些吃的来,这才柔着声音安慰起了那少年。 「你莫担心,只要有咱们一口吃的,定是不会饿着你的,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跟孩子爹就蔓儿这么一个闺女,日后定然将你当做亲生儿子看待!」 话罢,那少年仍旧不曾抬头。 白氏想着那少年是从牙婆子手中买来的,之前定是受过不少苦,性子变得有些胆怯,便又开了口,「日后你同蔓儿一起唤咱们爹娘罢,听牙婆子说你叫沈景安?这名字倒是个好听的,就这么唤着罢!等过些日子你适应一些了,就让你爹带着你做学徒,将手艺给学会了!」 白氏说话轻言细语的,声音又十分好听。 沈景安轻眨了眨眼后,这才轻嗯了一声。 那声音十分轻,若不细听,当真是听不出来。 白氏见他应了声,倒也放心了。 待林燕风拿来几块糕点来之后,白氏又十分心细的一边餵着闺女吃糕点,又一边端着水,生怕她噎着渴着。 这糕点是林燕风今日从镇上特意给林蔓带回来的,他想着闺女若是醒了定是要吃东西的,而老太太又是个一毛不拔的性子,届时若是不给食物,他要如何是好? 这般一想,便干脆多借了一些银子,买了些糕点回来。 女儿醒了,白氏与林燕风自是无比高兴,餵林蔓吃喝完了之后,又对着天地左右谢了一番,更是说了待初一十五,定要去青山上谢过那老道长。 但如今夜色已深,白氏瞧着林蔓面带倦色的模样,她到底不忍再多打搅! 沈景安这个少年如今在这小两口瞧来简直便是林蔓的救命恩人,虽说如今二者年岁还小,若是睡同一张床定不合礼数,但买下他时便说明了是当个女婿的。 二者既是迟早要成婚,如今蔓儿病情又不稳定,白氏左右想了一番,到底还是没将林蔓抱回厢房,只在出偏房门时,交代了沈景安几声,劳烦他夜间多照顾照顾林蔓,若是有什么状况,尽管来敲他们房门便是。 沈景安这人瞧着是个不爱说话的,白氏说了这多些,他也仅仅是淡淡嗯了一声。 白氏着实不放心这刚醒的女儿没了她的照顾,可自打将这个小子买回来,她那被郎中说成药石无医的女儿便醒了过来,且为了蔓儿身体健康,她也只好狠着心让沈景安来照拂一晚上了。 幸好偏房与厢房不过是一墙之隔,晚间她警醒着些便是。 待得白氏千万般不捨出了门后,林蔓靠坐在床上盯着沈景安瞧了半响。 童养婿?! 乖乖,这个十二三岁的小正太?是她的小夫君?! 想她林蔓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母胎单身了二十几年,被家里七大姑八姨逼着相亲了好几年……如今,天上竟然掉了一个饼下来了? 瞧那少年,眉目如画,五官挺立,轮廓完美……虽说瞧着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可绝对不难瞧出这孩子风华的容貌。 许是林蔓的眸光太过赤裸,沈景安抬起头来回看她。 少年长眉轻皱,显然是有几分不悦。 林蔓呵笑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你叫沈景安?」 方才白氏提及过他的名字。 沈景安眼眸微垂,又是轻轻一声嗯。 如今还是三月天,夜里气温还凉着,而他身上只着了一身洗的发白的单薄袍子,林蔓瞧了瞧身边剩下的一大块空处,拍了拍床梁,「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呀!」 小鲜肉呀,定然要好好摸摸他的手,捏捏他的脸,这嫩得…… 沈景安闻言,黝黑的眸子眯了眯,身子却全然不动。 林蔓等了片刻,仍旧等不着他有任何的动静,本还想着言语哄劝一下,可转念一想,自己如此主动,是不是会将人吓着了? 这般一想,她眼珠一转,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随后自己往被窝里钻。 「睡不睡随便你,我困了……」 浑身酸疼的犹如散架,林蔓嘶了一声,将身子往里挪了挪,而后再将头埋入了被褥里。 视线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这几日她一直处在混沌当中,眼前的黑暗竟让她产生了些许的恐惧,忙是将脑袋露了出来,又同沈景安说了一声,「今儿个点着灯睡,你别吹灭了!」 回答她的,自然是一阵沉默。 林蔓倒也不理会,翻个身侧着对着墙壁面便轻闭上了眼。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章:沖喜果然有用 这一夜,沈景安在椅凳上坐了一夜。 待白氏第二日大早推门而进,见得他未曾挪动半分的模样,先是愣了愣,再是轻轻的嘆了口气。 少年依旧微微低着头颅,但苍白的脸色不难觉出他此时的疲惫。 林蔓此时正坐着噩梦,梦见在相亲的路上遇见一辆载了重货的大卡车朝她而来,速度之快,她来不及闪躲……眼看着那大卡车就要撞上她时,忽而一双温热的小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吓得她立时睁眼,差些从床上爬坐起身来。 白氏见此,知晓林蔓受了惊吓,忙是伸手将她那瘦小的身子揽在了怀里。 「蔓儿不怕蔓儿不怕,娘在这,娘在呢!」 白氏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味,再加之她声音柔和,倒真叫林蔓安下了神来。 重重的做了几个唿吸,她睁眼瞧着这十分破旧的屋子,轻咳了一声,「娘……莫担心,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不要紧的!」 这个娘的,叫的真是别扭。 一听噩梦二字,白氏便联想着定然是她跌落鱼塘受了惊吓,忙拍了拍林蔓的背,「别怕,娘以后定会好好护着蔓儿的,你如今身子还虚着,待过几日好些了,娘带你去青山瞧瞧道长,让道长给你瞧瞧魂就好了!」 村里有个说法,小孩子若是受了惊吓,定要走魂。 届时,需得一个道长做个小法,画几道符,将孩子走的魂给叫回来。 然后——这孩子就好了。 林蔓轻唔一声,算是应了。 林蔓醒了,最高兴自然是林燕风与白氏……心中最不舒坦的,也自然是陈氏。 除了在院子里指桑骂槐几声外,连偏房的门都不曾踏进一步。 倒是老大媳妇与老三媳妇二人,结伴着来瞧了林蔓一次,虚与委蛇的与白氏客气了一番,便各自回了各自的房。 如今整个林家还不曾分家,一大家子住在了一个院子里。 陈氏为家中主母,住在上房。 老大一家住北厢房,老二一家住南厢房,老三一家则住西厢房。 每个厢房两间屋,一间正屋一间偏屋。 孩子多的,几个孩子一起住偏屋,孩子不多的……犹如白氏,便一直是两口子带着孩子睡的。 本来南厢的偏屋平日是不住人的,因着昨日买了沈景安回来,白氏便将屋子收拾了一番,相当于林蔓与沈景安的【婚房】。 因着沈景安一夜未睡,林蔓倒也觉着自己非常善解人意,待白氏去做饭后,她便起了身,将床让给了他。 只奈何这孩子坐在椅凳上,纹丝不动。 林蔓就好奇了。 穿好衣衫之后,便蹲在了他的面前,双手撑着下巴,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默默道,「你都不用尿尿么?」 身为一个女子,将如厕之事说的如此直白,直让沈景安眉头簇起。 那一双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眸中犹如掀起一阵波浪。 这孩子,瞧着不像个简单的人物。 林蔓哈笑一声,觉着很是好玩,「不然你要不要先去解决一下?」 「不用!」少年声音正处于变音期,声音尤是难听。 越是如此,便越是让林蔓觉着好笑。 不得不说沈景安生了一张十分出色的脸蛋,瞧这眉眼轮廓,简直犹如雕凿一般。 可这一开口……完全将那美感破坏了个七七八八。 少女大病初醒,脸色还十分苍白,可偏生那一双眼里仿似能洞悉人心一般,带着微微笑意。 沈景安移开眼眸,不再与她对视。 「耶?」他越是逃避,林蔓越是不给他这个机会,偏着头又与他的眼对上,「今后你便是我的人了,我自然要关心关心你的了,都说人有三急,要是将你憋坏了可要如何是好!」 沈景安眉头越皱越紧,显然不明白眼前这个小姑娘眼皮为何如此厚。 正想冷酷回绝她时,却先听得门口传来一声颇为带刺的声音。 「哟,蔓儿姐姐这是好利索了?沖喜果然是有用呢!」 闻言,林蔓与沈景安十分默契的朝着门口看了去。 只见得门口走来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着了一身珊瑚红色未打任何补丁的小裙。 容貌生得算是秀丽,只是眉眼间夹带着的几分轻蔑不屑,让林蔓很是没有好感。 按照原主的记忆,这人便是大房家的小女儿。 林家老太太陈氏一共生了三子二女,长子如今在镇上任职教书先生,二儿子便是原主的爹林燕风,老三嘛,则是一地痞小流氓,成日不务正业。 大房当家的虽是个教书先生,但这孩子,却似乎没太交好。 除了这大儿子二儿子十分调皮捣蛋外,这小女儿林菁儿也因觉着自家爹爹是个先生,便常常高人一等,在旁人面前,总觉着自己是个公主一般,眼里常带着一股子傲慢。 而在这个大家子的兄弟姐妹当中,人人都需要对她阿谀奉承才好。 林蔓脑中一闪,似乎忆起许多林菁儿欺负原主之事。 缓缓站起身来,林蔓嘴角带着微微笑意,「是了,菁儿妹妹要不要也试试?」 「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林菁儿闻言,面色果然不悦,「你都要成一个笑话了,才十几岁就要买个男娃子回来沖喜,真是丢了闺阁女子的面子,你若是生在了大户人家,那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既没与人私通也没与人拉扯不清,何来的浸猪笼?」林蔓笑的越发灿烂,「再说了,咱们村里的二爷家不就养了个童养媳么?那我爹替我养个童养婿难道是什么见不得颜面之事了?况且嘛,咱们可不是生在大户人家,菁儿妹妹可莫以为自己多了不得哦!」 原主是个性子柔软的,便算林菁儿平日里如何挤兑也绝技不说半个字,如今听得她这一大串话下来,林菁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林蔓儿,你这是跟谁说话呢你!」 林蔓一脸无所谓,「谁跟我说话我就跟谁说话咯!」 越是如此,林菁儿越是心中岔气,「你是不是掉鱼塘脑子进水了?竟敢回嘴了,我要告诉我爹去!哼!」 话落,林菁儿横着眼对着林蔓哼了一声,一个利落回身便走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章:别在这里碍眼 简直就是小孩子闹别扭嘛! 林蔓笑了一声,再看向沈景安。 她现在有种大病初癒的舒适感,十分想去外头走动走动,便也没了再打趣他的心思。 「行了,你去睡会,小孩子家家的总板着脸作甚?冰块脸!」 话落,小手一挥,也不再去理会少年是何模样,只迳自出了偏房门。 太阳正好从东方升起,暖黄色的光线正缓缓的蔓延大地,将整片山河照得一片通亮。 林蔓眼前所能看见的,是一间很古老的村野院落。 院子由土砖而建成。 想来这院子有了些歷史,院墙变得发黑干裂起来。 此时院子正中央正有一大群鸡争先恐后的争着鸡食吃,鸡粪更是遍地占据着……简直是连下脚之地都寻不着。 林蔓先是粗粗的打量了几眼这院子里的环境,再想着去院子外头瞧瞧。 奈何脚都还不曾抬呢,便听得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你个死丫头站院子里作甚?不用干活了?还不去把猪草给砍了,你当咱们这院子里养闲人呢?没活干你就别想吃饭!」 死丫头?叫她? 林蔓随着声音来源去看,便见得上房门口站了一个年约六十来岁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手中端了一个黑色的瓷盆,着的是一袭深色衣裙,头髮梳得十分整齐,以木簪绾成了一个髮髻。 脸上布满了许多条来自岁月留下的皱纹。 画面与记忆相重叠,林蔓眉头微微一簇,知道了这人是谁。 陈氏一双眼睛瞧着便十分刻薄,是典型的倒三角眼,此时那眼里露着浓浓的锋芒,似是恨不得能用一双眼将林蔓射穿一般。 见她瞧着自己没动,陈氏十分不悦,「你瞅啥呢?还杵着作甚?你以为你是个千金大小姐啥都不用做呢?赶紧给我干活去,别在这里碍眼!」 这话林蔓就十分不爱听了。 怎么着,我要不干活你个老太太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陈氏本是出来倒洗脸水的,见着本一直昏迷的林蔓忽然变得这般『生龙活虎』,自然是觉着十分碍眼。 她老早便瞧不惯二房了,二房媳妇白氏于她而言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站着鸡窝不生蛋的,尤其是昨日还花了那个冤枉钱,去买了个劳什子男娃子回来沖喜,当真是叫她心中愤怒。 本来就是有气没地出,如今她一见林蔓,恨不得要将这丫头片子折磨折磨一番才好。 可林蔓哪儿还是之前那个任由人拿捏的原主?她当下眉头一挑,压根不打算多理这老太太。 偏生如此,陈氏怒不可揭了。 眼看着林蔓将她的话当耳旁风不说,还打算要跨出这院子时,她大手一甩,直接将手中的盆便往林蔓身上要砸去。 这院子不算大,陈氏的力气也不算小,但幸好偏差了一分,瓷盆从林蔓身边擦过,最后落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那盆碎成无数片,满院的鸡受了惊吓,开始四处乱飞。 林蔓那正要迈的腿僵在了原地,身子开始发冷。 如果这瓷盆,是砸在了她的身上……那她、还能活命吗?! 一双眼里扫过了一抹杀意。 她林蔓不是个能吃亏的人,如何能吃得了这个亏? 而也是这一声,将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招了出来。 林蔓还来不及去还手,只听得白氏尖叫着喊了一声,「蔓儿!」 几乎是匆忙赶来的,白氏手中还拿了一个盛着半碗野菜的碗。 林蔓缓缓回身,白氏已将碗放在了一旁,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护在了怀里。 瞧了一眼地上的瓷盆碎片,白氏声音几乎是发抖的,「婆母,您这是要作甚?」 此时大房三房的人趴在了自家的厢房上,如看好戏一般的看着这场闹剧。 陈氏也被自己方才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但又听得白氏这声音似是质问,当下就不乐意了。 她拍了拍手,冷哼了一声,「我作甚?你说我作甚?咱们老林家何时养过一个闲人了?这死丫头活儿不干就想着去玩儿,我这个做奶的教训教训她一下,还不是应该的了? 你这又是什么态度?作为媳妇,你这是对婆母该有的态度吗?知不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孝顺长辈?是不是好久没管教过你,你们这二房就越来越无法无天去了?」 「媳妇何时对婆母不尊敬了?」白氏眼泪流出眼眶,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婆母要教训媳妇,媳妇受着便是,可我的蔓儿这才大病初醒,身子还虚着,哪儿还能做得了什么活计,你要蔓儿作甚跟媳妇说一声便是了!」 「真是无法无天了啊你!」陈氏可不听这些,只听着白氏竟敢反驳,她这气就更大了,「老婆子我说一句你就敢顶三句了,要是不教训教训你,岂不是还要被你骑在头上拉屎了?」 话刚落下,林燕风与林超风恰好从院子外头进来。 一见得院子里的场景,两兄弟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 还是陈氏一见两个儿子,立刻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哭闹了起来。 「老头子你咋走的这般早啊,你瞧瞧你这些儿子媳妇的哦,如今没一人将老婆子我放眼里啊,连媳妇都敢顶老婆子的嘴了,我活着作甚,我还活着作甚啊!不如干脆两眼一抹随你去了得了!」 「娘!您这是咋回事呀?」林超风见此,眼珠一转,瞧了一眼这院子里的情况,立时跑到了陈氏身边,一幅十足孝子模样,「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哪儿能说这话?地上凉的紧,您赶紧起来,有啥事儿您跟儿子说,儿子给您做主!」 说起这林超风,的确是三兄弟当中最没出息的,成日正事不干,好吃懒做。 可偏生这嘴会说,哄的陈氏心里是十分舒畅。平日里便也最是宠他。 「还长个屁的长命百岁,总有一天我会被这些不孝的活活给气死!」陈氏顺着林超风的搀扶起了身,一双眼盯着老二林燕风,「你们这一房如今是长了本事了,个个都敢顶撞我老婆了,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就不怕被雷给噼死么!」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章:孩儿给您赔不是 要噼也是先噼死你吧! 林蔓简直是听不下去了。 做戏而已,谁不会? 她一个在杂志社做了将近十年的编辑,什么文字没见过,什么故事情节没见过,特么还斗不过她?! 开什么玩笑! 林蔓在白氏怀里冷冷一笑,随即大变了个脸,咧着嘴大哭了起来。 哭时还故意的颤抖了身子,显然是一幅受了大惊吓的模样。 白氏未料到林蔓会如此,立时将对陈氏的委屈转移到了林蔓身上,紧张问道,「你这是咋了?蔓儿这是咋了?」 林燕风一直站在院门口没动,这院子里的情况与自家老娘为人的性子,他是一清二楚的,心中也约莫知晓此事是陈氏闹出来的要么蛾子,如今再听林蔓哭得这般伤心,心都仿似要碎了。 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妻女身旁,林燕风瞧着自家老母亲,轻嘆了声气。 「娘,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好说!」 陈氏在整个院子里最不待见的便是林蔓与白氏,听得自家老二言语间有偏袒这母女两的意思,更是不悦。 「一家人,一家人,老婆子将这当成一家人,也不知晓人家心中有没有将咱们当成一家人!」陈氏冷哼一声,一双带着精光的眼眸不屑的看着白氏,「这母女两果然是一个德行,光晓得装可怜,一个一个的狐媚妖子,当初我老林家也是瞎了眼,才娶了个连蛋都不会生的媳妇!」 「娘!」这话听着刺耳,林燕风面色隐隐带着几分不悦,「蔓儿便是我的孩子,这辈子我命里也只有这么一个闺女,您今后莫要再说这些话了,免得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这是在和自己顶嘴?! 陈氏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就抡起了置放在旁边的扫帚,气的直朝林燕风仍了过去。 这回扔的十分准,恰好落在了林燕风的头上,将他本梳的十分整齐的髮髻打得松垮,灰尘落在了他的脸上与身上,满面灰尘。 林燕风倒是个孝子,全程动都不曾动弹一下。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谁是你的老娘!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是让你为了个外姓女人跟我对着干的吗?你个不孝子,你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子,今儿个瞧我不把你打死!」 那搀扶着陈氏的林超风见陈氏怒的不行,忙是装模作样的宽慰了几声,「娘娘娘,您别气着,气着您身子可就不好了……」 说着,又同林燕风恨铁不成钢的劝道,「二哥你也是,你少说两句怎么样?娘是咱们的长辈,那说什么不是对的?」 可陈氏此时已走到院子里拿了个棍棒,眼看着就要朝林燕风一棍子打去时,林蔓从白氏怀里忽然挣脱了出来,就这么的站在了林燕风的跟前。 「奶别打我爹,要打就打我吧,是孙女不孝,不能让奶出气,既然奶觉着孙女死了才舒服,您就打死我吧!」林蔓边大声哭着边与陈氏喊,手指指上自己的脑袋,「往这儿打,您用点力一棍就能把我打死了!」 「蔓儿你这是作甚!」白氏见得,哪儿能不心疼? 当下哭着又与林蔓抱做了一团,哭的泪眼婆娑,「我知晓婆母看不起我,我知晓自己不能为二郎生个儿子罪孽深重,可蔓儿是我的命呀,您若是实在容不下……容不下咱们,那一纸休书也好!」 一纸休书?!陈氏要的就是这结果。 可林燕风一听,当下大惊。 这如何使得? 他大步一抬,将妻女挡在了身后,声音很是哽咽,「娘,您有气尽管往儿子身上撒,蔓儿哪儿做的不对了,您跟孩儿说,孩儿给您赔不是!」 眼前的一家三口你护我,我护你,仿似所有的人在他们三人之外都是外人一般。 陈氏怒不可揭,一棍子便朝林燕风招唿了下去,「你个不孝子,你个不孝子,瞧我今儿个不打死你,不打死你!」 连着同林燕风招唿了三棍下去,而对方却站在母女两的跟前,纹丝不动。 陈氏气的一张脸由白变青,由青变紫,最后将棍子狠狠一扔,指着林燕风鼻子大骂,「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瞧瞧你大哥瞧瞧你三弟,谁家没生儿子的?你倒好,娶了这么一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生了个小崽子后还不能身孕了?谁有她这般娇弱?老娘当初生你们五兄妹时候,哪次不是生完孩子就下床干活? 光占着茅坑不拉屎,占着鸡窝不生蛋,你如今还大好年华,想嫁你的闺女还多着呢,凭什么要人占着位子,这是存心要断了我老林家的后?这种女人就该被一纸休书扫地出门!」 林蔓闻言,诧异不已。 方才陈氏说,『想嫁你的闺女还多着呢』,莫不是陈氏知晓有哪家的女子想要嫁给林燕风? 林蔓是个玩儿文字的,对于最重点的字总能抓着,可白氏与林燕风,却想不到这些。 林燕风道,「谁说闺女不能当儿子养?谁又说生了儿子就一定好?昨日我买了个小哥儿回来,今后蔓姐儿便不必嫁给外人,所生的孩子也自要姓林,这如何叫个老林家断了后? 娘,您是家中长辈,孩儿不应当忤逆您,但妻女也同样是孩儿的命啊!」 林燕风不善于表达,能将话说至此,已算是十分不易。 可偏生这些话听着便让陈氏炸毛,指着天大骂他是个孽子,是个要遭雷噼的。 林超风眼看形势不妙,忙是出来打圆场,一边安慰着陈氏又一边数落林燕风,「二哥你这是作甚呢?说的啥话呀,还不快点给娘认错,娘辛辛苦苦将咱们拉扯大容易吗……娘,莫动气莫动气,气着自己划不来,咱们回房去,回房歇歇!」 不得不说这林超风处事还算圆滑,虽数落林燕风,却也知晓他不是个容易认错的,只说得让陈氏心中舒畅了些后,便要带着陈氏回房,将眼前这场闹剧尽早解决。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那原本躲在灶房里不肯出来的大房媳妇李氏与三房媳妇王氏,这才出来纷纷劝着陈氏息怒,将人搀扶回了房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章: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待陈氏回了房后,院子里除去那些趴在窗扇看戏的孩子外,就只剩下了林蔓、林燕风、以及白氏。 对于现在这个场景,说实在……林蔓也感觉很是头疼。 现代对于尊亲礼仪方面可能没有了那么深厚的意识,但在古代,若是违背了尊长,顶撞了长辈,那真是了不得之事。 在现代的歷史上,有许多老子告儿子不孝顺,最后将儿子判了刑罚的。 由此可见,一个孝字,在当代有多大的影响力。 但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白氏此时紧紧抱着林蔓,低声的哽咽抽泣,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 林燕风心中十分难受,抬眼呆呆的看了一眼上房,再旋身十分无力的将妻女带回了南厢房里。 待房门一栓,白氏便哭着拉林蔓的衣袖翻看,瞧她身上是否有无伤痕。 「那个、我没事……我、没事!」她倒是想唤一声娘,但这个娘字卡在喉咙里,喊起来就是觉着别扭,「可能……爹身上、受了伤!」 既然没了陈氏在,林蔓自然也是懒得哭了……她刚刚本来是想着学陈氏那般撒泼一场,无赖的比她还要厉害,装的比她还要可怜,但因着林燕风的打断让她没闹成。 倒是现在,她对如今的处境,不得不做点什么才好。 白氏与林燕风自从成婚之后便一直如胶似漆,二人之间从未吵过嘴闹过别扭。 她哽咽了几声,哭的很是伤心,「倘若、倘若,婆母当真容不下我们母女二人,那你、你便给我一纸休书罢,也免得让我家蔓儿在这家里被活活折磨死的好!」 「说的什么胡话!」林燕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你们母女就是我的命,倘若没有你们在,我活着可还有什么意义!」 「二郎啊!」白氏闻言,哭着钻入了林燕风的怀里,哭的伤心欲绝,「我见不得蔓儿受伤害呀,她是我的心头肉啊!」 林燕风只紧紧抱着妻子,万千的话不知要如何才说得出口,一双眼眶竟也红了。 瞧的出来这小两口的感情是极好的,林蔓无声的嘆了口气。 倘若此时他们知晓,他们的女儿已经死了,会是何等的晴天霹雳? 不过……林蔓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她瞧着小两口,带着十分天真的口吻开口道,「爹、娘,要不咱们跟奶说……把咱们分出来过吧!」 「什么?」两夫妻闻言,纷纷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林蔓,显然不相信这话是林蔓说的。 被这二人的眸光盯的有些不大自在,林蔓咽了咽口水,又带着几分明显的颤意继续说,「奶看不起咱们,还要把娘给休了,爹既然捨不得,那咱们一家分、分出去过吧……」 她说这话时,又明显的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说什么玩闹话呢!」还不等白氏说话,林燕风直接反对,「你爷去世之前就曾立下了遗言,在你奶百年之前,咱们一家子绝不可说分家之事,咱们如何能说分家?」 这就难办了。 古人本就十分讲究孝道,何况还是临终遗言? 林蔓放弃了,拉拢下了脑袋,不打算继续插嘴。 她现在心情很失落…… 如果以后都要跟那个『老泼妇』相处,她她她完全会疯掉的呀。 不不不,她得想想什么法子,难道她一个大活人,还会被尿憋死不成?总会找到解决方法的。 不说林蔓心中此时在想什么法子,只说林燕风与白氏,两夫妻对眼前的状况既无奈又无力,犹如一捆捆住了自由的绳索,其中滋味难以诉说。 因着早上在院子里番闹腾了一顿,吃早饭时候陈氏直接便将二房给忽略了,喊都不曾喊上一声。 林燕风怕饿着女儿,便将柜子里的最后几块糕点拿了出来,先让她略略的垫了垫肚子。 又想着沈景安从昨夜至今日早上也不过粗粗喝了一碗清水粥,便又在袖子里藏了两块,给他送去了偏房。 林燕风如今在村里一户人家给人做家具,待早饭过后便又出门去了。 他一走,南厢房内便只剩下了林蔓与白氏。 白氏如今十分不愿意去面对陈氏,不论之前陈氏待她如何,可瞧着那狠心的婆母竟是真的希望自家女儿活不了时,对她心中的怨恨又多了一些。 她如何不想替二郎生个儿子,替她的蔓儿添个兄弟,可这能怪谁? 当年她才生下蔓儿,陈氏便叫她下田干活。 本身月子就没坐,还在大产过后下水田,碰冷水,做活计……加之给得吃食又十分少—— 如此一来,她身子日渐亏空,等她承受不住病倒了,已是无可挽回之地。 白氏身子因在那时受了损,不说再生不得孩子,便是平日里来月事之时也疼得她难以忍受,更不要说阴雨天时,全身关节酸疼难忍。 一回想过去,白氏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哗哗的流,尤其是瞧着林蔓盘腿坐在床上,低着头拉着眼一脸十分乖巧的模样,更是让她忍不住的将林蔓揽在了怀里,低声哭起来。 「蔓儿呀,是娘无用啊!」 忽然来的这一幕,让林蔓微微有些傻眼……有些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可那哭声,落在了她心里,不知为何让她也竟是沾染了几分沉重之意。 还来不及让林蔓寻到词彙来安慰一番白氏,外头却又忽然响起了陈氏的骂声。 「谁家做媳妇做得跟个千金大小姐似的,将自个儿关在屋里绣花呢?院子里都堆了这一大盆衣衫,没长眼睛看呀?活也不会干了吗?」 又来了又来了。 这声音简直自带魔性,林蔓头回感受到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头疼是怎么回事。 倒是白氏,她生怕陈氏又再说什么骂林蔓的话,连是将眼泪擦了擦,交代了林蔓再睡一觉,便出了房门干活去了。 可林蔓此时满心都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又怎的有半点睡意。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八章:不可忍,不可忍。 在床上躺了一响午,到了午饭之时,林蔓再一次的没能吃到饭。 陈氏给的理由是这样的—— 沈景安是买来的野小子,别想能吃到家里半粒米。 而林蔓啥活计都没干,不管饭。 整个二房林燕风不在家,也就洗了一响午衣衫的白氏,分了一碗能倒映着人的清粥。 然,这碗清粥,她又匀出了两份,一份给林蔓,一份给沈景安。 林蔓早间是亲眼见着白氏不曾吃半点东西的,如今又将口粮省出来给她,她于心何成? 不行不行,这种食不果腹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她必须得想点什么法子改变改变现状才好。 可眼下对于这个世界她没有半点的了解,再加之她年岁不大,生活在这个家里又处处受限制,有什么法子来改变现状呢? 瞧陈氏这人还真是个狠心的,想来她说不给沈景安吃半粒米也不是说着玩儿的。 本来这粥既稀又少,若还分一大半出来,莫说一个人吃不饱,只怕整个二房都要活活饿死。 许是林蔓想的太入神了一些,白氏摆在前面的半碗粥她只呆呆瞧着不曾动半分,白氏不禁又有些担心起来。 「蔓儿,你快些将粥喝了,吃了东西才好得更快!」 闻言,林蔓缓缓抬头,看向白氏,一双眼睛既亮又清澈。 「我不饿,娘喝吧!」 「我也不饿!」知晓自家闺女这是在心疼自己,白氏鼻子一酸,「蔓儿乖,快些吃了,等吃饱了你这身子就好得更快了,身子好了才能长高高!」 说什么身子好不好的,林蔓嘆息了一声。 原主是跌池塘溺毙的,除了最开始浑浑噩噩的那几天,等醒了之后她倒也觉着与寻常人无异,就是这身子太羸弱了一些,似乎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 早间吃了糕点,她没觉着肚子怎么饿,倒是白氏忙忙碌碌了一个响午,林蔓定是不会喝这碗粥的。 母女二人你推我让,最后终归是二人又一人喝了一小半。 沈景安瞧着母女二人,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微垂了下去,再看不尽任何情绪。 下午,白氏自然又是干了一下午的活计。 晚间晚饭时,二房所分到的食物依旧少的可怜,谁都不够果腹。 这种日子哪儿还能过得下去? 不可忍,不可忍! 幸好林燕风回来时偷偷的塞给了白氏两个馒头,这才让二房三人肚子里稍稍的填了些肚子。 在这个年代没有任何的夜生活,待得天色一黑时,便该是睡觉时间了。 南厢房只有两间房,而如今沈景安作为沖喜的童养婿,这几日夜里自然是该和林蔓在一个屋子里睡得。 但两人年纪毕竟都不大,加之沈景安昨夜固执的在凳子上坐了一个晚上,为了两人的『和平相处』林燕风便与白氏二人拿几条长凳子,再拿几块木板,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小床。 床是对床式的。 白氏怕二人不方便,便又从柜子里翻找了一块青黑色的破布,缝缝补补好了之后在二人的正中间拉了一个帘子。 毕竟如今的林蔓才『十一岁』,白氏生怕林蔓心中会多想,便拉着她在外头说了好一阵的悄悄话。 语气很是语重心长,「蔓儿,景小哥迟早会与你成为夫妻,那青山上的老道长也说了,你二人之间的缘分深,娘也知晓你如今还小,不大方便,但今后你们二人总是要成婚的,你心里放轻松一些!」 林蔓闻言眨眨眼,她什么时候紧张了吗? 在现代她极少接触到异性,何况还是跟小正太『同居』这种,她现在简直很兴奋了好嘛! 未免让白氏查出察觉什么不对劲,林蔓轻咳了一声,无比乖巧。「蔓儿知晓了!」 她那微微低着头的样子着实让人瞧着有几分心疼。 白氏摸摸她的头,又与她说了一番话。 在白氏与林燕风的眼中,沈景安就是她一家的救命恩人,今后当林蔓的上门女婿没跑了。 到底如今林蔓年岁小,白氏也无法同她多说些深刻的,只简单的交代了两句之后,便让她早些睡了。 待林蔓回房瞧着这小小的屋子以一块破布隔开时候,她不由得觉着有些好笑,从帘子一旁探了个脑袋瞧了瞧对面床铺的小正太,笑的一脸灿烂。 沈景安如今面靠墙壁单手枕头而侧卧。 他的床沿着窗扇,恰好能见着窗扇外璀璨的月光。 她本想与这小傢伙说点什么,或者逗弄逗弄一番,但瞧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到底还是放下了帘子,躺到了自己床上。 从昨日见他到现在,这小子所说的话屈指可数,瞧着是个不太爱说话的。 再加之他昨夜一夜未眠,她还是先不打扰好了……反正今后撩小正太的日子还长着呢。 如此一想,她脱鞋之后便翻身上了床,当头挨着枕头后,不禁嘆了嘆气。 什么正太不正太的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如今要如何改变现状。 陈氏刻薄,非要做了事才给饭吃,而且给的这点吃的简直是连牙缝都不够塞。 她得想法子先将吃的这块给解决了。 其次再是手里能攥点钱,一步一步来。 林燕风是有份手艺,但如今一大家子生活在一块未曾分家,他做工所得来的每一笔钱都必须交给陈氏,一个铜板都要对得上帐。 所以这攥钱,得背着陈氏。 但问题又来了,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而她从头到尾的将自己特长给搜颳了个遍,发现能认几个字之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她该拿什么来赚钱? 纠结纠结,实在纠结。 越想越是纠结,越想越是烦躁……最后她翻来覆去覆去又翻来,在无声的夜色里,睡着了。 而那躺在窗扇下的少年却在夜色里睁着一双黝黑的眼睛,瞳孔与夜色交合,深沉无比。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九章:她记住了 林蔓是被陈氏骂醒的。 才不过辰时左右,陈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偏房里,一边拿棍子敲打着林蔓的床一边破口大骂。 「太阳都晒腚了,你个懒丫头片子还躺床上呢,快点起床干活去,今儿个家里猪草没了,你起来去山里砍猪草去,躺被窝里能干活呢?躺被窝能吃饭吶?起来起来起来!」 木棍敲在木床板上发出嘭嘭嘭的声音,直震得林蔓耳朵生疼。 很是不耐烦的想要把枕头给砸过去。 她有起床气,一直都有。 可她忍住了! 这老巫婆如今可是整个家里最高指挥官,她哪里敢忤逆,唔唔的应了两声,算是应了。 陈氏见她没动,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一棍子便挥到了林蔓屁股上,「听不懂人话是不,老娘在这喊了一早上你当耳旁风不是,瞧我不把你这懒筋给抽了!」 那一棍子落在了林蔓屁股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气,瞬间睡意全无,条件反射的从床上蹦了起来。 见她起来了,陈氏又是冷冷一哼,瞧着帘子的另一端,冷声道,「既然是咱们林家买的,就是个下贱胚子,是个奴隶,别以为老娘昨天没拿你开刷你就躲过了,咱们老林家可从来不待闲人,你要么老老实实起来干活,要么就喊牙子来给你发卖出去!」 所谓发卖出去,也不过是陈氏嘴上说说的罢了。 买人的文书在林燕风手里,陈氏是拿不到鎝。 再且说了,二十两银子买回来的,谁知道再卖还值不值得二十两银子呢。 林蔓瞧着陈氏,忽然笑了。 这一笑笑的十分莫名,落在陈氏眼里却十分不爽。 「你个赔钱货还笑的出来,不要脸的东西,麻熘的去山里砍猪草去,否则这早饭你也莫要吃了!」 话一落,很是不悦的横了一眼林蔓,这才转身除去了。 林蔓很想回句嘴,怼上两句,但她知晓,在这个以孝为天的年代,她若是真顶嘴了,嘴巴是舒畅了,可定然会换来陈氏的一阵棍棒。 她受了打,要不要还手?! 若是还手了,事情就更糟了……到时一个孝字往头上一压,整个院子里又是不得安宁了。 忍,她忍!越王勾践忍了这许多年才成了大事,她如何忍不得这小小的憋屈。 不过……这一棍,她可记住了。 乃乃的,这老巫婆下手还真重,火辣辣的疼。 但经过陈氏这般一闹,林蔓倒真是半分睡意都没了。 昨夜睡前未曾脱衣,她只简单的整理了一番以后,便穿着鞋子出了房门,随意洗漱一番便在院子里背了个小背篓出门砍猪草。 整个林家早饭吃的较晚,一般都是下了一段地回来之后再吃,吃完之后便又是去地里干活。 不过林家人数虽多,但下地干活的一般都是女人。 林老大如今在城里一家私塾任职教书先生,个把月才得回来一趟,自然是下不了地,婆娘李氏又是『秀才娘子』,在家中端了几分架子,简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也幸好这李氏娘家有些底子,否则以陈氏这性子,如何容忍得了这种儿媳。 林燕风是个木匠,日日都有工要做,哪儿管得了地里的事儿……林老三么,出了名的好吃懒做。 于是,这下地的活计仍旧落在了白氏与老三媳妇王氏身上。 头回出了林家院子,林蔓也不着急砍猪草的事儿,而是想着要先将这个村子给好好看看。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她得将地势摸透,先解决了肚子的问题。 按照原主的记忆,此村名唤朝阳村,位于落霞镇南边的一处偏僻小村庄,此地距离城里有近百里的路程。 如今是三月天,天气正回春,已有不少村民开始下地翻土,于是林蔓这一路过去,在路上也见着了不少人,直到到了村尾的一处院子前,恰好见得院子里有个妇人端着一个木盆子出门,那妇人见着林蔓,显然有些诧异。 「呀,蔓姐儿,你这身子好利落了呀?」 那妇人约莫四十来岁,样貌平平,肤色有些黝黑,面上也有些干燥,十足的农家娘子装扮。 妇人姓刘,其丈夫是个木匠,常与林燕风一道做工,平日里也与白氏有些交集,不是个坏的。 一想至此,林蔓便朝那妇人十分有礼貌的笑着唤了一声刘婶子。 刘氏笑得露出来一排牙齿,「真是个乖孩子……你这一大早上的背着个背篓上哪儿去?」 「家里没猪草了,我奶让我去山里砍些猪草来!」 刘氏一听,冷笑了一声,「你这大病还没好呢,咋的还要去干活,林家婶子也当真是做的不像话,家里儿孙又不少,怎的还能叫你去砍猪草呀……」 说着说着,她又唔了一声,接着问道,「可吃过早饭了?」 林蔓正准备说还没,那妇人又啧了一声,「就你奶那个性子,你铁定是没吃的,恰好我家早饭刚做好,丫头你等着,婶子去给你拿两个馒头!」 「哎……」林蔓正想着要拒绝呢,奈何刘氏却已将木盆放在了院门口的地上,小跑着进了自家灶房。 木盆里装的是餵鸡的鸡食,一放在地上,院子里的鸡便蜂拥而上的开始啄起来。 这情况,林蔓赶紧将鸡赶开,弯腰将盆子抱了起来。 食物被断起,那群鸡够不着,便纷纷围在林蔓身边咯咯咯叫。 幸好刘氏出来的比较及时,见得如此,忙是拿了一根木棍将这些鸡赶开,一边赶则一边道,「这些个吃不饱的,我才刚餵呢!」 话间已是来到了林蔓身边,刘氏先将她手中的木盆抱了过来,再将那用油纸包裹好的馒头递给林蔓,「你瞧你这脸色白的跟纸似得,咱家也没啥好东西吃,你就先吃着垫个肚子!」 馒头是刚刚出锅的,十分热乎。 如今这个年代粮食并不太景气,一般庄户人家吃的也都是些清粥野菜,能吃得起白面馒头,算得上是『富裕人家』。 那热腾腾的馒头握在林蔓手里,热感从手心一直蔓延到了心里。 她瞧着刘氏,呆呆一笑,「谢谢婶子!」 「哪儿用得着谢!」刘氏笑道,「你这孩子是个乖的,婶子喜欢……后山田埂上长了些新草,你去砍些就回家歇着!」 林蔓闻言,自是又笑着应了一声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十章:爆发吧,小宇宙 与刘氏交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林蔓握着手心热乎乎的馒头,的确是有想吃的冲动……可一想着家里的白氏,到底只将馒头放在了贴胸口的暗袋里收起来。 等她砍了猪草回家,再跟白氏一道吃罢。 从刘氏家门口绕过去,再走个小半里路,便能见着那正要翻新的土里有新长出来的嫩草。 林蔓原也是在农村出生,对于砍鱼草猪草什么的,简直是小菜一碟…… 将背篓放下,三下五除二便将背篓里装了个满满。 眼瞧着时间还早的很,她自然是不想这么早就回去,便干脆想着要进后山里逛逛,瞧瞧这周遭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能够供她今后填饱肚子的。 背着个背篓很不方便,她便寻了个隐秘的地方,将背篓藏了起来。而后,她再拿着小镰刀直接进了山里。 这山不深,所以也没什么野味……林蔓只沿着山边走了几遍,发现除了一些常见的野菜外,并没有任何既没毒又够果腹的东西。 再且、野菜也都被人挖了七七八八。 再往深一点的山,林蔓却是不敢进了的。 如今这个年代还有野兽,这山里有勐虎豹子也是寻常之事,再加之进山没有固定的小路,一进去也容易迷路。 看来,靠山吃山这个法子,对于现在这个年纪这个身板的她,颇为有些不现实。 又在周遭随意逛了逛,确定了一无所获之后,她便嘆了口气正准备要回去。 才恰将背篓找出来,便见得田埂上出现了一个少年的影子。 林蔓好奇,抬头望影子处瞧去,便见得一身单薄衣着的少年正朝她缓缓而来,少年身形端正,踏步缓缓,迎着清晨的阳光而来,暖黄色的晨阳仿似给他渡了一层金边。 沈景安? 他怎么来了? 仿似知晓林蔓心中的疑惑,少年走至林蔓身边时,瞧了一眼她脚边的背篓,轻道了一声,「你娘见你许久未归,让我来寻你!」 少年正处变音期,声音带着几分厚重与沙哑。 林蔓闻言,这才瞧了眼天色。 此时阳光已挂在了空顶,约莫着是巳时左右了。 她这才恍觉,自己逛游了一个响午,再有一个时辰便到午时了。 自己出去这许久,白氏定然是担心的。 朝着少年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将背篓交给了他,「正好背不动,你给我背着!」 瞧着这少年不是个爱说话的,闻言,他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便伸出长臂,一把捞过了林蔓跟前的背篓。 看来他力气不算小,满满一背篓的嫩草,他却是毫不吃力的背了起来,随即连一句话都没有的,便迳自往村子里走去。 林蔓左手握着镰刀右手抱着左手臂,瞧着他的背影啧了一声。 瞧这小正太,容貌好,话不多,又肯干活,啧啧啧,多好的苗子。 沈景安在前头走了一小段,见林蔓未曾跟上来,便又回身往后瞧了一眼。 无需他开口,林蔓恍觉,忙是跟了上去。 朝阳村并不大,谁家有点风吹草动不虚半刻,便能全村皆知。 林燕风买了个童养婿之事,早便已在村子里传了个沸沸扬扬,如今林蔓与沈景安二人走在村道上,自然会遇上村民,众人见得二人,纷纷低头与身边之人笑着打趣两句。 林蔓年岁尚小,她没有唤人,那些人自然也不会主动喊她,只她与沈景安过路上,那些眼睛便定在了二人身上不曾挪过。 怎么着?小娘身上莫非镶了黄金?闪的让人移不开眼了? 林蔓轻啧了一声,倒也不想与人起什么冲突,只抱着镰刀跟在了沈景安身后,低着头颇为不悦的走着。 不是她小肚鸡肠……这些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只要她仔细听,几乎就能全部落在她耳朵里。 那些话无一是看笑话的话,听在耳里的确有几分不舒服。 但如今『她还小』,与这些人起不得冲突,便算他们明确的表明了这是在看笑话,她此时也无可奈何。 正低头走着呢,忽而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两个熊孩子,二人双手叉腰,腰杆挺的坚直,下巴微微扬起,一脸傲慢的当着了她与沈景安的去路。 「林蔓儿,我是找你算帐的!」 那两孩子大的约莫十四岁模样,小的十一二左右。 找她算帐? 林蔓闻言,微微皱眉的瞧着这两熊孩子,唔了一声,记起了二人是谁。 年岁大的是林老大家的老二,小的么,便是林老三家的宝贝儿子。 林蔓闻言,抬起头来眉宇轻扬,「青天白日的,也不知是哪儿跑出了两只疯狗,挡路不说还乱叫!」 「你敢骂咱们是疯狗?」林二郎的爹毕竟是个先生,他也自小识得些文字,闻言大怒,「林蔓儿,你他娘长本事了?敢顶撞菁儿不说,竟还敢如此骂咱们,合着今儿个不给你点教训,你怕是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了你!」 话间,他已经撸起了袖子,朝身后的林三郎指挥道,「正好咱们也给这个野小子立立规矩,让他知晓咱们林家的门可不好进,今后该知道怎么做!」 林三郎唯林二郎马首是瞻,听得他吩咐,哼了一声站在了林二郎前头,脸上一脸傲慢模样。 平日他们欺负林蔓欺负惯了,并未有什么顾虑的东西,当下冷冷哼了一声,「是你们先招惹了菁儿妹妹,咱们院子里规矩你既然忘了,我提醒提醒你!」 瞧着前头这两个小屁孩,林蔓双手抱胸不由好笑,「还咱们院子里的规矩,行啊,你倒是让我见识见识咱们院子里什么规矩啊!」 她怕什么!?不过是两个小屁孩! 再加之她这两日也正好不大畅快,被陈氏如此欺负还无法还手,如今这两个小子给她发泄发泄,多好的事儿。 她没什么本事,也不懂得什么招数,但是她现在心中有满满的怒气。 爆发吧,小宇宙。 在林三郎挥手朝林蔓袭来的瞬间,林蔓不躲不闪,怒气沖沖的直接拿着镰刀背部同他手肘狠狠用力砸去。 镰刀落在林三郎的手上时,他的手也正好落在了林蔓的头伤,用力一拉,梳好的髮髻凌乱不堪。 而与此同时,林三郎又疼得嗷嗷叫了一声。 叫声震天。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十一章:你全家都是疯狗吗 林三郎手肘吃痛,怒不可揭,猩红了一双眸子。 「林蔓儿,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打老子!」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今儿个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老子就跟你姓!」 「乳臭未干,还老子老子!」林蔓无视头皮上的疼痛,在林三郎挥手而来的瞬间,二人扭打在了一块。 小孩子打架,本就没什么招数可言,所能用的也不过靠蛮力。 沈景安瞧着那滚在了地上互掐的二人,俊美如玉的脸上升起了几分黑线…… 如今他既是林蔓的『童养婿』,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林蔓受了欺负去,当下便见背篓给放下,要去拉林蔓与林三郎。 可林二郎见此,立即又缠上了沈景安。 于是……在村子的道路中间,四个孩子扭打在了一起。 毕竟闹得有些大了,路过的大人见此,纷纷前来拉架。 可如今四人谁也不肯服输,再加之看热闹的人也不少,一时间哪儿拉的开? 倒是有几个妇人见了,忙是拍手大喊道,「林婶子哎,你快来哟,你家孙儿几个打架啦!」 此地距离林家院子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后,陈氏便带着几个儿媳纷纷赶了来。 长辈来了,看热闹的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来。 当见得四个孩子扭打在一起时,李氏、白氏、王氏纷纷惊讶了一跳。 王氏更甚,忙是哭喊着跑了过去,「三郎,我的三郎哟!」 话间,她已跑到林三郎与林蔓的身边,一巴掌拍到了林蔓的背上,满脸愤怒,「你个贱丫头片子,你这是要掐死我家哥儿呀,你这是要绝咱们三房家的后啊!」 此时的姿势,是林蔓掐着林三郎的脖子,林三郎也掐着林蔓的脖子,二人相互掐着,谁也不让谁。 王氏的力道十分重,落在林蔓身上时,她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娘的。 跟林三郎打架本来就没讨着好,头髮被扯的无比凌乱,嘴里也吃了几口土,手臂上被林三郎咬了两口不说……结果还被王氏打了。 她当下怒从心中来,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你全家都是疯狗吗?」 「你!」王氏闻言,心中大怒,「你个赔钱货竟敢骂我,瞧我今儿个不教训教训你!」 说着,王氏便要挥手朝林蔓打去。 白氏不知从何处出来,立即抱住了王氏的腰,「三弟妹,蔓儿还是个孩子呀,你别打人,先把孩子拉开!」 白氏生的比王氏要漂亮的许多,平日里王氏本就看不惯她,如今找到了机会,直接将矛头引到了白氏身上去,「你瞧瞧你家那个没教养的是怎么打我家三郎的,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这贱妮子刚刚竟骂老娘是疯狗!」 眼看着这两妯娌又要闹上了,陈氏只觉着一口老血从心口涌上来。 「你们这些个不要脸的东西,在这里闹什么闹,有事回家说去,在大路上闹的光荣了?不要脸的,你们都给我住手!」 陈氏这回是真怒了。 旁边看热闹的,也纷纷都来拉架。 不多会子,场面便受到了控制。 陈氏瞧着这一村子的人,本想开口骂几句,但一大村子的人都在,她儿子还是个教书先生,若是那话说的不堪入耳一些,只恐是要给大儿子丢脸的。 她强忍着怒气,将视线看向林蔓与沈景安。 林蔓与林三郎掐架,她没讨着好。沈景安与林二郎也没谁讨着好。 而这二人打起来是直接轮着拳头的,此时二人的脸上均都是鼻青脸肿,不相伯仲。 四个孩子狼狈不堪,髮髻凌乱,满面泥土。 「婆母啊!」李氏瞧了一眼自家儿子,眼泪立马就落了下来,「您可要给咱们二郎讨个公道啊,咱们二郎不是个爱惹事的,如今被人打成了这样,您可得给咱们讨个公道呀!」 这些个孙子就跟陈氏命一样,陈氏狠狠的剜了一眼沈景安,几乎是咬牙切齿,「小兔崽子,瞧我回家不把你收拾了!」 此事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陈氏怒气冲天的朝着几个儿媳妇喝了一声,「还站着给人看什么把戏?滚回家!」 说着,用力一甩袖子,便往林家院子里走去。 李氏与王氏纷纷抱着自己的儿子大哭了起来但,一边哭还一边喊着:可怜的儿啊,婆母你要给咱们主持公道啊! 待那两妯娌先走了,白氏这才泪眼婆娑的看着林蔓与沈景安,「蔓儿呀,是娘无用啊!」 无用能怎么样?! 林蔓很想告诉她,眼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可见着她身子微微发抖时,到底只抬起衣袖擦了擦她的眼泪。 「没事,有我在呢!」 今儿个就算撕破脸皮她都要和陈氏给犟下去了,死就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与其这么憋屈的活着,那还不如畅快一点。 再一瞧着沈景安那张绝美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时,林蔓眼神带了几分复杂。 到底是没说什么,但她此时已是没有半点怕意。 总之……她豁得出去。 回到林家院子时,陈氏让王氏将院门上了栓,搬出了一条靠椅大凳,坐在了上房的门口。 她沉着脸,冷冷扫了一眼林蔓与沈景安,喝了一声。「跪下!」 此时,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分别站在了陈氏左右两侧。 「我为什么要跪!」林蔓此时余怒未消,见得陈氏这拽得跟二五八万的脸,十分不爽,「我做错了什么非要我跪着?」 「你个黑了心尖的赔钱货!」见得林蔓当众忤逆了自己,陈氏怒得抡起旁边摆放着的扫帚便朝她砸了去,「如今长本事了不是?忤逆长辈打兄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林蔓闻言,冷笑一声,忤逆长辈?「那我倒是问问长辈,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打兄长了?」 「你还要跟老娘顶嘴!」陈氏指着那一旁站着的林二郎林三郎,「你瞧瞧你这两个兄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可是咱们林家的命根子,你这是存心想要绝了我老林家的后吗?你娘是个下不了蛋的老母鸡,还要来祸害我这些孙儿?」 「狗眼?」林蔓笑,「难道你睁的就是狗眼么?你只瞧见他们两个受伤,那咱们身上的伤呢?你怎的也不顺带给咱们主持了公道?」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十二章:家法伺候 这嘴顶得白氏的脸都吓的惨白,忙是堵住林蔓的嘴,「蔓儿,莫乱说话!」 说着,又立即跟陈氏低头认错,「婆母,蔓儿年纪小,不懂事,您别将话放心上,此事是儿媳的错,儿媳没能管教好蔓儿,您要罚就罚儿媳罢!」 可林蔓方才说的话,已让陈氏盛怒无比,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抡起巴掌就要落到白氏脸上。 白氏闭上眼睛,认命的等着那一巴掌落下。 可等了片刻,仍旧没察觉到脸上的疼痛……她睁开一条眼缝,便见得陈氏那本是举在空中的手背林蔓狠狠的抓住了。 「有气跟我撒就是,打我娘做什么?我娘把我调教的再不好,那也比你强!」 林蔓此时豁出去了,完全豁出去了,冷冷一笑,「不就是嫌弃我是个丫头吗?丫头怎么了?丫头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鼻子一个嘴?这么看不起女性,你怎的就看得起自己? 赔钱货是吗?贱妮子是吗?你是不是小时候被人这么骂过来的,现在在我身上找存在感呀?我告诉你,我忍你们很久了,之前我不说话不吭声,想着咱们是一家人,您是长辈,咱们该低头就低头,不该低头也得低头。 可换来的是什么?我娘身子怎么样罪魁祸首是谁?」 若说之前林蔓的顶嘴让陈氏盛怒,那如今更是怒的起了杀心。 在这个家,她陈氏就是老佛爷,所说的每句话都是懿旨,只有顺着她的人,才能『活』得下去,所以……她在这些小辈面前,更是不能丢了任何的面子。 如今被林蔓这般顶撞,如何叫她平下怒气来?狠狠的甩脱了林蔓的手后,倒三角眼微微眯了起来,「今儿个我不给你处置处置家法,你怕就不知晓天高地厚了! 老大媳妇,端水来!」 所谓的家法,便是跪在碎石子上,头上用大木盆顶一盆的水,然后陈氏拿带了荆条,狠狠的抽打林蔓,问她是否认错。 若是不认错,抡起荆条便打下来,落在身上,疼得无法唿吸。 木盆里的水洒下半点,又是一棍。 林蔓何时受过这种折磨? 她在现代虽然是出生于农村,但家中母慈子孝,长辈和蔼,一家相处的既融洽又和乐,自幼她也没挨过什么打……虽说在工作上会遇见一些困难,但何时吃过这种亏。 她不服……可是整个林家,除了白氏之外所有人都希望她与沈景安『受到惩罚』,她身板太弱,根本抵抗不住。 荆条的倒刺疼得她身子有些颤抖,膝盖下的碎石疼得她几乎晕眩,可她就这么端正的顶着,连身子都没晃动半分。 疼是疼,但骨气要有。 而她的身旁,是跟她同样挨了打,跪在碎石上顶着大盆跪得端正的沈景安。 这个院子里,除了一脸哭得伤心欲绝的白氏被王氏拉着,所有人都似看好戏一般,看着跪下的林蔓与沈景安,笑得十分满意。 林蔓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此事本就是她没沉住气,不该牵连沈景安的。 是以,她瞪着眼睛,看着陈氏。 「他姓沈,不姓林!话是我顶撞的,人是我打的,有气沖我撒,连累外人算怎么回事?这『家法』我受着!」 宣告了自己的确是这个家中的王,陈氏对林蔓不屑一笑,「姓沈怎的了?还不是我儿子花钱买来的,既然花钱卖的那就是个贱奴,贱奴还能有姓不成?你跟这个贱奴打我孙儿,就该打,该罚!哼,我看你嘴硬到何时!」 贱奴二字,听在林蔓耳里当真是十分刺耳。 「他是我爹买来做女婿的,什么时候成了贱奴?」 「呵,还敢顶嘴!」陈氏可不想跟林蔓多废口舌,直接拿着荆条一甩,又疼的林蔓难以唿吸。 身子微微一震,水从头上洒下少许。 紧接着,又是一棍。 林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得,起先她一股怒气任凭陈氏打就是不屈服,而后见得白氏哭得昏厥了过去……她这才在心中打量了起来。 此时的情况对她是十分不利的,她最多就是豁命的事儿,可她若是死了,白氏生不得孩子,陈氏铁定要以这个藉口来让林燕风休了白氏。 到时候,最大的赢家就是陈氏。 而且,说不定身边这个俊俏的小夫君,还会被陈氏再给发卖了。 更重要的是……她若是死不了,陈氏定然会各种琢磨她,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没办法,力量悬殊太大了,他打不过林家人,也奈何不过林家人。 所以,现在她最好的办法就是示弱,认错……等找到好的时机再一雪前耻。 没错,能屈能伸乃大丈夫所谓,她不能被这点事情给气的沖昏了头脑,她该冷静。 一旦冷静下来,她便发现自己之前错的有多离谱……她就不该跟陈氏顶嘴。 既然相通了,那她便也放下了犟脾气,开始跟陈氏认错起来。 「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打兄长,不该忤逆长辈,是我不孝,我该罚,今后再也不敢了,奶大人有大量,乃活佛菩萨心肠,求您莫再和孙女计较了,是我的错!」 态度转变的可真够快,陈氏以胜利者的姿势坐在了靠椅上,冷冷笑着,「是真知晓错了还是嘴皮子上?」 「真认错了!」林蔓低着头,在心中呸呸了两声,「我之前是鬼迷了心窍才敢顶撞您,是在是该死,奶莫和我这个小辈见谅,今后我一定多多干活,好好孝顺奶!」 「没骨气的贱丫头!」陈氏冷冷哼了一声,这才示意林大郎将林蔓头上的木盆端下,「别和老娘来硬的,在这个林家,你蹦跶不到哪儿去!既然做错了事儿,这两日就罚你不许吃饭!」 说着,她将手中的荆条一甩,甩在了沈景安跟前,「这林家,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家,咱们家可是有秀才功名的!」 甩下这话后,她便回了上房。 待得白氏醒了之后,林蔓与沈景安已经回到了偏房里。 膝盖因跪石子的缘故,疼的她连走路都走不稳,身上的被荆条扎出了血来,染晕了外衫。 此时她满面尘土,髮髻凌乱不堪,白氏一见,心疼得无法唿吸。 只将林蔓紧紧的裹在了怀里,放声痛哭,「我可怜的蔓儿啊,是娘无用,娘不能护你啊!」 感觉到白氏哭的肝肠寸断,林蔓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娘莫哭,我没事,不疼!」 话虽如此说着,可那一双眼眸,却是冷了又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氏好样的,她记住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十三章:绝对不会亏待你 林燕风是晚间做完工回家才知晓此事的。 那时林蔓正在睡梦当中养精蓄锐,当他从妻子口中听得今日事情原委时,心疼的难以唿吸,又深感无能为力,只能暗暗的去瞧了女儿几眼。 他堂堂一个七尺汉子,却只能红着双眼,声音哽咽。 林蔓今日也的确折腾的有些累了,睡的有些沉,根本没在意林燕风来过之事,待得她再醒,已是月上种中天之时。 翻了翻身,林蔓只觉得浑身酸疼无比,粗粗吸了口气,好奇的朝帘子那厢喊了一声。 「沈景安?」 几乎在她的话落下之后,便听得少年轻嗯了一声。 林蔓便揉了揉眼,问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亥时!」 亥时……竟然这么晚了。 陈氏说到做到,说没给林蔓吃饭,便一直没给她饭吃,便是连白氏都给饿着,如今她睡了好大一觉,只觉着这肚子饿得不行。 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轻咳了一声,表示该说些什么。 「那什么,今儿个是我害了你一同受了罚,总之这恩情我记着了,以后姐肯定罩着你!」 沈景安这人似乎不大爱说话,今儿个任凭陈氏等人怎么喊骂,他连一句话都没有……总之,她总得说些什么才好。 林二郎林三郎本身就是冲着她去的,没想到最后让沈景安挂了彩不说,还挨了陈氏一顿训斥。 本以为她说那番话,沈景安最多回一句嗯,哪儿知晓对方却嗤笑道,「你如今不过是尊泥菩萨,如何来得底气说罩我?」 嘿!她这是被人鄙视了? 林蔓当下就不干了,连是反驳道,「泥菩萨如何,泥菩萨也是菩萨……」 今日这事儿她吃了亏才是正常的,只怪她太没把事儿想好。 她跟二郎三郎打架,吃亏了陈氏肯定不会说什么,偏生没吃亏,陈氏定是要为了那两个宝贝孙子来出气的。 在整个林家里,稍稍说得上一些话的林燕风早出晚归,余下白氏与她,简直便是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再且,陈氏如今正看不上她与沈景安,有了这么大的理由,她怎的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来教训她一顿呢! 说到底自己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今日若是不顶撞陈氏,那也不至于挨打。 她那时其实想着,大不了以后这个家不待了,天大地大,她离家出走自己远走高飞去。 但如今想想,完全是不现实的。 这具身子是『林蔓儿』的,她不过是个寄居在这躯体里的一缕幽魂而已,白氏与林燕风将这个女儿看得比自己命还重,怎的会让她离家出走呢。 况且,在这个年代最讲究落叶归根,稳打稳扎的过日子,若想怂恿白氏等人离开朝阳村,只怕也是一桩不可能的事儿。 所以……她决定了,必须在好好的走好接下来的每一步。 可是……最重要的还是温饱问题呀。 她现在肚子饿的十分难受。 唔,似乎今儿个早上那刘氏给了她两个馒头她还没拿出来吃呢…… 咿,馒头呢? 林蔓往胸口左右摸了一番,那明明一直放在暗袋里的馒头,如今哪儿还有半个影子? 沈景安并未睡着,听得帘子那边的动静,长眉轻蹙了蹙,到底还是问出了声,「你做什么?」 「馒头!」林蔓嘶了一声,在床边左右摸着,「我今儿个带回来两个馒头的,还没吃呢!」 果然是个小孩子,睡醒之后便知晓吃。 沈景安眼眸轻轻阖上,淡淡道了句,「在桌上!」 林蔓饿的不行,闻言之后便下床摸索到了木桌上,胡乱摸了一通后,这才发觉桌上除了那两个馒头外,还有一碗清粥。 前几日的煤灯被陈氏收了去,这房子里此时没有半点可照明的东西。 馒头没动,还多了一碗粥。 林蔓以脚指头都想得到这又是白氏从牙缝里挤出来留给她的。 顿时,她觉着眼前的人生是一片灰暗。 连温饱都成了问题,拿什么来填饱那伟大的理想? 可偏是如此,她偏要活出个人样来。 毫不客气的将粥喝下肚,又分了一个馒头给沈景安,「以后你跟着姐混,姐绝对不会亏待你!」 馒头塞在少年手中。 借着月光,少年敛眉瞧了一眼手中的东西,微微一愣。 林蔓填饱了些肚子,精神劲儿也回了个大半。 浑身依旧酸疼的不行,可今夜月大好,她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才好? 这两日她粗粗将院子里打探了一番,知晓了这大院子里养的十来只母鸡,其中有四只芦花鸡是下蛋的。 而这些个鸡蛋,除去平日里给几个孙子吃外,陈氏便都攒了起来,攒到了一定的数量便会拿出去换些银钱。 当然……林蔓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陈氏每日都会留下两个鸡蛋在鸡笼子里。 听白氏说,若是母鸡没在鸡笼里见着简单便会跑到另外的地方下了,是以主人家便会留下一两个鸡蛋来做『种』,能让母鸡日日下在鸡窝里头。 两个鸡蛋……若是做一碗蛋羹的话…… 一想至此,林蔓唆了唆口水。 正想着如今恰好是深更半夜时,如果自己去将那两个鸡蛋给摸来…… 不行不行,想法刚一升起便又被她否则。 林家的几个孙子是能时不时的吃上一两个鸡蛋的,倘若她拿了,陈氏本来就瞧她不顺眼,定然会直接将责任推卸给她……她倒是可以抵死不认,可如今还有一个沈景安呀。 陈氏如今十分不待见此人。 罢了罢了,这鸡蛋她就先不打主意了。 既然院子里的东西她动不得,那边想想外面的。 如今有两条路摆在面前。 其一是距离朝阳村的十几里外有一条河,河中倒是有些巴掌大的小鱼可以补食。 其二是朝阳村的后山,她可以找个人合作,在后山深一些的地方弄两个小陷阱,以此捕获一些野味。 而这个合作的人,除去沈景安之外,再无他人。 林蔓绝对是个行动派,仔细的斟酌了一番之后,她便又趴在了床上继续睡觉。 一切,只等天亮。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十四章:迟早会饿死 第二日早饭过后,林蔓便以挖野菜的理由,带着沈景安出了院子。 沈景安这人的确不是个爱说话的,林蔓走他便走,林蔓停她便停,直到最后进了山之后,少年这才眯眼疑惑了起来。 「你去哪?」 这深山里荆棘丛生,哪儿有野菜可挖?猪草可砍?实在是可疑。 林蔓闻言,回身瞧了一眼沈景安,笑得十分狡黠。 「这深山里野味众多,咱们找个地儿设个陷阱,想来明日就不会为填肚子发愁了……」 话间,她已是将背篓放下,仔细观看周遭的环境过后,便选了一处地方,将杂草砍了,准备动起手来。 条件有限,她所能设置的陷阱并不大。 这山中多是野鸡野兔野猪,她先是让沈景安帮着挖了一个浅坑,随即再从怀里拿出昨日剩下的小半块馒头,将东西放好之后,又做了一个超级简易的机关。 并不复杂,只需要一个废弃的藤篮和一小块木块。 林蔓年幼时没少跟村子里的熊孩子逮麻雀,是以做起来很是顺手。 这陷阱很简单,但只要有东西进了浅坑吃食,定然会触动里头的木块,木块一动,藤篮便会罩下来,到时无论是野鸡还是野兔,只要进了这坑里,就算陷阱不深,它们都将无处可逃。 待做好之后,时间还尚早。 林蔓做好了一个响午的准备,如今距离时间还早,她便又干脆带着沈景安在山里逛逛。 山中荆棘丛生,树木茂盛,她也不敢走的太深,一边走时一边叫沈景安把路记好,再做了一些个记号,以免等会子将在山林里迷了路。 朝阳村里定是有捕猎人的,这山中也定会放猎夹子挖猎坑,林蔓走的每一步都十分小心,生怕会碰触到什么机关。 沈景安跟在身后眉头簇的极深,见她依旧没有回身的打算,便提醒了一句,「这山中老虎豹子怕是不少,你若再往里,便是自寻死路了!」 听得少年这么一说,林蔓这才顿了脚……抬头往头顶瞧了瞧,所有的阳光已被茂密的枝叶遮挡了起来……山中透着一股阴阴森森的味道。 当下觉得他说的也对,林蔓唔了一声,「真奇怪,这山里猎物定是不少的,怎的咱们在这山里逛了这许多,连一个猎夹子都没见着呢?」 如今时刻尚早,若是能找到个猎夹子,说不定还能捡个漏。 沈景安闻言,十分头疼。 「你就是为了寻个猎夹子跑这山里来?」 「不然我来作甚?」林蔓不以为意,「反正来都来了,咱们瞧瞧嘛,反正也不损失什么!」 不损失什么?沈景安呵了一声,语气没有任何温度,「倘若你在山中遇上了勐虎熊瞎子呢?反倒是将自己当猎物给人送去?」 「呀,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想?」林蔓十分不悦,「咱们连饭都吃不饱,迟早也会饿死……」 本还想补充一句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可再一瞧这山中的确渗人,她到底是将话给收住了,只带着沈景安又往回处走。 如今还是三月天,万物才恰好回春,这山中既没有野果也没有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林蔓与沈景安便只在山围匆匆挖了些野菜便回家去了。 这一趟去的十分久,野菜却没挖上多少。 回到家,自是少不得被陈氏指头大骂一顿。 林蔓先前吃了陈氏大亏,自是不会再顶嘴,她只当没听见,由她骂去。 第二日的早饭过后,林蔓便又以挖野菜的理由带着沈景安往昨日挖得陷阱处走去。 可惜的是,她运气并不好……那小点馒头已经被吃,而猎物却已跑了个没踪影。 本该泄气的,但林蔓却只是又加深了坑,从兜里掏出了几粒碎米。 今儿个早饭是白氏做的,在白氏淘米煮饭时,林蔓趁她没注意,偷偷装了一小些在袋子里,以防万一。 捕猎这东西本就没有这般简单,她也不至于一次失败就泄气。 但为了能更稳当的捕获到猎物,她又将陷阱改良了一些。 待一切做好,她便寻了个舒适得地儿坐下,一脸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少年,「老是交代,你有没有什么长处?」 「什么?」沈景安抬头瞧她,黝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疑惑。 林蔓道,「你要是有啥擅长的东西就别藏着掖着,咱们如今处于非常时期,也需要动用非常手段来捕获一切所能捕获的东西……」 没抓到野味,她还可以去抓鱼。 可有鱼的河离这个村子实在太远了,来回三十里地,花费在路上的功夫都要小半日……陈氏这人算得贼精,她若是出去一天才回来,定是会责罚的。 沈景安如今毕竟十三了,古代男子十五便会议亲,他这个年级也不算小。 林蔓便以他『能接受』的方式说了眼前的困难。 「咱们现在日日都是吃些野菜,你难道就不想能吃上肉么?可我爹如今日日都要外出做工,我娘在家中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咱们不能将生存大全交给那个老巫婆,得自己将法子能生存下去……所以咱们两个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要同仇敌忾,将自己的特长都发挥出来,你看看你有啥长处否!」 「否!」几乎在林蔓话落下的一瞬间,沈景安连想都未想便直接道了这一字。 林蔓闻言,嘶了一声,一双眼缓缓眯起,认真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少年来。 这少年的身份是个谜,他偷偷问过林燕风他的身份,但林燕风说他是农户人家的孩子,因家中孩子众多便将他给卖了。 可既是农户人家出来的孩子,为何他没有一点农户人家孩子的气息? 一个人什么都能影藏,唯独气质是影藏不了的,他只需往那一站,便是那站姿都十分的讲究……挺胸直背,一瞧就是受过训练的。 再说那手……一点都没有农户人家孩子的邋遢,骨节分明十指修长,唯有手心上起了一些茧子。 当然……更更更重要的是,这张才十三岁的脸便已隐约有了倾城之色,哪儿像是庄户人家的孩子? 唔,他没有长处?那不如?牺牲他的色相?!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十五章:买条鱼尝尝鲜 牺牲色相是不可能的。 二人在山间又逛了逛,随意挖了些野菜后便回了林家老宅。 午后陈氏本是唤她去砍猪草的,但三月的天犹如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也因此,林蔓这才在家中安安稳稳的渡过了一个下午。 第二日,林燕风难得的没出门做工,待吃了早饭后,便不知从哪儿砍来了一些竹子,准备编织藤篮。 这么好的机会,林蔓怎么可能错过? 当下便深唿吸了一口气,拉下了她的老脸,蹲在林燕风旁边尽量以最为柔和的语气道,「爹,您这是干嘛?」 起先,要想先达到她的目的,便得从最不防备的话开始聊。 果然,林燕风瞧着自家女儿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手中的东西,笑的一脸宠溺,「这叫藤篮,等编织好了,爹爹就拿去镇上卖了,到时候换了银钱就给蔓儿买吃的可好!」 换了银钱,只怕陈氏恨不得藏到里衣间,哪儿会给她买吃的。 林蔓心中呵笑一声,面上却仍做天真模样,「好!爹爹真好!」 她笑得连一双眸子都弯了起来,看得林燕风心中也高兴了不少,只觉着身上的担子无论有多重,能瞧见妻女这般笑的灿烂,什么都值得了。 林燕风抬手,摸了摸林蔓的脑袋,「蔓儿真乖!」 林蔓眼珠一转,余光仔细打探了这院子里没人之外,她便以超级小的声音说道,「爹,我想吃鱼了!」 闻言,林燕风手中动作一顿。 鱼虽不是稀罕物,但市价却卖的颇高,一斤草鱼的价格在六文至七文左右,而拿来卖的草鱼哪条不是三四斤? 按照一文钱一个鸡蛋的算法,得卖多少鸡蛋才能买得起一条草鱼? 林蔓的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林燕风,那黝黑的眸子犹如夜晚的星辰一般,闪闪发亮。 林燕风手中如今一个铜板也未有,又如何答应给她买条鱼吃? 「蔓儿……」林燕风说话声音极轻,「等爹爹将这些藤篮换了钱,便给你买条鱼尝尝鲜!」 林蔓并不知晓林燕风心中想了些什么,听得他说换了钱再买时,她唔了一声,似做无意道,「我昨儿个听刘婶子说,生子哥在河里捞了条鱼呢,爹今日若是有空,咱们去捞鱼可好?」 捞鱼?! 林燕风表示十分为难。 他做木艺是一绝,但若说下河……便着实不是他长处。 可既是自家宝贝闺女想吃,他想了想,应下了声,「行罢,爹也去试试,瞧能不能捞着!」 说罢,他便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从小木凳上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摆上莫须有的灰尘,同林蔓笑得十分宠溺,「真拿你没法子……我跟景哥儿去瞧瞧,你在家中安心等着!」 他拿这个女儿,着实没办法。 尤其是自打落水醒来之后,还学会了撒娇。 「不嘛!」林蔓立马跟着站起了身,微微嘟嘴表示抗议,「我想跟爹一起去!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若是带回来,她只怕是连跟鱼骨头都吃不到。 对于林蔓的软磨硬泡,林燕风的确招架不住,最后很是无奈的应允了下来。 林燕风想要出门捕鱼,陈氏张嘴想要骂上两声,可要骂的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但又一瞧着他既带了林蔓又带了沈景安,便忍不住了,直骂林蔓是为了偷懒找藉口,是个赔钱的懒丫头片子。 林蔓如今奈何不得陈氏,也十分识趣的不去惹毛她,任凭她如何骂,她只当听不见便是,操起捕鱼的工具便跟着林燕风出了林家宅子大门。 所谓的工具也十分简单,一个簸箕一个叉子一个背篓。 往朝阳村以南走上大概十二三里路,便见得了一条大河,河面倒映着岸上的树木丛林,呈现一幅绿葱葱的山水画。 但因着昨日下过雨的缘故,浅处的水显得有些浑浊。 林燕风带着二人到了河岸边上,交代了二人莫要下河之后,他便脱了鞋子系好衣摆,再将裤腿捲起来,下了水。 这河被当地人命名为清河,河两岸倒是浅,可越往中间走便越深。 林燕风不会水,只敢在两岸边上拿着簸箕弯腰捞鱼。 捕鱼没什么经验,林燕风在水中几乎忙的手忙脚乱,有几回瞧着有巴掌大的鱼儿从他脚边游过,可还不待他将簸箕转个弯儿,便又从他身边游远了。 几次如此之后,林燕风无奈了。 但瞧着自家闺女在岸上眼巴巴的盯着他时,他一咬牙,又继续捞着。 如此反覆了几次之后,他终于捞到了一条『开张』鱼。 鱼不过巴掌大小,约莫三四两的重量,可却让林蔓放亮了眼,开心的提着背篓笑得像个得了糖块的小孩。 林燕风最是喜欢见着她天真的一面,瞧着林蔓如此开心,他也来了劲,一鼓作气的又捞了几条。 沈景安在一旁瞧着这对父女,黝黑的眸子映着轻轻荡漾的水面,仿似他的瞳孔也有了微微波澜,唇角微不可见的浅浅一勾。 林蔓捕猎的运气不好,可林燕风捕鱼的运气却极好……有了一个好的开头之后,他竟捕了一条约莫有四斤来重的大草鱼。 清水里得大草鱼肉质十分细嫩香甜,不论是清蒸还是红烧或是熬汤,都是十分好吃的,毫无任何腥味。 林蔓开心了。 三月的河水很凉,今日的鱼捕的不少,林蔓便喊他上岸。 按照林蔓本来的想法,她今日带了一些盐巴来,想着捕鱼之后便找个地儿好好烤着吃吃的,奈何才背着背篓上路,便见得正路上有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那马车外坐了一个车夫与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妇人不知怎的便瞧见了林燕风背篓里得大鱼,到得三人跟前时,喊车夫停下车来,她则同林燕风和气问道,「汉子,你这鱼可卖?」 林燕风闻言,很是迷惑的回看了一眼那妇人,正想说声不卖时,林蔓赶忙在他拒绝前开了口,「不知婶子出多少钱一斤!」 小姑娘长得清清秀秀,笑容显得十分干净,一看便像是朴实的庄户人。 妇人也不是个小气的,她道,「集市上是六文一斤,我瞧着这鱼应当是你们刚从河中捞上来的,便出七文一斤罢,可卖?」 七文一斤。 林蔓闻言,一双眼都亮了起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十六章:蔓儿想穿新衣衫 林燕风对于这些银钱没多大概念,只想着是自家闺女想要吃鱼,那他也不能为了这点银钱委屈了闺女,再且,这都是自己捞得,无甚本钱。 这般一想,他便道,「大姐,这鱼我家闺女……」 可话还不曾落下,林蔓又出声打断了他。 「卖的,卖的!」林蔓笑着,让林燕风将背篓放下来,笑对妇人道,「只是咱们没称,也不知晓这鱼有多重,婶子是个爽快的,您估量好了!」 她嘴上虽这么说着,但心里也有个估量。 这鱼最多四斤重,若是这妇人给个三斤五两左右的价格,她便也爽快的卖了。 妇人闻言,仔细瞧了一眼林蔓,又将眼睛在背篓里看了看,最后从怀中数了二十八枚铜钱交给林燕风。 「瞧你们是个爽快的,若是日后捕了鱼来要卖,你们便送往桃花村的李家来,还是按照七文一斤的价给!」 河里的鱼十分新鲜,肉质好,遇上喜欢吃的,七文一斤的确不贵。 待妇人将鱼买好,便也没了什么交谈的心思,只说了一声告辞之后,便又坐着马车走远。 将大鱼卖了后,只剩下四五条小鱼。 按照林燕风的想法,他本是想将小鱼全拿回家中一起吃的,可林蔓却嚷嚷着饿的不行……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林燕风只得随了她的意思,找了一处隐蔽之地,烧火烤了两条。 本是要烤三条的,但林燕风无论如何也不肯自己吃,这般一来,便只拿了两条,沈景安与林蔓各一条。 林蔓不是爱吃独食之人,烤好之后她分做了三份,林燕风、白氏与她各一份。 沈景安在一旁见着,也与她一般,分了三份。 『儿』女这般孝顺,惹得林燕风鼻子一酸,总觉着是自己没能力,给不了他们富裕的生活。 可还不待林燕风感动完,林蔓便已开始打起那二十七文钱的主意来。 「爹……」林蔓一边小口咬着鱼,一边眨着那双黝黑的眸子看向林燕风,语气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待林燕风应了一声之后,她继续试探着问,「今儿个卖鱼的钱,你会给奶吗?」 林燕风闻言,轻笑一声,「如今你奶当家,这钱自是要给你奶的!」 他们辛辛苦苦赚的钱,全都要交给陈氏那个老巫婆?! 林蔓眼帘一垂,嘴巴嘟了起来,一脸委屈模样,「我不想给奶!」 林燕风见了,眉头轻皱,「你奶如今是个管家的,这钱自是要交给你奶的,一家人的生活开支也要让你奶来分配!」 「可是我想穿新衣衫!」林蔓低下头来,将自己的脑袋瓜对着林燕风,「菁儿妹妹的衣衫穿得多好看,我也想要……爹,你别将这个钱给奶好不好……蔓儿想穿新衣衫!」 为了配合她此时委屈的模样,林蔓还落下了一滴斗大的眼泪。 林燕风见此,愣住了。 他忽然意识到了,小姑娘家家的都是爱美的……林菁儿打小便不曾穿过任何打补丁的衣衫,而她家的蔓儿是从未穿过好看的衣衫。 瞧瞧她身上这一身,虽说干净的很,但这衣服左缝补右缝补,早已不见原来样式了。 忽然的,林燕风心中十分发紧,只觉着不是滋味。 「好,爹爹这个钱便不给你奶了,咱们给你娘,让你娘过些日子去镇上扯快料子来,给你跟景哥儿一人添件新衣衫!」 「真的吗!」林蔓闻言,勐然抬头。 眸子里还有未落下的泪花,在火光的照衬之下,熠熠生辉。 想穿新衣衫不过一个藉口罢了,林蔓只不过是想将钱攥在自家人手里,先存些私房钱,今后想要作甚也方便,无需在看陈氏脸色。 吃完了鱼,三人便一路往家中走去。 回到家已是晚饭时分,陈氏见得背篓里就三条巴掌大的鱼后,冷冷笑了几声,又将林蔓与沈景安给骂了一通。 晚饭是一条鱼,一大锅汤。 许久没见过肉,一条鱼简直让几个孩子给挣疯了,最后连一口汤都没能剩下。 不管怎么说,鱼汤毕竟要比野菜汤好吃得多,林蔓今日也算是小小的满足了自己的胃,直到晚上睡觉时,她都带着好心情入了梦乡。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林蔓再次以砍猪草为由,带着沈景安去了后山。 许是幸运神眷顾了她,当她带着沈景安到得之前挖下的陷阱坑一看之时,竟发现陷阱里趴着一只野鸡。 野鸡不必家鸡,一般都在已经左右一只,且它的羽毛又十分漂亮,好看的不行。 也不知在这陷阱里待了多久,林蔓只觉着它精神恹恹,瞧着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 这绝对是意外的收穫,待沈景安将野鸡抓到手之后,直高兴的林蔓扯着少年的衣袖在原地蹦蹦跳跳。 而这只野鸡,自然是被林蔓给烤了。 她给白氏留了一些肉之后,剩下的则是他与沈景安二人平分。 野鸡烤的并不好,可对于许久不曾吃过肉的二人而言,那肉简直比得上人间绝味。 待吃完后,他们又将现场给处理好,再把陷阱布置一番,等待下回掉入陷阱的美食。 沈景安近来一直跟在林蔓身边,她做什么都会喊上他,一来二去的,沈景安便对她产生了微妙的疑惑。 比如她竟晓得如何烤鸡,还会又先见之明的自带作料……且从言语行为当中,他更觉着这并不像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作风。 不过瞧着林燕风夫妻毫无意外感,他便也只觉着林蔓比一般人要聪慧一些。 如果……她不是如此不要脸的来调戏的他的话。 眼下吃饱喝足,林蔓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朝那坐得十分端正的少年一挑眉,顺手从一旁摘下了一根草枝,笑得很是轻浮。 「小子,给爷笑一个,爷赏你金赐你银!」 十足一幅嫖客模样! 沈景安眉头一簇,打落下她拿起的草枝,转了转身。 可林蔓却是不依不饶了,一个翻身而起,拿膝盖挪到了沈景安的跟前,挤眉弄眼,「呀呀呀,小子这还生气了呢?乖,大爷今后会好生待你的!」 「林蔓儿,你要不要脸!」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姑娘,竟与常年流返在花楼的浪荡之徒相差无几。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十七章:你还嫩了点 「要脸干甚?能吃吗?」林蔓不以为意一笑,瞧着他带着几分嗔怒的模样,心中就是莫名的感觉欢喜。 沈景安确定了,确定她……「不要脸!」 林蔓闻言哈哈一笑,扔了手中的草枝,「我不要脸,把你的脸给我吧!」 沈景安觉着,他说话从未有这般的累过,被一个小姑娘堵得连话也说不出。 最后的最后……他只哼了一声,无论林蔓再如何逗弄他,他再不回一个字。 本以为自己不理会她,她便也会无趣的打住,奈何这小女子却觉着更是好玩,在他耳旁叽叽喳喳个不停,直到他觉着这晴天开始转阴,这才放过了他。 回到家之后,果然又下起雨来。 林蔓将猪草砍碎,做完陈氏交代的一切活计之后,这才将白氏拉回了屋子,从怀中掏出了早先藏好的鸡腿给了她。 包裹鸡腿用的是上回刘氏给她馒头时,所用的那张油纸。 白氏见得鸡腿,很是诧异,连连捂嘴问她这是哪儿来的。 林蔓自是不能告诉她这是自己挖陷阱给逮得,便撒了谎,「我跟景哥儿在山里砍猪草时,在山里看见了只死野鸡,我怕拿回来咱们吃不着,便跟他就在山里给烤着吃了!」 对于这种小谎而言,林蔓说起来简直便是脸不红心不跳。 山中野味的确不少,也有不少猎人常常上山打猎,听闺女说是捡的死野鸡,便当是哪个猎户给落下了。 这般一想,她便柔声同林蔓说道,「想来是人家落下的……也好,你没在外头吃了也好,若是拿回来,你跟景哥儿怕是连汤也吃不上一口的!」 白氏的语气很是惆怅,瞧了瞧那包裹着的野鸡肉,她的确吃一吃,可一想着自家那干瘦的闺女与常常吃不饱饭的沈景安,到底是忍住了,又将野鸡肉一分为二,让二人赶忙吃完。 都说女者本弱,为母则刚。 林蔓也许到此时才明白一些其中的道理了。 白氏所有的好东西只想着先给自己的孩子吃,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负责任。 最后……那些野鸡肉到底还是劝着白氏吃了一些,剩下的,她与沈景安又装模作样的吃了吃。 在『努力干活』的日子里,林蔓的日子过得倒也不算困难。 虽说家中都是清汤寡水吃不饱肚子,可她运气不错,隔三差五的也会有那么一两只倒霉的野鸡入坑,最后成他们的粮口。 日子眨眼之间,已到了四月。 四月初六,大晴天。 林蔓正计划着要带沈景安去去清河捕捕鱼,再拿去换一些银钱时,林菁儿出现了。 林菁儿这些日子没少来找过林蔓麻烦,但这么一个小小的角色,林蔓丝毫没将她放在眼里,只一心的扑在如何赚钱,如何捕猎,如何填饱肚子上。 但奇怪的是,林菁儿这几日不知怎的忽然转性了,来了南厢房也不跟她说话,无视她一般的凑到了沈景安的身边。 在沈景安的跟前,林菁儿再没了那般的傲娇,连说话都带着几声柔和。 比如此时,沈景安正要去背那大背篓时,林菁儿不知从何处出现,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问着,「景哥哥,你要去哪儿?」 景哥哥? 那正要拿叉子的林蔓只觉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 沈景安闻言,却是连眼都不曾抬一眼,直接忽视了她的存在。 对于这个做法,林蔓深感欣慰。 偏生林菁儿却是不依不饶,「景哥哥是要挖野菜吗?今日我将花绣好了呢,跟景哥哥一起去可好?」 「哪儿敢让千金大小姐您去干这粗活呀!」林蔓拿上叉子从一旁插入两人的正中间,同林菁儿笑得带着几分冷意,「再说了,你挖过野菜么?就只会在一边碍眼!」 林菁儿一见着她便炸毛,眼睛一横,「果然是粗贱的丫头片子,我跟景哥哥说话,你插嘴作甚?没礼数!」 前头那一声说的十分轻,几乎是用的唇语……可林蔓的的确确听着了。 她一笑,「是了,我这粗贱的丫头片子要去干活了,您这千金大小姐就在家好好的绣花,去挖什么野菜呀!」 话罢,她直接扛起锄头,同沈景安说了一声走之后,便出了院子门。 林菁儿见此,忙是跟了上去。 「景哥哥,我跟你一起去!」 沈景安的确懒得理林菁儿,他不喜欢厚颜无耻的林蔓,可也不喜欢林菁儿……甚至觉着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可林蔓如何能叫她跟着?她今日可是准备去捞鱼,然后去那什么桃花村的李家换钱呢……若是林菁儿一路跟着,她哪儿还能有什么动作? 于是,她将沈景安拉到了她的身边,一脸傲慢的盯着林菁儿。 「你的『景哥哥』是我的人晓得伐?你要是要点脸就应该明白朋友夫不可戏,你叫他哥哥,我这个姐姐可不答应……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打扰咱们干活!」 林蔓说这话时候,恰好路过几个庄稼汉子。 这话声音可不小,林菁儿听得脸色有些发青,她抬眼瞧了一眼沈景安,见对方对此事并无如何的反应时,伤心得她忙是掩面,小跑着回了院子里。 林蔓见此,呵笑一声,「小样儿,和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说着,她又回身看向沈景安,一脸的不满,「果然是红颜祸水,竟连林菁儿都在你面前弯了腰!」 因着林老大是教书先生,其妻子李氏娘家又不错,林菁儿自幼没吃过什么苦,眼光高于顶上,一般人都入不了她的眼来。 整个村子里,暗恋林菁儿的少年又岂止是一两个?她可是整个朝阳村内的淑女典范……从来只有旁人捧她,万万没有她捧旁人的事儿。 可在沈景安的面前,她竟折了腰。 这可真是奇事。 沈景安闻言,几乎连眼都不曾抬,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林蔓又跟着她后面啧啧了两声,「咱们今儿个多多努力捞些鱼,换点钱攥起来,等钱够了,姐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姐姐?!沈景安斜眼撇了旁侧那还不及他肩膀处的小姑娘,不以为意的轻咬了咬唇。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十八章:深藏不露啊 到得清河边上时,林蔓寻了一处颇为隐蔽的地方,甩下锄头放下背篓便脱了鞋袜。 女子肌肤不可随意裸露在外,沈景安见此,十分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你要作甚?」 林蔓一边脱鞋一边回着,「还能作甚,当然是下河抓鱼,不然我在岸上它能飞我怀里不成?」 沈景安闻言,垂了垂眸子,「你——莫脱了,我去!」 话罢,他捲起袖子,洗好衣摆,将鞋子脱在了一侧。 「呀?」林蔓瞧着他,很是怀疑,「你会抓鱼么?」 「不会!」 少年冷冷扔下两个字,而后下了水。 他说不会抓鱼,可他偏偏会抓,手法比起林燕风要熟练的多……只见鱼儿从他身边游过时,一个快准狠,几乎不过短短一瞬间,他便已将鱼抓在了手上。 随后,他撇了一眼背篓所在地,将手中的鱼儿轻轻往上一抛……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背篓里。 这简直……让林蔓都看呆了。 还不待林蔓从诧异中回过神来,便又见得他手中已抓起了一条。 足足抓了十来条之后,沈景安在水中左右瞧了一番,皱起了他好看的眉头。 「这里没了,若还要再抓,便得往中间去一些了!」 「不用不用,已经够了!」林蔓盯着他瞧了瞧,又看了看背篓里躺着的鱼儿。 此时它们在背篓里蹦跶的跳跃着,显然十分不满被人抓上了岸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短短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他竟然抓了足足十条鱼。 鱼儿有大有小,大的约莫二三斤,小的也有个八两左右。 待沈景安上岸之后,林蔓犹如见着新大陆一般忙是围了过去,「小子,深藏不露啊,上回我问你时你还说你什么没有长处!」 沈景安一脸淡然的坐在草地上,给自己穿鞋袜,「这算长处?」 「当然啊!」林蔓笑得一脸灿烂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早说你有这手,咱们早来捕鱼多好,哪儿还能为填饱肚子发愁?」 家里的清粥野菜实在太难吃了,且那野菜吃的她几乎要吐,虽然偶尔能遇见一两只倒霉的野味,可毕竟没多少肉,实在过不了瘾。 「我早也不知晓我会抓鱼!」沈景安穿好鞋子,从地上站起了身来,拍了拍衣上沾的草屑后,又问了一声,「回去?」 「不回!」林蔓跟着起身,笑得见牙不见眼,「咱们去卖鱼!」 她早便打探清楚了,桃李村隔清河不算太远,大概七八里路的样子,只要一直顺着往西边的大路走便可。 如今她手中没有半个铜板,着实叫她无法心安,不管多多少少,她总得想法子赚点银子在身上才是。 沈景安闻言,倒也没有反驳她,连声都不曾哼上一声的便又跟着林蔓走了。 背篓是由沈景安背的,当到得桃花村之后,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在桃花村,李家算是个大户人家,林蔓只同人问了一遍路,便寻着了地方。 如今的房子大多以土砖修葺房子,而李家则不同,外墙围了一层高高的青石围墙,在正门的一块大匾额上,写了两个金灿灿的字。 李宅。 一眼看去,俨然是一幅大户人家的模样。 林蔓先瞧了瞧那黑木而做的大门,又瞧了瞧两旁屋檐下的挂着的灯笼,这才带着沈景安缓缓踏上了台阶,敲起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三四岁模样的后生,那人着了一声黑蓝相间的家丁服,带着盯着矮矮的家丁帽,一见着林蔓,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见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姑娘时,眉头簇了起来,有几分不悦。 「你是何人?敲门作甚?」 林蔓笑的十分和气,将背篓里的鱼给那后生看了一眼,「前些日子有个大婶说,若是捕了鱼便让咱送过来,劳烦大哥哥帮我通传一声!」 小姑娘说话得体,那后生心中也舒畅。 又瞧了她一眼,唔了一声,便道,「你等着!」 说罢,将大门一合,没了动静。 林蔓见此,将背篓放在了地上,同沈景安啧了一声,「等以后姐姐有钱了,也让你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沈景安闻言,不置可否。 约莫在外头等候了一炷香的时辰,便又见得那后生将门从内打开,对着林蔓一挥手,「跟我进来!」 二人闻言,背起背篓便入了李宅大门。 比起外头的庄严,宅内更显得十分的豪华。 整个院子里铺满了青石,院内更是建筑了长亭水榭。 约莫在宅内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到了宅内的传膳房前。 后生让二人停在了原地,随即他进了那厨房里,不多会子,则见着上回买她鱼的那妇人走了出来。 妇人见得林蔓,忙是走来笑呵呵道,「上回吃了你们抓的鱼,老太太欢喜得不得了,这几日正想着若是没人来卖,我便唤几个人去抓呢!」 这话有些不大好接,林蔓跟着笑了一声,「老太太喜欢就好,这些鱼是刚刚抓的,还新鲜着呢,婶子您挑挑!」 妇人闻言,眼光在背篓里随意瞧了一番,见得这些鱼儿都新鲜着,便笑道,「不用挑了,这些我都要了!」 说着,喊了一个厨娘将背篓拿走,去厨房内过称。 统共是十四斤三两。 妇人倒是不亏待她,直接数了一百文。 林蔓接了钱,心中满足的很,再同妇人客气了几声过后,这才带着沈景安出了李宅。 回家的路上,林蔓瞧着前后无人,便又从怀中将刚刚所赚的铜板拿出来左右数了一番。 来到这里二十天,林蔓是第一次真真实实摸到了钱的感觉,笑的眼睛眯成了一缝隙,抱着这一堆铜板开心的转着圈圈唱着歌。 「今儿个老百姓呀,真呀真高兴……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沈景安瞧着她这一脸高兴得上天的模样,满脸黑线…… 不过区区一百文钱罢了,何至于高兴成如此模样? 没出息! 心中虽是如此说,可见着她如此高兴,心中不免也随着笑了笑。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十九章:果然是更年期 林蔓数着数着,忽然又蹭到了沈景安面前,唔了一声,「钱是咱两一起赚的,理应一人一半,但我觉着今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咱们把钱存在一起,由我保管,你可有意见?」 沈景安闻言,只淡淡道了一声,「随意!」 听得他如此回答,林蔓更高兴了,又唱着歌儿转了一圈……忽然,她又顿住了,一脸正色的同沈景安道,「这钱是咱两的秘密,连我爹娘你都不能说!」 以白氏与林燕风的性子,若是知晓了这一百文,只怕又要交给陈氏的。 沈景安本也没这个打算,闻言,连理都不理林蔓半句。 林蔓摸着鼻子哈哈一笑,将钱又收到了怀中,追着沈景安的脚步问道,「你说你爹娘怎么捨得把你给卖了呢,长得好看又会干活,啧啧……简直就是一大损失呀! 不过,我爹买你的时候,花了多少银子?」 多少银子?二十两! 沈景安当然不会将这个话告诉她,只当不曾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着。 可林蔓此时已经打开了话匣子,沈景安不理他,她便追着去说,「说真的,我若是你,被父母卖给人家做童养媳肯定难受,日后你若是不想当上门女婿了,我跟我爹说说,让他将你送回去也行!」 「送回去?」沈景安闻言,黝黑的眸子垂了下来,看不尽他的情绪,只听得他微不可觉得轻喃了一声,「再将我买一次?」 「也对!」林蔓闻言,很是认真的点头,「算了,反正如今咱们还小,什么终身大事也还早着,总之我这人好说话,你有什么跟我说便是了!」 虽说她对这个小夫君的颜值身材很满意,可她骨子里是个现代人,对古代这种童养婿包办婚姻什么的,没什么兴趣。 白氏与林燕风买他回来,无非是为了沖喜,让她醒来。 既然如今她已经安然无恙,若是沈景安想离开什么的,她肯定不会挽留。 她如今也不过是有这么一个打算罢了,先不讨论此事。 二人在路上随意的挖了一些野菜之后,这才又回到了家中。 陈氏见得她出去了将近一天才挖了半背篓的野菜,气得她连是指着林蔓鼻子大骂,「瞧瞧隔壁家的双姐儿,人家一个人砍了两背篓猪草回来,猪食都煮好了,你们两个废物出去这大半天,就挖了这么点东西,吃干饭的么?老婆子我跟你这年纪差不多大时候干啥活计不利索,你们两个废物!」 甭管陈氏骂得再多尖酸刻薄再难听,林蔓就是不搭理她,仍由她骂去,只当没听见。 一拳打在软棉花上,陈氏又怒又气,又冷冷哼了一声,半天打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茄子!」 林蔓听得只想笑。 这人到底是闹哪样。 她回嘴说她不孝,不回嘴怪她不说话。 果然是更年期。 难伺候。 将手洗干净,她同沈景安直接入了厢房里,而白氏正坐在炕上缝补着今日要穿的衣衫。 见得二人进门,白氏示意二人坐下,听得陈氏还在外头骂,便小声道,「下回早回来些,莫要被骂了!」 林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脸不以为意,「她骂她的,我也没损失什么……」话间,已是拿着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分给了沈景安,一杯自己喝下。 白氏见得林蔓果真不在意,轻轻摇了摇头,「你奶是个不好相处的,你日后少惹她说!」 闻言,林蔓眼珠一动,「既然这样,咱们分家吧!」 分家二字,让白氏手一顿,针尖扎在了她的指腹上,瞬间落下一滴血珠。 白氏忙将手含在了嘴里,轻轻的吸吮着指腹,同林蔓嗔了一声,「你爷去世之前便说过了此事,万不可分家的,咱们如何能分?」 若是林燕风,林蔓定然不会坚持去说,可她瞧得出来白氏对陈氏也是有怨言的,便又蹭了过去,软着声音道。 「可分家之后,咱们家过的日子就要轻松多了,爹每月都有工钱,这些工钱够咱们一家吃饱穿暖……而且也不需要看旁人脸色,日子过的好不好都是咱们一家人的日子!」 「我也知晓!」白氏嘆了一声,「你爹是个孝子,何况还是你爷的遗言,这分家的主意,你就莫打了!」 纵管白氏拒绝,可林蔓听得出来,她还是想要分家的。 都说这打铁要趁热,她便又做白氏的思想,「爹不想分家是爹的意思,娘想分家么?」 「我……」她当然想分家。 可这话她如何说得出来? 忽然,她抬头瞧了一眼林蔓,眉头簇起很是好奇道,「你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林蔓眼眸一闪,忙做一幅委屈样,「没人跟我说这些,我只是觉着不公平,林菁儿日日在家中绣花,奶从未喊过她一句半句的,也没骂过她,可我日日做了活计还要被骂。 活计总是咱们来做,挨骂的也总是咱们,二郎三郎他们常常有新衣衫穿,就咱们二房,衣服都是左三年右三年的,几年下来都不见不着一件新衣衫……劳动的是咱们,坐享其成的是别人!」 除去二房之外,大房与三房过的的确要体面得多。 三房林超风受陈氏宠着,什么好的都在私下给了他。 而大房是个教书先生,让陈氏十分的有面子,再加之李氏娘家有些底子,陈氏对大房也照顾得很。 说什么不许三房藏私房钱,除了整个二房,谁家没藏点私房钱? 不论是下地还是家里的活计,这些苦的累的,都是二房的。 白氏听得林蔓这般说,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 「娘晓得你委屈,可这日子熬熬就过了!」 熬?那要熬到何年何月去?陈氏已习惯了攥着二房的收入,更是将二房的人当做牛马来指使,如何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二房? 林蔓沉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半响之后,忽然出生问道,「倘若是他们先提出来的呢?」 白氏闻言,蛮是不可置信。 「蔓儿,你这是何意?」 林蔓却是再不回答,只将手搭在了白氏的手上,道了一声没什么。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十章:姑姑 这个家,必然是要分的。 若是让林蔓整日要看着陈氏的脸色行事,她绝对会忍不住……说不定哪天将她惹烦了,她跟陈氏干上一架也说不定。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如何让陈氏主动提出分家呢? 林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左右睡不着,她得快些想出一个法子来,好早日从这个苦海当中脱离出来才好。 许是翻身的动作大了些,帘子另一端传来了沈景安颇为不满的声音,「时辰不早了,安静一些睡罢!」 林蔓如何睡得着? 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帘子掀开,仰头看向窗外的月光。 「咱们来想想,应该想些什么法子,让那老巫婆主动提出分家来!」 少年闻言,冷笑一声,「你觉得她会主动提出分家?」 「所以咱们才应该要想些法子!」林蔓抿了抿唇,「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肯定会有什么法子!」 话落,又听得他冷冷道,「我为何要帮你想?」 「哎,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林蔓从自己床上起身,直接坐到了他的床上,双手抱胸,一脸十分不悦的模样,「如今你可是咱家的上门女婿,知道上门女婿是啥吗?就是倒插门…… 你如今跟咱们二房的性命可息息相关,你不想想,你如今的口粮哪一口不是咱们省出来给你吃的,现下怎的能说这种事不关己的话呢? 若是咱们成功的分了家,日后哪儿需要为了填肚子而这般绞尽脑汁呀!」 林蔓一口气说了许多话,但因隔音效果不好,声音极轻。 月光从窗外洒落,床上的女子微微嘟着嘴,一脸十分认真的模样。 沈景安唔了一声,「你爹娘都不同意此事,你何必折腾?时间不早了,早些睡罢!」 他一口气竟说了这许多话?林蔓在惊讶不已的同时,又觉着这话十分不顺耳。 「如今咱们一家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你倒像是个观局者,罢了罢了,此事我自己斟酌,跟你个小屁孩说这些有何用,反正你也不懂!」 话罢,林蔓拍了拍自己的脑子的,嘆息了一声。 她如今附身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又日日与沈景安混在一起,把自己心理年级都给拉低了。 他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自己这个『老阿姨』遇见了事儿竟然还要找他商量,啧啧啧啧。 不过就是抓鱼比她厉害一些么? 这般一想,她拍了拍沈景安的肩膀,又从他的床上回了自己的床。 这一夜,林蔓在床上反覆翻来覆去没睡着,等第二日起身时,精神恹恹无精打采。 今日不用砍猪草也不用挖野菜,待吃过早饭后,陈氏却扔了一大盆的衣衫丢给林蔓,让她洗干净一些。 若是洗不干净,饭也不用吃了。 那一堆衣服也不知晓放了多久,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酸味儿。 陈氏那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林蔓十分不悦,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深唿吸一口气,林蔓劝自己将体内那欲要爆发的洪荒之力压抑住,捡起那扔在地上的脏衣衫,便去了村外的小溪旁。 村外有一条小溪,水流并不大,平日那些个妇人洗衣衫洗菜都在此处。 待寻了个合适的地儿,林蔓将衣衫胡乱的仍在了一旁,瞧了瞧四下的环境,无力的坐了下来。 她在现代活了二十七年,从未自己洗过衣衫,如今倒好,还来了那么大一盆…… 说什么洗干净,连皂荚都没有。 因着今日是洗衣衫,她便也没叫沈景安。 可如今瞧着这一大堆,当真是叫她不知从何下手。 且在这时,只见得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大姑娘端着木盆朝着林蔓缓缓而来,最后在她旁侧将木盆放下,同她笑得很是灿烂。 「蔓儿来洗衣衫呢?」 之所以称唿她为姑娘,乃是她的头髮绾的是闺中女子髮髻。 容貌生得姣好,身材也颇为丰满,笑起来时显得很是亲近。 朝阳村并不大,对于对方知晓自己是谁,林蔓丝毫不觉着有任何奇怪之处……可是……她刚刚叫她蔓儿? 在林蔓的记忆中,能够唤原主蔓儿的,屈指可数。 可对眼前这个姑娘,她丝毫没有半点映像。 人家同她打招唿,林蔓便也笑着回应了一声,「姐姐好!」 那姑娘呵呵一笑,「小蔓儿叫错了,你应当叫我姑姑呢!」 说罢,又瞧了她身边这许多衣衫,问道,「怎的就你一人来洗,你娘呢?」 「我娘在家做活计呢!」林蔓并没有为叫错称唿而尴尬,拿着棒槌撩了一件土灰色的脏衣,在往水里泡去。 「噢,是么……」大姑娘一愣,也拿了件衣衫泡在水里,继续问道,「那你爹呢?近些日子怎的没见他在村里做工了?」 林燕风是前段时间将村里的活计做完的,做完之后便又跟着几个伙伴在隔壁一村子做事。 这本也是家常话,林蔓并未在意,又笑着回了一声,「是了,好像是去隔壁村子了,我没问我爹,也不大清楚!」 「这样啊!」许小花应了一声之后,便也没再问话。 对于林蔓而言,她不问更好,反正与她也不熟,硬是聊天也不大自在。 这般一想,她便一门心思的开始研究拿棒槌怎么洗衣衫,又是否能洗得干净。 研究一番过后,只觉得很是累,且这些衣衫一看便是几家人一起的……她没了耐性,便开始胡乱的捶了起来。 一旁的许小花见了,笑了笑,「你这样是洗不干净的,要慢慢来!」 林蔓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没事,这衣服本来就不脏,随意洗洗就好了!」 许小花闻言还想说什么,却只见得白氏从村子里缓缓走了来。 如此,那本要说的话又噎在了喉咙里,只埋头洗自己衣衫。 待得白氏走来,瞧见许小花时,二人只简单的打了个招唿,便开始各忙各的。 白氏瞧的盆里洗干净的衣衫,好笑的拿着食指轻轻点了点林蔓的眉心,语气无不透露着宠溺,「就晓得你个丫头洗不干净,你去玩罢,这些衣衫我来洗!」 林蔓俏皮的一吐舌头,「我跟娘一起!」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十一章:活的不耐烦了 所谓的一起洗,其实都是白氏一人在忙活。 林蔓洗的每一件都不干净……白氏见了又得重新洗过第二遍。 母女二人约莫洗了一半时,许小花已经衣衫全部洗净,而后同白氏打了声招唿后,便端着木盆入了村子里。 待她走远了,林蔓这才觉着有些好奇的问了白氏一声。 「娘,这是谁家的姑姑?」 「你许爷爷家的姑姑!」白氏一边洗衣一边回道,「你问这作甚?」 「我见她梳的还是未出嫁的髮髻,随便问问!」 白氏听了,不禁觉着好笑,「你这孩子,竟还好奇人家的事儿了……你这小花姑姑一直未嫁人,之前倒是听说谈过一门婚事,后面不知怎的也黄了,这些年似乎也没寻个合适的!」 「这样啊!」林蔓点点头,一脸认真问白氏,「那以后我若是也跟小花姑姑一样不嫁人,娘觉得行不?」 「胡说什么呢!」白氏笑骂,「如今家里买了个景哥儿,日后只等你及笄,你二人便能成婚了,哪儿来的乌鸦嘴说不嫁!」 「呀?」林蔓嘶了一声,表示一脸的惊恐,「那听娘这么说,景哥儿如今是咱们家的上门女婿,以后我成婚是不是也得在宅子里?这……成婚以后也还得跟奶一起住呀?」 「谁家不是一样的?」白氏轻嘆了一声,「自古以来婆媳便有各自问题,你面对的是自家奶,比起婆母来总是要好些的……你若是今后嫁出去,与你奶那般的婆母多得是,还不是要继续过这样的日子? 蔓儿,你还小,可你奶已是花甲之年了!」 花甲之年,再活也活不了几年。 而她年轻,还有得是时间去熬。 白氏的想法,便是典型的婆婆熬成媳。 林蔓嘆了口气,「娘放心,以后我定会好好护好娘的,护好咱们一家的!」 哪儿还有这么多的时间去等媳妇熬成婆?她如今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分家才好。 白氏闻言,只同林蔓浅浅一笑,便再未多话。 等将所有的衣衫洗净时已快到了午时,白氏才将衣衫在院子里晾好,便又匆匆的去煮午饭。 陈氏去村子里串门了,院子里也没了人在一旁的指手画脚,直角林蔓心中舒服了许多。 只是……林蔓忘了,这屋子里没了陈氏,还有那些个碍眼的熊孩子。 自上回林二郎与林三郎在村子里同林蔓与沈景安打了一架之后,之后的日子里那两兄弟便将沈景安与林蔓视为眼中钉,暗里没少给二人下了些小绊子。 只因那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林蔓与沈景安也不愿意同他们计较,但因今日陈氏不在家,林三郎与林二郎二人直接冲到了南厢房,将沈景安拉到了院子里。 林蔓此时正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替白氏穿今日需要缝补衣衫的针。 而林大郎倚在自家厢房门上,嘴里叼了一根嫩草,双手抱胸,眉头簇起,显然的一幅浪荡子模样。 按理而言,林老大是个秀才,所教养的子女应当都是一些个读书郎,可偏生这几个孩子被李氏给惯坏了,根本安不下心来念书。 今日恰好缝林大郎休沐在家,第一桩事便是来给他的两个弟弟出气。 林二郎与林三郎揪着沈景安的衣襟到得林大郎跟前,冷哼了一声道,「大哥,就是他,那日将我打了个鼻青脸肿的,伤处到现在还疼着呢!你今儿个可得替咱们报了仇!」 林大郎闻言,挑了挑眼,一脸痞气道,「哟,小子,竟敢动手打了我家二郎,你怕是活的有些不耐烦了!」 明显是语气十分不善的话,沈景安却是连眼都不曾抬上一眼,只拿手拍了拍方才被林二郎揪过的衣襟。 这傲慢的形式,简直激怒了林大郎。 他狠狠一吐,将嘴里叼着的嫩草吐到了地上,放下手来就要去将袖子挽起。 一看这就是要打架的架势呀。 林蔓是起身将针线框往板凳上一放,冲到了沈景安面前,仰头盯着林大郎,眸子微眯。 「你们这是要作甚?」 林大郎如今已有十六岁,足足高了林蔓一个头,如今站在他面前,的确需要她仰头。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林蔓还是第二次见林大郎。 第一次不过是在吃饭时撇了一眼,第二次便是现在。 林家人的样貌生的都不差,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模样生的有几分清秀,安静坐着时倒是有几分书生气,可如今那双眸子里正透着浓浓不悦的眸光,当真叫人难以对他产生好感。 「让开!」林大郎盯着林蔓,所视之处,带着浓浓不喜。 他将舌头抵了抵腮帮子,「趁小爷还没发脾气之前,你赶紧一边儿去!」 简直是一幅要吃人的模样。 林蔓也不是什么软骨头,对方越是这样,她便越是不怕,双手往腰上一插,显然不将林大郎的话当一回事。 「你们动了我的人,我凭什么要让开?哪回闹事不是二郎他们先闹?咱们还被奶给罚了一顿,你们如今还拿之前那回事儿来动粗,要不要点脸?瞧瞧你们三都多大年纪了,欺负一个比你们小的有意思吗?!「 林三郎闻言,立马站在了林大郎跟前,横了一眼林蔓,告状道,「大哥,上回林蔓儿把我给挠了,既然她非要欠打,咱们给挠回来!」 「你当你自己是人,人家就不是了?」林蔓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跟林三郎对打受了伤,第二日也给抛之脑后了。 这人倒好,还一直记着仇想要讨回来。 她冷冷哼了一声,牵起沈景安的手,「等我爹回来了,我要告诉我爹你们欺负人!」 林燕风是个老实巴交的,平日里对这些侄子侄女也好,但前提是……他们不能惹了林蔓。 之前的林蔓儿是个极为自闭之人,平日根本不会同他们打交道,几兄弟也自是看不惯这样的人,更是没想着要怎么动手来欺负她。 可如今这丫头竟然这般嚣张,这就让林大郎看不顺眼了。 他眯起了眸子,冷冷一笑,「告诉你爹?呵,有本事你就去告啊,看是你爹的话分量大还是我爹的分量大!」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十二章:不得安宁 林蔓丝毫不怕他,梗着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大郎,「那就看看是你爹先回家还是我爹先回家!」 哟呵。 「你怕是落水之后把脑子里进水了罢!」在这个村子里身为孩子王的林大郎怒了,伸手将要往林蔓脑袋上拍去,「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是不是以为我真不敢打你?」 在他将手挥来的瞬间,林蔓条件反射的躲过,再将沈景安拉在了自己身后,以她那才不及少年胸前的身高将他挡在了身后,面上一脸嘲讽的瞧着林家那三兄弟。 她勾唇冷冽一笑,心中无比清楚得知晓动起手来吃亏的人会是她与沈景安。 这亏,她如何会吃? 眼看着林大郎一步一步逼近,林蔓那本是笑着的嘴忽然瘪了起来,而后大声喊道,「娘,娘,大哥要打我,娘!」 白氏本就在灶房忙活,一听得林蔓喊叫,立时便跑到了院子里。 恰好的,白氏恰好看见林大郎捲起衣袖一幅要教训林蔓的模样。 简直让白氏又怒又气。 她将泡了水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三步并做两步的到了林大郎跟前,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林大郎,「大郎,你这是作甚?」 白氏不曾为林家生下儿子,在整个林家都无人瞧的上她,久而久之的,林大郎等人便也不将这个长辈放在眼中了。 当下林大郎闻言,几乎都不正眼去瞧白氏,只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一脸傲慢道,「打女子虽非大丈夫所为也,但林蔓儿是我妹妹,二婶没教好,我这个大哥便来告诉她做人要如何!」 这般傲慢无礼的话,白氏也听惯了,虽说有些难受,却也并不大放心上,只将林蔓护在了身后,挡在了林大郎的跟前。 「我倒不知晓我家蔓儿如何没教好了?」 「帮助外人打自家人,就是没教好!」林大郎白了一眼白氏,「二婶子,你既然是长辈,咱也不为难你,但林蔓儿跟那个野小子欺负了我弟弟,我也怎得给我弟弟出这口恶气罢?连自己弟弟都罩不住,那以后再咱们村子里还有甚威力?」 白氏被林大郎这话气得浑身有些发抖。 「我家蔓儿向来是个懂礼数的,也敬重你们几个是哥哥,从未去刁难过你们,大郎,你是个读书人,更应当清楚家人和睦才是最重要之事……」 「弟妹!」白氏的话还未曾说完,便见得李氏出现在了西厢房门口。 应当是方才才睡醒,走去路来还带着几分慵懒,「我家华(四声)哥儿他爹会教,弟妹这是作甚呢?」 李氏约莫三十四五模样,身材很是丰满,样貌虽说不上好看,但好在五官端正,也不难看。 「嫂子!」白氏见得李氏,不自觉有些低头,气势比起方才来也要少了许多,「咱们都是一家人,几个孩子也都是堂兄妹,小孩子、有时候打打闹闹也是常事,可若是记了仇……」 「弟妹也说了,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也是常事!」李氏十分瞧不上白氏,眼神都带了几分轻蔑,「咱们都是大人,为了孩子打架去干预,这样一来,咱们这一大家子都怕是要不得安宁了!」 「可……」那话明明听着不对,可白氏却偏生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舌头似在嘴里打了结。 林蔓瞧着眼前的情况,心中知晓这对她们极度不利。 眼珠一转,她笑着从白氏身后钻了出来,一脸笑意对李氏道,「时辰不早了,伯娘饿了没?咱们先去做饭哈,等会子再喊伯娘用饭!」 说罢,便拉着白氏与沈景安,立马钻回了南厢房,再拿门栓将门给拴好。 她得防备林大郎等人会不会将门给撞开。 白氏此时心中很不是滋味。 在整个家中无一点地位可言,说句话都没有任何分量,更是让她的蔓儿都跟着受了苦。 心中升起无限的苦楚,白氏眼睛一酸,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又生怕在两个孩子面前出了洋相,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很是哽咽,「是娘无能,让你们两个好孩子受苦了!」 林蔓本身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可如今见得白氏如此,心莫名的沉了一沉。 她先是瞧了一眼沈景安,而对方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幅不将任何事情都放心上的模样。 林蔓轻轻舔了舔唇,做轻松的笑了笑,「娘说的什么,我能做娘的女儿简直是前世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如何能说是受苦!」 越见得林蔓懂事,白氏心中便越不是滋味。 「是娘让你们跟着受苦了呀!」眼泪控制不住的,犹如断了现的珠子一般,哗哗往下流。 她将林蔓揽在了怀里,又将下巴搭在了林蔓肩上,从背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声音依旧哽咽,「蔓儿乖,以后莫跟他们几个起了冲突,能避则避……吃小亏也总比吃大亏要好!」 没有任何的靠山与北京,白氏只能选择忍了再忍,任凭他们去。 林蔓闻言,却是愣了…… 白氏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在屋里好好待着之后,便又去了灶房里。 待白氏一走,林蔓很是失神的坐在了长凳上。 她对此时的处境,越来越无力了。 陈氏针对她,她便尽量不惹得陈氏生气,不去主动吃这个亏,平日里能不在陈氏面前蹦跶便不在陈氏面前蹦跶,可她忘了,在这个家里,便算她不去招惹麻烦,可总有数不尽的麻烦会来主动招惹她的。 林燕风白日里总在外头做工,而整个家里,便是连几个小辈都没将白氏放在眼中,她又该如何生存下去呢? 总是这般一让再让,忍了又忍,那还叫什么过日子?那简直就是变成了缩头乌龟了。 如此一想,她看向了那一直一言不发的沈景安,眼帘垂了垂。 本是想着跟他说一句话的,却又不知晓应当说什么才好。 最后的最后,到底是什么都没说,二人就如此沉默的坐着。 林蔓想,她得继续做林燕风的工作了。 这个『家』,待得实在让人窒息。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十三章:待不下去了 林燕风直到天色趟黑才回了家来。 如之前一般,他回来总会在怀里揣着两个馒头,再将林蔓与沈景安叫到厢房来,偷偷的给二人吃了。 往常林蔓吃的十分开心,可今日心中藏了事,只觉着那馒头都咽不下。 瞧着这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林燕风伸出他的大手,摸了摸林蔓的头髮,笑道,「莫不是今儿的馒头变了味道?瞧蔓儿都咽不下了!」 林蔓没有任何想与耳林燕风玩闹的心思,她认真的想了想之后,放下馒头很是认真的盯着林燕风,半响之后才开了口。 「爹,我有事,想与你商量!」 林燕风闻言,对于她的正色,显然不曾反应过来。 本来想笑着问她要作甚,可见得她那黝黑的瞳孔里不见任何玩闹情绪时,这才算正色着应了一声,「蔓儿有合适与爹爹商量?」 林蔓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最沉重的语气说了三字,「分家吧!」 话一落,林燕风遽然变色,显然不相信这话林蔓还会再提。 想从她脸上分辨她是否在玩闹,可那不容玩笑的脸色,让林燕风也严肃了起来。 「我之前便与你说过,此事不可再提,你爷去世之前,便曾交代过咱们这个家不可分,若是分了,便是大不孝!」 死后要下地狱的。 「那好!」似是预料到了林燕风会这般说,林蔓没有任何的失望,她又接着道,「既然如此,那爹爹要么把景哥儿再卖了,要么让我一个人去生活罢!」 那在一旁不曾言语的沈景安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林蔓。 「胡闹!」林燕风一拍桌子,「早在将景哥儿带回来时,他便已是咱们家的女婿,哪儿有将女婿卖掉的道理?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你是女子,今后的名声可还要?」 林蔓将手中的馒头放在了桌上,垂下了眼帘,「那爹就将我送走罢!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送哪儿去?」林燕风从未跟自家闺女发过脾气,可此时却让他十分抓狂,「这是你的家,你想去哪儿?蔓儿,爹从来就知晓你是个好孩子,可你怎的能如此不懂事?」 气氛已到了这个阶段,林蔓被林燕风说得眼泪哗哗直流。 她吸着鼻子,以手背用力的擦了擦眼泪,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又用力的咬着唇瓣,一幅十分懂事得让人心疼模样。 「可是没人把我当家人!奶看不起我,在这个家里除了爹娘没人看得起我,也没人看得起娘,就连大哥都敢对娘没礼貌……」 林蔓又将今日发生之事与林燕风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咱们整个二房便是为牛为马的做着活计,奶也看不上咱们,堂哥堂妹也只会来欺负咱们,回不得打不得,只有处处被欺负的份……与其活着受罪,爹那时就不该给我请郎中,不该给我沖喜,让我那时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这般忤逆的话,林燕风本来是该训斥她一顿的,可偏生他却觉着心中很是无力。 如她所说,整个家里,所有的活计都是二房干,所有的骂都是二房挨。 可怜了他的女儿,也可怜了他的妻子。 屋子里内的气氛此时很是沉重,再无一人说话,安静得可听着针落地声。 半响,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白氏端着木盆进了屋子,边走边对林燕风道,「这水是刚刚烧热的,你赶紧洗把脸,再泡泡脚!」 林燕风心中此时很是沉重,瞧着自家妻子如此贤惠模样,只觉心中更是堵了。 他声音微沉,「我自己来就好了!」 察觉到了气氛似是有些不对,白氏瞧了一眼林燕风,又左右的看了看沈景安与林蔓,「你们怎的这表情?这是咋了?」 无人回答。 沈景安从凳子上站了起身,将那捧在手里还不曾吃的馒头放在了桌上,低着头轻道了一声,「我先回房睡了!」 而后,在白氏还不知晓发生了何事的情况下,迳自出了房门,回了偏房。 瞧着桌上那两个还不曾动过的馒头,以及瞧着林蔓哭花了的脸,白氏也知晓三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便将门紧紧关上,看向林燕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林燕风此时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瞧着盆里冒出的热气,低着嗓音说了一声,「让你受委屈了!」 白氏一愣,「什么?」 林燕风道,「蔓儿将今日之事都与我说了……」 「与你说作甚?」白氏闻言,走到林蔓身边,拿着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语气无比温和,「牙齿与舌头偶尔也有碰撞时候,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大家子的人……本来我也有责任,不能替你生个儿子出来,的确是我的错!」 「到底还是我无能!」白氏越是善解人意,林燕风心中更是自责,「我若是有本事……哪儿会让你们过这种日子!」 白氏仔细的替林蔓擦了泪花,听得林燕风的话,也不知晓要接什么话才好。 最后的最后,她到底只嘆息了一声,「这一切啊,都是命!」 林燕风哑口,缓缓抬头瞧了一眼林蔓,无奈的嘆息了一声,「你这孩子,怎的能当着景哥儿的面说卖了他呢?我与你娘说说话,你回房睡罢!」 并没有回答她的任何话。 没答应她说要分家,也没答应她将沈景安卖掉,更没答应她将她送人。 林蔓已决定将此事死磕到底了,林燕风今日不应允她,那她明日再提便是。 如此一想,她倒是十分听话的站起了身,出了南厢房的大门。 待回到偏房里时,她特意瞧了一眼床上的沈景安。 只见得少年此时卷着身子侧躺着,面对着乌漆嘛黑的墙壁,不知晓他是否在想什么。 林蔓走到他床边,侧着身子将窗扇打开,又特意撇了他一眼。 此时天色已黑,屋子里没有任何照明工具,她所能看见的,也不过是他的一个侧影。 愣了小半响,她这才轻声问出了声来,「你生气了?」 再她话落下许久之后,依然没听得对方哼上一声。 林蔓便又继续道,「我并没有想把你卖掉换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想走你随时能走,咱们这个家的情况你也看见了,简直难以生存,我奶喜欢找你麻烦,那几个堂哥也不放过你,这种被人欺辱的日子,过着也是煎熬!」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十四章:利滚利 作为一个现代人而言,根本没考虑过什么包办婚姻……再且,她本来的年纪也快奔三了,沈景安与她而言还太小。 虽说调戏调戏可以,但真的从未考虑过要与他成婚之事。 在林蔓说下一大串话之后,少年这才翻了翻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黑暗中,二人四目相对。 他说,「我本便是你家买来的,再转卖掉也无可厚非,无须解释!」 「哎?!」林蔓嘶了一声,「我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那话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林蔓无法解释了。 干脆也不解释了。 手腕一撩,掀开帘子之后便钻到了自己的床上,「我说了没想过要将人买卖的意思,你爱信不信……睡觉睡觉!」 话虽如此说,可她躺在床上根本没有任何的睡意。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分家,分家,想什么法子分家。 起先她要给自己理清楚一条很重要的思路。 林燕风因为遵从老爷子的遗言不能提出分家,那么,就让陈氏等人来主动来说分家,把二房分出去。 可是林燕风每个月工钱有五百文,倘若把二房分了,也就意味着陈氏今后都再管不得林燕风的工钱……与此同时也意味着陈氏会失去一颗进财树……这样的话,她如何会同意呢? 要从陈氏身上找突破点的话…… 咿,有了。 买沈景安是找人借的『高利贷』,买他花了二十两银子,若是算是利息,只怕也不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林燕风每个月工钱为五百文,不吃不喝攒银子都要攒四年才可赚个本金。 而且还要在不给陈氏任何银钱的情况下。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林燕风借这比钱的时候只是为了应急,可真当还起来,那就很吃力了。 没哪个放高利贷的愿意把一笔银子放个四五年,就算有,那利息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说不定还会超过了本金。 如果是这样,那这是不是一个突破点呢? 心中有了想法,林蔓便又掀开了帘子找沈景安商量。 「我有个不太成型的法子,也许可以达到咱们分家的目的,要不要商讨商讨?」 林蔓本就是个爱说话的,便算对方是个还未及冠不懂世事的少年,可只要有人能听她说话便好。 沈景安还来不及拒绝,便见得林曼已直接跳到了他的床上。 「我当时候迷迷煳煳记得我爹为了买你回来,是找一个叫王五哥的人借的钱,咱们要不去找找这个人?」 沈景安不觉好笑,「我记得,你爹是借的羊羔息罢!」 「嗯?」羊羔息? 她对这方面不太懂。 沈景安将自己的身子往里挪了挪,「羊羔息,还一倍利息!」 一倍利息?! 「那岂不是买你时候借了二十两银子,如今还要还四十两?!」 沈景安继续笑,「据我所知,买了之后还需花钱办理相关文书,这银子少说也要一二两……」 那如此说来,岂不是要还四十多两? 对于如今这个连二百文都拿出来的家,哪儿有四十多两去还这银子? 陈氏是万万靠不住的。 林蔓想了想,又问沈景安道,「那最长能借多久?」 「三月,半年,乃至一年不等!」 「那也就是说,若是超过一年不还,则又是利滚利?」 「羊羔息本就是如此!」少年一脸轻松,「这世上赌棍卖妻女之事还少?能借这等钱的,大多为赌徒,若是钱还不上了,则卖了妻女来抵债……」 太阴暗了。 林蔓咂了砸吧嘴,「就咱们家这个情况,一年哪儿能还这么多钱呀……我去,到时候还不上不会把我给卖了罢?」 电视与小说里的确出现很多这样的桥段,很多赌徒还不上钱,那些放息之人直接将他妻女拉出去给卖了。 毕竟签了契约,到时候便算是官老爷都无法翻案。 林蔓越想越惊心。 而少年却笑的很是灿烂,「所以,比起分家,你应当更要想清楚,是不是要被拉出去卖了,据我所知,凡是被放息之人抓去卖的,都是卖入了青楼!」 林蔓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所以到头来,我爹本来是为了买你回来给我沖喜救我性命,可到头来会因为还不上这笔钱,反倒将我给卖了?」 「是这样,没错!」 「我去,这叫什么事儿啊!」林蔓当下便泄气了,「那既然这样,还借什么钱!」 死了多好,一了百了。 林蔓本还想拉着沈景安再多说说话,却对方却显然不再给她面子,打着哈欠连连说着他困了,将她赶下了床。 如此一来,她更睡不着了。 在床上左右碾转了许久,越想越觉着这事儿糟糕。 等明日早上,她得找林燕风问清楚,到底是拿来来抵押才借了那些银子之后,她才能安下心来。 不管多少银子,若是牵扯到了她,她总的要先想了法子才是。 心中越是这般想,她便越是睡不着……碾碾转转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都不曾睡着。 第二日天色还不曾亮透,林蔓听得隔壁房间有了动静后,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便从床上跳了起来。 利落的穿鞋,整理好衣衫,再出门。 恰好,与正好出门的林燕风四目相对。 林燕风明显一愣,瞧着林蔓眼睛下的青黑,知晓她应当是一夜没睡。 「把景哥儿喊起来,今日我带他上工做学徒!」 「什么?」林蔓是绝对没想到林燕风会说这个,当时便愣在了当场, 林燕风却也不解释,见她没动静,便迳自去了偏房。 将沈景安唤起来之后,经过林蔓身边时,林燕风脚步顿了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髮,「蔓儿乖乖的,以后爹定然让蔓儿过上好日子的!」 闻言,林蔓虽无心再提及分家之事,可却忍不住问了一声,「爹爹如果还不上借的钱,我是不是要被卖了?」 「瞎说什么!」林燕风当下轻轻敲了敲林蔓的脑袋,「爹爹怎么会还不上……如今时间还早,你且多去睡睡,晚些时候让你娘唤你起来吃早饭!」 话落,他不再理会林蔓,只与沈景安洗漱过后,便出了院门。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十五章:是不是等于你在偷盗 林燕风没直接说不是拿她做的抵押。 而是回得『怎么会还不上』。 那也足够说明,林燕风找那什么王五哥借的钱,十成九稳是拿她做的抵押? 这么一想,林蔓便不得不想着要挣钱的事儿了。 昨夜一夜未睡,她的确想着去小睡一会,奈何还没闭上眼,便已听得陈氏在外头叫了起来。 万千的睡意最终化作了几声轻哼,十分不情愿得爬了起来,如往常一般去砍猪草,挖野菜。 林燕风晚间回来时依旧没有回应昨夜林蔓说的分家之事,待吃完晚饭洗漱回偏房过后,她便立即拉着沈景安问道,「我爹有没有跟你说分家的事儿?」 沈景安本是不想理会她,可见着她那一脸期待的表情,垂下眼帘道了一声「没有」之后,便脱鞋上床,利落给自己盖上被子。 眼见林蔓还不准备回自己床上,他簇了眉头,「我要睡了!」 林蔓深感无趣,可见着他那模样却又起了想要调戏的心思,唇角一勾,脑袋一偏,「呀?小景哥哥这是想让我跟你一起睡么?」 「哎呀,人家还小啦,怪不好意思的!」 说罢,便做了一脸娇羞的模样装作惊慌失措一般的逃回到了自己床上。 沈景安瞧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又道了四个字,「莫名其妙!」 而后侧身,面对墙壁,轻闭上眼睛。 林蔓昨夜一夜未睡,今儿白日又忙活了一个早上,只觉着睏倦的不行,几乎是一沾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几乎天才刚亮,沈景安便又跟着林燕风去做了工,而林蔓依旧在陈氏的荼毒之下,干活,干活,干活。 午后,陈氏叫她去山里挖些野菜回来,林蔓便直奔后山所挖的陷阱而去。 在她所挖的陷阱前,恰好见得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正半跪在地上,努力的掏着里面得东西。 林蔓心中一紧,猜想定然是有猎物入了陷阱,却被人捷足先登。 她将提篮一放,紧握锄头,大声喊道,「这是我的!」 那少年郎听得了身后传来声音,回头往身后瞧了瞧,见着林蔓时,只随意扫了一眼,并不放心上的又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动作。 林蔓轻咬了下唇,又继续喊了一声,「这陷阱是我挖的,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道德!」 「道德?」那少年儿郎嗤笑一声,从陷阱里抓到了一只小野兔,而后回身坐在了地上,对着林蔓举起手中抓着的野兔,「什么叫道德?小爷我可从未学过这二字!」 那少年生的很是眉清目秀,身上着了一袭黑色锦服,脚上着了一双墨黑带花纹的长靴,长发以一根黑色绸缎髮带扎起,笑起来时可隐隐见得脸颊上盪开的小酒窝。 从他的衣着来看,可见得此人家室定是富裕的。 身上着得那身衣衫,一看便是质量不差的缎子。 生的倒是人模人样的,可为何要夺人家的猎物?天知道她这几日吃野菜吃得又多想吐么? 林蔓轻咳了一声,「这陷阱是我挖的,你从我的陷阱里夺取野味就是不道德!你若是不晓得我如今教你也可以!所谓道德,荀子着的【劝学】篇里有说,故学至乎礼而止矣,夫是之谓道德之极! 我瞧你也是个读书人的样子,想来这句话的意思,你应当能理解罢?」 那少年儿郎闻言却是直接摇晃了脑袋,「什么老子孟子荀子的,你就莫要同我说了,听了脑瓜疼,在小爷的观念里,先到先得,你说这陷阱是你挖的,你倒是给小爷证明证明?再说了,就算是你挖的,可这野兔又不是你餵养的,小爷先瞧见了,弄到手了,这东西就是小爷的了!若按照你说的,这山是我的,山里所有的东西就都是小爷的了?你在小爷的地盘上抓野兔,是不是就等于你在偷盗?! 啧啧啧,小姑娘,瞧你模样生的挺是端正的,这样可不好!」 这是什么歪名堂? 林蔓简直震惊了。 竟然会有人说的她哑口无言,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平日在家本便要受陈氏的气,如今还要被这么一个陌生人欺负?! 林蔓不干了,她将锄头扔在了一旁,缓缓挽起袖子一幅要干架的样式。 「你说这山是你的,那你怎么证明这山是你的?」她此时很不开心,「总之我不管,今日这兔子你留下也得留下,不留下也得留下!」 「哟?」少年郎闻言,眉头一挑,「小爷若是执意不留下呢?」 「那咱们就来一场公平的竞争!」林蔓勐吸一口气,「眼下这情况咱两都说不清了,那就比个胜负,谁赢了谁拿这倒霉的兔子!」 「倒霉的兔子?」少年垂眼瞧了瞧手中的野兔,又看向林蔓,「如今猎物已经在小爷手中了,小爷为何要同你竞争?」 说罢,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就在他旋身要往山里走去之时,林蔓再顾不得什么,直接一个健步上前,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 少年很是不悦的回身,正要敕令着她松开手时,却见得她已经不见方才那带着嚣张的模样,而是换上了一张苦巴巴委屈的脸。 「大哥,大侠,大爷,求您瞧在小女子几日不曾吃过饭的份上高抬贵手,把它让给小女子罢……我全家如今都靠着它来给家里添点油水呢,瞧着公子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出生定不比咱们泥腿子,肯定不缺这么一只瘦不拉几的小兔子,您就把这兔子让给咱吧!」 「呵!」 少年不得不觉着这小丫头还有几分意思,唔了一声,瞧着林蔓道,「想让小爷给你也成,但小爷这人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就这么平白无故让你可不是小爷的风格,这样罢……你陪小爷进山去捕其余的猎物,小爷就把这野兔子让给你怎么样?」 进山? 林蔓手一抖,条件反射的松开了少年的衣衫,身子往后一弹,拉开了二人的安全距离。 见得她这模样,少年嘴角勾起几分带着嘲讽的笑意,「怎么?怕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十六章:妥协了 闻言,林蔓很实诚的点头,「我都不认识你,你就让我跟着你进山,说不定你这人贪图小女子的美色,进了深山之后对咱下了黑手……为了一只小兔子,断送了小命,多划不来!」 「贪图你的美色?」少年似乎听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小丫头,你说你这瘦不拉几的身板,面黄肌瘦的,小爷会这般飢不择食?只要小爷喜欢,什么美女求不得?会对你下黑手?小爷且问你最后一次,去不去罢!」 话落,眼见林蔓就要拒绝,他立时又道,「只要你随小爷去,路上遇见所有的野兔,都归你!」 「这就更不对了!」越听他这般说,林蔓的戒备心便越强,「你上山既然是要去打猎的,为何遇见所有的野兔都归我?那你上山去作甚?莫不是看风景的?」 「你这丫头逻辑倒是变通的快!」少年一挑眉,「去不去随你!」 说罢,他便不欲再同林蔓多说,转身就要往山上走去。 眼见他已经提着野兔走了两步,林蔓快速的在心中算了算。 瞧这人的衣着显然家境殷实,且这人身形虽清瘦,但走起路来是步伐轻松且平稳,应当是个练家子。 不知道他进山到底是什么目的,可他是一人入山的。 若是真跟着他进山,他说遇见的所有野兔都给她……这对她而言,也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 自己跟他无仇无怨,且看他模样也并不像是一个杀人犯……倘若他真想对自己不利,到时她再想法子脱身? 财富与危险是同在的,所以……她不如、试试? 这般一想,林蔓便立时又唤住了他,「那遇见了野鸡,是不是也给我?」 少年本是想着要怎么进山,闻言之后,又回身同林蔓露齿一笑,「没问题!」 于是……林蔓妥协了。 进山背着提篮是十分碍事的,她寻了个十分隐蔽的地儿先将提篮藏了起来,在藏藤篮时,少年又直接将手中的兔子丢了进去。 于是,林蔓又赶忙折了几根树枝,把篮口遮住,这才作罢。 处理好一切之后,她瞧着那甩在地上的小锄头,想了想,决定拿着它当防身武器,以防不时之需,这才跟在了那少年身后往山中走去。 越往里走山越深。 山里常有勐兽出没,村子里没有猎人会去往这么深的山,于是越往前走越没路,最后只能小心的穿过荆棘丛林,缓缓往前走去。 约莫走了一个半时辰之后,路途上也没有见到半只野味……这让林蔓很是灰心。 「公子,咱们还要走吗?越往里走山越深,又见不着阳光天际什么的,说不准咱们会迷路!」 少年却是不理林蔓的话,回头瞧了她一眼,「你若是怕了,你可以先回!」 这都往里走了不知多长时间了,林蔓的确很想回去,可已经到这儿了……回去是不是就太可惜了一些? 她本来也想着摸清楚这山里的路,说不定过些时候带着沈景安来捕猎…… 「没有!」林蔓呵呵一笑,「我就是友情提醒提醒……不过你进这山里,是要作甚?」 少年却不想回答她这问题。 眼见冷场,林蔓则又哈哈一笑,「咱们两都走这么远了,你好歹也要我心里有个数不是?」 「猎虎!」 「什么?!」林蔓简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愣在了原地,「你、你说什么……我、没大听清楚!」 她多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可少年却显然不理解她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停下身子来,对着她痞痞一笑,「小爷昨日跟人打赌,说今日要在山中猎一只勐虎回去!」 「你简直不把自己小命当回事啊!」林蔓张大了嘴,又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少年的身板,「你有没有见识过老虎?光那身形都有你两个大了……我去,少年,人真的不能意气用事,你以为你是武松么?能赤手空拳的去打一只老虎?回吧回吧,这也太危险了!」 「危险么?」少年显然不当一回事,「你若是怕了,你尽管回去便是……但如今山中的各类毒蛇都已经甦醒,你若是不小心遇见了什么危险,那可就不关小爷的事儿了!」 他说的没错,方才入山时,他走在前头,便连着灭了几条竹叶青。 简直是……这简直是…… 林蔓简直咬牙切齿,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被他允诺的几只猎物就答应了进山。 还特么到目前为止,连猎物的毛都没见上一根。 生气,生气,简直太生气了。 林蔓鼓气腮帮子,挥了挥锄头,「区区几条蛇?怕它作甚?!」 说着,她还拱手作了一揖,一脸正色道,「好汉,前路艰险,你我註定不是一条路上之人,咱们今日便先分道扬镳……等他日有缘时,定能江湖再见!」 眼见着林蔓就要往回走去,少年却抬腿从长靴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剑。 他一边轻轻的削着眼前的树枝,一边似做漫不经心道,「既然收了小爷的野兔,哪儿又反悔的道理?小丫头,你说呢?」 那短剑当真是锋利,削起树枝来,犹如切豆腐一般,不费吹灰之力。 这是在恐吓她? 林蔓眯起一双眸子,心中警觉起来,可面上却仍旧一番嘻哈模样。 「那什么,我觉得公子说的对,既然答应了的事儿,当然不能反悔啦!那什么,公子你先带路,咱们去找老虎,找到老虎早回家!」 这小子如今瞧着当真是有几分危险,一开始她见他没带任何的武器,还真就不怕他……可他将匕首亮了出来,这就不好办了。 对方明显是个练家子,她定是打不过的。 她此时感觉很沮丧,总觉着自己一直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莫不是附身在了这十二岁的小姑娘身上,自己的智商瞬间也只有十二岁了?! 少年见她如此,笑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个听话的,放心吧,真遇见了老虎,在小爷死之前,定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只是这一路走来太无趣了,身边有个人也好解解闷儿!小爷会好好待你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十七章:不会手下留情 好好待她? 信了他的鬼。 方才是谁拿着短剑在那儿威胁她的? 林蔓笑着点头应声,「是是是,跟着公子有肉吃!」 他还是第一回遇见这么个好玩的小丫头,少年唇角高高勾起,「你叫什么?」 「什么?」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林蔓一愣,而后才回,「林蔓,双木林,枝蔓的蔓!」 「林蔓!」少年轻声念了一遍,「倒是跟小爷有点缘分,双木林,木子李!」 说着,他再也不与林蔓搭话,又带着她在山里七拐八拐了一阵。 时光悄然而逝,眼看已到了午后时辰。 林蔓惊唿一声不好,她此时还没回去,只怕陈氏那老巫婆定会在家里骂翻天了。 她又想出言去劝李青城几句,让他不要去跟老虎槓……可见对方那一脸不太开心的模样,她很是识趣的闭嘴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林蔓饿的不行,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 李青城见此,很是轻蔑的瞧了一眼林蔓,「都说庄户人家的丫头力气大,才不过走半天功夫,竟是站都站不起来了,真是没用!」 「大哥!你怕是对庄户人家有误解罢!」林蔓此时又饿又累,毫无顾忌的脱了鞋子去捏脚丫子,「庄户人家的丫头力气是干活练出来的,可干活有劲的前提是得吃饱呀,咱天天吃的野菜清粥,哪儿有什么力气,能陪你走到这儿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饿了,走不动了!」 「真是没用!」 李青城淡淡撇了她一眼,往怀中一模,便摸出了一块以绸缎包裹着得四四方方的东西。 倒是很大方,掏出来之后,系数给了林蔓。 「快些吃了,天色已经不早,若是再找不着勐虎,只怕今夜都出不了山了!」 靠! 林蔓在接那东西时候瞬间手抖了。 「大、大哥,您是在开玩笑罢……」 若真是今夜都出不了山了,只怕白氏与林燕风会担心死她去的。 李青城脸上却满脸认真,「小爷既然与人打赌了,那势必要言出必行,男子汉大丈夫,哪儿有食言的道理?」 林蔓将他递来得东西缓缓打开,便见得里头包裹的竟然是一块大饼。 来到这个世界便没吃过干食的她,几乎激动得就要忘记了眼前的危险。 李青城见得她如此模样,再次不屑得道了一声,「出息!」 林蔓狼吞虎咽的咬下了两口,仰着头去看李青城,「公子果然是大侠,真令小女子佩服,就为了跟人打个赌,就要活出性命去……」 话还没说完,便见得李青城盯着她的瞳孔遽然变大,「别动!」 林蔓瞬间被他的动作吓着,那本是在嚼着的腮帮子就这么停了,再不敢动…… 而此时,她觉得喉咙忽然发紧,来自一种莫名的恐惧,让她连唿吸都唿吸不得。 纵管如此,她还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什、什么!」 然而对方却不回答她的话,直接从靴子里掏出了方才的短剑。 几乎毫不迟疑的,那把短剑从他手中甩出,锋利的剑尖直朝她而来。 在那一刻,林蔓心中唯一的想法是她要死了。 她正想着要移头躲开,可来不及动作……只觉着脸上一凉,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瀰漫。 那把短剑,插在了她身后的树上。 这一幕,直接把林蔓吓得身子开始发软,手更是无力的连饼都握不住,颤颤抖抖的,心间发凉。 李青城缓缓走近,将那插在树上的短剑拔了出来,再从袖中掏出了一块黑色手绢,缓缓的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林蔓颤抖的将饼给包好,仔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了完好无损后,这才回头去看方才短剑所落下的地方。 而那里,正盘着一条竹叶青,竹叶青的脑袋被短剑砍了下来,此时正在距离她不过二尺的地方,痛苦的龇着红色舌头。 软体动物死了之后,神经仍然会动弹……那脑袋,还会咬人 「啊!」 条件反射的,林蔓弹地而起,直接蹦到了李青城身边,「这、这什么鬼!」 她刚刚是不是,差点就要被它给咬了? 「这深山野林的,毒蛇毒虫多的是!」李青城将短剑收好,「小爷没长四个眼,可不能时时看着你,你若是命里改绝,小爷也只能就地挖个坑,给你埋了作罢!」 这话怎的这般不中听? 林蔓很想跳脚反驳两句,可才从鬼门关边上走过一遭的她,凉得连张嘴都有些哆嗦。 迅速的穿好了鞋子过后,她又将那饼给摸了出来,咽了咽口水,递给了李青城。 「你要吃些么?」 吃?此时还能想着吃?李青城挑起他的狐狸眼撇了一眼林蔓。 先瞧了瞧她的手,再瞧了瞧她方才摸过的脚,显然是一幅十足嫌弃的模样。 「你还是自己留着罢!」 说罢,他又瞧了瞧四周的环境,「现下都是未时中旬了,小丫头,只怕今夜你得随小爷在山里露宿一宿了!」 虽是如此说,他心中此时也十分没底。 这山中阴森且先不说,到处都是蛇虫,若真在山中露宿,遇见了一些个小情况,只怕也是一桩十分危险的事儿。 此时心中最苦的人莫过于林蔓了。 她此刻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作孽不可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李青城不接她手中的饼,林蔓又低着头自己啃了两口。 心中虽十分不满他提出的露宿,可此时若是反驳他,着实不是一件什么明智的选择。 也不知老天是眷顾他们还是说他们倒霉,在二人又继续往南走了约莫两里路之后,忽然听得了一声怪异的吼叫声。 这声音,使得林蔓与李青城对视了一眼,心中拉起警备。 李青城将短剑拿出,刀口朝下的紧紧握在了手中。而林蔓则握紧了手中的小锄头。 只要一遇到任何突发状况,林蔓想,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那吼叫声约莫在一盏茶的功夫后,又响起了一声。 二人都没听过这声音,也不知晓前方到底是什么动物,但心中不约而同的同时升起了危机感。 不管是不是大白天,在这等深山老林当中逛了这许久,遇见个老虎豹子应当是个简单的事儿……可在山林的动物法则中有一条,若是有强悍的动物在此,那其余的动物便只能在远处另觅槽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十八章:你这老妖精 李青城想了想,瞧了一眼那紧握着锄头的林蔓,抿了抿唇,「我过去瞧瞧,你在这里等着,若是遇着了危险,尽管叫我便是!」 说着,又给林蔓指了一棵树,「这棵树好爬的,你爬上去莫下来,等我喊你再说!」 闻言,林蔓咽了咽口水,「那什么……要不别过去了,我瞧着挺危险的!」 「难不成还有比虎要危险的东西?」李青城显然不屑,「若是真有,遇见小爷也该是它命绝,到时将它给弄回去,可不比老虎要有面子得多?」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在说面子的事儿? 林蔓对他简直十分无语。 但既然他决定要去探探,去便去呗,她先爬到树上听听动静,倘若他出了个什么意外的话……自己也好知晓怎么逃跑。 心中如此一想,林蔓便打定了注意。 瞧着李青城小心翼翼的往那发出声音地儿挪去,林蔓则将小锄头别进了腰带里,随即缓缓得朝着李青城所指的那棵树上爬去。 叶子一片青绿。 林蔓生怕遇见些个蛇虫蚂蚁的,爬上去之后仔细的将环境给打探清楚了,确认了安全之后,这才寻了一个大树岔,坐了上去。 此时李青城已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简直不要太刺激。 她用力的咽了咽口水,这简直是两世为人玩得最刺激的一回。 现代的农村大山里,最多也不过是有那么几只野猪,而如今这大山里,什么东西都有,危险重重。 约莫在树上坐了一刻钟的样子,林蔓仍旧不曾听到丛林里发出任何的声音,紧张的舔了舔唇。 本想出口喊那人几句,可又怕自己出声会坏事,便只好继续一动不动的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 约莫是一刻钟,也约莫是两刻钟,忽然听得丛林处传来李青城的喊声。 「快跑!」 在这二字落下的瞬间,几乎可听见嘶吼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暴躁。 而后,那边传出十分大的动静。 林蔓心中一个咯噔,猜想他所遇见的东西的绝对不是小傢伙…… 眼下应当是他们在打斗了。 林蔓抱着树干滑了下来,心中的恐惧让她下意识的便往来处跑,可跑了几步之后,又听得少年发出了一声惨叫。 那要跑的脚步顿住。 她回头看了看声音的来源地,攥着锄头的手不由的紧了再紧。 不知道那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那少年是否无比危险。 她到底要不要跑?若是留下他一个人,真遇见了什么危险的话,那此事估计会成为她这一辈子的阴影的。 「奶奶的!」林蔓深吸一口气,「管它什么鬼,小娘手中握着锄头呢,怕什么怕什么!」 心中这般一想,她仿似是武松附体了一般,转了个身,朝着李青城的地方走了去。 她是顺着李青城方才所走出来的痕迹而找过去的,当她见着人时,只见他已经趴在了地上,身上与脸上都是血。 而在他的面前,是一只体型十分庞大的黑色熊瞎子。 那熊瞎子约莫有二米来高,重量最少达到三百多斤。 虽说李青城没讨着好,但明显那熊瞎子身上也受了重伤,身上流出来的血将它的毛髮浸湿,此时它嘶吼着朝李青城走近,龇牙咧嘴的表情明显证明了它想把他撕碎。 李青城此时已没了任何的力气,被这熊瞎子给甩了几次,五脏六腑如今犹如震碎了一般,微微一动便疼的他连唿吸都急促。 眼看着它一步一步走进,他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短剑。 就算它想撕碎他,他也绝技不会让它存活。 就在它攻来的瞬间,忽然听得林蔓的声音在它身后响起。 「你这老妖精,瞧小娘今儿个不把你收了!」 锄头凿在了熊瞎子的背上,可皮厚的它并未受到半分的伤害。 但这一举动已让正在盛怒的它更是怒不可揭,用力的嘶吼了一声,它忘记了那受伤的李青城,反倒缓缓转身,一步一步朝林蔓走去。 意识到危险越来越近,林蔓哪儿还有方才的气势?那握锄头的手越来越紧,脸色苍白一片。 「哈,兄弟,我就开个玩笑……」 可她方才的举动已将这熊瞎子给惹怒,此时又岂能轻易绕过她? 居高临下的,它龇着牙齿对着林蔓怒气嘶吼,张大了嘴就想着要将她一口吞下去。 此时虽说气氛紧张,可林蔓却越发的镇定……她知晓跑定然是跑不掉了,于是挥起了锄头,便朝着他的牙齿砸去。 几乎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随着几声叮叮的声音,便见得那尖尖的牙齿落下了两颗。 鲜血留在了身前的毛髮上。 林蔓立刻退开了几步,想要眼下要怎么办才好时,却见得李青城捂着胸口慢慢站了起来。 几乎是毫不迟疑的,他一个箭步上前,身子几乎凌空而起,将手中的短剑插在了它背后的心脏处。 一熊一人在之前本就经歷了一场生死决战,此刻短剑插在了熊瞎子的背上,它本是攻击林蔓的动作迟疑了下去。 随着李青城又刺了几刀之后,它仰面倒地,再起来不得。 李青城瞧着它倒下,松了一大口气的同时觉着喉咙腥甜,一口学喷了出来。 就在林蔓的注视下,他缓缓的倒了下去。 此地如今可谓是一片狼藉,地上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林蔓下意识的扔掉了锄头,忙跑到了李青城身边,轻轻的摇了摇他的手,「喂,大哥,你别死啊,你起来啊!」 李青城此时已是精疲力尽,有一种生命正在流逝的感觉。 用尽了全力,他几乎只能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来。 他说,「你……帮……帮小爷,将……将它的、它的头,砍下来!」 「什么?」林蔓闻言,瞧了瞧那已唔生命体徵得熊瞎子,「不、太血腥了,我不!」 「只要你做了,小爷、小爷赏你五两银子!」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衡量的好吧!」林蔓拿她那沾了血手背擦了擦脸,反倒将脸上沾染了许多血迹,「如果加上个两个熊掌,是不是能多给一点?」 李青城不说话,林蔓便当他是默认了。 于是,她缓缓起身,从熊瞎子背上将那把短剑抽了出来,紧张的做着吞咽动作。 「熊大哥啊,你千万莫怪我啊,咱这也是没办法……」实在是太缺钱了。 她毕竟也不是什么圣母心。 如今熊瞎子已经死了,虽说割起脑袋来有些残忍,但毕竟生物链如此,倘若此时倒下的是她与李青城,只怕此时他们也已经被它给撕碎。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十九章:一招致命 将它的脑袋割下来之后,林蔓又努力的拿着锄头挖了个坑,再将它给埋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竟是已到了近酉时的十分。 林蔓将熊瞎子头包裹好,又来到李青城身边瞧了瞧,确定他还在唿吸之后,便想着将他叫醒,赶快离开这个现场。 森林里多的是勐虎野兽,如今这地儿又充满了血腥味,再待下去,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可是李青城此时已经陷入了昏厥的状态,喊都喊不醒。 她尝试着去背他……可发现人在昏迷状态下,她根本背不动。 于是,她又拿着短剑砍了几根树,做了一个非常简陋的单担架。 将他挪到了担架上,她在前面用力的拖着。 下山的路毕竟比上山的路要容易许多,虽说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拖他,但遇见下坡时,明显的给她省下了不少的力。 尽管这一路上都有各种蛇类,但林蔓一心想着要早些出山,忽略了所有的物品存在,只一门心思的想着要快些出山才好。 衣衫被树枝割破,髮髻弄得凌乱不堪,脸上与手上也被枝条弄出了许多的伤口。 尽管如此,她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天在何时不知不觉的慢慢黑了下来,林蔓却连到了何处都不知道,心中焦急的她只能靠着自己的直觉一直拖着担架而走。 森林里的晚风无比清凉,偶尔不知从哪儿传来几声野味的叫声,更是增添了几分窒息的恐怖。 林蔓简直要哭了。 如今天都黑了,她也不知晓到了哪儿,而那少年却一直不醒。 途中她几次去量了他的脉搏,听他的心跳,还能感觉到他活着时,她这才放松一些。 路越走越暗,天越来越黑,又不知过了多久,林蔓累的只能坐在了地上休息。 她再次来到李青城身边去摸他的脉搏,「你没死倒是给我醒醒啊,我都拖你走这么远了,你再不醒我都不晓得要走到哪里了!」 就连走了多久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天还没黑时候她就一直在走,天黑了之后她又走了很久。 天知道,在这种坏境下,有多损耗一个人的精神与意志力。 她本身就是个有些怕黑的人。 可回答他的,依旧是少年的奄奄一息。 在山中没有光线,是一件多恐怖的事儿。 歇息了片刻之后,她觉着不能继续再歇下去,得一直往前走才好……于是她又站起来继续拖着他走。 可没走上多久,她忽然听得约莫在三丈远之处,传来了细细索索的声音。 这简直吓得林蔓下意识的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她缓缓蹲下了身子来,去摸那把别在腰间的短剑,屏住了唿吸。 那声音越来越近,林蔓心跳得越来越快,噗通噗通的,总觉着那心将要从胸口跳脱而出。 只要那东西靠近,不论是什么……她定然要一刀招唿上去。 必须得一招致命。 若是一招不能将那东西致命,只怕会死的将会是她了。 从三丈到两丈、再到一丈…… 五尺……三尺……一尺…… 林蔓抬起短剑就要招唿了上去。 「林蔓?」 在短剑将要朝『那东西』落下的瞬间,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收手已经来不及,林蔓大喊了一声小心。 对方微微一个侧身,躲过她的袭击。 黑漆漆的夜色里,隐约可见得距离她不过一尺的距离处,有一个人形。 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让林蔓立时滑落了手中的短剑,瘪着嘴角就朝那人扑了上去。 「我以为我要死了!」 对方的温度让林蔓那沉落谷底的心开始有了慢慢的回春,可她此时委屈的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各种诉苦,「我今儿个遇见熊瞎子了,差点死在它嘴里了!」 二人之间从未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来人的身子明显的有些僵硬,却还是伸手缓缓的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我来了!」 明明是一个比自己年纪还要小上许多的少年,可短短的六个字,却似乎给林蔓一股莫大的安慰。 她吸着鼻子,用力的哭了几声,将所有的恐惧都哭了出来。 而后,她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偏着脑袋很是疑惑的问了一声,「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胸口几乎被她给哭湿了,沈景安拿手扫了扫,在从衣兜里掏出了打火石。 先是捡了一堆树叶子,将火打燃之后,又在周围捡了一些干柴,生起了火堆。 当火势将周围照亮之后,沈景安这才瞧见了那担架上的男子。 盯了片刻,他什么也没问,只回了方才林蔓问的话,「白姨说你今日早间出的门,一直未回来,瞧着天色黑了,我便于林叔一起来山中找你!」 虽白氏与林燕风说过,让他唤他们为爹娘,但沈景安却一直只喊着叔与姨。 「我爹?」林蔓吸了吸鼻子,「我爹也来了?」 「他去别处了!」沈景安轻声道,「我在山里瞧见了你的藤篮,想着你应当是进山里了……你胆子倒是真的大!」 「我……」林蔓鼓气腮帮子,缓缓低头,将今日所发生的事儿都给沈景安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 话落,她又回头瞧了一眼李青城,「我都不知晓这人是谁家的公子,要是再昏迷不醒的话,我应该怎么办啊!」 「不用你操心,外头有一批人正在找着!」沈景安淡淡回道,又从暗袋里掏出了一块手绢,伸手去擦了擦她脸上的血迹,「倒是你,若不把脸上清理干净,只怕林叔瞧见该担心了!」 他那动作十分轻柔。 林蔓嘶了一声,「他答应我的,说给我五两银子的,要是他在昏迷中被接走了,那我这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 要不是有这五两银子的诱惑,林蔓哪儿会这么拼了老命的将他给拖出来呀。 沈景安唔了一声,从地上起身来李青城的身边,抬手去掐了他的人中。 这效果果然是好,没过多久,便听得李青城传来了咳嗽声。 再见到沈景安时,李青城立时做了防备状态。 可沈景安显然不将他放在眼里,见他醒了,便又回到了林蔓身边。 「大哥,你终于醒了!」林蔓几乎是连爬带滚的来到了李青城身边,紧紧抓着他的手,显得很是激动。 早知道掐人中能醒,她早掐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十章:爱之深,责之切 李青城蹙着眉头,从她手中将手给抽了回来,捂着胸口从担架上缓缓坐了起来,瞧了一眼沈景安问着林蔓,「他是谁!」 「他是我的……」脱口而出的想说个小夫君,但话在嘴里又转了个弯,「他是我的人!」 如此,李青城倒也没继续问下去。 他瞧了瞧四周的环境,又瞧着此时凌乱不堪十分狼狈的林蔓,再看着担架,「你、把我拖出来的?」 「不然我放任你在那里,让野兽给吃了?」林蔓见着他醒了,便也松了口气,「你们家外头有人在找你,我想你也用不着我了,可熊头都给你带着了,你说好给我五两银子的,不许反悔!」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只想着要钱!」林青城啧了一声,心嘆这丫头真是个笨的。 若是以救命恩人将他交出去,何止五两?只怕五十两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是眼下…… 他左右的在身上摸了摸之后,嘶了一声,「小爷今儿忘记带钱了!」 靠! 这人玩儿他? 如今他受了伤,再加之她身边又有了沈景安,林蔓的胆子大了,「你要是不给我银子,我就把你的熊头给丢了!」 身上没带钱?他衣衫穿那么好,瞧着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哥儿,出门竟然会不带钱的? 李青城闻言,眉头一挑,只觉着好笑,「罢了,你家住哪儿,我明日给你送过去!」 「不行!」 若是真送过去,被陈氏给知晓了,那钱定然会被陈氏给没收了。 若是没送来,岂不是白白费了力气? 林蔓将那把短剑拿在手中掂量了一番,「这样吧,你既然允诺了我,那钱我定然是要要的,为了不让你食言,这把短剑就给我做个抵押,等你何时有了银子,你再来赎它如何?」 若是不来赎,她反倒捡了一个大便宜。 李青城想了想,就在林蔓以为他要拒绝时,却听着他说了一个行字。 二人算是达成了共识,三人瞧了一眼天色,觉着再不能在此处耗下去,便由着沈景安搀扶着李青城,林蔓提着熊瞎子的脑袋离开了此处。 路上,林蔓问沈景安道,「这里是不是快到咱们挖陷阱的那儿了?」 否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景安直接不回答她。 又约莫走了一阵,三人清楚的听得山下传来有人喊唤的声音。 那声音,分明喊的是,「少爷!」 少爷?林蔓不用想也知晓定然是来找他的。 那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景安听得喊叫之后,忽然开了口,「既然已经出了大山,你也没了危险,便在此地等着他们来罢!」 说罢,还不等李青城反应过来,他已将人放下。 「你这小子真是没有同情心!」李青城疼的吸了一口冷气,还欲要说什么,却只见得沈景安已拖着林蔓走了几步。 这两人。 啧…… 那山下一直喊着少爷的声音未停过半句,李青城瞧着二人远走的背影一笑,这才对着山下竭尽全力的应了一声。 有了回应,不过片刻时间,他便被家中下人背了回去。 李青城是解救了,可林蔓却苦逼了。 由着沈景安替她将身上所有的血迹擦干了之后,她这才怀着十分沉重的心出现在了林燕风跟前。 林燕风此时正在后山附近打着火把一边找她一边喊着。 都说爱之深责之切。 林燕风见着她的那一瞬间,气的几乎想要抽她一顿,但瞧着她浑身狼狈不堪,手上与脸上伤痕累累的模样,到底是心疼了起来。 「你这孩子怎的如此让人操心?一大早便出去去挖野菜,挖到深更半夜还不晓得回家么?」 林蔓低着头,显然一幅认错的态度。 她在路上早便想好了说辞。 于是,她低着头,颤颤巍巍的出了声,「山上附近的野菜都被人给挖了,我、我怕我没挖到野菜回去,奶会打我,就、就去山里了……结果不小心,掉、掉陷阱里了!」 「你这孩子!」林燕风闻言,红了一双眼,「走,咱们先回家!」 眼看着骗过了林燕风,林蔓的心中却并不轻松……家中还有一个十分难缠的陈氏呢…… 今日又累又困又无力,林蔓随着走了几步之后,只觉着浑身瘫软无力,再走不动。 林燕风见此,便将火把给了沈景安,他弯下腰来直接将林蔓背了起来。 在现代的时候,林蔓也曾经在父亲的背上撒过娇,如今趴在林燕风那宽阔温暖的背上时,眼泪不知怎的就哗哗落了下来。 她打小在父母的保护下生活的很好,自从大学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之后,便极少回家。 再后来工作……一年回家的次数不会超过两次,能待在一起的时间,不会超过七天。 回忆啊,在某种情况下忽然记起时候,竟是这般的酸涩。 希望在那个世界,她的父母能被世界温柔以待。 今日折腾了整整一日,而林燕风的背上又十分温暖,林蔓趴着趴着,只觉着眼睛十分沉重,不多会子便进入了睡眠。 她醒来时,是被陈氏的尖叫声给吵醒的。 睁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偏房的小床上,身上的衣衫也不知何时换下。 外头的陈氏大骂着林燕风是个不孝子,大声喊闹着已故老爷子的名字。 这种戏码,也只有陈氏玩不腻。 林蔓掀开窗帘,瞧了一眼那在床上的沈景安,「好端端的,那老巫婆又怎么了?」 沈景安此时并未睡着,闻言翻了个身,看了眼林蔓,轻声道,「你听听就晓得了!」 见他不愿意说,林蔓便耐着性子去听了一些。 原来是她今日对林燕风说的那番说辞,林燕风便去跟陈氏提了一嘴,让她以后莫要她去山里挖野菜了,结果陈氏听了,便大唿林燕风是个不孝子,敢对她指手画脚云云。 林蔓真是奔溃了,这个家,简直太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十一章:厚颜无耻 今儿个在山中折腾了一天,林蔓稍微一动便感觉浑身酸疼犹如骨折了一般,疼得她倒吸两口气。 本想下床去替林燕风说两句话,可转念一想,便又作罢。 林燕风是陈氏的亲儿子,骂起来也不会记仇……可一旦她去旁边插个话,说不定就是给陈氏火上浇油,闹得个没完没了了。 林蔓想得果然没错,自林燕风不说话后,陈氏骂了几句只觉着索然无味,让他滚回自己房间之后,院子里终于回归了夜晚的宁静。 此刻的时辰约莫是子时左右,林蔓自打小睡醒来再无睡意……她透过帘子轻轻喊了旁边的沈景安几句,却听不得他的回答。 大地已经回春,夜晚的虫子开始吱吱的叫唤了起来,她在床上想着白日所发生的事儿,越想越觉着后怕,越想越觉着心跳的厉害。 当时候她只听了那少年说入山打得所有野味都给她,她一时间被眼前的利益迷惑了双眼,却忽略了一切危险。 那个时候她将最大的危险归于那个少年,只要防备了他,一切不存在问题。 可这个山中有毒蛇,有勐兽,有熊瞎子……莫说她这小身板要与勐兽对抗,便是来一只野猪,都能轻易的要了她的小命。 呀……想到此处,林蔓懊恼的一拍头。 她吃力的坐起身子下床,来到沈景安床边推了推他,「哎,我的短剑了?」 衣衫被换了,可她的胸口还藏着大半块饼与与一把短剑呀,若是被白氏与林燕风发现了,今夜之事定是要被刨根问底的。 沈景安的睡眠极浅,几乎是林蔓的手触碰在他身上时,他便醒了过来。 在睁眼的那一剎那,他本是下意识的想要攻击,可听得那声音很是熟悉,这才慢慢的拉回了自己的神思。 幸好那犀利的眼神在夜色里并不曾让林蔓瞧着。 少年放下自己的所有的防备,以还不曾睡醒的声音回了一句,「我给你放床底下了!」 林燕风将林蔓放在床上后,他在白氏去找衣衫的档口,将她的短剑先给藏了起来……那饼是她瞧见林蔓胸口鼓鼓的,无意间发现再藏起来的。 林蔓闻言,立时又趴到了床上,左摸右摸之后,这才将那短剑与被布包裹着的饼拿了出来。 她再次来到沈景安床边,踢掉鞋子后盘腿而坐。 「你说若是那个公子不来赎他的剑怎么办……」她除了从他嘴里听说他姓李之后,对那人几乎一无所知,连名字都不知晓。 沈景安见她对男女之别从未放在心上,眉头簇了簇,身子往后退了退。 「莫非这把短剑还不值五两银子?」 「毕竟还是钱在手中要安心!」林蔓吸了吸鼻子,勐然又想到了那个野兔,眸子一睁,「糟了,我把篮子忘在山中未拿回来了!」 「明日去拿便是!」沈景安轻声道,「为了林叔与白姨着想,日后你再莫行此事了,此回算你命大!」 他并非是个啰嗦话多之人,但瞧林蔓连最起码的危险都不无法判断,真怀疑她是否能平安长大。 若她没命了,只怕接下来他又要被转卖了。 被人当做货物交易的样子,着实有几分不大好受。 「怎么?『小景哥哥』这是在担心我?」林蔓闻言,将短剑的撑在床上,附身眯眼缓缓朝沈景安而去,「是不是不想为了守寡呀!」 当真是……厚颜无耻! 沈景安懒得看他,直接将身子侧了过去,淡淡道了一声,「睡觉!」 他既说睡觉,之后无论林蔓再如何同他说话,他也不回应半字。 林蔓只觉好笑,「呀,这还害羞了呢?」 也知晓此时时辰不早,今日他本就在山中同她折腾了半宿,若是再闹,定会耽误明日正事。 抱着短剑悻悻的回了自己床上,林蔓仰头瞧着那黑漆漆的房梁,思虑着今后应该如何走。 倘若那姓李的公子守信,那她身上的银子便有五两又一百文了,这些钱除了沈景安之外,她定是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的,如此一来,她便得想法子,如何分家好。 听之前林燕风的意思,在陈氏百年之前,这个家他便不能分。 瞧陈氏这个精神劲,再活个一二十年的,怕是没点问题。 再且说,她不能为了分家,便做出伤害性命的事儿罢……但此事又还真得需要从陈氏手中下手。 按照她的想法,想让陈氏主动提出分家,那便得让她先吃了亏,觉着二房所带来的收益还不够她倒贴的……或者做出一些什么,让陈氏觉着害怕的,这个家,才可能分得成。 别的她不知晓,但眼前唯一的好机会,是让王老五来出面。 王老五乃江湖中人,听人说他手段极为残忍,但凡有借了他钱没还之人,他便让整个家族都不好过……最后不得不乖乖的将他的钱还了。 偏生他背后又有靠山,旁人也动他不得。 林燕风借的银钱期限为一年,江湖中人都说他这人虽狠,却也是个守信的,期限没到,绝不为难人。 那么,这事儿她应该要如何来策划呢? 唔……她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睡意不知何时来袭,她最终抵挡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晒三竿。 林蔓缓缓坐起身来,拖着疲惫的身子穿衣穿鞋之后,这才注意到阳光已开始有些火辣起来。 瞧这时辰,起码是巳时初了。 哟,陈氏今儿个转性了?这一大早的竟然没来喊她? 不想起陈氏还好,一提及这人,林蔓才迈出房门,便见得她此时正在院子里剁着猪草。 见得林蔓从偏房出来,陈氏冷冷哼了一声,「明明是个乡野的粗贱丫头,还当自己有大小姐的命,吃喝都要人伺候着!」 林蔓听得出来陈氏这是在骂她,可既是没点名指姓的,林蔓便也懒得跟她计较,反倒是压制了所有的情绪,朝陈氏甜甜的唤了一声奶。 陈氏不应,横着眼朝一旁吐了一口口水,不想再同她多说半个字。 林蔓勾唇一笑,并不在意。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十二章:一纸休书 林蔓今日起晚了,早饭定是没给她留的。 白氏心疼她,偷偷给她藏了一小碗,待得她喝过之后,白氏从南厢房门口瞧了瞧院子里的陈氏,再蹑着手脚将房门给关好,这才到了林蔓旁边落坐,压低声音同她道。 「日后你挖野菜就莫要去山里挖了,昨夜你爹回来同我说你落进了陷阱里,你可是不知娘的心有多害怕!蔓儿,你是娘唯一的心头肉,若是出了些个好歹,让娘日后怎么活呀!」 昨日林蔓出去挖野菜,待午饭还没回来时,她心中有了些焦急,本想到处去找找瞧瞧,奈何陈氏丢给她一堆做不完的活计……一直到了天色近黑,依旧没见得她身影时,白氏这下是真慌了神。 不知道昨日是如何过来的,待林燕风将她背回来时,白氏瞧着那衣衫被刮破,浑身伤痕累累的女儿,这才感觉一颗心都扭了起来,那种疼,既是无能为力,又是一种自责。 林蔓没接她的话,白氏便又道,「昨日我同你爹提了一嘴分家之事!」 「什么?」 显然没料到白氏会同她说起这个,林蔓抬头瞪大眼睛显然一脸不可置信的会看白氏,「娘、怎的……如何突然?」 白氏闻言,嘆了口气,一双眸子虽盯着林蔓,眸光却有些散开。 「娘最对不起你爹的,便是没能替你爹生个儿子出来……这几日我也认真想过了,与其你如此辛苦的过着日子,不如将这个家分了……若是不分,便让你奶将我休了,届时我带着你与景哥儿离开便是!」 日子虽苦,但她多努力一些,总会有法子养活孩子的。 每每她瞧见大房与三房的孩子时,对自家女儿的愧疚便越来越深。 她年轻时本就是个要强的性子,若不是因没生下个儿子,对林燕风有些愧疚,她定是受不得陈氏那脾气的。 自近来所发生之事,白氏昨夜在床上想了整整一夜,倘若不分家,她便同林燕风谈谈和离。 本来她的想法是熬,熬到陈氏再管不得……可眼下她的女儿还未成长起来,日日见她伤痕累累,为娘的又如何能忍心? 林蔓上辈子没谈过恋爱,也没生过孩子,但她深深明白「女者本弱,为母则刚」这八个字的意思。 饶是如此,她却依旧是被白氏的想法吓着了的。 若白氏真与陈氏求得了一纸休书,那她便是下堂妇……在这种封建年代,日后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何况,她与林燕风的感情,她是瞧在眼里的。 林蔓在脑中略略一想,便握住了白氏的手,「娘,您莫做傻事,您若真起了分家的心思,咱们便一步一步来!」 「如何来?」白氏眼中苦涩,「你爹是个手艺人,你奶如何会答应将咱们分出去呢?且娘昨夜也仔细想过了,这辈子都不能替你生个弟弟,你爹的血脉,还得继承下去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没有儿子,便等于断了这家的香火。 白氏的意思,莫非是想被陈氏休弃之后,好让林燕风再娶? 林蔓心中一跳,莫名想起了那日陈氏所说的一句话,她说想嫁林燕风的闺女还多呢。 这般一想,林蔓一眨不眨盯着白氏,「可是奶跟你说了什么?」 她那双眸子黑白分明,仿似一汪清水,能洞悉人心得所有秘密。 白氏连忙移眼,摸了摸她的头,嘴角扯出一抹轻松的笑意,「你奶哪能同我说什么,只是这几日娘回想起之前所发生之事,便觉着对不起你! 娘昨夜仔细想过了,今夜回来便同你爹说,明日再带着你与景哥儿回外祖家去!」 明日? 还不带林蔓接话,白氏又道,「你外婆眼睛不好,我这个做女儿也未曾尽到什么责任……明日无论你奶同不同意,娘都要带你们走!」 说起娘家,白氏的眼泪便又忍不住的流。 白老夫人一共生了四个女儿,白氏排行老三。 前两个姐姐嫁的比她远些,再加之婆家事情又多,几乎几年才回那么一次娘家。 在家中照顾老夫人的,便是老四,林蔓的小姨白贞贞。 白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在山中打猎,不慎遇到了野猪,在搏斗过程中瘸了一条腿……自此之后,也做不了工。 如今白贞贞已过了二十岁的年纪,但家中老母有眼疾,老爹又是个瘸腿的,她若是嫁了,如何放心得下这对老父母? 于是她便放出话去,只招上门婿。 白家家境不好,加之两个长辈又各有残疾,哪儿有儿郎敢来娶她填这个无底洞? 林蔓的印象里,似乎白氏只带她回过三次外加,几乎是每三年回一趟。 而印象里的小姨,是个美人。 比起林家来,白家的情况的确是要简单得许多……而最重要的是,白家所在的白家村,距离沂州府仅仅十几里路。 对于白氏提出的想法,林蔓表示很贊成。 「那我去收拾一些东西去!」 「该收拾的,娘都会收拾好的!」见得闺女眼中的亮光,白氏心中尤为苦涩,「等明日一大早,娘便带你们走!」 白氏这人瞧着柔弱,可若真做下了什么决定,那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林蔓本还在想着要如何分家,未曾想到白氏却下了这么个决定,顿时便将她眼前的问题解决了个大半。 心中开心,林蔓出房门时,见着陈氏都感觉要顺眼了许多。 既然明日要去外家,自然没有空手而去的道理,可白氏手中无银钱,那她得准备准备着些。 唔,昨日那兔子,尚可。 这般一想,林蔓偷偷的熘出了院子,到了昨日藏篮子的地儿,瞧了瞧依旧躺在里面却受了惊吓的小野兔,抱出来顺了顺后,又将它给放了进去。 她得藏个既方便又不会被人发现的地儿…… 唔,去白家村要出村子,村子外有快荒废的地。 这般一想,她立即又转移了地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十三章:不算食言 也不知白氏是如何同林燕风说的。 晚间林燕风带着沈景安归家后,二人入厢房后,待了许久许久……直到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要就寝了,白氏这才出了想房门,摸着林蔓的脑袋说了一声,「明日路远,你早起一些!」 听她这话的意思,此事是成了? 林蔓心中有些堵塞,「娘,其实回娘家又不一定和离……爹对您的情义……」 「别多想!」白氏轻轻拍了拍她,「时间不早了,快去睡罢!」 闻言,林蔓忽然又不知从何处开口了。 回了偏房之后,她干脆将帘子撩起,坐在床上正儿八经的瞧着沈景安开口道。 「你觉得我爹与我娘的感情如何?」 「什么?」这话说的忽然,少年一愣。 林蔓嘆了一声,将今日白氏与她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我娘方才同我说,让咱们明日早些起来赶路。那必然我爹同意了!」 白氏几年也难得回一趟白家,而此回她只同林燕风说了,陈氏那儿是没知会一声的。 以白氏对陈氏的了解,倘若她回娘家不得到她的准许,势必是要将这个家闹的鸡犬不宁的呀。 然而白氏若是说了,陈氏又肯定不会同意。 所以林蔓猜想,两口子方才在厢房里,到底谈论了什么……而白氏的脸色,似乎有些低落。 沈景安沉默片刻,在黑暗中看了一眼林蔓,「倘若你将来的处境同白姨一般,你会如何做?」 「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林蔓闻言,显然不屑,「若遇见我奶这般刁钻的婆婆,我宁可一辈子不嫁!」 说着,她又笑看向沈景安,「再说了,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哪儿还会遇见我娘这种情况?」 那一句『我的人』,听得沈景安眼角直抽。 他想,他真不该如此问。 「你与其在此猜测,不如明日问的好!」 说罢,便再也不理会林蔓。 林蔓闻言,深觉有理,正准备躺下睡觉时,忽然又想着自己手中还握着那什么李公子的短剑,便又凑到了沈景安床侧,「我明日若是走了,那公子拿钱来赎剑可怎么是好?」 沈景安也未曾想到这上面来,闻言沉默了片刻。「那日他受了伤,想必来赎剑也需要一些时间,再且,你随白姨回了娘家,他只需一打听便知晓了,你不算食言!」 这么一说倒也是对的。 林蔓唔了一声,没再接着问。 待重回了床上后,她深深嘆了一口气。 沈景安这小子的心思,还真是比一般同龄人要成熟得许多。 也不知林燕风,是打哪儿买来得。 许是在现代时看书看得多了,总觉得如沈景安这等稚嫩少年,却能有如此心智的,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但她希望,沈景安就是沈景安,一个被父母卖掉的少年,年幼经歷磨难,比同龄人要沉稳得许多。 林蔓在黑暗中瞧着房梁久久不能睡去……她现在的外表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是以她时候提醒着自己,做任何事情,都要保证自己的行为与同龄人无多大差别,否则时间久了,便会被察觉的。 届时,白氏与林燕风若是知晓女儿的灵魂已换,会不会将她送到道观,被当做妖物给活活烧死! 古代向来封建,对鬼神之事更是无比忌惮,且陈氏又十分看不起她,巴不得她早些去死,她如何能让陈氏等人起了任何的怀疑? 不知在床上碾转了多久,睡意终是缓缓袭来。 似乎合眼还没多久,林蔓便听到了白氏已在床边轻声的唤她起身,待她迷濛睁眼时,白氏已揽起了她的腰,亲自给她穿起了衣衫。 上一世小时候她不想起床时,她妈妈也会这么给她穿,但时隔许久,白氏忽然如此,直让林蔓愣了愣,睡意全无。 白氏并没察觉到林蔓的任何异样,她一边耐心的给林蔓穿着衣衫,一边轻声道,「今日的路还远着,娘给你鞋子里殿了一层鞋底,走路走慢一些,免得到你姥家,脚上起了泡!」 「我知晓了!」林蔓坐端正身子,「我自己来穿便成,娘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白氏道,「咱们去你姥家的这个事儿还没跟你奶说,等咱们走了,让你爹说去……快些穿好衣衫梳洗梳洗上路,等到了镇上,娘给你们买包子吃!」 若是跟陈氏说了,陈氏定是不让的……可白氏起了想回娘家看看的心思。 心思一旦涌起,谁都阻拦不了,与其被陈氏骂一顿还不同意,她不如直接点,先斩后奏。 等从娘家回来,陈氏想要怎么骂便怎么骂去。 当然,这个话白氏自是不会跟林蔓说的,见她自己将衣衫穿得极好,她便又出去倒了水来给沈景安与林蔓洗漱。 待一切做稳当之后,天也不过蒙蒙亮。 林燕风自起床之后便一直未语,如今见得妻女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他低了低头,走到林蔓身边摸了摸林蔓的头髮,「蔓儿乖,跟着娘去了姥姥家要听话,等过些日子爹再接你们回来!」 瞧得出来,林燕风心中很是不舍。 林蔓唔了一声……内心是并不想回到这个家来。 但仍旧笑着点了头,「好,那蔓儿跟娘就等着爹爹来姥姥家了!」 到时,林燕风若真来了,林蔓便再想法子,让林燕风也直接留在了外家。 瞧着女儿如此懂事,林燕风心中甚是欣慰,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连说了几声乖后,再来到沈景安身边,同他交代了几声照顾好母女后,便将他们送出了院子,送出了村子。 林燕风没送得太远,只见三人出了村子之后,便没再送……可他却在原地盯着白氏的背影瞧了许久许久。 等再瞧不见三人的背影了,他这才瞧了瞧天色,带着满满的疲惫,又转身回了林家老宅。 才一进远门,便已听得老母亲陈氏在院子里大声喊叫起来,「老二媳妇你作甚呢?这太阳都晒腚了连洗脸水都没烧好,你除了吃个干饭还能作甚?谁家媳妇跟你这般懒?……」 后面的话林燕风再没去多听,只淡淡瞧了一眼陈氏,「素素跟蔓儿回娘家了……」 还没说岳父与岳母身子不舒服,这听得陈氏又破口大骂了起来,「这黑了心尖的儿媳妇,回娘家竟都不跟老婆子我说一声,简直是不将老婆子放眼里,挨了千刀要遭雷噼的哟……」 越骂越难听,林燕风瞧着自家的老母亲瞧了片刻,只轻轻摇了摇头,便回了房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十四章:近乡情怯 林蔓跟着白氏出了朝阳村后,便将昨日藏匿的小野兔找了出来,白氏见得后,无比惊讶。 「这小兔子哪儿来的?」 此时天色已大亮,清晨的风颳来时,恰好吹起少女长长的墨发,她头微微一偏,笑的无比灿烂,「这是景哥哥前日在后山找我时给捉着的,怕拿回去被奶给吃了,便先藏了起来……咱们如今去姥姥家,拿去送礼正好!」 她的本事有几斤几两,白氏是清楚无比的,便算她说是她捡来的,白氏只怕也会怀疑一番……如此,还不如直接将所有的事儿推到沈景安身上。 白氏闻言,瞧了瞧沈景安。 而少年身形站的笔直,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仿似对林蔓方才所说的话没有放在心上。 这孩子平日寡言少语,不是个爱说话的。 但从这些日子以来,白氏也瞧得出来,这少年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虽说外表冷冷,可心里却也是个热的,平日里十分照顾她家蔓儿。 这般一想,她不仅又想着他自从来到林家之后,却是连一口饱饭都没吃过……心不禁酸了起来。 「你们都是些懂事的孩子!」鼻子一酸,眼眶莫名热了,白氏瞧着那笑得笑颜如花的女儿,又瞧了一眼清冷的少年,伸手左右揽了二人的肩,「等到了镇上,娘给你们买大肉包吃!」 听见这个肉字,林蔓两眼放光,高兴的跳了起来,「好哦,好哦,娘说给咱们买肉包了,能吃着肉了!」 这般天真无邪的模样,连白氏的嘴角都俏了起来。 朝阳村到镇上的路程有二十来里,三人到得镇上时,已是巳时左右。 毕竟只是一个小镇,算不得多繁华,但小铺店面却是有不少…… 林蔓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见识到这里的小镇。 她此时才发现,这个叫大楚的国家,所用的字是现代所用的繁体字,与她而言,显然十分好认。 小镇不大,但物资却算得上丰富。 有卖布匹的,有卖二手衣衫的,有卖炒货零嘴糖糕等的,有杂货铺,也有当铺。 白氏对这个镇上很是熟悉,一左一右的带着沈景安与林蔓来到一家卖包子的铺子前,要了四个大肉包,一个白面馒头。 大肉包需得两文一个,白面馒头则是一文。 统共需得九文钱。 白氏身上并无多少银钱,身上唯一的三十个铜板,还是当时林燕风在路上卖鱼所得来的。 买了包子给了钱后,白氏将四个肉包分别给了沈景安与林蔓,「今日早上走累了,娘知晓你们早就饿了,快些吃罢,吃了咱们继续赶路!」 从此处距离白家村,约莫还有个四十来里的路程。 林蔓瞧着白氏手中那个馒头,唔了一声,塞了一个给她,「这肉包子可真大,我吃不了这么大的,娘吃一个!」 她的用意,白氏如何不懂? 鼻子瞬间又酸了。 「到你姥家的路程还远着,你吃不完就留一个在路上吃,这一路过去也遇不见什么吃食了,吃饱了才有力气走路!」 「白姨吃这个罢!」沈景安将手中的两个肉包子直接给了白氏,从又她手中将馒头拿了过来,「我不爱吃肉包!」 说罢,在白氏还没来得及说不的情况下,他已开始咬上一大口,吃了起来。 两个孩子都是无比懂事的。 白氏瞧着二人,觉着手中这几个肉包,似乎是有千金重。 最后,她一咬牙,又掏出了四文钱来给小贩,又买了两个肉包。 将那用油纸包好的包子塞到了沈景安的手中,白氏只觉着自己的心此时也如这刚出炉的包子一般,滚烫。 「好了,咱们都吃罢!」 见得如此,林蔓甜甜一笑。 知晓白氏心疼这花的钱,便道,「娘莫担心,钱是王八蛋,没了还能赚,如今我与景哥儿都长大了,定能替娘来承担一些责任的,今后努力让爹跟娘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知晓这是女儿安慰她的话。 白氏却依旧觉得心中无比安慰,似乎今后再苦再累,她都不怕了。 因着路程还很是遥远,三人未在镇上多逗留,一人吃了一个包子之后,便又开始启程往白家村而去。 一路上会路过许多村子,但再未有集镇。 三人若是累了,便停下来歇歇脚,渴了,便找一处山泉趴下身子去喝水。 一路上走的极慢。 当到得白家村时,天色已是近黄昏。 白氏许久未曾回得娘家,一进村子之后,许多村民见得她时,皆是无比诧异。 「呀,这不是白老哥家的老三么?今日怎的回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约莫五十来岁的老头,白氏并未回答她的话,只唤了一声叔。 一路上,总有不少人跟她打着招唿,而白氏便会让林蔓与沈景安跟着她叫人。 直到到得白家时,白氏却停在院门前,脚步似有千斤重一般。 从进入白家村始,白氏的心便已很是忐忑。 近乡情怯。 她每走的一步,既带着几分忐忑,又带着几分激动……可当到得家门前时,却再迈不得步子。 这里是她生活了十五年的村子。 她做姑娘时,在这个村子里住了十五年,村子里的每一条小道,她都清楚的很。 所认识的每一个长辈,她都能叫出名字来。 白氏没迈动步子,林蔓与沈景安便跟在她身旁,不走动一步。 直到最后,听得院子里传来女子正餵鸡的声音……白氏一直隐忍着的眼泪,这才流了下来。 直到院子里那本是趴在地上的大黄狗瞥见了门口的白氏时,欣喜的摇着尾巴从院子里一个健步朝着白氏沖了来,院子里的女子这才注意到了门口竟是已站了人。 跟着大黄狗出来一看,白贞贞见得门口站着得那三人,诧异无比。 「姐?」 「贞贞!」白氏一吸鼻子,眼泪犹如雨滴一般,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在嗓子眼上时,又哽噎了。 「姐!你怎的回来了?」白贞贞显然不敢相信眼前瞧见的一切,直到听得林蔓甜甜唤了一声小姨,她这才朝着屋子里喊了一声,「爹,娘,三姐回来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十五章:这么个不讲理的 几乎在那话落下的一瞬间,便见得院子里多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扶着一个拿着导盲棍的老妇人。 比起三年前来,二人似乎更要苍老了一些。 「爹,娘!」白氏颤着唇叫唤着,缓缓抬着她的脚步入了院子里,来到二老身边,声音哽咽,「女儿回来了!」 听得出来白氏带着哭声,白老夫人忙是伸手去拉了白氏的手,「你这孩子,回来了便回来了,这是在哭什么?回来了好,回来了好!你四妹正在做饭呢,赶紧让她杀只鸡!」 「不用!」白氏忙是摇头,一双眼盯着母亲头上生出的白髮,热泪盈眶,「我们在路上吃了东西……」 「在路上吃了东西哪儿行!」白老爷子道,「老四,你去把前些日子就不下蛋了的鸡拿去杀了,你三姐难得回来一趟,这鸡可得杀!」 白贞贞此时正沉浸在白氏忽然回门的喜悦上呢,听的白老爷子这般一交代,甜甜应了一声,「哎,我这就去!」 说着,她又瞧了一眼林蔓与沈景安,摸了摸林蔓的头髮,笑着道,「几年没见,你这丫头怎的没长高多少呢!不过倒是越来越生的好看了!」 日日三餐不饱,总有干不完的重活……哪儿来的营养长个子? 林蔓笑了笑,抬眼认真的打量着白贞贞。 她生的很好看,比白氏还要好看几分。 庄户人家的女子要受天气的日晒雨淋,大部分女子的肤色都是黑的,可白氏与白贞贞的肌肤却是雪白的……再加之白贞贞约莫有着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显得很是高挑。 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十分精緻,一双杏眼映衬着傍晚的彩霞,晶亮的犹如会说话一般。 「那是因为我随了小姨的样貌长!」林蔓笑道,将手中的野兔递给了白贞贞,「这是景哥儿抓得小野兔,小姨要是会烧兔就最好了!」 「还会抓兔子呢!」白贞贞瞧了一眼沈景安,显然不知晓他是何人,但既是她姐带来的,那必然也不是什么外人。 她同沈景安笑道,「不过这兔子我却是不敢杀的,咱们先去找个框子养起来再说,今晚不吃兔肉,吃鸡肉!」 白贞贞这人外表瞧着是个柔弱的,实则十分干练。 将众人都招唿去了屋里坐后,她便先去找了个框子将那野兔给养起来,又去院子里唯一的三只鸡里挑了一只不下蛋的芦花鸡。 干活干脆又利落。 烧水,烧鸡,拔毛,洗内脏。 一切做好之后,天还亮着。 白氏与白老夫人在房里说了好会子的话,她便将林蔓昏迷与买了沈景安之事同白老夫人说了个清楚。 白老夫人听后,点了点头,拉着白氏的手轻轻摸了摸,「娘知晓你嫁过去这些年定然受了不少委屈,当年让你嫁给燕哥儿,也是瞧着他待你好,又会个手艺活,今后吃穿定然不愁……哎,哪儿知晓婆母是这么个不讲理的!」 那会子林家老爷子还未去世,林老大已是个秀才,而林木匠样貌又生的好,且会门手艺。 在决定将白素素嫁过去时,白老夫人尤为满意这门婚事。 但林老爷子一去世,陈氏便开始作威作福,那个家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白氏闻言,低下头来,「二郎待我倒是极好的,可我这肚子也是不争气,未曾给他留下个种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白老夫人当下打断她,「你这话可莫要给蔓儿听着了,蔓儿是个乖孩子,给她听着指不定会怎么想,再说了,如今你既买了个景哥儿回来,日后蔓儿生的孩子不一样得姓林?这跟儿子有何区别?」 白老夫人生了四个女儿,年轻时候一样被婆母看不起,但这四个女儿都是些个懂事听话的,尤其是老四,怎的比个男儿要差了? 母女两又说了一会子话,白氏瞧着天色已是不早,再听的白贞贞在灶房里忙活,只同老母亲说了一声去帮忙后,便去往了灶房里。 彼时的灶房里,白贞贞案板上砍着鸡,而白老爷子与林蔓则坐在灶前,爷孙两此时不知在说着什么,两人都哈哈笑出了声来。 这是一幅如何融洽的画面呀。 白氏心中又是一酸。 在林家时,陈氏从未关心过林蔓,留给她做的,除去那数之不尽的活儿之外便是数之不尽的活,哪儿有半分慈祥的模样? 可如今,瞧着那爷孙二人笑的如此开怀,她既为娘又为女,如何会不心酸? 林蔓此时正与白老爷子说着那野兔是在山中捡的,白老爷子便于她说他年轻时是如何捕猎的……曾经又是如何智斗了勐虎……在他说的十分起劲时,林蔓露出很是羡慕的表情,又一边夸赞他厉害。 能从小辈见着崇拜,白老爷子自是开心,说起来便更有劲了。 白贞贞听得他这话有些飘了,默默回头说了一声,「蔓儿,你可莫听你老爷瞎吹,你姥爷要真有这厉害,还会栽到一只野猪手中?」 他的断腿,就是跟野猪搏斗时,断的。 白老爷子闻言,却也不在意,只同白贞贞笑骂了一声,「你知晓个什么,当年你爹在山中勇勐无敌时候,你猜那么一丁点儿大呢!」 白贞贞闻言,白眼一翻,显然不置可否。 没了白贞贞捣乱,白老爷子便又继续同林蔓讲他年轻时候打猎的趣事。 白氏心中升起一抹温柔来,轻步走到白贞贞身边,压低嗓音道,「我来帮你!」 白贞贞倒不拒绝,移开了些身子,让白氏将姜蒜给剥了,再小声凑到她耳边道,「爹这话也就能骗骗蔓儿了!」 白氏笑道,「爹年轻时就爱打猎,到了这个年纪,跟小辈说说,就随他去吧,开心就好!」 「这倒也是!」白贞贞点了点头,「平日里也没什么人同他说话,我这手中也总有做不完的活计,如今蔓儿能陪他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说着,两姊妹便一边干着活计一边聊天。 二人相处时间最长,关系也是最好的,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十六章:为自己打算 开饭时,天色已经入黑。 白贞贞将家中那盏从来捨不得点的煤油灯给点上,再给几人纷纷盛了粥后,又将鸡腿分别分给了林蔓与沈景安。 白氏已将沈景安的来歷与几人说了,如今在他们眼里,沈景安则成了林蔓的『准夫君』。 「你们两个如今正长个子呢,得多吃些,吃好些,瞧蔓儿这三年来都没长什么个!」白贞贞一边说着,一边给林蔓夹着肉,「你奶不心疼你们,小姨心疼你们!」 眼见得碗里已被白贞贞夹得冒了尖,林蔓赶紧将碗端走,「小姨不用客气,我要想吃就自己夹,保证将着这当自己家一样的!」 小姑娘说的话俏皮又风趣,惹得白贞贞一笑,「你这孩子果真是长大了不少,瞧这小嘴会说的……行行行,小姨不给你夹了,你若爱吃啥,甭客气!」 林蔓亦是笑着应了一声,又在碗中将那没有骨头的肉挑出来,分别分给了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姥姥跟姥爷多吃些,我喜欢吃骨头,咬起来嘎嘣脆的,好练牙口!」 都听得出来这是林蔓为了让二老吃所说的藉口,尽管白老夫人瞧不见,可对这个外孙女的懂事心中更是感慨了起来。 「蔓儿吃,这只鸡若是吃不过瘾,姥明日便让小姨再杀一只!」 「不用不用!」林蔓忙是罢手拒绝,「吃够瘾了的!」 如此,一家子坐在一起,吃的笑语欢声。 这顿饭,吃了大半个多时辰。 吃完之后,白贞贞将所有骨头分别给了大黄,再将屋子里给收拾妥当,便去倒了热水,给白氏等人洗漱。 白氏忙是接过了她手中的盆,又让林蔓去给沈景安倒水,她则先将白贞贞倒来的水给了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让二老先洗漱。 白老夫人统共生了四个女儿,院子里除去正方之外,便只有偏房。 因着林蔓与沈景安如今毕竟还年幼,二人也不好同床共枕,于是今夜便决定让林蔓与白氏以及白贞贞先挤着睡一夜,沈景安则独自一人睡偏房。 沈景安本便不是个爱多话的,来到白家后,话更是少……白贞贞送他入偏房歇息过后,便回了自己房里,同那正在叠衣衫的白氏笑道,「这孩子样貌倒是生的极好的,今后与咱们蔓儿定然相配!」 林蔓此时已脱了衣服上床,当听不懂她的话一般,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白氏回头瞧了一眼林蔓,笑道,「也好,日后与蔓儿真正成婚了,上头没有刁钻的婆母,也没有姑子妯娌,就两口子安静得过自己日子!」 白贞贞闻言,那本是脱外衣的手顿了顿,沉吟了片刻,她问道,「你这回回来,亲家母怎么说的?」 在她的印象里,陈氏不是个好相处的,尤其是前些年她去两林家看望姐姐,与陈氏起了一些冲突之后,她便发誓,再也不进那林家的门。 「我没说!」白氏实话实说,将她的衣衫放在了衣柜后,又将最近发生的事儿同白贞贞说了一遍。 「这老巫婆!」白贞贞闻言之后,气的一手拍在了床樑上,「怎的那些个孙子孙女在她眼前如此娇贵,咱们蔓儿就这般轻贱了?她要是瞧不起咱们蔓儿,你将蔓儿给我,我定不会让她受这气!」 白氏闻言嘆息了一声,余光瞧了一眼半字未语的林蔓,「先在这边住段时日罢,那边地里的活计也差不多了,你瞧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了!」 「打算什么……」白贞贞眸光微垂,「我就这条件,有几人肯上门的?若让我抛弃爹娘嫁出去,我良心何安?总之此事我不强求,如今都已经这个年岁了,也就不怕再拖一段日子了!若是寻不着合适的也无事,今后等得娘百年后,我再领个孩子回来养着!」 听得妹妹竟是已僵今后的生活打算好了,白氏诧异。 「你若真这般做了,今后让大姐二姐与我的良心何安?贞贞,你样貌生的好,找个人也不难……」白氏说着,恍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道,「实在不行,咱们凑钱去买一个如何?」 沈景安就是买来的。 买来的夫君,哪儿有嫌弃卖主差的道理? 白贞贞闻言却是噗的笑了,「买个人得需要多少银钱?咱们家哪儿有什么银子呀……家里就这一亩三分地,平日里除了去给人做做缝补洗浆的活儿外,哪儿还有什么收入来源,这人如何是说买便买了的!」 且是买来做夫君的,外貌当然不能太过磕馋……且要老实一些的。 光是买个沈景安便花了二十两,再买个力气大些,性子老实些,模样过得去的,只怕绝不会比二十两要少。 如今这个家,别说二十两,便是二百文都拿不出来的。 白氏闻言,想想也觉着真是如此……这提议说买个男儿的事,便又放了下来。 林蔓躺在被窝里,静静的听着二人说话却不发表任何言论。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便是想知道白氏准备在白家逗留多久…… 白家的气氛比在林家的气氛要好得太多了,既自在,又舒坦,且两位老人家也慈爱,小姨又是个好相处的,没有在林家那么多的繁琐事。 最好是赶紧分家,陈氏将他们一家三口赶出来,好让他们能名正言顺的在白家住下。 不过,她明日得去村子里转转,瞧瞧这村子里有没有可取用的东西……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她也得想些打字挣些银钱才行。 如今她手上所能用的银子才一百文,连最起码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 今夜三人挤在了一张小床上,林蔓睡在靠墙壁的最里面,白贞贞则睡在了中间,白氏躺在最外。 昨夜没大睡好,加之今日又走几十里路,几乎才沾上枕头没多久,林蔓便开始有了些昏昏欲睡。 白贞贞与白氏的话题一直未停,最后白贞贞同白氏一说了一声,「既然不能分家,那不如你将姐夫喊过来,咱们在附近替姐夫找个事儿做,姐夫是个手艺人,咱们村子距离沂州府又近,比村子里的工钱好歹也是要高些的!」 林蔓闻言,瞬间睁开了双眼,想听着白氏怎么回应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十七章:机会就在身边 白氏想了片刻,嘆了嘆,「我倒也是如此想的,只怕上房那儿不同意,平日二郎在家也帮着做些地里的活计,这回我回了娘家,他若是也走了,地里的活计谁来打招唿?上房那人活了多少年,这些算盘打的响亮!」 「怕甚!」白贞贞道,「只要每个月多给她一些银子不就成了?她这人瞧银子可比命重要,只要好好说,这条件够诱惑,还怕她不同意?」 白氏却摇头,「咱们买景哥儿时花了二十两银子,是借的羊羔息,如今咱们得想什么法子赚钱才好,要将那些人给填不上才成……若是二郎的银子都给了上房,如何还得了?」 羊羔息?白贞贞闻言,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诧异的盯着白氏,「这钱你们也胆敢去借?那你们得还四十两呀,这四十两怎么还?」 「我知晓!」黑夜中,白氏缓缓闭上眼眸,一脸的疲惫,「可当时情况紧急,上房不肯出这个钱,为了蔓儿性命,哪儿能想得这许多?当时的情况若换做是你,只怕你也会跟我做同样决定的!」 毕竟还钱是一年之后的事,救人却是当下之事。 白贞贞闻言想了想,无力的又回趟了下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房梁,「明日我再去城里找找,瞧瞧有何活计,好歹也替你多挣一些银钱,帮你一起还!」 从言语间,林蔓能听出这二姐妹的情深来。 林蔓听着二人的话,酝酿了许久,突然出声,「娘,你若是能将爹喊来,咱们一家人在一起自然是最好不过之事了,再且如小姨所说,城里的机会比在村里机会要大,爹的手艺好,说不定便被哪户大户人家瞧中了他的手艺,挣几十两银子也并非难事! 如今你在姥姥家,爹在村子里,一家人分开,也总不是办法!奶既然要钱,每个月将工钱给他便是了,咱们再想些法子挣些外水!」 在朝阳村,林燕风每个月所能拿的工钱都是一个死数,但来了城里就不一样了。 按照林蔓的想法,让林燕风多打造一些别样的木具出来,再以她的手法来营销营销,想来效果定然是可观的。 只是如今林蔓不能将这些细节同白氏说,怕白氏会怀疑她。 自从穿越之后,她已将自己的本性收敛的大半,但性子上的改变,想来白氏心中定是有数的,但也只当她是受了惊吓后,改了性子。 简单的一件小事,无人会怀疑她是否是之前的林蔓,便算在沈景安面前,林蔓也向来表露得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需要来问询人。 林蔓的话,白贞贞听了很是满意,「对了,蔓儿说的对,城里的机会总比村子里的机会要大,姐夫是个人才,人才定然不会被淹没的……再且说了,沂州府的有钱人家多的是,机会说不定就在身边呢! 依我看,蔓儿说的绝对可成……要不明日让人给姐夫捎句话回去说说,怎么样?」 「再过些时候罢!」白氏考虑了一番,「此事我再考虑考虑!」 既然白氏说了考虑,林蔓便也不说了……白贞贞侧身过来,在黑暗中瞧着林蔓的小脑袋瓜,笑道,「早些睡,明日小姨带你去抓鱼!」 「抓鱼吗?」林蔓眼睛一亮,欢喜的道了一声好。 若是能抓鱼,且不说换不换钱,最起码能喝一些时日的鱼汤了。 如此一想,她已兴奋了起来。 然而,当第二天她拿着簸箕跟着白贞贞来到河边捞鱼时,眼角抽了抽。 她以为,那鱼便算再小,那应当也是有巴掌大小的,可实则……一条还不够塞牙牙缝那种,小的十分可怜。 她还特地将捕鱼高手沈景安给带上了。 白贞贞显然没察觉到林蔓的情绪,笑着捲起了衣袖,「这鱼儿小,咱们多捞一些,回去也能熬一锅汤喝!」 林蔓咽了咽口水,「这个事儿,我觉得罢……小姨,难道就没有大一点的鱼么?」 白贞贞闻言,笑道,「方园十几里也就这条小河,这河浅,哪儿有大鱼?你莫不是还嫌弃这鱼小了?」 「没有没有!」林曼哈笑一声,站在岸上看着白贞贞缓缓下水,又回头撇了一眼站着不动的沈景安,「咱们三中间就你是个男人,还站着作甚,替小姨打下手去!」 沈景安闻言,瞧了一眼林蔓,薄唇微微抿着,瞧了一眼河道,而后十分听话的要去脱鞋。 白贞贞见此,忙道,「不用了,你们两就在岸上给我提着桶就成了,捞鱼这事儿我来!」 如此,沈景安便又听话的站起了身子,乖乖的提桶。 林蔓噘嘴又瞧了沈景安一眼,而后收回眸光去瞧周边的景色。 白家村的村后有一座山,但毕竟村子距离沂州府不远,山也浅的很,根本无法打猎。 而白老爷子年轻时所上的山,则还需要走一段路程…… 林蔓这个想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法子,似乎又有些行不通了。 如今她无法在自然的环境上打些注意,但若是将林燕风哄了过来,到时她多替林燕风的手艺做些宣传,说不定这将是一个突破口。 这般一想着,她便觉着她应该去沂州府瞧瞧,瞧瞧那偌大的城里是什么样的风景。 一旦有了打算,林蔓心中便充满了激情。 随着白贞贞在河里捞了些小鱼之后,三人便又一同走了回去。 白氏刚洗完一堆衣衫,此时正在院子里晾着,见得三人回来,笑着唤了一声。 家里条件的确非常差,午饭吃的也是清粥野菜……明明没有比在林家的生活要好,偏生林蔓却觉着这粥是好喝的,这野菜是甜的。 白家没有除了唯一剩下的两只鸡外,再没有别的牲口。 吃过午饭后,白贞贞要下地瞧瞧,林蔓闲来无事,便也随着一道去了。 不受陈氏折磨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半月……林蔓这些日子做好了准备,想要去沂州府瞧瞧。 当她将这想法说与白氏听时,当时当下便拒绝了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十八章:去城里 「你去城里作甚?」彼时白氏正在缝补着白老夫人的衣衫,听得林蔓请求,当下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她,「怎的好端端的,你便想去城里玩了?」 这些日子林蔓与沈景安会主动替家中做些活计,且二人无事做时便会在村子里前后逛逛,并没有露出任何想要去城里玩的前兆。 林蔓认真与白氏对视,「我还从未去过城里呢,想去瞧瞧……」说着,她上前一步,拉着白氏的手便撒起娇来,「好不好嘛,娘,你就让我去看看嘛!」 村子里正好有户人家做喜事,白贞贞被人请去帮活,整个白家如今只有白氏来忙活。 林蔓要去城里之事……白氏想了想,便拒绝了,「你小姨如今去忙活去了,娘手中也还有活计要做,你乖乖的,等过些日子,娘在带你去城里瞧瞧!」 还过些日子…… 林蔓当真是忍受不了。 她这些日子发疯似的想去城里瞧瞧环境,看看市场,但也知晓不可操之过急,这才慢慢来的。 见白氏不干,林蔓便又软着声音撒起骄来,「娘,我知晓你对蔓儿最好了,你就让我去嘛,我跟景哥儿去就成了,不用娘照顾的,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白氏对她当真是无奈,正想说再等几日时,恰好见得白贞贞进了屋子来。 白氏见着她颇为惊讶,暂且放下与林蔓的对话,抬头看向白贞贞,「你不是在忙活么?怎的回来了?」 白贞贞一边脱着自己的外衣,一边打开衣柜找衣衫,回道,「可别说了,那二哥儿明日便成婚了,可还有好多的物什都没办好,这不,陈叔让我去城里跑一趟,上那办喜事的店里将东西给置办齐全了!」 林蔓闻言,眼睛一亮。 「小姨,你要去城里?」 此时白贞贞已找了已经青绿色的粗布罗裙,边穿边回,「嗯,大傢伙儿都忙着,只能是我跑一趟了!」 「带我去呗!」林蔓当下便跑了白贞贞身边,保证道,「我发誓我不乱跑,一定跟在小姨身后替小姨打下手,帮小姨提东西,小姨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听林蔓一说,白贞贞乐了,穿好衣衫之后偏头看她,「你想去城里玩儿?」 「嗯嗯嗯!」林蔓勐点头,说的可怜,「长这么大我还从未去城里看过呢,听说城里人都漂亮,穿的衣衫都好看,小姨,你带我瞧瞧嘛,好不好嘛!」 林蔓长这么大,莫说没去过城里,便是镇上都去得极少。 白贞贞闻言,嘆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林蔓的头,同白氏说了一声,「姐,不然我带着她去玩玩罢,蔓儿如今也这般大了,我让她跟我身边,决不会乱跑的!」 有白贞贞带,白氏定然放心的。 轻嘆了一声,笑骂了林蔓一声,又从怀里掏出了十个铜板交给林蔓,「娘身上也没银子,这钱你拿着,若是遇见了想要吃的,便买些吃罢!」 林蔓瞧着那铜板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接过,甜甜的应了一声,「好!」 白贞贞去城里置办东西,是坐牛车去的。 牛车虽慢,但比走路要舒适的太多。 赶牛的车夫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那大叔是白家村人,白贞贞要唤他一声叔,而林蔓则要喊声爷爷。 那车夫倒是个十分健谈之人,自打林蔓与沈景安跟着白贞贞上了牛车之后,他便一直同白贞贞交谈着。 二人多聊的是些庄稼之事,聊完庄稼又料到她的家庭变故,继而说道她的婚事上。 那车夫道,「四姐儿,叔家有一个远方侄子,样貌生的很是不错,与你年纪正好相仿,又是个老实敦厚之人,你可要考虑考虑?」 一说起自己婚事,白贞贞笑意黯了几分,「叔可别笑话我了,就咱这条件,有几个汉子能瞧得上的?我这辈子已经决定了,就在家里侍奉父母百年!」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车夫回过头来瞧了一眼白贞贞,「四姐儿你模样生的不错,又是个勤快的人,应当是要择个好夫婿的,说什么一辈子不嫁呢,叔那侄子不仅模样不错,家室也好,家中两个姐姐,只他一个独子! 两个姐姐也是好相处之人,若是四姐儿你瞧上了,那今后二人夫妻生活定然是和睦的,再且说了,我那侄子家境好,可赡养你老父老母,完全不需担心!」 在车夫回头看向白贞贞的瞬间,林蔓不着痕迹的打量他一眼。 她不会看相,但从这人的样貌上看去,她却有些不大喜欢。 长得很普通的一张脸,脸上是庄稼人的黝黑,带着一顶斗笠,遮住了他上半部分的脸,可嘴角留着两撇山羊鬍,看着便不像个老实人,透露着一股精光之感。 白贞贞回道,「叔说笑了,条件这么好的公子,怎的会瞧上咱?」 「就是因为我那侄子条件好,这才到了如今也没瞧见个合适的!」车夫道,「我那侄子眼光可高,一般女子入不得他眼,叔倒是瞧着四姐儿你样貌品行不错,我那侄子瞧见了,定会欢喜的!」 被人夸的久了,白贞贞对自己样貌也是有些自信的,再且听着对方肯赡养她的父母,她心中一动,嘴上却道,「我还是想择个上门夫婿!」 车夫却不以为然,又反覆得说了他那侄子如何如何好,说的可谓是天花乱坠,谪仙下凡,皇子转世…… 林蔓越听越不靠谱。 倘若真有那么好的男子的,怎的二十岁了还未曾成婚?眼光高?若真是个『富二代』,哪儿没有满足他要求的姑娘? 见着越听越觉着假的很。 再且说了,这个年代还十分保守,压根没有婚前相见那一条规定,且媒人那张嘴本便是最不可信的,瞎子都能说是个千里眼,聋子都能说成顺风耳。 见那车夫还在说,林蔓唔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小姨,咱们快到了否?」 「快了!」话题被岔开,白贞贞同林蔓笑的和蔼,「瞧你这懒洋洋的样子倒像是要睡了,不然你靠小姨身上小睡一会,等到了城里再唤你!」 「不用!」林蔓嘿嘿一笑,同白贞贞说起话来。 那车夫几次还想插嘴,可林蔓却丝毫不给他机会,他欲要说,林蔓便先找了话题同白贞贞说着。 如此,到了城内之后,那车夫再无机会说起此事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十九章:文人之都 终于到得沂州府。 一入城,林蔓已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 繁华,何其繁华。 沂州府内多文人才子,如今已是初夏,不少读书人已着了夏衫,手执着翩翩摺扇,脚步有条不紊的在人群当中来往。 文书多爱淡雅,着得衣衫便多以下浅色为主,如今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放眼瞧去,当真是无比的赏心悦目。 街道两旁则是林立的店肆。 吆喝的叫卖声,才子们交谈之间,笑语欢声。 这个大楚的朝代,并非是歷史上所记载的朝代,是以林蔓对其没有半分的了解。 瞧着城内的似景繁华,林蔓忍不住跟着白贞贞身后问了一声,「小姨,莫非这个年代没有战乱么?」 在现代的歷史当中,刘彻在位的大汉年间以及大唐年间,是整个歷史上最为繁华的年代。 这个叫大楚的国家,仅仅是一座小城,便已能如此繁华……不难想像那盛京,将是何等模样。 林蔓是第一次入城,对眼前景物诧异才是正常的。 白贞贞带着她与沈景安择了一条道,边走边道,「战乱定是有的,但咱们沂州府位于南方,战乱虽起,因边关有上官将军守护,便打不到此处来!久而久之的,便成了文人之都!」 沂州府,乃真正的文人之都也。 林蔓闻言,略一想想,便也轻轻点头。 但沂州并不靠水,虽说是文人之都,但在经济方面却也并没有江南的繁华。 江南多以商户为主,而此处,便是以为人为主。 但听起白贞贞说到上官家,她便更是好奇了,小声又问了一句,「上官将军?小姨说与我听听呗,我爹娘从不跟我说这些呢!」 此处距离置办东西的地儿还远,白贞贞见她求知慾强,便笑道,「上官将军乃是咱们大楚第一勐将,北狄只要一听到上官将军这四字便会闻风丧胆呢……你莫不是不知晓,若是谁家孩子哭闹,爹娘便会在门口挂一张上官将军的画像,让那邪魔鬼祟速速离开!你小时候哭闹不止时,你娘便挂过他画像的! 最值得说的便是上官将军有一子,听说那孩子九岁便跟着父亲上了战场,十一岁那年便带着一支一千人的部队歼灭了北狄一万多人,成了大楚开朝以来,年岁最小的将军!」 「十一岁……」林蔓嘶了一声。 她十一岁时,还不知晓与哪个熊孩子在玩儿泥巴呢。 「哎!」白贞贞说着,嘆了一声,「可惜的是,上官将军一家,已遭奸人陷害了!上官家的人,一个不剩!」 「什么?」林蔓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白贞贞仔细的瞧了瞧周边,见无人来听她们说话,这才又压低了些声音同林蔓道,「此事我也是听来的,说是上官将军一家被朝廷高官陷害他通敌卖国,朝廷便下了圣旨,将整个上官家杀的一个不留,便是那小将军……也……」 后面的话她未曾说出来,但是林蔓却是懂了的。 既是要斩草,那必然不能留根。 林蔓在史书当中见识过不少朝廷当中的尔虞我诈,也明白势力大了,权利大了,在百姓的口碑当中好了,会让那高高在上的权威者,产生害怕。 都说不能功高震主,一旦帝王压不住手底下的将军,一旦那将军得了万千民心,论他是忠是不忠,总是要想办法除去的。 于帝王而言,天下人能人众多,他不缺那么一个会打仗的将军,但需要一个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将军。 林蔓也跟着嘆了一声,「锋芒毕露,到底会让帝王忌惮啊!」 她的话一落,那本是在一旁跟着不语半分的沈景安却忽然出了声,「何为锋芒毕露?上官将军在沙场十几年,保护了边疆十几年的安宁,在战场上从未败过一丈,一声当中的信仰便是能让百姓安宁,让天下太平,此等英雄,如何能用得上锋芒毕露四字来形容?」 他的声音明明是极轻的,可那与林蔓争执的语气却显而易见。 且在说那话时,明显的带着轻轻的哽咽声。 林蔓听了,忙是回头看沈景安,只见得少年那绝美的脸上冷漠如冰,狭长的凤眼更是暗含悲悸。 从未见过沈景安有如此的表情。 林蔓一愣,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意跟小姨……」 「你的随意便是如此来评判一个人?」沈景安却步步逼人,「你所说的锋芒毕露,难不成是上官将军想要锋芒毕露?他将百姓安危放在了第一,将百姓看得比自己性命更为重要! 人心都是肉,他将百姓放在第一,百姓自会爱戴他,崇拜他,可此非上官将军所能左右得了的!」 「你……」这是头一回,沈景安会跟他这么认真的去争执一个问题,再见得他那黝黑的眸子似是慢慢发亮,林蔓这才发现他眼眶红了。 当下她便软下了声来,忙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晓那上官将军身处高位是无奈的,也知晓他是个旷世英雄,是咱们大楚的神,你别伤心了,我以后定会将上官将军当成我人生的信仰,将他的目标转换为自己的目标,将他的理想转为自己的理想!」 现代的孩子喜欢追星,总听不得旁人说自家爱豆两句不好的话……林蔓将沈景安当成了上官将军的小迷弟,听不得旁人来说上官将军半个不好的字来。 毕竟这等英雄,从未打过败仗,将百姓放在第一位,的确能让天下人当做信仰。 在她说这话时,沈景安垂眸认真的与她对视着,见她眸子里并未有半分假话的模样,吸了吸气,不再理会她。 说了不再理会他,沈景安便真的没再理过她半句。 无论她与他说什么,他都会冷着自己一张脸,不回应不表示不说话。 白贞贞就乐了,揶揄起林蔓来,「蔓儿,小姨得告诉你,夫纲这东西得提早振起来,否则日后你们成婚了,指不定会被欺负成何等样子!」 「小姨!」林蔓丝毫不觉有任何的羞涩,反倒挑眉笑看白贞贞,「我真的替今后的姨父有些担心了!夫纲,不妨小姨悄悄跟我说说,小姨今后对姨父的夫纲是什么?」 「你这丫头!」白贞贞噗的一声笑了,食指点在了她的额头上,语气满满宠溺,「真是个鬼灵精!」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十章:狗眼看人低 白贞贞需要置办的东西不少,林蔓有心在城里逛逛,可一直跟在白贞贞身后也不大方便。 于是,她想了想,便同白贞贞道,「小姨,不如你先去将东西买了,我跟景安随意逛逛,再约个时间,咱们城门口见成不?」 「不成!」白贞贞想都未想便直接拒绝道,「城里可不比咱们村子里,城里人多,坏人也多,带你出来时便跟你娘说好了的,定要将你毫髮无伤的带回去,你离开我的眼皮子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 林蔓闻言,腮帮子鼓了起来。 白贞贞则又道,「等小姨将事情办好了,便陪你四下瞧瞧罢,但不能玩太久了,这东西得赶快送回去!」 林蔓自是跳脚欢笑了几声,抱着白贞贞的手臂便撒娇,「就知道小姨对我最好了!」 白贞贞无奈,先带着她找了一家置办喜事的铺子,同掌柜说了她所需要的东西后,约定了一个时辰后来取,便带着林蔓与沈景安四处看看。 沂州府实在太大,一个时辰如何逛得完?于是林蔓便跟白贞贞说了,何处是卖木具的,她随意瞧瞧。 白贞贞并不多疑,应了一声,便带着她择了一条道,往西边集市而去。 走了约莫两刻钟左右,穿过了一条巷子之后,便到了沂州府的西市。 西市大多为建材之内,一条街过去,都是卖的木材之内。 林蔓一行人衣着很是寒酸,路过木具铺子时,掌柜见得林蔓正往里头瞧,当下便挥手,「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呢,看了你也买不起,去去去,我哪儿凉快哪儿去!」 林蔓显然未料到还没入店,便会被如此嫌弃。 当下她头一扬,「甭管咱有钱没钱,就你这破东西咱也看不上!」 「你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店内生意本便差,已有好几日不曾开张,如今听得林蔓这般说,当下便十分不悦起来。 可瞧着周边许多人看了过来,那掌柜冷冷一哼,「瞧你是个黄口小儿,老子不跟你计较!」 林蔓冷笑。 做生意一点做生意的态度都没有,这样的铺子活该没生意,活该要倒闭。 白贞贞见不惯那老闆的嚣张,将林蔓拉在了身后,皱着眉头道,「你这怎么做生意的,不就是卖些破木材么,别说咱们没钱看不上,便是有钱也看不上,没有一点生意人的样子!」 「你说谁呢你!」那掌柜见得白贞贞出头,当下将宽大的衣袖给捲起了一些,叉腰对骂道,「老子这东西破怎么了?再破也是你们买不起的!滚滚滚,别挡在老子门前做生意!」 「你!」白贞贞话噎,本想再反驳两句,可又找不着什么话来反驳。 这掌柜便算不将人放眼里,但他的一句话也说对了,就他铺子里的东西,还当真是没有一件他们能买得起的。 当下心中再有不悦,也只能冷哼得说了一声,「狗眼看人低!」 林蔓来之前本便没想着会与人起冲突,见白贞贞一幅被气着了的模样,忙是劝慰道,「罢了罢了,小姨,咱们不和他计较!」 白贞贞却是明白了,回身皱眉瞧着林蔓,「蔓儿你来这要作甚?」 若说买吃的,这都是些个卖木具的,哪儿有吃的可买? 林蔓微微一笑,拉着林蔓走了几步,「我就是想来瞧瞧,我爹的手艺跟他们的手艺对比起来要如何!」 「这还用说?」白贞贞当下便笑了,「你爹的手艺可是顶好的,哪儿是这里东西能比上得?若不是你们村子与县城太远,就凭你爹的手艺,在城里找份活儿干,那定是不比村子里的待遇要差的!」 白家四姐妹之间,白氏与白贞贞关系最好,而林燕风十分宠爱白氏,便将白贞贞也当亲妹子一般看待。 林蔓闻言,唔了一声,没回话。 又与白贞贞逛了会子,进了两家生意还算不错的店铺瞧了一瞧,也深觉这铺子里所卖的,并不算精緻。 不过也是,质量与价格是成正比的。 心中有了计较之后,林蔓便也不打算逛了,同白贞贞说了一声后,便又回了办喜事的铺子,将所要买的东西清点一番,再结算了银钱,这才准备着往回走去。 一路上,沈景安一直半字未语,一声不吭。 林蔓特意让白贞贞走的快了些,她则慢下了步子与沈景安道,「哎,你还生气呢!」 沈景安却恍似未听到一般,不理会林蔓。 见此,林蔓又凑过去了一些,「我真不是故意这么说你偶像的……」 沈景安不懂得什么叫偶像,侧目与林蔓对视了一眼,见得对方黝黑的眸子里一片清澈,微微愣了一愣之后,復又垂下了眼帘来。 「我知晓!」 「哎?」林蔓头一偏,看着他。 沈景安道,「走罢!」 可他这一脸冷漠的样子,瞧着便是在生气呀。 林蔓还想哄上两句,可对方却直接迈开了步子,直接扔下了她。 嘿!这小子。 林蔓嘴一抿,余光正好瞥见有个小贩正在卖冰糖葫芦,她走过去问了价钱,便掏出三个铜板买了一串。 冰糖葫芦外头裹了一层糖衣,阳光之下,鲜红色的山楂被糖衣裹的闪闪发亮,犹如琥珀一般。 i林蔓小跑着追上去时,三人已出了城门外。 彼时那车夫仍旧在城外等着,且牛车上已坐了三个农妇。 这些人都是往白家村去的,那车夫每日都要跑一趟,挣些路费。 白贞贞显然认识那三人,将东西摆放好之后,便同那三人打了声招唿。 待得白贞贞与林蔓、沈景安上了牛车时,车夫这才赶车回了程。 林蔓本是想拿着冰糖葫芦去哄哄沈景安的,可车上多了三个妇人,她便将糖葫芦藏匿在了身后,将脑袋靠在了白贞贞的手臂上,一言不发的听着她们几人说话。 那三个妇人均都约莫三十来岁,话也说得开,一路上聊着聊着,便打起白贞贞的趣来。 话里带了几分荤腥,白贞贞便算性子再强悍,到底是个黄花大闺女,偶尔听得她们说来,便红了耳。 林蔓作为小辈作为『小孩』,这些大人之间的话她面上只能装作听不懂,心中却只翻白眼……就她们说的这些个荤段子,比起现代的小说,简直便是清得不能再清,听着便无趣。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十一章:不爱吃甜 一旦无趣起来,睡意便袭了来。 牛车在泥土道上摇摇晃晃,四月的阳光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气息,直让林蔓再也忍不住瞌睡,靠着白贞贞便进入了梦乡。 睡得并不深,林蔓在梦里竟是梦见了沈景安……倒也没梦见别的情节,只梦见了他背对着她站在阳光之下,清风吹起他的衣摆与墨发,他的身形无比单薄,显得既清冷又孤寂。 醒来时,牛车恰好进了村子里,车夫在一旁将牛车给停下,收了钱之后,笑着让众人好走。 白贞贞要将东西替人赶紧送去,便与林蔓与沈景安说了一声,让二人莫要在路上逗留,早些回家去,免得白氏在家中担心。 林蔓自是连连应好。 待白贞贞提着东西远走之后,林蔓这才追上了沈景安,将一直藏匿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手上捻着的是一串冰糖葫芦。 她笑的灿烂,「瞧这东西多可爱,多漂亮,它就想让你一口把它们给吃了!」 沈景安闻言,瞧了一眼那冰糖葫芦,又瞧了一眼林蔓,步子顿了下来,凤眸微微敛着,看不清他的情绪。 半响,他才道,「我不吃酸!」 「那你就吃外面这个糖!」林蔓道,「心情不好时候,多吃糖,甜到心里去了,心情自然而然的就好了!」 少年沉吟半响,「也不爱吃甜!」 不爱吃酸?也不爱吃甜?林蔓腮帮子一鼓,「这可是我头回送男孩子买吃的,你若是不吃……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沈景安忽然嘆了一息,说了一句让林蔓摸不着头脑的话,他道,「甜得多了,有些苦,便忘记了!」 这句话,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嘴中说出,却尽显沧桑与老态。 林蔓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她并不知晓沈景安的身份,也不知晓他的遭遇,更不知道他被卖之前是何人,只晓得此人是林燕风从牙子手中买来的,牙子说他的户籍是江南,被父母给卖的。 她将手中的冰糖葫芦勐地塞给了沈景安,以命令的口吻道,「总之东西我买了,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以后我就不给你面子! 你不是说你不吃甜也不吃酸么,那行,这刚好酸中带甜,甜中带酸的很适合你的口味,哎哎哎……你这么瞧着我作甚,今儿个去了城里,姐姐我就花了这么三文钱,还是给你买的糖葫芦,你、你吃不吃,自己斟酌着办罢!」 说罢,她直接一挥衣袖,双手负立与身后,将头微微扬起,扔下还站在与原地的少年,抬步往白家走了去。 沈景安瞧了瞧手中那在阳光下艷欲滴血的冰糖葫芦,又瞧了一眼前头女子远走的背影,眸子敛下之后,缓缓闭上。 林蔓回了白家,白氏正在打扫庭院,见得她回来,细问她今日做了什么之后,便让她去与白老爷子说说话。 白老爷子平日在家中无事时会编织些簸箕藤篮,待数量一多,便让白贞贞拿去城里卖,换些银钱回来补贴家用。 此时他正坐在正房的门槛上,直着一个脚,仔细的编织着手中的东西。 林蔓在现代时曾在乡里见爷爷编过,当下便在老爷子跟前蹲了下来,双手捧着脸问道,「姥爷织的真好看!」 白老爷子最爱林蔓夸他,闻言,抬眼笑呵呵的瞧了她一眼,「蔓儿喜欢,姥爷教你呀!」 此时反正也是无事,林蔓当下便又朝老爷子凑近了一些,语气却十分天真,「好呀好呀,等蔓儿学会了,也织些箩筐簸箕的去换钱,换了钱给姥爷买好吃的!」 「你这丫头嘴儿真甜!」白老爷子笑的见牙不见眼,「就跟抹了蜜糖似的!」 林蔓依旧一脸天真的表情,「姥爷待蔓儿好,蔓儿也要待姥爷好,要带姥爷去吃好多好多的好吃的,也要带姥爷去玩好多好玩的!」 小孩子,总会如此单纯,对未来会充满希望,对想珍惜的人,会承诺很多。 这个话,她曾在现代时,也曾这么与她的爷爷说过,但那时爷爷已中风,没几年便去了,她的承诺,再也没了实现的机会。 白老爷子并未将林蔓的话当真,可这小嘴儿甜的却让他心中无比舒畅,于是……他一把手一把手的耐心教着林蔓,簸箕应当要如何编织,起先应该做什么才好。 待沈景安收敛好所有的情绪准备踏入白家院子里,便见得了这么得一幕。 白氏扶着白老夫人从屋子里出来,在阳光下替她摆好了椅凳,又在她耳边轻语了两声,使得白老夫人笑了两声。 而白老爷子则坐在门槛上,怀中抱着林蔓,笑意盈盈的手把手教她编着藤篮。 好和睦的一家子。 他如今站在门口,只觉着自己与里头的气氛,格格不入。 林蔓眼尖,见得他回来了,当下朝他挥了挥手,「快来,姥爷教我织篮子呢,正好你也来学学!」 沈景安闻言,瞧了她一眼,默默走了过去。 到得她身边时,他将手中的冰糖葫芦又递给了她,「你吃罢!」 耶? 林蔓眉头一簇,还未曾开口说上一句什么,他又道,「你若不喜酸,便吃外层的糖!」 瞧着那并不像是不给她面子而将东西还给她,林蔓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站起身子接过。 而后,去灶房里拿了一只小碗,将糖葫芦一粒一粒的拔了下来,再端着碗到了白老夫人与白氏的面前,笑道,「姥,这是景安给我的糖葫芦,我可不能吃独食,咱们一人一粒!」 白老夫人并未责骂林蔓乱花钱,反而笑呵呵的罢手,「蔓儿吃,姥老了,这东西吃不得了!!」 「那不成,姥不吃蔓儿也不吃!」 如此,白老夫人便笑着含了一颗入嘴。 又用了同样的法子,林蔓分别让白老爷子与白氏分别吃了一颗,当最后到了沈景安面前时,她笑着吃了一颗之后,便将剩下的一颗,连碗带糖给递了过去。 沈景安瞧着众人都吃了,他眸子一敛,接过之后,捻起一颗放入了嘴里。 这是他人生当中,第一次吃冰糖葫芦。 初时甜,缓缓酸涩。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十二章:压力 白贞贞是在夜色入黑之后回来的,一回来,她便回了自己房间,拉着白氏迫不及待的说起话来。 「三姐,今儿个陈叔家有一亲戚给我介绍了个活儿,说是城里一家绣坊招绣娘,听说待遇极好,按成品算价钱,工钱高的每月可能拿至六七百文呢!你也知晓我的,我这人自幼粗活儿干惯了,哪儿会拿劳什子针线,但三姐你手艺好呀,我想着,你不妨去试试如何?」 每月工钱有六七百文。 这是多大的诱惑力。 林燕风是个手艺人,每个人都只能拿到五百文的工钱。 白氏一想,也亮了一双眸子,「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白贞贞道,「那个秀坊我知晓,去城里时候路过几次,是个大秀坊……且此次是陈叔的一个亲戚同他说的,十分靠谱!」 白氏听着十分动心,可一想到了陈氏,便又失落了下来,「去不成的,你也知晓我婆母那性子,且不说准不准我去,我便算去了,所得的工钱也势必要交给她的!」 自己累死累活所挣的银子要上交给一个看不起她的人,再拿着她的银子去养活一大家子人,与此同时,她这一房不仅吃不饱,还要挨了陈氏的骂。 一想至此,白贞贞亦是有些嘆息,「你说你婆婆也真是的,天底下有几个像她这样的人,完全没有一个做长辈的样子……但是我觉着此事你还是要考虑一下,不如你将这想法告诉姐夫,由姐夫来替你扛?」 白氏缓缓摇头。 白贞贞则又道,「那你好生考虑罢,机会就那么一次,错过就没有了,针线活儿我反正是干不了的……你再想想,陈叔那儿明早还等着我的回信呢!」 白氏纠结了。 此回当真是个好机会。 针线活儿,有几个不会干?这么高的工钱,简直比男子挣的都要多呀。 且对如今的她们而言,更是一笔让人不可放弃的财富。 两人在说话时,林蔓趴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见得气氛沉了下来,她轻咳了一声,「我觉得娘可以答应,爹那边你让人去搭个口信,就说娘你病了,让他快来一趟,等来了之后,就别让爹回去了,替他也在城里找份活儿干多好!」 这样一来,他们一家就暂时从陈氏的魔爪中逃出来了。 别说什么每个月要五百文钱,便是六百文,只要能逃出她的视线,林蔓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先不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跶,然后再想法子分家。 等家一分,就该开启她们一家四口的日子了。 一切完美。 林蔓的话一落,还不带白氏同意,白贞贞当下便拍了拍手,「蔓儿这法子好啊,姐夫最是疼你,若是听得你病了,只怕当即就来了,到时候再让咱爹娘说说,三姐你多吹吹枕边风,说不准姐夫就同意了呢!没了那个老巫婆,哪儿不是人间天堂?」 白贞贞最后一句话,简直说到了林蔓的心坎里,用力点头表示认同。 陈氏这人就是个老巫婆,有她在的地方便是人间地狱。 「这……怕是不好罢……」白氏依旧有顾虑,「上房那位的性子,让二郎一人受着,得承受多大压力!」 「三姐这是心疼姐夫了!」白贞贞打趣道,「不过说实话,我倒认为蔓儿说得不错,咱们都知晓你与三姐夫感情最好,可在林家——上头有那个老巫婆在,日子过得就不得安宁,还不如离开那是非之地,她不是将银钱看得最重要么,那便每月给些银钱,让她无话可说!」 白氏闻言,又想了想。 林蔓在一旁既不劝也不打扰,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该怎么做就是她自己的事儿了。 再且,林蔓对白氏是有信心的,虽说白氏被陈氏欺压的时候成了个包子,可她性子并不包子,相反还带了几分要强。 她得给些时间让白氏多想想其中的利益,而她此时若是开口说得多了,只怕反而惹的白氏起疑。 白贞贞也知晓此时应当给白氏更多的时间考虑,同林蔓聊了几句之后,便出去倒水洗漱,而后在上床挤在一起入睡。 这一也,白氏在床上碾转了一夜,待第二日天色将亮,白贞贞起身要去那陈叔家帮忙时,白氏这才似下定了决心一般。 「你今儿去的时候,替我应一声!」 白贞贞显然还未睡醒,闻言嘟囔了一句,而后反应过来时,显然略显惊讶,「什么?你决定去了?」 白氏一夜未眠,从床上缓缓坐起身子来,低声道,「如今咱家朕是缺钱之时,外头还有四十两的银子要还,那秀坊的工钱给的高,若真成了,倒是真给家里添了一笔收入,我左右想了想,觉着你说的话也对!」 白氏同意,也算是在白贞贞的意料之中,当下她呵呵一笑,说了一声,「今儿个正好有人要去朝阳村,我让人给姐夫捎句话去!」 白氏轻应了一声。 白贞贞便也不再多话,穿好衣衫之后,俯身去捏了捏林蔓的脸,「今儿个有人办婚事,早些起来换身干净的衣衫,小姨带你与景哥儿去吃酒席!」 她虽在人家家里帮忙,但也是要随礼钱的。 而白老爷子瘸腿,白老夫人又失明,这二老都去不得,便干脆带两个小的去吃一顿。 且这两个小的样貌生的一个比一个好看,尤其是那沈景安,唇红齿白的,比女子还要好看几分。 带出去,多有面子。 林蔓这人睡眠钱,昨夜白氏在床上碾转,她便也没大睡好,如今听得白贞贞说带她去吃酒席,立即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激动连应了两声好。 白贞贞见此,笑得不行,「你个小丫头,一听见吃得便流口水,你先在家里好生梳洗梳洗,等会子我再回来接你去吃!」 「好!」林蔓咽了咽口水。 估计她如今正在长身子,只要一想着吃肉,便已能感觉口水直流,控制不住的馋意袭来。 因着今日是人家娶亲的日子,白贞贞也随着换了一身喜庆些的衣衫,再简单的梳了个髮髻,确定了不会失礼之后,这才去了陈家。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十三章:回眸一笑百媚生 白氏知晓她要去吃酒席,但倘若她去了,不随礼似乎也不合适。 将自己仅有的钱掏了出来,又找白老夫人借了十文,凑够了二十文之后,这才将钱塞到了林蔓手里。 白氏交代道,「你去吃酒时候写你爹的名字,在酒席上莫要和人起了冲突!」 「我知晓的!」林蔓拿过钱,笑道,「我跟景安是去吃喜宴,哪儿会起什么冲突,娘尽管放心便是!」 白氏也知晓林蔓是个懂事的……她本也想去吃酒席,但家中也需要有人给二老做饭,她若是去了,家中便无人了。 今日吃的是喜宴,林蔓在柜子里翻出了白贞贞十来岁时穿的一件碧绿色罗裙,再给她梳了一个童髻,瞧着欢喜可人之后,这才算是满意了。 沈景安依旧穿着那袭浅蓝色的袍子。 那袍子不知被洗了多少次,发白的厉害,但好在少年容貌绝色,便算那衣衫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穿在他身上,依旧犹如一道风景线。 且他站的挺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冷意,那股子气势从内至外,拉开了一种疏离感。 少年容貌是好看的,林蔓早便知晓,可他身上的那股子气势,却绝非是寻常庄户人家所能有的。 林蔓静下来时常常会想,这少年到底会是个什么来歷。 可他不说,林蔓也不想去问,且她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人如今虽说是他的童养婿,但迟早都是要走的。 林蔓趴在窗案上,瞧着院子里那站着笔直不动的少年,轻轻嘆了一声气,摇了摇头。 苗,是好苗子啊。 沈景安听力极好,听得身后传来轻嘆,他缓缓回头。 那一瞬间,阳光下的少年犹如谪仙临凡一般,美得不似人间烟火。狭长的凤眸微微挑起,又带着几分邪魅。 林蔓唿吸一滞,随着他的回眸而呆愣。 李白诗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倘若眼前的少年能勾唇一笑,又将会一幅何等美妙的画面。 在林蔓看他之时,少年却也将她看入了心里。 农家小院间,着了一身碧绿色流苏罗裙的少女正懒懒趴在窗扇上,梳在头上的两个童髻恰好彰显出了她的俏皮。 少女肤色白皙,浓眉大眼,鼻樑小巧而又形,樱桃般的小嘴嘟了起来,两边的腮帮子鼓鼓的,瞧着可爱的紧。 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又透着一股狡黠与伶俐。 生气蓬勃。 有些人,一直在身边却视而不见,有些人,只需一眼,却终身难忘。 沈景安瞧着她的面容,微微有些发愣, 直到白贞贞从院子外走进来,喊了二人一嗓子,「走了走了!」 二人这才各自回过神来,跟着白贞贞走了出去。 今日办喜事的这户人家算是村子里的有钱人,且一家子都是好相处,在村子里人缘十分好。 才到得那户人家门前,便见得院子外围都围了许多人……约莫是已放了许多炮竹,地上炮竹的碎屑铺满了整整一层。 林蔓与沈景安跟在白贞贞的身后进了院子,院子里已摆满了许多的酒席,放眼望去,一片喜庆。 大人在院子里聊天忙活,小孩儿几个成堆嘻戏玩闹。 林蔓瞧了一眼那正在记礼钱的先生,同白贞贞打了声招唿后,便从怀中掏了二十文铜钱给他记帐,报的是林燕风的名字。 村中规矩就是这样,谁家办了喜事得有个人情薄,日后是要还的。 二十文的礼钱在如今而言已算不少,记帐先生年约四十来岁,见得林蔓时,笑了笑,「丫头是白家老三的大闺女罢?」 「是的!」林曼不知要如何唤她,面上很是有礼。 那先生又是一笑,将这比人情记上,又回了她两文钱。 毕竟不大相熟,二者之间也无交集,相互之间只简单的问了一声好后,再无多话。 白贞贞要去灶房忙活,便交代了林蔓一声,「马上就要开席了,你们寻个位置坐好就是,村子里那些个孩子都是野的,别跟他们一起坐,否则啥都吃不着!」 整个院子里外摆了二十来张桌子,桌子上都摆放了些个花生瓜子。 大人倒还好,懂得些规矩,桌子上虽有瓜子,却也不大好意思先吃,而那些个孩子,却是争相恐后的将这些个干货装到了自己衣带中,偶尔落下了一些,弄得满地都是。 林蔓与这些个孩子是玩不到一块儿去的,都是些个熊孩子……是以,她便带着沈景安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但林蔓与沈景安的容貌生的都很是不错,不多会子,便有几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孩子朝着二人走了来。 带头的是一个带着几分痞气浑身邋遢的少年,头髮不知多久未曾清洗,已脏得几把几把黏在了一块。 若不是他在走来时有一老大爷唤了他一声,她倒真是以为这孩子就是个叫花子。 见惯了沈景安无论何时都将自己打理的清爽,如今眼前这个少年便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那几个孩子落座之后,林蔓也并未觉着嫌弃,毕竟是村野人家,大多孩子都是如此。 只是那几个小姑娘,一双眼睛却一直盯在了沈景安的身上,直冒星光。 林蔓撇了一眼那脏兮兮的少年,而少年却只坐在长凳上,双脚踏在桌樑上,伸手抓了一把瓜子,一个一个的扔进嘴里,将瓜子仁吃了之后,又吐出了瓜子皮,瞧着好不乐哉。 见得林蔓瞧他,他回过头来,同林蔓嘿嘿一笑,露出他那一排洁白的牙齿,「小爷好看还是怎么着?你这般瞧着作甚?」 他好看?!林蔓心中直翻白眼,毫不客气,「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可以不洗脸不洗头髮的!」 少年闻言,却并不气,只嗤笑了一声,以一种『我的快乐不是你能体会』的眼神瞧了一眼林蔓,又继续啃着他的瓜子,不理会林蔓半字。 倒是沈景安这边,那几个姑娘面做羞涩,纷纷前来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他的话…… 他叫什么名字? 家住何处? 今年多大? 沈景安这人本便不是个爱说话的,任凭这小姑娘们如此问,他始终不肯回答一个字,最后林蔓见得那几个姑娘脸色有了些尴尬,她这才连忙帮着圆场。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十四章:他姓沈 「这是我家的……我兄弟!」她笑道,「性子有些羞涩,平日不爱说话,各位姐姐莫见怪了!」 听得他如此一说,那几个姑娘便纷纷朝林蔓看了来,其中一个道,「见你眼生的紧,你是哪家的姑娘?」 「我是朝阳村的!」林蔓道,「这些日子是来姥爷家玩儿!」 「是这样呀!」那姑娘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又先自我介绍道,「我叫李杏儿!」 说着,又纷纷介绍了她一左一右的小姑娘,「这个是我堂妹梨儿跟花儿!「 「林蔓!」她依旧笑着,看了那李杏儿一眼之后,又瞧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景安,「他……沈景安!」 「沈景安?」李杏儿撇了眼少年,带着几分不解,「为何你姓林,他姓沈?」 「不是亲兄妹嘛!」林蔓一挥手,转移了话题,「几位姐姐是哪家的?我今后在村子里住的时间还长呢,有时间一起玩呀!」 听得她说要住一段时间,那几个姑娘眉开眼笑,纷纷说了自家的地址后,又问林蔓,「你姥也是哪户人家?日后没事咱们也能来找你玩儿!」 说这话时,又瞧了一眼沈景安。 果然,颜值高就是容易招蜂引蝶。 林蔓撇了他一眼,心中忽然想到,若是他的颜值被哪个大户人家的闺女瞧上了,有没有可能卖个百儿八十两的银子。 可转念一想,便又摇了头。 大户人家的女子,哪儿有自己选择夫婿的权利?大多都是要拿来联姻的。 最多……就是养着当个面首玩玩。 咿……一想着沈景安将会给人当面首,林蔓便寒的打了一个冷颤。 那几个姑娘等了片刻,仍旧不见林蔓回答,李杏儿便又道,「不方便说嘛?」 「没有!」林蔓回过神来,笑着与李杏儿说了地址之后,旁边那叫梨儿的姑娘诧异的一张嘴,「咱们村子里那个二十岁还没嫁出去的老闺女就是你小姨呀!」 女子一般在十六便会嫁人,二十还没出嫁,的确是老姑娘。 可这话林蔓听着却不乐意了,那本是弯着的嘴角在听完这话之后,当下便抿了下来。 李杏儿却是个懂脸色的,见得林蔓不悦了,当下圆场道,「梨儿,不得胡说,白小姨多好啊,人长得漂亮又善良!」 李梨儿闻言,当下也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拉低了脑袋不再开口。 李杏儿便又笑着与林蔓道,「我今年六月便要满十三了,应该比你要大个一两岁,你要是不介意,以后我就唤你一声蔓儿,你唤我杏儿可好?」 这小姑娘倒真是个会说话的,处事且也圆滑。 既将方才李梨儿说的话圆了过去,又在话语当中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林蔓自是不拒绝,应了一声好。 于是,李杏儿便拉着林蔓喋喋不休的说起了话来。 沈景安不是爱说话的,也不喜欢接触任何女子,李杏儿虽与林蔓说着话,偶尔还传来几声欢笑……但眸光却没大离开过沈景安,说句话后便想瞧瞧他的反应。 沈景安被瞧的有些不耐烦了,也有些听不进去这几个小姑娘说的话,便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来,同林蔓说了一声,「我先出去走走!」之后,便径直出了院子。 李杏儿在他起身之时,眸光一直未曾离开他,直到他离开了院子,这才又带着盈盈笑意看向林蔓,「他这是怎么了?」 林蔓哈笑一声,「他这人就这样,不用在意!」 没了沈景安,李杏儿聊的话题便也没了方才的欢快。 但有人陪着聊天的时间却过得飞快,不多会子便听得外头有人大喊,「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礼官快准备东西!」 于是……有人在门口点燃了炮竹,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 新娘子落娇,得新郎官背进门来。 一旁还有喜婆立马端来火盆,让新郎官背着新娘子跨火盆。 红色,入目的皆是喜庆的红色……自从新郎入得门来,脸上挂着得是入了心底的笑意。 背上新娘的面容盖在了红盖头之下,无人瞧得见她的模样。 林蔓这还是头回见到这等十分传统的成婚,站在了院子里瞧的津津有味。 新郎与新娘入了门后,便由礼官主持婚事。 所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待得新郎新娘拜堂之后,酒席开餐。 林蔓本还在想着,沈景安出去还未回来,是否要出去寻寻,但她才起了这个心思,却不知他何时已站在了他的身后。 少年这些日子不知何时又长高了些,林蔓竟才到了他的肩膀处……阳光照射下来时,恰好足够替她遮住了炙热的光线,将她包裹在阴影当中。 林蔓回头,仰着头看向沈景安,有些诧异,「你何时进来的?」 沈景安抿了抿唇,「方才!」 今年七月,少年便该年满十四了! 林蔓最初时听到他的声音还很沙哑低沉,处于变音期,可如今听来却觉得要清朗了许多。 倒也没多想,她只轻声嘟囔了一声,便与沈景安寻了个位置坐下。 宴席上的人的确不少,也幸得这户人家不是个小气的,鸡鸭鱼肉野味等等,足足上了六道。 而林蔓也以为,坐在大人堆里,至少吃东西不会哄抢……然而,她的确想错了。 菜才一上桌,他们便已开始提了筷子上前,待轮到林蔓去下筷子时,碗里已只剩下了些个汤汤水水。 瞧着他们一幅没吃过肉的样子,林蔓咽了咽口水,又瞧了瞧沈景安。 一顿宴席下来,林蔓与沈景安所吃到的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 林蔓也是个不太讲究面子的人,但她的小身板哪儿是那些人的对手,筷子才一下,就被他们给抢先了。 沈景安倒是连筷子也不下。 幸好白贞贞知晓宴席上的情势,在宴席吃完之后,又将二人领到了灶房,将一大早留好的菜给二人拿了出来。 「我就知晓你们两个脸皮薄,抢不赢人家,幸好给你们留了一些,快些吃了!」 此时灶房里还有几个厨娘在忙活,林蔓瞧了瞧旁人,咳了一声,「这……不大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男主身高目前定为165,女主身高130,成年之后,沈景安身高185,林蔓身高168……)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十五章:以为你回去了 白贞贞公然给她与沈景安留菜,这让人家心里会有多不平衡呀。 白贞贞闻言,也知晓林蔓的心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们都留了一些,你吃吧,这是特意给你们留的……你们吃酒席可是我叫来的,要是再空着肚子回去多不好!」 林蔓闻言,却仍旧有一些顾虑,「那我还是不吃了,留着回去给姥姥姥爷吃!」 「你这丫头不错呀,这么小就晓得好东西要留给长辈吃了!」白贞贞笑道,弯下腰来在她耳边又轻语了一声,「拿回去吃的我都留好了,你先赶紧吃!」 话一说完,转身给二人去拿了碗与筷子,「吃完回家去,我等把这里的事儿忙完也就回了!」 既如此,林蔓也的确是饿了,不再多客气,拿起碗筷便吃了起来。 二人吃饱之后,则离开了陈家,一直往白家走去。 才走上一半,便见得李杏儿一左一右带着李梨儿与李花儿在路边等候,见得二人来了,她上前几步迎了上来,「蔓儿,方才吃完宴席不见你人了,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若是知晓我回去了,还在路上等着作甚?不应该是去家里找? 林蔓呵呵一笑,「方才我小姨喊咱们过去了!」 因着新郎与新娘入门拜堂时所有人都围起来去看戏,几人之间便也冲散了,再到后来吃宴席时,也没坐在一个桌上。 李信儿也随着笑了笑,「今儿个家里也不用咱们干活,你要是不忙,咱们一起玩儿罢!」 「不忙!」林蔓本来也闲着无事,一口应下,「那咱们去哪儿玩儿?」 「你说你还要在你姥爷家住一段时间,不然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几个姐妹,我跟她们一起长大的,平日里会一起砍猪草挖野菜,蔓儿性子这般随和,定能与她们相处到一块儿去!」 来到这个村子这么久了,林蔓的确不认识几个『同龄人』,既然如今李杏儿都这般说了,林蔓便也不拒绝。 应了一声好,又将沈景安给撵走,「你去告诉我娘一声,就说我跟几个朋友一起去玩玩,等会子再回来!」 沈景安巴不得远离这些叽叽喳喳犹如麻雀一般的小女子,当下应了一声后,便头也不回的往白家院子走了去。 见得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李杏儿盯着他的背影瞧了几眼,再同林蔓道,「你哥哥跟咱们一起去玩也可以的呀,咱们村子里有好多跟他一般大的男儿呢!」 林蔓挥挥手,蛮不在意,「他这人不大爱与人相处,不管他,咱们玩儿咱们的!」 李杏儿闻言,还欲说些什么,可见着林蔓笑得一脸灿烂,到底是没说出来。 整个村子里林蔓的确不太熟悉,而李杏儿有想与林蔓打好关系的想法,便带着她去了好几户未出阁的姑娘家中走了一圈,打了招唿。 林蔓样貌生本就不差,再加之今日衣着干净,头髮梳得整齐,性子活泼话又幽默,惹得她们十分欢喜。 不知不觉间,便已到了晚饭十分。 林蔓也不多留,只同那些个姑娘们说了明日在接着玩后,便头也不回的回了家。 回得如此晚,白氏却并未责备半句,白老爷子还笑呵呵的问她玩的可是开心。 她来了这个村子许久,除了偶尔与沈景安出去逛逛之外,便也没了能一同玩耍的人,是以她今日能找到玩伴,白老爷子的确是替她开心的。 小孩子么,哪儿能没几个一起玩耍的伙伴。 「开心的!」林蔓凑到白老爷子身子,挽起他的手臂做撒娇状,「她们都喜欢我,还让我明日吃了早饭跟她们一起玩儿!」 「开心就成!」白老爷子笑,「饭菜都端上桌了,你丫头赶紧去将手给洗洗开饭了!」 平日并无孩子同他这般撒娇,他如何抵得住林蔓这娇娇软软的语气? 林蔓笑着应了一声,同那坐在屋里的白老夫人喊了一声姥后,便去了灶房里打水将手洗净。 白氏正将灶房里的厨具收好,见得林蔓这般蹦蹦跳跳,脸上一脸宠溺。 晚饭,依旧是清粥野菜。 不过陈家今日做酒席还剩下了些饭菜,便让她带了些回来,如此,这顿晚饭吃得倒也丰富。 林蔓瞧着桌上的饭菜,心中嘆了一声。 如今都已要近五月了,她已经喝了近两个月的清水粥了,是该想些法子改善生活了。 而改善生活的第一步,便是先能吃得上干饭。 但想要改善生活,她先不能指望任何人……而自己似乎又没什么手艺。 咿,谁说她没什么手艺?! 大楚文人极多,且文人地位也极高,她作为一个编辑,平日里看过的书不再少数。 如果……她可以写一本文出来呢? 但……写本文之前,她得有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这将又是一笔不太小的开支。 而且她还得保证,自己写的书能火。 也许,她可以找个机会,去书肆瞧瞧?查看查看市场的行情? 有了这个想法,林蔓便开始计划了起来。 若单单说钱,她手中还有一把短剑,这把短剑瞧来值些银子,到时候她可以找那姓李的公子去换五两银子。 可问题又来了。 那姓李得公子,她又不知晓全名,上哪儿去找那人? 一想,似乎又进了一条死胡同。 心思便也沉了些。 白贞贞见林蔓饭吃得好好的,忽然情绪低落了起来,眉头一簇,不禁问道,「蔓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什么?」林蔓未曾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白贞贞。 后者道,「瞧你这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那些妹子欺负你了?你受了啥委屈就跟小姨说,小姨给你出气!」 「没呢!」林蔓忙是咧嘴一笑,「我就是想着我要快些长大,等长大之后挣钱,给姥姥姥爷爹娘和小姨买好吃的,天天能吃得上肉!」 这话说的俏皮,几个长辈听得乐出了声来。 本也无人将她这话当回事,笑呵呵得夸赞了林蔓一声真懂事之后,便也没了下文。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十六章:天下第一好男人 晚饭之后,天色已黑。 众人在院子里消了消食后,便洗漱准备回房入睡。 一入房内,白氏与白贞贞正欲脱下外衣,便听得外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声音挺是急促。 两姐妹对视了一眼,纷纷在猜测着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上门时,则听得外头已响起了声音,「爹,娘,你们可睡下了?」 那声音耳熟的紧,白氏当场愣在了原地。 白贞贞咧嘴笑了起来,偏头瞧了一眼白氏身后的林蔓,「走,蔓儿,咱们去给你爹开门去!」 是了,那敲门的人不是林燕风又是何人? 白贞贞带着林蔓去开了院门,院子外林燕风的身形淹没在夜色当中,借着微弱的夜光,也仅能瞧得出他高大的身形。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林燕风瞧了白贞贞与林蔓一眼,先是同白贞贞招唿了一声,这才再问林蔓,「我听人说你娘病了,病的可是严重?」 林蔓的确是很惊讶的! 白日才让人给他传了话,夜间他便来了,这足已能瞧出白氏在他心中的地位。 还不待她接话,便听白贞贞笑道,「姐夫都来了,还问蔓儿作甚?三姐如今就在房里呢,不如姐夫自己进去瞧瞧?」 林燕风与白氏从未分离超过十天,如今都大半个月了,心中思念的不行,听得白贞贞这般说,便也没了任何犹豫,应了一声好后,便直接去了偏房内。 正方的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听得了动静,又点了油灯出门来接这个女婿。 白氏此时心中很是忐忑,她并未生病,等他一进来便知晓了。 虽知晓自家丈夫的性子,但毕竟是她说了谎话使得他冒夜前来,这心中如何会不忐忑? 坐在床樑上,身子微微僵硬的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那既熟悉又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时,白氏却是紧张捏起得捏起了自己的手来。 林燕风一入屋子里,屋子里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鹅黄色的光晕照在那坐在床上的小妇人身上。 小妇人今日着了一身深蓝色罗裙,绾了一个简单的髮髻。 柳叶长眉,杏眸大眼,瞳孔中倒映着轻闪的火光,熠熠生辉。 这个小女人呀。 林燕风只觉着何时都看不够,只不过隔了短短一些时日不见,却似是已过了半辈子一般。 他不是文化人,但在见着白氏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何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二人四眸对望,林燕风所有的思念在见着她的那一刻,终是得到了缓解。 他缓缓走进,同白氏以他最是柔软的声音问道,「这些日子你怎的瘦了?」 「哪儿?」在他坐到身边那一瞬,白氏将头缓缓低了些,心中既感动又羞涩,「你这话若是让爹娘听着了,爹娘可就不高兴了!」 林燕风闻言一笑,认真的打量了白氏一番,见得她并未有生病的样子时,这才松了口气。 「今日听人说你卧病在床,我真真是担心着!我知晓你是个勤快肯干的,但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嗯!我知晓!」 夫妻二人许久不见,在房内说了说话。 但作为小辈,进了门来自然是该要去跟长辈见礼才是规矩! 于是二人小聊了片刻之后,便一前一后来到正房,跟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问好。 白老爷子对林燕风这个女婿本就欢喜,知晓他应当并未吃饭,忙招唿了白贞贞去灶房做些吃食过来,而后便在上房里说起了话来。 白氏在上房待不住,便也跟着到了灶房帮忙。 白贞贞见得她时,带着一脸莫名的笑意,揶揄了一声,「果然三姐夫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丈夫,听着你生病连夜就来了,这种男人简直是打着灯笼都寻不着,简直是天下第一好男人!」 白氏听得面红耳赤,可心中却是十分舒畅的。 林蔓负责烧火,见得二人说话,她也忍不住接了个话,「那是因为我娘是天下最好的女子!」 「就你这丫头嘴会说!」白贞贞听得,不禁乐出声来,「那你娘是天下最好的女子,小姨我呢?是什么?」 「那还用说?」林蔓道,「我娘是天下最好的女子,小姨肯定是天下最美的女子,小姨这等天仙容貌,岂是凡夫俗子可能比拟的?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你这嘴怎的跟抹了蜜糖似得?」白贞贞笑的不行。 自打林蔓来到白家之后,性子一日比一日开朗,话也一日比一日会说,这种慢慢的改变她们在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接受了,并认为她如今能如此开朗,与她待得环境有所关系。 几人在灶房里一起忙活着吃食,待做好了后,白贞贞便又计划着晚上要怎么睡。 本来沈景安的房中仅他一人睡,林燕风与他挤挤也是可的,可白贞贞考虑到晚上二人定然有话要说,且还不知晓他明日走不走呢。 于是与林蔓一合计,将房间让出来给夫妻二人,而她们则去沈景安的房里先铺个地铺,中间拉一帘子。 就先这么凑合一晚! 再说沈景安如今的还未满十四,又是林蔓买回来的夫婿,中间拉个帘子互不相扰,倒也不算乱了礼份。 虽有些不大方便,但整个家中地方就这么些个大,也只能先凑着挤挤。 白贞贞的提议,林蔓是没有任何的一件的。 于是说干就干。 将沈景安叫了起来,让他帮忙在中间拉了个帘子之后,白贞贞便抱了被褥进来,在地上铺了个闯。 地板是木地板,倒也不至于让这个天睡在地上发凉。 待林燕风吃了饭,白老爷子与他又小聊了会子,见得天色已太晚之后,这才让他赶紧下去歇息了。 而白贞贞与林蔓本是想要睡地上的,可沈景安却把床让给了二人,而后……一夜无话。 第二日的天忽然下起了濛濛细雨来。 早间起来时有了些凉意。 吃过早饭后,白贞贞拉过白氏在一旁轻声的问了句,「你可与姐夫商量你要去秀坊的事儿了?」 白氏闻言,抿了抿唇,「说倒是说了,可他说得想想,去城里干活怕我累着!」 「难不成你在家中就不累了?」白贞贞嘶了一声,「家里的哪样活计不是要你去做?陈叔那边我已经应下来了,若是不出意外,这两日就得去上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十七章:不想分开 「我知晓的!」白氏应道,「总之我答应去了,便是要去的,你姐夫哪儿我等会再说说!」 白贞贞闻言,也不再多说。 她们为了说服林燕风而在想着要如何说,而林蔓却在想着,要想什么法子,让林燕风肯留下来。 林燕风与白氏感情极好,若是两人长久分开,一个在城里,一个在村里,一年都难见到几次面之后,陈氏这人会不会在中间做什么么蛾子? 总之她现在的想法,就是一家人在一起,然后慢慢再说分家之事。 如此一想,她在林燕风帮着白老爷子编织藤篮时,凑了过去说了说话。 开口的话题的也都是些个无关紧要的话,然后再将林燕风慢慢往她的话里带了过来。 她蹲在一旁认真的看着林燕风忙活,道,「爹,我前些日子跟小姨去城里的木材市场瞧了一番呢,他们做的东西还不如爹的精緻!」 听得女儿夸赞,林燕风轻笑,「你爹我六岁便跟了师父学手艺,讲究的东西也自然不少,一般的木具都有自己的手法,不能说他们不如我的精緻,只能说每个人的习惯都是不一样的!」 他还当真是个谦虚的人。 林蔓装作不太懂,面上一脸天真,「反正我看了一圈,觉着他们的都不如爹爹的精緻,爹爹要不你别回去了,就去城里找个活儿干,咱们一家人在城里过好不好?」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孩子话呢!」林燕风闻言并不生气,反而同林蔓笑得一脸宠溺,「咱们家的根基在村子里,房子、家、地都在村里,去了城里有什么?」 他们向来便信奉着土地的重要性。 倘若他们一家当真去了城里,不仅没有住的地方,而所有的东西都需要花银子来买。 柴米油盐酱醋茶,光是这些便已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林蔓作为一个现代人,又一个人在一个城市漂泊了许多年,并未这等传统的念头。 她想了想,又道,「可是咱们家若是有了钱,地与房子都能置办购买呀……您不是还借了钱么?」 一听说借钱之事,林燕风终于正了正色,他道,「蔓儿,你莫多想,我是你爹爹,应该由爹爹替你们娘俩遮风挡雨的,且我向来也是个守承诺之人,既答应了则一定会做到!」 听到此处,林蔓眼眸深了深,似做无意问道,「爹,我听人说,您找人借的钱,是拿我做的抵押?」 「胡说!」林燕风闻言,神色遽变,「是哪个嚼舌根的与你这般乱说道了?蔓儿,你是爹的命,爹如何会做此等事?你莫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爹会将你拿来做抵押?」 在林燕风说此话时,林蔓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神色看,见他不似说假,则又继续道,「可他们说……」 「何人说的?」林燕风一脸正色,「蔓儿,拿妻女作为担保来借钱是赌徒的行为,你爹我生平从未赌过,如何会做出此等事来?今后莫要听那些人的胡言乱语!」 「我也是在村子里,听那些大人说的!」林蔓将锅给甩了,「可是……我上回问了爹……爹没回答我……」 「你还小!」林燕风道,「这是大人的事,你只要安安心心过着生活就好了,这些事儿都是爹要承担的,你莫要多想,也莫要多担心!」 林蔓闻言,沉思了片刻。 想了想,她又接着道,「爹,这些日子我跟娘在姥爷家住的很开心,姥爷姥姥跟小姨都待咱们极好的,我不想回去!」 闻言,林燕风手上一顿。 他从小未曾受过父母的疼爱,知晓长辈的关爱对孩子而言有多重要,是以他向来待林蔓极好。 但自家家中的情况他也是知晓的。 老母亲重男轻女,对他二房的人更是苛刻无比,哪儿来的关爱? 如今听得林蔓这般一说,他愣了片刻,最后轻声道,「你若是喜欢,便住着罢!」 「那娘呢?」林蔓继而追问,「爹,不如咱们一家四口好好的待在一起罢,娘去秀坊赚钱,爹爹找份木匠的活儿,要不然自己替自己干也可以呀,咱们可以自己挣钱……如果奶那边不同意,咱们可以跟奶说,每个月挣的多少工钱给她!」 倘若是白贞贞与白氏来说此话,林燕风定不会怀疑,但此时从林蔓嘴中说出来,他总觉着眼前这个人有着不一般的沉稳。 当下他便问道,「蔓儿,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林蔓眸子一闪,面上却笑的天真,「我前夜听娘跟小姨说的,我不知道这个话对不对,但是我不想回去了,在这里,姥爷姥姥都宠爱我,不让我做什么重活,也让我跟那些姐姐们一起去玩耍! 可是在家里,奶不许我同人玩耍,每日要我做许多活计,还吃不饱……伯娘跟婶娘也老是指使着娘去干活,就连华哥儿都不将咱们一家人放在眼里! 爹,我不想回去!可我又不想一家人分开!」 这话听得十分委屈,林燕芬沉默了许久许久,最后抬起手来摸了摸林蔓的头,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意。 「爹知道了,蔓儿去玩罢!」 显然这是他已经不想再说下去。 林蔓心中嘆了声气,知晓她的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他自己心中也知道应该要怎么决定的。 应了一声好之后,便起身欲要回屋找沈景安说说话。 只是还不曾抬脚入门,便见得李杏儿已出现在了院门边上。 她身边依旧一左一右的带了李梨儿与李花儿。 见得林蔓时,她笑着喊了一声,「蔓儿!」 林蔓闻言回身看了一眼,见得三人时,也露出了笑意来,「你们怎的来了?」 话间,三人已走入了院子里。 李杏儿不识得林燕风,但见着他年纪,便也唤了一声叔,再同林蔓道,「今日下雨了,屋里也没了活计要干,咱们就来找你玩玩!你忙吗?」 「不忙的!」林蔓上前迎了几步,「那进屋子去坐坐罢!」 李杏儿自是应好。 家中平日也没什么孩子来玩,白老爷子一家子人又温和,这三个小姑娘来找林蔓玩儿,纷纷都露出了一脸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这个话我应该早说,女主的性子大家不要从对话来判断,不要觉得她就是一个小白性格,其实不是的,小作只是想到,她作为一个穿越人,如果一穿越过来就性子大变,处事等等十分沉稳,说话也稳重,那肯定会遭到怀疑的!所以女主在白氏与林燕风以及所有人的心中,她的改变是慢慢来的! 有些话看着天真,但小孩子不就是这么天真?不就是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么!林蔓将所有她想说的话,都以一种童言无忌的口吻来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十八章:拂了我的面子 其实在白家也没得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几个小姑娘在一块儿说说话。 林蔓与她们的心思其实聚集不到一块去,她们聊的什么,想做什么,于她而言简直一目了然。 但李杏儿主动与她交谈,对方又没做什么让她不喜之事,她似乎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再且,她的确是想着要在这个村里的人多熟悉熟悉的。 熟悉人与环境,不是个坏事。 李杏儿所聊的话题林蔓也只偶尔接接,而那话说着说着,便又聊到了沈景安身上。 「今日怎的不见你哥哥呀?他可是出门了?」 林蔓笑着,「没呢,他平日不爱与人打交道,就喜欢自己待着,一直窝在房里不曾出来呢!」 李杏儿闻言,眼里略有失望,「这样呀,他如今才十三四岁罢?应该多与人打打交道才是,整日闷在家中多不好!」 「杏儿说的是!」林蔓依旧笑,「那我这就把他喊出来,让他来跟咱们说说话!」 李杏儿正欲说声不用,林蔓却已是站起了身来,朝着他的房内走了去。 整个白家统共不过三间房,正房睡了白家二老,而林蔓则是带着三人入得白贞贞房里。 她出了门后,便去敲了沈景安的门。 敲了小刻,未曾听到里头有回应。 她唔了一声,推门便想走进去瞧瞧。 恰好她将门推开之时,里面的人也恰好将门推开,就这般不期而然的,林蔓撞在了少年的胸膛上。 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犹如一股春草般的芬芳。 这是皂荚味。 少年的胸膛坚硬,疼得林蔓嗷声捂住了鼻子。 横眼看他,「你这人对我可是有何意见?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敲了这许久的门你不开,我一开你就开了!故意撞我呢?」 少年狭长的凤眼轻轻一挑,似做无意,「你何时敲过门?」 是了! 在林家时,两人住在一间房内,无需敲门。 来白家后,林蔓要找沈景安直接是在院子里大喊一声他就出来了。 揉了揉鼻子,轻咳了一声,「敲门不就是证明我有礼貌吗?谁知晓你这门开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唔,瞧着你这人一幅柔弱的样子,这胸怎的这般硬,我这鼻子若是做的,定要被你给撞歪了!」 沈景安闻言,并不接话。 林蔓挥挥手,「那有几个姑娘找你说说话呢,一起去玩玩!」 「你找我就为这?」少年长眉轻蹙,转身进了屋子,「我不识得她们,有何好玩?」 在他还未将门关上的瞬间,林蔓立马跟了进去,边揉鼻子边道,「哎哎哎,你这人懂不懂什么叫美色呀,这些姑娘都是来找你的呀,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什么自豪感什么的吗?再说了,我都说了将你喊过去一起聊聊天,那你总不能拂了我的面子罢?」 「不去!」 沈景安冷冷回了一声之后,再不多理会她。 林蔓啧了一声,也知晓他这人是个什么性子,知晓再多说无益,便只哼了一声,转身出了房去。 再入得白贞贞房里时,李杏儿几人正坐在凳子上等她进来,一见得她便是一笑,可再见着她身后并无人时,笑意显然失落了两分。 林蔓解释道,「他这人当真是个闷葫芦,不爱与人打交道,平日里也极少与姑娘玩耍,定然是害羞了的!咱们别管他了……」 李杏儿如何能说不好? 她来白家本就是想来见见沈景安,但对方却躲在房里不出来,让她的心思落了空。 而于此同时,她又觉着自己作为女儿家,是否太不矜持了一些? 这般一想,她只与林蔓小小说了会子话后,便又走了。 李杏儿一走,林蔓便也闲了下来,一闲下来,她便去去沈景安房里各种去烦他。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之间便已到了晚上十分。 晚饭之时,一家子人正吃着晚饭,林燕风忽然放下了碗筷,一脸正色的同白老爷子道。 「爹,之前娶素素之时,我便同你允诺过定会好好疼爱她,让她一辈子不受任何委屈,可我这些承诺却没能做到,对不起二老也对不起素素!」 谁都未曾料到林燕风会忽然说起这些,那本是安静的饭桌上因他这一句话显得更是安静。 「我知晓我母亲让素素受了许多委屈,也知晓我母亲是个口不择言之人,昨日素素同我说她想去秀坊做工一事,我想了许久,倘若素素果真想去,那便去罢!」 白老爷子闻言,亦是放下了碗筷,一脸认真回道,「我向来也知晓你待我家素姐儿是极好的,素姐儿能嫁给你,也算是福气!但若要言论旁的,也都是命,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经啊,难念不难念,既选择了,也得念下去!」 回答了他前面的话,白老爷子话锋又是一转,「但素姐儿是我老头子的三姑娘,在闺中时便是家中的明珠,咱们两家虽说隔得有些远,但这些年素姐儿过得什么日子,我多多少少也是知晓些的……前几日倒是听贞姐儿说了,如今那秀坊正招人,工钱也是不错! 作为老丈人,我老头子本是不该参与的,但今日二郎你既然与我这个老丈人说了,那我便也说说自己的看法! 我觉着,素姐儿去秀坊上工是可成的,工钱高,与你家老母亲又分开了住,两人既闹不上矛盾也说不上什么委屈,逢年过节去家中吃吃团圆饭,该给的钱给了,一家子这般相处下来多自在,你又何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呢?」 「爹说的是!」林燕风应的虔诚,「今日我想了一日,倘若素素真决定了,我明日便回家与母亲说道说道!」 若是让白氏去说,陈氏定是奚落她的。 是以,林燕风想着,此时由他来出头则好。 随着林燕风此话一落,桌上又安静了下来。 半响,白老爷子又问了声,「那你呢?倘若素姐儿去了秀坊上工,你去何处?」 「如今村子里还有些活计未曾做完,我此时若是走了也不好!」林燕风道,「今儿个蔓姐儿说得没错,既然素素要去秀坊上工,那我便也去城里罢了,以我的手艺,想要找份工,想来是不难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十九章:且听下回分解 今日林燕风将这些年以来的日子都仔细想了一遍。 虽说白氏未曾替他生个儿子,但他觉着,两个人在一起便是上天对她最好的眷顾,且他还有个女儿,这就足够了。 也知晓自家母亲是个看重银钱之人,不想让二房出门是因白氏肯干,他则能挣钱。 倘若他给多一点甜头,想来她也不会不答应的。 林燕风对陈氏,太过了解了。 听了他的话,白老爷子想了片刻,再缓缓点了头,「既然你有了较量,那则是好的!」 于是……事情就此落定。 晚上林蔓与白贞贞又睡在了沈景安所住的房里,她们睡床,沈景安睡地。 第二日一大早,将将吃过早饭过后,林燕风便回了朝阳村。 而当天,白氏便收拾了些东西,准备第二天入城。 秀坊在城里,距离白家村有十来里路,没有交通工具,每日来回总会有些不大方便。 但好在秀坊有提供入住的地方,只需要带被褥过去则好。 然,第三天的一大早,白氏便由白贞贞、林蔓以及沈景安送入了城里。 一路到得秀坊门口时,却是有两个壮汉将人拦住。 此乃沂州最大秀坊,除去东家与绣娘之外,闲杂人等进不得。 故此,三人便只能将白氏送到了秀坊门口,瞧着她入内。 在入秀坊之前,白氏给了白贞贞九十文钱,她让白贞贞买些米面回去。 家中的米缸的确空了,而这些钱是林燕风来白家时找人借的。 本是给了白氏一百文,但白氏身上未装一个铜板,到了秀坊之内,想必也是安要置一些东西的,于是便留下了十文。 白贞贞这人的性子不是个拘谨的,也知晓家中此时的确没了米面,只想了想,便接下了。 待白氏进去之后,白贞贞瞧了一眼林蔓与沈景安,笑道,「你们可想去哪儿逛逛?今日我也无事需做,便陪你们玩个尽兴!」 林蔓听了,当下便奔奔跳跳的同白贞贞道了几声小姨真好,惹的白贞贞笑得不行。 今日有大把的时间,白贞贞便带着二人慢慢逛起来。 如今已步入盛夏,街上众人穿的衣衫也鲜艷了起来。 文人多爱白、蓝、青,女子则多爱粉、紫、黄。 放眼整条街上,犹如春季的花朵一般,颜色鲜艷又显眼。 三人先是去逛了集市,瞧了一番热闹,再经过一家茶肆时,又顺带去听了听说书。 这些个茶肆便宜的很,一个铜板便能听上一段。 于白贞贞而言,一个铜板也不少,她本是有些捨不得这个钱,但见林蔓想听,一咬牙,给了。 说的是一段聊斋人鬼之恋。 好在那说书人说得绘声绘色,听着也有那么几分感觉。 林蔓听上了一小段,觉着故事老掉牙了之后,便想着要走,去别处瞧瞧。 可白贞贞却听上了瘾来,无论如何也要拉着林蔓听完。 但说书人本就靠说书赚钱,又如何会将故事整段说完? 只将情节卡在了一个最高出的悬疑点时,便又是一句,「想听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所有听书人的好奇心已被那说书人给撩了起来,便让他再说一些。 而那说书人却收起了自己桌上的茶杯与同伴,笑呵呵的道了一句,「明日,明日再来,待明日这个时间,老朽定将故事给大家说了听!」 白贞贞深感遗憾,拉着林蔓走时,还在惋惜,「当真是可歌可泣的爱情,可惜听不完下半段了!」 林蔓闻言,不置可否,她道,「小姨也喜欢听说书?」 「不听时还好,一听便入迷了!」白贞贞一抿嘴,「这说书人也真是的,就钓了个胃口在这儿,使得我明日还想来听!」 林蔓笑笑,方才那说书人讲到了女主与男主相爱,却出现了一个道士。 因女主是鬼,男主是人,人鬼殊途,道士要收了那女鬼去。 然,男主为了女主不被收,苦苦哀求着道士,受尽了苦楚。 后,引起了一场鬼、道大战。 故事就讲在了这里,没了下文。 她想了想,问了白贞贞一声,「这个故事结尾可以有几个版本,小姨想听什么版本?」 「什么?」白贞贞一时未曾反应过来,盯着林蔓瞧了一眼,随后好奇道,「莫非你知晓?」 林蔓只笑不答,「若是悲情一点的版本,便是女主被道士给收了,男主伤心至极,最后郁郁而终!又或者道士给男主吃了失忆的药,让他忘记了这段恋情!」 「那可不成!」白贞贞当下反驳道,「有情人应当终成眷属才是,不管是否是人鬼殊途,但他们的爱已超乎了性命之外,就该有个好的结局!」 「有好的结局!」林蔓点头,「那便是那道士被二人爱情所感动,放了女鬼,但他告诉男主,人鬼终究不可在一起,人为阳,鬼为阴,二者在一起本是违背常理之事,若执意在一起,定会被天道所不容……男主也将有可能会命丧于此! 可纵管如此,男女主依旧捨不得分开,便算是死,也绝不分开……而那道士深深被打动,他便出手帮了二人一把,让女主带着记忆去投胎,待得成年之时,二人再在某个特定的地点相遇,幸福快乐的过此一生!」 白贞贞听得,诧异不已,「蔓儿,你真棒,不过听了这小小些,都能自编结局了!可是为何人鬼不能在一起呢?」 「一个为人,一个为鬼?如何能在一起?」林蔓笑道,「鬼的寿命要比人的寿命长,鬼乃一团阴气,若人与它长时间相处,定然是违背了常理的,所以她得找个实体的身子,这样才能好好的继续这段感情! 不过这也仅仅是我自己的猜想,毕竟这故事也并非是我的!」 白贞贞听了,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的还真是有道理!」 说着,便又夸赞了林蔓一番,「蔓儿真棒,连这些都知晓!」 「我大伯是教书先生,多多少少也听了几耳朵!」林曼一挥手,「反正无事,不如咱们去书肆瞧瞧?」 「书肆?」白贞贞眉头一簇,「你识得字?」 「呃……」林蔓一抿唇,「识不得太多,但我大伯教林菁儿时,我也顺带认了几个!」 林菁儿虽未上学堂,但林老大回来都会教她认认字的。 白贞贞听了,倒也不疑有他。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十章:游南生 沂州多是文人,最多的便也是书肆。 此时恰是正午十分,书肆内已聚集了许多文人翻看着最近新出的书本或是各类游记奇闻异事等。 林蔓进得书肆之时,许多文人见得她衣着寒酸,又是个小姑娘,纷纷露出来自王者蔑视的眼神。 她也并不理会,只扫了几眼书的排列,最后走到一些个奇闻怪事前,捞起本书看了看。 字是现代的繁体字。 但这个年代的书并没有标点符号,所有的字句夹杂在一起,需得字句来断句。 这般瞧上去,便有些吃力。 她随意的翻看了两眼,便下了结论。 语句足够的精简,描写的的确足够繁华,但作者写时明显将文笔都用在了繁华的描写上,显得剧情又单调了些。 找了几本看了看后,忽而听得了一声轻蔑的哼笑声。 林蔓下意识朝那人瞧了去,便见得那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男子身着白衣蓝纱,腰间一根素白腰带,墨黑长髮半束,以蓝色丝绸为髮带。 手持着一把摺扇,摺扇吊着一枚白玉流苏玉佩。 容貌生的尚可,虽说不足以有沈景安这般的惊艷,但也并不会失了颜色。 浑身上下,无处不在透露着一股文人之气。 许是书中的书生都太过刻板固执又自视清高,林蔓对书生向来无甚好感,且眼前这位文人,眼中又充满了对她的不屑与轻慢。 林蔓瞧了他一眼,并不打算理会此人,继而认真得看着手中的书。 奈何那人却是开了口,「倒是装的有模有样,也不知能不能看得明白!」 白贞贞与沈景安一直跟在林蔓身后,前者听得那人这般说林蔓,顿时便不高兴了,「这位公子,咱们看咱们的,并未打搅到你,何故要说这等话来?」 「何故?」那书生斜斜一笑,「本公子只是见不得人装!」 「装什么了?」白贞贞脖子一梗,「我家蔓儿的伯伯是教书先生,怎么看不明白?你这简直是狗眼看人低!」 在白贞贞话落下的一瞬间,男子背后瞬间走上来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狠狠盯着她,「我家公子乃是大名鼎鼎的游南生,你等没眼见的女子竟敢辱骂我家公子,瞧来今日不给你们些个见识,你们便不知晓天高地厚了!」 游南生? 林蔓瞧了看手中的书的封面,见得那书的封面上,便写了一个游南生着。 原来就是这本书的作者呀。 在白贞贞与那中年汉子要干上之时,林蔓笑着将书本放了下来,拉了白贞贞的手,同男子道,「繁华有余,朴实不够,看不懂之人会觉着这书多是深奥,可实则为了彰显文笔,剧情当真是一塌煳涂!小姨,咱们走!」 游南生听了林蔓之话,瞬间眯起了眼来表示浓浓不悦,「你这丫头再说什么?」 「公子理解能力没这么差罢?豪华不说的第二遍!」说罢,她便拉着白贞贞与沈景安头也不回的出了这间书肆。 游南生旁侧的汉子见了,一脸气势汹汹的想要追上去找她算帐,而他则拿扇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心,淡淡道了一声,「算了,由她们去!」 「公子!」汉子很是不悦,「那人竟敢如此说您,奴才都听不下去了,她那丫头识得几个什么字,竟敢这般来说您!简直不像话!」 「罢了!」瞧着那几人出门的背影,游南生一脸的若有所思,「回府!」 说罢,摺扇一展,出了书肆。 而在书肆之内的众位文人却愣在了当场。 什么? 他便是游南生?那大名鼎鼎的游南生? 他们竟见着了真人?! 是了,游南生在文人界的确占了一席之地。 这是林蔓又逛了几间书肆才认知到的。 每间书肆几乎都有他所写的书,且只要是他写的书,销量大多不错,很受这些个书生的追捧。 且他涉及的种类也不少。 上古仙侠,妖与书生,奇闻异事等等等等。 倒也算是个有傲娇资本的。 瞧着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级,便在文坛当中被人如此追捧,当真是想要傲慢都不行。 倘若她能做到如此……唔,那也不是他轻视人的资本。 随意看了看,了解了一番市场行情,林蔓便下了个总结。 相比起现代的文而言,如今的书大多较为保守,感情也写得十分清水,与现代简直有天差之别。 其次便是在衣着服饰上,有着重点的描写。 剧情简单,人物设定也不复杂,且女主大多为温柔贤淑以及圣母类型。 其次便是她觉得,标点符号其实还挺重要。 书写出来是给人瞧的,这种书的断句还需要读者自己来断,看起来时便也会觉得吃力个几分。 林蔓脑子里有很多情节,看了那么多年的书,真握起笔来,想来也定不会惨到哪儿去。 倘若真到了无路可走的地儿,她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走走这条路?就是不知道待遇如何。 总之今日先将市场行情理解清楚了,日后有了想法再说。 将自己想要逛的地方逛了,林蔓便随着白贞贞去杂货铺买了些米,再而后,林蔓从她卖鱼赚的一百文钱里,拿了六文出来,一人吃了一碗面。 白贞贞本是捨不得吃的,可林蔓朝着要尝尝,最后无法子,便也随了她去。 而林蔓付钱之时,也是背着白贞贞付的,当白贞贞知晓时,又逼问了一番她的钱从何处来。 被她逼问的不行,林蔓只道是林燕风走时给了她几个零用钱。 如此,白贞贞倒也没继续多问,但心中却打定了注意,她得做些什么挣些银子才好,否则她这宝贝外甥女想要吃零嘴都没得银钱。 吃完面后,三人也未在城内久逛,瞧着那天色已不太早,便一同回了家。 沂州府距离白家村不过十来里路,倒也有牛车进村,但三人因捨不得银子,则选择步行回了家。 到得家中之时,已是申时初。 于是白贞贞准备又忙着烧火煮晚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十一章:人设 日子又过了两日。 第三天傍晚时,白氏从秀坊回来了。 乍然一见着她,白贞贞很是诧异,忙拉着她问是否是在秀坊内受了委屈。 白氏笑着回道,「莫要担心,我在秀坊内一切都好,吃的好也住得好,就是今日将手中的绣样绣的快了些,想着怕你们担心今日回来一趟!」 白贞贞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林蔓与沈景安这几日来也十分听话,除去帮着家里做些活计外,也没闹出甚动静来。 白氏见过了二人,心中的担忧便也落了下来。 第二日走时,她又拉着林蔓交代了一番,让她好好听长辈的话,等过些日子领了工钱,便带她与沈景安去买身新衣衫。 林蔓自是连连应好。 她现在一门心思扑在了如何挣钱之上,在白家她有足够的自由,完全可以好好策划。 只是可惜身上银钱不够,她的所有想法都被限制。 如今她回不得朝阳村,也不知晓那位姓李的公子去找过她否,那五两银子也不晓得作不作数。 头疼,她早先应当问他是何人,家住何处的……如今手中虽有这么一把短剑在,可她若是拿出去换了银钱,将来人家要来拿回去,便是自己先食言了。 此事太不厚道,做不得。 如今纵然是有不少想挣钱的想法,但现实是她连本金都没有,所有的法子不过是一场空谈。 日子这版又过了几日。 这几日林蔓无事之时便会往沂州府跑,而后便会择几家书肆瞧瞧里头的书。 如此一来,她倒也是真真知晓了游南生这位『作者』在众位文人之间的地位。 他象徵着一代新『文学家』的崛起。 所写的上古仙侠亦是引起了一股仙侠风。 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写书之人大有人在。 于是继而游南生之后,便陆续又诞生了不少同类型之书。 林蔓均都拿来看了看,总觉着缺了些东西,在感情上,所有的感情都写得十分牵强,难以投入男女主情感当中。 正将书翻看得起劲时,她身后却出现了一位老者。 那老者轻咳了一声,林蔓下意识回过头来看向他。 老者已近花甲之年,黑丝已成雪,身着了一袭青灰色儒袍,额头上已生了几条老年纹,此时他双手背立于身后,身形站得端直。 一双眸子十分有神,丝毫不见任何浑浊之色。 这老者便是此书肆的掌柜。 林蔓将书轻轻合起来,转过身来面对老者,笑容中带着几分礼貌。 还不待她开口打招唿,老者便先道,「老朽瞧小姑娘连着来了几日,莫非也瞧得明白?」 这几日林蔓的确天天来了,且还是撇开沈景安独自来的。 见他语气当中么有任何的轻蔑的意思,林蔓则也十分客气,「看得懂一些!」 「哦?」老者见她衣着寒酸,瞧来便是个农家姑娘,听得她竟是看得懂一些,便也来了兴致,「那你倒是与老朽说说,你手中这本书,讲了什么!」 这书肆在整条街最末端,加之所卖的东西别家也有,是以这生意便淡了一些。 此时书肆之内,除了她与老者之外,再无他人。 林蔓红唇一抿,犹豫了片刻。 她若是说了,会不会引起怀疑? 身边今日没带沈景安,而旁人与她而言,终究构不成什么威胁。 想了想,她到底说了自己的看法。 先是说了主人公的人设矛盾,再说了说剧情的不够胆大,以及感情的不细腻。 老者听得她说,面上不做半点情绪。 林蔓最后总结了一点自己的看法,「一本书最重要的便是感情的投入,无论题材是什么,只要感情细腻了,人设立了起来,一本书便也成功了一半!」 而另外一半,来源于文笔与剧情。 老者闻言,沉吟了小半响,而后笑了一声,「若不是老朽今日亲身见着了,还当真是不敢信你个小姑娘能说的如此透彻!」 顿了顿,又接着道,「你若真有兴趣,这里的书,你随意翻看罢!」 这年代还比不得现代,现代可在图书馆内看上一天,想看什么便看什么。 可如今不同,书乃最是金贵之物。 平日里虽有不少文人前来翻看,但最终总是要购买的,否则若是人人如此翻看,岂不是要翻烂了去? 林蔓闻言,一双眸子亮了起来,「可以吗?」 「有何不可!」老者将儒袖挥了挥,「若是无人翻看翻看,只恐这些个书都要起灰了!」 林蔓得了他的话,激动不已。 总就眼前这个老者当真是随和的紧。 于是,再得到了他的准许之后,林蔓每日吃过早饭便来了书肆,待午后便又往白家村赶。 如此一来,白贞贞便好奇了起来,忙是问她总是去城里作甚。 林蔓也不瞒,同白贞贞说有家书肆老闆准许她去看书,她想藉此机会多认些字。 白贞贞听了也不疑有她,连是感慨她是个上进的好孩子,懂事又聪慧。 而她也干脆去城中找了份洗桨的活儿来干,早间出去替人洗衣衫,晚上再回来给二老做饭。 两姨甥有了各自之事,沈景安道是空了下来……于是二人每回出门之前,便将二老交给他照看照看。 日子过得极是平淡,眨眼之间,又是半月。 五月的天气已开始炎热了起来,白贞贞领了这些日子的工钱后,第一件事便是给林蔓与沈景安各自买了身夏衣。 做衣衫她是不会的,虽说买得成衣价格贵些,但瞧着两个孩子听话懂事,白贞贞花钱这个钱来,便也不觉任何心疼了。 然,没过两日,林燕风忽然来了。 此回前来他已是将所有的工具带齐,并且做下了决定,日后去城里找份活计干,与一家人生活在一块。 陈氏那边起先是不同意,且还知晓白氏在娘家不回之后,更是恶毒的问候了整个白家一遍。 可最后林燕风允诺陈氏,每个月给她八百文钱之后,再加之林超风在一旁『劝慰』了几句,陈氏便也同意了下来。 不过,要立下自居。 若是每月所给的银钱不足八百文,那便要他『一家三口』立马滚回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十二章:有间书肆 每月给八百文,的确是个十分诱人的数字。 家中的活计她还有老大媳妇与老三媳妇,地里的活计能做则做,不能做她们请人也是方便。 在村子里请一天工的价格为十文,而地里的活计哪儿有许多费力的? 除去收割之时要请几个人收收庄稼,平日里的活计也算不得多费力。 便算没了二房,家里也还是有使唤得人的! 且林燕风所允诺每个月给八百文钱,那一年攒积下来,能攒个九两多。 这可是一笔十分可观之数,陈氏傻了才不答应。 林燕风来时同好友借了二百文钱,按照他的想法,他一家有四口人,若是一直住在白家定然会不方便的……他便想着,不然去租个屋子也好。 白老爷子知晓他这个想法之后,阿当下便有了些不悦。 「浪费这个银钱作甚?咱家院子未必小了?让你们住不得?说甚到城里租房,咱家能吃能住的,到城里又不远……我倒是觉着你若是去了城里干活,你们两口子晚上也能一道回来住,咱们一家人住在一块热热闹闹的多好!」 林燕风听了,心中仍旧有些犹豫。 「老是劳烦爹娘来照看蔓儿……」 话还未曾说完,白老爷子却是不高兴了。 「二郎,我平日瞧着你倒是个不多话的,怎的今日却这般顾虑了?咱们是一家人,说甚劳烦不劳烦,再且说了,蔓儿能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我老头子求之不得!」 林燕风在想说些什么,可白老爷子却不给他机会。 直接拍手决定,收拾一间房子出来给他们两口子住,且他们日后就住白家了。 老丈人已经决定好,林燕风便也爽快的应了下来。 院子里虽只有两间偏房,但好在还有一间堆放杂货的小屋子。 于是一家人便决定,林燕风与白氏两口子搬到白贞贞的屋里,而白贞贞与林蔓则搬去小屋子里。 沈景安只一人,若是他住小屋子定然是方便一些的,可是众人考虑到他是买来的,生怕让他住小屋子会让少年心思多虑,便干脆让林蔓与白贞贞睡了过去。 林蔓倒是无所谓,只要屋子干净,床铺干净,睡哪儿都成。 但沈景安知晓她们二人要睡小屋子时,却是二话不说的将偏方让给了二人,自己搬了进去。 举动虽小,但众人却纷纷感慨这孩子是个懂事的。 林燕风住下之事就此定了下来。 他是个资深木匠,手艺一绝,第二日在城里不过找了小半日,便找到了活计。 是在一个富贵人家当中当木匠。 那户人家最近正在修葺屋子,许多木器家具也准备换新,便请了一批人过去。 林燕风也在其中。 因着是大户人家,工钱也不少,每日辰时开始。再到申时末结束,管一顿午饭,工钱每月七百文。 待遇的确是不错。 于是林燕风定下来之后,白氏则也搬了回来,夫妻二人日日早起一同去上工,归时又是一道归来。 日子总算短暂的安稳了下来。 而因着林蔓几乎日日都往书肆当中跑,与那掌柜的便也熟络了起来。 掌柜姓刘,家中倒是书香世家,但可惜后来家道中落,留给他的,也仅仅是这么一间书肆。 这书肆名为【有间书肆】。 可悲惨的是,这间书肆生意着实不好,早已支撑不起一家人的日常开支。 而他向来欣赏有才华之人,于是瞧着林蔓喜欢看书,且又有自己的见解之后,便待她越发好了起来。 偶尔心情好时,则会特意买些个小零嘴来给她尝尝。 因着老人家随和待她又好,林蔓心中也是十分感激着他。 直至一日,刘掌柜同林蔓说了一声,这书肆过些日子将要盘卖出去。 林蔓听得既觉着诧异,又似乎是在意料之中。 她唔了一声,「您都守了一辈子了,卖出去,捨不得罢?」 刘掌柜此时正坐在柜檯后品着茶,闻言瞧了林蔓一眼,笑得了一声,「自是不舍的,但家中孙子得了重病,如今也急需用钱,老朽守了半辈子的书肆,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可哪儿经受得住大病大灾?」 他不挣不抢,也不与人攀比,从年轻时本本分分的开这间书肆,再到年迈时,安安静静的守着它。 林蔓忽而觉着微微心酸,「人啊,当真是不能生病!」 「可不是么!」刘掌柜苦笑一声,「老朽知晓你这丫头喜欢看书,你若是喜欢,可挑些个回去,便当老朽送与你的!」 「不用了!」林蔓忙是罢手。 她此时正端看着一本游记,听得他说得沉重,便也放下了书来,垂下眸子想了想。 「其实我倒觉着,您这铺子不盘出去也可,如今不少人都喜欢追着书看,我想着,不然您找个作者,写本最是精彩的书出来,而后来带动铺子里的生意?」 现代有许多的网站,都是靠推广精彩的书,到达宣传app的效果。 既在现代行,想来在古代也是可行的。 林蔓对这一块算是比较了解。 刘掌柜闻言,却是缓缓摇头,「你这法子我倒是想过的,这个书肆里的许多杂记怪录,便是老朽收购了那些书生的,效果并不显着!」 说着,便又说起了沂州府内文人的情况,「如今文人界有游南生、梦凡落、凌家子等人,这些个才子又岂能是老朽所请得起的?」 游南生、梦凡落、凌家子,是沂州府内有名的文人,所写之说,早已印刷销售在了全国各地。 他这书肆里如今也有许多他们的书籍,但因着位置算是偏僻,便也无甚人来购买。 林蔓闻言想了想,灵光一闪,忽然道,「我倒是有个不太成形的想法,老先生可听听?」 掌柜看了她一眼,显然不信她会有什么法子。 但见她不似玩闹,便也耐心的让她说来。 于是林蔓便道,「您这铺子里所卖的书,别家铺子也有得卖,既然如此,那您不妨去试试别家没有的东西如何?」 刘掌柜并不太懂,却示意林蔓继续说下去。 她则道,「不如来出一本新书,只有您这铺子里才有权利如何印刷,成为这沂州府内独一无二的东西,您觉着如何?」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十三章:试试 待她话一落,刘掌柜犹如听了个笑话一般呵呵笑了几声,「老朽我看了一辈子的书,也知晓些如今文学界的情况,你所说的独一无二却能足够吸引人的书,老朽这小店如何会有?」 「如何会没有?」林蔓凑了过去,将身子趴在了柜檯上,亮着一双眸子看向他,「我来写呀!」 「你?」刘掌柜闻言则笑得更是开怀,「老朽知晓丫头你有些文墨,但写书之事又岂是谁人都可写的?看与写是两回事,看的好,却不一定能写得好!」 「我没与您玩闹!」林蔓双眸里瞒是认真的神色,「您不妨试试?」 距离将书肆盘出去还有四五日的时间,刘掌柜被她的认真愣了一愣神,而后想了想,「反正我这书肆过几日便也要盘出去了,你若是想试试,那便试试罢!」 林蔓听得,笑弯了一双眸子。 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皱起了眉来。 她先唔了一声,抿了抿唇,再道,「但此事您可不能与任何人说,可成?」 「为何?」刘掌柜却是不解了。 「您也知晓我如今年岁尚小,又是个女子,会有诸多的不便的!」 她最怕会被白氏与林燕风知晓。 原主林蔓儿的确是跟着林老大学过几个字,但林老大瞧不起她,交会她的也仅仅是一个名字。 倘若知晓她不仅看得懂字,还会写书,这简直会被定论为妖怪上身的。 可这些他不能与刘掌柜说呀。 虽说如今说这些还太早,但林蔓得先将这些说出来。 万一她写的书火了呢? 刘掌柜虽说愿意让林蔓一试,但也仅是抱着玩闹的心思。 这几日正与人说价钱,一旦价钱合适,这书肆便再也不属于他的了。 且她瞧林蔓顺眼,便也任由她玩闹一番罢了。 刘掌柜虽是如此想,林蔓却没有。 当天她刘掌柜商量了一番,由他来跟白氏说上一声,便说他这铺子里如今正好缺少个打理的,因她日日来看书的缘故,便将她招了。 且他允诺白氏,书肆里并不忙,空闲下来他则可教林蔓认字。 如此好的机遇,白氏与林燕风听了,自是欣喜若狂。 能教林蔓认字,简直便是他们一家的恩人。 但白氏在的应下刘掌柜之后,又一併将沈景安送了来。 怕刘掌柜会误会,林燕风便又解释了一番,「老先生莫误会,我只想让顺带他跟先生您认写字,旁的您无需管辖!」 刘掌柜这人倒是个好说话的,当下听得林燕风这般说,便也忙道,「且放心罢,待老朽空闲时,定然两个孩子一道教!」 l林燕风听了,又是一阵感激。 于是,事情就此敲定。 可林蔓却是苦恼了。 沈景安也随着她一道来了,那被他知晓她的行动,他会不会告诉林燕风与白氏? 且……他也会不会起疑? 虽说这人瞧着是个少年模样,可他的心思林蔓却猜不着的,沉稳的根本不如一个少年。 但此回也是她的机会。 她是故意在书肆里待这许久的,就为了解行情。 她大学毕业之后无别的工作经验,仅有的也只有当编辑那几年,但那几年看过的书却是绝对不少的。 眼下她急需赚到第一笔钱……但显然性别与年岁的束缚,她无法找做旁的事儿。 倘若自己写的书能大卖,刘掌柜无论如何也会分些银钱给她,到时她有了本金,想做什么不为难? 但前提是,她能一鸣惊人,能够以一本书来轰动全城。 如此一来,她便得先择好题材。 在将事情定好的那一夜,林蔓失眠了。 她先是将现代最为经典的四大名着考虑了一番,想想又觉着不可成。 四大名着虽说流传百世,但在当朝却是热得慢的类型。 又考虑了她所看之中很是有成绩的书,最后却都一一否决。 她应该将开头便写的能吊足了胃口。 这类型的书……唔……倒还真有。 心中一个激灵,林蔓想到了自己想写的题材。 有了决定,她的睡意反而狂扫一空,趴在床上睁着眼睛构思着剧情该如何发展。 于是第二日,林蔓跟沈景安动身去书肆之时,她一路上都是无精打采……每走一步便摇摇晃晃欲要睡着模样。 沈景安见得如此,在她将要倒下之时顺手轻扶了她一把,眉头轻蹙,「你昨夜去打野猪了?」 否则为何连走个路都将要睡着。 林蔓这几日忙于自己之事,极少与沈景安说话,闻言撇了他一眼。 一脸正经点头,「我就是在想着咱们家如今这般困难,若是再将你卖给大户人家,是不是能卖着个好价钱,也好让咱们的生活过得轻松一些!」 沈景安闻言,那本是黝黑的眸子更深了几些,就这般静静的盯着林蔓瞧了片刻之后,勐然收回了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哎?这是闹情绪了? 林蔓不觉好笑,紧着追了上去,又继续添了一把火,「你想啊,当初我爹娘买你时候,只是拿来沖喜的,可是如今我已经完好无损且还能蹦跶了,那是否说明你就没了那么重要? 既然如此,倘若能将你以四十多两的价格卖出去,那咱们压根就没有多大损失呀,是不是?」 她说话时带着一脸笑意,丝毫不见任何说玩笑话的神色。 沈景安听得面色遽变,勐然停下步子,凤眸一眨不眨盯着林蔓的瞳孔。 那认真地模样,让林蔓心中忽然一愣。 而对方只眯了眯眸子,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而后一言不发,又继续往前走去。 林蔓被他那一眼瞧得心中莫名漏了一个节拍,再瞧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摸了摸头,啧了一声而后再跟上去。 一路走来,沈景安再没同林蔓说半句话。 林蔓知晓他约莫有些生气了,便跟在他身旁各种转移话题。 但显然,对方并不打算再理会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十四章:风流倜傥 到得书肆之后,林蔓与刘掌柜商量了一番。 自己执笔写书这事儿定是不能叫沈景安知晓的,且她隐隐觉着此人也同同龄孩子的心思相差有些大,再加之又将心思收敛的极好,便算他在想什么,她都猜不着。 这般心思深沉的孩子,林蔓想着让刘掌柜将他支开,再给她一个安静地儿,备好笔墨纸砚便开始。 刘掌柜不知晓林蔓要写什么东西,且他问了一遍之后,她只是笑笑,待她写好则能看了。 掌柜闻言,并不抱什么希望,给她在书肆的后院里安排了一间书房之后,便任由她去了。 林蔓这回是动了真格的。 她必须得在众书中脱颖而出,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 于是她在瞧着桌上摆放文房四宝之后,先是给自己研磨,而后在端坐着身子,开始写了起来。 她曾学过一段时间小楷,虽说字迹差了那么些,但整体还瞧的过去。 此回她决定写本『艷书』出来,类似于金瓶梅。 但在写法上,她又着重的注意了一番,写的虽有些露骨,但却不算得很污。 不清水,也不大艷,但每一章每一句都能将人引入非非。 林蔓将女主人公设置成了邻家年轻漂亮,丈夫却早逝的小嫂子,男主人公则是风流倜傥英俊且多金的富家子,二者在街头初见,引发一段一段暧昧故事。 这已算是艷书! 既是艷书,那必然是站在男人的视觉而写。 是以,林蔓将男主人公的人设描写得既温柔体贴又诙谐幽默。 虽钟情于那邻家小嫂子,可同时又有许多貌美且优秀的女子倾慕与他。 越写林蔓便越是起劲。 当铺好的十张宣纸写完之后,林蔓这才伸了一个懒腰,喊了刘掌柜来看。 刘掌柜倒还真是在前头教沈景安识字! 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十分认真。 当听得林蔓喊他之时,他这才交代了沈景安一声,让他自己将他方才所教得去复习复习,而后便入了后院,拿起林蔓写得东西瞧了一瞧。 从一开篇,林蔓得文笔与情节便吸引了刘掌柜的注意。 看完两三张宣纸时,他抬起头,又重新打量了林蔓几眼。 而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正依靠在案牍上,手中捧着一碗茶,笑的眉眼弯弯,似是如沐春风。 字迹微微带着凌乱,瞧不出是女子的秀气还是男子的狂野,但她一改往常的风习,每一句话都有一个符号作为断句,看起来既清明又不费力。 且所写的类容……所有人物都似是鲜活了一般,所有的暧昧又刚到好处,不觉着索然无味,又不觉着入骨羞涩,当真是……当真是一本好书。 虽说此等内容于女子而言会面红耳赤,可在一个老书虫面前,林蔓所写的那都是上好的文章。 对她的看法,立马有所改观。 待看完整整十页之后,刘掌柜这才感慨,「若不是老朽亲眼见着你写的,还当真是不敢相信丫头你竟是有如此好的文墨!好,好,好!不比游南生的要差!」 「若早先知晓你有这等文墨,老朽应当早该让你施展才华才是……这书若是一上市,那定会哄抢的!」 林蔓听得如此,放下茶碗,唔了一声,「我所写的也不过是十分之一,但我得先跟老先生说说,这东西您虽然知晓是我写的,可不能将我供了出来……」 她的考虑是,若是暴露出这等书是她写的,那久而久之必然会传到林燕风与白氏嘴里,到时候这夫妻二人定会起疑。 而刘掌柜则考虑的是,一个女子写出此等艷书来,一经传了出去的确有所不妥,是该保密。 于是二者在不同的思想之下,达成了统一的战线。 按照林蔓得想法,这本书就适合连载……先将人的胃口吊起来,然后再慢慢来。 刘掌柜也是这么个意思。 但眼下他已与人说好要将书肆盘出去……可林蔓写的这本书,他又的确觉着有些看头。 毕竟这有间书肆是他守了一辈子的东西,刘掌柜在林蔓回去之后想了许久,最终决定转卖之事先压下来。 而他亦是连夜去了印刷厂,投资了一笔不小的银子,将此书印刷了一部分。 去印刷之前,刘掌柜与林蔓商量了一番。 既然此书是林蔓写的,所有的版权那均在她手,她应当替自己取个名字才是。 于是,林蔓左思右想了一阵之后,便起了一个名为【江湖闲散人】的名字。 许是自幼在金庸、古龙老前辈的薰陶之下,她自小便有一个江湖梦,可她既不想仗剑天涯,也不想为民除恶,她只想做一个安静的,江湖中的闲散人。 这名字倒挺尸男性化,刘掌柜仔细斟酌一番之后,则也满意了这个名。 第二日林蔓仍旧待在书肆后院写着后续。 而第三天,刘掌柜的不知以什么手段,让林蔓所写的书在市集上忽然大伙了起来。 而此书的名字叫【风流倜傥】 很俗气的一个名字,可但凡翻开阅读过的男子,均被里的情节所吸引。 而这类书,成了新一代文学界的艷书。 有了这本书的,刘掌柜店铺里的生意忽然好了起来,不仅仅此书得到了畅销,便是别的书也开始跟着畅销了起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只有一个小段落。 但也正是因为此小段落,而让众人心都揪了起来,恨不得一口气买完全本看完。 有人催促着刘掌柜要续集,刘掌柜则又催着林蔓要续集。 林蔓将此书统共分为十万字,一万字一个段落,一个段落印刷出一本。 而她每日写一万字,分十天将此书完结。 这种速度,已经不算太慢。 正在她计划着此书完结之后她该再写些什么时,白贞贞却忽然来了书肆,面色惨白。 还不待林蔓问出了何事,白贞贞则已拉着她与沈景安出了书肆大门,边走边道,「蔓儿,快去见你娘!」 「怎么了?」 她的语气与神色之间十分慌张,林蔓心中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白贞贞吸了口气,才颤抖着唇道,「你娘出事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十五章:我马上回来 「什么?」林蔓听得那话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姨,我娘怎么了?」 白氏出事了?她一个在秀坊做工之人,能出得什么事来? 但建白贞贞脸色如此苍白,显然不似说假模样。 且她隐隐有些预感,此事出得还不小,否则白贞贞又怎的会连招唿都不同刘掌柜打,直接将她与沈景安带了出来? 果然,白贞贞做了个艰难的吞咽动作,颤抖着唇缓缓道,「你娘在秀坊与人起了冲突,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头撞在了墙上,如今正在医馆内抢救!」 「什么!!」林蔓闻言,眼眸一睁,显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得话。 「我娘怎的会鱼人起了冲突?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晓!」白贞贞脸上一脸焦急,「此事我不知晓,方才我在洗桨时有人同我说了一声,我先去医馆瞧了你娘一眼便来通知你了!」 她的确是不知晓。 见得白氏躺在医馆内的病床上昏迷不醒时,她第一个反应便是赶紧找人去通知了林燕风一声,而她则到的书肆来唤林蔓与沈景安。 她既是不知晓,林蔓便也不再多问,只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到得了医馆之内。 白氏此时在医馆后院的病床上躺着,郎中给她检查过了伤势、再包扎好了之后,仍旧不见她有醒来的迹象。 当林蔓到得白氏床边时,只见得那向来貌美的小妇人此时脸色苍白,额头上缠裹了两块白色纱布,那本是穿着的蓝色罗裙衣襟上沾了许多血迹。 鲜艷的红色侵入蓝衣里,已看不尽本色。 可那躺着的人,此时却形同一张苍白的纸张。 林蔓心中一跳,喉咙有些发紧,身子更是有些颤抖。 见得有个大夫又提白氏把了把脉,她哑着声音问了出声。 「大夫、我娘……怎么样了?」 「她是你娘?」那大夫瞧了林蔓一眼,理了理袖子,「情况不大妙,她这身子本便弱不禁风,此回头部受了重击,又失血过多,能不能从鬼门关走出来,还要看天意!」 大夫话落之间,林燕风已出现在了门口……还未曾入得门来,恰好听得这些话时,林燕风脸色煞白。 林蔓听得动静,回身看了一眼,见得那七尺汉子的眸子竟是红了之后,她一时竟已哑口无言。 大夫瞧了屋中的人几眼,收了自己的木箱,再道,「伤口老夫已做了处理,待会子去大堂抓些药膳,待人醒了再餵下去……唔,医疗费用还不曾交,先去交了费用罢!」 秀坊中人将白氏送了来之后,因着她伤势严重,也无人敢来扛这口大锅,便都纷纷走了。 听得要交钱,林燕风的拳头紧了紧。 他如今哪儿还有银钱来先交医药费?工钱还未结,身又无长物,他该拿什么来交这医药费。 可妻子如今昏迷不醒,又岂是银钱可能掂量? 男人银牙一咬,先是到得白氏身边摸了摸她惨白的脸,探了探她的温度,这才又去追了大夫,问了一声,可否等他回去拿银钱来。 那大夫倒也好好说,只说了暂时要交二两银子医药费后,便让他回去取银子。 可林蔓深知林燕风得底的,他哪儿有银子去取? 当下在林燕风出医馆的瞬间,林蔓将白氏交给白贞贞与沈景安照顾,而她则追了上去。 男人脚步生风,林蔓追了许久才追得上去……她喘着粗气拦截了林燕风的路,道,「爹,银钱的事儿我去想法子!」 林燕风此时又急又担忧,刚硬的汉子眼眸里已是通红。 他瞧了一眼林蔓,喉结随着用力的吞咽动作而上下滚动,「你如何想得了法子?你娘既是在秀坊出得事,便该去秀坊讨个公道回来……此事你无须插手,回去好生陪着你娘便好!」 林蔓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瓣,「咱们定是要去秀坊讨个公道的,但如今娘尚还在危险当中,爹……您信我的,您回去陪着娘,钱的事儿我来想法子!」 她来想法子?她一个不过十一岁的小姑娘,在这城中无任何亲戚,如何来的想法子? 还不待他再说,林蔓又补充道,「那刘掌柜是个好人,我先去找他预支一些银子,他定是会同意的……爹,如今娘身边最离不开的人就是您,您且先去陪着娘,我马上就回来!」 刘掌柜那人确实好说话! 林燕风与他照过两次面,也知晓。 但『借钱』这等事,让小辈来做,当真是过不去自己心中的坎。 可一时间,他也不知晓要去何处借那二两银子……且他也无法同刘掌柜开口。 正在他思想苦苦挣扎之间,林蔓却已不给他任何考虑的机会,又交代他去好好照顾白氏后,便头也不回的小跑着走了。 当她到得有间书肆之时,书肆之内正有许多文人三五成群的小声交谈议论,所议论的话题,无非是那本横空出世的【风流倜傥】。 有人道,「瞧笔者言语之间甚是风流,想来定是经过红尘歷练的男子,否则一字一句之间,如何能写得如此有情调?」 又有人道,「且瞧这字迹,凌乱却不失大雅,也不知晓这笔者是个何等风流之人吶!」 谈论了笔者之后,则又继续谈论着书中内容。 林蔓过身时听了一两耳朵,可此时她心中有事,便也没将此时放在心上。 在书肆之内,她绕过了几个书架,找着了正在整理书籍的刘掌柜。 刘掌柜见得是她,先愣了愣,随即问,「出何事了?」 林蔓瞧了瞧周遭,示意刘掌柜移步到后院,斟酌了一番,这才开口道,「说来羞涩,我娘出了事,如今躺在医馆当中昏迷不醒,郎中让咱们先交医药费……老先生若是手头方便,我……」 「方便!」话未说完,刘掌柜便接过话来,连是从儒袖当中掏出了一锭银子,「老朽本也准备将这几日所赚的银子跟你结算结算,这几日书倒是卖得极好,但成本亦高,这些银子你且先拿着去用,若是不够,老朽再想法子!」 他手中那锭银子,足足有五两。 林蔓很是诧异,忙又将银子塞回给他,「不用不用,只要二两便够了,用不着这许多!」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十六章:所谓公道 「你先拿着便是!」刘掌柜却不肯接,挥了挥手,示意她莫在客气,「如今你急需用钱,老朽暂时能给的也仅有这些,你就莫要与老朽客气了,这些银子你若觉着多了,那便从你的酬劳里头扣!」 话已说至如此,再加之林蔓的确很是缺钱,便也不再与他多客气。 接过银子,郑重的同刘掌柜鞠了一躬表示谢意之后,便出了书肆大门。 命里总会出现一些贵人,在最困难之时,那人会将深陷泥潭的她拉出大坑。 林蔓记住了。 刘掌柜待她之恩,她定不会忘记。 出了书肆之后,又一路小跑着往医馆而去。 两处之间相隔了三条街,不算远,却也有些距离。 她到得医馆之后,先是将医药费给交了,剩下的银钱她想了想,最后塞入了自己衣袋里。 再到得后院的病房当中,白氏已经醒来。 林燕风与白贞贞在床侧边缘一左一右的守着,而沈景安则依靠在房内的窗案之上,面无表情,眼神深沉。 当几人见得林蔓之时,纷纷朝她瞧了来。 她简单的道了一声,「钱已经交过了!」,而后,再来到白氏身旁,握住了她的手,「娘,你可有想吃的?」 此时她虽醒了,可眼神疲惫,脸色苍白,眨起眼来亦是十分缓慢。 十足虚弱无力的样子。 她想问发生了何事,可见着她这般虚弱,又觉着问不出口……此时应当是要她先好好歇歇才是,莫要发费太多的力气来说话,虚得静养。 虽然她不是原主,但自从来到这个年代之后,白氏对她的好她是点滴放在心中的,早已犹如生母一般。 白氏见得林蔓,眼泪却止不住的滑落,她声音虚弱,「不、吃!」 林蔓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心疼,从衣袋里又将方才剩下的三两银子拿了出来,交放在她手中,「娘放心,您看,咱们现在有钱了,您莫担心钱的事儿,如今不管发生了啥,最重要的还是您好生修养!」 就在这一刻间,白氏听得这些话,心中恍然有了一种林蔓已长大的感觉。 她将手抬了起来,又颤抖着手将手中的银钱交还到了林蔓手中,「难为你了,这些银子……还给人家罢!」 她方才已听林燕风说了,这钱是她找刘掌柜借的。 白氏说起话来虚弱无力,声音飘浮。 林蔓只摇头,「老先生说了,这钱是借您瞧病的,您这身子没好,老先生也定是不会收的!」 林燕风听了,铁骨铮铮的汉子,心中竟是感慨万千。 能出手就借个五两银子,得多信得过他们? 一时间,他心中直夸这老先生人果真是好,日后定要林蔓好生的替老先生做事。 白氏心中十分难受,但身子虚荣的厉害,喝了药之后,则又陷入了昏睡当中。 待得白氏入睡后,白贞贞这才将今日发生之事同林蔓说了个明白。 白氏为人是个勤劳本分的,平日里也不与人交恶,私下间大家待她也好。 但她手艺不错,且因着每日想要把手中之事早些昨晚,早些与林燕风回家,在动作上便也麻利了些。 所谓是绣的又快又好。 恰好前几日秀坊来了一批货,对绣娘的要求便得是又快又好,且绣好之后又有额外的赏银。 按理而言,这等事儿应当是要落在老绣娘头上的,偏生里头有个管事觉着白氏不错,便举荐了她上。 原本该是有个姓何的绣娘来接手的,可因管事得横插一脚,她便落了空,没了此回机遇。 听人说,这批货若是绣好了,赏银十分可观。 那位何姓绣娘心中越想越不是不服气,再加之那管事待白氏又很是不错……于是她怀恨在心,便再私下里说起了二人坏话来。 所谓泥人都有三分脾气,白氏偶然听得了,纵管平日如何和善,此时也炸气了毛来,与那何姓绣娘闹了起来。 那位绣娘非是个好惹的,理争不过,她便动手打人。 秀坊之中人数众多,但大多人纷纷只在一旁瞧着不来拉架……而后来,则是那绣娘一个不慎,将白氏推搡了一把,白氏头撞在墙上,顿时头破血流。 林蔓听得,一双眸子沉了下来。 白贞贞道,「如今三姐既醒了,我认为咱们就应当报官,替三姐讨回一个公道来!」 林燕风未曾接话,只一双眼紧紧盯着白氏苍白的脸,寸眸不移。 屋子里的气氛陷入了沉静当中……许久未曾有人出得一声。 最后,到底是林蔓先动了动,将银子塞给了林燕风,她抿了抿唇,「如今之际,咱们先去打探打探那位绣娘家住何处,再来问问她是否想要私了或是公了!」 白贞贞不太懂得何为公了,何为私了。 林蔓便解释道,「所谓公了,便是报官,又衙门裁决!私了,便是让她给我娘先赔礼道歉,再承担一切责任!」 且看这人是要吃敬酒还是罚酒了。 白贞贞听得,这才唔了一声,认真得想了想林蔓所说之话。 许久,正当林蔓想着要去大堂问问大夫白氏情况后,白贞贞则亮着一双眸子瞧着她,带着笑意,「蔓儿翻看了几日书,果真说起话来都是不一样了!」 林蔓听得,那欲要起身的动作一愣。 她方才的话,其实并未毛病……但原主作为一个性子内向的小姑娘,如何会懂得这些?且她方才只是见着林燕风脸上一脸心疼之后,这才下意识的说出来这些话来。 她勾唇似做轻松的笑了笑,「这些日子来,老先生教会了我许多道理!」 说着,又似做无意识的撇了一眼沈景安。 这几日,林蔓到得书肆之后便埋头入了后院之中,早进晚出的,也不知晓他有无怀疑些什么。 幸好,沈景安面无表情,只垂着眸子,安静的站在一侧。 林蔓从白氏身侧站起了身来,又与林燕风道,「爹,这些银子你且先且收起来罢,大夫说娘要好生补补,您莫要小气了!」 林燕风此时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呀。 他是个不多话且性子老实敦厚之人,白氏遭得此等变故,他方才除了想要去秀坊讨外别无法子,但显然他却是如何都进不去的。 如今,手中这三两并不沉重的银子,压在了他的胸口之上,似是透不过气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十七章:我想去做一件事 白氏受了重伤,待她醒了之后,林燕风便喊了辆牛车来,将她带回了白家。 此回受了重伤,白氏几乎动弹不得……林燕风心中担心妻子,更是无心上工。 纵管知晓他若是不上工,家中压力则会十分大……可他实在放心不下将自己最宝贝着的东西交由他人照顾,也实在管顾不得。 二人之间的感情,林蔓是知晓的。 此时遭缝如此变故,林蔓心中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得……她自己仔细的思考了一番之后,则又偷偷去了沈景安的房里。 夜色已深,少年正准备脱衣入睡,忽而听得房门吱呀一响,便见得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人轻轻惦着脚尖,步子极轻。 他长眸一眯,隐在夜色当中的瞳孔深沉无比。 林蔓将房门轻声和好,在黑暗中往床的那方瞧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可睡下了?」 几乎在话落下的一瞬间,便传出了少年回应的声音。 「不曾!」 林蔓吓了一跳。 声音几乎是从她头上传来的。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她拍了拍胸,「没有便是没有,你这般神出鬼没是要作甚?不知晓人吓人吓死人?大晚上的,可否不要寻求刺激?」 闯入房间的是何人? 沈景安眸子微敛,淡淡道,「房间小!」 这房间的确小。 摆放了一张床外,几乎只有刚好转身之地……再加之林蔓方才又稍稍往床这边挪了挪。 林蔓听得,唔了一声,便不准备再与他继续接这个无聊的话题。 在黑夜中抹着黑,绕过了他的身子,而后,她直接摸到了他的床,习惯得拖鞋盘腿坐了上去。 少年视线极好,在夜色中无须点灯也能瞧得见她的举动。 眉头轻蹙,却不多语。 林蔓丝毫不客气,盘腿而坐之后则进入了主题。 「我想去做一件事,也许还得劳烦你!」 「嗯?」沈景安声音十分轻。 林蔓道,「今日那绣娘如此欺负了我娘,这口气我定是咽不下去的,我现在有个想法……先去打探清楚这人家住何处,再给点教训罢!」 不论那人是否愿意道歉赔偿,既下了如此狠手来伤害白氏,那她若是不送个大礼给她,那就太不是她的风格了。 这种亏,她可不吃。 本身她是没准备找沈景安的,但林燕风安排这人一直守在她身边……她若是真做了些个什么,他也定是清楚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先来找他。 如此一来,反倒还多了个帮手。 果然,林蔓话落下之后,他几乎未曾犹豫半点,直接问道,「何时行动?」 「爽快!」林蔓唇角一勾,瞧着黑夜中的少年,「那具体的计划,明日咱们再商讨,今夜时间不早,你早些睡!」 说罢,又从床上起身,趿拉着鞋子又轻着步子出了他的房间。 从来至去,还不足以一盏茶的功夫。 少年脱下外衣,坐在床上之时,手似乎还摸到了她方才所坐之处,留下了余温。 第二日一大早,林燕风到底还是去城里继续做工了。 倘若他不去,这份工必然又得丢掉,届时他不仅结不着工钱,且另找事儿也得费些时间。 整个家中如今十分缺钱,如何担当得起? 而林蔓与沈景安到底还是年少,若让他们二人来照顾白氏,林燕风也是十分不放心的……最后只能由白贞贞来照顾。 而在林燕风走后没多久,林蔓与沈景安吃过早饭,看过了白氏,便也往城内而去。 只是未曾料到,在村口竟是遇见了李杏儿。 瞧着她今日也是要出门,身上着了一袭新的鹅黄百褶长裙,发上系了两根同色系头绳。耳上带了一对丁香色小环。 李杏儿模样生的有些可爱,穿了这身衣衫之后,则更是显得亮眼了几分。 林蔓与她玩过几次,见得她之后,同她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着问好。 李杏儿着实未曾料到会在此处瞧见二人,先是愣了愣,而后瞧了眼沈景安,道,「蔓儿这些时日去哪儿了?我寻了你几次都不在家!」 「在一家书肆里做个打杂丫头!」林蔓笑着回了一声,又见她身后来了一辆牛车,则似做无意问道,「杏儿这是要去何处呀?」 「我去城里一趟!」李杏儿见得沈景安时,面容羞涩,「你们这也是……要去城里?」 他此话是朝着沈景安问的,可沈景安却恍若无事一般,眼观鼻,鼻观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骨子浓浓的生人勿进之感! 林蔓看了他一眼,笑容有些小小的僵硬……再回道,「是了,咱们如今在一家书肆打杂,得日日前去才可!」 「既然如此,不妨你们……」 话还未曾说完,便听得她身后传来一个妇人的轻咳声。 几人听得动静,顺声看了一眼。 来人是位三十几岁的妇人,妇人肤色微黑,身形瘦弱,样貌生得不算好看却也并不难看……此时站在李杏儿的身后,同林蔓与沈景安笑得十分灿烂。 「呀,是白叔家的蔓姐儿呀,你们两这是要去何处呀?」 这妇人,便是李杏儿的娘,王氏。 方才她说在书肆干活之事,想必王氏是已听得一清二楚的,可如今她还有此一问,那则说明她知晓了李杏儿所将要说出口的话,更甚着不想让她说出来。 林蔓向来是个识得眼色之人,只微微一想,便也知晓了这是王氏不乐意让她二人坐牛车。 于是,她笑道,「咱们要去城里的……路还远着,婶子,那咱们便先走了!」 王氏则下意识应道,「艾,好咧,路上小心些!」 林蔓自又是笑着应是。 待得二人走了,李杏儿腮帮子一股,微带着几分不悦的看向王氏,「娘,咱们坐二叔的车去城里,总之都是空了位置,让他们一起坐了又何妨?」 「你个死丫头心了想了甚,你当你娘我不知晓?」王氏一改脸上笑意,对李杏儿横眉怒道,「你个痴呆妮子,见得人家小哥儿俊便飘了,娘告诉你,那小哥儿是林家买回来的小子,拿来做童养婿养的,能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李杏儿听得,话语一噎。 王氏则又说道,「咱们家三小子,就你一个闺女,娘今日带你进入是去作甚的?你今后可是要当夫人的,这些个泥腿子,你看都莫要看一眼!」 听得这些话,李杏儿头颅微低,再不开口。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十八章:何德何能 入城的路上,林蔓瞧见了李杏儿所做的牛车从她面前而过。 但她未曾与人打招唿,而牛车上之人也对她视而不见。 入城之后,林蔓先是去了书肆,刘掌柜见得二人竟是来了,又连是追问了一番白氏的身体状况。 再道,「昨日老夫回家也听得隔壁邻居说起此事,哎……如今你母亲身体无恙则好!」 「此事传播的这般快?」林蔓诧异。 「倒不是!」刘掌柜回道,「我那邻居便是在秀坊之人,昨日之事她都瞧得明白,晚饭之时便来家说了说!」 沂州府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日里也少有热闹看,昨日发生了如此大事,到家之后也定是要回味回味的。 林蔓点头表示知晓,顺口又问了一声,「那如此说来,老先生您的邻居,应当知晓推搡我娘的绣娘家住何处罢?」 自从出事之后,便再未见得她半个人影。 那话问得似是无意。 刘掌柜起先未多想,顺嘴说了一声,「应当是知晓的,毕竟在一处共事多年!」 想了想,又觉着有几分不大对劲,略带怀疑的眸光看向林蔓,「你有何打算?」 「没……」林蔓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她从出事之后连一句话都未曾有,也未曾有任何的表态,我娘到底是个受害人,怎能白委屈了?」 刘掌柜对林蔓十分欣赏,再加之这些日子了解下来,也知晓这丫头心思不是个歪的。 点了点头,「是该如此……你若是想要知晓那绣娘家住何处,待老朽回家一趟帮你问了来!」 老先生得话,让林蔓很是诧异。 她的确未曾想过刘掌柜会这般无条件的站在她的身边。 缘分这东西似是很奇怪,明明是萍水相逢的二人,明明一个幼一个老,可莫名却在对方身上见识到了不一样的缘分,这种感觉……似是遇见了挚友一般。 按以年龄而言,二人之间说成挚友的确不大合适,但却又似是如此一般。 二人之间是为欣赏与尊敬。 老先生欣赏林蔓三观正直,小小年岁便能有如此文墨,假以时日,那定非是个池中之物。 无关性别。 而林蔓则欣赏老先生,一辈子守在了这个书馆之内,不争不抢,又不似一般文人那般傲气。 且尊敬他待人以诚,是个和蔼的老……头儿。 她如今身上无银钱,手中无权利,且那绣娘自从出事之后又有心不露面,林蔓连秀坊大门都进不去,若是让她一时将那绣娘住处找出来,定是不可能的。 倘若有老先生的相助,此事则简单得多。 他先是将书肆交给了林蔓与沈景安照看之后,便匆匆出了书肆大门,往家中走去。 待得一个时辰之后,他带回了那绣娘的住处。 林蔓得了这些个信息,哪儿还能再书肆之内呆得住?忙是同掌柜的道谢,再与沈景安走了。 有了明确的地址,林蔓心中也有了底气。 她在路上将所有的条理都想了想。 如今这个年代比不得现代,若是在现代,法律条类众多,她完全可以先去找律师。 但而今,找状师得花钱,去衙门得花钱……倘若对方肯私下解决,那定是最好的……若不肯私了,她不论花了多少钱,也要将这个公道讨回。 白氏伤了如此重,显然已不是银钱问题,是她得致歉、忏悔,让他们一家心中舒坦。 但眼下她与沈景安是无法就这般出现在何氏眼皮子底下的,二人年岁太幼,便算正面去找上了门,也只会被对方赶走……那等要上门讨公道之事,只能交由林燕风来做。 而她此时……只想着要好好的復復仇。 既然那何姓绣娘欺负了她娘,她是不是可以去打打她儿子主意? 她家情况如何林蔓本是不知晓的,可她既知晓那绣娘的所住之处,再花些银钱,又是什么消息知晓不了的? 事情显然也十分顺利。 林蔓到得那绣娘所住的村子之时,她似做童言无忌,花了二十来个铜板,便将那绣娘一家都摸了个透彻。 村子里都唤那绣娘为何娘子,年近四十岁。 丈夫是个酒鬼,平日里不务正业,除去喝酒之外便最爱与人赌钱…… 所谓上樑不正下樑歪,何娘子一直在秀坊做工,早出晚归,管辖孩子之事便全交给了丈夫管理。 如此一来,家中的两个儿子便跟着丈夫都沾染了赌瘾,平日里有了些银钱便想着要去赌博……眼见两兄弟到了娶亲的年岁,家中却是连聘礼都没有。 何娘子的计划本是想努力存些银钱,先将儿媳妇这事给落了……然,她每月所领回去的工钱,总是焐都没曾焐热,便会被父子三人给偷盗了去。 眼见日子一日一日流逝,她也无别的存钱法子…… 恰在他她烦闷之时,恰好秀坊来了一批好货,听说完成之后将有可观的赏银……于是,她便起了这个心思。 出现在意料之外的,便是上层将东西只分给了新来秀坊不久的白氏……白氏何德何能? 明明她才是资歷深的绣娘,平日做事也是努力的,如何轮的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且是新来的绣娘? 再加之白氏样貌生的十分不错,管事的又恰好是个男子……她心中一想,便干脆在私下里同人造谣二人关系不正当。 未料到的是,那平日里连声音都不敢大气一声的人,却是与她闹了起来。 正被嫉妒惹红了眼睛的何娘子,手上一个用力,将人推搡了一把。 白氏的头,就此装在了樑柱上,悲剧也就此发生。 林蔓知晓了其中具体的缘故,心中冷笑不已。 既然她为了儿子娶亲之事要缺钱,好呀,那她就继续再拉一把,让她儿子干脆娶不了媳妇! 林蔓眸子一沉,与沈景安商量了一番。 由他来出面,先跟何娘子的两个儿子讨好近乎,而后……在将二人带去赌场,让他们输得个倾家荡产。 对于赌徒,永远都有一个自信! 便是他会赢!会成为全场的幸运儿,将所有人的钱都统统装进自己的口袋。 且这等人,也是最好的套路的。 心中有了小小的打算,林蔓便又去打听了何娘子的两个儿子如今正在何处。 父子三人齐齐爱赌,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林蔓只需在村子里随意问一下,便有人将两兄弟所在之处告诉了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十九章:作假 好运来赌坊。 是沂州城外的一家小赌坊。 赌本无须太大,十文起压,一两封顶。 所能押注的,无非就是豹子以及大小。 压大小,压一赔一,压豹子,压一赔六。 张大郎与张二郎两兄弟一人在大小之上压了些银子,二人瞧着骰盅在你摇晒的汉子手中摇来摇去,眼睛盯得直勾勾。 前两日倒是小赢了一些,可今儿个却输得又些多……两兄弟策划了一个战略,二者各自压一方大小。 这样也不会输得太多…… 正在他们睁大双眼瞧着出大出小时,却忽然出了个百分之一的豹子。 豹子,无人押注,通杀。 这一把,两兄弟足足去了将一两银子。 今日输得有些多,他们身上的银子加起来已不足一百文。 就在这时,从赌坊门口走进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那少年衣着简朴,但样貌却生的十分好。 眉目如画,肌肤似雪。 轮廓犹如刀削一般,无比分明。 五官生得极好,尤其是那一双狭长的凤眸,眼角微微上挑,眨眼之间,风情无限。 身形颇为清瘦,可站得端直。 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便能有如此姿色,若等及冠之后,又是何等绝姿? 他的到来引人注目。 而他的表情却从始至终不曾有过任何变化,深沉的凤眸里不见丝毫波澜。 绕过人群,他从衣带当中掏出了五十个铜板,微微仰头瞧着那摇晒的汉子,轻问出声,「可能压?」 那汉子微微有些痴色,听得声音,回过神来啊了一声。 他心中猜想,瞧这人的样貌气质便不似一般少年儿郎,莫不是沂州府内哪家偷偷出来玩的公子? 越瞧着他那容貌,越觉着就是如此。 汉子笑了一声,道了一声,「小公子压就是了!」 如此,少年只轻嗯了一声。 押大小,是可在摇晒之后押注的。 于是,在汉子摇晒之时,少年轻轻闭上了眼眸,认真得听着。 在骰盅落在桌上那一刻,汉子眉头一杨,「小公子,你可是要押大押小?」 少年闻言,缓缓睁眼。 五十个铜板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凤眸又仔细的瞧几眼大小,最终将银钱,压放在了小上。 旁边人见了,纷纷露出看笑话的表情来。 方才已经连开了几把小,如今怎的可再押小? 再且,上一把开的是666豹子,那这把应当是开大才是。 于是,众人一合计,大部分都将银钱压在了大上。 待所有人押注,汉子笑得一脸滑稽,「开蛊无反悔,可有要改的?」 无人回答……只叫他快些开! 如此,汉子笑着一拉衣袖,「那行,我便开了!」 话落,他将骰蛊盖打开,而里面所呈现的点数为:二、二、三。 小。 押小的那方银子不超过三百文,而押大的那一方,却足足三两不止。 众人见得,无几人敢置信,便有人不悦的同汉子道,「今儿这是邪门了?怎的一直小了个没完没了?还是你有意在中间作梗啊!」 汉子闻言,笑意丝毫未曾有任何改变,「这骰子你们不都瞧过了?如何来得作假?」 一边说着,则一边将银子扫入对自己房中,「赌钱不就是如此?不是大就是小?你们没中,可这为小公子却是中了的,小公子可未曾怪我这骰子作假呢!」 话间,他又将压在小那方的银钱给赔好,笑着对少年道,「小公子,您的钱拿好!」 少年闻言,一声不语。 第二把开盘,少年听过骰子之后,又将一百文钱全部压在了小上。 奇怪的是,出的果然是个小。 一连几把,少年五十个铜板竟是翻倍到了八百文之后,众人这才不得不诧异起来。 只要是少年所押之处,把把必开。 张大郎与张二郎两兄弟今日输的有些狠了,二人对视了一眼,分别在各自眼里见着了肯定之后,便从怀中将仅剩的三百文银子拿了出来,在少年买定的地方后,二人也买定。 不知是这个少年真听得懂骰子,还是因他的运气好,这一回,又是他赢。 一下子,从方才的五十枚铜钱,成了如今的一两又六百文。 且众人这把都随着少年押注,赔起钱来时,那汉子显然很是肉疼,连瞧着少年的眼神都变得不再善意。 少年赢了钱,便将那一两碎银子收入了衣带当中,手中的六百文想了想,最后在汉子摇好骰子之后,他只分出了二百文,压了个豹子。 今日已是连续出了几次豹子,如今哪儿还有人再跟着他押注?纷纷都只觉着这少年果真是个靠运气的,豹子哪儿有这般好押? 然,他们却未曾瞧着,那汉子眼里闪过了一抹诧异以及一抹狠色。 最后所出的,当然是个豹子。 已到了如今这一步,怎的会没有人不惊讶这个不曾出过一把错的少年? 于是,接下来之后,只要是他所押的注,必然会有人跟着押了下来。 一连几把,汉子摇骰的手变得有了些颤意。 而所有人如今也是一直跟着少年开始下注,少年买什么,他们便跟着押什么。 最后,在张大郎与张二郎决定将所有的银钱都跟着少年下定后,少年却是出了第一次差错。 由小,开了大! 众人简直不敢置信。 此把,桌上的银子少说也得有个六七两,尽这般输了? 且押了所有身价的两兄弟,更是气得抓狂,伸手就要去抓少年的衣襟,横要着牙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而少年只微微一闪身,便躲过他的袭击,如画的长眉轻轻一蹙,眼里显然很是不屑。 他轻哼一声,「你是谁?」 少年声音正从变音期间慢慢蜕变,沙哑中带着清朗,可语气却淡得毫无任何情绪波动。 这话彻底激怒了张家两兄弟。 「不知是哪家来的野小子,竟是这般没得礼数!」张大郎咬着槽牙,「这些银子可是咱们的兄弟家产了,如今你带着咱们输了,可不得要赔偿好了?」 闻言,赌坊里的打手连是来阻挡在了三人的前面。 那摇骰子的汉子道,「兄弟,这是赌坊,你们你们闹的地儿,你们出了这赌坊大门,咱便也管不着,可你等若是要在场内闹,那就莫要忽略了咱们赌坊的规矩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十章:绝非善类 汉子那话说的和气,可言辞之间却带了不可忽略的威胁。 张家两兄弟已将钱全部赌上,此时没了银钱,心中没底,便烦乱了起来。 可已经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哪儿就甘心? 狠狠瞪了一眼那汉子,微微将衣袖上提,以舌头抵着腮帮子,一脸凶神恶煞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计较了……」 话说至此,话锋一转,「不过咱们今日输了多少银子你也是知晓的,咱哥儿身上没了钱了,你瞧着,方不方便转借些个?」 赌坊借钱是最为常见之事! 汉子笑了一声,眼中不知想了些什么,敛了敛眸子,再道,「张兄弟,咱们赌坊的规矩你也是只晓得,借钱不是难事,但你得签字画押!」 「知晓知晓!」张大郎颇为不耐烦得一甩袖子,「签字便签了,快些将准备准备,莫要再跟我多费口舌!」 如此,那汉子便吩咐了身边的人,让其准备好借据来。 在张大郎与张二郎将房屋为抵押之后,二人共计借了十两银子。 两兄弟借了银子,便与少年对着干! 他压大他们则压小。 但也知晓这少年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便也敢多有下注,只随意的下着玩玩。 又见得少年连赢了几把,那些跟着少年下注的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后,两兄弟又对视了一眼,决定再跟着他来几把。 说来奇怪,他们若是下的小小的,绝会赢。 一旦注跟的大了一些,必然会输。 这般一来,便有了人不满意,直接让那两兄弟走开,又道是他们运气太差,还影响了旁人。 张家两兄弟听得,气得几乎要吐血! 于是又同他们争执了一番,闹了一架。 每次一闹,赌坊的打手便会出现在众人中间,将众人阻隔起来……遇见闹事的,便会直接将他们仍出去。 闹剧到得最后,便是所有人都孤立了张家两兄弟,只要是二人所押的注,众人绝不会下。 这使得那两兄弟怒了,几乎便是把把下。 而他们也几乎是把把输。 十两银子根本不够他们如此挥霍。 于是,他们不知以什么为抵押,又是十两。 直到那十两都几乎近输完了时,少年瞧了怀中所赢下的银子,偷偷的藏了二两碎银子在暗袋之后,再将其余的统统押注了上去。 几乎他所押过之处十之八九会赢,且他如今竟是下了如此大的赌注,众人心中几乎不曾有半丝怀疑,也下了重注。 然……这一次,庄家出了豹子,通杀全场! 在人群中将要闹起来之时,少年却偷偷的从一旁遁走,快速的出了赌坊。 而赌坊内,庄家一开始本是一直在赔,而因这一把,又小小的赚了一些。 最为悽惨的,当属张家兄弟。 这钱说好了三天之内还上的,可他们借了二十两银子,这二十两,如何能在三天之内还上? 少年出了赌坊,加快了步子来到赌坊对门的一条小巷子里,此时巷子中正有一位少女双手环抱着胸,微微带着几分慵懒的倚靠在青石墙上。 见得他来,少女亮了一双眸子,端放双手迎了来。 「怎么样怎么样?」 沈景安瞧了她一眼,从暗带中将方才偷偷藏好的二两银子直接扔给了她,再淡淡道,「顺利!」 林蔓接过那银子,兴奋的跳起了脚来,「哇喔,五十文钱你给换回来二两银子,少年,可有啊,你这赌运不错呀!」 她是女子,又是个未及笄的少女,若是去了赌坊,那势必会引起人的注意与猜忌。 是以,她便只能让沈景安独自一人去,她在这边等消息。 她本是十分担心的,怕沈景安一人应付不来。 可瞧着他一副轻松完成的模样,林蔓忍不住片头俏皮了一声,「那以后咱们干脆天天混迹赌坊算了,以你的运气,说不定还只能给咱们挣百亩良田回来呢!」 他虽知晓林蔓是说的玩闹话,却仍旧忍不住说了一声,「赌这东西,最好莫要沾上,能在赌坊当打手的,也绝非善类!」 是以,他才在最后一班,故意输了那些钱。 否则,他今日锋芒毕露,便算他年岁再小,赌坊之人也绝不放过他的。 有些事情,得自己先想好了退路才可。 林蔓见得他一本正色,不禁笑了,「我闹着玩的!」 说着,抛了抛手中的银子,笑道,「今儿个你赚了钱,咱请你吃大餐去!」 今儿个不止赚了钱,还小小的报復了一番。 如今何娘子家的两个儿子输了钱,写了借据,只怕时间一到,这个钱若还不上,他们家估计就大麻烦了! 越想越是开心。 林蔓直接伸手去费力的够少年的肩膀,笑得一脸狡黠,「这个钱就是咱两一起的私房钱,可谁都不要告诉!」 否则,林燕风与白氏若是知晓了,只怕他们解释都解释不通。 总不能说,是捡的罢? 唔…… 捡的? 林蔓灵光一闪,笑的越发灿烂,「走,咱们去杂货铺子,改善改善伙食!」 少女一双眸子本就灵动,再加之瞳孔里又倒映着阳光,此时防似天上的星星一般,闪闪发亮,熠熠生辉。 他见过的女子不多,却也不少,但唯独仅这个俏皮又心思深沉的少女,入了他的心。 他如今还年少,并不懂得任何情爱之事。 但他知晓,认识了这般女子,只怕日后别得女子,便再是入眼不得了。 十四岁的少年,一次又一次的迷陷在了她的眸子与笑意当中。 虽不懂情爱,却是再难忘记。 二人玩闹着出了巷子,先是在大街上随意逛了一番,而后再准备寻一家铺子置办些吃食回家。 路经一家茶楼时,却忽听得里头有几个书生正在议论着近来城内所新出的好作。 而如今他们议论的正欢的,便是那本【江湖闲散人】所写的【风流倜傥】。 这文若是以现代人的角度而看,是一偏脖子以下都未有任何描写的清水文,而在这个连亲吻都不曾有的古代,却已算得上是一本极为香艷的文。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十一章:孝顺 而这些个书生,三五个聚集在一起,讨论着里头艷色。 都说美哉妙哉,若是可再大胆一点,那该是多好。 林蔓听了,心中直直摇头。 果然,男人这个物种,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喜欢更污一点的。 本书写到如今,加之刘掌柜的印刷工作做得很到位,短短不过几日时光便一跃而成了整个沂州府内最是有名的艷书。 林蔓听了两耳朵,觉出了几人对此书的欢喜后,便直接去了杂货铺,拿了一两银子来,置办了些个米粮。 最差的糙米三文一斤,稍好的四文,中等的五文。 林蔓想了想,直接购了五十斤稍好的米,又去药房买了些较差的白参与红参,最后再去市场买了两只鸡与一些肉。 白参与红参的价钱稍微贵一些,花了足足四百文。 而所有的东西买下来,则花了九百多文。 买好这些东西之后,二人又难得奢侈得坐了牛车回去。 实在是东西太多,沈景安瞧着倒是有力气,可一人二手的,哪儿拿得这许多? 于是……二人坐了牛车回了村。 当白贞贞出来迎接二人,瞧着二人所扛住的东西时,无比诧异。 连连问了几声林蔓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林蔓早便想好了说辞,将东西都放在了灶房之后,再笑着同白贞贞解释道,「我跟景安在城里捡了一两银子呢!」 「捡了银子?」白贞贞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在城里哪儿捡着的?」 于是,林蔓便道,「在去书肆的路上捡着的,我本来想回来将钱给娘的,可是家中粮食不够,你们又捨不得买,我跟景安便干脆自己做主买了这些东西回来!」 说着,她同白贞贞凑近了一些,拉着她的手臂轻轻摇晃,嘟着嘴巴声音软软,「小姨,晚上咱们吃饭可好?我想吃饭!」 若是喝粥,这么一大家子,半斤米就可以吃整整一日。 可若是煮饭,没了两三斤,怕是吃都吃不饱。 白贞贞虽然心中依旧疑惑这钱的来歷,但她仔细想了想,林蔓与沈景安是个懂事的孩子,绝不会做出任何违背道德之事。 似乎除了相信这银子是捡来的外,也无别的解释。 如今那小小的软软的丫头拉着自己的手臂在撒娇,白贞贞只觉着自己的心都要被她给化了,语气也不自觉的软了一些。 「好,好,好,就依你的,晚上咱们就吃饭!」 闻言,林蔓高兴的抱着她的手跳了起来,一脸欢唿,「耶,小姨真棒,小姨对我真好!」 白贞贞对这个可爱的孩子当真是没有半点的抵抗力,只能自己也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灶房外的沈景安见得,黝黑的眸子缓缓眨了眨,浓密且长的睫毛交错间,他的眸光流转。 林蔓这人的心思与他一样深沉。 她瞧着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且行为之上也十分相像。 但她的心思,却让他都觉着无法洞悉,她所作出的一切动作似乎都这么自然,可他觉着,那并非她的本性。 最终,晚上煮了一大锅的白米饭,煮了一锅的野菜肉片汤。 当真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吃米饭。 林蔓吃的热泪盈眶。 虽说不如现代的粮这般细腻,可能吃到一碗纯纯的大米饭,她哪儿还挑什么呀。 白氏今日休息了一日,身子又好了一些,但大夫说了她身子虚弱得很,需得慢慢来补。 于是,晚上给她一人单独炖了鸡汤。 本身白贞贞是想让林蔓与沈景安都吃一些,毕竟两个如今都是孩子,正是需要大补之时,但两个孩子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吃,最后反倒餵给老太太与老爷子吃了。 白贞贞每每见得这个画面时,总会有些开心又有些感慨。 长辈慈祥,小辈孝顺,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欢欢乐乐和和美美。 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的? 又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些的? 她嫁不嫁有什么重要的?只要这些人能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 可……她也知道,天无不散之筵席。 知晓父母会老,孩子会大,今后每个人都将有自己的生活,也许到了最后,剩下的仍旧只有她一人了。 虽说未来瞧着也许很是可怜,可她此时不后悔呀。 此时最真挚的想法,便是一家人,能够这般永远在一起就好。 无人知晓白贞贞在想什么。 吃完晚饭之后,众人洗漱了一番便再院子里坐着消消食,聊聊天。 白老爷子与林燕风聊着他如今在城内之事,而白老太太则与白贞贞闲聊着些个家常,说说这家孩子,又聊聊那家孩子。 林蔓则是入了房间,陪在白氏的身边,打开窗扇,陪她说些贴心话儿。 今夜月圆,银光撒照之处犹如白昼一般,将屋子里照的亮堂。 白氏半坐咋床头,笑看着那给她轻捏着脚的林蔓,「你这孩子呀,真是越发懂事了!」 林蔓也随着笑,「那是娘厉害,是娘教会了我懂事,今后蔓儿定要好好孝顺娘亲才行!」 白氏听得,噗嗤一声笑了,「一直说过要去道馆谢谢那道长,但时隔这么久了,咱们也未曾行动,等过些日子,当真是要去上一炷香,好好谢谢道长才是! 咱们呀,得多谢道长赐给咱们一个景哥儿,也得多谢我神明让我的蔓儿变的这般乖巧!」 说起去见道长,去道馆,林蔓却是有些慌的。 古往今来,玄学这东西都存在着。 若是不存在,也不会从古至今的流传着几千年。 且……倘若不存在,她又该怎么解释穿越这回事? 但,若是存在,她若当真去了道馆,那个道长会不会将她认了出来?而后在将她当妖孽一样,一把火烧死? 怕的,她是怕这些的。 死不怕,就怕个生不如死。 她只要一想想自己被人绑在了木桩上,而后再被人拿一把火将她身上点燃……焚身的痛苦,她光是想想便觉得寒入骨髓。 不管那个道长有没有一些个本事,林蔓当真是有些不敢去的。 若是没什么大本事,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的还好。 倘若遇见了那种当真有几分本事的,又知晓了她的来歷,她可如何是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十二章:因为喜欢那个人 白氏见得林蔓未曾接话,唔了一声,「你这是在想甚?」 「啊?」林蔓闻言,立时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白氏,笑的一脸灿烂,「我在想娘说的话很对呢,咱们就该去谢谢那道长,若是没那道长,我说不定再也见不着娘了呢!」 「你这丫头莫要胡说!」白氏忙呸了一声,「蔓儿你是个乖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今后也定会长命百岁,与景哥儿一世无忧,怎的会再见不着娘?可莫要乱说这等话了!」 「是是是!」林妈忙是笑着应好,「蔓儿与娘都要长命百岁,今后一世无忧,我与景安定然会努力让爹娘过上衣食无忧安安乐乐的日子,到时候咱们一家人过和和睦睦的日子!」 这些话不似一个孩童所能说得出来的,可白氏却并无觉着有任何不妥,反而这心里似是抹了蜜糖似的。 母女俩简单的说了会子话后,时间已是不早。 恰好林燕风从院子外走了进来,林蔓唤了一声爹后,便回了她与白贞贞所睡的屋子。 白贞贞今日既要照顾家里的人,又去忙活了地里的事儿,已是累的不行,倒在床上几乎就要睡着。 可在林蔓上床的那一刻,她又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让自己面对这林蔓说了一声,「蔓儿你真棒,我听人说了上回那个结局,还真是如你所说呢!」 「什么?」林蔓正在换睡袍,闻言动作一愣,未曾反映过来。 白贞贞便眨巴眨巴了眼道,「就是上回听那说书人说的故事,书生与鬼的故事呀……你后来说道士见得二人如此深情,定然会被打动,而后让女鬼投胎,多年后,二人相逢,美满的度过了一生!」 她说着,抿了抿嘴,「可是呀,女鬼投胎在成人,这中间得等待多少年的时光呀!书生一个人守着漫长回忆过了十几年,多辛苦!」 「辛苦虽有,但想必也是有甜吧!」林蔓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东西,声音缓缓,带着几分轻柔,「虽说书生一个人守着漫长的回忆过日子,但好歹也是有盼头在的,知道二人还会遇见,知道二人还会重逢,所以他这才努力的让自己更优秀,好让今后能给她安稳的生活!」 「你怎的知晓后来那书生当官了?」白贞贞很是诧异,从床上抱着被子坐了起来,「说书人道,那书生自那之后一直寒窗苦读,最终一步一步走上仕途,成为朝廷当中的高官呢!」 林蔓恰好换好衣服,缩入了床上,「我没说他当官了呀,但他能为官本便是正常之事,小姨,你想想,倘若你是那书生,寒窗苦读了十几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高官厚禄,光宗耀祖,你会不会在与女鬼有那么一段故事之后,在知晓二人还会重逢的时候,会不会更加努力更加用心的读书? 所有的感情没有一个发泄点,便只能努力更努力的去做好一件事!」 「哇,蔓儿,你懂得真多!」白贞贞亮了一双眸子,「你这般一说,我倒真是觉着应当如此了!」 「近来在书肆闲着无事,也看了些个书!」林蔓躺下来,瞧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房梁,「看得多了,懂得便也多些了!」 曾在年少时,她也曾喜欢过一人。 但那时候的她并不优秀,也无任何特色……但因为喜欢那个人,她开始注重起自己的一切来。 想让自己变得优秀,能让她看上一眼。 但显然,他并不喜欢她。 所以后来,林蔓一直在想,其实感情里呀,一个人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是不在乎优秀不优秀的,可是时间久了,优秀的人只会更迷人。 不优秀的…… 回忆到此为止,她轻轻闭上了眼睛,说了睡前最后一句话。 「小姨,你定是会遇见一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男子,缘分这东西,迟早会来!」 于林蔓而言,白贞贞今年才不过二十岁,年轻的很。 也不想因为白贞贞为了嫁人而嫁人,她希望她能嫁给爱情。 而白贞贞,听了这句话,忽而笑着闭上了眼。 二人再无多话,再醒之时,已是第二日早晨。 白氏的身子修养了一两日,也稍稍好了些,但该算的帐,却还是要算的。 林燕风昨日告了假,就为了今日能去何娘子家讨个公道来。 他本想自己独自前去的,虽说他人高马大,但老爷子也生怕他吃亏,便在族里喊了几个后生,跟着林燕风一道去。 林蔓要去,林燕风却死活都不同意,只道她是个女孩子家家,这等事儿无须她来插手,外面的风风雨雨,有他这个爹来扛。 听得这些,林蔓心中感触颇深。 最后她到底是没跟去……本想让沈景安跟去的,但勐然又想起昨日赌坊之事,那何娘子家的两个儿子定是识得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跟着去何娘子家,可林蔓也没心思去书肆里,便干脆在家中一边看书,一边顺带照看了白氏。 林蔓会识字,如今是整个家里都知晓了得事儿。 且他们一致认为,林蔓能如此识字,那定是刘掌柜的功劳。 而她手中的书嘛,便是游南生所写的鬼怪论。 不得不说游南生文笔是真好的,每个细节都刻画的很好,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感情线略微粗糙,没得什么感情可言。 主角对父母那是孝顺,也是感恩。 但偏偏对女主,却是莫名其妙…… 女主莫名其妙的出现,而主角也是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女主。 爱情线条,写的很是粗糙。 又想起写书的这人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少年时,林蔓又嘆了一声。 二十岁,能写出此等书来,的确已是不易之事了。 只是,可能还没经歷过感情罢。 待真遇见喜欢的女子后,想来他所写的书定然会有改变的。 午后的阳光不浓不烈,林蔓躺在院子里的靠椅中看了会子书后,便没能忍住那懒懒的睡意,将书罩在脸上,遮住了视线,陷入了梦境当中。 沈景安正在屋子里打坐练气,恰好微风将窗扇微微吹开了些,他顺着清风看去,便见得躺在靠椅里的少女,她的裙摆被风吹的轻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十三章:不要面子 晚上林燕风回来时,脸色铁青。 他今日去了何娘子家,奈何那一家人都是个破皮无赖,他明明带了三个身强体壮的后生去,可最后不仅没讨着好,反而被那家人泼了一盆脏水。 他如何受得了?可向来嘴笨的他,却不知要说什么才是。 白老爷子十分了解自家女婿的性子,当下见得他不面色不好,便拄着拐杖走来同他道,「无事,那家人若是不讲理,明日我去,素姐儿是老头子我的掌上明珠,那些人欺负了还不讲理,咱就得要讨回个公道!」 白老爷子瘸了腿,林燕风如何会让他去? 当下便搀扶了老爷子的手臂,「爹莫操心,我明日……明日再去一趟!」 「哎!」白老爷子嘆了一声,「二郎啊,爹知道你是个不善言辞之人哪,可是那家人不是个善茬,明日,还是我去一遭罢!」 林燕风闻言,自不同意。 两人言论了片刻,林蔓忽出现在了门后,她将脑袋探出来瞧着屋子里的两人,小心翼翼道了一声。 「爹,不如……你明日带上我罢!」 林燕风闻言,回头瞧了林蔓一眼,轻声道,「这又非闹着好玩之事,你去作甚?乖些,在家里陪着你娘亲,爹明日给你买糖回来!」 林蔓闻言,很是无奈。 直起身子从门外走了进来,面上很是认真,「爹,这些日子我跟着老先生学了不少东西,他教会了我许多许多的道理,也告诉了我若是遇见不公平之事时,可以选择法律保护…… 爹,我不是小孩子了,您就让我去罢!我保证,定不会给您添乱的!」 林燕风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不论林蔓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她不同意便是不同意。 最后还是白老爷子沉吟了一声,应了下来,「那便让蔓姐儿去罢!」 「爹!」林燕风只觉着头疼,「蔓儿不懂事,您怎能跟着她瞎闹?她今年才十一岁,能去作甚?」 「可她如今是咱们家唯一一个会识字的!」白老爷子道,「她日日在书肆里待着,与那老先生日日学些知识,便是算时日不长,但比没识过字的也定要好些!你就带着她去一遭吧,见识见识人性的险恶也是好的!」 白老爷子是长辈,且说出来的这些话的确让他没有任何可反驳的理由。 想了想,他低头同林蔓说了一声,「那你明日跟在我身后,莫要乱跑!」 见得林燕风同意,林蔓当即便站直了身子,笑的灿烂了起来,「我知晓的!」 道完这句话后,她则立刻出了房门。 于是第二日,林燕风又带着昨日那几个后生,再一次去了何娘子家中。 有了昨日的事情,那几个后生纷纷来劝林燕风道,「姐夫,那家人既然不要面子,咱们还顾忌个甚?要是道理再说不通,咱们直接上拳头,瞧瞧是他们家的拳头硬还是咱们的拳头硬!」 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二十来岁左右的青年。 林燕风听得,深吸了口气,「咱们不是野蛮人,也不能这般平板无故打人,且先瞧瞧他们什么态度……昨日劳累各种弟兄了,等我将此事弄好,定请各位弟兄好好吃一顿!」 这话倒还真不像是林燕风所能说出口的。 林蔓跟在他身后,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想想,如今遭遇了这等大事,林燕风身为一家之主,说话上面自然也该要有些改变才是,否则这些后生跟一个闷葫芦前来,叫他们怎么想? 众人听得了林燕风的话,纷纷应了声好,且说这回定要讨个公道回来。 当众人再次到得何娘子家时,那门院却是关了起来。 听隔壁邻居说,自从昨日林燕风等人前来闹过之后,这一家人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再也没出来过。 知晓人定然在家里,林燕风上前几步,用力的敲了敲门。 显然,里头无人应答。 林燕风便又喊了几声,「我娘子如今躺在床上,你等若是不出来还咱们家一个公道,就莫要怪咱们不客气了!」 「姐夫,你还跟他们客气作甚?」方才那说话的青年上前两步,到得林燕风身边,「这家子一看就是个无赖,你跟他们说道理他们装死当听不见,依我看,咱们直接砸门!」 「对!」他的话一落,那几个后生立即附和道,「不开门咱们就砸门,总不能让他将当咱们当做猴儿耍,昨儿个跟咱们撒泼,今儿个倒是连门都不敢开了!他们不讲理,咱们也别客气!」 一说砸门,他们都同意。 周遭已经围过来了不少村民,众人想看热闹又不敢凑的太近,深怕自己会遭受池鱼之殃。 何娘子所说之事,整个村子里在昨日便已经知晓,而她也因此事遭到了秀坊的辞退。 秀坊并非担不起这个责任,只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便是何娘子,他们并不想给秀坊招惹多大的麻烦……这等事情,既然是两个人所闹出来的矛盾,那便私下解决。 而秀坊,最多不过是慰问慰问罢了。 几个后生都说要砸门,林燕风想了想……也同意了。 不论赔偿多少钱,总之他们得先见着人,他们一家人将自己关了起来,讨个公道都讨不了。 林燕风一旦同意,那几个后生便来劲儿了。 简单的农户人家大门并不复杂,几个汉子齐齐一用力,一脚便能踹开。 就在几人排好队准备助跑上前将门踹开时,便见得门忽然自己开了。 从门内探出一个脑袋来。 那人先是瞧了瞧外头的情况,再假装镇定的咳了一声,颤着身子将门打开了一些,梗着脖子道,「你们这伙人还要不要脸了?心里没点破数不是?昨儿个你们来闹的时候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没报官将你们抓走,今日还起劲!」 开门的是一个年约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身形较矮,面上富态,肚子又圆圆鼓鼓,那双胖得眯了起来的眸子,一瞧便觉着不似是什么好人样! 「谁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那青年后生道,「你们若是有理,还做个缩头乌龟作甚?今儿个咱们就是来讨要个公道!」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十四章:今儿个不扒了你的皮 「公道?」张大宝仿似听见了个笑话一般,放开了门,插起了腰来,「你还找老子要公道?老子还正好要找你们要公道呢!」 说得自己的底气也足了些,他站了出来,兇狠狠的盯着林燕风,「因为你婆娘,老子婆娘秀坊的活计也没了,那可是一家人的收入来源,你可知晓?如今没了这活计,咱们一家老小就得喝西北风了! 老子婆娘在秀坊那是干了多少年的活计?你家婆娘有干了多长时间?凭啥老子婆娘还比不过你家婆娘?哼!你头上已经绿油油了你晓得伐?」 这话明显是说白氏与带管事得有私情。 林燕风与白氏感情向来极好,听得这话,气得牙齿痒痒。 当下一只手的便拎过了张大宝的前衣襟,一双眸子瞪如牛眼,「你有种,再说一遍!」 「别说一遍,就是千遍万遍老子也敢说!」张大宝眼中无任何惧怕之色,反而将脸伸过去了一些,「怎么?被老子说破了你就恼羞成怒了?来来来,有本事你就招唿上来,往老子脸上打,使劲打,不打的就是孬种!」 林燕风日日干活,力气自是无比大。 而张大宝却是典型的酒囊饭袋。 倘若林燕风一拳头砸上去,只怕是够这个张大宝喝上一大壶的。 可偏生他这欠打的样子,又让林燕风觉着控制不住的想要将拳头招唿上去。 林蔓见得这副画面,眼眸一转,便知晓他想要作甚了! 若是她没猜错,只怕张大宝是想要林燕风打他一顿,那他便有理由拒绝承担白氏的所有责任,反而还能反咬林燕风一口,到时候反而叫他们赔偿。 洞悉了张大宝这个意图,就在林燕风忍无可忍之时,林蔓忽然上前几步,一脚提在了张大宝的腿上。 也正是林蔓这个动作,这才使得林燕风的拳头偏倚了些,不曾落在张大宝的身上。 林蔓的力道并不大,便算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让张大宝微微吃痛。 对于这个突然冲上来打了自己的毛孩子,张大宝显然十分不乐意,一脸凶神恶煞的吼了林蔓一声,「哪里来的野孩子,居然敢打大爷我,瞧我今儿个不扒了你的皮!」 「你个坏人,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娘亲!」林蔓几乎要被他的『兇狠』吓得哭出声来,「你们一家欺负我娘亲,害的我娘亲差点没了性命,如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生死未知,你们这些恶人没有一点自责心,还要欺负咱们……你是个坏人!大坏人!」 四方邻居听了,大多都明白了过来。 这小丫头家的娘如今还没醒过来呢……这得伤了多重呀。 张大宝的名声在整个村子里并不好,如今又听得那小姑娘说的伤心,众人便也下意识的信了她的话,纷纷低头交耳数落起张大宝来。 「你胡说八道!」张大宝眼中有着心虚,不自觉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你个小丫头片子哪里来的?你说你娘生死未卜,那你不去照顾你娘,来这里作甚?一看你便是个小骗子!」 「你赔我娘,你赔我娘!」林蔓懒得跟他争执,直接拉了张大宝的衣摆大哭了起来,「我不管,我要我娘,你要赔我娘!」 小姑娘模样生的水灵,衣着又干净,在外形上塑造了一个干净清秀的视觉。 如今哭起来,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番,大滴大滴的落下。 颇为有种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韵味。 张大宝一人有些搞不定着众多人,不多会子便见得张大郎与张二郎兄弟二人双双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见得林蔓正纠缠着张大宝,立刻上前几步,将她一个推搡推远了些。 张大郎横着眼同林蔓道,「哪儿跑出来的野丫头,竟是这般不识得礼数!」 林蔓身子本弱,他一个用力的推搡,使得她脚步一个不稳就要倒下。 幸好林燕风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可也正是如此,彻底的将林燕风激怒了。 他黑沉着脸,将林蔓护在了一旁,「现在,要么你对我妻子道歉进行赔偿,要么咱们便衙门见!」 「衙门见就衙门见!」张二郎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咱们谁怕谁啊,因为你让我娘丢了活计,断了一大家子的收入来源,咱们还没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行行行,咱们就衙门见,瞧瞧衙门谁有理,谁赔偿谁!」 张二宝简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衙门这二字,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那是一个神圣又庄严之地。 林燕风身形比他们都要高些,瞧他们之时,自带一种俯视感。 「那咱们便去衙门!」他道,「是非公道,咱们交由衙门来断!我倒要是看看,你们这些罪大恶极之人该是受些什么责罚!」 张二郎冷哼一声,「去就去,谁怕谁!」 话间,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同张大宝道,「走,爹,咱们去衙门,找衙门去讨个公道回来!咱娘如今活计丢了,在家一步不敢出,看看到底是谁有罪!」 说起去衙门,父子三人都不算客气。 三人最是喜爱赌,也曾闹事被抓到衙门几次。 如此一来,他们便与衙门当中一个最爱赌钱的捕快混熟了。 昨日张家也将林燕风一家调查了个清楚,知晓了林燕风与白氏身后都无任何背景,与衙门更是无任何的关联,他便放心了。 去衙门便去衙门。 难不成这么一个没有势力没有背景的人,他们还怕了不成? 说去衙门,便去衙门。 林蔓止住了哭声,认真的思考着下一步应当要怎么走。 张家人昨日是死活不肯去衙门的,今日竟是主动提出来要去衙门,这其中定是会有些什么猫腻的味道。 认真说起来,她们自从来沂州府后,似乎也没认识过什么大人物……而这些人本来就生活在沂州府,在关系上,肯定也有些盘根错节的裙带关系。 莫非他们是打的这个主意? 林蔓抿了抿唇,又认真想了想。 如今张家人一口不道歉也不赔偿,反而还恶人先告状,眼下似乎除了去衙门之外,也没别的法子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十五章:将恶势力绳之以法 张家本就住在沂州府边缘的村子,进城也不多两三路,近的很。 但一路上两方人马气势汹汹,从沂州城内大道上过之时,依旧引来了不少人的观看。 其中一家林立在街道旁的茶楼上,一袭白衣黑纱的公子单手负立,手中摺扇轻轻煽动,带起了他垂下的长髮。 一双犹如狐狸一般的眸子盯着人群中那个娇小的身子瞧了瞧,红润的唇瓣微微抿起。 黑衣公子旁侧是个蓝衣公子,蓝衣公子年约二十来岁,虽说样貌不如那黑衣公子,但胜在浑身多了书卷之气,瞧着便让人舒服。 「呵,是这丫头!」 他一双眸子随着黑衣公子的视线看了去,唇角轻轻勾起。 加之随着摺扇而摆动的清风,将公子衬托的偏偏玉立。 「你认识?」黑衣公子微微有些诧异,回头看了一侧的兄台一眼。 「上回在书肆,见过一面!」蓝衣公子显然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反倒是侧转过身,拿起桌上那温烫的茶会喝了一口。 喝下之后,又颇为觉着奇怪,反问了一声,「怎的,你识得她?」 「自然识得!」黑衣公子唇角斜斜一勾,有种莫名的邪魅。 他将摺扇勐然一收,眸子落在了蓝衣公子身上,「走,凑凑热闹去!」 游南生对这等热闹实在无兴趣,又抿了一口茶,「你知晓我的性子,若是喝喝茶听听曲我倒还乐意,这热闹……不去不去!」 李青城闻言不觉好笑,「你莫非是修仙写的多了,便不爱与人接触了?今日既是出来了,那我便得带你去看看热闹了!」 说罢,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直接伸手将人拉出了茶楼。 沂州府府衙位于沂州城内以东,他们送南门进的城,到得府衙之后,已恰好过完午时。 张二郎一到衙门之后,便找着了那相熟的捕快。 他将情况说与了捕快听过之后,捕快瞧了几人一眼,道,「不过是些个小小纠纷,知府老爷日理万机,哪儿管的着你们这些个鸡毛蒜皮?此事交由捕头处理!」 的确,整个沂州府并不小,知府大人所处理的事情也不过是非要他来定夺的大事儿。 如这等小小的纠纷,的确不能惊动知府大人。 但是如此一来,林蔓便知晓要吃亏了。 林蔓心中一个咯噔……张家人认识衙门里的人,对她这一方而言,或多或少都是有威胁存在的。 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林蔓作为一个小姑娘,什么话都不能做,只能安静的跟在林燕风的身旁。 再且,说起上衙门这个事儿来,那几个后生虽说嚷嚷着上上上,可他们起劲的心有,让他们真上堂却是不敢的。 不论此事与他们有无关系,一旦上了衙门,也许会让他们今后的生活造成了一大污点。 这般一来……等捕头出来时,所剩的人便只有张家三父子,已经林燕风与林蔓。 林燕风不想将林蔓牵扯入此回事情中来,她还是个孩子,又是个小姑娘,生怕毁了她的名声。 但林蔓无所畏惧,无论林燕风如何说,她就是不肯走,一直抓着林燕风袖子表示坚决不离开。 林燕风对她的确很是无奈,最后只得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也好,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他的底气似乎也稍稍强了那么一些。 捕头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与林燕风一般高大,样貌生的不错,一眼瞧上去,便让人觉着很有踏实感。 此事是在片偏堂处理的。 捕头站在堂中正中间,单手握着腰间的刀柄,身姿站得十分端正,一见得人,便莫名有股子威严。 众人同捕头见了礼,便由张大宝开始『告状』起来。 他跪下地,同捕头磕了头,「大老爷呀,您可得给咱们做主呀,这野蛮人带着几个汉子就来咱们家要欺负人吶,还说要将咱们的门给砸了吶!大老爷,您可得明察秋毫,将这些恶势力绳之以法呀!」 这话…… 林蔓心中听的冷笑连连。 林燕风不善言辞,此时感觉舌头更是笨重。 他咬了咬牙,「我……我等何时砸了你家的大门?」 此时听得这些污衊的话,林燕风心急如焚得要想解释,偏生这嘴却不会说。 林蔓一见情势不大好,忙是带着哭声,诺诺的站了出来。 「捕头叔叔,您别听这个坏蛋含血喷人!」 她声音带着几分软软,听在耳里落入心里,一下子便能激情人内心强烈的保护欲望。 林蔓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是他们先推了我娘,让我娘摔了个大跟头,流了好多好多好多血……我爹想要他们给我娘道歉,可是他们不仅不道歉,还要欺负我们!捕头叔叔,您不能听这些坏蛋的一面之词呀!」 「这有你个臭丫头什么事儿?」张大郎闻言,十分不悦,「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个小丫头来插嘴,这是不将捕头大老爷放在眼里吗?」 「闭嘴!」那捕头听得,浓眉不悦的蹙了起来。 看了看一眼旁侧那方才找过他的捕头,冷冷道,「你且将你方才所说,再说一遍!」 这捕头是与张家人交好的捕头,闻言,他瞧了瞧张家人,又瞧了瞧林燕风,咽了咽口水,叙述了起来。 「是……是这样……听说,这林家汉子今日带着一批人上张家闹事,还欲将张家门给砸了……听、听说,林家汉子还要打人!」 「听说?」捕头眯起了双眼,「方才,我怎的不是这么听你说?」 「大老爷啊!」一看情况不妙,张大宝忙是跪地磕头,「您是不知道啊,我家婆娘那在秀坊干了数十年的活呀,而今却因为他们这些野蛮人给没了活计,咱们一家四口,都靠这份收入来餬口呀,没了这活计,以后让咱们一家可要怎么活呀?」 在那话落下不久之后,忽而听得偏堂大门口传来一声轻笑,「怎么,你们一家都是要个女人来养活的?」 这声音落在林蔓耳里颇为有些耳熟。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当下便睁大了眸子,显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这这……这白衣黑纱,手拿摺扇且一脸吊儿郎当的男子,可可可可不就是那个李公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十六章:倾国倾城的倾城 没错,这人除了是李青城之外,还能是何人? 他她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可是衙门呀!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一个一袭官袍的知府大人与一个蓝衣公子。 蓝衣公子林蔓见过。 不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游南生么?! 这……什么情况?她似乎搞不清楚了! 知府大人是个二十六七左右的男子,样貌生的十分清秀,这般看去,竟是与游南生,有着几分的相似。 知府大人一到,捕头自是退至了一旁。 「怎么回事?」 李慕坐在了主位之上,扫了一眼捕头。 捕头将头垂低了些,很是恭敬得将方才的话给叙述了一遍。 「呵!」李慕冷笑一声,看向李青城,「你觉得呢?」 李青城收齐摺扇拍了拍手心,脸上一脸嬉笑之意,「办案之事本该大人您来定夺呀,小人乃一届布衣,您问我作甚?」 这话听着有几分乖张。 李慕听了,没再说话,只又看向林燕风,「你将事情原本说来!」 此人的气息十分强大,自从他进来之后,张家父子三字便紧张得大气不敢再出一声。 而林燕风听得知府大人这般一说,便勐吸了一口气,将整个事情的原本说了个遍。 每个细节,无所差落。 李慕闻言,復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张家父子几人,「你们有何要解释?」 「大人……这……实乃冤枉呀,如今我婆娘……」 李慕却不喜听他那些话,继而冷冷道,「冤枉?那便将冤枉了你之事说出来!」 这……让他们如何说? 简直无法说呀! 哪儿有什么冤枉? 他们就想钻个空子罢了。 可话居然被堵到了这个份上。 张家父子三人一时间哑口,再无多话。 倘若没有这个知府大人的忽然前来,想必此事他们还有空子可钻的,可如今他们却被他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沂州府内人都说,知府大人年岁虽不大,可做事却干脆利落的很。 如今一见,果是如此。 不过他们就不明白了,就这么一桩小小的事儿,怎么会惊动知府大人? 半响无人说话,李慕撇了眼张家父子三人,缓缓站起了身子,将手悠悠负在了身后。 「你既无话,那本府便定案了,由你家赔偿林家五两银子为医药费,并去林家赔礼道歉!」 「五……五两银子?!」张大宝当下一愣,伸出一只手来瞒是不可置信,「大人,小人乃一届草民百姓,平日里奉公守法严明律己,不敢做点半点亏心之事,家里一家人都靠婆娘那点微薄的收入来开支,您说的这五两银子……小人怕是要倾家荡产呀!」 「那便倾家荡产!」李慕显然不喜听他那些油嘴滑舌的话,「哪有做错了事,是不需惩罚的?柳捕头,此事由你监督,倘若张家不服从者,便以以下犯上之罪,收监入狱!」 霸道,简直是太霸道。 张家父子三人还想喊几声冤枉,可瞧着这面色冷冷的知府大人,哪儿还敢再开半句口呀? 在结案之后,张大宝冷冷的看着张二郎,眉宇间露出一股狠色。 倘若不是他,怎的会来劳什子衙门。 好了,如今到了这衙门,却是自己吃了个大亏,跌了个大觉。 倘若一直在家里赖皮,这些人又如何奈何得了他?! 此时说甚都为时已晚,张大宝只觉着心中憋了口怒气,可如今在人前又无法发泄。 林蔓全程都有些傻眼。 这案子就这么给结案了?! 但最后,走出了衙门时候,林蔓依旧是有些恍惚。 恍惚的不仅仅是林蔓,林燕风亦是如此……这场关系胜利,知府大人简直功不可没,他短短的几句话,便已将此案定结,且还判得如此让人心服口服。 在林蔓与林燕风走出衙门之时,恰好李青城与游南生也正走了出来。 李青城打着摺扇,瞧着林蔓笑得一脸若有思想。 那双闪亮的狐狸眼里不知影藏着什么,黝黑却亮。 林蔓勐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他的东西呢。 可是如今林燕风在身边,她说起来又不合适……左思右想考虑了一番,她同林燕风说了自己去个小解,而后背着手对李青城勾了勾手,示意他跟着过来。 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林蔓将身子依靠在墙壁边上,皱着眉头双手抱胸的等着李青城到来。 不过片刻,果然见得男子以摺扇遮阳,悠然缓步的走了来。 二人四目相对,男子眉头一挑,不见得是开心也不见得是不开心,他声色更是无喜无怒,「哟,你这食言的小丫头可终是出现了!」 「我……」说起此事来,林蔓的确理亏,「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我又不知晓你家在何处,叫甚名字……」 「李青城!」少年忽而笑了起来。 咧开的笑意没有半丝戏弄玩闹之意,很是灿烂,「木子李,青城的青城!」 「倾城?」林蔓诧异,「李倾城?!」 知晓林蔓应当想差了自意,李青城摺扇一挥,「青色的青,入城得城!」 哦!李青城! 林蔓恍然大悟,却还是点头,「这名字取得当真是不错,倾城,倾城,倾国倾城!」 李青城瞬间觉着头疼,可又不想解释了。 浑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本是合起的摺扇又是一展,身姿站得端正,「银子带来了,小爷的短剑呢?」 哦!短剑! 听得他提起,林蔓这才想起了这茬来。 「我放在家里了,明日吧,明日这个时间咱们再约一个地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让小爷怎么信得过你?」李青城长眉一挑,「上回你与小爷说在村子里等着小爷回去赎短剑,可当小爷找去时,你这人却是销声匿迹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已经把小爷的短剑给当了?」 也不知是为何,明明知晓对方背景定是不凡,可林蔓却是一点都不怕他,反而装作了一副委屈且难过的样子。 「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咱们是穷苦人家,平日里都吃穿不饱,我也实在是、实在是没得法子……才将公子那短剑给当了!」 眼见得李青城脸色越来越黑,林蔓继续道,「公子先莫生气,我这就去凑钱把东西给赎回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十七章:让她赶紧滚 李青城并未想过林蔓会骗人,当下也信以为真,眉头皱得高高,「你当了多少银子?」 林蔓小心翼翼伸出手,「五、五两……」 「你个败家子!」李青城气的收起摺扇,拿着扇骨敲了敲林蔓的头,「那可是上好的玄冰寒铁所制作的,削铁如泥甚是锋利,这么一把短剑可足足花了小爷近千两的银子呀,你竟是五两银子就给当了!五两!」 近千两?! 林蔓发誓,这绝对是她来这个年代以来,第一次听见一个这么大的数字。 且值这个价钱的东西,自己还一直随意的藏在了床底下。 林蔓捂手摸了摸头,一脸的委屈,「那人家也不知道嘛,人家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娃子,我就知晓五两银子很多呀,五两银子能让咱们一大家子生存下来呀,我……我……」 越说道最后,越是委屈。 李青城觉得他也是要爆炸了的。 明明是她的错,如今她却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反而搞得还似是自己欺负了她一般。 倘若不是这个小姑娘之前将他从山里千辛万苦的背出来,不是她对他有『救命之恩』,李青城此时的确是想捏碎他。 他深吸了两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柔和一些。 这般,他才继续问道,「那你可否告知我,在哪个当铺?」 晓得面前这人对这把短剑是真的重视,林蔓也不欲再继续逗弄下去。 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诓你的啦,我这人年岁虽不大,但也是守信用的可好?明日你约个时间,我将东西还你!」 如此贵重的东西,她拿着也是烫手……倘若真给落了,她就真时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了。 李青城闻言,很是狐疑的看着林蔓,「当真?」 「是是是,比珍珠还真!」林蔓点头,「真在我家呢!」 「你这骗人的本事,倒是厉害的很!」 一听她说是诓骗他的,李青城心中便冒出了一股无名的火气。 这人竟是骗她,且还骗的如此认真,简直跟真的一样! 压抑住欲要喷出的火,李青城道,「你这丫头嘴中没一句实话的,告知我你如今住在何处,小爷亲自跟你去,也好让你莫要跑了!」 「我如今就在【有间书肆】里当伙计!」林蔓抿了抿唇,「哪儿跑得了?你且放心,我说了明日给你定然明日给你……不然明日正午你来书肆,我将东西交还于你嘛!」 见得李青城仍旧一副不同意的表情,林蔓嘶了一声,不得不以的将白家村的地址说了出来。 纵管如此,李青城仍旧半信半疑,「你好好的不在朝阳村待着,来白家村作甚?」 「那是家事了哈,你问这多作甚?」林蔓斜斜看了他一眼,又撇了一眼天色,「时间不早了,我得去找我爹了!」 「去罢!」李青城心情莫名好了些,衣袖一挥,让她赶紧滚。 林蔓又与李青城确认了一次明日正午之事,这才走了。 走了一半,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几步,回头认真的同他说了一声,「谢谢!」 今日之事,定是有他的功劳的。 李青城先是一愣,反映过来才知晓她的说的是衙门里的事。 满不在意一仰头,「小事一桩!」 上回他入山虽受了伤,但那带回去的熊头可是真的给他赚足了面子。 倘若不是她,此事恐怕也是不成的……是以,李青城这人向来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对林蔓能照顾便也照顾照顾。 不论在李青城眼中瞧来此事是否是小事,但林蔓却是感激他的,又说了一声谢谢之后,这才走了。 林燕风已与众位后生会和,众人听得他胜利了这场官司,纷纷道喜。 可此事有何好喜的呢? 林燕风只是笑笑,却不是接话。 但他是个十分重守承诺之人,先前答应过此事解决了定要请众人喝酒吃饭,于是便先让众人等等,他则去了市场,买了些酒肉。 今日林燕风出门时找白氏拿了一两银子,就是为了怕有个不时之需。 如今这两银子也恰好可拿来买些酒肉。 不论多缺钱,这该请的客还是要请得,毕竟待人不可太抠。 且他如今还住在了白家村,与村子里的这些男子是该打好关系的,今后也好歹能互相有个照应。 林燕风买了两壶酒,又买了几斤肉与两只鱼,这才回了白家村。 到得家中之时,白家人听得林燕风这场官司打赢了,那本是沉着的脸色这才微微露出了笑意。 白氏被伤成如此,他们不能做到让张家人也受到一样的伤害,安至少要让对方做出对等的赔偿来……这种赔偿却并非是银子而能做到的,是得让他们心中舒坦,心中过得去了。 很多时候,受了委屈,其实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真诚的道歉…… 此事落定,就等明日张家人上门拿着银钱来道歉。 所有的抑郁在这个家中忽然间一扫而空,林蔓偷偷的熘去了沈景安的房间,同他说了今日之事。 说着,她又道,「你知晓我看见谁了吗?」 沈景安并不好奇,却顺着她的话,接了一声,「谁?」 「李青城啊!」 「嗯?」沈景安表示不认识。 林蔓便解释道,「就是那个公子,在朝阳村将我带入山的那位……」 「哦!」似乎有了些映像,少年语气淡淡,「所以呢?」 「还有什么所以?」林蔓吧唧了一下嘴,「今日若不是他在,想来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唔,他今日找我要短剑了,我说明日正午给他!」 「嗯!」沈景安点头。 本不欲再接话,但瞧着林蔓竟是蹭亮着一双眸子看他时,这才又接了一声,「毕竟是人家的东西!」 林蔓忽而笑了,从他的床上坐起了身子来,笑的很是灿烂,「我先去帮着小姨做饭去了!」 话落,不给少年任何回话的机会,她则直接离开的房间。 沈景安瞧着她走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方才……笑什么?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十八章:盛气凌人 第二日一大早,白家才吃过早饭,便见得一个汉子带着一个妇人入了白家大门来。 那个汉子,林蔓是识得的。 就是昨日那衙门里的那捕头。 而那妇人……林蔓不曾见过。 约莫着是四十来岁的年纪,两鬓的髮髻有了些发白。 长的也无甚特色,只是脸上多了些青紫,一看便知晓是被人打过。 妇人是微微抵着头颅入的白家大门来的,在院子门口时左右不肯进,直到那捕头回头横看了一眼,她这才忍着发麻的头皮走了进来。 院子里的人,虽无人识得那个妇人,但林燕风却是认识柳捕头的。 当下忙是同白贞贞说了一声,「小姨,来贵客了,倒茶!」 「啊?」白贞贞一愣,而后反映了过来,「哦!」 应声之时,已是入了屋子里,将家中自己所晒的茶叶拿了出来,赶紧泡上热茶。 林燕风则忙是上前去招唿着柳捕头,「小人不知捕头大人远来,有失远迎……」 捕头大人?!白家人听得?心中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们一家都是穷困的庄户人家,连普通的小捕快都未曾来过,如今一来却来了个捕头,如何会让人心中不差异? 白老爷子更甚,忙是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同柳捕头见礼。 柳捕头是个硬气的汉子,他当下只眉头轻蹙,「无须如此多礼,本差今日乃是带着此妇人前来告罪赔礼的!」 简单的一句话,既介绍了那妇人是何人,也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何娘子本是想躲在柳捕头身后的,毕竟此事当真是丢人的很……看如今柳捕头的一句话,整个院子当中的人都同她瞧了过来。 她紧张得咽了咽口水,面上却做了个笑意。 「那、那个……我、我可否同白家妹妹……说两句?」 「你这个妇人,当真是好狠的心吶!」白老爷子知晓了何娘子身份之后,心中怒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管柳捕头是否在场,直接发怒道,「你家莫非没有个孩子?竟是下得了如此狠手,倘若我家孩儿性命没了,你就算拿你的命来赔也赔不起!」 何娘子今日前来,本就是硬着头皮的。 如今听得白老爷子的话,纵管心中十分不爽,可面上却只能挂着一脸愧疚的样子。 「是是是,老爷子说的是,是我莽撞了,今日上门来,就是为了给白家妹妹道个歉的!」 既是来道歉的,的确是需要当事人的原谅。 白老爷子冷冷哼了一声,喊了一声林蔓,让她带何娘子去房里。 方才在二人上门来之时,林蔓便熘到了白氏房间,同她说了些话,让她装柔弱,装弱小,各种装装装。 白氏不大懂得林蔓意思,但却是听见心里去了。 她的确不喜欢何娘子,甚至讨厌她。 是以,待得何娘子入了房间之内,见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白氏后,白氏颇为有些不大适应的往里挪了挪。 可何娘子却不以为意,反而自主的坐在了床边,伸手就要去拉白手的手。 「白家妹妹啊,之前是老姐姐煳涂啊,不该做出这等事来呀,如今老姐姐是真心来跟你悔过的,白家妹妹如此善解人意,该是要原谅老姐姐的罢?」 这话说的有些小意思。 白氏心中有些不自在,可人家都已经给她戴了一顶高帽了,她又如何摘得下? 一时间,只能哑口无言。 林蔓眼眸不自觉的米了眯,面上却带着笑意,「您说哪儿的话,我娘虽然是个善解人意的,但也禁不住别人的泼脏水呀!谁家女子名声不重要啊,婶子您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泼我娘的脏水,这便是一朵解语花,也禁不住啊!」 这丫头的嘴倒是个厉害的。 何娘子闻言,微微有些诧异……那脸上的笑意也僵了疆。 不知要如何接话,她愣了会子,而后干笑一声,「白家妹妹真是个能人,将孩子调教的这般伶牙俐齿,以后当真是吃不了亏的,老姐姐可得跟白家妹妹讨讨经,这孩子要怎么培育才好!」 「晚了!」不待白氏回答,林蔓则道,「你家孩子苗根已经歪了。怎么都培育不好了!」 这话听得有些盛气凌人的感觉了。 何娘子脸上被怼的一阵青一阵白,面子也挂不住。 白氏知晓林蔓这话说的有些重了,忙是轻喝了一声。「蔓儿,莫要无礼!」 无礼的话儿还多着呢! 林蔓唇角一勾,「娘,我说的是实话,哪儿就是无礼了?我知晓您善良,可善良不该是人家拿捏娘的软肋,不是娘善良,娘就得做一个大公无私,以德报怨之人!」 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却句句让何娘子面上无光。 换做是平日,她早便要生气得了,要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个有娘生没娘教得孩子。 可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娘子脸上铁青一阵,却仍旧得硬着头皮笑着说是,再夸赞道,「这孩子当真是个会说话的,今后定然能寻个好夫婿呢!」 呸!这种嘴巴叼的女子,活该被婆母整死。 林蔓不知晓她心中所想,可如今听得她说这话,只觉着有忍不住的笑意。 这话听着多虚伪。 白氏将手抽了回来,生怕她再拉,不着痕迹的往被子里收了起来,「我家蔓儿已经订好亲事了!」 「这倒是快呢!」何娘子接话,「我家两个儿子如今都二十出头,也还寻着合适的人家,白家妹妹手法倒是快,好夫婿得先挑了才好!」 白氏闻言,只笑笑,不接话。 气氛一下子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何娘子终是不在扯七扯八,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她抿了抿唇,「白家妹妹,之前的事儿是老姐姐嘴欠,老姐姐今日特来登门拜访,只求白家妹妹能原谅则个! 如今我那秀坊活计也没了,如今家中也没了收入来源……这日子……」 说至此,她又打起了感情牌来,「我知晓白家妹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白家妹妹是没站在老姐姐的位置上,我家男人是个爱赌的,家中两个孩子自由跟他亲,也沾染了这一身的毛病! 咱家起先也有些家产,可家中三人都嗜赌成性,家里所有的田地都给卖了,咱一家四口,就靠着我这点微薄的收入过日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十九章:是非分明温柔贤淑 说至此处,何娘子落下了眼泪来,「我家两个二郎年岁都大了,可家中没了长物,连个聘礼都凑不出来……为娘的怎会不替自己儿子终身大事着急呢?听闻秀坊来了一批活计,会有比可观的工钱,我自是想着藉此机会攒些银钱替孩子娶个媳妇的! 白家妹妹你看,我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都是我家男人打的呀,我家男人喝多了输钱了,这拳脚就对着我招唿来了,我这日子呀,当真是日日过的水深火热!」 白氏是个心软的人,再瞧着何娘子脸上果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心中也软了下来。 语气也不自觉得软了许多,「何姐姐若是缺这份工,与我明说便是,为何要在背后泼我脏水呢?女人的名声哪儿能这般容人污衊?」 「是是是,白家妹妹说的是,是老姐姐煳涂了!」何娘子见得白氏语气松动了许多,忙是跟着道歉认错,「是老姐姐不是人,今后老姐姐再不犯这等错误了!还望白家妹妹原谅则个!」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白氏这个心软之人,哪儿还会不原谅? 二人又小聊了片刻,而后何娘子从怀中掏出了五两银子,算是给白氏的补偿。 白氏听得她家如此困难,这钱本是不准备接的,倒是林蔓快她一步先夺了过来。 如此,她便也无多话。 同白氏说了小会子话,何娘子又出了房门对着白老爷子等人认了个错。 白氏心中此时很是惆怅,瞧着那坐在自己床头玩着那锭五两银子的女儿,抿唇道了一声,「见你这模样,你倒是不太高兴了!」 「没有!」林蔓将银子交给她,勾了勾唇,「娘做什么都有自己的决定,我哪儿会不开心!」 白氏却不以为然,「你是否觉得,娘耳根子软了?」 既然白氏都如此说了,林蔓便也忍者了起来,「说实话,我的确觉得娘的耳根子软了!一个人的秉性与遭遇是没有什么关联的,秉性好的人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秉性不好的人,装得再乖张也是不好!」 这话听得白氏有些迷煳。 林蔓便嘆了口气,耐心解释道,「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娘心善,一时间听了她的遭遇很是感慨和同情,可是抛开这些,她又做了什么可恨之事呢? 前日爹去过她家,她们一家子既耍无赖又耍泼,将爹跟那几个叔叔给戏弄成什么样子了?气成什么模样了?今日她上门来,那也仅仅是因为这人是被捕头压来的呀,昨日知府大人下了命令,让何娘子今日上门来赔礼道歉! 倘若没有人施压,娘觉得何娘子会来给娘致歉么?她只会觉得娘这是活该!」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林蔓又嘆了一声,「方才那何娘子张嘴闭嘴就说娘善解人意,是个心思善良的,这是明显的再给娘将军呀,一边告诉娘她自己的悲惨遭遇,一边说您善解人意,这般一来,您便会同情她,原谅她,甚至对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理解! 娘,这种人的心思何其深沉呢?」 待她将话说完,白氏听得很是诧异。 仔细回想方才她与何娘子的对话,似乎的确是如此的。 可她更是诧异于,自家的闺女何时懂得这许多了? 林蔓知晓她心中的想法,抬眸看着她,四目相对之时,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 「娘,我这些日子在书肆跟着老先生学了许多的东西,也明白了许多的道理,我知晓娘是真的心软,也是真的善解人意,所以我也很高兴,我的娘是个是非分明温柔贤淑之人!」 后面这句话当真是给白氏待了个高帽子。 白氏噗嗤一声,摇头笑笑,「老先生果真是厉害,蔓儿的嘴越发甜了些,也越发的懂事了。」 林蔓闻言,只轻轻一笑,不再接话。 何娘子同白家所有长辈致歉过后,这便灰熘熘的离开了白家。 待走得远了些,她瞧着白家的方向吐了个口水,「呸!」 而后,转头走掉,回了自家。 在两日之后,忽然有赌坊的打手上门来讨债,整整二十两银子,而张家的如今已是没了任何值钱的东西……于是张大郎与张二郎的手被砍了一根,再将房子给夺了去。 于是张家在朝夕之间,已是无家可归,贫困潦倒。 当然,这是后话。 何娘子上门来道了歉,给了赔偿,整个一家子的心情这才似乎是放晴了一些。 林燕风送走了柳捕头之后,便去房里同白氏说了会子话。 家中有人照顾白氏,林蔓的心便也放了下来,想起这几日还有些稿子未曾写完与今日正午与李青城的约定,她换了身衣衫,拿了那一直藏匿在床底下的短剑便往城内走了去。 刘掌柜见的她时微微有些诧异,本以为她今日不会来了,倒不想这个时辰了,竟还是出现在了此处。 一见得林蔓,他先是问了一番白氏的身体情况,而后才说起这几日的困难来。 「这几日老朽已经之前的几章印刷了出来,卖的也甚好,但这两日你忙于家中之事,前来催要续集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了!」 他本是不想给林蔓压力,但催促着要续集的人实在是太多,导致他不得跟林蔓提上一嘴。 林蔓闻言,笑了一声,「那先生您这书肆,不转卖了罢?」 进来生意暴好,小孙子的病情也得到了些个稳定……刘掌柜自是捨不得再将这书肆转卖。 听得林蔓这般一问,老先生忍俊不禁,「不卖了不卖了!」 林蔓道,「今日我就是想着来将稿子写一些的,等会子我再写个一万字出来……唔,等会子正午若是有个年轻公子来找我,您就来同我说一声,撑着时间还早,我这就去写上一些!」 对于林蔓的速度,老先生绝对是十分满意的。 闻言,他笑得一脸和善,「好好好,等来人找你,老朽定来跟你说!」 二人说罢,林蔓便去了书肆后院,入了那间他专门写书之地。 桌上还摆放了她的原稿。 好几日不曾写,她都将要忘记自己写至何处了,先是简单的瞧了一番,又在脑子里构思了一番,这才研磨、铺纸、继续写着。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十章:江湖闲散人 林蔓约莫写了一千多个字时,李青城这才上门了。 他在书肆之内稍稍等了片刻,这才见得林蔓从后院走了来。 一见得她,少年挑眉,「书肆之内你不忙活,倒是躲去了后院里!」 「后院有金子,我去守护金子了!」林蔓声音懒懒,将以粗布包好的短剑交给了他,「完璧归赵,我的银子呢!」 「张口闭口的就是银子,果真是个小财迷!」李青城接过之后,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剑身,见无任何损坏,这才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扔给了林蔓。 林蔓接过,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当然,你们这些大人物怎么会知晓钱的好处?被一个铜板难倒的英雄好汉有多少你可知晓?咱们是穷人家,日日吃的是清粥野菜,连肉末性子都不敢想……又岂止是你们能体会的?」 这倒当真如此。 李青城生来便是锦衣玉食,没接触过底层人家,也不知晓底层人家的生活。 挥霍惯了。 林蔓也是他第一个认识的农家姑娘。 李青城白了眼林蔓,「你这丫头倒蛮是好玩的,不若你日后跟在小爷身边做个小丫鬟罢?小爷保你锦衣玉食,还给你银子花!」 倘若是还未离开照样村时,李青城说这些话,林蔓定是要掂量掂量一番的。 可如今的情况却是不一样了。 林蔓将银子收在了怀里,偏头一脸认真的看他,「做你的小丫鬟,是不是要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 李青城点头,「这不是分内之事么?」 林蔓一挥手,「醒醒喂,少年你别睡着了……我该去忙活了,慢走不送!」 竟是拒绝了? 李青城眼眸一眯,「这书肆给了你多少银子?小爷给十倍,他若是教你认字,我也可以……我二哥可是大名鼎鼎的游南生!」 「噗……」林蔓吐了一口老血,那欲要走得步子顿住,「你二哥,是游南生?」 「可不就是!」李青城仰头,表示很是得意,「游南生不过是个化名,他本乃姓李,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 林蔓晕了。 她这是什么运气呀。 唔了一声,她问道,「你看了最近新出的一本叫【风流倜傥】的书么?」 「没看!」李青城很是认真道,「这些人写的书,如何能比得上我二哥的!」 「我相信……有朝一日,她会混的比你二哥好的!」林蔓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你认识游南生,我也认识江湖闲散人,好了,我还有活儿要干,后头的书我还得打扫呢,您就先去忙活去!」 这是下了逐客令呀。 李青城也不是个无趣之人,当下也不再同她多闹,见得她入了后院之后,便准备要回身出书肆大门。 走了两步,他復又回过了身来,同正在柜檯忙活结帐的刘掌柜问了一声,「你这间书肆里可有没有风流倜傥这本书?」 此时柜檯处已排了几个正买书的青年,闻言,那些人笑了一声,「这本书如今在沂州府内大火,有几人不知晓呀?且此书还是本间书肆独家售卖呢!」 如此么? 李青城又奇怪道,「好看吗?」 众人闻言,哈笑一声,「自是好看的,倘若不好看,咱们买了作甚?」 「那……比游南生呢?」 「这就没有可比性的!」其中一文人道,「游南生所写皆是修仙鬼怪之类,而风流倜傥却是男人最爱的书!」 何为男人最爱的书,作为一个十六七年的少年,李青城也懂了些。 当下他面色一沉,回身走了。 待回了李家,李青城迫不及待的入了游南生李青南的房内,李青南此时正在写着稿子,而他风风火火的闯入,让那执笔之人微微顿了顿。 「瞧你这模样,倒是有事?」 「二哥!」李青城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好,身子却俯身在了案牍上,睁着一双眼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丝毫不被他打乱剧情的男子说,「听说最近出了本书,叫风流倜傥?」 说起此事,李青南将豪笔放了下来,神色淡定的盯着他瞧了两眼,「你何时关心起此事来了?」 「今日偶然听人说的!」李青城道,「二哥也知晓?」 「一个圈中人,如何会不知晓?」李青南道,「不过倒也是怪,我去查过此人,无甚结果……且那本书中的东西,都是些个艷俗之事,登不得大雅之堂!」 「是么?」无甚结果? 为何那丫头会说认识? 不过想起她你傲慢着说她认识江湖闲散人的话,李青城便有些不大服气,「那人与二哥比如何?」 「如何能比?」李青城端了口一旁的茶盏,抿了小口,「我写之书乃为修仙修道,他所写的却尽是些个艷俗风流之事,有何可比性?」 这般一说,李青城这才似乎舒坦了些,「那这么说,他还是不如二哥了?」 「唔……也不能如此说!」李青城虽说高傲,却也绝不是踩低旁人捧高自己之人,他道,「不看艷俗的剧情,只说这文笔,倒的确是不差的,想来此人阅歷定是足够!否则,也难以写出此等好书来!」 李青城对这文学之事一窍不通,听得李青南这般说,则又更是迷煳了。 「那二哥这话,这书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李青南便反问道,「若是不好,你觉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化名,会忽然在沂州府内大火?此人是有些本事的!」 说的当真有些弯弯绕绕。 李青城略一想想,便也大概理清楚了一些,「我知晓了!」 既是如此,李青南便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知晓了,那便走罢……我要继续写了!」 李青城闻言点头,一脸认真道,「二哥努力,争取将那甚劳什子江湖闲散人给压下!」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李青南狐疑的撇了遗言自家胞弟,到底是什么都未问,只让他快些出去,而自己则又继续接着方才的剧情写。 可写着写着,他想起李青城方才的话,便又想起了这个叫江湖闲散人的人。 这人,到底是何人? 他看了一些,虽说是本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艷书,可所有的感情线却极为细腻,是他所没有的。 感情,到底该如何写才是最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十一章:秘密 到得天色近黑之时,林蔓才写了八千字出来。 距离一万,还差了二千。 八千字再去印刷,基本是不可能的。 于是林蔓便干脆与刘掌柜商量了一番,此书还有四个段落,不然这四个段落做一本印刷好了。 待将此时此书之时,再去将十万字整理起来,整理成一本书售卖。 如今一万字一万字,麻烦的紧。 且这几日她没发书时候,读者明显增多……这既是给自己做了宣传,也是让众人保持保持对此书的神秘感。 这算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刘掌柜考虑了一番,沉吟道,「再推迟个几天,倘若你这本书的风头过去了,到时怕是不太妙!」 的确有许多的人,见着太吊胃口,反而放弃了。 林蔓笑道,「这才几日的功夫呢?咱们直接将后文与前文硬刷为一本,这样既合适保存,也合适收藏,不会落了!」 刘掌柜又认真想了想,「也可,那便依你罢……此书写完之后,可还打算写?」 「写,自是要写的!」林蔓道,「不过到时候,我就得同先生您算稿费了!」 这本书有些乱。 一开始没说好稿酬,到了后来投入的又多,导致这本书到底赚了多少银子,二人都不知晓了,这若是分稿酬,也不大好分。 于是林蔓想,不如直接当做是现代的买断来写,一篇稿子卖多少钱……她只要拿到了这些稿酬,剩下所赚的,那便都是老先生的事儿了。 刘掌柜闻言,也深觉有理,他笑道,「只要丫头写,老朽多少银子都肯买!」 不过朝夕之间的相处,二人之间似是已不多在乎钱。 文人对钱一向不看重,林蔓对钱只是为了要生活。 刘掌柜的话,让林蔓心中很是舒畅。 二人约定好了如今这本叫风流倜傥的书后,她这才小跑着出了城,回了家。 到得白家时天际只余留下了最后一抹彩霞,她一入屋子,便让一家子人都紧张了起来。 纷纷问着她今日怎的回来这般晚?可是出了何事? 或者是……这几日未曾去书肆,是否是那老先生生气了? 林蔓听得哭笑不得,只解释一声,书肆如今生意大好,她忙活得晚了些后,这才让众人松了口气。 但也因着如此,一家人又给沈景安下了个命令,让他今后一同跟着林蔓去,寸步不离的在她身边去看着她。 林蔓听得,简直是欲哭无泪。 今日是特意没带沈景安的,她日日缩在后院里,人精如他,怎会没半点察觉? 倘若今后沈景安要一直跟在她身旁的话……她是不是得将这些事儿,寻个合适的机会,同他坦白坦白? 可坦白之后,这人的反应会怎么样? 心中着实拿捏不准啊! 怀着无比纠结且忐忑的心思,又是度过了一夜。 第二日二人一起去城里时,林蔓从怀中将昨日李青城给的银子掏了出来,在少年面前晃了晃,笑的一脸狡黠,「你看,昨日挣得!」 少年对钱财之物向来冷淡,闻言只冷冷嗯了一声。 林蔓笑意更灿烂,「这个是咱俩的私房钱,就只能咱们知晓,绝不能告诉第三人,你可知晓?」 少年依旧淡淡应声,「嗯!」 林蔓继续道,「那这就是咱们的秘密啦!」 林蔓咳了一声,「景安,你有没有什么瞒我的?」 此话一落,少年脸色忽而一变,声音带了几分沙哑,「什么?」 「秘密嘛,每个人都有秘密,是不是?」林蔓放肆未曾察觉一般,只笑道,「我有秘密瞒你,你也有秘密瞒我,这算是互相隐瞒对方……」 「嗯!」 「可我如今想告诉你我的秘密,你会告诉我爹娘么?」 忽然起来的话,当真是让沈景安狐疑无比,「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林蔓的笑意收了起来,只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沈景安,务必认真,「我只想问你,倘若你知晓了我的秘密,会不会告诉我爹娘以及第三人?」 少年闻言,如画眉头轻蹙,「我没有这般无聊!」 「那好!」林蔓深吸一口气,「我告诉你,我的秘密!」 沈景安不回答,只睁着自己的眸子,安静的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所要说出口的话。 「风流倜傥那本书,是我写的!江湖闲散人这个名字,是我取得!」 若是将此事说出来,所牵连涉及的东西却又太多了……所要解释的东西也太多了……她无法同沈景安一件一件解释清楚,也无法告知他自己到底是什么来歷,只能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在了林老大身上。 「之前在家时,大伯教咱们认过一些字,到了书肆之后,我又看了许多许多书……于是我便尝试着写了写,所以……如今我就是那个江湖闲散人!」 这消息应当是震惊的。 可沈景安却又觉得似乎有那么些的理所当然。 他眼眸不眨,只认真的看着林蔓,与她对视着,想要从她眼中瞧出是否有玩闹的意思。 但显然没有。 他垂下眼眸,淡淡道了一声,「知晓了!」 「哎?」林蔓简直是不敢置信,自己同他说了这些,他只要一个简单的知晓了,就好了? 没有任何一点过激的反应?没有怀疑?没有任何的不可置信? 林蔓心中无比凌乱,似乎觉得她其实不是那个秘密最多得人……秘密最多得人应该是他沈本人才对,否则,谁听到这个消息不诧异? 少年撇下林蔓独自往前走了一段路,林蔓凌乱过后,小跑着追了上去,一边瞧着他的表情一边问道,「你就不觉得惊讶?」 「觉得!」沈景安如是回答。 林蔓好奇,「那你为何不问问?」 「既然你说了,那我便当听了!」其余的,与他无关。 竟还有这等人?似是将所有的东西都不放在心上一般? 林蔓瞬间就觉得有些佩服他了。 既然他不接着问,林蔓也松了口气……这些事情他迟早可能会发现,自己如今跟他说了,说不定还等于多了一个帮手,能够好好的煳弄煳弄白氏。 到时若是林燕风等人知晓了,好歹她也有个挡箭牌在呀。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十二章:什么磨不能推 沈景安知晓了,林蔓便也没有藏着掖着了,写书之时,刘掌柜还让他去送了饭。 按照林蔓的计划,是将此书写完之后一同发出去。 前几日没了续集看,许多读者前来闹了一番,但几日之后,风流倜傥本书完结时,几乎印刷了数千本,不过短短一个早餐,便销售一空。 可见得此书到底是有多火。 此书过后,风流倜傥这本书在文学界忽然大伙,而江湖闲散人这个名字,也开始入了众人的眼中。 没多多久,周边几座城知晓了此书,又纷纷来找刘掌柜要了版权,印刷了一大批。 光是版权,刘掌柜百年足足赚了一百两。 这一百两,他又分了五十两给林蔓。 林蔓拿得这些银子时,简直是不敢置信。 五十两?! 这简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巨款呀! 可这比钱不能被白氏给发现了,于是她又小心的藏了起来,想着等分家之后再拿出来,建个房子安定下来。 唔,说起分家的事儿,林蔓觉得自己现在似乎,也有些底气了。 她现在手里有了银钱,可随时去找王老五……哎哟,多给点银子,什么磨不能推了? 不过眼下生活安稳,手中又有了巨款,林蔓想得是继续趁热打铁,再写一本出来。 想了想,她又以书生为题材,写了一本。 沂州府内书生众多,以书生为男主,容易让他们找到共鸣感,从未让代入感更加强烈一些。 都说书生与小姐或是白狐的题材是最好的,林蔓此回创建了一个风流的书生,流返于各家闺阁女子当中之事。 值得一说的是,大部分书生的确都想能娶得个大户人家的闺阁女子。 这就犹如现代文里,灰姑娘与霸道总裁的书一样。 此书依旧是十万字。 但这回她不准备一章一章发布,而是等写完了整本书,才准备印刷出版销售。 【风流倜傥】这本书,已经在文学界里初步的打响了江湖闲散人的名声,这个热量,足够林蔓安安心心的构思下一本了。 她在小说里有了起色,但家中的情况,却有了隐隐不妙。 六月,正好是盛夏季节。 阳光毒辣异常,连空气里都带着炙热的闷意。 白氏这断时日修养的好,身子已是恢復。 距离上回秀坊闹出得这些事儿之后已是整整一月,前段时日林燕风已发了工钱,给朝阳村的陈氏寄回了八百文银钱回去。 如今白氏身子大好,可秀坊的工已有人顶上……再加之闹了那回事,何娘子又造谣她与管事之间有私情,她便也不大想去了。 名声的确重要。 她若是再去了,岂不是就等于告诉人家,的确有一腿? 她脸皮薄的紧。 白氏没了活计,恰逢林燕风手中的事儿也做好……夫妻二人之间,也没了旁的事儿做。 其中,林蔓与沈景安各自拿回了三百文钱,说是书肆给的工钱。 一家人都挣钱,这日子过起来便也快,但这种日子却非林蔓做想的。 林燕风大男子主意,自经过秀坊之事后,便再不让白氏去找活计,关于每月所要给陈氏的钱,他则想着自己多去找两份工。 找两份活计,累且不说,身子也不能长期这般熬下去。 于是,林蔓便干脆同林燕风说了说她的想法。 她想自己做! 林燕风有手艺,手艺也不差,为何不能自己单做呢? 如今家中的银子零零碎碎也有那么一些,吃穿在短时间内根本无须操心。 且林蔓手中也有了银钱,对于在王老五那儿所借的银子她也宽心了,加之她更是相信,生活会一步一步变好的。 就算不好,她如今有那份写稿子的收入,填补个温饱,简直不成问题。 但若是想自己干,还是得先跟林家老宅断了关系才可,否则陈氏就犹如是一个吸血鬼一般,总是想趴在他们的身上吸血。 可是分家的话,一切都得从长计议,好好计划,甚至是……让陈氏主动将这个分家给说出来。 当然,这些林蔓是没跟林燕风说的,她只先简单的说了说自己的看法,再看看林燕风是否同意。 起先关于自己做的好处是,木头可就地取材,一切成本都低。 但弊端是,如此一来,每月的银钱收入便不稳定了。 这是一次创业,要么赚,要么亏。 林燕风虽是个勤奋本分的人,但不是没有野心……于是在听林蔓说完之后,他认真的思虑了两天。 起先他要考虑此事的可行性,而后得想着身后的压力。 倘若他自己做,每个月答应给老母亲的八百文,便成了莫大的压力……且他还欠了羊羔息,若是还不上,又是莫大的压力。 想了许久许久,在床上又碾转了半夜。 白氏知晓他心中所想,可一时间却无从劝导。 直到后半夜,仍旧见得自家丈夫还无任何睡意时,她这才开了口。 深夜里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白氏声音轻柔,「不然,这两日我跟蔓儿便回朝阳村里去罢!」 林燕风正在左思右想着呢,闻言一愣,侧身回来惯性的将妻子揽在了怀里,「怎的忽然说起此事了?」 「我觉着蔓儿说的没错,你是男人,也总不能替旁人做一辈子的工去!」白氏轻嘆了一声,将手搭在了林燕风的腰上,身子蹭过去了一些,「我知晓你是个好男人,也有自己的想法,你若是想去做,便去大胆的做,我则带着蔓儿回村里好生孝敬婆母,你将景哥儿带在身边,也好能相互照应一些!」 家中母亲待她如何,林燕风心中自是无比清楚的很。 也恰是如此,让林燕风对怀中的娇妻又是心疼了三分。 「先莫想此事了,如今见你在这里生活的愉快,我又于心何处呢?再且说了,蔓儿如今在书肆帮着老先生打杂,老先生为人好,能教蔓儿与景哥儿识字,若是此时带她回去,也不大合适!」说着,他拍了拍白氏的背,闭上了眼眸轻轻道,「睡罢!」 对方的胸膛总是叫人如此安心。 白氏又靠的近了些,缓缓闭上眼眸又道了一声,「我总想着去青山那儿拜拜那个老道长,但总是没去成,不然明日就去一遭罢!」 若是回了朝阳村,日后就没这个时间去了。 林燕风不知白氏心中所想,只听得她如此说,轻轻得应了一声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十三章:秀才夫人 于是第二日一大清早,白氏便将林蔓与沈景安喊了起来。 林蔓昨夜也是一宿未眠,她构思了一夜新剧情应该如何发展,发展得是否合理,主人公得如何做,才能让读者更是欢喜。 想了足足一夜,直到天明时才迷迷煳煳睡去,浅浅的梦里都是一直在如何构思剧情。 可才觉着闭眼,耳边则又响起了白氏的喊唤声,直到她醒来,仍旧觉着迷迷煳煳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但白氏今日有安排,想让她同刘掌柜告个假,今日去一趟青山。 青山距离白家村路程倒也不是太算遥远,约莫着七八十里路的样子。 但是一日来回定是来不及的,只得今夜在青山上宿上一夜,明日一大早再往家中赶。 刘掌柜那人是个十分好说话的,再加之林蔓本也不是打杂之人,自是同意了此事。 可是刘掌柜同意了,林蔓却不开心了。 玄学这东西,从古至今流传了几千年,那必然是有它一定的道理的,如今她跟着白氏就如此上山去,若是被发现了什么,可要如何是好? 她到底是心虚,毕竟是外世的一缕幽魂,如何进得了那宝殿? 但白氏此回是满怀诚意而去。 一大早起来便先沐浴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早饭吃斋,不曾粘上一点荤腥。 见得她如此积极,林蔓那本想说不去的话,也只卡在了喉咙里,再说不上来。 青山距离白家村有七八十里的路程,于是白氏带着林蔓与沈景安同掌柜的告了两日的假期之后,便带着二人一路往南而去。 一同前去的,还有白贞贞。 本身她是要照顾家中之事的,但白老夫人却死活要撵着她一道来,让她道祖跟前好好求求,可否能让上天赐下一段姻缘来。 因着她自己瞎老爷子又瘸的缘故,拖累了姑娘这些年都仍截然一人……夜里碾转之时,二人都恨不得自尽,莫要拖累了孩儿才好。 白贞贞本不欲去的,可此回白老夫人却是动了真格,叫她飞去不可……如此,她这才跟着一道来了。 租聘一两马车,也不过几百文钱之事,炎炎夏日,林蔓还真就捨得花这个银钱。 可白氏却是捨不得。 她道,「我知晓今日是晒了些,但前去还愿是得以诚意去还的,倘若咱们这一路徒步而去,便更是能显得诚意十足,蔓儿,你多忍耐着些,实在走累了,娘亲背背你!」 就白氏这小身板,又是大病初癒的,林蔓哪儿敢让她背? 忙是拒绝,「不用了,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到!」 七八十里路,她何曾走过这么远呀? 可白氏已经如此决定,她还能再说甚? 六月的阳光毒辣无比,她们却是连把遮阳的伞都没有…… 衣袖又长又热,闷得她不过走了短短几里路,便出了一声的汗。 倒是白贞贞,她见得林蔓如此,在路边见得一颗芭蕉树时,摘下了一片芭蕉叶替她遮住了阳光,再道,「蔓儿如今还是个孩子,这日头毒辣的很,若是晒黑可不就不好看了!」 白氏却不在意这些,「总归是庄户人家,你瞧有几个庄户人家不黑的?」 白贞贞不以为然,「总归是个姑娘家,还是白白净净的要讨喜一些,再说了,我家蔓儿可不比一般庄户人家,你瞧一般的庄户人家有几个识字的?我家蔓儿可不一样,你瞧几个庄户人家识得字的?你识得吗?我反正是识不得的!」 白氏被这话给逗笑了,「就如你所说,总归是个姑娘家,还能叫她识字之后入学堂,考秀才?」 「那有何不可?」林蔓闻言,却是插了话,「古有女扮男装如朝为高官之事,倘若娘要是打小将我做男孩子培养,说不定我还真能考个秀才回来,让娘也过过秀才娘的瘾呢,只可惜……」 说到此处,林蔓话锋一转,语气尽是惋惜,「只可惜谁都知晓我是个女儿,若是女扮男装,定会被揭穿的……娘这秀才娘的梦呀,就这么破碎了!」 这话说的很是俏皮,白氏与白贞贞都忍不住被逗的咯咯直笑。 「蔓儿这嘴,倒是越来越会说的!」白贞贞笑道,「你当不了秀才没关系,你可以当秀才夫人呀,景哥儿如此聪慧,若是去上了学堂,当个秀才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此时也本是几人拿来在路上调侃所说之话,奈何当事的少年听得,反应却是有些大。 「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又是奸人当道,当官有何好处?一个不小心,便会命丧于黄泉!」 这话明明说的很淡,可他说出那话的气势时却带着满满的不屑以及讽刺。 也正是此时,林蔓这才觉着好奇起来。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瞧他的气质与言行举止,当真与庄户人家的孩子有着太大差别了。 白贞贞与白氏却没察觉太多,只白贞贞又接话道,「当官有何不好?你瞧瞧沂州府的府衙老爷,得多风光呀……听说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呢,模样生的也是俊俏!」 模样生的俊俏,林蔓是承认的。 不过她倒是好奇,便偏头问了她一声,「你见过?」 「见过画像的!」白贞贞笑道,「你是不知晓,咱们府衙老爷模样生的俊,又是个清官,每年一到过年,市集上便会有他的画像卖出!」 林蔓眼睛眨眨,表示明了。 画像这东西,从古至今都流传着……在现代的农村老家里,每每一到过年,庄户人家大多数都会买些个主席与总理的画像在屋子里贴着。 犹如每年的对联一样,年年都会贴一遍。 沈景安不是个话多的,但听得白贞贞这话后,却忍不住的又回了一句,「所能给人瞧见的一面,便是能给人瞧见的一面罢了!」 说完此话之后,他则闭上了口,再不开口说话。 白贞贞闻言,只是笑笑又回了一声,「当官有当官的好,百姓有百姓的苦,遇见了事儿,当官的至少还有权利,可是百姓却活在卑小之中,怎么都爬不出来的!」 不是她嚮往权利,但权利这个东西,却真的没有人不嚮往。 这个话题稍稍有些沉重,但幸好在场的人都是些个不较真的,将此事翻了篇,几人又是快快乐乐的往前走着。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十四章:男女七岁不同席 到得青山脚下时,已是申时末刻。 想要入山上道观,又还得走个三四里的山路。 这路走得却是有些累了……都是些个无比陡峭的山路,走起来也十分吃力。 是以,当上了山时,却又是天色近黑之时。 青山道观,名声并不算太大,加之前后没有大路能使得马车上山,这道观则也显得冷清了些。 道观与寺庙相比起来,寺庙的香火显然要旺盛得多。 林蔓四人上了山后,则见得一个童子从道观之内缓缓迎出……那童子年约十二三岁模样,着了一袭素色道袍,头上扎着两个童髻,额间点了一颗红色硃砂,加之他眼睛生的大且圆,面上又带着几分婴儿肥,当真是可爱的紧。 童子见得众人,先是循规蹈矩的见了礼,而后才道,「不知几位施主上山所为何事!」 这孩子太过可爱,说起话来又柔柔软软,让人一听便只觉着十分舒心。 白氏听得,连自己的声音也不觉得放轻了些个。 她道,「小妇人前些时日受了道长恩德,如今特从沂州府内前来换来,还请小道长带我等去谢过道长!」 童子闻言,认真的瞧了四人几眼……在最后将眸光落在沈景安身上时,微微愣了片刻。 那眸光,让沈景安眉头轻轻蹙起。 童子见得,忙是低下头来,「是小道无礼了,小道见得施主样貌犹如天上仙子,不由多看了几眼,实在冒犯!」 沈景安神色淡淡,长眸轻眨,将视线落在了道馆的匾额之上,不做任何回答。 童子微微有了几个尬色。 倒是林蔓,笑嘻嘻得上前了一步,到得了童子跟前,「没事,他生来就是个祸水的模样,也是个小冰块儿,平日不爱说话……小道长莫要理他就好了!」 有了林蔓的圆场,气氛微微好转。 童子笑了笑,带着三人入了道馆之内。 林蔓这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道观。 没有电视当中那般的繁华,只有一个简单的大殿,大殿之中所供奉的是是三清道祖。 青山道观很小,所以无人愿意出钱修葺。 道观之中只有两人。 道长与童子。 此时道长正在后院替菜苗拔草浇水,当听得童子说有人前来上香参拜之时,便匆匆得将水浇完,换了身新衣服,这才去了前院接待。 当白氏见得道长之时,第一时间便是要同他跪下去。 幸得那道长眼疾手快,这才将人拉住。 「施主这是作甚?如此大礼,贫道怎能受得?」 「怎的受不得!」白氏眼中尽是感激,「小妇人得多谢道长的救命之恩,若不是道长,只恐小女如今、如今……大恩大恩,实在是没齿不敢忘!」 听得白氏这般说,道长这才看向了一直站在她身后不语的林蔓。 小姑娘今日着了一声青绿色夏衫……这衣衫的料子不慎好,但好在这衣衫不破也不脏,穿在她的身上,恰好彰显了少女的灵动。 一双黝黑的眸子黑白分明,清澈见底,与他对视之时,隐约可见她眼中所含的笑意。 都说看人看神,这孩子精气神一看便知晓很好。 在道长打量林蔓时,林蔓也在打量着道长。 这道长年约四十来岁左右,嘴上留了一圈长长的鬍子,身着一身素色道袍。长发又以木簪而束。 眼,是典型的丹凤眼。 与沈景安一样,眨眼之间,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邪魅。 可偏生又不一样……这道长打扮的一份仙风道骨模样,也当真犹如是一副世外高人模样。 二人四目相对,心中所思各不一样。 林蔓想,这道长瞧着倒是有那么几分……也不知晓有几分本事呢。 而那道长,却只笑意盈盈,不语半分。 他先是同白氏寒暄客套了一番,便将四人又领去了客房当中歇息。 今日下山显然已是再来不及,那便只能在道观里的客房住下。 若是上香,那明日起个大早,再沐浴焚身一番,诚意更显。 白氏此回是满怀诚意而来,听得道长如此说,那便照着如此做了。 道观极小,因着白氏、白贞贞、林蔓是女子,道长便将她们安排在了后院的房间里。 而沈景安是男子,则安排在了前院。 古有男女有别之说法,大户人家更是男女七岁不同席,道长的这般安排,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住的事儿解决了,可这吃……却是十分简便。 简单的一碗粥与一个馒头,一人小蝶素菜,便是晚饭。 说起来,在这等环境当中,还能吃到馒头,也算是桩不错之事。 吃完了晚饭,道长又让童子来同三人告知了一声晚上莫要乱跑,说是这山中常有野兽出没。 青山道是建在半山腰之上的,又野兽出现也不算罕见之事,几人听得,连连应是。 只简单的在院子里消了消食,又找童子要了些热水,三人简单的洗漱一番过后,这才躺在了床上准备睡去。 夏季虽是炎热,但晚上的道观却是出了奇的凉快,清风从未关的窗户了渗透而入,带着青草的淡淡清香。 今日走了一日,身子与腿都已酸涩迈不起来,白贞贞与白氏几乎占床而睡,偏生林蔓躺在床上,却是没了半分睡意。 也不知晓是不是认床的缘故,她总觉着左右睡不着,左右都没得一丝睡意……甚至左右翻滚的起了想要玩手机的想法。 作为一个手机从不离身的现代人,已经好多时日不曾见过这玩意儿……心中当真是难受的紧。 一起了想要玩手机的心思,她便想起了通讯录里的作者,也不知晓那些作者如今成绩如何……虽说平日里老是催促她们交稿,催促她们码字,可她却是真心为了她们好的。 也不知晓自己如今失踪了这么久,她们会不会想她。 一旦想起了那些作者,林蔓便干脆起身,搬了一条凳子在窗户边坐下,将手肘趴在窗案上,她则将下巴又搭在手肘上。 静静的瞧着今夜的圆月,条理清晰的构思下本书的所有剧情。 这些时日,她虽有了大概要写的题材,但剧情上总还差些什么的。 既然前面有了那本【风流倜傥】而铺垫,后面的书只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十五章:想找你好好聊聊 也不知是这个坏境太过安逸,还是因此时的气氛让她才思如泉涌,只在心里简单的勾画了一番,她便已知晓了接下来应当要如何写才合适。 这种感觉,犹如是练武练到了一个境界,被高手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浑身上下舒畅无比。 只可惜此时没有笔墨,否则她此时定能一口气写上个一万字。 既在书上想通了,林蔓便又想到了沈景安。 她总觉着这个少年身上有种雾影,怎么都瞧不明白这个少年到底是何人,是什么来歷与身份。 一开始她的确将这个少年当做是庄户人家的孩子,之时因为家庭困难,这才将他给卖了……可后来越是相处便越是不对劲。 他的气质,他的处事风格,以及他沉着又冷静的心思,绝非是庄户人家少年儿郎所能修养而来的。 且她拉过他的手,小小的少年儿郎手上,有着一层小茧子。 加之……刘掌柜还曾私下里对着林蔓夸赞过他,说是他天赋异禀,虽与学识这方面,简直便是天赋异禀。 所有教过的字他都能懂,且还能举一反三。 林蔓是个穿越人,能写书那是因为上辈子活了近三十年,阅歷自然不是一个小孩儿所能比拟上的。 可沈景安如此的天赋异禀,要么说明他当真是个天才,要么说他这些本先就会,只是掩藏了起来,和她一样,身上有着什么秘密,又不能让人发现,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着来。 可是……他若是真有秘密,到底会是什么秘密? 林蔓并非是个不能藏事之人,但她尤为讨厌经常接触的人需要这般猜忌来猜忌去,于是她抬眼瞧了一眼天色,见此时算不的太晚,读了嘟嘴,做了一个决定。 从凳子上起了身,她见着床上的二人都睡熟了,便蹑着手脚拉开了房间的门,轻着步子走了出去。 今日月光极大,银月挂在天空,犹如白昼一般,将周遭一切照射的透亮。 路上怕惊动了人,林蔓故意压低了步子,而后缓缓朝着前院沈景安的房里走了去。 只是恰好到得院门口时,便见得童子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月光下,林蔓见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在出了房门之后,便同院门口而来。 林蔓本想着要躲藏起来,可月光下的她却已被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童子见着林蔓微微有些诧异,「小施主?」 林蔓干笑一声,颇为有股子与人私会被抓包的感觉。 「小道长!」她回喊了一声,让自己显得很是悠然,「怎的小道长这般晚了还不睡?」 童子眼中的情绪遮在了长睫之下,他瞧了林蔓一眼,回了一声,「小道是前来问问沈施主可有何缺少的……小施主这也是来找沈施主?」 这种被抓包了感觉,当真是让人尴尬。 林蔓又哈笑一声,「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儿,恰好来问问他……既然小道长无事了,那便早些去歇着吧!」 实在不知要怎么接话了。 也幸好那个童子是个识趣的,闻言只点了点头,又同林蔓提醒了一声,「到底是男女有别,小施主与沈施主如今不过是少年之岁,该要避的嫌还是注意些分寸的好!」 说罢,他同林蔓念了一声道号,便再没理她,越过身旁远远走去。 这孩子……林蔓瞧着他的背影嘶了一声。 其实说的也没错。 她与沈景安到底是男女有别的。 不过……两人都睡过一间房了,还有什么避嫌不避嫌的?再且说,认识的人都知晓沈景安他是她家买回来的童养婿,今后是要拿来做夫君的,这有什么避嫌不避险的?! 这般一想,林蔓的胆子则也大了。 她是一个现代人,不考虑这些因素。 于是,她大摇大摆的,来到沈景安门口,敲了敲他的门。 方才她与童子在院子里说的话,沈景安听得一清二楚。 听得敲门声时,他起身开门,将身子挡在了少女跟前。 「何事?」 淡淡的两个字,听不尽情绪。 林蔓眨着那双大眼,唔了一声,「睡不着,想找你好好聊聊!」 少年闻言,微微侧了侧身,示意她入门。 二人干此等事儿也并非一回两回了,林蔓不以为意,沈景安习以为常。 入得门来,林蔓见着桌上竟然有一盘糕点时,瞬间亮起了一双眸子,捏起了一块,「哇,你这待遇不错呀,这大半夜的竟还有人给你送糕点,简直是贵族待遇!」 说着,她正想着要咬上一口,可食物在嘴边时,她又放了下来,很是狐疑的回身看着少年。 「不对啊,为何你有这待遇,咱们没有?说,这糕点里是不是放了毒,想要毒害了我!」 此人的脑洞,偶尔让沈景安扶额。 他依旧淡淡撇了一眼林蔓,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模样,「显然你并没有让人毒害的价值!」 这么一说,也对。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没有钱也没有色…… 啊,不对……怎么就没有色了?她好歹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大闺女好罢! 罢了罢了,此时瞧着这些糕点嘴馋了,林蔓狠狠的咬了一口,将腮帮子塞的鼓鼓得,笑着一双眸子看向沈景安,打趣道,「哎哎哎,是不是那小道士看上你了,否则怎的就专门给你送来了糕点呢?且这东西多贵呀,显然就是从城里买回来的东西!」 沈景安终是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对劲来,他长眸一挑,在黑夜中静静看着林蔓。 「你想说什么?」 林蔓咽下之后,再将另一半一口吞掉,说起来话来带着几分呜咽。 「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咱们之间应该好好交谈交谈才是,你说对不对?」 「交谈?」沈景安冷笑一声,「有何好交谈?」 「那多的是了!」林蔓唔了一声,因着糕点太噎,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 待嘴里的东西落下了肚子,她这才正儿八经的道了一声,「咱们现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管日后怎么样,但眼下总是要一起度过的,比如我,我将我的秘密告诉了你,我看得懂字,且也会写书……好像你,从来都没有跟我提及过你的事儿! 秘密都是需要互相交换的,我想,你要是多多少少能告诉我一些,也是好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十六章:你会不会轻功 少年听得这些话,愣了片刻。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他才道,「你想知晓些什么?」 「那就要看你想说什么了!」林蔓笑,笑得很是淡然,「这并非是我想让你说什么你便能说什么的,而是你应该跟我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无论是什么,我听着就好!」 「你不问,我又如何知晓我该说什么?」 「好吧!」林蔓拍了拍手中的糕屑,坐在了房内的一张木椅上。 她双手环胸,微微偏头,带银色夜色当中,带着笑意看着那站在床边的男子,「你起先可以告诉我,这个小道长跟你,之前可是认识?」 沈景安显然未曾料到林蔓有此一问,当下若说不认识,那必是撒谎!若是承诺,那便是承认。 他眼眸一深,对这个平日里尝表现出无害一面的少女起了一丝戒备心,「我不知晓你在再说什么!」 「那好吧,我就换个话题问问!」林蔓笑,「人与人之间,虽然套路很多,但多多少少还是要些个真诚的!我起先倒也不是太在意这些东西,但最近总是会想到一些事儿…… 唔,我爹娘买你回来时,牙婆说你是被爹娘给卖的,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我倒觉着不太像……你要不,说说你的家室?」 纵管这个问题可能会让人伤心,但林蔓总在背后思虑这个问题,也总是没有确定的答案。 从他的嘴里听出来,的确比自己胡乱猜测要好上许多。 沈景安闻言,足足沉默了半刻钟。 在这时间里,房间内几乎安静得可听得出针落地之声。 就在林蔓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时,这才听的他哑着声音道,「我本是官宦子弟,父亲被人陷害,满门遭到屠杀,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人贩子见我模样端正,便将我抓了卖人!」 短短的一段话,听起来却有些心惊肉跳之感。 林蔓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其实她多多少少也做了些猜想与假设,可亲耳从他嘴里说出来,心中那种感觉则又变了。 就似乎,心中某一处有些柔软的地方,被人给触动了。 她快速的眨了几下眼,让自己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 缓缓起身,走至他身边拍了拍的他的肩膀,「抱歉,我只是……」 我只是想知晓你的家室,并未想到会如此难言。 也让人如此受伤。 可想要安慰的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若不是她此时旧事重提,想必他也不会如此难过,而自己在揭了人家伤疤之后,又给他吹……这种微乎其微的舒适感有何用? 沈景安抿了抿唇,继续道,「所以我会识字,自幼也习过武!」 有些事情,当真是要与人说的,毕竟有些事情迟早会被怀疑……还不如先说了好,免得日后疑点重重,让人心生怀疑。 这些时日来,他将自己所会的东西全压在了心里,每做一件事得小心翼翼,生怕会被人察觉。 此回林蔓主动问起,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桩好事? 且他也知晓她的秘密。 二人之间握着各自的秘密与把柄,才能相互依偎,不高密。 林蔓听他习过武后惊呆了,立马做出了一副小迷妹的表情,「你会武功?那那那那你会不会轻功?!」 电视上,轻功啊!那种脚尖点地便能飞起来,踩着树尖也能健步如飞的那种轻功。 武侠梦,何人没有一个武侠梦? 沈景安闻言,低头瞧了眼林蔓,薄唇轻轻启动,缓缓道出一个字来,「会!」 「当真?!」林蔓当下便震惊了!她捧着脸在原地跳了起来,「你当真会?给我瞧瞧,给我瞧瞧!」 这副样子,又与方才咄咄逼人的少女全然不一样。 少年道,「今日夜色黑了,明日罢!」 说来也是,今日夜色黑了。 那便明日罢。 林蔓得到了自己心中想要得到的答案,便也觉着踏实了许多。 不论沈景安这些话是否属实,但起码她心中也踏实了一些,至少知晓了他绝对不是出生在普通人家,也知晓了他识字,会武功。 同他说了几声好好休息之后,林蔓又退了出来,回了房里。 此回知晓了沈景安的一部分之事,林蔓心中既觉着踏实,又多了几分惆怅。 在此等交集之下,林蔓缓缓的入了梦里。 梦中,她站在一片桃花树下,树下有一个白衣少年,那少年背对她而站,风吹起他的莫法与衣摆之时,少年脚尖轻轻点地,凌空而起。 漫天飞舞的桃花中,白衣少年踏着桃花朝她缓缓而来,而到得她跟前时,伸手摺了一朵。 他唇角轻勾,笑意盈盈。 二人之间还未有任何言语,林蔓还来不及说话,耳边便传来了白氏轻唤她的声音。 勐然睁眼,入眼的是木柱房梁。 此时天色恰好亮了,白氏与白贞贞已经穿好衣衫起身,唤了她一声,「今日早间要起来参拜道祖,莫要睡懒觉了,若是还困,待参拜完了,你再继续睡睡!」 林蔓此时还有些迷煳,揉了揉眼爬坐起来,将自己的外衣随意披了披,应了一声好。 见鬼,她居然梦见沈景安了。 那梦中折了桃花给她的少年,不就是沈景安么? 晃了晃脑袋,将所有思绪抛开,她穿戴好之后,便立时洗漱去参拜。 上香之前,又是三次净手。 在道长的带领下,四人拿了香,再恭敬的上了香。 上香之后,白氏便带着白贞贞去求籤。 此庙虽小,但听闻这庙中的签最是灵验。 既来了,那自是要求求籤的。 而白贞贞求的签,是姻缘签。 倒不想,求了个上上籤。 白氏与白贞贞不识字,二人便交由道长,由道长来解释一番。 道长接过,瞧了一眼白贞贞,挽了挽宽大的袖子,笑道,「恭喜姑娘,此乃前中上籤,姑娘所求之姻缘定能成功,此乃绝好姻缘,年前定能吃到姑娘喜糖!」 白贞贞听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道长慎言,我……我如今这情况,如何、如何像是个有好姻缘的模样?您这……」 「姑娘放心!」道长笑着,「缘分这东西来了便是来了,姑娘且等着便是!倘若姑娘今年未曾成婚,那贫道的招牌,任由姑娘踩踏!」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十七章:金鳞岂是池中物 青山向来以签灵闻名,听得道长竟是如此说了,白氏立即高兴得拉着白贞贞道了谢。 而后,她又求了一签,所问家庭。 这一签,却不大妙。 道长道,「家本和睦,但奈何总有小人作祟,若是家庭和和睦睦,必得远离小人,否则这生活……则会一直鸡犬不宁!」 小人?说的可不就是陈氏么?! 林蔓再一旁听得几乎就只差拍手大喊一声好了。 这话还真准。 家中若是没有陈氏这个老巫婆,何愁不和睦? 白氏这一签既是准了,林蔓便也来了劲,求着白氏让她也来抽一签。 而林蔓所问之事,是何时能够成功分家,或者能够成功分家。 关于这一条,老道长却只神秘一笑,回了林蔓一句,「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这话说的高深莫测,林蔓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长,我问的可是分家之事!」 「贫道说的,也是分家之事!」道长笑,「小施主聪慧,又岂是不知晓老道所说之意?」 「不知!」林蔓答,「这话说的模稜两可,我怎知晓道长之意?」 此话一落,白氏便轻喝了一声,「蔓儿,怎的如此无礼?」 她哪儿无礼了?林蔓回头瞧了眼白氏,笑道,「娘,道长不说清楚,我怎的知晓呢!」 「道长此话,自有道长用意!」白氏拉了他一把,又同道长致歉,「都怪小妇人将孩子教宗惯了,还望道长莫要生气才是!」 「如何会呢!」老道长屡了屡鬍鬚,「小施主率真可爱,与我道家也是缘分深厚,贫道如何会生气?」 说着,又瞧了眼林蔓,笑,「贫道自今后便替小施主在后院备好房院,静待小施主!」 这话说的当真是……当真是让人生气。 难道这牛鼻子老道的意思是,她今后必然还会上青山?且还会常住? 简直就是狂傲! 但她到底什么都没说,只邪魅一笑,「那就劳烦道长等着了!」 看她到底来不来! 人这东西说来也怪……就是不喜欢听人将未来的事情说的信誓旦旦,一旦觉得对方信誓旦旦了,便总想违背着对方的意思来。 求籤这个事儿,除了林蔓心中对老道长这句话的怄气,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很愉快的。 当日,吃过了早饭后,白氏准备了一两银子的香油钱交给道长。 而道长却只收了三文钱,那三次求籤的钱。 他笑道,「贫道与林小施主有缘分,这香油钱便不收取了!」 而后,论是白氏如何给,那道长却是坚持不收了。 倘若林蔓知晓日后之事,只恐这三文钱都不给了。 但此时,白氏却对老道长心怀感觉,只差将他当做活菩萨一般跪拜。 在离开之前又承诺,倘若今年白贞贞能寻得好姻缘,那定要再上青山来谢过菩萨,替道长送来喜糖。 道长闻言大笑,道了一声,「那贫道便静待喜糖了!」 林蔓默默瞧了他一眼,豪无留念的便下了山。 来到青山最大的收穫,便是知晓了白贞贞今年会成婚…… 回城的路上,白氏却又想着了林蔓所问之事,她将林蔓拉了过来,问道,「蔓儿怎的这般想要分家?」 「那是自然!」林蔓很是确定点头,「咱们一家人就该过咱们一家人的日子,与上房那个人如何过?娘,若是一家人和睦,母慈子孝,老人和蔼的,那过也就过了!可是这个家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呢? 我……当真是想着要分家的!」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白氏也未将林蔓再当做一般的孩子那样对待,心中十分知晓她是个有主意的,那做事时也便会问问她的想法。 对于这一点,白氏的确做的很好,林蔓也很是满意。 如今,白氏闻言,唔了一声,「可分家这事儿,牵扯甚大……」 「可不分家,牵扯就不大了?」林蔓嘆息了一声,「娘在那个家中可还有任何的念想?我想过的是在姥家的这种生活,而不是过在林家的那种生活!」 白贞贞在一旁听了,也很是同意林蔓的看法,「我这回也得站蔓儿了,若是你们能分家,不如你跟姐夫合计合计,今儿个道长都说了,家庭之所有不和睦,那必然是有小人在从中作梗。 三姐,你想想,整个家里除了你们一家人,谁不是小人呀?便算林家大伯是个秀才,可他凭着自己是个秀才便目视清高,当真是叫人瞧不得! 总之,我此回是真站在了蔓儿这方,你们这个家还是早早分了的好!倘若分了之后没有地方住,咱们家不是还能住着么?爹娘也喜欢热闹!」 林蔓与白贞贞一左一右的在她耳边说着,白氏低头抿了抿唇,「我也是想分家,可你们不知晓,当初公爹去世之时,便让二郎在他跟前发了誓的,不等婆母百年,这个家绝不可分!」 等陈氏百年? 如今陈氏的精神劲儿好的很,如何还能再她百年? 林蔓当真是恨铁不成钢,也不喜林老爷子的心机。 他死了不说,还想要将二房一直捆绑着,当真是死了都不放过他们二房的。 深吸了口气,林蔓道,「那咱们就让她们先提出分家来!」 白贞贞闻言,诧异的瞧了一眼林蔓,「让她们先提出?怎么?蔓儿你有法子不成?」 总之事情已经讨论到了这个份儿上,林妈便也不装什么无害了。 她道,「买景安时候,咱们家不是借了羊羔息么?说不定咱们可以利用利用这个!」 「这事儿……如何利用?」 两姐妹齐齐不懂了。 林蔓在心中斟酌了一番,她得确定她将此话说了,两人不会怀疑她才好。 于是,她搬出了刘掌柜。 「近些日子我不是在书肆跟着刘掌柜么,我将我家的情况说与老先生听了,老先生便替我想了我法子,他说咱们若是真想分家,那说不定可拿这个事儿为引子,达到分家的效果! 起先,咱们去找王老五,让他去家中闹闹,你们想想,四十两银子!莫说上房有没有,便是有,只怕也是捨不得出的,届时便让上房那个,主动说出分家的事儿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十八章:你可是我的童养婿 两姐妹闻言,诧异不已。 白贞贞道,「四十两银子,那咱们也没有呀……这如何、如何能成?」 再且说了,人家也不一定听她们的呀,让她们上门去闹便上门去闹。 林蔓撇了一眼白氏,见对方并没有被吓到的样子,这才又道,「倘若娘说同意,钱的事儿你们就不用操心,这分家的事儿,我也能保证给分了!老先生可教了我好些法子,但是有些话儿,我也不能说……」 「你倒还神秘起来了!」白贞贞听了不觉好笑,「还有何话是不能说的呢……不过瞧你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倒是更好奇些了!」 林蔓耸耸肩,吐了吐舌头,「先生说,我不能随意跟人说!」 未免白氏与白贞贞一直在这个话题上较真,她则又问白氏道,「娘,此事取决于您是否想要分家?分家之事我也同您说过不少回了,虽然我也知晓爹答应过爷,可毕竟逝者已去,况且,只要您开口说一句想要分家……」 后面的话林蔓没有说完,她想白氏一定听得懂的。 白氏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女儿会如一个小大人般,这般正色的与她商讨着事儿。 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倒是白贞贞,当下以胳膊肘推了推白氏,「三姐,若是真如蔓儿所说,咱能将这个家给分了,那日子过的多安逸?哪儿还需要听那老巫婆的啰嗦跟使唤?」 白氏本就动心了,再听得白贞贞也这般说,当下抿唇唔了一声,「若此事真能成,倒也是一桩好事……但这事儿可不能同你爹说,你爹是个孝子,倘若知晓咱们在打这个主意,定然是两面为难的!」 林燕风的确是个孝子,倘若此事先被他知晓,那势必是要纠结一番的。 此事白氏既是同意了,林蔓心中便也舒了一口气。 既然她已经同意,那接下来的事儿,林蔓心中也算有了较量。 从青山回到白家时,又已是近暮色。 一路下来,林蔓的眼从未离开过沈景安。 她还记得昨日他说,他会轻功!且还答应表演给她看看的。 能亲眼见证这等绝学武功,林蔓心中定是期待不已的,只可惜白氏与白贞贞一直在一旁,她也无法开口提这个要求。 回到家中又忍耐了一日,第二日一大早,二人一同入城里书肆时,林蔓将他拉至了一处僻静之地,一脸期待的瞧着他道,「现在有机会了,来来来,给我瞧瞧轻功!」 少年闻言,却只淡淡瞧了她一眼,故作一脸不明,「什么?」 「轻功啊!」林蔓道,「就是你前夜里跟我说,你会的轻功……」 「什么轻功?」少年长眉一簇,「你这人脑子当真是简单,旁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林蔓不开心了。 她眉头紧蹙,一脸的不愉悦。 正想怼上他两句时,忽而见得少年将手一伸,揽在了她的腰间,而后脚尖轻点,身子凌空而起。 不过眨眼之间,林蔓已感觉自己身子离地,没了任何支撑点时,她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再紧紧抱着旁边唯一可抱得人物。 少年揽着她的腰,脚尖点在树尖上,飞在半空当中。 可他脸上不见丝毫的慌乱,清风吹动他的长髮,少年瞧了怀中的人一眼,嘴角轻轻勾起。 林蔓心中既是紧张又是刺激,纵然他紧紧揽住自己,但毕竟脚下无任何支撑点,依旧是没有半分安全感……可这种能飞起的感觉又让她又一种深陷于武侠小说当中的感觉…… 再是怕,也不肯喊他停下。 直到少年揽着她落地,林蔓这才颤着腿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惊魂未定。 少年站在她跟前,恰好遮住了清晨撒照而下的阳光。 林蔓抬头,与少年对视。 「你这人真是不厚道,也不跟我说上一声,倘若我胆儿小些个,莫不是就要被你吓死了?」 少年不置可否,反倒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薄唇轻启,「你胆儿小么?」 「那可不是!」她拍了拍胸口,一脸不满意的模样,「景安小哥哥,你可莫要忘了,你如今可是我的童养婿,咱林家的家规,那便是娘子说什么得是什么,你瞧瞧我爹,我娘说什么他就得听什么……」 沈景安眉头一杨,未曾接话。 林蔓舒了两口气,这才缓缓从地上起了身来,轻咳了两声,撇了一眼那不准备在说话的少年一眼,「那什么,要不你教教我轻功呗?」 这可是武侠小说当中,身为高手最是要具备的一条。 当然,她想要学轻功可并非是因为这与高手最像,而是可以拿来装装逼。 她若是会了轻功,这世上之人,她还能怕几个? 看不爽?揍!看得厌烦?打! 少年闻言,却恍若未闻一般,懒得搭理上她半句。 二人一路往城内而去,林蔓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小跑得央求着,「沈小哥,景安小哥哥,这世上最好看最好看的小哥哥,你是这是世界以及整个宇宙最是好看的男子,你知道有句话叫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话吗?那就是用来形容你的! 你瞧瞧你,生的风姿卓越,玉树临风,一看就知晓最是个和善的,你就大发慈悲,教教我呗?日后您是我景哥!」 她觉着这些话说的足够诚心了,奈何对方却是连脚步都不曾顿下,只继续走着他的,直接将耳旁所有无关他之事,自动屏蔽。 直到二人到了书肆之内,他却是连一个字都未曾表示。 林蔓不开心了。 林蔓一不开心,刘掌柜就担心了…… 【风流倜傥】这本书如今已算在市场上打响了名声,有不少文人才子曾偷偷来问过他,那江湖闲散人可还有旁的书? 如今话题与热点聚在,对于开新而言,当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林蔓每日的努力,刘掌柜是瞧在眼里的,但继风流倜傥这本书后,也未曾见过她的新书稿子,实在忍不住,刘掌柜在林蔓入得书肆之时,便问了一声。 林蔓听得,只能将对沈景安的私人恩怨暂且放下,扎入房中开始整理起整本稿子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十九章:你的责任不可推卸 【书生与小姐】这本书,是林蔓在七月初完成的。 稿子才写完,刘掌柜便迫不及待的去印刷了二千本,本书的价钱为四百文每本。 四百文卖的的确不贵。 不仅纸张用得上中上等的,便是印刷成本也是不低……除此之外,他还需要付给林蔓稿酬。 销量这个东西不太好算,不是现代那种电脑的计算法,以每本的算法,定是没得如此准确的……可刘掌柜这人是个十分厚道之人,加之第一本书已让林蔓的笔名打响了名气,他便在第二本书出来之后,先付给了林蔓二十两的酬劳。 这二十两,只是简单的一份酬劳。 若是卖出了版权再能分到的银钱,便于林蔓再五五结算。 【书生与小姐】此书疑问是,既在意料之中又超乎意料之外的,销量十分好。 书生的话题引起了众多才子的共鸣,不仅仅是男子瞧了欢喜,便是有许多女子都前来购买。 此书相比起上本风流倜傥来,有明显得有些小差距,每笔感情与拥吻的戏码又恰好的点到为止,既让人瞧得过瘾,又觉着回味无穷。 每本感情细腻的书,无一都是成功的。 里头鲜活的人物,犹如就在生活当中一般。 刘掌柜所印刷的两千本,不过是短短两日便销售一空。 而【江湖闲散人】的名声,又在整个沂州府内打响。 趁着如此好的机遇良缘,按照刘掌柜的想法,倘若林蔓还有新的题材,他们不妨成热打铁,再造新书。 林蔓如何会不想?可没料到的是,朝阳村来了消息,说是陈氏跌了一跤,腿折了,如今躺在床上下不来地,必须得让二房的人回去。 纵使陈氏这人的确不够厚道,但林燕风是个孝子,一收到消息,立马让林蔓与沈景安收拾东西,立马往朝阳村赶去。 白家村距离朝阳村有几十里的路程,且林燕风在听着陈氏腿折的消息后也是心急如焚,几乎是在下午便立马的赶了回去。 一路上林蔓体力有些吃不消,林燕风便俯下身子来,背着她往回赶。 到得朝阳村时,天色已是黑了。 林家却是难得的灯火通明。 林燕风才带着妻女入了院子,迎面则来了个穿着儒袍的中年男子,那男人见得他,立即板起一张脸来。 「老二,你当真是不像话了,出去许久也不想着回来瞧瞧母亲,你以为你如今挣了几个钱就要膨胀了?家中之事你就无须管辖了?如今母亲摔了这一觉,你的责任不可推卸!」 还未曾进入家门呢,听来这一通的指责,林蔓听在耳里,烦闷在心里。 她从林燕风背上下来,微微仰头打量了那人一眼。 因着已是夜色,他又恰好是背对了眼屋檐下的灯笼,夜色将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瞧得不是太真切。 但隐隐可瞧见,此人样貌应当是不错的……再加之这一身的儒袍,倒是有这么几分书生气息。 林蔓在脑中细细搜颳了一番,这才记起来,眼前这个人,也许是她来到这个世上还未曾某过一次面的大伯。 果然,林燕风听得林老大的数落之后,那身高七尺的汉子缓缓低下了头来。 垂下得头,更明显得感觉到了他的『卑微』。 也许卑微这二字不能够拿来如此形容的,可在林老大的面前,林燕风是从骨子里尊敬他的。 他的大哥,是个文人,是个秀才,是个教书先生。 如今这个年代呀,对于庄户人家而言,能识得几个字的,便已是高人一等了,何况还是个教书先生呢? 无论林老大说什么,林燕风则低着头应是,承认他自己的错误。 白氏与沈景安站在他的身后,将身形影藏在他的倒影当中。 数落过了林燕风,林老大则又去打量了一眼林蔓与沈景安,见着沈景安时,眸子里的眼神显然更是不屑。 他一甩儒袖,满脸傲气,「老二,我知晓你膝下无子着急,但你我是兄弟,你若真想要个儿子,不妨与大哥说便是,莫给我家的大朗二郎就不能过继于你了?偏偏还要去外头花这个冤枉钱……」 话未说完,林蔓却听不下去了。 她头微微一偏,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大伯,咱们这是回来瞧奶身子的,咱们还没进家门呢,您在这说道怕是不合适罢?若是奶等会子睡下了,咱们是看她不小心将老人家给吵醒了,这岂不是又要拿大大不孝的屎盆子扣咱们头上了?」 这话说得有些刺耳。 林老大当下一簇眉头,满面不悦,「怎的?才去几日外家,这嘴倒是硬起来了?赶来顶撞长辈了?这是谁教你的?如此目无尊长,当真是不像话的紧!老二,你瞧瞧你瞧瞧,她才出门多久,如今倒是敢顶撞起长辈来了?这莫不就是你们的教育不成?」 林燕风被林老大说得也是无地自容,他拉了林蔓一把,让其赶紧道歉。 「大哥,孩儿不懂事,您莫与孩儿多计较!」 「这有什么好计较的?」林蔓心中当真是不悦的紧,不论林燕风怎般拉着,她只觉着此时话已说开了,那势必就要说个畅快,「我娘都没计较呢,大伯有甚可计较的呀?」 林蔓笑,「大伯是个读书人,大哥二哥从小也是耳晕目染的,在旁人眼中那势必是个知书达理遵守礼仪道德之人,可实际呢?我娘可是长辈,大哥二哥这般不将长辈放在眼中,莫非也是大伯您教得? 既是大伯您教得?您此时来与我爹说这翻话,又是想要为何?莫非想求一个打脸?」 这话说的可就当真是不客气了。 换做平日,林蔓也决计是说不出这般话来的,只是今日听了林老大这些数落的话,她只觉着气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个读书人,会识得几个字么?不就是有个秀才的功名在身么?这还能是桩多傲娇之事?在这个家里他就想当个天王老子了?想让所有人都听他话了? 简直做梦!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八十章:毕竟是一家人 林蔓的话,无疑让林老大变了脸色。 白氏赶紧上前一步,捂住了林蔓的嘴,一脸歉意的瞧着林老大,「大哥,孩子不懂事胡言乱语,您莫介意!」 如何能不介意?孩子都已经说出了这样子的话来,他还有什么不能介意的? 当下,林老大儒袍一甩,伸出手来一脸愤恨的指着二房一家人,「好啊,好啊,你们二房如今是翅膀硬了不成?一个一个的,嘴巴倒是厉害了?莫不是回了趟娘家,连底气要厚了许多? 顶撞长辈?这就是忤逆不孝,是该被打死的!林蔓儿,我起先倒瞧你是个孩儿不想与你计较,可你没得半分当我当长辈的意思,瞧我今儿个不来教训教训你,让你明白何为尊敬长辈!」 「上樑不正下樑歪,想教育我是可以的,但起码大伯您也得将自己的孩儿教好再说罢?如今呢,我爹娘具在,可无须您动手来教育咱们了!」说着,她肩膀一怂,毫不客气的越过了林老大的身边,入了南厢房。 林老大见此,心中发狂。 他狠狠瞪着林燕风,一脸怒气,「老二,这便是你们教的孩子?如今才多大?便敢如此跟长辈说话了?你们这是怎么做的父母?」 林蔓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便十分乖巧,从未有过如此的举动。 是以当夫妻二人方才见得林蔓这般不给林老大面子时,两人心中均都诧异了一番。 但仔细回想林蔓的话,夫妻二人又均有共同感。 林燕风所想的是,他家蔓儿并未说错任何话……大郎二郎瞧不起白氏之事,他是知晓的。 而白氏不满的是,他们一家子从娘家风风火火赶回来,路上都没歇过片刻,才跨入家门呢,并迎来林老大这番披头盖脸的一顿骂。 泥人都有几分脾气,何况白氏也并非是个泥人。 夫妻二人心中所想一致,可见得林老大如此愤怒,倒也不好太过包庇林蔓,只说了声,「大哥放心,孩子今日的确做的不对,待咱们这就去教训教训她!」 说着,白氏立马拉过了沈景安,快速的回了房去。 屋子里还有之前未曾点完的煤灯,白氏摸出来点好之后,瞧了眼那已然坐好的林蔓,轻嘆了一声,小声道,「你说你也是,与你大伯顶什么嘴?吃亏的可是你自个儿!你若真是挨了他的打,叫娘怎么办?」 林蔓听得很是不服气,「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的儿子能对娘目无尊长,我不过是小小的顶了一句,就这般严重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东西,怎的还能让别人来受着?」 她如今说起话来动不动便是出口成章,白氏偶尔听的高兴,却也不太懂得其中字意。 如今听得林蔓这般说,她又将声音压低了一些,「你这丫头,嘴巴子上占了便宜,可身上就得挨打了呀……娘知晓你同那几个哥哥不对付,可是咱们凡事能忍则忍让些个,毕竟是一家人!」 「忍?」林蔓不置可否,「怎的忍?娘啊,不是我说您,您这都忍成忍者神龟了,还要怎么忍下去?你待人家好,可人家未必待你是真心,这一家人,您瞧瞧,除了爹之外,谁还待您是真好?」 白氏听的心中一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还有你呀,娘的小蔓儿对娘也是真心呀!」 林蔓无奈,不知要如何接话。 白氏则又笑道,「忍者神龟?这又是何话?」 林蔓只觉着无从解释,「也没什么,就是说您非常能忍,忍功了得……可是娘啊,有些东西不能一味忍让的,您的一忍再忍,只会让人家觉着你好欺负的很,换来的也只能是人家更糟心的蹂躏!」 白氏心中暖意融融,便是那笑容都笑的明媚了几分,「娘知晓你是为了娘好,但是……一家人么,好了,你今日回来也累了,等会子你去打些水来自己好生梳洗梳洗便去睡了,你爹门都没进便去了上房,娘也得去瞧瞧才是!」 林蔓但果真是很不想见着那老巫婆,可是让白氏去,只怕也只有被欺负的份。 想了想,她瞧了沈景安一眼,唔了一声,「我跟娘一起去瞧瞧,你自己打水洗漱去睡罢!」 沈景安除了对林蔓一家态度好些之外,整个邻家他还当真是瞧不上的。 闻言,倒也不客气,轻嗯了一声,便出了厢房大门。 上房里头,林燕风早已站在了陈氏的床旁,陈氏此时躺在炕上,那骨折了的腿抬放在床樑上,身下垫了几床棉絮。 在房间里,还坐了林老大夫妇与林超风夫妇。 此时林燕风站在床侧,陈氏瞪着眼睛一脸不悦的瞧着这个儿子,心中怒气满满。 「每个月给这么些个银钱,你们就以为家也不用回了?我这个老母亲也不用看了?林二郎,你瞧瞧清楚哪个才是你的家,你瞧瞧明白,你自己姓甚名谁!」 知晓陈氏是为他住在白家之事说事,林燕风面色微微有些僵,「娘,白家也是我岳丈家……」 「岳丈?岳丈?」陈氏听得火冒三丈,那唾沫星子飞了老远,「你既然要你的岳丈,你还回咱家作甚?你怎的就不干脆给人做上门女婿得了?林二郎呀林二郎,你现在出息了是不?每个月能挣那么点小小的银钱,你就出息了不是?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呀? 若不是我当年送你去学个手艺,去当个木工,你怎的会有如今的出息?」 在陈氏说出这些话时,白氏与林蔓恰好踏入上房大门。 白氏听得,步子明显一顿。 也不过是瞬息,她则又拉着林蔓上前,见了礼,喊了声婆母。 陈氏见着白氏,当真是怎的瞧怎的不顺眼,再听得她喊婆母,眉头蹙起,极为不悦,「哟,倒也是捨得回来了呀,还以为你就在娘家过着了呢,人家若是不知晓情况的,还以为二媳妇你被咱家给休了,回娘家去了!」 这话说的当真是不客气呀。 林蔓撇了白氏一眼,却见得白氏眉眼低敛,不见半分喜怒。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八十一章:棍棒底下出孝子 她越是不回答,陈氏越是说的起劲,「也没见哪儿儿媳妇这般留在娘在捨不得回来的,人家若不知晓的,还当是咱家二郎是你们白家的上门女婿呢! 呸,就你娘家那条件,哪家儿郎瞧的上?否则你那妹妹至今双十年华了,连个上门提亲的都没有,瞧着这过段日子,怕是要给鳏夫做续弦的罢?」 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 白氏脸色一变,咽了咽口水,努力的忍了一番,这才将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给憋住。 「婆母,婚姻之事自有父母做主,四妹今后若是有福气,便算找了个鳏夫,只要待她好,咱们一家也是开心得!」 她当真是想说两句重话的,可如今这屋子里的人不少,她若是顶了嘴,以陈氏那性子,只恐是给自己招来不快。 「还父母做主?」陈氏冷笑一声,「何人不知晓你娘家一个瞎子一个瘸子?这还怎的做主?谁家儿郎会这般瞎了眼睛娶你家女儿?当真是个笑话!」 这般说白家二老,林蔓当真是听不下去了。 「奶这话可就不是这么说的了!」她笑嘻嘻上前,做了个俏皮模样,「有些人眼虽瞎了可心不瞎,可有些人呀,眼虽然不瞎,可心却是瞎了的……您这口口声声说我姥跟姥爷,您如今这腿也折了,这不吉利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您觉得可是?」 什么叫有些人眼虽瞎了心不瞎? 这不是摆明了在说她老婆子是个瞎了心的?! 闻言,陈氏只觉着气不打一出来。 捞过床上的一个枕头便朝林蔓砸了去,「你这丫头片子是如何说话的?才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当真是调教出来的好女儿!二媳妇,你可真是了不得!」 那枕头本是朝着林蔓径直砸过去的,可在仍过来时,她微微侧身躲了躲,便落在了地上。 林蔓将正头捡起,将上头沾染着的灰尘掸了掸,笑得一脸无害,「奶啊,您如今身子可不硬朗呢,这不该生的气还是不要生的好,小心小心您的身子,万事要以身子为重才是!」 话间,又将枕头给她递了过去。 陈氏此时见得林蔓,只觉着怎么瞧怎么不顺眼。 那一旁的林超风与林老大见了,立时便从凳子上起了身来,由林老大怒道。 「老二,你瞧瞧你教的孩子,如今说的这个是叫什么话?你不会教孩子咱们替你教!教到她懂得什么叫尊敬长辈为止!」 这一家人,当真是教林蔓无语的紧。 在陈氏又气得将枕头砸过来时,她嘆了一声,「怎么?你们现在大傢伙人都是人为我爹好欺负,准备一起来欺负咱们一家人吗?我说句话就是忤逆不孝,爹娘没教好!怎的,你们也都是一个爹娘教的呀,这就教好了?」 林蔓此时当真是豁出去了。 既然不喜欢,那她也当真是不想惺惺作态,让自己都觉着噁心。 之前之所以忍着陈氏,那是因为她打不过,如今她知晓了沈景安会武功,且武功还不弱……再加之自己手中又有足够生存的银子,她还怕甚?还有需要她怕的? 若问有什么东西能让她这般膨胀!她想,就是钱! 没错,她如今身上的银子已有了近八十两,足够她生活了,为何还要忍着这些人? 「逆子,你个逆子!」林老大先前本就对林蔓有怨言,如今她居然敢顶撞陈氏,无疑是给了他一个好发作的藉口。 当下捞起屋子里摆放的扫把,一扫把便超林蔓招唿了来,「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我瞧着你是被你爹娘惯坏了。瞧我今儿个不替你爹娘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晓何为天高地厚!」 林老大所用的力气并不小,林蔓动作本就要缓慢很多,眼瞧着那扫把就要朝她招唿下来,她还无处躲时,只见得眼前一暗,林燕风的身子结结实实的挡在了林蔓的跟前。 扫把震得脱了林老大的手,林燕风疼得眉头一蹙。 「大哥!」他将林蔓护在身后,再回头瞧了眼林老大。 林老大并未有林燕风的高大,本就身形瘦弱的他着了一袭袍子后,更显得要纤瘦许多…… 他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林老大,不让他有丝毫闪躲的机会。 「蔓儿若是做错了事,我与素素为父为母,自是要教训……如何能劳烦大哥来动这个手?且大哥这一棍子若真打在了蔓儿身上,是否想要了我家蔓儿性命?」 那一棍,打的力道当真是不小。 纵然林燕风是个汉子,也只觉着身上如今是火辣辣的疼,疼得他微微咬牙。 林老大未曾想过林燕风要来档棍子的,那力道他此时便算说小,也说不得。 言语争辩无力,他冷哼一声,指着林蔓鼻子大骂,「这种忤逆不孝的东西,也只有你二郎调教得出来,当真是败坏家风,败坏家风!这等女子,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忤逆?我哪儿忤逆了?」林蔓知晓林燕风在口角上是绝对争执不过林老大的,当下接话道,「我生活在这个家里,这个家里的人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人家!我做的不好,也是你们这些长辈的先带头的!」 「还要嘴硬?」林老大恨不得一个巴掌拍上来,那本是瞪起的眼睛又瞪大了一些,「你如今是翅膀硬了可是?竟还敢跟长辈这般顶嘴?你以为你爹护着你,我就拿你无法子? 你这等忤逆不孝的东西,便是告上朝堂,那也是要挨板子囚禁的!」 「少拿你的法律来恐吓我!」林蔓此时也红了眼,对着林老大一脸不屑,「那你们莫非就无罪?我顶撞什么了?莫非你们道人家短处就无罪了?我爹我娘在这个家中如何?你们自己心中没点数儿? 能将人做的如此自私的,我想这普天之下,也仅此一家!」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八十二章:该善良则善良 「林蔓儿!」那一直在一旁的林超风开口说话了。 他缓缓走来,一脸的不悦,「你是小辈,不论长辈说了甚,你该得受着得就要受着,咱们是长辈,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道理?你瞧瞧你那些哥哥姐姐妹妹的,有谁如你这般放肆?不将人放在眼里?」 「人家将我放在眼里,我才将人放在眼里!」林蔓此时怒气上来了,便是怼天怼地怼空气,还怕这么小小的林家人? 「我爹娘将你们放在眼里放在心里,你们这一家子是如何对待我爹娘的?每个月的银钱要给着,每桩家里的活计要帮忙做着,骂也要受着,什么都不能反抗,一旦表达出任何不满的意见就要拿一个不孝的屎盆子给扣上来! 你们觉着这很公平吗?你们不心疼我爹娘,我心疼我爹娘!今儿个话我要说就在这说了,大家都是第一回做人,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话说的不太好听,但似乎也是这么一个理儿。 可陈氏这人向来就是个撒泼撒习惯了的,当下便又大哭大闹了起来。 「这些个天杀的,没良心的东西啊,老爷子啊,你快睁眼瞧瞧呀,瞧瞧这些个小辈是如何欺负我的呀,你走得那走作甚,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们拉扯大,如今倒是要过来埋汰我哟。 老爷子啊,你若是在天有灵就噼个雷,把这些忤逆不孝的东西噼死罢!」 「雷噼不噼,可不是爷能决定的事儿,要看老天爷!」林蔓冷笑,「老天爷觉得有些人要是人收不了,他看不下去了,就会下雷了!」 若说林蔓前面的话算是忤逆不孝,如今这话便是引发了全场的热点。 林老大与林超风两兄弟齐齐上前来,就要去拉林蔓给她个两耳光子,掌嘴教训教训一番。 奈何林燕风这人对妻女的性子瞧的比自己的还要重要,无论那两兄弟如何上前,他就是死死将妻女护在身后。 「我的闺蜜,我自会教训,无须劳烦大哥三弟!」 「老二,你瞧瞧这丫头如今话都说的如此不孝了,你怎的还如此执迷不悟的护着她?你护着她便是害了她,今后若是被人家知晓咱们一家教子无方,你说咱们家的脸面要往哪儿搁放? 免得她日后出去丢人现眼,咱们该要教训的就少不得!」 林蔓被林燕风挡在身后,当真是冷笑连连。 这些人,当真是道岸貌然的很,嘴上说着大道理,实则却是私心重。 不过就是想在她身后撒撒气么? 她莫非还能怕? 她林蔓活了两辈子,还真就没有怕的过的! 眼见林燕风一直将她护在了身后,林蔓伸手将他推开了些,从一旁绕出来,站在了林燕风跟前,瞧着前头的两兄弟笑的笑意盈盈。 她将脸伸出去,「来,打罢,我今日就将脸伸出来让你们打,你们今日若是将我打死了那便也算了,倘若没打死,成,今日的事儿你们好好记着!」 此时的林蔓身上带了一种莫名的气势。 微冷,以及一股狠劲。 他们不知晓林蔓到底有何本事,可本能得,当他们见着林蔓这番模样时,那本是想要伸的手,却在半空当中顿住了。 林蔓笑的灿烂,「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迴!那些天作之人既然有天收,而我爹娘只是个勤奋朴实的人,为何要被你们如此来欺负呢?我姥跟我姥爷虽有缺陷,可比某些人要强上许多!生而为人,该善良则要善良!」 说罢这些话,她狠狠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而后才一手拉了白氏一手拉了林燕风,出了上房门。 直到入了南厢房之后,白氏与林燕风这才算是反映过来。 白氏将林蔓抱在了怀里,强忍着抽泣,「蔓儿啊,你、你怎的能说这些话呢?他们是长辈,你这话……你这话当真是忤逆的呀!」 林燕风呆坐在木凳上,没有任何表情与反映。 林蔓轻嘆一声,「娘,我说了,有些人忍不得的,您越是忍,他们便越是起劲,如何要忍呢?且此回奶说的话的确过分了些,姥姥与姥爷多好的人,小姨又是多好的人,奶怎的能拿他们来说事?做人若是这般没有底线了,咱们为何还要退让?」 白氏听了,呆了呆,没接话。 说句内心的实在话,方才听着陈氏如此说她的娘家,白氏心中当真是觉着被人拿着刀子在一刀一刀的晚安剜她的心脏,想反驳,却只觉着反驳很是无力。 林蔓最先开始顶嘴时,她完全可以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的,可是她听着林蔓这般维护她时,她所有的委屈便犹如是决堤的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任由林蔓去说,任由林蔓去反驳。 林蔓所说的,是她内心最想说却不敢说的! 她无法将那些话说出来,倘若她说了,陈氏可以七出之罪给她一纸休书。 可林蔓不一样,她便算是个闺女,也是这林家的人,陈氏最多骂骂打打罢了。 若真要打要骂,她便替她的蔓儿受着。 外头的陈氏又开始在哭天喊地起来,偶尔从上房听的林老大与林超风的安慰声,林燕风将头捂了起来。 家宅不宁,家宅不宁! 在白家与白家二老相处了一段日子,如今再回到这个家,简直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他粗粗吸了口气,又从木凳上站了起身来。 摸了摸林蔓的头髮。「蔓儿没错,你姥爷一家都是极好的人,自然不能让人如此污衊了的。心眼好,比什么都好!蔓儿很棒,爹爹为蔓儿的话而骄傲!」 这是林燕风头回对林蔓说这些话……她听得微微一怔。 而前者却没再给林蔓问话的机会,说完此话后,他便出了厢房门,直接去了上房。 待林燕风一出去,白氏便再也控受不住的,抱着林蔓哭了起来。 「蔓儿啊,娘心里委屈啊,心里憋屈呀!」 她抱着林蔓,将脸捂在林蔓的胸口上,说的话犹如是在喃喃自语。 可林蔓听得一清二楚。 眼泪侵入衣衫,与她的肌肤接触时,滚烫的眼泪犹如是流入在了她的心脏当中。 林蔓抬手,摸了摸她的髮髻,「以后有我在,势不在让娘受半点伤害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八十三章:贴心小棉袄 林蔓并非什么冷血之人,来到这个年代这些日子,白氏做到了一个贤淑母亲该有的样子,待她是真好,所做的每一桩事,也都是以她为前提。 但这个年代对女子太不公平了。 都说家家有本经,有的难念有的容易念,林蔓想,白氏所念的经,约莫就是山海经。 山海经里有各种神兽怪物,一个比一个强悍,一个比一个厉害。 其实说起来,白氏今年才多大?还不足三十岁呢。 若是拿现代年龄做比较,只怕白氏还没她大。 可两个人的遭遇却是截然相反的。 越是想的深,林蔓便越是觉着白氏辛苦,心中也更是生出了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白氏是个极为懂得控制自己的人,在林蔓怀中小小哭了片刻,便擦干了眼泪,让她莫要再管这个家里的事情,做好她自己所该做的就好了。 她所该做的? 她想,她所该做的,便是让这个家能如何快些分了。 如何将这个二房解救出来! 林蔓知晓白氏此时心中定是不平静的,她本想回房休息的心的又顿了顿,最后到底是留了下来,拉着白氏的手劝道。 「娘,这些事儿其实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咱们能活着往前一天,这些到底也不过是一些破事儿,十年之后回想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些下酒菜罢了!」 白氏从未听人如此安慰过,当下低下眉眼来,声音哽咽,「蔓儿真棒,跟着老先生学了这些日子知识,便懂得了如此多的道理,连娘都自愧不如了!」 林蔓嘆气,「道理这个东西,也并非人家教了咱们就能懂的,这要靠自己去体会……你瞧大伯,是个读书先生罢?可是他教的孩子怎么样?哪个是懂得礼貌的? 华哥儿便算会识得几个字,会读点书如何?可还不是个浪荡子?读的书读进去了几句?再说菁姐儿,被大伯与大伯娘娇惯成了如此样子,当自己是个前几大小姐,眼光看的比天高,这就是知识分子叫出来的孩子? 可反观反观爹与娘,你瞧你瞧,你们把女儿教得多好呀,比他们家的孩子都要好,对不对!」 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俏皮,引得白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伸出指尖点了点林蔓的额头,无奈道,「你这孩子,就会逗娘开心!」 「所以娘就要开心!」林蔓一笑,将手搭在了她的手上,示意她安心,「您是我娘,日后的路我都会陪着您走下去,且您放心,我定然不会让娘丢脸……等日后,我让娘风风光光的,让这些瞧不起娘的人都来抱娘的大腿。 您呢,若是看不顺眼的,直接把那人给踢了,若是顺眼的,您就让她抱着,咱们开开心心的,做个优雅的美妇人!」 不得不说林蔓这个话当真是甜在了白氏的心坎里。 她并非期待什么风风光光,什么美妇人,但只要林蔓有这个心,她便觉着比什么都强。 又将林蔓揽入了怀中,白氏无比开心,「都说闺女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咱们家蔓儿便是如此呢!」 林蔓闻言,轻轻笑笑。 此时的白氏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母女俩小聊了会子,又听得上房传来陈氏的怒骂声后,二人各自轻嘆了一声气,再无下文。 林蔓在院子里倒了些水,粗粗洗了一番之后,便回了偏房。 房里沈景安并未睡着,听得林蔓入房的声音,他下意识从床上坐了起身来。 黑暗中,二人也许正是四目相对。 林蔓愣了一愣,而后又不急不慢的将门给上了栓。 外头仍旧传来陈氏骂林燕风的声音,林蔓自动忽略,上了床。 沈景安本以为林蔓会跟他说些什么,可少女只淡淡撇了他一眼之后,便拖鞋爬上了床。 只字未语。 沈景安习过武,听力向来比寻常人要好上许多,上房里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等了片刻,仍旧未曾听得她出声,少年到底没忍住,先道了一声,「明日可还要去山上狩猎?」 他不知要从何处起问,只得先找此话打开话匣。 听得他主动开口,林蔓当真是有些诧异的。 在床上侧着翻了一个身,「不知道呢,明日先看看罢,不过眼下也许有更重要的事情让咱们去做!」 「分家?」 「耶?你倒是清楚的!」林蔓不由好笑,撩开帘子瞧了他一眼,「这个家不分还住得下去?你听见那老巫婆怎么骂我爹了没?我估计此回她叫咱们回来,只怕也是不想让我娘走了的! 你想想,我爹便算在村子里,每个月都有五百文钱,这五百文钱可是每个铜板都进我奶口袋里了,且家里的活计、地里的活计都是我爹娘做的。 我爹挣钱,我娘又把家里给打扫得干干净净,你瞧瞧,咱们现在这个院子里,脏乱的成什么样子了?且那老巫婆平日里便是极爱干净的性子,你是没瞧见她衣衫上有些未曾洗掉的脏垢!」 林蔓说了噼里啪啦的一大通,同沈景安解释了一番。 如今家里的活计简直一塌煳涂,地里的活计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林超风是个吊儿郎当的性子,而林老大则觉着自己是个秀才郎,从不会去做这等活计。 整个林家当中,真能下地干活的,除了二房之外,其余人都是些个吊儿郎当的。 一开始陈氏答应每个月给她八百文,她便答应放夫妻二人去城里做活计,那是因那时农活也不算忙,如今马上又到了割麦的季节,地里的事儿只怕是一时间也无人可用。 再加之,林燕风一人在村子里干活便有五百文钱,她陈氏为了多要这三百文,简直是在拿庄家开玩笑。 多这三百文,其实有何用? 若是白氏在家,整个家中井井有条,又岂止是三百文可能比拟的? 林蔓将这些话说出,沈景安亦是非常认同。 他道,「若说分家,想必今日白姨让你奶难看,明日她必会找回畅快来的,分家之事不算小事,矛盾越是激烈,人便越喜欢站在弱小的那一方!」 林蔓闻言,微微有些诧异,「沈哥,瞧不出来呀,能从您这惜字如金的嘴里听到这些,我这耳朵简直是有福气!」 这般吊儿郎当的模样让沈景安瞬间黑线,将她撩起的帘子拍落,冷冷道,「睡觉!」 而后,侧身躺在床上,再未多语半字。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八十四章:为何要来找我茬 第二日林蔓还未睡醒,便已经听得了院子里传来陈氏喊唤的声音。 迷迷煳煳中,她当真恨不得将那个声音碾碎,好让这个世界恢復该有的宁静。 但结局显然不是如此……林蔓只能悠悠的爬起来,然后跟着白氏一起将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经过昨夜之事,林蔓算是将林家人都得罪了,今儿个一大早,院子里所有的人,对她均没个好脸色。 林蔓倒也不管,只做好自己该做的,旁人便算在她耳边指桑骂槐,她也只当听不懂般。 不是她懦弱,只是她懒得与狗计较,也懒得招惹上那一身腥臊……对于如今这个情况,他们想要叫嚣那便让他们先叫嚣着,等她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反击机会,便直接一次性的将她所有该要讨回来的公道一併讨回来。 她忽略了林家所有前来对她『挑衅』的人,偏偏林菁儿让林蔓有些牙疼。 今日早间,少女打开窗扇时,阳光恰好撒照在院落里。 院子里有她最是不喜的林蔓正在扫着庭院,而在她准备回身不去理会时,却见得对门的偏房里,走出一个犹如天仙的少年。 少年样貌生的本就俊美,不过短短两月不见,他似乎长得更高,且更是好看了。 身上着了一袭简单的月白袍子,袍子被洗的更是泛白,那人眉眼如画,轮廓绝美的犹如是被刀削一般。 狭长的凤眼不过是轻轻一挑,自带无限风情。 少女此时恰好是对美最嚮往的年纪,林菁儿只觉着在见着他那一瞬息,自己的心似乎在为他而缓缓停止了跳动。 沈景安盯着院子里扫地的林蔓瞧了会子,林菁儿眼眸一转,露出了个十分灿烂的笑意,回身去衣柜里将前些日子新买的那身罗裙穿在了身上。 鹅黄色的百褶长裙,更是衬得少女肤色白里透红,腰带系成一个白色小蝶状,瞧着又有几分俏皮。 她将自己打扮得颇为有些招展,这才出了门去。 见得少年依旧站立在厢房门口,她踩着碎步走了过去。 「景安哥哥,几月不见你了!」 笑容,尽量让自己显得灿烂一些,也显得天真一些。 林菁儿样貌生的并不差,加之唇红齿白,平日着装也好看,在整个朝阳村里算得上是个数一数二的漂亮。 若是换做寻常男子,倒也还会被她这副模样给迷惑了去。 可沈景安是何人? 他只抬眼,淡淡瞧了林菁儿一样,眼中不带任何情绪,也不见任何的波澜。 几乎是,连她的话都装作恍若未闻一般。 林菁儿等了小片刻,未曾等他的回答,面上微微一僵,却也不算有多失落,只继续道,「昨夜景安哥哥回来时,我已经睡下了,今日早间才能见着你呢!」 沈景安对面前这个姑娘无任何好感,但对方如此同他说话,他到底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他有了回应,林菁儿便更是起劲了。 她便缠绕在了他的身边,笑着又问了些个话儿。 林蔓本是在院子里扫着庭院,见得此情此景,哪儿还打扫的下去? 她当下的便走了过来,拿着扫帚在林菁儿脚下挥了挥,一脸不乐意的模样,「让让,让让,麻烦姑娘你让让,你这都挡着咱扫地了!」 林菁儿瞧了眼地上,分明已是被扫过了的。 当下便不乐意了,「林蔓儿,你这是作甚?地上明明扫了,你为何还要来找我茬?」 「我找你什么茬了?」她不乐意,林蔓更是不乐意,一手撑着扫帚一手撑着腰,微微仰头一脸傲慢的瞧着他,「你若是不乐意,那你来扫呀,你若是不扫,就边儿待着去别来这碍手碍脚的!」 「说谁碍手碍脚呢?」林菁儿脸上一黑,转过头便同沈景安一脸委屈告状道,「景安哥哥你瞧她,就是故意在找咱的麻烦!」 沈景安听得,长眸微微眨动,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林蔓冷笑,直接拿起扫把便招唿到了林菁儿身上,「你让不让开?你若是不让开,就莫要怪咱这扫把无情,不给你留任何情面了!」 说罢,她将扫帚一甩,灰尘扑扑的落在了林菁儿的裙摆上。 这可是方才才换上的新裙子,如今被林蔓的扫帚甩的一裙摆灰尘,当下便哭了起来。 「爹,娘,林蔓儿欺负,娘!娘!」 几乎在她话落下的瞬间,大房媳妇李氏便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见得自家闺女哭的梨花带雨,当下便小跑着走上了前去,将人揽在了怀里。 有了依靠,林菁儿哭的更是要卖力了许多。 「娘,娘,林蔓儿欺负我,她打我!」 此话一落,李氏只觉着怒从心来,几乎不问任何缘故的,二话不说抬起手就要同林蔓脸上招唿了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巴掌要落在林蔓脸上时,那一直未曾动半分的沈景安忽然上前轻拉了林蔓一把,恰好错过了立式招唿而来的手。 这一慕,恰好被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林燕风与白氏夫妇瞧见。 二人几乎下意识的便跑了过来,站在了林蔓的跟前,由白氏道,「大嫂,您这是要作甚?」 怀中的闺女还在抽泣,李氏的怒气未曾消散半分,她犹如一只被惹怒的老母鸡,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孩子,再一脸不悦道,「你说我作甚?你家的好蔓儿竟是欺负我家菁儿,你瞧我家孩子都被吓成什么模样了?蔓儿好歹也是姐姐,姐姐平日里本就是该要照顾妹妹的,你这不照顾也便罢了,如今还要欺负人了? 怎么?你们二房不过是回了一趟娘家,这翅膀就硬了不成?对母亲不孝也便罢了,竟还欺负到咱们这头上来了?菁儿可是咱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你们这是要作甚?欺负我家明珠,莫不是不将咱们放在眼里?」 说起来,李氏这人也是个泼辣的,在加之丈夫是个教书先生,有秀才的名头傍身,她这个秀才夫人平日里在村子里也说得上个话,便以为自己的分量也是不低。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八十五章:享受高高在上的成果 听得她说了这些,夫妻二人各自对视了一眼。 林燕风不太擅长处理女人之间的关系,他便将眸光投向了白氏身上。 白氏瞧了眼林菁儿,在看了看一脸不屑的林蔓儿,深吸了口气,问道。 「蔓儿,你说说这是怎的回事,你为何要打菁儿妹妹?」 林蔓儿撇了眼那在李氏怀中哭得伤心欲绝的李氏,冷冷一笑,「我何时打她啦?平日里也就只有她打我的份呀,我怎的打她了呀?方才我在院子里扫地,想让她抬脚,可是她不抬……我何时打过她了?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景安,他可是见着我打人了?」 本身也没打人,不过就是将扫帚扫在了她的裙摆上罢了,顶多是衣衫脏了些。 再且说了,林菁儿身上穿得是拖地长裙,扫了灰尘在身上,也本是常事。 「你就打了我!」她一袭话,林菁儿不干了,将裙摆上的灰尘立马给李氏看,「娘看,我的衣衫都脏了,就是林蔓儿打了我的!」 「你说我打你,你倒是有什么证据呀?」林蔓儿眼中没有丝毫惧意,脖子一梗,「我方才都与你说了,我在扫地让你远离一些你不听,这院子里都是些个灰尘,我让你走远些你也不听,如今不过是衣衫上落了些尘土,你就要怪我打你了? 菁儿妹妹,我怎的敢打你?你有两个哥哥,哥哥们也都喜欢你,我若是打了你,几个哥哥就得来替你报復我了,我如何敢动手呀?咱们是姐妹,你为何总是要想着欺负我?来污衊我?」 越说到最后时,她便越是委屈,嘴巴也微微瘪了起来,显然一脸十分难受的模样。 她说的这些话,林燕风与白氏都是知晓的,如今听得,只觉着心中似是被搅碎了一般,疼得紧。 纵管林燕风不知晓如何处理这些事儿,但也知晓要护着林蔓。 他声音压低了一些,有股莫名的沙哑,「大嫂,蔓儿不懂事,咱们做爹娘的替她同你们赔个不是,但菁姐儿是你们的心头肉,蔓儿也是咱们的心头肉,咱们是一家人,我希望……一家人也能和睦相处些个!」 他发自肺腑的一番言论,李氏却不爱听了。 「二郎,你这话是甚意思?」李氏拍了拍林菁儿的背,又仰头同林燕风对视,眸光所及之处,是满满不屑。 「我菁儿是个甚样的人,我这个作娘的怎会不知晓?平日里便是一朵花儿,娇软柔弱,哪儿有你家蔓儿这般的盛气凌人?你瞧瞧你调教出来的什么女儿,昨夜里对她奶对她大伯未曾有半分对待长辈的模样! 反观你瞧瞧咱们家的菁儿,当真是话都不敢说大一声,你们两口子如今维护她这丫头,莫不是想让我家菁儿来吃了这个亏吗?」 这林家……当真是没有一个不难缠的。 林蔓再一旁实在听的厌烦,也知晓白氏与林燕风若是在口头上与李氏说,那定是说不过的。 她直接将扫把一扔,「睁眼说瞎话也不怕天打雷噼的吗?还是说在这种大晴天不怕打雷?咱们都是人,都是一个等次的人,凭什么你就也当个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咱们二房就活该当你们的牛马?替你们做事? 大伯娘,说的不好听一些,你身上穿着的这些衣服,就算是肚兜,都是我娘给你洗的,你如今倒在这来说上什么道理来了,我是谁呀?我就是二房一个小丫头,遭爷奶瞧不起,长辈瞧不起,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丫头片子! 我爹是谁呀?平日里话说不出几个,嘴笨的你们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i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说的好听些是个憨厚老实的大好人,说的不好听一些,在你们眼里叫起来,就是一个傻子。 我娘呢?我娘是个身子受了亏损,再生不出孩子来的人,膝下就我这么一个闺女,也没得半个儿子能来傍身的……娘家情况也不咋样,于是你们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想怎么欺压就怎么欺压! 欺负咱们二房,是整个宅子里最欢喜的事儿,我爹平日里既要挣钱,又要做家里的活计,而我娘呢,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她来干,她人心善,将你们当做事一家人,觉得能忍就忍了。 可是到头换来的是什么?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越来越不将咱们一家当人来看,你们已经习惯了!已经习惯了咱们一家人的付出!你们享受了高高在上的成果!」 吐出一大串话之后,林蔓冷冷笑了一声,「欺负林菁儿?我倒是想呀,可是我敢吗?我在这个院子里是谁呀?那就是你们所有人都可以欺负的一个丫头片子,哪房的人都能踩上一脚!我告诉你们,今儿个啊,我还就真不乐意了,你们不是说我打林菁儿吗?好啊!那林菁儿你倒是过来呀,我让你知晓,什么才是打!」 话落得瞬息,林蔓在顾不得什么,她直接一个健步跑了过去,在李氏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拉过林菁儿直接便给上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恰好扇在她的脸上,白皙得了脸上顿时便见了一个大红巴掌印。 林菁儿只觉着脸上一疼,而后便是从内心发出来的嚎哭。 院子里的动静将整个林家人都引了出来,就在林老大一脸愤怒同她走来时,她勾唇一笑,身子十分灵活的躲入了林燕风的身后,又从林燕风的身后偷偷的熘出了院子。 并非是她要将当下这个烂摊子交给林燕风与白氏处理,但是……眼下她只能走。 毕竟林燕风与白氏同他们而言是同辈,怎么着也不会受了打去,无非就是被他们说上一顿。 可林蔓就不一样了,她若是不走,只怕接下来,整个林家人都会将她的皮给扒了的。 林蔓熘出院子之后,便一直从小道出了朝阳村,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仔细的盘算了一番,接下来的事儿要怎么做才好。 眼下事情已经闹成了如此,她总之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这个破林家了。 简直是一家子的极品,她若是回去了,那必然是给自己跳入了火坑里。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将白氏等人,也一併拉出火坑。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八十六章:别样的诗情画意 她将自己身上的银钱拿出来瞧了瞧。 加起来才不过二两银子。 这二两碎银子还是她早上将钱藏好时,以防不时之需拿在身上备用的。 如今看来,这银子的确要派上用场了的。 她想,她应该要先去找找王老五了。 可是,她也不能如此轻率的去找人……毕竟她的年纪与性别摆放在了明面上,只怕说出来的话也不够甚分量。 当下最要紧的,也许是等着沈景安出来寻她,而后她们两个在好好计划计划。 想至如此,林蔓便在路上做了些个小小的记号,倘若沈景安出来寻她,那势必是会发现的。 可她在草地里约莫等了一个多时辰,从清晨的阳光等到日头越发火辣,整个草丛里冒出了闷闷热气仍旧不见他影子之时,林蔓这才不得不又多想了一些。 她熘了出来,以林燕风对女儿的担忧,便算家里因此事闹成一团,那势必也会让沈景安出来找找的。 可到如今都不见他的半个人影,是否说明,他也许有事去了? 可他能有什么事儿?除了林家人的针对,他还能有什么事儿?! 整个林家人对林燕风花钱买回来的这个孩子都十分反对,会不会……是要将他给重新卖掉? 心中起了这个想法,林蔓心中莫名得觉着有了些心慌。 她觉着,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早些将这些事情解决才好。 如今便算没有沈景安在身旁如何?日后的路还有很长,她其实在心理年纪上也是个将要奔三的老阿姨,怎的还老能想着让这个小少年来帮自己? 日后的路还有很长要走吶!所有的路都是她自己的! 这般一想,她深吸了口气,从草丛里出来,直接小跑着去了镇上。 夏日炎炎,阳光毒辣无比,才不过小小走上几步,小姑娘的衣衫便已从内湿至外,连空气只觉着无比沉闷。 到得镇上之时,她先是花了两个铜板吃了一碗小小的阳春面,又似做无意的同面店老闆打听了一番王老五的地址。 王老五是镇上的名人,小贩见她居然问起此人,当下便有些好奇,「小姑娘,你问王五哥是作甚?」 既是喊的王五哥,那势必说明二人之间是认识的。 林蔓呵呵一笑,做出了一脸小迷妹的表情,「我老听家里人说王五哥这人是个英雄,是个好汉呢,佩服的不得了!」 「哈哈!」面店老闆爽朗一笑,「你在丫头倒是有趣……」 说着,便又将王老五所住之处,同林蔓说了一说。 就住在镇子的南边。 此镇名为落霞镇,镇中间有条小小的河道,河东为商业区,河西则为住宅区,多为有钱人家之地。 林蔓将面狼吞虎咽的吃完之后,便朝着河西走了去。 王老五姓王,那宅子的匾额上既然是挂了个王字。 她先在附近转了转,最后发现了居然有三户王姓人家时,这才找了个路人,问了问王老五的宅子。 此人当真是个名人,只要一问,几乎人人都知晓他家住在何处。 到得门口之时,林蔓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确认了不会失礼之后,这才直起背来,敲响了门院。 不多会子,约莫有个五十来岁的灰衣老者前来开门……那老者见得林蔓之后,精光的眸子不见丝毫波澜,只脸上挂起了几分笑意。 「呀,姑娘这是有何贵干?」 林蔓背站的挺直,丝毫不见任何紧张的气势。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同老者对视着。 她道,「我是来寻找王五爷的,不知老先生可否带个话,我找他有要事!」 唤的不是王五哥,而是王五爷,足可见林蔓对他的尊敬。 老者心如明镜,呵呵一笑,「五爷如今正在小憩,姑娘若是找五爷,只怕得等上会子!」 「无碍!」林蔓道,「那我在门外等着,等五爷醒了,再劳烦先生告知我一声!」 这小姑娘当真是有礼貌的紧,彬彬有礼的,又不见丝毫慌乱。 老者对她的第一映像极好。 又见得汗水已湿了她的衣衫与长发,外头又是热得紧。 想了想,他将身子微微错开了些,「姑娘进来等罢,想必五爷过会子就要醒了的!」 他既不问她来作甚,也不担心任何安危,足可见这王五哥的背景,在这个镇上有多厚实。 林蔓在他话落下的瞬间,自是连声道了谢,入了府内。 府外瞧不出个甚来,可府内却有几分意境。 院子里有一处长廊,长廊两则种满了花草。 如今六月之际,几朵鲜花在阳光之下开的甚是灿烂。 这院子不算小,老者带她在院子里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将她带入了一间花厅里。 一路走来,林蔓本以为王老五应当是个粗鲁的汉子,加之又是放羊羔息的,那家中势必多多少少会有些个铜钱味儿。 可眼见得,哪儿有甚铜钱味? 这整个院子里,除去花花草草之外,倒是充满了别样的诗情画意。 当真是……当真是让林蔓觉着不可置信。 到得花厅坐下,老者命了个小丫头去倒了杯凉茶来,在上了几块小糕点,这才道,「姑娘且在此处安心等等,我这便去瞧瞧五爷是否醒了,待醒之后,再来告知姑娘!」 老者待她当真是十分有礼的很。 她连是笑着道了谢,便安静的坐在了花厅之内。 待小丫头将凉茶递上,林蔓接过几乎牛饮了一番。 渴,的确是渴的紧。 一碗凉茶下肚,这才觉着生命力又恢復了一些。 在等待的过程当中是十分无聊的,整个花厅之内,又只有方才那个倒茶的小姑娘安静的矗立在她的身后,且她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语。 林蔓瞧了瞧桌上的糕点,本是想捏一块过来尝尝,可想了想自己如今是有事儿来,便生生将这念头给消灭了。 她是来找王五哥办正事的,虽说吃糕点不会影响太多,但贪吃是小孩子的心形。 她得稳住。 等了大概两刻钟左右,便见得老者又从长廊那侧走了来。 见得林蔓,面上笑的和蔼,「姑娘,我家五爷醒了,正唤您过去说话!」 林蔓听得,迅速从凳子上站了起身来,同老者恭敬道,「劳烦老先生带路!」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八十七章:哥哥我是这般好骗的人么? 于是,老者便又带着她在院子里七拐八拐了一路,到得了王老五所住的院子里。 还未踏入院子,便见得院外的青树下,一袭锦衣华服的男子仰躺在了鞦韆上,面上遮了一本书,黑髮与衣衫随着他躺下的姿势而垂落。 偶尔微风吹来,既吹动了男子的衣摆长发,又吹动了鞦韆,轻轻晃动。 林蔓跟着老者身后走了过去,而老者到得他身侧之时,微微低头,轻道了一声,「五爷,人来了!」 闻言,男子伸出那修长的手将脸上的手拿了下来,睁眼时,一双眸子还很是迷煳。 他眯着眼,唔了一声,缓缓从鞦韆上半坐起来。 在林蔓的臆想当中,王五爷此人应当会是个身形粗壮的大喊,是电视当中那种典型放高利贷的汉子。 可眼下,她简直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也是林蔓第一眼见着,那被人称唿为王五哥王五爷的人,竟然不过是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男子。 男子一袭华服锦衣,头上以一根白玉簪子挽起了一半得长发,而他样貌生的很是清秀。 说不出来那是一双什么眼,可却十分亮,犹如星星一般,似会发光。 笑起来时,眼睛微弯,长睫深浓,有股说不上来的好看。 鼻樑高挺,薄唇带胭色。 这显然是一副邻家大哥哥模样。 然,让林蔓诧异的远远不止这点,而是他手中捧着的那本书。 那本书……不就是她所写的【风流倜傥】么?那个江湖闲散人的笔名在书的下角,尤为显着。 王玺半坐在鞦韆上,大长腿简直无处安放。 他头微微偏着,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长眉一挑,「你找我?」 「是!」林蔓微微低下头来,「我有些事儿,想与五爷您商量商量!」 「哦?」王玺微微诧异,将林蔓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见得对方无任何特色之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可别说找爷借银子,你年岁太小,又无可取之处,这生意……我可不做!」 「不!」林蔓摇头,「我不是让您借钱个我的,我是想让您去讨债……」 「这倒是有意思了!」王玺嘴角斜勾,拿着手中的书替自己扇了扇风,「这上门来借钱的人不少,可这上门来说让爷去讨债的,却只有你一人了!」 林蔓低头,依旧不卑不亢,「若五爷肯上门去讨债,我承诺多给您一些利息!」 「呵!」王玺一声轻笑,「那你倒是跟爷说说,是哪家!」 「朝阳村林家,木匠林燕风!」 「林燕风?」王玺在脑中将这人的名字搜颳了半天,而后才恍然的哦了一声,「是他呀,似乎借了二十二两银子,也才两月的光景罢!」 说罢,他对着林蔓笑了一声,「小妹妹,做人呀,最重要的是要行守承诺,当初我借给他时,说好了是一年还的,如今才过去两月,这便上门去讨债,怕是不好罢!」 「无甚不好!」林蔓回,「只要五爷肯带人上门去闹一场,我答应连本带利,一共还您五十两银子!」 「唔……五十两银子?」王玺拿书抵了抵他尖削的下巴,「小妹妹,你觉得哥哥我,像是个缺钱的人嘛?」 「那……」林蔓一时语噎,「您若是肯上门讨债,所提及的要求是我所能做到的,我必然在所不辞去做!」 「哦?」王玺好奇了,「你与那林家是甚干系?」 「借钱之人乃是我父亲,当初我生了大病,他才慌乱之间借了这些银钱!」林蔓道,「如今家中有钱了,我想将钱还您!」 「倒是有意思!」王玺呵呵一笑,「旁人躲债主还来不及,倒是头回见你这主动找上债主来的!」 林蔓不答,她不知晓要如何接这个话题才是,总不能将家庭的内部矛盾跟这么一个外人说罢? 再且,便算她说了,也得人家听她这话才是。 「不过你说的倒也有几分意思!」王玺笑着,「只要我肯上门去讨钱,还答应我个条件,有意思,有意思的紧……小妹妹你这般迫不及待,这背后,定是有甚隐情呀!」 有隐情如何?难不成她还能说个清楚明白? 林蔓微微道,「我瞧五爷您似乎喜欢看江湖闲散人的书,只要您肯答应此事,我让她下本书的男主,以五爷名字命名,如何?」 闻言,王玺眼睛瞬时一亮,可转眼之间却又暗了下去。 「小妹妹,你瞧大哥哥我是这般好骗的人么?你会认得江湖闲散人?还能让他以我的名字命名提书?」 「是!我的确是识得她的!」 可不就识得么,那人可是她自己呀。 想要拿他的名字来命名写本书是多容易的事儿?可是若说分家,对她而言又是一桩多难的事儿? 王玺听得,脸色不由的正了正。 面带怀疑,「你当真识得此人?」 「当真识得!」林蔓回道。 王玺则又唔了一声,「那你既是识得,那便同我说说,他这书中说了什么,顺带也同讲解讲解此书!」 要她拿自己的书来给她讲解?简直不要太同意了好么? 于是,林蔓润了润嗓子,将整本书从前至尾都说了一遍,顺带还说了男主对谁的感情如何,对谁的感情又如何,其实最爱的女人又是哪一个。 林蔓说得认真,王玺听的也是认真,待她说完之后,男子噗嗤一声笑了。 「简直不可思议,你竟是识得这江湖闲散人,沂州府文学界里,为找出此人是谁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没想到你居然识得! 也罢也罢,我倒并非想做他笔下的人物,只是他笔下人物皆是风流又尔雅之辈,倒是让我深受欢喜……你若是识得,不妨介绍我也认识认识,瞧瞧那笔者与其笔下的人物是否一致,是否也如此风流!」 林蔓听的,简直是冷汗淋漓。 她乃一介女子,一时间又不能找个人来冒充,若是真让眼前这人给见了,事情岂不是就大了? 「五爷说笑了,笔下的人物都是作者的臆想,书是书,生活是生活,真有几个作者可做到将自己完全融入书中的人物呢?书中的人物是没有束缚的,可现实的生活中,所要束缚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八十八章:发卖了 这番话从一个不过十一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当真是叫人难以置信的。 林蔓说罢,又低了些声音,「她是个不善言辞之人,平日里也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五爷还是莫要见得好,只恐见了会失望,还不如关注她的作品好了!」 说来也是,极有道理。 有些人见了呀,还当真就不如不见。 「罢了罢了!」王玺将手一挥,又将脚垂落在了半空,轻轻得晃动着,「成呀,你若是能让他以我的名字为名写本如此风流的书来,那此时……我也便允诺了!可前提是,我得瞧见这本书才可!」 瞧见这本书?莫说她如今脱不开身,便算脱开了身来,写本书出来,最少熬夜兼程也得十来日的功夫呀。 眼下这情况?她如何还能等得了十来日的功夫? 林蔓下意识摇头,「我可以给您写张契约,您若是今日去了朝阳村讨债,至多半月功夫,必让五爷的名字成为江湖闲散人笔下的男主!若是我未曾做到,那便、便任由五爷您发落!」 「哟?这般急?」王玺嘴一噘,想了想。 片刻,他已挥袖子,喊了一声旁侧的老者一声王伯,再让他备上笔墨纸砚来。 待得笔墨纸砚一上,他从鞦韆上跳了下来,提笔在宣纸上刷刷的写了起来。 写罢,他放下笔,将宣纸给林蔓瞧了瞧,「若是没意见,那便画押罢!」 宣纸上的字写的有些个凌乱潦草,看笔迹当中又带着几分狂傲与不羁。 都说见字如见人,这般一看过去,还当真觉着觉着有几分个性。 上头所写的,倒也如林蔓所说的无甚差别。 大概是她允诺半月之后,江湖闲散人必然要出一本以他名字为男主的书,若是未做到,便任由他来发落。 为了怕出现套路条约,林蔓又仔细的看了看条约内的所有字,一字一字的仔细嚼咽过了,这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且林蔓也是头一回知道了这被人称之为王五哥人得真名。 王玺。 既然二人达成了共识,王玺便也准备着手去办事了。 她听了林蔓的要求,让王伯去找了四五个样貌较为凶神恶煞的手下,风风火火的便往朝阳村赶去。 林蔓不敢跟着他们一起走,只能跟在后面,默默的看着他们一路走去,她再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一路入得村子。 林家当真是乱套了。 早间林蔓偷熘了之后,整个林家人便开始拿沈景安发难,将他关了起来。 按照林家其余人的意思,沈景安本就是当初买来的,以他们的家庭条件,完全养不起旁人来…… 是以,他们坚决要将他关起来,而后再发卖掉。 沈景安这些日子的乖巧懂事与林燕风与白氏有目共睹的,她们如何捨得要将沈景安给卖了?当下一家人便争执了起来。 因为此事,村子里围绕了许多人前来看戏。 此回是林燕风与白氏死活不肯退让的一个底线。 无论陈氏如何闹,如何折腾,如何在地上打滚骂他们不孝,总之林燕风与白氏就是无动于衷,死活不肯将这孩子给卖了。 如此一来,林家闹了整整一日,也不过是将沈景安关到了一间偏房里头。 事情争执到了下午,林燕风依旧不肯退步,而林老大却已找好了牙子,想让那牙子瞧瞧少年模样,好给个价钱。 牙子从窗户口远远的看了一眼,见得那少年模样好看,便也勉强的出了个十五两银子的价格。 十五两可是不少,起码够得上这一家子好几年的生活开支呢。 于是……就在林大人准备签下协议的那一瞬间,意外发生了。 本是大门紧闭的林家院门被人从外面给踢了开来,在众人还未曾反映过来的情况之下,四五个身高七尺身形魁梧的壮汉,从院外走了进来。 林家人还未反应过来这些是何人,便见得他们横行走来,语气粗鲁,「这是林燕风的家吧?」 一听着这个名字,所有人的眸光都同林燕风扫了过去。 几个汉子顺着众人的视线,落在了林燕风身上。 林燕风此时正死死守在偏房门口,听得有人问他,他微微有些发愣。 不过倒也是应了声,「我便是林燕风,不知几位?」 「既然你是,那就好办了!」 那几个汉子丝毫没有任何束缚的感觉,直接在院子里搬来了凳子,大摇大摆在的坐在了院子里。 其中一个领头汉子脚尖在地上摇晃,「是这样,你前些日子找我们五爷借了些银子,五爷如今要干些大事儿,手里头有些不大方便,你瞧瞧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好给咱们五爷凑一些急用!」 这是上门来讨钱的? 众人闻言,手中的动作纷纷止住。 瞧瞧这些人,简直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几位大哥!」林燕风此时心中也有些慌乱,他此时没钱,心中没有任何的底气,且看着这些人一副要不着钱则不罢休的模样,他抬步上前,「当初借钱时我与五爷签好了协议,说是一年还的,这才不过两月……」 话为说完,领头汉子满是不悦,「怎的?你也可以做起五爷的注意来了?借钱的是咱们五爷,欠钱的是你们,当初五爷借钱给你们是瞧在你们可怜,你们需要江湖救急,可如今五爷缺了钱,你倒是想袖手旁观不成?」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林燕风心中一紧,「只是如今我这阆中着实羞涩,要不您同五爷商量商量,再宽限几日?」 「还想怎的宽限?」汉子直接不耐烦了,「当初你找五爷借钱时,怎的不要求五爷缓几日再给你放款呢?怎的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拿这银子呢?你莫要给咱们说空话,咱们哥几个从镇上过来可是累坏了,瞧这天给热的…… 你们这钱呀,统共是四十四两,今儿个咱们就把话给说白了,这钱咱们得要回去,分文不差的要回去,至于你们如何,那就是你们商量的事儿了!咱们只要钱!」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八十九章:苦不堪言 「四十四两?」听得这个数字,陈氏与林超风先是炸了。 尤其是陈氏,捂着自己胸口显然一副十分肉疼的模样,「咱们这屋子里的家产怕是都没得个四十四两,你们怎的不去抢哦?」 「没有?」领头汉子闻言,忽而笑了开怀,「没有也不打紧,那咱们便砸东西,砸到你们有了为止!」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汉子抡起院中的东西就砸。 这等阵仗,林家人何时见过? 院子里本是摆放整齐的东西在他们手中拿起来便砸。 晾好的衣服,摆放的椅凳桌子,院子里的鸡鸭家禽…… 不过短短时间内,整个院子里一片狼藉。 陈氏见得,只觉着心疼的无法唿吸,她忙是瘸腿上前,「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呀,天杀的呀,咱们可是正儿八经的人家,竟是这般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上门闹事呀,欠钱的又不是咱啊,你们这样会遭报应的呀!」 「报应?」那领头汉子听得,冷笑林连,「老太太,这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咱们如今不过是热热身,还没动起真格来呢,怎么样?您这钱,是有还是没有啊!」 「老二!」林老大已经无法忍受,他几步去将林燕风拖了上来,无比愤怒的指了指整个院子里的狼藉,「你瞧瞧你瞧瞧,这是你闹出来的祸事,如今却要连累咱们一家人,你这良心可能安?这事儿既是你的责任,那你便得给咱们大傢伙儿一个说法!」 林燕风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绝非鼠类,可眼下的情况他却是有些蒙圈了。 明明说好了一年才还的债,如今不过短短两月便被债主逼上门来要钱。 而他的家里,此时又还是一片闹哄。 这叫他如何还能承受得了? 陈氏与林超风一直在旁侧大声的骂着他,几个妇人揽着孩子也在指责着他,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 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说法,希望他能还上这笔钱。 只有他的妻子,他的妻子站在他的身后,用她温暖又坚韧的眼神瞧着他,「二郎,二郎!」 这一声二郎呀,叫到他的心坎去了呀。 林燕风挪动自己的脚,同汉子跟前走了几步,他道,「麻烦大哥再宽限我两日,两日之类我定凑齐银钱!」 「两日?」汉子不屑笑着,「那谁来宽限五爷两日呀?五爷如今正是用钱之际,哪儿来的时间容他?林燕风啊,我瞧你也是个汉子,但今儿个这事儿,还真就不是咱们能说定的,咱们来讨债时,五爷说了,你这钱今儿个是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这一袭话,当真是将林燕风的心拉到了谷底。 王老五是个什么样的人?在落霞镇上何人不知何人不晓?那是个言出必行之人! 只要说出口的话,那势必是要做到的! 那几个汉子还在院子里砸着东西,陈氏在李氏与林超风的搀扶之下哭的死去活来,大声的喊骂着他是个逆子。 「当初要知晓你这么的不孝,早该在生下你时就丢茅坑里的呀,老头子呀,你看看你的二儿子呀,为了个闺女将家里闹得个鸡犬不宁啊,是要活活的气死我这个老母亲啊!你怎的要走这般早啊,你走时就该将我也一同带走啊,免得我要遭这份罪啊!」 在这一刻,林燕风只觉着头晕目眩,耳朵里一直在嗡嗡嗡。 可是眼下,他似乎除了去求陈氏之外,又毫无法子。 于是……他又做下了一个让他明知会被拒绝却还是去做了的决定。 眼下,他着实没有任何的法子。 只能朝着陈氏一步一步走了去,而后在她的跟前跪了下来。 「娘,求您先借些银子与我……」 话还未曾说完,陈氏一脸惊恐的瘸着腿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你这是作甚?银子?什么银子?我哪儿会有什么银子借你!」 一旁的林超风见了,也附和道,「二哥?咱们家的情况你莫不是还不知晓么?咱们家里的这一大家子的人,生活都是入不敷出的,哪儿还有甚银子借你呀!」 林超风数落完了,林老大也道,「老二,这事儿是你做下的,你连累咱们全家作甚?你借的银子是为了买野小子的,买野小子是为了给你家蔓儿沖喜的,可谓因果都是出于你自己,咱们全家可未曾沾染过半分的,你如今来求咱们作甚?当初你买这个野小子花钱的时候,怎的就不想想?」 林燕风无从回答他的话,只觉着心中无比苦涩,苦不堪言。 一家人呀,一家人不是应该一起共渡难关么?不是应该一起好好的携手共进么?为何这个家里,却是如此的乌烟瘴气,全然没有一副属于家的样子? 不由的,他又想起了这两个月在岳丈家的生活。 在白家,一家人虽说贫困,但母慈子孝,长辈和蔼,一家人更是和睦融洽,遇见了事儿,岳丈也替他想办法,在村子里拉拢拉拢人脉。 待他是真好的,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对他们一家好。 可反观这个生他养他的家呢? 为何是这般的冷酷? 陈氏到底有没有银子,林燕风虽说成魔寡言,却不是个傻的,他知晓的一清二楚。 老爷子早之前是替人家干活计的,每月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入帐,且家中她又卖些个鸡蛋,做些个农务活来补贴了家用……在林老大中了秀才之后,当上教书先生之后,每年都会给她十两银子。 而他每月五百文钱,分文不差的都落入了她的口袋中。 这个家里,总的会连四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呢?不存在的! 他心中想了许多许多,将这些年所有的帐都仔细的算了算。 而陈氏一直在闹着,一直在哭着,喊着,大骂他不孝,是个要遭雷噼的。 最后当那些个汉子拿起锄头就要去砸院子里的厢房时,陈氏忽然大喊了一声,「你们不许砸,你们不许砸,你们要找二房是二房的事儿,二房现在跟咱们没关系了,我、我宣布要将他们给分出去过,你们若是砸东西,咱就去府衙老爷那儿去告你们去!」 闻言,林燕风简直觉着不可置信,抬头去看自己的老母亲。 陈氏此时梗着脖子,红着一双眸子看着那些个汉子,「你们可是听着了?从现在起,二房便不是我们这家的人了,你们若是敢破坏咱们家的东西,那就莫要怪在咱们不讲情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九十章:再将你赎回来就是 「哟?」领头汉子挥了挥手,让手下都停止手中的动作,再一脸好笑的瞧着陈氏,「这么快就分家了呀?我怎的不知晓呀?何时的事儿呀?」 「这是咱们的家事,怎的还要与你一个外人说道?」林老大瞪着一双眸子,恨不得将眼前这些个汉子剜了。 虽说他是一个秀才,但若说与王老五比起来,简直便没了半分的势力。 他在村子里说得上一些话,可真在那些个富贵人家面前,也只能当得上一条不起眼的狗罢了。 可王五爷他们惹不起,莫非还要怕林燕风不成? 那汉子听了,抬手以食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无形中透露出了一股狠劲。 他站起了身来,「你们分家不分家的事儿咱管不了,总之咱现在只想要钱,有钱,好说话!没钱……你们便是一家人如何,不是一家人如何?」 就是一句话!给钱来! 不给钱,那就继续砸。 可话说道此处,汉子又顿了顿,他直接将腿踩在了方才的长凳上,又将身子俯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瞧着几人的脸上一脸厉色,「不过你们说的分家,可有什么证据?文书呢?契约呢?」 「这些正在补办当中!」林老大道,「今日你来之前,咱们便在商量分家事宜,你若是晚来片刻,这家也就分了分了……大哥,在下也知晓您是个汉子,也知晓王五爷是个好汉,但此事当真是复杂的紧,咱们家这情况您瞧着了的,哪儿有这些银子? 您不如明日再来,明日等文书一过,这二房便也不是咱们这个大家庭的人了……您想对他们怎么着,都是您的事儿……但眼下这院子里老弱妇孺的,可莫要将人吓着了才好!」 汉子闻言,唔了一声,仔细的看着林老大盯着了片刻,「你是那林秀才罢?在私塾里教书的那个?」 「正是正是!」被人认了出来,林老大面上多多少少有些愉悦之色,「好汉,您给在下一个面子,不如您明日前来可好?明日咱们家定给您一个交代!」 「唔……」汉子闻言,细细想了想,最后抿了抿唇,放下了腿来,「行,既然你也是个先生,那咱们这点面子怎么都是要给给的,这样罢,我今日回去跟五爷说上一声,让他在宽限一日,明日咱们再上门来! 不过……明日你们可得将银子准备好了,这可是最后的期限了……倘若明日咱们见不着这银子……」 不待他将话说完,林老大忙是宽慰道,「您放心您放心,明日定会好汉一个答覆的!」 于是,二人便又说了会子话。 与此同时,林蔓从小道偷偷的摸回来了,再摸到了偏房的后头,从窗外往里瞧了去。 果见得,床上的少年正盘腿而坐,闭着眸子养着神。 林蔓撕了一声,轻轻得敲了敲窗扇。 沈景安的床本就靠在窗户边上,外头的动静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当下听的林蔓声音,只将长臂一伸,便将窗扇打开。 林蔓听着仍旧有些吵闹的院子,趴在窗扇压低声音道,「你给我去床底下的箱子里拿些个碎银子出来,快快快!」 沈景安闻言,几乎连问都未曾问上半句,在她将话说出来之后,便下了床,去拿了银子。 林蔓接过银子之后,又细细听了听院子里头的动静,再同沈景安道,「他们是不是要将你给卖了?」 少年眼眸不动,没有半分波澜。 林蔓一瞧他的神色,就知晓了这事儿是真的。 她露齿一笑,「没事,若是他们要将你卖了,那过些日子等姐赚了钱,再将你赎回来就是!」 「少来!」少年不屑,「不过你倒是可以宽心,你心想之事,怕是要成了!」 「分家?」林蔓心中一跳,眼睛瞪大,「当真么?」 她早便潜伏在了附近,但着实是不方便靠近,是以只约莫知晓了院子里大概发生了何事,却不知晓他们说了何话。 沈景安点头。 林蔓险些是要在原地跳了起来,本还想说几句话,可听得院子里那几个大汉说要走得声音,她便忙是让沈景安将窗户关好。 「好了,我先去处理一下手中的事儿,等会再从院子前门回来!」 少年闻言,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眼看着她又偷偷走远,他这才反应过来的唔了一声。 她回来不回来?为何要同他说?与他又有何关系? 到底,他只是轻轻摇摇头,不再继续想此事。 在那几个汉子走后出了林家院子没多久,林蔓便小跑着追了上去。 当到得几人跟前时,她换上了一脸明媚的笑意,从怀中掏出了五两碎银子,交到了那个领头汉子的手中。 「今日的事儿真是麻烦几位大哥了,这些银子几位大哥拿着去喝喝茶,希望别嫌少才是!」 足足五两银子。 出手可真是够阔绰的。 他当真是觉着奇怪无比,明明自己是上门讨债的,竟还有人给幸苦费。 汉子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低头看着林蔓,「你说你这小丫头是在作甚?看这样子似乎对家里也不是个深仇大恨的,将自己往绝路上逼作甚了?」 「大哥您是有所不知啊!」 既然对方想听些消息,林蔓便也不瞒,「咱们家的情况您也是瞧见了,我是二房的丫头,整个家里对咱们二房的敌意当真是……今日之事劳烦您了,明日,只怕也是要辛苦您一趟的……您无需给面子,只要不动手打了我爹娘,其余的什么人,什么东西,您想作甚就作甚? 若真是要赔偿啥的,您无需管辖,一切有我就成!」 听了她的话,回想起方才那个院子当中的情况,汉子抿嘴想了想,最后到底是应了一声,「成,此事是五爷吩咐的,五爷又让咱们听你的,也成,你这么一说咱们心中便有计量了……不过,你的目的,是达到分家效果罢?」 「大哥果然是个聪明人!」林蔓俏皮的一吐舌头。 汉子笑笑,也不与她再多说话,只是手中得了银子,心中也十分高兴,连对林蔓都客气了些许。 同她说了声告辞之后,便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而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九十一章:难以承诺 目送着他们走了一段,林蔓忽而觉着眼前的路似乎变的美好起来。 此时已是接近黄昏之时,正午那毒辣的阳光已是落山,西边的彩云将整个天地笼罩得一片红彤。 微风吹得正好,驱散了白日里的炎热。 林蔓闭上了眼眸,静静享受了会子此刻的安宁。 回到林家时,上房里已聚集起了一大屋子的人。 若是往日,林蔓偷偷熘出去野了一日,陈氏定是会打骂她一顿的,可今日出了更是严峻之事,对她的回来,也不过是睁眼闭眼之间。 上房里点了三盏煤油灯,将整个屋子里照得十分亮堂。 陈氏坐在主位上,旁侧还有几个族中的长辈。 左右两边,则是林超风与林老大一家子,而二房的林燕风与白氏,则是跪在堂中的。 林蔓走近上房时,陈氏抬眼瞧了她一眼,可不语半分。 白氏见的人之后,下意识的将她揽在了怀中。 而林蔓,也不得不说自己演技十分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了一副胆怯且十分惧怕的模样。 上午她打了林菁儿一个巴掌之事,在此时而言,已是大巫见小巫,不算事儿了。 族老瞧了眼整个屋子里的人,轻咳了一声,「好了,既然整个家里的人都已经到齐了,现在咱们就来讨论讨论,这个家,你们是否真心想要分了?真心愿意分了?」 「不分还能咋的?」陈氏恨恨的撇了眼林燕风,「这个家还像个家么?你方才进来也瞧见了,这个逆子,将家里折腾成何等模样了?若不是他去借那狗屁羊羔息,家里会这样? 你可是没瞧见,今儿个那些个汉子是何等的凶神恶煞,一见着东西便砸,简直就是一群土匪,一群强盗!」 「林大哥去世之前……」族老屡了屡鬍子,「若是这家分了,怎的对得起林大哥在天之灵?」 「可这家不分,还让咱们一大家子怎的过日子?」陈氏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老爷子本是想着让咱们一家能相互搀扶着过好日字,可眼下莫说好日子,歹日子都让咱们给过了,总之你莫管咱们的事儿,这个家我也定要是要分了才是的!」 话已说道这个份上,族老无声的嘆了口气,转头问像了林老大。 「老大,你是秀才,是咱们村子里学识最高之人,你觉着,这家要如何分合适?」 「此事……」林老大唔了一声,「老二家没个儿子,且弟妹日后也生不得孩子了,方才侄儿仔细思虑了一番,觉着……老二家无子嗣,家里人口少,生活压力也小,这地便给后山那一块五分的地罢!」 后山那一块五分的地? 林燕风听得,简直一口气要上不来。 后山那块五分的地一直荒废着,早便是杂草丛生,根本无处种植。 然,他话并未说完,「咱们家与老三家都有儿子,日后儿子也要成婚,关于这住房问题,老二家是个闺女,迟早是要嫁出去的……」 此话的意思,便是住房也不准备分了。 林燕风听得这些话,只觉着心中难受的紧。 他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呀,可眼下却真是不希望再多听他们说话。 他直接开口,打断了。 「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他心如死灰,「家中所有的东西,我一概不要,便算棉絮被子,我也不要,什么都不要!」 这态度倒很是让林老大满意的。 他又道,「既然老二说了什么都不要,那咱们便也不划分了,但老二如今是木匠,每月工钱也有不少,母亲自幼将他拉扯长大,如今母亲年迈,该是赡养的也不可少……不如每年二两银子作为赡养费,直到母亲百年之后,如何?」 每年二两银子的赡养费? 也当真只有他才敢说。 分家什么都不分也就罢了,还想着要钱? 林蔓当真觉着一口老血欲要从胸膛当中喷出来,喷得林老大一个满脸血腥。 而林燕风听得,脑袋不知何时压低了些,他闭上了眼眸。 「我如今并无活计可做,加之又欠了几十两的外债,每年二两银子,只怕难以承诺!」 「怎么?娘辛辛苦苦将咱们拉扯长大,二两银子莫非还给不出来?你欠债是你欠债之事,但与赡养老母亲是另外一回事!」林超风听了,显然不满意,「这银子是赡养母亲的,你若是不给,那便是不孝!」 说什么孝与不孝呢?林燕风苦笑。 他对这个家呀,向来便是死心塌地的呀。 族老见得,心中似乎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舔了舔唇,「老大,你怎的如此煳涂?倘若他每年答应给嫂子赡养费,岂不是告诉那些个放贷之人,你们一家实则是融洽的么?明日那债主就要上门来了,若是见得二郎每年要给赡养费一两,岂不是说明,这债你们也要帮着一起还么?」 此话犹如醍醐灌顶! 若不是族老说起此事,林老大还真就忘了。 如今林燕风欠了四十四两羊羔息,且那些个人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之辈,他们明日便要他将钱给系数还了……这个时刻,既算是血亲关系,也得避一避才好呀。 按照林燕风的工钱,便算每年给二两,四十四两银子也得二十二年的光景……怎么想他们都是划不来的。 林老大仔细想了想,最后点了头,「您说的是,既然如此,那便无须他给赡养费了……」 于是……如此一来,这分家便成了二房一家人的净身出户。 所谓净身出户,那便是真的净身出户,身上不许有一个铜板,也不准许带走家里的任何一点东西,更不能再吃家里的饭。 便是南厢房,在分家文书籤过字后,也成了他们『暂借』之地。 只等明日事儿了解之后,他们便要搬出林家,之后……天高地阔,想去何处便去往何处。 只要他们不带走林家的任何东西便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九十二章:车到山前必有路 分完家,白氏与林燕风二人坐在厢房的炕上,呆愣了许久。 手中的文书让白氏既有种解放又有种悲凉的交集感。 许久许久,久到院子里所有的人睡下了,白氏与林燕风还坐在炕上不知要动弹时,门外传来轻轻得扣门声。 白氏先是愣了一愣,将文书放在了一侧,动身下床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林蔓。 白氏见得她,微微有些诧异。 将她从门外拉了进来,让她坐在了床上,轻声道,「你白日去何处了?」 「在村子外头!」黑暗中,看不尽林蔓的脸色。 但知晓此时白氏与林燕风的心情定是极不好的,她小心的开了口,「娘,其实咱们分了家,也是好事一桩……您看,今后咱们就可以有自己的家了不是?」 「蔓儿!」白氏闻言,嘆息了一声,上前摸了摸闺女的脑袋,「你明日跟景哥儿先去姥爷家罢,早些去,过些时日,我再同你爹来!」 明日要还债四十多两,他们本就是穷困人家,能去哪儿借得了这个银钱? 林蔓心中大概能猜想到白氏心中的意思,想了想,她将手搭在了白氏的手上,「爹,娘,咱们是一家人,是一体的,是携手共进的,跟这个院子里的打家庭不一样……明日我不会走,咱们有事情就一起扛罢,共同进退!」 这番话落在夫妇二人心中本是十分舒心的,可一想着所欠下的钱,便无力的嘆息了一声。 「爹娘都知道蔓儿你是个乖孩子,是个好孩子,可这是咱们大人的事儿,娘不能将你跟景哥儿也连累了……如今这家分了,娘心里也舒了口气……」 可是明日的银钱,却又教他们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林蔓此时多想将她的钱拿出来,告诉白氏与林燕风,这些钱她有了。 可是这些钱她不能拿出来呀。 一旦拿了出来,不仅仅会怀疑她这些钱的来处,更会让整个林家人心中又不满来。 好不容易才将这个家给分了,林蔓如何会自己招惹这些不快? 她想了想,同林燕风与白氏道,「爹,娘,你们莫要担心明日之事,有句谚语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那王五爷的也不是不讲人情味儿的,咱们好好跟人家说说,这几十两的银子,人家也未必是真瞧得上的,最重要的还是咱们的态度!」 只要明日那个汉子再来闹上一出,她便可直接去先将这些银子还了,然后给林家人制造成自己一家被欺负的很惨的样子,事情……就先这么落幕了。 但说起来,林蔓对那个族老的映像,又似乎好了些个。 林老大明明是想要林燕风每月再给些赡养费的,而从族老的话里听出来,他似乎又有些帮着林燕风。 总之,对于这些未曾落井下石之人,林蔓此时都心怀感激。 目前是一个过渡期,她认为最重要的,还是怎样的摆脱上房一家人。 一旦摆脱了上房这家人,以后的路就要好走多了……而她也将无所畏惧了。 夫妇二人听得林蔓的宽慰,却并没有松气半分,只是各自苦笑了一声。 林燕风道,「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去睡罢!」 今夜一家人都未曾吃晚饭,但谁都没有吃晚饭的心思。 林蔓本是想来宽慰宽慰二人的,可眼下觉着自己说得再多似乎也是无用,便点了点头,同二人应了一声,这便又出了厢房门,回了偏房里。 今日算是折腾了一日,林蔓躺在床上时,仔细的回想了今日的事儿。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在黑夜中睁着她的大眼,喊了沈景安一声,「我应该怎么宽慰我娘,让他们不要为钱的事儿担心呢?」 「除非你告诉他们,你有钱!」难得的是,沈景安竟在一时间回了她的话,「不过,你若是如此说了,你的身份……便也暴露了!」 「所以啊!」林蔓嘆了声气,「不过设身处地的想想,倘若我是我爹,遇见了这么个老母亲,只怕早就要崩溃了……唔,景安小哥哥,你家没有这么可怕的长辈罢?」 她不过是随嘴问了一声,然而对方却沉默了下来。 当林蔓知晓自己说错话了时,当下恨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着,谁遇见这样的长辈,也真够倒霉的!」 「没有!」少年声音带了些夏季夜晚的凉意。 多余的话,他没有再说……他没有告诉林蔓,他家的长辈,其实更是可恶。 可是那些人,都已经死了。 家?这个字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字!没有任何的温度了。 死了,死了,他的家人,都死了。 只剩下他一个,苟且于世。 缓缓闭上眼眸,少年咬着贝齿,让自己的眼泪尽量的莫要落下。 林蔓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忙是转移他的注意力,说起故事来。 「哎,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就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住着一个老和尚,老和尚每日都要下山担水喝……」 于是,他将一个和尚担水喝,两个和尚挑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同沈景安说了一通。 这并非什么没听过的故事,沈景安也早早听过,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又觉着似乎吸引人了一些。 说道最后,林蔓自己却是不满意了。 她又唔了一声,「你睡得着否?不然我唱歌给你听罢!」 少年眼眸轻闭,薄唇轻启,道了一个字,「唱!」 于是林蔓在脑子当中搜颳了一番,忽然想到了那首朴树的生如夏花。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来,恰好你们也在,痴迷留恋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霎那火焰,我为你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呀,就在这里呀,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少女的声音很是纯粹,在这个夜色里又似乎多了一份柔软,可那歌词,又隐隐的含了几分悲伤。 沈景安闭着眼眸,听着她的声音,静静入了梦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九十三章:做的不太地道 第二日早上,林蔓算是睡了一个早床。 昨夜将二房分了出去,今儿个林家便也没管二房的吃食了,也不管他们饿不饿,连问都未曾问上一声。 林蔓本在想着要如何将早饭解决了时,却是一个妇人找上了们来。 那妇人林蔓见过,不就是最初给了她一个馒头的刘氏么? 刘氏知晓了一家人分家之事,也知晓这一大家子怕是连个早饭也吃不上,便特意让儿子多煮了些个饭菜,她则与丈夫亲自上门来喊他们去吃饭。 刘氏来拉白氏。 刘氏丈夫张大柱来拉林燕风,最后在林燕风夫妻二人拒绝不了得情况下,只好跟着刘氏夫妇去了。 一入张家,张大柱便让儿子去倒些酒来,他再同林燕风在院子里喝点儿。 而刘氏则拉着白氏,入了灶房里,二人一边忙活着灶房之事,一边聊着天。 刘氏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如今十七八岁,已到了议亲的年纪。 二儿子十五六岁,三儿子则十三四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 但这三孩子虽说调皮,却是被刘氏调教的极好的。 老大叫张喜,老二叫张文,老三则叫张武。 三人见得林蔓与沈景安一入院子有些不大自在,百年主动上前来与他们搭话,再带着二人在院子里玩儿。 孩子间的距离本就不大,除去沈景安那张惯常冷惯了的脸外,林蔓不多会子便与他们闹成了一团。 院子里,张大柱与林燕风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天。 前者先道,「二郎,你家的事儿我昨日也听林叔说了,这事儿,当真是婶子做的不太地道!」 林叔是称唿的族老,婶子则是称唿的陈氏。 林燕风闻言,那拿着筷子夹花生的手,顿了一顿。 张大柱便继续道,「谁还不知晓你家的条件呀,若是真想帮你,不过是区区四十几两银子罢了,怎的会拿不出来?这些年你待家庭,谁能说个不字出来呀?」 林燕风闻言,苦笑道,「没事!」 「哎!二郎啊,你也真是傻呀!」张大柱抬着酒杯,同林燕风的杯子碰了一碰,「当初婶子不给你钱,你去借甚羊羔息呀,你若是要钱,你跟哥说呀,哥虽没得什么大钱,可多多少少也能帮你一些……」 林燕风本就不善言辞,听得那话,便不回答了。 张大柱则又道,「你说也是,蔓儿好歹也是婶子的亲身孙女,若是能救命,二十两怎的又拿不出来了,当真是……」 说着,他又撇了眼那正在与自家三个儿子玩的林蔓,嘆息了一声,「瞧蔓姐儿咱这容貌,日后若是被哪家富家公子哥儿瞧上也绝非什么不可能之事!」 「张哥!」林燕风并不喜欢旁人来拿他的闺女说话,当下打断,「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蔓儿已经也有了景哥儿,这是咱们家买回来的女婿,日后二人也是要成婚的!」 「是是是!」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张大柱忙是赔了笑,端起酒杯自己干了,「是哥说错了话,哥该罚,该罚!」 说着,又从怀里挑出来了一锭银子,摆放在了林燕风面前,「兄弟,咱家也就这么个条件,家里能拿出的银子也就这么点了,我知晓堵不上你如今这个大坑,若是时间来得及,我本想着去替你再凑一些,可眼下……也只能拿得出这些了!」 桌上所摆放的,是一锭十两的银锭子。 在二人说着此事之时,林蔓下意识的回头瞧了一眼张大柱。 林燕风见得桌上的银子,当下先是愣了愣,再是摇头,「张哥,这钱我是万万不可收的,喜哥儿就要说亲了,你如今正是用钱之际,我如何能要这些钱!」 「又不是白给的,你紧张个甚?」张大柱笑道,「喜哥儿的婚事不急,再说了,咱这每月都有些工钱,咱们在攒攒,攒个几两齣来,还不是一样能给他办个风风光光的婚事儿? 倒是你,眼下情况紧急的很,先去解了这个燃煤之急才好!」 他在瞧着林燕风不肯去接,眉头便又蹙了起来,「怎的,二郎这是嫌弃哥这银子少了?」 「没有!怎的会?」林燕风瞧着这银子,百感交集,「只是……」 「只是个屁!」张大柱道,「咱们是兄弟,兄弟间怎的就这番扭扭捏捏了?这银子是咱们一家人商量过了的,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好歹也能先挡挡一阵!」 所谓患难见真情。 林燕风本是觉着,自家的家人待自己都没有一只牲口要亲,而没有任何血亲的兄弟,却是愿意拿出所有的银子来救助他。 这份恩情,教他如何能忘却呢? 他吸了一口气,颤着手将桌上的银子攥在了手里,一个七尺的汉子,此时却哽咽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日后,哥若是有任何困难,只需同兄弟开个口,兄弟绝不推辞!」 「看你这样子!」张大柱见他拿了银子,笑的开怀,「哥我生活安稳,能有何事找你的?来来来,喝酒喝酒,今日我难得不用做活计,咱们这酒可要喝个痛快才可!」 「是!」林燕风应了一声,端起酒杯,与张大柱喝了个痛快。 两人喝着酒,越喝越是五味陈杂。 林蔓同少张家三兄弟玩了一阵,也偷偷的将这家人的恩情记在了心里。 所谓患难见真情这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这个家,能拿出十两银子来,只怕当真是全家的家产了。 待得早饭上桌时,林燕风与张大柱二人却喝的有了些醉意,只匆匆吃了些东西,便倒了下去。 于是,这屋子里一起上桌吃饭的,便只有白氏、刘氏、林蔓、沈景安以及那三个张家少年。 饭桌上,白氏也议论起了昨日之事。 昨日那些个汉子上林家闹事的事儿,可谓已在村子里传开了。 刘氏本是想着昨日来瞧瞧她,安慰安慰她一番的,但见着林家人正在分家,她便压下了这个心思,待得早上再去寻了她来家中吃饭。 饭桌上,刘氏将鸡腿分别夹给了林蔓与沈景安,又替白氏夹了好些个鸡肉。 一边夹则一边道,「妹子呀,你可得多吃些个才好,你瞧瞧你这身子,当真是瘦弱的紧,这身板儿弱的,真是怕你都架不住那大风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九十四章:人心 听得刘氏关心,白氏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可嘴上却仍旧笑着回到。 「嫂子夸张了,一阵风儿吹不倒我的!」 「哪儿夸张了!」刘氏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之前你这小身板当真是看了便叫人心疼,这两个月回了娘家,倒还见你长了些肉了……弟妹啊,生活的苦难呀,总是会过去的,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说起来,你们虽说分家了,这家分的也有失公平,可到底是分家了,只要眼前的事情过去了,日后你们的日子,就是苦尽甘来了!」 「是!」白氏点点头,可一想着今日要面对之事,她心中又是惶恐,「也不知,今日这事,要如何过的去!」 就似乎她现在已到了一处悬崖前,眼前无路,心中无路,后退无路。 若是被逼得急了,不知跳下山崖,将会如何。 可孩子还未成人,娘家父母又身子各有不便,如何能让他们白髮人送黑髮人? 细细想一想,有时死比活是真的要难上许多啊! 说道此处,刘氏也无话可接,只粗粗的嘆了口气。 今日这饭吃的有些沉重,但幸好刘氏这人也是个话不少的,眼见气氛不太对,她便又转移了话题,同白氏说起了村子里谁家谁家的事儿。 吃完早饭后,白氏又将林燕风从床上扶了起来。 半醉半醒的林燕风比起往常来要多了几分有趣,高高的身子搭在白氏身上,两脚明明虚晃着,却也仍就不忍心将力道全压在她身上。 沈景安本是想要帮着一道扶扶的,奈何林燕风这人虽喝多了,可脑子却仍旧清醒,直接推开了他后,再同白氏噘嘴撒娇。 「你们谁都莫要碰我,我就喜欢娘子背我!」 白氏当真是头疼的紧,她一边扶着林燕风一边半是埋汰道,「谁让你喝这许多了?喝的竟是路都走不稳!」 「我这心里既憋屈又高兴呀!」林燕风傻傻一笑,拿手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娘子,你跟着我,是不是很委屈?」 白氏一愣,「你说的甚胡话呢?」 「可没说胡话呢!」林燕风道,「当年上你家提亲的人家可是不少,可你偏偏择了我,初娶你时我便对天发誓,今后定要好好待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将你捧在手心当明珠……可、可这些年下来,我做的,当真是微不足道!」 没喝酒的林燕风不大喜欢说话,也不会表露自己的情绪,如今这番话说下来,不仅林蔓觉着惊讶,便是白氏也微微有些诧异。 她鼻子忽而一酸,「你如今跟我说这话是甚意思?」 「无甚意思!」林燕风缓缓站直,他认真又深情的瞧着白氏的面庞,「娘子,你真好看!」 村道上偶尔路过几个村名,众人见得林燕风与白氏,便也客气的打打招唿。 林燕风喝了酒,与平日的性子有些不大一样。 若是平日,定是腼腆的应上一声,而如今反倒是笑着同人回应。 白氏知晓他喝多了,也不想在路上多有逗留,只让沈景安帮忙,将这身形高大的汉子给硬扛回了院子里去 今日明明知晓讨债的人要来,陈氏等人早便做好了准备,在四人还未入得院子前,便将他们的东西从大门口扔了出来,再将远门紧紧闭上。 对于突出起来的这一幕,莫说林蔓未曾反应过来,便是白氏与林燕风,都有些不大明白这是怎的一回事。 而后不久,听得院子里传来林超风的声音,「二哥二嫂,你就莫要怪咱们绝情了,这是娘跟大哥意思,你们既然分出去了,且这家中也没了你们任何东西,那便早早的走罢! 昨儿个那些汉子的手段你也是瞧见了的,你若是真有孝心的,那便莫要牵连家里人了,昨日之事将娘可吓得不轻!」 所以……他们这是被扫地出门了吗? 林燕风与白氏站在院子前,忽而只觉得这本是明灿灿的天似是黑了下来。 他们知晓陈氏向来看不起他们二房,但从未想过竟是如此的看不起。 在他们最是需要这个大家庭之时,老母亲与手足的兄弟却选择了将他们扫地出门,断绝关系。 想起林老爷子去世之前,曾让一家子立誓不可分家,林燕风只觉着于如今而言,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他站在院子前,一直站着,一直站着。 偶有人路过,见得被关在院子外的林燕风与地上被仍得乱七八糟的衣物之后,便也知晓了发生了何事……有些好心的想要上前来宽慰几句,可在此刻,又发现语言太过苍白无力。 而站在院子外的林燕风,此时瞧着那并不高大的院门,却忽然生起了一种荒凉感,似是眼前的不是普通的农家院门,而是上了栓的铜墙铁壁,让人无法触及。 那种凉,从头部灌溉了全身,无有一处是暖的。 人心,这便是人心。也是一家人的心。 他们未曾站上多久,白氏让林蔓与沈景安将东西捡了起来,正打算着说走罢。可话还未曾出口,便见得几个汉子从村道上大摇大摆走了来。 那一刻,林燕风酒虽是未曾清醒,可他却下意识的将妻女护在了身后,身形站得笔直的等着他们道来。 待人走上前来,领头的汉子见得如此情况,先是上下打量了几人一眼,而后单手抱胸,单手摸着下巴道,「你们这是……上演的哪一出?」 话说完,又瞧了一眼林蔓。 她知晓,这是在问她要打算怎么做。 林蔓眼眸沉了沉,在林燕风说出那句,「钱是我一人欠的,当初我与五哥有协议,若是还不上便……」 那个『便』字之后的话还未说话,林蔓便已将他的话打断,「我们被赶出家门来了!」 说着,她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几个汉子,「叔叔,咱们如今也没钱,求求你们宽限咱们一些日子罢……再过一段时日,咱们定将钱凑了还您!」 说着此话时,林蔓又朝着汉子轻轻使了个眼色。 他们既然来了,怎的也要去恐吓恐吓一番他们那大家子罢? 否则,她这心里就是有那么些个不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九十五章:该从哪儿来承担 那汉子是在人精堆里长大的,又怎的会不知晓林蔓的意思? 他当下嘴角歇歇一勾,「被赶出来了?可你们这打断血脉还连着筋吶,怎的说被赶出来便被赶出来了?今儿个可是五爷宽限的最后日子了,你们若是给不出银子,那就莫要怪咱们的手段无情了!」 林燕风闻言,缓缓闭上了眸子,将所有的情绪都咽了下去之后,他冷静道,「这钱,是我借的,跟妻女无任何关系,此事便让王五哥冲着我来罢,只要放过我的妻女,便是我为牛为马来还这些债,也是心甘情愿的!」 汉子闻言,斟酌了一番。 瞧了瞧院子里冒出来的一个小脑袋,冷笑了一声,「老子管你这是为牛为马?今日这钱咱可是无论如何也要要到的,老子也不管你们是否分了家,既然你姓林,且这也是林家,咱们就有这个权利动手!」 说罢,他将手一挥,示意着身后的汉子去砸门,「兄弟们,他们既说没得银子,那咱们就进去拿东西,遇见之前的就拿,若是不值钱……听说这林家有两个闺女样貌都生的不错!」 林家的两个闺女?除了林蔓与林菁儿之外,还能有谁? 在此话落下的一瞬间,便听得了林老大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你们可不得如此鲁莽行事,这钱是林燕风一人借的,也是他一手花的,本就与咱们没得任何关系,如今分家的文书也写了,便更是与咱家没得任何关系了! 林家的两个闺女你们就莫要想了,倒是林燕风有个闺女,既然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之事,那也该是由她闺女来还,与我闺女又何干?」 此话当真是说的绝情。 白氏本是想反驳一声,可她作为一个妇道人家,若是与大伯顶嘴传出去名声将不大好。 而那本一向能忍的林燕风,此时却是出了声。 他回身。朝着院子里道了一声,「你的闺女是闺女,我的闺女莫非就不是闺女了?」 那话说的何其凉薄呀! 林老大拿着梯子爬上了墙头,瞧着外头的情况,他道,「老二呀,此事本就是你一人惹下的祸事,怎的就要连累上咱们全家呢?银子是你借的,钱是你花的,人是你买的。 当初你要买这个野小子时,娘跟我提过一嘴,我当时便让她拒绝了……可你偏要执意如此行事,导致了现在全家遭殃,你说你,你若是当初听了娘的话,没买回来这个野小子,咱们一家如今不还是和睦融融的过日子么? 眼下这事也绝非咱家不能一起承担,可咱们家的条件你也是知晓的?该从哪儿来承担呢?」 这番话,的确说让林燕风哑口无言。 他明明是有反驳得话的,可话到了嘴边,又只觉着吐不出来。 倒是林蔓,在心中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仍旧装作一副无害又害怕的样子来,「大伯这话,是不打算将咱们当做一家人了吗?」 「这……」林老大直接避过了这个话题,只回了一声,「一人做事一人当,一人所犯的错事,如何能连累一家人呢?」 话落,他又对那汉子道,「好汉,我家老二如今已被分了出去,今后他们一家子生活如何都是与咱们没有半分干系的了,您想要如何处理,且随了您的心意便是……咱们这大家子里又老弱妇孺,经过昨日之事,我老母亲吓出了病来! 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之事,可若是因此出了人命,只怕好汉也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领头汉子闻言装作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最后同林老大点了点头。 「秀才果然不愧是秀才,这话说的合理……也罢,借钱的人是林燕风,咱们便也只找林燕风罢了!」 说罢,他又对着林燕风唔了一声,「既然你说没得银子还……瞧你这身上也没任何值钱的东西,罢了罢了,那你便随着咱们走一趟,亲自去跟五爷交代去罢!」 林燕风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一个是字来。 于是,一家四口跟在五个汉子身后,缓步的离开了村子。 那时候,有许多人见着他们走的。 他们见得,那本是挺腰直背走惯了的人,却是弯下了头来。 那本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响午,可却忽然起了阵风……而他们一家四口的背影,在村子里远走远走,最后再看不见。 待他们离开村子里时,阳光忽然躲进了云层,天边无际颳起了一阵风。 到得落霞镇上,几个汉子直接将人带去了王家院子当中。 一入宅院,那些个汉子便遁了,而他们一家人,则在王伯的招待下,入了花厅当中。 王伯是个十分圆滑之人,林蔓本还担心他会同她打招唿,可他却当从未见过一般,只将几人领入了花厅当中,上了茶水之后,便让几人等着,等王玺到来。 这般以礼相待,却让林燕风心中升起几分不自在来。 这是作甚?他们明明是欠债的人,为何债主会如何的客气? 坐在椅凳山的他,简直是坐立不安。 幸好未曾过上多久,便见得身着华服,手执摺扇的王玺缓步而来。 似是才睡醒无多久的缘故,那脸上隐约可见得几分慵懒之意。 他打了个哈欠,坐在了主位上,惯性的翘起了二郎腿,拿着旁侧的茶盏先抿了一口。 待放下茶后,他这才唔了一声,看向林燕风,眉头一挑,笑道,「你知晓我为啥要将你带来罢?」 明明对方是一个比自己要小一些的男子,可林燕风心中却是没有半分的底气。 他攥了攥手中仅有的十两银子,随着喉结上下一番滚动,这才艰难的开了口。 「我知晓!但起先来借钱之人是我,我希望、希望五哥莫要为难了我的家人!」 「唔!」王玺散漫点点头,「我记得当初你来借钱时,承诺过若是还不上,便替我做上二十年的活计……」 「是!」林燕风点头承认。 「罢了!」王玺摺扇一盏,扇了扇风,「我这手里头的够多得了,要你一个也是无用!」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九十六章:碧玺的玺 王玺的话一落,林燕风的心却是悬起来了,他就这般的瞧着他。 「那、五哥的意思是……」 「我本也非那等不守承诺之人!」王玺撇了林蔓一眼,再道,「距离还债之期还有十月……说实话,我觉得如今去上门讨债,这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再看你如今也被家里赶了出来,想来也是无钱可能还我的! 唔,这样罢,你还是按照咱们之前的规定还罢,不过……四十四两这数字也不大好听,便干脆将零头抹了罢了,四十两整罢!」 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林燕风不懂了。 之前在林家时,这伙人为逼着他们还钱,可谓手下不曾留半点情面,怎的……如今却是这般客气了? 林燕风此时不知要如何回答了。 就防似,之前是做了一个梦一般。 现在,仍旧处在梦中!很是晃悠。 王玺见得他不说话,又换了个腿来翘,将摺扇收了,身子微微偏在了椅凳上,「怎的,你这是乐意了?」 「乐意,乐意,自是乐意!」林燕风犹如大梦初醒一般,激动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五哥宽厚,我着实不知要如何谢过才好!」 王玺闻言,那本是勾着的唇角却是扯了扯。 他这是……在欺负老实人么? 借钱给他的人是他,利息贵了一倍不说,方才还让人去了他家讨债,将整个林家闹的鸡犬不宁,而这人却还要谢他? 的确是有种欺负老实人的感觉! 王玺拿着摺扇戳了戳背,笑的有些尬色,「谢就免了,你只要按时还钱便好了!」 「自是,自是!」林燕风连连应是。 二人正说着话,而王伯却又从外头走了进来,到得王玺身边时,恭敬行了个礼,再道了一声,「五爷,外头有个姑娘找您,说是这位客人娘家的妹妹!」 这位客人,指得自然是林燕风。 闻言,莫说是林蔓有些诧异,便是林燕风与白氏均都有些不敢置信。 倒是王玺,又唔了一声……撇了四人一眼,对王伯说了一声,「那便请进来罢!」 王伯闻言,恭敬的应了一声是,便又出了花厅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林蔓便见得王伯带着白贞贞入了花厅。 白贞贞本是瞧见了那坐在主位上的人,可她心系与白氏与林蔓,一见得二人,几乎是小跑了几步到得她们跟前。 汗水湿了她的一身,白贞贞左右的看了一番林蔓与白氏,「吓死我了,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林蔓好奇,盯着白贞贞问了一声,「小姨怎的来了?」 还知晓她们在这里? 白贞贞闻言,气愤的哼了一声,「昨儿个的事儿有人跟咱们说了,我本想昨儿个夜里就来的,可路上天黑没敢动身,今儿个天色一亮我便赶来了,先是去了朝阳村,问了好几个村子里的人才知晓了今儿个早上的事! 那林家一家子简直不是人,当初你们怎的待他们一家子的?这些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如今竟是这般来欺负你们了!简直不可忍受!」 瞧她嘴都干的有些裂了,林蔓将自己的茶给她喝了,再回道,「小姨何必生气呢,那家子是一家子什么人,小姨也早是知晓了的!」 「哪儿想到他们会如此过分?」白贞贞道,「当真是觉着三姐娘家无人呢?竟是这般将人欺负到头上来了!都说莫欺少年穷,他们这般不将咱们当人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但愿日后他们不要遇见事!」 她当着外人的面来说这些,白氏忙是拉了拉她的袖子,「这话儿,咱们回去再慢慢说……如今这是在五哥的宅院里!」 啊!白贞贞这才想起来。 她回身瞧了一眼男子。 只见得男子不知何时已将身子坐得端直且优雅,一袭锦衣将他肌肤衬托得白皙如雪。 王玺样貌本就生的十分好看,如今端直端正的样子,又平白的增添了几分男子的优雅。 修长如玉的手正轻握着茶盏,他动作优雅且缓慢的抿了一口茶。 在白贞贞看过去时,他又将茶优雅的放下,抬头缓缓与她对视,那双本就星灿的眸子更是笑得弯弯,「姑娘好!」 他得声音很是好听,尤其说起话来时,嘴角又轻轻勾起。 当真是有无限的魅力。 男子风华绝代! 像说书人嘴中的男主角! 白贞贞这是第一次瞧见样貌生得如此好的男子,当下心中闪过一抹异样,却让自己尽量镇定,以免闹了笑话。 她轻咳了一声,「你、便是那王五哥?」 「是!」王玺笑得风度翩翩,「在下王玺!碧玺的玺!」 什么碧玺玉玺的,白贞贞压根不懂得,只听得他说是,她便道,「你这人也忒是不厚道了些,当初我姐夫找你借银子时,明明说好的时间期限是一年,可这才不过两月,你却逼债逼上了门来,这样未免也太过失信了一些……都说生意人,最真讲究的是诚信二字,你若是出尔反尔,日后谁还敢找你合作?」 「是是是!」王玺听出她话中的不满,却仍旧笑着点头应声,「姑娘说的是,此事是在下的不对,在下应当要跟林大哥致歉才是!」 耶?林大哥?这是什么鬼? 林蔓听出一丝不对劲来了! 方才那散漫的样子,可不见得有什么尊敬呀…… 白贞贞不曾接触过此人,便以为此人是个和善的,当下对他的看法则又好了许多。 她道,「咱们本就是普通农户家,若是短短时间之内能还上四十多两银子,那两月之前则不会去借这二十两银子,王五哥,您向来是个守信重诺之人,还请您高抬贵手一些,再宽限一些时日,咱们一家子定会想到法子去凑钱将您的钱还上的!」 「不急,不急!」王玺呵呵笑上一声,中规中矩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将摺扇放下,同他作了一揖,「林大哥,上门讨债之事的确是在下做的不对,还请莫要见怪,这银子你想何时还便何事还,在下绝不逼半分!」 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罢? 林蔓诧异。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九十七章:我将是你的准姨父 林燕风见得王玺如此客气,忙是回了礼,「五哥言重了,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之事,我定会尽早凑钱这钱来还上!」 王玺笑的高雅,「不急,不急!」 于是二人就这话题,又小聊了片刻。 直到将要正午时,王玺又要留几人吃午饭。 但他们已经商议好了这钱如何还的事宜,林燕风本就已很是感激王玺的宽容,怎还会留下来吃饭? 左右退却不肯不肯留下之后,王玺便将林蔓单独给喊了去。 林燕风本是担心他唤她是何目的,但林蔓给了林燕风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则跟着王玺走了。 到得走廊另一侧,王玺身子半倚靠在樑柱上,一手抱胸,一手拿着摺扇。 那拿着扇子的手又轻轻得戳了戳林蔓的肩膀,挑了挑眉。 「方才那位姑娘,是你小姨?」 这问的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 林蔓头一偏,「我娘的亲妹妹,你说是不是我小姨?」 「不错,你们这一家子的样貌生的都好!」王玺勾唇一笑,「哥哥我见她还梳着未出嫁的髮髻,如今还未说亲?」 「是了!」林蔓点头,「未曾说亲!」 「好!」王玺听得,笑意盈盈,「那咱们换一个条件罢!」 「什么?」 「不要写那甚主角了,你帮我跟你小姨搭线,如何?」 林蔓简直是一口口水差点呛到自己。 她露出一脸怀疑的眸光来,「五爷,你这是说的玩笑话罢?」 王玺却一脸正色,「你可见哥哥我脸上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林蔓见此,也正了脸色,「不是我不帮你跟我小姨搭线,可你得了解一下我小姨家的情况,我小姨是个好姑娘,我只希望她能幸福,五爷您家大业大,样貌好,家室好,身上处处都是优点!如您这样的人,天下女子有几个不欢喜您的? 可我小姨就是一个农家姑娘,家里条件还不好,您若是给不了她幸福,就莫要去招惹!女孩子一旦陷入爱情再失去,那就真是完蛋了!」 怎么说呢,按照王玺的家室而言,又怎得看得上白贞贞这样人家的女子呢? 生活是很现实的,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故事只会出现的童话故事里。 若是现实生活中能掉下这么一个大馅饼!那无须怀疑,肯定是陷阱。 王玺这等身份,纵使白贞贞美貌天下第一又如何?毕竟家室摆在了那儿呀! 最多……也不过是王玺见的白贞贞美貌,想要玩玩罢了。 她该要怎么去相信,相信王玺是要认真的对待白贞贞呢? 将自己的小姨往火坑里推,她林蔓可做不到! 王玺听了,嘶了一声,「哥哥我如今未婚未纳妾,待娘子温柔,唯娘子马首是瞻,以哥哥我这等靠谱之人?你还担心?何为给不了她幸福就莫要招惹?哥哥我可是言出必行之人!你且放心,你若是与我跟你小姨搭线,待事成了,我定会好生对待你小姨的!」 「当真?」林蔓仍旧觉着不可置信。 「自是当真!」 「口说无凭,这事儿可不是儿戏,不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她道,「总之这个事儿你先跟我说了也是白说……」 「是吗?」王玺勾唇一笑,「那我若是威胁威胁你了?跟你爹娘说你有多了不得,昨日所发生的事儿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说,你爹娘知晓了,会如何?」 「能如何?莫非还能吃了我不成?」林蔓道,「五爷,你便算如今威胁我也是无用的,小姨待我极好,我若是因为自己的事儿将待我好的人往火坑里推,那我还是不是人了?」 「何为往火坑里推?」王玺很是不满她这句话,可听得她不受威胁的这般护着白贞贞,又在心中对这个丫头的映像好了一些,「哥哥我何时是个火坑了!」 林蔓丝毫不惧怕他,「那你得先证明你不是个火炕!」 王玺无言以对,只得深深吸了口气,「成,我若证明我不是个火炕,你就替我搭这跟线?」 「是!」林蔓点头。 若真是良人,促成一段良好姻缘,何乐而不为? 王玺听得,点了点头,「成,那我便给你证明,我这不是火坑,是你小姨的终身幸福……唔,从此时起,我将是你的准姨父!」 这……准姨父,说的是不是太早了些? 林蔓轻咳了一声,也只应了一声是。 二人并未聊上太久,林蔓知晓林燕风等人定是会等得焦急了,匆匆得应付了王玺几声,便连是出去寻了人。 但在走之前,林蔓又将早准备好的四十四两银子,还给了他。 可王玺这人也不知晓是打了什么主意,死活不肯接这银子,只说,他说好一年时间便一年时间,如今这钱他就是不收。 争执了好会子,林蔓见她死活不收,便也干脆作罢了,自己又收了起来。 这银子是早上从院子里去刘氏家吃饭时,林蔓以防万一给顺带上了。 没想到的是,这林家人还真是做得出来,直接将他们赶出了林家,扫地出门。 林蔓与王玺告辞之后,立即训着了林燕风等人。 此回入王家院子,当真是虚惊一场。 王伯送他们出了院子时,林燕风与白氏左谢右谢的感激了人家一番。 待出了院子,已是正午。 白氏手中是还有些碎钱的,是当时何娘子赔钱时候还剩下的小些。 知晓白贞贞定是饿了,便择了一家面馆,要了五碗面。 待将面吃罢完,他们则商量着先回白家。 如今他们被扫地出门,无处可去……『身上的银子又不够』,似乎除了先在林家住住,便当真是无处可去了。 但在去白家之前,林燕风摸了摸衣袖里的十两银子,让几人先行出发,他先回一趟村子,将钱还了之后,再来追她们。 这钱是张大柱给孩子娶媳妇用的,林燕风拿着本就不安心,如今事情有了转机,自然是要钱给人送回去才好。 只是这一次,他没选择走大路从村子里过,而是择了一跳绕过村子的远路,到得了张大柱家,将银子还给他后,再去追了白氏等人。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九十八章:也不算反悔 去往白家村的路上,白氏依旧觉着有那么几分不真实。 明明早上艷阳高照时,她却觉着犹如乌云压顶。 而如今阳光躲在了云层之后,天色也渐渐起了变化,她反而觉着云舒云卷,心情一片大好。 两姐妹本就是无话不谈,二人一路走,一路说着昨日与今日所发生之事。 纵管已从别人嘴里知道了个大概,可再从白氏嘴里听来时,白贞贞又只觉着多了些愤怒。 「那一家子的畜生,还说什么读过书念过学呢,是个什么狗屁秀才呢!到头来还不是一条白眼狼,当真是叫人嫌弃的紧!只祈祷他们日后别有什么事儿来找上咱们,否则咱们定要乱棍打狗,将这些狗给打出去!」 「你呀!」听得白贞贞为自己说话,白氏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些,可对她骂出的脏话又显得有几分无可奈何,「这话儿可莫要在你姐夫面前面前说,虽说这事儿的确是老宅那边人做的过分的,但好歹也是他的家人,听着你如此骂,虽不会说什么,可心里也会不开心的!」 「我知晓的呢!」白贞贞道,「这不姐夫在的时候我不是啥都没说呢?只是林家这回做的当真是过分了,简直太不把咱们一家当回事,天可恶了,丧尽了天良!他们瞧不起你生个蔓姐儿,哼,让咱们蔓儿争口气,让这些人以后都高攀不起,亮瞎他们的狗眼,让他们瞧不起!」 林蔓听了,直直摇头轻笑。 此时白贞贞与白氏两人缠手走在前边,而林蔓与沈景安则是走在了身后。 沈景安这人不说话时,的确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这个少年美则美矣,可却高冷的似是不食人间烟火。 可眼下他见得林蔓笑了,却是难得的问出了声来,「今日那人单独唤你去,说了什么?」 「什么?」乍然听得他开口,林蔓一时未曾反映过来,仔细想想才知晓他口中的那人指的是王玺后,笑道,「也没说什么,就是那人约莫对我小姨有些意思,想让我来帮着搭搭线!」 沈景安隐约有些不悦,「搭线找你作甚?不该是媒婆之事?」 「因为我欠他一个承诺呀!」林蔓哀嘆了一声,「这次能将这个家给成功分了,王玺是功不可没的,当时我承诺他的是,下本书里我的男主角用他的名字,可当时他怕我做不到,我们之间便签了协议,若是半月之后不见他的名字,他便要求我做一桩事……然而,他将要求改成了让我替他与我小姨搭线!」 少年又淡淡道,「那你可是答应了?」 「怎的可能?」林蔓白了他一眼,「我是个这么没有原则的人么?倘若他是个良人,与我小姨之事不说我也会帮,若不是个良人,我怎的可为了自己的私利,将小姨推火坑了呢? 唔,我还是回去好好构思构思新书较为靠谱,待我新书一出,也不算反悔!」 闻言,沈景安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倒还不算煳涂!」 何为还不算煳涂?他何时作过煳涂之事了? 不屑的切了一声,她再懒得搭理沈景安,干脆快速上前两步凑到了白氏与白贞贞的中间,夹在两人当中听着二人对话。 林燕风的步伐快,没过多久便追了上来。 早上喝得酒到了如今,他早便已经清醒。 因着白贞贞今日已走了一趟,林燕风则十分体谅她,一路上的步伐放慢了许多。 又生怕林蔓走得累了,他又背着林蔓走了一段。 最后到得里白家时,恰好是到了要准备晚饭的十分。 一入院子,白贞贞还不曾歇一歇,便立时又拉着白氏一起生火、淘米、煮饭、择菜。 白老爷子也是听着了些个风声的,在林燕风入了院门之后,便将他喊进了上房里,两岳婿在说些什么。 而林蔓,一到得白家后,有了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她先是入了先前所睡的房间,在床上趴了一会,打了一个滚,这才又兴奋的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大笑开怀。 分家了!终于分家了!那个破家终于分了! 自今之后,她再也不用再去看上房那老巫婆的脸色,更不用日日都逼着自己干自己不想干的活计……且家里所挣得每一分钱都不用再上交了! 这就说明,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她们距离小康的生活也会越来越近。 如何能不高兴?如何不值得庆祝呢? 若是有酒,她恐怕要恨不得痛饮个三百杯! 许是她的笑声没太控制得住,整个院子里得人听得之后,均都各自看了双方一眼……最后是那灶房里的白贞贞与白氏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一齐从灶房出来,往林蔓房里而去。 见得她仍旧捂在被子里大笑时,两姐妹对视了一眼,而后白贞贞瞧了瞧门,「蔓儿,你这是作甚呢?」 林蔓闻言,顿时犹如晴天霹雳。 笑声噶然而止。 她从被子里将自己的脑子缓缓露了出来,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回头看了眼站在房门口的白氏与白贞贞,哈笑一声,「我开心呀,以后就能一直住在这里,可以跟姥姥姥爷小姨不分开了,开心得手舞足蹈呢!」 两姐妹闻言,又轻笑了一声。 「罢了罢了,咱们做饭去,你接着开心!」 话落,两姐妹又齐齐走了。 有了方才的经验,林蔓虽说仍旧开心,可动静也不闹得大了。 窃窃自喜了一番之后,她便盘算着,接下来的路要怎么铺才是了。 起先关于林燕风,她不想让林燕风再去找活计干……毕竟帮人干活,总是一个『打工』的。 如今这个年代的创业远远没有现代的竞争压力大,她不如趁着如今还早,跟林燕风说说自己创业的事儿。 成败,总是要自己试了一试才行的。 况且她如今能挣钱,便算林燕风失败了,那也还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 这般一想,她觉着此时完全可成。 林燕风这人瞻前顾后的有些多,她不妨先跟白老爷子将自己的想法说说,得到白老爷子的同意之后,再让白老爷子来说服说服林燕风。 岳丈的话,林燕风最是听了。 想来若是有老爷子出马,那林燕风必然是酌情考虑的。 心中有了主意,林蔓便又自己细细策划了一番。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九十九章:内疚一辈子 待得晚上用饭时,一家人尽量说了些个轻松的话,便是平日里极少出声的白老太太,也说了些个话来好生的安慰了一番林燕风。 大概是些个今后日子还长,今后咱们大家定能苦尽甘来之话,还道今后咱们便是一家人,荣辱共进,风雨同济。 林燕风经过老宅之事后,在忽然融入这个家庭当中的和睦,只觉着心中百感交集,连说话都带了几分莫名的哽咽。 也幸好他不用多说话,只简单的应个好字便是。 吃完饭,一家子洗漱过后,便又在院子里歇凉,消食。 但今日折腾了一天下来,所有人身子都乏了,只在院子里小歇过后,便又各自回了房间,趟在了床上。 林蔓正想着构思新书之事。 前两本书,一本男主是富家子弟,一本是个满腹经纶的书生,二人虽说性子不大一样,可却有一个共同点。 风流,却不下流。 这两本书在市场上遭到哄抢,销售量极好。 但若老是写题材相近的书,只怕会让人觉着她的套路会一样,毫无任何新意可言。 可若是忽然换一种别样的书,读者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 于是她左右想了想! 男主名为王玺,身份不能再是书生,也不能再是富家子,而如今这个封建年代,更不能将其描写成高官贵族…… 恰好如今仙侠风正火,她不如也加些仙侠玄幻的因素? 比如男主是个放荡不羁可天分却极高的仙二代,样貌绝美,生性风流,瞧着是个浪荡子,可实则是个有城府有心计之人! 对待女人怜惜,可从不做任何越矩之事,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最后拜倒在了蓬莱仙岛岛主女儿的石榴裙下。 最后神仙眷侣,生活美满。 林蔓在现代时曾细细研究过山海经,对于仙侠书内的神兽,她便也知晓个大概,在加之在现代看了那么多的仙侠书,想要写本仙侠,根本不是难事。 既然构思好了故事大概,她便又细细想了想剧情要如何发展。 嘴里一直念叨着王玺,念叨念叨着之后,便又想起了今日他所说之事。 细细想想,王玺对白贞贞一见钟情,倘若王玺是个长情之人,想来日后白贞贞的生活定会发生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若不是长情之人,只怕嫁给此等男子,今后是不是就要等同于身在宅院之中了? 婚姻于女子而言,等同于再生。 林蔓不喜欢管辖人家的婚姻大事,若是好了还好,若是不好……岂不是自己心里都要内疚一辈子? 可她又在心里仔细的将王玺这个人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通。 最后左右都想不通时,她干脆喊了一声,「小姨!」 白贞贞并未睡着,听得林蔓喊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应了声。 林蔓便侧过了身子,同她躺着面对面聊着,「小姨今日可是见着王玺了,对他那人有何看法?」 黑夜中,看不清楚白贞贞脸上的情绪。 她唔了一声,「倒是个容貌不错的男子,长的英俊,同我听的书里的男子相差无几!」 满足了英俊的幻想。 「是么?」如此而言,评价到是蛮高,林蔓又问,「倘若这等男子忽而有一日,喜欢上了你呢?」 「怎么可能!」白贞贞一口否决,「我是什么情况与出生那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瞧我浑身上下,除了样貌稍微好小些之外,哪儿有甚让人欢喜的?如他那等男子,应当是要配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的,又怎的会欢喜上我呢?」 从此话中足可看得出来,白贞贞对自己是不够自信的。 林蔓又道,「我说的是如果,就是假如……假如有一个如王玺这般的男子看上你了,小姨可会接受?」 「哈哈哈哈哈!」白贞贞闻言,笑的不行,「倘若真有这等眼瞎的男子看上我,那我为何不开心?好歹也是我赚了呀!」 「哎?」林蔓闻言,直接趴了起来,「但是大户人家的弟子,都会有个三妻四妾的,小姨就不伤心?」 「当然伤心了!」白贞贞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虽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但人生又难得活一场,我若是知晓什么危险,那必然是不会去触碰的,你瞧瞧你小姨现在,如今都这个年纪了,那些个来给说媒之人,都是些个上了年岁的,要么便是鳏夫。 我虽然年纪大了,但好歹也是个大姑娘!有手有脚,自给自足,凭什么就要靠嫁人来过下半辈子的生活? 老人常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小姨不嫁汉,不是照样的能穿衣吃饭?再且说了,如你所说,当真有个富家公子欢喜上了我,我必然也是不会接受的,男人大多是喜欢三妻四妾,你小姨我是个直心肠的人,可受不得那些七里八里的心计!」 她说出的这翻话,无意是在说她喜欢自己一个人生活。 一个人生活,乐得清闲,图个自在。 林蔓闻言之后,认真想了一想,不再继续多话。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的确是有过这种心思的,可身为一个古代人的白贞贞,能有如此心境,又当真是叫林蔓心中佩服。 似乎在她的潜意识里,总觉着古人便是那种典型、一到了年纪便会择个人出嫁的人。 不论身价,不论感情。 总想着以男人为依靠。 如今从白贞贞嘴里听得这些,如何叫林蔓不多有感嘆? 她勾了勾唇角,躺了下来,「小姨这么好的女子,今后定会有寻的良缘的,那人一定就在不远处等着你,从未走开,只等着你去!」 话说的十分轻柔。 白贞贞同林蔓靠的近了一些,笑得柔情,「蔓儿,你同小姨老实说,这么小的年纪便开始谈论起了情爱之事来,是否是你心中已有钟情之人了?是谁?可是你的景安小哥哥?」 「胡说什么呢!」林蔓觉着好笑,「我才多大年纪,小姨你可莫要带坏我了,何为钟情于景安小哥哥,他如今都是在咱们家的童养婿了,哪儿还用得着一个钟情?」 白贞贞听得,笑不的行,「你这小丫头片子,嘴可真会说!」 二人笑着聊了会子,因着天色已晚,聊着聊着,便入了梦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章:盘算 第二日清早,临安吃过了早饭,便与沈景安又去了城内的书肆。 明明不过几日的功夫没来,一入书肆之后,林蔓却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似是经歷了一些事情,忽然获得了一种重生的感觉。 如今铺子里生意日益见好,可因着林蔓在书肆之内写书的缘故,刘掌柜又不敢擅自去请人,这些日子来,都是他一人前后左右的忙碌着。 如今见得林蔓与沈景安,面色一喜,忙是迎了过来。 「你二人可终是回来了,这些日子可真是累坏老头子我了!」说罢,他同沈景安一挥手,「景小哥,你帮我瞧瞧,我跟丫头说两句话!」 沈景安自然是无任何意见。 随即,刘掌柜便将她带入了后院。 一入后院,刘掌柜便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 【风流倜傥】与【书生与小姐】的书仅仅在沂州府内名声大噪,便是周边几个城也供不应求,与此同时,还有印刷厂的老闆来找他,想见上林蔓一面,洽谈洽谈日后合作之事。 如今的印刷厂,就犹如现代的出版社一般。 刘掌柜不敢将此事做主应下来,便只好等林蔓回来了,问问她的意见如何。 倘若她应了,那他便去与那边人好好说说,若是不应,他便回绝了。 林蔓闻言,仔细斟酌了一番过后,这才道,「您也知晓我如今的情况,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女娃子,暂且不说人家信不信这书是我写的,若是信了,被广大读者知晓了,岂不是所有的舆论都要朝着我飞来了? 按照我的想法,便是永远不要将『江湖闲散人』是谁给说出来,让大家去猜便好!」 她是个女子,若是女子写出这等书来,被那些个文人雅士知晓了,定是会被骂什么上不得台面,斯文败类,没有半点女子之态等等等等话的。 总之她写书的目的是为了赚钱,只要赚了钱就好,其余的事儿,她便不想管了。 刘掌柜闻言,细细想了想,忽而笑了,「你这丫头呀……当初人家来找我时,我也考虑着了此事,但毕竟写书之人是你,事情如何发展也该是要由你来定夺才好……既然你想得如此通彻,那日后我便知晓如何做了!」 对于刘掌柜的理解,林蔓当真是感激。 「林蔓此生能得得以遇见老先生,实数三生有幸!」 「丫头说的什么话!」刘掌柜笑出声来,「你在小丫头是个懂事的,老朽欢喜的很!」 林蔓也随着笑笑,「倘若日后有人深究起来,挡无可挡时,还得劳烦老先生替我出这个头了!」 将这个名头给顶下来。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眼看着这些书销量越来越好,林蔓便得将日后的事儿盘算盘算了。 一个出名的笔名,给谁都行……但唯独她不能带着。 她除了钱,可以什么都不要。 刘掌柜深知林蔓考虑,说了几声让她放心之后,便又想起了正事,「倒不是我这老头子催你,只是想问问,你最近可有了什么新的构思?」 一说起新书,林蔓也来劲了!同刘掌柜说了说自己的想法以及故事大概。 刘掌柜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可随即又暗了下去。 「但涉及仙侠之事,如今有个游南生在前,你的想法固然是好,但未必会有人买帐……且仙侠之中地势描写过于复杂,神兽等物也需得细细了解……不过此事老朽也不过是随意提提意见,具体如何,你自己酌情考虑!」 「我明白!」林蔓道,「虽有一个游南生在前,但也有后来者居上,再说了,我与他的文风又不一样,我多以欢快为主……既然老先生您觉着题材不错,那便择了这个题材罢!」 关于仙侠之类的书,刘掌柜的确是不再抱着任何幻想了。 山海经虽有记载,但其中言语的精髓,又岂是这么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娃儿能懂的? 不得不承认这个丫头是个天才,但他仍旧是有担忧的。 也罢,只要她开心,尝试一下又如何? 如此一想,他便再未多说,只于林蔓又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便再各忙各的。 林蔓只负责写书,书肆之内所有的事儿,皆与她无任何干系。 而她今日要做的,便是将昨夜所勾画出来的故事拟成一个大纲,而后再将大纲拟成细纲。 毕竟是要写仙侠,所要涉及的东西也多,不再是如之前那番随意瞎写一通,故事过瘾则成。 而眼下所不一样的,是她所写的书涉及了上古,而针对的阅读人流是那些个认字读书的文人……倘若写的偏差了些,定会被笑话她学识。 届时,所建造起来的笔名,只怕一夕之间便会成为笑话。 反观,她若是写好,只怕又会是一阵不小的轰动。 再且……她内心其实存在了些个小小的想法。 她允诺王玺以他的名字命名为男主,若是被他知晓是个如此牛叉的男主,她无形之中又小秀了一把。 这般一想,她整整一日的功夫都拿来去写了大纲。 当最后写好之时,她又拿给刘掌柜瞧了瞧。 刘掌柜见得她竟是将所有的神兽与都拟出来了之时,诧异的连嘴都有合不上。 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林蔓瞧了许久许久,而后才道,「你……你是怎的做到的?」 林蔓笑得开怀,「略知一二,不知老先生瞧了我这大纲,有何意见!」 「甚好,甚好!」刘掌柜道,「若是书中内容比这些更是细腻,想必又定是一本好书……丫头呀,果真是敲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却是如此一块宝藏啊!」 「那都是您教的好!」林蔓笑笑,又与掌柜的寒暄了两句,瞧着天色将要不早时,这才又与沈景安出了书肆,往白家而去。 夕阳已经落山,天边残留着朵朵彩霞,清风拂来之间,带着隐隐凉意。 前面的少年步子从容,腰背挺立。 林蔓走在他背后见得,只觉着少年犹如是踩着那五彩缤纷的云朵而来一般,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她忽而笑了,在他的身后笑着清脆的唤了一声,「哎,你等等我!」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零一章:十足的面子 晚上归了白家时,林蔓趁着众人忙活之际,去找白老爷子说了说她的想法。 让林燕风替自己干。 自己开个店,订做木具。 这木具包含了衣柜、书案、床、桌椅板凳以及……沙发。 沙发这事儿难以同白老爷子解释得清楚,但若是林燕风又兴趣,她可以将一切都细细来解释一番的。 若是届时林燕风问她这些想法是从何处来的,她可以说是从书中看了一些个资料,得到了启发。 总之她如今日日去书肆,加之那刘掌柜又是个文人,想必定是信得过她的。 白老爷子闻言,仔细的想了一番之后,又觉着此事有些不大可行。 开店得需要银子……如今以他们的情况,哪儿还有甚银子去开店? 林蔓如今有钱,自然是叫老爷子不要挂心钱之事,她道,「钱您放心,您跟咱爹说说,将他说动心了其余一切得问题都是小问题!」 白老爷子仔细斟酌了一番,「按照你的想法听起来,那定是不错的,可如今说也到底是纸上谈兵,不如再考虑几天?」 「姥爷是在担心什么?」林蔓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钱的事儿不是问题,您别问我这钱是何处来的,我也不能说……只要您说通了我爹,钱当真不是问题!」 可老爷子见了钱,却当真是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纵管林蔓方才说了让他莫问,可真见着了这钱,又如何能不问。 盯着林蔓瞧了许久,老爷子一脸正色,「蔓儿,这可不是小钱,你同姥爷说说,这钱到底是何处来的!」 林蔓既然特意将钱给老爷子看着,理由也早便想好了的。 她嘆息了一声,「是我们书肆里的掌柜给的!」 「这是怎么回事?」 林蔓道,「我若是同姥爷说了,姥爷您别跟我爹娘说……」 白老爷子点点头,「若是合情合理,我便不同你爹说!」 「是这样的……」她将一大早便想好的说辞拿出来说了一通,「刘掌柜见我与景安平日里干活也认真,又知晓咱们家的事儿……他知晓咱爹是个木匠,有个手艺活儿,便同我说,是否要自己开个铺子,他还说……倘若爹开铺子没钱,他愿意当这个投资人,只需与爹所挣得钱,五五分帐便行!若是亏了,那便也罢了!」 「有如此好之事?」白老爷子表示怀疑,「那书肆掌柜不过是一个读书人,怎的还要涉及生意方面之事?」 「他如今开的那个书肆不就是等同于做生意么?只是做所的类种不一样罢了!再且说了,老先生这些日子生意不错,赚了些银子,便也想着要去做些什么,我爹如今便是一块最好的璞玉,只要雕琢成功,那日后的前途是不可斗量的!」 这些话听起来似乎没有漏洞。 可老爷子却仍旧狐疑,「既是如此,为何那掌柜不来与你爹说,反而要你来说?」 「这还不简单么?老先生明摆着是在考验我呀!」林蔓说的确有其事,「我跟先生学了多久的知识了?平日里他教我与景安,那当真是教的用心的,如今将此事交给我,除了考验我之外,还有就是给爹十足的面子! 您想啊,咱爹虽说不爱说话,可内心这自尊心却是强悍的,老先生将此事交给我,也是想给爹一个面子……其实老先生还说了,他喜欢投资有梦想的年轻人,倘若爹真有想法,这银子可以算是借的,也懒得来个五五分帐了。到时候若是赚了,分些利息给他就成!」 白老爷子听得认真,「如此说来,那老先生,到还真是个大善人!」 「是了!其实按照我的想法,若是这银子能算借的,咱们便当时借的,等日后赚了钱,多还人家一些利息,若是没赚,我与景安不是还在书肆里干着活儿么,那就先不要这个工钱!直接拿来抵帐!咱们一家子齐心协力,总该是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倒咱们的!」 此话说的言之有理,白老爷子仔细想了一番,「你说的也对,倘若那掌柜真愿意借钱给你爹,的确是一桩好事,若此事能成,咱们便算借钱罢,跟人家五五分帐,人家没瞧见帐本,也难免怕会有怀疑……这生意呀,还是自己一个人做的好,帐目清楚,不会闹矛盾!」 一看老爷子便是个脑子十分清白之人,林蔓点头,「我也是如此想的,总之如今银子的事儿您不用担心,您得先将我爹说通说通……」 「成!」老爷子点头,「这是好事儿,待吃饭时我便同你爹好好说说,你爹是个拧得清的,向来此事他自己能看着办!」 「成!」林蔓笑道,「那此事就看姥爷的了!」 此事达成统一意见,爷孙两又聊了些旁的事儿,直到晚饭上桌时,老爷子再将此事,当着大傢伙儿的面儿,又提了提。 白贞贞听得后,起先贊成,「这是好事儿呀,姐夫是个有才有头脑的人,若是自己干,那定然是有前途的!可不比上人家那儿做工要强一些?」 可林燕风听了却有些担忧,他看向林蔓,「你的意思是,书肆老先生愿意借钱给我开店?」 「是了!」林蔓点头,「老先生知晓您是个有才艺之人,便让我回来跟您说说,只要您同意,银子就给您准备好!」 「可是……」林燕风依旧担忧,「如今咱们本就欠了一笔外债,再欠一笔,何时才能还完?毕竟手中无本钱,做事也没底气,蔓儿,你还小!」 「你认为我小,可老先生却不如此认为!」林蔓很是不认同,「倘若老先生嫌我小,怎的会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总之我觉着此事是可行的,老先生人好,爹您最要紧的是抓经这个机会!」 「可是……」林燕风再想说什么。 白氏却表态了,「此时之前蔓儿也曾提起过,那时我便同你商量了,但回了趟老宅,此事也算不了了之,二郎,按照我的想法,不如此回便接受罢,如今咱们欠了王五哥银子,眼看只有十个月,咱们上哪儿去找一个月四两银子的活计? 不如干脆豁出去的拼一拼罢了,若是成了,日后也无需担忧生计问题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零二章:留下小的一条狗命 家中所有人都同意,林燕风仔细想了一番,的确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之后,这才似是下定了决心。 「那我……明日去一趟书肆,同老先生商量商量!」 听得此话,林蔓暗道一声糟糕。 她今儿个本是想着要跟老先生串通串通一下的,可今日忙着写大纲,把此事给忘了。 眼见一家人都支持他明日去找老先生说说此事,林蔓轻咳了一声,「爹吃完午饭去罢,老先生响午有事得出门一趟!」 既然决定以下,林燕风倒也不在乎是响午去还是午后去,应了一声是好后,一家人继续融洽吃饭。 但因着有了这个好消息,饭桌上的气氛显得更是要轻松了许多。 待得晚间去院子里消食之后,沈景安却忽然将林蔓拉了过去,在院子的角落里只以两人可听得见的声音的道,「如何?撒下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去弥补的感觉,如何?」 少年似是又高了一些,足足比林蔓高出了一个头来。 他衣上的皂荚清香味随着夜风而落入她的鼻尖,唿吸之间,充满了他的味道。 林蔓无力往身后的墙壁上靠了靠,「累,非常累,可是这个世界呀,往往是套路得人心吶!我若是跟我爹他们实话实说,他们会信?」 说罢,挥了挥手,「所以呀,姐姐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真的……能真诚一点,咱们就真诚一点!」 月光下的少年,听闻此话之后,唇角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 银月之下,少年的脸似是渡了一层银光,在他本是如玉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玉色,长睫轻眨,从未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轻轻笑意。 林蔓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若是不看眼,他的笑该是带着丝丝明媚的……可偏生他的眼影藏在长睫之下,只觉着一片深黑,深不见底,犹如深渊。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年有着一张绝美的脸。 不是李青城那种带着微微邪魅的美,也不是王玺那种干净的气质,他有一种独属于自己的美,犹如是罂粟花一般,美得有些令人窒息。 尤其是在这月光之下。 林蔓这是头一回有种窒息的感觉……瞧着他的容貌,险些要忘了如何唿吸。 对方显然已察觉她在盯着他看,笑意更深了些,「怎么?我好看?」 「当然好看啊!」林蔓略带尴尬的将头移开,心中直骂他是个妖孽,可面上却装作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你也不想想你是谁的人,你可是我林蔓的人!哪门子来的不好看!」 少年闻言,唇角又勾了几分。 「早些睡罢,明日早起教你练功!」 哎?! 林蔓诧异了。 他竟是答应教她练功? 瞧出来林蔓眼光闪过的光,少年又加了一句话,「轻功!」 「哎?」林蔓兴奋了,当下便跳了起来,「当真?」 许是她的动静太大了一些,惹得一院子的长辈纷纷同二人瞧了过来。 林蔓自觉失态,同众人吐了吐舌头之后,再让他们继续聊。 她本还想跟沈景安再说说轻功这回事儿,不成想对方却是直接不再理她,只酷酷的扔给她一个背影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林蔓听得沈景安说允诺明日教她轻功之事,高兴得在原地左右跳了三圈。 只是……当夜的兴奋,在第二日便化为虚无。 第二日天色刚破晓,林蔓便起了身来,而后同沈景安偷偷熘去了后山。 瞧着电视里练功是件简单之事,可当林蔓当真练起来时,却疼的求沈景安饶了她的狗命。 起先,沈景安来瞧她身子的柔韧度。 不论是林蔓或是原主,这具身子虽是干了不少活,可关于柔韧度上的事儿,却是万万没有在意过的。 是以,当沈景安强行的让林蔓下了个一字之后,她疼的眼泪哗哗直流,直拉着少年的衣摆大声求饶。 「沈少侠,是小的得错,是小的之前自不量力,妄想自己是个能成大器之辈……求您高抬贵手留下小的一条狗命,小的日后定是唯您马首是瞻也!」 沈景安听得,却黑下了一张脸来,「你若是真想习武,便知晓这不及皮毛……再且说了,求我叫轻功的是你,如今说不学的也是你,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想学便学,想不学便不学!」 那一刻,林蔓听的这些话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哇得一声,她哭的惨兮兮,「疼,疼,疼,我的脚疼……」 「疼是必然的!忍忍就好了!」说罢,未免她乱动,沈景安反而去将她的身子扶正,免得她的姿势有任何的错误。 他在她的背后,弯下腰来时,长发与她的长髮交杂在一起。 偶尔一些落在她的脸上,随着晨风的飘动,使得她脸上痒痒。 林蔓哀求了他半响,少年仍旧是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时,她咬牙哼了一声。 罢了罢了,为了自己日后能在树枝上飞来飞去的,她忍了! 忍了忍了!咬牙忍了! 一早上,林蔓被沈景安折腾的浑身犹如散架一般,再待早间回到白家之时,见着整个白家长辈瞧着她的眼神,林蔓简直恨不得将自己藏匿起来。 但幸好她们的思想并没有她想的那般污,众人只纷纷问了林蔓一声腿怎的了,再沈景安说她不小心爬树滑下来摔到之后,便没再继续问了。 农家姑娘,爬树是正常事儿。 摔倒亦是正常之事! 没那般娇气。 吃过早饭后,林蔓与沈景安继续去书肆里。 一到得书肆,林蔓便立即找了刘掌柜,将昨日同白老爷子的事儿说了说,再道,「此事得劳烦您来替我兜着些,我赚的钱也不能告诉爹娘,若是知晓了,定是会怀疑的……老先生,此回大恩大德,小女子定是没齿难忘!」 这孩子性子有些跳脱,犹如是在熟了之后。 不过如此也好,起码二人之间也没得太大的沟通代沟。 他也能接受林蔓如此。 此事算不得是甚大事,刘掌柜几乎都想未想便应了下来,「且宽心便是,老朽省得怎般说!」 刘掌柜一应,林蔓便放心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零三章:这是借据 午后,林燕风果真来了。 起先他站在书肆之外徘徊了许久,脚步始终夸不过拿到门槛。 幸好刘掌柜虽年迈,眼睛却灵活的很……忙是暂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将人喊了进来。 林燕风入得书肆之后,林蔓恰好从后院出来……见得林燕风时,她先是愣了一愣,而后才笑得灿烂的同他打了招唿。 林燕风仔细的瞧了瞧女儿似乎并未偷懒,也沈景安干活也认真时,这才松了口气。 刘掌柜笑了笑,「丫头,你跟景小哥在前头看着店,我与你爹去说说话!」 林蔓听得,自是应是。 待得二人入了后院,林蔓立即凑到了沈景安的身边,拿手肘推了推他的胳膊,「你猜他们会说些什么?」 如今是正午,外头烈阳高照,正是最热之时。 整条街上所见之人寥寥无几。 而书肆之内,除去他们二人之外,再无旁人。 沈景安此时正捧了一本史书再看,闻言,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赏赐给她。 「这事不是你的意思么?还能说些什么?」 「我就怕老先生跟我爹无意中透露了我写书之事,这就完蛋了!」她舔了舔唇,「我爹若是知晓了,我只怕有好果子吃!」 「你既做了,又何必要怕?」沈景安淡淡道,「纸总归是保不住火的!」 说着,他顿了顿,终是将眼与林蔓对视上了,「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这识字的本是是从你大伯那学来的,写书的本事,又是从何处来的?」 「这还用得着啥本事么?」林蔓一脸傲娇,「我是谁呀,是集美丽与才华为一身的天才少女,这些东西不瞒你说,看一遍就会了!看两遍就能无比通透!」 「是么?」少年不置可否一个反问,再不接她的话。 约莫等了两刻钟的时辰,见得林燕风与刘掌柜从院子里出来之时,林蔓几乎是小跑着上去迎接的。 似乎此事谈的极好,林燕风对刘掌柜的脸上尽是感激之色。 在林燕风离开书肆之时,他将林蔓喊了过去,与她说了一声,「刘掌柜当真是个好人,蔓儿,你要好好跟着刘掌柜学知识!」 「什么?」这话……似乎跟今日谈论之事,没有关系罢? 林燕风笑了笑,「爹先归家了,回家与你姥爷商量今后的事儿,你好好学知识,晚上同景哥儿早些回来吃饭!」 那听得如此说来,此事是成了? 林蔓心中也是高兴,笑着说了声是之后,便目送着他离开了书肆。 待人一走,林蔓立即凑到了刘掌柜身边,好奇道,「您跟我爹怎的说的?」 老先生一笑,「道她生了个好女儿,既聪慧又懂事,不输任何男子!」 「哎?」林蔓道,「那让他开铺子之事?」 「我将钱『借』给你爹了,约定是三年之期,二十两银子,按两分的利息计算!」说着,又将借据从衣袖的暗带中掏了出来,交给了她,「这是借据!你收好!」 什么几分息钱什么的,林蔓就不懂了。 但这个钱本身就是她的,什么息钱不息钱的,根本就不重要了。 不过林燕风是个十分较真之人,这借据也得收好才是,以免到时候他上门来还钱,找不着借据了。 林蔓不语,刘掌柜便又道,「丫头呀,有些事儿是瞒不住的,如今我能做的,便是在你爹娘面前多多夸夸你!」 届时她写书之事便算暴露,林燕风等人也不会觉着太过奇怪。 林蔓知晓,对刘掌柜又是感激一笑,「我明白的!」 此事落定,林蔓便又干脆窝在了书房当中,继续去写她的书。 可写着写着,她的心思却又不知不觉的飘远了一些。 细细想来,她已经不知道对林燕风与白氏说过多少个谎话了……这就犹如是在创建一本书时,作者给自己挖的坑……这些坑若是填补不上,就要一本废书了。 她想,为了自己的身份不得不撒下的谎言,是不是、也该是时候去圆回来? 毕竟漏洞这个东西,还真是不能越来越大。 心中有了计较,林蔓便决定日后定要在白家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最是优秀的一面来。 让他们先慢慢发现她的优秀,她慢慢接受她的优秀,直到最后自然而然的相信她就是一个如此的人。 其实从最开始穿越而来到现在,林蔓觉着自己其实也算改变了不少。 从那个一开始装的懦弱怕事的林蔓儿,到了如今自己的本性渐露,似乎还没有一人起疑她。 时间果然是个好东西,会随着慢慢的接触,慢慢的了解,而后会让身边的人慢慢的习惯有这么一个人在,相信那人原来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脑子里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林蔓只随意的写了几百字后,便干脆收了笔墨,不再继续。 如今心绪不太对,再想接着写,也只会让自己更不满意罢了。 一旦闲了下来,她便又干脆再将自己的细纲拿出来看了看,瞧瞧何处是要修改的,何处还有不足之处,剧情是否会有漏洞,感情是否会牵强! 仔细又仔细的检查过后,这才算是满意了。 待放下手中的纸笔,则又到了归家之时。 林蔓今日莫名的觉着有些累了,当瞧着沈景安走的快了些,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肯再走半步。 沈景安不曾听着后面跟来的脚步声,便回头瞧了一眼,见得她坐在了地上,便双手抱着胸,偏头问了一声,「不走了?」 「走不动了!」林蔓一拍裙摆,将腿盘坐起来,「不走了!要么你先回去,我自己再慢慢回来!」 沈景安忽而觉着有些好笑。 她那崛起嘴的样子,十足像是一个讨糖吃的孩童。 他慢步走近,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我背你!」 「哎?」林蔓闻言,亮了一双眸子。 少年长眉一挑,「不要?」 「要要要!」怎的可能不要? 当下她立即原地站起,直接扑在了他的背上。 傍晚的风里夹杂了少女的幽香,沈景安轻笑一声,背着她消失在傍晚的晚霞当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零四章:所说良人 回到白家,林燕风正在院子里与白老爷子商量着要如何开铺子的事儿。 如今手里头有了二十两银子,若是在城里去盘一个店面,只怕这点银子是不够的……既然如此,他便想着不然先在家里慢慢做起来。 但他担心的,是不知晓要何时才能出头……否则,这一家人的生活保障该要如何? 他是个能承担责任的汉子,既是来了妻子娘家,心中便想将整个家庭的生计承担起来,再加之还欠了外债……他肩上的压力便更大了些。 这一次他必须要成功,也必须要让二十两银子变成四十两,八十两! 白老爷子是个有远见之人,思虑事情也是周到,听得林燕风心中隐约有担心,他便宽慰道,「二郎,你莫有压力,钱财都是能赚的,无论赚亏与否,咱们都是一家人,失败了,咱们一家人站在你身后!你想作甚便去做!」 林家孩子多,林燕风偏偏是几个孩子当中最不受爹娘疼爱的,如今听的白老爷子这般同他说,林燕风只觉着自己胸膛里似是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热血,以及满满的感动。 那种触动,是他近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爹,我能与您成一家人,当真是、当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听得此话,白老爷子哈哈一笑,「说啥傻话呢,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如何还要分得如此清楚作甚?二郎呀,你是个好孩子,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老头子这辈子没得儿子,但有你们这些女婿呀,心里也是美满的!」 只可惜……小么女今年都是二十了,却因他们的缘故还未说亲。 此事说来沉重,白老爷子纵然担心,也只在私下里同白老夫人说过。 知晓白贞贞是个脾气倔的,这些话说了也是听不进去。 林燕风不知晓白老爷子的心思,可听得这些话,他这心中似乎被感染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他在老宅所沾染的冷意,在此刻融化成水。 爷儿两这厢说着话,那厢在灶房与白贞贞忙活的白氏,却是说起了白贞贞的婚事。 虽说上回那道长说她今年必能成就好事,但白贞贞已到了这个年纪,无人上门前来提亲,又哪儿来的成就好事?莫非还能让她们去上门不成? 左思右想了一阵子,白氏到底是将话给说出了口。 「四妹,这几日我在家中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去找媒婆给你瞧瞧婚事如何?」 白贞贞正在灶前烧着火,闻言,那拿着柴的手顿了一顿,仰头白了一眼白氏,「三姐,怎的你也要跟着瞎起闹了?婚姻之事强求作甚?我今年都双十年华了,哪儿去找甚好郎君?若是郎君找得不好,岂不是要受一辈子的苦?」 「可是……」白氏听得,只觉头疼,「可你到底只是个女子,君子这一生终究是要嫁人的,我知晓你是因爹娘的缘故耽误了青春,可如今这个家中有了我与你姐夫,二老的身子也能照顾着,你若嫁了,日后等咱们安了家,便把爹娘接去,侍奉爹娘到终老!」 「可女子为何非要嫁人呀?」白贞贞眉头蹙了起来,「若是一生遇得良人,嫁了也无妨,可若不曾遇上良人,我还嫁了作甚? 如二姐,嫁了个二姐夫那般的人,何时不是以泪洗面?三姐你是嫁得好,可那一家子又跟吸血鬼一般,便是大姐,都有说不完的糟心事儿!总之嫁人这事儿,三姐你就先莫操心了!」 「你……」白氏只觉着哑口,想了想,又道,「你若是不嫁,爹娘得多担心!」 想着家中二老的确为自己的婚姻事儿操心,白贞贞又是一愣,最后压低了声音,边烧火边道,「要我嫁是不行的,除非来咱家当赘婿!」 就以他们家如今的情况,会有什么男子上门来当赘婿? 白氏只觉着无比头疼,可也不知要如何再劝。 恰好林蔓入灶房来,听得了这袭话,她笑着同白贞贞凑了过去,「我倒是觉着小姨这话是对的,什么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不嫁汉咱们女子就不能吃饭了不成?吃不起饭了不成?都说女子一生有两次重生的机会! 一次是投胎,一个是嫁人! 小姨幸运的生在了这个大家庭,那嫁人之事也定是要好生斟酌才是,哪儿说是嫁了便嫁了的?娘,小姨心里有主意,你就莫要操心了!」 「可不就是!」听得林蔓为自己说话,白贞贞高兴的让她走来,再将她揽在怀里,伸出自己大腿让她坐着,「瞧咱们蔓儿去了几天书肆,这说的话都不一样,简直是大智慧啊!小姨就喜欢你这种分得清是非好坏的女子!」 「你们两这是存心来气我呢!」白氏眉头大皱,「成婚本便是女子该经歷之事,你们瞧瞧看看,有哪家女儿是没嫁出去的,当真是……当真是气死我了!」 「那咱们就不做大多数,做做小数便好!」白贞贞笑着,「你瞧瞧,在这个村子里,若是有人问白素素是谁,那谁知晓伐?若是说那白素素是那个白家老闺女的姐姐,这有几人不知晓?」 这是什么歪理? 白氏当真是被白贞贞这一番话给气笑了,「你们两当真是……当真是一个鼻孔里出气了,如今倒是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了是罢?四妹……咱们蔓儿是有夫君的,待到了年纪,她便会与景哥儿成家的,你如今是悠哉乐哉,待蔓儿成婚,你上哪儿乐哉去!」 白贞贞闻言,轻轻拍了拍林蔓的背,「那三姐若是有资源,也替我去买个如景哥儿这般好看的儿郎回来呀,瞧景哥儿这样貌,唇红齿白的,这世上有几个男子能有这等容貌? 配咱们蔓儿呀,也不亏!」 这是亏不亏的问题吗? 白氏噎住了。 白贞贞不想再与她多谈论此事,便干脆又问林蔓今日看了什么好书,说来她听听。 犹如现代大多数女子一般,白贞贞最是爱听那狗血的爱情故事。 林蔓从书肆回来,倒是偶尔会同她说一些小故事集。 此时听得白贞贞一问,她在脑子里搜颳了一个小故事,而后便同她讲了起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零五章:问题就算解决了 开晚饭时,林燕风当着全家人的面,说了自己的计划。 白家有山,按照林燕风的想法是,想从山里砍些木头,自己先在家中起步。 毕竟如今才刚起步,一切所要开支的数都没有一个具体的计算,是以这人也不敢请得多了。 不如先请两个不太懂行的年轻人,当做是带学徒,日常里帮着他打打下手。 而他则可以在家中打造家具等等一切木具。 关于销售……便是将名声先打出去,先在村子里接受定做,一步一步慢慢来。 但若是如此,一切的节奏都将很慢……林蔓有些不大一样的意见。 她认为,村子里的人家没得几个太过富裕的,家具虽说是日常离不开的东西,但在生活面前比起来,家中能有个堆放东西的地儿就好了,何须的还要花这个钱? 她道,「我这些日子与景哥儿在城里时也看了些个地儿,租金算不得很贵,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地儿也有,咱们可以先租着一年的,在城里起步,总是要快一些的!」 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地儿已算是便宜,且地势儿也较偏。 但起码要比在白家起步要好。 林蔓的说法,让一家人都看了过来。 林燕风此时并未将她当个无足轻重的孩子,只同她又道,「一个月一两银子,一年下来便得十二两,如今我这手中才不过二十两银子,只怕……开支太大,后期没了支撑……」 「不是还有八两银子么?」林蔓认真道,「其实爹大可放心,生意既然在做,那势必会有收入来源,加之咱们的成本也并非很大,我倒觉着大可在城里先盘个铺子试试,咱们将消费人群对准城里的大户人家,何愁无钱?」 最主要的还是她手中如今有银子,支撑得了新铺子的所有开支。 若不是怕林燕风会太过怀疑,她本是想让刘掌柜多『借』一些的,可她后来发现,借多了林燕风心中定是有压力,不如她再择个折中的法子。 总之,钱的事儿,她无须林燕风来操心。 林蔓的话,的确带着几分轻松的口吻。 白老爷子想了想,语气有些沉重,「蔓儿,开铺子并非如你所想的那番说来钱便可来钱的,开拓市场是一桩漫长事,木匠这活计,有不少人都会,城里那么多木具铺子,咱们是新人,想要从中脱颖而出也并非是易事! 但不得不夸你的想法是好的,咱们可将消费人群对准城里的大户……可咱们是普通庄户人家!」 在这里,三六九等分的很是清楚。 他们只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如何能让大户人家瞧上这些个东西?这简直便是一桩难事。 林蔓知晓白老爷子的心思,当下笑了笑,「这有何难?只需将成品往老先生的铺子里摆放摆放就好!老先生的书肆里如今生意不错,来的也大多是些个文人墨客,咱们只需送老先生一些东西,这问题就算解决了!」 比如书肆。 书肆里摆放的都是书。 林蔓想,若是在书肆里摆放几张沙发,那些个前来买书的文人看过了,坐过了,觉着稀奇了,那势必是要一传十十传百的,一旦传开,何愁生意不能上门? 林蔓这般想着,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众人听了,又纷纷陷入了沉思。 似乎这法子……也是可行! 但如今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等真正的运作起来,可就不一定会如此顺利的。 可又觉着她这想法,似乎也是不错。 一家人考虑了许久,最后还是白贞贞郑重道,「我倒觉着蔓儿想法可成,总之的都是要拼搏一把的,不如就这么做罢?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便先试试,起码租了一年的铺子,任何事情都能有转机!」 是这样没错! 白贞贞虽是女子,却也是个有主意的。 有时候白氏都忍不住去想,林蔓如今在性子上有了明显的改变,是否是随了白贞贞。 如今白贞贞表了态,众人又觉着此事可行,于是干脆得同意了下来。 又计划了一番明日的分工。 林燕风去城里瞧瞧合适的铺子。 白老爷子便在村子里择两个勤快且老实的儿郎去给林燕风当学徒。 白氏与白贞贞则在家中处理好一切家务事已。 林蔓与沈景安嘛,自然是依旧去书肆,安心的在书肆里赶着活计。 将明日做事做了分工,一家人的心情则也愉快了起来。 只是此事商讨的太久,桌上的饭菜却是有些凉了。 吃罢饭后,林燕风与白老爷子又在院子里交谈了一阵,直到天色不早,这才各自回了房去歇息。 林燕风洗漱完,抹黑到了房里。 白氏恰好换了衣衫躺下,见得他过来,便将薄被掀开了一些。 声音悠悠,「蔓儿近来懂事许多了!」 林燕风正在脱着外衣,闻言轻笑,「这孩子好,如今比咱两都要想得多,是个好孩子!」 「自然是个好孩子的!」白氏语气里带着几分疼惜,「可我有时想来也是自责,自从那回她落水之后,这孩子便聪明了许多,想来也是平日里咱们让她委屈受得多了!」 不说此事倒也还好,如今一说,林燕风连唿吸都停了片刻。 他换上睡时所穿的里衣,将白氏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是了,咱们是让孩子受了太多苦了,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二人受任何的苦,今后有我,我将替你们扛起这片天来!」 丈夫的话却白氏心中触动不已,将脸贴在他的怀中,忽而又道,「二郎,我未曾替你生个儿子,你可是遗憾?」 「说什么傻话呢?」林燕风闻言轻笑,「蔓儿可不就是咱们的孩子?闺女也是儿子,你瞧瞧大哥三弟家,哪个孩子有咱们蔓儿这般懂事的?幸得你没替我生个儿子,否则若是成了那几个侄儿的性子,只怕我也是要将他打死的!」 这番话落在白氏耳里,是最大的安慰。 她唇角微勾,无声的笑了笑,「睡罢!」 今夜有月,夏季的虫鸣伴随着清甜的春风,在这个夜色里无比宁静。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零六章:偷懒 第二日,林蔓依旧是天不亮时便起了身……而后跟着沈景安上了后山,被他一阵蹂躏之后,又是腿脚发颤。 今日林燕风要去城里找铺子,白氏便也起早了做早饭。 因着林蔓与沈景安要去书肆,三人是一道走的!林蔓早间扎了马步下了一字,全身犹如散架一般难受得不行。 林燕风只走了几步便察觉了她的不对劲,想了想,开口问道,「你不舒服?」 林蔓简直委屈,听得林燕风问,恨不得趴在他身上哭哭才好。 于是,她嘴巴瘪起,「我早日与景安去了后山练功,这腿……酸了!」 「练功?」林燕风皱眉。 林蔓想,练功是长期的,总是早起去后山也是瞒不住的,不如干脆在林燕风面前坦白,以免他更怀疑。 只是这话儿,真假掺半便好了。 「是了,近来咱们在书肆里瞧见了本练功的书,我跟景安这两日便早起尝试着练练……练了两日了,我这腿 酸!」 今儿个早上被逼着噼叉,被逼着扎了马步来练基本功!何止是酸啊,简直是一直在发颤。 「你们练功作甚?」林燕风知晓女儿此时走路难受,便干脆俯身下来背起了她。 闻言,林蔓道,「练功除了强身健体之外,还能不受人欺负呢!总之我跟景安说好了,日后咱两一起练功!」 既然林蔓有这想法,林燕风也不反对,点头唔了一声,「既是练功,院子里也可,不必去后山了!」 「晓得的!」林蔓趴在林燕风背上,笑的十分开心。 一路上父女两不停的聊着,沈景安跟在二人身后,瞧着眼前的景象,不免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待他向来严格,幼时他以为父亲是不爱他的,可当明白了父爱之后,父亲,却再也回不来了。 许多事情在记忆里,已是遗憾。 提及不得,想不得,更无法去面对。 快要入城之时,林燕风将林蔓放了下来。 她毕竟是个女子,便算他是她的父亲,也难免是要避嫌的。 将二人送到书肆之后,林燕风同刘掌柜客套了一番,这才又去了城中逛游,找找何处有合适的铺子。 到得书肆,林蔓便入了后院书房,仔细的整理了一番昨日的细纲,又检查了一番,想了想剧情后,这才又提笔写了起来。 已经过去了三天,只剩下十天了。 林蔓那日说过,定然要在半个月之内,让王玺的名字出现在江湖闲散人的书里。 说起来,林蔓还是有些小傲娇的。 瞧旁些个笔者,有几个能做到她这般,一天坚持个一万字的? 这与现代不一样。 现代码字是用电脑,速度那自然是要快上许多。 可如今她用的是豪笔,且还需要她每个字一笔一划的写,一日能写一万字,简直便是突破了极限。 整理好思绪,写到午时之时,刘掌柜却突然来寻她,说是有人找。 这就好奇了。 她似乎不认识几个人罢?怎的还有人找? 当她出得书房,去了书肆里时,这才发现一袭黑袍锦衣的男子正斜斜的倚靠在书桌上,手里拿着一柄摺扇,正散漫的轻轻煽动着风。 咿,李青城。 她还未曾打上招唿,对方却是同她先开了口。 「你这丫头倒是轻松的很,小爷来寻你两回,你两回都躲在后院偷懒!」 她那是偷懒嘛?明明是创作好伐?! 他懂个球球! 林蔓缓步走去,浓眉轻扬,「所以李公子找我作甚?」 「来寻你玩玩罢了!」他笑,「这几日小爷在家中当真是无趣的紧,方才路过此处,顺带来看看你,怎的,瞧你这模样,倒是一脸嫌弃的模样!」 能不嫌弃么?她正写得换呢! 「没有!」林蔓道,「那李公子既然看过了,是不是可以了?我后头还有些个书儿要整理呢,恕不远送了!」 「你这丫头当真是没良心的紧!」李青城摺扇一收,示意她看看柜檯,「小爷可给你送了五味斋里的糕点来,你却是这般不待见我?」 柜檯边,沈景安正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认真的样子,似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对二人的话,充耳不闻。 恍若未曾听见一般,眼睛未曾动过半分。 不得不说,他这人当真是好看的,便是专注看书的样子,也如此看好看的紧。 林蔓瞧了两眼,无力的嗯了一声,再同李青城道,「哪儿不待见?李公子着实想多了,只是今儿个天气当真是热的紧,我还得去整理后院的书籍,公子若是无事,不如早些回去歇着的好!」 「你这是嫌弃小爷碍事了?」李青城眉头蹙着,眼睛微眯,「当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上回小爷帮了你,你一句谢便了事了?一点诚意都瞧不见!」 林蔓知晓,他所指的上回之事,是在衙门那回。 说起来,似乎也是这样。 林蔓点了点头,「那李公子想要甚?」 「游湖!」他笑,「明日小爷要随个几个好友去游湖,你陪小爷去玩玩罢……你不是喜欢看书么?那画舫上可是有不少文人,说不定你所看过的书,便是他们写的!」 入文人圈? 林蔓眼睛一亮,可面上却仍旧不做声,淡淡的唔了一声,「明日么……明日我若是……」 她还未曾说完,便立即听得刘掌柜开了口,「明日好啊,丫头你明日也恰好无事,不如就随公子去瞧瞧,好歹你也识得些个字,又有这位公子在,你去见识见识,也是桩好事儿!」 这番话让李青城尤为满意,那皱着的眉头忽而就笑开了,露出一排白齿,「果然还是掌柜的明事理!」 于是,事情就算如此约好了。 达到了自己目的,李青城也不在书肆当中多待,只同林蔓说了一声明日见后,这便挥着摺扇又出去了。 待人走后,刘掌柜便又凑到了林蔓跟前说起此事来。 他道,「你如今恰是写书,也该是多多去结识结识文人的,如今有这位公子带你入门,你不如去见识见识也好,日后好歹也能熟悉一些!」 林蔓听得,满不在意,「认识的人少些也好,免得将自己暴露了……」 但从内心而言,她的确是想去见识见识那些个笔者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零七章:男有女别,需要我教么? 刘掌柜笑了,「你明日是陪同那公子去的,去玩玩罢了,也无需做甚,去罢去罢!」 林蔓点头,走至柜檯前,将那柜檯上摆放的糕点盒子打开,应了一声,「知晓了!」 里头摆放了一叠桂花糕,一叠芙蓉糕,一叠酥饼。 香浓的味道扑鼻而来,林蔓馋得勐吸了一口气。 之前倒不爱甜食,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几乎是未曾吃过半点零嘴。 于是……她馋得吧唧了一下嘴,捏起一块尝了尝。 五味斋乃是整个沂州府内最有名的糕点铺子,且价格也是不菲,能吃得起里头糕点的,都是些个小资人家。 林蔓尝了一块,见沈景安依旧未曾抬头,未曾动过半分,不禁偏了偏头。 「咿,你可要来一块?」 少年闻言,缓缓抬头,那狭长的眸子黑的不见任何情绪,长而浓密的羽睫轻眨,「不吃!」 「甜着呢!」林蔓捏了块桂花糕递了过去,「来来来,张嘴张嘴,我餵你吃一块!」 少年自是不肯张嘴,反而将身子离得林蔓远了些。 凤眸瞧了瞧那桂花糕,又瞧了瞧她的手,深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情绪,可眨眼之间,已被他悉数藏匿。 「不吃!」 说罢,他拿着书本起了身,寻了个林蔓瞧不见之处。 林蔓见得,呀了一声,又将那块要餵给他吃的桂花糕塞入了自己的嘴里,嘟囔了一声,「也只有我这般善良,才想着好吃的东西要分一半你吃!哟,竟还看不上!」 也罢,看不上就莫要怪她小气。 于是,她给刘掌柜留了一些之后,便抱着那盒糕点去了书房里,继续着她辛苦的码字工作。 许是一边吃着甜食一边写字的缘故,林蔓只觉着思绪入泉涌,剧情在脑子里根本停不下来。 一直不停歇的,写到了傍晚时分。 放下笔墨之后,她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无碍之后,这才将笔墨全然收好,同沈景安一起出了书肆大门。 今儿个扎马步扎的有些狠了,腿已经酸涩的不行。 沈景安走在前头,林蔓便落下了一大截。 平日里沈景安步子算不得快,林蔓恰好能追上,而今日等他再回身看她时,他所视之处,没有她半个影子。 那一刻,少年心中一跳。 迅速转身,又沿着书肆的路回去寻了一段。 终于在拐角处,见着了那步伐十分缓慢的小姑娘。 少年见此,那本是悬起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可一起一伏之间,心脏仍旧跳动得十分迅速。 他缓步走去,浑身带着一股凉意。 少年眉眼之间所展露的,竟是有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他道,「你走得慢,为何不能唤我一声?」 林蔓既不怕他,自不惧他,当下一怂鼻子,「我见你今日心情似乎都不太美妙,便还是莫要打扰你好了,反正回家的这点路,我不也早就走惯了?」 闻言,沈景安只觉着胸口似是有股子浓浓的烈火,无法发散,也无处可出。 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了下来,他深吸了口气,「脚酸?」 废话,有本事他试试! 她本就是个不爱运动之人,今儿个早上马步扎得她腿软,浑身发抖,哪儿还能不脚酸? 她哈笑一声,慢慢走着,「一点点!」 也不知为何,今日她瞧着沈景安的情绪,总觉着不大对劲。 莫非是今日在书肆里,有人的来调戏他了不成? 如沈景安这等姿色,被人言语之间暧昧个几句,也是难免之事…… 她入了书肆之后大部分时间便会在书房里写她自己的东西,极少关注铺子里的事儿。 但今日他这情绪一直不大对劲,莫非真是如此? 她心中想的甚,沈景安自是不知晓的。 见她走的慢,干脆将她背了起来。 双脚悬空,林蔓还来不及喊出声来,便听得少年冷冷声音响起,「时日不早了,白姨定在家中等着咱们用午饭了,快些回罢!」 少年身形瘦弱,背也并没有林燕风那番结实,可林蔓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却只觉着无比安心。 她将手轻轻圈住了少年的脖子,再将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得清脆。 「走快些,走快些!」 少女的幽香近在咫尺,沈景安只觉着浑身犹如闪过一抹酥麻,她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犹如银铃。 一路上不管旁人的脸色,待出了城门之后,林蔓则又忽然起了兴致。 「哎哎哎,不然你背着我飞飞?」 「嗯?」沈景安一时未曾反映过来。 林蔓便道,「就是轻功,轻功!」 沈景安闻言,长长哦了一声,而后在她还未准备的情况之下,他脚尖点地,身子凌空而起。 上回沈景安是搂着她『起飞』的,脚下没有任何可踩踏的东西,使得她全程都在惊吓的过程中,一点都未曾享受到飞起来的快感。 如今不一样了,虽说脚下没有任何的踩踏物,可她却能紧紧的抱着少年。 傍晚的霞云五彩缤纷,少年脚尖轻踏过枝叶后,枝叶轻轻颤动,犹如是清风吹过的湖面一般,波浪涟漪。 迎着晚风而去,林蔓心情忽然极好,抱着少年高声喊着。 「我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听得她言语当中的开心之意,少年唇角微微勾起,「倘若你能再勤奋一些,想必过不得多久,你也能飞起来了!」 林蔓闻言,亮了一双眸子,「勤奋,勤奋,勤奋,明日我再勤奋一些!一定要勤奋一些!」 少年轻笑。 那本是绝美的脸庞在此刻填上了一份柔色,白净如玉的脸上映衬着霞云,再无平日里的冷若冰霜。 二人飞过树梢间,白衣青衫,裙摆被风吹得翩翩起舞,犹如仙子临凡。 到得白家村外时,沈景安这才将林蔓放了下来。 在入白家门时,少年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了一眼林蔓,他道,「你与那李公子,终究是男女有别的!」 「什么?」林蔓闻言,只觉着有些迷煳,「什么、男女有别?」 少年眸子遽然变黑,「男女有别,需要我教么?」 说罢,他再不理会林蔓,迳自入了院子。 耶?这是什么情况? 林蔓耸耸肩,也随着入了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零八章:戾气太重 第二日一早,林蔓找了一袭素色些的罗裙,便去了书肆。 到得书肆之时,李青城却早已在等候。 见得林蔓时,先是瞧了瞧她身上那袭衣衫,摇了摇头,「瞧来小爷还得替你去挑身衣衫才是!」 闻言,林蔓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莫非我这装扮还入不了公子您眼了?」 李青城听的,笑了一笑,「倒并非入不了我眼,不过你个姑娘,倒还不如装作男装去的好!」 说着,他瞧了林蔓旁侧不见任何表情的沈景安,唔了一声,有同林蔓道,「走了走了,快些走,让人家等着咱们可是不好!」 话罢,他一伸手,直接揽着了林蔓的脖子便往南大街而去。 林蔓这些日子长高了一些,恰到男子腋下,如今被他的手肘夹在他腰之间,林蔓瞧不见路也用不上力气,只得下意识的挎着步子随着他的步伐走。 这般走起来很是费劲。 林蔓拿手拍着他的背,语气很是不满,「你这是要谋杀我不成?放开放开,快些放开我!」 李青城却是不管,一手夹着林蔓,一手打着摺扇,步伐悠然从容,「小丫头你这般听话,小爷怎捨得谋杀你呢?」 林蔓当真是无语的紧,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挣脱。 在两人的身后,那一袭素衣的少年见着二人的背影渐走渐远,直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时,才隐约可见得他那眼中带了平日里难得所见得雾色。 偏生如此,更是见不清楚他眸中的颜色与情绪。 清晨的阳光带着丝丝炙热,他轻眨长眸,回身入了书肆。 李青城将林蔓带到了一间成衣铺里时,这才放开了她。 林蔓难受了一路,乍然得到自由,勐得喘了几口气后,一脸怒气的瞧着李青城,「李公子,你这是对我起了杀心罢?觉着杀人又是犯法,便干脆折中一下,让我生死不如?」 李青城听了,笑得不行,摺扇轻晃,喊了一声掌柜,「去给她寻个男装,穿着像个少年儿郎就成!」 掌柜听得,连连应是。 在成衣里左右的选了一番,最后选了一袭蓝白相间的衣衫。 白色内衬,外头则披着一件浅蓝色轻纱。 腰间一跟束带,恰好将她的腰紧紧束缚。 这衣衫的料子乃是以上好的绫罗而裁成,着在身上如软丝滑,十分舒服的紧。 而那一层轻纱,又凭白多了几分仙气。 林蔓皮肤本就白皙,这一袭着在她身上,更是衬肤。 那掌柜也是心思十分细腻之人,见得林蔓着得这身衣衫十分合适之后,便又立即拿了梳子,亲自给她将头髮以一根白色髮带高高竖起。 梳完之后,则又让小二拿了眉笔来,亲自将她的美给描得英气了些。 待得完成之后,掌柜这才将林蔓推给了李青城看,「公子,您瞧如何?」 李青城闻言,挑眉朝着她看了一眼。 惊鸿一撇间,她犹如一个陶瓷般的少年儿郎,粉雕玉琢的娃娃。 『少年』眉目清秀,五官精緻可爱,肤色白皙如玉,唇红齿白。 眨眼之间,长睫轻颤,黝黑的眸子更是犹如十分灵动。 那一眼之间,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年』,当真是十分灵动的紧。 惊看了片刻,李青城收回眸光,点了点头。 扔给掌柜一个『记我帐上』后,便拉着林蔓出了成衣铺门。 出了成衣铺后,男子则又带着她入了一家摺扇铺子,替她调了一副画着山水画的摺扇后,这才带着她往湖边的画舫而去。 路上,李青城将手肘搭在他的肩上,笑得一脸吊儿郎当模样。 「你这模样还不错,跟小爷出门,也不会丢了小爷面子!」 林蔓听得直白眼,「您觉着咱给您丢脸,那不要带咱出门嘛!」 「哎,我说,你这丫头怎的跟个刺头似的?」李青城笑着瞧了林蔓一眼,「我似乎没有何处得罪你罢?」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林蔓仔细的在心中想了想二人认识的经过。 咿,骗她入山,威胁她,还不算没有得罪? 但其实……这人似乎也没对她怎样呀? 唔,总之林蔓见着他,就是自带刺头。 想了想,林蔓学着他一样,将手中的摺扇展开,一脸郑重道,「我认为我对李公子如此,那定然是李公子何处让我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唔,比如,吊儿郎当?瞧着不像个好人?」 「你倒是能一本正经的说胡话!」李青城并不在意,反而拿着摺扇敲了敲她的手,「小爷何时不是好人了?只是你这丫头戾气太重!」 林蔓白眼,拿着扇子狠狠的敲在了他的手肘上,「是了,戾气太重,最好远离我一些,否则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说不定将我惹怒了,分分钟将你灭了!」 分分钟这三个字李青城并不太能理解意思,可仍旧笑得不行。 将手从林蔓肩上收了回来,站直了身子。 他道,「今儿个王家姑娘在船上呢,王家姑娘可是咱们沂州第一美人,样貌好,才情佳,今日你跟着小爷混,可算是能长了见识了!」 果然,男人都是一种视觉动物。 林蔓一抿嘴,显然未曾听进去的模样。 谁在画舫上她是一点都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是否真能瞧见文学界的一些个文人才子。 不得不说李青城算是做了一件很明智的事,替她准备了一身男装。 如今这个年代,男人总是瞧不起女子的……除非那女子才情十分高超,得到了认可。 林蔓若是女装跟着他上了这座画舫,里头都是些个文人才子,难免对她会有歧视。 如今身上穿了一身人模人样的衣衫,倒也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是何人。 不得不说,李青城这人瞧着是个放荡不羁的,可在此事上却很是心细。 见得林蔓没回他,李青城唔了一声,看了林蔓一样,「虽说那王家姑娘生的是不错,可你也不差嘛!」 闻言,林蔓反嗯了一声,听得他这话中有安慰她的意思之后,她忽而笑了,「你莫不是以为我嫉妒人家美貌罢?」 李青城眉头一挑,「这话可是你自己说得,小爷还未曾说过!」 林蔓当真是哭笑不得。 却也不想去做解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零九章:查无可查 但说起那王家姑娘,李青城却是有许多话儿聊的。 在上得画舫之时,她几乎将那王家姑娘的资料都掌握了个一二。 王家姑娘,闺名为王语嫣。 王语嫣?! 今年恰是二八年华,在王家排行老四,样貌生的绝色,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堪称沂州府第你一美人。 当江湖闲散人那本书生与小姐出来之后,王家姑娘更是被推到了一个至高无上的点。 所有未曾成婚的文人才子将她当成了书本当中的女主。 如今王家姑娘上了此搜画舫,画舫上的书生,更是多不胜数。 李青城说至这些时,隐隐有几分不满,「那江湖闲散人也不知晓是个什么人物,写得这些东西出来,当真是碍事的紧!」 林蔓闻言,还能如何说? 只得干咳了一声,让他带路。 这次游得是城外的太明湖。 太明湖在沂州很是出名,景好,水好,尤受才子文人喜爱。 瞧来李青城这人是个常客,一上画舫,便有几个小厮前来唤了一声李公子,再将他领路去了一个厢房。 林蔓一直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的步伐缓缓而走。 李青城此人向来便是哥吊儿郎当的,此时走起路来又带了几分纨绔子的意味,当真是叫跟在他身后的林蔓扶额。 今日有王家姑娘到场,画舫上聚集了不少文人,其中有些个认识李青城的,便也同他打上一声招唿。 李青城便痞痞一笑,回了一声,再带着林蔓入了画舫里最是南面的一间厢房。 入得厢房里头,里头正有许多文人聚集在一处吟诗作对,畅畅而谈,偶尔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听着当真是好不逍遥。 林蔓不着痕迹的将整个厢房之中的人扫视了一番,最终落在了游南生身上。 唔……也许仅仅是因她只对游南生有种眼熟感。 今日的他着了一袭青衣。 游南生样貌生的不如李青城,可贵在他身上有种自带的书卷之气,便是一颦一笑间,都带着几分的儒雅之味。 他如今在文学界里的地位极高,身旁些个文人纷纷夸赞于他,同他说笑玩闹。 而李青城进门之时,众人则纷纷瞧过来了一眼。 见得李青城,均都笑出了声来。 「哟,李三公子,你今日怎的带了个小娃娃来!」 所说的小娃娃,自是指得林蔓。 李青城眉头一扬,摺扇一盏,带着林蔓寻了个位置坐下,他翘起二郎腿,唇角微勾,「怎么?本公子带的这少年样貌可是好看?你们可莫要乱说玩笑话哦!」 一句你们莫要乱说玩笑话,将林蔓的身份推到了一个悬疑点。 他如今虽是少年装扮,但瞧那样子也不过十来岁,众人自是无法与她交谈,只于李青城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又同之前那番,各自说着话。 他们不识得林蔓,可游南生却是识得的。 做少年装扮的林蔓,游南生一开始本是没认得出来,可见拿眉眼与五官都有些熟悉,在脑子里搜颳了一番之后,这才想起来了此人的身份。 今日她一身少年装扮,再加之她行为举止之间也不见得有任何拘束,倒还真像是个小男子。 游南生盯着她瞧了片刻,却发现对方也同他看了,二人四眸相视,对方的眸子里带着轻轻笑意,算是与他在打招唿。 游南生一愣,修长白皙的食指摸了摸下巴,轻唔了一声,长眉一扬,移开了眸子不再看他。 恰好旁人有人同他道,「南生,听说今日凌家子也来了呢!」 这画舫十分庞大,又分了好些个包房!未曾聚集在一起,也是寻常之事。 不过说起那凌家子,游南生便笑了,「倒也正好,等会子去拜访拜访!」 既然说起了凌家子,一众等人便又扯到了江湖闲散人身上。 有人道,「那江湖闲散人也不知晓到底是个何等人物,到现在为止都未曾有人见过他的真颜,查无可查!」 说起这江湖闲散人,游南生的神色也认真了起来。 「想来是个不爱露面之人罢!」 自从最近的书生与小姐出来之后,江湖闲散人这个名字又在大家的捧月之下,达到了沂州府整个文人圈的一个舆论点里。 无人知晓江湖闲散人是谁,甚至是连那人是男是女都不知晓。 曾有人去问过有间书肆的掌柜,那掌柜言,他也未曾见过江湖闲散人的真容,每次投稿都是由旁人送来的。 此人,在文学圈里,便就此成了一个最大的谜题。 此搜船上除了些个书生、秀才、举人之外,还有不少写书的笔者。 总之便是,这搜船上所来的每一个人,必然都是文人。 如游南生,如今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不仅仅是去年的新晋举人老爷,在文学界的地位更是让人仰慕莫及,如今能见着本人,自是会有不少人前来攀谈。 无论是恭维也好,攀谈也罢,总之他身边少不了的,便是前来与他交谈之人。 相比起来,李青城与林蔓却是无几人来问扰了。 二人吃了些糕点,李青城瞧着他们的话题一直留在文字上,便也生出了几分闷感来。 他起身,同林蔓一挥手,「走走走,小爷带你去外头逛逛去!」 林蔓自是应声。 画舫已开始在湖上飘荡,二人到得甲板上,可瞧见水纹随着画舫的动作而轻轻晃动。 林蔓拿着摺扇替自己扇了扇风。 今儿个早上明明还是个大晴天,可似乎在眨眼之间,那乌云便遮住了太阳,连空气都变得有了几分闷热。 湖底极深,那湖水呈现出了淡淡的黑色,瞧不见底下是何等模样。 偶有几只鱼儿从旁游过,林蔓便盯着它们瞧着。 发了会子呆,林蔓忽而好奇的看了看旁边人。 「你既不喜欢人家的咬文嚼字,来这船上作甚?」 她可是记得的,这李家三公子,可对这些文字没有任何的兴趣。 李青城闻言,白了她一眼,「小爷不喜欢他们,可并未说不欢喜女色,今日王家姑娘可在画舫上呢,这沂州府的第一美人,小爷我不得见见?」 原来是来看姑娘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一十章:心直口快之人 林蔓翻了个白眼。 李青城便道,「男子,食色性也,再说那王家姑娘今年才二八年华,生的又着实漂亮,小爷不过远远见了一眼便欢喜上了,既然是欢喜的东西,那便该是要争取争取的!」 这话倒是没错。 既然是喜欢的东西,便是该去争取的。 林蔓点头,却又狐疑,她眯着眸子一脸怀疑的盯着李青城,「你看姑娘便看姑娘,可你带上我,这是意欲何为?有何目的?快说快说!」 李青城见得她如此一副俏皮的模样不由好笑,「我能意欲何为?不过就是瞧你这丫头爱看书,带你来见识见识这些个写书的文人罢了!你知晓我为何不喜欢看书么?」 说此话时,李青城微微俯下了些身子,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林蔓将头不着痕迹的往后偏了偏,顺着他的话接道,「为何?」 「他们都是些个凡夫俗子罢了!」李青城勾唇一笑,站直了身子,摺扇轻扇,一双眸子看向远处的山黛,「所谓圣人,何为圣人?他们嘴中口口声声的念叨着圣人,可实则却是披着圣人外囊的小人,可为了蝇头小利可挣得个面目全非,为了攀比,邪恶的嘴脸裸露无疑……我不知晓古往的圣人是何等样子,可瞧着他们,却是无任何能提起看书的欲望!」 环境使然。 游南生从十三岁写了一首打油诗而在整个沂州府内开始闻名,之后一步一步踏入写文的道路。 李青城小了游南生四岁,自幼二人便是混迹在一处的,对于那些个文人,他可谓是接触的十分早。 林蔓无话可说,只唔了一声,眯着眼看向远处,「今儿个,似乎要雨要下!」 「那便下罢!」李青城丝毫不在意,「这暴风雨来临之人,总是无比平静的……可这老天要不要下雨可就与我无关了,小爷此来可不是关心它这雨下不下的,小爷是来关心美人的!」 话落,他摺扇一手,将扇骨轻拍在了林蔓肩上,「走,小爷带你去见见美人!」 今日船上所来的文人,除了有着书的笔者之外,更有许多未曾成婚的青年才俊。 此回举办的这场画舫,虽说是以文人聚会的名义而办,但实则有交际相亲之嫌。 来的女子不少,且都是闺阁女子。 意味,不明而喻。 此艘画舫之大,分为上下两层。 第一层便是男子畅聊相聚之地,二层则是女子交谈之地。 但画舫是整体的,偶有男子上楼或是有女子下楼,都算不得越矩之事。 林蔓虽跟在李青城身后走着,可眸光却未曾离开过这艘船的构造。 这是她第一回见识到古代真正意义上的画舫,却有趣的发现木匠的每一笔都独具匠心,每扇门窗之上都会刻画了栩栩如生的图案。 随着李青城上得二层,已是隐约可见得许多带着面纱的女子。 如今男女有别虽不太严谨,但于闺阁女子而言,他们都些个外男,带着面纱实有必要。 二层的画舫之上已有了不少男子,那些个男子三五成群,手执摺扇笑意偏偏,一看便像是一副人模狗样的公子哥儿。 林蔓不识得人,只能跟在李青城身后,他走她走,他停她停。 只是李青城自幼混迹于各家公子哥儿之间,那些个人一瞧见是他,便立即前来打了招唿。 「呀?竟是李兄,今日这是甚风,将咱们李兄都给吹来了?」 说话的男子约莫十八九岁,样貌说不得好看也说不得难看,身上着了一袭深紫色华服,与他手中所拿的明黄色摺扇又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李青城勾唇一笑,朝着几人走了过去,眉眼之间尽是邪魅,「当然是吹的春风了!你小子可就莫要同我装蒜了,你来作甚以为我不知晓?不也就是奔着那王家姑娘来的么?」 他的话直白了些个,说得那人笑意一僵,而后道,「李兄果然是心直口快之人吶!」 说着,又靠近了他几分,牙疼的在他耳边轻语,「你小子别乱说话,那王家姑娘就在厢房呢,听得着!」 此地是走廊,与厢房不过是一墙之隔,根本不能隔音。 李青城长哦了一声,又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你可是见着真人了?」 「见着了!」紫衣公子笑得很是得意,笑过之后,又有些沮丧,「不过遮了面纱,瞧得不大正切!」 李青城闻言,白了他一眼,「你想瞧她容貌问爷啊,爷可是曾见过……」 话还未曾说完,忽而听得身后传来了一声犹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 那人道,「两位公子,劳烦让让!」 声音清脆与银铃,好听如黄鹂,在这三伏天里,却犹如是吹来的春风,爽朗又惬意,直击人心。 李青城与那紫衣公子缓缓移眸往身后看去,便见得一袭粉衣白带的女子已立在了二人的身后。 那女子虽是戴了面纱,可露在外的眉眼却已足够让人赏心悦目。 弯弯的柳叶眉,好看的桃花眼,轻纱之下可隐见挺立的小鼻。 此时他们是站在长廊之上,二人恰好将长廊的过道占了个大半。 「啊!哦!」紫衣公子见得这位姑娘,下意识的便将身子往李青城跟前凑了几分,留出了可让人过的道路来。 姑娘见得,同紫衣公子轻点头以示谢意,而后带着丫鬟从二人身边穿过。 她头上戴着一支步摇,走起路来轻轻摇晃。 湖面上的风恰好吹来,轻轻带动了她的衣衫……女子身形纤瘦,腰如柳,似是禁不住轻轻一握。 这简直……简直便是仙女下凡一般。 待人走得远了,紫衣公子这才呆愣着神情,问了李青城一声。 「方、方才走过的那姑娘,便、便是王家姑娘罢?」 李青城带着几分嫌弃的将他推开了一些,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你不是见了么?」 紫衣公子笑意有了几分尬色,「我这不是……这不是只远远的瞧了一眼么,你有没有闻到,方才她从咱们身边过去时,飘过的一阵幽香?」 说着,他踮起脚尖在空气中仔细的闻了一番,再深深吸了一口气。 李青城抛出了一个看蛇精病的眼神,拉着林蔓便朝着女子方才所去的地方追了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一十一章:我先出去透透气 路上,李青城低着声音同林蔓道,「你今后若是要交友,可千万莫要交他这般的朋友,带出门简直是丢脸!」 这话说起来并未任何的嫌弃意味。 林蔓唔了一声,「你们这是相爱相杀?」 「何为相爱相杀?」李青城显然不认同,停下步子来,一脸认真的盯着林蔓,「只有想杀,没有相爱!」 紫衣公子李阳,乃是沂州府天香阁掌柜的儿子。 天香阁乃是沂州府内最大的酒楼,而李阳身为整个家族之中唯一的一位公子,平日里是集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二人自幼相识,也曾穿过一条裤子。 林蔓对他们之间的事儿搭不上话,只得耸耸肩,跟着李青城走。 只可惜,她从未想过……在这艘画舫上还会遇见熟人! 是的,没错,就是熟人。 李青城带着他拐了个弯,入了一间大厅。 大厅里早已备好了瓜果酒席。 李青城带着林蔓寻了个席面而坐,只是未想到,她的身侧,却是坐了个青衣男子。 男子样貌生的很是不错,一袭如山水色的青衣更让他增添了几分散漫。 他手中正端着一只酒樽,酒樽里的清酒随着他手中的动作轻轻摇晃。 在林蔓瞧过去时,他散漫得回看了一眼,那双如星的眸子不见半点波动的情绪。 似乎,不识得她一番。 林蔓赶紧收回了眸子,将自己身子坐偏了些,尽量将自己的脸遮挡起来,让他莫要瞧见才好。 这人……可不就是那被人称为王五哥的王玺么? 他不是在落霞镇么?怎的会在这里? 林蔓扶额。 她不是怕此人,就是在此等场面上见着了,心中下意识的便想着要躲避了。 毕竟……他说让她帮着追她小姨呀。 若是再缠着她说此事,她要如何说才好! 李青城在人群里找着了那与几个女子一同坐着的王语嫣,等回头看林蔓时,却见得她脸色有几分不大好。 挑眉问了一声,「你这是作甚?」 林蔓打开摺扇,替自己扇了扇风,「那什么,这里太热了,我先出去透透气!」 话罢,不等李青峰反对,低头起身便疾步出了大厅,去了甲板之上。 出门之时,恰好与那紫衣公子李阳打了个照面。 李阳知晓她是李青城带来的,同她打了声招唿后,便错过她身侧,入了大厅里。 林蔓到得了甲板上,趴在木桿上瞧着湖面上的风景。 不得不说从这湖面看过去,风景是不错的。 青山远黛云自流。 风景美如画,湖水漪波澜。 偶有几只鱼儿从湖水当中跃水而出,所带起的水花四溅在波浪之上,又泛起轻轻涟漪。 鱼儿在水中是自由的。 她瞧了瞧手中的摺扇,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忽而觉着有些好笑。 鱼儿身上只有一身的鳞片,而人呀,得用衣衫来修饰。 没了毒辣的阳光,天空忽而颳了风来,风将她的轻纱吹起,髮带飞扬。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很是惬意。 无比的惬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了男子欢笑的声音时,林蔓那闭着的眼眸,这才缓缓睁开,往身后瞧去了一眼。 青衣公子站在画舫之间,如星般的眸子带着几分璀璨,唇勾起之时,带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方才哥哥我还不敢认呢,只觉着这丫头好生眼熟的紧!」 这么说来,他将她认出来了? 林蔓咳了一声,梗起了脖子,「怎么?小公子我这身打扮,还入得了五哥您眼?」 「入不得!」王玺轻轻摇头,走到了林蔓身侧,同她站在了一起,「你说你好好一个小姑娘,着女装不好?非要打扮成这番不男不女的样子作甚!」 哎?不男不女? 林蔓不服气了! 她将摺扇一打,做了个十分潇洒的动作,「怎的就不男不女了?看不出来我这是偏偏少年郎?」 「唔!」王玺很是认真的审视了一番,而后依旧摇头,「不男不女!」 嘿,这人! 她便干脆收了摺扇,做了一副娇羞模样,同王玺盈盈福身行礼,「奴家见过公子!」 说起话来特意压了声音。 王玺只觉着鸡皮疙瘩掉了一点,咳了一声,「罢了罢了,你还是这福样子罢!」 说起时,还不忘继续嘟囔一声,「好好的姑娘家,瞧瞧这都跟什么人混在一起,成了什么人!」 这语气怎的听着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林蔓唔声不语,他则又继续道,「那李家小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浪荡子,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我可得替你小姨看着你!」 「哎?」小姨?与我小姨何干? 似乎看出来林蔓的不解,王玺继续道,「你小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如此说来你便也是我的外甥女了,等会子可不许你跟着那些个浪荡子交谈,那便、跟在我身边罢!」 「不是……」林蔓仰头看他,「我小姨,何时……成为你未过门的妻子了?」 这会不会,太过果断了一些? 王玺闻言,一脸傲娇,「本公子瞧上的人,还能跑了不成?倒是前几日忘了你外家地址,害得本公子查了好几日这才找着,正准备过几日上门去提亲呢!」 林蔓惊得险些要将手中的摺扇落地。 「不是,五爷啊,您这样简直会把我小姨吓跑的!」她咳了一声,「我小姨跟平常女子不同,您可不能将她当寻常女子看,俗言说,刚过则折,您若是将我小姨逼急了,我小姨跑了怎么办?你说好端端的一桩婚事,您也不能……不能就……」 「不能就什么?」王玺眼睛一眯,露出一抹危险的神色,「你想说什么?」 林蔓退后一步,「追妹子这个事儿吧,咱们得循环渐进!」 「怎么个循环法?」王玺道,「你不帮我,我也就只有此等法子!」 她好奇了,「说起来,我家小姨样貌生的虽是漂亮,但比她漂亮的也不在少数,比如方才的那王家姑娘,张家姑娘,赵家姑娘,你怎的就偏生喜欢上了我小姨呢?再说了,我小姨出生也比不得那些大户人家出生的小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一十二章:怎的是你家丫头了 「王家姑娘?」王玺蹙着眉头想了想,「你说的那王家姑娘便是我的侄女……虽说样貌生的不差,但这些个女子同你小姨比较起来,便都是些个庸脂俗粉了,比不得比不得,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我看还是当属你小姨了!」 「……」她还能说什么? 林蔓只觉着黑线,「你不过才见了我小姨一面,都不了解……」 「你可相信一见钟情?」王玺道,「江湖闲散人的风流倜傥里,男女主角便是一见钟情,之后厮守一生!」 所以,这特么还是她的锅了? 瞬间头疼不已。 「五哥,咱们这样罢!」她道,「这上我小姨家提亲的事儿暂且先放放,咱们可以慢慢来……比如说先彼此了解了解一下对方,这有助于相互的了解,也能明确得决断出是否值得厮守一生! 我小姨的性子不如平常人家的女儿,您也许不过是图这一时的新鲜感,可是你的新鲜感过后,所受的伤害的还不是女子?」 「丫头!」王玺很是认真盯着林蔓,「我从一开始便说,哥哥我此回是动了真格的,何为新鲜感?总之我此生便非你小姨不娶了,你若是帮我那咱们可以另择他法,你若是不插手,那我也只能按照我自己风格行事!」 头疼,头疼,简直头疼! 林蔓瞧了眼那快要下雨的天色,深深吸了口气,做下了决定。 「成,我可以在中间帮你拉线,但你要确保你不能做出任何伤害我小姨之事,倘若我小姨不喜欢你……」 「强扭的瓜不甜,本公子向来看得开!」 既然如此,林蔓放心了。 二人达成了共识,王玺咧嘴一笑,「好了,自此时起,你便是我的准外甥女了,我可得替你小姨瞧着你,莫跟那群浪荡子瞎混,你瞧瞧你,跟着那李三公子,好好女装不穿着男装作甚?」 从他那话中听得出来,似乎对李青城不太友好! 林蔓道,「其实……他人也是不错的……我到底是个姑娘家家的,这样也不错!」 「不错什么?莫非你个姑娘家家的,还上不了这艘破船了?你瞧这二层有几个不是女子的?再且说了,你一个女子混入男子当中就好了?不行,总之就是不成,你等会子一直跟着我便好了!可莫再他们混!」 林蔓扶额。 于是……当再次入得二层大厅时,王玺直接让她坐在了旁侧,而他则坐在了李青城与他的正中间。 李青城此时与李阳喝酒喝得正欢,见得林蔓来了,直接忽略了王玺,同她招手道,「你这那儿坐着作甚?快些过来,快些过来!这小子欺负我,你过来给小爷撑面子!」 林蔓又头疼了。 王玺直接将摺扇打开,挡住李青城投过来的眸光,身子坐得端直了一些,轻咳了一声,做出了一副长辈十足的样子。 「李三公子,注意些个分寸!」 李青城喝了小些酒,酒量本便不好的他微微有些发晕,仔细的瞧了一眼那说话的人乃是王玺之后,嗤了一声。 「呀,王家小叔呀,怎的,本公子叫自己的人,也碍着您的事儿了?」 王玺下巴微抬,丝毫不将眼前的男子放在眼里,「你叫自己的人不碍我的事,可你若是唤我家丫头,这便有事了!」 「你家丫头?」李青城不解,「我唤的是她……怎的是你家丫头了!」 话间,他伸手指了指林蔓。 「没错!」王玺又拿身子遮住了他的视线,「你口中的她,可是我的外甥女儿!」 闻言,李青城哈笑一声,「王小叔,你莫不是搞错了,她怎的是你外甥女儿了?这明明是本公子带来的人!」 「那你大可问问,她是不是我外甥女儿!」王玺笑,回身看了眼林蔓,长眉挑起,「你如何说?」 林蔓简直头疼欲裂。 她哈笑一声,「你们二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有啥误会解开便成了,千万别伤了和气才是!」 「有何和气可伤?」王玺一脸不屑,「你只需告诉她,你是不是我的外甥女足可!」 「我……」不是! 可她此时要如何说才好? 瞧着李青城那眯起的眸子以及王玺的傲慢的模样,她忽然发觉自己此时就是这两个『浪荡子』之间的争斗品。 似乎偏靠了哪一方,她都是有错的。 正在思绪间,脑中忽而灵光一闪,她立时抱着肚子哎了一声,「许是今日早间吃错了些东西,如今肚子疼的很,你们二位慢聊,等我先去方便则个!」 说罢,也不再管二人表情如何,她提着衣摆便又跑了出去。 等在外头约莫平静了一刻钟时,她这才观察着大厅里的情况,见得二人似乎没有再掐架的情势,她这才自己寻了个地儿,安静的坐了下去。 今日的画舫乃是众位才子聚集之处,待得酒菜上桌,凡是有些才艺的才子才女均去高位上来表演一番。 先是有人弹奏了琵琶古曲,继而有人吟诗作对。 林蔓对这些没有的太大的感觉,她只坐在角落里,安心的吃着桌上的糕点,喝着茶水。 虽说那些个才子谈论的也是有些趣味,可听得久了,林蔓则忍不住有些了睏倦。 正在她欲昏昏欲睡之时,只听得一整欢唿声响起。 那养成的睡意,因此而烟消云散。 只见那画舫大厅的舞台之上,此时已坐定了一个美人。 美人着了袭粉色流苏长裙,白色的轻纱之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 轻纱遮住了她的容貌,只可见她那如画般的眉眼。 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台古筝。 美人素手轻抬,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晃动,美轮美奂。 清脆悦耳的琴声在画舫之上缓缓响起,一首高山流水弹的精彩至极。 高山流水觅知音。 高山流水易见,知音难觅。 在她抬手弹第一根弦时,方才本还是嚷闹声喧的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不知何时刮来了一阵大风,风将窗扇推开,带起了女子系好的面纱。 粉色面纱被风吹落,露出美人的容颜。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一十三章:谁怕谁了 美人肤如凝脂,容貌精緻的犹如被雕琢一番,五官生的极为好看。 柳眉弯弯,一双桃花眼中含着微微波澜,似是这太明湖上的秋水一般,波澜涟漪。 高而小挺的鼻樑更是精緻,唇如四月樱,好看至极。 在面纱落下那一刻,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惊慌,犹如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忙是抬起她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脸,从台上惊惶而逃。 此等美人,惊为天人。 直到古筝之后再不见了那美人,众人这才回过了神来。 于是,大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方才那美人是何人?生的竟是这等天颜! 有认识的人则道,此乃王家的姑娘。 便是那沂州府中才貌双绝的女子。 如今正是二八年华,还未曾定亲。 知晓了此人是谁,人群便又炸了。 江湖闲散人笔下的女主样貌都生的十分美,五官与容貌描写的十分到位,有人将『他』笔下女主画过画像,那容貌,与方才那王家姑娘,差得了多少? 一时间,王家姑娘这四字,在整艘画舫之上名声四起。 王玺听得,却只冷冷一笑,端起酒樽轻抿了一口,如星的眸子扫视了人群一眼,最终在角落当中找到了自己想找之人。 缓缓将酒樽放下,摺扇轻展,他抬步同那人走了去。 林蔓正在诧异于方才那美人的容貌,直到身后之人俯下身来,带着酒味的语气喷散在她背后时,她这才反应过来。 「怎的,你也觉着好看?」 男子声音带着几分清朗。 对于美的事物林蔓向来是不抗拒,闻言点头,「那是自然,听说这王家姑娘是沂州府内第一才女呢,才貌双绝,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若是男子,定是想去娶她!」 「哼!」听得林蔓赞美,王玺却是不屑哼了一声,示意林蔓坐过去了一些,他则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不过就是会耍些个手段罢了,你得情形你并非男子!」 「呀?」林蔓闻言很是诧异,「怎的在五哥您嘴里,似乎听不出一个好人来呢?」 「那你觉着谁是好人呢?」王玺替自己倒了杯酒,回看林蔓,「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好人呢?」 林蔓语噎。 王玺约莫是酒喝多了一些,话说的则也多了一些,「外头颳得这是何等风?能将窗扇推开不说,还能将人的面纱给吹落了?如此不牢固的面纱,带着出门作甚?扭扭捏捏,矫揉造作!」 「那什么……」林蔓抿抿唇,「方才我听你说,这王家姑娘是你侄女罢?你这么说自家人,是不是……不大好?」 「不大好?」王玺冷笑,饮下一口酒,「她与她娘都是个狐狸媚子罢了,怎的?允许她们来做,旁人就说不得了?可笑!」 林蔓对沂州府内的大户人家并不了解,如今听得王玺这般说,只怕里头也是有一番故事在的。 她干笑了一声,又替王玺亲自斟了一杯酒,不再说着此话题。 这厢是安静了,那厢李青城却又闹出了些个么蛾子来。 李青城与李阳本是在好端端的喝着酒,可自从方才王语嫣露脸这人,这二人却不淡定了。 加之喝了些酒,有些上头,二人便为了争夺这王语嫣,而又争执了起来。 二人先是比腕力,比完腕力比打架,比完打架比吟诗作对。 吟诗作对? 何人不知晓李家有三子呀。 大公子乃是沂州歷来最年轻的知府大人。 二公子有举人老爷身份在身,又是整个沂州府内文人界无人不知晓的游南生。 前两位公子都是十分有出息的,随意提及哪一个,都是李家老爷的骄傲。 可唯独这三公子,却是以纨绔出名。 他的纨绔在于不学无术……大字只识得几个,平日里只与那些个公子哥儿到处吃喝玩乐。 逛青楼,喝花酒,典型的浪荡子。 纵使如此,可李家老爷却仍旧十分看重这个儿子。 可如今的吟诗作对,却是要了李青城的小命了。 就靠他肚子里这小些墨水,去哪儿跟人比拼文字上的东西? 有不少看好戏的,更是将他与李阳二人之间的小小矛盾推到了大台上。 既然二人要比试,正好有不少文人公子在,不如就让众位来裁决裁决一番,看到最后是谁拔得头筹。 若是平日里,李青城绝不屑去理会这些人,可此时同李阳闹着呢,当时脑子一热,拍了一拍桌案,道了一声,「来便来,谁怕谁了?」 于是,二人歪着步子到得了台上。 李青城与李阳都是些个纨绔,平日里能识得几个大字已是不错,若真要对起对子来,简直是要了命。 两人说是比拼,可在台上好一阵都未曾想出个上联与下联来。 待的时间长了,人群里便有人闹哄起闹,问他到底行不行。 李青城一挥手,打了常常的一个饱嗝,「小爷我正在想上联呢,你们瞎嚷嚷甚?有本事你们上呀!」 谁还不知晓他有几斤几两? 众人听得,放声嘲笑。 人群当中有个爽朗的声音开了口,他道,「李三公子的兄长可是咱们沂州府内大名鼎鼎的游南生,想必这文采必是极好的,不妨如此,在下正好想了个上联,不妨李三公子来对对下联如何?」 循声望去,只见得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蓝衣男子站在人群当中,那人身高七尺,手执摺扇,脸上带着浅浅笑意。 瞧着是个温文尔雅,偏偏公子模样。 见得清楚了那人容貌!人群瞬间又是炸开了锅! 凌家子! 这人是凌家子! 大名鼎鼎的凌家子! 凌家子与游南生齐名,二人所写的类别相似,是以谈论起游南生时,必然会有人谈论起凌家子。 而有人谈论起凌家子时,也定然会谈论起游南生。 二人一同着书,却又被别人捆绑在了一起。 林蔓一听得凌家子这三字,便觉着有些不对味儿出来了。 她对文学界并不太了解,所接触的也不深,虽说也写了两本书出来,但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 当下她便偏头问了王玺一声,「这凌家子与游南生,可有什么不对付?」 王玺闻言,高深莫测一笑,「你可知晓竞争对手?这二人,宛如竞争对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一十四章:真读书人天下少 写个书还能写出竞争对手来了? 林蔓诧异,「这算什么竞争对手?他们写自己的书,怎的还能写出个仇人?」 「所以为何说你这丫头阅歷不多呢!」王玺一副天下之事我都知晓的表情,「二人所写之书,均被读者拿来评比作为比较,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后来这矛盾便升级到了人身上! 是以……如今这游南生与凌家子,则也算是成了敌人!」 这样也可以? 林蔓嘴角抽搐。 想了想,她又请问道,「看得出来你对他们都不太喜,那你来这艘画舫是要作甚的?」 「还能作甚?见识见识那神秘的江湖闲散人咯!」王玺道,「沂州府的才子聚会每年一次,江湖闲散人如今在文学界也算小有名气,他此回若是来了,倒也能在众人当中混个脸熟,好让众人识得识得他,不过……」 说至此,王玺啧了一声,「你不是认得那人么?来来来,给我指指,那人可是来了?」 来了么?定然是来了的,能指么?自是不能指的。 林蔓干笑一声,抿了抿鼻,「我都说了『他』是个淡泊名利的,定是不会告诉你们本来面貌的,再且说了,喜欢他的文章就好了,干嘛一定要去认识这个人呢!」 王玺并不反对她所说的话,抬眼瞧着大台之上李青城吃瘪的模样,他高兴的一挥摺扇,「能让那李三公子出出洋相也是不错,来来来,看戏看戏!」 如此,林蔓这才又认真的看着凌家子是如何来为难李青城的。 起先凌家子出了一道题,以青山为题来一首诗。 李青城最是讨厌这些咬文嚼字,让他作诗?简直便是一塌煳涂。 先是闹过了笑话之后,凌家子便又决定对对子。 他所出的上联是: 真读书人天下少。 这对联含了满满的讽刺之意。 凌家子一袭青衣站的端直,笑意盈盈的瞧着那醉得有些东倒西歪的李青城,眼中闪过浓浓不屑。 若是没喝酒,李青城也能体会到凌家子对他的不屑,可此时喝得有些晕晕乎乎,脑袋里犹如一团浆煳。 将上联在脑子里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下联。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所有的人都在哄闹。 林蔓一扶额,好歹自己也是他带来的,他若真在这些文人才子面前丢了面子,自己也难逃此咎。 想了想,她做了个决定。 在人群当中站起身来,同台上的李青城一步一步从容走去,而后搀扶起他的手臂,站在他的身侧同凌家子笑意浅浅。 尽量学着那些个文人雅士的将摺扇一展,林蔓道,「这位大叔,李公子如今已是喝醉了,您又何必来刁难他呢!」 「刁难?」凌家子勾唇冷冷一笑,看向这个忽然出现的『少年』,「你又是何人?我倒是不知晓这画舫上,还出了你这么个小娃娃!」 「大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晓也是人之常情!」林蔓依旧笑,用力的去扶着那有些将要站不稳的李青城,「大叔不是喜欢对对子么?不如咱们两个清醒的人来玩玩?这么对一个烂醉如泥的人可是不太好,便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的!」 林蔓不是个爱出风头之人,只是这凌家子当真有几分盛气凌人,他本便知晓李青城是个不懂得咬文嚼字的,却在他喝醉之时来出题刁难。 唔,尽管李青城这人自己也是有些作死,要与李阳将此事闹大。 若是方才凌家子的话有些盛气凌人,此时林蔓的话则更甚一些。 她当着了所有文人的面,给凌家子摆了一道,若是凌家子不肯同她对对,便是凌家子怕了她。 傲娇如凌家子,又怎会因一个小娃娃而怕了? 他当下冷冷一笑,道了声,「自不量力!」 李青城此时酒意上了头,瞧着林蔓都出了两个倒影,他低头认真瞧着,时而露出一脸傻傻的笑意,「哟,你、你方才跑哪儿去了?小爷都喝好几斤酒了!」 林蔓简直是深深的嫌弃李青城。 她瞧了一眼李阳,将人推给了他,而后自己正面对着凌家子,一手轻扇摺扇,一手单立于身后,头微微抬起,「量力不量力的,公子试试就知晓了,还请公子先出题罢!」 凌家子冷笑一声。 「既是如此,那你便将方才的对子对了罢!真读书人天下少!」 又是来讽刺他不过是一个小奶娃娃,没读过书却来自不量力? 林蔓勾唇一笑,「不如意事古今多!」 你既是觉着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将人放在眼里,那她却偏生不如了他的意。 不如意事古今多,此时的意思有两种。 一种是官方表达不如意事古今多,而另一种则是暗暗挑衅凌家子,定不会让他太过如意。 凌家子闻言,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想了一想,他又道,「阳春初回晖晖和风吹发枝枝桃李!」 这对子却是有些难了。 众人都在惊唿这小公子要如何对的上时,林蔓沉吟一声,开了口。 「白驹过隙莘莘学子珍惜寸寸光阴!」 阳春初回对白驹过隙。 晖晖和风对莘莘学子。 吹发枝枝桃李对珍惜寸寸光阴。 似乎全程无有不合适的点。 不过是短短的两个对联,便让众人对林蔓又高看了一眼。 凌家子不服,则又道,「九曲桥下湖空,空湖下桥取酒!」 林蔓几乎想都未想便对了上来,「陶宅院前酣醉,醉汉前院摘桃!」 「好,好,好!」 林蔓一连对上三对,王玺在台下听得直大声唿好,同时还拍起了手来,「果然是后浪推前浪,少年备有才人出啊!」 若是没有王玺的欢唿声,众人本还不会如此来夸赞林蔓,可有人带了头,便纷纷夸起林蔓来。 凌家子那本是傲娇的脸色慢慢开始泛轻,继而冷哼一声,看林蔓的眼里闪过几许含义。 「对子你可对得上来,不如比比词赋如何?」 比词赋?林蔓笑了! 她可是熟记唐诗三百首,纳兰词与苏轼的词赋也精通些的,词赋有何好比呢? 这个年代没有纳兰容若,没有苏轼,更没有她所熟知的词赋诗篇,虽也知晓抄袭不好,但身不由己时做情非得已之事,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嘛。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一十五章:莫要对我的人动手动脚 林蔓扬眉,笑面如花,「你确定、要比诗词?」 凌家子视而不见,「今日乃是才子相聚之期,太明湖上风景美如画,不如便以青山为题,如何?」 「那便顺了大叔之意,青山便青山罢!」 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娃娃罢了,凌家子就不信她的本事还能如此了得。 透过那扇还未关好的窗扇瞧了瞧外头的景色,他思虑了片刻,道,「红树青山日欲斜,长郊草色绿无涯。游人不管春将老,来往亭前踏落花!」 【小作在这里声明一下,关于诗词歌赋这些,小作也不是不会自己写,但自己写的难免就觉得有些错处,于是借鑑了古人的诗词!】 这诗虽做的不算应景,但好歹是应用了青山的。 林蔓想了想,在脑中搜颳了一番之后,笑了笑。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明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乃是苏轼所着很是出名的诗词,出现在小学的语文课本里。 而林蔓将西湖改为了明湖。 此乃太明湖。 虽说诗句当中并未特意表明青山,但她这诗中却笼盖了整座太明湖。 太明湖畔青山绿水,如何没将青山描绘? 凌家子见他果真对了上来,只觉着胸口似是有了些憋屈,他勐吸了口气,又以风花雪月为名,作了一诗。 林蔓自是不惧的,他说什么她便回答什么,到了最后,凌家子已无力再与她比拼。 恰好游南生听得风讯从一楼而来,见得凌家子时,露出了风度翩翩得笑意,「哟,凌兄,听闻你在此处欺负一个小娃娃,起先南还不信,如今亲眼所见,倒是不得不信了!」 凌家子本便被林蔓气得了脸色铁青,如今游南生一瀍河,他只觉着脸色更是挂不住。 冷冷撇了眼那装作一脸无辜的林蔓,他冷笑道,「看来你家那胞弟,竟是不如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儿郎!」 「凌兄哪儿话!」游南生依旧笑着,「我那胞弟向来是个草包,打架喝酒他在行,玩起这文字游戏可就不擅长了,凌兄若是喜欢,大可来找南,南定会陪凌兄玩个尽兴!」 胜利者的风凉话。 凌家子吸了口气,「那便多谢游兄了!」 说罢,他再不多理游南生,摺扇一收,越过他的身子便出了大厅去。 李青城脑袋虽晕乎,但也知晓是林蔓给他解了围,当下挣脱开了李阳的手,就要将自己的身子依附在林蔓身上。 然而还来不及有任何动作,旁侧便出现了个人,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王玺将林蔓的身子遮挡了个严实,语气带着几分不悦,「你这猫尿喝多了可莫要对我的人动手动脚!」 他的人?这三字听得李青城很是不服气。 「王小叔,何为你的人?她明明是小爷我带来的,你作甚要跟我抢?」 王玺眉头一挑,「因为……她是我的外甥女儿……」 话罢,王玺也不欲再与他多说,同走来的游南生挥了挥手,「李二公子,人你可得看好了,下回再遇见此等情况,可就没我外甥来慷慨解救了!」 对于方才之事,游南生也约莫是知晓个一二的。 加之王玺又的确是他的长辈,他便也躬身作揖,「是,南定好生管教胞弟,给小叔增添了麻烦,是南不是!」 「罢了罢了!」王玺不欲同他客套,是以他将人带走之后,便也没了再多待的兴趣,直接拉了林蔓去了甲板,只等船靠岸,他们便下船归家去。 此时的天空乌云遮顶,明明是一副快要下雨的样子,可这雨酝酿了半日也未曾有落下的样子的。 风将二人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 林蔓将身子趴在栏杆上,瞧着湖中的水,问了王玺一声,「咿,李家那两位公子都喊五爷为小叔,你们两家还是亲戚呀?」 「算是有些个裙带关系!」王玺一脸不在意,「说来你也是不懂的……唔,不过小丫头你今日倒是让我开了个眼界也,竟是有如此本事,连那大名鼎鼎的凌家子都让你怼的无话可言!」 「我何时怼过了?」林蔓撇了眼王玺,「我只是向来瞧不惯那些个自傲之人,比如我也瞧不惯游南生,不过是些个文人罢了,自以为写得了几个文章,做得了几篇诗词歌赋就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了?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怪他们对自己太过自信了,见不得那骄傲自满的样子!」 林蔓与他们往日无雠近日无怨的,倘若凌家子低调一些,莫要来给李青城难看,莫非她还能主动招惹了他不成? 王玺听得此话却有些诧异了,「你似乎对读书人不太欢喜?」 「怎的可能!」林蔓笑出声来,「只是相对而言,我更喜欢低调内涵的读书人罢了!」 王玺不语。 二人随意聊了会子之后,船已是要靠岸。 王语嫣今日在画舫之上不下心露了脸,是以下船之时便有不少男子围绕了上去,纷纷只为讨得姑娘欢心。 李青城在船上睡着了,游南生让人将他背下去来,还特意同林蔓前来道了一声谢。 而林蔓,则被王玺拉在了身后,务必要将她安全送到书肆才放心。 只可惜,众人一下船,那酝酿了许久的天空,终是下起了倾盆大雨来。 大雨来得快,此处无处可遮挡,他们只得以扇遮头,往自家马车上而去。 将林蔓送至书肆门前时,在她下马车之前,王玺一脸认真同她道,「外甥女,你小姨之事便得多多劳烦你了,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谢……唔,这样罢,我给你七日时间,如何?」 七日? 林蔓听得,几乎是要吐血的。 「这……是不是,太快了些?」 「哪儿快了?」王玺道,「本公子我如今已二十五,家中未曾娶亲也未曾纳妾,若是再不赶紧着些,莫非还要让那到手的夫人再飞了?慢不得慢不得!」 何为到手的飞了?他何时到手了? 林蔓正欲再说说,王玺却又道,「你若不帮我也可,那我便按照自己方式行事了,让你外家做好准备,我明日来下聘礼……」 「七日就七日,七日!」林蔓忙回过身来,一脸狗腿模样,「明日您来书肆,我将小姨喊来,唔……你们之间,先认识认识!」 王玺闻言,勾唇灿烂一笑。 「好了,你下车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一十六章:嚮往权利 直到林蔓站在书肆的屋檐下,瞧着王玺的马车在雨中消失时,这才牙疼捂了脸。 怎的她就遇见了这等让人头疼之事? 婚姻乃是牵扯一生之事,林蔓自认没那本事,去做那红娘搭那红线。 可她们毕竟是小门小户家,以王家的势力,真想娶白贞贞,直接下了聘礼定了此事,他们还能如何反抗? 头疼,真是头疼,生活在最底层的小老百姓,遇见事情无奈的头疼。 正在她想着此事要如何办时,耳边响起了少年清冷的声音,「外头雨大,进去罢!」 明明不过才半日未曾听着,林蔓此时却只觉着隔了一个世纪般! 看清了来人的容貌后,她一脸委屈的钻入了他的怀里,嚎声大哭,「完了完了,我惹上事儿了!」 沈景安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凤眸一冷,「发生了何事?」 林蔓欲哭无泪,便将王玺之事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我不是认为王玺不好,可是婚姻大事啊,他若是个火坑,让我来搭线,岂不是我亲手将小姨推火坑里去了?可我若是不搭线,他说明日就来家中下聘礼,届时咱们家连一点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简直是让我左右为难啊!」 原来是此事。 少年那聚集起的冷意慢慢消散,低头瞧了眼那趴在自己怀中嘤嘤喊叫的女子,想要说声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有别,可话至嘴边又咽了下去,只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回去将此事同小姨说了罢!」 这等事,要当事人知晓才好的。 林蔓点头,「我也是有这个意思,想着等回家便跟小姨说此事……咱们小老百姓的自由还当很是犹如蝼蚁,稍稍有些权势的人家,想怎么捏咱们便怎么捏咱们!」 后面的话她说的无心,可落在少年耳中却有别意。 他道,「如此,你嚮往权利?」 林蔓从他怀中退了出来,瞧着外头没有任何要停止的大雨,同沈景安入了书肆大门,边走边道,「什么权利?只是感慨感慨一番罢了,咿,我身上这衣衫都湿了,还怎得还给人家!」 这衣衫是李青城买的,林蔓可绝对没有占为己有之意,只是如今打湿了,她得拿回去洗干净再叠整齐才好。 沈景安只淡淡瞧了她一眼,最终是什么都话未曾说。 晚间回得白家时,白氏见得林蔓身上这身衣衫,自是又追着问了好一阵,林蔓便将事情参了一般的水说了一番,白氏听后,倒也没再多问。 只是这料子瞧来就是十分贵的,她怕林蔓弄坏,便亲自给洗了。 晚间吃完晚饭后,林蔓因一直想着王玺之事,整个人心思有些不宁,直到回了房间,白贞贞这才好奇问出了口。 「瞧你今日心事重重的,你可是遇着甚棘手的事儿了?」 此时房间也只有她与白贞贞二人在,林蔓想了想,先是试探着问出了口,「小姨,若是有人欢喜你怎么办?」 「什么?」白贞贞犹如听着一个笑话一般,「怎的会有人欢喜我?」 「是真!」林蔓道,「且喜欢你的那人样貌家室都很是不错……」 「何人?」白贞贞听得,眯起了眸子,「你说有人欢喜我?是谁?」 林蔓本便不想隐瞒白贞贞,当下便直白了道,「上回你去了一趟那王玺家中,王玺同我说他同你一见钟情了,且、此生……似乎是非你不娶!」 「闹呢!」白贞贞满是不可置信,「那公子样貌与家室,怎得会对我一见钟情?又怎得会非我不娶,蔓儿,这种玩闹话你可莫要说了,你小姨我虽欢喜听些个爱情故事,可这现实与幻想却是分得清楚的!」 「我没闹!」 黑暗中,林蔓一脸正色,她一脸正经的盯着白贞贞,「今日我遇见他了,他想让我在中间给你们牵线,若我不同意,他明日便直接来家下聘礼,定文书!」 话已说至此,白贞贞嘶了一声,仍有几分狐疑的反问道,「你确定你此时不是在同我玩闹?」 「我发誓!」未免白贞贞不信,林蔓伸手做了个发誓的表情,「真是如此!此事关乎小姨终身大事,我平日里便算再不靠谱,那也是不敢拿此事打趣呀!」 何况她也并没有不靠谱。 白贞贞认真想了想,「这是怎的一回事?你细细与我说说!」 林蔓闻言,在脑子里将整件事情排了个顺序说了一通,再道,「其实上回在王家院子时,他便同我提及过此时,那时我便拒了,可昨日他说我若是不帮他,他便直接来下聘,这才不得已的应了下来,想着缓拖几日的时间!」 此事既不是玩闹,白贞贞便也认真了起来。 冷笑了一声,「那王家公子可是眼神不好使?竟会欢喜上我?也罢,蔓儿你还小,此事你莫要管,既然那人是冲着我来的,明日我就去会会那人!」 林蔓想了想,「这是小姨的终身大事,小姨若是不欢喜,咱们想法子拒绝!」 「无事无事!」白贞贞脱下外衣躺到了床上,「此事与你无干,你莫要多想,待明日我去说清便好!」 这是她的婚姻大事,而林蔓在白贞贞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小娃娃,平日里她都是小心宠着护着的,旁人居敢来拿大人的事儿来烦扰她家蔓儿。 是该好好去会会那人的。 白贞贞心中有了计较,可林蔓这心又有些放不下来。 她仔细的在脑子里想了一番,王玺家室不差,身侧更是美女如云,为何偏偏一眼就相中了白贞贞? 从白日在画舫上交谈来看,莫非是因他自幼在复杂的家庭里成长,对『大家闺秀』产生了阴影? 或者,林蔓着实想不清楚王玺怎的就如此执着于白贞贞了。 不过不得不夸王玺眼光也是极好的。 比如王家姑娘王语嫣,美则美矣,可对于林蔓而言,她却是缺少了一种灵动。 白贞贞生的漂亮,再因着是个洒脱的性子,眼眸里的所投放的光芒都是带着明媚的。 倘若她是男人,她也喜欢白贞贞这种姑娘。 这么一想,林蔓便也放宽下心来了。 睡意卷席而来,窗外乌云逐渐散开。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一十七章:莫急 第二日早间,沈景安抓着林蔓先是练了一早的基本功,待吃过了午饭,这才同白贞贞一起入了城。 这两日林燕风一直在找可租用的铺子,可这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寻着的,连找了两日无果后,白贞贞便也跟着一道去寻了。 书肆里,刘掌柜见得林蔓来了后,便将她拉至一旁问了几声悄悄话。 昨日画舫上,有个十来岁的少年儿郎与大名鼎鼎的凌家子对对子赢了之后,这个消息在整个文学界瞬间散开,众人纷纷都在好奇那少年儿郎是何人,但那人是李青城带来的,又是王玺带走的,瞬间他的身份便成了一道谜。 刘掌柜昨日听的几个文人说起了此事,而下意识的,他便将这人想成了林蔓,今日早上特来问她。 林蔓对此事承认的很坦荡,「那叫什么凌家子的有些欺负人,我也知晓我这锋芒毕露不好,可他一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来欺负李青城,就算他跟游南生之间有何不和,也不该牵扯了旁人不是?我这有些瞧不过去,这才会会他的!」 刘掌柜闻言,沉吟了一声,他忽然认真问道,「丫头,之前你同老朽说,你最是看不惯文人为何?」 「傲气!」林蔓道,「既是文人,那必然要知晓何为涵养,识得这许多字,起码也要知晓压抑自己的性子!」 「既是如此!」刘掌柜道,「那你昨日为何要出这个头?凌家子的地位有几人不知?你却敢与他对上,是你学识太好,还是自负了?」 「我……」林蔓一时语噎。 他便又继续道,「老朽与你说此话也并无他意,此事你自己心中有主张则好……我也知晓你是有真才实学的,可若是被人察出了你便是江湖闲散人,你的地位如今不过才区区的初出茅庐,如何斗得过这些常年混迹在文人圈里的『文人雅士』?丫头,人心很是险恶,你虽是笔者,可以掌握书中每个人物的生死,可现实生活里,你也许连最亲近人的心思都猜不透!」 不得不说,刘掌柜此话犹如是给了林蔓当头一棒。 敛起眉眼,林蔓点了点头,「多谢老先生提醒,今后定会多多注意言行分寸!」 「你是个好丫头!」刘掌柜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也是我此生见过最聪慧的丫头!」 林蔓笑笑,再不作答。 刘掌柜的这些话虽短,可在林蔓的脑子里却一直挥之不去。 今日白贞贞要会会王玺,是以在书肆里坐了会子,可她向来是个闲不住的人,便又主动的将整个书肆里的灰尘打扫了一遍。 林蔓因想着老先生早间的话,便也只抱了本书坐在柜檯上呆呆的看着。 书肆里的一切事宜都无须她来打理,她需做好的便是将手中的书写好便好。 可此事白贞贞并不知晓,她将整个书肆里的上下都打扫了一番后,见得刘掌柜不在,便凑到了林蔓身边轻声道。 「蔓儿,姨知晓你还小,可老先生每日教你们识字,每月给得工钱也是不少,可得对得起人家的厚爱才成!」 她这话中并无别意,只是提醒林蔓莫要坐着不动,将活儿干好才是。 林蔓闻言,合上了手中的书本,笑着应了一声是。 有间书肆的名声因江湖闲散人的出的两本书而火了起来,待得巳时中旬左右,便有不少文人纷纷上门前来些个文房四宝等等。 这些东西向来是刘掌柜亲自操持的,偶尔也让沈景安来搭把手。 好些时日没有了江湖闲散人的小心,买东西时便有人同刘掌柜打听了一番,「老先生,近来也无那闲散人的半些消息,便是昨日画舫之上也无他半点踪迹,这……他日后可是还要着书的?」 刘掌柜闻言,笑得眯起了一双眸子,「公子放心,她此时正在呕心沥血的写着新文,想来过不得一些时日便能写好了,莫急,莫急!」 「新文?」说起此事,那人也是来了兴趣。 将买好的东西往旁一放,同刘掌柜认真的盘了起来,「老先生既然知晓,不妨与在下透露透露,这新书是写得甚?」 「这……」刘掌柜呵呵一笑,「她那人向来有个规定,不将稿子写完不给人瞧,公子这问题,老朽也是不知晓的!」 「如此神秘?」那人唔了一声,「如今这文人圈子里都在传闲散人是个何等模样之人,先生您识得,不妨同在下说说?这闲散人是个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年纪多大?可有婚配?」 「公子!」刘掌柜的笑意带了几分客气,「这些老朽也不知晓了,每回她的稿子都是让个小童送来的,公子这些话,老朽也是不知晓的!」 还以为他知晓些什么呢,原来竟是与他们差不多。 那人顿时便无了多大兴致,结帐之后,便又走了。 白贞贞并不了解这些圈子之事,但今日在书肆里听得有不少人均来问这江湖闲散人,便好奇的同林蔓问了一声。 「闲散人是何人?怎得我听他们说的如此神秘的样子?」 闲散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蔓勾唇一笑,回了一声,「不晓得!」 眸光一晃,恰好与那正在书架前排放书本的沈景安来了个对视。 四眸相对,少年的眸子依旧是黑的深沉,犹如黑夜里的井水,深不见底却又平静的不起任何波澜。 林蔓愣了一愣,而后头颅微抬,给了他一个很是傲慢的眼色,再不理会。 少年见此,微微愣了一愣,而后心中竟是有了几分莫名的愉悦。 他将书按类摆放好,又瞧了一眼外头的阳光。 明明昨日还是乌云压顶大雨倾盆,可今日这天色又放了晴,阳光在空顶折射出淡淡的波粼,蔚蓝的天空犹如被洗过了一番。 是该赏心悦目的景致。 可偏生他是透过窗扇瞧见的风景。 外头的世界很美,抬头可见日与云,也能感受着清风吹过他的墨发与衣摆,可偏生……那道窗扇犹如是一道牢门,束缚了他想要自由的心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一十八章:共结连理 王玺是在近午时来的。 入书肆之前,本还是一脸大爷模样,可入得书肆见得了白贞贞,立时放低了气势,成了个风度翩翩的文人墨客。 他见得林蔓时,先是咳了一声,偷偷的给她使了个眼色,再双手作揖同白贞贞道了一声,「在下王玺,见过姑娘!」 白贞贞上回是见过王玺的,但上回因是心中挂念着姐姐姐夫,便也未将此人太过放在心上,只粗粗撇了一眼,觉着他这人的样貌很是不错。 如今再一见得,便不由自主的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男子今日着得是一袭黑色华服,宽敞的广绣上绣着精緻繁杂的图案,腰间束了一根白玉腰带,头上以白玉簪束了一半,而那披散的一半有几根顺着他微弓的身子而缓缓滑落。 样貌生的很是好看,那笑得弯弯的眼犹如会说话一般,抬眼一瞧,只举着满眸星辰。 那一眼之间,白贞贞忽而被他的样貌吸引了。 轻咳了一声,「王公子,我起先也敬重您是个好人,可公子若是有事直接来找我即可,劳烦我家蔓儿作甚?」 闻言,王玺明白林蔓是将事儿都同白贞贞说了。 当下又瞧了一眼林蔓,那本是装满了星辰的眸子立时成了深沉的大海。 林蔓竟只觉着微微有些心虚,故做视而不见的垂下了眸子。 白贞贞见此,又瞧了眼林蔓,同王玺皱起了眉头来,「我说的乃是实话,你这般盯着我家蔓儿瞧作甚?」 王玺呵呵一笑,「蔓儿姑娘样貌随了姨母,在下未能忍住便多瞧了一眼!」 这妹撩的,林蔓简直要给满分。 虽说有些浪荡,可又不可否认,这话听着是让人愉悦的。 能被一个样貌如此好的人看上……倘若说这心中没有满足,那绝是不可能的。 白贞贞心中虽有些高兴,可面上却板起了脸。 「王公子,我家蔓儿还小,也是咱们家中的掌上明珠,你若是有事直接来找我即可,何况让个小姑娘两难?」 「是是是,姑娘说的是!」王玺笑得温文尔雅,丝毫不见任何怒意。 正午的书肆几乎没了人,而掌柜的也带着沈景安去了后院,将先前所存放的书搬出来整理整理,是以整个铺子里只有林蔓、白贞贞与王玺三人。 白贞贞又盯着王玺看了两眼。 眼前这公子当真是好看的紧,且那样貌越看越是好看。 正了正神色,白贞贞道,「我家境穷困,家中有个腿脚不便的父亲与一个双眸失明的母亲,日常的生活也仅仅靠着那一亩三分地,你说你看上了我,看上了我何处?」 「姑娘蕙质兰心,性子潇洒,又是个顺分孝顺的,在下心悦!」王玺回道,「姑娘家境在下也是知晓的,倘若姑娘不嫌弃愿与在下结成连理,日后便让在下帮着姑娘一同孝顺长辈!」 「你……」白贞贞闻言,怔了怔,而后不可置信的瞧着王玺,舌子有了些打结,「你、你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养我父母?」 「是!」王玺点头,「在下定将二老当成亲身父母一般孝敬!」 这是头一回有个男子同她说,愿意同她一起孝顺着她的父母。 白贞贞本是坚硬的心忽然便软化了起来,心中似是有颗怪异的种子发了芽,而后慢慢生根。 可考虑到了他家室问题,白贞贞讥笑一声,「公子,您想寻开心也莫要拿我来寻,我只是个二十岁了都还未曾嫁人的大姑娘,以公子家室,想要寻比我好的也不过是招招手之事,何要拿我来作乐呢?」 王玺闻言,也正色了起来,「姑娘,在下待姑娘情义实乃真心,何为寻欢作乐?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去我院子里瞧瞧,我那院子虽有女僕来照顾日常起居,可却是连个同房丫头都未曾有的,如今一颗真心摆放在姑娘面青,诚心想娶姑娘为妻,姑娘怎可这般言论?」 大户人家的儿郎在十几岁便会配同房丫头,他却说他二十多了脸个同房丫头也无,这让白贞贞很是诧异。 「那、那你为何,为何就要娶我为妻?」白贞贞依旧很是不自信,「我大字不识得几个,自幼身长在村庄里,同那些大家小姐比起来简直上不得台面,公子口口声声说是欢喜我,这叫我能如何信?」 王玺听得,也知晓是白贞贞心中的不自信。 他弯下腰来,认真的作了一揖,认真道,「倘若姑娘心悦于在下,在下在此允诺姑娘,娶得姑娘后定不纳妾,此生只与姑娘结伴,白头到老一双一世一双人!」 这是一个多有力的承诺。 白贞贞愣在了当场,已不知要如何反应。 林蔓看了看白贞贞,又看了看王玺,时间似乎就此停止。 她忽然觉着自己成了一个大大的电灯泡。 正想着要偷偷离开时,白贞贞却是眼疾手快的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对王玺道,「我、知晓了,容我考虑两日!」 王玺此人对待外人可邪魅可霸道,可白贞贞是他心悦的女子,在他面前便想展露出文雅一面。 如此,听得白贞贞如是说,纵管心中抗议,可面上却仍旧文质彬彬模样,笑着应允了。 二人之间的对话也因此而结束。 王玺没了再待下去的理由,又呵呵笑了一声,同林蔓道,「在下恰好要买几本书回家瞧瞧,蔓儿姑娘不如带在下挑几本?」 这摆明了是有话要与她单独说。 林蔓呵笑一声,同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不知五爷您要看什么书!」 在转身的一瞬间,王玺那本是温文尔雅的笑意瞬间带了几分邪魅,「这书肆里的书,蔓儿姑娘应当最是熟了才是,要看什么书,那便由蔓儿姑娘举荐举荐!」 明明是笑着的,可林蔓却只觉着后背升起了一股凉意。 「啊哈!」拐到书架后面,林蔓立刻压低了声音,「五爷我姨可还在呢,您不能威胁我……方才我小姨都说了,我如今还小!」 「还小么?」王玺俯身,仅用二人可听得见的声音,「我怎的觉着,你这心思可不如你的年纪一般小呢?!」 说着,他将摺扇抵在书架上,广袖恰好遮住林蔓旁侧的视线,逼得只能与他对视。 男子邪魅一笑,「我也算知晓你些个小秘密,总之你小姨这事哥哥我就交给你了!你呢、看着办便好!」 话落,他顺手拿了旁侧的几本手,收回了手,又往柜檯而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一十九章:绝对不是 林蔓的一双眸子却深沉到了极致。 这个男人。 简直! 她如今便算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但好歹也是男女有别,就不能注意些个分寸了? 好歹她也是个女子呀。 等等…… 男女有别。 那日,沈景安同她说,让她注意注意男女有别。 当下一个激灵,林蔓只觉着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理了理衣衫,正准备离开时,却恰好与那抱着书而来的沈景安相撞。 少年的眼眸此时尤为深沉,不似方才那井底般不起任何波澜的水,而更似波涛汹涌的大海,那眸子里的情绪,连绵起伏。 林蔓一愣,不知情况。 沈景安对她并不退让,反而将她逼退了几步,将书放在书架上后,伸手,低头,将她圈固在他的怀抱与书架之间的狭小空间里。【此处请参考壁咚模式】 林蔓心思一紧,莫名有股子紧张。 少年盯着她的眼睛瞧了片刻,看着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澈见底,水汪汪的大眼简直惹人怜爱。 他道,「我那日可曾与你说过,与男子之间,要保持距离?」 声音已慢慢过了蜕变期,如今特意的压低了嗓音,却反而带着淡淡的沙哑……已经,勾动着她心弦的磁性。 明明眼前的少年要比自己小,林蔓却仍旧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心虚感来。 「那什么……我也没、没做什么……」 少年凤眸轻眨,长睫随着他的动作而颤动,「方才,他似乎也是如此对你的!」 唔,如今近的距离,还能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味。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被他说的似是有种被捉姦之感,林蔓赶紧解释,指了指他的手,「方才他是拿扇子撑着书架的,距离绝对未有这般近!」 「是么?」沈景安唇角斜斜一勾,身子又俯了一些,同她之间的距离便也近了些。 瞧着林蔓那一脸无处可躲的眼神,他这才又道,「你可莫要忘了,我是你爹买回来的……童养婿,日后,是要成你夫君的人!」 那话说的有几分邪魅,可又有几分酥。 林蔓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得从他的手肘下钻了出去,二话不说跳起拍了拍他的脑袋,「夫君?你特么谁夫君了?小小年纪可知晓这是何意?干活去干活去!」 「……」 少年浑身开始散发起冷意。 林蔓可不管他,眼睛一眯,「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服气了是?还杵着作甚?手里没事儿可做了否?」 终究,他眸子一敛,将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之后,越过她的身子走远。 待得人走了,林蔓这才大松一口气的靠在书架上拍了拍胸口。 这孩子,方才都险些撩到她了。 他可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少年,偶尔调戏调戏便也罢了,怎的还能起这心思? 打住打住,干活! 平定了自己的心思,当林蔓再走至柜檯前时,王玺已出了书肆大门,而白贞贞却因王玺的一番话而失了神。 既见过了王玺,她已将话问了个明白,白贞贞便不欲再在书肆当中多待,同林蔓说了一声自己还有事后,便也走了。 白贞贞一走,林蔓则又后院的书房,将这几日所写的稿子看了一番,再继续提笔接故事。 昨日未曾写,今日又耽搁了半日,她觉着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将稿子给赶回来。 过了最是炎热的三伏天,立秋的天气终是开始凉快了下来。 林燕风在几日前终是在城南找了一处合适的铺子,那铺子倒还不错,有门店与后院,后院有三间屋子可住人,门店则可敞开大门做生意。 且院子里还有口井,用起来也是十分方便。 只是租金是按年而交,每年为二十两银子。 这铺子很是不错,完全符合林燕风的心中所想,但可惜他身上银子不够,倘若将那二十两银子都用来租房,又哪儿来的银子来支撑他初步的『创业』? 正在他苦恼之时,在他与林蔓回白家的路上,却莫名的捡了一个钱袋。 钱袋里装的是整整二十两银子。 捡了钱的林燕风却并没有林蔓想像中的开心,而是带着她在路上等了整整一日,瞧瞧有无人来寻找。 按照他的想法,二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倘若这是旁人的救命钱,可该要如何是好? 林蔓听得无比黑线,陪着他等了一日之后,这才开始劝导他,这钱的主人也许不缺这点钱,既然是捡的,那定是天意如此,既是天意,那不如顺从天意。 那意思便是叫他将钱留着,填补如今的口袋。 林燕风起先本是不同意的,但林蔓将此事同白老爷子说了后,白老爷子也同意林蔓的想法。 他道,「如今咱们正是要用钱之际,你却运气如此好的捡了二十两银子,这足以说明上天对咱家的眷顾……不如此回就听蔓儿的,这钱先留着,倘若日后有人再来找寻,咱们再还也是不迟!」 林蔓听得,无比扶额。 但好歹林燕风也是同意下来了。 此事就此落定,有了这银子后,林燕风直接将那铺子拿了下来,签了契约,定下了此事,他便开始带着白老爷子推荐的那两个儿郎开始准备起一应事宜。 起先是购买工具。 而后再将整个铺子重行修葺了一番,最后再购置了些个需要用的生活用具。 后院有三间房,林燕风便带着妻儿先搬了出来。 他与白氏一间,林蔓一间,沈景安一间。 在白家拄着虽是融洽,但到底是挤了一些,如今天气还凉快,沈景安住杂货房暂且还成,可一旦天气冷了下来却是不好住了。 但林燕风是个懂得感恩之人,虽是搬了出来,却也仍旧努力的去照顾着二老,白家的所有需要花钱之地,都是他抢着掏这个腰包。 铺子得事儿正在一步一步稳定,而林蔓的新书,又掀起了一阵狂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二十章:天作之合 相比于以往,江湖闲散人此回应用了仙侠因素,且人物又塑造的极好,加之有了千两本书的口碑,她的书一见世面之后,便又遭到了哄抢。 此回所写的乃是仙侠文风,这般一来,便有人要开始拿她与游南生、凌家子等人来做比较。 那二人的文风众人是十分熟悉的,可若是拿江湖闲散人的文风来作为对比,似乎剧情又没了那么饱满。 这本书叫【仙界那些事儿】。 一看书名便知晓此文定是走的诙谐路线,且她所设置的仙界与游南生、凌家子所构造的天界又不一样,文笔流畅文风好,男主的性格也遭人欢喜。 短短几个月便出了三本书,江湖闲散人的名字在文学界,瞬间便打响了名头。 而在这本书印刷出来的第一刻,林蔓便给王玺送去了第一本。 自从他上回与白贞贞在书肆见过之后,似乎他一连半月都未曾出现过。 这半月,林蔓也将王玺的背景打探了个七七八八。 比如他本是沂州王家的幼子。 沂州王家乃是大户人家,家中以做生意为主,垄断了周边几个城郡的丝绸布匹,同时在米粮之上又有涉及。 王家共有五个儿子七个闺女,而王玺则是王家老爷最小的么儿。 可他这人却无任何争夺家产之意,待王老夫人去世之后,他便干脆搬出了王家,在城里与落霞镇分别置办了套宅子,自己做了些小生意。 再加之他与沂州知府是自幼一同长大的,两人关系也算不错,他便也顺带做着放羊羔息的事儿。 关于他名下所涉及的生意,正当的,有沂州府内的一家酒楼。 日子似乎过得也挺是逍遥自在。 虽有人传王玺此人性子蛮横,但却无人说他贪图女色。 至少在这一点上,林蔓还算满意的。 而白贞贞,她这些时日考虑了许久……最后,也同意了此事。 按照白贞贞的话而言,她家境不好,如今已过了双十年纪,能接纳她的男子她接纳不了,她所欢喜的男子则接纳不了她。加之王玺样貌生的当真是不错,既对方若是真情实意,那如此也好。 倘若今后王玺瞧不上她了,那她也无惧,与她想要孑然一人过一生的想法,也似乎起不了什么冲突。 白贞贞同意了此事,王玺自然也就开心了。 他先是亲自登门去拜访了一番,要了白贞贞的生辰八字。 而第二日,便又媒人拿着文人与聘礼,对白家人说两个四个字。 『天作之合』。 此乃天作之合。 于是……二人的婚事就此落定,而成婚的日期,择在了十月底。 白贞贞的婚事一落定,白氏几乎要朝着天地跪拜,嘴中直念那青山道长果然是有些道行的,这事儿还当真是叫他算准了,待过些时日定还要上山一趟,好好拜谢拜谢道长。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一步一步往好处发展。 自从【仙界那些事儿】出来大火之后,林蔓的心思却也懒散了一些。 构思故事情节并非难事,难的是所有的一字一句都需要她来写在纸上。 于是……此书过后,林蔓便同刘掌柜商量了一番,她得休息一段时间,好帮助林燕风的铺子走上正轨才可。 七月中旬之时,铺子里已修葺完善,林燕风与那两个二郎则在计划着先自己做些成品出来摆着。 在林蔓看来,他们所要打造的东西都是千篇一律,无任何特色的。 于是,她便画了图,构造了沙发。 沙发这东西很简单,林燕风知道了原理与构造之后,不过是四五日便打造了一套出来。 第一套沙发并未急着拿去卖钱,而是送给了刘掌柜,摆在了刘掌柜的书肆里。 不得不说,这效果是极好的。 刘掌柜的书肆已从之前萧条的生意到如今的爆满,所来的又大多数为文人……当众人见得书肆当中摆放着的沙发上,先是惊奇了一番,在刘掌柜说能坐上去之后,便又试着坐了坐。 这一坐,便觉着了无比的舒适。 于是众人便纷纷询问这乃何物,价格如何,在何处打造之后……林燕风的铺子里,迎来了一个接单的高峰期。 所有的沙发都要先预定! 为了方便,林蔓又画了好些个沙发样式图……可供他们挑选。 价格很是美丽。 林燕风从未想过铺子一开,生意便会如此爆好,将木材购买回来之后,便日夜兼程的赶起工来。 白氏见得,心疼无比,总劝着他休息休息,等明日早间起来再赶工也是一样。 而林燕风闻言,却只笑着对妻子说了一声,「素素,咱们如今正是起步之时,生意好我心里也是高兴,如今给自己做,收入也能看得见,我这心里呀……似乎一下子便被填满了似的!咱们呀,得将这口碑给先做好了才是!」 他所说的这些,白氏都懂,可心中却十分内疚自己帮不了他什么。 于是,便只能在生活上,将所有的细节处理的妥当。 细心的研究菜要怎般做才更可口,衣衫要怎的缝制才更舒服。 林燕风本是想教会沈景安手艺的,但仔细一想,他如今年岁还小,能在书肆当中多识些字也是好的,不妨便先在书肆里待着,等他这手里头有钱了,便将他送去学堂里。 木匠的手艺何时都能学,可这字可要赶早认才好。 如此一想,沈景安与林蔓便依旧在书肆里待着。 只是林蔓近来也无任何想动笔写书的想法,这三本书给她带来的利润约有二百多两,有了第一桶金,她便也松懈了下来。 利益都是共赢的,林蔓在短短的时间内赚了二百多两银子,刘掌柜便赚得更多……因着她带来的利润很是可观,加之刘掌柜也是真心欣赏林蔓,是以二人之间相处也没了那般客气。 平日里她闲着无事便在沙发上躺着看书,若是实在无聊,则干脆去城里随意逛逛。 近来书肆里打听江湖闲散人得人越来越多,而林蔓便坐在书肆里,任由他们打听。 可一来二去都未曾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之时,闲散人是谁,成了圈子里最是神秘之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二十一章:咱俩缘分不浅 安静的岁月里,时间犹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已到了中秋佳节。 八月的天里开始缓缓转凉,白氏前些日子替一家人都做了几身新衣衫。 今日乃为中秋,中秋寓意为团圆。 每年中秋之时,沂州城内的晚间便会举行一次花灯节。 猜字谜,猜灯谜,对对子,赢得花灯。 林蔓正合计着今夜定要让白氏带着她出去玩玩之时,王玺却上门了。 王玺如今成了白氏的准妹婿,再加之他这人脸皮厚,时不时得去林燕风铺子里刷刷熟脸,随着时间的潜移默化,二者之间倒也熟了。 而王玺此回来找林蔓,便是想让她将白贞贞唤来,晚间一起看花灯。 林蔓闻言,正欲要拒绝,他却率先道,「你若是肯答应我,日后你想作甚,在我这也很是方便的!」 条件很是诱惑。 想着二人如今婚已定,那早晚都是要成婚的,如今一道出来逛逛,也是合情合理。 当是多多培养培养感情,好让婚后的生活更加融洽嘛。 于是……林蔓答应了王玺。 晚间将白贞贞从白家接来城里之后,白贞贞见得王玺愣了片刻,而后却是难得羞涩的转了个身,小声的抱怨着林蔓,「蔓儿,他来了你怎的也不同我说说?」 二人之间许久未曾见过了。 如今乍然相见,白贞贞红了脸。 今日的王玺着了一身烟青色长袍,公子长身而立,风度翩翩,样貌与气质当真是极好。 大街上已有了不少人赶着去看那花灯,人来人往中,王玺与白贞贞的距离,仅仅隔着一个林蔓。 她将步子退开一些,朝沈景安靠了过去,再笑道,「今日人多,咱们一起走也怕是要被冲散的,不如你们两个走罢,我跟景安去别处先逛逛,等亥时到咱们铺子里会和!」 亥时,花灯也该结束了。 王玺听得,眸子一亮,同林蔓做了一个『你果然很懂事』的眼色。 而白贞贞却是不干,「要去便一起去,你这丫头开始说的可是让我带你看花灯,你如今却要把我抛下,这是存了何等心思?」 「我哪儿敢存什么心思呀!」林蔓笑的灿烂,拉着沈景安小跑了几步,同白贞贞挥手,「咱们晚点见!」 说罢,二人便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白贞贞想要追上去,可步子才抬,手却被身后的男子牵住。 他笑的如沐春风,黝黑的眸子里倒映着来往的人群,「你都将是我快要过门的妻子了,莫非还怕我将你吃了不成?」 温柔的笑意犹如夏季的清风,无形得钻入了白贞贞的心间,她只觉着有一股酥麻感从心间蔓延而开。 「我……」她一抿唇,试图将手从他手中挣脱,「我们之间到底还未成婚,这、怕是、怕是不大合适!」 太过亲密了。 「不大合适么?」王玺一笑,却抓得更紧了些,「有合不合适?你我之间到底是会成婚,有何会不合适?走罢,今日我带你瞧最美的花灯!」 男子已站在了她的跟前,空气里似乎还能闻着他身上的清香味。 白贞贞脸色一红,头也不敢再抬,眸子只敢盯着那被他牵着的手。 这模样莫名有几分可爱,王玺笑意盈盈,不在询问,拉着她的手便走。 走之前,又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我若是不拉着,将你冲散了可如何是好?」 男子的声音尤为好听,犹如轻柔的羽毛落在了她的心上。 林蔓与沈景安先在街上逛了会子,待得天色黑了,那五彩的灯孔高挂在街道两旁时,这才去寻了位置高些的茶楼坐下,从窗扇处看花灯。 每年的花灯节时,街上会是人山人海……林蔓爱看景色,却不爱凑那个热闹,是以瞧着人一多了,便干脆寻了舒适位置坐着看。 位子很是难定,幸好林蔓一早做了准备,将厢房拿了下来。 十五月圆夜,中秋佳节时。 高挂于空顶的圆月折射出银色光芒,沂州城内得街道上挂满了许多灯笼,五彩缤纷,光彩夺目。 琴弦与丝竹声在街道上缓缓响起,悠扬且动听。 林蔓抓了一把瓜子趴在了窗案上,瞧着下方的人群涌动,十分悠闲的吐了个瓜子壳,再同那坐在椅凳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少年瞧了一眼。 「来来来,过来看过来看……你看那家的花灯做的还挺是好看的呢!」 少年闻声不动,反倒是闭眸养神起来。 林蔓深感无趣,便又回过头去继续看。 窗扇外头的世界一片喧闹,她瞧着瞧着,却又不觉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纪的家人。 一家团圆时,而她却已不在,不知家人过的可是还好。 她在这个世界过的很好,可有着另一世的记忆,却难免会多一份记挂。 一时想着,便失了神。 她也不知自己呆了多久,直到大街上有人大声喊了她名字这声,她这才顺着声音看了去。 人群当中,着了一袭黑色袍子的李青城正挥着手,同她笑的一脸灿烂。 记忆以来,林蔓与李青城见过的次数并不多,但似乎他每一次,都是着的黑色。 夜晚的光线不太亮堂,若不是林蔓眼力极好,倒还真是发现不了那人的存在。我 相识一场,他同她打招唿,林蔓自也是笑着回应了一声。 哪晓得,对方见她回应之后,便直接挤过人群,入了茶楼,上了楼,进了厢房。 此人倒还真是十分不客气,入得厢房之后,自来熟的抓了一些瓜子,凑到了林蔓旁侧,笑的一脸灿烂,「咱俩缘分可是不浅,沂州府内人山人海,偏偏小爷这一抬头,就瞧见了你!」 林蔓黑线,嘴上却回应着,「是,的确巧!」 李青城哈哈一笑,「今日中秋佳节,你在这楼上待着有何好玩的,走,小爷带你去玩玩!」 就在他将手要拉林蔓手腕时,那一直在旁未曾言语半分的少年却下意识得将她拉开了些,面色很是冷淡,「男女有别,公子还是注意些个分寸为好!」 李青城从未正面与沈景安说过一句话,对他的映像也仅仅保留在那日的大山里,林蔓说得那一声『他是我的人』。 而如今他站出来,李青城便不得不多打量他一番。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二十二章:见美人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少年生得十分好看。 虽说十四五岁的年纪,脸上得稚嫩还未全部褪去,可那轮廓却完美得犹如被雕琢一般,似是画中人。 五官生的很是好看,尤其是那双狭长且微微上挑的凤眼,眨眼之间带着丝丝邪魅,黝黑的眸子又似是夜晚的大海,深沉一片,黑不见底。 此人美胜女子,雌雄莫辩。 不过才十四五年的年纪便也生得如此倾城,不知再过几年,又将是多少女子梦中儿郎。 李青城笑,将身子倚靠在了窗扇之上,微微上挑的唇角带着几分痞意,「男女授受不亲?小爷我不过是将这丫头当做妹子瞧罢了,哪儿需要注意这多些的繁文缛节?」 沈景安将林蔓挡于身后,脸上表情犹如结了冰霜,「她乃女子,也非你妹子!」 「哟呵!」李青城不干了,「她不是我妹子,可也不是你妹子,怎的也不见你与她多注意些个距离?」 少年听得,本想脱口而出他是她的『养婿』,可话到嘴边,脑子里闪过自己的未来,生生的将话咽了下去,只道,「我与你,不一样!」 「怎的个不一样法了?」李青城道,「你不就是她买回来的小夫婿么,如今不是还未成婚么?」 说罢,李青城长臂一伸,搭在了沈景安的肩上,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我呢,也并非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上回在大山里之事是该好生谢你一番的,这样罢,日后我便连你也一同罩了!」 沈景安瞧着肩上那条横过来的手臂,白皙的脸上瞬间有了些青色,掸落他的手,冷若冰霜得道了二字,「不需!」 林蔓觉着二人有些好笑。 她知晓李青城的性子是个爱玩闹的,心眼也不多……再回想第一次二人在大山里之事,也知晓他这人嘴上虽是不靠谱,可实则也是个心善之人,只是向来吊儿郎当惯了,便也瞧着没了个正行。 而沈景安呢,性子是个冷的,平日里能不说话便绝不开口,无关他的事他绝不管那闲事。 其实林蔓明白,在这个男女观念相当分明的年代,沈景安所做的,也是为了她好。 瞧着二人依旧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林蔓从沈景安的背后探出头来,「罢了罢了,今日好歹也是中秋佳节,你二人话还是少一些罢,唔,你方才说要带我去玩玩,去哪儿?」 李青城听得,打了一个响指,「还是你丫头爽快一些,我跟你说,今日王家小姐也出门了,根据可靠消息,如今她正在城南,听说今日要去猜字谜,能见得美人,悠哉美哉!」 敢情这是要奔着一个王语嫣去了? 林蔓瞬间黑了脸色,「李大哥,你说你好歹也是官家子弟,王家不过是商贾人家,你若欢喜直接上门去提亲便好了,何须要这般弯弯绕绕的!」 李青城闻言,却给了她一个『你不懂』的眼神,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瓜子屑,他道,「自从那叫甚江湖闲散人的傢伙写了一本书,那王家姑娘的地位便升值到了顶端,起先我倒是有想让我爹去提亲的想法,可如今上门去她家提亲之人是踏破了门槛……我这人的本事我也知晓些的,若是被拒,我爹娘面子往哪儿搁放?」 便是一句话,上门提亲的人多了,要求则也高了。 而林蔓听得他的话,却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替自己辩解了一句,「这、这只不过是书中的一个人物而已,只是现实生活中的人将她捧的高了些,关江湖闲散人何事?」 「这就是你不知晓了罢!」李青城一脸傲娇道,「我二哥说过,凡是看书之人,定会将自己代入笔者名下的角色当中来,那本书生与小姐的书我也看了些个,还别说,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 此事我问过我二哥,为何他们看个书罢了,为何便能将王家小姐当成是书中的女主,而我二哥答我,所看书之人众多为文人,对书中女主的这般的女子总有嚮往,而在现实生活当中瞧见了,难免会是心动!」 好比二十一世纪时,为何霸道总裁与灰姑娘的故事那么遭人喜爱,那是因为看书的人大多为女性,而看书时,会自觉将自己代入灰姑娘的角色当中去。 可书中的霸道总裁是无比完美的,以至于……许多姑娘会迷上那些演绎过霸道总裁的男明星。 这相当于是一个……明星效应。 林蔓很是认同游南生所说的这一袭话,同时也觉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能想到这些,当真是不错。 虽说见他的第一面映像不是太好,可此时这些话,倒也算是给他加了分。 林蔓笑了笑,「李二公子说得倒是精闢……」 夸赞一声吼,她也不欲在此事上再多说,便转移了话题,「上回不过匆匆撇了一眼王家姑娘的容貌,当真是天仙下凡的,李公子既然想要去看美人,那便趁早些罢,走了走了!」 正好瞧着街道上有人玩猜字谜,她这心思也有些痒痒了。 李青城听得她应了,当下便将那别在腰间的摺扇一展,笑着回了声,「那走着!」 沈景安到底是随了林蔓与李青城一道去。 只是出了茶楼大门时,林蔓盯着方才所在的厢房轻嘆了一声。 这间房,她可是足足花了五两银子呢,结果就待了这么一小会子……可惜啊可惜! 李青城不知林蔓在想什么,沈景安却是知晓的。 少年长眉一敛,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如今不想去,也来得及!」 他本就不是喜凑热闹之人,跟在林蔓身边也只是怕她有危险罢了。 经歷过绝望的他,知晓人心的是有多可怕与骯脏。 林蔓闻言,挑眉仰头回看少年,笑得很不正经,「上次你没瞧见那王家美人,今日姑娘我便带你去看看美人罢!银子相比起美人来,还是美人要惹眼一些,说不定仔细看着王家姑娘,我又有了新题材呢!」 少年不置可否,却不再接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二十三章:不敢献丑 此时他们的位置在西大街。 西大街去往南大街有一段路程,而路上人满为患,连过身都很是拥挤。 待得歷经千辛到了南大街时,恰好听得众人在谈论那王家姑娘。 王家姑娘今夜在天香阁阁楼上看花灯,且今日的她并未戴面纱,有不少男子见得她真荣,都惊唿其为天仙般的美人。 最值得一谈的便是她今日出了个对子挂在了天香阁楼之上,若有才子可对得让她满意,便可赠送一盏她亲自所做的花灯。 女子赠人以物本是不妥行为,可如今那王语嫣成了城中最为有名的女子,才貌双绝,是多少男子心中梦寐以求之人,她做得这些,反而让众人为之疯狂。 因有她在天香阁,这天香阁的生意几乎爆满。 幸得李青城身份乃是知府大人胞弟,这才得到了一间距离王语嫣最近的包间。 天香阁身为沂州府内最上得台面的酒楼,装潢自是无用多说,且因沂州府内多为文人,厢房内的构造更是以梅兰竹菊为主。 他们所在的此间,便是以竹为题。 壁上装潢所用的乃是青绿色的竹子,房内点了一盏薰香,入门之际,便已闻得了淡淡薰香味。 李青城大手一挥,让酒楼伙计将店内最好的菜都来一份,再点了些个糕点。 待得伙计走后,李青城抬手给二人倒了杯茶,在走至窗扇口,将厢房的窗推开。 大街上人声喧嚷,挂在两旁的花灯五彩缤纷,星星点点,烛光闪闪。 男子回眸一笑,「你若是想看景致,何处比得上这天香阁?不是小爷自吹,每年中秋元宵一至,这天天香阁的位置便是千金难求,若不是小爷我有点儿面子,还真是无法带你们来欣赏如何好夜景!」 「是夜景,还是美人?」 林蔓缓步走过去,恰好见得了隔壁厢房窗扇口,那立在窗扇前的女子。 那女子粉衣罗裙,柳叶眉,樱桃嘴,脸若桃花,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里倒映着大街上的星星灯光,眸子似是会说话一般,剎是好看。 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 此等美人,在林蔓的心里至少能拿个九十分。 在林蔓看过去时,恰好对面的女子也看了过来,见得林蔓,不过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将眸子转看向那大街上的喧譁。 李青城这人的性子向来吊儿郎当惯了,如今见得王语嫣,也不管对方是否想要理会他,直言开口唤了一声,「好巧呢,王家妹妹!」 两家之间有些个亲戚关系,唤一声妹妹,不算逾越。 王语嫣听得,眼眸轻眨,微微敛眉唤了一声,「李公子!」 一个所唤妹妹,一个所回公子,是生是熟,一眼皆可看穿。 可李青城今日本便是奔着她来的,哪会在意这些,当下笑得温文尔雅,「听闻今日王家妹妹在酒楼内出了个对子呢!」 王语嫣抬眼,淡淡撇了他一眼,语气虽轻,却带了几分盛气,「怎么?李三公子今日莫非也想来凑这个热闹了?」 这沂州府内何人不知李家三公子李青城乃是草包一个呀。 果真,李青城闻言抿了抿鼻子,哈笑一声,「在下文墨登不得大雅之堂,不敢献丑!」 「李三公子既是有这自知之明,便不要替令尊丢脸的好!」 这话,说的却是有些戾气了。 对方已很是明确的表达了她的不喜之情。 李青城却不在意,又是转移了话题与其继续攀谈着。 约莫那王语嫣对他当真是无任何好感,在随意应付了几声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了在窗扇前,再不多搭理他半句。 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的李青城这才略略有了些尴尬,偷偷撇了眼林蔓,见得她正看着大街上,似乎对方才之事并未在意时,这才干笑了一声,「果然,美人都是带刺的!」 「嗯,对你带刺!」林蔓点头,深表认同,「我看李三公子您的追求路着实还远着!」 「这样才有意思!」李青城勾唇一笑,正欲要伸手将手肘搭在林蔓肩上时,却只觉着身后传来阵阵冷意,那抬在半空的手到底是又放了下来,而后双手抱胸,倚靠在了窗子上,「若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小爷我还瞧不上呢!」 这人怕是有自虐倾向罢? 林蔓回头认真的瞧了他一眼。 二人此时的距离很近,鹅黄色的烛光之下的,林蔓可隐见得男子十分干净清秀的样貌,深长的睫毛更是显得他眸子尤为有神。 他的样貌生的不如沈景安那般惊艷,可气质瞧着却很是干净,属于越看越是好看类型。 盯着看了片刻,李青城那笑着的嘴角缓缓放了下来,一脸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这般瞧我作甚?莫非小爷脸上有脏东西不成?」 「没有!」林蔓移开眸子,又将视线投放在了大街上。 八月的夜风带了几分凉意,窗外的喧闹似是与她无关。 深深吸了口气,「就是想问问你,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不喜欢你的感受,是什么样的感受!」 李青城嗤笑一声,「你才多大年岁,问这作甚?」 说着,回头瞧了沈景安一眼,笑得意味不明,「再且说了,只要小爷欢喜便够了!」 林蔓唔了一声,心中最柔软之地似是划过了一抹难得的动心,她又问,「你很想要王姑娘那盏花灯么?」 「那自是的!」李青城点头,有嘟囔了一声,「今日若我大哥二哥都在,定能夺得头筹的!」 噗…… 林蔓扶额,干脆转身将背靠在了窗栏上,「李三公子,既是自己欢喜的,为何还要别人替你夺取呢?」 「嘿!」李青城道,「你若说让小爷去打架揍人我倒是在行的,只是这咬文嚼字,绝非我之乐趣,学不来,学不来!」 「学不来?」林蔓挑眉,学着他的动作双手抱起了胸,「王家姑娘乃是大家闺秀,又是这沂州城内出了名的才貌双绝,你娶了她,那二人之间必然是要共同语言的,她文你听不懂,你武她觉着入不了眼,李三公子,你告诉我这样该怎么生活?」 既是要过一声,价值观与乐趣,当真不能出现鸿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二十四章:浓浓淡淡图画 「哎?」李青城不欲多想,反而偏头很是好奇的盯着林蔓,「你个小小丫头,怎得就要在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来?你还小,这些事儿你可不懂!」 罢了,不懂她也懒得多说。 挥挥衣袖,「成了成了,你若是想要王姑娘那盏花灯,我来帮帮你罢!」 「你?」李青城一双眸子充满了质疑,盯着林蔓上下看了一番,摇了摇头,「莫要闹了,虽说上回在画舫之上我得多谢你替我扳回了面子,可你到底也是运气好……方才进来你难道未曾听人说?王姑娘这次所出的对子可是难了!咱还是莫要去凑安热闹罢!」 「出息!」林蔓简直恨铁不成钢,白了他一眼,在沈景安对面坐下。 俯身趴在了桌上,下巴搭在手背上,一双眼圆熘熘的盯着他看了片刻。 沈景安正端身坐着喝茶,见得林蔓看来,微微愣了愣。 那一双眸子里似是含着一汪碧水,不过是这般瞧着他,他却已觉着自己心里某个地方在慢慢融化。 身负血海深仇的他,最不愿意承认自己某一刻会动了真心。 不论动的是什么心。 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沈景安将茶杯放下,不让自己的眼睛与她对视。 二人之间还未有人开口说话,李青城却是蹭了过来,将脑袋挡在了二人的视线当中,再同林蔓道,「不然,咱们试试也成?反正小爷这文墨,整个沂州城内何人不知呀?便算对得不行,也不会太过失了面子!」 林蔓听得,很是想反驳一声:面子?您老还有面子? 毫不客气得送了他一个白眼,「不,我还要脸的!」 「哎呀!」李青城抬手,正欲去摸林蔓的脑袋,可才将手搭在她的脑袋上,对方却勐然直了身子。 那双圆熘熘的眸子大睁着看他,「李三公子,咱们做个交易罢!」 「什么?」他将手收回,往身后的靠椅上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什么交易?」 「这样!」林蔓抿了抿唇,道,「你也知晓我爹如今在城西开了一家木艺铺子,这样,我若是帮你赢得了头筹得了王姑娘那盏花灯,你便推荐你那些个朋友来找我爹做单生意如何?」 「呵!」李青城摺扇一展,「你若是能替小爷我赢得那展花灯,日后你家所出得任何一款家具,小爷都要了!」 林蔓听得,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成交」! 这简直是大客户呀。 李青城这等富贵人家的子弟,根本不会在意银子这个东西……上回带她买的那身男装,等林蔓送还回去之时,才知晓竟是价值百两。 一身衣服,价值百两,足够庄户人家生活一辈子。 这等阔绰,岂是将钱看在眼里之人? 再说了,林燕风所做的东西,不论是从手艺还是质量上来说,都绝对不比精品木匠要差,且价格还很是实惠。 就在林蔓兴奋不已时,李青城又道,「你若是未能夺得花灯……」 「呸!肯定可以!」她一挥手将他的话打断,「走,咱们去大厅瞧瞧王姑娘今日所出的上联是什么!」 正巧她也心痒痒的想试试自己身手,来见识见识这位被众位才子推崇得女子到底才华如何。 李青城自是乐意。 三人出了厢房大门,在长廊的栏杆之上,便可敲得清楚王语嫣所出的对联。 那上联以红绫黑字挂在樑柱之上,而那一盏做工精緻的花灯则挂在旁侧。 花灯为四个菱角模样,每一面画着不同的山水,画工之精湛,便是林蔓都不得不夸赞几句。 且那垂落而下的流苏更是好看。 那对面上,所写得是:四壁山峰,淡淡浓浓图画。 这上联,与那花灯竟是无比的融洽。 有不少男子聚集在对联处,可一时间却想不出那应该要如何来对。 有对出口的,却无法叫人满意。 林蔓想了想。 既然王家姑娘喜欢花里胡哨一些的,那她便也来玩得花里胡哨一些。 恰逢店伙计送饭菜上楼,林蔓从李青城手中要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将银子交给店伙计后,又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李青城听不着她说了甚,心中好奇的不行,便忍不住上前问了两声,「你要作甚?」 林蔓勾唇一笑,「替你泡妞!」 李青城不解,却没多问,只道,「你看,这么多人都对不出来,你有甚自信?」 「为何没自信?」林蔓傲慢一仰头,同他招了招手,「李三公子,咱今儿个就让你一鸣惊人!」 这话说得太过自满了些,李青城显然不信,以摺扇扇了扇风,「那小爷我拭目以待!」 林蔓笑得灿烂,「你看着便是!」 不多会子,那店伙计便拿了一盏纯白色的灯笼与文房四宝而来。 李青城不解,林蔓却叫他将东西摆在厢房内,而后她入得房内,让沈景安帮着磨了墨。 捲起袖子正要拿着豪笔下笔时,她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唔了一声,看向李青城,「对子你对不上,可这字你该是会写罢?」 「那是自然!」李青城难得的傲气了些,「好歹我家也是书香世家,我大哥乃府衙知府,二哥又是着名作者,我怎得不会写字!」 「既然如此,你来!」林蔓将豪笔递了过去,「我念什么你写什么!」 李青城接过,做出了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子来。 林蔓想了想,念出了第一句,「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李青城听得第一句,提笔就要去写,可落笔之时,又顿住了笔尖,回头看着林蔓又问了一遍,「什么?」 她便又重复了一遍,「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迢迢?哪个迢迢?」 林蔓瞬间扶额。 拿了一张宣纸,从他手中将笔夺走,挽起袖子提笔便写了一起。 待洋洋洒洒写完之后,这才放下笔吹干墨告诉他,「你照着我的抄便好了!」 李青城闻言,仔细得看了看纸上的内容,带看完之后,瞬间亮了眸子,「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丫头瞧着其貌不扬的,可这文采却还还不错!」 林蔓嘴角抽搐,「速度点儿!」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这还有一联 于是,李青城点头,提笔,一口气写在了纯白色的灯笼上。 待写完之后,林蔓仔细的看了看,轻轻点了点头。 他这人瞧着吊儿郎当的,可这字写的还不错,一篇诗下来,几乎一气呵成,字迹里带着几分狂野与不羁,也符合他的性子。 李青城收了笔,却依旧不懂林蔓要作甚,不禁好奇道,「写这个作甚?」 「对应王家姑娘的对联!」林蔓道,「你听好了,她的上联是四壁山峰,淡淡浓浓图画……那你将这灯笼交给店伙计挂在她的灯笼旁边,再对:一天星斗,圈圈点点文章!」 李青城不懂什么对子,可听得之后,也不禁亮了眸子。 「嘿,丫头,不错呀,有几分本事呀!」 林蔓傲娇一仰头,「快去快去!」 「好咧!」李青城欢快应声,提着灯笼转了个圈圈,「今日咱要『鹤立鸡群』,独占鰲头,让他们那些个渣渣仰视!」 话罢,开了厢房大门,喊了一声伙计,又在他耳边轻声的交代了几声。 趁着他去找店伙计时,沈景安到得林蔓身侧,淡淡道,「莫要玩得太过,小心引火焚身!」 知晓他这是说她此回的『多管闲事』。 林蔓回头同沈景安一笑,旋身在桌上捻了一块糕点,「放心,我知晓分寸,如今我爹铺子刚起步,与他正是压力最大之时,我若帮的,自是要搭个手!」 沈景安听得,无言反驳。 只在李青城走来之时,又同她轻声道了一句,「锋芒毕露不如应隐忍不发!」 这话却让林蔓好奇了,好看的大眼微微上挑,嘴角的笑意带了几分意味深长,她道,「沈小哥,所以你的锋芒,到底有多亮堂?」 话一落,恰好李青城到得二人身旁。 此时他心中无比开心,拿起桌上的酒一连倒了三杯,「爽,简直爽快,你们方才可是没瞧见那店小二见我将下联对出来的表情,太爽了!来来来,蔓儿丫头,沈兄弟,我今儿个高兴,来小酌一杯小酌一杯!」 这酒乃是果子酒,酒味并不浓。 林蔓倒是不拘束,伸手接过,在同李青城碰杯之时,又道了一声喜,「那就祝贺李三公子能抱得美人归了!」 「自然,那是自然!」李青城将酒一饮而尽,将杯盏放落之后,高兴得在原地又转了一个圈儿,「皎皎河汉女,皎皎河汉女吶!」 疯了,这孩子简直要疯了。 林蔓小抿了一口,缓缓摇了摇头。 果然……没得多会子,整个天香阁内便爆炸了。 那首迢迢牵牛星已挂在了王语嫣的灯笼旁。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扎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復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好一个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好一个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王家姑娘便犹如那遥远的牵牛星,明亮的织女星,虽然在一座酒楼之内,可他们却只能凝视对方,连言语都无法交谈上。 这首诗,简直是说出了众人的心思。 且那下联更是对称。 一天星斗,圈圈点点文章。 这下联与这盏提了诗的灯笼,与王家姑娘的上联以及她所制作的花灯,是何等的对称。 王语嫣本坐在厢房之内等着消息,听得有人对上了,便立是出门去看了看。 见得挂在她旁侧的灯笼以及那对出的下联,心中滋味无以言说……只回头问了一声贴身丫鬟。 「你可知晓是何人对上的?」 丫鬟方才已同人打听了,当下回身瞧了瞧她们旁侧的厢房,面色有些难看,「听那小二说……是李三公子对上的!」 李三公子? 那本是带着几分愉悦的心思瞬间冷了下来,王语嫣一双眼眸沉了沉。 想了一想,再同那丫鬟道,「你去同他说一声,便说我这还有一联,倘若他再能对上,这盏花灯才可归于他!」 丫鬟听得,福身应了声是。 而后,转身,到得厢房门口,敲门。 待李青城前来开门时,丫鬟先是同他行了礼,这才低头道,「李三公子,我家姑娘说她还有一联,倘若公子对得上,这盏花灯公子才可拿去!」 李青城听得,只觉头皮一麻,下意识撇了眼那站在长廊之上瞧着大厅得王语嫣。 不露声色是他向来的本事,当下灿烂一笑,「既是王家妹妹意思,那在下便只能却之不恭了!」 他话落下之时,王语嫣恰好回身看来。 丫鬟同她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王语嫣眼眸深了深,「那便请李三公子稍后!」 说罢,便回了她的厢房当中。 丫鬟见此,同李青城行了个礼后,也随了上去。 待二人一走,李青城脸色铁青,回到桌边同林蔓道,「那王家姑娘方才说……得让我再对一联才可拿得那盏花灯!」 林蔓正在喝茶,闻言,喝茶的动作戛然而止。 「这可要如何是好?我哪儿对的上!」 瞧着他一脸焦急模样,林蔓这才缓缓放下茶盏,想了想,「先不慌,看她要如何出题,若是直接出上联让你对,那你尽量靠得我近些!」 从先前王语嫣对待李青城的态度来看,这次的对联只怕也不会出的那么简单。 若是她没猜错,那对联定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的。 而事实证明,林蔓的猜测果然没错。 李青城正在苦恼当中,便又听得有人敲门……不多会便听得伙计道,王姑娘已在大厅之中等候,等公子前去。 李青城以摺扇一拍头,见林蔓正一脸冥思苦想的模样,便咬了咬唇安慰她道,「丫头,你莫有压力,方才你已让我风光了一回,这回丢丢脸也无甚关系!」 「丢什么脸!!」林蔓以食指摸了摸下巴,「正是因为有了方才的下联在前,这次你可不能输给那王家小姐!走罢,我跟在你身边一起去!」 说罢,她已站起了身来,当再见得沈景安时,又扬眉问了一声,「沈小哥哥,可一起去?」 少年面色冷漠,闻言,却是连眼都不曾动半分,「我不喜闹!」 如此,便是拒绝了。 林蔓便也不再多说,同李青城一甩头,示意他带头走着。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二十六章:咱们之间的约定 天香阁内,因着王家姑娘对联之事而喧闹一片。 大厅里,王语嫣已坐优雅得坐在了雅座之上,因着今日未曾戴面纱,那绝色的容貌展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已有不少才子拿她美貌提诗,赞美着她的倾国倾城。 而王语嫣,只端坐在椅凳子之上,对旁人的言语不理会半分。 直到李青城带着林蔓下楼,在他对面坐下,这才由她身边的丫鬟道,「方才李三公子对上了我家姑娘的上联,我家姑娘见李三公子才情极好,便又想了个上联,倘若公子对得上,这盏花灯便送给公子!」 说花灯之时,丫鬟指了指挂着的花灯。 李青城摺扇一展,面上笑得风度翩翩,而内心却一直冷汗连连,眼角不自觉去看林蔓。 「那就请姑娘出上联了!」 王语嫣闻言,淡淡撇了一眼李青城,示意丫鬟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轻语了一阵。 丫鬟听完后,这才直起了身子,扫了一眼围观的所有人,而后再同李青城道,「李三公子听好了,我家姑娘出的上联是:有时欢天喜地,有时哭天哭地,转眼皆空!」 李青城闻言头皮一麻,下意识的偏头同林蔓凑过去了一些。 林蔓身子不高,李青城坐着时,二人高度相差无几。 此时众多人看着,林蔓努力的搜刮着脑子里的东西,再李青城以摺扇遮嘴轻问林蔓怎么样的时候,她灵机一转,只用了二人可听得见的声音嗡嗡细声道。 「或为君子小人,或为才子佳人,登场便见!」 李青城并未细想此话寓意,只听得林蔓说了,张嘴便答了上来。 而王语嫣听得,顺便变了脸色。 所谓君子小人,所谓才子佳人,这是在告诉她什么? 脸色一青,她出口便道,「月在东,日在西,天上生成『明』字!」 竟是出起了合字联。 李青城对文字精通不深,当下便没明白过其中意思来。 林蔓眼眸一声,想了想,细声道,「子居右,女居左,时间配定『好』人!」 李青城便照着念。 这下联若是换做旁人来说,王语嫣也不多想,可从李青城嘴里说来,便只觉着这是在调戏她。 而他的下联,则又引起了众多才子欢唿。 王语嫣的桃花眼扫视了李青城一眼,便算她有了万千不满,也终究是在人前不好发作。 可在一个人人皆知的草包面前让她没了面子,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可到底却是什么都未曾说,只起身同李青城行了一礼,「小女子甘拜下风!」 说罢,带着丫鬟旋身离去,出了酒楼大门。 一时间,所有认识李青城的人纷纷上前恭维起了他来。 那话语间,无一不是夸赞他原来竟是如此深藏不露之人。 李青城笑的尴尬,瞧着王语嫣所离去的背影,客套着同众人招唿了两声,便立时又拉着林蔓上了楼上厢房。 将门关好之后,他这才捂着胸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简直是……心惊肉跳!」 林蔓倒是显得要淡然许多,她只挑眉又继续同李青城确认了一遍,「可莫要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 说好去找林燕风订单子的。 李青城的笑意带着几分痞气,偏着头来看林蔓,「之前倒是未曾发现,你竟是如此大的一个宝贝,当真是教我另眼相看了!」 林蔓知晓他所说指得是什么,一脸不在意,「书看得多了,总会有那么几分本事的,我在书肆待了这许久,成日里听着那些个文人雅士作词说赋,再加之我这天赋异禀,便也耳晕目染的会了些……」 这话说来也无漏洞。 李青城笑笑,话题很快转移。 随着王语嫣的离开,李青城也少了几分兴致,将东西吃了个七七八八后,便各自回了家去。 回程时因着天色已晚,路上少了许多行人,比起先前来,要显得空旷了许多。 林蔓喝了些个果子酒。 按照那酒的度数,也最多是现代某款鸡尾酒的度数。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林蔓绝对能喝个怀疑人生,可这具身子从未喝过酒,不过小小的喝了几杯,便已是觉着有了些头晕目眩,上了头。 沈景安一直跟在她的身侧,步伐与她同步,她慢他慢,她快他快。 满月高高挂于空顶,林蔓仰头看着天空,天空上可隐约见得白云。 夜风吹拂过她的脸颊,酒意似乎更深了一些。 她瞧着月亮看了半响,忽然傻笑了一声,拉着沈景安对他指着月亮道,「你知道月亮在中秋这天为何是圆的吗?」 少年反应不及,反嗯一声。 那声音极轻,轻得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音调,而那声音,却随着夜风拂入了林蔓的心间,莫名酥麻。 摇了摇头,摒弃某种升起的杂念,她道,「因为十五团圆嘛,中秋的寓意为团团圆圆,只有团团圆圆了,才是美满与幸福!」 何为美满与幸福?沈景安心中划过一抹伤痛。 林蔓笑了笑,月光之下牵起了他的手。 他虽背过她,但二人在肌肤之上却从未有过任何的接触。 少年一愣,只觉着对方的小手似是软如无骨。 林蔓道,「总之无论如何,咱们也是一家人了,我是你的家人,我爹娘、小姨、姥姥姥爷也是你的家人,你且放心,我爹虽说是将你买回来给我做童养婿的,可我这人万事都看得开,也不欲强求,你无须为以后的婚姻大事而感到压抑,若是可以,你可以当我将姐姐一般看待,待你日后有了喜欢的女子,我让爹娘给你做媒,将人风光迎娶!」 「姐姐?」沈景安很是怀疑的看了她一眼。 林蔓顿觉失语,嗤笑了一声,将他的手甩开,「姐姐怎么了?我可是我爹娘的头一胎,家里有个儿子也必然是我弟弟,难不成让你唤我一声姐姐还能委屈了不成?」 委屈!的确很委屈。 沈景安静静盯着他,素以少年的身形在月光之下显得如此单薄。 他的眉宇之间一直便有着一股难以抹去的忧郁,相处这么久以来,也从未见得他笑过。 明明是一个还不及十五岁的少年呀,岁月在他的身上,到底留下了什么呢? 哦!想起来了,那时他说,他家被灭门。 也是,倘若是她,只怕也是无法再笑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二十七章:原来如此 可是如何安慰呢? 似乎——所有的安慰都显得很是无力,她如今若是再提及,也无疑是在他藏得好好的伤口上撒盐。 她咧嘴一笑,「你原本的名字,姓沈吗?」 少年长眸一敛,「沈随母姓!」 原来如此。 想必,是牵连了什么大案罢! 林蔓上前一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魇如花,「原来我家的沈小哥是官家子弟呢!」 少年防似触电,步子往后退了一些。 林蔓收回手,「走罢,回家!」 可家?何处是家? 她终究是林蔓不是林蔓儿呀。 沈景安没了家人,可她又何尝不是? 白氏与林燕风待她好,可也仅仅是因她是『林蔓儿』,倘若有朝一日知晓她的灵魂早已易主,而她们家的蔓儿也早已离世,是否还会待她如此好?会不会……将她当成了妖怪呢? 简直是不敢想。 是不是这酒喝多了,思绪也变的有些乱七八糟了? 林蔓甩甩头,只觉着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重影。 未曾看清楚脚下的路,也不知晓踩着了什么东西,林蔓只觉着不知撞击了什么,身子一个失重就要往前栽去。 而那时,手被人拉住,身子在空中一个凌空转身,她立时落入一个怀抱当中。 酒意上来,脑袋一片浆煳,林蔓在那怀中蹭了蹭,吧唧了一下嘴,「这酒味道可真好,下回再去买些来,喝了晚上好睡觉!」 沈景安瞧着怀中的少女,无奈得轻嘆了一声气。 不胜酒力,却还想着要喝酒。 眼见她走不动,他一个弯腰,将人抱在了怀中,步伐沉稳的往铺子里走去。 林燕风与白氏一直在等二人回来,当见得林蔓竟喝多了醉睡时,当下便皱起了眉头,「今日怎的喝了酒?」 沈景安将人放在了她的床上,淡声解释道,「她贪了杯果子酒!」 林燕风与白氏倒也并非是不悦,只是于他们而言,林蔓究竟是个孩子,孩子年幼喝酒会伤害到脑子的。 「这丫头!」白氏给林蔓将鞋脱了,替她将被子盖好,边忙活边同沈景安道,「景哥儿,我家蔓儿近来有些闹腾,平日里多有劳烦你照顾了!」 少年闻言,默不作声。 白氏也习惯了他的少言寡语,去衣柜当中给林蔓找了身干净的衣衫后,再同他笑道,「这些时日我瞧你也长了些身子,这衣衫怕是再穿不得了,我替你缝了一身,你且穿给我瞧瞧是否合身!」 说罢,出了房间,将早准备好的衣衫递给了沈景安……那衣衫上,摆放着一双千层底鞋子。 白氏道,「我见你跟蔓儿早间要练功,便给你们都做了双千层底的鞋子,这样也不伤脚!」 这并非是白氏第一次替他们做衣衫了,但这回的布料却明显的要柔软了许多。 之前生活穷困,食不果腹,如今生活好了一些,她便想着让孩子也过的好一些。 沈景安心中是有些感激的。 白氏与林燕风的确是个好人,待他也是极好,但凡给林蔓准备的东西,都会给他一份。 抱着怀里的衣饰,沈景安的内心的冰冷被这两口子的朴实融化了一块。 今日乃十五,白氏早已将汤圆捏好,同沈景安说了声让他去洗漱沐浴再出来吃些汤圆之后,便点了盏灯去了灶房,同林燕风去了灶房里忙活。 待得汤圆煮好,恰好王玺也送了白贞贞上门。 白氏见得,自是又将他留了下来。 快要入子夜,银月高挂于空顶,而在林家的这间小院子里,一人却围在了一道,欢声笑语的吃着汤圆。 林燕风与白氏做梦都未曾料到的是,他们的债主竟是马上将要成为他们的妹夫了。 吃了些酒菜,王玺这才见得桌上似是少了一个人,想了想,这才将林蔓想了起来,好奇问道,「素日那丫头最是话多,怎的如今不见人了?」 白氏闻言,笑得有几分宠溺,「这丫头嘴儿贪吃,晚间同景哥儿出去游玩时,贪了一杯果子酒,这不,如今醉在床上不省人事呢!」 王玺听得,便偏头看了一眼沈景安,那双星眸里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哦~原来如此!」 沈景安却似是恍若未闻一般,只吃着自己碗中的东西,不接一句茬。 待吃罢完汤圆之后,夜色已是不早,王玺虽是有些捨不得白贞贞,却也不得已得提出了告辞,出去离去。 白贞贞今日有些不大对劲,平日里话极多,可几日一晚上也未能说几句话来,白氏身为她的姐姐,自是知晓她的变化。 送走王玺之后,她本想同白贞贞说几句话,但对方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只说了一声她去同林蔓睡觉之后,几乎是小跑着去了林蔓的房里,钻入了被窝。 林蔓的酒其实早已醒了个大半,如今正是清醒着,见得白贞贞动静如此大,轻轻嘆了一声,「小姨心中的桃花可是开了?」 「什……什么……」白贞贞一怔,虽没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可也知晓自己方才的模样她定是瞧见了的,脸上升起几分窘色,却带偏了话题,「你未睡着怎的不起来吃些汤圆?」 林蔓早便醒了。 在沈景安将她放上床,白氏给她拖鞋时。 只是懒得动弹,不如干脆躺着睡觉。 闻言,她动了动身子,趴在了床上,扭着头看向白贞贞,「刚醒,还有点儿晕!」 「你这孩子……」白贞贞轻嘆一声,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明明知晓酒这东西喝不得,倒是将自己喝迷煳了!」 林蔓此时只觉着有满满的的无力感。 白贞贞的手有几分凉意,搭在她额头上时,很是舒适。 她晃头蹭了蹭,委屈巴巴,「初尝着是果子酒,毫无酒意,便贪嘴了一些……若是知晓有后劲,才不喝呢!」 声音软软既无力,落在白贞贞心中,只觉着心疼的紧,哪儿会继续责怪? 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你呀你!」 「可别说我了!」林蔓抬眼,认真的盯着白贞贞,「小姨不妨跟我说说呗,觉着那王五哥怎么样?可是心动了?今儿个晚上一起玩了甚?是否牵你手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二十八章:深藏不露 林蔓一字一句都冲击了白贞贞的心。 莫名的有着几分心虚,将手从她额间上收了回来,「大、大人的事,你个孩儿家家莫要插手!」 「噢……」林蔓勾唇一笑,又是长长哦了一声,「瞧来那王五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呀,竟让我小姨都羞涩了,等来日见着他,定要跟他好好说说话!」 「别!」白贞贞忙是要来捂林蔓的嘴,「你、你别说了!」 林蔓翻身往旁侧一躲,笑的不行,「小姨这是害羞了嘛!」 「才、才不是呢!」顺手将外衣脱下,白贞贞躺下了身子,拉起被子盖住了头,「你、你长大之后就明白了,快睡快睡,我明日早间还要赶回去呢!」 难得见白贞贞有如此羞涩模样,林蔓虽小小的打趣了她两句,却也不敢失了分寸的,当下见得她将身子都捂在了被子里,又摇头笑了笑。 倒也没再多说其余话,她只又侧过了一个身,闭着眼睛开始闭眸养神。 第二日一大早,依旧是天不亮时便被沈景安喊了起来练功。 自从之前练功一来,二人不论是颳风下雨都未曾停止过,而林蔓的身子在沈景安这个『严师』的『蹂躏』知晓,体质显然的要柔然了许多。 什么噼叉,倒立,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下盘稳了之后,沈景安便带着她开始提练力气。 关于力气这个事儿,林蔓当真是想直接跳过的,可对方不给她这个机会…… 沈景安的原话是这样的:你若是只是个花架子,还练功作甚? 如此,林蔓还能说什么? 但沈景安虽是严厉,却也会每次来教会她那么一两个招式。 近两个月下来,林蔓觉着自己身体素质有了明显的提炼……若是再让她去跟林家老宅子里的那几个小子打架,呵,瞧她打不死那些丫的。 可沈景安如此厉害,林蔓却好奇了,「那你为何之前要装作打不过他们的样子?」 至今而止,林蔓都记得他跟沈景安在村子里被林二郎林三郎欺负的事儿。 沈景安正在专心的教着林蔓练招式,闻言,那狭长的眸子撇了她一眼,那一眼间,却是风华绝代。 他悠悠道,「有些小亏该吃则吃!」 「哦?」林蔓将头偏了过去,「这么说来,沈少侠还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话听着有几分调侃。 少年长眸轻眨,薄唇一抿,「瞧来,你最近已经适应这个程度了?」 闻言,林蔓只觉得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他这人年纪不大,可手段却是有的,这些日子总会慢慢给她增加难度……于是,现下听得他如此一说,林蔓只觉着眼前似是被乌云压顶了一般。 本是在正儿八经扎着马步的她忽然就瘪嘴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里更是雾气缭绕。 「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家的……人家就是说了一句实话你就公报私仇,我不练了,我要跟娘说你欺负我,你是个坏人……」 带着嗲意的哭腔,说不尽的可爱。 少年只觉着她此时的模样入了他的心间,再难挥去。 不知要如何去接她的话,少年只敛下了眉眼,不再开口。 林蔓见此,偷偷一笑。 小样! 吃完早饭,李青城很是守约的来了。 李青城作为官家子弟,身份的尊贵无须多说,而他今日来的阵势也是不小,引得隔壁四邻都出来瞧热闹。 林燕风得知他的到访,更是让白氏去倒茶水,又让林蔓帮着招待。 他未曾与大户人家的公子正面打过招唿,自然是有几分紧张的。 倒是李青城,一见林燕风,已有礼了几分。 先是同他作揖,唤了一声林老闆,而后才道,「在下听人说贵铺的家具做的极好,恰好府上如今也要换新了,这才来贵铺里瞧上一瞧!」 那一声在下,与平日里那个字唤小爷的男子,又有着几分不大一样。 林燕风见他如此客气有礼,很是诧异,忙是让林蔓端来茶水,再同李青城道,「公子要甚家具,如今咱们这铺子里也无现成样品,倒是画了些个图案,公子若是不嫌弃,且先喝杯粗茶,我这便让小女将图案端来给公子挑选!」 听她说起小女,李青城这才看向林蔓。 今日得她着了一袭浅橘色百褶罗裙,头上以木簪挽了一个髮髻,披散的墨发恰好垂直在腰间,精緻的五官与圆圆的大眼,犹如是被工匠精緻雕刻的陶瓷娃娃一般,粉嫩可爱。 唔,赏心悦目。 虽说才不过十一岁,但已隐约可见日后风采。 李青城同林蔓一笑,头微微偏上一分,「那就劳烦姑娘了!」 林燕风等人都是不知晓她与的李青城是否相识的。 且林燕风对上回李青城在衙门替他说过话的事儿,也铭记于心。 林蔓浓眉一挑,唇角微弯,「不客气!」 说罢,转身去了铺子当中的柜檯,将铺子作好画的图纸拿了出来。 写字,林蔓勉勉强强还能写上那么一些,可这画画她却是万万不行的,是以还是请了刘掌柜给画的。 刘掌柜为人倒真是不错,只要是林蔓所提及的,他能做到的,几乎便未曾拒绝过她。 林蔓将图纸给李青城瞧,李青城只略略看了两眼,便失去了兴趣。 林燕风怕他不喜,尽管嘴很是笨拙,却也仍旧上前来解说解说一番。 可极少与人打交道的他,此时明显有些紧张。 倒是林蔓,见得林燕风如此,便干脆替他先开了口,「我爹的手艺是不用担心的,不知李公子看上了哪件,您瞧上了便先付了定金,再告知一声家门,待做好了咱们可以负责送货上门!」 若是对待客人,的确是有些没礼貌了。 林燕风听得,轻斥了林蔓一声,「蔓儿,不得无礼,李公子还未曾看呢!」 「无事无事!」李青城呵呵一笑,摺扇惯性一展,替自己扇了扇风,「成,我府上恰好都要换,你们铺子里最好的木具,都给在下来上一套罢……」 话间,又示意身后的随从将五十两银子送上,笑道,「也不知定金是否够了!」 五十两银子啊! 林燕风心中一颤,忙回,「不、不用这许多,公子给多了!」 「不多!」李青城依旧笑,「林老闆,在下所要的,必然是您这店里最好的,此事就此说定,这五十两只是定金,其余的银钱,待贵铺算好了,在下再来结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二十九章:我的脑子里都在想你啊 有钱就是任性。 林蔓在一旁听得险些要给他鼓掌了。 平日里见他砸钱,林蔓只觉心疼,如今砸钱的对象换成了林燕风的铺子,她只觉着十分舒适,恨不得他再多砸一些。 「是是……」林燕风有些手脚无措,也不知接下来该是要说些什么。 李青城虽有些纨绔,但旁人的心思却是十分能洞悉的。 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欲多留,只同林燕风说了一声过几日再来之后,便也起身走了。 待他一走,林燕风便呆呆的坐在了椅凳上,瞧着桌上的五十两银子,显然不敢置信。 直到白氏从后院端了些糕点来,而前铺子里已不见李青城的人影后,这才问了一声,「方才的客人呢!」 「走了!」林燕风木讷的回了一声,再僵硬的移转着头看向妻子,「素素,咱们……接到大单了!」 「什么?」白氏一愣,不太明白他话中为何意。 林燕风便示意她看桌上摆的五十两银子,再将方才的事简短的同她讲述了一遍。 白氏闻言,喜笑颜开,「这可是好事呀,你这表情作甚?倒是叫我担心!」 林燕风咽了咽口水,「我……我就是不相信,上天会如此眷顾咱们……素素,五十两,五十两银子呀,那李公子说,这还不过说是定金,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这几日因着有间书肆里摆放的沙发,铺子里的生意也算过得去,可忽然降临了这么一个大单,当真是叫……叫他不敢置信。 「爹没做梦!」林蔓笑的不行,示意他先将银子收起来,「上天总会是会眷顾幸运儿的,爹手艺如此棒,又是个善良之人,老天肯定要眷顾您的!好啦,那咱们接下来,就要好好奋斗奋斗了!」 她的一席话,直让白氏点头附和,「是了,都说万事开头难,咱们开头便顺风顺水,日后定是和顺的!」 听得母女两的话,林燕风只觉着此时干劲十足。 既然如今有了五十两的定金在手,林燕风觉着自己的底气也足了一些,于是他便同白氏商量了一番,等将这批货交出去,便将刘掌柜那二十两银子先给还了。 白氏自是连声应好。 林蔓笑着听他们说了一会子话,见得天色不早了,这才喊了沈景安一起往书肆当中走去。 路上,沈景安见得她今日都走得欢快了几分,便问了一声,「开心?」 「自然是开心的!」林蔓笑着应声,小跑到了他跟前,再倒着步子走,「咱们脱离了林家那个地狱,打造了自己的天堂,为何会不开心?日子正在一步一步变的好起来,有个地方遮风挡雨,衣能避寒,食能裹腹,衣食无忧,还有什么事比活着不憋屈更重要呢!」 活着不憋屈。 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叫少年的步伐一顿。 如何才能不憋屈呢!可他活的,就是很憋屈。 林蔓见得他脸色微变,瞬间便想到了自己的话是否让他敏感了,忙挥手转移话题,「安啦安啦,你放心,只要你乖,有姐姐我在的一天,我就能保证你有一口吃的!若我实在没本事了……到时候以你的姿色,咱两拿个碗,你负责哭我负责喊,想必也能混一口饭吃罢!」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少年双手抱胸,头微微偏着。 林蔓双手一张,笑的灿烂无比,「我的脑子里都在想你啊,来吧,少年,投入姐姐的怀抱吧,姐姐会好生疼爱你的!」 噗…… 那是少年第一次,当着她的面笑了出来。 清晨的阳光下,少年一袭月白袍子,墨黑的长髮以一根白色髮带束缚,偶有清风吹来,将那青丝吹的轻舞。 少年长眉如画,凤眸里含着秋光,一颦一笑间更是妩媚妖孽。 薄唇微微弯起,眸子里满是他的笑意。 陌上人如玉,公子举世无双。 林蔓看呆了。 少年的长睫在阳光下根根分明,轻轻眨动。 那堪比女子更要漂亮容貌……一举一动间,尽显柔媚。 至此后的很多年里,林蔓总能想起今日的少年,那时她想,也许就是他这般轻轻的一笑,让她知道了何为义无反顾。 「走了!」少年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哎!」神思被拉回来,林蔓摸了摸头,虽是不痛,却仍旧瘪了嘴,「我本来就不高,你还打我脑袋作甚?我今后若是被你打的长不高了,可要如何是好!」 「那便做个小矮子罢,也未尝不好!」 他的步子飞快,林蔓小跑着跟在他身旁,「哎哎哎,这可不成,我可是个励志要长成七尺的女儿!」 七尺?少年冷哼一声,以看弱智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再不说话。 二人到得书肆之时,刘掌柜恰好开门不久,见得二人,乐呵呵得打了两声招唿。 近来书肆生意极好,赚了些银钱,且家中孙子大病得治,一家子和和乐乐,相处又融洽。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不仅脸色好了许多,便是那腰杆,也挺直了不少。 林蔓这几日也算休息了一阵,想了想,便跟刘掌柜又提及了想写新书的想法。 刘掌柜一听,连是将手中抱着的手放了下来,到得林蔓跟前点头应是,「没错,就该如此,你如今在文人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应该是要趁此机会继续施展拳脚的,今儿个早间,游南生的新作问世了!」 「哦?」说起此事,林蔓倒是好奇了,「不知他新书,写了什么!」 「知晓你会好奇,老朽也拿了些在铺子里卖,你去瞧瞧便是了……唔,不过这游南生的书一出,想必凌家子的书这两日也该售卖了!」 二者之间虽未有太多的正面接触,可两人向来在暗中较劲也成了惯性。 只要凌家子的书一出,不出两日,游南生也必定会出。 林蔓听得,噗笑出声,「这二人倒还真是无事可做,大家都是同行,写好自己的书便罢了,较这个真作甚!」 「这便是你的不懂了!」刘掌柜道,「如今整个大楚,文人地位最是高,你不要这荣誉,可多得是人去抢夺……凡事呀,也都是有竞争的!」 凡事有竞争林蔓相信,可她真不知道这些人之间要较这个真作甚。 大家都是笔者,各写各的,多融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三十章:书生与白狐 「的确不懂!」林蔓一摊手,「所以我也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斗争,我还是安心的写我自己的书便好了,而江湖闲散人这个笔名呢,也让他们去猜去罢!」 这犹如现代歷史上写金瓶梅的那个作者兰陵笑笑生是谁,成了一个谜。 刘掌柜闻言点头,「老朽就喜欢丫头你这洒脱的性子,你瞧瞧那些个文人里,字语之间都透露着洒脱之意,可到底有几人能是真正洒脱的呢?倒是你这小姑娘,真真是叫老朽耳目一新吶!」 「得,您就别夸我了!」林蔓笑的见牙不见眼,「虽然我这人谦虚,但也经不住夸,不然我这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可要如何是好?唔,游南生的新书是甚?给我瞧瞧先!」 既是新出的书,势必都是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刘掌柜去拿了一本,递到好月手中时,又夸赞了一句,「不得不提,自你自创了断句之后,这些文人便也开始跟风了,你瞧,近来的书都是将句给断好了的!」 好用的东西,本便让人受用。 林蔓瞧了瞧手中的书,翻开了一些,再笑回道,「这可不是我自创的……这是我、我跟人学来的,这样也好,有了断句,日后人家看起书来也要方便了许多,否则要一字一句的仔细去看,多累啊!」 话间,她将整本书都快速的翻阅了一遍,大概合计了一下字数后,便准备翻开好生好好。 刘掌柜最是喜欢林蔓性子,总觉着这个小姑娘当真是洒脱的。 眼下见她正要去认真看书,便也不欲去打扰她,可话在脑子里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声,「丫头,你方才说你要写新书,可是有了甚想法?老朽我这闲来也是无事,不然同我说说?」 林蔓闻言,抬起头来,笑道,「倒也没个具体的想法,只是先想想,您且放心,等有了成熟的大纲,定跟您商讨商讨!」 「你莫误会!」刘掌柜生怕是他信不过她,便解释道,「丫头你的文采我是信得过的,只是看了你的书,再看旁人的,还真是少了几分感觉,你这心里若是有了梗概,老头子我呀,想做第一个看书的人!」 「好好好!」林蔓忙是点头,「您放心,我先看看游南生的书,等会子我再将我的想法跟您说说!」 林蔓应了,刘掌柜这才点头道了一声好,「成,那你先看着!」 话罢,便带着沈景安去忙活,不再打扰她。 游南生的新书以鬼怪为主,此回女主依旧是鬼,男主是书生。 全文大概十万字左右。 看过了聊斋志异,再看游南生的鬼怪,总觉着有那么几分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林蔓看个开头便知晓了套路。 对于林蔓而言,这梗虽是有些老套了些,但这个题材在整个圈子里却算得上是新颖的。 且不得不提的是,游南生此回写的爱情,比之前又多了几分感觉。 但对于看过许多言情文的林蔓而言,却仍旧觉着感情有些不够。 关于男女主的感情描写,总是有些生硬。 随意看了一个响午,林蔓嘆了一声。 到底是未曾谈过恋爱,也未曾有太多的书作为参考,在感情上,少了几分动情。 看完书之后,林蔓伸了个懒腰。 恰好刘掌柜将午饭打了来。 吃罢完午饭,林蔓便开始酝酿了一下脑子里的故事,大概想了一个大纲: 这回她的构造依旧想老套路。 书生与白狐。 之所以将男主设定为书生,只是简单的设想着代入感的问题。 会识字的,大部分为书生,而书生这个角色也能引起大众的共鸣。 其次是书生这个角色,更好把握如何描写。 书生与白狐不算新梗,但是当做纯言情文的却是少的很,而在言情文里再加玄幻因素的,则更是少之又少。 但文又不可太过啰嗦。 于是林蔓合计了一下,书生与白狐,当做是半玄幻文来写。 白狐部分为玄幻。 大概的路线便是男主上京赶考时偶遇白狐,二人起先也并未一见钟情,但男主被白狐的善良所感化,慢慢的爱上了男主。而女主则因男主斯文有礼而有了好感,于是相互欢喜。 但人妖殊途,女主乃狐族圣女,二人相恋被狐族族长所不悦,于是棒打鸳鸯……但二人感情在种种磨鍊之下最终修成了正果。 可妖界接受了这个男主为『女婿』,在人界却有道士要斩杀女主,以此来修炼道法……于是二人在人界有歷经磨难,最后男主救下了朝堂的高官,并且凭藉他本身的才学,在朝堂之上步步青云。 直到老后,二人退休,住在了初相遇的那座山下。 故事很狗血。 但重要的不是狗血的故事,而是执笔人要如何去写的好。 她仔细在脑子里又将这个故事给整理了一番,最后才粗粗将这个想法与刘掌柜说了。 刘掌柜听得之后,仔细想了一番,这才提出了建议。 他道,「按你所说,本书怕是得二三十万字了,且比起你先前的笔下男主而言,此人物又要严谨一些!」 「性格倒是小问题,我如今的想法是,这天下女子会识字之人也是不少,所有的书也不能只以书生为视觉,也可以女主为视觉来写!此回我是如此打算的,本书大概三十万字,分为上中下三册。 上册写二人相识相爱,中册写二人在狐族所受磨难,下册则是男主如何步步高升,您以为如何?」 三十万字,在如今而言一算得上一本长篇大作,平常人写完约莫得半年的功夫。 刘掌柜想了想,慎重又慎重之后,这才点点头,「你如今已有名声在外,如今你有自己的想法,加之你逻辑强,想来此书定是不错的,既是如此,那便依你所言,你想写便写罢!」 林蔓也觉着此事可成,而刘掌柜又完全尊听她的意见,她便干脆决定了下来。 「那便如此说好了,先出上册,以我的速度,半月出一册定是没问题的,等明日我便开始提笔写罢!」 「成!」刘掌柜一笑,「那老朽晚间将书房给你收拾一番!」 林蔓闻言,忙是摆手,「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刘掌柜倒也不客气,听得她这话,便也让她自己折腾去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三十一章:怪我,都怪我 有了想法,林蔓午后便折腾出了一个简单的大纲。 刘掌柜见得,对她的速度简直不敢相信。 有了大纲,她便再思虑着要慢慢将那些细纲给填补好。 正在她想要全心全意投入之时,却见得林燕风铺子里的学徒来寻她了。 那学徒脸色很是慌张,见得林蔓时喘着粗气,而他这模样无疑惹得林蔓心急如焚。 当他大声吸了三口气之后,这才终于开了口,他道,「蔓姐儿,你姥在家摔了,你爹娘方才先赶回了村子里,咱这来通知你一声,你晚些跟景哥儿回家自己对付着吃一些,咱这也要回去瞧一趟呢!」 「什么?」林蔓手里正拿着自己写的大纲,闻言放下,一双眸子遽然瞪大,「你说什么?我姥摔了?怎的回事?」 「不知晓!」那学徒还在喘着粗气,一边挥手一边回到,「也是方才不久我大哥来铺子里告诉咱们的,总之你爹娘让咱跟你说一声,说是锅里热了饭,咱这就先走了!」 话罢,他也不欲再同林曼多说,又顺着来的路跑了去。 林蔓听得这个消息,又哪儿还能坐得住?当下将自己写的东西整理好,面色担忧得喊了刘掌柜一声,「先生,我姥摔着了,我得先回村子里瞧一趟,这东西您先替我收好!」 看方才那人的脸色,想来摔的定是不轻。 刘掌柜接过,应了一声,「好咧,你路上小心着些,有事儿你来找老朽,老朽能帮上的定是经歷而为!」 「好!」林蔓丝毫不客气。 她无任何人脉背景,若是真有用得上刘掌柜的地方,她还真就不客气。 二人之间也无多话,林蔓同刘掌柜说清楚后,再唤了沈景安一声,二人出了书肆,又在道上租了一辆马车,路上遇见了那学徒时,又顺带稍了一程。 马车一路往白家村飞奔。 到得白家门前时,见得那院子门正开着,林蔓付了马车钱,下车之后同沈景安一前一后入了院子里。 上房里,白老太太躺在床上眸子紧闭,床边围着哭红了双眼的白贞贞与白氏,林燕风则与白老爷子坐在椅子上。 屋子里的四人无一人言语。 林蔓与沈景安入了屋子来,四人听得动静,纷纷同他们瞧来。 屋子里很是安静,安静得有些沉闷。 林蔓的动作在入了屋子之后便下意识得放轻,先是在四人脸上扫了一眼,这才看向床上躺着的白老太太。 尽管知晓自己此时发问不太好,可她抿了抿唇之后,仍旧是轻问了一声,「姥姥,怎的了?」 闻言,白老爷子很是自责的嘆了一声,「你姥昨儿个晚上身子骨儿不舒服,也怪我,没将这事儿放心上,今早高热不退,起身时给摔了……怪我,都怪我!」 「是我的错!」白贞贞抽泣着,眼泪与雨滴一般大颗大颗滑落,「我若是昨日不出去,定能察觉娘身子骨不好的,都是我的错!」 若是这么来说……她是不是也是间接的罪魁祸首?若不是她来唤白贞贞出去,又怎会这样? 此时的心情很沉重。 林蔓走至床侧,抬手摸了摸白老太太额头。 烫! 声音不禁沉了些,「大夫可是来瞧过了?」 正经起来的林蔓没了平日里的嬉闹,不过是区区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竟是让白贞贞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方才来瞧过了……」白贞贞拿衣袖擦了擦眼泪,「只是老人家年纪大了,摔了腰,又高热不退,怕是要受些罪……」 那本是入睡了的白老太太听得白贞贞此话,却忽然出了声,「无碍,人这一辈子呀,哪儿会没有个磕磕碰碰的,你们这些小辈呀,就爱瞎担心,我休息休息一阵就好了!」 声音十分虚弱无力。 摔了腰,腰里有股气拧着了,如何会不疼呢? 只是她双眸失明,本就替儿女带去了麻烦,又怎得能让他们再多担忧?不过便是有些疼罢了,忍忍。 「娘!」白贞贞自责无比,伸手去拉住了白老太太的手,「是么儿不是,害得娘遭了这等罪!」 「你个傻丫头说啥傻话呢!」白老太太反握住了白贞贞的手,「摔是我自己摔的,哪儿是你的不是,大傢伙儿就莫要担心了,我这身子呀,休息休息就好了,莫担心,莫担心!」 她向来不喜欢惊动别人。 眼见白贞贞抽泣着还欲再说,林蔓在她开口之前坐在了床沿上,笑着喊了一声,「姥,好几日没见您,我都想您了!」 白老太太不想继续这些话题,林蔓便转移话题。 果然,白老太太闻言之后咧嘴笑了一声,「你这丫头呀,你想姥也不见你回来瞧瞧!」 自从搬去了城里之后,林蔓的确是没回过白家村了。 这般一想,林蔓心中的确升起几分内疚来。 「是了,为了以后跟姥再不分开,不如咱们一大家以后都一起住罢……我前两日瞧见我家后头有个院子可租住呢,让我爹租下来,咱们一家人就能一直在一起住着了!」 这事儿她的确想过。 在白贞贞婚事落定之时便想过了。 白贞贞要成婚,白老爷子与白老太太二人虽都身子有个缺陷,可却都是个十分要强之人。 届时她成婚,便算王玺要将二老接去一起照顾,可按照二老的性子,那定是不去的。 于是,林蔓一有空,便在铺子附近瞧瞧是否有合适的屋子,有足够大的空间,不论是买还是租,都是不错的选择。 如今这个年代的发展还没二十一世纪那般快,房价并不高,在城内买个三进的宅子也花不够一百两。 而林蔓手中如今已经有了二百多两的『存款』。 以后侍奉二老,也都在她的能力之内。 「丫头说甚话呢!」白老爷子闻言,却是率先拒绝,「咱们有家在这,还要费那银钱租房作甚?我知晓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活计,要为了一家子的生计操心,但我跟你姥呀,身子骨儿也还硬朗着的!你们就莫要担心!」 说到底,还是怕给女儿女婿带去麻烦。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三十二章:我怕成为负担 林蔓听得,脸上露出一副乖巧可爱的笑意,「姥爷,您这就不知道了,今儿个我爹接了一个大单,知府的弟弟您知道罢?就拿知府的弟弟还亲自来找我爹订了家具呢,光是定金就先给了五十两银子……这才不过是一个刚开始,日后生意指不定能更好呢,咱们一家老住在那铺子里多不合适呀?」 林燕风虽不是个爱说话之人,但却不代表他蠢笨。 听得林蔓这一说,心中也明白了过来,当下也是点头,「是了,今儿个早上那李家公子亲自上门了……岳父,蔓姐儿所说的对,咱们铺子里如今就我与两个学徒,要多定制些家具出来,只怕手脚是太慢了的,我也合计着去找几个手艺人来,这么一来,女眷再住铺子里也是不合适…… 我想着,也是要去租个合适的房子才好!」 听得林燕风的话,白老爷子沉思了会才道,「你铺子里生意好,我这个做爹的诚心替你们开心,可我跟你娘在这屋子里都生活了几十年,哪儿就不能照顾自己了?莫要担忧咱们这两个老的,做你们自己的事儿便好!」 说到底,还是不想牵连他们。 「我不嫁了!」白贞贞深吸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嫁了!」 「你这又说的什么胡话!」白老太太气得声音重了一些,「如今你与那王家公子婚期都定了下来,如何还能说不嫁?贞姐儿,你若是不嫁,这不是活活要来戳你爹娘的心窝么?都多大人了,怎的还能说如此混帐话?」 明明是白老太太摔了,病了,一家人如此沉重。 可怎的,就忽然转移到白贞贞的婚事上了? 预感此事若不制止,后果将会很是严重……林蔓忙是转移了话题,「姥,小姨就是说说傻话,您可别放心上去,您是不是不舒服?我给您捏捏腿!」 说着,她还当真是轻着手,给白老太太去捏腿了。 发烧时候会浑身酸疼,捏捏总是好受一些的。 有了林蔓的话题转移,这个事儿便也就算如此掀过去了。 一家子考虑白老太太此时不舒服,便也没在房中多待,纷纷起身去了外头说话。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了白老太太与林蔓。 林蔓手上有力道,捏得老太太也舒服,只是腰上的疼痛到底还是让她吸了口冷气。 察觉出她的不对,林蔓忙是担忧问了一声,「姥,你哪儿疼?」 老太太吸了口气,嘆了一声,「姥啊,哪儿都不疼!」 说着,她顿了顿,「蔓儿啊,你说姥是不是年岁大了,会讨人嫌弃呀?」 「怎么会呢?」林蔓手下一怔,轻笑道,「姥怎的能这般想呀,您瞧爹娘跟小姨,谁不紧张您?不担心您?怎的就会遭人嫌弃了?你可莫要乱想了!」 「蔓儿啊!」白老太太拉住林蔓的手,语气很是低沉,「姥老了,不中用了,这眼睛又瞧不见,让你们大家都受苦了啊!」 有时啊,她真是恨不得自己一觉再也醒不过来。 偶尔有着想寻死的心,可一想着白老爷子,她又总觉着放不下。 但瞧着儿女都未自己操心,她便恨不得去死呀。 其中苦涩,她能与谁说? 「姥可莫要说胡话!」林蔓听得,顿时听出了不对味儿来,当下忙是安慰道,「姥姥可是这世上最疼蔓儿的人了,蔓儿如今还小,您今后可要瞧着蔓儿出嫁,再抱抱小曼儿呢!姥定能长命百岁的……您就莫要多想了,若是哪儿不舒服,您就跟蔓儿说一声,蔓儿给您揉揉!」 白老太太眼睛坏的及早,从未见过林蔓的容貌,如今听得她那软软的声音,只觉着心中似是融化了一大块,便算瞧不见阳光,也隐隐可觉四周都生气勃勃。 「蔓儿乖!」心里莫名的有些触动,「蔓儿真乖吶!」 林蔓一直在注视着白老太太的表情,见她紧拧着眉,一脸痛苦模样,心中总觉着哪儿不太对,便又问了一声,「姥,您到底是哪儿不舒服,您跟我说一声,我给您瞧瞧!」 「也无甚大事!」白老太太依旧在忍,「腰摔着了,有些疼!」 她不愿意将这些疼痛在人前表露出来,生怕被让人担心了她。 见得她如此,林蔓只觉着心疼得不行,又忙是反手去摸了莫白老太太的腰。 瘦骨嶙峋的腰上却明显的肿了一块。 林蔓的手才一摸上去,白老太太却疼的冷吸了口气,林蔓心惊,差些喊出声来,「姥姥,您怎的都不说一声?」 闻言,那近要七十的老人家却忽然落下了眼泪,「我怕,我怕成为孩子们的负担啊!」 她不知晓这些话林蔓是否能听懂,但她心里活的内疚呀。 眼睛看不见,许多活计她都做不了,便是连日常都还需要人来照顾……也正是因为她,耽误了么女儿的婚事。 这让她心中如何能安心? 林蔓虽不是白老太太,但也约莫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心中升起无限的心疼来。 「姥姥啊,您怎能这么想呢?」林蔓一边同她说话一边轻轻替她揉腰,「您怎的就是个负担了?常言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这么大的一尊宝在这儿,怎的就是个负担?您可是会长命百岁福寿双至的!」 之前在现代时她也扭过脚,对这种揉法可谓是熟练的很。 腰上被林蔓那只软软的小手揉着,白老太太心里似乎才好受多了。 将自己心里涌上来的悲伤情绪压下,她道,「蔓儿日后呀,定然会是个有福气的!」 「那也是因为姥带给我的!」林蔓笑道,「您看这样的力道成不?要是成,我就这样给您揉着了!」 「成,成!」白老太太对这个外孙女,当真是满心欢喜。 知晓白老太太心中敏感,林蔓便也陪着她一直说话,直到替她揉得腰好受了些,缓缓入了睡,这才从上房门里出了来。 屋子外,日头已到了夕阳西下之时,天边的霞云璀璨耀眼,而一袭白衣的少年站在了霞云之下。 那一刻,林蔓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终有一天,我会踏着青彩祥云来迎娶你。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三十三章:那我宁可不成婚 白老太太摔着了,白氏与林燕风虽是担心,但毕竟铺子里的事儿也需得忙活。 于是二人一合计,铺子的事儿林燕风回去,而白氏便留下来照顾老太太。 这也最是折中的办法。 但林蔓却是不干了。 如今白老太太心态本就敏感,若是让白氏也留下来,只怕她心中更会自责。 于是,她便拖了林燕风去了院子角落,将方才的事儿同他说了。 说完后,林蔓再总结道,「爹,我觉着您跟娘现下最好回去,姥的事儿就由我来照顾,她需要人来陪她说说话,书肆这两日我就不去了!」 林燕风听了林蔓所说,慎重考虑了一番,良久之后这才道,「书肆那边你若是不去,老先生只怕也是不欢喜的!」 「无事!」她轻笑,「今日来时便与老先生说好了,他老人家也是同意了的!」 「既然如此……」林燕风这才应了下来,「此事我再同你娘好好商量商量!」 林蔓点头,「爹,我觉着……要不咱们将铺子后面那座院子租下罢,过些时日小姨也要出嫁了,按照姥跟姥爷的性子,定是不会跟小姨过去的,到时候咱们铺子离村子里又远,照顾二老起来也不方便!」 「你这丫头!」林燕风轻笑,抬手搭在了她的脑袋上,那温厚的大掌还带着暖暖的温度,男人七尺的身高犹如一座大山。 「你这丫头果真是长大了,如今还知晓考虑旁人了,你放心罢,明日爹便将此事落好,这两日便将你姥接过去住……天气马上要转凉了,这屋子也破了些!」 父女两就此达成了共识。 也没了再多余的话,林燕风在吃完晚饭之后,同白氏说了会子话,不多会,夫妻两便一同出了白家大门, 沈景安留了下来。 林蔓本也想让他一起回去的,但少年却说,今后他直接书肆与村子两边跑便是。 这句话,让林燕风与白氏心中对这个少年点头称赞,直唿当初没看错人。 此事就此落定,两夫妻回了城里,林蔓便去照顾着白老太太洗漱,在与其多多聊天,尽量让她将心情放松一些。 有了林蔓,这屋子里到底是有生气了许多,傍晚时分还沉闷的白老太太,不过一会子便被她逗的哈哈大笑,直唿闺女比儿子贴心。 等白老太太睡下之后,林蔓这才又去白贞贞的房间睡了。 因着老太太的缘故,她今日一直自责,便是心情也显得很是沉闷。 林蔓换了衣衫上床,仍旧见得她一直闷闷不乐,不禁做了个鬼脸逗了逗她,「呀,小仙女这是怎的了?谁惹得我家仙女不开心啦?」 那鬼脸做的俏皮可爱,白贞贞未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无人惹我,早些睡罢!」 「有啥心里话的,小姨不如跟我说说呗!」林蔓同她凑过去了一些,「我好歹也跟老先生学了些个知识,小姨别将我当小辈,就当咱是你的朋友,把你的心事儿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开解开解你呢!」 「傻丫头!」 不论这话说的有几分孩子气,落在白贞贞心里却是非常柔软的,她抬手摸了摸林蔓的头髮,「你还小,大人的事儿你怎的知晓呢,同你说你有何用?倒是时间不早了,早些睡!」 可林蔓见她不开心,却是不依不饶了,干脆主动拉开了话题。 「小姨是不是在担心姥姥?」 说至此了此事上,白贞贞嘆了口粗气,也接了话,「你姥跟你爷身子都不好,如今我婚事虽定下来了,可我发誓要养二老一辈子的,倘若只因婚事便捨弃了二老,那我宁可不成婚!」 「小姨说甚傻话,这话给姥爷跟姥听着了,可不定要如何来骂你呢!」林蔓再蹭过了一些,伸手将白贞贞的手臂抱在了怀里,「我知晓小姨担忧姥跟姥爷,可不是还有咱们家么?再且这婚事都定了,哪儿还有说反悔便能反悔的?王公子若是小姨的良人,二老又怎的会忍心拖累你呢?小姨若是不成婚,岂不是更让二老自责了?」 「可是……」白贞贞想要反驳,可又觉着不知要如何说才好,顿了半响,这才道,「之前我答应这门婚事,本便是冲着王公子答应替我侍奉二老才应下的……倘若不能赡养二老,我还成婚作甚?」 「可是王公子并未反水呀!」林蔓细声道,「小姨,你也知晓姥爷与姥都是个要强的人,说句实在话,咱们家的条件与王家的条件,这简直便是天壤地别呀……王公子是答应了你今后赡养二老,但条件在这里,他认为跟着你便是连累你,怕你会被婆家所看不起…… 无事的,姥跟姥爷虽说都是你的爹娘,但也是我爹娘的爹娘呀,如今我们一家分了家,将二老接过去一块儿住,那也是合理的,你就莫要多想了,该成婚便成婚,该怎样就怎样!」 「蔓儿!」白贞贞依旧有些惆怅,「我是家中的么儿,自小就该是男儿的,赡养二老之事,也本该是我的职责……我、我不能为了自己,放弃了赡养二老的职责!」 「可小姨你并非男儿,你是个女儿家!」林蔓认真道,「你知道今日姥姥摔着腰了么?你们都出了房去,她才敢跟我说她腰疼,小姨,姥姥心里敏感呀,她怕自己的事儿连累了你,倘若你真的为了二老而不成婚了,我且问你,那姥姥日后是否会一直活在自责与内疚当中?你这才是将老人家往绝路上推呀!」 「什么?」闻言,白贞贞一脸紧张,「我娘她……」 「你莫担心,这几日我替姥揉揉!」林蔓嘆了口气,「本来这些我是不欲同你说的,可是小姨,姥姥是希望你能好好成婚的,她如今双目失明心里也最是脆弱,总想着是你的累赘,你若是真因为二老不成婚,你可能想到二老会做出什么么?今后……莫有这个想法了,你现在该要做的,便是安安心心得等着做你的新娘! 二老的事儿,还有咱们一家在呢,你莫操心!」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三十四章:给你说亲事 许是因林蔓的话极有说服力,白贞贞想要反驳两句,却发现哑口无言。 白老太太是她的亲娘,都说知母莫若儿,她心里的脆弱,其实她是知晓个一清二楚的。 只是如今林蔓将此话放在明面上来说,一字一句的告诉她,心里不免又觉着很是揪心。 沉默了良久,她最终只沙哑得道了一声,「我家的蔓儿哪是个小姑娘呀!」 说话,都在重点啊。 林蔓便笑笑,「所以说这读书还是很管用的,小姨你放宽心便是了!」 不放宽心,还能如何? 白贞贞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抬手摸了摸林蔓的头,「我知晓了,蔓儿早些睡罢!」 今日折腾了一日,她倒还真是有些累,应了一声好后,闭眼便入了梦里。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还不亮时,林蔓起来同沈景安练了功,待白贞贞将早饭烧好,吃过早饭后,少年这才一人去了书肆里。 在白家院子里也是无事可做,林蔓先是餵了白老太太吃药,再同她说了会子话,瞧着她心情好了些,这才在院子里又玩起了那只兔子来。 那兔子还是先前白氏带着她与沈景安来白家时捉的野兔,因着当时白贞贞不敢杀,后来的日子又越过越好,是以这兔子则也一直养了起来。 养到如今,已是白白胖胖,再忍不下那心去杀害。 林蔓抱着玩了会儿,餵其说了些新鲜的叶子,见得它一点都不惧怕的样子,不禁唔了一声,「吃吧吃吧吃吧,多吃点,等你吃得肥肥的,我就可以烤全兔了……唔,撒点香料盐巴辣椒粉,简直美味,美味!」 也不知那兔子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话,那吃叶子的动作一顿,以它那肥肥胖胖的四肢给转了个弯儿,窝在了角落里再不去理会林蔓。 这似是再说:我不吃了,我要饿瘦,你就不会想着吃我了。 林蔓给它补充了内心戏,噗呲一声笑了。 将手中的叶子放下,抬手又去将它举了起来,随即同他那一双红色的兔子眼睛来了个对视。 它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容貌,林蔓勾唇一笑,「嘿,都说兔子的眼睛看着可怜巴巴,瞧你红得这模样,还当真是是我欺负了你一般!」 兔子自是听不懂她的话,只是因这姿势有着几分不舒服,便一直在的凌空之中瞪着它的小短腿。 林蔓闲来无事,还欲要逗弄逗弄她呢,却听的院子门口传来了一声喊叫。 「蔓儿!」 那声音唤的很是柔软。 林蔓下意识移头过去一瞧,便见得院子门口站了个十四五岁的少女。 少女一袭鹅黄色百褶罗裙,头上戴了一只同色簪花,从门后探出头的样子,倒是显得有几分可爱。 「杏儿!」她将兔子放了下来,回身笑着同来人打了招唿。 是了,来人便是李杏儿。 少女从门外缓缓走入,脸上的笑意灿烂,「我也是听人说你回来了,这才来瞧瞧的,许久不见你了,便过来寻你玩玩!」 「可以的!」林蔓将兔子放入圈了后,摸了摸它的毛髮,这才去打了水将自己的手洗干净,「可要屋里坐?」 今日的她那一身衣衫,一看便是新做的。 「不用!」李杏儿扫了一眼院子,而后笑道,「你小姨他们呢?」 「在后院呢!」林蔓眼眸一眨,心中猜晓她为甚而来了,当下又笑,「你是想来找景安的?」 心思被洞穿,李杏儿脸色有些慌张,却仍是低下头否认,「没、没有,你莫乱说……我娘跟我说了,那景哥儿是你家买来的夫婿,我……」 林蔓本想说一声,她只将沈景安当哥哥看待,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笑笑道,「上回听你娘说,似是要给你说亲事了罢?」 她已经十四,也该是到了议亲之时。 不提及此事还好,一旦提起,李杏儿便嘆了一声,脸上尽显抑郁之色,「谁说不是呢!」 她娘一门心思的想要攀高枝,如今说了好几家。 一想至此,她又道,「蔓儿,我无甚别意,你莫多想,我只是来找你说说话的,景哥儿是你家的童养婿,日后要与你成婚的,我未曾做过多想!」 想了也是多余。 莫说她爹娘不同意,便是那少年,也从未正眼瞧过她。 只是那少年的容貌生的当真好看,尤为天人,让她心中难免会有几分无法压制的好感。 「我可没多想!」林蔓笑笑,再次问她可是要屋里坐坐。 她摇了摇头,「不用,家里有长辈在,说话也不大自在,现下距离午饭时辰还早,不如咱两在村子里走走罢?」 如今白老太太喝了药睡下了,白老爷子又在屋里坐着,瞧着自己也是无事,便也同意了。 于是,她同白老爷子打了声招唿后,便同李杏儿出了白家。 秋阳不比夏日,没了那份炙热,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暖意。 二人走在村道上,偶遇见几个李杏儿熟识的,便也同她打上一声招唿。 秋日里的落叶泛了黄,秋风吹拂之间,偶有几片在空中起舞。 李杏儿率先开了口,「我听说,你家如今在沂州城里开了铺子呢!」 「是了!」林蔓应声。 「真好!」她的眼里流露出几分羡慕之意,「你小小年纪便能在书肆里帮着干活,能领工钱也能识字,真好!」 好么?只不过是她有金手指罢了。 倘若她当真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家闺女,那刘掌柜又如何会看得上她? 林蔓笑笑,「无须羡慕,我也是运气好些罢了,你若是想要识字,我倒是能教你些个的!」 「无须了!」李杏儿低声笑笑。 忽然顿住脚步,她一脸认真的看向林蔓,「蔓儿,此回……我找你、是有事要与你说!」 「嗯?」 「就我大哥……」李杏儿见着林蔓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只觉着莫名有几分心虚。 话在脑子里酝酿了一番,抿了抿唇,她这才说出了口,「我大哥如今也是十七了,也没个正经事儿的,你看你家也开了铺子了,蔓儿……你可否跟你爹说说,将我大哥收做学徒,可好?」 「什么?」林蔓闻言,眼眸深了深,可嘴上却仍旧挂着笑意,「杏儿,这不是我不帮你,这事儿……我也是不好同我爹开口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三十五章:有种被利用的感觉 李杏儿的大哥是何德行,这村子里有几人不知晓? 最是调皮贪玩的人。 若是让林燕风收了他为学徒,岂不是自己在找不愉快? 再且……李杏儿的父母,林蔓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些的,乃是十分势力之人……同这等人家沾惹上关系,绝非明智之举。 听得林蔓如此回答,李杏儿脸色焦急了一些,伸手去将林蔓的手拉在了手中,敛下眉眼,「蔓儿,我昨儿个听人说,你家铺子如今也恰是要招学徒的,你爹娘又最是疼你,瞧在咱两的关系上,你便在你爹面前说说我大哥的好话可好?」 「我爹娘虽说疼我,可也不代表我能参与这些事儿的!」林蔓不着痕迹的将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你大哥若是诚心的,便让你爹娘带着他去寻我爹便是了,我的话到底是微不足道的!」 「蔓儿!」李杏儿见此,眼眶立时红了,「我也是没得法子,我家就我大哥这么一个儿子,咱两是好姐妹,你若是能帮,那帮帮我可好?」 好姐妹?哪儿来的好姐妹? 林蔓摇摇头,「杏儿,你这何尝不是在逼我呢?我到底是人微言轻,说得话哪儿能做得了数呀!」 「可你爹娘最疼你呀!」李杏儿说的理直气壮,「你爹娘若是疼你,你同他撒撒娇,定是会同意的!」 「是么?」林蔓嘴角的笑意已有了几分冷意,「既然我爹是个如此好说话的人,为何你们家不能直接去找我爹呢?找我作甚?我爹铺子里的事儿我又管不着!」 当个无关紧要的『好姐妹』无所谓,可是李杏儿这些话,让她有种被利用的感觉。 这种感觉,当真是不妙。 也让人心生不喜。 察觉到林蔓情绪之间的变化,李杏儿这才恍觉得收起自己脸上焦急表情,再摆露出一种很是伤心落寞的情绪来,「既然如此……那、好罢……我以为咱们之间是好姐妹,遇着了事儿也该帮衬一下的!我……我今后不提了!」 怎的听着这些话还有一种委屈的感觉? 林蔓瞬间觉得好笑了。 既然对方将她当傻子,她本也就不看重这重关系,当下干脆怼了回去,「何为好姐妹?好姐妹之间的关系咱们有到达过哪一步?我不过是将你当做一个还能说说话的朋友罢了,与好姐妹哪儿扯得上半分干系?」 「蔓儿……」李杏儿简直不敢相信她能说出如此重的话来,当下一双眸子里便冒起了雾气,「我、我真不知你是如此想的,我、我是真将你当成好姐妹对待!」 所以好姐妹就该是拿来利用的么? 林蔓对李杏儿并无多大的好感,但先前也并不觉着她讨厌,可今日这个事儿,她心里却是难以接受的。 吸了口气,林蔓看着她的眸子,认真道,「我姥姥身子不好,我还得回去照看照看,你若是无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蔓儿!」越听得他说,李杏儿便越是觉着委屈,「莫非是你家如今开了铺子,你便不想跟我玩了么?」 这都是什么逻辑? 林蔓深感头疼。 将自己的唿吸调整平静,林蔓看着她,「杏儿,我并没有不想跟你玩的心思,但你要谅解我,我只是一个小孩,你所提及的要求我该如何对我爹娘去说?就算说了又如何?我只是一个孩子,人微言轻,你哥找我爹学手艺,该是你家要正儿八经找我爹来说,如何能叫我带话?此事做得不符合常理!」 「可我娘说了……」李杏儿将头低了下来,「我娘说你爹娘最是疼你,你若是肯央求你爹娘同意,此事就好办多了!」 简直是无理取闹。 「那你回去同你爹娘说,此事我并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她们有事便直接去找我爹娘说!好了,我得先回去照看我姥了!」 话落,林蔓几乎无任何留恋的,便转身往家里走了去。 李杏儿本是想去追,可见她走的如此决然,到底只在原地跺了脚,喊了一两声。 林蔓几乎是脚步生风的回了白家。 白老爷子正坐在院子里,准备将院落旁的干柴捡起来码集好,见得林蔓才出去不过一刻钟便回了来,便笑着问出了声,「方才那杏儿丫头不是找你玩去了?怎的就回来了!」 「姥爷可别就提这茬了!」林蔓有气无力回了一声,「她哪儿是去找我玩呀,就是让我帮她忙的!」 见得林蔓一脸毫无精神模样,白老爷子好奇了,「帮忙?她有甚事找你忙活?都是些个小孩儿家家的!」 林蔓与白老爷子关系好,再加之方才的话也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话,当下便将此事同白老爷子说了。 她道,「方才她跟我说,让我跟我爹说说,将她大哥给招进铺子里当学徒,我没答应!」 白老爷子闻言,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眉头皱的深深,「这家人当真是可笑的,此事竟让一个孩子来说,蔓儿,姥爷不反对你跟杏姐儿来往,但她家的事儿,你可莫要参与,都一个村子里的,谁不知谁是什么心啊……尤其杏姐儿她那大哥,就是个混球小子,还将他招去你爹铺子里干活儿?莫要来捣蛋咱就烧高香了! 有些人啊,不能招惹上,这一旦招惹上了,就跟快狗皮膏药似的,扯都扯不下来!」 从言语里不难听出,白老爷子对李杏儿一家,似乎也无甚好感。 林蔓笑笑,「姥爷放心罢,这事儿我也没同意,我如今还小呢,大人的事儿可不掺和,我跟杏儿说了,她爹娘若是诚心想让她大哥学点东西的,那直接找我爹娘说去!」 「也不成!」白老爷子嘶了一声,「就你爹那性子最是好说话的,旁人给他说两句,他都不好意思拒绝了,不成不成,倘若真跟你爹说了,你爹又答应了,这不还是得跟那家人惹上关系?我得跟你爹说一句去,让他莫要应下才好!」 「行行行!」林蔓忽而笑得开心,「姥爷莫要着急,等晚间景安回来,让他明日顺带跟我爹带句话去便是!」 如此一说,倒也是个法子,白老爷子点点头,「总之此事不小,得先跟你爹说说才是!」 林蔓忙是应声,「是是是!」 而后,两祖孙又在院子里聊了些旁的闲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三十六章:男人心海底针 沈景安是在傍晚时分回来的。 回来时给林蔓带了一本凌家子所出的新书以及一些糕点。 糕点时林蔓素日里最爱的桂花糕与芙蓉糕。 收到东西,林蔓笑的见牙不见眼,笑着问了沈景安一声,「你身上哪儿没有银子,怎么买的?」 少年神色淡淡,「今日老先生发了工钱!」 话间,顿了顿,又道,「这本书是老先生让我带来给你看的!」 「唔!」林蔓打开油包纸,捏了一块芙蓉糕含在嘴里,再将手中的糕点全部给了沈景安,继而翻了翻手中的手。 一目十行的扫了个开头,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笑弯了起来,「这些人当真是好玩,出个书都要如今较劲,游南生出了个『聊斋』,凌家子也紧接着出了个鬼怪论,有趣的紧……唔,不如我也来掺和掺和?」 她并不是为了同他们较劲,只是看着两人这场无生的斗争当真是有趣的紧。 少年低头看她。 高了她整整一个脑袋,以他的视线看去,恰好能见着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 黑黑的长髮以木簪挽了一个简单的髮髻,少女微抵着头,长而卷翘的睫毛随着她的眨眼而轻轻晃动。 轮廓还显得很是稚嫩,可那稚嫩的模样却又像个雕刻精緻的陶瓷娃娃,显得很是可爱。 这木簪……却显得有些碍眼。 少年往后退了一步,「你若是掺和,只怕你的太平日子,也就到头了!」 「也是!」林蔓闻言点头,「只怕有些人吃饱了没事干,只等着来挖我,我岂不是就要暴露了?不过……谁会相信我就是那江湖闲散人呀?哎呀哎呀,这几日我也正好闲着无事,写个短篇的几万字玩玩?」 「……」少年无语,半响才吐了一句,「你开心!」 怎么开心怎么来。 林蔓将嘴里的芙蓉糕吞下,打了一个响指,「好的,就这么愉快决定了,我等会子便想想大纲!」 沈景安点头。 无多余话要说,他抬脚便回了自己的房里。 林蔓见得,忙是抬腿跟了进去。 他所睡的屋子是整个院子里最小最是简陋的一间,但他这人是个爱干净的,整个屋子里无比整齐,便是连床上的被子也叠得非常好。 一点也不客气,林蔓一入屋子便坐在了他的床上,抬起二郎腿来翻阅着手中的书本,一边说一边点评道,「其实游南生与凌家子的文笔都不错,也有自家的读者,虽说写的类型差不多,可两人的文风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实在不明白怎么就能发展成了仇人,啧啧,果然啊,男人心海底针!」 沈景安对她的自来熟早已是见怪不怪,当下将手中的糕点放在了屋子里的小桌上,「文人向来是高傲的!」 「哎,果然!」林蔓闻言,很是惆怅的嘆息了一声,「像我这种优秀且平易近人的文人,果然是世上绝无仅有的!」 沈景安听得,并不反驳。 许久之后,他才道了一声,「你身上的秘密,似乎也并不比我的少!」 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便算会简单的认识几个字,可逻辑思维又如何能达到严谨的地步? 她所写的每本书,沈景安都看过了。 以及上回,在天香阁上,对的那些对联与那首诗词,又如何是这么一个小姑娘能懂的? 若说她是神童,也太可笑了。 又几个神童是连书都可不用看,字都不用多识便能达到她这等境界的? 他年十岁,从三岁开始认字,整整十年余,都不敢太过与自傲。 而她,所点评的每本书都头头有理。 如何会不可疑? 林蔓闻言,心跳落了一个节拍,可面上的笑意却是不改。 「咱们都是彼此彼此,所以我希望你别多来猜忌我,而我也不去猜忌你,咱们和平共处,互不干扰!」 沈景安是个聪明人,林蔓也不会在他面前否认此事……但很有必要提醒他,不该知道的东西那就不要去好奇。 就如她不会好奇他的事儿。 他不说,她不问,也不去好奇的欣然接受。 同样,她也希望他是如此。 沈景安是个聪明人,林蔓就不信他听不懂。 果然,少年长眸一杨,既带着冷意又无比邪魅的道了一声,「躺若我乃罪臣之子,朝廷仍有人想要杀我灭口而连累了你家,你说,可要如何是好?」 林蔓将手中的书本缓缓合上,「那你会连累我家吗?」 「……」少年怔住。 见的她的眼神既是如此清澈又直白,他到底是败下了阵来,说了一声,「不会!」 「那便是了!」林蔓道,「既能成为一家人,那便说明咱们一家也是有莫大的缘分,倘若真遇见了事,也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能一起面对的便会一起面对,若是扛不住的……老天总是不会绝人之路,若是真绝了路,那也只能说这都是命,怨不得人!」 没有什么信命不信命这一说法,林蔓只觉着自己走的路,也许老天在冥冥中自有安排。 否则,她怎得就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个年代呢? 少年无话可接,只盯着她仔细的看了两眼。 二人四目相对,一双眼里无比清澈透亮,一双眼里则是犹如深沉大海,深不见底。 约莫小半响,林蔓噗嗤一声笑了,「你如此盯着我看作甚?莫非是我脸上有甚脏东西?」 「没有!」少年将眸子移开,转移话题,「姥姥今日,可是好些了?」 「好些了的!」林蔓道,「今日吃了药,我给她揉了腰,瞧着精神也好些了,想来再过几日便也无大碍了!」 「嗯!」少年点头,不再多话。 林蔓在他房中看了会子书,知道白贞贞喊着吃晚饭,她这才勐然想起的一拍头,将桌上那摆放好的糕点抱去了上房里,餵着白老太太吃了一块。 其余剩下的,她均都放在了老太太的柜子里,让白老爷子无事时便拿出来给老太太尝尝。 沈景安虽说瞧着是个冷的,可心却是个暖的,今日买的糕点有不少,一看便不是一个人的量。 吃罢了晚饭后,屋子里的人日常得继续在院子里消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三十七章:沧海一粟 林蔓本想着在院子里好好消消食,享受享受一下八月里凉飕飕的晚风……奈何沈景安见她悠闲,便干脆又拉着她练起功夫来。 才过完十五,空中依旧银月高挂,人间一片银白之色。 关于沈景安与林蔓一起练功之事,整家人已是见怪不怪,再且他们都认为,练功是桩好事,能强身健体,也能不被人欺负……白老爷子对于此事尤为欢喜。 可林蔓就有些难受了。 沈景安固然是个好老师,可是自己这小身板经不住他的折腾呀,简直恨不得让她的身子能柔软的可练缩骨功。 两人在院子里比划了一下招式,白老爷子与白贞贞说了会子话后便也困了,纷纷同二人说了声早些睡觉后,便各自回了房睡下。 林蔓同他比划了几招,可对方比自己高力气比她大,最主要的还是身手要比她好,几次她想调皮让他吃吃苦头,可均被对方躲开……再无情打败。 如此几次之后,林蔓便也歇气了。 双手叉腰喘着粗气的哼了一声,「不来了不来了,我要睡觉,睡觉!」 少年在银月之下长身玉立,墨黑的长髮随风轻舞,那张影藏在阴影里的脸更是美艷绝伦。 下巴微微抬起,少年单身负立与身后,气质清冷的犹如月光之下的仙子,不食任何人间烟火。 「哦?要睡了?我本还想着教你轻功心法……既然你困了……」 话还未曾说完,便见得那少女直起了腰板,亮着一双眸子仰视着他,「谁说我困了?不困不困,我现在精神着呢!」 轻功啊,她委屈了这几个月,为了的是什么?不就是想练轻功,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么? 少年唇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一分,「那好,我便先来教你心法!」 「等等啊!」林蔓嘶了一声,头微微偏着,「心法,轻功为何要有心法呢?」 「每一套招式都有一套心法!」沈景安道,「心法助于功夫的纯净以及防御走火入魔……总之,欲练轻功,必先修其心法!」 林蔓闻言,缓缓点头,做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现代的金庸、古龙老前辈写的武侠小说里,所练的武功都必然会有心法……于是在之后她所看见的武侠小说里,但凡涉及武侠,所练得武功都必然会有一套心法。 那时她还以为那仅仅是为了格调高呢。 原来竟是真有这等说话。 林蔓表示明了,便认真起来,等着沈景安来教她。 所谓心法,乃是七字一句,每一句的意义又极为深厚。 沈景安说了四句,让其自己好好体会其中意思。 并不算晦暗难懂,林蔓认真的琢磨了会子,便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于是,沈景安便认真的教起她来,气沉丹田,开始练气。 直到此时,林蔓这才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 她一脸认真道,「那咱们这样……是不是练内力?」 武侠小说里那种牛气哄哄可带起一阵凌厉掌风的内力。 少年并不知晓林蔓心中的想法,只听得她如此说,话语上并没有任何的矛盾语,这才点了头,「嗯,你如今无内力,所施展的每一招一式,不过都是花架子罢了,不值一提!」 嘿! 林蔓鼻子一耸,很是不满意他的话,「难道你就不是从花架子炼起的吗?我跟你讲,你可别瞧不起我,说不定我这人谷歌清奇,乃是一块上好的练武奇才,某天路过一个地方,恰好有个身怀绝世武功的老头瞧见了我,死活要将我收为徒弟,将那一身绝学传授于我,到那时……我便可以以我的一身武艺号令整个武林,如有不从者,林氏刑罚处置!」 少年听得,抬手将手背探在了她的额头上,小半响,「倒也不见你生病,却说起了胡话来!」 「滚边儿去!」林蔓抬起一脚便要往他踢去,「你才生病了,你才说胡话呢!」 在她左脚抬起的瞬间,少年长臂一伸,揽在了她的腰间。 而后脚尖轻点,身子凌空而起。 双脚离地,林蔓正欲喊叫,幸好少年眼疾手快,另外一只手捂在了她的嘴上。 头微微低下,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少年声色带着几分暗哑,「莫非你要将惊动整个院子人不成?」 「唔唔唔!」林蔓摇头。 如此,少年才将她的嘴松开。 彼时,二人已落在了屋顶上。 明月高挂,清凉的夜风还夹杂着大自然的芬芳。 林蔓仰头,瞧着那月亮瞧了许久,头一次觉着……那又大又明亮的月亮,似是在她伸手之间便能触碰。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脑子里莫名的便升起了这句话来。 且她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自在感来。 看向旁边的少年,林蔓唇角勾起,轻声道,「你看,对这个宇宙而言,咱们不过是沧海一粟!」 微不足道。 可谁也不能束缚她的生活。 愿能一世活得洒脱。 沧海一粟,毫不起眼。 少年眉头轻蹙,声音带着几分惆怅与悲悸,「那便不做粟,做月亮!」 「可你看!」林蔓抬手去够像月亮,「月亮这东西似是在眼前,可当真伸手去触摸时,它又遥不可及……」 她这话中有话,少年如何听不懂? 沈景安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唇角带着轻轻笑意,「好了,时间不早了,早些睡罢!」 「好不容易才上来,急什么?」林蔓一笑,就在屋顶上慢慢躺了下来,深深吐了一口气,「今天晚上的月亮当真是好啊,如果再来三两知己,一壶酒,那简直便是妙不可言吶……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终是明白了诗仙李白为何喜欢对月饮酒。 于一个文人而言,此情此景,当真是风味别存。 「对酒当歌?」少年想起她上回喝醉的模样,眸子一闪,「如你此等酒量,也最多是烂醉如泥的下场!」 「阿喂!」林蔓侧头,皱眉看向那说话之人,「你这是看不起人啊!」 只见他素白的衣摆被风吹舞,气质清冷,犹如谪仙下凡。 少年仰头,一双眸子里映着银月,竟是璀璨无比。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三十八章:我这都是小病 林蔓生病了。 昨夜在屋顶上吹了半宿凉风,今早醒来时只觉脑袋昏昏沉沉,浑身无力,鼻子堵塞无法正常唿吸。 便是连声音也变了不少。 早晨还要练功,沈景安左右不见她起身,这便去门外唤了她一声。 林蔓听得,勐然从床上坐起,下意识的穿了衣衫,下床时因觉着脑袋昏沉,导致出门之时不慎撞在了少年身上。 沈景安并不知晓她身子抱恙,见着她那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还当她是未曾睡醒,眯起眸子来,道了声,「一日之计在于晨,提起你的精神来!」 可她哪儿提得起精神? 吸了吸鼻子,林蔓瞧着他,「我、我没劲!」 那瞧着他的眸子红的犹如兔子眼睛一般。 少年终是察觉出了不太对劲来,将手探在了她的头上,滚烫的额头让他遽然一变,「你有哪儿不舒服?」 林蔓听得,只觉着委屈无比,嘴巴瘪起,「我哪儿都不舒服……浑身酸疼、脑袋疼,便是眼睛鼻子都疼!」 「我带你去看大夫!」 沈景安说罢,便又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小姨,林蔓发热了,我带她去瞧瞧大夫!」 「什么?」白贞贞还未起床,听得沈景安声音,立时便下了床来。 来到二人身边后,抬手去探了林蔓的额头,惊唿了一声,「怎的这好端端的便发热了,咱们村里的郎中昨个儿去了外地,今儿还没回来呢,等我去穿衣衫,咱们去隔壁村子里的郎中家瞧瞧!」 「不用了!」沈景安薄唇一抿,背对着林蔓将她背了起来,「我带她去城里瞧瞧罢,无事,我带她去便好!」 「这可不成!」白贞贞忙道,「这孩子忽然病了,我这心放不下!」 「没事没事!」林蔓继续吸吸鼻子,同白贞贞挥了挥手,「都是小病不打紧的,小姨不用担心……再且家里也离不开你,无事无事,我这都是小病,休息休息就好!」 林蔓说的也是,家中白老太太也是病人。 眼见沈景安背着林蔓就要出了院子,白贞贞又追上了两步,「成,那你先带着蔓儿去,我晚些来,你慢点,我去拿钱给你!」 话间,沈景安已是出了院子门,「我有!」 话罢,他背着林蔓,脚步生风的往沂州府内走去。 林蔓虽是昏昏沉沉浑身无力,可脑袋却还是清醒的,拿着帕子捂嘴打了好些个喷嚏,「我觉得、我这次生病,你得负是全部责任!」 她的声音没了平日的活力,可落在心上却是柔柔软软的。 想了想,他道,「是,我负全部责任!」 哎?林蔓闻言,无比惊奇。 她趴在少年背上,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这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他的背不如林燕风的宽厚,可却给了林蔓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十分安心。 沈景安一阵无语,嘴角抽了抽,这才淡淡道,「你不是身子难受?去城里的路还远,省着你的精力罢!」 林蔓深感无趣,「不过就是一点简单小病小痛罢了,无须放在心上,再且说了,说不定我这是在长个人,松骨骼呢!」 「……」 少年不再接她的话,林蔓说了会子之后,也深感到了无趣。 最后只觉着口干舌燥,索然无味,便再也不开口。 到得沂州城外时,城门还未开。 他便将林蔓放下来,二人在城门口等了一刻钟后,这才有守门士兵来开了城门。 入了城内,第一时间便是找了一家医馆。 那大夫给林蔓把了脉,看了舌苔与眼睛,最终下了诊断。 确定她只是着凉了无疑。 于是……又给沈景安说了一大通病人所需要注意的事儿以及开了好几幅药方。 早中晚各一次。 连喝三天。 沈景安点头,表示一一知晓。 看过病后,二人又出了医馆,找了一家面馆坐了下来。 林蔓当真是浑身无力难受的紧,东西却是如何也吃不下的……可沈景安这人腹黑起来林蔓也当真是拿他毫无办法,见她不吃东西,便各种威逼利诱,最后不得不叫林蔓吃下了一碗大大的云吞。 而利诱的条件,便是答应教她如何用剑。 剑吶!长剑吶! 那可是武艺人的象徵吶,林蔓如何会不心动? 于是,她连汤带云吞的,吃了很大很大一碗。 吃完之后,肚子里一片暖意,便是连精神也好了许多。 深深唿吸了一口气,她觉着自己似乎又活了过来。 于是……她便一拍桌子,喊小贩又来了一碗。 沈景安对她的怪异行动无比好奇,待她吃完之后,她摸着那圆鼓鼓的肚子同他笑的很是狡黠,「我觉着我这病吃饱就好了,不然这药咱就不吃了?」 原来是打的这主意。 少年将云吞的钱放在了桌上,毫无留情的道了二字。「不行!」 话落,少年起身,牵着林蔓便出了面馆。 此时天色已是不早,沈景安本想将林蔓送去铺子里,可她觉着自己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既然今日来了城里,不妨就去书肆里待待,将那日的大纲再去整理整理。 书肆的后院是可煎药的,此时林蔓病了,回白家也得劳烦白贞贞照顾,她既不愿意回铺子,沈景安便也同意带着她入了书肆里。 到得书肆,刘掌柜见得她来还诧异了一番,再见她竟是生病了,这才各种关心起她来。 虽说吃饱了有些力气,可这身子到底还是乏力,精神也有些恹恹,同掌柜客套了几声,说了几声不要紧后,这才入了书房,研了磨,动起笔来。 先是填补了一下大纲,而后才开始写了一段开头。 可因身子不舒服的缘故,写了一段之后她便又觉着浑身乏力,连笔都不想再提。 恰在这时,沈景安端了熬好的药与蜜饯来。 一闻着那股浓浓的中药味,林蔓的眉头便紧锁了起来,一双眼里瞒是生无可恋。 做出了一副可怜模样,她瘪起嘴来,「我觉得我已经好了,能选择……不喝嘛!」 少年却是眸子都不抬,只将药放在了桌上,一脸淡色道,「是我餵你,还是自己喝?」 「……」她能说她委屈么? 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站起身来,端起桌上的药来,瞧着那黑乎乎的药汁,眉头拧成了一股麻绳。 鼓起腮帮子,她又抬头瞧了沈景安一样,「真的要喝?」 少年看她,深黑的眸子里是一副不可商量的表情。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三十九章:不速之客 行,喝就喝。 不过就是一碗中药罢了,苦就苦罢。 林蔓深吸一口气,将碗举高,「壮士,这碗药,我且先干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沈景安黑线。 林蔓一鼓作气喝下。 苦,苦,苦! 苦得连舌头都发了麻。 就在她咬着舌头一副欲要仙逝的模样时,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捏起一颗蜜饯,塞在了林蔓的嘴里。 得了甜味,她这才找回了一点味觉来。 可当下她便紧捂了胸口,唿吸放慢,一脸痛苦模样。 「我、我想我已深中剧毒,少、少侠……你日后、务必要替我照顾我好我的爹娘!咱们、永别了!」 少年长眉轻蹙,对她的演闹已是见怪不怪。 「喝完药后你若想睡,便去睡会,晚间我再喊你!」 说起困,林蔓还真是有些想睡。 鼻子依旧堵塞的难受,她正色起来,拿帕子揉了揉鼻子,「算了,不睡了,我去街上逛逛罢,瞧瞧有无好吃的,给姥跟姥爷带些回去尝尝!」 白老爷子最是爱喝酒,但因家境穷困的缘故,他所能喝的也不过是一些最是便宜的糟酒,除了有些度数外,毫无口感可言。 既是有空,她不如去逛逛也可。 沈景安闻言,唔了一声,「你倒是挺喜欢折腾!」 病成了这番模样,也不想着休息休息。 「无事无事,多多折腾说不定好的更快……」话一落,她便打了个喷嚏。 少年眉头蹙的更紧,「你歇着罢,晚些我陪你去!」 如今瞧她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如何放心她一人去的? 林蔓唔了一声,觉着如此也可行,便点了头。 因这书房里也并无可躺靠的东西,林蔓便干脆去了外头的沙发上,斜靠着躺了会。 似乎才闭眼不久,便听得刘掌柜轻唤她的声音。 待她将眼睁开,便见得刘掌柜手中提了个食盒,同她笑道,「老朽方才让我那儿媳妇给你熬了乌鸡汤,喝了来补补身子!」 话间,他已经是将食盒打开。 从内里将那用瓷蛊装好的鸡汤拿了出来,小心翼翼递给林蔓,「我家媳妇熬鸡汤的手艺可是一绝了,你来尝尝!」 才将蛊盖掀开,那浓浓的香味便扑鼻而来,勾人食慾。 可林蔓到底是病了,胃口也小了不少,鸡汤虽说瞧着不油腻,却到底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但这是刘掌柜的一片好心,她若是拒绝便是拂了人家的脸面。 林蔓道了一声谢,接过。 刘掌柜将勺子递给她,再从食盒的下一层又端出了一碗鸡汤递给沈景安,面上笑的一片慈祥。 「快些尝尝,快些尝尝!」 也无需客套,二人接过道了一声谢,便拿过勺子盛了一小勺,浅浅尝了一口。 味道的确美,十分鲜味。 她笑着称赞道,「好喝,婶子这手艺可真好!!」 「就你小嘴甜!」刘掌柜笑的见牙不见眼,「你若是欢喜啊,日后便喊她做多些!」 「这可不成!」林蔓又喝下一口,「若是日日都喝婶子熬的汤,我娘可就不干了!」 本是不想劳烦人的话,她说出来又带了几分俏皮,使得刘掌柜又是哈哈一笑。 喝罢完鸡汤,与刘掌柜聊了几句,林蔓便又闭眼小睡了会。 可这觉註定是睡不好的。 才刚入睡,便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午后的阳光夹着秋风,竟是有种微风和煦之感觉。 一袭黑衣的青年男子手执摺扇踏着步伐缓缓而来,一见那沙发上躺着的林蔓,三步并作两步而去,到得她身边,拿扇子敲了敲她的头。 「好呀你,你这丫头竟在干活期间偷偷睡懒觉,小爷定要告诉掌柜的,让他来扣你工钱!」 那扇子落在林蔓头上时,她下意识的便坐了起来。 正欲要出招时,一见对方容貌有些熟悉,她又恍惚了一小会,在脑子里想了许久,这才想起来这人是李青城。 当下她眉头便蹙了起来,精神恹恹的靠在了沙发上,「李三公子,您能否别这么什么鬼没的?都说人吓人吓死人!」 「嘿!」李青城闻言不干了,「小爷我乃光明正大的,你这小丫头干活时睡着了,反倒是小爷我的错了?」 林蔓给了他一个白眼,懒得解释。 被他给惊醒,也无了任何睡意……她便干脆精神恹恹的趴在了一旁,「不,公子没错!」 她这话一落下,本是在忙活着的沈景安见得这边动静,缓步走了来。 见得李青城,那深沉的眸子更深了些,开口带着几分冷淡,「李三公子,她如今身体抱恙,公子就莫要来闹腾她了!」 「身体抱恙?」闻言,李青城这才注意起了她来,见得她精神果然萎靡,这才收起了脸上的嬉闹之色,关心起来,「前日见你还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怎的今日便病倒了?可是去瞧过大夫了?」 「也许是因为李公子在我家订了一笔大单,我开心的罢!」林蔓撇了他一眼,「无事,喝过那苦不堪言的药了……无事无事,也就一点小病,熬熬就好了!」 话间,李青城的手却已探在了林蔓的头上,呀了一声,「你竟还烧着呢,都说孩童发热最是容易烧傻,丫头你莫也会烧傻罢?喝了甚药?我再带你去瞧瞧大夫去!」 林蔓闻言,皱眉表示不接受他的话,反驳道,「你才会烧傻呢……」 后半句还未说完,沈景安却上前一步,站在了二人中间的位置。 「劳烦公子挂心,已瞧过大夫了!」 少年比李青城要矮了些,但他的背挺得坚直,且气势清冷,丝毫不输于他。 李青城挑眉看向少年,二人四眸相对,波涛暗涌。 他道,「为何我总觉着,你对我有敌意?」 少年长眸轻挑,风华绝代,「公子多心了,她乃女流之辈,公子一届外男,太过亲近总是不大合适!」 「是么……」李青城意味深长道了一声,「你这样子,倒是像极了护食!」 「你才是食物呢!」林蔓听得这比喻,心中十分不悦,顺手扬起一本书便超他砸了过去,「你丫才是食物呢!」 那书朝男子砸去,他毕竟是练过的,当下眼疾手快的抓住,越过沈景安同她笑的一脸灿烂,「你若是食物,也定是最可可那盘……」 说罢,他将书扔给了沈景安,「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何来的男女差别?」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四十章:话不能乱说 沈景安眼眸黝深,「男女八岁不同席,公子如今快到及冠之年,她也近要及笄,如何会无差别?」 李青城嘶了一声,「你这小子这是同我槓上了?小爷我知晓你是她家买来的童养婿,可你二人如今还未成婚未到年岁呢……」 他话还未说完,林蔓当下挥手示意二人停止争执。 「莫闹了,这是书肆呢,不是你二人拌嘴之地,李三公子,我爹娘的确是将景安买回来的,但是儿是婿还未知呢,买回来的怎么了?买回来也是人吶……」 封建的年代里,对于花钱买回来的人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轻贱。 沈景安是个男子,老被人说是她家花钱买的,听在他心里约莫也是不好受的。 林蔓向来护短,顿了顿,她继续道,「李三公子,我今日是真不舒服,您若是来寻我玩的,改日再言罢!」 「唔!」李青城摺扇一收,「小爷来寻你,本是想跟你说个好消息,既然你如此不欢迎,那我便走了!」 好消息?甚好消息? 眼见他抬步要走,林蔓忙是起身拦住,「哎?甚好消息?」 李青城眉头一挑,摺扇又是一展,「我倒是有那么几个狐朋好友,本是想推荐你家的铺子,但瞧来你并不大欢喜,那此事不替也罢,今日小爷便先回了!」 给她家介绍生意?! 林蔓眸子一亮,瞬间精神了,立时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脸来,「公子哪儿的话,谁不欢迎您了?您能亲自光临书肆来寻我,简直是蓬荜生辉金光璀璨吶,是小女子的面子也是小女子的福气,哪儿能不欢迎不是?」 李青城:「……」 沈景安:「……」 这姑娘的脸,变的比翻书还要快。 李青城笑出声来,「瞧你这样,小爷倒是不担心你会傻了!」 「哪儿能啊!」林蔓哈笑一声,「都是些个小病,不碍事不碍事的!来来来,您坐,有啥事儿您坐着慢慢跟咱说!」 这势利眼…… 沈景安心中莫名生了分闷气。 那深邃的眸子轻扫了林蔓一眼,再不管她,转步离开。 瞧着他的背影,李青城露齿一笑,回头看林蔓,「就喜欢你这丫头识时务!」 那是,能不识时务么?您现在可是财神爷。 「公子您方才说……给我家、那什么,给我家推荐了生意……」 后面的话林蔓并未说完,但想必李青城是懂的。 男子摺扇轻扇着风,坐了下来,翘了个二郎腿,「见你现在这个模样,我倒是真信你这病是小事了……唔,让你爹准备好,明日你家便又能接上一大笔单子了!」 「果然李爷最是爽快!」林蔓一脸狗腿,「简直是咱家的大恩人啊!」 若是旁人,这谄媚的模样还真就让他所不喜,可换在了林蔓身上,他又觉着有几分趣味。 「既然是你家的大恩人,是否该请小爷我吃顿饭?「 「呃……」林蔓一顿,继而笑道,「公子若是不嫌弃,粗茶淡饭还是请得起的!」 若是天香阁,那便别想了。 这些个富家子弟,有时一顿饭的钱,都够穷困人家生活个小半辈子。 李青城觉着好笑,可见她精神的确恹恹,便也不欲多逗弄她,「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尝粗茶淡饭倒也不错,那此事就此落定了,你可就欠小爷我一顿饭了……罢了,瞧你身子不大舒适,下回再来寻你罢!」 「李公子果然是善解人意!」林蔓笑,「如公子您这般温柔体贴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之人,定然会王家小姐青睐有加的!」 「少拍马屁!」李青城笑着将摺扇落在了她身上,「真不用去瞧大夫?」 「无碍无碍!」知晓他是真关心自己,林蔓也并非是白眼狼,不识得好歹,面上便多了几分真诚,「早间瞧过大夫喝过药了,现在也好多了,无须挂心,等休息休息,明日我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既是如此,李青城便也不再多问。 站了起身来,回头瞧了眼那柜檯边上正埋头擦拭书的少年笑了一声,身子前倾,往林蔓耳边凑过去了一些,他道,「我瞧你这小夫君,倒是容易吃味的紧!」 「什么小夫君,你可莫要乱说!」林蔓笑意拉拢下来,「李公子,饭能乱吃话就不能乱说了!」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 「哟,你这丫头翻脸倒是快的紧,方才还唤爷呢,转眼连称唿都变了!」李青城道,「罢了,小爷不逗你了,走了!」 话罢,越过她的身子,径直出了书肆大门。 林蔓盯着他的背影瞧了片刻,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方才他说沈景安是她的小夫君,她倒不是生气,只是怕因如此,会让沈景安听着了多想。 虽说他在某些方面而言,是被林燕风买回来给他沖喜的,可若是他想要自由,林蔓也绝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之人。 她的心很自由,不想束缚任何人。 尤其是在感情上。 想了想此事,她又拍了拍自己的头,自己如今胡思乱想这些作甚? 但经过李青城这般一『打扰』,她当真是再没了睡意。 身子依旧乏力,做甚都是没劲,她便干脆捧起两本书拿着啃了啃。 可瞧着瞧着,那思绪又忍不住乱飞了起来。 沈景安这妖孽长的可真好看,瞧着唇红齿白雌雄莫辩的脸蛋,且无时无刻不保持着挺胸直背的姿势,完美。 他不过是站在那处罢了,可就犹如是一道迷人的风景一般,瞧着便让人赏心悦目。 也不知今后到底是哪家的女子会有如此福气,能入得了他的眼。 哎,哎,哎。 她忽而有了种吾家有子初长成,引得无数女子竞折腰之感觉。 趁着如今他还年少,不懂得感情,她可得先瞧个够够的了,这样才不亏了那二十两银子。 不,是四十两。 这样才不亏了林燕风借的那四十两银子。 盯着瞧了许久,直到少年察觉那视线越发炙热,回头去看时,与她的眸子恰好对上。 二人四眸相对。 林蔓却是头一遭带着被抓包的心虚低下了头去。 少年唇角轻勾,未再理会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四十一章:偏心 待得晚间离开书肆后,沈景安倒是很守诺言的带着她在街上逛了一圈,陪着她买了许多的零嘴与酒后,这才准备往白家村走去。 可还未出门,便见得白氏与白贞贞正在城里口挽手说着话。 在此处见得二人,林蔓与沈景安均都有几分诧异。 待得二人走近,被白氏瞧见时,挥手唤了二人过去。 还不待林蔓将那声娘唤出来,便是便先道,「若不是你小姨同我说,我还不知晓你今日生了病,如何,身子可是好一些了?」 话间,白氏已将手伸去了林蔓的额间上。 修养了一日,身子自然是好了些的,虽还是有些小烧,但比起早上来又好得太多。 感觉到她额间的烫意,白氏眉头蹙了起来,「如今天气转凉,你这孩子怎得就不多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说好在村子里陪你姥说话解闷的,倒是让自己也生了病!」 「无事啦!」听得出白氏是关心她才唠叨,林蔓笑着露出了一排白牙,「不过是些小病罢了,谁还能不生病了不成?娘莫担心……唔,娘与小姨,怎的会在这里?」 「你小姨正午便来铺子里寻你了!」白氏道,「见你没在铺子里,便知晓你应当去了书肆,本想午后去寻你的,但如今铺子里生意忙的不行,你爹今日又物色了几个学徒,怕你离开了书肆错过,便干脆在城门口等着你了!」 「呀?」林蔓惊奇道,「今日铺子里的生意如此好了?」 「是了!」白氏点头,「忙得这时候才歇了口气……你身子不舒服,今日就莫去你姥家了,我今儿个恰好将咱们铺子后面的院子租了下来,明日便将你姥跟姥爷接来照顾,咱们铺子里生意约莫要忙上一阵子,恰好你小姨能帮着咱们做饭!」 既是招了学徒,那必然是要管食宿的。 林蔓对此倒是毫无意见。 但眼下时间不早,村子里还有白家二老在,白贞贞听得二人说了会子话,便欲要赶路先回村子里去。 林蔓既是不去,白贞贞便让沈景安也莫要去了,他只安心照顾林蔓便成。 眼见白贞贞要走,白氏生怕她在路上不安全,加之如今有了些家底,手中也有了些银钱,便干脆租了辆马车,将她送了回去。 待得白贞贞出了城,白氏这才带着林蔓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些东西回铺子里。 今日林燕风找了几个手艺人,谈好了价钱,又约定好了明日来上工。 如此一来,铺子的后院便该空出来才好。 于是,待得林蔓等人回到铺子里时,一家人便齐齐准备搬家事宜。 从铺子里搬到后头的院子里去。 两者之间相隔不远,所要搬的东西也不多,加之如今有两个学徒帮忙,全然搬好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儿。 半个时辰之后,天才渐渐入暮。 方才在沈景安胁迫之下,林蔓不得不又喝了一碗苦如黄连的药汁。 那药是真苦,苦得她连舌头都有些发麻。 但搬家的喜悦,也冲散了味觉上的苦涩。 这院子很大。 入门时有一座前院,前院里有间待客所用的花厅以及一间吃饭所用的大厅。 绕过前院则还有一间后院,后院便分了一个东厢房与一个西厢房。 一个厢房有三间可住的屋子。 一间主卧以及两间次卧。 白氏安排的很是恰当。 由白老爷子与白老太太二老以及白贞贞住在东厢房,她们一家四口则住在了西厢房。 西厢房里,林蔓的房间与沈景安的房只有一墙之隔,且两房中间还有一道可从内打开的暗门。 但房间很宽敞明亮。 瞧来白氏是用过心了的。 屋子里的装置以粉色为主。 粉色窗幔,粉色的床铺,以及那桌上的桌罩都用了粉色系。 且她一直在书肆的缘故,也『识得』了些字,便在房中给她摆了一个小书架以及一张案牍。 屋子前后都有窗扇,前窗扇对着院子,后窗扇外对着一处池塘,池塘里种着几株荷花。 这院子很宽敞,且格式也是林蔓所欢喜的。 终于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 喜悦冲击了她所有的病灾,林蔓在房里轻快的转了两个圈后,又打开了屋子里的暗门,入了沈景安的房里。 相比起她房里的粉嫩,少年的房间却显得要朴素了许多。 浅蓝色的窗幔犹如蔚蓝的天际一般,瞧着竟是无比的舒适。 林蔓有的书架他也有,她有的案牍他一样都有。但……他的案牍上有文房四宝,她却没有。 白氏待他,果然是未曾偏心半点的。 林蔓双手负立身后,在他的床上坐了坐,啧了一声,「果然我娘做事公平的很,连被褥的厚度都是一样的!」 沈景安彼时正看着桌上的文房陷入沉思。 听得林蔓声音,这才淡淡回头瞧了他一眼,神色依旧如此清冷。 林蔓起先不曾看到桌上的文房,如今他转身来,恰好展露在她眼前。 「呀,我方才还说我娘不偏心呢,哼,你有的文房我竟是没有,偏心偏心!」 沈景安:「……」 林蔓继续哼哼,「肯定你才是我娘亲身的,我才是捡的,不行不行,我要去找我娘评理去!」 「莫去!」在她起身要出门的瞬间,沈景安以闪电之速度到得她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你若欢喜,你用便是!」 「嗯?」林蔓抬眼看他。 此时天色已入黑,屋子里只有淡淡的光线,可对方深沉的眸子却似是将她的魂魄吸进去了一般,让她再无法移眸。 少年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扑鼻而来。 鼻子明明有些堵塞,可偏生对他的气味却是灵敏的很。 瞧着,看着,好半响才让林蔓反映过来,心中微微有些慌张,面上却带了浅浅笑意,「骗你的,我知晓我娘的意思,好了,我去瞧瞧我娘可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 话落,她收回了视线,从他的身旁钻了过去,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到得院子里时,林蔓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将那颗快要压抑不住了的心给拍了下去。 方才那一眼,竟是让自己对他有了那么些微妙的想法。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她差些在心里犯罪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四十二章:只要你欢喜便好 白氏正在收拾东厢房的房间,明日将白家二老接过来时要住的。 正与林燕风铺着床,林蔓小跑着进了屋子,使得夫妻里对视了一眼。 白氏铺床,林燕风打下手,两口子相处得十分融洽。 「你这身子都病了,怎的还不好生休息?」白氏见得她,只撇了一眼,便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儿。 将棉絮装入了被套里,让林燕风扯了两个角,两人便拽着被子将被套里的棉絮甩好。 林蔓在屋子里找了个靠椅凳坐下,瞧着二人忙活的样子噘了嘴,「哼,娘亲跟爹爹偏心呢,沈小哥都有文房四宝,可我都没有的,爹娘有了沈小哥便不疼闺女了!」 她这话虽暗含不满,但她的语气却并没有半分较真的意思。 白氏最是清楚林蔓的心思,当下不禁乐了,「好好好,蔓儿若是也要,明儿个娘也替你去买一套!」 「哼!才不要了呢!」林蔓双手抱胸,一脸傲娇模样,「娘先前都没想着我,我才不要补偿呢!」 林燕风也跟着笑了,「蔓儿莫闹,你与景哥儿不一样,景哥儿乃是男子,男子多念些书日后用处可大着呢,你若是也想要文房,过些时候爹娘再给你买!」 租这个院子一年得三两银子,加之买了林林总总许多用具,花了也约莫四两银子。 一套文房,最是便宜的也需要个二两银子。 虽说如今铺子里有生意,也接了不少订单,但这些货没交出去,林燕风心中总是不踏实的。 再且,将货交出去了,还要还上不少债。 钱呀,依旧是得省着用才好。 过惯了穷苦的日子,便算手中有钱了,也是捨不得大手大脚花的。 怕林蔓不懂,林燕风又解释道,「你若是想练练字,可同景哥儿一起用!」 林蔓道,「瞧我这爹娘呀,果然是有了『儿子』不要闺女呢,男子读书用处大着,莫非女子读书用处便不大啦?哼,爹爹偏心,我不跟爹爹说话了!」 话里偷着几分无理取闹。 林燕风帮白氏将被子拉好之后,上前几步将他那温厚的巴掌搭在了林蔓的脑袋上,弯下腰来同她笑的一脸无奈,「好好好,蔓儿说的对,女子也要多读书,女子书读多了才不会被人给欺负!明日爹爹便带你去买,蔓儿想买哪套便买哪套,只要你欢喜便好!」 林蔓并无那个心思,只是忽然的心血来潮与他们闹闹,听得林燕风如此一说,呃了一声…… 「我跟爹爹闹着玩的,不用买,在书肆里老先生会教咱们写字,书肆里有文房呢,我若是在家里想练字,拿沈小哥的便是了,方才是同爹爹闹着玩儿的,爹爹莫要放在心上!」 林燕风听得,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的唤了一声,「你个小丫头!」 林蔓吐吐舌头,于其俏皮一笑。 而后三人又随意说了会子话,直到月上种田,她这才洗漱上了床。 新床新被子。 这床被子比起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被子要软了许多,且整个床亦是软软的,从内至外,让林蔓心中都无比的满足。 今日小小折腾了一日,烧在晚间喝的那次药后便退了下去,虽说身子还有些无力,可已不觉着有多难受。 睡意缓慢袭来,她翻了身,对自己轻声道了一声晚安之后,闭上眼,盖好被子,入梦。 第二日,林蔓身子果然好了。 白氏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做了早饭后,便租赁了一辆马车,去了白家村。 林蔓本是想跟着去的,但她如今的身份是有间书肆里的一个打杂小童,倘若时间显得太过自由,只怕白氏等人心再大也会有所怀疑。 哪儿有打杂小童说想作甚便作甚的? 且这个身份也当真是不太自幼……林蔓想着,等过些时日,林燕风铺子里稳定下来了,她便商量商量,今后少往书肆里跑了。 写书嘛,她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样可写的。 想法一起,自我觉得可行。 在书肆里写了一日的书,晚间再回到院子里时,白家二老已被白氏给接了过来。 林燕风的木具铺子开了许久,白老爷子从未来过,今日瞧见了,心中瞒是欢喜,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许多。 白老太太身子好了些,只是腰间依旧会有些疼痛。 但幸好白贞贞无比体贴,无事之时便会拿着药去给她揉。 而今日里,最值得欢唿的事,便是林燕风有接了两笔大单子。 这两笔大单子似乎都是瞧在那李三公子面上而来的。 林燕风细细的算了算帐,光是这两笔单子,除去所有的开支,纯利润便能有个四五十两。 本也赚不了这多钱,但那些个公子哥儿一听李青城定金给的五十两,价格给得亦是不匪之后,二人便不服气的砸了钱,挑了店里最贵的买。 虽说,买了也不做要作甚。 不说那些个零零碎碎的小订单,光是现如今手中的三笔大单,保守估计便可赚得个七八十两的纯利润。 放在先前那本是不敢想之事,可如今钱收在了怀里,入了口袋,林燕风也白氏都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但眼前最大的问题,却不是怕不挣钱了。 而是……人手不够。 虽说招了两个木匠,但单子多,林燕风又不想在交货上拖延,如此一来,便还需要个手艺人。 他给的工钱高,又管食宿,待遇可谓很好。 自己身为木匠,林燕风也知晓该找个什么样的人,于是与白氏商讨了一番之后,便决定将朝阳村里的张大柱喊来。 给予最高的待遇。 张大柱在他最需要的情况下能将屋子里仅有的十两银子给他,这份恩情,足可让林燕风记得一辈子的。 白氏对此自是无任何意见,只要林燕风觉着合适便成。 于是,此事就此落定。 林燕风不想回村里,不想见那些所谓的家人,于是,此事便寻了个人,去给张大柱带了话去。 而张大柱在收到林燕风口信的第二日,便带着行李入了城来。 日子越渐稳定,时间便也眨眼而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四十三章:此事我再斟酌斟酌 十月的早上,已开始霜降。 近来江湖闲散人又出了一本书,叫【书生与白狐】。 此书分为上中下三册印刷。 上册问世之时,还仅是男子去购买。 中册问世,已有不少女子购买。 待得下册完结,刘掌柜的铺子里来了许多印刷厂的掌柜,纷纷前来与刘掌柜商讨版权与印刷之事。 而林蔓,凭藉着短短三十万字的书,赚了近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除此之外,林燕风将所有订好的货单全部交了货,纯赚了一百多两我。 赚了钱,他起先是还了在刘掌柜手中所『借』的二十两银子,又买了几两银子的礼品送上。 除去『还』给刘掌柜的钱外,又将王玺的那四十两给还了回去。 但王玺与白贞贞的婚事在即,这四十两银子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要了……按照王玺的话而言,都是一家人了,哪儿有收一家人利息的道理? 而林燕风这人也是个中规中矩的,当时既是说的借,那必然是要还得,否则他于心难安。 于是一个坚决要还,一个不要他还,问题便卡在了此处。 僵持到最后,两人都无法子,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两家马上要结亲,王玺收他的息钱心中无论如何难以安心……可林燕风不还,也同样难以安心。 最后……只还了个本金。 二十两。 二人各自退了一步,也都妥协了。 但正是因此,却叫林蔓笑话了好一阵。 这是头回她见人有钱不收,也是头回见有人执意要多给的。 此事过去,已是十月中旬。 白贞贞的婚期定在了十月二十六这日,距离她与王玺成婚之后,仅有十日。 十月的天里已带着浓浓凉意,白氏已开始缝制起了冬日的棉絮来。 白贞贞婚期在即,按照白家二老的意思,嫁女必然是要在祖宅的,是以这些时日,林蔓以家里忙为由,辞去了书肆里的『活计』。 白氏如今手中有钱了,也自是想将林蔓养成个娇滴滴的小闺女,虽在书肆里能跟着老先生学知识,但终究是要抛头露面的。 未出阁的女子抛头露面,在礼节之上有些不大合适。 是以,对于林蔓辞工的行为,白氏拍手认同。 吃过了早饭,白氏便拿着针线框与白贞贞在院子里边晒太阳便绣起手帕来。 前些日子王玺送来了喜服霞帔,而今白氏便绣些个鸳鸯戏水的帕子,更是喜庆喜庆。 林蔓才将书生与白狐写完不久,一时间也无任何再动笔的心思,在院子里瞧着二人绣了会子花,无聊的快要生锈之时,这才实在忍不住同白氏打了声招唿,她去林燕风的铺子里瞧瞧。 关于林蔓的本事铺子里的众人也是知晓一些的,先前在书肆里打了半年杂活,那书肆先生教会她识字,且算帐还十分的厉害。 自从辞去书肆里的活计后,铺子里的一切帐目都由她来管辖。 不过是一个还未满十二岁的小姑娘,可那帐却算得让众人嘆为观止! 未曾出过一分一厘的错。 有个这么能干的闺女,林燕风自然是十分欢喜的,再且他就这么一个闺女,这铺子里的东西也迟早会是她的,他与白氏都不懂帐目,将这些交给她处置也好。 如此一来,关于林蔓管帐目之事,便也被众人所接受。 约莫跟这两个月练武也有些关系,林蔓这两个月身子勐长,比初来之时要高了半个头左右。 说起此事,她又忽而有些小小的感触。 来时还是二月末,可这似乎才是一眨眼间,却已过了整整八月余。 时间,流逝得当真是快。 林蔓将铺子里的帐过了一遍目,便又与林燕风商量了一番。 除去之前李青城所带来的三笔大单,其余都是些个零碎的,虽说每月收入也有个一二两银子,可如今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一二两银子也仅能解决个温饱问题。 她如何能仅仅满足于此? 于是便与林燕风商量着,进行『明星』效应销售法。 所谓的明星销售法,便是让当今红人多多打些『广告』。 跟风,是从古至今一直便流传的『习俗』。 林蔓的计划是想让戏园子里唱戏的人来帮着打广告……沂州府内除去文人之外,戏子也格外受欢迎。 当红青衣小生乃是一个十分俊俏的小公子,受得不少女子为之欢喜。 虽说找他『代言』需要费些银钱,但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林蔓将此说法同林燕风一说,林燕风却是犹豫了。 不为别的,单单是所要花费的银子,绝不是一笔小数。 如今铺子里的生意虽说只能保证个温饱,但先前赚了些个银子在,好歹也有些家底,可林蔓这等做法,却无疑是在冒险。 这么一大家子在,这么多张嘴要吃,以及那些个木匠的工钱都要开,他哪儿敢去冒这个险呢? 想了想,林燕风道,「如今咱们铺子里生意也算稳定,蔓儿,你所说的爹也不大懂,可这无疑是在冒险,以我之见,不如稳妥的好!」 林蔓理解他的想法。 毕竟家底还不厚。 点了点头,「嗯,此事我再斟酌斟酌!」 钱的事儿她有。 手中有了五六百两银子,这钱太多也棘手,不能光明正大拿出来…… 不然,她可以去买点田地? 唔,这是不动产,完全可以考虑。 她提出了想法,林燕风并不同意,她便又同他说了些新的意见。 如今的衣柜大多为木箱子,她便加入了很多现代化的元素。 既方便又好用。 对于这一点,林燕风是完全接受的。 她的『奇思妙想』总能让人耳目一新,也十分受用。 二人讨论了片刻,林蔓拿出笔墨给他画了大概的图形,又加以详细的解说了一番。 林燕风对于此类有着绝对的天赋,只听林蔓简单的说了说,便知晓了她的想法,并加用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而后,成果出来了。 林燕风是木匠,对于作画与雕花之类可谓手到擒来,按照他的想法做了图案给林蔓看后,林蔓对其简直是称赞。 新的成品就此敲定,林蔓看完了帐本后,瞧着时间还早,便欲要去大街上逛逛。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四十四章:未来可期 初冬的大街上已没了往日的喧闹,恰逢今日天阴且风大,大街上的行人便更是寥寥无几。 无甚要买的东西,她便干脆寻了个戏园子,找了个小座,要了一壶茶与一叠瓜子,悠闲的一边瞧戏曲一边磕着瓜子儿。 台上此时唱的戏乃是大楚开朝以来,有个女子女扮男装入了军营,最后立下战功之事。 剧情与现代歷史上的花木兰颇为相似。 这戏一开始倒还很受欢迎,只是后来唱得次数多了,难免也就冷清了些。 唱的戏腔林蔓不大听得懂,但大概意思她却能瞧得懂的。 第一次在戏园子里现场看戏,倒还觉着挺是好玩……待女将军唱完之后,便又唱了些个民间小曲。 而林蔓一直待到戏园子要打烊,这才出了戏院大门。 来戏园子里瞧戏之人鱼龙混杂,不分层次,有那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也有那身份高不可攀的贵人,是以那戏园子每日一到散场之时,势必会有不少乞讨卖唱之人跪在门道两旁,求赏个铜板赏口饭吃。 今日之人不甚多,林蔓出得门来时,便有两个乞丐抱着碗凑到了她跟前,脸上的笑意很是谄媚,「姑娘行行好罢,我与兄弟两日没吃过饭了,瞧着姑娘人美心善,乃菩萨心肠,求姑娘赏两个铜板给我兄弟二人罢!」 此人说话口齿清晰。 林蔓便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二人一眼。 此二人身形虽不足七尺,但少说也就六尺七八,衣着脏乱,头髮更是几把几把的黏在了一起,浑身透露着一股浓浓的酸味儿。 可这二人身材却并不是弱不禁风,反而到是微微有些壮。 再观那手虽是脏得不成样子,可若是细看,也不难发觉此二人手上有茧。 这茧,乃是练武之人常年摸刀舞棍才留下的痕迹。 见得林蔓不说话,那乞丐又道了一声,「姑娘?您行行好,行行好罢……姑娘行此一善,日后必有福报的!」 「是么!」林蔓回过神来一笑,从衣袖的暗袋里掏出了一枚小碎银子,在手中掂量掂量了一番,「二位大叔手脚健全,理应去寻个活计做着才好,乞讨虽说可以不劳而获,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生活也不是混日子!」 说着,她将手中的银子放入了乞丐碗中,笑意更发灿烂,「钱不多,但想必可让二位大叔吃一顿饱面,换身干净的衣衫了!」 一两银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再同林蔓道,「用不着一两银子,咱们只要两个铜板便好了,姑娘将银子收回罢。」 哟呵,这是多给了还不要? 林蔓便好奇了。 「旁人乞讨都希望银子给得多,你为人却嫌多?」 那乞丐便道,「瞧姑娘衣着,想必姑娘也非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两银子着实太多了些!」 林蔓挑眉,「既然你知晓我是个小姑娘,又非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何还要找我行乞?」 兄弟二人再次对视了一眼,由那年纪小些的乞丐道,「不瞒姑娘,咱这……咱这兄弟二人的样子,也不像乞讨的,每次找人施捨,都、都会被骂开……」 二人的身子一点都不瘦弱,并没有平日乞讨者的那种弱不禁风给人怜悯之感。 在见二人这么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当真是恨不得他们离得远远些才好。 林蔓忍俊不禁,「既然如此,你二人为何不去找个活计做呢?便算是去码头做搬运工,那也比乞讨要强……」 「这……」年长一些的乞丐的摸了摸头,显得有几分尴意,「我兄弟二人倒也试过,只是码头那大当家的太过欺人太甚了,咱们干了半个月的活计,活计又脏又累不说,连工钱都不给咱们结!」 「这倒有些过分了!」林蔓点头表示认同,「但乞讨也终究不是长久之事,这钱你们便拿着罢!」 她并非是个小气之人,再且人生谁不会遇见一些困难呢? 一两银子对于之前的她而言,许还是个天文数字,但如今手中有了,那便也无需在意如此多了。 更重要的,她并不觉着眼前这二人是个乐意甘于此乞讨之人。 从手中的茧子可瞧得出来,二人之前常年练武,那身手定是不凡的。 若是二人有心去做盗匪,又如何会出来行乞? 不是她圣母白莲花,但若是自己有此能力,人家有需要帮助的情况之下,她想……拉人一把,也无可厚非。 「这……」两兄弟互自又瞧了一眼,对于她的大方有些无促,「姑娘心善,我兄弟二人……当真是……当真是受之有愧!」 「男子汉大丈夫,本就应当是要顶天立地的!」林蔓笑道,「未来可期,不要局限与现在的困境!」 话罢,她将手负立在了身后,正想着要抬步离去时,旁侧却不知何时围了一圈的乞丐。 众人纷纷将碗扬起,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瞧着她。 「姑娘,我也好几日没吃过饭了,求姑娘可怜可怜,施捨施捨些银钱吃饭罢!」 吓! 林蔓瞧着那些围过来的人,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 被七八个大乞丐围过来的场面……有些壮观。 步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本是负立在了身后的手又放了下来,「我、我没钱了……」 林蔓后退,他们便逼上前,「姑娘,咱们当真是好些时日未曾吃过饭了,姑娘大发慈悲,施捨一些给咱们罢!」 「可姑娘给了他们一两银子!」有人愤愤不平,「咱们也不多要,姑娘看着给些便罢了!」 所以?这是在逼着她给了? 瞧着眼前这些围在她身边的人,一股酸味儿扑在她的鼻尖。 林燕眼里闪过一抹戾气,「我给了他们便一定要给你们?我的钱我给谁有问题?怎么着?我今日若是不给你们,你们还能胁迫我不成?起开,别挡了小娘我的道!」 「姑娘,话可不是这般说的!」其中一有一个乞丐俯视着看林蔓,肩膀耸了耸,脸上一脸痞气,「都说要一视同仁,姑娘既然施捨了他们,为何就不能施捨一些给咱们呢?」 话落,他将碗伸至了林蔓面前,「姑娘,施捨一点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四十五章:一齣好戏 本身这并非多大的事儿,可此时他这个态度与语气,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却当真是惹恼了林蔓。 后退的脚步顿住,大大的眸子眯了起来,冷笑一声,「我若是不呢?」 「姑娘若是不……」那乞丐也随之一笑,「那定是咱们诚意不够了!」 诚意?他们的诚意便是恐吓? 林蔓当真是觉着看见了个笑话一般。 正欲要回答,而方才的那两个汉子却挺直了腰,挡在了林蔓跟前,「兄弟们,何必要为难一个小姑娘呢……」 话还未说完,那几个乞丐便站成了一个队形,由着方才说话的汉子为首,抖着腿,一脸吊儿郎当模样,「为难小姑娘?你碗里的钱莫非不是这个小姑娘给的?也罢,只要你们将这钱给咱们,咱们便也不同这小丫头一般见识了!」 跟她一般见识?! 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林蔓可不是柿子,做不到让人如此拿捏。 「怎么?你们这还要明抢了不成?」她冷呵一声,仰起头,身子挺得坚直,「你们敢抢,我便敢去报官!」 「报官?」那几个乞丐闻言,哈哈大笑了出来,「府衙老爷如此忙,还会管辖这点儿小事儿?」 「莫要欺人太甚!」挡在林蔓跟前那年长的汉子乞丐,蹙起了眉头,「乞讨归于乞讨,人家愿意施捨是人家心善,有谁会如你们这般强行索要的?」 「滚一边儿去!」那为首乞丐以舌头一抵腮帮子,「哟,不就是收了人家的钱么,这就手短了不成?今儿个呀,咱们这钱还就要她施捨定了!识不识时务的,便纯看这个小姑娘的意思了!」 岂有此理! 简直不要脸! 这还是林蔓活了几十年来,第一次见过如此的情况。 可她怕甚? 这些日子跟沈景安习了半年的武,还未曾施展过的拳脚呢?如今正好,倘若他们敢强硬,她便拿他们开开张! 如此一想,她没了半点恐惧之心。 示意那站在她跟前的两个汉子起开一些,她傲娇的一仰头,眯着眸子,「小娘我还真不是吓大的,今儿这钱,你一个铜板都别想要,这路让不让的,就看你们是不是好狗了!」 「嘿?竟敢骂大爷是狗?」为首乞丐啐了口唾沫星子,「今儿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这丫头倒还真是不知晓天高地厚了!」 话落,他头一甩,立刻便有两人上前,轮着拳头同林蔓袭来。 那一刻,林蔓眼里皆是冷意。 可拳头还不曾落下,方才的那两个汉子便上了前,接住了那二人的一拳。 而后,不废吹灰之力,只是手腕一转,便听见了骨头咔咔的作响以及尖叫的惨叫声。 好傢伙,有点本事。 林蔓本是要提气而上,见得如此情况,便又退开了一步。 虽说她想试试身手,但也很想见识见识这两个汉子本事如何。 「他娘的,居然敢还手!」为首乞丐见得,将碗一甩,拉起了衣袖来,「瞧来今儿个势必要给你们些颜色瞧瞧了!否则还当咱们好欺负!」 话罢,他手一挥,打了个口哨,不多会子……从街道两旁又围绕过来了一些汉子。 傍晚的大街上,梨家戏园子门前,围绕了许多的乞丐。 他们将林蔓与那两个汉子围绕了起来。 场面无比壮观。 好些个过路人见此,纷纷小跑开了几步,在离开了这个危险的范围之内后,挤在了一旁看热闹。 林蔓粗粗扫了一眼围绕过来的乞丐……约莫有四十五人。 双拳难敌众手,三个人如何会是这四十五人的对手? 为首乞丐见着自己人来了,笑的得意无比,仰头看向林蔓,「小姑娘,大爷我给你敬酒不吃,如今这罚酒,你可就不得不受着了,咱们这么多的兄弟,姑娘你是一人都给一些呢,还是……」 「还是你大爷!」林蔓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再加之自己如今有些武易傍身,再加之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一点也不放,当下破楼大骂。 「你当小娘打小是吓大的不成?有本事你就动手,你看小娘我喊不喊抢劫,吃罚酒的指不定还是谁呢,跟老子称唿大爷?能在老子面前称大爷的还没几个呢,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儿?」 「呵!」为首乞丐眸子一眯,脸上青筋暴起,大手一挥,「你们还杵着作甚?没听见有人对咱们不服气么?上啊,让她见识见识什么人不能惹!」 「是!」 他话落下的一瞬间,那些个乞丐蜂拥而上,纷纷同里面以及护着她的两个汉子而来。 林蔓冷笑一声,提气,一脚踏在戏园子的门栏上,身子凌空而起,一个无比漂亮的旋身踢,将那要袭击她而来的汉子踢翻在地。 紧接着,又是两个。 场面异常的凌乱。 恰在这时,一辆马车从此路而过。 听得前头的喧闹,马车里的男子停止了翻阅手中的书本,修长白皙的手掀起了车帘,透过雕花帘子,往外瞧了一眼。 瞧了半响,淡声问了外头一声,「发生何事了?」 「爷!」外头传来车夫爽朗的声音,「那头有人打架呢,小的方才听人说了两嘴,似是那些乞丐见一小姑娘给了别的乞丐钱,他们不服气……」 「原来如此!」男子对此事并无任何兴致,欲要放下帘子来时,却又好奇问了一声,「对付一个小姑娘,倒也不至于有如此多人罢!」 「爷你看你看……那个小姑娘会点功夫……」 车夫话落下的瞬间,便见的那本是喧闹的人群当中,有个十一二岁的身着浅黄流苏长裙的小姑娘凌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转,踢翻了那同她伸手的两个乞丐。 有点意思。 男子唇角一勾,「一入城便能瞧上一齣好戏,下车瞧瞧!」 「哎!」车夫应声,「爷还是莫要凑这热闹了,都是一些个乞丐,有甚热闹可瞧?莫将爷身子脏了才是!」 在他那话落下的瞬间,男子却已钻出了车厢,唇上挂着一抹笑意,「走罢,一同去瞧瞧!」 眼见拉不住他,车夫只无奈的嘆了一声,「爷您慢着些!」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四十六章:你认识? 林蔓已经累了。 幸好眼前这汉子有些能抗打。 她当真就没想过,自己不过是瞧着眼前这两个乞丐落了魄,不似那等安心让人给予施捨之人,怎的就还招来这一些祸端了? 纵管那两个汉子都是些个以一挑十的好手,可奈何不住人多呀。 一连踢翻好几个在地,她已经感受到了疲倦。 她如今在轻功方面也算入了门,若是自己想要逃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可她若是逃了,这两个帮她的汉子岂不是要倒霉了? 她不认为自己很仗义,但却也绝非那等甩担子之人。 正想着要如何是好时,她灵机一动,朝着那些个看热闹的百姓挥手喊道,「谁给我去报官,我给五两银子报酬!」 五两银子,大手笔。 且这些乞丐也并非什么厉害角色,当下有人听得,便回问了一声真假,而后跑去了衙门。 此时那戏园子的大门已经关闭,林蔓也当真是退无可退……可她此时紧紧凭着着一股不服输的气来支撑着。 便在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高语了一声。 「怎么?如今的人性都险恶成此等样子了么?不给便要抢?既如此,乞丐与强盗的本质,又有何区别?」 那声音犹如是春季的清风一般,入耳皆是的动听之色。 这一声,使得了众人停手瞧了去。 只见那大街之上,站了一位身着华服广袖的红衣公子。 红衣白带,公子手执摺扇,风度翩翩。 五官生得极好,长眉长眸,轮廓绝美。 薄唇微微轻勾,广袖随着他的摆动而轻扬。 公子头戴玉冠,声音尤为好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也当真不还害臊的!」 「你是何人?」为首乞丐眯着眼将眼前的公子打量了一番。 起先是他的着装。 他虽为乞丐,却是个识货的,眼前这人的衣料乃是上好的云缎锦,比丝绸要名贵得许多……且华服广袖,腰盘玉带,又是富家公子所喜爱的装扮。 再加之眼前这人容貌生的极好,绝不是简单人。 「我是何人有何重要?」红衣公子长眸轻眨,以金丝所绣得锦扇一展,单手负立于身后,「只是个见不得碍眼之事的人罢了,锦弦,你去教会教会他们,如何做人!」 话落,众人这才注意到他的身后站了个黑衣男子。 男子拱手应了一声是,微微仰头,声音爽朗,「既然是我家的吩咐,那……我只好得罪了!」 几乎在那一瞬间,男子同众人本还有些的距离,却在眨眼之间已到了跟前。 那速度,快如闪电。 更令人诧异的是,男子身手极好,在众人眼睛都还未反映过来之时,只见得那本还是站着的十来个乞丐,莫名的倒了下去。 林蔓惊讶的下巴都将要掉了下来。 这是……遇见高手了? 她缓缓抬头看向那黑衣男子,可对方已站在了红衣公子身后。 正如他方才那般,一声不语。 舔了舔唇,林蔓眨眨眼,这才带着几分僵硬的抬手同红衣男子作揖,「多、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红衣公子闻言,这才将眸子移去,看了林蔓一眼。 见过不少美艷绝伦的女子,眼前的小姑娘却显得有些可爱,那圆圆的脸活像是个刚出炉的小包子,眼神清澈,眸子黑白分明。 可这,已经见以为常,不足为观。 收回视线,红衣公子唇角轻勾,动作举止之间,无一不是气质非凡。 「无须言谢!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什么分内之事?! 林蔓对他后头的四字感觉到了莫名其妙。 恰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喊声,「林蔓!」 那声音耳熟可比,可自己的名字却是第一次从他的嘴中喊出来。 林蔓回身,同那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得一个白衣少年疾步而来,冷峻的面上闪过一抹厉色,见得那些个躺在地上四散的乞丐,已隐隐知晓发生了何事的他,那黝黑的眸子犹如是暴风雨之前的大海。 在他走至她跟前的那一刻,林蔓竟是无比的安心,她笑着同他喊了一声,「景小哥!」 少年瞧着她,瞳孔之内,皆是她的倒影。 「可受了伤?」 「没有没有!」林蔓摇头,傲慢一仰,「哼,也不瞧瞧咱这身武艺是谁教的,就他们这几个小渣渣,如何能伤着我?无事无事,不过……不过还是得多亏了这位公子的出手相救!」 再说那位公子时,林蔓示意沈景安看了眼红衣公子。 一红一白,四目相对。 那一眼间,冷风乍起。 寒风将二人的衣摆与墨发吹得四散,红衣公子手中的金丝摺扇停顿在胸前,只于他隔空而望。 沈景安亦是。 林蔓见此,瞧了瞧沈景安,又看了看那红衣公子,脑中伸出了一抹疑问。 她回头,看着沈景安,「你认识?」 沈景安闻言,垂下眸子,脸上不见任何情绪与喜怒,摇了摇头,「不认识!」 「当真?」林蔓仔细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瞧出任何破绽来。 可惜,并没有。 少年依旧是一脸淡色,那眸子里不见任何的隐瞒。 林蔓便信了。 又同那红衣公子道了一声谢,「这事儿还是多谢公子出手啊……」 「无事!」红衣公子将视线从沈景安身上收回,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看向了林蔓,「在下乃京城人士,听闻沂州府内才子众多,闲来无事便来此地游玩一番,倒是一入城便见得了如此场景……路见不平,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公子侠义心肠!」林蔓呵呵一笑,也不知要如何接话。 总不能说,对方出手相救,她去请人吃顿饭罢?或者跟他推荐这城里的景区?好玩之地? 不不不,这样难免有攀附之疑。 说几声谢谢便也罢了,行动上的谢意人家也指不定瞧不上。 那红衣公子闻言一笑,手执着摺扇同林蔓回了一揖,「小姑娘既无事,在下便告辞了!」 话落,他同身后的唤了一声,「锦弦,咱们走!」 黑衣男子应了一声。 而后,一红一黑,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四十七章:无师自通 待红衣男子离去不久之后,便有了不少捕快赶来。 而李青城,也在其中。 李青城见得人群当中的林蔓,三步并作两步而来,「方才听人说有个浓眉大眼的小姑娘跟一群乞丐在戏园子门口打起来了,我便猜想此人会不会是你,呵,倒还当真是你呢!」 「……」莫非她是那种爱惹事之人? 林蔓很是不喜李青城这个说法,「这只是一个意外,你怎的来了?」 「恰好在衙门而已!」李青城说着,瞧了瞧地上躺着的捕快,伸手拍在了林蔓肩上,「小姑娘身手可以呀,这都让你给打趴了,不错啊!柳捕快,将这些人都给押回去,让我大哥好生照料照料!」 那为首的乞丐见得衙役来时本便慌了神,如今再听得李青城又识林蔓,心中暗道不好,忙是跪在地上求了饶。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是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还望公子宽恕则个,日后小的再也不干犯了!」 「还日后?」李青城听得,嘴角勾起一抹斜意的笑,俯视着那跪在地上的乞丐,「你跟小爷求饶有何用?你冲撞的又不是小爷,再且说了,听说你方才不还挺是猖狂?怎的如今却怂成了这模样,求饶?」 「是是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那乞丐跪爬着几步拜在了林蔓脚下,「求姑娘饶了小的吧,小的给姑娘磕头!」 在他磕头的那一瞬间,林蔓将身子错开,完美的躲过了他那一磕。 乞丐太多,衙门里的牢狱也不能纯抓了这些个乞丐,便只挑了几个,到得为首乞丐这厢时,柳捕头瞧了瞧林蔓,又瞧了瞧李青城,似是在等他的决定。 李青城唇角斜勾,「丫头,这事儿你能忍?」 「不能忍!」林蔓道,「这是都些个什么风气?银子是我的,我想给谁便给谁,我不想给谁便不给谁,而你们讨厌不成却要强夺……倘若不是小姑奶奶我近来勤快习了武,被这么一大群男人围着,岂不是要吓死? 社会风气,欺善怕恶,也不知我是被你们坑过的第几人,今日有官老爷在,如何能就此说放过就放过?该见官得必须得见官!」 令她觉着可怕的是,不过是这个为首乞丐的一招手间,便立即有不少人前来支援。 且这些人也是真的欺善怕恶,为了钱,竟是可以恐吓一个小姑娘。 倘若她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今日岂不是就要栽他们手中了? 一句讨饶,便当真能如此放过他们? 简直是做梦! 一切得报官,按照律法来处置。 有些人,不吃些亏,根本不知晓收敛。 且『丐帮』也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可听见了?」李青城笑着同地上的乞丐道了一声,「她说,要见官哦!」 说罢,手一挥,同柳捕快说了声,「还愣着作甚?将人给带走呗,至于这恐吓罪要如何定,此事的罪又该当如何来定,想必柳捕快你最是清楚的!」 柳捕头躬身一作揖,「是!」 而后,手一招,让人将那跪在地上的乞丐给带走。 待得场子一稳定,林蔓便左右找了一番方才带捕快来的百姓,可左右都不见人,也无人来找她要报酬。 既是如此,她便也只当有人做了好事。 等剩下那些个未被带走的乞丐一走,这场戏便也算散了。 林蔓真心同李青城道了谢,「今日这事儿我得多谢公子了!」 「你知晓要谢我便好!」李青城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有个妇人来报案时,听她的描叙我便猜想此人会是你,倒么想着真是你……小丫头,你这功夫跟谁学的,倒还真是瞧不出来你有如此本事呀!」 何人教的功夫?她自是不能说沈景安啊。 露齿一笑,「我这人骨骼清奇,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可莫要闹了!」李青城显然不信,可又无话来反驳,瞧了眼天色,干脆道,「上回丫头你还说要请小爷吃饭,如今恰好到了饭点,我这晚饭也恰是没着落,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一道吃了罢!」 「这……」林蔓摸了摸暗袋,只掏了几枚铜板出来,放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带了几分窘迫的笑意,「今日、我怕是有些不大方便了……不如改日再谈!」 「你这是诚心的?」瞧着她手中的铜板,李青城一双眸子眯了起来,「你莫不是知晓今日会遇见小爷,故意只带了这点银子罢?」 「哪儿能啊!」林蔓尴尬一笑,「纯属意外,我今日本来身上也带了个一两银子的,就是……」 说着这一两银子,林蔓这才想起方才那对汉子。 忙是回头看了一眼,便见得二人正相互搀扶着,静静的站在一侧,未曾发出半点声音来,几乎要将自己当成了透明人。 二人脸上各自有些伤。 此事当真是有些闹腾。 这事儿林蔓不能将责任都往自己身上安,但此事她的责任也是不可推卸。 倘若不是她给了一两银子他们,其余的乞丐又怎的会眼红?又怎的会有这么一段事故的发生? 走上前去问了问二人哪儿受了伤,然,他们却一同挥手摇头,「无事,都是些个小伤,不碍事不碍事……倒是此事连累了姑娘,害姑娘受了委屈,是我等的罪!」 这是将责任都往他们身上揽啊? 不说是林蔓自己要推卸责任,可这个话听在耳里她就是觉着舒服……至少这二人并非奸猾之辈。 她笑了笑,「我没受着委屈,倒是恰好练了练筋骨,唔……二位大叔如今可是有住的地方?」 两人闻言,面上有着几分窘迫。 「我兄弟二人才来沂州不久,身上也无银钱,便、便只得先宿在了路边!」 既如此,林蔓觉着二人也有些身手,为人也不错,便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我若是给二位大叔推荐了个活计,管吃管住,只是工钱不大高,可是愿意?」 二人听得,对视了一眼,面上有着为难之色,「咱们兄弟二人已是够劳烦姑娘了,如何还能再多打扰,这……」 「不算打扰,我家开了个木具铺子,倒是恰好少了两个搬运人,若是二位大叔觉着这活计可以,我倒是可替我爹做下这个决定!」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四十八章:上不得台面 听得此言,二人又各自瞧了一眼,最后做下决定来。 「既如此,那我兄弟二人便先谢过姑娘了!」话间,二人已站直身子躬身作起揖来,「姑娘恩情,我兄弟二人定会铭记于心!」 「无须如此客气,都是举手之劳!」林蔓笑笑,同二人定下了此事,在回身与李青城道,「不如这饭明日吃罢?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将这两位大叔给安排一下!」 李青城闻言,那双眸子里不再有任何的戏嚯之意,狐狸眼里满是深沉的盯着那二人瞧了一番,当转眸看林蔓时,又带了丝丝笑意。 「你这丫头胆儿倒是真大,你可了解他们?识得他们?如此贸贸然的将人带去铺子里,倘若他们是坏人,你说你要如何是好?岂不是引狼入室了?」 关于这一点,林蔓在方才做下这个决定时,也考虑了一通。 笑着回道,「方才这二位大叔在如此多人的面前义无反顾的将我挡在了身后,想必,也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再且瞧二位大叔也不像坏人呀,既是落魄,我若是伸手搭上一把,也是我替自己积了功德!」 「我倒是不知晓你何时信佛了!」李青城道,「莫非坏人的脸上会写着他是坏人?也罢,此事是你的事儿,你想如何定夺也是你之事……既然今日这饭不吃了,那明日我再寻你!」 话落,他一个利落转身,同林蔓道了一声「走了!」,而后,头也不回离去。 哎?! 林蔓瞧了瞧身边一直不曾说话的沈景安,带着几分莫名其妙问道,「这人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怎的觉着他有些生气?」 冬日里的天黑得较早,此时的天色已开始有了些朦胧。 少年头微微垂着,墨发将他的表情遮挡的不透任何缝隙。 不过……便是看了,林蔓也知晓他的表情向来便是无表情。 听得林蔓话后,他这才缓缓抬了头,轻声道了句,「走罢,回家!」 回家的一路上,林蔓与沈景安在前头走着,而那两个汉子便在后头跟着。 少年依旧是如往常一般的沉寂。 可不知为何,林蔓却觉着,他今日的心又比往日的要沉一些,便是那背影,都显得要落寞许多。 也是在回铺子的路上,林蔓将这二人的底细给问了一番。 二人乃是晋州人士。 晋州为大楚最北方,从沂州过去,还需得跨过四五个城郡,有一千多里的路程。 两兄弟自幼习武,在武艺上也小有几分造诣,于是二人便合计在当地开两个武行……只是未料招惹了当地的一位公子哥,被那人害了个家破人亡。 最后兄弟二人走投无路,只等一路沿南而行,这才到了沂州府。 林蔓听得,便问了一声,「二位大叔可有家眷?」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年长的道,「还未曾成婚的!」 既是如此,林蔓便也不接着问了,只是简单的问了问二人的名字。 年长的汉子叫韩世仁,另一个叫韩世贵。 知晓了二人大概的信息,林蔓便也未再同他们多说,小跑至了沈景安身边,笑道,「今日总算是练了练手,当真是厉害的,我一个能打几个呢!」 「嗯!」少年对此兴致缺缺,语气无比淡然,「但练功又岂在一朝一夕?你不过学了短短几月,在行家面前,也不过是花拳绣腿,上不得台面!」 提起行家,林蔓莫名想到了那个叫锦弦的黑衣男子。 「今日那红衣公子的随从你可瞧见了?他这功夫还真不是盖的,你是没瞧见,他不过是搜搜搜的几下,那群乞丐就被他放倒了,好生厉害啊!」 「嗯!」沈景安轻应,「倘若你遇见了此等高手,绝无任何反手机会!」 是了,他这般一说,倒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她忽然变得很惆怅……这世道果然还是险恶的。 瘪了瘪嘴,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便又问了一声,「那你的功夫呢?如何?」 少年见得他好奇,瞧了她一眼,耐着性子回答,「武艺分为很多种,近身与不近身,常年握剑之人握不惯长枪,反之也是如此,但各有所长!」 所以……没有可比性? 林蔓显然不满意这个结果,于是她便换了一种问法,「倘若是你跟他决斗?你可有把握赢?」 「无!」少年果断摇头,但随之又补充了一句,「但也不至于输!」 这般厉害? 林蔓眼冒金星,做了个吃惊的动作,随即又抬手十分有礼的作了一揖,「少侠果然厉害,日后闯荡江湖,就劳烦少侠照料了!」 对方只淡淡瞧了她一眼,再不接话。 说起来,二人在一起相处也有八个月的日子了。 最初他惜字如金,如今能与她说上这许多的话,简直便是她的专属福利。 毕竟……他这人对林燕风与白氏,都是能不说话便不会出声的性子。 一路到得铺子里时,白氏恰好做好晚饭,见着林蔓与沈景安还未回来,正想着是否要出去寻寻。 这想法才一起,便见得她与沈景安齐步而来。 但跟在身后的,还有两个汉子。 还不欲问她这是怎的一回事,林蔓便先将今日之事给说了。 一家人听的心惊肉跳,连连问林蔓可是有伤着何处……在确定她未曾受到半分伤害时,这才正式审视起了韩世仁与韩世贵。 同林蔓一样,先是问了一番家中情况,了解了个大概之后,便也同意了二人留下来在铺子里帮着押送货物。 暂时先在铺子的后院里与那些个伙计挤着住,再给二人开了每月五百文的工钱。 五百文每月的工钱,当真是不少,想当初林燕风在村子里日日早出晚归的干活,也仅仅是五百文每月。 且他还是个手艺人呢。 对于此安排,韩氏兄弟二人只差跪谢林燕风一家的恩德。 此事就此落定,白氏见他二人身上脏乱无比,便又找了两套干净的衣衫给二人洗漱换上。 未曾想到,二人洗漱干净之后,模样倒也瞧得过去。 一切搞定,众人这才在饭厅里坐下吃了今日的晚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四十九章:茶敬客人 第二日,林蔓本是计划在家中瞧白氏与白贞贞绣花的,可不到正午,李青城却派了人来,将她喊了过去。 午饭让她请。 出门前,林蔓仔细斟酌了一番。 李青城是个富家子弟,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十分奢侈得,她请人吃饭,也不知晓要请什么价位的合适。 若是简陋一些,她怕李青城嫌弃。 若是奢华一些,她一个小姑娘,哪儿来的这许多钱? 所有掂量了一番,她最终只塞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在身上,但在出门之时,又转道去了书肆,将沈景安一道给带上。 若是单独请李青城吃饭,一男一女实属不大合适,若拉了林燕风,有长辈在的饭局,又有几分不大自在。 这般一来,能陪她一同用饭之人,似乎也只有沈景安最是合适。 如今的书肆生意极好,林蔓走后,刘掌柜便喊了自家的侄子来铺子里帮忙,与沈景安一起管理着书肆内的书籍。 林蔓去书肆找刘掌柜要人,刘掌柜自是乐呵呵笑着放了。 但在走之前,又将林蔓领去角落,询问了一番关于新书之事。 他先瞧了眼周遭,确定无人这后这才同林蔓道,「丫头,你如今可有写书的打算?」 林蔓唔了一声,认真道,「再有几日便是我小姨大婚了,这些日子也无时间忙活,此事只怕还要过些时日再能谈论……」 刘掌柜闻言,了解的点了点头,「也罢,如今你在文人圈子已是小有名气,一时间的地位也动摇不了,这小半年来,你写得足够旁人一年的量,的确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林蔓笑道,「您放心,我给您保证在新年之前,定会出一本新书来贺岁!」 「好呀!」刘掌柜眼睛一亮,随即又觉着不太合适,沉思了片刻,「老朽也知晓你这些日子忙,你家里的帐本也需你来管辖,若无空闲时间,还是莫要勉强的好!」 「不妨事!」林蔓摆手,转移了话题,「我如今手中也有了些银钱,唔,想了想,准备去买些个田地来,老先生您见多识广,认识的人多消息也灵通,若是方便,您给我推荐推荐?」 「买田地?」刘掌柜一听,来了精神,「这倒是个好想法,我恰好有个侄子熟识这一块,你若是当真要买,待我回去问问他!」 「成!」林蔓道,「我如今手中有个五百两银子,若有合适的,这笔钱我都可拿来买了……只是,这事儿还得劳烦老先生您替我兜着,千万不可说漏出去,否则我爹娘若是知晓了,定是要被削上一顿的!」 后一句话说的有几分俏皮。 刘掌柜哈哈一笑,「你这丫头呀,倘若老朽有你这么个能干的闺女,只怕是要日夜叩拜老祖宗的灵位,感谢老祖宗冒了青烟!怎的到了你这厢,却是要瞒着爹娘了?」 林蔓干咳了一声,「倘若是您闺女写得这些艷书,您便不会如此想了!」 刘掌柜一怔,而后又哈哈大笑了出来,直称林蔓是个小灵精怪。 事实上,她写的书不算艷书……但是第一本风流倜傥,在这些古人眼里的确算得上是顶顶香艷。 拿金瓶梅来说,在封建时代,此书可是流传了古今的艷书,一度因太过香艷而遭到封杀。 但以现代人的角度看去呢,简直是篇清水文。 站在的角度不一样,思维不一样,所感受的落差也自是不一样。 莫说旁的,只说第一本风流倜傥,倘若是林燕风与白氏夫妻二人知晓是她写的,只怕……她小命休已。 此事就此说定,二人再未多谈,眼看着快要到了午饭时辰,林蔓便带着沈景安出了书肆大门,由李青城的小厮带路,去往了西大街的一家酒楼之内。 装潢不算有多奢华,且来用饭的,也都是些个平民百姓。 林蔓踏入楼内之时,不待小二前来招唿,小厮便将她与沈景安带上了楼。 二楼临窗的位置,一袭黑衣的李青城正单手拖头,百无聊赖的磕着桌上得瓜子儿,一脸无精打采模样。 直到林蔓走去,他这才微微提了几分精神,抱怨道,「你这人的性子当真是个不着急的,小爷我足足等了你半个多时辰,坐得都快要生根了!」 「是是是!」林蔓与沈景安在他对面坐下,前者赔笑道,「是小的不对,劳烦大爷您久等了,为聊表我之歉意,小的以茶代酒,先自罚三杯!」 话间,她已提着茶壶替自己与沈景安都倒上了一杯茶。 「茶?」李青城嗤笑,「既是要赔罪,茶如何能代替得了?小二,来两壶上好的酒来!」 「别!」林蔓立刻起身,同那走来的小二摆手,「都说茶是敬客人,今日我做东,有句话叫客随主便,我觉着茶便挺好!」 「那也有句话叫主随客便呢!」李青城却不认同,反驳了林蔓一声后,再同小二道,「快些去,将你店里最好的酒拿来,莫要耽搁了,快去快去!」 一个是瞧着无甚地位的小姑娘,一个是知府的胞弟李三公子,该听谁的话,小二心中自有定夺。 连连应了两声是之后,这便走了。 林蔓深感头疼,坐下揉了揉太阳穴,「李大哥,我当真是不胜酒力,上回不过是一杯果子酒都让我醉了半宿,哪儿喝的了酒?我爹娘若是知晓我喝酒了,只怕是又得挨训了!」 「你喝不得,不还有人么!」李青城一笑,挑眉瞧了眼那一言不发静坐得端正的沈景安,「既是要吃饭,哪儿少得了酒?我二哥常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难得让丫头你请吃个饭,如何能逃过这喝酒? 再说了,你二人让小爷我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不该罚?」 林蔓头疼无比。 倒是沈景安,闻言之后,淡淡瞧了眼李青城,「那便如此罢!」 喝酒而已。 他并非未曾尝过。 李青城听得,璀璨一笑,「我就知晓你小子比这丫头要爽快许多,既是如此,咱们也难得有个清闲的时间,今日可要约好,不醉不许归!」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五十章:天壤地别 谁特么跟你不醉不归?! 林蔓欲要反驳,而李青城却又是一招手,让小二再多上两坛。 待得酒菜都上得桌来,林蔓抓了一颗瓜子儿,塞入嘴里后再将壳儿吐了出来,瞧了瞧李青城,又瞧了瞧沈景安,建议道,「其实酒这东西喝多了也不好,要不就小喝两杯做罢可好?」 二斤一坛装的酒,桌上摆有四坛。 林蔓从未见沈景安喝过酒,倘若他比她更不胜酒力,可要怎么将他给扛回去? 从此处回铺子,可有段路程呀。 林蔓说话之间,李青城已倒了一杯酒,闻言,挑眉道,「莫不是今日要你请吃饭,你捨不得这酒钱了?」 「……」反正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当初林燕风铺子里接了几笔大单子,光是那些利润,若拿来在此处吃酒,已足够他醉生梦死几个来回。 抿了抿唇,瞧了眼少年,「啊喂,你个常年混迹在酒桌之上的人怎能欺负我家沈小哥?简直有失公平!」 「公平?」男子笑得一脸痞意,「小爷我一人喝你们二个,哪儿不公平了?快些快些,我都未谈你们以多欺少,你倒说不公平了!」 「……」以多欺少?! 林蔓未曾见沈景安喝过酒,而自己这体质,简直是一杯倒……这特么跟以多欺少有半毛钱的关系? 倒是沈景安,只字未言,拿起酒罈,「既是想喝个尽兴,那便如此喝罢!」 在他举酒罈的那一瞬间,莫说是林蔓,便是李青城都愣了愣。 而后爽朗一笑,「瞧你小子平日闷不吭声,倒是个爽快人,也罢,那便来罢!」 话落,二人酒罈一碰,发出轻轻的碰撞声,随即仰头,对坛而饮。 二人样貌生个各有特色,李青城生的清秀好看,且举止之间带着一股坏坏的痞气。 而沈景安则是男生女相,有股雌雄莫辩的美感,但气质清冷,行为举止恰到好处,恍如谪仙临凡一般。 她在电视上见过那些大侠抱坛饮酒,豪爽虽是豪爽,可酒液顺着嘴边落在衣襟上时总会少了几分美感……可此二人不一样,明明都是豪饮,却未曾落下一滴。 动作可谓优雅至极。 林蔓瞧着沈景安喝着,只见得喉结上下滚动,不出片刻,足足二斤清风醉便已悉数饮下。 少年将空坛放在桌上,优雅坐下,回眸瞧了林蔓一眼。 那一眼间,少年长而卷翘的羽睫轻颤,深黑的眸子里是她呆呆的倒影,微挑的眼角,无限风情。 惊为天人的少年。 林蔓愣了愣。 也不知日后何等女子,才配得上他呢?日日瞧着这张脸,只怕也是不够的。 李青城饮罢后,哈哈一笑,「还真是爽快,早知晓你小子是个如此爽快之人,早便喊你一道喝了!」 沈景安却不接话。 知晓他的性子,李青城也不见怪,又同林蔓道,「今日既是丫头你做东,这酒也少不得的,不如这样,我也无须你喝一罈子,一杯如何?」 不待林蔓拒绝,少年迳自给自己倒上一杯,「她的酒,我替她喝!」 「这可不成!」李青城却是不干了,「我知晓你二人形影不离关系密切,可这酒乃是我跟丫头喝的,莫要拒绝,你上回可还不是喝了?想当年小爷我十一二岁时,早便喝趴下了一堆人,不过是区区一杯罢了,莫非我这面子还不足这一杯酒了?」 话都说到了这一步,倘若林蔓再去拒绝,也当真是说不过去。 既是如此,她也不扭捏了。 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瓜子屑,从沈景安手中夺过那盏酒,站起身来举杯。 「成,那这杯酒就当是咱敬公子的,自打认识公子以来,平日里也受了公子的不少照拂,该敬该敬……这酒我且先干了,公子随意!」 话落,她深吸一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辣,还有一股淡淡清香味儿。 落在嘴里,甘甜清爽。 与现代白酒,简直有着天壤地别。 一杯饮尽,她吧了吧嘴,回味了一下味道之后,眸子一亮,「嘿,这酒的味道可真是甜!」 比起上回的果子酒来,味道不差的。 「那是!」李青城傲娇一仰头,身子往后靠垫上靠了靠,「你可别小瞧这间酒楼,虽说消费不高,但这酒乃是一绝,清风醉更是这酒楼的祖传绝活!」 「的确是好酒!」林蔓点头认同,又瞧了沈景安一眼,吐了吐舌头,「要不、我再来一杯?」 少年闻言,狭长的眸子缓缓抬眼看向她,那一眼,却让林蔓瞬间怂得放下了杯子。 坐下,拿着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入碗,「酒虽好喝,可不能贪杯哦!」 如此,少年这才满意的将视线移开。 瞧着那菜盘子里的大鸡腿,长眸一敛,修长的白皙手指拿起筷子,将鸡腿夹起,放入了她碗中。 「既是你做东,你理应吃的!」 「哈哈!」李青城见得,笑得不行,「你二人倒真是有趣,今日是让丫头做东的,可不是来瞧你二人卿卿我我的!」 「谁卿卿我我啦?」林蔓一咬鸡腿,鼓着腮帮子反驳,「李三公子可莫要教坏人,咱们年纪还小呢,卿卿我我是何意?莫非您这嘴闲着了就喜欢乱用字语?那便继续喝你的!」 「哎呀,脾气见长的!」李青城依旧笑,「唔,你可知晓昨日那乞丐如何了么?」 「嗯?」这话题倒是引起了林蔓的注意,停下了咬鸡腿的动作,一双眸子圆熘熘的盯着他,「如何了?」 「挨了三十板子,逐出了沂州府,日后再不能踏入城内半步!」李青城说着,自己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也幸好昨日发现了此事,你说得对,咱们沂州不能助长此等风气,否则乞丐与强盗有何区别? 我大哥说了,日后定要严打这等不成风的风气,不许他们拉帮结派的如此欺负人,否则他这知府当真也无甚意思!」 林蔓对李慕不了解,也极少去打听这个知府的信息,如今听得李青城这么一说,简直竖起了大拇指。 「李大人做得对,咱们沂州可是闻名的才子城,该是礼仪之地,可不能有如此蛮横之人!」 少一些欺善怕恶的人,便多一些美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五十一章:人生得意须尽欢 李青城笑,「你瞧小爷待你多好,听你受了我委屈竟亲自前去,啧啧啧,反观你,真像只小白眼狼!」 「哎?」林蔓嘶了一声,「我何时是只白眼狼了?对于爷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我可是铭记于心!」 说着,未免他不信,还拍了拍胸口,做了一副保证的模样。 这样子惹的李青城忍俊不禁。 三人吃喝的正是愉快,且在这时,小二领了两位年轻人上楼。 那二人,一红一黑。 红衣公子约莫十六七岁,一袭广袖华服,腰盘玉带,头戴玉冠,手中绣金摺扇轻轻摇动。 容貌生的极好,肤色白皙,五官深邃,貌比潘安。 林蔓在见着他的那一刻,那本是大的眸子睁的更大了些。 这不就是,昨日的那位红衣公子么? 身后那个黑衣随从叫甚来着? 唔,锦弦。 在林蔓看见他的那一刻,红衣公子也恰好看了来。 对方棕褐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同林蔓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唿,「倒是巧的很,不想在此处又瞧见了姑娘!」 他主动先打了招唿,林蔓礼貌的站了起身,「是了,好巧,公子也是来用午饭了?」 问出此话之后,她又十分懊恼一拍头。 来酒楼不是来吃饭,莫非还是来观赏风景的? 当真是废话。 幸好对方未曾多有在意,反而文质彬彬笑了一声,「听闻清风楼内的清风醉乃是沂州一绝,既是来了,自是要品尝个一二!」 清风楼?唔……她方才并未看那酒楼的招牌,如今一听,怎的有种青楼的感觉? 呵呵一笑,「是了,是了,方才也恰好小尝了一杯,味道的确是极好的!」 「是么?」红衣公子摺扇一手,那单负立在身后的手轻轻的握着扇骨,「相识既是有缘,两日之内能得遇姑娘两次也实属缘分,不如由在下来做东,一道来喝杯清酒如何?」 这明显的是在说要一起吃呀。 林蔓忙是挥手,「使不得,如何能叫公子请呢……公子若是不嫌弃,那便一道吃罢,这菜也是刚上,还未动过几筷子呢!」 「不嫌弃!」红衣公子笑意浅浅,那双眸子更是笑弯了来。 同身旁的小二说了声加条凳子后,便坐在了沈景安的旁边。 如今情况是这般。 南边桌面靠了窗扇,李青城坐在北面,林蔓与沈景安二人并排而坐,坐在了西面,而新来的红衣公子便落座在了东面,窗扇的正对面。 李青城见得他坐下,眉头一挑,认真的打探了他一眼,而后右手手肘托在椅柄之上,手指轻轻托着头,狐狸眼微微眯起,一脸的探究模样。 盯着他瞧了小半响,直到红衣公子转过头来,同他笑的温文尔雅。 「在下脸上可是花了?使得公子这般盯着?」 李青城闻言,嘶了一声,转而看向林蔓,「你这丫头有些本事呀,识得的人可是不少!」 「哪儿啊……」林蔓一抿唇。 她对这位红衣公子也是不熟,本来是十分自在的一顿午饭,因着他的加入而有了些微妙的气氛。 「这位红衣公子昨日在大街上帮了我,倘若不是公子出手,我恐怕是要被欺负了的……」 同李青城解释了一番,林蔓便又对着那红衣公子做起了介绍来。 他先指着李青城道,「这位乃是沂州府知府大人的胞弟李三公子李青城!」 可在介绍沈景安时,却有了些语顿,「这个是我…唔…我家兄长!」 除去兄长这个称唿外,莫非说是她的小夫君? 她如今年纪才多大?不满十二岁!若真是这般介绍起来,岂不是太雷人了些? 倒是沈景安,在听着林蔓如此介绍后,那本是无任何波澜的眸子撇了她一眼,而后纠正道,「何来兄长?我是你爹订好的养婿!」 话落,抬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小抿了一口。 听得此话,红衣公子笑意更甚了些,「在下木书天!若是不介意,众位唤我书天即可!」 书天?天书?这名字可真有意思。 林蔓一笑,「林蔓,双木林,蔓延的蔓!」 「倒还真是与姑娘有缘分的紧!」木书天笑的端庄,「在下姓木,姑娘则是双木!」 李青城见不得二人如此客套了个没完没了了,他啧了一声道,「双木不双木的咱们如今可莫要多提了,阁下今日既是来喝酒的,那便一道喝个痛快罢,恰好与这小冰山喝酒也少了几分韵味,来来来,掌柜的,大坛的先给小爷上几坛来着!」 大坛的,五斤装一坛。 林蔓扶额,掂量了一番手中的银子。 哎喂,她怕露馅,身上不敢多装银子啊……如今整个上下的家当就五两银子,这、怕是不够啊! 那掌柜的听得李青城一喊,媚笑着应了一声是,便立即喊了小二将酒送上去。 待送了酒后,李青城又是大手一挥,吩咐小二将铺子里的招牌菜都给上了。 林蔓只觉着她隐隐又觉着了头疼以及……肉疼。 好歹也是个小酒楼罢,价格再是亲民,她身上这五两银子也怕是不够呀。 将手肘搭在了桌上,手心轻轻捂着额头,闭着眼睛调整自己的唿吸。 头疼。 唔,是真头疼,醉酒后的头疼。 李青城并不知晓林蔓会如此不胜酒力,当下也并未去在意,反而拿了大碗倒了酒,带着痞意的笑容同木书天举起了碗来,「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意须尽欢,在下与公子初相识,这酒可得喝个爽快了才好!」 「是!」木书天将摺扇放在了一旁,端起碗来,「李兄敬酒,在下却之不恭!」 说罢,正要饮时,又瞧了沈景安一眼,「既是喝酒,沈兄也一道来罢!」 沈景安眸子一敛,瞧了眼桌上已倒好的酒,终究是没再多言。 端起,碰碗,一饮而尽。 喝了一碗酒,李青城待木书天的『敌意』便少了些,加之他方才也喝了些,微微有了些熏意,便同木书天称兄道弟起来。 「瞧木兄这打扮不似沂州人呀!」 沂州多为才子,着装一般以为儒雅为主,而木书天广袖华服,那是典型世家子的着装打扮。 木书天闻言,笑道,「是了,在下乃是京城人士,只听得说沂州府乃是才子聚集之地,这才前来游歷一番……得幸遇此几位,也是在下是福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五十二章:衣衫都湿了 「京城人?」李青城话间,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京城距此有近千里之遥,木兄长途跋涉而来,能与在下坐在一张席上喝酒,那今日在下还当真是要尽个地主之谊了……」 说着,他一挥手,又将掌柜唤了来,「掌柜的,来来来,你去将咱们沂州最是有名的酒给我打来!」 沂州才子多,酒自然也多,清风醉只是其中一种甘酒。 掌柜得闻言,自是笑着应下。 在他喊了小二去打酒时,小二正欲出门,李青城则又喊道,「唔,还有那些个最出名的菜餚也都来一份,天香阁的水晶肘子、烤全羊,红烧狮子头……」 待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之后,掌柜的越听越是脸色越沉。 他几乎都要将天香阁所有的菜餚都念了出来。 还是林蔓道,「不用了不用了,掌柜的不用如此麻烦,李三公子酒喝得多了些,您莫听他瞎吩咐……」 「这……」掌柜得的确很是为难,李青城所要点的,都是天香阁的招牌菜。 价格绝不是他这等小酒楼所能点的。 「这……李公子吩咐了下来,我等若是不去……这怕是不好罢?」 「无事无事!」林蔓挥手,「他这人向来神经惯了,您莫放在心上,我来同他说!」 掌柜的还欲要说,林蔓直接同李青城道,「安分些安分些,可莫将人给吓着了,今日这桌乃是本姑娘做的东,你去将天香阁搬来是甚意思?桌上这些菜还不能堵住你嘴啦?」 若不是喝了些酒,林蔓也决计不会说出此等话来的,如今有了微微醉意,也无了平日的礼数与谄媚。 李青城见得,不怒反笑,笑意深深,「啊,也对,今日是你做东呢,罢了罢了,木兄,我与你说,这小姑娘平日里可是个一毛不拔的性子,今日兄台能喝着她做东的酒,当真是赶得巧……今日且现在这清风楼喝着,明日咱们再去天香阁喝!」 「啊,对,你也去!」话罢,他指了指沈景安,「你小子喝酒爽快,我欢喜!」 「咿,还用得着你欢喜了?」林蔓嘴一瘪,「沈小哥是我的,要你欢喜作甚?你该当去欢喜那王家小姐才是!」 「唔,我就说你这丫头小心眼了罢!」李青城举起酒来,示意二人再来一碗,待喝罢之后,才接了方才的话,「枉我平日里待你这般好,你却如此小心眼,沈小哥是你的,莫非谁还与你抢了不成?喝酒喝酒!」 「那谁知晓呀!」林蔓哼声,酒意上了头,「我家沈小哥生的多好看,你若是起了歹意可如何是好?喝甚酒?来来来,姐姐陪你喝!」 说罢,她端起沈景安面前的酒碗欲要再喝,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却搭在了碗沿,「莫闹!」 「谁同你闹了!」林蔓眼睛一眯,「我就喝一口,一小口!」 这酒,好甜! 「不许!」他无情的将碗夺了过来,摆放在了桌上,再瞧着她那红嘟嘟的脸颊以及水汪汪的大眼,只觉着心中某处似是划过了一抹柔软。 「你喝不得酒,莫要闹了!」 「谁说我喝不得了?」林蔓很是不服气,「那是你们不知晓,要是搁以前,姐那酒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就这点酒还当真是不放在眼里……唔……」 说道此处她又觉着哪儿不对,摇了摇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不对不对,什么以前啊,我现在也可以嘛,这才不是酒,这就是果汁……给我喝一口,就一口!」 沈景安如画般的长眉轻蹙起来。 林蔓见他依旧毫无反应,便拉着她的衣角开始撒起娇来,「景安哥哥,就给我尝一口嘛,就一口嘛,一小口,好不好……」 黑白分明的眸子因着被酒精麻醉的缘故,微微有些红,可那水汪汪的大眼却更显得有几分怜爱。 他是个冷冰冰的少年,可眼前这个小姑娘此事却犹如一团温火,将他内心的冰块渐渐融化。 旁侧的李青城与木书天见得,二人对视了一眼,后者笑的笑意深深。 最终,少年到底是败在了她的撒娇之下。 准许她喝了一小口。 可一小口,也仅仅是一小口。 林蔓尝着了那味道,心中满足不已,继续低头吃自己的菜。 而这三个男子,却开始高谈阔论的喝起酒来。 但那高谈阔论之人,也仅仅是李青城与木书天二人,沈景安,只在一旁静静听着不搭话,偶尔给林蔓夹夹她想要的菜。 林蔓喜爱吃鱼,他便夹上一块,细心的替她挑了鱼刺,再放入她的碗中。 这一慕,恰好被另外二人瞧了个正着。 李青城打趣道,「哎呀,你二人这还未成婚了,沈小哥便会如此照顾人,这小丫头可真是个好福气的,随意一买都可买个如此好的小夫君回来!」 木书天听得,嘴上挂着浅浅笑意。 可那落在少年手上的视线,却意味深长。 沈景安并未反驳他的话,将手中筷子一方,轻道了声,「你们先喝着!」 而后,起身,下了楼去。 这酒得后劲并不大,林蔓喝得不算太多,酒意来的快,可醉过之后,也缓缓清醒了些。 李青城同木书天又说了一番话,端酒而饮。 可后者正欲要喝下时,那碗却是未曾端稳,撒了一般在身上。 身后的随从锦弦见得,忙是紧张的拿自己衣衫要给他擦拭,「爷,您这衣衫都湿了!」 「无碍!」男子从衣袖当中掏了个块手绢,给自己衣衫上擦拭了一番,而后站起身来同林蔓与李青城一脸歉意道,「在下去清洗一番,失陪!」 李青城方才在他撒酒之时便已将碗放下,如今再一听得这话,便点了点头,「且去罢!」 木书天再次道了声失陪,这才带着随从下了楼去。 他与沈景安一前一后而走,这桌上便只剩下了林蔓与李青城。 李青城抓了一颗花生,往半空中一扔,落在嘴里之后嚼了嚼,看向那吃的正欢的林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你吃成这大花猫的样子,跟半月没吃饭似的,莫不是你爹娘还扣你伙食了?」 林蔓此时正啃着猪蹄,腮帮子鼓鼓,闻言,她回看了眼李青城,嘟囔道,「不,你点了这一大桌子菜,花得可是我的钱,我得吃回来,不然心疼!」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五十三章:牡丹花下死 「啧!」李青城摇头,「可真是不亏,请了人家吃饭,却要自己吃回来!」 「那是自然!」林蔓点头,眼睛又瞥到了酒碗上,「唔,这酒当真是好喝,比上回天香阁里的果子酒还要甜些!」 「那是自然!」李青城道,「上回天香阁的果子酒小爷我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哪儿想着你如此不胜酒力?唔,着清风醉据说是以梨花酿的,味道甘甜,极为爽口的很!」 「嗯!」林蔓继续点头,将手伸到了那碗前,缓缓端过。 抿了抿嘴,她小心翼翼瞧了眼楼梯口,见无人上来,便同李青城道,「不然,咱们喝一杯?」 「哟?」李青城唇角斜勾,痞痞一笑,「你若是喝了,你家沈小哥训了你可要如何是好?」 「训我?」林蔓不置可否一咧嘴,「我是何人?他敢训?他若敢训,我便哭!来来来,趁着他未在,咱们走一杯!」 也知晓自己酒量,到底是不敢多喝,只拿着杯盏倒了一杯,再同李青城一碰,「来来来,李少侠,这酒小女子敬你,先干为敬先干为敬!」 话落,一饮而尽。 李青城喝了不少,酒量再好也都有些醉意,当下也顾不得来劝林蔓莫喝得上了头,只听她说敬,他便端了碗喝。 这一喝便上了瘾,连着与他喝了三杯。 直到那本是要褪去的醉意又卷席而来,她这才迷迷煳煳的放下了杯子,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跌坐在椅凳之上,闭着眼睛揉了揉肚子,「不行了不行了,喝不得了,我这头晕了!」 「不怕!」李青城亦是一脸醉意,抱着酒罈同林蔓道,「之前我也同你这般,沾酒便罪,喝习惯便好了,日后无事同我来小酌几杯,保管你不出一年,定能喝趴下沂州府内一大片男子,成为女中豪杰!」 「喝趴有何用!」林蔓不以为然,「要打得过,拳头硬才是真道理,你见过自己瞧不顺眼的人还跟他喝酒?不把他打得满地爪牙已是对得起他了,喝酒?存在吗?」 不存在! 武侠里的女侠,可是果断豪爽的性子,我行我素,洒脱又张扬。 「一个姑娘家家,整日里说甚打打杀杀!」李青城打了个酒嗝,嗤了一声,嫌弃的撇了林蔓一眼,「女子该当如王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乃女子之典范是也!」 「是了!」林蔓倒是认同这点,「王家姑娘生得的确漂亮,又端庄,有大家闺秀之风范……唔,李三公子呀,别瞧你平日做事不着调儿,这眼光还是不错的!如此」 「那是!」顺了他的毛,李青城傲娇一点头,「王家小姐乃为月上人,我此生的愿望便是能得了她之青睐…」 「哎!」林蔓摇头嘆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李三公子啊,这追妻之路还遥遥无期,咱也帮不了你,保重啊保重!」 说起追妻之路,李青城也泄了气。 于是,当沈景安再次上得楼来之时,便看见了林蔓醉意熏熏得倒在了椅凳上,而李青城,便是一脸失落无精打采的抱着酒罈,一脸委屈的模样。 这……发生了何事? 林蔓此时已觉着了天旋地转,在沈景安到得她身钱那一刻,她缓缓睁眼,可眼前的景象却是各种重影。 傻傻一笑,细细数了前面的脸,嘟囔道,「哎?我这莫不是在做梦?怎的会有这么个沈小哥?唔,一个,两个……啊啊啊啊!天吶!」 她数着数着,瞧见自己的手时,尖叫着跳了起来。 「这是什么怪物?我怎的会有这么多的手指头了?啊啊啊,沈少侠救命啊,我长出了好多手指呀,不不不,我要变成蜈蚣了,快救我快救我!」 「……」他似乎,看见了一个弱智? 沈景安这是第一回感觉到了如此头疼。 眼前的少女一脸惊慌失措,不停的甩着手。 扫了那一直候在一旁未曾发出半点动静的李青城随从,沈景安道,「你家公子喝多了些,送他回去休息罢!」 随从闻言,瞧了瞧林蔓,又瞧了瞧自家少爷,这才道了一声是。 他已经喝了不少,也再是喝不得了。 正要去扶他起来时,李青城却一甩胳膊,「别动,小爷我可没醉呢,醉的是这个丫头,你瞧她这发疯的模样,得了得了,该回去的是这丫头不是我……」 「是这样!」李青城难得说了一句让沈景安贊同的话,「既是如此,我便先带她回了!」 话罢,他拉起林蔓的手,低声道,「走,回家!」 可才走一步,林蔓却哇的哭了起来,「不行,地震了地震了,你瞧着没,这低一直在转啊,地面马上要裂开一个大缝了,躲起来,咱们快些躲起来!」 沈景安简直哭笑不得。 「莫闹,我背你回家!」 在他话落下的一瞬间,林蔓又只觉着一阵旋转,而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说是背,实则是横抱的。 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听得少年胸腔那颗跳动得心脏,林蔓莫名的有了种安心感觉,「嘿,这地不转了呀!」 少年懒得回他的话,只跟李青城的随从打了声招唿,让他照顾好人后,便抱着林蔓下了楼去。 欲要去柜檯结帐,却不想那红衣公子已将钱结了。 瞧着他怀中的林蔓,木书天眼神微闪,嘴角却仍旧挂着笑意,「今日这顿在下做东,瞧来林姑娘喝得有些多了,是否要喊马车来送二位回?」 「无事!」沈景安瞧了他一眼,深邃的眸子犹如黑潭,「那便多谢公子了!」 落下这话的瞬间,少年再不看他,只抱着林蔓从他身旁越过。 木书天瞧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埋头理了理衣襟。 锦弦上前一步,唤了一声爷。 「无事!」唇角勾笑,「今日我喝的有些醉了,回客栈罢!」 「是!」锦弦应声,正欲要同木书天出酒楼时,恰好李青城被随从扶着摇摇晃晃而下。 见得木书天,李青城醉意熏熏上前,「木兄如今住在何处?我之前说了要尽地主之谊那自然是要作数的,等明日在邀约兄台一道去天香阁喝酒!」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五十四章:空个地方 木书天闻声笑笑,道了四字,「吉祥客栈!」 「知晓了!」李青城点头,「那我明日再唤随从来喊你……掌柜,结帐!」 「这……」掌柜的才刚刚收下木书天的银子,一听李青城喊唤,那还未曾放入屉子的银子在手中抖了抖,「方才这位公子、已经结过了!」 「不懂事!」李青嘶了一声,趴在柜檯,「一早便于你说好了,这帐记我名下,你怎的能收人家银子?我今日也不过是都逗弄逗弄那丫头罢了,你还真敢收人家银子?快些退了!」 「是……」掌柜的冒了一缕冷汗,将方才收好的银子又忙是双手奉到了木书天跟前,「公子,这银子我这……实在不能收,您还是收回罢!」 「李兄无须如此见外!」木书天却是不结,「不过是一顿酒罢了,明日李兄再请便是!」 「这可不成!」李青城一挥手,「今日喊那小丫头做东,也本是我同她我玩闹的罢了,哪儿当真会让她结帐?这顿本该便是我做东的,木兄可莫要同我客气,若是再有推让,便是你瞧不起兄弟!」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木书天便也只得收起了掌柜的奉上的银子,「既如此,那在下便不客气了!」 见他收了钱,李青城这才咧嘴笑了,「应当的,应当的!罢了,我得回家睡了,这便先与木兄告辞了!」 木书天作揖,「李兄慢走!」 李青城应上一声,出了酒楼大门, 待得人走后,木书天将钱收入了腰间,挥着摺扇,单手负立于身后,步伐优雅且从容的出了酒楼。 * 沈景安抱着林蔓出了酒楼,正欲往铺子里回时,林蔓脑子勐然一清醒,仰头认真的看向少年的下巴,「不行,不行,我这样子可不能回家,我爹娘要是知晓我喝成这样,岂不是也要扒了我的皮?」 闻言,少年头微微低下,深邃的眸子与她对视,「如此说来,你倒是还未喝晕了!」 「生命诚可贵啊!」最后一丝理智在紧绷着她脑子里的弦,「不行不行,你把我放路边睡一觉都成,莫回家……」 上回她喝多了些,白氏在第二日都说了她呢,如今再犯,岂不是要被训斥? 疼爱她归疼爱她,可作死的事儿她不能做呀。 「……」放路边?沈景安脸色一黑。 她倒是真敢想。 在脑子里搜颳了一番,最终少年抬动脚步,往书肆而去。 到得书肆之后,刘掌柜见得那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林蔓好奇问少年道,「这……怎的喝成了这样?」 冬日的书肆没了平日的热闹,仅有三三两两的文人正在挑选着书本。 沈景安扫了眼周遭,「嗯,得劳烦掌柜空个地方!」 书肆内书架之后有一张沙发,因有书架为遮挡,位置算是隐蔽,若不是有人坐下来看书,也并不会到得那处去。 如今又是要关门之际,也并不会再有太多人前来。 后院虽有房间,但系数摆的书本,无任何可躺靠之地。 刘掌柜想了番,是以沈景安将人放置在沙发上,而他则同铺子里的客人带着歉意道了声店肆要打烊了,看书明日赶早。 今日门关得有些早,那几个文人纷纷不太理解,「掌柜的这是要作甚?莫不是在下几个在您这翻书,碍着了您的地儿?」 刘掌柜闻言,赔了一脸笑意,「公子这话可就严重了,只是老朽家中临时出了些个事儿,如今需得赶回去才好!」 话间,撇了眼几人手中的书本,接着道,「几位公子若是喜欢手中的书,老朽便将此书作为歉意送给几位公子……只是家中事情的确着急……」 书肆老闆如此大方,虽说赶他们走,可却赠送了一本书。 他们怎的来说都是占了便宜,如何不肯答应? 当下几人纷纷同掌柜的作揖,抱着手中的书同他告了辞。 待得人一走,刘掌柜先让他侄子将书肆大门给关了,这才将钥匙给了沈景安,道,「瞧丫头这样子这酒怕是喝得有些多了,唔,你且先守着她在这里歇息,钥匙给你,她爹娘那儿我寻个人去说一趟!」 沈景安接过他手中的钥匙,微微低头表示恭敬,「劳烦您了!」 「不劳烦!」刘掌柜笑道,「只要帮得上,都不过是举手之劳,瞧这丫头醉成这样子,醒来怕是要头疼的,你且给她倒些水!」 照料醉酒之人,他最是有经验。 同沈景安说了一大通之后,他这才带着侄子出了书肆大门,将林蔓交由了他来照顾。 林蔓如今已经睡着,安静的躺在沙发上,未有半点闹腾。 沈景安垂眸,瞧着这个既能安静又能闹腾的少女,心中划过一抹异样。 听了掌柜的话,他去将平日里喝水的杯子倒了杯水来。 怕她要喝水时来不及,便又搬了条凳子在沙发旁,将水放在了凳子上。 折腾完后,书肆里忽然又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只能听见他与她的唿吸声。 少年眉眸微敛,正欲寻个地方坐下时,忽而听得她轻唔了一声。 朝她看去,只见得她紧蹙着眉头,一张精緻的脸上皱成了一团。 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他疾步至她身边蹲下,「可是要喝水?」 「唔……」林蔓脑袋一片昏沉,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迷迷煳煳听得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她摇头,「吐,我想吐!」 可本就昏沉的脑随着她这一摇,犹如是散成了一团的浆煳又晃动了起来。 晕眩不已,胃中翻滚。 沈景安听得,下意识的将她打横抱起,将她带至后院。 经过这番小小的折腾,她哪儿还能承受得住?几乎在自己脚着地的一瞬间,她便下意识的拉着可能站稳的物什吐了起来。 难受,胃里更似抽筋。 待吐完之后,她这才似是清醒了一些……瞧了眼院子里景物,只觉着无比熟悉。 少年已打了水来,见她吐完,立时又将水递给了过去。 漱了口,林蔓晃着脚步绕了一圈,见得少年容貌时,脑袋歪了一歪,将食指尖含在了嘴里,傻笑道,「哎,沈小哥,我似乎看见了哦……」 沈景安:「……」 「真好看!」林蔓乐呵呵,「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样,不,像是从月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唔,你板着脸瞧我作甚?你看你生的多好看呀,得多笑笑才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五十五章:简直是我的救世主 少年任由她闹腾,任由她说,却不接一句话。 林蔓说得有些乏了,又无趣的啧了一声,一脸兴致缺缺,「罢了,想来你也不懂何为笑,整个冰块脸,小小年纪板着脸作甚?这个年纪才最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 沈景安不答,看着她闹腾。 说得累了,她又唔了一声,作势就要往地上躺去,「乏了乏了,本姑娘要歇息了,退下罢!」 她所要躺坐之地,恰好是她方才所吐之地。 说时迟那时快,再她将要倒下的瞬间,少年将手中杯盏一抛,长臂一伸,揽在了她的腰间。 而后身子一转,将她揽在了怀中。 冷风乍起,少女的长髮在空中被吹得四散,发间上淡淡的幽香味落入了他的嗅觉当中……他喝了酒,虽说未有林蔓这般烂醉如泥,却也微醺上了头。 怀中女子的身子很是脚软,近十五岁的少年似是忽然偷窥到了自己的心。 林蔓头昏脑涨,已是无力再多支撑,腰间的手让她无比安心,将脸贴在了少年的胸膛之上,「不行了不行,我得睡了!」 沈景安无奈,轻嘆了一声。 抱着她又回到了方才的沙发间,脱下了自己外袍给她盖身上,可俯身给她盖衣时,见着她那粉嫩红扑的脸颊, 又顿了顿。 这是头一回见得她的睡眼。 向来知晓她睫毛很长,如今近距离观看着则又清晰了几分。 她的眸子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睫毛更是长浓且深,五官精緻得犹如一个陶瓷娃娃。 加之如今喝多,脸上红扑扑的犹如打了胭脂一般,可爱至极。 瞧着她微微嘟着的唇瓣,少年那似是冰山的心在那一刻犹如开了一树桃花。 他不知晓何为情窦初开,可这个姑娘成了他冰冷心里的唯一一抹暖意。 知晓自己有了些失态,少年有些慌乱的起身,背对着少女,靠在了书架上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眼睛一闭上,入眼的皆是一片猩红。 红,入目皆红。 那悽惨的哭喊声似是尤在耳边。 少年银牙紧咬,手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 所有的恨意含在他的胸腔,恨不得将记忆里的某一张脸给生生撕碎,一刀一刀凌迟削寡。 恨意让他浑身冰冷,一袭蓝衣绿群的女子却踏着阳光从天而来,嘴角的笑意明亮且璀璨,犹如是一颗耀眼到了极致的星辰,或是、冬日里的暖阳。 女子看着他,眸子黑白分明清澈见底,未有半点的贪念与邪恶。 她唤了一声,「景安哥哥!」 沈景安蓦然睁眼,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深吸了两口气,又回身去看了眼那躺在沙发上未曾动弹过半分的女子。 他……闭上眸子,已是她。 脑袋有些乱,那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 揉了揉太阳穴,又长长吐了一口长气,最后站直了身子,在书架上捞起了一本书来看。 …… 林蔓清醒之时已是半夜,脑袋有些疼痛,喉咙也很是干哑。 睁眼,只瞧见了那盏点在书架旁的蜡烛。 仔细瞧瞧周遭的环境后,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自己似乎是在书肆。 坐起身来,看着盖在身上的外袍,眼眸深了深。 「醒了?」 她的动作十分轻,却到底是没能逃过少年的耳朵。 蜡烛旁,少年依靠书架之上,手中捧了一本书再看着。 鹅黄色烛光之下,少年肤色更显柔和,使得整个人都没了平日里的那般冰冷。 「嗯!」林蔓点头,伸了个懒腰,「现在何时了?」 「子时!」 「子时!」林蔓随着念叨了一句,而后吓得立刻弹跳了起来,「什么?子时?你说子时了?完蛋完蛋,我爹娘定要担心我的,完蛋了!」 见得她在慌乱穿鞋,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少年双手环胸,长眸上挑,「你若知晓林叔与白姨担心了,为何要喝酒?」 「我……」林蔓哑口,穿鞋的动作一顿,欲哭无泪,「那酒是真好喝,越喝越甜,嘴没忍住便多贪了一杯……我、我哪儿知晓后劲如此大……好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没喝酒的问题,我现在还未回去,我爹娘定是要担心坏了的,走走走,快回快回!」 「老先生已让人回去说了一声!」沈景安当真是有几分嫌弃她,「既是知晓不能多喝,下回便安分一些!」 倘若他未在身旁,已她的酒量,该是要被人如何占了便宜去? 林蔓闻言,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果然,老先生做事就是靠谱,简直是我的救世主啊……」 说着,那穿鞋的动作又停止了下来,往身后悠闲的躺靠了下去,大吸一口气,「除了头疼一点点之外,倒是真爽!」 虽说醉酒难受,但这晕晕乎乎的感觉是真爽。 飘飘欲仙,自由随性。 沈景安冷哼一声,「你是爽了,却得连累了旁人!酒量不行便莫要偷喝!」 「我何时连累旁人了?」林蔓却是不服气,同沈景安对视道,「你是旁人嘛?安啦安啦。你的恩情我知晓了,放在心里放在心里,日后你若有事,尽管唤姐们一声,姐妹定不推辞,唔……绝不推辞!」 少年眼眸一深,懒得再同她计较。 夜晚的温度比白日里又要冷了许多,林蔓在沙发上座靠了会子,瞧着凳子上的摆放好的茶盏后,大口饮了两口。 待的喉咙舒适了些,她这才又正儿八经的问了沈景安一声,「你还未吃晚饭罢?不然,咱们现在回去?」 少年立正身子,将书本合起后,塞在了书架里,轻嗯了一声。 吃未吃饭乃是小事,只是后半夜的温度更冷了些,他怕林蔓这大醉初醒之人会冷得受不了。 如今便算白氏等人已经睡下,他们想要翻墙远而过回自己房里,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歇息了会子,待得林蔓缓过神来之后,二人便将书肆大门锁好,离开了铺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五十六章:幽灵 夜晚的大街上格外寂静,天空无月无云,黑压压的天空伸手不得见以五指。 更夫拿着锣鼓在街道上敲着更,隔上一段距离便大声喊着两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大道旁的店铺上挂着几展灯笼,勉强将大街的路照亮。 狗吠的声音在这个夜里,尤为醒耳。 林蔓与沈景安二人并步而走,檐下投来的灯光将恶人二人的影子拉的深长。 冷风吹来之间,已夹了几分冷意。 林蔓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 少年见得,一声不吭将自己袍子又解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一股暖意夹杂着少年独有的清香味,林蔓本是手脚发凉的身子瞬间暖和了许多,可……那袍子拖地了。 林蔓往上提了一些,「我不冷,你将衣服穿了罢!」 少年却不看她,「给你披着你切披着便是!」 咿,她明明是怕他冷好伐,竟还拽成了一副如此二五八万的模样? 林蔓嘶了一声,「嘿,你给我披我还不乐意呢!」 说着,将袍子又甩在了少年身上,头微微扬起,「也不是谁的衣衫姐们都穿的!」 少年听得,却忽然乐了,「那你想要穿哪个男子的衣衫?」 「我穿哪个男子的衣衫与你有何关系不成?」林蔓斜撇他一眼,「就姐们这铁打的身子还需要男人?唔……不对,沈小哥,你近来似乎对我『殷勤』了许多呀,今日还当着那木公子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夫婿,哎哎哎,你莫不是被我的魅力吸引了不成?」 说着,她瞧了瞧自家的身子,前不凸后不翘,该发育的地方也未曾发育半点,一张脸更是显得稚嫩无比。 这么一个小豆丁?正常人哪个瞧得上? 如此想来,她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你这年纪还小呢,哪儿懂什么喜欢不喜欢……唔……」 她的话还不曾落下,却勐得止住,跨出的步子愣在原地,身子僵硬的不再动弹。 少年随着她的动作而面露警觉之色。 林蔓那本是红彤彤的脸上瞬间变得惨白,连唿吸都自觉的放缓了下来。 她、似乎……看见了一个黑影……闪了过去?! 缓缓抬眸看向少年,林蔓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以自己最低的声音问道,「你、你方才……有没有、看、看见什么?」 少年脸上一脸深沉,黝黑的眸子影藏在阴影之下,看不清任何情绪。 他轻应一声,证明了她方才并未看错。 林蔓只觉着后背有些发凉,颤抖着脚步不自觉的往少年身边靠拢了些,声色带了几分哭腔,「刚刚那个黑影、嗖的一下就过去了…莫、莫不是幽灵罢?」 本身她是一个无论鬼神者,但她莫名其妙的穿越,许多本是无可解释的事情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对于这类的事情便不得不抱了几分相信的态度。 且刚刚那个黑影速度极快。 倘若不是她恰好撇了一眼自己与沈景安那被拉长的银子,根本发现不了。 不过是眨眼之间之事。 叫她如何能不怕? 见少女脸上无任何玩闹之意,脸上更是煞白……沈景薄唇微微一抿,也正色了起来。 知晓她怕,便任由她紧紧拉着的自己的手臂。 「不是幽灵!」他道,「是人!」 「人?」林蔓吸了吸发凉的鼻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人有这么快的速度?」 「嗯!」少年眸子一眯,「此人轻功极好!」 可林蔓更怕了……「这、这三更半夜的、是不是……会做甚不太正当之事?」 又哪个正常人会在半夜三更出来熘达?且且如此『神出鬼没』? 少年低头,看了她一眼,「若要自保,先收起你的好奇心!」 不作死不会死。 林蔓打了个冷颤,「我跟你说……我以前在电、在书上看过不少情节,就是大半夜出现这种情况的,不是鬼就是坏人,你说……明日咱们城里不会要出一桩命案罢?列入谁谁谁被杀了满门,谁谁谁被分解了尸体……」 「你写书倒真是写得走火入魔了些!」少年黑线,「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若不做亏心之事,有何害怕?」 「恐怖呀!」林蔓一本正经解释道,「人对未知以及危险之事有恐惧乃是正常反应,你以为所有人都如你这般不惧的?」 正在二人说话之事,却又听得那寂静的夜色里,屋顶上传来瓦片轻裂的声音。 林蔓身子又是一僵硬。 黑夜当中,防似能感受到有一双眼,正盯着他们。 此时的林蔓忽而觉着自己像是一只被人盯着的猎物,而在暗处的那人正拿好了剑弩,只等她一动,便立即会有利刃来擦过她的喉间。 冷汗淋漓。 她紧紧抓了少年的手,心中劝自己的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唇瓣一抿,咳了一声,「今晚这夜色可真好,沈小哥,我给你唱首歌罢!」 少年自是能察觉到异样,不着痕迹的将林蔓保护在了自己安全的羽翼之下,轻应了一声好。 唱歌,唱什么歌好呢?林蔓在脑子里绞尽脑汁想了一番,最终吟唱道: 「岁月扬起烟尘,飘摇不走爱恨—— 还思念一寸寸,都埋进我眼神—— 任凭往事无声,慢慢爬成了掌纹—— 春去秋来,回忆放肆得认真—— 我愿莲花生,生来有他有我,行一步,落一朵,朵朵执着—— 闻万般因果,是是非非皆无对错,缘何彼岸欢少娑婆泪眼多……」 少女的歌声很是清脆,且音调又咬得十分准,在这静寂的夜里,犹如是黄鹂鸣唱一般,歌声动听且悠扬。 沈景安越听心越是放松,二人『镇定自若』往前走,当入得一条拐角,隐没入黑暗里时,林蔓这才勐然止声,捂着胸口大口唿吸起来。 惊吓,刺激, 简直是在生死边缘之间摩擦。 背靠墙壁,她仰头看向少年,仅用两人才可听见得声音低声道,「那可还有人?」 沈景安长眸微眯,缓缓摇头,「走了!」 听得如此,林蔓这才拍了拍胸膛,提高了几分声音又问,「我方才、我方才觉着那屋顶上有双眼睛瞧着咱们,是我的错觉……还是、还是真的有人?」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五十七章:谁还没有一点秘密 「你随我习武半载,对危险本就有了察觉……」少年缓缓道,「你的感觉、是对的!」 吓! 林蔓毛骨悚然。 所以方才她真的被人当了一次猎物?! 所以方才真的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这叫人如何不恐惧? 林蔓手脚有些发软,「是不是、混迹江湖的人……武功都很高?」 她明显得感觉到了自己方才的弱小与无力,更感受到了对方的强大……倘若真有人想要她的小命,只怕最是轻而易举。 少年替她将身上的衣袍裹了裹,温热的掌心摸了摸她的额头,声音不自觉的放软了下来,「如若混迹江湖之人武功不高,又如何混迹江湖?江湖险恶,人心险恶!」 林蔓上一辈过得十分安稳,唯一经歷的一次恐惧也仅是家被人偷了。 便是如此,她还受怕了两日。 正在她愣神之际,少年又低声道,「莫怕,万事有我在!」 只要他能罩着之事,便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林蔓吸了吸鼻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整了唿吸,缓缓道,「没事,咱就是以前没经歷过这才觉着有些恐惧,不过想想,倒也挺是刺激的哈……你说,这么晚了会是何人呢?武功高强,夜半出没,定是要做见不得人之事!」 许是因着沈景安那一句『莫怕,万事有我在』,林蔓这才觉着自己的心都踏实了些,一旦心中踏实冷静下来了,她又觉着自己有些好笑。 明明对方才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而她的活了他近一半的年纪,居还要他来宽慰。 再且说了,她不是一直嚮往江湖么?今日不过是一桩如此小的事儿,居然让她怕成了如此德行。 「他人作甚,与你何干?」少年瞧着她,一脸的意味深长,「倘若自己无那本事,便莫要去逞能,前日大街乞丐围攻之事,倘若仅你一人,你要如何是好?人心险恶,并非你想得如此简单!」 这话听得,怎得又种他经验丰富之错觉? 林蔓笑笑,「嗯,我知晓了!」 「林蔓……」少年并不知晓她心中是何想法,只能唤了她的名字,认真道,「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你要谨记!」 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喊出来,莫名的带着一抹莫名的酥感。 林蔓抿唇,点头,一脸认真,「嗯!」 如此,少年这才摸了摸她的头,又强调了一声,「便是我,也不可全信!」 许多事情他无法说,也不可说。 可人是个情感动物,他本是冷如冰山的心,不知何时闯入了个笑容干净的少女。 林蔓依旧点头。 终究此地不是个长留之际,二人又一同往木具铺子里走去。 路上,林蔓忽然好奇了起来,「沈小哥,老实交代一下,你是不是故意被人贩子给贩卖的?」 否则,凭藉着他的武功,如何会被人贩子抓住?又如何会被人贩子贩卖? 便算贩卖了,以他的本事,区区一个林家如何能困住她? 纵管心中很是明白这个答案,可她仍旧忍不住问了出来。 沈景安沉默片刻,而后不答反问,「我瞧你的本事,也并非只是偷学如此简单!」 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能识字,写书、对对子、作诗,且还是一个出生于农家的姑娘。 她口口声声言自己是在林老大手中偷偷学的,可汉字博大精深,咬文嚼字最是难懂,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能如此无师自通? 所写之书,便是连众多才子也自愧不如。 林蔓噗嗤笑了,摇了摇头,「沈小哥你这么问就不可爱了,谁还没有一点秘密不是?罢了罢了,算我多嘴!」 是了,谁还没有一点秘密? 就如沈景安从未属说过他的身世、遭遇、以及这一身的武艺。 有如她,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如何会写书作诗对对子的本事。 两人都有疑问,可两人都不可说,也不能说……便算有疑问有猜测,也不敢多问。 话题就此终结。 一路回宅子的路上,到底是未再遇着惊悚之事。 林燕风与白氏早已睡下,二人翻了墙院而入,到得房间之后,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她又蹑着手脚换了个身干净的衣衫。 一声的酒气,本是想着要打水洗漱的,可这般一来定会吵醒白氏……于是便也只能先换身干净的衣衫,等明日早间在洗漱。 但因着今日醉酒睡了好些时辰,林蔓躺在床上碾转了许久都不曾有半点的睡意,脑袋里一团乱麻的想着今日所看见的黑影。 她本是以为武侠小说里飞来飞去的轻功都是杜撰出来的, 可当她见识过了沈景安的轻功之后,终是相信了存在了轻功这一说。 而那日又见那叫锦弦的随从武艺如此高超,她第一次刷新了对武功的看法。 然而今夜,再次刷新。 江湖危险,江湖危险吶!当真危险! 何为江湖?曾有人说,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 人多的地方便是江湖。 是了,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了这话。 一直碾转反侧的睡不着,林蔓干脆坐了起来,盘膝而坐,打坐静心。 进来她学的武艺到底还是有些用处,至少感觉丹田似是真有了那么一缕真气在,且她在半空中凌空翻身也并非是难事。 练功,加强练功,不求能将沈景安身上的武艺武艺学个精通,但起码也得能有自保的机会才好。 她这人偶尔会有点飘,倘若不甚得罪了人如何是好?起码她这脚底得滑熘,能跑得过罢? 有了这个想法,她对自己地位似乎又明显了一些定位。 深吸一口气,做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明日,她要加倍训练! 林蔓在这厢做了打算,而隔壁的少年,却站在了窗前,任由那冷风吹散他的长髮。 少年身形修长,身子清瘦,披散的长髮垂落在腰间,冷风吹入他单薄的里衣间,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冷意。 黑暗之中,那一袭白袍犹如是炼狱之中的无常使者,浑身气质清冷如冰霜。 抬眸瞧向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天空,深邃的眸子暗藏汹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五十八章:可会觉着不公平? 第二日林蔓一觉睡到辰时过后。 白氏一大清早见得林蔓在房中睡觉还诧异了一番,却到底是未曾多问,待她醒来之后,又唤她与沈景安吃了早饭。 吃罢完早饭,林蔓便立时烧水洗了澡。 待将昨日残留着的酒味洗净之后,林蔓这才感觉到了清爽。 只是……昨夜才默默下了决定要好生努力习武,今日却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反而连晨练都给落了。 吃罢早饭,沈景安去了书肆,而林蔓则去了铺子里,查看了一番铺子的帐本。 确定了无甚错处之后,她又去瞧了瞧韩世仁与韩世贵兄弟二人。 二人力气大,性子也老实,不过才一日的功夫便受得了林燕风的青睐,对这二人简直赞不绝口。 且那兄弟二人对林燕风亦是心存感激,对如今这个新环境更是满意。 既然大家都适应,林蔓便也放心了。 忙完了手中之事,她便又顺手翻了翻日历,这才发觉距离白贞贞成婚的日子仅仅只剩八日了。 难怪白氏对她昨夜是如何回来之事也未曾开口呢,原来是忙昏了头。 可白氏忙昏了头,林燕风 却是没有的。 见林蔓待在铺子里还未走,他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同她凑了过去,轻声道,「昨日老先生请人来跟你娘说你不回了,昨夜是何时回的?」 她是女子,若是昨夜未归,倒也可说是在刘掌柜家睡下了。 可半夜悄无声息得回来,这其中怕是有些问题了。 纵使林燕风老实,却不傻。 林蔓啊哈一声,未曾想他会如此问,便反问了一声,「老先生是如何跟娘说的?」 「说是去教你与他孙儿多学些知识!」林燕风道,「你能同老先生学些本事,我替你娘自是欢喜的!」 闻言,林蔓仔细的观察了林燕风的脸色,见他的确没有暗含任何诈她的话,这才编了个慌,「是了,昨夜跟着老先生学了几篇诗词,沈小哥也是一道学了的,学完之后天色有些暗了,想着就在老先生家中睡下……可我认床,睡了半宿未曾睡着,这才又带着沈小哥回来了!」 林蔓的确有些认床。 这是他这个做父亲也知晓之事。 此话说的并无漏洞,林燕风点点头,復又问,「你们是如何近来的?」 「翻、翻墙……」林蔓汗颜,有些心虚,「墙不高,我与沈小哥日日习武,这墙……呃,爹,您要相信我,我绝未曾做出任何有损女儿家颜面之事,只是昨夜回得有些晚,我怕打扰您跟娘休息,这才不得已为之的!」 林燕风听了,却只笑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下回莫要翻墙了,直接喊门便是,大半夜翻墙若给人瞧见了,岂不是要被当成是贼?」 哎?!他这话是关心她?没有任何责备? 林蔓当真感嘆,有一个如此宠她的老爹,当真是她修来的福气。 甜甜一笑,她应了一声,「我知晓了!」 林燕风点头,「过些时日便是你小姨成婚之际了,这两日你大姨二姨这两家都会来,还有那几个你许久未曾见过的表兄表姐,唔,爹知晓蔓儿是个小大人,姐妹相处之间,可要谦让谦让!」 咿?都说了是表兄表姐,怎的还有让她这个妹妹谦让的道理?不应该是哥哥姐姐们让着她么? 林蔓眉头一挑,撕了一声,「爹啊,万事都好说……可我这人认人得紧,我跟那些表姐们都许久未曾见过了,对她们更是毫无映像,您不会……让我跟她们一道睡罢?」 她之所以能跟白贞贞睡在一起,仅仅是因白贞贞的性子是她喜欢的。 若是跟那些个未曾谋面的表姐们一道睡,她得有多不自在啊他。 况且不只是她,沈景安也是如此。 那人有着严重的洁癖与孤僻,乃典型冰山,宁可一夜不睡,也绝不会同人睡一张床。 这个问题,林燕风仔细想了想。 「你若是不同她们一道睡也无事,晚上爹将此事同你娘说说,瞧你娘是如何安排的……这几日你娘也忙,里外的事儿都要她操持着,也幸好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无须你娘多分出一份心思来!」 林蔓黑线。 好歹她也是个活了近三十年的人了,若是真比起年纪来,可绝对不会比白氏要小……如何还需要她照顾。 以她的想法,白氏最好莫要管辖她才好,如此她才能自由的放纵。 心中如是想,面上却一脸乖巧的点头,「我知晓的,定不给娘添任何麻烦,若是爹娘有何要我做的,尽管吩咐我便是!」 「乖!」林燕风笑道,「爹这几日想着让景哥儿辞去书肆的活计,供他去念私塾,蔓儿可会觉着爹不公平?」 他生在一个多子多女家庭,加之陈氏这人是个极其偏心的,一碗水定是端不平……这其中他受了多少委屈也只他自己知晓,如今对自己的孩子,定是想着要将水端平了才好。 才安心。 林蔓略一猜想,便知晓了林燕风的想法,笑道,「爹的打算是对的,沈小哥是男子,该当要学些知识才好,我如何会觉着爹不公平呢?这是好事呀,只要他念了私塾,今后还能教会我一些知识呢,好事!」 她是女子,可是上不得私塾的。 听林蔓如此回答,林燕风这便放心了,连连又夸赞了他两声乖巧,这才让她自己玩着,而他则又去忙活。 白贞贞要成婚,作为嫁妆,林燕风老早便挑了些好木料,给她打造了一套全新的家具作为陪嫁。 如今他有了这个条件,且白贞贞这些年为了照顾二老又受了不少苦,该给的东西,定是要给到位才好的。 在这一点上,他总觉着自己与白氏亏欠了她。 无人管她,林蔓没了事做,正想着将这些日子来铺子里所有的帐本都拿出来翻看翻看,可不想……李青城的小厮又找上门来了。 是了,点名道姓的同林燕风,指名了要她去。 林燕风不知晓发生了何事,直到那小厮彬彬有礼说是好事之后,林燕风这才问了林蔓的意见! 好事?!林蔓嘴角抽搐。 哪门子的好事……又是天香阁的一场酒局。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五十九章:不可同等而语 最后,林蔓到底是未曾拒绝。 李青城那是知府大人的胞弟,地位岂非寻常人?林燕风不过是个小老百姓,又两次受了他的恩惠,忽然他派遣小厮来唤林蔓,他却有些搞不太懂了。 两人何时有了交集? 他生怕是林蔓何处得罪了李三公子。 直到那小厮说也请了沈景安,且让他放心绝对是好事时,林燕风这才问了林蔓的意见。 她说去,便去。 若说不去,他这个做爹的,便要挡在她面前拒绝。 虽说昨夜醉酒是难受,可天香阁那等大酒楼也绝非她想去便去的,今日李青城特意差遣了小厮来请她,便足已说明他那人对她还是不错。 若是拒绝了,岂不是拂了人家面子? 让小厮等了她片刻,她回了一趟院子同白氏说了一声,再整理整理了衣饰,身上多装了些银子,这才跟着小厮走了。 勐然间她才记起,昨日说好是她做东的, 后来她喝得不省人事,身上的银子还在。 特么后来钱是谁给的?! 李青城?木书天? 林蔓扶额,果然喝酒误事,喝多了些,她都将自己给喝飘了。 也不知昨日花了多少两银子。 如今若是将钱还他,他定是不要的罢?可说好了是她请的,不将这银子还了,当真是于心难安。 心思百转千回。 当她到得天香阁时,恰好简直沈景安出现在了门口。 那小厮方才与他说了,今日也一併喊了沈景安……是以见着他时,也并不诧异。 只是林蔓依旧轻嘆了一声。 刘掌柜这人倒真是随性,随时都能放伙计的假。 而沈景安再见着林蔓那一刻,却明显有几分诧异。 可情绪也仅仅是转瞬即过。 若不是林蔓一直盯着他看,当真会错过这一抹表情。 同他齐步入了酒楼内,店伙计知晓二人乃是李青城的客人时,十分恭敬的替二人引路。 上楼时,林蔓同他凑过去了一些,「咿,见得我来,你似是惊讶?怎的?莫不是在你的意料之外?」 少年脸上声色不动。 「未!」 「惜字如金吶!」林蔓一嘟嘴,「倒是你,也不知你与那李三公子何时这般熟了,他竟是能请动你这尊大佛,哎哎哎,莫不是他牺牲了色相来引诱你罢?」 沈景安:「……」 有时他会忍住将她的脑袋瓜子掰开瞧瞧,瞧瞧她脑子里想的是甚。 总是如此出人意料。 对方未曾搭话之间,二人已是上了楼。 小二引着二人入了厢房时,李青城与木书天早已经小酌了起来,桌上摆满了各类佳肴。 一见得林蔓,李青城立时起身同她挥手,「来来来,丫头快过来,今儿个我可点了你最是喜欢的水晶肘子、红烧鱼、佛跳墙、红烧狮子头……」 念出了一大串菜名后,他唔了一声,似是发现了个重大问题,「这般说来,似乎只要是能吃的,你都吃!」 仔细一想,的确是如此。 只要是吃的,味道过得去的,不论是酸的甜的辣的苦的她都吃,全然没有忌口这一说。 林蔓一笑,「是么?」 「罢了罢了!」李青城挥手,示意她入座,「能吃是福,说明你这丫头有福气的很……沈小兄弟,你倒是深藏不露呀,昨日我与木兄都喝了不少,唯独你没醉意,啧啧,平日当真是没看出来!」 沈景安没有任何拘束的坐下,也不同人打招唿,只安静得坐在了一侧。 李青城对他的性子早已见怪不怪,也并不觉着有多扫兴,只同那已坐好的木书天又小聊了几句。 木书天早在二人入得厢房时,点头礼貌的打过了招唿。 李青城今日说了要请喝酒,倒还真是早有准备。 今日的酒不仅仅是天香阁内的珍藏,还准备好了沂州城内各有特色之酒。 李青城道,「昨日区区一种清风醉,吃得太过乏味了些,今日我可是带了不少绝酿来,木兄初来这沂州,我这地主之谊可要尽足了才是!」 他是个简单之人,若是他瞧上眼了之人,便会待那人十分好, 若入不了他的眼,便只有不屑一顾。 虽说木书天瞧着文质彬彬,但昨日喝酒未曾推脱半分,喝着也是爽快。 酒肉朋友便酒肉朋友了,他并不介意。 正如他所说,人生得意须尽欢。 这是他唯一记住的一句诗词,也是身为认同的一句话。 有了昨日的教训,林蔓今日却当真是不敢贪杯半分,瞧着他们一杯接着一杯得饮酒下肚,聊天之欢畅时,只见得李青城头一回有了悔恨自己肚中文墨之少。 他们聊的欢唱,林蔓却吃的欢唱,偶尔抬头看一眼三人,只觉着有些好笑。 三人间,说话的仅有李青城与木书天,沈景安便只在一旁静静听着,不参与任何话题,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李青城偶感无趣,虽也习惯了他这性子,却仍旧同木书天道,「幸好木兄是个话多,否则今日若只有我与沈小哥,那必然是……唔,必然是鸦雀无声吶!」 闻声,木书天认真瞧了一眼沈景安,褐色的眸子里平静如湖面。 他不曾接话,只勾唇微微一笑。 李青城又道,「木兄此回来沂州当真是来对了对方,沂州府内甚都不多,便多有这才子,且不说文人秀才举人进士,光是那写书之人都有不少,除去我之外,大街上随意抓上一个人来,约莫都能与木兄来几句诗词,对几个对子!」 沂州的举人秀才的确不少,李家的三兄弟里,李慕乃是状元出声,游南生李青南二十岁的年纪已有了举人老爷的地位。 木书天听得这话,轻笑了一声,「在下倒觉李兄乃真性情也,不可同等而语!」 「是了!」李青城对此话亦是认同,「旁人会的,我会了也不过是个陪衬!」 林蔓本正是吃的津津有味,闻言忍不住抬头默默道了一句,「所以这就是你不学习的理由么?」 心思被揭穿,李青城轻咳一声,面上做了几分有失面子脸色,一本正经道,「你这丫头也当真是不给我些面子,你既知晓在心中有数便成了,莫要说出来嘛!」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六十章:就是跟朋友来吃个饭 木书天被二人这话逗弄得忍俊不禁。 与此同时,又认真去打量了林蔓一眼。 小姑娘模样生的很是可爱,尤其是那一双眸子更是灵动无比。 但他自幼见惯了各种美艷女子,可爱虽可爱,灵动虽灵动,却也并无惊艷之感。 二人此回不过才第三回照面,但也隐可察觉她那落落大方的性子。 知晓她是村户人,便当村户人是此性子罢了。 抬手端起酒樽,木书天举杯,「今日倒是又让李兄破费了,昨日那顿兄台执意要做东,那今日这顿,便让在下做个东!」 林蔓闻言,瞧了李青城一眼,果然,昨日果然是他结的帐。 「这如何可行?」李青城自是不干,「木兄千里而来,能与我等相识乃是缘分……」 这二人…… 林蔓摇摇头,只专心吃着自己的东西,不再说话。 不得不说这天香阁的东西味道是真不错。 分量足,味道好,虽说贵一些,可拿得出手呀。 吃了七八分饱,林蔓放下了筷子准备歇息一会,哪儿知晓听得外头传来了喧闹声。 「王家姑娘今日来酒楼了!」 「是了,是了,就坐在了杜丹厢房里呢!」 「你们方才可是瞧见了她的容貌?」 「自是瞧见了的,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惊为天人啊!」 外头几个文人正在讨论王家姑娘王语嫣,谈论之时带着高声笑意。 李青城听得这个名字,立时来了精神。 木书天见得他眸子一亮,不禁好奇道,「怎的?这王家姑娘可是一绝色美人?」 「是了!」李青城亮了眸子,说起王语嫣来,浑身都来了劲,「木兄刚来沂州许是不懂,王家姑娘乃是咱们沂州府内出了名的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貌双绝,乃是儿郎们的梦中女子!」 男人最是懂得男人,说至此,李青城唔了一声,「不瞒木兄说,能娶得王家姑娘为妻,乃是我此生追求!」 事先说了自己目的,亦有劝告旁人莫要起心思的意思。 木书天如何不懂,道了一声,「那便祝愿木兄早日抱得美人归!!」 李青城笑笑。 林蔓吃饱,脑子又十分清醒,闲下来之时不禁探究起木书天这人来。 此人样貌生的风华绝代,且看那衣饰打扮也并非常人家,手中那把摺扇更是价格不菲。 这些日子一来,林蔓对李青城已是有了几分了解,他这人虽说偶尔纨绔了些,但心思却并不复杂,如今能与木书天称兄道弟,也不过是因他昨日与他喝了一回酒,此人还算入得了他眼罢了。 并无有任何他打盛京而来,见他穿着不匪便有趋附之意。 林蔓闲时听人说过一两嘴。 有人说,李家太爷在朝为官了几十载,亦是朝廷高官,而李家老爷如今却正在盛京当了个二品大官。 到了如今这一代,李家长子李慕早早中了状元,外放回乡当了个四品知府。 是了,李家祖籍乃是沂州府,而如今李老爷携了妻子正在京城为官。 李家三兄弟一同喜欢这沂州,便纷纷留在了沂州。 李家世代出了官员,门楣不低,李青城更是无须趋附任何人。 不过让林蔓看不懂的是,王语嫣虽说才貌双绝,但她到底是个商户之女,能得李青城的喜睐,无论是从哪个方面而谈都是她高嫁了,居然还有拒绝的道理? 且李青城家室好,样貌好,实在想不透她为何瞧不上李青城。 是因着自己身负才华自恃清高的看不上李青城,还是李青城当真不是她盆中的菜? 正想得出神之际,却听得李青城唤了她两声。 勐然回神应了一声,对方却嗤声道,「你这丫头想甚想得如此入了神?与你说了半日的话都未见回应!」 「什么?」林蔓眨眨眼,拉回思绪来,「你方才同我说了什么?」 「罢了!」他却不乐意再说了,「没听着便罢了!」 林蔓一脸懵意,回头看向了沈景安,问他道,「他方才同我说甚了?」 「无甚!」沈景安面色淡淡。 见他们都不说,想来也是一句无关痛痒之话,她起身道了声且去方便后,便出了厢房大门。 不得不惊嘆一句,大酒楼果然是大酒楼,装潢之间尽显得低调且奢华,一看便知晓是上档次的。 一楼的大厅之内此时人并不多,且三五围坐在一起正饮酒畅畅而谈。 林蔓问了店伙计得知茅房在后院时,便往后院而去。 只是才跨出两步,她便又遇见了熟人。 唔,大熟人。 那人今日着了一袭烟青色长袍,身形修长,步子如往日一般,从容而缓缓。 他的身后,则跟了几个同他年岁一般之人。 在林蔓瞧着他时,他恰好也见着了林蔓,如星的眸子忽而一笑,「你怎的在这?」 她……林蔓莫名有些心虚,「就是来跟朋友吃个饭……」 「哦?」王玺闻言,眸子一挑,「朋友?哪个朋友?」 她的『朋友』里,能在天香阁吃起饭的,有几人? 「就是……」林蔓说话有些了些吞吐,「就是那个谁、李三公子!」 「哦?」回答的意料之中,可他的眉便蹙了起来,「我倒不知你与那李三公子何时竟是成了朋友!」 他对李青城映像并不美妙,再加之他如今成了林蔓的准姑父,便也自动的想将她列入身边人的名单里。 所谓远离渣男。 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她乃正经人家的小姑娘,日日与一个纨绔子弟混迹在一道,成何体统? 并非他管辖得太多,只是对那李三公子,王玺的确是映像不太好。 此事,林蔓上回在画舫之上,便见识过了。 「我这……」林蔓语噎,「我这就是跟着来蹭饭的,吃白食的事儿不吃白不吃嘛,哎哎哎,小姨父就莫要说我了,我瞧着你是跟着几位公子一道来用饭的,便先不打扰各位雅兴了!」 一声小姨父,唤的王玺心花怒放。 在她要转身熘走时,男子长臂一盛,拉住了她的后衣襟,「这么着急着走作甚?既然在酒楼撞见了,那便一道吃饭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六十一章:不可食言 吓!一道吃饭? 林蔓面上带着几分苦涩,回过头去看向王玺,干笑道,「这怕是不好罢……我若是跟你们一道去吃了,怕是会影响了几位公子的雅兴!」 王玺身后那几人听得二人之间对话,其中一人笑问道,「子玺雄,这姑娘是?」 王玺,字子玺。 王玺回看了那人一眼,解释道,「我那将要过门妻子的外甥女,唔,也便是我的外甥女!」 如此,那几人便笑笑,不再接话。 林蔓终究是犟不过王玺,最后到底是妥协了下来,去后院方便之后,便随着他入了梅字号厢房。 与李青城的厢房,恰好对望。 天香阁的设计乃是一个回字形设计,对望的厢房隔了一个镂空大厅。 若是对面的人要过来,要么是从分叉楼梯上下,要么便是绕些路,从两侧而来。 王玺此回共计带着三个男子一道前来吃饭,如今加上她,恰好是五人。 肚子已吃饱了个七七八八,对于食物也没了太大欲望,偏生王玺这人还不干,非得多点了些个菜餚与糕点供她来吃。 如今她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面貌稚嫩,除去可爱一些也并无任何特色。 那几人都是文人,见她是个小姑娘,便也不与她多话,只倒了酒,一个劲儿的恭喜他,终是快要成婚了。 此事的确是大喜事。 王玺一一回敬,道谢。 酒过三杯,王玺瞧了一眼那吃着糕点一脸生无可恋的林蔓,眸子一闪,说道,「唔,你们可知晓近来沂州城内传的风风雨雨的江湖闲散人,是何人么?」 说起此人来,的确神秘的紧。 众人也随之来了精神,「何人?上回那人竟是拿子玺兄的名字作了书,我等还当子玺兄识得他呢!」 「我识不得!」王玺勾唇一笑,看向林蔓,「可她识得!」 「哦?」众人闻言,半信半疑,「此事当真?」 江湖闲散人太过神秘,甚至有人传言,除去那有间书肆的老闆之外,再无人知晓那人真面目了。 「起先我也不信!」王玺道,「可我的名字都已入了书中为主人公,如何还不信?」 当他知晓江湖闲散人的书用他了他的名字来为男主人公时,他是诧异的,再加之他已将此事给抛之脑后,当时想了许久才想起他与林蔓有着这么一个约定。 也正是如此, 他对林蔓更是大有改观。 小姑娘嘴上爱逞强,可实则每答应得事却都做到了,并非是个说大话之人。 有了王玺这般说,那几人哪儿还不信? 当下便同林蔓问了起来,「贤侄识得江湖闲散人,可否同我等说说那闲散人到底是男是女,多大年纪?乃何方人士?」 一连三个问题稳下来,林蔓将嘴中的糕点吞咽了下去,干笑一声,「这……我不能说……对方是个十分好相处之人,且文采与相貌都生的上佳,随性洒脱……其余的我可不能说了!」 她这么夸夸自己,应当……没事罢? 「贤侄这可不够意思了!」有人替她倒了一杯茶,「你既是见过,便同咱们好生说说,又无须你透露私密之时,你且告诉咱们是男是女,年岁多大便成!」 「这怕是、不可说的!」林蔓心中瞭然,面上却做了一脸为难之色,「我当时在书肆里干活儿时便答应了她,不可将她讯息透露给任何人,各位叔叔便莫要强人所难了,我若是今日失言了,那我便是对她的食言了!」 林蔓已将话说至了如此,可那几人却一直穷着不舍的问。 这般一来,林蔓便有些烦了。 幸得王玺立马止住了此话题,她道,「哎哎哎,你们这是作甚呢?身为我这小外甥女的准姨父,我都还不知晓那江湖闲散人是男是女,你们这般逼问,可就不合理了!」 「子玺兄!」那几人不以为意,「贤侄女若是知晓,同咱们说说又有何妨?如今那闲散人在江湖上无任何信息,莫非子玺兄就不好奇?」 「好奇作甚?」王玺道,「我方才所说,不过是告诉你们我家这丫头识得那人罢了,可未有多问!再且说了,我家丫头可说,允诺了那人不可食言!」 「既是如此,吊着咱们胃口作甚?」其中有一人面上不太高兴,可嘴上却仍旧笑到,「不说也罢,贤侄女既是在书肆里干过一些活计,又与那闲散人有些焦急,想必文采定然也是不差的罢?」 她一个庄户人家的小姑娘,这人竟同她说文采不差? 作为正常人的角度思虑,不是要更担心她大字不识得一个么? 是此人这说话方式有问题,想讽刺她?还是当真如此白痴? 一个读书人?怎的会说出如此白痴之话? 林蔓不开心了。 她不开心,那就要槓了。 当下拍了拍手中的糕屑,她勾唇一笑,「文采么、想必应当也不差罢……但想必所学的这点东西,同公子吟个诗作个对,应当也是绰绰有余!」 嘿,他的话狂傲在先,可莫要怪她无礼了。 而此话一落,除去王玺之外,在座众人无一不诧异。 方才那说话的男子脸色微变,眸中闪过一抹不悦。 林蔓最是观察人细微的动作,唇角越发勾的灿烂。 你不悦,那就对了。 抬眸,恰好对上了王玺的眸子。 王玺此时以手轻掩着唇瓣,一双黝黑如星的眸子更是笑得犹如十月阳光,灿烂明媚。 那一眼,林蔓瞬间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她本以为自己口出狂言怼了他的好友,他面子上定是挂不住的,可如今却笑的如此开怀,这是怎的一回事? 莫非这几人之间,塑料情谊? 唔……这么一想,似乎也是。 王玺这人未曾自恃清高,但他做事向来有自己的主张,瞧如今坐在席位上的位子…… 他带着林蔓坐在了距离三人远些的位置,而那三人坐得位置又很近。 在心理学上有一说法,大致意思便是所关系亲近之人,所挨着的距离也会下意识拉近。 关系若是有芥蒂之人,距离则会下意识拉远。 打此比喻,方才她跟着进来时,她所座的位置是王玺安排的,在他身侧。 而与其余几人则是下意识的拉远了距离。 更为简单的方法便是,她与沈景安、木书天、李青城三人一起坐时,所坐的位置自然而然的靠近沈景安而拉远木书天。 她与木书天不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六十二章: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是以得出了一个结论……王玺与这些人,实则也不过是些酒肉上的朋友罢了。 想来也是,王玺这人与几人的性子可差的远了些。 既然不想着要替人留个脸,那就莫怪她更狂傲了。 毕竟——实力允许啊。 那几人听得了林蔓所说之话,皆自不屑笑了,「小丫头,口不择言说大话,是会丢脸的!」 「放下几位叔叔都猜想我文采不错了,我这话说的有何大了?」林蔓笑,笑不入眼底。 狂傲,当真是狂傲。 有一人眯起了眸子,盯着林蔓瞧的眼神有几分不屑,「贤侄女既是有如此自信,那不若作首诗来瞧瞧如何?」 「我一人作诗有何意思?」林蔓傲娇一仰头,眸子斜撇,「不若如此,你来一首我来一首,恰好外头都是些个文人才子,咱两让人家来投票表决如何?」 既是要玩,便玩大一些又何妨? 她一届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还怕丢脸不成? 再且说了,她还低调个甚? 在场的王玺见识过她的小心计。 李青城上回也见识过了她的本事。 而沈景安么,早已是见怪不怪。 其余的人,她怕个甚?莫不是还能知晓她是谁不成? 林蔓的话让三人对视了一眼,而后轻蔑一笑,「本瞧在你是子玺兄外甥女份上,我等是不欲同个小娃儿计较,可小丫头若要如此,我等若不奉陪,便该会有人说是咱们怕了!」 「文艺比拼,有何计较不计较一说?」林蔓坐直了身子,「那今日便只有先得罪几位叔叔了!」 呵! 她说的每一句话,怎的就让人如此的咬牙切齿呢? 三人一同站起身来,同王玺道,「子玺兄,你看如何?」 他们都已站了起来,意思更是不言而喻,还需得问他? 王玺脸上笑意灿烂,一脸宠溺道,「我这外甥女儿当真是个贪玩的,成罢,三位的文采玺是知晓的,还望手下留情了!」 这便是同意了? 那三人正欲去叫小二,然而王玺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挑手帕来,继而同三人道,「不过我这小侄女年岁还小,又是个姑娘家家的,此番虽说闹着玩儿,可也不允旁人给瞧了去的!」 话间,王玺已是伸手,拿帕子系在了林蔓的脸上,只余下一双水汪汪灵动的大眼。 这是在变相的警告三位,不论此事如何,也不可泄露了她的身份呀。 三人互自瞧了一眼,而后保证道,「子玺兄且宽心,我等也知晓礼数!」 话罢,便唤了小二将此事说了。 决定在大厅之中,举行一场文人墨宴,同林蔓来对诗词歌赋。 唔,如此大的排场也并非全然对待林蔓的,天香阁内文人的确多,既是准备了厂子,倒也可顺势以文会友,多认识认识些人。 而林蔓么……他们并未放在眼里。 天香阁内有人比拼乃是常事……如此说罢。 天香阁乃是整个沂州最上得体面之酒楼,前来消费之人,也大多为有身份且体面之人。 如此一来,便会有许多文人自行举办一场诗词比拼,也好能有此机会在众多才子当中脱颖而出,得到大人物的赏识。 沂州府乃是闻名的大城,偶有不少从京城特地而来的高官来挑选才子,提拔为门生。 如今既是要比拼,那排场自是要浩大一些的,倘若真有贵人在呢? 在几人都出了厢房门之后,林蔓跟在王玺身侧,抬眸瞧了一眼,轻声道,「我如今这狂傲的话也放出了,小姨父,如今我可是代表了你的门面,若是替了丢脸了可如何是好?」 「你会么?」王玺双眸透露一抹狡黠,「小丫头可是有本事得紧呢!」 不知为何,他眼中闪过的情绪让林蔓心中忽而一慌。 眸子一垂,故作轻松道,「本事不本事不知晓,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再且如今我这脸也都遮挡起来,丢也丢不着。」 王玺笑笑,嘴角勾起一抹瞭然的笑意。 要说天香阁的服务也真是周到。 在那几人吩咐下去的一刻钟之后,临时所搭建的台面已好,文房四宝,古筝棋盘应有尽有。 今日的主台乃是林蔓与王玺的三个朋友。 而天香阁内的动静一闹,酒楼之内所有人都开始围观起这场文人比拼来。 先由方才那挖苦了林蔓的公子上台,同酒楼众人说了原有。 他同众人作了一揖,一脸文质彬彬道,「都道是以文会友,在下朱文君,今日有幸在此与众位才子比拼实属有幸,企盼诸位有本事有才华者,可在此一展高下!」 说着,他瞧了眼王玺,继而道,「这场比拼大会乃是子玺兄举办,不若请他来道两句!」 林蔓听了冷笑不已,那人倒真是个真会说话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一切都推给了王玺。 王玺闻言,勾唇一笑,在众人看过来之时,他只轻飘飘道了一声,「也无甚可言,既是才子比拼那必然也是需要个彩头,如此罢,玺前日恰好得了一只上好的白玉髮簪,玉色纯净,若是拔得头筹,玺便将此髮簪奉上!」 话罢,从儒袖的暗袋里摸出了一只十分精緻的髮簪。 那髮簪的确乃是上好的白玉而坐,可令人赞嘆的是,上头雕了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 雕工精緻之赞嘆,绝不是一般工匠可能雕刻。 此玉簪若是在市场上卖,没个几百两,怕是见都难以见上一面。 果然,这沂州王家的么公子,手臂就是大。 而林蔓见着那支玉簪时,亦是诧异的睁大的了眼。 乖乖,他这个小姨父的手脚,是不是太过大方了些? 有了这支玉簪为头筹,自是会有不少人来跃跃欲试。 但,先上场的自然是林蔓与那三个才子。 三人要先将林蔓给比了下去,才可一轮又一轮的同人再次进行比拼。 而当林蔓跨上台的那一剎那,已有不少人不可思议,更是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这是要作甚?这么个小姑娘上台是要作甚?! 而……二楼的环廊之上,李青城、木书天、沈景安三人早已被外头的动静的引了出来。 见得如今情况, 李青城唇角弯弯。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六十三章:脾气不好医 质疑,自是有人质疑。 可有人质疑却无人大声提及。 林蔓上了台面,只听得有人提了个题。 以『霜』为题,为一首诗。 霜?! 林蔓脑子里倒还当真有关于这方面的诗句。 细细想了想,她卷了卷自己的衣袖,拿起那摆在一旁的文房四宝,豪笔沾墨,在宣纸上刷刷写画了起来。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 冰霜正惨凄,终岁常端正。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 为了免于被人认出她的字迹,林蔓特意换了另一种狂野且洒脱的写法。 此诗的意思乃是赞嘆了高山上挺拔耸立的松树。 亦是用了一种比喻法。 人与松一般,得挺直腰杆端端正正做人。 此回的比拼对手乃是方才的朱文君。 他还在思绪之间,林蔓已写下。 众人见得,深深想了想此诗之意后,忽而对这个小姑娘赞嘆不绝起来。 朱文君见得,忽而伸出了一股子的压力来。 最后写了篇十分不成文的诗词,狼狈而逃。 林蔓第一场小小胜利,接着又有人以风、花、雪、月、为题,各为一首诗。 她一个学过中华上下五千年文化的人,这些小小的问题又如何能难得到她? 且她所写的,都是些个暗含深意的诗句。 一个小姑娘能接二连三脱颖而出,不可说她靠的都是运气,实力必然是不可缺少的。 比完诗词,便有人提议对对子。 有才子上台来,同林蔓拱手作揖,「在下不下,与姑娘对个对子!」 对对子?林蔓还当真就不怕。 她大方一摆手,「公子请出上联!」 那公子略微想了想,道,「姑娘,重叠两山该是重,为何读出?」 他居是拿那个出字做了上联。 林蔓认真瞧了他一眼,此人二十三岁模样,身形有些瘦弱,面上带着几分苍白,但气质却是尔雅的。 想了想,她回道,「公子,出走千里应为出,怎么念重?」 此联对的当真是妙。 那公子来了兴致。 「花坞春晴,鸟韵奏成无孔笛!」 此联乃是将鸟鸣声比喻成无孔之笛的奏曲。 当真是别出心裁。 这对联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需要对得工整,有异曲同工之妙才可,否则便难以押韵。 林蔓在脑瓜子里左右思索。 正当大家以为她就要认输之时,只听得她悠扬而清脆的声音道,「树庭日暮,蝉声弹不出弦琴!」 公子将鸟鸣声比喻成无孔之笛,林蔓便将蝉声比喻为无弦之琴的声音。 妙,妙,妙。 人群当中不知是有谁拍了起手来,称赞了此女子当真乃为神童也。 那公子听得,想了片刻,又道,「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这却是有些难度了。 他所出的,乃是一个谜语联。 她需要对出一个同等的谜语联来。 难道增高。 林蔓瞧了台下的王玺一眼,而对方却坐在了梨木雕花大凳上,正悠闲喝着茶水。 众人见林蔓对不出来,便有人道,「这联可不好对,小姑娘能有如此才学,已算不可多得!」 是了,能打败了好些个才子,的确是不能叫人轻视了去。 可林蔓一瞧着王玺的那支白玉髮簪,心中却揪心的很。 她总不能放弃了,让旁人赢走那支白玉髮簪罢? 似乎沈小哥头上一直用的都是木簪……他这人气质清冷,倘若用上这支白玉髮簪,必然会好看的。 一想到了沈景安,林蔓瞧了眼四周,看着桌上方才写过的诗词,脑子一转,来了灵感。 「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南西北模煳,虽是短品,却是妙文!」 此联一对,众人惊唿。 公子听得,先是愣了愣,而后同林蔓作揖,笑道,「当真是小生小瞧了姑娘,姑娘之才,小生佩服!」 一句自称的小生,足可看出她忽然提高的地位。 林蔓有模有样回了一揖,「公子博学,吾所不及,让公子见笑!」 这姑娘露在外头的眼睛十分灵动的很,使得那公子为之一怔,而后轻笑,道了一声,「姑娘过谦!」之后,便下了台去。 天香阁内的才子岂非少数?有人下台,便自有人上台。 吟诗已无甚兴趣,不如对对子来的好玩。 来了一位公子出了个上联,「膏可吃,药可吃,膏药不可吃!」 药膏自是不可吃。 林蔓略做一想,便回了声,「脾好医,气好医,脾气不好医!」 脾气如何能医? 有了些意思。 每次都是由林蔓作答,便又人提议,不如由她来出帘。 她有何可惧? 想了想,闪过一抹恶趣味。 她同站在她对面的公子道,「那公子听好了,上联为:贤出多福地,地福多出贤!」 所提的上联乃为迴文联。 迴文联在中国歷史上被称之为对联修辞奇葩中的一朵, 以回文方式写成对联,即可顺读,也可倒读,不仅是意思不便,且颇为有趣。 何人会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居然会出迴文联? 那站在了她对面的公子面色一僵,加之有许多人围看,心中又有些许紧张,思绪一下短了路。 半响未曾对得上。 二楼的环廊之上,一袭红衣的公子手执金扇,瞧了眼身侧白衣少年,唇角勾起,轻声道,「这林姑娘,倒是有些意思!」 少年闻言,黝黑的眸子一沉,以仅两人可听见的话道,「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入不得公子眼!」 木书天依旧笑的儒雅,却在众人对不上下联之时,提高声音道了一句,「僧游云隐寺,寺隐云游僧!」 云隐寺,乃是大楚开国大寺,举国闻名。 且其中高僧,更是不少。 此联一处,众人纷纷拍手叫好,都道怎的如此简单为何没有想到。 林蔓闻声同他看去,却见得了一袭白衣的少年脸色微沉。 她眸子一敛,不再看他。 虽是对出了下联,可木书天并无任何参与之意,只将那大台,又交给林蔓与众多才子。 林蔓一路过关斩将,许多才子均在她的手下败了了阵来。 有人欣赏便有人不服,台下有一中年男人对此很是不屑,冷哼了一声,「小孩子两腿木棍!」。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六十四章:江郎才尽 林蔓在林家长大,日日食不果腹,身子羸弱无比。 虽说这半年已补回来了些,可到底是弱不禁风。 那人的话,无疑不是在说林蔓瘦比木柴。 瞧着声音来源来去,林蔓仔细打量了那人一眼,只见得那大叔年近四十,脸上生了些个花斑。 她勾唇一笑,同那老先生拱手作揖,无比礼貌的回了一声,「老大人一脸花椒!」 说她两腿如木棍,她便说他脸上的花斑如花椒。 那人听得,又见众人同他望来,顿时羞愤甩袖,连连走了出去。 林蔓一时间可谓是锋芒毕露。 再有几个才子上台同她对对子,可无论是出了何等对联,她都可对答如流。 正在要宣布今日比拼大赛拔得头筹的人是林蔓后,却又听得二层上传来女子犹如黄鹂般的声音。 「且慢!」 二楼环廊上,一个粉衣女子居高临下。 女子样貌生的十分惊艷,一双桃花眼更是风情万种。 在她说出那二字之后,众人纷纷同她看去,有人惊唿道,「王家姑娘出来了!」 是了,王语嫣出来了。 她方才一直都在听着她与众人对对子,眼见林蔓要赢得那支白玉髮簪,到底是出了声。 「小姑娘博学,小女子恰好有几个联要与姑娘对对!」 她站在二楼,林蔓看她自是要仰头,影藏在手帕下的红唇微微勾起,「请姑娘不吝赐教!」 「小女子并非中意那支白玉簪子,乃是瞧姑娘博学多才,这才有些技痒难耐,小女子可先说好,只是友情比试!」 她不缺玉簪不缺钱,要的是一个大义的名头。 若是赢了林蔓,得全场欢唿。 若是输了,她已给自己找好了台阶,无伤大雅。 会说话果然很重要。 林蔓眸子深深,若是王语嫣真赢了她,她岂能再要那支白玉簪子? 可她既是如此说了,林蔓也只笑着应是。 而后,王语嫣出了上联。 「柳线莺梭,织就江南三月景!」 有道是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乃是江南。 林蔓道,「云笺雁字,传来塞北九秋书!」 柳线莺梭对云笺雁字,只能说是妙的很。 小姑娘有些本事,王语嫣也不敢掉以轻心, 她道,「方才姑娘出了个迴文联,恰好,小女子不才,也恰好想了个迴文联。」 林蔓点头,「请姑娘出联!」 王语嫣唔了一声,道,「雪映梅花梅映雪!」 雪映梅花梅映雪,无论是倒着念顺着念,一字不差。 一时之间,这联还真是不好对。 可是方才,王语嫣说了什么来着? 柳线莺梭。 是了,她脑中灵光一闪,「莺宜柳絮柳宜莺!」 对的工整无比。 众人嘆息。 王语嫣乃是整个沂州府内才貌双绝的女子,文采只好,许多男子也只能观嘆。 如今,却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讨不着好。 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两联几乎都在顷刻之间便回答上来的,王语嫣对心思沉了下来,还欲要出联挣个高低,林蔓却已没了任何再纠缠之心,该给人的台阶自是要给的。 她拱手作揖,「王姑娘才思敏捷,可就莫要为难我了,姑娘若是再出一联我对不上来,王公子手中的白玉簪子便要与我无缘分了,姑娘好才学,还望姑娘手下留情,让我得了那簪子罢!」 无论是诗词歌赋,林蔓都是对答如流,谁也不知晓她的本事到底如何,可若说她真是江郎才尽答不上来了,在场也是无几人能信的。 可她这话说的是高巧,抬高了王语嫣,又哄得对方就此收场,也是给了足够的高阶下。 再且方才王语嫣也说了,她对那白玉簪子并无意。 闻言,王语嫣本是紧锁的眉头立时笑开,她道,「姑娘才学,小女子佩服,既是如此,这白玉簪子小女子便不与姑娘挣了,待有空闲了,还望姑娘赏脸,切磋个一二!」 当着众人的面来盛情邀约,林蔓如何能拒绝?当下连应了几声是后,对方这才带着贴身丫鬟,回了厢房之内。 这场文学比拼总算就此落幕。 而林蔓在众多学子当中脱颖而出,大获全胜,领了王玺手中的白玉簪子时,更是笑的连一双眸子都眯成了缝隙。 王玺笑得更甚,凑近了她的身边,「小丫头,你可有甚要与我说的?」 「说什么?」林蔓摸着手中那上好的簪子,心中满足无比,又摇头嘆息,「小姨父,你今儿个败家的事儿可莫要告知小姨,简直太败家了,这簪子若是换做银子,得换多少钱呀!真真是个败家子!」 王玺笑的合不拢嘴,又挥手示意她入了厢房,「那便等你小姨过来,替我管了这个家!」 随着一同入厢房的,还有王玺一道而来的三个才子。 这三人说是才子,可却未曾在林蔓手下走下三招,入得厢房时,三人面面相觑,脸色有几分隐隐泛青。 林蔓今日赢了支白玉簪,心情也高兴,便同那三人作揖赔礼,「几位叔叔见谅,今日是小侄做的不对,还望三位叔叔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 这人的行为举动一点都未有女子之态,可偏生她弯腰作揖时,又给人一种她本该是如此的错觉。 某一刻,竟让他们觉着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有些与江湖闲散人书中的男主,有几分相似。 此事本也是他们先开起的话题,且自己寒窗苦读十余载,结果却不及一个十余岁的小姑娘,还有何脸面生气? 其中一人面色尴尬,回道,「贤侄女深藏不露,是我等狂傲了!」 便算他们此时想要拂袖而去,可王玺在场,又如何能不给这个面子?只是吃了这个亏,他们的脸色惨白了许多。 几人又落座下来,喊了小二上菜。 林蔓正欲要将手帕摘下来时,厢房门口传来了李青城的声音。 「哟,王小叔,你这事儿做的可就不厚道了,人是我唤来的, 你这半路便给拦截了过去,做的可就有些不太厚道了!」 王玺恰好给自己倒一杯茶呢,闻言,却是头都未回,只迳自喝着他的茶。 【重要的事情小作来强调三遍,王玺林蔓只有长辈的关心,无任何暧昧情绪,无任何暧昧情愫,无任何暧昧情愫!就比如是长辈间的爱屋及乌,只有长辈对小辈的宠爱!】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六十五章:是个小白眼狼 抿了一口后,这才淡淡回道,「蔓儿如今年岁还小,恰是心性不定时,还是少跟你打交道的好!免得带坏了她!」 「王小叔这话我就听不大明白了!」李青城走近,寻了条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一脸纨绔模样,「我带坏了她?她这人带得坏?」 林蔓,「……」 她怎么觉着这房间里的气氛不太对了起来? 「谁知晓呢?」王玺放下茶盏,这才淡淡撇了李青城一眼,「毕竟你是沂州府纨绔之事,整个城内人都是知晓的!」 李青城冷笑一声,反问道,「若是如此说,王小叔莫非就是好人了?这沂州府内谁人不知晓小叔您的为人呀,咱们的也不过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这两人是要唿互相伤害么? 林蔓汗颜,将帕子拿了下来,「咱们都有话好说,莫要伤了和气!」 「难不成我还不好说话?」李青城眉头一簇,看向林蔓,「凡事好歹也需要有个先来后到罢,你是我请来的,如何能被他半路给截了去?」 「什么先来后到?」王玺道,「蔓儿是我侄女,身为她的长辈,莫非还不能管辖管辖了?李三公子,您怎么玩儿我可管不住,可蔓儿你却不可带走!」 这二人到底是有何过节?林蔓冷汗淋漓。 李青城知晓跟他争吵也是无果,便干脆问林蔓,「丫头,你自己说,你是要留在这厢房还是跟我过去?你若不去,便好生给你家沈小哥收尸罢!」 此收尸并非收尸,之事将人他灌多之意。 林蔓干笑一声,「我……这事儿,不是……我觉着天色不早了, 不然我先跟沈小哥回家了!」 「不成!」两人齐声否决。 王玺道,「替你点的东西都还未动什么呢?如何能走?先吃饱再说!」 李青城则道,「你这是想走了,撇下小爷?」 当真是……两难! 两难吶! 林蔓深吸一口气,想了想,同王玺道,「既然如此,小姨父,我先去瞧瞧沈小哥罢!」 赢得这支玉簪,还准备送他呢。 王玺闻言,长眉蹙了起来。 本以为他会觉得,却是未曾料到,「也罢,不过你可莫要同这等纨绔子弟多有接触,小心将你带坏了!」 「哟,王小叔一个放羊羔息的,跟我说这些不心虚呢!」李青城冷哼一声,「咱们纨绔也是半斤八两,我还要担心丫头会被你给带坏了呢,丫头你也是,你小姨样貌生的好,怎的就看上了这人,我二哥如今也还未曾订婚……」 话还未曾说完,林蔓已然能感受到了王玺遽然升起的冷意。 她忙是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捂住了李青城的嘴,「瞎说八道什么,我小姨是世上顶好的人,我小姨父自然也是,你这嘴若是堵不上,那便缝起来罢了!」 不得不说,林蔓这句话让王玺心中很舒服。 既夸了他,又暗骂了李青城。 嘴被她柔软的小手堵住,一股隐隐的墨香味传入唿吸中。 李青城捂着嘴唔唔了两声,林蔓几乎是连拖带拉的将他拖了起来,再同王玺道,「小姨父放心,您瞧他不顺眼,我这便将人给您带走!」 王玺见此,终究是没说什么。 只是在她出门前,又道了一声,「将脸遮住,晚些我送你回家!」 方才锋芒毕露一场,她此时成了整个天香阁内最神秘的人物,若是给人瞧去了容貌知晓了身份,也难免会有些些麻烦。 总之,麻烦这东西,能少些最好是少些。 听他如此一说,林蔓这才反应过来,连是照做之后,这才同李青城出了厢房大门。 待得走远了一些,李青城彻底挣脱她,双手抱胸一脸傲娇冷哼道,「枉费小爷我平日待你这般好,不曾想到你竟是个小白眼狼!」 「我何时成白眼狼了?」林蔓吸了吸鼻子,瞧着四周同她看过来的许多文人才子,立马同李青城又往他的厢房走去,压低声音道,「王五爷过几日就要同我小姨成婚了,今后便是我的姨父了,我哪儿敢忤逆长辈?特么长辈一层身份压上来,我也扛不住呀!」 李青城闻言,声音明显软了一些,「那听你这么说,你倒还是情有可原的了?」 「简直是太情有可原了!」林蔓点头,「我面上定然要遵从长辈的意愿不是?否则日后跟我爹娘告一壮如何是好?再且说了, 你日后可也得客气一些,你想想,今后你娶了王家小姐,远亲成近亲,他若是训你,你不得受着?」 「为何要受着?」李青城道,「你可别瞧他大我了好些岁,可就是个不靠谱之人!也不知晓你小姨怎的就答应嫁给了他……」 「……」林蔓沉默,想了想才道,「你是宁可娶王家姑娘受他的训斥,还是跟他顶嘴不将他放眼里?」 「自然是……」李青城话欲要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若能娶得王姑娘,倒也似乎能忍受!」 林蔓小手一拍,「那不就结了,你娶了王姑娘,日后你们便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既是一家人,为了抱得美人归,该忍得还是得忍,好了好了,王五爷这人还是个好说话,日后你将的毛收收,你们还能好好说话呢!」 「同他?好好说话?」李青城不屑一笑,「只恐这辈子都难!」 「……」当真是不知晓这二人之间到底是有多大过节。 林蔓不知道,也不敢问。 同他一路到得厢房时,恰好见得沈景安与木书天正正对而坐,二人面前各自摆了一杯酒,桌面上有洒溢的几滴。 桌上的菜餚自从她未吃之后便无人去动,依旧维持着她离去时的原样。 待将门关好之后,林蔓摘下面巾同木书天礼貌笑笑,又回到了先前所坐的位子之上。 才落座,便听得木书天轻笑道,「林姑娘当着是好文采,在下佩服!」 男子声音尤为好听,尤其是在喝酒之后,又压低了些,有着一股独特的魅惑。 倘若是沈景安以如此语气同她说,只怕她是要软化的,可从木书天的嘴里说出来,却全然无半分酥点。 只是纯粹觉着好听。 林蔓啊哈一笑,「不敢不敢,只是今儿个恰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给我逮着机会了!」 木书天笑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六十六章:我该说些什么 李青城嘴一抿,「瞎猫碰上死耗子,怎的别人家猫瞎了却没遇见死耗子,反倒是你遇上了?」 「约莫这就是传说中的运气好!」林蔓替自己倒了杯茶,「方才你们在聊什么来着?忽视我忽视我,你们继续!」 方才谈论了什么? 似是说到了这沂州城内有何好玩之地。 可是李青城依旧很好奇,「好端端的,你怎的便与那些人比拼起来了?就为了个破簪子?」 破簪子?!这特么还是个破簪子?价值好几百两呀! 她这小半年写书所挣的钱,都还不够买这么一支簪子的! 果然,土豪说话的方式就是霸气。 林蔓道,「起先也不是,我不是下楼去方便么,恰好遇见了我小姨父……我小姨父不就将我拉走了么。 他身边那两个朋友不甚瞧得起我,为了告诉他们何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便同他们玩玩……以血泪史来让他们谨记,做人要谦虚,说话要三思而后行!莫要将头给抬到天上去,也莫要从门缝里瞧人!」 其实说起来,此事还是由王玺挑起的。 唔,王玺挑起的。 等等,事情似乎哪儿不对。 林蔓面色一变,脸色青了下来。 江湖闲散人之事是他先提及的,而后众人追问,再来挖苦她……再再后来,发生了这一连串之事。 哎哎哎,她怎么似乎觉得自己入了一个圈套? 还有……王玺说,她有没有何话要与他说?! 糟糕。 感受到林蔓脸色微变,一旁的白衣少年侧眸瞧了她一眼。 察觉到他的视线,林蔓看了过去。 一旁的李青城不知说了些什么,她听得不甚清楚,也无心去回他的话。 知道他说了半响之后,她才淡淡应了一声,「嗯!」 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她未曾听进去。 沈景安对她的情绪最是了解不过,见她脸上并无方才玩闹模样,忍不住担心问了一声,「发生了何事?」 少年喝了不少酒,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可落在林蔓的耳里,却觉着是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她看着他,「我好像,完蛋了!」 具体什么,沈景安略一猜想,便也明白了一些。 他道,「无事!」 任何事情,都有他来扛着。 可林蔓依旧有些慌。 她不知道这场酒局是何时结束的,待李青城与木书天喝了个七七八八之后,这才散了。 出门之时,林蔓又以面纱手帕遮住了面纱,再去乖乖的找了王玺。 王玺与人喝了几盏酒,却并无醉意。 一道出了天香阁时,他让林蔓与沈景安上了他的马车。 此时已是申时之初,街道上人少了一些,马车在青石道上缓缓而行,偶尔发成轻妙的声音。 沈景安今日似是喝多了些,上了马车之后便端坐在了坐垫之上,闭眸休息。 走了小半刻,马车内依旧雅雀无声,终究是林蔓率先开了口。 她小心翼翼同王玺问道,「你、知晓了些什么?」 王玺闻言,身子往后微微一靠,唇角高高勾起,一双眸子里满是意味深长。 「你该同我说些什么?」 「我……」林蔓呵笑一声,「我该说些什么?」 二人对话看似毫无任何意义,可实则话中之意,马车内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王玺道,「你是个聪明人,但难免也有些大意……唔,不得不说,你这小丫头真是块宝藏!」 林蔓心中一个咯噔,由他所说的这些话里知晓,他似乎,的确知晓了。 既是如此,林蔓便也干脆打开了天窗说亮话。 「小姨父……是何时知晓的?」 「你如此正色作甚?」王玺不由好笑,「早些时候便有了猜测,知道今日才正式肯定下来……唔,你莫要如此看,我若是要威胁你……唔,我为何要威胁你?你是闲散人这桩事,我说出去有和好处?」 果然是知晓了。 林蔓沉思了片刻,又问道,「你说你早有了猜测,是何时?」 「以我的名字来写男主人公时!」王玺道,「唔,最是神秘的江湖闲散人,文人界有几个识得?而你这丫头竟还能有如此面子让『他』以我的名字来写?且当初还是信誓旦旦同保证,我便猜想你们这其中,定然是有何关联…… 再加之,不甚瞧过你写的字,那日在画舫之上你又是锋芒毕露,三者一相掂量,才有了这等想法!」 林蔓安静听着,不做声。 王玺顿了顿,继而又道,「说实话,有此猜想时,我倒当真是不敢相信的,实在不敢相信那江湖闲散人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直到今日,才做下了此决定!」 林蔓眼眸微闪,「那你又是如何知晓我今日,会中你的圈套?」 是了,可不就是个圈套么? 王玺笑的灿烂,「今日的确未料到会在酒楼之内遇见你,况且我也着实不喜那几人,让你来压压他们焰气也是好的,况且了,你也并不亏……那作为头筹的白玉簪子,可是有价无市之物,天下间也仅此一支!」 闻言,林蔓眼睛一亮,随即又嘶了一声,「小姨父,你当真是个败家子,若是肥水流落外人田,小姨定要跟你没完!」 王玺换了个姿势,以手肘撑着车窗,头轻靠在手腕上,笑道,「这不是没落在外人田么?」 「嘿,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林蔓一噘嘴,「倘若今日我幸运,未曾遇见高手,否则这宝贝可就不再我手中了, 该是人家的宝物了!」 王玺回道,「可我有此信心,你会拔得头筹!」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林蔓同王玺聊了几句之后,便正色说起了此事来,「小姨父,既然你猜到了,我也承认了,那……咱们将此事保密?我爹娘那儿……」 「我本就未曾想过将此事告知你爹娘,罢了,你既承认了倒也好说……唔,也的确不适合将你身份暴露,日后小心着些,既是不想暴露身份,但你若混迹在圈子里,有钱有势之人不少,你影藏的不够好, 被人察觉底细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话林蔓是绝对认同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六十七章:你给我老老实实坐着 「我知晓,我知晓!」林蔓点头,「日后定然会多加注意多做防范的……不过……今日你那几个朋友见过了我容貌……」 后头的话,无须林蔓说得太清楚,他也猜到了个七八,便接话道,「你且放心,那三人不敢乱嚼舌根!」 他是沂州王家最小的么儿,而王家不仅仅是在沂州生意稳坐龙头,便是在江南,也有着一定的产业……家族财力之大,绝非旁人所能轻易招惹。 既然如此,林蔓好奇道,「唔,那你为何还要同他们吃饭?」 这人的性子,不是厌烦谁便不给面子的么。 王玺眨眼,「有些人,不喜欢也得面子上做着,呵呵,倒也好,今日摔了个大跟头,甚合我意!」 二人说话之间,已是快到了铺子门口。 他与白贞贞不出几日便要成婚,如今相见也不成规矩,王玺倒是想进去坐坐,可到底是未曾跟着林蔓下车。 只同她说了一句,「替我同你小姨问声好!」 话落之后,扬长而去。 沈景安今日喝多了些,虽说瞧着与平日一般无二,可那双本是深邃的眸子,却没了平日里的深沉,与林蔓对视之时,带了几分少年本该有的模样。 林蔓怔了怔。 他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身影,眼底带着隐隐醉意。 正欲要问他一声可还好,却见得林燕风恰好从铺子里走了出来,见着二人时愣了愣,未曾想到他们此时会回来。 招手同二人唤了声快回家后,便又回身同几个伙计交代,既然的物什要送往何处,再交代他们路上要注意以及小心云云。 林燕风正忙着,林蔓也没想要打搅他,甜甜的唤一声爹后,便带着沈景安回了院子里。 入得院子里时,恰好是晚饭十分,白氏与白贞贞正在灶房里一边忙着一边聊着,而白老爷子则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 见得林蔓回来,同她笑了笑,「你这小丫头这两日倒是成了个大忙人,白日晚间都见不着你的影子了!」 林蔓听得,俏皮一笑,「哪儿有啊,姥爷现在不是瞧着了么?」 白老爷子爽朗笑笑,同她又说了两句之后,这才放了她回房。 少年一身酒意,寻了身干净的衣衫沐浴洗漱后,正在房中给自己擦拭着湿漉漉的长髮时,他与林蔓房中相隔的那扇门响起了敲动声。 手间动作一愣,继而着手中的动作。 竟是不知她何时这般有礼了。 林蔓在房里敲了小半响的门等不到他的回应后,嘶了一声,小声道,「你若是不回应,那我可过来了啊!」 「……」等待她的,自然又是一片寂静。 约么又等了片刻,林蔓再次道了一声,「我真进来了!」 仍旧未等着他的回应后,林妈吸了口气,推开了二人之间唯一相隔的那扇暗门。 此时少年正在窗前以巾子擦拭着他的长髮,一袭白袍的他长身玉立,披散的墨发已垂落在了他的腰下,从背影处看去,竟是有说不出的美感。 林蔓走去,对他方才的表现很是不满,「我敲了这许久的门,你却是连个反应都没有!」 少年依旧对窗而站,连身子也懒得回,淡淡回了声,「我若是不让你进,你便不进?」 呃……似乎……不会。 她轻咳了声,从怀间掏出今日所赢得白玉簪子,到得少年身边,弯腰双手奉上。 「公子生的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玉簪该当配美人,还望公子笑纳!」 少年闻言,显然不可置信,那擦拭的动作戛然而止,眸子落在她手中的髮簪之上。 此玉乃为上好白玉打造,簪上凤凰图案雕工精緻无比。 半响,林蔓见他无任何反应,微微抬头偷看了一眼,「哎?公子这表情是作甚?莫非是瞧不上?」 「你倒是捨得!」青丝已干,少年将巾子搁放在了一旁,动作优雅且缓慢的推开了外头窗扇。 「是了!」 林蔓勾唇一笑,「美人配美玉,美哉!」 窗扇一开,外头有风吹入,恰好带起少年的没腰长发。 肤色白皙如凝脂,样貌雌雄莫辩,一时间,竟让林蔓有种此乃天上仙人之错觉。 见他不收,林蔓强硬拉着他坐了下来,而后指尖轻挽他的长髮。 青丝犹如是上好的绸缎一般,入手便是丝滑,带着微微凉意。 林蔓道,「你给我我老实坐着,莫要乱动!」 话间,她以为手,很是生疏的给他挽起髮髻来。 活了两世,这是她第一回给人梳头。 加之少年头髮太过丝滑,她动作又生疏的紧,挽了半响才挽了个不太成形的髮髻。 她手间用的力气极轻,生怕将他给弄疼了一般……少年自幼歷经劫难,却是这些年来,头回有人如此温柔待他。 心中划过一抹暖色,他只觉那酒的后劲上了头,闭上眸子,将情绪掩盖在了眼帘之下。 待得林蔓将头髮挽好,兴奋的欲要喊一声少年名字,可听得他唿吸均匀,便弯腰瞧了一眼。 倒不想,他竟是睡着了。 洗漱过了的少年身上没了酒意,近身闻着,只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 好闻的紧。 本想唤他去床上睡,可又生怕自己出声会惊扰了他的睡意。 她这是头一回见到少年的睡眼。 偏着头仔细看了一番,清澈的眸子里带了几分愉悦之意。 少年五官生的有多出色无须多言,长而卷翘的羽睫更是犹如蝶翼,只是那紧锁的眉头,却暴露了他的心事深沉。 抬手,以食指去轻轻抚着他的长眉,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动作十分轻柔,循环了几次之后,这才见得他舒缓了些。 外头的冷风吹入,吹入一间之时带了几分凉意。 她起身,又去将窗户关上。 本想着拿件外袍给他盖上,可瞧着床离他不过是咫尺之遥时,到底还是在他耳边轻唤了一声。 「去床上睡罢,莫要着凉了!」 少年睡眠本就浅,听得林蔓声音,下意识的睁开了眸子。 初醒之时,眸中带着几分迷煳。 当林蔓的的身影入了他的瞳孔后,他轻眨眸子,敛眉轻应了一声好。 二人之间再未有多言语,少年起身,去了床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六十八章:灌了迷魂汤 晚饭间,白氏本是要喊沈景安起来用饭,却被林蔓拦下了,只给他留了饭菜,温在了锅里。 半夜子时,整个沂州府内归于一片静寂之后,少年却醒了。 挽在头上的髮髻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而松落,玉簪随之滑了下来,落在了棉被之上。 酒已全然清醒。 习武之人视力本就异于常人,少年的眸光落在了那支白玉簪子上,捡起,拿在了手中。 这支簪子,价值不菲。 林蔓却将它赠与了他。 值几百两银子的东西, 却未带任何不舍的赠与了他。 少年眸子微沉,将髮簪收入怀中,止住了自己乱飞的思绪,下了床来。 出了房门,却见得隔壁林蔓的房间还亮着灯盏,倒影在门窗上的影子可看得出来,她此时正坐在案牍上看着书。 瞧了眼天色,已是子时之初。 少年神色微转,愣在原地时,却又见得少女伸手坐着伸了个懒腰。 长长的影子落在窗扇之上,尽显长挑。 不再多看,转身出了院门。 林蔓此时正在看着游南生的鬼怪论。 还别说,恐怖场景布置的还真不错,且字语之间看得深了,也有种身临其境之感,画面感十足。 她今日晚间睡不着,本来只想随意看看的,却不想看得入了迷,没了任何睡意。 待将书看完时,她瞧了眼外头的天色,这才知晓天已到了后半夜。 院外的长巷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之声,林蔓将看完的书本合上,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番自己的筋骨。 睡意袭来,正欲要脱下外衣上床之时,又勐然想起隔壁那个醉酒的少年。 想了想,她又提着案牍的拉住,从暗门走了过去。 床上空空如也,林蔓唔了一声,在屋子里左右瞧了一番,均为见得人之后,才唤了一声,「沈小哥?」 将蜡烛放在了桌上,她拉开了大门,正准备去院子里看看时,恰好与外头推门而入的人撞了个满怀。 少年一身清冷,入得房里来时,带着一声冷意。 方才便见着了屋子里亮起的管线,沈景安对她在他房中之事并不好奇。 倒是林蔓,唔了一声,「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了?」 少年侧身入屋,将门合上,「小解!」 小解么?可他身上带了一身的凉意,绝不止一刻半刻。 不过谁还没些小秘密? 既然对方不愿意同她多说,林蔓也不追问,打了个哈欠回身,「锅里还有饭,不过这时刻想必也凉了,我见你酒醒也好,那我便去睡下!」 到得门边时,她又回身道了一声,「蜡烛给你留着,你若饿了自己去灶房取饭,我困了,先睡了!」 少年闻言,轻嗯了一声。 林蔓回房,关门入睡。 …… 在白贞贞将要成婚的前三天,林蔓那从未见过的大姨与二姨,终是带着一家老小纷纷来了。 大姨大白氏一共育有二女一子,二姨小白氏育有二子一女,一家有五口,两家一同前来,便有了十余人。 院子里一时间住不下,白氏只得安排着让林燕风从铺子里拿了些木板,在屋子里又搭建了临时的床铺,好能让这两大家都有地儿睡。 林燕风是惯会询问孩子的感受,他知晓林蔓与沈景安都是个不喜欢与人同睡的性子,便让白氏好生安排了一番。 西厢房还剩余了一间空房,安排大白氏、小白氏住进去,又在房里搭了个床铺,让余下的几个小姊妹睡在了临时搭建的铺上。 而原本是林燕风与白氏的房里,则由大白氏的丈夫、小白氏的丈夫以及余下的几个表兄弟住了进去。 白氏搬入了里林蔓的房里,沈景安房内未曾安排入人。 林燕风则干脆在铺子里打了地铺。 一切安排妥当,可大白氏见着沈景安的房里仅他一人睡时,心中却难免有了些不悦,拉着小白氏在院子里说起悄悄话来。 大白氏与小白氏年岁相差无几,样貌虽说生的也算不错,可比起白贞贞与白氏来,却明显的要逊色了些。 加之大白氏如今身子发福,脸上生了些个斑点,则更是没了可比性。 两姐妹将整个宅子前前后后打量一番之后,便手拉手谈论起了沈景安之事来。 「我之前还当他们买了个甚男娃呢,除了那样貌生的白俊些一无是处,瞧瞧三妹夫还将他当个宝儿了,咱们这么多人挤住在一起,他还能独自享受一间房,哟嚯,简直比亲身儿子还要好,三妹夫怕是被他给惯了迷魂汤了罢!」 比起大白氏的嘴来,小白氏显得要收敛了许多,她微微低头,「这都是三妹跟三妹夫的意思,我瞧着那孩子还是个不错的,人也在书肆帮着干活,能识字,挺不错的!」 「哪儿不错了?」大白氏白眼,「不过是皮相生的好了些罢了,当初我听人说三妹夫去买了个男娃回来还跟我家那口子说呢,花这钱作甚……」 「这不是当时情况也急么!」小白氏道,「大姐,这事儿你跟我说说便也成了,可莫要跟三妹说了,我瞧着那孩子还是不错,你可莫要说胡话,三妹生不得孩子,如今买回来个哥儿,这便算是半个儿了!」 「我就是有些瞧不惯!」大白氏哼哼一声,「你说三妹也真是的,惯着这两个孩子作甚?蔓儿跟咱家那两个丫头不能睡了呀?还有那小子,他们还想当个少年给养着呢……」 噼里啪啦的,又将沈景安数落了一大通。 声音不大,可大白氏与小白氏就是在院子里说的话,林蔓在房里,将他们所说的每个月都听了一字不落。 正在案牍前看着书,那页却是怎么也忘了翻。 在原主的记忆中,对大白氏与小白氏她没有任何的映像……似乎自打原主出生记忆以来,便从未见过这二家。 且对那几个忽然冒出来的表兄表姐,则更是没有任何映像。 如今听得这些话,她对于大白氏的映像,直接成了负数。 她有甚资格来讨论沈景安,怎的当初她家落魄时,她既听人说了,也不见她有任何的慰问? 莫说是经济上的慰问,便是简单的言语问候都未曾有上一声。 何时轮得到她们如今在这院子里谈论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六十九章:最近有些上火 到底也算是长辈,林蔓并未有任何与她们起冲突的心思,只是将这些的话给记在了心里,也好有了份掂量。 说完了沈景安,二人则又说起了白贞贞来。 「好了,咱们如今也算是熬出头来了,如今四妹嫁了个有钱人,日后也能帮衬着咱们一些!」 「大姐……」想比起大白氏来,小白氏则要内敛上许多,「四妹这还未嫁呢,你这么想怕是不合适的!」 「有啥不合适?」大白氏不以为然,「你当三妹夫这铺子如何开起来的?这生意如今为何这般好的?难不成你相信这其中没有那王家公子的帮衬?咱们都是姐姐,他能帮衬着三妹三妹夫,莫还不能帮衬帮衬砸咱们这二个姐姐?等日后四妹嫁过去了,日子过稳妥了,咱们再去找那四妹夫也开个口,在城里盘个铺子,日后安稳的做生意多好!」 林蔓一听,立时黑线。 小白氏摇了摇头,「大姐,四妹这不还没嫁了,你这话若是让四妹给听着了,她那性子可莫要同你闹了起来!」 大白氏闻言,瞧了周遭两眼,见着并无任何人时,这才嘿了一声,「你可莫跟我说你没这心思,你瞧瞧,如今三妹家这铺子开的多红火,你要说你没这心思我可不信了……咱们三个女娃儿如今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这回让四妹也给物色物色,瞧瞧那王家可还有甚未曾成婚的公子哥儿,若是有,她这这中间搭搭线,闺女嫁好了,日后便不用愁了!」 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思? 林蔓手中的书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 之前倒是听人说过,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总是会不合适的。 那时她并不知晓其中的缘故,今日一听,却是知晓了个一二。 大白氏如今这是完完全全的将白贞贞当成了一颗摇钱树罢?想着她如今『攀上了高枝』,便再来拉她一把? 白贞贞如何还未嫁过去呢,她便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了,若是真嫁了过去,她上门去厚颜无耻的提此要求,任凭王玺家缠万贯也会腻烦的罢? 他娶的是白贞贞一家子? 这简直是给白贞贞招黑呀。 二人还在说,林蔓勐得从凳上起了身,将书本合上,慢条细理的放在了书架内,再打开了大门,伸了个懒腰。 瞧着那院子里正坐着嗑瓜子唠嗑的大白氏与小白氏,脸上挂着笑意唤了二人一声。 二人听得,纷纷同林蔓看了来。 大白氏道,「呀,你没出去耍呢?」 他们才来沂州,前脚一到,那几个小的后脚便吵着要去大街上逛逛,二人的丈夫便带着孩子们去了。 「没呢!」林蔓唇角一勾,故意问道,「大姨跟二姨方才在聊什么?」 小白氏的脸皮到底是薄一些的,当下听得林蔓如此疑问,面上不自觉的红了些。 倒是大白氏,心中认定她不过是个小丫头,便不将她放在眼里,回了声,「方才同你二姨唠嗑两句呢,哟,蔓儿你这样貌生的越发好看了,等日后长大了,定是要比你娘跟你小姨好看些!」 林蔓可不给她任何面子,笑嘻嘻的回了一声,「大姨都没见过我小时候,怎的就说我越发好看了?」 是了,在她的记忆中,大白氏这个人可从未出现过。 闻言,大白氏正嗑瓜子的手一顿,「你洗三的时候,大姨见过的!」 洗三? 林蔓忍不住要噗笑出声,却到底是忍住了。 小白氏略微觉着有了些尴尬,抓了一把瓜子递给林蔓,「蔓儿吃些瓜子?」 「不用了!」她拒绝,「最近有些上火,这瓜子就不吃了!」 如此,小白氏又将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回来。 大白氏又嘟囔的夸了林蔓的两声,道她如今出落的端端正正,亭亭玉立的,可像个大户人家的闺女了。 林蔓听得,只是笑笑。 恰好白氏拿了绣好的手绢入了院子,听得这些话后,同大白氏笑的有几分开心,「慧姐儿娟姐儿样貌生的可不比蔓儿差,大姐可莫只夸蔓儿了!」 「哈哈!」大白氏一笑,「这两妮子如何变得上蔓儿呀!」 白氏同她又客套接了两句,这才将绣好的帕子拿了出来给二人看,「这是我绣好喜帕,两位姐姐瞧着如何?」 红色的喜帕上以黄色的绣线绣着鸳鸯戏水,绣工之精湛,让二人纷纷称赞。 林蔓对她们之间的聊天没了兴致去听,瞧了瞧天色,干脆出门去了林燕风的铺子里。 照常的看了一遍帐本之后,无了事可做,她便干脆坐到了柜檯后发起呆来。 白贞贞婚期将近,一大家子人里外的忙活着,似乎闲下来的,便只有她一个人了。 如此,她便干脆想了想自己的后路, 她是江湖闲散人的身份如今已被王玺知晓, 他虽说了替她保密,但日后行事定要小心了。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不是林燕风与白氏知晓后不能接受如此简单了,而在她本来的性质上造成了一些差别。 若是让人知晓江湖闲散人居然是个十二岁的女娃娃,只怕压根是不能接受的。 他们宁可相信江湖闲散人是刘掌柜,也不愿意是林蔓。 届时估计那些喜欢她书的人,立马倒戈来讨伐她。 若是如此,对于写作的道路,她便的慎重个一二,瞧瞧是否要继续下去了。 她已靠前头的几本书赚了一些银钱,有了银钱便有了底气,她完全可拿来做些旁的生意,或是买些地,靠吃租子也能保证个衣食无忧。 况且,如今这林燕风的铺子也开了起来,这家中唯一能看懂帐目的人,除去她之外仅剩一个沈景安。 日后她还需得打理铺子。 说起来,林蔓倒也觉着自己还算幸运。 她是家中的独生女,压根不用考虑出嫁问题,日子过得可算自在。 但是眼下,她得将局势全盘分析好,该当早早做好下一步的打算,要如何更稳当的挣钱。 有这个机会的情况下,让她就此甘于平淡,是她万万不可接受的。 在现代活了二十几年,她安安稳稳在一个公司待了自己整个青春,如今老天给了她一个重来的机会,怎会就此浪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七十章:我很喜欢 夜幕之时,众人回来了。 大白氏丈夫姓周,在家排行老二,熟人便称他为周老二。 大女儿周慧,今年恰是十五,已到了议亲的年纪,但大白氏对女婿挑挑剔剔的,到如今也未曾定下个婚事来。 儿子周自喜与小女儿周娟乃是龙凤胎,今年九月份满了十三岁。 小白氏丈夫姓赵,在家中排行老大,全名为赵守义。 大儿子赵润与周慧年岁相差不大,二儿子赵春归则已年满了十四,小女儿赵季香则只比林蔓大了半岁。 【小作在这里标註一下,人物太多也许会有些混乱,但宝宝们不用记得太过认真,后文再提及这些人时,小作会标註谁是谁家的孩子的!】 晚饭,自是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了一道来吃。 一个桌子坐不下,林燕风便从铺子里搬了个大桌来,将两个桌子拼凑了一番,这才勉勉强强坐了下来。 在这等一大家子的『聚集』之下,沈景安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将自己当成了一个隐形的透明人,既不说话又无任何举动,只安静的坐着,十分斯文的吃着。 一大桌子有不少的孩儿,吃起饭来你一言我一语,哄闹无比。 大白氏与小白氏极少回家娘家来看二老,孩子们对这个姥姥与姥爷自是少了一分亲近,除去礼貌性的唤了二人一声外,便与二老再无可多聊之话。 可白老爷子见着这热热闹闹的一桌,却是笑的合不拢嘴来,直让孩子们吃,多多吃些。 子孙环膝,儿孙满堂。 此乃老人家最是渴望之事。 如今一大家子人聚集在了一堂,叫二老如何能不欢喜? 白老爷子笑意融融,瞧了眼赵季香,伸出自己筷子夹了个鸡腿往她碗中递去,「香姐儿可要多吃些才是,你比蔓儿还大了半岁哩,这身子怎的瞧着比她还要瘦!吃个鸡腿,吃个鸡腿!」 可就在鸡腿要落入她碗中时,她却抱着碗移了些,躲过。 脸色带了微微嫌弃,「姥爷的筷子脏,我不要!」 一句话,让那本是欢闹的大厅立时静寂了下来。 小白氏与赵守义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噼头同赵季香骂道,「姥爷给你夹鸡腿你还不接着?」 白老爷子的手伸在半空当中,两根筷子紧紧的夹住了鸡腿的骨头。 那本是笑着的唇角微微僵硬了一些。 赵季香却不听小白氏的骂,抱着碗一脸委屈的样子,「我不要……」 小白氏还要骂,白老爷子缓缓将筷子收了回来,笑着同她道,「骂孩子作甚?我这筷子方才吃过了,女孩子多些讲究,是好事儿!」 可脸上,却终究有些隐约可见得落寞。 林蔓起身,将自己的碗给伸了过去,一脸俏皮道,「姥爷偏心,鸡腿只给三姐不给我,我这身子哪儿比三姐要壮啦?还得补补呢!」 她捧着碗伸在了白老爷子面前,嘟着的嘴巴显得很是委屈。 白老爷子噗嗤一声笑了,「你个小猴子,你瞧瞧你这个头都比你三姐要高些了!」 话间,无比自然的将筷子上的鸡腿夹在林蔓的碗里。 所谓三姐,乃是表姐妹之间的排行称唿。 周慧为老大,周娟而老二,赵季香为老三,而林蔓则是老四。 「那是因为姥爷养的好呀!」得了鸡腿,林蔓笑的一脸得意,「姥爷把好吃的都省着给我吃了,再不长高些可就对不起这鸡腿了!」 这话在有心人耳里听着却是话里带了话。 若是在之前的家庭情况下, 能吃着鸡腿是过年才有的待遇,而白老爷子能将鸡腿夹给赵季香吃,足可证明老人家的慈爱。 可偏生有人却是不领情,还嫌弃那筷子脏了。 小白氏想得这些,眼眸深了深,头也埋得低了些。 此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有了林蔓的圆场,周老二又端起了酒,示意两位妹夫一同喝一杯。 桌上又恢復了方才的喧闹。 吃罢完晚饭后,林蔓便挺着肚子在院子里消起食来。 好事将近,如今院子里人又多,白氏与林燕风便在院子各处挂起了灯笼。 烛光昏暗,鹅黄色的光晕仅可瞧清楚脚下的路。 今夜天空上难得的有了几颗星子,一闪一闪,似在眨眼。 林蔓仰头看了一番,又扭了扭脖子。 「蔓儿妹妹……」身后传来喊唤声,林蔓回一看,便见得一个小少年站在她的身后显得有些手脚无促。 少年身形十分瘦弱,明明是同沈景安一般大的年纪,可瞧着却是要矮了一截。 唔?赵润? 林蔓笑道,「大哥唤我何事?」 赵润在几个兄弟之间排行老大,周自喜第二,赵春归则是老三。 「我……」少年吞吐了一声,对视着她那双眸子时,恰好屋檐下的灯光撒找在了她的眼里,亮晶晶的,犹如是天上的星子一般。 他从衣带里掏出了一个小泥人,「初次见面,也不知晓蔓儿妹妹喜欢何礼,今日在街上瞧见了这个小泥人,只觉与妹妹有几分像,便买了下来……蔓儿妹妹莫要嫌弃才好!」 竟是给她的?林蔓微微有些诧异。 敛眸看向他手中捧着的泥人,乃是一个笑得灿烂的妙龄少女。 眉眸弯弯。 很有意思。 林蔓接过,把玩了一番,而后做了个同泥人一般的灿烂笑容,「多谢大哥,我很喜欢!」 昏暗的灯光下,眼前的少女与她手中的泥人动作如出一辙。 赵润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今日早间来时只远远撇了林蔓i一眼,并未同她说过半句话,但他偶然见了她看书的样子,十分认真,有股子难以言喻的大家闺秀感。 那一眼,他隐隐觉着林蔓敢当是难以接触的,可现下看来,却并非如此。 她笑起来的样子,比阳光更要耀眼一些。 「你喜欢便好!」赵润笑着,「今儿个我小妹不懂事了些,幸好蔓儿妹妹解了围!」 说的是老爷子夹鸡腿的事儿? 林蔓将泥人握在手里,轻轻笑了笑,「老人家年纪大了,无非就是期盼个儿孙满堂的,大哥与众位哥哥姐姐们也难得回外家瞧上一次,头回见得一家人聚齐,外公自是开心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七十一章:我小气怎的了? 听得林蔓如此说,赵润确是觉着很是惭愧。 「是,是,是,今后还是要同母亲说,多多来瞧瞧外祖与外祖母才是!」 赵守义是瓦泥匠,平日里干活也能挣些钱,加之他们一家子分家分的早,无须去赡养上房,倒也能挤出些个银子来送孩子入学堂上学。 赵润是上过几年私塾的,说起话来自带了几分斯文。 对这个表兄,林蔓的映像倒也不差。 可两人之前并无交际,虽说是表兄妹,林蔓却也再找不着话来说。 倒是赵润,见林蔓无话可说,便又道,「先前便听母亲说起过蔓儿妹妹,只是两地相隔甚远,平日也无个空闲,这倒是这许多年来,第一次见着了妹妹!」 「是了!」林蔓点头,「亲戚亲戚,也是要越走才越亲的!」 二人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那沈景安却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止步在了二人跟前。 少年比赵润高出了半个脑袋来,加之他身形站的笔直,两者之间的气质足见高低。 一声清冷的少年自带了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往林蔓身边一站时,赵润只觉着眼前一白一绿,竟是犹如画中所走出来的金童玉女一般,般配无比。 不知是否是因身高的劣势,赵润只觉在他面前气势低得有些抬头都有些困难。 倒是对方,一双长眸撇在了林蔓手中所握着的泥人手上。 夜色太深,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可林蔓却莫名得觉着这泥人有了些烫手。 抬手,她朝沈景安灿烂一笑,将那泥人给他看了看,「大哥送我的,可是觉着好看?」 少年闻言,长眸一敛,羽睫跟着一颤,嘴上毫不留情的吐了一个字,「丑!」 语气无比淡然,可那字却是冷得不留任何情面。 赵润一愣,林蔓啧了一声,「比你好看就成!」 说着,又与赵润道,「他这人就是这么一个冰山脸,大哥不用放在心上,平日里也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赵润尴尬笑笑。 在他的面前,赵润从心而发的有种自卑感。 不欲再多待,他扯着嘴角与林蔓笑了笑,「那我便先走了,你们聊!」 与他本也就无甚话好说,林蔓自是点头。 待得人一走,院子里仅剩下他们二人之时,沈景安一双眸子仍旧盯着她手中的泥人,再次道了一声,「丑!」 「哎?」林蔓不乐意了,「你这是不是没吃着葡萄说葡萄酸呀?人家送了我礼物没送你,你这心里不平衡了,于是就来酸我?」 少年沉默了半响,「真丑!」 林蔓眉头一簇,「丑怎么啦,我喜欢,便是丑的你都未曾送过给我呢!」 沈景安侧目看她,「你喜欢?」 「为何不喜欢?」傲娇一抬头,林蔓干脆出了院子。 十月的晚上已是寒风冷冽,屋子里虽说生了炭火,但一大家子围坐在一块,她又不大喜欢那热闹。 插不上话,也搭不上嘴,还不如去玩自己的好。 出了院子,她干脆又出了大门,往大街上瞧了瞧。 如今天色还早,街上恰有许多人行道过。 这般看来,林蔓这才勐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未逛过沂州府内的夜市。 回头看了一眼,见沈景安没跟上来,她想了想,又回身去找了他。 他正要抬步回自己房里,而林蔓同他小跑了过去,一脸谄媚道,「走走走,我带你出去玩玩去!」 少年眸子微眯着,不明白她要作甚。 林蔓勾唇一笑,「你在这等我,我跟我爹说一声,咱们出去逛逛夜市去!」 话罢,几乎是小跑着去了厅里。 厅里烧了一团炭火,一大家子正围坐在一道商量着白贞贞婚事之事,谁负责什么,规矩又是什么,等等等等。 林蔓听了一耳朵,也不大了解这些习俗,见林燕风坐在人群里,便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声自己想要去逛夜市,林燕风听闻她身边有沈景安相陪,允了。 顺带交代了二人一声早回来。 林蔓自是连连点头应好。 得了允许,林蔓又将手中的泥人放入了房里的案牍之上,而后小跑着去院子里寻了沈景安,正欲要一同出门时,则又传来了周慧的声音。 「四妹!你们这是要出去么?」 林蔓闻言回身,则见得周慧与周娟、赵季香三人挽手出现在了二人身后。 四妹?这是唤她? 好半响才适应了这个称唿,她同周慧礼貌笑笑,「是了!」 周慧眸子一亮,「既然如此,我们一同出去可好?听说沂州夜市很是好玩,可否一起?」 她能说不么? 「这……我与沈小哥也不过是随意出去逛逛……」 「方才三姨夫都同咱们说了!」周娟道,「说你要去逛夜市呢,四妹,你是不是不想跟在咱们一起去呀?」 是!林蔓很想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一声,可到底话到了嘴边,终究是转了个弯儿,「你们要去便自己去罢,街上人多杂乱的,我也不一定能看好你们,要不你们问问大姨二姨?」 「你怎的如此小气呢?」周娟眉头皱起,明显有了几分不大高兴,「咱都跟爹娘说了出去逛逛,你若是不想带咱们一起去,咱们便自个儿去好了!」 嘿,这小姑娘的脾气怎的这般沖? 况且大晚上出门本就混乱,若她们说是跟着她一道出去的,人出了事儿她负责得起? 想至此,林蔓想要游玩的兴致少了许多,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小气怎的了?你说话需要如此沖?莫不是晚上吃了火药了?」她欠她什么了?说话这般不屑的模样? 「你要去便去,我又没拉着你!跟我说作甚?」 「林蔓儿!」她的语气使得周娟很是不悦,当下眉头便蹙了起来,「你跟谁说话呢?想要吵架是不?我莫非还能怕你不成?」 这孩子……林蔓简直乐了。 想要她带她们去玩,还一副如此理所当然的样子? 本来她方才还在想,她们若真要跟去,她带着也成,可周娟这副表情,她特么欠她了不成? 简直不可理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七十二章:败坏了门风 懒得同周娟计较,林蔓冷笑一声,「你爱怎么以为怎么以为!」 话落,她顺手牵了沈景安的衣袖,留给三人一个后背,扬长而去。 三人面面相觑几眼,你瞧了我,我瞧瞧你,而后又小跑着追了上去。 周娟手叉腰,小跑到了林蔓的跟前,仰头一脸傲慢的挡住了她的路,「林蔓儿,你这是甚表情?有你这般跟姐姐说话的吗?等会子我便让告诉三姨夫!」 说着,眼睛瞥到了她拉着沈景安的衣袖上,冷哼一声道,「你知不知羞呀,男女有别,你出了大门在这大街上跟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等我回去告诉三姨夫,定然三姨夫来惩罚你!」 「你去告啊 !」简直幼稚。 林蔓冷笑,却反而将手揽去了少年的腰间,「我还不仅仅是拉拉扯扯,我特么还搂搂抱抱呢!」 「你……」周娟骄纵惯了,也是头一回遇见一个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居然让她无话反驳。 周慧与赵季香追得上来,见着二人之间气氛不对,忙是拉了周娟的手,同林蔓一脸歉意道,「四妹担当着些,咱们大家都是姐妹,平日也极少见面,莫要动了真格了!」 说着,看向她揽在沈景安的腰间的手,面上也微微变了些,「这大街上……四妹如此行为,只怕、只怕也是不妥的!」 「大姐!」既然周慧唤她一声四妹,林蔓便回唤她一声大姐,「方才她可说了,她是姐姐……既然是姐姐为何不能让着我这个妹妹些?我多担待?为何就要我多担待?谁特么还不是个宝宝了呀?」 林蔓顿了顿,瞧了眼那神色不动的沈景安,又道,「你们不都是知晓了的么,沈小哥可是我爹买回来的未婚婿,我楼楼如何了?莫非还犯了法不成?莫非还有浸猪笼不成?我乐意便成了,还能碍着谁的眼?」 本身她是没有这么大火气的,可秉着做人的原则,人让我一分,我礼让三分。 都是头一回为人,都是爹娘的闺女,谁还要让着谁了不成? 她的话周慧与周娟脸上都变了变色。 倒是赵季香,忙是来搀扶着林蔓的手臂来宽慰她,「四妹莫气,大姐跟二姐没别的意思,都是自家姐妹,不要伤了和气才好!」 赵季香未曾惹她,林蔓自然也并非是个疯子,见人则怼。 吐了口气,她不着痕迹的甩开了她的手,「伤和气?也得看有没有和气可伤才是,对我而言,你们便算是些表姐,也不过是些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对我莫要以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话,这样……会很不顺耳!」 懒得再与他们多费口舌,林蔓挽了少年的手,不再理会三人脸色。 瞧着二人走远,周慧与周娟这才对视了一眼,前者道,「娟姐儿, 这不是咱家,你说话为何不能客气些?语气好些如何?」 听着自家姐姐指责,周娟不服气了,「明明是她那个样子太猖狂了,你看看,她出去玩都不想带着咱们,咱们不过是问了一句罢了,她这脾气比谁都沖,怎么?莫非我还要跟这么小丫头低头哈腰不是?不过就是如今家里开了个铺子么,有甚好嘚瑟的?」 大白氏与小白氏嫁的距离不远,;两家倒是常常走动,可白氏嫁在朝阳村,加之婆母又是个厉害的, 姊妹之间便也生疏了许多。 周慧等人倒是知晓有这么个三姨,可十几年里也只见过一次,那时她还年幼,也无甚映像。 如今瞧着林蔓的态度,她终是嘆了口气,「罢了,你这嘴也少说两句!」 「凭甚我要少说两句?」周娟依旧不服气道,「哼,我要回去将此事告知三姨夫,说她在大街上同那小哥儿拉拉扯扯,败坏了门风,等她回来有她好看!」 说罢,她一甩袖子,撇下了二人又回了宅子。 周慧与赵季香瞧着她气沖沖离去的背影,二人各自看了一眼,由前者问,「那咱们现在,可还去?」 赵季香瞧了瞧里林蔓消失的地方,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不然,咱们追上四妹,好好说?」 周慧想了想,似乎得罪她的并非是她,便点了头应了声好。 两人追上林蔓时,恰好到了主街之上。 对于方才之事,二人在追上她后便给她做出了各种赔礼道歉来。 林蔓并非是个刁蛮无理之人,再加之二人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她两世为人,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似乎同一个小孩见怪也失了自己分寸。 于是她冰释前嫌了。 本身去大街上便是瞧瞧夜市罢了,她们跟着便跟着,随意逛逛,等肚子里的食物消化了,便回去睡觉。 沂州府的夜市,林蔓从未逛过。 今日一见,又只觉着别有一番韵味。 沂州府以文墨闻言,这乃整个天下都皆知之事,但平日里的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大街,到了晚上便又有了别样的喧闹。 因着文人墨客多,酒肆茶楼打烊便也晚了些。 街道上挂了一排又一排的灯笼,将道上照亮的犹如白昼一般。 大道两旁又有许多小贩摆了不少的小物什来卖。 列如各类面具。 祭司、鬼面、马面、以及各类动物面具。 还有那买簪花、梳子、簪子各类的小摊。 小物什可谓是应有尽有。 这些东西林蔓只在电视上见过,对真正的小摊可谓是好奇心十足,每到一个摊前都忍不住要上前去摸摸碰碰,或是拿着试试戴戴。 林蔓喜欢这些,纯粹出于她的新奇。 而周慧与赵季香喜欢这些,则是因少女心。 都是出生于农家,对于这些东西接触的甚少,平日扎发用的髮带都是以粗布裁缝而成的髮带,挽发所用的簪子,自然便是个木簪。 如今见着那些个漂亮的簪花与步摇,叫她们如何不开心? 只是二人身上却是无银子的,林蔓敢去摸的东西,她们却是不敢去摸,只能在一旁瞧着林蔓戴,而后再给她建议,是否好看。 林蔓对这两个小姑娘也并不讨厌,毕竟二人样貌生的不错,抛去刚刚那小小的不愉快而言,她并不介意与她们接触。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七十三章:告状 见二人一直瞧着自己头上的步摇,林蔓便同二人道,「你们可有喜欢的?有喜欢的便戴着试试看!」 「不用!」周慧摇头笑着,「咱们都不喜欢, 我瞧着你戴着这步摇挺是好看的,要不……再试试这蝴蝶簪花?」 若是不喜欢,眼睛又怎会发亮? 林蔓将头上的簪花取下,放在了摊子上,再同二人道,「你们喜欢便挑一支罢,算我送你们的见面礼!」 二人闻言,十分诧异,周慧摇头拒绝,而赵季香却指了一支纯银簪子道,「那我要这个!」 那银簪上别了一只小蝴蝶,拿动起来时,蝶翼会轻颤。 很是漂亮。 小姑娘,都是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的。 林蔓理解。 又看向了周慧,让她挑选在一个。 周慧却是有些拘束,在林蔓说了几声之后,这才选了一支并不算起眼的簪花。 赵季香所选的银簪为二两银子,而周慧所选的,却仅是二百文。 林蔓对此并多大想法,她带二人在摊贩面前挑,至于挑了什么价位,那便是她们自己的事儿了,这几两银子,她也算给得起。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林蔓又在各种摊前去摸看了一番有趣的物什。 当她瞧着一家小摊之上摆放得一只笛子后,却是彻底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笛子通身翠绿,却并非以好玉打造,只是外观在这个夜色下瞧来,甚是好看。 小跑上前,正欲要伸手去拿时,却有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先她一步拿了起来。 顺着手看去,便见得一个二十三四的青年男子着了一袭蓝色长袍,那男子样貌生的颇为清秀,只是脸上带着几分苍白,不免有些病态之感。 是他。 那日在天香阁里,出了个谜语联的那位公子。 在林蔓看他之时,男子挑眸,亦是同她看来。 二人四眸相对之间,对方瞧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微微一愣,而后笑道,「这笛子,小姑娘欢喜?」 林蔓瞧了瞧他手中的长笛,将那还停顿在半空当中的手又给收了回来,回笑道,「不过是想拿起来瞧瞧,君子有成人之美,公子若是欢喜,我便也不该在碰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 那公子笑道,「听你如此说来,反倒是在下先失礼了!」 说着,他将笛子递给林蔓,「既是姑娘欢喜,君子理当谦让才是!」 林蔓对文质彬彬的书生向来有股莫名的好感,若是不太过自傲的话…… 而眼前这个男子,似乎上回见他之时,便很是谦虚。 「不用了!」林蔓道,「公子欢喜,既先我一步拿了,我如何还能再要?」 未免自己会多有露色,她不欲在同那公子多说,礼貌性的道了声告辞之后,便要同沈景安与周慧、赵季香等人离开。 可才走出两步,便听得男子轻问出了声来,「敢问姑娘,是否与在下有过一面之缘?」 认出来了? 林蔓一怔,可面上仍旧未有任何表情,回身同他撇了一眼,散漫道,「书生认错人了,我从未见过你!」 蓝衣公子听得,却是笑出了声来,也不管她是愿意知晓他的名字,却依旧是自我介绍了一番。 「在下苏子修!」 苏子修?这名字倒是好听的。 林蔓自是不想自爆名字,与他一列唇角示意直接知晓之后,回头走的决然,再不回头。 方才之事,周慧与赵季香都瞧在了眼里,待走远了,赵季香这才上前很是亲昵的挽起了林蔓手臂,笑道,「方才那公子瞧着是个书生,气质尔雅,样貌生的也是十分好看呢,竟是于四妹你打了招唿!」 「他打招唿也是他之事!」林蔓并未将她的手甩脱,只淡淡笑着回了一声,「我又不识得他,又不欲与他打交道,好看不好看的,与我有何关系?」 闻言,赵季香偷偷撇了一眼沈景安,吐了吐舌头,一脸俏皮,「是了,景安哥哥生的可比那公子样貌好得多了!」 两者是完全不可比拟的气质。 苏子修是文人,自带书卷之气,加之说话又惯来柔色,则给人一种文质彬彬气质儒雅之感。 可沈景安美的雌雄莫辩,有带了一股子与生俱来的生人勿进。 二者之间,本就是不同类型,有何可比性? 林蔓笑笑,却也不反驳她,但也无话可多说。 赵季香因林蔓送了她一支银簪的缘故,心中欢喜的很,这一路上便一直拉着林蔓叽叽喳喳的聊起天来。 将整个夜市都逛了一通后,林蔓并未瞧见任何想要买的东西,便又同几人折身回了家。 一入院子门,白氏与林燕风便将林蔓给唤去了房里。 二人脸色微微有些沉,瞧得林蔓有些闷了。 到得她房中,夫妻二人一个坐在了床上,一个站在林蔓跟前,脸色微微有些不太妙的出了口。 白氏先道,「蔓儿,这些都是你的姐姐,咱们是一家人,晚间她哭着同我跟你爹告状你欺负她,你瞧瞧你大姨与大姨父都在,让娘怎么说?」 听他如此一说,林蔓便知晓大概是为何了。 当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禁觉着有几分意,「娘觉着我是那等无理取闹刁蛮任性之人?」 白氏一怔,愣了片刻才回道,「爹娘知晓你并非是刁蛮任性之人,可娟姐儿当着一家人面来说你欺负她,咱到底是主家,哪儿有欺负客人的道理?这让你大姨怎么想?」 「管她怎么想呢!」林蔓对大白氏并无甚好感,说起话来便也不屑了些,「我本就没欺负那周慧,是她先目中无人的, 大姨想让我如何做?莫不成她将我当丫头使唤,我还要替她鞍前马后的唤声周小姐??」 一句话说的带着好些个她不大听得懂的词彙,白氏只觉头疼,却也无可奈何。 「哎,今儿个她在大傢伙儿面前哭了一场,你大姨……」叫她来训斥她一顿呢。 可自家闺女的秉性白氏如何不知晓?怎的会相信林蔓当真去欺负了周慧,倘若真是欺负了,那也定是有缘故的。 话说到一半,她到底是未曾继续,拍了拍林蔓的肩,语重心长道,「蔓儿,过两日便是你小姨大婚,小姨待你如亲生闺女一般,她既成婚,你这个小外甥女儿应当是要祝福她幸福才是,大婚前日的,就莫要闹这些事儿来添不吉利了。 不论你那几个哥哥姐姐如何,娘都希望你能忍一步,一切等你小姨成婚之后再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七十四章:不得安宁 白氏本就有些性子,只是这些年在林家被抹平了个一二,可这却并不代表她性子唯懦。 她知晓周娟的性子,也知晓林蔓的性子,更是相信她的蔓儿绝不是能主动招惹事端之人。 只是眼下大婚将至,她希望这院子里能喜庆着些,热热闹闹的,莫有任何不吉利的争吵。 林蔓听了,无任何话来反驳。 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白氏说的有些道理,她这几日将性子也收敛些,莫跟她们起了冲突便是。 听她应下,林燕风又笑了,「你方才去逛了夜市,可是看中了想要买的东西?」 二人都是宠女狂魔,自从这个铺子开起来之后,二人每月都会给林蔓发些零用钱,加之夫妻二人也知晓她并非是个乱花的性子,偶尔这零花钱也给的不少。 闻言,林蔓便将送了赵季香与周慧的东西的说了一遍。 虽说花了二两多银子,夫妻两人却也并不心疼,只林燕风问道,「你给了这两个姐姐见面礼,未曾给你二姐姐准备?」 二姐姐?周娟? 林蔓白了个眼,「我怕是嫌钱多的花不完了!」 「可如此一来,你做的便有失公正了!」林燕风道,「都是些小姑娘,你送了簪子簪花给慧姐儿香姐儿,娟姐儿却是没有,定是又要闹腾闹腾的!」 「我想送东西是我的自愿!」林蔓也知晓这个理,可她就是不喜欢周娟,不喜欢太过傲慢无礼之人。 她在大白氏面前骄纵惯了,可她不是大白氏,容不得她这般傲慢无礼。 林燕风微微嘆气,还欲再说,林蔓为了让耳根子清净,便将今儿个在房里听见的话同他与白氏说了一通。 说完之后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觉着大姨这想法是不对的,小姨这还未嫁过去呢,她便生出了这等心思,日后小姨嫁过去了,大姨一家死不是就跟蚂蟥一样吸着人家的血不放了? 本来小姨嫁过去门户便有些不对,她若是再来一处上趴着吸血,到时你让小姨怎的在王五爷面前抬头?况且……咱们一家开的铺子可未找王五爷借过半个铜板!」 林蔓都能考虑道的问题,夫妻二人如何会想不到? 两口子当下对视了一眼,同林蔓确认问道,「你这话可没听错?」 她举手做出保证,「千真万确,一字不落!这话儿可开不得玩笑,娘也得跟大姨好好说说此事,否则日后怎么让小姨抬头做人呀?小姨父娶的是小姨,哪儿能娶这一大家子?」 虽说以王家的家产,以王玺的财力,随随便便一出手便是有价无市的玉簪而言,便算养着大白氏一大家子都是一桩小事,但若是如此,无疑是让白贞贞在王家抬不起头来。 她出生本就不高,再有这么一群『穷』亲戚盯着,这不是给了王家人的笑话可看吗? 白氏沉吟了一声,点了点头,「我知晓了,此事我定跟你大姨好好去说说……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罢,明日还要早起练功呢!」 对于她练功之事,全家人都已经彻彻底底的接受并且习惯了。 林蔓点头应声。 两口子出了房后,林蔓寻了睡袍换上,缩入了被窝里。 如今天气虽冷,但也不算太凉,还不至于冷到睡不暖的地步。 今日是有些困了。 而白氏忙好院子里的事儿之后,已是快要入了子夜。 …… 第二日一大早,周娟果然因林蔓送了赵季香与周慧簪花而没送她的事儿,同大白氏大哭了一场。 既然周慧与赵季香都有的东西,她也要。 大白氏一家都是庄户人,平日里过日子都是紧打紧的盘算了,哪儿有这多余的闲钱给她买簪花? 骂了她一同后,周娟仍旧又哭又闹的,最后她无法子,只得指桑骂槐的指着周慧骂了一通。 骂她是个没眼力见的东西,知晓自己妹妹喜欢且吵闹着要要的东西,她买了就买了,还要拿出来作甚。 周慧被大白氏骂的一声不吭,只能将自己的簪花让给周娟。 可周娟见得了赵季香头上的银簪之后,压根瞧不上这朵平平无奇的簪花……于是,一大早上的,院子里可谓被周娟的哭闹声吵得不得安宁。 可那簪花二两银子呀,白氏这人节省惯了的,便算知晓周娟哭闹,也是捨不得再拿二两银子给她买的。 林蔓买的那是她给林蔓的零用钱,可她手中的钱却需要一大家子来开支的,如何能为了孩子的哭闹便答应了她的要求呢? 白氏没表示,林燕风也自是不能开这个口。 于是大白氏心里便更不平衡了,见周娟闹的又凶,干脆拿起棍子将她给打了一顿。 周娟被打得哇哇大哭。 可大白氏越打越是心烦,干脆又将周慧也给顺带打了一顿,边打边骂她这个没眼力见的东西。 幸好这院子里的人多,也没打上两棍,便被人拉住。 可周慧那朵簪花,最终到底是被周慧拿走了。 吃完早饭后,林蔓去铺子里看帐本时,林燕风没忍住问了她一声,「爹瞧着香姐儿头上那银簪甚是好看的,你不喜欢?」 银饰可是个值钱物什。 林蔓正在看帐本呢,见林燕风如此一本正经的问,不禁乐了,一双眸子笑出了花儿来。 「喜欢啊!」 林燕风点头,深沉了半刻,又问,「你既是喜欢,为何不自己买了?」 「可我更喜欢爹给我做的木簪!」林蔓笑道,「有些东西不是喜欢就一定要买的,我倒觉着爹给我做的木簪才是最好看的,给多少钱都不卖那种……唔,不是银子所能比拟的!」 「你这丫头的嘴可是越髮油腔滑调了!」林燕风忍俊不禁,「今日我见娟姐儿如此闹着要买,想必你也是喜欢的,你若是当真喜欢,爹便给你去买了!」 「可别!」林蔓忙是拒绝,「我若喜欢就不会送给人家了,真的,我觉着爹给我做的木簪就非常好,比那银簪要好看得多!」 是了,林蔓头上的木簪,一直都是由林燕风自己雕的。 做工的确很精湛,林蔓亦是爱不释手, 是以从未想过要买头饰这一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七十五章:能学着什么 见她不似说假,林燕风便也不问了,只同她道了一声,「你若是喜欢何物,你便同爹说,之前让你跟你娘都过来 不少苦日子,那是爹亏欠你们娘儿两的,如今有这个条件了,买得起的在咱们就买!」 林蔓笑出声来,「那我可把爹这话给记心里了,日后若是有遇见了喜欢的东西,爹可不能耍赖皮!」 「你爹我何时诓骗你了不成?」林燕风嗤笑一声, 父女两个说了会子话后,便又各自开始忙活。 将帐本看完之后,林蔓正想着今日要做点甚时,却是周慧入了铺子里来了。 她见着林蔓还显得有几分拘谨,说话也有几分吞吐。 林蔓见得,不禁问了她一声,「大姐找我有事?」 铺子的大厅里正有几个客人在挑选着家具,几个小伙子在一旁招待。 周慧瞧了一眼,低下头来,声音轻得几乎恍若未闻。 「没……我只是,只是不想跟她们待在一起,来找你坐会!」 她们……自然是指得周娟与大白氏。 林蔓将帐本合上,示意她入柜檯里的凳子上坐着,又给她倒了杯温茶,「那就坐会罢!」 她今日挨了打,那两棍子落在她的背上,无比疼痛。 可身上的疼痛,又岂止比得上心上的? 都是女儿,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她是被父母的出气筒,而周娟则是父母手中的宝。 那朵簪花她也爱,可周娟要,她能如何? 似乎是……只要她喜欢的东西,珍惜着的东西,只要周娟去要,白氏都会给她。 低着头,莫名的有些哽咽。 林蔓从柜檯的屉子里拿出了那以油纸所包好的芙蓉糕,塞给了她,「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你可吃?」 「不……不用了!」周慧忙是摆手。 抬眼之间,林蔓可见得她红了的双眼。 心中有些感嘆,却也不知道要如何宽慰她,干脆拿了一块出来,放在她的手中,「我都放了几日了,若是再不吃了,只怕就要坏了的!」 说着,自己亦是捏了一块,轻轻咬了一口。 手中的芙蓉糕是周慧从未吃过的零嘴,悠悠的香味传入嗅觉当中,可她却更是哽咽了。 半响,她道,「倒是羡慕四妹的,你是三姨与三姨夫的独生女,三姨夫待你也是极好,真好!」 「有何羡慕的?」林蔓笑道,「你若瞧见的只是表面,如今这这世道的女子活得有多卑微你也不是不知晓,我娘生我之后再无所出,在整个林家都无一人瞧的起咱们……多子多女不一定好,但仅有一个独生女,这日子定然不好!」 想起白氏这些年来所过的日子,林蔓便心有感触。 周慧也是听大白氏说过一两嘴的,如今听着林蔓再一说,她沉默了下来,不说话了。 恰在这时,有顾客选择了一个推门可挂的衣柜,伙计唤了林蔓一声姑娘,再让她记帐,收银子。 一个小姑娘能算帐,在这个铺子里而言并非是个稀奇事儿,只是旁人见了仍旧是忍不住要惊嘆一番的。 可林蔓巧舌如簧,无论人家说的什么,她总能笑嘻嘻的接上话,并将人家哄的舒舒服服。 这般一来,这个能说会道的小姑娘,便惹得了不少人的喜爱。 也因此,给林燕风的铺子里也招来了不少生意。 将钱给收了,林蔓同那顾客又说了两句客套话,哄得人哈哈大笑后,又喊了伙计将货物给人送去。 待一切做好,身侧却传来了周慧羡慕的声音。 「你可真是厉害,能看得懂帐目,嘴巴也会说!」 林蔓闻言回看了她一眼,「前段日子跟书肆掌柜学过认字,不算厉害,这帐目你若是想看,我倒是可教你看的!」 「当真?」周慧眼神一亮,显然不相信这么好的事儿会落在她的头上。 「可我过几日也得回家了!」 就这几日,能学着什么? 「那你若是想学,在你回家之前的这几日,我便教你好了!」林蔓想了想,「不过学帐目,也要看得懂字才可,既然你也无事,那我便教会你一些简单的字如何?」 算帐比起认字来,在如今这个没有阿拉伯数字的年代里, 要难上了许多。 能学着东西能认字,周慧自然是开心的,连连应好。 于是林蔓便拿了纸张,写了大写的壹至拾,再让她好生记好比划与结构。 数数谁都会数,周慧认真记了会子,约莫有了眼熟之后,林蔓便又给她认真说了个十百千万。 若是单纯同她说个十百千万,她初听还有几分迷茫,林蔓便给她以银子的单位来换算。 比如一两银子,十两银子,百两银子以此类推。 十两需要十个一两银子,百两需要一百个一两银子,十个十两银子,以此类推。 若是拿银子来换算,周慧便也懂了许多,细细品了这个单位,便明白了过来。 既然懂了,林蔓便将这些字先写给她,让她自己把这些字先给记熟,接下来再慢慢算。 周慧有了事儿可做,便也没了方才的伤心,一门心思的投入了认字当真,且还十分认真的拿着手在纸上比划字是如何写的。 如此可瞧来,她求知慾很强类。 但在铺子里究竟是人来人往不大方便,林蔓便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房里,将案牍让给她,她则捧了一本书趴在窗扇上看。 才看了不过两页,赵季香便入了门来找她。 昨日林蔓送了银簪给她,又让周娟很是羡慕,此时她心情极好,今日还特意将簪子插在了头上。 进门之时,头上的蝴蝶银簪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晃动,少女面露微笑,倒还是当真有几分俏皮之意。 「大姐,四妹,你们这是在作甚?」赵季香将门轻轻合上,轻着步子朝二人走了来。 周慧闻言,有些无促的将林蔓所写了字的宣纸整理在一起,起身,「我、我在玩!」 林蔓将她的动作收纳在了眼底,散漫的回头看了赵季香一眼,「有事?」 赵季香瞧了一眼周慧,又偏头看了看她方才的东西,慢步走过去,笑道,「呀,大姐在认字吗?」 「我……」周慧脸色一红,显得有几分慌促,「我随意、随意看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七十六章:实则她也比不上你 「这是好事呀!」赵季香笑着,伸手去将宣纸拿了起来,瞧着上头的字,一字一句的粘了一遍,「这些我也会,大姐要学,我可教你的!」 是了,赵润上了私塾,学了些字也都会回来告诉告诉弟妹,赵季香会认些简单的字也是正常之事。 可周慧却对此事微微有些敏感。 她生怕被人瞧不起。 「无事……」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大方一些,「我就是、就是随意看着玩玩!」 可赵季香却似是看不懂眼色一般,仍旧道,「咱们是姐妹,大姐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的……」 不知为何,周慧只觉着林蔓说这些话时,她觉着她是真心的。 而这话从赵季香嘴里说出来,却只觉着隐隐带了一股子、炫耀的感觉? 她不知自己心中为何会有此等想法,可下意识的便不想在赵季香的面前表露自己的无知。 林蔓回身,将手捲成了一个圆筒,身子懒散的靠在窗案上,长睫轻眨,悠悠道了一句,「我倒忘了三姐是个会认字的,恰好我这书里有一段不明,不然三姐给我瞧瞧?」 赵季香闻言,笑着同林蔓走了来,「好呀!」 听说林蔓只是在一个老先生手中学了些东西,可她却是她哥哥手把手教着认字的, 也一致都有种莫名的自信感,她的学识在几个姐妹当中是最出色的。 走来之时,她见林蔓将书如此不爱惜的卷了起来,不禁提醒道,「四妹,书是拿来爱护与保存的,你可不能如此如此,否则这便是亵渎了文字!」 「哦?是么?」林蔓一笑,有将书本摊平,「幸亏三姐提醒,不然我就犯错了!」 能如此听得进去话,赵季香表示很是欣慰,便问了林蔓是何处不懂。 林蔓便将书给了她看。 上头恰好是中庸当中的一句话。 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可与入德矣。 赵季香瞧着这句话时,脸色一变。 她虽是认些字,但也仅仅是片面之上的,可如今这段话她瞧的有些勉强不说,便是字也不大认得全。 脸色百转千回中,她勾起一抹笑意看向林蔓,「四妹看这书作甚?我虽懂得一些,但也不敢乱解的,若是说错了一个字都差了千万的意思,不然咱们去问问大哥罢?」 她解释不出来,只得以如此高尚的藉口作为理由。 林蔓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听她的要求,也道了一声,「好啊!」 如此,赵季香便小跑了出了她的房门,出去寻了赵润的去。 待人一走,林蔓看着周慧,轻笑道,「大姐似乎有些介意?」 介意赵季香看她识字? 心思被洞穿,周慧很是羞涩,低下头来道,「三妹与我究竟是有些不同的,她很厉害……我比不上……」 周慧样貌在几个姐妹当中是最不出色的,因着常年干农活晒太阳的缘故,皮肤略显黝黑,且身形又十分瘦弱不堪。 周家与赵家相隔不远,平日里也偶有来往。 周慧是大白氏头胎,头胎是个姑娘本就会受到婆家冷落,大白氏受到婆婆不少白眼之后,便将气全撒在了周慧身上。 后来生下了龙凤胎之后,大白氏便将所有对女儿的宠爱又系数落在了周娟身上,两姐妹的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 而小白氏家仅有赵季香这一个闺女,加之丫头样貌生的好,又认几个字,按照赵守义与小白氏的想法,是想将她好生养着,当大家闺秀养着,日后也好说的好人家。 这姑娘,是娇生着养的。 也正因如此,赵季香虽说面上对周慧露着笑意,可实则心中却不大看得起,只是她所受的『教育』,让她不能将喜怒表现的太过明显,可周慧心中却是知晓的。 自然而然的,也不想让她瞧不起。 谁心中还没有一些尊严了? 林蔓一笑,伸了个懒腰,「比不上就莫要去比好了,做自己就成,要这攀比作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你觉着你比不上她,实则她也比不上你!」 「嗯?」乍然听着林蔓夸她,周慧一愣,抬起眸子有几分诧异的与她对视、 对方那双眸子很是纯净,纯净的犹如是蔚蓝的天空上飘着的白云,这般一瞧着,只觉着很是舒适。 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玩闹之意,这般瞧着她,透过她的眼睛可看出自己的倒影来。 都说眼睛都心灵的窗户,周慧想,她的心里定然也是如此清澈干净罢。 林蔓道,「你觉着你哪儿比不上她?人不能总与人攀比,也不可总去钻牛角尖,其实你细细想想,比你活的更悽惨的人也定是有的,也许你在羡慕人家时候,人家也在羡慕你!为何要做比较呢?」 「我……」闻言,周慧却又低下了头来。 摇了摇头,「谁还能比我活的悽惨呢?娟姐儿比我好,三妹与你、都比我要好!」 一个自幼在父母棍棒与谩骂之下长大的孩子,如何会有自信? 林蔓笑,笑的无比真诚,「你说我要比你好,你觉得哪儿好了?我且问你,你会做饭否?」 周慧一愣,显然未曾想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可随即又点了点头,「自是会的,我八岁起便开始做饭了!」 林蔓道,「是呀,光是这一点你便要比我强了许多,不瞒你说,我连生火都不会!」 周慧显然不可置信,「怎么会?」 「是了!」林蔓笑道,「你可是不知晓我之前过的什么生活,未曾分家之前,我日日要早起砍猪草挖野菜干农活,忙到头来莫说吃饱饭了,便是连粥都喝不饱,且我奶还不管沈小哥的口粮,一小碗粥,我们得三个人分了喝……可是还不是照样挺过来了? 其实你想宽一些,有些苦你会一直都受,有些东西失去了,也许会有更好的等着你!」 不得不说,林蔓的一席话让周慧听进去了。 她沉思了片刻,很是恍悟的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所以……」林蔓再次笑笑,「没有人会取笑一个努力且认真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感触,周慧此时只觉着心里暖暖的,在这冬季里,仿似被人将一颗心捂暖了一番。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七十七章:小姨又好看了一些 二人没说上多久的话,赵季香便带着赵润入了房来。 本身女子闺房是不可让外男进入的,可如今这院子里住的人多且乱,再加之都是些兄妹之间,便也没了那些礼仪拘束。 赵季香将人拉了过来,带着一脸灿烂的笑意看向林蔓的,「四妹,我将大哥给你喊来了,你有什么便问他,他定是能懂的!」 「哦?是么?」林蔓笑得很是官方,「那便……随意看看罢!」 说罢,她又将那句话丢给了赵润去看。 赵润仔细去看了一遍,细细品味了一番,而后道,「这话乃出自于中庸,四妹果然好学识!」 林蔓唇角一勾,「我不过是随意看看罢了,大哥若是不想解,我便再琢磨琢磨!」 他对赵润的映像还不错,方才那番问赵季香,只是想无形之中给她一个小小的下马威罢了, 可见她并不懂。 既是如此,林蔓却也并不想刁难赵润,毕竟他上私塾也没几年,所接触的东西,也定没有大学与中庸这四书。 可他能瞧出是中庸,已是不错。 看来也并非是完全不曾接触。 赵润闻言,却是轻笑道,「这乃是为君之道,四妹既不做君子,为何又要琢磨这为君之道呢?」 林蔓便答,「做人理当要做君子,何为不做君子要琢磨君子之道?君子当谦,不论男子女子,也该当谦!君子也并非是要男子才可为,有君子之气度,便是不分男女!」 这几句话下来,竟是让赵润哑口无言。 半响,他才笑了,「是,四妹所说及是!」 林蔓接过他手中的书,「无事,本来也不过是随意问问罢了, 倒也无有别意,大哥且去忙罢!」 赵润想了想,「好,四妹若是疑问尽管问我便是!」 林蔓轻应一声。 待得赵润出去之后,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林蔓、周慧、赵季香。 赵季香也不太能明白方才的话,可也能隐约猜晓方才的话赵润并未答得上来,面上有点点挂不住外,她干笑了一声,「大哥平日很是厉害的,我问什么他都能懂呢!」 「嗯!」林蔓笑笑,也无了看书的兴致,「我知晓!」 说罢,她将书放在了书架上,回身,「我去瞧瞧小姨!」 白贞贞这两日便要出嫁了,心中自是紧张,因着她身边有白氏等人,她便也未曾想过要往前凑。 今日既无事可做,那便也过去瞧上一番。 林蔓出了自己房间,赵季香自然也跟在了她而来,房内只余下周慧一人。 出了西厢院,入了东厢院里,便见得了院子里白老爷子正与几个女婿在说着话,说道精彩时,偶尔传来几声爽朗笑意。 林蔓入了院子,一一唤了人,这才入了白贞贞的房里。 白贞贞正与小白氏、白氏说着话呢,乍然见得林蔓与赵季香搀扶而来,便笑道,「你二人没去玩,来这作甚?」 「过来瞧瞧小姨!」林蔓笑着,自然而然的王白贞贞所坐的床上走了去,而后再她身边落座,细细的看了她一眼,「呀,几日没认真瞧过小姨,小姨倒是又好看了一些!」 「你这丫头的嘴!」白贞贞闻言,嗤笑一声,「简直是抹了蜜糖儿!」 「哪儿有!」林蔓抱着白贞贞的手臂,往她肩膀蹭了蹭,「明明是小姨喜事将近,脸上一脸的喜色,怎的说是我抹了蜜糖呢,呀,过几日,咱们可就要多个小姨父了,也不知道那小姨父日后会不会对咱们这些外甥女儿好呢!小姨嫁过去可得振起妻纲来!要像我娘跟我爹一样,我娘说一,我爹可不敢说二!」 「噗嗤……」小白氏正给白贞贞整理着嫁妆呢,闻言噗笑了一声,看向白氏,「三妹,你家蔓儿这嘴巴子可当真是越来越会说了,也不知是随了谁。」 白氏亦是笑得眉眼皆弯,「谁知道呢,这孩子的嘴比她爹可要强夺了,这些日子管着铺子里的帐本,便是客人都夸她这小嘴!」 她是真高兴女儿如此厉害,没有半分炫耀之意。 可她也深懂得为人处事,夸赞过了自家女儿,便又去夸赞了赵季香一番,「你可莫说我家蔓儿,你家香姐儿哪儿差了?这嘴也甜的,模样俊俏爱干净,旁人不知晓的,还以为她是哪大户人家的小闺女呢!」 小白氏本就将赵季香当大家闺秀培育,只希望日后能遇着个合适人选,嫁个有些才华的秀才。 秀才文採好,一步一步往上爬,将来若能中了举人,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便算不能荣华富贵,有了个秀才的名头在,又得受多少人的眼红呀。 小白氏笑笑,「这丫头自小爱讲究,我也无甚法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也总得宠着些……不像那两个臭小子,一个要比一个捣蛋!」 说着儿子,白氏却只咧嘴笑笑,未曾接话。 小白氏立即知晓白氏的心思,忙解释道,「三妹你可莫要误会,我没有旁的意思……」 「没多想!」白氏道,「况且我如今也很满足,虽说只有蔓儿这么一个女儿,可女儿贴心,我心中自是欢喜的,如今家里还有个景哥儿,不差的!」 无法生儿此事,之前是白氏心里的一道疤,可自从林蔓懂事,又将那家分了之后,她倒觉着也并非是桩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加之如今家中又有了一个沈景安,日后二人成婚生子,将孩子起一个姓林便是。 儿子不一样也是为了传宗接代么,林蔓今后的孩子姓林,又如何不是传宗接代? 小白氏有几分不大信,可也不知道要说何话来宽慰她,最后干脆转移了话题,去说了旁事。 听着几个女人一直絮絮叨叨的聊着,林蔓便觉着这时间过的也是飞快,似乎不过是眨眼之间,便已到了傍晚十分。 傍晚十分,沈景安从书肆里回了家来,林蔓在房里陪着白贞贞说了小会子话后,便又直奔着西厢房而去。 白贞贞见此,却是笑的笑意深深,轻轻念叨了句,「果然这女大就是不中留啊!」 赵季香还在屋子里呢,闻言便问了一声,「小姨说什么?」 白贞贞朝她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七十八章:何须敬佩一个女子 吃完晚饭后,林蔓又拉着沈景安出去逛了夜市。 今日与昨日不同,她是偷偷走的,谁都没有告诉。 且今日去的,也非是游逛大街,而是准备去戏园子里看戏。 沈景安回来之时,带了两张戏园子的票,他道那是刘掌柜送与她看的。 此回唱戏的主角乃是沂州府内最是出名的青衣小生,歌喉好,模样佳,不少女子都喜爱看他,可谓是一票难求。 那青衣小生相当于现代当红明星,红火的很。 刘掌柜不知林蔓欢不欢喜,但既是弄着了票,便想着给她送了来。 既是送来了票,林蔓自是不推却,等吃罢完了晚饭,她便带着沈景安直奔了戏园子来。 到得戏园门口时,已是见得有了许多人正在排队等着入院,而林蔓与沈景安进去之后,寻了个位子正欲坐下,可见着旁侧的人,她那欲要坐的动作便又顿了顿。 旁侧那人一见林蔓,无丝毫惊讶,只同她唤了一声,「姑娘好!」 林蔓一怔,眼眸一深,却到底还是回唤了一声,「苏公子好!」 是了,此人不是苏子修,又是何人? 苏子修唇角轻轻勾起,见着她的动作,便又风轻云淡的道了一声,「姑娘不坐?」 坐?还是不坐? 她眨了一下眼,大方坐下,背挺的坚直。 林蔓并不欲与他说话,二人之间本便也不相熟,沈景安在她右侧坐下之后,她则紧紧盯着那高台上,瞧着今日的主角何时登场。 苏子修撇了她一眼,笑道,「姑娘果真好记性,还记得在下姓苏!」 对方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倘若不是因之前在天香阁见过,未免被他认出,林蔓对此人倒还当真有结交之想法。 可那日他说了她有些眼熟,又如何敢在他面前晃悠? 林蔓回头,同她十分有礼貌道,「公子样貌出众,气质出众,小女子能记着也是正常!」 「是么?」苏子修笑笑,「姑娘样貌出众,才华出众,恰好在下也记着了!」 才华出众? 林蔓眸子微敛,仍旧装傻,「不知公子在说什么!」 「姑娘心中知晓便可!」苏子修道,一双眸子撇至她挽发的木簪上,又笑了,「姑娘这木簪,在下那日倒是在天香阁见过!」 话中之意,乃是苏子修明言,他通过木簪已是认出了她来。 林蔓心中一个咯噔,转而却是笑了,「是么?大街上随意买的,公子喜爱逛夜市,眼熟也是不足为奇!」 苏子修还欲要说,一旁的沈景安却是再听不下去,直接让林蔓跟他换了个位子,那双尤为深邃的眸子散漫的撇了苏子修一眼,淡淡道,「公子,当自重!」 被一个不足十五的少年提醒要自重?苏子修不禁又乐了起来。 少年容貌生的绝美,虽还带着几分稚嫩,可雌雄莫辩的模样却是比一般女子都要美个三分。 他着了一袭白衣,而旁侧的那少女却穿了一袭嫩绿色百褶罗裙,一眼扫去,倒还当真是郎才女貌,犹如是从画里走出的一对璧人一般。 「小公子多心了!」想了想,苏子修解释道,「在下不过是敬佩姑娘文采罢了!」 「公子文采卓越,何须敬佩一个小女子?」 若是平日里,沈景安绝不与旁人浪费如此多的口舌,但如今关乎了林蔓,便未能忍住多吐了几个字,「你吓着她了!」 一句『你吓着她了』,让苏子修愣在了当场,最终透过沈景安看了林蔓,见小女子脸上的确有几分严肃,这才轻声说了一声抱歉。 声音很轻,可林蔓却听清楚了。 只是不欲回头同他再多对话。 而苏子修的话,却无疑又是给林蔓敲了一个警钟。 她太粗心大意了,那日虽遮了面,但挽发的簪子却是没变的。 这簪子又是林燕风亲手所作,只怕是独一无二的一支。 心惊之外,她则又暗暗感嘆了一声,他这人心思当真是谨慎,不过是那日粗粗瞧了一眼,便能将她观察的如此细腻。 不待她想上多久,便见得戏台子上终于有人登了场。 先是有几个女子唱了青衣与花旦,而后再是老生与武生,最后的压轴大戏,才叫那当红小生上了场。 几乎是他在一上场的瞬间,整个楼内的女子便都惊唿了起来。 一声高过一声的「花爷」震得林蔓耳朵生疼。 台上的男子着了一袭粉色戏服,服饰上绣了许多繁杂纹案,且他头戴方巾,手指摺扇,乃是十足的文人装扮。 面上画了十分浓厚的戏装,不大瞧得清楚那容貌,但也足可见得他挺立的五官。 眼神尤为有神。 能让女子如此为之疯狂,想来那样貌定是不差的。 林蔓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将手搭在椅柄上,手微微撑着头,认着瞧着台上正演着的那场大戏。 戏谱十分套路。 书生寒窗苦读十几载,文采极好,加之风度翩翩,被大户人家小姐看上,且那小姐样貌生的俊俏,书生则也一见钟情。 但小姐父亲瞧不起这么一个寒酸书生,便棒打鸳鸯,奈何二人情比金坚。 最后小姐父亲无奈,只得与那书生道:你若是能高中,我便将女儿许给你。 从此之后,书生更发卖力的寒窗苦读。 上京赶考之前,书生与小姐信誓旦旦道:且等我高中回来,必定会风风光光迎娶你。 可小姐这一等,却是几年。 书生因未曾高中,无颜回乡,只在京城寻了份活计,一边干活一边读书。 科举乃三年一考,书生直到六年之后才终是中了榜眼,待得回乡之时,那小姐却是病逝了。 离去之时,小姐恰是十五妙龄, 本以为等个三年书生便可回来,未曾想这一等便是六年,双十出头的女子还待字闺中,被邻居等人议论纷纷,再加之书生此去多年渺无音讯,她身子日渐消瘦,最终抑郁而终。 书生得此消息,悔不当初,跪在小姐坟前哭了三夜,最终生了场大病,就此去了。 一场戏看下来,已有不少观戏女子泪眼纵横,拿着帕子轻压眼眶,嘴里轻声念叨,「公子当真是可怜的!」 林蔓听得,却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轻轻摇头表示不认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七十九章:等一个渺无音讯之人 恰好苏子修正朝林蔓看来,见得她如此表情,不禁问出了声,「姑娘莫非觉着不妥?」 难得有人来跟她讨论一下,林蔓便也未再多有顾虑的吐槽了出来,「哪里妥了?何处妥了?那书生倒真是傲娇的很,一边让小姐等着他回来娶她,可一失踪便是六年,这六年的光景,小姐无时无刻的不担心着那么一个人,依照我说,那书生便是个渣男!」 大渣男! 女子青春能有几年?封建的年代里,女子十五便要议亲成婚,而书生一去六年渺无音讯,这让小姐如何来面对来自七八姑八大姨的舆论?以及旁人异样的眼光? 再加之没有任何的信息传来,小姐心中总会有各种猜测。 且都是往最坏处去想。 如此一来,教她怎能不抑郁? 一想至此,林蔓则又忍不住哼声道,「这书生倘若能给小姐送封书信,告知告知他自己的情况也是好的,如此小姐有了盼头,也不至于抑郁……罢了,这戏谱到底是戏谱,只是书生这做法,便是后来他死了,也叫人难以接受!」 苏子修还是头一回听人如此直言不讳,先是愣了片刻,而后才笑了出来,「姑娘的话,果真是叫子修茅塞顿开,日后定不会再做出这等戏谱来了!」 「嗯,哎?」林蔓文雅,诧异不已,偏过头眨着她那双大眼瞒是不可置信道,「这戏谱,公子写的?」 「是了!」苏子修面上依旧是一脸的温文尔雅,「今日得了姑娘点拨,倒真是叫子修茅塞顿开!」 这……林蔓面上升起几分尴尬之色。 她特么,刚刚是当着他的面,吐槽了他写的戏谱? 这感觉……怎的有股子莫名的心虚? 林蔓干笑了一声,「其实、还挺不错的……毕竟十分写实……姑娘为了公子抑郁而终,也说明了那姑娘对公子是真心喜欢,且公子靠中榜眼之后,第一时间便是赶回来迎娶姑娘,这足以说明,二人之间的感情的确是情比金坚的!」 若是知晓这戏谱是他写的,她方才就不该去吐槽了呀。 哎,不过,戏谱是他写的…… 在对方还未接话时,林蔓则又问了一声,「如此说来,苏公子识得『花爷』了?」 花爷乃是方才那小生的艺名,因在戏圈里人气高,受不少人的追捧,便高称了他一声花爷。 苏子修闻言,笑了笑,「不瞒姑娘,在下与他自幼一同长大,自是识得!」 咿。 林蔓眼睛一亮,「失敬失敬!」 对于她态度的忽然转变,一旁的沈景安瞧着很是无语,身子微微偏了偏,阻挡了二人的视线。 他垂眸,薄唇轻启,「戏看完了,时间不早了,是否该回家了?」 「不急!」林蔓抬头,与他四眸相对,「还早着呢,我再跟他扯扯!」 「方才是谁说,与人不熟的?」少年眼眸深了深,「回家!」 那回家二字明明在他嘴里说的很是轻巧,偏生林蔓却觉着有着一股莫名的震慑力,当下只得瘪了瘪嘴,很是不情愿得点了个头,「是是是,回家回家!」 话罢,从凳子上起了身,走之前又同苏子修道,「时辰不早,小女子且先告辞了!」 苏子修笑笑,「姑娘慢走!」 出了戏园大门,沈景安的步子走的飞快,林蔓需得小跑才可跟上。 「哎哎哎,你走这快作甚?等等我!」 闻言,少年只头回淡淡撇了她一眼,不语。 林蔓拉住他的衣袖,死活不让他在走快,嘟嘴一脸委屈道,「能不能怜香惜玉?懂不懂怜香惜玉?就你这要恨不得飞起来的步子,谁特么追得上?」 且她瞧着他似乎有点小情绪,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将眸子看向了她拉着的衣袖上,半响,终究停下了步子吭了声,「你若是不想与人打交道,为何还要与人多有攀谈?」 「啥?」林蔓显然未曾想到沈景安会说出此等话来,还未曾多去想他的意思,当下则先解释道,「我方才与他说话,只是纯粹对于这戏谱的不满……太狗血了,且也为戏曲中的小姐不值,你说好端端一个妙龄年华的女子,因着这书生而死,多让人气愤!」 算是职业病,她只觉着这个故事有些漏洞,且她看着那些个女子纷纷都在说『公子』可怜时候,难不成就没人想过的小姐亦是可怜? 六年去等一个渺无音讯之人。 沈景安知晓她是个写书人,对于旁人故事有看法也乃是常理,可方才他瞧着林蔓与那苏子修相谈甚欢,心中莫名的觉着不悦。 这感觉,似是自己的珍宝,有人在偷窥。 他方才并未生林蔓的气,也并未对她有任何情绪,只是突然察觉自己的心境,他一时间有了许多的无措,下意识的,想离林蔓要远一些。 不知在何时,她已住入了他的心里。 可他无法接受自己那种欢喜。 对方是个还不满十一岁的小姑娘,教他如此能面对自己? 也幸好,幸好自己的心思并未表露于脸上,她也不知晓。 瞧着她轻拽着自己衣袖的小手,沈景安轻轻将衣袖一抖,摔落,再看了眼她那瘪起的嘴,淡淡道了句,「走罢,时辰不早了,出来也未跟白姨说一声,想必她该担忧了!」 「嗯!」为了表示自己的无辜,林蔓眨着她水汪汪的大眼装了一副可怜样,「咱们回家!」 咱们回家。 最是简短的四字,却在少年心里升起了一抹异样与一丝满足。 冰山的脸上有了淡淡的暖意,他瞧了眼大街上,又清冷道了一声,「那便走快些,你若跟不上,我便不等你了!」 「这可不行!」林蔓闻言,当下上前去抱着了他的手臂,「你瞧瞧大晚上的路上多危险,怎的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大街上呢!」 少年敛眉,眸子撇向她双手抱着的手臂,唇角在她不可见的地方微微勾起几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八十章:好好做你的新娘子 接下来的几日,整家人都忙在了白贞贞要成婚之事上。 成婚,自然是该在祖宅成婚的, 是以林蔓看戏回来的第二日,白氏等人便开始去装饰白家村的老宅子了。 打扫,清理,挂红,找邻居借锅碗瓢盆。而后再是买菜,买肉,瓜子花生等等一切皆要用的东西。 且此回记人情薄需要识字先生,林燕风更是将刘掌柜请了来。 本身是要给刘掌柜银钱的,奈何刘掌柜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要,又说此乃喜事,他来沾沾喜气足可。 * 十月十七这晚,整个白家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一大家子都沉浸在白贞贞的喜事当中,加之这白家院子又小,也无处可睡,大家一合计,便搬了凳子在上房里的围坐了起来。 直到寅时刚过,这才有喜婆子入了家么,替白贞贞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可梳发,白贞贞却执意让白老夫人来梳。 母亲送女儿出嫁,该是要给她梳的。 白老夫人眼睛瞧不见,便觉着自己这身份不天吉利,今日又是白贞贞出嫁之日,都说『从头再来,从头再来』,她不敢让自己的手去触碰了女儿的霉头。 可白贞贞却是不肯,无论如何都要白老夫人替她梳,否则这婚她是不结了。 哪儿能让她如此胡闹?白老夫人嘴上骂了她一声小丫头性子,可到底还是应了她的话,接过那刻了鸳鸯的梨木梳子,给她梳起了发尾。 边梳边你念道: 「一梳梳道头!」 「二梳梳到尾!」 「三梳白髮齐眉!」 「四梳子孙环绕,儿孙满堂!」 共梳了九梳,象徵着长长久久。 梳完发后,喜婆给白贞贞上了唇脂,笑道,「姑娘莫要担心,王五公子最是好相处,姑娘嫁过去,定是会享福的!」 王玺在外头放羊羔息,虽说不是什么太正经的钱,但他十分守信用的很,从不会强迫人提前还款。 但毕竟是在外头混的,也总是要有点手段才能镇得了人。 白贞贞闻言笑笑,应了一声,「是!」 此生能嫁给王玺,她还能要求幸福么? 那男子样貌生的好,家室好,人有本事,能看上她已算祖上冒了青烟,她又如何还能要求的更多? 新娘子打扮过了之后,样貌更是漂亮,喜婆给她眉间点了一朵妖娆的梅花,瞧着那张妖艷不俗的脸,她这才知晓王玺为何要执意娶这么一个农家女子。 且还是一个过了双十年华的女子。 食色性也。 这女子的容貌,当真是百看不厌。 上好妆后,喜婆这才给她盖好了盖头。 盖头一旦盖上,那便不可再拿下来。 天色渐明,大白氏等人开始入了门来,将准备好的陪嫁品一一填补在了她的箱子里。 都是农户人家,哪儿有甚好的陪嫁品? 无非是些棉布,或是一些为数不多的铜钱。 倒是白氏,心疼妹妹,又不想让两个姐姐心中不平衡,便偷偷塞给了她一锭五两的银子,再细声同她道,「咱们家的情况你也是知晓的,姐姐无甚好东西给你陪嫁,这点钱你就放在身上,自己想买的东西也能有腰包,倘若事事都要夫君掏钱,想必夫君心中也有不悦的,爹娘的事儿你自放心,他们也住不惯王家,如今就住在咱们那个院子里也方便,我平日也无事也能照顾了爹娘!」 四姐妹之中,白贞贞与白氏的感情最深,当下再听得她如此说,白贞贞的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 「三姐,我……我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 她声音哽咽,泪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白贞贞见了,忙是拿帕子擦干了她的手背,呸了两声,「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这是作甚?应当高高兴兴的才是,再且说了,先前我们未曾分家让你吃了这许多的苦,可如今咱们分了出来,能赡养爹娘我乐意之至,你呀,莫要担心家里,好好做的你新娘子,做你的新媳妇就好了! 你若是住在沂州府,时时刻刻都可来见爹娘,方便的很!」 「三姐!」白贞贞吸了吸鼻子,将那欲要落下的眼泪给收了回来,「能有个你这般的姐姐,当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谁说不是呢!」白贞贞拉着她的手笑笑,「能有个如你这般的妹妹,何不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两姐妹在房里说了好会子的话,直到外头有人唤了几声白氏,她这才出了门去。 待得白氏一走,这屋子里便又只剩白贞贞一人。 林蔓今日起的也早,虽说初冬的早上很凉,可她早上与沈景安练了武,出了一声的大汗。 去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后,她便去了白贞贞的房间里。 屋内挂满了红绫,新娘端坐在床沿上,喜服霞帔,刺绣盖头。 林蔓蹑着手脚走了进去,正想去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可还不待有动作,便听得白贞贞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这小猴子是要作甚?」 「呀?」林蔓那本是抬在半空中的手一滞,放了下来,「我都没发出任何动静了,小姨怎的还知晓我来了?」 「我与你日日相处,莫还不能熟悉你?」白贞贞笑道,「你惯爱那薄荷的清爽味儿,我今年给你用薄荷缝制了个香囊,你喜随身带在身上,方才你一入门时候我便闻着了!」 林蔓升起一股挫败感,瞧了瞧眼见悬挂着香囊,取了下来,「小姨心思可真细腻!粗中带细,柔中带刚,啧啧,那王家公子当真是好眼光,一眼便能瞧中如此好的女子,简直是他修来的福气!」 「噗!」林蔓的话总能乐到她,她招了手让林蔓坐在她的身边,再将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你呀,你这嘴可真是会哄人的,日后我也要生个女儿,叫她多跟你玩玩,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必她定能学着个二三分去!」 「好啊!」一口应下,林蔓道,「那小姨可要尽早生了才是!」 白贞贞笑笑,又有着对未来的惆怅。 她所遇见的家庭大多都是重男轻女的,倘若真生了个女儿,是否会被瞧不起? 她不了解王玺,也不敢轻信于人,今日出嫁,更多的是担忧。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八十一章:什么送亲不送亲 林蔓察觉到了她忽然低落的情绪,心中不免同白贞贞想到了一处去,她将手搭在白贞贞的手上,郑重道,「小姨莫担心,倘若日后王家公子敢欺负你,咱们家定然不会放过她的,咱得让她知道直到,娘家人是不好惹的!」 白贞贞彻底被她逗笑,心中暖暖。 总觉着,这辈子她能有如此些个家人,当真是老天的厚爱。 二人说着,林蔓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支木簪来,交给白贞贞道,「这簪子个是我让我爹给我刻的,如今送给小姨当新婚礼,不值得什么钱,但可是我满满的诚意!」 那木簪以上好梨木打造,梨木上刻着十分精緻的花纹,花纹又以青颜料做了点缀,且簪尾吊着手工所做的流苏蓝珍珠。 珍珠是真的珍珠。 上好的梨木本就不便宜,加之雕工与手工,这簪子瞧着简单,可在识货人眼里瞧来,却也值些银钱。 白贞贞不识木,自是不晓得。 只见着那雕工精緻,图案好看,便开心了起来,「真漂亮!」 「是了!」林蔓笑,「小姨如此疼我,如今大婚,我这个做外甥女儿的,怎能不随礼呢,纯手工制作,小姨欢喜便好!」 「欢喜,欢喜!」白贞贞连应了两声,「无比欢喜!」 她低头着,敛眸瞧着盖头下那支精緻的簪子,笑得灿烂。 既是喜欢,林蔓心中也是开心的。 送礼物于人,可不正是想着要她欢喜么? 林蔓在屋子里陪着她说话的时间,外头的天色已亮,大白氏、小白氏、白氏三姐妹在灶房里各种忙活起来,忙着酒席之事。 接亲之事是在正午十分,如今还早,林蔓怕白贞贞饿着了,又偷偷去外头拿了两块糕点来。 女方家得有人送亲去男方家,所谓是金童玉女开路,主大吉。 白贞贞的外甥多,只要为成婚的,均可来做那金童玉女。 按照大白氏的意思,这金童玉女理当要家中年纪大些的来当,列如周慧与赵润。 可周慧自己却是不肯,她觉着除了自己之外,其余三个妹妹都适合。 样貌个个都生的比她要好看,尤其是林蔓。 王家是大户人家,王玺又有钱,能送亲,想必也会得到一笔银子回来。 如此好的事儿,大白氏与小白氏自是都不想放过。 两姊妹正因此事有争执时,白贞贞却直接说了,想让林蔓来送。 林蔓模样好,嘴巴子会说,行事又让人觉着落落大方,白贞贞在几个侄女里,最是欢喜她。 白贞贞这般决定,却又让大白氏与小白氏心中有了些不悦,小白氏能忍,此事也不说出来,再加之金童定了一个赵润,她心中也算平衡。 可大白氏却不是个能忍的,当下便叉了腰,直同白贞贞道,「四妹,我家娟姐儿样貌可是不差的,年纪也适当,都是你的外甥女儿,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也不能只疼着蔓姐儿不是?」 今日乃大婚之日,本是不该当生气的,可白贞贞听着这话,心中却莫名的有了几分怒气。 这几日她可是仔细了解过了周娟的,就那丫头的品行,哪是能与林蔓比得了的? 再加之她的确也更喜欢林蔓一些。 当下便道,「大姐这话是甚意思?莫非我还亏了娟姐儿不成了?今日乃我成婚之日,我选个送亲的玉女你这也要插手了?」 话说的有些沖了,眼看着两人就要在新房里吵起来,白氏忙是入了门来拉着大白氏,「大姐,你这是作甚?今日是四妹成婚之日,你莫不是还要为了这点事儿与新娘子吵起来不成? 什么送亲不送亲的,我家蔓姐儿也不争,你若是开心想让娟姐儿送便决定娟姐儿送!」 「可我想让蔓儿送!」白贞贞不悦,也不退让,「大姐若是因娟姐儿送亲能得王家银子,那多少银子我给了,可今日乃我成婚之日,一辈子最是重要的一次,也想让自己欢喜一些,今日我说了让蔓儿送亲便让蔓儿送亲!」 白氏闻言,却是深感头疼。 果然,大白氏炸毛了,「何为咱家娟姐儿送亲只是为了王家的银子?四妹,你这话是甚意思?蔓姐儿是你外甥女,难不成娟姐儿不是了?我家娟姐儿哪儿差着她蔓姐儿了?是模样还是身段?」 比模样比身段? 林蔓在门外听得了这些, 脸都青了些。 她大步进去,站在了白氏身旁,「大姨,您这比法可就不对了,姐妹之间要比甚模样?要比甚身段?怎的听着如此轻浮?」 比模样比身段,一般大多都在烟花柳巷之地才做攀比。 她们可是真经人家的女子,这等比法当然不对。 「哟?」大白氏此时本就在气头上,如今听得林蔓的话,更是炸毛了一些,「不过就是跟着先生念了几句书罢了,你还敢顶撞起长辈来了?长辈在这说话,哪有你这小辈插嘴的份儿? 先生不是教你读书了?教你识字了?莫非你连礼数都不知晓了?」 「大姐!」身为宠女狂魔,白氏也不乐意了,明明知晓今日白贞贞的大喜之日, 可仍旧忍不住回了一句嘴,「你是大姐,咱们这些妹妹也敬重你,今日既是四妹的成婚日,咱们这些做姐姐不是应该要忍让着些?你如此说我家蔓儿作甚?我家蔓儿说的何错之有?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子,比甚身段?」 「三妹!」大白氏眼睛眯了起来,「你家里如今是开了铺子挣了钱了,这说起话来也硬气了,你这么帮着四妹,是因为那王家公子借了银子给你开了铺子罢?不就是四妹今后要嫁的好些了么,至于这么巴结着么?」 「我巴结?」白氏简直要被气笑了,「大姐,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咱家开铺子是在王家公子哪儿借的钱可有何证据?凭白无辜来冤枉人作甚?」 「那你敢说你没找那王家公子借过钱?」大白氏眼红了一些,叉腰道,「谁不知晓你家欠了王家公子银钱之事呀?你家如今能走到今天,还不是多亏了人家王公子?如今四妹还没成婚呢,你便紧紧的巴结着,等四妹嫁过去,还不知晓要做甚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八十二章:我有话要跟你说 两姊妹吵架,惊动了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 白老爷子本是在招待客人呢,一听着老大与老三在老四的屋子里吵了起来那还了得?当下到得了房门口,指着两姊妹盛怒不已训斥道,「你们姐妹是要作甚?是准备作甚?今儿个贞姐儿出嫁,你们姐妹莫非还不高兴了?外头一院子的客人,莫非这么大人了,还分不清楚个轻重么?」 老爷子在家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平日里瞧着和善,可若真发起脾气来,两姊妹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 两姊妹被说的低了头。 白贞贞趁此机会,赶紧说了自己的想法,「方才我说今日送亲便让蔓姐儿送,可大姐非要让娟姐儿去,爹,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我莫非还不能让自己定夺了?」 闻言,老爷子背着手,看了一眼大白氏,眸子一眯,严厉道了一声,「既是贞姐儿自己的决定,那便如此决定了,蔓姐儿送娟姐儿送有甚区别?好了,此事莫争了,蔓姐儿送就蔓姐儿送!」 话落,他不再多说,便又转身去了上房。 有了白老爷子的震慑,两姊妹自是不敢再吵,大白氏恨恨的看了一眼白氏与白贞贞,「果然你们才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姐妹!」 话落,生着气的走了出去。 小白氏见此,干笑了一声,拉过白氏的手,「三妹,你也莫同大姐计较,大姐是个甚性子你莫非还不知晓?都是这么多年的姐妹了,你若真要生气,也只有气了自己的份儿!」 越是如此,白氏才越是生气,「我的为人如何你们莫非还不知晓么?姐妹之间和气最是重要,蔓姐儿送亲又不是奔着人家家里的银子去,她怎的就将眸光看的如此短浅了?我虽是没钱,但也不至于缺钱缺到这种份上去!」 「是是是!」小白氏连连应声,「我知晓,我知晓,你家蔓姐儿可是这几个姐妹中最出色的一个,去送亲也是该当的!」 「我并未想过蔓姐儿如何出色!」白氏很认真的看着小白氏道,「二姐,四妹也并没有大姐所说的那般,蔓儿与其余几个姐儿都是四妹的外甥女儿,四妹是何等性子你还不知晓?是个看得起一个重一个轻的人?大姐这翻话说出来,莫非就没考虑过咱们姐妹之间的和气?」 「呵呵……」小白氏陪衬着笑笑,「这事儿的确是大姐说的不对,你也莫要气了,今日四妹出嫁呢,和气应是最重要的!」 「我知晓的!」白氏顺了口气,又看向了小白氏,想了想,这才开了口,「二姐,咱们开铺子的钱真不是找四妹夫借的,当初是蔓儿在书肆里干活时,老先生听着蔓儿他爹是个木匠,会手艺活,主动将钱借给咱们的,你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老先生!」 「我信, 我信!」小白氏眼眸一垂,「三妹夫是个有本事的,我自然是信的,好了,你也莫要气着了,外头还有许多事儿需要忙活呢,我且先去帮把手了,你先在屋子里歇会儿!」 话罢,等白氏应了一声之后,她便出门去了院子。 待得人一走,白氏便又去宽慰了白贞贞一番,「四妹,你莫将这些事儿放心上!」 「我放心上作甚?」白贞贞冷呵一声,「她的性子若是我将事儿放心上,岂不是得给活活气死?平日也就罢了,我瞧着是自家姐妹未放心上,可今日她怎还能如此不懂事?」 白氏嘆了一声,并未接话。 白贞贞则又继续道,「况且她家那娟姐儿品行又不如蔓儿,性子又刁钻蛮横,我倒是真真有些不喜的!」 「莫说了!」白氏轻声道,「我刚才也该是要忍着些的,幸好爹来的早,否则这若是吵起来可如何是好!」 说起来,她此事还真是自责不已。 林蔓不欲插嘴,留下二姐妹在房内说话,她则出了房门去。 但为曾想到,她这一出门,却被周娟给针对了。 出了房门,应着院子里的人实在太多,又摆满了桌子,她便想着要去外头透透气,可才一出院子大门,周娟与周自喜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二人脸色很是不好,周娟眉头更是蹙起了几分,「我有话要跟你说!」 林蔓冷笑一声,不知她那葫芦里买了什么药。 可她也不怕。 但……「你有话就说,挡路是作甚?」 一句好狗不挡道的话欲要脱口而出,但知晓她若说了此话,这兄妹二人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便生生忍了下去,只邪魅的撇了二人一眼。 三人身高差不了多少,可林蔓的气势却有种莫名的高高在上之感,让周娟很是不悦。 她撇了一眼院子里的人,欲要推搡她一把,却被林蔓瞬时躲过。 当下一双圆眸眯了起来,「说话便好好说话,你动手是要作甚?」 「咱们去个安静点的地儿说!」周娟吸了口气,对林蔓很是不满,「寻个安静之处,好好说道说道!」 这话中竟是带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林蔓笑,谁怕谁?! 她倒是想要看看,这兄妹二人能作甚。 这村子里她住了好一些日子,四周环境可熟悉的很,加之她自己本事也并不差,还差这二人? 周娟见得她笑,心中不由一滞,想想她不过是一个自己还要小的弱女子,她身旁又还有周自喜,怕她不成? 这般一想,她不屑的瞧了一眼林蔓,带头走了去。 到得一个僻静的拐弯处时,她这才停了下来。 眼前的少女背对着一颗古树而站,双手叉腰,脸上一脸的不悦,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盯着林蔓时,露出很不屑的眼光。 由着周自喜将她的后路给挡住,周慧这才一仰头,同林蔓质问道,「听说方才你娘把我娘给气着了?」 哟?林蔓倏地笑了,「你的听说似乎没有错,所以你准备作甚?」 「我准备作甚?」周娟满眸不悦,「林蔓儿,我告诉你,从第一天见你我便不喜欢你了,你这高高在上的姿态是摆给谁看呀?怎么?你当你家如今开了铺子就了不起了否?之前是谁家的生活过的还不如一条狗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八十三章:跑哪儿去了 对于她情绪激动的辱骂,林蔓却觉着自己似乎生不起任何气来,反而轻笑道,「这么说,你过的就是狗的生活咯?」 她对周娟没多大的映像,仅有的也不过是那日她的傲慢之上,如今来这么一出,倒还真有有趣的很。 「你……」周娟语噎,「我今儿个就是要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是么?」几乎在她话才落下的一瞬间,她身后的那棵树上便传来了少年清冷又好听的声音。 那声音似温玉,落在耳里,自带温润。 当真是动听的声音。 三人下意识的抬头往树上瞧去,便见得那树枝上竟是躺着了一个人。 那人一袭月白袍子,单手枕头,懒懒的躺在了树上。 衣摆与墨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垂落。 那人是何其眼熟呀。 周娟一愣,显然未料到会在此处碰见他,不禁吸了一口冷气,「你、你怎的在这?」 白衣少年闻言,偏头散漫的朝着树下三人看去,那狭长的凤眸轻眨之间,尽显妖媚。 东风吹的树叶嗖嗖作响,少年如玉的脸在众人眼帘之下展露无疑。 沈景安! 林蔓噗嗤笑了,「我说院子怎不见你,倒是来这偷闲来了!」 「嗯!」少年优雅起身,几乎连看都不看,便从约有五丈来高的树上跳了下来。 在他飞身而下那一刻, 少年衣袂飘飘,长发飞舞,犹如是从月下而落凡的谪仙一般,美的惊心动魄又似不食人间烟火。 女子本就早熟,加之周娟恰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样貌出众的男子总有几分悸动,尤其是在她看见了这一幕之后,心思更甚。 少年从树上落在她身边时,她的心几乎是跳动到了嗓子眼。 那种少女的悸动之心。 可下一刻,他的一句话却似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少年清冷无比的眸子看着她,冷冷问出了声来,「你方才说,要教训谁?」 「我……」对方气势太过强大,竟是逼得周娟不敢与其对视,不自觉的低下头来,心中亦是莫名的有些发虚,「我方才、方才不过是……是与四妹,闹着玩儿的!」 连说话,都自觉的结巴起来。 少年眼眸轻眨,微微上挑的眼角无比妖媚,「是么?我怎的听见,你说要教训她呢?」 「我……」周慧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我没说……哥、哥,咱、咱们走!」 话落,立马越过了林蔓的身边,拉着周自喜往来时的路走了去。 待得二人走远,林蔓轻笑了一声,「这周娟的运气可真是好,不过是随意找了个清净的地儿要与我说说话,不想直接撞到你这来了!」 沈景安轻唔了一声,「扰了我的清闲!」 这么说?林蔓也不干了。 她立即嘟嘴哼了一声,「何为扰了你的清闲?你方才出声作甚?我本是想瞧瞧她想对我怎么着呢,可你这一出现,她这就直接跑了,我连瘾都没过着!」 「是么?」少年看了她一眼,侧了个身,又去眺望山那边的青山远黛,「她如此骂你,你不生气?」 「何以为了一句话生气?」林蔓干脆伸了个小小的懒腰,「再且说了,我之前那生活过的的确是不如狗,好歹人狗还有主人给口饱饭吃呢,就我奶,啧啧啧啧……我只是想不透,我也就那日晚上与她闹了几句嘴罢了,事后见着她都避开了,怎的就让她起了动手的心思?」 说至此,她又嘆息了一口气,顺着沈景安所看的地方看了去,轻轻摇了摇头,「果然还是我太优秀了!身为一个明明可以靠脸来吃饭之人,却偏生要靠才华……噢,还有这一身武功,唔,只怪我这该死又无处安放的魅力太让人嫉妒了!」 「……」 沈景安觉着,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天色不早了,该要来接亲了,你早些去做准备罢!」 他这一说,林蔓才瞧了眼天色。 阴沉了许久的天直到今日才有了阳光,而阳光下的少年一袭月白袍子刺得让人有些眼睛疼。 她收起脸上的玩闹之意,同沈景安正色道,「方才小姨跟大姨为了让我去送亲的事儿吵了一嘴,方才姥爷决定让我送小姨过去,晚间只怕也是回不来的!」 「嗯!」沈景安点头,「等这边筵席散了,我便回城里!」 人太多,白家是睡不下的,加之昨夜除了几个小的都未入睡,今日的筵席一散,自是要回城里才是。 若是旁人,沈景安绝不会多话,也仅在林蔓眼前,才说自己打算。 林蔓表示知晓了,眼瞧着迎亲时间要到,便只同他说了一声走了后,离开了此地回了白家。 白家里,白氏正在寻她呢,见着她终是出现之后,忍不住嗔了一句,「你小姨安排你去送亲,你倒好,跑哪儿去了,叫人好找!」 林蔓笑笑,也不瞒白氏,将方才周娟对她做的事儿给说了。 白氏闻言,愣了愣,最终是未说什么,只同林蔓说了声快去准备罢,便再无话。 既是安排她去送亲,那自是要梳妆打扮一番的,换上红衣衫,梳个童髻,将脸上再抹些胭脂,表示喜庆。 待她将一切整理妥当,拖过铜镜里,林蔓瞧了瞧自己的容貌,却险些被吓了一跳。 唔……这什么鬼……镜子里那两坨高原红是什么东西? 喜庆是喜庆……可这装扮,倒真是叫她扶额。 还未曾对自己的容貌感嘆上一番,便又听得院子外头响起了鞭炮锣鼓声, 在听人喊了一声「新郎官来了」之后,整个院子里的鞭炮在同一时间都响了起来。 声音简直是震耳欲聋。 林蔓放下铜镜,捂了耳朵,正准备去门口看一眼时,却被白氏抓了过去,与赵润一起站好。 赵润亦是一袭红衣,墨发高束,脸上涂了同她一样的两坨腮红以及红艷的唇脂,额间点了一粒同硃砂痣一般的点点。 莫说,赵润模样生的本就清秀,虽说这喜妆太过夸张了些,但这么一眼瞧去,倒还真觉着这小子有几分明眸皓齿之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八十四章:可就得吃点亏了 在林蔓礼貌性的喊了一声大哥之后,一旁的喜婆交代二人道,「等会子新郎接了新娘,新娘上轿之后,你二人记得跟着轿子,男左女右,可是知晓了?」 林蔓与赵润异口同声应道,「知晓了!」 也无甚多大的规矩。 喜婆又交代了一些之后,便让二人做好准备。 恰好那时新郎官的轿子已落到了门口,外头锣鼓唢吶喧天。 白家人都是朴实人家,接亲并没有太多的规矩,只见得新郎官后纷纷道着恭喜恭喜。 新郎官王玺今日着了一袭大红喜袍,胸前戴着红色绣球,墨发以一根正红色髮带高高绑起,脚上着了一双黑色流云厚底长靴。 男子样貌生的十分出众,肤色白皙,五官挺立,尤其是那一双眸子,笑起来防似含了春日阳光一般,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这新郎官,当真生的好生俊俏。我 不少人见着王玺的容貌之后,都惊唿白贞贞这人果然是个有福气的,这些年一直未曾说婚事,而今年不过短短几个月,不仅仅婚事成了,且那夫家还是个富贵人家。 便是这样貌,也生的极为俊俏的。 似是那说书人嘴里的男主人公。 本先有人知晓白贞贞要嫁给大户人家时,还酸那夫家定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可如今见得这玉面郎君,无一人不说这白贞贞果真是好福气。 新郎官与前来道贺的人一一作揖谢礼。 在见着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时,则又深深作了一揖,正色道,「小婿今日既是娶了令媛,日后定会好生疼爱,宠若珍宝,绝不让其受半分委屈,望今日在场的各位乡亲做个证,倘若我王玺有违此誓,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闻言,心中感触颇深,很是欣慰点头,可听着他最后那句话时,却立时呸了一声,「今日乃是大喜之日,何能说此等不吉之话? 我将女儿交给你呀,也是宽心了!」 「是!」王玺立时给二老磕了一个头,「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这是何等的大礼? 有几个上门娶亲给岳父岳母磕头之人? 在场众人无一不诧异,无一不惊唿,直言这白贞贞好日子就要来了。 林蔓见此,唇角勾的高高。 王玺这一举动,她给个满分。 拜过了岳父岳母,便是到了接亲时间。 新娘出门本该是要由兄弟姐妹背上轿交给新郎官的,可白家无男子,最终只在族里找了汉子来,在喜婆将白贞贞牵至门口时,由那汉子背着她上了轿去。 新娘上轿,林蔓与赵润便一左一右的跟在了轿子旁,随着送亲鞭炮响起,他们随着轿子前去城里。 王玺坐在高马上意气风华,偶尔回头瞧了两眼轿子,那双如星的眸子总是难掩喜悦。 可当他瞧见林蔓时,却是忍不住扑哧的笑出了声来。 倒不是不好看,也不是怪,只是那红唇红腮画在她的脸上,便凭白的多出了几分喜感。 林蔓见得,却是难得同他计较,干脆不看他,只走自己的路。 …… 入了城里,迎亲队先是绕城走了一圈,这才入了王家。 这王家却并非是沂州王家,而是王玺自己的宅子。 到得王家时,已是申时时分。 幸好如今是初冬之际,天气不热也不冷。 但轿子在王家门口停下时,未曾想到的一幕却是发生了。 好几个文人才子挡在了府门口,将入府的门给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并嬉笑着道,「哎,今日乃子玺兄大喜之日,弟兄几个也总得闹闹喜堂才是,今日起了些个对子,倘若子玺兄对上了,咱们便放你与新娘子入门,若是未曾对上,子玺兄可就得吃点亏了!」 此时王玺已拉了新娘子一头的红绫,二人正一前一后的站着。 在白贞贞的身边,则又是林蔓与赵润一左一右的站着。 今日这事也并非是稀奇事儿,沂州多有才子,但凡文人好友多的,都有过此等事情发生。 是以,王玺也并不恼怒。 只笑道,「你们今日若是耽误了我拜堂的及时,今夜可就有你们好看的了!」 「这便要看子玺兄的高才了!」一人笑道,「今日既是喜事,咱们便来对喜联!」 王玺能说甚?可能反驳? 当然不能!这可是他的成婚之日,且这些人都是他请来的。 王玺轻轻一拍额头,「那便请黄兄赐教了!」 「好!」那被称之为黄兄的男子想了想,出了个上联,「二姓联盟成大礼。还请子玺兄接下联!」 王玺并非没有才华,这等对子很是简单,不过是想了想,便对了出来,「百年偕老乐长春!」 既是对了上来,便又有人出了下联,「合欢花花花合欢!」 对联带着一点点绕口,王玺唔了一声,「双飞燕燕燕双飞!」 又有人出联道,「天上笑看星伴月!」 王玺答曰,「人间喜见凤求凰!」 一连回答了好些个联子,白贞贞虽说盖着盖头瞧不见,可心中对王玺却是 越发满意。 她听不懂那些对联之意,但听得他都回答了上来,心中便忍不住窃喜。 几个联子都未曾难住他后,有一人便出了一个稍微难些的。 「英才成佳偶杨柳舒新呈美景!」 这一联不算难,可对联这东西必须得对得完整又贴切才可,王玺认真想了一番,却怎么也想得不大对。 于是,他忽然想起了身后的林蔓来。 回看了眼林蔓与赵润,他笑着同几个书生道,「不瞒几位兄台,你们出的联子着实太简单了一些,莫说我对的上来了,便是我娘子的外甥都可对得上来!」 众人闻言,看向了林蔓与赵润,一脸的不可置信道,「哎,子玺兄你这可就说大话了啊,瞧着你这两个小辈大的也不过十几岁,如能能对 !」 「这你就不知晓了!」王玺道,「你若是不信,那便让我妻子外甥女同你们对对,她乃女子,文才可是最差的一位,便先让她来对罢。若是她对不上来,再让外甥出马……唔,倘若外甥对不上来,那我便也服输了,可是如何?」 能如何?自然是好呀。 「既然如此……」那先前被称之为黄兄的男子瞧了一眼林蔓,「那方才那对联,你来对了试试!」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八十五章:春宵一刻值千金 林蔓简直扶额。 在王玺看她那一眼,她便觉着绝不简单。 如今直接把她给推了出来,且她还不能不接招。 赵润虽是个读书人,虽对诗词歌赋有涉及,但涉及绝对不深,她若是不对,便得让赵润来对,赵润对不上,便等于方才王玺的话说了假。 这人,当真的……好算计。 林蔓想了想他方才所说的上联:英才成佳偶杨柳舒新呈美景! 数了数字数后,出口道,「良缘联两姓桃花依旧笑春风!」 英才成佳偶,对良缘联两姓。 杨柳舒新呈美景对桃花依旧笑春风。 当真是妙对。 众人对林蔓不觉高看了眼。 方才出联之人不服气,想了想,则又出了个上联。 「梦寐以追求,结就这般良缘,家齐国治!」 治国齐家乃出自于大学之道。 可今日既是喜事,林蔓便对道, 「云霞何灿烂,衬得成双俪影,玉润珠圆!」 一个小姑娘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对上来,众人直唿不敢置信。 既然难得难她不着,便干脆出了一个简单的。 恰好此时,王家院子里不知有人奏了一首凤求凰,那姓黄的才子便若口而出道: 「瑶琴喜奏凤求凰!」 林蔓几乎想都未想,便直接接了话,「春宵一刻值千金!」 林蔓同众人福了身,低头以礼道,「众位叔叔,你们若是想对对子,待我小姨与姨父拜堂之后,晚辈定当陪众位叔叔对个尽兴!」 她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在说让他们识趣呀。 既然话已经说道了此处,也无人是不识趣的,纷纷笑着夸赞了林蔓一声之后,便也退开了身子,让新郎牵着新娘入了大门去。 赵润本身还为林蔓担忧的,觉着王玺说出那番话来当真是不妥,可如今见着了林蔓的本事,他心中暗暗嘆了口气,不禁又想到了前些时日他看到的一句话。 那句话说: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可与入德矣。 君子之道,君子之道。 一个对子能对的如此好之人,又怎会不了解这君子之道呢? 瞧来,她该是故意的。 心中颇有几分感慨,可一时间亦是无言。 与林蔓一左一右的搀扶着白贞贞入了王家大门,先是跨了火盆,再拐了几个庭院与一条长廊时,这才终是到得了大厅当中。 喜官早便已准备好,如今见得新人,立时叫人放鞭炮,迎新郎新娘入厅,拜堂。 高堂之上,摆放的是王玺圣母的灵位。 而对此,众人却似是见怪不怪。 二人站在大堂之中,林蔓与赵润退至一旁,只听着他们大喊了一声一拜天地之后,新人便开始拜起堂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本该是要闹洞房的,但王玺的地位在这些人眼中可不是随意闹得起的,是以待得王玺将新娘子送入新房之后,方才那几个挡在门外的才子却高声的唿喊着让林蔓来跟她们来对对子。 林蔓生感头疼,在陪着送白贞贞入新房后,见王玺超她撇了一眼,她立时将眉头皱了起来,以唇形道了一声,「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 王玺一怔,想了想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而后笑的一双眸子眯了起来。 未曾回答林蔓的话,他将白贞贞搀扶在了床上,躬身作揖道,「夫人,为夫还得前去招待一番客人,就劳烦夫人等等了!」 盖头是洞房之时才揭的。 那一声夫人听得白贞贞面红耳赤,连唿吸都不觉要深了些,轻咬着自己的唇瓣,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 她回道,「好!」 如此,王玺一笑,瞧了林蔓与赵润一眼,「你们二人若是走得累了,便去歇歇脚罢,府内早已备好了客房,歇息会子之后便去吃酒席!」 将白贞贞送入了新房里,之后也无二人事了。 待吃过酒席后,是留下住上一宿还是回家,这便看二人的意思。 林蔓此时恨不得想要逃走才好。 今日她不小心出了点小小的风头,而她若是去了大厅,想必那些才子定是会再出题来难她。 她若是接了,只怕一不小心就得出名了。 若是不接,那便说明王玺方才所说的那番话,其实不过是大话。 这简直是骑虎难下,进退不得。 眼见着王玺要出门,林蔓想了想,唤了他一声,「小姨父,不然我便在此处留下来陪小姨罢?」 王玺自是知晓她心里打的是甚算盘,笑道,「方才是谁在门外说,等我与你小姨拜堂之后好好陪他们玩玩的?」 「年少轻狂语气傲,当不得真的!」林蔓瞧了眼坐在床上身子端正的白贞贞,「小姨父你还要出去应酬,小姨一人在房里也是无聊的紧,不然我陪着小姨说说话,你看可好?」 「罢了!」王玺笑道,「你不去便不去罢,唔……你是润哥儿是罢?咱们出去罢!」 后头那句话是对着赵润说的。 这是新房,赵润是男子,留下自是不合适。 他也无甚多话,听得王玺唤了一声后,便跟着他一道走了出去。 待二人走远,林蔓将门给关好,这才在桌上倒了一杯茶白贞贞,「小姨可是饿了?桌上有糕点,吃一块先垫垫肚子?」 「不用!」接过她手中的茶水,白贞贞抿了两口,再交给她,「我若是吃了,王公子瞧见必然是要笑话的,无碍,先忍忍罢!」 「怎的会笑话?」林蔓当真是饿了,将茶盏放在了桌上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若是让小姨父知晓你一直饿着肚子,那必然是要心疼的!」 今儿个起来后到现在,她在早间还吃了一些东西,可白贞贞却是滴水未沾的。 她都已经饿的不行了,况且是白贞贞。 「哪有新妇未揭盖头便进食的道理?」白贞贞笑道,「老祖宗歷来的规矩,我可不能坏了!」 是么?还有这都说法? 林蔓完全不能理解。 但也未再劝她,瞧着桌上的糕点,她舔了舔唇,「那小姨、我能尝一块嘛?」 白贞贞心疼林蔓,知晓她走了这许久也未曾说东西,便喊她吃一些。 可这糕点实在好吃,一块接着一块,一大碟子便少了一大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八十六章:若你是男子 给自己倒了杯茶,林蔓摸了摸吃饱的肚子,听着外头似是开了筵席的声音,又好生的羡慕。 「听说今日小姨父将沂州府内最好的厨子请了来呢,看罢,小姨父对小姨当真是看得重的!」 她说这番话无疑是告诉白贞贞她无须担心,想必王玺婚后定然会好好待她的。 可白贞贞却只注重听林蔓说府上来得厨子乃是整个沂州府内最好的, 当下轻笑了一声,「你若是饿了,想去吃宴席便去罢!」 「不饿,我吃糕点吃饱了!」虽说如此,可林蔓依旧有些心疼,她向来是个吃货,对好吃的东西更是毫无任何的抵抗力。 但……想想她若是去了,被人围起来闹着对对子要如何是好? 白贞贞道,「蔓儿可当真是是厉害的, 今日对的对子竟是让那些个文人都佩服你!」 「跟在老先生身边久了,自然也就会了些!」林蔓编起谎来眼睛都不眨,「沈小哥比我还要厉害些呢,我这不过都是学着了些皮毛!」 「真好!」白贞贞轻声道,「等日后我有了孩子,我也让她读书习字,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有才华的女子才更有底气!」 她此时心中生起一些自卑。 王玺身边所接触的都是一些文人,而她却是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如何能叫人不生出一股自卑感呢? 林蔓闻言,眼眸深了一深,干脆坐在了白贞贞的旁侧,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上,一脸语重心长道,「小姨,无人会去嘲笑一个努力之人,你如今还年轻,无须将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孩子身上,你未来还要走自己几十年的人生,若是想认字、练字、你可以自己慢慢开始学习。 我希望你以后无论做什么,干什么,都是信心满满的青春洋溢的,这才是我认识的笑意……你所看见的小姨父友人里大多为文人,可大字不识得几个的武夫亦有,他若真心爱你,则不会在意你是否很优秀。 但——话虽说如此说,我希望小姨也能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思想,能自己独立!」 有些话她并未说出来。 男人虽会被特别的女人吸引,但等新鲜的劲儿过了之后则又失去了几分兴致,这也则是男人为何花心的原因。 渣男必然是渣,但在初开始面对一份感情时,他们本是认真的,只是后来……他们遇见了更想认真的女子。 而林蔓想让白贞贞借着此机会能做自己想做的,也希望她日后能够独立自主一些,莫要太过依附与男子。 白贞贞不太能明白林蔓的话,可她到底也不是个笨拙的, 细细品味了一番后,忽然笑道,「蔓儿这话说的,倒似是比我还要大些!」 是呀, 她本身的年纪可都快奔三了呢。 怎的不比她要大多了? 林蔓也随之笑笑,「我相信小姨定能幸福的,趁着还早,多给我生几个弟弟妹妹,小姨若是带不过来,我便替你带!」 「那感情好呀!」白贞贞道,「日后我定然孩子跟你这个四姐姐亲近一些……」 说至此,她又有些感慨,「这么些个表姊妹里,我瞧着也就你最是品行端正一些了,倘若你能为男子,今后的前途定然是无量的!」 「是男是女有何差别?」林蔓轻摇头,「男子所能的,女子如何不能?都说男儿当是顶天立地,女儿又如何不能顶天立地呢?男女之别只在人心,从来不在性格之上!」 「是呀,只在人心!」白贞贞接话,「若是日后我的孩子有你一半优秀,我则是无憾了!」 「定是会比我要优秀多了的!」林蔓嗤笑道,「小姨可莫多想,今日你才成婚呢,想着日后的事儿也太过遥远了些,有小姨父在,你们的孩子定然会是顶尖儿的好!」 白贞贞笑笑,二人又说了小会子话。 没过多久,外头传来的喧闹之声,那声音从远至近,似是往新房而来。 待得近了,林蔓还能听着有人醉唿唿的喊上几声,「外甥女儿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说了要与咱们对对子的,如今躲在新房当中是要作甚?」 一听得声音,林蔓扶额,生感头疼。 除了这些人喊唤着,则还有王玺劝退众人的声音。 可明显起闹的人要多些。 今日乃是白贞贞成婚大喜之日,如何能让那些人入得新房来闹? 她还未说话,白贞贞却蹙起了眉头,语气有几分不大平静,「这群人是想要作甚?你不若在房里躲起来?」 「无事!」林蔓揉了揉太阳穴,「我若躲起来,岂不是要让小姨与小姨父脸上蒙羞了?罢了罢了,我先出去一趟!」 话落,她正欲起身,可在那一霎那,白贞贞却先抓住了她的小手,「你若是应付不了便跟他们认个输!」 「我知晓的!」林蔓将另外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小姨放心罢,小姨父在,吃不了亏的!」 既是如此,白贞贞慢慢放开了她的手,在她出得新房之前,又道了一声,「若是他们玩的太过分了些, 你也莫要忍着,该怒则怒,倘若因此事被王家公子瞧不起我,那这婚离了也罢!」 「呸呸呸!」林蔓忙是呸了三声,「小姨莫要乱说,你与小姨父当是要和和美美过一辈子的,哪儿会离了?且放心便是,我定不会吃的!」 既是如此,白贞贞点了点头。 林蔓新房大门,恰好见着一群人穿过长廊,入了院子里。 那伙人见得林蔓,有人提着酒壶一脸不满道,「嘿,小外甥女儿,你方才在大门外便同咱们说了,等新人拜堂之后便要与我等来对对子玩个痛快的,可这筵席都开了,酒都已过了三巡,怎的你还躲在这新房内,莫非是觉着我等入不不了外甥女儿你的眼不成?」 文人向来高傲又自负。 当时在大门之外未曾讨着林蔓的好,在筵席之上又如何会放过? 再说他们本身对女子的才华便存有颇异,忽然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小丫头,他们没在他的面前讨着好,又如何甘心? 林蔓瞧了眼跟在身旁劝着众位才子的王玺,且对方恰同她看来。 男子摊了摊手,面上有几分无奈,「我这也是无法子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八十七章:王玺方才说什么? 「无事!」林蔓抿了抿唇,作揖同方才说话的那位公子道,「小辈也不过是在先生那儿习得了几个字,文才定是比不上众位叔叔的,既然众位叔叔想与小辈玩玩,小辈自当是奉陪,但这文才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还望叔叔们手下留情些个!」 这小丫头说的话很是谦虚。 众人见着了,则是笑笑,「小姑娘可莫要谦虚,来来来,咱们去席间好好坐下去玩玩!」 林蔓除了是,还能说甚? 跟着众人走入筵席大厅里时,林蔓这才发现摆满了许多的桌子,来了许多的人。 王玺本身且放着羊羔息,认识的人本就多,然而文人一排武夫一排,客人又是一排,这场面……瞧着当真是好生的热闹。 不过……这筵席上,似乎并未来王家的任何一人? 不待林蔓多想,她往文人坐席之上一撇,却又瞥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唔?! 李青城?! 木书天?! 苏子修?! 这三人,怎的坐在了一起? 尤其是那木书天与李青城,二人在所有蓝中一片红与黑。 红衣妖娆,黑衣风流。 红与黑简直是绝配……林蔓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给二人组起了cp感来。 脑子里又瞬间闪过了一个思绪, 不如她写本耽美、闹着玩玩? 还不待她想个透彻,因着步子落下了众人许多,前头便有人唤了她一声。 如此,林蔓这才噢了一声,紧跟而上。 但在林蔓见着李青城等人之时,李青城等人亦是见着了林蔓。 他从坐席之上站起身子来,朝着林蔓挥手喊道,「丫头,来来来,过来我这!」 还不待林蔓多有动作,她的视线则被一片红色挡住,头上传来男人颇为不满的声音,「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真正的外甥女儿了,既是女儿,那我身为长辈,便有责任替你择去身边的一群蛀虫好友,莫要理他!」 林蔓闻言,嘶了一声,仰头同他的眸子对视,不闪不躲。 「小姨父!」她笑,笑的有几分邪魅,「你说好不将我供出来的呢?怎的今日还让我在大门口跟人对对子?你这不是要将我往风尖浪口上推么?我爹娘可没这么待过我!」 「你这小丫头还记仇了?」王玺忽然笑出了声来,一双星眸里映衬着女子不悦的容颜,「是金子总会掩不住光芒,你将事情未免想的太过简单了些,那日你在天香阁上那一出,便算我将事情掩下来,可该认出你的人自是会将你认出来。 再且说了,你是你,你是林蔓,林蔓跟着老先生在书肆里学了些本事,加之天赋异禀,文采出众一些何处错之有呢?不过是一个天才神童罢了!」 一个天才神童,跟江湖闲散人又如何扯得上关系? 林蔓闻言,眼眸一深。 如此听来,王玺做这一切都是故意的?也都是为了她好? 其实细细想来也是,她其实已经在苏子修的面前无处可避了,不仅仅一个苏子修,李青城、木书天、沈景安等人都知晓她的本事,她若是再继续遮遮掩掩的,反倒会让人多起疑。 而最初想要遮掩此事的目的在何处呢?似乎是不想让白氏与林燕风发现,以免让二人心生怀疑。 但她已经一步一步的开始在夫妻二人之间『暴露』了自己。 她开始会认字,说话开始借用词语,慢慢看得懂帐本,且看得书本更是深刻了一些。 如今……她再展露一些锋芒,想来夫妻二人也定是不会太过怀疑的。 她现在这般的做饭,无异于是温水煮青蛙。 先让夫妻二人慢慢感受到了她的优秀,最后再习惯。 并非有一鸣惊人之感。 王玺的这番话,她的确从未去想过,只想着要如何遮掩起来,莫要从自己的身上发现她是江湖闲散人才好。 唔,等等……等等等等…… 王玺方才说什么? 林蔓是林蔓? 她眸子一睁,瞬间反应了过来,「所以、你其实那日也并不肯定我是……我是江湖……」 后头的话,她并未说出来,可王玺却听了个清清楚楚的。 对方笑的灿烂无比,「莫多想了,此事你知我知、唔,还有你家沈哥哥知,不会再有旁人知晓了……你本身有才学便有才学,为何要遮遮掩掩?」 二人说话之间, 那群才子已是坐好,回头瞧了一眼二人,那被称之为黄兄的才子道,「子玺兄,莫不是你觉着咱们这些弟兄会欺负了你的外甥女儿不成?还要好生说道说道?」 王玺闻言,终是不再同林蔓对视,只笑着回头,带着林蔓朝众人而去。 先拉开了位子让她坐下,再半是玩闹着,「诸位兄台可要高抬贵手了,我这外甥女儿虽是个小神童,但众位若是不手下留情一些,将她欺负得哭了鼻子,这可叫子玺三日之后如何有脸面去见妻姐?」 「哈哈哈哈!」他这一番话使得众人大笑,有人替林蔓倒了一杯果子酒,「哎,子玺兄此言差矣了,小姑娘这文采可了不得,咱们怎的能将她欺负得哭了鼻子了?只恐得让小外甥女儿高抬贵手,莫让我等难看了才是!」 就在林蔓瞧着桌前那杯酒,眉头蹙起来时,一只长臂从她的身后伸来,端起酒樽便喝了一口,笑到,「你们这群才子准备诗词歌赋的,让我这纨绔子弟来学习学习可好?」 这人声音很是爽朗,带着股子与身子来的快意,不是李青城,又是谁? 他乃是沂州府内知府的胞弟,光是这份官宦子弟的身份便让人招惹不起,如何还会有人拒绝他? 当下有人笑道,「不过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玩闹罢了,李三公子若是喜欢,随意坐便是!」 「那我便不客气了!」李青城笑着,直接在林蔓身旁坐留下来,将方才端起喝了一半的酒樽又放在了桌上,转头问了林蔓一声,「小丫头,你喝什么茶?」 王玺对李青城忽然的加入本是不悦的,可见着他的这个举动之后,便又将所有的情绪都给压了下来,只当未曾看见一般,再不去管二人。 林蔓心中有种莫名的畅快感,她笑了笑,「那便雨花茶罢!」 李青城打了响指,唤了个小丫鬟过来,「来壶雨花茶!」 小丫鬟俯身应是,随后走远。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八十八章:三人三笑语 有了李青城这一出,何人还敢来替林蔓倒酒? 但也因着有他的加入,让这个桌子的气氛陷入了一种微妙。 最后,依旧是那姓黄的公子举起酒杯,先开口同一侧的王玺敬了酒,「子玺兄,今日乃你成婚大喜之日,这杯且敬你,愿你夫妻二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王玺笑笑,端了一杯酒来谢过,一饮而尽。 既是如此,则又有二三个来敬。 王玺一一喝了几杯之后,便又跟众人来讨饶,「诸位可莫要来为难子玺了,今日筵席五十来桌,倘若子玺一杯一杯来陪着喝,只恐小命休矣,我这大婚之日便得成忌日了……不如子玺一桌一杯可好?等过了今日,日后哪位兄台想要找子玺喝的,子玺定是奉陪到底,绝不推脱!」 王玺在众人当中本就有些分量,再加之他今日的话说得又很是温和,有几个人敢来强行压迫他打闹? 那几桌武夫,可听说都是他手下的打手呢。 有足够的威慑作用。 既如此,众人便也笑着同王玺打闹了几句。 待得王玺去了下桌敬酒之后,这桌上则开始有人起了哄。 桌子乃是大圆桌,一桌可坐十四五人,林蔓瞧了眼整个桌上之人,默默的夹了一筷子菜准备尝尝。 可还未尝着味道呢,便有人道了,「哎,小姑娘,先前可是说好了要与咱们对对子的,如今乃是十月,我这恰好有一对子,若是小外甥女儿你对上了,我便罚酒一杯如何?」 林蔓闻言,那夹了一筷子菜的手怔了怔,将菜放入碗里后,她慢条斯理的尝了尝味道,而后才缓缓道,「还望叔叔能手下留情一些!」 那声小姑娘听得她心花怒放啊。 就喜欢人家这般喊她。 瞧在他喊得如此动听份上,罢了罢了,她也得让他玩个尽兴才是。 那人想了想,道了一句,「同心盟证三生石,连理枝开十月花!」 林蔓一听,动作再次愣了愣。 这人自己出了上联又对了下联,且既表明了今日的喜事,又标明了月份季节。 高难度呀。 可也仅是一愣,她便又去夹了一只烤鸭腿,先是咬了一口,而后才脱口而出道,「十月金风入金屋,一双佳偶缝佳期!」 因着嘴里有东西,说起话来带着几分呜咽。 本该是有些失礼的举动,可众人却无一人在意,只细细的去思量着她方才对出来的对子。 他说十月,她也说了十月。 他说连理枝开,她说佳偶佳期。 对的无比工整,又十分合理。 有人细细品味了一番,便同那出连子的书生道,「于兄,你这酒可得喝了才是!」 那被称唿为于兄的书生约莫二十三四岁,闻言,笑了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樽一口饮尽,笑道,「是是是,小姑娘果然是好才华,在下佩服,这酒,且先干了!」 待得那余姓公子坐下,则又有一位公子起身,「姑娘如此才学,在下不才,有一联来求姑娘对!」 「叔叔请讲!」 林蔓唤每一人都是叔叔,是为了显得尊敬。 毕竟她换王玺为小姨父。 男人笑笑,看着林蔓出了上联,「桥跨虎溪,三教三源流,三人三笑语!」 这是,数字连? 林蔓顿了顿。 放下了筷子来,瞧着那出联之人看了看,一时间脑子里的词彙还真有些少的不知如何应对。 半响见她未曾说话,那人便又笑了笑,「小姑娘若是对不上,唔……不如以茶代酒喝下一杯如何?」 林蔓想了想,想着不如认输也是好的,可她眼见宴席之上有人戴了一串佛珠,灵光一闪,便又想出了下联来。 看着他一脸愉悦模样,林蔓抿了抿唇,「莲开僧舍,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莲花本就被誉为佛花。 无论是佛主,观音等等菩萨,书中都有描写,乃是乘莲而来。 那人听得,却是真愣了。 可偏生却不罢休,饮下一杯酒后,又出了一联来让林蔓对。 林蔓当真是不想与他们多有纠缠,她一个弱小女子,在这些文人面前出了风头,只怕是要被烦扰个没完没了了。 如此一想,再有人来出联子,她总是要想上良久,最后端起茶盏以茶代酒饮下,嘴上服输。 李青城就这般安静的坐在她身侧,众人见得她一连六七个联子都对不上,便也没了任何兴致,忽略了她,大伙儿一起饮酒作乐起来。 方才所有人的目光还落在林蔓身上,如今不过眨眼之际,却已无人再来理会她。 这倒是满了林蔓的意,欢快的吃着桌上的美食。 李青城可不喜欢和他们坐在一桌,瞧了眼腮帮子鼓鼓的林蔓,嫌弃的瞧了她一眼,「除了吃,你还能作甚?」 林蔓反驳,「若不能吃,我还能作甚?」 「……」李青城翻了白眼,「走,去咱们那桌,这桌都不认识,瞧他们玩的多欢快,咱们去玩自个儿的去!」 这么一说……也行。 林蔓的确不认识他们,如今他们吃喝的很是开心,自己倒显得多余的了。 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她来这个筵席之上本就是为了吃的,既然跟着李青城也能吃,也无甚不好的。 这般一想,她放下筷子,便随着李青城去了。 直到她起身离去,这群才子亦是一话不说。 林蔓倒也能理解,他们一开始会去新房找她,不过是因为在大门口出的所有对联都被对了出来,身为一个文人觉着很是没了面子,然而方才既然找回了面子,再加之一连问了林蔓几个对联她都答不上后,众人自然也没了什么心思与她攀谈。 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罢了,且还是个女子,便算文采稍微好些,却也是他们一个层次的。 文人呀,就是有这种心里。 林蔓懂。 跟在李青城的身后去了他先前的宴席之上,待她坐好之后,她这才是真愣了。 这桌上……她认识的人似乎还有不少。 除去木书天苏子修之外,还有游南生李青南以及李慕。 李慕,此乃沂州府的知府大人呀!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八十九章:小爷送你回去 能让知府大人来赴宴,足以说明王玺的本事呀。 唔,还有一些个不认识之人……但瞧着却并非是些个才子文人,反倒是像些个员外商贾? 而林蔓这回的位置,却恰好坐在了李慕与李青城的中间。 李慕在左,李青城在右。 这是她两世为人,第一回与四品官员坐在如今近的地方共同进餐啊。 若是问她开不开心? 那必然是开心的呀。 男人身上有股与生俱来的淡漠。 她一落座,坐在对面的苏子修便笑道,「姑娘好才学!」 方才那桌的话,他们可是听着了的。 林蔓汗颜,「哪儿,哪儿,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恰好给对上罢了!」 李青城替林蔓倒了一杯茶,笑着,「你想吃什么便自己夹,若是夹不着便唤我一声!」 「多、多谢……」可是,所有人的眸光为何都看着她? 她为何又有一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倒是游南生,对林蔓早在之前便有了小小的改观,如今见着她,便又客套了两声。 客套归客套,可这一桌上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筷子下的很是斯文,若是李慕不夹菜,便无人去动那筷子……似乎整个筵席之上都是由李慕来主引的一番。 见林蔓也不动筷子,李青城便去夹了一直鸡腿入了她的盘子,道,「鸡腿乃是你最爱的,多吃些,多吃些,今日这桌菜足够满足你的!」 若是他没记错,似乎每回他们一起喝酒,林蔓总是那个默默吃菜吃最多的人。 林蔓哈笑一声,同他道了一声谢,便又拿起筷子埋头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厨子的手艺是真好,色香味俱全,每一道菜的味道拿捏得十分准确,便是她在现代,也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食物。 现代的事物大部分是用调料堆积出来的,而这个却不一样,烹饪、火候以及所有的香味都掌握的十分十分好。 便算是一道小小的叶子菜,味道都好的让林蔓停不下筷子来。 林蔓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偶尔会听得众人同李慕说些客套恭维的话,然李慕都只淡淡的应声,不会多语。 待她实在吃不下了之后,这才将碗筷给放下,瞧着桌上的人都在说着客套话时,她则同李青城凑过去了一些,以仅两人可听见的声音道。 「你今日怎的来了?」 听说李慕与王玺乃是好友,自幼一同长大,李慕与游南生前来吃酒席林蔓不足为奇。 可……李青城怎的来了? 他与王玺,似乎向来便不对付的罢? 李青城闻言,啧了一声,「你以为小爷来作甚?小爷可是为你来撑面子的……今日虽是王小叔娶妻,可也是你小姨出嫁之日,小爷猜想你今日定会送亲来,便来这边等着你了,瞧瞧瞧,小爷我待你多好,你可是感动?」 「不敢动不敢动!」林蔓面色一尬,「你这话说的可就假了些,你说我定会送亲来,如何你会认为我『定』会送来呢,我前头可是有几个表姐呢!」 「呵!」李青城高傲一笑,唇角一勾,「倘若我是你小姨,我也会让你送亲,虽说你这丫头一无是处,但这人却滑得跟条小泥鳅似的!」 咿,这是夸她么?林蔓脸色一会,「我这是头一回听人将夸赞的话变成了骂人的话!」 「怎么?小爷这不是夸你不成?」李青城偏头,「一看你这丫头就不了解,能得到小爷我夸赞的,你可还是女子当中第一人!」 「是么?」林蔓嘴角一抽,「那如此说来,我是要感到荣幸了!」 李青城点头,「该是荣幸之至!」 林蔓:「……」 她再无多话。 王玺将所有的宾客都敬了酒后,已经醉意熏熏。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院子里开始有了些凉意。 待得随从将王玺带去新房之后,由王伯来招待众人。 府上已备好了厢房若干,若是还有未曾喝爽的聊欢快的,他便命人再去备一份酒菜,由众人接着谈论。 若是要回家的,他则喊了小厮,将人给送回去。 李慕等人自是要回去的,且他们都是乘着马车而来,在王伯过来招唿时,他婉拒了王伯好意。 可在离去时,则又忽然回头瞧了林蔓一眼。 哪一样,男人眸光清淡,却让林蔓莫名的有股子心虚。 等人出了门后,她正想去问询一声赵润,可是要一起回家,这才见得木书天与李青城、苏子修三人还未走。 她指了指天色,「时辰不早了,你们还不走?」 李青城偏头一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连是摆手,「我从这边回去也不远,恰好既然你吃的多了些,想走走,你们先走罢,就不劳烦相送了!」 「你这丫头墨迹个甚!」李青城道,「也不算太远,稍微绕绕便好了,你莫多话了,走走走,喊上你那表哥一起,小爷送你们回去!」 林蔓还欲要拒绝,可到底拧不过李青城的执着,最后只好应声下来。 唤了赵润,她同王伯打了招唿,再恭祝了王玺与白贞贞百年好合之后,这才同李青城出了王府大门去。 只是未料到的是,她才一出门,便见得一袭白衣的少年正伫立在王府门侧的一颗老树上。 少年双手抱胸,身子斜靠,在昏暗的夜色之下,只有他那一袭白袍随着冷风而扬。 他立在那处,清冷而独立。 宛如仙人。 林蔓在见着他那一刻,几乎是蹦蹦跳跳的跑到了他的身侧,唤了他一声,「你怎么来了?」 少年看了眼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几人,淡淡道,「见天色要晚,便来接你了!」 那一刻,林蔓心中升起无限的满足感。 回头同众人说了一声,「我家沈小哥来接我了,不劳烦你们送了!」 李青城听得,哟了一声,「你家沈小哥?果然你这丫头是见色忘义呀,枉我还如此护着你呢,竟是只小白眼狼!」 林蔓笑的不行,「莫来酸我了,今日之事多谢,等你何时有空了,我再请你吃饭!」 今日这事儿是得谢得,倘若不是李青城来,旁人给她倒了酒,她若是不喝则会说不给面子,甚至会得罪人。 她若是喝了,以她这一杯倒的酒量,还不知晓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再且那饭该当是要请的,上回便说了要请,只是后来喝多了些,才将结帐这茬给忘记了。 所以才说,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九十章:诗词歌赋不过是风花雪月 林蔓既是如此说了,他便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咱们就不打扰你二人卿卿我我了!」 说着,他瞧了一眼那立在一旁未曾言语半个字的赵润道,「走咧,你小子就莫要当那盏孔明灯了,小爷送你回去!」 赵润闻言,下意识的瞧了林蔓一眼。 李青城的手毫不客气的便拍在了他的头上,「你瞧她作甚?没瞧过她身侧那个冰块?为了你的小命,远离些最好!」 林蔓当真是笑的不行,「李三公子,你这嘴巴平日里不着调便也罢了,这等事儿怎的还能乱说?我与沈小哥才多大年纪,可你心中想的如此龌龊,大哥,你可是要一起回家?我恰好想逛逛夜景,一道回罢!」 赵润倒是想说好呀,可那个好字还未曾应出声来呢,便见得李青城正在挑眉瞧他。 如此,他哪儿敢应好? 当下也只得讪讪一笑,「不用了,表妹路上注意安全,我跟着几位公子回家便是!」 尽管他一人都不认识。 林蔓还欲要说,李青城却直接打了个口哨,而后一辆马车停留在了他的面前。 催促着赵润上了马车后,李青城上了马车车板,同林蔓挤眉一笑,「人便替你带走了,不用谢我,记得下回请小爷吃饭便成!」 话落,他同车夫打了一个响指,马车擦过林蔓与沈景安的身旁,缓缓而去。 李青城走后,又来一辆马车。 苏子修上马车之前同林蔓作了揖,他笑道,「后会有期!」 而后入了马车,继而离去。 留在原地的,便仅有一袭红衣的木书天。 他瞧了眼二人,挥了挥手中的扇子,温声道,「若是不介意,可否一同走走?」 沈景安不答,林蔓自是不介意。 三人同行,一道从王府大门前入了大街之上。 林蔓今日亦是穿了一袭红衣,与木书天并排而行只是,莫名的让沈景安觉着了碍眼。 悄无声息的将二人隔开,他从容且优雅的踏着他的步伐。 一路上无人说话,气氛略显沉静。 林蔓抬头瞧了眼天空,竟是有了几颗小小的星子。 她瞧了沈景安,终是开了口,「木公子今日怎的来吃酒席了?」 倒是真心好奇的。 木书天乃京城人士,来到沂州府内还没几天,认识一个李青城已是不错,怎的还就能去吃了王玺的酒席呢? 红衣公子闻言,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润尔雅,笑容恰到好处,「今日李兄来客栈唤了在下一道来,能吃今日这顿酒席,倒也是託了李兄之福!」 原来如此! 林蔓点头,李青城是个的确会干出这等事儿来的人。 话题也随着林蔓的说话而展开,木书天又笑了一声,「上回在天香阁里姑娘艷压群芳,怎的今日在这酒宴之上却是输了?」 「我若是不输,只怕就要被闹得不得安宁了!」林蔓回笑,「他们出的那些对联,对我而言当真是没有难度!」 先前木书天本就在天香阁内见识过了林蔓的本事,她此时也无需多有影藏,「我记得有谁出了一副什么联来着,竹本无心遇节岂能空过,唔,我想好了下联是……雪非有意他年又是自来!」 木书天闻言,将这上下联细细品了品,而后爽朗笑了一声,「姑娘文采当真是好,若是男子,只怕是过不得几年,这天下将会又多一个栋樑之才!」 林蔓轻轻摇头,「木公子这话可就有些不太大了!」 「哦?」木书天好奇,透过沈景安瞧了眼林蔓,「怎的个不对法?姑娘不妨说说?」 林蔓瞧了眼沈景安,见少年面无表情瞧不清个喜怒哀乐后,这才同木书天一本正经道,「不过会几句诗词歌赋罢了,诗词歌赋不过是饮酒作乐,谈谈各种风花雪月之事,如何能担当得起栋樑之才? 莫非咱们大楚,是一个靠风花雪月而进步的国家?不是有句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也?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你将他放置官场,他跟你道几声之乎者也。 将他放置边疆?他只恐是连兵器都扛不起,连自保都成了问题的情况下,如何会成为栋樑之才呢?」 说至此,她又轻笑了一声,「况且,谁说女子不如男?男儿该顶天立定没错,莫非女子顶天立地也不可了?世俗与规定都是拿来打破的,大学之道有话说: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从上古之际便有得了革旧鼎新之道理,为何这个世界却又非要大男子主义,认为女子该做的便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呢?」 林蔓一席话,听得沈景安与木书天都微微带着诧异。 然而林蔓却没说完,「满腹诗书其实都是些个花里胡哨的东西,平日拿来做做生活的调味品已是足可,栋樑之才需要有能力之人,会做事之人,跟这些风花雪月无甚干系。 倘若我真是男子,我胸中所有的也不过些个诗词歌赋,公子你若是君王,应当将我放置在何处好?文官?武官? 若为文官,只会让官场众人嘲笑我是个纸上作文的花架子。 若为武官,仅仅会纸上谈兵,有何用武之处?」 林蔓一席话,听得木书天怔在了当场。 他呆呆的瞧了眼林蔓,忽然感嘆道,「听姑娘一席话,当真是让在下醍醐灌顶!」 醍醐灌顶么?林蔓笑笑,「我只是感嘆一番这个世道男女之间的不平等罢了,女子为何不能有自己的战场?胸怀大志者,何要分男女?」 刘掌柜嘆息过她为何不是男子,白贞贞说她为何不是男子,如今便是连木书天,都道她若是男子该有多好。 是男子如何?不是男子如何? 有实力,便算是个半男半女也都能让人折服。 「是了!」木书天忽然一笑,追上了二人一步,他道,「国家的栋樑是需要有能力之人,这些风花雪月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 眼见木书天还要再说,沈景安瞧了眼前处不远的客栈,淡淡道了一声,「公子,你住的地方到了!」 闻言,木书天这才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去。 林蔓便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公子早些歇息!」 她这话的意思,明显摆明了她不想再议论此事,木书天如何不懂? 同二人作了揖,「二位慢走,在下便不送了!」 林蔓挥手,「不用不用,从这边回去也不大远了,公子早些休息!」 木书天一笑,未再同林蔓客套,迳自入了客栈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九十一章:招蜂引蝶 待木书天走后,沈景安这才带着林蔓往家中走去。 路上走至一般时,他忽然又停下了步子,认真的瞧着林蔓道了一声,「你与他,远一些!」 「为何?」林蔓有些不懂了,「你既然这般说了,总得给我一个理由罢?」 少年淡淡道,「你与他……不是一路人!」 夜晚的街道上挂满了许多彩色的灯笼,灯光五彩斑斓,街道两旁的小贩正在吆喝着自己摊前的物什,偶有行人从二人身边过去,只见得那一红一白相视二人,二人样貌不凡,尤为般配。 林蔓瞧着沈景安,唇角却缓缓勾起,她道,「你认识他,对不对?」 少年一愣,一双眸子是从未有过的失措,将眸子移开时,却否认了,「不认识!」 「莫要在欺瞒我了,我虽还小,但却不代表我傻呀!」林蔓依旧看着他,「从第一次你们相遇时候我便有了一丝质疑,后来在清风楼喝酒,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你身上,你下了一趟楼,他亦紧跟着去了一躺……在天香阁那次,你若是与他不熟,一个李青城又如何能唤得动你?少年,我早便知晓你们是相识的了。 但不论如何,这都是你的秘密,我不过问且不会去问!但你既然要我离他远些,你也得给我一个理由罢!」 林蔓本就没想要与木书天有多近乎,只是早便猜测到二人是相熟的,这个情节似乎卡在了她的心里,想要问出来罢了。 沈景安无奈,深吸了一口气,知晓再瞒不住她,便也干脆承认了,「是,我与他,的确相熟!」 林蔓一笑,给了他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可从他的嘴里听来此事,又颇为觉着有些不大是滋味。 两人早就相识了,她今日若是不问,他又得到何时才说呢? 笑了笑,「哦,那我知晓了!」 她明明是笑着的,可沈景安却在她那双清澈可见的眸子里看见了几分失落。 心不由一紧。 在她转身欲走那一刻,他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道了一声,「他身居高位,你与他、远一些!」 身居高位,身居高位! 少年这是在跟她提醒呀。 木书天此人,来头不小呀。 听得此话,林蔓忽然愣了一愣,「能在京城之中身居高位,看来他的身份的确是尊贵无比,而你与他相熟,这般想来,沈小哥你应当出生于京城,家中也定然是个高官罢?」 「……」沈景安并未接话。 林蔓笑道,「既是高官,想必定然会有记载……虽说此处于京城有千里之遥,但我若是真想打听,沈小哥,你的身世就要暴露了!」 「知晓便知晓罢!」他放开了她的手,淡淡道。 话落之后,他便要扔下林蔓往前去走。 林蔓瞧着自己方才被他拉过的手,还残留着几分温热。 这份暖意似乎从她的手间一直蔓延到了心里,有股难以言喻的愉悦,可又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小跑两步追了上去,她并不想在谈论此事,便拉了他的袖子道,「今日在街上逛逛罢?其实天色也还早,我想逛逛!」 沈景安自是随她。 林蔓在所有的摊子前左看右看了一番,最终在一家卖头饰的摊前停了下来,看上了一对海棠簪花。 那做工极好,海棠栩栩如生。 林蔓拿起看了看,小贩见她身上虽着着成婚『玉女』所穿的喜袍,可身后的少年却衣着干净,气质出尘,想必二人身份定是不俗,便忙介绍起了这对簪花来。 「小姐儿眼光真不错,这海棠簪花可是咱这摊子上最拿得出手的了,做工精緻,若是戴着在姑娘头上,想必这花儿就能跟活了似得,说不定还能吸引蝴蝶咧!」 鲜花自来便能招蜂引蝶。 林蔓拿在手里看了看,却还是反驳了小贩一声,「老闆这是诓我呢,天都已经入冬了,何来的蝴蝶?」 「呃……」那小贩一顿,而后又接着道,「冬日不能,可夏日便能了,小姐儿眼光顶好,这海棠艷而不俗,甚是好看的紧!不若买下罢?价格也甚是实惠!」 林蔓的确看上了这对簪花,便也不想同他多费唇舌,直接问道,「多少钱?」 那小贩瞧了林蔓一眼,「我见小姐儿年岁也还小,若是诚心想买,我便也不狮子大开口,那便……五两银子罢!」 五两? 林蔓眉头一簇。 那小贩见此,忙又说道,「姑娘你瞧,咱这簪花可是银子打造的,你瞧,一看便是好货!」 的确是纯银子打制的,否则林蔓也瞧不上。 但是五两……林蔓头微微一偏,「我既然诚心找老闆买东西,老闆您也得厚道一些,我若拿五两银子,还不如去铺子里买一支银簪子去,何须在街边上买!」 「哎,小姐儿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那小贩反驳道,「铺子里的东西它就是东西,咱们这摊子上的东西莫就不是东西了?都是纳了国税的……成,小姐儿你若是想买也成,我便再退一步,一口价,四两银子!」 报出四两银子后, 见林蔓久久未曾回应,他则又继续道,「四两银子可是底价了,小姐儿若是不买,那我这簪子也不卖了!」 「成罢,那便四两!」林蔓说着,便去掏了掏衣带。 然,尴尬的是她发现了自己并未带钱。 倒是沈景安,一见她脸色微变便知晓了她的心思,从暗带中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直接扔给了小贩。 小贩接过,仔细的辨认了一番真伪,而后笑的眉眼皆开。 找了林蔓一两碎银子后,又夸赞了二人的容貌好。 对于这等夸赞,林蔓当真是见怪不怪了……收了簪花后,她便与沈景安往家中走去。 路上,她不仅好奇的瞧了眼少年,唔了一声,「你在银子哪儿来的?」 每次她拿稿酬给他时,他都未曾接过,身上并无银子的罢? 少年闻言,淡淡回了一声,「他给的!」 那个他,值得自然是木书天。 林蔓闻言,当下便跳了起来,「哎呀呀,好呀你个沈景安,你都会藏私房钱你了,老实交代他给了你多少银子,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如这等大户人家的公子,给起银子来想必定然是大手大脚的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九十二章:儿女自有儿女福 然,沈景安却回了一声,「五两!」 林蔓简直不敢置信,小跑到少年跟前,在他面前倒退着步子走,眼睛则注视着他,「五两?就给你一个五两?你诓骗我呢?」 瞧他身上那价格不菲的衣衫,再瞧瞧那扇子,五两?怎的可能只有五两? 便是随意从他身上扯下一块破布,也不只五两银子罢? 倒退着走,瞧不见后头的路,眼见林蔓要绊着身后的石头,少年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揽在怀里,面上有隐隐不悦,「无需看路了?」 林蔓一笑,不以为意,「有你看着我身后,我担心作甚?」 闻言,少年眼眸一深,薄唇轻启,「你就如此信我?」 「我若不信你……」林蔓抬头,与他对视,「又该当信谁?」 昏暗的夜色之下,仅有屋檐下的一盏灯笼照亮着周遭的路,离开了主街,巷子里人烟稀少。 二人的姿势尤为亲近,足可闻着对方身上的清香味。 少年身上永远是那股犹如青草般芬芳的皂荚香,而林蔓因着带了薄荷香包缘故,身上散发着清凉的味道。 可二人四眸相对,在隐隐的黑色当中,各自不见对方眼底深处。 那是沈景安头一回感觉到了慌张。 少女的眼明明如此清澈见底,可他却只觉着越是清澈,则越是猜不透她的想法,看不尽她的情绪。 说心机深沉,何为心机深沉? 他的眼中向来不展露任何波澜,阅歷多些的人一眼便可看穿他的城府……可眼前这个丫头却不是,她那双眼无时无刻不是清澈的,但……心机之深沉,却叫他也看不透。 移开眸子,少年将手从她腰间收回,语气清冷,「莫要轻信他人,便是我也一样!」 话罢,他抬步,越过林蔓便走。 而林蔓在他走之后,这才有些不太自在咽了咽口水。 方才,她见着那张日日都见得容颜,却忽然产生了心跳加快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简直就是不太正常啊! 啊哟喂,她这身子才十一岁好不啦,压根没到谈恋爱的年纪! 深唿了一口气,压住心底股莫名升起的异样,再回身…… 可瞧着少年那清冷的背影,她又觉着甚是肉疼。 想想今后要嫁给她的女子,她隐隐觉着自己养大的玉白菜,似乎要被一只猪给拱了。 不行不行,趁着她年岁还小,还不懂何为『男女之情』时,她该要去多占占便宜才是。 这般一想,她便又大步跑着去追上了沈景安。 …… 到得家中时,白氏恰好将晚间的宵夜给准备出来。 今日做了酒席,还剩余了些菜,除去送给邻居一些外,他们在宴席散完之后,直接拿回了城里。 她与沈景安一入院子,白氏便将二人唤了过去。 入得大厅,而小白氏见得二人,却是笑出了声来,同白氏打趣道,「这小哥儿是个会疼人的,知晓蔓姐儿回来的晚,还亲自前去接了,等今后二人长大,想必成婚之后必然是和睦的!」 白氏抿唇笑笑,给二人让出了个位子,再回了小白氏的话,「儿女自有儿女福,咱们这些个女儿都是有福气的,日后定然会个个都好!」 这话说的很有诀窍,既没单独夸赵季香而忽略了周慧周娟,也没踩着自己女儿来她夸赞她家赵季香。 回的简直有学问。 小白氏闻言笑笑,「是了,咱们这些个女儿都是有福气的!」 林蔓同沈景安坐下之后,分别唤了所有的长辈一声,但喊道大姨时,大白氏却是冷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林蔓有几分的不太满意。 今日的气,还没消呢。 本该是她家女儿出的风头,却叫林蔓给出了,这叫她如何能舒坦? 她不爱应,林蔓也不多叫了,只瞧着桌上的菜餚放亮了一双眸子,「还是家里的饭菜香一些,我可得多吃点儿,今日正午没吃着的,现在补回来!」 周娟闻言,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假惺惺的,难不成你今日在王家还能没吃到更好的?」 「这你就不懂了!」林蔓不紧不慢的夹了一筷子菜,看着周娟无任何一点情绪的道,「外头的饭菜固然好吃,但哪儿有家里人做的香呀?看过了外头世界的喧譁,你会发现小小的家才是港湾……唔,这也许就是返璞归真的道理!」 她所说的话,都是有感触的。 在现代之时,她与家里有千里之隔,无论外头的菜味道有多好,她却总能想起妈妈炒的蛋炒饭。 有时候吃的不是一种口味,而是一种感觉。 她这番话是由心而说的,周娟又怎会懂得这种感受? 周娟只继续冷哼了一声,满眸鄙夷与不屑,「不过就是认了几天字么?在这假惺惺咬文嚼字说甚?」 这句话,却让在场的林燕风、白氏、以及白老爷子黑了脸。 林燕风与白氏不太好说甚,可白老爷子却直接板下了脸来,冷冷道,「都是姊妹之间有何话可争?吃饭便吃饭,吃完早些去休息!」 白老爷子发了话,何人还敢不听? 林蔓并不会因为方才周娟的话而生气,可周娟却因林蔓的话而不是滋味。 她总觉着,林蔓这是在莫名的讽刺她。 这顿饭吃的不甚愉快,大白氏本就因今日送亲之事对白氏与林蔓存了些意见,再加之方才白老爷子那话又明显的帮着的了林蔓,这叫她如何舒服? 吃罢完饭后,大白氏将碗一放,扭捏道,「咱们一家明儿个清早就走,不在这儿碍事了!」 何为碍事? 白老夫人拿着的筷子一顿,白老爷子又黑了脸,缓缓放下碗,瞧了眼大白氏,想要发怒说一声,却最终只心平气和道了一句,「老大,你是四姐妹当中年纪最大的,我本该以为你应当最是懂事的,怎的却是蛮不讲理?」 「我蛮不讲理?」大白氏呵笑一声,「爹,您这摸着良心说说话,咱何时是蛮不讲理了?自幼你便偏爱老三老四,都说手心手背是肉,可手心的肉比手背的肉不是要多的多?」 白老爷子闻言,气得连唿吸都变的很急促。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九十三章:气急攻心 白氏见此,忙是起身去抚老爷子的胸口,再同大白氏道,「大姐,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何要计较这个?爹待你何时不好?咱们四个女儿,爹都是一样对待的!」 「哪儿一样对待了?」大白氏很是不服,说起话来太过激动, 唾沫星子四溅,「打小就护着你跟四妹,咱跟老二就是啥不得让着你们两姊妹?到了如今了,爹还是一样的偏心,我家女儿他看不上,你家蔓姐儿在他眼里就是顶好的?凭啥?我娟姐儿慧姐儿哪儿要比她差了不成?」 所有男人不敢出言,偌大的大厅里,除去大白氏的声音外,旁人却是连唿吸都缓了半分。 「大姐!」小白氏最终柔软出口道,「爹是长辈,你少说些,莫要将爹给气着了,三妹说的对,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得多?一一家人该是有一家人的样子,和和睦睦才是!」 大白氏一听小白氏说的漂亮话,当下心中更是不满了,起身瞧着这一大桌人道,「呵呵,合该你们就是一家子是吧?咱这一家子就是外人了不是?成,那咱们这一家『外人』就不在你们这碍眼了!」 说罢,她唤了周慧、周娟与周自喜风风火火的出了大厅里。 周老二此时在凳子上如坐针毡,简直那气的不行的老爷子,忙是起身歉意道,「爹,您莫气您莫气,她这性子不就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么?您且别将自己气着了,待小婿好好跟她去说道说道!」 老爷子听着大白氏那番话,的确觉着气急攻心。 当下在听周老二这般一言,点了点头,「去吧!」 得到白老爷子的允许,周老二歉意的同桌上几人打了招唿,这才出了大厅去。 待人一走,小白氏与赵守义又宽慰了他一番,直到将他情绪安抚了下来。 林蔓给白老爷子倒了一杯温茶,白老爷子喝下之后,瞧着满堂的儿孙,嘆了一声,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小白氏身上,缓缓出口道,「老二,你是不是也觉着我偏心了?」 小白氏闻言,眸光闪躲了一番,可面上却仍旧笑道,「没有,女儿从未如此想过,爹娘将咱们姊妹抚养长大成人已是不易,哪儿会想这些?爹莫要将大姐那些混帐话听了进去,等会子我去找大姐说道说道!」 小白氏的所有动作都未曾逃过林蔓的眼,在心中深深的嘆息了一声。 小白氏之人,当真是四姐妹当中最会说话的,也是城府最深的,所有的好话都在嘴上,所有的掂量都在心里。 她这般说小白氏并非贬义,只是不得不感嘆她是个聪明人。 白老爷子听得这话,心中果然是畅快得多。 连道了几声好后,又语重心长道,「你们都是爹手心里的女儿,你大姐方才说手心手背都肉,手心的肉要比手背多,可爹一直是将你们捧在手心里的呀,你们瞧瞧你们的夫婿,哪个夫婿不是将你们捧在了手上? 老大在家中掌事,可老大男人可不是事事都听她的? 你们姐妹也是,瞧瞧你们自己夫婿,哪个不是将你们捧在手心里的?若说亏欠,该当是我亏欠了老四啊!」 谈起老四白贞贞,白老爷子一双浑浊的眸子里险有眼泪溢出,他吸了吸鼻子,这才继续道,「爹知晓自幼你们吵闹,我总会说大的该让着小的,可爹在吃穿用度上哪儿少了你们姐妹的?只要你们姐妹其中一人有得穿的戴的,爹何时没给另外的准备好了?唯独老四,都是捡着你们剩下的在穿戴呀! 你们的夫婿,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人,就想着日后你们成婚之后,夫婿能待你们好一些,可唯独老四——唯独老四,为了服侍我与你们娘,吃了多少亏?硬生生的耽误了豆蔻年纪。 且这个夫君……那也不是咱们这等小百姓能做主的呀,倘若日后贞姐儿在夫家吃了亏,你们说、咱们一大家子都是些小老百姓,如何能为老四去做主啊?」 话一说完,满室沉寂。 小白氏轻嘆了一声,眼里这才多了几分真诚,她走至白老爷子身边,低低道了一声,「爹娘辛苦了!」 一声辛苦,让白老爷子眼眶红了个透。 安静,气氛很是安静。 林蔓起身,打破了这份静寂,她笑道,「时间可不早了,姥姥姥爷,你们可得早些睡了才是,过几日小姨跟小姨父可要回门呢,您可得打起精神来,让小姨父瞧瞧您这精气神儿可好着呢,若是他敢欺负小姨,咱们可不怂,咱们就削他!」 一大厅人闻言,被林蔓这话逗弄得忍俊不禁。 也是此事,小白氏不得不感嘆一声,林蔓的确是在这几个表姊妹当中最优秀的。 瞧她家香姐儿,此事除了拉拢着个脑袋在那边默不作声之外,连一句漂亮话都没有。 抛开她是她女儿的身份而言,小白氏的确更喜欢林蔓一些。 因着有林蔓的话,大厅的气氛这才舒缓了下来,林燕风与赵守义同老岳丈说了些漂亮话之后,这才搀扶着二老回了房里去休息。 林蔓去打了税,沐浴洗漱了干净,换了一身素白睡袍,在房里做了做舒展运动,好让自己胃里的食物更透彻的消化。 白贞贞的房间既然空了出来,白氏与林燕风便不用分开睡了,然,林蔓便也无须同白氏一道睡了。 舒展了一番拳脚,她打开窗户瞧了瞧外头的夜色。 冷风从窗扇里吹入之时,恰好将她披着的墨发往后吹起一些,可风钻入她的衣衫里,却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快要十一月了,天气越发的冷。 似乎……好久不见月亮了。 白贞贞终是成婚,林蔓希望日后她能与王玺好好的过日子,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似乎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依旧很幸运。 身边有爱她的人,有疼她的人,也有保护她的人……可偶尔依旧会想起现代的家人来,不知道,他们可还好? 思念这东西一旦在心里蔓延,似乎会被沾染它的情绪,开始变得孤寂。 林蔓不知晓自己立在窗前多久,只知晓最后浑身变得变得冰凉之后,这才关了窗扇,上了床。 入眠。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九十四章:草木上结了霜 第二日,大白氏终是没走。 昨夜送二老回房之后,白氏与小白氏曾去找大白氏说过一段话,至于说了什么,林蔓自然是不知晓的,只是早间起来时,见她的脸色要好得多。 出于礼貌,林蔓很是正经的唤了一声大姨。 大白氏应了一声,虽没了多余的话,可面上比昨日要好得许多。 林蔓自是不管她。 吃过早饭后,她单独将周慧唤去了房里,将昨夜买的簪花送给了周慧,再道,「我昨日回来时恰好见着了,觉着挺适合你的,便买下送你了!」 周慧闻言,将盒子打开,瞧着里面的簪花时,诧异的抬头盯着林蔓看了一眼,再慌忙将盒子交还了给林蔓,「不要,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那簪花很是好看。 周慧再不识货,也明白是用了银子而打造的。 林蔓不接,却笑着同她道,「我说过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各自有各自的有点,有时候失去并不代表不是好事,也许下一趟遇见的,是更好的! 常言里不是一只有句话叫捨得吗?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而你,也值得更好的!这可是我细心挑选了,大姐若是执意要还给我,可是看不起我?」 「没有!」那捧着簪花盒子的手停顿在半空,收也不是,还也不是,「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我不能收!」 「也许你现在觉着珍贵无比,以后便不会如此觉着了呢?」林蔓笑,「大姐若是真不嫌弃,那便收下罢,我觉着海棠恰好合适你的!」 海棠。 周慧缓缓将手伸了回来,瞧着那红而不艷的海棠簪花,心中似是升起一抹异样。 那种感觉……犹如是那本驻扎在心里得一种叫『自卑』的东西,正在慢慢抽剥。 「谢、谢谢!」除了这二字,她再是无言。 心中有很多的欢喜,很多的激动亦有很多的感激,可最终,她所能出口的,也就这两个字。 林蔓唇角勾起,「可这是你的东西,你得保管好了!」 若是再被抢去,她到底是个外人。 周慧自是懂得林蔓意思,连连点头,「我知晓!」 第一回与她接触时,周慧那时觉着林蔓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且让人不太敢轻易靠近的气质……那回与周娟在院子里吵嘴时,她觉着她带着几分傲慢,可一旦接触之后,却又觉着她这人,其实是个最是好说话之人。 她同自己说的那番话,是从未有人与她说过的。 周慧将盒子仅仅的攥在了手中,「我、我这几日,将你教我得字给认全了!」 「很不错啊!」林蔓笑的眯起了一双眸子,「你若是想学,我今日再教你一些!」 周慧自然是想的。 于是,二人便又在房中认真的习了会子字。 …… 时间在眨眼之间,又是三日。 三日之后,王玺携了白贞贞回门。 就说这王玺是个土豪呢……回门之前知晓那些个姐姐们还未走,他将回门礼准备得风风光光。 给几个姐姐们一人准备了几匹绫罗绸缎以及一些首饰。 给二老则准备了些个上好的补品,列如人参、灵芝等等药材。 大白氏见着那些绸缎时,一双都都冒出了金光,只夸这四妹夫左一个好右一个好。 先在大厅里见了礼,男人门留在大厅说话,女子门则入了后院,关起门来问白贞贞,这夫婿如何,待她可好?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白贞贞红了脸,最终只点头回了个,一切都好。 林蔓早在入门之前便打量了白贞贞一番,她入门时嘴角上扬,那是藏不住的喜悦。 既是如此,她自是无须多问,瞧着这大厅里所有的人都似乎有自己的事儿要做,她则伸了个懒腰,从椅子凳上起身来,同老爷子等人先告了辞,再想想写一本新书之事。 眼看就要十一月了,她答应过刘掌柜的,定会在年前写一本书出来。 否则,她这江湖闲散人逍遥的太久了,只恐这笔者圈子里,也要将她忘了。 回房之时,她却见得赵润正双手环胸的斜靠在西厢房院门外,林蔓从大厅回院时,恰好同他打了个照面。 同他一笑,林蔓道,「大哥在此处作甚?」 赵润一见得他,立是端正了身子。 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林蔓,他道,「来到姨娘家住了这许久,似乎也从未与蔓儿妹妹多说几句话,想着明日便要回了,蔓儿妹妹若是有空,不妨聊几句?」 林蔓闻言,瞧了眼天色。 今日早上草木上结了霜,可眼下却是大晴了。 她点头,「大哥且说!」 赵润愣了愣,她让他说,便是她无话与他说…… 抿了抿唇,少年开口,「那日见识过了蔓儿妹妹文采,待我回去之后,定会勤加苦学,只盼有一日能与你同行!」 「噗!」林蔓捂着轻笑了一声。 少女声如银铃,笑起来时一双眸子弯弯,尤为可爱与俏皮。 「大哥怎的会有这等想法?与我同行?」为何她觉着这个行字,似乎有些用错了呢? 当然,眼下也并非追究这等小问题只是,她笑道,「我不过是随着先生随意学了些,大哥文采定是在我之上,之前那些对联不过是恰好先生之前同我讲过,所以我才记住了一些……真正文採好的是那教我的老先生,我不过是照着人家的话念罢了。 不然你瞧,后来人家出的联子,我却是一个都对不上了!」 她这么一说……似乎也是。 他虽之前未曾见过这个表妹,但对于他的家庭情况却是知晓的,家中伯伯是个秀才,但日子过的也并不好……直到分家之后,她这才有幸去了书肆当中打杂,得到老先生关爱,教她认了字与记帐本。 是了,之前瞧着林蔓不过眨眼间便能对上那些才子的下联,他心中是生出了羡慕的,可眼下听她这般说,他又觉着似是豁然开朗起来。 不是不能接受林蔓优秀,只是他寒窗苦读了好些年头,却还不及她一个只随意瞧过书本之人。 这心中,多多少少都有几分羞愧。 林蔓见得他脸上表情变了几变,将捂嘴的手放落,轻笑着问了一声,「大哥怎的今日又了这等想法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九十五章:孝敬二位长辈 「我……」赵润一结巴,依旧抿了抿唇,瞧着面前眼前这个少女那双纯净的眼,开口道,「这几日来,我一直在思虑,我连蔓儿妹妹都比不上,这些年的书,该是白读了,日后该要好好苦读才是!」 闻言,林蔓双手环抱起,站姿也没了平日的端正,反倒有了几分痞气。 下巴微抬,一双眸子里满是散漫。 她挑眉问了一声,「大哥觉着,读书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副样子,全然没了方才少女的俏皮感。 赵润愣了愣,盯着林蔓,不知如何回答。 林蔓便继续道,「大哥可是觉着,你寒窗苦读几年,若是连我一个从未上过私塾之人都比不了,会丢脸可是?」 「我……」心思被洞穿,赵润无话可反驳。 林蔓便又笑了,「大哥既是读书人,可知晓一句话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有才能者比比皆是,大哥终究不过是读了几年书,比大哥厉害之人,只怕是在沂州府内随意拉一个书生都不会比你差?可你会因此而觉着丢了面子嘛? 我不反对你苦读,好好念书,但读书之人,最重要是将心态放正,放好! 比不上的咱好好学习,比得上的咱也不取笑人家……况且——你若真有满腹诗书满腹才论,又何须与人攀比?」 林蔓一席话,当真叫赵润哑口无言。 不知为何,总觉着她认真起来,所说的每一句,他都无言反驳。 最终,他轻唿了一口气,同林蔓作揖道了一声,「是为兄想的太过狭隘了,蔓儿妹妹这话犹如是为兄当头一棍,今后定不会在与人有攀比之心!」 如此,林蔓这才站正了身子,正儿八经的同他又道了一声,「读书之人都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但我希望大哥能屈能伸,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 赵润再次一愣。 林蔓觉着自己说的已经够多,挥了挥手,不在继续这个话题。 「唔,你说你明日便得回家了……我还从未去过二姨母家呢, 距离城中可远?」 话题转移开,气氛明显的轻松了许多。 赵润回道,「倒也算不得有多远,自沂州出城之后往南走二十来里便能到的我家……明年开春,我便要在沂州城内念书了!」 地方上的私塾,教得孩子都不大。 眼看赵润就要十五,明年自是转至沂州城内来。 林蔓点头道了两声好,「既是如此,待大哥休沐,便有空闲时间来我家小住了……我家这院子里空房多,恰好我娘做的饭菜也是好吃的很!」 「自是,自是!」 赵润笑着应了一声,「那日后便多有打扰了!」 两兄妹在院子外头说了好会子话,知道赵季香找来,这才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里。 吃罢完午饭之后,王玺便要带着白贞贞回王家去。 可在离去之前,白贞贞将林蔓偷偷叫至了一旁,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纯金的不要给林蔓,嘴上道,「你小姨父送了我一盒子首饰,我挑了一件来送你,可喜欢?」 瞧白贞贞偷偷摸摸的送她,想必定然是未给另外几人准备的。 林蔓接过,笑的不行,「小姨父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呀,纯金的呢,可值钱了!」 「少贫嘴了!」白贞贞摸了摸她的头,「我挑了这件可问过你小姨父了……你倒是同我说,你可是喜欢呀?」 「自是喜欢呀!」林蔓本欲不接,可想想王玺那出手便是价值不止五百两的玉簪,便直接塞入了怀中,「小姨与小姨父待我如此好,看来我日后也得好好『孝敬』二位长辈才是!」 「就你爱贫嘴!」白贞贞笑弯了一双眸子。 收起玩闹话,林蔓同白贞贞正儿八经问道,「嫁了人之后的日子,小姨还觉着如何?小姨父待你可好?」 哪儿想,林蔓话才一落,白贞贞的脸便红了大半,「你个孩童问这般作甚?你若想知晓,等你日后与景哥儿成婚了可不就知晓了么?」 「哟?」林蔓浓眉一挤,「小姨这是害羞了?」 「何处害羞了?」白贞贞此事觉着外甥女儿太聪慧了也不成,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过会子便要回去了,反正两家隔得也不远,你若是有空便来府上找我玩玩,陪我说说话,你小姨父对你也是赞不绝口的!」 「是!」林蔓点头,心中猜想她初嫁过去,对陌生的环境定然是不适应的,也不再同她玩笑,认真道,「我若是有空便来府上找小姨玩儿,小姨可要记得给我准备糕点零嘴,我这人可最是爱吃了!」 「成!」又替她将方才揉乱的头髮整理了一番,白贞贞道,「等你来,我便给你准备好多好多好多吃的!」 林蔓笑,「那就说定了!」 二人小聊了片刻之后,王玺便来唤了人,该是回家的时辰了。 见得白贞贞离去,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甚感欣慰,从今日的聊天当中可看出来,这新姑爷是个不错的……虽不知将来如何,可只要人靠谱就成了。 若夫妻二人能一世和睦,他们二人便算死也是无憾了。 送走了白贞贞与王玺,一大家子便又开始各自收拾起了东西来。 虽说如今是十月,不是农忙之时,但在城内也实在耽搁了太久,如今白贞贞婚事一落,家中的事儿也该是要回去处理了。 收拾完东西,大白氏与小白氏便又主动去了灶房里帮着白氏做完饭。 而周老二与赵守义则在林燕风的铺子里瞧着他做活计,三人之间聊的好不欢快。 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做,周慧与赵润关在房里一个细心认字,一个苦读书本……而赵季香与与周娟、周自喜便在院子里玩起了过家家。 只有林蔓,瞧着这群都有自己事儿做的人,找了个梯子,爬到了屋顶上去。 今日的天色很是湛蓝,蓝的犹如被洗过一般,偶有几朵白云飘过时,她又想起儿时的心态。 那时她还年幼,总喜欢抬头看白云,因着有西游记这等神话电视的启蒙,她有时会想,云朵上会不会站了一个孙悟空? 或者是……神仙?菩萨? 可她从未见过……如今想想,亦觉着有些好笑。 冬日的风有股刺骨的冷,林蔓再房屋上没待上多久,周慧见了便立即跑去跟白氏告了状。 白氏一见,那还了得? 立即将林蔓给骂了下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九十六章:添油加醋 林蔓不是从梯子上爬下来的,而是直接小试身手,试试自己轻功如何……于是,从屋顶上直接飞了下来。 这一动作,让白氏吓的花容失色。 而林蔓本以为她习武习了那么久,一个小小的轻功定然不成问题……但、理想很丰富,现实很骨感。 她先是背了心法,再气沉丹田……可实际是……她是从屋顶上直接摔下来的! 没错,是摔下来的。 白氏见她要落地那一刻,吓的尖叫,本想着要给她做个人肉垫莫给摔坏了时,只见一抹白从她面前略过……再而后,只听得了一声闷声。 有人先她一步,垫在了林蔓将要落下的地上。 林蔓的鼻子砸在了来人的胸膛上,疼的红了眼眶。 可白氏却是头一回的不去关心她,忙是将她拉起扔至一旁,紧张的问着那地上的少年,「景哥儿,你可是伤着哪儿了?可有哪儿疼否?」 是了,这忽然而来的少年,不是沈景安,又能是谁? 少年眉头紧蹙,缓缓从地上坐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疼痛给生生掩下去,再回白氏道,「无碍!」 话落,又去瞧了眼那一直捂着鼻子的林蔓, 血从她的指缝里溢出,少年眼眸一深,忙是喊了白氏一声,「白姨,她、流血了!」 唤她的名字,总觉着很是怪异。 白氏闻言,便又去瞧了一眼林蔓,见她此时正将脸扬天,手捂着鼻子。 心疼自然是有的,可此时她更是生气。 到底是不曾先去理会她,转而问坐在地上的少年,「你告诉姨,身子可有哪儿不适否?我让你叔去喊个大夫来瞧瞧!」 林蔓」……「 她还是不是亲身的啦?明明流鼻血的人是她好伐? 唔,这血的味道有点咸啊。 啊喂,别流了啊。 沈景安的确受了些小伤,在地上坐了一会之后,这才缓缓站起了身来。 尽管在沈景安左右喊着不用请大夫的情况下,白氏还是让周慧去铺子里通知了林燕风一声,让林燕风将大夫喊回来。 做完这些之后,她这才去关心林蔓的鼻子。 本以为只是小小的流鼻血,毕竟鼻子碰撞着了,流个鼻血也是正常之事,奈何这鼻血却是如何也止不住了。 如此,白氏这才真的慌起了神来。 用了两块帕子,她还将土方子都试了一遍,可仍旧没任何止血的作用。 直接急得白氏落下了咽了起来。 「你说你这丫头是要作甚?好端端的从屋顶上跳下来作甚?你不要命了你?若是出了个好歹,你让爹娘怎么活啊?」 「唔……」林蔓想要张嘴反驳一声来着,可那血顺着鼻子落入了喉咙,甜腥味让她瞬间闭了嘴。 而院子里的这一番动静,早便将所有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白老爷子见沈景安疼的捂着胸口,而林蔓则鼻血止不住,不禁问了声发生了何事。 终于逮着了训林蔓的机会,周娟添油加醋得将林蔓的事儿说了一遍。 她爬去了屋顶,白氏知晓后来责骂了她两声,让她赶紧下来。 而林蔓听着白氏责骂,心中愤怒便叛逆了起来,直接从屋顶上他 跳了下来。 林蔓无法将周娟的话复述的一字不落,可大抵是这么个意思在。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林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这白老爷子最是了解林蔓,知晓她不是此等人,但知晓她是真自己从屋顶上跳下的,还是忍不住骂了两句。 骂得简直让林蔓无法还嘴。 她的鼻血,是在大夫来了之后止住了。 也不知晓那郎中用了什么药粉,给林蔓鼻子里塞了一些,那鼻血立马不流了。 又仔细的检查了她的鼻头一番,倒也无甚大事,只是这血流的有些多,该要好好补补才是。 看完了林蔓,大夫这才看了看沈景安。 相比起林蔓来,沈景安却是严重多了。 胸口被撞击,五脏受了损失,只怕是得静养一段时日才可调养得回来,且养得这些时日,还需要补补才是。 一听沈景安如此眼中,白氏心中自责不已,只得又指着林蔓去骂了几句。 林蔓:「……」 她其实也不想这样的,真的,她发誓。 她绝对只是想试试自己这轻功,到了哪个地步。 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她也只能由着白氏骂着。 白氏骂完,林燕风又将她训斥了一顿。 而沈景安在两口子的眼里,地位再次压过了林蔓几分。 林蔓瞧着那坐躺在床上的沈景安,摇头嘆息了一声。 果然啊,做错事儿的人就是没有人权。 将二人的伤势都看了一番,大夫给沈景安开了一些药后,白氏便又让林燕风将人给送了回去。 待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沈景安的房里时,这屋子里仅剩林蔓与沈景安二人。 一个坐躺在床上,一个反坐在凳子上,将下巴抵在靠椅柄上。 林蔓瞧着鼻子里塞着的两块小布条,无精打采,精神恹恹。 少年撇了她一眼,声音清冷,「你要寻死?」 「你才寻死呢!」林蔓想都未想便反驳道,「你还好意思说呢,是不是你教我的轻功是水货?你上个房屋那不过是脚尖点地的事儿,我下个屋顶怎的就这般狼狈了?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你就教了水货? 你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于是便忽悠我,套路我?」 沈景安:「……」 她的戏,可否少一点? 少年开口道,「想练成轻功哪儿是朝夕之间的事?我自三岁习武,直至八岁也才将轻功学会而已!」 「三岁习武?」林蔓瞬间来了精神,一双眸子亮了起来,「少年,你跟我说句老实话,你到底多大了?唔,不要你那卖身契上的年纪,直接说你多大了便成!」 背景都能作假,别说这区区年岁了。 然,少年却道,「卖身契上的年岁,并未作假!」 嗯? 若是按照卖身契上的年岁,他过完明年二月,便得满十五了。 林蔓三月满十一。 但这般一算……他从三岁开始习武,到得如今,岂不是有十几年了么? 且少年的悟性比成年人的悟性要高出不少……林蔓诧异, 忙是恭敬的起身,同沈景安正儿八经的作揖行了礼,「英雄,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英雄莫要放在心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九十七章:一切都很愉快 「……」沈景安对这个戏精,简直扶额。 「你如今已算初见起色,一般一两个汉子也奈何不了你,若想将飞天入地,却得需一段时日!」 短短几个月,才将基本功练熟,谈何说飞起来? 林蔓想了想,也觉着是这么个道理。 惆怅的嘆了一口气,哀嘆了一声,「早知是如此,我便不去折腾了……只怪少侠早没交代清楚!」 沈景安闻言,再不理她。 林蔓在他房内自言自语了一阵,见得沈景安依旧不准备跟她说话时,便自己悻悻的回了房。 到得自己房间,林蔓将身子倚靠在门上,方才还笑着的脸上,瞬间笑意全无。 其实……她从屋顶上跳下来的那一刻,是见着了沈景安的,否则,她也不敢这般贸然跳下去。 毕竟……她惜命。 那时她盘算了一番,倘若自己摔下去,最多也不过是摔一跤,将自己摔疼罢了,磕碰不着哪儿。 可她却忽然想试探沈景安一番。 在她危险的情况下,他会如何? 院子里白氏周娟等人都在,他会不会为了救自己,而暴露他的武功? 但显然……他救了自己,却未在白氏面前暴露他的武功。 以他的轻功而言,若真想去救林蔓,岂会在地上当那个人肉垫?又岂会让自己伤着? 罢了,罢了,这少年的心思啊。果真是太深沉了。 一个身负如此武功的少年,一个能屈能伸的少年,一个能忍辱负重的少年,又岂非是这池中之物?又岂甘心一辈子都窝在一个沂州府?又岂是区区一个林家能束缚住他的? 他每日都很勤奋练功,没有一日列外过。 林蔓轻嘆了一声。 毕竟是身负了血海深仇。 缓缓移步到了自己床边,躺下之后瞧着那床幔,不禁又嘆了一声。 若是她身负血海深仇,只怕也是想要手刃仇人的。 罢了,罢了,那是他的事……她还是先将自己的人生安排透彻罢。 因着鼻血流多了的缘故,她此时只觉着脑袋昏昏沉沉,瞧着瞧着床幔,不小心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白氏来唤她吃晚饭之时。 因着大白氏等人明日要走,这一大桌子都是鸡鸭鱼肉的荤菜类。 又因林蔓今日流了不少鼻血,白氏更是贴心的给她拿干红枣炖了鸡汤。 许是明日就要分别的缘故,这饭桌上是从未有过的融洽,几个女人笑呵呵的聊天吃菜,而白老爷子、周老五、赵守义、林燕风等人却是喝着酒,聊着日后林燕风铺子的发展。 总的来说,除了那『卧病在床』的沈景安,一切都很愉快。 吃完饭,林蔓照常在院子里消了消食后,便回屋躺下了。 翌日一早,白氏天不亮起来做了早饭,大白氏等人吃过,便纷纷提了行李回了家。 离去之时,还同林蔓客气的喊了一声,让她有空去她家中玩儿。 林蔓嘴上自是笑着应是,可心里却暗自啧了一声:哪儿敢去啊?她与周娟两人各不欢喜,去了也是掐架。 但在离去之前,周慧却是小跑到了林蔓跟前,一脸认真问道,「四妹,倘若我成婚,你可来喝喜酒?」 「额……」林蔓的确未想这么远……毕竟周慧如今连亲事都未曾顶下。 可瞧着对方那双期盼的眼睛,她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我想……应当会的罢!」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对方笑的一双眸子发亮,「好,你若是去了,我便让你给我送亲!」 「……」林蔓重重一点头,「成,那就恭祝大姐早日觅的如意郎君!」 「是!」周慧笑着应声,同林蔓挥了挥手,便随着大白氏等人一道走了。 大白氏与小白氏一走,这院子里似乎又开始空荡了起来。 白氏去东厢房给老太太换了个新的棉被,忽然想到了那青山上的道长,不禁哎了一声。 「那日我与老四去那道观时,道长说今年老四定会嫁过去……娘,那道长的卦问的可真灵, 我当时还允诺了道长,说是等老四成婚之后,要给他将喜糖送去的!」 白氏一说,白老夫人也想起了此事来,当下道,「那这事儿可得抓紧给办好了,给菩萨许了愿,自该是要还的,你不妨去找找老四,与她合计合计此事?」 「不用了,我去便是!」白氏道,「老四这新婚燕尔的,我上门说这个多不合适?成婚的喜糖还剩了一些,不然我择个好日子,再上那道观还还愿去!」 白老夫人闻言,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有主意便好!」 如此,白氏心中便有了盘算。 替白老太太换好了被子,她又将其余房里的卫生给打扫了干净。 白老爷子瞧着这偌大的一个小宅子,总是心疼钱,又同白氏说了一声,「如今咱们家里人也不多,不然你去瞧瞧哪儿有甚小些的院子?院子虽大,但这钱呀,能省则省些!」 白氏闻言,则笑了笑,「爹不用担心,这宅子我问过东家了,也拿来卖的,我就想着咱们铺子里的生意也稳定了,不如干脆将这宅子买下得了!」 若是说买,白老爷子便要慎重考虑一番了……想了想,他问了白氏一声,「你东家可说多少银子了?」 地段是在沂州城内,距离主街有些远,虽然热闹也方便,可老人家考虑的是附近有无田地。 他们是庄稼人,得靠土吃饭。 「不贵,买下来也就二十两银子!」白氏道,「不过附近没得田地,今后要想买田地,也得出城了……可我想着,咱们如今铺子开在这里,怎么也得先将家给建立起来了才是! 我跟二郎想过了,若是铺子开在城里,房子还得去村里建的话,跑来跑去太麻烦了些,不如就先将这宅子给买下来,一切再慢慢解决!」 二十两银子,不算多了。 白老爷子点了点头,「成,既然是你小两口决定的事儿,那你们做主便是了!」 白氏笑笑应是,又同他聊了些旁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九十八章:第一场雪 沈景安在床上卧病了小半个月,半月之后,已是十一月上旬。 十一月的天里比起十月更是寒冷了些。 林蔓这些日子非常忙,忙于她的创作当中。 与书肆掌柜约好了,她道在小年之前,定会将新书奉上。 眼下只差一个月的时间,她不得不努力赶起稿子来。 早间她要练武,响午要去铺子里看帐本,午后之后白氏又偶尔唤她干些零碎的活计,且为了不被他们怀疑,林蔓写稿子的时间只能定在晚上。 这回她干脆走了一个武侠风。 男主是个有几分邪魅入骨的武林高手,因着武功高强样貌又绝好,被各路女子所欢喜。 走的依旧是套路,男主以自身优秀的条件,游走在各种女子中间,虽是风流,但绝不下流…… 直至后来遇见了一个女子,他一见钟情,可那女子却是杀父仇人的女儿。 但那轻易不给的心一旦给了,又何如收得回? 他成了林蔓手下最惨的一个男主角。 女子得了不治之症,而男主则自此隐退了江湖。 后来,他养了一只小狐狸,狐狸的名字是女子的名字……一人一狐,在隐隐青山中度过了余生。 林蔓起先将这本书的大纲交给刘掌柜看时,刘掌柜却是反对了她的构造与结局。 眼下毕竟是大过年的,不如将结局写的欢喜一些更好。 林蔓自是不听。 刘掌柜无法子,最后也只得应了下来,可心中却隐隐担忧,毕竟是个悲剧,与她之前所走的风格相差甚远,若是被人所不接受反而过来骂作者,可要如何是好? 此等现象,并非未曾发生过。 可见林蔓执意要如此写,便也只能作罢。 起笔写开篇后,刘掌柜到底没忍住,问林蔓为何要如何写?为何不能迎合大众的口味去写? 悲剧,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林蔓却只笑着回答了一声,「我是一个笔者,我所写的并非要迎合大众去写,若是迎合大众,岂不是杂乱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故事。 林蔓写武侠,只因她有一个武侠梦,可入了武林的人,又有几个是能真正洒脱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人间,又哪儿有那么多的喜剧? 总之,这一回,林蔓是彻底得想要写这么一个狗血且悲剧的武侠了。 全文准备了十五万字。 心里有个完整的构造与大纲之后,写起来的速度也自然是快上许多。 但几日之后,白氏却唤她一起去青山还愿。 上回是白氏、白贞贞、林蔓、沈景安四人去的,可如今白贞贞出嫁,白氏怕她出行不大方便,便只带了林蔓与沈景安去了青山。 可准备出发的一大早,天空却忽然下起了小雪来。 这是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 白氏让林蔓与沈景安披上了她才做好的披风斗篷,又拿了个暖炉来给林蔓取暖。 因着沂州城内距离青山还远着,这一路上他们又干脆雇了一辆马车。 与那车夫说好,她需要租个来回,为了方便不如让车夫也一道上山住下。 毕竟上回给菩萨上香乃是一大早,只怕如今也差不多是这时刻的。 价钱方面,可给车夫多一些银子。 那车夫听了,却道,「不瞒嫂子,我家中媳妇刚好生下孩子,晚间也需得我回去照顾,只怕是无法在道观留宿的,嫂子若是信得过我,不如你说个时间,明日我再去接一趟也是可的!」 既是如此,白氏便说了明日正午之前下山。 从城内到青山脚下, 也约莫需要小半日的功夫。 约定好了之后,白氏便搂着林蔓入了马车里。 马车内烧了一盆炭火,整个车厢之内都是一片暖意。 不得不说,这人倒还挺会做生意。 林蔓择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而沈景安则坐在了她对面,背靠车厢,身子坐的十分端正,一脸的面无表情。 见惯了这张无波澜的脸,如今亦是见怪不怪。 一路上的小雪下得没停,林蔓反身将手从车窗里伸了出去,任由雪花落在他的手臂上,回头与白氏笑的一脸灿烂。 「娘,这雪若是下大些都可堆雪人了!」 哪个孩童不堆雪人? 白氏笑的一双眸子都弯了起来,「你快些将手收回来,外头的风冷着呢,可莫要让手上生了冻疮了!」 「我手暖着呢!」林蔓不以为意,任由那雪花落在她的手心,感受到她的温度之后再融化。 还记得儿时,家乡也是会下雪的……那时她必定与几个小子在雪地里打滚玩闹。 自从长大之后,雪下得少了,再也找不回之前那种玩闹的心思。 眼前的雪一如当年的初雪,可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她无法再回到那个世界当中。 这般想着,她那笑意缓缓淡了下来,瞧着指尖上的雪花,手腕一番,又任由它掉落。 马车在雪路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印痕。 直到后来,她当真觉着手凉了时,这才将手收了回来。 见得她那冻得通红的小手,白氏一脸心疼的握住,给她哈气暖和之后,才小声抱怨了两声,「你说你,这手若是生了冻疮可要如何是好?」 林蔓闻言,轻轻一笑。 她当真是幸福的,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那个世界,她都是幸福的。 父母一直都待她很好。 马车在雪地里行驶得极慢,到得青山脚下时,已是正午时分。 白氏将车钱给付了,又说了明日的时间后,这才带着沈景安与林蔓入了山。 一经下雪,道上便结了冰,走起来比日常要难得许多……偶尔走个两步还要下滑个三步,很是辛苦。 沈景安倒好,毕竟习武多年,下盘极稳,于是便让他先走前面,而后由他牵着林蔓,再由林蔓牵着白氏。 少女的手又细又软,握在手中如若无骨。 这不是他第一回牵着她的手,可这一会,却总觉着心中似是有些什么,难以压制。 小小一段路,光是上山便用了近一个时辰。 到得道观前,恰好上回那小童正抱了暖炉坐在大门口。 那小童一见得沈景安,本是瞌睡得将要睡着的眸光瞬间便来了精神,小跑着几步上前,先开了口。 「今日师父说观中回来贵客让我再次等候,我本还是不信的,倒还当真是来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九十九章:山不在高 小童说着,本想唤沈景安一声,可再见得他身后的林蔓与白氏时,那张笑起来的脸立时又恢復了一脸的淡定。 喊了声道号之后,依次唤了二人一声施主。 可方才他的表情已落入了林蔓眼中,如今再见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却甚是觉着好玩。 还记得之前她问过沈景安一遍,问他可是认得这小道长,而对方……却并未回答他。 也罢,认识便认识罢,他终有一日会承认的。 小童依旧穿着素色的棉袍道袍,将人带入道观之后,他道,「厢房已替三位备好,三位施主一路上山辛苦了,不如先歇一歇,小道这便去找师父回禀一声!」 白氏听得,好奇不已,「道长果然神算,竟是知晓我等今日要来!」 小童闻言,回了一声,「师父自来料事如神!」 如此,白氏对那青山道长打心中又要佩服了许多。 小童先是带着沈景安去了前院的厢房住下之后,这才带带领着白贞贞与林蔓入了后院的厢房。 所住的房间,依旧是之前所住过的那间。 山上山风很是冷冽,但幸好屋子里烧了炭火,将门关好与外头冷风隔绝之后,这才感觉到了回春。 白氏替林蔓将披风解开,再将披风上的雪花掸落,一边挂在屋樑的木钉上一边道,「这道长当真是个有本事的,竟是料到咱们今日要来,还将屋子生了炭火,咱们待会子可要好好去拜访拜访道长才是!」 林蔓闻言,却是不以为意。 他倒并不觉着这是那老道长的料事如神,只能说他心思极为细腻。 起先只要知晓白贞贞成婚了,而后以白氏对道祖怀着无比诚恳的心境而论,他只需推算出下一个黄道吉日,适合出门上香的日子即可。 到时他在将屋内一切都准备好,这便足以给人一种很是高深莫测的效果。 不是林蔓对老道长有意见,只是玄学这个东西妙不可言……但生活是生活,虽有玄学,却一定处处都是玄学。 倘若这老道长如此高深莫测,未卜先知的本事极好,这道观之内的香火如何会这般差? 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倘若菩萨如此灵验,道长本事如此高深,不过区区几十里路罢了,又如何会无几人前来拜道祖呢? 可说起来,林蔓对道家还是很信奉与尊重的。 屏去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林蔓吸了一口气,打开窗扇瞧了瞧外头的世界。 今日的雪虽是小,但一直未曾停过,目光所能涉及之处,皆是一片皑皑白雪。 冷风从窗扇而入,白氏打了个冷颤,回头瞧了眼,满眸的宠溺,「你这孩子这是要作甚?外头冷着呢,快些将窗扇关上,否则这热气都要散了!」 的确是冷。 林蔓轻笑着应了一声是,又伸手将方才推开的窗扇关了个严严实实,没了方才刺骨 凉意, 整个房内一片融融暖意。 白氏给她倒了杯热茶,喝下之后,身子这才开始缓缓暖了起来。 待歇息了小会子,白氏一直未见着道长,心中总是有些焦灼,便同林蔓说了声让她自己在房内好生待着,自己则出了门,去寻了那小童。 此时道长已忙完,小童知晓白氏的心思后,念了声道号,便带着她见了道长。 走到一半时,她这才发现喜糖未带,便又折回了房中去拿了喜糖,再顺带将林蔓带上。 跟着小童左右走了一阵,这才终是到了道长门前。 小童在门外喊了声师父,「两位施主求见」之后,这才听得里头传来男人轻念『请进』得声音。 入得门内,便见得一袭素袍的道长正盘膝而坐在炕上,炕上摆放了一张小桌子与一张茶盏,二人入门之时,恰好见得他正在替自己斟茶。 茶雾缭绕,道长端起一杯放在了他的对面,同白氏和善得道了声,「请!」 白氏还有几分拘谨,见着道长先是行了礼,而后再带着几分拘束的带着林蔓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些糖与糕点来,白氏道,「道长果真是妙算如神,家妹前些日子已行完大婚,小妇人也来还愿来了,这是承诺给道长的喜糖!」 说着,则又从包袱里掏出了一定以红纸包裹着的银锭子,「这是香油钱,还望道长笑纳!」 道长一见那银锭子毫无波澜,反倒是推了回去,顺手粘起一块糖,笑道,「施主客气了,贫道当初要的不过是喜糖来沾沾喜气,要那俗物作甚?施主若是有心,不妨明日早起好生谢过道祖便是!」 白氏见得那被推回来的银子, 一双眼眸深了深,继而又道,「这是小妇人上敬给道祖的香油钱,道长莫不是、嫌少了?」 「施主哪儿的话!」道长依旧笑的和善,可那双精明的眸子里却犹如幽潭里的水,丝毫不见任何情绪与波澜,「贫道乃是出家人,施主若是真要谢过道祖,那便明日早间沐浴净身后替道祖上上香,贫道呀,吃了这喜糖沾了这喜气,这足以了!」 说着,他嘶了一声,吮了吮嘴里的糖块,乐开了花儿,「真甜!」 既是如此,白氏若是再说,只怕会让人误以为道长不过是写贪图银白之物的凡俗之辈,那银子,终究是收了回来。 千般万般的,又感谢了道长一番。 二人聊着天,而林蔓却一直在盯着道长看,看着看着,则又生出了一股眼熟感。 这人的眼睛,与某人的眼睛当真是好像。 一样的丹凤眼,一样的微微上挑,甚至是连眼神,都极为相似。 一个人与另外一个陌生的人长了同一对眼睛,林蔓是相信这种机滤的,可若是连眼神也极为相似……这便,有些奇了。 许是林蔓看得太过专注,使得那道长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笑着问道,「小施主这般瞧着贫道是为何?」 白氏听得,忙是瞧了林蔓一眼,「你这孩子怎的这般没礼貌!」 直勾勾的盯着长辈,乃属不尊重对方行为。 林蔓炸了眨眼,在对方说出一声无事之后,她唔了一声,道,「道长与我一个相熟的朋友,倒是生的有几分相似!」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章:定有作为 「是么?」道长的眸子里依旧毫无波澜,只笑道,「不知贫道与施主哪位友人相似呢!」 在白氏面前,林蔓自是不会说出沈景安的名字,回以一笑,「他与道长有缘,道长总会见着的!」 道长笑笑,「小施主可是要吃糖?」 「不吃!」林蔓眸子一深,唇角一勾,「我还小,糖吃多了,对牙不好!」 道长闻言一愣,而后大笑出了声来,「小施主果然有趣!」 「不过是说个实话罢了,哪儿就是有趣了?」林蔓眨眼,「倒是道长的本事才叫人羡慕呢,知晓我与娘今日要来,连房都被备好了!果然是妙算如神,佩服佩服!」 她嘴上说着佩服,可实则眼睛里却并无任何崇拜的光彩,反倒是唇角微微上挑,带着一股满满的自信感。 白氏对自家女儿如何会不了解?从这话里便能听出一两分不大对劲的意味来,她当下便抬手去摸了摸林蔓的头,一脸的语重心长道,「蔓儿,不得无礼!」 白氏的手很是柔软,尤其她说话时更是带着几分宠溺的软意,使得林蔓不自觉的也随着软下了一大截,「是是是,我怎的敢对道长无礼呢,娘多心了!」 「你这孩子!」白氏拿她当真毫无办法,又对道长道了一声,「这孩子当真是小妇人宠坏了,还望道长莫要见!」 「怎么会!」道长以他那未曾沾糖的手,顺了顺自己的鬍鬚,一脸的笑呵呵,「小施主率真可爱,贫道欢喜呢,且看小施主与我这道家也是有缘分的紧,不若随着贫道修行修行,可是如何?」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着林蔓说的。 那意味,显然是跳过了白氏,直接来问了林蔓的意思。 林蔓眼眸一深,还不带拒绝,白氏便道,「这如何能成……道长,我家蔓儿乃是女子,加之婚事已定,若是随着道长修行,这只怕是不妥的……」 「无碍!」道长道,「贫道只将小施主收为俗家弟子便可,贫道瞧小施主今年必有一个劫难,若拜了贫道为师,贫道自会替小施主挡住这个劫难……」 「不用了!」林蔓直接打断,「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道长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当真是可惜!」听得林蔓拒绝,道长轻摇摇头,「小施主八字与我道家有缘分的紧,若是修道,定有作为!」 林蔓:「…………」 见她当真是无意,道长也不再继续多说,又与白氏说了一阵, 这才让她们回了房去。 到得房里,小童将晚饭端了来。 依旧是很简便的晚饭。 一叠咸菜与一碗清粥一个馒头。 之前来时,林蔓只觉着有粥与馒头便是山珍海味极品,可如今一看,却只觉着太过于清淡。 但好在她对吃的并不挑剔,吃过之后,她坐在靠椅上喝着刚泡好的热茶,却陷入了沉思当中。 她在反思一个问题。 第一次来时,她三餐不饱,觉着能吃一个馒头便是奢想,可如今不过是过了一段小小的小康生活,怎的就觉着这粥是清淡寡味的了呢? 一直都知道一句话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并不是嫌弃这清粥馒头太过寡淡而食咽不下,只是由此却能反应出了人性本能的问题。 坐着发了会子呆,林蔓将一杯热茶喝尽,瞧着那正整理着床铺的白氏,将被子放在了桌上,起了身。 「娘,天色还早,想来沈小哥一人在屋子里也闷得慌,我去找他说说话,等会子便回来!」 二人之间的关系,白氏并不会强调林蔓说甚男女有别,只交代她一声早些回来后,便任由她去了。 雪终是停了,外头所有的景色都裹了一身素白,在这夜色里,依旧有着淡淡的亮光。 林蔓顺着走廊的路出了院子,摸到了沈景安的房里,可房门一开,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 微微停顿了片刻,轻吸了口气,她则又将门关上,出了院子。 路过道长那院子时,又恰好见得他正欲出门。 二人撞了面。 林蔓很是礼貌性的同他打了声招唿,唤了一声道长。 道长应嗯,眼见她从他眼前而过,唔了一声,轻开了口,「小施主看来,并不太信玄学?」 「嗯?」在道长将话落下之时,林蔓已越过了他的身子,闻言,回头,抬眸看他,「什么?」 「今日贫道与你说,你与道家有缘分,并非说着玩闹!」道长道,「你八字与我道家的渊源很是深厚,也终有一日,你会与我道家结缘!」 「我不太喜欢听太过自满的话!」林蔓嘴上虽是笑着,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不如这样,道长对命数很懂,那不如来给我算一个命数,倘若道长说对了,我便信了你的话,如何?」 道长闻言,双手负立在了身后,笑了笑,「你这丫头倒是有几分意思,也罢,你且说说你所要算的命数!」 林蔓想了想,将自己在现代的生成八字念了出来。 道长掐指算了一番之后,这才对着林蔓道,「姑娘让贫道算是命数,倒是有些意思了……这命数主人有三十年好活,自幼家庭和睦,生活平淡,但二十九那年有一场劫难,倘若挺了过去,日后平步青云,若是没挺过去,则是命尽于此!可该女子自幼聪慧,是块可雕琢的璞玉,命中,亦有贵人相助也!」 挺了过去,平步青云?!呵呵呵呵! 还命中自有贵人相助? 她特么…… 行吧,她没挺过去,只能是命终于此呢,什么贵人不贵人的,都是那些道士为了彰显自己本事而说的。 虽然算的很是大概,可林蔓不得不说他这有些小准。 吸了口气,又将原主的生辰八字给念了出来。 道长听言却是笑了,他道,「姑娘,冥冥之中有许多事情自有定义,你也许是你,也许不是你,可这一切上天早已有了註定,贫道方才只应了你算一人的命理,若是再算一个,便是偷窥了天机……可贫道有句话得与姑娘讲,这命数啊,是上天註定的! 谁也逃不过,谁也躲不脱,人活一世,怎么活,上天其实早已有了安排!」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零一章:打到人了? 话依旧说的模稜两可,可林蔓不得不承认,他这句十分玄乎的话,却让她有了些震撼。 何为冥冥之中许多事情自有定义? 何为她也许是她?也许不是她? 莫非是他已经察觉了什么?或者是他已经看出了什么? 是了,她一直都没有看不起玄学,只是取决于一人的道行深浅。 而显然,眼前这人,道行似乎有那么些。 林蔓再心中深吸了两口气,炸了眨眼让自己尽量归于平淡,而后笑着同道长说了一声,「是,我知晓了!」 话落,同道长行了个礼,「时辰不早,道长早些歇息,我便不打扰了!」 「嗯!」道长盯着她的小脑袋,眼眸深了一深,在她离去之前,终是没忍住提醒了一句,「今夜许会有大雪下,你晚间莫要出门了,好生在房里躺着!」 林蔓自是应是。 辞别了道长,林蔓瞧了眼天色。 明明已经入夜,许是因落雪的缘故,整个天空却呈现了一片灰意。 她蹲在地上抓了一把雪,紧紧的揉成了一个雪团,气沉丹田,以自己所能使出的力气用力的对着一个方向扔了去。 雪球飞远落下的一个瞬间,林蔓听到了一声唿痛声。 咿?打到人了?! 心中立时升起了一种心虚感,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了院子。 可这般一来,走廊上的灯笼并未开,几个院子的构造又是一致,林蔓小跑着走时又是沿着长廊而走,并未在雪地上留下痕迹……于是……她似乎,迷路了。 身上并无任何能照亮的东西,她只得借着灰濛濛的夜色瞧了瞧周遭的环境,又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明明来的时候很是简单,可若说找回去的路时,却似是入了迷宫一般,路已是怎么都找不到。 「嘿,这是几个意思!」 林蔓双手一叉腰,嘴一抿,干脆趁此机会,再试试自己轻功如何。 于是她念了心法,气沉丹田,脚尖轻点地,再一踩樑柱,往屋顶上飞去。 她本以做好了摔跤的准备,可未料到的是她这一飞却是成功了。 当身子到得屋顶上时,她兴奋的险些要惊唿出来,可感觉脚下一滑,她立即将身子往前仰去,很是狼狈的扑倒在了瓦面上。 也幸好她扑得及时,这才未曾落下屋顶去。 可不甚的是……她鼻子嘴巴里塞了满满一大堆雪。 等稳住了身子,她这才慢慢的坐了起来。 从屋顶上瞧整个青山时,林蔓忽然生出了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青山道观本就建在山腰上,背后靠着一座更大的山,而其余三面则是悬崖陡壁,从下往上看时,有一种很是心旷神怡之感,防似这一片山清水秀,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山风很冷,刺骨的寒意顺着风吹入了她的衣襟里,手脚早已被冻得冰凉,可林蔓却觉着并无任何的冷意,反而更是喜欢这种凉意。 虽是冷,可这冷却能让她保持着脑子的清醒。 缓缓站起身来,她准备再跳下来时,却在余光之间,眸子撇到了不远之处,有一抹黑影在夜色当中快速而过。 那黑影看不尽身形,看不尽样貌。 林蔓心中一冷……那是人是鬼? 如今这道观里似乎只有五个人。 道长,小童,沈景安白氏与她。 前三者根本不需要从屋顶而过,而白氏则做不到如此。 既然如此……那黑影,是什么?! 若说是鬼……这可是道观,道观内有祖师爷的庇护,一般邪魔鬼祟入不得,若说是人,那人又是何人?! 林蔓不是个胆小的,但绝对是个识时务的。 她知晓自己的本事有几斤几两重,是以绝对不会去自寻死路。 正想着赶紧下去回房,她却忽然觉着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她。 那双眼睛冷意森森,让林蔓心中不自觉升起几分紧张感。 之所以紧张,乃是因她的脑子里,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一夜,她与沈景安那时在大街上时,从屋顶上一闪而逝的黑衣人。 沈景安说,习武之人会有一种养成的第六感,对危险的事物,会很敏锐的察觉。 她想,那种头皮突然发麻的感觉,并非是错觉。 调整自己的唿吸,尽量让自己显得很是放松,嘴上干脆哼起了小调,她尽量让自己从屋顶上跃身而下。 奇蹟的是,这一回她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脚落在地上那一刻,她觉着那双眼睛仍旧在盯着她的背,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让林蔓攥起了拳头,深吸着气,靠着自己的感觉一直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觉着安全了后,她这才将身子靠在墙壁上,捂着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不知晓此处是不是安全,但她感觉不到那种恐惧感后,心中放松了不少。 可还不待她喘上两口气,背后忽然有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林蔓身子一僵,一种恐惧感爬上了心头,几乎下意识的,她便想开口大叫一声。 可还未发出任何声音,嘴便被人从身后捂住。 她正想着抬腿去踩对方的脚时,耳边传来了温热的气息声与少年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 沈景安? 林蔓一双眼睛睁得极大,那还未曾落下的脚又收了回来,双手拍打着他的手背,呜咽两声喊了他放手。 待得他将手松开,林蔓吸了一大口气,回头皱眉看向黑暗中少年的脸,「你在这作甚?」 可又怕方才那双锋利眼睛的主人就在这不远处,说话的声音则又放轻不少。 少年沉吟了一声,答非所问,只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原地,「别说话,先走!」 他如此警觉的模样让林蔓心中为之一慌,一时间也不敢再多言,待走了许久之后,瞧着沈景安停了下来,她这才上前轻问了一声,「你察觉到了什么?」 少年眼眸一深,「这道观中,有高手!」 道观中有高手?! 林蔓唿吸一滞。 可那高手,是谁呢?会是谁呢? 绝对不是那小童也不会是那道长。 可除此之外,这道观当中,还有何人?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零二章:否极泰来 林蔓想了想,轻声问沈景安道,「你觉着此人,与上回我们在沂州城内遇见的那个黑衣人,是否相似?」 虽说未曾看见容貌,但那人却给了林蔓一种莫名的感觉。 与那日在沂州府晚上所遇见的黑衣人,一致。 沈景安沉默了半响,最后轻吸了一口气,「回房罢,你出来的久了,想必白姨会担心的!」 避而不答,转移话题。 总之此事与自己也无太大干系,再加之自己平日也未曾招惹到何人,听得沈景安不答,她便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可瞧着走在前头带路的少年,林蔓又忍不住跑上前问了一声,「我方才去你房里未曾寻着你,这大半夜的,你去何处了!」 少年闻声,回了声「方便」之后,再无搭林蔓的话。 方便?林蔓显然是不信的。 可她却不欲再问。 既然知晓了眼前的少年是个绝对不甘于眼前之人,她何须问得再多? 由着沈景安送她回了房,白氏一见得她,立即给她倒了杯热茶,捂了捂她那冻得通红的手,嗔声道,「这大雪天的,你瞧瞧你这身子凉成了这般,若是冻着了可要如何是好?」 白氏的关心让林蔓心中升起一片暖意,挣脱了她的手,自己搓了搓,含笑道,「外头的雪可好玩儿了,没事的,我可不会冻着呢,娘莫要担心!」 白氏年幼时也最是欢喜玩雪,闻言,又笑着骂了她一声 ,「贪玩!」 母女二人随意聊了几句话后,待得林蔓身子暖了,这便脱了外衣上了床。 白氏几乎一沾床替林蔓盖好被子后便睡着了,然后者却是躺在床上左右翻了两次身都毫无睡意。 今夜的黑衣人,让她心中升起了几分警觉。 若说第一次遇见黑衣人是个意外,那今日呢?今日莫不成也是个意外? 林蔓自认认不得几个高手,一次可用巧合来说,可第二次如何是巧合所能解释得通的? 但若不是巧合,那黑衣人又是来寻谁的? 这道观里如今只有五人。 她,白氏,沈景安,道长与小童。 青山道观距离城内相隔数十里,那黑衣人如何会来?若来此是为了寻人,又能是何人? 她与白氏定然是要排除在外的。 其次便是沈景安、道长、以及那小童。 唔,那小童年纪还小,只说寻他似乎不太可能。 既然如此,便只有道长与沈景安。 沈景安身份越来越是个谜,他的身手与他的遭遇,证明他绝不是一个如此简单的人……但那老道长,显然也不是个简单之人。 咿,她是不是想错了? 既然是寻人,那为何要大半夜的去寻? 这青山之上鲜少有人来,若是那黑衣人是为了来寻道长的,为何不能白日里来呢?非要这深更半夜飞檐走壁作甚? 若是如此一想,显然那黑衣人来此,是有别的目的呀。 想至此,林蔓心中一惊,从床上勐得坐了起来。 这一动静惊扰了白氏,对方迷煳的唔了一声, 下意识拉了被子去给林蔓盖上,嘴里嘟囔道,「夜里凉,你莫踢了被子!」 此话使得林蔓心中一暖,抬手反而将白氏的手放入了被窝里,动作之间尽显温柔,「我不踢被子,娘也盖好!」 白氏闻言,道了一声乖后,转而又入了睡梦。 林蔓在床上坐了片刻,吸了口气,暗自道了一声,「罢了罢了,咱目前还不是江湖中人,操心人家的事情作甚?」 不管那黑衣人是冲着谁来,是为了什么而来,总之与她无关便是。 如此一想,她则又轻着手脚缩入了被窝里。 闭上眼,脑子里依旧是那黑衣人的模样,她用力的屏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干脆让自己去构思新书的发展。 想着想着,她则也缓缓的入了梦乡之中。 第二日起的及早,天色还不曾亮透,林蔓便被白氏从床上唤起,迷迷煳煳的洗漱一通之后,这才随在了白氏身后去了道观的大殿之内。 道长早已等候在殿中。 见得白氏,先是念了声道号,唤了声施主,这才笑道,「白施主且去净手后,便随贫道上香!」 闻言,白氏又在一旁早已备好的盆里,前后洗了三遍手。 净手之后,让林蔓跟着一道拿了三炷香,跟在老道长身后对着三清道祖拜了拜。 上罢完香,白氏则又同道长请求,可否求支签。 道长自是应允。 白氏此回所求的,乃是问林燕风铺子今后生意会如何。 如今平平淡淡,虽不挣大钱,但足够养活这一大家子,生活也走向小康……她此回求籤却也并非是想要大富大贵,只想给自己一个心安,是否今后仍旧会如此下去。 道长以六枚铜钱问卦,瞧着道桌上的六爻之后,同白氏笑了笑。 「否极泰来,白施主这卦可是好卦,想来贵铺生意定是会蒸蒸日上!」 白氏闻言,一双眸子亮了亮,「承蒙道长吉言!」 老道长屡了屡鬍子,又笑,「可难免会有小人从中作梗,白施主也应当要注意才是……且这世上之上,有舍有得,施主也莫要太过担心,一切顺应其自然,该挣则挣乃为大道也!」 这话听的有些迷煳,白氏自然是听不懂,仔细在脑子里想了一番,虽仍旧未能明白其意,却依旧对着道长左右谢了一番。 林蔓听得,却只笑笑。 道长见此,长眸一挑,带着几分散漫,「小施主为何发笑?」 「不为何!」林蔓双手抱胸,唔了一声,「道长所说之话都是些模稜两可之言,不瞒道长,如您这般问卦,小女子也会个一二!」 「哦?」青山道长立即来了兴致,头微微一偏,「既然如此,小施主不妨也替贫道算上一算?」 然,白氏闻言,却是回头轻喝了林蔓一声,「你这丫头怎能对道长如此无礼?快些给道长赔罪!」 「不妨事不妨事!」道长笑得一双眸子都眯成了一条缝隙,「小施主既然也会,不如来给贫道问问也好!」 林蔓抬头,「娘,您看,不是我无礼,道长也都许可了!」 「你这……」白氏回看林蔓一样,见得自家女儿那双亮如星星的眸子,到底是捨不得说一句重话,「在道祖面前,你这丫头莫要放肆!要胡闹回家闹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零三章:是不是亲戚 林蔓一摊手,嘶声同道长道,「我也想给道长您算上一算,可我娘不许呀……不如这样,道长给我问一卦罢,可是好?」 「不问!」从未拒绝过白氏的道长却对林蔓笑着摇了摇头,「卦问有缘人,今日贫道只问此一卦,小施主若是要问卦,不如明日再问!」 明日再问? 她今日便要下山回沂州了,哪儿还会问甚卦? 林蔓一挑浓眉,笑意深深,「那我便不问了!」 她对道家与佛家向来便尊重,可不知为何,却总觉着这个道长有些假? 认真的盯着对方打量了一眼。 对方明明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可林蔓对他却总有股子莫名的感觉。 说不上来。 但挥之不去。 接下来她只站在了白氏的身边,听着白氏与那道长闲聊,她则再未搭过半句话。 聊了半响,终于到得吃早饭时辰。 早饭依旧是馒头与清粥咸菜。 吃罢完早饭后,白氏则带着林蔓与沈景安,欲与道长告辞。 然,道长见得,却皱眉唔了一声道,「今日路上结了冰,下山的路怕是不好走,三位施主不妨歇息一日,明日再下山!」 白氏想了想,「这怕是……有些不妥!小妇人昨日上山时与车夫约好了让他今日午时来山下接一趟,失约怕是失了信用!」 既是如此,道长略一沉吟,将林蔓唤了去,单独对其说了一句话。 他道,「贫道说你与我道家有缘自不是说假,小施主信也好不信也罢,但今日你既要下山,贫道也得提醒你一二,今日早间贫道观小施主眉间隐隐做青,怕是会有血光之灾!小施主,万事小心则好!」 在道长说话之时,林蔓睁着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的他。 狭长的凤眸里,瞳孔深邃,自己的倒影在他的眼眸当中,又见得微微闪亮。 这双眸子……同沈景安的眸子,实在太像了。 她认真盯着看了两眼, 未曾忍住问了一声,「道长,你同我说句实话,你与沈景安是不是亲戚?」 此话一落,青山道长一愣,而后轻笑出声,「小施主何出此言?」 林蔓头一偏,「难道道长不觉得你与我家小哥的眼睛生的很像么?唔,一模一样!」 「世上之人,外貌尚且会与人有之七八分相似,何况一双眼睛罢了!」道长含笑,「贫道正与小施主说着正事,小施主为何岔开话题避而不论?莫非真是信不过我道家祖师?」 「道长此话言重了,小女子对道家向来敬仰七分,如何来的信不过?但我一直都相信天意,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也求不来……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道长的话我记心中了! 但记归记,可我也总不能因道长说我今日有灾难便躲在家中避而不出罢? 唔,不知道长是如何看待命数与定数呢?」 「命数与定数?」道长眼眸微微一眯,示意林蔓继续说下去。 林蔓则道,「所谓命数,我认为在这三千世界当中,一切都有它的命数,也有它的定数,玄家能看旁人命数,也知晓旁人定数,可这命数与定数之间,其实只差一个『悟』字。 我相信人自打生下来那一刻起,便开始有了定数,而这被称之为定数的东西,一直都活在生命当中……列入我为何而来这个世界,列如我此时与道长对立而言,列如我何时何地要上青山来与道长相见…… 最渺小最简单的,定数那东西似是人体的一个闹钟,它已经铺好了一条路,小到我们生命中何时吃饭,何时喝水,何时做什么,都是按照它所规划的路而走的!」 一口气说完这些,道长闻言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林蔓所说之话,之前无人同他说过。 可他有时亦会自己去思虑这些问题。 沉默了半响,他忽而笑了笑,头回如此认真的看着对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道,「之前贫道便说,小施主与我道家甚是有缘分的紧,瞧来果然如此……小施主可否要考虑一番,做贫道的关门弟子?」 「唔!」林蔓眉头一蹙,双手环抱起胸来,「不是道长不可受女弟子的么?莫非这能破戒?」 就犹如佛家,僧人不收尼姑一般。 既有道长,自是会有道姑。 青山道长哈哈一笑,「贫道向来不束凡俗约束,只要入得贫道之眼,男子女子又是何妨?」 林蔓嘶了一声,认真道,「既然如此,我若是认道长为师,道长能教我些甚?」 「卜卦,命数,推算,十二星宿,六十四卦, 天象,你想学甚便可学声!」 林蔓却摇摇头,一本正经,「我想学武功……天下第一的武功!」 道长闻言,神秘一笑,「你这可算找对人了,想要学武,贫道这秘籍可是不少,你若想学,十分简单!」 某人眼眸一亮,「当真?」 道长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 待他说完,林蔓那亮起的眸子里瞬间又暗了下来,「可道长你的武功若是如此之高,昨夜道观之内入了一个黑衣人,你又怎的会不知晓?但我见你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一看你这话就是说假的!」 她说这话出来,实则暗含了几分诈他话的心思。 昨夜那个黑衣人,青山道长到底知不知晓? 说好了不去想的,可这脑子却总是控制不住。 青山道长闻言,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唇角微微勾起半分,「既是不请自来的外来客,又何须挂心?」 听这话,他似乎是知晓的? 林蔓一仰头,「那便任由旁人在你的地盘上撒野?」 「何为撒野?」道长依旧笑着,「这天下间的每一寸土地属于何人?不属于何人?!」 同他说话当真是太费劲了。 林蔓一挥手,再无听他说下去的欲望,「罢了罢了,道长今日的话小女子且记下了,时间不早了,我还得随我娘下山去,便不与道长多说了,就此告辞!」 说罢,还双手抱拳,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 见对方的确无任何想要拜师的意思,道长再次捋了捋鬍子,在林蔓离去前的那一刻, 开口道,「贫道与施主有缘,不如早拜师好!」 林蔓却是不答,背对着他做了一个挥手的手势,再无他话。 瞧着她远走的背影,道长忽而嗤笑了一声。 他向来呀,便信缘分这东西。 她若不信,那便等着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零四章:省时又省力 下山的路的确不好走。 昨日下了整整一日雪,夜间气温低,道路上便结了一层冰,踩不得人。 幸好在下山前小童给了几人一捆干草,由白氏将干草扭成了一股麻绳,再将麻绳系在脚下,这才防滑了许多。 如此之外,白氏又捡了两根棍子,没走一步,她便将棍子插入雪堆里,再缓缓踩着雪地而下。 林蔓第一次走这种路,才走上一两步便摔了一个大跤,身子往下滑去。 倒也并不危险,只是摔的屁股有些疼。 白氏见得,便将她的手握紧了,笑着道,「你这丫头走路小心些,路滑又陡,可莫要摔坏了才好!」 林蔓顺手抓了一把结冰的冰块,笑的不行,「这走起来太慢了,以我之见,不如咱们滑下去罢,省时又省力!」 「路陡,哪儿能滑?你可莫要捣蛋才是,安稳着走……」 话还未说完,白氏脚下一滑,牵着林蔓的手便往下滑了好些距离,幸好沈景安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林蔓的手,这才勉强让二人再未往下继续滑行。 而白氏的手心因在冰块上摩擦过大而擦伤了些许。 站起身后,白氏瞧了瞧乌沉沉的天,轻声道了一句,「瞧这天气,只怕是过会子又要下雪了!」 是了,这天气的确不大好。 林蔓回瞧了眼上山的路,再看了看下山的路,还不曾走个四分之一呢。 上山容易下山难。 瞧着沈景安的步伐要稳许多,且他的力气也大,白氏想了想,便让他牵着林蔓的手,缓缓的下山去。 虽说男女有别,但二人是要成婚的关系,迟早是要成夫妻的,何必拘束于此等小事之上? 少女的手冰冰凉凉,握在少年手中时,稍稍用了些力气,将自己手中的暖意从手心递传给了她。 沈景安毕竟要比白氏有力得多,这一路上林蔓再未摔着,只是下山的路耽搁得太久,她早间又喝了不少粥,不免想要小解。 同白氏小声说了一声,她让二人先走,自己先去旁边树丛里解决了再来追他们。 白氏本想让沈景安快走些,自己则陪着她,可林蔓却是叫她也先走……无法,她只得叫了林蔓小心着些。 小心翼翼到得旁边树丛中,左右看了一番,确认无人之人,她这才解决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解决完后,她正欲离开,然却发现下方不远的地方落了一根木簪。 那根木簪,让林蔓怔住了步子。 她此时所站之处距离大路并不远,且木簪是落在大路旁侧的,可昨日下了一场雪呀,这木簪的主人若是昨日之前落下的,那定然会被雪掩盖的。 显然,这木簪是在雪停止之后落下的。 林蔓抿嘴想了想,继而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小心翼翼的让那木簪旁走去。 毕竟是落在雪地上的,加之昨夜结冰,木簪在冰块当中镶了几分。 她捡起,仔细的看了一番。 本来她还在想着这会不会是白氏掉的东西,可瞧着木簪另一面的东西,却直接否决了。 虽是木簪,可它的材料却是以上好的乌木而做,且簪子上雕刻了林蔓并不认识的繁华花纹。 乌木,那是木料之中最昂贵的木材。 林燕风虽是木匠,但乌木难求,价值不菲,又岂是林燕风所能买得起的? 可这……不是白氏的,还有何人在雪停之后上了山? 她左右想了一番,忽然眼睛大睁。 对了对了,昨夜还有个黑衣人。 莫非,这东西是他的不成? 心中有了如此想法,林蛮只觉着心中开始有了些慌张,本想将手里的木簪再放到原地,可脚下突然一滑,她的身子瞬时就滚了下去。 未来得及去抓住旁边的树木,她只得下意识去抱着自己的头,以免头受到碰撞。 可这路着实陡得不行,她只觉着身子碰撞在了无数的硬东西上,身上疼的她吸了几口冷气,根本没有去抓旁边树林的反应,只下意识的去喊,「沈景安,沈景安!」 丛林中无比静寂,且沈景安的耳力又十分好,听得她惊慌失措的喊叫之后,他同白氏对视了一眼。 白氏听得,心都提在了嗓子眼,连喊了几声蔓儿。 而沈景安,几乎下意识的便直接奔着林蔓所发出的声音来源之处跑了去。 但他追上林蔓之时,已然晚了。 她躺在雪地上,周遭是一片红。 是了,纵管她已抱了头,但落下之时,仍旧将头磕在了石头上。 红,眼前是一片猩红。 明明是白雪皑皑的树丛,可血沾在了她的长睫上,落入了眼里,她只觉着自己所视之处皆是一片猩红。 沈景安在见着她躺着雪地上的那一刻,心忽然颤抖了起来。 他疾步走去,将林蔓抱了起来,冷峻的脸上头一回出现了如此慌张的模样,「林、林蔓……」 她此时只觉着脑袋有些昏沉,听得沈景安在旁喊她,她缓缓勾起了笑意,「沈小哥……我想,我可能要死了!」 眼下情况,哪儿听得一个死字? 少年的脸黑了起来,他冷冷打断,「你不会死,我不让你死,你不能死!」 这人真是霸道。 命是她的,怎么还就不能让她死了? 只听得嘶啦一声,少年手中不知何时已有了两根布条,布条缠绕着她的伤口一圈又一圈。 当他将伤口包扎好后,沈景安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替她将睫毛与眼睛擦拭了一番。 动作,无比温柔。 待做完这些之后,这才将她抱去了与白氏会和。 白氏听到声音,顺着沈景安的路走了来,而见得他怀中的林蔓时,眼里的泪意控制不住的便流了下来,「蔓儿,你这是怎的了?」 不过是个小解罢了,怎的就成了这般模样? 林蔓简直是哭笑不得。 头虽磕着了,脑袋也有些晕,但还远不到昏倒的程度。 当下苦笑一声,示意白氏莫担心,「跌了一跤罢了,不碍事!」 「这哪儿能叫不碍事!」白氏心疼的眼泪直流,「方才娘都说了等你一道走,你这孩子性子咋就这般倔,你这摔的让娘心疼!」 「不疼不疼!」林蔓忙是宽慰,「那什么……我这一点都不疼,娘莫担心!」 不疼,可是晕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零五章:命中有此一劫 白氏心疼的不行,瞧着林蔓脸色煞白的模样,「都怪娘,出门时道长说你今日恐又血光之灾,是娘不信,早知如此,就停留一日再走好了!」 啊!是了! 那乌鸦嘴道长说了,她今日有血光之灾呀! 果然是乌鸦嘴乌鸦嘴乌鸦嘴! 不说她还忘了。 眼下快要到山下的大路上了,林蔓挥手示意白氏无须担心,她没事……只是身子似乎有些儿虚,眼睛又也有些儿疼。 也知晓此时不是话说之时,眼下要紧之际还是得先去找大夫,于是白氏再不多话,由沈景安抱着林蔓往山下而去。 到得山下,见那车夫还未来,白氏焦急的又让沈景安背着林蔓往前走了些,直到约莫走了两三里路后,这才见得那驾车而来的车夫。 车夫见得受伤的林蔓,忙是让沈景安抱着其入了车厢了,他则加快了些速度的赶着马车往城内而去。 入得城中,车夫择了家医馆让林蔓瞧了病。 所幸撞的并不严重,大夫开了些外敷之药,吩咐白氏早晚给她各上一次后,又开了些揉淤青的膏药。 身上撞击在了硬物之上,浑身遍布淤青。 白氏仔细的记下了,给了大夫钱后,这才又让车夫送回了铺子里。 到得铺子,林燕风一见林蔓头上裹了一层纱布,免不得又问了一番。 白氏将此事事无巨细的同他解释了一番后,林燕风心中无比难受,「早知晓就该等天气好了再去的!」 白氏闻言,嗔了林燕风一句,「拜菩萨的事儿哪儿还有改日?既是定好了日子,定是不可悔改的,你当是闹着玩儿呢?」 遭到妻子训斥,林燕风连连点头认错,「是是是,是我儿戏了!」 说罢,他又双手捧十,对着天地道,「菩萨莫怪菩萨莫怪!」 见此,白氏这才再未说什么。 但对于青山那道长,她却是还有话的, 当下便同林燕风道,「那道长真是灵验的紧,今日下山前让咱们停留一日,否则蔓儿将会有血光之灾……我那时想着车夫就在山下等着,怎可失信于人?便未应允,哪儿知晓……」 哪儿知晓,她家的蔓儿摔了如此重的一跤。 也因此,让白氏对老道长,又信了几分。 林燕风闻言亦是诧异不已,抚慰了白氏一番,「莫多想了,是福不是祸,蔓儿命中有此一劫,你瞧瞧你,手都冻凉了,快些去屋里烤火去,晚间给蔓儿杀只鸡补补,哎,瞧瞧你这身子,你们娘儿两都要好好补补才是!」 「晓得了!」白氏点头,对丈夫关心的话,总觉着心中暖意融融。 也知晓林蔓该要休息,二人在未多话,绕过铺子便回了院子。 依旧是由沈景安背着她入房的,将她放在床上后,白氏替她盖好了被子,交代她好生休息,有不舒适的地儿再唤她后,这才同沈景安一道出了房门。 待得二人一走,林蔓干脆坐了起来,拿了个枕头垫着腰,她则靠在枕头上。 今日摔的这跤有些疼,疼的她连动个身都有些费力,可一摸衣袖里的木簪之后,她又愣了愣。 这木簪,她当时顺手塞入了衣袖里。 乌木。 若这木簪真是那黑衣人的,想来那人不是个缺钱之辈。 可那人……会是何人呢?他去青山道观?又是为何? 只能感受到他眼神犀利,却并不知晓他有无恶意。 唔……倘若那人有恶意,想必自己此时不会安然的躺在家里。 但青山道长是知晓的那人存在的……这说明他们之间,是不是相识? 呵呵呵呵呵呵。 林蔓抬头轻轻抚了抚头。 都说不去想了,她还在纠结这个作甚?说不定是别人掉的呢?又或者是黑衣人偷了别人的呢? 她这人就是爱瞎操心,就是太闲了,才总去想此事。 唔,这木簪花纹雕刻得挺是不错,她不如先收着,等没钱时候,他还能拿着去换些银钱来使。 是了是了,千金易得,乌木难求。 这簪子……她收了。 于是,她又将簪子收入了衣袖当中。 此时并未有睡意,她又在屉子里将前些日子所写的书给找了出来,从开篇开始前后又看了一遍,检查了一遍,确定了无误之后,回身又顺手将门给上了闩,研磨开始写字来。 才落笔,外头便又传来了白氏的敲门声。 「你这丫头何时将门给锁了!」 林蔓听得,立时将文稿收入了屉子里,又拿了一张新的宣纸铺上后,这才给白氏开了门。 白氏手中正端着一盆炭火,在林蔓将门打开的瞬间,她从一侧入了门来,见得书案上摆放开的笔墨纸砚,道了声,「你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起来作甚?」 话间,她已是将炭火摆在了房内。 「我没事……」林蔓摸了摸头,「小伤,不碍事……恰好也睡不着,便起来练练字!」 既是如此,白氏也并不多言,「房里冰凉的,我给你生了炭火,罢了,你想练字便练字罢,有事唤娘一声,娘去给你做午饭!」 林蔓甜甜一笑,道了句「娘待我真好!」 她此时的眼神恢復了一些光彩,不再如之前那般惨白,白氏的心便也安了些,笑回了一声,「你是我的闺女,娘不待你好歹谁好?」 林蔓又是一笑。 既然她要练字,白氏便也不再来叨扰她,同她说了两句话后,便出了房门去。 但林蔓生怕自己写稿子写的入了神,白氏来了她也不知晓,便听得白氏远走之后,她又去将房门上了闩。 从屉子里将稿子拿了出来,林蔓又将思路理了一遍。 她这几日将要写的东西梳理了一通,如今只需稍微想想,便可下笔。 有了思路,所写起来也容易了许多。 她这一写,写了整整两千字之后,白氏这才唤她吃午饭。 午饭是干红枣炖鸡汤,在一家人的『胁迫』之下,她足足喝了两大碗鸡汤这才作罢。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过的很是平淡。 直到林蔓将手中的书写完,再由刘掌柜出版。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零六章:上车 江湖闲散人的新书一出来,许多人因着作者的名气去买了此书,可看完内容之后,整个文人圈里谈论最多的,便是林蔓如何写了个大悲剧。 她之前所有的书都以喜剧收尾,剧情幽默风趣,主角更是风流倜傥,然……此回主角依旧风流倜傥绝代风华,可这剧情却是虐得众人心肝儿疼。 于是,不少人聚集在了有间书肆,将刘掌柜围了起来,强烈抗议江湖闲散人将剧情给改了。 男女主之间踏平一切误会,最终重归于好,二人归影山林不问世事,自此隐匿于江湖,白头偕老。 刘掌柜被这群『读者围剿』的头疼不已,几次解释结局已定不可更改,可这群人却是不听,无论如何也要他让江湖闲散人将结局改了才可罢休。 被纠缠的毫无法子,刘掌柜只得去寻了林蔓一趟,将她约在茶楼,说说结局之事。 林蔓听得,笑着同掌柜道了一声,「世上哪儿有这么多的好结局呀,再且说了,这结局都已经写好了,哪儿还有再更改的道理?虽是虐了些,但至少过程还是不错的嘛!」 刘掌柜嘆了口气,「哎,之前你写此书时,老头子我便跟你提过建议,眼前我日日被那群书生围得头疼不已……你这丫头呀,哎!」 「这样不恰好给下本书赚了个噱头么?」林蔓抿了一口桌上的热茶,又笑了笑,「任由旁人说去罢,结局我便不改了!」 刘掌柜见她意决,便也不欲多说此事,便转移了话题。 「之前你同我说,你想买地之事,这段时日我给你打听过了,城东恰好有百亩水田,那卖家以六百两齣售,眼看着这冬季过完便要开春了,你若是要买,倒也可拿下,春季恰好赶上种粮食的季节!」 这倒是一桩好事。 林蔓自打上回跟刘掌柜提及过此事后,便一直在等待消息。 六百两银子她有呀。 之前写书赚了五百多两,加之新书一售卖,到她手中的银钱也是不少,这六百两还是拿得出来的。 林蔓眼珠一亮,「城东哪儿?先生您可是知晓?」 掌柜的点点头,「倒是知晓一些的!」 林蔓追问,「那先生您觉着那地如何?」 先来问一遍刘掌柜,他若说行,那定然是不错的。 以二人的干洗,如今刘掌柜也不会坑她嘛。 刘掌柜听得哈哈一笑,显然知晓了林蔓的心思,他道,「地段还是不错的,出城便到了,虽不是上好良田,但也属于中等偏上,若有这银钱,买下来也是不错 ……只是那东家卖起来,以百亩售卖。 若是十亩可卖,我倒也想买上十亩!」 刘掌柜都说了好,那定是好。 林蔓笑道,「既是如此,那等牙子何时有空了,我倒得麻烦人家一趟,去瞧瞧那田地了!」 刘掌柜:「成,待晚些回去我便同他说一声!」 此事,就此说定。 林蔓与刘掌柜坐在茶楼聊了会子书方面的问题,眼见到了申时下旬,这才各自离去。 田地的事儿落定,林蔓心情无比好,正想着糕点铺子里买点零食来庆祝庆祝一番,可还未曾入门,她的跟前便来了一辆马车。 一张熟悉得脸从车窗探了出来,对方眸子微眯,对她『冷冷』喊了一声「上车」。 林蔓只觉着心中莫名一沉,似有一抹冷风顺着她的衣间吹入了心里,连颈后都莫名都有了些凉意。 正想着要不要上车呢,那赶车的车夫却已放下了一条凳子,供她踩踏而上。 颇为有种被人赶着去送人头的感觉。 悻悻的上了马车,林蔓推开车厢门,瞧着车内斜坐靠在车厢内的年轻男子,心中气势矮下了一大截。 「啊哈,姨父,马上要过年了,这是要去置办年货去么?」 是了,那人不是王玺,又是何人? 而她之所以有些怕王玺,乃是因为王玺看她写的书呀。 方才那冷冷的表情,这叫她如何不怕嘛? 果然,王玺示意她坐下之后,便说起了此事来。 「近日见你出了新书,作为长辈的我自是去给你捧了场,回家喊了个伙计念给了你小姨听,可你小姨听后一直嘆息男女主为何不可在一起,为何有情人不能在一起?因着此事,你小姨这段时日来心情都不太好…… 作为笔者,作为你小姨的外甥女儿,此事……你是否要负个全部的责任呢?」 林蔓:????? 她、要负责任? 她此时不知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姨父,笔者所写的东西都是要按照剧情走的好伐,你说女主她爸杀了男主他爸,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呀,这怎么可能在一起呢对不对?就算再是有情人也过不了这道坎呀……」 「那你就不可将女主换个其他人?」王玺眼眸一眯,「既是杀父之人之女,为何还要欢喜上?莫不能第一眼见着她便心生不喜?」 林蔓:…… 「可他、一开始……不知要呀!」 王玺:「这是理由?小外甥女儿,此书一看便不是你的风格,与之前的差别颇为有些大了,你老实说,这书是不是你请了人代笔写的?」 代笔写?做抢手? 林蔓当真是第一次知晓原来古代就有抢手了。 忙是解释道,「不是,小姨父,咱这书写都写了,哪儿还有再改的道理嘛,小姨若是喜欢,那你便给她看我之前的……」 不待她将话说完,只见得王玺摇了摇头,「你小姨如此疼你宠溺爱你,且满眼都是你,你这个做外甥女儿的却惹得她如此伤心,你且说,此事是不是你的错?」 ???这还能有错了? 林蔓有意见,可在『长辈』面前,她不敢反驳呀,尤其是这个还抓了她小辫子的长辈。 哈笑一声,「那姨父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王玺勾唇一笑,「重改结局……依旧以此书的人物与背景来写,但将女主改为女二,至于女主么……谁都可!」 这能说改就改? 林蔓正想反驳一声,而对方却是瞧着她邪邪一笑,「你若是不改,我便将你是笔者之事告知你小姨,由你来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零七章:你是不是在防备着我 她这是被威胁了? 她特么还真就被吃死了。 当下只得认了怂,「姨父哪儿的话,我小姨既是不喜欢,那我便改,改就是了!定改得我小姨满意!」 如此,王玺这才满意的露齿一笑,「是嘛,我就说这外甥女儿最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了,唔,眼看晚饭时辰要到了,小外甥女儿可要随着本姨父一道回家吃顿便饭?」 「不了不了!」林蔓忙是摆手,「我娘还在家等着呢,就不去叨扰姨父了!」 王玺笑的不行,瞧了瞧她的脑袋上,「之前听你小姨说你这头磕得严重,如今可是痊癒了?」 林蔓呵呵一笑……她绝对是磕着脑袋才写了那个破结局,如今遭到众人的反对要求改结局。 简直就是自己找虐。 「劳烦姨父记挂了,小伤而已,不碍事!」 王玺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到她面前,「祛疤效果极好,你可试试!」 女为悦己者容。 林蔓自是不愿意脸上落下疤痕的。 接过之后,连连谢了王玺几声。 与其小谈了片刻,眼见到了林燕风铺子前,她这才起身下了马车。 目送着他的马车远去之后,林蔓抬手扶了扶额头,瞧了瞧天际。 这书,她要怎么去改呀? 约莫在铺子门口呆立了片刻,铺子里有伙计出来恰好见着她,便唤了她两声。 林蔓笑着回应了两声算是打了招唿。 干脆入了铺子里翻看了一番近日的帐本,待得晚间白氏喊吃饭时,这才同林燕风一道回了家。 吃罢完饭,林蔓正要去院子里消食,见得那一言不发的沈景安时,她走过去以自己的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肘。 「啊喂,我刚写的那本新书你可看了?」 近来也不知晓这小子在作甚,前些日子林燕风将他从书肆领回来后,他要么便将自己关在房中,要么便是出了门寻不着人。 唔,林燕风将他领回了回来,预备着过完这年,便将他送入学堂里。 沈景安闻言,侧身回看了林蔓一眼,「我该看?」 『我该看』?? 这四个字说出来是如此风轻云淡,可林蔓却直接皱起了眉头来,眯起了一双眸子盯着他危险道,「难不成你不该看?」 少年盯着她的表情看了半响,最后才轻飘飘道了二字,「没看!」 可眼神,却微又闪躲。 林蔓不悦了。 她鼓着腮帮子,双手叉腰站在了少年跟前,仰着头与其对视,「你为何不看?我写的你都不看你要看谁的?」 「……」少年偏头,不与她对视。 可对方却显然不打算如此放过他,追着他的眸光而跑,「你老实交代,这些日子你作甚了?背着我做了甚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你你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有何事有何话跟你说, 你却是连一个字都不跟我吐露半分,你是不是在防备着我?」 「没有!」听她说得这话,少年这才忍不住解释了一声,「我的事情,你知晓越少,便越是对你好!」 「你在同我开玩笑?」林蔓眨眼一笑,「罢了,我也不过是同你说个玩闹话罢了,时间不早了,我睡觉了!」 说罢,不再同他说一个字,直接转身回了房。 本身她的话是闹着玩儿的,可对方那句『我的事情你知晓越少便越是你好』彻底的激怒了她。 难道她目前知晓的还不够多? 他的身份,他是何人,早在她的心里便有了一个猜测……只是她不愿往那方面去想,也不欲去想罢了。 管他是谁呢,只要他现在是沈景安便好。 可日后若是真因他的身份而招惹了祸事来,她这一大家子还能不无辜不成? 他未必不知晓,早在他到得这个家来时,早便系在了一根绳子上? 烦!当真是烦的紧! 反身将门给上了闩,她将屋内的蜡烛点了,拿出文房四宝给自己研了磨,在拿笔之前做了几个深唿吸,骂了几声沈景安是个小王八蛋后,这才心平气和的开始构思起如何该起来。 既然王玺说要改,将女主改为女二女三,那他干脆将女四号改了女主。 女四号在文中只出现过了两次,打了两次短暂的酱油,可她的人设却是个性子寡淡的女子,自幼丧了父母,由姨母抚养长大,且姨母还是峨眉派的掌门人。 性子虽是寡淡,但却是个外冷内热之人。 在原文当中出现的两次,第一次是救了一个被恶少强抢的良家少女,第二次则是随着姨母下山时,见一对乞丐姐弟被人欺负,她出了手,再给二人买了些吃食,给了些银钱。 与男主的交集跟是少之又少,全然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女配。 然而原来的女主,林蔓将其性子改为了一个刁蛮任性的女子,仗着自己的爹有几分势力便各种撒泼,因男主的样貌喜欢上了她,但男主却对她莫名的讨厌。 唔,就犹如王玺说的,既然是杀父仇人之女,那必然是该要讨厌的,莫名的讨厌。 然……对女主则是远远见其一眼,陷了他的一身。 爱恨无比纠缠的一条感情线,被林蔓改得成了男主的追妻路。 日常虐虐菜,追追貌美如花外冷内热的小妻子,顺带手撕绿茶婊,将那杀父之仇给报了。 全文里,所有人物的名字与背景都未曾改动半分。 做了一个调整,但前面三章林蔓并未有改动,她的重改,从后三章开始。 沈景安站在林蔓的房门外,瞧着屋子里正透亮着,不用猜也知晓她此时正在写着稿子。 今日似乎瞧着她闹了脾气? 其实……他是看了她所写的那本新书的。 可又觉着当着她的面承认,是否有些不好。 会让她觉着,自己一直在关注着她?莫名想关注她? 自己心中升起的那抹心思,他不能与她名言,只能将那份心思压抑住。 也正是认知到了自己的心思,他总会想自己何时竟变成了如此,对着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有了这等想法。 更是深知,自己的身份,无法能给她幸福。 内心很是纠结,他又只得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自己心中,言谈不得。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零八章:边疆无战事 蜡烛的光线将女子倒影映在了门窗上,只见她正低头认真写化着,笔桿端正。 不知写了多久,直到沈景安觉着自己身上有了些凉意,这才见她坐着伸了个懒腰。 少年敛眸,想了想后,这才入了自己的屋子。 将门闩上好,他走至二人房内相隔的那扇门间,抬手欲要去敲门,可差半分落在门上时,又勐然收了回来。 他从未主动去寻过她,此事若是主动,是否唐突了些? 纠结了几番,他正欲回身作罢之时,却忽而见得门开了。 少女的脸出现在了门的另一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鹅黄的烛光之下熠熠生辉。 林蔓刚写完一段,想着沈景安此时也定是未睡,欲来他房中同他说说话,可将门打开便见得他时,多少有些诧异。 「咿?」 沈景安不着痕迹将手负立在了身后,少年身子挺的坚直,「恰好入门来,你找我何事?」 恰好入门?怎的方才未听见动静? 倒也不去在意这等小细节,林蔓跨过门槛,入了他的房门,「方才写了段稿子,有些累了,来找你说说话!」 还能来主动找他说话,想来她气消了罢? 少年眸子微微动了动,可面上却仍旧毫无波澜,「我方才,去将你的书瞧了两眼,唔,挺不错的,你无须……烦扰!」 「呀?你去看了?」林蔓自是惊讶无比,其实方才不过是闹着玩儿罢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然……这短短的时辰间,他还去翻看了她所写的书? 「嗯!」少年脸上一脸淡色,「挺好!」 听他道好,林蔓焉了。 「你难道没觉着结局悲惨?」 「世上哪儿有如此多大圆满的结局?」少年说出此话时,明显若有所思。 林蔓认真盯着他的眼睛瞧了两眼。 平日里尚且瞧不清楚他的情绪如何,如今在这昏暗的烛光之下,又能瞧见甚? 入目的,依旧是那双深邃如夜晚大海的眸子,可又不见其有任何的波澜。 点了点头,「今儿个回家时遇见我小姨父了,我小姨父的威胁我将解决改了,我这方才理清了思路……哎,这些读者呀,居然威胁起作者来了,哼,我一定要将小姨父名字加进去,蹂躏蹂躏他一番!」 闻言,沈景安忽而轻笑了一声。 那声音虽小,可林蔓却真真实实听见了。 下意识盯着少年瞧了几眼,诧异道,「哎?原来你还会笑呢?我还当你脸是个僵硬的,连笑都不会呢!」 听得此话,少年本是带着几分笑意的嘴角,又板了起来。 他道,「木书天,不日便要回京城了,我让他日后、再莫要来沂州了!」 「啊?什么?」本身在谈论书的问题,可沈景安忽然说起此事,林蔓愣了一愣,待反应过来之后这才回了一声,「木书天啊,哦,他要走了呀?如今十二月了,也是该要回家过年了的!」 「嗯!」少年淡淡应了一声,一时无话可接,只等林蔓说下文来。 对于木书天,林蔓并不熟识,自然也不会在此话题之上多有逗留。 可对于沈景安主动说起此事而言,她忽而乐开花来。 至少,这少年心中还是有些改变的。 跳过这两个话题,林蔓将今日刘掌柜之事同他说了说。 「今日老先生同我说城东外有百亩水田,价格约莫是六百两银子左右,我手中恰好也有这些银钱了,现在准备入手将那地给买下,你觉着如何?」 置办地契,自是好事。 沈景安道,「农户以田土吃饭,你若能将买地也是好事一桩,沂州距离边疆远,且近来边疆又无战事,此事倒可成!」 买地,且先看如今是否是太平年间。 如今边疆战事未有,买地是个不错的选择。 林蔓听得他的想法,浅浅笑了笑,「那这几日你若是有空了,便随我去瞧瞧,若是那地我瞧着还成,咱们便买下来,再去租给旁人……唔,我每年收些租子钱便好了!」 百亩田吶,这可相当于村子里的一个小地主了。 唔,不行不行,她要努力争取买更多的田地。 沈景安点头,「他明日要走,我日后便不出门了,你若要寻我,尽管来便是!」 闻言,林蔓那双黝黑的眸子蹭的一下便亮了起来,直接欢唿道,「我就知晓你最好了!」 瞧得她如此,少年的心情也莫名好了些。 二人在房内说了小会子话,应着如今时间已是不早,她便也未再多打扰他。 回房之后,她瞧着桌案上的稿子,到底是未曾忍住,又熬了小半宿的夜写了一段。 第二日正午,林蔓出门时,却见着了那正要出城的木书天。 对方依旧是一袭耀眼的红色,红衣白带,手执金扇,头戴玉冠。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倾城。 木书天容貌生的极好,尤其是那一袭红色华服着在身上,既显得公子温润如玉,又显得他带了几分的邪魅,乍眼一看去间,雌雄莫辩。 见得她,红衣公子唇角微微勾起,金扇在这大冬日里展开,「林姑娘,好久不见!」 林蔓微愣,回应了声,「木公子!」 「不想在离去之前还能见着姑娘一面!」他笑,笑意映衬着冬日里的暖意,红衣显得有几分刺目。 林蔓故作不知他要离去,面上做出几分诧异之色来,「公子这是,要回去了?」 「是了!」他道,「离家太久,家中之事也该是处理一些了,今日离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林姑娘日后若是来了京城,在下可要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会去的!」林蔓回以一笑,「到时候木公子可莫要嫌弃我烦人了,听说京城繁华,不比咱们沂州这个小地方,待日子稳定些了,我定会去瞧瞧它的风采的!」 木书天亦是一笑,「想来以姑娘文采,便是在京城也定能脱颖而出!」 「木公子谬赞了!」林蔓道,「我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哪儿上得了什么大台面?」 「还是姑娘谦虚了!」 二人就此站在大街上小聊了片刻,直到他身后的锦弦上前轻声唤了一声,「公子,时辰不早了!」之后,他这才同林蔓说了最后一句话。 他道,「沈公子日后便劳烦姑娘多照顾着些了!」 林蔓勾唇一笑,回了一句,「我的人,自是应该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零九章:你也是我的命 木书天走了,沈景安好些时日再未出过门。 若是林蔓去他房中找他,便陪她说说话,若是不找,便打坐练功。 然,时光已是十二月二十三,距离过年仅剩七日。 林蔓带着沈景安去瞧了城东外的田地,地势果然不错,出城便到,且周边还有个小村庄。 一百亩水田,以六百两银子的价格成交。 所有的一切,她自然是背着林燕风与白氏操作的。 买好地之后,又让牙子帮忙瞧瞧可有租田的百姓,租金按照市场价来给便是。 此处田地很是抢手,几乎是两日,整整一百亩田便都租了出去。 而眼看着就要过年,白氏却开始忙得不可开交了。 今年是分家之后的第一个年头,又是白氏出嫁之后,于娘家爹娘过的第一个大年,是以要准备的东西亦是不少。 加之一到年底,众人又信封新年新气象的说法,林燕风的铺子里更是生意火爆,每日天不亮则要起床,夜里到得深更半夜方可上床入睡。 忙活的不仅仅是林燕风与白氏,林蔓亦是如此。 铺子里生意好了,她白日里便干脆待在了铺子里记帐,晚间吃完晚饭后,便又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熬小半夜来写稿子。 早间天不亮时又要起身练功。 见着白氏与白老爷子在打扫院子贴新春对联时,她又忍不住去搭两把手。 过年的气氛十足,比起在现代时的年味要浓重了许多。 至少一到年底时,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起年货,大街上更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意。 兴奋的当属林蔓。 白日里看完了帐目之后,她便会偶尔拉着沈景安去大街上,瞧瞧大街上的喧譁,而后再买上一大堆可用不可用的东西。 白氏见此,总会轻嗔林蔓一声,道她浪费银钱。 而林燕风听了,却只笑呵呵道,「咱们就这么一个闺女,虽给不了她大富大贵的生活,但姑娘家家也总爱些小玩意儿,这些东西如今咱家也买得起,任由她花罢!」 「你呀!」白氏听得,总是无奈的来回上他一句,「之前家境不好时你也只想着这么个闺女,如今家庭好了,你倒更是纵容了,可莫要将她的性子给惯得骄纵了才是!」 林燕风便笑回,「咱家闺女性子你还不清楚?要骄纵早便骄纵了,咱家闺女可优秀着哩!」 白氏笑的不行,心中却是暖意融融,「你呀你,咱们蔓儿约莫就是你的命了!」 「蔓儿是我的命,你也是我的命!」 「……」白氏脸一红,头了下来。 一家人幸福,日子过的融洽又美满,这是林蔓最想要看见的。 大家子都在忙活,白氏更是给家中每个人都缝制了一身过年的新衣衫。 为了表示一番,林蔓亦是给亲自下了厨,做了个『蛋糕』。 蛋糕这东西简单,不过是简单加面粉,再去蒸熟。 这东西适合老人家,香软又甜,白老太太吃了直唿味道真是不错。 腊月二十九,林燕风将铺子里放了个假,让铺子里的伙计可早些回家。 在众人离去之时,又给众人多发了些个银钱作为『奖金』,交代众人初六再来铺子上工。 关于之前由林蔓推荐的韩家二兄弟,因着二人无地可去,白氏便将院子里的空房收拾了一番,是以二人跟着他们一起来过这个大年。 韩家二兄弟自是拒绝的,可白氏与林燕风都是个好客的,见二人拒绝,便又强烈邀请了一番,最后还是由白老爷子出面,二兄弟这才应下了。 在离去之前,倒是张大柱拉住林燕风说了一通,他道,「二郎,如今哥见你这日子也过起来了,心中着实替你高兴的紧,但之前分家的事儿你也知晓你老宅那家子是什么德行…… 你莫怪哥多嘴,但依哥的意思,你这开了铺子的事儿就先莫去跟老宅说了,免得你这刚过起来的日子也是不得安宁,哥每次回村里都只道你同我是一起做工的。 这回过完了年,为孝道你也自是该要回去拜年的,可哥觉着,若是老宅那边人知晓你如今状况……」 话说至此,张大柱顿了下来,想听听林燕风的反映。 他毕竟是个外人,说此事也怕林燕风所不喜,可他的确觉着林燕风此人不错,这才开口说了这些。 说不说是他这个作兄弟的事儿,听不听便是他林燕风的事儿了。 果然,林燕风听后沉吟了半响,这才点了头,「大哥的话二郎记下了,大哥提醒的是,我定是好生斟酌的!」 「你莫怪我多嘴才好!」张大柱抬手拍了拍林燕风的肩膀,「眼看都要过年了,想来家里也有需要我操劳之地,我便不与你多耽搁了,回村拜年时记得来我家,咱哥俩好好喝喝酒,唠嗑唠嗑!」 「是!」林燕风点头,「大哥一路小心!」 「才多远的地儿,不碍事!」张大柱笑笑,与林燕风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便转身出了城去。 铺子里所有伙计都散了,林蔓便将这一年的帐本都拿出来算了一算,算算今年的收入与开支。 白氏有个好习惯,不论今日买了一个针或是一根线,都会自己拿张纸记着,然后再让林蔓给她记录起来。 于是,在大年三十那日,白氏与主厨,林燕风打下手,白老爷子烧火,而林蔓与沈景安便在房里查看这一年的帐本。 待得年夜饭做好时,林蔓也恰好将帐本算好。 惊讶的是,今年铺子里的总收入居然高达七百多两。 算去成本开支,以及各方面的支出外,所剩的银子居然有一百多两。 林蔓将帐本念给白氏听了之后,白氏直夸林蔓厉害的紧,她所算的帐目与自己手中所剩的银钱,不差分毫。 对此,白氏对林蔓更是佩服了几分。 对了帐目,年夜饭便开始了。 今日的桌上可谓十分丰盛,鸡鸭鱼肉,应有尽有,菜餚更是色香味俱全,才入屋子,便闻到了阵阵香味。 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早已落座在主位上。 韩家二兄弟坐在二老右手边。 白老爷子爱饮酒,一落座,他便先给桌上斟满了酒。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一十章:龙凤呈祥 白氏端了最后一道菜上桌,见得林蔓与沈景安,将菜摆放好后笑道了一声,「你们两个小猴子可是洗过手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手干净,林蔓特意举起给白氏看了一番,「洗过了洗过了,娘你看,干干净净的,可没一点污渍哩!」 白氏笑的弯了一双眸子,「洗了就成,洗了手就上桌吃饭罢!」 「哎,好咧!」林蔓蹦蹦跳跳着入了坐,坐在林燕风旁侧,将头歪靠在他的手肘上撒了撒娇,「我要跟着爹坐,跟爹坐有肉吃!」 林燕风笑的不行,可白老爷子闻言却是故作不干了,他假做了一脸不悦的表情,「你这小丫头,莫非跟着姥爷就没肉吃了不成?」 「怎么会?」林蔓笑回道,「跟着姥爷都是大鱼大肉的,我怕我这小肚子装不下呢,姥爷待我最好了!」 他坐的位置是主位,而她是家中辈分最小的, 再加之还有韩家二兄弟在,她哪儿能去坐老爷子旁边呀? 白老爷子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的,闻言乐开了花儿,「还是姑娘家家的好,还知晓咱们这些做长辈的疼人,可不比那些臭小子,谁说丫头不如男儿了?我瞧着我家的丫头可顶得上这世上最好的男儿!」 「是了是了,姥爷说的堆!」林蔓接话,点头,「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姑娘家家可是家人的贴心小棉袄呢!」 白老夫人在旁侧听着,笑开了花儿,「咱家蔓儿是个乖巧的!」 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两个以红色纸包裹的压岁钱来,将林蔓叫了过去,「来来来,这是姥给你跟景哥儿封的压岁钱,压祟压祟,压住一切鬼祟,姥姥祝愿你与景哥儿呀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红纸里包裹的铜钱沉甸甸的,林蔓笑着接过,反手握了握老太太的手,心中一片暖意,「嘿,姥姥这压岁钱我便不客气了,我这也给姥姥准备了一个呢!」 话罢,她从衣袖里将早先以红纸装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纯银制的手镯。 顺手替老夫人将手镯套在了手上,在一家人的注视下,她道,「这是我跟景哥儿平日里节省出来特意找工匠打造的,祝愿姥姥长命百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银子带在手上那一刻有些冰凉,白老夫人下意识便要拒绝,「这东西太贵重了……」 「如何贵重?」林蔓笑着摁住她的手,「这可是我跟沈小哥的孝心吶,姥若是不要,岂不是看不起我跟沈小哥嘛?咿,咱们还给娘也准备了呢!」 话落,她回身同沈景安仰头示意,「给娘的镯子在你那儿呢!」 沈景安闻言微微一愣,而后才想起昨日,林蔓拿回来一对镯子,逼着他选一个在年夜饭上送一个给白老夫人或者白氏。 他自是拒绝的,可对方步步紧逼,逼得他『实在无法子』,最后只得妥协。 如今一听林蔓的话,当下便起身从怀中将镯子摸了出来,同白氏双手奉上,「白姨,新年快乐!」 对一个话不多之人能说出此话而言,算是一桩难得之事。 白氏瞧着那银镯子上的龙凤呈祥,怔了怔,显然有些不可置信,「你们、这是……送我的?」 「是了!」林蔓笑着说道,「姥爷跟爹可不要羡慕,今年虽说只送了姥跟娘,那是因咱们存款有限,待来年再送姥爷跟爹新年礼……」 白老爷子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知晓要送礼了!」 眼见白老夫人还欲要将镯子脱下来,便劝了一句,「老婆子,既然这是孩子们的心意,你也莫要推脱了,收下罢!」 她那手镯上,雕刻了四个十分精緻的字。 长命百岁。 有了白老爷子这一劝,白老夫人这才作罢。 这是她活了一辈子一来,收到最为贵重的礼物。 白氏亦是如此。 她怔怔接过沈景安递来的手镯,指尖微微有些颤抖,心中却满是感动。 这的确是意外之外的惊喜。 韩家两兄弟见此,便笑着夸赞了林蔓与沈景安一句,「林大哥与嫂子当真是个有福气的,生的如此女儿,觅的如此良婿,想来日后定是福气不浅!」 被外人夸赞,林燕风哪儿不高兴? 抬手摸了摸林蔓的脑袋,脸上笑的见牙不见眼。 林蔓与沈景安一人送了个手镯与白老夫人与白氏,这年夜饭还未开呢,白氏便也干脆将自己准备好的红封都拿了出来,给桌上的每一个人都封了一个。 给到林燕风时,白氏道,「新的一年有个新的开始,这个红封来替你压住一切邪魔鬼祟,祝愿铺子里的生意红红火火,来年更上一层楼!」 林燕风听得,笑着接过,「铺子生意好,都是媳妇功劳!」 两口子当着一家人秀了这恩爱,却直让一大家子和乐融融。 年夜饭,男人喝酒,女人吃菜。 沈景安从未同长辈们一道喝过酒,可今日是大年夜,白老爷子在倒酒时又特意给他道了,因着从未见他喝过,还当他不沾酒,是以劝酒之时还道了一句。 「景哥儿,你既是男儿家,这酒可得喝些,来来来,今儿个过年,咱们可得喝个尽兴才是!」 沈景安自是不拒绝。 喝酒所谈论的话题都是一些『男儿家』的话,谈论天高地阔,谈论当年做过之事。 林蔓坐在一旁听的有趣,便放慢了速度便吃便听他们聊着。 话题是列如当年遇见过何等野兽,他是如何脱险,如何与野兽做斗争。 而韩家二兄弟则也说起自己开武馆这些年来,遇见过何等稀奇事。 可是这话题聊着聊着,便忽然转到了上官将军身上去。 都说那上官将军极为英武,这么多年真守边疆也从未吃过一次败仗,因着这大楚江山有他的存在,让边疆小国闻风丧当。 一说至此,白老爷子却又忍不住有些嘆息起来。 「想去年,这大街上上官将军的画像从街头卖到街尾,今年却是再寻不着了,一代英雄,就此陨落啊!」 韩老大的声音里待了几分哽咽,「是了,想当年家父还曾受过上官将军一恩,那朝廷之人可真是昏庸,上官将军一生忠君爱国,将军的忠心满天下百姓皆知,唯那高位者蒙在鼓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一十一章: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在此议论一国之君当真不是一件妙事。 林蔓警觉的看了屋子外头几眼,确定着这大厅距离大街距离有些远,人家听不着墙角这才放心些。 可毕竟这是封建社会,若是被人知晓他们聚集在一起谈论帝王,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呀。 思至此,她到底是未曾忍住轻声提醒了一声,「姥爷,这都是朝廷该要担心的事儿,您就莫要操心了,隔墙有耳,今日是大过年,咱们应当要谈论一些开心快乐之事才对。 唔,明儿个是大年初一,咱们可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大姨二姨她们是不是要来拜年?」 有了林蔓将话题岔开,白老爷子自是不会再继续方才的话,连连应声,「是了,你二姨一家年年都来拜年,想必今年是会来的,唔,你小姨距离咱家近,应当会是头个来的,这回有了新姑爷,可得隆重一些才是!」 白氏闻言接话道,「茶跟瓜果点心我都备好了,虽说四妹夫家境好,但咱家也不可太刻意了去,否则大姐夫跟二姐夫怕是心中有想法!」 「对!」白氏的心思,白老夫人很是满意,「按照平常便好!」 于是,这饭桌上话题一改,干脆聊明日要准备什么东西好。 待吃罢晚饭,天色早已黑透。 屋檐下挂着几盏喜庆的大红灯笼,昏暗的光线照在院子里的每一处角落。 林蔓捧着吃饱的肚子在院子里随意逛了两圈消消食,回身恰好又见着沈景安在身后,她笑道,「沈小哥,新年快乐!」 少年盯着她,眸子里终是起了几分波澜,「新年快乐!」 少女哈哈一笑,同他伸开手讨要道,「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既然是大过年的,你可给我准备好礼物了?」 「什么?」礼物? 他从未想过此事。 男儿家,哪会有这等经验? 一看他那一脸懵的样子林蔓便知晓他定然是毫无表示,当下便嘟嘴哼了一声,「哼,你个没良心的,想我这一年待你如己一般,你却连新年礼物都没有……哼,简直是没将我放在心上!」 她那嘟嘴的模样可爱至极,差些让他忍不住的去抬手戳她的小脸蛋。 可到底,是忍住了。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暖玉,淡淡道,「新年礼物!」 那暖玉在烛光之下竟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一看便是上好。 林蔓盯着少年的手中之物,微微愣了愣,「你……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的!」 他从未将这暖玉拿出来过,想必,于他而言定是贵重的东西。 可少年却直接塞到了他的手中,一双眸子亮了亮,「没你的玉簪贵重!」 那玉簪,是林蔓从王玺手中赢回来的。 送给了他,却从未见他戴过。 「玉簪再好,也不过是借花献佛!」林蔓看着他认真道,「我方才是同你玩闹的,你莫要当真才是……再说了,我也没替你准备今年的新年礼物呢,咱们算是扯平了!」 话间,欲要将玉佩再塞回给他,可对方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塞入了她衣袖暗袋里,「既是出口送了人,哪儿还要再要回的道理?瞧来你今日也吃饱了,不如与我切磋几招,试试你这武艺如何了!」 「这感情好!」林蔓立即来了精神,「练过这些日子还未找人切磋过呢,来来来,你让着我些!」 沈景安眉头一挑,示意她先请。 但是为了家庭的和平,防止白氏与林燕风突然冒出来,林蔓决定择了个隐蔽的地方……比如,院子外头。 说来她也练了近一年的轻功,到得墙边,默念心法,脚尖轻点地,又借了墙上的力道,一跃而起,稳妥的落在了墙面上。 虽还不能飞檐走壁,但翻个墙上个房也并非是难事。 从墙上又跃下,二人则了一处僻静之地,开始『切磋』。 所说切磋,纯粹是林蔓一人在找虐。 不论是她守还是攻,少年不过仅仅是一招,便能让她毫无任何还手之力。 二人之间的实力,全然不在一个点上。 如此一来,林蔓便不干了。 当即抱着他的腿撒起泼来,「你肯定背着我偷偷去练功了,你欺负我,你个大老爷们居然欺负我!」 沈景安一阵黑线。 将脚甩了两下仍旧甩不动分毫时,他淡着声音道,「以你的招数,若在江湖中走,只怕接不了人家一招!」 「可我又不混江湖!」 林蔓一脸委屈,「再且你刚刚还说了要让着我……你骗我……」 「……」沈景安不知要如何回答。 任由她抱着大腿撒泼。 静寂的夜晚,不知是哪户人家忽然放起了烟花来,金色的光的空中朵朵绽放,极为漂亮。 少年低头,恰好与那抱着他腿的少女对视。 黑白分明的瞳孔中,映衬那金色的光芒,少女一双眸子闪闪发光。 自己成了她眸子当中的倒影。 金色烟花之下,少年一袭白衣略显单薄,可更显得他不食人间烟火,有股独立而清冷的美感。 林蔓盯着他瞧了片刻,见他也正看着自己。 唇角微微勾了勾,蹭得从起了身,拽着他的腿便要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置地。 可少年反应比她快上一倍不止,清楚她的意图之后就要反抗……但又一想起她方才之话,到底是忍住了动作,任由她闹腾。 奈何林蔓力气并不大,借力使力并未成功,险些将自己摔倒。 沈景安一个眼疾手快,双手下意识的扶住了她的腰肢,下意识一带,落入了自己怀中。 少年身上依旧是那股子熟悉的清香味儿。 自己如今的身高,恰好到得他的胸前,鼻翼中充满了他的味道。 不知为何,林蔓忽而在心里有了种莫名的感觉。 咯噔一声,似是有颗陌生的种子在她心里开始缓慢发芽。 屏去所有的异样感,林蔓抬头与他对视,而对方那深邃的眸子却似是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一般,让她移不得半分视线。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一十二章:春风莫问年少 『砰』 金黄色的烟花开始变得五彩缤纷,夹杂个青红黄绿蓝靛紫七个颜色。 炮竹声从远处的街道传来时,偶尔还夹杂了几声狗吠声。 二人站在夜色之下,四眸相对。 冷风不知在何时忽然变得温柔了起来,林蔓的心从未跳的有如此之快。 完蛋了。 她……对着一个、小屁孩、心动了? 认清楚了自己的异样,林蔓忙是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几分慌张。 「你看,今儿个夜色似乎还挺不错的哈,烟花唔,多漂亮!」 「想看?」少年长眉轻轻一挑,长臂再次环绕在了她的腰间,而后脚尖轻点地,跃身而起。 落在人家屋檐上时,他轻踏在屋檐上的瓦顶之间,带着她飞跃在那一片烟花当中。 大年夜的晚风有些凌冽,可林蔓却丝毫没有感觉,瞧着自己的身份飞跃在半空之中,心中欢喜的险些要喊叫出来。 少年带着她穿越了城南整片房舍,最后落在了城墙之下。 今日大年夜,城门上点了火把,整个城内一片灯火通明。 大街之上张灯结彩。 林蔓回看了一眼少年,忽然道,「走罢,我请你去喝酒!」 喝酒? 少年眉头一挑,显然不敢相信她的酒量。 林蔓哈哈一笑,也不解释,拉着他的手便往前走。 二人不是头一回牵手,可这一次手牵着手时,感受到了对方手中的温度后,却与之前的感觉不一样。 到得清风楼前,找掌柜买了两壶清风醉,而后选了一处观景楼,林蔓递了一壶酒给沈景安,笑道,「春风莫问年少,总之这酒我喝一杯也是醉,喝一壶也是醉,不如先喝个痛快再说!」 春风莫问年少。 年少,年少。 沈景安接过,可脑子里想起那日她在清风楼喝多时,在书肆里闹腾的模样,终究是没忍住打断了她的想法,「你若要喝,那便回家再喝!」 「回家喝?我爹娘知晓可还了得?」她笑出声来,「今夜难得高兴,唔……我少喝一些,少喝一些,就喝一点点……」 她笑起来时,眸子熠熠生辉,比明月更是耀眼三分。 沈景安拿她无法子,便只得应了她。 二人瞧着城内的繁华景象对饮了一口,林蔓欢笑道,「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为何,如今却似乎有了些感触,生活生活,也不全然是为了生而活下去,我觉着活着,应当明白自己是要为何而活着!」 忽然提起这个话题,乃是她思起了在现代时,整日过着那日復一日的生活。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起床,看书。 日復一日,周而復始,到最后回想起来,似乎自己什么也没做过,什么地方也没去过,什么东西也没留下,连记忆也开始变得有些陌生。 那些明明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回想起来时似乎成了别人的事,而自己不过是故事当中的旁观者。 曾有人说过一句话。 不论你现在多苦多累多难,十年后想起来,其实也不过是一盘下酒菜罢了。 是了,若是不用力去想,十年前的事儿,忘的似乎也差不多了。 沈景安静静听着,轻声反嗯了一声。 林蔓便解释道,「其实活很简单呀,简单的活着很简单,忙忙碌碌的生活,一成不变的生活,只要吃了上顿有下顿的生活……可我不想要这样的活法,我想活的我自己知道我做了些什么…… 我想去看看这个世界, 见识各种风景,体验各种风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洒脱而自由的活着。 少年头回听她说这些,搭不上话,只能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林蔓抬头望了眼天空,乌压压的天际似是在预示着大年初一的天气并不会好,她抿了口酒,酒香在口腔里蔓延而开。 她笑,「沈小哥,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多笑笑,你笑起来可好看了,唔……犹如春风拂面,堪比世间最美的风景!」 他笑起来……堪比世间最美的风景…… 沈景安在心中念着她这句话,又默默在心中回了一声:你亦是。 林蔓不胜酒力,喝了几大口后上了头,开始有些晕眩起来。 少年知晓她酒量不好,眼见她再要喝,伸手夺过,「回去罢!」 「回去作甚?」林蔓眯着眼笑,「还早着呢,既是过年自是要庆祝一番的……」 可是……怎么办……她忽然想起了现代的爹娘…… 她活了近三十年,但每年春节必然要回去陪爹娘一起过的,今年她却不在身边了,那两口子过得可改当多独孤呀。 越想她便越是觉着心疼,加之酒精一上头,她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眼泪如雨滴般落下。 方才还好好的,怎的这忽然就哭了? 沈景安不知要如何去哄才好,只掏出了手帕给她去擦拭眼泪。 他越擦,林蔓便越是哭的厉害。 张开手,直接蹭过去抱住了少年,「沈小哥,倘若日后我出了个什么好歹,你要替我好好照顾我爹娘!」 少年长眉蹙起,「莫说酒话!」 「才不是酒话呢!」林燕哭着摇头,「我爹娘多疼我呀,且就我这么一个闺女,倘若日后我出了个什么意外的,我爹娘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多冷清呀……所以,我日后若是……若是万一不在了,你可要……」 话未说完,却被对方直接打断道,「今夜乃是大年夜, 莫要瞎说!」 他本是不信那吉凶之话,可听着那话从林蔓嘴里说起来,且又是说她自己的,心中抗拒去听。 「可是……」可是她在现代的爹娘,如今该是有多孤独呀。 倘若她先跟人打好招唿,在她不在的日子里替她去照顾照顾爸妈,多好。 在现代的事情,终究会成了遗憾。 而如今,她对这个年代的人也产生了感情,若是有朝一日忽然离去,又该要如何是好呢? 生而为人,有感情是本能。 可是她终究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呀,她只不过是异世的一缕幽魂,倘若有一日离去,这个世界的人可要如何是好? 她不欲多想的,可这酒精上了头,却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些。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一十三章:娘的话就是命令 这一夜她又喝多了,可比起平日来又要好上那么几分,至少……未吐。 沈景安陪她闹腾了小半夜,最终将她扛回家时,果然见着了正等候在房门口的白氏与林燕风。 两口子一见得沈景安与林蔓,当下便双手抱胸气了起来,「这大过年的你这二人上哪儿喝酒去了,浑身是酒味的!」 本身跑出去时便未跟她们说,害得她找了好一阵,如今回来又一股子酒味儿,白氏自是带了几分不悦。 林蔓听得她那语气不太对对劲,当下便投入白氏的怀抱,再拿额头在她怀里蹭了蹭,撒娇道,「娘,今儿个过年咱们开心嘛,就出去玩了会会,娘莫生气,莫生气!」 虽对她喝酒之事生气,可此时她声音软软,落在白氏的耳里,所有的怒气瞬间消散。 无奈的嘆了声气,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同沈景安柔声的道了一声去休息之后,便同林蔓厉色道,「你这丫头当真是越发胆大了,出去玩了也不同爹娘说一声,害的咱们好找!」 「我错了我错了!」林蔓在她怀中继续蹭了蹭,「今后再不会了,娘就饶了我这一次嘛……」 她越是撒娇,白氏越是没有抵抗力,侧头看了眼林燕风,故作怒气道,「你管管你这闺女!」 林燕风见了,笑得不行,「罢了,今日过年的确高兴,高兴最是重要,时辰不早了,快让蔓儿回房好生睡觉去罢!」 一听林燕风帮着林蔓说话,白氏只觉着好笑又有些生气,却到底是再未多说什么,只带着她回了房,替她将被子铺好。 白氏道,「你个姑娘家家的少喝些酒,倒也不是娘管得多,喝得醉意熏熏多不好?再加之你如今正是长个儿时间,这酒怕也是会伤了脑子!」 「是是是,日后不喝了!」林蔓连声应着,十分乖巧,「日后定然好好听娘的话,娘说啥便是啥,娘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往北绝不往南,娘的话就是命令……」 且别说,这拍马屁的话听的白氏心中欢喜的紧。 给她脱了外衣,让其上床睡着,再道,「我将新衣衫给你放在凳上了,你明日早间起身便穿新衣衫,大年初一,新年得有新气象,起来时候可莫要忘了!」 「是是是,不忘不忘!」林蔓笑着应声,乖巧的将自己缩在了被窝里,只留下一双大眼睛瞧着白氏,「娘也早些去睡罢,明儿个大年初一可要早起呢!」 「哪一日不要早起了?」白氏又替她盖了盖被子,强调她切莫踢被子后,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里。 待得白氏一走,林蔓直接将被子掀了开来,吐了一口大大的气。 微醺的感觉十分好。 似醉非醉,防似整个人都飘起来一般。 她此时哪儿有半分睡意?恨不得起身高歌一番才好。 可又怕白氏起来将她削一顿,她便努力的压制住自己心中的兴奋,踢开被子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丝毫感觉不到半分冷意,她自己在房里蹦跶了一会,想了想,又打开了屋子里的门,将脑袋探了出去,瞧着那正要脱衣少年呆呆问了声,「我睡不着,你呢?」 少年正欲换睡袍,听得动静,又将衣衫不着痕迹的扣了起来。 回身,看向她。 「还好!」 如此,林蔓便直接入了他的房里,在他桌上倒了一杯热水喝下之后,则又同他聊起天来。 二人之间说话,多为沈景安听,林蔓说。 而彻夜长谈的后果,便是大年初一早起之时,林蔓头回让白氏喊了好几回。 穿衣时,本想再穿昨日的衣衫,可迷迷煳煳间又想起白氏昨夜的话,又将昨日的衣衫扔至一旁,穿了那摆放整齐在凳子上的新衣服。 新衣服是一袭粉色小袄,小袄上绣着几朵海棠花。 样式十分简单,但做工却十分精緻。 且衣料亦是上好的棉料。 不过这颜色……林蔓却微微有些蹙眉。 粉色,也太过少女心了罢?! 唔,罢了,穿着似乎还挺看的。 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白氏便将林蔓唤了去,让她去围观放炮竹。 之前在老宅时,林老大为了讨要个好兆头,总会在大年初一的大早上放爆竹…… 对于这种喜庆的东西孩子们向来便喜欢……可每次林蔓去围观都没了地儿,几个兄弟姐妹总将她挤在了最后边,只能远远从夹缝当中瞧上一眼。 至此,白氏每每见着都十分心疼,可到底她不受陈氏欢喜,在整个林家更是没有话语权。 如今好了,分了家,他们一家人现下单独出来过日子,日后只要在她们能力范围之内的,她家蔓儿想要甚,她便给甚! 爆竹,更是买了不少。 原主林蔓儿喜欢爆竹,可林蔓却是不大喜欢的。 她嫌弃爆竹的声音太大,震的耳朵疼。 可见白氏与林燕风一脸喜悦的模样,她也只得捂着耳朵去围观了一番。 震耳欲聋的声音闹的林蔓哭笑不得,而白氏却笑同一大家子人说了一大堆吉祥话,祝福大家新年好。 爆竹一声除旧岁,春风送暖入屠苏。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烟硝味儿在整个院子里瀰漫,味道有些呛人。 白老爷子轻咳了两声,拱手亦同大伙儿说了一段吉祥话,这才唤了众人一道入屋子里去。 大年初一,吃的是昨夜准备了多的饭菜。 白老爷子领着韩家兄弟与林燕风在屋子里畅谈饮茶,白氏则将菜餚热热,林蔓与沈景安坐在灶前烧火,老太太坐在一侧同白氏说话。 所说之话,无非是母女二人感嘆许久未曾坐着一起吃年夜饭了……他们也许久未曾过个热闹年了。 自打前头三个女儿出嫁之后,家中每年都是他们二老与白贞贞过年,菜餚简单,气氛冷清,为了节省银钱,爆竹也只能听人家的,哪儿还有如今这喜悦的气氛? 说至此,白老太太便忍不住去感嘆一番,今后的日子呀,是要越过越红火了。 自从瞧着儿女日子过好,她的心情似乎都变化了许多,也乐观了许多。 白氏听得老太太说出这些话,轻轻笑了笑,「是了,日后咱们一家的日子要越过越红火了,娘好生享福便是,你抚育女儿长大,也该是女儿侍奉娘享福的日子了!」 这番话吶,说得当真是暖心。 白老太太笑的嘴角弯弯。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一十四章:多生几个 吃罢完大年初一的早饭,白老太太便唤白氏去准备了些个礼品,让其回趟白家院子,走走周遭的亲戚。 虽说如今搬来了城中,但两地相隔不远,该要走的亲戚还是要走的。 白氏自是听话。 大年初一也就走走周遭的亲戚,大年初二才是外嫁女儿回门之时。 白氏备了些糕点与酒,唤了林燕风一声,让他这个女婿代走一趟。 林燕风应允。 待得林燕风走后不久,白老夫人见白氏并未准备回朝阳村的东西,想了想同她道,「素姐儿,虽说如今你们分家出来了,可这老宅该回还是要回的,否则村子里那些个嚼舌根的,还不知晓要在背后如何编排呢!」 说实话,白氏的确不想回林家老宅。 低了低头,她嘆了口气,「老宅一家子人之前是如何待我们娘儿两的,我这心里忘不了,我也知晓该是要回一趟的,可那家子将咱们分了出来,我着实是……」 着实是不想去。 去了作甚?大过年的被陈氏指着鼻子骂一通?去看他们一家人的脸色? 岂不是自找不快? 白老夫人知晓她的心情,随着哀嘆了一声,「可那家子到底是二郎的家人,你瞧着二郎待你如何?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他姓林,与那林家人虽是分家的,但一家子打断骨头都连着筋吶,这家该回还是要回! 虽说你在那林家受气,可这些事儿二郎都看在眼里,你在老宅受的气,他何尝没有补偿你呢?」 平日里对她是百依百顺,白氏说一林燕风绝不说二。 这等夫君,何处去寻? 白氏低头不语,却也是十分认同老夫人这话的。 想了想,她道,「知晓了,我去准备东西,等明日大姐二姐回了门,我便同二郎回家一趟!」 大不了去走一趟,饭也不吃的连夜再回城便是。 如此,白老夫人这才贊同的点点头,「娘知晓你委屈,但生活是你跟二郎过,如今你们分了家,自立门户,不论老宅的人说甚,你只当左耳进右耳出便好了,且二郎是个念恩的,你们日后的日子过的定然不差!」 先前的十几年都忍了过来,怎的还怕如今去面对? 白老夫人一席话,的确是让白氏想通了许多,细细一思量,似乎的确如此。 可……「今儿个是大年初一,今儿个我跟二郎未曾回门,想来上房定然会闹腾的……」 话未说完,白老夫人打断道,「难不成你今日回了门,上房就不闹腾?咱们还不知晓你那婆母的性子?」 说起此事,老夫人又忍不住嘆了一声气,「当年呀,我跟你爹也不过是瞧着二郎是个好的,哪儿知晓那家子的德行是那幅模样,那时还想着林大郎是个秀才,是个读书人,那家子定然是个讲道理的地方……这些年的日子呀,当真是苦了你了!」 「倒也怪不得旁人!」白氏低头,瞧着自己那瘪瘪的肚子道,「也怪我这肚子不争气,未能替二郎生下个儿子来!」 不能生儿子,到底是她这人生当中的一大憾事。 白老夫人闻言,连是道,「你这话可莫要再说,莫要给蔓儿听着了,我瞧着蔓儿是个乖巧的,哪点不如男子?如今不是还买了景哥儿么?你生不得,日后教蔓儿多生几个!」 白氏笑笑,却不接话。 母女二人在房内说着话,林蔓与沈景安却是在家中待不住。 今日乃是大年初一,大街上喧闹无比,林蔓同白氏道了声想要出门玩儿后,便同沈景安上了街。 街旁有许多店肆都是关着大门,可大街上却有许多孩童嬉闹。 放眼看去,一片喜庆的红色。 几个七八岁的小娃娃着了年画上的装扮,欢笑着一同玩闹,偶尔有炮竹噼里啪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林蔓忽而觉着这世界是如此安逸而美好。 街道旁有几个小贩正卖着些个小东西,有一卖面具的小贩见得林蔓与沈景安,挥手招唿道,「小哥儿小姐儿可是要来买个面具?有兔子猫儿面具,好玩的紧!」 林蔓听得,倒是真停下了步子来,侧身瞧了一眼,在摊子上左右瞧了两眼,见着那祭祀面具后,上前几步笑着问了小贩道,「这大过年的您家怎的不忙活?」 话间,她已是伸手将一块祭祀面具拿了下来,在手中把玩了一番。 那小贩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闻言笑了笑,「不瞒姐儿,我是打外地来的,在这城内也无个亲戚,孤家寡人一个,哪儿会有什么忙得?小姐儿喜欢的倒是特别,这面具乃是边域一个部落惯用的,在那部落里,姐儿拿着的这面具可是地位的象徵呢!」 「是么?」林蔓闻言这才认真的瞧了瞧。 是普通的祭祀面具。 不过面具上却雕刻了某一种花纹。 唔,那花纹,倒是似曾相识。 「是了!」小贩笑道,「可不瞒姐儿,这里的面具可是我亲手做的,小姐儿若是欢喜不如买一个?价格也不贵哩!」 「亲手做的?」林蔓似笑非笑,「您莫要诓我了!」 话间,她指了指面具上的花纹,「我爹就是个木匠,这等花纹他都雕不出,你竟是有如此好的手艺?」 「小姐儿不信?」小贩道,「当真是我亲自做的,且这花纹也简单的很,旁人瞧着复杂,可与我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咿,二十文一个,小姐儿你买不买?」 「买呀!」林蔓示意沈景安给钱,自己则将面具戴在了脸上,俏皮的歪了歪头,「好看吗好看吗?」 少年的眸子有几分深沉,闻言,淡淡瞧了她一眼后,敛下眸子将情绪影藏于眼帘之下,「你喜欢便好!」 话罢,掏出了二十枚铜钱给了小贩。 小贩得了铜板,一张脸上乐开了花儿,数了数,再同沈景安道,「小哥儿不让入也来一个?」 沈景安板着脸,淡淡道,「无需!」 林蔓戴着面具玩儿了一番,而后取下来拿在手中含笑问小贩道,「不知您如何称唿?住在何处?这面具我欢喜的紧,日后若是想买,直接来您家中找您!」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一十五章:正人君子 「小姐儿无须如此有礼,我今年也不过二十岁,『您』字可是将我喊老了些!」小贩笑道,「我叫蓝淄,就住城外张家村,村口第二家便是我的住处了,小姐儿若是喜欢,下回可去我那院子里挑挑,有不少样式呢!」 「好耶!」林蔓笑的一脸天真,「那我便叫你蓝大哥罢……这面具我欢喜的很,你那儿若是有新品,待过几日我去你院子里挑挑,多买几个回家玩玩!」 小贩应声,「成啊!」 二人又交谈了小会,林蔓惯会说话,直逗得那小贩哈哈大笑。 沈景安在一旁瞧着,不禁又细细的打量了小贩两眼。 那小贩二十来岁,身着一袭青蓝色粗布袄子,可模样生的倒是有些清秀……眉眼看着也叫人有种说不上来的舒服。 可是……他与林蔓说的越是起劲,他这心中怎的越发有些不是滋味儿? 伸手一把拉住了少女的手,他淡然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冷意,「你不是要去逛?为何还不走?」 「啊,对!」经得沈景安一提醒,林蔓这才反应过来,笑着同蓝淄挥了挥手,「那我下回去找蓝大哥!」 「好咧!」蓝淄笑应。 于是,林蔓便未同他多说,随着沈景安一道走了。 待走远之后,那正卖着面具的男子瞧着她的背影,唇角缓缓勾起,眸子里有着淡淡亮光。 拐了一个弯,又走了一小段,沈景安见林蔓仍旧瞧着那面具看着目不转睛,不禁顿下了步子,蹙眉瞧着她,问出了声道,「这面具,你便如何欢喜?」 林蔓此时正思考着呢,闻言勐然抬头,与他四眸相对。 「还行!」说不上多喜欢。 「……」还行? 沈景安长眸微微眯起。 若是还行,怎的会瞧得如此聚精会神目不转睛? 林蔓勾唇一笑,示意沈景安看面具上的花纹,「我倒是对花纹挺好奇的,刻得多复杂,可每一道纹路都有它的味道!」 就像是随心所欲刻画的一般,可这……又不是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的东西,怎么还会熟练的刻上第二个呢? 林蔓方才注意过了,凡事祭祀面具,都有这种花纹。 一模一样。 沈景安闻言,垂眸瞧了一眼,不语。 林蔓眼眸则又深了些。 她并不是喜欢这个面具,而是她前段时日在青山所捡来的木簪,似乎就是刻着这等花纹。 这花纹实在太过复杂,等回去她拿木簪对比一下便知。 有了这一个小小的插曲,林蔓也没了多少逛玩的心思,可正想着要回去呢,却是见着了许久未曾会面的李青城。 李青城正与几个公子哥儿并排走着,一见得林蔓与沈景安时,他那眼眸一亮,当下便同二人走了来。 明明是严寒冬日,可他手中却依旧执了一把摺扇。 见得二人,摺扇一展,「哟,今儿个大年初一,你们怎的就在大街上了?」 沈景安性子冷淡,自是不回话。 倒是林蔓一挑眉,「大年初一可不就是玩儿么?我跟沈小哥出来走走,唔,倒是瞧着李大公子这是要去喝花酒去?」 在沂州城内住了一段时日,林蔓对李青城身后这群狐朋狗友也听闻了一二。 城中百姓道,李家为官宦世家,祖上都为高官,可却是头回出了李三公子这么一个纨绔。 不爱读书,不爱习字,不爱舞文弄墨,偏爱与几个富家公子哥儿喝花酒,听花曲儿。 再看他身后那些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几个公子哥儿,林蔓不用想也知晓,这定然就是他那一群酒友了。 「说什么喝花酒呢!」李青城轻咳一声,「大家都是正人君子,你这词儿说得我可不喜欢听!」 「喝花酒就是喝花酒,莫不是还不好 意思承认了?」林蔓嗤笑,「正人君子?啊哈?」 她可不敢苟同。 李青城摺扇一收,轻轻拍在了林蔓头上,「都好些日子未见你了,你这丫头的嘴怎的还不饶饶人?唔,今儿个大年初一,咱们大傢伙儿都无事,既然在街上装着了,不如一道坐下喝喝酒谈论谈论人生?」 「喝酒?」林蔓摇摇头,「我便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还是公子您去尽兴的玩儿罢!」 「当真不去?」李青城头微微一偏,若有所思道,「我记得每年的大年初一,天香阁总会出一道点心,味道可是极好的!」 这是拿吃的来诱惑她? 林蔓瞧了瞧天色还尚早,又见着沈景安一脸的毫无表情,想了想道,「还有水晶肘子?」 李青城闻言爽朗一笑,「成成成,水晶肘子,烧鹅,狮子头佛跳墙糖醋排骨,你想吃甚便吃甚!」 太具有诱惑力了。 林蔓当下一挺腰杆,「走着!」 李青城勾起淡淡笑意,瞧了眼沈景安,道了一声「走!」 沈景安不喜凑热闹,可若是让他放由林蔓一人与那些人一道喝酒吃饭,他心中 又是不安。 到底,她还是跟在林蔓身后,随着她一道走了去。 当李青城那群酒友见得林蔓与沈景安时忍不住打趣了一声,「李兄,你这是将奶娃娃也唤来了呀,咱们可是去饮酒作乐的,带个奶娃作甚?」 「怎么?」李青城听得,眼眸轻眨,自带了几分痞邪之气,「我带的人,赵兄莫非有异议?」 异议?能有甚异议?又敢有甚异议? 吃饭喝酒听曲儿,可都是李青城花的钱……他等吃李青城的喝李青城的,哪儿还敢有何异议? 当下那姓赵的公子忙解释道,「李兄想多了,咱们一群大男人谈论的话,叫个小姑娘在一旁听着多有不好?」 「有甚不好?」李青城挥手,不欲他再多话,「那便不要谈论姑娘家听不得的话便好!」 赵姓公子语噎,尽管心中有不悦,可到底是未曾说出口来。 李青城一挥袖,示意众人入天香阁去。 天香阁这等地方,若不是跟着李青城,林蔓还当真是不敢来。 消费简直是让她仰望呀。 尤其是大年初一,所有的菜餚都涨了价。 入得阁楼,店伙计一见得李青城,立时谄笑着上前唤了一声三公子,再将人带往楼内的雅间中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一十六章:有何故事不成? 无须看菜谱,李青城对着伙计念了一大堆菜名,催促其快些上后,又叫其喊两个姑娘来唱个喜庆的曲儿。 天香阁内本就有曲儿可听,伙计记下后,连连应是退下了。 不多会子,便见得三个身着鹅黄色轻衫的女子入了厢房之内来。 如今明明是冬日,可那些女子却个个只着了一袭十分单薄的夏衫,手抚琵琶间,一节玉臂漏出而出。 肤如凝脂。 那几个女子样貌都生的极好,眉若远黛,面若桃花,个个是美人。 李青城在她们入门之时仅是淡淡一撇,倒是另外几个男子,盯着这几个女子容貌与身段时,直了眸子。 林蔓虽是女子,可美色在前,自是欣赏了一番。 美,的确是美。 五官生的极好,那一袭鹅黄色的衣衫更是将她们肤色衬得唇红齿白。 尤其是那一双眼,抬眼之间,尽显妩媚。 简直是可勾人魂魄。 如此美人在前,林蔓忍不住去瞧了瞧沈景安的表情……可对方却是连看都不曾看上一眼,坐在她的身侧,眼观鼻,鼻观心。 对于这反应,林蔓心中是欢喜的。 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甚感欣慰。 而沈景安却不知林蔓这动作是为何,蹙眉看她,眸光中带着几分疑惑。 林蔓勾唇一笑,不作解释。 三个美人在几人对面坐下,排在了一块儿抱着琵琶开始弹奏起来。 林蔓不懂乐律,但从琴音中可听出这曲子是十分欢快的。 在音律响起那一刻,那几位公子已拍手称好。 林蔓顺手拿起了摆在她面前的热茶抿了一口。 沈景安坐在她左侧,李青城坐在她右侧……后者侧眸间,见着她摆放在腿上的面具,新奇拿了起来左右看了一番,笑道,「旁人家的姑娘喜欢的都是些个兔子面具,你这口味还真不一样!」 那祭祀面具,单看之时还透露着几分恐怖。 林蔓将茶盏放下,顺手夺了回来,「吾之所喜!足以!」 真是个有个性的丫头。 几个姑娘一曲奏罢之后,又弹了一曲琵琶行。 待得酒菜上桌,李青城与那几位公子先简单的介绍了一番林蔓与沈景安后,便饮起酒来。 那些个人听得李青城道林蔓家是个开小铺子的,当下便有人笑话。 「李兄可是头回结交林姑娘这般小商户人家的噢,这其中,莫非还有何故事不成?」 一个木匠铺子,位置又属偏僻,的确是个小铺子。 而眼下再坐的几位,有几人家中不是富裕的?随随便便一人便可将林蔓的家境比下去,且莫说她还是个小姑娘,李青城则是官宦子弟。 两者之间,若不是亲眼所见,的确无人能想着二人能玩到一块儿去。 林蔓对此话倒是无甚感觉,这些人轻狂惯了,她听听便好。 可李青城听着却生出了些不悦来,眉头一簇,下巴微抬,「何为小商户人家?小爷我结交的是朋友,看重的是情分,这跟家境有何关系?若这般比起来,我大哥乃沂州知府,我二哥又是大名鼎鼎的游南生,你等家境莫非还能比我好了不成?」 也不过是些商户之子,举人之子。 有人听得李青城那话中不太对劲,当下便来打圆场,「艾,李兄何必要与赵兄这般计较,今日乃是大年初一,是个高兴的日子,咱们兄弟几人可是来此地饮酒相聚的,说那些旁得无关紧要之事作甚?」 说罢,他端起自己桌前的酒樽对李青城敬酒道,「过年这些日子忙,咱们可许久未曾聚了,这杯酒且先敬李兄,得以李兄相邀,兄弟几人这才在百忙之中空出空隙来饮酒作谈,这杯酒我且先干了,李兄随意!」 话落,他一仰头,酒水一滴不落的饮下。 李青城见此,勾唇微微一勾,也随着一饮而尽。 有了这个小插曲,桌上的气氛又融洽了许多。 但众人已见得李青城对林蔓的围护,自是不会再有人说她乃是小门小户之女,反倒有人来问她家铺子在何处,恰好家中要添置一些新的家具,倒是可去瞧瞧。 一听说有生意可做,林蔓当即则来了精神,发挥出了她超常的水平来说林燕风木具做得如何好,手艺如何巧,品样又是何其之多。 她本身便是一个能说会道之人,此时更是发挥了她超常的水平,将自家的东西夸的天花乱坠,那人听了,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道,「林姑娘当真是个会说话的,听你这般一说,我倒还真是迫不及待想去瞧瞧样品了!」 「林家出品,公子绝对放心!」林蔓瞧着他道,「我爹自幼跟着老师傅学手艺,在众多学徒里头,老师傅最是看得上我爹的手艺,雕花那绝对是一等一的,毫不逊色一流木匠,且我家东西可以按照公子需求而量身定做!」 说着,她唔了一声,又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唿?」 竟是主动来问他姓名? 那公子微微一愣,而后才继而笑着回道,「弓长张,张献!」 张献! 林蔓得知他的名字后,又不着痕迹得将对方打量了一两眼,记下他的某个特徵。 记下一个特徵,便会记住一个人。 每日所见得陌生人总会有不少,对于无甚交集之人,大多数人会选择转身即忘。 这是人的一个下意识动作。 但若是那人有一个足够让人记住的理由,给人的映像足够深刻,便算是陌生人,都会在脑里记住良久。 林蔓不太喜欢去记住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每日在铺子里见生面孔不少,但凡是来她家铺子里买过东西的人,她都会选择记住对方一个特徵,以至于对方下次上门时,她会准确的认出那人来。 整个沂州府内也不过这么点地儿,对于回头客而言,能被商户准确无误的记得,在心里上则会有种小小的愉悦,久而久之,回头客便成了固定客源。 此时她瞧着张献,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 一袭蓝色绫罗长袍,袍子上绣着几颗绿竹。 都说君子当爱梅兰菊竹,他这一身的装扮,倒当真是将他衬托得有几分书卷之气。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一十七章:无处不有 面貌清秀,瞧着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眸光不深不沉却也不浅,肤色微微偏白,露齿一笑间,可用唇红齿白来形容。 是个清秀且有书卷之气的青年。 林蔓记下了此人,笑开了自己那双黝黑的眸子,「张献,献,乃为贡献,献计献策之意,瞧来公子的父亲对公子寄予厚望!」 「哦?」张献听得林蔓此话微微有些诧异,「林姑娘学问居然也是如此好呢!」 说着,他笑着瞧了在座众人一圈,「这还是头回有人明白我爹给我起这名字之意!」 他爹是个举人,如今年过四十,加之如今青年才俊一代比一代杰出,他若是想去考状元显已是不可能,如此,他便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张献张献,献,可不正是贡献么!为国做贡献呀。 可他爹越是给他将前路安排的明白,他则越是讨厌……加之他的确觉着李青城人还不错,便也打了交道。 虽被世人说他是个只会与李青城瞎混的浪荡少年,可却自由随性的很。 李青城闻言,头微微一仰,瞒是傲娇,「这丫头可是我罩着的,这点小东西算甚学问,不是我吹,她的学问说不定还在你等之上呢!」 「哟?这我可就不信了!」那位姓赵的公子当下摇头,「咱们一群人里文采最好的莫属张兄,就张兄那才华也非一般才子能比拟的,你若说林小姑娘这学问在咱们几个之上,我倒也还能勉强信了,可你若说还在张兄之上,这我可就不信了!」 「瞧,你这是什么眼力见儿!」李青城身子往后一靠,把玩着手中的摺扇,同林蔓微微一杨头,「丫头,该你表演的时间到了,你且来告诉让他们瞧瞧,何为实力不容小觑,何为不可以貌取人!」 林蔓闻言简直扶额。 李公子,你这商都不跟我商量一声便将我卖了,合适么? 李青城见得林蔓似有些不大情愿,长眉微扬,「这样罢,你若是赢过了张献兄,便让在场的几个都去你们家铺子里捧捧场……家具这东西,用久了也该换换的!」 林蔓闻言,当下起身,拱起双手同张献作了揖,「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若是旁人做此模样,李青城只会觉着那人谄媚无比,可偏生在林蔓身上,他又觉着可爱,噗嗤笑了一声,转头同沈景安瞧了一眼。 唔, 他发现无论是何时,这个少年总是如此的安静,安静的似是空气一般。 可他的颜值也气场,又觉不会让人如此轻易忽略。 李青城盯着他的侧脸微微发愣了片刻。 沈景安察觉了李青城的视线,回眸看去。 四眸相对时,李青城见得沈景安那双眸子里黝黑深沉,丝毫察觉不到其的喜怒哀乐以及任何情绪。 唇角微微勾起,举起自己的酒樽同他做了个饮酒的姿势。 他自幼便与各种人群混迹,见识的人也不再少数,可却是头一回看不真切一个人,看不尽他的眼底,摸不透的他的情绪如何。 而在他所认识的许多人里,他又唯觉着眼前这小姑娘的眼睛最是透亮,也最是有灵气。 如此,他才这般欢喜林蔓。 沈景安知晓李青城的意思,薄唇轻轻一抿,而后端酒,算是回应了李青城方才的动作。 且先不说此二人,张献着实没想到林蔓当真会站起来与他说不吝赐教。 在惊讶的同时又愣了片刻,最终无声的笑出了声来,问道,「不知姑娘擅长对子还是诗词?」 林蔓闻言,微微想了想,「都成!」 都成?好狂傲的二字。 方才那姓赵的公子与其余几位公子立即小声议论起她来,还有人道,「若是小姑娘当真赢过了咱们的张大才子,咱们日后便只在姑娘家的铺子里买东西了,如何?」 这话甚得林蔓欢喜,脸上笑开了一朵花儿,「为了公子这话,我定当拼尽全力的!」 张献笑出声来,他瞧了一眼周遭的环境,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先提首诗如何?唔,君子酷爱梅兰竹菊, 不如就以君竹为题,如何?」 林蔓自是点头。 如此,张献离开了坐席,眼神微微上瞟,步伐在整个厢房之内来回徘徊,做冥思之状。 在一盏茶的功夫后,只见得他眉色一喜,出口成章来。 「陆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 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依。」 此诗乃是形竹之直节挺立,犹君子之风,千村万陌,无处不有。 林蔓早在他说出以竹为题之时,便想起了唐朝白居易的一首诗。 因着写的与旁人高声诵竹不一样,她便也记下了。 在众人为张献喝彩之后,林蔓这才开了口。 「不用裁为鸣凤管,不须截作钓鱼竿。 千花百草凋零后,留向纷纷雪里看!」 无须将竹子制作成约了,也无须制作成钓鱼竿,待到花草全部凋零后,下雪时来欣赏它。 与前者作比,张献说了暗暗隐喻了自己的气节犹如竹子一般清高。 而林蔓此时又纯为欣赏句,可欣赏的同时又隐喻着竹子气节。 花草都凋零,唯那竹叶依旧长青。 不能说这诗谁胜谁负,意境不一,却也各有道理。 于是,张献又以梅兰菊纷纷为题,做了诗词。 结果,二人自是分不清个胜负来。 旁人却听傻眼了。 纵管林蔓赢不了张献,可她却回回都对了上来。 仅仅如此,足以令人震撼。 那姓赵的公子盯着林蔓深瞧了几眼,这才问李青城道,「李兄,你这是在哪儿捡的宝啊,年纪瞧着不大,却有如此本事!」 林蔓被人夸赞,李青城觉着脸上有光,将手搭在了座椅的把柄上,扇子轻轻一展,笑的一脸开心,「岂是尔等能打听的?」 话间,他又去看张献,「我说张兄,你可还要出何题?来来来,放马过来,我家丫头可不怕你的!」 『我家丫头』四字,落在了沈景安的耳中,眉头轻轻蹙起。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一十八章:到底是何人 张献是个十分洞悉眼色之人,再加之林蔓的诗让他每次都有新的感触,便也干脆同林蔓躬身作揖道,「小生不才,甘拜下风!」 「嘿,张兄这就认输了?」 众人诧异了,「张兄可是才子,怎可轻易认输?」 张献道,「林姑娘文采卓越,在下认输,兄弟几个可要遵守承诺!」 这就认输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将眸光系数落在了林蔓身上。 「姑娘才学好,我等也佩服,唔,不过瞧着姑娘年纪不大,学问却如此高,想必定是三岁能诗五岁能文罢?」 瞧她这年纪,也不过十岁出头的模样,却能让张献认输,这其中虽有水分在,但不得不说她能对上诗句,也有一定的本事。 林蔓笑了笑,「我家大伯是个教书先生,自幼也能习得一些字,后来我又跟着有间书肆的老先生学了一段时间学问!」 提起有间书肆,众人似是忽然找到了一个共同的话题点。 如今有间书肆在整个沂州府内十分火,且江湖闲散人也成了一个谜团。 那姓赵的公子忽然问林蔓道,「你既然在 有间书肆里学过一段时日的学问,那你且同哥哥说说,有间书肆近来脱颖而出的『江湖闲散人』你可识得?是不是你们就那书肆老闆本人?」 「哎?」林蔓头微微一偏。 他则又继续道,「现在不少人都在猜测世人所传闻的江湖闲散人便是书肆老闆本人,否则这都大半年了,怎的还会查不出那人是谁来?小丫头 ,你且与咱们说说,这江湖闲散人到底是何人?」 这不是头一回有人问她这个问题了。 林蔓的笑意带着几分尴尬,她若说是她,他们信么? 肯定是不信的! 轻轻摸了摸头,「这、我不太清楚的,我毕竟年少,平日里除去跟老先生学些学问之外,便只帮着整理整理书本,关于闲散人到底是何人,我却是不清楚的!」 「也对!」赵公子立时像是焉了一样,点了点头,「你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哪儿会知晓这些?」 林蔓依旧笑笑。不接话。 张献落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示意林蔓也坐下之后,便听着他们十分起劲的聊起江湖闲散人来。 江湖闲散人这五个字,如今在沂州城内成了一道十分热门的话题。 其一是『他』到底是何人? 其二是『他』近来新写的武侠文,结局令人十分唏嘘。 江湖闲散人的名声如今与游南生、凌家子等人齐名。 在沂州城内,你若不看闲散人的书,便不算男子。 『他』笔下人物之风流,情感之细腻,情节只精彩,绝对能与老前辈比拟……最重要的是,他如今的话题之高成了新的『热门』。 林蔓坐在一侧,十分安静的听着众人在酒席之上说着自己,面色不惊的吃着菜餚与糕点。 待众人将酒喝了个尽兴时,这才各自说着要告辞回家。 毕竟今日乃是大年初一,晚饭还是要回家吃的。 离去之时,众人又问了林蔓家的铺子在何处,定然会守约而来的。 于是,林蔓又将自己的地址报了一遍。 待得众人离去之后,林蔓这才也沈景安一道往家中走去。 此时已是申时下旬之时,天气并不好的大年初一里,天空上是一片密布的乌云,整个天色暗沉了下来。 二人并肩而走,林蔓手中拿着那块祭祀面具,偷偷瞟了眼一言不发的少年。 她道,「你今后若是不喜欢这些,那我便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少年闻言,微微转头,看向林蔓道,「无碍!」 不过是短短两个字,却让林蔓心中一暖。 他不喜欢去凑这个热闹,却乐意陪着她,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忽而笑了起来,「瞧你这般乖巧的份上,唔,我是不是要亲你一口?」 亲他一口? 少年如玉的脸色上倏地红了一些,他忙是将头抬高了些,以免让林蔓见着他的窘色。 嘴上却道,「哪儿有女子似你这般?」 林蔓笑的不行,将面具戴在了脸上,跳在他面前翻了个白眼,做了个鬼脸。 * 二人回到家中,白氏问了一声二人怎的未曾回来吃午饭之后,便也再问多问。 林燕风已归家,且在午间之时家中也来了几个客人,但等林蔓回来之时,客人早已回了村子里。 但在吃晚饭时,白氏却将林蔓叫到了灶房里去,问了她一番话。 她一边整理着厨具一边问道,「蔓儿,你如今与村子里的杏儿关系如何?」 「嗯?」杏儿?什么杏儿?! 白氏撇了她一眼,继续道,「方才杏儿跟他爹娘来过了,想着让她哥来咱们铺子里做事当学徒,这才来问问你与她关系如何!」 噢!林蔓恍然大悟。 她说的是白家村的那个李杏儿。 当下便斩钉截铁道,「关系不如何!」 不如何?白氏眼神里充满了狐疑,「记得在白家村时,你二人走的挺近的呀!!」 仔细一想想,她家的蔓儿似是与谁都走的不是很亲近……而她如她这般大时,早已于村子里的同龄姑娘结成了闺中蜜友。 「也不近!」林蔓双手环胸,干脆倚靠在了门栏上,「我听说杏姐儿她哥是个懒得,又游手好闲,性子也不好,爹同意了没?」 「你姥爷没让同意!」白氏拿着巾子将灶台擦了擦,「可你爹的意思是,人家都将你搬出来了,若是拒绝了她家便是拂了你的面子,这不,娘这才问你一声呢!」 瞧,林燕风是个多好的长辈呀。 林蔓心中微微有些感嘆,却问白氏道,「那娘是怎么看得呢?」 「我能怎么看?」白氏抬头,看着林蔓嗤笑一声,「那孩子我略知一些,性子的确不大好,但是我想着他年纪也不小了,快要到了成婚的年纪,若是真想学,收个学徒也未尝不可!」 林蔓闻言,却缓缓摇了摇头,「可是这人爹不能收!」 白氏诧异,停顿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林蔓,「这是为何?」 于是,林蔓便将理由给她讲述了一遍。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一十九章:一模一样 「您方才说李杏儿爹娘让她将我都搬了出来,而我与她的关系也并不好……」林蔓道,「咱们虽然是个小小的铺子,但也要从小事抓起,咱们应该看重的是个人的能力,而不是要去看关系这一层。 她哥若是真想来咱们铺子跟爹学手艺,那为何不能直接登门拜访说要跟爹学?将我扯出来作甚?倘若今日咱们因着关系而开了这个先列,收了个不怎么样的人,那日后是不是也可以走关系? 等日后咱们铺子的生意做大了,铺子里的老员工说让他家人品不如何的亲戚来上工,到时爹娘是应还是不应? 应?铺子里虽然做的是生意,可人品又如何不重要? 不应?之前已经开过先列,掌柜的可以靠关系拉人来铺子,为何他们就不成了? 以我之见,若真有人想来咱们铺子里做事,不如直接走程序!」 白氏听着愣了愣,对她的话竟然找不到任何耳反驳的理由。 愣愣的将灶台上最后一处擦干净,她将巾子在盆里搓干净,想了想,点了点头,「我知晓了,晚间我跟你爹说说这事儿!」 话间,她将巾子晾在了一旁,又将脏水倒了,转移了话题,「明日你大姨他们要来,咱们后日再回朝阳村里去瞧瞧你奶他们!」 回朝阳村?见陈氏?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林蔓瞬间无精神了。 本想说她不去了可成……可她若是不去,光是让白氏与林燕风两口子进那老宅大门,只怕这林家人会将这两口子吃的连骨肉都不剩罢? 挥了挥手,无力的说了一声知晓后,这才随着白氏去了大厅里,落座,吃饭。 晚饭过后,林蔓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 房内点了一盏灯,鹅黄色的光线无比柔和。 她将摆在书案上的面具拿了起来,又从屉子里掏出那支捡来的木簪。 在灯影前,林蔓仔细的照了照上头的花纹。 对比了半响之后,她得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果然,这面具上的图案与木簪上的图案,是一致的。 便是连那细小的纹路也是一致。 一模一样。 想起今日那个卖面具的男子。 唔,蓝淄。 与那黑衣人,有何关系?! 还是说……蓝淄便是那晚青山道观的黑衣人? 还有蓝淄说,这图案乃是一个部落的特有图案,这两者之间,又有何关联? 亦或者,这一切其实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 在脑子里想了许多许多,林蔓将木簪又收了起来,又拿着面具出了门去,去寻了林燕风。 林燕风与白氏恰好将屋子里收拾干净,见得林蔓,自是笑呵着与其打了个招唿。 林蔓倒是直入主题,将面具直接摆放在了林燕风的眼前,一脸天真道,「爹,这个图案好漂亮,我好喜欢呀,你以后能做吗?」 林燕风闻言,接过她手中的面具仔细的研究了一番,越看眉头越是皱的高高。 他道,「这花纹错落复杂,若想做一模一样的,爹怕是得将这图给描绘一段时日……唔,你若是喜欢,爹便学学!」 只是费的精力要多些罢了。 林蔓并非是真想要,于是便又鼓起腮帮子问道,「那爹能不能描会,日后咱们也雕刻这种花纹呀?」 白氏在一旁闻言,嗤笑一声道,「你怕是不知晓木匠这个活计, 你给你爹瞧的花纹如此复杂,若不是十分熟悉,哪儿能雕刻得出一模一样的?」 林蔓听得,咿了一声,「娘还懂这些呢?」 白氏瞧了眼林燕风,娇羞一笑。 反倒是林燕风笑得十分爽朗,「你娘说的没错,雕刻花纹这种东西,每个木匠都有自己独特的手法,嗯……这就好比你们习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写法,若想同人写的一模一样,那必然是要花费一番功夫去临摹的。 可你爹我早惯用了自己娴熟的那套手艺,便算要临摹,也总有些自己的手艺在里头,若想一模一样也,除非得花费一些狠功夫!」 林蔓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一模一样的雕法,只可能出自于一人之手?」 「倒也未必!」林燕风道,「花费些狠功夫,倒也能一模一样的!」 打一个最简单的比喻。 在当代的歷史上出了许多有名的书法家,而后人总会去临摹他们的笔记。 能将细节都临摹得一字不差之人显少有,便算有,也是费了十足的狠功夫。 且每个书法家,都有自己独特的一些手法在里头。 林蔓似乎恍然大悟了。 若是如此说的话,蓝淄是黑衣人的机率,是不是更大了些? 此事她脑子里微微有些乱,同林燕风说了声早些休息之后,便拿着面具回了房去。 回房之后,她又仔细想了一番林燕风话,再次坐到了书案前,按着木簪与面具仔细的对比了一番又一番。 她观察的无比仔细,每个细节之处都拿来认真的对比了一番。 但结果是……二者一模一样,每个细节,每个花纹的处理之处,都是一模一样。 这般一来,他觉着蓝淄是黑衣人的机滤,便成了百分之八十。 而其余的百分之二十,她是想等着亲自去会会这个蓝淄,再下定夺。 如今真是过年之时,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忙活,总之她今日也留了个心眼,问了蓝淄的住处。 等忙完这几日,她再去也无妨。 总不可能他在这两日便搬走了罢? 心中有了定夺,她便将东西收好,躺在了床上。 粉色的床幔上绣着牡丹花,绣工十分精湛。 可这美的东西见得久了,倒也习以为常了……她的眸子落在牡丹花上,思绪却早已飞远。 并非是她作死的想去追查那黑衣人,只是上次在道观的那一次让她觉着事情并非有如如此简单。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心惊肉跳被人盯在眼里的感觉…… 有些人在暗处,也不知晓是为谁而来。 倘若她能有些线索,追查追查也总能让自己安心的。 盯着那牡丹瞧了良久,直到眼睛开始有些发酸,她这才脱下外衣,上床睡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二十章:还是自家姐妹最好 大白氏一家人来的及早。 才一吃过早饭,便听得外头传来炮竹噼里啪啦的声音。 白老夫人心中欢喜,让白氏扶着她到了门口迎接。 大白氏入得门来时,脸上笑的见牙不见眼,先是同爹娘见了礼,而后才同白氏与林燕风说了一些个新年吉祥话。 话落,又掏出了两个以红纸封号的压岁钱,分别给了林蔓与沈景安一个。 沈景安对大白氏毫无好感,这压岁钱也并不想接……可今日乃是大年初二,林蔓也不欲闹得大白氏不痛快,便替他接下,说了一大堆夸赞大白氏的话。 如此,大白氏这才满意的笑着夸赞了林蔓真乖。 待林燕风将他们一家人都迎入大厅之后,林蔓这才凑到沈景安的跟前,拿手肘顶了顶他,低着声音道,「我说你能不能给点面子将你的手接一下?你拂了她的面子,她指不定要跟我娘说甚呢!」 沈景安闻言,眉头轻蹙,转身丢给了他一个后背,「那便你接罢!」 说罢,头也不回的回了房去。 嘿! 林蔓瞧着他的背影嘶了一声,她这还是头回看见有人压岁钱不要的。 不要就不要,她拿了就私吞了!! 气鼓鼓的对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在入门之前,她又正色了起来。 大白氏给她与沈景安封了压岁钱,白氏自也不会亏待了周娟、周慧与周自喜。 然而周慧再见得林蔓那一刻,眼睛往上翻了一个白眼儿,鼻子轻轻一怂,一脸不乐意招待她的样子。 林蔓视而不见。 这是她家,她乐不乐意见得,也是她的事儿。 大白氏同白氏拉手说着话,林蔓便再白氏身侧坐下,两姐妹开始本是嘘寒问暖的聊着,可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周慧的身上去。 过完这年,周慧也到了成婚的年纪。 年前大白氏给她物色了几个,其中有一个是家住城里的卖油郎。 她想着那卖油郎家中就住城里,若是成婚了,日后她们也能周顾一些。 可矛盾的是,她又不想将周慧嫁给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卖油郎。 毕竟如今白贞贞嫁给了王玺,水涨船高,她又想让白贞贞同王玺说说,可否给周娟物色个好夫君。 白氏听得她说这些,也不知晓要如何劝,最后道了句,「其实不管男方家境如何,有无身份地位,最重要的是要对咱们娟姐儿好才是,这是儿女一辈子的幸福,你这做娘的可要谨慎着些!」 「谁说不是呢!」大白氏摸着鼻子笑了笑,眼神有些发虚,嘴上却仍旧挂着笑意,「三妹,你与四妹关系向来是最好的,今日四妹回门之时,你不若与她说说?瞧瞧四妹夫那儿可是有合适的人选? 娟姐儿可是你们的血亲外甥女儿,你们这些做姨母的,自是希望她今后嫁得好些,如果过的顺些不是?」 作为周娟的长辈,且此事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白氏有何理由拒绝? 心中嘆了一声,点了点头,「那等四妹回来,我与她提提!」 见得白氏应下了,大白氏立即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来,「果然啊,还是自家姐妹最好!」 白氏笑笑,不再接话。 不多会子,小白氏一家人也到了。 待得招待好小白氏一家人时,白贞贞与王玺又相继而来。 王玺一来却是个大手笔的。 给几个外甥外甥女儿拿了一锭五两的银子作为压岁钱,又给众人准备了各种珍贵的礼品。 光是这些东西,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林蔓瞧着手中这个五两的银子啧啧了一声,换做之前,光是王玺给的这些新年礼,便能让她一家子过着吃饱穿暖的生活哩。 财大气粗,财大气粗啊! 果然是大佬,不能比。 王玺的大手笔让白贞贞十分有面子,一家子围坐在一起时,大白氏更是明言羡慕白贞贞。 瞧来白贞贞这些日子过得极好,面色红润,比起之前更是要娇媚了几分。 且她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性子。 为了不让几个姐姐因她嫁的好而起了生份,衣着穿的极为简素。 因着王玺的身份与地位,周老二、赵守信、林燕风这三个姐夫对他总有些拘束,而王玺见此则笑道,「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方才在聊什么?瞧你们聊的如此精彩,不妨让我也参与参与如何?」 三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由赵守信道,「四妹夫,您乃金贵之躯……」 话还未完,王玺便笑着打断,「你我都是一家人,何来的身份地位之分?莫不是几个姐夫不想跟我说话不成?」 「哪儿,哪儿!」赵守信带着几分尬笑。 如此,王玺便与几个姐夫,不多会子便打闹在了一起。 林蔓在一旁听得当真感嘆啊!这王玺简直是个能屈能伸之人呀,不比那个小冰块脸,面无表情,从来不表露半点情绪,还惜字如金。 正在她感慨之时,白贞贞不知从哪儿蹭了出来,到得她而后顺着她的眸光看向王玺,嘴上轻声道,「怎么?瞧着你四姨夫,是不是觉着世上怎会有如此良人?」 「……」她这小姨是因为嫁给王玺一段时日,也学着他的不要脸了吗? 林蔓收回眸光,侧头看向白贞贞,眉头微蹙,「瞧来小姨这些日子过得很幸福呀,面色红润有光泽,瞧来我这小姨父有一套嘛!」 不知想着了什么,白贞贞面色倏得红了,她站起身子,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怎的不见景小哥儿?」 可林蔓却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挤弄起了眉眼,一脸她已洞悉所有的表情。 「小姨莫非是害羞了不成?这嫁都嫁了,还害什么羞嘛,不然我去问问小姨父,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说罢,做了一副欲要起身的样子。 白贞贞立即不着痕迹的将她摁住,「好呀,你这小丫头如今这般没大没小的,还敢调侃起长辈来了不是?瞧我晚会不打你屁股!」 「别!」林蔓笑的不行,「惹不起惹不起,还望小姨高抬贵手,给小的我一条生路,再不敢说那话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二十一章:本分 如此,白贞贞这才算是满意的点头。 瞧着这大厅里的大傢伙儿都在说着话,白贞贞便拉着林蔓起了身,「来,咱们出去说!」 待在这大厅里本就无聊的紧,林蔓毫不犹豫的便跟着她起身出了门。 外头的冷风吹在脸上时无比冷冽,冻得二人打了个哆嗦。 林蔓紧了紧衣服道,「今儿个外头冷的紧,小姨怎的不跟我娘他们说话?屋子里可暖了!」 不知是不是月余未见,白贞贞总觉着林蔓又长了些身子,她抬头瞧了眼天色,嘟囔道,「每个人都在问我婚后生活如何,瞧我这模样都胖了,自是过得好的……哎呀,还是跟你说话自在一些,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虽然二者之间相隔了一个辈分,可白贞贞却总觉着林蔓此人虽是小辈,却又如朋友一般。 林蔓闻言笑道,「那小姨何时给我生个弟弟妹妹?」 白贞贞听了,挥手轻轻拍在了林蔓脑袋上,「你倒也关心这个起来了!」 林蔓:「那自是的,我如今是家中年纪最小的, 得来个更小的让我欺负欺负才是!」 白贞贞白了她一眼,「外头冷,去你放里说!」 林蔓自是点头。 她的房内生了炭火,一入屋子,暖意扑面而来。 白贞贞搓着手在炭前烤了烤,认真听了一遍周边无人之后,这才从衣袖里拿出一支金步摇来,「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可还喜欢?」 林蔓见得,无比诧异。 金子啊,纯金的呀。 白贞贞便笑道,「你小姨父总是喜爱给我弄些这个,簪花步摇首饰的,我见你也无几个首饰,便拿这个当做新年礼送你!」 林蔓盯着那步摇瞧了几眼。 纯金打造,上头刻画着一夺牡丹花,垂落的几根细链正轻轻摇晃着。 而后她又盯着白贞贞瞧了两眼,「你这是……送我的?」 白贞贞以为林蔓觉着此物贵重不敢去接,便直接塞入了她的手中,「我也戴不过来,就送你一件……唔,不过此事你莫与你那些个姐姐去说!」 「不,我不能要!」林蔓又将步摇塞了回去,「我不缺这些东西,小姨你别破费了,既然是小姨父送你的,你便收起来!」 「我还有的!」白贞贞坚决要将东西给她,「你不收,莫不是看不上?」 「哪儿有……」林蔓欲要辩解,继而听得白贞贞又道,「你别客气了,这东西本也是你小姨父同意了的,否则他送我也是他的东西,我如何会这般做主?小姨知晓你不缺这些东西,可你也收下罢,便当是小姨提前为你准备的嫁妆!」 她已经如此说了,林蔓还能说甚? 到底还是接了下来。 纯净的步摇在手中有些重量。 她道,「我也没有回礼能送给小姨的……」 「你是我的外甥女儿,小姨送你新年礼物,还要你什么回礼?」白贞贞笑道,「你若真的感动,等日后我真替你生了弟弟妹妹, 你多来王家走走,替我带带孩子!」 林蔓噗嗤一声笑了,「是是是,那小姨最好一次性给我生个三胞胎,好让我到时候能多受些罪!」 她此时说这话也不过是玩闹话,但没想到她却是一语成谶。 当然,这是后话。 二人聊着聊着,林蔓便好奇的问了一下王家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说起王家,白贞贞嫁入几月,多少也算了解了一些。 大事件不知晓,但小事件却知晓个几分的。 王玺成婚之时并未请王老爷子,而王老爷子之后来王家瞧过他几次,可每日他都是避而不见。 父子两,似乎隔阂十分大。 王玺似乎恨王老爷子,而王老爷子对王玺又有愧疚之意。 白贞贞几次见得父子二人的关系,她也不知从何处劝说,但她如今毕竟是王家儿媳妇,丈夫对公公有隔阂,她作为儿媳,该有的礼数却是要有的。 本以为,王老爷子会瞧不起她这个农家姑娘,但未料到是,王老爷子对她似乎无任何不满意,还劝他跟王玺好好过。 王玺主宅的情况太复杂,她了解的并不多,但这个小家却是挺不错的,挺融洽和睦。 听得这些,林蔓也知晓王玺对白贞贞是真好,衷心的笑了笑,「自古以来,大户人家的院子里都是一滩浑水,小姨性子直爽,定是斗不过那些妻妾的,况且王家家大业大,勾心斗角必然是有的。 但也幸好,幸好小姨父是搬出家去的,虽然你们如今生活的幸福,但我还是不得不提醒小姨一句,害人之心虽不可有,但防人之心绝不可无,倘若王家人跟你说什么,要求你做什么,我建议你跟小姨父说说!」 自古以来,为了争夺家业,不择手段的还少吗? 王玺不是薄情之人,能跟主宅将关系断了,其中定然是有缘由的。 至于是何缘由,她们虽不知晓,但不得不去防御。 林蔓一席话,白贞贞仔细想了一番,而后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是了,你说的对,大户人家总是没这般简单的,我虽无法帮衬着夫君什么,可也不能给他添了乱子不是!」 见她听得进去,林蔓便又继续道,「日后王家老爷子来了,小姨也要以媳妇的身份好生招待,小姨父跟王老爷子毕竟是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如今虽有些矛盾,但小姨父毕竟是王家人。 总之,做好媳妇本分便是……唔,但也不能让小姨父讨厌了,倘若他不让你做,你便笑着跟他说,你是儿媳妇,自该是要好生孝顺公公的,他与他爹之间的纠结是他们之间的事,你现如今做的,是一个儿媳妇的本分!」 这话说得要很是有技巧才可。 白贞贞仔细斟酌了一番之后,忽而轻笑出了声来,「你这丫头比我都要懂事的多,真是个小人精呢!」 「察言观色是必然的!」林蔓回道,「小姨是个率真的女子,自是不会去想那些七七八八弯弯绕绕的东西,也幸好小姨父待你好……唔,希望你们日后的生活过的幸福又融洽!」 白贞贞应声,「会的!」 林蔓笑笑。 她懂得并不太多,大部分都是从书上与电视上看来的。 大户人家里的妻妾呀,肠子都是在肚子里弯了十几个弯儿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二十二章:所谓秘密 二人在房内没说多会子的话,白氏便唤他们来吃午饭。 午饭,满满一大桌子的人。 因着上回白老爷子给赵季香夹鸡腿被后者嫌弃之后,老爷子再不做此举动,只挥着筷子让众人吃,别客气,却是不再给人动筷子去夹。 白老爷子是个十分热情之人,想来上回之事还是刻在了他的心里。 林蔓心中有股莫名的心疼,端起碗来同白老爷子伸了过去,噘嘴道,「姥爷,我想吃爪子,你给我夹!」 老爷子见此,笑眯了一双眸子。 接过碗,将那两个鸡爪子找出来后,又替她夹了两块肉,「爪子上头肉都没有有甚好吃的?你要多吃点肉!」 说着,又同几个小辈道,「你们多吃肉呀,如今正是长个子时候, 多吃肉能长得更高!」 众人自是应是。 饭桌上,白老爷子与几个女婿高谈论阔,大白氏四姐妹则小声的聊着一些个小八卦。 因这院子不大,空房又少,在吃完午饭后,王玺主动问了几个姐夫一声,可是要去他家院子里睡。 王府地儿大,空房多。 周老二与赵守义自是不太好答应,可大白氏早便想去王府登门看看,如今主人家亲自邀约,自是满口应了声。 大白氏与小白氏去了,王玺觉着白氏与林燕风不去又不好,便干脆邀请了整家人前去。 林燕风与白氏是个脸皮薄的,大白氏与小白氏去王家睡,是因家中无处可住,但他们本身就在城内,还去王家过夜,自是不好的。 于是……便拒绝了。 王玺知晓他们想的什么,倒也不多强求,但又询问了林蔓一番,可是一道去玩玩。 还不待林蔓拒绝呢,周娟便唯唯诺诺站了出来,表示今夜可否能跟林蔓一起睡。 她在婉言表示不想去王家。 林蔓想了想,点了头,又转而直言不讳的拒绝了王玺道,「我就不去了,下回再去找小姨玩罢!」 王玺闻言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他看着林蔓说,「可,那你在家中,好好抓紧时间!」 除了林蔓之外,无人听得懂王玺这话这意,她啧了一声,「明白!」 他不就是说的那稿子问题么,如今她已经只差一个收尾工作没做好,想来不过两日便能完结了。 只是如今恰是春节,她只能等着初七初八的样子再去将完结的稿子交给刘掌柜。 旁人听得王玺之话有些迷煳,大白氏瞧瞧王玺又瞧瞧林蔓,「蔓儿你跟你小姨父再说甚呢?明白啥?抓紧时间干啥?」 她最怕这二人之间还有旁的交情。 林蔓轻嘆了一声,挥挥手做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无甚,大姨母若是想要知晓,不如问小姨父……我答应了小姨父不说的!」 「嘿,你这孩子……」大白氏听得,本想开口责备林蔓两声,可一见王玺还在旁侧,又展开了笑颜同他道,「四妹夫,你跟我家蔓儿莫非还有甚秘密不成?」 『我家蔓儿』四字之间,似是拉近她们直接的距离。 王玺听得,呵呵一笑,「也无甚,我近来给她寻了本书让她好生看着,等她记熟之后便考考她,瞧瞧她是否偷懒!」 哦!原来如此。 众人听得恍然大悟。 白氏更是上前来摸了摸林蔓的头与王玺道,「劳烦四妹夫操心了!」 瞧着白氏一副十分真诚道谢的模样,王玺忽然有了些心虚,抬手摸摸鼻子,干笑一声,「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 林蔓听得却是嘶声不已。 白氏还来感谢他?明明是他在施加压力可好?还操心呢?简直便是在压榨她最后一丝血量的无良长辈。 可她……不能说啊! 没再多谈,瞧着天色已不早,王玺便带着大白氏与小白氏一家回了王府当中去。 待得两家人一走,整个院子便又安静了下来。 林蔓午后也无事,便想着要回房去修改修改稿子,可走到房门口,推门正欲入房内之时,这才发现身边跟了一个周娟。 她这才又恍然想起来,她方才答应周娟晚间同她睡了。 忙是让她进了门,笑道,「大姐怎的不去小姨父家?」 屋子内一片暖意,与外头的冰天雪地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娟坐在了屋内的小椅凳上,声音无比柔软,「我、我不想去……今日一直想找四妹说话……」 林蔓笑笑,走去给她倒了杯热茶,「不想去便不去,找我说甚?」 「我……」她也不知晓要说什么,可同林蔓待在一起她便觉着安心。 接过她的茶,抬头以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看向林蔓,「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什么?」林蔓不解她忽而说此话之意。 她便轻抿了一口茶,带着几分紧张,「小姨父邀了你去他家玩玩的!」 「此事?」林蔓噗嗤一声笑了,替自己亦倒了杯茶,因下一大口,「我本身便不欲去,有何打扰之说?谈不上谈不上!」 周娟听得,这才似是减轻了一些负担,舒了口气。 而林蔓则问道,「唔,那你为何不去?」 「我……」周娟低头,缓缓道,「村子里有人说,我小姨父有钱有地位,让小姨嫁他乃是高攀,再加之我娘近来在村子里也……」 那话未说得太过直白,但林蔓却懂她的意思。 顿了顿,继续接话道,「小姨嫁给谁,地位身份如何,我并不知晓也不想高攀,再且……我觉着我娘与二姨做的也不太妥当,大年初二去小姨父家睡,只怕人家会说不懂规矩的!」 林蔓听得不由好笑,「规矩都是世俗给定下的,咱们院子本身就不大,难得歇个一日,去小姨父家睡睡其实也无可厚非,你莫要在意太多便是了,嘴长在人家身上,你如何能左右得了人家的想法呢?活好自己,让自己活的自在便好了!」 周娟却是摇头表示不认同,「人活一世,谁不是为了个名声而活着?尤其是女子……四妹,我如今到了快嫁人的年纪了!」 是以,她如今的名声,十分重要啊。 谁不希望,嫁个如意郎君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二十三章:好了伤疤忘了疼 听周娟说她已到了快要嫁人的年纪,林蔓这才觉着有些恍惚。 十五六岁,姑娘都还未长大,却忽然到了已要嫁人的年纪。 这般一想,她忽然觉着人生好枯燥乏味。 在懵懵懂懂的年纪便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自此与他相依终老。 而嫁人于她们而言更似一场赌博。 遇见好的男人幸福终身,遇见渣的男人水深火热的过一辈子。 她忽然对一句话有了一种感悟。 女怕嫁错郎。 林蔓勾着唇角无力笑笑,「这个世界对女子有些不太公平。唔,没心没肺,活得不累,大姐日后活得随性洒脱一些便是了,哪儿管得了世俗如此多的眼光?每人都有一张嘴,再好的人都会有人说,有些诋毁,何必在意那些而烦扰了自己?」 她从来不理会那些流言蜚语。 周娟显然听不进去林蔓的话,她毕竟是个观念十分封建的姑娘,在封建的环境下长大,名誉大过一切,廉耻大过一些。 这一点,倒与大白氏与周慧不同。 林蔓倒还颇为欣赏的。 至少如此,三观还是较为端正的。 二人聊了小会子,周娟忽而站起了身来,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我都差些忘记你与小姨父方才说的话了,你先看书罢,我便不打扰你了,我去帮着三姨干活计!」 话落,转身则出了房门去。 林蔓本想说无事,让她再坐坐,可对方却直接小跑着走了。 瞧着房门被缓缓关上,林蔓轻声笑了。 这几个介么里头,林蔓最喜欢还是周娟,至少她不自私,也知晓为别人考虑。 房内只剩下了她一人。 抬手伸了个懒腰,她走至书案前,从屉子里将准备好的稿子拿了出来,想想收尾要如何收得才够干脆利落,又让人觉着意犹未尽。 她在房内一直待到晚饭十分。 吃罢完晚饭,在院子内消消食后,她则与周娟回了房去睡下了。 林蔓这些时日因熬夜写稿子的缘故,难得能睡个早觉,几乎一占床便要睡着。 而迷迷煳煳之间,她听见周娟轻嘆了一声,「小姨父待你真好!」 「嗯?」林蔓侧个身,眨着她那双困意十足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一眼,表示不太理解她所说之话。 周娟便笑道,「我看得出来,小姨与小姨父待你是最好的!」 「这个?」她丝毫不在意,又将身子侧了回去,「你别多想了,小姨与小姨父待你们也好,快些睡罢,有话明日再说!」 周娟唇角微微一勾,替她掩了掩被子,「睡罢!」 在她话落下的一刻,几乎已听见枕边传来了均匀的唿吸声。 今日点了一盏油灯,房内有隐约可见得光亮。 周娟并无睡意,她侧着身子单手枕头,一双眸子落在林蔓的脸上,认真的瞧着她的五官。 林蔓生的极为好看。 浓眉,大眼,鹅蛋脸,小鼻子,小嘴巴,肤色白净。 羽睫既长而浓密,那双眼睛睁开时,眼里似有星辰大海,尤其笑起来之事,清澈又闪闪发亮。 她的五官生的叫人挑不出任何一点错处来。 在她的容貌面前,周娟对自己生出了几分自卑感。 她肤色黝黑,五官略显平平无奇,在这四个姐妹当中,她的样貌是最垫底的一个。 但纵是如此,她虽有自卑,却并无嫉妒。 瞧着她睡如娃娃一般的脸颊,周慧忽而勾唇轻笑了一声。 这个可爱的又漂亮且精緻得犹如年画上得女娃一般的小姑娘,是她的表妹,且待她也很好。 将手收了回来,她躺正了身子,瞧着粉红色的床幔,唇角高高盪起。 未来的路未有预料,但她依旧希望自己可以早些离开周家,也希望……她能遇见一个待她十分好的郎君。 无关身份地位,无关样貌丑陋。 待她好即可。 闭上眼,听着耳旁轻轻的唿吸声,她忽而觉着世界似乎宁静又美好。 …… 翌日一大早,白氏便宣布, 她们一家四口得回一趟林家老宅。 一家四口,便是林燕风、白氏、林蔓与沈景安。 关于沈景安,林燕风等人是将他当做女婿来养的,日后林家老宅这边也自是要走动,回家拜年也该带着他。 而林燕风本身是给陈氏、大房三房都准备了礼品的,林蔓见得后,立即劝他将东西都留下来,随意给些廉价的东西便成了。 林燕风本身还有几分不大乐意,林蔓便恨铁不成钢道,「爹这是想要告诉奶,你如今有钱了不成?」 「这……」林燕风浓眉一蹙,「毕竟是回家拜年,且如今咱们一家子的生活也稳定了下来……」 「所以爹就忘了之前老宅是如何待咱们的?」不欲他说完,林蔓冷冷打断道,「爹莫不是不知晓,这个老宅其实就是个永远都填不满的洞么?你今日告诉了他们你有钱,明日还不得直接骑在了咱们脖子上来?」 「蔓儿……」林燕风这是头回不太喜欢听林蔓说的话,「咱们到底是一家人……」 「爹爹这还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呀!」林蔓冷笑道, 「你将人家当做一家人,可人家却未必将你当做了一家人,爹忘记之前咱们过的是甚日子了?他们有将我娘当做一家人?家中的活计哪样不是要我娘去干的?」 说着,她伸出手来一件一件替林燕风数着,「洗衣、做饭、院子里所有的卫生、插秧、除草,地里的活计,你说哪样不要娘去做?且大伯跟小叔他们日日可开小灶,可咱们二房却是连温饱都成问题。 沈小哥刚来的那会子,咱们这点填不饱的口粮还要硬省下来给沈小哥留一口……她林菁儿日日在家中当『大家闺秀』,而我日日则要背着背篓去砍猪草,挖野菜!同样是儿媳妇,同样的孙女儿,这差别待遇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今日若是爹如此大方的给他们都送去礼,他们知晓了爹爹你有钱,日后他们便会犹如一只蚂蟥一般,趴在了咱们的身上来吸干咱们的血,爹爹你确定你要如此做了?」 近来的日子安稳了,身边也没了林家人,林燕风觉着日子过得也算安稳了,终是苦尽甘来。 可听林蔓细数这些,他又忽然焉了气。 「罢了,罢了,你如今大了,读了书,有自己的想法,你说你想如何,爹爹依你便是!」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二十四章:地头蛇 如此,林蔓这才认真说了自己的想法。 「虽说如今分了家,钱财不归奶来过问,可奶拿捏娘拿捏惯了,若是让她知晓咱们有钱,定然会想方设法来压榨的,再且……」再且之前分家时,陈氏本就因着银子的事儿将她们扫地出了门。 依她的意思,那老家还回去作甚?回去找虐不成?那一大家子都是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吶。 但她若是站在林燕风的观念上来想,又理解他的想法。 古人最是封建,且孝字又大过天,陈氏生了她,也养育了他,便算她将他扫地出门,可他毕竟还是陈氏的骨血。 血浓于水的亲情,林燕风还是看重得。 见的林蔓将话顿了,又见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林燕风不禁追问道,「什么?」 林蔓摇头,「没什么,依照我的意思,还是一切低调罢,你给奶尽点孝心便是了,大伯与小叔那边,他们的日子过得比咱们还要潇洒哩,还要准备甚?」 白氏一直坐在一旁听着父女二人对话,听至此处,她这才搭了话,「我觉着蔓儿说得是对的,二郎,你觉着呢?」 林燕风嗤笑一声道,「你们娘儿两都觉着是对的,我还要说甚?罢了罢了,那便依了蔓儿的想法罢!」 于是……在回朝阳村的时刻,林蔓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几套缝了不少补丁得粗衣小袄,又将自己打扮得很是憔悴,再提着一些糕点两壶酒两斤肉以及一百个铜板回了村子。 路上先租了一辆车到得镇子上,到得镇子上之后则下了车徒步。 可还未走多远呢,便又来一辆马车。 赶车得是个二十四五的青年,他见着四人便问林燕风,「敢问四位可是我家五哥的亲戚?」 五哥? 林蔓听得,还怔怔得想着五哥是何人。 倒是林燕风点了头,「正是,不知哥儿是?」 「是这样,五哥昨儿个便吩咐了小的,让我再镇上等着四位,再将四位送到朝阳村的林家去!」 话罢,那小哥儿跳下来马车,拿出了踩踏的凳子,「还请四位上车,小的送您去!」 「不用了不用了!」林燕风忙是摆手拒绝,「太麻烦了些,从此处回村子里也不过一小段路程,咱们走回去便成!」 那青年则笑道,「亲家姐夫哪儿的话,这本便是五哥安排好的,倘若让五哥知晓我连此事都办不妥,只怕是要丢了这活计的,还请亲家姐夫给个薄面,让小的送四位入村!」 亲家姐夫? 噢!林蔓这才恍然大悟来。 他们所说的五哥,可不就是王玺王五哥么? 叫小姨父叫的久了,她都险些忘记他是这个镇子上的『地头蛇』了。 林燕风听青年如此说,也自是不好再拒绝,连说一声劳烦之后,这才让妻儿都上了马车。 马车从镇上驶出,到得村口之时,林燕风又忙叫车夫停下,他道,「哥儿送到此处就好了,接下来的路咱们自己走回去就成!」 难得,那青年倒是没再执着,只将马车停在了路边,让四人下了车。 林燕风跳下马车之后,对车夫感谢万般,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吊钱来要给他。 青年见状,推却着不肯要,「亲家姐夫莫要为难我了,替五哥办事哪儿有收钱的道理,您且先回家, 我这也要走了!」 如此,林燕风将钱给他几次都不肯收,便也作罢,只得又感谢了一番。 待感谢完了,他这才拎着东西,带着妻女『女婿』到了林家老宅之前。 与上次的心情似乎又不一样。 离开之时,他心如死灰,对林家的每个人都失望透顶……而如今他的心中则怀着忐忑,不知打开这扇门后,迎来的又是什么? 都说近乡情怯。 他不过离开半年的功夫,眼前这道门,却忽然让他一个七尺大汉也不敢去推开。 林燕风不推门,白氏与林蔓便只等在他身后。 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看向妻女,「你们、可做好准备了?」 林蔓抬头,黝黑的眸子看着林燕风,「该做好的准备的是爹!」 她与白氏,早便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且她也做好了准备,等着看林燕风的满腔孝心,又会撞在哪个冰窖里。 林燕风吸了两口气,抬手,终是下定决心将门推开。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恰好见得院子里的鸡正在飞跃着,陈氏则站在了院子里一边拿着棍子一边骂骂咧咧的道,「你们这些个懒货,抓个鸡还要老娘亲自动手,你们都是干啥的?来吃干饭?没用的饭桶!」 她话一落,瞧见院门从外被推开,侧着身子瞧了两眼。 见得是林燕风一家人后,心里的火似是找到了一个好撒之地,当下便叉腰冷笑道,「哟,我还当是谁呢?又回来了个不孝子,怎么还知晓回来?怎么还认得自家大门啊?老娘还当你不晓得自己姓什么了呢!」 开口则是难听的话。 林燕风的热忱被泼了一些冷水,心中虽不欢喜,可面上却仍旧笑道,「娘,新年好!」 此话一落,大房与三房纷纷从窗扇里探出头来。 大房媳妇李氏正嗑着瓜子,一见得林燕芬,先是瞧了瞧他身上的装扮,在瞧了瞧几人的气色,瞧着他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之后,心中不屑一笑。 回头招唿了一声林菁儿,「就在家里带着,别出来!」 而林菁儿早已听着了院子里的动静,凑到李氏身边,透过窗扇恰好见得那入门的少年。 半年不见,少年身子又长高了些,样貌更是长开了不少,比起之前来,轮廓又分明了几分。 气质干净,气宇轩昂,又好看的雌雄莫辩。 简直便是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呀。 见得那人,林菁儿面上一羞,不理解李氏的话,「二叔回来了,我这个做小辈的自是该去唤一声人才是!」 说罢,迳自跑出了厢房门去。 李氏见此啧了一声,将手中抓着的瓜子扔在了盘子里,又拍了拍手,将手上粘着的瓜子屑儿拍落,这才 悠悠起了身,出了门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二十五章:多多少少借一些 陈氏近来的日子过得十分不顺心。 大儿子乃教书先生,里子面子都得给着他,大儿媳妇家有背景,她平日也不敢欺人太甚。 小儿子是她的『贴心棉袄』,自幼便捨不得打骂,小儿媳妇也不是个如此好拿捏的主,院子里这些孙儿更是一个比一个调皮,再没了一个能如二房这般好拿捏的人。 如今一见着二房的人出现在了院门口,她这心似是有只猫儿在挠她一番,恨不得将所有的气都出在他们身上。 是以,但林燕风说出那句『娘,新年好』时,陈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声骂道,「好什么好,你哪只眼见老娘好了?我还当你们去过那潇洒的日子了,不认得这回家的路了呢!如今攀上了高门亲戚,便是连自己祖宗都不认识了不是?」 这番话骂得林燕风几乎找不着北。 还是林超风见林燕风手中提了东西,嬉笑着上前去搀扶了陈氏的手,「娘,这大过年的二哥才回来呢,您消消气,可就莫要骂了,咱们先进屋再说,进屋再说!」 话间,又示意自己媳妇将林燕风手中东西给接了拿去灶房。 陈氏因着方才抓鸡未曾抓到,现如今也是一肚子的气在,纵管林超风来说了两句好话,可仍旧怒的不行,横着眼盯着白氏冷冷哼了一声,随后在搀扶之下入了门去。 白氏被陈氏拿捏惯了,一见着她也莫名有些没底气,手心微微出了一些汗。 从这个开场白足可预料,陈氏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 而白氏所感的确不错,一入上房大门,陈氏也没喊他们坐下,让一家四口就这么站在了屋子中央,她则上了炕,双手分别捲缩在了各自的袖子里。 她冷冷瞧了几人一眼,「还知晓叫我娘呢,我还以为你如今姓白了呢!」 林燕风面色有些挂不住,上前了一步,「娘说的什么话,您是我娘,我亦姓林……」 「是么?」陈氏冷冷打断。 林燕风语噎。 比起林家来,林燕风更喜欢白家的气氛。 母慈子爱,一家人相处的和和睦睦,没有如今这等阴阳怪气的讽刺。 他忽然又有些厌倦了。 怀着被热忱的心想回来瞧瞧老母亲,可这个态度,却当真是让他瞬间跌入冰窖。 然而,那告辞要离去的话还未说完,林蔓则是雪上添霜的道了一句,「奶,我爹回来是想跟您说说他想开铺子,您瞧瞧可能出些银钱……」 话还未说完,陈氏当下破口大骂道,「我就说呢,你们这群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什么好心?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呢?找我借钱开铺子? 你怎就不去抢呢你?我哪儿有钱给你,我这已是一只脚跨入棺材盖的人了,哪儿还能挣着银钱?」 林燕风诧异于林蔓为何会如此说,当下想辩解一声,然而林蔓却继续道,「奶,咱们如今手里的确困难,您要不瞧瞧,多多少少借一些,一两二两的也成!」 「一个铜板都没有!」陈氏毫不犹豫拒绝,「我有什么银钱?还一两二两呢?嗤,你不是有个小姨父?还是个大地主哩,你们怎的就不去找他开口借钱去?」 「不一样!」林蔓做了一副苦瓜脸,「我小姨嫁给王五爷,那是为了我而嫁过去的,咱们家欠了他的银子又无钱还上,我小姨便嫁了他替我们家偿还上了这些银子,如今哪儿好去找人家借钱…… 奶,我得好歹也是您的儿子,如果咱们一家也算暂时挺过去了那个难关,我爹想开个铺子,您多多少少借一些罢,多少都行,咱们如今也着实困难,否则哪儿会同您开这个口?」 「困难就来家找我?当我是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呢?」陈氏冷笑一声,满是不屑,「钱没有,你们爱作甚作甚,老婆子我老了,也折腾不了,你们爱作甚作甚,别拉我下水便是 !」 听得这番话,林燕风想起老丈人说,他若想开铺子,他定当尽全力来支持。 连一个老丈人都能说出如此等话来,身为他的亲娘,却是如此薄情。 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呀。 他又忽然的……似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本就没打算留在林家过夜,也未想在这个家中吃上一口饭喝上一口水,于是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来,从怀中掏出一吊钱放在了 陈氏的桌上,「见得娘身子依旧安好,我便不担心了,我身上也无多少银子,这些给娘平日里买些吃的! 天色不太早了,我们还得回程,便先走了!」 陈氏却并不关心林燕风所说的这些话,只垂着她的眼看向桌上那一吊钱露出几分嫌弃,「这点钱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林燕风语噎,胸腔中似是有针在扎一般。 他给的钱她嫌少,可她却从未给过他一个铜板呀。 到底是没继续再说,他行了一个礼,便带着林蔓等人要出房门去。 一旁的林超风见此,忙是上前来劝着林燕风,「哎,二哥你这要走也吃了饭再走呀,饭都没吃你走甚?今日家里恰好要杀鸡,留下来吃一顿!」 林蔓听得心中冷笑。 留下来吃鸡?只怕鸡屁股陈氏都捨不得给她们吃罢? 林燕风瞧着自己这个弟弟,摇了摇头,「不了,我们先赶回去罢!」 「你别跟娘生气!」林超风瞧得出林燕风情绪不大好,看了一眼桌上的铜板又看向林燕风,立马上的笑意十分虚伪,「这钱也的确少了些,你们这分家出去也有半来年,从未想着说回家去瞧瞧,这怎的不让娘生气呢? 再说了,听张大哥说你这银钱也每月有个几百文,景哥儿又在书肆帮忙挣银子,你们这一家人两个汉子在外头挣钱,手里的钱怎么也不可能就这些罢!」 这话落在林燕风的耳里着实只觉着心寒。 他盯着这个弟弟瞧了许久。 林超风被他盯得心中微微有些发虚,便摸着自己鼻子问道,「怎、怎么了?」 林燕风本身不会撒谎,也不想去骗任何人,可眼下林超风的话却着实刺激着了他,他道,「我们每月工钱有多少都得攒下来还债,建房买地!」 「你们如今不是住在白家村呢嘛!」林超风不以为意,「再加之你那姨妹如今嫁给了王五哥,让她在枕边吹吹枕边风,你这做姐夫的钱,还要还什么呀?你就是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二十六章:有些饭不能乱吃 这些家人,无一人问他是否过的还好,一个一个的,都在嫌弃他东西给的少了,钱给得少了。 真是……真是冷却了他最后一点热情呀。 忽而笑了一声,他觉着再与他们说下去也是枉然,轻轻摇了摇头,不欲再继续说话。 越过林超风的身边出门之时,李氏带着三个孩子出现在上房门口,林大郎与沈景安打过了一架,十分记恨于他,见得他时不屑的切了一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而沈景安,却是直接忽略了林大郎。 倒是林菁儿,眼瞧着沈景安就在她的面前,她那脸不知怎的就忽然红了,心也跳动得有些快。 但出于礼貌,她先是唤了一声二叔二婶,又喊了林蔓一声蔓儿姐姐,这才带着几分羞涩的又喊了句『景安哥哥』。 这声景安哥哥喊得十分娇媚。 至少在林蔓的耳里,觉着十分恶寒。 而沈景安,却是直接不理会林菁儿,连声都不吭。 林菁儿年岁太小,任凭谁都不会想到她的心思,只林燕风应声后,见着她夸赞了一句,「菁姐儿又长高了!」 林菁儿将头微微低下做羞涩状,余光却撇了一眼沈景安。 恰好沈景安见瞧了她一眼,那一眼之间,她似是觉着有无数只小鹿在撞击着她的内心。 可还未等他『说话』,林燕风与李氏唤了一声大嫂后,便带着人要走出院子里去。 眼见着人越走越远,林菁儿愣了愣,而后忙是上前追了两步,本想唤一声景安哥哥得,但话到嘴边又只喊了一声,「蔓儿姐姐,你们不留下来用饭嘛?」 新年去拜年,都是需要留下来吃顿饭的。 林蔓好奇她居然叫自己,回头同其灿烂一笑,「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心思不该乱存,有些饭也不能乱吃!」 说着,她眉头一杨,随着林燕风出了林家院子的大门去。 出了林家老宅,林蔓觉着外头的空气竟是如此的好,好得竟是让她想要高歌一曲呀。 只是没料到,林燕风想着是否要一趟张大柱家时,便见得方才那个青年又赶了车过来,落在了院子门口,四人的身边。 青年并未问他们为何如何快就出来了,只下了车板,将踩踏的凳摆放在马车旁,笑道,「还劳烦亲家姐夫上车,小得送亲家姐夫回城去!」 知晓这定然是王玺安排的。 林燕风心中有几分触动。 虽说王玺有钱,有钱能做许多事……可还能对他们如此用心,却真是感慨了。 一个新妹夫,都能考虑到他的情况。 真是……有几分心酸。 林超风等人早在林燕风带着三人离开院子时便追出了门来,加之村子里十分难见有马车,这等稀奇的玩意儿自是又吸引了许多人的前来观看。 在林燕风上马车之前,他瞧了一眼那马车,又瞧了一眼车夫,眼神微微闪了闪,他道,「二哥,这……这是什么情况?」 林燕风正欲要做回答,而青年却先笑着接话,「我是五哥的人,五哥知晓亲家姐夫定是不会在村里留宿的,便让我在此等候,好送亲家姐夫回家!」 亲家姐夫?五哥? 林超风嘴角微微抽搐了几分。 五哥将此事做的极为贴心,想来这老二一家在他心中定有分量的。 正想着再与林燕风说两句好话呢,然而他却已是先扶着妻儿上了马车。 「哎,二哥,你们要不吃了饭再走罢……就算你不吃,眼看就要到正午了,你也得让人家哥儿吃了不是?」 待得沈景安最后一个上了马车,青年将踩踏的凳子收在了马车上,再笑回道,「五哥早在镇上备好了午饭,我方才吃了些东西也不饿,就不留下吃午饭了!」 说罢,他跳上了车板,牵着缰绳将马车赶出老远。 道路上扬起了几许灰尘。 瞧着马车越走越远,旁侧的邻居便纷纷围着林超风问道,「哎,三郎,你二哥如今这般有本事了?居然都能坐马车了!」 林超风瞧了眼那远去的马车,「我二嫂她妹妹如今嫁给了镇上的王五哥,这不,这马车就是他安排来的!」 「哟?」村中有人并不知晓此事,闻言十分吃惊,「你二嫂那妹妹,便是那个二十来岁还未说亲事定人家的那个老姑娘?」 「可莫说人家是老姑娘了!」提及起白贞贞,林超风也觉着她十分漂亮。 自幼便觉着她漂亮。 「人家如今嫁给了五哥,水涨船高哩!」 话落,他挥了挥手,不欲在与他们在说一句话,回了院子,关了门去。 马车驶出朝阳村到得镇上时,青年又拐了一个弯儿将一家四口带至了王家院子里。 林燕风正要问青年这是要做甚时,管家王叔则迎了来。 一见得四人,那本是慈祥和蔼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亲家姐夫,饭菜老朽已备好,还请您下车来赏脸吃个饭!」 赏脸……这次用得太尊了。 林燕风忙是跳下马车对着王叔行了个礼,「打扰您了!」 王叔闻言,笑道,「哪儿的事,这本是五爷吩咐好的,老朽等人也不过是照做罢了,饭菜恰好上桌,不过这天气饭菜易凉,还请亲家移步大厅!」 都到了人家的院子里,哪儿有退却拒绝的到底? 林燕风只得又同王叔道了几声谢。 到得大厅,桌上菜餚俱全,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且王家的厨子本就是王玺寻来得,做得饭菜并不比天香阁的要差上多少,香味飘荡在整个大厅之中,着实叫人食慾大开。 王叔示意众人坐下,又替林燕风斟了酒,笑道,「五爷本是要回镇上亲自招待亲家的,可城中有些事儿耽搁了,这不,只得让老朽接待一番,还望亲家莫要嫌弃了才好!」 对方如此客套,且又是长辈,林燕风听得此话时,几乎连筷子都险些要拿不稳,忙是挥手,「不不不,王叔您说得哪儿话,我们来王家本就是叨扰了,还劳烦了您,真是过意不去!」 王叔笑的一双眼眸弯弯,「亲家就莫要客气了,如今咱们成为了一家人,该是何等的有缘分,我家五爷能娶到夫人,也是他的福气!」 林燕风不知如何接话,只陪着笑笑。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二十七章:你说什么都是有理的 说着说着,王叔便又将眸光放在了林蔓身上。 他对林蔓十分有映像。 第一次见她时,他觉着那小姑娘眼睛生的灵动又清澈,想来是个心思通透又正的。 然而也耳听了她的话。 那时他还不知她要作甚,当知晓她如此行事是为乐从那个水深火热的家中脱离出来之时,对这个姑娘则又有了几分欣赏。 毕竟是个十来岁的姑娘,能有如此心思,当真是不简单的。 可如今她却坐在少年的身边一言不发,只安静的吃着她碗中的菜,安静得十分乖巧。 与上次那番伶牙俐齿,截然不同。 他笑了笑,道了一句,「这些菜都是五爷亲自列的单子,不知林小姑娘觉着味道如何?」 作为一个从不挑食却又酷爱美食的人来说,这些简直就是满汉全席啊。 本想说十分好,给小姨父点个赞。 可一见白氏与林燕风都在场呢,便只端着腔儿无比正经的道了一句,「小姨父有心了!」 王叔闻言,又笑弯了眸子。 这顿饭吃饱之后,王叔又叫方才那青年送林燕风等人回城。 在回去时,又给林蔓提了一些糕点零嘴儿。 林燕风与白氏,自是万分感谢。 上得马车,出了镇子,林蔓打开油包纸捏了一块杏花酥吃了几口。 林燕风与白氏见她吃的如此满足,不禁又有几分感慨。 林燕风嘆了一口气,「四妹夫当真是有心了!」 白氏亦随着嘆了一声,「是了,当真是有心!」 然而,林蔓听得,却直接挑破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她先是餵了一块糕点给沈景安吃,而对方见得那酥却皱了眉头无论如何也不肯张开,林蔓见此,皱着眉头摆出一脸的威胁状,对方这才不甘不愿的浅浅尝了一口。 如此,林蔓这才满意下来。 又接了林燕风与白氏的话道,「是吧?比起老宅的人来,姥姥跟姥爷才最好罢?我觉着一家人最重要的是一团和气,和和睦睦融融恰恰的,只要家中和睦,没人从里头打什么算盘,父慈子孝母慈子爱的,压根就不会去计较谁好谁不好了! 所以啊,在一个家里头,你为我想,我为你想,这样才不会计较自己是不是该付出的多一些!」 就犹如她现在觉着在这个家里,她将所有的钱都交给白氏,她也乐意呀。 只因他们这个小家里是和睦的。 一个家若是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算盘,那还能被称之为家吗?那将是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就犹如林家那一家子的人。 白氏与林燕风听了这些话,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白氏笑嗔道,「就你多学会了几个字,你说什么都是有理的!」 「这可不是多学会了几个字就有理的!」林蔓咬下一口杏花酥,嘴中有些呜咽,「这是真理!唔,不过以我之见,我觉着日后咱们也无须来亲自回来拜年了,您瞧瞧,这老宅一家子也不欢迎咱们,都说新年新气象,这才入家门呢,便对咱们先骂骂咧咧的,听算命先生说,新年开头不好,一年的气运都不会太顺!」 这话却是对的。 新年走亲戚一定要挑准一家,选个最通情达理的一家『出行』。 出行,便是新年走的第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若是个贤惠的,便会再拜年离时给那人装满许多的瓜子花生,代表今年将会是硕果纍纍的一年。 比如方才王叔,在他们离去时给他们便装了许多的东西。 这林家人呀,还不如人家呢。 如今林燕风本就开了个铺子在,白氏等人的思想又很是封建,对此类事件自是深信不疑,她嘆了一声,「幸好初一便先走过了人家!」 林蔓终于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又唔了一声,「爹,你也瞧见了,老宅的人根本没将血浓于水这四个字看得重要,人家心心念念的是你东西给少了,你的钱给少了,可是老宅给过爹什么了?在咱们最困难的时候将咱们扫地出门,我方才说要开铺子让他们多少贊助一些,奶说别连累了她……您瞧瞧这家里还有什么让你觉着眷念着的呢?」 「别说了!」提及林家,林燕风心情边的有些沉重起来,「家中的事儿,你莫参与了,我心中有分寸!」 他此时对林家人的态度很是心寒,而林蔓一提及,则让他越想越是心烦。 林蔓约莫能理解林燕风的想法,嘆了口气,也不说此事了,只与沈景安开了几句玩笑。 马车到得铺子前,林燕风又喊着青年留下来吃个晚饭,可青年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只说自己还有要事便要走。 今日劳烦了一人一日,林燕风心中过意不去,见他也不留下吃饭,便从白氏那儿要了一两银子给他。 青年退却着不肯接,还是白氏道,「今儿个才大年初三,小哥为咱们麻烦了一日,这点小意思还请哥儿收下,新年得有个好的开头,哥儿接了这钱,今年定能和和顺顺过一年的!」 白氏的好话都已经说了,倘若他不接也是不好。 思虑了片刻,他将银子接下,笑道,「那小的就不客气了!」 话间,同他们拱手作揖,「祝愿亲家姐夫今年铺子红红火火生意火爆,身体健康磕家欢乐了!」 林燕风笑笑,同他客气了两句。 待得青年赶着马车走了老远之后,林燕风仍旧盯着那马车瞧了许久,轻轻嘆了一声,「四妹夫,果真是有心啊!」 他却是,无以为报。 林蔓笑了笑,「都是一家人,本就是该相互扶持的,若是日后小姨父遇见了什么,咱们一家也该是要相助才是!」 白氏听得连连点头,「是了,日后若是四妹夫有何需要咱家之处,咱家定是不可说二话!」 一颗真心捂一颗真心很简单。 没再多有感嘆,林燕风瞧了眼天色,绕过铺子旁,回了院子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二十八章:位置给你 白老爷子十分清楚陈氏的为人,在他们去朝阳村时便猜想到了结果,如今听着林蔓说了林家人在他们去拜年时说了甚做了甚后,气的几乎要拍桌而起。 他也顾不得林燕风是否是林家人,当下便气抖着身子道,「煳涂,煳涂,那上房老太太当真是煳涂,钱财乃身外之物,她年纪都这么大了,要这钱财作甚?当真是寒了子女心!」 林蔓见他当真气得不轻,忙是上前抚了抚他的胸口,「姥爷莫要生气,我奶什么性子谁不知晓呀,为了她气坏您的身子可不值当!」 「这可是大过年的呀!」白老爷子气唿唿道,「平日里做做么蛾子也就 罢了,可这大过年还要如此闹腾就说不过去了,哪个做父母的不期盼自己儿女好?怎的到了她哪儿就见不得儿女过的好呢?大年初三的,竟是如此不像话!」 这是事实,林燕风听得老爷子骂陈氏,他也无话反驳,只低着头静静听老爷子数落着。 可白老爷子是个明事理之人,知晓话若说的太过份了,便等于是打了林燕风的脸。 便平静了几口气,道,「罢了,此事就先放在一旁不提了,你们今日折腾了一日,好生去歇会,等会子再准备晚饭罢!」 今日大白氏等人仍旧留在了王家并未回来院子,早间王玺派人送了信来,说是今日便先在王家玩一日,明日再回。 而明日几人又都要回去了。 既然是王玺派人来传的好,老爷子纵是知晓这不符合规矩,可到底是不曾说什么。 长辈有长辈的话要说,林蔓便与沈景安各自回了房去。 到得房中,她见着那坐在书案前认真练着字的周慧,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周慧似乎一直在院子里的。 而周慧一见得她入房来,忙是站起身,显得有几分无促。 「我……我不是故意动你的东西的……」文房四宝,对于读书人而言那是无比重要的东西。 她今日见着桌上的文房还没收,便想试试自己是否会写字。 也没动多少,只敢拿了一张宣纸,研了一小些磨。 对林蔓而言,这本便不是什么放在心上的事儿,她走过去,看了眼周慧所写的字,笑了笑,「你想用便用罢, 无须如此拘束……唔,对于初学者来说,你这字写的已经很不错的!」 见林蔓并无责怪她之意,周慧心中有着几分暖心,但仍旧解释道,「我见你的笔墨都没收,便有些手痒痒……」 是了,她昨日下午写完之后,只将稿子收了,那文房可没整理好。 林蔓依旧笑着,一双眸子认真的盯着她,「真的,你无须如此紧张,不过就是也一张纸罢了,你想写便写,写多少张都成……你继续写罢,我躺一会!」 今日折腾了一天,虽说不累,但她仍旧想躺躺。 仔细观察了一番林蔓,周慧见她当真没有任何生气的预兆后,这才又坐了下来,握着笔开始写她自己的名字。 林蔓躺在床上打了两个滚,伸了两个懒腰,抬眼再看向周慧时,却见得她坐姿不对,手握笔也不对,便起了身,走至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都说写字如做人,坐姿一定要端正,握笔也要端正……唔,你握得手法错了,我来教你!」 说着,她又手把手的教着周慧该是如何握笔才是正确。 将握笔的姿势调整正确后,她再道,「想要知晓端不端正,你仔细注意自己的鼻子与笔,下笔的时候一定要让自己鼻子与笔对上,对上了,这姿势才对了!」 周慧听的,默默将这话记在了心里,又继续观察着自己的每个细节,瞧自己是否会出了错。 见她如此用心,林蔓轻嘆了一声。 其实周慧这人挺好的,只可惜有大白氏这么一个娘在。 大白氏将自己的儿子与二女儿看得十分重要,偏生对她却不好。 这投胎呀,当真也是一门技术活儿。 听得林蔓轻嘆,周慧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她,「我这么写……不对吗?」 「没有!」林蔓摇头,「挺对的,你就这样保持着就成!」 周慧郑重点头,回过头去又准备下笔时,忽然又道,「从未见过四妹写字,不如四妹给我示范一下如何?」 她虽见过人家写字,但都是远观,也得不到其精髓,更不懂要注意什么才是,如今自己虽听着林蔓的话这般做了,但总觉着自己哪儿做的不太对。 林蔓想了想,唔了一声,倒也不拒绝。 接过她手中的笔,让她站起身来,她端正坐下。 周慧站在了她的一旁,认真的看着她在宣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正月的午后里,十一岁的姑娘端正坐在书案前,腰杆挺的坚直,她眼观宣纸,鼻对豪笔,纤细的手指握着笔桿,动作行云流水,带着几分洒脱之意。 周慧未去在意她落在纸上的字,可瞧着她的动作时,便让她觉着十分舒适。 见着了她独具魅力的一面。 待得林蔓写上一段话,再放下笔来会看周慧时,周慧这才回过神来,啊了两声。 林蔓道,「女子端正的坐姿该是如此,你方才就做的很不错,唔,位置给你,你继续写,我找本书瞧瞧!」 「啊,好!」周慧眨眨眼,让自己彻底回过神,瞧着林蔓起身,她忽而道,「四妹当真是个令人羡慕的女子!」 「什么?」林蔓被她此话说的有些云里雾里。 周慧便摇头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夸赞一声四妹,你是我见过众多女子当中,最是好看的一个!」 她的容貌生的本就好看。 再加之行事风格,当真是越发吸引人。 林蔓勾唇,走至书架前随意找了本书,便坐在窗案前翻看了起来。 得了林蔓的允许,周慧此时写起来也有了底气许多,将自己的名字反覆练了几遍之后,又忍不住问了林蔓一声,她的名字该要如何写。 于是,林蔓便拿出来一张全信的宣纸,将所有兄弟姐妹的名字都写在了纸上,再告诉她这个名字是谁,那个名字又是谁。 名字这东西本就熟悉了,如今要习起来也更是简单。 但周慧仔细的看了看上头的名单,最终挑了林蔓两个字,反覆的练习着。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二十九章:学生保证完成 大年初四一大早,大白氏等人这才回了院子里来。 白氏起的清早,因想着她们今日便要走,于是做了满桌子的佳肴,又煮了好些个鸡蛋,备了好些个糕点。 而大白氏等人回来之后,便是拉着白氏说王家有多豪华,地方有多大,还有丫鬟小厮伺候着,吃什么有什么,简直好到不能再好。 说完这些后,又羡慕白贞贞嫁得有多好,简直是祖上烧了高香。 白氏听得,只陪着她笑,却不接话。 但大白氏话题一转,则又提起了周慧,她同白氏道,「今日我是要回家了,但慧姐儿也到了成婚的年纪,我的意思还是想着要将慧姐儿嫁到城里来,如今你们定居在城里,我觉着不若慧姐儿就现在城里留下来,你若是平日里也无事,不如也帮着咱们慧姐儿物色物色郎君!」 白氏自然是希望周慧也嫁的好的,心中也算接下了此事,但仍旧问道,「你去了四妹夫家,没将此事与四妹夫说说?」 「我当然是想要说的了!」提及起此事,大白氏心中便有些怨气,「好几次想找四妹夫说此事,但都被老二拦下了,她说咱们在王家提及此事不好……再加之四妹夫本就是男眷,大户人家对这些个规矩又看得重……不过我倒是跟四妹提了两嘴,可慧姐儿那丫头跟蔓儿走得近,只喜欢在你家院子里待着,这不,我就想让你也帮着瞧瞧!」 在这几个姐妹里,白氏承认林蔓的确只于周慧走的近些。 又想着女子嫁人乃是一辈子之事,她想了想,这才点头道,「那就让慧姐儿先住下罢,我在这城里认识的人也不多,不知晓要帮慧姐儿物色什么郎君好,但平日里若是遇见了合适的就多留留心!」 见着白氏应了下来,大白氏自是高兴,方才还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了,「成,我就知晓有事还是找咱们自家姐妹靠谱,听你答应我就放心了,想来我慧姐儿定然会找个如意郎君的!」 白氏闻言,只笑不接话。 吃完早饭后,大白氏与小白氏一家人便要收拾东西回家。 来时本也没带什么,所谓收拾东西,也不过是整理整理自家可否落下了什么。 但在离去之时,小白氏又拉着白氏说了小会儿话。 今年开春,赵润便要在城里的书院来念书,城内离家中毕竟有些路途,她则希望白氏在城内,也能多多关照赵润一些。 白氏听得,自是满口应下。 两家人离去时,一大家子人都在门口送着,而待得他们离去,最高兴的却是周慧。 林蔓瞧了眼天色,发现今日竟难得是个大晴天。 随着白氏等人回了院子,她看向脸上笑意难掩的周慧,终究是没忍住的问了一声,「唔,你这么高兴?」 周慧瞧了眼前头走着的几个长辈, 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这样我就能跟四妹你多学写字了!」 这就能让她如此高兴了? 林蔓忍俊不禁,而脸上却故意板起脸,「都说夫子最是凶的了,大姐若是要想学字,那我今后便日日给你布置一些任务,你若是没做完,那我便打你手板子!」 周慧听得,笑得更是灿烂了一些,「是,学生保证完成!」 林蔓哈哈一声笑了出来。 白氏与林燕风听得二人嬉闹,回头瞧了二人一眼,白氏道,「这两姐妹相处的还真是融洽!」 林燕风笑着接话,「咱们蔓儿本就是个懂事的,慧姐儿是大姐,也懂事,两个懂事的人在一起玩闹, 定是融洽的!」 白氏对他所说之话十分认同。 点点头,「处的融洽就好!」 作为一个十分开明又宠女儿的父母,白氏并未叫林蔓做任何的活计,只让她自己去玩儿,想怎么玩便怎么玩,便是要出门,她都给些零花钱与她,让她随便花。 但对与林蔓而言,周慧留下来虽对她无甚影响,可若是住在一块却是万万不行的。 她还需要写稿子。 写稿子的事儿,又哪儿能让她知晓? 于是她便提议,东厢房如今空了两间房,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她们两姐妹又何须挤着呢? 而后,她同白氏一说,便让周慧住去了东厢房里。 为了不让周慧随时随地的来寻她,林蔓又将沈景安那套用不上的文房给她搬了去,示意她日后若想练字,直接在自己房内便可,无须再去她房内寻她。 她也是个有秘密的人好伐? 正月这几日,林燕风总算安心的歇了两日,但正月初六铺子一营业时,便接到了好些个单子。 所要的东西也不少。 开门便是鸿运当头,林燕风干劲十足。 林蔓在记帐时,粗粗算过了这一大批木具所能得到的利润大概在五十两左右。 她对这个价格很是满意。 同时也满意,李青城那群狐朋狗友虽说不着调了些,但却是个说话说话的。 铺子里营了业,接了单,接下去该要做的事情却是不少了。 张大柱在初六之时,也从朝阳村上了城里来。 见得林燕风时,他表示自己已经知晓年初三之事,也知晓林燕风心中定不好受,便站在兄弟的立场上又宽慰了他几句。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忙活,而林蔓的日子也开始恢復了往日那般的生活。 早间起来随着沈景安一道练功,而后吃早饭,吃完早饭去铺子里转悠一圈,看看帐本,帮着铺子里招唿招唿客人。 正午时候帮着白氏给众人送饭菜来……于是午后的时间,她除了教周慧认些字后,便缩回自己的房里,开始忙着她稿子的结尾工作。 日子几乎日復一日,周慧对文字上头有着极高的求知慾,是以每次学得也十分认真。 但在这么多字里,林蔓觉着她写得最好的有两个字。 一个是林,一个蔓。 这是她的名字。 她问过周慧,为何要将她的名字写的这么好时,周慧却只笑笑,不回答。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三十章:论江湖那些血泪事儿 正月初十这日,林蔓终于将他修修改改的稿子交给了刘掌柜。 刘掌柜看了林蔓的整体故事结构,表示十分满意,老人家笑的不行,「你早这么写,莫要去虐,哪儿用得着重新写过!」 林蔓闻言,挥手洒泪。 她也不想重新写呀,若不是王玺威胁的话。 深唿吸了口气,她无奈道,「人生啊,哪里有这么多的喜剧……」 列如她,她就觉着自己如今十分悲剧。 把柄被王玺捏在了手中,导致她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刘掌柜笑的不行,表示在三日之内,这篇稿子定能印刷出来。 但林蔓给它改了个名字。 将书名改成了【论江湖那些血泪事儿】 书的内容与名字并无关系,刘掌柜要求了两次林蔓,是否要将书名给改改,然而林蔓两次都拒绝了。 这书名虽与内容无甚干系,可的确是她的血泪史啊。 * 正月十三,江湖闲散人的新书【论江湖那些血泪事儿】在有间书肆独家销售。 因着有了上本书的悲剧在,众人一听名字便觉着这定然是个悲剧文,可怀着对江湖闲散人的文笔,他们又掏钱痛着心买了。 可没料到的是,这书居然就是上本书的另外一个版本。 走的是闲散人惯常的路线。 男主是个十分潇洒之人,且文风十分诙谐幽默,撩起女主时写得又十分生动,每个感情拿捏的十分到位。 一本书,似是一个世界。 对于此书的结局,许多人喜欢,许多人感嘆。 有些感嘆原本的结局便已挺好,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改个结局? 有些对于这个全新修改的书表示十分有好感。 但不得不说,两个全新的剧情发展的是罕见的……是以,许多喜欢江湖闲散人的读者,便将两本书都珍藏了起来。 然,另林蔓与刘掌柜都为料到的是,这两本书,却成为了一本经典之作。 不少印刷厂都来找了刘掌柜要销售版权,且一次印刷两本,两本一起卖。 这一卖,便卖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城。 而江湖闲散人的名声,则又因这两本书,打响了一个全新的名号。 当林蔓知晓这个消息时,满头黑线。 这些人都是什么审美观? 她写第一本是因为她想写一本这样的书来,而第二本则是因被王玺给威胁了,万万没想到,这两本书加在一起,光是分得钱便有足足五百两之多。 是了,没错,就是五百两。 是她之前所卖之书的总和。 而拿了这些钱,林蔓则又惆怅了。 她年前买了地,如今已租给了庄户人家,如今这些钱,她是不是要拿来再买些田地? 但显然在她要计划买点之地,林燕风先将沈景安送去了书院当中。 沈景安本就会认字,但一直隐藏了起来。 而林燕风的意思是,让他如今先学学问,瞧瞧是否能考个秀才什么的回来,日后接管他的衣钵也好,有个功名傍身也罢,总归他如今年纪小,该学的东西自该是要好好去学学的。 林燕风一心为沈景安考虑,沈景安心中知晓,也很是感激。 但读书,绝非是他所愿。 可眼下也无理由可拒绝,于是他便也只得先随了林燕风的意,先去了书院当中。 但未料到的是,赵润也在。 于是,二人就此成为了『同窗』。 沈景安去了书院里,早出晚归,与林蔓相处的时间日渐减少。 而过完了正月十五后,林蔓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正月十六一大早,吃过早饭后,她去铺子里看了看帐本,便同林燕风招唿了一声,自己出门一趟,午饭也不用等她回来吃了。 林燕风见得她要出去,又见她是独自一人,便道,「你要去作甚?你大姐这些时日里整日都闷在房中认字,不如你将她也带去玩玩!」 说着,还从怀中掏出了一两银子给她,「若是遇见了想吃的便吃,要是不够,你再回来找我要!」 林蔓汗颜…… 要不说林燕风宠女儿呢。 自从家中日子过好之后,吃穿用度都给林蔓最好的。 换做之前,这一两银子可足够他们一家用好些日子了,如今这钱却只是给她的零花钱。 林燕风是从苦日子里走过来的,知晓赚钱的不容易,平日里对自己是能节省便节省,可对妻女,那是恨不得将最好的都给她们。 林蔓将钱推回去,「不用,我有钱,上回小姨父来咱们家拜年给了咱们压岁钱,五两银子呢,我倒现在一个铜板都没花!」 「那你也拿着!」林燕风不接,「你小姨父给你的是小姨父给你的,可这一两银子是爹爹给你的零花钱,今儿个天气也好,你带你大姐到处逛逛……你大姐的钱给你大姨拿走了,她若想要啥,你能买就买了!」 她可以不带周娟去嘛? 她不是去玩的呀,她是去探人家的口风的好伐?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她想了一想,周慧来了十来天的确是连院子的门都没出去过,带她出去逛逛也成。 于是,一挥手,应下了。 周慧听得林蔓说要带她去逛逛时,还有几分诧异,又见得她催促,忙是换了身衣服后,便随着她出了门。 今日阳光很是明媚,将初春的温度回升了些许。 大街上已是十分喧闹,街道两盘摆满了许多小摊。 林蔓先是在大街上去找寻了一圈蓝淄,见得他今日竟出摊之后,便带着周慧同他走了去。 他此时恰好忽悠了两个少女买下面具,林蔓奔奔跳跳一脸天真得到得了他跟前,将双手背在身后,面上无邪可爱,「嘿,蓝大哥,你今日也在呀!」 蓝淄恰好将钱收入怀里,听得声音,侧身看了林蔓一眼,而后展开了笑意道,「哟,小姑娘,是你呀!」 对于他将自己认出,林蔓做出一副十分诧异的模样,「呀,蓝大哥还记得我呢?」 蓝淄道,「我对小美人儿向来有超强的记忆力,再且小姑娘你如此特别,买了个祭祀面具,我自然是有映像的!」 林蔓闻言,笑得十分甜美。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三十一章:我陪你玩玩 她又瞧了瞧蓝淄摊上的面具,回身同周慧招了招手,「大姐你可有喜欢的?随便挑一个,我送你!」 「不、不用了!」周慧忙是罢手,「没我喜欢的,不用买!」 林蔓知晓这是她的客套话,便选了个精灵面具给她戴在了脸上,笑道,「这个好看,适合大姐!买下它了。」 说着,则又同蓝淄道,「这个多少钱?我再买一个,是不是给我优惠些?」 「小美人儿买东西,我自是要给些优惠!」蓝淄满口应下,「说罢,你今日要甚面具?」 林蔓闻言,便又认真的在摊子上找了找。 今日这摊上却无祭祀面具,也无有面具上刻了任何花纹。 找了一圈,她嘟起嘴一脸遗憾道,「我喜欢上回我买的那种,这些都不好看!」 「你这小美人儿喜欢的倒是特别!」蓝淄笑道,「那面具我卖了好几日也卖不动,雕刻瞧来又麻烦,便索性不做了,你若是喜欢我明日带几个出来给你挑挑!」 林蔓眨巴着眼睛回应,「还要明日作甚?蓝大哥不是就住在城外不远么?我对那面具的确欢喜的紧,不如等你收摊了,我再去你那院子里挑挑?放心放心,若是遇见我喜欢的,我定多买几个!」 蓝淄眼眸微微深了一深,「你这丫头这么迫不及待了不成?」 林蔓心中一愣。 自己莫不是太着急了些? 倘若蓝淄真是那黑衣人或者与那黑衣人有关联,两次遇见,他定会对她有些印象……若她展露的太过明显,只怕不是不太妙。 于是她又十分天真的一嘟嘴吧,「也不是迫不及待,上回我买了那个面具回去,我哥欢喜的不得了,老是抢着我的玩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些收藏爱好嘛,我喜欢这些好玩得东西!」 这番胡说的毫无任何纰漏之处。 蓝淄噗嗤一声笑了,「今日天气好,生意也不错,我只怕是要晚上收摊了,你若是喜欢,明日再来这里,我将东西给你带来则好,虽说我住之地离此地不远,可多多少少也有些距离!」 「那好罢!」林蔓知晓自己再太过执着,于是便带着几分委屈似得应了声,「那我就等着蓝大哥了,唔,我大姐这个面具多少钱?」 「十文!」蓝淄道,「瞧你喜欢我的喜欢,又是个小美人儿,便给十文算了罢!」 说着,偷偷凑到了林蔓耳前压低声音道,「卖给人家我可是得卖二十文呢!」 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吹在林蔓的耳朵上,她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开一步。 但在蓝淄直起身看着她的眼睛时,那不悦的眼里瞬间换上了笑意。 从怀中掏出了十个铜板给他,「那就多谢蓝大哥了……唔,那咱们便先去逛逛,不打扰大哥做生意了!」 蓝淄唇角一勾,笑意深深,「去罢!」 于是,林蔓与他再无多话,拉着周慧便远走了些。 待走得远了,林蔓这才皱着眉头的拿着衣袖去擦了擦自己的耳朵,擦得十分卖力,几乎要将耳朵擦红。 周慧不太明白她为何要如何做,便道,「你这耳朵上也并未脏垢,都红了,还擦这般用力作甚?」 作甚?她怀疑蓝淄方才靠她这么近说话,喷了口水在上面。 「没什么!」她唿了口气,「你想去哪儿逛,我陪你玩玩!」 「我……我也不知道!」 周慧拿着手中的精灵面具,垂着手低着头,一副任由林蔓做主的样子。 这模样,防似她才是姐姐一般。 林蔓便瞧了瞧天色,发现此时还尚早,也不到午饭时辰,便又带着周慧去西市逛了逛。 西市是闹市,有不少杂技表演。 周慧自幼生在村里,从未看过这等热闹,瞧着人家能表演口吐大伙,十分新奇不已。 围观在了一旁,拍手叫好。 林蔓双手抱胸站在她身边,瞧着她那一脸津津有味的表情,忍不住扬起了眉头,「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喷火的吗?」 周慧闻言,回头看向林蔓表示不解。 于是,林蔓的优越感来了。 她道,「你看到那个汉子没,他手里拿了酒壶,每次喷火都需要饮一口酒,然后对着火球吹……这是因为酒是易燃品,喷在火球上会引发成火花,其实原来十分简单的很,可是危险系数很大。」 周慧对她所说的话听的不太懂,她甚至是连酒精是易燃品都不知晓。 十分好奇道,「酒为何是易燃品?」 「……」林蔓想解释,可她放弃了,只嘟囔了一声,「总之,你记住它是易燃品就好了,千万不要做出拿酒灭火的傻事儿来!」 还记得她小时候不懂事时,与同龄孩子过家家扮演江湖侠女,从家里偷了一壶酒,还生了一堆小火,说是在山中过夜,抓了只野味来做烧烤。 最后回家时,她见那火还燃着,也懒得去拿水浇灭,直接将酒给倒了上去。 于是,火势一下烧了她近半头的头髮与眉毛。 哎,年少轻狂不懂事,做了些煳涂事啊! 林蔓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周慧却是记下了,郑重点了头,表示她定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再接着,又瞧见一处口吞长剑的杂技。 周慧见着这个,当下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边看着那人一边同林蔓道,「这未免也太厉害了,长剑如此锋利如此长,他是如何吞下肚子的?」 这等小杂技,在现代早就见腻了。 林蔓示意她去看那剑身,再小声解释道,「这把剑你远看着它像一把平常的剑,但其实它有一截一截的分开,他这剑最多能抵到喉咙!且它的剑身也定然不会锋利。」 「哇!」周慧听得林蔓解释,既是诧异又是羡慕,「四妹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都是一些老掉牙的事儿,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林蔓瞧着周慧那一脸迷妹的表情时,心中又无比的跳跃。 纵管如此,可面上却仍旧做出一副无比淡定的表情来,「常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三十二章:姑娘,请留步 看了喷火,看了吞剑,随即又看了胸口碎大石等等。 周慧看得开心了,还从怀中掏出了两个铜板给了那耍杂技的。 她这人一向节俭,身上的银钱统共也不会超过二十枚,却捨得花两枚打赏给人,不禁让林蔓好奇得问了一句,「你给钱作甚?」 周慧便道,「他们出来耍杂技,都是辛苦的活计,想必也是为了生活所迫罢,我能给的钱也少,但能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是好的!」 这姑娘倒还真是善良的。 林蔓对她的好感度的又增强了几分。 既上进,又善良。 从一旁买了两串冰糖葫芦,递给了她一串,「这串冰糖葫芦是奖励给善良得姑娘的!」 周慧闻言,忍俊不禁,伸手接过,「有时候我觉着,你才是姐姐!」 可她们,相差了四岁多呀。 林蔓毫不在意的咬了口冰糖葫芦,甜甜的糖衣里却裹着酸酸的山楂,她鼓着腮帮子咽下后,这才回了一声,「姐姐妹妹的有何重要?」 周慧笑笑,她觉着与林蔓相处的这些日子,是她目前为止的人生里,过的最是开心的几天。 林蔓三两下将糖葫芦吃完,将签子仍了,这才道,「眼看快要正午了,我倒是知晓有一家小馆子的烤鸭不错,价格也不贵,你吃么?」 「啊,我……我们回家吃罢,家中反正也是要做午饭的,在外头吃多浪费银子!」 「可我已经跟我爹说了不回家吃的!」林蔓道,「你若是不喜欢吃烤鸭,那吃烧鸡也成,总之你想吃啥你便说,大部分好吃又不贵的店铺我也知晓!」 见林蔓下定了决心要在外头吃,周慧便也放弃了来劝她,最终只应下声,她想去哪家便去哪家。 于是,林蔓便做了决定,去城北吃烤鸭。 她们此时的位置在城西,城西距离城北需要走上一段时辰的路,当二人到得烤鸭店里时,整个铺子里已是满客。 再加之二人年岁小,掌柜的也曾来招唿二人。 林蔓瞧了瞧满座的大厅,鼓了鼓腮帮子,问掌柜道,「掌柜的还能坐么?」 掌柜的闻言,瞧了她一眼,见眼前的是两个小姑娘,便道,「没了,没地儿坐了!」 林蔓仍旧不死心,「楼上呢,还还有雅间?」 「也没了!」掌柜的一边打着算盘记帐,一边有口无心的回应林蔓,「今日铺子里生意好,没得位子了,小姐儿若是想吃,明日赶早!」 这态度,哦!当真是叫人 有几分不喜欢。 罢了罢了,不能吃烤鸭, 难不成她还不能吃烧鸡了?反正两家隔得又不远。 转身,带着周慧正欲要出门去,却忽而听得身后传来了一声颇为熟悉的声音。 那人道,「林姑娘,请留步!」 林蔓听得,回身看去时,便见得一个蓝衣公子从楼上缓缓而下,锦鞋落在台阶上,十分平稳。 那人样貌清秀,面色白净,一双眸子尤为有神,且气质瞧着亦是十分干净。 看着林蔓时,薄薄的嘴唇勾着淡淡的笑意。 满身的书卷之气。 哦?竟是苏子修。 林蔓习惯性的将双手抱起胸来,瞧着他挑眉道,「咿,苏公子新年好啊!」 她那双手抱胸的姿势带着几分痞意的洒脱。 苏子修瞧在眼里,眼眸微动,「林姑娘新年好!」 掌柜得听着二人打招唿,当下便放开了手中的东西,忙是招唿了去,「苏公子,您与这位姑娘认识?」 苏子修此时已下得楼来,稳稳落在了楼梯口前,嘴角含笑,「识得的……」 回了掌柜一声,他又将视线落在了林蔓身上,「在下恰好点了一桌佳肴,林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如一起如何?」 咿,她近来是不是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运气? 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人请她吃饭呢? 李青城,木书天,王玺,如今还出来一个苏子修,莫非她是走了食运? 正经的咳了一声,她一脸正色道,「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苏子修听得,轻笑出声,正欲要接话呢,可听得林蔓又道,「可我等乃是女子,非君子也……唔,不知公子是几个人啊?咱们去蹭饭,似乎也不太好罢?」 苏子修见得,嗤笑出声。 「就在下一人!」 就他一人?林蔓挑眉,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一个人来吃什么饭呀? 他见林蔓狐疑,又做出一脸懊恼的表情来,「难道姑娘非要在下承认,是被爽了约么?」 「哈哈!」林蔓忽而笑得直不起腰来。 她忽然有些喜欢上了眼前这个读书人。 唔,不过此喜欢却非彼喜欢。 这等喜欢,只可形容成欣赏。 她放下手,端正了身子,「既然如此,公子这面子我得给了,走着!」 苏子修也乐意陪着她闹腾,当下微微躬身作揖,「那在下便多谢姑娘赏脸了!」 话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二人上楼。 上了楼,到了他方才所座的厢房,林蔓这才发现桌上上了许多菜餚。 色香味俱全,荤素各有。 林蔓行为举止倒是十分大方,可周慧却是有些放不开手脚来,她拘束得在林蔓身旁坐下,拿筷子时手还有几分微颤。 苏子修见此,不禁乐了。 他笑问周慧道,「姑娘何要如此紧张?莫非在下是勐虎会吃人不成?」 「啊??」周慧一时间未反应过来,听得那话后,下意识抬头与苏子修对视。 那一眼间,她似乎看见了对方眼中有星辰。 周慧忙是移开眸子,有些紧张回道,「没……不,不是……」 让她跟陌生男人说一句话,当真是为难。 林蔓表示理解, 于是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苏公子,家姐性子胆怯,你就莫要来打趣她了,有啥话沖我来说,你想聊什么都行!」 苏子修噗笑出声来,总觉着这个小姑娘异常可爱。 她先给周慧夹了一块烤鸭,「真的,这家烤鸭是真不错,外酥里嫩,蘸一点酱,完美!」 周慧从未再外头吃过饭,也从未与外男坐到过一起,举止之间尽是小心与拘束,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闹出笑话来。 林蔓给她夹菜,她便一个劲的同林蔓道谢。 苏子修见得这姐妹二人,只带着淡淡笑意,又问林蔓菜可够,是否还要再加一些。 林蔓忙是挥手,「够的够的……唔,不过苏公子倒是挺神出鬼没的,我以为你们吃惯了天香阁,对这种小地方提不起兴趣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三十三章:探探口风 「为何会提不起?」苏子修道,「此店烤鸭最是出名,乃是祖上绝传秘方,便是天香阁也研究不出到底是如何制作的,再且,姑娘将在下,想成了何等人?」 「公子是何等人,那便是何等人!」林蔓替自己盛了饭,见苏子修并未动筷子,便瞧了瞧他的碗,「公子不吃?」 「吃!」苏子修应声,拿起筷子夹了一小些菜,而后缓缓低头,吃着。 动作优雅而缓慢,一看便是教养得道的吃相。 哎,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吃有吃相坐有坐相啊,不像她,吃相什么的,只要能吃到嘴里满足味蕾就好。 二者一比较起来,自己的吃相简直是上不得台面。 不过二者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林蔓也并不在意这些,反倒转移话题,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 她似做无意问,「公子上回说,你与花爷关系十分要好!」 花爷,便是戏园子里最出名的名角儿。 苏子修未料到林蔓会提起花爷来,当下放下了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这才道,「姑娘莫非也眷念花爷不成?」 「那倒不是!」林蔓道,「只是听人说花爷可是个美男子,不仅戏唱的一绝,人也生的十分好看,这才好奇得问上一句!」 苏子修笑了笑,缓缓点头,「我与花爷自幼一同长大!」 「噢,羡慕!」林蔓道,「能与名角一同成长,苏公子真是幸福!」 「有何羡慕?」苏子修道,「姑娘文采也是不差,小小年纪能有如此造诣,又哪儿要比花爷差了?」 这是……认定她就是那日天香阁那位了? 既然说起此事来,林蔓也不想装了。 人家都已经确定了下来,自己再否认反倒觉着像个跳樑小丑。 放下筷子来,脸上终于换上了一本正色的模样,「既然公子认出来了,我若是在否认,倒像是在跳梁了……不得不说公子好眼力啊,不过那日隔着面纱见了一次,第二次却能在人群中准确将我认出,佩服,佩服,小女子佩服!」 见得林蔓竟如此承认了,苏子修还有几分诧异。 随后似是释然一般,轻笑出了声来,「姑娘乃是金子,金子无论在何处都会闪亮!」 「咿,文人最是视金钱为粪土,公子你将我比作金子,莫不是在讽刺我不成?」 「姑娘这嘴当真是伶牙俐齿!」苏子修忍俊不禁,「在下明明是夸人的话,怎的到姑娘嘴中便成了骂人的话?」 「……」林蔓盯着他瞧了一眼,端着茶杯喝了口茶,又拿起了筷子来开吃。 「罢了,今日能在此处与苏公子相遇,那必然是咱们有缘分!我可能跟公子探探口风?」 「探口风?」苏子修皱眉,表示不懂。 林蔓便也不扭捏,干脆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我家如今开了一个铺子,卖的都是些家具,我的意思是想着花爷乃是当今名角,可否能为咱们的家具代言代言,当然,这并不是白代言的,咱们也会付出对应的酬劳!」 从未有人说过要找花爷代言什么……苏子修对此事竟然好奇了起来。 笑道,「酬劳?银子?花爷自幼唱戏,这些年来请他唱戏的富贵人家可是不少,有些一场戏便可未他砸个几百两银子,姑娘若是谈论酬劳,是否不合适了些?」 不合适什么?! 苏子修不就是说,她家是个小铺子,值不得什么钱,也出不起什么价么? 林蔓听了,却忽然邪魅笑了。 她大眼轻眨,动作之间忽而变得优雅起来。 再次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笑的无比自信,「那若是,再加一个戏剧的剧本呢?唔,一个够让他唱三年的剧本!」 苏子修听得,眼眸这才深了深。 林蔓道,「只要花爷同意代言咱家的家具,想要什么样的剧本可随意他来挑,挑到他满意为止……当然了,前提是不可鸡蛋里挑骨头!」 「这倒是有趣的紧!」苏子修笑意深深,「这是你家大人的意思?」 「是也不是!」林蔓看着他,就如在谈生意一般,收起了自己的玩闹之色,「总之只要花爷同意,日后不论是对谁,都前途一片光明,苏公子觉着此事如何?」 一个唱戏的,最看中得便是戏本子。 近两年来所唱的戏都是陈年唱得最是经典的,且花爷本人也想着要开创新的剧本,是以,这才上回唱了苏子修所写的戏。 钱这个东西,对于他们这些不缺钱的角儿来说,的确是没什么诱惑力。 但好的戏本子,却是渴望的。 于是他沉思了半响,在脑中认真将此事想了想后,忽而又笑了,他道,「姑娘若是有诚意,不如先将诚意给花爷看看,如何?」 言下之意,便是想让她先写个戏本子来。 若是入得了他的眼,此事便可成了。 林蔓唔了一声,也随着笑了,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倘若我那戏本子入了花爷的眼,可花爷又不想给我家东西代言怎么办?」 版权是个好东西,如今这个年代发展太落后,她不能做两手准备。 也不知那花爷到底是个什么人,若是品行不好,既看上了戏本子又不同意合作,她怎么办?白写了? 到时候连版权都要不回来。 说不定还会因此与那花爷结为仇人。 这岂不是人财两空? 此等吃亏之事,她的斟酌斟酌。 苏子修约莫知晓了她的想法,噗嗤一声又笑了,「姑娘放心,花爷乃是君子,言出必行,若是看上了,一切都好说!」 「罢了!」林蔓将身子往后靠了靠,一副气势十足的样子,「罢了,我就是同你开个玩笑,既然苏公子这么说了,那正月二十那日,不如将花爷约出来,一道喝个茶,聊聊此事儿?」 苏子修挑眉。 林蔓便又立即补充,「当然,我会带着我满满的诚意来的,这一点,苏公子大可放心!」 一个剧本子罢了,她脑子里能编的故事多着呢,哪儿还需要这么小气,送他便送他了。 若是那花爷当真是个人品不行的, 一个戏本子看清楚一个人,她也不亏。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三十四章:我这心里难受 林蔓与苏子修所谈论的话,周慧一点也听不明白,但她知道的是,林蔓似乎很厉害,能让眼前这个瞧着十分富贵的公子,听她的话。 可是代言、戏本子什么的,她却是懵懵懂懂,明白的不太真切。 林蔓达到了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便也不再多同苏子修多说,吃饱喝足之后,便领着周慧告辞了。 苏子修瞧着她奔奔跳跳离去的背影,一双眼眸深了又深。 这个小姑娘,自信的很。 唇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他瞧了瞧正挂在空顶上阳光,眼眸眯了眯。 而后转身,回府。 —— 既然吃饱喝足,时间还早,林蔓便又带着周慧在大街上逛了逛,直到申时末刻时,她才道,「沈小哥的书院就在这附近,不然咱们去等等他,一起回去?」 周慧听得,忽然笑出了声来,「你从城西跑到城北,又一直在城北逗留许久,是不是就是为了等景哥儿?」 「额……」心思被洞穿,林蔓摸了摸头,「也不是,就是今日恰好逛到了这里,不如就干脆等等他,一起回家好了!」 特意来等沈景安……这心思如何能被周慧知晓。 她还要面子的好伐? 纵管她不承认,可周慧却仍旧是如此以为的。 她点了点头,「既然你说去等,那便去等罢!」 于是,二人便又去了城北的宏远书院大门口。 宏远宏远,乃是志向宏远之意。 为了让沈景安入这书院来,林燕风可没少走一些关系。 其实想想,林燕风对沈景安当真是不错,就犹如亲生儿子一般对待,无论是在何处都没亏待过他半点。 可是对于前途的路,林蔓却又苦笑了一声。 也不知林燕风如今养的这只小狗子,日后会不会成为一只狼崽子,为了他的深仇大恨,而连累了他。 可这是以后的事情…… 换位思考,倘若她是他,身负血债,仇人还在逍遥法外,只怕她也不会甘心罢。 罢了,罢了,如今时光静好,为何要去想那些未来不确定的事儿呢? 林蔓与周慧在书院门口等着,等到放学之时,不少学子陆续从里出来之后,这才见得那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十分惹眼的沈景安。 他身子本就比同龄人要高上一些,再加之样貌生的好,便算混迹在人群中,只需一眼也可将他找到。 然,沈景安见得林蔓时,亦是带了几分诧异。 站在书院门口的姑娘今日着了一袭藕色百褶小袄,藕色恰好衬托出少女肌肤的雪白。 她一双大眼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十分灵动,样貌生的更是可爱,精緻得犹如一个陶瓷娃娃般。 尤其是笑起来时,她的眼里夹杂了阳光,明媚无比。 这样貌,惊艷了不少学子。 有些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则结成了一伙儿谈论着林蔓是何人,生得可真是可爱,等日后长开了,定会是个大美人胚子。 沈景安听力何其之好,听得这些人议论,眉头深深蹙了起来。 三两步走至林蔓跟前,有意无意的拿自己身子将林蔓与那群少年隔离,他眉宇皱着,语气淡然,「你来作甚?」 林蔓每次见他时的笑意总是无比灿烂。 她道,「恰好路过此地,我想着时间也不早了,便想着等你一起回家!」 赵润是住在学校的,也只有每七天一次的休沐才会去林家。 周慧在一旁听着笑语,「是了,四妹为了来等你回家,可是从城西过来的!」 这话中之意思,无不是在透露着她是特意来等他的。 沈景安心中莫名一暖。 林蔓却回头同周慧扬眉,「我可是特意请大姐过来吃烤鸭的,没想到大姐却是如此以为,哎,难受,我这心里难受的紧!」 林蔓偶尔闹得让我沈景安都是无语。 听的身后仍旧还有人在小声议论,他便直提拎起了林蔓的后劲子,「还杵着作甚?莫非你以为你天色还早不成?」 他如今高了她一个头不止,二人之间的力气相差甚大。 林蔓啊了一声,脚上步伐飞快跟上,「哎哎哎,好歹是在人前啊,你给我留点面子呀, 这般拧着我成何体统……」 可沈景安却是不听,他只要听得那群学子来讨论林蔓的容貌,便觉着十分不喜。 待走得远了之后,沈景安这才将她放开,单手负立,步伐走得飞快,丝毫没有要等林蔓的意思。 如此,林蔓与周娟又小跑着来追他。 终于回到院子里时,林蔓已累的气喘吁吁,见着沈景安便来一肚子的气。 自己好心得去接他,结果这个狼崽子却是对她如此态度,啧,到底有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不理他了! 说不理他,林蔓就不理他。 在房中与周慧休息过了一阵之后,林蔓这才合计着去找林燕风,想找他说说代言之事。 可是这要怎么说才成呢?得换个让林燕风听得懂的话。 是以,待吃完吃晚饭,撑着白氏去收拾碗筷后,林蔓将林燕风叫去了院子里,认真道,「爹,我有事情与你商量!」 头回见着林蔓竟然如此一本正经,林燕风愣了愣,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脸宠溺道,「莫不是今日出门,见着喜欢的东西了?」 ???林蔓:「……」 「不是这个?」 「不是!」林蔓道,「我是有正经事儿与爹商量商量,是关于咱们铺子的!」 「哦?」林燕风这便好奇了,「关于咱们铺子的,你有何想法?」 「是这样!」林蔓吸了吸鼻子,理了理思路,「您可还记得我上回与您说过,找名角代言的事儿?」 林蔓说得,林燕风认真想了一番,而后点头。 她去年似乎还真是说过。 林蔓便道,「我的意思,为了铺子里的生意做长远的考虑,想请西园子里的名角来给咱们做个代言,好让沂州府内的更多人知道咱们家的木具之好处,不仅仅新颖,质量与手艺都是一绝!」 这些话林燕风听懂了,可他却沉默了,「蔓儿,咱们家铺子的生意如今很稳定,你说让戏园子里的名角来为咱们『代言』,只怕人家也瞧不上咱们这几个钱!」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三十五章:连环三计 「为何会瞧不上?」林蔓反问他,「我倒是想知道爹是怎么想的,是想将这个铺子平平淡淡的发展下去,还是轰轰烈烈的做一场?」 林燕风沉默。 林蔓则继续道,「那我先来跟爹说说这两个后果,倘若爹想平平淡淡发展下去,虽说如今声音不错,但模仿咱家东西的铺子也是不少,咱们家没背景没靠山,难免不会被人家比了下去,一旦比下去之后,再想要生意好起来,费力不小。更重要的是,到时候爹还得养着铺子里的这一堆人,您瞧瞧拿个伙计做事不认真?若真是辞退他们,你这心是否又觉着过意不去?」 想至自己今后铺子里的生意不好了,为了自己一家人的生活,要辞退一些活计是难免的。 这话落在了林燕风的心上,依旧沉默不知如何接话。 林蔓再道,「可咱们如若是打了一个漂亮的仗,从所有同行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其中的佼佼者,许多人便会因此而认定了咱们家,到时候咱们家就会因此而走向人生巅峰,开分店,招纳许多能人贤士,将铺子在全国连锁,到时成为整个大楚的木具龙头老大!」 「这……」不得不说林蔓所说的后来条件很是诱人。 非常具有诱惑性。 与前者对比起来,林燕风对后者亮着了一双眸子,「我知晓你所说的的确很诱人,但你的想法却是有些不太成熟,名角儿,又岂会看上咱们家的条件,与咱们家合作呢?」 「爹若是想,只要有足够的诚意,一切都不是困难!」林蔓道,「眼下我跟爹说了这些, 但要真正做下决心的是爹,毕竟,爹若是想拼一把,这次只怕是要堵上全部的身家了。」 全部的身家……对于出生贫困,自幼生活也过得贫困的林燕风而言,是个不大不小的挑战。 他想了想,同林蔓一挥手,「你先去休息罢,此事容我好生想想,回去与你娘商量商量,明日再给你答覆!」 自然是需要时间来考虑的。 林蔓点头,同他说了一声早些睡后,便入了自己房里去。 虽说了早睡,可林蔓却并无任何的睡意。 她将门闩好,从屉子里掏出了笔墨纸砚,开始认真思考着要写个什么样的剧本子出来。 根据他的自身条件,花爷的戏一般都是受女子的吹捧……更多的女子为了他而疯狂。 前期他唱过许多老一辈所唱过的戏,而老一辈的戏无非大多是由真实的立时改编而来,大约写着那些战场之事。 她得拿出诚意来,十足的诚意,至少得让花爷瞧着这个戏本子便满意。 若是走了儿女情长,不够轰烈。 于是,她决定自编了一场男主无比聪明的戏出来。 背景是在战场之上。 我军被困住,主帅毫无头绪不知要如何办时,男主一届布衣出场,主动请缨献计,连环三计。 第一计策则是『围魏救赵』。 第二计策则是『瞒天过海』。 第三计策则是『借刀杀人』。 仅仅用以三计,不但将我军救了出来,更是歼灭了敌国军队。 而一届布衣的男男主因此而受到主帅褒奖,正欲要收纳他为军师时,他却挥了挥袖子,潇洒离去。 离去后,留下一句:宁做江湖逍遥人,不入朝堂似海深。 这一句话,显露出了男主的洒脱与任性。 (小作搭个话:毕竟书是杜撰的,其中细节还请各位宝宝们也莫要深究!) 男主人设本就是个十分好看的男子,与花爷的外貌也有几分符合。 定下了大纲之后,要动起笔来也就快了。 是以,她熬了整整一夜,将戏本子连夜做了出来,而将戏本子的名字则命名为,『三计救国』。 但里头的背景都是杜撰的,与真正歷史并无干系。 第二日一大早沈景安唤林蔓起来练功时,林蔓则是哈欠连天无精打采。 沈景安欲要凶她又不舍,可见她那精神状态犹如是焉了的茄子一般时,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你昨夜莫非是去做贼了?」 「哪儿啊!」林蔓打了一个哈欠,瞧了瞧还未亮透的天色,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我昨夜熬了整整一夜才将那戏本子给写出来,累死我了……唔,但是不得不夸自己一声,咱这效率可真高,棒极了!」 「……」沈景安,「好好练功!」 「是是是!」林蔓连是应声,生了一个懒腰之后,又凑到他跟前,「嘿,我已经将戏本子写好了,你给我抄一遍如何?」 不知这几人有没有看过江湖闲散人的书,若是以自己的原稿,难免不会让人产生怀疑。 到时两者一相对比,她立马就要暴露了。 沈景安狐疑的瞧了她一眼,却也无多问,只淡淡道了一声,「你晚间时拿来!」 如此,林蔓惊动的在原地跳脚,更是直接给了沈景安一个大大的熊抱,「就知道你最好了!」 女子身体十分娇软,身上更是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之味,不禁让沈景安愣了许久。 头微微别开了些,「我可是有同你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快些将手撒开!」 纵是如此说,可不见得他推开半分。 林蔓噢了一声,撒开手,一改之前的无精打采,整个人都开始活跃了起来。 但毕竟一夜未睡,精神有些不太足,练完武后,白氏恰好起得甚来,于是她便打着哈欠交代了白氏一声,「娘,你不用叫我吃早饭了,我再睡一会!」 白氏不知晓她昨夜做了甚,便问了一嘴。 林蔓便道,「昨夜的书太精彩,不小心看了一夜未睡!」 原来是看书看得一夜未睡。 白氏心中微微有些心疼,嘆了一声,「你是个女子,无须如此用功,如今你已经很是优秀了,莫要累着自己!」 林蔓此时只想趴在她的床上睡上一觉,对白氏的话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可嘴上却仍旧无比真诚的应了一声,「是是是,我知晓了,日后我定然不熬夜看书了!」 如此,白氏这才无奈的让她赶快去睡,早间不来喊她吃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三十六章:你不会骗我吧 林蔓这一睡,便睡到正午时分。 洗漱吃过午饭后,她想着今日要做些甚来打发时间时,周娟却给她提了个醒儿。 提醒她,昨日还与人有约了。 如此,林蔓这才恍然记起此事来。 连是跟白氏说了声出门后,便再未见得她半个影子。 这回林蔓并未带周慧。 她本就只是去买个面具,买完则回来了,带着她去作甚? 一路到得大街上,林蔓在人群中一眼便找到了卖面具的蓝淄,而蓝淄一见她,更是笑着与其打了招唿。 「这都午后十分了,我还当小美人儿你今日不来了呢!」 「怎么会?」林蔓瞧了瞧他摊上摆放的面具,回笑着,「昨夜不小心看书入了神,直到今夜早间才睡,唔,我虽是女子,可却也从不做失信于人之事,蓝大哥想什么呢?」 「是是是,小美人儿最是的守信用了……」蓝淄笑得不行,从他的摊子下打开了一个包袱,那包袱里叠放了许多整齐的面具。 面具的颜色各有不一,青红黄绿蓝靛紫。 每个面具的构造又各有不同,花纹不一。 也只有紫色,才会有她所想要见得花纹。 蓝淄道,「这面具不好卖,好多人见着都说恐怖,将人吓着了,我就未摆出来了,不过我想,小美人儿你应当是不会怕这些东西罢?」 「废话!」林蔓仔细的对比了一下上面的花纹,可未免他察觉异样,又仰头同他翻了个白眼,「既然喜欢,如何会怕?不过你这东西做的还真是别致好看,我想多要几个,这七种我每样都要一个!」 「成!」蓝淄笑的眯起了一双眼,「大主户就是大主户,果然大手笔,那这七个我就给你包下了。」 林蔓点头,而后又表示狐疑,「不过你说这面具都是你自己做的,哎,你不会诓骗我罢?」 「骗你作甚?」蓝淄一边替她将那面具整理一番,一边道,「若不是自己做的,卖这么便宜?哎,我也是为了自己这一张嘴,为了生活!」 纵管他是如此说,可林蔓对他的话已经是存满了执意。 二十文一个的面具,林蔓数了一百四十文给他。 将那些面具拿在手里后,林蔓仔细把玩了一番,似做无意问道,「哎?你上回说这面具是什么什么一个部落里的象徵,那为何会有七种颜色呢?这七种颜色是作甚的?」 蓝淄闻言,本是挂在嘴上的笑意显露出了几分尴尬来。 他干笑一声,「紫色面具乃是那部落里身份最高之人才可佩带的,其余的颜色则各分等级,青色……便是村民佩带的。」 林蔓噢得点头,表示了解一些却又懵懂,「既然如此,若是以一个面具来分配人的等级,是不是过于荒唐了一些?那村民若是戴了紫色面色呢?」 「如何会?」蓝淄当下反驳道,「你以为这面具是人想得便能得到得?不仅仅是外观相似就行……还得有……哎,不是,你这小丫头问这些 作甚?」「 「就是好奇问问!」林蔓道,「我从未出过远门,对于外头的世界无比好奇,在还未入城来之时,我以为整个天下就光是咱们一个沂州府呢,可是到了后来才听人说,咱们沂州府不过是一个小地方,这大楚天下几千里,有无数个城郡,还有那无比繁华的京城!」 林蔓这话的可信度极高,毕竟她是真未出过门。 蓝淄轻嘆了一声,「你不知晓的世界还有很多,但外头的世界很是险恶,你打听外头的事情作甚?你眼下还小,最要紧的是在家中好生待着,待到了年纪后,再寻个好的夫婿嫁了。 女子不比男子,女子最大的幸福便是寻个如意郎君!」 林蔓听后不语。 蓝淄这才觉着自己似是说多了,哈笑一声,「我这说的可是实话,若不是瞧你周顾我生意的份上,我还不跟你说这些呢,瞧你这样子,似乎才十来岁罢?」 林蔓眨眼,「过完正月,就十一了!」 她的生辰是正月二十四。 「是个年少的年纪!」蓝淄道,「你还小,好好享受你未及笄未成婚的这几年罢,待你成婚之后你便发现婚后的生活才是另外一个地狱的开始!」 林蔓对他的话深深认同,却仍旧装作不懂的模样问了声,「为何?」 蓝淄心情不错,话也多了些,「成婚之后你得照顾你的夫君,你得生孩子,你得照顾一家人,一日不过十二时辰,一个时辰能做多少事儿?日子也不过是一日復一日的过着,既枯燥无味,又捨不得就此终结!」 他说那话,似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一般。 带着隐约的几分惆怅。 林蔓嗤笑道,「若不喜欢,为何要接受?若喜欢,为何要抱怨?」 她是个思想前卫的女子,也不在乎合理不合理,更不在乎嫁人不嫁人。 可这个世界太封建了,思想太过传统,年轻人也一直守着老一辈的规矩。 既选择了循规蹈矩的活着,就不该对生活存有怨言,若有怨言,那便自己去想法子改变。 她想了想,又认真的同蓝淄扔下一句话,「束缚人得从来不是规矩,是自己的心!」 蓝淄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丫头,话倒是说的潇洒。」 「不然呢?」她也没了同蓝淄多交谈的心思,「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你做的面具很好看, 若你一直摆摊,我就一直来捧你的场!」 捧到她确定了黑衣人的身份为止。 蓝淄同她挥挥手,「你这小丫头的零花钱真是多,多的都要叫我羡慕了,看来这面具我得涨涨价才成。」 知晓他说的也不过是玩闹话,林蔓勾唇一笑,挥挥手,转身离去。 边回家的路上,林蔓盯着手中的面具陷入了沉思。 蓝淄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倘若是真的,这大楚之外,还真有这么一个特殊的部落在么? 而那黑衣人,与那部落有何联繫? 那支乌木簪子,又真是那个部落里的人的? 似乎仅仅是一只簪子,林蔓却觉着她的世界似乎又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关于这个世界,她觉着,她该去找相关的古书来看看。 虽不一定会出现在生活中,可知晓一些,总该是没错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三十七章:黄毛小儿 林蔓将面具拿回家后,又仔细得同先前的面具对比了一番, 得到的结论是……这些东西,的确出于一人之手。 意料之中的结局, 无论蓝淄如今与那黑衣人有没有关联,总之,林蔓都已将他归于了头号嫌疑人的阵营当中。 但眼下除了此事之外,还有旁的重要事。 比如,沈景安回来之后,林蔓将稿子拿过去让他抄了一遍。 从未见沈景安写过字,这一看,林蔓简直看呆了。 少年下笔十分有力,一笔一划之间既带着几分毅力与坚韧,犹如他的人一般。 字迹端正。 这字比她的字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啊。 林蔓见了啧啧称奇,「原来你这傢伙竟是如此的深藏不露,老实交代,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儿!」 沈景安认真得抄着稿子,淡淡回应了一个字:「未!」 他未瞒她上门,能说的她都说了,不能说的,便是绝不可告诉她的。 林蔓啧啧一声,摸了摸他的头,「乖,姐姐以后会好好疼爱你的!」 谁是姐姐? 沈景安黑线,却也懒得与她计较。 但对方正给她认真的朝着稿子,林蔓也不想过多打扰他,于是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则自己回了房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色还未亮,沈景安便将已抄好的稿子交给了她。 再道,「故事不错,但若真用在打仗之上却难以施展开来,这些东西,纸上谈兵!」 「可我要的不就是纸上谈兵么?」林蔓打了个哈欠,懒懒接过他递过来的稿子,「又不是真的打仗,要如何深究作甚?一个戏本子而已, 人家演的开心,看得开心,这便够了!」 沈景安无言以对。 …… 吃过早饭后,林蔓正在铺子里熘达熘达,外头则有个小厮模样的人替林蔓捎来了一句话。 苏子修说,后日城南的和顺茶楼见。 和顺茶楼,与她这地儿倒是相隔不远。 林蔓听后,同小厮说了一声收到后,便让他回去了。 于是,在正月二十那日, 林蔓换了一身十分干练的罗裙。 颜色也特意老成了些。 一袭黑色紧身衣,头髮高高竖起,腰间以褐红色腰带为点缀。 脚上着了黑色长靴。 她这一身装扮,精神无比。 白氏出然一见时还有些诧异,问她这衣衫如何来的,她打扮成这样子是要作甚。 林蔓笑得无比灿烂,「出去玩玩,午饭我就不回来吃了,娘不用等我回来吃饭!」 说罢,便小跑着出了门去。 恰好周娟出了门来,白氏见得她,无奈道,「那丫头的性子越来越野了,照这般下去,当真要成了个男儿样!」 周娟偶然想起上回她跟林蔓吃饭时,听那漂亮公子提起过正月二十号。 便笑道,「四妹是个有主见的,三姨就莫要担心了!」 「这孩子啊……」说起自家闺女的主见,白氏还是很骄傲的,面上做责备样,可心里却乐开了花来,「性子越来越野了,你可莫学了她的野性子去!」 周娟笑笑,又问白氏可有要帮忙的地儿。 白氏自是摇头让她去歇着,可对她这个和善的性子很是满意,想着她的婚事,她这个做姨母的,可要好好替她把持才是。 且不说周娟与白氏,只说林蔓出了院子大门后便一直往和顺茶楼而去。 入得茶楼内时,她这才发现苏子修早已到了。 在苏子修的旁侧坐了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着了一袭青衣,面色微微有些发白,但样貌生的的确是不错的。 长眉桃花眼,五官十分出色,轮廓更是完美。 尤其是那眼神,十分十分有神。 难怪,难怪会让众多女子为他而疯狂,且莫说别的,光是那一双眼,便似是能摄人魂魄一般。 林蔓走去,拱手同苏子修见了礼,再看向一旁的看向男子,「想必这位便是花爷罢?」 花爷原名姓侯,大名侯力昊,当下听得林蔓声音,只淡淡撇了其一眼,再同苏子修道,「子修,这便是你说的,合作?」 苏子修亦是有些诧异,他本以为谈论此事决计会有个大人陪在她身边,的确是未料道她居然是孤身一人来的。 笑了一声,本欲说句话,然而林蔓却是不用二人相邀坐下,迳自落座在了他们的对面。 脚翘起了二郎腿,脸上一副十分放松的姿态。 「花爷见着我这个人便先否定了我的能力,是不是不太合适?今日我能站在这儿与花爷谈论合作,那必然就是证明此事由我来做主,无论身旁有无大人,我们之间最重要的,便是商量着,能否达成协议!」 她说这话时有着十足的气质,让对面二人不得不将她当做一个大人看待一般。 是了,一个有气场有自信的『大人』。 花爷看了林蔓两眼,薄薄的唇角勾起一丝讽刺,「黄毛小儿!」 既谈合作,大人不出面,竟让一个小孩儿来,且那小孩儿又是一副如此『胸有成竹』的气势。 「怎么?花爷莫不是忘记自己也曾是个黄毛小儿了?」林蔓怼的毫不客气。 眼见二人之间气氛不太妙,苏子修忙是圆起场来,「我说二位,咱们再次是为谈论合作之事,所谓合作,各取所需,如今你二人一见面便似是要掐架,这还能谈甚合作? 子昊,你别看林姑娘年幼,可的确是个有才华的,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你莫非还懂了?莫闹了!」 若说花爷最听谁的话,当属苏子修莫属。 当下他听苏子修这般一说,到底是没再同林蔓多有计较,只傲娇哼了一声,「戏本子呢?」 嘿,她这暴脾气。 若不是为了整个铺子的前途着想,林蔓还真就不伺候了。 瞧他这鼻孔朝天的模样…… 嘶! 罢了罢了, 不跟他计较。 毕竟是名角嘛,哪儿会没有几分大牌在?她且先忍着。 劝自己要撑住气后,林蔓从怀中掏出了她所写的稿子来。 全文大约两千多字。 花爷接过,仔细的看了一遍整体故事之后,脸色这才微微好了些。 「你这戏本子,抄来的?」 林蔓这就不干了,「坚决支持原创,反对抄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三十八章:可是…她有钱啊 「不是抄袭?」花爷指了指纸上的字,「你莫说,你能写出此等刚劲有力的字来!」 「哎?」林蔓道,「花爷是不是问的太多了?我来找您合作,给您戏剧本给您钱,您要做的就是替咱家的家具代言就足以,难不成还要关心这字是谁写的不成?」 「子昊,你就莫要为难林姑娘了!」苏子修粗粗看了一眼戏本子,对上头的故事情节赞不绝口,「不过这戏本子,当真是姑娘写出来的?」 「既是诚意,我难不成还要去抄袭?」林蔓双手抱起胸来,「苏公子,花大爷,咱们眼下是来谈合作的,我希望咱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正点上,不要再问出任何这是谁写的了可好?我只能说,这的确是我写的,也是原创。 您若觉着我给的这个诚意可行,那咱们便继续谈论接下来的话题,若觉着不成,还请您二位将稿子还我!」 这城内名角又只非他花爷一人,旁人纵使是名气小了些,可林蔓若想合作,她还真就乐意槓上了,不介意去花费一些时间写一些戏本子,而后来捧红一个人。 只要对她有利。 见得林蔓这话不似说假,二人对视了一眼,花爷也终是收起了他的脸色,认真道,「你说的合作,如何合作?具体事宜道我听听!」 这话的意思,是考虑此事了? 林蔓便也来了劲,仔细说起了此事来。 「让花爷给咱们铺子来一场商演……就在我家铺子前搭个台子,上头除了戏班子所需要的道具之外,我希望其余的所有道具都由我家来出。 其次,待商演完了之后,花爷当着众人的面,从我家铺子里买一套家具走……再之后,我希望咱们能签订个一年之约,这一年内,花爷只要上台,所需要的桌椅木具,都必须摆着由我家铺子出场的家具! 当然,商演的钱咱们会出,代言费咱们也会给,另外还答应,在合作的期间,没两个月给花爷一个新的戏本子!」 这未免……太简单了。 他要做的,实在太简单了。 花爷狐疑的瞧了林蔓一眼,「就这?」 林蔓点头,「就这!关于戏本子,花爷只需同我提提想要什么类型,我便给花爷什么类型。」 钱对于他而言不惧任何诱惑力,可关于戏本子,他却不得不仔细思虑了起来。 他自幼唱戏,唱了十几年,对这个圈子十分明白……如今林蔓给他的这个戏本子恰好吸引住了他。 戏本子里男主的潇洒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演绎这么一个人。 他想了想,问道,「所谓商演,你家准备出多少银子?」 「唔……」以她如今的家境而言,林燕风只怕霍出全部的身价也不过才一百多两银子。 可是……她有钱啊。 于是认真的给出了一个数字,「我知晓花爷出一场台得几百两银子,可咱家状况毕竟不富有,我给的价钱花爷也不一定可以接受,商演二百两,代言二百两,除此之外,咱们铺子里还将赠送花爷全套家具……当然,花爷若是对此有异议,咱们可以再谈!」 花爷听得,认真想了一番,「我若是少要你一些银子,你可否愿意每月出一个戏本子?」 「什么?」林蔓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如此要求,当下有些愣了,而后立是反映过来,头微微一偏,做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花爷这话,又是何意?」 「画面上的意思」青衣男子将稿子放置在了桌上,身子微微往后靠上一些,那十分有神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林蔓,「你所谓的商演我只要一百两银子,代言一百两,但前提是你得答应我,多加六个戏本子!」 「花爷这算盘打得不错啊!」林蔓会看他,清澈的眸子里没有半分躲避,反而是笑意盈盈,「若是写得画本子拿去戏园子里卖,六个……卖的也绝不会只有三十两一个罢?」 「你方才说我这算盘打得好,我瞧你的算盘才是打得好!」花爷眸子微微眯了眯,「你怎知你的画本子,就值三十两一个呢?若是……不值呢?」 「一场戏可以无限循环唱,以花爷的名气,一场戏下来少说也能挣个百两,六场戏便是六百两。花爷,我是生意人,有些算盘是要好好计算的,吃亏的事儿我也不做!」 「呵!」花爷冷笑了一声,「好,那一句话,我不要你所谓的代言费,也不要所谓的商演费,唯一要的,便是你每月给我话本子……按照我的要求来,如何?」 所以,她就这么简单的省下了四百两银子? 故事而已,戏本子而已,只要他敢提出他的要求,林蔓还怕自己写不了不成? 不存在的。 当下她便将伙计唤来,由苏子修代笔写下了一份合约,而后二人各自签字,按下手印。 事情就此达成协议。 生意既然成了,花爷也不遇再有多逗留,起身之后,他又瞧着桌上的稿子与林蔓道,「那这戏本子我便先拿回去了,算是第一个戏本子!」 「不用!」达成了协议,林蔓开心,小手一挥,「这戏本子就当送给花爷的,花爷对戏本子有甚要求,记得同我说一声,唔,我回去与我爹娘商量好商演的日子之后,再来告知您!」 如此安排甚是妥当。 花爷此人虽说傲气了些,却也是个君子,从不做任何失信于人之事。 眼见苏子修还不欲走,他拿着稿子道了一声告辞之后,便出了茶楼去。 待得他人一走,苏子修则端起茶来,「恭喜姑娘达成合作,在下便以茶代酒,先祝贺姑娘生意大火了!」 林蔓听了,无比高兴。 端茶回敬了苏子修,「哪里哪里,这都要感谢苏公子才是,多谢苏公子从中周旋,否则我又如何能见上花爷一面?」 二人商业互贊,苏子修嗤笑不已。 「不过那画本子,当真是姑娘所写?」 「如假包换!」林蔓也顾不得什么低调,有些事情总要被发现,她大方承认也无所谓,「可别说,我熬了整整一夜才写出来了呢!」 「一夜?」苏子修诧异不已,「构造如此细腻,姑娘只用一夜便写了出来?」 林蔓点头,「不算什么!」 她平日写书,一般一夜能写个六七千字呢。 两千多字算什么?只是时间都花在了推敲情节之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三十九章:贴心小棉袄 林蔓从茶楼回来之后, 便直接去找了林燕风,问他这几日考虑的如何。 此事绝非儿戏,林燕风脸上也沉重起来,他同林蔓道,「我与你娘商量过了,再将家底都盘了出来,统共也不过才一百多两银子,爹去问过了人家,那花爷出戏园子唱一场戏,最少也得几百两……咱们哪儿请得起?」 这么听来,林燕风其实已经答应了她的意见,之事无奈于自己身上没有银子? 这怕什么? 林蔓从怀里掏出了他签下了契约来,笑的一脸得意,「爹放心,你现在考虑的事儿都不叫事儿了,我方才见着了花爷,已经同他签订了协议,他说他不收咱家的钱,免费为咱家做代言!」 「什么?」林燕风诧异不已,简直不敢置信,「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爹你看……」林蔓指着花爷按下的那个手印道,「这是他的手印,有了这张合约,咱们也不怕他会反水了!」 林燕风更是诧异,「他不要咱家的钱,那你是如何同他签订契约的?」 林蔓 也不欲瞒他关于戏本子的事儿,但话却也说的半真半假,「我近来看的书多,就想着花爷是个唱戏的,我恰好心中有些想法,就同沈小哥一起写了个戏本子出来。 没想到,花爷十分喜欢这个戏本子,并跟我说,只要日后咱们能每月给他一个戏本子,那这一年内便免费为咱们代言……我觉着此事也并不难,就答应了,然后……就成了!」 「你呀你,你真是!」瞧着女儿这身装扮,林燕风既心疼又无奈,「你都将此事办成了,还要爹爹作甚?」 「爹爹要做的事儿可就多了!」林蔓道,「爹爹是咱们一家的顶樑柱,所有的事儿都需要爹爹来定夺,我平日里也帮不着爹爹什么,就想尽尽自己的能力替爹爹来分担一些责任!」 都说女儿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 林蔓这一席话落在了林燕风心上,他忽然觉着自己这些日子来吃过所有的苦都变成了值得。 手中捏着那张合约纸,他又忍不住担心道,「你说你答应了花爷每月给个戏本子……可那杜撰戏本子是文人的活计,你如何能吃得消?」 「文人怎么了?」林蔓眨巴着她的大眼睛,「咱们家景哥儿可是个读书人,小姨父也是个学识不浅之人,再不济,我可以去请教老先生呀,爹爹莫要担心这个,但我希望这是咱们一家的秘密,莫要跟旁人说可好?」 林燕风心中十分触动,点了点头,「蔓儿长大了。」 林蔓笑的不行,「自然是该要长大了,我马上都快十一岁了,看,我如今也能替爹娘分担事情了,今后若是有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咱们就狠狠给那人打回去。让他们知晓,爹娘生出来的女儿,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男子!」 听着这话,林燕风心中如何会不触动呀? 他抬手,摸了摸林蔓那软软的头髮,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最终都卡在了喉咙里,只红着眼眶连着道了两声好字。 * 此事就此落定。 林蔓与林燕芬合计了一个日子,想等着二月二龙抬头那日,请花爷在他家铺子前演出。 既然择定好了日子,林蔓先是知会了花爷一声,确定花爷那日时间是空闲得后,这才开始做起了宣传来。 在现代最好的宣传莫过于广告。 然而在这个年代,最好的宣传自然是口口声传。 于是林蔓先放出了消息,再花钱买了一些乞丐来言语传播此事。 做好宣传的工作之后,她则又替林燕风忙碌着搭建戏台的事儿。 林燕风在开铺子时,林蔓便提出了在每间成品上雕刻自己店铺的名字,此时倒是要方便了许多。 再想着花爷商演那天定会是人山人海,生意也会十分火爆,于是林蔓又特意去武官里安排了一众打手,又怕人手不够,还从王玺那儿借来了不少人。 但他没想到的是,李青城得知消息后,也自告奋勇的前来说要帮忙。 于是,他同他大哥商量了一番,从衙门要了十个捕快。 这般大阵势,便是让林燕风也受到了惊吓。 除此之外,林蔓还请了三个先生来记帐。 花爷一演出,铺子里的生意定会火爆,而铺子里的成品并不太多,于是她们得接受预定。 预定,先给定金,再登记姓名与地址。 登记之后,则又由记帐先生给他们一张纸条,取家具时,定带着纸条前来。 否则,不作数。 这也是预防人家冒充。 但一旦给了定金,单方面反悔,定金则是不退的,若是商家反悔,则是双倍赔偿违约金。 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十分妥当。 因着要忙于商演事宜,林蔓忙碌得连自己都忘记了过,还是白氏给她煮了一碗面,她这才恍然反应,今日是自己十一岁的生辰。 十一岁,多年轻的年纪。 过完生辰,她便羡慕了疯狂的忙碌之中。 她日日要去大街上听听消息,确定他们是不是已经知晓了花爷要露天演出的消息。 而后还要留意铺子里的所有事宜,以及查看帐本。 其次则是,在安全方面,她也一定要做的到位。 务必要做到将人好好得从戏园子里接出来,再好好得送回去,防止会遭到一些粉丝们的疯狂『追星』。 早出晚归,忙碌得林蔓连吃饭的时间都节省了下来。 一家子见得她如此忙碌, 心中过意不去,可他们对这些不懂,也不知要如何来帮忙。 林燕风只能提醒自己的伙计将自己分内之事做好,莫要让林蔓再多分心,而白氏则日日在吃食上仔细研究,让她吃得好些。 铺子里所有的伙计在知晓花爷要来铺子门前演出时,哪儿还需要林燕风交代?无比自觉得便将自己要做的事儿做好,同时还当着林燕风来夸林蔓。 道她本事极好,竟连花爷都能请来,叫人佩服。 林燕风听了,心中喜滋滋。 而林蔓却是回笑道,「只要你们踏实,努力,别说是花爷,日后你们喜欢谁,咱便给你去请水,还让你们近距离在台上看着,可好?」 不得不说林蔓这话太有震撼力,当下所有的活计便齐声应了一个好字。 那声音无比洪亮,异常团结。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四十章:空负貌如花 二月初二这日,林氏家具铺子门口围满了不少人,围得大街上都水泄不通。 而林氏铺子里,更是人满为患。 铺子门前搭建了一个临时的戏台子,戏台子上以一块红绫与外界隔绝。 为了看花爷一场免费的戏,不少人早早便来到了铺子前。 幸好林蔓将治安工作做的十分到位,再加之还有捕快镇场,场面倒也不算凌乱。 在铺子里头,花爷恰好将妆画好,一旁的林蔓今日着了男装,头髮高高竖起,衣着简便又干练,再加之眉宇之间还带了几分英气,倒还真有个男儿样。 花爷只淡淡撇了她一眼,见她笑得灿烂,不禁又收回了眸子,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扬了扬眉。 今日唱的是他的成名曲。 金玉奴。 这曲子本是经典名着,但十二岁那年的侯力昊,便是凭藉此曲在整个圈内一举成名。 今日他选了金玉奴这场戏,也不知意欲何为。 林蔓也不管这些……总之最重要的,是保护好戏班子的安全,以及为铺子里带来生意。 当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得妥当,林蔓一看也到了时辰,便同林燕风说了一声,让他千万要看好哪些疯狂迷恋花爷的女人们,而她则到得花爷更前,弯腰躬身道,「花爷,您该上台了!」 花爷闻言,又拿着眉笔描了描眉毛,这才优雅放下笔来,淡淡嗯了一声。 端着身子站起,他同身后的戏班子道了一声,「走罢」之后,便带头,缓缓出了门,在红绫之后,上了戏台子。 就在上了戏台子那一剎那,台上传来花爷开场的戏曲声。 「青春整二八,生长在贫家,绿窗人静寂,空负貌如花!」 戏腔一开口,那本是哄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红绫缓缓落下,花爷那张脸展露在众人眼前。 今日他扮做金玉奴,反串女声。 他那身子本就纤瘦,样貌又生的好,扮做女子无任何违和感。 且那戏腔唱得十分好,每个音调每个眼神,拿捏十分得准确。 便是那一刻,林蔓在台下瞧着都入了神。 中国歷史上近年来最出名的戏剧人仅有一个梅兰芳,听老一辈的人说,梅兰芳的戏神韵拿捏得十分好。 她对戏曲不太懂得,但如今见得花爷在台上唱着,她忽而感嘆了一声。 戏曲古往今来能传承几千年,是有它存在的原因的。 今日因着无须买票便能观看花爷唱戏,整个林氏家具的铺子周围几里,人山人海。 花爷在台上唱着,眼神撇过那些前来听戏得人时,莫名有了些感触。 在戏园子里,他的每一场戏都是满座……久而久之的,他倒也习惯了。 可如今见得台下那人山人海都是来捧自己场子的人,他忽然就觉着,有许多人也想听他的戏,只可惜,所售卖的票有限,戏园子内能容纳之人也有限。 他足足在台上唱了半个时辰,这才下了台。 一下台,许多人围堵住铺子的大门,无数女子疯狂的大声喊着,「花爷」 林蔓生怕这些人会太过激动而因此伤害到了的花爷,于是立即叫活计前来帮忙将人拦住,正要招唿花爷入铺子里呢,哪料他却忽然转过身来,对着众位为他疯狂的女子深深鞠了一躬,脸上带着十分真切的笑意。 「这些年来,花某多谢众位喜爱,今后的岁月里,花某定会陪着众位一起走下去!」 只要戏台不倒,他便唱一辈子的戏。 他的笑意无比灿烂,让那本是哄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而后,在他又转身离去的那一剎那,仍旧不少人高声喊着,「花爷, 花爷!」 而花爷,回以众人一笑之后,再未回头。 * 林蔓护送花爷回戏园子时废了好一番的力气,众人将那马车围得水泄不通,幸好她所请来的打手够霸气,硬生生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送了他回去。 花爷一走,整个林氏铺子里却造成了一种『瘫痪』。 由此一来,总算让这家铺子打响了名号,让更多的人知晓了这家铺子的存在,也让众人对家具的品种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于是,排队预定的人排到了几里路之外。 这一日,林燕风瞧着这么多的单子既高兴又愁起来。 高兴的是这些单子足够他做上半载,可愁的是订单太久,会不会造成口碑上的影响。 白氏得知了他的想法,嗤笑着道了一句,「蔓儿可真是个有本事的,瞧咱家的生意怕是不用在愁了,你担心作甚?蔓儿不是与他们说了么?这批货定下来要许久才能送货回去,大伙儿也是知晓的, 你便莫担心了!」 纵管如此,林燕风这心中却仍旧有几分担心。 但对于林蔓的能力,他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原来,他家的蔓儿竟是如此厉害,哪儿输给了任何男子? 而林蔓在送了花爷回到戏园子后,累的简直上气不接下气,回到铺子里第一件事便是先勐给自己灌了两壶茶,再去看看那些个记帐先生所记好的帐本。 这么一看,竟是将订单排到了半年之后去。 可排队的人依旧很多。 这除去花爷做的代言之外,自家铺子里得价格也算亲民,至少不会让富贵人家觉着它档次低,一般人家又不会觉着它档次高。 她在忙碌,却完全忽略了一直待在和顺茶楼的李青城。 李青城今日既是来关心关心林蔓的,又是来瞧这个热闹的。 他怎么都没想到,林蔓居然用了这一招,将她家的铺子生意带得这般好。 眼瞧着天将暮色,所有排队的人都已离去时,仍旧不见林蔓来寻他。 一旁的小厮见得,终究是扫兴的提醒了一句,「公子,您这都在茶楼里待了一日了,不如早些回去罢?我听人家说,这个家具铺子里盘总帐的人就是林姑娘,想必今日她定是没空闲来找您了的!」 他竟是在茶楼里坐了整整一日么? 李青城闻言,伸了个懒腰,缓缓站了起身来,同身后的小厮白眼道,「小爷等在此处不过是涂个坐着安静罢了,等那小妮子作甚?走,回家!」 小厮连连应是,跟在他的身后下了楼。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四十一章:你要不试试? 林蔓的确忽略了李青城,也未想到李青城还等着她,但对方肯从衙门中喊来是个捕快替她维护现场秩序,林蔓对其心中很是感激,不仅给了那十个捕快每人一两银子的酬劳,更是同林燕风商量着,下回请人家吃一顿饭。 林燕风自是欣然应允。 吃过了晚饭,白氏给林蔓倒了洗澡水,正要唤她沐浴时,却见得她正窝在房中将今日的帐本都集在了一块儿,正慢慢整理着。 这院子里会习字的人除了她之外,便只剩一个沈景安。 沈景安要念书,林燕风怕打扰他,便将所有的帐本都交给了林蔓。 因算帐也并非是何见不得人之事,林蔓便也没顾忌着要将门给上了闩。 白氏瞧着林蔓正低着头,十分认真的算着帐目时,心中划过几许心疼。 替她将火给添了添,又走至她身边放低了声音,「你去沐了浴再算罢!」 林蔓算得太过认真,并不知晓白氏何时来了,闻言带着几分诧异的回头,但在见着白氏那一脸关心的表情后,又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意来,「我先算算,娘且先洗罢,你今日累了一天,早些休息!」 她哪儿累了一天?能帮上的东西着实太少,只能远远看着他们忙碌。 白氏轻嘆了一声气,将手搭在了林蔓的肩膀上,「娘不累,倒是你,这几日就不见你好生休息过,这帐也跑不了,你不如沐浴再早些睡罢,明日再看帐本!」 「明日还有明日的事儿要做呢!」林蔓笑回着,「再且我也是迫不及待得想要知晓今日得收入有多少,再将这些订单给分个类……娘,我真不累,我只是觉着很充实!」 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忙碌,有方向感的生活,很充实。 白氏不知再要如何来劝她,见她说什么也不肯先去沐浴,便只嘆了一声,「行罢,那娘便先不打扰你了,你看了一段之后要记得先去沐浴,我将水给温着!」 等水凉了若要沐浴,还得重新烧水,麻烦的紧。 林蔓自是先应下了。 待白氏走后没多久,沈景安又入了她的房内来。 见她正忙碌着,便走过去问了一声,「可要帮忙?」 林蔓听得仰头,与他四目相对。 那一刻,少女眼里都含着浓浓笑意,她点头,「乐意之至!」 说罢,起身又去搬了一条凳子来,示意沈景安坐下,「其实也简单,就是将这些帐归个总数,然后我在分类出来……」 她怕他不懂看帐本,便将一些基本的说了。 然而少年的心思却没注意在她的注意事项上,反倒瞧着旁侧那张写满了许多他看不懂得符号的宣纸好奇道,「这是什么?」 「……」林蔓嘶了一声,想告诉他这个是最简单的加减乘除法,可又不知要如何解释。 于是,便干脆从头到尾得将这四个符号给他讲解了个明明白白。 再道,「其实精通了这些,看帐本就不是难事儿了,也不用将算盘敲来敲去那般费劲,你要不试试?」 沈景安对于优秀的东西,自是乐意接受。 点点头,拿过一张宣纸,照着林蔓的意思,开始算起帐本来。 不得不说沈景安天赋异禀,林蔓只同他说了一次,之后算起数来简直用得心应手得。 更过分得是,林蔓还需要打草稿来算一遍的地方,他居然只是在心中盘算了一遍,便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有了沈景安的帮忙,林蔓统计出了所有的数量。 前来预定家具的人家有四百多户,有些人住在城内,有些人住在城外,而距离最远的则到了三十多里之外。 销量最好的是『沙发』『衣架』『衣柜』等东西,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定上一套。 还有得则是桌椅等家具。 且定金的总和算下来,达到的银子便有足足六百多两。 出去今日所有的成本外,还剩下五百八十七两。 且所收得定金,不过是这些家具总和价值中的一成。 这个价钱对于林燕风而言,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得一个数字。 将帐本算了个明白后,林蔓这才发现竟已倒子时了。 忽然得,她想起了自己似乎还未沐浴。 忙是起了身,嘴中连唤着几声完蛋之后,几乎是小跑出了院子。 沈景安虽不明所以,却也跟在了她身后而去。 一路来到灶房,林蔓摸了摸灶上的水,果然已经冷了。 正嘆气想着明日早上早起在沐浴时,却见得沈景安出现在了大门口。 少年身子轻轻倚靠在门框之上,头微微偏着,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然而却能听到他淡淡问了一句,「水冷了?」 林蔓无力的点头,「罢了,我明日再洗罢!」 使用惯了打火机,这个年代什么打火石的,她用得十分费劲。 本就是一个十分懒散的人,一想着生火是件麻烦的事儿,她便泄气了。 少年闻言,虽未接话,却迳自走去了灶前,摸过灶台上摆放的打火石后,又抓了一把木头屑子,不过听得轻轻一声响声后,火花渐渐升起。 待得小火火势渐稳,他则又拿了些易燃的小柴开始将火缓缓生大。 暖色的火光照衬在少年白皙玉如美似仙人的脸上,那一刻,林蔓似是觉着那一直高高在上的谪仙,忽然就下了凡间来一般。 他将火缓缓生大,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火花的亮光。 林蔓立在灶台前,看呆了这副画面。 我见少年如谪仙。 她若是会绘画,定会将眼前这个画面画下来才是。 许是林蔓盯得久了,少年察觉之后抬眸与她对视,深邃的眸子里映着暖色火光,似是融化了他眼底的冰霜。 可他的声音依旧如此冷淡,「你瞧我,作甚?」 「好看!」林蔓勾唇一笑,「我记得家中还有面粉来着,你饿了否,不然我给你煮面?如何?」 闻言,少年的眼神中却是头次露出了狐疑的表情来,「你、会煮面?」 他似乎,从未见她下过厨。 「哎,你这说明眼神啊!」林蔓见着他眼底执意深深不屑,「你就说你吃不吃罢!」 少年想了想,最终做了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吃!」 于是,林蔓便点了灯,找出来面粉,开始揉起面团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四十二章:不会甘于平淡 然而,沈景安的质疑是没错的。 起先,往面粉里掺水时,林蔓便不知是要掺冷水或是汤水,于是她抬头问了沈景安一声。 「平日里我娘揉面团时,是用的冷水还是热水?」 「……」沈景安闻言,一脸黑线。 林蔓见他不答话,则又自言自语唔了一声,「也是,你连灶房都没进过,怎么会瞧见我娘怎么揉得面团……不过,我想,应当是热水罢?」 于是……她便试了试热水。 但结果是,那面团黏成了一坨一坨,十分粘手。 如此一来,林蔓便恍然大悟,原来面团不是拿热水揉的。 而后,便改成了冷水。 这回倒是对了。 只是……有一点点冻得手疼。 沈景安见了, 又默默将她的冷水换成了温水。 待面团揉好,林蔓则又继续开始拉面。 动作十分不熟练,拉出来的面条更是十分不匀称。 看了看外观,她觉着十分十分的不好看。 于是,她干脆又将面条和成了面团,拿过刀子开始削成条形状来,做成刀削面的形势。 如此一来,她便觉着果真顺眼了许多。 削过了面后,再继续准备着配料。 菜柜里还有今夜剩得一些菜。 她将鸡端了出来,直接往锅中掺水去倒。 待得重新熬过鸡汤后,这才将削面放了进去。 又加了些许的盐巴。 等面煮熟之后,再捞出来,分了两碗。 当面端到沈景安跟前时,沈景安依旧不敢相信这面竟是林蔓煮的。 少年瞧了瞧碗中冒着香味的面,又抬头看了看林蔓,长眉微微蹙起,似是在询问着林蔓,这东西可是真的能吃。 林蔓炸毛了,瘪起了嘴,「哎? 你这是甚表情?姐姐我费尽心力给你煮的面, 需要这么一副能毒死人的表情来看着我?」 「没有!」少年伸手接过,烫烫的碗底恰好暖着他的手心,「你会煮面,很惊讶!」 一个连火都不会烧的人,居然会煮面。 林蔓闻言,却笑得一脸得意,「当然,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 沈景安微微有些黑线。 其实……他并不是在夸赞林蔓。 只是他从未见过如此形状的面条……且她应着自信满满的样子,全然忘记了自己方才揉面都忘记加什么水了。 二人就着在灶台上将面吃了。 虽说前期揉得不够好,但好在味道还不错,至少入口时,味道挺香得。 既不咸也不淡,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 沈景安低头吃的认真,林蔓抬头看向他时,嘴角勾起了一抹姨母笑。 不管何时,沈景安吃饭向来都是慢条斯理,从未有过狼吞虎咽。 且那一袭白袍子的少年就这么跟她坐在了灶房里吃面,忽而让她产生了几许不可置信感。 似乎是,天上的仙子下了凡尘一般。 且她想起自己煮面,他烧火的画面时,忽然觉着人生似乎就是如此。 她做饭时,有个人替她生着火。 一辈子平平淡淡,倖幸福福的相濡以沫。 每年则个想去的地方,去看看那处的风景……或是去青山道观里住上一段时日,瞧着朝阳朝落。 可惜……她不喜欢做饭。 他也不会甘于平淡。 如此一想,林蔓忽然又轻轻嘆了一声气。 声虽轻,却让少年抬起了眸子来。 二人四眸相对,各自的眸子里都映着灶台上那根蜡烛的火光,鹅黄色的光晕将二人笼罩,画面自带暖色。 林蔓与其咧嘴一笑,满是得意,「怎么样,味道还才不错罢?」 拿鸡汤煮的,味道又能差到哪儿去? 少年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她的话。 吃碗面,沈景安主动将碗洗了。 林蔓则自己去打了水,洗了澡。 待一切忙完,她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日的事情时,眼里带了浓浓的笑意。 她在前世之时,一直不明白什么是生活,生活是什么,似乎整天都在忙忙碌碌,可却没有一个能让她奋斗的目标。 曾经迷茫了许久。 在那一段时间里,她觉着很累,因为自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累。 可如今不一样了,她有了自己想要奋斗的目标,有了许多她既想努力又想做到的事情。 比如,先给它定特么一个小目标,先赚它个一万两。 闭上眼,对于明天,她似乎又充满了期待。 * 因着昨日花爷来铺子门前唱戏的缘故,第二日,前来铺子里关顾生意的人仍旧有不少数。 这些人,则一一是由林蔓来接待的。 因着她嘴皮子利落,说的话又好听,嘴也甜,倒无人嫌弃她是个小姑娘,只对林燕风夸赞,他家这姑娘真优秀,嘴甜、心思玲珑。 林燕风就这么一个姑娘,虽说如今有了自己的产业,但等他将来老去,这些东西还不都是他姑娘的么? 有了这种思想,他前期虽觉着小姑娘家家的老是在铺子里抛头露面不是好事,可后来听着客人们络绎不绝的来夸赞林蔓时,他 对此事忽然又不反对了。 总归他就这么一个闺女,多些本事不会出错的。 听着旁人络绎不绝的夸赞,林燕风只觉着自己心情有些飘飘,无比的美妙。 同那客人客套了两声后,便又同林蔓说,叫她算便宜些。 于是,这般一来,众人便知晓了一个道理……只要去夸林蔓,那家具铺子的老闆便会便宜些银钱。 这等好事哪儿找? 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林蔓听得最多的是对她的各种夸赞。 夸她生的好,夸她懂事,夸她聪明伶俐等等等等…… 在这么一来,林蔓忽然在沂州府内出了名。 谁都知道了林氏铺子有一闺女,那闺女自幼精通『算盘』,不仅仅生得好看,嘴皮子更是利索,伶牙俐齿。 而这般一来,则有媒人开始打起了她的主意来。 她虽不过十岁出头,可她是家中独女,便合计起,将他同哪位寒门学子牵个婚姻线。 虽说她家是生意人,难得的是将这么一个闺女,日后这铺子里的所有东西不都得归她?一归她,难道还少得了女婿的好处? 但这些都是后话,此时这个铺子里正在商量着,是否要将铺子旁边的两个门铺给买下,发展这个铺子的面积。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四十三章:你们想不想喝酒了? 这地势稍稍有些偏僻,做起生意来也不算好,是以旁边两个店面也一直空着,只有一家人住在了里头。 林蔓在吃晚饭时,很严肃的同林燕风说了说此事。 她觉着有了花爷的这齣戏,然后他家铺子的生意且先无须担忧,但既然如此,问题就来了。 如今就这么一点儿地方,哪儿够用? 瞧着这周遭两边的铺子都是空着的,不如连同着这个铺子,一起给它买下来。 既然要决定买下来,想必花得银子定然不少。 林燕风想了想,将这三个连着的铺子估了估价。 虽说这个地儿偏僻,但好歹也是在城内,加之又是带着院子的店铺,想来买下来,绝对不会少有二百两一间。 六百两银子他们家拿得出来,可头疼的是,若是将钱拿来买铺子了,店铺的周转又要如何? 到时若是出了一点问题,只怕连个周转的余地都没有。 林蔓知晓他的担忧,笑了笑,「爹爹既然已经放手一搏,又何要如此畏手畏脚?你若是同意此事,便将钱交给我,一切由我来搞定……你若是觉着此事不妥,那这件事情咱们日后再议!」 她了解林燕风的担心。 倘若她是林燕风,只怕她也会犹豫的。 可她与林燕风不一样的是……她对于此事心中有底。 她还有五百多两的私房钱。 若是真到了要周转的地步,她还有底气在啊。 听了林蔓的话,林燕风仔细的考虑了一番……最后道,「此事容爹好好想想,晚点再回覆你 !」 他对女儿的本事越来越佩服,也知晓她是个有本事的,也放心将钱交给她……但这些数额毕竟不小,他得考虑清楚了才是。 林蔓并不着急此事,只让林燕风自己好好考虑之后,她又去计划了一番,铺子里单子多地方小人手又不够的事儿。 起先,她必须得先安排好这些单子尽快做出来。 其次,再是合计着找些新人来的事儿。 就铺子里这些人,人手定然是不够的,而需要用得人也分为了几个层次。 起先是木匠,其次是替木匠打下手的,紧接着是铺子里的伙计,再接着则是送货的伙计。 一整套程序下来,这些人都必不可少。 除此之外,光是林蔓这么一个算帐的也是不够,她还得去请个帐房先生来。 帐房先生倒是好找。 沂州为才子城,寒门子弟本就不少,她若是将工钱给的稍稍高些,哪儿还怕无人前来? 一切按照她的想法而计划。 林蔓将今日的总帐记下之后,已是到了晚饭的时分。 晚饭是由白氏做的。 每回将饭菜做好之后便会送到铺子里来,让所有的伙计都能吃饱。 但现下米终究是有些贵,这些大男人们的胃口又是不小,若是顿顿吃干饭,这些伙食费也不是个小数目。 是以,铺子里大多数都是以馒头稀饭为主,可在菜餚上,却是日日能见着荤的。 相比起来,伙食并不差。 至少填饱了肚子,吃着了肉。 且先不去计较吃食上的小玩意,待得众人吃好饭后,林蔓将帐本给总结了一番,最后锁在了铺子柜子里。 她仔细得数了数所有的伙计。 二十七个。 她便趴在了柜檯上同众人笑道,「大哥大叔们,你们想不想喝酒了?」 众人本在吃饭呢,闻言纷纷抬头同林蔓看来,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道,「莫非你小丫头还有酒不成?」 林蔓笑着,「这些日子都辛苦大家了,明日我去城北买几只烤鸭,去清风楼买几壶清风醉来犒劳犒劳大家,你们意下如何?」 城北的烤鸭与清风楼的清风醉均是沂州城内十分出名的。 众人闻言,几乎激动得要放下手中的碗筷来欢唿,张大柱笑道,「还是蔓姐儿最体贴咱们,可不像你爹,日日恨不得要榨干咱们的精力才好!」 张大柱那话是说笑的,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 再加之林燕风本就在铺子里将泡沫屑子给整理起来,闻言,不知如何反驳,只面上一红。 林蔓撇了眼自家爹,笑得更是灿烂,「我爹就是个大老爷们,哪儿想得这许多?不过幸好生出了我这么个善解人意的闺女儿,你们今后若是有想吃的,想喝的,便给我拟个单子,每隔三天我便亲自去买一次给大家回来吃如何? 啊……当然,比如天香阁里的东西,咱们就先忽略哈!」 天香阁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吃得起啊! 众人闻言,几乎欢唿了起来。 每隔三天,便能改善一次伙食,这对他们而言,如何不欢喜? 有个伙计便开玩笑道,「姑娘这样是不是要准备收买咱们?」 「可不就是要收买你们么!」林蔓很是大方的点头,「我爹是个『工作狂魔』,总想着要早些将这些单子给做完了,日后呀,咱们一起走的日子还长着呢,希望咱们大傢伙儿能好好的团结起来,只要你们肯努力,未来的日子就充满了辉煌……到时候你们有成就了,咱们就替你们在城里租些院子,让你们将妻儿给接到身边住着,还给你们找学院,若是有想念书的孩子,咱们就送他去私塾里…… 若是有想跟着我爹学手艺的,那就让我爹收做徒弟,未来的日子咱们也不用愁!」 不得不说,林蔓这话充满了诱惑力。 所有人的血似乎在她说下这些话的同时,都开始沸腾了起来。 有个二十来岁的汉子激动得站了起来,他亮着一双眸子看林蔓,带着几分胆怯又带着几分期望道,「林姑娘,我弟弟今年十四岁,如今给村子里的地主家看牛,我想着木匠是个好活计,未来这铺子的前景也定然是好……便想着、便想着让他来铺子里学些东西……你、你可是同意?」 林蔓见那汉子说完这些话后,竟还脸红了一些。 当下噗笑出声来,「可以呀,为何不可以?不如这样罢,如今铺子里也正是用人之际,你们若是有哥哥弟弟恰好想要找份活计的,都可来咱们铺子里来『面试』,若是我跟我爹都觉着那人还不错,便留下来。 不过……这丑话咱们也是要说在前头的,能留在咱们铺子里的人,个个都是踏实肯干心思正的人,若是心思不正的,可就莫怪咱们不给这个面子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四十四章:随他们选择 因着林蔓是笑着说得,众人听得这语气是认真,却也无人反驳,再加之她话语间又在夸赞着他们是心思正的人,便也无人将她这『丑话』听在了心里去,只各自点头说,「这是应当的,这是应当的!」 于是林蔓便又接着道,「再且了,若是想学手艺,也不一定就要跟着我爹学,您们瞧瞧我张大伯,刘二叔,李叔叔,哪个不是老木匠了?手艺可都不比我爹要差的,都是咱们铺子里元老级别的人物…… 若是有人想要拜他们为师,他们若不肯收的,大傢伙儿尽管来找我,到时我跟我爹撒撒娇卖卖萌,让他带着酒菜跟几位叔叔伯伯商量商量!」 这话说得十分俏皮,张大柱与刘老二以及李老三都笑得不行。 张大柱则撇了眼林燕风,哈哈大笑道,「二郎,你瞧瞧你家姑娘,主意竟都打到咱们头上来了,还想着让你拿酒来灌咱们哩!」 「是了!」刘老二笑着附和,「你这酒可得备足了,咱们三可是出了名的能喝,到时候可别是将你灌醉了咧!」 林燕风亦是笑得不行,也难得的说了一句话,「只要哥哥们想喝,二郎自是要奉陪到底的!」 整个铺子里,又被一阵笑声覆盖。 待晚间同林燕风出了铺子回了家,林蔓则又与林燕风商量道。 「爹,如今咱们家的铺子生意越来越好,我想着,要不与他们起订一份协议,签订个合约?」 就如地主家请的长工短工,都会签订契约的。 林燕风闻言,想了想,「这免了罢?毕竟都是些熟人,在一起共事了这么些时日,若是突然拿份契约来签,只怕他们会多想了些!」 「怎么会多想?」林蔓道,「爹该想想,有些东西也不是情分就能留住的,这人心很是复杂,咱们不如先签订签订合约,只要将条件签得高些,还怕他们不答应了还是如何? 您瞧瞧,张大伯、刘二叔李三叔,哪个不是家在几十里之外的?若是回趟家,来来回回都得花费了一日的时辰……咱们可以准许他们将妻儿子女接过来,替他们租好或买好院子,签订一个几十年的协议,逢年过节再给上一些慰问与额外的礼品,只要他们肯踏实,每年再给一次年终奖…… 咱们将福利设得好些,他们都会主动去签这份合约了,哪儿会多想呢?」 林燕风听着,又去细细想了一想。 林蔓见他想不过来,便干脆道,「那咱们这么打个比喻罢,比如爹如今在一户人家家中做活计,那老闆说要与你签订个二十几年的合约,福利很是丰厚,除去本就应该得到工钱之外,还许诺给你一套房子,你可带着妻儿子女住下,且逢年过节还有许多的奖励,那爹是签不签?」 在前期看来,这二十几年,他都将是十分稳定的。 林蔓这么一比喻,林燕风便将自己代入进去得想了一番,而后点头,「若是如此,我自是愿意的,你奶待你娘不好,我既见不得她受苦又无能为力,若是二者可分开,也是一桩好事!」 「就是了!」林蔓点头,「自古以来婆媳问题便是关键,可咱们给予的这个条件对他们而言也算桩好事儿,至少一家人能在一起过着,唔,其余非技术人员,咱们便将合约签的年份签少一些。 可三年,五年,十分,随意他们选择!」 「听你一说,倒觉着你这想法甚好!」林燕风道,「这些我也不懂,但你既有了这个想法,咱们不如实施一番瞧瞧,若是可以,日后咱们铺子里就走你这条规定……唔,但你说的『非技术人员』又是何意?」 「咳!」林蔓轻咳了一声,「非技术人员,便是指无手艺之人,咱们签订的长约,给的厚福利,都是对那些有手艺之人的,关于无手艺的么……工钱给高一些,奖励给丰富一些,便也无甚大碍了!」 不是不给他们准备房子,只要他们够踏实够努力,同样可以给他们准备房屋问题。 林燕风表示懂了,又与她商量了一些小细节上的问题后,便问道,「你之前还同我说,不可靠亲戚关系入咱们铺子,怎的今日便让他们将亲戚喊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林蔓回道,「只要他们踏实肯干,为人心思正,品性好,是不是靠关系走进来的又有什么关系?上回说得李杏儿她哥,村子里人都知晓他家的人是何样子,咱们何必跟他们沾上关系?」 「你真是……」林燕风笑着摸了摸林蔓的脑袋,「你这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是爹不知道的!」 「装的东西可多了!」林蔓将头移开了些,「再加上如今咱们也正是用人之际,只要是好用得人,咱们招纳了又如何嘛?好啦好啦,时间不早了,爹累了一日,早些洗漱休息罢!」 瞧着她走远回了房,林燕风抬头瞧了瞧天色。 今日无月,却又隐隐可见的星子。 白氏恰好打来水唤他洗漱,见他一脸感嘆的样子,便顺嘴问了一声,「怎么?方才同蔓儿聊得莫不是不开心?怎的一脸不太开心的模样?」 水摆在了林燕风的身前,示意他洗脸。 林燕风捲起袖子,自己去搓了搓脸巾子,「哪儿会不开心呢?咱们的蔓儿呀,当真是长大了!」 他又将方才林蔓与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白氏听。 白氏听后,亦是随着嘆了声气,「蔓儿之前还是个孩子,自打分家来,倒是比你我都要懂事了,做得事也十分缜密,超过了咱两!」 这一点,林燕风是承认的,「你可是不知晓,铺子里那些伙计呀,她说的话比我的话还有用,唔,有句词是如何说来着?恩、恩什么?哦,恩威并施!」 白氏噗嗤一声笑了,「你竟也是会用词了!」 林燕风回以妻子灿烂一笑,露出一行白白的牙齿,「家中有两个读书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捡两句词来用用也好!」 白氏笑得不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四十五章:管家 林蔓回了房后,便拿出了笔墨来,开始拟起思路来,想着合约要怎么来写。 但自己又只会写一种自,若是让她来写,她只怕会被旁人认出来。 于是,她又找来了沈景安,让他代笔,她说他写。 这东西并不复杂,不过一个时辰便写好了二十七张合约。 写好之后,林蔓为了表示感谢沈景安,同他深深的鞠躬以示感谢。 沈景安见了,却是连个正眼都不瞧他,迳自又回了自己的房里。 待他走后,林蔓又仔细得瞧了瞧上头的协议,觉着无任何错误之外,便打算着吹灯入睡。 然,才站起身子来呢,便听得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正想着这么晚了会是何人来找她时,又听得门外响起林燕风的声音,「蔓儿!」 竟然是林燕风? 林蔓忙是应了一声,「来了!」后,便又去将门开了。 此时林燕风站在门外,手中抱着一个袋子,那袋子里似是装了沉甸甸的东西。 灯光很是昏暗,落在他脸上时,不太瞧得清楚他的神色。 林蔓站在门口,看着他,「爹找我,何事?」 林燕风得表情很是凝重,防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般。 他将手中的袋子递过来,「方才我与你娘商量了一番,既然你想买这三个铺子,那便买下罢,这里统共是七百二十两银子,是咱们全部的家当了!」 「这是……」林蔓有些吃惊起来。 将全部得家当都给她? 林燕风则继续道,「我跟你娘都信得过你,你既会算帐,那今后咱们一家子的家,便由你来管了罢!」 将管家的责任,全然交给她了? 若说不触动是不可能的。 让她一个『十岁出头』的姑娘来管家,这是白氏与林燕风对她多大的信任呀。 林蔓接过了那银子,沉甸甸得重量似是落在了她的心里,她道,「买铺子的事儿我可以来办,但管家的事儿,还是让娘来罢,爹与娘是一家之主,我大手大脚惯了,这家也不一定能管好!」 「这是我与你娘的决定!」林燕风道,「你就莫要想多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你管家与你娘管家,其实都不过是个名义而已,既然你娘也决定了让你来管这个家,你也莫要推脱了!」 「不是……」林蔓嘶了一声,「爹,这个家还是由娘管着合适,你也说了,咱们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其实也不用分钱归谁管,最重要的是,谁需要钱的时候能随时可用,这便够了!」 不要像陈氏一般,是个不锈钢的大公鸡,只进不出,连点铁锈都不肯留下。 林蔓对于管家的想法不大,可白氏与林燕风的思想比她要封建些,觉着管家便是大任,是以……无论林蔓说什么,总之他们的意思是仍旧坚持着要林蔓来管家。 最后,林蔓不得不已应允了下来。 白氏与林燕风是铁了心思的想让她来当这个家,她口头上虽应了下来,但心中则想着,这钱定然还是给白氏管要合适的。 如今嘛,等先买了铺子再说, 既然林燕风与白氏同意了,林蔓第二日一大早便去找了那铺子的老闆,同他商议着买下铺子的事儿。 巧得是,这三个铺子都属于同一人。 那老闆也是个十分爽快之人,见得林家如此生意也好了起来,自己也用不上,既然林蔓提出来了要买,他便也松开给卖了。 每个铺子二百两,若是三个铺子一起买,则又给林蔓少了十两银子。 一共,五百九十两。 两方商议好,林蔓便去唤了林燕风,让他跟原先的铺子老闆签订好文书。 一手交钱,一手交文书之后,自此这三个铺子便成了他们一家人最先拥有的不动产。 无论今后这生意如何,至少他们会有了自己的店铺。 铺子买下,接下来的事儿便是要合计着将三个院子连在一块儿, 扩大整个厂内的空间。 改造房子的事儿得先请个先生看看,瞧瞧格局,是否会破坏了风水等问题。 请个先生十分简单,在城内问了个口碑好些的,按照他所说的格局便开始改动起来。 等到完工之后,已是半月之后。 这半月来,伙计们个个都十分勤快,加之林蔓偶尔对他们犒劳,他们做的不仅不觉着累,反而干净十足。 有时天色黑了,林燕风唤众人休息时,众人总想着再做一些,早日将这些单子给完成,这就也免了让客人久等。 林蔓对他们的心思十分有感触,便在二月十九那日,拿出了拟好的合约来,问问众人的意见,可是想签订。 若是不想签的,林蔓也不反对,这都是自愿的。 一开始林燕风怕大家相处了那么久,忽然拿出一纸合约来『约束』大家,只怕会让人心中不喜。 是以,林蔓便说,她将这些合约拟好,将内容念给他们听,若是想签订的,咱们就签字画押,若有觉着这事儿不合适的,便不签订合约。 林燕风觉着此事并无纰漏,这便允了。 于是,林蔓将合约拿出来,再跟大伙儿说了合约上的内容以及各种福利之后,再道,「若是签约了合约,所有的福利都该是准时发放的,若是没签订合约,大伙儿也不过是口头上的一句承诺…… 我并不是跟大家说我爹说话不算话哈,我的意思是,你们若是看着合适,咱们就签了,若是不想签,咱们也不强求……可若是签订了这份合约,到时咱们若是将福利发得晚了或是食言了,都可作为证据去衙门负法律责任的!」 众人闻言,几人各自看了看对方。 签订这份合约与他们而言绝对是好事。 这不是卖身契,只是一份让他们干活的合约。 这铺子里对他们本就不错,再加之福利好,工钱高,他们本也不想走……而如今林蔓主动提出此事儿来,无非让众人的心中也更踏实了一些。 于是,便有人举起手来,说他愿意签订这份合约。 有了一人便有二人,于是……到了最后时,所有的人都愿意去签字画押。 林燕风见他们脸上不仅没有不开心反而很高兴的模样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四十六章:信得过你 签订了合约之后,林蔓贴出了告示,林氏家具铺子里要大肆招纳人手。 无论是木匠、帐房先生、跑腿的伙计等等,只要一经聘用,工钱高,福利丰厚。 告示一贴出,便有不少人纷纷前来应聘。 林蔓两世为人,识人的本事自是不差,但也怕自己偶会识人不清,于是便提出『试用期一个月』,若是这一个月过了,便与他们签订一份合约,等试用期一过,他们将享有福利。 试用期这三个字,对于大家而言十分陌生,于是林蔓便又跟他们好好解释了一番,何为试用期。 直到大家最后都表示了明白时,此事才算落下。 但林蔓招纳了外人,则有人来她跟前悄悄问她,之前说让他们介绍亲戚的事儿可还作数。 林蔓听了,笑回道,「自然是作数的,既都招纳了外人,你们介绍的人那自然是要作数了……你们都是从这个铺子最开始陪着我们一家走下来的人,不比旁人,日后你们也是元老……对于新来的伙计,你们也得帮忙教导教导才是!」 不得不说林蔓这话说得十分漂亮。 让他们一下子便觉着自己与新来的伙计拉开了一个层次,也知晓了自己与那些新来的伙计在林蔓心中是不一样的。 既是如此,自然开心。 如此,再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林蔓都忙于管理帐本,观察新来伙计的人品之上,最后将合适的伙计留下,不合适的则辞退。 最后招纳了两个帐房先生,三个木匠师父,十个打下手的,十个跑腿送货的。 * 三月下旬,天气已回春,大街上的公子与姑娘亦都着起了夏衫来。 三月最是青葱,花草齐放,不少文人各自组团开始踏青。 林蔓恰将最忙的一段时间忙了过去,加之铺子里有了两个新的帐房先生,她便也空闲了不少。 于是,在三月二十一那日,她收到了一张来自王玺的帖子,约她明日去城外踏青赏花。 除此之外,他还示意林蔓将周慧带上。 周慧在她家住了已有几月,白氏虽在物色着合适的外甥女婿,但总觉着大白氏的要求不低,自己看上的人家不一定看的上,便也一直等着白贞贞那边的回覆。 一等,便等到了如今。 林蔓将此事与白氏说时,白氏当即高兴得激动了起来,「你小姨父要去踏青特意来叫你跟你大姐,想必是她的婚事也有了着落,这说是踏青游玩,指不定便是想让娟姐儿自己去挑挑夫婿。 我恰好替你们做了新衣衫,明日你们穿新衣衫去……娘知晓你是个识人有本事的,多替你大姐看看,哪个要好!」 此处是在白氏房内,屋内也仅是她们二人,林蔓便笑道,「我知晓大姐是好,但大姨……总之娘放心,此事关乎大姐的终身大事,我定是会擦亮眼睛的。」 她未说完的话,白氏与她都十分清楚明白。 大白氏不是个善茬,总想将女儿嫁得高些,可将女儿嫁得高些,不就是因为想攀高枝么? 作为夫家,若是自家夫人有个贪得无厌的娘家,再加之门不当户不对,难免会生出几分轻看她的心思。 这也是为何,白贞贞自打嫁入王府之后,白老爷子与白老太太再没要她做过任何事情的缘故。 两家之间本就门不当户不对,二老若是在劳烦白贞贞做些事儿,他们怕她会被王玺瞧不起,在白家抬不起头来。 不得不说,这白家二老为人当真是个非常明事理的。 白氏自是想到了这一层,摸了摸林蔓的头,「你大姐是头胎,头胎生的女儿的都会被爷奶瞧不起,她自幼也吃了不少苦,娘也帮不着她什么,在婚事上,娘希望她今后的日子会过得幸福!」 「我知道了!」林蔓笑着,「我瞧大姐人不错,是该要嫁个好夫婿的,娘放心罢,既然我答应了,你肯定替大姐给她挑个最疼她的夫婿呀!」 如此,白氏这才放心,笑着道了一声,「娘信得过你!」 母女二人在房内聊了小会,待得林蔓回房后,白氏便将新做好的衣衫给周慧送了去,再同她道了明日之事。 这些日子,她因着也帮不上铺子里什么活计,便帮着白氏做一日三餐,替那些伙计们做饭, 如今听得白氏说明日王玺邀请了她们去踏青时,忽然有了些紧张。 「我……」她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角,显得有些紧张,「三姨,我就不去了……」 她自幼生活在村里,从未见过富家公子,而王玺所叫的人里,个个都是些文人学子。 这叫她如何不胆怯? 白氏闻言,微微有些诧异,「为何不去?如何好的机会怎的就不去了?想必这也是你小姨父精心安排的,若是不去,只怕是会拂了人家的面子!」 「可是……」她低下头,「我也知晓自己的出生,咱家的条件也就这般……三姨,我不想攀枝头,就想找个对我好的,门当户对的,穷不穷不要紧,待我真心就成!」 「你这孩子……」白氏嘆了口气,「可你小姨父的帖子也送来了,你若是不去,你日后如何跟你小姨父交代?去罢,去罢,这回有蔓儿在你身边,你若是看见了合适的,咱们便好好合计合计,若是没有合适的,咱再回来慢慢找!」 似乎,也只能如此。 周慧点了点头,「我、我知晓了,那我明日跟四妹妹一道去。」 话间,她抬起头来,眼中一定的坚定,「可是,三姨,我只想嫁个普普通通的人家,就像您与三姨父那样,穷不穷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能待我好!」 林燕风待白氏是出了名的好,几乎所有事情都要与她说,什么事情都由她来做决定。 周慧看在眼里,对这夫妻两口子的感情十分羡慕。 最重要的是,他们夫妻二人这一生就生了林蔓这么一个姑娘,且林燕风也从未嫌弃过半点,反而将娘儿两的看得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如此纯粹的感情,叫她如何不羡慕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四十七章:不将自己当外人 说起林燕风,白氏嘴上的笑意不自觉便弯了起来,可一想到林家那大家子,又道,「不能每个人都是十全十美的,我虽然与你三姨父感情甚好,但也吃了不少苦,曾经多次想着要和离了才好……慧姐儿,你还小,很多事情我也不能教会你,但我唯一希望的,便是你能找到的如意郎君,日后好好待你,家里公婆和顺!」 「嗯 !」周慧点头,「我也是如三姨这般想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家庭和顺待我好,我就不挑!」 「好,我知晓了!」白氏点了点头,「你明日就当是去玩玩,好好玩玩,玩得轻松痛快些!」 周慧应下。 翌日一大早,林蔓将周慧唤起来之后,二人各自洗漱,穿上白氏所做好的新衣衫。 林蔓生的比周慧要好看,白氏怕她抢了周娟的风头,便给她盘了两个十分可爱的童髻。 而给周慧,则梳了一个十分有端庄的少女髻。 待得一切准备妥当,二人吃了早饭准备出门时,王玺的马车却已到得了院子门口。 今日白贞贞也在。 他们一些个文人踏青,无非也是吟诗作对,白贞贞本是没那闲情,但王玺说此回是为了给周慧择良婿之后,她便欣然应允下了此事来。 今日她着了一袭丁香色罗裙。 罗裙裁的很是精緻,衣衫上的绣花更是别出心裁,穿在她的身上,似是为其量身定做的一般,十分合适。 越看越是好看。 而林蔓与周慧则是一个穿了藕色,一个穿了青绿色。 穿藕色的是周慧,周慧皮肤比林蔓的要黑些,但穿上藕色之后,则又显得她肤色白皙了些。 而林蔓穿得这一袭青绿色,恰好与三月的花草为融洽。 是以,白贞贞一见到她的穿着时,噗嗤一声笑了,「你娘这是准备让你在郊外充当一颗草木了?既是踏青,竟是穿了绿色,只怕同草木站在一块都叫人识不出来!」 「是了!」与周慧上了马车后,她十分自然的挤了过去,一手挽住了白贞贞的手臂道,「我娘这是在告诉我,为人要低调,最好将自己当成透明的才是,不要给她惹了是非回去!」 「这是你娘说的,还是你瞎编的?」白贞贞笑的不行。 「肯定是我娘的意思呀!」话间,她瞧了眼坐在一旁不语半分的王玺,「这回小姨父既然是选择下帖子来告诉我要去踏青,那足以证明去的人都是些有头面的,咱就要透明些才好,不然以我这美貌如花的姿色,被人家惦记上了可要怎么办?」 「噗……」白贞贞捂着噗笑了出来,「你这丫头就是这德性!」 「难道不是么?」林蔓眨巴眨巴眼睛,嘟嘴做一脸可爱状,「我承认这世上比我美貌的人仅有三个,第一是小姨,第二是我娘,第三则是大姐,我的美貌应当排第四!」 一旁王玺听了,也忍不住接了话,「那按照你这么而言,我倒是娶了这天下第一美人了?」 林蔓郑重点头,「可不就是了,瞧小姨父生的也不如何,怎的这眼光却是如此毒辣?竟是我小姨娶回了家去,哎,你不知道这要碎了多少男儿的心吶!」 「贫嘴!」白贞贞低头笑得有几分羞涩,「你这张嘴怕是咱们家中最会说的,也不知晓随了谁!」 「这还能随了谁?」林蔓将头蹭在了白贞贞手臂上,撒着娇道,「我与小姨走的最近,自然是随了小姨呀!」 「你这丫头……」白贞贞拿她毫无法子,只示意她抬头去瞧周慧,「瞧瞧你大姐,坐有坐相的,哪儿跟你似的,像个疯丫头!」 「这还不是随了小姨么?」林蔓道,「再说了,咱们家里有大姐温婉,我还要端着作甚?再加之在小姨跟小姨父面前,咱们也不是外人,形象什么的都是浮云!」 周慧在一旁听得,面色一红。 她是感谢林蔓的。 她与白贞贞关系很浅淡,坐入马车里后,见着他们有说有笑,总觉着自己是个外人一般。 所幸林蔓说话时会带上她的名字,这才让得得以缓解了几分紧张感。 如今听她们夸赞自己温婉,周慧便羞涩低下了头来。 王玺听了林蔓的话,笑的不行,「你倒还真是不将自己当外人!」 林蔓回得理直气壮,「那自是了,小姨父又何时在咱家当自己是个外人了?」 「……」这话倒是没毛病,让王玺无话可反驳。 可见她总是挽着白贞贞的手时,则皱了皱眉头,「你说你个小丫头总霸占着我的夫人,成何体统?」 「嘿?小姨父莫不是连我的醋都要吃罢?」林蔓仰头,微微将头又偏了些,「我可是小姨心中的宝宝,岂是你等大猪蹄子能比得上的?」 「大猪蹄子?」王玺表示对这个词的意思感到很是困惑。 林蔓挥挥手,「没什么,总之你要明白我小姨心中永远的宝宝就可以了!」 「嘿,你这丫头!」王玺伸手,拿起自己的摺扇便要去敲林蔓的脑袋,可林蔓却稳稳的接在了手中。 那摺扇是以玉做扇骨,握在手中冰冰凉凉,十分有手感。 这却让林蔓提起性质来了。 她眼神立时一亮,同王玺嘿嘿笑道,「小姨父,将你这扇子借我上一眼?」 王玺还在诧异于她的身手时,听得她话,又见着她那双亮起来的眸子,勾唇邪魅一笑,星眸看向她挽在白贞贞手臂上的手,意思不明而喻。 林蔓立时撒开。 如此,王玺又道,「我想同你换个位置,如何?」 「当然当然!」林蔓谄媚的弯腰站起,坐在了周娟的身旁,将她的位置让给了王玺。 王玺先前本就坐在白贞贞左侧,如今一换,则坐在了她的右侧,又示意她靠过去一些,完完全全将她圈估在了自己的范围之内,让林蔓再接触不得。 白贞贞明白他的想法,既好笑又无奈,只轻轻道了一声,「怎的还跟个孩子一般!」 王玺闪亮着一双眸子,瞳孔里倒映着她的容貌,「我的夫人,哪儿容个小丫头惦记!」 说这话的同时,又将扇子交给了林蔓。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四十八章:唐诗三百首 马车内二人撒了十足的狗粮。 周慧对于二人的恩爱总觉着有些羞涩,而林蔓只是啧啧的嫌弃得看了一眼王玺,感嘆道,「这马车里呀,散发着一股爱情浓浓的酸臭味……大姐,你赶明儿也去给我找个大姐夫来,好好在秀一秀!」 哪儿敢在人前秀?周慧将头垂得越来越低,「四妹妹,你就莫要打趣我了!」 她这脸,早已红透了。 林蔓此时的注意力都在这把玉扇上,只接着啧啧了一声后,便再未接她的话。 不得不说这把扇子好看啊。 扇骨是蓝色暖玉,扇面虽是白色,但画着山水画……山水画上有蓝色天空以及群飞的大雁,且在那山水当中,有一个白衣少年正骑在马车,少年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剑,似是在策马奔腾一般,长发与衣摆往后扬起。 扇面一面画着山水,一面以十分优雅洒脱的字提刻着一首诗,那诗词之间,无处不在透露着一股自由与随性的洒脱。 那玉算不上是上等好玉,但握在手上微凉,十分得有手感, 且看整个扇面的结构,以蓝色暖玉来做扇骨才最是合适。 这与价值并无干系。 她认真得盯着扇面瞧了又瞧,道,「小姨父,你这扇子找谁做的?不如推荐给我,我也去做一把呀!」 「喜欢?」王玺看着她,星眸里闪着几分莫名的笑意。 「喜欢!」林蔓点头承认。 「嗯!」王玺点点头,「你若是喜欢,不如跟我说几声好话,我若高兴了,便赏赐给你了,如何?」 「咿!」林蔓闻言,立即将身子又塞回给了王玺,头一抬,一脸十分傲然的样子道,「拿人手软吃人最短,你见我像那种为了区区一把扇子说违背良心之话的人么?你就死了这条心罢,这扇子我不要也罢!」 她不是不想要,却不能总是无条件的去要。 起先白贞贞已送了她两支金簪,这本就让林蔓过意不去,若是再接受他的东西,自己这德行,只怕就变成了一种乞讨。 林蔓本就是一个闹腾的性子,王玺亦是知晓她的话不过是玩闹话,便道,「这东西,我是准备着今日拿来做头筹来赏给出色才子的,今日既是约出来的踏青,这些个文人才子少不得要卖弄一番,做了这扇子,也好有个头筹!」 「哟?」林蔓侧某看他,以一个眼神说着:你这是想着让我也掺和掺和了? 她甚至现在都有些小小的怀疑,王玺将那把扇子拿出来是不是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瞧,王玺之前拿的可不是这种扇子。 再瞧,这扇子以玉做骨,扇身又较为小巧。 虽说画得是一个少年在蓝天之下山水之间策马奔腾,但林蔓最嚮往的便是这种生活呀。 这画面,对她而言,太有感觉了。 王玺笑着眨了眨眸子,而后,移开了,再不看她。 林蔓无趣的噘了噘嘴,干脆回身撩开了车帘子,趴在了马车上去看着外头的大街上。 …… 从沂州府内一路出了城,出城之后往北约莫行驶了三十来里路,便到得了一处山脚下。 那山脚下建了一座八角凉亭,庭外是各种各色的花儿。 花草皆有,树木青葱,偶有几只结伴的蝴蝶在花海当中嬉戏闹腾。 清风一来,花香扑鼻,夹带着大自然原有的芬芳,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凉亭里早已摆好茶盅与美酒。 今日天气十分好,蓝天白云,暖阳高照。 早已有了两个二十来岁,身着蓝衣白带的年轻公子坐在凉亭之内等候,见得王玺等人下了马车来时,起身想迎。 走至他身边,笑道,「子玺今日怎就有了这雅兴要来踏青?」 王玺笑回道,「我家夫人日日在宅子里不曾出门,我想着如今天气正好,花也开了,不如约些人来一同赏花踏青!」 「原来是託了夫人的福气!」那二位公子又笑着同白贞贞行了一礼,「自从成了婚便不见子玺出门游玩了,原来是夫人生得如此貌美!」 白贞贞听得此话,微微低头略显羞涩。 王玺便上前一步挡在了白贞贞跟前,「我家夫人脸皮薄,你们可莫要打趣了!」 「是!」既然王玺都发了话,那二人便也知晓不可越矩半分,可转而看向林蔓与周慧时,则又道,「这二位是?」 「这是我家夫人的两位外甥女儿!」王玺说着,则又示意林蔓与周慧各自介绍了一番自己。 周慧微微俯身,行了一个女子该行的礼,「小女子周娟,见过二位公子!」 而林蔓早已习惯拱手作揖,再加之一时间也未反应过来,只作揖得简单说了自己名字,「林蔓!」 这样式,让王玺微微扶额,那两位公子则相视一笑,回了一声,「周姑娘,林姑娘!」 待得四人算是有了个初步的了解之后,王玺又道,「这二位公子乃是压沂州城内的青年才俊,写得一首好字,作得了一手好诗!」 说着,便要说了二人的大名。 那稍稍年长一些的公子姓钱,钱怀虞。 而那小一些的,则姓唐,单名一个诗字。 唐?诗? 这个名字几乎让林蔓喷笑出声来。 二人见得她那表情,变好奇问道,「不知林小姑娘为何发笑?」 「没有没有!」林蔓忙是挥手掩饰尴尬,「只是觉着二位公子名字甚好,甚好,尤其是唐公子这名字,一听便知晓定然是个才高八斗学识渊博之人!」 唐诗啊,三百首啊! 他们并不想知晓这个梗,只是听林蔓这么说,便也信了。 唐诗听得之后,腼了腼面色,「是林姑娘谬赞了,在下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罢了,也上不得什么台面!」 「哪里哪里!」 林蔓干笑一声,「我小姨父都说公子文採过人,想必定然是个文採好的,都说文人谦虚,瞧来公子是个谦虚之人!」 这厢两人在客套,王玺却不理会他们了,只将白贞贞扶至了厅内的长椅上,再替她倒了一杯茶。 这副画面落在了四人眼里,钱怀虞展开扇子轻轻摇头感嘆了一声,「本还以为子玺兄欢喜男人,原来竟是喜欢女人的,且夫人还生的如此漂亮……唔,想不到子玺兄,竟是还有如此温柔一面!」 林蔓笑笑,不接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四十九章:上门去提亲呀 四人毕竟男女有别,且年龄上差距也大, 无甚共同谈论的话题,是以在客套了几声之后,便散了。 钱怀虞与唐诗去找王玺说话,而林蔓与周慧则瞧着这漫山遍野的鲜花剎是好看,则手拉着手去采了花。 不多会子,陆续有不少公子哥儿乘着马车而来。 待林蔓与周慧采了花回到凉亭之内来时,这才发现凉亭内已坐满了人,而游南生与李青城,竟也在其中。 李青城见着时未有半年诧异,反而还笑的十分高深莫测。 王玺同众人介绍了二人一番,再道,「今日本是邀众位一同来踏青,恰好两个外甥女儿是我家夫人最宠爱的,便也一併带了过来玩玩,众位该如何便如何,无须管辖她们!」 他这说的是客套话,众人自是听得明白的。 且王玺都介绍了, 众人又同二人见了礼。 林蔓与周慧比王玺小了一岁,且这些文人对她们还如此彬彬有礼,不难瞧出王玺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将有多高。 本来一个圈子之人便各自认识,林蔓与之也搭不上话,便干脆又拉着周娟走了。 走的同时,又问周慧道,「你瞧这些文人如何?」 「我……」周慧面色微红,「瞧着,挺好的,都是些翩翩公子哥儿!」 翩翩公子哥儿? 林蔓轻轻点头,算是接受她这个形容词儿。 但在她看来,这些公子哥儿见多了也就不觉着惊艷了。 都偏爱蓝白相间的衣衫……样貌生的都算清秀,有种书卷之气。 说出来他们之间谁好看谁不好看,放眼看去总觉着个个样貌都差不多,可若是分出来,又觉着他还有几分清秀。 林蔓则又接着问道,「那……在这些公子哥儿里头,你对谁最有映像?」 周慧一顿,总觉着她这话意有所指。 林蔓等了片刻不见她答话,便也隐约猜到她的想法,当下忙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以示她真没多想。 「你看那些公子们衣着都大相径同,且都是握笔桿子的,气质都差不多……如此一来,我倒觉着他们长的也差不多,唔,他们男子之间聚集在一处,大多数聊的都是女子,难不成咱们两个在一块儿,还不能议论议论他们男子了不成?你莫多想,我就是随口一问!」 「我……」既然如此,周慧便也无多顾虑,只当是姐妹之间的寻常话,便道,「我觉着……那唐公子,倒挺可爱的!」 「唐公子?」林蔓在脑子里将姓唐的公子在脑子里搜颳了一遍,而后才恍然大悟,「你说的是唐诗?」 「嗯!」周慧垂头,把玩着自己手中刚採摘的花。 「是么?」林蔓回头瞧了瞧那凉亭,在亭子里找了找方才那姓唐的公子。 在人群里找了一阵之后,这才发现他正与旁边的几个公子聊着天,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笑起来时,还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噢……原来还有梨涡呢。 笑起来时,的确是有几分可爱。 察觉到林蔓投过去的眸光,唐诗抬眸看去,四眸相对时,林蔓同他勾勾唇,无比自然一笑。 然,唐诗微微一愣,随即亦是微微点头, 同其礼貌一笑。 旁人见得了,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去,见得林蔓与周慧之时,笑着揶揄唐诗道,「那小姑娘不对咱们笑,却偏偏对你笑,莫非是看上你了不成?」 此时王玺与白贞贞正站在凉亭外窃窃私语说着话,众人说话又轻,王玺也听不着。 唐诗收回眸光,咳了一声,「你们莫要打趣了, 那小姑娘年岁还小,瞧着不过十来岁模样,梳着童髻也未及笄,如何会看上了我?」 「哦?」方才那打趣他的男子应得若有所思,「那旁边那个年长些的姑娘呢?那姑娘瞧着倒是及笄了,唐兄若是欢喜,不如让在下替你去问问那姑娘如何?」 若是单单比容貌,周慧定是比不上林蔓的,林蔓属于那种漂亮中带着几分可爱的姑娘,一双眼睛犹如会说话,再加之性子也落落大方,倒是十分讨人欢喜。 而周慧虽未有林蔓漂亮,但好在五官端正,隐隐透露着一股内敛的气息,红脸低头时候,尤像个邻家妹妹。 「莫要闹了!」唐诗道,「这可是子玺兄的外甥女儿,哪儿是我等能冒犯的!」 就在唐诗将此话落下的瞬间,一只手从身后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嘿,兄台,那小姑娘你们就莫想了,小姑娘旁边那个大姑娘听说还未议亲,你们若是看上了就上门去提亲呀,多方便的事儿!」 对于身后忽然冒出的那个人,唐诗险些要吓上一跳。 回头看去,便见得李青城嘴里正叼着狗尾巴草,脸上是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尤其是那双长长狐狸眼里透露着几分莫名的深邃。 今日李青城是随着游南生来的,游南生在文人圈子里的地位很高,再加之他们本身便是官宦子弟,他直接将手搭在了唐诗肩上,唐诗竟有了几分紧张。 「没,没打那小姑娘的主意!」唐诗站起身与他拉开些距离。 「没打她的主意就行!」李青城是站在凉亭外的,当下直起了身子来,将嘴里的狗尾巴草拿在了手中,同其笑的无比邪魅,「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聊天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着,他又将草叼在了嘴里,跨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去找了林蔓。 林蔓方才真真切切见到了这一副画面,在李青城走来之后,她皱着眉头带了几分质问道,「说,你方才同人唐公子说了什么?怎的让人家有如此大的反映?」 「我能说甚?」李青城双手环胸,站没站相,「哎?瞧你这样子怎的像是我欺负了他似的?天地良心,我就同他说了一句话罢了!」 「说了啥话?」林蔓挑眉看他。 「嘿,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忘记咱俩才是好朋友了?」李青城不干了。直接将手肘放在了她的肩膀伤,身子大部分我力气都压了下来,「上回我去找我大哥从衙门里调来十个捕快时,你还对我感激的热泪盈眶,道定要请我吃饭,怎的才不过月余未见,你这翻脸却翻得比书还要快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五十章:可信度不高 「……」林蔓深吸一口气,同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所以你现在压在我肩膀上,是想压死我吗?」 话间,她将肩膀一矮,逃离了他的手肘之后,一边揉着肩膀一边道,「我若死了,你的饭还怎么吃啊?」 「也对!」李青城点头,对她所说的话表示无比认同,「那便罢了,我先饶你一次……可你这饭,何时请?何地请?」 「除了天香阁,哪个馆子你随便找!」林蔓道,「当然,你若是想去我家吃也是可以的,正好替咱省了钱!」 「是么?」李青城笑意深深,「请我吃饭,你爹娘也一道?」 「不然呢?」林蔓回道,「我爹对你表示很感谢,自然是要好好谢你的,不过听你这话, 我怎么觉出了一些不满?」 「哪儿!」李青城将嘴里的狗尾巴草一吐,「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爹不太自在,小爷我为人可是出了名的好相处。」 他好相处?林蔓本想反驳一下,可仔细想想,他这人心思其实挺单纯的。 便挥手,「好了好了,我知晓你这人最好相处,平易近人……可你今日怎么来了?我记得你与我小姨父挺不和的,莫非他还给你下了帖子不成?」 「我可是听说你要来,特意找我二哥求他带我来的,我来这都是为了见你……可你倒好,竟为了旁人来质问我,当真是伤了小爷的心!」 嘿,这人怎么就没个正行的呢? 林蔓斜眼瞧了他一眼,「我怎么觉着你说这话的可信度儿不高?」 「哎?丫头,你这话说的可就不负责任了!」李青城道,「你不信问我二哥去,不然我来跟这些文人混在一起作甚?听他们说那寒酸满满的文章不成?」 「寒酸满满?莫非你的那群朋友里,还没有会做寒酸诗词的才子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周慧瞧了二人一眼,轻笑了一声。 「你们先聊罢,我瞧那边花儿开得甚好,去採摘几朵!」 「没什么好聊的!」林蔓先周慧一步走了,「李三公子,咱们这些小女子要采採花什么的,你个大老爷们还是去跟那群大老爷们说话去罢!」 李青城跨上两步追上,「你这小丫头当真是个没良心的,小爷我特意找你玩耍,却遭你如此嫌弃……哎,我这心疼的呀!」 林蔓「……」 带着几分质疑的,问了一遍,「你确定你是来找我玩儿的?」 「不然呢?」李青城气的双手抱起了胸,「小爷听我二哥说此回你要去,怕你一个小姑娘在这群大老爷们里吃了亏,这才死乞白赖的跟着一道来了,你倒好,竟是这么一副不受待见小爷的模样,你说说,你说说小爷哪儿亏待你了?」 仔细想想,李青城真没任何亏待她的地方。 就是,第一次见面时,他带着她进山,还威胁她不让她回去……最后差点餵了蛇。 可是,后来,李青城待她都十分好呀,并未有半点亏待于她之地。 反观自己,因第一次之事,总喜欢跟他抬槓。 其实,打本质上而言,李青城虽是吊儿郎当了些,但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这般一想想,她终是将语气放软了下来。 「我哪儿有不待见你了?你若是觉着採花好玩,走走走,那我带你採花去!」 如此,李青城却忽然勾唇笑开了。 男子的狐狸眸子里满含春光,笑得无比灿烂。 于是……採花的由两个姑娘变成了一个男子两个姑娘。 那些正在凉亭内高谈论阔的才子们见此,则笑着问了问游南生道,「游兄,令弟与那两个姑娘玩的倒似开心,莫不是他中意其中一位姑娘?」 游南生闻言,嘴上的笑意淡淡,既不显得生疏也不客套,「我家三弟与那林小姑娘,倒是交好!」 哦?与那林小姑娘交好。 这话中似有另外一层含义,引人琢磨。 因着游南生为人较为谦和,便又有人接着问道,「听说令弟心悦的是王家姑娘,怎的就与这小姑娘交好呢!」 「人与人之间的交好,又岂非仅是儿女情长?」游南生端起身前的茶盅喝了口茶, 慢条斯理道,「在下与兄台亦是君子之交,莫非在旁人眼里看了,还能有儿女情长不成?」 「这……这怎么可能!」那人大笑道,「你我皆是男子,何来的女情长?」 「是了!」游南生勾唇缓缓一笑,「那林小姑娘如今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与家弟又何来的儿女情长?不过是她这性子对上了家底口味,诸位便莫要多想了!」 游南生已将话说成了如此,倘若他们再要多说,再要多想,倒还真是无礼了。 于是,众人连连应了一声是后,再未提及此话。 反观的是王玺,当他见着李青城与林蔓居然混迹在一起时,眯起了一双眸子,带着几分不悦,「我曾多次与他说过,叫他莫要接触我身边之人,这人倒当真是个耳背的,同我将蔓儿唤回来!」 就在他抬步要走时,白贞贞忽而握着了他的手,嘴上挂着淡淡笑意,「夫君,后辈自有后辈的缘分,咱们干预此多作甚?我瞧着那李三公子倒是对蔓儿真真好的,你有何必来干预他们?」 「你不了解李三那个混球小子!」王玺道,「自幼做事不着调,从未做过甚好事,咱们让他与蔓儿交好,若是将蔓儿带坏了可要如何是好?」 「夫君怎会如此觉着?」白贞贞依旧道,「蔓儿是个心性定的,岂是旁人叫她如何则如何的?再且,在我眼中看来,李三公子虽说偶尔做事不着调了些,但心肠却是个好的!」 「夫人!」王玺听得她为李青城说话,无奈的嘆了一声,「你怎的也帮着李青城那个混小子!」 「我哪儿帮着他了?」白贞贞将自己双手握住了王玺的双手,「我疼的是蔓儿,帮的也是蔓儿,你次次不让蔓儿同他玩耍,蔓儿虽次次都听了你的话,可在你瞧不着的地方呢?蔓儿觉着他能交,必然是有能交的道理,咱们都是长辈,哪儿有让小辈为难的到道理?你说可是?」 王玺闻言,倏地笑了,「罢了罢了,夫人都如此说了,我若是再去管,倒是显得我不通情达理了!」 如此,白贞贞也跟着笑出声来,「夫君可莫要如此说,这世上,唯有夫君最是通情达理了!」 二人你侬我侬,使得旁人见了纷纷称赞王玺与白贞贞感情甚好,叫人生羡。 更有人表示,待回家之后,定要急着婚事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五十一章:你要记住你是个大男人 且不说亭内众人聊的如何,只说林蔓与李青城周慧在那花丛里采野花。 花虽开得漂亮,但因着是野花,大部分的林蔓也叫不上名字来。 但她在现代无趣时,也会去花店买几朵花来插插,作为生活里的一味调剂品。 久而久之的,她便也多多少少学会了插花这门学问。 于是,现在她便耐心的当起了『好老师』,耐心的教着他们花要如何搭配,该如何才好看。 周慧听得认真林蔓是能理解的,可没成想李青城竟也能听得十分认真。 林蔓说着说着,便看了他一眼,见他正认真的搭配着自己手里的颜色时,便捧腹大笑道,「哎哎哎,你不爱念书习字却学插花如此认真,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这些东西有兴趣?想学女人家的会的东西?」 「闹腾!」李青城难得的以为十分嫌弃的眸光瞧了一眼林蔓,将花捧了起来,仔细的欣赏了一番,「这足已说明小爷我对你的重视,你瞧来来,可是好看?」 花以粉红与黄色相搭,又以几个青草为点缀,瞧着倒还算是赏心悦目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两种颜色本就不难搭,你还要问我是否好看?」 「唔……」李青城则一脸无辜道,「你可是头一个教我鼓弄花草的女子,你怎能可未有一点鼓励?」 林蔓黑线……兄弟,你要记住你是个大男人。 可到底,林蔓还是夸赞了他一声,「是了是了,好看,好看的很!」 说罢,她从身旁摘下一朵花,叫李青城闭上眼睛别动,而后缓缓的给他别在了头上的髮簪旁,笑道,「鲜花配美人,绝配!」 李青城闻言,抬手往自己头上一摸,笑了出来,「好呀你,你这丫头竟敢对我使坏,瞧小爷今儿个不教训教训你!」 林蔓闻言,忙是起身跑开,落到了距离他一丈之远的地方,「看谁教训谁,来呀,咱们凭本事说话!」 李青城眼眸一眯,扔了手中的花,舌头抵了抵腮帮子,笑容着带了几分痞气与邪魅,「既然小丫头你要自寻死路,那就莫要怪小爷我手下不留情了!」 于是,由周慧做裁判,三人到了一处人寻不着的地儿,打了一架。 李青城自幼有个武师,他的身手便也练的不错,可林蔓跟着沈景安练了一年功夫,也绝非是那么几招花拳绣腿。 再加之李青城有意的手下留情了些,二人竟是谁也没吃着亏。 李青城诧异于她的身手,眼神高深莫测。 林蔓生怕他多想,先做无意解释道,「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嘛?我师父可是那青山道长,人家可是高手,岂是你能奈何得了的?」 青山道长? 李青城在脑子里仔细的想了想这青山道长是何许人也,想了一通之后,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二人没闹腾多久,便有王玺的小厮寻来。 那人同林蔓道,「林姑娘,我家五爷说要在亭子内吟诗作对,他让小的来问您一声,你可是参与?」 参与?不参与? 林蔓闻言,想了想,又问道,「那小姨父可说了,头筹是什么?」 小厮则回道,「拨得头筹者,赏玉扇!」 嘶,这很具有诱惑力。 李青城见得,却不太乐意了,「什么玉扇木扇的,小丫头你若是喜欢,改明儿小爷我送你个十而八把的任你玩闹,跟那群寒酸文人钻一块儿耍作甚?」 可林蔓早见了那玉扇模样,心中难免有些痒痒。 再加之自己早已露过了锋芒,也无须再遮遮掩掩的,加之有王玺做挡盾牌在,她去玩玩也无妨呀。 这般想着,她同李青城挥了挥手,「走,玩玩去!」 「哎?」李青城不喜跟那些文人打交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走走走!」林蔓扯了扯他的袖子,「又不要你对,你紧张个甚?我带你去大杀四方,你在旁边站着瞧就好!」 李青城还想说甚,可见她的确是想玩玩,便嘆了声气,随着她去了。 边走边嘟囔了一声,「也不知那王小叔以什么扇子为头筹,竟让你如此捨不得放弃!」 林蔓虽是听到了,却只笑笑不接话。 到得凉亭之内,所有的才子都聚集在了一块儿,他们正以春色提诗。 林蔓一去,恰好听见唐诗正道,「当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帷。」 他那诗词一落,立即有人夸赞到好诗好诗。 林蔓倒也先不参与其中,只带着周慧先是落座在了白贞贞身边。 恰好想听听他们这些才子文采如何。 其实自己参不参与都不重要,主要还是想看着这些才子们文斗起来是何场面。 以春色提了几首诗后,众人又都各自分不出个胜负来,恰好又见那花丛中蝴蝶结伴飞舞,他们便又干脆以蝶为诗。 既以蝴蝶为诗,便都是咏蝶。 意境都是那么一个意思。 听多了,还真当是分不出一个胜负来。 众人本先以春为诗分不出个胜负来,如今以蝴蝶为诗,更是没有胜负,王玺揉了揉眉,撇了眼白贞贞旁侧那一眼不法的林蔓,当着众人之面笑问道。 「瞧你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莫不是也有诗要作?」 众人听得,这才微微带着几分诧异的回看像林蔓,钱怀虞道,「原来林小姑娘还会作诗呢?」 林蔓的确在想,要如何以蝴蝶为诗,既与众人的意思又不相同,可眼见众人纷纷都同她看来时,她左右看看,摸着鼻子干笑了一笑,「没有没有,我就是随意闹着玩儿的,上不得什么台面!」 可钱怀虞却未因此而打算放过林蔓,他以摺扇抵下巴,做出了一副沉思状,想了想,而后道,「在下倒听曾说子玺兄有一个外甥女儿,曾在天香阁拔过头筹,也曾在子玺兄成婚之时对倒过一众才子,莫非那人便是林姑娘不成?」 林蔓着实未想千钱怀虞竟会将这些成年旧事给提出来,当下干笑两声,既不好承认也不好否认。 但钱怀虞此话,无疑又让众人轰动了起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五十二章:柴米油盐酱醋茶 这其中有许多人都是去了王玺婚宴之上的,当下有人附和道,「若不是怀虞兄提醒,我等倒是没认出来!」 那日的小姑娘着了一身大红喜衣,虽挽着两个可爱的髮髻,但脸上涂抹了胭脂,瞧不太清楚那本来的面貌。 而今日的她则是一袭绿衣,脸上白白净净,一双大眼黑白分明,笑起来是眸子发亮,竟是一时让人难以将二者联想起来。 可经得如此一提醒,倒还真与记忆中的人相吻合。 恰身份,也是外甥女儿。 王玺展开自己的摺扇,轻轻的替白贞贞扇着风,笑道,「我家夫人这外甥女儿可了不得,既然你们认出来了,也罢,我瞧诸位文采都是极好的,不如这样,你们若是将我这外甥女儿对到无话可说,那便算是胜出,可是如何?」 「这……」 王玺的话一落,钱怀虞则笑道,「子玺兄,你这是瞧不起我等了?」 他记得,那次在婚宴之上,便有人对对子对到林蔓甘拜下风的。 如今王玺轻飘飘一句,赢过林蔓便算胜出的话,让众人脸上多多少少似是有些挂不住。 这是他太高看了眼前这小姑娘,还是小看了他们? 可王玺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又笑道,「咱们今日聚集在一起本就为踏青而来,吟诗作对不过是拿来消遣消遣一番,我家外甥女儿再来的路上便看上了我今日的头筹,唔,莫不是钱兄你还没那自信赢过了我家外甥女儿不成?」 「如何会?」钱怀虞瞧了林蔓一眼,眼神中带了些意味不明,「既子玺兄都如此说了,林小姑娘,不如你以方才的蝶题做一诗,如何?」 林蔓见厅内众人都在看着她,她深了一口气,起了身来。 她正想着要自己创一首诗时,却恰好见得从那山下见着一个樵夫挑着柴禾下山来,他的身侧正环绕着几只黄、白蝴蝶。 脑子一转,忽然就想起了朱景素的樵夫词。 当下沉吟了一声,开口先道了一句:「白云堆里拾青槐。」 白云堆里拾青槐?众人听她七字,只觉着云里雾里,不知她想要表达甚。 随即,又听她道了第二句,「惯入深林鸟不猜。」 惯入深林鸟不猜? 深林之中入得多了,便是那鸟儿都不猜它的来意。 与前句结合起来,便是一个白云蓝天之下,一个樵夫正捡拾着柴河,因是捡得多了,连鸟儿都已不在猜测他的来意。 可这两句,与蝴蝶,又有何干系? 正有人想说她跑题了呢, 转而又听到她说,「无意带将花数朵,竟挑蝴蝶下山来!」 后两句家上前两句,众人顺着那诗念了一遍,再一见那挑着柴禾下山的樵夫,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樵夫从山上挑柴下山是个体力活,可一个『挑蝴蝶下山』又多了一种生活的悠闲意境。 前头一个『无意』带将花数朵,到后来那句『竟』将蝴蝶下山来,可体现出樵夫本是无心,可见着蝴蝶之时又喜出望外。 相比起众人的咏蝶,林蔓此等对生活的悠闲之情,又让众人为止赞赏一番。 李青城是第一个头替林蔓拍手称赞的,连道了三个好字,「好,好,好!」 有了李青城开头,唐诗亦随着称赞了一番。 诗词歌赋比起来也少了些许的趣味,其实各自都有各自的意境,说不出谁更好,谁更差,于是便有人提议对对子。 因王玺放出了话,只要赢过林蔓便算胜出,是以众人『同仇敌忾』,一併将眸光投在了林蔓身上。 有个公子道,「姑娘文采卓越在下佩服,如今在下手中恰好想了个上联,不如姑娘来对个下联如何?」 林蔓可能拒绝?她眉头一杨,笑道了一声,「还请公子赐教!」 她那扬眉笑的模样,当真像是带了几分狂傲。 那公子道,「柴米油盐酱醋茶除却神仙少不得!」 柴米油盐酱醋茶,除却神仙少不得。 这话倒是有意思。 林蔓一笑,「孝悌忠信礼义廉没有铜钱可做来!」 孝悌忠信礼义廉,又岂是铜钱可做来的? 与前联相对,林蔓这联对得可谓略胜一筹。 那公子不太服气,则又道,「天下最受用的是一闲字,然闲字要从勤中得来!」 方才她所说的樵夫词中表露出了闲情,如今他出了这个上联,倒是有些不明的寓味。 林蔓回道,「天下最讨便宜是一勤字,然勤字要从闲中做出!」 这下联对得……让那公子为之一顿。 然,因她之前在婚宴之上败过,则又有人笑着道,「称人近来进德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这意思是在对林蔓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既如此,她轻笑了一声,「羡人学业精通曰面壁九年始有此神悟!」 林蔓下联一对,那公子又愣住了,笑同王玺道,「看来这头筹,在下是拨不着了!」 王玺笑容里无不在透露着得意,他同众人道,「莫看她是女子,她三岁会背诗词,五岁能文,七岁能诗,天赋可极高呢!」 ?????她三岁会背诗?五岁能文?七岁能诗? 林蔓简直是一脸黑人问号。 王玺这慌给扯的,她自己都要信了。 唐诗闻言则笑道,「大家都知晓子玺兄的侄女王家姑娘乃是沂州城内第一才女,却不知晓外甥女儿亦是颇有才华,不知这二者若是在一起,还不知谁胜谁负呢!」 提起那王家姑娘,李青城眼睛都要直了。 可他此时既站在林蔓身边,若是夸赞别的女子,他又觉着会冷落了这小丫头。 便道,「既然都是才女,为何要分个谁胜谁负的?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们这些文人才子的怎得就非要分个胜负出来?再且了,王小叔,也不知你那头筹是何东西,竟让这么多人来欺负一个小丫头,你且给我瞧瞧,我定能找人去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才不稀罕你这东西呢!」 王玺闻言,眯了一双眸子带着几分不悦的回看了李青城一眼,「你当世间万物都可是金钱所能买下的?」 李青城不甘示弱,将身子依靠在了亭柱上,双手环胸一脸而吊儿郎当,「但没有金钱你什么都买不了,王小叔,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你听过罢?」 王玺当真要被他这话给气笑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五十三章:我不会打算盘 眼见两人又要争吵,游南生先是同李青城轻喝了一声,「青城,不得无礼!」 「我何时无礼了?「李青城不服气,「所有的人都来欺负一个小丫头算是怎么回事儿?有本事朝你来呀!」 游南生头疼得揉了揉头,他无奈道,「林小姑娘文采未必在我之下,你就莫要给我添乱了,安心坐下!」 李青城还要说甚,林蔓知晓他是站在自己身边的,便道,「无事,我一届小女子,对不上就认输了!」 认个输也无甚。 再且她如今什么都不怕。 日日在林燕风与白氏面前表露出了自己厉害的一面,想来夫妻二人对她的改变已然能接受,到时便是风声传入了二人的耳里,他们约莫也不会多想什么。 目前最重要的是,莫要让人知道她是江湖闲散人则好。 其余一切都不重要。 李青城听林蔓如此说了,只得愤愤坐下不语。 于是,众人便又开始出对子来为难她。 但很显然,竟是无人能难住她……到得最后,她赢得了一片喝彩。 钱怀虞苦笑着同王玺道,「我说子玺兄,你今日说是踏青,实则是故意为难咱们的罢?」 「哪里哪里!」王玺道,「都说以文会友,咱们玩的是个尽兴与痛快,若论真实水平,你等又怎会逊色于这么一个黄毛小丫头,只不过是你等让着罢了!」 话间,王玺将那玉扇作为头筹送给了林蔓,再同她道,「蔓儿,还不好好谢谢诸位?」 文人最是注重气节。 林蔓得了便宜,自然也乐意去卖这个乖,当下起身十分郑重的同众人抱拳作揖,「小女子在此多谢诸位大哥哥们承让!」 说至此,还不忘了俏皮得替自家铺子打个广告,「你们若是去我家铺子里买家具,报我名字,让活计给最大优惠!」 后头那话说的很是俏皮,尤其小姑娘模样又生的可爱,便也无人来在意方才的事。 再且那玉扇,瞧着价值也并不高。 但林蔓说出了自己家门,钱怀虞忽然道,「哎,不知众位可有没有听说一桩事!」 他这话引起了众人好奇,纷纷探头过去问询道,「何事?」 钱怀虞瞧了眼林蔓,再一脸高策莫测笑道,「近来伊州城内流传着一句话,说城南的林氏铺子里头有个十岁的小姑娘,不仅样貌生的可爱嘴皮子利落,一手算盘更是打得无人能及呢!」 「噢?」众人闻言,又纷纷都同林蔓看了来,「一手算盘打得无人能及?」 林蔓此时正在欣赏玉扇的扇骨呢,闻言勐然抬头,又见众人都同她看来,她手一抖,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不是……」她忙是先解释道,「我不会打算盘,真不会,那些话都是旁人瞎编,我……」 「便算是谣传,也未必会空穴来风!」钱怀虞道,「刘兄恰好有沂州神算子之称,不如来比划比划?」 「这可不成!」林蔓忙是认输,「我当真是不会打算盘,认输认输!」 算盘这东西她的确不会,每次算帐之所以快,是因为她知晓加减乘除法呀。 算盘这东西,在她眼里看来都是珠子,怎么借位怎么是算的,她压根都看不明白。 钱怀虞还要说甚,林蔓连是同其鞠躬表示求放过,她是真不会打算盘。 既如此,钱怀虞若是再咄咄逼人得让林蔓同那神算子比划,只怕会让人以为他欺负了林蔓去。 于是,此事也就此作罢。 既对完了诗词,接下来的时间里,则是坐在一起,饮酒作乐。 山野之间,花香阵阵,蝴蝶飞舞,白云清风相伴,最是合适饮酒谈论,给生活平添了几分意境。 林蔓喝不得酒,王玺便让她与白贞贞、周慧等人坐在了另外一处,拿出了瓜果点心与茶盏,让几人就此吃着。 待王玺与他们坐在一起谈论古今之后,白贞贞一脸诧异的瞧着林蔓道,「你这丫头可真有本事,叫这些才子们都认了输,可给你小姨我长脸了!」 林蔓闻言,简直哭笑不得,「我也就是先前老先生学了些学问,说不上有本事!」 「这还不能叫有本事?」白贞贞偷偷瞥了一眼身后那群文人,小声道,「你方才对对子都已对到他们哑口无言,这不叫本事叫什么?」 她话一落,周慧附和道,「是了,四妹妹方才可叫我看直了眼,先前羡慕人家学问好,倒是如今才知晓,四妹妹学问不比他们谁的差。」 林蔓干笑一声,拿过一块糕点塞入了嘴里,转移了话题,「唔,这糕点真是好吃,比我平日买的要好吃多了!」 「是吧?」白贞贞一笑,也捻了一块入口,「知晓你最是喜欢吃这些东西,特意让你小姨父去买的!」 她怕这话说的又冷落了周慧,忙是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们喜欢就好……对了,慧姐儿,这群才子当中,你可觉得有顺眼的?」 「什么?」未想到白贞贞会有如此一问,周慧念杏花糕的手微微一抖。 白贞贞便道,「这些时日我将城内未成婚的男子都调查了个遍,撇去一些为人心思不正的,剩下的便全在这里了……你可是有瞧上的?若有,你同小姨说说!」 说起成婚来,周慧有些紧张。 她将头低了些,唯唯诺诺道,「小姨,我、我出生贫寒,又岂……岂是这些公子能瞧上我的?比起日日看人脸色低头来,我不如、不如嫁个条件低些的,能待我好的!」 这话说得倒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周慧轻轻点头,「我知晓你的想法, 可此事你娘既然拜託了你小姨父,他又怎的会替你寻觅一户贫困人家?再且你自己应当也要自信些,你瞧瞧蔓儿,在何场面都从未胆怯过,你又何须处处都低人一等?」 说起林蔓,白贞贞不得不夸赞,不管是面对着谁,面对着什么事儿,她似乎从未露出过胆怯的一面来。 可是……这也是成长环境造成的。 有一种胆怯是刻在骨子里的,从小陪伴她长大。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五十四章:姑娘年岁小了些 林蔓生怕周慧会多想,立时回了白贞贞的话,她道,「遇事哪儿会不慌呢?我慌着呢,可是我越慌我就越不能表露出来呀,一表露处来,对方知晓了我的想法,那在人家眼里瞧着我岂不是成了跳樑小丑?」 说着,她将自己的手搭在了白贞贞的手上,「你看,我这手头都有汗呢,你方才瞧着是否觉着我不慌不乱?可我手心都出了汗的,我怕我要是对不上来,岂不是要给小姨父丢脸了?」 因有些热,手里有些潮意。 白贞贞不知晓林蔓会是如此,当下又安慰她道,「下回莫要听你小姨父的怂恿了,那什么头筹不头筹的咱也不去拨,你就是一个小姑娘,哪儿要应付这等场面!」 这就是白贞贞对她与对周慧的区别。 林蔓又忙道,「小姨,若是大姐不喜欢,成婚的事儿咱们也缓缓再说罢……」 说着,她又看向了周慧,「可是,大姐你若是有喜欢的你便说出来,你莫忘记你还有娘家,小姨与我们都在城内,难道还怕那小王八犊子能欺负了你不成?」 周慧知晓林蔓是在照顾她的感受,心中一暖,想来她若是白贞贞,二者之间,她也会更喜欢林蔓一些。 林蔓性子洒脱俏皮嘴也甜,还是个文采极好之人。 是以,她知晓自己比不上林蔓,则瞧着白贞贞偏爱于林蔓时,并不觉着她有何偏心。 笑了笑,「嗯,我知晓了……那、唐诗,那人……那人如何?」 「唐诗?」白贞贞见周慧说出此人名字后脸红欲滴血,便知晓了她的心思,于是回头瞧了眼唐诗,在脑中搜颳了一番他的条件,而后道。 「这人今年恰满十九,乃文人圈子里的新起之秀,听你们小姨父说,他一首字写得最是好看,家中么……自幼父母早逝,早年寄住在叔叔婶婶家,可谓也是从刻苦条件下成大的孩子。 这两年辞别了叔叔婶婶独自来了城内,凭藉着自己笔墨写了些诗词,倒颇受众人欢喜的!」 林蔓听得认真,又问了一句,「如此说来,他也算是无依无靠了?」 「算是罢!」白贞贞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再问周慧,「你可是真瞧上了他?若是有,我便同你小姨父说说!」 「不……」周慧忙道,「人、人家也不一定会瞧得上我!小姨还是莫要去说了,免得、免得给人造成了困扰。」 「这有何困扰?」林蔓将手中的糕屑拍了拍,「行,你若真对他上了眼,无须小姨父去说,我替你去问问!」 话罢,她站了起身来。 周慧下意识想去扯她的衣摆让她莫去,然她先走了一步,叫周慧扑了个空。 到得那群饮酒作诗的才子面前,林蔓直接拍了拍唐诗的后背,头一勾,示意叫他跟她出来,「唐公子,我跟你有点话儿要说。」 她话一落,所有人的眸光都朝她看来了,有甚者,更是打趣起来,「哎,姑娘有何话是要同唐兄单独说的?说来一起听如何?」 林蔓闻言,瞧了眼众人,笑道,「说点儿秘密话,公子们也要听么?」 「你这丫头竟何时与人还有秘密话要说了?」李青城站了起来,「那我也要听!」 林蔓对他当真是白眼……都说是秘密话了,他还凑什么热闹? 唐诗见众人都在打趣着他,脸色忽然便有些红了,当下起身随着林蔓离开。 在二人出得亭子里时,周娟紧张的捏着自己衣袖,大气也不敢唿上一声,而李青城,则抓了一把瓜子,优哉游哉的跟了去。 待离得众人远了,林蔓这才停下步子来。 回看着缓慢走来的唐诗与李青城,单手叉起了腰。 唐诗此时心中有些忐忑,他走至林蔓跟前时停下,耳朵微微发了红,「林、林小姑娘……」 见得他那微微紧张模样,林蔓忽而觉着有些好笑,「你如此紧张作甚?莫非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就是有几句想要与你说说罢了,放松放松!」 然在林蔓还未开口说她想说的话时,唐诗则先结巴道,「在下、在下也有话要与姑娘说……」 哟?有话与她说? 林蔓唔了一声,点头,「你说!」 唐诗撇了眼旁侧一丈远正磕着瓜子儿装作看天地风景的李青城,再道,「今日子玺兄请来的都是些未曾成婚的才子,在下也约莫能猜到子玺兄此回的用意……可姑、姑娘年岁着实小了些,与在下、并不……并不相配!」 「噗……」李青城噗嗤一声便笑了。 林蔓与唐诗下意识同他看了去。 他一见得二人眸光,忙是挥手道,「啊,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不是瞧着这天上的很又韵味,这才、这才笑了,可是打扰你们了?那我闭嘴,闭嘴!」 林蔓又同他翻了个白眼,收回眸子,吸了口气,正想着要说自己对他无意时,唐诗便以为是他拒绝了她,叫小姑娘上了心。 于是则又道,「林小姑娘文采极好,便是男子也无几人能比拟得上,在下不过是一届寒酸书生,与姑娘也着实……着实不相配,想必以姑娘样貌,日后定能寻个良缘,还请姑娘万莫伤心!」 林蔓笑了。 他觉着这唐诗还真是有几分可爱的。 于是,她便带着好奇的问了一声,「那公子为何不喜欢我?你方才在夸赞我文採好,样貌好,唔……文採好,恰好能与你日日吟诗作对,夜夜红袖添香,岂不是乐哉美哉?便算我如今年岁还小,可再等个几年,便也及笄了!」 李青城一听,当下不乐意了,「哎,你这小丫头如今在外头拈花惹草,你家沈小哥可是知道?」 提起沈景安,林蔓皱下眉头了。 「你给我闭嘴!」 李青城吐出嘴里的瓜子壳,极度不满意的瞧了林蔓一眼,仿似她此时是那之正在爬上墙头的红杏。 唐诗并不知晓什么沈小哥,当下只又问道,「姑娘性子太过洒脱,与在下的确不合适,我心中所喜之人是个安静的姑娘,姑娘十分好,可在下若不如姑娘,又叫在下如何有男子气概?」 这话的意思说简单点,他就是不喜欢太强势太厉害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择偶要求,心中都有一个理想的姑娘,林蔓仔细想想,便也算理解了。 当下点头道,「那么,你可愿当我的……大姐夫?」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五十五章:连小爷都瞧不上了? 「什……什么?」未曾料到林蔓会如此说,唐诗吓了一跳,方才还仅仅是微红的耳朵立时红透。 林蔓噗嗤一声笑了,「正如你所说,此回我小姨父的目的的确隐含了几分替我大姐择夫的意思在,那你可愿当我的姐夫?」 「我……这……」唐诗下意识回看了厅内的周娟一眼。 恰好周慧也正超他看来,二人四眸相对,眸光一热,一个忙是回头,一个忙是低头。 唐诗脸上渐渐红透。 他道,「这、这是周姑娘的意思?」 「你甭管是谁的意思!」林蔓道,「我大姐恰好及笄,你若是愿意做我的大姐夫,那我便同小姨父说说,你若不愿,那我便叫我大姐也断了这心思!」 生怕林蔓叫周慧断了这心思,他忙道,「我……我愿!」 「好!」林蔓一拍手,「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为何你愿意做我的大姐夫,却不欢喜我?」 并不是她自己觉着比周慧又优秀些,只是她的确好奇,她样貌生的还算不错,文采也还行,性子也还可以,为何会被他所不喜呢? 便算她不喜欢强势的,那他怎么就知道,周娟不是个强势的? 既然对方对自己无欢喜之意,唐诗耳朵也不红了,他笑了一声,「姑娘样貌的确生的要比周姑娘好看些,但美人在骨不在皮,在下喜欢安静为温婉且带着几分羞涩的女子,日子亦是想着过得平平凡凡一些。 所谓红袖添香确是书生所求,可家有贤妻更是男子所梦 !」 这是,在说她不是个贤妻良母?她不安静?她不温婉?她不羞涩了? 可仔细想想,这话也不无道理呀。 做饭——她不会。 安静?看心情。 温婉?这是什么东西? 羞涩?何为羞涩? 这般一想,林蔓居然是头一次找不到话来反驳。 挥了挥手,「罢了,我要说的话也说完了,唐公子自便罢!」 如此,唐诗对着林蔓拱手作揖,「姑娘自便!」 而后,便又回了凉亭之内。 待人走了,李青城走了过来,仍了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一脸吊儿郎当的瞧着林蔓,「我还当是你瞧上了那公子呢!」 「能让我瞧上的人不在这里!」林蔓抬头瞧了眼春阳,「时间不早了,等会儿也该回去了!」 可李青城却抓住了她前半句话不放,一脸不乐意的表情,「你方才说甚?你能瞧得上的人不在这里?莫非你还瞧不上我了不成?」 「别闹!」林蔓继续送他一个大白眼。 「我何处闹了?」李青城极度不满意,「小爷待你如何?我爹如今在京城为官,我大哥是沂州知府,我二哥乃是大名鼎鼎的游南生,无论是钱与权,哪样少了?你说说你,为何连小爷都瞧不上? 你莫不知上门来说媒的媒婆都要门槛踏坏了么?」 「那是替你二哥说亲踏坏门槛的罢?」林蔓斜斜看他,「我何时瞧不上你了?怎么可能会瞧不上你呀,若连你都瞧不上,这世上还有什么男子能入我眼不是?唔……沈小哥除外!」 李青城闻言,这才算是满意的点点头,「也是,这个天下间能让我瞧上的女子,除了我娘与王家姑娘,也仅是你了!」 说起王家姑娘,林蔓好奇问了一声,「这都多久了?你怎的还连一个王家姑娘都未曾拿下?你若再不抓紧点儿,只怕美人都是人家的了!」 「你当我不想呢!」李青城对此也甚是苦恼,「这些日子我简直是绞尽脑汁去逗弄她欢心,可她却是连正眼都不瞧上我一眼,若再不成,只恐我得让我爹来出面了!」 毕竟他家是官,王家是商,那王家姑娘他势必是要娶回家的,倘若真情打动不了她,那只可用非常手段了! 林蔓听得,不禁打了个冷颤,「真可怕,简直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李青城对此事也很惆怅,方才那双还充满了邪魅的眼里立时变的有了些迷茫,「我自幼便喜欢她,又如何甘心看她与别人成双成对?」 这么一说,林蔓似乎也有些了解他的想法了。 她抿了抿唇,抬手拍了拍李青城肩,「加油,相信你定然可以打动王姑娘的,我等着喝你的喜酒!」 李青城噗嗤笑了,「你确定你可喝酒?」 「唔……你若成婚那必然是天大的喜事呀,喝点酒怎么了?该喝的,该喝的!」 李青城笑笑。 二人一路又回到了凉亭之内,林蔓到得周慧身边坐下,便见她正一脸紧张的模样。 白贞贞则忙是问道,「如何?那唐公子说了甚?」 林蔓替自己倒了杯茶, 「小姨怎的不问我,我跟唐公子说了甚?」 「哎,你这……」白贞贞一阵好笑,「你说了甚与唐公子说了甚都不重要,我只想知晓此事如何?」 「约莫……」林蔓顿了顿,看向了周慧,「约莫是能成的!」 听说可成,白贞贞喜出望外,「当真?」 「是罢!」林蔓点头,「我方才问唐公子,你可愿当我姐夫,那唐公子立时便红了耳朵说愿!」 「这便好办了!」白贞贞道,「你小姨父说他是个有前途的,倘若他也有那意思,待明日便喊个媒婆上门去说说,若是他觉着可,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嗯!」林蔓想了想,「不过,要不要再留下观察观察?毕竟婚姻事儿不是儿戏,光是从人家嘴里听他如何如何,也不知晓实际人品如何!」 关于这一点,白贞贞示意林蔓放宽心,「你小姨父识人的本事我倒是信得过的,只要入了他眼的人,想必定是不差的,不过你若是不放心,咱们倒也可再观察观察一阵!」 林蔓道,「这毕竟是大姐的婚事,大姐你觉着如何?」 周慧此时脸红得哪儿还能说出话?她低着头一副任由她们做主的样子,「我只要、只要他待我好,便好!」 做梦都不会想到,她居然能嫁给一个才子。 那人生的好看,还是个读书人。 这叫她心中如何不欢喜?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五十六章:忘了 相比起古代这种未曾接触过几次便能谈婚论嫁的事儿来说,身为一个现代人,林蔓更看重的是在接触过了以后,再发觉那人合不合适。 总觉着,才见不过一两次便要成婚,对方的秉性都未曾摸透。 结婚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若是没嫁对人,日后的几十年都算是毁了。 但幸好……他瞧着唐诗,也并不像个什么不负责任的男人。 因此事有了底在,众人玩闹尽兴了之后便开始各自回城。 王玺与众人喝酒喝得多了些, 一上马车便单手撑头斜靠在了马车之内。 白贞贞颇为有些心疼他,便主动替他去揉了揉太阳穴。 回城的路上马车摇摇晃晃,白贞贞轻声开口,「喝不得这许多酒,你便少喝一些,免得头疼!」 王玺唇角一勾,抬手握住了白贞贞的小手,「是,夫人说的是,为父日后定要少喝些,免得让我家夫人受累了!」 白贞贞嗔道,「何是我受累了?遭罪得是你自己!」 王玺轻笑出声,「今日蔓儿将那唐公子唤去,说了甚?」 「还能说甚?」白贞贞瞧了眼林蔓,示意她说。 「也没说什么……」林蔓啊哈一笑,将扇子拿了出来,当着王玺的面仔细看了看,「就是问他可愿意做我的大姐夫!」 「噗……」这直爽的性子,王玺很是欣赏,可仍旧未忍住的噗笑出了声,「你到底是女子,怎的连女儿家该有的矜持也不拿着几分?」 「哎?」林蔓将眸光从扇子上移开,「小姨父何时也知晓矜持了?我虽是女子,可我日日在铺子里抛头露面的,还有甚矜持可言?再且说了,我又瞧不上他们!」 「嗯!」王玺点点头,这些人的容貌,的确都比不上一个沈景安。 他不信林蔓会如此没有眼光,放在好好的沈景安不要,竟会喜欢上这些才子。 随即,他又问道,「见你们聊了一段时间,除了此,还说了甚?」 「小姨父,你这是调查户口呢?」林蔓将玉扇一收,「其实也没说什么,他以为是我对他有这个心思,便先拒绝了我,再一听我是替我大姐『说媒』的,这便同意了!」 后来的话,她其实是说给周慧听的。 可王玺却好奇了,都说男子食色性也。 林蔓无论是在才华、本事还是容貌之上,都略胜了周慧一筹,怎就让唐诗所不欢喜了。 林蔓便道,「人家说我性子太过跳脱,他则欢喜性子安静的姑娘,唔,原来是如何说来着……忘了……可大概意思是他不喜欢我这等强势的姑娘,喜欢安静温婉且带着几分羞涩的女子……还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美人在骨不在皮!」王玺呵得一声轻笑了。 他倒觉着林蔓皮囊美,骨子也美。 唔,或者说是,她的美其实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不过此事能落定,王玺倒也算解决了大事一桩。 他同周慧道,「既然你与那唐家公子各自对上了眼,那此事我便着手去办!」 说起自己婚事,周慧自然无比羞涩的,她同王玺点头道了谢后,马车内再无旁话。 先是送了林蔓与周慧回到林家,他与白贞贞这才乘坐马车又回了王府。 一入家门,白氏便将二人拉入了屋子,问了今日情况如何,可否有看上的公子儿。 于是,林蔓便将今日的事情都与白氏说了。 白氏听得之后,连连点头,「那唐公子若真对慧姐儿又意,倒也是一桩好事,毕竟那人是个读书人,想来品行定是不差的……可你这丫头也未免太过大胆了些,身为一个女子,竟是直接去找人问了!」 「是该问个明白的!」林蔓却不觉着此时有何不妥,「婚姻之事本就该是两情相悦,倘若那唐公子对大姐无意,大姐也该要另觅良人才是,若是对大姐有意,这好事成了才有意思!」 话虽是如此说,可白氏总觉着她大胆了些,「日后你莫要做这等傻事了,都说文人全靠一张嘴,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唐公子单独唤去,若是被人误会造谣了可要如何是好?」 「怕甚?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再且说了,认识咱家的人都知晓咱家有个沈小哥,还怕人不长眼的误会不成?我又不活在他们的嘴里,任由他们去罢!」 林蔓越是将此事说的风轻云淡,白氏便越知晓她对名声这一块儿看的不重要。 可她也不知要如何来劝说她,只同她又交代着,日后做事多些分寸。 林蔓连连应着知道了,而后几乎是落荒而逃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里。 见得她不愿听自己多说,白氏既觉着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瞧了眼那还低头站在一旁的周慧,笑道,「咱们做长辈的呀,都希望你们这些小辈能嫁得好,日子过的顺遂,如今你既瞧上了那唐家的公子,明日我便让人给你娘捎去个口信儿,将此事同你娘说说!」 「嗯!」周慧点头,「任凭三姨做主!」 白氏心中也十分开心,可想起林蔓,她则又交代了一句,「你四妹妹如今越来越是无法无天了,你可莫要跟着她瞎胡闹,女子该有的矜持是该要的,她呀,约莫是在铺子了成日与人交谈惯了!」 「我倒觉着四妹妹这性子是率真的!」周慧眼神里带着几分羡慕,「四妹妹不仅文採好,性子也是洒脱,若她是个男儿,想必定会是沂州城内的风云人物!」 「你怎的也瞎说!」白氏道,「她这丫头自打分家来,性子也是越发野了些,这叫甚的率真?也幸好她的婚事也定了,否则等她日后及笄了,还不定会无人敢来娶呢!」 周慧笑笑,「三姨多虑了,只恐届时求亲得会踏破门槛了!」 不管这话是不是恭维的话,可白氏听了依旧十分开心。 至少这话是在夸赞林蔓的。 她笑了一声,「时日不早了,我去做饭了,你们今日玩了一日想必也是累了的,好好歇歇!」 周慧忙是摇头,「今日不过是坐着玩了玩,不累的,我帮三姨一起做!」 白氏自是不要,忙是让她去歇着。 可她倔不过周娟,只好无奈的应了让她帮忙。 这孩子,懂事得让白氏微微有些心疼。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五十七章:你可信? 待得沈景安从私塾回来时,林蔓这才从房里出来。 明日乃是休沐日,赵润也随着沈景安一同来了家中。 赵润见得林蔓时,十分客气的唤了一声,「蔓儿妹妹!」 林蔓将玉扇藏在自己身后,带着礼貌的回喊了一声,「大哥!」 二者之间详谈的不多,关系也并不太熟。 赵润一双眸子瞧了眼林蔓背着得双手,心中猜想林蔓定是有事找沈景安的,便也十分自觉的告了辞,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待赵润一走,林蔓笑得一脸得意。 清了清嗓子,看着他道,「鑑于你近来表现良好,咳,我觉得,我要奖赏你些什么才是!」 沈景安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深邃的眸子与她的眸子对视,却猜不透她想做甚。 「嘿,我同你说话呢!」林蔓对他这个表情很不满意,眉头蹙了一些,「你倒是给点表情呀!」 少年给了她一个宛若智障表情。 林蔓非常非常不满意。 「你这人当真是无趣的紧,我这心里总想着做什么都莫要忘了你,你这是甚表情?罢了罢了,你若是不愿同我说话,我走了!」 然而,在她欲要转身的瞬间,少年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袖子。 长眸依旧深邃,他依旧未语,可林蔓却忽然又开心了。 面上仍旧做了一副嫌弃的样子, 咳了一声,「既然你有话要与我说,唔,那你道来我听着!」 沈景安:「……」 眼眸闪了闪,他瞧着林蔓,「那你要与我说何事?」 少年声音尤为好听,样貌生的更是好看。 林蔓盯着他看了几眼,忽然觉着赏心悦目。 从那群才子中移出眸光来,果然,也仅有沈景安方可入他眼中。 如此一想,她勾唇轻笑,从背后拿出了那把玉扇递到他的面前,「今日我们出去踏青了,不小心又拿了个头筹,小姨父便赏赐了我把玉扇,唔,送你!」 将东西……送给他? 沈景安瞧了瞧她手中的玉扇,再瞧了瞧林蔓,片刻之后,这才伸手接过,动作十分轻盈的将玉扇展开,瞧着上头的画于字迹时,再次沉思了片刻。 林蔓见他那眉眼微微皱起了一分,不禁偏头好奇问了一声,「怎么?不对吗?」 沈景安摇头,「这玉扇,你可知晓处于何人之手?」 林蔓自是不知,也随着皱了眉来,「莫非这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沈景安道,「这玉扇乃为逍遥扇,是庄老先生去世之前最后留下的东西,庄老先生乃是大楚德高望重的书法家,他曾说最是想去江湖逍遥,但被朝廷深受看重,却从未有机会做个闲云野鹤游览江湖!」 吓!林蔓当即便睁大了眼睛,「那那那、那按你这么说,这玉扇可是大有来歷了?」 「嗯!」沈景安将玉扇收拢,又递给了林蔓,「虽材质不算菲价,但贵得是画扇之上的画于字,此乃唯一正品,有价无市!」 林蔓闻言,呆愣在了原地,可仔细想了一番之后,又好奇道,「你、不是……今日在众多才子面前都无人识得这玉扇的价值,为何、为何你会知晓?况且……你竟是知晓这是老先生的遗作?」 沈景安看着林蔓,眸子里一片认真,「倘若我说,庄老先生是我恩师,你可信?」 什么?! 林蔓简直吃惊了。 「你你你你……你是……是那老先生的弟子?你特么的,你在逗我玩儿呢?从未听他说过可好!」 然,沈景安却一脸淡然解释道,「世人皆知庄老先生仅有两个弟子,大弟子曾出使边疆之时不幸遇害,小弟子一家遭奸人陷害满门抄斩,当初他制作这把逍遥扇时极少有人知晓,作完第二日便已仙去……当时恩师家中有个小妾,见恩师已故,偷了些金银珠宝等细软便走了,且这把扇子亦被一同带走,再至今后,我也是第一回见着了这把扇子!」 林蔓不太敢相信沈景安所说是真,可不得不说,她之所以看上这把扇子,乃是因上头的字迹让她隐隐有股子眼熟感,且此时将扇子送给他也正是因为如此。 林蔓愣了愣,想说他这是诓人的话,可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你若是那老先生的小弟子……且老先生如此的德高望重,岂不是……岂不是你的身份……」 既然提及身份,沈景安忽然无比认真的看着林蔓,本就深邃的眸子里更是黑得犹如一潭幽冥之水,他道,「莫非,你还未猜到我的身份?」 他那句话,带着几分邪魅。 林蔓忽然一顿。 她……的确……查过沈景安的身份,也问过刘掌柜,近来这几年中,谁家被满门抄斩过。 刘掌柜是文人,对政事之上多少也有些了解。 而当时,她问了之后,刘掌柜便将近来朝廷的事儿同她说了一说,于是她结合沈景安的本事,便也得出了一个结论来。 此事,她一直都藏在心内未曾开口提及过。 可此时沈景安如此疑问,她却忽然愣住了。 从未想过,他会问的如此直接。 半响,她干笑了一声,又将扇子递给了沈景安,「管你什么身份呢,你如今不还是得乖乖当我的童养婿不是?唔,这把扇子我本便是为了拿来送你的,如今既是你恩师的遗作,那你拿着也恰好合适!」 话罢,她便要转身再会自己的房内。 而沈景安,瞧着自己手中的摺扇与那转身的姑娘,他忽然道了 一声,「你为何要将、如此贵重的东西……给我?」 上回是那玉簪,如今是这玉扇。 哪一样,不是价值不菲?哪一样换了钱,不够她衣食无忧的过下半辈子。 而林蔓听得,她回头瞧着沈景安,忽而笑的灿烂,「因为——珍贵的人才配得上珍贵的东西!」 她见着那些好玩且稀奇的玩意儿,最先想到的便是沈景安,想着要给沈景安弄回来。 而她这话,却让沈景安忽然愣了愣。 那一刻,他竟是觉着林蔓待他、也许是有……儿女情长的。 可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同哪个男子都谈得欢……同谁都交谈得来。 且他的身份…… 一想至此,他将手中的玉扇再次给回了林蔓,「你收着罢!」 话罢,撇下她,独自回了房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五十八章:小打小闹着玩儿 林蔓瞧着手中的摺扇,忽而笑出了声来。 只是不知这笑意里,到底又带了几分苦涩。 瞧着沈景安入房,林蔓将摺扇别在了自己的腰间,点头同他高声道了一句,「我知晓了!」 她知晓了。 沈景安对她,并无心思。 她方才说,她之所以将珍贵的东西送他,乃是因他更珍贵。 如此,沈景安却将玉扇还了她。 其中之意,可还需要多说? 倒也是,自己明明是个近要奔三的老姑娘了,竟还当真将自己当成了十几岁的姑娘,对着一个小少年产生了几分好感。 罢了罢了,此事是她越矩了。 也因此,林蔓似是在忽然之间便明白了自己的定位。 抬头瞧了一眼天色,恰好阳光已落下了山去。 天空依旧蓝湛,白云朵朵轻飘。 风轻云淡。 她笑了笑,而后回了房,拿出笔墨,开始写那要给花爷的戏本子来。 林蔓回房忙碌起来,而沈景安站在窗扇之前双手负立,面色十分沉重。 方才林蔓之话,他又如何会不知晓呢?可知晓又如何?他身负深仇大恨,每每闭上眼眸之时,他的眼前便会出现一片血腥。 那血,是他家人的。 家仇未报,谈何儿女情长。 他若未曾遇此遭难,又有幸认识林蔓,他想,那一定会是他穷着不舍的姑娘。 可眼下,他又如何捨得她跟着他,走入那万劫不復之地? 眼眸轻闭,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了眼帘之下。 少年劝着自己再莫多想,莫要多去想。 晚饭白氏来唤林蔓前去吃饭时,她只说自己要忙,叫他们先去吃。 于是,白氏便又将饭端入了她的房中来。 见她在纸上写写画画一气呵成时,白氏又站在她的身后偏头看了看。 只可惜她不识字,但看着那字写得端正,也看得出个好看不好看来,当下点头想着要称赞林蔓两声,可见她写得正认真,便将那要夸赞的话也咽了下去,只放低声音道,「蔓儿,你先吃完再写!」 她说话声音极轻极轻,生怕打扰到了林蔓一般。 林蔓闻言,头也未曾回的应了一句,「成,等我写完这小段我便吃饭,娘先去忙罢,我肯定吃!」 「可这饭菜都要凉了!」白氏仍旧不放心他所说的等会吃,便又催促了一声,「趁着还热,快些吃了!」 林蔓继续点头,「是是是,我就吃,我就吃!」 白氏见她应的有口无心,轻嘆一声,只同她说了一声莫要等放凉了之后,便出了门去。 白氏到得大厅,大伙儿正围坐在一块儿吃饭,林燕风一见白氏入门,便率先问道,「那丫头怎的不来坐着吃饭?今日润哥儿来了,她这做的不合规矩了些!」 赵润听得林燕风提了自己,那端着碗忙是放了下来,连声道,「无碍无碍,蔓儿妹妹有事要忙便先忙着!」 白老爷子是清楚林蔓这些日子以来的忙碌得,当下挥挥手示意林燕风再莫说了,他道,「蔓儿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不来大厅同咱们一起吃,想必也是累了, 加之她今日又在外头玩了许久,她在房里吃便再房里吃,润哥儿也不是外人,咱们就先吃罢!」 白老爷子都发了话,林燕风还能说甚?只连连应是。 于是,众人便跳过了林蔓这话题。 吃完饭,赵润去了林蔓房外,瞧着窗案上的倒影,先是在门口站了片刻,直到沈景安入了院子来,见着他矗立在林蔓房前,先是一愣,而后在赵润朝他看来时,收回了自己视线,未曾与他说一句话,迳自入了自己房中去。 赵润吸了口气,将自己的心平静了一番过后,这才抬手,轻轻敲着门。 敲上三声,不多会子便出听得里头传来少女清脆好听的声音。 「进来!」 赵润闻言,轻轻推门而入。 屋中的书案前,绿衣少女正端坐在椅凳上,烛光将她的身形拉的极长,显得很是清瘦。 她正微微低头写着什么东西,旁边的饭菜丝毫未动,瞧着已是冷了。 赵润轻着步子走过去时,眼神也不敢盯着女子闺房乱看。 林蔓以为如此轻的敲门声定然会是白氏,一些想起自己饭还未吃,边抬头边道,「我就吃我就吃……」 抬头一瞧竟是赵润时,林蔓微微一愣,轻笑道,「大哥怎的来了?" 赵润回以她温润一笑,「今日晚间时听大妹说,你今日在众多才子当中对对子拨得了头筹!」 林蔓扒了一口饭,「都是小打小闹得闹着玩儿!」 可赵润一见她竟是吃冷饭,便皱了眉,「你这饭都冷透了,我去给你热热!」 「不要紧!」林蔓将自己腮帮子里腮得鼓鼓的,同赵润一笑道,「这天气日渐暖和,吃点冷饭也无甚干系,要是回到一年前,能有一碗冷饭吃都是过年呢!」 去年这个时刻,她在林家受了多少苦呀。 如此,赵润只好作罢……又瞧着她桌上还未收起的稿子,便道,「听姨母说,你要给花爷写戏本子呢?」 「是了!」林蔓一边吃饭一边笑着回应,「其实也就是瞎写一些,但也幸好花爷能瞧得上!」 「那……」他的眼眸撇了眼桌上的稿子,再以恳求的眸光看着盯着林蔓,「那我可……看看吗?」 「呃……」林蔓一顿,微微有点儿为难。 她的字体都是按照自己的习惯而写,与你江湖闲散人的字迹自然是一模一样的,倘若赵润今后不慎瞧见了她写的书,岂不是会将两者联想至了一块? 若是如此,她的身份岂不是就要暴露了? 可她若说不同意,也不知这孩子会不会多想。 于是,她头一偏,做了一副轻松且俏皮的样子道,「不成不成,还不能给你看,还没写完呢……不如这样罢,等我写完了,我再给你看!」 她说话之时因含着饭,腮帮子鼓鼓。声音有些呜咽,再加之她眼眸里映着拉住的星光点点,竟是闪闪发亮,无比可爱的紧。 这画面,让赵润微微一愣,而后忙是移开了眸子,抬头轻握拳捂着嘴作势咳了一声,「那蔓儿妹妹先忙,我便先不打你了!」 「好!」林蔓点头,「明日大哥休沐,可想好了去何处玩玩?正好我明日有空,不如同你一道去?」 听林蔓如此一说,赵润眼眸一亮,同她客套道了一声,「那便有劳蔓儿妹妹了!」 林蔓笑着说了声无碍之后,赵润便退出了房门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五十九章:万丈深渊 林蔓将饭吃完之后,又将自己写的稿子从头至尾都看了一遍。 这次林蔓写了一个寒门子弟,为救双亲而高中状元的戏本子。 男主乃是贫民子弟,家中十分困难,也上不起学堂……但他自幼十分热爱读书习字,因家中住在私塾边上,他便日日猫在私塾外头偷听先生教学,从此得而学个几句。 偶尔偷来几个字,他便会欣喜若狂的拿着树枝在地上练习。 先生起先对他十分嫌弃,可后来见他如此用功便打动了他,偶尔得空时,会特意来教他几个字,教他几句诗。 时光一晃而过,两年之后,双亲在街上买些小玩意儿,却被一个恶霸惹上,那恶霸污衊他爹娘偷银钱,将其送入了牢狱之内,日日遭受毒打。 他无权无势无背景,莫说要去救爹娘,便是看上一眼都十分难……从此时起,他便知晓了权利的重要性。 于是他发疯图强得读书习字考科举,最终在众多才子当中脱颖而出,高中了状元。 中得状元之后,面见圣上,他将此事说与圣上听,圣上当即派人去端了那恶霸一家,将其双亲救出……之后,他成了当地的县官大人,为当地百姓主正道,伸冤屈,成为一代清官。 故事到此,就是完结。 若是细细去深究这个故事,定然会存在了一些毛病,可最主要的还是通过这个故事来展现男主在多刻苦的条件之下,还高中了状元。 故事毕竟是故事,无须要太多的逻辑考虑, 只要将整条故事先是开头、铺垫、结尾等工作做好了,便也成了一个鲜活的故事。 林蔓写完之后,拿着稿子正要去找沈景安让他来替自己抄好之后,她忽然想起傍晚得事时,动作又顿了顿。 少年的态度已表明了一切。 不!不不,她可是她家买回来的童养婿,要他劳动劳动如何了? 她爹给他锦衣玉食的生活,给他吃好的喝好的,还供他念书,难不成自己这点小小的事情还不能找他了不成? 这般一想,林蔓毫无任何负担的入了少年的房里。 少年此时正坐在书案前,面前的文房正铺得整整齐齐,可放在一旁的豪笔却未曾动过半分,身子端坐在椅凳上,一双眸子瞧着微闪的烛光微微有些呆意。 林蔓走过时,他回头瞧了一眼。 她将傍晚的事情抛之脑后,带着谄媚得笑意道,「沈大哥,沈哥哥,沈公子……」 沈景安听得,头皮微微有些发麻,十分头疼的道了一个字,「说!」 于是,林蔓便将写好的稿子放在他的书案上,一脸狗腿道,「还劳烦沈大哥抬个贵手,替我抄上一遍了!」 沈景安未曾正眼瞧过林蔓一眼,只盯着她放在书案上的稿子,淡淡道,「替我研磨罢!」 哎? 林蔓这才瞧了瞧砚台,似是瞬间明白了什么。 感情沈景安这小子就是在等着她来呢?否则为何纸都已经铺开了,偏偏这墨还没研? 她一撇嘴,研起墨来。 在这期间,少年干脆拿着林蔓的稿子瞧了瞧,看完之后,他忽然抬起眸子,看向林蔓。 鹅黄色的烛光在二人之间度上了一份暖色,烛光下的少年面色如玉,长睫的倒影遮了他的眸子,也因如此,更显得他那眸子高深莫测。 薄唇微微抿着,如画的长眉好看至极。 每次形容少年的样貌时,林蔓多以谪仙来形容,可此时的他,却更像是个『倾国倾城』的翩翩少年。 那眼眸轻眨之间,便可勾魂夺魄。 林蔓在想,她为何会对这个少年产生了一种……让自己也不想承认的好感呢……实在是因他、太过优秀了。 抛却自己的心理年纪,倘若他真是个小姑娘,只怕对这个少年不只是会单纯的有好感罢。 罢了罢了,幸好她年纪大了,对万物都有了抵抗力,对万物也都看得开了些。 收回了自己的眸光,林蔓低头,认真的研着自己手中的磨。 而在少年眼中看来,眼前的少女亦是如此好看,五官精緻,眉眼如画,微微嘟起的嘴,更显得她平添了几分可爱,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更是显得灵动不已。 若是……自己身上不怀有血海深仇,眼前这个姑娘定会是他今后的妻子。 可既是欢喜,又如何捨得将她拉入万丈深渊呢? 眼帘微微下敛,他想起木书天离去时对他说的那段话。 木书天问,「你是否对那林蔓生了心意?」 他一愣,而后否决,「未!」 木书天则道,「谨,你可要想清楚些, 你这姓氏里,如今仅你一人,你身上背负着许多人的大仇,那林蔓的确不似旁家女子,可你既是对她有心意,又何必要将她拉入你的地狱来?」 将她、拉入他的地狱来。 他背负了,许多人的大仇。 这两句话,在沈景安的脑子里似是发了根生了芽。 自此之后,他对林蔓便是能避则避。 与她相处久了,自己对她的心意,似是越来越难以控制。 眨眼,他瞧了眼正低头认着研磨的林蔓,将所有的情绪都尽收于自己眼底。 他开口道,「状元,又岂是如此轻易考上?」 「什么?」林蔓本是在一边研磨一边思考着什么,忽然听得沈景安开了口,她下意识的看向了少年,「你说什么?」 沈景安拿起豪笔来,笔尖沾墨,「你可知每回科考之时,会有多少学子入京赶考?中状元的前提又是什么?科举三年一次,而能参加科举考试的,必要先中了童生、秀才、举人等等,这才可入京参加科举考试。 当从童生考入秀才秀才时,便已会刷下一大批学子,从秀才考举,又得耍下一大批,能真正参加科举考试的,学问必然都是一等一得好。 你这文中所写的男子,自幼出生贫寒,连个真经认真听课习字之地都未曾有,有何来的高中状元?未满太过神话了些?」 嘿!林蔓听着不乐意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六十章:也就这么几千字 与沈景安相处一年下来,从未听他一口气说过如此多的话,如今话一多,却是来数落她的。 于是她将手中的东西一甩,下巴一扬,单手叉腰表示反驳道,「何为戏本子?就是要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神话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能拿着这个戏本子去参加逻辑大赛不成?只要故事通顺看着合理不就成了? 就像你说的,我写的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那我在纸上能谈成兵不就成了?哪儿还有这么大堆的毛病在?」 她这模样带着几分『盛气凌人』,可沈景安却只觉着可爱至极。 忽然轻笑出了声来。 少年笑起来时,一双眸子里的冰霜似被融化了一般,犹如这春日的阳光一般,满含暖意。 林蔓被他这一笑,彻底的愣住了,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勾起的唇角。 少年道,「罢了,罢了,你说的,有理!」 如此,林蔓这才让自己缓过身来,对自己方才花痴的拿一下感到了极为的不悦,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再道,「总之,你安心抄好就是了,别那么多话!」 少年轻点头,开始在空白的纸上,抄了起来。 林蔓站在他的左侧研着磨,而少年则端坐在椅凳上十分认真的替她抄着稿子。 他安静且认真的样子,又让林蔓看呆了几分。 不知为何,他看惯了沈景安,总觉着别的男子都再难入她眼……且他的一举一动间,林蔓都觉着是如此好看。 墨早已磨好,可她却仍旧未曾停下。 少年拿笔沾墨时,瞧着那浓浓的墨汁本想说一声,可见她微低着头一脸不知在思虑何事的样子时,欲要出口的话又收了回来,只由得她去。 约莫等了片刻, 林蔓自己这才反应过来。 瞧着墨浓了,她又掺了些茶水。 将墨锭放好,她拿了条凳子坐了过来,瞧着少年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写字。 越看越好看,他每一笔一划之间的连贯用得十分好,有自己的写法。 看着便叫人舒服。 看着看着,她便干脆趴在了桌上,眼神只撇在了他的下笔之处。 少年余光瞧了她一眼,怕她无聊,便道,「你若累了,便先回歇着,明日早间给你!」 林蔓唇角微微勾起,「不累,我看着你写一会!」 如此,少年便未接话。 约莫一刻钟后,少年见她以趴着的姿势未曾动过半分,便又道,「下回你若再写,可直接来寻我!」 「不一样!」林蔓的语气十分轻软,「若是让我边念边写,我定是没思路的,无碍,反正也就这么几千字!」 「……」少年决定,再不开口。 于是……他又专心的抄了一刻钟。 未见得林蔓动过半分,他生怕林蔓头会偏得有些疼,手会麻,欲要问她是否回房入睡时,却见她竟是已睡着了。 那写字的手顿了下来。 少年见她带着甜意的睡颜,愣了愣。 她那羽睫十分长,且是长而卷翘。 犹如是蝴蝶的蝶翼一般,好看的紧。 巴掌大的脸上更是精緻无比。 少年将笔放下,轻轻的唤了她一声,然,对方却毫无反应。 他瞧了瞧此时的天色,竟是快要入子时了。 于是,他轻轻起身,弯腰将少女抱起,动作十分轻得抱她回了房。 忘了自己有多久未曾抱过她,少女的身子十分娇软又轻盈。 似乎……这几日下来,她瘦了些。 将她抱回了她自己的床上,少年十分细心的替她脱了鞋子,盖好棉被。 待确定了无不妥之处时,他这才欲要去吹她书案上还点着得蜡烛。 可见着那把摆在案上的玉扇后,少年的动作顿了一顿。 抬手,拿起,展开。 上头的字迹很是熟悉。 想起傍晚时,他说要将此扇送他时所说的话。 再回身瞧了一眼床上睡得安宁的姑娘,他那心中不知为何得,竟是觉着有了些难受。 将玉扇收拢,摆在了原处,他将拉住吹灭,又回了自己房里。 翌日,林蔓醒得十分早,早起之后,她正欲要去院子里练功,想着昨夜沈景安睡得定是不早,便不欲唤他起身,可她这想法才升起,便见得少年已穿戴好的出了房门。 早间练完功后,沈景安便将昨夜抄好的稿子给了她。 吃罢完早饭后,林蔓合计着赵润与沈景安休沐,不如喊上周慧,一道去逛逛。 只要他们注意安全,白氏与林燕风对于小辈上街去逛之事是绝不阻拦的,还会给他们一些零花钱,好让他们想买什么,便买什么。 于是,林蔓便一合计,是否要包艘小船,去游游湖。 可周慧却表示自己怕水。 如此,她便又提议,是否去租辆马车,他们去周遭逛逛,瞧瞧可有甚好玩好看之地。 比如昨日王玺带他们去的那地便十分美,自己一年四季都在城内逛,未曾注意过城外景色,今日难得有空,又恰逢春季,不如去外头逛逛。 对于这一点,三人都没有任何异议。 唔,当然,也没人会有什么异议。 是以,林蔓先是去了一趟戏园子,将戏本子给了花爷。 花爷瞧了以后,对这个故事瞧着还算满意。 毕竟他们唱戏的,也不是讲究逻辑合理不合理的地儿,只要故事生动,可赢得满堂喝彩便好。 花爷一满意,林蔓的任务便完成了。 她先问了路人,沂州城的附近可是有何好看的景色。 有人便道,城西往西三十里,那里有一处村子,村子里有一片梨花林,如今恰是晚梨得最后一季,去了还能欣赏到绽放的梨花。 梨花?林蔓最是想喜欢。 于是,她便让沈景安与赵润去租马车,她与周娟则去买了一些酒、瓜果、糕点、包子与已熟的肉。 买好之后,再要沈景安过来接她们。 今日既是要玩,她便想着要玩好的。 等梨花再开,就要一年了。 一年之前她还穷困潦倒的,一年之后却已过上了小康生活,谁知到了明年,又会是什么场景? 唔,明年周慧定然是嫁了人的。 一想至此,她瞧着自己买好的东西,又瞧着那赶车而来的少年,轻声的嘆了一句,「果然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六十一章:万一马儿受了惊 「什么?」周慧在一旁虽是听得,却未曾听得太过真切。 林蔓摇头,说了句「没什么」后,又忽然反应过来,这赶着马车的人,为何会是沈景安? 不是应当会租马车嘛?租了马车会有车夫跟着嘛?他赶车是什么鬼? 且这马车……怎的还有些眼熟的样子? 待得马车走近,停在了她的面前时,赵润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同林蔓解释道,「方才在路上遇见小姨父了,小姨父见得我们正僱车,便将马车给了我们!」 咿?竟有这待遇?王玺这小姨父简直做的也太厚道了。 林蔓想了想,又问道,「那为何没车夫跟来?」 赵润闻言,瞧了瞧沈景安,这才回道,「是景安说不用了,他会赶车!」 沈景安会赶车?! 林蔓眯着眸子,表示对他怀着深深的质疑。 他们相熟了一年多,怎的从未见他赶过马车? 还欲要说上一句呢,少年却只淡淡的问了一声,「还不上车?」 罢罢罢!美色当前,安全就先抛之脑后罢。 再且方才见他的动作,似乎也还熟练的样子。 应当,没多大问题罢? 如此一想,林蔓一咬牙,横了心,带着周慧上了马车。 可林蔓坐在车上却仍旧不太安心,于是将脑袋从马车内伸出来,瞧着那赶车的少年道,「你当真会赶车啊?」 少年动作显得很是娴熟,拉缰绳,赶马车。 他回头淡淡瞧了林蔓一眼,见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时,又觉着很是好笑,难得的,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眉头半皱,唔了一声,「或许罢!」 哎哎哎?什么叫或许? 林蔓有些紧张了,「大哥,咱们如今还没出城,找个车夫也是方便的,要不你停下来,咱们先去找个车夫罢……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赶马车是个粗活儿,我怕将你累着了,毕竟你这是读书人的手可不是? 唔,况且咱们去的也是从未去过的地方,咱们都不识路不是?」 「不识路便问路!」沈景安道,「有我在,你还怕了不成?」 林蔓扯出一个假笑的笑容道,「呵、怎么会!」 呵,怎么不会? 如今是青石路,他赶车没什么困难,可出了城便是泥土路了,若是马儿不小心受了惊,这后果完全不可想像。 慢慢退回了马车内, 林蔓瞧着周娟,吸了口气轻声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做好完全的准备罢!」 「什么?」周慧眨着一双眸子看向她,她的话感到很是困惑。 林蔓继续吸了一口气,「说实话,我方才 也不知道为何就上了马车,可上来以后我越想越觉着不太对劲,我从未听沈小哥说他会赶马车……」 林蔓话未说完,周慧便打断道,「可我觉着,这马车挺是平稳的!」 「这只是暂时的,如今是青石路,马车自是平稳!」林蔓道,「可出了城后便是泥土路,总之咱们做好些准备,若是马儿万一受了惊,咱们……咱们就能跳窗扇!」 林蔓的声音虽是不大,可沈景安是谁?他的听力又何其尖锐,当下听得林蔓这话之后,唇角不自觉弯了弯。 坐在他旁侧的赵润从未见他效果,如今一见,只觉惊如天人,让他一个男子都看呆了。 收回眸子,他为自己的失礼为掩饰了几分。 赵润问道,「瞧来景安今日心情不错!」 沈景安瞧着前头的城门,淡淡回了一声,「嗯!」 一个如此简便的回答,便算话多如赵润,也再找不到话来接。 只呵笑了一声,不再试图与他说话。 马车出了城,车轱辘上了泥土路,林蔓想像中的大幅度并未到来,依旧是如方才一样,行驶平缓。 林蔓掀开马车窗扇的帘子,瞧了瞧外头正进出城内的百姓,忽然又觉着有些感嘆。 她有时候在想,一个人忙忙碌碌的过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在努力的活着?就是因为想要活着而努力的活着? 将脑袋收了回来,她出了车厢内,到得二人身边坐下,林蔓偏头看向沈景安,笑得一脸狡黠,「你不说我都不知晓你居然还会赶马车呢 唔,真是给了我惊喜!」 然,沈景安却是看也看不她,只道,「你不知晓之事,尚且还多!」 林蔓挥手,回答的很有深意,「我不是你,又怎知你的想法?你不是我,你又何尝会知晓我这心里想什么?你若不同我说,我又如何能知晓你什么?我若不同你讲,你又又如何知晓我什么?」 沈景安听得,微微愣了一愣。 然这话却让周慧听的有些晕了,她从车厢内探出脑袋来,同林蔓道了一声,「你这话都要将我绕晕呢!」 林蔓回头同周娟笑了笑,「无甚!」 倒是赵润,总觉着自己坐在这车板上像是多余一般,瞧了瞧林蔓与沈景安,他缓缓起身笑道,「大妹一人在马车内想必也是无聊的紧,我陪她去说说话!」 林蔓点头,并未多有在意,只同他说了一声去罢。 待得他起身之后,自己则往旁边挪了挪,一个脚垂了下去,一个脚踏在车板上,手肘又搭在膝盖上。 她偏着脑袋看着沈景安,「你早说你会赶车呀,不然我早便让爹爹买马车了,买了马车,出行多方便!」 沈景安只看着前头的路,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林蔓等了片刻仍旧不见他开口,她啧得一声鼓起了腮帮子,道了一声无趣之后,干脆往后坐了坐,将身子倚靠在车窗上,开始哼起了小曲儿来。 「千金不换我一世乐逍遥,着北方的柳再过南方的桥,条条大道幸福任我挑,快乐人世走一遭!」 「把酒当歌我一世乐逍遥,悲欢离合花在杯中成欢笑,喜怒哀乐让它随云飘,飘过了天涯海角,伴我逍遥!」 少女声音本就清脆,唱歌之时又口齿清晰,加之词义之间又透露着各种潇洒与自由,沈景安听得不觉有了些呆意。 直到到了一条三岔路口,沈景安也正在犹豫着要从何处走时,林蔓这才停止了哼着调调,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跳下马车来问了旁侧正过路的路人。 得到了准确的地址之后,这才择了一条道。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六十二章:三百五十两 到得那片梨花林外时,正有一个老者在一间茅舍之前守这这一片果园。 林蔓前去与老者说明了来意之后,老者一见她们四人年纪都不大,便叮嘱了她们一声,进去玩是可以的,可千万不要去折梨花枝,梨枝是为了结果的。 林蔓闻言,笑着同老者保证他不会折枝后,便又问了他一句,「老伯,这果园大着,您怎的就一人守着?家中孩子呢?」 那老伯瞧着六十来岁,可身形已是岣嵝,馒头白髮。 他听力已不太佳,林蔓加大声音问了两句他才算听懂了。 老者道,「我小儿子如今得了病正在家中休养呢,这一片果园也就老头子我有空闲时间来守着了,小姑娘啊,这梨枝可是要接果子的,你们小孩儿进去玩玩可行,千万莫要折枝!」 「老伯放心,绝对不折!」林蔓笑了一声,又见那老伯为人还不错,示意赵润给老人家留了些东西。 老者见了,忙是退给赵润,他道,「进去玩玩不要紧,哪儿需要送甚东西?你们只莫要折枝便成了!」 他每回说话间,都要叮嘱他们千万莫要折枝。 放眼看这果园不小,那一片梨花林,起码也有个四五十亩的模样,她便好奇道,「老伯这果子,一年能卖多少钱?」 本身林蔓也不过是随意问问,虽知晓收入向来是个敏感话题,可见老伯如此,仍旧是没能忍住问出了声来。 也幸好老伯并未多想,再加之她们衣料都不差,加之又是自己赶车马车来的,便想着是城内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对她的话便也不曾多想,只道,「哪儿卖得了多少银子,每年一到果子成熟时候呀,就有不少人来偷着吃,我一个老头子能看得了多少?卖不了几个钱!」 林蔓又问,「既然如此,您为何还要守?」 话至此,老者嘆了一声气,他道,「我大儿子去世的早,大儿媳妇改嫁了,如今小儿子得了病,家里一大家子老老小小都要靠这片果园来维持生活,卖不了多少钱,也要守住呀!」 这是无奈之举啊。 这就是穷困人家的悲哀罢……林蔓心中有了些感触,便紧接着再问,「既然如此,那老伯为何不干脆将这片园子给卖了?」 「小姑娘想的简单哟,这园子卖的便宜咱们划不来,卖的贵了人家也不买,只能守着了!」 能种梨树的地本就不是土质好的地,再加之一到果子成熟的季节时,前来偷果子的亦是不少,且那梨子一到盛夏时,也的确卖不了多少钱。 买了也是亏。 林蔓点点头,表示了解。 可她瞧了一眼身后的梨花林,眼眸深了深……再看像老者时,她笑着问道,「不知老伯若是要卖的话,这片园子要卖多少钱?」 老伯闻言,将林蔓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而后皱眉道,「怎么?姑娘想买不成?」 林蔓笑笑,「还请老伯先说个价!」 她最是喜欢梨花,总觉着那白花纯白无比,好看的紧。 加之自己如何有钱,若是价格合理,她买下来其实也是可以的。 老伯当林蔓的话是玩闹话,并未将其多放在心上,应付似的道了一句,「这地虽然不贵,可这梨树却是我大儿子购买回来辛辛苦苦种下的,统共有六十三亩地,且这些梨树也长了十几年,若是要卖,不得低于三百两银子!」 六十三亩地,三百两银子。 周慧与赵润一听,只觉着这是一个天价。 城外的良田也不过几两银子一亩,且这地质不好,除了种树之外,是决计无法种庄稼的。 可林蔓却仔细的斟酌了一番,而后同老伯认真道,「这样罢,我进果园看看如何?若是我觉着这园子可以,我便以三百五十两银子买下, 如何?」 三、三百五十两? 莫说是那老者,便是赵润与周慧都被林蔓所说的这个价钱吓了一跳。 周娟上前拉住林蔓的手小声劝道,「四妹妹,你莫要胡闹了,咱们是来这处玩儿的……」 可不是来买果园的啊。 林蔓同她轻笑一声,「大姐且莫担心,我自有打算的!」 说着,她看向了那个老者,重新问了一遍,「老伯意下如何?」 那老者当真是被林蔓提出的数字给吓了一跳的。 六十三亩地,如何能值个三百五十两银子? 于是,他想了想,「小姑娘这话可是当真?」 「自是当真!」林蔓点头,「老伯可卖?」 「这……」他一顿,想了想道,「我小儿子如今正大病缠身,乃是要用钱之际,姑娘若是诚心想买,我也不要姑娘出三百五十两银子,三百两就够!」 唔,多给几十两,竟还不要? 林蔓在心中点了点头,对老者的映像好上了那么几分,她道,「可不知,我若是买下果园,您可要跟家里人商量商量?不知您这小儿子可是卖?」 「卖,卖的!」老者道,「只要小姑娘诚心想买,这果园就能卖!」 既然如此,林蔓便也干脆从怀里掏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交给老者,她道,「我今儿个身上也没带钱,可老伯您是诚心想卖,我也诚心要买,这银子便当做是定金了,您去将您村子里的里正叫来当个见证,我回去取个银子,这事儿咱们就算这么定了,您觉着如何?」 五两银子。 老伯见着林蔓手上那锭银子,呆愣了片刻,而后挥手,「既然小姑娘你要回去取银子,那也无须给甚定金了,我这就去将里正请来做个见证!」 说着,他便回身要走,可踏出一步,他又回头看了眼林蔓道,「小姑娘,你不是诓骗我得罢?」 「老伯放心,我绝对不骗您!」林蔓笑着指了指周慧与赵润,「我回家去拿银子,让我大哥大姐先在这儿等着,待我拿了钱就来!」 可那老伯依旧不放心,他指着赵润道,「不如叫这个二郎虽我一道去一趟村子里找找里正!」 林蔓当真是被他的不放心逗笑出了声来,直接将银子给了老者,「要不这钱您先拿着,我若是说话不算话了,这钱您就不用还我了,若是我拿了钱来买,这钱就等会子再抵扣!」 既是如此,老者为了安心,便也接过了那锭银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六十三章:买了个果园 林蔓回去拿钱,自是要让沈景安赶车送她回去的。 可少年却将马车车厢解了下来,让赵润与周慧再此看着,而他则替马上了鞍,随后翻身上了马,再将林蔓拉上马背,落在了他的跟前。 对于这忽然出现的马鞍,林蔓感受到了何为惊奇。 少年牵着缰绳,喊了一声驾后,马儿忽然急速奔跑起来。 若不是他下意识去拉着沈景安环在他腰间的手,她只怕自己会一个不稳跌下马去。 惊唿未定,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骑马。 待得慢慢适应了些,林蔓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唇齿道,「这、这马鞍,何处来的?」 沈景安轻声道,「马车后背了马鞍!」 原来如此。 林蔓点头表示了解。 少年在策马奔腾。 林蔓虽觉着怕,可不知为何,她将背贴在他的胸口上时,却觉着那马儿跑得再快,她也没了害怕感。 但骑马……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风吹入了她的眼睛里,她看向路旁的青山绿水,心忽然开阔了起来。 她道,「你这骑马的技术不错,日后得了空闲多多教教我,让我也试试这策马崩腾的感觉!」 少年闻言,应了一声。 于是……林蔓并未再找他说话,只感受着马儿飞腾的感觉。 当入了城,到了铺子里时,林蔓直接找了白氏与林燕风,说了自己的想法。 上回林燕风将家给了林蔓来管,林蔓虽接受了,可她却并未要白氏的钱,这钱,依旧是在白氏手中。 再当两口子听林蔓说,她想要三百两去买城西几十里之外的那处梨树林时,显得有几分不太同意。 林燕风道,「蔓儿,爹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可是咱们买了果园作甚?如今铺子里的生意本就忙不过来,加之梨子也卖不了几个钱,三百两又非是个小数,此事你是否再斟酌斟酌?」 「爹,我已经想好了!」林蔓很认真的盯着林燕风道,「我买下也自有我的打算,不过……你们若是不同意,此事我便自己来想些法子,总之那地我决定买了,且买了也不觉着会亏什么!」 是了,她有她的打算。 况且她自己还有私房钱。 倘若林燕风与白氏不同意,她拿私房钱买了便也罢了。 两口子闻言,各自对视了一眼。 见林蔓当真是铁了心的要买,林燕风便也咬牙坐下了决定,他道,「也罢,你若是喜欢,那买便也买了,这就让你娘去给你拿钱!」 嗯?林燕风忽然便妥协下来,当真是将林蔓有些诧异。 三百两银子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他们是从穷困时候走过来的,三百两银子对于去年而言,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然她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有自己的打算,林燕风便将钱给了她。 这叫她,如何不诧异呢? 林蔓眨眨眼,看着林燕风,「那我若是、若是将这钱打了水漂怎么办?」 林燕风深唿吸口气,示意白氏去拿银子之后,抬手摸了摸林蔓的脑袋,「爹知晓你做事有分寸,若真是打了水漂,那便打了罢,最重要的是你开心便好,钱财不过是身外物,对于爹而言,你与你娘才是最重要的!」 尽管林燕风一直做到了这点,尽管林蔓也知晓这一点,可当她又听林燕风如此说来时,心中却是满满的触动。 待得白氏拿了三百两银子给林蔓后,林蔓提着那沉甸甸几百两银子,一时无言。 吸了口气,她道,「放心,这钱我定不会让爹娘血本无归的!」 而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再由沈景安骑马将她送至那片果园里时,老者已将村子里的里正与几个族老都唤了来。 当众人见得要买果园的竟然是个小丫头时,不由相互看了几眼,再由里正道,「小姑娘,你确定要买下这一片果园?」 林蔓下了马来,将银子交给了沈景安,笑回里正道,「莫非,这果园又不卖了不成?」 「倒不是!」里正一双眼上下将林蔓打量了一番,接着道,「只我见你一个小姑娘未有大人陪同,这买地又非是小事,若是你家大人未允,日后闹起来也是麻烦!」 「难不成您觉着我像是闹着玩儿的不成?」林蔓依旧笑着,「您且放心,这果园我说买了便买了,钱也取来了,只需要将买卖田地的契约签好不就成了么?」 这么一说,倒也是。 里正点点头。 对于他们而言,三百两是天文数字,可沂州城内有不少富贵人家……对于富贵人家的子女而言,区区几百两不过是个小钱。 他见林蔓谈吐之间落落大方,便猜想应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闺女。 并未继续劝,里正要求老者的小儿子到场之后,两方开始立下协议来。 由老者一家将果园以三百两的价钱卖给林蔓,卖给林蔓之后,这地与果园,皆是归了林蔓所有,日后与老者一家再无关系。 在协议立好之后,林蔓仔细查看了一番,见得并无漏洞,便签了字,摁下了手印。 于是,一手给钱,一手给契约。 老者拿到钱后,这果园,今后便是林蔓的了。 林蔓将协议收好,又从兜里拿了几两碎银子给里正与那几个一同陪着来的族老,笑呵呵道,「我买下这果园,日后少不得就要在村子里走动了,如此说来,今后咱们便成邻里了,还望各位长辈多多关照关照!」 每人都得了一两银子,再加之这小姑娘瞧着办事也是个利落的,当下里正与那几位族老便纷纷表示,今后只要她有何困难,且是他们能办到的,她只管开口便是。 三言两语之间,林蔓已于他们将关系打好。 里正同她又客气了两声之后,这才带着老者等人回了村子里去。 这片果园在村子之外,并不属于村子里的地儿,又是在村道旁,交通什么倒是无比方便。 林蔓又仔细的观察了这一片地方,将果园外头的前后都给检查了一遍。 瞧着还满意之后,她极为高兴的点了点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六十四章:仗势欺人 林蔓虽是高兴了,可周慧与赵润却是不解了。 赵润苦笑道,「今日本只想来看看梨花,可蔓儿妹妹却是厉害,竟将它给买下了!」 「有何不妥么?」林蔓笑道,「既然买下了,日后欣赏起来可就方便多了,自家的梨花想怎么欣赏便怎么欣赏!」 赵润轻轻摇头,哭笑不得。 周慧便道,「也只有三姨父疼你,才能让你如此胡闹了!」 三百两银子,当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与她而言,也不知晓这一辈子会不会有这个机会挣上三百两银子。 林蔓并不承认自己是在胡闹,可觉着自己与她解释也是徒劳,笑着道,「既然买下了,就不要说值不值得了,走,咱们去里头好好逛逛,好好享受享受!」 如此,周慧还能说甚? 她点头,应了一声好。 于是,四人便从马车上将东西拿了下来,再往梨花林中而去。 此时已是三月下旬,梨花正在凋零,地上铺满了整片整片的白色花瓣。 踩踏在白色花瓣上之时,又偶尔又清风带落一些树上的花朵……花瓣落在衣上与头上、竟似下雪了一般。 恍如人间仙境。 女子总是欢喜这种如仙境一般的美感,周慧惊唿得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儿,「好美啊!」 林蔓笑笑,示意沈景安找了个地儿,再将手中的食物放下,她道,「今日时辰还早,那咱们便玩了个痛快再回去!」 周慧帮忙将酒摆好,笑得一脸灿烂,「四妹妹,你今日执意要买酒,可是想到了这里头会如此美?」 「唔……」林蔓道,「是也不是,总之出来玩就要玩的尽兴才是,再且没有大人,咱们就更是应该要玩好了!」 话间,她已是就地坐在了花瓣上,再抓起一把凋零的花儿,轻轻吹了吹,一双眸子笑得弯弯。 周娟随着她抓了一把,却洒落在了林蔓的头上。 林蔓见此,挤眉弄眼坏笑道,「好啊,你居然敢对我使坏,瞧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林蔓一个起身,捞了一大把花瓣朝着周娟挥洒了去。 周慧抬手一躲,也不甘示弱。 于是这二人,玩起了花瓣大战。 直到周慧玩累了,这才抱着树干同林蔓气喘吁吁的求饶,「不来了不来了,我认输,认输!」 可林蔓还没尽兴,抬手又是一把花瓣落在了她的头上,叉腰笑道,「我不过才热热身,你居然跟我说你不行了,小姑娘,你这身体不行呀,得多多锻鍊锻鍊身子!」 周慧任由她闹就是不还手,只抱着树干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是是是,我这身子不如你!」 林蔓还不欲放过她,可赵润见得,便立即站在了周慧跟前,将他的身子替她挡住了林蔓的视线。 「蔓儿妹妹日日与景安习武,自不是大妹能比得过的,还请蔓儿妹妹手下留情些!」 「哟?」林蔓见赵润挡在了周慧跟前,干脆扬起下巴,单手叉腰道,「大哥这是要帮着大姐了??啧啧啧,都是大哥的妹妹,怎的大哥就不帮着我,要帮着大姐!」 这本就是俏皮话,自然也不会有人当真了去。 赵润瞧了眼那一直倚靠在树上,双手环胸不曾言语过一声的男子笑道,「蔓儿妹妹有人疼,倘若大哥再不帮着点你大姐,岂不是就无人来疼她了?」 不得不说赵润当真是个偏偏的公子哥儿。 温润。 她将手中早先抓起的花瓣撒了下来,拍了拍手,「罢了罢了,咱也不是这种仗势欺人之人,瞧你们两个都柔弱,我也就不欺负你们了,来来来,来坐着喝酒!」 赵润对林蔓这话简直是哭笑不得,可又找不着话来反驳,于是只同她作了一揖,笑道,「那便多谢蔓儿妹妹高抬贵手了!」 林蔓做了一副很是认真点头的模样,「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 如此,赵润当真是哭笑不得。 既然周慧玩累了,林蔓便示意几人都坐下,她将所有的食物打开,再拿出杯子倒了酒,同几人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来来,咱们今儿个要玩儿痛快些!」 除去沈景安外,旁人不知晓她喝不得酒,眼见那酒要到她唇边时,少年的长臂忽然伸了过来,握着了她的手腕。 狭长的眸子移到了她的脸上,可他的脸色却依旧淡淡,他道,「你少喝些!」 知晓她爱喝酒,又怕她醉,只能叫她少喝些。 林蔓知晓分寸,同沈景安勾唇一笑,「我知晓的,你放心!」 「……」他能放心? 可到底,他还是将手缓缓给放开了。 周慧与赵润见了,相视一笑,由前者道,「看来四妹夫对四妹妹当真是关心至极的!」 沈景安本就是整家人都知晓的童养婿,此时周娟唤一声四妹夫也无不妥之处,可两个当事人心中却各有想法。 林蔓啊哈一声,「什么四妹夫啊?大姐你莫不是这酒还没喝酒醉了?他姓沈,哪儿姓四了?」 故意将她的话曲解,周慧还当她是在闹着玩儿,同她笑笑之后,还不欲再开口,林蔓却已将杯子递到她的面前,「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儿个咱们喝个痛快些,唔,不醉不归哈!」 周慧从未喝过酒,可眼下既是几个小辈一起玩儿,且林蔓又端着酒杯同她说了这等话,当下一皱眉,拿出一副誓死陪君子的模样,浅浅抿了一口。 味道甘醇之间还带了一点甜意。 周慧眼眸一两,点头称赞好喝。 林蔓笑道,「当然了,也不看看这酒是谁买的,好喝就多喝些,这酒后劲儿……应当不大!」 周慧从未喝过酒,哪儿懂什么后劲不后劲,只觉着好喝之后,又喝了一大口。 于是林蔓举杯,又敬了沈景安与赵润。 清风飘来之间,梨花片片飘落,犹如是雪花一般,一片纯白。 而那一片白色当中,又有绿、青、红三色尤为耀眼……仅有一人,衣着白色,与那梨花相映,竟又觉着他惊似仙人。 林蔓不敢喝多,怕自己一口一口会醉,于是便选择小口小口喝着。 一边喝一边同赵润他们说起了笑话。 偶尔说个冷笑话时,几人未曾反映过来……待得林蔓解释一通后,赵润与周娟笑的前仰后翻。 而那白衣少年,只端着酒在一旁认真听着。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六十五章:无人能比 花瓣落在杯中,飘荡在酒上时,林蔓含着笑意将自己的酒跟沈景安的换了,她道,「你看,这花也想跟着凑凑热闹!」 沈景安盯着手中那被林蔓换过的酒杯,一双眸子深了又深,可终究是未有半点嫌弃的举杯,喝下。 有酒有肉有糕点,有风有花有美人。 当林蔓有了醉意时,却已发现周慧与赵润都已倒下了。 她大笑一声,「大姐跟大哥当真是无用,不过才喝上几口便倒下了,唔……还比不过我呢!」 此时这四人里,最是清醒的人,约莫只有沈景安了。 少年低头,看着林蔓的头蹭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夺过她手中的杯子,轻声道了一声,「莫要喝了!」 「怎么?你瞧不起我的酒量不成?」林蔓打了个饱嗝,很不满意的站了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后,嘟着嘴一脸不满道,「想当年我喝酒大杀四方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穿着开裆裤熘达呢!」 「……」沈景安面色微微发黑。 林蔓此时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丹田提气,脚尖轻点,身子一跃而起的落在了树上。 沈景安生怕他会摔下树来,下意识的跑到了树下,微微仰头看着她,做好随时要将她接住的准备。 而林蔓却忽然紧紧抱住了树干。 一双眸子往下看,瞥到沈景安时,她傻笑了一声道,「树下这小哥儿是谁家的,生的好生漂亮,不知年方几何,可曾婚配了人家?」 沈景安长眸轻眨,白色花瓣落在他的青丝之上时,他淡淡回了二字,「许了!」 「哦?」林蔓依旧傻笑,「不知是谁家姑娘有如此好的福气,竟得了公子青睐!」 本以为沈景安不会再接话,然,对方却忽然坐在了树下,眸子不再看她,提高声音道了一声,「是那林家的姑娘!」 「哦?那林家的姑娘呀!」林蔓点头,做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林家姑娘我知晓啊,听说生的貌美如花呢,素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称,公子当真是好眼光呀!」 沈景安这是头一回听人如此拐弯抹角来夸自己的。 回道,「是了!」 「是吧!」林蔓笑出了声来,又从树上跃下,坐在了他的身边,撑着下巴亮着眸子看她,「那公子看看,我与那林家姑娘比要如何?」 少女因着喝酒了酒的缘故,眼神带着几分迷离。 少年看着他,盯着片刻之后,这才道了一声,「无可比!」 林蔓偏头看他,好奇了,「为何无可比?」 少年一双眸子里瞒是认真,他看着她,轻轻道,「她在我心中无人能比!」 她在我心中……无人能比。 无人能比。 无人、能比。 林蔓只觉着自己的心不知为何跳动得快了些, 似是要从胸腔当中跳出来一番。 收回眸光,她眨了眨眼,又故作轻松的笑了一声,「是么?那我便、便不比了……」 说着,她摇摇晃晃起了身,看着那醉倒在地上的周慧与赵润,干脆拉起了沈景安,「走,这是我买下的果园,我带你去瞧瞧……今后这便是我的地儿了!」 沈景安并无醉意,他看着少女牵着他的手时,心中似是微微一暖。 随着他趔趄的步伐走了片刻,少年干脆拽着她,「你若走不得,我便背你!」 「好啊!」林蔓笑着应允,张开了手道,「我要公主抱我要公主抱……我要做个小公举!」 小公举?是何物? 沈景安听不懂。 可到底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林蔓将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胸腔里那十分有力的心跳声时,唇角微微勾起,十分满足。 任由梨花落在了二人衣上,林蔓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唇角微微勾起,道了一声,「在这梨花下走,只怕是走着走着便白头了罢!」 少年一顿,那步伐忽然便顿住了。 她的头上,的确已落了许多白色的花瓣。 想必,他的头上,也定是落了许多。 未感觉到他再继续走,林蔓睁开眼来看着他一眼,带着几分迷茫问道,「嗯?为何不走了?」 少年快速眨了几下眼,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而后不语,只抱着她在这梨花林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上了许久之后,这才终是终于出了这片梨花林中,又到了一片荒山脚下。 林蔓从他身上下来,蹲在了地上,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瞧着这片荒山笑道,「这些人真浪费,土地都给荒了起来!」 沈景安闻言,瞧了瞧周遭,而后接话道,「这一片地域较为荒凉,此土又较硬,只怕是种不出庄家来的!」 「种不出庄家就种果树!」林蔓道,「你瞧这梨花不是开的正好?」 沈景安再道,「可你方才也听着了,此地若种果树,不多几人看守,只怕也会被贼惦记!」 「这倒也是!」林蔓点头表示承认,「若这地儿给我,我要种满许多桃树、葡萄树、李子树!」 少年并未将她的话放心上,只笑道,「此地在大道边上,路过的人不再少数,你若种了果园,那势必要有人来看守,可这太耗费人力了!当季的果子若是没卖完,便也不值钱了。」 「你是不是傻?」林蔓道,「为何就要拿来卖果子呢?我可以在这个周边建房子,建山庄建客栈呀……咱们沂州以什么为最?以才子多而闻名,冲着这个名气而来沂州的人有多少? 我若是在此地承包一个大果园,果园内种上许多果树,再建一些独栋得小屋子,然后在果园之内摆上一些木桌木椅,春季供他们他们赏花、煮酒论道,夏季可供他们摘果实。 再且,我为何不能将这些果子利用起来做果子酒?葡萄酿酒最是美味,杨梅味道也是不错,煮酒论诗,乃是文人最是喜欢的意境。我为何非要靠果子挣钱呢?」 沈景安闻言,却当场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会如此,可仔细一想想其中的造价,他又觉着十分麻烦。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六十六章:平平庸庸不知为何而忙 林蔓却笑着同他解释了一番。 「你看周边这些荒地,约莫就是一百来亩的样子罢,这种荒地买起来价格不贵,约莫也就二两银子一亩地的模样,一百亩也就二百两。 这一百亩地,我去找村子里的青年来承包,以每亩五十文的价格让他来帮我将杂草除了,把地翻新,一百亩地,也就是五两的价格。而后再买些果树,将这地给种上,约莫造价在一百两左右。 统共加起来,约莫也就是三百零五两。 三百零五两,我便可将我的果园给建起来!」 可这些在沈景安的眼里,却依旧是觉着行不通,他道,「你总共花了六百两去建这一片果园,可你如何,来挣这六百两?」 「其实这个地势好守的很!」林蔓道,「这四面之间,一面靠着官道,一边靠着河,还有一面靠着山……在未靠山的那一面我建两个房子,再请两人帮我守着,每月给三百文的工钱。 而后再养几条狗,若是有人妄想偷果子,则有狗狗会察觉动静!一到果子成熟季节,我可批量去城里便宜些卖,其余的可以拿来做甜品,泡酒……总之不愁任何销路!再加上我若是有了银钱建了小屋子,我觉着……我约莫两年便能回本!」 两年回本。 沈景安显然不信的。 他道,「说起来不过一句话之事,可行起来,却难了!」 林蔓知晓这个道理。 她笑道,「所以一步一步来么……如今买下了这个果园便是等于我已经跨出了第一步,在三年之内,我定然要将这些都实现,你且等着看罢,唔,也许是两年?」 少年看他,「我且等着!」 林蔓丝毫不认输,挑眉,「你且看着!」 沈景安轻笑了一声,瞧了眼天色,「时辰不早了,你这酒可清醒了些?」 虽是喝醉,可她意识却是很强烈的。 听他说时辰不早,便知晓他的意思是要回城了,于是她当下直接在草地上躺了下去,一脸不想动弹的样子,「我觉着我还能再睡一觉!」 少年觉着好笑,上前两步走至她身旁,「如今正是回春之时,草地上可会有蛇,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蛇怕什么?」林蔓睁着眼睛看向那蓝蓝的天空,「蛇而已,便算被咬了也不过是个小疤儿,大不了十八年之后我又是一条好汉,有何好惧?」 「……」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当真是叫沈景安头疼的紧。 到底,他只淡淡的回了两字,「由你!」 在草地上躺了半刻钟,清风吹来间带着几分凉意。 她打了个喷嚏后,酒已经醒了一大半。 见沈景安还站在她的身侧,她干脆坐了起来,一脸无赖的模样道,「也不是不回,你若是背我的话,那咱们……就走罢!」 摆明了想让他背而已。 少年几乎未有半丝犹豫,他缓缓蹲下身子,背对着她道,「上来!」 林蔓见此,开心的犹如孩童一般,当下从草地上起了身,上了沈景安的背。 少年背着她,一步一步往方才所来之地而去。 再次踏入那片梨花林时,林蔓恰好见得梨花落在了他的青丝之上。 抬手,粘起,她道,「这花儿可真好看!」 少年却不解风情,「好看的东西,向来存留不久!」 「为何要久留?」林蔓道,「你看那烟花可美?虽是一瞬,可它却是璀璨闪亮的,与其平平庸庸不知为了什么而忙碌,不如干脆灿烂的释放它的美,有何可惜?」 话间,她又将指尖上的梨花吹落。 少年点头,倒也算认同她这个观点。 林蔓从他的肩膀垂落下去,再将脸贴在了他的背上,轻声道,「许多事情生来就是不由己的,我知晓!」 这话意味深长。 可沈景安却不敢多想。 一路走去,他再未说过话。 寻得了赵润与周慧时,二人依旧躺着未动,还是林蔓将二人唤醒了,再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番,这才出了果园里。 上得马车,周慧依旧晕的昏昏欲睡,林蔓拍了拍她,「没想到你这酒量竟是要比我差,咱们要回家了,你快些醒来,若是让我爹娘知晓你随着我喝了酒,只怕回去我又要挨训了!」 赵润虽是醒了,却依旧有些头疼,闻言,他轻笑了一声,「你若是怕被姨母与姨父训,今日便不该买酒了!」 「大哥这话可就不负责任了哈!」林蔓将周慧安置好,让她将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回赵润道,「这酒虽是我买的,可你却也是喝了的,倘若我娘真训起来,到时我就说这事儿都是大哥的主意,酒也是大哥买的,喝也是大哥劝咱们喝的,看到时候我娘还骂不骂我!」 赵润笑着摇头,「想必姨母定是不信的!」 在家中,他从未喝过酒。 林蔓脖子一梗,「我才是我娘的亲生女儿,你看我娘会信谁?」 赵润道,「信我!」 好吧!的确会信他。 林蔓泄气了。 自己早已不知喝了多少回酒,在林燕风与白氏的眼里早已是个惯犯,如此……他们哪儿会信这酒不是她买的? 可是……林蔓眨着眸子一脸楚楚可怜道,「可是我知晓大哥最疼我了,我也知晓我娘最疼大哥了,若是怪罪下来,我便将这个锅给甩到大哥身上,看他们舍不捨得骂你!」 赵润简直哭笑不得,实在未料到林蔓竟有如此无赖一面,当下无奈道,「成,倘若姨母怪罪下来,我便担着这份责!」 「我就知晓大哥最好了!」林蔓甜甜笑着,又拿着捏了捏周娟的脸,「大姐,你别睡了,火烧眉毛了!」 周慧喝醉了,此时只想着睡觉。 她拍了拍林蔓的手,「别闹,我睡会!」 林蔓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便又作势去撩开了车帘子,对着外头喊了一声,「哎,唐诗兄,你怎的在此处?」 一听唐诗这二字,周会呢似是条件发射一般坐直了身子,睁着一双眸子看林蔓,「唐公子在外头?」 林蔓勾唇坏坏一笑,「你看看不就知晓了?」 也不知周慧是因喝酒脸红还是因提及了唐诗让她脸红,面色嫣红至了耳根处,「我、我不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六十七章:手下留情 「诓你的!」林蔓实在不忍心欺骗良家少女,「此地偏僻,唐公子又怎的会来?我见你不醒,只得出此下策来唤了……唔,大姐啊,你若是不醒来,等会子我爹娘知晓你喝了酒,只怕我就要提头去见了!」 周慧一听林蔓是在骗她,只觉着羞涩无比,可幸好林蔓后头的话并未打趣她,她道,「我、知晓了,不睡了!」 睡了一觉,酒意也醒了些,只是这脑袋还很是晕。 而林蔓的酒意早便醒了……她瞧了瞧赵润,又瞧了瞧周慧,深觉自己回家只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这二人便算醒了,却依旧可从身上闻着一股子酒味……也能看得出二人一脸的醉意。 林蔓扶额,放弃了挣扎。 「罢了罢了,你们若是要睡便睡罢,我出去吹吹风!」 话罢,她则出了马车,去了车板上,坐在了沈景安身侧。 当马车入城时,却见得王玺家的车夫正在城门口等候,一见着马车赶来,他立时跑了来,同沈景安小道,「沈公子不让小的跟着,小的这心也着实放不下去,这才在城门口等着公子回来,如今见着公子安然归来,小的便也放心了!」 嗯?林蔓闻言,看了看那车夫,又看了看沈景安,而后好奇问道,「这、是他不让你跟着的呀?」 之前听赵润说,遇见了王玺,王玺听他们要去玩,便将马车借给了他。 本以为是沈景安他说会赶车这才未让那车夫跟来,倒是没想竟是沈景安不让他跟着去。 那车夫闻言,接了林蔓的话道,「是了,小的可担心了好一日,生怕公子与姑娘出了些差错,到时小的便是有十个脑袋只怕也不够给五爷交代的了!」 这话将林蔓逗弄得噗笑了一声,她从车板上跳下,「你既然在这里也正好,方才还想着要替小姨父将马车送回去呢,如今就麻烦大哥将车赶回去了!」 「不不不,小的并未有旁的意思,只是担心公子与姑娘的安慰,如今见公子姑娘安然无恙,小的便也安心了,这马车您赶回去,我明日再来府上取!」 「不用如此麻烦!」林蔓唤了周慧与赵润一声,「恰好我们也先走走,这马车便先还您了,还劳您替我跟小姨父道声谢,等过几日我有空闲了,定上门去拜访!」 那车夫闻言,依旧执意让沈景安将马车赶回去,最后还是林蔓执意让他赶走,且赵润与周慧都下了马车来,此事这才作罢。 可那车夫又担心路途有些远,怕四人走的会累,又执意着要送他们回家。 当真是推脱不过,四人只得又上了车,任他送了一程。 到得家中时,果然……林燕风与白氏一见赵润与周慧那模样便知晓他们定是喝了酒,于是二人便将林蔓堵了起来,问她这酒从何来。 赵润本想按照林蔓所说的去背锅,而林蔓在他开口之前便抱着头认了错。 「爹,娘,你们可要想好,我是你们唯一的亲生女儿,一定要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啊!」 这话说得让白氏当真是又气又好笑,顺手拿过一旁的鸡毛掸子就要落在林蔓屁股上。 见此,林燕风立马将媳妇抱着,「素素你冷静点,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喝点酒罢了,也算不得什么恶事,你就莫要打了!」 说着,又示意林蔓赶紧走。 白氏闻言,反驳道,「她大姐是个闺阁女子,从未沾过半点酒,润哥儿又是个读书人,若是让她二姨知晓她带他喝了酒,岂不是要气出病来!」 读书人喝酒,就怕醉坏了脑子。 赵润可是小白氏的命根子啊。 林蔓往后退了一步,退开了安全区域,不以为意的反驳道,「谁跟娘说读书人就不能喝酒啦?您瞧瞧这些大街上那些才子们,有几个不会喝酒的?喝酒有助于思考,喝酒有助于出发灵感写出好的文章来……」 「你这什么歪理!」白氏简直哭笑不得,本来也不捨得真打林蔓,如今被林燕风拉着,便也干脆只做做样子挥着鸡毛掸子,「可你大哥年岁还小,街上那些才子哪个还是在念书的?你喝酒便也罢了,还要拉着你的哥哥姐姐一起喝,就该找打!」 「不是,女子喝点酒更好啊!」林蔓将抱着头的手给放了下来,认真得给白氏讲着道理,「您想想,大姐虽是闺阁女子,可她的夫君定然是个会喝酒的罢?昨日我见过了,唐公子那酒量可真是好的。 日后大姐嫁给了唐公子,唐公子无须再外找人喝了,在家便能与大姐弄两碟菜来对饮啊?这多好啊是吧?」 白氏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如你这般说,那唐公子是找了个夫人还是找了个兄弟?」 「自然是找了个夫人啊!」见白氏那并没有打算打她的样子,林蔓慢慢也放松下了警惕来,「可是夫人也可以当做兄弟啊,两口子啥话都能说,没事儿还能整点酒去屋顶上喝喝,唠唠嗑儿的……」 「你还说,你还说!」白氏当真是听不下去,甩脱了林燕风束缚,提起鸡毛毯子便要招唿在了她的身上。 林蔓惊吓的睁大了眼,忙是又抱起了头,「娘亲大人饶命,我知晓错了,今后再也不带大哥大姐喝酒了,大哥是读书人不能喝酒,大姐是闺阁女子喝不得酒!」 那要落在林蔓身上的鸡毛掸子在她说出此话之后又顿住了。 头上传来白氏的声音,她问,「那你呢?日后可还喝?」 「我?」林蔓小心翼翼的抬头,眼神撇了眼白氏,哈笑着道,「娘,您看,我既不是读书人,这沈小哥也不介意我是不是喝酒,平日里小喝两杯、这也无关紧要不是?」 说着,她伸出三根手指头对着天发誓,「我跟你保证,我若是日后再带大哥大姐喝酒,我就、我就吃饭噎着,喝水塞牙……」 「行了行了!」林燕风从白氏手中极为小心的抢过鸡毛掸子,「素素你消消气,蔓姐儿也知晓错了,咱就别动气了!」 白氏『不甘不愿』的让林燕风鸡毛掸子夺了过去,哼了一声,「都是你惯出来的好闺女!」 话罢,对着周慧与赵润道了一声,「三姨替你们去煮醒酒汤,你们且先歇歇!」 说话的语气同方才简直是天差地别。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六十八章:连累 林蔓小声的嘟囔了一声,「果然,娘最偏心, 对大哥大姐好,虽沈小哥好,就是对我凶!」 「你说什么?」白氏眼微微一眯,显然是听着了方才的话。 林蔓忙是哈笑一声,扯开了笑意,「我说娘对我真好,对我最好……那什么,娘去煮醒酒汤的时候,顺带替我煮一点,我想喝娘煮的醒酒汤了!」 见她这模样,白氏当真是捨不得打也捨不得骂。 交代她好生待着之后,便出了房去。 待得她一走,林燕风将鸡毛掸子放在了原地,同林蔓道了一声,「我去哄哄你娘,你这丫头,日后让你娘少操心些!」 「是是是!」林蔓应的十分乖巧,「我知晓了,爹爹大人且去忙罢!」 要不说这丫头的嘴甜呢,瞧她那乖巧的模样,当真是叫林燕风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待两口子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时,林蔓这才瘫坐在了凳子上,深深出了一大口气。 赵润替她倒了杯茶,轻笑了一声,「看得出来三姨是捨不得打你的!」 「是吧!」林蔓结过茶,点着头,有些炫耀的意味在,「这么好的娘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出第二个来,我能做我爹娘的女儿,简直是前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赵润被她那话说得笑意又深了些,「你这嘴倒是无人能及,难怪人家都说林家有个女儿口齿伶俐!」 「哎!」林蔓却略微惆怅的嘆了一口气,「我日后怕是不能带你们喝酒了……可这人生少了酒,得少了多少乐趣呀!」 「无碍!」赵润道,「待我考中秀才之后,便请蔓儿妹妹喝个痛快!」 她娘一直叮嘱着她莫要喝酒,就怕喝酒会喝坏了脑子……他虽知晓此事说来夸张,但毕竟是小白氏说的,这话也不可当耳旁风。 今日这酒是果子酒,本就无甚大碍,只是他从未喝过酒,这才醉了罢了。 「那成啊!」林蔓笑着应道,「那我就等着大哥高中秀才了,到时可要请我喝个痛快才是!」 「自是,自是!」赵润点头,「蔓儿妹妹可是要回房歇歇?」 此时是在大厅之内。 林蔓并不累,可周慧的酒意似是还未清醒过来,她唔了一声,起身先送了周慧回房。 周慧虽还迷煳,但也知晓方才白氏骂了林蔓,回房的路上,她带着歉意道,「是我喝酒连累你被三姨骂了!」 林蔓摊手,一脸的无所谓,「我娘哪儿捨得骂我呀,无事无事,等会儿跟她撒撒娇,好好认个错就成了……你也别将我的胡话给放心上,我方才说的都是胡话!」 她说待周慧会喝酒之后,便与唐诗有事无事的来小酌两口。 唐诗是个喜欢安静女子的人,若是周慧将此话听进去了,岂不是她的罪过就大了? 周慧闻言笑笑,「我知晓!」 待她回了房后,林蔓让她好好睡上一觉之后,便再去了灶房中。 灶房之内,白氏与林燕风正在嘆着气得说着林蔓性子近来是越发的要野了些,也不知日后他们若没在身边了,她可要如何是好。 林蔓进灶房之时恰好听得了这一句,她当下便跑到那灶后正要切菜的白氏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手臂撒娇道,「娘怎么会不在我身边呢?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可是得一辈子在一起的,爹娘也会长命百岁!」 白氏闻言,嘆了一口气,显得很是无奈。 转头很是认真的盯着林蔓,「蔓儿,娘知晓你是个有分寸有想法之人,可你万不可做如此胡闹之事了,你大哥与你大姐在家中从未喝过酒,然你却带他们喝酒作乐,倘若你大姨母二姨母知晓了,只怕少不得要骂你的!」 「是是是,我日后再不敢了!」林蔓拿头去蹭着她的手臂,犹如猫儿一般,「再说我今日那是果子酒,喝了最多也不过是上上头……」 「那果子酒便不是酒了?」白氏道,「你大哥是读书人,若万一喝酒最坏了脑子,又或者日后未能高中,你姨母知晓了此事,岂不是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与你?蔓儿,你大哥是你二姨的希望,你可再莫要胡闹了!」 「明白明白明白!」林蔓勐点头,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我知道了,我真知道了,娘放心,绝不会再有下次!」 如此,白氏这才很是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转移了话题,「你今日买了果园,在何处?」 那会儿给她银子时,也没问个明白。 林蔓也正要说此事呢,她嘿嘿一笑,撒开抱着白氏的手,又凑到了那正烧着火的林燕风跟前道,「在城西出城三十里外的一个村子,叫什么碧云村的,那村子前有一处六十三亩的果园,虽然果子也买不了几个钱,可我其实是想建造一个庄园!」 「什么?」庄园?白氏与林燕风越听越是迷煳。 林蔓便耐心的给她们解释了一下周围的地势,而后再道,「其实往周边围个篱笆也并不是件费多大劲儿的事情,咱们沂州府内文人最多,且文人又最是喜爱这等花里胡哨的地方,我的想法是,梨花开了,咱们在梨花园里邀请文人来舞文弄墨的,想必那些文人定不会抗拒如此好看的地方。 等到可摘果实了,便大肆宣传一般,可让人果园里随意摘,咱们可将价钱定为按斤算或是按人算,自己摘果子也是一种离去……虽然这也赚不了什么钱,可是咱们可以建些独立的小房屋来收取房钱呀,将房钱的价格定高些许,再请些个厨娘来做些家常饭,咱们可收饭钱…… 唔,我还想着将周边的荒地也买下来,咱们开开荒,而后再种个几十百把亩的葡萄树,届时葡萄熟了,咱们既可酿酒又可卖果子!」 白氏不是精明的生意人,对这些不太了解,便算是林蔓如此说,她也并不觉着收益在何处。 至少前期付出的,他们总觉着与后期的收入不成正比。 林燕风却抓住了重点,「你所说的酿酒,如何酿?」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六十九章:你可想清楚了? 林蔓眼睛一亮,知道林燕风这是起了兴趣了,于是便给他好好解释了一番,「就是拿葡萄来酿制葡萄酒,爹爹可是发现了?清风楼里的清风醉,天香阁里特制的果子酒,凡是以酒出名的酒楼几乎都会有自家出产的酒,咱们酿制的葡萄酒也许一开始难以打开市场,但是咱不怕呀,咱可以找花爷代言、可慢慢利用那些文人来打开市场呀……世人最爱跟风,想必不出两年,咱们的酒定会拥有自己的品牌,也定能在各行业的酒中混出一片天地来!」 她说的话,林燕风仔细且认真的考虑了一番,而后又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卖呢?倘若人家不买呢?」 「没有卖不出去的道理,只有不努力的卖家!」林蔓一仰头,满是自信,「再且酒这东西是越来越醇,何怕会卖不出去?虽说前期的造假大了些,可若是真成了,日后带来的收益亦是不匪,咱们可建立一个自己的牌子,可供批发,可零售,市场一旦打开,人家认准了咱们这个牌子,收益这东西自然而然就来了!」 这么一想想,好像也是如此。 林燕风仔细考虑了片刻之后,又问林蔓,「如此下来,你可算过你总共下来,会花上多少银子?」 林蔓唔了一声,道了一个数字,「一千二百两左右!」 如今买地已是用了三百两,若是按照她的想法,她还需要去买荒地,买果树,请工人,建房子等等等等,这一切下来,最基本也是一千二百两。 林燕风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看着林蔓一脸认真道,「你可是想清楚了?」 林蔓再做这些之时便已考虑好了,如今她有五百多两的私房钱,实在缺了,她干脆再将那玉扇给卖了,再凑点儿钱也要完成。 当下听得林燕风如此一问,她笑着点头,「是了,我考虑清楚了!」 「好!」林燕风应声,「既然你考虑清楚了,那爹便也由你疯狂一把,这些时日我让兄弟们赶工将那些订单都乘早完成,尽早将钱结了,结了钱后,便都给你!」 「什么???」林蔓闻言,诧异无比,「爹,这想法还不成熟,您且莫急,钱的事儿我自己想法子便好!」 「你能想甚法子?」林燕风说着,从灶前的凳子上起了身来, 摸了摸林蔓的头,一展笑颜,「你是爹的宝贝女儿,你有甚想法,做爹的自然是鼎力支持!」 话罢,同白氏道了 一声出去干活之后,便出了灶房。 林蔓瞧着他远走的背影,那一刻,再次感觉到了林燕风作为一个父亲的伟大。 一千二百两银子有多少呢…… 做为一个穷苦人家出生的林燕风而言,这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去年他的工钱只有五百文一月,一年不吃不喝也仅能省下六两银子。 一千二百两银子,他得不吃不喝得省个两百年。 若不说省钱。 只说买个月五百文月钱,对于一个普通的一家四口而言已算是较为殷实,而这一千二百两,可让他们一家四口衣食无忧的过两百年。 虽说如今生活条件不一样,无法拿过去与现在做对比,但林燕风能说出这等话来,在林蔓心中是无比震撼的。 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在现代的爸妈也很是疼她,可若是叫他们拿出一笔巨额来满足她的投资,只恐爸妈会觉着她在天方夜谭,便算她把理由说的天花乱坠,他们也绝不会同意的。 然,林燕风同意了。 且连眼都未曾眨。 如此信得过她,也如此宠着她。 心中此时五味陈杂,她似乎觉着内心深处最软的那一块都被这夫妻二人给触碰着了,她瞧了眼正在切菜的白氏,低头捡了柴禾往灶里添了添。 她同白氏道,「娘,一千二百两可是不少,您也同意爹跟着我胡闹不成?」 白氏闻言却是连身都不转,语气更是平淡无比,「我对生意不懂,你们作甚便作甚,向来你与你爹如此做都有你们的道理,别说你爹支持你,既然你有想法,娘也是支持你的!」 林蔓只觉着鼻子一酸,又问道,「倘若这一千二百两血本无归呢?」 「那便血本无归罢!」白氏将菜切好,回身给锅里掺水,洗了个干净,「至少日后等你娘我老了,同几个老太太坐在一道聊天时,也能吹吹牛说我闺女当年如何厉害,十岁出头的年纪便知晓着要去赚银子了!」 林蔓闻言,哭笑不得,「我娘可真厉害,生了个这么厉害的闺女!」 白氏笑了,嗔着看了林蔓一眼,「可不是?我闺女当真是顶顶厉害的!」 如此,林蔓却又故意做了一副俏皮不满的模样,「那方才某位娘亲还要拿鸡毛掸子去打她那顶顶厉害的闺女呢,只晓得心疼人家孩子,也不怕将自己闺女打坏了打蠢了!」 「你还敢说此事呢!」白氏笑着横了她一眼,「我若真想打你,你爹若是硬要拉我,只恐是要连你爹也一起打的,娘还不得在你大哥大姐面前做做样子?若是真为了你好的,日后想着你要挨为娘的打,也不敢跟你胡闹了!」 「哦?」林蔓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娘的心里还打了这个主意呢,那若是鸡毛掸子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小心落了我屁股上可要如何是好?」 「你这丫头!」白氏简直对她这张嘴给说得哭笑不得,「烧火若是堵不上你的嘴,那你便出去玩儿去,可别来气我了!」 「是是是!娘亲大人息怒,小的这就闭上嘴!」林蔓连是应声,做了一个将嘴上拉链的动作,而后再不发出半点声音来。 白氏对此,当真是又好笑又无奈,轻轻摇了摇头,开始去忙自己手中的活计。 她完全是不知晓,自己先前那个懦弱又胆小的闺女,怎得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可这改变,她既欢喜又带着欣慰。 她就这么一个姑娘,虽说养了个童养婿,可她希望自家闺女也是个有能耐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七十章:欢喜你的 吃完晚饭后,林蔓搬了个椅子在后院里躺着瞧星星。 刚过十五不久,月亮已只剩月牙儿。 周慧的酒此时已是彻底醒了了,帮着白氏收完碗筷之后,便也搬了条凳子来同林蔓说话。 林蔓偶尔搭上几句,偶尔笑笑,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天上的星子,思绪却飞到了今日的梨花林中,白衣少年在树下说,他中意的姑娘姓林。 莫要怪她自作多情,只是她恰好姓林,又恰恰与他朝夕相处。 且她也看得出,少年待她与待旁人是不一样的。 心里似是绽开了一朵花,那花儿在她心中盛放,让她随之兴奋与开心。 有时候还是得承认的,她的确是喜欢眼前这个小少年的。 沈景安样貌生的好,字写得好,武功又高,除了平日里总板着脸外,似乎无任何的缺点……便算她知晓自己年已是不小,可在此等优秀的人前,她若说没有一点点好感,那自是不存在的。 想起今日的一切,她心弦微动,唇角不自觉上扬。 周慧见此,瞧着林蔓看了一眼,而后不知然问道,「见四妹妹一直难藏笑意,可不知是有何开心事儿?」 林蔓闻言,这才回看了周慧一眼,唇角高高勾起,示意她去看了看天空,「今日夜色不错,我瞧着甚是欢喜!」 如此,周慧抬头瞧了眼,而后道,「今日月亮不如往日的圆,夜色……是好么?」 「可是圆月之时,星子却仅是零星几颗!」林蔓道,「这夜色呀,不一定非要是圆月之时才最是好看,我倒觉着如今瞧来也是不错的,将心情放松,一切都是美景!」 「嗯!」周慧点头,之后不语。 二人约莫沉默了半响之后,周慧忽然看着她问了一声,「我觉着,景哥儿倒是真在乎你的!」 「什么?」林蔓被她忽然所说的话为之一愣。 周慧摇摇头,「无事,只是今日他将你拉上马,且将你护在怀里时,我瞧得出景哥儿待你真是不错……且你无论做何事时,他都总会默默担心着你!」 「担心着我?」林蔓偏头,微微有些好奇,似是听不懂她的话一般。 周慧轻轻一笑,「今日你饮酒时,他叫你再莫要多喝……你看看,我与大哥也不胜酒力,他却是未曾叫我与大哥莫要再喝,只叫你少喝些……咱们几个在他心中的分量,当真是无可比拟的!」 「我之前喝过过几次的!」林蔓轻笑出声,「约莫是我之前喝醉了,让他为难了,这才叫我少喝些的罢!」 「并不是!」周慧再次摇头,「景哥儿对谁都向来不管,也不理会,可唯独待你是不一样的……我也不知晓何为情爱,但我瞧得出,景哥儿是欢喜你的!」 林蔓认真听她说的话,而后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而后问道,「大姐怎的忽然同我说这话了?」 「没啊!」周慧抬眼看天空中的星子,「只是瞧着你幸福,我替你开心……自幼也无人如你这般待我好,能遇见你,当真是我的福分!」 「何为福分不福分的,既然是姐妹,便少了算计罢了!」林蔓道,「人跟人都是互相的,你若不欢喜我,我自然也不会欢喜你,说实话……第一次见你时,我对你真就没甚好感!」 「嗯?」周慧一愣,「为何?」 「我那时要与沈小哥出去逛夜市,你跟你家那位妹妹一起出现,你家妹妹得多跋扈呀,可你竟同我说她不懂事,叫我多担待着些!」林蔓笑道,「那时我在想,哟,大家都是同一回做人,凭甚我就要多担待着些?我若是不多担待呢?你又能待我何?」 一想林蔓心中的动作戏,周慧亦是忍俊不禁,「原来那时我竟是给了你如此不好的映像!」 「是吧?」林蔓继续道,「可那时见你看中簪花想要又不敢要的模样,我便对你印象稍稍好了些,再后来,因簪花之事你被姨母打,且你又主动来铺子里找我说话想要认字时,我便对你也改观了些!」 是了,那时候她在周慧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坚韧。 这便也是她为何在几个姐妹当中,唯独只对周慧最好的缘故。 周慧虽说瞧着外表柔弱,可内心却是个坚韧的。 她心中从未怀过嫉妒。 周慧道,「我自幼便在我娘与我奶的辱骂下成长,与我妹妹是个鲜明的对比,我若在家中想要过得好些,便得去维护家中那两个小的,否则他们若是受了委屈,回去同我爹娘告一状,我只恐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说至此,周慧嘆了一口气,「从小到大,也只有在从过年到如今是我活的最为轻松且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了!」 「有句话叫先苦后甜!」林蔓将手轻轻拍在了她的手背上,当是安慰她一般,「你年幼之时吃了如此多的苦,老天不会让你一直这么辛苦的,想来你日后的生活定然会甘甜无比……待个带你好的夫君,生几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而后相夫教子,一家幸福且和乐的过一辈子!」 从未有人同周慧说过这些话,林蔓的声音此时就如此的烙在了她的心中。 她勾唇浅笑,「不然人家都来夸赞你是个会说话的,这话落在我耳里当真是好听的紧,倘若我是客人,只怕日后买东西也定 是非你家不属了,真羡慕你!」 「这你也要羡慕?」林蔓哈哈一笑,「我这嘴会说话是与生俱来的,便算你说羡慕……唔,那也你是羡慕不来的!」 「我知晓!」周娟点头。 林蔓身上有许多许多的东西都是她羡慕不来的,可她仍旧是羡慕,也仅仅是羡慕。 两姊妹就这般躺在后院的靠椅里聊着天说着话,直到夜色渐渐深了,白氏在院子里大喊了两声林蔓的名字,二人这才起了身来,各自回了房去歇息。 这一夜,林蔓将房内的窗扇开了。 月光透过窗扇洒在了房内,她趴在窗扇之上沐浴了会月光。 不多会子,又见得隔壁额少年推开了窗子。 月光之下的少年面色如玉,带着淡淡的凉意,可却犹如是从画中走出一般。 二人在各自的窗扇前看向对方,四眸相对时,林蔓唇角高勾。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七十一章:博得美人一笑 第二日一大早,白氏早早起来做了早饭,而吃罢了早饭后,赵润与沈景安则出发去书院。 白氏一心想着周慧的婚事,便同林燕风打了声招唿,先是去了王家,同白贞贞合计合计此事。 然,林蔓看了看铺子里的帐本之后,便去租了辆马车,赶往了果园里。 自家无甚交通工具,她又不会骑马,在去的路上,她便合计了一番,考虑着是否要替自己买匹小毛驴骑骑。 虽说慢了些,但好歹也是代步工具,不嫌弃不嫌弃。 买匹小毛驴花不得几个银子,对于如今的家庭条件而言,这简直是九牛一毛。 如此,林蔓便在心中合计好了,等明日定要去买匹毛驴来。 一路到得碧云村,林蔓站在果园前付了马车钱,又同车夫约好了个时辰来接她回城内之后,便叫车夫走了。 又过一夜,地上的梨花铺满了厚厚的一层。 林蔓瞧了瞧先前那老者所住的茅舍,推门进去之后,已发现屋内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走,只剩下东面墙角下一口破旧的老缸。 屋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林蔓拿着衣袖捂了口鼻,将那年久已开始腐烂的窗扇推开。 黑色的泥土地上倒还挺是干净,想来定是在搬走之前还清扫了一遍。 对于此,林蔓对这位老人的映像倒还不错。 在屋内来回瞧了一遍,她又出了门去,将手遮在眼上,瞧了瞧这高照的春阳。 春风拂鼻间,可隐约闻见梨花淡淡的清香味儿。 村道上偶尔几个扛着锄头的庄户人路过,见着林蔓时,纷纷多看了几眼,有些个好奇的便会上来问一句,「小姑娘,你就是那个买果园的姑娘?」 林蔓闻言,笑着回了一声,「是了!」 于是,那几个庄户人便会上下来打量她一眼,而后道,「小姑娘,你这买个果园三百两银子多划不来,拿这三百两银子去良田还能吃租子哩!」 那庄户话一落,旁边便有一个汉子蹭了蹭他的肩,「你知晓个啥,一瞧这姑娘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出手阔绰,哪儿在乎这三百两银子?」 「大叔这话就不对了!」林蔓面上依旧带着笑意,「我并非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买这果园也是因为值得,瞧来大叔们便是村子里的罢?等果子成熟了,欢迎大伙儿都来吃!」 这小姑娘长的好看,笑起来可爱,尤其是还会说话,当真是叫那几个汉子看得心中很是满意。 其中有一汉子道,「这果子熟了也是要拿去还钱的,咱们哪儿吃的?姑娘可真是大方!」 「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儿!」林蔓笑着又同他们寒暄了几声,「日后就要劳烦大叔们多多关照关照了,不知大叔门如何称唿!」 一听林蔓如此问,几个汉子便将自个儿的名字给报了上去。 戴老二,伍小四,陈金圭。 三个汉子自报姓名之后,又同林蔓左右聊了几句,而林蔓则又问了他们里正家在何处。 那几个汉子也是个热心肠的,听后仔细的告诉了林蔓打村子进去的第几家,家门口都有何种建筑物,只差告诉她,里正家门口那棵树开了几根枝。 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众人知晓了林蔓是打城里来的,且还十分好说话后,便与她告了辞,去了地里干活计。 待得那三人一走,林蔓便转身去了果园内,飞奔在了那一片漫天的梨花中。 她每飞奔一步,便会惊起地上的花瓣,抬脚之间,花瓣飞舞。 那一刻她觉着自己置身在梦中,而她是创造这个梦的上帝。 闭上眼眸,微微抬头,感受到将要落花的花瓣,林蔓唇角缓缓勾起。 而后,她气沉丹田,脚尖轻点,正想着要越上那树枝时,忽而听得身后有个男子得声音响起。 「噢,我与小美人儿倒真是有缘分,竟在此地还能相见!」 谁? 林蔓闻言,瞬间警觉回过身去。 可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一道利润直朝她的面门而来。 条件反射的,她身子往后一番,一支梨花从她身侧飞过,飞出几米远后,落在了地上。 惊起了几片花瓣。 林蔓眉头皱起,朝那同他仍梨花枝的人瞧了过去,而后便见得树干之上,正坐着一个紫色长袍的男子。 男子正在梨树之上,背靠着树干,嘴里叼了一根草,微微侧目看着林蔓,眸光里又带着几分戏嚯。 蓝淄?!! 他怎的在这? 林蔓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自从上回在他摊上买过面具之后,便也将他忘之脑后了…毕竟铺子里的事儿忙得她晕头转向。 可如今见着他,却叫她好奇了。 她微微仰头,双手抱胸,没了往日那般的对他的嬉笑,「这是我的地儿,你问我为何会在此处,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会在此处呢?唔,方才还要暗算我可是?」 「何来的暗算?」蓝淄笑意深深,「梨花配美人,我见那花儿开得正好,便想送给你这个小美人,怎的到你这嘴里便成了我暗算与你呢?」 「狡辩!」林蔓哼上一声,故作生气,「你折了我的梨花枝,可要赔偿我得损失才是,你可不知晓这枝条能给我结多少果子,果子又能留出多少种子,种子又能再长多少果树出来,依次推来,你可是毁了我一片庄园吶!」 「噗……」蓝淄被她的话彻底逗笑了。 他笑的那一瞬间,眸子里犹如含了一副山水画一般,青墨在他眼中缓缓晕开。 那双眸子,妖孽得紧。 林蔓对美向来便极为欣赏,于是,她看待了小片刻。 可毕竟日日对着沈景安那种绝色容颜,不管眼前之人再有多好,却也比不过那少年的姿色。 林蔓挥手,做了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罢了罢了,既然这花枝能博得美人一笑,倒也罢了,我便不计较了!」 美人一笑?博得美人一笑? 蓝淄嘴角的笑意一僵。 他这是被林蔓调戏了? 而后又缓缓勾起,嗤笑出声,「那我得多谢美人慷慨了!」 话落,他从梨树之上跃下,紫色的袍摆在花瓣当中随着轻轻飘舞,美轮美奂。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七十二章:大哥好! 在他落在林蔓跟前那一刻,她轻轻的道了一句,「不客气!」 她不过才到男子胸前位置,他落在她跟前时,恰好遮住了缝隙当中撒下的阳光。 蓝淄轻轻点头,一脸趣味的瞧着林蔓,「难怪我说今日不见那守着果的老头了,竟是被你买下了,唔,果然这有钱人的生活就是阔绰, 这偌大的果园,说买便买!」 「我可不是有钱人!」林蔓不着痕迹的推后一步,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这可是我爹娘的心血……唔,你关心我作甚,天气如此好,你不去摆你的摊子,怎的还有这闲情雅兴来这快活?」 「就是天气好,我才要逍遥的!」蓝淄笑容中带了几分邪魅,「再说了,我日日都赚钱,难不成还在乎这一日功夫不成?况且我不过养着自己一张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何须要这般辛苦作甚!」 「噢?」林蔓挑眉,想起了大年初一那个在大街上摆台卖面具,只为了多赚几个铜板的人。 那人,是谁? 「不过我这日后想来可就方便多了!」蓝淄再次将身子懒懒的靠在了一根树干上,「毕竟我与小美人儿有了几面之缘,这样罢……咱们交个朋友!」 闻言,林蔓对他是一脸嫌弃,「交个朋友?为何要交你这个朋友?」 「唔?」蓝淄认真的想了想,而后道,「这样罢,你若是交了我这个朋友,日后你喜欢什么面具,我送你,如何?」 咿,有些心动怎么办? 林蔓微微偏头,带着几分试探问,「当真?」 「自是当真!」蓝淄点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话向来算话!」 「好啊!」林蔓高兴点头,「古有结义一说,今日咱们既然在这片梨花地里相遇,不如也来拜个把子如何?」 「拜把子?」蓝淄微微挑眉,看不出喜怒哀乐。 林蔓道,「是了,今日天时地利人和都好,咱们不如摆个把子罢,我林蔓,你蓝淄,咱们在这梨花林中结拜成异性兄妹,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呸,日后你是我大哥,咱们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话说的太不吉利也太不守信了。 电视上说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结拜兄弟,有几个是真随着死者一块儿去了的? 这倒是让蓝淄起了几分兴趣,他呵呵一笑,「好啊,那便结拜罢!大哥我无依无靠的,多你一个妹妹可是求之不得……唔,可你大哥我如今这寒酸样儿,你可不嫌弃?」 「嫌弃作甚?」林蔓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来来来,咱们就在这对着天地立誓罢!」 蓝淄点头一应,「可行!」 于是,二人便并排站在了一起,伸手出对着天立誓。 「我林蔓……」 「我蓝淄……」 合声:「在这梨花林中对着天地立誓,自此结为异性兄妹!」 说至此处,林蔓率先又道,「绝不欺骗对方,绝不欺负对方,也绝不会背叛对方!」 蓝淄对她的话微微一愣,但到底又将她的话给重复了一遍,而后再起身道,「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他日有违背今日之誓言,定遭五雷轰顶,碎尸万段!」 二人立誓之后,林蔓双手作揖,带着几分霸气的唤了他一声,「大哥好!」 蓝淄笑的不行,回了一声,「妹子好!」 于是……二人便在这短短的一刻里,结为了异性兄妹。 二人对视足足半刻钟后,蓝淄对这个忽如其来的妹子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无促,他抿了抿了唇,而后问道,「那接下来呢?咱们要准备作甚?」 「啊!」林蔓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儿,于是轻拍自自己脑袋,一脸懊恼道,「你若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我准备去里正家拜访拜访,跟他打探打探周边那些荒地的事儿!」 蓝淄闻言,一脸不解的瞧着林蔓,「你问周边那些地儿作甚?」 「想买啊!」林蔓大了个响指,恰好接下一片要落在她之间的梨花,「大哥若是无事,陪我走上一趟?今儿个家里人都有事也无人陪我来,你要陪我去也给我撑个场子呀!」 「撑场子!」蓝淄轻笑,一挥长袖, 「走着,大哥就陪你走上这一趟!」 话落,林蔓头轻抬,做出一脸借势欺人的模样来,「走!」 发觉到这个妹子竟是如此可爱,蓝淄不觉好笑,也将手撑起了腰杆,一脸要横行霸道的模样,「日后有大哥罩着,你就横着步子走,谁敢欺负你,大哥就给你欺负回去!」 林蔓闻言,竖起大拇指替他点了个贊,「果然是个好大哥!日后大哥若有困难,在我能力之内的,尽管一句话……唔,当然,也不能违背我的原则!」 「哈哈哈哈哈!」蓝淄大笑一声,惊了周边山林的鸟儿。 二人出了果园,按照先前那三个汉子所说的地儿寻着了里正家,可要入门前林蔓又忽然顿住了……自己来时太过匆忙,连礼都没买,这般贸贸然去人家中,是否不大合适? 蓝淄见林蔓步子顿了,便低头问了她一句怎的了。 林蔓道,「要不,咱们去买些东西来?就这般两手空空的,也不太好罢?」 蓝淄不解,「这有何不妥?你同这里正平日里也甚干系,不过是问问他地的事儿罢了,若是成了,事后你给些好处,若是不成,你浪费这礼作甚?还不如留着给大哥好生享受享受呢!」 这话说来倒也是这么个道理,林蔓点头,「走罢!」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的入了院子里。 那院子当中,里正娘子正翻着前两日从山中挖回来的草药,一见门口忽然出现的二人,先是愣了一番。 那先入院子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姑娘着了一袭绿衣春衫,样貌生得十分精緻可爱,肤色白皙如凝脂,尤其是那双眸子,带着不可忽视的灵动,一看便是个可爱且性子爽朗的姑娘。 而她身后那男子,着了一袭紫色长袍,腰间一个锦色腰带,男子身材极好,上宽下窄,且那样貌更是俊俏的很,且那双眸子亦是好看,眼中似是有春色满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七十三章:甜 直到那绿衣姑娘走至她的面前,同她笑着唤了一声婶子之后,里正娘子这才微微回过神来。 她瞧着已走至跟前的二人,眨了几下眼眸,这才带着疑惑问道,「二位是?」 里正娘子是个十分温婉之人,样貌端庄,眉宇之间自带温柔之色。 林蔓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昨日买下村外果园的,不知里正大叔今日可是在家?」 「我家郎君出门干活计了!」里正娘子闻言,忙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拿手在腰间繫着的围裙上擦了擦,「二位还请入屋坐坐,我这便给你们倒杯茶来喝!」 「不用了!」林蔓挥手拒绝,「那不知里正大叔何时才回来?」 「就在屋后的地里呢!」里正娘子道,「客人若是不急,且先入屋喝杯茶,我这便去将郎君唤回来!」 「不用麻烦!」林蔓道,「婶子且告诉我里正大叔在何处便成,我自己过去找找!」 「不麻烦!」里正娘子见他们不入屋,便唤了自家儿子从屋子里搬了条凳子出来,又替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客人先等着,我这便替你们去唤来!」 如此,林蔓也只得同那里正娘子道了一声谢。 待里正娘子走后,屋内一大一小的两个娃儿正在门后面好奇的盯着院子的他们,林蔓见了,露出一脸随和的笑意同二人挥手道,「来,你们过来!」 那两个娃儿对视一眼,对林蔓的话不为所动。 林蔓便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几个糖栗子,笑道,「你们过来,我给你们吃栗子!」 这栗子是她今日早间白氏给她装兜里的,给她解解馋,想吃时可摸来吃。 那两个娃儿见了,舔了舔唇,做了个咽口水的动作。 村里人,能吃到零嘴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林蔓笑笑,将栗子递了过去,「你若不吃,我便吃了!」 话落,将栗子在嘴里咬开,剥了一个吃。 栗子很甜,是白氏拿糖给炒的。 虽说冷了,却依旧好吃。 林蔓将其咬了两口,又递给了蓝淄一个,「大哥可吃?」 而蓝淄却瞧着她咬开的另一半舔了舔唇,长臂一伸,直接躲过,剥开栗子皮后塞入嘴里,很是满意的点头,「唔,甜!」 林蔓白眼,「你为何非要抢着我的吃?」 蓝淄闻言,一脸无辜模样,「不是你今天拜把子时同我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所以……这就是他抢她咬过栗子的理由? 林蔓咽了咽口水,表示不想跟他计较了。 然,那两个娃儿见二人吃得津津有味后,咽口水的动作越来越快了些。 林蔓笑着,将手中还剩着的几个伸手同他们递去,「拿着去吃罢!」 那两个娃儿最大不过七八岁,最小的瞧着不过五六岁,两人受不得那栗子的诱惑,又见林蔓十分和善,想了想,从门后缓步走了出来,去接了林蔓手中的栗子。 见二人拿了栗子之后仍旧是一脸戒备的模样,林蔓不觉好笑,问出声道,「你们这般瞧着我作甚?莫非我瞧着像个坏人?」 「不、不像……」那大些的是个女娃儿,闻言,摇了摇头,「姐姐不像坏人,姐姐好看!」 「哦?」林蔓不由好笑,「既然你觉着我好看,那你为何还要怕我?」 「姐姐好看……」那女娃儿又继续道,「我从未见过、见过哥哥姐姐这般好看的人……」 说话之间,她又撇了蓝淄一眼。 蓝淄听那小姑娘夸他好看,笑弯了一双眸子,「你这丫头瞧着呆,可这话说的动听!」 女娃儿闻言不知要如何接话,只紧紧攥着自己手中的栗子,显得有些无促。 林蔓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笑着轻言细语问道,「我叫林蔓,你教什么名字?」 「我、我叫杨月月,就是……就是那月亮的月月!」杨月月对林蔓的和善有了几分好感,「那我、我能叫你蔓儿姐姐吗?」 「自然是可以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此拉近,林蔓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善一些,又瞧着她旁边的男娃问道,「你叫月月,那弟弟呢?弟弟叫什么?」 「他叫杨开心!」杨月月道,「我娘说,希望心哥儿以后能开开心心的,便叫开心!」 这个名字倒是取的还不错。 开心开心。 林蔓抬手正要去摸杨开心的脑袋时,他却直接躲在了杨月月的身后,一脸惊喜的瞧着林蔓,犹如是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般。 这两姐弟,怎的反应都如此大? 正当林蔓想要问呢,便见得里正娘子入了院子来,一见自家儿子的表情一脸惊恐,忙是小跑几步走了过去,将孩子抱在了怀中,拍了拍他的后背,抚了抚他的情绪。 「我家二娃大笑受了惊吓,遇见生人便怕,姑娘莫要见怪!」 这话林蔓听了微微有些好奇,「瞧小哥儿年纪还小,不知是受了什么惊吓?」 里正娘子嘆了口气,语气中带着隐约悲伤,「去年村子里来了几个人贩子,那人贩子将我哥儿抓走了,也幸好运气好,被地里干活儿的邻居瞧见了,这不,才没被抓走……可村子里好些个孩子都丢了,知府大人从去年查案,到如今也未将人找出来!」 林蔓听得原因,亦是唏嘘不已。 人贩子,从古至今都是令人十分厌恶的一种人,在gps如此发达的现代,丢个孩子尚且难找,在这科技发展十分落后的古代,又该要如何将孩子找到? 这一丢,便是石城大海,估计是渺无音讯了。 「幸好小哥儿小姐儿都在!」林蔓不知要如何安慰里正娘子,「想必今后也定然是个有福气的!」 「是了,幸好我就哥儿姐儿未丢,否则我活着都无甚意义了!」里正娘子嘆了口气,又似是察觉这个话同林蔓这么一个小姑娘说不合适,抱着杨开心起了身,「我方才同我家郎君说了,公子姑娘且先喝杯茶,他就回了!」 里正娘子话才一落,便见得里正正扛着锄头从外头走了来,一见林蔓,忙是将锄头放在了院门边,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道,「姑娘来找我可是有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七十四章:真,自然是真 林蔓先是极为有礼貌的唤了一声里正大叔,而后才说明了来意,「我见得我那果园旁边有不少荒山,看那杂草丛生得,想来也无人种植什么,便想问问那地是谁家的地!」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里正笑的十分和善,接过里正娘子递来的茶杯,他寻了条小板凳,在院子里坐了下来,「那地正是我家的!」 「您家的?」林蔓诧异不已,「既然是您家的?为何您要将那地给荒了?开垦种植岂不是更好?」 「姑娘有所不知啊!」里正大喝了一口茶,解了渴,而后解释道,「那地荒得太久,想要开垦种植庄稼显然是不可能的,我倒是有打算往那山里种树,以后也好卖树来挣些银钱,可这是个大工程,就我一人之力,拿这地也奈何不了……这不,一来二去的,地便也荒了下来,正打算着过些时日找个牙子瞧瞧,瞧瞧可有人买下它!」 林蔓闻言眼眸微微发亮,可为了不让人察觉出来,又隐藏了所有的情绪,而后道,「不知这地有多宽?」 里正道,「这是祖上祖祖辈辈传传下来的,一代一代荒着,也没个具体的亩数,大约是一百二三十亩罢!」 一百二三十亩。 还真是大。 林蔓想了想,仔细的考虑着是否可行。 然里正也知晓林蔓来问这地的事儿定不会如此简单,便又故意问了一声,想从她嘴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姑娘问这是要作甚?」 林蔓抿了抿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瞒大叔,我对那地也有些想法,你说那地一百二十多亩,那我若是想买,价格如何算?」 对于这种常年荒草丛生的荒山,最多不会超过二两银子每亩地。 不是地不值钱,而是太荒了。 里正虽已猜到林蔓想法,却仍旧有些诧异,「不知姑娘买它是要作甚?」 林蔓一笑,正要作答,里正又忙是说了几声不,「我并非问姑娘的意思,只是这地是荒地,我瞧着姑娘是个十分和善的,我也不想坑姑娘这钱,这地儿除了种树之外,种不得庄家!」 「这地您若是卖我,我自是有用处的!」林蔓笑道,「如今知晓这地就是您家的,这倒是好办了,您瞧着这地我若是想买,您大约要个多少两银子卖了?」 里正想了想,在心中合计掂量了一番,又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问,「姑娘当真要买?」 「真,自然是真!」 如此,里正这才点点头,正色起来,「这地祖上量过说是一百二十六亩七分地,可到我这代早已荒废太久了,山契上写着也是这个数字,我见姑娘是个和善好说话之人,若当真要买,我便以一百二十亩的价钱算了,如何?」 一百二十六亩七分地,按照一百二十亩来算?林蔓眉头轻扬。 里正则又道,「当然,若是姑娘想要将地量清楚倒也是好办的,我这便去找人将地给量一量,约莫明日便能给姑娘一个答覆!」 「既然您祖上量过,山契上写的也是这个数字,便也无须丈量了……这一百二十六亩地,您只管按这个地来算钱便是!」 「这……」里正一怔,而后轻笑出声道,「也罢,姑娘是个大方的,那这样,咱们以一百二十五亩来算如何?我敢保证那地决计不止一百二十五亩,可也差不多了多少,如此一来,姑娘吃不了甚亏,我也吃不了甚亏!」 如此一来,也成。 林蔓点头,「那多少钱一亩呢?」 「我这地虽说荒废有些久了,但好歹也是地……不如这样罢,每亩地二两银子,姑娘觉着如何?」 一亩地二两银子,一百二十五亩则是二百五十两银子。 林蔓起先做好了三两银子一亩的准备,如今这个价钱她倒也是能接受的。 于是林蔓点头,「成,若是大叔觉着可行,我今日身上也带了钱来,咱们立个字据,去衙门盖个章就成了!」 「今日怕是太仓促了些!」里正从凳子上起了身来,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一旁的地上,「姑娘若是不急,明日如何?这山契甚的我也需得找找,且今日天色也不早,不如明日赶早些,姑娘意下如何? 当然了,若是姑娘今日急着要买,那今日也可!」 林蔓闻言忙是挥手,「不急不急,那明日咱再来……」 说着,她起了身,「那明日我早些雇辆马车来接您,今日且先不麻烦了……唔,那您先忙着, 咱们便先告辞了!」 「姑娘这般急着走作甚?吃了午饭再走!」里正见林蔓起身要走,忙是示意自己娘子去拉她, 「这都快到午饭时辰了,留下吃个饭……只是我家无甚好菜,都是些个粗茶淡饭的,公子姑娘莫要嫌弃!」 「不用了!」林蔓见里正娘子要上前,她笑着往后退了一步,「我等会子便要回了,家中我娘还等着吃晚饭呢,您且先忙着,我这便先走了!」 话落,她同蓝淄一挥手,示意蓝淄与她做了个告辞的动作,而后二人快速的出了里正家院子。 后头的里正追了出来在后头喊着留下来吃顿饭,然,林蔓却只回身同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下回再来吃。 如此,里正见她执意不留下来用饭,便也不喊了。 待得出了村子,二人的步子放了下来,蓝淄双手抱胸一脸不解的瞧着林蔓,「人家都喊你留下来吃饭了,您这丫头怎的执意要走?人家叫的多好客呀,你怎的就好拂了人家面子?」 「不习惯!」林蔓仰头看他,「再且了,今日既与大哥结拜,那自然该是要好好搓一顿的,在旁人家里吃的也拘束,不如咱们自个儿寻个酒楼吃得痛快些!」 蓝淄闻言眼眸一亮,将环着胸的手撒开,打了个响指,「你这主意不错,果然有个有钱的妹子就是如此任性,说下馆子便下馆子!」 林蔓白了他一眼,「我穷的紧,可千万莫把我想成有钱人,我这一袖清风的,也就西北风够你喝饱!」 蓝淄闻言,哈哈一笑,「只要妹子给的,这清风也好喝!」 「……」林蔓依旧对着他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七十五章:从此仗剑走天涯 二人在果园内玩耍了会子,见到了正午时辰,她便去了果园外头的大道上又等了半刻钟,这才见得与先前约好的马车缓缓而来。 二人上了马车入了城,又去了城北那家最是出名的烤鸭店。 今日店内生意已忙过最是忙的时期,铺中只剩下零散的几桌。 林蔓寻了个二楼靠床可观大街上的位置,点了几个特色菜与烤鸭……又叫了一坛二斤的果子酒。 喝酒之前她同蓝淄道,「我这酒量着实不好,只可陪大哥浅酌两杯表示表示个意思!」 蓝淄从未见她喝过酒,自是不知蓝淄她酒量如何,可一想她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姑娘,想必也的确喝不得多少酒,便也不劝。 可瞧着桌上这一大桌子的菜餚时,他舔唇做了个吧唧嘴的动作,那双带着几分妖媚的眸子闪着亮光,「妹子真够意思,就这一大桌子饭菜,可比我过年吃得都要好!」 说罢,他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先揪下了烤鸭上的大鸭腿。 正张嘴想着要咬时,又见林蔓瞧着他,他这才尴尬一笑,又将鸡腿递给了林蔓,「妹子先吃!」 「今日既是我做东请大哥的,那必然是要大哥吃个尽兴了!」林蔓道,「大哥先吃!」 「不不不,先前可是说好了有福同享,我怎可独自吃这鸭腿呢?」蓝淄说甚也要将鸭腿塞到林蔓碗中,而后又撕下来另外一只鸡腿,「你一只我一只这才够意思嘛!」 话落,他咬下一口。 舌头上的味蕾在尝到鸭腿时,一双眸子睁大,脸上是满脸享受的表情。 他举杯,同林蔓碰了个杯,「美味,美味,简直是人间美味,来来来,妹子走一个!」 林蔓轻笑,拿着手中的酒轻轻抿了一口。 抿后放下。 「大哥若是喜欢,下回再来!」 这铺子中的酒倒是平平,无甚特别之处。 蓝淄鞭笞便对林蔓的话表示抗议,「这怕 不成,将下馆子的钱拿来买菜回家自己做,得剩下多少银子?」 林蔓问道,「哟,大哥还会做饭呢?」 「当然了!」蓝淄一仰头,眉头扬起,「我家境自幼贫寒,做饭这可是打小便会的,唔,也就那些读书人娇气,说甚君子远庖厨的。」 林蔓不由好笑,轻轻摇头,夹了菜,举杯又敬他。 没有沈景安在,她喝得十分小心,每次一喝都是十分小口,喝完之后又多吃些肉与菜。 如此一来,便也无甚酒意。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谈天说地,且二人越说便越是觉着性子合得来,说道最后之时,林蔓似做无意又带着试探的问了,「看大哥今日落树的样子动作轻盈又尔雅,一看便是个练家子,唔,不知大哥知不知晓轻功?」 「轻功?」蓝淄虽喝了酒,可他向来便是个十分能喝的,眼下并无任何晕眩之意。 闻言,他端着酒杯微微愣了一愣,而后笑的高深莫测,「妹子问这作甚?」 「我听人说,轻功可厉害了……唔,如今我正在学它呢,不过学了一年多,我也得不到其中精髓,虽说身子轻盈了些,也能上蹿下蹿,可比起真正的轻功大师而言,我简直是弱到爆了!」 「无事,恰好大哥我学到了轻功当中的几分精髓,日后你是我妹子了,我这做大哥的,多多教教你!」 「哇!」林蔓心中似是抓到了一些什么,然眼眸却在听到他那句话后闪闪发亮,「大哥当真会轻功?」 「不过小菜一碟而已!」蓝淄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我爹娘去世的早,自幼便跟着一个老头儿瞎混,那老头儿轻功一绝,我恰好得了他的衣钵……唔,如今你既是我妹子了,我教教你是无妨!」 「好啊好啊好啊!」林蔓勐点头,「那日后就要多多仰仗大哥了,待日后我将轻功学成,我便、唔、便打造一把剑,买上一匹好马,从此仗剑走天涯!」 「天涯?」蓝淄听这二字不禁嗤笑一声,「何处是天涯?天涯是无尽头的,你这小丫头想着要仗剑走天涯,殊不知那江湖险恶,人心伪善……大哥奉劝你一句呀,莫要想得太过梦幻了些!」 「哪里梦幻了!」林蔓嘟嘴表示不服气,「有大哥在,谁还能欺负我不成?」 说罢,她替蓝淄斟了酒,再替自己倒满,碰了杯子后她笑道,「大哥在上,以后妹子我就全仰仗大哥了,大哥可不能让外人欺负了我哈!」 「那是!」蓝淄有种被林蔓视为英雄感,心中无比开心,同林蔓一同将酒喝下。 二人对立而坐,谈论着江湖如何,江湖如何……这一来二去的,桌上的酒罈子便多了许多。 直到林蔓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喝了时,已是开始头晕眼花,将杯子仍在了一旁,挥手连连道不行,「不能喝了,我不能再喝了!」 蓝淄仍旧无半点醉意,可见林蔓脸红如斯,也不敢叫她再喝,只又替他倒了杯热茶,摇了摇头,「你这酒量未免也太差了些,瞧着桌上三坛酒你不过喝了三杯便醉成了如此模样,日后若真要行走江湖,就这酒量,不用人家动手直接便能将你解决了!」 「唔……」林蔓闻言,揉着太阳穴带着几分不悦的看蓝淄,一拍桌子,满是横气,「我看谁敢将我灌醉,当姑奶奶这拳头是花拳绣腿呢?嗝~谁、谁特么敢来惹我~我、我就打得那人满地找牙!」 瞧她这醉意熏熏的模样,蓝淄赶紧将热茶餵她喝下,「是是是,你最厉害了,你这小胳膊小腿的……」 话还未落,便又见林蔓一仰头,一脸的嚣张,「我这小胳膊小腿怎得啦?来呀,有本事咱们打一架呀,谁要输了谁孙子!」 「……」蓝淄一脸黑线。 林蔓却不依不饶,「来来来,咱们、咱们去大街上去打一架,输了不许哭鼻子,哭鼻子、哭鼻子的就是孙子……唔,也不许、不许告状,告状的是玄孙子!」 瞧这小姑娘东倒西歪一脸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样子,蓝淄在一瞬间突然有了一小些的罪恶感…… 他是不是方才不应当叫她喝酒的?喝成这模样也不知晓何时酒醒。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七十六章:一脸假惺惺 然而,林蔓却忽然安静了一小会。 正当蓝淄好奇她怎的安静了下来时,便见得她正做了一脸思考状,而后喊出声道,「大哥!」 「嗯?」蓝淄给自己灌下一口茶,鼓着腮帮子应了一声。 林蔓将手撑在桌上,眯着眼睛看他,「你方才说你没了家人……那日后,我便是你的家人了……唔,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走,我带你回去见我爹娘我,我爹娘这辈子没个儿子,若是知晓我认了个哥哥,想必他们定会开心的!」 「噗……」蓝淄含着的水在林蔓说下这话后便喷了出来,然,好巧不巧的又全喷在林蔓身上。 面上一凉,林蔓便算醉了也依旧是有意识的,当下眸子眯了起来,一脸要发怒的模样。 蓝淄见此,忙是起身拿自己的袍子去替他擦拭,「咳、咳咳,妹子莫生气,是大哥的错……唔,这一顿就当是大哥做东来同妹子赔个不是了,咳咳……」 面上被人胡乱的擦了一通,林蔓简直越发的生气。 直接将人推开,一脸嫌弃道,「你走你走!谁要你来做东了,光靠你卖面具那点银子,唔…你作甚?」 林蔓正说着呢,而蓝淄却直接将她的脑袋给搬动了几分,让她面对这大街上。 蓝淄的手捧在林蔓左右脸上,脑袋却同大街上扬了扬,「你瞧大街上那个白衣男子,是不是你的小相好?」 「什么?」林蔓皱眉不解,可随着他指着的视线看去时,却见得大街之上有个白衣少年正站在了大街之上,少年的身边又有十三四岁的黄衣少女。 此时少年的视线正同她看来,而那少女、则低着头不知在他腰间繫着何物。 可少年,却未有一点反抗的样子。 林蔓见得这一幕,只觉着那酒意不知为何的醒了一大半。 怒气从心中而来。 「我靠,这男人,竟敢背着我在外沾花惹草!」 林蔓拍案而起,再加之酒意上了头,她甩开了蓝淄的手,一脚踏在桌上,从窗扇跃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少年跟前,怒气沖沖的抓住了那黄衣少女正繫着香囊的手。 「你特么胆子大得很啊,老子的人你也敢碰?」 黄衣少女在林蔓抓着她手腕的那一刻便受了惊吓,如今一见眼前是个十来岁且醉意熏熏的姑娘,眉头皱起了一些,可却仍旧装作一脸弱不禁风的模样,「你、你是何人?」 「是你大爷!」林蔓将她就地一甩,将她甩出了距离少年的一张之外。 林蔓本就有些力道,加之方才气的使上了全身之力,那姑娘又为了装作柔弱,便顺着她的力道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那姑娘一脸泪眼汪汪的瞧着沈景安,「沈哥哥,这、这是何人?为何、为何要如此待我?」 沈景安的视线一直落在林蔓身上从未离开,闻言,他只当做是恍若未闻一般,只瞧着眼前这个怒气沖沖的女子,旁人无人可入得他眼。 唯有这个女子,是他眼中的一切。 而林蔓此时却已是盛怒。 怒不可揭。 她方才叫甚?叫甚?沈哥哥? 她没听错罢? 为了确认一遍,林蔓仰头,居高临下的瞧着地上那少女,「你方才叫他什么?叫什么?我似乎没太听清楚?」 林蔓那样子带着几分『凶神恶煞』,吓得那少女泪眼汪汪,她咬着红唇,望着沈景安,「沈哥哥,你为何、为何不帮我?我脚扭着了,疼!」 「沈哥哥??!」林蔓这回听得真真切切了,抬起一脚就要落在那黄衣少女身上,「你特么叫谁沈哥哥呢?我的人哪儿轮着你这般来叫?」 然,那一脚还未曾落下,她的手便被人一左一右的拉住。 林蔓看向左边拉着她的人,心中莫名泛酸,「你拉着我作甚?」 又撇见他腰间繫着个香囊,瞬间有种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的感觉。 再加上,身后又上来了两个读书人,瞧见那躺在地上的姑娘,连是唤了一声林姑娘,再将人扶了起来。 林、林姑娘? 林蔓只觉着心酸在心中开始无限的蔓延。 然,那两个小书生见那黄衣少年受了委屈,皆是一脸怒气沖沖的瞧着林蔓,「你这女子好生野蛮,竟对一个柔软女子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 话落,又一脸不悦的瞧着沈景安,「这野蛮女子可是你家妹子?林姑娘钟意于你,你却是不维护她半分,当真是林姑娘识人不清!」 那被称之为林姑娘的黄衣少女低头轻泣,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那两个小书生,「罢了,二位公子莫要指责沈哥哥了,这都是、都是心瑶做的不好!」 林蔓不知为何的,对她这个样子当真是觉着厌恶的紧。 一脸假惺惺模样。 可在知晓她姓林时,且她将香囊系在沈景安的腰间,沈景安却无半点厌恶时,她又觉着自己似是懂了什么一般。 沈景安是个容不得旁人亲近之人。 在此之前,林蔓觉着他除了自己之外,只怕是容不得旁的女子近他身。 可方才,方才他似乎是毫无反应。 所有的怒气在那一刻居然化成了一阵可笑,她可笑自己反应太大了。 蓝淄瞧着那黄衣女子这般做作的模样便只觉着十分瞧不顺眼,又听他们说林蔓野蛮,当下将林蔓护在了身后,一脸傲慢道,「我家妹子野蛮怎的了?嚣张又如何了?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何人……我家妹子可是这位小哥儿的未婚妻,日后可是要成婚的……瞧你这姑娘年纪小小却再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厚颜无耻的勾引人家未婚夫,这是不是叫不要脸?或者是……不要脸透了?」 「什……什么?」当场众人简直不敢相信沈景安与林蔓竟是如此关系,尤其是林心瑶,更是瞪大了一双眸子,「她是你的……未婚妻?」 沈景安闻言,这才从林蔓身上将眸子移开,冷冷的瞧了几人一眼,又将腰间系好的香囊仍给了林心瑶,他道,「是!」 那一刻,所有人都似是听到了少女破碎的心。 然那两个小书生见林心瑶一脸心如死灰的模样时,心中隐隐心疼,其中一人道,「那你既有了未婚妻,为何还要招惹林姑娘?你这人怎可如此厚颜无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七十七章:我抱你回家 「闭嘴吧你!」林蔓见他怼沈景安就是心中不舒服,「什么叫厚颜无耻?你既是读书人,那自该明白厚颜无耻之意,你若是喜欢这姑娘你们去追啊,去上门提亲啊,在这替人出什么头?耍什么威风?我家哥儿不爱说话,有话你跟我来说啊,小娘还怕你不成?」 「你你你你……」那小书生当真是被林蔓这话给气得不行,连手都显得要哆嗦了些,「你这女子当真是不识得半点礼数,哼,刁蛮无理!」 「不止刁蛮无理,咱们还横行霸道呢!」蓝淄拉起了衣袖,给自己的手骨头拧出了咔咔声,「我跟你们这些读书人说呀,能动手就千万不要动嘴,唔,若是你们也没这能耐呢,就千万莫要来充当这个英雄了,我家妹子可不是好惹的……乖,你们打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不要来自找死路了!」 一看蓝淄这样式便是个练家子,那两个小书生也不敢将事儿惹大了。 毕竟他们不过出生于普通家庭,并无任何背景……若今日真在大街上被人欺负了,也只有认命的份。 既是如此,还不如乖乖早点识相的好。 两人心中皆是如此想的,于是他们面上虽做着一脸不悦的样子,可心中的气势早已下去,低头去劝着林心瑶道,「林姑娘,这小子除了长相好看一些之外也是一无是处,姑娘且莫为他动了气,咱们走罢,等日后让这小子后悔去……放着你这般好看的姑娘不要,竟有个野蛮的未婚妻,简直是他瞎了眼!」 「瞎眼的是你们!」林蔓十分不悦,从蓝淄身后探出头来,「小子耶,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姑娘这拳头可不是吃儿素的,不是说我野蛮么?完全可让你们渐渐我更野蛮的样子!」 那两个读书人一噎,又同林心瑶说了几声好话,这才带着那姑娘走了。 大街上看热闹之人十分多,待得那几人走了之后,林蔓只听得他们在耳边嗡嗡嗡的指指点点,又不大听得真切他们在说什么。 沈景安瞧着蓝淄,又看着蓝淄身后的林蔓,眉头皱起表出了几分不悦。 他的视线穿透蓝淄,直接落在了林蔓身上,深色清冷,「你为何与他在一起?」 林蔓此时正伤心着呢……她想着沈景安是不是真的喜欢方才那个姑娘。 昨日他在梨花树下说,他心悦的姑娘姓林。 可方才那个女子便是姓林,且还送了他香囊。 他还、还不拒绝。 女子送男子香囊有何寓意,林蔓不信沈景安不清楚。 如此一想,越想越觉着有些委屈,于是她将脖子一梗,「他是我大哥,你说我为何会与他在一起?我跟我大哥在一起怎么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与那姑娘在一起呢,你先质问我是怎么个意思?」 谁特么还不是个小宝宝么?谁特么就得要让着你了? 林蔓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底气便也越足。 沈景安眉头皱起,瞧着蓝淄道,「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来靠近她……」 蓝淄哈哈一笑,「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抢你的『未婚妻』,我与妹子甚是谈得来,今日已对着天地立誓结拜成了兄妹,我对我自家的妹子能如何?沈小兄弟,你在紧张什么?」 最后一句话,说的邪魅无比。 沈景安眸子半眯,第一次露出不悦的情绪来。 然,蓝淄却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人就劳烦你带回去了……啊,今日这帐我已先结了,记得下回再请我吃饭!」 话吧,蓝淄同林蔓挥手道了声告辞,吹着口哨走了。 林蔓虽有醉意,却慢慢得也清醒了些。 此时只剩下面对面的二人。 林蔓抬手摸了摸头,带着几分酒气道,「我、我去僱车回家!」 正当她要迈出步伐时,手却被少年从身后拉住。 少年看着她,二话不说的将人打横抱起,「你若喝多了,我便抱你回家!」 在少年将话落下的一瞬间,林蔓闻到了熟悉且安心的清香味儿。 她将手圈在少年脖颈上,脸捂在她的胸口,带着几分酸意,「你若喜欢那林姑娘,我便同我爹说,你别想着我爹是将你当女婿看,但其实你是自由的,再且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不喜欢!」不待林蔓将话说完,少年淡声打断。 一听这三字,林蔓心中似是绽开了一朵花儿一般,可嘴上却仍旧道,「你若是不喜欢、为何……为何还要接受她的香囊?」 「你看得倒是仔细!」少年忽而觉着心中所有的不快都在她这句话后一扫而空,「我已还她了!」 方才他只是在大街上看见了林蔓与蓝淄,蓝淄正在给她擦着脸,且二人的姿势十分暧昧,这才让他心中十分不快的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 也不知那女子怎的便将香囊系在了他的腰间。 还她了? 林蔓表示方才自己并未看见这一幕,于是她撒手去了沈景安的腰间摸。 仔细摸了一番之后确定无任何装饰的东西,这才算是微微满意了些。 「那你昨日所,你的心上人姓林……又是哪个林?」 沈景安不由好笑,可毕竟林蔓年岁还小,只怕也是不懂情爱之说,便道,「瞎说的!」 瞎说的?这还能瞎说?! 林蔓对此表示很不满意。 可沈景安却问起了为何他会与蓝淄在一起。 说起蓝淄,林蔓便将今日之事同他说了,再道,「不过就是大哥罢了,说不定日后行走江湖还能多条出路呢是吧?」 其实……她心中盘算的很清楚。 林蔓觉着,她就是那日青山道观之上的黑衣人。 蓝淄说那花纹是他亲自雕的,林蔓后头买了面具回去,发现雕刻的手法与木簪上的手法如出一辙,再加之他竟是会轻功,想让林蔓不多想都为难。 总之在林蔓的心里,她已经认定了那黑衣人就是蓝淄,蓝淄就是黑衣人。 在这功夫也不算盛行的年代,能在大街上拉个练家子出来已是不错,何况是会轻功的高手呢? 再看蓝淄那模样与气势,又哪儿像个所谓的小贩呢? 既然已察觉到了是他,今日恰好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拉拉关系,以此来知晓他来沂州的目的是什么。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七十八章:我教你骑马 林蔓心中想着,然却听的头顶上传来少年淡淡的声音,他道,「你离他远些!」 「为何?」林蔓微微仰头,盯着他那尖瘦的下巴看的认着。 少年道,「他一身武艺,你不是对手!」 沈景安竟是看不出来了。 林蔓安心一笑,「放心罢,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的!」 她收回视线,将脸贴在了少年的胸前,竖着耳朵去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少年抱着她走了一路,当将要到家门口时,她这才想着完了完了,今日自己又喝了酒,若是被林燕风与白氏知晓了,岂不是又要被训? 于是,在入门前,她从沈景安的怀里跳了下来,示意他打头阵,如若看见白氏在院子里,她便等会子再进,若不在,她便偷偷熘回房去。 这个时候恰是准备晚饭时,白氏与周慧正在灶房里做着晚上的菜,而白老爷子在灶前烧着火,仅有白老夫人在院子里的靠椅当中坐着。 林蔓知晓知晓情况后,偷偷入了院子,准备再偷偷熘回房去时,却听得白老夫人笑意盈盈喊了一声,「蔓儿跟景哥儿回来了?」 闻言,林蔓那欲要走的步伐忽然便顿住了,回头带着几分尴尬的同白老夫人笑了笑,「啊哈哈,姥姥这耳朵可真是灵敏,我瞧您躺着本不想打扰您呢!」 白老夫人眼睛不方便,听力与嗅力却异于常人。 她闻言笑了声,「每日景哥儿差不多都是这个时辰回来,今日回来晚了一刻钟,加之你又出了门,我想定然是你们晚间要一起回来的!」 「……」林蔓摸摸头。 在白氏还未从灶房出来之前,她作势打了个哈欠,「姥姥您且先坐着,我有些困了,先去睡一会,晚些再陪您说说话!」 「去罢!」白老夫人嘴角勾着笑意,脸上尽显得一脸和蔼可亲模样。 林蔓得到准许之后,未再同她多说,拍了拍衣裙,步伐仓促的回了自己房内。 先是给自己灌了两大口水,再脱下外衣散了散自己身上的酒味儿,努力的让自己将酒快些给醒过来。 但仔细一想,她又有几分自豪了。 第一次喝酒一杯倒。 第二次喝酒,两杯倒。 然而昨天喝了小些,虽有醉意但醒的也快。 可今日,她足足喝了三杯不止。 此时已察觉酒意正在慢慢消退,意识正渐渐清醒。 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只要她多多喝些,这点小酒儿就不算啥事儿。 说不定就她这个身子,还当真能练成她现代那个样子,千杯不醉来。 唔,这事儿值得研究一下。 可抒发酒意最快的事情便是睡一觉。 于是林蔓瞧了眼天色,觉着此时距离吃饭还有些时辰后,便干脆上了床,闭上眼眸睡了会子。 这一觉睡到白氏来唤她吃饭的时辰。 且她因睡了一觉的缘故,酒意已醒得彻底。 迷迷煳煳的起了床,穿了衣衫吃了饭,林蔓又将自己想买条小毛驴的事儿跟林燕风说了。 她想在碧云村那边开展属于她的事业,日后这代步工具自是少不了。 林燕风听后,几乎连考虑都未曾考虑的直接说明日他问问谁家有毛驴要卖。 然沈景安再听到林蔓要骑毛驴后,那正要出大厅的步伐顿了一顿。 也仅仅是片刻,他则恢復了正常,出了大厅。 林燕风同意了,林蔓满意了。 她又围在白老二老跟前撒了撒娇说了说好话,哄得二老高兴了之后,这才去洗漱,回了院子里。 恰入院子大门,便见得少年一袭白衣立在夜色之下。 他单手负立于身后,「我教你骑马罢!」 「啊?」林蔓一愣,一瞬间并未反映过来,「什么?」 少年便道,「你若想要骑驴,也可!」 「不是!」林蔓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凑到了少年跟前,「你方才说你教我骑马,当真?」 骑马好啊,她喜欢啊。 但沈景安白日里都要去书院,能与他相处的时间无几,林蔓哪儿想他会主动教她骑马呢。 瞧昨日他那骑马的技术可是顶好的。 他若能教她,这可是大好事儿。 「嗯!」少年点头。 「那你念书怎么办?」林蔓一想到他的时间安排不过来,便又皱眉了,「你这日日早出晚归的,能教会我起码的是时辰可就不多了,我若每日只学一小会儿,何时才可学会!」 「无须你多操心!」少年道,「你若是想买,我明日便陪你去看马!」 明日?林蔓想起明日自己同里正约好了买山的问题,便又摇了摇头,「明日我约莫没空!」 「嗯?」沈景安反嗯一声,等着她解释。 林蔓便道,「我不是瞧上了果园旁边的荒山么,今日我又去了一趟碧云村问了问里正那山是何人的,倒也瞧,恰是他家的,于是我们合计了一番,我花二百五十两银子买他家的一百二十六亩地!明日要将他接了去衙门里办手续呢!毕竟这一百亩地不少,得过衙门!」 沈景安听明白了。 「明日我同你去!」 「啊?」林蔓简直受宠若惊,「你陪我去……那你、那你明日不去私塾了么?」 「教的不过是些浅显东西,无须要学!」少年道,「你今日早睡,明日将此事办好了,我再同你去买马.」 「好咧!」林蔓当下应声,「那我先去同我爹说一声,让他莫要替我去买毛驴了!」 比起小毛驴来,她当然更是喜欢骑马了。 少年嗯了一声,而后迳自回了房中去。 林蔓此时心情无比好,走起路来都选择了奔奔跳跳,去了前厅的院子时,林燕风与白老爷子正说着话儿,聊着今日里铺子生意越来越好,他们的日子怕是要苦尽甘来了。 她在旁边听了会子,直到白老爷子问她为何还不去睡时,林蔓这才道,「我同爹说一声小毛驴先不买了,我明日自己去瞧瞧!」 林燕风当她是想自己去买毛驴儿,便点头道,「也罢,终归是你的坐骑,你自己去挑喜欢的也好,那明日早间我让你娘拿钱,你自己买匹好些的!」 「好!」林蔓同他做了个ok的手势,「爹爹放心,我定然会买匹最好的回来……唔,时辰不早了,姥爷你们早些歇息!」 说完这话后,她则又蹦蹦跳跳回了自己房内。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七十九章:李公子怕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后,林蔓将钱装上,同沈景安一起出了门。 她先是在街上给杨开心与杨月月姐弟二人买了些零嘴糕点,又买了一壶酒后,这才租了辆马车回了去了碧云村。 到得里正家时,里正早已将一切东西都整理好,衣物换了身新的,整个人的精神也提了不少。 当林蔓将东西提入他家家门时,里正忙是推脱,「使不得使不得,姑娘千万莫要如此客气,我这家姑娘想来便来了,哪儿还需要买甚东西,这让我可受之有愧了!」 林蔓却是不管,只笑道,「大叔才别客气,这些零嘴儿我是买给小哥儿小姐儿吃的,您总不能不让娃儿吃罢?好了,东西我都带来了,您就莫要推脱了,我瞧您也准备好了,不如先去把事儿办了!」 她已如此说,里正若是再有推脱倒显得不给林蔓面子了。 于是他唤了杨月月与杨开心来,让二人来同她道谢。 杨月月这丫头倒还好,胆子也大些,可杨开心见着林蔓却只敢躲在里正的身后,睁着一双大眼睛瞧着她,显得很是紧张与拘束。 林蔓对他笑了笑,又同杨月月说了声乖后,便随着里正上了马车,往城内而去。 不得不说她与李青城当真是十分有缘分的。 才到得府衙门口,便见得李青城与游南生兄弟二人正从衙门里走出来,待林蔓跳下马车之后,对方一脸诧异的盯着林蔓惊唿出声。 「哎?丫头,你怎得来这了?莫非是来寻我玩儿来了?」 林蔓瞧着李青城,先是同游南生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唿唤了一声李二公子,这才回前者道,「我来衙门办些事儿!」 「何事?」李青城三步走近,见着那最后下马车的沈景安,微微一仰头,「哟,今日莫非这书院未开院?青天白日的不在私塾,竟出现在衙门口了!」 沈景安向来是能不说话便不说话,此时听得李青城之话,却是连一个字都懒得回应。 李青城对此也表示习惯了,回头同林蔓啧啧摇头道,「我说你爹娘当真是没眼光,世间男子好得多得是我,怎得就替你寻了冰块哑巴?等日后你们成婚了,你整日对着一张冰块脸自言自语的,多无趣!」 一想着他所说的画面,林蔓噗笑出了声来,「别闹,我此回来是有正事的,可不是同你来玩闹的,唔,瞧着你这是要去哪儿?不如你同李二公子先去忙罢,待我有空了再找你玩儿!」 李青城手中摺扇一展,同游南生仰头,「二哥,这茶楼我且先不去了,好不容易逮着这个小丫头,她还欠我顿饭呢!」 游南生与林蔓之间关系并不亲近,虽说他对林蔓一改初次见面之时的傲慢,但总觉着与这么个小姑娘也玩不到一块儿去。 当下点头,道了一声嗯后,便独自走了。 林蔓嘶了一声,皱眉道,「我说李三公子,我今日当真是不得空,您且先去忙着,待有空了我再来找你玩儿可好?!」 「听你这话都不知晓听了多少回了!」李青城显然不相信林蔓的话,「今日既是撞上了便说明咱们有缘分……唔,你来衙门作甚?」 说着,他瞧着那站在一旁未语半分的里正道,「是不是这人欺负你了?哎,我说这沈大公子啊,你的人被欺负了还要来衙门?你这拳头是干甚吃的?」 「不不不,不是!」那里正瞧得出来李青城来头不小,忙是冷汗淋漓得挥手表达来意,「公子误会了,我这是同林姑娘来衙门盖个章……」 「盖章?盖什么章?」李青城一脸不解。 林蔓扶额,「李公子,李大公子,您这脑子里装的都是shi吗?动不动就是打架……我在碧云村外买了块地,同里正过来将章给盖了,将地契给立了,然后这地就归我了!」 「你要买地呀!」李青城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这事儿好办,你且跟我来,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林蔓:「……」 但不得不说,衙门有人好办事。 若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而走,只恐衙门这章盖下来得花费小半日的功夫,可有了李青城一路开绿灯,办起事儿来却是要方便了许多,不过两刻钟的功夫便已办好。 林蔓付了钱,那山契上写了她的名字,再盖上了衙门印章之后……那地便属于她了。 里正知晓了李青城的身份后,又见李青城同林蔓干系十分要好,再加之林蔓竟敢肚子买下这些地,便猜想着她到底是何身份,是城内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儿。 因着林蔓的身份在他心中显得有些神秘,他便对林蔓也更是客气了几分。 办完山契之事后,林蔓叫了一辆马车将里正送了回去后,便想着同沈景安去买马。 可有李青城在,显然又不能将他给忽略。 林蔓当真觉着头疼的紧。 沈景安知晓林蔓心思,便陪着她在街上逛了逛后,提出了请李青城吃饭之事。 此事由沈景安提出来,李青城还诧异了半天,最后自然是欣然应允。 吃饭的地点定在了清风楼。 一上桌,沈景安先是让掌柜上了四坛五斤一坛的清风醉。 莫说是林蔓瞧着傻眼,便是李青城亦是面色黑了几分。 而沈景安却只轻眨眼眸道,「莫非李公子怕了?」 「怕?」李青城冷冷一笑,「在我这字谱里还从未有过一个怕字,不过就是区区十斤酒罢了, 喝便喝!谁怂谁孙子!」 于是,二人在菜还未上桌之前,先喝了一坛五斤所装的清风醉。 待他们喝完之后,二人依旧如无事人一般,又干了第二坛。 林蔓看呆了。 这十斤酒,他们真真切切的未洒落一滴,全都入了肚子里,且二人也未动过筷子,未吃一口菜。 林蔓夹了一粒花生餵给沈景安吃,「那什么,我觉着咱们既是吃饭,就、就好好吃饭罢……」 这酒喝起来,怪吓人的。 这酒勐然喝下去,起先还不觉着什么,可这后劲一上来便真的不可收拾。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八十章:是不是担心我呢 李青城打了一个饱嗝,拿着扇子撑在桌上,眼里已带了几分醉意,「好小子,小爷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来来来,喊酒来,喊来咱们继续喝!」 「别喝了!」林蔓咽了咽口水,「咱们是来吃饭的,安安心心吃饭不好么……酒喝到尽兴便成了……」 「怎么?你这丫头是瞧不起我不成?」李青城却不干了,「不过是喝个酒罢了,小爷我至今在喝酒之上还没怕过谁呢,今儿个,今儿个我可不服输!」 林蔓对这两人简直是无语的紧。 揉了揉头,在李青城大喊着让小二将酒送来之前,她直接拍案而起,「说不许喝了便不许喝了,你们这是想要作甚呀?好好吃个饭不成?」 见她隐约是要生气的模样,李青城忽而痴痴的笑了一声,「哎,老实交代,你这丫头是不是担心我呢!」 林蔓继续扶额。 沈景安不见半分醉意,他拿起筷子替李青城夹了菜,眨眼之间尽显妖媚。 「你这嘴若是空了,便多吃吃菜!」 李青城闻言笑的不行,将身子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哟,莫非你这是吃味了不成?」 「李三公子,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想着姑娘了呢!」林蔓对其白了一眼,「咱还小,你可不能拿我来打趣!」 「也是!」李青城对林蔓这话表示很认同,「还是个小丫头!」 于是他闭嘴了。 可清风醉的后劲十分强烈,起先觉着无甚,可这坐着坐着,李青城便觉得眼睛开始花起来……最后看东西都已重影,紧接着,直接趴在了桌上,醉得再不醒人世。 沈景安见他倒下,便唤了伙计来,「你去找人将李三公子送回去!」 这酒楼之内何人不识得李青城? 伙计闻言先是瞧了瞧李青城,轻声唤了几声李三公子,见他已醉到不省人事时,忙是下楼跟掌柜的招唿了一声,喊来几人将他给送了回去。 待得李青城一走,沈景安瞧着林蔓,「你可吃饱了?」 林蔓正吃着菜呢,闻言瞧了他一眼,而后抹了抹嘴,「吃、吃饱了!」 少年点头,起身,「走罢!」 「嗯?」林蔓紧跟而起,「去哪儿?」 「买马!」 说话之间,少年已是踏步下了楼。 林蔓下楼之前又觉得不太划算,跑回来又塞了满嘴的菜,而后才边嚼边嚷嚷着喊他等等的追了下去。 且等到林蔓下楼之时,沈景安却已是将今日的帐给结了。 「??」林蔓用力将嘴里的东西咽下,一脸迷茫的瞧着沈景安,「你何时有钱了?我竟是不知晓?」 「林叔给的!」沈景安牵着她的袖子走了出去。 沈景安是个男子,如今在私塾念书,林燕风想着如今这家中的情况不比先前,便给了他几两银子,以防要交朋友时连客都请不起。 不得不说,林燕风与白氏在这些细节之上从来都做得很好。 二人出了清风楼大门,由沈景安带路,两人一路出了城,往北边的一处养马场而去。 他的步伐虽快,但考虑到林蔓走起来慢,示意快上两步时,又会主动停下步子来等林蔓跟上。 林蔓未去在意这些小细节,她好奇的盯着沈景安,一脸好奇道,「你方才喝了这许多久,莫非不晕?」 少年闻言,顿下步伐来盯着林蔓,「你觉着,我醉了?」 「没有?」林蔓不可置信,「我见你喝了……」 喝了整整十斤酒啊。 李青城这个酒桶都被他给灌醉了。 若说沈景安没有半分醉意,林蔓是如何也不信的。 「喝了如何?」李青城将眸子从林蔓身上移开,远眺了一眼沂州城外的山河,「区区一个李青城,又如何喝得醉我,我自幼在我父亲的酒缸当中长大!」 提起父亲之事,林蔓见得他那隐藏得极好的眸子里,涌出了一股悲伤的情绪。 林蔓抬手抓起他的手以示安慰,「想必叔叔在天之灵定会一直陪伴着你的,他希望你好好活着,带着希望的好好活着,活的幸福!」 「幸福么?」少年的话语里含着几分悲悸,他闭上眼眸,缓缓伸出手来,声音忽而带着几分哽咽,「每次我闭上眼睛时,便会看见他们惨死的模样,血,我的眼前都是血,一片血,有人再跟我喊疼,说死的很冤!」 他说完这些后,又缓缓睁眼,看着林蔓轻声问道,「如此,我还幸福么?」 林蔓无法体会到他心中的无力,可心中却因为他这一段话而深深的心疼。 她伸手,抱住了少年,「今后无论如何,我都陪你走下去……便算是万劫不復的深渊,我也陪你一起坠下去!」 少年心中一暖,本想去回抱林蔓,可那手在将要触着她时又顿了顿,最终落在了林蔓头上,发出了轻笑声。 林蔓以为自己听错了,忙是去抬头看时,却恰好见得少年正弯起了唇角。 怎么来形容此时的画面呢。 春日的阳光之下,一袭白袍的少年怀中抱着一个容貌犹如瓷娃娃般少女,立在北城的山峰之上,前能见着沂州城外的马场,后能见着沂州城的北门。 而那少年容貌绝色,长眉如画,犹如画中走下来的仙子。 尤其是那勾唇一笑间,眼中含着春日光芒,似能融化一切山河。 所谓倾国倾城,不过如此。 少年不知是酒上了头,还是因怀中的姑娘而乱了心,他轻笑着看着她,只觉着世间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及怀中的她。 可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 沈景安看着她,却在心中呢喃着。 『你的世界本该安稳宁静,我又如何捨得将你拉入万丈深渊』。 林蔓这个拥抱无有任何男女之情,只是简单的对他有些心疼。 小小年纪便遭受这些,可又不得不坚强得去面对这些。 对于一个少年而言,他一个人要承担着几百人的责任,这份责任太大,压力太大。 她想,他在午夜梦回之时,定是睡不安稳罢。 林蔓轻轻嘆了声气。 若是进入了这个少年的心,只怕会心疼他的,奈何她太渺小,所做的不多,能做的不多,仅有的,也只给他一些小小的安慰。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八十一章:你想买什么马 到得马场之内后,沈景安先是观看了一番所有的马,而后从中挑了一匹出生未久的同林蔓道,「你刚学骑马, 该是选匹幼崽最是好,好驾驭!」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 林蔓瞧着眼前这匹瘦不拉几的马,头一回对少年的眼光感到了深深的质疑,她咽了咽口水,蹙着眉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你、你确定要选它了?」 沈景安正在牵着它的缰绳,手去摸了摸它的骨架,点头,「嗯,虽说瘦了些,但瞧来应当是未曾吃好,买回家细心餵养一番,不会差的!」 可是……未免也太瘦了罢? 林蔓终于知晓老人家总说的那句话……是骡子是马,拿出来熘熘便知晓了。 但去看那外表而言,林蔓绝对有理由相信这是一匹驴,而不是一匹马。 实在是……是在是太瘦了。 说起这买马来就跟买车一样,若是手中有这个银子,要买定然会买好一些的……唔,便算她买不起汗血宝马,那买高大威武一些的马儿总成罢? 可眼前这瘦不拉几与骡子无甚区别的枣红小马,林蔓当真是…当真是有些嫌弃。 沈景安未曾听见林蔓回答, 便回身瞧了眼跟在身后的小女子,见她脸上正憋着一脸难看的表情时,心中竟是莫名有些愉悦。 面上却仍旧淡淡问道,「莫非,你不信我?」 「信啊,怎么可能不信呢!」林蔓干笑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我若是连你的眼光都不信了,还能信谁不是……那什么、你若觉得可行,那咱们、咱们便买罢!」 反正她一开始是准备买驴的……大不了,大不了她就当餵驴一样养着罢。 沈景安自是明白林蔓心中想些甚,又问了她一声,「你想买什么马?」 「我?」林蔓道,「若是由我来选,自是希望买一匹高马,且性子倔强些,没有我的允许不可让旁人骑!」 就犹如汽车没有车主的钥匙旁人开不走一般。 沈景安闻言,轻轻点头,示意林蔓跟上,他则牵着马缰去找了马贩。 那马贩见沈景安是真要买,对其便客气了起来,连是夸赞他牵着的那匹马如何如何不错,又夸赞沈景安是个有眼光的云云。 而林蔓在一旁听了,只差给他翻个白眼。 就这瘦不拉几的马儿,还真不是她眼拙,实在是瞧不出他好在了哪儿。 沈景安是个话不多的,但砍价却是个十分狠的。 那马贩子见沈景安挑中了此马,便先报出了个二十两的高价,然,沈景安听着这个数字后,盯着马贩瞧了许久,只简单的说了一句,「十两!」 「公子!」马贩闻言十分为难,「这匹马可是匹好马,否则这不是好马也如不了公子眼不是?可你这价格出得太不公道了些,十两实在太少了,你多少都得加点儿!」 少年长眸轻眨,将马缰搭在了马脖子上,「你若不买,那便罢了!」 说罢,作势便要抬步走了。 马贩见沈景安这人当真是个说一不二得,话不多,性子冷淡,连同他盘旋的余地都未曾半点。 在他走出两步之后,这才忙又凑到他跟前笑得一脸谄媚,「公子这般着急作甚?做生意可不得讲究个慢慢来么?这价钱是好商量的呀,唔……我瞧公子是真心想买的,十两也成!」 如此,少年这才又瞧了他一眼,一脸清冷的表情,「早说卖,又何必折腾!」 那马贩闻言啊哈一笑,心中却道他也没想着会遇见个如此话少不讨价还价的客人呀。 于是……这匹枣红色瘦不拉几如骡子一般的马儿,最终以十两银子的价格提交。 买了马后,沈景安先在马城内则了一处宽敞的地方,教林蔓如何上马下马,再如何驾驭马。 对这些东西,林蔓向来是有天赋的, 只要沈景安稍稍提及的注意事项,她便能处理的极好。 再加之这马儿又小,性子也较为和顺,若单单只说学会骑马……林蔓觉着她练上几遍之后便完全会了。 眼见天色又到傍晚时分,沈景安同她说了明日再练之后,二人便牵着马儿回了家。 林燕风也极少见马,一见沈景安牵着那小马儿时,还当是匹骡子,仔细的瞧了瞧,对其表示很满意。 可白老爷子却越看越不对劲,最后皱着眉头问了沈景安一声,「景哥儿,你这买的不是骡子是马罢?」 林蔓闻言,无须沈景安开口,她立马做了一脸诧异的表情,「哇,姥爷好生厉害,是怎的看出来的?我爹都没瞧出来呢!」 她这表情里带着浓浓的崇拜,听在白老爷子耳里只觉着十分受用,他笑道,「你可别忘了你姥爷我年轻时候是作甚得了,这幼马跟骡子瞧着挺像,可你瞧这蹄子还是有差距的!」 林燕风未曾接触过骡子与马,不识得很是正常,当下也哈笑了一声,「还是岳父大人好眼力,我从未见过这些牲口,唔,蔓儿你买马作甚?你个女孩子家家的,买匹驴便好了,驴的性子温顺!」 「可驴的性子太温顺了!」林蔓眉头微微皱着,「这若是人人都能骑还得了?哎,这马儿可是咱们挑选了许久的,爹爹纠结它是驴是马作甚,不应当来夸赞夸赞咱们么?」 林燕风闻言笑的不行,还是白老爷子开口道,「是了,蔓儿可最是会精打细算了,那买骡子的钱买了一匹马,值得夸赞,值得夸赞!」 林蔓鼓起腮帮子,「姥爷这是我夸我呢?我怎得听着您更是喜欢驴?」 「哪儿能啊!」白老爷子抬手摸了摸林蔓的头,「无论你是买驴还是马的,姥爷都高兴,姥爷年轻时候就想餵匹马儿,如今到了这个年纪才见着马儿呢!」 「那姥爷日后想遛马便遛马!」林蔓道,「等这马儿长大了些,我便让它带着姥爷遛弯!」 这话听得白老爷子哈哈一笑,直这外孙女儿嘴巴子真甜,是个孝顺的。 老人家嘛,最是喜欢儿孙们贴心些个。 再加之他瞧着如今这铺子里生意渐渐变好,女儿们又是个个幸福,他这做长辈的,日子过得都甜了许多。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八十二章:养个巨无霸蛐蛐 次日,沈景安依旧未去学堂。 他同林蔓吃完早饭后便牵着马儿出了院子,而后再带着林蔓去铺子了给马儿配了马鞍,这才出城去往了碧云村。 总是让林蔓一人在城外城内跑来跑去的,他多少也有些担心……虽说她这身手一般汉子也欺负不了她去,可是路途不近,恰好他也想教会她起码,是以,他便干脆随着她去了碧云村。 路上,沈景安神色淡然的教着林蔓起码得正确方式,又教她如何握缰绳,如何让它加快速度与停下。 二人颜值本就不低,再加之沈景安一袭耀眼的白色与林蔓今日的红色成了鲜明对比,远远看去便如金童玉女一般,使得过路人都投来眸光久久不曾移开。 到得碧云村时,那梨花又谢了许多。 林蔓将马儿系在了果园外,她则又带着沈景安入了果园内,穿过那一大片梨花书,到得那片荒地前,笑着展示道,「欢迎来到林蔓果园,这里是有机生态绿色农场,在我身后的这一百多亩地,三年之后定会是一个全新的大庄子,这里将会有数十亩的葡萄树、桃树等等等等果树,也将会为这片荒废的山林找回它的价值,我要让这荒山之间桃花遍野,果子遍地!」 那姑娘在阳光之下笑的极为灿烂,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只倒映着眼前少年一人的身形。 仿似这万里山河是他,这世界、也是他。 沈景安微微愣了愣,眨动着眼眸拉回了他的思绪。 狭长的凤眸从眼前的姑娘身上移开,看向了她身后的那片荒地山野,唇角微微勾起半分,他璀璨着眸子说,「我信你!」 可他,是看不到了。 林蔓笑得极为灿烂,「若是可以,我还想将周边的地也给买了,总之这地买了也自有用处,而我有钱有地有良田,再建个庄子,哇哦,后半生就是一个小地主!安心躺着吃租子,想去哪儿玩儿便去哪儿玩儿! 我还可以学着那些富家老爷的,养个小鸟儿,闲来无事就提着个鸟笼去市场里逛逛,迈着螃蟹的步子横行霸道。 也可以去跟那些纨绔子弟们玩玩斗蛐蛐,我要去养个巨无霸蛐蛐,杀遍天下无敌手!」 听着她说这些,少年唇角不禁越翘越高,然,却又问道,「你不是说、你最是想行走江湖么?如今却想活成一个纨绔子弟?嗯?」 最后那个嗯字,带着春风的如玉感,声音轻轻。 林蔓只觉着自己似被那个字给触到了,心中犹如淌过一抹暖流。 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道,「这江湖,何处不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我想要行走江湖的目的是什么?那是为了行侠仗义呀,行侠仗义的前提是要什么?起先得有高深的武艺,唔……至少打不过咱起码还要能泡过、 其次是得要有银子,你瞧瞧小说里的那些大侠,哪个不是想喝酒便喝酒,想吃肉便吃肉?尤其是那些有风范的大侠,随随便便就可摸出个几百上千两银子来。 是了,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银子……是以,我要赚银子,赚许多许多许多的银子!」 「嗯!」沈景安瞧了一眼天空,深邃的眸子映着蓝天,他道,「行侠仗义!」 二人在这片荒地之前站了片刻,享受了春风拂面的清凉感后,林蔓便又带他入了碧云村,去了里正家中。 里正恰好从地里回来,一间林蔓与沈景安,立时让自家娘子给人倒茶、拿东西来招唿。 昨日见她与那知府家的李三公子相处的如此好,便猜想她的身份地位定然不低,这等『大户人家』的闺女,他便算是一村之正,也万万是招惹不起的,只能更加客气些尊敬些,莫要怠慢了她的好。 林蔓不知里正想法,可见他比昨日还要热情许多,便猜想是否是因昨日买了他家地的缘故。 而后再见得里正娘子端了瓜子糕点出来之后,她忙是挥手说了无须如此客气后,这才坐在了院子里,同里正道,「我方才去看了看那地,太荒了些,我正想着要将地给开垦了,不知您这村子里可有人想要寻活计做的?工钱以每亩地来算,开垦一亩三十文!」 对于普通庄户人家而言,一亩地三十文的工钱已是高价。 正常而言,一个正常力气的汉子一日起码可开垦个一亩五分地至两亩地的样子,只要先将那些比人深的草割了,再将地翻了便也可了。 若是一日可开垦两亩地,便是六十个铜板。 普通的糙米不过三文一斤,六十个铜板便可买足足二十斤,而这二十斤若是普通一家五口稀粥就野菜,可足足吃近一月。 且林蔓给的工钱的确不少了,如一般的木匠月钱才不过五百个铜板。 里正闻言之后有些诧异,本想着说这三十文一亩地的工钱多了些,可又想着她定是个不差钱的,否则一个小姑娘怎可独自买果园买山。 这般一想,便咽下了话,只道,「咱们村子里都是力气大干活好的汉子,姑娘若是要开垦,我等会子便去找五六个汉子来,姑娘要是不急,这一百多亩地,约莫七八日便能翻新了!」 七八日?这么快? 林蔓对这个数字很是满意。 点了点头又道,「我在这一片也不方便,这饭也不管了,唔,那每日给这几个伙计再加十文钱的伙食费!」 十文钱伙食费不算底了。 里正直唿林蔓大方,脸上都带了几分激动之情,「成成成,恰好咱们村里有两户人家孩子多地又少,生活都成了困难,我等会子直接去寻他们去!」 话说至此,他又怕林蔓多想,便又加了一句,「姑娘且放心,那汉子是个踏实肯干为人老实的,绝不会偷懒!」 「没有!」林蔓笑笑,「大叔多虑了,既然我来找大叔,那必然是证明我信得过大叔得,唔……那此事我便拜託给您了,这地您比我清楚,怎么分您也更清楚,这日后许多的事儿,还得仰仗仰仗大叔了,还望大叔莫要嫌弃我烦才是!」 毕竟她如今将果园买在了村子外,日后少不得要同里正打交道,既是如此,如今要将关系拉好些才是。 「哪里哪里!」里正忙是笑着回了几声应当之后,又见到了午时,便硬要留着她同沈景安用午饭。 林蔓自是不想叨扰人,将此事说妥当之后,便同沈景安出了里正家的大门,去了果园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八十三章:几日的功夫 到得果园之后,林蔓带着沈景安在周边逛了逛,瞧了瞧地势,而后找准了个地儿做了个记号,想着这两日再去寻个木匠,将这周边盖个环境好些的小木屋,也好给守果园的人住。 对于住的事儿,林蔓觉着这至关重要。 且看先前老伯所住的地儿,简直是採光不好,环境也不好,所有的东西都不方便,不太适合长期住。 而林蔓此回想要的, 是找一户能长期替她守着果园之人。 如此,在条件方面,自是先不可亏待于人。 统共所要建造两个小木屋。 一间建在西面,一间将原来的茅舍推翻,重新建一间。 标画好之后,林蔓瞧着今日该是无事了,便又学了学骑马,最后回到了城内。 到得家时,林蔓先去找林燕风说了自己的想法,再问他可有合适的泥瓦匠与木匠介绍,至于那建屋子的图,她今夜连夜赶出来,明日便能看到原型。 林燕风听着林蔓的想法后,便又去问了那些老木匠。 都是一些手艺人,身边的也自然是手艺人……是以不过一个时辰,林蔓便找到了泥瓦匠与木匠,只需明日买木材与木板之后,便可开始动工。 自家就是个做木家具铺子的,对于木料这一块林燕风自然是无比清楚的很,他同林蔓说明日亲自去挑些好些的木柱做樑柱,这事儿便也算就此定下了。 于是第二日,沈景安见林蔓已会骑马之后,便去了学堂里。 林蔓骑着她的小马赶往碧云村时,里正已将那几个汉子叫到了家中,正在商量着那一百二十六亩地要如何分化,谁承包哪一片地区,又如何丈量地。 如今那一整块地茅草丛生, 芦苇比人还高,自是不能去将地准确的丈量了,是以他们便只能谁从何处开始动手,自己做的工自己做个印记,等好了之后再细细量上一遍。 里正这话毫无问题,那五人自是同意。 吩咐好这些后,里正便带着几个汉子要去往地里,可却在果园之前见着了林蔓。 且另林蔓诧异的是,那五个汉子里有三个她是识得的,可不就是那日里同她说话的那几个庄户汉子么? 那几人见着林蔓亦是高兴,知晓自己是为她做事之后,都同她笑着唤了几声姑娘。 林蔓笑着同众人打了声招唿,「日后就要辛苦众位大叔了!」 「不辛苦不辛苦!」其中有个汉子忙是笑着挥手道,「咱们都是干活的好手,姑娘若是着急着将这地儿给捣腾出来,咱们几日的功夫便够!」 「那就劳烦你们了!」林蔓与他们也不熟,只与其简单的客套了几声后,里正便带着他们绕过果园入了山里开始正式上工。 待得里正等人走后不久,便又有人赶了两马车的樑柱而来,见得林蔓后,问她将柱子放在何处,卸下之后便又走了。 这是林燕风派人送来的木樑。 他铺子里正在赶工,整日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虽说无时间来瞧瞧她的这块新地,可她所要的东西却是一一给她送了来。 木樑送来没多久之后,便又赶来几个木匠与泥瓦匠。 林蔓昨夜吃完晚饭后便已经图稿赶了出来,作为一个专业建房的泥瓦匠而言,看图纸不过是小菜一碟。 先是由几个木匠挑了木块开始打磨,而那些那几个泥瓦匠便是将原先的茅舍给推了,再按照图纸的,重新量地基,打地基。 林蔓在一旁帮不上甚忙,只能站在了一旁瞧着他们忙活,可一旦他们有要帮忙之地,她都显得很是勤快。 量好地基之后,便正式建起来。 里正分配好了那几个汉子之后从果园里走出来,见得这外头竟是已开始在打起地基里,忙是诧异问了林蔓一声,这是想要作甚。 林蔓便解释道,「我想找两个看果园的,也往这建两间屋子给看园子的人住!」 里正闻言,嘴角抽搐了一阵。 他道,「姑娘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以我之见,先前那屋子本就可住人,费这钱作甚?」 与他而言,当真是费力又费钱。 招个守果园的,本就是替她做工,如何还要给那人建新的房子呀。 林蔓却只笑笑道,「这屋舍总该是要建的,也不费力……不过说来也的确又有事儿要劳烦您了!」 里正闻言,将手背立在了身后,「何事?姑娘尽管说便是了!」 「这些泥瓦匠跟木匠都是我爹替我在城内请来的,平日吃午饭也不方便,不然您帮我问问村里有哪个婶子可愿意来替咱做一段时间的饭,唔……每日的米菜我从城里带来,只要那婶子做个午饭便成了,管她一顿午饭外加十五文的工钱!」 「这事儿好办!」 此事算是好事儿,里正当下一拍手,「就方才一起去山里干活的五个汉子里头有个汉子的婆娘最是贤惠了,也是咱们村里出了名的爱干净,为人又好,瞅着这快要正午了,不然我现下去说一声?」 今日大伙儿都是自带了干粮来的。 都是一些个馒头与饼,干巴巴的瞧着都感觉难以下咽。 林蔓懂得那些干苦力活的人辛苦,她毕竟能力有限,只能在自己的能力之内让他们舒适些。 瞧了瞧天色,林蔓点头,「那便劳烦大叔了,大叔且放心,这些时日如此劳烦你,我定不会亏待您的!」 她知晓这话儿不该太直白的说出来,可自己什么事儿都去找里正,且里正还庄庄事儿都替她做到了最好,该许他的好处自然也要说说,如此也可让里正安心一些。 里正闻言推后一步忙是挥手,「姑娘这就言重了,我身为一里之长,这些事儿都是能力之内的事儿,再且我也希望咱们碧云村的村民个个的日子都过好起来,如今能有让他们赚钱的机会是他们的运气,还得多谢姑娘用了他们吶,我如何还能要姑娘的答谢呀?这都是本该做好之事!」 「您太客气了!」也不管里正这话有几分真假,至少在林蔓听来,这话是挺顺耳的,她笑道,「这些时日总是来叨扰您,我都怕将您给惹烦了!」 「哪里哪里!」里正随着笑道,「这都是为咱们村子造福利的好事儿,哪儿会嫌烦了?姑娘简直是替咱们村子雪中送炭啊!」 林蔓知晓他所说的什么,当下便好奇道,「既然家里穷,为何要多生孩子?我瞧那几个大叔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实在不成去城里找份活儿干,多多少少有份收入也总是好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八十四章:莫要乱说 「姑娘想得太简单了些!」里正便解释道,「这几个汉子虽有一身的蛮力,可都是些无甚手艺的,去城里找活儿干能作甚?旁人会的他们也不会,这不,也只得在这村子里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毕竟家中地不多,每年不好又还要交税,这日子当真是过得水深火热哦!」 林蔓皱眉,「既是如此,孩子少生些个,这生活压力不就减少了些么?」 这话在里正耳中听来太过太真,他噗嗤一声笑了,「姑娘家中可有兄弟姊妹?」 林蔓摇头,「就我一人!」 「哦?」这倒是让里正稍稍有些诧异,他道,「先前我还以为跟在你身边的那两个男子是你兄长,唔,瞧来是我想错了——姑娘家是大户人家,自然不知晓咱们小户人家的想法,这生儿子是为甚?是为了老了之后可防老呀。 姑娘对村子里的生活不清楚,在村子里呀,谁家儿郎多谁便有说话的分量,再且儿郎生的多了,日后几个孩子之间也能相互照应,谁家有事搭把手,遇见事儿也不算难事儿。 尤其等自己老了之后,几个儿郎每人一年给些粮食,这养老就不怕了!」 林蔓听了诧异不已。 她觉着这话不对……可这个世态却又确实如此。 在她的观念里,孩子是生命的延续,养老这些根本就不存在。 而在这些穷苦人家的观念里,养个儿子就是为了日后防老,且兄弟几个日后也能有个照应。 林蔓无以反驳,便咧嘴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我恰好也无事,不如随着大叔去见见那婶子如何?」 她主动提出,里正自是连连应是,同林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再道,「就是那屋子破旧了些,还望姑娘莫要见怪了才是!」 林蔓勾唇,「不会!」 于是,二人便从村外的果园处往村子里走去。 路上有不少人见得里正竟与一个小姑娘并排而走,且二人还一脸说说笑笑的模样便略感惊奇,有些个村民同里关系好的,便会多嘴问一句,问林蔓是不是他的亲戚。 里正闻言,忙是挥手让他们莫要乱说,「这姑娘便是买了刘老爹家果园的那位姑娘,你们可莫要乱说!」 那些个村民闻言,那看向林蔓的眸子便又带着几分诧异。 那刘老爹的果园卖了出去,是村子里所有人都知晓的, 也听人说买果园的是个小姑娘,可他们见眼前这个小姑娘却跟是诧异了,毕竟……瞧着也不过十岁出头的模样。 林蔓同他们不熟,便在众人看来之时同他们点头勾唇礼貌的笑笑。 那些人倒也是个识趣的,见里正正同她说话呢,便再未多嘴。 一路到得村末的陈家,林蔓终是知晓为何里正方才要说那屋子破了些了。 那简直……简直不只是破了些。 如何来形容呢。 那院是由土砖垒起的房子,因着上了年代的缘故,那屋子破旧不说,便是屋子也有些倾斜起来,颇为有种说倒便倒的架势。 院子并不大,倒是挺干净。 此时院子里正有两个约莫四五岁的娃儿在玩儿着过家家,两只老母鸡偶尔围着两个娃儿打转,嘴里高昂的咕咕叫着。 里正带着林蔓入了院子后,便朝里喊了一声,「金哥儿婆娘,着家否?」 几乎在里正落下此话后,便听得屋子里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应唤声,「哎,着家呢!」 而后,只见得从那正房门口走出来一个年约二十六七的小妇人,那小妇人样貌生的不错,五官挺是精緻,一袭深蓝色的衣裙上虽打了不少补丁,可却干净得未曾染上半点灰尘。 一头青丝以布巾包裹着,手指甲里更是没有半点灰尘与污垢。 对于一个村户人家而言,能做到这一点的确是不容易。 且林蔓看一个人到底干净否,也喜欢从手指来看。 光是看着孙氏第一眼,林蔓便觉着这人给她的印象还挺是不错的。 林蔓打量了孙氏两眼,而孙氏在见着林蔓时也愣了愣,而后带着笑意看向里正,「杨叔怎的来了?这位是?」 「这位是林姑娘!」里正先是同孙氏介绍了一番林蔓后,才说明了来意,「林姑娘这些时日要在村子外头建两间屋舍,这不,缺了个做饭的婆子,你瞧瞧可是要去?唔……林姑娘说了,只做正午这一顿饭,给十五文一日的工钱,再管你一顿饭!」 「当真?」孙氏闻言之后,一双眸子都亮了起来。 里正点点头,「这还能有假不成?你若是得空,便跟林姑娘说说,瞧瞧林姑娘有何要求!」 孙氏闻言,将眸光便投向了林蔓。 林蔓忙道,「无甚要求,会做饭菜便成了,唔,若是将要求放低,熟了也成!」 她这话却惹得孙氏捂嘴轻笑了一声,她道,「姑娘放心,做饭我是自幼便会了的,此事不为难……瞧我,这光顾着说话去了,杨叔、林姑娘还请你们入屋子坐坐,我这便去倒茶!」 「不用麻烦了!」眼见她要折身回屋子里,林蔓忙道,「我这就是来跟……跟嫂子说一声,若是无甚问题,明日早间我将锅碗瓢盆甚的都带来,你到村子外头来寻我,我尽早到些!」 她倒是想唤一声婶子的,毕竟她那年岁瞧着比白氏小不了多少……可方才听着她唤了里正一声叔,且她又唤里正大叔,便干脆喊声嫂子罢了。 「哎,好咧!」孙氏清脆应声,「还请姑娘入屋喝杯茶罢!」 「我方才喝了山泉水,不渴的!」林蔓挥手,「嫂子不用麻烦了,既然跟你说好了,我这也要走了!」 孙氏闻言本还执意留二人喝杯茶,可林蔓生怕太麻烦,便又同里正走了。 出了那院子后,林蔓顺嘴问了里正一句,「这嫂子家有几个孩子?」 「五个!」里正道,「方才这院子里的两个是最小的,最大今年应当十岁了罢,唔,今日天气好,那三兄妹应当是去山里挖野菜捡柴禾去了!」 五个?林蔓听着这个数字之后,不由得砸了咂舌。 瞧着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这孩子却生了五个了,她除了生一声了不起之后只能再说一句了不得。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八十五章:咬起来有嚼劲儿 此事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林蔓便也不再多问。 到得里正家门口时,又入了他家坐了会子,从兜里掏出一锭五两银子道,「我回去将帐目匆匆算了一遍,一百二十六亩地,三十文一亩,便是三两七百八十文,加之给他们的补贴,每日多算五十文的支出……这是给他们的工钱,剩下的,您瞧着给他们如何分了也成,我想着他们也定然是缺钱的,虽说如今这地没翻新完,可每日多多少少也给他们些银子先!」 见着了钱,干活便更有劲了。 且其余剩下的钱,对林蔓而言也许不值什么钱,可对这些汉子而言,却能给家中多添好多粮食。 林蔓是从饿肚子过来的,深知那饿肚子有多难受。 这普天之下穷富差别太大,她能帮的也少。 里正闻言,对林蔓的大手笔简直是称赞,接过那些银子时,他的内心竟是有些激动。 他道,「姑娘当真是个大善人啊!」 「什么善人不善人的!」林蔓只觉着好笑,「我也帮不了什么,唔,不过我这果园日后若是有用人之地,定是同您说一声,由您来替我择人了!」 「当然,当然,这事儿啊,姑娘跟我说一声便是!」里正嘆了口气,「咱们这村子里呀,穷!这些汉子都是些好的,就是村子里太穷了,庄家收成又不好,遇上那些儿郎生的多的,吃口饭都是问题。 就拿陈金圭家来说罢,今日姑娘也瞧着了他家的情况,家与院子都是那样的,还有五个孩子要养活,日常的生活都成了问题,可这孩子生下来了,也得养活了才成呀!」 林蔓不知要如何接话,只浅笑着回了一声,「不过这日子谁知晓,哪一日说不定说好就好了呢!」 就如林燕风。 一年之前哪儿会想到他们会开铺子做生意呀,每日能拿着安稳的工钱便无比满足 了。 可这一年下来,不仅仅是林燕风开了铺子,林蔓买了一百亩良田,买了果园,买了如今的地……光是这些,谁能看得出他们去年这个时候,连个饱饭都吃不起? 里正点点头,算是接受林蔓的这一说法。 二人毕竟无甚好聊,林蔓眼见天色不早,她便出了里正家,去了果园外。 她在果园外头瞧着那些木匠忙活了阵子后,又到了正午时辰。 一至正午,无论是木匠还是泥瓦匠都寻了个地儿坐下,拿了一旁早已备好干粮啃了起来。 正啃着,有人见林蔓坐在梨树下看着他们吃,便愣了愣,起身给林蔓递了一个过去。 林蔓接那饼之前,问了一声,「你将饼给了我,你吃甚?」 那木匠是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闻言,他一脸无所谓道,「无碍,我今日多带了些个,你若吃不饱,我这还有!」 「吃得饱!」林蔓接过,道了一声谢。 下口之时,那饼硬得硌得她牙疼。 那青年男子在她旁边的树下坐了下来,见林蔓咬不动的样子笑道,「这是粗粮,一冷就硬了,姑娘没吃过,怕是也吃不惯!」 「无甚!」林蔓又继续咬了一口,「我之前就爱吃这硬得,咬起来有嚼劲儿!」 「噗!」青年男子嗤笑一声,「姑娘可真爱说笑!」 林蔓勾唇笑笑,不做答。 约莫半刻钟的模样,青年男子则又问林蔓道,「姑娘是林掌柜的千金?」 林掌柜? 林蔓起先对这个称唿还愣了愣,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林燕风,于是点头,「是了!」 「我先前就听人说过,说林掌柜家的姑娘生的好看嘴巴子也会说,还算得一笔好帐!」男子道,「方才我一来见着姑娘时本想同姑娘说说话呢!」 「那些都是人传的,信不得!」林蔓笑笑,「所谓算帐也不过是算些普通的帐目罢了,先前跟着老先生学过些,也算是多少了解一些,若真拿算盘算起来,定是上不得甚台面的!」 那男子对帐目也不懂,听得她如此一说,只干笑了一声。 于是林蔓道,「唔,你认得我爹呀!」 「知晓一些!」青年男子腼腆笑笑,「先前你们那铺子招工,我去了,可手艺不到……说起来,你们那铺子给的工钱与待遇当真是好,能入得你们那铺子,后半辈子怕是无用操心了!」 是了,那铺子里的待遇的确是好。 林蔓秉着精益求精的想法,将对木匠师父的要求提高了些,能去独树一帜做木匠的,都是能带徒的。 虽然要求高了,可福利却更丰厚了。 且还能提拔其余的人,收徒等等。 莫说那些福利,便光是收徒而言,这待遇就已是不错。 收了徒弟,徒弟每丰年过年的都要孝敬师父,其中的礼品与利益的确是不容小觑的。 谁都愿意收徒。 可人家拜师,也都想寻个好些个师父。 林蔓又继续咬了一口那硬巴巴的饼,「努力,相信你定是可以的,我家那个铺子常年招好木匠,你随时都能去面试,唔,我在我家铺子里等你起来报导!」 她说这话之时,嘴角带着笑意。 男子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呆愣的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饼,那生硬的感觉终是让他找回来一点知觉。 果然,人言还是可信的。 虽然眼前这个小姑娘不过十岁出头,可笑起来时,当真可用……可用倾国倾城来形容。 他觉着,这是他至今为止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便算是还未长开,亦是。 不知日后长成,又是何等样貌。 之后,那男子再未找林蔓说过话,只是将饼吃了后,稍稍歇息了一会子,众人便又开始动起工来。 他们开工,林蔓便计划着这果园要如何围起来好,且果园她也必须要立一个招牌,叫……唔,叫什么她还没想好,但招牌得留起来呀。 计划好这些,她又入了梨花林中,仔细的在地里逛了逛。 她想在这片果园里铺上青石砖,建几个凉亭,搭几个鞦韆, 摆一些类似于现代公园的长椅。 靠果子来卖钱定是不行的,她更要将此地打造成一个风景地,建造一个风月场所,供那些才子文人们赏花吟诗。 也要靠这些才子们来做广告的噱头,替她来吸引更多的客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八十六章:沈小哥,你会作画吗? 现代的风景区尚且还收门票呢,她收收门票怎么了? 再且不仅仅是梨花林,她还要建造桃花林……若是可以,她还能买下一块地,灌入河水,挖一个大池塘,养上许多鱼与荷花。 届时乘一叶扁舟在那荷花丛中飘荡,该是何等自在与逍遥。 唔,在将那漫山都种满花儿。 她就不信她将工程做的浩大些,噱头做的精彩些, 会无人前来。 总之,营销这个东西慢慢来,慢慢计划。 有了这个计算,林蔓将整个梨花圆内的构造都在脑海里深深的记下,想着等回去之后,她在作图,瞧瞧什么地方的树该砍几根,什么地方建个亭子等等等等。 等她将这六十几亩的地都记在脑海里后,恰是已到了傍晚时分。 眼见太阳将要落山,那些木匠与泥瓦匠便收好了东西等着明日再来上工。 但毕竟从城内至此地有个二三十里的路程,工具来来回回的拿着也不方便,他们便干脆由林蔓去说,寄在了里正家中。 事事都要去劳烦里正,林蔓心中也是过意不去,等回到家中之后,便同白氏说了,可否将上回王玺送给他们的布匹拿出来,让她直接送给里正。 日后只怕要麻烦人家的日子还长着,且屋里那绸缎料子放在家中白氏平日也未拿来做衣衫,还不如让她借花献佛。 布料嘛,王玺家多得是,等何时有空了,她便去王家从王玺那儿顺个一两匹来。 白氏知晓林蔓的用途后,二话不说便去库房将那布料拿了出来,又给林蔓备了些酒与礼品。 日后在村子里的时日还长着,要劳烦人家的事儿也多着,这些礼数该做到位的得做到位,免得让人家心中不痛快。 白氏自知自己无甚能力,既帮不了林燕风也帮不了林蔓,仅有的便是在二人的身后默默的支持着他们。 是以在礼数方面,她定要准备的让人挑不出任何错误来。 她知晓林蔓买了个果园,如今又要在果园外建房舍,本想去看看的,可眼下她又在与在白贞贞合计着周慧的婚事,日常还要做家中的一日三餐,一时之间也难以离开,便想着等过几日大白氏来了,她在随着林蔓去果园里瞧瞧。 然对林蔓而言,她现下也忙得过来……唔,她更想着等成品建造好之后,再带着林燕风与白氏前来看。 吃完晚饭后,林蔓将自己闷在房中,拿出纸笔来准备将整片果园给勾画出来。 可若说写字,她马马虎虎也还看得,偏生这作画,简直是一塌煳涂。 将那果园画了一番,却是画的连自己都认不出这画得是甚玩意。 如此,她研究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放弃,敲响了隔壁的门。 沈景安此时正在灯台之下捧着书本而看,一听得敲门之声,却似做罔若未闻一般。 果然,在他意料之内的,敲门上不过才响起三声,便听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而那个敲门的女子从她的房内探出了一个脑袋来,亮着一双眸子看他,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她道,「沈小哥,你会作画吗?」 沈景安闻言,放下手中的书本,淡淡往少女回看过去,回答的十分清冷,「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 林蔓手中还握着豪笔,以笔尾挠了挠脑袋瓜子,「那你可否帮我个忙儿?」 于是……沈景安便如此的被林蔓拉到了她的房中去。 沈景安在果园之内逛过两次,自然知晓那果园的地势,再加之林蔓又同他的十分详细,那果园图被他画的栩栩如生。 当林蔓瞧着那幅图时,终于知晓为何旁人说略知一二的人都是十分了不起的了,瞧着画作的,岂止是略知一二? 简直是很棒啊! 瞧着桌上的原图,林蔓又在旁边让沈景安按照她的思路去加了她想要的东西。 何处的树该砍掉一些,何处按照她的想法搭建个鞦韆,何处又该搭建凉亭,等等等等。 画到最后时,少年忍不住顿比台头提醒了林蔓一声,「若按照你的说话,一千二百两,只恐是远远不够!」 「不够再赚嘛!」林蔓道,「这都还只是一些最基本的建筑呢,我还要买下旁边的地去建一个大庄子呢,唔,不过这是一项大工程,慢慢来,急不得!」 她说她要建造独栋的小木屋,这必然是要建造的。 可除此之外,她必须得再建立一个大庄子……唔,一个酒庄。 这个庄子可不做客栈模式接待客人,但必须得卖酒。 葡萄酒,将是她赚钱的最终杀手锏。 林蔓了解过,若是常见的果子酒,这个大楚的确有不少,可葡萄酒这个东西,他们却是闻所未闻。 葡萄酒吶! 古人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 这如何能少得了葡萄酒呢? 这可是一个极好的商机。 唔,不过这东西如今还急不来。 如今她只买了周边的一百二十六亩地,按照她的想法,是最好将周边所有的荒地都买下来……她粗粗估算了一遍,大概将有五百来亩的样子。 加之她如今已拥有的一百八十多亩,若是全买下来,她将会有近七百亩的地。 这是一个需要好好计划的伟大工程。 如今她的钱虽不够,但幸好还有一个『江湖闲散人』的笔名在。 等她忙过了这段日子之后,她便想个故事,好好得再写上一本。 林蔓许久未曾说话,沈景安按照她的思路画完之后,便抬头瞧了她一眼。 抬头间,恰好见着她身子趴在书案上,手撑着下巴,可神思却早已神游太空。 少年放下手中笔,轻声道了一句,「时辰不早,你早些歇着罢!」 「啊?」林蔓正想着要如何多多赚钱将自己的庄子打造得更好呢,听得沈景安忽然说话,先是愣了愣,而后才直起身,伸了一个懒懒的懒腰,「你方才说甚?」 说话之时, 又未能忍住的打了个哈欠。 一副十分疲惫的模样。 少年心中划过一抹心疼,便是那常年冰冷的语气亦是不自觉的暖了些,「早些歇息,明日我便不唤你练功了!」 「这可不成!」林蔓继而又打了个哈欠,「练功这事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必须得常年坚持,再说了,如今这叫踏实不叫了累,啊,对了,我给咱们的马儿起了个名字,叫桃酥如何?」 桃酥?沈景安微微黑线,且到底只说了一句,「你喜欢便好!」 于是,那此时正在牲口栏里啃着夜草的某匹小马,就此安下了这个名字。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八十七章:被人贩子抓去 第二日一早,林蔓吃过早饭之后便去了大街上,先是买了锅碗瓢盆这些东西之后,又买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各种荤素菜。 东西太多不好拿,她便又雇了一辆马车。 今日她特意早了些,到得果园之外时还无人,由着车夫替她将东西搬下后,他盯着果园瞧了一番,问林蔓道,「瞧这地儿是要建房舍呀?」 林蔓点头,「算是罢!」 那车夫闻言便又多了一句嘴,「姑娘从城里到这来,莫非这果园跟姑娘有干系?」 林蔓正将酱料从马车上拿下来呢,闻言似笑非笑道,「怎的,莫非大叔您对这有兴趣?」 知晓自己是问多了,那车夫忙是哈笑一声住了嘴,「没没没,我不过是随意问上两句罢了……唔,我瞧姑娘生的白白净净模样俊俏的,在这个村里可要小心些,我听人说这村子里可出现过人贩子哩!」 林蔓只讲他所说之话当无稽之谈,「有人贩子也瞧不上我,大叔您就放心罢!」 再且凭藉她如今的身手,一两个人贩子,她还真就不放在眼里。 最重要的是,她又不落单走,晚间可以跟那些工匠们一起回城里,早间自己又是骑马来。 唔,最最最重要的是,人贩子那一案已有一年多,知府大人到如今还未破案,若那些人贩子是个聪明的, 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暴露自己的行踪来让人有迹可循。 当然了,重要不重要的不重要,主要的是林蔓也不怕。 那车夫听得林蔓如此一说,又蹭到她身边提醒了一句,「小姑娘你可莫要掉以轻心咧,平日出城入城的可最好要有人陪着哩,这人贩子最没天良,若是将你拐走了,你爹娘得多伤心? 无论如何,你个小姑娘家家的, 多多注意安全的好,别觉着大叔我说这话不好听,可真等出事儿了,可就晚了哩!」 这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可在林蔓听来却是莫名的带了几分不顺耳。 她似笑非笑得瞧了眼车夫,「怎的?大叔这是希望我被人贩子抓去?」 无人来同她说人贩子事儿,偏生这个车夫一直在聊,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是说,大叔知道那些人贩子的消息呀?你若是知晓可别忘记去通报一声知府大人啊,听说有赏金呢!」 「哎,你这丫头怎的就不识好人心呢!」车夫只觉林蔓这话不太礼貌,眉头蹙了起来,准备继续跟她说说道理之后,忽而见得村子里走出来五哥扛着锄头拿着镰刀的大汉。 那几个汉子一见林蔓,纷纷加快了脚步上前唤了一声,「林姑娘!」 昨日他们从山里回去时,里正给他们都发了一部分的工钱。 如此效率快的事儿,他们此时的心中对林蔓充满了感激。如此,对她的态度更是要好了许多。 车夫见得那些人走来,那欲要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帮着她将最后的东西从马车上拿了下来之后,只同林蔓说了一声『姑娘可要小心』之后,便扬长而去。 马车扬起地上的灰尘,林蔓瞧着他缓缓走远,最终收回眸子,将方才他的话给抛之脑后。 几个汉子上了前来,见林蔓一直望着方才的方向,便多嘴问了一声,「这送姑娘来的是何人?」 「不认识,在路上雇的车!」林蔓看了他们几眼,笑道,「你们怎得如此早?唔,无须如此着急的,只要将地给翻好了便成,晚几日的功夫就晚几日!」 里头有个叫戴老二的汉子回道,「昨日咱们都领了些工钱,如今全身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气,这还得多谢姑娘大方呢,瞧一般人家,哪有先给工钱后干活的!」 「先给后给,总都是要给的!」林蔓道,「今日午时你们都下来吃午饭罢!」 「吃午饭?」几人闻言,各自瞧了眼,陈金圭皱着眉头小心翼翼问道,「那姑娘、的意思是……咱们日后便下来吃午饭,那每日的补贴?」 话未说完,但他知晓林蔓听得懂。 他们都是穷苦人家,每日十文钱的补贴可买几斤糙米,自是不想为了这一顿午饭而放弃了。 林蔓知晓他们的心思,噗笑了一声,「今日我买了许多东西,正午便可做饭,你们莫要多想了,给的补贴是补贴,这饭照样来吃,你们也总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将活儿干好!」 每日补贴照发,还喊他们吃午饭? 林蔓在他们心中的形象瞬间又升至了一个高点,纷纷来夸赞林蔓当真是大方、善良云云。 她笑着同他们聊了会子,无过多久,则又见得陈金圭婆娘孙氏来了。 她一来,众人开了几句玩笑之后,便又纷纷上了山去干活。 待他们一走,那些住在城内的木匠与泥瓦匠又结伴而来。 同林蔓打了声招唿后,便又各自去忙各自之事。 林蔓先是喊了两个木匠,花费了半个多时辰的功夫搭建了一个十分简单的木棚,而后又帮着孙氏垒了个临时的灶台,将这些做好之后,孙氏这才带着几分腼腆的同林蔓细声道了出声。 「姑娘搭建这些太过麻烦了,若是信得过,姑娘不如将这些东西都往我家放着,如此也不怕旁人偷了去!」 这小木棚虽搭建好了,最多也就是个拿来遮雨避阳的地儿,林蔓带来的米与酱料却难保不会被人惦记偷了去。 实在是太简陋了些。 林蔓闻言,拍手嘶了一声,「我倒是信得过嫂子,就是怕太麻烦了,给嫂子会带来了不便!」 这事儿她想过的,自己将东西放在她家,她家便算是偷拿一些也无妨,可就是怕太麻烦了些,每日还要将饭菜端来,折腾来折腾去的,虽说不远,但也怕人家麻烦。 「不麻烦!」孙氏声音很小,头微微低着,「只要姑娘信得过!」 「既然这样,咱们还是搬去罢……」林蔓也觉着将锅碗瓢盆放在这小木棚里不方便,晚间等他们走了,若是有人偷走了,她岂不是还要重新买过新的? 这年代什么人都有,偷拿东西更是寻常之事。 她买了好些时日的米面与油,说实在,她也不太放心将东西就放在这些地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八十八章:理所当然 达成共识,林蔓又折腾了一会子,将所有的东西都往孙氏家搬了去。 待得弄好之后,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 今日孙氏的五个孩子都在家中,最大的是个男娃,瞧着十来岁,老二与老四是个女娃,一个八九岁,一个六岁。 老三与老五则是一个七岁,一个四五岁。 瞧着模样,应当是一年生一胎的架势。 林蔓一入院子,院内所有孩子便都好奇的盯着她瞧了来。 那几个孩子模样倒是生的颇为端正,只是个个面黄肌瘦,头髮枯黄毛躁,一看便是营养十分不良的样子。 她比他们都要大,孙氏也不敢让几个孩子唤姐姐,只让几个孩子唤她姑娘。 林蔓比这些孩子要大,且身高比起他们来也要高上不少。 她见那些孩子都睁着一双大眼瞧着她,不禁摸了摸脸,笑问道,「你们这般盯着我,可是我脸上有东西不成?」 闻声,那五个孩子齐齐摇头,最大的孩子道,「姑娘生的好看!」 「是么?」她已经不知晓有多少人夸赞她好看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哪儿好看了?」 「模样好看!」陈二娃呆呆道,「村子里的娃儿都不及姑娘好看!」 「你这小嘴儿可真甜!」林蔓从怀中暗袋里又摸了些个零嘴,给五个孩子一人分了些。 起先他们本是不敢去接,直到林蔓说让她们安心拿着,这才颤巍着手接过,接过之后,又齐齐盯着林蔓。 这模样当真是让林蔓笑得不行。 孙氏将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好,出了灶房来喊陈大娃生火时,见得自家几个娃儿都在盯着林蔓瞧,忙是轻斥了一声,「你们这是作甚?盯着姑娘瞧干甚?无礼!」 那几个孩子倒是教得好 ,孙氏的话在他们心中也十分有重量,闻言,各自低下了头,不在敢去看林蔓。 林蔓对此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最小的娃儿,回孙氏道,「嫂子无须如此客气,我年纪本也不大,与他们玩玩也是正常!」 小孩都喜欢寻小孩儿玩。 若不是林蔓如此说来,孙氏当真是没将林蔓当着孩子来看,她闻言之后愣了愣,而后轻笑道,「是我多嘴了!呀……瞧我这忙的,都忘记去给姑娘倒茶了,二娃,你快些去屋里给姑娘倒杯茶去!」 「噢,好!」陈二娃闻言,立时便要跑入屋子里去,然,孙氏又在后头喊道,「你且先将手洗干净了再倒!」 如此,她便又打水去将手给洗了洗。 陈二娃替林蔓倒茶,陈大娃便帮着孙氏烧火,剩下的几个孩子便在院子里吃吃着林蔓给他们的零嘴。 甜,入口甜得几个娃儿笑弯了一双眸子。 孩子的快乐很简单,简简单单的一颗糖,便能让她们快乐起来。 林蔓坐在小矮凳上,看着三人笑着问,「糖好吃吗?」 几个孩子齐齐点头,「好吃!」 「还想吃?」 这……兄弟姊妹间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终由老三小心翼翼点头。 林蔓笑着,「成,你们乖乖的,明日我再给你们带糖来!」 未曾想到林蔓会如此平易近人,几个孩子内心暖暖的,直夸林蔓好看。 一下子与孩子们拉近了距离,孙氏亦是没成想林蔓会跟她的孩子们玩儿与说话,内心闪过一抹暖流。 今日头一天准备午饭,林蔓买了鱼、肉、猪蹄子等等荤菜,又买了不少蛋,打了一个蛋花汤。 菜做好时,香味儿飘荡在了整个院子里。 从未见过荤腥的孩子们齐齐围在了灶房门口,既不敢进,又搀肉吃。 因着有林蔓在场,孙氏对这些孩子亦十分头疼,她生怕这模样会惹了林蔓厌烦,便轻喝了一声,「瞧什么,都去院子里待着去!」 可身为母亲,对这些孩子又心疼。 还是他们太穷了,穷的连给孩子买肉都买不起。 如今见他们馋肉吃,身为母亲,又如何会不心疼? 今日份的菜做的不少,林蔓笑笑,拿出一个海碗来打了一些菜,而后端到几个孩子跟前道,「这些肉,是给你们的!」 那几个孩子馋的不行,尤其是那肉散发着的香味,馋得他们口水直流。 可无人去接。 他们先瞧了瞧孙氏,又瞧了瞧那碗中的肉。 孙氏见此,忙将手在围裙上擦干净,走上前几步道,「姑娘莫给他们,否则你这给了,他们吃惯了就觉着理所当然了,再说这菜本也不够!」 孙氏能说出这等话来,林蔓是十分诧异的。 一个小妇人能懂得这一点,林蔓当真是要对她高看几眼。 她笑笑,又对孩子们道,「这些肉姐姐给你们吃,可是这肉是你们的劳动换来的,大娃帮着你们娘生火,二娃帮着家里洗了碗扫了地,这些都是你们拿劳动换来的,所以姐姐才给你们吃…!」 「真……真的吗?」陈大娃年纪最大,可他连肉腥都极少见到,眼前这些鱼肉简直是冲击着他的味觉,若不是他定力极好,都恨不得上前咬伤两口。 林蔓点头,「所以,你们以后若是劳动了,我便给你们吃肉……可、你们若是偷懒了,这肉我便不给了!」 劳动便能换来肉吃,于那几个孩子而言,这可是桩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儿,当下几个孩子齐齐点头应声说了一声,「好!」 于是,林蔓便将碗递给了陈大娃,让他拿去跟弟弟妹妹们吃。 孩子们得了肉,便不再继续围着灶房门口,去了房里吃去了。 孙氏见此,心中闪过几抹的不是滋味,可对林蔓却是打心里的感激。 「这真是……」孙氏不知要如何说,只嘆了声气,「这些孩子们太捣蛋了,姑娘莫要见怪!」 「不见怪!」林蔓笑着,想起先前自己连饭都吃不饱之时,也是如此搀肉吃的。 孩子们的正常反应,她也是打那会子过来的,十分理解。 孙氏见林蔓当真是不介意,这才松了口气,同她一起将饭菜拿大碗分好,再由孩子们帮帮忙,抬到了村子外头。 这些饭菜林蔓是分好了的,数了他们有多少人,再拿碗分出多少份。 她们分的也均匀,不存在有甚偏见之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八十九章:竭尽全力 伙食好了,大伙儿干活便也卖力了。 林蔓连续两日早间去市场买菜,白氏见了之后也是十分心疼,于是每日她出门去买菜时,便干脆将林蔓那份给备了。 如此,林蔓便又省了许多的事儿。 骑马的技术越来越是娴熟,林蔓每日的线路是碧云村与家中来回跑,偶尔要查铺子里的帐目时,便会晚去那么些时刻。 日子转瞬既过,眨眼之间已是四月中旬。 四月中,庄家开始要耕种起来。 林蔓特意去自己城外的地里去看了一趟,恰好见着她那百亩良田间,不少汉子在田中耕田。 那日天色下了小雨,庄户们身披蓑衣,头戴斗笠,一手握着牛缰绳一手拿着纸条,偶尔传来两声轻喝声,是他们在训着牛要转弯了。 四月里,农忙之时,阴阴小雨夹着裊裊雾气,却是显得诗情画意。 林蔓勐得吸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城。 在城内逛了会子之后,不知不觉间,竟是到了有间书肆。 一年前的有间书肆生意还十分萧条,如今却已是门庭若市。 她在门口立了会子,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书童,见着林蔓便招唿道,「姑娘可是要入店看看书?」 许久未曾来过书肆,林蔓也不识得这个书童。 点了点头,同书童笑了笑,而后抬步走入。 刘掌柜恰好在招唿着客人,一见林蔓,他双眸立时亮了起来。 示意客人自己随意走动随意看,他走至林蔓跟前,将她带到人少的角落里说起话来,「小丫头啊,你总算是来了啊,你这将有半年未曾出书,游南生与凌家子各自出了一本,你若再不出,众人可要质问起我了……你瞧瞧店里这些个客人,十人有九人都要问你何时再出新作,我这……」 说起来,刘掌柜也亦是头疼。 「我也知晓你近来忙碌,手中也收了好几个书生的书,可反响平平,都不如你的好……你看你若是有时间了,可否写上一本来让众人宽宽心,否则老朽我这解释人家也听不进去了!」 林蔓当真是觉着好笑,她看了看书肆里的客人,笑道,「这几日我果园的房舍要建好了,又买了几批葡萄树跟桃树来种,唔,且这月答应给花爷的戏本子还没来得及动手,我最快的时间也是要安排在下月去了!」 她的速度,刘掌柜还是信得过的。 当下点头,「只要姑娘肯写,莫说一个月,便是两个月都成,怎么说我也得给这些读者们一个交代,否则下次问起来,我也知晓要如何说了!」 林蔓笑笑。 前几日那一百多亩地全部翻新,林蔓便赶忙去联繫好了许多的葡萄树与梨树,约莫这两日便要再请人来将树给种了。 种树这东西比不得干力气活儿,需要找会的来人耕种,如此,这工钱也自是高上一些。 不过白老爷子听说林蔓要种树,他也生怕林蔓不懂得去看,便主动提出了随着她去地里看看。 虽说腿脚不便,可林蔓买下那片地到如今,他早便想去看了,如今恰逢她要种树,倒是恰好去瞧上一瞧。 老爷子这些时日都窝在家中,林蔓也怕将老人家给闷坏了,便同意了。 唔,话扯得有些远了。 她道,「那便等我下月罢,下月有空了便开始动笔……唔,许久不来您这店里,倒是瞧着多了几个眼生的伙计!」 「这铺子忙呀!」刘掌柜瞧了眼身后的客人,忽而想起一年之前,嘆了嘆, 「想去年,老头子我都想将这铺子给转卖出去了,不想在姑娘的文笔之下起死回生,这铺子得以留存下来,这都是姑娘的功劳……姑娘若是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当真?」林蔓闻言一笑,清澈的眸子里带着几分闪亮,「那我若是找您借钱呢?您可借?」 刘掌柜闻言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你这丫头莫要来逗弄老头子了,你家铺子如今生意极好,你写书又赚了不少银子,哪儿还需要找我这老头子借钱!」 林蔓道,「我准备将我那果园子旁边的几百亩地都给买下来,大约需个千多两的银子,再加之我想建个庄子,这钱怕也是不在少数的!」 刘掌柜一开始以为她是在说笑,可见林蔓表情认真毫无任何开玩笑的情绪时,这便认真的问了声,「姑娘当真是要借钱?」 林蔓唔了一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刘掌柜见此,他皱眉想了一番,而后从衣袖里掏出几张银票来,数了数,恰好五张。 他递给林蔓,「不瞒丫头,铺子里虽说生意好,但这些书能给我带来的利润极小,加之家中开销、我儿子又买了个铺子,如今仅有的也只有这些银子,丫头你若是真急,便先拿去花了,若是不够,我便再去借一些来,总之你这丫头既是开了口,我老头子定当是要竭尽全力的!」 听得刘掌柜说出这些话,林蔓只觉着鼻子一酸。 她忽而笑道,「我逗您的,虽说我如今的确是缺了钱,可我家小姨父就是放贷的,我若是去找他借,他也定不会来收我的息钱,您呀,就将这钱给收下罢……唔,您往身上装这么多钱作甚,若是被人给惦记上了可要如何是好!」 刘掌柜的哈哈一笑,「今儿个我那儿子看上了一家铺子准备买下来,钱是我给他准备的,否则我哪儿敢装这些银钱在身上!」 「哦?你家儿子要买铺子?」林蔓心中更是触动,可面上却未表露出来。 「是了!」林掌柜的,「去年我儿子买了个成衣铺,生意倒是不错,如今又想着要折腾了酒楼……哎,年轻人想法多,我瞧着我这手中还有些银钱,便也随意他练练去!」 刘掌柜生了好些个女儿,却唯独仅有一个儿子。 虽说他并非是重男轻女,可到底只有一个儿子,宠爱自是要多些的。 可林蔓触动的是,刘掌柜却捨得将儿子要买铺子的钱先借给她。 待她的这份感情,不是假的。 林蔓笑的灿烂了些,「那成,等你儿子铺子开张了,我带几个朋友去捧场去!」 「好咧!」刘掌柜见林蔓不要,便又将钱给收了回来,「你这丫头若去,我定是不许我那儿子收你银子!」 林蔓同刘掌柜聊了几句,因着书肆里生意的确太忙,她顺走了游南生与凌家子的新书后,便又出了书肆,回了家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九十章:梨花缘 游南生与凌家子的新作都是神话一类,二人的文笔与之前对比,在铺垫情节与感情上,有着明显的进步。 既然他们写的是神话,林蔓便决定自己来一本鬼怪。 故事的大纲只在脑里微微构思构思,便会顺带牵出一条大的故事情节。 她在回家的路上边抱着怀中的两本书走着,边粗粗将自己的故事情节想了想。 唔,看书之人大多为男子,她便继续以男子视觉而写。 男主是江南一代的书生,家境殷实,在路过一片梨花地时起了几分游玩之意,于是便同书童在那梨花地中游玩了一番,玩着玩着时,忽而见得梨花树上不知何时竟是坐了一个女子。 他作了一首诗来赞嘆梨花美时,忽而听得树上传来女子如银铃般的笑声。 男主抬头看去,便见得那红衣女子美艷绝伦,一袭红衣在那片纯白的梨花当中如此惹眼,而她每间的硃砂更是替她增了几分妖娆。 那时有清风吹来,吹起女子的罗裙与长发,她说,「哟,哪里来的公子,好生俊俏!」 那让男主对她,一见倾心。 而女主本是地主家的姑娘,但因生的美貌被人惦记,被一群劫匪入了她家,杀了她一家人,再将她虏至这片梨花林内,本想对其姦杀,可女子死命抵抗。 性子太倔让那群劫匪产生怒气,拿刀将其刺死。 她死那日,倾盆大雨,纯白的衣衫被血水染红,白衣就此成红衣。 女子心怀怨怒,她发誓要手刃那一群盗匪,可她却无论如何也离不开这一片林子。 直到男主闯入之后,事情微微有了转机。 女子对男主并无任何杀害之人,而那男人却日日都会来这桃花林中来寻他,偶是给她带来吃的、玩的、消遣的,就这般,久而久之的,二人之间产生了一些情愫。 可女主一心只想着要离开这片梨花林中,想要离开,便必须得夺取一个肉身,上了肉身方可离开。 可一旦如此下来,那被夺取肉身之人,便会一直留在这片林子内。 女子不想害人,可她心中怀着深仇大恨。 在一日夜黑风高夜是子时时,她同欲要夺取男主的肉体,却被路过的道士给救下。 男主起先不知晓女子是鬼,当听道士说她是个怨念十分深的女鬼时,他对女子只有满满的心疼,毫无任何怕意。 道士本是执意要将女子给收了,可女子生前是个善人,死后执念太深,竟是投胎不得。 若是想要度她,必须得替她解开执念。 能成功度化一只恶鬼,对修道之人都是积了深厚的福徳,恰好男主苦苦哀求道士放过女子。 于是,道士将女子收入在了一个葫芦里,再同男主说,只要女主好好待在那葫芦之内定不会有事,可万万不可离开葫芦,直到她将怨念划开之时。 如此,男主便带着葫芦上路了。 这一路,他带着葫芦入京赶考,看书之时他将葫芦放在书案上,入睡时放在枕边。 日夜相处下来,女子对男主的温柔深深打动,而男主对女子早已是情根深种。 最终,男子考上了状元,同圣上请命带兵,一介文弱书生,一举歼灭了令人十分头疼的山匪,立下了大功。 山匪头子被五马分尸,其余十恶不赦的土匪皆被砍了头。 女子怨念终是化解,一袭红衣变成白衣。 二人相处了几日之后,道士将女子带走。 自此后的几年,圣上多次欲给男主指婚,可被男主一一拒绝。 直到圣上将他最宠的公主赏他时,他无以拒绝,只得入了帷帐做了那驸马爷。 掀开她的盖头时,只见得身着红衣的女子笑容洋溢,她同男主笑道,「哟,哪里来的公子,好生俊俏!」 男主被这一句话惊呆。细看女子容貌时,虽说与他记忆中的人不像,可眉眼却是如此熟悉。 原来,是她阳寿未尽,且与男主又还有一段夫妻之缘。 加之那公主阳寿恰尽,道士便让女子附身在了公主身上。 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故事到此便是完结了,林蔓仔细的推敲了一番所有的情节是否行得通后,便将此书的名字定了下来。 【梨花缘】 故事的开头是在梨花林内,女主的惨遇也是在那桃花林内。 心中有了大纲,她接下来所要做的,便是回去好好的在纸上给记录下来。 说起来,她又要开始准备新的戏本子了。 一大堆的事儿都堆积在她的前面,林蔓瞧着回家的路,长长的嘆了一声气。 等她的庄子建完,等她的想法完成,等有了足够的钱,她定然要仗剑走天涯,去这个世界的角落随处看看,也要活得逍遥自在些,养些猫猫狗狗鸟鸟的。 眼瞅着房舍就要完成,她还要回去将所有人的工钱算了,再将这些木料的成本给算出来。 每一笔每一帐,她都务必要算得清清楚楚。 林燕风这些日子结了许多订单的尾款,所有的钱都给了她,然而她却依旧是先动了自己的私房钱。 日后用钱的地儿还多着,她要忙的事儿也多着,这是头一回她觉着,不管有多少钱,都觉着那钱似乎不够用了。 到得家中时已是傍晚十分,白氏已将周慧的婚事敲定了。 先前白氏同大白氏说男方是个书生,在这城内还颇为有才气,便立即赶来城内与白氏商量了一番,又见唐诗样貌不错后,便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加之唐诗对周慧又是满意,几乎在王玺派人去提醒一遍后,唐诗便同家中长辈说了一声,欲要上门去提亲。 那他叔父一听周慧家不过是个穷困的庄户人家时,对唐诗这门婚事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如此一来,便折腾了好些时刻。 当然,林蔓对这些事情并不知晓,她日日要出城,早出晚归的,也仅能听白氏跟她提个两嘴。 当最后她去关心的问问周慧时,这婚事却已在唐诗的坚持之下,定下了。 周慧的婚事定下了,无有多久便离开了沂州城回了自加的村子里,只等着小定之后,商量婚嫁日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九十一章:你明日还会来吗 果园所建的房舍终于在四月底时完了工。 建的都是木屋小院子。 从院门口进去时,可见得以瓦遮盖的木屋子。 院子里是青石地砖,十分干净。 统共分为三间屋子。 正中间的是正房,左右皆是偏房,而倚靠左边搭建的是灶房,灶房十分宽敞且明亮。 为了方便,林蔓还特意加入了现代风,在灶房里摆放了吃饭的桌椅。 起先考虑到如今所烧的是柴禾,怕生起火来时满屋子的烟,于是林蔓再建造灶台时,千万般叮嘱了泥瓦匠,定要将烟囱做好。 而倚靠右边则搭建了沐浴房与十分现代化的『卫生间』。 毕竟这是在村道边,日后这果园可是要长久开下去的,在这些方面,她必须先安排好。 至于看果园的人,林蔓先有了人选。 孙氏与陈金圭一家,倒是让林蔓觉着不错。 自从第一日她说要通过劳动才能吃到肉之后,那五个孩子个个都十分勤快了起来,且加之孙氏教养的好,这几个孩子都是十分乖巧的,并非是那种投机取巧之人。 而陈金圭踏实肯干,孙氏干活细緻又爱干净,若是让这一家替她来看果园,她心中是十分放心的。 但看果园这事儿也需得好好计划,毕竟在今后,守在正门这一边的,便是整个果园的入口了。 前期是要住下来看着果园,可到了后期,她将所有的东西都建好了之后,这便将是一个『山庄』的入口,定是不能再住人的。 如此一来,那家搬来搬去的,也有几分麻烦。 林蔓先是看过了路边的屋舍,又去瞧了北面那间。 两间屋子占地面积以及构造都是一模一样的,她只粗粗看了一眼便也罢了。 屋舍建造好了,接下来便开始大肆的种植果树。 果树明日运来,便可种植了。 当然,种植果树是重要,然而将这果园围起来也同等重要。 这么多钱都花了,还在乎这些? 再且这地势不错,一面靠水,一面靠山,她只需将北面与临近路面的这两面围起来便成,费不了多大的事儿。 四月底的梨花已凋谢。梨树上葱葱郁郁的接了不少极小极小的果子。 前两日她将花爷额戏本子写完,这两日要操心的事儿也少了。 心情莫名的放松了下来。 房舍完工,这果园里除了林蔓之外,便在无了旁人。 眼看天色还早,她逛了阵子后,便想着去里正家瞧瞧。 上回给他送了布匹与礼品,这让里正对林蔓又是好一阵的谢……再加之他以为林蔓身份地位不低,几乎只要是她提出的事儿,里正办的可谓是面面俱到。 便是明日答应来替她种树的庄户人家,都有不少是他在村子里找的。 如此一想,她便如此做了。 她日日在果园里逛着,园内的每一寸土地她几乎都已了解了个清清楚楚。 出得果园之后,直接入了村子,到得了里正家。 五月插秧月,一般的人家都在地里插秧,翻土种菜,林蔓到得里正院子里时,只有杨月月正带着杨开心在玩儿。 杨开心依旧如此胆小,纵管林蔓隔三差五来院子里走一趟,可他见着林蔓依旧会躲得远远的,只拿那双犹如铜铃大的眸子盯着她。 此时瞧着林蔓一来,亦是如此。 本是同杨月月好生玩着的,却忽然又躲了起来,拒绝与林蔓说话。 倒是杨开心,见她好说话,又偶尔给她带来零嘴,与林蔓关系便好了不少。 一见着林蔓便甜甜的唤了一声蔓儿姐姐。 林蔓一笑,见里正与里正娘子都不在屋里,便好奇问道,「你爹娘呢?」 「我爹娘在后头耕田呢!」杨月月道,「今儿个天气好,家里的地该要下秧了,蔓儿姐姐若是找我爹有事,我去给你喊一声!」 「不用!」她本也无事,当下摇头,「就是过来瞧瞧,唔,那你们玩罢,我今日也恰好早些回去!」 说罢,她抬手摸了摸杨月月的脑袋,笑了笑。 近来她发现她这个子在同龄孩子当中,当真算是高的了,大部分的孩子还不及她的耳朵。 杨月月闻言,眨巴着她那双大眸子,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那蔓儿姐姐明日还会来吗?」 林蔓不由好笑,「怎么?你希望我来?」 「嗯!」杨月月点头,「蔓儿姐姐漂亮,待我又好,我本想去村子外头找你玩儿的,可我爹娘不许咱们出门!」 自从上回差些将孩子丢了之后,里正娘子十分担惊受怕,只让孩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耍。 林蔓继续笑着,「那成,我明日来了,便给你们带些零嘴儿。」 闻言,杨月月开心的道了一声,「谢谢蔓儿姐姐!」 她这性子是个撒娇爱粘人的,加之模样生的也可爱,林蔓瞧着也甚是欢喜。 因着里正不在家中,林蔓也不欲再多待,同杨月月说了两句之后,便出了村子。 今日她未骑马来,回去还要走个三十来里路。 出了村子,她正欲要回家,却见得陈大娃与陈二娃正与两个陌生的男子正在说着什么。 林蔓在村子里不少时日,又日日在村中熘达,可谓村子里的面孔她几乎都有些映像,可偏生那两个陌生的男子却瞧着眼生的紧。 这两娃子约莫是从山间挖野菜回来,一个提着野菜篮子,一个扛着锄头。 见他们正说的开心,林蔓同他们挥手喊了一声,「大娃,二娃!」 唔,林蔓一直都是听着村子里所有人如此唤他们的,她便也没问这二人的名字,跟着喊了。 那二人闻言,见得林蔓时脸上扬起了笑意,二娃同她挥了挥手,「蔓儿姐姐!」 虽说孙氏让几个孩子唤她姑娘,可林蔓总觉着这样拉开了距离,这几个孩子既懂事又乖,她也喜欢……她既喜欢,那便唤姐姐罢。 待林蔓走近,她听着那两个陌生的男子问看着她问了陈大娃一声,「这小妞儿,是你们亲戚?」 陈大娃闻言,本想解释解释得,可林蔓已走至跟前,笑着问陈大娃道,「大娃,这是你亲戚?」 两边都如此问,陈大娃摇了摇头,先回了林蔓,「不是,这位大叔来找咱们问路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九十二章:坏人 「问路的?」林蔓不着痕迹的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道,「这穷乡僻野的,不知两位大叔要往何处去呀?」 那二人瞧着三十五六岁,身形有些魁梧,面貌瞧着挺是大众,可眉宇间却带着几分阴狠之色。 一看就不是些个心慈手软的。 那两人闻言,亦是上下打量了林蔓两眼,呵呵笑着,「我们兄弟打是凉州来的,想问问白家村怎么走,我有个亲戚在白家村,准备去投靠呢!」 「白家村?」林蔓笑意越发浓了些,「两位大叔没弄错?确定是白家村不成?」 「是了!」其中一个汉子点头,「姑娘莫非知道?」 「这我还真就知道!」林蔓说着,指了指村子往北的路,「你们沿着这路走,大约走个两里路左右会有一个岔路口,你们就靠着左边那个岔路口走着,唔……大约走个十来里路的,便能看见一个小村子!」 「是么?」那两个男子闻言似笑非笑,「可是我们……方才就是打那儿来的!」 林蔓心中一惊,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来。 她挠头啊哈一笑,「怎么可能,那条路就是通往白家村的,你们方才说是从那儿过来肯定是骗人的,凉州来到此地要靠南走,可我方才说的可是北边,两个不一样的方向,怎么可能是打那儿来的呢,大叔你就莫要逗我了!」 她面上故作轻松,可心中却是警铃大作。 「看来,小妞儿你倒是对地势挺熟悉的嘛!」那两个汉子相看了一眼,二人使了个脸色,而后唇角斜勾,「既然你挺熟悉的,那不如,替咱们带个路如何?」 那话一落,林蔓下意识想着要推开一步,然而,却只见那汉子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再迅速得拿着帕子往陈大娃鼻上一捂,陈大娃还来不及开口说话,便已倒下。 这一幕,陈二娃见得忙是捂了嘴。 林蔓唿吸一滞,在那汉子要朝着他们走来时,她将陈二娃护在了身后,「赶快去村子里喊人!」 「想走 ?」那汉子勾唇邪邪一笑,在陈二娃拔腿要跑的瞬间伸出了手。 那手犹如魔抓一般,直让陈二娃吓得忘记如何唿吸。 然而……还不等汉子近身,林蔓直接一个侧身踢便踢在了汉子的手上。 他手吃疼,步伐微微一个趔趄。 林蔓推了陈二娃一把,「麻利点的跑啊!」 有了林蔓这一推,陈二娃这才反应过来一些,忙是颤抖着要跑远。 而那两个汉子如何会让她跑了?一人来应付林蔓,一人上前去追陈二娃。 林蔓到底是练过功夫的,在汉子上来之时,她一个侧身,一脚踢在了他的腰间。 以时不备,汉子被林蔓狠狠踢了一脚,身子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趁此机会,林蔓默念心法脚尖点地,在另外一个汉子要抓上陈二娃时,她狠狠的踢在了那汉子的脑上。 陈二娃吓的连跑数米。 毕竟这是在村子口,虽说此时无人,那两个汉子也不敢将动静闹大了去。 眼见林蔓会些许功夫又难缠,他们便也放弃了去抓陈二娃,只二人各自使个眼色,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来,直接往林蔓身上撒了去。 那白色的粉末也不知晓是什么东西,林蔓下意识的偏头去闭眼,然而就是这一瞬,她只闻着一股清香味传入了鼻子里,再之后……她只觉着眼前一黑,再也不醒人世。 终见得林蔓倒了,那两个汉子这才看着已经跑远的陈二娃,道了一声快走之后,一人扛了一个,在原地消失。 * 陈二娃吃力的跑到村子里后便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她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后怕,如今正是农忙时,大部分的汉子都在地里未曾回来,直到有人出来搭理她时,已过了半炷香的功夫。 戴老二恰好从地里回来,瞧着那大声哭喊着的陈二娃皱了眉头,上前去问道,「你这是怎的了?发生何事了?」 此时她的身子都是抖着的。 明明是四月天,可她脸色发青,精神状态极差。 陈二娃终于见着了安心的人,她那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伸手去搭这戴老二的手,唇颤抖着,「叔、叔、您……您快去救我哥跟蔓儿姐姐!」 「怎的了?」戴老二闻言,心中定是发生了何事,忙是放下出头追问道,「发生何事了?」 陈二娃此时被吓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她很想一口气将话说完,可话到嘴边又无比哽咽。 戴老二见此,忙是宽慰她,「你莫急,莫急,来,好好跟叔说,发生何事了?」 如此,陈二娃这才强行镇定下来,道出原委,「方才、方才在村子有两人问我跟我大哥白家村在何处,恰好蔓儿姐姐来了,他们、他们从袖子里拿了一块帕子捂着我哥便晕了,方才蔓儿姐姐为了救我……」 一时之间也说不定,她只能说重点,「村子外头,坏人……」 戴老二听到这里,怎得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当下在村子里大吼了一声,喊来了几人,他让人先送了陈二娃回家后,又忙是带着几个汉子去往了村子外。 可到得外头时,哪儿还有半个人影? 于是,他便又带着几个汉子在附近寻找线索,一边找一边道,「兄弟们,林姑娘待咱们不错,咱们可不能让人家在咱们的地盘上出了差错啊,否则这怎么跟人交代?」 众人对戴老二的话十分认同,于是找林蔓便又认真了些。 当村长得知这个消息时,几乎吓的要晕眩了过去。 他脸色惨白,险些连站都要站不稳,交代好妻子好好在家看好孩子之后,又带了伍小四与戴老二入了城。 这事儿可是不小。 之前在村子里便闹过了一次人贩子的事儿,他不得不怀疑这又是人贩子所谓。 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想要找人犹如大海捞针,必须得先通知府衙,告诉知府家的三公子。 否则,林蔓在他们村子出了事,他这个里正到底是难逃此咎。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九十三章:想起我是谁来了? 林蔓迷迷煳煳醒来时只觉着全身捲曲得无法动弹,睁眼所能看见的皆是一片漆黑。 她动了动手,却发现手是被人反绑在了身后的。 嘴巴又被布条给死死勒住,连话都说不出口。 这……是哪儿? 她用力得睁开自己的眼去看周边环境,可她所能看见的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只剩一片漆黑。 「唔……」难怪觉着全身是捲曲的,她又动了动才发现,手与脚都被人绑在了一起。 且她此时是以侧身躺在地上的姿势。 然而,她发出轻微的唔声后,便听得几尺之外又传来唔唔唔的声音。 还有人? 林蔓深深吸了两口气,想试着说说话,可那布块勒得实在太紧,她根本开不了口,唯一能发出声音的,也仅是唔唔唔。 可就算如此,她依旧试着与对方沟通。 「唔唔唔唔?」(你是大娃?) 她实在未料到第一次遇见危险便被人给上了一课,那人卑鄙的直接拿软香粉下手。 软香粉是一味迷药,吸入者便会昏倒。 她此时觉着浑身都是无力的,瞧来那量定然不小。 然林蔓的唔唔声,对方却是没听懂,回答林蔓的是一串长长的唔唔声。 好吧,林蔓放弃了。 她觉着对方听不懂她的话,而她也听不懂对方的话。 既是双方都听不懂,林蔓又知晓有人在身边,她干脆静下来想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也不知晓昏迷了多久,此事周边环境又是乌漆墨黑的,能给她的线索是在太少。 林蔓闭上眸子来,认真的去听周边的自然环境,如此以来判断眼前这一片漆黑是被人关在了黑暗的屋子里,还是因此时就是夜晚。 可她聚精会神得想着要去辨认时,耳边那唔唔唔的声音直吵得林蔓头疼不已。 「唔唔!」(闭嘴) 可那声音听得林蔓给了回应,又是一大串唔唔唔的声音说下来。 那人到底说了什么,林蔓当真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头疼。 她深深嘆了口气,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严肃了些。 「唔!唔!」(闭!嘴) 也不知是那人听懂了还是因林蔓气势上压住了他,而后听得他十分轻的唔了两声之后,再无任何声音传来。 耳朵总算是清净了。 林蔓闭上眼,认真的在这黑暗里聆听着一切所能听到的东西。 起先,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风吹来,整个她所在的空间范围之内,没有任何风吹拂的动静。 其次是,她聚精会神的听着周边的环境,可却安静的十分诡异。 于是,她便又继续用力的去听。 忽而,听得不远之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林蔓终于见着了她醒来之后的第一束光。 火光。 在黑暗中久了的缘故,忽然来的火光都让刺得林蔓眼睛有些疼。 门被人从外头打开,而后出现了两个拿着火把的汉子。 随着汉子身后出现的,是几个扛着孩子的汉子。 林蔓眯了眯眼,先是接着火光将周遭的环境给看了一番。 随意扫了两眼之后,她这才发现自己如今身处在了一处荒废的破庙里。 而方才同她说话的那人,的确是陈大娃。 知晓了周遭的情况,林蔓这才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来的这一群人山上。 他们此时扛了三四个十来岁的少年来,来时他们正昏迷着,那几个汉子随意将人仍在了地上后,又瞧了眼林蔓。 唔,这领头的汉子,林蔓怎得觉着十分眼熟?似是在哪儿见过? 林蔓眯眼盯着他看了会子,然而那领头的汉子却也看向了她。 见着林蔓醒了,他顿下了身子来,居高临下的瞧着林蔓,脸上笑得一脸奸佞。 「醒了?」 这声音—— 她想起来了! 林蔓一双眸子勐然睁大。 因她此时是侧身躺在地上的姿势,瞧起眼前的人来也只可横着眼。 可她瞪大的眸子又显得似是受了惊吓一般。 那人见她这模样,笑的更是狰狞了些,「怎么?想起我是谁来了?」 林蔓点头,将眸子闭了闭,唔唔了两声。 她那模样全然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相反于旁边一脸受惊吓似得陈大娃,林蔓这样却让这男人有了几分兴致。 他伸手,亲自去将林蔓嘴上的布条给扯了。 嘴巴终于得到释放,林蔓勐得唿吸了两口气,横着一双眼睛轻笑道,「哎哟,我早先就说你怎的有些奇怪呢,原来竟是贼喊捉贼啊!」 眼前这人,可不正是一月之前那送她到碧云村的车夫么。 那位跟她说,要她堤防人贩子的车夫。 「贼喊捉贼?」那汉子冷笑一声,「你这丫头好生大胆,竟敢当着爷的面来骂爷,呵,信不信我今儿个先宰了你来敬候?」 「我又不是鸡,你敬候作甚?」林蔓用力的想要坐起来,可她蹦跶了会子不见成果之后,便又放弃了。 她道,「不是,我说大哥,咱们也好歹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我如今怎么说对你也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用罢?你就算要绑我,能不能将我扶起来,让我好生坐着? 你这样……我连唿气都难!」 这种侧身躺着的姿势实在是太难受了些。 那汉子眸子一眯,「难不成你还想要我替你松绑?」 「额……」林蔓点头,「那就多谢你了!」 「呵!」汉子没了同林蔓再聊的心思,起身,瞧了眼躺在地上那几个还未醒来的孩子,同身后的几个壮汉招唿道,「夜里好好守着,千万莫要出了差错,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 这话说的有几分狠厉。 那几个汉子忙是点头,「是是是,您且放心,就这几个小崽子,绝对出不了差错!」 闻言,领头汉子又冷冷瞧了眼林蔓,「这妮子明日另行押送,模样长的不错,恰好跟杏花苑做笔生意!」 唔?杏花苑?!这名字怎得听着有股儿风尘之味? 林蔓眉头皱起,约莫也能猜到几分那将要来的危机感。 她被人绑架了……人贩子要将她卖到一个类似于青楼的地方—— 哎?等等,何为另行押送? 这些孩子被拐之后,本来是该要被押送去往何处的? 清倌? 咿,这房里除了她是个女子之外,身边的这些怎得都是男娃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九十四章:你身上有东西? 林蔓来不及多想,那个领头汉子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孩子后,冷冷哼了一声,便又带着众人走了。 待人一走,整个庙内又恢復了先前的黑暗。 林蔓唿了一口气,顺嘴喊了一声大娃后,这才发现自己嘴上的布条方才被那汉子扯下之后便未再繫着了。 这算是给了她一点小小的安慰。 「大娃?」 她轻唤了一声。 「唔唔……」他应上两声,算是回应了她。 林蔓吃力的想要坐起来,可没有支撑点,她便是力气再大也都起不来。 感受得到陈大娃的恐慌,林蔓边宽慰他边往墙边挪,「你别怕,姐姐我这人向来运气不错,肯定可以带你安然无恙回家,你莫要怕!」 陈大娃的确是怕,毕竟是头一次遇见性命攸关之事,心底充满了无限的恐惧、恐慌。 可一听林蔓在他身边,他似乎又安心了些。 他继而唔唔两声,算是回应了林蔓的话。 林蔓勾唇一笑,「至今而至还没有姐姐我怕的事儿跟人呢!」 话间,她已通过方才的记忆挪到了墙边,靠着墙缓缓坐了起来。 虽说手脚绑在了一起,可能爬起来唿吸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她挣了挣手上的手绳,发现打的是死结。 林蔓头疼的不行。 若说吃的,她身上绝对可随意掏出来,可偏生这利器她却是没有的。 绑在她手上的手绳既紧又粗,根本没有任何能徒手挣脱的机会。 可若想逃命,她必须得先将这绳子想办法给解开。 但又该想什么法子? 她靠在墙上瞧了眼乌漆墨黑的天色,心中又担心起林燕风与白氏来。 她这么晚未曾回家,想必这两口子定然会担心的。 要是陈二娃喊了人,惊动了整个村子里,想必村子里的人也会选择去报官。 一报官,李青城若是知晓了,定会通知白氏与林燕风……唔,林燕风若是知晓了,沈景安也定然会知晓。 那少年是个武艺极高之人,林蔓相信旁人找不着她,他却一定会找到她的。 那是一种感觉,强烈的感觉。 林蔓吸了口气,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如何解决那根绳上。 先是摸索了一根樑柱,林蔓用力的将麻绳在樑柱上磨了一番,可折腾了半响之后发现毫无半点用。 于是,她妥协了。 正在林蔓嘆息苦恼之间,那些个孩子悠悠转醒。 睁开眼后所看见得是一片黑色,他们吓得呜呜低声叫了起来。 林蔓此时正为解不开绳子而苦恼,如今再听着那些呜咽声,只觉着耳朵嗡嗡作响,难受的不行。 她闭着眼不耐烦的道了一声,「好了,我们如今是被人贩子给绑了,你们别叫了,安静点,让我清静点儿可成?」 可她这句话又引起了众人的恐慌。 被布条给勒住的嘴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别哭了!」林蔓当真头疼不已,「现在咱们都不知道身在哪儿,要想的事情是先摸清楚情况,而不是在这里先哭着等,你们安静些,安静些,让我想想办法!」 不知道是因为黑暗中那少女的声音好听,还是因她的语气里带着满满镇定,那慌张的呜呜声终是消停了不少。 林蔓一边想着要那什么力气来摩擦麻绳,一边嘟囔道,「我说你们也是,难道你们父母就跟你们说要离陌生人远些?莫要相信陌生人的话?好了罢,一个二个都被抓来了……咿,你们谁身上有没有什么利刃?坚硬些,能割东西那种!」 她身上没有,可不代表人家没有呀。 几乎在林蔓落下这话的瞬间,便听得方才那群孩子里有人发出唔唔唔十分激动的声音。 林蔓听不懂他说的话,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你身上有东西?」 那人曰:「唔唔唔唔!」 林蔓黑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若是身上有东西便唔一声,若是没有,便唔两声!」 他话一落,便听得那孩子唔了一声。 有戏! 林蔓眼眸一亮,她又道,「那你别动,我过来找你!」 「唔!」 听得这声音,林蔓便超声音的来源缓缓挪了过去。 毕竟手脚都绑了起来,挪动的速度十分缓慢。 到得那孩子身边时,林蔓又要研究怎么去他身上摸,且还不知道他那利器又在何处。 于是,她继续道,「我现在问你那东西在何处,若是我说对了,你便唔上一声,若是错了,你便不要回答!」 「唔!」同意。 林蔓先从怀中开始猜,猜完怀里猜衣袖,猜了衣袖猜腰间,腰间往下是大腿,大腿往下是脚上。 当林蔓说道脚上时,这才终是听得他又唔了一声。 竟然真是在脚上? 林蔓噗笑一声,她若是先从脚开始猜,是不是要省好多的口水? 罢了。 因手脚绑在一起摸起来也十分困难,于是她便呈现半跪的姿势在他的脚上摸了摸。 摸过之后才发现这孩子着的竟然是长靴,且那长靴里藏着的是一把匕首。 哟嚯,摸着那长靴的质量还不错,瞧着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呀。 这群人贩子到底贪图个什么? 若单单是为求财,为何这种一看便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不放过? 知晓此时不是多想之时,林蔓将匕首摸出来之后,拔出剑鞘,而后小心翼翼的开始割开脚上的绳子。 那匕首是个十分快的,林蔓几乎没费多少力气,那麻绳便被割断。 手脚得到自由,林蔓大吸了一口气,而后伸了一个懒腰之后,这才顿下来,摸索着替小少年割开了手上的绳子,再替他将布条扯下来。 在他开口之前,林蔓先道,「好了,还不知外头是什么个情况,有多少人。咱们的动静不宜过大,我替你解开绳子是为了报答你借我匕首的恩情,但逃出去的事儿,我觉着咱们需要从长计议!」 毕竟都是一些孩子,林蔓也不敢先替他们去将绳子给解了。 若是要逃,一起逃跑的动作太多,但凡有一点点的错处,定是会被发现的。 届时,吃不了兜着走的将会是他们。 那孩子似乎也是个有远见的,并没有反驳林蔓的话,反而镇定着声音问了一声,「那你打算如何?」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九十五章:报官 「我有一个想法!」林蔓直接道,「我先带你逃出去,你逃走之后快些去报官,而我便在暗处跟踪这群人要去何处,我一路在路上做下记号,你去报官之后,便带着捕快通过记号来找我!」 林蔓对他们的目的很好奇。 为何这些人中就她一个女子?唔……尤其是那领头人的一句『 另行押送』,林蔓又隐隐觉着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若那人贩子只是简单的为了钱财,将人卖去大户人家做丫鬟、或是妓院与清倌,为何连瞧着有钱人家的公子都不放过? 若是细细想想,这其中定有猫腻。 且丢失孩子也绝非是一个两个,知府大人到如今都破不了案,想必这群人做事十分狡猾的很。 林蔓并非觉得自己是个盖世英雄,但遇见眼前的情况,她不得不想到更多……之前那批孩子是否是被这群人给抓了,这群人目的是什么?又有多少个受害的孩子? 「我也不知此是何处!」尽管少年在强装镇定,可林蔓依旧听出了他带着慌张的声音,「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若是逃,你也先逃!」 「说什么傻话呢!」林蔓拍了拍他的脑袋,而后不欲在同他说,摸索着到了陈大娃身边,她问他道,「大娃,先前村子里便有丢失孩子的案列发生,我怀疑这些人与之前那些人是有关系的,你是想出去,还是想跟着看看,解救更多的孩子与水火? 你且放心,你若是想走,那我现在便带你出去,你若是……若是想要留下来做『卧底』,咱们便里外接应,我发誓,只要我活着,定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其实她大可以一走了之,可一想到还有许多的孩子仍旧在受难,她便想直接端了他们的老窝。 她想行走江湖是为甚? 为了行侠仗义。 江湖儿女当有侠义心肠,眼看着不法分子在做着伤天害理之事,她又如何能放任不管。 本来,她是可以将这群孩子都给解绑,然后小心翼翼的逃走的,且先不管成功与不成功逃得掉,林蔓也实在捨不得连知府大人都毫无头绪的案件终于露出了矛头,她却直接将人给放过了。 等下一次再抓他们,这就难了。 打掉一个犯罪团伙,便少一些孩子受罪。 林蔓约莫等了小半会后,这才听得陈大娃唔唔了两声。 林蔓顺手提他将绑在嘴上的布条给解了,便听得陈大娃带着镇定的声音道,「我信姐姐!」 那便是……留下来做卧底了? 林蔓沉重的吸了口气,「孩子们,你们想行侠仗义,做个大侠为名除害吗?」 她说出口的话竟带着几分诱惑力。 陈大娃的嘴未被束缚,第一个说了愿意。 接下来的接个孩子都唔唔出了声,这一次林蔓听懂了,他们都说愿意。 林蔓便道,「那好,姐姐现在派给你们一个任务,咱们现在身处的是一个犯罪分子的窝点,这群人绑架了好多如你们这般大小的孩子……也许还有比你们要更小的,所以,咱们是不是要将这群坏人给抓着?为名除害呢? 我们的任务是两天两夜,在这两天两夜里你们不要哭不要闹……只要你们不哭不闹,等衙门的人找上来了,我便让知府大人给你们发一块匾额,夸赞你们是最勇敢的孩子!」 她的话一落,又听见了这群孩子唔唔表示贊同的声音。 既然先宽慰了这些孩子,林蔓便又直接揪起了那个小少年,「你将匕首收好,安心的跟在我身后,然后等出了这座庙,你便往城里赶!」 小少年点头,应的小心翼翼,「那你呢?」 「我当然是要留下的!」她抿了抿唇,放轻了步子,摸索着来到大门边走,轻轻的将门给拉开。 门一开,便见着了外头竟是满空的星子。 虽然未点火,但在无比昏暗的夜色之下,林蔓依旧瞧见了不远处两个正站岗的汉子。 距离有些小远,是以他们才听不着里头的动静。 可此时若是发出半点响声来,只怕他们定是会听见的。 林蔓将门缓缓打开,同身后的少年轻声道,「好,现在开始你跟着我的步伐走,千万千万莫要弄出半点动静来!」 那小少年此时紧张的很,连唿吸都变得有些缓慢,他用力的点点头,表示同意了林蔓的话。 虽然看不见眼前这姑娘的容貌,但他知晓她的年纪定是不大的,在这充满恐惧的深夜里,她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林蔓轻着步子出了门,而后又猫着身子,尽量让自己隐藏在夜色之下不被人发觉。 走了几步之后,她这才听着了那两个汉子正在说着细话,至于到底说了什么,林蔓未曾去听,也未有这个闲情去听。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离开他们的危险范围之内,再将这个少年送到安全之地,让他快些去报官。 林蔓若是认真做起事来,定是十分有条理的,她此时脑子格外的清醒,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与目的,是以……她便不允许自己会出任何的错处。 本是平静的夜里忽然吹来了一阵大风,那风吹得破庙周边茅草嗖嗖做响。 趁着那两个汉子在说着话时,他带着小少年在破庙周边围绕着走了一圈,而后才发现,前后左右竟是有四人在把手。 守着的仅有四人在,可方才在那群汉子进来时,林蔓数过的,明明有九个人。 如此,还有五个在何处? 林蔓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了。 环绕了周遭一圈,她最终选了一条还算不被发现的道带着小少年走了出去。 幸好那风颳来的是时候,二人滚去那茅草从中时,风将动静给掩盖。 这便算是成功了第一步。 林蔓咬了咬唇,同少年做了个嘘声走了个走的姿势,于是二人便又以缓趴得速度,放慢了动静。 也不知爬了多远之后,林蔓忽然听得破庙那儿传来了一个汉子惊唿的声音。 那人道,「不好了,那妮子跑了!」 几乎在这话落下的瞬间,又听得一句脏话骂来,他喝声道,「那还杵着作甚?还不赶快去找?小命还想不想要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九十六章:有你的好果子吃 小命自然是想要的。 几乎在那男人暴喝出声之后,其余的三个汉子便提了刀开始在周边草丛里找着。 他们还没跑出多远便被发现,林蔓深感不妙。 也顾不得再以爬行的速度,她直接起身去拉小少年,「想要活命,加油跑!」 在这等逃命的节骨眼上,那小少年哪儿还敢有多耽搁?再听着林蔓如此说后,几步是不要命的跟着林蔓的步子跑。 林蔓毕竟是习武之人,这体力自然是要好上不少,加之她轻功虽未学到家,可好歹比这个小少年又有用得多。 眼见两人的距离拉得远了些,林蔓又走回来要去拉他一起跑。 然而她们若是跑,动静自然会大上不少。 恰好吹过的风停了,那几个汉子几乎听了远处的动静便知晓了他们的位置。 小少年起先跟着林蔓跑了一阵,可自己的体力的确支撑不起来,也跑不了多块。 眼见那两个汉子在身后要跟上,他直接挣脱了林蔓的手,「不了,我不跑了!」w 说着,他将自己的匕首交给了林蔓,「咱们的力气悬殊太大,只怕跑也跑不了,不如我留下来应付他们,你先跑,这把匕首你先拿着!」 在他身上,定然是会被搜走的。 眼瞅着那几个汉子要追上,以林蔓的武力她也的确不能如沈景安一般带着他飞。 眼下若是真要带着他走,只怕两人都难以逃脱。 为今之计,似乎也只能如此。 林蔓接过那把匕首,深深的吸了口气,在星空之下,她沉重道,「我定会护你生命周全!」 少年却不将她的话当做一回事,只用力的喘气催促着她,「快走!」 眼下的确不是说话之地,为了这些孩子的生机,林蔓的确不能再耽搁下去,于是她深深的瞧了少年一眼,而后握着匕首,脚尖点地,用功飞驰而去。 这是林蔓头一次发现,自己竟是可以飞出一段距离了。 虽说不如沈景安可以踩着枝叶而行,但她能飞上一段,这已是一个十分大的进步。 她的速度极快, 那群汉子自然是被她甩下了一段距离。 再加之他们又抓着了那个小少年,这替林蔓又省下来不少的功夫。 她靠着本能的一路飞奔,直到进入一片丛林确定了安全之后,她这才寻了一颗树干,在树上坐着喘了两口气。 此时距离那破庙已有两三里路。 若是平日里,面对着这一片乌漆墨黑的森林,林蔓定是对其产生几分恐惧。 可眼下她却要细细的考量着,她现在该要如何行事。 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在哪里,离城内有多远,若是现下去报官,只怕等他们搬了地方之后她便寻不着了。 且看这时辰已然是后半夜,这群人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之事,不出意外,在天亮之前定会将这些孩子都移走。 如今天亮的早,卯时初,天色便已能大亮。 如此一来,她只有一个多时辰去搬救兵。 这如何来得及呢? 于是……林蔓在经过慎重的思考之后,她决定,自己在返回去,隐藏在暗处,偷偷跟着他们的行踪走。 可她是在碧云村消失的,碧云村又在城外,若是碧云村的村名报了官,他们寻找的范围也定是在城外的。 于是林蔓便下树,在树上以匕首刻了两个字,(破庙)。 不管会不会有人发现这两个字,但目前她仅能留下的也只有这些。 但为了能惹眼一些,她又撕了自己的衣摆,系在了树上。 这就要天意让不让人发现了。 她先下最要紧的,是赶紧跟上去查看个清楚。 心中有了打算与计较,林蔓便又朝着方才来的地儿返了回去。 那群汉子在周边找了一圈林蔓无果后,便干脆放弃了,只将那小少年绑的更结实了些。 且因他死活不肯说出林蔓的下落又热得几人暴怒,狠狠得踢了他一脚。 其中一个汉子狠声道,「爷们跟你说,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跟爷们说了那妮子跑何处去了,咱们还能轻饶你一些,你若是不说,这一路都有你的好果子吃!」 然,小少年闻言之后只是冷冷笑了一声,「腿又没长在我身上,我如何得知?你们有这功夫在此处打我,还不如去外头找找人!」 「你这小子好生嘴硬!」那汉子闻言努不可揭,准备抬脚再踢一脚时,旁边有人立马拦下了他,劝了一声,「路大哥,你跟这孩子较什么劲儿,若是踢坏了,上头可又要怪下来呢,到时可不好交代!」 约莫是在考虑他这话里的分量,汉子冷冷哼上一声,只得收起脚来。 可被林蔓逃了这一世他心中的确是难以平息怒气,于是便又问了那几个孩子,「那妮子是何时跑的?」 那群孩子已被林蔓洗脑成功,如今都想着自己是些个勇敢的小少年,纵管眼前这人凶神恶煞恐怖的紧,可他们却只死死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这种异常的团结又让汉子气不打一处来,他此时恨不得将所有的气都发在他们身上。 旁边人知晓他的想法,忙是来宽慰着他,「路哥,这些人可碰不得,不过就是一个妮子罢了,丢了咱们再找一个补上就是,如何要发这般大的怒气?先顺口气,我瞧着那妮子跑了也定是不敢回来了。 为今之计,咱们应当去禀报朱爷一声,若是那妮子跑了去报官了,咱们这地儿可久留不得!」 这事儿谁不知晓? 那被称之为路哥的汉子只得将自己怒气给强行压下,再道,「既然如此,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先走罢,免得那妮子又给咱们凭白生了事端出来!」 这妮子瞧着贼精,不比先前那些孩子。 他们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之事,若是被官府察觉了,只恐是要掉脑袋的。 万事都要小心的好。 「是是是!」那人点头哈腰的应声,「我瞧着也是这么个意思!」 既是如此,几个一合计,便又给那几个孩子下了药。 几乎是在下药的一瞬间,那几个孩子便纷纷倒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九十七章:给老子滚蛋 林蔓此时潜伏在破庙后的草丛里。 庙里有人在说话,可因距离隔得有些远,她听得不大真切,为了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时,她便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要去破庙顶上瞧瞧情况。 可还来不得动作,便又见得那几个汉子从破庙里走了出来。 林蔓便又只能按下自己的动作,蹲在茅草丛里,看他们要作甚。 只听得一个汉子吹了一声口哨,不多会子便出现了两匹拖着个板车的马,那板车上又放了几个大木箱子。 有人将箱子给打开,其余的孩子便将已被迷晕的孩子给塞了进去。 两人一个木箱子。 林蔓瞧着那些孩子在被扛来扛去时依旧毫无反应,她心知定然是又被下了药了。 等到孩子都被装入了箱子里时,几个汉子赶马,借着夜色离开了破庙。 林蔓不敢留下太大的印记,生怕会被去而復返的汉子给发现,到时她一经暴露,只怕事情就难办了。 于是她干脆只做了一个十分简单箭头性的标记。 标记完了之后,她又立即小跑着跟上了马车。 这一路跟下去,便走到了天亮之时。 天亮后他们入了一个村子,几人又将马车上的箱子扛了下去,扛回了屋内。 一到白日想要藏身就没得如此方便了。 林蔓先是瞧了瞧周边的环境……发现这村子里人烟十分稀少,看这样子,又像是一座荒村。 为了隐蔽好自己,她干脆小心翼翼的去找了一间废弃的房舍。 可是那房屋因是许久未曾住过人的缘故,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十分难闻的霉味儿。 这味道,几乎要令她窒息。 捂着鼻子,她对眼前这个状态十分不满意。 好久没吃过东西,肚子早已闹起了饥荒。 幸好她有随手往身上塞零嘴的习惯,剥开两粒糖栗子后,她舒了口气,有股从未如此满足的感觉。 躺在角落里放松了片刻,她又从怀中拿出小少年交给她的匕首仔细看了看。 这匕首锋利的很。 虽说未有李青城那把匕首要快,但比起一般匕首而言可要好得多,昨夜割那绳子时似乎没费多少力气。 等她有钱了,她也定要去打造一把好的匕首。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日后她若是再经歷绑架,也能有个东西来割绳子嘛。 她将手抚上了那刀刃,刀刃锋利无比,寒光闪闪。 这东西可真是危险。 林蔓把玩了一小会后,又收了起来。 她趴在在窗户边上,透过窗户口的小洞来瞧外头的情况。 这座村子,林蔓敢肯定是一座废弃的村子了。 瞧着屋子里乱糟糟的,灰尘又堆积了几层厚,且这屋子当中能见着的东西都在少数。 由此可见,这户人家早已搬走。 唔,既然是一座废弃的村子,这些人将孩子移到这来作甚? 就当林蔓好奇之间,只见得从村道上又驶来两匹马车,且马车之上都运了大大的木箱子。 不出她所料的话,想必那些箱子里定然也都是装的孩子。 马车到得方才那间房舍之前停下,几个汉子又将木箱子从马车上扛了下来。 两边的距离不算远,加之清风也无风,林蔓可隐约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里头有一人道,「今日就莫要给他们在下药了,否则脑子坏了也卖不出一个好价钱!」 听那声音很是熟悉,像是林蔓所认识的那个车夫。 果然,当那人转过身来,林蔓瞧见他的面容时,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是!」他旁边那叫路哥的汉子应声,「朱爷,昨夜那妮子给跑了,您看这事儿?」 「你莫非要我骂你一声废物不成?」朱爷气得勐吸了一口气,「若是这些人都跑了,今日你能见我的也只有这颗脑袋了,当真是无用的紧,一群饭桶!」 骂着骂着,他又尽量的去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罢了,也幸好就这么一个小妮子,跑了便跑了,可你们若是再出点差错,就给老子滚蛋,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留着你们这些饭桶作甚?」 「是是是!」路哥只得低头应声,可被朱爷骂了这么一通,心中十分不爽,他暗暗下了决心,若是再让他碰见那个死妮子,定要收拾收拾她,将她买入妓院里去,以报自己心头之怨。 那正在暗处观察着的林蔓忽而只觉着鼻子一痒,似是有个喷嚏蓄势待发。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听见他们说话,他们自是也能听见她打喷嚏的。 这若是暴露了身份,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这般一想,她立时将自己鼻子给捂了严严实实,将那要打的喷嚏给强行压下。 抚抚胸口,虚惊一场。 林蔓也不知自己待了多久,但她知晓了他们的那间房子底下会有地下室,而所有的孩子都被塞入了地下室里。 她许久都未曾听见他们的动静后,便干脆在地上坐下,身子倚靠着墙面。 劳累了一夜,此时坐下来之后便感觉有些昏昏欲睡。 她偏着头想要休息一小会,然而似乎才闭上眼不久,便听得外头马车嘶鸣的声音。 这一声音又彻底让林蔓醒了过来。 她立时又透过窗扇外头的小洞朝外头看去。 朱爷此时已上了马车,马车上又装满了许多的箱子。 这是要走了? 她忙是起了身,在他们赶着马车离开村子里时,又赶忙追上。 一出门,她才发现阳光竟是已微微偏西了,瞧着是已过了正午吶。 她这一觉竟是不知不觉的睡了好几个时辰。 白日追踪人不方便,林蔓只能跟得远些再远些。 他们骑马坐马车,可林蔓昨夜本就折腾了一夜,到现在也就吃了两个栗子,体力是早就不支。 可以说她此时还能跟着上,完全是靠着自己一口气。 这一路又跟着他们走到了傍晚十分。 傍晚十分入了一座城,林蔓在入城之前看了看那城的名字。 凉州。 竟真是凉州。 昨日那两个汉子说他们是打凉州而来,她还当那些人只是随意说的地址呢,竟不成想真是凉州。 入城之时会遇见士兵搜身,带头的朱爷从马上下来,掏出一些碎银子交给了士兵,「官爷,咱们就是做些小本生意的,这回送从沂州府运送了米粮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九十八章:莫非绝笔了? 那士兵闻言,不着痕迹得将银子给收了,而后示意身后的几人打开了两个箱子检查了一番。 上头装的的确是米没错。 粗粗检查了一遍未曾查出什么来,士兵一挥手便让他们进去了。 到得林蔓时,那群士兵又将林蔓给拦下了。 她此时衣衫烂了,浑身有些狼狈,脸上又有些脏乱,一看便跟个叫花子一般。 拦住她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皱着眉头道,「你入城作甚?」 哎?! 林蔓看了看周边那些个进出城的老百姓,这群人怎的不拦他们偏偏拦她呀?这特么是不是看不起人? 眼看着她跟踪的人要失踪,林蔓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两银子来,「兵大哥,我是从鄞州来投亲的,家里人都没了,只有我姨母嫁在凉州城里,这回是为了寻亲而去,还望您行个方便!」 眼前这个小姑娘不过十来岁的模样,衣服虽是脏乱了,但料子瞧着不错。 再加之那双眼又是如此清澈见底,犹如海上的明月一般。 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他同林蔓点个头,示意她自行进去。 林蔓得到允许之后,又同士兵千谢万谢了一番。 到了城里想要跟踪,那便简单多了。 林蔓紧跟着马车而走,终于到的了一座大院前。 【陆家】 林蔓对凉州城内一无所知,当然更不知晓陆家又是个什么来头。 她眼睁睁得见着马车入了陆家的后门,而后,再未出来过。 瞧了眼天色, 竟又到了傍晚。 翻这么一个小小的墙对于林蔓而言简直小菜一碟,可问题是这陆家是什么人家她还搞不清楚,眼下自己又饿又无力,应当要先去收拾收拾才好。 如此想着,她暗暗将这个地址记了下来,而后去了成衣铺里,买了身最是便宜的素色罗裙。 换好衣衫之后,她则又去了一家面馆,喊了碗面。 此时已过晚饭时辰,店铺里也只要零星几人。 林蔓趁着老闆煮面的功夫问了一声,「哎,老闆,那陆家的老爷是个什么来头啊?」 「陆家老爷?」老闆闻言,回头同林蔓嗤笑了一声,「姑娘是外地人罢,连陆家老爷都不知晓!」 「是了!」林蔓点头,「我是从鄞州过来的!」 「那也难怪了!」老闆将面煮好,拿着托盘端了过来,笑意盈盈,「这陆家老爷可是咱们凉州最出名的米商,家缠万贯的,在这城内可是有名的富豪!」 「是么?」林蔓半信半疑。 那老闆则又道,「是的了,还是个大善人呢,建桥铺路,城外施粥,十足的善人吶!」 善人? 林蔓绝对不相信那陆家老爷会是个什么大善人。 否则,他绑架孩子作甚? 这其中定然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谓的大善人面具,其实也不过是伪善而已。 林蔓生怕老闆会有多怀疑,于是顺着他的话夸赞了两句之后,便在不多言。 几乎是三两口吃完了面,林蔓这才感觉到自己似乎活过来了一般。 出了面馆大门时,天色已是暮色。 凉州的夜晚不如沂州府热闹,大街上虽还有小贩在吆喝着,可气氛比起沂州府来,却又觉着萧条了不少。 林蔓在街上随意走了两圈,瞧着夜色当中星子闪烁,不禁担心起林燕风与白氏来。 她已失踪一两日,只恐这对夫妻都要急疯了。 可沂州府至凉州有二百多里的路途,她一路过来了二百多里,也不知沂州府知府李慕是否会想得如此远。 这一路走来,她都有留下记号。 想了想,林蔓依旧是觉着十分不放心。 虽说自己做了记号,但毕竟交通还很是不便,倘若李慕没看到呢? 之前他搜查这所案子到最后渺无音讯,不正是因为案子直接到了别的城郡么? 在这泱泱大楚里,想要查探这些人的下落,简直是犹如大海捞针。 林蔓如此一想,越想越是不对劲,于是便入了一家书肆里,找老闆租用了笔墨纸砚来写封书信。 她得通知李慕一声,从沂州府失踪的孩子都已到了凉州来。 她如今在凉州举目无亲的,一切都需要小心为上,且她觉着她又必要去探探陆家宅子,也不知道那群孩子到底被关到了什么地方。 入了陆家,又是作甚? 她写的不敢太直白,生怕会被人家多虑。 于是,她以潦草的自己字迹在宣纸上写下了六个字。 林蔓,凉州,陆家。 她只能先说了自己的名字。 倘若里正去报官,定然会提及林蔓。 她不知道李慕知不知晓她的名字,可李青城绝对知晓的。 写完之后,她付了老闆一些银钱,恰好老闆与客人正在聊着江湖闲散人,她一诧异,便多听了两句。 老闆道,「你这催我也是无用,江湖闲散人还是半年之前才发过书,这近半年来无任何动静!」 「莫非绝笔了?」那客人冥想了片刻,再道,「上回出了两本类似却结局不一的书,这回半年来却又毫无动静,莫不是不写了?」 「这也难说!」老闆道,「按照平日里的速度,最多两月也该出了,可这半年来竟是渺无音讯……再加之这江湖闲散人横空出世一年来,也无人知晓他到底是何身份,太神秘了!」 谈论的竟然是自己? 在一个陌生之地听到人家谈论自己,林蔓竟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似乎她所有的紧张都在这一刻放松了。 她将写好的六个字叠起来,买了一个信封装好,而后接了一句话,「她如今正在构思着新书,倘若不出意外,想来至多一月便能出版了!」 两人闻言,见搭话的是个小姑娘。 虽说那小姑娘模样生的不错,脸上也是白净,可那衣衫却是衣料最差的麻衣。 老闆瞧了林蔓两眼,嗤笑道,「你个小姑娘莫非还认识他不成?」 林蔓笑而不语,「不知老闆可有认识跑腿的哥儿,我想送封书信去沂州!」 她的确找不着跑腿的人,还不如问问人。 每个城郡都设有书信点,但得隔上一段时日才走一批,若是如此而言就太慢了些,林蔓只能先找人送去。 且要快马加鞭最好。 可是,在这毫无熟人的凉州之内,她又无人可信,如此,便从身边下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二百九十九章:乱认亲戚 而那老闆却是不接林蔓的话,只继续问道,「姑娘方才说江湖闲散人近来就要出新作,可咱们都没得到任何消息,敢问姑娘是从何得知的?」 「那江湖闲散人是沂州城,我打沂州而来,且我家又是沂州城内开书肆的,自然知晓一些的!」林蔓道,「我前两日贪玩,跑来了这凉州,想送封书信回家!」 「姑娘是打沂州而来?」书肆老闆又上下打量了林蔓一眼,「我恰好在沂州城内有个旧识,对沂州书肆倒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姑娘家若是开书肆的,不妨同我说说开在了何处,看我可是知晓!」 林蔓闻言,在心中暗自掂量了一番他所说之话,而后说出了刘掌柜的书肆的地址。 那老闆听得却是轻蔑笑了,「巧了,姑娘所说的刘老先生恰是我的旧识,我倒是不知晓,何时多了你这么个家人!」 「老闆怕是在说笑罢!」林蔓眼眸微眯,可面上却仍旧笑得淡然,「你说你与刘老先生是旧识,那我怎得从未听老先生说起过你?你若真是认识,不妨说说老先生家有几口人!」 「姑娘!」老闆似笑非笑,「你方才叫的叫老先生,谁会叫自家家人为老先生?」 林蔓一顿,被他的话一噎,而后认真问道,「你当真识得我家先生?」 那老闆冷冷一哼,「方才还说是你家人,如今怎的却是你家先生了?姑娘,你这乱认亲戚可是不好!」 「何来的乱认亲戚,且老闆说与我家先生相识,先生的话我又如何觉着可信?!」林蔓笑笑,「再且老闆口口声声说我乱认亲戚,我倒是不知,我为何要乱认亲戚呢?如今也只不过是想要送封书信罢了……老闆若是不知晓,那我便再去问问好了!」 说罢,她付了钱就要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她离开书肆之时,那老闆又唤住了林蔓,「你说你识得那刘先生,那好,你若说出刘老先生家中有何人,家住何处,大名叫甚,我便也信了你!」 林蔓闻言回头,笑得风轻云淡,「我怎知你是不是歹徒?」 话罢,她头也不回得出了书肆里。 她先找老闆搭话,乃是听他们正在谈论自己,倒不想竟会被对方怀疑起自己乱认亲戚了。 罢了,送书信这事儿,她再好好寻思寻思,瞧瞧是否能雇辆马车。 唔,说起这雇马车又让林蔓心中打了个冷颤。 那人贩子日日假扮车夫,是否就是为了挑人下手? 否则,假扮车夫作甚? 可是眼下要找人,他似乎也只能雇一两马车,替她连夜去送了书信。 如此一想,林蔓便又去了城边寻了一辆马车。 这回她是先观察了人的。 瞧着模样端正,眸中无任何狡诈之态的,她才可稍稍信得过一些。 不是她不在凉州报官,是在是林蔓不知晓凉州知府到底是何等人,是不是与那陆家老爷又是一伙的。 寻了好几个车夫,林蔓终是找到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瞧着憨厚的车夫问了一声,「可赶夜路?」 那车夫闻言,打量了林蔓两眼,「小姐儿要去何处?」 林蔓道,「沂州府!」 「这……」那车夫闻言甚是为难,「这到沂州府可有两三百里路呢,又是夜路,只恐赶到沂州城门也要关了,小姐儿若是有事,不如明日赶早如何?」 闻言,林蔓直接掏出了二两银子,「你若是走一趟,这钱便是你的了,你只需给我送封书信至沂州官府即可……唔,将信送到,你报上李青城的名字,便说是我让他在再给你三两!」 再给三两? 跑一趟五两银子?! 那车夫闻言,眸子一亮,「小姐儿只要带书信去?」 言下之意乃是问她为何自己不去。 林蔓点头,「你将书信送到便成了,若是赶上宵禁,那明日你赶早进城……总之,你只要送到便可,当然,你也可以拿这二两银子走,但你走一趟,还可拿三两银子!」 「小姐儿这是说的甚话!」那车夫闻言却是不干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拿了姑娘的钱,那事儿必然也是要办好的!」 林蔓敛眸嗯了一声,将钱与书信都交给了他,交代他务必要送到沂州府衙。 她也不知这人可不可信,但目前为止,似乎也仅有这么一个法子。 见得车夫赶着马车出城之后,林蔓瞧了眼已黑透的天色。 她该是要行动了。 在路边买了两个饼,她大口吃了一个, 又塞了一个在怀里。 也不知前路等着她的是什么,但必然要先吃饱了,就算把命给搭上,那也是要做个饱死鬼。 吃下饼之后,林蔓到了陆家后门,瞧了瞧那高高的墙远,做了个热身的动作,而后再脚尖点地,一脚踩在了墙壁上,再一借力,骑上了墙头。 一鼓作气,一气呵成,完美流畅。 从墙头上跃下,林蔓将匕首握在了手中。 此乃后门,除去守门的两个家丁之外也无人走动。 而那些家丁不过是普通的汉子,林蔓动作轻盈的很,想要躲避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落墙之后,她顺着路又入了一座院子。 偶有两个丫鬟路过,林蔓便潜在了黑暗中。 这陆家宅子还当真是大,比王玺家还要大上许多。 才逛上一会,她便觉着自己险些要迷路了。 寻了半天都毫无头绪之后,林蔓眼见有个丫头正端着东西往东边院子而去,她一个纵身,匕首出窍,直接打在了那丫头的脖子上。 林蔓站在她身后,冷冷道,「别动!」 匕首的凉意让那丫鬟一惊,手中的东西险些就要跌落。 就在她下意识要惊叫出声之后,林蔓又冷冷道,「刀剑无眼,你若是叫了,可就小心你的脑袋了!」 身后那人的声音无比清冷,她心中一惊,真怕林蔓手一抖,那匕首便割破了她的脖子。 林蔓见她听了话,便放软了些声音,「我并非有意伤你,但还请姐儿告诉我一声,今日傍晚进来的马车,停在何处了?」 「我、我不知晓……」那丫鬟声音有些颤抖,「姑、姑娘,奴婢不过是府、府中的打杂丫鬟,什、什么都不知道!」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章:天大的讽刺 「你不知晓?」林蔓冷冷一笑,显然不是信她的所说,「傍晚进来了四辆马车,那马车上装着木箱子,如此大的动静,你作为陆家的丫头如何会不知晓? 姑娘, 我并非是个脾气好的人,你若不说,那便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她说着,手上微微用了一些力,那匕首上瞬间便见了红。 那种刀刃割入脖子的感觉让小丫鬟浑身打着冷颤,手中端着的托盘险些要落地。 「奴、奴婢当真是不知晓……」那丫头说话之时只觉着舌头已打结,「只、只记得傍晚之时,有、有人送了米粮入老爷的院子里,其余……其余则是一概不知晓了!」 送入了老爷的院子里? 林蔓眼眸一眯,心中十分好奇。 「你家老爷远在在何处?」 「在、在……在东厢院!」 知晓了大概的位置,林蔓心中有了底,而后同那丫鬟道了一声,「姑娘,我也是迫不得已了!」 说罢,她手间一个用力,噼在了她的颈椎之后。 而那丫头在林蔓噼下的瞬间,眼前一黑,我就要倒地。 幸好林蔓眼疾手快,以迅雷之势接过了她手中的托盘,这才为发出动静来。 这是林蔓第一次将人打昏,可瞧这样式,瞧着自己是成功了。 她用力的将那丫鬟拖到了暗处,再将她给绑了起来。 就怕这丫头醒了之后大吼大叫的,坏了她的事儿怎么办? 解决好了丫头之后,林蔓便又往东厢院给摸索了去。 本以为这府中定然会有许多的丫头小厮,可这一路走下来时,林蔓这才发现极少遇见人。 此时去找马车定然是找不到了的,在这诺达的陆府之中,她也头疼的不知要先从哪儿找起。 可眼下最该要去瞧瞧的,便是陆家老爷的院子里。 一路上林蔓走的十分小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自己会出半点的差错。 终于到得陆家老爷院子里时,林蔓恰好见着管家带着两个随从从院子里走了出去,退出院子时不知与那两随从又说了甚,两随从点头之后,坚定的应了一声是 。 再而后,那管家瞧了二人一眼,交代其守好院子后,便自己走了。 这两个随从虽是汉子,但一看便不是练家子,林蔓倒也不惧,只先影藏在暗处里,想着要在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翻墙进去。 约莫蹲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林蔓瞧了瞧天色,竟都是亥时中旬的时辰了。 亥时一过,便是子时。 此刻她心中有些忐忑,头一次觉着自己是否太自大了些。 她将那群孩子送入了虎口,也不知在这一小段的时间里,他们会不会有人遭遇不测。 一开始她说,她定会保住他们性命的。 可自己现在连那群孩子在那里她都不知晓,先前所说的话,对此时而言,是不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越想越烦躁,林蔓眉头一皱,当下只觉着再等不得了。 于是,她围着院子外围走了半圈,在无人之时,一脚瞪在墙上,骑墙而过。 落在院子里时,只见得整个院子的灯都已熄灭。 她用了半炷香的时辰来分辨出哪间是主卧。 可一想却又不对。 这些孩子是不是真的会在陆家老爷的院子了? 还是说,其实那些人贩子是将几个男童卖给他做奴才? 可这说不过去呀。 听人说陆家财力丰厚,若真想买奴才,直接找牙子买便好了,再且这等大户人家想要买丫头奴才的,许多穷困人家挤破头颅要送来吶。 既是如此,为何要偷偷去拐一些孩子来? 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缘由? 不管有何缘由,林蔓只觉着目的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在现代时见了不少人体器官买卖的事儿,林蔓只觉着这事儿越想越是充满了恐惧。 细思极恐。 生怕那群孩子会受到什么伤害,可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未有任何发现。 如此一来,孩子的事儿便更成谜了。 眼下毫无任何线索,林蔓既烦躁又担心,于是她干脆一咬牙,抽出匕首直接来到了院子门口。 既然觉着那两个守门的随从都不是练家子,林蔓从地上捡了一块大石头,在出得院子之后,她一石头顺手拍向了左边的随从。 那随从还未曾察觉,只觉得脑袋一疼,而后不省人事。 再右边那随从要喊出声的那一刻,林蔓将匕首直接抵在了他的腰间,夜色之下的少女看不尽情绪,可披着夜色而来的她,又似是从修罗场而来的恶魔。 腰间的匕首反射着月光,寒意森森。 林蔓声音低沉,带着凉意,「你若是叫出声来,我不介意一刀将你结果了!」 明明眼前那少女的身形不过到他的肩膀之处,可那随从却毫不怀疑她不会杀人。 再且作为内宅的随从,从未招惹过危险事物,当下他便吓的举起了手来。 「小、小姐儿……这刀剑无眼的,你、你小心着些……我不喊,不喊!」 林蔓冷哼一声,「我且问你,今日院子里是否送来几个大木箱子?」 「大木箱子?」那随从闻言一惊,「你、你从何处得知?」 瞧着表情,应当是真的了? 她的眼眸眯了眯,「箱子呢?送去何处了?」 「这是我家老爷买的东西!」那随从道,「实话告诉姐儿、小的、小的也才来不久,对那箱子里是甚东西并不知情,听人说是一些米粮字画甚的!」 听人说?林蔓对他的话产生了狐疑。 方才她劫持了那个丫鬟,那个丫鬟一口咬定只是一些米粮,而他作为内宅小厮,应当是要更加清楚才是,怎得会说成听人说? 他这话中,藏了猫腻。 林蔓眼眸一眯,刀刃又紧抵了他腰间几分,「你若是想要活命的,便老实告诉我的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零一章:别有洞天 那匕首抵在衣衫上,明明已是快要入夏的天气,却仍旧只觉着一片冰凉。 他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小姑娘会真将匕首捅入他的腹中。 随从只觉着喉咙有些发紧,说话也开始带着几分颤抖,「姐、姐儿饶命,小、小的当真是不知晓这些,可、可这房中有一处暗室……但那暗室当中、当中装了甚,小的便不知晓了!」 暗室?「在何处?」 随从闻言,回头指了指正房,「在、在东墙角!」 林蔓心中对此存了怀疑,这随从如此轻易告诉她,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可眼下也顾虑不得许多,她直接一掌噼在了随从颈脖上,而后那人便应声而倒地。 林蔓再次入了正房。 她听随从说这房内有暗室,便先在房中找了找,又学着书中的方式转动那些瞧着像机关一样的东西。 试了一通都无果之后,她不禁要怀疑起那随从的话是否只是诓骗她的。 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要从长计议呢,可她忽而瞧着正房当中的这个书架,总觉着有些不大对劲。 大户人家的书都会放在书房,然后这拿来就寝的正房却有一个书架,是不是……不太符合风格? 这般一想,她便将匕首摆放在了书架上,自己用力的推那书架。 然而,这一推,还真就让她发现了别有洞天。 原来这书架,竟是真的能推开。 推开之后,便出现了一条往下走的阶梯。 暗门之处还有着点点灯光,无用猜想便知晓下头定是有人。 如此,她便又小心翼翼的再将暗门给关上,轻着步子握着匕首,一步一步往下走去。 越往下走,那光便越来越明亮一些,直到她后来再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偶尔,还夹带着几声孩子的哭声。 这是在作甚? 林蔓眉头紧皱,开始警惕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那陆家老爷在这暗室里做着甚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什么事情是要在这暗室里进行的?且还是对着一群孩子。 那些孩子,还都是拐来的。 一时间,林蔓在心中想了无数种可能。 而后再估计着他们会有多少人,自己单枪匹马的闯进去,会不会反而是瓮中捉鳖? 可她此时都已到了这暗室这内,若不看个究竟,当真是难以安心。 耳边哭的声音听得越来越真切,林蔓顿下了步子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也不知自己做的记号,那李慕有没有起瞧见。 她如今已然到了这儿,眼前就是犯罪组织的头号人物,前方的路估摸着充满了危险……可她同那几个孩子们说过,一定要护他们周全的,自己已经到了这儿,且那哭的声音越听越是绝望……她觉着……无论前方有多少人,她都该去的。 大不了,十八年之后,她又是一条好汉。 做了几个深唿吸的动作,林蔓握好了手中的匕首,大步一迈,走了去。 从正房的暗道下台阶之后,大约又走了一段路,这才到了一个『地下室』。 这地下房间当真是别有洞天。 房间之内挂满了红绫,且在正中间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私汤,水中又铺满了许多的玫瑰花瓣。 一种隐隐的清香味吸入了林蔓的鼻翼当中。 她捂着口鼻,看着私汤旁边那些个被绑着的孩子。 约莫有十三四个左右的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 而陆家的老爷,则在私汤之中,正对着一个男娃儿……上下其手。 这……这副画面,林蔓从未想过。 她睁大了眼睛! 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私汤当中那个满身五花大肉的中年男人,正在猥~亵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看着那幅画面时,林蔓只觉着全身的血一下子都充在了脑袋上,她怒得恨不得要去将那个中年男人给撕碎。 而林蔓忽然的闯入,亦是打扰到了池中的男人。 陆家老爷『玩』得正开心呢,忽而见得来处出现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他停顿下手中的动作,眯起眸子一脸不悦的看向了林蔓。 「哪儿来的野丫头,如何不识得规矩!」话落,他朝着外头大喊了一声,「管家,管家,你给我滚出来!」 低下一层十分隔音,且林蔓下来之时还将暗门给关了。 她并不怕陆家老爷会将人给叫来。 当下所有的孩子都在看着林蔓。 陈大娃在林蔓出现那一刻,眼睛都亮了起来。 林蔓气得嘴都要歪了,她眼神一冷,顺手捞起手边的烛台便朝私汤中的男人砸了去,「管家管家,我管你二大爷的家,禽兽不如的东西,瞧小娘我今儿个不替天行道!」 话落,烛台便砸了去。 在这一刻,林蔓是头一次不怕杀人。 愤怒冲击了她的大脑,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也是第一次想要让自己手中的匕首见红。 而烛台砸过去的那一刻,陆家老爷将头一偏,险险躲过。 然,他也知晓了眼前这个小姑娘来者不善。 收回那双搭在小孩身上的手,他看着林蔓握着匕首一步一步走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管家、管家!」 大声叫了几次仍旧毫无反应之后,他便只得大声嘶吼得喊着, 「来人,来人,快给我来人!」 回答他得,只有这房中红绫轻飘。 林蔓冷笑一声,「你个畜生养的,还想叫人?」 话间,她走至那些被帮的孩子身边,拿匕首替他们将帮着的绳索给隔开。 匕首锋利无比,一隔便断。 待得这些孩子们没了束缚,林蔓便站在私汤边上一脸盛气凌人的瞧着池中的中年男人。 她眯着眸子,浑身散发冷意,睥睨看去,居高临下,气势难挡。 瞧着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可不知为何,她身上却有一种让人惧怕的气息。 许是……他此时也是心虚。 知晓自己叫人无人,那陆家老爷只敢在她走近时往另一边推、 这私汤本就不小,林蔓走来,他往中间退……如此一来,倒是叫那在岸上的林蔓毫无办法。 林蔓气的不行,示意陈大娃去将私汤中的孩子拉了出来,再让他将衣衫穿好,这才蹲在了池边,瞧着那陆家老爷冷笑连连,「老畜生,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无法子了?」 话落,她起身,脚尖轻点地,而后一脚飞跃在了他的脸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零二章:女侠饶命 那一脚不轻,疼的他嗷了一声。 而林蔓落地之后,直接扯下了一块红绫,在手中甩了一番后,又直直得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在套上脖子那一刻,他本是还想要逃。 可林蔓不给他这个机会,套上之后,她用力得扯着红绫两端,硬生生的将他从水面给拖了过来。 她也不知道此时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像是用不完一般。 在拖过来之后,她又瞬势得一把抓过了他的头髮。 将他的头髮往头拖,林蔓半咬着牙,「跑呀,你倒是跑呀,瞧你能跑到哪儿去!」 头髮被人抓在了手中,陆家老爷只能顺着她的力道往后仰,一张布满了横肉的脸上早已吓得发了白,此时头髮又被林蔓拽在了手中,他只能求饶起来。 「女、女侠……饶、饶命饶命!」 头皮钻心的疼。 林蔓咬着牙,一脸的狠意,「你方才不是还要跑的么?怎的就要饶命了?你在做这些禽兽事儿的时候,有没有想着要饶人家一命?他们还是孩子呀!都是一些十来岁的孩子呀!你这样叫他们今后的人生怎么过? 在你毁旁人生命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要饶了人家的命?」 越想越是生气。 气得她又是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清脆的一声响动,那被解绑的孩子都拢靠在了一起,通通捲缩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林蔓也不知晓是从哪儿来的力气,伸手……将那满是横肉的陆家老爷从水中给揪了起来。 从水中而出的他,浑身丝毫不挂。 作为一个女子,那陆家老爷本以为她该是有些羞耻之心迴避的,然另他未曾料到的是,林蔓全程却是连个眼睛都不眨,反而鄙夷的嗤笑了一声,「就为了这么一小点东西去祸害人!」 这么……一小点? 好罢!他真要怀疑眼前这个女子懂不懂得什么叫羞耻了。 林蔓不懂得何为羞耻,可他在这个时候却是发觉了羞意,捞过地上的红绫往自己身上遮挡。 脸上早被吓得又白转青。 知晓林蔓会些拳脚功夫,再加之如今自己身处恶劣之势,陆家老爷知晓自己此时绝不是硬扛之时,于是连是求饶起来。 「姑娘、姑娘,我知晓错了,我知错了,还请姑娘高抬贵手绕过一命!」 「呸!」林蔓显然不屑,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踢翻在地,瞧着他档口的红绫,越发的鄙夷起来,「这种事儿做得出来,现在你倒是在这来假装正经了?你这心中早就没了羞耻,现在还遮了作甚?」 林蔓每往前一步,陆家老爷便吓得要往后爬一步。 而他每爬一步,林蔓不是一脚踢着他,便是直接赏赐给他两个耳光子……如此一来,那陆家老爷无论是脸上还是身上,都青紫了遍。 她手中的匕首闪着悠悠寒光,陆家老爷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便将刀子落在了他的身上。 以她下的重手来看,此事并非不可能。 他此时唯一能做的事儿只有求饶,可偏偏他每次将求饶一喊出来,对方不仅没有饶过她的心思,反而在拳脚上更是用力了一些。 如此,他只能一边往后爬,一边想着要离出口近一些。 只要出了暗室,他只要嚎一嗓子,眼前这个野丫头就该是死期了。 如此想着,他便挨着林蔓的打,一边往出口退去,可嘴里依旧是说着求饶的话。 林蔓此时已感觉到了手被打疼,又见这陆家老爷竟是要往出口爬,往前一撇,她便知晓了他的意图。 嘴角斜勾,林蔓扯过一块红绫直接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想跑?」 「不不不!」陆老爷此事完全没了任何反抗的力气,「姑、姑娘……姑娘手下留情,姑娘只要饶过我一回,不论姑娘想要甚我都给,金银田地宅子,只要姑娘肯绕了我!」 「饶了你?」林蔓拿着红绫给他绑得死紧,「饶了你,然后你再喊人来抓我?你当谁特么都是傻子不成?你个王八蛋,披着人皮的畜生,你就该下地狱被油炸烹煮,在这人间来污染环境作甚?」 她说的每一句,都带着一股愤怒。 杀人的事儿她不敢做,此时她仅能做的也只是将这个禽兽给绑起来,打一顿狠狠的泄愤。 将他绑好之后,林蔓又嫌他话太多吵得紧,于是便又撕了些料子将他的嘴给塞了起来。 做完这些之后,她又狠狠的在他档上踢了两脚,而后对着身后那些孩子道,「你们别怕,我现在带你们出去!」 不管前面会有多少人,林蔓都拼了。 让这些孩子们待在这种地狱里,简直生不如死,一辈子的噩梦。 这将会是他们的阴影。 林蔓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受过侵犯,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些孩子的衣服早已被换过,全都换成了统一的白色。 这些孩子当中,有些个一脸后怕,有些个一脸瑟瑟发抖。 小小的脸上,均是一片惨白。 林蔓忽然恼恨自己为何会放心这些孩子来到这个地方,又恼恨自己来的太迟了一些。 可又庆幸她来了,否则她不会看到有这么多的孩子在受难。 不知道之前受害的孩子有多少,可光是现在看到的,她便只觉着犹如钻心的疼。 心疼。 她将手搭在了陈大娃的肩膀上,语气很轻,语句很重,「走罢!」 陈大娃总觉着林蔓身上有种莫名的安心感,听得她一说,郑重点头,再回头看着那些个孩子道,「走罢,蔓儿姐姐带咱们回家了!」 回家二字,让众人鼻头一酸,内心一暖。 林蔓没再多留,她看了一眼陆老爷,心中知晓此回不留下证据,只怕也难以将他定罪。 可此事毕竟是在凉州,她在凉州人生地不熟,且这陆家老爷又是凉州人,在李慕没到之前,她如何敢往府衙里沖,让府衙的人来给这陆家老爷定罪? 她此时什么办法都想不到,唯一的想法,就是带着这几个孩子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可她带着众人才迈出两步,便见得管家带着五六个汉子扛着木棍走了来,生生的挡住了来路。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零三章:赏金十两 管家瞧着眼前的一幕,那双细小的眼睛眯了起来,「好啊你,好生胆大大丫头,竟然擅闯我陆府重地,来人吶,将她给拿下!」 他话一落,几个汉子立刻拿着棍子散开,对林蔓做了一副架势要进攻的模样。 而那被帮着的陆家老爷在见得管家那一刻,立即唔唔唔出了声。 管家脸上有些惊慌,他让余下的汉子来对付林蔓与那些个孩子,而他自己则小跑到了陆家老爷身边,赶忙替他松绑。 幸好这些汉子都不是练家子,林蔓对付两三个倒也还吃不了亏,可眼下一来便是五个六,她一时间也顾忌不了太多的人。 只能缠住那些要对孩子下手的汉子,再大声喊着让他们赶紧走。 那群孩子却似是受了惊吓一般,颤抖着腿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林蔓手中仅有的武器不过是区区一把匕首,那些汉子下手又恨,她除了闪躲之外毫无还手的能力。 吩咐了陈大娃,让他先带着人走后,那十几个孩子这才带着后怕之意的爬上台阶跑着。 陈大娃带头,林蔓断后,待出了正房的暗室之后,外头的院子里,早已被管家派人给围了起来。 才从暗室一出来,他们便又被人给团团围住。 林蔓是最后出来的,瞧着满院子拿着棍棒的家丁,她握着的匕首不由紧了又紧。 眼下只怕是府中所有的人都在这了罢。 那些孩子更甚,怕的挤了一起,对眼前的危险,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林蔓握着匕首瞧了瞧院子的那些家丁,又看着管家搀扶着的陆老爷。 陆老爷此时已穿好了一层里衣,可在烛光之下,依旧可见得他脸色被打的青紫之色。 不比方才的求饶,他此时被管家搀扶着从暗室内出来,脸上是一脸的阴翳。 他瞧着林蔓以及那些孩子,嗜血般一笑,「将这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给我拿下,她夜闯我陆府,入我正房,偷我财务,替我将她拿下!」 「你好意思说我偷你财务?」林蔓当真是不服气了,眼看着那些家丁要蜂拥而上,她仍旧不服的辩解道,「你自己做的事情禽兽不如,竟还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此时也知晓不应该在人前说这群孩子被侵犯之事,否则这群孩子日后要如何做人? 可这陆老爷却是先将脏水泼在了她的身上,简直是……简直是可恶。 「哼!」如今转到了自己的场,陆老爷再不如先前那般狼狈,冷哼一声,让人来将她拿下。 于是,那主院里又乱成了一团。 林蔓会点三脚猫功夫,上得了墙也上得了屋顶,而那些家丁虽说壮硕,却只能拿着棍子对她一阵乱飞。 于是林蔓便直接爬上了墙头,又脚尖点地的爬到了屋顶上。 她居高临下瞧着院子里的那一群人,「你们这些人还要不要脸了?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合适?你们家老爷乃是披着人头的畜生,难不成你们常年在他的羽翼下生活,也分不清楚是非黑白了不成?」 「住嘴!」管家仰头,对着林蔓一声冷喝,「死到临头了你这个丫头还不知悔改,竟还敢对我家老爷口出污衊,瞧咱们今儿个不教训教训你,旁人还当真以为咱们陆家是好欺负的了?」 说完这些话后,他又对着那群家丁道,「只要你们将这野丫头给捉到,便赏金十两!」 赏金十两?多诱人的条件。 为了这十两银子,不少家丁想尽办法的要往屋顶上爬,然而每爬上来一个,林蔓便直接拿瓦片去砸人。 一时半会的,竟然也无人能拿她如何。 毕竟这陆家家大业大,便算这主院里闹成了一团,却也惊动不了任何人。 若不是因为如此,林蔓也不敢将此事闹得太大。 毕竟为了这些孩子们考虑,这种事儿不宜闹得人尽皆知。 折腾了好几次无果之后,陆老爷气的不行,眼瞅着拿她毫无办法时,他又见着了那群缩在院子角落里的孩子。 陆老爷子一挥手,「这些都是这死妮子的同伙,将他们抓起来,关入柴房!」 他料想到林蔓前来只怕是因为这些孩子。 而这些孩子么……如今在他手中。 他乃是凉州的大善人,与知府关系又十分要好,便算抓不住这死妮子,她去报官也不怕。 在这凉州的地儿,他需要怕谁不成? 再且这方寸点的地方,他大善人的名声可是早已传播开来,人家又如何会信得过她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 只要自己安全,他对这些都是有恃无恐。 然而林蔓见得那群家丁当真去抓那些孩子时,心中一慌。 对这群孩子而言,想必这陆府就是地狱……而这陆家老爷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若是让他们在落到他的手中,只怕…… 她此时无比懊恼自己为何不先去找李慕,否则此时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倘若现在有人去报官,告诉凉州知府她乃是盗贼,届时她便算有一万张嘴只怕也是说不清了的。 且这些孩子,又该怎么办? 心中虽是慌乱无比,可林蔓面上却表现得十分洒脱,她盘腿坐在了屋顶上,对着陆老爷哈笑一声,「你们要抓的也不过是我,为难这群孩子作甚?」 陆老爷闻言,眸子眯起,「你们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合起伙儿来我陆府当中偷盗,你不承认也可,可别当我陆府无人,来人吶,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 在一个家丁要碰上孩子手时,林蔓从屋檐上飞跃而下, 直接落在他的面前,扇了他一个大耳光。 「把你们这群脏手拿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哟!」其中有一个家丁不屑,「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个对咱们不客气的法子!」 话落,他一手就去拉住了一个孩子的手臂。 那孩子本就受了大惊吓,如今犹如惊弓之鸟,在汉子拉上他手臂的那一刻,他条件反射的尖叫着跳了起来。 林蔓抬脚,一脚提在了那汉子胸口上,抬手,将他方才碰孩子的手,扭断。 是了,就是生生的扭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零四章:扶我见知府大人 她此时已是红了眼,只要谁敢去碰这些孩子,她便犹如是嗜血的野兽一般,下手毫不留情。 可纵使如此,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 双拳难敌四手。 那些汉子统一放弃了去抓孩子,统统将矛头转向了她。 于是,这院子里闹的鸡飞狗跳。 林蔓终究不敌他们,被几个汉子用棍棒一一驾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陆老爷见此,唇角勾了起来。 他被管家缓步搀扶而来,瞧着林蔓时,笑着阴翳无比,「你是如何待我的,看我如何讨要回来!」 然,在他话落下的那一刻,只听得屋顶之上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声音。 那声音反问,「是么?」 虽是反问,却是满满的不屑。 寻着那声音看去,便见得一个白衣男子从天而降,直直同林蔓而来。 到得她身边之后,那人长腿一扫,架着林蔓脖子的所有家丁统统倒地。 得到自由,林蔓瞧着落在她跟前的白衣人,亮起了一双眸子,「你如何来了?」 白衣人的样貌在这月色之下,犹如披了一层寒霜,样貌角色,白衣飘飘起舞的模样,像极了月中仙人。 沈景安长眸微敛,「寻你来的!」 短短四个字,林蔓 犹如是找着了依靠一般,所有的戒备在他面前全都放下。 这是她最信之人。 而陆家老爷在瞧着沈景安那一刻,更是眼光都直了。 瞧着他的容貌与一举一动,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林蔓余光之间瞥见,十分不悦的少年拉直了自己身后。 她知晓他的特殊爱好,也绝不允许旁人如此来看他。 沈景安的美,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如何能被这等心思极为畜生之人多瞧。 她仰头,兇狠得盯着陆家老爷,眯起了眸子,「你若再看,我定挖了你的双眼餵狗!」 陆老爷闻言,这才不悦得看向了林蔓,「你这丫头好生嘴硬,都落在了我的陆府,竟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好, 好,好,既是又送上门一个,那就莫要怪我无情了!」 话落,他一唿,再次让他的家丁们来抓沈景安与她。 光是一个林蔓他们便费了些力气,而又来一个沈景安,直叫他们却是连身都近不得。 无须林蔓出手,那些前来抓他们之人,不过眨眼之间便被沈景安撂倒在地。 知晓眼前这个少年身手非凡,陆老爷这才有了些慌张。 他连连喊着管家,「管家,管家,快去报官,有盗贼出闯入咱们陆府,快叫知府大人替咱们来主持公道!」 然,就在他话落下那一刻,又只听得院子大门口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道,「知府大人到!」 听的这五字,林蔓下意识的瞧了眼少年,猜想着那知府会是何等人。 然,少年却是连眼也不曾眨。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陆家老爷,他方才还带着几分慌的脸上,立时展笑颜开。 同管家笑道,「去扶我见知府大人,叫知府大人替咱们主持公道!」 「见本府么?」那院外传来一声男子温润中又带着气势的声音,林蔓眼睛大睁,下意识往门口看去。 那院子门口先是出现了几个穿着黑红相间衣衫的捕快,随后那着了一袭蓝色官袍的男子这才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那男子瞧着二十多岁,五官很是端正,眉宇之间自带一股英气,来时将背挺得坚直,一身官袍在他身上,竟是自带一身的正气。 这种人,光是瞧着外貌,便让人觉着他是一个好官。 而林蔓诧异的是……他、怎会出现在这儿? 这是凉州,沂州的知府, 如何会来这儿? 陆家老爷并未见过李慕,当看清楚他的容貌时,那本是笑着的眸子立时黯了下来,眉头高高皱起,「你是何人?竟是好大的胆子,妄敢冒认知府大人!」 「本府乃沂州知府,你道是何人?」李慕淡淡瞧了他一眼,双手负立于身后。 再瞧着院落里那些捲缩着的孩子们,他将双负立与身后,「呵,本府还道先前那些孩童失踪如何寻不着,竟是都被拐来了凉州,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大人可莫要乱说!」陆家老爷听着他道自己乃是沂州知府,心中一惊,可面上却仍旧做了一脸的镇定,「这些孩童可都是我买来的,如何叫是被拐的?知府大人连证据都不要,就如此来污衊咱们百姓的么?」 「那你可觉着……本府是在污衊你?」李慕淡淡瞧了一眼陆老爷,「本府今日恰好将那拐带之人给抓了,那人指认说是替你办事!」 话间,他瞧了那些孩童一眼,「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要如何狡辩?」 陆老爷冷笑一声,「大人既拿了证据来,那便将证据交出来,否则这脏水泼在陆某身上,陆某可是不服……陆某这些年造桥修路,施粥安顿百姓,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你如何污衊于我,可得交出证据来,否则……陆某不服!」 「不服,也得服!」李慕语气轻飘飘,懒得再同他多废话,直接一挥手,示意了柳捕头,「将他押起来,带至衙门!」 「是!」柳捕头拱手作揖,带了几个捕快便同他走了来。 陆老爷心中眼前情况对他不妙,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你不可如此越矩,你既是沂州知府,管辖得便该是沂州之事,如今这是凉州,便算要来拷问我,也得是凉州知府!」 「是么?」李慕长眸轻眨,「正好,那便去凉州府衙罢!」 话落,他一挥衣袖,道了一声,「带走!」 于是,几个捕快上前先是压住了陆老爷后,又顺带捉了管家。 待这二人被带走,李慕这才去看向了那些孩子们。 本想上前去宽慰他们一句,可他同他们迈开一步,他们便吓得退后了一些。 如此,他止住了步子,又转头看向了林蔓。 瞧着林蔓身边的沈景安时,他眸子微微闪了闪,却终究是未同他多说什么,只同林蔓道,「你好生,安抚他们!」 而后,转身,离开了主院之内。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零五章:那个谁,我的匕首呢 林蔓从他来至离开,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待得他离去,只剩下几个捕快握着钢刀站在院子里,那些个家丁握着棍棒站在一旁不知要如何办。 林蔓同那些孩子们缓缓走去,脸上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 她道,「孩子们,咱们可以……回家了!」 有些孩子听得要回家,反而显得更是害怕。 他们年纪虽然还小,但也明白陆老爷对他们想要作甚,若是这等事儿传了出去,日后他们还要如何生活。 陈大娃带着几个孩子走上前,眼眶一热,眼泪便流了下来。 「蔓儿姐姐!」 「你个男子汉,有什么好哭的!」林蔓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再看着那些孩子们,「这只是咱们人生中经歷的一小段,日后你们的生活会更好的,如今知府大人来解救了咱们,定然是要送咱们回家的…… 没事了,咱们回家就没事了!」 直到此时,孩子们听得这些话,这才呜呜得哭出了声来。 林蔓不知要如何劝他们,只由得他们哭了会子。 没过多久,柳捕头又从院子外头走了来,他到得林蔓身边道,「林家姑娘,你乃此事重要人证,大人唤你一同去往衙门!」 让她跟着一起去? 林蔓敛眉,想了想,觉着也对。 是该去的。 点头,她抬眸看向柳捕头,「那这些,孩子们呢?」 柳捕头闻言,瞧了他们一眼,而后道,「这些孩子来自周边几个城郡,待得问清家址后,我等便将人送回去,姑娘无须担忧,大人做事向来妥当!」 既是如此,林蔓便点头。 安抚了陈大娃几声后,她便要随着柳捕头走出去。 然才走出两步,身后便有个小少年出了声,他上前一步喊着,「那个谁,我的匕首呢!」 林蔓闻言,勐然回头。 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大约十岁出头的少年,那少年着得是同孩子们同样的白色服饰,可他的却比他们都要高出许多,样貌更是生得白嫩精緻一些。 在昨夜的夜色中,林蔓并未瞧见他长何模样, 如今瞧见了,倒觉着这少年生的甚是清秀。 哦了一声,她将匕首递到了他的面前,笑着同他夸赞了一声,「你真勇敢!」 而后,将匕首给她,她则随着柳捕头同沈景安出了陆家主院中。 林蔓一走,其余的捕快便来到孩子们的身边,将他们带了出去,一同前往凉州府衙。 出了陆家大门,有许多的百姓都围了过来,显然不知晓这发生了何事,这陆家老爷与管家,怎的会被一个当官的给押走。 有些胆儿大的,便上前来问捕快,这陆家老爷怎得了。 捕快倒是有些官架子,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眼,不悦道,「官府办事,闲杂人等不得多问,先知缘由,明日便知晓了!」 如此,无论旁人如何问,那些捕快却是一个字都不透露半分。 林蔓才一出门,便被李慕叫去了马车上。 当然,同行的还有沈景安。 上了马车之后,林蔓还是挺诧异的。 李慕端坐在马车正端,眸子微微闭着,似是养神。 林蔓轻咳了一声,先唤了一声,「大人,您找我?」 闻言,李慕这才缓缓将眼睁开。 之前从未去打量过这个小姑娘,可如今,他却是在昏暗的马车间,接着车内烛光将林蔓打量了一番,而后轻轻应了一个嗯字。 不比游南生与李青城,李慕的眼神带着一种犀利与一种洞悉人心之感。 尤其是在他看过来时,会让她产生一种压迫感。 这种感觉,让林蔓很不舒服。 可她面上依旧故作镇定,「不知大人找我、所谓何事!」 李慕闻言,便从衣袖里将掏出了一张纸条,将纸条递给了她,轻轻道,「这是你写的?」 林蔓伸手接过,展开一看,上头正写着她的六个字。 凉州,陆家,林蔓。 她将纸条揉成了一个团,塞入了自己的衣袖里,「这是我晚间给一个车夫的,怎的会在大人手中?」 李慕看着她,深沉的眸子里毫无波澜,「本府拦截了!」 说着,他顿了顿又道,「剩余的三两银子,本府也给了!」 呃…… 林蔓道,「想来大人您找我来,绝不是来说这点小事得罢!」 李慕脸上依旧毫无表情,「是也不是,无论如何多得亏你一路留下了线索,这才让此案能如此快的告破,你功不可没!」 怎得听着他夸赞,林蔓反而会觉着,有些渗人? 「大、大人……」她咽咽口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咱们有话好好说……您想让我作甚……」 李慕点点头,「这些孩子所遭遇之事,本府已知晓了大概,如今要去往凉州府衙,本府还未同与知府大人知会一声,是以……此回你得出来作证!」 林蔓一愣,「我、我能作什么证?」 李慕便道,「想来你也并不希望让旁人知晓这些孩子们所遭遇了何事罢?你只需指认他拐卖孩童,其余的,便交由本府来做,本府定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沂州知府在凉州抓人,必然是要给地方上的知府一个交代的,到时公开审讯,叫旁人听去了这些孩子所经歷的事情,定会给这些孩子们造来困扰。 唯一的办法是,对外公开陆家老爷是个人贩子。 林蔓虽然不知晓甚大楚律法,可多多少少也明白一些,她皱眉道,「人贩子……不会被判死罪罢?」 而这个畜生,少一个便少一个祸害。 「不会!」李慕道,「若想让一个人死,又何须需要如此麻烦?」 他的手中,有一万种叫他死的法子。 林蔓听得微微一颤,表示他是大佬,自己惹不起。 干脆闭上了嘴,任由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 她同沈景安同坐,李慕在她的左侧,在说完话后,李慕便又轻闭上了眸子。 可纵管如此,马车的温度依旧冷到极致。 林蔓侧头看了看李慕,又侧头看了看沈景安,忽而觉着这两人都是两座一大一小的冰山,自己夹在这二人中间,当真是……寒。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零六章:送咱们回家 马车一路从陆家到得凉州府衙。 凉州知府在收到讯息之后,立即着了官服等在了府衙门口,待得李慕一下车,凉州知府便笑着走了来。 先是同李慕作揖,而后再似笑非笑道,「不知是什么风,竟将李大人吹来了咱们这小小的凉州城!」 李慕神情淡淡,扫了一眼凉州知府,那一眼间,带着十足的漫不经心。 他淡淡道,「本府为何而来,莫非姚大人还能不清楚?」 凉州知府一顿,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说,脸上笑意一僵,而后又哈笑出声,「这……李大人说笑了!」 「你觉着本府此回是在同大人说笑?」李慕淡淡看他。 凉州知府语噎。 恰好柳捕头等人将那陆家老爷与管家压了上来,一见得姚知府,陆家老爷便立时喊冤道,「姚大人,您可得替咱做主哇,那黄毛丫头不问缘由的跑来我家中将我上下其手的打了一顿,还将我那院子里闹得鸡犬不宁,大人啊,您身为咱们凉州的父母官,可得替陆某做了这个主才是!」 陆家老爷对外的名声一直很好,是个十足的大善人,且在私下与姚大人又交谈的甚好,平日里亦没少给过他好处。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姚知府也没了甚底气。 他是知晓一些他的爱好的。 但因他给的好处算不错,在事情没有败露时,他便也睁只眼闭着眼,全当不知晓。 可此回见李慕压着他前来,姚知府便多多少少也知晓了此事大约是被发现了。 纵然如此,他依旧对着陆老爷很是沉稳的点头,「陆老爷放心,在我这凉州城内,自该是有这凉州城内的规矩,你若是被冤枉的,本府也定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说着,他眯着眸子看向了林蔓,嘶了一声,对李慕似笑非笑,「李大人,你方才可听见了?陆老爷可说了,是这丫头闯入了陆府行了不法之事,如今您还怎的颠倒了黑白呢?」 两人都是知府头衔,且自己又年长他近二十岁,凉州知府又如何会怕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沂州知府? 李慕闻言,长眸轻眨,「是么?」 姚知府挑眉,「不然李大人以为如何?」 李慕笑笑,双手负立在了身后,瞧着府衙大门上挂着的匾额,道了一声,「姚大人若觉着他无错,那咱们便上公堂说道说道罢!」 如今在这府衙之外,又有不少百姓围着观看,若来说此事,也着实不大方便。 「公堂?」姚大人眼眸一闪,「自本府当官以来,从未有过夜审公堂之事,此等区区小事,又何须上公堂呢?有何误会,咱们去偏厅说道说道便也成了!」 李慕侧目,「怎么?姚大人还怕上了公堂不成?」 姚知府语噎,瞧了眼陆家老爷,到底还是挥手,应了李慕的话。 公堂夜审。 府衙内点齐了火把,整个公堂之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李慕与姚知府二人官阶一样,便齐齐坐在了公堂之上。 而公堂的中间,则跪着陆老爷与其管家。 林蔓与几个胆大些的孩子站在了一侧。 对此,姚知府表示了很是不满。 为何陆老爷要跪着,而她与那些孩子们则是站着,这绝对是不合逻辑的。 然,李慕却只淡淡道,「她等乃是受害人,何须跪着?」 一句话,又将姚知府呛着。 陆家老爷跪在公堂里大声喊冤,指着林蔓说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入了陆府将他打了一顿,且脸上的伤痕便是最好的证据。 那哭天嚎地的声音,简直是让林蔓都不忍直视。 而林蔓却是异常的冷静,她站在一侧,居高临下的问着陆老爷,「你说你身上这些伤痕都是我打的,唔,那可是有谁看见了?有人瞧着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若女子,还不及豆蔻年华,便被你如此污衊,可让我日后还怎么去寻夫家?」 她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当真是我我见犹怜。 陆老爷一愣,抬手指着林蔓,「你、你这丫头好生狡辩,我身上这些伤痕明明是你打的,你如今却是不承认了,你哪儿是什么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上墙上房,叫一个男子都奈何你不得,何来的手无缚鸡之力?」 「上墙上房还不都是你们给逼的么?」林蔓细声抽泣了起来,直接对着公堂之上两位大人跪下,叩首痛哭,「知府大人啊,您二位可要替咱们做主呀,陆老爷那话简直无中生有颠倒是非,他身上那些伤痕明明是自己弄的,如今反而却怪起了我来。 我与这一众孩子被他拐入了陆府中来,他说要挖了咱们的心肝脾肺肾呀,大人若是不信,大可问问这些孩子们,是不是被拐来的!」 有了林蔓这一跪,剩下的几个孩子一一都跪了下来,「禀告大人,咱们都是被、被拐带来的,求大人替咱们做主,送咱们回家!」 「休要胡说!」那陆家老爷面色羞愤,激动得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我陆府家大业大,如何还要去拐卖几个小子?这些个小子值几个银钱?我还如何需要去做违法之事? 这些小子可都是有卖身契在的,如若不信,可速速去我府中取来!」 陆老爷的话一落,姚知府立即接了话,「哦?那罩着陆老爷如此说,这些孩子都是通过正经的路途买的,这可就是不是违法之事了!」 「大人怎的如何煳涂?」林蔓跪直了身子,她道,「这卖身契可作假的,倘若大人觉着这些孩子们都是他经过正经的门路买来的,那不若咱们去将这些孩子的父母找来问个究竟!」 明明便是拐来的,那些孩子们的父母定在家中心急如焚。 再且,陆老爷既敢拐这些孩子,那想必也定是做好了一些应付式的准备。 只是简单的几张卖身契,林蔓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会将那些造假的东西先给准备好。 倘若这回不是李慕前来,加之姚知府与他之间的交情,只怕是一般的人,也耐他不何。 事实证明,林蔓的猜想绝对对了。 那陆老爷闻言一颤,而后将矛头又全然的指在了林蔓身上,道此事都是的罪魁祸首是她,闯入府中打人是她,前来偷盗是她。 各有各的说辞,整个公堂内乱成了一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零七章:你也担心我咯? 姚知府只觉着头晕眼花,被台下这二人给闹的不行,拿起惊堂木一拍,「肃静!」 这一声不小,另林蔓与那陆家老爷心中微微一颤,闭上了嘴。 可各自都不甘心,拿眼狠狠瞪着对方。 李慕起身,缓缓下至二人身边,他双手负立,面上毫无表情。 「你说你脸上这些伤都是她打的,可有人看见了?」 陆老爷一噎,然而管家却出声道,「回大人,草民瞧见了,就是这个刁蛮的女子拿拳头打了我家老爷!」 「是么?」李慕长眸一眨,唇角微微勾起,又问那跪着的几个孩子,「那你们可是瞧见了?」 「回大人,未曾!」孩子中,那个小少年道,「我等未曾见她出手打陆家老爷!」 「呵!」李慕盯着陆老爷与其管家冷笑一声,「你可是听见了? 他们说,未曾见过!」 「大人……」陆老爷眉头微蹙,「您这是偏心,这是故意帮着这妮子的!」 「本府做事向来公道,从不污衊任何一个好人!」他淡淡道,「可你,是好人么?」 李慕将手放下来,理了理衣袖,「你所做之事,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可为何未将你直接定罪,只是想给这些孩子们一个声誉……倘若你是在我沂州,何需要上公堂审问呢,直接便会下了牢房,成了死囚!」 死囚二字,让陆老爷心中一颤。 开口时,连唇都有些发抖,「你、你……」 「本官如何?」李慕道,「本官如今给你一个机会,倘若你认下你是拐卖孩童之罪,本官便也饶了你一命,可你若不认,那就莫要怪本官将新帐旧帐一起算,判你整个陆家了!」 陆老爷一惊,眼眸大睁。 李慕勾唇一笑,「毕竟是做大生意的,这手中如何会没有沾染几条人命呢?」 是了,无奸不商,无商不奸。 他白手起家将生意做大,这一路上披荆斩棘,踏平一切障碍,如何会没有沾染人命呢。 陆老爷喉咙发出咕咕的声音,甚至忘记了要如何回话。 眨了眨眼,让自己快速的镇定下来,那张被打得青紫的脸上又煞白了许多,「大、大人说笑呢……小民乃一届良民,除去做生意之外更是修桥铺路,可做了不少善事,如何、如何会染上人命呢!」 「这便问你了!」李慕看向林蔓,「好了,你等退下罢!」 ???林蔓一阵狐疑。 这就……让她退下了? 事情……似乎没解决罢? 可既然人知府大人都如此说了,林蔓哪儿还能再问什么,只同他应了一声是,而后带着那几个孩子,退出了公堂。 公堂之外,沈景安与几个捕快正在等候着。 林蔓一出来,少年便上前两步,上下看了她两眼,「可有受伤?」 「没有……」林蔓挠了挠头,又回头看了眼公堂内,不解道,「我好像……什么都没做,怎的这便让我出来了?」 少年却不关心那些,他微微舒了一口气,「你无事便好!」 瞧得出来他是在担心自己,林蔓内心一暖,可嘴上却仍旧是打趣道,「所以、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少女的眼神无论何时都亮如星子一般。 沈景安将眸子移开,不与她对视,「白姨与林叔,都担心你!」 「那你呢?」林蔓揶揄一笑,「你也担心我咯?」 「……」少年不答。 林蔓哈哈一笑,「我是同你闹着玩儿了,好了,咱们现在是要准备去哪儿……」 李慕让她先出来,也没说让她等着还是干嘛。 如今天色都不早了,她是又累又疲惫。 且她相信,李慕绝对是一个好官,他定然会这些孩子们讨个公道回来的。 虽然与他不熟,可就是给她一种信得过的感觉。 沈景安闻言,瞧了瞧周边的捕快,再道,「不知晓,先等等罢!」 难得的,沈景安竟是没有我行我素的说要走,林蔓轻轻一笑,随他等在了门口。 大约等了片刻,她又忍不住问道,「你是同李大人一起来的?」 「不是!」少年声音淡淡。 「嗯?」不是?「那你是如何寻着我的!」 少年闻言,认真的盯着林蔓,「直觉!」 他知晓林蔓被人抓走之后,便直接到了她失踪的地点,而后再问了陈二娃一些具体的细节后,便直接先奔到了凉州。 也就是说,他比林蔓要早到许久。 而这个期间,林蔓却直到傍晚才入城。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林蔓虽留下了记号,但那些地方沈景安已然寻过。 一般而言,寻过一遍的地儿,绝不会再寻第二遍,然沈景安却只觉着似乎有些地儿不对劲,便又往城中寻了一趟。 他记忆向来深刻,尤其对林蔓的笔记更是刻骨,于是瞧着墙上画的那些印记,她一路便来到了陆府。 到得陆府后,便见得了那一幕。 这些,沈景安都未曾对林蔓说。 也无须去说。 从昨日至此时,他滴水未进,滴米未沾。 可眼下瞧见她安然无恙,却只觉着一切都值得了。 只要她安好,便好! 他那直觉二字,却让林蔓心中一动。 再未继续问他什么,只轻轻道了一声,「等李大人将事情处理好,明日一大早咱们便回去罢!」 想来白氏与林燕风在家中应当担心的要疯了。 沈景安点头,淡淡嗯了一声。 于是林蔓再未同他开口。 倒是她身后那个小少年,撇了她与沈景安一眼之后,带着几分别扭的出了声,「我还当你跑了,便不管咱们了!」 如此,林蔓这才注意到那小少年。 小少年生的十分俊秀,且那眉宇更是好看,好看得让林蔓竟觉着有些眼熟感。 唔,莫非是因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得美男子多了? 美得东西,总是千篇一律的好看。 林蔓同他笑笑,「我既答应了,又如何会不来呢,倒是你,很棒!」 小少年闻言一怔,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什么,却到底是没说口。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零八章:安然无恙归来 后半夜时,这件案子终于落定。 林蔓不知晓李慕用了什么法子,但最后陆家老爷承认了自己拐卖孩童之事,又对十几年前杀害了合伙人一事供认不讳。 招认了罪状,再加之先前他背上的人命,家中所有财产全部充公,他则被收押到了监狱内,至于到底是死是活,全由上头定罪。 如此之外,又给每个孩子一些经济上的补偿。 此案一落定,李慕便连夜带着人回了沂州城。 而到得沂州之时,恰好是早上开城门的十分。 林蔓一入得城内,便同李慕告辞,直接领着沈景安回了家去。 陈大娃等人,则是被捕快给送回去的。 一路到得院子门口,林蔓才敲门,便见得林燕风从里将门打开,他一见得林蔓时,本是恹恹的精神立时为之一震。 朝里头喊了一声,「素素、素素……蔓儿回来了,蔓儿回来了!」 「什么?」只听得院子里传来咣当一声响,而后白氏便出现在在了院子门口,她瞧着林蔓时,激动的咽了咽口水,而后上前将人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蔓儿,蔓儿,我的蔓儿回来了,回来了,蔓儿回来了!」 林蔓在见着白氏与林燕风时,鼻头酸涩。 自己不过是两夜未回,林燕风嘴边的鬍子长了一大圈,白氏的眼睛衣肿的似个核桃,二人精神十分恍惚,面容憔悴。 抬手,环抱了白氏,林蔓咬了咬唇,「爹、娘,是女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瞧这二人模样,当真是不知晓这两日他们是如何过来的。 短短几个昼夜之间,二人似是沧桑了数十岁。 她当真是不孝的,应当早通知一声他们才是,免去了他们的担忧。 白氏摇摇头,又捧着林蔓的头上下都看了一番,那肿得犹如核桃一般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可是有哪儿受伤?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林蔓摇头,「我好着呢,哪儿都好着!」 林燕风站在一旁,总算是露出了笑意来,他点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又对院子里喊道,「岳丈,岳母,蔓儿回来了,蔓儿回来了!!」 随着他这一声,白老爷子拄着拐杖搀扶着白老夫人出现在了院子里,二位老人家似是一直未曾休息好,面上是满满的疲敝。 林蔓入了院子来,喊了一声姥与姥爷之后,却意外发现李青城竟是也在。 见林蔓看去,李青城打了个哈欠,他道,「既然你回来了,那小爷便先回了……唔,你好生歇息,日后再来寻你们玩!」 话落,他伸了个懒腰,便要出了院子去。 倒是林燕风还算清醒,他忙是上前唤了一声,「李三公子,如今已是早饭时辰了,可要先吃了饭?」 李青城回头,同林燕风勾唇一笑,「不了,这丫头平安回来便够了!」 而后,便出了门去。 待他走后,林蔓依旧未曾反应过来,她木讷得问了林燕风一声,「这……李三公子,如何会在这?」 林燕风听得,轻嘆了一声,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她。 原来,前日府衙有人来告诉他们林蔓被人贩子给抓走之后,夫妻二人便立时想着要去寻她……可是着天大地大、茫茫人海里,他们又该从何处去寻? 纵管是如此,却也依旧阻挡不了他们想去寻林蔓的心思。 便在这时,李青城出现了。 他阻止了他们,再道,「我大哥如今已亲自去寻人,二位不必担忧,想来定会让林小姑娘安然无恙归来!」 纵管他是如此说,可白氏与林燕风将林蔓带看做是命根子,又如何会安心? 无奈,为了不然越来越乱,李青城便干脆守在了林家院子里,表示自己愿意做人质,倘若他大哥不将林蔓询回来,他日后便在这院子里给他们当儿子。 林蔓听到这话时无比汗颜……的确,这种话也就李青城他能说得出口了。 但也正是如此,林燕风与白氏这才压住了想要去寻林蔓的心思,只心急如焚的等在院子里。 而这两日,林燕风是全无任何上工的心思,但也幸好铺子里有张大根在,这才未曾乱套。 林蔓当真是感嘆。 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她失踪罢了,瞧担心她的人有多少。 白家二老,林燕风、白氏,沈景安……甚至是连李青城都在担心着她。 她在这个世界本是一抹幽魂,可关心她、担心她的人却有如此之多。 这叫林蔓如何能不有所感触呢。 她低头笑了笑,那笑之间夹杂了各种情绪,「那过段时日,我可得好生去谢谢李三公子了!」 林燕风对此深以为然,「是了,是该谢谢他的。」 可话说至此,林燕风却又有些感嘆,「世人都道他是个纨绔子弟,可这人呀,当真是要接触之后才能知晓的,这李三公子,是个好人!」 林蔓笑笑,轻喃一声,「是了,是个好人!」 她回来了,整个院子里的人也总算是放心了。 白氏在抱着她感受到了她的真实存在之后,便连忙去灶房里给她做了早饭,烧水给她梳洗,让她换了一身全新的干净衣衫。 从头到尾都洗了一遍,寓意将所有的晦气都洗刷干净,日后的日子安安稳稳平平淡淡。 而林蔓遭遇了此回的经歷,心中似是又有了一些感触。 身边担心她的人总是那么多,而她越来越在乎的人也多。 对于今后的日子,她似乎又多了一些牵挂。 吃早饭时,白氏总将肉往她碗中夹,生怕她未曾吃饱一般,连饭都给她添了两碗。 林蔓本想说自己吃不下了,可见着一大家子都如此关心着她,硬生生的,又吞下了。 这一顿饭,她吃的撑着走不动路。 纵是如此,她这内心却总觉着一片暖意融融,眼前所见得一切事物,似是都变得美好起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零九章:摘了也是浪费 六月中旬的天气已开始炎热起来,知了趴在午后的树干上懒懒的叫着。 碧云村外的梨树林里,果实在树干上挂得弯了腰。 而那一片碧绿当中,半山腰上却站了一个紫衣姑娘。 那姑娘衣袖半卷,裙摆系在了腰间上,手中拿着一把刚採摘的野菜。 偶有汗滴落下来,她伸出手臂擦了擦。 然在她的身后,又跟着一对十岁出头的兄妹。 今日在山中逛了半日,累得他们已然走不动。 年岁稍微大一些的男娃将背上的背篓放下,躲在了一颗接满了梨子的树下那手扇风,「蔓儿姐姐,快要到家了,你让我歇息片刻!」 走在最前头的紫衣姑娘闻言,回头瞧了那男娃一眼,汗水顺着她的额头落了下来。 她瞧了眼日头,眉头皱了皱,「都快到家了,你还歇息作甚?回家喝凉水去!」 「不了不了!」陈大娃挥手,「姐姐在山林中健步如飞,可我累着了,不行了不行了,容我歇息会,不然你同二娃先回也可!」 「这便让你累着了?」林蔓将手中捧着的野菜直接塞入了他的背篓里,「我跟二娃都不喊你,你却先喊累了!」 陈大娃热的不行,瞧了瞧那刚被扔入背篓中的野菜,「这一路都是我在背着背篓,这背上早已汗流浃背,不成了不成了,我得歇会儿!」 「成罢!」林蔓拍了拍手中的尘土,顺手又摘了一个果子咬了口。 唔,还没成熟的梨子没有多少水分,有股子瑟瑟的味道。 然,陈二娃见此,却忙是制止林蔓道,「蔓儿姐姐,这可吃不得,我爹娘前两日叮嘱过咱们了,果子才杀虫,可吃不得,有毒的!」 林蔓轻笑,又咬了一口,「无碍,前夜下了一夜的大雨,想必那杀虫药也洗掉了!」 纵管如此说,她却到底是将手中的果子给扔掉了,「还有几分涩味儿,得再一两月才好吃!」 陈二娃点头,「是了,爹说,果子得要八月才熟呢,平日里也莫要咱们去摘,摘了不好吃也是浪费!」 林蔓笑的不行,「二娃真棒!」 陈二娃被她一夸,微微有些羞涩得低下了头来,「 都是爹娘说的,我、我不懂……也只知晓照做!」 自从上回经歷了凉州之事后,林燕风便不再放心她一人前来碧云村,本想将这里的土地都再转卖出去,可林蔓已经付出了如此多的心血,自然是不想要放弃的。 同他好说歹说之后,林燕风最终才妥协了,可条件是,每次必须得有人跟着。 为了女儿的安全 ,林燕风一咬牙,买了一匹壮硕的马,雇了个车夫,早间送她,晚间接她。 这是需要银钱,可相比起林蔓的安全而言,区区几个铜板在他们眼中并不算什么事儿。 而林蔓回了这片果园之后,直接让陈金圭一家来守了这个果园子……院子白住,再给他们空出一些地来种菜,每年给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可能不多,但对这个穷困的家庭而言却是一笔巨款,尤其是连住的环境也如此好。 林蔓让陈金圭一家住在了果园门口的院子里,而另外的院子则让戴老二一家搬了进来。 戴老二为人瞧着倒也是不错。 今日她来瞧瞧梨子长得如何,再顺带看看种下的那片桃花林。 不得不说,那些个种植桃树的手艺人还真是不错,这一大片桃花种下来,存活率几乎有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只偶有几颗未曾照料周到,枯萎了。 除去照料果园之外,林蔓更是晚间熬夜将那梨花缘给写了一半,只等这几日空闲下来自己好好写完,而刘掌柜早已在等着她将稿子交上去。 除去在凉州所发生的事后,之后的日子都过得十分平静。 今日她到得果园后,便唤了陈大娃与二娃两兄妹,一同去山里挖了些野菜。 这野菜不好吃,可是挖野菜却让林蔓十分的起劲,从早饭过后硬生生的挖到了午后十分。 见得陈大娃歇息了一阵,林蔓便双手叉腰笑着催促他快些起身,「时辰不早了,快些回了,我可要早些回城呢!」 她同林燕风与白氏约好了的,只要她出城,必然得在傍晚之前要到家。 陈大娃闻言,这才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起身。 三人一路回到新的院子里,孙氏忙是替林蔓倒了杯凉茶出来,递给她,轻笑道,「旁人最是不喜去那山里逛,姑娘倒好,这炎热的天气却喜欢往山里跑的,山中如今蛇虫鼠蚁最是多,可要小心莫咬着了才好!」 林蔓接过差,喝了几口,畅笑道,「总之也无事,如何在山里跑跑也成,今儿个挖了些野菜,我带一些回家吃!」 孙氏闻言,瞧了瞧背篓里那满满一背篓的野菜,忙又道,「这可都是姑娘山上挖来的,若不嫌弃,都带走便是!」 「不用不用!」林蔓将空杯子摆在了院子里的桌上,「太多了,我拿回家也就是尝个鲜味儿!」 这种野菜,白氏最会做。 将野菜剁碎之后,再掺面粉,加些许糖,最后那油煎至两面金黄,于是那香喷喷的野菜粑粑便做好了。 别的不爱,林蔓最爱白氏做的这一手。 孙氏闻言,连着又是推了几次,可林蔓却只拿了一大捧后便不再要,如此,她便也作罢。 约莫在院子里等了半个时辰后,便见得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车夫架着一辆马车而来。 见得林蔓时,下车唤了一声姑娘。 这是林燕风找来的车夫,只负责早上送她、午后接她,每月给五百文钱。 马与马车都是自家的,这钱给的也不算少。 因着这车夫比林燕风要大,加之性子也是个和善的,林蔓便唤他福伯。 唔,是因他名字里有个福字,且林蔓觉着叫福伯又挺喜庆的,便如此叫了。 林蔓笑着同福伯打了声招唿,而后捧着野菜上了马车,同陈家几个娃儿挥手告辞之后,便随着福伯入了城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一十章:北斗星指引的方向 回到家中之时恰好是傍晚十分,她前脚一入家门,沈景安后脚便从书院里回了家来。 白氏恰将晚饭做好,喊了二人吃过晚饭后,便在院子里消食遛弯。 自从经歷上回被人暗算的事儿之后,沈景安总觉得林蔓的确要好好学好功夫,于是教起来便又严厉了许多,也认真了许多。 是以,饭后之后,他便让会叫林蔓在练上一个时辰才许回房入睡。 今日亦是如此。 林蔓静下心来练习着轻功,总觉着这几日轻功又见涨后便非要同沈景安过两招,然结果自是被对方虐的体无完肤。 不论是任何一式,林蔓在他的面前简直便是无任何还手之力。 总是如此,林蔓已十分气馁。 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嘟嘴抗议道,「不练了不练了,在你面前总是占不着半点好处,我还练它作甚?」 然,少年却双手负立与身后的站在了夜色之下,微微挑眉看他,语气清冷无比,「习武并非为了我好,乃是要让你自身强大!」 林蔓轻哼一声,「就不练了!」 沈景安眸子轻眨,「若你再遇着上回之事,你若连自保都难,又如何去救得了旁人?」 林蔓眼眸一眨,略带天真,「怕甚,你一个可对付十个,我只要抱着你这颗好乘凉的大树便成了!」 「……」少年一时无言。 他本想同林蔓说靠旁人是靠不住的,再且……他所能留下的时间已是不多了。 可那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轻轻嘆了一声,「你且先好生学会自己的本事罢!」 林蔓勾唇轻笑,「先前倒是挺羡慕旁人会轻功的,可是这练功倒还真是有讲究的很!」 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可能练功不能拿这句话来比喻,但当真遇见了危险时,林蔓倒还挺是贊成在这句话的。 方才她同沈景安所说的话,也不过是闹着玩儿的玩闹话罢了。 习武,无论如何艰难她都会坚持下去的,只有自身强大了,才会真的有底气。 林蔓最不喜欢的,便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沈景安闻言,回道,「习武之人,本便是要耐着住性子,亦要吃得了苦!」 且不得不感嘆,林蔓当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他暗中摸过她的骨骼,是块好料。 否则,他也不会如此麻烦的教她轻功。 不过短短一年时间,能将轻功学成如此的,也是难得一见了。 林蔓从地上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上沾上的灰尘,抬头瞧了瞧璀璨的星空,忽而觉着心情很是美好。 星空漫天,北斗七星挂在天上,似是为迷路之人指引着方向。 忽而,林蔓抬手指了指天上的星空,笑着同少年道,「沈小哥,倘若日后你想寻我,那便对着北斗星指引的方向罢!」 北斗星指引的方向,定会有一个她在等着。 沈景安顺着她的手看了去,撇了一眼之后,又将视线落在了少女的身上。 漫天的星空之下,少女黝黑的眸子中含着星光,黝黑的瞳孔无比灵动,加之唇角高高弯起,犹如是夜晚小精灵一般。 既灵动,又可爱。 足以乱了他的心思。 看得有些痴了,在对方看过来时,他下意识回过头去,轻应了一声嗯,却忘记了她方才所说之话。 二人在星空之下待了半刻钟,直到白氏喊他们洗漱时,这才回了前院去,各自梳洗一番,而后回了房。 回到房中之后,林蔓坐在了书案之前,继续写着她手中的稿子。 梨花缘。 同刘掌柜约定好了七月可交稿,如今距离日期只剩下十来天,且她还写花爷的稿子……如此一来,她这时间当真是紧促的很。 如今桃树系数种下,她又开始打了旁边山的主意。 细数了家中的银子,已然有了七百多两的存款。 从年初至如今,铺子里的生意一直火爆的很,且林氏木匠铺子在整个沂州城已算闻了名,加之有了花爷做代言,一举将旁的木具厂给刷下,飞跃而起。 这些银子林蔓倒是想要拿着去买山地的,可想着这钱乃是林燕风辛辛苦苦赚的,她若是拿来亏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的血汗钱? 虽说她在人前一直表露的很有自信,可毕竟理想同现实差距太大,若是万一到时候她投资太大,血本无归呢? 这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儿。 再有信心的事儿,也得将它最坏的打算做好。 九月有一季可种果树,她便盘算着,是否要去找人再买上一百亩地,种植个一百亩的葡萄。 既产生了此等想法,林蔓便疯狂得想要去做此事。 于是……她写完稿子之后,又合计了一下,将整个成本给算了一番。 那一片荒山土质更硬,树木也茂密了一些, 倘若想要买下个一百亩,只怕也不会少于二两银子每亩。 一百亩便是二百两。 买了之后,只怕请的人则会又要多了些。 唔,碧云村里正家的那一块地,多的是杂草,而其余山多得则是丛木,只怕翻山,起码得半个月的功夫。 除此之外,她还需要来计量一下葡萄藤的成本。 想要种植一百亩的葡萄树,成本自是少不了。 一株幼藤的成本在六文左右,一亩地可种植六百珠。 如此一来,一亩地的成本在三两六百文。 一百亩,便是三十六两。 加上人工以及成本的所有开销,大概三百两左右便敢动手。 她先前还有些存款在,再加之今年收成好,城北那一块地的租子也陆陆续续的收了一些,她个人的私房钱大约还有个二百七八十两左右。 唔。 想至此,林蔓将笔放下,转身去翻了床底下的柜子里,又认真将自己的私房钱给数了一遍。 没错了,足足有二百八十五两零三百二十文。 知晓自己身上的这些银子够她展开手脚的再干一场,林蔓直接抱着箱子入了沈景安的房,同她笑了一声,「明日你可能陪我去一处地方?」 少年正在灯下看书,闻言,头也不回得淡淡问了一声,「曰来!」 林蔓一笑,「我先不说,明日你便知晓了!今日你早睡些,明早我再来唤你!」 说罢,她便回了房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一十一章:是我想的简单了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后,林蔓带着沈景安又『翘了课』。 沈景安的才学林蔓并不担心,光是夫子所教的那些东西,只恐他早已是倒背如流了……唔,翘课这个东西,凡是有一便有了二,自打上次少年主动提出翘课之事后,林蔓便时不时得叫他陪着自己出城玩玩。 按照先前的规矩,她依旧是先去村子里找里正问了那地是谁的。 可这回却没了那么顺利。 毕竟能一次拥有一百亩山之人也在少数,而林蔓所看中的那一百亩地,前前后后加起来,竟是有十来户人家的。 她若想买倒也不难,只是比较麻烦的是,这地大部分都是邻村的。 她要买,得去邻村一家一家问了。 唔,这的确很麻烦。 于是里正则又道,「倒也还好,我同隔壁村那里正也有些交情在,不若我同你去说说,让他召开个会议,瞧瞧他们那些人家可是有打算将地给卖了!」 说至此,里正眉头又蹙起了些,「姑娘,这事儿的确是有些难办……这些地虽是荒了,但大部分人家都靠这座山吃饭,你若要买,只怕有些人家也不乐意!」 这山虽是荒山,可有不少人家会选择入山打猎,或是在山中拾柴禾……银子在手中总会花完的,可这地在手中,却是再生资源。 若不是里正将这一面给提出来,林蔓的确还想不到这一层。 仔细考量过后,她点了点头,「那便先劳烦您替我说一趟了,若是村名们不打算卖,那届时再谈罢!」 之前买的两块地都太过顺利,是以她便也未曾考虑过这一点,忽略了这些问题。 同里正说了几句之后,她便带着沈景安去了地里逛游了一圈。 然,沈景安跟在她身后终是问出了声来,「你带我来,便是瞎逛一番呢?」 「何为瞎逛一番?」林蔓白眼,示意他去瞧那一片青翠的荒山,「我今儿个本是打算将这块地买下来种植一大片葡萄的,但似乎将中间这些复杂的东西也忘记了。 前几块地买得太过顺利,倒是忘记我想要买的数量也绝不是一户人家所能有得!」 都是一些普通的穷困村名,十亩地够这些村名们上山挖挖野菜,砍砍柴禾,若是有必要之时还可伐木,贩卖木头来换些银子。 这种地,一亩地顶多二两银子,这二十两换做银子,转眼便可花完。 沈景安想了想,淡淡道,「自古以来,村民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想要买的那一百亩地,只恐是一些人家的全部田地,区区几两银子,怕是无忘!」 比如他,倘若他家一大口人,只靠着这些山里过生活,便算银子给得再多也不会卖。 对于有需要的人而言,这并非是以钱来衡量的。 林蔓对他的话深表认同,点了点头,「是我想得简单了!」 她现在会觉着自己就是一个资本家,现如今是要来徵收这些山的……唔 ,就犹如是现代的拆迁一样。 再从山脚下瞧了那更后面的山,林蔓嘆了一口气,「这些山都是我所想要的,也不知道买下来要费多少功夫!」 沈景安闻言,眸子轻眨,瞧了林蔓一眼之后,继而缓声道,「为何不直接去官府?」 官府会记载哪一座山是谁家的资产……唔,如这种大山的,还有许多都是归属国家所管辖。 私人的山,林蔓可进行买卖,可若属于国家的,那便要同官府签订租聘的契约了。 当然,这租聘契约可签长至几十年。 这几十年之间,使用权可都归于林蔓,但也仅仅只有使用权。 林蔓听得沈景安如此说,眼眸一亮,瞬间又燃起了希望来。 「那如此,我明日去一趟府衙,先去找……唔,直接去找李大人罢!」 她本想说先去找李青城,可想想又觉着十分不妥。 自己每次找他必然是有事要麻烦,久而久之的,她总会担心这份情分会变了味儿。 对李青城,她实则是有感激的。 这么说罢……这些日子来,李青城对她的好,她在心中其实记了个清清楚楚,倘若日后但凡是他有需要的地方,林蔓绝对不会推辞。 可她却不希望自己有事都去找李青城。 凡事自己耳所能做到的, 又何须去劳烦旁人,次数多了,自己没有同等的条件去回报他,久而久之的,只怕也会被生出怨言来。 是以,礼尚往来这个东西,尤为重要。 再且,她也不想让自己何事都去依赖旁人去替她解决。 沈景安表情依旧十分淡,绝色的脸上不见任何波澜。 正午得阳光火辣得很,而他一身白衣却似是不染纤尘。 阳光之下,白衣折射出淡淡光晕,而少年却似是被镀上了一层五彩斑斓的金光一般,在阳光之下,闪烁又亮眼。 林蔓偶尔会想,如此一个样貌绝色之人,自带清冷,是不是当真是月上的仙人下了凡来。 不过是短短几月的功夫,少年的样貌又长开了些,轮廓之间,竟已显得有了几分的『妖娆』。 是了,气质虽清冷,可那容貌却生得妖娆。 她站在他的阴影之下时,这才又发现,他的身子似是又长了一些。 林蔓盯着他出了神,少年回眸来同她对视时,她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自己。 万里山河间,少年眸子里的少女明眸皓齿,灵动可爱,一袭绿色夏裙更是彰显得少女带了几分可爱。 二人各自一愣,而后又十分默契的移开了眸子,瞧了瞧天色。 林蔓轻咳一声,「天色不早了,今日这地既是买不成,那咱们……不如回城罢!」 少年正有此意,可福伯每日都是申时初来接人,此时若要回去,还得徒步而回。 是以,林蔓说出此话之后,还未来得及让沈景安回答,她则又忙是改口道,「唔,等福伯来接也可,我去将大娃二娃唤上,咱们去河里摸摸鱼,烤鱼吃也可!」 说起烤鱼,沈景安总会想到刚来林家时,因与林蔓吃不饱肚子,二人总在山中猎动物之事。 不论多美味,她总会给他留一些。 也许,正是那时,如此纯粹的小姑娘,这才能慢慢得入了他的心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一十二章:是我多虑了 说起去河中摸鱼,最开心的莫过于陈大娃。 他早便垂涎于河中的鱼,奈何孙氏与陈金圭从不许他们靠近河边,总觉着太过危险了些,孩子又小,生怕他们出了何事。 此回林蔓同孙氏才说,陈大娃便高兴得在院子里手舞足蹈起来,又去拿了簸箕与背篓这些工具。 孙氏见此,嗔了一声,「你这孩子,我都未曾说同意呢,你倒是先欢跃起来了!」 陈大娃闻言,满不在意,「只要蔓儿姐姐说的,娘何时拒绝过了?娘且放心,我如今也不小了,不会出事的……等晚间我去河里捕一条大鱼回来给娘煮汤喝,让弟弟妹妹门都来尝尝鲜儿!」 孙氏无奈,可既是林蔓开了口,她一家如今都住在了她的底盘上,的确是说不出拒绝的理由来。 但无论是沈景安也好,林蔓也罢,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个孩童罢了,于是她想了想, 建议性的同林蔓道,「蔓儿姑娘,我家男人快要从地里回来了,不若你们吃了午饭再去河里抓鱼罢,我家男人抓鱼是个厉害的!」 林蔓知晓孙氏这话中有担忧的意思,于是笑道,「嫂子放心便是了,大娃二娃都是懂事得,再且我们还在旁边瞧着呢,定是不会叫他去危险地儿的!」 「可是……」孙氏总觉着不放心,可也生怕自己的啰嗦会令她心生不悦,于是便道,「好罢,是我多虑了,大娃二娃有些捣蛋的很,就要多劳烦姑娘担待着了!」 可这话陈大娃听了却不干,她背着背篓抱起簸箕梗着脖子蹙着眉头道,「我哪儿捣蛋了?娘就放心罢,我如今已经长大了,莫要担心!」 如此,孙氏还能说甚? 她瞧了瞧日色,只能又对着林蔓道,「眼看这便要正午了,姑娘不如先吃了午饭再去罢,饭煮好了,只需再炒两的菜便可!」 林蔓偶尔也会在她家吃饭,但每次只要她吃了,第二日绝对会带些米菜来。 加之林蔓对吃食也并不挑,孙氏从一开始的拘束,便也到了如今的随性。 她做的饭都是粗茶淡饭,也不怕林蔓会嫌弃。 看得出来孙氏当真是担心的,林蔓只觉好笑,又同她说了几句莫要担心后,再道,「不用了,嫂子自己吃罢!」 话罢,她则带着 大娃二娃出了门。 说起这大娃二娃来,林蔓还真是有些喜欢的。 大娃经歷了上回之事后,虽后怕了一阵,但很快便恢復了过来,唔……经歷此事之后,林蔓发现他当真比起先前来又多了几分沉稳。 而二娃性子软软糯糯的,十分听话,也爱粘她,如此,她便也喜欢的紧。 但凡她来了果园,到了孙氏家,她便会同这两兄妹玩玩。 一路到得河边,林蔓先是捲起袖子顿下捧了一一捧凉水。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可那水却是清凉无比。 捧水洗了把脸后,林蔓便又捧了一捧,直接挥洒在了大娃身上。 此时大娃正脱鞋,捲起裤腿想要下河呢,林蔓那水洒来,恰好落在了他的脸上。 小少年用力的闭眼,再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啧了一声,「蔓儿姐姐总是以大欺小!」 林蔓笑的不行,手在水中划来划去,「何为以大欺小?我何时以大欺小了?」 「还不承认!」陈大娃将裤腿扎好,再将袍摆在腰带上系了又系,这才一脸委屈的瞧着林蔓道,「每回都是你欺负我,为何你不欺负二娃!」 「姑娘都是拿来保护的!」林蔓好笑,「你若觉着我欺负了你,你大可欺负回来,来来来,咱们好好较量较量!」 「不!」大娃闻言,撇了一眼沈景安,「有沈哥哥在,我才不敢欺负你呢!」 他那话说的既带着几分委屈又带着几分可怜,直让林蔓笑得直不起腰来。 撇开这个小插曲,陈大娃将衣衫弄好之后,便拿着簸箕小心翼翼的下了河。 河的边缘地带虽不深,却也足以将他的大腿淹没一半。 再往中间的地儿他也不敢去,便只能拿着簸箕在边上来回走动,瞧瞧可有大些的鱼儿。 既是我抓鱼,林蔓也自是蠢蠢欲动。 加之如今是夏季,河水清凉,她更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玩玩水,可才将鞋子脱落呢,白衣少年却直接阻止了她后头的行动。 「你等着便是!」 「嗯?」林蔓抬眸看他。 他正逆着阳光而站,白衣上似是被镀上了一层彩光。 如玉的脸上不见任何情绪,黝黑深邃的眸子却犹如眼前这条河的正中央,深不见底。 少年淡淡瞧了一眼河中的陈大娃,「你乃女子,如何可在外人跟前赤脚露足?」 话罢,他便脱鞋,下了河? 瞧着他的背影,林蔓再回想他方才得话,莫名有种好笑。 陈二娃摘了一片极大的树叶来,凑到了林蔓跟前,替她遮挡了洒下来的阳光。 而后,再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蔓儿姐姐,你可有觉着景安哥哥十分好看?」 小少女瞧着他的背影,都略带了几分羞涩。 林蔓回眸看她,「二娃也发现了?」 陈二娃微微垂头,面色嫣红了一圈,「我……一直都觉着,景安哥哥好看的很……是我见过得男子里,最好看的一个!」 「我也是!」林蔓哈哈一笑,「他也是我见过的男子里,最好看的一个!」 说完这话又深觉不对,忙又是改口道,「不是,还有我爹,我觉着我爹比他还好看!」 陈二娃闻言,嗤笑出声。 那两个一大一小的少年在河中捕鱼,而两个姑娘却站在河岸上瞧着二人忙碌的身影,偶尔他们捕的鱼时,二人便立即拿了背篓去接。 说起捕鱼来,陈大娃的速度自是不可与沈景安比。 一个时辰之后,背篓中却已有了一小背篓的大大小小的鱼。 既是捕了鱼,林蔓便寻了个阴地儿,找了些柴禾生了火,再将鱼放在了火上烤着。 因着此回林蔓是有备而来,油盐都已备好,是以此回的鱼,味道无比棒。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一十三章: 生活是生活 从碧云村回到家后,林燕风不知怎的知晓了沈景安今日没去学院之事,将林蔓叫去房中便训斥了一顿。 他道,「你个丫头,你想要胡闹爹便也不说你甚了,可景哥儿却是要念书的,你怎能叫他也跟着你瞎胡闹?」 在林燕风面前,林蔓只能低头认错,口里应着是是是,下次再也不敢了。 可林燕风何其了解林蔓,见她应的十分应付,便又道,「此事并非闹着玩儿的,你倒是好生听进去呀,日后景哥儿便是咱们家唯一的读书人,哪儿能同你这般玩闹得?」 「是是是,我真知晓了!」林蔓认错态度极好,「我对天发誓,日后定不敢耽误他上课了!」 如此,林燕风又嘱咐了几句,见她果真知晓错了之后,这才算是勉强放过了她。 何时他都能宠着林蔓,可唯独在学业上,不容半点玩闹。 林燕风未曾上过学,知晓识字对于今后的人生会有多大的用处,他将沈景安看做是自己的亲身儿子一般,虽说未曾给其太大的压力,可到底是有期望在的。 从房中出来后,林燕风又将沈景安唤去说了几句话,林蔓等在房门口,直到看着二人出来, 这才回了房去。 晚间,练功时林蔓凑到少年身边好奇问道,「我爹同你说了什么?」 今夜的夜色如同以往一般,夜空中布满了漫天星子。 璀璨,闪烁。 而一袭白衣的少年站在星空之下,身上又似是被披了一层银光,带着几分清冷与疏离。 沈景安听得林蔓如此问,淡淡瞧了她一眼,而后语气淡然,「无甚,不过是叮嘱几句罢了!」 叮嘱? 林蔓不用猜想也明白,林燕风所说的叮嘱,此乃何意。 她唔了一声,「我爹是怎么知晓你今日未去学堂的?莫非是夫子来家告状了?」 少年摇头,不语。 这摇头的意思,也不知是他在说不是,还是不知晓。 林蔓鼓了鼓腮帮子,「其实我觉着,学业这个东西哈,并不需要太好,只要将常识学会了,脑子灵活便好了,不是非要拿成绩来说话的!」 比如她,自幼的成绩并不太好,也因此,每回期中与期末都是她的噩梦。 她是家中的独生女,父母对她的期望太大,总希望望子成龙,盼她能够成才。 可父母的期望越是高,她的压力便越是大,久而久之的,便会在心中郁结。 所说这些,她并不是为了自己不好的成绩而找藉口,而是她当真觉着,成绩对于孩子而言,虽是一次知识的总结,但她又认为,成绩并不能代表一切。 总之,这是她以一个过来人身份而谈的经验。 少年听她这一袭话后,又缓缓摇头,「学术犹如打仗,在战场之上,只有超高的战术才可将敌人玩弄于鼓掌,倘若是个半吊子,也仅有被旁人玩弄的份!」 「可这毕竟不是战场!」林蔓头一回同他的产生了分歧的意见,「战场是战场,生活是生活,莫非生活之中还用到了老子墨子?用着了之乎者也? 莫非你去菜市场,你问那小贩菜多少钱一斤,你还会道,『卖家,此玉餚可需何银钱乎?』你去买生活用品时,莫非你还会同卖家咬文嚼字?同友人说话,你还会勾心斗角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不成?」 少年闻言不语,在半响之后,终是轻嘆了一声,「今日天色不早了,你且早些回房歇息罢!」 林蔓也随着嘆了一声,挥了挥手,「罢罢罢,我今日也累了,你也早些休息!」 而后,回了前院,洗漱一番过后,这才回了房去。 可到得房中之后,她却未曾歇下,反倒是拿出了稿子来写。 这一写,便又写到了半夜时分, 第二日一早,林蔓去到碧云村里时,果听得里正说,有些人家不同意将山给卖了。 如此一来,她若是想要买那一整片山,基本有些不大可能。 既是如此,林蔓便也只好先将此事给压下,关于买地之事,只等日后有机会了再谈。 那买地的心思,便也因此而先断了。 虽说买地之事让她断了心思,可承包山的事儿她却是没死心的。 于是第三日的早晨,她直接去了府衙里,去面见了李慕。 李慕是知府,本不是何人想见便能见得,但林蔓运气好,恰好在府衙门口遇见了柳捕头。 柳捕头对林蔓有些映像在,于是听她是来见李慕的,只微微想了想,觉着也并无不妥之外,这才将人带去了府衙中,去见了李慕。 李慕正在批阅公文,等他忙完手中之事后,又过了一个响午。 直到林蔓坐在花厅当中都快打瞌睡了时,这才见得了那姗姗来迟的知府老爷。 对于林蔓的到来,李慕竟不觉着好奇又不惊讶,只淡淡坐在了主位之上,抿了一口茶后,轻声道,「说罢,何事?」 林蔓闻言,拿水润了润喉,先是同他见礼之后,这才道,「我听闻碧云村外有一块地是归属国家所有,如今也无人来承包,便想着来同您签个合约……」 「你想承包那一片山林?」男子将茶盏轻轻放下,瓷器碰到桌子时,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声。 「是了!」林蔓点头,「那一片山我瞧过了,可适合拿来种果树……我想着,若是可以,可能全然租赁给我?」 李慕抬眼,认真的盯着林蔓瞧了两眼,而后再道,「承包山头,并非玩闹之事,你一个姑娘家来同本府说此事怕是不妥当,若真想要承包了,便叫你家大人前来同本府说!」 「大人是在担心什么?」林蔓同他对视,眸子里没有半分胆怯,「我既代表我家长辈,这一片山我说了承包,那也必定会按照官府的条约来办事,绝不会做出半点有违反合约之事!」 「你太小了!」男子摇头,「去将你家大人唤来罢,否则,此事便莫要再多谈论!」 说罢,直接起了身,并不给林蔓任何在谈论的机会。 林蔓随着起身,见他不给半点商量的意思,只能点头,「成,那大人且先等着,我这便去见给我爹找来!」 难得得,林蔓站定身子瞧了林蔓一眼,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不希望你太累了 因着李慕不同意同她签订合约,林蔓无法子,只能回家去寻了林燕风来。 如今铺子里的生意极好,林燕风也仅是正午吃午饭才有空隙的时间。 而今日才吃过午饭,他便被林蔓拉去了府衙。 在路上他听得林蔓的想法时,林燕风只觉着他家姑娘有些疯了。 碧云村外的那一块地,他同一家人都去瞧过了,也知晓林蔓所说的山是哪一座山……那几百亩地,如今林蔓说要去承包便要承包。 虽是知晓她做事向来是有主张,可仍旧不得不承认,她有些疯狂。 林燕风也从未考虑过收穫之事,对他而言,这些钱投进去了,最主要的是买林蔓一个开心。 可她如今却要再去承包那一片山,这绝对是一个疯狂的想法。 于是,在去府衙的路上,林燕风企图想着要给林蔓做思想工作。 他道,「蔓儿,五百亩地你可知晓有多大?你如今在那碧云村外买了一百多亩地,种了一百多亩的果树,已然十分了不得了,光是这些果子倒是便要折腾了,你再去承包那一片山林作甚? 听爹的,咱们不如先将手上的事情做好再谈,马山到了梨子成熟之际,先将这些梨子处理了再论!」 林蔓知晓林燕风的担忧,她吸了口气,认真道,「爹,我没有半点胡闹的心思,这块地,我当真是想要的!」 「可是……」五百亩,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林燕风道,「你如今有了一百多亩地,若是再承包个五百亩,统共六百多亩的地,你要如何管辖得过来?蔓儿听话,爹也不希望你太累了!」 「我不怕累!」林蔓道,「爹在担心什么?若是因钱之事,那爹大可不用担心……」 她的话还未说完,林燕风便打断道,「你个孩子说甚呢,爹哪儿是因为钱之事,爹是心疼你呀,你个傻孩子……倘若来同我说这些话的是景哥儿,那爹无条件的会答应他的请求,可你是个姑娘家,哪儿要去操心这等事情?乖,你听爹的话,承包地的事儿,便等日后再论!」 「如今机会正好,哪儿还能再等到今后呢!」林蔓无奈,「爹,我是您的女儿,是男是女有何分别?沈小哥终究是别人家的孩子,便算是买回来的,可到底也不是咱们一家人……」 他还有他的血海深仇,他还有他的使命。 可这些,林蔓无法同林燕风说清楚,只能道,「爹,旁的废话我且不说了,这块地我当真是想要承包了的,倘若您不同意,我便只好再去自己求求李大人!」 「你这孩子怎得就要如此执着!」林燕风当真只觉头疼的紧,可偏生又不能将话给说重了。 也知晓她性子是个倔的,劝了几次无果之后,便也只再嘆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既是你想再闹闹,爹便也陪着你一块闹,今日你承包了此地,那日后铺子里的事儿我便全然交由你张伯伯打理了,爹陪你一同去管辖那一块地去!」 若今日当真是拿下了那一大块地,日后挂在林蔓名下的地便有了六百多亩。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林燕风如何会放心? 林蔓闻言,觉着林燕风当真是可爱的紧, 她笑道,「那爹是同意我的想法了?」 「不同意又能如何?」林燕风继续嘆了口气,「谁让你是爹娘的命根子吶!」 最后那一句,说的五味陈杂,感慨万千。 林蔓心中感动,头一次不知要如何来接他的话,沉默了许久之后,她再轻声呢喃道,「爹且放心,我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林燕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表示着欣慰。 此回入衙门,身边有了林燕风,李慕只简单的问了一遍,是否当真想要承包那一片山林时,便将契约拿了出来。 李慕道,「那片林区共有五百亩整地,一百亩一年的租金为十两,五百亩便是五十两……租赁与你等期间,林中你等拿来作甚本府管不着,可待租期到期之后,林中必要种满树木,否则便是违约,违约按照每一亩一两银子计算!」 一百亩便是一百两,五百亩则是五百两。 种植绿色植被,本就是应当之事。 林蔓对此毫无意见,点头应下,又问李慕道,「那最少可承包多少年?」 李慕闻言,漫不经心的撇了她一眼,而后道,「少则五年,多则五十年!」 还不等林燕风出声说要租赁多久,林蔓便率先道,「那我便先同大人签订个五十年的契约罢!」 五十年? 不论是林燕风还是李慕,都微微有些诧异。 可到底,二人都未曾说话。 林蔓便道,「若是日后再能续约,便日后再议!」 李慕看了林燕风一眼,见他全然都听林蔓的话,深邃的眸子微闪,而后点头,再将立定好的契约写了个五十年后,交给了林燕风。 「你且看看,有何纰漏!」 林燕风不识字,只觉着纸张上的字十分整洁好看。 他接过,递给了林蔓,「你看罢,爹都听你的!」 林蔓偏头瞧了瞧,确定无不妥之外,便拿笔签下了自己与林燕风的名字,随后又在名字上按了自己的手印。 一切准备妥当,林蔓十分爽快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这是今年的租金!」 租金都是一年一年交的。 李慕瞧了眼那张银票,而后是以柳捕头收起,淡淡嗯了一声,再无后话。 林蔓心愿达成,只觉着连心里都舒畅极了。 拿着签订好的契约,奔奔跳跳的同林燕风出了府衙大门去, 今日大事做完,林蔓只觉着自己心情十分美妙。 那种激动之情,有种恨不得现在便去地里看看的想法。 见得她如此开心,林燕风只觉着这一切又都值了,可细细一算这笔帐,他又觉着有些心疼。 五百亩地,一年的租金是五十两,十年便是五百两,五十年……则是两千五百两。 倘若他们有这两千五百两银子,可够他们一家富裕的生活一辈子了。 一辈子便算不劳作,都可衣食无忧。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一十五章:这事儿不急 林蔓知晓了林燕风的想法之后,又劝慰了他一声,「爹爹想得都是要付出的,可有想过回报的?李大人都说了,承包期间不论咱们作甚都不说,那咱们可将这些木头给砍掉呀。 如今咱家的铺子都要从旁人那儿进木料,如今自己有山了,这五百亩的木,能打造多少家具出来?如此算下来,又哪儿会亏本?」 这般一想,林燕风倒也真觉着是这么个道理。 认真点了点头,他又同林蔓了自己的想法。 「如今你这五百亩地承包下来了,爹想着你一人也打理不过来,不若这样,我匀些股份给你张大伯,你觉着可好?」 张大根是唯一一个在他们家有难时候站出来了的人。 林蔓想了想,也并不反对此事,「铺子的事儿爹看着办便是了,若是爹真想将铺子都给张大伯打理,这也是应当的!」 毕竟张大根,能力是真有。 林燕风越想越觉着此事很靠谱,于是便在同林蔓道,「我先前同你娘商量过,准备寻个理由,给你大伯两成股份!」 「也可!」林蔓道,「不过我提个小小的建议,给张大伯的股份说成分红罢,只要咱们这个铺子在的一天,所赚的钱,他便能分到两成的利润!」 这分红与股份,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察觉的。 所谓股份,那便是占了实股,若是分红,他能拿到的只是钱。 林燕风点点头,而后又轻笑了一声,「你这丫头心眼倒是多!」 「哪儿多了?」林蔓撇嘴,「只是这样更方便罢了……不过我觉着眼下咱们最要紧的,是明日去找一些伐木工来,我想将那一山的木头都伐了,好种植果树!」 漫山遍野的果树,想想都美的紧。 「五百亩地,岂是说伐便能伐得?」林燕风道,「如今这地既是拿下了,你这丫头便也无须再担忧了,一切慢慢来便好!」 是了,一切慢慢来。 林蔓点头,应了他的话。 可她此时已迫不及待,哪儿能说慢便慢的? 第二日一早,她便直接去了碧云村,找里正要了先前那几个翻山的汉子,将这五百亩地继续分担给他们。 在里正知晓林蔓『轻而易举』的拿下了那五百亩地后,十分惊奇道,「姑娘同知府大人,可是亲戚?」 林蔓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当下摇头,「不熟!」 她同李慕,的确不熟。 里正却是不信的。 上回她失踪时,他去报案,瞧那知府大人对此事上心的样子,的确叫他难以想到林蔓所说的不熟。 却也未再继续问,只笑了笑后道,「姑娘放心,你交代的,我等会子便去找人办了……不过如今快要到了农忙时,只怕他们也惦记着这庄家要收!」 七月一过,八月中旬左右,便要开始收庄稼了。 林蔓点头表示知晓,「这事儿不急,要收庄稼时便先收庄稼好了,这地不比先前的地,我统共给五十两,只要他们能在年前能翻完便可,如何?」 五十两,于农户人家而言,不是一笔想树木。 尤其是这种穷困的农家。 里正对林蔓的大方十分赞嘆,连是点头,「姑娘出手阔绰,想必他们定是会充满干劲的,今儿个我家杀鸡,姑娘可是去我家吃个便饭?」 能不劳烦里正的,林蔓自是不去劳烦他,拒绝了他的邀请之后,再同他商定了几句,此事就此达成。 果园里的果子也无须她时刻前来查看,有戴老二与陈金圭两家看着,林蔓十分的放心。 如今有了五十年的契约,她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了。 正同里正告辞想着要回家去,然还未走出两步,便听得里正又道,「林姑娘!」 「嗯?」林蔓回头。 里正便在心中将此事掂量了一番,而后再道,「我同邻村那里正商量过了,那些村民也并非是不想卖那些地,只是山上那些树木都值得不少钱,单以二两银子每亩地的价格来算,太亏了些!」 「哦?」林蔓瞬间便懂了里正话中之意,她笑了笑,「成啊,我家就是开木具铺子的,只要他们肯卖这些山,那些木头甚的,只要不是只能当柴禾烧得,咱们家都同意买了!」 说至此,林蔓又道,「不过这山按照正常价来算,只能算每亩二两银子,若是多了,我也不买了!」 如今她有了那五百亩地,这一百亩一时间倒也不急了。 里正见林蔓果真没有一点急迫着想要买的样子,点了点头,「成,我再同他们说说,按照正常价钱而言,这些地也不过是二两银子一亩,倘若他们嫌价低了,那便罢了!」 林蔓笑笑,道了一声劳烦之后,这便走了。 回到城里之后,她开始同林燕风商计如何伐木之事,伐了的木头又应该要放在哪儿。 碧云村距离城中足足有三十来里地,若是将木头从山中运下来又再运往城中,只怕也是一桩麻烦的事儿。 再加之这些日子来,这么多些的银钱也都花了,林燕风便干脆一咬牙, 在果园旁侧建一个木材厂得了。 木材厂,是将所有的木头都运下来,而后请木匠将木头再分成木块,打磨之后,便可直接使用。 他们家如今开的是木艺铺子,需要用木材的地儿多得是,存放起来慢慢用也是极好的。 贩卖木头能转上一笔钱,然而这块地仍旧荒着无人去承包,林蔓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在签订合约之时,李慕也说了,少则五年, 多则五十年。 木头这个东西,一经砍伐之后,种下幼苗的等它变成树木,这得需要好些年。 少则三五年,多则数十年。 便算三五年,那这三五年之中,最少得要损失一二百两的银子。 这五百亩地瞧着气派,但若将好的树木换做银钱,也差不多只能换得这么些银子。 既是如此,他们又何必要来吃吃力不讨好的,折腾这事儿作甚。 除此之外,林蔓当真是想不到别的理由了,为何这山地都是国家的,为何会无人去承包。 只能说,有钱人家瞧不起这点蝇头小利,而没钱人家却给不起那租金。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一十六章:水火不容 既是已起了建造木材厂的心思,林燕风当夜便将张大根叫去了院子里,两兄弟喝了二斤酒,由白氏弄了些下酒菜,两人就在房中谈论此事。 谈话的内容林蔓不知晓,可最后二人喝得微醺出来时,林燕风将三十两银子交给了林蔓,笑着同她道,「我同你大伯说了分红之事他,他道事情没这个规矩,硬是塞了我三十两银子算是买了股份入伙。 罢了,我瞧着如今铺子生意稳定,你大伯又不是爱占小便宜的,这钱便先收着罢,等日后他家建新房子,这钱便算是随了礼钱!」 林蔓点头,将钱接过,而后又好奇道,「哎?张大伯家要建新院子了?」 「可不是么!」林燕风揉了揉林蔓的头,「喜哥儿上半年成了婚,家中院子太窄了,你大伯的意思是想着在城里买块地,建个大院子,否则日后还有两个儿子要娶媳妇的!」 再加之张大根如今在城内做事,一月也难得回一趟家。 家中统共就这么一亩三分地,他的意思是想着,不如干脆搬来城里,如今生活条件也稳,不如干脆在城里买块地。 林燕风家这座大院子才花了二十两的银子买下,张大根自然也动了想要买院子的心思。 可林蔓却很诧异的,「那个喜哥儿,上半年成婚了么?」 「你还小,这些事儿不知晓也是正常!」林燕风道,「唔,听你娘说,你大姐的婚事也已说定了,约莫着九月便要成婚了!」 林蔓对这事儿还当真是不知情,忙是要让林燕风再说一些,可林燕风却表示这些都是从白氏嘴中听来的,若想知晓详细的,她还得去问白氏。 于是,林蔓闻言之后,便又去灶房找了那正在准备晚饭的白氏。 白氏倒是并不隐瞒,直接将此事都说给了她知晓。 原来,周慧从城里回去之后,大白氏先是派人去打听了一番唐诗的家境,本来对他那家境并不太满意,可奈何这孩子是个才子,再妄想着日后他若是能去科举,中得一个名头回来,那也是替她脸上争光了。 只要周慧嫁得好,想必日后周娟的夫婿比他更是要好。 唐诗本就对周慧有好感,再且又到了适婚的年岁,听得大白氏一家放出了一些消息之后,便立即请了媒人上门去提亲。 如此一来,此事便如此落定了。 两家看了个黄道吉日,商定好了九月九重阳那日成婚。 如今已快要七月,距离她的婚期,仅剩两月。 林蔓先前并未收到任何的风声,如今听得,自是觉着诧异无比,「为何先前都无人来跟我提及过此事呢?」 白氏闻言笑了笑,「你日日都忙的不可开交,哪儿有这闲空的功夫来听我说得此事?我想着等你大姐快要成婚了,届时带你过去再喝喜酒便成了!」 林蔓嘿嘿一笑,「娘,我听说,唐诗父母自幼早亡,是跟随叔父叔母长大的,那大姨同意大姐嫁?」 「你这孩子,关心这些作甚!」 白氏娇嗔一声,「你才多大呢,管人家的事儿作甚?总之你大姨同意了,这门婚事便是一门好事,如今你大姐正在家中待嫁,你若是有空了,便让福伯送你去瞧一趟,顺带问问你大姐可缺了什么!」 大白氏一家从城内过去,也不过是几十里的路程。 乘坐马车,最多花费两个时辰。 闻言,林蔓瘪嘴,「罢了,我还是不去了,估计那娟姐儿也不想瞧见我,相看两厌,水火不容!」 「都是些小孩子家家的,闹甚别扭?」白氏不以为意,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儿,「我年幼时也爱同几个姐妹吵闹,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便无事了,你瞧瞧你,多懂事,同娟姐儿计较那多作甚?」 「并非是我要计较!」林蔓道,「娘不懂得,有些人呀,光是见得第一眼,便知晓这辈子註定合不来了!」 就周娟那被宠坏了脾气,她又不是她长辈,凭甚要来宠她让她? 白氏并不将她的话当做一回事,只当这是小孩子说的玩闹话,便笑着道了一声,「随你,随你!」 又见她今日难得有空,便干脆道,「你姥爷在院子里编背篓呢,你若无事,便替我生火罢,我要炒菜了!」 对于生火这事儿,林蔓并不精通,可既然是白氏喊了,她便点头,应了下来。 然……等灶房里升起了浓浓青烟时,白氏一边捂嘴咳嗽一边叫她快些出去,再莫到她这灶房之内来『捣乱』。 对于白氏所说的『捣乱』二字,林蔓却是不干了。 据理力争得同她说自己这是很认真再生火后,白氏无奈的让她回了房。 倒是白老爷子笑得不行,将编织了一半的背篓放在了院子角落,撑着拐杖走入灶房同白氏道,「蔓儿可不是生火的命,咱们家蔓儿可是要做大事的!」 白氏闻言,头疼的不行,「爹,你怎的老要替她说话作甚,眼看都快要十二了,可连个火都不会生!」 「怕甚!」白老爷子坐在灶前,拿了块柴禾入灶添柴,「咱们家如今条件好了,日后不会生火做饭,便请个厨娘来,我瞧着咱们家蔓儿是个有福气的,想必日后景哥儿也定会好生待她!」 「哪儿能啊!」白氏道,「自己会是本事,哪儿什么事儿都要来依靠人家的?爹,你就莫要将这丫头给惯坏了,免得到时无法无天了都 !」 「我瞧着我蔓儿可不是个无法无天之人!」白老爷子道,「儿女自有儿女福,你瞧瞧哪儿如蔓儿这年纪却有她这本事的?我瞧你呀,就是太操心了些!」 「……」 如今白老爷子一心都向着林蔓,白氏无奈,也说不过他,听了他夸赞一番的话后,白氏连连应是,「是了是了,您的蔓儿最是厉害了,爹,您将这火烧大些,我要炒菜了!」 「成!」白老爷子闻言,又往灶中添了一块柴。 林蔓在门后听得二人之话,笑得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家如此和睦,叫她越发捨不得。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一十七章: 点睛之作 林燕风决定好了要建一个木材厂,第二日便直接在果园旁择了一块地,招募了一些个正要找活计干的木匠。 按照木匠的基本工钱,每个月五百文的月钱,管一日三餐三个馒头与一些清粥咸菜。 起先,他先是带着人在山中逛了两日,将那五百亩山给逛完,再将那些顶好的树木做了个标记,可拿来做樑柱使用。 毕竟是个木匠,对好的木头一眼便能看出,是以当戴老二等人上山去伐木时,见着做了标记的树,都要从根部好生据起。 这五百亩山不比里正家的那一百二十多亩地,一座山想要翻新,的确不是一桩简便之事。 然,让林蔓发现了商机的,是她在这片树林中,竟是见着了一片竹林。 君子酷爱梅兰竹菊,于是林蔓同带戴老二等人商量好了,这片竹林千万莫动。 只要林蔓所交代的,众人自是遵从。 …… 忙碌的日子一过便是半月,半月之后,恰是三伏天。 江湖闲散人的梨花缘一销售,瞬间便让众人对梨花掀起了一阵热潮。 尤其是在文的最后贴了一副水彩画,画中是一片梨花,梨花树上有一个红衣女子仰卧在树枝上,而一袭蓝衣白带的书生则站在梨树下,二人相视瞧着。 虽看不清对方的眼神,可通过此等意境,众人也可联想到二人之间的爱意。 这一副画,堪称是整本书中的点睛之作。 有许多人,恰是冲着这副画而去。 而关于这画,林蔓自是无比得意的。 这是她逼着沈景安给她画的。 起初沈景安本是不同意,可林蔓却是软磨硬泡的同他撒娇卖萌,最后闹得他实在无奈,这才照着她的要求,画下了此画。 加之沈景安本就师从名人,这画自是不比一般人,又有多少人是因此画而买了这本书? 一时间,江湖闲散人的名头在整个沂州府内又躁动了起来。 那人不仅书写的好,感情刻画的细腻,竟是连画都作的如此好。 一看,便知晓定是一位才子。 八月中秋时,沂州府内的才子在城外西湖举行一次诗词展览,众人对江湖闲散人实在好奇,便让刘掌柜知会一声,到时务必要让那人到场。 若是不到场,便是不给面子。 当林蔓听得刘掌柜说出此话后,只觉着十分头疼的紧。 她如何能出场? 可那些文人都如此说了,她若是再说拒绝的话,岂不是就拂了人家面子? 林蔓头疼,她试探着问刘掌柜道,「不如,我直接退出江湖罢……」 「如今姑娘的造诣已到了这等份上,便是游南生与凌家子都不及姑娘,此事若是退出江湖,岂不是太过可惜了些?」 「可我……」相比起暴露自己的身份而言,林蔓觉着退出文学江湖也是一桩好事。 自己如今要忙的事儿不少,只怕在书上的精力又会淡了几分。 可刘掌柜已看到了林蔓的潜力,只要她所写的,无论是哪一本,必然都会卖得大火。 且自己所赚的这些银钱,也都是通过林蔓而赚着的。 是以,她若是退出,当真是会少了一大笔的收入。 说到底,刘掌柜到底还是存了一些私心在。 于是,他抿唇想了想,「不如如此,我同外人道你病了,不适宜出场,若是真逼着你去,届时你带着帷帽……丫头,你如今已达到了此等成就,倘若现如今就此放弃,当真是太过可惜了些!」 「再说罢!」林蔓有些头疼,「近来我手中事情也多……」 「可你如今的名气,想要赚钱简直是易如反掌!」刘掌柜生怕林蔓会动了退出的想法,忙道,「瞧瞧你上本写的江湖,光是银子便足足赚了五百两,此回这本梨花缘虽是少了些,可也有三百两……丫头,三百两对于普通人家而言,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可对你而言,不过是一本书之事。 你可要考虑好了才是!」 这些事情,林蔓都能考虑得十分清楚,可此时从别人嘴里听来,那味道似乎又变了一些味儿。 她勾唇笑着,可笑意却不及眼底,「那老先生您教我如何是好?那些文人最是爱清高,倘若我一直不露面儿,只怕他们日后便不买我的帐了……可我若露了面儿,且被发现了是女子身份,只怕这些文人更会觉着面子挂不住。 如今最好的法子,不是我就因此而销声匿迹最好么?否则,您还能替我相出甚法子来不成?」 「这……」刘掌柜见林蔓似是动了气,当下嘆了一声,「你轻而易举走到的这一步,却是多少文人梦寐以求都走不到的?姑娘是文人,自知晓文人不易,倘若姑娘决定要退出这个圈子,罢,老朽也不再多劝,但此事还望姑娘多考虑一番!」 话落之后,他便告辞离去。 茶楼之内,只剩下林蔓一人。 她透过窗扇瞧着外头来来往往的人群,忽而觉着头疼不已。 不得不承认,江湖闲散人这个名头给她带来了可观的收入,倘若她真隐退了,日后便少了一门赚钱的路子。 届时,自己缺钱,也仅能靠林燕风给予。 可这不是林蔓想要的。 但若不隐退,八月十五的邀约,她又要如何是好呢? 头疼,深感头疼。 未在茶楼之内待多久,林蔓恰好结帐准备回家去时,忽而在大街上与许久不见的蓝淄撞上了。 从上一次结交为异性兄妹之后,林蔓再未瞧见过蓝淄,此时见着,满是诧异。 相比起几个月前,男子的肤色黝黑了些。 一见着林蔓时,他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同她展颜一笑,「嘿,许久未曾见得妹子,妹子这身子又长高了些呀!」 林蔓眨眼,「大哥这些时日去往何处了?我在大街上寻你几次都未曾见人!」 蓝淄闻言一挠头,撇撇一笑,「收到一封家书,回了一趟家,这不,今日恰好回了沂州,便想着要来看看妹子么,唔,几月不见,妹子模样又生的俊俏了些!」 林蔓却不在意他恭维的那些话,只挑眉问道,「哦豁?还不知晓大哥家住何处呢?」 「我……嗯,一个很远的地方!」蓝淄哈哈一笑,「走,今儿个哥我身上有钱,请你吃饭去!」 遇见『熟人』,加之也正好到了午饭时辰,林蔓未曾拒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一十八章:鸡腿是我最爱吃的 吃饭的地点,约在了清风楼。 自从上回见识过林蔓的酒量之后,蓝淄是再不敢喊她喝酒的,可这铺子里好吃的食物却让店家一一都上了个遍。 林蔓将心中认定他便是那个黑衣人……一个能戴得起乌木簪子的人,如何在意这些小钱。 然,蓝淄却一边同店家点菜,一边嬉笑着同林蔓道,「此回回家赚了点儿银子,妹子你不必替我省着,想吃啥便吃啥,这回定要让你吃得爽快了!」 她有说要替他省么? 林蔓替他倒了杯茶,眨眨眼,「大哥作甚赚钱了?」 「额……」蓝淄一顿,而后端起茶抿了一口,「就是倒卖一些歌小玩意儿,挣得不多,可也够妹子大吃一顿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蔓一挑眉,「大哥回去怎得还不同我说一声呢?害我这些日子好找,都以为你是不认我这个妹子了!」 「怎么可能……」蓝淄当下摇头,「我家妹子如此善解人意温柔大方,样貌又生的极好,我如何会不认你这个妹子了?只是这回回家得匆忙,这不,我这一回来便先来找你赔罪了么?」 「哦?」林蔓眼眸一闪,「大哥说,一回来便来找我的,那大哥是如何知晓我在此处的?」 「嘿,这还不简单么?」蓝淄挥手,「我家妹子可是沂州府内的第一美人儿,想要知晓你在何处,随意找个人问问不就是了?」 林蔓闻言,当真是哭笑不得,「大哥这张嘴,简直油嘴滑舌,日后还不知晓要骗了哪家的姑娘呢!」 「向来只有姑娘骗我,哪儿有我骗姑娘的?」蓝淄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了一只玉镯子,「你我结拜成异性兄妹,我这做大哥的也无甚礼物可送你,便送你一只镯子罢!」 「哎?」那玉镯瞧着像是上好的翡翠。 玉这东西水太深,林蔓又并并非专业人士,的确不太明白。 可瞧着,当真是像祖母绿的翡翠。 林蔓仔细看了看, 对着蓝淄狐疑道,「这手镯,怕是贵重的,大哥这礼物我可不能要!」 蓝淄一脸的不以为意,「不算甚好东西,唔,你瞧着这像翡翠可是?都是假的玩意儿……我回家便是倒卖这些小东西赚了些银子,妹子收着便是了,只要不嫌弃这东西是个假的变成!」 是假的? 林蔓表示怀疑。 这东西哪儿瞧着假了?瞧那成色的色泽,哪儿像是假的? 想了想,她依旧不准备收,「我都未曾给大哥准备礼物,哪儿能收大哥,都说礼尚往来,白收了可不好!」 「嘶!」蓝淄蹙眉,表现了几分不悦,「你这丫头怎的还如此磨蹭了?这东西是给你的你便拿着,说甚礼尚往来呢,给妹子东西我这个做大哥的高兴,收着收着,你若是不要,那便是说你瞧不起我这个大哥,看不起假货!」 「我……」林蔓当真是无奈的很。 到底还是将镯子给收了下来,而后再同他道了谢,心中亦在想着,自己定是要送个回礼才好。 蓝淄见林蔓将镯子收了起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同她扯了一些旁的。 待得饭菜上桌时,蓝淄徒手揪下来一只烤鸡腿,正想着要塞入嘴里呢,勐然见得林蔓,便又将鸡腿递到了她的腕里,「当哥哥的,自是要让着妹妹才是,鸡腿是我最爱吃的,给你!」 林蔓轻咳一声,「不用如此客气的,大哥爱吃鸡腿,那便吃鸡腿!」 「这可不成!」蓝淄道,「我回去问过长辈了,对妹妹应当是要万分疼爱的,将自己喜欢的先给她,要宠她疼她爱她照顾她……」 林蔓越听越黑线,干脆转移了话题,「那大哥日后住哪儿,可还住之前的村子?」 「不了,之前身上穷困,这才住了那间院子,如今咱这腰包儿鼓了,自是要住城内了,待为兄先住两日客栈,这两日去寻个好院子,等寻着之后,再叫妹子前来家中喝酒呀!」 林蔓点头,「等兄长搬家,可要来支会我一声,希望能尽到绵薄之力!」 「好说好说!」蓝淄替自己又夹起了一块肉,咬了一口之后,一脸的享受感,「但凡妹子有用到为兄的地儿,尽管提,尽管提!」 尽管提? 林蔓眼眸一亮。 她放下筷子,一脸正经的看向蓝淄,咳了一声,而后道,「大哥,可知道江湖闲散人?」 「江湖闲散人?」蓝淄一脸懵逼,「这是何人?怎的叫了个如此怪的名字?」 林蔓啊哈一笑,「那平日大哥不看书?」 「看甚书?一日三餐尚且不饱,哪儿还有这闲情看书?」蓝淄皱眉,「妹子想要说甚直言便是!」 「唔……就是你若有空,可否陪我玩玩?」 虽然这样很容易暴露身份,但沈景安的容貌太过出色,倘若叫他来当那江湖闲散人,只怕也不太像。 毕竟少年的容貌摆在那儿,叫人一眼便难以忘记。 且瞧模样,也不过是个少年模样。 不如蓝淄的好。 蓝淄瞧着便像个二十出头之人,再加之他性子又带着几分吊儿郎当,若是真要选那江湖闲散人,林蔓觉着他最为合适不过。 蓝淄好奇,林蔓便将事情同他说了一遍。 「今年的八月十五,城内的众多才子们准备在西湖举行诗词大会,届时你便假扮江湖闲散人出场……唔,江湖闲散人就是一写书的,创作了好几本书,如今在这些文人才子当中有了些小小的分量……」 「这可不成!」蓝淄忙是摇头拒绝,「若说单纯的玩儿,我倒是还能陪着妹子闹闹,可那生诗词大会?这便饶了我罢,瞧见这些弯弯绕绕的文字便头疼很,届时无须人家试探,我这说露馅便露馅了……」 说得也是。 江湖闲散人对于众人而言,早便已是十分好奇,倘若『他』真出现在了众人视线当中,那势必是要成为『众矢之的』,定会让众人一道来为难他的。 文字这个东西,无第一也无第二,。 可『江湖闲散人』若是败在了哪个的手上,只怕日后这书也写不下去了。 如今,当真是进退为难。 最能解决问题的,便是干脆一咬牙,隐退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一十九章:你这声誉可还要? 林蔓在心中衡量了一番。 写稿子至如今,她前前后后赚了上千两银子。 若是如今隐退,虽有些可惜,但也值得了。 在风华正茂之时选择隐匿于世,想必她这名字定会被人流传开来……既是如此,倒也算是一桩好事。 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后,林蔓便也咬牙下定了决心,决定就此隐退。 蓝淄见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好奇问了一声,「妹子,你同我说这事作甚?莫非你认识?」 「没有!」林蔓轻笑,抬手倒了一杯茶,「这杯茶敬大哥,大哥从家中归来,我便以茶代酒,替大哥接风洗尘!」 蓝淄知晓她喝不得酒,倒也不强求。 她虽以茶敬他,可他回得却是酒。 二人之间倒也有话可谈,从天南地北聊到地北天南,这一说,便到了傍晚十分。 一顿饭,从正午吃到傍晚。 蓝淄早已有了些醉意,桌上所有的酒菜都已吃完,店小二瞧着满桌的狼狈,带着几分尬色的瞧着林蔓道,「姐儿,这位公子瞧着醉了,不如您送他回家?」 听他方才说,他似乎才入城,应当也无处可去罢。 林蔓起身,同店小二淡淡道,「你出去替我寻辆马车,我这便将人带走!」 一到傍晚,总是酒楼最忙时分。 蓝淄所坐得又是最好的厢房,外头已有不少客人正在等着用餐。 听得林蔓说要走,店小二舒了口气,可觉着如此不礼貌,又忙是打哈一笑,「那小的这便去找马车来!」 待得店小二下楼之后,林蔓轻轻推了蓝淄一把,「大哥,你可开了客栈?」 蓝淄早已醉得趴在了桌上,林蔓一推他,他除了吧唧着嘴之外,毫无反应。 待得店小二将马车喊来,林蔓依旧未曾将他唤醒。 最后无法子,只得让店小二帮忙扛了一把,这才将人扛出了清风楼,寻了一家附近的客栈将他丢在了客栈里。 离去之时,林蔓还有些于心不忍。 瞧着他喝了不少,自己就如此的将他仍在客栈了,若是半夜醒了,岂不是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这样……是不是不妥? 在离去与留下之间做了很深的徘徊,最后她选择了一个中性的法子,便是将蓝淄带了回去。 林燕风与白氏乍然林蔓扛着一个烂醉如泥且陌生的男子回家时,十分诧异的瞧着林蔓,问她如此是想要作甚。 林蔓很是费力的将人交给了林燕风,带着一脸讪笑道,「那什么,爹娘……这是我替你们找回来的儿子!」 「??」 白氏与林燕风两口子一脸黑人问号。 林蔓摸了摸鼻子,将她同蓝淄结拜之事说了个清楚,再道,「蓝大哥也挺可怜的,家中父母故去的早,但人还是……还是挺不错的,这不喝醉了,我也不放心将他一人仍在客栈!」 既是如此,且人都已被她带了回来,夫妻二人还能说甚?只得将人扶去了东厢院的客房里。 可对于长辈而言,林蔓随意同异性结拜,简直便是胡闹之事,于是白氏便又将她唤去房中,给她上了一堂『教育课』。 列如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且男女七岁不同席等等等等。 林蔓只觉着耳根子都要起茧了。 知晓她不爱听这些,白氏便又语重心长道,「蔓儿,你是女子,娘知晓你性子比较跳跃,可平日里你胡闹胡闹便也罢了,你今日带的可是外男,若是被人瞧见了,你这声誉可还要?」 「娘!」林蔓有些无奈,「事情没您说得这般严重,蓝大哥为人……为人还挺不错的,人家请我吃了饭,我总不能人一人扔下罢?这多不好……您放心放心,此事绝对没有下回了!」 白氏嘆了口气,「蔓儿,娘并而非怪你将人带回来,可你是女子,怎的可轻易同男子结交?你如今年岁才多大?还不到十二呢,若是传了甚谣言,你说你日后的声誉可要如何是好!」 「我知晓了知晓了知晓了!」总是被所谓男女观念束缚,林蔓只觉着微微有些头疼的紧,点头连着应了几声知晓,又同白氏撒娇,「娘,这人是我带回来的,虽是男子,可好歹也是我大哥了……唔,不对,既然入了咱们家的门,那便是客人了,您可要对人和善一些,莫要将人吓着了!」 白氏本还有些生气呢,闻言却忍不住噗笑了一声,「你个小丫头,莫非还要你教娘来怎么做不成?好了,我知晓了,我这便去替他将醒酒汤备着,待他醒了,便给他醒醒酒!」 林蔓甜甜一笑,「就知晓娘亲最最好了!」 白氏拿她无法子,只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后, 便去了灶房里。 待得晚间蓝淄醒来时,只见得房内点了一盏昏暗的烛光,房内摆设极为陌生。 醉后醒来的脑袋依旧有些昏沉,蓝淄坐起身来揉了揉眉头,本想着此地应当是客栈里,于是下床开门准备唤店小二来替他倒杯热水时,恰好见得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妇人推门而入。 妇人手中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汁,闻着那味儿,倒是像醒酒汤。 且那小妇人的模样,竟让他觉着有些眼熟感,可若说在哪儿见过,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醒了?」妇人将醒酒汤放在房内的桌上,面上带着一脸和善的笑意,「桌上的热水还热的,你若想喝自己倒!」 蓝淄有些恍惚,妇人的眉宇之间都是温柔的。 他不知要说甚,良久之后,呆呆得说了一声,「谢谢!」 「无须如此客气!」妇人道,「你若是饿了,我再去给你端碗粥来!」 「不用!」蓝淄忙是拒绝,又皱着眉头问道,「请问您是……」 「我是蔓儿她娘!」妇人笑笑,「粥还是热得,我去替你端一碗来,你且先休息一会!」我 话罢,她便走了出去。 然蓝淄却更是迷煳了,蔓儿她娘? 蔓儿,是何人? 脑子似是有一时间的短路,待勐然想起是林蔓时,他这才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敢情他瞧着方才那妇人眉眼之间都是眼熟的呢,原来这妇人竟是林蔓的娘亲。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章: 他就是不想让你 一想着林蔓,他再瞧了瞧这房间,这才又恍然想着,竟是林蔓将他带回了家来。 桌上的醒酒汤还热着,他吹了一口气,而后一饮而尽。 待喝罢完醒酒汤后,蓝淄便直接入了院子。 院子里白老爷子正在靠椅里乘凉,蓝淄一见,想着此人应当是林蔓的爷爷,便十分正色且带着礼貌的唤了一声。 白老爷子还是头回被人单独唤上爷爷二字,心中开怀的不行,连精气神似是也好了不少。 他道,「小伙子你这酒可是醒了?」 「醒了醒了!」蓝淄头一回表现得如此中规中矩,「多些爷爷担心!」 「醒了就好!」白老爷子爽朗一笑,「你肚子可是饿了?晚间蔓儿给你留了饭菜在灶房里热着,想来现下应当还是热的!」 「不饿!」蓝淄讪讪一笑,「爷爷,蔓儿妹子现如今可是歇下了?」 瞧这天色,大约已是亥时中旬。 白老爷子手中拿着一把蒲扇,扇了扇风,而后道,「没呢,在后院练功呢,我替你喊一声!」 话落,白老爷子正要出口喊人,而蓝淄却连是阻止,「无需无需,我自己去寻便成!」 于是,同白老爷子说了几声客气话后,便直接去了后院里找了林蔓。 林蔓此时正在练功呢。 按照沈景安的意思,对于练功而言,最重要的是要知晓调节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本能。 唔,换做现代一点的话而言,所谓的练功,其实就是要让肌肉变得有记忆力,等遇到危险时,所谓的招式其实也仅仅只剩本能。 肌肉的本能。 林蔓屡次都不敌沈景安时,她觉着自己对练功失去了兴致……可偏生沈景安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既然她要选择了练功,那断然是没有半路回头的道理。 无奈,林蔓只能认命似得继续受着这个苦,且还越来越严厉。 在今夜同他过招时,林蔓再一次的败在了他的手中,这让她产生了深深的绝望。 一边捂着胳膊喊疼,一边抗议道,「为何你每次都不能让让我?」 「你的敌人,可会让你?」少年的神色永远是如此淡然,不见一丝情绪,便是连语气,都是如此清冷,「打架,从来不会有人让你,有的,只有你输我赢!」 「可……」林蔓嘟嘴,表示自己的不满,「可此时站的是你同我,你我之间哪儿会成为什么敌人?我瞧着你就是不想让我才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沈景安不知要如何回到她。 恰在这时,只听得院外传来一声男子的声音响起,「就是了,蔓儿妹子,他就是不想让你!」 寻声看去,便见得着了一袭蓝袍的蓝淄出现在了院门口。 他手中正拿着自己腰间垂下的流苏挂饰转圈圈,瞧着十分痞气的很。 一见得她, 林蔓起身唤了一声,「大哥!」 蓝淄勾唇一笑,走至林蔓身边,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瞧着沈景安眨眼笑道,「果然,男人嘴里的话永远都是大公无私的,可实际就是不想妥协,蔓儿妹子,你可莫要被人给骗了!」 沈景安从他入院子来,只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可如今见得他将手竟搭在了林蔓肩上时,立即皱起了眉头来,表示着他的不悦。 可偏生,蓝淄却还仰头,一脸得意得瞧着他。 林蔓轻咳一声,不着痕迹的脱开身,抿了抿鼻子,竟是莫名的有些心虚,「大哥的酒可是醒了!」 「醒了醒了!」蓝淄眼眸一深,却又很快被笑意取代,「还是我家妹子好,没将大哥一人仍在大马路上,果然呀,这有了亲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应该的,应该的!」林蔓啊哈一笑,「大哥可是饿了?我去替你拿饭菜!」 「你这一家倒是真有趣,生怕将我饿着了!」蓝淄笑的不行,「放心,我不饿,一点都不饿,方才睡饱了,此时还能再接着喝呢,怎样么?不如妹子跟我出去再喝酒去?」 还不待林蔓拒绝了,沈景安却是越听越将眉头皱得深一些,「夜半三更喝甚酒?时辰不早了,你还不快些回房睡觉么?」 这话瞧着是平淡无比,可林蔓了解沈景安啊,知晓他这话里带了满满的情绪。 此时哪儿还敢去惹他? 这似乎是她头一回,见他生气呀。 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呀? 林蔓实在猜不透他为何要生气,忽然觉着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时间还早,不着急!唔,你若是困了,那便早些回房罢!」 沈景安闻言,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显然不敢相信林蔓竟会忤逆了他的话,而后再看向蓝淄,「公子的酒既是醒了,那便早些回去罢,想必这小小的院子,公子也不会欢喜!」 「怎么会不欢喜呢!」蓝淄头一偏,显得有几分痞气,「想我之前住的院子都没这般好这么大呢?唔,你这言语之间老是想着要我走是甚意思?莫非小公子你对我有敌意不成?」 说着,还一脸无辜的瞧着林蔓,「蔓儿妹妹你瞧,你家的小夫君似乎不喜欢我这个大哥呢!」 林蔓扶额,「不是,他没这个意思……」 蓝淄继续追问,「那他是何意?」 这……林蔓只觉着这头怎的有些疼呢? 罢了,其实她觉着自己回房去睡似是更好。 于是在原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那什么,我忽然觉着自己有些困了,这时间不早了,我明日还要早起呢,不如我就先睡了……有话明日说,明日说!」 沈景安自是想要她离去,可蓝淄却表示抗议,「时间还早呢,妹子着甚急?明日恰好我也无事,你要忙甚,我帮着你便是了,来来来,大哥我恰好睡醒,如今精神正好,陪你说说话!」 「明日罢!」林蔓讪讪一笑,退后两步同他们各自道了一声晚安后,这便偷熘似得赶快回了房去。 她也不知道她要跑什么,可见着少年那脸色不太好的模样……她似乎是下意识的,便想赶快离开。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一章:随便他们卖不卖 林蔓离去之后,沈景安与蓝淄二人站在院子里对视了好一阵,而后少年先是冷冷开了口。 「我不论你是因何缘由接近的她,但我劝你,最后不要打她的主意!」 蓝淄闻言,似是听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唇角勾起,眼眸轻眨,自带三分邪魅,「我如何会打她的主意?他可是……我的妹子!」 「冠冕堂皇之话少论!」少年清冷无比,「旁人不知晓你的来处,我如何会不知晓?」 「哦?是么?」蓝淄脸上不见半分慌张,反倒是笑的更为灿烂,「恰好,我也知晓你的来处!」 沈景安看着他,一双眸子越发显得冷意深深。 蓝淄勾唇笑得邪魅,「小少年,你可千万莫要将我当做仇人,我其实不过是……玩玩罢了!」 说完此话之后,他再未多说,转身,干脆离去。 瞧着他越发走远的背影,沈景安眼眸则更是深沉。 有些事情,他绝对不相信是个偶尔。 …… 翌日一大早,林蔓不准备去碧云村,是以练完晨功之后,便捧了本书在院子里瞧着。 而那厢白氏做好早饭后,便要求林燕风往家中添置些个东西。 也不知道昨夜蓝淄同白氏说了甚,今儿个一大早,白氏便同她说,想让蓝淄在这个家中长住下来。 林蔓闻言,一脸懵得追问了缘由。 而白氏却嘆气道,「昨夜我听他说了,自幼无父无母,六亲寡淡的,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既然你都已同人家结拜了兄妹,那便也算是我的小辈了,咱们家空房也多,住他一个也好,再且我瞧着你姥爷,倒也挺欢喜他的!」 「……」昨夜是谁还在训斥她,怪她将陌生男子给带了回来的? 怎的,现如今就成了好干儿子了? 林蔓无语,可此事是有一家人商议之下做好的决定。 不管如何,蓝淄暂时性的,却是在这个家中住下了。 林燕风听说他才来沂州府不久,也无寻着合适的活计干,于是便将他带入了铺子里,准备寻个木匠师父来教会他这门手艺。 说起来,林燕风到底还有存了一些心思的。 他同白氏未生得儿子,本想将自己的手艺交给沈景安,可如今家庭环境不一样了,他自是希望他能多读写书,倘若日后还能去考个状元甚的回来,简直是替他脸上争了光。 如此一来,再让他来学木匠,便是行不通的了。 倒也是想收些徒弟的,可一时间也无遇见合适的人,这般一来,恰好蓝淄来了。 瞧着蓝淄样貌生的端正,嘴又会说,加之又是林蔓结交的义兄,自己将这门手艺交给他,也是十分放心的。 心中有了如此打算,他便将此事直接同蓝淄说了,问他是否愿意去铺子里干活儿。 这话问得很是明显,蓝淄笑笑,说了几句乖话后,同意了下来。 蓝淄是在这个院子里暂定下来了……且他还直接改了称唿,一点都不客气的将林燕风换做义父,白氏换做义母。 喜提干儿子一枚,林燕风与白氏还在家中摆了两桌,请了铺子里的众人来吃了一顿饭,算是认下了这个干儿子。 林蔓见此,连连扶额。 此事落定之后,林蔓便自己计划了一番接下来的计划。 她如今承包了五百亩地,光是将这山给翻了,只怕也是需要好一阵时间的,马上要过完七月,九月肯定是来不及种植果树,于是她便干脆将时间定在了明月的三月。 这五百亩地,按照她的计划是,原有的一块竹林给留着,而后再好好的修饰一番,再往竹亭里建一处八角亭,再建一间竹舍。 初次之外,她还准备在竹林当中铺上一条青石路,往路的旁边再种满许多的花花。 当然,既是有五百亩地,按照她的想法,再挖一处池塘,种上许多的莲藕,养上许多的鱼。 等秋季卖莲藕,四季可卖鱼。 且还可当做风景区,供人垂钓,供人乘座一叶扁舟,在池塘当中游湖。 唔,她既是以打造山庄为目的,那自然是少不得要种下一大片的花丛。 因着新承包的地还在将树木给伐了,林蔓近来便也未去村子里,关于她想买的那一百亩地,也没个任何准确的消息。 不论人家是怎么想的,但林蔓总觉着,她虽是十分渴望去买那一块地,却也不可表露的太过急切了些。 一旦显得急切,就有可能让人家坐地起价。 反而是这般可有可无的好,买不买都可。 随便他们卖不卖。 唔,当然,眼下最要紧的,对她而言是要如何将那些梨子给售卖出去。 眼看着梨子便要成熟了,目前似乎也无甚商家来同她说进货之事。 听孙氏说,之前那老爷子还未将他的果园卖给她时,倒是还会有那么几个商贩来找他批货,再其余的,则是要自己去售卖。 能卖出多少,便是真要看运气了。 在村里卖时,都是两三文一斤。 一亩地大约有一百七十珠梨树,而一棵树却可产个上百斤的梨子。若是按一亩地产量一千七百斤的分量而言,六十三亩可产十万零两千斤的梨子。 这十万零两千斤,真正能卖出去的,只怕也仅仅是两三万斤左右。 毕竟老人家不懂得营销,只死死的守着让人家来进货,或者自己推着车子去卖。 这样一来,定是只有亏本的份儿。 而今年的收成,林蔓暂时将它定成十万斤。 这十万斤,她是必须要做到全部卖出去的,也只有将这些果子卖出去,她才能赚着一笔钱,供她继续劳作。 于是她想到了现代市场上的果子,好多人都会推着一个板车去市场上卖,而一个板车大约能装个一千斤的样子。 林蔓想了一番,等果子成熟的时候,她便来一波宣传。 沂州城内支持送货上门,十斤起送,每斤三文钱,无须另外支付任何费用。 其余的,她再去找村里的人,瞧瞧村子里的人可有想要赚钱的心思。 若是有,她便给他们一个机会。 不用押金也不用先交钱来买,她可以先信用给货。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二章: 帮了我一个大忙 所谓信用给货,便是林蔓先给他们一千斤的梨子,由他们去市场卖。 待卖完一天之后,看看可还有剩下的,若是有剩下的,他们再来过称,瞧瞧他们卖了多少斤。 每斤给他们的进货价是两文。 比如这样……林蔓批发给戴老二一千斤梨子,由戴老二拿去卖,卖完一天回来之后,这一千斤梨子卖出了五百斤,那便给林蔓一两银子的成本。 剩余的五百斤,可交还给林蔓,也可他第二日继续去卖。 当然,若是遇见不守信用的,也不过是损失了一筐梨子的事儿。 但林蔓如今几乎日日在村子里遛弯儿,想来也无人会因为这几个小钱而失了信誉。 只要是碧云村的人,林蔓倒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忧。 而其余剩下当真是卖不出去的栗子么,她便干脆自产自销的拿来坐一款饮料,冰糖雪梨。 制作饮料无须太过复杂,林蔓多多少少也懂得一些,是以最多是实验几次之后,定能将雪梨给做出来的。 到时,大楚的第一款雪梨饮料,便要问世了。 当然,若是能将梨子全然卖出,林蔓也懒得折腾饮料的事儿。 若是不能卖出去,这将是最能解决办法的办法。 想好了后头的销路之后,林蔓瞬间觉着舒畅了许多。 如今正是三伏天,天气最热之时,林蔓瞧着外头火辣辣的天气,简直是连出门的欲望都没有。 直到七月中旬她一大早去了一趟碧云村时,里正这才火急火燎的找着了她,同她说了那一百亩地的事儿。 里正问她,「姑娘前些日子所说的地,可还是买不买的?」 林蔓挑眉,「不是有些庄户人家不答应么?」 里正唔了一声,蹙着眉头想了想,「这些日子也不知晓是怎么改变主意了,大伙儿如今叫我来问问姑娘,那地儿可还是买,若是买,他们便按照姑娘先前所说的,他们先将木给伐了卖给姑娘,另外的地按照每亩二两银子来算!」 「可!」林蔓点头,「我也并非是贪图便宜之人,只要价格公道,一切都好说!」 「 是了是了!」里正笑着附和,「姑娘是个爽快之人,我也自是想着姑娘好才好,成成成,那此事就先这么定下了,我再同他们去说说!」 林蔓连是道两声谢谢。 里正一挥手,「姑娘谢我干啥呀,应当是我谢姑娘才是……先前呀,咱们这村子里穷,好些人家穷的连锅都揭不开,我虽是这村子里的里正,可也无甚法子来改善他们的生活呀。 也幸好有了姑娘,这不,带动了咱们整个村子里的经济,瞧瞧咱们村子里最穷的几户人家,如今可都能吃饱饭了……我呀,瞧着他们日子越过越好,这心里也就舒畅了!」 他那一席话,似是肺腑之言。 同里正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林蔓也知晓他的确是这么一个替人考虑之人,她笑笑,「能遇见你这么一个好的里正,也的确是他们的福气!」 「哪儿能啊!」里正声音轻轻,「虽说只是个小小的村官,但也得想着让他们将日子过好不是?否则我这里正当得有甚意思?不瞒姑娘啊,我之前还想着要做些甚让他们生活好起来了,如今有了姑娘,简直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他们也帮了我的忙!」林蔓继续笑着回。 二人也未聊上多久,里正在知晓了林蔓的意思后,便又去了邻村里。 瞧着他远走的背影,林蔓微微愣了愣。 其实她这个外人初来乍到来到这个村子里,若不是每回都有里正在其中的帮忙,只怕她定然是不能将事儿做得这般顺遂的。 她如今能买地,开山,里正的功劳简直是功不可没。 她向来不喜欢亏待人家。 等将手中的事儿忙完了,该是要好生谢过他才是。 …… 有了里正在其中周旋,林蔓很快便买下了这一块地。 山中所有的东西都归于村名,林蔓所要的,仅仅是土地,他们能将木头等灌木清走是最好的。 而于他们而言,木头能卖钱,灌木能当柴禾烧,只要林蔓肯买,他们则高高兴兴的卖了。 是以,当八月林蔓同他们签订地契时,瞧着那一片光秃秃的山,只觉着好笑得不成。 她本是要再找人来将山中的土地给翻上一翻的,可瞧见这模样,倒还真是替她省去了不少事情。 再瞧着那五百亩的山已经伐了近一半,林蔓瞧着那一片属于自己的地盘,只觉着浑身清爽。 短短一年的时间,在她名下的地都已有了近千亩。 如此说来,她算不算是一个小地主了? 此处这七百九十亩地都是她的。 加之城北那一百亩良田,竟是有了八百九十亩。 唔,虽然另外那五百亩是租来的,可她有五十年的使用权啊。 瞬间,她觉着生活充满了希望。 一个人在山上熘达了半天,她去瞧了瞧戴老二等人干活,又在山中瞧瞧可有甚野果子债。 等到她再从山中出来时,竟已到了夕阳垂下之时。 如今林燕风带着人在这一片山运送木头,早晚都会同林蔓一道回城,加之福伯知晓他们回城之时都要晚了些,便也推迟了一个时辰才来接二人回去。 木材厂被称之为林氏木材厂。 如今整个果园周边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头,林燕风则拿着尺子又将这些木头左右量着。 不论是建造什么东西呀,都有合适的木头。 什么木头生来该做什么,只需木匠拿着尺子一量便可知晓。 林蔓不懂这些,下山之后见林燕风还忙着,便去找陈大娃等人玩闹了一会子,直到他将手中的事儿忙完,喊她回家时,她这才乖巧的随着他走了。 然而,待他们一回到家中时,白氏却同他们说了一桩大喜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三章: 五代同堂 白贞贞有身孕了。 目前为止,已是足足有了三月余。 林蔓一开始听见三月时,还有些皱眉道白贞贞不厚道,竟是隐瞒了三月才说。 然而白氏却笑着解释道,「你还小,不懂得这些,咱们这边的规矩便是要等孩儿在肚子里满了三月才可禀告娘家人的,否则不吉利!」 听她这般一解释,林蔓倒也想起来先前在现代时,也曾经听到有些地方有这种习俗。 点头表示知晓后,又问白氏,准备何时上门去瞧瞧白贞贞。 白氏便道,「明日准备些东西,后日便可去瞧瞧了!」 既传来了喜讯,且两家又近,自该是要上门去看看的。 白贞贞有孕的消息,无疑是让白家二老高兴的合不拢嘴,忙是将家底都逃了出来,想让白氏去买一些补品给肚子里的小外孙吃。 二老的银子都是过年过节小辈门给孝敬的,白氏自是不肯接,只笑道,「爹,四妹在王家,四妹夫哪儿能亏待了她去不成?再且说了,这才三个月大呢,补品甚的可莫要乱吃的好!」 「便算你妹夫不曾亏待她,可多少也是咱们这做父母的心意不是?」白老爷子道,「知晓你们如今都不缺钱不缺吃,可我知晓她这有孩子了,我这高兴了,总想着要给她买点甚才好。」 虽他也知晓女儿们如今什么都不缺,但这都是他的一点心意。 白氏心中知晓二老的想法,可这钱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接,「成,你要给四妹买点甚,我明儿个去买了,到时一起带去!」 于是,白老夫人便说了一串单子。 这些林蔓都不熟,但大约知道都是保胎的。 白老爷子此时激动的很啊,他握着白老夫人的手道,「咱们这一家多少年没添过人丁了,如今贞姐儿有孕了,可真是大喜事啊!我老头子这一生也别无所求,这盼望还能再见着蔓儿的孩子出生!」 在这些外孙里头,白老爷子对林蔓最是满意,也最是觉着她贴心,自然而然的,便也会偏爱于她一些。 林蔓听得这句话后,噘嘴表示不悦道,「姥爷净瞎说,您这身子骨儿别说瞧着我的蔓儿出生,便是瞧着我得孙子出生也是不成问题的,届时咱们一家五代同堂,您跟姥姥这身边是儿孙环绕的,个个都来孝顺您!」 一想着那幅画面,白老爷子面上的洋溢起了笑容,抬手摸了摸林蔓的脑袋,「就你这丫头嘴巴会说,瞧把你姥爷我逗得都合不拢嘴了!」 「我这说的可是真心话呢!」林蔓道,「姥爷定然会长命百岁,到时候子子孙孙们便围绕着您喊着要吃糖,您要是不给,孩子们就一直闹着您!」 老人家,最希望的便是子孙们同自己亲近。 都说老人越老,心智越小,老小孩老小孩,就是如此来的。 林蔓这翻话,不仅仅是将白老爷子逗得哈哈大笑,便是白氏与白老夫人也忍俊不禁。 …… 第二日吃罢完早饭后,白氏便带着林蔓上了街去,先是在杂货铺子里买了一些东西后,她又买了一些糕点与礼品,最后再去药店铺子里抓了一些补药。 虽然是保胎药,但林蔓总觉着是药三分毒,再加之白贞贞本就是在农户人家长大的,身子骨儿也没这般脆弱,药这东西最好还是少吃为妙。 可见白氏如此热忱,她便又将话给咽下了。 她买了是她的心意,到时她在好好同白贞贞私下里说说便是。 然,白氏不知晓林蔓的想法,出了药铺门之后,还轻嘆了一声,「倘若我怀你之时也能吃着这些东西补补身子,想必你生下来也能重一些!」 林蔓生下来时不过才五斤,整个身子才林燕风的一个巴掌大,瞧着真是令人心疼的紧。 现如今想起来,她还总觉着唏嘘不已。 「可我现在不是长的这么大了么!」林蔓生怕白氏心中有落差,忙是挽住了她的手,「您想啊,您当时才多大点儿身子,我要是再大一些,可不就得让您更加难生了?再瞧瞧我如今这个个头,您可瞧见了,我可是比同龄男娃都要高些的!」 她这张嘴呀,越大越会说话。 便是听她如此一说,不仅不觉着有落差,反而无比暖心。 勾在唇角的笑意显得无比温柔,她瞧了一眼林蔓,柔声道,「都说女儿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瞧着果然是如此的,我家蔓儿当真叫娘开心!」 「娘开心便成!」她一脸天真的脸上又带着几分认真,「我便算没有弟弟也无甚,如今您有我,有沈小哥还有蓝大哥,咱们哪儿比人差了?」 「是是是,不差,不差!」 提及起孩子,的确是白氏心中的一块心病,便算林蔓懂事,可她瞧着旁人家都是儿女成群时,再瞧着自己就林蔓这么孤零零的一个孩子,便总是暗自伤心。 眼下听林蔓这么一说,她心中虽有些失落,可面上却笑得灿烂,「我家蔓儿最是乖巧了,最是听话了!」 林蔓笑着接了话,尽量说了些去逗白氏开心的。 从大街上买完东西回家时,白氏又要忙着给一家人准备午饭。 林蔓空闲了下来,却恍然想起沈景安这些时日似是将自己当做了一个透明人。 自打他休沐之后,总不知他在忙碌着一些什么,一天十二个时辰,除去用饭之时,其余的时间总会独自待在房内。 且先前他还不会闩门,如今却是连门也都给闩上了。 这不得不让林蔓怀疑,他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 在房中待了一会,捧着书本瞧了瞧后,林蔓越想此事越不对劲,便放下了书来,到得二人之间相隔的那扇门敲了敲。 敲过几声之后,依旧未听得有任何回答。 林蔓抿了抿唇,唤了一声,「沈小哥?」 回答她的,依旧是一片沉寂。 轻咳了一声,「那什么,沈小哥啊,你若是不开门,我就……我就过去了!」 这扇门他倒是未关,毕竟门闩在林蔓这边,但是他同她说过,日后她若是要去他房间,可得敲门。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四章:不想让他死 林蔓又唤了几声,依旧等不到他的回应时,这才门闩拿开,蹑着手脚入了他的房去。 此时已是正午十分,然让林蔓好奇的是,沈景安竟在睡觉。 唔,平日也没见他有午睡的习惯呀。 便算有,那也是午饭过后罢?怎的这时便睡了? 轻着步子走了过去,她又唤了她一声,「那什么,沈小哥……」 等走至他床边时,林蔓瞧着他竟还盖着厚厚的被子,心中生起几分不对来。 至昨晚开始,他便没督促她练功。 早上更是直接未曾起身。 吃早饭时,瞧着精神也不太好。 如今,还要盖被子? 林蔓走过去,又唤了他一声,「沈小哥?」 可对方却紧闭着双眼,未曾回应她的话。 不对不对,沈景安这人向来十分警觉,便算睡着了,只要有半点动静都能吵醒他,自己如今喊了她这这么多声,他又怎会毫无反应呢? 再去瞧他的脸色,竟是苍白的。 林蔓下意识的将手搭在她的额头上,只觉着一片滚烫。 「沈小哥?」意识到他发热了,林蔓心中一阵紧张,「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去给你喊大夫来!」 说着,她便要出门去唤白氏。 然,还未走出两步,手便被人拉住。 滚烫的温度沿着手心似是传给了她。 「别……别去!」少年牵住他的手,长眸微睁,干裂的薄唇连张开都显得很有费力。 「你怎么了?」林蔓回头,侧目,认真的瞧着少年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她觉着又有些不太对劲。 若之时普通的发热,脸上该是烧的红润的,可为何他的脸色却是如此苍白?倒更是显得失血过多? 林蔓一惊,想到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理由。 「你 、你是不是……受伤了?」 否则若不是如此,她当真是再想不到别的理由。 此时他多想听少年否认,可他却只是做了一个费力的吞咽动作,睁着一双迷茫的眸子看她,「别、别同林叔说!」 林蔓勐然吸了一口气,对他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感,「你这人,你这人当真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瞧瞧你这样子,是想让自己死在床上么?受伤了为何不早跟我说?你这藏着掖着的是想要作甚? 若不是我今儿个来找你,你是不是都要自己死在床上了?」 他那脸上苍白的可怕,怕的让林蔓当真会觉着他会死。 「无碍!」他闭眼,声音越发虚弱,「小伤罢了!」 小伤?这能是小伤么? 瞧他都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那伤又能小到哪儿去? 她眉头缓缓皱起,「你给我瞧瞧!」 「无、无需!」少年眉头轻蹙,将痛苦压了下去。 林蔓当真是被他气的不行,直接将被子掀开。 衣服还是早间穿着的那套,连腰带都是系得完整的。 她不知道伤口在何处,又见少年不想说的模样,她便伸手要去解少年的衣带。 然,少年在她伸手那一刻,便制止了他。 眸子睁开,却带着几分血丝。 他认真看着她,「别看!」 「到如今,你还同我害羞了不成?」林蔓同他对视, 「你若不给我看伤口,我如何去给你抓药?不给你抓药,你是想死在床上了么?」 他这伤口已引起了发烧,定然是感染了。 既是感染,定是要消毒才是。 否则,是会要命的。 然少年却依旧是不松手,只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却又只觉着喉咙干哑的难受,只能睁着那双带着血丝的凤眸看她。 林蔓同他对视,一眨不眨。 半响,她终是软下了声音来,「给我瞧瞧,只有我瞧过了,我才知晓要去给你抓什么药好!」 少年恍若未闻一般,只盯着她。 林蔓声音越发软了些,「我不叫大夫,我也不告诉我爹娘,谁都不说,我发誓,我若是跟任何人说了,便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少年凤眸缓缓一眨,「你果真,要看?」 「是!」林蔓坚定点头,她还不想让他死。 于是少年这才软了下来,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 林蔓不知他的伤口在何处,伸手要去解他的腰带时,又觉着有些不妥。 抬头,问他,「我可否,解开?」 少年不去回答林蔓的话,可却将眸子闭了起来,算是默认了。 有了他的允许,林蔓这才胆子又大了一些,伸手去解开他的衣带时,却见着了他胸膛上的一些旧伤。 这是林蔓头一次,看见少年的身子。 本该以为少年脸上如玉,身子也该当是如润玉一般无暇的,可眼前的是……他这身子上却带着许多的旧疤。 林蔓只觉着心中微微有些心疼。 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出她的异样情绪,她忙是敛眸,轻声问道,「你的伤口……在何处?」 少年微微侧身,示意他往背上瞧去。 隔着衣衫,林蔓都已经觉出了触目惊心。 他的外衫上,竟是已被血染红。 林蔓忙是替他将衣衫脱了,又扶着他翻了一个身,这才见着了那道让林蔓真正触目惊心的伤疤, 那伤在背上约有二十几公分长,深却不知。 因着只是草草处理过的缘故,伤口的边缘之处竟已开始灌浓,加之与血水混迹在一起,简直是让人瞧的心惊胆颤。 林蔓只觉着自己的喉咙里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了一般,连话都说不上来。 良久,良久,她终于镇定了下来,让自己语气显得平稳一些,「伤口没处理好,灌浓了,我替你去找些药来上…不过,我觉着你这伤口太深,有必要先清毒,再缝合起来!这样,会好得快些。」 她未曾遇见过这么深的伤口,其实她现在也很慌张,可她怕自己若是慌了,会让对方失去安全感。 然,她这番话,对方却只淡淡应了一声嗯,似是将所有的主动权都交在了她的手中。 却也正是如此,让林蔓更是心疼。 这个少年的身上有这么多的疤痕,瞧来他年幼之时,定是没少受苦罢。 她少年之时,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呢,整日里只会玩闹。 若是受了一道这么重的伤,只怕是要哭闹得不停歇的。 可他却是连吭都没吭一声。 越是如此,林蔓越是觉着心疼他。 看过了他的伤口后,林蔓又从柜子里替他拿了一套新衣衫,「我去药馆替你买药!」 这一回,少年却未再拒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五章:也不怕将眼睛给瞧坏了 去医馆抓了一些治刀伤的药后,林蔓又买了一壶酒以及一套针线,回家之后,躲着白氏入了沈景安的房里。 少年的脸色比起方才更要苍白些。 林蔓将所有的门都闩好,而后将凳子搬到了他的床边,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之后,皱着眉头很是沉重得同他道,「我方才问大夫了,他没有卖麻药的,我现在要拿酒精替你伤口消消毒,会很痛!」 不管有多痛,可他就是相信林蔓。 少年喉结滚动,虚弱道,「无碍,你来罢!」 话虽如此,可林蔓生怕他会痛,到底还是拿了一块巾子让他咬着,他若疼,便用力咬。 待扶着少年翻过身子后,她先是将巾子在酒中搅和了一遍,捞起之后,瞧着少年背上的伤,总觉着有些于心不忍。 也不知是为了让自己宽心还是让他宽心,林蔓又道了一声,「我要开始了!」 少年不语。 林蔓勐然吸了一口气后,这才颤抖着手去擦他的背上。 可当巾子碰到他的伤口时,少年明显的颤动了身子。 他这一动,却让林蔓吓得将手立马给伸了回来。 少年唔了一声,为了宽慰她,又道了一声,「无事,你继续!」 往伤口上抹酒精,简直是要命。 可这伤口若是不消毒,只会越发眼中,到时说不定会因此而有性命之忧。 林蔓又吸了一口气,应了一声好后,这才又继续。 这一次,少年全程未曾再动一下。 林蔓替他消完毒后,又点燃了蜡烛。 先是拿针在酒中消毒后,再往火苗上烧了一番,确定了不会再有细菌后,这才又让少年忍忍,她开始替他缝起针来。 生怕会给少年背上留下一条太大的疤痕,林蔓全程缝的小心翼翼。 待将伤口缝好之后,她又俯下身来,替他吹了吹。 清凉的风似是减轻了背上伤口疼痛,少年缓缓舒了一口气。 吹过之后,林蔓这才拿了药来替他上好,再好好包扎一番。 包扎好了之后,她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一口气。 替他将衣衫穿好,林蔓轻唤了他一声,「沈小哥?」 少年疼的几乎将要晕厥,却还是轻应了她一声。 她道,「你好好休息一会,我让我娘莫来唤你……瞧你这伤口怕是吃不了寻常的菜,我去给你熬些粥!」 他此时浑身无力的昏昏欲睡,无论林蔓说甚,他所能应的,也仅有一个嗯字。 将凳子上的东西收拾妥当之后,林蔓这才回了自己房间,出去吃了午饭。 白氏本是让林蔓唤沈景安来吃饭,可她道,「昨儿个沈小哥熬夜看了一宿的书,今儿个在房中补觉呢,唔,且先莫要管她了,将饭菜替他留着罢,我等会子给他端去吃!」 白氏闻言,恍然点头,「我说这孩子今儿个早上脸色怎的如此苍白呢,竟是一夜未睡,你们这两个孩子当真是叫人不省心的,白日里学习多好,怎的老要晚上瞧书作甚,这挑灯夜读的,也不怕将眼睛给瞧坏了!」 林蔓讪讪一笑,「晚上瞧书记忆深刻一些,娘就不用管他了,咱们先吃就成!」 既是沈景安在睡觉,白氏便也不强求着将人叫醒。 只是在吃饭前,先空了个碗替他留了些菜。 饭桌上,白老爷子一直都在说着白贞贞怀孕之事,气氛一片大好。 吃罢完午饭后,林蔓总觉着沈景安那伤口不浅,怕是留了不少的血,该吃一些补血有营养的东西才是。 可她若是买来自己偷偷熬,白氏定然会知情的。 于是她便干脆同白氏道,「娘,我瞧着我身子近来有些不大好,许是这天气太热了些,不如我去医馆买些补血的药材,咱们每日熬些汤喝如何? 唔,听说多喝补血的,日后来了月事也没得那般疼了!」 「你这又是听谁说的?」白氏哭笑不得,一个还未成事的小姑娘同她说月事。 可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于是她点点头,「你既想喝,恰好午后我也有空,我出门去买些回来熬汤喝了!」 如此,林蔓便又如猫儿一般挽住了白氏的手,笑着撒了撒娇,「我就知晓娘亲对我最好了。」 「你这贫丫头!」白氏拿着食指轻轻得戳了戳林蔓的脑袋,「只要是你要的,我同你爹何时不应你了?且你也是女子,如今又在长身体,多吃些好东西总是好的!」 林蔓闻言,连着又是夸赞了白氏几声贤惠,乃是这个天底下最好的娘亲。 有了林蔓的意见,白氏在收拾好了灶房的碗筷之后,便又提着篮子出了门去。 而晚上,桌上便多了一道汤。 沈景安在下午时醒了过来,坚持着喝下了一碗又林蔓煮的粥后,起色显然稍稍好了些。 至少,烧退了。 晚间吃饭时,他生怕白氏等人会有所怀疑,便咬牙上了桌。 他毅力极好,尽管是背上有疤,却依旧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也幸好他平日便不是一个爱说话之人,白氏等人倒也未曾多有怀疑。 倒是蓝淄,他撇了一眼沈景安后,唇角微微一勾。 「沈小兄弟,听义母说你昨夜看书看得一夜未眠,这可不成,你如今是年轻,不知晓通宵达旦不眠的后果,念书虽要用功,但也不能太刻苦了不是?」 少年闻言,抬眸看他。 蓝淄啊哈一笑,替他夹了一块肉至碗中,「身为义兄,我就是来关心你一下!」 沈景安瞧着那块肉,却放下了筷子。 他这人素来有洁癖。 白氏等人亦是知晓的。 少年起身,同家中所有长辈微微低头以示礼貌,「我吃饱了,便先回房看书了!」 「哎?你这筷子都未动,怎的就饱了?」蓝淄将手肘撑在桌上,显然一副要同沈景安槓上的表情,「这书虽要看,可这饭却还是该吃的,吃饱了才能好生看书不是?」 知晓他身上还有伤,林蔓忙是出来打圆场。 她嘶了一声,微微挑眉眯眼看着蓝淄,「沈小哥可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咱们一家如今就盼着他能考个功名回来呢!」 蓝淄闻言,知晓林蔓这是在护着沈景安,嗤笑了一声,「我可是你大哥呢,瞧妹子这是要帮着沈小兄弟说话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六章: 那就是无上荣耀了 「我哪儿帮着谁说话了!」林蔓装傻,「咱们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沈小哥身上,他能多看书,多学些知识,那便多给了咱们一份希望…!」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沈景安,「去罢去罢,去学习罢,听说今年有考试呢,说不定沈小哥今年替咱们家争口气考了个童生回来呢,到时我爹娘我脸上不就有光了么?」 「童生考试?」林燕风闻言,同白氏对视了一眼,一脸蒙圈道,「童生考试?景哥儿要去参加童生考试?」 不管考未考上,对于这个家而言,都是一桩大喜事。 林蔓点头,一副十足老成的模样,「沈小哥觉着这事儿算小事,便想着先不同你们说了,到时候等过了考试,再给你们一个惊喜!」 沈景安要去考试,最开心的莫过于白老爷子与林燕风。 男人,总对功名会有一种执着。 林燕风闻言,当下站起了身来,一脸激动道,「景哥儿既是要考童生,那日后这饭菜自是要做得好些的……来来来,景哥儿你也先莫有太大的压力,先将饭吃了再去看书!」 沈景安并不想去考甚童生,可如今被林蔓逼到了这等份上……他微微蹙眉,瞧了一眼林蔓。 林蔓却似做毫无知晓一般,将自己还未动过的碗跟他的碗换了,又替他盛了一碗汤,「听到否?爹娘都让你多吃些了,千万莫客气,多吃些,吃好了才能更有利于学习不是?!」 「对对对!」白老爷子立时接话,「蔓儿这话说的没错,要好好念书,还是要将饭吃好了才成,景哥儿,快快坐下用饭!」 既然白老爷子都开了口,白氏与白老夫人便也连着说了几句,纷纷来劝他坐下好好吃饭。 加之林蔓悄悄得将二人的碗给换过了,他便也干脆坐了下来。 可瞧着林蔓碗中那一块肉,因着是蓝淄夹来的,瞧着她吃又不是滋味,于是长臂一伸,又将其给换了过来。 林蔓见此微微黑线。 因着沈景安秋后要去考试,一家人对他的生活便开始照顾的无微不至来。 起先,在伙食上明显有了极大的改善。 按照白老爷子与林燕风我嘱咐,白氏日日会给他熬鸡汤补身子,平日在吃食之上,对他更是列外的些,有甚好东西,都想着要先给他吃了。 林蔓对此表示很无奈,本想让白氏莫要搞这种特殊了……可想想他身上的伤,的确是需要补补的。 这顿饭吃完后,沈景安回到房中疼的大汗淋漓,林蔓偷偷来给他换药时,少年清冷问道,「我无心参加科举,你为何要说此等话来!」 林蔓哀嘆了一声,「你可瞧见了我爹娘听你说要科考那开心的样子?咱们这些做儿女的总是让父母操心多不好,瞧你文采不差,想必考个童生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考个功名回来替我爹娘开心开心罢!」 「…………」沈景安甚是无语的紧。 林蔓便又道,「你看我大伯,一辈子就一个秀才的功名,可是在整个林家却是被当做上神一样的供奉着,对于他们这些没念过书、不识字的人而言,能有个功名傍身,那就是无上荣耀了!」 沈景安闻言,眼眸微敛,所有的情绪都影藏在那深邃的眼眸当中。 到底,他终究是未曾再说什么,只淡淡道了一句,「知晓了!」 林蔓拿药替他换了,瞧着背上的那道疤,总觉着心惊胆战。 也知晓不该问,却到底是没忍住的问了一声,「你背上这疤,是如何来的?」 少年不答。 林蔓语气轻了一些,「我并不在乎你做什么,但也知晓你背上这道疤不简单,想必那人是想要你的性命罢?」 少年当是她怕被连累,于是又淡淡回了一声,「你且放心,我过段时日便走!」 走?走去哪儿? 林蔓拿着药的手忽然一抖,可语气却依旧故作轻松,「说什么胡话呢,这里是你的家,你能走到何处去?只是我觉着……你遇见了事情也不能总是一个人放在心里呀,比如我,我遇见了什么事情,都会同你说!」 如此,我也希望,你遇见了何事,也能同我说。 沈景安微微一愣,在林蔓替她上好药之后,这才缓缓道,「昨日,我见了一批黑衣人!」 遇见了一批黑衣人?「是谁?你身份暴露了?」 沈景安轻轻摇头,「不知晓,可那些人武功甚高!」 是以,他背上才中了一刀。 倘若不是他武功极好,换做了旁人,只怕这一刀会直接要了命。 可到如今,他却是连那人是何人还不知晓。 林蔓替他上好药后,又替他宽好了衣衫,「既然不知晓,那便先养好伤再说罢!」 不知为何,林蔓总觉着他怕是真要走了。 少年未曾接话,她便又继续道了一声,「知晓你不甘心一直在这种地方待着,可是你走之前,我希望你能考个功名回来,让我姥姥姥爷、爹爹娘亲高兴高兴!」 这句话说的竟是带着几分无奈。 沈景安不知道要如何去接话,最终只以沉默代替。 林蔓替他换药之后,便让他早些休息,而她便出了门去。 只是一出门,便遇见了正双手负立在身后抬头看天空的蓝淄。 林蔓一愣,「大哥倒是好悠闲!」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男子瞧着夜空,回头瞧了林蔓一眼,笑道,「良辰美景的,妹子可要同我赏个月?」 如今才八月初,月亮也不过是小小的一道月牙儿。 林蔓微微黑线,「哪儿有明月?」 「这明月在心中,哪儿都是月亮!」蓝淄将手放下来,瞧了眼沈景安得房门,扬眉道,「你家小夫君,受伤了?」 林蔓心中一跳,可嘴上却不承认,「什么?受什么伤?」 「你可莫要瞒我了,我这人对血,向来敏感的很!」蓝淄哈哈一笑,「不过这小兄弟倒也还算条汉子,早间血腥味儿那么重,还能吃完一顿饭!」 林蔓闻言,却并不去接他的话,只反问道,「大哥能闻着血腥味儿?唔,那如此而言,大哥也不是寻常人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多一门赚钱的路子 「哈哈,你这丫头是在套我的话么?」蓝淄爽朗一笑,「大哥我自幼在江湖长大,什么血腥场面未曾见过,若不是对血腥味儿铭感,早不知晓被砍成多少断了!」 林蔓略带深意笑笑,「如此而言,大哥倒也是个高手了!」 蓝淄回道,「高手谈不上,只是自幼要为了生活而混迹,总该是对危险有些第六感才是!」 「哎?」林蔓走上前两步,「我似乎不太明白的是,为何你同沈小哥总是不对付的样子?」 说着,林蔓又仔细得瞧了瞧他的容貌,「莫非是因一山不容二虎?」 蓝淄这样貌生的不错,且当下也知晓林蔓所说是何意思。 当下又是哈哈一笑,「全当是罢,那沈小兄弟生得一副雌雄莫辩模样,恰是你们女子最是欢喜的一款, 我自然是要嫉妒嫉妒他的美貌了,否则妹子你整日的眸光都在他身上,也不知晓来瞧瞧我!」 「噗!」林蔓噗笑,「别闹了,时间不早了,大哥早些回房歇息罢!」 说起歇息,蓝淄伸了一个懒腰,又懒懒得瞧着林蔓,「时辰哪儿晚了?妹子今日还未练功呢?再且才吃完晚饭,自该是要熘达熘达才是!」 「我今日不练功了!」林蔓抬头瞧了瞧夜色,「有些累,早些休息!」 「哎?」蓝淄同她凑过来一些,「妹子不练功了,该不是为了不想见着我罢?」 「你想甚呢?」林蔓哭笑不得,「只是难得可以不用练功,自是想要偷偷懒才是了,大哥今日也忙了一日,早些休息罢!」 话落,林蔓便要回身往自己房中走去。 然,才转身,便听得蓝淄唤了她一声,待她再看他时,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陶瓷瓶子。 「这是治刀伤与剑伤最好的良药,早晚各敷一次,伤口会恢復得快一些!」 那瓶子在他手中,林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若是接了,岂不是等于明摆着告诉他,沈景安当真受伤了么? 若是不接,那药若果真是良药,岂不是又是可惜了。 愣了小半刻,她到底是上前接在了手中,俏皮一笑,「那就多谢大哥了,若我日后真受伤了,说不定还能用着,未雨绸缪也总是好的!」 她并不知晓蓝淄是不是真的确定了沈景安受伤,还是只是来试探她的。 毕竟她将蓝淄当做了那晚的黑衣人,所说所做,都要留个心眼儿。 蓝淄闻言,嗤声笑笑,瞧着林蔓的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觉着可爱极了。 倒也拆穿她,只点了点头,「成,这药我这手里还有不少,若是妹子日后受伤了,那顺带也给我推销推销,好让我多一门赚钱的路子!」 林蔓不去理会他的俏皮话,只笑了笑后,便拿着瓶子回了房去。 此时天色已黑,林蔓先是给屋子里将灯给点了,而后再拿着蓝淄给她的瓶子瞧了瞧。 白玉瓷的瓶子,摸着有些清凉。 拧开盖子闻了闻里头的药,只觉着一阵清凉感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药? 她哪儿敢直接给沈景安用呀,倘若这是毒药怎么办? 虽然蓝淄……瞧着也不像那样的人。 可他是那夜的黑衣人,且瞧着又日日要同沈景安抬槓,这若真是来些逮药的,沈小哥岂不是一命呜唿了? 可问题来了,若真是良药呢? 自己纠结了一番无果之后,林蔓便干脆又入了沈景安的房中,将瓶子给他瞧了瞧。 带着怀疑问,「你说,蓝淄给的,能用么?」 沈景安闻言,以那双无比邪魅的凤眸淡淡撇了他一眼,清冷道,「你不是,唤他大哥么?怎的还信不过他不成?」 「这不能比呀!」林蔓道,「我跟你说,其实我……就是我认他做大哥,是有原因的……唔,你可还记得青山上的那个黑衣人?我怀疑……我怀疑蓝淄便是他!」 「怀疑?」少年眼眸轻眨,「有何证据?」 「就是没证据才叫怀疑呀!」林蔓唔了一声,干脆将那日在青山道观半路上捡到的簪子同他说了,「可还记得年前我们去了一趟青山道观?那日回来我还摔了一跤的?」 少年轻嗯。 她便又继续道,「就是那日我小解时,见着了一个才掉落不久的簪子……我记得那日明明下了雪,可簪子却是落在雪上的,我觉着,这定然就是那晚那个黑衣人留下的!」 少年语气依旧淡淡,「那你又如何认为,那日的黑衣人会是蓝淄?」 「因为那木簪上雕刻了一朵花儿呀!」她解释道,「那日大年初一我同你去街上玩耍时,恰好见到蓝淄正在卖祭祀面具,且那面具上有一朵花的图案,同木簪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我当时也曾怀疑过,可蓝淄自己说,这图案乃是他亲自刻的……我将那图案同我爹看过,每个木匠都有自己的章法,雕刻东西便 犹如是写字一般,会留下一些属于自己的习惯在,是以我便怀疑,蓝淄便是那日的黑衣人!」 少年听后沉默半响,而后才轻声问道,「你为何要调查黑衣人?黑衣人是不是蓝淄,同你有何干系?」 「……」林蔓一时愣住了。 一时间,竟是不知晓要如何回答他的话。 沉默了一阵后,她道,「我曾与你在大街上感受过一次黑衣人的存在,那日在青山又遇见了,便想着……要将这些事情弄清楚的好,否则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惹了人!」 少年抿了抿唇,「无须调查了!」 林蔓不解,「为何?」 少年道,「我虽不知晓那日在青山道观上的黑衣人是何人,可那日在屋顶上的黑衣人,是锦弦!」 锦弦? 太久没听着这个名字,林蔓在脑子里将这人搜颳了良久。 半响之后,这才勐然的想起来,「锦弦?木书天的那个随从?」 「嗯!」少年点头,「那日不过是来试探我的罢了,无甚威胁!」 「不是……」林蔓听懵了,「你同木书天是好兄弟,锦弦是木书天的随从,他为何要来试探你?我怎听着有些晕了?」 沈景安苦涩一笑,「其中弯弯绕绕的,我都理不清,何况你呢!」 话罢,他又瞧着蓝淄给她的药道,「这药可用,明日早上你替我上罢!今夜,你早些许休息!」 既然对方已下了逐客令,林蔓也不欲再留,同他说了一声好好歇息之后,这便回了自己房中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八章: 真是好眼光呀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后,林蔓先是去了沈景安房中替他上了药之后,这才随着白氏乘着马车去了王家。 白贞贞正在家中安心养胎呢,乍然听得自家姐姐与外甥女儿上门,连是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又让管家将人接到了的大厅去。 近来孕吐的厉害,她一张脸上惨白一片,略施了一些胭脂之后,她则又问王玺道,「你瞧我脸色可还好?」 她往脸上摸了胭脂,脸色自是要好的。 王玺哭笑不得,瞧着她时一脸宠溺,「好的,好的,不过是去见三姐罢了,你还要讲究这多作甚?」 白贞贞坐在梳妆桌前一边抹着胭脂一边同王玺道,「这便是你不懂了,倘若三姐瞧着我脸色不好, 回去同爹娘说了,岂不是要劳烦爹娘都担心我?」 她只报喜不报忧,不想将任何让人担忧的事儿同家里人说。 王玺无奈的紧,走至她身边将她抱在了怀中,瞧着铜镜里那张明艷动人的脸,唇角勾了勾,「你觉着,可要将爹娘接来住一段日子?总住在三姐家也是多有不便的,恰好你如今有了身子,爹娘在身边你也安心一些!」 白贞贞何尝不想将二老接来呢,如今她吃的住得,王玺样样从优。 之前二十年的日子过得很艰苦,如今生活好些了,她自时也想着让爹娘能过上好日子。 可二老的心思她也能知晓一些,定然是不会同意来王家住的。 老人家呀,将面子看得尤为重要。 嘆了一口气,白贞贞将胭脂盒放下,「此事之后再议罢,三姐都到大厅了,咱们快些出去,莫要让人久等了!」 王玺摸了摸她的肚子,笑着应了一声是。 林蔓与白氏在大厅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后,白贞贞与王玺这才姗姗来迟。 先是王玺同白氏行李唤了一声三姐后,而后笑盈盈得瞧着林蔓,道几日不见,她又长高了些。 林蔓笑着,「这段日子吃的好,不比小姨父,瞧着还是老样子!」 王玺哈哈一笑,白贞贞与白氏则是忍俊不禁。 姐妹两难得见一次面,自然是要聚在一起说些悄悄话的。 王玺是个十分识趣之人,当下摺扇一展,同林蔓乐道,「我家中新买了一些花儿,不知蔓儿可有赏花的闲情?」 「有啊!」林蔓正在喝茶,闻言之后将杯盏放下,「正好我还想着要往家中种些花儿呢,走走走,姨父带我瞧瞧去!」 于是,王玺便将她带去了后院的花园当中。 王玺此人本就是爱花花草草之辈,整个后花园中更是种满了奇花异草。 那些花的种类有林蔓认识的,亦有不认识的。 她仔细的瞧了那些花蕊之后,又闻了闻其中味道,点头称赞,「唔,这花儿味道真香,小姨父当真是好眼光啊!」 「你若喜欢,搬几株回去!」王玺站在屋檐之下挥着摺扇,炎热的天气让他眉头轻蹙,「这天气,越发热了!」 林蔓点头,若有所思道,「小姨父什么都不缺,当然嫌热了!」 「嗯?」他竟是没听懂这话乃是何意。 林蔓便道,「小姨父有家产,要什么有什么,可不比咱们,我只要也想到我的经济情况,这心便是拔凉拔凉的,便是三伏天也暖不了!」 懂了其中意思,王玺噗笑出声,「听说你见碧云村那几百亩的山给拿下了?说是要……唔,要种果树?」 说起此事,林蔓便也正色了起来。 将她看上的花做了一个标记,而后入了花园当中的凉亭里,替自己跟王玺分别倒了一杯茶后,这才道,「其实我想的不仅仅是种果树,还想建立一个庄子。 七百多亩的庄子有果树,有竹林,有花海,有池塘有莲藕,到时我多建一些观景房舍,多建一些让这些文采才子舞文弄墨的地方,再来赚他们的钱…… 唔,当然,我还能利用葡萄来酿酒,自己成就一个酒庄……若是谈论收入的话,可卖酒、可买鱼、可卖果子可卖藕,只要建成,倒是不担心收入问题了!」 王玺闻言,难得正色的沉吟了半响,而后道,「果子成熟的时日极短,你所种甚多,若是当即未曾售卖出去,只怕过不得过久便要腐烂!」 「所以我要先做好营销!」林蔓解释道,「起先这六十多亩的梨子成熟了,我可先卖一卖!」 林蔓说着,将自己的打算同他说了一番,而后再道, 「以此类推,所有的果子都先去卖,卖不完得再论!届时我可拿来酿造果汁继续卖!也不损失什么!」 不过说起果子来,如今已是八月初,那梨子也熟了。 瞧着明日可要去果园子里瞧瞧才是。 她这果园里的梨子是黄皮梨子,本该是七月中旬便熟了,但林蔓瞧着也无甚虫子,便想再等几日,到时那梨子个个都是又大又甜,水分又多。 王玺认真的想了想林蔓所说的,而后轻笑出了声来,「你这丫头倒还当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只是你所想的与你所能达成的,是有些差距的!」 对于王玺而言,一些看着可行的计划,若是要去深究其中的逻辑,只怕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还得等实践再论。 林蔓笑笑,也不欲解释什么,倒是偏头同他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在我家预定的梨子可送货上门,小姨父可否要替我来捧个场儿?」 于王玺而言,只怕买下她整个果园的梨子也不过是小钱,当下笑道,「好啊,那你过几日给我送个千把斤来罢!」 「就知晓小姨父最好了!」一千斤,对于林蔓而言可是一个好的开始,当下激动得拍了拍亭子的石桌,「等果子开始採摘了,我便直接给您送来!」 达成了共识,王玺便又问了她,关于此迴圈子里有人正在议论江湖闲散人在中秋节要出现之事,是如何一回事。 说起这个来,林蔓深觉有些头疼。 想了想,他回答王玺的,仅有一句话。 她道,「我准备,隐退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夫人多喝些 听着这六字,王玺不可置信的愣了一愣。 「隐退?」 林蔓点头,「如今他们都在喊话让我露面,我上哪儿找个人露面去?罢了罢了,我如今手中要忙活的东西也有不少,今后便也不折腾写什么文了,再且我总是背着我爹娘写,难保日后这事儿不会东窗事发,到时我爹娘若是知晓了,且知晓我写得竟还是这种文字,岂不是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么!」 江湖闲散人若是真隐退了,还当真是一桩十分可惜之事。 王玺便道,「你如今已走至这等文学高坛,当真捨得隐退?」 「为何捨不得?」林蔓好笑,「带给我的收入亦有不少了,如今隐退对我而言,恰恰是最好的!」 可王玺依旧觉着可惜,他道,「便算他们让你喊话露面,你不露面又如何?还能拿你如何?我倒觉着你露面反而更好些,起码可证明,你不是个贪图名利之人,届时说不定又会掀起一阵热潮!」 「此事不是小事,我倒是觉着你需要慎重考虑考虑!」王玺道,「你如今读者不少,给你捧场之人亦是不少,你若就如此的隐退,着实太过可惜了些!」 「可我也无法露面!」林蔓道,「说实话,之前姨父知晓我便是那江湖闲散人时,有何想法?」 「嗯?」王玺从屋檐下走来,走至凉亭之内,捧起她方才倒下的茶盏,「自是诧异了,你不过是个小姑娘,能写出此等好文来,且文采的确卓越,倒是让我觉着是个天赋异禀之人……文采能有如此好的,只怕在这沂州府内找不出几个来!」 「怎么会呢!」林蔓低头笑笑,「只是高手向来影藏与民间,我这些时日思前想后,觉着隐退才是最好的,日后只怕也是无甚精力去写书了,倘若真要写,届时换个名字再写便是 !」 可风头却是不一样了。 见林蔓当真是下定了决心的,王玺便也干脆不劝了,点点头后,「中秋节的诗会,你可去?」 「不去!」林蔓想都未想便拒绝,「中秋节,该是一家团聚最为重要,跟他们凑什么热闹?我不去!」 王玺闻言点点头,表示她说的十分有理。 二人坐在凉亭之内小聊了片刻,直到王伯来唤他们用午饭,这才一同又去了大厅里。 也不知姐妹二人聊了甚,只见白贞贞的脸色比起先前擦胭脂时更要好上了许多,连眉宇之间都尽是喜悦之色。 王玺见此,同白氏笑说道,「我家夫人近来这些日子身子都不太舒适,若早知晓将三姐接来会令夫人如此高兴,当真是恨不得叫三姐入住我家了!」 这话听着像玩闹话,可偏生神色又带着几分正色。 白氏随着笑笑,光是从神态也能瞧出王玺是当真欢喜白贞贞的。 只要看着夫妻二人的感情好,白氏心里便也高兴。 白氏道,「两家不过是相隔了几条街罢了,四妹夫若不介意四妹在我家吃些个粗茶淡饭,两家可常常走动!」 「如何能介意!」王玺道,「那今后的日子,便得多劳烦三姐照料照料了!」 王玺的话一落,白贞贞略微诧异的瞧了他一眼。 王玺在沂州城内而言,已算是大户人家,然而大户人家中的规矩又多的很。 女子嫁出去之后,犹如泼出去的水,若不是每年拜年,万万不可回娘家省亲的,否则这便是不符合规矩。 是以当白贞贞知晓这个规矩之后,便一直十分安分守己的未曾提出过要回娘家瞧瞧的意思,在整个家中亦是以他为大,事事都谦让着。 如今听王玺这番话,这简直是主动跟她说,她可回娘家之意呀。 这叫她如何不诧异。 微微愣了一愣,白贞贞又道,「我在家中挺好的,待三姐有空了,便再来寻我说说话!」 「哪儿有姐姐上门的道理?」王玺笑着替她盛了一碗汤, 「夫人多喝些!」 王玺如此体贴白贞贞,便是白氏在一旁见了也十分高兴。 饭桌上几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待吃完午饭后,白氏同白贞贞又说了会子话,见得时间不早,她这才又领着林蔓告辞回家了。 只是在离去之前,林蔓当真去花园中将先前看上的几朵花给挖了出来,再拿酒罈子装了抱回去。 走时还要顺走人家的东西,白氏心中十分过意不去,可见王玺一脸的无所谓后,她这才忍住了要去训斥她的话。 顺了花,林蔓还偷偷同王玺说了说借款之事。 她问王玺,她若是缺钱缺得紧,他可否贷一笔银子给她,签订三年之内还款……利息按照钱行来算。 王玺闻言却勾唇一笑,「虽说咱两如今是亲戚,可我是个生意人,向来不做亏本生意,你若是想要借钱,便要拿有价值的东西来换,否则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又拿何物来做担保?」 他所说的有价值得东西,林蔓敢肯定不是指的钱财。 否则那甚玉簪与玉扇,他岂能说送便送? 既然如此,那又价值的东西是何物? 林蔓心中存了疑虑,可一时间内她也不缺钱,便暂且将此事抛之脑后了,且待日后需要用钱之时再想,她如今同王玺说这些,只是为了做好一个准备罢了。 可是回到马车当中,林蔓依旧抱着罈子不曾撒手。 白氏见了,脸色微沉的训斥了她一遍,「蔓儿,我还道你懂事了,如今咱们是上门来见你小姨的,你怎的好去顺了人家花园的东西?也就你小姨父大方,若是换做了旁人,只怕会骂你了!」 「嗯?」林蔓被白氏的话说得有些懵,瞧了瞧她,又看了看怀中的花,眨了几下眼才道,「若这花不是小姨父家的,我也不会去拿,娘多虑了,这花儿是小姨父答应送我的!」 「可人家若只是客套话呢?」拿了人家东西,白氏只觉着心中难安,「总之日后……日后你多注意些个,别老是顺你小姨父家的东西,否则被王家人瞧见了,还当咱们家是何等市侩小人,连这花也贪图。 你小姨在这个家中还要过好些日子呢, 你可不能让她难过!」 林蔓闻言,轻声嘆气,想说她这也太小心翼翼了些,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只连连应了两声是,下次不会了。 如此,白氏这才没再继续说此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三十章:登记 回到家中之后,林蔓第一件事便是先跑到了沈景安的房中,问他今日这身子情况如何了,可还有哪儿不舒服?这药是否又该要换了。 虽说听着有些耳朵嗡嗡作响,但少年也知晓林蔓这是在担心着他,摇了摇头,「无碍!」 「这便好!」她这才舒了一口气,「今儿个我在小姨父家时便一直想着你要如何用午饭,又怕你这伤会给我爹发现了,不过瞧你这悠闲的样子,应当也的确是差不到哪儿去!」 少年:「……」 林蔓掀开少年的衣服瞧了瞧他的确是无碍之后,便想着晚间要替他做些甚补身子的。 「我瞧着鸡汤炖红枣加些党参什么的可补了,我让娘晚间就这么煮罢!」 「无须劳烦!」少年声色淡淡,「可用便可!」 今日中午吃的是早间白氏多煮的饭菜,热饭的自然就是白老爷子。 老人家对厨艺这个东西不太熟,可能热的时候加了些作料,这味道则又变了。 少年总是一副如此淡漠的模样,林蔓唔了一声,也不再想着去管他。 「我果园里的梨子熟了,这些日子我的精力只怕都要投入销这些梨子的事儿上了,早晚替你换药之后,你可要自己多注意身子……见着蓝淄,你能让了则让,两个人好端端的老是掐架干甚? 我瞧着他这些日子在铺子里干活也挺卖力的,人也挺不错的样子……」 「你自己当心便是,其余无须多说!」少年在床上微微动了动身子,长眸里永远是那幅深不可测的模样。 见着他如此模样,林蔓心中莫名有些气着了。 自己外出之时总挂念着他在家中如何,可人家倒好,十足一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样子。 可见他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样子,她那心中升起的无名之火又稍稍灭了灭,压下情绪,她道了一声,「成,那你好生休息,你若有事……便唤我!」 「嗯!」少年似是听出了林蔓语气当中的不对劲来,瞧了她一眼之后,又快速移开,「你、今日……也累着了,那便,早些休息罢!」 那一句明明是关心她的话,可从他这个嘴里说出来,却又显得很是生硬。 林蔓嗤笑一声,起身挥了挥手,道了一声告辞之后,便直接出了他的屋子。 …… 晚间沈景安沐浴时,因受了伤沾不得水,可浑身黏煳又叫他难受,于是他在浴房之内停顿了许久许久,最后,终究是没找到解决的法子。 然,林蔓见他去了许久,约莫猜到了他的情况之后,便轻轻敲响了浴房门,问他可是有需要。 一边是女子,一边是身子黏煳的难受……最终少年选择让林蔓蒙着眼睛,替他将身上擦了擦。 而林蔓因着是蒙了眼睛,则错过了少年脸红羞涩的模样。 第二日早间,替他上了药之后,林蔓便又去了碧云村,开始为她的果子做准备了。 果子到了成熟季,加之她先前已将消息放置了村子里,但凡有想要赚钱的,皆可拿工具来装果子。 然,前提是要登记。 登记他是哪家的,名字叫谁等等等等。 登记完了之后,还需有人来作证,证明他所填的信息无误,这才会给他去称果子。 五百斤,便记一个五百斤,等晚间回来之后,还有剩余的,那再做计算。 若是买了二百斤,拿回来的果子却只有二百八十斤,在这二十斤内,有十斤需要他自己自掏腰包给补上。 简而言之则是,不管多少斤,给他们对不上称的斤数为十斤,倘若超过了十斤对不上,便要他们自己负责任。 这十斤,算是给买家尝味所用。 而尝味,一般都会自备一刀小刀子,将梨子切一小片供人品尝。 林蔓留出了十斤的重量来,已然算是十分人道。 分配好这些庄户人家之后,林蔓则又让人大肆宣传,倘若城中有人家需要预定,则可直接送货上门……这个送货的方式则是,直接在门口挂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需要梨子多少斤。 早中晚时,都会有伙计路过这些地方,而后将这些人家做好标记,再拿回去做好帐本,而后拿着梨子去送。 而送的第一家,便是王玺家。 一时间难以招到人,林蔓便借用了现代外卖式的法子,接一单的单子,他们将单子留着,晚上一起结算。 但来敢活计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不认识之人,林蔓也 会怕他们顺走果子,虽记住了那人的基本信息,可还要给予相对等额的押金。 倘若真想赚钱,又怎会少不得这点儿小押金? 再且,林蔓也并没有任何私吞的打算,只等着果子送完,一天的工作做完,她便可退。 若是第二日还来,便再继续压。 这对她以及对旁人,都是一个最好的保障。 如此,果子摘下的第一天,足足有一万斤果子的运出果园,而晚间剩下没卖完的,则只有两千斤。 这般而言,第一日也足足卖出了八千斤。 送货上门的果子按照三文钱一斤计算,而林蔓着实拿的,只有两文一斤。 其余多出来的钱,则是给那些跑腿伙计的报酬。 卖的多,报酬拿得多。 这八千斤下来,林蔓头一日便足足赚了十六两银子,且是纯赚了十六两银子。 有了第一天的市场,第二日第三日之后,林蔓便同那些批果子的庄户人家开了个会议,替他们想了一个法子。 若是会有赶牛车的,她可补贴一半的钱,让他们赶赶车去别的城郡、或是一些没得梨子可买的村子里吆喝着卖。 毕竟承包牛车的价钱不算贵,一日也就六十来文的样子。 若是林蔓出一半,那便只要出三十文了。 虽说三十文对他们而言也是不少,可相比自己推着板车去沂州城卖,又要好上许多。 于是当有五六个报名分别说了自己想去何处之后,林蔓回到沂州府内,第一件事便是找人租了六辆牛车。 去庄户人家卖怕是不太可能,是以只安排了一人去一片村里的区域跑着,其余人则去往周边城郡。 牛车大约能承装一千斤左右的重量。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三十一章: 闻名于天下 林蔓家的梨子生长的十分好,又大又甜,水分且足。 是以那些人家不差钱的,尝过味道之后便会直接秤一篮子。 如此,三日之后,竟是足足卖出了三万六千多斤的果子。 今年果子大,分量足,三万多斤果子还不及果园的三分之一。 陈金圭与戴老二一家却因此忙坏了。 城内掀起了一阵卖果子的热潮,几乎整个城内之人都知晓了林蔓家的果园。 而这个服务如此周到的果园,也因此开始闻名起来。 这些果子,在时日之内,全然售卖一空。 林蔓算了一个总帐。 统共卖出了十二万六千四百三十二斤果子,她得到的利润是二百五十二两又八百六十四文。 租聘牛车九日,每辆六十文,她出三十两,便是一两又六百二十文。 如此,纯粹的利益,她便赚够了足足二百五十多两。 为了犒劳陈金圭与戴老二一家,林蔓给他们家中都送了一些吃食与一二十只鸡仔二十只鸭仔。 本身他们每年给他们五两银子看果园,这些都是分内之事,林蔓若是在给银子,便当真是太惯着他们了。 于是便选择了给东西,当是犒劳。 瞧着他们家中没有家禽的样子,林蔓便直接买着送了他们。 养一阵,过年还能吃呢。 她如此贴心,这两家人自是十分感激。 而当林燕风与白氏知晓了这个数额之后,这才各自嘆了声气,相信林蔓当真是在认真考虑了这些,并没有拿来胡闹。 倘若每年的生意都能如此好,那这花了三百两买的果园,能在两年之内回本的确不是难事儿。 也因此,他们对林蔓更是高看了些,总觉着她做的事情,他们比不上。 她的地位在整个家中,无形之中又高升了一些。 卖完果子之后,林蔓将所有的东西都处理好,悄然之间又到了中秋佳节。 中秋这一日,白氏买好了料准备来做月饼,然刘掌柜却是找上门了。 近来那些文人学子在他铺子里催促的紧,都盼望今年能够在城外的湖泊之中,画舫之上见到江湖闲散人出现。 众人相逼,着实令他无有法子,这才来同林蔓商量,此事要如何才好。 因着刘掌柜上门来时,说是有些事情要同林蔓商量,是以白氏等人便将大厅留给了二人。 大厅之内,林蔓与刘掌柜对立而坐,一老一小,相互对视着。 听得刘掌柜之后话,林蔓沉吟了一阵,而后道,「这几日我想过了, 我想……今后就退出这个圈子罢,我日后再不写了!」 「为何?」刘掌柜不解,「丫头你可千万莫要冲动做下决定,如今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日后的路还有很长,可千万千万要考虑清楚了……我今日来同你说此事,也是想着了应对的法子!」 「哦?」林蔓敛眸,「老先生您……想到了何种法子?」 刘掌柜便道,「你若是不露面,那便安排景哥儿去罢,我本已同人说你近来疾病缠身,届时往顶上戴一顶帷帽,谁人可分辨其容貌? 再且景哥儿那字写得不差,人又聪慧……」 「可您觉着,他合适么?」林蔓摇头轻笑,「沈小哥外表冷漠,对谁都淡漠疏离的,而我笔下人物多是风流之辈,更是能说会道且个个都是妖孽之人,以沈小哥这种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的性子而言,这让旁人如何信了?」 说至此,林蔓便好奇了,她微微偏头,一脸正经的盯着刘掌柜,「我不太理解,为何您非要我出席呢?这些日子来,我写了这多些的稿子,也赚了不少银子,您为何……」 为何总想着要逼她出场? 若是因为钱,难道赚得这些钱,还不够他花么? 他写稿子赚来的所有钱,都是同刘掌柜的五五分的。 她得到多少,他便也能得到多少。 许是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刘掌柜只觉着眼中一涩,鼻子有些酸涩。 「老朽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在姑娘眼中就是一个如此贪图虚弱之辈么?这回的八月十五,将要来一个从京城来的文学泰斗,老朽是想着,姑娘若去了,说不定还能同他过过招,届时赢了,姑娘的名声便更大了,只怕在整个大楚都要闻名了!既为文人,谁不想闻名与天下?」 林蔓一愣,头一次见着他生气的模样。 忙是从衣袖当中掏出了帕子递他,「不是,您别生气,我这也不是……我也不是有别的意思,就是我觉着我这情况,当真还是隐退的好,且我这些日子想过了,我日后要忙活的事儿还多着你,也替我自己省了些精力!」 那递来的手帕,让刘掌柜好气又好笑,他噗嗤了一声,脸上却又故作生气的模样,「我这老头子身子骨儿都是入半截的人了,哪儿还能多去贪慕那些虚得?只是姑娘年岁还小,日后的路还长着,以后要走的路也长着,我自是希望丫头日后路能好走,一辈子顺顺利利的。 你如今还不及十二岁,十二岁能有如此成就的,只恐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丫头若是身份暴露了有何惧? 百年算暴露了,那个个也不得来夸赞你乃是神童么?若是到时传入了朝廷耳中,指不定丫头你便从此在大楚举国闻名,届时你亦可成为史上以来唯一的女子文人泰斗!」 不得不说,刘掌柜所说的这些话,还的确是挺诱人的。 可她却又表示怀了迟疑的态度,头一偏,林蔓脸上一脸俏皮,「不是,老头儿,你这不会故意来坑我的罢?这么好的事儿,我怎么觉着不相信?」 「你这丫头,当真是无大无小了!」刘掌柜脸上做生气,可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我这一把老骨头的一心为了你考虑,好啊,你如今却是怀疑起我来了,当真是个白眼狼儿!」 「不是不是不是!」林蔓摇头,又认真问刘掌柜,「您知道我当初为何要用『江湖闲散人』这个名字么?」 刘掌柜眉头一簇,「可江湖哪儿会有所谓的闲散人?到底还是丫头你的考虑太不周到了些,江湖向来是腥风血雨赢者为王败者为寇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三十二章: 树大招风么 「可那是我心中的江湖!」林蔓道,「我其实最想要的,就是等自己有了足够的资产后,寻一处品僻静之地,建一个大院子,无事便游览游览整个大楚,若累了便可归家,在家豆豆猫儿遛遛狗儿,一辈子都过着逍遥且自在的生活…… 这便是闲散人的意义。 我从未想过自己要如何了不起的干一番大事业,也没有想过要流传千古,更没有想过要流传于世,我就做个逍遥又自在的人!」 「你这小丫头,我怎的便同你说不清呢!」刘掌柜听得却是头疼不已,「从你摸笔的第一日开始,我这老头子便看得出来你这丫头在文学之上又是有想法的,这次的诗词大会可不比往日,这回有京城泰斗来,无须你在文学之上能赢过他,但以你文采,是可让旁人对你刮目相看的!」 可这有何用呢? 林蔓道,「先生,我当真是……不想去了!」 「丫头!」刘掌柜闻言,面上略显交集,「往日都是老朽听你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今日,你便听老朽一次罢,去罢!」 林蔓十分不解,「您为何……非要我去?」 「我……」刘掌柜眼睛一红,知晓林蔓不听到原因是不答应他去了,低下头,哽咽道,「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定不会来左右丫头你的想法…… 你不知晓,这回从京城而来之人乃是兵部尚书之子,那人在京城文学极好,文采极佳,听闻沂州出了一个江湖闲散人,便特意从京城跑来参加此回的诗词大会,其目的是想为了同你在众位学子面前过上一招。 本身,这等争风头之事我这老头子亦是不愿你来参与的,可那人为了见你,不惜将我一家老小给扣押了下来,若是你不去,只恐我这一家老小的性命…… 丫头啊,民不与官斗啊,何况此人又是京城大官之子,那兵部尚书官从二品,手中实权在手,加之又深受皇上宠爱,若想弄死我等这等寻常百姓,不过犹如碾死蝼蚁一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在说下那话时,林蔓头一回见着刘掌柜眼泪夺眶而出。 她听后,更是睁大了眸子,「这,怎的……怎的会如此?」 「我如今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那人手中,也是全无法子了,起先不同你说这些,乃是怕你听后会受惊讶,我……我如今……我如今……」 说着,说着,他已是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林蔓觉着有了些悲哀。 这莫非就是,树大招风么? 刘掌柜一直都未曾告诉她此事,是为了怕她有心里负担么? 事儿已经摆在了这个面上,林蔓此时若是再推却,只怕当真是不合理了。 她嘆了一声,「可若是找人来假扮于我,您觉着那人若是知晓了,不是问题更要严重一些了么?罢了,那我今夜,去便去罢!」 「你……」见林蔓应下来,刘掌柜既显得诧异又有些激动,「你、你如何去?」 「我扮做少年便好!」林蔓道,「竟是要与那人绘面,自该是我亲自去的,我这身份暴露便暴露了,只要便让他知晓我是谁家女儿,一切都不是问题!您且先回去,我去准备准备!」 「丫头啊!」刘掌柜依旧老泪纵横,「当真是……当真是委屈了你了,若不是被此事逼得没法子,我也不会如此来劳烦你的,此回救命之恩,老朽记在心中了,倘若日后你有何需要,只需随时唤我一声!」 「您先回罢!」林蔓有些还有些未曾回过神来,眨了眨眼,喝下一杯水后,「晚间,我定会如约而至!」 只要是她答应的,刘掌柜并不担心她会食言。 想说一声什么来安慰她,可他读了满腹诗经,此时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毕竟对比而言,他才是……那个更深的受害者。 刘掌柜起身告辞后,出门恰好遇见了白氏。 白氏连是留着他用午饭再走,可老先生却忙是拒绝。 待得亲自送走老先生后,白氏便入了大厅,瞧着那一直呆坐着的林蔓埋怨了一句,「你说你这丫头,老先生走了,你这如何也不去送送?」 林蔓此时心情很乱,无比乱。 几乎要哭丧了一张脸,一脸委屈的瞧着白氏,「娘,倘若我给家里带来了麻烦,怎么办?」 白氏见得她这哭的样子不似假装的,这才察觉了不对劲起来,缓缓同她走近,「你这……你这是发生何事了?」 林蔓摇头,「没,我就是怕我做了一些事情,给家里带来了一些麻烦!」 「既然是一家人,还怕甚麻烦呢?」白氏到得她身边,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家人本就该要风雨同济的,有何事你就同爹娘说,虽不知晓能替你做些什么,可好歹也能替你分担一些忧虑!」 这话听得林蔓鼻头一酸,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脸在她的肚子上蹭了蹭,「就知道娘对我最好了!」 如此,白氏顺手去摸了她的头,「都是一家人,自是要如此的,唔……那你倒是同娘说说,你遇见何事了?有事你可要说出来,否则你这丫头心思深沉的,我同你得还当真是猜不到!」 「没有!」林蔓摇头,埋在她的肚子上狠狠吸了口气,而后笑了起来,「这话娘也信么?我同你拿着玩儿的,方才老先生来找我,是问我晚上可要同他一起去城外的西湖参加诗词大会……唔,那些都是些文人学子,我不大想去,届时先生要考我学问可如何是好?」 听得她这般言,白氏还当真以为是此事,当下舒了一口气,那根紧绷的弦这才放松下来。 宠溺得拍了拍林蔓的头,白眼道,「你在老先生手中学了好几月的学问,老先生考你也是应当的,我还真当你出了何事呢,可将我给吓着了,调皮!」 林蔓送开她,吐了吐舌头,「就是同娘闹着玩儿的罢了,唔,方才先生说了,若是我晚间要去,可要着男装才好!」 既是如此,便是则也点了头,「成,那娘去给你准备男装!」 话落,她笑着骂了一声林蔓后,便出了门去。 瞧着她远走的背影,林蔓的笑容渐渐收起。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大哥,吃梨子呢 午饭过后,白氏便将林蔓所要的男装备好了。 因着她说是老先生交代的,白氏便没有任何的怀疑。 且常见沈景安穿着月牙白的袍子十分好看,为了显得自家女儿也跟『英俊』,白氏选择了一袭纯白男装。 这准备的十分细心。 便是连靴子,都着了男靴。 林蔓瞧着这一套衣服,更是恨不得趴在上头大哭一顿。 娘啊,您要将我打扮得这么好看,若是被人家瞧上可要如何是好?这不是……让我往火坑里跳么? 然而,白氏还要笑着问她, 对这套衣衫可是欢喜。 林蔓只得点头,「欢喜,欢喜,娘亲的眼光最最好了!」 夸赞得白氏欢了心后,白氏这才高兴得出去做月饼去了。 林蔓瞧着摆在床上的男装发了一阵子的呆,而后敲响了沈景安的门,入了他的房内。 左思右想,她总觉着此事有必要告知沈景安。 然而,当沈景安听到那人乃是兵部尚书之子后,从不见任何情绪的眸子里忽然一愣,面色难看了起来。 「你莫要与那人打交道,那人……那是十足阴险之人!」 林蔓听得,眉头微蹙,「你、认识?」 「听过其人!」沈景安眸子一深,「其父性子阴翳,不择手段,你少于此等人打交道!」 见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林蔓怎么觉着,这二人之间会有过节呢? 也知晓他身怀深仇大恨,她明白不可细问的道理。 「可今日刘掌柜同我说了这些,你叫我如何拒绝呢?」林蔓声音有些低沉,「毕竟老先生待咱们都是极好的,如今这事情事情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我如何能撒手不管? 换做是你,你当如何?」 沈景安沉默了。 半响之后,又听得他再道,「那我今夜同你一道去!」 「不必!」林蔓看着他,眸子里很是认真,「你虽未曾见过那人,但若是那人见过你呢?再且你如今还有伤在身,最重要的该当是要好生养伤才是,唔……我此回虽是着了男装, 那些同我不熟之人也难以将我认出,可你若随着我去了,岂不是更要显眼了? 蓝大哥从未混迹过这个圈子,我瞧着他挺好的,不如让他随我去罢,倘若他真是那黑衣人,想必武功也是会极好的……我看的出来,他对我,似乎无恶意!」 「他便算无恶意,若是将你扔下不管呢?」沈景安依旧担心,「那人并非寻常好惹之辈!」 「我都这么大人了,莫非还能照顾不了自己不成?」林蔓给他一个请他安心的笑容,「我既敢去,那必然知晓如何应对的,我来同你说此事,只是觉着应当将此事同你说了!」 沈景安不知要如何回答,轻嗯了一声,再未说话。 修復了十几日,他背上的伤疤已结痂。 那伤口极深,尤其是伤口癒合那一阵,整块背痒的他坐立难安,夜不能寐。 如今,虽说正在慢慢癒合,可也不可有太过激烈的行为,否则极为容易裂开。 一裂开,便又是麻烦事儿。 出了沈景安的房,林蔓便又去找了一趟蓝淄。 蓝淄本身在雕刻方面便有极好的底子,加之这人天赋异禀,才去铺子里没多少时候便让大家公认了十个厉害的人物。 是以当林蔓将他找到时,他正躺在铺子的靠椅里悠哉乐哉的啃着梨子。 不是他不干活,而是该他干的活计,他早便干好了。 林蔓负手走近,轻咳了一声,「嘿,大哥,吃梨子呢!」 他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戏腔,闻言回身,瞧了眼林蔓,「哦?妹子,你咋来了!」 她同他一挤眉,「晚间有好事儿,大哥可去玩否?」 一听好事儿,蓝淄当下便来了兴致,从靠椅上坐起身来,「啥好事儿?」 「带你去看夜景,赏花,吃月饼,去不去!」 「这么好?」蓝淄眼眸一亮,而后又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既是如此好,你怎得来唤我,不唤你那小夫君?」 林蔓讪讪一笑,抿了抿鼻子,「大哥哪儿的话,比起来,当然是大哥在我心目中的分量要大一些了,唔,也就是去玩玩,来去也是坐马车,多方便啊,你可去?」 「坐马车有何意思,骑马罢!」蓝淄咬了一口梨子,说话便有些含煳不清,「既然是妹子盛情邀请,那我便是盛情难却了,走走走,晚间何时去?」 林蔓扬眉,「晚饭之后!」 「成啊!」他从靠椅里站起身来,瞧了瞧天色,「这都快到晚饭时候了,那我得赶紧去洗漱换身干净衣衫去,既是妹子带我去玩儿,可不能给了你丢了脸才是!」 「哈哈!」林蔓未曾忍住大笑出生,「大哥生来玉树临风,只要往这人群当中一站便是人中龙凤,一眼可知其样貌之非凡,风度之偏偏,无论穿什么都替我长脸!」 蓝淄闻言,叼着梨子一脸正色看着林蔓,「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么?」 「什么?」林蔓一愣,显然未曾反映过来。 对方则又是哈哈一笑,「我最喜欢你这会说话的样子!」 说着,他拍了拍林蔓的肩膀,「好了,我回去洗漱洗漱,眼瞅着就要到午饭时辰了,晚间我可要给你好好长脸!」 林蔓忍俊不禁,「果然大哥是最棒的!」 「那是的!」一甩头髮,他一脸傲娇,「还是妹子有眼光!」 说罢,他便出了铺子里,往家中走去。 林蔓便干脆将铺子里近来的帐本给翻了翻。 好几日没翻过帐本,她又小心的核对了一遍,但凡是有一点不对的,便会同帐房将帐给仔细对对,一定要细緻到将每一分都对上。 帐房本是个油水活儿,却因林蔓的细腻,硬生生的让人不敢做半点假帐。 将帐本前后对了一遍,确认了正常之后,她这才欣慰得同帐房先生说了声辛苦。 而后,出了铺子。 瞧着她走远,帐房先生摇头嘆了口气,「哎!」 旁人的帐都好煳弄,偏生到了她这儿,这帐本可难煳弄了。 难,他太难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三十四章: 有我给你挡着 晚间出门时,林蔓着了一袭胜雪白衫,腰间腰带之上又系了一块流苏挂饰。 为了显得与平常不一样,她硬生生得往里又加了两层衣衫,让自己显得稍稍壮硕一些。 且靴子里更是垫了不少的东西,比起平日里,显得要增高了十公分左右。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雌气,她又拿了眉笔在眉宇之间增添了几分英气。 将眼角微微上钩一些,眨眼之间都是帅气。 除此之外,她更是在脸上乔装了一番,将自己原本的肤色给遮住,略显得黄了些。 等装扮好了之后,站在镜子之前,这前前后后的,还当真像个小少年模样。 且文人爱风流,她本是想将那日在王玺手中赢来的玉扇用上,可又怕被人认出,便随意选了一柄木扇。 装扮好了出门之后,恰好见得蓝淄已等在了院子里。 比起林蔓往低调中的打扮,而蓝淄却显得要花枝招展了许多。 只见他一袭紫衣锦袍,那袍子上绣着许多花里胡哨的图案,而他手中则拿着一柄画了牡丹的摺扇。 若不是他那样貌生的好,肤色偏白皙,还当真是架不住那花里胡哨的模样。 林蔓微微有些黑线,这人,这花枝招展花里胡哨的。 可对方却还仍旧没有半点自觉的模样,反而挥着摺扇同林蔓抛了个眉眼,「如何?这衣衫可够气派?我可是从成衣铺子里租来的,乃是专门为了衬托你!」 呵呵呵呵……衬托她? 林蔓点头,可脸上却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气派,气派!」 太气派了。 见得林蔓『满意』,蓝淄便更要开心了, 他一招手,将林蔓捞至了后院里,将桃酥与那皮拉着马车的老马套上了马鞍,而后同白氏等人说了一声之后,便带着林蔓走了, 林蔓已学会了骑马,可林燕风总觉着一个姑娘家家的骑马不大文雅,便将桃酥放在了房子当中养着,日日选择以马车来接送她。 虽说学会了,可那技术却明显得有些不大熟练。 今日又是中秋佳节,人亦不少,过大街时,她选择了下马,牵着桃酥而走。 先是去了有间书肆,找了刘掌柜汇合。 刘掌柜乍然一见林蔓时还愣了愣,待得恍然反应过来,这才点头称嘆了她一番。 「若不是知晓你是女子,这乔装打扮的,倒还真像个少年模样!」 说着,又将早已备好的帷帽给了林蔓,「我对外人称你病了,这帷帽带着好,等会子我再拿马车送你去,这才像个病人该当有的模样!」 瞧她这骑马的样子,精神十足的,哪儿像个病弱之人? 「唉!」林蔓嘆了声气,「若是他们叫我喝酒怎么办?」 刘掌柜示意她放心,再道,「你既是病人,又如何能饮酒?老头子我陪你一道去,到时有情况发生,也有我在你前头挡着!」 林蔓挑眉,将那帷帽接过,毫不客气,「那就麻烦您了!」 无须客气。 她也不会太过麻烦他去。 刘掌柜同林蔓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这才唤来了马车,让她先上。 而蓝淄见着马车却显然十分的嫌弃。 最后,他仍旧选择骑着那匹老马跟在马车旁。 可这越往城外走,蓝淄便越觉着了不对味儿来。 敲了敲马车的窗扇,他皱着眉头一脸懵道,「妹子,你说带我去玩儿,不会是去城外的西湖罢?」 「大哥猜到了?」林蔓将帷帽的纱帘掀起来,趴在窗扇上看着他,笑道,「你不是最爱热闹么,我这不就带你去瞧瞧么,不过你若是不喜欢,那咱们便早点走!」 「没劲的很!」蓝淄不高兴了, 「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有何好论?只会个之乎者也之乎者也的,听得耳朵都要烦死了,可妹子你却偏生喜欢往那种堆里扎!」 她这回也是被逼的可好? 「无事,倘若大哥不喜欢,咱们去看看就回……」说着,她看眼蓝淄浑身上下,「大哥今日这身衣衫可耀眼了,往那人群中一站便是最靓的仔,到时候那船上还有不少女眷,所有女眷的眼光都盯着你看……瞧瞧瞧瞧,这多拉风啊!」 说来也是。 蓝淄点头,不知想了何等画面,方才那张本还是带着阴雨的脸上立时露出了笑容,「你说的也对,我这衣服都租来了,准备都做好了,若是就此不去也太过可惜了些。 成罢,今儿个大哥便让你瞧瞧何为艷压群芳,让那些个连刀都提不起的书生拜倒在我的裙下!」 「是了是了!」林蔓脸上一脸高兴,伸手鼓掌,「我就知晓大哥是最厉害的,这世上,无有男子能及!」 「成!」蓝淄郑重点头,「就为了妹子你的夸奖,这一回无论是刀山油锅,我都跟你一道儿过了!」 这话……还刀山油锅的。 今日在城外的湖中举行诗词大会,除去那些本要参加诗会的才子外,不少百姓为了凑这热闹亦是随着一同去了。 路上人来人往,为了怕引人注目,刘掌柜同林蔓说了声小心之后,便叫她将帘子放下,安静的待在这车厢之内。 可这改招展的,仍旧是要招展的。 今儿个蓝淄穿的如此花里胡哨,早便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偶有几个路过的学子见他,则要三五成群的取笑一阵。 那声音不高,却也不轻,生生的落在了蓝淄耳中。 林蔓本以为蓝淄或多或少会生气,然而,却只听得他不屑的哼上一声,一脸的不以为意,「一群凡夫俗子,只会咬文嚼字的,懂个屁!」 屁,在这些文人耳中,乃是不雅之词。 是以,这话落入他们耳中之后,又连连指着蓝淄怒气大发,「你、你、你这青年好生不要脸,竟、竟出口成脏,简直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蓝淄却并不生气,反而将腰板坐得更直了一些, 一天天真道,「斯文?斯文是何物?能做衣穿否?能做食吃否?倘若不能,要在这作甚?既不能吃也不能穿的!」 「你……」那几个文人竟是被蓝淄这不要脸的样子给气着了,可受过『极好教育』的他们,又是连一个脏字都妈不出来。 蓝淄勾唇一笑。 小子,同他斗嘴,还嫩了点儿。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三十五章:不敢造假 到了湖边时,林蔓下得马车来。 只见得那湖中此时一片灯火通明。 湖边挂着许多的彩灯……而湖中除去几艘正在漂泊的画舫之外,更飘满了许多许多的荷花灯。 听说中秋的习俗便是要放花灯的。 将心愿放在花灯之上,河神见了花灯,会将那人心愿实现。 这是整个大楚的习俗,也是从古至今一直流传下来的风俗。 林蔓下得马车来时,引起许多人的侧目观看。 毕竟大晚上的戴着帷帽,一看便有蹊跷。 且加之蓝淄的花枝沼渣,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此回上画舫,还得有请帖方可才上。 在刘掌柜将请帖拿出来时,那守船的随从盯着林蔓与蓝淄分别瞧了许久许久,眸光中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林蔓并不知晓那请帖之上写了甚,但那随从在瞧过二人之后,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依旧是去年的那搜画舫。 林蔓之前上过,对其还有那么些映像。 一楼多为男客,二层则多为女客、或是有些身份之人。 由着刘掌柜带头,林蔓走在正中间,蓝淄跟在身后,这三人一前一后的,入了画舫一层的某间厢房。 然,待林蔓进去之后,这才勐然觉着不妙。 那厢房之中已有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个年约二十六七的男子坐在首位之上。 那男子一袭锦黄华袍,头戴玉冠,手中是一把上好沉木所做的摺扇,扇面一面画着山水,一面提着字。 扇面上的字极为潇洒,潇洒当中又带着几分飘逸。 好看的很。 而林蔓未曾多去看他的样貌,便被他身边的人吸去了实现。 天啊……这一个一个的,都是她熟悉的人啊。 李慕,游南生,李青城,凌家子,苏子修……唔,便是连唐诗与钱怀虞都在这。 除去这些人之外,还有些个眼熟的不眼熟的。 这特么都是一群熟人么?她特么面对这些人,怎么会不露馅啊? 幸好此时戴了帷帽,这才将她脸上的慌张之色掩盖住。 也幸好他没听刘掌柜的,让沈景安来顶替她。 沈景安那闷闷的性子,只怕是往跟前一站,这些人便会认出来了。 又庆幸沈景安此回未曾跟着一起来,否则也是难以解释地清楚的。 刘掌柜一入厢房之内,便先同李慕与那首位之人行过礼,「大人,公子,在我身后的这位,便是江湖闲散人了!」 说着,众人将视线,统一的看向了蓝淄。 蓝淄正双手环胸一脸悠哉模样呢,见众人纷纷同他看来,当下脖子一梗,「瞧我作甚?我又不是那劳什子闲散人…」 于是,终于便再次将眸光,投在了林蔓身上。 既然他不是,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这个『少年』了。 林蔓低沉笑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似个正变声的少年音,抬手,作揖,「听闻诸位等人一直在寻找在下,在下这厢有礼了!」 话落,她则又同他们一一都行了一个君子之礼。 莫说这几个熟悉的人,便是旁人,亦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林蔓。 其中有人站出来道,「老先生,这江湖闲散人是个少年?您这忽悠得……也太过了一些罢,你这叫咱们怎么相信?」 「不敢瞒公子,此位当真是江湖公子,不敢造假!」刘掌柜微微低头,略显卑躬,「江湖公子近来病了,这才带着帷帽隔离,生怕传给了诸位!」 若说她得了什么病,众人可是不信的。 毕竟这人向来不露面,这一露面便带着帷帽,一看便十分的没有诚意。 「不是,老先生!」钱怀虞站起身来,一脸质疑道,「您这请不出江湖闲散人来,也不必请个小少年来滥竽充数吧,瞧这少年这身板儿,可满了十四?」 「怎么?」林蔓身子站的十分直,手中的摺扇花式转了一个弯儿,「先前你们个个都非要我出现,如今我出现了,却又不信了?也罢,既是不信,那咱们便走罢!」 话落,她摺扇一收,便要出门去。 才抬步,凌家子则起了身来,他轻轻挥扇子,一双眸子似是要将那帷帽射穿,而后再看看帷帽当中那人的样貌。 可纵管有如此想法,他却依旧錶现得十分温润。 「噢?小公子既说自己是江湖闲散人,那便说说,江湖闲散人所写过得书有甚?」 这不过是小菜一碟么?林蔓勾唇一笑,将她第一本写的书的内容一直说了近来的新作梨花缘。 说完之后,再笑道,「你知道我为何将江湖那些事儿那本书出了第二本么?」 唐诗接话,「为何?」 林蔓便择了一个空位,缓缓坐下,翘起二郎腿,展开摺扇,「本身也不想写这第二本的,实在是被人捏住了软肋,最后实在无法子,这才将那书做了一个修改!」 众人:「……」 他们一直以为是江湖闲散人自己做的噱头,可的确没想到事情竟会是因为如此。 可凌家子却仍旧不信她,轻哼了一声,「不过便是照着书本念罢了,按照你如此说,我也可冒充江湖闲散人了!」 「凌大哥!」林蔓将身子微微一偏,尽显的吊儿郎当,「您这好好的凌家子不当,去冒充一个小小的江湖闲散人作甚?!」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是少年变音期的难听,可却邪魅的很,「我当真是太难了,出来了无人信我就是江湖闲散人,不出来你们 便又个个来骂我是缩头乌龟,只敢躲在笔后不敢现世,我就问问,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你……」凌家子面带怒色,「你这少年好生无礼,在大人与公孙公子面前,竟如此口不择言,毫无规矩!」 「怎么,大人与公子都未插话,这又碍着阁下什么眼了?」林蔓丝毫不客气,手把玩着摺扇,「唔,之前倒是听人说过,听人说那凌公子最是小气,为人更是小肚鸡肠,常年要没事找事的跟齐名得游公子过意不去,这瞧着,阁下如今将我也是当成眼中刺了呗?」 说着,他偏头看向了游南生,「游公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瞧这凌公子当面要跟我难堪,是不是觉着咱们能成为朋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三十六章:输的太难看了 游南生闻言,噗嗤一声轻笑出声,而凌家子的脸色则更是难看。 「你……」他气的脸色铁青。 然而林蔓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摺扇一收,挥动了一番,「哎哎哎,我就同你开个玩笑罢了, 你这生气作甚?大家都是写书的,何要为这点小事儿计较不是?」 林蔓在整个厢房当中闹了一通,却是没有一人来吭半个声。 刘掌柜在一旁听得更是冷汗淋漓。 在下之人,一个比一个的身份要尊贵,他不过是一个小老百姓儿,当真是惹不起呀。 凌家子本还想要说甚,而那同李慕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男子却终是出了声,「罢了,不过是一次诗词大会罢了,何要吵嘴?」 话落,顿了顿,他撇了一眼林蔓后,又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扇子,「你说你是江湖闲散人,罢,听闻那江湖闲散人文采极好,连盛京都开始知晓了你的名头,如此才华,在下可定是要讨教讨教才是了!」 「不敢不敢!」林蔓将身子坐直了一些,「在您面前比起来,我这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哪儿上得了甚台面!」 「是么?」公孙桦闻言,眸子轻眨,对林蔓显然是一脸的不信,「听说你病了,可听你这声音底气十足的,哪儿像病了模样?莫不是为了不想露面,故此而寻得藉口罢?」 不得不说,那厮样貌生得在这些人当中比起来较为一般,可那双眸子却是十分有神的很,尤其眨眼之间,自带狠意。 都说看人看神,难怪沈景安叫他远离这厮些呢,一看便是个狠角色。 林蔓早就做好了防御,她将衣袖捲起来一些,露了手上许多的红点点,「其实我是真不想来的,毕竟我这病也并非是寻常病,说不定传染就传染了……今儿个我都特意带了帷帽来,唔,当然了,公子若是不信,我也可将帷帽摘下来给您瞧瞧……」 说着,她便作势要去摘帽子。 然而,她才一动,便听得对方道,「罢了!你想戴着,便戴着罢!」 什么嘛,明明是自己怕被传染,还非要说得如此深明大义。 她想戴着便戴着。 啧啧,这人可当真是虚伪的紧。 心中虽是如是想,可嘴上却笑的甜意十足,放下那要摘帷帽的手,「其实这也并非是甚大病,只要不与我接触,倒也是无事的!」 说着,还似做无意去抓手上的红点,一副十分痒却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公孙桦将一切尽收眼底,眼神里露出几抹厌恶来。 「你若当真身子不适,那便回罢!」 可林蔓却没有半分要动的样子,反而换了个腿来翘二郎腿,「这可不成,大夫本说我这病不可外出,不可吹着风,可您都将我『逼』来了,这哪儿可说走便走!」 一个逼字,她用得可是毫不留任何情面。 当真是太过无礼了。 公孙桦眼眸一深,对林蔓表示出了嫌弃,而后放下手中的扇子,去端了茶杯,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动作优雅而缓慢。 「李大人,你们这沂州府当真是人才辈出,一个少年儿郎,竟是江湖成迷的江湖闲散人,唔,说起话来,更是无礼得很呢!」 李慕的父亲在朝中为官,加之自己又是沂州知府,为人刚正不阿,自是不惧任何人。 公孙桦这话说的不客气,而李慕则也回的不客气,「本府虽为沂州父母官,却也管不了旁人言语分寸,不过是个少年儿郎罢了,公孙公子年长人家十几岁,这肚量,也自该少不得!」 这话是要劝他忍着了? 公孙桦斜斜勾唇一笑,「也罢!」 抿了一口茶, 再将杯盏放下, 他看着林蔓,「听闻江湖闲散人的文采极好,今日既是来了,可得让我等见识见识才是!」 「不敢当不敢当!」听着李慕为她说话,林蔓到底还是将身子坐直了些,也稍稍正经了些,「公孙公子可是咱们大楚的第一大才子,我哪儿敢在您这面前献丑不是?还请您这高抬贵手,莫要令在下输的太难看了!」 如此恭维的话,公孙桦听着倒也舒服了些,傲娇得嗯了一声之后,再唤了一声随从道,「既是诗词大会,那必然是要大伙儿一道凑着热闹才有意思,你去同大伙儿说声,瞧瞧可有谁乐意凑这热闹的!」 摆明了,这就是想要大伙儿来看这热闹,也来瞧瞧林蔓的本事会如何。 毕竟江湖闲散人这个名头,大家早已想见其真颜良久了。 既是公孙桦放出的话,几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整船之人都想着要来凑此热闹。 如此,公孙桦便提出来,今日夜景十分好,待在厢房作甚,不若去甲板之上赏月、看夜景、吹清风、吟诗作对来的好。 众人对此,也全然无任何意见。 从厢房到得甲板,公孙桦与李慕的位置自是在最好的,其次便是按照身份等次来坐,而林蔓么……因是此回的『重要人物』,公孙桦又想着叫她出丑,便将她安排在了一个十分惹眼的位置。 唔,在李慕的右侧。 而她的右侧,便依次是游南生,李青城,苏子修等人。 说起这李青城,林蔓却是头一回见得他如此安静。 蓝淄,站在了林蔓的身后。 他从上了画舫来之后便未多说过话,可因着他这一身花里胡哨的穿着,却从未减少人的眸光。 此回来画舫之上来的多是文人,文人最爱讲究,总觉着那花里胡哨的东西透着俗不可耐,也仅有素色才代表高雅。 旁人瞧他的眼光带着几分嫌弃,可蓝淄却反而更加挺直了腰板儿,一脸自信满满丝毫不受人家眸光影响的样子。 而那坐在李慕李知府身边戴着帷帽的少年是『江湖闲散人』的消息,一时间在整个画舫之内传遍。 画舫之上那里三层外三层前来瞧热闹之人,一半是为了来看江湖闲散人是何模样,一半是为了来瞧这齣热闹,看看这江湖闲散人在第一才子面子,会出尽何等洋相。 待一切的笔墨纸砚都准备妥当之后,这才由公孙桦开口道,「今夜乃是中秋佳节,有月有湖水有美景,不如来吟诗罢!」 顿了顿,他道,「往年中秋佳节,都在吟着着秋夜,明月,今日咱们不如以数字来提诗如何?」 数字来提诗?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终的结果,自是都应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三十七章:果然名不虚传 既是公孙桦提出来的,这打头阵的便自该是他。 他站起身,双手背立于身后,瞧了一遍夜景后,这才缓缓出了声。 「一丈红墙荫碧溪,柳丝千尺六阑西。 二情难学双巢燕,半枕常憎五夜鸡。 九日身心百梦香,腕力云水四边齐。 十中七八成虚像,赢得三春两泪啼。」 那诗一落,围观众人纷纷抬手称好,尤其是凌家子,更是起身笑着来夸赞公孙桦,「公孙公子之才学,当真是叫我等仰望莫急,这诗中从一至十,从百至千,好,好,好,当真好诗!」 有了凌家子出头夸赞,旁人自是连着一片夸赞。 夸赞过后,又有几个才子陆续吟了几首,可这与公孙桦的诗,完全不可与之对比。 这般下来,所有人的眸光便落在了林蔓身上。 有人道,「小公子既是江湖闲散人,想必这才学自是不差的,不若你来赋词一首,好叫咱们开开眼如何?」 还真别说,说起这数字词,可还真就难不倒她。 让她现场唱怕是不会的,但她记得在现代有首歌,歌词十分优美,是以数字来组成的。 她一笑,也随着起身,「诸位如此看得起在下,那在下便也只好献丑了!」 她轻咳了一声,摺扇在手中把玩着,似做思考的样子后,再是缓缓出声。 「一曲琴殇旧景重逢,二情相悦寄情落红。 三生石前海誓山盟,四年五载与君共梦。 六月别离人去楼空,七弦鸣动又有谁懂。 八行诗书墨痕侵染九点泪,实在相敬情难同。 百语千言尽,万千霓虹。 百年已尽随风。 十情九残总嘆月圆难如意,八月中秋孤影七弦犹自弹。 蝶飞入梦中,六欲往事如风。 五线音起四顾离人已归去,三生缘起二情怎缠绵。 一曲求凰唱尽万世婵娟。」 在她将此词念完之后,不少人都呆呆的瞧着林蔓,冷吸了一口气。 公孙桦的诗词本已是堪称经典,他将数字打乱为诗词,却未曾让人觉着有半点不妥。 然而林蔓从一至万,再从万至千,每一句词都可与之对应。 比如一曲情殇旧景重逢,与那一曲求凰唱尽万世婵娟与之唿应。 既是数字诗,又是首位相唿应。 且其中又提及到了八月中秋。 若是拿她这词同公孙桦比起来,似乎略胜了一筹。 可公孙桦其人乃是大楚第一才子,众人又如何敢去捧着林蔓而冷落了他?虽有鼓掌,却有人道她这词太儿女情长了些。 甚至有人提出质疑道,「瞧小公子你不过是个十十二三岁的少年儿郎,莫非还能懂得儿女情长等事了不成?唔,你那书中亦写的情感细腻,莫非你还有此等经歷了?」 若不是歷经之人,又如何可将感情线写得如此细腻,放肆一切都不过是水到渠成得罢了。 两个角色之间的喜欢,也并不是来的如此刻意与生硬。 一切,刚刚好。 林蔓闻言笑道,「兄台这话就错了,所谓写感情,其实都是站在女子的角度上来描绘,女子总希望自己的夫君待她千万般好,而这等好却并非是钱财可给予的,是从心理上给予的一种满足。 女子天生的性子便软,比不得大丈夫,对爱人总会可千万般委屈自己!」 只要是她深爱的,就是会爱得如此卑微。 众人闻言,微微有些触动。 方才那说话之人更是被噎住,悻悻的闭上了嘴,不再言论。 公孙桦知晓她的词更要出色一些,眼眸一闪,也不知想了甚,而后一笑,却夸赞起了林蔓来,「之前都说江湖公子文采极好,起初在下还不信,如今却是不得不信了,江湖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要不要这么虚? 林蔓简直看不懂他的意图了。 做为一个负有天下第一才子称唿之人,又如何的会甘心拜倒在一个『小少年』的手中,莫非这其中是有甚阴谋? 还是说……她其实是将人想得太阴暗了?这公孙公子是个好人? 不不不,瞧他那眼神透露着精光,这一看便不像甚好人嘛。 「哪里哪里!」林蔓同他作揖,「这并非是我厉害,只是公孙公子这题出得太巧了,近来我绞尽脑汁花费了近一月的日子才写了这么一首词,您今儿个却又恰好出了这题,简直是给了我空子可钻。 厉害的应当是公子才是,公子五步成诗,真不愧是大楚第一才子,佩服,佩服,在下佩服!」 不管怎么样,先来夸赞他总该是对的。 果然,公孙桦听到此处之后,唇角这才满意的勾起,认真瞧了林蔓一眼,忽而觉着这人,当真还是个聪明人。 数字诗外,众人又提诗了几首。 林蔓这一次十分的注意,既不去争抢风头,也不去故意谦让。 总之她的文采,虽比不上公孙桦,可对比起其余才子而言,又略胜一筹。 吟诗完罢,便又对对子。 对子这个东西可是林蔓最擅长的,但为了不让自己太过锋芒毕露,输赢拿捏得十分到好处。 而也因此一战,众人终是知晓了江湖闲散人是个少年,还是个文采十分好的少年。 众人对此唏嘘不已。 待得诗词歌赋尽兴之后,林蔓终于寻了一个去茅房的藉口松了口气。 蓝淄见得画舫之上有众多美貌如花的姑娘,便将林蔓撇在了一边,自己去找乐子玩儿去了。 寻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林蔓掀起帷帽喘了一大口气。 这简直是……简直是让她惊魂不定啊。 这些人一个一个都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果然是套路太深,她还是只适合去照看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好好的研究着她的庄子罢。 等回去之后,她便再再出一本书,正式宣布自己要退出这个圈子。 日后,也不同这些文人打交道了。 夜晚的风有些清凉,却恰好吹散了她胸口的闷意。 为了让自己显得身板壮硕一些,她可足足穿了好多些的衣衫,与冬日都可比拟了。 实在,太热了。 正大口的唿吸着口气呢,背后却传来一只手。 林蔓整个身子为之一怔,帷帽放下,身体下意识的想着要反击。 而后,便听得耳边传来略微熟悉的声音。 「小子,小爷怎就觉着,你同某人有些相似?」 李青城?!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三十八章:来让小爷我瞧瞧 林蔓敛眉,肩膀一甩,将他的手给甩落,「我从未见过公子,公子怕是认错人了罢?」 「不是!」手被甩落,李青城一手靠着栏杆,一手叉腰,「你这言行之间倒也太像了,唔,或许你认识她?」 李青城一直在船上盯着林蔓瞧,越瞧越觉着『他』与林蔓相似。 明明是两个有差距之人,可他却总是将这二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她?是何人?」林蔓故做不懂,理了理袖子,让自己站得十分坚直,而后再将双手负立于身后,同李青城拉开了一些距离,「公子口中的她,是男是女?」 「唔!」 李青城又盯着她看了几眼,「不然你给小爷瞧瞧容貌?」 嘿?林蔓侧眸,「李公子,你这怕是不大合适罢?」 李青城不以为意,「有何不大合适的,咿,你如何知晓我姓李?」 林蔓黑线,「这沂州府,何人不知晓你乃李家三公子!」 「你这脾气倒是挺对我胃口的!」李青城主动上前几步,同她凑近了一些距离,「我既不怕传染你这劳什子病,也不怕见你样貌后失落,便给我瞧瞧如何了?唔,你若是不给,那我便只好……」 话还未落,李青城的手便直接伸了过来,去扯住了她的帷帽。 对李青城,林蔓是未有任何防备得,那帷帽在他手中一扯,而后扯落。 再去抢夺已是来不及,林蔓只在原地一个旋转,将摺扇展开,遮住了半边容貌,只露出一双眼与长眉。 眉毛与眼睛她做了修饰,与自身的有了十分大的差距。 此时的眉毛尽显得男儿家的英气,且眼睛又被她刻意加长,睁眼时还敛着一些,倒还真瞧不出是一双杏眸。 再加之灯光昏暗,眼前这人的肤色又有几分麦黄,李青城一看,与记忆中得那人的确是不相似的。 可好玩真心起来了,他便也不依不饶了,「哟,这小公子好生俊俏,来来来,来让小爷我瞧瞧!」 话罢,直接攻击了上来。 攻击点在那把摺扇。 林蔓一边捂着半边面容一边同他过招,二人之间一时谁也不曾落到下风。 偶有人路过见了,便大喊了一声,「江湖公子同李公子打起来了!」 不多会子,前来观战之人便有不少。 整个船内最僻静之处,一时之间竟成了最热闹之地。 眼瞧着人越来越多,林蔓眼眸当中闪过一缕懊恼,咬牙切齿的盯着那罪魁祸首,「你这人当真惹下麻烦了!」 在如此多人的面前,当真要她露脸,可要如何是好? 可对方却浑然不知,反而暗自窃喜,「不过就是容貌么,见见又如何了? 瞧你这样貌生得可是不丑,怎的就见不了人呢?莫非这其中有何隐情?」 「我隐情你大爷!」林蔓气得不行,「不再防守,似要泄愤一般的攻了上去!」 二人你攻我守,我守你攻,一时间之间根本分不出任何胜负来。 蓝淄知晓林蔓出了事,本是在万花丛中同姑娘们交谈的他脸色一变,即可便出现在了林蔓跟前。 在李青城再同林蔓攻击而来的瞬间,挥手挡住,而后瞧着他。狭长的眸子里一片警告之意,「公子,打人之前也得看看是在欺负谁!」 感受到了对方功夫的强大,可李青城依旧不觉有半分惧意,反而觉着好笑道,「怎么?不过是摘个帷帽瞧瞧罢了,瞧着公子也不似见不得人之辈,怎得却要拿个帷帽来遮遮掩掩呢? 这么多人都见着呢,给大家都瞧瞧呗?」 「是了,是了!」有人起闹,「瞧这江湖公子文武双全,有甚不可露面的?给大家瞧一眼呗,瞧瞧他这样貌到底长成了何样!」 有人跟着起闹,便有人来逼着林蔓露脸。 正在林蔓眯着眸子想着要如何应对时,却见得李慕从人群中出来,喝了李青城一声,「青城,不得胡闹!」 李青城虽爱玩闹,但在这个大哥跟前向来是不敢无赖的,当下回头瞧了李慕一眼,略带不满道,「我如何胡闹了?二哥对这小子日常念叨的,如今终于见着活人了,莫非还不能见见容貌如何了?」 李慕走近,将他手中的帷帽拿过,而后缓步越过蓝淄走至林蔓身边。 男子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多头。 将帷帽交给他,男子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清冷,「回去罢!」 在那一瞬间,林蔓几乎以为李慕是已认出了她来。 一手以摺扇捂着口鼻,一手接过,她道了一声,「谢谢!」 李慕轻嗯一声,不再接话。 将帷帽交给她后,李慕转身,带了李青城便要走。 可那公孙桦与凌家子又来凑了这个热闹。 公孙桦将摺扇一展,一副风度翩翩模样,「既然大伙儿都想瞧瞧这江湖公子长啥样,趁着大伙儿都在,江湖公子不如满足满足众位的好奇心,让诸位瞧瞧如何?」 公孙桦在这群文人当中可占了一定的分量,那分量并不比李慕的要少。 如今他一起闹,人群便似是炸开了锅一般,个个都在逼着林蔓露面。 被这些人闹腾得耳朵里都在嗡嗡作响。 林蔓头疼得闭了闭眼,将情绪压下后,展露出了一个笑颜。 此事的灯光有些昏暗,加之他化了妆,旁人还当真是不易认出她来。 她笑了一声,「也罢,既然诸位都希望我露个脸,那在下若还拒绝,你当真是于理不合了,唔,诸位可看好了!」 话落,她缓缓将捂在鼻上的摺扇,垂落。 那一张脸出现在众人的眼里时, 也未觉着他有多出色……虽说五官生的清秀,可与美男子比起来,却又显得也不过尔尔。 尤其是,这画舫之上,好看得男子又不再少数。 露完脸后,林蔓忽而将帷帽一扔,牵起了蓝淄的手,上前道,「走 !」 而后,她默念轻功心法,脚尖点地,身子飞跃而起。 到了眼前这一步,以林蔓的轻功根本不可能越过湖面落到岸上去,可自己又被她牵住了手。 为了不让二人落水显得太难看,蓝淄终是嘆了一口气,再未隐瞒自己的功夫,带着林蔓从船板上飞跃而起,踩着水面运功而过。 在离去时,众人一片惊唿。 他们明明看见的是林蔓搂着那个比她还要高的男子飞跃而起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三十九章: 你是不是要谋杀我 若是如此,岂不是……岂不是这江湖闲散人轻功已到达了纯火炉青的地步? 否则如何能搂着一个成年男子,还能这般飞起来? 真正会轻功之人无几个, 这也是头一回让他们见识到了真正轻功,飞起来的感觉。 而事实是,有了蓝淄,林蔓根本无须再去运功。 她回头,瞧着那画舫之上的众人,勾唇一笑。 「自此,江湖再无江湖闲散人,在下于今夜正式隐退,各位,青山绿水,他日江湖再见!」 她那话一落,又引起了人群一阵轰动。 这……这江湖公子在刚出过风头之后,竟是选择了就此隐退? 敢问这世上有几人可做到如此地步?而他若是隐退,岂不是……岂不是日后会少了一些好书? 立时,有人表示惋惜,大声喊着来挽留她。 而林蔓,却始终是连头也不再回。 今日这些人当真是将她逼得狠了,也恰好,以这样的方式离场最好不过。 她回头看着前方,而后唇角微微勾起。 然而,当林蔓瞧着河岸就在眼前时,却忽然只觉着身子一坠,她同蓝淄,就此落在了水中。 方才还在兴头上的林蔓此时犹如是被立刻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在湖当中一阵扑腾。 她……她……她特么不会游泳啊! 水中无任何支撑点,她只能双手双脚并用的去划水,明明已尽了最大力,可偏生她却依旧只觉着身子在一直往下落。 脑袋开始淹没在水中,她只将手伸在头顶做着挣扎的姿势。 嘴里已经被抢了一口水,难受得她心里没了任何的支撑点。 恐慌,除了恐慌之外,她只剩下恐慌。 一种叫死亡的东西似是扑面而来,让她的身子越来越往下落。 却在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那手的主人用了一股力,将林蔓从水中捞起。 到得岸上时,林蔓无力的瘫在了岸边的草地上,瞧着天上挂着的那一轮明月,恍惚得觉着自己方才经歷了一场生离死别。 罪魁祸首正坐在她的旁边用力拧着衣服,嘴里一边念叨,「完了完了,这衣服我可足足租了二两银子,这若是脏了坏了,我得赔多少两啊,完了完了,这回真要完了!」 林蔓勐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冰凉的鼻子。 如今已是秋季,湖水冷得刺骨,从水中出来,她整个人更是犹如跌落了冰窖一般,冷得她打起了寒颤。 尤其是那湿透的衣衫又粘在身上,难受的很。 打了一个喷嚏,她侧头去看那正在念念叨叨的男子,「你是不是、要谋杀我?你特么……我爹娘哪儿待你薄?我哪儿待你不薄?你竟要谋杀我爹娘的命根子!」 蓝淄闻言,一边拧着衣衫的水,同林蔓讪讪一笑,「这不……我这也是个失误么,唔,方才腿莫名得抽筋了……许是许久未曾运功,这还有些不大适应…… 唉,你这不也好好得嘛!」 「你见我这样子,我哪儿还好了?」林蔓白了她一眼,缓缓坐起身来,将双手撑在身后,而后再道,「话说,大哥,您这也太不厚道了些罢,会武功还要瞒着我? 说,你想作甚?入住我家,是不是看上了我家的财产,然后想要趁机夺取?」 「就你家这点儿银子,我若真有这我个心思,还会下手?」蓝淄给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而且我何时瞒了?明明是你自己不曾发现可好?本公子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无须遮遮掩掩的,被你这说的,怎得同做贼一般了?」 林蔓白眼,「你这不是做贼,为何不同我说你会轻功?」 蓝淄咳了一声,「我也没说我不会轻功呀!」 「这……」这没毛病啊! 林蔓又打了一个喷嚏,继续问道,「哥,我若是问你一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你会不会……会不会选择对我杀人灭口啊?」 「杀人灭口?」蓝淄当真是要被林蔓这个脑洞给给乐着了,「你觉着我像杀人犯?」 「不!」林蔓勐得摇头,再三确认过了之后,这才道,「那我、那我就问了哈……那什么,你是不是,在去年十一月,大雪那日,去了青山道观?」 「嗯?」说起此事,蓝淄认真的想了想,而后看着林蔓,「你若有话,不妨直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林蔓道,「那你有没有……丢过一支、簪子……木簪!」 「你怎得知晓?」蓝淄神色一喜 ,方才还玩闹的脸上立时激动起来,「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见着那木簪了!」 「那这么说,你这是,承认了?」林蔓忽然有了些紧张起来,「哥,你方才可说了的,绝对不杀人灭口的……你若当真想要灭口,就想想我爹娘,我爹娘待你如此好,犹如亲身儿子一般……」 「你这丫头想甚呢?」蓝淄抬手,拍了拍她的头,「说了我没这杀人的癖好,你这倒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那木簪对我而言十分重要,乃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那倒真是……贵重的。 林蔓抿了抿唇,「你这运气真是好,这木簪我还真就捡着了,唔,不过不在我身上,在我家屉子里放着呢,等回去之后我还你!」 闻言,蓝淄脸上一脸的激动,「我、我丢的那日寻遍了整个青山道观都未曾寻着,竟是、竟是被你找到了,蔓儿妹子,日后你的命便是我的命,只有你有任何需求的,上刀山下火海,一句话的事儿!」 林蔓忙是罢手,「可别,你这承诺可别说的太早了,倘若那不是你的木簪呢?」 蓝淄便道,「那木簪可是乌木所制?」 唔!林蔓点头。 蓝淄便又道,「可是刻了我面具上的花纹?」 咿,似乎也是。 蓝淄便笑道,「那准是没错了,就是我娘留给我遗物!」 可如此,林蔓便又好奇,「那日大雪,你上青山作甚?不过是一个寒酸的道观,再且那日我在院子里熘达呢,忽然一双眼睛盯着我,你可是不知晓我当时有多惊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四十章:你们也在啊 「深更半夜的,道观当中出现一个陌生小姑娘,且那姑娘还会些功夫,你说,会不会吸引你的注意?」蓝淄摸了摸连林蔓的头,「最主要的,我被一个雪球砸中,脑袋上起了一个包,当时未曾将你抓起来掉打便是好的了!」 这么说起来,林蔓确实觉着自己很心虚。 似乎真是她先扔了雪球,听到有人痛唿出声,而后才出现了那双要吃人眸子…… 林蔓啊哈一笑,「那我也不知晓我随意扔的一个球,竟会砸着人嘛!」 「嗯!」蓝淄道,「不过,你既捡着了我的木簪,那势必早便知晓我是那日青山道观那人了罢?既然是如此,这些日子岂不是再同我演戏?」 这话儿说的林蔓又心虚了。 她再次摸了摸鼻子,「哪儿呀,没有得事儿,绝对没有,肯定是大哥你想多了。」 说着,她又打了一个喷嚏,「那什么,我觉着这天儿太凉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家罢,否则受凉了可要怎么办?唔,说不定这回家还能吃着热乎乎的月饼呢,走走走!」 话间,她已是起身。 蓝淄跟着站起,瞧着自己身上这身衣衫,又是好一阵肉疼,「完了完了,这可得赔多少银子才能了事啊。哎?妹子,今儿个我是陪你来的,这水也是你拉我下的,是不是这钱你也该替我赔了?」 林蔓起身,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成成成,我赔,我赔!」 于是,二人便一前一后的往价家中走去。 等二人入城之后,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方才骑着去的老马,还未骑回来罢? 二人各自瞧了一眼,且林蔓的装在落水之后也花了,若是此时回去被人瞧见了容貌,怕是不太好。 毕竟,熟人太多了。 再一想着她也信得过刘掌柜,直接拍了拍蓝淄的肩膀,「走罢,咱们明儿个再来找马儿!」 她家桃酥还在刘掌柜后院呢。 一路回至家中,另林蔓诧异的是白贞贞与王玺竟是也在,一大家子人瞧着二人入门时那身湿透的衣衫愣了一愣,连问发生了何事。 林蔓打哈哈道,「这不今儿个有个人不小心掉水里了么,大哥去救人时候不小心把我身上也展示了,咿,小姨小姨父你们也在啊!」 生怕白氏多有追问,林蔓便去同白贞贞与王玺打了招唿。 白贞贞瞧了瞧她那被冻得发青的脸色,心中升起几分心疼,「今儿个中秋,我同你姨父回来凑凑热闹,你这孩子,浑身都湿透了,赶紧回去换身干净衣衫去,锅里正好煮着汤圆呢,换身衣衫一起吃热乎的汤圆儿!」 「哎,好咧!」身上这衣服湿的都贴在了她的身上,可别提有多难受。 同白家二老招唿了一声后,林蔓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去,寻了一套素色的秋衫换好之后,这才又去了大厅里,坐着同大伙儿一起吃汤圆。 先是同白贞贞聊了一阵之后,她这才发现出了不太对劲呢。 哎?似乎她从一回来就没看见沈景安? 侧眸寻了一圈之后,她这才问了那正同白老爷子聊天的林燕风道,「爹,沈小哥呢?怎的不见人?」 「一直在房中看书呢!」说起此事,林燕风语气有些沉重,「我正想着是不是咱们给孩子的期望太大了,这才叫他如此努力?这两日我同你娘说了,让她莫要老是提及童试之事,毕竟景哥儿年岁还小,日后的机会也还大着!」 感情这是林燕风觉着自己一家人对沈景安的期望大,给了她压力呢? 说实在,当林蔓听到这话之后心中是有触动的。 谁家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人中龙凤,顶顶好的,可她这对父母却似乎比旁人家的父母都要看得开些,也知晓应当要为孩子考虑。不给孩子太大的压力。 「爹无须多虑!」林蔓道,「沈小哥天赋异禀,定然不会有负于爹爹期望的,唔,瞧着这汤圆快熟了,我去叫叫他!」 毕竟汤圆这个东西,还是一家人在一起吃的好。 汤圆,极为团团圆圆。 在沂州有这么个风俗,除去一家人在一起吃月饼之外,还得在晚间一家人坐在一起喝喝茶,吃碗汤圆。 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对于节日早已被商业化而变得寡淡起来,完全体会不到节日的快乐。 过年,一日便能将过年的物什买好。 而所谓的过年,无非是大家在一起吃顿饭,吃完饭后,便又是出门去了远方。 可在这个年代,过年的气氛很强烈,乃是因过年的东西都需要慢慢来备好。 比如如今的中秋节而言。 在现代,过个中秋节只需要在超市将月饼买好,而后象徵性同家人吃个月饼,这中秋节便也算过了。 但在古代,月饼是需要自己做的。 早在先前,白氏便备好了揉月饼的粉、月饼馅儿,而后再自己制作。 一到中秋这日,一大家子晚饭后便坐在院子里喝喝茶,聊聊天儿,赏赏月亮,等到时辰差不多了,便再去煮个汤圆儿。 瞧着忙忙碌碌。 可这忙碌都只是为了这么一个节日。 这就是在这个年代过的中秋节。 所谓的过年冷冷清清,其实只是少了许多的忙碌罢了。 等每家每户都需要自己来准备过年物什,自己打糍粑,打麦芽糖,等等等等,那过年的气氛,实则又回来了。 林蔓很喜欢这种一家和睦的气氛。 没了手机,她反而觉着返璞归真,将刷手机的时间花在了有意义的事情上。 离开大厅之后,林蔓直奔了沈景安的房间。 可奇怪的是,人并不在房内。 林蔓眼眸一深,对沈景安好奇了起来。 他如今身子还受着伤,能往何处去? 还是说,沈景安又有了何事,要来瞒着她不成? 心中充满了疑虑,想着等沈景安回来她在问问。 可觉着又不太对,这毕竟是他自己的事儿。 嘆了口气,回了自己房里,从屉子里将那支木簪拿出,收在了衣袖的暗袋当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四十一章: 借花献佛 再次回到大厅后,林蔓替沈景安圆了谎,道他看书看得累了,睡了,便先不唤他了。 将汤圆留着,给他明日早间在吃。 这些日子以来,沈景安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在林燕风他们眼中瞧来,便是他在刻苦念书。 点头表示理解之后,待得蓝淄到了,白氏便替大伙儿都盛了汤圆,一边聊着一边吃着。 吃罢完汤圆后,蓝淄也白贞贞就在东厢院子里睡下了。 而林蔓则将蓝淄唤了出来,将木簪交给了他。 「恰好今儿个也是中秋佳节,你上回送我的见面礼,我也无甚好回送你的,这个,便当做给你中秋礼物!」 月光之下,眼前的少女里映着银月的光辉,犹如是月光上的仙子一般,嘴边总勾着淡淡笑意。 她捧着木簪,又似月下仙子。 蓝淄这是头一回被一个女子触动。 他略带几分颤抖得将那失而復得的木簪缓缓接过,平日巧簧如舌的嘴一时之间竟是找不着任何话来形容此事的心情。 他做了一个哽咽的动作,许久之后,才道了一句,「谢谢!」 「这么激动作甚?」林蔓偏头,瞧着他瞧了,「是不是被我感动到了?是不是被我的拾金不昧给感化了?其实这都不叫事儿,真的,你要是实在想要感谢我,那你不如教我武功如何?」 蓝淄不由有些好笑,「不是有你的小夫君教你功夫么?还要我教作甚?」 十分温柔的擦拭着手中的木簪,他连神色都正经了许多许多。 「这是我娘生平最爱带的木簪,说是我爹送她的成婚礼物……你不知晓,这只木簪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曾经我找寻了许久许久,以为它丢了,再也找不回了,可没想到,在我放弃了许久之后,竟是就如此的出现了!」他看着林蔓,眼神带着满满温柔,「好,你若要学武功,为了作为谢意,我将我毕生所学都教会与你!」 「别!」林蔓双手在胸前做了一个x的手势,「都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你这毕生所学我就不学了,我怕我学着学着,将你给饿死了……再且说了,这本身就是你的东西,我不过是在物归原主时又借花献佛,你只要觉得喜欢便好!」 如何会不喜欢呢? 蓝淄心中感觉,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林蔓总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微妙,便转移了话题,「咿,说起来,你爹挺有钱的,这可是上好的乌木呢!」 蓝淄嗤笑一声,「也许罢!」 「哎?不对!」林蔓觉着不太对劲儿,「你说这木簪是你爹的,可是为何,和你雕刻得花纹一模一样,我瞧过面具上的花纹,当真是一模一样,每个细节都是处理得一样!」 「我这雕刻的手艺,都是我爹自幼手把手教得,你说呢?!」蓝淄笑着解释,而后亦察觉不对来,一脸坏笑的瞧着林蔓,「是以,你之前说喜欢面具是假,调查我身份是真?这么说,你早便知晓我是那日青山道观上那人了?」 「这……其实,我也不是太确定!」林蔓打着哈哈一笑,「这不,其实你不是也瞒了我许多东西么!」 「我就说呢!」蓝淄眯着眸子,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当初你问我家住何处,我还觉着你一小姑娘问这作甚,原来是早有了打算,嘿,你这小妮子,心眼儿真多啊,说,你追查我身份作甚?是不是被我的绝色容貌给迷惑住了?」 「哥,来来来,我带你去我娘房间照照镜子,何为我被你的容貌迷住了,我又哪儿比你差了多少?」 眼见林蔓的手要拉住了他的胳膊,蓝淄下意识的往后退开几步,一副躲着她的样子,「我不过是同你闹着玩儿罢了,你这丫头这般较真作甚?」 林蔓双手环胸,侧眸看他,「哼,那你告诉我,你那日上青山道观做甚,有何目的……唔,最重要的,你是不是,对沈小哥,有何企图?」 「我能对他有何企图!」蓝淄闻言,似是听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他有几分姿色了不起了?谁还没有姿色了不成?我那日去道观是为了偷……哎呀,总之我可不是奔着这人去的,他有何值得我对他有企图?」 「偷?」林蔓偏头去看他,「哎哎哎,刚刚你说了偷,来来来,你告诉我,你是为了去偷什么的?」 「我……」蓝淄侧身,背对着她,「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打听这个作甚?总之这事儿不可说!」 「咿?」林蔓连是啧啧啧了几声,「先前是谁说多谢我将木簪还你来着,如今倒是有小秘密还不能同我说了?」 「并非是不可同你说!」蓝淄头疼,他将木簪收起来,正儿八经道,「你知晓那青山道长是何须人物么?」 林蔓摇头,「不知晓!」 蓝淄想了想,似是豁出去一般,同林蔓道,「成,今日我大哥我便替你普及普及这些问题, 这青山道长生于一个遥远的部落,那部落当中二十年出一天赋异禀的占卜之人,若是被选中,一辈子都会用于研究这种玄黄之术……而这青山道长,便是三十年前被选之人。 因他资质太好,后被大楚皇帝瞧上,被选做了国师。 成了国师十几载,深受皇帝宠爱,只要是他所占之卦,无有不灵,哎,是不知晓那时候他的风光啊!」 林蔓不解,「可既然如此,他有如此的本事,为何如今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嗯哼?」 「所以,这就得从一桩冤案说起来了!」蓝淄道,「这青山道长卦术准啊,于是与那年轻将军年岁又相差无几,二人就此结交成为了兄弟,唔,就如你我一样的,异性兄弟……而那道长有一嫡亲妹妹,来这京城寻他后则同这位将军一来二去的成了好事,于是,两家就此亲上加亲的结亲呢! 后来呢,就在前两年,那将军一家被满门超斩,他则受到了牵连,本该也要被砍头的,毕竟此等能人若是不为皇帝所用,那便被会被皇帝所杀,厉害的是不知晓他用了什么法子,逃了! 再之后,便在这青山定了下来,改名成了青山道长!」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四十二章: 我是傻子啊? 林蔓闻言,若有所思。 蓝淄弯下腰来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事儿我也就同你说说, 你可千万莫要跟旁人讲了,否者这可是要命的事儿!」 林蔓唔了一声,「那如此说来,这国师……当真是非常得厉害了?」 「何止是厉害,简直便是一大传奇啊!」蓝淄挥挥手,「不过你是个小丫头,当年人家风头正茂之时,你还少不更事呢,如今已是成了大楚最不可提及之事,你不知晓也是正常,但我可真得提醒你,此事你万万不可与旁人说!」 「我还能不知晓个轻重不成?」林蔓对其白眼,「可既是如此,我倒是好奇,你又是怎么知晓的?」 蓝淄拍着胸膛自信一笑,「我是何人呀?我可是江湖上的包打听,只要是这大楚的事儿,哪桩大事儿我不清楚?」 可越是如此,林蔓便越是怀疑,她抿了抿唇,眯着眸子道,「大哥,你这身份,只怕也是不简单罢?」 蓝淄一愣,摸了摸鼻子,打着哈哈一笑,「我哪儿有什么身份,不过是自幼生活在江湖,听人家说来的罢了!」 「哦豁?」依旧錶示怀疑,「若是随便听听就能将这等机密的事儿听来,那青山道长岂不是早便被朝廷给抓走了?而且你方才只同我说了青山道长是何人,可未交代清楚你是去偷什么东西的!」 「哎!」蓝淄轻嘆了一声,「你也知晓这青山道长是个厉害的人物了,无论是在功夫上还是玄黄之术上,且他还本秘术,我一直听江湖有人在传言此事,这不,乍然来到沂州,自是想见识见识!」 「秘术?什么秘术?」林蔓越发的好奇了,总觉着自己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他。 「不知晓!」蓝淄摇头,「只知道是秘术,有人说这乃是玄黄之术的上古奇书,也有人说,这是武林秘籍,我其实对它是什么书并不好奇,就想见识见识,这到底是何物罢了,毕竟都是流传的,谁知晓这到底是甚东西啊!」 「啧啧啧啧啧!」林蔓白了他一眼,「大哥,你这谎话当真编得不太利索,你先跟我说你自幼没了双亲,在江湖流浪长大,如今这身功夫瞧着可不低,再且还能知晓个中朝廷机密之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连起来,你觉得你还像个普通人么? 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愿同我多说,那我不多问便是了,时间不早了,加之今儿个又折腾了一天,洗洗睡罢!」 话罢,她打了个哈欠,背对着蓝淄挥了挥手,而后往自己房里走去。 然而,她才入门,便见得一袭白衣的少年站在了她房内打开的窗扇前。 林蔓乍然一见,吓了一大跳,当看清楚那人是沈景安时,这才扶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道,「大半夜的一声不响,不知晓的还当是白无常呢!」 少年立在月光之下,银月照在他身,犹如镀上一层银色的光一般。 回身,他看着林蔓,眼眸轻眨,「他方才,同你说什么了?」 「他?谁?」林蔓一时未反应过来少年口中的他是谁,想了想之后,这才恍然发觉他所说之人是蓝淄,呵呵一笑道,「没说什么,就是聊几句家常罢了,这不中秋节了么,也正好安慰安慰他!」 「可记得我曾同你说,莫要与他走的太近?」少年的声色格外冷。 林蔓一怔,从未见过如此说话的沈景安。 脸上还挂着的笑意有些僵住,她回头看了一眼外头的院子,「怎、怎么了。」 少年认真看着她,一双眸子散发着冷意,「你同他,远些!」 「我,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同他远些?可后头这话,林蔓又顿住了未说。 将门关上,她干脆坐了下来,「老实说罢,你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 「此事与你无关,你只要记得,同他远些便好!」 说完,他便要离去。 在他走出她房中之前,林蔓无比正色的唤了他一声全名,「沈景安!」 这一声,亦带着满满的疏离与淡漠,更有一种莫名的冷静。 她道,「你们是不是都觉着,我是傻子啊?一个一个的,都想着要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瞧着我被耍得团团转的模样,你们就觉得好玩儿,是不是?」 少年站在原地,不吭半点声儿。 她冷笑一声道,「我想要跟谁好,还需要你来说不成?我想这家中最危险的,最能给我带来危险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罢?倘若被人知晓你复姓上官,是不是我们全家,都要跟你一起陪葬?」 当林蔓说出上官二字时,沈景安忽然转身,张大了眸子来看林蔓。 她呵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子吗?你的身份早就已经摆明了好吗?只是我觉着做人有必要看破不说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乐意装傻不代表我真的傻好么? 罢了,我真的累了,折腾了一日,我累了,你早些……休息!」 话落,林蔓起身往自己床上倒去,连衣衫都未曾褪去,直接捲缩到了被子里。 她不知沈景安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许久许久之后,她听得门被轻轻合上的声音后,她这才睁开眼睛,瞧着那粉色的窗幔,忽然觉着有些心累。 从未有过的心累。 这世界能真正待她好的人,约莫也只有白家二老,以及林燕风夫妇了罢。 不隐瞒她任何东西,不会对她虚情假意,真心的关心她,照顾她,去理解她的感受,无条件的去支撑她想做的一切。 其实沈景安和蓝淄都是一样的,二人心底都有各自要隐瞒的事情,无论她是怎样真心的去对待对方,他们总会有那么一处地方不可让人触碰。 沈景安将她当做一个小傻子,蓝淄也是如此。 他所知晓的那些,难道是寻常人能知晓的么?很明显的暴露了他的身份并非简单的如他自述那般,否则这一身武艺从何而来? 且她,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去命令她做任何命令。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从上了那搜画舫开始…… 不不不,是从江湖闲散人这个名声越来越大开始,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变得没有之前最纯粹的味道。 晚安罢,这个世界,日后她还是什么都不去管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四十三章: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第二日,林蔓未早起,也未练功。 一觉睡到日晒三竿时,白氏还觉着十分不对劲。 自打她练功开始,无论严寒酷暑,她从未偷过一日的懒,怎的今儿个却是睡到了要唤她吃早饭的时辰? 白氏生怕林蔓是病了,连同林燕风说了几声不对劲之后,便去敲了林蔓的门。 边敲边喊道,「蔓儿,你是不是身子不舒适啊?」 林蔓其实早便醒了,只是后来迷迷煳煳又睡了过去。 是以她虽然听见白氏再喊,可眼皮实在太过沉重了些,连应声的力气都没有。 白氏在门外唤了几声,依旧听不见她的回答后,心中猜想她怕当真是哪儿不舒服,便从沈景安的房中入了她房内。 瞧着她在床上抱着被子睡得乱七八糟的样子,白氏先是嘆了一声,这才坐再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 温度正常。 于是她便又轻轻推搡着她的胳膊唤了一声,「蔓儿?」 林蔓这才慢慢转醒过来,迷煳着眼去看白氏,「唔?娘?」 看她这睡眼惺忪的样子,白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叫你半天不应,我还当你病了呢?快些起身吃早饭了,吃完早饭你爹还等着去碧云村呢!」 近来整块山的木头快要被伐完了,林燕风日子便也忙碌起来了。 除去将这些木头分类之外,他还要去收购那些村民来卖的木头,日日里忙得可谓是不可开交。 林蔓应了一声,无力的挥挥手,「我知晓了,就起!」 这是许久许久以来,白氏头一回见林蔓睡到了早饭的时辰。 心中充满了满满的心疼。 她总觉着这个孩子太早熟了一些,做的事情也都是替他们在考虑,然而说到底,她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罢了,一个需要人来爱护宠着的小姑娘。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着这才是林蔓本该就要过的生活。 心里有说不出的触动,白氏摸了摸她披散的长髮,「乖,快些起来,我去盛饭!」 「嗯!」林蔓用力的将眼睛睁开,缓缓坐起,强硬着打起精神来穿衣。 见此,白氏这才出了门去。 穿戴洗漱好之后,恰好饭菜上桌,一家人围坐在了一起。 林蔓依旧觉着有些睏倦,到得大厅时还打着哈欠。 可她入了大厅后,这才发现王玺与白贞贞竟然在。 嗯哼?他们为何会在? 在一阵恍惚过后,她这才终于又想明白,昨夜中秋节,他是同白贞贞一道来过中秋,顺带住下了的。 走到桌边,一一唤了长辈,坐下。 白老爷子笑呵呵,生怕林蔓这精神不佳的样子会让王玺介意,便宠溺得解释道,「这丫头啊,平日里都要早起练功夫的,许是昨儿个玩得太累了,这才起晚了些!」 「哦?是么?」王玺并不介意,闻言之后关注点反而在了她习武之上,「倒是极少有见姑娘家家习武的,且也未曾人说起呢!」 「她都练了一年多了!」对于林蔓的毅力,简直是让白老爷子炫耀的资本,他一仰头,脸上一脸的骄傲,「这丫头啊,自从练功夫那日开始,无论颳风下雨或是严寒酷暑的,从未偷过懒儿,这一点呀,怕是不少男儿家都比不上哟!」 从白老爷子这神态与言语当中,王玺也能听出他对林蔓得宠爱。 轻轻笑了笑,撇了眼她后,又夸赞道,「是了,蔓儿如此厉害,当真怕是男子也比不得的,有句话说『谁言女子不如男』,我瞧蔓儿,便担当得起这句话!」 白老爷子一听王玺也夸赞她,连连对其竖起大拇指,表示其有眼光。 林蔓却只觉着是一脸的懵逼…… 这一大早的,她是来听这些赞赏的么?唔……她这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然而,她却到底是一字未说。 等吃完早饭后,她发现,自己似乎在忽然之间,便无所事事了。 这个季节,果子摘完了,新种的桃树长的正好,那承包的五百亩地还在翻新当中……也宣布了不在继续书写,她好像、当真是找不着想要干的事儿了。 她先是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可总觉着站也不是,躺也不是。 于是她便又回了房里找了一本书来看。 偏生这书看着看着也觉着好生得无趣。 越是如此,她便静下心来找此事的原因。 是不是,从最开始的忙碌到忽然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后,则会忽然觉得空落落的,哪哪儿都不对劲? 这般想来,她觉着似乎还当真是如此。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空落,她干脆独自去了大街上,去听听昨夜之事到今日有何流言,再顺带将马儿都给牵回来。 可她这才出门呢,便听得有人在谈论起了这个江湖闲散人来。 他们说,终于见到了那江湖公子的真颜,竟是一个少年儿郎。 可这少年二郎却是样貌清秀,文武双全,在诗词大会之上只败在了第一才子手中,且离去之时,则是踏着飞云而去。 无人知晓『他』从何处来,也无人知晓他去往何处去,只听得了他说,自此退出江湖,世上再无江湖闲散人。 对于此事,众人啧啧嘆道可惜。 自此,这恐这世上,当真是再无闲散人了。 林蔓在大街上听了一圈,还好,大多数都在夸赞他厉害的。 当然,也有部分人说她没有半点礼数,更是口出狂言。 对此,林蔓只是笑笑,全然不将其放在心上。 听了一圈之后,她便直接去了有间书肆。 刘掌柜今日当真是头疼不已。 自从林蔓昨夜飞走之后,那公孙桦便一直逼问着他林蔓到底是何人,家住何处,如何寻找。 若不是有那李大人出手相助,只怕他这老命休已。 如今他这一家子倒是无事了,可这些才子们却个个都到了他的铺子里,问他江湖公子到底是长了何样,又到底是不是当真退出了。 他解释了一波又一波,最后无力的瘫倒在了椅凳上,旁人问他甚,他亦只能让伙计去招唿,他则无力挥手,不再出半点声。 直到林蔓出现时,他这才似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眼眸发亮,将人直接请到了后院当中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四十四章: 好久不见 「丫头啊,你这昨夜说走便走的,可是让老头子我担心了一阵!」刘掌柜嘆了口气,随后又静下心来,「不过走了也好, 这树大招风,咱们都是普通人家,若是被那些有权势的瞧上了,反而会引来祸端吶!」 林蔓回头瞧了一眼铺子里的人,点了点头,「我昨儿个走了之后,您可还好?」 「好的,好的!」说起此事,刘掌柜又有些感嘆,「咱们知府大人当真是个好官吶,若不是知府大人,只怕我也没这般容易脱身,罢了罢了,今后你虽隐退了,但咱们的交情可在, 若是有甚困难的,你同老头子我说,但凡能帮着的,定不推辞半个字!」 「好,这话我记下了!」瞧着这个院子,林蔓忽而觉得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想当初她最开始写书时,便日日埋在书房里。 这里,有她短暂的回忆呢。 笑了笑,她又问了刘掌柜,家中那两匹马如今在何处。 如此,刘掌柜便去后院的牲口栏里,将闩着的马交给了林蔓,再道,「我方才餵过食了,无须再喂,可这两匹马你一个人怎么签得回去?」 「无事,这马的性子都温顺,我牵着便成了,路也不远!」 既如此,刘掌柜点点头。 二人随意的聊了几句之后,林蔓便要牵着马从后院出去,才走至院子门口,便又听得刘掌柜唤了她一声,他问,「如今你声名鹊起,你当真甘心,就此隐退了?」 「我如今所要做之事有不少,为何不甘心?」林蔓回头同他一笑,「当初我决定写书时,是因为那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后来赚了银子之后,有一群读者追着看,我觉着也很是满足。 可您瞧到了昨日那个场面么?似乎所有的意义都变了,众人看我得书不再是因我写的内容,他们更在乎我的年纪,我的容貌,甚至在言语之间还带了满满的攻击。 且,您还瞧见了,就因这么一个小小的名头,竟是将京城第一大才子都招来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日子也过的普普通通,就想跟我爹娘一起过着幸福安乐的生活,如今我家得事儿尚且忙活不过来,我其实隐退也是一桩好事儿。 唔,日后等我家果子成熟了,我替您送些又甜又脆的来,送最好的给您尝尝!」 她的话已经说到了如此地步,刘掌柜心中则也有了数,笑着道了一声好后, 「等日后来了新书,你丫头闲来无事时可来我这铺子里坐坐!」 若不是林蔓,这铺子早在去年便卖了。 他这一辈子的心血,也早就没有了。 林蔓点头,同他甜甜一笑,而后牵着马出了院子里。 刘掌柜站在原地瞧着她渐渐远走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当真看着了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牵着马,风风火火。 嘆了一声,他将双手插入了自己的衣袖里。 有些人,本以为自己平凡,实则在某一刻起,早便不平凡了。 * 出了书肆的后门,林蔓牵着马儿在街上游荡了一阵,又在反覆得听众人谈论着江湖闲散人,听了一阵之后也是觉着无趣,便干脆牵着马儿要往家中而去。 可还未曾走出几步远呢,便见得李青城竟骑着马儿出现在了大街上。 撇开昨夜那一面,准确来说,二人之间已有许久未曾见面了。 从那日凉州回来之后,她日日忙碌,他也未曾来寻过她。 如今在大街上乍然一见,李青城本身在骑马奔腾,可路过她身边时,则又吁马勒住缰绳,「嘿,丫头,好久不见!」 不是昨夜才见过么? 林蔓仰头看他,「嗯,好久不见!」 又见他竟是穿了一袭十分干练的衣衫,便好奇问道,「瞧你这样子,是要出城去?」 李青城爽朗一笑,「今儿个同人打了赌,说是去青山上去猎一只豹子,若猎着了,便要将祖传得宝物作为赌注,若未猎着,我便将我这把匕首赠与他!」 匕首? 林蔓这才恍然想起来,李青城手中有一把匕首,其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价值千金。 这东西,说拿来做赌注便做赌注了? 林蔓咂舌,有钱人的世界她当真是看不懂。 「猎豹子毕竟是危险之事,你又不缺那一件宝贝,去赌这个作甚?」说着,前后又瞧了瞧他,「再说你这单枪匹马的,青山上荒山丛林的,你一个人多危险啊,还是莫要去了,在家中安稳待着不舒服么?」 之所以说这么多话,乃是林蔓当真关心他。 若换做了旁人,只怕她是连声都不会啃上一声的。 「小丫头这是在担心我不成?」李青城哈哈一笑,「唔,我瞅着你也有些身手,不如你随我去一道玩玩?」 生怕林蔓会拿上次之事来说,他连是做保证道,「你且当心,这回我不来恐吓你了!」 「别!」林蔓往后退上一步,「你觉着你家兄弟多不惜命,我这命儿可宝贵的紧呢,若是我爹娘知晓我去做如此危险之事,准要教训我不可!」 「怕甚?」李青城勾唇一笑,跃下马来,「那我便去同你娘说,唔,说你随我去办些事情,走走走,你今儿个若是陪我去了,想要甚尽管提!」 「这真不是钱的事儿!」看他越走越近,林蔓往后退了几步,「这小命儿若是没了,你这条件我要了作甚?不去不去,你别怂恿我了!」 李青城偏头,单手叉腰,「那你觉着,我对你好不好!」 「这……」摸着良心说,李青城待她,的确不薄。 不甘不愿的点点头,「可这也并非是你拐走我的理由,那山上多危险啊,蛇虫鼠蚁的毒物甚多,一个不慎,我这小命儿岂不是要栽了?你可莫要诱惑我去做那危险的事儿!」 「这叫甚危险的事儿?」李青城道,「比起之前来你们村子里的那座大山来,那青山当真是比不得甚……啊,对了,你不是说教你功夫的便是青山道长么?你若不去,那便陪我去青山,你在道观里等着,等我抓了豹子来,再同你一起下山回城,如何?」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四十五章: 需要跟你汇报? 唔,说起这青山道长,林蔓还真就有些兴趣了。 听了昨夜蓝淄一席话,他对青山道长就更是好奇了。 敛眸想了一番,还未曾做下彻底的决定时,李青城一见得她似有了动摇的迹象,便忙又是给她进了谗言。 「你青山多好玩呀,山清水秀的,我去捕豹子,你则与你师父好好叙旧,待咱们胜利归来,届时请你吃饭喝酒……」 林蔓想了想,认真问道,「你是非去不可了?」 「可不是!」李青城道,「想小爷我何时在人前认过怂?这都已经同人家打好赌了,岂有不遵守的道理?」 其实……她并非是想去青山,只是见李青城一个人上山去捕豹子,心中存了担忧。 想那一次在朝阳村得后山时,若不是因为她在,只怕他是真要丧命于熊掌之下了。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林蔓实在想不通,他一个好端端的官家子弟,家中钱权皆有,总想着做这等危险事儿作甚? 那一回若不是她在,他是不是到如今只剩一堆白骨了? 李青城待她的确好,从未想着要算计过她,也未曾亏待过她,倘若他一人入山,真出了点事儿可要如何是好? 这般一想,她又问,「如今是八月,山中蛇虫鼠蚁正多着,你可是带了驱虫的香囊?」 「你说这个?」李青城从怀中一掏,掏出好几个香囊来,「我怕我身上这个丢了,便干脆多买了几个!」 见此,林蔓不由好笑,「瞧你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准备得倒是够充足的!」 「何为不要命?」李青城不乐意了,「我可是日日都练功夫的,身手比去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去年那只熊瞎子的偶未能拿我怎么样,今年不过是猎只豹子罢了,还能有甚危险不成?」 可怕的不是已知的危险,而是未知的。 谁知晓入了那深山当中会遇见甚? 林蔓嘆了口气,「等着,等我先把马送回去,同我娘说一声!」 「你同意了?」李青城闻言,眸子一亮,「你这话的意思,便是答应同我一道去了?」 「你若不喜欢,我也不可以不去!」林蔓白了他一眼,而后翻身上马。 李青城忙追至她的马下,「不不不,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唔,那我陪你一起回!」 「无须!」牵了缰绳,林蔓骑着桃酥,牵着老马,语气淡淡,「你在这儿寻个茶馆等我,至多半个时辰!」 骑马回家需得一刻钟时间,再从家中来到此地亦是一刻钟,她在家中还需要换一套方便些的衣衫,准备的充分一些,再让白氏放心。 怎么着,也需要半个时辰罢。 一听林蔓要去,李青城自是欢喜跳跃的,当下笑着应了一声好,指了指街道边的一家茶楼道,「那我就在此地等你了,不着急,慢慢来!我等你。」 她白了李青城一眼,未曾接话,而后架马离开。 到得家中时,林蔓将马牵往马厩,回院子里时,沈景安正在院子里看书。 自从昨夜后,林蔓至今还未曾同他说过一句话。 他亦是。 二人四眸相对,而后各自移开。 越过他的身子,回房去换了一身紧身的衣衫后,便要出院子找白氏说说。 然,才恰越过少年的身边呢,便听得他我呢了一声,「你去何处?」 他与她相处那么那么久,对她的生活习惯摸懂了些,比如她若是穿了花里胡哨款式好看的广袖罗裙,那必然是闲着,要么便是出去游玩游玩。 而若换了一袭行动方便的衣衫,则必定有大动作。 林蔓闻言,步子顿了顿,回头,语气带刺,「莫非我如今去哪儿还需要跟你汇报一番不成?」 「……」少年话一噎,「我同你去!」 「无须!」知晓他这是在担心自己,林蔓语气不自觉的软了些,「不过是出城一趟罢了,你去作甚?在家好好看书罢!」 话罢,便出了院子,去前院寻了白氏。 同白氏找的理由是,今儿个刘掌柜教会了她些知识,她有些参悟不透,今夜便直接去老先生家住了,叫她莫要担心,许是今夜回来,许是明日回来。 林蔓是个有主张之人,且她说的又是学问上之事。 且老先生为人又好,待人亦是大方。 是以,白氏并未想太多,可深怕林蔓如此去了人家家中会不大合适,便拿了些银子,让她买些礼品,莫要空手入人家家中。 林蔓表示知晓,接过之后,便直接去了马厩,将桃酥牵了出来。 回身,却见得少年亦换好了衣衫,来至她身边,牵了那匹老马。 看着他的动作,林蔓眸子眯了起来,好奇问了一声,「你作甚?」 少年声音淡淡,「陪你去!」 「我……」她本想说不需,可少年却已将马牵了出来,那双深邃黝黑的眸子则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防似要将他吸入她的眼旋当中。 林蔓头疼,一拍额头,「你说你要陪我去,那你知晓我要去何处么?」 少年如实回答,「不知!」 「既然不知晓,你还要陪我去作甚?」林蔓故作怒气沖沖,「你安心在家歇着!」 沈景安不回答林蔓的话,只盯着她。 对于他,她当真是没辙。 尤其是他那双眸子这般盯着她时,更显得深邃迷人。 好罢,她妥协了。 毕竟沈景安是有功夫的。 她声音又软了下来,「李三公子要去青山打猎,我不放心他一人去,便想着随他去!」 陪另外一个还未及冠的男子去打猎,若是被人知晓,她在名声之上多少都会受到影响的。 沈景安先是愣了片刻,也知晓林蔓是个十分洒脱之人,对男女之别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他声音依旧是如此认真,「我同你去!」 「可你带了伤,还能去作甚?莫非还要来照顾你这个病号不成?」林蔓道,「你在家好生休息罢,等你身子好了,你再折腾!」 「已无大碍!」沈景安依旧淡淡,「多说无益,你去,我便去!」 林蔓笑了,她双手抱胸,上下打探了他一番,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昨夜是谁还同我置气了呢,怎的,今儿个这是主动跟我求和好么?」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四十六章:讨碗水喝 少年性子生来是活泼的,只是被仇恨压得喘不过气,整个人都要沉闷冷淡了起来。 他又有些自傲,宁可被人误会也从不会想着要作解释。 可昨夜同林蔓吵嘴之后,他自我反省了一番,也的确找到了自己的错处。 尤其是,之前那个一直嬉笑着唤他沈小哥的人,今儿却是直接忽视了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 若是平日,她闲得无聊,定会直接来同他聊天说话。 可今日,她一直都在自己找乐子。 本也不想主动同她说话,可见着她那一副要架势的样子,便猜想她要去做的事儿只怕不简单。 不怕她惹麻烦,就怕她会受伤。 如今一听她是要去陪李青城上青山打猎,想起去年那一次,他这心中便升起一股后怕来,幸好自己放下了所谓的面子,否则她遇着了危险,他也寻不她在何处。 少年敛眸,「昨夜之事,是我不对!」 什么?! 林蔓简直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他、他、他现在这是,在同她低头么? 自傲如他,说低头……就低头了? 忽然来了这么一下, 林蔓还当真是愣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抬手,抓了抓后脑勺, 方才还有些嚣张的气势,一下子便消灭了许多,「嗯,那什么……其实我也有错……哎呀,总之,反正我想说的就是,既然你也意识到了错误,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跟你冰释前嫌了……唔,你要是真的知晓了错误,那以后,以后你就不能凶我!」 她超级超级讨厌的,便是人家凶她。 其实昨夜那些话,对林蔓而言造不成什么伤害,最要命的是他说话的态度,那态度冷冰冰的,莫名的就让她委屈起来了。 少年闻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子,而后轻笑出声,道了一个好字。 于是,林蔓同他,就如此的又同归于好了。 既是同归于好,林蔓便也话多了些。 二人牵马出门,她道,「你受了伤,山里就莫要去了,等到了青山之后,你就在道观待着罢,我跟李青城去就好了!」 少年轻嗯,也不知晓他这声嗯,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可林蔓也不在乎了。 而后又变成了话痨,将昨儿个在画舫之上的事添油加醋的同他说了一番,再道,「那叫甚公孙公子的,文采其实也不过尔尔罢,且那人品当真是不敢恭维,要不是知晓他是小人,我昨儿个真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你知道伐?其实他能拨得头筹,完全是我让着,我怕我赢了他,他特么心中不服气,将整个沂州府都掘地三尺的要将我找出来,真要如此,我一个小老百姓岂不是要完儿蛋了么? 哼,所以说,他能赢,就是我让的!」 这话定然是有掺水的成分在的。 公孙桦这人人品的确瞧着不太好,有些争强好胜,但这文采却也不是太差。 林蔓所说,的确是有掺水的成分在。 沈景安自是知晓。 他面上虽是一副冷冷的模样,可瞧着林蔓在她面前变得如此活泼起来,便知晓她当真是不介意了。 他道,「你能如此想便好,如今他的身份尊贵,此等人,少惹为妙!」 嗯!林蔓深感认同。 二人一路聊着到了李青城所说的酒楼后,对方已喝完了好几盏茶。 一见着沈景安,李青城还深感诧异,而后嗤笑道,「你们这小两口,果然是形影不离啊!」 「少打趣我!」林蔓对其一个白眼,「咱们如今还小,可莫要来毁坏了咱们的清誉,否则你赔?」 闻声,李青城打着哈哈一笑,「不过就是说个玩闹话么,闹着玩儿的,你能将沈小哥带来,路上多增了一个伴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走走走,时辰不早了,咱们早些出发!」 如此,林蔓这才未同他再多有计较。 三人一路骑马出了城,直奔青山而去。 到得青山脚下时,李青城与沈景安马技好,还可缓缓上山,可林蔓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了,连连央求他们牵着马上山。 那路太陡,她毕竟是新手,能在官道上骑已经是不错了。 二人无法子,也只得随了她,三人在青山之下, 牵着马儿缓缓上山去。 到得山上,却已是午后时辰。 李青城瞧着那敞开的道门,同林蔓嘿嘿一笑,「既是你师父,不如去讨碗水喝?」 林蔓扶额。 她当时同李青城说道长是她师父,不过是搪塞之话,怎得如今就被赶着上架了呢? 可如今既是到了此处,林蔓也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讪笑着应了一声好后,便将马儿栓在了道观外的大树上后,便入了道观门去。 守门的依旧是个那个小童。 沈景安自己承认了他同小童是认识的后,林蔓对这小童便也多了几分兴趣。 比起去年十一月时,他的身子明显长高了不少,五官亦是长开了些。 他此时正在道观内扫地,见得林蔓与沈景安时,微微一愣,而后放下扫把来同三人行了个道礼,「三位施主上门,可是要来替道祖上香?」 李青城轻轻一笑,「只是路过此地,前来讨碗水喝!」 说着,看了看道童,又瞧了瞧林蔓,「唔,你为何唤她为施主?」 「我说李公子,这乃道观,不唤施主唤甚?叫姐姐不成?」林蔓白他一眼,「可说了,就讨碗水喝,喝了该干嘛干嘛去!」 「啧啧啧!」李青城绝不是多想之人,见林蔓如此,摇头嘆声,「你这丫头怎的如此野蛮?若不是你有了沈小哥儿,我还当真要操心你寻不着可嫁的人家了!」 她蹙眉,「我这嫁不嫁得出去,莫非还跟李公子你有关系了?」 李青城又啧了一声,「你好歹也是我瞧着长大的,自是想让你嫁个好人家,若真是无人敢上门提亲,我这不也要替你操心操心么!」 「嘿?」林蔓叉腰,「咱们这是来斗嘴的么?不是要讨水喝?」 话罢,懒得再同他多说,直接问了小童,「师父呢?」 这话可谓是一语双关。 毕竟她唤青山道长为师父,也是尊称,而听在李青城耳中,则是另外一个意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四十七章:天下众生皆如蝼蚁 小童并未多有考虑,加之她本身便认识林蔓,也不多想,「师父如今正在后院浇花……」 话未说完,林蔓便接上话茬,「正好,许久未曾见得师父,正好想他老人家了,我去找找!」 话罢,林蔓准备跨步入后院里时,又转身,回头同小童道,「哎,他们是来讨水喝得,唔,你将他们带至井边随便喝两口水则是!」 「……」李青城无语,井边喝水?这没良心的小丫头。 林蔓入得后院后,便见得那一袭素袍的道长正拿着花洒给院子中的秋菊浇着水。 她将手负立在身后,轻着步子走去。 还未走到他身边呢,便听得道长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瞧来施主这些时日武功进步了些!」 竟如此就被发现了? 林蔓深感无趣,却又回笑道,「都说君子酷爱菊花,菊花既代表君子,原来道长竟是喜欢文人得花儿呢!」 「未!」道长声音轻轻,「贫道对花草并无闲情雅致,只是故去好友最爱这秋菊,如今故人已去,也唯有这花可做祭奠!」 「道长既知玄黄之术得奥妙,那定会相信六道轮迴!」她道,「老天终究是公平的,所有的一切,其实在这命中早便註定了,是得或是不得,不得或是得,总会有因果。」 道长将最后一朵秋菊浇完,慢条斯理得放下了花洒,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动作清雅。 「贫道之所以欢喜你这小姑娘,乃是见你极有慧根!」他轻笑着,「旁人所不可理解的,你却能参悟透彻。」 「有何不能?佛主曾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这七苦从最开始的生开始,之后每一桩每一件都会经歷。 从出生那一刻起,命数已定,道家有云卦不问己,我想道长您应当是已将一切都看再眼里,也看得透彻了的!」 「正如你所说,卦不问己,许是当局者迷,倒还真是看不透自己!」道长看着林蔓,「丫头今日却是有空,来同贫道论道了?」 「何敢何敢,我哪儿敢在道长面前班门弄虎?只是见道长说,秋菊乃为吊念故人,这才想着要劝您看开些罢了!」林蔓道,「生死不过是过眼云烟,也许在老天眼中,咱们这些人与其余动物都是无有差别的,只是在于一个种族有一个种族的活法, 可它毕竟赋予了每个生命予以灵魂。」 「是了!」听至此处,道长微微有些感嘆,「在上天眼中,天下众生、皆如蝼蚁啊!」 感嘆完罢,他将帕子丢至一旁,「早便知晓你这丫头极具慧根,可否要再多考虑考虑,入我道祖门中?」 「您这是让我入道门做道姑不成?」林蔓啧声,「我爹娘就我这么一个闺女,可指望着我来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呢,若是入了道门,到我这辈可就绝后了,我爹娘该有多伤心!」 道长摇头笑笑,「谁说入了道门便不可成婚了?道家有俗家子弟,你这命数与道家有缘,迟早得入我道门得!」 她?让她去当一个道姑? 这简直是在说笑话罢, 她如何可能会去当一个道姑? 不可能!绝不可能的! 可林蔓当下也并未将话说绝,只扯嘴一笑,「那道长还是莫要抱太大的期望了!」 道长依旧笑着,而那笑意却莫名让林蔓觉着有些高深莫测。 两人对视了良久,直到传来李青城唤她的声音后,她这才似如梦初醒,同道长道,「那什么,我这最近不是学了轻功么,那李公子上回问我功夫同谁学的,我便说了是与您学了几招……唔,人寻来了,您可千万千万莫要拆穿了我善良的谎言,拜託拜託!」 这求人的样子,同方才那自信又风轻云淡之人,简直天差地别。 「道家人,从不说假话!」道长捋了捋自己鬍鬚,「你既已同旁人说贫道是你师父,不如趁着今日日子好,正式入门如何?」 擅自拜在道祖门下,而后吃斋守戒律? 别说林蔓会不会被那吃的诱惑致死,便是白氏知晓后,只怕也是要拿着鸡毛掸子追她打的。 「嘶,你这心里想着甚呢?我如今大好年华,日后还有大把的时光,就这么入到道祖门下了?我爹娘岂不是要伤心断肠?您这可莫要再说了,我娘如此信奉道祖,可道长您却偏要拉着她家女儿入观为姑子!」 道长闻言,轻笑摇头,「也罢,你我之间缘分还未至,也罢,也罢,今日贫道便也随你同你这个谎!」 只是,每个谎言都是有代价的。 李青城同沈景安寻来后,先是同道长见了礼,而后再由前者道,「丫头,你好生在道观里待着,我同沈小哥去山中猎着豹子便回来!」 「啊?不是……你们现在就要去?」林蔓看向沈景安,他那背上可还有伤呢。 伤口至如今才十几日,虽说正在癒合,可若是不慎裂开了可要如何是好? 简直太危险了些。 「自是的!」李青城道,「早先便同你说了,我虽让你陪着来,可也未想过要将你带往山中去,那山中皆是蛇虫鼠蚁的,你个姑娘家家不大合适,恰好有沈小哥作陪,我们便作伴去好了,你安心等着便好!」 「不是……」这沈小哥,他身上还有伤呀。 可林蔓又无法同李青城将此事说清楚。 她看了看沈景安,见对方依旧是一脸淡色,她便着急了起来。 「不是,李公子,你这都已到了订婚的年纪还未订婚,是不是表面上说着对王家姑娘有意思,非王家姑娘不娶,其实这内心里就是喜欢男子呀?只是拿王家姑娘来做挡箭牌?」 对于林蔓的脑迴路,李青城当真既觉着无奈又好笑,他将手叉腰,「不是,敢情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人了?」 「不然呢?」林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对其表示很怀疑,「我家沈小哥样貌生的如此好,你却要让我沈小哥同你去往深山当中,若是你在山中对他有了歹念,届时天高地远的,我这得多不放心呀我!!」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不厚道 李青城当真是被林蔓的话给气着了,他拿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沈景安,头一回觉着有何为欲说无词。 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最终将手放下来,「成成成,你若是如此想,那你便跟着罢,这清白你家沈小哥不要,我还得要呢!」 沈景安本便不想让林蔓去山中,眼见李青城同意,他欲要开口将她留下时,对方却反而拍了他的肩膀,「为了你的安全,那你便留在道观罢,唔,顺带替我跟道祖上柱香!」 少年闻言,一双清冷的眸子同她扫射而去,似是在告诉她,何为痴心妄想。 到底,三人还是一同上了山。 马儿在山中不方便行走,便将三匹马都寄在了道观中,他们三人则一人带着一个香囊与两把砍柴刀,上了山去。 唔,这砍柴刀,还是林蔓找道长给借的。 她本身同李青城来青山便未曾做甚准备,加之家中也未有任何利刃可够她所用的,如今能借着两把砍柴刀,给自己与沈景安一人一把,她已是觉着十分满足。 山上不久,他们便前后在山上瞧见了几条小蛇。 林蔓对这类软骨动物天生便有一种恐惧感,也幸好前有李青城开路,后有沈景安断后,她这在中间走在才算安心一些。 见得她如此胆小的模样,李青城不禁想起了上回,啧了一声回头道,「你这丫头怎的越发胆小了些?之前可未曾见你如此胆小呀,这胆子还能长回去了不成?」 这是在挖苦她呢? 林蔓怂了怂鼻子,一脸的不乐意,「之前那都是为了生活所迫……再且说了,这蛇也不知晓有无有毒,瞧着它蠕动,心里都要麻了!」 「你身上带着香囊,还甚的蛇?」李青城爽朗一笑,「话说,昨儿个西湖里举办诗词大会,我本是想要带你去的,可毕竟是中秋节,怕你要同家中团聚,这才未唤你,你若喜欢这些东西,等日后有机会了,小爷带你去玩玩!」 「可算了罢!」想起昨夜,林蔓便恨不得撕碎了他,这人无事找事得给她找甚麻烦,虽说风光了一把,可后头落水了,她差一点就要没命了。 请问追根究底起来,这罪魁祸首是谁?是谁? 还不是他这个惹祸精? 可是她能说么?不能! 当下只能正义凛然道 ,「你都不喜欢这些文人,还拉上我作甚?不了不了,今后这种热闹,我可不去凑!」 「呀?」之前不是挺喜欢去听这些文人故事么?李青城深觉有些好奇了,可是想起昨夜那个江湖公子,便一边往前带路一边道,「还别说,小爷终于见着了那劳什子江湖公子,唔,那小傢伙的脾气倒是挺对我这口味的,说话毫不留情,你是不知晓,他昨夜竟是一点都不给凌家子留任何情面。 啊,对了,丫头你不是说你同那江湖公子认识么?不如你替我引荐引荐?」 林蔓一怔,而后挥挥手,「你不是讨厌跟文人在一块儿玩么,哎,我其实同人家也不太熟……也就当时见过两面罢了,不熟,不熟!」 「是么?」李青城表示怀疑,「我怎么觉着,是你不想做这个中间人?」 「哎呀,你想甚呢!」见李青城回头看她,林蔓故意扯了一根树枝闹他,「快走快走,你还要逮豹子呢,往这山中也不知晓要走多久,要是今儿个逮不着,咱们岂不是要在山中过夜了? 你不嫌山中野兽多,我还要为了我和沈小哥的小命做考虑呢!」 李青城连连往身后退了几步,拿手挡在脸前遮住那同他乱舞的树叶,「敢情你同沈小哥的命是命,我这命便不是命了?我将你这丫头看得如此重要,可你竟半点不将我放在心上,我这心啊……疼的啊!」 说着说着,他则又越过林蔓的身子去看少年,「不过,沈小哥,你昨夜怎的去了画舫上?」 「你瞎说什么呢!」林蔓直接拿着枝条砸他,「沈小哥昨儿个在家中好好待着,怎的就去了那画舫!你莫不是眼花看错人了罢!」 「小爷这眼神儿可好的很,一个大活人还能认错不成?」李青城嗤了一声,「若说旁人小爷看错了这还说得过去,就沈小哥这样貌这姿态,我能看错不成?」 林蔓自是不信的,可为了让李青城死心,他便回头看了少年一眼,「你昨儿个去了那劳什子画舫?」 「嗯!」少年神色淡淡,「老先生昨日要去画舫,便顺带带我一道去了!」 他后头这话是在同林蔓说的。 可林蔓听后,却直接愣住了。 她昨儿个并未要沈景安去,可是……他却去了。 这是……在担心她么? 因着林蔓的情绪有了明显的变化,李青城便也停下了步子来,偏头一脸认真的去研究者她的脸色,「你这是甚表情?瞧瞧瞧,我便说他去了画舫罢,你还要同我挣,哎呀,莫不是我说了何话让你不开心了? 成成成,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沈小哥去没去的,我不过瞧着了这这么随嘴一说罢了!」 「没有!」她摇头,唇角勾起一个笑容来,「我没有不开心,只是觉着沈小哥做事太不厚道了,跟老先生去了画舫竟不带我,真的是太不厚道了!」 「可不就是!」李青城对此深深认同,「一看这人便没将你放心上,来来来,以后你就跟我玩儿,甭管是吃香的还是喝辣的,我都把你带上,唔,再带你去看尽这世间的繁华……」 「打住打住!」林蔓拱手,忙是示意他别说了,「我还是在家好好待着罢,您这大爷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可我还是觉得我这小命很重要的,经不起您这折腾!」 说罢,抬腿越过他的身子,直接走在了最前。 李青城忙是跟上,「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何为我不将自己的命当命看,我可是宝贵得很得好么,我这小命可是重要的!」 「是么?」林蔓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我肯定不会一人去深山里打猎,也不会去做危险的事儿!哎哎哎,你别将你的手搭我肩上,我这走得困难着呢!」 青山上的后山里,少女的声音在丛林中清脆又悦耳,惊起了一片飞鸟。 而在林蔓听着李青城说,他在画舫上看见了沈景安时,对于昨夜之事只剩下了对他的满满愧疚。 昨夜,她不该同他说那些重话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四十九章: 也不是太冷 在山中逛了好大的一个圈子,莫说豹子了,便是连只野猪也未曾发现。 瞧着那欲要黑下来的天色,林蔓深感觉绝望,她停下来同李青城建议道,「我觉着今儿个怕是寻不着豹子了,不如咱们先回道观里,明儿个早上再早些上山来如何?不然这大半夜的,若真是遇见些个勐兽啥的,咱们估计也就够人家吃上一顿!」 「都走了这老远,莫非你还甘心就此回去了不成?」李青城掏出了早便准备好的干粮,「今儿个若是寻不着,便干脆在山中住上一宿,那些东西爱在晚上出来觅食,到时候等它来觅咱们!」 「大哥你不是吧!」林蔓闻言,一脸惊恐的退到了沈景安身后,「你这是要将自己当诱饵啊!」 这人当真是疯了,可以拿自己当诱饵。 「你还怕了不成?」李青城将干粮扔给她同沈景安,「且放心,今夜你们去树上睡,别吭声儿就成,这些危险的事儿无须你们来!」 「不是……」林蔓就地寻了个地方坐着,「我并非是那意思,就是这事儿的确太危险了些,要不咱们在考虑考虑?毕竟生命诚可贵啊!」 她现在既庆幸自己跟着他来了,又懊恼跟着来了。 李青城这傢伙简直是个玩儿命的,她自己跟着来玩儿命也就罢了,还要带上沈景安一起。 这得多危险? 毕竟都是一些勐虎野兽,见着任何异类你都是食物啊……加之这山中各种狼啊、野猪啊、勐虎啊、熊瞎子啊,随便来一两只,只怕就要让他们够呛了。 「你若是怕了,此时走也来得及!」李青城哈哈一笑,拿着干粮啃起来,「早便同你说了,来这山中可不是玩闹的, 咱们是来狩猎的,既是狩猎,哪儿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这么说来,似乎也是。 林蔓不说话了, 可是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李青城明明是官家子弟,该当是十分惜命的才是,怎的却是一副不将自己性命当回事儿的样子呢? 这是不是……太吊儿郎当了些? 还是说……他在两个优秀哥哥得阴影之下成长,让他想在这种事情上,找回一点存在感来? 唔?这么一想,极有可能。 说实在,林蔓还是头一回见着不同爹娘一起得孩子。 李家三个兄弟,一个在沂州为知府也便罢了,怎么这李二公子与李三公子都要凑这个热闹,在沂州住下? 罢了罢了,那也是人家的家事儿,她去揣测也的确显得不太礼貌。 …… 终究,林蔓还是爬去了树上睡觉。 八月中旬的天已越发黑得早了些,太阳一落山,不出两刻钟便要天黑了。 他们捡齐了不少柴禾准备晚上用,林蔓吃过干粮后早早得爬到了树上去。 瞧着树梢下的一黑一白,林蔓抱着树干感嘆得道了一声,「黑白无常啊!」 二人正在无声得往火堆里添着火,闻言,纷纷将视线落在了林蔓身上。 被二人眸光盯得有些发慌,她又直身来,「你们……看我作甚?我说错话了?」 二人依旧不与。 林蔓道,「你们看看自己,看看看看,一个一个的,不是黑衣服便是白衣服,大森林里,这得多吓人呀!」 「若我等是黑白无常,你是什么?」李青城挑眉,那过一根棍子子在手中把玩了一番,「你早早的爬上那树作甚?树上不冷?」 还别说,八月天气本就转凉了,尤其是这大山里,凉意便又添了几分。 而林蔓之所以早早爬上树,便是因怕地上有那些什么带毒的虫子,想想都是不寒而慄。 说真,她从未再类似于这种得原始森林中过过夜,既觉着刺激,又觉着充满了危险。 这才刚天黑不久,周边便开始响起了各种叫声,若是到了深夜,还不知晓会出现甚呢。 林蔓打了个冷颤,「还好,也不是……太冷!」 李青城一笑,「我早便说过了要护你周全,莫非你还能不信我不成? 下来烤火,莫要为难自己了!」 「我……」林蔓咳了一声,「我没有为难自己,这树上挺好的,我觉着……」 话还未说完,便听得沈景安轻轻道了一声,「下来罢!」 虽是短短三个字,可却带了一种莫名的宠溺感与无奈感。 林蔓内心一酥,似是连这山风也暖和了许多。 有了沈景安发话,林蔓自是未再多有挣扎。 一个翻身,从树下而落。 到得沈景安身边时,李青城白了她一眼,「好你个丫头,沈小哥的话你当是命令,啧啧啧,这不都是人么,如何这人跟人之间的话,差距就这么大呢!」 「这不我觉着树下也挺不错的么!」林蔓讪讪一笑,「那什么,咱们大家都是朋友,还计较这一点作甚,我觉着就这么干坐着也挺无聊的,不如来玩一个游戏罢!」 说起玩,李青城来兴致了。 直接凑到了林蔓跟前,勾唇一笑,「玩何游戏?」 于是林蔓找了一块儿石头来,再让李青城将匕首拿出来,拿着匕首在石头上转圈圈,匕首的剑尖对着谁,谁便说一个秘密,要么,便是喝一杯水。 唔,眼下也就水这个东西方便了。 他们打了不少备用,且真要去取水喝,河道也就在旁侧,方便得很。 但有个规定,这水喝多了,不许小解。 毕竟这是自己选的,含泪也要忍到底。 这倒是好玩的紧。 李青城眼眸一亮,当下便同林蔓玩了起来。 可沈景安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参与,于是这便成了二人游戏。 起先是指到了李青城,林蔓便问他,「唔,从小到大,你喜欢过几个姑娘?」 「你这就坏了哈!」李青城一措手,想了想后,「两个!」 林蔓八卦了,以手撑着下巴问道,「你不说是只喜欢王家姑娘一个吗?怎的如今却又成了两个?快说快说,除了王家姑娘还有谁?快说来我听听!」 李青城自是不干,「这可是两个问题,你若是想知晓,那便等论道我了再继续说!」 于是,林蔓只得悻悻收起八卦之心,拿着匕首转了一个圈圈儿。 可惜的是,这回指着得还是李青城。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五十章: 这就认输了? 实在无法子了,李青城被林蔓给林蔓追问得实在无法子,只得老实交代了,「唔,大概在我八岁时,见得一个姑娘无比可爱,便喜欢上了人家,之后便追着她说,待我长大之后便娶她,可那姑娘却被吓得哭了起来。 此事被我爹娘知晓了,便被捞回家中给毒打了一顿!」 听他所谓的毒打,林蔓嘶了一声,只怕是被打得不轻的。 于是便追问道,「那小姑娘是谁家的姑娘,唔,现在可嫁人了否?会不会被你造成了童年阴影,以至于对婚姻都存在了极大的恐慌?」 李青城被林蔓这话说的是哭笑不得,「那时年幼不懂事,且那事还是在京城之事,我哪儿知晓她嫁人否!嘿,你这丫头可不厚道,明明才一个问题,还总想着要从我嘴里套话!」 「成成成,那咱不套话,咱让你说真心话!」 于是,林蔓便又转了起来。 前几个由林蔓来转,次次都转到了李青城时,李青城便觉着有些不对劲来,为何她却没中过一次? 于是……他选择了亲自上场。 然而,结果却依旧是指着他自己。 实在被林蔓逼问得无话可说了,李青城自己默默得抱着水袋,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 在他终于喝完了一袋子后,这才终是轮到了林蔓。 李青城被问得多了,一时间轮到他来问,还当真是不知晓要问甚,等想了一阵之后,瞧了一眼沈景安,八卦道,「你方才问我从小至大喜欢过几个姑娘,那你说说,你可有喜欢的人?」 唔,喜欢的人? 林蔓冥思了一会子,回忆起了上一世来。 她近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喜欢一个男孩子时,是在五年级。 那也不算喜欢罢。 对于从小便偏科的林蔓而言,数学简直差的一塌煳涂。 而班长的数学成绩却是全年级第一的……就因此,她偷偷的对班长有了好感。 但很快这种喜欢便被打破了。 因为……六年级时候,分班了。 再后来是高中时期看言情校园文,总幻想着有个小说中得男主角出现,恰好那时篮球队的队长样貌好,长得好,她便加入了外貌协会,因为幻想当中的人物,对他有了好感。 也算不上喜欢罢……毕竟后来知晓他太渣,这种喜欢也因此而打住。 大学时,整个学校里没有一个能让她心动的男生。 再后来,也因忙碌于工作而没了谈恋爱的时间。 再再后来,就到了这个世界。 可对于沈景安,林蔓是有些复杂的。 不得不说,沈景安样貌生得极好,自身条件无比优越,自己对他是有些好感,可他毕竟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她可大了他近一半呢。 若真能对着这么一个『孩子』说喜欢,是不是太禽兽了些? 想了想,她同李青城认真的摇了摇头,「没有!」 沈景安再听着这二字后,瞧了一眼林蔓,眸子一黯,却又迅速移开,去看着正燃得正好的火花。 李青城却是不信,「你方才想了这么久,莫不是为了想着要如何来偏我罢?」 「我骗你有糖吃?」林蔓轻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若不信,难道我还要喝一口水来证明?」 「也可!」李青城表示对此并无意见,指了指她身旁的水袋,「在旁边呢,你喝罢!」 「去你的!」林蔓将水袋扔给他,「我才多大年纪,还不满十二呢,对情爱之事本就不懂,你竟还不信我!」 对方笑着接过,哈哈大笑,「这并非是我不信你,只是你这回答让人当真是难以置信,你敢说你不喜欢沈小哥不成?」 喜欢么?不喜欢么? 哎?他们还小着呢! 林蔓干脆爬过去,又从他手中将水袋夺了过来,打开喝了一大口,边喝便含煳道,「不就是喝水么,喝便是了!」 待喝完后,李青城这才笑呵呵得瞧了一眼沈景安,「看你这丫头还敢不敢再说假话!」 林蔓再次白了他一眼,「我说真话你不信,那成,我就说假话给你听!来来来,再来啊,瞧瞧是你喝得多还是我喝得多!」 于是这二人,便又继续玩了起来。 起先二人还能问答得说上一些,可后来干脆是直接抱着水袋喝了起来。 直到最后喝不下了时,林蔓这才求饶起来,「您是大佬,您是大佬,我这肚子实在装不下了,不来了不来了!」 李青城亦是打了一个饱嗝。 可嘴上却仍旧取笑道,「哟,这就认输了?方才是谁在那信誓旦旦说要喝垮小爷的?若这水是酒,你早便喝得烂醉如泥了!」 「成成成,您厉害!」林蔓抱着肚子仰躺在了地上,瞧着顶上正被风吹得颤抖的树叶,忽然就生出了小解之意。 她咳了一声,又缓缓撑着身子坐起来,「那什么,我瞧着晚上这山中风景挺好的,我去熘达熘达去!」 李青城自是知晓她这是何意,勾唇坏笑,「方才又是谁说,不可方便小解的?」 「这不也结束了么?」林蔓起身,转身,直接朝着那颗最大的树后走去。 可回头一看,与这二人的距离似乎也太近了些。 于是她便又走远了些。 待确定了与二人之间有了些距离后,她这才将开始小解。 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尴尬的声音来,她尽量将动作轻了些。 方便完后,她才将衣衫整理好,便见得去前头的灌木丛林当中似是有东西直朝她而来。 林蔓当下大惊,下意识的尖叫出声。 李青城与沈景安二人本在商量着谁守上半夜,谁守后半夜,可听得林蔓尖叫,对视一眼之后,抡起一旁的砍刀便同林蔓的方向而去。 林蔓虽觉着惊吓 ,却也并未失去理智。 知晓前方定是有甚大东西,她下意识的便点起脚尖,用尽了全力得往回跑。 人在求生之时,潜能总是最强大的。 当跑到了二人身边时,林蔓一边喘气一边指着后面,「有、有东西!」 二人闻言,各自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将林蔓护在了身后。 因着当真是二人下意识得一人牵了林蔓的左右臂,双方一愣,而后又各自撒开。 李青城赶紧道,「先回火堆旁!」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五十一章: 这都什么时候了 不管是什么动物,只要是丛林里的,大多怕火。 林蔓此时当真是被吓得心都险些要跳出来了,她点头,捂着胸口缓步回了火堆旁去。 三人回到火堆旁,约莫等了一阵之后,这才发现方才造成了大动静的,竟是一群野猪。 是了,就是一群野猪。 那些个野猪个个瞧着壮硕无比,长长的獠牙显露在外,兇相尽显无疑。 说真,一两只野猪,林蔓光是一人也不怕,可面对这一群野猪,她便有些瘆得慌。 可比起其余的野兽来,其实这野猪比起来,已算是温顺之物了。 如今因着有这堆火把在,它们一时之间也不敢攻上来,可这一群野猪,却也够令她怕上一怕了。 李青城将怀中的匕首直接扔给了林蔓,他则拿着砍刀紧了紧自己的衣袖,邪笑着同沈景安道,「恰好让我来瞧瞧,你这小子身手如何!」 少年冷冷回看了男子一眼,「不比你差!」 「呵!」李青城舌头一抵腮帮子,笑得妖孽,「那可要让见识见识了!」 林蔓虽与李青城打闹着玩过,却从未见过他的真实身手。 唔,当然,也未见过沈景安的真正身手。 然而,二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二人踮起脚尖,犹如飞鹤展翅一般同那群野猪而去。 那一刻,林蔓这才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轻功。 二人的身子轻得犹如是羽毛一般,轻点在树枝之上,亦能借着那小到不存在的力道跃身。 一黑一白的二人,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当真是犹如黑白无常一般。 二人的动作,又几乎是如出一辙。 他们手起刀落,砍刀落到在野猪身上时,嚎叫声在这片森林当中响起。 血腥味剎那之间,在森林当中晕开。 林蔓简直是要看呆了。 之前并未见到李青城是如何打那熊瞎子的,可他的身手显然不差。 二人之间的配合更是天衣无缝。 不过是片刻之后,这一群野猪被杀了个大半,剩下的则是落狂而逃。 待得沈景安落地之时,他那白色的衣衫上未曾沾染半点血迹。 森林之中瞬间布满了血腥味。 血的味道,在森林当中蔓延。 林蔓深感不妙。 夜晚本就是野兽出没之时,尤其是如此浓重的血腥味,只怕会招来未可知晓的兇勐野兽来。 待得二人走来,林蔓道,「只怕这地儿是不可久留了,咱们换个地方罢!」 「换甚地方?」李青城从衣袖当中掏出一块手帕,先是将砍刀上的血迹擦拭了一番后,便又递给了沈景安,「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当真不知晓你这小子藏了如此好的身手呢,唔……你们这一个二个,还真是叫人奇怪,轻功这东西可不常见,偏生你们却都会!」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研究轻功?」林蔓当真觉着他这人一点都不着急的,「这里有了这般大的动作,只怕山中的勐虎野兽定是能袖着的,咱们若是再不走,要招来更兇勐的如何是好?」 「你忘了咱们来得目的了?」李青城邪魅一笑,「走,咱们去树上去!」 闻言,林蔓眸子大睁,显然不敢相信李青城竟会……竟会想着利用这个血腥味,来吸引豹子。 她吞了吞口水,「不是,李大哥,你不觉着这个事儿有些危险么?虽然如此刻意吸来野兽,但若是老虎、狮子、熊瞎子呢?」 「岂不正好?」李青城丝毫未有半点害怕,反而显得尤其兴奋,「来了熊瞎子我也不嫌弃,上树罢,树上安全!」 林蔓闻言,又将视线落在了沈景安身上。 显然,对方同李青城是站在了同一条线上。 他道,「若想猎得豹子,如此也并非不是法子!你在我身边莫要乱动,我护着你!」 沈景安向来是个惜字如金之人,然,能同林蔓解释一番,李青城还深为觉着替林蔓感动。 的确,若想猎得豹子,这种办法也最是简单,也最省力,可这危险,却也是双倍的。 实在无奈,林蔓只得听了二人的意见,而后又爬上了方才的那棵树。 林蔓爬上树后,少年紧跟而上,坐在她的身边。 而李青城,则上了二人旁边的树。 到得树上之后,便又听得李青城道,「那匕首锋利无比,你且先拿着,唔,你用得着!」 说实话,这匕首给林蔓,她也不会用。 可手上有个厉害的武器,心里便也多了几分胆子。 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她寻了一个好躺得位置,直接躺在了树杈上。 不知为何,她瞧着少年在他身边,便算这个丛林里将会危机四伏,她却是一点也害怕。 明明他不过是一个少年,明明自己比他年岁要大,可心中却总会升起这么一股莫名的安心感来。 可坏事的是,今儿个水喝得的确不少。 她躺下没多久后,又觉着有了小解之意。 如此两三次后,这才感觉好了些。 可眼下如此情况,林蔓不敢跑远了,只敢下树躲在树后,叫二人将耳朵堵上,将眼睛闭上,她这才敢将动作放得极轻极轻的小解。 唔,这是一件很尴尬之事。 然而,她小解几次之后,却发现李青城还未有半点动静。 趴在树上本也睡不着,她便好奇问,「李公子,你是不是最近有点儿上火了?」 「什么?」忽如其来的问题,让李青城是在是未曾反映过来。 林蔓便道,「你喝了这么多水,一点想要小解的意思也未有?」 李青城黑线。 她便再道,「你这新陈代谢似乎不太行啊,我跟你说啊,遇到这种情况,你日后的饮食与作息一定一定要规律起来,多吃蔬菜多喝水,莫要整日里都吃些大鱼大肉的,也莫要老是饮酒……你知晓酒对什么有害罢? 人体分为五脏六腑,所谓五脏极是心肝脾肺肾,而这饮酒对应的是肝脏,你这整日喝酒的,迟早会伤害着肝脏,肝脏一旦伤了,那决计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这小命儿可就危险了,所以我建议你呀,日后这酒还是莫要再喝了,闲来无事多喝喝茶,茶多好,养身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五十二章: 动物世界 林蔓这一席话下来,让李青城越听越是黑线。 待她说完,一阵沉默之后,对方这才出声,「你倒是能去做郎中了!」 「哎?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这也是为了你好!」林蔓抱着树干,认真道,「这身体啊,当真是要从年轻时候好好修养得,否则等日后你后悔都晚了!你日日在城里不是同这些富家子弟喝酒,便是同那些个文人子弟混迹在一块儿喝酒。 你说你喝喝茶多好啊,喝茶多养生……」 在林蔓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后,李青城表示要缴械投降了。 他是当真的,从不知晓林蔓竟是一个话痨。 且还当真被他说的有了小解之意。 从树上飞跃而下,男子仰头看着树上的二人,声色凉凉,「尔等还不速速将耳朵与眼睛闭上!」 这耳朵怎么闭? 哎,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结果乱用词彙的下场啊! 林蔓看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你又不是花姑娘,我还偷看你小解不成?」 李青城:「……」 可到底,她还是将耳朵给捂着了。 也不知是这山中安静,还是李青城的动静不小,林蔓便算将耳朵捂上,依旧能听到小小的动静。 待得李青城小解完后,她好奇的偏头去问沈景安,「你方才,听到声音没有?」 少年微微沉默了片刻,而后清冷道,「习武之人,视力与听力,都异于常人!」 视力与听力,都异于常人?! 林蔓一口老血几乎要从胸口喷了出来。 她道,「那我方才……你捂耳朵没?」 少年点头。 她则又问,「那你可还、还听着了声音?」 闻声,少年身子微微一僵,而后发出了眼神,细若如蚊得嗯声。 「噗……」她一口老血从胸中噗出,无力得倒在了树干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明明已经将动作给放轻了,可是……他还听着了? 老脸一红,她瞬间恨不得这树干上有个洞,可让她钻进去。 少年便算在夜色中,也可见她的形态。 待得李青城上书后,喊了林蔓几声。 可林蔓却一点也不想应他。 之后……无话。 这山林当中,只可听见风唿唿吹着树梢的声音。 许是因着安心,林蔓趴在了树干上险些将要睡着。 却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了狼的嚎叫声。 那一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几乎是在那一刻,她握着匕首下意识的便做了戒备的动作。 沈景安一直未曾睡着,见得她如此动静,忙是伸手,轻轻的拍在了她的肩上,示意她安心。 也的确是因沈景安这个动作,林蔓这才松了一口气。 狼嚎声依旧在继续。 她同着声音来源看去,则见得一群狼已低着尾巴到了那几只已被砍死的野猪中。 除去这些『检查猎物』的狼外,还有几只在周边望风。 林蔓秉着了唿吸。 狼对比野猪而言,更具有攻击性与凶性。 绝对不可低估其的兇勐程度。 但好在它们找着了食物后,便也对周边的环境并不关心。 先是大吃了一顿,待吃饱后还剩了一些,则合力着将剩余的肉给叼走。 林蔓亲自见着了群狼食肉,那样子,瞧着当真是不寒而慄。 本以为它们走了,林蔓正要大松一口气时,却只听得几声唿啸之声传来。 感受到了危险,群狼立时做出警备状,围在了一起,嚎叫回应。 这是……进入动物世界了? 林蔓简直不敢相信,她的树下此时站着一群狼与两只带着小崽子的勐虎。 而更不敢置信的是,她还亲眼目睹了狼与虎的战争。 为了食物,几只勐虎与一群狼开启了厮杀模式。 老虎虽是兇恶,可狼群胜在了数量多,且又齐心,一时之间,整个森林当中只可听见虎啸狼嚎。 林蔓紧紧的抱着树干,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跌落下树,会不幸的成为他们果腹的食物。 沈景安生怕她看见这种血腥场面将她吓着,抬手,将手掌轻轻得捂住了她的眼睛。 可是当耳边传来的都是勐兽的哀嚎时,林蔓只觉着更是吓人。 她的眼睛被沈景安遮住了,并不知晓这场战争的最后结果是什么,但她听见了虎妈得一声哀嚎之后,犹如疯了一般,同狼群拼了个死去活来。 听入耳中的东西太多了,林蔓甚至都觉着那只虎妈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痛苦。 最后她也不知晓听了多久,直到沈景安放开他的手时,她这才看到了树下一片狼藉。 有一只倒在地上两人壮的勐虎,也有好几只趴在地上再动弹不得的狼。 方才的野猪在地上再未看见一只。 林蔓将眸光看向沈景安,似是在询问着他,还有几只老虎与狼呢? 沈景安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她莫要说话。 如此,林蔓便又继续抱着树干往树下瞧着。 那群狼虽已去无踪影,可老虎却又去而復返。 它们身上多少受了些伤,血正往外流着。 但它们却并未在意,反而是嗅了嗅那些刚死去的狼,而后一虎叼了一只。 就要在离去时,虎妈回头看了眼在地上已再不能动弹的虎爸,敛眸,带着孩子们远走。 看着这一幕时,林蔓忽然觉着有了些触动。 其实上天在创造了这些生灵之时,其实也给予了感情。 都说老虎最毒,最是兇险,可是方才它回头瞧的那一眼,是带了不舍与眷恋得罢。 可在动物的世界里,生死早已是不重要。 在此等原始的森林当中处处充满了兇险,老虎会将所有生物当做猎物,然,其它的动物也会将老虎当做猎物。 这都要在于,强者生存。 是了,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是一个强者生存的时代。 这一夜,林蔓再也没了想去小解的心思,她就呆呆的在树上趴了一个晚上。 等到第二日天亮之时,他们再下得树后,只见那地上是满地狼藉。 血,那一片区域的方圆之外都是血。 除去血外,还有那只早已凉透的勐虎与几匹狼。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五十三章:您都算到了? 有了现成的老虎,李青城也再未想着要去猎豹子。 毕竟勐虎比起豹子来,更要有牌面得许多。 尤其是,这种足有两人大的大虎。 瞧着,只怕也是上了一些念头的。 李青城带着林蔓与沈景安去河道边洗了把脸,而后在山周边猎了些野味,在火上烤了两把熟透之后,粗粗吃了一些,再扛着老虎下山。 那虎重得很,也幸好三人力道不小,尤其沈景安与李青城又是习武之人,二人咬牙用力坚持着,一路也出了这片山。 不过来的路上不比去时,因昨日的痕迹经过一夜被掩盖,他们寻找下山的路又花费了一些时日。 到得青山道观时,已是午时刚过。 三人从山中出来,最激动最想哭的人却是林蔓。 昨夜之事她看得一清二楚,也终是头一次亲眼见识到了如此残酷的动物世界,再到得这种大道上时,她感嘆这个世界真美好,至少……她看不见那么多的血腥事。 也暗自发誓,这种经歷有一次就够了,日后绝对不会再经歷一次。 打死她都不会。 虽是如此,可她也不得不感嘆李青城这运气当真是好的。 明明是入山猎豹子的,结果却能白捡来一只大老虎,甚至是连什么力气都不用出,便得到了一个如此大的回馈。 因着老虎重量太重,李青城只得将虎绑在了自己的马上。 毕竟这三匹马中,唯有他的马最高大,也瞧着最是有力。 在下山之时,道长亲自来送了三人,在他们二人去绑虎的空隙,道长走至林蔓身边,以仅二人可听见的声音道,「你可知晓为何此事会如此顺利?」 嗯?顺利么? 林蔓上下打量了道长一眼,「怎么,您这都算到了?」 道长呵呵一笑,「道祖向来会庇佑,任何一个与道家有缘之人!」 「道长,您这话说的可就高深了些!」林蔓眯着眸子看他,「就犹如佛家说的,佛度有缘人一样!」 道长笑笑,「这世间一切,皆因缘分二字,你同我道祖甚有缘,只怕下一次上山,你便不再唤贫道道长了!」 林蔓偏头,「那唤什么?难不成道长要去佛家了?我唤您大师?」 道长依旧笑得无比和善,念了一声道号之后,便同她道了一声下山去罢。 而后,甩了甩手中拂尘,带着道童回了道观之内。 走得毫不留念,未曾回头。 林蔓瞧了眼他的背影,而后轻声一笑,同那已准备妥当了的二人唤了一声,「走罢!」 三人牵着马儿下山,又费了一些功夫。 因着李青城的马驼了老虎,沈景安便将他的马给了他,而后再同林蔓共骑一匹。 桃酥这几个月来身子勐涨,驮两个『孩子』绝不是问题。 可这回城得一路上,却着实给李青城招来了不少的眸光。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耀眼,林蔓在快要入城时,先同李青城告了辞,要回了马儿之后,直奔家中。 而李青城,则牵着马儿,挎着大步挺直了腰杆,每走上一步,都自信满满。 他驮着一只大老虎得消息瞬间在整个沂州城内引起了一阵轰动,当下那一直被世人称唿为纨绔子弟的男子,当下让人刮目相看起来。 能打死一直勐虎者,乃真英雄是也。 路上有不少人前来观看着他,而他则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插着腰,眸子笑得弯了起来。 且先不说李青城如何风光,林蔓同沈景安回到之后,恰被白氏抓着。 因着林蔓已同她说了昨夜也许不回家,白氏便也并未担忧,可二人身上瞧着有些狼狈……尤其是林蔓的衣服上,还破了好几处洞。 那洞一看便是在树枝上割破的。 且她的头髮,亦有几分凌乱。 也并未想着她是去了山中,只是白氏瞧着她那狼狈的模样时,当下便质疑了起来,「你这样子,可是同人打架了?」 她明明是说了去老先生家学学问,可回来却是如此狼狈的模样。 若不是说她同人打架了,白氏还真不信。 林蔓摸了摸自己后闹啥,打着哈哈一笑,「我怎么可能跟人打架呢……就是、就是今儿个闲来无事,同沈小哥去山里找了找野菜……这不想着娘做的野菜粑粑了么,想吃的!」 「这个季节, 哪儿有甚野菜?」 她那衣服的确是被树枝割破的,听她如此说,白氏便也未曾怀疑。 当下担起的心便放了下来,「秋季了,有野菜也是枯黄了,你若真想吃,怎的不同你爹说,让你爹上山时给你留意着些,采些回来便是了,还要你亲自去山里挖作甚? 沈小哥这些时日在家中看书辛苦的紧,你怎的也拉着人家去胡闹?唔,你快去将你这身衣衫给换下,我瞧瞧是否还能缝补好,这衣衫还是新的,就此坏了也是可惜!」 白氏所说的缝补,其实便是将破了洞的衣衫上拿着线头绣些花儿。 她知晓女孩子家家最是爱打扮,衣衫破了便也尽量能缝补得好看些,若是破的洞无法补得太好看了,再加之林蔓又穿不了的,她便好好缝制好,送给那些穿不上新衣衫的穷困人家。 这家中就林蔓这么一个女儿,衣服留着也是浪费,不如给人穿了也好。 再且,自从家中生活条件好了之后,白氏在衣着方面虽是让自己与林燕风都很朴素,却从未亏待林蔓与沈景安。 两人做衣服的料子向来都是最好的, 所做的款式,也向来都是最新的。 听她唠叨了一大堆,林蔓嬉笑着连连应是,上前挽了她的手撒了撒娇,说了些乖话后,白氏这才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头,示意她身上都有股汗味儿,赶快去打水洗澡。 林蔓自是连连应了是。 而在沈景安回房之后,白氏又拉着林蔓至一旁悄声道,「眼看就要童生考试了,你好好劝劝景哥儿,让他莫要太紧张了,学习这东西咱不强求,能认字儿便好,这能不能考个童生回来,我同你爹都不看重,只要他能吃好喝好,莫要太辛苦了便是。 他这些日子的辛苦,我同你爹都是看在眼里的!」 ???林蔓表示黑人问号。 沈景安这些日很辛苦了吗?不过是日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罢了,谁知晓那门关起来他做了甚,怎的就辛苦了? 也就他们好骗,人家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 林蔓连连道了几声好后,便忙是回了房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五十四章:你爹热的 昨夜一夜未睡,又折腾了整整两日,林蔓洗完澡躺在床上后,有了一种深深的满足感。 既自在,又舒适,似乎这才让她真正找回了自我一般。 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后,她终是不敌袭来的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白氏在晚饭时曾来唤林蔓吃饭,可她却累得实在眼睛都睁不开,让白氏将饭放着后,又睡了过去。 瞧那疲惫不堪的样子,白氏心疼的紧。 念念叨叨得在旁边念叨了一句,『你个姑娘家家的, 能认得字便好了,何须将自己折腾成这番模样,娘瞧着可心疼』之后,便又嘆了一声,「罢了,我将饭菜往灶台上热着,等你半夜饿了,自己去吃!」 说罢,这才出了林蔓房中。 可她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的早上。 醒来之时恰好鸡鸣,她睁开眼下床,站在窗前瞧着外头雾蒙蒙的天,这才有些恍惚得觉着,今儿个似是个雨天。 秋雨绵绵,连带着气温也降下了不少。 林蔓早起穿衣时,又替自己加厚了一件。 好几日未曾好好吃过一顿饱饭,她准备要晨练时,可因肚子饿得实在太难受,去灶房想着偷吃两口剩饭填填肚子,却发现了锅里还带着几分温热的饭菜。 唔?昨儿个晚上的饭菜,现在还能热着?林蔓简直是不敢相信。 拿起勐吃了几口后,则见得白氏打着哈欠略带几分疲惫的入了灶房。 见得林蔓正在吃饭,又关心的问了一声,「饭菜可凉了?」 「热着呢!」她一边扒饭一边道,「咿,这饭是娘半夜起来又给我热过了?」 「你爹热的!」白氏打了个哈欠,「子夜你爹起夜时见你未动饭菜,便又替你热了一遍,往灶里添着了些炭火……成了,你现在才吃,想必早饭也吃不下了,今儿个早饭我便不煮你的了!」 林蔓并未在意白氏后头的话,只听着白氏说,林燕风半夜还起来给他热过饭菜时,心中总觉着有些不太是滋味。 感动并非是某个人替你做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是在这些小事上,那人会处理的极为细心与贴心。 感动是生活里,日积月累的小细节。 总之……林蔓因这事儿,感动了。 那吃饭的动作忽然就顿了一顿,她抬头笑看着白氏,「这辈子能做您跟爹的女儿,是我修了几辈子的好福气!」 「你这丫头一大清早的说甚傻话呢!」白氏笑笑,「你将饭吃了把碗放着,等吃完早饭我一道洗了!」 林蔓点头,笑着,「好!」 而后, 又埋头,继续扒饭。 这饭不过是平平常常的家常饭菜,可林蔓却觉着堪比一切山珍海味。 …… 之后的日子里,沈景安在书肆念书,林蔓则偶尔去碧云村逛逛,偶尔去自己城北的那块地瞧瞧,又或者骑马在人人烟极少的地方奔跑。 八月眨眼既过,眼瞅着便要到了九月。 周慧在九月初九便要出嫁了。 之前白贞贞出嫁时,大白氏与小白氏都是提前了几天到场的,如今他们家方便,有马车有车夫的, 白氏便想着寻个机会,先去大白氏家瞧瞧,看看可有要帮忙之处。 有了此等想法,她同林燕风商量过了一番后,在第二日早间早早起来准备了早中晚所吃的馒头与一些菜,再吃完早饭后,便带着林蔓走了。 唔,林蔓的确不太想去大白氏家。 她不喜欢大白氏,也不喜欢周娟,去了也无甚意思。 可想着自己同周慧的关系不错,如今又到了她的出嫁前夕,只怕她这心中也是有些紧张的,自己前去看看也可,倘若周慧有何需要的, 她也能帮上一些忙儿。 这般想着,她则同白氏来了。 上了马车之后,林蔓直接选在了马车上趴着睡觉。 白氏见她这一副睡不醒得样子,当真是觉着无奈的很,「你夜间不好好睡,一到白日便要犯困!」 林蔓闻言,打了个哈欠,反而换了个姿势,将头枕在了白氏腿上,「一到晚上便觉着这时间过得真快,似乎什么都没做,这一日的功夫便没了,总捨不得早早睡了……可一到早日里,我就不想起来!」 再且秋天干燥,也爱打盹儿。 白氏当真是被她这话说得给无奈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髮,「你这丫头呀,等到了你大姨家,好好跟你大姐说说话,想必她如今快要出嫁,心里定是紧张的……她这孩子自幼过的也是辛苦,你大姨也忽略了她不少。」 大白氏对周慧怎么样,外人都真真切切的瞧在眼里呢。 林蔓点头,又奇怪道,「娘,当初你生我时奶对你也是万般不好,你怎么就没想过要对我这般呢?」 将所有的怨气都出在她身上。 白氏嘴角挂着笑意,指腹一直在她的髮丝之上摩擦,「你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疼你还来不及呢,怎能捨得对你不好呢?那老家的人,个个都来欺负咱家二房,倘若我再对你不好,你这丫头可就真成一只小可怜虫了!」 说完这话时,还拿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 林蔓心头一阵热意,将头在白氏腿上蹭了蹭,「娘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以后也会让娘过的更好,叫之前那些看不起娘的人,都高攀不上您!日后您也别总是忙着一日三餐操心家里的杂事儿了,等我有钱了,我让娘住大房子,请人来伺候着娘。 娘每日要做的便是去胭脂店瞧瞧,可是有甚新的胭脂到货,再去首饰店里看看,是否有了好看的髮饰手镯,或是去瞧瞧到了什么新衣衫啊,操心今日里指甲颜色该上什么色好!」 这番那话落在白氏耳里,当真是悦心的很。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啊,那娘就等着我家蔓儿来养活娘亲了!」 然而,白氏说的却不过是玩闹话,而林蔓说的,则是认真话。 两母女心中各有所想, 林蔓缓缓睁开眸子,透过车窗瞧着外头的倒退的景物时,她在心中又加深了这个念想。 今日定要更加的努力,为了让全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她要好生好生的努力。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五十五章:回来陪你四妹妹玩儿 到得大白氏家时,林蔓打探了一番他们所住的院子。 同他们在朝阳村时的房子构造差不多,都是简单且上了年代的土砖房。 一间大大的院子里,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厢房。 周家兄弟多,后代也多,这院子住满了许许多多人。 白氏带着林蔓从马车上下来时,迎来了一大家子的观看,那些个小孩儿围在院子门前一脸新奇的看着。 不论马车是好是坏,总之他们在村中也极少见得马车。 白氏瞧着那一大群孩子时,先是愣了一愣。 还是人群里的周自喜高兴了唤了一声三姨,她这脸上才展开笑容来。 周自喜唤了白氏后,又同其余孩子傲娇的一仰头,指着白氏与连林蔓道,「我三姨,我妹妹!」 的确,白氏还是第二回来他们家,第一次来时,当初她还是个姑娘,是随着大白氏陪嫁而来的。 已有了十几年之久。 如今她的孩儿,都已快要十二了。 白氏忽而有了些感嘆,总觉着这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间,竟是连孩子都这般大了。 周自喜同那群孩子们傲娇的介绍了之后,便又撒腿的跑去了院子里,大声喊着屋里的大白氏,「娘,娘,娘,三姨来了,三姨来了 !」 大白氏本在屋里熨衣服呢,听着周自喜大喊大叫的,本身还想出口训他两句闹啥呢,可又一听着他道三姨来了,忙是放下了手中熨斗,迎了出去。 与自家儿子在大门口装了个满怀,大白氏拍了拍他的脑袋瓜子,「瞎跑跑作甚?你三姨呢?」 周自喜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喘着气指了指院子门口,「在那呢!」 随着那话一落,便见得白氏与林蔓手中提了大包小包得入了院子里。 大白氏见此,忙是上前去迎接,「哎呀,三妹,你这来了怎的也不同咱先说一声呢,让你们这大老远的跑来我这甚都没准备!」 「还需要准备啥?我就是同孩子随意来看看!」将手中提着的东西都交给了大白氏,她笑道,「都是自家人,哪儿需要这么客气!」 「你这……」手中的东西分量都不轻,大白氏一张脸上笑得犹如花儿一般灿烂,「快快快,快到屋里坐着去,我给你倒杯茶喝去!」 而因着白氏来了家,院子里闹出了不轻的动静,于是大白氏那几个妯娌,便纷纷到了院子里观看着。 毕竟她们同白氏也不熟悉,除了看看以外,也不能上前去搭话作甚。 大白氏一家住的是西厢院,再且虽是分了家,但也都住在了一个院里,只是将吃分开,经济分开罢了。 到得厢房里后,白氏又从包裹里拿了些东西,同大白氏道,「我给上房与那几位都备了些东西,这许久未来,东西也少不得要备些儿的!」 「你同她们备了作甚?」大白氏眉头一簇,当下便有了些不开心,「就这几家子,一个比一个厉害,有甚好走的?你有这闲钱还不如留着给蔓儿多买些零嘴吃呢!」 「这都是礼数!」白氏知晓自家大姐是个什么性子,轻轻笑笑,「总该是做到些的!」 说着,又叫林蔓将她买的零嘴儿拿出来给周自喜吃,这才恍然发现似乎未曾见着周慧与周娟两姊妹,便问道,「怎的不见慧姐儿跟娟姐儿?」 「这两丫头去砍猪草了,还未回来呢!」大白氏不以为意,「你呀,这些不该买的东西就不要乱花钱,虽说你家如今有钱了,可这钱也不能这么瞎花不是?这可都是四妹夫辛辛苦苦赚的!」 虽是如此说着,却又叫周自喜收下,再道,「快谢谢你三姨跟你四妹,你这小崽子当真是个馋猫儿!」 有了好吃的,周自喜自是嬉笑着道了两声谢。 于是,大白氏便又道,「你大姐二姐也出去一段时间了,去地里瞧瞧,要是着猪草砍得也差不多了,便喊她们回来得了,回来陪着你四妹妹玩儿!」 「可别!」她哪儿能跟周娟玩到一块儿去啊?林蔓忙是挥手拒绝,「大姐二姐要干活儿,我也不能打扰了她们做活计不是,不用太麻烦了,我就在这家里等着便是!」 「那哪儿成啊!」大白氏并未多想,依旧让周自喜去唤人回来,「你们这大老远的跑来,一路上也辛苦了,再且这院子里都没个同龄人陪你说说话多无趣,还是将你那两个姐姐叫回来,陪你玩儿罢!」 不得不说,这大白氏当真是太过热情了。 林蔓见拒绝不了,便干脆起身,要同周自喜一道儿去唤人。 如此,大白氏与白氏也自是无意见。 等林蔓与周自喜走了之后,白氏便将东西分成了几分,先是去上房里走了一圈儿,再分别去几个厢房走拿着东西走了一趟。 如今白氏有银子,出手不说大方, 也绝是不小气的。 加之她这人和善好相处,同大白氏的那刁钻蛮狠的性子不大一样,那几个妯娌之间,便也同白氏谈得来。 不过短短一会子,院子里的几个妇人便已聊到了一块儿去。 见的自家妹妹如此受欢迎,可大白氏心中却不得劲得很,这是她娘家妹妹,怎得就同这些她们能聊到一块儿去了? 自己插了几句嘴都没插上话后,大白氏便也干脆不去找话了, 直接同白氏说了一声去做饭了,便回了房去。 约莫也知晓大白氏怕是有了些生气,白氏深感无奈,同几个妯娌道了一声去给自家姐姐生火候,那几个妯娌连是托着白氏的衣袖道,「妹妹大老远的来,怎的还要去做活计,你若不嫌弃啊,这午饭便再咱家吃罢,不过咱家也就写个粗茶淡饭,还望妹妹莫要介意了!」 「嫂子哪儿的话!」白氏尽量让自己笑得得体一些,「我大姐一人要忙里忙完的也辛苦,我得先替她搭把手去了,有话儿的,咱们吃完饭后再说!」 如此,那几人也是个识趣的,又挽留里了白氏几番,见她当真是毫无留下吃午饭的意思后,便也不说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五十六章: 你吃吗? 且不说白氏与大白氏,但说林蔓与周自喜出了院子后,先是在附近的田埂上寻了周慧与周娟一番,未曾找着人后,周自喜则又带着她去了稍稍远些的地儿。 说起这周自喜,林蔓倒也并不觉着他有何讨厌之处,只是那孩儿,与生俱来便带着一股调皮捣蛋的劲儿,这周自喜定做也就调皮了些,可却也没有同周慧那般娇气与横行。 对这个『哥哥』,林蔓还是不予以任何评价的。 能打上两声招唿便打,不能打招唿便干脆沉默。 周自喜一路边吃东西边带林蔓去寻那姐妹二人,路上可谓是一字未语。 于周自喜而言,他又觉着林蔓带着几分高冷。 路上沉默得有些尴尬,周自喜想了想,将自己手中的花生酥递给了林蔓,「你吃吗?」 少年正一手餵着自己,又将自己手中的另一块花生酥递到了她的面前时,一双眸子又圆熘熘的,林蔓竟莫名的被这一幕给萌着了。 不由嗤笑出声,她看向了周自喜那有些不大干净的手,只字未语。 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中,周自喜立时觉着了几分窘迫,脸也红了些,将手收了回来,「你若是吃,等回家我给你拿干净的!」 她本想说不用了, 可话到嘴边,却又成了一句,「好!」 于是,二人之后又是无话。 在村子外头寻了一圈都未见着人,周自喜也皱起眉头来,「不对呀,平日里她们砍猪草都会在这一片地方,怎的不见人了?不然,咱们在去找找?」 再找找,便要走得远了。 林蔓点头,「你带路就好!」 反正回到那院子里,她也觉着无趣,不如在外头走走打发打发时间。 于是,二人便又在周围寻了两圈,因着寻不着人,他干脆也喊起了人来。 可依旧是无一人回答。 周自喜眉头皱得高高,这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 似是想着了什么,他当下一跺脚,「完蛋,你说她们会不会遇着了什么危险?」 林蔓觉着好笑,「不过是砍个猪草罢了,难不成还能出什么事儿不成?」 这小傢伙的内心戏,会不会太多了些。 可周自喜却焦急了起来,「你不知晓,隔壁村子里有个小霸王,自幼就爱找我姐姐的麻烦,还三番几次说要娶我大姐的,平日言语里也尽是调戏,你说我大姐二姐不见了,跟他是不是有甚关系? 不行,我得赶紧去瞧瞧!」 林蔓当真是不知晓他们之间还有这种事儿发生,可又觉着那些人毕竟是孩子,也不敢惹出什么太大的祸事来罢,毕竟周慧只是要嫁人了,也未曾做什么得罪他们。 本还想宽慰周自喜一番,可对方却越想越觉着不对味儿来,而后同林蔓道,「四妹妹,我得去找找我大姐二姐,你先回家去,等我找着了,我便回来!」 「哎?」见他要走,林蔓跟上,「一起罢!」 「可是那小霸王最是好色的很!」周自喜瞧了瞧林蔓的容貌,「四妹妹你就莫要去了,若是被那人给瞧上,反而还麻烦的紧!」 「你这脑子里想的什么?」林蔓对其白眼,「要去找人,咱就别那么多的废话了,走走走,你带路,赶紧找去!」 既是林蔓决定了如此,周自喜劝了几次无果后,便也妥协了。 这回周自喜有了目标可寻,连是带着林蔓去了一一道十分僻静的小勾勾里。 林蔓对这种地方表示十分好奇,她怎的就不信周慧与周娟会被带到了这种地方来呢? 然而……事实却当真是让林蔓惊掉了下巴。 她一路随着周自喜走,还真就找着了一伙人。 那伙人当中有男有女,为首的男子年岁大概十七八岁,在整群少年少女中,身形最高,年岁最大。 而年岁最大的女子,约着是十四五岁的样子。 最可笑的是,那周娟竟混迹在了那群人群当中,正帮着他们在欺负已跌落在了水中的周慧。 是了,周慧此事浑身湿透,身子也坐在了山道里的溪水当中。 而为首的男子却插着腰,抖着腿,一脸傲慢的看向那正在溪水当中抽泣的少女,「小娘们儿,你说老子你对你也是一往情深罢,你这人怎能如此不知好歹呢?嫁给老子怎么了?你还看不上不是?之前老子还当你不是一样的呢,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呵呵呵,这去了城里几个月,竟是连亲都给定好了。 原来你家左右不收老子的彩礼,竟是偷偷看上了别的人家呢!」 「你休要胡说!」周慧唇角打颤,又怕又冷,「我同你之间向来都是清白的,你少要来侮辱我的清誉!」 「清誉?你有何清誉?」那男子唇角斜斜一笑,「信不信老子当着大伙儿的面把你给办了?再让这些兄弟们轮流来找找乐子?瞧你成了残花败柳的, 看看城里那公子可还要你!」 「你……你敢!」周慧吓得一张脸的青了,在溪水中往后挪了挪,她再看向周娟,「娟儿,我、我可是你亲姐姐,你怎的能同这帮人来欺负我?」 一双眼里含着泪光,又布满了绝望。 周娟被她看得有些心虚,抿了抿鼻子,却又梗着脖子道,「你是我姐姐怎么了?郑大哥对你一厢情愿的,你嫁给郑大哥怎么了?我这也是、也是为了你的幸福考虑!」 周慧听得心如死灰,她抓起一块石头,眼泪夺眶而出,「今儿个你们若是想要对我做出越矩之事来,那我便是死,也绝不受你们的侮辱!」 「是么?」那为首的男子笑得有几分残忍,「你这若是要死,那也得咱们爽完了再死罢!否则去jian一具尸体,有何意思?」 「你们这群混蛋!」周自喜见得那个画面,怒气攻心,直接将手中的花生酥仍了过去做武器,朝着那为首的男子便沖了过去,「郑虎子,你娘的禽兽,你要作甚呢,你今儿个要是敢碰我大姐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周自喜毕竟还年少,且身子本就长的不高,还未到得那人跟前,便被两个少年拦住了他的去路,揪住了他的衣襟往旁一摔,他便被摔成了一个狗啃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一只纸老虎而已 见此,那一群人捧腹大笑,看着周自喜一脸得意,「就你这小胳膊小腿,还妄想让我断子绝孙?咱们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让你先断子绝孙!」 知晓自己也绝对不是这一群人的对手,周自喜脸被气的通红,他又爬起来,在地上捡了一块大石头将要朝着他们砸去,「我要同你们拼了!」 「简直不自量力!」那几个少年一笑,其中有一个正想要将周自喜再次撂倒时,林蔓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冷冷一笑。 「说谁自不量力呢!」 她已快要十二岁,身高却只比他们矮了小半截。 虽是揪着了他们的衣领,可动作却带着几分小小的滑稽。 众人从未见过林蔓,对这个不知从哪儿跑来且样貌秀气的少女产生了继续兴趣。 「哟,这是又来一个上门的?」 林蔓眼眸一眯,手中半点不留情面,揪着那个少年的衣领,腰间一个用力,来了一个过肩摔,将人深深的摔倒了在了地上。 而后,她再是一脚,直接踩住了少年的胸口。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莫说周自喜看傻眼了,便是郑虎子,也愣了几分。 林蔓扭了扭脖子,做了一个热身的动作。 清风恰好吹起她的长髮与衣摆,少女的手指更是发出了骨头咔咔的声音。 那一刻,在周慧眼中看来,林蔓就犹如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侠士,她动作干脆又利落的,替她扫平了眼前所有的荆棘。 而这一幕,也自此落在了周慧的心中一辈子,直到老了之后她仍旧同孙儿们说,当年有那么一个女子,似是从天而降,成了她生命当中的一道光辉。 当然,那都是后话。 郑虎子眯着眸子去看林蔓,眸光落在了她的胸上片刻后,再看向她的脸蛋。 那眸光,让林蔓深深觉着无比的噁心。 她头微偏,舌头抵了抵腮帮子,满脸不悦,「小娘不介意,剜了你的狗眼!」 对这么突然出现的一个小姑娘,不知是因为她的气场强大还是甚,他只忽而觉着有了些压迫感。 「打哪儿来的野丫头,老子做事你也敢插手?嫌活得不耐烦了?」 「野丫头?」林蔓邪邪一笑,仰头看向一边的周自喜,「来,你告诉他, 我是何人!」 也不知是不是以为林蔓的强大而给了他底气,周自喜脖子一梗,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石头,「这是我家四妹妹!」 「四妹妹?」郑虎又将视线落在了周娟身上,「怎的从未听你提及过,这个所谓的妹妹?」 周娟此时也带了几分心虚,说起话来带着几分结巴,「不过就是姨娘、姨娘家不亲的妹妹罢了,几百年也难得走一趟,不熟的很……谁、谁知道她今天的怎么来了!」 「我今儿个不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是还要帮着别人来欺负自家人么?」林蔓冷笑一声,说的话可丝毫不留任何情面,「以前我以为,一家人怎么闹矛盾也是一家人的事儿,还真是让我开了眼,刷新了对人心的下限啊!」 「你说什么呢!」此话说得周娟又羞又怒,指着林蔓同郑虎子道,「郑大哥,她不过就是一只纸老虎而已,而且她比咱们还有钱……」 一句话,这是在告诉郑虎子,该对林蔓作甚。 林蔓呵呵笑出了声,同周自喜道,「你去,去将大姐从水里扶起来,这些人,交给我了!」 好傢伙,她已是许久未曾找人练过手了。 她打不过沈景安,莫非还会连这群废物都打不赢不成? 冷冷一笑,踩着地上躺着得那人胸膛狠狠一个借力,身子凌空而起,一脚踢在了欲要攻击而来的少年脸上,又狠狠的赏赐了他一个脚耳巴子。 又借着这个力道,她身形迅速又凌厉的如法制炮,不过在眨眼之间,便将这群少年给教训了一通。 待得林蔓在地上落定之后,又十分嚣张得拍了拍裙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而那群少年,皆被林蔓踢得脸在瞬间肿了起来。 她笑着,「被打脸的滋味,可好受?」 她未打那群姑娘,也未动手去打郑虎子。 唔,那群姑娘么, 乃是因林蔓没听着什么侮辱周慧的话,而郑虎子么,是林蔓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可那群少年在林蔓手中吃了亏,又如何肯就此善罢甘休呢?当下那四人排成一行,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林蔓直接招唿了上来。 林蔓嗤笑一声,唇角勾起,「成啊,想要开开染坊,小娘就成全你们了!」 在他们攻击而来的瞬间,林蔓一个飞跃,直接踩在了一个少年的脑袋瓜子上,而后原地飞跃,在空中一个曲线完美的空中翻,左右脚狠狠的落在了少年的背上。 他们本身便是往前用的力道,加之林蔓忽然绕制背后重重踢了一脚,他们一个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 面仰地,惨不忍睹。 一脚踢翻了两个,而那剩余的两个,林蔓同其勾勾手指,正在他们由于的瞬间,林蔓却丝毫不给他们任何犹豫的机会,直接上前,左右一个,踢在了二人的胸口上。 而后倒地。 能飞跃起来的,在他们眼里看来,便是高手。 林蔓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瞧着那群吓得往后退的女子,勾唇,「怎么?先前还挺有气势来欺负的,怎么现在就焉了呢?来来来,别怕,咱也不是那般粗鲁之人!」 郑虎子却偏生不信邪,骂了一声脏话后,直接抡起拳头便同林蔓而来。 小娘们儿漂亮是漂亮,可这却并不代表她可以挑战她的权威。 再且在这么多人面前呢,倘若他不战而退,岂不是日后就不能在这群少年当中立足了? 这如何能成? 然后林蔓在他攻击而来的瞬间,不屑一笑,「不自量力这个词, 我现在还给你!」 于是,在他攻击而来之时,林蔓那身形迅速的竟是让他都有些看不过来。 不过是一个空有蛮力的少年而已,林蔓紧紧是几招,便将他撂倒在地。 可这并不能让林蔓开心。 方才他说了什么,她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的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五十八章: 装可怜 在他倒地之后,林蔓又揪起了他的衣领,狠狠的抽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待得将自己手都是甩疼了之后,她这才将人放开,甩了甩自己打红的手,啧声道,「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呢,方才还说我是一只纸老虎来着?你这哈巴狗的样儿,连纸老虎都比不上!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想着去欺负人?这辈子也就这种出息了!」 越说越是不悦,「你方才说,要j了我家姐姐可是?好好好,为了你让你以后都不存在这种心思,今儿个小娘我便替天行道,来废了你的龌龊根子!」 林蔓那话一落,郑虎子深觉不妙,然而在她还未将命根子捂上之时,林蔓勾唇一笑,脚狠狠得踢在了他的裆下。 霎时间,一声嘶吼的嚎叫声从勾勾里直冲天际。 林蔓拍了拍手,眼角都带着满满冷意,「如此,老娘也总是做了一件替天行道的好事了!」 有一种疼,叫看着都疼。 在场的所有人瞧着这一幕,不禁都感觉到了一阵颤抖。 其他女子还好,而最颤抖的当属周娟无疑。 她躲在那群少女当中,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主要是……林蔓这下手也太狠了些,她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怕意。 林蔓同她们上前几步,她们便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很好!」她站定身子,单手叉腰的瞧着她们,「如此看来你们也是知晓怕恶的,今儿个小娘我就把话给撩这儿了,这人……我罩着的,我若是知晓你们今后还敢欺负她,可就莫要怪我对你们不留情面呢!」 再说着『这人』时,林蔓指着了周慧。 想了想,又补充道,「此地距离城中不过三十里路,我若骑马赶来,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事儿,可方便了!姑娘们,你们可要知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她说这话时,满满的气势。 那群姑娘们被吓得只敢点头。 如此,林蔓这才仰头,「那你们还杵着作甚?还不快走?」 「是是是!」终少女应声,正准备走时,林蔓又唤住了周娟,笑得有几分残忍,「你跑作甚?这不一家人,不得一起回家么?」 周娟头皮有些发麻,可想着自己在大白氏心中的地位,又梗起了脖子,一脸无所畏惧道,「我凭什么同你回家?你算老几啊?」 「我算你大爷!」林蔓的舌头在嘴里打了几个圈圈,当真是忍不住报出这么一句脏话来,同周自喜道,「看着她,莫要让她跑了,有些事儿咱们回家也要算算清楚的!」 周自喜是听着了周娟说得那些话的。 说实话,他也觉得很是不妥。 加之他方才见识到了林蔓的身手,对林蔓此时更是充满了一种崇拜感。 于是他郑重一点头,到了周娟面前,沉思道,「二姐,一起回吧!」 周娟瞧着周自喜竟听林蔓的话,只觉着有股恨铁不成钢的之感。 恨恨的道了一声,「谁才是你的姐姐!」后,便气急败坏的带头先走了。 林蔓不理会这姐弟二人,从衣袖里掏出帕子来交给周慧,「擦擦!」 那帕子上带着一股清香,又带着一股暖意。 所谓十指连心,帕子上的温暖随着指尖缓缓传到了心间,周慧那时只觉着,林蔓似是自带了光辉一般,让她久久不能移开眸子。 而她又像她黑暗人生中唯一的一束光,在她最绝望最黑暗时,照入了她的心扉。 将帕子紧紧的攥在了手中,她鼻头一酸,似有泪欲要流落。 千言万语不知如何来表达她内心的感动,最终她只道了一声, 「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林蔓同她暖暖的笑着,「你看你,衣衫都湿透了,咱们快些回家换了罢!」 「嗯!」少女点头。 任由林蔓牵起她的手,往家中走去。 路上遇见了许多人,那些人见周慧衣衫湿尽,不知是为了看笑话还当真是是关心的关心了那么一两句,而林蔓则全程未曾理会过一个人, 当他们到得院子里时,周自喜与周娟早已到家。 约莫是二人未曾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同大白氏说,整个家中的气氛仍旧是一片笑意连连,便是大白氏,见着一身都湿透了的周慧时,还蛮是不悦。 「让你姐妹去山里砍个猪草,怎的就把衣衫给打湿了?猪草呢?背篓呢?哎?你这丫头片子,是不是将背篓给丢了,故意将衣衫打湿了回来装可怜的是不?」 听这话之意,果然是没将方才的事儿同大白氏说了? 白氏在一旁见他大白氏要怒,忙是牵住了她的衣袖,「哎,都是孩子的,这天气早就凉了,孩子身上都湿了,你少说两句,让孩子先去把衣衫换了再说!」 「不是,你不懂这妮子可不听话了!」大白氏依旧觉着忿忿不平,「这姊妹里啊,就她最作怪了,今儿个不过是去砍猪草罢了,竟还将背篓给丢了,莫不是自己要出嫁了便飞起来了?还当这家不是她家了?当着是……我这妮子要是有你蔓儿一半的听话,我这也要少操多少心啊!」 全程,周慧在听着那些话时没有半分的辩解。 她只低着头,看不清任何情绪。 在大白氏数落了一大堆后,她终于沙哑着开口,「我、我换完衣服,就、就去捡回来!」 大白氏却不准她入门,「还换甚的衣服,将背篓捡回来再换,这把你给惯的!」 林蔓在一旁早就听不下去了,她拉住了那欲要转身的周慧,皱眉不悦道,「大姨,你都不问问, 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这能发生了什么事啊!」大白氏也练的不在意,「不过就是这妮子偷懒,这可不是头一回了,以前经常为了偷懒把自己弄得这副可怜的样子,这样子是要给谁看啊?我就瞅不惯!」 这还不是头一次了? 林蔓心里竟是替周慧生出了几分悲凉感。 她冷冷一笑,「怎么,这话是周娟跟你这般说的不是?」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五十九章: 有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啊 直唿其名,有些不大尊重。 在白氏眼里,这周娟大了林蔓两岁,便是姐姐,当下同她喝了一声,「这是你二姐,可不能直唿其名!」 「娘,您可不知道今儿个发生了什么事儿!」林蔓同她道,「来来来,我就跟您说说今儿个发生了什么,绝对让您觉得劲爆,觉着您这三十年来,所见的事情都是大巫见小巫了,我告诉您……」 话还未说出口呢,那一旁坐着的周娟便直接站了起来,怒气沖沖得盯着林蔓,「你少要含血喷人!」 林蔓觉得好笑,她又看向周娟,「我说什么了我?我说什么就变成了含血喷人?莫不是我这还没说出口,你就已经心虚了不成?」 「我……」周娟一噎,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同白氏撒娇道,「娘,您莫要听她瞎胡说,她都是含血喷人陷害我的,就是为了挑拨我跟您之间的关系!」 「我特么是吃饱了闲着呢?」林蔓冷冷一笑。 这两人争执了个没完没了,白氏到得林蔓身边,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柔声问道,「发生何事了,你同娘说说!」 林蔓道,「今儿个我同三哥去找大姐,找了一圈之后在那什么勾勾里才找着了人,周娟跟隔壁村子那个叫甚郑虎子的,联合起来欺负大姐……唔,我数了的,连着郑虎子有五个男子,连着周娟有四个姑娘,他们一堆人就把大姐推到了那溪水里,周娟还联合着外人说要j了大姐!」 那个j字太过污秽,白氏听了之后眸子遽然大瞪。 周娟听得之后更是连连否认,「不是,不是这样的,林蔓儿你就是含血喷人,你看不惯我还要拿这种话来陷害我,你说,你到底居心何在?」 「是我含血喷人还是你不敢承认?」她看向大白氏,「大姨,这就是您的好女儿,联合着外人来欺负自家人,这样好玩么?」 大白氏听了也有些不可置信,可林蔓也不会凭白就捏造这些事情来。 一时间,她也拿不定主意的去看了周娟一样,「娟姐儿,来,你同娘说,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周娟此时已有了几分慌张,她一边往后退一边摇头,眸子无神,「我……我没有,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就是他……是林蔓儿为了陷害我的!」 「那你说说,我陷害你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林蔓怒了,「当时我真真切切听见你跟那郑虎子合伙来欺负大姐,也真真切切听见了郑虎子说,要同那些少年轮流来玷污了大姐的清白。 你作为嫡亲妹妹,不仅不维护着姐姐,竟还要跟那些人一起为非作歹的欺负大姐,呵,周娟啊,你这心是从根上就烂掉了么?你吃里扒外的帮着外人来欺负自家人的时候,你这心有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啊?」 「我……我没有!」周娟连连往后退,「我、要是不跟着他们一起……」 话说到这里已经漏嘴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忙是捂住了嘴。 「就是你在胡说,就是你在含血喷人!」 「你除了含血喷人这个词彙,还能再换个新鲜一点的么?」林蔓有些不耐烦了,看向周自喜,「方才你也是同我一块儿看着的,你说说,这事儿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回来的路上,周自喜一直跟着周娟,周娟在路上一直求着他莫要将这事儿说出去。 可这事儿若是不说出去,当真又会在他心里造成愧疚。 最终,在大白氏又追问了一番的情况下,他点了头,「四妹妹说的, 都是真话!」 周自喜极少说慌。 大白氏几乎是要被周娟气的气急攻心,她当下便直接捞起了一根鸡毛掸子同周娟身上招唿了去,「我让你个丫头不学好,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儿啊,这可是你亲大姐啊,你怎的就能帮着外人将你大姐往火坑里推啊!」 这事儿周娟的确做的不太厚道,是以白氏也未曾去拉大白氏。 她瞧了瞧浑身湿透还在打着寒颤的周慧,心疼的将人带去了周慧所住的屋子里,从衣柜里翻出了一身新衣衫,边帮她脱下衣衫边柔声道,「你娘真是……委屈你了!」 若是先前她还在强装着镇定,可此时却因为白氏的一句话,她那眼泪却再也克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要不是、四妹妹,我今日只怕是,再也见不着三姨了!」 此时她浑身冰凉,多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啊。 可是她的衣衫还是湿的,不敢去抱人。 白氏亦有感触。 细心的替她将衣衫换了,拿着手巾子去擦拭她的湿发,认同道,「是了,若不是蔓儿,该要怎么办啊!」 若不是被林蔓及时发现了,白氏也当真是不敢去想那后果的。 心里掀起一阵阵心疼,她道,「当真是难为你了!」 周慧摇头,抿唇落泪。 这边白氏在替她换着衣服,那边大白氏却拿着鸡毛掸子将周娟浑身都抽了个遍,边抽便哭喊道,「我怎的就生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呀,这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这怎得能下得了如此狠手呢,你这丧尽天良无用的东西啊!」 林蔓就在一旁看着,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抱胸站在一旁,冥思了一阵。 你说,人心究竟要黑到什么样子,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大白氏周娟向来疼爱的很,可这一次却是真下了狠手去打的,疼得周娟在屋子里嗷嗷哭叫。 那几个妯娌听得声音来看,本在面上也想着去拉拉的样子,毕竟这周娟平日也霸道得很,一家人早便对她生了怨言。 可大白氏却不想将这事儿给传出去,直接将门给上了闩,关起门来打。 打到最后,大白氏心疼了,看着周娟道,「你说说你说说,日后还做不着这种黑良心的事儿!」 周娟尤是不服,她抽泣着看向大白氏,「娘偏心,凭什么她可以嫁给唐公子那样的清秀的文人, 那您日后要将我嫁给谁?就是要毁了她,我让她嫁不出去,被人辱骂!」 这一段话,又是气得大白氏给了她一鸡毛掸子,「你说甚你说甚你说甚呢?我偏心?我对你偏心了?从小到大娘哪样不是惯着你,可你倒好了,还惯出了这怨言来了不是?竟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儿出来,当真是将你惯坏了,让你无法无天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六十章: 不出门了 「你就是偏心!」周娟大吼道,「那唐公子样貌好,文採好,您若是不偏心,为何要让大姐嫁给他?」 从这话里,不管是林蔓还是大白氏,都听出不对味儿来了。 大白氏一惊,简直不敢置信,「你你你你……你竟是打了想要嫁给唐公子的心思?」 「我今年都十三了,有何不可?」周娟道,「明年也总会要谈论婚事了,既是如此,今年明年有何区别?那唐公子一看便是大有出息之人,我为何不能嫁给她?」 「你这个孽障啊!」大白氏当真是气急攻心,一口老血都要喷了出来,「你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好歹啊你,你以为娘给你大姐寻个条件好些的人家是为了甚?是为了让你日后能嫁得更好啊! 你这丫头怎的就不识好人心呢?怎的就要做出这等煳涂事儿呢,你你你……你当真是煳涂啊你,你是娘的宝贝女儿啊,自幼只要你想要的,娘何时没满足你啊?」 「这跟你难道就没有直接的关系么?」林蔓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你将好的都给了她,她便养成了理所当然,就认定了所有好的事儿都该是她的。 虽说我不该插手这件事情,但是女子的名誉是十分重要的!」 说着,她看向周娟,「倘若大姐的名声没了,受牵连的不仅仅是大姐一人,你们整个周家的姑娘,只怕都会让人家不敢上门说迎娶,只怕成婚这事儿,也是要让人家左挑右捡的。 你觉着你做了这样的事儿你就赢了?若是大姐就此自尽而死,你觉得会不会成为你一辈子的噩梦?这一切的事情,会不会围绕着你一辈子,不得安宁?」 林蔓的话是有道理的。 倘若真的出了事,周慧的名声固然是没有了,这婚事也固然是泡汤了,可有了这等败坏的名声在外,周娟还妄想着嫁给唐诗? 简直是做梦。 只怕去嫁给一个鳏夫,人家都会嫌弃她家出了这么一段不光荣之事。 林蔓当真是不明白,周娟这人心眼多,脑子却是完全不够用的。 实在看不下去她那一副哭丧的样子,她打开门欲要出去,可转身的瞬间,又回头看了眼周娟,再道,「一家人,荣辱与共,做事多带点儿脑子!」 而后,出门,去了院子里。 院子外趴了一大群孩子,林蔓出来时,同他们打了个照面。 那些个孩子不知要如何称唿她,可见她样貌好看,便也都欢喜她,对她表示的十分和善。 林蔓此时心情有点儿烦乱,也未多理会他们,便直接去了偏屋里,寻了周慧与白氏。 周慧身上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可那张小脸上却仍旧被冻得发了青。 经过白氏一番安慰,她这心中也舒心了许多,才将眼泪擦干时,眼睛依旧是红红的,犹如一个兔子一般。 林蔓入门,再将门关好, 在床沿坐下,她张开腿,微微弓着身子,将手又搭在了大腿上。 这坐姿让白氏忙是道了些不文雅。 如此,她便又坐端正了身子。 林蔓想了想,再道,「距离大姐的婚期就几天了,要不将大姐接到咱们院子里,从咱们家出嫁罢!」 白氏正温柔得替周慧擦头髮呢,闻言娇嗔了一句,「你当是小孩过家家呢,说在哪儿出嫁就在哪儿出嫁的!」 「可……」她实在是不放心周慧,「就遇见周娟那种蛇蝎心肠的,要是再出点岔子怎么办?」 她还真是奇怪了,这是她这么就以来,第一个如此见不得自己姐姐要好的人。 「无碍!」周慧又擦了擦眼睛,带着浓浓得鼻腔道,「不要紧,我这些时日……都不出门了!」 可这又不是不出门就能避免的祸端。 那祸端本身就在家里,那是从家里烂了的根儿。 之前林蔓以为周娟不过是性子刁蛮任性了些,这才让她不欢喜,当见识了今儿个这些事情后,便觉着有些人心肠其实打小的时候就烂透了。 否则,如何能做出这等事儿来。 白氏也为此嘆了一声,「这事儿我同你大姨好好去说说!」 对于周慧的婚姻大事而言,她们其实就是一个外人。 林蔓所说的,从她家院子出嫁,绝对是行不通的。 且不说周慧是土生土长的周家村人,便是她出嫁,这村子里的亲戚邻居都要来喝喜酒罢?可若是周慧去了城里出嫁,总不能大伙儿也都跟着去城里罢? 这样太麻烦了。 林蔓抿了抿唇,也确实无其他法子,只得闷闷应了一声嗯。 三人在房里待了一阵子,直到白氏将周慧的情绪安抚下来之后,这才出了门,去寻了大白氏。 房间内就剩下林蔓与周慧二人时,前者问道,「你经常被他们这样欺负?」 因为大白氏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周慧吸了吸鼻子,「我……嗯!」 「你真傻,遇见这样的事儿为何不早说出来?」林蔓当真是恨铁不成钢,「这种事儿你若同你爹娘早说了,哪儿还能有今日的事情发生?倘若今日不是恰好我来了,你说你日后可要如何是好?」 林蔓不是为了要去揭开周慧心里的这道伤疤,只是有些事情该要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她也有点恼恨周慧这种怒其不争的样子。 今日,更是连替自己辩解都未曾有。 也就是因为她的忍气吞声,这才让周娟也因此得寸进尺。 周慧不语。 林蔓便又道,「我说这些并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但是你要明白,忍让并不能解决什么,如今是在家里,日后是在夫家……大姐啊,凡事有人劝你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人,你让他们退步试试! 真的,你必须要要对自己好,不该忍让的也不能忍让,否则别人还当真是以为你胆小怕事,自此对你变本加厉!」 「我知晓了!」周慧强忍着眼泪,「今后,我不会再让了!」 「你若真能做到如此便好!」林蔓嘆了一声,「不管如何,我总是你的后盾,日后不管是在哪儿遇见了事,你只要同我说,我定会为你出头的!」 不论是在这个周家也好,在今后的唐家也罢,总该要有个硬气一点的后台呀。 周慧内心一暖,应了一声好,记得她所有的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六十一章:爹给你做主 午饭吃得极晚。 周老二从地里干活回来知晓这个消息后,气得恨不得直接给周娟招唿上两耳光。 同她大发了一场脾气,将其再骂了个狗血淋头。 周娟却丝毫都未曾觉着错误,反而还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更是如此,周老二将其中的厉害关系给她说了一遍她还不听之后,直接给其下了一道命令,将那一直堆放杂货的房间空出来,关她个两天,等她将事儿想清楚了,再放她出来。 可麻烦的事儿不仅如此,在吃完午饭后,郑虎子一大家子人,抬着人上门来了。 来了约莫有七八个大汉。 两个汉子扛着担架,担架上抬着郑虎子,而郑虎子他爹则插着腰,怒气沖沖的踢开了周家大院的门,将郑虎子与地上一放,对着周老二一家喊道。 「我儿子今儿个被你们打成了重伤,周老二,你给我出来,今儿个我得替我儿子讨回个公道来,你们这群畜生,竟能下得了如此狠手,这是想让我老郑家断子绝孙不成?」 周老二本身便觉着十分憋屈,自家闺女受了委屈,他这怒气还没地儿发呢,如今这郑虎子一家便主动找上门来了。 他正想跟人好好盘道盘道呢,可出门一起瞧着对方竟足足来了八个人时,那蹭蹭起来的焰气瞬间便被浇灭了个大半。 再瞧着那躺在地上捂着裤裆一脸生无可恋的郑虎子,却更是连一点火焰都没了。 心里反而莫名的有了些慌张起来。 这郑虎子是隔壁郑家村有名的小霸王,其爹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共计有兄弟十一人,那一支支脉若是笼络起来,当真是村子人无人敢惹的。 「郑、郑老哥……」周老二的声音没了任何底气,「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没底气的不是因为郑虎子是被抬着来的,而是他们人多势众,叫他心中生出几分怕意。 郑老三叉腰,一脸凶神恶煞,「你还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就不问问你家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儿子说了,是你们家姑娘将他打成这样子的! 周老二,这可是我郑老三的一根独苗苗,如今被你家祸害成如此样子,今儿个你可得将理给我说了,否则可就莫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是说理,可是他那捲衣袖的样子,一看便是一副架势着要打人的样子。 老太太一家在上房里见着这伙人不敢出去,而院子里其余的几兄弟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敢擅自出门。 如此,那西厢院里,唯独一个周老二一家子,除去大白氏、白氏、周慧、林蔓四个女子外,便只剩下周老二与周自喜。 对方人高马大,都是年轻壮硕的汉子,而他们这边则是妇孺幼儿的,周老二这心如何能不虚? 「这……」周老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五人,「这怕是个误会,郑老哥也瞧见了,我家姑娘如何是虎子的对手呢!」 瞧那郑虎子脸上鼻青脸肿的,还一直捂着裤裆,这力道哪儿是周慧能打伤的呀。 郑老三冷笑一声,回头看着担架上的郑虎子,「儿子,你跟爹说,今儿个爹定要替好生做主!」 郑虎子疼得浑身无力,唇都发抖,他扫了眼周老二身后的人,最后将手指定在了林蔓身上,「她……她打的!」 此时他那声音虚弱无力,比不得之前那般掷地有声。 周老二顺着郑虎子的视线看向林蔓,当下更是不信,「我家外甥女儿今年才十二岁,手无缚鸡之力,怎得可能会打人?这定然是个误会,再且说了,我这外甥女儿一直在城内,这还是头一次来咱们家,怎的会与虎子打架呢!」 可在周老二将话说完之后,林蔓便上前了一步,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子,缓缓将手背至在身后,身子站得十分端正。 她淡淡应声道,「没错,是我打的!」 那话一落,莫说是周老二,便是整个院子里的人,都难以置信。 大白氏知晓这事儿可不轻, 她连是去拉了林蔓一把,「你可莫要胡说,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哪儿打得赢他们?回来回来回来!」 至少大白氏这一拉扯,林蔓也知晓了她这个人虽然不咋的,但在事情上还是分得清楚的。 不得不说,对她还真是刮目相看了一眼。 可郑老三闻言却横起了眉头,「不是这丫头打的,莫非是你打的不成?你们说他打不过我家虎子,那证明我家虎子就是你打的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打的,干我姨父何事?」林蔓挣脱了大白氏的手,上前两步,满脸的傲娇,「怎么?莫非你们现在上门是嫌我下手太轻了,还要来讨一顿打不成?」 她有理,她怕谁? 这群人瞧着就像一群恶霸,她还有理,就算去见了官老爷也不怕。 唔,反正他同官老爷他弟弟也熟,大不了后者脸皮去找找后门。 毕竟衙门有人好办事,她怕谁? 「你这丫头当真是好大的口气!」找着了人,郑老三这气也总算是有地方撒了,一挥手,招唿了身后的那些兄弟们。 「兄弟们,你们也听着了,这丫头可是亲口承认的,今儿个若是周老二不给咱们一个交代,那就莫要怪咱们翻脸不认人人,枉顾多年邻村的情义了!」 周老二剎时之间便急了。 林蔓则嗤笑出声道,「这邻村之间的,还能有甚情义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家儿子是我打的,你尽管同我来便是,找旁人作甚?」 说到这,林蔓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拍了拍脑袋,「我倒是差些给忘了,我大姨父一家也是受害者呢,成,既然你们来了,那咱们也好好将这帐给算算!」 「说这些弯弯绕绕七里八里的作甚?」郑老三道,「受害者?我家虎子才是受害者呢,今儿个要是不给我家一个交代,日后我郑家就让你周家在这个村子里住不下去,我今儿个就要弄死你们这一大家子!」 「弄死谁呢!」林蔓眼一横,无比凌厉,「你且来,我倒是要看看,咱们这是谁弄死谁!」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六十二章:就是有也不给你们 那一刻,林蔓的气质是前所未有的冷冽,犹如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睥睨着他们。 郑老三微微有些发愣,不知道一个女娃哪儿有那么大的气场。 可又一想,她不过是一个女娃儿罢了,他们几个汉子,还怕一个女娃作甚?岂不是笑话? 为了证明自己的厉害,郑老三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兄弟们上。 「弟兄们,这家人如此不将咱们放在眼里,可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否则还真当咱们是吃素的不成?」 话落,三四个汉子上前,就想着要去教训他们一番。 周老二大惊失色,忙是护着周自喜与妻儿。 然而,还不等靠近,林蔓侧身夺过一旁的扁担,以一个无比华丽又优雅的动作旋转了半个圈儿,再将扁担甩在了他们身上。 明明是一根十分轻的扁担,可从林蔓的手上甩出来时,他们却只觉着重如千金,根本来不及反应,打在胸膛后,便被那股力道给逼得后退了两步,趔趄不稳。 好傢伙! 几人对视一眼。 林蔓冷冷一笑,示意白氏回房去,又直接捞过了一旁的扫帚。 以扫把头立地上,林蔓左手叉腰,右手握着扫帚的手柄,脸上一脸的风轻云淡。 白氏自然是无比担心的,可着实在面对着这么一群汉子,她又毫无办法。 再且林蔓如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这心中也没个什么谱。 她了解林蔓,知晓她绝对不是一个为了出风头而不顾自己实力之人,也知晓她早晚练功,有些功夫傍身。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在何处站着才好。 是站在她的身边当后盾?还是听她的话回屋子里去,莫要拖她的后退? 不说旁的,便是她往那一站,那气势,便是白氏,也为之一愣。 是了,她厉害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样子。 大白氏等人完全看痴了,便是周老二,也忘记了自己还要进屋子,呆呆的看着林蔓,嘴巴张大。 郑老三眸子一眯,神色一狠,衣袖一拉,一副卯足了劲儿要来对付林蔓的样子。 可林蔓如何会怕他们? 自从那一次绑架事件之后,沈景安也察觉了危险可能随时就在身边,便教林蔓练功时,认真了许多。 以她如今的身手,这么些个庄家汉子,还当真将拿她没什么辙。 只见郑老三袭来的瞬间,林蔓身子一偏,躲过了他的一击后,腿上毫不留情的将他踢翻在地。 受过了她一脚之后,郑老三这才感受到这妮子的力气当真是真真实实的打在了他身上的,便是他一个日日干农活儿的庄稼汉子,都被连连趔趄得往地上倒去。 林蔓勾唇一笑,手上的扫把随即又朝他袭来。 那手柄敲在他的胸前后背得,竟是头一次连个还手之力都没有。 郑老三大怒,可又被打得连话都说不上来。 待得林蔓停下,他终于喘上了一口气后,连连捂着胸口同那些光是看戏的汉子道,「你们还杵着作甚啊,还不快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噢!噢!噢!」刚才这小姑娘出手的干脆利落,着实叫他们看呆了,可眼下瞧着自家哥哥被打了,便又连是上前,齐齐同林蔓攻击了去。 可林蔓手上的扫把却犹如是一把利刃一般,人还入不得她身,就被她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这七八个汉子,就如此败在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郑老三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这回是真信了林蔓有如此本事来打他们,可眼下被打得也无还手之力,他指着周老二恶狠狠道,「好你个周老二,今儿个这帐我跟你没完,你将我儿子打成如此模样,还打伤了咱们几个,没个一百两的,妄想将此事儿给摆平!」 一百两? 莫说周老二脸色一遍,便是白氏,面上也难看了起来。 这一百两,周家如何拿得出来。 他们这家,存款能有个三五两银子的, 便是富裕之家了,如何能赔偿个一百两呢? 一瞬间,周老二脸色成了苦瓜色,看向了白氏,结巴道,「三妹……你看这……」 白氏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站到了林蔓身边,强装镇定道,「此事本也是你们错在先,妄想要狮子大开口,这一百两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能给你们!」 白氏姿色生的很是不错,郑老三这人又尤其好色,他同那几个兄弟一仰头,脸上瞬间猥琐了起来,「倘若没有一百两也成,你来唤几声哥哥,若是咱们听爽了,这钱也就少你们个十儿八两的!」 那猥琐的样子当真是叫林蔓看了无比噁心。 一咬牙,眸子一眯,林蔓一个迅速上前,狠狠得抽了他个耳刮子。 「你个满嘴跑猪粪的东西,也不看看你是在跟谁说话,这命你是不想要了不成?」 郑老三吃痛,可林蔓却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见他将手伸了起来,她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的反了过来。 疼,疼,刺骨的疼。 那疼痛让郑老三的身子开始跟着扭曲。 旁边那几个见了,纷纷前来要对付林蔓。 而林蔓这动作却十分利落的很,来一个,她踢翻一个,来两个,她踢翻两个。 最后狠狠得放开郑老三的手,将其往后推搡了两把,再顺带自己搬过了一跳靠椅凳子,翘起二郎腿时,又掸了掸自己的衣摆上的莫须有的灰尘。 院里来了一阵秋风,吹起了她鬓前的长髮与宽广的衣袖。 那一刻,所有人看着她,都带着一股莫名的震撼。 林蔓散漫的瞧了他们几眼,「这钱,你们就别想要了,这人,你们也妄想去伤,总之你们若想要嚣张,那便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否则,还当真是觉得她好欺负? 郑老三脸被打肿,浑身几乎都是遍体鳞伤。 脸上更是一脸恶意道,「好好好,你这妮子仗着自己有些身手就敢为非作歹了是吧?成成成,今儿个我治不了你,那咱们就去找里正来说清楚,若是里正也不行,咱们就去报官,让官老爷来评判理!」 「我还怕你不成?」林蔓冷冷一笑,「我有理,上哪儿都不怕你!」 见官而已。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六十三章:我凭甚要赔? 郑老三冷哼一声,似是在说林蔓的自不量力。 这可是他们的地盘,她一个外来人,还能有甚说话的地儿? 再且这么多只眼睛给看见了,他们身上的伤痕也是她打的。 如此,哪儿还有她能争辩的辩解之处? 说见官,郑老三当下便将两村之间的里正给叫了来。 事情不太好办。 的确是林蔓将人给打伤的,可郑老三却一口咬定,必须得赔偿个一百五十两银子,这事儿才算了了,否则就直接去见官儿。 本身白氏也是瞧见了林蔓打人的,再且见着郑虎子似乎当真伤着了命根子,若是赔偿个二十两,那这钱她也出了。 毕竟二十两对于这么一个小户人家而言,当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郑老三就是不干,非要一百五十两,否则此事就不行,就得去见官。 周家村的里正当真是见着对方人多势众,加之对方还真是被林蔓给打伤的,心也便需了。 郑虎子对周慧做了什么,这事儿是万万不可拿出来说理的,否则只怕是理还没讨到,她的声誉便先没了。 是以当一家人都说不出任何理由来时,显然便落了下风,只能任由郑老三等人捏造是非。 周家所有人都是沉默的,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大白氏此时被弄得心烦意乱的紧,若真是要出一百五十两,那当真是他们砸锅卖铁也给不起的呀,可他们又不能说是郑虎子先对周慧有了不良心思,否则周慧日后要如何去做人呀。 眼看婚期将至,若此事传到了男方家里去,这事儿对她今后的声誉,可是有十分的影响。 她此时忽然有些恨林蔓,恨林蔓为何下手要这么个没轻没重的, 若是下手轻点儿,哪儿还有这么些破事儿? 可转念一想,若不是林蔓出手,只怕她家女儿真的就毁了。 毁的不仅仅会是一个周慧,整个周家的女子,只怕也会因为她的清誉毁了而毁了。 此时瞧着所有的人都在指责着他们,大白氏心中一急,直接拉了白氏的手道,「三妹,我知晓你家铺子好,这一百五十两你定然是给得起的,眼瞅着我家慧姐儿婚期便要到了,可是再闹腾不得什么事儿呀,你这个作姨母的,就当是疼疼外甥女儿,替咱们将这事儿了了可还好?」 大白氏的确是急的, 连眼泪都落了下来。 可白氏闻言之后,却带了几分不可置信的去看大白氏,「大姐,这是一百五十两银子,不是十五两银子啊!」 本来就是那些人无理在先,怎么就是要她们来出这些钱了呢? 大白氏点头,声音哽咽,「我知晓是一百五十两银子,可你都听着了,这些事儿人家都说是咱们的错,咱们……咱们现在能作甚?跟他们争执发生什么了吗?这事儿,你让我如何能说啊? 三妹啊,你就当可怜可怜你的侄女罢,这钱没了还能再赚啊,可是这……」 这清誉没了,可要如何是好? 「况且这人,还是蔓儿出手打的啊!」 林蔓闻言之后,当真是觉得有些凄凉。 所以,大白氏现在是要将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么? 枉她刚刚见着大白氏拉她一把,还被她这行为有些感动了呢,却是这么个情况来回报她的? 若被欺负的那人是周娟,林蔓是绝对绝对不会吭半句声的。 眼见白氏眼中亦有纠结,林蔓便出口了,「这钱我是不会出的,这人也是我打的,你们觉着这钱我非要赔偿不可,那也行啊,走,咱们去见官,咱们去听官老爷如何说的,他要是让我赔,那成,这钱我就赔了!若是官老爷都不让我赔,我凭甚要赔?」 对于这个林蔓,周家村的里正着实不欢喜。 不过是一个外地的小丫头片子罢了,来到他们村子里打了人,居然还能如此一副极为有理,且天地不怕的样子。 这事儿郑家村的人占了理,且又是人多势众的,他这心里可虚得没有一点谱。 她可倒好了,竟是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 当真是叫人欢喜不起来。 里正想了想,沉吟了一声,将周老二唤了过去。 他先是撇了一眼白氏与林蔓,皱着眉头轻声问道,「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儿?你家什么亲戚?」 周老二此时也很是犯难,随着里正的视线回看了一眼,而后道,「这是我婆娘家的妹子,那个是她妹子的姑娘!」 里正嘶了一声,又好奇了,「就这么一个丫头,当真能将人打成这样?」 就这么个小姑娘,瞧着弱不禁风的,当真是叫人难以置信她会把这几个汉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若不是亲眼所见,周老二也是不敢信的,他点点头,「是了,我也不知晓这丫头怎的会如此厉害……可我眼前见着了,这丫头有些功夫!」 里正唔了一声,又想了想,而后道,「老二啊,平日里咱也没少照顾你们家,可你也瞧着了,这郑家人咱们也惹不起啊,你看,他们现在张口闭口的就要一百五十两,否则这事儿也摆不平。 要是你真有这一百五十两的,咱们也就和气的将事情解决算了,也免得日后被这群人给记挂上了,咱们都是普通人家,哪儿经得起这些人的折腾? 有钱你就给了,给了!」 「可咱家是什么情况,您也瞧见了!」一听说要给一百五十两银子,周老二的脸便哭丧了起来,「哪儿来得一百五十两啊,能有个几两那都是家底了!」 里正舔了舔唇,「可听你婆娘的话,不是你那姨妹有钱么?老二啊,这事儿能用钱解决的,咱就拿钱解决了,能将事儿解决,万事大吉,你好大家都好! 再且你也看见了,的确是你家外甥女儿的错啊,将人郑老三的独苗苗给打成什么样子了?这事儿换做谁,能咽的下气?这可是郑老三家唯一的儿子啊,真出了啥事儿,还不得同你家拼命?」 话虽是如此,可周老二却依旧是一脸的纠结,「这钱有也是我那姨妹的,这一百五十两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怎能说给就给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六十四章: 颠倒黑白 「你若不给,难不成你还想要怎么解决?」里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总之这事儿,你若想解决了,这钱定然是少不了的,你想想你家大闺女,这不马上就要出嫁了?倘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出了问题来,你且说说,日后在你女婿家,你这女儿如何抬得起头来?」 周老二想了一番,觉着也是这么个理儿。 「可这一百五十两……」怎么拿得出来? 本来这事儿便是因为他家闺女起的,倘若这钱都要白氏掏,这……他这良心上,如何能过去? 里正见他那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也大约猜测到了他的心思,做了一副深沉的表情后,看了眼郑老三,「要不这样,我在同郑家人商量商量,瞧瞧能不能少点儿银子,毕竟这一百五十两,着实太多了些!」 林蔓耳力极好,自是听着了那些话的,当下眉头一簇,仰头看向那里正,「大叔,感情这一百多两不是你挣的钱是伐?你说赔就赔啊?你让我赔他们,怎的不让他们赔我呢? 我跟姐姐们在路上好端端的砍猪草,这些人莫名其妙的跑出来调戏我,出言不逊也就罢了,还想要非礼我,我一个姑娘家家的清誉还要不要了?就你们有地儿说理,我就没地儿说理了? 总之,这事儿要不就是你们家同咱家道歉,要么,咱们就去见官,没得商量!」 没有任何理由的去打人似乎的确说不过去了,可周慧马上便要成婚了,唐诗乃是文人,对名誉一事看得无比重要,若真要介意,到时真拿此事来膈应两人之间的关系,岂不是婚姻一辈子都不幸福了么? 可是她不在乎呀。 清誉什么的,她压根就不在乎。 众人一听,又都纷纷看向林蔓,表示无比的诧异。 郑老三道,「你这妮子黑白颠倒,明明是你打了我家儿子,怎的却是你清白遭到了玷污?今儿个里正也在,就要把这事儿给说清楚,你简直就是为了不想做出赔偿而污衊咱们家!」 「污衊?」林蔓冷冷一笑,「你既然说这是污衊,且里正也断不了此案,那成,咱们便去城里找官老爷给说道说道,倘若官老爷觉着咱有错,成,莫说这一百五十两,便是五百一十两,咱也给了!」 等到了府衙之后,林蔓还有可怕的? 且不说李青城她熟,便是这李大人……好歹也算打过几次交道了,觉着这为人也不错,不是个颠倒黑白的主儿。 打人,她也是出于正当防卫。 总之这一家人的态度,让林蔓很是不爽了。 她又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觉着入了府衙便是影响了清誉,日后连夫家都不好说。 说实在,她都未曾想过要嫁人,还怕甚的夫家不好说? 郑老三是不大想去见官的,毕竟见官也没法……可林蔓说去见官,可赔偿这一百五十两,便一咬牙,同一盘的里正细声的商讨了一番。 那声音虽轻,可林蔓却仍旧是听着了。 郑虎子说,只要里正肯陪他去府衙里,等拿到了林蔓一家的赔偿之后,定是少不了他的好处。 毕竟有个村官在身边,这底气也足一些。 而且他心中最有底气的,是自家儿子被打成了这个样子,他们几兄弟身上也被林蔓打青了不少,这可就是她行兇的最好证据。 再且了,他还料定这周家不敢将这些事儿说出来,眼见他家姑娘要成婚了,这可是关乎清誉的事儿,若是敢说出去,遭到夫家的退婚,今后还要怎么做人? 这女儿家的清誉,岂可是说毁便毁的? 从林蔓说,自家儿子是侮辱他开始,郑老三便笑了。 他们家,的确不敢将此事说出来。 到时那么多人,就算有人证,也绝对不会有人来指认林蔓是受害人。 毕竟,她本身便不是受害人。 周家村里正听得自己可得到好处,那自是同意的。 再且他也觉着,这一场官司,他们郑家势必会赢。 心中一掂量之后,郑家村的里正便同意了。 可他们同意了去见官,大白氏与周老二却怂了。 周老二忙是焦急得跑到林蔓身边,「蔓儿哟,这可不能见官啊,你大姐过几日便要出嫁啊,如何能见官啊,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你让你大姐日后如何在你大姐夫家做人啊!」 林蔓闻言,只觉好笑,「怎么?大姨父,我在你家受了这等委屈,你还不能让我去见官了不成?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未作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莫说见官了,便是见皇上我都不怕! 再且,倘若那唐诗是个只会看声誉的肤浅小人,那大姐不嫁也可……你们就说罢,将大姐嫁过去了是为了涂说明?涂日后能给你们银子?照顾你们一家? 那成啊,直接把那婚事给退了得了,让大姐直接到我家来,给爹娘做女儿,日后逢年过节的,我也让大姐回来给你们拜个年!随个礼!」 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莫说周老二脸色不好,便是白氏脸色都白了些。 「蔓儿,你说甚胡话呢?」 「我怎么就说胡话了?」林蔓道,「如果非要将女儿嫁给钱,那还嫁什么,咱们买了啊,一百两够不够?」 「你……」大白氏听了,有意见的紧。 「你这丫头平日里胡说胡闹也便罢了,这地儿能是你胡说胡闹的么?你不要清誉了,可你不能拉咱们家下水啊!」 「 我怎么就是胡说胡闹了?」林蔓倔强的一点也不肯低头,「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你们若是只想要钱,只要你让大姐跟我走,这钱给了就给了!」 当真是,周慧遇见这么一对父母,这一辈子过得是有多委屈啊。 不管在别人眼里,这话说的有多大逆不道,可周慧却是感动的。 眼里有了热泪。 悄悄得将眼泪擦干,周慧站出来道,「是了,爹,娘,四妹妹说的没错,咱们本来便没错,是他们……他们郑家人理亏在先!」 不管最后周老二与大白氏同不同意,终究还是决定去上公堂说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六十五章: 小人被人给欺负了呀 到得府衙门口时,天色已是近暮色之时。 郑老三一行人骂骂咧咧的击了鼓,鸣了冤,而后柳捕头便带着一对衙役出现。 见得那击鼓里竟然还有林妈时,微微愣了一愣,再一脸严肃的看向郑老三,「尔等所谓何事?」 郑老三将鸣冤棒给放下,将自己的伤口露在外头,同柳捕头道,「衙役大人啊,您瞧瞧我这脸啊,这都是被这妮子给打的啊,您可一定要替小人做主啊,这妮子仗着自己有些功夫,就踢断了我儿子的命根子啊,咱们上门去讨要个说法,竟还被打成了这个模样……您可一定要替咱们做主啊,不能让恶人这般为非作歹啊!」 若说林蔓是恶人,柳捕头对其有些了解,自然是不信的。 可眼下她就站在那群人的身后,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见过这个小姑娘不少次,柳捕头对她的映像十分深厚,当下瞧了那一脸哭丧着的郑老三一眼,到底是什么都话都未说,直接将人齐齐带去了衙门内。 郑家那方,算上担架上的郑虎子,共是五个人。 而林蔓这一方,大白氏无论如何都不肯丢这个脸,周家村里正也不来凑这个热闹,是以跟来的,也就白氏、周老二、周慧三人。 乍然瞧去,还当真是显得势力单薄的。 以林蔓的意思,这公堂她自个儿上就成了,白氏是妇道人家,怕她难免心里有些害怕。 可白氏却无论如何都要跟在林蔓身边,便算自己不能做什么,站在她的身边她都觉着安心一些。 如此,林蔓便也只得随着她了,可心中却是满满感动的。 公堂之上,郑家村的人站在一边,周老二与林蔓站在一边,两方人马势力强弱,一眼可见。 周老二也是无法子才跟着上了这个公堂来,若受到伤害的不是自家人,这公堂,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上的。 眼下,低着头,面色早已透红。 对于普通的庄户人家而言,上公堂,就是一件丢脸的事儿啊,况且他家闺女受了伤害,他还不能将此事说出来。 那郑家人说话,个个都是有理有据的,呛得他当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待得李慕着了官服上堂来时,整个公堂之内已需要点起灯盏。 李慕 本是要回家中去的,可听着柳捕头说了此事后,想了想,便干脆将此事解决了,再回家罢。 他坐在公堂之上,瞧着那一堆跪在公堂中的人,眼眸微微一敛,拍了拍惊堂木,声色清冷又有气势。 「堂下所跪何人,所为何事?」 不容林蔓县开口,郑老三便捂着脸在地上跪爬了两步,一脸十分痛苦的样子,老大的汉子,我瞧着都要哭了出来。 他道,「大人啊,您可要替小人做主啊,小人被人给欺负了呀!」 说着,他指向林蔓与周老二,「这妮子,断了我儿子的命根子,咱们上门去讨要个说法, 居然还被她给打了一顿,您瞧瞧您瞧瞧,咱们身上这些伤都是她造成的呀,大人啊,我家就我儿子这么一根独苗苗,这是想让我郑家断子绝孙啊,这妮子好狠的心,您可要替咱们做主啊!」 一个大男人还哭哭闹闹的,当真是叫李慕头疼的很。 可接着大堂之内的灯光,的确可见得郑老三脸上鼻青脸肿,那些个汉子也挂了彩。 唯一一个好的人,便只有跪在堂上,一言不发的郑家村里正。 李慕盯着其瞧了遗一眼,而后看向林蔓,「于此,你可有话可说?」 林蔓笑了一声,对这些人显然不屑一顾,「当然有话可说了,明明是他们错在先,我只是一个正当防卫,到了他们嘴里就是我先欺负人了?大人,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还请您定要替我做主,替我讨回公道!」 说着,还扣了一个大大的头。 所谓上跪天地,下跪父母的,林蔓觉着也没这么夸张……唔,毕竟李慕乃是沂州府的父母官,当得起父母、天地这个词彙。 她一扣首,李慕便看着她。 想了想后,淡声道,「你且起来说话!」 瞧她跪着,李慕总觉着显得很是怪异。 虽说有不少人跪拜过他,可到了林蔓这,李慕总觉着有股上不上来之感。 莫说旁人诧异,便是林蔓自己,都无比诧异。 呆呆的起了身,瞧着那仍旧还跪着的白氏等人,想了想,她又跪下了,「小女子不敢起,我娘与长辈尚且跪着,我如何能起,还请大人让小女子跪着回话罢!」 李慕眼眸一敛,冷淡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到底还是挥了挥手,「都起来回话罢!」 跪着难受,听着能起来,众人连连叩谢后,起了身来。 瞧着这两方人,各说各有理,李慕扫了一眼人群,最终落在了郑家人身上,淡淡道,「你说你是受害者,那你便说说!」 话罢,瞧了眼师爷,示意他记录一番。 师爷自是明白。 郑老三有代表,且一路上与郑家村的里正商讨了一番的,于是此事便由郑家村里正出面来说。 他先躬身同李慕行礼,而后道,「回大人的话,此事乃周家亲戚打了我村子里的老三儿子,您可瞧瞧……如今郑老三的独生子躺在这公堂之上,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此事,皆是那周家亲戚一人所为。 她不仅将郑老三你的独生子郑虎子打了一顿,踢断了命根子,更是将其余的一些少年儿郎打得鼻青脸肿。 郑老三携众位兄弟上门去讨要说法,却个个被打得不像样子,郑老三本是想着私下解决,让这周家亲戚做出赔偿便也罢了,奈何那妮子却是如何也肯私下解决,如此……这才迫不得已上了公堂,还请大人您定要替郑家做主啊!」 一个小姑娘,不仅干翻了一群少年,还将这群汉子也给撂倒了? 众衙役闻言,偷偷的对视了一眼,再看向了林蔓的眼里都带着光。 先不说她厉不厉害,但那群汉子真是够丢人的,打不过一个小姑娘,竟然还要将此事闹上公堂。 是个笑话儿。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六十六章:明明是你们动手在先 听得郑家村里正一番话,李慕看他,淡淡问道,「你乃何人?」 里正便又躬身回话,「回禀大人,小人乃郑家村里正!」 区区一个里正,不算公职在身之人,自称小人,也无不妥。 如此,李慕便在问林蔓,「你可承认,人是你打的?」 林蔓上前一步,「回大人,小女子也不过是出自与正当防卫,并给有意之举,实在是他们太过欺人太甚了些!」 听这话的意思,是承认了。 可她也不敢一开始便说了承认二字,若是她说了承认,李慕抓住了这一点,直接不让她说后面的话,岂不是就上了套路? 虽说她知晓李慕绝对不是这种人,可为了以防万一,话还是要谨言慎行的。 李慕便道,「你且道来,你是出于何正当防卫?」 「回大人!」林蔓躬身作揖,动作优雅,「小女子今儿个一大早同母亲去往周家村看望姨母,因我与大姐关系最是亲近,见她并不在家中,便同姨母家的三哥哥一起去寻大姐,而这路上遇见了郑虎子……」 还话未说完,周慧上前一步,直接打断了林蔓的话。 她直接跪了下来,红了眼眶。「回大人,是……是郑虎子,先带人来欺负了我,四妹妹见着,出手相救!此事的错都再与我!」 公堂之上最忌讳喧闹与争执,林蔓将这一点拿捏的很稳,是以无论郑虎子一家说了甚,林蔓便算是想要反驳,也等他们说完之后再说。 否则两方吵闹起来,容易让那坐在公堂之上的人头昏脑涨,最后再因头疼做出了烦乱之举。 冷静,十分重要。 林蔓对周慧忽然说出的话,很是诧异。 本身不需她来的,可周慧却是无论如何都要随着入城,跟他们上公堂。 林蔓本还想着要说什么,周慧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泪,可唇角却是微微勾着的,她道,「四妹妹,名声固然是重要,可我也不能委屈了你,此事本便是因我而起,我又如何能让你一人来承担这份责任? 所有的事情皆因我而起,不论是要罚要打,我也不该再连累了你才是!」 这……简直是姊妹情深啊。 林蔓是有些发愣的。 她的确没想着,周慧会做出如此的举动来。 李慕便问,「你且说说,事情经过如何!」 周慧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指着郑虎道,「回大人的人,郑虎子自幼便会跟着人来欺负我,我那时年幼,每每也只敢忍让着,然我今年已过十五,到了说亲的年纪……在年前时,曾有媒婆上门来替郑虎子说亲,我年幼便怕她,跟我娘以死相逼,我娘这才未同意下此事来。 哪儿知晓,我拒绝了媒婆,却让郑虎子怀恨在了心,再加之我与唐家公子定了亲,他便更是肆无忌惮的羞辱了我来……今日早间我同胞妹去砍猪草时又遇见了他同一群人,一群人将我抓到了青弯子,将我扔至了水中,言语之上多有羞辱,还言……还言要将我给j了,让那群、那群少年轮流……」 后面的话周慧说不下去了,声音已是哽咽到不行。 擦着眼泪,她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再继续道,「恰好逢着四妹妹赶来, 那群人不仅是羞辱了我,对四妹妹更是说了不堪入耳之话,四妹妹为了、为了救我,这才出手打了那群少年……不不不,不是,是那群人先动手的!」 她此时已成了一个泪人儿,可却没有一点哭腔,强忍着将委屈咽下了肚子里。 「今日我家本是不打算追究此事了的,可是郑虎子他爹带着一伙人上门,说要给我爹娘一些教训……他们一群人、一群人在我家院子里大打出手,若不是、若不是有我四妹妹在,只怕我家,我家如今早已惨遭毒手了!」 惨遭毒手四个字,林蔓是头一回觉着她竟是前所未有的能够形容好这些事儿。 那郑老三闻言,虽是诧异于周慧竟敢自毁名声,可仍旧争执道,「明明是你们动手打人在先,你却要朝咱们泼脏水,好好好,你说我家虎子侮辱了你,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这朝堂之上的,你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 再且说了,你口口声声说我家虎子要j了你,成啊,有能耐你去验证自己可是清白之身,倘若你不是清白之身,成,此事儿咱们也就认了,倘若你是,那便是你在污衊咱们,血口喷人!」 周慧被反驳的眼泪直流,却无言辩解。 她自然还是清白之身的啊。 林蔓当真是听不下去了,「你们莫要欺人太甚?你们以为你们不承认就无事了吗?笑话,天理昭张,公道自在人心,如今瞧着是没证据,可有本事就将证人找来对峙啊! 大姐,你且说你那些欺负你的人当中,有哪些是你认识的,咱们现在将去将人找来,看看咱们是无缘无故伤人,还是他们黑白颠倒!」 来回几十里去找个人过来,只是为了作证。 郑老三当真是不会信里会做出这等决定来,当下得意道,「此事明明就是你们的错,如今却还要诬赖咱们,大人,您可瞧着了,咱们身上这些伤都是货真价实的,他们不过是言语之上的,信不得!」 李慕略带不悦,「怎么,本府如何断案,还要你等来教不成?」 这话可有些重了。 郑老三那本是笑着的嘴脸,忙是一顿,收了起来,「不、不敢!」 李慕缓慢眨眼,同一旁的柳捕头道,「本府从不冤枉任何一人,既是又有证人,那此案便先待定,等明日将证人找来,再开堂审问!」 是了,如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证人决计是不可少的。 林蔓既然被他们指认了是打人的『兇手』,且周慧又是『受害者』,李慕便将林蔓与周慧先留在了府衙内,其余人则退出去,待明日早间将证人请来了,再来公堂里。 既是知府大人的决定,众人如何还有意见? 郑老三等人出了府衙,去附近寻了一家极为便宜的旅馆落了脚。 而白氏与周老二却不放心两个孩子,还是林蔓安慰道,「娘,这府衙里也没什么好怕的,您跟姨父先回去再说,明儿个见!」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一百五十两买条人命 白氏心疼林蔓与周慧啊,那眼泪稀里哗啦的似是不要钱一般留了个没完没了,最后还是衙役赶人了,她与周老二这才不得不已得先回了家去。 林蔓本以为,被留在了衙门里,应当是要体验牢房一夜游的,奈何李慕却将她与周慧,直接带去了李府。 到得府中时,林蔓诧异不已,眼见李慕要将她与周慧扔下了,她忙是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跟前,好奇道,「不是……大人,咱、为何,到了你家?」 李慕交代了旁边的管家一声,让其为二人备了一间客房后,再淡淡道,「衙门里多为男子,你二人还是闺阁女子,若是留在衙门内,声誉多有不便!」 「那您让我回家不就完事了么……」 李慕看着她,眸子毫无情绪,「你乃此事被指认之人,本府得看着你!」 「……」林蔓表示不知要如何反驳。 他便再道,「这府中你可随意走动……但不得出府!」 话罢,一甩官袍,抬步走了。 林蔓站在原地,感受着秋风的吹拂,冷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直到那管家若有所思的看了二人一眼,再呵笑道,「二位姑娘,您这边请!」 林蔓道了一声谢后,便跟在了管家的身后拐入了一个院子里。 听说这李府已有了百年根基。 不得不夸赞,官宦之家便是官宦之家,不同于王玺家中的浮夸,整个李府之内发到是透着一股简洁的朴素却又威严的气息。 唔,怎么说呢,瞧着朴素,可实则连那梁栋都大有文章在。 因着林燕风是木匠的关系,林蔓对木料也了解一些皮毛。 那樑柱,可不就是上好的金丝楠木么? 金丝楠木本就贵,加之能拿来做樑柱的,那必然是也顶顶好的。 鹅卵石的小道,一看便极有讲究。 跟着管家走了一路,却恰好遇见了李青城。 李青城见着林蔓还十分诧异呢,本是在院子里练功的他立时来了玩闹的心思,直同林蔓而来,笑道,「这才几日不见,丫头你莫不是想我了,还特意来我家寻我不成?」 林蔓此时欲哭无泪啊,她摇头,吸了吸鼻子,「我打人了!」 「打谁?」李青城坏坏一笑,「何人敢来欺负你?你跟小爷说,小爷去给你教训教训他去!」 见着了熟人,且还是一个性子与她大相径同之人,林蔓瞬间话也多了起来。 她上前道,「你知道罢,我今儿个去周家村看我大姐……」 噼里啪啦的,林蔓将今儿个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同李青城说了一遍。 李青城听后,眉头皱起,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那些不长狗眼的东西,竟然敢如此来欺负你?也不看看你是谁罩着的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还,丫头,你且别急,这事儿我定要给你去讨个公道,那种黑白颠倒的小人,咱们就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眼见他就要往外走,林蔓立时拉住了他的衣袖,「唉唉唉,你回来回来,我都已经被李大人『收监』了,这事儿你还掺和作甚? 我相信李大人是个黑白分明之人,这事儿我有理啊,咱们就先等着好了……」 说起自家大哥,李青城还是挺自豪的,当下点头,「也对,倘若我大哥都不帮你,那我便去跟我大哥闹腾,总之你是我罩着的人,这事儿可不能跟恶势力低头。 还想要赔偿一百五十两银子呢,成啊, 有本事就让那劳什子郑虎子将命交代了,这一百五十两买条人命,咱也值了!」 听他这动不动就说命的,林蔓扶额,「大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可不能因为李大人是你哥哥就这般去害他……此事也并非是什么大事,总之这人我打也打了,心里的气也出了些,咱们现在就等着最后结果了!」 总之以李慕的正直,林蔓有理由相信,他定然秉持公道的。 不管怎么说,这人的确是她打的,虽然是出于什么正当防卫,可若真让她赔个一小点银子意思意思,她也是乐意的。 毕竟她的确将人打了,还下手不轻。 林蔓与李青城说话,一旁的周慧却是无法插嘴半句,只得在一旁静静站着。 等二人的聊了一阵之后,李青城这才恍然道,「啊,那你们可是吃过晚饭了?」 林蔓一脸委屈的瞧着他,「你说呢?」 李青城意识到他们定是还未曾吃饭的,可见着林蔓那瘪嘴的样子又忍不住嗤笑一声,觉着她忽然变的可爱至极。 同一旁管家道,「你且去灶房去吩咐厨娘,让她做些拿手菜上来,唔,拿到我院子里去!」 「这……」管家一顿,「公子,这怕是不妥,您如今已到了婚嫁之龄,二位姑娘都是女子……」 这话说的李青城可不爱听了,挥挥手,「让你去备你便去,哪儿来得这许多理由?快些去快些去,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哪儿还在乎那多的男女之别?」 整个家里,李青城虽是最不着调的,可却又是整个家中最受宠的。 见他执意如此,管家只嘆了一声,实在无奈,也只能应了。 如此, 李青城便将她二人带去了他的院子之内。 周慧本还是十分犹豫,毕竟李青城是官家子弟,她同他打交道,还有些不法适应。 可见得林蔓如此轻松,与他之间更似是多年老友一般,这才微微放心了些,可心中却依旧十分紧张的,手心里紧紧的攥在衣袖。 随着入了李青城的院子里时,林蔓哇了一声。 只见他那院子里铺着上好的汉白玉地砖,且屋子里更是装饰的无比奢华。 所有的家具,皆是以上好的梨木而造,雕工精湛,每个图案都是栩栩如生。 林蔓亮着眼眸先是在他的房里转悠了一圈后,而后入了一间偏房,偏房中摆放了各种武器。 如长剑、短剑、长矛、琅琊棒等等等等冷兵器。 林蔓拿起一把剑,在手中掂了掂分量之后,一张嘴张成了o形,「太帅了!」 说罢,长剑出鞘,直同李青城袭击了去。 李青城侧身躲过,勾唇一笑,从旁抽过一把短刀同她袭击了去,「好啊,你个小丫头居然赶来袭击我,看刀!」 这二人,便又打了起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六十八章:是个有天赋的 周慧与李青城不熟,唯一见过的的那次,还是在那日春游之时见过的。 但二人之间也并不熟识。 知晓他们是闹着玩儿的,便也干脆靠在了樑柱上,见着那二人从屋子里闹到屋子外,而后继续在院子里玩闹着。 虽是玩闹,可整个李府的吓人无人识得林蔓,有一个丫鬟恰从他院子路过,见得院子里的林蔓与李青城打起来时,下意识便尖叫了起来,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有刺客,有刺客!」 这一嗓子,几乎是将整个府上的家丁都给招了来。 李府乃是正宗的官宦人家,不比旁人,里头的家丁个个都是有功夫底子的。 于是随着这个丫头一嚎,李青城的院子里瞬间多了许多人。 便是连游南生李青南都惊动来了。 林蔓悻悻得收回了长剑,瞧着那些手握棍棒的家丁,窘迫的站在了李青城的身后。 而李青城亦是觉着无比诧异, 不过是同个丫头闹着玩玩的,这人怎都来了? 撇向那个正在院子里瑟瑟发抖的小丫鬟,李青城将短刀扔给一旁的随从,双手叉腰道,「刺客?刺客?你哪只眼见瞧她像个刺客?小爷不过是同丫头比比身手罢了,你们倒是着急的很啊,怎么,一个小丫头你们还能如此怕了不成?一群丢人现眼的, 还不赶紧退下?」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再看了看林蔓。 觉着这人当真就是一个小姑娘后,连连跟李青城表示歉意,而后退下。 虽说那家丁丫鬟都退了,可李青南却留了下来。 他拿着摺扇,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爽朗笑道,「我本也是好奇,这府中如何会来的刺客!」 李青城哼了一声,回头看向身后的林蔓,安慰道,「都是一群不长眼的,你可是受着惊吓了?」 「没……」林蔓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 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方才是不是也太想嚣张了些? 李青城唔了一声,「这事儿也怪我,哎呀,今儿个让你受着了惊吓,我明儿个请你去天香阁吃上一顿,好好的压压惊!」 「不用不用,真没事儿!」林蔓将剑交给他,「我就是第一次瞧见真剑,有些激动了,才想试试身手的!」 沈景安教会了她用剑。 但是每次用剑,都用的是 一把道具木剑。 起初觉着还好,可后来这木剑拿在手中轻飘飘的,没有半点手感。 于是见着李青城有了真剑儿,自然是手有些痒痒。 加之李青城也都是早晚练功,她便想正儿八经的同对方过过招儿,试试身手如何。 哪儿知晓,会让这李府之人如此紧张。 不过说来也是,李青城可是李府中的李三公子,这小命可比她要尊贵得许多,哪儿能让她来随便开玩笑? 「第一次用剑?」李青城来兴趣了,夸赞道,「行啊,你这丫头可以啊,第一次用剑就可如此好,是个有天赋的,你若是喜欢,这剑我就送你了!」 「哈?」林蔓忙是挥手,「不不不,不用,我这几日也正好想着要去打造一把,看好了材料,店家只等我提要求了!」 「长剑这东西,我当真是用不顺手的!」李青城却硬是要将手中的剑塞入她的手中,「所有兵器里,唯独这长剑我最是不称心,可既是打造了,丢掉也是可惜,便一直放在了架子上,你若是用的惯,直接拿去用便是了,也生的被我扔掉了要好!」 「这……」这不好罢。 林蔓不肯去接,「真不用,你不用收着也成!」 李青城笑道,「咱两谁跟谁,你还要跟我客气作甚?让你拿着你便拿着!」 她还想要说什么,那一旁的李青南却是开口了。 他笑道,「林姑娘便拿着罢,我这三弟最是个糟蹋的,你若不拿着,指不定他明日便要将东西仍哪儿了!」 李青南与李慕的气质十分相似,可却又比李慕和善一些。 这三个兄弟,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 比如李慕,少言寡语,但做事却是雷厉风行的,说一不二。 而李青南么,第一次见着他时,林蔓还觉着此人甚是傲气。 可之后的几次相见,他却是一次比一次要谦虚起来,为人瞧着也更是沉稳了些。 偏生这个李青城,做事毫无章法,一看便是个纨绔子弟…… 在外人眼里瞧着他这人不靠谱,实则这人性子开放,又是个十分讲义气的,说是纨绔子弟,实则有一副好心肠。 只是……外人不知晓罢了。 听得李青南如此说了,林蔓便也将剑握在手中,算是收下了,可心中却再计较着,自己也不能总是收人家的东西,该是要回报什么才好的。 朋友之间的交往,最重要的还是讲究一个礼尚往来。 想了想,她准备自己要准备一件甚贵重一些的礼物,回送给李青城才是。 见得林蔓接了,李青城这才高兴的摸了摸林蔓的头,笑道,「是了,就该是这样的,让你按着你便拿着嘛!」 林蔓不知如何接话,只能道了一声谢谢。 如此,李青城便笑道,「咱两谁跟谁,你同我这般客气作甚?哎,等以后我有需要,我可不会跟你客气的!」 「是!」林蔓点头,「你有需要,尽管提便是!」 如此,李青城便将手搭在了林蔓的肩膀上,同李青南一仰头,一脸得意道,「二哥,你可别看她年岁小,可我那些狐朋狗友都不及她,你是不了解她,唔,这人可是文武双全的,文采不比你差,这武功可就要比你好上不少了!」 方才同她试过了两招,虽说她握剑有些不大熟练,但身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对付区区几个汉子,只怕也是小菜一碟。 李青南亦是见过林蔓文采的,当下听自家弟弟如此一说,不禁又想起他方才听闻了林蔓的事,呵呵笑道,「是了,林姑娘的确是文武双全,以一人之力击退众多汉子,是个侠女!」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六十九章: 你比钱要值钱 这气氛,怎么就觉得有了些尴尬? 林蔓打着哈哈一笑,「哪里哪里!」 她同李青南不熟练,加之对方又是一脸老成的样子,林蔓也不爱同他打交道。 李青南约莫也知晓,于是在院子里待了会子,见厨娘将菜端了上来时,则十分识趣得走了。 李青南一走,这院子里只剩她、周慧、李青城。 似乎这空气,都要清爽了许多。 将饭菜摆在了院里的石桌上,林蔓先倒了三杯茶,再瞧着桌上那几盘冒着香气的菜后,食慾大开。 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嗯嗯嗯,好吃……李公子,你这着实太浪费了些,家中有如此好的厨娘,竟还天天想要去做天香阁里去,剩下这些吃饭的钱,你都可以自己干一番大事业了!」 李青城已吃过了饭,对这些饭菜并无感,拿着酒壶替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这点银子,能做一番什么事业?我家世代官宦,你以为可去从商?若是被朝廷知晓,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儿!」 说来也是。 似乎官宦子弟,的确不可出现从商者。 商与官,向来有差距。 林蔓认真的点头。 其实她觉着,李青城也挺努力的。 世人都说,看着他就觉着不着调,可是李青城从未作甚不着调的事儿呀。 既不去调戏良久女子,也不好色,更不做仗势欺人之事,唯一做的,不过就是同那些狐朋狗友一同喝喝花酒,吃吃饭,找找乐子。 但这似乎,并未曾影响到任何人。 而李青城的名声之所以会如此不好,大概跟他的家室与两个哥哥也有关系。 爹是朝廷重臣。 而大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便已是沂州四品知府大人,且将整个沂州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二哥虽未当官,可目前已有举人身份在身,又是才满天下的游南生,文采可见卓然。 到了他,却是连一个童生的功名都未曾有。 反而是整理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酒作乐,这纨绔子弟的名声,也就如此出去了。 可他其实很努力呀。 方才来到李家时,见着他在练功时,林蔓还有些惊讶,当再次见着他竟然有一个屋子都摆满了冷兵器时,林蔓似乎又知晓了些什么。 听闻李家祖辈都出文官,可到了李青城却开始喜欢舞刀弄棒起来了。 也许是因哥哥门太过优秀,让他知晓无法超越,于是便选择了另外的人生罢。 当然,这一切,也仅是林蔓的猜想罢了。 她只是觉着,李青城并非是那些人嘴中所说的,纨绔子弟。 在遇见了任何事情时,他都是认真地。 第一次见他时,他也并未逼她,是她受不了挨饿,这才决定了要跟着李青城上山的。 遇见危险时,对方也并未将他抛弃,反而是让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唔……似乎想得有些过多了。 林蔓夹了一筷子菜,见周慧有些放不开手脚,便道,「在李公子面前,你别把自己当外人,吃吃吃,快些吃!」 周慧有些羞涩的应了一声好,低头,不语。 林蔓边吃边道,「你要是实在不知晓做啥, 你看看我啊,你可以投资我啊……说不定这将会成为你最是明智的选择,我带领着你发家致富,从此走向迎娶白富美的巅峰人生!」 李青城噗得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丫头就莫要跟我贫嘴了,若是缺钱了,你同我说便是,小爷钱不多,可只要你开口要,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是么?」林蔓哈哈一笑,「成啊,李公子,你这日日里喝酒作乐的,借我个万两银子试试,让我也体会一把土豪的感觉呀!」 她只是说笑的,哪儿知晓李青城却当真跑回了房后,捣腾了一阵,拿出了一叠银票。 他将银票放在了桌上,一拍桌子,「这是我全部家当了,唔,数了一下,只有八千七百多两,不够一万……你若是要,我再去找我二哥借一些,凑上一万!」 八、八千……七百多两?! 林蔓用力的做了一个吞咽动作,扶住了那快要被惊掉的下巴,「土豪,咱们做朋友吧!」 李青城不解,「咱们本来便是朋友……这钱你且先拿着去花罢!」 「不是!」林蔓将筷子放下,看着他,「钱这东西比命都重要,你怎能给得如此轻率?有没有一点危险意识了?不知道钱财不可外漏?」 「怕甚?」李青城笑道,「在小爷心里,你可比这些钱要值钱多了!」 「我谢谢您……」林蔓又好奇道,「你这整日里瞧着也挺悠闲的,这钱,哪儿来的?」 「小时候长辈给的,祖母祖父,外祖母外祖父,不算多得,都被我花了不少!」 果真是财大气粗啊,财大气粗。 这投胎,简直是一门技术活儿。 林蔓一笑,拿起筷子又继续吃饭,「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儿的,这钱收起来罢,若是有心人瞧见了,你这钱要是被头了,可看你如何是好!」 「不怕,我这院子里,无人敢入!」李青城得意一笑,「你现如今不是在弄什么地么,钱不够拿走便是了,等你日后赚了银子,再还我!」 「不不不,我够的!」她道,「我爹铺子里赚了些钱,够了够了,需要花销的也不是很大,今年梨子又赚了些,够了够了!」 如此,李青城又推脱了几次,林蔓始终都不要后,他这才带着几分不太高兴的又将钱给收了回去。 收好之后,再同林蔓道,「你若是缺钱便同我说,钱财不过身外物,无甚好珍惜的!」 钱财不过身外物……果然,这大佬就是大佬。 林蔓点头,一边吃饭一边道,「嗯嗯,我若缺钱了,定找你借哈!」 她若真缺钱了,宁可去找王玺借,也不会找李青城借的。 王玺本就是做借款生意的,她去借了,按照正常利息来还,心里也无任何罪恶感。 可是李青城就不一样了,这孩子熊的很,一点小钱都不放在眼中,她借了,莫说不要她还利息,便是本金都有看不要她还了。 这如何能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七十章:我是独生女怎么了? 吃罢完饭后,管家前来将林蔓与周慧带去了客房里。 洗漱了一番后,二人躺在床上不禁惊唿道,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盖得这被子都是真丝的, 既柔又顺,还软的很。 躺下之后,吹灭了蜡烛,林蔓道,「等以后咱们有钱了,也该真丝的被子,唔,可丝滑了!」 周慧笑了笑,「我最大心愿,便是能吃饱穿暖,无须将那破旧不堪的衣服再左缝右补!」 在林蔓家时,她实现了她的心愿。 她以为,那已是最令她开心的日子了。 林蔓闻言,白了她一眼,表示她真是没出息,这都能成为她的心愿。 「倘若你嫁给了唐诗还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那得,你也干脆别嫁了,不如你日后就跟了我罢,我养你啊!」 一句『我养你』又让周慧心中起了波澜。 对着夜色笑了笑,她道,「发生了此事,想必唐公子定然也会介意的,这婚事……怕是不成了!」 她上了公堂,她承认了被人侮辱。 林蔓唔了一声,认真道,「倘若唐诗真介意此事,那咱不嫁也正好,你日后还要同他过一辈子呢,本来此事你便是受害者,是受了委屈的那个人,他连最起码的安慰都没有,你还嫁了作甚? 在成婚之前认识一个人,也好比在成婚之后认识一个人要强啊,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嫁人便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第一次投娘胎,这咱们决定不了,可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咱们还能决定不了不成?」 林蔓的思想终究与周慧的思想是有差别的。 在她的世界里,女子又如何,女子本就是要自力更生的,靠自己独立,何须去看人家的脸色? 可周慧不一样,她摇了摇头,「所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瞧哪儿有不嫁人的姑娘呢?四妹妹你年岁小,又是家中独女,三姨与姨父也都疼爱你,这些……你自是不知晓的!」 闻言,林蔓就纳闷了,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看着周慧皱眉问道,「那我就好奇了,我是独生女怎么了?」 「你是家中独生女,日后家中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周慧嘆了一声,缓缓道,「可我不受爹娘疼爱,倘若我不嫁,那便是丢了我爹娘的面子,且下头还有一个妹妹,我若不嫁,娟姐儿便无人会上门来说亲……届时我年纪大了, 所有人都会嫌弃我了……再等喜哥儿一成婚,这家中,哪儿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那你就跟我过呀!」林蔓道,「我还养不起你一张嘴不成?你觉得嫁汉是为了穿衣吃饭,我给你饭吃,给你衣穿,你可还想着要嫁人? 在我眼里,倘若我要嫁人,那必然是那人是我深爱的,我们两不是为了简单的搭伙过日子,而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爱!」 「爱?」周慧一愣,爱是什么? 她不知晓。 便是对唐诗,她也只是在择偶的观点上,觉着那人优秀,比其余的男子要好,这才选了他,嫁给他。 可哪儿有爱呢?只是她瞧得顺眼,瞧着心中舒畅罢了。 林蔓点头,「是了,这爱一个人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但是他若在,你便心安,若不在,你便朝思暮想!」 她未曾谈过恋爱,也对这词彙也不大清楚,但大约是这么一个样子的罢。 周慧闻言想了一番,而后轻笑了一声,「四妹妹说的如此清楚,莫非你心中有人了不成?」 不知是想了甚,她又偷笑了一声,「莫非,是沈小哥?」 「别闹!」林蔓又翻了个身,仰躺着,看着床幔,「我只是这么觉着罢了……唔,我觉得,倘若要嫁一个人,要么就途他对你好你爱他,要么就是他有很多很多很多的钱够你花,倘若你嫁一个看不起你的,那还不如一辈子一个人过着呢! 我今儿个同姨母说的话也并非是玩闹话,倘若她将你嫁人是为了贪图那些小利益,那我给便是! 唐诗给你家的彩礼有多少?我十倍给!」 周慧听着心中暖暖,噗笑了一声,「我知晓你对我好……嗯,满足了,至少我知晓,这世间上有人会对我无条件的这般好……无事了,若是唐公子此回当真因此事而退婚,也罢,终究是我与他无缘分!」 对待这们亲事,其实她很是期待的。 毕竟唐诗样貌好,文採好,便算家中无甚背景,无甚银钱,可她觉着唐诗是个有才华之人,定然会能一展抱负的。 林蔓闻言,仔细想了想,忽然很是认真的看着周慧,问道,「那你在公堂上,同李大人所说的那些话……唔,其实你不说,此事我也能……」 「此事本是因为而起,怎可将一切责任都推却在你身上呢?」周慧声音轻轻缓缓,「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可我又如何能再将你拖下水呢?四妹妹,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觉着,这世界还是温暖的!」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林蔓的出现,让她看到了对这个世界的希望。 也是在她最伤心最无奈时,林蔓对她的母亲说,给她一百两,买了她。 那种话,在旁人耳里听来许是大逆不道,可在周慧听来,却是无比的感动。 老天待她,当真是不薄的。 这个话题似乎有了几分沉重,周慧笑了一声,转移了话题,「那李公子出手还真是阔气,四妹妹说要万两银子,他竟是当真给了你!」 说着,则又感嘆了一声,「许是这一辈子,我也只能见到这一次如此多的银子了!」 莫说这八千多两,便是八十两,对周慧而言,那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说起此事,林蔓也来劲了,嘿了一声,再道,「那人便是一个傻子,我跟你说,旁人都说他如何如何不着调,是个怎样怎样的纨绔子弟,其实这人挺讲义气,挺侠胆的,也就是那些人瞎说罢了。 唔,是个大方之人!」 上回是苏子修,这回是李青城,周慧忽而有些羡慕她来,笑了笑,「真是羡慕你,身边能有许多如此优秀之人!」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七十一章: 只怕性命堪忧 「你自己优秀了,你身边的人,定然都是一些优秀之人!」林蔓道,「当然了,我也并没有夸赞我自己优秀的意思,但生活就是一个交际圈,你看,优秀的人跟优秀的人会在一起,酒鬼与酒鬼,赌徒与赌徒,这就是一个圈子……你自己选择了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身边就会有什么样的朋友!」 「是么?」周慧仔细想了想,点头承认,似乎真是如此。 她躺在床上想了许久许久,最后轻声道了一声,「谢谢你!」 「嗯?」林蔓没太听明白,却也没再继续追问。 闭上了眼睛,她道,「睡罢,睡醒了,明日还要好好的打一场仗呢!」 她今日,着实累了。 折腾了整整一日,早便累了。 且明日,还要上公堂呢。 林蔓说睡,几乎在闭上眼的一盏茶后,便入了梦乡里。 可周慧却没了半点入眠的心思。 听着旁边的唿吸声均匀,她侧着身子,单手撑头,忽而有些感嘆。 倘若,她是男子多好。 不,她是男子也不好,她若是男子,她们之间便不会有甚交集了。 她是她的妹妹,这多好啊。 有她,便觉着这世界,都能让她足以安心。 …… 林蔓醒来时天色才不过将将翻出鱼肚白。 每日都要起来习武的她,几乎每日早间一道这个时辰便自然醒了。 撇了眼旁边那睡得正香的周慧,她悄悄起身穿了衣,出了院门去。 这李府家果然是气派的很。 昨夜夜色有些朦胧,与早间所看得又有所不同。 整个府中可谓是一片气派,也不知是否是因这乃官宦之家的缘故,府中还透露着几分威严。 出了院子,偶有丫鬟与家丁路过,见着林蔓时微微福身行礼示意之后,便又从她身边而过。 林蔓偶尔点头回头,偶尔笑笑,算是礼貌回过。 伸了个懒腰,她正想着今儿个是否还要再晨练时,却见得李青城穿了一袭十分干练的衣衫出现在了她眼前。 对方笑得一双眸子弯弯,走近之时,将手搭在了林蔓肩膀上,一副好兄弟的模样,「我就知晓你早上定然醒来,昨儿个晚上说送你的那把长剑你还未曾带走呢,走走走,恰好小爷我也需要一个陪练的,昨夜招式没过爽,咱们再去过过招去!」 他这一说,林蔓当下便来劲了。 可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不如下次罢,今儿个我还有官司在身上呢,若是李大人随时召唤,我却再跟你练武,这多不合适……」 「无须担心,现在不过卯时中旬,我大哥每日要到辰时才去衙门,这中间有一个时辰可玩儿呢,走走走,咱们过过招去,我见你拿剑的姿势也不太熟练,恰好教教你!」 这说的……太有诱惑力了。 林蔓瞧了瞧天色,觉着自己整日里练着沈景安教他的那几招,还不如去同李青城过过招呢。 也只有真的比拼呢,才能找出自己的不足之处不是? 如此,她便随了李青城去了院子里,再拿了长剑与他的短剑,上了后花园当中。 整个李府无比大,分了前院与后院、以及后花园等等。 后花园中,则是种满了不少花与紫竹。 见着那紫竹时,林蔓还有几分惊嘆。 紫竹啊,当真是紫竹啊,林蔓可是头一回见着紫竹林呢。 然而,李青城却似是没有一点欣赏那些风花雪月的心思,无意识的解释道,「那紫竹乃是我二哥年幼时种下的,这人酷爱梅兰竹菊,你瞧那种的菊花与兰花,都是他种下的……唔,穿过紫竹林,还有一篇梅林呢,你若是喜欢梅,待得冬日梅花盛开时,可随时来府上做客,我带你瞧那一片梅花林!」 说着,他又带着满脸的嫌弃,「男子要么便是舞刀弄枪的,要么便是如我大哥那般专心当官的,你说我二哥这属于何等兴致?竟是喜欢捣鼓这些花花草草的,人家若不知晓,还当他是个娘们呢,净爱弄些娘们唧唧的东西!」 林蔓听得,当真是笑得不行,她道,「都说这是君子之物了,想必李二公子欣赏的是它们的品节,唔,这更加能证明李二公子心中的高雅,尔等凡夫俗子其可知晓其中深意?」 「罢罢罢!我不知晓,我也不乐意去知晓!」李青城说着,擦拭了一番他的短刀之后,忽而唇角一勾,同林蔓说了一声,「看刀!」 剎时间,他的身子由远至近,本来是三丈远的距离,一时间竟是不过短短几寸。 林蔓本是在欣赏那片紫竹,闻言,回头看他时,他的刀已袭了来。 危险来袭,林蔓没有任何的时间做思考,只能以自身的本能反应下了一个腰,而后一个优美的空翻,手中长剑出鞘。 早间的风还带着几分清凉,一袭黑衣的李青城样貌清秀,身手优雅,行动之间衣摆与长发会随着他的动作而飞舞。 而林蔓则是一袭素衣长衫。 女子样貌可爱秀气,长发只简单的绑了起来,素色髮带夹杂着她的长髮而动,且她舞剑之时的动作带着几分花哨,可那剑气在空中,却是无比的凌厉。 听着声音就知晓,倘若真的沾上了那剑,只怕性命堪忧。 二人之间虽有比试,可动作却十分优美。 李青南起了个大早,本是想去后花园内散散步,当他见着这一幕时,瞬间亮了一双眸子。 写书恰好遇见了瓶颈,不知要如何去描写那斗打之戏,可如今一见眼前的一眸,他那思绪似是在脑子里飞了起来。 只见林蔓躲过了李青城又袭来的一击之后,长剑在手中挥出了一个花式,步步紧逼李青城。 李青城步步后退之时,又在想法子反攻回去。 可长剑与短刀并有力气之上的悬殊,他一时间见无法占着便宜,只好转守为退,退去了那片紫竹林中。 他退,林蔓则去追。 男子脚尖一点,再踩着一颗紫竹飞跃而起,飞至竹子顶端之时,又抓住了紫竹的顶尖,先是随着竹尾落下,而后又弹起。 他直接落在了紫竹之上,俯视着那林内皱着眉头看他的林蔓。 男子唇角一勾,看着她勾勾手指,「来来来,有本事你便上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七十二章: 可我是真疼 「嘿,你不是说要跟我过招的呢?」林蔓双手单手叉腰,仰头看着他,「你这叫什么过招?躲那树上去作甚?莫非你是怕了我不成?」 可李青城却只是嘿嘿一笑,「打不过还不能逃了不成?你说我若是你的敌人,莫不是我上树了你便追不着了?」 「我还追不上你?笑话!」林蔓哼了一声,握着长剑从地上飞跃而起,到得半空中时又抵在了紫竹之上,借着力道她上了一截之后,又忙是抓住了竹竿,稳稳的落在了竹枝之上。 二人的距离一时间拉近。 就在林蔓握着长剑再同他袭来之时,男子斜斜一笑,却握着短剑直接同她袭击了来。 未曾想到李青城会是主动出击,林蔓眼眸大睁,下意识要退,可身后却无处可退。 她只得用力得压下了紫竹的尾端,而后身子在空中翻腾,长发与衣摆似犹如绽放的花朵一般,那动作异常的优雅。 然而,李青城却是连半点都不曾退让,她躲过一招,又袭来一招。 他出手的快准狠,林蔓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击之力,只能险险躲过一招又一招。 她退,他则攻。 总是退也不是法子,林蔓旋身落地,手中挽起一个剑花,可因不太熟练真剑,手腕一扭,剑忽而脱离了她的手。 眼见那剑被林蔓甩在了半空中,男子飞身而去,接住。 如此,她笑看林蔓道,「你这丫头倒是好大的脾气,见打不过我,便要扔剑了不是?若是你肯唤我几声大哥,同我求个绕,我便将剑还你,让你一让!」 林蔓扭着手了,手腕疼的不行,可见着李青城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便只觉着欠打的很。 「谁要跟你求饶了?」她眼一白,「不过是木剑永久了,这真剑在手中还有些不大习惯罢了,等我练会了,再让你瞧瞧何为高手,到时定要打得你落花流水,叫你求饶叫姐姐!」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李青城得意一笑,「只可惜,只怕这辈子,我都不会遇见此等事情发生了!」 这人……当真是欠打的很。 若不是手腕疼得她真是费力,此时她真的不介意直接给他一个大耳巴子。 见林蔓不答他的话,他哈哈一笑,又将剑递给了她,「来,这才过了几招了,可不过瘾了,再来再来!」 右手疼的她有钻心的疼感,林蔓只得左手接剑,嘶了一声,「不来了,我手扭着了!」 她并未表现得多难受,李青城起初并未发现,初见听她这般一说,这才略觉着有些诧异的去看了她的手。 那右手的手腕,已红了。 李青城这才正色了起来,「你应当是初次摸剑不大适应,方才给扭着了,让我帮你摸摸,是否骨头有错位!」 林蔓咬牙,仍有他将手接了过去仔细看着。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当真是不会为了强忍而为难自己了。 疼,很疼。 李青城手才刚触碰到了她的手腕,林蔓便疼的嘶了一声,吓得他连是将手又收了回来。 「你、你莫吓我,我这才碰上呢!」 「可我是真疼……」林蔓泪花都要出来了。 他也是头一回见着林蔓要哭的样子,知晓她怕是真的疼到难以忍受的,干脆让她闭上了眼睛,而后手摸象了她的手腕。 还好,骨头并无大碍。 李青城松了一口气,「你去外头的亭子里坐着,我去给你拿跌打酒来揉一揉,还好,只是扭着了,拿酒揉个几次也就不疼了!」 林蔓点头,又见李青城一副如此紧张的模样,微微愣了愣,哈笑了一声,「无事无事,都是小伤,也不是很要紧!」 闻言,李青城便笑道,「不是小伤,莫非你还希望这骨头错位了不成?走走走,出去等着我!」 如此,二人便从紫竹林内走了出去。 而一出了林内,便见得李青南站在紫竹林前,双手负立于身后,眉头紧锁,薄唇紧抿,似是一脸深思的样子。 林蔓见得其人,十分有礼得唤了一声,「李二公子!」 然而,对方却似是罔若未闻一般,未曾理会林蔓。 李青城见得如此,拍了拍林蔓的肩膀,看李青南的眸光犹如是见了白痴一般,同她解释道,「他此时定然是在冥想剧情,每每都是如此,无须理会!」 这……太夸张了些罢? 林蔓一边点头一边回头看了眼李青南,啧了一声,「看来李二公子为了创作,当真是费了不少力气!」 「可不是么!」李青城示意她在凉亭内坐好,自己回去给她拿药来,再道,「你不用理会就好了,他此时约莫是走火入魔了,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林蔓点头,应了一声好。 待得李青城走后,李青南似是忽然想通了什么,皱起的眉头忽而一松,回过神来再去看竹林内时,已发现无了人。 回身,却见得凉亭之内正有个小姑娘看着他。 二人四目相对,李青南微微诧异。 看了看林蔓,又回看了一番紫竹林内,一脸的奇怪,「你方才与青城不是正在林内打斗么?怎的在这?」 林蔓讪讪一笑,「我手扭着了!」 「噢!」李青南点点头,表示知晓,本想离去的,可又未曾忍住,停下步子来同林蔓夸赞道,「你这功夫当真不错,唔,原来上天入地的功夫还真有,方才见着你同青城的打斗,当真是给我长了一番见识!」 向来便扎堆在文字里的他,从来觉着轻功不过是一门传说,便算那一次在画舫之上亲眼见着江湖公子飞走,对于他而言,也觉着跳过奇幻了些。 可如今再见,却只觉着比起先前所见得,要真实了许多。 若不是李青南主动同她说话,林蔓定是不会同他有话说的,可见他方才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再加之她后来对此人的映像也还好,便顺嘴问了一句。 「李二公子可是在创作之上,遇见难处了?」 「嗯!」他点头,想了想,「近来的确是不知要如何下笔……罢了,此事同你说……」 本想说,同你说也是无用,可又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评价他书的内容毫无感情,便又顿了话,凑到了凉亭之内来,同林蔓问道,「你上回道我那书中无甚情感,可情感又要如何书写?」 李青城这是,在问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七十三章: 可疼了 见对方已在她的对面坐下,且还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时,林蔓愣了愣,而后道,「这情感么…唔,你可曾遇见过喜欢的姑娘?」 李青南不知道林蔓所谓这是何意,想了想,摇头,「未有!」 林蔓继续问,「那你 ……可曾说亲了?」 本是在谈论书之事,怎得又牵扯到了亲事呢? 李青南上下打量了林蔓一眼,眉头微皱,一脸正色,「姑娘,在下乃为正人君子,姑娘年岁着实太小了些,与在下并不……」 话未说完,林蔓深感一乐,噗笑出声,「二公子想到哪儿去了,我并无别意,只是这情感本身边是要有感受才可写得好,列如男主喜欢女主,喜欢之时要带着细腻…… 唔,这么说罢,感情可是一见钟情,可既是一见钟情,那便要描写得……花里胡哨一些。 花里胡哨知道伐?就是以各种词彙来赞美男主初次见着女主得那种情境,要将画面感塑造起来,就如是眼前当真站了一个犹如天仙般的女子一般,令公子你着迷,你一着迷,便要拿最好的笔最好的词来形容她。 一见钟情之后,便是穷追勐打了。 你想想,你若好不容易遇见了喜欢的姑娘,哪儿会捨得如此放她走?无论是穷着勐打,亦或者纠缠到底,一切都要以追到这个姑娘为目的的进行。 追上之后,你便将这个姑娘当做是世上的珍宝一般,处处体贴,关怀备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总之要越细腻越好。 细腻有了,这日子也不是只有追姑娘,陪姑娘,还要干出一番明天动地的事业来!」 林蔓一席话,李青南听得十分认真。 犹如是茅塞顿开一般,很是认同得点了头,「姑娘一席话,在下当真是受教了!先前姑娘说的是,我的确太过自负了些,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哎?这是什么情况? 眼见着李青南站起身同自己躬身行礼,林蔓诧异了。 忙是跟着起身,「不不不,我之前也多有得罪,还望二公子莫要见怪才是!」 李青南摇头,「不不不,是在下先前鲁莽了,果然姑娘,才是大有学识之人!」 「我这不过就是小孩儿过家家,瞎胡闹罢了,要说大才之人,非是李公子莫属了!」 在二人相互的吹捧了对方一番后,却又齐齐笑了。 待得李青城前来时,见着二人的竟能聊到一起去,还表示十分的惊讶。 而李青南一见李青城来了,则同他道了一句,「你好生招待林姑娘!」 ??他何时没好生招待了? 瞧着他走出后花园后,李青城这才嘶了一声,再看林蔓,「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没什么!」林蔓摇头笑笑,将手给伸了过去,「可疼了,赶快揉赶快揉!」 如此,李青城便也不再继续追问,示意林蔓坐好,他则拿了药酒,倒了一些出来,小心的替她揉着手腕。 扭着手腕本身便疼,尤其揉得时候,他虽是轻了,可仍旧的她冷汗连连。 李青城见了,也是无奈,「你呀,不会使剑就悠着些,好了罢,如今吃着苦了罢!」 糅好之后,他又将药扔给了林蔓,「这不过是扭着罢了,也不算什么大伤,你早中晚的拿药酒来揉个两次,约莫几日便好了!习武之人,断胳膊断腿的都是常事,何况如今只是小小的扭着了!」 「断胳膊断腿……」林蔓黑线。 瞧着手中的药酒,是以一个小小的瓷瓶装的,若是拿现代单位换算,约莫能装个50毫升左右。 放在鼻下闻了闻,有股清凉之味。 毫不客气的收在了怀里,林蔓只简单的说了一声谢谢。 李青城笑道,「你这功夫倒也还不错,等有空了咱们再好生的较量较量,唔,你先将这剑给使用熟练了,我可不想被人说,我欺负了你!」 「谁欺负谁呀!」林蔓轻轻的甩了甩手,却疼得她眉头一皱,「都是江湖儿女,说什么欺负呢,等我手好了,让你瞧瞧我是怎么欺负你的!」 李青城一笑,忽而觉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可爱极了。 无论是她白眼、瞪眼还是傲娇的表情,都显得可爱极了。 摸了摸她的头,「成了,今儿个早上也折腾够了,走罢,咱们去洗漱吃早饭!唔,你今儿个还要去衙门呢?恰好小爷我今儿个也无事,陪你一道去,瞧瞧是哪些不要命的,竟敢欺负了你,看小爷我不替你将公道讨回来!」 且不说这公道能不能讨回来,林蔓听李青城这一席话都是开心的,至少对方是真心实意的将她当做了朋友。 拿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我这不吃亏的性子,谁还能欺负得了我去不成?你就莫要瞎担心了,走走走,去洗漱,去洗漱!」 话罢,带头出了后花园里。 回到客房时,周慧已然醒了,她一见得林蔓手腕受了伤,当下便紧张了起来,「你这大早上的,怎的手腕就受了伤?」 方才被揉过,此时的确好受多了。 见周慧一脸担忧,林蔓挥挥手,「无事无事,一点小伤儿,方才同李青城过招时候自己扭伤的!」 如此,周慧无奈道,「女儿家家的,习武有何用!」 这话林蔓便不爱听了,「大姐觉得,我习武了,有几个男子能奈何得了我?」 莫说区区一个郑虎子,便是来特么十来八个的郑虎子,她也觉得有多害怕的。 可是周慧就不一样了,她未曾习武,别说十个八个郑虎子,便是一个,都已能让她喝上一壶。 周慧闻言一愣,而后低头无力一笑,「是了,女子还是要习武才好……唔,方才已有人送早饭过来了,我去替你倒水洗漱,待吃过早饭后,咱们、咱们还要去衙门呢!」 林蔓闻言应声,道了一个好字。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七十四章: 尔等有何说法 吃罢完早饭后,林蔓与周慧便又随着李慕上了衙门。 到得衙门大门处,便见得白氏、林燕风、周老三、蓝淄四人等候在了大门口。 而在他们对面则是郑老三一家人。 不知方才是不是经歷了一番激烈的争吵,林燕风与郑老三脸上均是面红耳赤的,且瞧着郑老三的面上,还带着一副怒气沖沖的样子。 她同周慧是同李慕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的,当众人见得二人竟随着李慕下车来后,皆是愣了一愣。 尤其是郑老三,看了看林蔓,又瞧了瞧一旁的郑家村里正,心里莫名的没了底。 他拉过一旁的里正,去一侧低声的道了一句,「不是说要收监么?怎的这两个丫头是从知府大人马车上下来的?」 里正此事表示亦是不知,舔了舔唇瓣,「且先看着罢!」 郑老三心中没底,舌头抵了抵牙齿,沉吟了一声,「莫不是,他们之间有何关系?」 似是为了证明他的猜测一番,李青城下了自己的马后,直接到了林蔓身侧,笑的灿烂,「走,今儿个小爷罩着你!」 那话说得声音不大,却让郑老三听了进去。 尤其是那一旁的白氏与林燕风,更是一脸感激得看着李青城,「多谢三公子,多谢三公子!」 三公子? 郑老三与里正面面相觑。 李青城勾唇一笑,「二位放心,我大哥做事最是公正,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昨儿个丫头都将事情同我说了,我相信天理昭张,公道自在人心,恶人也总会有恶报的!」 听这话的意思,这李大人……是否也是全然站在了林蔓这一边? 一时间,郑老三有些慌了。 他忙是同里正道,「这周家不都是一些穷光蛋亲戚么?怎的还与知府大人有了干系?这……这若是知府大人都向着他,咱们、咱们要如何是好啊?」 先前看不透他们是认识的呀,是以昨儿个晚上他们连应对的法子都未想好。 里正此时也有些乱,想了想后,便道,「先莫急先莫急,这事儿咱们也有说法的,你看看你跟你家那几个兄弟都受了伤,且你家虎子……」 说至此时,里正瞧了瞧那府衙门口,躺在担架上的正睡得正香的郑虎子道,「你家虎子身上的伤也不是假的,倘若知府大人站在了周家那方,咱们也有话说。 就算是知府,也不能徇私枉法了不是?这天子犯法还能与庶民同罪呢,咱们就揪住她打人这一点来说事,要赔偿!」 说来也对。 郑老三仔细想了想,觉得此事可成,而后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等到开堂,两方人都到齐之后,李慕直接传了证人上来。 柳捕头连夜去了一趟郑家村,按照周慧所说,一连带了好几个少年少女来公堂。 最大的年岁也不过十五六岁,且公堂又是一个如此床沿庄严之地,他们乍然到得公堂时,身子还有些颤颤巍巍,发着抖。 尤其是李慕一拍惊堂木,正着声色问了一声,「堂下所跪何人?」 待得他们几个结巴又紧张得将地址与名字都报上来之后,他又问道,「昨日郑虎子与周慧一暗,尔等有何说法?」 昨日事发时,郑家曾有人来警告过他们,若是他们敢胡言乱语,那定然会让他们在郑家村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大半夜的,便有衙役上门来将他们带走了,此时再跪到了这庄严无比的公堂之上,他们不过就是一些没见识小孩儿,未曾见过甚大场面,那惊堂木一拍,他们便再心里将什么都招了。 那群孩子招了统一的供词,此时也就水落石出了。 李慕让人退下之后,再次一拍惊堂木,冷冷的看着郑老三一家,「如今人证皆在,尔等有何可说?」 郑老三也知晓这事儿撒谎定是撒不下去了的,也只能再打打苦情牌,当下跪了下来 磕头道,「大人啊,小民这也有情有可原啊,小民之所以撒谎,乃是为了那周家闺女考虑, 这闺女过不得几日便要嫁人了,咱们也不能将这等禽兽之事说出来是不? 可我家就我虎子这么一根独苗苗呀,我家儿子还未成婚呢,可您瞧瞧他这伤势,这日后还怎么给我郑家留下种啊。 大人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那周家的亲戚不仅仅是断了我儿子的命根子,还打了我兄弟众人……您可是青天大老爷,可要为咱做主啊!」 一句青天大老爷,已是替李慕戴了高帽。 李青城在一旁听声,听着听着却觉着不入耳了,也知晓公堂之上,他不得多有干预,可见着这群人哭爹喊娘的样子便让他心生不喜。 手中摺扇一盏,上前了两步,不屑道,「有这个胆子去欺负人家姑娘,如今却要装孙子了?若是给我,莫说你家儿子这命根子没了,只怕这命都没了!丫头能给你儿子留下一条小命,已是对你家最大的容忍了,你这倒好,不仅不感恩,倒还觉着你受了委屈!啧啧,真是不要脸,不要脸啊不要脸!」 「李青城!」李慕眉头轻蹙,一拍惊堂木,丝毫不给李青城留半点面子,「公堂之上,岂能容你喧闹?柳捕头,将人轰出去!」 柳捕头闻言,应了一声是,而后到得李青城身边,握着钢刀作揖,「三公子,得罪了!」 李青城从鼻孔里出气的冷冷哼了一声,撇了一眼郑老三后,又将视线落在了郑虎子身上。 瞧着他那抱着裤裆的样子,李青城只觉着浑身一个颤抖。 嘶,这丫头瞧着下手还真狠。 这都过去一个昼夜了,瞧着脸色还是苍白的样子。 等到李青城走了之后,李慕道,「尔等既已承认此事乃为尔等有错在先,毁姑娘清白,该是要罚四十大板!」 四十大板? 这板子下去,屁股还不得成为肉泥? 郑老三本身还要大喊冤枉,而里正却先开了口,他恭敬道,「大人,虽说郑虎子有错在先,但却也未曾犯下什么错误来,反倒是周家的亲戚,不仅将郑虎子打得不可人道不说,便是连咱们上门去讨要公道,都被打了回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七十五章:你,你强词夺理 「你们这是上门讨要公道么?」林蔓当真是听不下去了,她先反驳了一声,而后再请示李慕道,「大人,民女有话要说!」 这就犹如是上课时,是否有无跟老师举手就回答问题插话一样的关系了。 堂上之人说的正精彩,堂下之人却是无礼的去抢话,这是一个非常不尊重人的选择。 而林蔓想要说话,却先是请示李慕,在这一点之上,李慕倒是尤为欢心。 轻嗯了一声,示意她讲。 林蔓吸了一口气,便道,「方才郑家村里正说,一切都没有造成损失,可我觉得这话却不能这么说……倘若我未能及时赶到,倘若他们真的就此得逞,我家大姐被这群禽兽给玷污了清白,觉着无颜苟且于这个世上,那时闹出了人命来,这事情的发展难道就不够大了么? 只觉着眼前未曾造成损失就无错了? 那这么来说便是纵容那些恶棍了!让那些浪荡子可放心大胆的来调戏良家姑娘,言语之上更是不堪入耳,或是恐吓姑娘……若是如此发展,这世间要发展成何等模样? 今儿个有男子来调戏这个姑娘,明儿个有男子来调戏那家姑娘,扰乱了这社会的秩序,使得那些成婚的未成婚的姑娘都不敢再出门半步! 可纵是如此,也无人有半点悔改之心,半点错误之心,为何?因为这是律法允许的呀,律法说了不追究责任呀,若是姑娘们要激起反抗,那些浪荡子还有理由可告姑娘。 告什么呢,那浪荡子会在公堂之上指着姑娘说……」 林蔓说道此处时,还在公堂之上逛游了一圈,最后指着跪在地上的周慧道,「我不过就是调戏调戏你罢了,也未曾动手动脚做下什么,可你却不由分说得打了我一顿,你说,你是不是该要赔偿我,该要同我道歉?」 说至此处,林蔓又顿了顿,最后在拱手,看向堂上的人道,「大人,倘若如此,您是要眼睁睁看着恶人欺辱姑娘,还是要惩罚这恶人调戏姑娘? 只要起了这个坏心,造成了错误,这不是一句还没做到最坏就能完事了的!若世间都是如此,请问往后这人间的安宁秩序会如何?」 「你,你强词夺理……」里正被林蔓这话说得给愣了,「明明是你将人打成了这等模样,莫非你还有理了不成?」 「我如何没理?」林蔓腰板挺得正正的,「郑家七兄弟扛着郑虎来我大姨家找麻烦,言语之上更是想着要给我大姨一家一点颜色瞧瞧,更是想要出手打人……我大姨家一家不过都是一些老弱妇孺,他们几个汉子,难道就不觉着害臊么?倘若我不在,岂不是一家子都要惨遭他的毒害了? 不过就是正当防卫罢了,到了你这嘴里,我怎的就成了罪魁祸首?若是这个世间上,遇见了危险,连正当防卫都没有,难道这不是在包容坏人做错事么?」 说至此,林蔓再同李慕道,「大人,此事我承认我打人是下了些狠手,但民女不过是出自于自当防卫,在他们先是攻击的情况下,民女若不反抗便只有挨打的份! 民女承认错误,也愿意赔偿郑虎子的医疗费用,可郑家人带着兄弟上门我却是不认的,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来欺负咱们人单力薄,这已造成了恐吓,也应当要赔偿咱们的损失才是!」 赔偿她们的损失?里正简直要气笑了。 「你说说,你们有何损失?你倒是说来与我听听,你瞧瞧你一几人,可似是有半点损失?」 「如何没有?」林蔓道,「非要身上的伤痕才叫伤痕吗?在心灵上造成的伤痕就不是了吗?我大姨被郑家人吓得如今是大门不敢出,而我大姐更是夜里都睡不安稳,你知道这会对她今后的人生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焦虑, 抑郁,说不定还会自虐!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郑虎子先引起的, 那将会是心灵上的噩梦,一辈子的噩梦! 你看看你看看,如此一个花季少女,才恰是及笄的年纪,却被你们逼成了如此,难道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你们就没有儿女没有良心了吗?」 好一张伶俐的嘴。 里正明明觉着林蔓那话对他们不利,可偏生他一时之间却无可反驳出来。 最后,他瞧着郑虎子,这才道,「可郑家就虎子这么跟独苗苗,姐儿这话,莫非是要让郑家就此断后么?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姐儿做了这等断人香火之事,莫非这心里不亏心吗? 如今你能在这公堂之上说的如此正气凛然,可你却做了断人香火之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做事光明磊落,何怕报应?」林蔓冷冷一笑,「且莫说这郑虎子的香火断没断,便是断了又如何?这不是在他自己的报应么?说什么我怕遭报应,如今遭了报应的只怕是郑虎子罢! 郑家村谁人不知晓这郑虎子就是一个小霸王啊,仗着自家的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多,在村里那是横行霸道横着走的,莫说郑家村,便是在邻近的几个村子里都是如此。 如此恶人,只怕我大姐不是第一个受害者罢?你如今来跟我说这些,你就不怕亏心了么?」 说起这命根子,林蔓还真就不怕他断。 只要不是背负人命之事,她最多不过是赔些银子罢了。 且瞧着他今儿个那一脸懵逼的神情,还当真就不像断了命根子的样子。 再且说了,说真是断了命根子,这郑老三还不赶快去找大夫,还能先来这公堂闹事不成? 这一看,便是他无甚大碍,这才让郑老三能如此大胆的来讹诈她。 毕竟郑老三开口闭口就是赔偿,就是钱。 这让林蔓觉着,她自己是否下脚太轻了些。 郑虎子的为人在整个村子里的确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里正被林蔓的话一噎, 不知要如何作答。 想了想,这才道,「你简直是强词夺理,明明我方是受害者,你若有本事,咱们便比比这身上所受得伤痕,瞧瞧是谁的伤较为多一些!」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七十六章: 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林蔓反驳,「我们所受的都是心灵上的创伤,难不成你还要将心掏出来比比么?」 「你……」里正简直被气的没话说了。 这周家人嘴巴都是个笨拙的,怎的就出了一个如此伶牙俐齿的亲戚?且还是一个小姑娘。 听着二人争辩来争辩去,李慕拍了惊堂木,示意二人肃静,他道,「你二人所说,都有道理!那便如此罢,林蔓打人,赔偿其医药费,而郑虎子先是欺压无礼,言语侮辱在先,便……仗打四十,收监两年。 郑老三等人上门闹事,虽未造成损失,却助长恶势,各,仗打十大板!」 当李慕判下之后,整个堂上之人都傻眼了。 尤其是郑家人,他们……一句话都未曾说,无缘无故的,就要仗打十大板了? 郑老三更是张大了嘴,哭闹喊道,「大、大人……大人啊,您不能徇私枉法啊,您不能因识得这妮子便想着她啊,咱们才是受害人啊,您这四十大板打下来,我儿子岂不是要没命了? 大人啊!您是咱们沂州的青天大老爷啊,可要为咱们小老百姓做主!」 「你家儿子欺辱良家姑娘在先,却是要本府为你做主?」李慕凉凉一笑,「你那儿子的医药费,本府已让她赔偿于你,你还要当何? 柳捕头,去将大夫请来,瞧瞧这郑虎子身子如何,可需多少医药费!」 柳捕头应了一声是后,忙是去大夫请了来。 将郑虎子扛去花厅检查了一番后,大夫便道,他这命根子虽是受了伤,但也并无大碍,并不会影响日后的传宗接代。 如此,这医药费,只需简单的调养调养,一般的药材,大概个二三两银子便好。 于是,林蔓便在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无比大方的给了个五两银子。 她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郑老三一家人,笑道,「正义从来不会缺席!」 于是,最后的判定结果是,郑虎子因挨不住那四十大板,便改为了刑罚,受了三年的牢狱之灾。 而郑老三与那几个弟兄,则一一领了十个板子。 从府衙门口出来时,几个兄弟因此闹翻,责怪为何白氏同意以二十两银子解决的时候,他们为何非要来这衙门当中。 且他们挨了板子,又折腾了一日,才得了区区五两的银子。 心有不服,几个弟兄们吵闹着要将他那五两银子给分了。 当然,这些事情都与林蔓无关。 只是一出府衙后,周老二哭了。 此事闹上了公堂,只怕村子里是瞒不住了,村子里一旦瞒不住,唐家人则更是瞒不住了。 谁家姑爷不在乎婆娘的名声啊,只怕这回,这唐家人是要退婚了。 然,白氏与林燕风却围在了林蔓与周慧的身边,昨夜被直接留在了衙门内,可是吓坏了他们。 白氏手不小心触碰到了林蔓的手上,她嘶了一声,疼的有些窒息。 如此,白纸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腕竟是红肿了起来。 当下那眼泪便哗哗的落了下来,「我可怜的蔓儿啊,你受苦了,你受苦了!」 「我不苦!」林蔓笑笑,「这是我自己早间练功时不小心扭着了,我们昨儿个去了李大人府上呢,吃了好的,喝了好的,住了好的,倒是让您担心了!」 一旁的蓝淄闻言,低声道,「竟是在李府,难怪我在衙门找了你好大一圈都未曾见着人呢!」 若不是林蔓听力极好,还当真是听不着。 她下意识的看向蓝淄时,对方也正好同她看来。 对方先是愣了一愣,而后打着哈哈一笑,「啊哈,妹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恰在这时,李青城走来,本是要同林蔓打招唿的,可当他见着蓝淄时,嗯了一声,似在回忆,「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当然见过了! 可蓝淄却不认,「公子认错人了罢?我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会在哪儿见过?还是您去了咱们铺子里,见过了我?」 李青城对不关心之事向来就没有多大的映像。 虽说那一次蓝淄穿的花枝招展,可毕竟他的关注点都在『江湖』公子身上,是以听他这一说,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那日他对那人最大的映像是穿的花里胡哨,而今日这穿得简洁又素雅,同那日之人完全无可比拟。 如此,他便信了,也不再多去追究,只同白氏道,「二位放心好了,我之前答应过二位,定不会让蔓儿丫头吃亏便不会让她吃到亏的, 我大哥这人虽是冷酷木讷了些,但做事却是十分公正的!」 白氏心疼林蔓的紧,一听李青城如此说,忙是感激得道了一番些,而后客套道,「多亏了李公子,若不是李公子……我家蔓儿与慧姐儿只怕是要吃更多得苦,若是公子不嫌弃,今儿个上我家吃顿便饭可成?」 上回林蔓被绑之时,他在家中安慰着他们,本身便对他充满了感激,想着有空了,定然要请好好感谢人家才可。 可毕竟人家是官宦子弟,若是上门去请人家喝酒吃饭,只怕会有被人猜忌成攀附的想法。 如今既是见着了,便也提及了出来。 而李青城绝不是一个讲客套的,当下听得后,连是道了两声,「 不嫌弃不嫌弃!」 白氏本以为李青城会拒绝,可见得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后,还微微愣了一愣,而后轻笑了一声。 总觉着这官家的公子,似乎也是如此平易近人。 瞧着自家闺女手上的伤,林燕风与白氏认定了这是她吃的苦……可却觉着又是不对,今儿个她可是从知府马车上下来的,怎会吃着苦呢? 如今手腕的伤势已经造成,夫妻二人也是无奈,只得对林蔓更加疼爱了些。 方才在公堂之上,她的一言一行他们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的,既开心自家闺女如何能说,又感慨自己这为父为母的,却是一点小忙都帮不上,凡事都靠她自己来摆平。 这般一想,夫妻二人更是无奈了,总觉着自己似是无了什么用处一般,而林蔓却充满了光辉。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七十七章: 让人记住也是难免 到得家中时,白氏忙是先招唿了李青城上座,而后再泡了一壶上好的茶出来,又准备些个干果糕点的,生怕怠慢了人家。 加之又到了午时,又要准备起午饭来,白氏便叫了蓝淄来陪客,她则叫林燕风帮把手去准备午饭。 家中虽说生活条件不差,可也许久未曾吃过肉了。 白氏先是抓了鸡让白老爷子帮着杀了,再让林燕风赶紧去市集上买条鱼,再买些下酒的猪耳朵等等肉。 林燕风将这些名字记了一通,又同白氏重复了一番她交代的后,确定没了错,这才提着篮子去了市集上。 他一走,白氏便要忙晕了。 先是要生火,烧水,再给鸡拔毛,就是如此,还要煮饭,准备旁的小菜。 周慧见白氏忙不过来,便主动去帮了忙。 如此,白氏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林蔓当真是不会做什么,本也想着要去帮忙的,可她的手腕扭着了,便算是在灶前生火,白氏都嫌弃的不行,连连叫她去大厅里坐着,去跟李青城聊聊天,莫要怠慢了人家。 「……」如此,林蔓只得又到了大厅之内,同蓝淄、李青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李青城在盯着蓝淄看了许久之后,却看越是皱眉,「我觉着我定是在何处见过你!」 先前匆匆一眼,还觉着自己极有可能是在哪儿看花了,可越看便越有了些映像。 林蔓头皮一麻,忙是去打了圆场,「当然啊,先前你来咱们铺子里买东西,就是他招待的,唔,这个我是大哥!」 「是么?」李青城表示怀疑,看了看林蔓,左思右想了一番,唔了一声,「可我总觉着,是最近在哪儿见过他!」 「啊哈哈!怎么可能?」林蔓道,「不过也可能……是我大哥去街上採办时,你遇见了罢,毕竟我大哥这人样貌不错,让人记住也是难免!」 林蔓再用力的解释,李青城也着实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便干脆不想了,可却又让他好奇起蓝淄来了,他狐疑的瞧着林蔓,「你何时有了个大哥?怎的从未听你说过?」 「莫非我家妹子什么事情都要同你汇报不成?」蓝淄白了他一眼,一脸的吊儿郎当,「如今你不是知晓了么?」 李青城并非那等刁蛮之人,便算蓝淄再言语之上带着几分不屑,他倒也不生气,只是唔了一声,看着蓝淄的眼里多了几分怀疑。 三人就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看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林蔓觉着这气氛怪异的很,便哎了一声,打破了尴尬。 「你们这是作甚啊?这么看来看去的有何意思?我家恰好也有些酒,不如咱们来玩儿游戏罢!」 真心话大冒险。 李青城上回玩过,觉着还甚是有意思的,可蓝淄却完全不给她这面子,瞧了眼她那红肿的手,唇角一勾,「你不怕你爹娘知晓了,暴打你一顿?」 要说这我林燕风夫妇宠女儿绝对是认真的,但不允许她喝酒也是认真的。 也并非是限制她的自由不给她喝酒,只是林曼那酒量的确太差了些,先前的一杯倒,虽到了后来的两杯倒三杯倒,可每次一倒之后便是不醒人世。 生怕女儿吃亏的夫妻二人,自是不允许她再多喝酒。 林蔓窘迫的摸了摸脖子,「那你们喝酒,我喝水……」 「想得美!」蓝淄表示对这个游戏并没有任何的诱惑力,于是便又恢復了大眼瞪小眼。 沉默了一阵之后,蓝淄道,「果然长得漂亮并非是一桩好事,连去探亲都能被人瞧上,你可是不知晓沈小哥昨夜见你未回,听说你被关在了衙门之后他那脸色冷得有多吓人! 啧啧,你家这眼光可真好,随便买个童养婿,竟能买个宝回来!」 也不知这话中是有话还是无话,林蔓笑了笑,「我也这眼光也不差啊,否则你又怎能做我大哥?」 这话讨得了蓝淄欢心,笑容都灿烂了些,「是了是了,这话倒是没错!」 瞧二人说话,李青城眉头却蹙起了些,「你认了个大哥,为何从未见你叫过我一声哥哥?每回都是公子公子的,这多生疏啊,你既能认大哥,以后便也唤我一声大哥罢!」 「噗……」林蔓无语,这大哥是能随便说认就认了的?连说了几声别闹之后,她再道,「咱这庙小,不敢认您这尊大佛!」 「嗯哼?」李青城狐狸眸子一眯,看着林蔓,示意她好好说话。 「您别闹了, 瞧今儿个天气多好,是个艷阳天呢!若是无事,在这屋子里待着干甚?走走走,去院子里熘达熘达,唔,也可以带你去咱们铺子里看看,现在咱们铺子经过了一番改装,可不比先前了!」 现在这些铺子都是她们自己的,这房子也是自己的,且铺子里头的还是由林蔓设计改装。 李青城对那些自然是无甚兴趣,倒是同意与林蔓在院子去晒晒太阳说说话。 李青城身份尊贵,白老爷子见着其人有些手脚无措,不知该要说什么好。 再且二者本就不是一个年龄阶次之人,他则更是不知晓要如何说话。 林蔓让老爷子去厅里坐着休息,嘆了一声,「你看,这身份阶层在这儿,我姥爷都怕怠慢了你,果然,下回若要吃饭,咱们还是出去吃好了!」 李青城啧了一声,「一直听你说你做的饭菜好吃,难得有机会吃到,总该要来尝尝才是!」 这倒也是。 白氏做的饭菜,还当真是不错的。 点了点头,「不过你家厨娘做的那菜味道当真是好,都比得上天香阁的厨子了!」 作为吃货,林蔓表示昨儿个晚上吃的菜餚,味道棒极了。 李青城笑笑,「那是自然的,那厨娘乃是我爹特意从京城寻来的,我大哥吃饭只爱一个口味,她祖上是御厨,可惜到了她那一辈是个女子,便落选了!加之她曾受过我爹恩惠,便也答应来了沂州!」 果然,这都是一个高户人家之事!林蔓不继续问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七十八章:咱能好好说话么? 白氏做了满满的一桌子拿手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为了表示对李青城的尊敬,一家人更是要请了李青城上座。 这让李青城实在无奈,再三表示了自己是个随性之人后,选择坐在了林蔓身边。 而这饭桌上,更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除了白老爷子偶尔喊他吃菜的声音外,几乎只可听到筷子与碗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气氛有些诡异,林蔓瞧了瞧林燕风与白氏,在瞧了瞧老爷子,本来平日里吃饭总会说些家常饭的饭桌上,却只见得他们埋头吃饭,不吭一声。 林蔓咳了一声,左手拿起了茶盏,举杯道,「昨儿个惹了事,幸亏有自李三公子出手相助,我这就以茶代酒来敬三公子一杯,这份恩情咱记下了,日后若是有何用的着我的地方,还请直言,定当尽力而为!」 有了林蔓这话,林燕风这才后知后觉起来,在白氏的怂恿下,亦是起身端了杯酒。 漂亮的话不会说,客套的话也有些不大会讲,他端着酒,还显得有几分窘迫,可心中对李青城却是十分感谢的。 他道,「粗茶淡饭无以言表对公子的谢意,这杯酒,我、我敬公子!」 李青城是有些懵得,他吃饭吃的正是开心的,见林蔓与林燕风父女二人都来敬他,他一边端起桌上的酒,一边起身回敬道,「叔甭跟我客气,蔓儿这丫头既懂事也讲义气,与我脾气甚是相投,能与之为好友,也是我的缘分!」 哎?林蔓听得诧异不已,一脸好奇的看向李青城。 在他眼里,她果真有如此优秀? 李青城见她看来,同她笑了笑,而后将酒饮酒。 放下杯盏后,也察觉到了这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便道,「各位长辈可莫要将我特殊看待,我与蔓儿丫头交好,便也得唤各位一声长辈,这李家三公子的身份是父母给的,还请长辈们莫要为了这层身份而有了对我拘束! 唔,姨这菜餚做的真是不错,比我家厨娘味道还要好些!」 有了他一开始的一席话,又是一个叔一个姨的唤着夫妻二人,加之还夸赞了一番白氏的厨艺,这气氛瞬间便拉拢了起来。 白氏连是羞涩的道了几声哪里哪里,而后再道,「只要公子喜欢吃,不嫌弃,随时来吃便是,都是家常便饭而已,也……也上不得什么台面!」 「哪里是上不得台面呀!」李青城拍马屁道,「那简直是色香味俱全,绝对不会输给天香阁的厨子,姨怕是不知晓,光您这手艺,开什么家具铺子呀,若是开个酒楼,那必然生意比天香阁还要好的!」 白氏被李青城夸的低头直笑,可林蔓却是听不下去了。 她因着右手受了伤,只可左手拿勺子餵自己吃饭。 将嘴里的饭咽下之后,她啧了一声,「若是我娘开了酒楼,是不是生意就你承包了呀!」 「嘿,我如何能承包呢!」李青城回答的一板一眼,「光是姨这手艺,只怕万千人会抢着来吃了,我怎可不厚道的包场?」 林蔓做了一脸无奈的样子,看向蓝淄之后摇了摇头,那眼神在同他说着:你看你看,终于来了一个比你还能扯淡的人了。 若说这蓝淄,当真是个能扯淡的,甜言蜜语的将二老与林燕风夫妇都哄得合不拢嘴。 一开始白氏还责怪林蔓一个姑娘家家,怎能随意与人结交,拜起那兄妹来。 可当与蓝淄相处过后,夫妻二人简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还多亏了林蔓有那眼光,给他们带回来一个如此好的义子。 听说蓝淄还未成婚,也未定亲的,若不是因周慧已定好了亲事,不然还想着将她许配给他,而后亲上加亲。 但这并不影响白氏替蓝淄说亲的打算,这几日还总在想着要给他物色个好媳妇,给娶回来呢。 当然,蓝淄自是拒绝了的,连连说了不要。 不管如何,白氏对蓝淄,如今可是满意了。 做事有天赋也不偷懒,为人有能耐,嘴巴还甜得很。 有了李青城主动说话,且嘴巴又甜,本是安静的饭桌上这才有了笑意传来。 待得酒足饭饱之后,李青城也知晓自己再多待怕是不合适的,同林蔓交代了她若无事便去李府找他后,便同林燕风与白老爷子告了辞。 等人走后,蓝淄瞧着林蔓肿起的手啧了啧,再道,「我瞧这公子哥儿对你还挺是不错的,若是被你家沈小哥瞧见了,岂不是得要吃味了?」 「大哥啊,咱能好好说话么?」林蔓眯着眼睛看他,「你怎的就喜欢拿我同沈小哥来打趣呢,我这还未及笄呢!」 「可你及笄便要同他成婚了的!」蓝淄嘿嘿一笑,「哎哎哎?你这脸红了不是?莫不是我说你及笄之后要同他成婚羞涩了?」 羞涩他个大头鬼啊!这明明是被晒的好嘛?! 林蔓懒得理会他了。 不说蓝淄如何闹腾,然,吃过午饭后,周老二却是要带着周慧先回村了。 出来了一日,只怕大白氏在家中也是担忧的。 如今这官司的事儿解决了,也不知晓唐家是否听着了什么动静,是否要来退亲。 家中的事儿堆积了一大堆,便算林燕风百般挽留他在睡个一日,明儿个早间再走,他却仍旧是执意着要赶紧离去。 如此,林燕风只好去叫了一辆马车来送二人回村。 可发生了此等事,白氏又觉着十分不妥。 虽说那郑家人败了这场官司,可不知道那些庄户人家是不是兇恶的呀,再加之郑虎子要被收监对待,谁知晓他们会不会怀恨在心,做出什么恶事来。 白氏越想越是不安心,同林燕风说了自己的担忧后,越发觉着不对劲。 毕竟周家的确是个普通人家,若是那些人真有歹心,他们便是发现也是晚了。 林蔓听得后,嘆了一口气,「娘既然担心,不若我跟着大姐回去罢,我骑马去,早去晚归,数在大姨家,我瞧那些人如何敢再来!」 且她也的确不放心周慧如此回去了,会不会还有什么麻烦。 莫说白氏不放心,便是林蔓自己也觉着不放心的很。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七十九章: 狗咬吕洞宾 虽说林蔓年纪小了些,可白氏是亲眼见着了她的身手的,加之这整个院子里,如今能起到作用的,也似乎只有林蔓,她想了想,则也答应了。 出门之前,林蔓将李青城送给她的剑顺带给捎上了。 若是遇见了不要命的,她是真不介意送其上上路。 而且手中没个称心如意的兵器,还真是少了几分底气。 背上剑,骑上马,出去追上了周慧的马车。 周老二见得林蔓骑马来时还一脸诧异,从马车当中探出头来,问道,「她怎的来了!」 林蔓左手牵着缰绳笑道,「我在家中无聊的紧,不如去姨父家凑凑热闹!」 这哪儿是什么凑热闹呀,周老二便是再不懂,也知晓林蔓这是在担心他们。 心中既是无奈又有些感触,也知晓林蔓手受了伤,关心道,「你可要上马车来?」 「不用了不用了!」林蔓摇头,看了眼车内的周慧,「骑马挺好的,你们在前头走着,我跟上就是!」 桃酥如今长大了不少,瞧着也挺是壮硕,一个小姑娘骑在马上,还当真是显得她越发的秀气。 一路从沂州府到得了周家村,大白氏早便听着郑家人回来的消息,在院子门口瞅了一早上,当终于见得他们回来时,却是哭了起来。 「这下可好啊,我让你们莫要将事情闹大罢,今儿个唐家人来了,说是要同在咱们退了这婚!」 唐家要退婚? 林蔓听得这个消息时恰好从马上下来,她下意识的去看了眼周慧,却见得她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似乎无甚波澜。 可大白氏却哭丧着个脸,嚎啕大哭起来,「这天杀的啊,唐家跑来退婚,我闺女日后还要如何见人啊,还要如何说亲事啊,那挨千刀的郑家哟,怎么就干出了这等生孩子没屁眼的事儿哟!」 大白氏在院子门口哭的死去活来,其余几家人出来见了,也上前来假意的安慰了一番。 然大白氏本身与他们便不对付,见得她们来拉扯,兇狠狠道,「不用你们假惺惺的。我慧姐儿遭退婚,只怕最开心的便是你们了罢,先前见我那唐家是个墨香人家,你们可嫉妒了罢!」 那几个妯娌闻言,老三媳妇刘氏当时便不乐意了,收回了那准备要去安抚大白氏手,冷笑一声道,「这可是二嫂你说的啊,咱们可什么都没说,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没说,你没说,可你这心不就这么想的么?」大白氏气得不行,「走远点儿去!」 这态度,莫说刘氏觉着气了,便是林蔓瞧了都只觉着大白氏在无理取闹。 周慧头疼的不行,头一次的对大白氏有些了些不耐烦,「好了,娘,您看不出三婶婶是在关心你么?求您莫要闹了,让我静静可好?」 这话莫说是大白氏听了不可置信,便是林蔓,都是一脸的诧异。 大白氏张着嘴,瞧着周慧从她身侧进来院子,同她吼道,「你这丫头是翅膀硬了不成,如今还会跟我顶嘴了不是?」 可周慧却是半点不理会她,入了院子之后,迳自回了自己房里,将自己关了起来。 林蔓忙是将马系在了院子外头的树上,唤了大白氏一声大姨后,又同她那几个妯娌点头示意,紧接着追入了她的 房里。 本以为周慧会在房内伤心,然,当林蔓进去时,却只见得她正收拾着床,脸上无任何情绪表情。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大姐,你是不是……心里很难受?」 「什么?」周慧闻言回头,同林蔓笑了一声,「有何难受?我早便猜到了,无碍!」 「可这……」林蔓还想说什么,周慧便再道,「如你所说,倘若不是唐公子不介意,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退了也好,至少……我这心中,也好受了些!」 名誉扫地,人家是读书人,对清誉一事看得无比重要。 她已不奢望这门婚事了。 良久,林蔓点了点头,「嗯!总会有更好的!况且人这一生本就不是为了一个成婚而生的,你如今不过才十五,日后的人生还辉煌着,也总会有适合你的人!你看咱们小姨,这不到了二十才嫁么,却遇见了一个小姨父这般对她好的人,我相信你也定然会遇见的, 只是缘分这个东西,急不得!」 「我知晓了!」周慧轻笑出声,「有时候听你说话,似是经歷过了人生百态一般!」 可不是么……活了三十来年,该看开的东西,其实早就看开了。 林蔓笑笑,「等到了一定的年纪,看清了本该看清楚的东西,其实你也会这般想了!」 最让林蔓诧异的是,她本以为周慧会因此而哭闹,却没想着竟也是一副如此豁达模样。 这样也好,至少她也少了几分担心。 二人在房内不过才说上几句话,外头便传来大白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个死丫头,你还在屋子里杵着作甚咧,这人都来家说退亲了,你倒是跟个无事人一般啊?」 周慧听着这话觉着无比头疼,本想出言去反驳两句,可话到嘴边却到底还是住了嘴,只同林蔓无奈的笑笑。 「退婚之事也并非是我所愿的,可人家已上门来退婚了,我待如何?」 大白氏这人,林蔓本身一直便不喜欢。 她走至周慧身边,拍了拍的她的肩膀,轻笑道,「今夜我就随你睡了!」 这房内摆放了一个对铺,周慧与周娟一人一张床。 可明显的,周娟的被子瞧着要柔软许多,也要好看不少。 且在她的床边,还有一张梳妆檯。 这待遇,一目了然。 周慧闻言有些诧异,「你今夜,不回家了?」 「不了,今儿个天色也晚了,我便不回了罢,唔……莫非你还嫌弃我跟你一起睡不成?」 「怎么会嫌弃呢!」开心都来不及。 如今她遇见了此等事,忽而觉着身边有个人真好。 林蔓再她身边,真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八十章:讨个清白不好么? 林蔓的确是没想过今夜会在周家过夜的,毕竟她在这个家里总觉着有些难以入睡,待着都不大舒服。 可因着担心周慧的缘故,想想,便也决定先歇一夜再说。 大白氏在外头等了阵子,仍旧不见周慧回话,气的她直接推开了门,对着周慧指着鼻子骂道,「你还杵着作甚?这天气还早呢?不用做饭了呢?赶紧给我做晚饭去!」 也不知是否是因被退婚的缘故,大白氏瞧着林蔓似乎都不顺眼了许多。 再瞧着周慧是在替林蔓揉手而未曾回答她的话,便更是要气了一些,「都啥时候了,还玩儿呢?晚饭不要吃了?」 说着,还顺带皱眉瞧了一眼林蔓,一脸不却又无法责骂的样子,最终,只能将气都撒在了周慧身上,骂了两句。 周慧却也不回嘴,似是习惯了一般,替林蔓揉好了手后,再柔声道,「可好些了?」 不过是扭了罢了,一开始的确是很疼,可后来拿李青城送的药涂抹了两次之后,倒也当真是好了许多。 虽用不上多大的力气来,但吃饭应当不是什么问题了。 林蔓点头。 大白氏见二人还没动弹,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你耳朵聋了还是咋的?我这都叫你多久了?你哑巴了?你要再不去动身,今儿个晚饭你也甭吃了,饿死你得了, 你说说你活着你还能替咱们干点甚?」 周慧听得这话,鼻头一酸,眼泪便落了下来。 那滚烫的热泪滴在林蔓手上,林蔓心中一紧,眉头皱了起来。 「大姨,大姐也是受害者,所承受的不比你要少,你这为母的,便不能多包容包容?」 若是换做白氏,只怕现下做的,便是先来安慰儿女。 在这家中出了周娟以外,无人能敢与她顶嘴,林蔓这一说,让大白氏深深感觉到了『一家之主』被人在挑战她说话的权利。 心中也不舒坦了。 她冷冷哼了一声,看向林蔓都横着眼,「敢情嫁不出去的不是你,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妮子被人退婚了,日后你让娟姐儿咋办?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嘿?还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林蔓听不下去了,直接起了身,「大姨你这话说得可要凭良心,谁是老鼠屎啊,要不是你嘴里这个叫得亲热的娟姐儿,这事儿怎么可能会发生? 自家人不帮着自家人也就罢了,还要联合外家人来欺负自家人,哦豁,唐公子好就了不起了?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却是连自己未来的姐夫都不放过,这样的人就活该嫁不出去!!」 若是此时有白氏在,大白氏倒还会强忍着些不同林蔓计较,可此时一个小姑娘都敢骑在她头上撒野胡乱说话,这便让大白氏心中十分不舒服,当下骂了起来。 「你在家中无法无天了,怎的,到我这家里你也还想替谁出头了不成?这事儿若不是你,还会闹得人尽皆知?让唐家上门退亲?让郑家来找茬要赔偿?」 林蔓简直是要被气笑了。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不是要找人来推卸责任,注重的应当是要怎么齐心协力的将事情解决,你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我,呵呵呵呵!」她插着腰假笑了一阵,「若不是我,只怕大姐如今早就不知晓被你自家的好娟儿连同外人给怎么欺负了,到时候就不是人尽皆知如此简单了!你家娟姐儿的命是命,难不成你家慧姐儿的命就不是命了不成?有你这么偏心的娘么?都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能如此偏心,将一个当草一个当宝?「 「嘿,你这顶嘴还顶上瘾了哈?」大白氏气不打一处来,拉起衣袖,在外头寻了一根棍子来,作势要去林蔓,「你娘不在,今儿个我就替你娘教训教训你,瞧瞧这跟长辈说话,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当真要打我?」林蔓冷冷勾唇一笑,「你确定你能打得过我?」 闻言,大白氏一愣,那本是要去打林蔓的手又顿住了,可觉着如此又显得太难看了些,硬是梗着脖子道,「怎么?长辈打你你也敢还手不成?」 林蔓头一仰,「你可以试试,你将棍子在我身上试试,来来来,往我身上来招唿,你再看看我到底是敢不敢回手!」 想着她昨儿个一个能对付了那些汉子,大白氏心中莫名的有些发虚。 本是要落下的棍子到底还是忍住了,可她心中却仍旧十分不爽,「都是一家人,本来此事可拿银子解决的,为何非要闹得如此难看?一百五十两讨得个清白不好么?如今你家是有钱了,有钱了却是连咱们这些穷亲戚都不放在眼里了!」 「那你有本事,你倒是拿出一百五十两来啊!」对于这个奇葩白氏,林蔓当真是越看越觉着有趣,「敢情不是自家的钱,你不心疼?你当这一百五十两是捡来的?大风颳来的?」 「你……」大白氏简直是要气五脏六腑都要冒起烟儿来。 林蔓却依旧只是冷冷笑着,「人心都是肉做的,一碗水端不平,你就莫要怪人家日后也对你不好!」 「你这妮子怎么说话呢!」大白氏深深不悦,若不是真打不过她,只怕手中的棍子必然是已招架在了她的身上去。 「你说说你, 你爹娘是不是把你娇惯坏了,竟还敢如此跟长辈顶嘴,你以为你爹娘宠你,你就敢上天了不成?我是你长辈,今儿个我若打了你,只怕你上阎王老子那儿去告状都不行!」 林蔓冷冷看她,「那你就来啊!」 大白氏一滞。 周慧听得只觉着耳朵生疼,她无力的道了一句,「娘,您别吵了!」 所有的无力似乎都在那一刻上来,周慧蹲在地上抱着头,眼泪哗啦啦的流淌而下,「此事是我错了,无关四妹妹得事,若不是四妹妹,只怕你们如今所能见着的,也不过一具尸体罢了,你们要对着一具尸体说声誉吗?」 她那时,是真想死的。 若被人玷污了清白,她唯一的法子,也只有去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八十一章:我教你骑马 大白氏见此,愣了一愣。 林蔓唿了口气,而后道,「成,我也知晓您现下看我不顺眼,那我也不就碍眼了,大姐我也带走了,让她在家受委屈,还不如跟我回去散散心,也免得你们瞧着也哪哪都不对!」 既然唐家人上门来退亲了,那也就没那个在家待嫁的必要了。 总之,她也当真是见不得周慧在这个家中受委屈。 她将话说完,便直接背上长剑,拉着周慧要往外走去。 周慧在出门时本还有些犹豫,可林蔓却用了力的拽着她走,走至一半还回头瞧了眼大白氏,「你在家好好反省反省罢!」 话落,径直出了院子。 到得院外时,一大群孩子正在新奇得围着桃酥打圈圈,桃酥偶尔打一个响鼻,或是偶尔甩一个尾巴时,却又吓得这些孩子连连往后退。 边退边笑,对这匹马儿十分好奇。 见得林蔓从院子里出来了,那几个孩子纷纷唤了的周慧一声三姐外,又都排成了一行,主动让出了一条路来。 周老二在家排行老二,上头有个大哥,大哥有两个闺女,如今已出嫁。 是以在周家中,周慧排行老三。 林蔓将缰绳解开,而后动作十分利落的上了马。 那动作,行云如流水,潇洒得很。 看得一旁的孩子捂嘴惊唿一声。 会起码的女孩子,无形当中透露着一股帅气,且那些孩子也过昨日林蔓打架的,当下看她的眸子,带了十分的钦佩。 上马之后,林蔓拉着缰绳调了个头,而后对周慧伸出左手,示意她坐上来。 然而,周慧却很是担心,回头瞧了瞧院子里,不知是不是该去。 恰在这时,周老二追了出来。 比起大白氏来,周老二为人却是要敦厚了许多,他脸上带着一脸的无奈,见得林蔓上了马时,嘆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些个铜板交给周慧,再道,「如今你娘也是在气头上,你去你三姨家住上几日也好,等家中事儿解决了,你在回来住着,你也知晓咱们家没什么银子,这点钱就先给你用着!」 约莫是十来个铜板的样子。 虽说不多,可周慧却是鼻头一酸,强忍着一股欲要落泪的冲动,吸了吸鼻子,「这钱,我不要!」 「拿着罢!」周老二嘆了口气,「是爹娘无用,也帮不了你什么,这点钱虽少,可你……你也拿着用罢!」 周慧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接。 可她从周老二的话里听出来,他们是同意她跟着林蔓走了的。 摇了摇头,「我不要,这钱,我不要……那我,去跟着四妹妹、住一段时日…」 周老二挥手,「去罢去罢!」 既是周老二答应的,周慧便也无任何的心里负担了。 见林蔓还伸着手,她吸了吸鼻子,将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而后,只见林蔓手上一个用力,她立时觉着身子飘了起来一般,下意识的跨开腿去,等再反应过来时,身子已坐在了她的身后。 二人坐下后的身子差不多高,周慧可隐隐闻着她髮丝上传来的幽香味。 林蔓将剑拿下来,示意让周慧背着,将左右握了缰绳。 牵着桃酥在原地打了个转,她看着周老二道,「姨父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姐的!」 周老二点点头,「麻烦你了!你大姨今儿个也是急了才跟你说了这些话,你莫放在心上,都是一家人……」 知晓他这是要替大白氏道歉的意思。 林蔓唇角一勾,「我知晓了,时间不早,那我便赶着回去吃晚饭了!」 话罢,她让周慧抱好了自己,而后牵着缰绳,喝了一声驾,桃酥瞬间奔跑起来。 这是周慧第一次感受到了骑马的感觉。 马儿跑的很快,她甚至都觉着自己都将要飞起来了,可奇怪的是,她却半点都未曾觉着怕。 将林蔓抱得紧紧的,对方的髮丝随着风吹在了她的脸上,她笑了笑,「原来骑马,是这样的感觉!」 「你若想骑,我可以教你呀!」林蔓回头看了她一眼,「等我手没事儿了,我教你骑马!」 周慧点头,「好!」 于是,林蔓这一路回去,几乎是快马加鞭。 当回到家中时,林燕风与白氏见得二人又回来了,不禁十分好奇道,「你们怎的……回来了?」 林蔓渴得不行,直接入了大厅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才将唐家人上门退婚之事以及同大白氏争吵之时同白氏说了清楚。 一听周家人竟是上门来退亲,大白氏诧异之后,又觉着有几分嘆息与无奈,最终是无法说什么,只得同林蔓道,「你呀你,这火爆的脾气可得改改,毕竟是你大姨,这是长辈,哪儿能说顶嘴便顶嘴的,若是真打了你,娘都替你出不了这口气!」 若说对错,林蔓定然是没错的,可问题是大白氏乃为长辈,既是长辈,小辈如能这般无礼? 光是在辈分上而言,大白氏若动手打了林蔓,她这做父母的,也说不得甚。 可林蔓却是皱了眉头,「我不顶嘴,我能出了这口气不成?她未免也太偏心了些,都是她的姑娘,怎么这碗水却端不平?莫说我看了不舒服,只怕娘见了也定是不悦的,您可不知晓她当时那样子!」 「知晓知晓!」白氏拍拍林蔓的肩膀,安慰道,「你大姨是你姥跟姥爷的第一个闺女,自幼便娇惯着养了些,我同她这么多年的姐妹,还能不知晓她这性子呢? 成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得在家里待着罢,等这事儿的风头过去了些,娘再给你大姐去物色个好人家,唔,咱们铺子里伙计那么多,未订婚的也不少,让你大姐自个儿挑去!」 这倒是个好法子。 林蔓脸上立时展开了笑意,「成啊,那我无事便带着大姐去铺子里逛逛,要是大姐瞧上了,咱就让爹将那人好好培养培养,这有了手艺,日后养活大姐总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最好啊,就让他们在咱们家旁边落住,这两家关系近了,来往也方便呀!」 白氏闻言笑得不行,拿着食指戳了戳林蔓的额头,「就你这丫头名堂多,成了,我去给你大姐铺床,你好生安慰安慰她!」 林蔓笑笑,「您就放心罢,有我在,您还要操心什么?」 这倒是真的!她做事,白氏的确未曾操心过半点。 交代了林蔓两声后,她便出了大厅去,去了东厢院子,将所有的被褥都换上了新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八十二章:你想喝酒? 周慧的衣衫没带,之前的又都带了回去。 待得她反应过来时,连连焦急着日后该要怎么换洗才好。 林蔓一笑,道,「那些衣衫都是过去式了,我特意未让你拿的,之前的事情都是过去,以后咱们的人生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所以,我决定,带你来一场疯狂的购物!」 对于她所欢喜之人,林蔓从来不会去计较价钱这回事儿。 是以,当晚间吃完晚饭,见得时间还早着,林蔓便直接拉了周慧上街,带她去逛成衣铺。 若是让白氏做新衣衫定然是来不及了的,虽说自己做衣衫的成本价要低上许多,可与自己去疯狂买东西是不一样的。 她先是带着周慧逛了三家成衣铺,买了五套做好的成衣。 料子是上好的棉料,每套为二两银子。 五套下来,花了整整十两。 周慧抱着那些衣衫心中有些发虚,连连道这衣衫太贵了,叫她退掉。 可林蔓却只笑笑,反而又买了三双绣花鞋来搭配这些衣衫。 买好了衣鞋之外,则又带着她去买了头饰、胭脂等等等等。 所有的东西买下来,花了二十六两银子。 周慧心中已是焦急得不行,总觉着这些东西拿在手中烫手的很。 林蔓却同她笑笑,宽慰她道,「既然是一个新的开始,所有的东西也该当是要新的才是,日后你就是你,活出你自己的风采来,唔,你要记住,你现在才满十五岁,正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活得也该当是多姿多彩的!」 这番话,让周慧鼻头一酸。 那一刻,她面前的少女站在灯光之下,笑容干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狡黠。 她一袭素白秋衣,因着肤色雪白,更是显得她唇红齿白,好看无比。 不过才十二岁不到的年纪,已隐约可见她是个美人胚子,等她成长之后,还不知晓会有怎样的风华。 周慧那一刻愣住了。 林蔓见她只盯着自己不说话,偏头在她眼下挥了挥手,「怎么了?你发什么愣呢?」 如此,周慧这才恍然的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你对我,真好!」 「人生难得能遇见想自己真心对她好的人,所以啊,你该要高兴不是?」林蔓扭了扭脖子,「走罢,咱们回家!」 周慧夸出一步之后,看向林蔓,吸了一口气,似是鼓起了勇气,「四妹妹!」 「嗯?」她扬眉,看向周慧。 周慧道,「晚上……我们一起喝酒罢!」 「喝酒??」林蔓诧异了片刻,而后嘶了一声,「你想喝酒?」 「我……」周慧一抿唇,「若是不能喝,那我便……」 「不会啊,喝个酒罢了,有何不能喝的?」林蔓忙是打断她的话,「你是想要咱两喝呢,还是将沈小哥与大哥一道叫上呢?唔,不过这二人酒量都比咱们要好了不少……可若光是咱两喝,约莫一两杯也就倒了,大哥是个话多的,不若还是唤上他们罢!」 周慧只想喝酒,点了点头,任由林蔓如何安排。 于是,林蔓便趁着小馆子还未关门,忙是打包了几个下酒菜,买了一大坛酒与一些个花生瓜子,而后抱着回家去。 可到得家门口时又怕被白氏瞧见要挨打,她便先让周慧进屋子里,将她手里所抱着的衣物鞋子打掩护。她则立时抱着酒熘回了自己的房里去。 白氏见得周慧买了不少衣物回来,作为女人,自然是十分好奇着要看看的。 当周慧将东西全部都放在床上,她仔细的看了一番后,笑道,「这买东西呀,还是蔓儿有眼光,这些衣衫瞧着鲜艷有活力,该是适合你穿的,再且女子也本该是有胭脂头饰,买的不错,眼光好!」 可周慧却有些窘迫,她咬了咬下唇,「可四妹妹、花了不少些的银子!」 毕竟是二十多两,她怕白氏会生气。 然,白氏却只笑笑,「银子赚来不就是为了花得么?花了便花了, 最重要的还是要适合你才好!今儿个晚了,热还热着,你且先去洗漱睡下,等明儿个再将这些衣衫穿给我瞧瞧,这衣衫穿你身上,定是会好看的!」 二十多两银子,可白氏却是没半点不高兴。 周慧眼里一热,总觉着白氏比她的亲娘还要好。 一句谢谢在嘴里说不出来,良久,她只道了一声,「我替您跟姨父添麻烦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白氏正要离开她的房间,闻言回头同她笑了笑,「你就好生住着好生歇着,有何需要你就对我说,若觉着对我说不了的,便同你四妹妹说,就把这儿当做是你自己的家,随性点!」 周慧点头,在白氏出门前,又道了一声谢谢。 白氏笑笑,嘱咐她什么都莫想,便回身回了院子里去。 林蔓将所有的东西都藏在了自己房里,先去是去瞧了沈景安的门。 少年在房内一直等着林蔓前来找她, 左等右等不来,面上却冷淡,可心中却有了些焦急。 如今终是听得了敲门声,他一个快步上前,本是想要去开门的,可伸出手还来不及去触碰,想了想,又端了架子道,「进!」 话一落,便见得一颗小脑袋从隔壁的房里探了过来。 黝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烛光之下更是显得要狡黠无比,而她的脸上挂着灿烂笑意,「嘿,小哥儿,晚上有空,可否一聚?」 「嗯?」少年眉头一簇,显然未听明白她的意图。 林蔓便再道,「我买了酒菜!」 原来……竟是要饮酒? 「我明日……」 还未曾说完,林蔓挥手打断,「明日之事交给明日,今儿个你来就完事了,唔,等我爹娘睡下,咱们去铺子顶上喝酒去!好了,这事儿就这这么决定了,就等你哈!」 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林蔓说完之后,便又跑远了。 沈景安本想叫住她,问问手上的伤可要好些了,可偏生那话到了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最终只在喉咙里应了一声嗯后,再没发出半点声音。 找完沈景安后,他便又去找了蓝淄。 相比起而言,蓝淄倒是十分爽快答应了下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八十三章:哥哥我教你啊 林蔓与周慧二人各自洗漱完后,便唤了蓝淄与沈景安,四人抱着酒拿着菜,似是做贼一般,轻着手脚出了院子,而后飞跃而起,到了铺子里的屋顶上。 至于周慧,自然是蓝淄提上去的。 四人到得屋顶后,以屋顶的正中间摆放着酒菜,而沈景安与周慧则坐在酒菜的两侧,林蔓与蓝淄便趴在前后的屋顶上。 沈景安见着林蔓如此趴着,面色微微有些沉,却终究是没说什么。 林蔓拿了两小壶酒,分了周慧一壶,瞧着夜色笑道, 「所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咱们今儿个都约了酒喝,可是要喝个不醉不归才是!」 不醉不归?就她们? 蓝淄与沈景安纷纷表示瞧不上。 就这二人的酒量,莫说两个人一起喝,便是她们轮番来,只怕他们还没个尽兴,对方却已是要连连求饶了。 林蔓这点猫儿量,他们可是都见识过了的,根本上不得台面。 蓝淄轻咳了一声,而后道,「妹子,真不是我瞧不上你,要不这样罢,我让你两壶如何?」 「谁要你让啦?」林蔓爬上来了些,伸手去打了一下蓝淄的脑袋,「酒不要钱买呢?就你这酒量,我得花多少钱?意思意思就成了!」 「你看你,你看你!」蓝淄摸了摸头,回头看向了林蔓,「你看你这一副小气的模样儿,不就是一点酒嘛,等大哥我发了工钱,请你喝个够!」 「得了吧你!」林蔓对其翻了个白眼,「你厉害就别杵着了,来举杯呀,来来来,酒实在不够,我家还有呢,等会子我去偷偷拿一些出来,明儿个再补上!」 「瞧你这怂样!」蓝淄对林蔓表示深深的白眼,而后举起酒罈对周慧道,「妹子啊,我家蔓儿妹子说的对,这婚姻啊,命里有了跑不掉,命里没有求不来,虽然那劳什子公子上门退婚了,可今后你定然还会遇见更好的。 倘若你这心里不舒服呢,你跟哥哥说,哥哥去给你将那小子给揍一顿,揍得他鼻青脸肿跟你认错为止!」 「不用不用!」周慧本还有些拘束,可见得蓝淄如此好说话,便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婚姻之事强求不得,只是我这命中与唐公子无缘,怨不得人家,此事……也是我的错!」 「这怎么就是你的错了?」蓝淄嘶了一声,看着周慧正经道,「明明就是那小恶霸的错,若不是那小恶霸被官老爷给关起来了,我都要去替你揍上一顿了,也不看看是谁家的人,居然如此不长眼,真是该揍!」 三句话离不开一个揍字。 可林蔓这回却是无比的认同,「是了,这些人啊,你跟他说好话是没用的,还是需要过硬的拳头,总之,咱们这拳头比他够硬就成了,什么都不要怕也不要怂,拉起衣袖就是干!」 「哎,对咯!」蓝淄一拍即合,「日后你若是遇见有人欺负你呀,你莫怕,就跟蔓儿妹子说的,拉起袖子就是干,你若是想学武功,哥哥我教你啊!」 「……我……」周慧听着十分暖心,一时之间不知要说何话,只道了一声谢谢。 「谢啥?」蓝淄一笑,「你若真是想谢呀,那咱们就来喝酒,来来来,继续喝继续喝!」 如此,四人一举酒罈子,仰头,喝酒。 酒味有些呛,呛得周慧咳了两声。 蓝淄见此又是接话,「刚开始喝酒都这样,味道呛,可喝多了之后便发现这酒当真是人生美味啊,啧啧,绝味!」 说罢,又瞧了瞧自己手中的酒,摇头嘆息了一声,「只可惜这酒不太好,等今后我回老家,给你们带一些过来尝尝,你们就知晓何为美酒了!」 「哦豁,敢问大哥你这老家在何处啊?」林蔓不敢多喝,只抿了一小些, 「你倒是跟咱说说,等日后咱无事了,也好去见见你们那边的风情,唔,说不定等咱有钱了,还能敲锣打鼓的去你家给你家道喜,寻找你这个哥哥,替你挣足面子啊!」 蓝淄嘴一抽搐,「罢了,咱们是低调之人,还是莫要这般大张旗鼓的好了,来来来,喝酒喝酒,虽说这酒的味道不如我家那酒好,可着实还是不错的,能喝,好喝,来来来!」 于是,他们便又举着罈子一碰撞。 蓝淄话极多,不论说什么他都能接得上话,可沈景安却是截然相反,全程不曾说半个字。 林蔓酒量比以前好了不少些,等喝到有些上头之后,已是半壶下肚。 唔,一壶装着约莫八两左右的酒。 今儿个天上无月无星,黑压压的夜色似是说着明日将是一个阴天。 大街上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声,打破了夜色里的几分寂静。 几人虽是喝着酒聊着天,却也不敢将声音放的太大了。 太静寂的夜里,一点点的声音都可让人听得个一清二楚。 林蔓将酒抓在手里,躺平了看着乌压压的天空,吸了口气,「明儿个,是不是要下雨呢?」 坐在她上头的少年,敛眸看了看少女,瞧着一旁的周慧抱着酒罈已有了醉意,这才终是开口问出了声来。 「你的手,可好了些?」 「手?我的手么?」林蔓闻言,将右手的五指张开,举了起来,来回翻看了一番,而后傻笑道,「好多了,今儿个早上还疼得我不行呢,这会儿倒是不怎么疼了,约莫明日就好了!」 还别说,这药酒还当真是有些用处。 沈景安轻点点头,「你虽学会了剑法,都先前都以木剑,木剑与长剑到底还是有些差距的,待你手好之后,我再教你!」 林蔓甜甜一笑,「好啊!」 可蓝淄闻言却是不干了,直接爬了上来,坐在了沈景安身边啧啧了两声,「还以为你这惜字如金呢,原来也是挑人的,瞧你今儿个一天都未有你这一句话多,果然果然,这还得挑分量!」 「你别闹!」林蔓笑的不行,也干脆爬了起来,坐到了周慧身边,瞧着她抱着酒壶欲要倒下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躺倒自己腿上。 可周慧将酒壶一放,抱着林蔓的肩膀却哭了起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八十四章: 咱都给你想办法 「为何,为何我从来都做的不比娟姐儿差,我娘却是连正眼都不曾瞧过我?」姑娘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塞音,再加之喝了酒的缘故,声音有几分沙哑。 眼泪溢出,落在了林蔓的肩膀上,湿透了她的衣衫,「我知晓我娘自幼都不疼我,于是我便主动包揽着家里一切我所能做的,我只求我娘能对我正眼相瞧,正眼看上我一眼,可……为何到头来会是如此? 后来,我知晓我在我娘眼里定然也是无法改变了,便想着等我出嫁了,我定要好好的过日子,可为何……为何那唐公子,还要来退婚? 倘若是我配不上他,那先前就莫要答应这门婚事也罢,说了退婚便退婚,难不成是我想让郑虎子侮辱于我么?」 其实所有的苦,都是她自己强行压住了呀。 她到底是一个生活在封建迷信的年代里,便算是听进去了林蔓的劝告,她依旧会对此事耿耿于怀的。 林蔓拍了拍她的肩膀,「无事无事,一门婚事算什么,日后只要你想要的,就算是皇帝,咱都给你想办法!」 还不等蓝淄出言讽刺呢,沈景安却先道,「当今皇上,已到了近六十年纪!」 这话是在拐弯抹角的问林蔓,她想让周慧嫁给一个老头子? 可林蔓却是来了兴趣了,「嘿?六十岁了?这皇上可以啊,能活过六十的皇帝,似乎不多罢?」 「越老,越煳涂了!」沈景安语气里带着几分冰凉。 想着他家人的惨死与那老皇帝也逃脱不了什么干系,林蔓砸咂舌,选择了不曾出声。 于是又改口安慰周慧道,「老皇帝咱们 不稀罕,只要你想嫁,那嫁给皇子也成!」 「嫁给皇子需要琴棋书画样样俱全!」这回无须沈景安开口,蓝淄便直接道,「能给皇子当妾室,都已让不少女子争破了头颅,你这嫁给皇子,啧啧啧,蔓儿妹子啊,口味不小!」 「你们来存心拆我台的不是?」林蔓不悦了,眉头蹙了起来,「怎么了?我姐姐若是看上了,能嫁给他,还是他高攀了呢!」 这话说的的确是狂妄话。 蓝淄笑了笑,连连让着林蔓,「是是是,嫁给皇子也是因蔓儿妹子你看的上他,否则这看不上的,咱们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嫁! 可既然慧妹子瞧得上那劳什子公子,这还不简答么?你我三人直接找上门去给他揍一顿,若是他不娶慧妹子,咱们直接不客气的打上一顿!若是娶么,唔,慧妹子这也无须如此伤心了么!」 「不,我并非伤心!」周慧吸了吸鼻子,醉意早已早脑子里打了好几个转,「其实,这怪不得唐公子,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己的错,我只是、我只是已想好了嫁人后的日子要如何过,他、他一时间说要退婚,我……我心中,落差大了些! 对未来幻想得很好,可变化却总是不期而然的扰乱了原本的轨道,让她事实之间,难以接受。 尽管她已经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偏生,心中就是不舒坦。 自己劝了自己无数次,但这等事情,越劝越是难过不已。 林蔓顺了顺她的头髮,唿了一声,「你若是想哭就哭罢,哭出来也许好受些!」 可这唐诗,她可得去找找了。 先前还觉着他为人可爱,可没想到才多久啊,竟让她恨的牙齿痒痒了。 再且此事本先也就是她先牵的线,这事儿归根到底,她也占了些不可推卸的责任。 既是如此,这唐诗,她还真得需要好好去找找了。 不知周慧哭了多久,知道泪水浸湿了她半边衣衫,这才算是止住了。 一擦眼泪,将剩余的酒喝了个干净,她道,「你说的对,日后我要好好善待自己,让自己,活得更是精彩些!」 说完这话后,林蔓还来不及夸赞她想得开呢,便见得她头一歪,倒在她的身上昏睡了。 林蔓无奈的很,将周慧揽在了怀里,对蓝淄坏坏一笑,「许久没活动筋骨了罢?走,咱们去玩玩手去!」 蓝淄自是知晓林蔓的意图的。 他嘿嘿一笑,道了一句,「你真坏」后,却又紧接着说了一声,「不过我喜欢!」 剩余的酒,林蔓是不敢喝了的。 由沈景安与蓝淄解决了之后,三人顺带送了周慧回屋子,随后,三人则又齐齐跳墙出了院子,直往城北而去。 唐诗如今正住在城北,林蔓是知晓的。 她的轻功完全不及二人,且也不敢太过放肆的直接飞跃屋顶。 于是,沈景安为了照顾她,直接揽住了她的腰,一路飞跃而去。 九月的夜里早便开始转凉起来,尤其是半夜十分,加之沈景安的速度不慢,冷得让林蔓有些发起抖来。 也幸好不多会子便到了。 由蓝淄带路,直接落入了唐诗的院子里。 脚上落地那一刻,林蔓捂嘴打了一个喷嚏。 几乎喷嚏一打完,便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一声十分警惕的声音,「谁?」 林蔓闻言,眉头立时蹙了起来。 在屋子里的灯火亮起来时,林蔓一脚踹开了房门,瞧着那正欲穿着衣衫的唐诗直接走了过去。 「你姑奶奶我啊!」 本身她对唐诗是有那么几分好映像的,可经过此事之后,只有满满的讨厌。 连说话都不客气了许多。 对于这从天而降的林蔓与身后的两位,唐诗皱起眉头来,「林、林姑娘怎的来了?」 「你说呢?」林蔓当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再唐诗还未曾请她入座之时,迳自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手肘搭在椅柄之上,双手交叉,脚则翘起了二郎腿,一副田地不怕的样子。 她勾唇冷冷一笑,「唐公子,我大姐这婚事,您可是要给个说法?」 「你竟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唐诗松了口气,坐了下来,同林蔓道,「退婚之事绝非我所情愿,只是我家叔叔婶婶将我锁在了院子当中,叫我实在出不去,这才无奈!」 「哦?」林蔓冷冷一笑,「那听你这意思,这还真就不是你的情愿了?」 「实不相瞒!」唐诗对林蔓拱手,「唐某,并无退婚之意!」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八十五章: 让她风风光光嫁给我 林蔓闻言,眸子眯了起来,「你说你并无退婚之意,可这婚事莫非不是你家人上门去退的?」 「是是是,这个是在下的错!」唐诗解释道,「在下也是今日早间才得知周姑娘之事,可我那叔婶也不知从何处知晓了,见我不愿意退婚,便将我缩在了这院子里。 姑娘若是不信,可去院子外头瞧瞧,是否这院子……」 说到此处时,唐诗皱起了眉头表示狐疑来,「我记得这院子明明是上了锁的,怎的……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我说我会飞檐走壁你信吗?」林蔓对他依旧不客气,「你说你不想退婚,可你为何就不知晓逃出去?便算这院门锁了怎么办?只要你想出去,莫非还能将你难道不成?」 「我这……」唐诗当真是无从解释,只得同林蔓拱手作揖道,「退婚当真并非是我所愿,还请姑娘回去跟周姑娘说 一声,婚期定会如期剧情,我家叔叔婶婶无论说了什么,待我出去,定会好生谢罪!」 林蔓嘶了一声,看了沈景安与蓝淄一眼,放下二郎腿,再次问唐诗道,「你当真不想退婚?」 唐诗郑重点头,「是,在下的确不想退婚!这两日也定然会好好说服叔叔婶婶……」 他话未说完,林蔓挥手打断,「不是不是,那我问问你,你叔叔婶婶待我大姐如此有意见,日后倘若你们成婚了可要如何是好?嗯哼?你告诉我,这关系你要怎么处置?」 「这……」唐诗的确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想了想后,他再道,「叔叔婶婶好歹也养育了我,周姑娘作为我夫人,定然也是要跟着一道孝顺孝顺的!」 读书人,孝顺这二字,尤为重要。 林蔓继续问道,「那倘若,我大姐受气了呢?受了你叔叔婶婶的气了呢?」 唐诗一愣,「这婆媳之间尚有矛盾,倘若我叔叔婶婶教周姑娘受了气,我、我只得安慰她……」 「安慰什么?有什么好安慰的?」林蔓气的不行了,「行了,依我看,这门婚事你家也看不上,再且你家也上门去退了亲了,以我之见,不若也就作罢的了,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 「林姑娘!」唐诗上前一步,「请给在下两日功夫,这两日我定会将家中事情解决,到时定会上门好生的去迎娶周姑娘,让她风风光光嫁给我!」 「可今日都是九月初三了,在给你两日的功夫,便要九月初五了!」林蔓皱眉表示不悦,「如何能给得你这两日?」 「我……」说来也是。 唐诗嘆了一声,「好,那便一日!」 「好啊!」林蔓忽而笑得邪魅,「那我便给你一如功夫,明日这个时候我还来,你可要说服了你叔叔婶婶,否则,明日你且等着罢!」 这话中,带着一点威胁的意味。 唐诗应了几声是是是,还想要同林蔓说甚,可却见得她站起身,同那两个男子忽而就走了。 这一次唐诗看见了,他们的确会飞檐走壁。 只见他们从院子一跳,便直接跳了出去。 在这夜色之下,身形犹如鬼魅一般,来去无踪。 一阵不知名的风不知晓从哪儿吹了过来,冷得唐诗打了一个冷颤。 将门关上后,他脱下了外衣,吹了蜡烛,上床、入睡。 …… 三人从蓝淄家的院子里走出来之后,蓝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蔓连是啧啧道,「我还当你会教训教训那人一顿呢,竟是如此就放过了,你这真是……真是无用!」 「有用你上啊!」林蔓不服气,「瞧我大姐对他还有点情分的样子,这事儿我也不能先下手不是,倘若真成了我的大姐夫,我却先将人打了一顿,你说这日后我姐嫁过去,日子是不是就水深火热了?」 「啧啧,书生果然是无用!」蓝淄咂舌,「不过是一些叔叔婶婶罢了,这书生老是追究个愚孝作甚?太无用了, 再且了,若是真要不想退婚,就这点院墙还能拦住一个人?我瞧你啊,还是别抱着太大的期望了,说不定明儿个他叔叔婶婶不让他娶,直接以死相逼,他是不是就妥协了?」 「哎,你这乌鸦嘴,能不能想点好的?」林蔓上前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你是不是酸了?见不得我大姐幸福还是怎么的?」 「我哪儿是见不得你大姐幸福……」蓝淄黑线,「我只是在说事实罢了,你说你说,这等书生能干甚?除了会写几个字,剩下的都是书里所教的之乎者也,脑子早就不好用了!」 「嘿,你……」林蔓听得牙齿痒痒,恨不得打他一顿,可对方却显然是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明日你在看看不就明白了?就这等戏码,哥跟你说,哥就见过不少,最后男方到底还是妥协了家人的!你若不信,明日你去不就知道了么?」 「莫闹了!」沈景安揪住了林蔓的后衣襟,「早些回去休息!」 「成!」林蔓哼了一声,「那再等一日,倘若明日他不肯娶,也行啊,我就打他一顿!」 蓝淄一笑,「好啊,那我可要买好瓜子儿看戏了!」 说罢,便吹着口哨迳自先走一步。 林蔓嘶了一声,回头看向沈景安,「你瞧瞧你瞧瞧,这人是不是见不得我大姐好呢,简直是乌鸦嘴,说的什么话!」 沈景安看着林蔓,认真道,「别人的心是操不完的,你无须替旁人操心过多,走罢,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家!」 这话原也没毛病。 可事关周慧的终身大事,林蔓也是想着要她过得幸福才好的。 今儿个见周慧如此难受,她这心也跟着有些难受。 到底,还是未曾再开口反驳什么,她只淡淡得应了一声好后,便跟在沈景安的身后往家中走去。 夜色十分静寂,大街上只有几盏点在路口的大灯。 除了打更人敲着锣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后,只便传来了巷子里偶尔几声狗吠的声音。 夜色安静,一夜好梦。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八十六章:为了小美人准备一掷千金? 翌日一早,林蔓起床后便直接去了周慧的房里,生怕她醒了不舒服,然而,对方却是一觉睡到了吃早饭时。 宿醉的后果是头很晕,脸色很白。 饭桌上周慧一直无精打采精神萎靡,便连连关心她是否病了。 周慧闻言摇头,对白氏一笑,「姨母不用担心,我昨儿个睡得有些晚,等会子若是无事,我再去睡会便好了!」 白氏心疼周慧,以为她是遭退婚整夜未睡,连同她道了腰注重休息。 待得吃完早饭后,便又找了林蔓,同她道,「看你大姐状态不太好,你多多照顾着些,瞧瞧她有无想吃的,你们是姐妹,关系也好,如今她遭遇了这等变故,你该当要好好陪衬着才是!」 「是是是!」林蔓点头应声,「娘就放心罢,我定会好生照顾大姐的,您该干嘛干嘛去,这事儿您就甭操心了!」 说是说甭操心,可白氏见得周慧如此,这心里也定然是有些担心的。 但周慧这人又喜将心事都自己藏着,不爱说给长辈听,她也只能交代林蔓多加照看着些。 白氏无法子,只得又交代了林蔓一声,「你大姐这般抑郁着也不是事儿,你再带她去街上逛逛,遇见喜欢的便买下来,难得买她一个开心!」 「娘这是要为了小美人准备一掷千金呢?」林蔓笑的十分俏皮。 白氏作势要去拍林蔓的头,「你这孩子,你大姐遭遇退婚,咱家多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若不是你将人打得如此狠……罢了罢了,事情都发生了,咱们家能做的,也只能在这些上补偿补偿了!」 林蔓点头表示知晓了。 听白氏方才那话,也在感嘆她当时下手下得重了,若是下手轻一些,也许就不会是如此结果。 可是不下重手,怎么让人家忌惮? 心软也并非是一件什么好事。 再加之,林蔓当时的确是有一种想要杀了郑虎子的冲动。 罢了罢了,此事都已经如今了,现如今反倒是连白氏都有些责怪起当时的她来了。 周慧吃了早饭便去了房里歇着,林蔓敲门进去后,本想说自己昨夜去找了唐诗一趟,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毕竟唐诗注重与孝道,倘若他最终听了叔叔婶婶的意思,不娶周慧了呢?这不是给了她希望,又给了绝望么? 可想了想,却还是问出口来,「大姐,倘若,唐诗说了决定要非你不娶,你可还嫁?」 周慧宿醉,便算吃了东西都有些昏沉难受,闻言苦笑一声,「唐公子乃是文人,文人最为注重名誉,既已说了退婚,又如何还会说娶我呢?我没事,真的,四妹妹你就莫要担心了,此事我也认命了!」 这态度,会不会过于消极了一些? 林蔓摇头,「我不是担心你,就是问问,倘若唐诗……还是决定娶你呢?」 见林蔓不似在开玩笑,周慧想了想后,这才道,「倘若唐公子决意要娶,我爹娘高兴都来不及,我如何还会不嫁呢?可人家唐公子才高八斗,想要嫁他的女子如何会在少数?我不过是一个上过公堂连声誉都没有得人罢了,且样貌生的也不美,哪儿值得公子如此对待?」 便是与唐诗订婚以来,她都一直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总觉得这不太真实。 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农户的之女,无样貌无才华,家室也与其不匹配,而那唐公子却是样貌俊俏,学富五车,纵然不过弱冠之年,便已在城内有了小小的名气。 那等浑身都闪着金子的男人,如何会瞧得上她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呢? 如今终是好了,梦醒了,她也该面对现实了。 现实是,她真的没有那么好的命,配不上如此好的人。 林蔓不知要如何劝她,只嘆息了一声,「其实一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你够不够漂亮,也不是你哪儿是否优秀,喜欢就是喜欢了!」 可牵强的,唐诗也不过才见了周慧一面,若说他喜欢她,的确太牵强了一些。 纵然林蔓是个会说话的,在安慰之上也略显无力,她只得转移了话题道,「你昨儿个不是说想要骑马么?走罢,我教你去骑马,如今城北那边的田地都空了出来,那一百多亩的地儿,恰好能够咱们奔腾,走走走走, 我带你玩儿去!」 周慧本想拒绝,可见林蔓一副如此高兴的模样,到底还是起了身来。 本想穿着自己的衣服,可林蔓却死活让她换了一套浅碧色的秋裙,裙子外头又套着一件薄薄的轻纱,系上腰带时,竟有几分仙气。 求着白氏来给周慧挽了一个流云鬓,林蔓又给发上插了一朵簪花作为点缀,又十分精心的给她花了一个精緻的装。 还别说,白家人长的都不是太差,这周慧的样貌也不错,只是因着身材瘦弱不堪皮肤有些黑,这才觉着其貌不扬。 可林蔓这么给她一打扮,颜值蹭蹭上升。 化了精緻的妆容后,又给她指甲上涂抹了一层蔻丹,薄薄的粉红色。 这般,又将手衬托得好看了几分。 当她将妆容化好之后,周慧瞧着镜子当中的自家都愣了几分。 实在是不敢相信,那镜子里的美人,竟是她自己。 也因着是第一次打扮,林蔓要带着她出门时,她却捂着脸不管叫人看。 然,林蔓却是先牵着她去见了白老爷子,问老爷子是否好看。 自家外孙女,不管好不好看老爷子自然都是夸赞的。 于是,她又牵着去让白氏夸赞了一番。 两个长辈都夸赞过了过后,周慧这才微微自然了些,捂着脸的手,这才敢放了下来。 如此,林蔓便干脆又带着周慧去了铺子里逛游两圈。 走路时,她拍了拍她的背,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走路,背要直,腰要挺。 周慧的打扮与先前全然不一样,到得铺子里时,但凡是认得周慧的,纷纷都夸赞了她一番,连贊她漂亮,越发的漂亮。 被人称赞了样貌,她一直潜藏在心里的自卑终于慢慢散发了些,那本身还带着几分腼腆的脸上终于挂上了大方的笑意,直到和林蔓出门,她这心情都十分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八十七章: 都是一些能人 本身是说去骑马的,可林蔓想了想,今儿个周慧打扮得如此漂亮,若是去骑马,怕是白白糟践了。 于是有计划性的准备带着她好好逛一圈。 起先,她带着周慧到了一家画舫,调了位画师来替周慧画了一副画后,又带着她去茶楼内听了会子书。 待听完书后,恰是午饭时辰。 午饭倒是未曾铺张浪费,只带着她去一家小面馆里吃了一碗阳春面。 吃面时,那老闆见得二人打扮,笑呵呵的道了一句,「两位姐儿生的可真是好看!」 林蔓对老闆夸赞的话十分受用,又大方的给了他买了一屉小笼包。 吃完了午饭后,她想了想,又带着周慧去了西园子里听戏。 话说,自打年后让花爷代言过了自家的东西后,林蔓还未曾亲自去戏园子看过戏呢。 戏园子买票有些贵,最靠近花爷的位置,需得要二两银子一张票,而末端上一些的,也需五百文。 花四两银子买两张票,的确有些心疼了,再且林蔓每每都要找花爷一趟,那守门人也都认识了她。 是以她往前一凑,也未说要看戏,只道,「大哥,我上回那戏本子总觉着有些问题,需要找花爷好好商讨一番,我这方便么?」 花爷可是特意交代过了的,只要林蔓去,随时放。 当下那守门人便连是对她笑道,「方便方便,自然是方便的,下午场恰好是花爷上场,姐儿请进!」 如此,林蔓同他甜甜一笑,连连道了几声谢,又指着周慧道,「这是我大姐,跟我一起来的!」 林蔓态度十分好,嘴巴也甜,那守门人欢喜的很,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姐儿请进!」 于是,二人就如此的混进了戏园子里。 因着下午场乃是花爷演出,戏园子可谓是人山人海,想要到前面混座只怕是没这般容易的,于是她便干脆去了后台,去寻了花爷一趟。 已有许多戏子化妆完毕,见得林蔓入来时,纷纷唤了一声姑娘。 林蔓牵着周慧回打了招唿,再寻着了那正化着妆的花爷。 花爷瞥见林蔓,无任何表情,只一边淡淡的描着眉,一边道,「今儿个才月初,怎的来了?」 一般她都是到了月中才给的戏本子。 还别说,花爷还当真是承认林蔓有些才华的。 她前后已给了他七个剧本子,这七个剧本都写得十分精彩,每次演出都赢得一个满堂彩,这也他的地位越发巩固。 林蔓嘿嘿一笑, 「也没什么,不是花爷您今儿个演出么?我就想着……不然我来瞧瞧,今儿个您是演那什么……七品县爷大人哈?我来捧捧场!」 若说林蔓是单独来捧场,花爷定然是不信的,当下眉头一挑,「有话便说!」 如此,林蔓也不花里胡哨了,直接瘪嘴道,「我没买票!」 「呵!」花爷放下眉笔,淡淡扫了她与周慧一眼,唤了一个小厮来,「给她二人两张上等票!」 「这……」小厮一脸难办的表情,「今儿个票都售卖完了,只有后头些的位置了!」 如此,花爷想了想,便道,「那便在台下摆两个椅子!」 这倒行,小厮哎了一声,立刻便着手去办了。 待得小厮走后,林蔓连连拍了花爷几声马屁,道他真是个菩萨心肠,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等等等等。 而花爷,却是理都懒得理会一声,问她若是无事,直接便叫她下去了。 如此,小厮在摆好位置后,便将林蔓请了过去。 还别说,摆得这两条凳子还真行,位置好,还顺带摆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备了瓜子与糕点。 这待遇,便是周慧也诧异了。 坐好之后,她将头凑过去了些,同林蔓道,「四妹妹真是厉害的,这沂州府认识的,都是一些能人!」 她这是真心的夸赞她。 列如苏子修,温文尔雅。 列如李青城,官宦子弟。 如今的花爷,更是沂州第一名角。 便是王玺也对她最好。 且也看得出来,似乎李慕李大人,对她也是不一样的。 林蔓唔了一声,「有么?」 仔细想了想,似乎还真是如此,瞬间就乐了,「可能是我比较优秀罢,哈哈哈,你放心,你跟着我,以后我见谁都带着你,你便也能认识了!」 「不用!」这种交际,不是她能应付的,光是林蔓的才学,便已能让她只能羡嘆了。 倘若她是男子,该有多少女子会为其为疯狂? 这种人呀,在她们眼中而言,太优秀了。 能文能武。 林蔓笑笑,又看向周慧的身后,「哎哎哎,你看你看,你身后有几个男子在瞧着你呢,你看?」 「胡说,哪儿会有人瞧我,要瞧也该瞧你才是!」周慧显然是不信的,笑着回了头,可却果真与那几个正看着她的男子来了个对视。 眸子对上那一刻,周慧微微一愣,而后立即回过头来,面红耳赤。 方才……似乎,真的在看她? 林蔓依旧盯着她身后,笑道,「唉唉唉,你方才看着哪个公子了?瞧人家脸怎么红了?告诉我,你刚刚对人家做了什么?」 周慧脸更红了。 「我哪儿对人家做了什么,你莫要取闹我!」 「哈哈!」 林蔓抓了一把瓜子,往嘴里仍了一个,「看罢,只要你出门,仰慕你的公子有多少呀!等咱们看完戏,我带你去逛夜市!」 周慧却道,「看完戏,该是要回家吃饭了!」 「着什么急啊!」林蔓挥手,「晚饭咱们可以去接了沈小哥去城西吃烤鸭,吃完之后便在城内瞎逛逛,逛逛夜市,瞧瞧夜景!」 知晓这是为了她在考虑,周慧心中十分感动,「谢谢!」 「谢什么?」林蔓没听懂,也没在意,终于不将眸光放在那几个公子身上了,看着台上道,「实不相瞒,今儿个花爷台上唱得这齣戏可是我写的,来,咱们好好瞧瞧!」 一听是林蔓写的,周慧有些惊讶。 可仔细想想却也觉着并不稀奇。 林蔓文採好,她是知晓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八十八章:你就当没听到 花爷上台时,台下的女子几乎惊叫成了一片。 林蔓头疼的捂了捂耳朵,实在不太了解那些女子为何要如此疯狂?毕竟花爷化了妆之后,除了那双眼睛有神之外,其余的的五官都不太瞧得清楚了。 唔,莫说,他这一开口之后,林蔓简直对其开口跪。 这戏本子乃是她所写, 写的是一位出生于富家的公子哥儿从小对做官便有幻想,奈何他几番科举之后都未曾高中,于是他爹便干脆给他买下了一个官儿来噹噹。 于是,便成了七品县爷大爷。 在任期间,公子哥儿十分恪守本分,未曾犯下半点错处,直到一场杀人大案的出现。 那杀人大案, 乃是一个恶霸来看上了一位良家妇女,于是便打了主意去qj,奈何被妇人失手打死,那妇人便成了杀人兇手。 妇人有冤,可杀了人。 那恶霸一家在当地十分有势力,威胁县官大人,倘若他不肯将妇人伏诛,那就莫要怪他们无情,让他将这县官都丢掉。 可公子哥儿为了天地正道,自是不惧,于是那恶霸一家便去联合了上头,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一时间,县官大人陷入两难之地。 他一生的志愿乃是为了当官,可若是判下冤案,这会成为他人生的一道污点。 可若是不听从,便面临着丢官的危险。 在几番纠结之后,他到底还是选择了正义。 为了妇人,他找尽一切证据,而后与恶霸做斗争,与上头周旋,最终搜集了旁的证据,判处了恶霸一家。 而他也因此丢了官衔。 离开县衙之时,他挺胸直背双手负立而去。 离去之时道了一声,天地正道,公道在人心。 花爷将那县官大人演了个十成十的像,待得演完之后,满堂喝彩。 林蔓写这个戏本子时有些赶,对其中的案件并未多加琢磨,可见得花爷演绎的竟能如此好后,拍手,给其鼓掌。 那一刻她决定了,还有几个戏本子,她决定写得更好。 故事更深刻一些的。 她写得时候并未太走心,可花爷演绎的时候,显然是十分走心的。 就凭着他这份认真,林蔓也觉得自己的确不该怠慢。 看完戏后,则又到了申时初。 出了戏园子,林蔓拦了一辆马车,带着周慧去了书院大门口。 可她等了半个时辰,却仍旧不见得沈景安出来。 这便让林蔓 奇怪了,沈景安一直都是按时回家,现如今又是下课时,怎的人却不见? 奈何她是外人,又入不得那书院里。 等到书院里的人大部分走光之后,林蔓见的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从里走出来,忙是上前拉着人问了一声。 「哎,公子,请问你认识一个叫沈景安的少年么?」 「沈景安?」那人闻言,微微皱了眉头,而后道,「你说的是那个冰块脸?」 冰块脸?这倒是贴切,林蔓点头应是,又加深了一句,「还有样貌也生的十分好看的那位!」 「知晓知晓!」他笑了笑,再道,「不过今日都未曾见着他!」 「你没……见着他?」林蔓一愣,「是不是公子未多注意?」 「哪儿能啊!」少年笑笑,「你说的那个沈景安咱们知晓,可是咱们院里出了名的好看之人,哪儿会不注意?今儿个真未来!」 说着,他又上下打量了林蔓一眼,「唔,姑娘,你是她的什么人?」 在扫到一旁的周慧时,眼里明显有一种被惊艷到了的感觉,嘴巴微微张开,比起方才又多了几分礼貌。 「在下当真是未见过沈家兄弟,沈家兄弟文采极好,便是夫子也对其多有赞赏,偶尔未来书院也是常有之事!」 这样么? 林蔓也死心了,不再去多问,只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便拉着周慧走了。 可这越走着林蔓便越是觉着不对劲。 听方才这个年轻公子的话,那说明沈景安这人『旷课』是常有之事了? 可他未来书院,去了何处? 若不是自己今儿个心血来潮想要来接他一起吃晚饭,是不是这事儿她还真就发现不了了? 林蔓沉默了好一阵,一旁的周慧见其情绪不太妙,跟在身后唤了她两声。 回头,瞧了周慧一眼,她抿了抿唇道,「这事儿你莫回家告诉我爹娘,你若说了,指不定我爹娘要怎么来教训他呢,唔,你就当刚刚的话没听到!」 「我知晓的!」周慧伸手拉住了林蔓,「你放心罢,这事儿我肯定不说!」 如此,林蔓才同她勾唇笑了笑。 不知周慧心中如何想,可林蔓此时心中却心事重重,她总觉着,沈景安未去学校,定是又有事情瞒着了。 在心中感嘆了一番,想清楚了她与沈景安的确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后,似乎感慨也少了些。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要坚持做的事情。 终究不是一样的道路。 见林蔓忽然变得有些郁郁起来,周慧不禁担心的问了一句,「四妹妹,你这是……没见着沈小哥,不高兴了?」 「没有!」林蔓挥手一笑,「没有的事儿,既然沈小哥没在,那咱两自己去罢,也好,咱俩还能多吃一些!」 纵管林蔓面上瞧着挺开心,可周慧却总觉着她这心里不太乐观。 自己词穷,也不知晓要如何来安慰她。 沉默了一阵,她们寻了一家馆子喊了菜时,周慧这才小心翼翼道,「我看得出来……你似乎……不太高兴了!」 林蔓反嗯了一声,替自己倒了杯茶,「怎么不太高兴了?」 周慧便道,「没有!」 看那样子,也不知晓是不是她不愿意谈及此事。 林蔓忽而笑出了声来,同周慧道,「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一些在路上遇见了,那便是同道中人,若本是在走着走着的道路上不见了,那便是分道扬镳了! 有些人总是要分散的,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人生也一直都是这样,与一些人在道别,与一些人在相聚,然后再遇见一个能与你有共同爱好的朋友,成为人生知己!」 周慧没太听明白林蔓的话,总觉着有些深奥,又似乎别有所指。 她只得笑了笑,替她续了茶。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八十九章: 你要移情别恋了? 吃完晚饭后,林蔓带着周慧去逛了逛夜市,随意买了些小玩意后,则回了家。 今儿个逛了一日,周慧的心情倒也瞧着好了几分。 白氏对此很是满意,连连夸赞了林蔓几声,道有她就是好,许多事情都无须她来操心了。 林蔓笑笑,却是问了白氏,沈景安可回来了。 闻言,白氏带着几分好奇道,「你问景哥儿作甚?他每日都是傍晚前回家的,准时的很,方才吃过晚饭洗漱休息了,瞧近来他挺累了,约莫是要科考,这压力大了罢!」 呸!他累可不是为了考试! 林蔓怂了怂鼻子,显然对沈景安有诸多的怨言。 白氏道,「你这是甚样子? 景哥儿这段时日瞧着是挺累的,咱们呀,也帮不了人家作甚,只能在衣食之上好好招待着!」 难道对她还不够贴心了? 林蔓点点头,「是是是,我知晓了,他要科考了,咱们一家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行行行,我知晓了,等会子我去对他嘘寒问暖的关心关心他去!」 「跟你说正经的呢!」白氏点了点林蔓的额头,「好了,你今儿个逛游了一日,想来也是累了,我去替你将水打好,快去洗漱洗漱睡觉,明日你大姐若是在不开心,你再带着人去玩玩!」 「是是是!」林蔓点头,「倘若大姐明日还不开心,我带着她去骑马去……唔,这水不用劳烦您打了,我自己个儿去就成!」 说罢,她已是走向了灶房。 白氏见此,心中欢喜的很,嘴角翘得极高,瞧着她远走的背影轻轻道了一句,「这丫头,真是!」 …… 沐浴完后,林蔓披着湿发在院子里来回的走了一阵,直到白氏与林燕风将家中事儿忙好,见得她还未回房睡时,便顺嘴问了一句,「瞧这时候都不早了,你怎的还不睡?」 林蔓此时想着事儿呢,听得了林燕风的声音,忙是小跑了几步跟上,而后道,「爹,碧云村那边的地怎样了?」 近来发生的事儿也多,她也未曾去过地里瞧了。 林燕风道,「前些日子赶上秋收,农户人家都要忙了自己家中的小麦高粱甚的,承包的还五百亩地还有个一百多亩的样子未曾伐完,若等翻新过来,怕是要到十月底了!」 且这还算是一个较快的工程。 如此,林蔓点了点头,「成,我想着等地给翻了过来,就想着要在上头挖个池塘,咱们可养鱼来卖!」 林燕风仔细想了想,而后道,「这事儿你在行,你瞧着怎样合适便怎样来,缺了银子的事儿你再同爹说,爹给你想办法!」 整个家底她都是知晓的,林燕风能想甚办法? 可林蔓却仍旧是笑着点头应了好。 林燕风便再道,「这事儿急不得,慢慢来则好,今儿个时辰不早了,你快洗去睡!」 「知晓的!」林蔓点头,「我这头髮还没干呢,这不等头髮干了便去睡么,爹快去睡快去睡!」 林蔓向来要比这两口子晚睡,他们已是见怪不怪,当听得她说要等头髮干了再去睡之后,点了点头,关心的问了她两句话后,便带着白氏回了房入睡。 九月的夜里早已转凉,她瞧着那星稀的夜空,感嘆了一声。 约莫半响之后,她终是敲响了沈景安的大门,说了今夜还有事。 她还得去问问,那唐诗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 若是要成婚,这只剩下几日的功夫了,就得着手去准备了。 若是不成婚,也罢,就当此事是一桩孽缘,两人有缘无分了。 再且了,林蔓可不信周慧嫁不出去。 她这断时间恰好有空了, 好好将周慧的身子补补,让她丰满一些,再将皮肤养白一些,妥妥的一个小美人儿。 虽不算惊艷,但绝对是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沈景安一直在房内待着,也不曾出去,林蔓当真是猜不透了,他总将自己关着是要作甚?还是说……他在密谋着什么? 总之这都是她的事,林蔓没有多问。 拿了髮带,她将自己的长髮扎好,又去唤了蓝淄,三人往唐诗的家中而去。 到得唐诗家中时,对方屋内的灯还亮着,显然是在等她之意。 等林蔓踢门而入时,唐诗从凳子上站起,脸上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林蔓眉头一皱,「唐公子,您这表情,是想跟我说甚?」 「林姑娘!」唐诗深深鞠了一躬,「是在下与周姑娘这辈子无缘分,只怕在下,要辜负周姑娘了!」 「为何?」林蔓眯起眸子,「你昨夜不是在此处与我信誓旦旦的说,非我大姐不娶么?怎么才不过一日,你便要移情别恋了?成了要辜负我大姐了? 「何来的移情别恋?」唐诗言语之中皆是心痛,「只是在下……在下不能辜负叔叔婶婶的养育之恩……家中长辈言,倘若在下执意要娶周姑娘,那他们……他们便要自尽在我面前!」 「嘿,那就让他们去死啊!」林蔓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长辈还活着作甚?要死就死边儿去啊!」 唐诗本以为林蔓是个好姑娘,可听得她说这话时,却是诧异了起来。 步伐连连往后退了数步,「林……林姑娘,你、你怎得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来?在下见姑娘也是读书人,怎可对长辈如此出言不逊?」 「这就是出言不逊了?」林蔓冷冷一笑,「作为长辈,既然长辈先是为老不尊,如何能教小辈来的尊老爱幼?以死相逼?呵呵呵呵,我倒是想要问问唐公子你,你家叔婶为何要以死相逼?莫不是觉着我大姐配不上你不成?还是说,上了公堂,在他们认为是丢脸之事?」 「我……这……」唐诗一时哑口。 林蔓便冷笑一声道。「唐公子你觉着这事儿丢脸吗?我大姐才是受害人,那郑虎子言语侮辱,那是他的错,凭什么一个受害者却要成为你们的指指点点?那这公道何在?这世界还有没有公道可言? 坚守自己的正道就成了一个错,可笑,可笑,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在你们读书人的眼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难不成我今儿个在家中脱鞋脱袜,被外男闯入不慎瞧见我这脚,因此,我还要选择自己自尽表示清白不成? 可明明是我在家中,那祸端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凭什么不是那外男自挖双眼,要我自尽表示清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九十章:是个愚孝之人 林蔓一席话,当真是叫唐诗哑口无言,不知从何辩解。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女子怎么处处作甚都是错了的?这世界对女子未免也严格了些罢,上了公堂便叫人不敢上门来说亲事,当真是可笑至极! 唐公子,今儿个我且问你,你可确定了,这们婚事打算退了?就此罢休了?」 唐诗哑口,那喉结上下滚动,却硬是不知要如何回话。 林蔓就这般的怔怔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也不知等了多久,他终是再同林蔓深深作揖表示歉意,「是在下,辜负周姑娘了!」 这话的意思,林蔓听得真真切切了。 她此时多想直接上去给唐诗扇那么一个大耳光子,幸好蓝淄拉得快,忙是揪住了她的后领,压住了她的小暴脾气。 「好了好了好了,莫生气莫生气,本身他唐家便已上门退亲了,罢了罢了,你就莫要将自己给气坏了!」 说着,他同唐诗勾唇一笑,「唐公子,既然你已经坐下了决定,那日后就莫要后悔了,啧啧啧,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什么脑子,瞧着吟诗作画还行,可这生活里啊,简直就是一个愚孝之人!」 唐诗这两夜一直在纠结于周慧之事,并未曾过注意看林蔓带来的两个男子。 如今听得蓝淄之话,他这才开始注意起来。 那拉着林蔓后衣领的男子约莫二十来岁,一袭深色长袍,竖起的头髮微微垂下几缕,遮住了他似星的眸子。 这轮廓与五官瞧着有些眼熟,可当下的灯光太过昏暗,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此人。 而另外一个少年,瞧着十四五岁,那样貌男生女相,雌雄莫辩。 五官深邃且精緻,黝黑的眸子看不透喜怒哀乐,着了那白衣之后,更显得此人气质清冷无比。 这人,当真是好样貌啊。 美得有些窒息,叫人雌雄莫辩。 若不是他有喉结,倒是真像一个妖媚的女子。 可偏生,他生了一副妖媚的样子,那气质,却是清冷的。 被沈景安吸引了眸光,他一时间,已将蓝淄抛之脑后。 见得她盯着沈景安发了许久的呆,林蔓更是盛怒不已,便算是衣领被蓝淄抓住了,她依旧不满的挥舞着拳头,「看什么呢看什么呢?你看谁呢?你若是再看他,信不信我将你眼睛给挖出来当玻璃球玩儿?」 先前林蔓见着他是未来大姐夫的面子上,她还会在言语之上多加礼貌一些,可如今这人竟是当真要退婚,这可简直气煞了她。 如今便是他盯着沈景安瞧,都足以让林蔓暴怒起来。 幸好,唐诗只是微微一怒之后立即反应过来,连着又给林蔓鞠躬致歉,「此事,是在下的错,先前所下的聘礼,便无须退还了罢!」 「就那点东西,你当谁缺一样?」林蔓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直接扔给了唐诗,「告诉你,咱们家却的不是钱,成成成,既然你执意要退婚,那咱们也没甚好说了,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还望你莫要后悔,也莫要再来打扰!」 话罢,她拍了拍蓝淄拽着他衣领的手,怒气道,「放开我,难道你还想把我扛回去不成?」 「额……」蓝淄一愣,「也不是不可以!」 「你给我放开!」林蔓一记旋腿朝他扫去,蓝淄放开她的衣领,不着痕迹往后一闪,嘿嘿笑道,「放开就放开么,你这丫头如此大的火气作甚?可莫要将自己给气着了,走走走,回家回家!」 林蔓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瞧着那一脸似做悲痛的唐诗,本是想给其赏个大耳刮子,可当手握成拳头的样子后,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心平气和许多。 她道,「罢了,此后便是陌路人!」 话罢,她回身,看了眼沈景安与蓝淄,道了一声走。 出了院子之后,三人跳墙而走。 唐诗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回想起林蔓方才的话,走到了门槛边,呆呆坐下。 林蔓所说的话是没错的,女子的地位太低了,正如她所说,肌肤被外男瞧见了之后,挖眼睛的从来不是男人,而是那为了清誉的女子选择了自尽。 他不是不想娶周慧,可他能如何办呢?叔叔婶婶养育他成长,无论二位是何人,但至少对他有养育之恩。 倘若不是这养育之恩,如何会有他现在的功成名就? 他在门槛上坐了多久,自己也不知晓,知道凉意袭来,让他打了个喷嚏之后,这才瞧了一眼天色,回屋了。 林蔓离开唐家后越想越气,嘴里骂着那唐诗窝囊,也幸好自己不是大嘴巴,将昨儿个之事先同周慧说了。 否则这给了希望,又给人绝望,心中落差该有多大。 蓝淄见得林蔓如此,笑着安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慧妹子一看便是个有前途有理想的,岂是这等凡夫俗子所能配的上的?说不定就如你说的,哪日还真有个皇子看上了她呢?你都可成皇亲国戚呢!」 「少贫嘴!」林蔓依旧不满,「那皇子我还看不上呢,想让我大姐嫁给皇子?你在开什么玩笑?且莫说皇子之间的政治斗争,便是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只怕我大姐这单纯的小心思,活不过两夜! 指不定这一入府就被人给弄死了,就算没弄死,可这皇子得有多少姬妾嫔妃啊,要同那么多女人去分享一个男人,想想都恶寒,我可捨不得将我大姐往火坑里送!」 蓝淄嘶了一声,上前拍了拍林蔓的头,「你这脑子里装的是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呢,你倒是一点都不稀罕?」 林蔓摸头,很嫌弃的看了眼蓝淄,「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宁为寒门妻,不为富家妾么?好好的去挤那层身份作甚?过咱自己这安安稳稳的小日子不行?」 蓝淄抱胸笑笑,「我还真就没听说过!」 「那你现在听说了!」林蔓白了他一眼,瞧着已到了自己院子里,同他挥了挥手,说了声晚安后,直接回了自己房中睡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九十一章:脸不红心不跳 临睡前,林蔓本想去找找沈景安,问问他今儿个白日去作甚了,为何未去书院里。 可想了想,那是他自己的事,便又忍了下来,未曾去问。 第二日早起时,她的手已好得差不多了,于是便让沈景安教了她,该要如何使剑。 既是真剑,那重量定然是不一样的。 沈景安先是教会林蔓该要如何,而后又教会了她一套剑法教她慢慢练。 教完时,再淡淡道,「倘若你有一日将剑与人合一了,那时所有的招式在你面前不过是一个花架子,最重要的,出剑要快,姿势要稳,手法要狠,如此,你尚可一鸣惊人!」 达到震慑的效果。 林蔓闻言,认真的想了一番,而后看着沈景安道,「你最擅长,用何兵器?」 「都可!」沈景安淡淡道,「无论是近身或是远攻,我都教会了你不少,日后多加练习,若不是遇见了顶级高手,也吃不了甚亏!」 「倘若……遇见了顶级高手呢?」 「……」少年看她,「你不过是个农家女子,所接触之人最多是些个有身手的武夫,又怎会遇见顶级高手?」 「可我认识你!」 「……」沈景安一怔,「我不会攻击你!」 「是么?」林蔓来了兴趣,「那倘若有一天,你我必须敌对,杀了我你才能活,你会怎么办?」 少年回答的不假思索,「我不会杀你!」 林蔓甜甜一笑,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我也不会让你陷入这种两难之地,放心罢,我会好好练功的,如果以后出去惹了祸事,我也不会跟人家说,我这功夫是你所教会的!」 这就犹如是菩提祖师对悟空说,我不要你的报答,只求你日后惹了祸事,莫要说出为师名号便可。 沈景安无奈,唇角不自觉翘起两分。 「嗯,那你便,好好练好轻功,便算日后打不过人,也可逃过!」 「是了!」林蔓原地欢唿,「我就是如此想的,所谓什么招式跟打架的,绝非我所欲也,我要学会轻功,遇见危险我就跑,跑得让谁也追不上!」 她俏皮的样子十分可爱,差些让少年失了神。 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嗯了一声,「好好练罢!」 那摸她头之时带着几分温柔,林蔓内心一阵颤慄,沦陷在了他不常见的温柔之中。 …… 拿着真剑练手,林蔓手里多了几分激动,每个招式几乎都练得完好无缺,与沈景安所教会的,丝毫不差。 一大早上的,出了一身汗水。 蓝淄不知从哪儿跑来,嘴里叼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大馒头,一边吃一边呜咽的唤了林蔓与沈景安一声,「光出炉的馒头,又软又香,快快快,晚了就凉了!」 林蔓闻言,本是想对他翻个大白眼,可忽然却又来了几分兴致,踮起脚尖,手上的招式忽然变得凌厉,直接朝蓝淄飞了去。 蓝淄眼睛一瞪,咬在嘴里的馒头忘记了要嚼动,在她的剑越发近后,下意识的展开双手,身子往后飞跃。 林蔓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唇角勾得高高,道了一声。「看剑!」 又追了他而去。 蓝淄绝对没有半点想要同林蔓过招的心思,他逃,她则追。 可比起轻功来,林蔓如何追得上蓝淄? 于是,等她精疲力尽之后,蓝淄仍旧一脸惊恐的跑来跑去……唔,脸不红心不跳。 林蔓不平衡了,一点都不平衡了。 都是练武之人,为何自己追成了狗,他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也就罢了,最让林蔓生气的是,蓝淄一瞧见白老爷子来了,当下便一脸委屈的跑上去,搀住了老人家的手臂,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对着一个老人家撒娇告状。 「爷爷,您瞧蔓儿妹子欺负我,拿了把剑要来追着我砍呢!」 此时林蔓累得正叉腰喘气,一副的确经过剧烈运动得样子。 老爷子也知晓林蔓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可她这样,着实是像拿着剑追着人砍呀,当下眉头一皱,同林蔓小声责备道,「蔓儿,你哥哥这是让着你,你怎得还能如此胡闹呢?这刀剑可是不长眼的东西,若真是伤着哪儿了,后悔都要晚了的!」 林蔓无话可反驳,毕竟的确是自己在追着人砍。 喘了两口气,笑笑道,「不会不会,我就是试试我这身手么,不碍事的,不会真下手的!」 「莫要胡闹!」白老爷子道,「你试身手也不能拿你大哥试呀,这若是真挨在了身上可不得流点血的?快去洗把脸,你娘把早饭做好了,快些洗手吃早饭!」 「是!」林蔓毕恭毕敬的点头,「小的这就去洗脸洗手,姥爷您就先去大厅坐着罢,小的随后就到!」 「你这孩子……」白老爷子的嘴角都带了笑意,「好好说话不成么。什么小的大的,赶紧去洗把脸吃早饭!」 说着,便要拄着拐杖回身。 蓝淄见此,忙是一脸乖巧道,「爷爷我扶您过去!」 还真别说,蓝淄这小样儿将白老爷子哄得那是一个开心,林蔓还当真要觉着这人是不是他的亲孙子,一口一个爷爷叫的甜不说,主要在老人面前,这人十分会卖乖的很。 比她还要会卖上许多。 瞧着二人远走的背影,林蔓砸了咂舌,将剑收了。 沈景安上前,走至她身边时,轻着声音道了一句,「你若想要练轻功,倒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法子!」 那声音,夹带了丝丝笑意。 林蔓本还带着几分阴郁的脸上瞬间一扫而空,一双眸子亮了起来。 坏坏的同沈景安笑了一声,「多谢少侠提醒,我知晓了!」 不知为何,蓝淄忽而觉着颈背有些凉意。 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林蔓正朝他笑得开心。 这……是在笑什么? 他怎么觉着……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挥挥手,示意自己莫要多想,同林蔓一挑眉,回了一个笑,扶着老爷子走远了。 林蔓收了剑,笑的越发灿烂了些。 回房擦干了汗,换了一身衣衫,洗了一把脸后,便也去了大厅里,吃了早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九十二章: 都会是你的 吃完早饭,白氏先去瞧了瞧周慧心情如何,见还不错,这才稍微放下了心来。 可女子被退婚终究是一件打击之事,白氏心中过意不去,便又让林蔓带着她出去玩儿。 这天气闲来无事,一听说出去玩儿,林蔓也来劲了。 让周慧唤了一一袭紧身的长衫,而后拿一根髮带让她将长发给束缚了起来。 除此之外,又给她描了眉,上了一个淡妆。 在林蔓几次三番的纠正她将背给挺直之后,走出去,还当真是有几分大气的味道。 唤了桃酥,二人共骑一马,直接打马出城,去了城北的地里。 地里庄家已收完,田里便撒了一些个草种子,种子发了芽,绿油油额,瞧着甚是好看。 她从马上翻身而下,瞧着这一望无际的地,闭上眼眸,吸着田间带来的青草芬芳。 这里的地,可都是她的啊! 去年与那些庄户只签了一年的合约,今年他们见林蔓并没有压榨的心思,便想着要再续合约。 可林蔓却想拿来自己种。 自己的土地,一年所能产出的粮食该有多少? 这一百亩地,完完全全可让她开一个小粮铺子。 唔,当然,最重要的是,铺子里的人越发多,家中还需得去买米买面,长期算下来,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如此,林蔓便想着,能否节省一些。 自己种得粮食自己吃,多划算。 可头疼的是,这一百亩田不算个小数目,价钱也是能看见的,倘若林蔓说这地是她的,林燕风问这买地的钱是从何而来的,岂不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想了想,她觉着不成。 这一百亩,今年还是得分出去八十亩来给旁人种,剩下的二十亩,种自己的粮食。 等会子她去自己假造一张契约,给林燕风过关,说她是租了人家的。 等过几年手中宽敞了,这钱难对上数了,她在做上一些『假帐』,说是这田是她置办买来的。 正在心中思索此事,周慧见她久久不语,便问了一声,「四妹妹在想什么?」 林蔓闻言,睁开眸子,瞧着这九月的艷阳天,同周慧笑了笑,张开手,做了一个飞翔的表情,「我说,这片地是我的,你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 她不知晓造假,但也绝对知晓城外的地绝对不便宜,虽说林蔓家如今是有钱了, 可买这一块地,每个上几百两,如何能买下? 可她不信却也未曾说出来。 只笑道,「我相信你,过不得多久,这城外的所有地,都会是你的!」 林蔓只笑笑,心中知晓她的不相信。 让她从马上下来之后,林蔓先教了她最基本的上马姿势。 说起这姿势时,林蔓还跟她做了无数次的示范,也跟她强调了该要如何做。 比如,上马定然要一气呵成,姿势一定一定要十分优雅。 对于林蔓有些功夫底子的人而言,这上马不是难事,可周慧却是为难了。 桃酥已长高不少,她还不及马高呢,这上起来,十分的困难。 于是林蔓换了个方式告诉她,先用手抓好马鞍两端,脚下踩着马敦,手脚的力气并用,且莫要怕摔,直接上马便是。 如此,周慧又试了几次。 前两次桃酥并不配合,周慧一靠近它便动来动去。 如此,林蔓只得摸了摸它的头,十分温柔得替它梳着毛髮来安慰它。 等它安定下来之后,周慧接着试了两次。 这回却是有了进展。 虽说姿势未有林蔓所所的优雅,虽说废了不少的力气,可到底她还是上了马来的。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后面便似打了鸡血一番,连连又来了几次。 直到最后终于能顺熘的上了马后,林蔓再告诉她,如何牵着缰绳,如何打马来控制快慢。 周慧虽说不笨,可却也没有林蔓这般聪慧。 在沈景安的教导之下,林蔓几乎是半日便学会了骑马,后几日通过自己的摸索,越发熟练了些。 可周慧却学了整整一日,这才学会了驭马缓慢行走。 当然,桃酥这性子也有些傲,若不是林蔓在一旁劝慰着它,它几乎是不给周慧任何面子。 一旦学会了骑马,后面便简单多了。 因着周慧有些怕,林蔓便坐在了她的身后,由她牵着缰绳打马。 起先还有些恐惧,可后来周慧的技术却是越来越好,再加之有林蔓在马上,这桃酥也听话了许多。 由先前的小心翼翼,到了后头的快马加鞭,周慧既觉着紧张又兴奋。 那种感觉,将所有的事情都抛之于脑后,只一心做着这件事。 毕竟周慧是新书,遇见田埂上不去时不知要如何办,而桃酥正在激烈的奔跑,她竟是吓的一时间忘记了如何反应。 幸亏林蔓眼疾手快,当下接过了缰绳,喊着吁之后,让桃酥放慢了动作。 而后,再缓缓转弯。 这动作在林蔓手中,似是十分简单,一点也不吃力的样子。 周慧见了只觉着十分羡慕。 骑得累了,二人下得马来,直接躺在了田埂上。 瞧着那一片蓝天白云,林蔓只觉着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么静过。 白云随着风在蓝天之上轻轻移动,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过,竟是觉着无比的自由与洒脱。 鸟儿本就是属于天空的,那片蓝天里,才是它们的家,能让它自由自在的飞翔。 周慧喘了两口气,嘴角翘起,「原来,骑马竟是如此舒服的!」 「嗯!」林蔓嘴角含笑,「所以男人都喜欢马!」 「有你真好!」周慧侧头,看向那正盯着天空看的林蔓,「你教会了我许多许多,我所触碰不到的东西!本以为这一辈子,该是成婚、生子,育儿,一辈子过得浑浑噩噩,平平淡淡。可这人生遇见了你,似乎一切都变的有滋有味了!」 「哎?」林蔓好奇的回看像周慧,「大姐果然是读了书,这话说起来就是一套一套的呢!」 「那儿啊!」她笑着,「如今我只是觉着,成不成婚,似乎变的也不那么重要了!」 「是了!」林蔓点头,「如果找到了自己生活的方向,其实这成不成婚都不重要了……倘若遇见了两情相悦之人,那便嫁,若是未曾遇见一个让自己心动之人,那便不嫁,一辈子自己逍遥快活的活着,多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九十三章: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也不知晓这话周慧有没有听进去,可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她显然要开怀了许多。 对于唐诗的退婚,似乎也是一件无关痛痒之事。 教了约莫三四日,周慧终是学会了如何骑马。 学了骑马后,林蔓又教她认字,吟诗作对,日子过得极快,转眼到了十月之时。 也不知是唐家人未曾上门讨要聘礼的缘故,还是大白氏大发了善心,这一回周慧在林蔓家住了一个月,也未曾见大白氏稍信来唤周慧回去。 可十月,便到了沂州府举行的县试之期。 此回考试,乃由知府大人主持。 (在这里小作解释一下,一般府试都是二月,可是这个是架空文,时间点酒不一样了,而且剧情需要哈,且莫与咱们大天朝较真)。 朝阳村属沂州府,并不归属县级管理,且沈景安的户籍归属于林燕风家,是以当属于朝阳村。 参加考试那日,白氏紧张的一大早便起了身,给沈景安又是炖鸡又是准备各种饭菜的,比当考人还要紧张。 唔,不仅仅是白氏,便是林燕风、白家二老也同样紧张又担忧。 十月的天已亮得十分晚,可这一大家子早早便起了,纷纷前来询问他是否有想要买的东西,有要吃的东西,或是有甚需要的东西云云。 林蔓见此,扶额。 而蓝淄却更是戏嚯得同沈景安道,「你今儿个可要考好,莫要辜负咱们一大家子对你的期望,否则你要有何脸面回来面对各位长辈?」 沈景安闻言,只淡淡的撇了一眼蓝淄,并未接话。 吃过早饭后,林燕风更是无比担忧,连连询问着他,是否要叫马车送他出发。 少年自是拒绝。 待得他走之后,剩下的便是长长的等候。 今儿个家中有人去参考,林燕风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心上,在铺子里做事时总是心不在焉。 张大根见了,连连取笑了林燕风这比娶媳妇时刻还要紧张。 林燕风道,「我家虽说我大哥是个状元,可这等荣誉却不属于咱们的,如今景哥儿去参考,我定是希望他能争取个功名回来的!」 这不是攀比,只是他们觉着,读书人有无成绩,功名才可看得出来。 张大根也不取笑他了,笑笑道,「你就放心罢,你家景哥儿虽说瞧着是个不爱说话的,可这本事还是有的,你且等着,定会给你考个功名回来,教你这做泰山大人的,好好开心开心!」 所谓泰山,便是岳父大人的意思。 林燕风此时一门心思都随着沈景安去了考场,并未有任何的反驳。 但不得不说的是,他一直觉着沈景安带着幸运。 自从青山道长说二人合适之后,这家中的日子越发的过得好了,且家里越来越顺遂。 不说林燕风心中焦虑,便是二老也是如此。 白老爷子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来回度步,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可却总觉着这心里不太得劲儿。 最后跑到林蔓的院子里,准备与林蔓说说话。 而林蔓知晓白老爷子的心思后,笑得不行,当下拿出一本论语对着白老爷子读了起来。 老爷子听了个一知半解,直皱眉头,「嘶,你这丫头在我这读书是甚意思?」 林蔓笑道,「姥爷,这读书人啊,自有读书人的见解与看法,咱家沈小哥是不是聪明,这不谁都知晓的事儿么?您担心甚呢?是个人才埋没不了,不是人才也强求不来,您就将这心给安到肚子里去,好好等沈小哥回来再问问!」 「可我这…我这不是焦急么…」见得林蔓搬了凳子过来,他坐下, 双手搭在拐杖上道,「咱们白家呀,没出过甚有出息的,唯一的也就是你小姨嫁了王公子算是个富人家,可毕竟你小姨是嫁出去的,人家是否的有钱,是否有无出息,这都跟咱们呀,没多大干系! 姥爷啊,就希望景哥儿能考个功名回来,不管这是不是白家人,可咱们都是一家人,这高兴的不!」 在老一辈人眼里看来,女儿嫁出去了,就是外人了。 典型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便是老四女婿,回来也是客人。 在所有的女婿里,白老爷子看得最重的是林燕风,这人孝顺,疼媳妇,对他们也好,早已将他当儿子一般看待。 再加之如今一家人住在一起,林燕风又将他们二老当做是亲爹亲娘一般,老人家心中也舒坦了许多。 林蔓心疼白老爷子,对于老人家而言,没有儿子,只怕这香火就要从他这断了。 这是对祖上的不敬。 毕竟他的这些女儿里,也未曾会有人提出来,让自家儿子姓白。 林蔓将手搭在了白老爷子的肩膀上,替他捏着肩,边笑边道,「成啊,那以后我生了孩子,我定要他跟着姥爷姓白!」 「你这丫头呀,就会讨姥爷欢心!」她这手上的力道恰好,捏在肩上舒服的很,让老爷子舒服的闭上了眼,嘴角高翘。 林蔓道,「哪儿,我这说得都是真的呢!」 「你这孩子,你生了儿子跟姥爷姓白,景哥儿不得伤心呀?」老爷子道,「虽说景哥儿是上门女婿,是买回来的,可这孩子是个不错的,今后你们生了孩子,虽说要跟着你姓林,可也要跟着景哥儿姓沈才是,毕竟也要给沈家留个后!」 林蔓闻言,微有感触。 笑意淡了些,可未免让老爷子察觉,却依旧是带着笑腔的,「是是是,那以后我就多生些孩子,第一个孩子姓白,跟着姥爷姓,第二个孩子姓沈,跟着沈小哥姓,唔……那第三个么,再跟着我姓林。 这多好呀,一屋子的孩子,到时候就围在您的身边日日缠着您要糖吃,要您给买零嘴儿,您要是不买啊,哥几个都来烦着你,吵得您头疼,不得不以答应下来!」 「好哇!」一听说这许多的哥儿,老爷子语气当下就轻快了,「那我可得多编织一些藤篮,让你爹给我摆在铺子里卖咯,好好攒钱才能给孩子们买零嘴呢!」 林蔓噗嗤一声笑了,这回却是连眼里都晕开了笑意,「是呢是呢!姥爷您日后可有得忙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九十四章:一眼就能看见 两祖孙在院子里聊了一响午,直到吃午饭时,老爷子这心才放松了许多。 待吃完午饭,一想着林蔓所说的画面,他便又充满干净的去编织藤篮。 虽说如今生活已是富裕起来,女儿女婿也孝顺,可对于二老而言,人家给的,总是花的不安心,自己挣的,这才理直气壮一些。 编织藤篮这个东西不算啥体力活儿,老人家也需要东西来打发时间,是以林燕风与白氏也未制止,由得他去了。 手中有了事儿可做,时间过得便要快多了。 一晃,晃到下午。 等沈景安从考场回来之后,一家人都迫不及待的围到他的身边,纷纷带着一脸紧张又激动的表情问道,「考得如何?题目可难?」 沈景安扫了众人一眼,而后,淡淡道了一句,「不难!」 一句不难,让一家人的心情都放松了下来。 见他这一脸轻松的模样,约莫这考试他是十拿九稳的。 既是如此,众人心中则也宽慰了许多。 白氏煮了一桌子的荤菜,只为了给沈景安接风,犒劳他今日累了一日。 林蔓见此,一阵扶额。 她终于知道为何那些读书人会自命清高了,这不都是家人给惯出来的么? 瞧瞧,不过是一个简单的考试罢了,一家人高度紧张,甚至达到了他想要啥便给他啥的地步。 也幸好沈景安这苗子不差,心思正,否则还真就不知晓会不会因此而骄傲自满呢。 有了沈景安这一句不难,一家人似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总是将心都收在了肚子里。 可是接下来,等待又成了最煎熬之事。 十月初三考试,十月初十放榜。 这七日时间,林燕风似是在备受煎熬一般,总觉着这心里过于紧张。 他既幻想着沈景安能考上童生,又想着若是自己期望太大,让沈景安压力太大了可要如何是好。 这一来二去的,反倒是让自己更为紧张了起来。 也幸好,不过是短短七日而已。 待得七日之后,等那榜单一下来,林燕风一大早便拉了林蔓去瞧,仔细在榜单上瞧了一圈,林蔓点了点头。 「看吧,爹,我早就跟你说了,莫要太紧张了,你瞧,这沈小哥不仅仅是考上了,而且……」 后半句话,林蔓故意顿了顿。 林燕风紧张的不行,睁大了眼睛看着林蔓,示意她莫要卖关子。 林蔓噗嗤一声笑了,道,「而且还是第一名呢!」 「第一名?」林燕风眸子大睁,显然不敢置信,「你你你,你确定你没瞧错?」 「可不是么!」林蔓抬手去指了指榜单上第一个名字,「你看,就第一个呢,一眼就能看见!」 林燕风不解,「可你……可你方才瞧了那么久作甚?」 林蔓便道,「表兄也不是参考了么,我就瞧瞧他的名字!」 林燕风这段时日都一直在关心着沈景安之事,的确是将赵润给忽略了。 他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大表兄可是考上了?」 林蔓又盯着那榜单瞧了瞧,摇头,「我都看了两遍了,也未曾见着!」 这便是……落榜了? 林燕风轻嘆了一声,「你大表兄是你二姨的全部希望,这回咱家哥儿中了,你大表兄却落榜了,只怕你二姨这心中也不好受!」 林蔓嗯了一声,不知要如何作答。 想了想,又忽而笑道,「爹怎么也将这些事情记挂在心上了?」 林燕风清浅一笑,「好了,咱们先回去罢,景哥儿中了这事,得回去同你姥爷说说,老人家在家中只怕也是等急了的!」 于是,二人便又说说笑笑的,回了家去。 家中白老爷子与白氏得知沈景安果然种了童生,一家人激动得在几乎在原地跳了起来。 尤其是白老爷子,当下忙是吩咐了白氏去准备一大桌菜,今儿个晚上要请张大根来家好好喝上几杯。 等明日再给铺子里的人好好加餐。 这等大喜事,敢是普天同庆才是。 沈景安高中是大喜事儿,白氏心中也十分高兴的很,老爷子交代的,她自是应声记下了。 于是晚上,白氏与周慧做了一大桌子的酒肉菜。 请了铺子里几个跟林燕风关系极好的木匠,大家坐在一块儿欢唿了起来。 既然是男人家的天下,林蔓与周慧本该是想着随意吃点不上桌的,可白老爷子却觉着林蔓不输给任何男儿,且家中也未有重男轻女的思念,生生的拉着林蔓上了桌。 桌上所有人都在同沈景安道喜,都在夸赞着他如何厉害,夸林燕风有眼光,夸白老爷子有福气。 待得三旬酒后,白老爷子也有了不少醉意,拉过了林蔓,笑道,「这个,我外孙女!」 众人自是识得林蔓的,都点头应着是是是。 老爷子便又道,「我这外孙女可厉害了,比咱家男子都要厉害,这脑袋瓜子灵活,心也善良,嘴巴还甜,可会疼人了!」 他这一夸赞,众人便也跟着夸,张大根笑道,「这蔓儿呀,先前还是个不爱说话的,这一离开老宅,瞧这性子,比先前可是要活泼许多了!」 「提那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家作甚?」说起林家,老爷子还当真是有些不悦,眉头蹙了起来,「这林家呀,我最看得上得便是我家女婿,瞧我家女婿多好,这苗儿多正,怎的那林家人却都是一副歪心思? 幸好我家女婿没随着长歪啊!」 是了,若是林燕风但凡是存有半点歪心思的人,当年白老爷子也看不上他。 当年白素素排行老三,样貌又生的好,那前来提亲之人可是不少,可他偏偏就瞧中了林燕风,觉着这人老实,是个好苗苗。 夸了林燕风之后,又将话题转到了林蔓身上,「这丫头好啊,继承了爹娘的优点,又比爹娘都聪慧,甚好,甚好!」 「白大叔啊!」张大根笑道,「景哥儿可是这回第一名吶,想来日后定是有成就的,说不定蔓儿吶,以后还能是个官夫人呢!」 官夫人,官夫人。 白老爷子念叨这三字,呵呵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林蔓摇头,觉着这一家人果真是傻了。 不过就是一个童生罢了,竟是让他们如此高兴。 林蔓哀嘆了一声,瞧了眼那沉默不语的沈景安,又嘆了一声。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九十五章: 太折腾了 这一顿晚饭,直接吃到了月上中天。 等散席之时,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喝得醉意熏熏,走起路来更是东倒西歪。 便是连林燕风与白老爷子,都醉得已是再走不得路。 不知晓沈景安与蓝淄酒量如何,唯独这为人,似乎只带着一点微醺之色。 十月初十,快要接近月圆之时。 天边已挂了一轮弯月,这弯月,想来过几日便要填满了。 待得众人离去,白氏又将家中的两个爷们给安顿好了,这才算是歇了一口气儿。 今儿个她高兴,是以便算在灶房里忙碌了一日,她也开心的很。 见得沈景安等人并无睡意,白氏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几个早些去睡了,明儿个起来我给你们再做好吃的!」 「不用了!」林蔓忙是挥手,「娘啊,这几日咱家生活日日都是油腻的,您瞧我这重量直接飙升,咱们明日还是照常吃罢,虽说沈小哥中了是好事儿,可日后说不定中的更多呢,您歇歇!」 这吉利话白氏爱听。 笑道,「这哪儿成,该是要吃好的自然要吃好了,今儿个不早了,你们快去洗漱洗漱睡啊,我还得将卫生打扫一遍呢!」 干家务活白氏是指望不上林蔓的,但幸好有个周慧体贴她,帮着她打下手。 林蔓倒也想帮忙啊,可是却不知晓怎的,越忙越乱,于是白氏便直接给她下了一道命令。 她,林蔓,不可擅自入灶房帮忙,也无须她来帮忙。 是以,林蔓这小日子,越发过得滋润了起来。 说实话,吃饱了之后,几人都毫无睡意。 林蔓抬头瞧着今儿个的夜色,同沈景安与蓝淄坏坏一笑,「不如,咱们去屋顶上坐坐?」 正合蓝淄心意。 蓝淄勾唇斜斜一笑,以肩膀蹭了蹭沈景安,「走啊,今儿个你高中、唔、高中童生,咱们再去好好喝喝去!」 方才有许多人在,他便也在一旁安静未语。 沈景安本是不想凑这个热闹,可见得林蔓兴致极好,轻嘆了一声,也应了下来。 如此,林蔓又从灶房里偷偷拿了些个酒,三人一道偷偷得上了屋顶,躺在瓦片上,瞧着天空上的半轮弯月,心旷神怡。 十月的晚风已是很冷,可这并不能阻拦三人赏月的心思。 林蔓躺在沈景安身侧,而沈景安则躺在了蓝淄身侧。 喝了一口酒,林蔓嘶了一声,「等我将来有了银子,定然要建造一座山庄,唔,叫揽月山庄罢,让整个山庄都可沐浴月光,将月色尽收眼底!」 蓝淄噗嗤一声笑了,「揽月山庄?瞧着不错!你若是喜欢看月色,等你日后有空了,可去西域的一个部落中看看,那里是连天最近之处,月光撒照,你定是欢喜!」 「太远了!」林蔓瘪嘴,「从沂州至西域可有一千多里的路程呢,我便算快马加鞭,一日走个二三百里,也需要好些时日的功夫,太折腾了,不去!」 「你先前不是还说,要走遍这天下的么?」蓝淄道,「如今这天下呀,一分为三,南又大楚,北有大燕,西有大临,可每个国家之间的风俗都是不一样的,你若是日后有机会,可真得需要去瞧瞧这三分的天下。 除此之外,更有不少部落名族,好玩的很!」 听蓝淄说得津津有味,林蔓坐起身,一脸狐疑的看向他,「嘶,听你这么说来,你对这天下,似乎很是了解了?」 蓝淄似是装作听不懂林蔓的话中之意一般,饮了一口酒,笑道,「自然,我自幼是从从江湖里混迹出来的,有甚能瞒过我的眼睛?只要是这大楚所发生,那便没有我不知晓的!」 「是么?」林蔓眉头一挑,表示狐疑,「可我怎么觉着大哥并非是这般简单混迹江湖之人呢?你所懂得的,似乎是别人所不知晓的,或者说……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身份再瞒着我?」 「我能瞒你甚?」蓝淄笑着,可眼睛却不去瞧林蔓,只盯着天下那一轮弯月道,「马上便是十五了,这月亮又该要圆了!」 十五月圆,不是一直以来大家都知晓的事儿么? 林蔓皱眉,「你这将话题转移了,是不是说明,你还当真有甚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同咱们说的?你看你,我跟沈小哥之事你都差不多清楚了,可你却从未透露过半点自觉的身份,啧啧啧,有没有将在咱们当做朋友哇,一点都不够意思!」 「为何要将你们当做朋友?」蓝淄看向林蔓,带着一脸的疑惑,「你是我妹子!」 妹子与朋友之间,到底是有些东西搁着的。 林蔓不说话了,嗤了一声,「当谁想知道似的,你既不想说,我还不乐意知晓呢,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儿个我见你们也未曾喝得开心,现下我将酒偷出来了,你们可得多喝些,莫要辜负了我的这番美意!」 蓝淄举杯,「来来来,你这丫头今儿个如此猖狂,可是想着有你家的沈小哥在?呵呵,今儿个我还真就同你槓上了,非要将你灌醉才可!」 「将我灌醉?」林蔓不屑,「来呀, 有本事放马过来呀,瞧瞧咱们之间谁先趴!」 闻言,蓝淄下意识的瞧了一眼那不曾哼上一声的沈景安。 「那你可不能请帮手!」 「我跟沈小哥本就是一起的,自家人,何为帮手不帮手的?」林蔓将手中的酒壶与他一个碰撞,而后仰头喝了一口,「酒逢知己千杯少哇,咱们下次喝酒,叫上李青城罢?」 「嗯?」忽然将话题转到了李青城身上,蓝淄表示不解,「好端端的,你替那公子哥儿作甚?」 林蔓解释道,「虽然是公子哥儿,可这人的确是不错的,也未曾做甚损人利己之事,再且我此刻也是终于明白了,就算这未缝知己,可能有个饮酒作谈之人已是十分不错了,只要有钱,这酒肉朋友似乎也不是太讨厌。 咱们下回喝酒唤上李青城,这买酒钱由他来出,到时酒管饱,多爽啊!想想都舒坦!」 这么来说,似乎也是不错,蓝淄点头,「只要买酒,一切都好说,一切都好说。」 林蔓闻言,嗤了一声,「果然啊,有些人啊,为了一口吃的,却是连原则也不用坚持了!」 蓝淄笑得不行,却仍旧是正经的回了一声,「原则?原则是甚?可吃否 ?」 林蔓白眼,深深觉着这人怕是没救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九十六章:大彻大悟 林蔓这些日子若是无事,都会小小喝上一些,于是她这酒量有了突飞勐进的进展。 由之前的一杯倒,慢慢到了如今的一壶,这酒量,简直是一个飞跃的突破。 喝完一壶酒后,林蔓只觉着这天地开始旋绕了起来。 最后还是蓝淄瞧不过去,叫沈景安送她回了房。 到得床上后,林蔓迷迷煳煳见着那正在替她拖鞋的少年笑了笑,「今儿个,我也高兴……我们的沈小哥,考上童生了!」 那一句话,让沈景安微微愣了愣。 替她脱鞋的动作一滞。 而后,又听得她轻笑道,「虽然我知晓沈小哥你有朝一日定是会离开的,可能让我爹娘如此高兴,也值得了!」 替她将鞋子脱下,少年将手捂在了她的额头上,柔声道了一句,「睡罢!」 然,林蔓却直接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笑的十分狡黠。 「沈小哥!」 那一声沈小哥,似是唤入了他的内心一般,那本是层层防备的心,在她面前瞬间溃不成军。 他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应了一声,「嗯?」 林蔓抓着他的手,借着酒意道,「我是你的家,我爹娘是你的家,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小家在等候着你,盼望你一切都好!」 「好!」少年心中一软。 伸手,遮住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 「睡罢!」 简单的两个字,落在林蔓的文理却似是吃了定心丸一般。 她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勾着笑意,而后入梦乡。 待得她睡熟之后,少年替她盖好了被子,在她床边小坐了片刻,直到子夜过了,这才起身,回了自己房中去。 …… 第二日一早,白氏天色还未亮,便起来准备了早饭。 沈景安如今有了童生功名在身,可谓前途不可限量,白氏也来了干净,一门心思的想着要给他做甚好吃的,要如何给他补补记忆力,该吃甚,不该吃甚。 且也因着家中有了喜事,整个院子之内的气氛则又愉快了许多。 吃完早饭,林蔓终是想起了要去碧云村瞧瞧。 如今周慧的心态基本已是稳定,对成婚之事,似是的确没了甚想法。 整日里不是帮着白氏做家务忙一日三餐,便是自己在家中看书,自己去研究这诗词之意,而后好好将它读透,分析她的用意。 为何有些诗经里,要加一些助词。 诗句如何作的,对联又是如何对的。 她几乎是下了狠功夫,遇见了实在不会的,她便去请教林蔓。 林蔓倒是十分的有耐心,见周虎好学,只要是她所请教的, 系数给她讲解的十分透彻,直到她大彻大悟了其中之意,这才作罢。 这日子,似乎过的比以前不一样的了许多。 …… 不说旁话,只说林蔓去了碧云村之后,先是拿了东西去看望了陈金圭一家与戴老二一家,与两家人见过面后,她则又去果园看了一番。 如今已是秋季,树叶早已掉落,唯一剩下的,只有满院子的落叶。 林蔓规划了一番,想在这果园内每隔上一百米便摆上一个木桌子以及一个木头墩子。 等来年梨花开的好时,她可让众位才子来这梨花林内踏青,让众人先将这个果园给牢牢记在心中,等日后想要买梨子时,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果园。 她所想要做的,远远不够。 先是让众人对这个果园熟悉了,再等上一两年,那桃花也开了,山中所有的一切都好了,她便要开始建造揽月山庄,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消费了。 唔,沂州府内多是才子,这些才子为了风花雪月与意境,对其钱财,可谓看的十分清淡。 这便是……传说中的,视金钱为粪土。 且这些人自恃清高,总将银钱看做一股铜臭味。 哎哎哎,也正是如此,林蔓才觉着他们的钱当真是好赚吶。 只要她到时候借着给众位才子一个十分有意境之地,还怕这些才子不往这边钻? 再且,她认识王玺,认识李青城,到时好好借用一些人脉,这生意呀,总是能做起来的。 林蔓先是在果园内看了一番,而后在顺着又去瞧了瞧那些桃树。 虽说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那一排排光着杆子的树枝,可林蔓却依旧觉着生气勃勃。 这一片土地,都是她的,都是属于她的。 不论承包的五百亩地是不是国家的,到时若是发生一点变故,李慕忽然说,这地能卖了呢,那这里的一切,都将是属于她的呀。 站在这一片土地上,林蔓终是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看过了桃林,她又去看那正在翻新山地的众人。 好些时日未曾见得林蔓,众人乍然一见她时,还稍微愣了一愣,随后便纷纷围了过来,同林蔓嘘寒问暖的聊了些话。 在他们这些汉子眼中,林蔓无疑是最好的。 她很大方,不仅仅回来慰问他们,每次一来,见着他们辛苦,都会多给些工钱。 对于这些毫无收入来源的穷困人家而言,林蔓每多给一个铜板,便让他们一家多了一点点收入。 同林蔓寒暄过了之后,众人也知晓不可再多耽误手中的功夫,于是同林蔓保证这六百亩地,最迟年前可交工时,便又去忙活了。 如今已到了冬季,再多不得多久便要落雪了。 林蔓并不急着赶那进度,毕竟等能种树之时,也该是明年开春了。 让大伙儿的莫要累着慢慢来之后,林蔓便又往地的中间而走去。 先前这一片地方还是树木丛林的,可短短几个月的功夫,除了那一片特意的留着的竹林的之外,已是光秃秃的一片。 林蔓站在了这几百亩地的正中间,看着前后左右那些光秃秃的土地,唇角高高勾起。 这些地方呀,过不得多久,便将是一个全新的面貌了。 真好,她开始在一步一步的实现自己的目的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她为之兴奋。 前一世自己活得似乎太过单调了,三十岁的年纪了,一事无成。 可如今让她十分满足的是,不过才短短一年多的功夫,她却已有了自己的产地。 多好,日后的人生,多有希望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九十七章:这群庸医,都是庸医 从地里回去,林蔓心情极好,便是饭都多吃了几碗。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是无所事事,林蔓与周慧买了东西去王府看了白贞贞之后,白贞贞连是拉着周慧的手安慰了一番,表示自己对此事也有责任,是她识人不清所致。 然,周慧对此事已毫不介意。 三人聊了一日,从王家吃完晚饭后,王玺便唤了车夫送二人回去。 …… 十一月十七,沂州府下了第一场雪。 新雪倒是下得十分勐烈,整整下了一个昼夜,院子里的积雪都已足足没过了林蔓的膝盖。 白氏带着几人将院子里的雪给铲了,而林蔓觉着甚是好玩,便又玩起了堆雪人,打雪仗。 相比起来,林蔓的身手自然是比不上沈景安与蓝淄的,这一场雪仗周慧不曾参与,可被打成狗的,却是林蔓。 白氏见得几人玩雪面上一脸开心的样子,也跟着开心。 可这雪毕竟是冰的,白氏生怕他们冻着,见他们玩了一阵子后,又纷纷唤了他们回去烤火。 见得林蔓浑身被雪湿透,还轻嗔了两声。 但……这生病的不是林蔓,反而成白氏。 所谓病来如山倒。 白氏前一日还好好的,第二日却是病倒在了床上,不仅仅是高烧不退,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咳嗽。 她这一病,家中做饭的活计便落在了周慧的身上。 也幸好周慧早已能做下一桌饭菜,否则这一大家子的,还真就连饭都无法吃了。 林燕风心疼白氏,前后请了好些个郎中来看,可那些郎中把脉之后都皱起了眉头。 表示白氏这身子早年落下了病根,如今大病一来,怕是十分的危险。 一句十分危险,让整个家陷入了十分沉静的气氛当中。 白氏的病一日比一日要严重得许多,高烧一直不退不少,咳嗽更是没停过,且闻不得油腥味,闻不得任何味道,便是食物入了嘴里,还不待咽下便直接吐了。 她的气色一日不如一日,等到第四日时,脸色蜡黄,毫无一点生气只感。 林燕风担忧白氏的身体,更是整宿整宿的难以入睡,他几乎已将整个沂州府内的郎中都请了来,却终究是无任何作用,她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莫说林燕风急得嘴巴冒泡,便是林蔓也是心急如焚,但那些大夫说是在是无法子之时,林蔓恨不得抽剑来剁了他们。 不过是一场简单的风寒罢了,怎的就束手无策了呢? 这群庸医,都是庸医。 林蔓的疯狂,所有人都瞧在眼里,白氏更是心疼不已。 待林蔓餵她喝粥时,白氏虚弱的握着了林蔓的手,一边安慰一边心疼,「无事,娘这都是小病……咳咳咳,你、你莫要担心,咳咳,等这阵子风寒、咳咳咳,风寒过去了,咳,娘这病,自然就好了!」 纵管已经在极力的隐忍着莫要咳出声来,可白氏着虚弱的身子终究是未能战胜病魔, 压抑不住的咳嗽。 林蔓这几日都未曾睡好,眼睛早已红了一大圈。 「娘,娘,你莫说话,你莫说话!」她哽咽着声音,「来,你多少吃一点儿,等会子我再去大街上瞧瞧,瞧瞧有无医术正常些大夫,他们都是庸医,庸医您知道罢?就是那种专门来骗钱的。 咱们这次是未找到好的大夫,等寻着了好大夫,随意给你开一剂药,这病也自然是药到病除了的!」 她其实不敢说,也不敢去想。 白氏这几日来, 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的有喜色,就如是……如是那种生命正在暗暗流失一般的感觉。 这让林蔓,不敢去想们不敢去提及。 粥才餵入白氏的嘴里,她却是直接一个反胃,连苦胆汁都给吐了出来。 白氏紧紧抓着林蔓的手,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蔓儿啊,你乖,娘没事,咳咳……你别担心娘,瞧瞧,瞧瞧你的眼睛,这都、这都红了,快些……咳……快些回房去睡上一觉,等睡好了,再来找娘!」 林蔓哪儿睡得着啊。 她病成了这个样子,叫她当真是十分心疼的很。 都恨不得,那生病的人是自己才好。 「娘、娘在吃一些……」她吸了吸鼻子,尽量莫要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多多少少的也吃一些,吃了,这病自然就好了!」 白氏当真是无任何食慾,本想拒绝,可见林蔓如此担心,她则苍白的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可这白粥才入口,还不曾咽下呢,她便直接吐了出来。 吐得再也吐不出东西。 林蔓的眼泪这才哗啦啦的又落了。 她忙是将粥碗放在了一边,吸着鼻子道,「不喝了,娘,咱不喝了,您喝点热水儿,不喝这破粥了!」 那一刻,白氏也觉着死亡离自己十分近。 见得林蔓哭了,她那眼泪更是稀里哗啦的流淌了下来,「蔓儿啊,娘不怕死啊, 可是娘……娘怕死了以后,你跟你爹,怎么办啊!」 这几日来,她已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从未想过会死,可这几日她做梦都十分的不安稳,似乎那梦里有黑白无常正同她索命。 可是……可是想想这一家子,她当真是是放心不下的。 「娘说什么胡话呢!」来到这个年代近两年的林蔓,头一回觉着自己的声音带着沙哑,「我不同意您死,这天王老子也不敢收您,否则我就去扰了他安宁,就如悟空大闹天宫一样!」 白氏不知晓何为悟空大闹天宫,可林蔓这话,却是当真叫她心中暖意融融的。 坐在一旁的林燕风听了,这心中更是不好受的紧,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说落泪便落泪了。 白氏病了,最难熬的莫过于林燕风与林蔓。 林蔓餵着她喝了一些茶后,擦了擦眼泪,对白氏道,「娘且先歇着,我出去一趟,打听打听可有甚郎中,您这病不过是小病罢了,您莫担心,等郎中给您开贴药,您喝了就好了!」 白氏笑笑,尽管知晓这机会很是渺茫,可为了让她不绝望,轻柔的应了一声好。 于是,林蔓起身,擦干眼泪,出了房门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九十八章: 得答应一个条件 外头的雪又开始下了。 出了正房门,外头大雪纷飞,寒风冷冽。 林蔓生怕那寒风会入了正屋里,让白氏受了凉,于是,她在将门打开的瞬间,便又关上。 可一出门,便见得了那抱胸斜靠在樑柱之上的蓝淄。 蓝淄面色有些沉,见得林蔓出来,淡淡撇了一眼,而后放下手来,一脸正式的样子道。 「我不懂医术,也不知晓义母身子到底如何,但……但城内这些庸医所不会的病,那青山道长都有法子!」 「青山道长?」 乍然一听到这个名字,林蔓眉头一簇。 蓝淄便道,「是了,青山道长不仅仅占卜之术一流,便是医术也是一流的,不若……不若你去青山请那道长来替义母瞧病!」 想起那仙风道骨的青山道长,林蔓眼眸一亮,当下道,「好,我现在就去!」 说罢,便欲要跑出院子。 蓝淄连是抓住她的手臂,「下头下雪,你去穿着披风,我随你一道去!」 「是了,穿披风!」林蔓点头,而后又跑到了自己的房里,披上了那件兔色披风,而后同蓝淄出了院子。 路上遇见了端着热汤而来的周慧,林蔓道,「大姐,我娘就先劳烦你照看,我去青山请道长来替我娘瞧病!」 青山?可在几十里之外了。 眼见这天又是大雪,周慧哎了一声,「这雪大了,你路上注意着些!」 她本想是劝林蔓等雪停了再去,可瞧着这雪落的并未有半点想要停的意味。 心中也是知晓林蔓定然是焦急无比的,她若是劝她停雪再去,只怕她也是不会听。 如此,只得劝她路上小心些。 莫说是林蔓,便算换做她,只怕也是刻不容反的想要去青山的罢。 林蔓同她勉强一笑,而后去了马厩,与蓝淄一人骑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去了青山。 上青山的路不比寻常路,路上积雪十分厚,且还无人走过的样子。 路太陡,雪太深,想要骑马上山怕是不可能之事,于是林蔓只得弃马,同蓝淄一步一步的上了山。 路太滑,几乎是走一步退三步。 幸好蓝淄够稳,一路上帮了林蔓不少忙。 等到得青山脚下时,天色却已黑透。 道观大门已关闭,林蔓顾不得许多,直接趴在大门上敲门,「道长,道长,您可在?」 敲了许久不见人开门,林蔓心急如焚。 正想着是否要翻墙而入时,便听的里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开门声。 不多会子,便见得了那小童提着一盏灯出现。 对于林蔓的入夜造访,小童显然有些不大开心,打了一个哈欠道,「施主,师父如今已休息了,你有要找师父,请明日赶早!」 说罢,便要关门。 林蔓立时拿手撑住,「我有十万火急之事找道长,还请小道长替我通传一声,性命攸关!」 如此,小童认真的看了一眼林蔓。 而后皱着眉头道,「其实师父睡前也说了,倘若女施主要来找师父,那便得答应师父一个条件!」 林蔓一愣。 这老道长,知晓她要来寻他? 可一想此人占卜之术第一,知晓也并非是何难事,便点头道,「只要道长肯下山去救我娘,莫说一个条件,便是十个我也答应!」 「十个就不必了, 师父只交代了一个!」小童瞧了一眼林蔓,显然对她存有质疑,却仍旧开口道,「师父说,救人不是不可,可救人向来都讲究报酬,他老人家不要钱财,只要你真心诚意拜他老人家为师,一切可解!」 林蔓当即愣了。 拜……老道长为师? 见林蔓不语,小童又道,「当真是猜不透师父为何看上了你,你若是不同意,那便早些走罢,师父交代过了,除此条件之外,无他法!」 说罢,便要去关门。 「我愿意!」 林蔓又是用力的去撑住了门,慌忙道,「只要道长肯救我师父,我愿意拜师!」 就在那话落下的一瞬间,老道长不知从何出现,到了林蔓跟前。 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凤眸里是一副得意的样子,「在道观里,当真三清祖师爷的面,你所说的话,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林蔓当下举起手,立誓道,「只要道长肯救我娘,我在此立誓,愿拜道长为师,倘若违背誓言,便让我不得好死!」 如此,道长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上的拂尘一甩,「既是如此,那便走罢!」 走?走去哪儿? 林蔓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 直到道长出了道观大门,她这才愣愣的反映了过来。 可走上两步,道长一见得蓝淄,则又笑了笑,「倘若贫道没猜错,只怕你们此番前来,只骑了两匹马罢?唔,既是如此,小施主,今日便劳烦你替我瞧着道观了!」 蓝淄闻言,眼眸一深,唇角微微勾起,「让我看道观?道长,您就不怕不该丢的东西丢了么?」 道长亦是勾唇一笑,「是贫道的东西你拿不走,不是贫道的东西,贫道也求不来!」 这话说的另蓝淄又是一笑,挑眉道,「那好啊,今日这道观,我便替你守了,可这若是丢了甚东西,可就莫要怪我了!」 道长一笑,唤了一声小童跟上,而后三人直接下了青山去。 到得青山脚下,果见得那两匹马尤在等候。 老道长与小童共骑了一匹,而林蔓则骑着桃酥,三人二马借着夜色,又往沂州府内赶去。 到得沂州城内外时,恰好赶上最后一批入城者。 一路到得院子,林蔓姿态十分恭敬。 入了院子大门,林燕风知晓青山道长来了,又不好去使唤周慧,忙是去亲自替道长道了茶。 幸好周慧是个十分擅长观察眼色之人,当下又替小童道了一杯,替二人将披风接过,拿了鸡毛掸子去掸了披风上的雪。 林燕风本还想招待道长去大厅里坐坐,然而,对方却直接将拂尘交给了小童,淡声道,「无须如此客气,带贫道去见令夫人罢!」 林燕风本便十分着急,闻言连连将道长请入了正房当中。 入得正房里,屋内一片暖意,将外头的严寒隔离开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九十九章:你与为师有缘分 道长一到得白氏床边,林燕风便立即将凳子搬了过去,让人好好坐着。 如此,道长顺势坐下,先是给白氏把了把脉,而后瞧了瞧她的颈椎之处,脸上不见任何的情绪。 林燕风在一旁焦急的不行,便问了一声,「道长,我家娘子如何?」 道长闻言,放下手,道了一声,「令夫人乃是寒气侵体所制,体内本就有寒疾,缝上今年大雪便病发了。」 寒疾?林燕风不知其中利害,可想着那些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样子,他不禁担心,「道长、可是有法子救我娘子?只要道长您肯救得我家娘子,我便为您做牛做马也是值得!」 「无须!」道长道,「这寒疾瞧着虽不是个大病,可入体许久,一般郎中也的确对起束手无策……贫道倒有一套法子可救令夫人,可……」 说至此处时,他将眸光瞥向了那一旁一直未语半分的林蔓,「可此法不与外人治也,若要救令夫人,便得让你家姑娘从青山脚三拜九叩上我青山,在三清道祖跟前立誓,拜我为师,如此,尚可!」 道家对收徒意识看得十分重要,三拜九叩并非是为了为难林蔓,而是对道祖最高的尊重。 林燕风一愣。 那是他唯一的女儿……若拜了道士为师,那日后……便是道姑了。 从未听过哪位道姑可成婚。 林燕风所想,亦是白氏所想,她当下便摇头,「不可,我家蔓儿……咳咳。我家蔓儿年岁还小……」 可林蔓却直接拱手作揖,「我愿入道门,愿拜您为师,还请您救我母亲!」 林蔓那模样,看呆了白氏,看呆了林燕风。 她那鞠躬作揖的模样,脸上未有半分玩闹之心,哪儿逊色与男子半分? 道长勾唇一笑,从道袍里掏出一包金针,那金针粗细共有一百零八根。 道长道,「拿文房四宝来!」 林燕风闻言,自是未曾杵着,忙是去林蔓房中,将她的文房拿到了屋子里来。 研磨之后,道长提笔在宣纸上哗哗写下一大串药名,而后再将单子交给林燕风,「明日一早,你且将这些药材抓来,再熬煮两个时辰,让令夫人泡浴!」 林燕风接单子的手还带着几分颤抖,他点头,「是是是,我明日早间便去!」 如今子时已刚过,大街上的药铺早便关了门,若等买药,还需得明日早间去才是。 交代好了林燕风后,道长将金针拿出,瞧了一眼林蔓,沉思了片刻道,「丫头,你过来!」 林蔓不知为何,却到底是走了过去。 道长示意她将手伸过来,而后拿金针在她中指上扎了一下,一滴血片刻之间便落了出来。 樱红的血,道长拿过一旁的杯盏接过。 连着挤了几滴后,道长又刺穿了自己的中指,与林蔓的血融合。 林蔓不知他要作甚,将中指含在嘴里,皱着眉头看着他。 而道长将血滴完后,示意一旁的小童拿热水来,将水沖服了,再扶着白氏,让其喝下。 待得白氏喝下之后,仍旧见得林蔓一脸懵逼时,老道长终是开口解释道,「这便是贫道为何要你拜师的因故了,贫道乃是道家人,会的也是道家法,与一般郎中的法子不一样!」 这样么? 可是……还用的着喝血么? 道长道,「如今血水也喝下,待贫道替夫人施诊针!」 这个年代的男女之别分的十分清楚,本该是脱衣才下针的,道长却硬是硬着头皮隔着衣服下了针。 瞧着白氏身上被金针扎满,林蔓眉头皱起。 有一种疼,叫看着都疼。 …… 时辰一晃而过,待得道长将针施完,竟是已能听得鸡鸣之声。 白老爷子不放心白氏,本是一大早睡了,这半夜又起了来。 如今这屋子里,聚集着一大家子。 幸好屋子当中炭火烧得旺,并无任何冷意。 道长将针从白氏身上拔落,已可见她身上出了一大身的汗。 林燕风忙是递了一杯热茶给他,面上一脸的恭敬,「道长喝口茶!」 闻言,他先是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而后再接过茶盏,一口喝下。 喝下之后,缓缓站起身来,又拿起桌上还未曾收的笔墨,刷刷的写上了一大堆,「此乃治疗寒疾之药,你去药房抓来,一贴三熬,早中晚各喝一次,连着服用半月,身子定会好个七八!」 说着,又补充道,「可要记得再每日正午时分泡一次药浴,必得是正午,正午泡完药浴之后,在喝药,亦是坚持半月。」 林燕风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交代完之后,道长又道,「两日之后,恰是拜师最好的日子,两日之后,正午你且到得青山来,从青山脚下,三跪九叩上我青山来!」 三跪九叩,这大学纷飞的。 林蔓后悔了,见的白氏似是果真有好转,咳也止了不少后,探出头来,道了一声,「若是我早些拜你为师,是否就省去这些礼节?」 道长闻言一愣,而后点头,道了一声是。 林蔓顿时一拍脑袋瓜子,一股懊恼在脑中升起。 道长不由一笑,却是带着几分得意,「为师早便同你说了,你与为师有缘分!」 嘿!这还未行拜师大礼呢,却是连为师都自称上了? 林蔓咳了一声,见了那正在照顾白氏的林燕风,小声道,「您瞧,我这家中就我一个独生女,您先前说……」 道长不让她将话说完,高深莫测一笑,「一切命里皆有定数!罢了,这时间也不早了,想必那位小友在我道观里已翻了个底朝天,贫道得趁早些,赶回去了!「 既然知晓蓝淄会在他道观里翻东西,为何还特意将他留在道观之内? 林蔓表示看不懂他们的操作。 可道长要离去,林燕风自然是要相送的。 昨儿个下了半夜的雪,外头的雪深已过膝。 道长从青山几十里路赶来,仅仅喝了一口水,这叫一大家子如何也过意不去。 挽留他歇上一阵,可道长却都是摇头拒绝,最后一家人无法子,林燕风更是掏出了一锭银子给他,「这是我给道观的香油钱,还望道长务必收下!」 然,道长却只笑笑,推了回去,「贫道早便说了,此回的酬劳,乃是要小施主拜贫道为师,入我三清道门!」 林燕风一愣,心知此事无可挽回,嘆息了一声,「是,我家自此一心向道!」 道长闻言,念了一声道号之后,带着小童,在清晨的大雪当中,打马离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章:这小子比我要小 哪一日,蓝淄并未回来。 按照道长的吩咐,白氏几乎在服用了一日之后,身子便已大有好转,咳嗽止住不说,更是连东西都能少吃了些。 不会再有呕吐之事。 可白氏一想林蔓将要入道门,拜道门为师,心中便疼痛不已。 她们未曾将过道门有人成婚了的。 但不管心中如何伤心,林燕风在这等事情上却做的十分好。 拜师得需祭品。 于是他买了一只乳猪,再买了些祭菩萨所用的祭品。以及上等的香。 既是拜师,那便该要端正一些。 而这两日,白老爷子亦是明确的要求了林蔓,不可再占半点荤腥。 菩萨是不近荤腥的。 于是……林蔓过了好几日的苦日子。 直到拜师那日来临,林蔓一大早被叫起来,换了一袭素色衣衫, 吃了一碗清粥后,便上了马车,随着林燕风往青山脚下而去。 虽说这两日未曾下雪,但雪也未曾融化,上山之时,十分艰难。 到了青山脚下,林燕风百感交集。 为了救妻子,将女儿送入道观,这心中竟是如此不是滋味。 尤其是他见得女儿更是在雪地里三跪九叩,那滋味,更是难以言说。 上山下山的路十分难走,加之又无脚印,行那三跪九叩之理可谓是要了林蔓的半条小命。 那路又陡又滑,几乎走两步便要滑落一步,若不是她长了个心眼儿,拿了一根木棍,只怕上一趟青山还真是不易。 不过短短三里山路,林蔓却花了整整一个半时辰。 到得青山道观前,她几乎要哭了。 终于到了。 罗裙早已在雪上跪拜湿了,鞋里亦是被雪化成了水,她现在登上道观后,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道长早已在道观门前等候。 林燕风将极品摆上,道长同林蔓笑了笑,招唿她起身,又让小童给他点了三炷香。 将香递给她,他道,「去给道祖上香!」 所谓上香,便是要在道祖的雕像之前跪拜着,而后等那道长来念道文。 唔,具体念得是甚,林蔓是一句都听不懂。 她只得跪在蒲团上,头顶举香,微微低头,以示恭敬。 道长念完了道文后,便又唤了林蔓去将香插在了炉里。 姿势一定要正确。 右手先握香,左手搭在右手上,行礼,上香。 上完香后,再跪着磕头。 等道长再唤她礼成起身时,林蔓已感觉这腿不是自己的了。 林燕风一直在旁瞧着,见林蔓腿似是麻了,忙是上前搭了一把手,扶住了他。 道长将拂尘从小童手中接过,同一脸担心的林燕风笑道,「施主且放心,这丫头尘缘未了,红尘未尽,不可为道家子弟,可她命中与我道门有缘,贫道便将她收为俗家子弟。 无须了断情缘,无须忌口,只需每月初一十五替道祖上香便可,上香之日定要沐浴焚身,净口净手,心念我道祖即可!」 林燕风听得迷迷煳煳,理解了一阵后,这才带着狐疑问,「那道长这意思是,我家蔓儿还可成婚可是?」 「是!」道长笑得颇为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施主放心,可成婚!」 「这……」这简直是意外之喜,林燕风那布满愁云的脸上瞬间便展露出了笑意来,「是是是,日后我这这一大家子,定然都会一心向道,一心向道!」 作为入门,道长将林蔓唤去了一旁,再道,「你比洛儿晚些入门,日后起,你便得唤他一声师兄!」 洛儿? 林蔓这是第一次,知晓了这小童叫景洛。 呵呵……一个叫景安,一个叫景洛,倒也有几分意思。 可……林蔓不干了。 瘪嘴,「师父,这……这小子比我要小,我叫他师兄,怕是不好罢?」 然而,道长却只微微摇头,「他比入门要早,唤兄师兄,乃是理所之事,如何不好?」 叫一个小屁孩师兄?林蔓可是打死都叫不出来的。 但见道长一脸毫无任何商量的样子,她啧了啧声。 师父她认了,可是师兄,她却是万万不会叫的,等日后有机会了,她定然要来搬回一局,让这小子乖乖的叫她为师姐。 眼下已到了天色近暮之时,林燕风因担心家中妻子的身体,问了一声道长晚间需要留下住宿否,得到否定得回答后,便将林蔓留下,自己先匆匆赶了回去。 她虽为俗家弟子,可第一日拜师,自是要在道观之内留三日,好好礼三日道的。 林燕风走后,景洛带她去了替她收拾好的房里。 既然已是道观弟子,住也自是搬去了内院。 由道长住在正房,林蔓与景洛则一人分住了一间偏房。 虽说这院子里瞧着环境不太好,幸好的是这屋子里早早烧过了炭火,她一入屋,便只觉着十分暖和。 床上早已备好了她该欢喜的衣物。 这是白氏交代好,林燕风准备好的。 她以为林蔓入了道观,此回便是等于出了家,备好了她在道观上所要换洗的衣物,也给她拿了不少的糕点与素色吃食。 这道观上沐浴不方便,林蔓只粗粗倒水擦拭了一番之后,便将今日湿透的衣衫换下。 才换下衣衫,便听得敲门声响起。 本以为是景洛,可当她拉开门却是发现了蓝淄。 蓝淄抱着一盘切好的烤乳猪,举在了林蔓跟前道,「来来来,香喷喷的烤乳猪,味道真是不错,快快快,趁热了吃!」 林蔓侧身让他进屋,他倒是十分不客气的坐下,又掏出了两双筷子,拿了两个热乎乎的馒头出来。 「来来来,快来吃,味道可好了,我方才尝了几口,啧啧啧,还真别说,义父有眼光!」 林蔓今儿个上来了一日都未曾见到蓝淄,将门关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这几日都未曾回家,我还以为我师父将你怎么着了呢!」 「哟?」蓝淄坏坏一笑,「你这丫头上口的倒是挺快啊,这才多久呢,都改口叫师父了!」 「这拜师礼都行了,莫非还不是叫师父了?」林蔓白眼,对他对面坐下,毫不客气的从他手里抢过一个馒头,大咬一口,「还别说,我今儿个早上到现在就喝了一碗粥,这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零一章: 不养闲人 「饿了啃馒头作甚?吃肉啊!」蓝淄将筷子递给她,自己咬了一口,一脸回味道,「这两人不吃荤腥,乳猪义父又未带回去,可算是便宜了咱们,赶紧吃,好好吃!」 林蔓的确是被那香味馋得口水直流,可一听道长与景洛都不吃荤腥之后,硬生生又将那口水给吞咽到了肚子里去。 「他们都不吃荤,你给我吃?你这是害我呢还是害我呢?你瞧瞧这可不是咱们的地盘,这么胡来不得,若是我沾荤被说是破了戒律,到时要教训我如何是好?」 「怎么会?」蓝淄一边吃一边道,「你是俗家弟子,俗家弟子是可吃肉的,快些吃快些吃,这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若不是林蔓意志力坚定,还真就信了他的邪,听了他的诱惑去开荤了。 想着自己这几日都是吃的素,她在心中念了好几声,元始天尊,功德无量之后,这才强忍下自己的馋虫,叫蓝淄快些将东西拿走。 可蓝淄却似是故意一般,吃便算了,还要吧唧着嘴巴。 简直是忍无可忍。 她立时给自己塞了两嘴馒头,而后兇狠狠的盯着蓝淄,学着他的样子去吧唧嘴,可却差些被噎着。 蓝淄立时给她倒了一杯水,「你瞧瞧你,你这饿的都成什么样了,慢点吃,一个馒头而已,咱又不抢你的,只要你愿意吃,这盘肉大哥都让给你!」 喝完水,林蔓觉着总算是顺了,且不愿再接这盘肉的话茬,便问道,「你这几日都在这道观里找什么?可找到了?」 说起此事,蓝淄便只觉着来气,「这道观内所有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只差挖地三尺,可就是没找着我所想要的东西,也不知那老傢伙将东西放哪儿收着了!」 半个馒头下肚,林蔓的肚子这才觉着好受了些, 皱眉道,「会不会其实没这个东西,只是你们听来的传闻罢了?」 蓝淄当下否认,「怎得可能?这可算不得上什么秘闻了……哎呀,此事反正你也不明白的,等日后再说日后再说,既然你上山了,我便干脆陪你几日,同你一道下山罢!」 林蔓:「……」 那一盘肉,林蔓终究是未曾动一筷子。 蓝淄在她房内待了会子后,林蔓以累的理由将他赶了出去,而后再上床,入睡。 而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林蔓终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本身她要起身晨练的,可晨练完紧接着就是要跟着拜三清道祖,拜完道祖之后,则是去灶房里,帮着生火、做饭。 直到此时,林蔓这才忽然想起了,这一老一小两个男人,是怎么吃饭的。 然……另林蔓诧异的是,景洛生起火来十分熟练。 生了火后烧洗漱的热水,而后再拿出面粉,揉面,蒸馒头。 所有的事情,做的几乎是一气呵成,叫林蔓简直看待。 将馒头蒸好,景洛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你会做甚?」 生火不会,蒸馒头不会,他正是不知晓,一个姑娘家家的,她还能作甚,又会作甚。 若是谁在日后娶了她,简直是娶了一尊佛爷回去。 林蔓舔舔唇,有些窘迫,「额,我……我可以、帮着洗碗!」 景洛嫌弃的白了她一眼,「去将咸菜切了,等会子送一碗粥一叠咸菜两个馒头去师父房内!」 林蔓正要应是呢,他又自己接过话,「罢了,还是我去罢!」 林蔓看着她,「那我……等着吃?」 景洛眉头皱起,「你若不会生火,便得跟我学着生火,凡是不会的,便都跟我学着,我是你师兄,日后这做饭之事,便得交由你!」 交给她?开什么玩笑? 林蔓嘶声,「师父说了,我乃俗家子弟,只需每月初一十五来上香即可,没你说的那么麻烦!」 「那你便初一十五来做!」景洛明显不悦,「这道观里,不养闲人!」 「你说谁是闲人呢!」林蔓双手叉腰,「嘿,我说你这小子,日日吃清粥咸菜的,个子不见长,脾气倒是不小啊。我就吃现成的怎么了怎么了?还不养闲人呢!」 景洛从罈子里将咸菜拿出来,拿清水洗了一遍,再哼了一声道,「你若吃现成的,我便不给你做!」 林蔓笑了,双手抱胸,「那你试试呀,你若是不给我做,我便抢你的吃,瞧瞧咱两谁能抢过谁!」 「你……」怎得会有女子如此鲁莽? 从第一次见面,景洛便对她无好的映像,如今接触了,更是觉着她那人糟糕透了,叫人一点都欢喜不起来。 懒得再去理会她,景洛冷哼了一声,指挥着她去添柴,粥还没熟呢。 林蔓比他稍稍要高了一小些,当下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子, 「指挥人干活儿就要客气点儿说话!」 景洛丝毫不给面子,「等吃之人,何需要客气?」 「啊喂?」林蔓咬着下唇,「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何为等吃之人不需客气?那些前来上香的香客哪个不是等吃的?我如今也是信徒!」 可景洛却是懒得跟她多说,淡淡道了一句,「你若不生火,那早饭便莫吃了!」 行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就是添柴么,她去! 有了先前多次的失败经验,林蔓这回却是小心了些,注意着柴禾要如何加。 不知为何,她在野外生火毫无困难,偏生到了这个灶里,却硬是觉着自己的手脚施展不开来。 直到那灶台里冒气浓浓青烟,景洛一边捂嘴一边挥袖,「你在作甚?不过是让你生个火,你能将灶房着火了不成?」 林蔓喉咙里呛了一口浓烟,难受的不行,咳了几口,也来了脾气。 「你行你来啊,使唤我作甚!」 景洛道,「那你莫吃饭!」 嘿!林蔓还来脾气了,这小子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极不好的, 当下起身,哼了一声,「稀罕啊,不吃就不吃!」 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灶房。 恰好在外头遇见了急忙赶来的道长,道长一见得林蔓,那本是担忧的心瞬间就放了下来。 勾唇一笑,「徒儿,切记要戒焦戒躁!」 她此时怒气在心,一点也不给道长面子,白了其一眼,越过他,「谁爱戒谁借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零二章: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终究,林蔓没吃早饭。 幸好白氏备了一点零嘴儿让她能勉强填饱肚子。 吃了个几分饱后,蓝淄又拿着馒头出现了。 知晓今儿个早间他同景洛吵嘴了,蓝淄笑着将馒头递给她,「那小子就是那么个脾气,坏的不行,比沈小哥还要讨厌得多,你和他置气作甚?这道观里一直都是他在做饭,下回他做好了,你直接去拿着吃就得了,管他呢!」 林蔓接过他的馒头,又咬了一大口,边吃边呜咽道,「等我回家了,我要去吃叫花鸡,吃烤鸭,吃红烧鱼,我要吃肉!」 「成,等下山,大哥请你吃!」 林蔓吸吸鼻子,将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郑重点头,「好哥哥!」 蓝淄亦是如此回了林蔓,「好妹子!」 二人眸光不触碰,二人噗笑出声来。 不过说道景洛,林蔓来了兴趣,同蓝淄凑过去了一些,小声道,「你知道沈小哥的身份吗?」 连道长的身份都知晓,林蔓就不信他不知晓沈景安的身份。 蓝淄眼眸一深,而后狡黠的笑出声来,「哦豁,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双眼,见你是我妹子,我老实跟你交代罢,我第二次见他时,便已知晓他的身份了!」 林蔓似笑非笑,「那如你这么说……大哥你也不是个普通人罢?知晓这么多的机密事儿,还能有如此好的身手!」 蓝淄道,「身份这层关系重要么?蔓儿妹妹你不也是天赋异禀么?」 一个未念过书的,光是靠着旁人教会的几个字,可来写书?写深奥的剧本子? 还会目光如此长远的做生意? 显然,蓝淄也怀疑了她的。 林蔓心中微惊,可面上却依旧毫无波澜,「那是我与生俱来的头脑,像你这等没脑子之人如何知晓!」 「我……没脑子?」蓝淄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嘶了一声,「你如何看出来的?」 「……」林蔓,「我就是想问问,这景洛景安的,到底有何关系?亲弟弟?」 上回沈景安也亲口承认的,他与这与景洛认识。 蓝淄唔了一声,「也不是,这景洛是道长的接班人,自幼便跟在了他身边的,听说在占卜之术上,天赋尤其好,其余我并不知晓,但唯一肯定的,是二人无任何血缘关系!」 是么? 可一个叫景安,一个叫景洛的,总会将其想做是两兄弟。 再且二人样貌都还不错。 既是如此,林蔓也不多问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林蔓可一点也不让着景洛那小子了。 该吃吃,该喝喝,吃完之后最多帮着洗个碗,倘若景洛使唤她做别的,她直接拿拳头来说话。 不知这小子占卜之术如何厉害,总之这武功却是不怎么样的。 与林蔓过招,绝对不会超过五招,便会直接败在了她的拳头之下。 如此,林蔓算是明白了。 只要这小子敢来使唤她,敢对她不满,直接拳头相对。 景洛打不过,却也不去告诉道长,只是对林蔓的态度越发恶劣了一些。 待得三日期满之后,林蔓几乎是跑着下山的。 忽然有了一种刑满释放的感觉。 与蓝淄一同骑马奔跑到家,她先是去家中看了看白氏的身子如何。 这几日来日日坚持喝药,也日日坚持泡药浴,身子已是好了不少,除了偶尔还咳嗽几声之外,已能吃下正常的饭量。 而白氏见着林蔓那一刻,更是将人揽在怀里直接哭了起来。 「蔓儿啊,娘的蔓儿,这几日你在观里可是吃苦了?」 「没有没有!」林蔓笑着拍了拍白氏的肩膀,「好的很呢,师父对我很好,您放心罢……唔,师父说了,我是俗家子弟,不需守戒律的,只需每月初一十五去上山给道祖上香便成了,不离家!」 既是如此,白氏这才放心了些。 连连摸了摸她的脸,「不守戒律好,等会子娘给你杀鸡,给你吃好吃的!」 一想起鸡,林蔓便觉得口水都出来了,立马放亮了眸子,点头,「只要是娘做的,我都爱吃,都成,不挑!」 白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这个丫头,嘴巴当真是抹了蜜似的!」 但瞧着她似乎与之前去拜师时的样子差不多,白氏的一颗心也总是安定了下来。 知晓林蔓在青山道观上定然是吃了今日素的,她立即便嘱咐林燕风去买条鱼回来,给她杀鸡宰鱼,做了一大桌的荤腥菜。 林蔓见到这久违的荤腥,直接吃了两大碗。 见着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一家人的眼又都湿润了。 对于他们而言,林蔓就是一个姑娘家,也从未想过让她与道祖结缘,可如今……便算道长说她与道祖有缘,他们也不稀罕呀,只求她能平安长大,嫁个好夫婿,日后的日子过的幸福美满则好。 吃完晚饭后,林蔓无比满足的回了房,可在门口瞧见沈景安时,忽然热泪盈眶,泪珠欲要夺眶而出。 方才在饭桌上时,那些饭菜的味道着实太好,这叫她忽略了他。 可此时一看到,直接同他展开双手,欲要抱了上去。 「沈小哥啊,我真我这有生之年,在看不到你了!」 当少女真真切切的扑在他怀里那一刻,少年身子微僵,而她一边带着哭腔一边道,「你是不知晓景洛那个人啊,脾气比你差远了,对我一点都不友好,还老是虐待于我,更过分的是,我若是不干活儿,连饭都不让我吃呢!」 少年缓缓将她推搡开来,长眉微皱,「男女有别!」 「豁?」林蔓被他推的退开了一步,眨着一双大眼看他,「你跟我说男女有别?你现在跟我说男女有别,之前怎的就不说呢?哼,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了?」 少年此时心情略带复杂,他看着她,长眸不眨,「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值得更好的男子欢喜!」 话罢之后,他深深看了林蔓一眼,而后入了自己房门。 将门关上时,他将她……隔离在了门外。 林蔓愣在原地,想着他方才所说的那句话。 他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这话,听起来,怎么与诀别一般? 林蔓愣了愣,脸上也没了方才玩闹之意,她轻轻问道,「你、要走了吗?」 回答她的……是 一片沉寂。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零三章:为何还要使唤我? 两日之后,又下了一场大雪。 这场雪却让庄户人家开心不已。 俗言道:瑞雪兆丰年。 雪越大,来年便越是日子要好,庄家则越是丰收。 十一月一过,转眼便到了十二月。 十二月初那日,林蔓清早骑马启程去了青山,白氏知晓道观都是由景洛做的饭菜后,便一大早起来做了一些素菜与一些素面,让林蔓带去道观里,再热热便能吃了。 素菜的油,都是用的菜籽油。 景洛瞧着林蔓到来,又是一脸的嫌弃,林蔓倒也习惯了,直接将食盒塞给他,便去净手净口的给道祖上了香,而后跪在蒲团上念了会儿道家经文。 等念完经文之后,恰是午饭时。 道长知晓白氏的心思后,脸上笑意融融,他道了一句,「善人必是有福报的!」 林蔓正在吃素面,闻言很是对这话存了十分的不贊同,边吸吮着面便嘟囔道,「要是善人都有福报,何来的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之话?」 道长言:「若如你这般想,那岂不是,这世人无人行善事了?」 林蔓吞下面,「可事实是,有些人做了善事,却不得善终!」 「那是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刻未到,一切有因必有果,结了善因,必得善果,便算此事未得回报,下一世必得福报!」 「这一世都过得如此悽惨了,哪儿知晓下一辈的事儿?」林蔓道,「你知道为何那么多人不相信善因善果么?不是亲自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不是自己的亲身体会,哪儿会想到劳什子的善有善报? 我说一个最简单的比喻,师父你说人有轮迴,六道有轮迴,可是您见过轮迴吗?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有几个人见过轮迴的?不管这人是不是因投胎到了这个世界上,上仓赋予了灵魂,给了三魂七魄,可人生来就是一张白纸。 无有过错,无有来往,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你说一个恶人,他前世做了恶事,可是这一辈子忽然就成了一个大善人,而一个大善人却在最终落了一个不得好似的下场。 如此,我便问师父,我等凡人,未曾见过六道,未曾见过轮迴,更是连是否有轮迴都不知晓,这叫咱们如何去相信来世今生?」 「一切皆是命数註定!」道长眼眸微敛。 「命也,数也!」林蔓摇头笑笑,「是了,一切都有命数註定,所有的一切,都在命数当中……正比如我今儿个其实想吃鸡的,可后来看见了鱼,我又改变了主意想吃鱼,是不是其实这命数里,就已经规定了我今儿个该吃的是什么,是以便算其中有诸多变化,也逃不过一个命中注定!」 道长总觉着林蔓这理儿有些歪,想了想,淡然问道,「你信什么?」 林蔓:「我姓什么?我姓林啊!」 道长:…… 「罢了,罢了,这天气凉,快些吃,免得面凉了。 林蔓这才似是恍然大悟一般,道了一声对哦,而后继续低头吃面。 等吃完后,林蔓撇了眼那吃相十分优雅的道长,嘶了一声,小声道,「师父,其实我不是不相信轮迴,也不是不信这命数,就是觉着罢,对这种东西有点儿半信半疑的。 你说,从古至今一直都在说着,六道有轮迴,既然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那定然也有他的道理不是?毕竟没有逻辑,经不起任何推敲的东西是长存不久的。 可你若说我这信罢,我也未曾真的见过轮迴道,善恶果!」 道长恰好吃完,放下筷子,拿出帕子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擦了擦嘴,轻轻道,「终有一日,你会瞧见!」 可那一日,是在凡世生命终止的那一日。 林蔓点头,一脸郑重的道,「嗯!是的!跟着师父混,这些我都必然是要信的!」 「信,并非是从嘴上!」道长道,「得从心中信!」 「是是是,我这心中信了,信了!」 也不知是否是因林蔓的话果真带着有几分敷衍,道长淡淡看了其一眼后,走了。 待得吃完午饭,景洛将所有的碗都码在了一起,同林蔓冷冷道,「你且将碗洗了!」 话落,随着道长而去。 林蔓举手抗议,「哎哎哎?为何你不能洗?你既然能洗,为何还要使唤我?」 这菜可是她从家中带来的。 拿了这一老远,难不成还没有功劳了? 可景洛却是走的一点留恋都没有。 瞧着桌上的碗,林蔓瘪嘴,起身,「成了成了,不过就是洗个碗么,洗嘛洗嘛!」 可是……她忘记了,没烧热水。 于是,她十分的悲催得在冷水了洗了个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这才将碗洗了个干干净净,不留半点油渍。 刷完碗后,道长将她唤入了房内,正色道,「如今,你既已是我徒儿,便该传授于些知识与你,玄术有观天象推演运数,有批八字看人命数,或是占卜以观变数,你、要学哪种?」 「不不不,我不想学这些!」林蔓挥手,「我听人说,师父轻功一绝,便是世人也无人能及,不若……师父将轻功传授与我?」 「你这徒儿!」道长轻笑出声,「最是没出息!」 「有出息有出息,什么观天象推演命数,看八字推演运数,占卜观变数,这都非我所欲也,我就想学轻功,唔,跟师父一样厉害!」 道长沉默了一阵,不知想了甚,而后挥了挥衣袍,「罢了,罢了,你且先退下罢!」 哎?这便让她走了?那这是同意教还是不同意教? 林蔓没再继续问,只是出了门,见得天色不早了时,又喊了一声,「师父,今儿个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等十五再来瞧您!」 几乎话落,便听道道长道了一声,「回去罢!」 于是,林蔓便去了灶房,将食盒收拾好,又骑着桃酥回了城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零四章:无可奈何 到得家中时,恰好赶上晚饭时辰。 而在饭桌上,林蔓却未见着沈景安。 这叫她很是奇怪。 问了白氏一句,「娘,沈小哥呢?还在书院未回来?」 白氏道,「今儿个早间他出门时说了,晚上便不回来了!」 这样? 既是如此,林蔓便也未多在意。 然,吃完晚饭到得子夜时,仍旧未曾听到旁边房中有动静。 不管沈景安如何在外折腾,可他从未夜不归宿,莫非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于是,林蔓心中便又担起了心来。 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心中总在担心着沈小哥是否出了什么事儿,可自己胡思乱想的想了一通无果后,她干脆翻起身来,去蓝淄房内找了他。 自从上回他受过一次伤后,这人便时不时的寻不着人,尤其今日还未归来,这让林蔓的心吊了起来。 蓝淄本还诧异林蔓为何会在这大半夜的找他,但知晓是为了沈景安而来后,当下迷迷煳煳的打了一个哈欠。 「你不用找了,我估摸着,他走了!」 「走了?」林蔓心中一跳,「你是怎么知晓他走了的?」 蓝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今儿个,那韩氏两兄弟,辞工了!」 韩氏两兄弟? 蓝淄见林蔓当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便直接拍了她一巴掌,「你是不是真傻啊你,你莫非这么久还看不出来,那韩氏兄弟并非寻常人? 你不是习武之人了?你难不成未瞧见他二人手中的茧子?那可是常年握冷兵器之人才有的!我还以为你知晓呢,原来你竟是如此的笨!」 韩氏兄弟是她从戏园子门口带回来的,那二人做事踏实又肯干,且去年还跟着她家过了一个年,林蔓自然是对其有映像的。 且那时他二人说自己是武夫,开的武官时,她那时也是不信的。 可是……这一年多来,她却当真是、当真是从未将这兄弟二人往沈景安身上想。 「可……可他……可沈小哥,为何要同我爹娘说,只是今夜不回来?」 林蔓不知为何,心里有几分慌乱。 蓝淄嘆了一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傻妹妹啊,你也知晓他身份了,这种身份岂是可随意同你爹娘说的?唔,你不若去他房内找找,瞧瞧他是否有无留书,毕竟你家收留他这一年多,该有的话,总该是有的罢!」 「对!」林蔓想至此,当下便从蓝淄的房里跑回了自己房里,又从自己房里跑去了沈景安房内。 她点了蜡烛,将整个屋里上下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屋内整整齐齐,没有半分凌乱的模样。 而那书案之上,除去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之外,再无其他。 一百两?这一百两是何意? 林蔓心里瞬间便堵了。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房里似乎还有他的气息,可这个少年却走了,不知走去哪儿了。 林蔓拽着那张一百两的银票,心中难受的厉害。 就似乎是……似乎是她养了一只小猫儿,小猫儿与她建立起了感情后,忽然有一天,它出走了,自己找不着它了。 天大地大之下的天下,又何处去找一只猫儿。 尽管知晓他有一日是要走的,可当这一日真的来临时,林蔓却又觉着,自己似乎不太敢相信。 本来,她以为的离别,是一场好好的告别,是一场知晓了他去何处的分离,可眼下的事实是……他走的,不留半点痕迹。 唯一留下的,是这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一百两,是他赎自己的钱么? 他的房内一片冰冷,可林蔓却只觉着,所有的冷意,都不及她的心冷。 也不知晓自己在他房中待了多久,直到她手脚冰凉,快成了一个冰人时,这才嘆了一声。 「是了,是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早晚都要走之人,她又何必如此挂怀? 走时连一句告别都未曾留下的人,她如今在这伤怀作甚? 只是那少年呀,她知晓她冷呀,却未想,冷的如此彻底。 好歹相识一场,却是半句话都未曾留下。 然,她所不知的是,少年此回走时,便未曾想过还可再活着。 此时的少年站在距离沂州百里之外的破庙,身后跟着的是他父亲的亲兵,韩氏二兄弟。 韩世仁已将火生好,看着那站在破庙门口,身形站的笔直的少年道,「公子,这天冷,您烤烤火!」 少年闻声,却只淡淡道了一句,「不冷!」 今日走时,他未说一句诀别之话,可不知晓那女子,可是已察觉到他走了? 他已立誓,大仇必报。 既要报仇,便已做好亡命打算。 那个姑娘,那个犹如冬日暖阳一般的姑娘,盼她嫁得一个好人家,丈夫疼她,儿女孝顺。 他教会她的本事,加之她那张狂的性子,只怕,日后便算嫁了人,那夫家也不敢欺负她了罢。 少年王者沂州城的方向,久久不曾回身。 他以为自己此生不会再有半点牵挂,可事实是,不过离开她不足一日的功夫,这心中早已经思念如狂。 再想着她日后会嫁给旁的男子为妻,心中隐隐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许久许久,少年盯着那一片茫茫雪山,似做无声问道,「我走了,她,会如何?」 韩世仁隐约听得了这句话,倒了一杯热茶给他,笑道,「公子说的,可是林姑娘?」 少年不答,韩世仁心中透明,在他接过茶时,笑道,「林姑娘通透的很,只怕早已知晓公子身份,既是如此,想必会理解公子的!」 「是了,她是通透的很!」他的身份,只怕她早已是知晓的。 抿了一口热茶,少年再将茶盏还给韩世仁,「时间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你二人快睡罢!」 知晓公子怕是对林蔓动了真心思的,韩世仁将茶杯放好,轻声道了一句,「倘若咱们替将军报了仇,姑娘未嫁,到时,公子再将姑娘娶了!」 少年手指一动,终究是未说话。 长路漫漫,皆是一路血腥,他如何敢再说,娶她之事? 自此一别,他日无期。 愿他心中的那个姑娘,一世安康。 雪花又开始落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零五章:他亲口说的 沈景安走了,只留下了一百两银票。 白氏风听得这个消息时,有几分沉重。 尤其是白老爷子,连连嘆息。 他总觉着沈景安今后只要好好念书,必然是个能成大器的,可那人却是说走就走了。 他的贤外孙女婿,没了。 倒是林燕风与白氏,稍微看的开一些。 白氏嘆气道,「这孩子啊,走便走罢,为何还要留银子,也不知他去了哪儿,身上的银子可是够花!」 相处的这近两年里,白氏当真是已将当做了儿子一般。 是未来的女婿,更是半个儿子。 可这人,说走便走了,连一点消息都不留下。 林蔓闻言,沉默了片刻,同林燕风与白氏道,「娘亲可知晓,上官将军当年之事?」 「上官将军?」白氏皱眉,看了一眼林燕风,「你提起他作甚?」 林蔓笑说,「当年上官将军乃是我大楚的战神,百姓将他唿为神,替整个大楚镇守着江山……可是有一日,他被奸臣陷害,最后被判了一个卖过的罪,全家超斩,满门不留一人! 而那上官将军之子,更是将其父的本事学了十成十,小小年纪便随着父亲上了战场不说,还打了胜仗。 然,上官一家被超斩时,朝廷之人为了斩草除根,自是要斩杀了他的。 可那监狱长当年受过上官将军的恩惠,将上官小将军从牢里同另一个年级相仿的死囚掉了包,自此,上官小将军便开始流落在了外头。 他亲眼看见了自己一家被刽子手斩杀,也亲眼看见了那血淋淋的一幕,之后他便立誓要復仇,立誓要为家人讨回一个公道来。 为了逃避朝廷人的追查,他假意被人贩子抓住,人贩子将他从京城几经运转的买到了沂州,刚来没多久,便被一个父亲以二十两的价钱为女儿沖喜给买了回去!」 这些,并非是沈景安亲口讲的,而是她从自己所知晓的知识里,自己填充出来的。 也许不一定全对,但起码说准了个八九。 夫妻二人而言,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白氏还道,「那这与景哥儿……」 话未说完,白氏眼眸大睁,似是受到惊吓一般,将林燕风的手攥在了手中,大睁着眸子道,「你 、你说的,是、是景哥儿?」 许是察觉这话说的有些毛病,她又改口,「景哥儿,是那上官小将军?」 林蔓缓慢点头,唇角依旧勾着笑意,「是!」 「你……」莫说是白氏,便是林燕风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你是如何知晓的?」 她道,「他亲口说的!」 「难怪!」白氏神思似乎有了些神游,嘴里念叨,「难怪他一直冰冰冷冷,难怪身上,总带着一股叫人亲近不得的气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林燕风便又再问,「你既然知晓了,为何不同咱们说?」 「我怎么跟您说?」林蔓摇头笑笑,「倘若您二位知晓他便是上官小将军,可还会将他当做是沈景安看待?他那身份如此敏感,若是被旁人知晓,岂不是自惹麻烦?」 这般一想,也是对的。 知晓了沈景安的身份,林燕风与白氏都久久未语。 也不知白氏后来想了什么,她走至林蔓身边,牵了林蔓的手,「无事,没了景哥儿,娘日后给你寻个更好的夫婿,如今咱家条件有了,你若喜欢文人才子,那咱们便自己挑!」 「娘想什么呢!」林蔓这回却是真的被白氏这脑迴路给逗笑了,「我还小呢,现在说什么成婚不成婚的,在考虑我的婚事之前,您还是快些将大姐的婚事搞定罢!」 毕竟年纪在那儿了,大白氏这几日几乎日日来口信催促着白氏,让她在铺子里给周慧物色一个好郎君。 经歷被退婚一事,大白氏觉着,她家闺女能嫁出去便成了,可不在奢望能嫁个条件好些的。 如此,这段时日,白氏为了周慧的婚事,可没少去铺子里逛游。 可这有手艺的年轻人,大多数都已订了亲,未曾定亲的,那家里又是一大堆哥哥弟弟,只怕周慧嫁过去,日后跟那些妯娌打交道,会吃亏。 这一来二去的,便也没了个合适的人选。 白氏想起这事儿便觉着头疼,「也不知晓你给你大姐说了甚,这眼瞅着要十六了,也不见她着急自己的婚事,你呀,你要好好跟你大姐姐说,问问她是否有瞧上合适的男子!」 「难不成大姐瞧上人家就成了?」林蔓笑道,「这成婚是两厢情愿之事,娘瞧着有合适的咱去说就好了,最好是能嫁的近点儿,婆婆又是个好相处的,这样大姐嫁了以后也不吃着亏。 唔,最好不要愚孝的,否则那男人何事都向着老太太,你说,这日子也没甚过头罢?」 白氏一听乐了,「你这还是个姑娘家家的,对这些事儿倒是清楚的很!」 可不是么,她在现代遇见的妈宝男还少? 愚孝之人,要不得。 林蔓回道,「咱们在老宅里,爹向着您时尚且如此,莫说大姐若是嫁了一个只听婆婆的,那岂不是日子要难熬了?」 若不是林蔓说起之前在老宅之事,白氏倒还不会想太多,可如今一提及,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而后嘆了口气,终究是未接这个话茬。 林燕风习惯性的摸了摸林蔓的头,「你这小丫头……如今景哥儿走了,日后爹娘便也要替你物色合适的人家了,你回房去带着罢!」 她的确没想继续在正房内待着,将沈景安留下的那一百两银票给了白氏,「娘先收着罢!」 白氏却是不要,又塞给了林蔓,「过完年便要开春了,你地里要买果树,得花不少钱,这钱你收着便是!」 今年这一年铺子的生意都极好,从年头至年尾,可谓是赚了不少的钱。 白氏还想着,等过些时日好好算算帐,只留下小些来做生活开支,其余剩下的,则给林蔓拿去买树。 如今的确是用钱之际,林蔓倒也不多加推辞,应了一声,便将钱收下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零六章:春风送暖入屠苏 沈景安走了,林蔓十分的不习惯。 每日早间总会下意识跑去他的房里叫他起来练功,可瞧着那整齐且空无一人的房间时,她那挂在嘴角的笑意又顿住,而后自己一人练着。 偶尔吃饭时,她没见着沈景安,总会下意识的四处观看一番, 好几次都差些问白氏,沈小哥去何处了。 那日子,面上虽说过得平静,与之前一般并无二样,可那心中却终究是觉着少了些什么。 腊月初八那日,白氏熬了腊八粥,叫林蔓给道长送去了一份。 腊月十五那一日,白氏又是起个大早,给道长做了一些素丸子,汤圆,素饺子以及素菜等等,顺带让林蔓问问, 道长可是愿意下山来她家过年。 道长自是拒绝了的。 于是,白氏便多操了一份心思。 每次上街去置办年货时,便会多买一份,等到了小年那一日,便又叫林蔓送上山去。 这送来送去的,林蔓也觉着累了。 尤其是上山下山的路,十分的不好走。 骑着马儿她不敢,可若将马儿放在山下,她又不放心,是以这每次上山下山还要牵着马,再加之那路十分不好走,她起了一个心思! 这路是她以后都要常走的,路得修! 可如今手中没这银子,她便先将修路之事记在了心中,等有路了,一定要修葺好。 而且这青山道长有名气,可前去上香的人却太多,约莫也跟这地儿有关系。 等将路修好了,到时候香火也好了。 香火一好,她快要让师父给点回馈。 越想越是完美。 上了山,林蔓将白氏买的对联贴在了道观门口,又在院子里将那些红灯笼挂上、院落里贴上贴花。 等忙完之后,却是到了申时中旬。 冬日的天黑得要快上许多,此时的天色已暗了下来。 幸好林蔓今夜已做好了留宿的准备,将道观里布置得喜庆了一些后,又拿了炮仗出来,敲响了道长的门, 待得道长道了一声进后,林蔓将爆竹给他,笑道,「这是我娘买的爆竹,有好几条呢,等年夜的子时,您在这道观里一放,就是过年了!」 平日里过年都是冷冷清清,与平日一般无异。 今年多收了一个徒弟,她却将这院子里弄得花枝招展。 虽说花里胡哨的,却还真是过了几分过节之气。 道长将一切瞧在眼里,便也随她去了。 如今她将爆竹拿入了屋子里来,道长瞧了瞧一旁燃得正旺的炭火,轻声道,「此物离火远些更好!」 「哈哈!」林蔓一笑,「师父若是想听爆竹声,我这便给您去放!」 于是,道长还未说不同意呢,便见得这丫头直接出了门,从身上掏出了一根火摺子,吹燃后,点燃了爆竹。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整个道观里响起,吓得那在灶房里正要生火做饭的景洛立马跑到了院子里来。 见得院子里是满院的红屑与硝烟味后,眉头皱得高高,「既是你放的,你可要将院子打扫干净!」 咿,这孩子小小的, 却总是喜欢板着一副脸。 可林蔓却一点都不跟他计较,反而走上前在他脸上抹了一把。 她那手上不太干净,这一抹,便在他脸上抹了一条黑黑的痕迹。 在他白白嫩嫩的脸上尤为显眼。 林蔓笑得不行,「整日板着个脸作甚?莫非我欠了你百万银子不成?」 景洛将手往脸上一擦,擦到污垢后,一张脸都黑了下来。 知晓打不过林蔓,愤愤得将袖子一甩,「今日晚饭,你别吃了!」 而后,甩着袖子又去了灶房。 瞧着他那生气的样子,林蔓更是捧腹大笑,扶着他的背影跳脚喊道,「啊喂,这饭菜都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你凭甚不让我吃啊?」 然,景洛自是不理她。 林蔓叉腰笑了会儿,又到了道长房里,嬉笑问道,「师父可听着那声音了?可是喜庆?」 道长依旧打坐不动,回了一声,「闹!」 「过年可不就是要闹么?」林蔓道,「热闹年热闹年,就要闹闹才叫热闹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大年我不能陪着师父过,可这小年我却是能陪着您过的!」 道长闻言,却是轻声笑了。 也不打坐了,干脆从踏上起身,到了门口,瞧着院子里。 此时,那院子里一片红。 眸光所触,皆是一片喜庆的红色。 院子里挂满了许多的红灯笼,而红色的新年贴花又贴得整个院子皆是,地上是爆竹过后的纸屑。 似乎,很久没见过这么喜庆了。 道长道,「你将这道观布置的如此花里胡哨,若有香客来上香,岂不是显得太花哨了些?」 「这有什么?这反而觉得咱道观喜庆,接地气呀!」林蔓丝毫不在意,「皇帝老儿都要过年呢,何况咱们寻常百姓人家?再说了,冷冷清清的多没人情味儿!」 「人情味儿?」道长念了一遍,将手负立在了身后,「何为人情味?」 知晓他这是故意在感嘆呢,林蔓也不接话,拿起扫帚便开始扫起了院子来。 景洛这死孩子准备晚饭,她将院子扫一下也不是难事儿,得好好相处才是。 唔,是了,得好好相处。 毕竟……他好歹也是个挂名师兄不是? 林蔓在院子里来回的忙碌着扫地,扫完之后,这便又想着要将灯笼里点上灯盏。 这一忙活,便到了吃晚饭时。 景洛这孩子说是不给她准备晚饭,可实则却盛好了。 这个嘴上不饶人的小傢伙。 晚饭吃的是饺子配素菜。 也不知是白氏厨艺好,还是这道观上日日都是清粥咸菜馒头的,每次只要林蔓从家中带来白氏做的素菜,他的胃口总会好上那么几分。 虽说未曾表现得出来,可林蔓却是瞧在眼里的。 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吃完晚饭后,林蔓主动的去接过碗,拿去灶房里刷了。 自从那次洗了一次冷水碗将手给冻红之后,林蔓学乖了,但凡知晓自己要洗碗,她便先将热水烧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零七章:出来我免费教你 虽然没了沈景安,可这该练的功,林蔓早晚都未曾落下。 待得洗漱完了之后,林蔓便拿着剑,开始在院子里挥舞了起来。 一个人练剑,无人跟她对招,还真是有些无聊。 此刻她也终是想起了李青城,为何总想着让她去府中寻他过招……唔,果然,这高手都是孤寂的!!! 而林蔓所会的,也不过是沈景安所教的那两套剑法,她整日早晚各练一遍,对这套剑法已然是熟记于心。 出招,都已成了下意识。 将一套剑法练完,林蔓将长剑插在了那一旁的雪堆里,叉腰喘了一口粗气,对着景洛的房间大喊道,「你说你,都跟师父多少年了, 怎的连个剑法都学不会?来来来,你出来,出来我免费教你啊!」 可回答她的,自然是冬风拂耳。 正在她觉着无趣的紧时,正房的门却开了。 道长从里出来,着了一袭宽袍子,双手负立于身后,冬风吹来之时,将他的衣袍吹的翻飞。 有一种冷,叫看着都冷。 虽说这样子的确是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可林蔓却忍不住问了一句,「师父,您这样……会冷罢?」 道长不理会她的话,只道,「剑术,讲的是人剑合一,所谓道又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剑在手,你便是掌握与万剑在手,你那速度,太慢了些!倘若真是遇见了驭剑高手,只怕你连拔剑机会都未有!」 「师父瞧见了?」林蔓好奇,「我在院里练剑,师父偷偷瞧了?」 「何须瞧?」道长言,「从你那声音当中便可听出,慢了些!」 「……」她也不知要如何快了。 然,道长又道,「功夫,讲究的是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尤其你这剑法,更讲究的是内练的那口气,可你如今这身手,外不如何,内不如何,你便是一直坚持着练,只怕最高境界也就如此!」 这话说到林蔓心坎上了。 的确如此。 先前进步还挺快,可是后来虽说自己能飞檐走壁了,但是与沈景安蓝淄那样的高手比起来,简直被甩到了十八条街。 也知晓功夫并非是一日练成,她便当是自己练的还不够久。 等日子到了,也定能赶上这二人的身手。 可偏生练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她似乎一点长进都未有,依旧保持着老样子。 无论她是否坚持了早晚练。 如今听得道长一说,林蔓立时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双手抱拳,作揖,「徒儿愚钝,还望师父指教!」 道长瞧了她一眼,正色道,「练功先练气,无论是轻功还是剑法,都得先从内气上来提炼,今日既是小年,为师自你入师门起,也从未送你师门礼,那便送你一套内功心法!」 内功心法?那武侠小说里说的内功心法? 林蔓眼眸一亮,当下便欣喜若狂的道,「多谢师父!」 于是,道长回房,拿了一卷以羊皮卷记录的心法丢给了她,再道,「等你背熟之后,为师再教会你如何练!」 林蔓接过,又是一阵道谢。 第二套剑法她也干脆不练了,直接回房,在灯下开始记起来。 所谓心法,其实也不过是口诀。 七字口诀,倒是十分顺口的很。 只是对于其内容,林蔓却是一知半解。 为了跟上进度,她理解了半夜,待将意思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时,她又背了小半夜。 等能倒背如流了时,她这才打个哈欠,疲惫的趴着睡了。 可似乎才睡着,天便亮了。 起身,穿衣,打着哈欠出门,再洗漱。 待得道长出房门时,林蔓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师父,我已经背下了!」 这速度,是道长没想到的。 内功心法,共有一千二百字,每个字都有其意,生涩难懂。 道长先是让林蔓当着他背了一遍之后,见她果然能背出,这才满意的点头应了一声嗯。 而后再将她叫去屋子内,好好的给她讲解了内气要如何练。 一般内气,都以打坐来聚集。 这一讲解,便是一个早上。 林蔓还是头一回接触这种东西,内心里有的是激动与兴奋。 等景洛喊着吃早饭的时候,林蔓还觉着未曾听个尽兴。 道长道,「练功非一日之功,不可操之过急,为师问你,这心法你可是会背了?」 林蔓点头,「会了!」 他嗯了一声,又问,「每个字,可记清楚了?」 「是,记清楚了!」 「那便将那心法毁了罢!」 「什么?」林蔓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下不解道,「这……好端端的心法,要毁了作甚?」 道长便道,「此乃内功心法,你若放置在身上,必然会怕旁人觊觎,不如放在自己的脑海里,安全!」 嘿?林蔓还真就没听说过还能这样的。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如此。 而后,又听他道,「你所学这套心法,乃是武林之中玉林派的心法,最适女子修,可你这已是绝版,且不可与外人炫耀,以免招来祸端!」 什……什么? 玉林派?!绝版?! 林蔓简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生怕是自己听错了,又重复问了一遍,「师父啊,这大楚,还真有武林啊?」 「有朝廷,自是有武林,但武林与朝廷自来是互不相犯,且便算是那武林盟主,若是做了违法之事,也该是要被朝廷管辖的!」 这……这真的有点儿厉害了。 林蔓不禁想起 金庸老前辈所写的倚天屠龙记,虽说一直在讲江湖,但明朝的时候,是有那么一个明教的。 她一直觉得,能在这个小世界见到轻功已是大开眼界,可如今知晓了竟真的有江湖存在时,她这脑子里又兴奋了许多。 道长见她似在思索,便提醒道,「江湖有江湖的纷争,你可莫要去参与那江湖纷争, 为师教你心法,教你剑法,乃是脚你防身所用,日后,你总会有其用武之地!」 听着这话,林蔓越听越是不对劲,「哎,师父,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偷偷的看我命数了?」 道长轻摇头,却是不答,只起身道,「快去吃早饭罢!」 而后,去了厅内吃饭,再未理会林蔓。 林蔓瞧着手中的羊皮卷,顿时觉着遇见了宝贝,既然是绝版的心法,她又多看了几眼,确定将每个字都记会了,自己也能默写出来了,这才安心。 【作者插句话:虽然小作在书里写了武林,但其实不会与武林拉扯上什么关系,就是在文中提及一遍,顺便显得女主厉害一下,这就行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零八章:脸子甩上来了 有了心法,林蔓觉得自己不想下山了。 吃完早饭匆匆刷过碗后,她便又让道长讲解了一些,直到午饭时辰,天色的确不早了,她这才不得不已的下山。 若是这个年代有了手机,她定然会给白氏打个电话,叫她莫要担心,自己等过年那日再回去。 这是林蔓头一回不想下山回家。 回到家后已是傍晚时分,而冬日的傍晚已是暮色时分,白氏左右不见林蔓归来,便与林燕风在路口等了许久,等到天色蒙蒙黑时,这才见人骑马归来。 一见得夫妻二人,林蔓从马上跃下,「爹,娘,你们在这作甚?」 在她下马那一刻,白氏先是看了看她,见她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路上有雪,你往常早早便回来了,我怕你在路上出了甚差错,若是再晚回来片刻,我就得唤你爹去寻你了!」 林蔓知晓自己今日太过贪玩了些,这才回来,同白氏与林燕风表示了歉意后,「我今后定然赶早些回来,您莫担心,这 上山下山的路我都走惯了,不碍事的!」 她虽说如此说,可白氏却仍旧是担心的。 伸手去拉了林蔓的手,发现竟是有些冰冰凉,便道,「瞧这手都快成冰块了,赶快回家烤烤!」 白氏手心温温暖,那暖意顺着指尖落在心里,林蔓只觉着这个世界都似乎温暖了起来。 小年过后便要忙着大年。 林蔓在道观里贴了对联贴花之后,回到家中又是帮着白氏贴。 大门口贴着新春对联,院子里挂满了红色灯笼,加之来年是龙年,那龙的剪纸贴的到处都是,还当真是喜庆的很。 贴完贴花之后,白氏便忙碌着过年所要吃的东西。 在村户人家,日子过的好些的,一到过年有打糍粑的习俗,是以林燕风合计着,今年自家也喊人来打了。 于是在大年二十六那日,白氏一大早起来蒸了糯米,等糯米蒸好之后,又给林蔓捏了一个小饭糰,问她好吃否,而后再拿盆装起,往石槽里放去。 林燕风与张大柱两人拿个木锤,你一锤我一锤的锤着石槽里的糯米,不多会子,那糯米被碾烂。 待将所有糯米粒都碾碎,二人又将石槽里的糯米以木锤抬入米筛里。 那筛里舖满了糯米粉,白氏撒了一层粉在糯米粑粑上,再揉了一番,而后才那手捏个小糰子。 白老爷子便接过小糰子,将其捏成扁得,捏好之后拿出印糍粑的磨具,再将其用力的拍在了上面。 这磨具是林燕风雕的,一到过年,这种东西销量最多。 林蔓在现代农村也是见过的,可那时候年纪小,家人不让帮忙,生怕让她越帮越乱。 可此时却不一样了,。 蔓将手中的糯米糰子吃下,再喊了蓝淄来,让其帮忙捏。 而蓝淄捏了几个之后,却又去体验打糍粑是什么感觉。 从张大柱手中接过木锤,与林燕风你一下我一下的打着,对这东西顿感新奇。 待得糍粑印完之后,便又端着磨具放在了空着的房间里,只等明后日成形了,便能吃了。 捏完了糍粑后,白氏便再计划着,今年过年要去谁家拜年,拜年送甚礼。 说到老宅时,白氏沉默了。 她的的确确不想去老宅,老宅那一家子人,基本是没一个好东西。 可二老却觉着那总该是林燕风的家,该去还是要去的。 白老爷子道,「老三啊,二郎待你是真不错的,便算那老宅的人再不厚道,这该走的礼仪还是要走的,你莫要让二郎心寒!」 可是想起去年的事儿, 白氏心中便有疙瘩,「去年大过年的便跟咱们闹了一顿,这家怎么进得?门还没入,那脸子都甩上来了!」 知晓白氏心中委屈,白老爷子道,「可这毕竟是祖宅,不走哪儿像甚样子?你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好何必在乎今儿个这一天?该走的还是要走,最多不过是将东西放到院子里, 你不留下喝茶吃饭,直接走便是了!」 这么说来也是。 白氏又道,「那咱们回祖宅拜年,准备甚礼?」 老爷子想了想,「两包花生两包糖,两壶酒,再拿几斤肉,给上房那个拿一两银子,这礼也算到位了!那些大伯叔子侄子的,有手有脚,不用你瞎操心!」 白氏闻言,想了一阵, 而后点头,「那我便不带蔓儿去了!」 「不带!」白老爷子一口否定,「你带她作甚,那上房本就瞧不起,让她跟着遭骂作甚?我家蔓儿在她们眼中不值钱,可在我老头子心里,可是块宝咧,哪儿能让她受这气!」 是了,这些个外孙外孙女当中,白老爷子最是偏爱林蔓。 白氏噗嗤一声就笑了,「幸好蔓儿是个姑娘,若是个儿郎,只怕是要被你宠上天了的!」 「是个姑娘怎么了?」老爷子梗着脖子反驳道,「姑娘哪儿不好了?我跟你说,蔓儿是个会疼人的姑娘,你知晓她先前跟我我甚不?」 见他这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白氏好奇了,「咋了?跟您说甚了?让您这般高兴!」 「这丫头啊!」老爷子一笑, 脸上是一脸的幸福感,「先前还跟我说,说日后要多生几个小子,到时一个姓白,一个姓林,一个姓沈!瞧瞧瞧瞧,这丫头多疼人,可不比小子要贴心多了么?」 说起那沈姓来,父女二人不约而同得想起了沈景安来。 对于他的离走,白氏能表示理解,可老爷子却不知晓详情了。 那本是开心着的脸上又出现了愁云,「景安那小子,是个人才,样貌俊俏,人也上进,可这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也不知去了何处。」 白氏心中亦有嘆息,没想到他的身份竟是如此曲折。 她嘆了一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这缘分的东西啊,就是讲究缘分,这孩子跟咱家呀,是有缘无分,您就莫要再想着了,日后再给咱家蔓儿物色个更好的郎君!」 话虽如此说,可哪儿还能有比沈景安更要出色的郎君? 以她们的家境,必然是要招个上门女婿的,可这上门的女婿呀,本事大的不愿因上门,没本事的他们又瞧不上,这一来二去的,她们如今也是操心起了林蔓的婚事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零九章:他拒绝了 且不说父女二人说了甚,待得十二月二十八那日,铺子里放了假,白氏瞧见那整日在院子里帮着忙碌的蓝淄,陷入了想法。 琢磨了好一阵之后,她这才打定主意将人唤到了无人的院子里,站在男子对面,抿嘴沉思着要如何开口。 说起这蓝淄,白氏是一万个满意的。 这孩子嘴巴会说,做事瞧着有些吊儿郎当,实则靠谱的很。 只要交代他做的,每件都会做的比别人好,还快。 加之他自己也说未曾订婚,这…… 蓝淄比白氏高了近一个头,见她此事正低头想甚,不禁微微将头偏了些,唤一声,「义母?」 被他这一唤,白氏立时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眸子,抿了抿,「哥儿,你先前说,你还未定亲可是?」 一说起这婚事儿,蓝淄脑子里立马闪过一抹不大乐观的念头,摸头讪讪一笑,「这成婚啊……还早,我之前,也未想过此事!」 「可婚姻大事,这可是人生必然要经歷的,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你过完这年,便该是二十一了,也是到了要成婚的年纪!」 蓝淄啊哈笑着,「我……这……这未曾遇见合适之人……」 「那你觉得,我家慧姐儿如何?」 慧姐儿?周慧? 蓝淄点头,「义母,慧妹子跟蔓儿妹子都是一样,在我心里都是妹子!」 这话,就是摆明了在拒绝了? 白氏想了想,「莫非你也是介意她先前上过公堂?」 「不不不!」蓝淄忙是挥手,「义母莫要误会,绝不是因此等小事,再且慧妹子那回入公堂本是对的,道义从来不会因入过公堂而被玷污,反而像慧妹子那般有胆量的,才更会让人敬佩!」 夸赞完了周慧,他又道,「可我这心里当真是将她与蔓儿妹子都当做了亲妹子一般看待,义母你这忽然说了此事,我这心中……您别误会,慧妹子模样俊,还会识字,是个好姑娘!」 他已拒绝得如此明显了,白氏点了点头,微微嘆息了一声,「那你准时、何时成家?」 「这……这事儿不急!」蓝淄一笑,「等再过个几年再议!」 过个几年? 白氏嗯了一声,「成了,我知晓了,你若是遇见了喜欢的姑娘便同我说,我再同你义父商量着,给你置办个房舍,让你好好成婚!」 蓝淄自是连连应好,谢过白氏,而后说着自己手中还有事儿要忙活,先同她告了辞。 瞧着他远走的背影,白氏有些惆怅。 这么好的苗子,却是无成家的念想。 待得晚间,白氏躺在床上想起此事,越想越是睡不着觉。 翻来覆去的翻了几个身后,林燕风替她将被子掩了掩,带着朦胧得睡意道,「你今儿个怎的睡不安稳?」 白氏嘆了一声,干脆坐了起来。 「我今儿个同蓝哥儿说了他的婚事!」 林燕风生怕白氏冻着,又将她拉入了被窝里,「说他婚事便说他婚事,你坐起来干甚?外头凉着呢,赶快入被窝!」 丈夫的身上犹如是一团火炉一般,在这冬日里,暖暖的,十分贴心。 白氏就躺在他的怀中道,「慧姐儿的婚事不是未定下么,我觉着这孩子越看越是不错,是个好苗子,你瞧他做事靠谱,嘴巴会说,模样俊,哪儿都好……恰好又到了适婚的年纪,我便想着将这二人给凑凑,若是成了,那便是亲上加亲啊!」 林燕风点头,觉着这倒是一桩好事儿。 「这是喜事儿,你怎的反而就睡不着了?」 「可是我跟蓝哥儿说了,他拒绝了!」 「拒绝?」林燕风好奇道,「拒绝作甚?他如何说的?」 白氏:「还能如何说?说是将慧姐儿跟蔓儿都当做了亲妹子一般看待,可你说,这么好的儿郎,又到了成婚的年纪,若真是欢喜上了别家姑娘,咱们岂不是……」 后头的话,她虽没说出来,可夫妻二人却是懂得。 她嘆了一声,「蓝哥儿说, 他想过几年再成婚,可这过几年,咱们蔓儿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所以我就想着,不若瞧瞧?」 一说到这事儿,林燕风也正色了起来。 白氏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咱们蔓儿年后十二,蓝哥儿二十一,相差也不过九岁,咱那村子里,男儿比女儿要差十来岁的还少?再且我觉着蓝哥儿是个不错的,日后的孩子也定是聪慧的!」 林燕风紧了紧怀中的人,「可我瞧着咱家蔓儿呀,对景哥儿是情有独钟的,你瞧瞧平日里,这二人作甚都几乎要一起去做!」 说起沈景安,白氏惆怅无比,「可你也知晓了沈哥儿是甚身份,那可是将军遗孤啊,且不说此回这一走,日后可还能回来,便是回来了,咱们小百姓家,哪儿配得上人家? 咱家蔓儿是独生女,日后可是要找婿回家的!」 林燕风亦是粗粗嘆了一声,「不成想,这不过是买个女婿回来,竟是会惹了一个如此大的人物!」 「是了!」白氏点头,「若是早知晓,咱们该是要对景哥儿多关心些的,听蔓儿说,他是眼睁睁瞧着家人在他眼前惨死,这……多令人心疼啊!」 若是换做他们,只怕早是承受不住了。 可这一个小小的少年,却深深承受了他这个年纪本不该背负的东西。 难怪他那性子冷冰冰,难怪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也难怪,惜字如金。 他是将所有的苦楚都一个人吞在了肚子里啊! 说起沈景安,夫妻二人都忍不住要为其而感伤。 半响,林燕风道,「看着罢,若是蓝哥儿与蔓儿有这个可能性,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倘若两人都无意,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能强扭那瓜不是?」 谁都知晓,那强扭的瓜不甜吶! 再且他们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自该是好好宠护的,又哪儿捨得她后半生不幸福? 说起这些小辈们的婚事,两人当真是感嘆的紧。 直到夜色深了,各自倒了一声睡罢之后,这才闭上眼眸睡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一十章:为师赐你一套葵花宝典 然,在这寂静的夜里,林蔓却是失眠了。 她在床上左右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总会浮现那少年初次与她相见的场面。 既是睡不着,她便又干脆坐起了身来,盘腿打坐,仔细的回想着道长所教给她的东西。 练功,最重要的是要将所有的烦心事儿都屏去,再一门心思的去研究者其中的功法,其中的奥妙如何。 是以,当她全身心都投入了在了练功的身上时,这才觉着静下了心来。 …… 大年二十九,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参与了劳动当中,将整个院子的前前后后都打扫得个干干净净。 尤其是蓝淄与林蔓二人总是闹腾着,这一幕,一家人都瞧在眼里。 刚将阁楼上的灰尘扫尽,蓝淄拿着那长长又布满了蜘蛛丝的扫帚直接同林蔓身上招唿了去,林蔓闪身躲过,眸子一眯,一脸的危险。 「好啊好啊好,你居然敢对我下手?瞧我今儿个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她拿着那正扫地扫帚,攻了上去。 二人你打我挡,你挡我进攻,加之本就是闹着玩儿的,一时之间,谁都未曾讨好,实力相当。 可是那长扫帚是扫屋檐与阁楼的,上头布满了蜘蛛丝与灰尘。 而林蔓的短扫帚是扫地的,地上铺了一层水,一些灰尘沾在了扫帚上,玩闹时,脏垢四飞。 二人脸上与衣衫上都沾了不少脏东西,偏生这二人却又做无事人一般,反而是笑声连连。 白氏正拿着墩布在擦窗扇,见了,既觉得好笑又好气,「你们瞧瞧,这一闹,那地上跟没扫似的!」 尤其是那衣衫上,可都脏了。 可二人却不为所动,依旧闹得正欢。 林燕风见了,哈哈一笑,替白氏换了一盆干净的温水,「大过年的,孩子们爱闹便由着他们闹去!」 白氏娇嗔了一声,「敢情那衣服不是你洗呢!」 闻言,林燕风马上低头,「是是是,明儿个为父便去将那衣服给洗了!」 本是不善言辞的林燕风,自打开了这个铺子之后,性子改变得着实不少。 虽对外人不太会说客套话,可这一张嘴,却是将白氏哄的整日开心不已,日子瞧着亦是有滋味多了。 不说夫妻二人,只说蓝淄与林蔓,二人玩着玩着更是欢了起来。 眼见谁都没讨着好,林蔓眸子一眯,「看来,你是在逼着我出绝招了!」 蓝淄更是一脸嚣张,「你且将你绝招放来,我倒是要看看,你这本事如何!」 林蔓勾唇一笑,「看我的一生万剑!」 说着,她将扫帚抽了回来,握着手柄在手中来回的舞者,就犹如是悟空耍金箍棒一般。 蓝淄笑得不行, 见她舞得正卖力时,还鼓起了掌来,「不错不错,好看!」 这是……将她当猴儿一般看呢? 林蔓冷冷哼了一声,「吃我一扫帚!」 正说着,她将扫帚一抛,身子凌空而起,脚尖落在了他的扫帚尖尖上。 而后,又在半空之中接过扫帚,直接朝他头上拍了下去。 而她这个动作,直接让那正瞧着的白氏与林燕风都诧异了一番。 他们……没看错罢? 的确是……凌空而起了? 夫妻二人各自对视了一眼。 他家姑娘,这么厉害了? 然,蓝淄更是不慌不忙,道了一声雕虫小技后,手中扫帚一收,身子往后跳去。 林蔓那一招本就是在半空当中挥下,若是他位置偏差的太远了,自然是招唿不上去的。 落地之后,旋身稳住。 将扫帚立在地上,她一脸遇见高手的模样,「不好办不好办,想我堂堂天山童姥,武功盖世,在这武林当中无一人能在我手中走出一招,然,今日却是遇见了对手!少年,我见你骨骼清奇,不若拜我为师,为师赐你一套葵花宝典!」 蓝淄并不知晓葵花宝典是甚东西,但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甚好的。 当下亦是去捋了捋莫须有的鬍鬚,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黄口小儿, 你这口气倒是不小,想我本大师拜你为师,讨打?」 「既你我不能达成共识,那便提扫帚罢!」话落,二人又打闹在了一起。 白氏与林燕风瞧了,当真是哭笑不得。 林燕风道,「还是头一回知晓蔓儿竟有如此本领!」 竟是可以凌空而起。 白氏笑笑,「上回在大姐家,就她一人将那几个汉子给打趴了,这本事都大过你了!」 「也好!」林燕风跟着笑笑,「看日后谁敢欺负咱家蔓儿,不说咱们这做爹娘的不同意,便是蔓儿自己,只怕也没那么容易被欺负去,好,好,好,极好!」 既是大过年的,两个小辈爱闹,两口子也随他们去了。 一个打水将地面擦拭干净,一个将窗案与门板擦洗干净,而老爷子与老夫人便在房里将该走的亲戚都拟个名单,一家人玩的可谓是不亦乐乎。 而大年三十那一日,白氏起了个大早,由林燕风打下手,开始忙活起年夜饭来。 年夜饭,桌上见不得任何素色的东西,于是白氏让林燕风先揉面,将面揉到得要劲道一些。 白老夫人与白老爷子则坐在灶前看火,白氏自己是既剁肉又杀鸡。 蓝淄与林蔓二人棒不上忙,便坐在大厅里一边烤火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炭火是摆在大桌子下的,而桌子上又罩了一层绵罩,绵罩上又铺了一层防油的桌布。 暖意融融的炭火裹在整个桌子内,他们只需将绵罩掀起一些,将脚踩在桌塌上便可烤火。 既暖和,也方便。 林蔓与蓝淄坐在一起,二人双手撑着下巴,眼神略显呆滞。 先是由林蔓嘆了一声,无力道,「这一年,又要过了!」 蓝淄附声,「是了,去年过年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林蔓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去年大年初一,在街上卖面具!」 「哦,是了!」蓝淄想起来了,看了林蔓一眼后,二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外,「去年这个时候,我在家中雕面具呢,听着旁边人家欢声笑语,我那院子就我一人,当时还觉着,可冷清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一十一章:我连手都伤了呢 可她去年在干嘛呢? 去年的大年三十,沈小哥还在呢。 林蔓嘆了一声,说话越发显得无力,「那你是不是,也该雕个面具,送我做新年礼物?」 蓝淄缓慢眨眼,「我是你大哥,你该当要送我新年礼物才是!」 林蔓白眼,「你比我大,该是你送!」 「我比你大,该是你送给哥哥!」 一言不合,二人又争论了起来,而这争论的话,永远只有两个字,「你送!」 争论到了后头也没个结果,二人便又干脆闭嘴不说了。 林蔓道,「算了,那今年谁都不送谁了!」 她倒是想送东西给蓝淄呀,可发现真不知晓送什么。 似乎,也没什么能送的。 头疼。 二人呆愣得等着菜上来,去帮忙端了饭菜,而后吃完之后,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似乎他们二人则显得格格不入。 林蔓提议道,「不如,咱们去大街上走走?」 蓝淄点头,「这提议不错!」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披上披风,直接出了门去。 在大街上逛游了一圈,也无甚人烟。 今儿个大年三十,绝大部分的铺子都已关铺回家过年去了,只有一些个酒楼仍在营业。 二人百无聊赖的压了压马路,林蔓见得大街上竟还有人再买糖葫芦,便买了两个,分了一个给蓝淄。 于是,二人挎着步子,吃着冰糖葫芦,游逛了半个沂州城。 晚间的年夜饭端上桌时,林燕风先是在院子里放了爆竹,待得爆竹一响,由白家二老带头说了吉祥话,这院子里便是一阵欢声笑语。 开动之前,本该是有祭祖的说法,但林家的祖宗无须他们来祭祀,可白家的祖宗,二老又觉着这不是在老宅,干脆省去了这一套,等清明扫墓时再好好祭拜祭拜。 少了这一套习俗,入座之后,白氏给二老拿了孝敬钱,又给林蔓与蓝淄拿了压岁钱。 将钱拿给几人时,还笑道,「这钱少,你们可莫要嫌弃了!」 说着,她再同蓝淄与林蔓道,「压祟压祟,压住一切邪魔鬼祟,愿你二人在来年顺顺遂遂的!」 二人接过,忙是又谢过了一番。 既然白氏都拿了心意,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也各位孩子门准备了一份心意。 只是简单的压岁钱,可这些钱却是老爷子自己卖藤篮挣的钱。 待得收完长辈们的压岁钱后,蓝淄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我也无甚能送给爷爷奶奶义父义母的,这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说着,他将那包装的手帕打开,露出一些首饰来。 送给老夫人的是一块翡翠玉镯,他亲自替老人家将玉镯戴上,笑道,「祝奶奶长命百岁,越活越年轻!」 给老爷子的则是一块玉佩,替老人家将玉佩系在了腰间,说了一对吉祥话。 给林燕风的则是一根白玉髮簪。 白氏则是一对祖母绿手镯,与一对相配的耳环。 而到林蔓时,却只剩下一根木簪子。 那木簪上雕刻着一朵十分繁华的图案,雕工十分精緻,瞧着很是光滑。 林蔓不识玉,在场众人也不识得玉,只瞧着那颜色十分好,看着十分舒心。 纵使如此,大家都很是诧异,问他这玉从何处来的,只怕花了不少银子罢。 然,蓝淄只是笑笑,「没有没有,之前我干了一段时间卖玉器的活计,这不剩了不少么,不是甚好东西,还望各位长辈莫要嫌弃了!」 他们都是穷困人家,从未接触过玉,一听蓝淄说不是甚好东西,便也放下了心来。 这顿饭吃的热热闹闹。 可吃完饭后,林蔓则凑到了蓝淄跟前,将木簪左右看了看,道,「为何你送我爹娘他们送玉,而我就送木簪?唔,不能来跟玉簪么?」 「可你适合木簪!」那木簪以梨木做成,不算得上甚好木料。 蓝淄笑道,「瞧大哥我对你多用心,那些玉器只是我挑的,可你这木簪,却是我亲手做的!」 说着,将手站出来给林蔓瞧,「你看你看,为了你这木簪,我连手都伤了呢!」 好罢,手上的确是有被割伤的痕迹。 林蔓抿了抿唇,「可是我没有礼物能送你的!」 是真的不知晓送甚啊。 她会做的,有啥?没啥啊! 不会纳鞋,不会做衣,不会做荷包,只要是动手的东西,他似乎都不会。 蓝淄摸了摸他的头,「无事无事,你是小的,只有当大哥的给你送东西,哪儿有你给大哥送东西的?再且你先前那个木簪,对我而言,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林蔓有些感慨。 自己接了李青城的剑,似乎也不知晓要回送他什么礼物好。 既然要做回礼,那必然是过年以拜年的形式更好呀。 可问题来了,李青城是什么都不缺。 自己若是送便宜一些的呢,只怕人家不一定瞧的上,送贵一些的呢,这经济又不允许。 难不成……她砸锅卖铁的,就为了一个回礼不成? 难办! 啊,对了!她不如跟林燕风学学雕刻,送个木偶? 虽说礼轻,但是情意重啊! 可问题来了……这大过年的,林燕风哪儿有甚时间教她雕刻? 罢了罢了,此事先缓缓,她再瞧瞧是否有更好的东西。 说起送礼,这还真是一件十分头疼的事情。 可她下意识的摸到了自己脖子上那根以红绳挂着的玉佩。 那是沈景安在去年过年时,送给她的。 她挂在了脖子上。 提起沈景安,林蔓便又惆怅起来。 今夜无雪,夜空中是一片黑沉,也不知晓他这年,过得如何。 然,远在几千里之外的西域边境,那着了白衣的少年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任由夜风将他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下头的兵士们正在把酒言欢,高歌庆贺着新年的到来。 而他,似乎与这些人格格不入。 想起那个姑娘,想起那个城里住着的那位姑娘, 不知她可还好? 不知,沂州是否还在下雪。 西域的天气较为暖和,气候较为干燥,他的嘴上已脱了一层皮。 可这三十大年夜,他的心里在记挂着那个远方的姑娘。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一十二章:红红火火的一年 大年初一的早上,林蔓是被爆竹声给闹醒的。 睁眼一瞧,竟是天色都未曾亮。 还想继续接着睡会,可白氏却已来敲门,让她欢喜起身一起放鞭炮。 好罢,她迷迷煳煳爬起来,洗漱放了两个了炮仗后,瞌睡的确没了。 吃过大年初一的早饭,白氏将准备好的礼品拿了出来,还套了马车,示意要林燕风同林蔓一起去道观里。 最好呀,是上道观里的头一炷香。 有个迷信的说法,说是只要上头一年的第一炷香,这日子就会越过越红火,一年到尾定然是极旺的。 虽说如今铺子生意好,可作为生意人,白氏自是想着这日子越过越好, 再且,她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而这早饭,吃的比寻常都要早许多。 大年初一,他们在城里也无甚亲戚,去年由林燕风走了几家白家村的亲戚,可今年,这林燕风终究是女婿,那无须他走的亲戚便也莫走了。 而白氏则留在了家中,以防这大年初一有人上门,需得个女人来操劳。 蓝淄却是不凑这个热闹了,直接在家中等两父女回来。 从沂州城内到青山脚下,林燕风示意车夫就在山下等着,他则又背又提的拿了许多拜年东西,开路在前头走着。 林蔓对这些东西很是好奇,这鼓鼓的两大包是甚。 上前问了一句,林燕风便笑道,「你娘替你师父拿了二百个糍粑,做了三百个饺子,又拿了两壶酒,一罈子菜籽油,几包糖,一些糕点,替你师父跟你小师兄纳了两双些,做了一身冬衣!」 这么多? 林蔓诧异的连下巴都要掉了,「这……这是不是,太多了些?」 林燕风走两步,抬头瞧了瞧青山顶,「不多,你娘觉着近日的身子好了许多,这道长呀,是个有本事的,当日你娘在床上哪个大夫都说没那本事,也就你师父…… 哎, 不管是你还是你娘,道长都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呀,这份情,咱们要好好记在心里!」 林蔓听了有些感触。 是了,对于朴实的人家而言,此等救命之恩,只怕让他们交代上性命都无所畏惧了。 她跟上林燕风脚步,轻声道了一句,「您跟娘真好!」 是个会感恩之人。 林燕风将背上的包袱紧了紧,摸了摸林蔓的头,脸上的笑意十分灿烂,「走罢,你娘说让咱们上头一炷香呢!」 林蔓点头,应了一声好,这速度比先前又快了一些。 到得道观门口时,恰好见着景洛站在道观门口。 看到林蔓,他一副果然你这个时辰到得心思。 然后道,「师父叫你去净手净口,在大殿等你!」 林蔓淡淡哦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以红纸封着的压岁钱以及一包糖栗子,塞到他手里,「新年好!」 而后,不等景洛说不要,径直入门,先去了后院再去了大殿。 林燕风背着东西,对景洛十分客气,「小道长,新年好!」 对待林燕风,景洛的语气显然是好了不少! 他念了一声道号,回了一声,「施主过年好!」 林燕风将东西提入了院子里,在大殿见着道长时,将东西搁置了一旁,不知要是给道长,还是给谁,一时间竟是有些手足无促。 道长见了,不禁轻笑一声,是以景洛接了,再道,「施主且去净口洗手罢,今日道观还未有人来上香,倒是让施主赶上头一个了!」 闻言,林燕风眼眸一亮。 本想将东西交给景洛的,可酒与油那些可是不轻,便只将鞋与冬衣交给了他,含笑道,「这是我家娘子替道长与小道长做的衣物,不知是否合身!带了些家里的糍粑与素饺子,也不知是否合两位道长胃口!」 白氏包裹的轿子,虽是素饺子,可那味道着实是一觉得。 道长念了一声道号,轻道了一声,「施主有心了!」 林燕风带着几分朴实的笑意回应了道长的话,又帮着景洛将东西收好,这才去净口,洗手,去了大殿。 到得大殿时,林蔓已给道祖上完香。 道长示意景洛给林燕风点了三炷大香,而后交道他手中,示意他举香叩拜道祖。 叩拜完了之后,这才让他放入了大殿之外的大香炉里。 上完大香, 又点了几柱小香。 点完香后,又示意他点了一盏豆油灯。 这豆油灯一点,一点便是一年,在这一年内,绝不熄灭。 做完这一切后,道长见着香炉里燃得正旺的香火,笑道,「这香生的旺,瞧来施主家今年定是红红火火的一年!」 不管这红火是真是假,林燕风听了都觉心中高兴。 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仍在了那功德箱里,「香油钱不多,还望道祖莫要见怪!」 十两银子对一个普通农户人家而言,当真是不少。 可若是对于这点了道观内头一注香的香客而言,却是不多。 道长道,「道祖所要见得,是施主们的诚意,与这香油钱有甚关系?」 可林燕风依旧觉着有些窘迫。 他本以为只是上柱香便可的,未曾想,还点了一盏灯。 可他身上的银子就这么十两,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找林蔓要些罢。 林蔓在一旁猜到了林燕风的心思,上前一步,「爹,您就莫要不好意思了,你瞧瞧这灯,每月初一十五我都需来添的,您家闺女都已经在道观做起了姑子,这十两银子可是大款了!」 道长轻笑,「你这丫头!」 而后再同林燕风道,「马上便要到正午了,可不知施主留下用顿斋饭?」 「不必了!」林燕风忙是挥手,既是上了头一炷香,他也满足了,「今儿个只怕有亲戚来我家中拜年,还需得我回家帮衬着些!」 既是如此,道长点了点头,敛了敛眸道,「我那道观后院种了些莲藕,这几日未曾下雪,河面上虽结了冰,可也不多妨事,施主带了如此厚礼来,贫道这道观内也无甚长物,便由施主採珠藕回家罢!」 林燕风听了,本是想要拒绝的,可林蔓却直接应道,「好啊,藕好,心眼多,恰好能让爹爹你吃了多长些心眼,走走走,咱们去摸藕!」 她这调皮的模样,当真是叫林燕风哭笑不得。 拒绝是拒绝不了了,他只能任由林蔓拉着去了池塘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一十三章: 这是你该吃的吗? 青山上的气温要冷上许多,那池塘里已结了冰块。 若是想要去摸藕,只怕是要下池塘的。 可这大冬日的,上头又结了冰,下池塘怕是要被冻着的。 林蔓在池塘边上试了试,压根够不这藕底。 便是拿了锄头来,也够不着。 林蔓想了想,劝林燕风道,「罢了罢了,爹,咱不要这藕了,师父简直便是在刁难您啊,这大冬日的,怎么去摸?瞧瞧这面上还结冰了呢!」 「无事!」林燕风瞧了瞧,这池塘不大,种的藕也不多,「既是道长说了,爹去摸一株回家就成!」 说着,他竟是直接拖起了鞋袜来。 那冷风一吹来,林蔓只觉得瑟瑟发抖。 「爹,这藕咱要不要是小事,可您不能冻着了,否则您这生病了如何是好?」 林燕风却是不管,觉着道长既然说了,他也无法拒绝,捲起裤腿,缓缓下了水。 他挑了中间那珠不太大的,捲起衣袖顺着去荷叶杆子去摸。 摸了半响,却是摸出了两根完整的藕来。 都已经摸了,林蔓生怕林燕风下水久了会冻着,忙叫他赶快出了来,喊道,「这藕咱能不吃,您可不能冻着了,不摸了不摸了,想吃藕,咱们自己买去!」 林燕风也正有此意,在池塘里将那藕洗了一番,洗了个干干净净。 还笑道,「我挑了珠小的,就怕这池塘内藕不多,你师父要吃时候吃不着了,倒不成这小的下头竟是两颗这大的藕!」 边说着边到了岸上。 将藕交给林蔓,他则将手上与脚上的泥巴在池塘里洗干净了,在穿上鞋袜。 刚从池塘底摸出来的藕,冰得林蔓手都僵了。 林燕风接过,笑道,「你娘最是喜欢吃这东西,恰好能拿回去给她吃一顿!」 林蔓有一种自己被餵了一嘴狗粮感觉。 「爹,你不会是因为娘喜欢吃,您便在这冰天雪地里的下池塘去摸罢?」 林燕风一脸的满足,「这跟买的不一样,若是你娘知晓是道长回赠的,那更是要欢喜的,走罢,咱们去谢过道长,再下山罢,回家吃饭!」 林蔓的确……无言以对了。 当再到得大殿时,大殿内却已陆续来了一些香客。 道长作为这青山道主,自是忙得不可开交,而景洛则需得帮他打下手。 林蔓见此,若是觉着自己此时再说走,还真就觉着不大合适。 于是她让林燕风先回家,自己晚些再回。 林燕风一心记挂于家里,加之车夫又在等候,自是应了。 待得林燕风下山,林蔓去净手,主动来帮了道长打下手。 诸位香客乍然一见得林蔓时,还有几分诧异,不知晓这女娃子是从哪儿来的,直到道长解释了这是他家徒儿,这才作罢。 林蔓所能帮得,便是按照香客要求,在拿来烧的纸钱包上写好名字,而后有要点长灯的,便又记好那香客的名字。 大年初一,这前来上香的,却是络绎不绝。 许多人要来问卦,可道长有自己的规矩,每日问不过三卦,若想再问,那便明日赶早。 直到申时初旬,这几波香客才算走完。 可冬日的天黑的较早,若再不赶回去,只怕这天是要黑了的。 林蔓瞧着道观里忙活的差不多了,正想着要往回赶时,道长却是叫住了她,从袖里掏出一根红手绳,亲自给她戴上。 「为师无甚新年礼赠你,你今年乃本命年,这红手绳,便与你挡灾!」 不说这红手绳如何来的,可见道长亲自替她戴上,林蔓心中多少有些感触。 谢了一声后,「等我这几日将家中事儿忙完,便来陪师父常住一段时日!」 道长却是笑了,「只怕你并非想陪为师常住,是想要为师替你讲解那心法罢!」 林蔓勾唇,「知我者,果真是师父也!」 眼见天色不早,她也没再多有逗留,同道长告辞之后,几乎是连跑带跳下山,打马回了家。 到得家中时,恰好是晚饭时。 这桌上除了一桌子的荤菜外,还清炒了一叠藕片。 林蔓并未吃午饭,瞧着这一桌子的菜,肚子里的馋虫早已起。 洗手坐下后,由着白老爷子动了第一筷子,所有人都开动起来。 林蔓本是想去尝尝那藕的,可想着林燕风入那池子里只因白氏想吃,她那筷子则又转了个一个弯儿,去夹了别的菜。 然,当她见着蓝淄欲要去动那藕时,筷子立即招唿了上去,毫不客气道,「这是你该吃的吗?我爹踩着冰块去池塘里摸来的藕,就因我娘要吃,你敢动筷子?」 「蔓儿!」林燕风闻言,轻喝了一声,「这是大家吃的,莫闹!」 林蔓悻悻闭嘴。 可蓝淄却是不敢去夹了。 他讪讪一笑,去夹了一只鸡腿在林蔓碗里,「蔓儿妹妹,今日你跑来跑去的辛苦了,多吃些!」 而后,自己趴着吃饭。 林蔓说的那句话到底是起了作用的。 这饭桌上,无一人去动那盘藕。 便是林燕风叫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吃,二老只道牙口不好,咬不动,不吃。 可他们这牙齿还好着呢。 再让蓝淄吃,蓝淄只讪讪一笑,说自己不爱吃。 那一盘藕,除了白氏之外,竟是无一人吃。 为了不浪费,白氏只得自己吃完了。 晚饭后,林蔓头一回如此勤快的去帮着将碗给刷了。 在道观里,只要她在,这刷完的活计必然是她干的,是以现如今觉着能着白氏做些活计也是极好的。 刷了碗,洗漱完,她则独自一人去屋顶待了会子。 大年初一没有月亮,便是连天都黑沉得有些压抑。 夜晚的风有些冻人,直到她冻得连鼻子与手都通红了时,这才从屋顶上跃下来,回了房。 隔壁的房内再没了那个少年,林蔓总觉着有些不大适应。 明日大白氏与小白氏要来拜年,白氏做好了准备,示意让蓝淄明日搬到隔壁,可出东厢院里的两间房来招唿她们。 林蔓本是想着空着罢,可空给一个再不回来之人,未免有些可笑,便全程不语,算是默认了。 大年初一,愿他过得热闹。 唔,罢了,那人不太喜欢热闹。 那便,祝他大仇得报,实现心中抱负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一十四章:自己想买啥就买啥 大年初二,吃过早饭后,大白氏与小白氏两家似是约好了一般,一齐出现。 白氏是忙着招唿众人,又要准备午饭,幸好林蔓在端茶倒水上还能帮不着忙,再加之几个周慧也不懒,直接去了灶房帮白氏。 过不得多会子,白贞贞与王玺这才来了。 鞭炮一响,一大家子知晓是这夫妻二人来了,都齐齐迎接了去。 王玺先是给老丈人拜了年,孝敬孝敬了一番,这才拿出早已备好的压岁钱,给那几个小的一人一个。 依旧是五两银子。 几个小得拿了银子,嘴甜的不行,连连围在王玺身边唤着姨父姨父。 白贞贞的身子如今已有七个月,显怀的很。 衣衫穿了大一号的,整个人都显得要臃肿了些。 唔,瞧着也是胖了一大圈。 大白氏与小白氏见了,忙是拉过了她,几个姐妹坐在大厅里叙旧聊天,这话题离不开白贞贞如今怀了这个,身子怎么样,是否笨重否,可是难受?吃东西能吃得下? 林蔓对这些不懂,也不爱凑热闹,倒完茶后,便干脆去灶房里帮着白氏打下手去了。 先前虽说不会生火,可如今的技术却是越发娴熟了。 本也不难,只要将柴禾镂空的搭建起来,给火生长的空间,这也就燃起来了。 对于周慧,白氏是无比满意的,毕竟这姑娘为人心善,做事勤快,也不抱怨,当真是个好姑娘。 在灶房里忙活了一阵,白氏见这灶房内仅林蔓、周慧与她三人,便将湿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一番,在从腰间掏出一个以红纸包好的银角子,塞到了周慧周中道,「这是我另外给你的压岁钱,你收好着咧,莫要被你那几个姐妹给瞧着了!」 「不不不……」周慧忙是推脱,「这钱我不能收的,本来便麻烦了您不少,这钱哪儿能要!」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白氏轻声一笑,将钱重重的拍在了她的手心,「自己想买啥就买啥,不想买啥就留起来,等日后想用了再买!」 周慧只觉着眼睛忽然有些了湿润。 明明白氏是一个姨母,可却觉着她比自家娘更要亲些。 银角子握在手中似是很沉重,她攥了攥,声音有些哽咽,「谢谢!」 白氏笑着,「你这丫头还要如此客气作甚呢?你在家中帮我不少,这是应当得的,快收起来快收起来,免得被人瞧见了!」 对于其余侄子侄女,白氏觉着虽说没有瞧得起那个重瞧得起哪个轻,可周慧在她眼里却是不一般的。 毕竟她做事勤快,在家的这一年,里里外外帮了她不少,这才让她轻松了许多。 周慧点头,将银子收了。 恰好将钱往怀中一塞,大白氏便出现在了灶房门口。 边带着笑意边走来,「瞧老四那老大的肚子,只怕是会生个大胖小子出来,这回可好了,四妹夫都高兴坏了,终于呀,老四也要生了!」 白氏笑笑,「能替家里添人丁,自是极好 的!」 「可不就是么!」白氏走来,捲起来袖子,「有甚要帮忙的否?这一家子人,光你一人也怕是忙不过来!」 白氏忙是挥手,「不用不用,你这大老远的来也累着了,快些去屋里坐着歇会,这菜我早就备好了,只等炒就成,不忙活!」 可大白氏却是不听,执意要来帮白氏搭手。 将周慧给撵了出去,大白氏终于入了主题,「老三啊,我麻烦你的那事儿,怎么样了?」 她所说的,是周慧的婚事。 白氏抿了抿唇,正色了起来,「大姐,慧姐儿这人不错,我也想让她嫁个好些的人家,这一时间也未寻着个合适的,不如再看看?」 「看甚啊!」大白氏着急了起来,在一旁择着白菜,一边道,「我家姐儿今年可要十六了,等寻好人家,大定小定一走,可就得大半年过去了,若再不寻着合适的人家,这日子可是不等人呀!女子青春可不就这两年?」 白氏却不贊同她的说法,「婚姻大事,哪儿能急得来?依我看,这事儿还是慢慢来的好,这是一辈子的事儿,你瞧瞧咱们老四,不也到了二十才嫁人么,还嫁了个好郎君!」 「有几人能跟老四相比的?」大白氏道,「不论是样貌,身段,你瞧瞧我家慧姐儿哪样比得上老四?老四是咱家祖坟上冒了青烟才寻了个好夫婿,可咱们慧姐儿可是被退过一次婚的人了,哪儿还有挑选的份儿? 我跟你大姐夫的意思,是想让三妹夫在你们铺子里好好挑挑,挑个能会手艺的,未定亲的就成了,也不看那些琐琐碎碎的条件,差不多就成! 我家娟姐儿这马上要到说亲年纪了,这慧姐儿不出嫁,哪儿能有让她先嫁的道理?」 说起来,这都是为了周娟在做考虑啊。 白氏闻言,嘆了口气,停顿下了手中的活计,「这慧姐儿娟姐儿都是你生的姑娘,怎的你还要看得一个轻一个重呢?都是你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咋不多替慧姐儿考虑考虑?」 「我咋没替她考虑了?」说起此事,白氏便觉着气人的很,「没替她考虑,我还能给她寻个如此好的婚事不是?这婚事是她自己作,生生的给作没了,这事儿能怪谁?还不是她自己?」 便算是先前唐家那门婚事,也是因她自己心里打了如意算盘。 白氏摇了摇头,将切好的菜用一个碗盛起来,又将铁锅给刷干净,再放入猪油。 「总之,此事我会多注意着的!」 「你做事,我放心!」大白氏将白菜择好了,语气软了些,「我现在的心病就是这孩子了,只要这孩子将婚事解决,我这心头大病也算是落下来了!为了她这婚事呀,我跟你姐夫,可真是夜夜睡不着啊,总觉着这心里似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 白氏点点头,等有开了,熟练的将给放了下去,应声道,「我知晓了,晚间好好同二郎说说,让他去铺子里物色个好些的人家,我毕竟不在铺子里常逛,他熟!」 听得这话,大白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蔓在一旁全程听着二人说话,埋头烧火时,瘪了瘪嘴。 明明是一样的女儿,她却喜欢将一个看得轻,一个看的重,这一碗水都端不平,嘴里还说着是为了周慧好。 有够虚伪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一十五章:又想知道什么 饭桌上,一大家子坐下来吃饭时,大白氏等人见得沈景安未在,不禁好奇道。 「哎?老三,你家景哥儿呢?今儿个没见人我就好奇了,咋这吃饭还不来?」 说起这沈景安,简直是这一大家子的一块心病。 尤其是老爷子,皱着眉头一脸不悦道,「你吃你的饭,提人家作甚?莫非这饭还堵不上你的嘴了?」 从白老爷子的那态度完全可看出来,这沈景安似乎一下成了家中不可提及之事。 大白氏眼珠一转,瞧瞧问了一旁 的白氏,「老三,人怎得了?跑了?」 这童养婿,到了一定的年纪,若是不想娶那家姑娘,说不定还真就跑了。 白氏愣了愣,而后道,「无甚,吃饭罢!」 似乎这一家子都不愿去提及沈小哥。 可越是如此,白氏便越是好奇了。 她又跑去问了白贞贞。 白贞贞对这些消息的确是毫不知情,想了想,「三姐既不愿说,那便莫要问好了,吃饭吃饭,大过年的,你瞧咱爹都不开心了!」 白氏与白贞贞关系向来便好,若说白贞贞不知晓是怎么回事,大白氏定然是不相信的。 且见她一脸都不好奇的模样,大白氏心中便想着她定然是知晓此事,只是不愿同她说罢了。 如此一想,她这心中便不乐意了。 可再撇见蓝淄时,她又嘶了一声。 她从未见过蓝淄,这也是头一回见。 那男子样貌生的不错,人也十分标志,加之这人与沈景安性子又不大一样,瞧瞧瞧瞧,他嘴里说话一套一套的,几句话将将老爷子与一屋子的男人都给逗笑了。 大白氏又好奇了起来。 侧到白贞贞身边问了一句,「那人是谁?」 对于蓝淄,白贞贞还是听过的,当下唔了一声,「三姐近来收的义子!」 义子? 大白氏嘶了一声,眉毛皱了起来,「这是义子?瞧着二十来岁,比老三小不了多少呀,怎的就是义子了?还是说……那景哥儿没了,这人将是蔓儿未来的夫婿了?」 她这声音虽然轻,可林蔓与蓝淄都是习武之人,听力极好极好。 二人不约而同撇了一眼大白氏。 尤其是蓝淄那看似随意的一眼,却让大白氏心中莫名的有些发虚起来,下意识的低头装作了去夹菜的模样。 蓝淄唇角勾起,长眸轻眨,端起酒杯,又同几位长辈敬起酒来。 待得吃完午饭后,大白氏的八卦之心越发起了,见这院子里无人告诉她,她则干脆去拉了周慧,问起沈景安之事。 周慧自然是知晓沈景安走了的。 可也深知自家娘这性子,若是她说了,只怕这嘴巴子又该碎了。 于是她便装傻道,「三姨也未将此时与我说,我哪儿会知晓?娘若想知道,直接去问三姨不就是了么?」 「嘿,你这死丫头,你这是要讲胳膊肘往外拐呢?」大白氏对周慧的态度极为不满意,「谁才是你娘啊?问你这么个小事儿你还不说,这还能是甚机密事不成? 再且说了,前段时间不是那景哥儿才考中童生么?怎的这人就不见了?莫非是有了功名在身,瞧不上他们家了?」 说道后头,大白氏竟是有了些幸灾乐祸感,「让他们炫耀去,这下好了,人都寻不着了!」 周慧闻言,只觉着头疼的很,「娘啊,三姨跟咱们是一家人呀,您这怎的还能是一脸看戏的心态?」 「我怎的就是看戏了?」大白氏白了周慧一眼,「倒是你,在人家家里吃了几顿饭,却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晓了,你可要记住,你姓周不是姓林,你在这家里是个外人!」 周慧是越发的听不下去了。 是在不知晓,为何大白氏竟会是一个如此之人。 她粗粗吸了口气,「好了,我去帮三姨收碗去了!」 「哎,回来!」大白氏见她要走,忙是拉住了她的袖子,「那叫蓝哥儿的,是咋回事?」 周慧有了几分不耐烦,「您又想知道什么?」 「什么叫我想知道什么?」大白氏对她的态度极为不满,「我说你这丫头,现在是不是不将我这娘给放眼里了?在你三姨家翅膀硬了不是……」 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周慧当真是无奈的很,「您有事儿就说,不然我就去帮着姨娘洗碗去了!」 如此,大白氏这才终是停止了那噼里啪啦的吐骂声,正色问道,「我就想知道,那蓝哥儿是谁?是不是景哥儿人不见了,便又出来了个蓝哥儿,是个你蔓儿妹妹做夫婿的?」 周慧真是要笑了,「娘啊,您这想甚呢?蓝大哥是四妹妹的大哥,如今唤三姨三姨夫为义父义母,您这心里想的都是一些啥,怎的老想这些东西?」 「嘿,我想甚了?」大白氏不悦,「这不是人之常情的事儿么?你蔓儿妹妹可是这家中独女,如今这家中越发的有家底了,可不得招个夫婿上门来?不就是承认上门女婿么,这有甚丢人的?咱们村里不也有上门女婿么?」 「成了成了成了!」周慧只觉着自己听不下去了,「好了,您爱怎么想便怎么想罢!」 「你这丫头,你当真是要急死我呀你,若拿哥儿不是拿来给蔓儿做夫婿的,你还杵着作甚呢?」大白氏道,「今儿个我瞧那哥儿不错,会说话,你三姨父口口声声都在夸赞他,想来是个有本事的,你如今这名声,能嫁个这样的便是咱家烧高香了,还要杵着不成?」 这是,要叫她下手? 周慧气得连唿吸都差些顿了顿,她勐吸了一大口气,头一回对大白氏说话如此重,「娘啊!我只将蓝大哥当大哥看待啊,我若无人娶不嫁了成么?您若瞧不惯我,我便自立个女户,你们当我是嫁了成么?莫要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我往坑里推啊!」 说罢,她再未理会大白氏,迳自跑了。 大白氏见此,喊了她两声得不到回应,冷哼了一声,「好啊你,有人替你撑腰了,翅膀硬了不是?瞧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一十六章:我不会跟娘说的 吃过午饭后,除去白氏、林蔓、周慧三人在灶房里忙活着刷碗清理卫生后,其余人则坐在了大厅里,该是聊天的聊天的,说八卦的说八卦,一大家子聚集在一起,好生的热闹。 待到申时中旬后,便是商讨着要晚上歇息之事了。 王玺再一次的提了出来,让大白氏与小白氏的去在王家歇脚。 王家条件好,还有人伺候,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是以……白氏辛辛苦苦捣腾出来,铺好的床铺,这便又空了。 直到吃完晚饭后,三家人出了门,去了王家 ,这院子才算清净下来了。 大白氏要去王家,周慧却是不去,死活留在了白氏家,论大白氏说甚也不去。 大白氏对这女儿本就看不重,便也由得她了,爱去不去。 待得所有人走后,白氏这才准备了一家人吃的晚饭。 加之有白日的剩菜,晚饭做的可就要简单做了。 饭桌上,白老爷子连连嘆息,同白氏道,「你那两个姐姐当真是虚荣的,老四男人不过是客套说上一句,这两家便上赶着过去了,这家里难道还没个让她们歇脚的地方不成? 这简直是丢尽了我的老脸,我这脸啊,都被他们丢光了啊!你说老四男人若是心里有计较,日后这老四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白氏替老爷子夹了菜,温柔笑笑,「我瞧着四妹夫不是那样的人,爹啊,您就莫要多操心了,过年么,这不就是讲究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姐二姐也不常去,就过年去歇个脚罢了, 不妨事,不妨事!」 可白老爷子却是想越是觉着不得劲,「你那大姐的性子你不知晓啊?」 见的周慧在,他那话又不想说的重了,「等她们回来,可要好好说说她们,去年去了也就罢了, 老四刚嫁去,做几个姐姐去瞧瞧,那也无可厚非,可这连续两年的一大家子都去了,人王家是什么家啊,若是被外人笑话了,这老四日后要怎么抬得起头来? 这坊间有句话如何来说的,所谓门当户对……咱们家什么情况你知晓,老四嫁给那王家,本就是攀了高枝儿,如今可好,你那几个姐姐还要跟着一起往上爬,也不嫌人家说,也不怕丢人!」 老爷子说了这一大通,白氏轻笑不行,「您啊,就是操心得太多了,这大姐二姐去了老四家也是好的,恰好我明儿个要回老宅里拜个年,也少了招唿她们,我这去的也放心!」 「你这姑娘……」闻言,白老爷子轻笑一声,「就你这姑娘的心眼最踏实了,打小啊,你跟你四妹就是个踏实的性子,好!」 又生怕周慧会多想,白老爷子便又补充道,「慧姐儿你可莫要乱想,姥爷未说你,你跟你娘不一样,是个懂事的孩子,是个好孩子啊!」 周慧摇头,「无事,我不会跟娘说的!」 大白氏的所作所为,莫说旁人,便是她这个做女儿的都觉着脸上无光的很。 她偶尔会想,都是一个爹娘教养的,为何其余的几个姨娘一个比一个好,偏生自家母亲,却是这种性子。 饭桌上有了片刻的沉寂。 林蔓赶忙转移了话题,喊咬着筷子道,「娘跟爹,明儿个要去朝阳村么?」 白氏点头,「是了,好歹也是你奶,平日不回家瞧瞧也就罢了,这过年还是要去拜拜年的……唔,你就不用回了,我同你爹坐马车去,将东西往宅子里一放,便立马启辰回来。 这来回近百里的,路上也折腾,你干脆在家跟大哥大姐玩儿罢!」 说实在,林蔓的确是不想回老宅的,尤其是一想着要见到陈氏,那心里更是难受的不行。 再听白氏说,只将东西放着便回来,便也放心了些。 应了一声好后,一家人不再纠结于这些小事上,快快乐乐的聊天吃起了饭来。 吃完晚饭,收拾好了碗筷,林蔓抱着肚子在院子里消食。 也不知是否是因要长个子的缘故,近来她的饭量增加了不少,可她吃的多,却也不见长胖,倒是去年的衣衫,今年着实不能穿了。 晚上,周慧选择了与林蔓睡。 如今二人关系已算亲密,林蔓倒也不介意了。 洗漱完,躺到床上后,周慧盖好被子,翻了一个身,酝酿了许久,终于同林蔓问出了口,「四妹妹,沈小哥不在,你可心伤?」 「什么?」怎的忽然又提起了他来? 周慧感嘆道,「先前见你一脸无事的样子,便也未曾问你,只是我娘今儿个提起来时,我才在想,他这一走,你是否也是不开心的……毕竟先前,大家都已接受了他将是你未来的夫婿。 不论是我家还是旁人家,都将沈小哥当做了你未来的夫婿,且我也看得出来,你待沈小哥是不一样的,会关心着他的喜怒哀乐!」 林蔓闻言,笑得不行,「大姐说什么呢,我还小,可不是谈论这些情感之时!」 「我知晓你还小!」周慧抿了抿唇,「可你其实懂的比谁都要多,先前还劝说我,要自己独立自立呢,倘若你不懂,我也不会同你说此事的!」 她话一落,沉静了半响。 林蔓吐了口气,在床上翻了个身,正面看着周慧道,「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将是你的过客,你的生活是自己的,无论是你的父母、孩子、或是郎君,其实在你的生命中都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他们的存在就是在某个时刻,教会你一些事情,让你懂得一些事情,然后再离开! 所以,沈小哥走了,我不难受,也不伤心,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过,我同他之间就好比是一个过客,终究有一日会分别!但没有谁会为了一次分别,却抑郁的连自己今后的人生都不过了。 养只宠物丢了尚且还会难受呢,何况是一个人呢? 所以啊,大姐啊,你别瞎想了,我真没事儿,我的花季人生才刚到十二呢,今后还要许多年让我享受的呢,我怎会为了一个小屁孩儿伤心呢?」 她说完之后,没有半点的失落。 周慧看着她,自己深思了许久。 原来,这世上真有洒脱的人啊,能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十分开,能悟出许多她们所看不见的道理。 听着耳边传来均匀的唿吸声时,周慧唇角轻轻一勾,道了一句,好梦。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一十七章: 某人想要挨打了 第二日一早,白氏与林燕风吃过早饭后,便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礼品匆匆上了马车,赶去了朝阳村。 今儿个是想快去快回的,便也干脆一直架着马车罢了。 毕竟纸这东西永远是包不住火的,如今铺子的生意越做越好,只怕老宅如今不知晓,可过不得一段时日也定会知晓的,既是如此,白氏与林燕风一合计,觉着也没了那隐瞒的必要。 不如不遮不掩的罢。 再且两家都已分家了,当初老宅都已能如此绝情的将他们赶出去,这情分在心里早就凉了。 待得夫妻二人一走,这院子便只剩下了无人。 白家二老,蓝淄、林蔓、周慧。 三个小的本是想着是否要去街道上逛逛,今儿个初三,有些铺子也开了门。 加之孩童们也喜欢在大街上结伴玩闹,那大街之上定然也是热热闹闹的。 可想着家中二老一个眼睛不便,一个腿脚不便,为了照顾二老,他们便也只得在家中玩儿了。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林蔓找了硬纸板,自己制作了一套扑克,而后在教他们如何玩跑得快,规则如何,输赢如何。 唔,输的人在脸上贴一条以纸做的长鬍子。 起初,蓝淄与周慧对这个规则懵懵懂懂的,并不是太了解,林蔓一人独占上风。 玩过几把后,蓝淄摸清楚了其中的套路后,接下来便是他一人独占鰲头。 林蔓与周慧的脸上已被贴满了许多条。 然,最惨的是周慧。 玩了好半响,虽对这个游戏摸的差不多了,可偏生就是斗不过这二人。 是以,当到了做中午饭时,她脸上的纸条已贴的再无处可贴。 如此,她直接将脸上的纸条给扯了下来,再道,「我去做午饭,你们玩!」 「哎?」林蔓伸手要去抓她,可她却是飞快的熘出了大厅。 那背影,似是落狂而逃。 林蔓笑的不行,「别怕啊,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 然,周慧却是不曾回应她。 白老爷子一直在旁旁观着,见此,嘴都乐的合不拢,「你们两个好小子,联合起来欺负你大姐,瞧,你大姐都被你们给吓跑了!」 「天地良心啊!」林蔓将桌上的自制扑克小心翼翼收了起来,「姥爷,您可是一直在旁瞧着的,咱们哪儿欺负大姐了,您瞧瞧我这脸上,这都快成白鬍子老翁了!」 看见几个小的开的,老爷子便开心。 他笑得一双眸子都弯了起来,「不管,总之我就是瞧见你们两个联合着欺负你大姐了!」 「哇!」林蔓哗的一声,眼泪就要落下来了,「姥爷偏心,姥爷帮着大姐不帮我!」 老爷子身手点了点林蔓的额头,「你这贫丫头,姥爷何时不帮你了?」 「是了是了!」蓝淄附和道,「咱们都知晓的,爷爷可最是疼你的!」 「哼!」林蔓眯着眸子看他,将脸上的纸条一把抓落,「这还不是你不让着咱们么?你倒好意思来开抢,哼哼,看招,瞧我今儿个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花一落,只见林蔓忽然同他一扑而上。 若不是蓝淄练过,还当真会被他给扑倒了,而当下他只侧身一躲,笑得灿烂,「看来某人想要挨打了!」 「来来来,让我瞧瞧想要挨打的是谁!」 于是,二人赤脚空拳的在屋子里闹了一番,可生怕将屋子里的东西给弄倒了,便又转移到了外头去。 老爷子也不喊,知晓二人是在闹着玩儿,也知晓蓝淄会让着林蔓的,仍有着她们闹腾去了。 林蔓这几日都未曾练功,也未施展拳脚,如今这赤手空拳而上,还真是打不过蓝淄。 再加之冬日的衣服有几分厚,动作也略显得有几分笨拙。 蓝淄占了几次上风后,得意了,「啊呀呀,看来你这些时日功夫有退步啊!」 退步?! 林蔓眼眸一眯,心下一狠,一记无影脚便招唿在了他的屁股上。 而后,站定身子,「哼,不跟你玩儿了,我要去帮大姐做饭了!」 今儿个的午饭,白氏早便已留了出来,五人吃的也不多,只需热热便好了。 到得灶房,周慧已将火给生好,林蔓直接让她去忙活,自己拿了柴禾过来小心添着。 才添上一块呢,蓝淄便又跑到了灶房里,非要同林蔓挤在了灶前的小矮子上,嬉笑道,「妹子你乃千金之躯,这等噼柴烧火的事儿,就让咱们这粗人来做,您歇着去!」 一个您字,用得可谓十分灵魂。 林蔓一脸狐疑的看着他,眸子眯起,似是在东西一场大阴谋的感觉,「无事献殷勤,说,你是看上了我财产还是我的姿色?」 蓝淄一噎,「姿色?」 眼睛不自觉的往她胸口上撇,「不是我说,你这姿色在哪儿?」 「下流!」林蔓呸了一声,示意他无事就赶紧滚,莫要在这碍手碍脚,坏了她的生火大事。 可蓝淄却执意的让她去写歇着。他来。 于是,二人又引发了一场小小的口水战争。 周慧将饭煮好,瞧着这二人,笑的不行。 这二人明明都像个孩子一般,却又爱装大人,可是两人混到了一块儿,就想小孩似的,偶尔打闹,偶尔闹别扭,前一刻二人还吵的不可开交呢,下一刻便又成了好兄妹。 这种戏码,周慧见多次了。 最终,还是二人合力的生了火,热好了这顿饭菜。 吃完午饭后,周慧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继续跟他们玩儿扑克。 两人不好玩,于是……林蔓便又翻出来了一套围棋。 围棋,还是自己觉得好玩买的,也未下过。 蓝淄见此,还十分诧异于林蔓竟想跟他下围棋?而林蔓却是摇头说no,教会了他玩五子棋。 五子棋甚是好玩,二人你堵我,我堵你的,一个下午悄然过去。 傍晚十分时,林燕风与白氏这才从朝阳村内回来了。 林蔓兴奋得去外头迎接,可当白氏下车时,她见着脸上那把巴掌印时,林蔓眸子冷了起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一十八章:为了闯荡江湖? 白氏被打了,是被陈氏打的。 陈氏也不知晓是从哪儿听来了风声,知晓了林燕风一大家子如今赚了钱。 而夫妻两人此回去拜年,对于赚钱之事绝口不提。 尤其是,陈氏看着他们乘坐马车而来,还给了她一块银角子时,便想着他们有钱之事,只怕这十有八九是真事儿。 可在看着他们给的这点礼品,她这心里便气不打一处来,大闹了一顿,指着林燕风骂了一通的不孝子,最后再将趁起不注意,直接给白氏用力的拍了一个大耳光子。 林燕风当时极怒,可那大人之人又是他母亲,便算心中再有不悦,他到底还是隐忍在了心里。 当林蔓知晓了这些之后,当真是又气又无力。 她同林燕风道,「爹啊,现下不比先前了啊,咱们是被上房赶出来的,您忘了当时他们是怎么将咱们赶出来的么?区区几十两的银子,您觉着上房会没有么? 您每个月工钱五百文,一分不差的交给上房,上房偶尔卖点鸡蛋,再卖些猪崽子甚的出去,这一年也能赚个家里的开销,且大伯也给上房每年都拿钱,积攒了这么些年,她却是一个铜板都不拿出来救急,这安了什么心思,您这心里不是应该要比谁都清楚么? 怎么,怎么您今儿个就要如此煳涂了呢?还让我娘挨打了呀?那上房本就欺压我娘给欺压惯了,您倒是真好啊,还要特意将我娘给送上去挨个打? 这大过年的,难道非要去触这个眉头么?」 林燕风对此事也自责无比,再加之一听林蔓如此说,心中五味陈杂,不是滋味。 还是白氏在一旁拉了她,「好了,这事儿你也莫怪你爹,你爹也不知晓的!」 「不知晓?这么多年了还能不知晓?」林蔓气的不行,「上房什么秉性什么脾气,别人不知晓,咱们家还能不知晓么?这都一起生活了多少年了。 咱们本来也是被赶出来的,可是您这二位却要上赶着去给人家拜年,有时候我当真就想不明白了,为何您二位非要作践自己吶?狠点心下来不成?」 林燕风此时心中极为不好受,本想让林蔓莫要如此说长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道,「这事儿是我不对,日后定是不会再让你娘受委屈了,老宅那边,以后便是去,也是我去罢!」 「你去?」林蔓扶额,「以我之见,还是莫要去了,晾两年罢!」 林燕风是个孝子,林蔓也不妨碍他去做这个孝子。 可前提是,他想去做这个孝子的时候,莫要将他们给拉上。 毕竟,林蔓觉着自己并不想去尽这个孝道,白氏也没义务去尽这个孝道。 偏生林燕风平日里待她极好,林蔓此时便是有重话,也只觉着说不上来。 林燕风也不知是否将她那话给听了进去,当下未曾哼声。 …… 发生了不太愉快之事,当夜的晚饭吃的很简便。 晚饭过后,林蔓拿了一壶酒,飞上屋顶迳自喝了起来。 蓝淄见此,飞身而上,夺过她手中的酒,不带半点嫌弃的自己倒了一口,「瞧你这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怎么,是谁又惹着你了?」 随着酒喝得越多,林蔓的酒量也越发的好了些,她已喝了几大口,这才觉着有些微醺的感觉。 瞧着那黑压压的天空,嘆了一声,「你说,一个人要做了什么事情,才能让另外一个人彻底的死心,绝望?」 蓝淄不懂,皱眉看着她。 林蔓嘶了一声,再道,「你知道我为何要学武么?」 蓝淄摇头,猜测道,「为了闯荡江湖?」 「才不是呢!」她喝笑一声,拿手拍了拍蓝淄的肩膀,「因为先前我在老宅时,家里所有的人都欺负我,不是,不仅仅是欺负我,还有我娘亲,所有的人都来欺负我跟我娘,我爹每日早间要去干活,傍晚才归家来。 我娘几乎从早干活到晚,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还有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睡的懒觉,可一觉睡道日晒三竿!可上房有个老巫婆,一瞧见咱们歇下来,她就浑身都不对劲了,想方设法的要来折磨咱们。 这就算了,还有哪些堂兄堂妹的,也非要来找这个不愉快! 那个是我就想啊,我要是会功夫多好,我要是会了功夫,我特么还怕这些人?开什么玩笑,只要敢对我叫嚣,我特么分分钟削死他们!」 说到此处,蓝淄点头表示认同,「嗯,这跟我的蔓儿妹子的确象!」 「是吧!」林蔓得意一笑,「所以我才让自己强悍起来,所以我也不愿意去上房,特么的,没想到的是,上房那老巫婆不仅仅不收敛,今儿个还将我娘给打了,真是让我恨的牙齿痒痒!」 「这简单啊!」蓝淄喝了一口酒,当下道,「看不爽,直接去教训一通不就成了?」 「你说的简答!」林蔓白了其一眼,躲过了他手中的酒壶,自己又喝了一大口,「她这老胳膊老腿的,若是出了点甚问题,咱岂不是要背负了一条人命?我虽然恨得她牙齿痒痒,可也不愿意去做这个杀人兇手!」 「整蛊人的法子多的很,为何非要杀人?」蓝淄坏坏一笑,「你附耳过来,我与你说!」 林蔓顿时一下便来了兴趣,将耳朵凑过去后,蓝淄在她耳边而语了一阵。 冬日的风极冷,可男子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朵上时,那耳根倏地红了。 二人之间并未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只是寒冷的天里,那温热的气息与这天气这不相符。 听完之后,林蔓眸子先是一亮,而后暗了下来,「罢了,便算你说的不错,我也不能再去老宅不是?罢了罢了,不说这事儿了,若是那老巫婆敢来咱们家,我定要给她吃吃好果子的!」 蓝淄吃笑,「这天气可还冷,屋顶凉,回房睡罢!」 林蔓却是不下,抱紧了酒壶,揉了揉被冻得通红的鼻子,「哪儿凉了?我倒觉着这风吹的好,让我脑子能更加清醒,唔,你要回房你去!」 「那怎么行!」蓝淄当下摇头,「你这一个喝酒有甚意思?快分给我些!」 「不给!」林蔓抱着酒壶,死死不撒手。 于是二人,在屋顶上又是一阵闹腾。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一十九章: 什么叫将人踢开呀 大年初四,大白氏等人在王家吃过了早饭后,这才回了白氏这。 坐了不到片刻的功夫,这年便算是拜完了,纷纷提着包裹大包小包的回了家。 去了王玺家,打发回来不少好东西,这无论是大白氏还是小白氏,脸上都挂着满满笑意。 本身小白氏还介意着赵润与沈景安一起考童生,这沈景安榜上有名,自家儿子却落榜了,可如今那少年不知去了哪儿,对她而言,这也算是心里平衡了些。 这人之间本身便有攀比之心,白贞贞她是比不了了,可白氏她却想比下去的。 她是四姐妹当中过的最惨的一个,没有儿子,被婆家欺凌,如今眼看她这一步一步过得要比她们都好了,若是再来一个有功名的姑爷,她这心中便有些不大舒坦了。 不是见不得自家姐妹好,只是本来不如她的人,瞧着这日子一年比一年的好,她总觉得自己似是被比下去了的。 尽管她在面上从未表露这些,可心中却是如是想的。 谁都有自己的私心,小白氏也并未觉着这有甚不好意思的。 这一回,大白氏连周慧也带走了。 总觉着周慧在这帮着白氏干活儿,她这心里不痛快,明知晓周慧不想回家,却依旧拽着她走了。 走时,她回头看了无数次林蔓,那眼里,是依依的不舍。 林蔓也实在是无法子, 毕竟大白氏到底是她亲娘,尤其是大白氏跟她那次闹过一次之后,对她似乎也存在了意见。 待得人走了,白氏这才嘆了一声,「你大姐啊,是个不错的姑娘啊!」 林蔓点点头,表示认同,「我也觉得是!嘶,这怎么就跟爹娘性子不一样呢,我瞧这家里,也就大姐这性子最好了!」 白氏笑笑,算是认同了林蔓的话,而后在将她拉回了院子里。 然,大年初四之后,前来拜年的人便多了。 起先是白家村的人。 如今林燕风开了一个如此大的铺子,又挣了不少的钱,白家村里的那些个亲戚便纷纷上门来主动拜年了。 说是说来看二老,可话语之间都是在与林燕风拉关系。 而最累的却当属白氏了。 有人拜年,便得给人做饭吃。 这大过年的罢,饭菜可不能普通了,得杀鸡宰鱼的上着。 招待完了白家村的亲戚,铺子里的活计又纷纷上门来拜年了。 尤其是林燕风还收了几个资质不错的徒弟,那些小伙儿嘴上可甜了,一口一个师父师娘的唤着。 等将拜年之事忙活好,却已是到了初八。 初六之时,铺子里便开了工,到得初八这日,铺子里所有的程序也都差不多的上了正轨。 林蔓这几日似乎悟出了一些心法的真谛,痴迷了一般得开始钻研了起来。 可在初九这一日,花爷却上门了。 他来时,还带了礼品。 惊讶的自然是整个院子里的人,尤其是当花爷说来找林蔓时,白氏更是连走带跑的将林蔓给从房里拉了出来。 花爷有副好嗓子,更有一张好容貌,白氏自然是迷他的,尤其是一见着真人,总觉着有几分走不动道儿来。 可林蔓却是没这么客气了。 到得大厅,见得花爷竟是已喝上了茶,当下走了过去打了声招唿,道了一声过年好。 花爷亦是回了一声,而后也不同林蔓多转弯,直接说了自己的来意。 「本身我也无须亲自上门来,但这大过年的,如此也显得有诚意些!」对方明明是有事要同她商量,偏偏还端着一个腔儿,「我与你之间的契约,过完这年便也到期了,不知……可还要续?」 「这个……」林蔓也知晓他只怕是因此事来的,当下想了想,一脸的为难。 「续,我自是像续的,可这戏本子写的毕竟是精力有限,每回都要出一个不一样的,我这脑子都快想晕了!」 花爷看着她,轻轻抿了一口茶,让她继续说。 林蔓嘿嘿 一笑,「就是我想了想,若是能将降低一半,咱们这约,就继续续下去!」 每年六个戏本子。 六个,林蔓觉着自己还能承受得住。 大不了抽两天的空给它一次性的写完了,可十二个,的确有点费精力了。 等这年一过完,地里的雪一融化,她的重心便要放到田地之事上了,哪儿还有这空闲时间来写戏本子呀。 尤其是沈景安不在了,她连个替她抄的人都没,每次写完之后,还要自己照着沈景安的笔记,一笔一划的抄好,太麻烦了。 花爷闻言,对于林蔓的讨价还价似乎已是料到,他唔了一声,「去年,是谁跟我谈条件时,上赶着给十二个戏本子呢,怎么一到今年,这铺子里的生意好了,就要将人踢开了不成?」 「天地良心啊!」林蔓道,「什么叫将人踢开啊,您这一年的名声哪儿还小了?咱们这最多就算一个共赢罢了,再且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我去年一年给您写了十二个本子,这十二个本子哪个不是一场比一场好,只怕您光吃这十二场戏都能收入不菲了!咱们铺子这一年,铁定没您赚得多!」 这倒是实话,否则他也不会主动上门来找她。 花爷想了想,「八个,八个本子,我便与你继续签订这单生意!」 「八个……」林蔓表示一脸的为难。 然,他则似做无意道,「今年,周边的好几个员外家有喜事,可已提前将我预约了!」 「行!」林蔓眼眸一亮,一改一脸为难的表情,「那就八个,您想要啥的跟咱说,那几个员外家的喜事是甚吶?您都跟我说说,若是有过寿的,咱们写贺寿本子,若是有娶亲的,那便写迎亲本子,定然写得让您满意,也让那院外瞧着欢喜!」 「出息!」尽管林蔓一脸谄媚得模样,可花爷却觉着她这人并不讨厌,嗤笑了一声,「既是如此,我今日已带好了合同来,你只需按下手印便可!」 说着,还当真是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张写了契约的纸,与一盒印泥。 林蔓一见,抬头道了一句,「我怎么觉着,花爷你这是有备而来呢!」 花爷并不否认,示意林蔓按下手印。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二十章:不去花这冤枉钱 契约这东西,定是不可乱签的。 林蔓先是拿着瞧了一番,确定了无任何可钻的空子后,这才在自己的名字上摁了一个手印。 而后,她与花爷一人一张。 瞧着契约上的那个鲜红手印,林蔓越想越是觉着不太对劲。 她嘶了一声,带着怀疑道,「不是,您就料定好了,我会签了这契约?毕竟咱们家的铺子在整个沂州城内可算是闻名了!」 花爷勾唇一笑,「既然你有这商业头脑,莫非只甘心在这沂州城内?」 说着,他起了身,「等过两日,我将那几个员外资料给你,你看着办!」 话落,径直出了门去。 出门之后,恰好见得在外头等着的白老爷子与白氏,他倒还算有礼,拱手作揖的同二人道了一声,「告辞!」 白老爷子有些愣,他也是打去年见着花爷之后,听过他的小曲之后,觉着这曲子听着十分的有意思。 如今再见着真人,自然是发愣的。 是以,直到他走出了两步远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喊道,「这大过年,不如公子吃个饭再走?」 花爷闻言,回身,又同白老爷子作揖,「不必忙活,外头小童等着,告辞!」 而后,利落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得人走后,白老爷子瞧了瞧白氏,「这……这是那唱戏的花爷罢?」 明明知晓,为了确定,他就是想再问一遍。 白氏点头,「可不是么!」 白老爷子一舔唇瓣,「他……他来找咱们蔓儿的?」 白氏再点头。 于是,当林蔓出门来时,白老爷子亮着眸子道,「蔓儿,这这这、这戏园子的花爷来找你作甚?」 「咿?」林蔓将契约好好的收入了怀里,不禁有些好奇,「姥爷还认识花爷?」 「你这孩子!」白老爷子笑道,「去年不还来过咱家么,在铺子门口那么一唱,替咱家招揽了多少生意呀,且那嗓子可真是不错,我这记忆犹新吶!」 记忆犹新!老爷子竟也会用词语了。 林蔓含笑问着,「那姥爷可喜欢听戏?」 「唔,还不错!」他点头,「可别说,这年轻人音调好,唱的好,尤其那扮相,更是不错!」 如此,林蔓想了想,「成啊,姥爷若是喜欢,那今后便让车夫送您去多多看戏。」 「这哪儿成?」老爷子摇头,「我问过人咧,这戏园子里的票可贵,咱们挣点钱不容易,不要乱花!」 「哎呀,您放心罢,我给您拿票,不要钱!」林蔓笑的一双眸子都眯了起来,「既然娘也喜欢听花爷的戏,那下回等他有新戏出来了,一起去听吶,我给您四位拿最好的票,坐最前头,能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 「你这丫头呀,咱们不听戏,花那钱作甚!」老爷子知晓林蔓孝顺,在白氏的搀扶之下拄着拐杖入了大厅里,「这花爷的戏呀,听说是一票难求,姥爷知晓你这丫头孝顺的很,可咱呀,不去花这冤枉钱,咱不听!」 老爷子认定这戏是要花钱才听得着,林蔓也不去解释了,他说什么,她便笑着。 等老爷子入了大厅后,她则回了房去。 再从怀里拿出这张契约瞧了瞧,脸上乐开了花儿来。 若是今年发展的再好一些,林蔓是想着再开分店的。 所谓的分店,便是可让人家来加盟。 比如有想做生意不知干甚的,林蔓便可推荐那人卖自家的家具。 只要那人家将店铺一招,他家包装修,还送货入店铺。 但得给多少银子的入盟会。 这是作为一个大推广的好处。 若只说开分店,光是林家人,哪儿来得那么多精力去管另外一个铺子? 是以,让人入盟,是最有效的法子。 等到时候认准这个牌子的人多了,这铺子里的生意好了,那才算真正的稳定下来了。 在林蔓的眼里呀,这生意既然做了,那便要做到最大。 而显然,花爷约莫也是摸头了她这个心思。 否则,不会如此有自信的带着契约来了。 勾唇笑了笑,他倒是觉着那花爷还挺好玩的。 尤其是,瞧着如此高傲一人,在走之前,对白老爷子与白氏如此的彬彬有礼,这并非是装出来的涵养。 唔,是一个不错的人。 啊,对了,若不是老爷子今儿个说了花爷的名号,她还当真是不知晓老爷子还喜欢听戏呢。 老人家腿脚不便,家里人又忙活, 也无人能陪他们玩耍。 林蔓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去招聘两个人回来。 其一,她准备去跟花爷要戏园子的门票,可让白家二老随时可听戏,唔,招个人回来可照顾这二老的。 其二,白氏每日都要忙着一日三餐的,连歇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他,她准备招聘一个厨娘回来。 按照如今的工价,找个陪伴二老的人,大约是五百文每月。 而好些的厨娘,则是八百文每月。 这些钱,她还是出得起的。 光是地里的租子,每年能换作银钱的,都有好些,莫说养一两个人,便是十几个都毫无问题。 心中有了计较,林蔓便也想着自己作为『老闆』,是不是已经许久都未曾去地里看过了。 唔,乘着这新年没过去,她恰好可以去给陈金圭与戴老二家拜拜年,去瞧瞧那几个小子。 心思说来便来,林蔓当即便去街上买了些酒、糕点、花生瓜子糖栗子以及两匹棉料,再给那几个小子封好压岁钱,直接骑马去了碧云村。 自打这地里不用忙活之后,林蔓几乎再未来过碧云村, 如今一到,陈家几个孩子见着林蔓,立时围了上来,纷纷喊着蔓儿姐姐。 林蔓笑的开心,将压岁钱一个一个给了,再将买来的零嘴发给他们。 得了好处,几个孩子纷纷夸着林蔓真好。 那一旁的孙氏见了,娇嗔着骂了自己几个孩子一句,再道,「姑娘也真是,惯得这些猴子们了!」 「这不都是过年么,该吃的总要吃呀!」林蔓摸了摸四娃的头,又将布匹给了孙氏,「嫂子新年好啊!」 林蔓带的这些礼,在农户人家可是重礼了,孙氏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 笑着将布匹与酒塞给孙氏,她笑道,「我还得去戴二哥家去瞧瞧咧,嫂子收好!」 如此,孙氏笑着接过,「我杀鸡做午饭,姑娘你过来吃!」 林蔓点点头,而后又提着东西去了戴老二家。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二十一章:怕把咱家吃穷呀 戴老二家三个孩子。 林蔓买的礼品都是一样的。 陈金圭家给了啥,便给戴老二家中也给了啥,布匹除了颜色不一样,料子都是一样的。 同戴老二交谈了几句,在他婆娘要留着林蔓吃午饭时,林蔓连是推脱,干脆去了山上瞧瞧。 近来一直未下雪,本是十分厚的积雪也融化了许多,远远看去,除了那堆积得较多之处还有未融化的雪外,其余地儿倒已是不见雪迹了。 今儿个天上放了晴,在整个几百亩的地没了一颗树木的遮挡,显得要暖和了许多。 每次瞧着这一块地时,她总有一种无比的满足感。 戴老二在身后跟了上来,见着林蔓一脸陶醉,他便笑道,「这山早就翻完了,也不见姑娘来瞧!」 工钱是早已给了的。 林蔓回头同戴老二笑了笑,仍有春风吹起她鬓前的长髮,顺手往后挽了挽,「下雪了,便也未来了,唔,这山翻过来了,正好,再等一小段时日,便可种树了!」 「成,这种树的活儿咱们擅长,姑娘大可放心交给咱们!」 闻言,林蔓带着一脸真诚道,「这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们了!」 地里的活计,她除了给钱外,啥都没帮上忙。 戴老二闻言忙是挥手,「哪儿是麻烦咱们,是咱们要感谢姑娘才是呀……先前我与老陈家可是村子里最困难的,家里连口饱的都吃不上,若不是姑娘呀,咱家哪儿有这么舒服? 姑娘给咱家房子住,给咱们一口吃的,简直是咱家的救命恩人啊,这谢,也该是咱们谢姑娘才是!」 农村人朴实。 林蔓很喜欢这一点。 每一回只要她到地里,无论是陈家还是戴家,这两家都会备自己家最好的菜来招待她。 尽管吃的也是粗茶淡饭,可林蔓这心里就是舒坦,就是满意。 笑笑,又同戴老二客套了几句,直到陈大娃与陈二娃唤她去吃饭,这才下山去。 下山时,戴老二还笑着打趣道,「姑娘每回来都是现在老陈家吃饭,咋,怕把咱家吃穷呀?」 「怕甚啊,等我下回来就去你家吃,大吃一顿!」 戴老二闻言,则是爽朗一笑,「好勒,那我等着嘞!」 …… 下了山,到得陈金圭家时,孙氏恰好将桌碗都摆上。 林蔓与几个娃儿一齐洗了手,再一齐坐下,犹如是一个等吃的孩子一般。 这几个孩子被孙氏调教的十分乖巧,便算是遇见了好吃的,也不会争着抢着吃,反而是将自己最喜欢的给几个兄弟姐妹吃,倘若他们不吃,这才自己吃。 这也是林蔓喜欢这几个孩子的缘故。 饭桌上,陈金圭作为一个大男人,总觉着自己与林蔓坐在一块吃似乎不大合适,便夹了菜,端了碗,去了外头吃。 林蔓笑得不行,总觉着陈金圭这一举动甚是可爱的很。 她留下来吃饭,白氏特意杀了鸡,几个孩子见着那肉馋的不行,可偏生没有孙氏的允许,他们吃起饭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会吃相不雅观,惹了林蔓不开心。 林蔓是客,也自然没有给主人夹菜的道理。 只道,「你们吃个饭这么扭扭捏捏的,莫非是怕了我不成?这才多久未见了,就怕我了?」 「不是!」陈三娃摇头,抱着饭碗,嘴里含着筷子,「蔓儿姐姐好,我们不怕,我们喜欢!」 「那你们既喜欢我,怎的在我面前吃个饭还要扭扭捏捏的,莫非是这菜不敢夹?」 林蔓话一落,几个孩子齐刷刷的看向孙氏。 孙氏嗔笑一句,「既然蔓儿姐姐都让你们吃了,快些吃罢!」 如此,有了孙氏的允许,几个孩子夹菜时,这才略显得胆大了些许。 可吃起来,也是显得十分慢条斯理的,十分有礼貌。 饭吃到一半,林蔓见着那正埋头扒饭的陈大娃,略一沉思,问了一句,「大娃今年要十一了?」 孙氏点头,「是了,到今年六月,便是十一了!」 林蔓:「可想过,要去念书?」 孙氏便嘆了一声,「咱家这条件,得了姑娘照顾,这才恰恰将温饱之事解决了,先前我咱家生活穷困,还欠了好些个外债未还呢,哪儿念得起书!」 「那嫂子可有甚打算?」 说起此事,孙氏便有些惆怅,「我倒是想着,等天气暖和了,瞧瞧哪儿有要放牛的娃,多少也能补贴些家用!这念书呀,等日后条件好了,再让弟弟去念。 姑娘是城里人,也知晓咱们沂州才子多不胜数,咱家这条件,没有任何底子的,哪儿能跟人家比较?还不如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不得不说,孙氏这想法是有些道理的。 读书,对于一个穷困的人家而言,当真是有很难出色机会,尤其是这么一个才子多入牛毛之地的沂州,若想混出个头面来,只怕是倾尽全家之力都难以见着希望。 既是如此,不如好好脚踏实地的过着日子,为了今后好好打算好好考虑。 可大娃这孩子,林蔓还觉着甚是欢喜的,若是去放牛…… 她唔了一声,「放牛能挣的钱也不多,我倒觉着,不如干脆让大娃去学门手艺,日后有个手艺傍身,日子也过的要顺遂一些!」 「姑娘说的,咱们何尝未曾考虑呢?」孙氏苦笑一声,「可是咱们家这条件,送大娃去当学徒,连个师父钱都凑不齐,再且他年岁小,也未必有师父肯要,这不,只能先如此过着!」 「不知大娃对木艺可是有兴趣?」林蔓放下筷子,认真看着大娃道,「我爹是个木匠,如今在城内开了个大铺子,这手艺么……也算得上是二流大师级别的,若是大娃有这个想法,我倒是可回家同我爹说说,让他教会你手艺!」 闻言,莫说是孙氏与大娃觉着惊讶,便是端着碗在外头吃饭的陈金圭都跑了进来,亮着一双眸子问道,「姑娘这话可当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二十二章: 我让孩子爹送去 瞧着这一家人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脸色,林蔓便只觉着哭笑不得,「怎么?我看着是在跟你们说玩闹话么?」 「不不不不……」陈金圭忙是走近,将碗放在了桌上,一脸激动道,「这木匠是个好活计,若是令尊肯教,咱让大娃跟令尊磕头,那学师的钱,便从咱们这工钱里扣!」 只要孩子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对于他们而言,比什么都重要啊。 林蔓忙是挥手,「不不不,咱家可不要啥收徒钱,只要大娃踏实肯干,肯学,不仅仅不要这收徒钱,还给大娃发工钱呢!」 「有这好事?」夫妻二人简直是不敢相信了。 她便道,「孩子学手艺,日常也要帮着铺子里做点东西,又并非是一味的教着,再且咱们铺子里的师父多,大娃若是愿学,也多能去观察观察别的师父是怎么做的!」 「我、我愿意!」最为激动的当属大娃。 孙氏两口子近来便一直再说着让他去放牛之事。 对于放牛,他这心里总是充满抗拒的,毕竟他这心里也想着做点能上进的东西。 如今林蔓将此事一提,他似乎觉得整个眼前都看到了光亮。 林蔓笑道,「那成啊,你这两日就好好收拾衣物,等你收拾好了,我就带你回去!」 可陈大娃此时已是激动的很,直放下碗站起来道,「收拾衣物无须两日,我一会儿就能收拾好了!」 这是迫不及待想要去个意思? 孙氏与陈金圭总觉着这孩子太过冒失了些,而林蔓却是嗤笑出了声来,点头,「成啊,既然你这么等不及的想去了,那吃完饭我便带你入城罢!」 「这不太好罢!」孙氏亦放下碗站起身,「姑娘这都还未同令尊说呢,若是令尊不愿……」 「不会!」林蔓摇头,「大娃是个好孩子,我爹为人和善,只要他肯学,定然是会收的,这倒可放心!倘若大娃拜了我爹为师,每日还可请个先生教他们来认字!」 一听不仅能学手艺还能认字,陈大娃的心早便飞了起来。 陈金圭更是激动,「这待遇简直是,好,好好!」 「是了,这些都是必然的!」林蔓解释道,「咱们家的铺子是想着要往长远走的,不会认字成了大问题, 所以我准备等过完这十五,便去请个先生回来开个班,免费让铺子里的人学会认字,这字会了 ,日后生意就能越做越好了!」 还没听说店铺还特意请先生来教伙计的,光是一听,夫妻二人便心中直欢喜。 尤其是陈大娃,几乎恨不得立时就去收拾东西去,还是孙氏喝了他一声,让他将饭吃哇再谈。 饭后,陈大娃却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等林蔓忙好,蹭蹭的跑过来问道,「蔓儿姐,我、我能今儿个随你去城么?」 「这么急?」林蔓挑眉。 陈大娃想了想,「那、那明日后日也成!」 林蔓便笑道,「倒也不是,你若愿意随我去,那便去罢。唔,去收拾东西,等会儿我带你回去!」 陈大娃闻言,立时惊唿了起来,蹦蹦跳跳的跑进了院子,大声喊着,「爹,娘,蔓儿姐说今儿个带咱入城!」 林蔓在后头见得,笑的更是灿烂了些。 …… 陈大娃将东西收拾好了,可孙氏却总觉着不太符合礼貌。 自家娃儿要去学手艺,这做爹娘的不去送,实在太没礼貌了些。 可这入城来回六十里地,只怕也要好些个功夫,加之现如今已是午后时光,回来时候怕是要天黑了的。 于是他便想着,不如让陈大娃明儿个再去。 林蔓知晓夫妻二人想法之后,连道,「咱家也没这么多的礼仪,若是大娃今儿个想随我去,那我骑马顺带便将他带走了,我将我家铺子地址给你们,你们若是日后想要看孩儿了,随时来便是 !」 可孙氏总觉得如此不太符合规矩,「姑娘,这好歹也是拜师学艺,这该要讲究的礼仪还是要讲 的, 不若还是明儿个,我让孩子爹送去!」 孙氏执意要讲究礼仪,陈大娃想想也是,他按捺下心中的激动,正色道,「那我、那我明儿个再去!」 林蔓知晓他是个懂事的,约莫也是将孙氏的话给听了进去。 点了点头,「也罢,那我今日回家便跟我爹说,明儿个你们直接来铺子找我爹便是!」 有了林蔓答应,这一家人自然是欢喜的,连连跟林蔓道了谢。 此事就此落定。 林蔓又在周边逛了逛后,踩着天色,这才骑马回家了。 陈大娃一直目送林蔓离开,那双眸子里带着十分雀跃的心思,恨不得要跟林蔓一道去了才好。 …… 陈大娃的事情有了着落,陈家人便也安下了一颗心。 林蔓回去之后,将此事同林燕风说了。 果然,林燕风并未反对,直接应了下来,「成啊,明日你让那娃儿来找我,你举荐的孩子,那必然是乖巧懂事的!」 林蔓道,「嗯,住的事儿,瞧瞧那后院能否安排了,实在不行,咱家也还有空房呢,毕竟是个孩子,比我还小些,我怕他不太适应!」 「你这小丫头!」林燕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难道爹还不知晓安排不成?再说,咱们铺子里的伙计,哪个不是顶好相处的?」 「也是哈!」林蔓嘿嘿一笑,「这是我多虑了,就这个孩子,先前我被绑架时,他也在,全程都未哭闹过的,我觉着……是个有能耐的人,咱们好好培养培养,说不定能成为爹爹您的接班人呢!」 「好小子!」林燕风吃吃一笑,「你想得倒是长远的很,竟替爹爹将接班人都想好了!」 「那是!」林蔓道,「这眸光必须要往长远了看,好了,我去灶房帮娘干活儿唔!」 话罢,这便走了。 林燕风瞧着她那欢跳的背影,不禁呆呆又笑了笑。 这丫头,越来越长大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二十三章:用一年再说 第二日响午,林蔓在家里等了一小阵,便见得陈金圭带着陈大娃来了。 在铺子里问了林燕风在何处之后,他乍然一见着林燕风,还不知晓要说甚。 本身林燕风也是个不太擅长说话,二人几乎有片刻的尴尬气氛,而后陈金圭道,「您、您是林姑娘的父亲罢?」 这……方才他找的不就是林蔓的父亲么? 林燕风礼貌一笑,「蔓儿昨儿个回来同我说了此事,我觉着这孩子可行!」 闻言,陈金圭眼眸一亮,连是道了一句谢。 然,林燕风却又收起了笑容。 他这笑容一收,陈金圭笑意便也有些了虚。 「不知,不知您这……还有何难处?」 林燕风抿了抿唇,而后道,「也不知晓蔓儿是否有跟你们说咱们这铺子里的条定,既是学徒,便得与咱们铺子签个二十年的协议,这二十年只要咱们铺子不倒,这哥儿都是不可去外做的。 当然,这二十年内,咱们也会给与工钱,如今哥儿刚来,对一切都不太熟练,咱们每月便给一百五十文做日常的生活开支,等他能上手一些了,工钱再慢慢涨。 等他能自己学会了打造家具时,咱们便提拔他上来做木匠师父,工钱便更高了!」 一听做学徒都有一百五十文每月,陈金圭这眼眸便亮了亮,想起这二十年的条约时,他更是点了点头,「应当的,这条约签的也是应当的!」 既是如此,二人无意义,林燕风便算是收下这个徒弟了。 收了徒弟,得喝敬师茶。 在铺子里,当着所有的伙计,陈大娃跪在地上重重的同林燕风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一声师父,敬了一杯茶。 如此,这拜师便算完成了。 陈金圭这心,也算是安了下来。 等林蔓赶去铺子里时,还有人同她揶揄道,「蔓儿姑娘,你爹爹又收了个徒弟,可得唤你娘今儿个午间多加个菜!」 「那自然是的!」林蔓笑着回道,「不仅加菜呢,咱们晚间还有酒喝!」 只要是从林蔓嘴里说出来的,那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一时间,铺子里所有的人便都欢唿了起来,等着吃晚饭的酒。 午饭时,林蔓本是要留陈金圭在家中吃饭再走的,可这人安顿好了陈大娃后,便逃似的出了城回家去了。 林燕风吃吃一笑,觉着陈金圭这人似乎也还不错。 都是一些朴实的人。 他们将陈大娃安排在了铺子,白氏还暖心的给人买了被褥与棉絮以及一些个日常的生活用具。 毕竟陈金圭是个粗老爷们,方才只看过他住的地儿,看着他将合约签了之后,这便走了,可未想过要给他背些洗漱用的东西。 唔,再且说了,农户人家没这般讲究,洗漱都是打来水后,随意一洗漱,这便算好了。 待将陈大娃安顿好了之后,林蔓干脆去了西市,找了牙婆,招了个厨娘回来。 这年头,只要有钱,这想要寻活计的人家多的是。 给厨娘开的工钱是每月八百文。 工钱的确不低了。 那厨娘对这个价钱也甚是满意的紧,二人直接签订了合约后,林蔓这才将人往家里带。 当白氏知晓林蔓竟去西市找了个厨娘回来,立时便将她拉至了一旁,让她赶快去将人给退了。 从穷困之地走来的她,虽说对一些地方花钱大手笔,可在能节省的地儿上,却从不马虎。 她同林蔓道,「我这身子还能动弹,不就是做个饭菜么,又不妨事,您快将人给退了,这每月八百文钱省下来,一年也能省不少银子,你费这钱作甚?」 林蔓早就知晓她定是不同意的,是以才自己偷偷去了西市,而后与人将协议签订好了再回来。 她勾唇一笑,从怀中将合约拿出来,一脸为难道,「娘,您瞧,我都已经跟人家签好合约了,倘若我失约,那是要赔偿一年工钱的,唔,得九两六呢。 我这一退就得九两六,您还不如干脆用一年再说!」 白氏没脾气了。 她深深觉着头疼,「你这丫头,是不是早便做好了先斩后奏的准备了?」 否则,怎敢直接将人领回来,连招唿都没打一声。 林蔓咬唇,将合约叠好,塞给了白氏,「这合约您拿着,等明年到期了,咱就解约了哈,我已经付过两个月工钱了,您先用着!」 「你……」白氏当真是觉着既感动又好笑,同时觉着还有些无奈,最后也无法子,只好听了林蔓的话,先将人带了下去。 她本想将厨娘安置在了东厢院,可那厨娘说自家就在城外不远,且家中也还需要她照看,便不住院了。 每日早间早来,晚上晚回便成。 白氏觉着她这跑来跑去的也是麻烦的紧,可人家执意要如此,最后也无法子,只得由着她来了。 先是带着她去灶房熟悉了一下情况,告诉了她一日三餐如何做之后,做什么后,厨娘便也算了解了。 吃的很简单。 如今铺子里一百多号人,按照人头,每人分两个馒头,再炒几个菜,熬一锅粥便成。 而自家么,则看情况而定, 但大部分都是跟着一道吃了的。 都是从穷困人家走来的,日常吃的也就这些了。 若是来了客人,这才会选择另开灶,备些招待客人的饭菜。 白氏这人和善,说起话来也是温温柔柔的,那厨娘欢喜的很。 二人在灶房里聊了一番,待晚饭时,那厨娘便直接上手了。 还莫说,这人干起活儿来十分利落的很,揉面、和面、捏馒头、蒸馒头,几乎压根不用白氏再搭什么手。 人干活勤快,白氏对起则更要和善了许多。 二人聊着稍微熟络了些,白氏便问了她家情况。 那厨娘姓钱,乃城南外钱家村人士,家中本有四个娃儿,大娃儿出了意外,人没了,那刚娶回来的大儿媳妇也跟人跑了。 如今到了二娃要娶亲的年纪,家中就那么个一亩三分地,连娃儿的聘礼都没有。 且丈夫在家是个老实肯干的,偏生太老实了,又被几个兄弟给欺负。 日常这日子呀,过的也可谓是水深火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二十四章:还救了你的命呢 听得钱氏说这些,白氏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忽而觉着充满了共同话题。 林燕风可不就是如此么? 因自己太过朴实了,家中的几个兄弟总是来欺负他们二房,再加之自己生不出儿子,这日子,过的当真是水深火热啊。 到底,这年代对妇人而言,太不公平了些。 白氏轻嘆了一声,「都是苦命人人!」 钱氏对林蔓是存满了感激的。 她道,「我虽说出来找厨娘的活计,就酒楼那种我却是忙活不来的,也幸得遇见了姑娘将我带来,还给了我两月工钱在家中应急,否则,这日子还真是不知晓要如何打算了!」 林蔓所未说的,是她其实瞧见了更好的厨娘,且价钱也是一样的,可偏生就选了钱氏。 只应钱氏那焦急的样子,让林蔓忽然的起了恻隐之心。 那时无人选她,她这心里已是心急如焚,自愿将自己工钱降低到了每月四百文,可纵是如此,却仍旧无人来选她。 林蔓上前,便问了那厨娘会做什么。 可会蒸馒头? 会! 可会熬粥? 会! 可会做些家常小菜? 会! 她所问的,都是一些最是基本的,且这些钱氏都会。 于是林蔓问完了这三个问题之后,直接跟人签订了合约,且给的八百文每月,还直接付了两个月工钱。 钱氏笑着将这事儿同白氏说了,带着一脸真诚的笑意夸赞道,「我家小儿子如今正高烧不退的,家中也无银钱瞧病,姑娘心善,这下便有钱抓药回家了!」 白氏听得人家夸赞林蔓,她这心里都只觉着甜甜的。 随后反应过来钱氏家中还有个儿子要照顾,便忙是抢了她手中的活计,「嫂子先回家瞧瞧娃儿去,晚饭我能忙活过来,你先去抓药,否则这天色都晚了!」 正月里的天依旧黑的快,若是不早些去药铺,只怕人是要关门了的。 钱氏便道,「不忙活,还早,我替夫人将这饭菜给做好再去!」 然,白氏却不干,死活让她先走了。 钱氏本就还在担忧着家中的事儿,且白氏如此的善解人意,让她心中暖了起来。 鼻子一酸,她将围裙解了下来,「那成,我便先回了,明儿个早间再来帮夫人!」 白氏笑笑,连是让她回去了。 待得钱氏一走,便是又将林蔓给叫到了灶房里来。 该要忙好的已差不多了,白氏一边炒着今晚要吃的菜,一边同林蔓道,「你这丫头呀,那嫂子将事儿都同我说了,你这小丫头,这会都知晓当救世主了?」 白氏那话并无任何责怪之意。 林蔓嘿嘿一笑,「不是那婶子我瞧着可怜么?牙婆明码标价,每个厨娘月钱八百文,好些个厨娘都被带走了,就她一人还在,当时都哭着跟牙婆说了可降低一半的工钱!」 那时她还说了自家小儿子病了,急需钱来抓药。 林蔓想找的厨娘,本身也并非要那种能做满汉全席的,只要会做饭菜,能让白氏轻松些便好。 觉着符合,便选了。 都说女这本若弱,为母则刚。 林蔓当时挺是触动的。 当时自己刚穿越过来时,白氏为了救活自家姑娘,听信了那道长沖喜的法子。 等等等等…… 说起这沖喜的法子,林蔓总觉着这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升起。 她抬头,问了一句,「娘,当时,那沖喜的法子,是我师父说的?」 方才还在说厨娘呢,这转眼之间便扯到了青山道长身上去。 白氏不知她这脑子里在想甚,则回道,「是了!」 林蔓一抿唇,「你们当时买景哥儿时,是我爹随意挑买的,还是因我师父说,恰巧要这个生辰八字之人?」 白氏道,「这沖喜哪儿是可乱沖的?自然是要讲究生辰八字了,倘若随意找了个命数与你相冲的,岂不是害了你么?」 说起此事,白氏对道长还显得很是满意,「你师父真是个神的,不仅那卦算的灵验,还救了你的命呢!你日后可得好好孝顺人!」 孝顺?孝顺?! 林蔓哪儿还想什么孝顺不孝顺的,她此时只觉着,自己似乎掉入了一个别人早已设计好的大坑里。 她落水的确是个意外。 可为啥,那青山道长会路过呢?偏生还如此巧合的去讨碗水喝?再告诉林燕风,这丫头想要药到病除,必须要冲喜的法子才可。 沖喜! 而这沖喜的人,则又恰好是与他有渊源之人! 林蔓觉着自己当真就是落入了一个陷阱里。 她想了一番,同白氏道,「娘,我明儿个就去道观了,许要在道观里待上一阵!」 这事儿,若是一直在她心里给放着,只怕会憋出病来。 她得去找道长好生的问问。 白氏闻言,愣了愣,「这才初十呢,距离你上山还有好几日,你去作甚?」 林蔓舔了舔唇瓣,「过年,得陪师父去热闹热闹!」 那青山道观的确是有些冷清。 白氏点头,觉着该是如此。 「成,那我明日早起些,炒些素菜你带上山去!」 林蔓下意识的点头,而后再是不语。 她越是将沖喜的事儿与道长身上牵扯,便越是觉着牵扯出来的东西越多。 所有的事情未免都太过巧合了,这巧合就犹如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可问题是……为何会如此巧合呢? 若只是单纯的想给沈景安一个落脚地,为何偏生要选择她这家呢? 这沂州之大,沈景安若是要落脚,大可不必安置到朝阳村,给人家做上门女婿。 这其中,定是有甚渊源的。 再且,青山到朝阳村,当真是一点也不顺路,怎么就让道长路过了呢? 还是说……他本身就是玩儿玄学的,莫非知晓一些旁人所不能知晓的东西? 比如……她的来处? 毕竟此人,一直都在说她与道家有缘分。 还有在现代时,那些小说上曾有记载,遇见了真正大师级别的人物,自己的来处会被人家看得个一清二楚。 林蔓觉着自己,此时似乎有些慌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二十五章:这是不是真的呀 自想到这些问题之后,林蔓基本无甚心思吃晚饭。 粗粗的吃过一些之后,她便又回房睡下了。 此事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越想越是觉着渗人……她甚至都在想着,自己若是说的太直白了,拆穿了道长的企图,知晓了他的意图,被他给杀了怎么办? 自己这武艺不精的,若是被道长直接给抹了脖子,然后扔到了悬崖下,他在跟白氏谎称自己下山去了的,那时可怎么办? 想想都觉着毛骨悚然的很! 可若是不问,这事儿就似是卡在她喉咙里的一根刺一般,叫她十分难受的很。 问呢还是不问呢? 她纠结了小半夜,直到最后得出结论来。 与其自己在这里瞎猜测,不如明儿个上山去瞧瞧道长是什么反映,侧面的来打探打探他的口风。 如此一想,林蔓心里有了打算,一翻身,入睡了。 翌日一遭,吃过饭过,林蔓便骑马上了山。 因想着要多待几日,便带了换洗的衣衫。 可临走前,觉着怎么都不放心,便道,「娘,倘若我十六那日未回,您便让爹去青山接我,若是我不在道观,便到周边好好找找!」 说不定她惹怒了道长,道长直接将她抹了脖子抛崖,那时好歹也能让林燕风替她收尸不是? 白氏听得她这话,却只觉着哭笑不得,「你不过是见见你师父,怎的还要去找你了?快去快去!」 如此,林蔓这才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思,上了青山道观。 见得景洛时,她将食盒交给他,而后直接去了道长的房里。 道长正在屋子里打坐,林蔓再外头等了一阵,这才将林蔓唤了进去。 一入内,他便从塌上而起,含笑问道,「今日不过初十,你倒是来的早,可是这心法遇着了难处,要问为师?」 林蔓摇头,抱着院子里樑柱,一脸无精打采受了惊吓的样子道,「不是,师父,我昨夜做了一个噩梦,这噩梦让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您瞧瞧瞧瞧,瞧我这眼圈都黑了一圈,昨儿个晚上可一直都未休息好呢!」 道长依旧笑着,「哦?何梦?竟让你如此受了惊吓!」 林蔓一吞口水,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道,「我梦见了自己灵魂出窍,有个小鬼要来霸占我的身子,然后我跟那小鬼在梦里打了一架,它在梦里说,要霸占我的身子,然后要将我的一切都占为它的! 我、我受了惊吓,一大早便来道观,想让道祖庇佑庇佑我!」 道长闻言,眼眸微闪,可那笑意却不曾变过半点的。 「都说了是梦,你还受这怕作甚?今年你乃是本命年,无须怕无须怕,去净手净口,同道祖上个香去,一般小鬼怕了这香火的!」 林蔓缓缓点头,而后装了一脸懵懂的样子道,「哎,师父啊,你说有没有可能,真的有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发生呀?我这两日在家中闲的无聊,看了一些小说啥的,那书里都写了借尸还魂的事儿,您说,这是不是真的呀?」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瞧瞧你平日看得甚书!」道长道,「白日精神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剧情上,晚间做梦梦见也并非稀奇之事,日后这书百年莫要瞎看了,你且去替道祖上香去!」 他说了这一大串的话,却对借尸还魂这四字未作出解释。 林蔓一鼓腮帮子,又做一脸天真问,「师父,我看小说里那些道长都可是厉害了,能看见旁人不能看见的东西呢,您能吗?」 「你这丫头,这怎得还问个没完没了?」道长只觉好笑,「快些去上香,有这空闲功夫,好好去念念道经,这脑子里总是想了些甚的乱七八糟,快去快去!」 他压根不对借尸还魂做出解释来。 林蔓知晓再问下去只怕是会被怀疑的,便也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衣物放在了房里,而后去净手洗了一把冷水脸,去大殿内拿了香,点燃恭敬上好。 瞧来这几日道观内的香火倒是挺旺的,有许多燃完了的香蒂子。 收拾了一番,林蔓坐在了蒲团上,瞧着那大殿之上的道祖,嘆了一声。 自己是不是太过冲动了?这些事儿,不该先问道长? 可又觉着自己藏在心里,没得到个答案,也不太舒服。 嘆了一声又一声,她心道,「道祖啊,我是不是入了一个大坑啊!」 人生啊,难得装煳涂。 罢了,罢了,既然道长不正面去回答此事,林蔓便也觉着自己不多去问了。 脑子里有些乱,她顺手去拿了一本道经,而后念了起来。 当景安唤她吃午饭时,见得她竟是真的一本正经的在念着道文时,还觉着有那么几分的不可置信。 林蔓这人平日里念经都是懒散的,这竟是主动念了起来? 冷冷的唤了她吃饭之后,而后再未理她,径直走了。 林蔓闻言,跟着他的背影看了李娜英,而后啧啧出声。 这孩子怎的老是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呢? 唔,还别说,这道经瞧着还当着是有些意思的。 她将经文合上,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似乎又恢復了之前的元气满满。 嗯,她觉着那些事儿就先不问了。 毕竟如今沈景安走了,也许今后也再不会有交集了,不管这牛鼻子老道士打了甚主意,她也就这么一个人在,有钱没有,小命一条。 唔,她还能怕甚? 这般一想,她又去洗了个手,入了厅内吃饭。 道观的饭厅本就不大,可这坐在三人,便又觉着略显得几分空挡。 道长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 林蔓吃着馒头,瞧了瞧景洛,又看了看道长,而后在同前者凑了过去,「你喜欢吃冰糖葫芦否?我前儿在街上瞧见了,本想替你买些的,可怕你不吃酸,又没带了!」 冰糖葫芦,都是以山枣做成的,虽然外头包裹了一层糖衣,可将那层糖衣吃完了后,都是酸的。 景洛闻言,白了她以议案,不发出半点声音来。 于是,林蔓接着又说了几句话,他仍旧不做回应。 直到将饭吃完,她将碗给林蔓,「去将碗刷了!」 而后,同道长齐齐走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二十六章:大智若愚 既然打定在道观上小住,林蔓便在自己房内生了一盆炭火。 刷完了碗后,她先是在道观前后熘达了一圈,瞧着池塘内的那几株藕,本想着要不去摸两根上来晚上清炒吃,可瞧着那冰冰凉凉的水,她又将这念头给打消了。 嗯,作死的事情,她坚决不做。 可今日道观之中无香客,她也无甚好要做的,逛游了一阵之后,她则又去敲了道长的房门,同他问了这心法之事。 道长在这一点上,做的倒是极好的。 但凡是林蔓问他的,他必然讲解的十分详细。 而林蔓听懂了,便越发觉着有意思了。 如此,在道观上的五日时间,悄然而过。 正月十五,前来参道上香之人不在少数,林蔓这一日充当了小道姑,既要为各位香客说吉祥话哄得人开心,又要拿笔替他们记下这些功德。 而林蔓这见人说人话的嘴更是讨得一众香客欢喜的很,甚至还有人问道长,这小姑娘是否可婚配之事。 此事,当真是叫道长哭笑不得。 等忙完了香客之事,林蔓则又去揉了糯米粉,捏汤圆。 对于揉面,林蔓有了一点点的小心得。 先前自己煮过面,那时用得热水,使得面粉都粘了。 于是这一回,她则用了温水。 在这道观里,林蔓还是第一次下厨。 景洛本是十分不屑的,生怕她将这粮食给浪费了,可见她还真会捏汤圆时,便也作罢,未曾在言语之上羞辱她。 唔,林蔓不得不解释。 她一个人在城市生活这么多年,生火自然是不太会,那个年代都是用得电磁炉。 但是炒几个小菜,下厨的基本她却还是会的。 总不能一直吃泡面一直吃外卖罢? 只是这小菜她虽会,别的可就怂了。 不会炒荤菜,也不会煎鱼煎豆腐。 除去这些外,她其实都还能应付应付,就是在家被白氏给惯着了,久而久之的,便也当真不太会下厨了。 她如今将汤圆捏好,而后烧了一锅水,等水开了之后又拿了些糖块加入水中,等糖化了,她这才将汤圆放进去。 炸元宵不会,汤圆还是不成问题。 等那汤圆差不多煮熟了后,连汤汁都浓浓的。 林蔓盛了三碗,端上着时,还配了一些咸菜。 她示意景洛与道长好好坐下,「灯灯灯灯~这是第一次做的汤圆,师父快快尝尝!」 难得林蔓下厨,道长点了点头,坐好,拿起筷子尝了一颗,林蔓立时便亮着眸子道,「如何如何如何?」 道长细细一品尝,却淡淡同林蔓道,「吃罢!」 唔,这反应,似乎也太淡了一些。 林蔓坐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唔,不甜不淡,刚刚好呀。 于是她便又问道长,「师父,好不好吃嘛!」 道长唔了一声,而后点头,「不错!」 如此,林蔓便笑出了一朵花儿来。 可还没笑完呢,则又听得道长言,「既是不错,日后这做饭,便交由你了!」 「哎?」林蔓一愣,「这叫啥?怎的就是我做饭了?这景洛做的可比我要好吃,我不做!」 道长同她笑笑,「能者多劳!」 能者多劳? 林蔓哼上一声,表示十分不满,将自己碗中的汤圆吃完之后,她直接放下碗筷,「我今儿个要下山了,爹娘还等我下山一起团聚呢,这碗我不刷了!走了走了!」 话罢,人便不见了。 景洛一直奔着的脸上却忽然笑了出来,「让她作!」 道长摇头,含笑瞧着自家徒弟,「她乃大智若愚,吃罢,吃完就将碗刷了!」 如此,景洛呆呆应了一声哦后,继续埋头吃汤圆。 林蔓从饭堂出来后,又回了房里将这几日的衣衫给收拾好,直接牵着后院马厩里的马便下了山。 本来她还想着要陪他们过完这个元宵的,可道长一说让她做饭,还不逃跑更待何时不是?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之时,白氏本以为她今儿个不回,乍然见着她竟骑着马入了院子时,还十分的诧异。 元宵节,本该是要出去热闹热闹的,可林蔓实在无这个热闹的闲心,吃完饭都便直接窝入了房中,打坐念着内功心法。 也不知是不是因心里作用,林蔓这些时日下来,还当真觉着自己这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清气,无论何时,只要将气沉在丹田后,便能觉着神清气爽,走路都似是带着一股风。 唔,这与沈景安与教会的轻功心法有不一样。 …… 过完十五,林蔓便伪造了一张契约,告诉林燕风,自己在城北租了二十亩田地。 能租着良田,那可是好事呀,于是林燕风一高兴,带着白老爷子去瞧了城外那二十亩地。 看完回来后,直道好好好! 毕竟所有的口粮都需要买,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有了这二十亩地,一年的口粮是决计有了的。 林蔓不懂得种地之事,便直接将那二十亩交给了他们去打理,爱种啥种啥,想咋种咋种。 直到没几日,张大柱来家,跟白氏谈论了一下自家二哥儿张文之事,这才给生活又带来了一点涟漪。 张文今年十八,已到了要成婚的年纪。 再加之如今张家分了铺子里的利润,荷包里也有些了银钱,便想替自家文哥儿说个好亲事。 老大张喜婆娘,那是个不多事的,与家里关系极好。 是以张大柱便也想着替自家老二也寻个和善的婆娘。 倒是有不少人来说亲事呀,可这刘氏侧方面去打听了一番那些人家条件,结果都不是太满意。 如此,张大柱便想起周慧。 过年时,只在家里将周慧的性子与勤快同刘氏那么一说,这刘氏就记挂上了,总觉着这娘家如何无甚关系,最重要的是媳妇那人好便成。 本身过年时,张大柱是想同林燕风提提此事的,可觉着此事难开口,便又咽下去了。 可这几日,刘氏频频从家中捎来口信,让他去问问白氏与林燕风的心思,若是答应这门婚事呀,她便去将聘礼给准备好,绝对不会亏待人。 张大柱说着,还道,「弟妹,你也知晓咱家是甚人家,万万做不出那种亏待人的事儿来,再且我家文哥儿模样生的也是不错,虽说不识得几个大字,但绝对是个疼婆娘的,你看此事可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二十七章: 不该是大姐夫么? 白氏自是欢喜的。 张文那人她也识得,打小就有礼貌的紧,虽说男孩子是调皮了些,但这孩子当真是不个不错的。 白氏起先在想着与周慧婚配的哥儿时,并未考虑到张大柱家。 如今一听张大柱主动说起此事来,十分欣喜。 「我看成!」白氏道,「可慧姐儿毕竟是我外甥女儿,此事只怕是还要去问问我大姐才是!」 「是是是,应该的!」张大柱道,「恰巧这旁边院子不是要卖么?我花钱买下来了,若是慧姐儿嫁到咱们家来,日后跟弟妹家也是近了,这随时能串门,方便!」 白氏一脸惊讶道,「大哥将旁边院子买下了?」 说起此事,张大柱抬手挠了挠头,「这不我常年不回家的,你嫂子带着孩子儿媳妇在村子里也不方便么,我就想着不如一家人都搬来城里,如今我这手里头也有了些银钱,该让他们娘儿几个好好享享清福才是。 再且我家婆娘来了,也就有人跟弟妹聊天了!」 这倒是的。 且这也是大喜事啊。 白氏笑的几乎是连那嘴都合不上了,「赶明儿一早,我去问问大姐的意思,估计这事儿能成!」 一听能成,张大柱是十分开心的,连连说了几句麻烦之后,这才高兴的哼着小曲儿走了。 待人走后,白氏转头将此事与屋子里的这二老说了,二老闻言,都十分满意此事。 虽说未曾见过那叫文哥儿的,但他们瞧着张大柱那人是满意的很。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再加之他们知晓当初这张大柱与其婆娘愿将全身将当来给他们还款之后,更是觉着此人不错的很。 整家人都同意,林蔓也觉着不错。 倘若真嫁过来了,日后他们之间就一墙之隔了,若是将墙给拆了,可就十分方便的很了,跟自家人一样。 于是,第二日,白氏便让林燕风找了人,去替大白氏送去了口信儿。 大白氏知晓后,一听周慧能嫁出去,那自然是好的啊,又问了一番彩礼如何后,便直接同意了下来。 此事就此落定了下来。 刘氏是在正月二十八带着全家搬入了城里来的。 还别说,这两家就是隔了一道墙的事儿。 林蔓去他们院子瞧了一番,与自家院子的格局是一模一样的。 而刘氏他们刚搬来,有许多的物品需要购置,白氏便一直帮衬着,替他们家忙活着。 刘氏这人是个非常和善的,林蔓到现在都记得她塞的那个馒头。 馒头虽小,可对那时飢饿无比的林蔓而言,却是大恩。 张喜比起两年前要成熟了许多,加之妻子也有了身孕,整个人不在如之前那般捣蛋,做事更显得成熟。 而林蔓最关心的,便是那张文了。 前年虽和这三个孩子玩过,但不过是一面之缘,记忆便也不太深刻了,如今再一见着,倒是觉着这人还不错的。 身形虽不足林燕风高,但也矮不了多少,身上的衣衫虽有些破旧,可绝对是干净的。 皮肤是小麦色,瞧着很是健康。 尤其是笑起来时,嘴边带着一个浅浅梨涡。 唔……典型的阳光大男孩。 他们在打扫这新院子时,因林蔓一直在盯着张文瞧,倒是叫那阳光的大男孩子有了几分羞涩。 刘氏见了,便哈哈笑道,「这是你蔓儿妹子,你咋的见着大姑娘还害羞呢,这小子!」 由刘氏这一说,张文脸更红了。 白氏忙是喊了林蔓一声,「蔓儿你作甚呢?这是张文哥哥,不许无礼!」 「哥哥?」林蔓觉着他甚是可爱的很,不禁逗了一句,「不该是大姐夫了么?」 一句话,几乎是哄堂大笑。 唯独那张文,脸红的躲了,说是去打水将地上给沖喜一遍。 刘氏便道,「这一两年不见蔓儿,蔓儿这身子可长得好,若不是在家里瞧着,在外头定是不敢认的!」 之前明明是个瘦不拉几的小姑娘,这两年身子勐蹿,都快有白氏高了。 且这皮肤白皙,这样貌俊的,还当着是叫刘氏不敢认。 如此,林蔓便道,「婶子不敢认我没关系,我能认得婶子就成了!」 这话,让刘氏听了哈哈大笑,直唿林蔓这小嘴儿真甜。 也不知是否是张大柱跟她说过了莫要问沈景安之事,总之刘氏全程都未曾问此事来,也未提及这个名字。 刘氏一家子住下来了,便该商讨着要定亲的日子了。 先是小定,小定过彩礼。 娶大媳妇是花了二两彩礼,给了一条老母猪,两只鹅,脸皮棉布,几双做好的棉鞋。 娶儿媳妇时,这家里的条件好了,加之刘氏也不想亏待了周慧,便准备给五两银子的彩礼,其余的物件同老大媳妇一样。 怕给了五两让老大媳妇心里不高兴,刘氏又掏了三两银子给她自己拽着,再道,「娶你那会儿。咱家条件不太好,这才给了二两,你莫要介意,我如今给文哥儿娶媳妇,给五两银子聘礼,多你的三两,我给你自己收着,想买啥买啥!」 对于这个婆母,老大媳妇当真是觉着自己前辈子做了好事,这辈子才碰见了这么一个明事理的婆母的。 五两银子的聘礼,大白氏当真是有些看不上。 毕竟那王玺给孩子们的压岁钱都是五两,这聘礼给五两,当真是叫人笑话的很。 可周慧是被推过婚的,加之对方还送一头老母猪,两只大鹅,这事儿也就罢了。 小定的日子定在了二月十四那日。 二月十四,小定一过,便商讨着大婚定在如何。 他们的意思,是想请个算命先生瞧瞧,可恰好十五林蔓要去青山道观上香,于是刘氏给了林蔓二百文,让道长给瞧瞧。 看个日子二百文,血赚。 可这看日子,也算看运道,林蔓让刘氏拿了个红纸包着,这才揣在了怀中上了山。 道长听林蔓如此说后,倒是仔细的推演了一番,最后再将时间掐定在了四月二十六。 四月二十六,乃一年当中的黄道吉日。 恰好日子还不算,道长更是掐算了时辰,让林蔓记住,新郎官何时出门去迎亲,何时何刻迎接的新娘入门,等等等等。 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掐好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二十八章:坐着收租子 林蔓倒是不太信这些具体的时间,可刘氏等人却是十分信的,她回家之后,将道长所说的一字不落给说了出来,刘氏忙是让林蔓替她拿纸张给记下。 此事算是定好了,且二家也绝不会出现退婚的现象,大白氏松了一口气,刘氏也只盼着日子到来。 转眼之际,便到了农忙三月之时。 三月,大地回春,万物復甦,田间已绿油油一片,那草籽花儿开得正好,一望无际的田地里,万片绿中一片红。 林蔓先是忙活着购买果树,几万珠葡萄树、以及一些个杨梅树,李子树,买完果树之后,又买了许多许多的花种子,最后才计划着,要在何处留出一块地来挖个池塘。 光是购买果树之后,便花了林蔓七八日的功夫,买完果树之后,分派给了他们去种后,林蔓则又要忙于城北外的那一块地。 去年收成好,想必今年收成会更佳,不少租了林蔓田地的人家已开始翻起地来。 而林燕风铺子里十分忙的很,她便干脆去找了人,帮忙着手将那块地给翻了,再播种粮。 家中有地,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白老爷子,若不是腿脚不方便,他定是早便到城外去瞧了。 可便算腿脚不方便,他也仍旧让车夫帮个忙,载着他去瞧了瞧。 瞧着那二十亩良田,老爷子激动的连道了几个好,再同林蔓道,「咱们呀,是庄户人,庄户人就该有地,如今你爹虽说开铺子挣钱了,可有钱也没地让人舒坦!」 林蔓点头应声,「是是是,姥爷您说的是!」 听得出来这丫头带了点拍马屁,白老爷子不由好笑道,「你是没闹过灾荒,当年庄家闹蝗虫,谁家的粮食都没收成,后来啊,老百姓饿的吃野菜啃树根,就是那实在饿的人家啊,连观音土都吃了! 那一年啊,粮食精贵如金子,国家更是大灾啊,死了不少人!」 林蔓倒是从未看过这样的列子,当下好奇道,「姥爷说的是哪一年?」 「哪一年?」白老爷子还真想不起来具体是哪一年,认真想了想后,「那一年我才十一,到如今倒是有个四五十年了,哎,记不大清楚是什么年号了,那会朝廷派人发赈灾的粮食下来,但被上头一层一层给剥削,到了咱们老百姓手里的,只有那些康梗带着些许的碎米粒! 那年啊,能活下来,实属不易!」 林蔓出生在村户人家,但自由生活过的不错,从来未有缺衣少食的情况的发生,不太明白被粮食熬着的感觉。 记忆最深的也就是刚传来的那段时间,被陈氏折磨得每日连稀粥都只能喝两口。 那时她觉着,就算是给她一个馒头,都是世上最珍贵的食物。 但随着日子越来越好,家里什么都能吃上了,她也就觉着,一个馒头不过是寻常得再不能寻常之物了。 同老爷子笑了笑,示意他看向那百亩良田,「如果我跟姥爷说,这一片田都是我的,姥爷可开心否?」 这一大片良田,若是买下来,起码也得花个五六百两。 虽说隐约听白氏说去年赚了一千多两,可他们在碧云村里的一顿折腾,定是花了不少银子的。 是以,老爷子并不信。 只道,「你丫头是个上进的,想来过不得多久啊,莫说这一块地,便是方圆几里都定然是你的!」 林蔓笑笑,也不欲去做解释,只撒娇道了一声,「等我以后赚钱将这些地都买回来,那就交给姥爷管,让姥爷坐着收租子!」 「好啊!」老爷子笑的开怀不已,「那我就要享受享受了,试试那当地主的感觉!」 地主啊,可不是么。 如今他们也可说是个有良田千亩,大铺子的人了,哪儿比不上一个小地主? 爷孙二人在田埂上聊了小半日,直到要吃正午饭时才回了家去。 田里的事情几乎是要忙好了,林蔓这心便也放了下来。 三月十四,她从家中骑马去了青山道观。 明儿个要上香,她也想着干脆早点儿,今儿个去,明儿个傍晚再回,顺带跟道长请教请教剑法的事儿。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都有努力的参悟心法,参悟透彻之后,她这才真心觉得何为神清气爽,那功夫与之前都不一样了。 精进不少。 轻功有改善了,且之前道长再收她时便答应了教她剑法的,她得趁热打铁。 好在道长也绝非是小气的人儿,当林蔓要他帮忙提点剑法时,他先是让林蔓练了一遍,而后再给她指点了其中得不足之处,以及未做到标准的。 林蔓照着他的法子练了两次,可发现都无任何改进后,道长摇头嘆了一声,「此等觉悟,何来练剑?」 话罢,结果林蔓手中长剑,给林蔓做了一个示范。 道长那衣袍穿得本就有股子仙风道骨之感,再加之他那速度之快,只见得衣袍翻飞,动作优美得无可挑剔。 之前见过沈景安舞剑,她已觉着了十分养眼,而如今道长的身法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待他一套武下来,林蔓已是呆了。 道长将剑交给她,「长剑舞的并非是花架子,人剑合一,出手要快、准、狠!」 林蔓似做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嬉笑道,「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嘛!」 道长闻言,撇了林蔓一样,「你先将为师方才所说好好练练,过上不久,你便也会知晓其中精髓了!」 话罢,甩了甩衣袍,回房了。 林蔓将剑仔细的看了看,而后唔了一声,提起,又练了几遍。 第二日,上完香后,林蔓又帮着道长接待了一番香客。 青山道长道术厉害,附近不少村名都开始信道起来,每到初一十五,人便多到接待不过来。 直到申时中旬左右,她接待完了香客, 才牵着马儿下了山,往家中赶去。 三月中旬的天比往常要黑的晚了些,加之天气正好,她一路策马奔腾到得家中时,恰好见得晚霞正垂挂与天际,好生的漂亮。 然,她未想到的是,才一入得院子,便听到了她最是厌恶的声音。 那声音的主人见得她入院子时,还带着满满的不悦与轻蔑,「哟,捨得回来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二十九章:去叫你大哥回来吃饭 陈氏? 她怎么会在这? 林蔓瞬间觉着大事不好。 冷冷瞧了一眼坐在靠椅里双手抱胸的陈氏,林蔓恍若未闻一般,不理会她,径直得想要牵着马儿往马厩去。 然,才走一步,又听着对方说,「哑巴了?连人都不会叫了?」 如此,林蔓回头,冷冷看着她,「怎么这夏天还没到呢,院子里就有蚊子了!」 「你个小畜生,你骂谁是蚊子呢你!」陈氏如何会听不懂林蔓那话意,当下便怒了起来,蹭的一声从靠椅里站起身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你爹娘是怎么调教你的?你要是我闺女,这嘴我都得撕烂你的!」 林蔓当真是不屑与这等人多说话。 将桃酥往马厩里拴好,餵了些草,正准备回身着去前院问问白氏这是怎么回事时,却见得一个女子端着食盆从院子里走了来。 见到林蔓时,她先是愣了一愣,而后勾唇一笑,唤了一声,「姐儿长高了,越发俊俏!」 这女子瞧着二十出头,却还梳着未嫁人的髮髻,样貌生得倒还算是不错……唔,只是,这人,她怎么觉着在哪儿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呢? 林蔓同她礼貌的点了点头,而后跑到了灶房里,跟那正烧着火的白老爷子挤在了一起。 脑袋往外头一偏,问老爷子道,「姥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爷子此时心情很是不美妙,示意林蔓轻着些,莫要让白氏给听着了。 而白氏,则是埋头做她的饭菜,一声不吭。 尤其是那钱厨娘,作为一个外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气氛很是诡异,林蔓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蔓舔了舔唇,「院子里那人什么时候来的?」 白老爷子嘆了一声,眼神撇了眼白氏,见她依旧不为所动,这才嘆气道,「昨儿个晚上来的,来了就作妖,真是个扯不清的。哎,这都是大人的事儿,你莫多掺和!」 可是林蔓都不知晓出了什么事情呀。 眼见白氏不说话,白老爷子又不当面说,林蔓想了想,决定去问问蓝淄,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她才出去了一天,这陈氏住进家里来了不说,带来的那个女子又是谁。 在灶房里待了小会,林蔓在要起身时,白氏这才淡淡道,「去叫你大哥回来吃饭!」 只叫大哥?不叫爹爹? 林蔓噢了一声,瞧了一眼白氏,观察了一番气脸色,这才出了灶房。 可一出灶房,陈氏见着她,便又横眼骂道,「赔钱的丫头片子,长两条腿就是拿来瞎跑的,晚上还夜不归宿了,瞧那天不把你这腿给打断咯!」 这话可就难听了。 林蔓当下便插起腰来,「谁还不是从一个赔钱货长大的啊,您老这是小时候被爹娘给欺负狠了,这会才想着要将气都撒在小辈身上吧?这腿的确是拿来跑的,可也比不上某些人啊,这几十里路,说来就来的!」 「你个小畜生,你说什么呢你!」听出来林蔓在骂她,陈氏当下便指着她的鼻子怒道,「你爹娘都不敢如此跟我说话,你这小畜生说甚呢?瞧我这把骨头老了,不敢打你不是?」 「一口一个小畜生,那你是什么?」林蔓笑的冷冽无比,「咱们是同宗血脉,你骂我是小畜生,难道是因为你是个老畜生么?」 说实话,自从当了长辈之后,还从未有人如此骂过她。 陈氏当下听言,只觉着气血直接上升到了脑子里来,拿起院子里的扫帚就要同林蔓砸去,「你个嘴巴长歪了的赔钱货,让你骂,瞧我今儿个打不死你!」 而林蔓,将那扫帚不紧不慢的接过,越是瞧着她暴怒,她便越是觉着有趣,「哟嚯?还想打死我呢?来呀,你若是有这个本事你就上啊,你还当这城里是在村子里呢,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招唿来,我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喊天不应,叫地不灵!」 说着,她将扫帚往地上一扔,带着几分凉意的笑,径直出了院子。 陈氏一开始的确是被林蔓的气势给吓着了,而后反映过来时,她已是出了院子里。 当下,她便又哭又喊了起来。 唔,同之前一样的套路,在诉说着自己到底有多命苦云云云云。 林蔓知晓他们家越来越好,迟早会走到林家老宅耳里去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 也好,毕竟他们是分家出来的…… 不,他们是被陈氏赶出来的,等她摸清楚了这人来的目的,她可就留情了。 有些人吶,就是不能太给脸了,一旦给了脸,还真就会以为有脸。 到了铺子里,她先是瞧了一番正在努力干活的众人,而后再去了木匠棚里找了蓝淄,同他问道这陈氏是怎的一回事。 说起此事来,蓝淄也觉着有了些趣味,将她拉直一个无人角落,唇角斜斜勾起,「你奶让我见识到了何为泼妇吶,啧啧啧啧,算是长见识了。 你问那个女子是何人,呵呵,你奶给你爹找来的小媳妇,说是让她给你家生个大胖小子!」 「什么?」虽然林蔓心里有了这种想法,可当亲耳听见时,那意义概念感觉又是不一样的,「你确定?」 「这事儿,隔壁院子都知晓了!」蓝淄双手抱胸,唔了一声,「你这奶真是够刁的,昨儿个一来就给你娘下马威,还将爷奶都给指桑骂槐了一通,昨儿个,老爷子还跟那老巫婆闹了起来呢!」 若说陈氏能说什么,林蔓稍微想想也能猜到。 如今白家二老是跟林燕风等人住在一起的,而陈氏那嘴向来便臭的不行,约莫说的话也是在骂白老爷子无脸无皮,自己生不了孩子,就要靠女婿养,等等等等。 陈氏那嘴,还有什么话说不出来? 可她的来意,林蔓却是接受不了的。 之前将他们一家赶出去,如今主动找上门来,这来者还不善,当真是以为他们怎么好欺负不成? 林蔓想了想,而后同蓝淄道,「我娘喊你回家吃饭了,走!」 话落,她则双手抱着胸,先出了铺子回了家。 呵呵,一个老巫婆而已,说的谁还似没有修炼过似的。 眼下不比当前,她可没这个义务来惯着她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三十章:你算老几啊你 饭桌上,陈氏极不客气的占据了东位。 白老爷子倒是无所谓,笑呵呵得坐在了下首,一口一个亲家母的唤着。 可陈氏最是瞧不起白氏的娘家,总觉着那二老一个是瞎子一个是瘸子,着实让她高看不起。 而坐在陈氏旁边的那个女子,林蔓再多看了几眼之后,这才恍然的想起了此人是谁。 当初刚穿过来时,她在河边洗衣服时还见过这个姑娘。 当时白氏说,这是许家的闺女,叫啥小花姑姑来着。 唔,许小花。 当时白氏说,她本是定过一门亲事的,只是后来不知怎的黄了……再后来,林蔓也没在朝阳村,并不知晓她是否有无嫁人,可如今见着她竟是挽得闺阁女子的髮髻时,想来后头也定是未曾说过婚事。 呵,所以这陈氏,是想要让她来做林燕风的小老婆? 简直是个笑话! 饭桌上无一人发出声音,尤其是那林燕风与白氏,更是将头低得低低的,生怕陈氏会跟他们说话一般。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才动筷子呢,陈氏扫了饭桌上的所有人一眼,似乎对这一桌子的人都十分不满意。 她沉着声音开了口,「二郎,我起先还以为你是个孝顺的,可你如今倒是好,开了个如此大的铺子,竟是连家里人都不知会一声,你一家人躲起来逍遥自在了,咱一家人还在家里喝着稀粥吃个野菜呢!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这良心莫非是被狗吃了不成?」 陈氏是长辈,林燕风被骂了,也只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毕竟他的确觉得自己很是心虚,有了银钱之后,也未曾想过老宅之事。 可林蔓却是听着不顺耳了。 她可不惯任何人。 当下勾唇一笑,拿起筷子,下了第一筷,夹了一块肉,「是了,这良心可不就是被你给吃了么?也不知道当年是那只狗将咱们赶出去的,当时可跟疯了一样,一点情面都不留呢,怎么?见着人家有肉吃了,那疯狗也就闻着香味儿找来了?」 「放肆!」陈氏闻言一怒,直接拿手中的筷子朝林蔓仍了去,「你个赔钱货,如今敢这般同我说话了?没大没小的,你爹娘连礼仪都不教你?对长辈如此大逆不道,你要遭雷噼的!」 林蔓侧身一躲,躲过那仍来的筷子,面上仍旧是一副毫无所谓的模样,「礼仪这东西都是从上一辈传下来的,这上一辈是个歪的,我们这一辈子怎么能好的了不是? 哦,你这饭不吃啊,行啊, 那咱家也不能浪费这一口粮食,我餵外头那流浪狗吃一块肉,下回见着我还知晓对我摇尾巴呢,可不像有些人,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那话一落,不说陈氏被气的如何,便是白氏与林燕风都喝了她一声。 「蔓儿,不得如此无礼!」 「何为无礼呢?」林蔓笑,「怎么?这可是林燕风的家,可不是那祖宅,想要在这里撒野?某些人简直是太有意思了,想要来咱们院子端架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那是甚模样,好意思么!」 林燕风眉头皱了起来,「蔓儿,你闭嘴!」 「怎么?」林蔓此时还就是较劲起来了,仰头看向林燕风,「爹觉着我说的不对不成?还是说,爹爹您觉着这许家姑娘还不错?」 乍然被点到名的许小花,装作一脸无辜的看向了林蔓。 她坐在陈氏身边,眼看着陈氏受了气,也不能不做点什么。 于是,便放低了声音,一脸柔柔弱弱的样子道,「我先前还以为蔓儿你是个软软的小丫头,怎的这两年不见,这嘴巴子却是如此……如此……」 她后面的话未说完,可大伙儿都明白她的意思。 林蔓不接话,由着她继续道,「二嫂子,这姑娘家家得从小就要调教好的,否则这日后有了夫家,只怕会夫家所不喜!」 白氏闻言,这心中也是不好受。 林蔓这性子他们做爹娘的都是知晓的, 再且了,自己的闺女让别人来说,这心里十分复杂的很。 然,还不待白氏回答,林蔓将筷子慢条斯理的放下来,一双眸子冷冷盯着许小花,「你这跟我爹的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怎么?就想先当长辈管我的闲事来了? 我是喝过你家一口水还是吃过你家一口饭?不过就是沾亲带故的一点亲戚而已,这毫无任何血脉关系的,你在这来管我日后的夫家,敢问姑娘,你算老几啊你!」 尽管林蔓这话很是没礼貌,可白氏闻言之后,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她之所以不去制止林蔓,乃是因这丫头将她内心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再且,按照林蔓的身手,只怕无论是陈氏还是许小花,都是奈何不了她的。 许是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冷意,许小花只觉着内心一惊,立时说不出话来。 而陈氏却是闹起来了,当下起身便想给林蔓扇个巴掌,「让你嘴碎,你娘教训不你了,瞧我今儿个不打死你!」 可还未近身呢,那手却被蓝淄起身接住。 他那脸上笑面如花,「老人家,这打人您也得看清楚是谁,这乃我家妹子,平日里我最是怕她被人欺负,你想打?怕是不行!」 对方手上的劲力很疼,疼的陈氏脸都疼歪了。 她瞪大了眸子看着蓝淄,想破口大骂一句,却硬是开不了口。 直到蓝淄将她的手放开时,陈氏怒的直接将桌上的饭菜一扫,全部扫在了地上。 再瞧着桌上还有一大碗汤时,更是直接将汤往白氏头上挥了去。 谁都未料到陈氏会来这一招,眼看着那汤汁飞起,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眸。 林蔓与蓝淄距离白氏的位置较远,二人便算是有反应也来不及了。 于是,那滚热的汤汁,就这么淋在了白氏的头上。 幸好她下意识的抬手,那衣袖遮了脸。 林燕风与白老爷子忙是去瞧白氏如何,急的找不着手巾子,脱下外衣来替她擦拭汤汁。 白老夫人眼睛瞧不见,但也知晓此时形势定不好,心中有些慌张,嘴上却道,「亲家母,有话好好说,您这动手打孩子作甚?」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三十一章:那我就杀了你 可陈氏听了却十分不耐烦,兇狠回道,「谁要跟你这个瞎子说?」 一盆菜汤,一句瞎子,彻底的激怒了林蔓。 她也管不得什么了,直接一脚将桌子踢开,在陈氏还一脸愤怒的表情中,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你当我不敢杀人吗?杀人跟杀猪有什么区别?都是抹脖子放血!」 她说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林蔓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杀意。 陈氏一愣,显然不敢相信林蔓竟会真敢对长辈如此无礼,可一时间又愣的她不知要作甚反应,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她又使出了她的绝招,大声的哭喊道。 「老头子啊,你怎么狠心抛弃我这老太婆一个人啊,你在天上好好瞧瞧哟,这一家子不仅不孝顺还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哩,命苦啊!我这老婆子就是命苦啊,你在天有灵就下个雷噼死他们这无用的一家吧!」 「既然你这么挂念一个死人,我倒是不介意送你去见她!」林蔓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给我吃,给我把地上的东西吃完,那些洒出来的油水,去舔着吃完!」 她这话真不像是假话。 如今的林蔓再没了之前那般的柔软,陈氏起先还愣了一番,而后觉着自己是长辈,料定林蔓也不敢太无礼。 于是,她反而是一脸的无所畏惧,「你敢对长辈如此,你就不怕遭雷噼么?上天要是有眼,一个雷也要噼死你!」 「那我就先杀了你,拉你做垫脚石!」林蔓神色一狠,那本揪着她衣襟的手,立时掐在了脖子上。 手上的力道也是越发的用力。 陈氏本身还是不可置信的,并不相信林蔓当真会做出此等事儿来, 可随着她手上的力道越重,她便觉着脖子越是难以唿吸,最后喘不上气,浑身更是无力起来。 那 一旁的许小花见此,真怕陈氏被林蔓给恰死了,忙是上前来掰林蔓的手,「蔓姐儿蔓姐儿,这是你奶,这是你奶!」 「那你算个什么东西?」林蔓此事迁怒与任何人,说话可谓是一点都不客气。 她在陈氏快要窒息的时候,将人给甩在了一边,冷冷看着许小花道,「你想当我后娘?想给我爹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说至此,她笑了,笑的那一剎那,带着几分冷血的残酷,「我告诉你,我爹若是娶了你,日后你可要好好的小心着自己的小命,说不定,你这饭菜会有毒,你睡觉时候会有人在床边拿着刀,便算你将孩子生下来了,小孩儿夭折的办法,多的是!」 许小花被吓着了。 她真是被林蔓的话给吓着了。 从来不知道,这么一个瞧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那内心竟是如此的阴暗。 她看了一眼林燕风,可林燕风却是一直在关心着那被陈氏泼了汤汁白氏,便是方才、他自己的老母亲被闺女这般掐住了脖子,他却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小花头一次的,感受到了一种从心里的害怕感。 可是……她梗着脖子,强忍着内心的慌意同林蔓道,「人、人活着,可不就是为了个传宗接待么?二、二嫂子无力为二哥哥添家丁,这、这便是等于断了林家的香火……」 话还未说完,林蔓一脸的不悦,「香火不香火的,那也是我家的事情,我见你也是个识相的,好男人多的是,莫要来淌这个浑水,我家爹娘好说话,可不代表……我好说话!」 许小花一噎,不知要如何接话。 陈氏因方才之事受了惊吓, 等能顺气之后,所有的后怕又都抛之脑后,直接指着林燕风的鼻子骂了起来。 骂他不孝,骂他要遭雷噼,骂他种种。 话语说的极为难听,让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都白了脸。 骂完林燕风后,她则又骂白氏,「你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啊,不下蛋就不要占着老窝让有能耐的上啊,你这妇人好生的歹毒,竟是想让我老林家断后,在你这儿生生的断后啊!黑了心间烂了下水的!」 「亲家母!」白老爷子着实听不下去了,「都相处了这么多年,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难听了些,你不将我家素姐儿当宝贝,可在我家却是个宝的,你这当着咱们的面骂合适吗你?」 陈氏却是一脸的无所谓畏惧,「说不定她这生了个丫头片子,就是你的缘故,你瞧瞧你们家,这一脸四胎都是个丫头片子,我老林家就不该娶你这白家的丫头片子,瞧瞧瞧瞧,连个后都给咱们留不下!」 「你……」老爷子气的脸色一青。 林燕风沉着脸色道,「够了!」 他喝的一声,带着满满怒气,「娘,我何时亏待于你? 你说我如今开了铺子只样丈人不养亲娘,可咱们一家不都是您赶出来的么? 素素只生一个闺女怎了的?这闺女哪儿不好了?我林二郎就这个命啊,就这个生闺女的命啊,这命我早就认了,您带着许家妹子来家算是怎的一回事儿?」 陈氏简直是不敢相信了。 那一直愚孝的孩子,如今竟是如此的跟她说话,且还带着一脸的无奈。 她心中一惊,「难道你跟我分家了,就不是我儿子了?二郎啊,你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血淋淋的一块肉啊!」 「那我把这块肉还您行么?」总是这句话,他已经听得耳根子都起茧了,「您瞧瞧您看上了哪块,您直接说,我去拿刀隔给您!」 这一声,林燕风几乎是说的歇斯底里。 满屋的狼藉,那桌子歪了,地上布满了碗的碎片与菜的汤汁油水,竟是连一个下脚之地都没有。 林蔓撇了一眼,再看那身上披着林燕风袍子的白氏。 唔,白氏眉头紧皱,脸色苍白,似是一副在极力隐忍的模样。 而林燕风绝望的看着地上,顿了下来,抱住头,「您就不能给我一个安静的生活么?我家何时如此浪费过粮食啊,这满地都是粮食啊!」 林蔓越瞧白氏越不对劲,干脆走了过去,弯腰问,「娘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三十二章: 多久未来了? 白氏脸色发白,身子有些发颤,林蔓问时,她还摇了摇头,「无事!」 可她这样子,哪儿像是无事的? 只怕是哪儿伤着了,又不肯说。 她忙是回头同蓝淄道,「大哥,我娘身子似乎不舒服,麻烦你去唤个郎中来瞧瞧!」 牵扯到白氏身子情况,蓝淄也并不掉以轻心,当下应了一声,而后出了门去。 待得蓝淄一走,整个屋子里无人说话。 林蔓见着白氏满身汤汁,连是要扶着她去屋子里休息,然而……白氏刚起身,肚子上的疼痛却又让她坐了下来。 林燕芬终是察觉了到了不对劲来。 白氏向来是一个极为能忍之人,而瞧着她那疼痛的样子,似乎连忍都忍不住了。 想必真是哪儿不对劲。 他起身,急切问道,「素素,素素你可有哪儿不舒适?」 白氏紧皱眉头,压着了肚子,说话声音几乎无力,「我肚子、肚子疼!」 肚子疼? 且看她疼的发抖的样子,林燕风当下无管是否有人在,直接抱起了白氏便往卧房里走去。 林蔓因担心白氏的身体,狠狠看了一眼陈氏后,也随着追了上去。 将人放在床上,白氏已疼的捲缩了起来。 林燕风立时去衣柜里寻了一件干净的衣衫,「素素,我、我给你将衣衫给换了!」 那衣服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菜汁味儿。 白氏疼的吸了一口冷气,嗯了一声后,林燕风便去柜子里翻找了一番,最后寻了身里衣给换了。 林蔓不知要作甚,只能站在旁边问白氏是否是要喝水,哪儿不舒服,是否要揉揉等。 知晓林蔓这是心疼她,白氏摇摇头,「无事,我就是肚子有些不大舒服,娘没事,你放心啊!」 说是没事,可瞧着她那都要出冷汗的样子,哪儿像个无事的? 可自己帮不上任何忙,一时间也只能先等大夫来了再说。 等将她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后,蓝淄带的大夫也到了。 那大夫似是被蓝淄强硬着拎来的,脸上还一脸的不悦,直到到了院子里,他气着双手同白老爷子道,「老爷子,你家孙儿未免也太鲁莽了些,老夫说了吃完饭便来,可这孩子却强硬将我拖来了,这饭都还吃完呢!」 老爷子闻言,只得赔笑,「是是是,我家孩子鲁莽了,还请大夫莫要见怪!」 见这老爷子身子不大方便,可脸上却挂着一脸真诚的赔笑,他轻哼了一声,心里这似是好受了些。 甩了甩宽大的袖子,他正色道,「病人呢?在何处?」 他问出这话时,林蔓恰好从屋内出来听得,忙道,「在屋呢,劳烦大夫您入屋来瞧瞧!」 如此,大夫背着木箱,大步得走入了卧房当中。 先是要把脉。 林燕风一见大夫过去,手疾眼快的搬了条凳子在床边,示意他入座。 这一点,倒是让老大夫十分满意。 将木箱放在桌上,他坐下,先问白氏,「哪儿不适?」 白氏躺在床上,身子有些虚弱,「肚、肚子疼!」 肚子疼? 大夫点点头,表示已知晓,而后伸手,开始问脉。 这一问着问着,他那眉头皱了起来,「你月事,多久未来了?」 月事? 这话太过于羞涩了。 白氏那本是惨白的脸瞬时红了下来,「还、还是年前来的。」 老大夫点头,「先前可是准确?」 「不、不大准!」白氏羞涩,「生孩子时受了凉,月事向来不大准确!」 两三月来一次,也是常有之事。 老大夫沉吟了一声,他将手收回来,同林燕风道,「你家夫人有了身孕,不过这脉象不太稳定,今日肚子疼怕是受了甚惊吓,动了胎气,好在……」 然而,他话还未曾说完,整屋子的人都震撼了。 尤其是林燕风,他睁大眸子,一脸不可置信道,「大夫,您、您方才说啥,胎、胎气?」 瞧这傻样子,大夫都摇头起来,「你这做丈夫的,该是要好好疼婆娘才是,你家婆娘这身子本就受了寒,如今再怀有胎儿本是不易,这胎气可是动不得,受不得甚惊吓,否则是易小产! 幸亏你家孩子喊来的早,老夫替你开几幅保胎药,早中晚好生喝着,平日里也莫要做任何重活计,莫要让她受着惊吓!」 林燕风听不清楚大夫噼里啪啦的说了什么,只听着他说胎时,全身的血似乎都冲击了脑子,让他兴奋不已。 直到大夫说完一大串,他这才又懵懵的问了一句,「大、大夫,您说我家娘子……怀孕了?」 那老大夫闻言,眉头皱了起来,「方才我同你小子说了这一大串,敢情你是一句都未听明白可是?你家夫人约莫是两个多月身孕,平日里也莫要让她做重力活计,莫要受到惊吓,这身子寒,能怀孕可是难得,可要护好了!」 「大夫……您、您没把错?」 林燕风依旧是有些不大相信,「我家娘子,怎的会怀孕呢?」 瞧他这样子,老大夫便又皱起了眉头来,「这孩子你们若是不想要,也成,老夫便给你们开一副堕胎药!」 「不是不是,咱们没这意思!」老爷子一听,立马紧张了,拄着拐杖上前解释,「我家姑娘先前在生大闺女时便受了凉,这些年来肚子也无任何动静,那些大夫都说不可能怀上了,这……这……咱们这一家人也都认了命了的,怎的这、这又有了,我这女婿,喜懵了!」 「是!」林燕风用力点头,「是是是,这是好事,好事! 如此,那大夫也表示了理解,点头认同道,「这身子的确受了大寒,如今能怀孕,确属上天给的福报,你们可要好生的珍惜啊!」 一家人连连应是是是。 那老大夫便又道,「我这便给你们开几贴保胎药,每日服用,定能保得胎儿顺利产下。」 「是是是!」此时,林燕风初了应是,已忘记了其余的词彙。 这是好事儿,那老大夫也高兴的很。 坐下,拿出笔墨写了药方子,指了指蓝淄道,「小伙子,你这体力好的很,跟老夫回家去取个药,取来便熬好,今天晚上喝一次。」 白氏有孕乃是喜事,蓝淄自是应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三十三章:挨千刀的东西 待得大夫走后,林燕风激动得坐在了床前,抓紧了白氏的手,「素素,素素,你听见那大夫方才说了甚没,他说、咱们有孩子了,有孩子了!」 白氏自然是听见了的。 瞧着她高兴成了一个孩子模样,白氏竟是觉着那肚子也没了先前的那般疼痛。 她紧紧攥着林燕风的手,含笑点头,「听着了,听着了!」 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她觉着她此刻竟是有些想哭的冲动。 白老爷子瞧见这一幕啊,那眼眶都要红了,连道了三声好,「喜事啊,大喜事,咱们家要添人丁了!」 可这话落完的剎那,又听得陈氏在外头大骂了起来。 「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全都是黑了心尖的,林二郎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娘养活你多少钱,从小你爹去世的早,老婆子我是又当爹来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到大,好了好了,养到老来却是连你媳妇都比不上。 有了媳妇忘了娘,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当年就该要把你掐死来的省心,也不至于让你现如今还能气我哟,哎哟,哎哟,我这心哟,我老林家呀,只怕是要绝后了!先前怎的就娶了这么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啊!」 林燕风听这话时,那高兴的脸瞬间黑了下去。 作为一个老实人,作为一个愚孝之人,无论亲娘先前如何,他林燕风却是半个字都未曾吭过一声。 可这人心都是可凉透的。 尤其是陈氏一次一次的给他浇了冰水,让他那本是滚烫的心彻底变凉。 再加之方才,她将汤汁直接喷在了白氏头上,害得她动了胎气,差些小产。 外头的陈氏骂得喋喋不休,林蔓实在是听不下去,欲要出门去跟她对骂时,林燕风轻轻拍了拍白氏的手,让她好好休息,而后出了门,冷眼瞧着陈氏。 听着那些话,他本该是有些伤心的,可此时见着那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天喊地的陈氏,他却只觉得,这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厌倦感来。 唔,十分十分十分的厌倦。 这样的戏码,几乎是从小看到大。 起先是心疼,后来是于心不忍,再后来因为一个孝字,再到麻木,再到如今的厌烦。 他淡淡道,「闹够了,就起来罢,明日我安排马车送您回去!」 「什么?」陈氏简直以为自己耳朵给听岔了,「你说什么?你这是、你这是要赶我走?」 「这院子不适合您待着!」林燕风语气十分强硬,「您今夜且先歇着,等明日一早吃完早饭,便送您回去,日后也莫要再来了!」 「好啊你个林二郎,我算是听明白你这话的意思了!」白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是要赶我走啊你,嫌我在这碍你事了不是?你如今这日子过好了,过的飞黄腾达了,就想将你老母亲给甩开了?也不瞧瞧你这是谁生的! 你养那两个煳涂的东西,你不养你亲娘,你让别人的爹娘吃的好住的好,连做饭都有人伺候,可你让你亲娘住那老宅里,喝着稀饭吃着野菜,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你就不怕遭天雷么?挨千刀的东西!」 「那不是别人,是我岳丈岳母!」林燕分吸了一口气,冷冷道,「先前我在村子里上工时,所有的工钱都交给您,可是咱家遇见了困难时,您却是连搭把手都不肯,那羊羔息来逼债,您为了让咱们二房不牵连与您,更是将咱一家直接给分了出去,赶了出去! 你是亲娘,可我困难的时候,你去哪儿了?攥着那点钱儿去何处了? 我自幼不跟大哥三弟挣,觉着咱们都是您的孩子,无甚可争,可您做了甚?您这水是怎么端的?吃苦受累的活儿都是咱们二房干,好处都是大哥三弟得,娘啊,您就摸摸您自己的良心,您这心里就没有半点的过意不去么?」 陈氏闻言,先是愣了一愣,等反应过来时,却是不干了,直接破口大骂,「你现在是在说老婆子我待你不好了?不好我能将你拉扯大?你这长大了,如今挣着大钱了,有出息了,这翅膀也就硬了,你还敢指责我了不是?」 林燕风在面对陈氏时,那是头一次觉着心如此累,「我做什么您都觉着不够,给什么您都觉着给少了,是不是要我将命还你啊?你要我这命你早说啊,何必闹得大家都难看啊! 我如今还真就恨不得您当初在生我的时候掐死我,狠狠的掐死我,也好让我看不到这人间世的险恶!」 「你……」陈氏噎住了。 林燕风又继续道,「先前我困难时,您说一分钱没有,可这些年来家里每年卖猪崽子,卖鸡鸭,卖鸡蛋,卖粮食,大哥每年给您二两银子,我每年的工钱一文不藏的交给您,莫说你这手中没个二十两,便是五十两,那也是绰绰有余的罢? 可我岳丈岳母呢,在我困难时,倾尽其全力来帮我,替我找关系,替我处理所有的琐碎事情,关心我好不好,累不累,这让我感受到了一个家的温暖! 可是在老宅里,有的是甚?有的是您这永无休止的骂声和不满声,您自幼不看好我,我作甚你都是轻蔑的,这让我不善于表达自己,将所有事情都藏在心中!」 他是一个不多话之人,乃是因他自幼生长环境的缘故。 陈氏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林老大与林老三,在那老宅子里,他就是一个透明的人。 而陈氏,只有等着她有事了有活计要干了,这才能想起这个二儿子来,甚至从小至大,连一句夸赞都未曾得到。 陈氏愣住了,彻底愣住了,没想到林燕风会如此说她。 半响之后,才又道,「我、我也是为了我老林家着想,你是老林家的二郎,怎能没个子嗣?老婆子我将小花带来还不是为了你好?小花自幼便钟情于你,瞧这模样这身段,哪儿比那不会下蛋的老母鸡要好了? 总之你说甚你都有理由,可今儿个,你必须要纳了小花儿,你若不同意,那我这老婆子就死给你看,到时让官差来瞧瞧,瞧瞧你林二郎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竟将亲身的娘给活活逼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三十四章:非要将我逼死吗? 许小花如今就站在陈氏的身边,安静的站着,微微低头,不语半分。 林燕风对这个姑娘没太大的映像,只记得年幼时似乎说过几句话。 而许小花一见林燕风瞧来,那脸色在屋檐的灯笼照耀之下,竟是嫣红了。 他道,「许家妹子,你是个大姑娘,还有更好的夫婿由你嫁……」 话还未说完,那许小花便打断了他的话,「林二哥,我知晓你待嫂子情深义重,可这老林家也是该要个儿子来传宗接代的,郎、郎中说,我这身子好,定能生几个胖小子。 我不求什么大名分,二哥若是对嫂子好,那就让嫂子做大,我做小,任劳任怨的,绝不吭声!」 「许家妹子,你这是何苦呢?莫说我家有蔓儿,便算没有生下蔓儿,我也绝不会再娶的!」林燕风斩钉截铁道,「再且,方才大夫来过了,我家素素如今已有了近三月的身子,这传宗接代之事,该是我与我家素素之事!」 这拒绝的,毫不拖泥带水。 而许小花与陈氏闻言,却是当场给愣住了。 陈氏更是一脸不可置信道,「怀、怀上了?怎么可能?先前有多少大夫瞧过啊,说她就是不会生蛋的,林二郎啊,你这谎话倒是编的好啊你。 还有脸来说那二十两银子呢,你瞧瞧你瞧瞧,你买的那孩子就是个白眼狼,好了吧,你这好吃好喝的招待,就这么让人给跑了,这钱打了水漂了!」 「我得跟你确定一下,这人不是跑,是自己赎身了!」林蔓听了一阵,只觉着着实听不下去了,出了门,站在林燕风身边,同陈氏冷冷道,「而且人走时,还给了一百两银子的赎身钱,这人是光明长大的走的,别说的跑字那么难听!」 一百两? 一听着这字数,陈氏眼睛立时亮了,「好啊好啊,你们这一个个的躲起来享清福,却要将我这老婆子给抛弃,只要你们敢送我回去,瞧我不去知府老爷面前告你一状去,大不了咱们一家子来个鱼死网破,不想让我讨着好,那你们也别想好!」 「好啊,那走着啊!」林蔓几步上前到得她跟前,「走走走,那知府大人还能连夜开堂呢,瞧瞧咱们谁有理,你蓄意杀人,想要杀了我娘,光是这个罪名就够你吃上一壶了,莫说你是长辈,你就是天王老子你也要吃官司!」 如今那屋子里满屋狼藉还未收拾,白氏又动了胎气的躺在床上,若林蔓真给她安上一个这种罪名。还真是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只要涉及到了人命,便算长辈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会吃官司? 陈氏作为法盲,自然是不会相信法律,总觉着那辈分大于天。 「你个丫头片子少来唬我,还杀人呢,我还要告你们不赡养老母亲,到时瞧瞧是谁有理!」 「好啊,那就走着啊!」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家丑不可外扬也。 这种家里的事儿,又怎能拿到外头大肆宣扬? 林燕风喝了一声,「够了,别闹了,素素如今怀了孩子,娘啊,我求您让她安静点可成?这些年来您欺压咱们二房还少吗?这两年来,咱们年年回去拜年,您给过咱们一个好脸色吗?如今还要来咱们这小家里闹,闹甚啊?您是非要将我逼死才甘心吗? 别说了, 明儿个一早,我就安排马车送你们回村,不回……也得回!」 林燕风的态度十分强硬。 强硬到连林蔓都觉着不可置信。 当真是,从未见过林燕风如此对待陈氏,且莫说陈氏愣在了当地。 且陈氏一听白氏怀孕了,起先还真不信,可见林燕风如此一副认真的表情时,又不得不信了。 被她吵得耳朵很疼,林燕风上前,『将』陈氏请到了东厢院的房里,而后再不让其出来。 等蓝淄回来时,一入院子便听道她在骂骂咧咧,将药交给林燕风时,他将林蔓偷偷的拉到了院子角落,从怀里掏出了瓷瓶,笑嘻嘻道,「想让她安静,有绝招,只需手那么一抖,保证睡到天亮!」 林蔓眼眸一亮,「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才拿出来?赶紧的用上,我这耳朵一直在嗡嗡嗡的,也不知晓旁边院子的人可能听着!」 蓝淄闻言,深有感嘆的嘆了一声,「唔,忽然觉着你长到十二岁,的确是不容易了,这日子日日过的不得安宁的,若是给我,早就将这老巫婆给丢到河里餵鱼了,太闹!」 「我倒是想啊!」林蔓眼眸一冷,回想起饭桌上,陈氏将菜汤倒在白氏头上时,那一刻的她是真得恨不得能将白氏掐死。 若不是许小花在一旁拉了一把,她至少也要让她长点儿记性的。 可偏生,这人瞧着不像个长记性的。 蓝淄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还记得先前我们说的么,我这还留了些呢,明儿个试试!」 说着,他从怀中又掏出了另外一个瓷瓶来。 林蔓接过,嘴角升起一抹邪笑,「好啊,正好试试你这药效如何!」 「放心,大哥我给的东西,哪儿会有不好的?」蓝淄说着,忽而呀了一声,「我这药方才给了义父,他指不定不知晓怎么熬呢,我去帮忙熬药,让他好生照顾义母去!」 说着,又拍了拍林蔓的脑袋,「杀人不好玩,好玩的是让人生不如死,在你面前像个小丑一样蹦跶着才好玩,直接弄死……没意思!」 那句话明明是如此的阴冷,可偏生他却还是带着笑意说的。 林蔓看着他,眼眸眯了起来,「大哥,你不会也想对我如此罢?现在对我好,其实是想让我像个小丑一样,蹦跶给你看看?」 蓝淄被她的话彻底逗笑,「你这小丫头,乱七八糟的想甚呢?我说过,你是我绝对不会伤害的人,唔,当然,也不许旁人伤害你,你这脑袋拐杖可莫要乱想,如今义母有了身孕,可是家里的一道喜事儿,多想想开心的!」 说着,他又嗷了一声,「方才饭未吃着,你可饿?不然等大哥我将药熬好了,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三十五章:心里过意不去啊 有白吃的,林蔓肯定高兴,可想着晚饭被陈氏给撒了,都没吃时,又唔了一声,「不如咱们买回来大家一块儿吃罢!」 蓝淄点头,表示应当的。 于是他去帮着熬药,林蔓则去给陈氏倒了一壶茶,往那茶中撒了一点蓝淄交给她的粉末。 当送去给陈氏时,对方见着她,冷冷的哼了一声,「就是个不要脸的赔钱货,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现如今你以为你们这家子翅膀硬了就能不将老娘放眼里了?哼,那是天法不容的!」 「是了,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林蔓勾唇冷冷一笑,将茶盏放在了房内的桌上,「说的好像某人就不是狗一样!」 「你……」知晓林蔓这是将她也给骂进去了,陈氏怒气攻心,「你个败家货,你说你早死就死了,死了还活着作甚?要给咱们这些活着的人添堵,啊,你瞧瞧你,嘴巴性子刁钻,这是跟谁学的你!」 「有些人脚都已经踏入大半个棺材了都还没死,我这含苞待放的花朵儿,怎么能死呢?」林蔓笑的邪魅,「还是说,当年我落水,其实不是不小心摔的,而是你故意推的?」 陈氏听着那话之后,只觉着莫名得有了些心虚,「你瞎扯甚呢你,自己命薄怪得了旁人?」 林蔓眸子一眯。 陈氏这人对自己的生命看得十分重要,而她方才说她已经是大半截身子踏入棺材的人了,竟是没让她反驳,这多多少少的,有点儿不太对劲。 还是说,原主的死与坠池塘,跟她真有甚关系? 「是么?」她看着陈氏,眸子似眯非眯,「听说夭折的小孩儿,会去找罪魁祸首报仇的呢!」 这话让陈氏脸色微变,而后怒对林蔓道,「你个丫头片子你说甚了呢,大晚上的装神弄鬼, 你不嫌闹腾啊你,走走走,别到我这房里来,赶紧走赶紧走,瞧着你就来气!」 林蔓闻言,唇角高高勾起,「既然奶不喜欢我,成啊,我以后多到你面前逛逛!」 「你……」陈氏发现自己斗不过这么一个小丫头了,总是让她将自己堵到难以回话。 瞧着她走出去的背影,她嘶了一声,又开始大骂起了林燕风与白氏来,骂着骂着,又将林蔓给骂了一遍。 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就住隔壁,只觉着那耳朵闹腾的很。 尤其是今儿个这陈氏说的一席话,总在二老心中作梗。 听着旁侧那老婆子骂了个没完没了,老爷子嘆口气,沉重道,「婆娘,不若咱们明个归家去罢,你这眼不便,我伺候你!烧水做饭这点小事儿还做得来,咱这身子骨也还硬朗着,种的了几块地,够咱俩吃就成了!」 白老夫人点点头,「是了,这两年也给孩子们添了不少麻烦,我啥活计也帮不上,这心里啊,是真的过意不去啊!」 尤其是还有一个如陈氏那般的恶婆婆,今儿个她所说的话,当真是让他们老两口无法反驳的呀。 无论如何,他们毕竟是娘家人。 古语有云,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这家本就是女儿女婿安置的新家,享福这些日子,他们心中也满足了。 二老在心里有了计较,便开始收拾了东西。 隔壁的陈氏骂了一阵之后,过不得多久,房内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没了任何动静,这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陈氏一安静,蓝淄恰好将药熬好,让白氏喝了之后,白氏便爬起来欲要去做饭。 总觉着那饭菜撒了,这一大家子饿着肚子不太好。 然,林燕风一直在白氏怀孕的消息中久久难以回过神来,哪儿还想着让她去做饭,见她要起身,都直接将人摁在了床上,「素素,日后这做饭的活计你就莫要做了,可听那大夫说了?说是你只要安心的在家中养胎即可,旁的事儿就莫要做了,好好养胎才是重要的!」 便算那肚子不疼了,白氏也仍旧难以相信。 这十多年来肚子毫无动静,怎么这好端端的,说有身孕就有身孕了呢? 尽管那大夫说了,可白氏依旧觉得不可置信,她道,「先前有多少郎中瞧过,说我这身子怕是生儿无望,这好端端的,怎的就有孕了?只怕是这大夫诊断错误了,二郎,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明儿个咱们再去找两个郎中瞧瞧!」 之前听过的质疑声实在是太多了,就算如今白氏真有了身孕,她也只觉着是大夫的诊断错误。 且让她依旧坚持否定的是,这开心的太早,等愿望落空时,伤心得则是更多。 林燕风已跟她说了好多次,他曾梦见她有孕,可每次她听着时,那心里都很是失落。 如今瞧他高兴成了一个孩童模样,白氏最担心的是那大夫,方才弄错了。 林燕风闻言,也能到白氏的想法,当下点点头,「成,那等明儿个,你身子好了,咱们再去医馆去瞧瞧!」 如此,白氏点头,而后起身执意着要去做饭。 她没吃饭没关系,可家里有老人,林燕风与蓝淄又是做功夫的,这不吃饭哪儿成呢? 然,蓝淄却道,「义母躺着休息,我跟蔓儿妹子去街上买些饭菜回来,您如今该是要好生歇息才是!」 蓝淄无论何时与人说话都是笑意盈盈的,映衬的那双眼睛璀璨如星,好看的紧。 如今她这肚子虽是好多了,可也仍旧是有些隐隐作疼,虽说白氏并不太相信这肚子里有了孩子,但也不敢太掉以轻心。 于是听得蓝淄这般一说,她点点头,也不在挣扎着起身,只道,「多少钱,让你蔓儿妹子给,她身上有钱的!」 蓝淄笑笑,「省得省得!」 而后,说了一声让白氏好生休息后,他这才拉着林蔓走了出去。 瞧着二人远走的背影,白氏抿了抿唇,「若蓝哥儿这两年当真是无娶亲打算,我倒觉着过两年等蔓儿长大了,将她託付给他也是极好的,这孩子做事勤快,见人三分笑,平日里待蔓儿也好,是个不错的孩子!」 「这可不得让蔓儿自己做主呢!」林燕风此时心中无比的激动,「蓝哥儿这孩子我瞧着也是不错的,做事勤快也上进,可这婚姻大事呀,也得咱们蔓儿点头同意了才是,否则她若不欢喜,这后半辈子几十年,该要怎么熬?」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三十六章:你们这些孩子啊 这话说的也是,白氏点了点头,「两个都是好孩子啊!」 林燕风笑笑,指腹在她的手上轻轻摩擦,「可不是么,出了一个景哥儿,咱们今后就莫要替孩子们做主了!」 说起那沈景安,白氏更是感嘆了些,「景哥儿是个命苦的,若是先前咱们早些知晓他的身份,定然要多关心着些,小小年纪受了旁人一辈子都受不得得苦,这真是……这真是……哎!」 她对沈景安的身世,当真是不知要如何来表达同情,只是这孩子同他们相处久了,也就觉着了满满的心疼。 那孩子,只怕是不会再回来了的。 便算回来,他们小门小户家,如何能配得上那将军之子呢。 上官将军乃是当年的神话,不败战神,勇勐无敌,那是家家户户贴在门院上的守护神。 便算如今人没了, 被朝廷陷害了,但他在百姓当中的地位,可是从来未有变过的呀。 林燕风安慰似的抓紧了白氏的手,「人啊,都各有天命,如今人都走了,咱们也就不要再想了!」 白氏懂得这点,点点头后,只嘆息了一声,而后再不语。 …… 林蔓与蓝淄在大街上逛游了几圈,可如今夜色晚了,不少酒楼都已打烊,于是他们只得再街边带回去了几份馄饨。 超级大份,没人一份。 将馄饨提至家,喊了大伙儿一块吃了。 唔,当然陈氏是唤不醒的,林燕风也怕她饿着,便去房里唤了唤她,可她已睡得打唿,他便作罢了。 然,将馄饨吃完之后, 白老爷子瞧着白氏与林燕风,正色道,「素姐儿,二郎,我跟你娘商量了一番,准备明儿个回白家村的老宅里去!」 莫说夫妻二人听着这话很是诧异,便是林蔓的筷子都顿了一顿。 白氏道,「爹,您这是作甚?」 白老爷子便道,「你婆母说的是,我跟你娘呀,也都是娘家人,你去瞧瞧,哪儿有嫁出去的女儿来照顾娘家人的?这传出去让人听了也不合适,再且我跟你娘这身子骨也硬朗的很,回家,咱们做饭种地也不成问题,最主要的呀,也是咱们两家近,这才十来里路呢,你若想爹娘了,随时都能回来看!」 「岳父!」林燕风闻言后忙道,「素素不仅是您的女儿,我林燕风也是您的儿子,我爹去世的早,娘自幼待我也是不闻不问, 您二位就是我的亲身父母一般,不存在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 您二位倘若执意要走,那咱们一家便也直接跟您去老宅里住着!」 不说旁的,单说林燕风这一袭话,都让白家二老听着十分的舒心。 心有感嘆的点了点头,「二郎啊,你是个好孩子,可我跟你岳母呀,说到底也不过是你媳妇的娘家人,瞧瞧这哪儿有女婿一直照顾娘家人的道理?这两年啊,咱们也跟着你们享受了不少福,这心里也是满意了的!」 「姥爷!」林蔓将筷子放下,「当初咱们一家从家里被赶出来时,您跟姥姥可是二话不说的就收留了咱们,还鼓励我爹开铺子,可说咱家能有今天的成就,都离不开您当初的支持,您可是咱们这个家的大功臣,我这城外还有二十亩地要您来瞧着呢,怎可说走就走的? 总之啊,不管您有甚理由有甚藉口,这事儿我是不同意的!倘若您二位执意要回,那也成,就如我爹说的, 咱一家都一起搬去老宅里,这屋就空下来得了!」 老宅那破屋子,环境哪儿能与城里的院子相比? 再且有一两年未住过人了,只怕是早已发霉了的。 如何能住人? 白老爷子还想说甚,可林燕风态度却十分的强烈,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二老独自生活,倘若非要回老宅,那便一家人都搬去。 如此,老爷子还能说甚?只嘆息了一声,道了一声,「你们这些孩子啊,让咱们说甚好呢!」 「那姥爷就安心住下!」林蔓道,「你也知晓老宅那位的嘴巴子,啥话不能说啊,我爹是她亲儿子,她都这么骂呢,还十分不待见我,这种人,她的话你在意作甚?」 「蔓儿!」当着林燕风的面来指责陈氏,白氏面上有几分不好看,「那好歹是你奶,你说甚呢?这馄饨堵不上你嘴巴了不是?」 无论对陈氏有多不满,可这不满的话从林蔓嘴里说出来,林燕风多多少少只怕也是会有介意的。 林蔓闻言,吐了吐舌头,「行,是我说错话了,我去收拾碗筷了!」 话罢,将桌上的残羹收拾了,端去了灶房里。 本想着顺手将碗给洗了,可这乌漆墨黑的,也麻烦的紧。 便放在了木盆子内,等着明儿个早间起来再洗。 可才从灶房跨出门去呢,便见得许小花竟是一直等在了大厅的门外。 屋子里不知说了甚,此时一片和乐融融,笑声在大厅内瀰漫开来。 而许小花双手交叉着站在外头,一脸纠结的样子。 方才吃馄饨时有叫过她,可她却说不饿给拒绝了。 如今站在门外,所谓何事? 林蔓将手负在身后,抬步上去,极不客气道,「有事?」 许小花闻言,对林蔓有了一股莫名的害怕。 她先前的眼神,以及那浑身的肃杀之气与那狠话,都足已让许小花对她产生害怕来。 「没、没事……我、我只是睡不着!」 「睡不着?」林蔓眉头一挑,「要不要我帮你入睡?」 说话时,那眸子是半眯着的,给人一种无比邪魅的感觉,另她有些害怕。 明明当年见时,还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小丫头,那性子瞧着也是柔柔弱弱的,这才多久,动作与形态,竟完全不似一人。 见识过了这丫头有些身手,且也知晓她对自己的不喜欢,许小花也不敢同她硬碰硬,当下说了一声不用后,便又折身回了东厢房的院子里去。 待得林蔓入了大厅里,白氏等人听得动静,回身问了一句,「蔓儿,你方才再同谁说话?」 林蔓笑笑,道了一声没。 话吧,落座。 一大家子又劝说了老爷子了一阵,直到二老无奈的没了再走的想法时,这才各自回了房。 一夜好梦。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三十七章:嫌弃东西给少了 第二日一早,林燕风先是去唤了福伯,是以福伯将陈氏给送回去。 可陈氏却是不干啊,见林燕风竟是强硬着要送她回,当下便直接耍赖的开始要在地上撒泼打滚,大骂林燕风这个不孝子。 他头疼的很,实在无法子,想着要强硬一点时,这陈氏却是腿脚十分利索的跑到了铺子里的大门口,坐在了门槛上哭天喊地起来。 那话的大概意思是林燕风不孝,自己开了铺子享受了荣华富贵,可却将老娘撇到了村子里不闻不问。 自己一家人在这日日吃着大鱼大肉,而她却还在乡里吃着稀粥野菜,肉腥都闻不着。 还道林燕风他爹去世的早,她这老妇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到头来这不孝子不养自己亲母,却将那媳妇娘家接来照顾,过着皇帝般的生活,日日大鱼大肉的。 旁人那些不知晓的,见陈氏如此卖惨,便纷纷来指责林燕风这儿子的确是太不孝顺了些,平日瞧着不爱说话,挺敦厚的一个人,竟能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来。 一时间,所有的路人都在指责着林燕风。 林燕风这人不善于表达自己,听着那些骂他的话时,他只觉着自己那袋有些嗡嗡作响。 林蔓跟上来,实在听不下去了,便站在了陈氏面前道,「大家在指责我爹时,可是听闻过一句话叫虎毒尚且不食子?我爹是家中老二,上头有个大哥,下头有个弟弟,我大伯是镇上的秀才,我小叔则是个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之人,可她、对我爹向来是不闻不问的。 我爹还在懵懵懂懂的年纪时,她直接将人丢给了一个木匠师父,自幼关怀的也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这是在开的什么玩笑话? 我爹,在镇上做了很多年的木匠,从每个月三百文钱到后来的每个的五百文工钱,他向来都是一分不留的给我奶,也唯我奶的话是听,然而,我娘当年在怀我时,却被她逼着做重活计,干重活儿,尤其是生了我后,见我是个丫头,更是生产后的第二天便让她下地,洗衣、做饭,干一大家子的活儿!」 林蔓并不是想啰嗦,可这事儿说来的确很是话长,若不是从头到尾的好好来说说,只怕旁人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于是林蔓任由陈氏闹腾,她则去同众人说了前因后果,「我娘的寒疾自那时便落下了,月子没坐好,整个人的身子都是需的,且伤了身子,那大夫说日后生育怕是再无可能,我奶一听着,便直骂我娘是个不会下蛋的。 平日里,对我娘更是加倍的折磨,一大家子的事儿都是我娘来做的,家里的活计要干,地里的活计要干,这也便罢了,我前年被人推下池塘,他们却是连看病的钱都捨不得出,说我不过是一个丫头,死了也就死了,无甚可惜的。 最后我爹被逼的无法子,只得去借了钱,我那时倒是好了,可这钱却是欠下了,债主来咱们家讨债时,我奶一分钱不肯出,死活将咱们二房给赶了出去,赶出去时,没给半个铜板,家里的田地更别提了,就将咱们的几件衣物给扔了出来。 我们一家人无家可归时,是我姥爷跟姥姥接济了咱们,咱们家遇见了困难时,是我姥爷出力找人一起解决的,我爹想开这个铺子呢,更是我姥爷想法子,想着要怎么支持我爹开下去。 如今她来了,到了我家,欺辱我娘,辱骂我爹,更是连我姥姥姥爷也骂,当年将在咱们赶出去时,还立了字据的,说是今后咱们二房是死是活的,与她这老宅都毫无任何干系!」 说着,林蔓将当年的分家契约从怀里给拿了出来,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番,「诸位,这是当年分家时,我们签订下来的契约,有族老与里正盖章见证的。 我爹娘为人心肠好,每年还会想着要回去拜年瞧瞧老人家,可这老人家却是个不讲理的,这门还没入呢,就先开口骂了起来,总是嫌弃咱家东西给的少了。 我娘近来调养身子,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可是我奶这人却大怒,昨儿个晚上将饭菜全部打翻了不少,还将那滚热的菜汤泼在了我娘身上,我娘当场便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幸好大夫来的及时,这才算是保住了肚子里的胎儿。 然,我奶却从村子里带来了一个姑娘,非要逼着我爹娶她,可我爹娘一路走来,所谓伉俪情深,如何会娶别的女子?是以,我奶见此,便一个劲儿的想着要来污衊我爹,败坏我爹的名声!」 说到这里,众人本开始对林燕风的指指点点,一下子便都说了那陈氏如此,真不是好人。 林蔓趁热打铁继续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家着实没有那要外扬的心思,可这人心都是肉做的啊,捂了这么就的心都捂不热,我爹娘能如何? 但凡我奶还知晓为儿子考虑,也不该到这大门口闹的呀,让大傢伙儿都见了笑话!」 这话说来也是,家里的丑事,大傢伙儿连遮着藏着都来不及,怎的可这般大肆对外宣扬? 尤其是林蔓这番话后,张大柱又出来做了证,他道,「我跟二郎可是一个村子的,自幼玩的好,一起学的木匠手艺,后来又是一起做工,我这弟弟为人没话说,最是怕亏待了人的,可我这婶子啊……当真是一言难尽。 我这婶子当初手里有钱,攥着钱捨不得给蔓儿丫头瞧病,后来实在无法子,只得去借了息钱,可人家债主讨上门来时,我这婶子可是直接将人给赶了出去的。 我叔在世时,曾说过这家不能分,不可分,可二郎这一家子遇见了困难吶,婶子直接喊来里正族老的,直接将人给分出去了,就怕连累了家里!」 有了张大柱来作证,本地大伙儿便开始怜悯起了林燕风来,尤其是当店里的活计,一个个都说林燕风为人十分好时,众人这才都将矛头指向了陈氏。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三十八章:哪儿有出尔反尔的事儿 有人道,「老姐姐哟,这孩子们可不是咱们身上掉下来的肉么,这一家人,本身便是有苦有难一起吃的,如何就能光享福不磨难的?再且说了,您这白纸黑字都说了要将人分出去了,日后是生是死都毫无瓜葛的,如今再来,怕是有些个不好看! 当年您要支持自己儿子,可不就没这些事儿了么?」 「可不是么!」又有人附和道,「虽说儿子孝顺老子,那是天经地义之事,可人小姑娘都说了,这人心都是肉做的,您可不能将事儿做的太绝了,冷了的人心,这如何才能热起来呀?」 陈氏一见所有人都来指责她了,当下又大哭大闹,「这林二郎就是个不孝子啊,老母亲不赡养,还要将咱给赶出去,这泱泱大楚最是讲究孝道的,难道还不能将这个不孝子抓去坐牢么?」 说着,她眼角还当真是落了两滴泪。 落着落着,则又起身,将自己的脖子抬起示意给众人看,「你们可莫要听着丫头胡诌啊,这赔钱货的手段可厉害着,你们是不知晓,昨儿个晚上掐着了我脖子呢,这是想要掐死我老婆子啊!」 林蔓的为人,附近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的。 这个姑娘性子柔柔弱弱的,平日见人三分笑,嘴巴也甜,更是会哄人的紧,且她还会认字,会算帐,怎的会做出这等事儿来? 当下那些人的心中越发觉着不可置信,「老姐姐哟,这丫头可是乖的很的,来这一年多,咱们大伙儿可都是认识的,没你说的这么狠心,你说说,这哪个家里不都是期盼着自家和和睦睦的么,老姐姐,你就莫要作妖了,闹出去了儿子面上无光,您这面上也无光啊!」 「……」陈氏只觉着这与村子里怎么就不一样呢。 在村子里,她便算再闹,闹得再凶,邻居也只会帮她,儿子们也会帮她,可到了这里,这些人怎么都去帮这个不孝子了? 越想越是觉着不得劲儿,陈氏道,「好啊你们这些人,心里没桿秤也就罢了,这林二郎抛弃老母亲不养有为孝道你们不说,反倒来指责我这个受害人,老婆子我今儿个就豁出去了,我要去见官,我要让县官老爷来替咱们断案,惩罚惩罚这无孝道的林二郎,让他吃板子,让他知错!」 「还真是头一回见着如此当娘的!」众人闻言,纷纷摇头, 「这不是说有个当秀才的儿子么?怎得有秀才儿子,这娘却是个扯不清的!」 这事儿当真是让人头疼的紧。 林燕风只觉着这脑子有些发麻,瞧了一旁的张大柱一样,示意张大柱帮个忙,将这陈氏给拖到院子里去。 总在人前闹了笑话,这多不好啊。 有了林燕风话,莫说张大柱来帮忙,旁边那些个站在林燕风身后的伙计更是将陈氏与人群阻隔了起来,而后再有两人一人拉住了陈氏的一个手,直接扛回了院子里去。 待得将人扛走,林燕风一脸歉意的同众人道,「让各位见笑了,我回家好好与老母亲说道说道!」 众人也算是见识到了这陈氏的无赖,便纷纷同情起林燕风来,「林掌柜, 你在这开了两年的铺子,这两年咱们都是见着你过来的,为人是个十分厚道的,方才不知晓详情还误会了你,当真是咱们的不是。 你呀,是个好人,可遇见了这事儿,的确是叫人头疼的紧哦,你做的没错,你家婆娘若是有了身孕呀,确实是该将你这老娘给送回去的,否则这日日闹得你婆娘不好养胎啊!」 「是,是!」林燕风同众人鞠躬,「大哥说的是,我晚些便将老娘送回去!」 「是了!」又有一人附和道,「你这白纸黑字都写了的,说好将你们分出去之后再同他们老宅无甚关系,这便算是你娘拿去衙门高门,这都是告不起的,毕竟是他们先说的,这世上哪儿有出尔反尔的事儿?」 听得出来众人这是在关心他,林燕风鼻子一酸,又是道了几声谢意。 也不同众人再多话,他道谢后,便直接折身回了院子里,处理着陈氏的问题。 林燕风一走,林蔓则又跟众人说了些老宅可恶的事儿,直让众人这那老宅的人纷纷都有了不好的映像,这才让伙计们去买了些瓜子糕点的,给众人一分了些,散去了。 如今陈氏来了,预防那林超风与林老大前来,她必须得将老宅说的可恶些,到时候便算这些人来上门闹事,旁人也不会相信他们。 预防针要打好,以防万一。 等到所有的人都散去之后,林蔓这才眸子深了一深的,回了院子里去。 院子里陈氏依旧再闹,而蓝淄走来时,同林蔓挤眉一笑,她唇角一勾,瞬间懂了。 陈氏方才没讨着好,便又开始在院子里骂骂咧咧。 她骂白氏,骂白家人,骂林燕风,骂林蔓,骂这上上下下的一家子。 林燕风脸色铁青,似是下了决定一般的,想要将人给送回朝阳村去。 她不肯,绑也要绑回去。 总之,林燕风此回是下定了决心的,无论如何,今儿个陈氏,必须回朝阳村里去。 可陈氏不肯呀。 尤其是一见林燕风拿了绳子来,更是跳脚大骂。 可这脚跳着跳着,嘴上骂着骂着,她忽而觉着肚子一阵疼痛,立马跑去了茅房内。 这去茅房,一去便是一刻钟。 等去完茅房回来准备接着骂时,她觉着那肚子又是一疼,又往茅房跑去。 如此,连续几次之后,陈氏总觉着不对劲来,指着林燕风便怒道,「好你个林二郎,你竟敢对我下手段了啊你!」 林燕风听不懂她那话中意思,也不管她是否拉肚子,「娘,今儿个您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素素要安心养胎,我也不希望您来打扰了她的清净!」 「你个畜生,你个有了媳妇忘了娘的畜生。我、我真恨不得当年怎么就没将你弄死!」陈氏咬牙切齿,「今儿个我就不回了,有本事你就抬着我的尸体回去!」 林燕芬对她当真是觉着失望至极。 轻闭了眸子,示意身后的两个伙计帮忙,将她直接给抬到了马车上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三十九章:丢人现眼 此回无论陈氏如何撒泼如何骂,林燕风却仍旧是无动于衷。 待将人抬上马车后,林燕风交代了车夫将人送往何处,然而,那许小花却矗立在马车前,始终是迈不开步子上车。 林燕风扫了其一眼,「许家妹子,快些上车归家去罢!」 「二哥!」许小花本是抵着的头忽然抬了起来,眼眶竟是红了,「婶子带我来时,说好了是让给我二哥做婆娘的,我这、我这若是回了村子,指不定是要被村里人笑话的!」 「可我这有妻有女的,如何能娶你?」林燕风更是一脸的为难。 「可我来了你家两日,且还是婶子带来的,若是二哥不娶了我,今后谁敢来我家提亲?」说着说着,那许小花的眼泪便流了下来,「二哥,我这清白、我这清白可就都没了……」 「这……」林燕风不知要如何回答。 许小花便再道,「不如二哥就收了我罢,我如今虽说二十有二,可的的确确还是个大姑娘,在家中嫂子做大我做小,我绝不争任何的名分!」 「你到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啊!」林蔓恰好听得这话,冷喝了一声,「你想给我爹做小,我爹可瞧不上你呢,可别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了,啥叫你在我家两日,便没了清白? 感情是咱们要来你我家的?你们这不请自来的人,到如今反而是有理了不成?也不知晓这害臊是怎么写的。」 林蔓这话说的可是不留半点余地,那许小花眼泪瞬间便落了下来。 「蔓儿,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论起辈分来,我也是你的姑姑,你怎能对我如此说话?」 如今在林燕风的跟前,许小花倒也不惧,料定林蔓不敢说出多恶毒的话来。 然,林蔓却只斜斜一笑,「姑姑?长辈?我可不记得你小时候抱没抱过我,如今我看见的,是一个想要来破坏我家幸福的第三者。 我说姑娘啊,你这都二十多岁了,你就算想快点找个人嫁了, 那也别来祸害咱家啊,你瞧我爹娘都是老实人,好欺负吶?赶紧的,哪儿来的给我哪儿去,莫要在这儿来丢人现眼了!」 「蔓儿!」林燕风觉着林蔓那话说的重了些,便训了一声,「不得无礼!」 而许小花将林燕风这句话当做了是护着她的话,当下眼泪哗啦啦的便流了出来,「二哥,你瞧瞧,如今就是蔓儿都能如此轻贱我,若是我回村,定是要被村里人给笑话的!」 「那是你自己作践你自己!」林蔓当真是听不得这话,「你要是不作践你自己,谁来轻贱你啊?你没瞧见我爹娘都不欢迎你么?而你这上赶着的要给人家做小,那你可有考虑过咱家乐不乐意?你这总是一味的一厢情愿,到头来还能怪人家对你不好了?」 林蔓的这一袭话,却让林燕风觉着是这么个道理,他道,「蔓儿说的没错,许家妹子,我将你当做妹子看待,也未毁你清白,你如何会没得个清白?这时间不早了,你快些归家去罢!」 话罢,同车夫说了一声走后,许小花也只得不情不愿得上了马车。 上马车时,还是哭着的。 待得人走了之后,林蔓见林燕风脸上似是有感慨,便道,「爹,老实说,今后咱们有钱了,你有没有想过要去纳妾?」 林燕风闻言,毫不客气将那厚实的巴掌盖在了林蔓头上,「你这丫头倒还当真是越发没大没小了?你爹我一辈子只瞧得上你娘,哪儿会纳妾?小孩子家家的,总想些这个作甚?」 林蔓啊哈一笑,「那便好,我一直觉着婚姻这事儿呀,就是两个人好好维持的,如果出现了第三个人,这婚事就变味了,不过我相信爹!」 「你倒是明白的不少!」林燕风忽觉好笑,笑着骂了林蔓一声,「你这丫头这嘴巴子倒真是越来越会说了,日后可莫要这样的,到底是你奶,那许家姑姑也是你长辈,莫要如此无礼去!」 「我倒是将她们当长辈,可她们也得将自己当回事儿呀!」林蔓道,「您瞧瞧您瞧瞧,我对刘婶子一家可好?我对旁人可好?这可不是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事情,是人家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回报人家!一心换一心!」 「小丫头!」林燕风无奈,只觉着自己这嘴皮子说不过她。 摸了摸她的脑袋后,再道,「我等会子带你娘再去瞧瞧郎中,你在家中陪你姥爷姥姥说说话,你奶这一闹,只怕二老心中也有结的,有些话儿我这做爹爹不甚方便,你便得好好说说了!」 林蔓点头,「是是是,知晓了!」 于是,父女二人小聊了片刻之后,一个去安慰白氏,一个去了东厢院,去哄了二老开心。 陈氏这一走啊,二老虽是松了一口气,可对这位,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直到林蔓去时,老爷子还道,「幸好你爹这脾气哟,哪个都不随,若是跟你奶一样,只怕这人都是费了,这天下做母亲的呀,有几个似你奶这般的啊!」 「不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么?」林蔓一手挽着老爷子,一手挽着老夫人,「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要看老人家是否开明了,列如咱们家,有个如此善解人意的姥姥姥爷,瞧瞧这日子过的多幸福快乐呀。 再且了,咱们就过咱们的小日子,管人家的事儿呢!」 「你这小丫头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白老夫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你爹你娘可是没你会说的, 咱家也没个能比你更会说话的人。」 「那是随了姥爷啊!」林蔓道,「姥爷年轻时多棒啊,上山狩猎,那一人遇见一只野猪也不带怕的呢,且姥爷为人爽快,唔,我大概就是遗传到了姥爷的优点!」 这一句话,又惹得二老哈哈大笑。 有了林蔓陪着他们说话,那本是带着几分沉重的心倒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而陈氏的到来与离去,不过是这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等那 插曲过了,所有的不愉快,自然而然的也就过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四十章: 瞧我这衣服都给弄脏了 四月二十六,迎来了周慧与张文的婚期。 一大清早的,周慧穿上嫁衣,上了妆后,便在屋子里内等候新郎官上门。 而这新郎官张文,因是少年头一次成婚,这路数也不太熟,带着迎亲的队伍来到周家大门口时,大白氏等人却是见将门堵了,示意新郎官要给开门钱,否则这新娘就接不走了。 然,这傻小子倒也不当回事,大大方方的按照大白氏要求,塞了二两银子过去。 可塞给大白氏二两银子后,又有不少小子姑娘跳出来唤姐夫,纷纷都要红包。 孩子们要钱,倒也无须给多少,张文让随着前来的大哥一一给了后,又在大白氏的几番刁难之下,终是抱得了媳妇归。 那陪嫁的童男童女,自是选的周娟与周自喜。 林蔓未跟去瞧热闹,只一大早的到了刘氏拿院子里,瞧着可能帮刘氏做些甚。 直到新娘子接来,由礼官举行了拜堂之后,这才将新娘子送入洞房。 新娘入了洞房,可新郎却得留下来陪着喝酒了。 张大柱为人实在,有不少从村子里特意跑来喝酒的,且刘氏娘家来的人也不少,再加之铺子里放了一日假,专门为了来参加张文的婚礼,这酒桌之上,众人又岂可如此轻易放过他? 可那小子酒量不如何,喝了几杯之后已是醉意熏熏,连道是不能喝了。 如此,张大柱也不得让儿子在新媳妇面前出了丑,于是由他这老爹出列,同众位喝了个痛快。 喜事,就此结成了。 林蔓喝完喜酒之后,便欲要回自家院子里躺着休息休息时,那周娟不知是从哪儿跑了回来,拦住了她的去路,面上带着一脸鄙夷道,「听说你那小夫君跑了?」 这周娟向来是个让人讨厌的,开口说话也是如此。 林蔓冷眼看她,「好狗不挡道,你拦着的路算什么狗?」 「你才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周娟眼睛一瞪,下意识的反抗骂着,「瞧你先前能耐的啊,如今怎么就不去能耐了呢?啊?你也不瞧瞧你自己,就你长得这模样儿,人家瞧的上你才怪呢,连人家的脚指头你都配不上!」 「方才未必吃着大蒜了?这嘴怎么那么臭?」林蔓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我家的事儿与你有甚管辖?你这条挡道的狗,赶紧给我起开!」 周娟还欲不让,可林蔓却一点都不手软,直接伸手推开了她,让她倒在了地上。 然而,她却忽然哭了起来,见着白氏正看这边呢,忙是告状道,「三姨,你瞧瞧林蔓儿,直接将我给推翻了,我不过是跟她说两句话罢了!」 知晓周娟是自家女儿是个什么脾气,白氏定是不会去信她的鬼话,可偏生她这一哭,又吸引了不少眸光过去。 最后,她只得象徵性的骂了骂林蔓,「你这丫头,这是你姐姐,你怎能推人家?」 林蔓听得,撇了一眼地上的人,一句话都未说的便走了。 这一幕,实数尴尬。 白氏只得上前将周娟扶起来,「娟姐儿,你是姐姐,你懂事,不跟她一般计较啊!」 「可是她推我!」周娟一脸的不依不饶,「瞧我这衣服都给弄脏了!」 如此,白氏也只得宽慰她,叫她莫要生气,等晚些时刻,她回去定要好好训训林蔓。 不管训斥林蔓是真是假,可白氏的话却已让众人都无法再多说甚,周娟心中便算再有不悦,也似是被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使不上任何力气来。 她哼哼了一声,而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 白氏见此, 正要回席上再吃些,然刘氏却走来,出现在了她的身后道,「我方才可是瞧着了,明明是那姐儿堵了蔓儿的道,瞧着像个刁钻的!」 白氏闻言笑笑,「自小被我大姐给惯坏了,那性子差了些,不过慧姐儿却是个疼人的性子,嫂子大可放心!」 刘氏点点头,「你那大姐哟,若是有你一半好说话就好了!」 今儿个张文娶亲回来,知晓他后头又给了二两银子后,这心里多少不悦起来。 聘礼早便给了,两家人也都说好了,可这半路忽然变卦,又要多要了二两银子。 这二两银子对于他们而言,倒也不算甚大钱,可对一个普通人家而言,这也不是小钱。 若不是真看在了白氏的面子上,也听人说这姑娘的确不错后,刘氏那脾气还当真是来了。 他家如今在城内有房舍,且这家境也还不错,再加之张文样貌端正,还怕娶不着媳妇儿? 那村子里的农家姑娘,可不由着他们去挑。 白氏也是听说大白氏那事儿了的,面上多多少少有几分挂不住,「我也不知晓我这大姐……可我家慧姐儿是个好的,嫂子大可放心,跟家人可不像!」 刘氏闻言笑笑,瞧了瞧她的肚子,「你这都四个月了罢?瞧这肚子大的,肯定是个大胖小子!」 是了,白氏那肚子可是不小,虽说二胎四个月时会很显怀,但她这四个月像极了人家六个月大小。 白氏自是希望自己能生得个儿子的,当下也随着笑笑,「谁知道呢,是个姑娘也好,若是个姑娘有咱蔓儿那般叫人省心,我这也开心了!」 「弟妹是个有福气的,这好日子可都在后头呢!」刘氏想起之前事儿,亦是十分感嘆不已。 从之前穷困到得如今一步一步的日子好起来,这中间吃了多少苦呀。 今儿个乃是张文大喜之日,两人一直聊着也不对,于是只随意的聊了两句之后,二人便又各自去忙活了。 白贞贞前段时日生了个儿子,如今还在月子里没出来呢,是以这酒席也未曾来参加,白氏如今就算着日子,只等她出了月子之后,再去王家道贺。 唔,本地的习俗,女儿生了孩子,都是满月酒时候去瞧的。 想至此,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圆鼓鼓的。 嘴上虽说生儿子女儿都一样,可这心里却多多少少都有些落差的,她也自是希望能生个儿子更好。 替林燕风生个儿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四十一章:你不记得我了? 林蔓回了家后便拿了本书在院子里搭建的乘凉架上看。 她这段时日已给了花爷两个戏本子,一个关于五十大寿的庆贺,一个写迎亲的庆贺,这词语之间都是喜庆,顺带的,她还找了五爷拿了几张票,准备等白老爷子有空了,她来带二老去听听戏剧。 如今恰是农忙时,那秧苗已好,这两日便得开始种地了。 白老爷子虽说腿脚不便,可地里请了人,他就在田边瞧着。 便算是啥都不做,只要在田埂上瞧着,他都觉着心情大好。 这庄户人家呀,觉着最重要的就是粮食再手,手里有了粮食,天塌下来都不可怕。 林蔓也算是理解她这想法的。 然,她在梨花与桃花开之时,让戴老二一家与陈金圭一家帮忙摘了许多许多的花瓣,而后晾了不少梨花与桃花酒,只等封存个半年,她便想在市场上开个铺子,运营起来。 本身她是想着要等梨花开时,在梨花地里五十、百米左右的距离摆放一个木桌木墩,共文人们吟诗作赋,可今年所要忙活的实在太多了,且这钱方面也着实不太好办,便将计划搁浅,等着下半年再谈。 说来,这铺子里的生意当真是好的不行。 尤其是五百亩地砍了不少的好树,材料那一块,直直得省了不少银子。 原材料一省钱,这利润就高了。 到如今为止,林蔓手里的钱大约有一千六七百两。 这些钱,她已开始计划着要建造果园的山庄了。 起先,等五月,她就正式要开始往那挖好的池塘里养藕,灌水,放鱼。 而后再好好计划着怎么建造庄子,怎么摆放木墩。 若是一切顺利,总价约莫在一千两左右,今年冬日前便可完成。 且她这段时间也挺是忙碌,才将果树给种植好,恰好到了喘口气的时间。 书未看上多久,蓝淄便上前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儿个天气好的很,可要出去玩儿一趟?」 林蔓表示无趣,将手遮住了脸,「不,方才吃饱了,现下正犯困,哪儿都不去!」 隔壁院子还在热闹呢,她随意吃了几口也就回来了。 蓝淄勾勾唇角,「去了去了,你这睡觉可等晚间再睡,我带你出去玩玩罢!」 林蔓还欲拒绝,可对方却直接托着她走了。 所谓的游玩,无非是在大街上瞎逛一会子,而后再去戏园子听了听戏,去西市瞧了瞧把戏。 林蔓一脸的黑线,「大哥啊,您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这些时日我可够累了,就不能让我在家好好休息休息么……为何要如此折磨我……」 她不想走路,不想听戏,不想看把戏。 蓝淄顺手在旁买了两串冰糖葫芦,给了林蔓一串,「我带你出来透透气,你倒还不乐意了?旁人求我带我还不给这面子呢!」 林蔓接过,咬了一口,「那多谢您了!」 蓝淄笑笑。 二人,两人各自不语。 在西市走了一阵,正想着要回家时,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 「哎,前面那个……」 林蔓本是没在意的,毕竟她在这大街上能认识啥人,可后头那少年连唤了几声后,她这才恍然的回头。 一回头,便见得她两丈开外站了一个约莫十岁出头的少年,那少年生的十分白净,一身华服,手拿摺扇。 唔,怎的,有些眼熟? 可林蔓一时之间,也的确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他。 指了指自己,「你刚刚,在叫我?」 那少年点头,可眉头却皱了起来,「你不记得我了?」 「我……该记得你么?」实在是无甚映像。 唔,也仅有一点点的眼熟感。 可这也着实让她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呀。 在林蔓说不认识他时,对方的眼里闪过一抹失落,而后道,「去年,凉州!」 去年?凉州? 林蔓仔细的想了一番,又盯着他看了一番,而后才恍然大悟,「噢!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唔,那个借匕首给我的少年?」 少年点头,不语。 林蔓笑道,「事情过去太久了,我都忘了,唔,一时间没认出来,抱歉抱歉!」 对这个少年,林蔓的确是有几分好映像的。 那次逃跑,他让她先跑,还将匕首交给了她。 唔,当时也并未问她是哪家儿郎,如今这乍然一见之下,她也不知要如何打招唿。 然,对方只抿了抿唇,「你、你家住何处?」 林蔓不知晓他要作甚,想了想却还是说了自家铺子的地址。 少年点了点头,「我叫王子意,你如何称唿?」 「林蔓!」 二人在这边打着招唿,蓝淄则是瞧了林蔓一眼后,又看了王子意一眼,咬了咬糖葫芦,「小子,你这光天化日之下与我妹子勾搭,成何体统啊?」 一句勾搭,简直是用词不当。 少年眉头微皱的看向蓝淄,询问林蔓道,「这位是?」 「这是我大哥!」林蔓轻笑着解释。 如此,少年噢了一声,还欲要再说什么,可从他身后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带着面纱,着了一袭粉红色百褶夏群,腰间系这一块流苏玉佩,头上则带着一支十分精緻的步摇,走起路来时,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而晃动。 她那步伐优雅,走起路来更似是身轻如燕,十分有气质的很。 待得那人走近了,她撇了一眼林蔓与蓝淄,唤了一声王子意,「回家!」 唔,这人……林蔓见过好多次了。 且对她那双眼,记忆深刻的很。 这人,可不就是那王语嫣,王姑娘么? 话说,今年这王姑娘都十八了罢,怎的也还未传出成婚的消息来? 哎?李青城呢?这王语嫣可是李青城的心上人啊,怎的也未听着任何动静? 如此一想起来,林蔓这才恍惚的察觉,似乎已有半年之久未曾见到过李青城了。 自打那次拿了他的剑之后,便再也未曾遇见过他,这倒是提醒他,该去瞧瞧那『留守儿童』了。 然,王语嫣对林蔓怕是无任何映像,只那淡淡撇了一眼之后,便将王子意带走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四十二章:这脾气怎的炸毛了? 待得二人走后,蓝淄瞧着王语嫣的背影一脸的意犹未尽,舔了舔唇角的糖渍,「有美一人兮,倾国倾城!妹子,这姑娘模样俊俏啊!」 「嘿嘿嘿,你想什么呢!」林蔓闻言,白了蓝淄一眼,「你看上了哪家姑娘,我都支持你,唯独这王家姑娘,你可不能下手!」 蓝淄闻言,一脸诧异,「莫非,莫非妹子你还钟情于一个姑娘不成?」 「去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对这人的脑迴路,林蔓无语的很,「这人乃是我一个好友瞧上的,自幼便钟情于她呢,你可不能翘这个墙角。 再且说了,这王家姑娘年方十八了还未出嫁,想必这眼光定然高着呢,你也莫要去碰一鼻子灰!」 「你那好友钟情于她,同我有甚干系?」蓝淄将最后一个糖葫芦咬下,「这美人如今还未出嫁,这想要嫁给谁的,还不是她自己所欢喜么?大家公平竞争!」 林蔓闻言,却懒得再理会蓝淄,给了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后,他决定去李家瞧瞧。 说起来,这半年未曾多在意李青城的动向,好像也未听着他传出任何消息来。 唔,不过方才那王子意……与王语嫣、是姐弟关系? 瞧着也并非毫无可能。 王语嫣,王子意,且这王子意的眉宇之间,细细看去,与王语嫣还当真是有那么的几分相像。 再看那穿着,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 蓝淄见林蔓并非往回家的路走,便问了一声,「你还要去哪儿?天色都要晚了,该是回家了!」 此时已是申时下旬之时。 林蔓挥挥手,「我去一趟李家,你先回去,跟我娘说一声我晚点回来!」 既然都到了这大街上的,去李家也不远了,干脆去瞧瞧罢了。 然,蓝淄却是不干,「这可不成,要去一块儿去,你可是我带出来的,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我找谁去啊我!」 「你是傻么?」林蔓道,「我去的是李家,李知府李大人家,上回在画舫上,李家那三兄弟都见过你了,李三未认出你来,可不代表其余两个对你没映像,你若是去了,岂不是等于在告诉旁人,我与你是一起的么?」 「可你与我,不就是一起的么?」蓝淄唔了一声,「这又非是见不得人之事,认出来如何了?再且说了,管你是不是那劳什子江湖闲散人,你不早已退出了么?还怕人家认出来作甚?」 「……」林蔓想了想,觉得她无法跟蓝淄解释清楚。 于是,干脆折身回去了。 李青城嘛,等下回她有空了再见罢。 又见林蔓双手负立的往回走,蓝淄则紧着几步追了上去,「唉唉唉,你这丫头莫非是要来月事了?这脾气怎的炸毛了一般?」 月事?林蔓眯起眸子,一脸打探着他的模样,「大哥果然是什么都懂啊,瞧来没少在姑娘身上下功夫啊!」 「这还需要下功夫?」蓝淄道,「我那些姐姐妹妹的,一到月事要来之际,那性子当真是喜怒无常……唔,可你才十二呢,不至于来这般早罢?」 林蔓当真是很想拍死蓝淄。 她才十二呢,哪儿有这么成熟? 不再理会他,径直往家中走了去。 到得家中时,隔壁院子的筵席恰好散场,白氏留在那边帮忙收拾东西,厨娘卢氏则又问了林蔓出去一遭可是饿了?可要给她做点甚吃的。 今儿个铺子里放了假,本身是不要卢氏前来帮忙的,可偏生这人闲不住,先是去帮着隔壁院子忙活了大半日,这才一回来,又忙问林蔓可要吃甚。 笑着摇了摇头,「婶子不用如此麻烦,我饿了就上隔壁吃些,瞧您这样子可是刚从隔壁张叔家忙完?这时辰也不早了的,您早些回去!」 说起这林家与张家,卢氏心中都感激的很。 两家人待她都十分不错,并未因她是请回来的厨娘而看不起,反而将她当做姐妹一般看待,今儿个散席还剩了不少酒菜,刘氏都给她装了好几碗,让她端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家中条件不好,许久未曾尝得鲜了。 见林蔓当真是没有半分饿了的意思,又瞧着天色的确不早,同她说了两句话后,便提着藤篮回了家去。 这一晚,白氏与林燕风在隔壁院子忙到天色擦黑时才回家来,而林蔓则在屋顶上躺了小半晚,瞧着天上那一闪一闪的星子,四月的夜风带着几许凉意,惬意无比。 第二日早间,吃完早饭后,林蔓便直接去了李府。 李青城已好些日子未曾出门去,乍然一听林蔓居然来主动寻他时,立即亲自起身去迎接她。 许久许久未见,眼前这姑娘样貌稍稍长开了些,且那身高也蹿了一些。 他笑着打量了她两眼,「你这小丫头瞧着近来的日子过得挺是滋润呀,这才半年多不见,竟长高了不少些。」 林蔓学着他的样子打量了他一番,而后端着道,「李三公子过的也不错嘛,这脸色红润了不少!」 这无疑是惹得李青城哈哈大笑。 随后道,「你这丫头啊…当真是……话说这许久未见,你这日子可忙了甚?这大半年的,连个影子都不见?」 「不见我的影子?」林蔓一路同他在李府当中走着,一路道,「李大哥,我这日日在大街上晃悠的,怎的会不见我的影子?倒是你,这沂州府都不知有多少没听过李三公子近来的光辉事迹了,说罢,你这近来消失了好一段时日,莫非是改邪归正,决定在家中当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大家公子了?」 「说甚呢!」李青城一挥手,「近来我在家中研究兵法之事,哪儿有这闲情去喝花酒!」 「兵法?」林蔓闻言,无比诧异,「好端端的,你研究兵法作甚?」 说起此事来,李青城瞬时间便觉得来了劲,到得林蔓跟前,退着步子同她解释道,「去年偶然看了一则兵法典故,倒觉着颇有意思,后来便一直在收集各类兵法。 一个计策,也许只有简单几字,但其意之深,若在战场之上,那可是几十万人的身家性命……高深,实在太高深了,这种有深度的东西,小爷喜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四十三章: 知我者也 李青城喜欢有深度的东西? 林蔓表示深深的怀疑。 她一脸疑惑道,「所以近来这段时日,你都在研究兵法之事?」 在他点头之后,林蔓又追问道,「那这些时日下来,你可是研究出来什么了?」 「当然!」李青城脸上一脸得意,「你若是喜欢,待小爷慢慢跟你讲讲,兵法,所谓兵者,诡道也……」 「打住打住打住!」若是背兵法,林蔓也背得出来啊,最重要的还是要看自己的理解,以及如何能学以致用,嘴上说的,毕竟只是纸上谈兵。 她看过孙子兵法,也背过三十六计,纵使道理她都明白,可实践的概念却是不一样的,但凡出了半点的错处,只怕会导致功亏一篑。 兵法这东西,所有的细节都要设计好,否则一旦出了任何纰漏,也许都会是致命的点。 当然,最主要的是,林蔓此回来找他,也是来问问他的婚姻大事。 在李青城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间,林蔓皱眉问道,「李大哥,你与那王家姑娘的婚事如何了?毕竟人姑娘都十七八岁了,你这也老大不小里了的,该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罢?」 「那王家妹妹么!」说起此事,李青城忽然有日是焉了的茄子一般,路过走廊时,直接抱住了一根樑柱,一脸的无精打采道,「我大哥都替我上门去说清了,可偏生这王家妹妹说是瞧不上我,还道她日后的良人定然要文武双全不可……罢了,既然这王家妹妹待我无意,婚事不提也罢!」 文武双全? 李青城说武尚可,可这文……却是十分头疼之事。 可是……「她不是你童年女神么?你不是说这辈子非人家不娶么?这怎的说放弃便放弃了?」 李青城嘆了一声,「这郎有情妾无意之事可多了去了,再且说了,强扭的瓜可不甜,那王家妹妹有自己所要想要嫁的人,那也罢了,小爷我又不是娶不着貌美的女子!」 说着,他似乎来了些精神,而后再盯着林蔓瞧了好几眼。 正在她觉着有些发毛之际,李青城嘿嘿一笑,「我瞧丫头你这姿色日后也是不输那王家妹妹的,且文采也不差她,加之如今那沈小哥也走了,不若等你及笄之后,便嫁我罢了。」 林蔓闻言,当下白了他一眼,「你这脑瓜里装的都是粑粑不成?嫁你?!你在说什么玩闹话呢!」 「怎么不成了?你快要十三了罢?这十五便要及笄了,再过两年就要谈婚论嫁了, 我多好,跟我在一起,咱两还有共同的话题可说,再且说了,能当我夫人,那必然会是这世间最幸福之人!」 「打住吧您咧!」林蔓白其一眼,「这心思啊,您可乘早给收了,咱俩在一起那不就成婚,那叫找了个同床兄弟,罢了罢了,我见你这状态挺好的,便先不与你说了,我回家了!」 正在她要转身回去时,李青城立时来拉住了她的袖子,笑得一脸狡黠,「你这来都来了,就这般走了多不好,好歹也上我那屋里喝喝茶去啊,唔,我还能给你讲讲那兵法!」 「……」 不给林蔓任何反悔的机会,他直接拉着林蔓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所谓给她讲兵法,还当真是好好的讲兵法。 他将这断时间自己所学所理解的,一一都当做故事一般讲给林蔓听,若是说到了那高潮之际,连着手脚并用的来演绎一番。 林蔓起先倒不太当回事,只当他是无聊只是的消遣品,可听到后来,越来越发现他所理解的,还当真是不一样。 这便让林蔓有几分好奇了。 待他讲得累了,中途喝茶时,林蔓道,「你同我讲这些,莫非还想要上战场不成?」 她这一说,立马让李青城来了精神,笑道,「知我者也,丫头,实不相瞒,小爷最近的确是有了这等想法,想着要去从军呢,好男儿志在四方,更应该要为国效力才是,否则我这空有一身本领的,不去从军,多浪费多可惜啊!」 林蔓不解了,「你爹如今在京城为官,你大哥又是这沂州知府,不论是你做甚,那前途必然是有的,为何非要去从军?从军多危险?那沙场之上,刀剑无眼!」 「那又怎的了?」李青城反驳道,「这大楚江山之所以安定,那必然是军士们拿鲜血换来的,热血洒汉土,那是何等的荣耀?再且说了,我不怕死,整日里想着去山中猎勐兽,我怎的就不能提刀去杀杀敌军?」 不得不说,李青城这一个想法让林蔓震惊了。 的确,她从未想过,那吊儿郎当的李青城,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抿了抿唇,「可上了战场,那就不是儿戏了,可能随时都会送了性命,你想想你是你爹娘的手中宝,倘若真出了个好歹,你说你爹娘……怎么办?」 「丫头!」李青城忽而轻笑了一声,「我家有三个兄弟,我若没了,还有我大哥二哥来给老人家养老送终,可若是这大楚江山的每个汉子都如你这般想,谁来守护江山呢? 我知晓你是在关心我,但我大楚江山也是需要人来守护的,我如今一心都想着要去沙场,为这天下尽一点小小的绵薄之力!」 「好罢!」林蔓不说了。 真正有血气的年轻人,从来不畏惧生死。 见他似乎已是一副决定好了的样子,她知晓,自己说再多,只怕他也是听不进去了的。 点点头,「我也无法多说什么,但你若是决定好了,那便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罢,但……李大哥,你若是混出了个天地来,可别将我给忘了!」 李青城闻言,忍俊不禁一笑,「忘谁也不能忘你呀,你可是我见过诸多的人里,最是好玩的那人!」 林蔓亦是随着一笑,「要不要趁着今日,咱们歃血为盟,日后你若功成名就了,可得噹噹我的后盾,也不许把我给忘了啊!」 「成啊!」李青城一应,就要拿匕首来,林蔓立时制止,「我不过是说个玩闹话罢了,当不得真的!」 而后,二人在院子里聊了整整一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四十四章:足够的气派 在李家吃了个午饭后,林蔓便回了自家去。 晚间她站在窗扇前瞧着那黑压压的天际,忽然有些感慨。 她一直觉得李青城是个富家子弟,这辈子就算是碌碌无为也绝对会生活的极好,可没想到他才是那个最有想法的。 他其实知道自己要什么, 该选择什么。 家中一直为文,他若是随着家族走了官途,只怕也是难以超越。 可他选择了从军,若是真混出了一片天地来,到时候这李家,便是文武之家了。 在朝廷的脚步,也会越站越稳。 是个不错的选择。 月末的天里难以见得月亮,她站在窗案前发了许久的呆,直到后来有了些困意,她这才回了床上睡觉。 五月初二,白贞贞与王玺儿子的满月酒。 这一日白氏早早吃过早饭,在家中等了会子大白氏与小白氏,待得那二姐妹来了之后,三人这才结伴去了王家。 林蔓未去,她得去地里先忙活一趟。 但作为一个大姐姐,她打造了一把纯金的长命锁,让白氏替她交给白贞贞。 不管大白氏与小白氏送什么,可这是她的心意,本想让白氏直接给白贞贞的,但又怕这两姐妹暗地里说闲话,想了想,便又让白氏趁这二人不在时,偷偷交给她。 将此事安排妥当,林蔓去了地里,开始计划着如何摆放木墩与建造庄子之事。 起先,她先是勾画了一副图来,而后再找了泥瓦匠,跟人说了自己的想法。 如今铺子的赚的钱,林燕风都全然给了她来支配,那庄子的事儿,她总觉着可以入手了。 起先,按照她的想法,将整片果园给建造成一个山庄,那山庄的名字叫取名为:花果山山庄。 所谓的花果山,也绝非是因想着西游记里的大圣才起了名字叫花果山,只是这果园里有花有果有山,所谓花果山,当真是十分应景的很。 唔,匾额要大,瞧着要足够的气派。 而后,再往指定的地点,她先造一个小酒庄,可用来日后酿造酒。 除此之外,便是按照她先前的想法,创建各种单独的小木屋。 为了方便,林蔓则又画了花洒与抽水马桶的样品,回家同林燕风好好的说了一通,讲解了其要点后,林燕风试了几次,便也建造了出来。 唔,虽然是个木匠,但不得不说,林燕风那手艺当真是妙不可言。 她前前后后共设计了十六间小木屋。 除此之外,有人住,必然得要解决吃之事。 她要做的是吃住玩一条龙服务,那自然少不得再要建个小酒楼。 所有的房舍木屋,都是分开的,并未连在一起。 对于林蔓的想法,那些泥瓦匠们十分的不解。 有人便问道,「姑娘要建造山庄,咱们都理解,可这房舍为何分开建造?这岂不是,不大好?」 不大好么? 林蔓所设计的房舍,乃是根据现代国外的树屋设计的。 起先,这个国家已有了琉璃。 只是价钱昂贵,一般人家买不起。 但林蔓捨得下血本呀。 每间单独的小木屋,她都是以复式形势设计的,一楼摆放可泡茶的茶几,以及简易的布衣沙发,等等等等装饰。 除去最开始进的那扇门,一楼的窗户是对着后院的滑动琉璃落地窗,出了落地窗的大门,则是围起来的一座小院,小院里内搭建了一个鞦韆,以及摆放着各类盆中景色。 在靠院的周边,摆放几颗小竹,增添意境。 如此之外,还要布置好灯笼的摆放位置,以及再摆放一个石桌石墩,夜间可赏月饮酒,也可吟诗作画,品茶探讨。 且不说这一层如何,便说那二层。 从上第二层开始的梯阶,便铺好了地毯。 由着地毯缓缓走上去,是一张大床。 躺在床上,可透过琉璃看那天间星河。 唔,若是不欢喜,则设计一个开关,只需一按,便可让两边的木块合起来,挡住外头的一切景物。 当然,这房间亦是需得一扇琉璃落地窗,可推门站在二层的环廊上,见得外头风采。 既可看见院子里风景,也可见得院外的风景。 布置静雅,沐浴如厕更是十分方便,泥瓦匠们一听林蔓想法时,表示十分有兴趣。 如此建造房舍之外,林蔓更是买了不少青石搬,又请了不少工人,开始铺起了青石小路。 一切都在忙碌当中开始。 待到六月之时,林蔓忽然听得大街上有些说,那李家的三公子,听说去从军了。 听着这个消息时,她微微有些呆愣。 这段日子她一直忙碌与自己的山庄,只觉着时间过得十分快,恍然想起上次见李青城,已是一月之前了。 虽说知晓了李青城想要去从军的想法,但真察觉了人走时,又忽然有了几分的感嘆。 这才不过短短一月呢,他却走了。 而他的离走,也仅仅是林蔓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但是七月份时……蓝淄也忽然同林蔓说,他家出了一些事,得回去处理了。 林蔓未问他家在何处,只是在他走时,她买了酒,喊了他去屋顶上,二人坐着喝了一阵。 喝过的酒多了,林蔓那酒量也便越发好了些,半壶下肚,这才觉着有了些晕眩。 她笑着同蓝淄道,「这天下呀,当真是无不散之筵席啊!」 蓝淄勾唇,将身子倚靠在了瓦上,瞧着那明亮的银月,「待我处理好家中事后,再来寻你!」 「可!」林蔓大喝了一口,轻轻闭上了眸子,「不管大哥遇见了什么,这里,沂州府的林家,永远都将是大哥的家!唔,永远都是后盾,想回来了,便回来!」 蓝淄微微一愣,偏头去看旁边的姑娘,「妹子!」 「嗯?」林蔓回看着他。 少女脸上已有了醉态,可那长睫却犹如羽翼一般,长而卷,好看的紧。 此时她那脸上略带胭色,眼神带着几分迷离,不过是一个还不足十三岁的小姑娘,那样貌,已是亭亭玉立。 蓝淄微微有了些呆愣。 而后,察觉了自己不该如此看着她,便勾了勾笑,「你将永远是我的好妹子,来,干了这壶酒!」 林蔓一笑,「好,干了这壶酒!」 那一夜,晚风带了几分凉爽,将白日里的燥意,吹散的毫无踪影,而那圆月更是圆圆满满,半点未曾有分别的样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四十五章:不着急 第二日,蓝淄走了。 林家一大家子是知晓的,毕竟他未同沈景安那番,说都未说上一声。 除了林蔓,整个林家人对于蓝淄的走,带着几分感嘆。 毕竟那人勤快肯干,嘴巴又会说,实力更是有,一家人早将他当做亲人一般看待了,可这忽然说走便走,如何能不感慨呢? 但毕竟白氏肚子也大了,一家人也未多露出失落的表情来,只将盼头又寄在了白氏的肚子上,盼着那孩子生下来,能平平安安。 不得不说,旁人怀孕那肚子也未见得那般大,可白氏七个多月时,肚子却是大得已看不见脚尖了,比寻常人要大上了不少。 也幸好她这身子骨儿还好,也未到高龄,这才未得如此痛苦。 可该走的人都走了,林蔓的生活,忽然变得了无比的平静。 她日復一日的在城里与庄子上来回跑着,监督着工程。 当然,偶尔有空了,也会带着老爷子与老太太,去戏园子里听花爷唱唱戏。 花爷名声越来越甚,尤其是那几场给员外们祝贺的戏,更是赢得了格外好评。 自然,这花爷戏火了,林燕风那铺子便也随着火了。 八月中旬时,特意奔着林燕风而来的生意络绎不绝,且那单子一个比一个要大,利润一个比一个要高。 铺子再度陷入了接单的瘫痪当中。 除此之外,自然是有不少人来跟风,学着林燕风手法来做木具。 虽说价钱是压的要便宜些,可那工匠却是完完全全不如林燕风的,再加之大傢伙儿早便已习惯了林燕风家的东西,如何会买旁人家的? 一时间,整个沂州府的一应木器,基本是被林家给垄断了的。 生意好了,收入多了,自然就引来了不少人的嫉妒,一嫉妒,便想着要闹事儿。 虽说这林家无背景,但是王玺有啊,作为白贞贞的丈夫,他将白贞贞的一切都瞧得比自己更是重要,尤其是他也十分欣赏着林蔓,便站在她家背后,替她家撑腰。 如此之外,林蔓也更是抱住了李知府这条大腿,先是偶尔去衙门给柳捕头与那些衙役们买买酒,再来便是给李知府送送庄子上自己的特产。 她不需要拉甚关系,就只想着,到时自家若真有了难事,他能主持公道便成。 若是她家错的,她绝不说二话,若是有人陷害她家,好歹也有个人来帮忙主持公道。 …… 九月初十,天气已渐渐转凉,花果山的青石砖已在七百多亩的地儿铺了许多的小道,而那竹林里,更是铺了几条交错的鹅卵石小道。 在那竹林中,她建了凉亭,又在路边种了许多小花儿。 九月恰是秋菊盛开时,菊花开在竹林时,清风吹来时,可隐约闻见香味。 路与花、池塘等一切都已建好,只有那房舍,仍旧在建设当中。 且为了在桃花林与梨花林内摆放木桌木墩,林蔓不得不以的,忍痛砍了不少树。 九月十六吃晚饭时,白氏忽而觉着小腹开始有了隐约的阵痛,那本是在吃饭的一大家子,立时将筷子撂下,纷纷来关心得问着白氏身子如何,是不是快要生了? 而白老夫人更是紧张的喊林燕风,让他快些将白氏搀回房间里去,瞧这样式,怕是要生了的。 一听说要生,林燕芬这七尺大汉,瞬间便六神无主了起来。 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六个字,媳妇要生孩子。 还是林蔓推了推他,「爹,你还杵着作甚?」 于是,林燕风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应了两声,「你,你去将约好的接生婆给接来,我抱着你娘去房里!」 那接生婆子早在两三月之前便定好了的,白氏肚子大,老夫人生怕她会早早生孩子。 倒是没想着,也是足了月份。 林蔓听得林燕风吩咐后,起身,几乎是跑着出了院子。 到得接生婆家中时,对方恰在吃饭,林蔓连着喘了几口气,这才说明了来意,让接生婆准备准备。 然,对方却是豪不着急。 她道,「小姐儿可是吃饭了?」 「方才在吃,还未来得及吃完……」 一听林蔓如此回答,那接生婆便笑着让自家媳妇儿拿来一个碗,「都是些个家常小菜,小姐儿若是不嫌弃的,便凑合着吃点儿?」 林蔓眉头一皱,「婆婆,我娘现如今都躺在床上了……」 可那接生婆依旧是慢条斯理的,「着甚急哟,你娘生你有十来年了,这回我见了,肚子也是不小的,这一时半会儿定是生不下来的,还得阵痛好一阵呢,咱两家也不远,过去不过是一刻钟的事儿,生不了生不了,安心吃完饭!」 人家是经验十分丰富的接生婆,话都已经如此说了,林蔓还能说甚? 只轻轻应了一声,自己却是站在了旁边等她。 见她无论如何都不肯吃饭,接生婆也不勉强她了,她将饭吃完后,又在自家准备了些个接生的东西,待再回到林家后,已是大半个时辰。 所有人都围在了白氏的床边,尤其是林燕风,紧紧的握着白氏的手,眼神里是满满的担忧。 而白氏,已疼的满头大汗,脸色略显苍白。 一见林蔓才带着接生婆来,林燕风有些生气的责备了她一声,「你怎的才回?」 还不待她说话解释,那接生婆便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了桌上,笑道,「林掌柜呀,这生孩子是每个妇人必然要走的一遭,你呀,就莫要着急,我瞧着这林娘子是个有福气之人,定是无恙的!」 说着,又问了他一声,可是将热水烧好了。 林燕风点头,「我这就去将热水打来!」 话罢,便出了房门去。 待人走后,接生婆坐在了白氏旁边,笑着问了一声,「娘子,你如今可是有力气?」 白氏已疼的死去活来,哪儿来的甚力气?可当下她如此一问,自己也只得用力点头,咬牙道,「还有些!」 那接生婆经验无比丰富,又怎会瞧不出来? 当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一旁焦急的老爷子道,「老爷子啊,您这家里可有人参?」 人参? 老爷子点头,「有的有的!」 王玺每年来拜年,总要往家中塞点甚东西。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四十六章:这里头还有一个啊 于是,那接生婆便让他去将人参切两片来,让白氏将人参片含在了嘴里。 随着白氏的阵痛越来越是频繁,接生婆又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清了出去,最后只留下了听到信息前来帮忙的刘氏以及接生婆子本人。 白氏这人是个能忍耐的,林蔓等人一直站在院子外头,从未听得她发出半点声音。 直到月色越来越深,一家子在院子里急得来回度步时,终是听见了刘氏喊道,「头出来了,头出来了,弟妹你再用点力,使点劲儿,一鼓作气生下来 !」 在这话落下后,只听得白氏一声嘶吼,再接着的,是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在听得这声声音后,院子里众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可忽然的,又听那接生婆子道,「妹子,这里头还有一个啊!」 就这么一句话,院子里的众人既是欢喜又是紧张。 生了一个,那肚子里还有一个?岂不是就说明,这是一胎二子? 林燕风既是担忧又是欣喜,若不是有男人不可入产房的规定,他势必是要入门瞧瞧里头的情况的。 约莫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终是又听得里头传来婴儿哇哇大哭的声音。 在伴随着接生婆那一句,「母子平安」时,林燕风几乎是直接瘫痪在了地上,脸上是一脸说不尽的表情。 待得片刻之后,接生婆与刘氏将包裹好的婴儿抱了出来,对着院子里的人道,「恭喜恭喜,这林娘子是个争气的,替家里添了两个小子呢!」 一听是小子,所有人的眼眸一亮。 再当瞧着二人怀里的娃娃时,只见得那娃娃并不似一般孩子,肌肤粉嫩如莲藕,恰是可爱的紧。 唔,等等,这孩子怎得越瞧着,越似是那刚出池塘的莲藕? 瞧这小小的手臂,这么一小节,还胖嘟嘟的,同那莲藕,十分相像啊。 就在这一刻,莫说是林蔓,便是林燕风似乎都想到了什么。 他接过其中一个孩子,对天鞠躬道,「多谢老天爷恩赐,多谢道长恩赐!」 话落,他立时抱着孩子入了房内,去看那床上的白氏。 白氏此时已累的筋疲力尽,在床上浅浅的唿吸着,脸色苍白,尤其是那唇,更是苍白得犹如白蜡,长发湿成了几缕几缕的粘在了一起。 林燕风抱着孩子蹲在她床边,一手握住她的手,「素素,咱们有儿子了!」 白氏缓缓勾起,尽管那全身无力的很,却仍旧道,「二郎啊,我总算是、总算是给你生了儿子!」 林燕风用力点头,「你休息会子,好好休息会子!」 她那虚弱无力的样子,若不是接生婆说这是正常,林燕风当真是要担心的。 而这两个孩子的降生,无疑是替家里迎来了极大的喜庆。 林蔓瞧了瞧这两个弟弟,唇角渐渐勾起。 实在未想到会是双胞胎,她只打造了一个金锁,瞧来,是要再去打造一块了。 …… 白氏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每个净重六斤,脸上无黄疸,皮肤粉粉嫩嫩可爱的紧。 林燕风第二日一大早,便找了个伙计,让人去青山道观上给道长送去了喜讯。 他总觉着,自己生这一对双生子,同之前所吃的那莲藕,有莫大的关系。 曾经在民间传说的本子里便听到过这种事迹,是说那道士给一不孕的妇人吃了 一颗莲子,那妇人便孕上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那日大年初一,道长也叫他亲自去了池塘摸莲藕,这莲藕摸回家后,是白氏一人吃了的。 是以,他越想越觉着这一切都是道长给的恩赐。 如此,他同白氏商量了一番后,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 先出生的哥哥随着白氏姓白,叫白莲。 而后出生的弟弟,则随着林燕风姓林,林藕。 林蔓听着这个名字时,表示十分无奈的很。 白莲?林藕?! 也不知这两小子日后长大了,会不会表示恨林燕风…… 且不说林藕这名字罢,便说白莲,是不是太女性化了一些嗯? 罢了,不说名字如何,这都是林燕风对道家的信仰以及感谢。 …… 九月十五早间,林蔓上山去上香时,替林燕风表达了满满的谢意。 给道观五十两的香油钱。 可偏生那道长却是不收,他道,「这乃上天恩赐,与为师并无干系,我道家向来修道信奉缘分,这缘分,又岂是金钱可比拟?」 成,林蔓不给了! 可这钱她也并不打算私吞,于是在下山时,请了好些个村夫,出了钱,买了青石板砖,让那那些个村夫帮忙将路铺好。 不得不说真是巧合的很,铺路、买青石砖、工钱,恰好是五十两。 说来这些人的速度也十分得快,前后林蔓不过才交代了半月,待得十月初时,这路竟是已经铺好了。 铺好的路比先前的泥土路可要好走得多,不少香客亦是慕名而来,一时间,道光内的香火越发要好。 且不说这些,只说那十月的天气已转凉,这院子里除了白氏外,也没了能做针线活儿的女人……于是那刘氏与厨娘卢氏, 二人除去做饭时,便也帮着做点手工活计,替那两个新娃娃给缝制新衣衫。 卢氏倒是可给白家二老与林蔓做点衣衫,偏生这林燕风,她却不敢了。 等到白氏月子一出完,家中所有的人都有 新衣衫穿,偏生林燕风没得。 十月十二,白氏出月子。 这一日,许多白家村的亲戚听说白氏生了对双胞胎儿子,纷纷拿着礼品前来道贺,加之其中有个小子是随着白氏姓了白,便有许多的亲戚前来同白老爷子道贺,说了一大串吉祥的话,哄得老爷子欢喜不已。 大白氏与小白氏,一人送了两个小子一个银手镯,而白贞贞在面上送了两条银的百岁锁,背地里又送了金的。 姐妹几个,若是谁的礼品给重了,只怕会让另外的难办,是以白贞贞也只在背后将东西塞给了白氏。 然而,凑巧的是,林蔓作为姐姐,亦是送了两个纯金打造的长命锁。 两个孩子,光是百命锁便有几条,这换着戴,也戴不完啊,当真是让白氏哭笑不得。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四十七章:好好聊聊? 这回的满月酒,另林蔓未想到的是,那李杏儿竟然也是来了。 若不是她忽然出现,林蔓觉着,自己已是要将这号人物给忘记了。 李杏儿早已嫁人,头髮挽得是妇人髮髻,穿着尚可,虽不是甚绫罗绸缎,但也是当下最好的棉布布料,且绣花精緻,穿在她身上,恰好显露出了她的腰身。 比起几年前,她已是多了几分风韵。 一见林蔓时,她见得对方样貌越发的要好看,眼中不禁有几分艷羡。 也不知经歷了甚,她将所有的情绪都收在了眼中,面上带着微微笑意,见着林蔓,无比热情的抓住了她的手,「蔓儿妹妹,许久不见!」 说实话,林蔓对这人的映像似乎不太好,且关于她的一切,早已被记忆掩盖,可她还能如此自来熟的样子,让林蔓眉头一皱。 可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 林蔓未收回手,只同样回以灿烂的一笑,「啊哟,杏儿啊,这许久没见的,你嫁到哪户人家了?瞧你这衣着打扮的,嫁的倒是不错吧?唔,瞧你这脸色也红润,想必这生活也是有滋有味了!」 「哪里的话!」李杏儿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嘴上却仍旧笑道,「也不过是嫁了个小户人家,比不得妹妹家,如今家大业大的!」 李杏儿嫁人之事,她记得她早两年听老爷子说过一嘴,好像是嫁给了城里一个做生意的人家。 那人家虽不算家大业大,但在农户人家眼中瞧来,绝对是个小资家庭。 听说,娶她花了一百多两呢。 唔,当然,娶回去也是当小妾的。 不过具体的事情她也不了解多少,当时只是随便的听了一耳朵,因着对她兴趣无几,便也未听进去。 「你也说了,那是我家,不是我的!」林蔓笑,「你这是嫁在了哪儿呀?怎的还有空来喝我两个弟弟的满月酒?」 「就在城中!」李杏儿道,「近的很呢,我曾在街道上也见过蔓儿妹妹两次,妹妹你骑着马,瞧着可是飒爽了!」 说着,她又暗暗打量了林蔓一眼,「我在街上见了妹妹几次,也未曾同你打个招唿,你可是生气?」 「怎么会?」林蔓将手给抽回来,啊哈一笑,「唔,我这手里头还有点事儿要忙活呢,杏儿你就随意找凳子坐着,我先不陪你说话了!」 李杏儿闻言,当下又忙是拉住了林蔓的手,「蔓儿妹妹要作甚?你同我说说,瞧我可能帮上些忙!」 「不用不用!」 「妹妹客气甚,怎么说,咱俩也玩了一段日子,这关系,也是不错的!」她笑着,又四处张望了一眼,「哎?怎的我从进院来便未见到景哥儿呢?听说他,中了个童生?」 这沈景安都走了多久了?这李杏儿竟然还在提及?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提及的? 林蔓再脑子里将可能性想了片刻,而后毫不客气道,「杏儿是来喝喜酒的,还是来打探景哥儿的?你这都已经成婚了的,若是让你夫君知晓你打听旁家男子,只怕是要生气的罢?」 李杏儿一愣,着实未想着林蔓会说的如此直白,可面上却仍旧笑道,「我家夫君是个大度之人,再且景哥儿可不是你未来的夫婿么?我哪儿有甚非分之想,不过是因认得,随意问问罢了!」 「是么!」林蔓将手背立在身后,「既然你也知晓这是别人家的夫婿,为了避免让人误会,我觉着这打听,也是没必要的!」 林蔓那气势在李杏儿的眼中显得有些盛气凌人。 她此时很想冷哼林蔓一声,可一想着自己今日所来的目标,生生又忍住了,「妹妹呀,你瞧瞧你说的哪里话,你不喜欢旁人打听你家的小夫婿,那成,我不打听便是了! 许久未见的,不如咱们好生聊聊?」 今儿个这院子里摆酒席,前来喝酒之人当真是有不少,整个院子里哄哄闹闹的,个个忙的手忙脚乱,林蔓哪儿有这闲工夫同他聊甚? 当下挥手拒绝。「改日罢!」 话罢,不欲再同李杏儿多说,迳自走了。 李杏儿追上两步,可她步伐太快,实在是追不上后,只能在背后跺了跺脚,「有甚可拽的?还不是从泥土里爬起来的?如今不过是家里有几个臭钱罢了,竟如此不将人放在眼中了。」 林蔓听力极好,恰好将这句话听得,冷冷笑了一声,而后入了白氏的院子里,瞧着满屋子女人围绕着两个孩子时,她顿了顿,到底是回了自己房里。 躺在床上看着这水蓝色的窗幔,耳边听着得是外头的喧闹。 她侧了个身,闭上眼眸,忽然就想起了那个站在阳光下,牵着马儿回眸而笑的少年。 他来了一年,走了一年,本也以为自己会将那人当做是生命当中的一个匆匆过客,可偏生这回忆却似是在脑子里扎了根,难以忘记。 这几年来,她认识了沈景安,认识了李青城,认识了蓝淄。 可到后来,沈景安走了,李青城走了,蓝淄也走了,所认识的人里,所在沂州城的,也就她一人了。 那本是沉寂的人不知为何的,忽然有了些心烦意乱。 她起身,拿出纸笔,又开始写起了戏剧本子来。 答应给花爷八个戏本子的,这已是最后一个了。 待写完后,她便不接了。 再等将花果山山庄给建好,运营稳定了下来,她准备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去外头瞧瞧外面的世界,否则这大楚天下这么大,她竟是没出过沂州城,得有多可惜啊。 拿出纸笔后,林蔓只觉着脑子乱乱的,一时间也毫无任何头绪,便只得又作罢,将纸笔给收了起来,拿了一本书,随意翻看了两页。 等隔壁房内稍微安静了些后,她这才起身,去了白氏的房里,逗了逗那两个已睁眼的弟弟。 不得不说这两小子长的真是不错,眼睛又大又圆,脸上更是肉嘟嘟,只要人一逗,便会立马咧嘴笑起来。 因着没牙齿,露出一排粉嫩的牙龈后,越发要显得可爱极了。 这两个一模一样,犹如是复制黏贴一般的娃儿笑起来时,简直能融化了林蔓的心。 她在两人脸上各亲了一大口,嗅了嗅其身上的奶香味,逗着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坏傢伙,有了你们,爹娘都不喜欢我了!」 白氏也知晓林蔓说的俏皮话,当下忍俊不禁,「胡说,爹娘何时不欢喜你了?」 「还不是么?」林蔓嘟着嘴巴,故作委屈,「自打这小傢伙出生,爹娘都不关心我了!」 「你这丫头!」白氏笑的不行,「净说胡话,何时不关心了你!」 林蔓却是不管,又亲了那两个小傢伙一口,「所以啊,日后你们可要好好孝顺爹娘啊!」 那两个小傢伙闻言,也不知是否是听懂了,只咧嘴笑得开心无比。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四十八章:我走了 待得酒席开始,林蔓上了桌,才坐下不久,那李杏儿不知又从哪儿跑了出来。 这一桌都是熟人。 大白氏、小白氏、白贞贞、周慧、周娟等等白家村的女眷们。 然,李杏儿一落座,便有不少认识她的女眷们同她打着招唿,问她今日怎的来了。 而李杏儿笑着道,「我未出嫁时,同蔓儿关系最是好了,如今蔓儿添了两个弟弟,自然是要来瞧瞧的。」 她如此一说,众人便也附和说着,「你们这关系当真是好着呢!」 林蔓没有任何想要反驳的心思,任由这李杏儿如何说,她连理都懒得搭理。 这一桌子的女眷,大伙儿都是认识的,是以说起话来,聊起天来,也并不显得有多尴尬。 几个大人聊着,而这几个小的则是各自吃着碗里的,尤其是林蔓,一声不吭。 周娟倒是有想过要给林蔓找点不快来,可偏生林蔓今儿个似是个好捏的软柿子,一声不吭,别个为难她,她则退一步,若是得寸进尺,她则退两步。 且周娟本便是想瞧着林蔓动怒,好让长辈们来批评她,但她就是一声不吭,一话不说,任意周娟如何挑衅,她半字未语,直到大白氏也瞧不下去了,喝了她一声。 也正是因如此,让白家村的妇人对林蔓的映像好了许多,觉着这姑娘是个懂事的聪慧的。 待得吃完饭,她擦了擦嘴,同众人说了声吃饱后,便直接起身要回房接着逗弄两个弟弟。 然,李杏儿见此,亦是追了上来,唤了她两声。 当真是叫林蔓头疼不已。 她回身,看着李杏儿,「大姐,你就直接明说,你来找我有何事?莫要拐弯抹角的!」 「我……」李杏儿略有几分尬色,「我也无事,不过是在这城内无亲无故的,也就认得你一人,想同你说说话儿!」 「跟我说话?」林蔓怎么就觉着这事儿似乎也没这么简单? 深吸了一口气,「你没瞧见我正忙着么?我弟弟办满月酒,这屋前屋后的, 我也得帮衬着点罢?你若是想找个说话的人还不简单?成了,你是客人,且先去好生坐着歇歇,我走了!」 她有空啊!可是她真不想同李杏儿多说什么。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再且加之二人本就无甚姐妹情深的,不是一路人,为何要打如此多的交道? 话落,她再不理会李杏儿,径直得回了房里,帮着去哄那两个小傢伙,让白氏快些将午饭给吃了。 月子餐可是讲究,不能吃半点盐。 说是盐吃多了,日后会咳嗽的厉害。 可林蔓觉着这盐多少也该吃些,听现代人说,产妇多少吃些盐,可增加抵抗力。 但毕竟这都是听人说的,在如今这个年代的产妇,月子里所吃的餐,都是无盐的。 林蔓曾尝过给白氏顿的猪肚汤,无任何味道。 白氏吃完午饭后,又给自己揉了揉肚子。 且林蔓也是头一回知晓,原来这产妇生了孩子之后,肚子因撑大难以收缩,若不是收的极好,很容易就此大肚腩了。 这也是为何,女人生过孩子后,最是容易胖肚子的缘故。 这两个小傢伙当真是听话的很,待得白氏吃完午饭后,再餵着二人吃了些奶水,不足片刻,便睡着了。 林蔓坐在摇篮里瞧着这两个小傢伙,唇角勾起,「这两个小傢伙真是可爱的紧啊,想必日后他们的样貌定是不会差的,唔……到时会不会有许多姑娘争先恐后的要嫁给他呀!」 「你这丫头!」白氏笑嗔道,「你这两个弟弟才满月呢,你倒是好,竟在想着二人今后的事儿了,说不定这两孩子越长越丑呢,无人敢嫁可要如何是好?」 「怎么可能?」林蔓笑嘻嘻的抬眼瞧白氏,「有我这个底子在前,这两个小傢伙能难看到哪儿去?听说孪生子日后会长得一模一样,你说,日后他们娶了媳妇,媳妇儿能分清楚谁是谁嘛?」 「想甚呢?」白氏挥手,「你这两个弟弟才多大,你呀,净想这些!」 「不是该想想么!」林蔓道,「娘可真是厉害,这不生也就罢了,一生则给我生了两个弟弟,瞧瞧老宅人以后还敢再说你甚……咱们这日子呀,过的越来越好了,人也越来越多了,日后定然会越来越幸福的!」 是了, 会越来越幸福的。 先前都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如今呀,生活也总算是有了个盼头,也有些了甜头。 一想到林蔓年幼时吃的苦,白氏眼泪便哗哗的落了下来,「这家能有如今这样子呀,都是你的功劳!」 若不是林蔓说分家,只怕如今他们还是在村子里,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罢。 她最开始呀,是想着熬,熬,熬,将陈氏给熬老了,她就可歇一口气了。 没想到的是,如今她还年轻,这好日子却到了。 「什么叫我的功劳!」林蔓左右轻轻摇着摇篮,笑道,「是因为娘亲心善,爹爹心善,我师父都说了,善良的人都是会有福报的,瞧,这两孩子就是娘跟爹爹的福报呢!上天是公平的!」 是了,上天是公平的。 在现代活了三十几年后,又重活了一世。 白氏点头,很有感触,「是了,上天是公平的!」 母女二人正在聊着,而那李杏儿却又进了房来。 先是给两个孩子给了以红纸包裹着的银钱,又坐在白氏床边道,「姑姑可真是厉害,一胎生了两,且个个还都如此好看,真是福分!」 林蔓就很是纳闷了。 你若是李杏儿不是来找她罢,这人还真就阴魂不散了。 若说来找她的罢,她实在不知晓,自己有甚可找的。 白氏对李杏儿有些映像,加之此人一入门便笑着喊了姑姑,对其更是和气了些,「杏儿呀,听说你都嫁了,可是有孩子了?」 一说起孩子,李杏儿脸色微微一变,而后道,「先前有过一个,但不小心跌了一跤,没了!」 这事儿的确是没听人说起过, 白氏闻言,那本是笑着的脸立时僵了僵,而后道歉,「瞧我这嘴,你莫介意!」 「不会!」李杏儿坐在白氏床边,手搭在自己腿上,微微低头,「是我没这个福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四十九章:我将你当做亲身妹妹 在白氏眼里,李杏儿此人映像是个不错的,尤其是现下这一副乖巧的样子,更让白氏对其起了几分怜爱之心。 她道,「你这丫头胡说呢,你今年才十七呢,怎的就没这个福分了?日后呀,你定然会生许多小子的!」 而李杏儿则摇头,「不会有了……之前小产时,我家郎君替我寻了大夫,那大夫说我身子骨儿不好,今后怕是都难以有孩子了,倒是羡慕姑姑呢,这多些年多少大夫都说姑姑不能再生了,可这一生却是一生了两个!」 话说至此,别说是林蔓懂得李杏儿的来意了,便是白氏,也懂了个七七八八。 她瞧了林蔓一眼,笑着同李杏儿道,「这是缘分的事儿,谁知晓呢!」 可在白氏将这话说完之后,那本是坐着的李杏儿却忽然跪了下来,她同白氏道,「姑姑,我求求你给我一个方子罢,您被大夫说了这多年的不孕都生了孩子,我定然是可以再生的,求姑姑您给我一个方子可成?」 白氏见此,忙是下床去搀扶着她起来,「丫头啊,你这是作甚啊?有话好好说就成,哪儿能下跪?起来起来!」 而那方才还本是笑着的李杏儿,当下便抽泣了起来,「姑姑啊,您是不知晓我如今在家中日子可有多难过啊。 我爹娘贪财,将我嫁给一个大了我足足二十岁的男人为妾,我本是不应的,可我爹娘却是打骂我,逼我,无奈应下嫁了!可那郎君也不是个甚好人,起先见我有孕,倒对我还算是照顾,可……可我不慎小产之后,我这日子一日不如一日,而我娘家则犹如吸血鬼一般,总来找我要钱。 如今我在那家中,当真是如履薄冰啊,我如今就想着要有一个子嗣可傍身,可给我依靠啊,若是没个孩子,我这后头的日子,只怕是暗无天日!」 她连说带哭,当真是叫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林蔓倒不觉着有甚,可白氏是一个十分心软之人,作为一个女人,自是了解未有子嗣,被婆家人看不起的感觉。 她瞧着林蔓,而后同李杏儿道,「杏儿,我这……我这也无甚方法呀,这孩子、来的我也是十分意外的很,并未吃什么也未做什么!」 「姑姑!」李杏儿擦了擦眼泪,「我如今这生活,当真是过不下去了,若是没得个孩子,我还不如……还不如去死了罢了!」 林蔓当真是听不下去了。 她眉头皱着,「想要去死,那成,我也不拦着你,可你缠着我娘说这作甚?你不知晓产妇要好好休息?这孩子也刚刚睡着,你非要将孩子吵醒?吵醒你带啊?」 这话说的十分不客气。 白氏微微皱眉,表示十分不理解林蔓为如对李杏儿如此的不和善。 而李杏儿更是一脸十分受了委屈的样子,「蔓儿妹妹,我、我将你当做亲生姐妹一般的看待,你、你为何要这般同我说话?」 「你说为什么?」林蔓直截了当道,「你说你小产,日子过的暗无天日,可你瞧瞧你这脸色好的呀,哪儿像是受了折磨的样子?再且说了,这生孩子本来就是讲究的你有无缘分,哪儿能强求得来的?」 「蔓儿!」白氏道,「杏儿好歹也是同你玩闹过的闺中好友,你这怎的能如此说话?」 话落,她又同李杏儿道,「孩子,姑姑不瞒你,真是未曾有甚方子,你不如好生去瞧瞧郎中,瞧瞧郎中有甚本事给你治治,你还年轻,定是无有问题的!」 李杏儿左右又哭了一通,诉了一通的哭,可见得白氏一口咬定就是无有任何方子时,便也干脆放弃了。 同二人道了别,起身出了大门去。 待得人走后,白氏瞧着林蔓,重重嘆了一口气,「蔓儿,娘也知晓你并非是个骄纵的性子,可怎的对那杏儿却是如此不客气?你二人在白家村时也玩过一段,怎的还能如此对待人家?」 林蔓闻言,抿了抿唇,而后抬头,同白氏正色道,「娘,你难道会因为跟一个不太熟的人掏心掏肺么?况且那人的秉性,也不算如何!」 从最开始的相处,林蔓的确是想着,这人若是不错,交个朋友倒也无妨。 但李杏儿这人,一开始便是个有些小心机的,同林蔓打交道,也想着要算计着她,这便让她无法忍受了。 总之,交朋友可以,但不要道德绑架。 只要你对我掏心掏肺,你若遇见了事儿,无须多说,咱定然会主动的掏心掏肺。 但……若是虚情假意,那谁也不是傻子,谁也没有那么好骗。 白氏听出了林蔓语气当中的怨意,当下好奇道,「你这是怎的了?那杏儿,先前惹你了不成?」 林蔓摇头,「倒也不算,只是这人跟人,将来都是以心换心的,你对我好,我对你好,可我若是将我的好心去餵养了一只白羊狼,我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呀!」 白氏听不太懂林蔓所说的话,但她也未继续多问了,轻轻点了点头,「罢了,你们这小一辈的事儿,我也不参与,只是这杏儿也是个可怜的,给一个自己可当爹的人做小妾,这日子呀,怕也是当真不好过的!」 「这能怪谁?」林蔓依旧反驳的毫不留情,「娘在可怜她?可是她若是当真不嫁,她爹娘还能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不成?这李杏儿,从我开始认识她的时刻起,她便不是想真心的结交我,而是想通过我来同沈小哥打交道。 不过咱们沈小哥厉害啊,可不管她是谁的,不该理的就是不理! 再且说了,她其实一直就知晓她的婚姻就是她爹娘拿来勾搭有钱人家的,这是人家早就做好的打算,铺好的路,您来这儿替人家惋惜个甚?」 方才李杏儿说她小产了,而后被夫君给瞧不起,日子过的极度不好。 可是瞧瞧人家那脸色,红润红润的,哪儿像个日子过得差得人家?明明就像好日子里堆积出来的好罢。 无论白氏信不信她的鬼话,总之林蔓觉得不了解她,也不信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五十章:是不是会被噁心死? 而林蔓这一席话,白氏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你呀,不懂呀,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爹娘逼着去嫁的,哪儿能拒绝?」 林蔓据理力争,「婚姻大事乃是自己一辈子的事儿,若是自己不欢喜,不想嫁,那就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如何?总之我若是她,再父母还未将婚事敲定之前,我便要想法子脱身。 真不想嫁,离家出走,走的远远的,让家里寻不着!总之要嫁给我所不欢喜之人,还是要去做妾,那简直是不可能!」 而正是林蔓这话,让白氏一时间有了片刻的呆愣。 她瞧着林蔓,许久后,轻声道,「那倘若……倘若爹娘让你嫁呢?」 林蔓看着她,眸子里是满满认真,「那娘可会逼着让我嫁给一个可当我爹的老男人做小妾?」 白氏摇头,「如何会呢?爹娘又不缺钱,再且说了, 便算是缺钱,也断是不可将自己姑娘往火坑里推的!」 「那便是了!」林蔓道,「娘跟他们不同,所以我想……也定不会逼着我嫁人的,可对?」 她这是在给白氏打预防针。 过完年后,她将要十三岁,马上要面临着及笄。 而及笄,也就意味着,她该到了说亲的年纪。 如今沈小哥已走,家中又添了两个孩子,只怕这一家人也并不会急着说要招上门女婿之事,若是遇见好的,指不定还能同意将她嫁出去。 并非这两口子重男轻女,只是有了儿子,女儿本就是该要嫁出去的,能招上门的女婿,大多数都是不如自家的,与自家旗鼓相当,背景差不多的,又不会同意做生门女婿。 如此一来,便只能选择让她嫁人。 但……嫁个什么样的人,如何嫁,林蔓希望她能自己做主。 不能因为嫁人而嫁人。 再且,她的人生目标是当一个小地主,拥有自己的产业,也能拥有万亩良田,有收入,有铺子,安安稳稳的当个小地主。 所谓的嫁人,若是遇见了一个两情相悦的主儿还好,若是未曾遇见让自己喜欢的,那后半辈子,简直是无比的难熬。 她不想让自己跳入那样的坟墓里去。 她想要自由自在,任性妄为的一人的生活。 如今家中添了两个弟弟,日后有这两个人孝顺家里人,她还可实现自己的愿望,去这大楚山河走一遭,瞧瞧风景,看看景物,走遍不一样路。 好罢,遇见所谓的爱情会很难。 但是……她绝对不会去要将就的婚姻。 所以,她并未想过要成婚。 她那话中有意,白氏便算再不懂,也可听得明明白白。 眼眸微眨,她道,「作为父母,最重要的,便是能瞧着自家儿女幸福,哪家做父母的,不操心自家儿女的婚事呢?」 「可有时也会适得其反呢?」林蔓起身,伸了个懒腰,「娘,我知晓您做一切都是想着要为我好,可是……我且问娘,婚姻之事,我为何一定要选择成婚呢? 唔,就拿最长听见的一句谚语来说罢,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咱家如今这个条件,我可是能吃饱?能穿暖?有银子花?若是甚都不想做,也成啊,我有钱啊,我能请几个僕人来照料我的生活起居呀! 就是……咱们有钱了,这男人的意义,在什么?该做的我都能做,不能做的,我有钱了,难不成还不能请人来做?既是如此,请娘告诉我,为何要嫁人?」 「蔓儿,你还小!」白氏忽然觉着这话题很是沉重,「你还小,所以不知晓嫁人的并非只是简单的嫁个人,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至少在你夜深人静时候,会有个人替你暖床,有个人陪你说话!」 「可那个人若是我讨厌的,厌恶至极的呢?」林蔓看着她,「那我到时候,是不是会被噁心死?」 这话,说的可谓是极端了些。 白氏眉头微皱,喝了一声,「蔓儿!」 林蔓勾唇,故作轻松一笑,「好了,这两个小傢伙还在睡着,我出去了!娘也休息休息!」 她不欲再同白氏多说下去,两个人的观念不一样。 但……她能肯定的是,若是白氏急着给她寻着婚事,她绝对会离家出走的。 是这样的,没错。 …… 这场满月酒一直热闹到了傍晚时分,傍晚之时,林蔓坐在屋顶上看着晚霞,而前头院子里的妇人则在说说笑笑的收拾着碗筷,整个院子里,还是一团热闹。 林蔓瞧着天边的晚霞,红彤彤的阳光十分好看,像极了那还未煮熟的蛋黄。 尤其是旁边的云霞,更是光芒万丈。 清风吹来,吹起她披散着的长髮。 莫名其妙的,她忽然想起了几年前,那时刚搬去白家村,她同那个少年从城中回去,他背了她。 那时候,晚霞也是如此漂亮的。 有时候她在想,时间这个东西一直在流逝,有没有那么一种生物,能与天抗衡呢?与天地一起共同生存。 若是真有,那岂不是,很无聊? 过着日復一日的生活。 时间这个东西总是在肉眼可见慢慢逝去,直到有些回忆也开始变的模煳,甚至开始,某个人的样貌,也忽然间就记得不太清楚了。 来到这个年代三年多,她似乎都快要怀疑自己一开始就是这个年代的人,而在现代的那些日子,其实不过是她在做梦? 还是说,现在就是在做梦? 有时候呀,忽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太现实,似乎这不过是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 也不知自己待了多久,直到云霞的颜色变暗,天地变暗,这才听得有个声音在背后唤了她一声。 回头看去,便见得那已挽了妇人鬓的周慧,正踩着竹梯上了房顶来。 小心翼翼的爬至她身边坐下, 笑道,「还有几日,就又是月圆之夜呢!」 十月的天,没了夏季的满空繁星,但天边上银月,渐渐圆满起来。 林蔓点头,「是呀,还有两日,我便又得上山去上香了!」 周慧轻笑,「这晚风有些凉了,你瞧瞧你,穿得还薄,快些下去,莫要冻着!」 她本也有打算下去,听得周慧这一说,唇角一勾,而后揽上了她的腰肢,在对方还未反应之前,跃身下了屋顶。 而身子凌空而起,让周慧吓得浑身一抖,直到落到了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脸宠溺的同林蔓道,「调皮!」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五十一章:可好看了 「我可不敢吓你,如今我可欺负不了你的!」林蔓笑着道,「你家夫君当年在咱们村子里可是出了名的能打架,如今有他罩着你呢,我哪儿敢放肆呀,不敢欺负你,不敢不敢!」 张文很疼周慧,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也正是因为如此,林蔓偶尔会想,周慧未能嫁给唐诗,其实也是一桩好事。 虽说他文采不错,可这做人还是太懦弱了一些,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了,还娶甚的妻子。 但张文在这一点上,做的十分好。 再加之刘氏无闺女,张大柱这人又好,夫妻二人将大儿媳,二儿媳,那简直当成了自家闺女一般,日子过的也是十分和顺,很是不错的一家人。 最为重要的,是这周慧嫁的近,两家又是亲上加亲,只要谁家吆喝一声,另一家便立即来帮忙了。 周慧被林蔓的话逗弄得通红了脸色,当下嗔了一声,「胡说!」 林蔓哈哈一笑,「是是是,我胡说,搞得谁好像不知晓你们这夫妻两口子不恩爱似的!」 对于调侃的话,林蔓是张嘴就来,偏生这周慧脸皮子薄的很,时常不知晓要如何反驳,便跺了跺脚,「我不跟你说了!」而后,连走带跑的回了自家院子。 这走回去的路上,恰好见着了白老爷子。 老爷子一见她那步伐走的匆忙,便担忧的问了一声,「咋了?你这丫头遇见甚了?」 周慧哪儿肯说,只唤了一声姥爷后,便回了自家院子里去。 他一脸懵的瞧着周慧走远,再当他见着那带笑而来的林蔓时,瞬间明白了。 笑道,「方才你大姐走的匆忙,想必是你又欺负她了罢?」 「冤枉啊!」林蔓双手环胸,「我哪儿能欺负大姐啊!」 「你这丫头,我还不知晓你?」老爷子一脸早已洞悉了一切的表情,「你这脸皮可不是一般姑娘能比的!」 「哎哎哎?姥爷这是在明着骂我脸皮厚呢?」 老爷子一脸无辜的表情,「否则你觉着,我这是冤枉了你不成?」 不说旁的,只单单说这比脸皮,这院子里林蔓敢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林蔓笑笑,没了同老爷子玩闹的心思,「姥爷啊,您今儿个也折腾了一日,折腾完了,您也早些歇息了!」 「省得省得!」被自家外孙女儿关心,老爷子心中亦是甜甜的,「你也是,早些休息!」 林蔓应了一声,而后去打水洗漱后,便回了房。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她先去是逗弄逗弄了那两个小子后,这才吃了早饭去了碧云村。 如今那些房舍仍旧在建造当中,若是工程快,约莫今年年末便可完成,若是下了大雪……只怕是又得明年春天了。 那果园大门口早已被林蔓改善了一番,而周边更是堆积了一层高高的围墙,将道路与果园分了开来。 虽说那围墙挺费材料的,但都是土砖打的底料,前前后后加起来的,倒也不算太贵。 毕竟建造了房舍后,便要对外开放,安全这一块儿,得抓好。 土砖不贵,工钱也不贵,还有一些地方,她便选择了铁丝织成网,围了起来。 里头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她下马,孙氏立即出了院子,替她将马牵到了院子里,问她可是吃了饭,可有想吃的甚云云。 在林蔓说了一声不用劳烦后,她便让二娃陪着,在整个果园里逛游了一大圈。 先是顺着青石铺成的道在梨林里走了一阵,再去了桃林,又顺着桃林看了看那些建房的工匠,检查了房子是否达标。 房舍已经建了一大半,再有一两月,怕是能完工。 二娃一路随着林蔓走,一路惊奇道,「之前这里是一片荒山,如今却是有果树有花有庄子的,可好看了!」 林蔓闻言,笑笑,「是么?二娃也觉着好看?」 「是了是了!」二娃道,「尤其是那花开的时候,蔓儿姐姐在那头种了一大片花儿,可漂亮了,咱们村里有许多小孩儿都想摘呢,可是蔓儿姐姐说,花草不能摘的,我给喊住了!」 「这么棒的么!」林蔓勾唇笑着,抬手去摸了摸二娃的头。 这孩子小她三岁,可这身高,不及她的肩膀。 林蔓如今的身形大约已长至了一米六三左右,都已有白氏高了。 但是过了年,才十三呢。 这两年生活好,她这身子勐长,若是再长个一两年的,只怕到一米七,也不算难事儿。 而二娃在她的身边,就似是一个小小的小不点儿一般。 听得林蔓夸她,二娃将脸扬了起来,「因为这是蔓儿姐姐交代过的!」 林蔓笑笑,颳了刮她的鼻子,「小丫头!」 莫名的,二娃只觉着这话竟带着几分宠溺,心里似是抹了蜜糖一般。 领着她在地里转悠了好大一圈,最后停在了那挖好的池塘前。 这里头刚种下藕,约莫到了明年开春,那藕便要长苗长叶开花了。 待得春季后,便又可往池塘里撒下鱼种。 一切似乎都在她的预期当中发展,如今最紧要的,是要给这个庄子做个营销了。 如何营销? 其实早在林蔓写那篇梨花缘时,便给自己的生意打下了伏笔,她准备以封笔之作梨花缘作为噱头,吸引一大批才子先来观赏。 有了第一批就会有第二批。 从城内距离碧云村也不过三十里路罢了,马车至多半个时辰便可到,不远。 二娃站在林蔓身后,瞧着那一片池塘好奇道,「蔓儿姐姐,你这样,能赚钱吗?」 林蔓闻言,回头瞧了她一眼。 十月的阳光虽说不热,但依旧刺眼,她眯着眸子,「嗯?为何如此问?」 二娃便道,「我听我爹娘说,蔓儿姐姐建造这些东西可是花了很多很多很多的钱呢,蔓儿姐姐人好,漂亮又善良,我不想你亏钱!」 小姑娘说话很是天真,嘴巴微微嘟着,眉头更是因着刺眼的阳光而微微皱着。 偏生这模样,却惹的林蔓好一阵疼爱。 她笑的灿烂,「那二娃想要赚钱嘛?」 「想!」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她跳起来回答,脸上一脸嚮往,「我想赚钱,我想赚了钱后,让我弟弟妹妹天天都有新衣衫穿,让我爹娘可以过好日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五十二章:再去请一个 林蔓闻言,似做奖励的摸了摸二娃的脑袋。「二娃真棒,那二娃可想好了,这钱要如何赚?」 如何赚钱……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在脑子里想了一通后,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便又焉了,摇了摇头,「不知道!可我想像蔓儿姐姐一样能干!」 「小丫头!」林蔓笑着,「你若想要赚钱,必然是要先学会认字的,等你会认字了,便会懂了很多道理,懂得了道理后,便能赚钱了!」 「可是……」二娃的脸都皱了起来,「可是我上不起学堂,也请不起先生!」 「嗯!」她点头,「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二娃认识我呀,我可以教你认字,再顺带……教会你一些功夫如何?等你厉害起来了,再帮我管理这个大庄子,做个女总管如何?」 首先,她想要打破一下传统的规矩,不要将总管局限在男子身上,女子会更加有魅力一些。 且,最重要的,她还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得力的帮手,二娃这模样生的标志,且这人也聪慧,若是加以培养一番,说不定就成了她所需要的人才。 娃娃嘛,就得从小抓起。 而二娃一听林蔓说可做个女总管,当下便亮起了眸子,「真的吗?蔓儿姐姐,我能做个女总管吗?」 「当然可以了!」林蔓点头,一脸正经,「可二娃若是想当个女总管,便要学会认字,要习武,这学习的过程中,会很艰辛,你可愿意?」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二娃用力的点头,「只要能变得同蔓儿姐姐这般厉害, 我愿意!」 林蔓笑了,道了一声真乖。 而后,又带着她在庄园里逛了逛,直到几乎走遍了庄园上的每一寸土地之后,这才又带着她到了山庄门口。 未留下来吃饭,林蔓骑着马一路往家而奔去。 回到家,她第一件事便是去白氏房里瞧瞧那两个小傢伙。 小傢伙年纪小,大部分时间都是吃饱后继续睡,睡醒了继续吃,才不过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那身子却是长了不少。 而白氏要餵养两个孩子,奶水方面定然是不足的,除了每顿厨娘给她做了下奶的饭菜外,开始又给宝宝们熬起了米煳煳。 林蔓总觉着孩子还小,这么小便开始吃米煳煳,只怕对肠胃不太好,可长辈们却个个说无事,都道,「你们那会子不就是如此过来的么,咱们乡下人,也无甚好东西吃,出了月子奶水不够,也只能餵点儿稀的米煳煳,这东西比奶水可要饱肚子的很!」 好罢!林蔓在育儿方面,完全不懂。 现代世界里的科学很发达,医生们建议产妇产后一周可沐浴、洗头,但在这里是绝对不允许的,甚至是连通风都不允许,脑袋上要繫着头巾,预防等老了之后会头疼。 不允许沐浴,怕沐浴时会受了凉,落下月子病来。 且在孩子三个月前,不能给孩子餵除了奶之后的任何东西。 白氏这回月子坐得好,吃得好,照顾得好,那脸色比起先前更是要好上了不少,身子也胖了些,整个人都瞧着要圆润了许多,越看越是养眼。 林蔓逗弄逗弄了小傢伙,瞧着那坐在床上纳着鞋垫的白氏,「娘,我觉着咱们再请个厨娘回来罢,请个厨娘也不贵,也能让卢婶子轻松些,平日里无事时,还能给你照看照看两个小傢伙!」 白氏闻言,放下手中的活计,想了想,点头道,「照看孩子倒是不用,只是那卢嫂子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也的确累着了,你觉着可行,那便再去请一个!」 她是无法子再帮着灶房干活儿了。 平日里要照看两个孩子,家里人的衣衫她又不放心外头买的,马上过冬了,衣衫啊、鞋子啊,都得要准备了。 这一大家子里,会做针线活儿的也仅有她。 再且说,那请个厨娘也无须请个太好了的,能请个给卢氏打下手的就成,每个月给个五六百文的工钱,这家里呀,如今也给得起。 现下手里有钱有粮的,白氏这心里也踏实了,便也再未想着要怎样省钱。 林蔓点点头,仔细想了一番,在两个小傢伙的脸上亲了一大口后,表示知晓了,「那我去同婶子说说!」 白氏应声,「嗯,你去罢!」 于是,林蔓便出了白氏的卧房里,去了灶房寻着卢氏。 白老爷子日常也无事,每次做饭时便也帮着添添柴火,因想着一男一女独处不大合适,便又唤了老夫人在旁边坐着,是以这灶房里呀,由白家二老生着火,卢氏则一人忙碌着。 林蔓入了灶房,先唤了三人一声,再挤到了二老身边,笑嘻嘻道,「这灶房里倒是暖和的紧呢!」 白老夫人笑呵呵的拉过了她的手,「你这小猴子还知晓个冷?这日日在外头奔跑着的,我还道你不晓得冷呢,唔,这手有些凉了,多烤烤火,烤热乎点儿!」 老夫人一直在火前,手暖的很。 林蔓这手也不冷,只是老夫人一直在火前烤着,热乎的,一抹林蔓的手,温度差了些,便觉着凉了。 她笑笑,说了些老人家爱听的话,直哄得二老哈哈大笑。 卢氏在一旁见了,脸上亦是不觉得挂起了笑意来,「姑娘真是个懂事的,我家侄子比姑娘年岁还大些,可还是个小孩子心性,任性的很!」 说起林蔓来,二老瞬间来了精神,尤其是老爷子,当下道,「可不是我吹,我家蔓儿呀,这十个百个里头也难挑出一个来,聪明、懂事、能干,嘴巴子会说,尤其这心地也善良的很,知晓感恩。」 夸起林蔓来,他简直是觉着自己有说不完的话。 林蔓笑的不行,「在姥爷眼中,我竟是如此优秀?」 「那可不是?」白老爷子傲娇的一仰头,「我家的蔓儿呀,那是顶顶优秀的!」 莫说林蔓,便是卢氏见了都忍俊不禁。 爷孙两说了会子话后,林蔓抬眼看向卢氏,笑着轻声道,「婶子,这些日子你也累着了,我方才同我娘商量了一番,想着再给你找个帮手,您瞧着如何?」 卢氏闻言,微微一愣,那正炒着菜的手一顿,「帮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五十三章: 有什么意义? 她那模样,竟是有些紧张。 舔了舔唇瓣,她带着几分慌促道,「姑娘,我是不是哪儿没做好?若是哪儿做的不妥当的,姑娘且跟咱明说,咱这改正便是了!」 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忽然说要找个帮手来,她生怕林蔓因此而辞退了她。 这份活计虽说累了一些,但每个月有八百文的工钱,尤其是这一家子人也好,对她关心不说,但凡家里做了些荤菜啥的,都会让她拿些回去给家里的孩子们都尝尝。 且白氏这人也好,家里有了剩余的布料,也会给她一些,让她拿回去给孩子们做身新的衣衫,这么好的东家,只怕是打着灯笼都再难寻着了的。 她如今最怕的,是保不住如今的活计,家里一大堆人要养活,自己会做的也少。 林蔓见此,噗嗤一声笑了,「婶子莫要紧张,您做的很好,这半年来,婶子的勤快咱们一家子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日日如此的,也着实有些累,我想着再找个厨娘来帮帮婶子。 婶子若是有认识的,信得过的,为人踏实的,不妨介绍介绍,这也免得我再去市场寻人了!」 「不累,不累,我不累!」卢氏忙是摇头,「这些都是我该当要做的,不累的!」 「婶子,你且放心,我并未有将你辞退的心思,只是这院子里也的确是少了人手,您如今要给我娘做月子餐,还要买菜、做家务、做饭,连个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也是该要找个帮手来帮帮您的。 咱家不辞退您,您依旧还是拿着现有的待遇,我这给您找个打下手的,也是能让您这稍微轻松些,至少也喘上一口气来嘛,若是婶子有合适的介绍,咱家先给六百文一月的工钱,有啥事儿,都来听您的指挥!」 听这话,的确是没有要将自己辞退的意思。 如此,卢氏这才觉着松了口气,将锅里的菜翻了翻,「姑娘不必麻烦,这活儿我也忙活得过来。」 请人就得费钱。 这事儿她能忙活得过来的,总觉着再请个人,着实浪费了钱。 林蔓笑笑,「婶子若是无甚合适得人介绍,那我明儿个便去西市瞧瞧!」 她这话里的意思,已表露出了自己心意已决。 卢氏不是个不识趣之人,当下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仔细想了想,而后道,「我家弟妹是个不错的,爱干净,踏实,人也勤快,我会做的这点东西它也是会的,姑娘若是不嫌弃,不然我明个儿,带她过来瞧瞧?」 「成啊!」林蔓一口应下,「那明儿个早上婶子来时顺带带来,若是可行,明儿个便直接签订上工合约!」 林蔓这人做事也是个雷厉风行的。 卢氏十分清楚自家弟妹秉性,当下便觉着定是能选上的,于是又同林蔓夸赞了一番那人是如何如何的好。 林蔓笑着听着,直到菜饭熟了,端上了桌后,这话题才算罢了。 卢氏每每都是做完晚饭后便直接回了家去,待得人一走,一家人围坐在一块儿时,老爷子这才说了今儿个林蔓说要请人之事。 他道,「咱们也忙活得过来,这请人的,有些浪费银子了,能干的活计,我这老头子虽说腿不大方便了,可也能帮忙干干!」 他们是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知晓赚钱的不容易,也知晓这林家的确是赚了钱的,可赚了钱后,就拿来如此『挥霍』,老人家这心里只觉着有点儿心疼。 林蔓替老爷子倒了酒,笑的一脸灿烂,「这可不成,姥爷可是要享福的,再且,您也瞧见了,咱们家就请了这么个厨娘,您看看这卢婶子,日日是早出晚归,早上大清早的给咱们做完了早饭,还要去市场买菜、扫院子,一个人忙活着整个铺子里的饭菜。 时间短了还行,可时间长了呢,若是卢婶子累着了,身子不舒服了,到时候谁来顶上?我娘如今要好好的照顾两个弟弟,自然也就无甚多余的时间花费工夫在饭菜身上。 咱家如今也不缺钱,再多请一个呗,既能婶子减轻了负担,也能替咱家搭把手,咱家如今不缺钱是不是,既然赚了钱,若不是为了让生活越来越轻松些,那赚的钱有甚意义?」 不得不说,林蔓这一袭话到底还是有些意思的,白老爷子听后沉默了小半响,而后嘆了一声,「也罢也罢,反正你这丫头心眼多,想法多,咱们也帮不上啥,你说请就请罢!」 生怕老爷子心里会不痛快,林蔓忙是又给他夹了菜,撒娇道,「我觉着我最幸福的事儿呀,就是能有个如此好的姥姥姥爷,瞧我姥姥姥爷待我多好呀,都要将我宠成小公主了……唔,只要姥姥姥爷能一辈子陪在我身边,我觉着我这辈子都无憾了!」 她这话中的意思是,只要老人家在她身边,她便已觉着拥有了全世界。 也在暗示着他们莫要多想。 毕竟二老一直都觉着不太是滋味,吃住在这个家里,他们所能做的,实在太少了,这心里很是煎熬。 那一旁的林燕风如何听不懂林蔓的话中意思呢,当下端起酒杯同老爷子敬酒道,「爹,啥都不重要,就如蔓儿所说,最重要的,是咱们一家人能够幸福快乐的在一起生活,钱财赚来本就是花的!我那铺子生意如今更是越来越好,咱家如今银钱可有了不少呢,先前那种苦日子呀,今后都不会再过了!」 他不是一个擅长言辞之人,然如今能一口气说这多些,老爷子心里很是有感触。 唔,感动得内心暖暖。 他端起酒来,笑道,「来来来,喝,咱爷儿俩啊,今儿个就喝个痛痛快快的!」 所说喝个痛痛快快,还当真是个痛快,二人喝了一大罈子的酒,最后这二人都喝的醉意熏熏,不太找得着东南西北。 男人家喝酒本就是常事,尤其是老爷子,这一日三餐的,早都离不开酒了,喝醉了,也是见怪不怪。 白氏无奈,推了林燕风一把,「莫在喝了,爹都倒下了,你得将爹给送回房去!」 林燕风闻言,同白氏宠溺一笑,「好嘞!」而后,扶着老爷子,两人东倒西歪的出了大厅去。 白氏见得,哎了一声,摇了摇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五十四章:学本事 第二日清早,卢氏来做早饭时,果然带来了一个妇人。 那妇人身形瞧着倒是十分纤瘦,个子不高,面带菜色,瞧着二十六七的年纪,站在院子里时,显得有几分慌促。 让林蔓有好感的是,她身上那衣服虽说十分破旧,打了不少补丁,但很是干净。 脚上的布鞋亦是洗到发了白,没占上半点脏垢。 手虽瞧着很粗糙,可指甲缝里没有半点脏垢。 头髮以一块布巾包裹了起来,看着干净也利落。 整体而言,给林蔓的感觉很是不错。 她笑着上前时,卢氏将人带着迎了来,介绍道,「姑娘,这就是我家弟妹,虽说这人瘦了些,但干活计是个好手,麻利又爱干净!」 瞧着倒的确像个爱干净的人。 林蔓对她人品尚不了解,但卢氏如此做担保,她便也点了点头,转头问那妇人道,「小婶子如何称唿?」 便算眼前的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妇人依旧有些慌张,「回、回姑娘的话……小妇人夫家姓吴!」 卢氏也是嫁给的吴家人,不过她户籍上的是吴卢氏,林蔓便换她卢婶子。 「那成,我便叫你吴家婶子罢!」林蔓道,「既是卢婶子介绍的人,我定然是放心的,来我这干活得需要签订一个合约,合约上的内容是,每个月我付你六百文的工钱,为其两年,这两年内你不可提出辞工,但若是做错了事,我家便有权利来解僱你!你可同意?」 这与卢氏签订的不太一样。 但这也是以防人忽然说辞工不干便不干了,也以防中途发现人品不好,做了错事还要留着。 人心嘛,最难摸透。 伍氏闻言,几乎是想都未想便点头,「我、我同意!」 如今家境穷困,与她而言,能找着一份差事,便很是不容易了。 林蔓唔了一声,「那成,咱家里是个好相处的,卢婶子来我家半年了也是了解的,我晚些拿来协议让你签,现下无事,你便跟婶子一块儿忙活去罢,今儿个算你第一天上工!」 一听说上工,伍氏眼睛一亮。 林蔓既说了上工,那便是说明此事几乎是成了。 她连连对林蔓弯腰道谢,直到林蔓挥手让卢氏将人带下去,这才作罢。 有了伍氏帮忙,早上的饭比往常要快了许多。 吃完早饭后,林蔓骑马出门去了地里,拿着笔墨纸砚书本,开始正儿八经的教起二娃认字来。 先教的都是简单的字。 二娃这孩子倒还挺是聪慧,林蔓所教的,她都记得十分用心。 待教完一个响午后,林蔓找了孙氏,说了自己的想法。 那时孙氏正在洗菜做响午饭,而林蔓一边帮忙择菜一边道,「嫂子,这庄子明年应当就要完工了,恰好我手里也缺人手,想培养培养二娃,嫂子觉着如何?」 孙氏闻言,那本是要去打井水的手顿了顿,而后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道,「姑娘、这……我定然是开心的,只是、只是这二娃毕竟是个小娃娃,哪儿能帮姑娘做事儿……」 「如何不能了?我不也是个女娃儿?」林蔓道,「若是嫂子同意,二娃觉着也可,自今后起,我便开始给二娃算工钱,教她识字学本事,但这婚事……就怕是要往后延迟了!」 十四五岁的说亲事,六十七岁生孩子,哪儿还有时间学本事,管理这个庄子? 一听说婚事要往后推迟,孙氏便又犹豫了。 她道,「姑娘,我知晓你是个有本事的,可是女子这青春……也不过那么几年,若是不早些说了婚事,好些的儿郎哪儿还能轮着她?这是孩子一辈子的婚姻大事……我……我也不敢做出甚保证!」 对林蔓她是感激的,但儿女婚姻事,乃是一辈子最重要的,孙氏也不想为了眼前的利益,耽误了自家姑娘的婚事。 林蔓唔了一声,「嫂子这想法如何来的?女子晚嫁个几年如何了?十五六年的年纪不过是懵懵懂懂,连事儿都不懂,在这个年纪嫁人,连自己想要的都不知晓,自己还是孩子,还要给夫家生孩子。 若是担心二娃婚事,只要二娃跟着我,日后不论她年岁多大了,我都会给她说门好婚事!」 林蔓的话一落,便听得二娃在身后软软的喊了一声娘。 小姑娘眉头皱着,嘴巴微微嘟起,她道,「娘,我想跟着蔓儿姐姐,我想变成厉害的人,会认字,能打败坏人,二娃不想嫁人。」 「你这孩子!」孙氏嗔了一声,『「你这年纪还小着呢,哪儿知晓何为嫁人?再且说了,哪个姑娘家不要嫁人了? 」 「可我不想嫁!」她嘴巴微微嘟着,「我就想做蔓儿姐姐的女总管,我想给蔓儿姐姐管理这片庄子!」 孙氏闻言,无奈的很,她嘆了一声,同林蔓道,「姑娘,你能看上我家二娃,我真是感激的很,可这孩子的亲事乃是一辈子的大事儿,我得好生跟我家那口子说说!」 话罢,生怕林蔓听了会生气,忙又道,「姑娘莫要多想,你能抬举我家二娃,是我家二娃高攀,若姑娘选的人是我家大娃,我定是二话不说的,可女儿家家的,我……我也不能一口就同意了下来!」 林蔓笑笑,「我理解的,今儿个同嫂子说这话的确有些唐突了!无碍无碍,嫂子若是觉着不合适,那这事儿我便也不提了。」 「不要!」二娃闻言,那眼泪立马便落了下来,上前几步到得林蔓身边,低头,眼泪斗大一滴往下流着,「不,我想跟着蔓儿姐姐认字,学本事。」 她咬着下唇,眼泪啪嗒啪嗒流着,竟是莫名的有种让人想要怜爱之感。 林蔓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拿出手帕笑意盈盈的给她擦着眼泪,「你可是个大姑娘了,不能随意哭的,你想要认字,姐姐日后有空都来教你,你想学本事,姐姐也教你!」 「可……可我想当蔓儿姐姐的女总管!」 「二娃!」孙氏在一旁头疼的紧,「你还小,再且自古以来,哪儿有女子当总管的?」 旁的林蔓不反驳,可孙氏这话,林蔓却不大爱听了,她看着对方,笑着,「难道嫂子也觉着,女子不如男?」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五十五章: 谋个好前程 孙氏嘆了一声,「眼下这世道,女子便该是要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在外抛头露面的,怕是要被今后夫家瞧不……」 话还未说完,她忽然想着了林蔓,脸色一尬,「姑娘莫多想,我并非是在说姑娘,只是这世道能给女子的包容,实在太少了!」 说简单了,两个字概述就是:封建。 思想封建。 「无碍!」林蔓摇头,「我懂嫂子想要说什么!无事,我不过是同嫂子商量商量,嫂子若是觉着不妥,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说着,她又安慰了二娃一番。 孙氏很是感嘆,总觉着自己方才那话说的不太合适,可此事又当真是关乎着二娃的终身大事,她也不能轻易的做下决定。 此事暂且搁浅。 等午后林蔓回了城里后,孙氏在家等着陈金圭归家,待他回来后,便将今儿个的事儿,同他说了说。 说完后,再道,「那蔓儿姑娘是个十分能干的人,聪慧又有本事,咱家二娃若真能跟着她,这倒是个好事,可她说,若是跟了她,这婚事怕是就要耽搁了,你说一个女子十几岁不说亲事,到了二十几岁了,哪儿还能寻着甚好的? 年纪小的,瞧不上她,年纪大些还未婚的,不是鳏夫便是有毛病的,哪儿还有好的夫婿让我家二娃挑啊。 女子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便是要寻个好夫家!」 陈金圭闻言后,沉默了一阵,抿了抿唇,「那二娃如何想的?」 说起这孩子,孙氏也是无奈,「还能如何想?今儿个我未应许下来,待蔓儿姑娘回去后,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不理我了,可劲儿哭着。」 陈金圭又问,「那你是如何想的?你同我说说!」 孙氏顿了顿,随即道,「蔓儿姑娘本事如何,这人如何,咱们都是见着的,一直以来对咱们一家子都是尽心尽力,给咱家差事,给咱家房子住,还给咱们将大娃都安置好了,这份恩情,咱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的。 若是咱们二娃真能跟她学本事,我这当娘的自是开心了,这天底下哪有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家孩子好?可唯一要考虑的,我是怕会耽误了咱家二娃的婚事! 现下不是跟你商量商量么,你若是觉着此事可,那咱们便下了决定,让二娃跟着蔓儿姑娘学学本事,谋个好前程!」 从这话中的意思,孙氏是动了心思的。 自家妻子贤惠,陈金圭向来百年是知晓的,闻言后,噗笑了一声,「你这心里不都有主意了么?既是有了主意,还问我作甚?」 孙氏低头,莞尔一笑,「你是孩子的爹,这事儿可不算小事,关乎孩子的将来,自是要好好跟你说说的,你若是觉着也成,那明儿个蔓儿姑娘来了,咱们就同意了此事!」 陈金圭一边考虑一边点头,「我倒是觉着此事可成,虽说女子嫁夫婿的确重要,可自己有本事,哪儿还需要指望男人呢?这事儿,我看成!咱们就让二娃跟着蔓儿姑娘学些本事,蔓儿姑娘是个通情达理的,咱们二娃若真跟她,俺儿能亏待了咱家孩子?」 在这一点上,孙氏早就想到了。 当下两口子达成了共识,心里一松,算是解决了一桩大事。 晚间将晚饭做好,孙氏去唤二娃吃饭时,二娃眼睛都哭得肿了起来。 孙氏见此,既是心疼又是无奈,她道,「罢了罢了,你这丫头哭个甚,娘不是也未拒绝么?你若真是跟着蔓儿姑娘学本事,那爹娘便也成全了你,等明儿蔓儿姑娘来了,爹娘给你好好去说说!」 「真的?」闻言,本还在哽咽着的二娃立时来了精神。 孙氏哭笑不得,「怎么,你觉着娘还能诓你不成?」 自是不会! 二娃一高兴,直接蹦蹦跳跳了起来,还牵了她的手甩动着,「我就知晓娘最疼我了!」 「你这孩子!」孙氏道,「方才不知道是谁还在生娘的气呢!好了好了,你快些去洗把脸吃饭了,你爹在外头做了一日的功夫回来,还要等着你吃饭呢!」 二娃闻言,立时说了一声笑,而后一改先前那幅无精打采的模样,兴高采烈的出了房门,去吃了晚饭。 第二日,林蔓并未去碧云村,而是一大清早的上了青山道观。 庄子上的进度无须她天天监督,恰好空闲了下来,她便干脆收拾了两身干净的衣衫,准备在道观山待个几天。 不得不说,道观成就了她。 她从一个不太会生火的人,到现在揉面煮面一气呵成,还真是要感谢景洛的『栽培』。 而如今青山道观的路修葺好了,从山下至山上都是青石砖路,这便又替道观招来不少香客。 尤其是这老道长还真是有几分真本事,除非他不断的事,但凡是他所断之事,那绝对是没有误的。 久而久之,便有了一个活神仙的称唿。 自然而然的,这声明开始远扬。 但这道长有个规矩,上香可以,若是问卦, 一日只可问三卦,三卦之后,任由是谁再问,也绝不同意。 是以,那些若是想要问事的,也只得早早来到道观门口,在道观开门时,做第一个问卦之人。 今儿个乃十月十五,林蔓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上香,而上的,也自是这第一炷香。 待她同景洛一道上完香后,这才开门,接纳香客。 外头已站了不少香客,再见着林蔓与景洛时,十分恭敬的喊了一声小道长,而后又怀着虔诚的心,对着道祖上香、跪拜、磕头。 待上完香后,则又找道长问卦。 前来上香的,大多是附近不远的村民,也无甚大事,无非问问家中媳妇何时怀孕,家中儿子可能高中,有出息云云。 遇见不好的,道长也不会直言,只会说些个模稜两可之话,让对方觉着似乎懂了,实则什么都没有得到。 待得将人问完三卦,那些香客上完香走后,林蔓瘪嘴不满道,「人家老说牛鼻子道士,这话还真是没错,瞧瞧人家,兴沖沖的来找师父您老人家问卦,师父您老人家这说的甚,说了跟没说一样!」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五十六章: 索命刀 道长闻言,轻笑道,「看穿不说穿,此乃道中精髓,俗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那王婆婆来问姻缘,这婚姻虽有不妥,但若是说穿而导致的后果,所有的罪孽便在为师身上。 所谓问卦,所谓未卜先知,命中之间早有定数,该要如何行事,自己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又何须多此一举来问菩萨呢?」 「可您吃的,不就是这一行的饭么?」林蔓道。 「那又如何?」道长言,「所谓道,不过是在人陷入迷茫之时,从中为其指点迷津,带其走出颓废低落之期,不然你当真以为,菩萨会一直度某一人?这天下何其之大?菩萨不过是让人心中有了信仰,有着期盼与希冀罢了!」 林蔓听得之后,沉默了。 是了,所谓的信仰,不过是在自己心里增加一个信念而已。 她笑了笑,点点头,「罢了罢了,师父果然就是师父,这论道我可是论不过您,唔……倒是我学会了那轻功,不如师父再好生指点指点?」 这些日子来,林蔓按照道长所教的去练。 还真别说,轻功大有进步,且剑法更是利落干脆且凌厉起来。 之前沈景安所教的,两三个大喊奈何不了她,可如今练了这半年,便算来十个,只要手中有武器,林蔓也是不带怕的。 若是没武器么……她也不怕,毕竟这轻功可不是白学的。 林蔓拜他为师一年来,对甚都无兴趣,偏生这对功夫,兴趣极高。 加之她本身这天赋与悟性极高,道长倒也肯教,闻言,他长眸一眨,笑得风轻云淡,「那为师便不客气了!」 说话间,只见道长衣袍一翻,身形忽然之间快如鬼魅。 还不待林蔓做出任何防守的姿势来,他手中的拂尘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那动作,不过是眨眼功夫。 道长将拂尘收回,摇了摇头,「倘若为师手中的拂尘是一把利刃,只恐你如今早没了性命!」 「这不算!」林蔓十分不服气,跳至他跟前,「我这还未做准备呢!」 道长便道,「倘若为师乃是敌人,你如此吊儿郎当,岂不是早没了性命?」 「可你是师父呀,怎么可能会是敌人?我对师父毫无戒备,且师父也未曾跟我说……」 话还未说完,林蔓自己顿住了,也似是悟了。 道长见你那模样,长长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徒儿,这人心便犹如海底针,瞧着是友人也许并非是友人,而非友人却许是友,信任这东西,万万莫要轻易下了结论,或是……那是一道要命的索命刀!」 「我知晓了!」林蔓敛眸,一时间也没了让道长指点的心思,她唤了一声景洛,便去了灶房里,生火、揉面、煮素面。 自从学会煮面之后,林蔓倒还觉着揉面很是好玩,便将景洛赶去了生火,她来煮面。 景洛这孩子对她倒是没先前那般有成见,但眼眸里难藏嫌弃,林蔓偶尔同他搭句话时,对方却是连理都不理会她。 拽酷得很。 吃完午饭,由景洛刷碗,林蔓则背上剑去了后山里熘达熘达。 十月已是初冬,树叶早便掉落,许多光秃秃的树干上会偶尔停落几只小麻雀。 林蔓无事时,便喜来这后山里熘达熘达,顺带练练剑法。 唔,拿麻雀来练练手。 她那动作若是够快,一剑过去,那小麻雀还来不及逃走,便能被剑韧给伤了半只翅膀,最后只得跌落下树。 若是她馋肉吃呢,便偷偷将麻雀烤了来尝尝肉味,若是忽然犯了圣母心呢,则会带去道观里去,替起包扎好伤口,再将其交给景洛养起来。 若是等她再来时,小麻雀反而被景洛给养肥了,她便又会偷偷的偷出来,再后山烤了吃了。 景洛发现两次之后,同林蔓闹了一次别扭,自此后,但凡林蔓将麻雀带回去,他定会在她下回来之前,将麻雀给放生了。 孩子气的样子偶尔引得林蔓发笑。 这孩子同沈景安的性子完全不一样,他虽不爱说话,但性子却犹如一个孩子一般,而前者,心思深沉。 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她先是在地上躺了趟,瞧着天上蓝天白云,将手整在脑后,嘆了一声。 这天之大,地之宽阔,而此时得她忽而觉着自己像是一只井底之蛙,所能瞧见的,不过是眼前的小小风景罢了。 今儿个天气不错,温度虽说降了下来,但好在有太阳,并不冷。 在清风的吹拂之间,她闭上了眸子,本想假寐片刻,可不想直接睡了过去,待得醒来之后,却已是接近暮色之时。 阳光早已落山,这风吹来竟是带了几分凉意。 林蔓坐起身来,揉了揉眼,拿起旁边放着的剑,又下山赶往道观。 景洛恰将晚饭做好,见得林蔓竟是踩着饭点回来的,他直接白了眼,「这时间倒是掐算的好!」 林蔓自是不会因他这一句话而介意,当下反而笑嘻嘻得将胳膊肘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得十分灿烂,「可不是么,一直想念你做的饭菜!」 景洛将肩膀一甩,甩脱了她的手,白净的脸上一脸怒意森森,「林蔓,你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 「女子怎么了?你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呢!」林蔓头一偏,笑得很是邪魅,而后再将剑放下,径直坐到了道长旁边。 本想伸手去抓一个馒头的,可还不曾碰着呢,道长便将筷子一伸,拦住了她,「净手!」 如此,林蔓做了一副难受的表情后,不得不起身,先去院子里打水将手前前后后洗干净,而后才上桌。 抓起一个大馒头啃了两口时,撇了眼正慢条斯理吃东西的道长,唔了一声,「师父,道家里不是有辟谷那一说么?怎得我见您这一日三餐也不落下呢?」 道长闻言,瞧了林蔓一眼,「道在本心,若是连吃都省了,这人生,该有多乏味与枯燥!」 林蔓本想说一句,他这人生难道还不够枯燥乏味么? 可想想,那话到底是未曾说出口,只道了一声,「师父果然是得道高人」之外,便再未多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五十七章:还活着 吃完晚饭后,林蔓打水洗漱完,便直接入了房里,点着油灯开始看起话本子来。 夜晚的青山十分安静,除去偶尔听得外头风吹过的声音外,再无发出半点声音。 今儿个在山里睡得有些久,到了夜间便再无半点睡意。 她先是瞧了一个时辰的话本子,待得眼睛瞧着十分难受了,便又干脆合上,躺在了床上。 可今儿个半点睡意都寻着。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了几番,最后又干脆爬了起来打坐,让自己心里静下来。 可偏生越是安静,这脑子里所想的东西则越是清晰。 她再一次的想到了那个少年。 时间过去了一年,也不知那少年如今怎样了,是否在慢慢的实现着自己心中的报復?或者……已经牺牲了? 这一年来,林蔓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 他在某一个地方正吃着苦,或者被人发现他其实是那个被掉包的孩子,而后过着逃亡的生活。 又或者是,丧命在了无眼的刀剑之下。 每一种可能性她都会幻想一番,而后又拍着自己的脑袋骂自己,怎的就不能盼着人家一点好。 但他走了这一年,渺无音讯,她如何会没有半点担心? 养一只宠物尚且会有感情,况且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脑子里想了一大堆,乱糟糟的,最后实在安静不下来时,她干脆穿衣起身去了院子里练剑。 十五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明亮的银光撒照在整个青山之上,似是增添了几分黑白之色。 手中的剑已舞得十分熟练,手腕的转动之间,舞出一个十分漂亮的剑花。 每一招一式,其实林蔓已是十分熟练,几乎所有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一套剑法练下来,她并未觉着有半点累意,反而更是觉着精神充沛的很。 也不知是她半夜练剑吵着了道长,还是道长也未曾入眠,再林蔓练完第二套剑法后,道长的门缓缓打开,而后见得那个着了一袭宽大袍子的男人走了出来。 晚风吹起他的袖摆,翻飞舞动。 站在银月之下的他,还当真是有了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林蔓见得他,收了剑,笑道,「大半夜的师父还未睡,莫非有心事呢?」 道长双手负立于身后,站在院子里,任由月光沐浴。 他声音淡淡却又柔和,似是寒冬腊月里拂过的一抹春风,「有心事的是你!」 「我哪儿会有甚心事?」林蔓摸着鼻子掩饰一笑,并不承认,「只是白日里在山间睡了一觉,晚上有些不大睡得着了而已!」 道长道,「你那剑法当中有几分沉重,瞧来你的心事倒是烦躁!」 话间,他捋了捋鬍子,「恰好为师今夜也并无睡意,又将过子时,不妨送你一卦?」 若是往常,林蔓定是先要拒绝的,且还会笑话笑话。 可眼下她当真十分迷惑,收起剑,抱着,含笑,「那好啊,能占师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嘛!」 道长眼眸轻眨,「你所闻何事?」 林蔓抿唇想了想,正色道,「生死!」 道长忽而轻笑,「道家有规,不问生死!」 「既是如此,那师父何必问我呢?」林蔓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师父大人早些睡罢。」 话落,她还未回身,便又听得道长说,「你这丫头,生死不能问,却可问他如今在何方,你可问?」 听道长那话中之意,倒是知晓他所要问的是甚? 林蔓一笑,眸子深深,「唔,好,那我便问问师父!」 道长将她带入了屋内,而后让她落座,自己则拿了问卦所需的山鬼八卦钱,在袖子里舞动了几下, 而后摆放在桌上。 瞧着眼前所展现出来的卦象,他道,「此卦乃为地水师!」 地水师? 林蔓对卦象一无所知。 道长便解释道,「所谓地水师,下卦为坎,坎为水,上卦为坤,坤为地,而师则指军队,徒儿所问之人,此时正在军队之中!」 林蔓抿唇,「我并未问他在何处,只问他是否……安好!」 道长瞧着林蔓,「坎为水,为险,坤为地,为顺,地在上,水在下,代表着先顺后先,兵凶战危,若是行军打仗,需得师出有名才可化凶为吉!」 师出有名? 那岂不是……危险重重? 林蔓只觉着自己的心忽然就颤了一颤,却也不想如此的展露在道长面前,便强行笑着,「那……也就是说……那人,如今,还活着是罢?」 他轻轻点头,「是!」 如此,便好! 林蔓松了一口气,笑的很是虔诚,「多谢师父!」 瞧得出来林蔓是真心关心那人的,他缓缓收起问卦的山鬼钱,「生命有名,命中早已註定,何须担忧?所谓有缘千里必相会,若是上天註定的缘分,他日也必能重逢!」 既然话题说道了此事上来,林蔓便也没了任何要遮遮掩掩的心思。 她头一次,如此大胆得问着着道长,「师父,他、是你的外甥罢?」 本以为道长听着此话后,会诧异林蔓是如何知晓的,或者有被拆穿的不满感,于是林蔓再问完那句话后,便一直盯着他的脸瞧着,未曾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可对方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防似这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轻轻应了一声,「是!」 如此一个简单的字,却让林蔓忽然愣住了,真不知晓要如何继续问下去。 她啊了一声,「我……我其实是听蓝淄的说的,他跟我说了、说一些师父之前的事儿!」 「嗯!」道长应声,「想必他所说的,并无任何错误之处!」 这话的意思,是承认所有了? 林蔓咬了咬唇,「师父,认识蓝大哥?」 她从来不知晓蓝淄是从何处而来,但这人的北京,哪儿有他自己说的那般简单? 道长将山鬼钱收回原处后,同林蔓语重心长道,「徒儿,你向来是聪慧绝顶的,但为师要高阶你的,乃是千万莫要轻信于人。」 不知是否是林蔓自己想多了,她总觉着道长说的那话,并非有如此的简单。 她点了点头,起身,说了一声早些歇息后便要回自己房中去,可走了几步后,则又回身问了道长一句,「那、那人,如今在哪个方向?」 道长一愣,而后道了一声,「西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五十八章:大清早发什么愣 知晓了那人虽然兇险,但还活着时,林蔓这才将心放落在了肚子里。 回房之后,只念了几声他定要平平安安的后,便渐渐入了梦乡里。 许是因睡前念叨了许久,这一次的梦里,林蔓梦见了他。 梦里的少年穿着一身银色盔甲,一年不见得他五官长开了不少,样貌更显妖孽。 身上的盔甲被利器所划破,血顺着盔甲而渗了出来,少年挽着的发显得了几分凌乱,本是白净的脸上沾染了不少脏垢,煳满了血迹。 而那本是长而卷的羽睫,更是沾染着灰尘与血迹。 林蔓站在他的面前,瞧着他,伸出手想将他脸上擦干净一些,可对方却忽然横视而来,眸光里满是冷酷与疏离。 那是他从未对她露出过的眸光。 林蔓只觉着心口一紧,喊了他的名字。 但他却似是听不着一般,不曾理会她。 转身,越走越远。 直到他在她的视线当中消失了时,林蔓心中莫名一紧,而后惊醒过来。 睁眼,瞧见的是熟悉的窗幔与熟悉的环境,拍了拍胸口,喘了一口粗气。 还好,还好,这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可便算如此,她这心里却总觉着有些难安。 外头的天色已开始蒙蒙亮了。 她穿衣,起身,推开窗户去瞧了瞧外头的景色,任由清晨的风吹来,让她的脑袋觉着清醒了些。 也不知晓是为何,明明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做梦罢了,但心里却总觉着有几分不踏实。 早上也没了练剑的心思,她匆匆洗漱了一番后,便去了大殿,点了一炷香,对着道祖祈福。 将香插上之后,她跪在道祖前,开口道,「道祖啊,您大慈大悲,可要替我保得那人性命周全啊,若是能换他安然无恙的,让我日后一直吃斋都成啊! 您瞧瞧他也挺是可怜的,家人没了,就剩他一个,且还是眼睁睁瞧着家人没得,这多残忍啊!您若不保佑保佑他,还有谁护着他不是? 虽说他也许不是咱们道家信徒,但天下苍生皆有性命,他不拜的菩萨我来拜,他不烧的香我来烧,求您一定要保佑他平平安安安的……」 给道祖上完香后,又陆续给其他的神像给上了一些。 其实她也知晓上香拜菩萨祈福求平安是一桩无用之事,可偏生她无任何法子,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这些菩萨身上。 在这一刻,林蔓终是明白了为何有如此多的人会去烧香拜佛拜菩萨。 之前她觉着是封建,可此事落在了自己头上,却又觉着能有一个菩萨给她寄託,给她希望,真好! 待上完香,祈完福,出了大殿后,竟是见得了那站在大殿外神情有些发愣的景洛。 走上前,毫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脑袋瓜子,「大清早发什么愣?还不快去生火做饭?」 若是平日,景洛定是要暴怒的怒喝林蔓一声的,但此事,他却只是皱眉略带不悦的瞧了她一眼后,不语……不理会他,甩了甩袍子,去生了火。 接下来的几日,林蔓除了帮忙接待接待香客后,其余的时间则是看看书,练练剑,日子过得十分有滋味。 十二月二十一,在山上待了整整七日后,林蔓心中十分思念家中的两个小傢伙,一大早吃过了早饭后,便牵着桃酥下了山,一路狂奔回家。 不过才短短七日的功夫不见得这两个小傢伙,林蔓总觉着他们长大了一些,尤其是这两个小东西在见着林蔓后,露出了欢唿的笑意时,林蔓只觉着自己一颗心都似是被融化了一般。 从白氏手中接过了白莲,将他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怀里,笑着逗弄他道,「小莲子,你想不想姐姐呀,好几日不见,你也想我了对不对?」 一见林蔓说话,小东西笑得合不拢嘴,胖嘟嘟的小手手似是在做着欢舞得动作,尤其是那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越看,林蔓越是欢喜。 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嘿,来,我告诉你叫姐姐,姐—姐—」 白氏见此,当真是笑得不行,她一边拍着林藕的小身子,一边笑道,「这孩子才多大?学说话起码得要一岁左右呢,还早着!」 林蔓便反驳道,「不早,不早,娃娃就要从小抓起,我天天给他念叨着个几回,说不定哪天就忽然能唤了不是?咿……还是娘会吃醋呀?这小莲子跟小林子第一个唤的是姐姐不是娘亲,娘亲吃醋呢?」 「你这孩子,娘吃个甚的醋?」林藕在她怀中睡着了,白氏将其缓缓放在床上,「你们姐弟感情好,我这当娘的高兴还来不及,有甚吃醋好吃的?都是一家人,难不成还能因此而伤了和气不成?」 「娘果然是大度!」林蔓嘿嘿一笑,逗弄了一翻手中的娃儿,「你听着没,娘准许了,准许你第一声叫姐姐,来来来,快跟我学,姐—姐—!」 对于林蔓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白氏只觉着甚是可爱。 瞧了瞧她身上的衣衫,「你等会让我好好给你量量身子,这才一年呢,身子又长了些,去年的衣衫都穿不得了,得为了做新的!」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林蔓毫不在意的一挥手,「自己做衣服麻烦的紧,我也不缺衣服穿,等过年了,直接去诚意铺子买两身现成的便是,娘要带孩子要纳鞋的,哪儿还有空做衣服?」 「这怎么能成?」白氏道,「那铺子里的衣衫买起来虽方便,但针线方面哪儿有自己做的好?你快些将莲哥儿给放下,我给你量量身子!」 白氏坚持着要给她量身,林蔓无奈,将孩子放下,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我的小乖乖,你先躺会,姐姐等会来抱你哈!」 话罢,站起身子,张开手,任由白氏量着。 也正是因如此,林蔓恍然发现,自己这身子竟是有白氏高了。 白氏给她量了身子后,又给她量了量身高。 嘿,这一量,她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有了一米六四。 在现代她还不足一米六,如今十三岁不到的年纪竟是长到了一米六多,忽而有了一种心愿达成的感觉。 幸福感洋溢着。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五十九章: 你不必啥都抢着干 眼瞧着那瘦弱不堪的女儿如今忽然之间长的竟是有了自己高,白氏既觉着甚是欣慰,又觉着有些不大是滋味。 期盼着孩子长大,是每个做父母最幸福的事儿。 可真瞧着自己孩子长大了之后,她却忽然又觉着自己似乎又老了。 当真是,鼻子一酸,百感交集。 见得白氏眼眶莫名红了,林蔓那本是笑着的脸僵了僵,担心问道,「娘是怎么了?」 白氏吸了吸鼻子,敛眸,快速的眨巴了几下眼睛,「见着你长大了,娘开心,娘高兴!去年这个时刻,你还才到娘这耳朵下呢,今年这一年,忽然比娘都要高了一些,我家的蔓儿,长大了。」 林蔓闻言,心中亦有感触。 时光一眨眼,从刚来到如今,竟是有了三年之久了。 她挽起白氏的手腕,笑道,「是啊,我长大了,我长大了之后,便该是娘要享清福的时刻了……再且了,娘可莫要想多,您如今正青春的紧呢!」 说着,将她推到了梳妆镜前,「娘瞧瞧,您看您这头髮,乌黑亮丽,瞧着样貌,红润有光泽,一点皱纹都没有,肤色白净的犹如刚剥开的鸡蛋一样,棒极了!」 林蔓这嘴尤其会说话,一番话下来,哄得白氏眼中笑意难藏,「你这小丫头也不知随了谁的性子,这嘴便跟抹了蜜糖似的。」 「当然是随了娘!」她看向铜镜里,瞧着里头的自己,指了指眼睛与鼻子,「您瞧瞧您瞧瞧,这鼻子这眼睛,都是随了娘的,瞧这这好容貌,都是随了娘!容貌随了娘亲,那自然是性子也随了您的!」 「贫嘴!」白氏笑的见牙不见眼,回身,拿着方才量好的三围给记了下来,「我瞧着给你做一身紫色冬衣罢,你不喜粉色,可你日日在外跑着又不大讲究,白色不耐脏,不如给你做身紫色襦裙,倒也适合你这年纪!」 襦裙?林蔓忙是摆手,「可别,娘还是给我做身修身一些的衣衫罢,那儒群不太方便,我这日日骑马的,还是方便一些好!」 如此,白氏只嘆了一声,「你呀,这日日都往外头跑着,不知晓的,还真当你是个男子呢!」 「男子也好啊!」林蔓唔了一声,很是认真道,「那娘不如就做身中性些的,就那种……那种袖口是紧的,腰间能绑条腰带,瞧着干脆利落的……就先前沈小哥那种,我觉得挺好看的!」 「那是男子的衣衫,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个男儿了不成?」白氏不应,「罢了,我还是照常给你作罗裙好了。」 也可。 只要不做儒群,林蔓觉着其余的都能接受。 母女二人聊了会子,林蔓又逗弄了会子白莲,待得午饭熟了后,恰好白莲睡着,便将他跟林藕放在一块儿,一家人坐在大厅内吃饭。 这林家人本也是村户人家出生,加之白氏与二老人好,日常吃饭都是喊着让卢氏一块儿坐着吃的,然伍氏来了之后,因着要照顾伍氏,她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上桌了。 听白氏说,伍氏这人干活是个好手,也勤快的很,就是那性子胆怯了些。 二老曾唤了伍氏许多次,让其上桌一道吃饭,可她死活不肯,非在灶房里站着吃点儿就够了。 伍氏不肯上桌,卢氏便也不上了,陪着伍氏一块儿在灶房里吃着。 今儿个中午亦是如此。 待得吃完午饭后,伍氏立即进了屋子里来收拾碗筷,动作麻利的很。 老爷子见了便道,「姑娘啊,不急的,这活计慢慢做,咱家都是好相处的,你莫怕!」 「我……」她微微低头,似是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我没事的,多做些活计,总是好的!」 「这都没见你歇过!」老爷子道,「咱家活计不多,就日常做个饭菜啥的,你不必啥都抢着干!」 伍氏不知晓要如何接话了,同老爷子很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后,便端着碗筷走了。 她这人的确是勤快,干活利落又干净,整个院子里的人没有不夸赞她的,唯一的就是她不与卢氏性子不一样,是个极不爱说话,也极不跟人打交道的。 偶尔刘氏来院子里同白氏聊天时,同卢氏搭个两句话,她都会是一脸不知要如何接话说话的表情。 待得碗筷收拾好了,林蔓将卢氏叫到了一旁,问道,「卢婶子,怎的我见吴家婶子一副如此受怕的表情?莫非我一家子是老虎,还能将她吃了呢?」 她这话是笑着说的,也没有任何较真的表情。 与她相处了半年多,卢氏对林蔓的性子早便能摸着些,当下回道, 「姑娘有所不知,我弟妹自幼是个苦命的,家里从小就穷,打小就不爱说话,嫁到咱家好些年了,平常也是个多话的。 可她人是真不错的,虽不爱说话,可干活麻利又利索,脏活累活都肯干,是个好人!」 说至此,卢氏顿了顿,而后道,「不瞒姑娘,咱们都是穷苦人家,家里男人也无甚本事,虽有一身力气,但能干的活计也不多,家里的所有收入来源都靠那一亩三分地,在地里啊,那是累死累活的干着呀,可一年到头来,加上纳税侍奉老母亲的,一年到头温饱也是个问题。 咱们家穷,孩子多,需要花钱的地方也多,如今我跟她有了这份活计,哪儿敢半点松懈,也怕做错了事儿,让姑娘解僱了!」 这一大串话下来,林蔓沉默了片刻。 想了想,她解释道,「我前些日子同吴家婶子说的,做事来事儿便解僱的话,并非是小错误!婶子,我所说的错误,是在原则上的错误,并非这顿饭做不好了,这里的活计做差了。 人都会犯错,我所说的都是小错,而能触碰底线的,是在原则上的错,比如……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贪心不足等等,列如此类!」 闻言,卢氏忽然松了一大口气,脸上也展开了笑颜,「这是这是!干活就跟做人一样的,踏踏实实的,脚踏实地的,姑娘说的是,这贪心的人最是没有原则的!」 林蔓也随着笑笑,「婶子放心就是了,无须如此紧张的。这日后跟您二位相处的日子也还长着呢,就劳烦您劝吴家婶子也放宽些心,无须太过拘束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六十章:你见我何时哭过? 「是,是!」卢氏一连应了两个是,「姑娘说的是,等回去之时我好好同她聊聊!」 林蔓点头,「今儿个晚饭您多做些,带些回去给孩子们吃罢。」 偶尔做多了饭菜,林蔓都会让白氏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吃吃。 卢氏家里穷,让林蔓想起了先前在朝阳村时,因在老宅吃不饱,林燕风便会偷偷藏两个馒头回来给他们充飢。 那个时候,连一个简单的白面馒头,都成了林蔓梦寐以求的美味佳肴。 她毕竟只是一个人,能力有限,无法怜悯这天下的所有穷人。 但……只要是她认识的,她能力只能所能尽力的,那便会帮一把。 刘氏的第一个馒头让她知晓要感恩,曾经在老宅所受的苦让她知晓要学会怜悯。 对待善良之人,能帮则帮。 林蔓的话一说完,卢氏满是感动,连推脱了一番,直到林蔓强硬着让她多做些,这才作罢。 今年地里那二十亩地大丰收,纳给官府的粮食也不过九牛一毛,家中粮食丰足的很。 同卢氏说罢完话,林蔓便去了隔壁院子里,找周慧说了会子话。 待得第二日一早,吃完早饭后,林蔓这才又赶往了碧云村。 一连近十日未去村子里,二娃早便等得心急如焚,还当是林蔓在孙氏犹豫下,直接放弃了她,是以这些时日她的心思尤其沉重,日日都盼着林蔓早些到来。 如此,她才从马上跃下,便见得二娃一脸委屈的站在她身后,吸着鼻子哽咽着声音,「蔓儿姐姐,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自己还未开口说话呢,便惹得这小丫头先哭了。 林蔓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苦笑道,「我怎就不会来了?这几日我去了我师父那儿,再且庄子的事儿也无须我日日监督,这便未来,你怎的还哭了?谁欺负你了?」 二娃摇头,声音很是哽咽,连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孙氏抱着马草出了院门,见得二娃如此,替她说了话,「这孩子脾气越来越大了,谁还敢欺负她?倒也怪我,那日未答应姑娘,姑娘这几日一直未来,她还当你反悔了!」 话落,还不待林蔓接话,孙氏将马草餵给桃酥,带着几分窘迫道,「姑娘,先前我也并非是拒绝此事,姑娘待咱们一家是没话说的,咱们也不是如此不知好歹之人,上回那是……我也是出于孩子婚姻之事做考虑,若姑娘看上的是我家儿郎,我定是二话不说的……」 「我知晓!也明白!」猜到了孙氏话中耳朵意思,她笑笑,「都说天下父母心,我爹娘也是如此的,凡事都要想着先替我考虑,嫂子无须解释,我明白,我都明白!」 孙氏抿了抿唇,又见着二娃一脸伤心的表情,这才再道,「我跟我家那口子商量了一番,觉着此事可成,姑娘若是不嫌弃,我家二娃日后,便交给姑娘了!」 这便是,同意了? 林蔓依旧笑着,「总之嫂子尽管放心,我定是不会亏待了二娃的。」 「是是是,我知晓,我知晓!」孙氏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姑娘这一路赶来的,我方才恰好泡了热茶,姑娘先去屋里喝一杯!」 林蔓本是想拒绝的,可见得二娃那眼睛红红的,便应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待再屋里坐下后,孙氏的茶恰好端来。 她从怀里掏出一包糖栗子,「二娃可不小了,不能再哭了,这眼睛红红的,都快成了小兔子眼! 来来来,姐姐给你们带了糖栗子,你把栗子分了,跟弟弟妹妹一起吃可好?」 二娃此时还哪儿有心思吃糖栗子呀,结果之后,依旧不语。 直到她自己将情绪调节好了一些,这才瘪嘴道,「我、我还以为……蔓儿姐姐今年不来了!」 去年就是,几乎在收完果子之后,便再未来过村子里。 她只知晓林蔓住在城内,却不知晓住在城内哪儿,本想自己找上去的,却发现连路都不会,于是只能日日在家门口盼着,盼着她来。 可天天期盼着,一过就是八九日。 这几日,于二娃而言,可谓是度日如年。 如今终是见得她来了,心里虽放了心,可不知为何,就是觉着有些儿委屈。 林蔓捏了捏她的脸蛋,「我怎的会不来了呢,小丫头,姐姐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上香的,便晚了几日……你还说你想跟着我学本事呢,可你见我何时哭过了?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乖乖,咱不哭了!」 她这话果然有用。 二娃想想,的确是没见林蔓哭过后,吸吸鼻子,努力让自己收起哭腔来。 待彻底好了之后,她这才将手中的糖栗子分给了三娃与四娃,再同她道,「蔓儿姐姐,上回你教我的字,我都会写了,你看,我写给你看!」 说着,拿起旁边早已放凉的茶盏,将食指在茶水里沾湿,在桌上写了起来。 边写还边念出这是个甚字。 待得写完三个后,笑得一脸灿烂得同林蔓道,「蔓儿姐姐,我可写对了?可是这样写的?」 「嗯,二娃果然聪明!」林蔓点头,夸赞了她一番,「既然二娃如此聪明,我再教你写两个罢!」 闻言,二娃几乎在原地跳起来,「好!」 林蔓见此,只觉好笑无比。 这小丫头方才还一脸的闷闷不乐呢,这才不过眨眼功夫,却又兴高采烈了。 她让二娃拿出那日她带来的笔墨纸砚,正儿八经的写了几个字后,同她说了字的意思,以及如何念,能如何形容等等。 二娃听得十分认真。 却也正是因为如此,林蔓忽然意识到,自己能否当好一个夫子,好好教她认字? 汉字博大精深。 她虽会写故事,但并不代表能教好一个姑娘。 倘若真要将二娃好生培养,是否有必要给她请个先生?一对一的好好学? 请个先生花不了多少钱,尤其是伊州城内穷酸秀才多如牛毛,只要她肯出每月一两银子的酬劳,怕是会有不少的秀才看得上。 不过……现下她倒是可好生的瞧瞧二娃这苗子,到底如何,再安排如何培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六十一章:就不吃饭了 教二娃认了半日的字,午后她便又去看了看那些房舍的进度。 瞧那样子,若是不下雪,约莫很快便能完工了。 然而……这天却不遂人愿,林蔓前一日还在说晚些下雪,房屋进度便快了,第二日却忽然下起了小雪来。 雪一落,这天气则更冷了。 尤其是雪里夹个风,一出门便可被冻得满面通红。 林蔓在家等了半日,午间时有个工匠来同林蔓说,这雪来的急,房舍的事儿只怕要等雪停。 可偏生……这雪根本没有要停的趋势。 下了一日的小雪后,半夜忽然下起了大雪来。 再等翌日一早起来时,那雪已到了小腿处。 既下雪了,林蔓干脆也不出门了,除了看看书外,便去逗逗两个孩子。 似乎去年的雪也是这个时刻下的。 在屋里待了两三日后,林蔓忽然起了想去看戏的心思,于是她放下书本,便去寻了老爷子与老夫人,问他们可要随着一道去。 今年二老去戏园子听花爷唱过几首曲子,倒也满足的很。 而如今冰天雪地的,二老当真是没那个心思,连连喊着冷不出门,让林蔓自个儿去。 这天气的确不太暖和,也深知老人家年岁大了,莫要着凉的好,于是她回了房里,穿了件披风,便出了院子里去。 一路到得戏园子。 林蔓几乎每月来, 那守门人也早已识得她了,见着她时先礼貌的打了声招唿,而后才道,「姑娘今儿个怎的有空来了?花爷今儿可是没戏呢!」 「大雪,在家中也是无趣,便来听听戏曲呗,怎样?可还是有位子?」 「有的有的!」那汉子媚笑着,「花爷先前都交代过了,只要姑娘来,那必然是上好位子招待着,您请进,小的唤人带您前头走着!」 「不用不用!」林蔓忙是挥手拒绝,同他寒暄了两句后,这才入了戏园子,随意寻了个位子坐下。 一逢落雪,也无甚活计可做,是以这戏园子便成了不少人的消遣点。 虽说今儿个并无花爷戏份,可这院内却已是人满为患。 林蔓坐下之后,便找小二要了一壶茶水与一碟瓜子、一碟糕点,而后将背靠在椅靠上,翘起二郎腿,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着戏曲儿。 此事唱戏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同一个小旦正上演着一场爱恨情仇的戏剧。 偶尔唱得几声戏曲时,林蔓点头,觉着那姑娘嗓子可真是好,唱起腔儿来,清脆的很。 听完一段后,她再去摸桌上的瓜子,却发现这一摸摸了个空。 一碟瓜子,她似乎磕得也没这般快罢? 侧头去看个究竟时,却不知她的桌旁何时多了一个少年儿郎。 少年儿郎坐得端正,可他的面前,却是一堆剥得干净的瓜子。 这人……眼熟的很。 林蔓坐好,放下腿,眯着眸子,「你怎的在这?」 对面那华服少年头戴玉冠,样貌清秀,五官精緻,修长白皙的手交叉着,一脸无关他事,风轻云淡的表情。 听得林蔓问他,他这才微微侧头,看向她,「早便到了!」 林蔓点头,又看了看他面前的瓜子壳,「吃得、倒是挺快!」 少年抿唇,而后再道,「上回在市集上见你,本想同你说说话的,后来家姐来了,便也未能同你多聊几句!」 家姐?果然是他姐姐啊。 林蔓唔了一声,「那王姑娘是你姐姐?如此说来,你也是王家的公子了?」 「是!」他点头,「说起来,咱们也算是亲戚了,我小叔娶了你家姨母。」 林蔓呵呵一笑,「倒是、被你知晓我家了!」 王子意笑笑,不再开口说话。 林蔓因与他不熟,也未找话题。 她不言,他不语,直到戏唱完后,要散场时,林蔓这才站起,「这戏、唱完了,我先-回去了!」 王子意闻言,亦是随着站起了身来,「我方才、嗑了你的瓜子,那便……请你吃晚饭,当做补偿罢。」 「不用不用。」林蔓连是挥手,「就几个瓜子儿罢了,你若喜欢,再去买些都可,就不吃饭了!」 王子意眉头微蹙,「我只是、想谢你之前在凉州的恩情。」 「恩情?这哪儿有甚恩情的。」林蔓讪讪一笑,「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 话未说完,对方便直勾勾的看着她,「正是因过去了许久,我这心中亦是耿耿于怀,总觉着此事对你有亏欠,你若是不应我,便是瞧不起我了?」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林蔓只觉十分无语的紧。 意思她不去回应他的邀约,便是等于看不起他了是罢? 她吸了口气,「我家里人还在等着我吃饭呢,就不去了,再且当初说起来,其实还得多亏了你呢,好了好了,这事儿就不用多在意了嘛,一顿饭罢了,哪儿那么重要?」 「重要!」小少年蹙着眉头,「莫非是、你瞧不上我?觉着我……不配做你的、好友?」 这话说的可就有些严重了。 林蔓无奈的很,瞧着对方一脸非要请她吃了饭才罢休的模样,想了想,点了头,「那你说去何处吃?」 见得林蔓同意了,少年这才咧嘴一笑,而后道,「天香阁!」 有钱人家,都会选择去天香阁。 林蔓赞嘆,果然啊果然,这有钱人就是没把钱当回事儿。 若不是能跟着李青城去去天香阁,就那奢侈的地儿,林蔓是想都不敢想的。 林蔓点头,示意他先带路。 出了戏园子,外头还在下着小雪。 林蔓本以为王子意作为一个富家公子,怎么着也会有马车跟随出门的,可她想错了……这孩子出门,没带一个随从没乘坐任何马车。 如此,二人只得踏着雪往天香阁步行而去。 一到下雪的日子,街道上的人少了不少些,偶然有几辆马车行驶而过,在路上碾出两道车痕。 林蔓将披风的帽子戴在头上,挡住了那飘落在她头上的雪花,侧头同身边的王子意道,「作为一个富家公子,你这齣门竟是不坐辆马车?」 王子意闻言,挠挠头,「今日不过是临时起了兴致出门走走。」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六十二章:可否教教我? 临时起了兴致出门走走? 林蔓咂舌,「你这兴致倒是挺巧的!」 巧到能跟她在一个戏园子里遇见,顺带坐了同一张桌子。 王子意并未在乎林蔓的话中之话,只笑笑,「天香阁的红烧狮子头最是出名,你最爱吃甚?只要你想吃的,天香阁内几乎都有,味道十分好。」 是以,天香阁虽说奢华,但仍旧让不少有钱人家喜爱。 林蔓说了一句随意后,二人一路踏雪而去。 到得天香阁里时,店小二十分礼貌的将二人带上了楼。 且这王子意似乎是楼内常客,楼内的小二一见他,便唤着王小公子。 到得楼上雅座,王子意先是问了林蔓想要吃甚,待得林蔓说了一声随意后,他便报了一大堆的菜名。 那些菜名林蔓十分熟悉,李青城也最是爱点。 待得小二退下之后,王子意将倒好的茶递给林蔓一杯,本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两个半大的娃儿坐在厢房之内,在这偌大的厢房里,竟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蔓捧着热茶喝了一口,先拉开了话题,「你是、那王家姑娘的、胞弟?」 胞弟,便是一母同胞的弟弟。 王家老爷子毕竟有钱,这姨太甚的有不少,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有不少。 有钱人家嘛,后院得女人多的是。 每个女人都想着自己要生个儿子来傍身,如此一来,这孩子便也多了。 王子意闻言,唔了一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而后再道,「我与姐姐关系,自来便好!」 说起这王家姑娘,林蔓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李青城,一想起李青城,便能想着他对王家姑娘的着迷,而后小心翼翼问道。 「话说,那李家三公子对你姐姐自来着迷,那是官宦人家,若是能结亲,倒也是桩好事罢?」 话说完后,他瞧了瞧王子意的脸色,想从对方脸上观察出不悦的情绪来。 可偏生,他毫无半点反应不悦,反而神色淡淡,「家姐对夫君要求极高,李家虽有来提亲,但那知府大人不是个强人所难的性子,在家姐婉拒之后,便也未曾再提!」 「拒绝?为何要拒绝?」林蔓好奇道,「那李三公子为人挺好的,再且样貌生的不错,家世好,还是官宦子弟,若是能与令姐相配,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罢?」 然,王子意闻言后,撇了林蔓一眼,「你对家姐……有兴趣?」 「没有没有!」林蔓饮下一口茶,「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王家姑娘可是咱们的沂州城内的第一美女呢,才貌双绝,不知有多少男子对她痴狂着!」 王子意见她的确没有恶意,想了想,便接着道,「我家与李家本就交好,家姐对夫婿有自己的主见,我父亲母亲便也不强迫于她,她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婚事由字做主? 这大户人家里,竟是无须拿来做利益的接连线,林蔓忽然觉着这父母挺好的。 她笑笑,「瞧来你爹娘,对你姐姐倒是宠爱!」 王子意点头,「是。」 于是,在应完这话后,二人又陷入了一片沉静里。 待得饭菜上桌,王子意这才犹豫得问道,「上回,我见你身手……极好,一直想问你,你找的武夫是哪个?可否能教教我?」 「什么?」正夹菜的林蔓被这忽如其来的话一噎。 王子意便正儿八经道,「我想习武,但我父亲替我寻来的武夫,大多是些半吊子,无甚真本事,可那回我是亲眼见着你本事的,便想着……你是否请了甚好武打师父。」 林蔓眼眸半眯,「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想请我吃饭了罢?」 心思被洞穿,王子意却是腼腆的挠了挠头,「也……不算是罢,你跟我所认识的女子不一样,是以、我欣赏你!」 林蔓吃了一大口菜,喝了一大口茶,放松了下来。 将筷子立在碗里,她将下巴搭在筷子尾端,「不带跟你吹的,习武,的确是需要一个好的师父教,所谓名师出高徒,想要学真本事,那师父必然也是一个要有真本事的。」 顿了顿,她再道,「我这一身武艺可不是白来的,我的师父乃是那青山道长,当初拜师,我可是从青山下三拜九叩才拜的,还是个大雪天呢,可别提当时条件有多刻苦了。 不过道家收徒弟,讲究的都是个缘分,我知晓你想学功夫,可我师父乃道家传人,你若是出钱,他定是不干的。 可你若想要拜师的,还得被他挑挑拣拣不说,还得入道门,做道家子弟,而一入了道家,拜了三清祖师,便是脱离红尘了……瞧着你是王家小公子,家大业大的,你若入了道门,还不知晓王家老爷要如何伤心呢!」 林蔓说完一大串话之后,王子意眉头皱了起来,一脸十分纠结模样。 最后,嘆了口气,「我……我知晓了!」 可左右一想,又似觉着哪儿不对劲,当下睁大了眸子,一脸震惊的盯着林蔓看着,「那、如此说来……你、你是道家子弟了?」 林蔓拿好筷子,一本正经的点头,顺带拍了拍胸膛,「如假包换!」 王子意此时只觉惊讶,「按你这般说,岂不是,你便不能成婚了?」 她乃俗家子弟,当年道长说了,是可成婚的! 可见他一副如此诧异模样,她便起了逗弄的心思,郑重点头,「是,不可成婚!难不成,你有见过哪个姑子是成婚了的?而我如今不用守在道观内,乃是师父见我弟弟还小,准许我这几年可在家中与道观来回跑,可我每月初一十五便得给道祖上香,偶尔还得抽些时来参道。」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王子意的表情,见对方脸如菜色时,这才打住,而后道,「所以啊,凡事有得必有一失,我这身武艺可是拿我后半生给换来的,你就莫要想了,还是踏踏实实的过着日子,找个武师傅学些防身的便可!」 要学武艺,还得先去当道士。 王子意自然知晓此事不可为之,可一见林蔓竟然将筷子伸到了那鸡腿上时,又皱眉道,「不是,不可吃荤腥?」 那正要夹鸡腿的筷子一愣,林蔓抬眸看向他,笑眯了眸子,「我如今正是长身子之时,这肉自然是要多少的吃点儿的,再且说了,这酒肉穿肠过,道祖心中留,咱们这并非佛教,规矩、自然也不是一样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六十三章:做个盖世英雄 这话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他道,「我娘信佛,佛家若是占了荤腥,便是坏了规矩,是要逐出庙里的。」 「是是是!」林蔓点头附和,「道家于佛家毕竟是不一样的。」 说着,她便唛头,去啃着碗里的肉。 王子意瞧着满桌子的菜餚,忽然就失去了吃的兴致。 他放下筷子,看着林蔓,见她吃的正是开心,嘴里想要说的话,到了嗓子眼上又吞了下去,可吞下去后又觉着有些不甘,于是便成了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这模样瞧得林蔓当真难受。 擦了擦嘴,「你有话要说?」 王子意用力点头,林蔓便道,「那便说呗,不过咱们可得先说好,我能回答你的便回答,不能回答你的,你便莫要接着问了。」 「好!」王子意爽快一应,可让他将自己嘴里的话说出来时,又变得有些吞吞吐吐,直到最后见林蔓一直盯着他,他这才吸了口气,似做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道,「我见你身手不错,可我也不可因习武山上去当了道士……不若、你教我如何?」 「我????」林蔓简直不敢置信,「我教你?!!!」 王子意正儿八经的点头,「前年时,你这功夫便已是不错,想必这两年定是厉害了不少,不若你来教教我罢,只要你肯教,我可每月给你工钱。」 「这……这怕是不妥当罢?」林蔓那擦嘴的动作顿了顿,「这习武哪儿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再且我又不缺钱的。」 「那我拜你为师!」他话一落,似是被自己的聪明而感觉了十分的有成就感。 当下便起身,要同林蔓跪拜下去,「师父在上……」 而林蔓再见着他那幅架势之前,立马弹跳了开,生生错过了他那一拜。 「不是,这收徒的事儿哪儿有这么随便的……我那上头还有个师父了,再且说了,我自己其实也不过就是个半吊子,怕是做不了一个合格的师父!」 这收徒弟,是一件多麻烦的事儿呀。 她如今本来就要为了庄子上的事情而忙碌,哪儿还有这空隙收个徒弟,费劲心力的去教他? 王子意一跪空,便起了身同林蔓道,「当得的,当得的,我拜你为师,与那道家又无甚干系。」 说着,有直接作揖,「还请师傅收了徒儿罢!」 「不不不……」林蔓正想着要义正言辞的拒绝,可忽然想到自己的产业,再一想到那王家又是个做生意的人家,脑子里忽然闪过一抹精光。 她唔了一声,问道,「你若拜我为师,你爹娘不准许不同意怎么办?」 「不会!」王子意道,「我家如今有个武师父,我爹娘请来的……唔,我见过你的身手,比他要厉害得许多,只需你去我家里,打败那武师父,我爹娘便不会多说半个字!」 这……也能行? 林蔓依旧不太安心,「毕竟我这年纪摆在这里,并不比你大上多少……」 「我家是个商贾之家,看人从不以年纪区分,而是瞧其本事!」他道,「只要你能打败那武师父,我爹娘便不会在意你的年岁。」 林蔓接着问道,「那……家室呢?」 王子意爽朗一笑,「那更是不能了。」 若真是如此,林蔓想了想,「此事、此事我也不可先下了定论,收徒可不是小事儿,既然答应了, 我便得为你负责,我得先问过我师父了才可。」 方才听她说,她每到初一十五便要去道观内上香,于是王子意想了一番后,点头同意,「好,下月初二,午后和顺茶楼见!」 林蔓抿了抿唇,应了下来。 见得林蔓答应,王子意似是解决了一件大事一般,整个人的心情好了不少,嘴角难藏笑意,便是那胃口都瞬间变好。 林蔓盯着他看了会子,好奇问道,「你为何想着要学功夫?」 如他这等大户人家,家里是做生意的,今后自然是要接管家里的生意。 商家之子,不可参加科举,不可从仕途。 王子意回道,「学了功夫便能保护自己,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可以做个盖世英雄!」 少年的英雄梦还未过去。 然,他说完之后,便又问林蔓,「咿,你是女子,为何也要学功夫呢?」 女子学武,的确少见。 林蔓抓了一把旁边的花生,剥了一个塞到自己的嘴里,「我可不想做什么盖世英雄,我只想学了功夫,能不让自己活得太憋屈!」 这回答可谓很真实了。 吃完饭后,外头的雪终是停了。 因时间不早,王子意见林蔓一人,执意着要送她先回家。 可路上极少见得马车,且林蔓也拧不过他,便也应了下来,让他步行着送。 路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那本是停了的雪花,忽然又飘了起来,落在了二人的发上与衣衫上,雪白了一片。 胸前的几缕发上更是沾了些许,说话时还会有热气冒出,好玩的紧。 快要到底铺子门前时,林蔓停下步子来,「成了,我到家了,唔,我给你喊辆马车,送你回去!」 少年并未拒绝,只瞧了瞧不远处他家的铺子,笑道,「这两年,林氏家具在内行中脱颖而出,瞧这铺面,倒也不大!」 「赚钱就成了,要这么花里胡哨作甚?」林蔓挥挥手,在大道上等了会子,见得一辆空马车驶过时,拦了下来。 下雪的天气里,马车价钱也涨了些,林蔓生怕车夫见王子意穿着好,乘机狠狠宰上一把,于是先同人谈好了价钱,觉着还算合适后,这才让王子意上了马车。 待他在车内坐下,又撩起车帘来同林蔓挥了手,在车夫打马离去钱,更是提醒了她一声,「下月初二,我在和顺茶楼等你!」 林蔓挥挥手,「知晓了知晓了,你快回去!」 如此,王子意这才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同林蔓说了告辞。 瞧着马车离去之后,林蔓仰头看着那落雪的天空。 已是暮色时辰,加之天上正下着雪,天眼看去时,只觉着天际一片黑沉沉的。 让人觉着,有些压抑。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六十四章:够吃半月了 十月三十下午,林蔓提前一日上了山。 应着如今落了大学,第二日林蔓生怕早起不来,便赶出提早了一日。 上山时,白氏将做好的衣衫与鞋让林蔓带去道观里,给道长与景洛一人一份。 白氏先开始便觉着道长人好,如今又生了对孪生子,这无疑在心里更是对其要尊重了几分。 而冬季一来,道长衣着单薄,也无甚人去替这师徒添置衣衫,说到底,她觉着这师徒二人,也是有些可怜。 自然,这一点白氏说未在明面上说出来的,只是偶尔在夜里时,尝尝会同林燕风感嘆一番。 一到下雪天气,上山的人便少之又少,林蔓骑马到得山下后,将东西捆绑在桃酥身上,而后牵着它一步一步往山上而去。 到了道观,景洛见着她时十分诧异,却到底是不曾说一句话。 林蔓却笑颜如花,将桃酥牵到马厩内,将马草备好,这才取下包裹飞奔去寻了道长与景洛。 见得二人,她先是过去摸了摸景洛的头,而后才道,「你们两个可是有福了,我娘给你们做了新衣衫与新鞋,快快快,快瞧瞧!」 白氏几乎每一季,都要给二人做两套衣衫。 闻言,道长念了一声佛号,道了一句,「有心了!」 「当然,我娘可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这不,怕变天了,你们没衣服穿冷着了, 还特意让我提早一天给送上来了呢!」 将衣服交给景洛后,她又食盒拿了出来,「还有这个还有这个,也是我娘亲自做的,我娘知晓你们爱吃素饺子,今儿个做了半日,这一大盒子的,够吃半月了!」 白氏做的饺子味道真是一绝,尤其是这个天气,若是往井里冻着,吃半月是毫无任何问题的。 景洛闻言,本想说个谢字,可见得林蔓那笑的灿烂无比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了一声去将东西放好之后,便走了。 林蔓匀了一份今儿个晚上要吃的饺子后,再到了道长跟前,想了又想后,这才同他道,「师父啊,你说,有个孩子非要拜我为师怎么办?」 道长闻言,神色淡淡,连个眼神都不给她,「收徒乃是你的决定,问我为何?」 「当然要问您了!」林蔓凑过去了些,「我可是您的徒儿,做的啥事儿,一举一动都要跟您说的,就是……您觉着,妥不妥嘛!」 道长终是淡淡撇了她一眼,「你觉着,可妥?」 林蔓知晓他所说的意思。 他问的可妥,是在问她自己有何打算。 林蔓知晓自己这点小心思定然是瞒不过她的,嘿嘿一笑,将她的想法和盘托出。 「想让我教功夫的那个,是王家人,这王家人可是咱们沂州城内的头号商贾,我如今正在建立庄子,倘若我能借用借用王家的人脉,说不定我那山庄生意会开满红啊……再且有了王家这一层关系,日后多多少少也能有个后盾在。 毕竟您也知晓的,咱们家是打村子里出来的,无甚背景。」 听完林蔓这堆话,道长嗯了一声,「你乃我俗家子弟,收徒是你自己个人意愿之事,无须与为师禀告!」 「可毕竟这不是小事,哪儿能不跟您说呀!」林蔓道,「不过……师父你这是、同意此事了?」 道长沉默了半响,而后道,「徒儿,你要知晓,情分之间若是夹杂了利益,那便失味了!」 可这话,却让林蔓眼眸一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似笑非笑,「那师父于我呢?是情分可?」 「你乃是与道家结缘之人!」道长佛了佛衣袖,「为师要打定了。」 知晓他这是不愿再与她多说的意思,林蔓也是个识趣之人,当下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气,「成咧,我就不烦您了,不过……我会的那两套剑法都倒舞如流了,师父若是有空,不如再教我点别的?」 闻言,道长默默瞧了他一眼,随手从那书架上仍了本功法给她,「自行参悟!」 林蔓嘿嘿一笑,道了一声师父最好之后,便去了自己所在的房里,开始翻看起来。 这打开一看,林蔓这才算是知晓了,原来所谓的武功秘籍是这样的。 每一招每一式,在纸张上都有标註动作如何,以及还有註解与口诀。 这简直是好东西啊。 林蔓照着书本上的练了一番,而后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直到吃晚饭时,道长见她仍旧一脸痴迷的模样时,不禁道了一声,「所谓武功,其实不过是身体的一种记忆,刻板的去练着招式,不如多去锻鍊自己的身体记忆能力,待遇见危险时,所能救你的并非这些招式,乃是你的本能反应!」 这话,曾经沈景安也同她说过。 是有些道理的。 她亲自试过。 以前她在偷袭沈景安时,对方几乎在她还未曾近身时便有了反应,那时她当他是故意不让着她。 直到有一日,沈景安为了考验她而来偷袭时,她条件反射的去躲,并且攻击。 虽然知晓此事很有道理,可林蔓还是一脸笑嘻嘻道,「道理谁都懂,可是多学些招式也定然是有用的,否则人家创建这招式作甚?再且说了,这些招式耍下来时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好看的紧。」 不去打架,拿来装逼也是十分不错的。 她就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 道长嗯了一声,之后再未说话。 待吃完晚饭,刷完碗,洗漱过后,林蔓正要回去房中继续研究,却被道长又叫住了。 他道,「为师所教你的轻功乃是绝学,你莫轻易教会旁人!」 这是在同她说,让她莫要将此功法教给王子意的意思? 林蔓想了想,觉着也是这么个理儿。 他所传授给她的轻功,乃是绝本,且那绝本都已经记在她的脑子里了,若是教给了旁人,指不定还会闹出怎样麻烦来。 她郑重点了点头,「我知晓了,多谢师父提点!」 如此,道长这才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六十五章:连师祖都给唤上了 初一早上,林蔓一大清早起身,洗漱过后便是给道祖上香。 先前她觉着自己无甚能求道祖保佑的,可如今她有挂念了,在上香时心中一直念着,让道祖保佑沈景安可平平安安。 她也不知这样是否有用,但总觉着,能拜拜道祖,让道祖保佑保佑,好歹也有个寄托在。 十一月初一,整个青山裹了一层素白。 今日仅有两位香客上山来拜道祖。 接待完香客之后,吃过午饭,林蔓便牵着桃酥下了山,打马回了沂州城内。 待得初二之时,她如约来到和顺茶楼,寻着了那坐在一楼靠窗位置的王子意。 今日的他着了一袭白衣,外头披着一件黑色狐裘披风,手中抱着一个暖壶。 他那样貌不比沈景安的雌雄莫辩,却生得十分清秀。 皮肤白皙,眉毛细长,五官相对而言,有着几分精緻感。 此时抱着暖壶坐在位子上,面上瞧着一脸淡然,可手却在轻轻上下摆动着,这让他瞧的有几分焦急感。 而当他见得林蔓时,摆动得手忽然停了下来,脸上立时喜笑颜开。 前来迎接了她,笑说道,「我叫了瓜子与点心,你可还需吃点旁的?」 乍然见面,也不好直接问林蔓是否同意了此事,只得先问了她是否要吃甚。 林蔓摇摇头,认真的打量了王子意一番。 这少年比他小了一岁,可这个头却同她差不多高。 男子最长个的是在十五岁时,想来无须过上多久,怕是要长得比她高出不少。 唔,记得沈景安一直都比她要高出不少,不知这一年未见,是否又高了些? 一想起沈景安,林蔓便陷入了沉思里。 王子意同她说了两句话未曾见得她有回应后,便唤小二再上了一壶热茶,点了些旁的瓜果点心。 待得林蔓恍惚落座后,王子意这才带着期盼问道,「师父,师祖可是同意了?」 林蔓被这一问,忽然给拉回了神思来。 见得桌前的盖碗里飘着热气,林蔓端起,喝了一口,「你叫得倒是顺口,这连师祖都唤上了!」 王子意亮着一双眸子道,「只要愿收教我功夫,我可出千两白银 修葺道观!」 「咳……」林蔓被茶水一呛。 千、千两?! 这手里的茶,它忽然就不香了。 当下茶盏,她道,「千两,你可知晓是甚概念?」 王子意却丝毫不在意,「不过就是千两银子罢了,我家金银珠宝古董字画无数,随随便便一副,也不仅千两!」 这桌上的瓜果点心,林蔓看着看着,忽然觉着没了半点胃口。 果然,这人就是不能同人做比较。 这王家更是,财大气粗啊。 当然……她虽有羡慕,但却毫无嫉妒。 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颳来的。 林蔓嘆了口气,「你虽生来是锦衣玉食,但你不知晓的是,这天下有许多的穷苦人家会因吃不上一顿饭而惨遭饿死!」 王子意并未见过此等事情,是以,对其毫无感觉。 却也知晓他不能去反驳林蔓的话,便道,「我知晓了,日后见着乞丐,定要施捨些个!」 「……」她方才说什么了? 林蔓只觉着头疼。 毕竟从小在黄金堆里长大的孩子,与她的思想还是有些差距的。 她咳了一声,不准备再同她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沉吟一声,摆出一脸正色的样子来,「我问过了我师父,他倒是同意了的……不过我想了想,我所教你的,也着实不多。 再且你我年纪也相差无几,若是唤我一声师父,我也承受不起!不如你便干脆唤我名字罢。 我家生意正好,我每日得盘查家里的帐本,也得监督着我庄子上的事儿,定是没这个空闲日日来教你功夫的,是以只能每隔一日,教你一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得靠你自己去悟!」 她学功夫时,虽说有沈景安在一旁教导,但实则更多的,都是要靠她自己去悟。 死教死记是无用的,最重要的是一个悟性。 且她在想着王子意乃是王玺的亲侄子,若是王子意唤她师父,而她唤王玺小姨父,这辈分夹在中间也是乱了。 还不如只以朋友相称,她再教会他一些所能学会的东西。 正儿八经的当师父,她怕是不行的。 说了说,她又补充道,「你家中现有的武师父,也可留在家中教你些基本功。」 王子意唔了一声,「莫非师父是嫌弃我笨了不成?」 「不敢不敢!」林蔓眼珠一转,「你不知晓我道家规矩,我乃道家子弟,便算收了徒儿也是道家人,你瞧瞧你,哪儿能四大皆空啊?」 「四大皆空?那不该是出家人么?」 林蔓挥手,「总之都是这么一个意思,再且不说道祖这一方面,单说亲戚,我小姨父乃是你小叔,你若是唤我师父,也是乱了辈分…… 哎呀,总之意思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我也同你说的明明白白了,你若是容易,那我便教你,你若是不同意,那便罢了,我也不教你功夫了!」 「同意!」 王子意当下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便带你回我家,同我那几个师父过过招,让他们无话可说!」 林蔓闻言,抓住了其中的重点,「几个?」 王子意一笑,「爹娘宠我,知晓我最爱学功夫,便替我寻了七个武师父来,可那七个师父日日吵闹得我头疼不已,再且……我觉着他们都不如你厉害,先前我见你会些轻功,可他们却是连轻功都不会,太水了!」 七个师父?! 江南七怪? 再加上……他要拜自己为师……林蔓莫名得想到了神鵰侠侣里的小龙女与杨过。 一想到眼前,她立马打了一个寒颤。 谁特么小龙女杨过呢。 她好奇问道,「不是,我教你功夫,为何要同你那七个武师父过招?我又不做你师父!」 王子意挠挠头,「先前我出门时,便同他们说了,定要找个厉害的回来打败他们!」 说起此事,他嘟嘴道,「你是不知晓那几人是怎样的,除了嘴巴子会说些之外,哪个是有真本事的?我见你打过人,只要是一对一的打,以你的身手。定是可打败他们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六十六章:随你去一遭 「可是……我为何要去打败他们?」林蔓简直惊呆了,「少年,你这是再给我拉仇恨罢?」 王子意道,「你教我功夫,不让我拜师,我也不能让你吃亏的,这该给的银子可是要给,再且,你若能替我将那群人给赶出去,我给你报酬如何?」 「你就……那么想要将那些人赶走?」 王子意认真想了想,而后道,「都是一群无甚真本事的,我王家再有钱也养不起此等闲人,你若真能将他们都赶出去,我给你、一百两如何?」 一百两!!! 林蔓瞳孔睁大,总觉着这钱,是不是太好赚了些? 可……气节是大。 若能得到王家那支人脉以及王家的关系,日后在商业界,林蔓起码也是有个后盾的。 虽说王玺是王家人,出了事情能找他,但若只凭着亲戚关系这一层来麻烦人家,久了也会让人生出厌烦来。 与其如此,不如干脆趁着王子意,自己闯出一条人脉关系来。 只要她教了王子意,便是受恩于王子意,这与求人办事的角度可不一样。 不就是几个汉子么。 恰好许久未曾找人练过手了呢。 林蔓当下起身,「走罢,我便随你去一遭!」 如此,王子意嘴角的笑意越发灿烂。 …… 二人出了茶楼,一路往王家而去。 到得真正的沂州王家门前时,光是瞧着外头,林蔓便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有钱人家。 【王家】两个大字挂在正门口的正中端,那二字上镀了一层金,在午后里,只觉着那二字似闪闪发亮,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而大门极大,两扇朱门上镶了铜片,瞧着十分大气无比。 在门得两边,则又一左一右的摆了两座石狮子,那狮子嘴里含着一颗白色的珠子。 那珠子倒不似甚好货,瞧着是个装饰品。 但那狮子眼神极为犀利,更显得气势森严无比。 她去过李府,李府一个官宦之家,都未有得这般的气势。 瞧着这王家,并非是个收敛的主儿啊。 门口站着几个守门家丁,那几人见得王子意时,纷纷弯腰唤着小少爷。 而他对那些人不曾理会半点。 林蔓跟着他入了院子之内,只觉着这院内更是夸大奢华无比。 脚上踩的乃是汉白玉地砖,那做樑柱的柱子上,更是刻着栩栩如生且金碧辉煌的笔画。 穿过长廊拱门,乃见的水榭楼台,雕樑画栋。 林蔓未见过皇宫长何样,但这王家,却是林蔓此生一来,见过最是豪华的地方。 她简直是要惊呆了。 若不是自己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只怕对眼前的一切都要被惊的目瞪口呆。 虽然华丽,虽然让人咂舌,可林蔓为了不让旁人觉着自己是一副未见过世面的样子,便虽在王子意身后,目不斜视且不露半点情绪的走着。 一路上见了不少丫鬟家丁,直到他将她带到主院前,去见了王家大老爷与大夫人。 也就是……王子意的爹娘。 那王家老爷与王家夫人不知在厅里聊着甚,话语之间有些争吵,而当听得自家儿子带了个姑娘回来时,二人各自对视一眼,示意对方先将话题止住,等人后再议。 林蔓入了大厅内,便见得那主位上坐得了二位。 这是头一回见的王家大老爷。 他桌了一袭锦袍华服,所用料子与衣衫之上的每一处点缀,都是用了极好的。 且那人瞧着四十来岁,头戴玉冠,长发束缚。 样貌,与王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且此人样貌说不上有多好看,再加之人到中年发了福,大腹便便,竟是有种十足的油腻感。 而那王家大夫人却是不一样了。 一袭鹅黄色华服,服饰上绣着以珍珠为点缀的牡丹。 头髮挽起,左右插着两根金步摇。 瞧来她保养得倒是极好的,肤色很是细腻,眉眼里处处露着风情,只是那微微上挑的眼角,足可瞧出,此人并非是个好惹得主。 看来,这王家姑娘王语嫣,能有如此好的样貌,这基因应当都是随了这夫人了。 王语嫣今年十八岁,按照最小十六岁的年纪生娃,这大夫人怎么都该是三十好几了,偏生那样貌瞧着不过二十几岁。 王子意先是对二人行礼唤了爹娘后,再指着林蔓道,「这是孩儿请回来的武师父。」 这是——武师父? 夫妻二人各自瞧了一眼,王家大老爷嗤笑一声不屑道,「意哥儿,你要胡闹我任由你来,你想要找武师父,爹也给你去寻了些来,可你如今拿一个女娃儿来忽悠我跟你娘,莫不是真当咱两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了?」 不知是否是因方才与王夫人有争执的缘故,他说起话来时,还带着几分怒气。 尽管已在极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燥气,偏生坐着还就是坐立难安。 「爹都没加过她的本事,怎可先否决了?」王子意道,「先前我被人拐走时,可就是她救了我,我同你们说过的。」 也不知王子意先前是如何同他们说的,闻言之后,明显见得那王家大老爷略带诧异的瞧了一眼林蔓,方才那不屑的表情也收敛了些,声音软了几分,「爹也并非是限制于你找个好师父,你想习武,爹便去寻了咱们沂州武夫来教你,可你这到头来,学着了个甚?」 王子意抿抿唇,「可那些师父都不过是些半吊子,嘴巴子虽是会说的很,可哪儿有真本事的?自从歷经上回被绑架之事后,孩儿深知真本事有多重要。」 提起那回被绑架,夫妻二人到如今也是心有余悸。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同意给他请武师父回来,教他功夫。 不求有多厉害,但起码今后遇见了事情也能有防身的本事,否则手无缚鸡之力的,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他们深知王家生意做得有多大,日后王子意要走的路有多长,有些本事在身上,那定然是没错的。 夫妻二人想到了一块去,各自对视了一眼,而后由王大老爷道,「也罢,你自己去寻了个师父回来,若是个真有本事的,我与你娘也定是不反对的,但在教会你之前,必得同你那几个武师父过过招,且不说能一一打败他们,只要能打败两个,此事为父便也同意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六十七章: 太羞辱人了 一个小姑娘,若真有一两分本事,王家大老爷也认了。 来当他儿子的武师父,无非也是瞧上了他家的钱财。 钱财嘛,他有得是,最重要的是儿子欢心了。 再看这小姑娘样貌生的也是不错,若是再过两年,自家儿子对她有了几分好感,且她也贪图这王家的财产,那便给自己儿子收了房,纳为妾。 王家甚都不多,偏生也钱财多。 若是林蔓知晓他这心中的想法,定然是要狠狠揍上他一顿的,可眼下他只站在一旁,任由他们说着,自己则是一声不语。 待得他们达成了统一意见后,大老爷唤来管家,示意让管家将二人待下去,再让林蔓同那几个武夫去过过招。 到得那几位武夫所住的院子前,此时那几人正在院内吃着花生喝着酒,谈论着府内的这个小丫鬟那个小丫鬟,说到高涨之处时,还会哈哈大笑,露出几分猥琐表情来。 管家在一旁听得眉头高皱,却终究是一字不说。 林蔓瞧了那七人一眼,只白眼道了一声,「酒肉之辈!」 然后这句话不大不小的,恰好落在了那几人耳中。 几人闻言之后,放下了那正喝着的酒,一一回头同林蔓看来,见得她是个小姑娘时,眸子里满是不悦,「哪儿来的狂丫头,竟是如此不知死活?」 这丫头不似王家人,且衣着方面,比起王家来,显得要寒酸了不少。 是以,他们便料想这丫头并非是王家甚高门的亲戚,再加之他们几人都是王子意的武师父,是以平日在家中,也可横行着走。 如今被一个小丫头说成了酒肉之徒,这几人哪儿还能福气? 「你猜!」林蔓将手负立在身后,眼中对他们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来,再拍了拍身侧的王子意,「就这几人你不跟他们学功夫是对的,瞧瞧他们这嘴里说的甚,简直是满嘴喷粪的东西。」 「你特娘的骂谁呢?」有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大汉拍手而起,怒目同林蔓道,「你这丫头是从哪儿跑来的,如此不知死活!咱们可是王家小少爷的师父,哪儿轮得到你这个丫头片子来指指点点?」 说着,他同王子意道,「小少爷,咱们可都是你的师父,日常也教你莫要与刁蛮横行之人为伍,瞧这丫头口出不逊,一看便知晓是个不可交的朋友,她与你一起,说不定就是贪图你家中财产!」 「贪图财产?」林蔓只觉着这似是一个好笑的笑话一般,点点头,「说那么清高作甚?难不成你们这几人就是贪图这钱财的?」 眼看两方要闹起来,王子意忙是站了出来,「几位师父莫动怒,这姑娘乃是我请回来的武师父。」 「什么?」众人闻言,立时诧异了。 又有一个汉子起身道,「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是你请回来的武师父?!子意,你想学甚,咱们几个师父都可教给你,可你寻个小丫头来羞辱咱们,这怕是说不过去了罢?」 王子意也不反驳,只呵呵一笑,「当初我爹说过,若想做我的武师父,只需将你们打败便成,且我爹方才也说了,只要打败你们七人当中的二人,便同意了此事!」 「这……」七人闻言,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而后道,「未免也太羞辱人了,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罢了,莫非我等还能了她不成?」 「那便亮招呗!」林蔓扭了扭脖子,「唔,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起?」 一起? 这丫头当真是好生狂傲! 那第一个说话的汉子瞬间不满了,当下走出两步,眸光阴翳,「既是你这丫头死活要自讨苦吃,那便莫要怪咱们不怜香惜玉,今儿个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怕是你就不知晓何为天高地厚了!」 说话之间,他已抡拳而上,攻击之时,倒也不忘记说了一声,「看招!」 不知晓这几个武夫战斗力到底如何,但都是基本功扎实的汉子,尤其是他那一圈挥来之时,拳劲之大,带起了林蔓垂落的几抹青丝。 而她,只是微微一个侧身,躲过之后,唇角缓缓勾起,「既然你是一人上,那我、便让你三招!」 从一个小丫头嘴里说出让他三招之话,当真是羞辱无比。 当下那怒气一来,他咬了牙齿,脚上一个旋风踢。 而林蔓却是没有半点慌张之色,他攻击,她便闪躲。 他的力道很是刚劲,而林蔓却偏为柔软,加之会轻功,起落之间犹如燕子点水,身型瞧着轻盈无比。 待得三招过后,林蔓笑得灿烂,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眸子笑得弯弯,「三招过了,该轮到我了!」 话一落,她脚尖点地,在对方攻击而来的瞬间,她一脚落在他的腰上,而后身子凌空而起,又在半空当中一个旋身,脚上卯足了劲儿的踢在他的头上。 速度极快,快的让他竟是没反应过来便着了地。 摔在地上之后,他只觉着脑袋一片晕乎,最后晕倒。 打败他,不过是短短一个瞬间之事。 林蔓拍拍手,哎了一声,「你这未免也太经不住打了罢?我这才不过一招呢!」 说着,还拿脚去踢了踢他,「起来呀,大冬日的躺在地上,你也不嫌地上凉?」 可那人,毫无反应。 管家被林蔓方才的姿势给震惊到了,咽了咽口水后,对这个姑娘简直是刮目相看。 瞧着地上躺着的武夫,他连忙去唤了两个家丁来,在家丁确认着人只是暂时晕过去后,让其将人扶去了床上。 打败了一人,那也就意味着林蔓能担任这个武师父了! 王子意立马笑了起来,夸她道,「果然好身手,这才有足够的本事来做我的师父!」 林蔓唇角微勾,同剩余的六人勾勾手,「来嘛!」 那六人见此,当下则有两个对视了一眼,而后一起左右的同林蔓夹击而来。 林蔓却是没有半点担忧,反而藐视一笑,在他们到得身边的瞬间,往后一个翻腰,身子从二人当中的空隙中穿插而过,而后迅速站直,一个翻身,身子又是一个凌空而起,在他们反身之时,一人胸口落下了她的一个脚印。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六十八章:起了杀心 明明是一个瞧着瘦弱且年岁小的姑娘,可那力道却着实的不小,让二人脚下一个不稳,往后趔趄了几步。 林蔓落地站稳后,头一仰,一脸傲慢。 这更是让二人盛怒不已,而后联手,想着要来教训她一番。 偏偏林蔓速度够快,他们在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却拜了下来。 这两人虽有不服,却到底还是讲究武德,总地上爬起来手,拱手,不甘不愿道,「是我等学术不精。」 这便是认输了? 林蔓拍了拍手,「不怪你们学术不精,主要还是我太强大了。」 在二人一脸无语的表情下,林蔓又笑着补充道,「几位都是实打实的功夫,力道大,招式也狠,我不过是胜在了会轻功之上罢了,不算丢人,不算丢人!」 他们都是些基础打好了的武夫,下盘很稳。 在这个小地方,能寻着一个会轻功的人本就十分难,尤其还是林蔓这等瞧着年岁不大,轻功却已达到了纯火炉青地步之人更是难见。 会轻功,自然会些内功,他们虽说输了,却也并不觉着有甚丢人。 若是他们会轻功,想来这身手定不会比林蔓要差,而林蔓若是不用轻功,也定是打不过他们。 可偏生如今是技不如人,且他们也知晓,再打下去自己也讨不着好……眼前这姑娘不仅仅招式凌厉,且还快准狠,时间消耗多了,他们力气消耗了,她却还如一个无事人一般。 不甘不愿的认输之后,剩余的四个却是不太福气。 有一人擅用长枪,便选择了用冷兵器来做较量。 他既选了长枪,林蔓便选了长剑。 不得不说这人的枪法用得还是不错的,偏生林蔓练了三年的剑法,早晚都会坚持练着,尤其是在得到了道长的指点之后,那剑法使用得更是要精湛了些。 对方长枪同她攻击而来时,林蔓舞着手中长剑,剑身极软,软得林蔓不过是晃动着手中的利剑,它便犹如一条软蛇一般,缠住了长枪。 他眸子一眯,手中有了劲道,瞬间忽然起了杀心。 那长枪的箭头,直逼林蔓而去。 且他故意侧下了箭头,恰好对准了林蔓的喉咙。 林蔓的心里瞬间发了寒,眸子一冷,连连往后倒退开,抽出剑身。 在武夫又再次攻击而来的瞬间,林蔓道,「不过是比量比量罢了,用不着动杀心罢?」 而对方却只冷冷一笑,「比武者,刀剑无眼!」 话落下来之时,那长枪已然到了林蔓跟前。 她眸子一冷,身子围绕着长枪一个翻身, 而后再一个凌空而起,落在了他的长枪之上,手中长剑飞舞,速度极快,眨眼之间那剑却已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在林蔓落地时,已直接落在了他的跟前。 剑韧夹在他的脖子上,血已经渗出了一些。 剑身之锋利,只需林蔓一个手抖,怕是可直接穿了喉咙。 方才自己对这个小丫头动了杀心,而自己的脖子却已落在了她的手里,这叫那武夫如何不急? 浑身僵硬,握着长枪的手不敢再有半点动作。 而林蔓眸子一眯,对方知晓这意思为何,立时将手中长枪掷地。 对一个使用武器之人而言,扔了武器,便等于是自己认输。 林蔓一连胜了四人。 将长剑收起,还给了王子意,而后同那几人道,「我本无意与几位为敌,但习武不仅仅要有武德,更要注重与自己言行举止。 一看几位便是练家子,是有真本事的,但王家公子同众位习武,学的也不仅仅是武术,更是秉性与人品,方才我一来便听得各位谈论各家小娘子,在言语之间更是各种不堪,你们这么来教一个孩子,不是再将孩子带往歪路?若是被大老爷知晓,你等还有何颜面做好一个师父?」 也不知他们此时是震慑与林蔓的武力无法说话,还是林蔓说道了他们心坎里,此时无一人来接话。 而王子意看林蔓的眼里,更是露出了闪闪的光芒,他抱着剑,就要单膝跪地。 再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时,林蔓连是托着他的手,「我说了,我可不当你师父,这跪拜之礼我也是受不起的!」 可王子意难掩可脸上欣喜之意,她不受理,他便道,「只要你肯教我功夫,要多少银子都可!」 当真他们的面,直接跟一个女娃儿拜师,这让几人面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难看。 且看那未同她过招的人,也没了想要过招的心思,林蔓抿了抿唇,「这不是钱的事儿,先前我该说的也同你说过了,再且我觉着你这几个武师父除去人品需要好好改改之外, 倒也无甚别的毛病。 练武,一开始就要先将下盘打稳,你瞧瞧你这几个师父,下盘都是极稳的!」 说着,她拍了拍王子意的肩膀,「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屋去了!」 在她抬步要走之时,王子意挡在了她的身前,「可你还未答应我,要教我呢!」 「我答应了你!」林蔓道,「先前不是同你说好了么,我每个一日教你练一个时辰,且我也不做你的师父,只在日常教教你 ,再且……学基本功是必要的,我无甚时间来教你基本功,等你基本功扎实了,我再慢慢教你轻功!」 想当初,她学基本功时,也是被沈景安嗯着学的。 而王子意,一看那下盘的功夫就不太稳。 起先她还觉着王子意下盘不稳,应当是那些师父也的确不太合格,但同这几个人过了招后,林蔓倒觉着这几人也并不像毫无本事之人。 说来也是,若是当真毫无本事,那王家大老爷也岂非是个好煳弄的? 只是……林蔓着实听不惯他们的言论。 话说至此,已算承诺。 王子意心中也算有了地,高兴得同林蔓说了一声知晓后,而后非要亲自送她出门,再让管家唤来马车,送她回家。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六十九章:吃的东西也多 林蔓不知晓她回去之后,王子意是如何处理那几个武夫的, 但她今儿个舒展了筋骨,只觉着浑身舒畅,精力充沛的很。 于是回家之后,她便拿出道长给她的武功秘籍,开始照着练了起来。 不得不说, 这有精力的时候学东西就是容易上手多了。 折腾了一日之后,她总觉着自己似乎又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第二日,出了大太阳,雪总算是融化了不少些。 但就算如此,房舍之事也只得暂且耽搁下去。 虽说无须去山庄里瞧进度,但她如今还有一个二娃要教呢,于是在吃过早饭后,便又骑着桃酥赶往了碧云村。 一到出太阳的日子,虽说没了下雪那般冷,可阳光照射在白雪上时,刺得眼睛几乎要睁不开。 她半眯着眸子一路到了碧云村,长时间的看着白雪让她眼睛有了短暂的难受,在孙氏家中歇息一阵之后,她干脆将二娃带去了城里。 下了雪,也不知何时再来,她便干脆将人带去,也好能随时教她些最基础的东西。 孙氏自然是毫无意见的。 一听林蔓说要将她带去城里,一大早的便替二娃将衣物都收拾了一番,一边收拾一边同林蔓感激道,「我家能有现在这样子,真是亏了姑娘照拂啊,姑娘对咱家的恩情,咱家怕是几辈子给姑娘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了!」 「说甚傻话呢!」林蔓闻言笑笑,「说甚的做牛做马?咱们家需要人才,恰好嫂子家都是人才,咱们这是互利,扯不上做牛做马的关系。」 可纵使林蔓如此说明,孙氏对她的感激之情却依旧是无以言表。 吃完午饭后,林蔓检查了一番二娃是否当真将她所教的字学会了,而后再好好的夸赞了她一番。 前后她教了一共十二个字,虽说简单,但二娃已能将这十二个字一笔一划的默写出来,以及说出这些字的含义等等。 二娃好学也肯学,林蔓便觉着自己是否教得慢了些,也觉着该当要为其制定一套学习的计划来。 起先,基础要打稳。 她在带着二娃离去前,问了问孙氏,二娃可是有大名。 然,孙氏显得很是窘迫道,「咱家也无人是认字的,大名便也未有太多讲究,当初上了户籍时,都是大娃二娃给记上的!」 五个孩子,一人取一个名字,都要绞尽脑汁。 林蔓点头表示了解,道,「那如此,嫂子若是不介意,我给二娃起个大名如何?」 孙氏闻言,当下欣喜,「成,成,成,那便劳烦姑娘了!」 林蔓瞧了眼周边景致,阳光恰好将白雪融化,在冬日里有了几分暖意,她道,「叫暖雪如何?」 暖雪? 暖和的雪? 孙氏瞧了瞧今儿个的天气,觉着今儿个比前几日的确暖和了不少,当下点头同意,「这名字好,这名字好,雪这东西是冷的,可加了个暖字,这名字瞧着可要暖和多了。」 说着,还不忘夸赞了林蔓一番,「果然姑娘是个博才的,这名字甚好,甚好!」 有了孙氏的同意,林蔓便直接拿了二娃籍贯,准备着有空了便去沂州府衙,替她将名字改过来。 拿了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后,林蔓骑马载着二娃,一路往城内而去。 当快要到得城内时,二娃脸上一脸激动。 她同林蔓道,「我这还是头一次入城呢,听我哥哥说,城内极为繁华,有许多文人才子,姑娘样貌也生的好看,吃的东西也多……」 她一高兴,便说了一大堆的话。 林蔓听后轻笑出声,「等你见着了,你便知晓了!」 二娃用力点头,「真好!」 转念一想陈大娃便在她家的铺子里做学徒,二娃便又问道,「蔓儿姐姐,我是否可见着哥哥了?」 「是!」林蔓打马入城,在入得城内之后,放慢了速度下来,「你可以先去见你哥哥!」 可二娃见得城内一片繁荣的景象时,哪儿还记得哥哥? 街道上车水马龙店肆林立,便算是冬日里,这大街上依旧有不少衣着鲜艷的公子哥们结群作伴而行,不知聊了甚话题,偶尔传来两声笑意,只觉着这冬日似乎都有了不少的暖意。 二娃瞧着街道两旁正吆喝着的小贩,睁大了眸子,一脸十足未曾见过世面的模样逗笑了林蔓。 带着她下了马来,瞧了眼天色道,「如今时间还大早,你若是想在街上逛逛,我便陪你一道逛会儿!」 二娃闻言很是心动,同她甜甜应了一声好后,便蹦蹦跳跳的看了看这个摊贩,又瞧了瞧那个摊贩。 林蔓则牵着桃酥,跟在她的身后,瞧着她那欢快的样子。 小姑娘的身上总有一种青春活力,那种活力是来自内心的欢喜,而瞧着她那蹦蹦跳跳的样子,林蔓只觉着自己似乎都年轻了许多。 纵管如今她的年岁不大,可自从沈景安离去之后,似乎这心里总是少了些什么。 二娃衣着很是寒酸,尤其是小袄上打了许多的补丁,是以,那些小贩们便也不曾同她多打招唿,只当她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买不起这些小玩意儿。 也好在二娃并非是个心思太敏感,她无视小贩们对她的白眼,只一个劲儿的瞧着那些新奇玩意。 待看了个遍后,忽而觉着有些累了,便同林蔓道,「真好,我还是头一回见得这些好玩的东西呢,之前在村子里时,只有卖货郎偶尔经过,娘给咱们几个买几颗糖吃!」 还是他们一家看守果园之后,孙氏才捨得银子给孩子们买糖吃,在此之前,万万是捨不得花一个铜板的。 林蔓便问,「那你可有看见喜欢的?」 二娃则摇头,「不喜欢不喜欢,就是看看,我看过了……蔓儿姐姐带我去找哥哥可好?」 知晓二娃这是懂事得让她掏钱,林蔓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往家中而去。 她先是见二娃带去院子里见了白氏与白家二老,而后才让她去铺子里,去见了大娃。 到得院子里时,小丫头见着林家中的长辈,那本是欢脱的性子立时便拘束了起来,一言一行之间,都似是怕自己出了错。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七十章:我可不是个小孩了 林蔓将二娃带去了铺子里找大娃,兄妹二人许久未见,乍然一见之下,有着说不完的话。 当大娃知晓了林蔓要培养二娃时,脸上一脸高兴,同她道,「你可要好好跟着蔓儿姐姐学,哥哥如今跟着师父学本事,虽说如今还未学会什么,但师父说了,学本事之前要学好为人处世,要磨鍊好性子。 我觉着师父说的很是有道理的,且平日里对咱们也是极好,你若是蔓儿姐姐亲自培养的,那可要乖些,努力些,莫要让蔓儿姐姐失望了,你可知晓?」 二娃用力点头,「我知晓的,我定不会让蔓儿姐姐失望,让爹娘失望!」 如此,大娃觉着很是欣慰,摸了摸她的脑袋,「若是你住在蔓儿姐姐家里遇见了甚不懂之事,你便来问我,我若知晓的,便替你解答,咱们能不麻烦人家的事儿,就莫要麻烦人家!」 二娃依旧点头,听着他所说的任何话。 待得快要到了晚饭时,兄妹二人这才似是聊完了话,一起去吃了晚饭。 …… 家中白氏知晓林蔓的打算后,只觉着此时有些不妥,她恰好给两个孩子换了尿片,瞧着那坐在炭火前烤着手的林蔓道,「那小姑娘年纪还小,你若现下培育人给你日后管理庄子,可有想过是否会耽误人家婚事?」 林蔓闻言,噗笑出声,「怎么?我在娘的眼中莫非就是这么一个不知轻重之人?」 「怎么会!」白氏将换好的尿片仍在了一旁盆里,又抱起林藕餵着母乳,「娘知晓你是个做事有分寸之人,但毕竟是姑娘家家的终身大事,娘得给你提个醒儿,莫要耽误了人家才好!」 「我知晓的!」林蔓嘿嘿一笑,「等过几年,我将这丫头给培育的文武双全了,到时哪家儿郎瞧不上?实在未有何事的人家,去招个上门女婿嘛,若是连上门女婿也难寻着合适的,那便去买个夫婿回来!」 说起买夫婿,白氏则道,「这夫婿哪儿能说买便买的?若是听得媒人忽悠,再买个不知根知底的回来……」 话未说完,林蔓也知晓她这是说沈景安之事,更是笑得不行,「这人生呀,能遇见几个沈景安?咱们简直是中了大奖嘛!哎呀,娘就放心罢,这些事儿我可都考虑好了的,绝对不会出错的,到时也定会给小姑娘安排一个和和美美的婚事!」 她既说自己心中有了数,那白氏便也不紧追着问了,「我瞧这姑娘衣衫不太好,你这几年不能穿的衣衫我都压在箱底了,若是那小姑娘不嫌弃,我等会子便将她能穿的给找出来,你晚些给人家穿了。 否则那衣服一直压在箱子底都要压烂了,可都是些个极好的衣衫,扔了怪可惜!」 她穿衣衫可是讲究,连补丁都没有一个。 林蔓点头,「娘拿出来罢,我瞧她带的衣服也都是些破烂的,能给她穿就穿罢。」 既然林蔓点了头,她便想着那姑娘定然也是不嫌弃的。 餵完了两个孩子的母乳后,便去箱子里,开始翻找着林蔓这些年来所不能穿了的衣服。 等白氏找了七八套出来时,林蔓自己都惊讶了一番,「我这衣服还真是不少!」 白氏一边叠着一边道,「有些是我给你做的,有些是你自己买的,咱们这家里呀,也属你衣物最多了,就这还不是全部的呢,我找的这些,约莫是那孩子所能穿的,还有一些,等她个头长高了些我再找!」 林蔓笑呵呵,「果然娘对我是最爱,我这些不能穿的衣物,您都整整齐齐给收好了!」 难怪呢,她拿些不能穿的衣衫总是不见了踪影,在她柜子里的,都是能穿的。 「那可不是!」说起此事,白氏瞧了林蔓一眼,似做无意却是有意道,「蔓儿,如今娘虽有了两个弟弟,但爹跟娘依旧是最疼你的,这些日子对你的关心也是极少,我同你爹也生怕亏待了你。」 「娘说甚啥话呢!」她话一落,林蔓简直哭笑不得,「爹娘多花些心思在他们身上也是应当的,我霸占了爹娘十几年的爱,哪儿还能这么固执? 咱们是一家人,相信相爱的一家人,且我也知晓的,家里长辈对我的关爱可是不少,我可不是个小孩了。」 听得林蔓说出这些话来,白氏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 她笑笑道,「这些日子以来,爹娘对你忽略了不少,娘怕你这孩子心里不舒坦。」 「哪儿来的不舒坦?」林蔓道,「娘可莫要想多了,咱们可是一家人,这两个弟弟也是我的掌心宝贝,我平日里跑来跑去的,虽然无甚时间来抱他们,但我心里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们的!」 且林蔓每一次出门回来,无论多累,等她洗漱之后都会来抱抱两个孩子,哄哄他们。 白氏听得她那话,笑了笑,「是了, 是了,你这丫头最是懂事,倒是咱们想多了!」 「您就莫要胡思乱想了,如今有了这两个小傢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今后便多两个小傢伙来孝顺爹娘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儿还会跟这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争风吃醋? 同她说了这一番话,白氏心中总算安稳了。 将她的旧衣服叠好,而后再道,「既然是个小姑娘,我等会子去将你旁边的屋子给收拾出来,就让她住你隔壁罢,瞧着这孩子年纪还小,你要多照顾照顾人家。」 「知晓的知晓的!」林蔓考热了手,连是起身,「被子都有,我去给她铺床便成,再且那房间还是干净的,随意打扫打扫也能住了! 娘歇着就成,瞧着两小傢伙还睁着眼睛瞧您呢。」 铺床是个简单活计,白氏便也未挣着去干。 于是,林蔓出了白氏房里,拿了个扫帚将屋子里打扫了一番,而后从柜子里找了新的被子铺上。 瞧着这房里有些冷,她便又去生了一盆炭火端了进来,如此,屋内的温度这才开始暖和了些。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七十一章:那我能先试试么? 来到这院子里的第一天,二娃有些不适应。 吃完晚饭,洗漱完后,她想去逗弄逗弄两个孩子,可又怕白氏不欢喜。 行为之间,很是拘谨。 这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是极好相处的,尤其是白氏见着她那样子后,笑问着,「小姐儿喜欢孩子呢?」 白氏主动同她说话,二娃胆子这才大了些许,「我、我从未见过孪生子呢,听说、孪生子都是长的一模一样的。」 「是了。」白氏示意她到床边,而后再让她去看那两个哥儿,「你瞧瞧!」 那躺在摇篮里的两个小傢伙犹如是复制黏贴一般,不仅衣衫一至,便是五官也是一样的。 二娃见了,连连称奇。 白氏便道,「日后你就将这当做是自己的家,咱们一家人都是好相处的,你不必再如此拘谨,有甚事儿你不找咱们,便找你蔓儿姐姐。」 许是白氏说话极为温柔,二娃这心里也渐渐放松了下来,甜甜的应了一声好后,又问道,「那、我能摸摸这两个弟弟么?」 白氏轻笑一声,示意她摸便是。 言行之中,二娃将白氏当做了十分好相处也十分和善的女主人。 拉近了关系之后,二娃也知晓不能耽误白氏休息,瞧了林蔓一眼,「蔓儿姐姐、那我……我去睡了!」 见得她要走,白氏又将今儿个收拾好的衣服拿了出来,「也不知晓你嫌弃不嫌弃,这衣服是你蔓儿姐姐穿不了得,都是些大好的衣衫,没打补丁的,还新着呢!」 那衣服瞧着极为鲜艷,晃了二娃的眼。 她自来只穿过破旧的衣衫,便是好不容易做了身新衣,料子都是极差的棉料。 加之家里孩子多,她的衣柜里都是些颜色深的,且衣服都是左三年右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穿,穿不了了,孙氏便将将旧衣衫给拆了,重新做她能穿的。 是以,当她见着那一堆颜色鲜艷且十分新的衣物后,鼻子忽然一酸,眼眶便红了。 「不嫌弃不嫌弃!」 她自小到大,还未穿过如此好的衣服呢。 既是如此,白氏便示意林蔓将衣服给她抱过去,「你住的那房里有柜子,你将这些衣衫都往柜子里放着。」 林蔓接过之后,捧在怀里,同那发愣的二娃道,「走罢,去把衣服放好!」 如此,二娃这才回过神来,见得林蔓率先出了门,立时同白氏礼貌得告辞,再追着她的步伐跟了上去。 恰好二人一走,林燕风便入了房里来。 刚沐浴洗漱完,他那头髮还是湿漉漉的。 白氏立马拿了干净的帕子给他擦了擦,再感嘆道, 「瞧着这个小丫头,瘦不拉几的,忽然想起了蔓儿先前那个时候。」 是了,别瞧林蔓如今个子高,可那个时候也是同二娃那般,脸如菜色,瘦不拉几的。 如今这铺子里生意稳定,他有儿有女,妻子贤惠,长辈和蔼,林燕风觉着自己已是这人生的最大赢家。 他笑笑,拉了白氏的手入怀,「之前的日子都过去了,日后我定要尽我的能力,让你们好好的生活,给你们娘儿几个,富裕的生活!」 「还要如何富裕?」白氏嗔了他一声,「咱家如今有钱有粮有地有铺子,便是比镇上那小地主的日子都要好过些,能过上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咱就已经极是满足了。」 说着,又摸了摸他那下巴下长出来不久的胡茬,「倒是你,这两年来累着了,该要好好休息才是。」 此事的妻子柔情似水,林燕风顺着手将她拉入了怀中,环着她的腰身道,「咱们家最辛苦的是蔓儿,瞧她这忙里又忙外的,我是她爹,哪儿能比她悠闲?」 「是呀,这个家能有如此样子,这都多亏了蔓儿!」 在她话说完之后,见得自家郎君以十分炙热的眸光瞧着她时,她虐待羞涩的低下头来,「孩子们都还没睡呢。」 可林燕风却抓住了她的手,「无碍,咱们动静小些。」 冬日里的风极为寒冷,可偏生那室内却温度遽升,满室春色。 ………… 林蔓将衣衫一件一件替她挂起来,同那一脸十分满足的二娃道,「你带来的衣服先收着,有衣服穿也就不急着穿了,明儿个早上你早起,我开始教你练功。」 「好!」二娃拿着林蔓给她的睡袍,在胸前比划得很是起劲,「原来你们睡觉,还要换衣服呢,我在家时,脱了外衣便睡了。」 穷苦人家哪儿有那么多的讲究? 林蔓道,「嗯,换了睡袍更舒服些。」 二娃亮了一双眸子,「那……那我能先试试么?」 林蔓将衣衫挂好,嗤笑出声,「这是我给你的, 你想怎么穿哪儿还需问过我?」 这睡袍也是林蔓穿不下了的,但这是拿绸缎做成的料子,穿着十分舒服的紧。 绸缎可不便宜,是以她没捨得扔。 二娃再得到林蔓的『允许』后,便去了床上,拉下床幔,我开始换起了衣衫。 待得换好之后,她下了床,在原地转了个圈儿,「好看吗?」 林蔓噗笑一声。 这丫头太瘦了些,袍子在她身上显得很是宽松,这犹如是一个偷了大人衣衫穿的小孩儿一般。 「好看好看!」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床上会凉,我给你背了暖壶,你等会儿把暖壶放床上暖热一些,再去烤烤火,等身子热了再去床上,这便不会觉着冷了。」 「我不怕冷!」二娃捲起衣袖,一脸得意道,「我在家睡时,还给妹妹暖床呢,不怕冷的。」 既是如此,林蔓又点了点头,「早些睡,明儿个早上天不亮便要起床了,你起床之后要练功,要学认字,等到午后,先生会来铺子里教铺子里的伙计认字念书,你虽赶不上进度,但随你哥哥去听听也是好的。」 不得不说这铺子里最大的成功,便是林蔓十分周到的给铺子里请了两个教书先生。 认字的伙计做为两班,午后会有一班先习一个时辰得字,另外一般干活儿。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七十二章:我见过你 待得他们认完之后,另外一班顶上。 请了两个先生,但教的都是差不多的。 而先过去学认字的人,只要是这铺子里的伙计便成,哪怕他们只是一个跑腿的,但只要是林氏铺子里的,都可去学。 近一年下来,几乎是所有的伙计都已学会了认字。 且这林氏铺子的伙计,也成了整个沂州一大焦点。 嗯,都会认字,随意拉来一个都是识字的。 然,二娃一听能跟哥哥一起念书,脸上则更是激动无比,连连道了一声好后,又同林蔓撒娇道,「多谢蔓儿姐姐,我定会努力的好好学,定不会让蔓儿姐姐失望的。」 如此,林蔓同她道了一声乖后,便回了自己房里。 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她却莫名的失眠了。 沈景安的房里,她起先本是想留着的,他那人有洁癖,若是旁人睡过了,只怕是在意的。 但当初让蓝淄搬进去时,她忽而觉着自己有些可笑,人都已经走了,且他也说过不会回来了,自己留着一间房作甚? 到如今,让二娃住进去时,林蔓心中依旧有几分不舍,却也知晓,有些人註定是缘分已尽。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许久,直到最后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这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几乎是鸡鸣第一声,林蔓便爬了起来。 穿好衣服,唤了二娃起床,而后将人带到后头的院子里,借着屋檐下的灯笼,开始教她如何练下盘。 起先是扎马步。 她当初也是如此走过来的,在练武这种事情之上,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起先二娃倒还能坚持坚持,可后来着实坚持不了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几乎都要哭了。 林蔓没有沈景安对她那般严厉,只将她拉了起来,「地上凉,若是实在吃不消了,便站起来甩甩腿,再继续。」 第一次扎马步,绝不可能扎一炷香的功夫,只能慢慢来,一次比一次的时间长。 时间她有的是,无须如此急于求成。 二娃你本以为林蔓会骂她的,可她却是如此柔和着说,这叫二娃心中忽而有些惭愧。 她咬咬牙,道了一声好后,继续扎起来。 这一次,她没有如方才那样,觉着不行便跌了下去,而是一直咬牙硬着头皮坚持,直到林蔓看不下,让她起身先歇歇。 练了约莫一个时辰后,二娃的脸上已是大汗淋漓。 林蔓带着她做了做拉伸运动后,再让她去换好衣衫,这才又教了她几个新字。 待得吃完早饭后,林蔓将二娃交给了林燕风,等午后时间,让林燕风将她带去铺子里听听先生的课。 交代完后,她便出了家,去了王府。 说好隔一天教王子意一个时辰的,她也得履行了诺言。 但她家住在城南,而王家则在城东,这中间有一段距离。 林蔓总觉着自己去王家教他不大合适,可若是让王子意来自家也不合适,想了想, 决定让其找个近些的地方。 可这想法还未有呢,就让林蔓彻底的断了。 到得王家大门口后,有人先是拦下了她,问清楚了她的来意,再去禀告了一声王子意后,这才放了她进去。 一入王家门,遇见的第一人却是王语嫣。 在家中她并未戴上面纱,已长开的五官展露在林蔓眼前,便算是女子,都有些看呆了。 这王家姑娘样貌真是不错的,瞧这精緻的五官,再瞧这标志的身段,每走一步,便给人一种踏着清风而来之感。 今日的她着了一袭粉白相间的锦绣罗裙,腰间繫着一快暖玉,暖玉之下垂挂着白色流苏丝线。 头上挽了一个仙月鬓,鬓上则插了一根金步摇。 随着她步伐而走动时,步摇轻轻摇晃。 在林蔓看着她时,她亦同林蔓看来,也仅仅是淡淡撇了一眼后,便无视了她的存在,从她身边而过。 林蔓肩膀一怂,深觉谚语果然是对的。 都说女人越美越带刺,瞧王家姑娘这眼中,看林蔓时,是慢慢的傲慢与轻视,似是没将任何人放在眼中一般。 林蔓随着领路家丁要往王子意的院子里走时,却又勐然听得身后的女子出了声,「我见过你。」 闻言,林蔓回身,反嗯了一声。 响午的阳光之下,那样貌绝色的女子手拿帕子,柳叶细眉轻轻皱起。 可便算如此,却只觉着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之间,更是有着说不出魅力。 而后,又听得她道,「当时你跟在那李三身边。」 李三?李青城? 林蔓敛眸,笑意勾起,应了一声是。 王语嫣对她无甚善意,「听说你要教我家兄弟功夫?」 林蔓依旧点头。 王语嫣却讥笑到,「你同李三走得近,想来同李三的性子也是相差无几的,再且我见你年纪似乎也不大,你可莫要教坏了我家弟弟才是,免得我家弟弟同那李三一般纨绔!」 这美人样貌不错,可偏生说出来的话,却让林蔓不大爱听。 「姑娘对李三公子如此有偏见?」 「偏见?」她眼眸一眨,「在这沂州城内,谁人不知晓李三乃是个纨绔子弟,便算是会些功夫如何?若是整日不务正道,空有一身功夫,也不过是莽夫所为!」 「那是姑娘不了解三公子了!」林蔓拱手作揖,「话不投机半句多,既我与姑娘意见不一,那还是莫要再说的好,告辞。」 她竟是一副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 王语嫣不知为何,心里竟是升起几分不悦来,「我让你走了?」 「那姑娘想要如何?」 「我能如何?」她眸子一眨,「我这王家,岂是等闲之人可随意入得?你与那李三相处极好,那想必你为人平日也不着调,俗言说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倒觉着,你不可教我家弟弟,以免带坏了,伤了我爹娘的心!」 这李青城到底做了什么,竟让王语嫣如此不喜? 林蔓也不是能忍的主,见王语嫣竟在言语之上如此羞辱李青城,当下也来了脾气,「罢,罢,罢,我还不爱教了呢,说的好像是我求着要教他一样!」 说着,一甩袖子,直接要往大门口而去,可当越过王语嫣时,她又回了个身,同其冷冷一笑,「王姑娘觉着李三公子非良人,也罢,日后有姑娘后悔之时!」 而后,转身,利落离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七十三章:哪儿简单? 林蔓回到家中时,想着那王语嫣对李青城的态度,便觉着可笑至极。 那李青城便算再不着调,也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罢? 她是打一来这个年代,便认识了他的,这一路上李青城帮过她多少忙?可从来是不求任何回报的。 然而,也不知这王家姑娘是打哪儿听来的传言,便将他想成了如此。 真是可笑。 果然啊果然,这王家人还真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她先前打了主意想要教王子意一些东西,也好因此而拉上两家之间的关系,日后遇见了事情,也能有个王子意做后盾。 可现在她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无比的可耻。 庄子上的生意怎么着,难不成没有一个王子意,她特么还就担心这生意不成? 只要她不做违法之事,只要她循规蹈矩的,将那宣传做好了,还怕谁不成? 实在不行,她还能找知府老爷呢。 可也想着王语嫣对李青城的极端,她越想便越是不舒服,直到二娃觉着林蔓不太对劲,小心翼翼的问林蔓发生了何事时,她才道,「二娃,我跟你说,日后你看人可莫要乱信人言而对此有偏见,也许传言中的人并没有传言的那般好,也许传言中不好的人,其实也没那么差,总之就是一张嘴的事儿。」 这说得二娃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蔓嘶了一声,「罢了,我同你说这些你也是不懂,去看看书罢,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话罢,她从书架上拿了本书,坐在书案前便随意翻看了起来。 二娃不知晓林蔓为何会变成如此,但也知晓此时她心情定然是极不好的,加之她也是十分懂事的,当下应了一声后,便退了出去。 李青城在走时,未对任何人说他去了何处参军。 林蔓翻看着手中的书本,却毫无任何看书的心思,嘴里愤愤道,「你特么要是个争气的,便好好活着,打个功名回来给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瞧瞧,让他们看看,当初是谁瞎了狗眼的!」 说着说着,则又觉着很是不滋味,「你说你,你对那王家姑娘如此一往情深,看看人家是怎么说你的,道你纨绔,打门缝里的瞧不起你,你定要打个功名回来,再娶个贤惠的妻子,让那王家姑娘后悔去吧她!」 自己一个人念叨了一大堆后,意识到自己这样显得有些神经叨叨,不禁又嗤笑了一声,放开书本,靠在了靠椅上。 她是一个护短之人,极为护短。 李青城待她如此好,却在旁人眼中被贬得如此一文不值,她深深替起感到十分的不值当。 先前她还想着,这李青城若是能娶上自己心仪的女子,那该是一桩大好事。 也幸好这王家姑娘瞧不上李青城,拒绝了这门婚事,若是此婚事当真是成了,日后二人闹了别扭的,夫妻不和,岂不是这一辈子都毁了? 在脑子里想了一大通之后,林蔓终是慢慢平静了下来。 再看天色,竟是已到了午饭之时。 吃过午饭后,林蔓亲自带着二娃去了铺子里,听那老先生讲课。 听课是在铺子的后院房里,三间并排着的房舍打通连在了一块儿,里头摆了长桌长凳已经讲台,瞧着倒是一间有模有样的『教学室』。 先生是个年近六十的老秀才,就住于铺子附件不远处,因年岁大了,家境又不大好,这才接了林蔓这份活计。 每个月给一两银子的工钱,对于这本是贫困的人家而言,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而另林蔓最为欣赏的,乃是这先生人和善,并未有读书人眼高于顶的坏习惯。 给二娃寻了一处地儿同大娃一块坐着,她摸了摸二娃的头,示意她要好好听课之后,便去铺子里翻看了近来的帐本。 近来的帐目她都没去翻看,堆积了好几日的。 有了花爷这两年的代言,铺子里生意是一日好过一日,算起来,除去所有的开支外,每月的纯利润高达三百来两。 当然,除去卖些零碎的产品与制定之外,最重要的是隔壁几个城郡有些铺子,特意来谈合作,来他们这铺子里拿货,他们按照进货价给钱,算便宜一些。 新奇的东西在别处一旦打开市场,便成了哄抢之物。 本有不少厂家模仿跟风,但最受欢迎的,到底还是正版。 毕竟林燕风是个良心商家,质量好,东西卖得便宜,若说一件十两的东西,所赚的纯利润,最多最多在二两。 林蔓翻看了一番帐本,帐房先生便同她寒暄了几句。 林蔓虽在同人聊着,可这帐却算得一文不差。 待得她将那帐对上后,帐房先生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声,「姑娘,你这算法用得都是何种法子?真是不常见,虽说知晓这算术之事乃是秘诀,只我这实在是捉摸不透。 倘若姑娘觉着说不得,那我便不多嘴再问了!」 「这很简单啊!」不过是简单的加减乘除法罢了,算个帐目而已,用不上甚奥数公式等东西。 他道,「哪儿简单?」 着实是不知晓哪儿有何简单之处。 林蔓含笑问他,「你想学?」 这可谓是机密的事儿,那帐房先生自是想学的,可想学人家却不一定肯教,抿唇想了想,「若是姑娘能指点个一二,小人自是感激不尽!」 「哪儿要这么客气!」林蔓大手一挥,示意他拿出笔墨来,而后在宣纸上写了四个大大的符号。 加减乘除。 那帐房先生见得这些,眉头更是皱的紧了些,一脸不知云雾的瞧着林蔓。 「这是甚?」 林蔓则道,「这是算术里的一种学术记法,叫加减乘除,所谓加,便是一加一等于二,所谓减便是二减一等于一,这是最基本的东西,不用我教你也肯定懂,稍微复杂一丢丢的,是这乘除法。」 说起乘除法,林蔓便干脆写了一张乘法口诀。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帐房先生看得是云里雾里,一脸迷茫。 林蔓嘶了一声,随意指了个三五十五。 同他道,「三个五相加,是否得十五?」 他点头。 林蔓便又道,「三个七相加,是否得二十一?」 帐房先生又点头。 林蔓便了当说了,「这只是简单的惩罚口诀,你背熟了,就知晓要如何算了,你且先背背,等你摸透彻了,明儿个再告诉你!」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七十四章:你们了解他? 有了林蔓这一说,帐房先生还当真是仔细的研究起来了。 他起先还不太摸得着这乘法口诀是甚,但作为一个帐房,稍微研究一番,也就懂了。 一懂,便是茅塞顿开。 当下恍然大悟的背了起来。 林蔓将帐本盘算好后,老先生恰好讲完一个时辰的课。 林蔓同他打了声招唿,道了声辛苦之后,对方同她挥挥手示意,出了铺子回了家去。 这一班人上完课,不过一刻钟,另外一个先生又来了。 伙计们交接了工作后,另外一班还未学的又去听了。 二娃毕竟是个刚接触文字的,林蔓并未想着让她再去听,将人带出了铺子后,她问,「方才先生所教的,你学会了甚?」 她倒是个诚实的孩子,闻言,当下瘪嘴,带着几分委屈道,「先生说的,我听不懂……」 这先生讲了一年课了,最基础的知识也讲过了,所有人都在赶着进度,不可能为了二娃一人,又开始重新教的。 她年纪小,悟性未挖掘,一时听不懂也是常事。 林蔓笑笑,「那二娃便好好听,日后去听课时,牢牢记住先生说了甚,若是遇见难懂的,你便回来问我,我替你讲解!」 二娃闻言咬唇,郑重的点着头。 可是今儿个扎了马步,她只觉着腿酸地有些发颤,可又不敢同林蔓说,生怕林蔓对嫌弃了她。 一路往家里走去时,林蔓瞧见了她的异常,笑得不行,「我之前习武也是这样的,尤其是前几天,身体可是酸爽的很,但坚持几天下来,便也慢慢习惯了,等习惯了之后就好了。」 二娃点头,「我记住了。」 小姑娘是个懂事的,林蔓又摸了摸她的头,道了一声真乖,而后同她一道回了家。 …… 在快要吃晚饭时分,王子意却忽然上门了。 一见得林蔓,立时各种致歉。 今儿个在王家的事情他已经知晓了,也知晓了自家姐姐的话让林蔓生了气,当下一见着她,便忙是表示歉意。 「今日家姐的话实乃无心,林姑娘你可千万莫要生气……他对那李家公子自来有偏见的很,你同那李公子……」 「我同那李公子走的近如何了?」林蔓挑眉,双手抱胸的倚靠在院门上,当下真是听不得任何人来说李青城半句不好的话,「李公子不偷不抢,为人正直,虽说平日里旁人传言他不着调,可是你们了解他?」 「这……」王子意一脸为难的之色,「我并未接触过李家公子,只知晓他家来我家提过几次亲,都被家姐给婉拒了……但我与你之事,哪儿能牵扯上那李家公子,此事便是家姐也不参与的!」 「可我不想教了!」林蔓看着他,「你王家乃是高门高户之家,咱们林家,就是小户人家,小户人家有小户人家的生活,我怕咱们走一块儿,人家说是我高攀你们王家!」 「不不不,我知晓你绝无高攀之意!」王子意态度十分诚恳,「今儿个之事是我大姐不对,还请林姑娘莫要见怪才是。」 可林蔓偏生还就是见怪了。 她抿了抿唇,「我知晓你想学武的心思,但我觉着你那几个武师父其实还是不错的,你不如跟他们去好好学,我能教会你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那日见了你的身手,我早已将那几个武师父给遣散了!」王子意道,「总之我怀着十分诚恳心思前来,若是你不答应教我功夫,我便不走了!」 林蔓觉着很是无语。 但在二人说话间,恰好被白氏听着,她抱着孩子走来,问林蔓道,「蔓儿,这小公子是?」 那王子意倒是个十分洞悉眼色之人,当下见得白氏,心中猜想此人定是林蔓的亲娘,便躬身作揖道,「姨母好!」 忽然起来的姨母,让白氏更是摸不着头脑, 她瞧了瞧林蔓,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林蔓还不及解释,王子意便自报了家门,「晚辈乃王家子弟,我家小叔娶了林姐姐家的小姨,唤您一声姨母该是没错的。」 林姐姐?方才可叫的是林姑娘!!! 他如此自报家门,白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王家公子,快请进快请进!」 有了白氏邀约,王子意道了一声谢后,便越过林蔓入了院子里。 这还是白氏除了王玺之外,接触的第一个王家人。 她先是将人请至客厅,让林蔓为其倒了茶后,又拿了些糕点上桌,「家里简陋,王小公子还莫要嫌弃才好。」 在没见过王家之前,林蔓觉着自己这院子里干干净净的, 一点也不觉简陋。 可见过了王家的院子,相比起来,也的确是简陋了些。 白氏去过王玺家许多次,王玺家中已是豪华的让她咂舌,听说那王家老宅更是豪华无比,是以她才有了方才的话。 王子意连说了声,「姨母客气了。」 瞧这小公子样貌生的不错,又有礼貌的紧,白氏心中也对王家人多生了一分欢喜,脸上乐呵呵道,「这快要晚饭时辰了,家中饭菜简陋,不知小公子可是介意留下吃个晚饭?」 「不用不用!」王子意忙是起身挥手,「姨母无须如此劳烦,晚辈此来是特意来找林姐姐的。」 「哦?」她竟是不知晓何时二人竟有了牵扯。 白氏笑问道,「你找我家蔓儿,所谓何事?」 林蔓全程未曾说一句话,只单手环胸,一手拿着茶杯自己慢慢品着茶水,对王子意装作并未瞧见的模样。 王子意瞧了其一眼,而后道,「上回有幸见得林姐姐身手,对其是极为钦佩的,便想着让林姐姐可对我指点个一二!」 「让她……指点一二?」白氏有些呆愣的瞧了瞧林蔓,「小公子,我家蔓儿毕竟不是专业教学的先生,你这怕是找错了人的。」 「姨母!」王子意再次同她鞠躬作揖,态度十分诚恳,「晚辈抱着万分诚意而来,只要肯让林姐姐答应叫我功夫,无论是甚条件,晚辈都答应。」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且王子意又是一楼一个姨母的喊着,白氏便又一脸为难的瞧着林蔓,「蔓儿,说起来两家也是亲戚,你若是能答应,便教教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七十五章: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不能!」林蔓丝毫不给面子,「今儿个我兴沖沖的去了王家要教人呢,这才入了人家家门,便有人跟我说,叫我莫要带坏了这小公子。 娘,咱们虽说不是啥有大规矩的人家,可也不至于将人教坏了去罢,人可是王家的小公子呢,一家人的希望,万一日后学坏了,我这罪责如何能担当的起?」 这话也是没毛病的。 且听得林蔓这般一说,白氏也知晓了她今儿个定然是在王家受了些气。 她正想婉拒王子意呢,可对方却又连表了歉意,「林姐姐品德高尚,为人正直,自是不会将我带坏,今日家姐说了甚话让林姐姐生气的,林姐姐心中若有不悦,景观同我撒气出气便是,我定是不说二话。」 这孩子,为了习武,也太拼命了些罢? 林蔓吸了口气,正儿八经问道,「我再问你 一次,你习武的目的在于什么?」 对方回答得很严肃,「学到真本事,保护自己想要保护之人!」 「可你那几个武师父到底还是有些本事的,你想习武,完全可跟着他们练了,我到底没那么多的考量,也从未教过人。」 「可林姐姐一人可打败那七人,足可见姐姐是有真本事的人!」 白氏总觉着自己在这大厅之内有些不大合适,再且怀里的孩子也开始狂躁的要哭了起来,于是她干脆起身,将地儿留给了两个小辈,自己抱着孩子出去了。 待白氏一走,林蔓直接翘起了二郎腿,「今儿个我觉着你姐姐说的是对的,我毕竟不是专业教功夫的,只怕你跟着我也学不了啥,不如再让你爹娘好好给你寻个师父,好好扎实练功。 这练功的事儿,其实都在个人悟性,你只要认真去学了,定是不会比你那些师父要差的。」 可王子意却执意不肯,非要让林蔓答应了来教她。 林蔓实在被烦的不行了,嘶了一声,「公子啊,之前我答应你是我考虑不周到,你说你跟我练武,若是出了个好歹可要如何是好?你爹娘岂不是要杀了我?」 「我家孩儿众多,林姐姐不必多虑!」他道,「再且,我爹娘也并不反对此事,林姐姐是个有真功夫的,那我同你学功夫自然是没错的。」 这是哪儿跟哪儿? 「别叫我林姐姐了!」 这一口一个林姐姐,特么怎么就不要林妹妹呢?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你知道我为何要习武吗?」 「嗯?」王子意一时未反应过来。 林蔓便道,「我习武的理由可简单了,就是单纯的想要学会轻功,能踮起脚尖就飞来飞去的,学会玩儿剑就是为了显摆,仅此而已,我会的也就是那么两招花拳绣腿。」 「便算是花拳绣腿,我也愿意学!」王子意坚持道,「今日我与家姐说了此事,日后想必家姐也定不会参与咱们之间的事儿,林姐姐,你要如何,才答应教我?只要我能做到之事,定义不容辞。」 林蔓好奇了,「你当真这般想要习武?」 「是!」 她忽然觉着自己无法拒绝了。 想了想,她最后软下来,「罢了,我教你可以,但我有条件!」 一听林蔓肯教他,王子意的眸光里立时便发亮去起来,连连道,「姐姐请说,只要我所能做到的,定会竭尽全力。」 林蔓白眼,「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说什么竭尽全力——我教你习武没问题,但你不可教我师父,且你也不可违抗我的话,更不能跟我唱反调跟我作对……」 话还未说完呢,王子意便立时点头应了几声是。 她便又补充道,「日后每隔一日,巳时你在你家门口等我,若是你姐姐再说半点侮辱之话,我便不教了……我不收你的钱,不同你签订合约,更不拿你半分钱的酬劳,之所以教你,乃是因你现下的坚持。 但你我非是僱佣关系,也非是师徒关系,我教你功夫,那是我乐意,倘若我不乐意了,你也不可强迫于我!」 若是答应了林蔓这个条件,便等于是认同了她的自由。 可眼前为了让林蔓答应,王子意也没了别的法子。 当下仔细考虑了一番之后,便也应了下来。 如此,二人算是达成了共识。 恰好卢氏在那边喊着饭菜熟了,王子意并未有要留下吃饭的心思,当下同林蔓说出告辞之后,又十分礼貌得同白氏辞行。 晚饭之后,林燕风还在铺子里做收尾的工作,林蔓便去了白氏房中,替她哄着孩子,餵着米煳煳。 两个孩子,一人一小口的来。 白氏对今日的事儿有些好奇,是以此时同林蔓独处时,便问了出声,「今儿个,你答应了?」 「什么?」林蔓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当她知晓白氏这是在说王子意时,又哦了一声,「我见他是真想要学,便也答应了。」 说着,她吸了口气,「当初我被人绑架去凉州时,他是这几个孩子里的其中一人,当时我同他差些逃了,但后来被人发觉。为了不拖累我,他让我先跑了,还将手里唯一的武器给了我!」 那时他就觉着王子意这个孩子还不错,对他印象也不错。 再到后来,他遇见事情的全程不曾发出半点声音,这更让林蔓深刻了几分。 她也是被人贩子抓过的,那时她深深觉着自己的力量太薄弱了,连几个汉子都打不过。 也就是那次之后,她发了狠得想要学功夫,也努力的去学。 她很怕自己有朝一日会遇见想要保护的人被人家抓走,到时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是要她更是想着要努力学好功夫,莫说保护别人,但一定要有自保的能力。 也许是因为知晓王子意也是经歷过一次的人,她明白这其中的感受,这才答应了罢。 一开始,她答应王子意教他功夫,乃是想要靠着他牵扯上利益,以他的人脉来带动自己庄子上的生意,可当遇见了王语嫣时,忽然被她的那一席话给浇醒了。 以及道长说,情分之事不可牵扯利益。 说来也是,她先前的想法当真是太无耻了些,竟为了利益而行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七十六章:我不知道你想学什么 总得来说,王子意这个人,林蔓觉着还不错。 但是商人,心思本来就多的。 林蔓不了解王子意的秉性到底如何,但她万事都要做好防备才可。 白氏听得林蔓说了这一袭话,只觉着万千的话都似是卡在了喉咙里,最后干脆闭嘴,一字不语。 餵着两个孩子吃了米煳煳后,二人我十分满足的抿了抿嘴,打了个哈欠,说睡便睡了。 他们睡了,林蔓便也回了自己房里。 洗漱过后,去瞧了瞧二娃,可这孩子却在房里玩起了倒立。 林蔓呵笑一声,「瞧来今儿个早上也没让你遭啥罪嘛,竟然还能倒立!」 二娃简直要哭了,小心翼翼的正起身子,扭了扭自己的腰,泪眼汪汪道,「今儿个我大哥说,我若想要练武,倒立也是一种法子,我、我睡不着,便想练练! 可……可我这身子,好酸!」 从未剧烈运动过的人,早上一练便是半个时辰,不酸才怪。 林蔓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子,「你哥若有本事,怎的不叫你哥教你练呢?快些上床睡觉去,你若睡不着,等过些时刻你这身子适应了,我再与你一起练!」 这倒立的确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可若说对练功有帮助,林蔓就真不知晓,毕竟她没这么试过。 沈景安没教她,道长也说这么要求。 二娃而言,嘟囔得应了一声是。 在林蔓回房时,又乖巧的道了一声,「蔓儿姐姐好梦!」 「嗯,你也是!」 在应完这句话后,林蔓便回房,上床,入睡。 许是这丫头的话成了真,晚上她的确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有山有水有花,而梦里的她在那一片花丛当中飞来飞去,无比快活。 所谓庄公梦蝶,蝶梦庄公,林蔓那一刻深有体会。 第二日醒来时,先是教二娃练功,习字,到了正午又让她去听课,顺带同帐房先生说了说所谓的乘法口诀,而他在透彻之后, 便一直觉着这乃绝世好东西。 林蔓倒是想将乘除法都教会给他,可也想若是真教起来,还得告诉他何为阿拉伯数字,然后这乘法公式,除法公式等等等等。 太麻烦了些。 是以也没了下文,只让他好好研究研究。 二娃依旧听不懂课程,但今儿个先生所教得是为人之道,她除了对先生所说的文言句听不懂外,旁得倒也明白了些许。 于是回家之后,林蔓便告诉了二娃, 这句意如何理解, 做人应当又要如何。 日子悄然而过,再到得第二天时,林蔓如期来到了王家大门口。 这回的王子意却似是长了记性,亲自到了大门口来迎接她。 入了他的院子,有一个搭建着专门给他练武之地的武场。 林蔓咂舌,果然这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为了练武,还能专门搭建了一个练武场。 她先是瞧了瞧王子意的下盘如何,毕竟是有师父教的,底子也有些,下盘倒是不错,只是还需得练练。 她道,「我也不知道你想学什么,但我能教你的……先从轻功罢!」 沈景安教会她的轻功。 功法不算厉害,但比起无轻功之人,这已很是不错。 她如今记牢的是道长所教她的轻功心法,可那是玉山派的绝版,林蔓也不敢随意教会给人。 而王子意一听说轻功,当下眼眸便亮了起来,连是应了一声好。 然,轻功也需得从下盘开始操练。 得将下盘练稳了,身子瞧着柔软了,这轻功施展起来才有种身轻如燕之感。 依旧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她得按照沈景安教她那般,先看人的柔软度。 在柔软度方面,王子意还是欠缺些的。 于是林蔓便各种开始训练他。 看王子意却是不大明白了,「林姐姐,这练功为何要噼叉?」 先前那些师父都未曾提及。 林蔓扶额,「噼叉乃是最基本的,你若是连噼叉都做不到,还学甚的功夫?」 当初她噼叉时,被沈景安折磨的有多难受啊。 这种酸爽感,现在想想都会觉着有点发抖。 想了想,她再道,「学功夫这种事儿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必须得要先将基本功给打扎实了,这才能更好的学好,我瞧你现在连个噼叉都不会,那些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王子意想了想,觉着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他嗯了一声,乖乖练习着噼叉。 可他一人也噼不下去,还差一大半挨到地上时,却疼的他直皱眉头。 林蔓见此,毫不留情的摁着他的肩膀,在他的痛苦当中,生生的给他压了下去。 也就是这一刻,林蔓忽然觉着强迫人家噼下叉,是真的有一种快感。 王子意两腿之间疼的十分难受,本想下意识的要收拢时,林蔓嘿声制止,「都已经噼下去了,你不想着要咬牙坚持坚持?坚持久了,第二回有了记忆能力了,便也会轻松多了。」 一句话,让王子意又抓狂一般的住了手。 约莫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后,疼的他实在受不了了,林蔓这才同意了他起身。 教了一会子,她将沈景安交给她的心法给了王子意,「你先将它给背熟了,过些时日我再教你!」 正宗的功法都是有心法的。 王子意先前请的那几个武师父只有招式,毫无心法,打人也是实打实的。 是以当他瞧见真有心法这个东西时,当下便欣喜若狂的背了起来。 在离去前,林蔓同他说了练功该要打下的基础后,便让她平日无事也多多练习练习,而后便回家去了。 到得家里,她直接去了铺子里,看二娃是否有在听课。 从院子里的窗扇看去时,见得她端坐在凳子上,一脸十分认真的听着老先生在台上讲时,她笑了笑。 这个小丫头,倒是有些上进的。 只要她自己肯努力,她多花心功夫教也是无妨。 单手环胸,她干脆靠在了墙上,一起听着里头先生今日所教的内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七十七章:奖金 时间眨眼而过,不知不觉间,竟是进入了十二月初。 初一林蔓去青山上香,初二才赶回来。 初三初四时,白氏便已开始盘算着过年的货。 要买打糍粑的糯米,还有立着今年去谁家拜年,送甚礼品的名单。 林蔓在一旁简单,无奈的很,「娘,现在还早着呢,您这就开始要准备过年货,是不是太早了些?」 而白氏却道,「这些东西要早些备好才安心,去年不知晓家里会有如此多的人来拜年,那年货愣是少了些,今年可不得这样了。 唔,过两日便是腊月初八,明儿个去将熬腊八粥的东西给买了,等初八早上,你给你师父师兄送些去,咱们家也无甚好东西,但腊八粥是素的,给他们尝尝,图个利吉利!」 林蔓闻言,连连应了几声是是是。 总之一到节日,白氏要准备家里的东西时,则会准备两份。 一份给家里,一份让林蔓给送上山去。 由此可见,白氏对道长的感激之情,当真是无言以表,只从小事一点一点展现出来。 待到腊月初七时,白氏将孩子餵饱后,去隔壁院子喊了周慧过来,让其帮忙带带,她则与厨娘卢氏去了街上置办东西。 卢氏这人倒是一直是个健谈的,就那伍氏,来这家中都好几个月了,却仍旧是个闷油瓶一般,整日里可不说一句话。 但这人干活儿勤快,白氏觉着她也是可怜。 二人去大街上买了许多的东西回来后,白氏便又分了两份,给了一份伍氏,给了一份卢氏,她笑道,「明儿个就是腊月初八了,你们给孩子们都喝喝腊八粥。」 妯娌二人对视了一眼,忙是将手中的东西退给白氏,「不不不,咱们这不能要,大妹子,你是个和善的人,为人也好,可是咱不能要,整日在你家里吃吃拿拿的,怎好再要这东西?」 白氏却是不接,只又退给了她们,「怎的不好再要? 这也不是甚好东西,还是嫂子你嫌弃这东西少了些?」 卢氏忙是罢手,「没有没有没有!」 「是了,既是没有,那便拿着罢!」白氏道,「我还得去瞧瞧两个哥儿呢,两位嫂子有事儿便唤我一声!」 卢氏心中很不是滋味,却也知晓自己若是推辞了,怕被她多想,只得连是道了两声谢意。 等人走后,卢氏瞧了瞧伍氏,嘆气道,「这一家人,对咱们是真好啊!」 伍氏虽不爱说话,可这些她都是瞧在眼里的。 提着手中的布袋,她点点头,却是一声不语。 待得第二日腊八时,白氏熬好了粥,拿食盒装了许多,又放了些许的糖,不甜也不淡。 做好后,将东西给了林蔓,「今儿个难得没下雪,这路也是好走,你给你师父送了去,抓紧时间回来吃完饭,二娃那姑娘没你在,话都不肯多说一句。」 林蔓点点头,将披风系好,应了一声是。 入冬以来,自从那次下了一场大雪后,只在前几天又飘了一场小雪。 不过雪后便出了太阳,那雪早也融化了。 今儿个出了大太阳,可在这寒冬腊月里,却丝毫不觉着有甚暖意。 她将披风洗的帽子繫紧,紧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时,这才敢加快速度的骑着马儿。 冬日的风实在太凌冽了些,就像一把刀子似得,颳得她脸颊生疼。 上山时,路不太好走,林蔓只得牵马步行而上。 虽已是青石路,但一旦沾了些水,马蹄会打滑,是以这上山与下山的路,林蔓都需要走的非常小心。 也正是因为这个时刻,她又觉着修葺一条可通车马的路到底有多重要。 但转念一想,却又觉着不大合适。 这道观向来是建立在山顶间的,而有心人上山,都需拿出诚意来。 一步一步往上走。 可是若是修葺了车马路,反倒还就没了这些意思。 如此一想,她便又只得作罢。 上山之后,林蔓将腊八粥给了景洛后,吃完午饭,则又下了山。 …… 十二月十七那日,又下了一场雪。 因着马上接近年关,铺子里也准备着要放假的事儿,林燕风便将帐本都给了林蔓,而后道,「这一年下来,大伙儿也都辛苦了,你算帐快,替我盘算盘算,顺带也给他们多给点钱,唔……就说是奖金!」 林蔓嗯了一声,「爹爹想要怎么给?」 这事儿林燕风倒是没想好,唔了一声,「你看着办罢,这些伙计们跟着我也吃了苦,今年眼瞅着赚了不少了,不能亏待了人不是?」 林蔓便想了想,「不是快要过年了么,奖金本来也就是包含在里头的,爹爹若再说给奖金,让人家怎么想?若是明年没有了呢? 我倒觉着,眼见要过年了,不如就给铺子里的伙计每个人一两银子的过年红包。」 这铺子里有一百多人,一人一两,也得一百多两。 再且这一两银子,可能给一般人家过个好年了。 林燕风听后觉着也甚有道理,便干脆将此事全然交託给了林蔓,「好,那便按照你的想法来,小年放假,你若是无事,便替我备着!」 这都要大过年的了,林蔓哪儿还有事儿?当下应了一声,道了一声让林燕风放心后,便开始总结起这一年的帐本来了。 不管那帐房先生算的多精准,每年到头的总帐还是要算算的。 这一夜林蔓恰好睡不着,便干脆熬夜看起了帐本来。 到了小年前夕,林蔓将备好的新年红包给了林燕风,示意林燕风发散下去。而她则自己又另外掏出了二两银子,从家中仓库里拿了两块布匹,以及一些瓜果点心甚的交给了二娃。 二娃本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接那钱的,林蔓道,「这是我给你的压岁钱,好好过完这个年,等十五之后,我再来接你!这些料子你给你娘,让她给你弟弟妹妹们做身新衣衫。 唔,这些零嘴儿,你给弟弟妹妹分了吃,二娃如今是个大姐姐了,该是要学会疼弟弟妹妹了的!」 她就是一个孩子,闻言后,也没再坚持推脱,只同林蔓左右道了谢。 林蔓笑笑,让家中的车夫送了她与大娃回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七十八章: 还能怎么办 小年那日,整个铺子里开始放了假。 白氏将过年需要的东西要准备好,便让卢氏与伍氏也回去忙活着了。 林家的院子与张家的院子隔了一道高墙,这两户人家关系本来就好,再加之如今还是亲戚关系,他们便觉着这墙有些碍事起来,两家男子汉商量了一番,瞧着是否干脆将墙给推倒了。 本身这两家人好得就跟一家人似的,有甚好东西也都会给双方送去,哪儿还怕这道墙给倒了? 没了这倒墙,两家人反而走得要更方便着些。 如此一想,二人一合计,在大年二十五那日,将院子相隔的那扇墙给设计了一番,敲成了一道拱形门。 这扇门一开,两家的确走得要亲近了许多。 大年二十六,整个家内大扫除。 林家人少,可张家人多,刘氏一大早的便拿着扫帚拖把抹布过来,先帮着他们将整个院子里给打扫了一番后,再一起将他们院子里打扫了一番。 将院子打扫好,便开始在在大门上贴对联来。 这种需要高度的事儿,自然是交给男人们来做。 待得大年二十七,白氏一大清早起来将糯米泡了,待得中午时,便拿木舰开始蒸起糯米饭,准备着过年的糍粑。 往常本来在二十四五便要打了,今年这一忙活下来,便晚了个一两日。 如今两家人相隔近了,生火蒸糯米的事儿一家就够了,等白氏将这一舰糯米蒸好,打出来往石槽里去打糍粑时,便又将刘氏家泡好的糯米上灶。 既然要打糍粑,蒸了糯米,白氏就省不得要给孩子们捏个糯米糰子吃。 早些年,家里条件还不好时,张家几个哥儿都抢着要吃糯米糰子,可如今条件好了,人也长大了,除了三哥儿张武喜欢吃外,张喜与张文觉着自己年纪不小了,无论如何也不吃。 张喜的媳妇是在今年五月份生的孩子,到如今都有七个月了,趁着孩子睡着的时间,她同周慧一起来了林家院子,帮着捏起了糍粑来。 今年人多,干活起来也快。 不过是一个下午的功夫,两家人所需要的糍粑都打好了。 大年二十八,白氏唤了周慧来院子,让其帮忙看看孩子,她则同刘氏两人准备着过年的饭菜。 两家人一合计,他们也没一起过过大年,不如就一起过了得了。 这地点,就选在林家的院子里。 他们这桌子够大够长,且为了白家二老考虑,在他们院子里最是合适。 可刘氏不是个爱占人家便宜的,觉着自家人太多,若是在白氏家吃,只怕食材要花上不少……既然关系好,她是个宁可自己吃亏也不占人家便宜之人,当下便自己备好了鸡鸭鱼肉。 白氏见此,嗔了一声,「都是一家人了,嫂子怎的还要这般见外?难不成我家连鸡鸭都买不起了?」 「没有没有,弟妹可别误会!」刘氏忙是哈哈解释道,「咱家人多,加上个小子可有八口人吶,既然是凑在一年过年,咱家该要准备的也得准备些不是?反正备都备了,不然你这还能扔了不成?」 是了,备都备了,还能怎么办? 白氏嘆了一声,「嫂子啊,先前咱们还是一个住村中一个住村尾,这两家之间多少也有些距离,可是如今住的近了,连院墙都不隔了,这关系也应当要更好了才是,都是一家人,哪儿还讲究这个? 若是你开了这个先列,那日后你唤咱们去你家吃饭,这菜、咱们也自己备着了!」 「可别,可别!」刘氏忙挥手,「好弟妹啊,我知晓错了,下回你喊咱家吃饭,成,那咱家定然空手而来。」 如此,白氏这才满意了。 待到大年二十九,白氏将孩子扔给了林燕风,让他暂且看着,而她则带着林蔓,去隔壁院子唤了刘氏、老大媳妇以及周慧,一起去了大街上购置过年所需要的拜年礼品。 除了要拜年的,还要准备旁人拜年他们给的回礼。 林蔓对这些不太懂,跟着她们去置办时,听着她们讨价还价,她觉着无甚意思,便干脆去了街边逛着小玩意儿。 这些小玩意倒还有点意思,且这大街上要喝不断,摊贩一个挤着一个,倒还真有过年的气氛。 她瞧了瞧这家簪花,看了看那家小东西,不知不觉间,竟是离得与白氏 有些远了。 于是,她便又匆匆回了方才的铺子里,而白氏与刘氏果然还在挑拣着东西。 她将老大媳妇与周慧唤了过来,「不然咱们去逛逛?等她们挑好了再回来?」 瞧那样式,这两人是准备着要大干一场啊,哪儿在一时间内能买好。 二人闻言,想了想,均都点了头。 同白氏等人说了一声之后,那二人便也让他们三人去了。 张喜媳妇罗氏,虽说比林蔓与周慧年岁要大些,可终究也是少女心性。 没了长辈在身边,逛儿起来也要轻松了许多。 三人到处逛逛瞧瞧,最后花钱买了些小物什玩意儿,等玩得差不多了,便去找了白氏与刘氏,恰好她们也将该要买好的买好,几人便结伴回了家。 等到大年三十那一日早上,白氏起了个大早。 先是做好了一家人所要吃的早饭后,再与刘氏二人准备起了年夜饭。 杀鸡杀鸭杀鱼。 今儿个的年夜饭可是一大家子吃人,是以在菜方面可不能备少了。 如此,除去林蔓之外,几乎所有的女人们都在灶房里忙活。 林蔓自认帮不上甚忙,便将罗氏得儿子也带来了一块儿照看。 罗氏儿子有了七个月之大,正是要爬要坐之时,林蔓这才将他放在床上呢,可一转身的时间,他已经自己捣鼓着爬了起来。 只要不挨着床沿,倒也无甚危险。 林蔓为了不让他摔倒床底下去,便干脆坐在了床边,左右的摇晃着两个摇篮时,还要逗弄着那小子。 如今白莲与林藕已满了三月,日常睁眼的时间也久了些,若是一直将他们放在摇篮里没见人,便立时会瘪嘴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哭还非得等到有人将他们抱起来哄哄才罢休。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七十九章:拜个早年 林蔓这是头一回带孩子。 前一个时辰倒还觉着吃得消,可越到后来,这三个孩子却哭成了一团。 林蔓抱着两个,另外一个见了要哭,抱了另外两个,这一个又要哭。 实在将她折腾的不行了,她只得去灶房喊了周慧帮着一块儿带,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等到年夜饭终于做好时,两家人围坐在了一起。 刘氏家中共有八口人。 刘氏与张大柱两口子,张喜两口子,张文两口子,以及张武与张喜的儿子。 而白氏家也是七人。 白家二老,林燕风夫妇以及林蔓与那两三个月大的小子。 当然,这三个小子还小着呢。 为了热闹,两家人将摇篮都放在了大厅里,再将三个小的放在了摇篮里。 长长的大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各类菜餚色香味俱全。 由二老坐在东位上,张大柱率先倒了一杯酒,同老爷子说了一堆的吉祥话后,整个桌上的气氛瞬间打开了。 那张喜是个善于交谈的,再且两家都熟了,他说起话来也就开朗了许多。 同张文唤着老爷子为姥爷,举杯敬酒,同二老说了一大堆的好话。 敬完二老后,再敬林燕风。 老爷子简直高兴的合不拢嘴,总觉着许久未得如此热闹了,这乍然之间,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男人们喝完第一杯酒,老爷子便拿起筷子让众人开吃。 作为长辈,老夫人将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一一给发了下去。 连刘氏与张大柱都有。 两口子接到钱,连连说着使不得。 老夫人便道,「莫非亲家还嫌弃了不成?」 「不能够!」刘氏再想着要推脱,可见白氏给她使着脸色让她收下,她也只得又道了几声谢。 而后,又从怀中将早已备好的大红包拿了出来,再次说了一堆吉祥话, 表示那钱给二老图给吉利,望其长命百岁。 这都是小辈们的孝心,老夫人纵使觉着拿了有愧,却也未曾多加推辞。 如今大家大都发展的越来越好,这点钱放在早两年可能是大钱,如今却也是能随随便便拿出得了。 且二老也未想过要占人家便宜,虽说这钱接了,却也想着要在何时还给人家才好。 轮到给长辈上孝敬钱时,整个桌子上,除了还未成婚的林蔓与张武外,所有人都被二老准备了红封。 当然,作为最小的林蔓与张武,二人亦是收到了不少的压岁钱。 等将压岁钱发好了,这饭菜却也快要凉了。 两家人坐好,开始过起这热闹年来。 今年气氛好,热闹无比。 可林蔓突然想起青山上的那两师徒,还不知晓是怎样过呢。 道长待她是真不错的。 等吃完年夜饭,林蔓见得天色还未躺会,忽然来了心血,同白氏道了声,「娘,时间还早,我去道观上瞧瞧师父去!」 一听林蔓要去青山,白氏当下将她叫住,瞧了眼天色,虽说还未黑透,却也是近暮色时分了。 她道,「这都要晚上了,天黑路也看不见,你去道长作甚?你今年本命年,等过了这子夜,本命年便过了,等会子你要沐浴,将今年一年的晦气都去除了。 再且,你去道观哪儿能空手而去?这给道长的新年礼还没准备妥当呢!」 听白氏这一说, 林蔓倒觉着也是这么个意思。 抿了抿嘴,又只好将这个念头打发了。 白氏见她似有失落,便劝慰道,「娘也知晓你这孩子懂事,孝顺,我今儿个早些将该准备的准备好,你明日跟你爹爹早些去道观里,给道长拜个早年。」 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林蔓应道,「嗯,我知晓了。」 话落,正想着要回房里窝窝时,白氏又道,「这年夜饭也吃完了,天色又未黑,不如你去隔壁院子里去热闹热闹,小辈多,也有陪你说话聊天的,等会子我再来唤你沐浴。」 可林蔓却不大乐意,说了一声不用了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里。 在屋子里点了两盏小灯,林蔓在书架上随意拿了本故事本子翻看着,瞧着瞧着,忽然又想起了沈景安。 往年这个时候,她有沈景安陪着玩儿,便算是去年沈景安不在,也有蓝淄在,可如今,却忽然只剩他一个人了。 蓝淄说是回家了,可这一走大半年也未曾有半点消息,不知是否还好。 在这一刻,她忽然觉着,似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做,要自己的目标要奋斗,偏偏她,就闲散了下来。 尽管她似乎时间也不太充裕,可偏生剩下自己一人独处时,人家越是热闹,她便越是觉着心了缺少了些什么。 越坐着她便越是觉着坐不住,最后干脆起身去打水沐浴一番,换了一身白氏新做好的果绿色小袄,将头髮高高扎起,再同白氏说了一声出门逛逛后,便出了院子。 大年三十夜,街上自是没了甚商贩的踪影,只有偶尔走过几个挑着担子卖的卖货郎外,便只有许多小子正舞着烟花棒玩闹。 烟花棒是个消耗品,能玩得起的,也仅是小资家庭。 林蔓对这些无甚兴趣,拿出几个铜板找小贩买了两串糖葫芦,一边咬着一边去了清风楼。 到得清风楼内买了一壶清风醉,而后便想着要去寻个僻静之地,坐在屋顶上瞧瞧这城内的热闹。 然,她才出门呢,却是转身遇见了熟人。 只见那清风楼的招牌之下站了一个紫衣华服的男子,男子宽袍广袖,头戴玉冠。 许是喝了些许酒,走起路时,竟是有些东倒西歪。 在这大街上之上,所有的人都在欢唿,仅他一人醉意熏熏,瞧着格格不入。 眼见他扶着一旁的樑柱大口喘气,林蔓想了想,到底是走了过去,同那人喂了一声,「这大过年的,你不同家里人在家好好过个大年,倒是来这大街上喝酒了?」 那男子此时喝得脑袋发疼,一听有人同他说话,眯着眸子迷迷煳煳的瞧了那说话之人一眼。 站在他跟前的是个女子,那女子瞧着十二三岁,里头着了一件果绿色罗裙小袄,外头则披了一件白色毛茸茸的披风,脚上着的是一双长靴,而那墨黑的长髮高高竖起。 五官十分精緻,尤其是那双大眼,无比有神。 她这装扮,倒莫名让人觉着有种女子英气感,那种……巾帼不让鬚眉之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八十章:我可扛不起你 眼前这人他是认识的,酒在胃里闹腾的紧,他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回道,「我乃是男子,便是一人在这大街上又有何妨?倒是你一个姑娘家,这天色晚了, 也不怕会有歹人!」 「我还就怕没有歹人呢!」林蔓偏头瞧了瞧他,微微凑近一些都能闻着他的酒气,她一怂鼻子,一脸怀疑道,「你还找到回家的路吗?」 对方嗤了一声,「虽喝了些酒,可又非是不可自理。唔,罢了罢了,我同你说这多作甚!」 林蔓嘶了一声,从披风下漏出了端着的那壶酒,「那你同我说,你若是没醉,你是谁,你家住何处?」 他白了林蔓一眼,唱了一句,「吾乃梨园侯花是也!」 那戏园子叫梨园不错。 这花爷姓侯也错。 林蔓笑了笑,「罢了,我信了你!」 可对方却瞧见了她手中的酒,眸光一亮,「瞧这酒给你一个小姑娘也是浪费,不如让我喝了罢!」 说罢,便要去抢。 林蔓立时往后退一步,将酒严严实实的藏在了披风之下,「你瞧瞧你这都喝成了甚样,竟还想着要喝?莫非觉得人生索然无趣,不想活了?」 「大年三十夜,你这丫头嘴巴好生无遮拦!」花爷不满,见林蔓不给他,便也干脆作罢了,吸了口气表示自己要回去,不再与她多说废话。 话落,便真是一步一步走了。 瞧着他那醉意熏熏的样子,若是没瞧见还好,真瞧见了,林蔓总觉着这心里有些不大放心,跟着他的步子走了上去,「这是要出城的路,你去哪儿啊!」 「出……出城的路么!」花爷一脸醉意熏熏,摸了摸头,以手指着一个方向择了一条路,「那、那我选这个!」 瞧着样子,当真是叫人有些不大放心。 好歹二人也相识一场,这人好歹也是个大名人,若是出了点差错,岂不是要在城内引起一阵大轰动? 林蔓唔了一声,依旧决定跟上前,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的,「你去哪儿啊,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送你一程罢!」 本以为对方会拒绝,可当林蔓那话一落之后,对方还真就回头瞧了她一眼,再看了看她手中的酒壶,唇角一勾,「既是无事,不如一块儿再饮两蛊如何?」 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喝酒吗? 林蔓表示十分的怀疑,「我可扛不起你!」 花爷听得,一挥手,「那便罢了!」 话落,正要走时,林蔓又连是上前了两步,嘶了一声,「成成成,喝两蛊喝两蛊,你住哪儿,去你住的哪儿喝,免得你喝死了,我扛不动!」 花爷忽而笑了,他笑起来时尤为好看,那有神的眸子里更似午后阳光下的一汪湖水,因风吹动,波光粼粼。 「你一个姑娘家家,竟是主动送上门来。」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有含义呢?林蔓拿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小娘我一身他当,还能怕甚?说地点,上哪儿!」 二人虽说再戏本子上偶有牵扯,可私下里却从未有过交情的。 花爷此时晕晕乎乎,加之心中烦事甚多,且今儿个大年三十,找个说话人也是难找,虽说眼前这人是个姑娘,可他想想,此时能找个喝酒之人,也算是万幸了。 如此,他说了自己所住在戏园子后,林蔓便搀扶着他往回走。 今儿个大年三十,戏园子内冰冰冷冷的无一个人影,花爷带着林蔓从后门而入,开了门,再将门关好。 摸摸索索得入了一间房子,开锁之后,花爷又将屋内的灯点了。 林蔓仔细的瞧了一番,发现这屋子内虽是十分简陋,可该有的东西却都有,这一看就是在此处长住的模样。 屋内摆放的很是整齐,且那架子上还放着一件十分华丽的戏服。 见林蔓看着它,他倒了杯茶,笑道,「这是我师父当年留下的,也是我人生里,觉着最是贵重的物什!」 「挺好看的!」林蔓走上前,仔细看了看。 这戏袍做工精緻,上头的图案与点缀,更是十分有讲究。 此时他已经晕晕乎乎,也幸好这屋内生了一团火,让室内的温度暖和了些。 见得林蔓将酒摆放在了桌上,他收拾好桌子,笑了一声,「既有酒,可少不得下酒菜,你且等等,我去端来!」 话落,他出了房门。 不多会子,便见得他又端来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是已冷却了的菜餚。 上桌时,他发觉有些冷了,一个大男人竟是嘟起了嘴来,「这菜凉了,不好,不好!」 瞧着那些菜,一看便不是今儿个晚上的。 林蔓忽然好奇了,「这菜……是今儿个早上的?」 花爷认真的想了想,而后点头,「是的罢,今儿个早上张婶替我做了这顿饭,我便让她回去了,罢了罢了,这菜冷了不好吃,不喝了不喝了!」 「冷便冷了罢!」林蔓唔了一声,瞧了瞧他这房顶,「我方才看了一番,你这戏园子位置倒好,恰好能见得外头景色,不如去屋顶上坐坐?」 「屋顶上?」花爷一笑,「还得找梯子呢,麻烦的紧!」 可林蔓本便想着寻个屋顶坐着喝喝酒,当下直接将他拉了出去,在园内道出找了一圈,找到了一架梯子之后,便又拉着他爬了上去。 当二人坐好,那冷风吹来时,花爷只觉着酒忽而醒了许多。 今夜万家灯火,烟花璀璨,鞭炮声鸣耳,瞧着竟是一片热闹。 林蔓将酒倒了两杯,递给了花爷一杯道,「来,这一杯,祝咱们新年快乐!」 花爷唔了一声,「新年快乐。」 话落之后,二人一饮而尽。 夜晚的风本是有些冷的,可一杯酒下肚之后,这温度却忽然升起了一些。 林蔓看向身旁人,似做无意问道,「大年三十倒是一个人去喝了闷酒咧?都说大年三十乃是团圆夜,该是要与家人团圆的。」 「我没家人!」许是因酒精上脑的缘故,花爷此时全无戒备心,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抬眼瞧了瞧天空,「无好友,无家人,也无知己。」 林蔓对花爷并不了解,听他说无家人时,本想去说一声抱歉,但一听他说也有好友,便好奇了。 「苏子修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八十一章: 烟消云散 苏子修,可同他是铁哥们。 「上京赶考了。」花爷嘆息了一声,「是否可笑,平日里台下有万人为我倾倒,可子修一走,身边却是连个可说话之人都无!」 苏子修上京赶考了? 林蔓表示还真就不知晓,只在今年九月时听人说过有一批学子去了京城,倒不想那苏子修,也在其中。 而此时花爷的心中所感慨的,乃是他粉丝万千,却无人可成为他的知己。 瞧他今儿个端上来的菜,只怕他这年夜,也是自己一人在酒楼过的罢。 「这人生啊,哪儿来的这么多心事!」林蔓仰躺下了身子,任由冷风吹过她的脸颊,她躺在瓦片上,瞧着乌压压的天空,「人生无不散之筵席,不论先前谈的多欢,关系多好,该散时说散也就散了。」 林蔓这一句话,简直说到了花爷心坎。 他道,「以子修才学,只怕科举定可高中,届时他高中被翰林院录用,便是官门中人了!而我一届戏子,如何再能与其称兄道弟!」 她终是知晓他心中的想法了。 虽不知晓其家人如何,但在花爷的心里,只怕所有的好友里,唯有一个苏子修。 届时,苏子修高中,被留在京城。 若是在京城内落脚,只怕与他的关系,也会越发疏远了。 所在何等圈子,便会与何等圈子之人为友。 虽说他如今颇有盛名,但在当官人的眼中,戏子永远是戏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戏子如何,官府中人又能如何?你与他自幼相识,这关系又哪儿是说淡就淡的,我瞧着你呀,是瞧着在今儿个如此热闹的日子里,仅有你一人,觉着你自己与这世间格格不入,将孤独放大罢了。」 将孤独放大? 不得不说的确是有这种可能。 花爷转头,忽然看向了林蔓,唇角勾起,「你与那江湖闲散人,有何关系?」 许久未曾听到过自己的笔名,林蔓忽而觉着心中一颤,脸上的笑意带了几分僵硬,而后饮了一口酒,掩饰了一番,「江湖闲散人啊,嗯,我当初在书肆时…见过其人……但无甚关系!」 然,他却是不信,只高深莫测一笑,「你能期满世人,如何能骗得过我。 起先,我倒也未将你与他牵连在一起,后来的笔迹,虽说有了刻意的改变,但与江湖闲散人的字迹越发想像,且我看过『他』所写的书籍,与你的笔法与构造,十分相似。」 林蔓握着杯盏的手指一颤。 花爷却又道,「谁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你可否认,我也无须拆穿,只是……令世人所想不到的,却是那江湖闲散人,竟是一个姑娘。」 对方已经认定了,林蔓知晓自己再否认反而显得矫情,再且早些时刻她便宣告了退出,如今还怕个甚? 也不扭扭捏捏的,她嘶了一声,「这真的很不公平,你看我写了这些稿子,到头来,所赚的钱还不够你唱的一场戏多呢,果然,这人与人之间,相差了一点名气就有了天壤地别啊!」 花爷倒下一杯酒,十分豪爽的同林蔓干杯,「所谓功名利禄,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人生百年,生老病死,到头来该是赤裸着来,也该是赤裸着去,浮世三千,烟消云散!」 一口饮罢,他醉意更显。 林蔓近来酒量越发好了些,三杯下毒,虽有了几分晕乎,但却恰是微醺状态。 这一夜,二人在屋顶之上高谈论阔。 聊到大街上渐渐静寂,聊到花爷最终敌不过酒意倒下之后,她这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扶到了房里,扔到了床上。 离去之前,她瞧着书案上竟有铺展的笔墨未收,便走去拿起笔,刷刷的写下了几个字。 「千金不换一世逍遥!」 借着酒意,她的字迹一气呵成。 写罢完后,她出了房,将后院的门上了栓,自己则施展着轻功跃上房顶,往自家而去。 偶尔听得街道上传来几声狗吠之声,她却是半步不曾停歇,任由冷风吹打在脸上。 回到家中,白氏还未歇息,她见得林蔓回来了,这才安了心,唤了林燕风睡觉。 而这一夜,林蔓却失眠了。 虽说有酒精的麻醉,但脑子里所想的事情不知为何越来越多,直到最后拧成了一团麻绳,怎么躺着都觉着很是不自在。 今日她只想自己找一处安静的地儿喝点小酒的,但最后却遇见了花爷。 本以为有着万千粉丝为之疯狂的人,性子应当会是如初见他时那般傲气才是,却从未想过他这内心里竟也是如此孤寂。 还有……他竟然知晓她是江湖闲散人了。 也不知他是否与人提起过。 又不知,他是何时知晓的。 本以为自己当初用这个化名时会天衣无缝,倒不是曾想,被人一次一次知晓。 若不是她说了退出,还真就难料,会如何被人一步一步将她找出来呢。 找出来之后,见她是个姑娘,届时且莫说林燕风等人会知晓她先前所写的艷书,便是舆论这一块,只怕林燕风等人也是会受到牵连的。 社会很现实,无人会因林蔓是个姑娘而觉着其有才华,只会觉着这江湖闲散人竟然是个姑娘,让他们先前的期待都白瞎了。 更有甚者,会一步一步将林蔓给查出来,知晓她之前竟然是从穷苦人家家里出来的,且年岁还小,竟能写下稿子来,定会一直在这个上面做着文章。 舆论这个东西实在是可怕的紧。 翻了个身,瞧着那夜色越发的深沉了,可林蔓却总觉着无任何睡意。 伸手,摸象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那块玉佩,玉身有着她的体温,握在手中十分暖和。 她抿了抿唇,又长长的嘆息了一声,最后瞧着那床幔,十分轻柔的道了一声,「新年快乐!」 这一声新年快乐,她也不知晓是对谁说的。 说完之后,闭上眸子,让自己将脑子里的一切杂念都屏去,缓缓入眠。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八十二章:不可触碰钱财 因着睡得晚,第二日林蔓破天荒的在鸡鸣时未曾起来,直到鞭炮响起时,她这才恍然从梦中被惊醒。 才坐起身,迷迷煳煳的揉了揉眼,外头便传来了白氏拍门的声音。 「大年初一闹新春,你丫头快些起床放鞭炮!」那声音难藏笑意,「昨儿个你还念叨着要去见师父呢,东西都替你准备妥当了,你且快些起身准备准备!」 这说话间,又听得白氏呀了一声,「慧姐儿文哥儿,你们这怎的来得这般早?」 虽说就隔了一个院子,拜年走着也方便,可的确挺早的。 而后,便听得周慧声音道,「我婆母让我跟郎君来跟您拜个早年。」 如此,白氏便又敲了林蔓的门,「蔓儿快些起床,你大姐跟大姐夫来了,起了一块儿放鞭炮。」 林蔓闻言,先是应了一声知晓后,这才又伸了个懒腰,去柜子里再寻了件新衣。 今儿个乃正月初一,是个喜庆的日子,在衣柜里翻找了一番,最后决定选了一套桃红色的冬装小袄,又给自己随意挽了个髮髻,拿木簪固定好。 鞋子选了双黑色的长靴,瞧着这装扮倒挺是干净利落的。 穿戴好,出门,便见得周慧正在外头等着。 她道了一声新年好后,去灶房里打了热水洗漱了一番。 待得一切准备妥当后,她这才咿了一声,「方才大姐夫还在的呢,这人呢?」 「回院子了!」周慧脸上笑得灿烂,「家里还有活儿要做,今儿个咱们得回朝阳村里去走走亲戚,去收拾东西了。」 说起回朝阳村,林蔓这又想起,白氏他们是不是也要回去? 往年这老宅都没过好脸色,今年回去岂不是又是自己找虐么? 这林燕风也是个讲究孝道的,之事不知去年陈氏来院子里闹了这么一出,他是否还要回去呢。 周慧同她又说了几句话,见得她未有半点反应后,不禁唤了她两声,「四妹妹?四妹妹?」 如此,林蔓这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 周慧便道,「这大清早的,你想甚呢?我方才问你, 今年你们是否也要回村?」 「不知道呢!」林蔓不愿意提及这事儿,总之要回去,也是林燕风自己回去,她是不会去的。 挥了挥手,「方才我娘不是喊着让咱们放鞭炮呢?走走走,咱们去玩玩!」 「我三弟正在玩儿着呢,他将鞭炮拆开了些,拿了个香在一个一个放着,瞧着可是起劲了!」周慧道,「这东西燃的快,爆得响,我就不去玩儿了,你若是想玩,你便去。」 林蔓对放爆竹的确无甚欲望,可要紧的是今儿个乃大年初一,大年初一该是要热闹才是。 是以,她去找张武了。 从他手里要了一些散了的爆竹,又让他去点了根香,两人就这般玩闹了起来。 张武是个闹腾的性子,再且如今也恰是玩儿的年纪,林蔓与他年纪相仿,在他眼里又不是个爱哭的主儿,是以他也愿意同林蔓玩。 周慧对放炮仗这事儿怕的不行,可林蔓却是丝毫不紧张,将导火线给点燃后,就往角落一扔。 几乎是才落地,便能听见爆竹嘭的一声。 放完几个后,刘氏又拿出了大炮仗来,示意让张武给走远些,再让张喜在院子里铺开了,拿了张武手中香开始点了火。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不多会儿,这院子里更是升起了烟硝味儿。 等炮竹响完,刘氏又说了些个吉祥话。 说的无非也是爆竹越响,今年则越过越红火得话儿。 放完了爆竹,白氏却将早饭给备好了。 因着林蔓今儿个还要上山呢,早饭得早些备好才是。 也知晓刘氏等人昨夜未开货,大年初一的也不能光吃剩饭,便一块儿准备了。 又是两大家子聚集在了一块儿吃了一顿闹热饭。 吃完早饭,白氏将准备好的礼品都拿了出来。 知晓这道长不吃荤腥,她便又包了几百个素饺子,拿了二百个糍粑,两双千层底的鞋,以及一些走亲戚的礼品。 光是这些东西,林蔓折腾了好一番才拿下。 且这还仅仅是林蔓给道长带去的。 为了表示感谢,林燕风自然也得上青山去,他所拿的可就多了。 但凡是道长所能吃的,便都要装了,这是表示感谢,也是为了表现出自己对三清道祖的诚意。 林蔓骑马而去,而林燕风则乘坐马儿而去。 相比之下,林蔓的速度自是快了些。 待她上了山,同道长拜了年,上了这新年的第一炷香后,林燕风这才赶来。 林蔓所上的,是对道长的第一炷香,而林燕风所上得,则是第一注头年的大香。 依照如往常一般,上了新春的第一注大香,添了一盏一年的灯盏。 将所有带来的礼品同道长表示了谢意后,更是拿出了一百两,作为今年一年的香火钱。 并非是如今他们有钱了, 只是去年上了头一炷香,林燕风一年的运程都十分的好,铺子里的生意也更是如火如荼。 这青山道观灵验的很,多多少少的,他都在想着这是道祖的保佑。 且这一百两,也是他同白氏商量了之后才做下的决定。 总之这一百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本以为道长会接着的,可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要,还道,「道祖所要的乃是诚心供奉,并非这些香油钱,我空门人,不可触碰钱财!」 可林燕风觉着若不收这香油钱,心中哪儿过意得去? 可见道长执意要推脱,他想了想,又将钱给了林蔓,偷偷道,「去年这时咱们在池塘里摸了一对藕,不出两月便有了你两个弟弟,这是道祖显灵啊。 你师父不收这个钱,爹也不好硬塞,但这钱你拿着,等有机会了,你再给你师父!」 林蔓闻言,接下了钱,点了头,「嗯,我知晓了。」 只要是她答应了的事儿,林燕风自然是放心的。 应着午后还要去白家村走走亲戚,而林蔓却要留下来用午饭,他再去大殿拜过了道祖后,便下了山回了沂州城内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八十三章:不可随意下山 午饭吃的相对而言,比较简陋。 两碟咸菜,两碟青菜,一大盘饺子,以及三个煎好的糍粑。 唔,也不算简陋,对比起先前的生活来,这还真不算简陋。 去年林蔓上山给道观里挂了红灯孔,但今年她忙着,也未上山,这道观里当真是半点喜庆的意思都没有,依旧是冷冷清清。 饭桌上,林蔓吃了一个饺子后,瞄了眼道长。 「师父,我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太对劲,去年你让我爹在池塘里摸藕表示回礼,于是咱们家就添了一对大胖小子,哎,你说若是那藕不是我娘一人吃的呢?」 便是林蔓,也觉着白氏能生出一对孩子来,跟大年初一那对藕还是有着直接关系的。 道长闻言,淡淡撇了她一眼,「此乃福报,与何人吃了有甚干系?」 「所以也就是说……这藕是经过我爹手的,这一对大胖小子,也是您送给我爹的?」 道长放下碗筷,念了一声道号之后,起了身,「善恶皆有报,你爹娘乃是大善人,自该是要有善报的!」 当初林蔓还喜欢同道长槓槓,可如今她却没了半分想要槓的心思,反而是嘿嘿笑着,道他所说及是。 吃了午饭,林蔓很是自觉地刷了碗。 刷罢后,他去瞧着那一声不吭的景洛,又好奇问了一声,「我见你这些年都没下过山,你去沂州城内玩过么?」 景洛闻言,愣了一愣,小小的脸上表现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与你何干?」 「无干无干,我就是问问!」林蔓嘿嘿一笑,「十五元宵那夜,城内会有花灯看,你可想去?」 都是小孩儿,哪儿有不贪图玩闹的? 可偏生他还要装作一脸很是深沉的模样,「不去,师父说了,不可随意下山。」 「师父那是怕你丢了随意给说的,你若想去,我带你去瞧瞧如何?」 这说得景洛很是心动。 起先他对林蔓还真就有些偏见,可自打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这小脸上虽然得对林蔓很是不屑的样子,可心里对其早便没了任何的意见。 闻言,抿了抿唇,而后又觉着自己不该动摇,同她道了一声不如何之后,便干脆去了道长屋子里, 打坐起来。 林蔓深感了一声无趣。 而后又觉着不太对劲,这孩子对她是一直都不太搭理的,为何?难不成自己何时为难过他?还是哪儿做了甚事儿让他不满? 不然……为何总是要如此一副苦瓜脸? 未去多想,林蔓也跟着去寻了道长,他们打坐,而她便再道长房内翻了翻书架上的书。 不了解的人可能不知晓,以为道长这些书定然都是列如易经之书,但实则不是……这书架上有许多都是记录着功夫招式的书。 林蔓好奇时,问过道长,为何他会有此类的书,且还如此之多。 而道长却只笑笑道,「天下之事都讲究一个缘分,这练功夫也是讲究的一个缘字,与它有缘,便可练成,若是无缘,便练不成。」 无论说甚,他所注重的都是一个缘分。 这说法,简直官方了。 既然他如此说了,林蔓便也不接着问了,只道,「我瞧着这些书同我的缘分是极深的。」 于是,疯狂翻看。 而道长不知是否是默认还是因啥,总之他未曾制止过。 在道观里待了一个午后,林蔓便又四处逛了逛。 林燕风给的这一百两乃对证明自己对道祖的敬仰以及感谢,但道长不肯收,林蔓便想着不如干脆给道观里添置物什啥的。 起先,来说说这道观。 道观内为何香火不好?道祖灵验,道长称之为半仙,偏生那前来上香的,都是山下的穷苦人家。 这能证明甚呢? 说明这道观入不了人家的眼吶。 这道观瞧着是座老道观,主院屋子都很破旧了,还被说客房那些呢。 这瞧着,还真就不甚上档次,也无甚逼格哇。 再瞧这面积倒是十分大的,瞧着这道观约莫占地十二三亩的样子。 林蔓灵机一动,同道长道了一声,「师父,我瞧这道观破旧了,不如咱们修葺修葺一番?」 道长闻言,念了声道号,「无须劳烦。」 可林蔓心里有了较量,总觉着这道观是可以矿大规模的,于是她勾唇一笑,道了一声下山之后,便牵着桃酥往城内赶了回去。 回到家中后,她将自己关在了房里,开始研究了起来。 今儿个她仔细观察了道观的位置,发现这四周的位置都有很大,再且那几间客房也都太破旧了,木樑都开始发黑起来。 一百两,完完全全够修葺全信的客房。 于是,她设计了几个点,瞧着将新的客房修葺在哪儿合适之后,又去找了林燕风。 同他说了道长不接钱,她自己的想法后,林燕风点头,很是认同。 「道长既是不要俗物,你所说的修葺道观也是可行之事,你瞧瞧咱家有多少银子,若要修葺,便干脆都翻新一番,受了道长恩惠,才让咱家再填了两个人丁,这是银子也换不来的。 咱们铺子生意稳定,只要你那庄子上的钱足够支出周转,修葺道观多花些银子也是可的。」 说起她那山庄来,林蔓仔细算了一番。 最贵的是材料。 她要建房舍,建酒庄,又要在几百亩地上都摆着木墩木桌建造凉亭的,到如今,光是材料便花了五百来两。 还有人工。 请了一批木匠,因着不管饭,每个木匠的工钱是四十五文一天。 加之还有各种零零碎碎的,到如今花了千多两的样子。 不过等天气一好,差不多半月便能完工了。 到时再整理一番,便可营业了。 说起这营业,林蔓又觉着宣传这事儿得做好。 二月桃花开,三月梨花开,这两个季节可是旺季,得加紧时间才成。 通过去年一年的努力,抛去所有的开支外,还剩余了近三千两的余钱,而听林燕风这一说,林蔓表示知晓了,一拍胸膛,「爹放心,这事儿抱在我身上。」 林燕风自然是放心的, 他一直觉着林蔓做事沉稳又眼光,也信得过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八十四章:学学人家老三 说完了修葺道观的话,林蔓便又问了一声,「爹,你还要回老宅么?」 一谈及此事,林燕风也有些发愣,想了想后,「不回了,我已让你张伯带了今年的礼品回去,东西拿回去了,人就不回了。」 回了,也是瞧人家的脸色。 林蔓对着黑个答案很是满意。 同林燕风又聊了几句后,吃完晚饭她将自己关在房里,开始计划着要如何写广告词来。 她预计了一番,在今年桃花开前,定是要营业的。 而等十五一过,她便要将开始大肆的宣传了。 想了半晚,她还是决定做得诗情画意一些。 毕竟她所针对的,就是那些文人才子们。 第二日,大年而出。 大白氏、小白氏、白贞贞三家齐齐上门拜年。 而因着大白氏要来给二老拜年,周慧与张文便也想着,等初四她们回程时,一起回娘家。 吃完午饭,王玺依旧提出意见,让大白氏等人去睡王家。 而这一次,老爷子却制止了。 他见得大白氏等人很是跳跃,当下严肃道,「家里有三间空房,这还不够你们睡了不是?若是不够,隔壁慧姐儿家也有空房,这折腾来折腾去的是要作甚?」 老爷子不说话也就罢了,可这人若是严厉起来也是说一不二的。 大白氏闻言,当下噎了。 便算再不情愿,也只得拒绝了王玺。 然,王玺在走之前,却将林蔓唤去,皱着眉头问了她关于王子意之话。 他道,「听说,你现在教着王家小子的功夫?」 此事都过去许久了, 王玺能知晓也不奇怪。 林蔓点头,「小姨父觉着不妥么?唔,你若是觉着不好,我推了也成。」 王玺当然是不太乐意。 他与老宅之人本就有成见,而林蔓却同王子意有来往,可想了想,他只嘆了一声,「那小子人倒是说得过去,但你自己要小心,商贾之家,无人是不狡猾的。这王家的水可不浅,你莫要往里挤。」 她哪儿会往里挤? 之前林蔓想教王子意,的确是觉着他乃王家公子,可后来又觉着,自己不可为了利益而迷失了自己。 于是道,「先前我与他都被人贩子绑架过,也是那时认识的,我如今跟着师父学本事,功夫也会了不少,许是他知晓自己不能反抗时有多无力,这才想着要去学功夫的罢。 小姨父请放心,我绝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教他功夫,乃是看着他多次央求的份上,但我绝不多听王家一分的消息。」 王玺对林蔓这番话很是满意,「我也是为了你好,王家人,绝非善类,但……那小子,倒算是个不错的。」 他不喜王语嫣,总觉着此人太矫情了些。 林蔓点头表示知晓。 因着要赶回家,王玺也没了多话同林蔓说,只离去前,又加了一句,「你与你小姨关系好,若是不忙,便来家同你小姨说说话。」 「嗯!」她再次点头表示知晓。 等王玺与白贞贞离去后,老爷子这才将大白氏与小白氏叫到了屋子里,训斥道,「你们这些做姐姐,想的该要要如何为老四脸上争光才是,你们瞧着老四郎君面善是笑嘻嘻的,可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说不定脸上表露的只是礼貌呢? 人家给你们脸,可你们不能不要脸!头两年我倒不说啥了,可今年往后,你们都不许去了。」 「爹!」大白氏表示不满,「咱这也是当姐姐的,能在三妹家睡,如何不能去四妹家睡呢?这一年也才睡这么一回,人家都请咱们了,这若是不去,岂不是等于不将人放在眼里么?」 「歪理!」老爷子简直恨铁不成钢,「你四妹嫁得好些,你们老跟着凑热闹作甚?如今倒好,替王家声了个带把的,那老四男人也欢喜,可你们若是年年都去了,养成了习惯,人家若是不欢喜了呢? 总之,你们自己要恪守本分,不要去给老四丢脸,学学人家老三,在人家里何时睡过?」 「那爹的意思,咱们去老四家,是给老四丢脸了?」大白氏心中有气,说着说着,那眼泪便唿啦的落了下来,「没嫁个好郎君怪我了?没嫁个条件好的怪我了?当初可是爹娘寻的亲事,咱们家是穷怎的了?难道因为咱家穷,就攀不得老四那门高亲了不是? 都是爹的女儿,爹这样偏心与于老四,也不怕咱们寒心了么?」 「我何时偏心了?」老爷子亦被大白氏这话给气着了,当下狠狠的一拍桌子,激动得口水都喷了出来,「你扪心自问,摸摸你自己良心说,我何时对你们偏心过?都是女儿,我都一样看待,老来老来的,尽被你说了偏心。」 这不是大白氏第一次如此说了,可每一次听着,他的心都犹如刀割。 眼见这两父女要吵起来,白氏忙是入了屋子来劝和,「大姐,你作甚呢?这可是咱爹,走走走,咱们出去说,出去说!」 此事若是再将两人放在一起,指不定还要如何闹呢。 大白氏虽说心有不愿,却也知晓此时不能再与老爷子多说,到时就怕自己这嘴给回到前头了。 可越想她这心里却越是觉着不舒坦啊,便算便白氏拉到了屋子里,那眼泪也仍旧哗哗的落个没停。 白氏立马拿了手帕给她擦着眼泪,而大白氏却边哭边道,「我家男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庄户人家,没得手艺,没得技术,会干的也就一点田里的活计,那日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 你瞧瞧你们这几个,老二嫁了个泥瓦匠,妹夫也是个木匠,老四还命好的直接嫁给了大户人家做正室,且四妹夫待她也是极好的, 偏生我,偏生我这命不好,就嫁了个没本事的。 瞧爹说的是啥话,让咱们莫要去给老四丢脸,意思老四有了咱们这些姐姐这还是丢脸了?」 白氏也很是无奈,知晓她这话不好听的紧,可眼下见她哭的如此伤心,也不知晓要去如何劝导。 等她哭了一通后,这才感嘆道,「爹也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四妹在大户人家站稳脚跟不容易,咱们这些做姐姐的,莫要给她添堵才是。」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八十五章: 被子也是新换的 「咱们那儿添堵了?」大白氏反驳道,「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头,咱们能在王家睡的也就这么一日,怎的,睡这一日莫非是让他们王家缺金少银了?觉着咱们这些姐姐丢脸,那就莫要认了呀。 不就是瞧不起咱们家没出息么,你们几个的男人是个顶个的有本事,就咱们家,咱们家最没出息。」 「爹没有这个意思!」白氏头疼不已,「爹的心思你还不知晓么?大姐啊,爹是在自卑啊,他的腿脚不便,娘的眼睛失明,二老这心里不好受啊!他们总怕给儿女们多添麻烦。 再且说了,便算爹偏心与老四又如何?摸着良心说,咱们嫁出去后,这照顾爹娘的事儿可不就是老四一直在照顾么?正是因为爹娘之事,老四都不敢出嫁,愣生生的耽误了青春年华。 你也是有闺女的人,慧姐儿十五你都着急了,可老四呢,到了二十一才嫁出去,爹娘心里如何能不急? 若是老四为了照顾咱们爹娘而终身未嫁的,咱们这几个姐姐怎么对得起她?生活的重担都挑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白氏这一番话,说得大白氏竟是无言反驳。 她吸了吸鼻子,「总之我觉着,爹就是偏心老四。」 「偏心就偏心呗,莫非你还能将爹接去你家,细心体贴的照顾这么多年?」白氏道,「现在咱们这一大家子的日子眼瞅着要越来越好了,身为儿女的,最重要的不就是为了让爹娘安心么?你也不是小孩儿,大过年的还哭闹个甚? 成了成了,好好将眼泪擦了,咱们一起去做饭去。 唔,我家也许不如王家那床软和,但这被子也都是新换的,不差甚!」 说罢,她替大白氏擦了擦眼泪,便站了起来。 听了白氏这一翻话,大白氏这心里到底也是好受了些的。 毕竟仔细想想,她这话也没错。 白贞贞照顾二老浪费了好多年,这几年恰好是女子人生当中最重要的几年。 可就算如此,每回听着老爷子说莫让自家给白贞贞去丢脸时,她这心里就难受的厉害。 仔细盘算着这几个妹妹,如今发展一个比一个要好,老三一家本是最穷的,可如今莫名了开了铺子,这生意还越发越红火,现下又是买地建山庄,屋里还专门请了厨娘。 老二家孩子也不错,那润哥儿是个争气的,虽说上回童生考试未考中,但过了这年后便又去考,且男人是个泥瓦匠,日日都有活计干。 老四就更是别说了,老觉着人年纪大了,定是嫁不着一个好夫婿,可偏生这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这不仅夫婿嫁的好,还是个有钱有身份的人家。 这么短短两年下来,本来大家的生活水平都维持在一个点上,但莫名其妙的,唯独就是她家现下是最穷的人家。 这心里越想就越是不平衡,夜里想着此事时,她总是翻来覆去得觉着再睡不着。 眼瞅着白氏出去了,大白氏也只得起身跟上。 吃完晚饭后,大白氏心里也稍微好受了一点点,笑着同几个姐妹说了说话,聊了聊会子天。 晚间睡觉时,大白氏与周老二夫妻两口子去了刘氏院子里睡,而小白氏与赵守信则睡在了二娃的房间,周娟与赵季香则睡在东厢房的左间,赵润等三个兄弟则睡在了东厢房的右间。 林蔓依旧是一个人睡。 反正这屋里也睡得下,安排得好,且林蔓与周娟如今可是『敌人』,与赵季香又不太相熟。 这几个孩子里头,她倒是同赵润交谈得最好,但毕竟有了个男女观念摆在那儿,二人说话也甚少。 周娟如今与赵季香玩得好,这二人手挽手的,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说起赵季香,过了这年也快要十五了,小白氏也该是要操心起了她的婚事来。 姑娘大了,一个一个都在准备着愁嫁的事儿。 等大家都入房歇息了后,林蔓站在窗扇前瞧了瞧外头的夜色,直到夜色深了,她觉着了几分冷意,这才关好窗子上了床。 第二日,大年初三。 这边有说法,初二拜岳父,初三不回去。 是以,初三这日,吃过早饭后,女人们无事做,便合计着去大街上逛逛瞧瞧,男人们则在去参观参观林燕风的铺子里,瞧瞧这模式。 几个好玩的孩子觉着上街有东西卖着吃,再加之收了压岁钱,腰包鼓得很,便也吵闹着一块儿跟去。 在乡里本身就极少来城里,一听几个孩子要去,便也应了。 但林蔓自知与这几个孩子不大合得来,便干脆窝在家里看书。 年关底下,他同王子意说好了,等到初七初八之后,再开始学。 林蔓不曾跟去,赵润也未跟去。 今儿个天气好,院子里人都差不多走完了之后,赵润这才拿了一本书来找林蔓。 今年,少年似是十七岁了。 他身子长高看许多,但身形瞧着很是清瘦,那袭青色袍子着在他身上,竟觉着很是宽大。 知晓两人如今也到了该是注意影响的年纪,赵润未直接入得林蔓屋子里来,只在外头敲了敲门,咳了一声问道,「蔓儿妹妹可在?」 林蔓正在屋子里计划着要如何营销自己的山庄,闻言之后,放下笔,不急不慌的收起了笔墨来,「在了,大哥唤我何事?」 她未去开门,赵润也不主动去推,只站在门口道,「今儿个难得出了太阳,我瞧院子里正是暖和,蔓儿妹妹若是有空,不如到院子里聊聊?」 闻言,林蔓也未做多想,道了一声,「你等我一下!」之后,便将书案收拾好了,才出了门去。 此时的赵润双手负立,将捲起的书本拿在身后,长发挽起,身形清瘦,一见之下,倒还真有股子书卷之气。 阳光正直射在院子里,林蔓又板了两条凳子出来,示意一人一条,坐下后,笑问道,「我听姨母说,表兄今年要考童生了?」 自从上次榜上无名之后,再有了沈景安的对比,赵润心中极为难受,一气之下,更是发愤图强,想必比起先前来,更是要有把握得多。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八十六章:并非注重功名之人 可说起此事来,赵润心中或多或少有些不大自在,他微微一低头,而后腼腆一笑,「上回未曾发挥得好,这回该是要好生努力了,否则我爹娘怕是要伤心了。」 本想顺带着夸赞那沈景安一句的,可此人已走了一年多,若是再提及,也怕让林蔓心中难受。 毕竟二人感情似乎恨是不错。 「以大哥文采,我相信你定是可以的!」林蔓朝其灿烂一笑,又咿了一声,「大哥手上拿得,是甚书?」 闻言,赵润这才瞧了自己手中的书一眼,而后恍然得哦了一声,「先前知晓蔓儿妹妹对子对得十分好,这书上有个绝句,想要请教请教一番!」 说着,将书本给了林蔓,翻到了一个上联之上。 那上联写到,含笑腊梅唤醒奇葩千树。 腊梅腊梅,腊月之梅。 林蔓忽然想起了李家后花园中,种下的那一片梅花树。 今年落了雪,想必那梅花定是好看的,只可惜……今年李青城不再家中,而她去年则忘了这一茬。 说起那李家,除了一片腊月之外,似是还有一片紫竹林。 想了一想,那下联却在脑子里优然生成。 她唔了一声,组织了一下词彙,再道,「溢香春笋挺起翠竹万千!」 腊梅对春笋,唤醒对挺起,千对万。 这却是对上了。 赵润眼眸一亮,当下喜笑开来,同林蔓拱手作揖,「蔓儿妹妹果真是好才学,昨夜我想了一夜未曾对上一个好绝句来,倒是让蔓儿妹妹一瞬对上了,惭愧惭愧啊!」 「有甚惭愧?」林蔓笑着,「不知大哥可否有听过一句话。」 赵润唔声,「何话?」 林蔓便道,「俗言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高人指路,我知晓大哥这两年来日日含辛茹苦的念书,但念着死书是无用的,得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瞧瞧外面的人,与优秀之人结识,继而打下自身良好的基础。」 先前无人同他说这般话,现下一听得时,赵润十分感慨。 他觉着,他自己的见解的确还不如一个小姑娘,嘆了一声,「蔓儿妹妹果乃女中豪杰是也。」 听得此话,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只是见解不一样罢了,我总觉着这死念书,念着的也是死知识,你得去瞧瞧这大好山河,见识见识更多的风景,增添你的眼阔,否则便算书读得再多,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大哥是读书人,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也希望大哥日后得路能走得一帆风顺。」 「承蒙吉言!」赵润起身,又同林蔓作揖,「蔓儿妹妹这话,今日大哥记下了。」 「记下便记下了,还要作揖作甚?」林蔓忽而觉着这赵润竟是有些可爱,笑着让其坐下后,又同他聊了会子天。 聊着聊着,赵润虽说知晓不可提及沈景安,却终究是未能忍住得道了一声,「之前景安在书院里乃是名列前茅之辈,但凡是先生所讲,他定可举一反三,成绩十分要好!更是让夫子也常常为其称赞。 尤其是那年童生考试,他位居第一,若是一直念下去,只怕那官路定是亨通的!」 「人都已经走了, 还有甚好可惜的?」林蔓面上也无多大波澜,「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与要走的路,不能因他念书厉害,便非要让他走官途,也许人家志不在此呢? 个人都有个人的想法,沈小哥能去坚持自己的路,我倒觉着,该是要为其开心才好。」 从林蔓这一席话又可听得,她并非是注重功名之人。 这种洒脱的性子,当真是叫他心中生出羡慕来。 想了想,又问道,「那景安本是你未来夫婿,可如今人走了,妹子可是有何打算?」 「我能有甚打算?」林蔓噗笑一声,「人家走不走的,乃是人家自由,再且说了,我才多大呀,又何必急着做甚打算?大哥怎的也八卦起这些来了。」 被她这话说的脸上一红,赵润便又是再次表示了歉意,「是为兄多虑了。」 沈景安的话题就如此的一笔带过,二人在阳光下聊了一响午后,白氏等人也陆续回了家来。 如此,林蔓便又回了自己的房里,开始研究着策划案,该要如何营销的好。 且,山庄若是运营起来,所要置办的东西也都要一一列出来。 这一日,家中竟是其乐融融。 待得初四那日,大白氏与小白氏该要归家了。 白氏起了个清早,是既杀鸡又杀鱼,忙碌了一大桌子菜后,便又煮鸡蛋,装礼品。 虽说回程的路不太远,可每年这两家都是走路来走路回的,白氏心里也升起了几分怜惜,便与林燕风商量了一番,唤来车夫将二家人给送回去。 这倒是让大白氏十分满意,上车后,连连夸赞着林燕风的好。 今年恰好是周慧与张文的第一年回门,一个马车坐不下,刘氏便又去租了一辆。 今儿个乃初四,周慧也未有在娘家过夜的打算,带着张文前去家中拜了年,吃了个午饭后,则又坐着马车匆匆赶了回来。 家中本就睡不下,且张文给的礼品也丰厚,这让大白氏很是满意,见得小两口要走时,也只客套的流了一番,见留不住,便也干脆不留了。 今年林燕风未回朝阳村,没了陈氏的无理取闹也谩骂,他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上了不少。 整整一日,他都在家里逗弄着两个孩子。 待得初五,陆续有人上门来拜年,林蔓给客人上着茶水,白氏组着饭菜,而林燕风依旧带娃。 大年初六,铺子要开业了。 而这一日上门拜年的人最多。 给林燕风做事的木匠、伙计、徒弟等等等等,均都来表示了意思。 且一到铺子开业,卢氏与伍氏紧接着也上了工。 所谓新年新气象,瞧着卢氏这年过得不错,整个脸上洋溢开了笑容,嘴上更是一直带着笑意。 白氏见得她这都要合不拢嘴了,便问了他缘由,卢氏便道,「今儿个春节,有人给我家哥儿给拉了媒,那家姑娘是个勤快的,人也好,等到今年下半年,就该是要成婚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八十七章:讲究礼尚往来 可不是么,一到过年,该要说媒得也该是要说媒了。 白氏闻言后,立即同她道贺了一番。 可这说着说着,卢氏便又说起了林蔓来,知晓自己只是个僱佣厨娘,不该去问询人家的事儿,但她与白氏相处下来也算是处成了姐妹,两人关系甚是不错。 如此,卢氏这才多嘴问了一声,「姑娘过完这年,也是十三了罢?」 「可不是么!」白氏应着,「这一年一年的,过得可真快,只觉着生她之时还在眼前呢,眨眼之间,孩子都要满十三了。」 「咱们当娘的,瞧着孩子们长大,也是开心的!」卢氏亦有感触,「像姑娘这么好的条件,这人漂亮,有聪慧的很,只怕是难找到个合适的人家。 这婚事呀,该是要门当户对才好,瞧着姑娘是个能干的女子,这能配上她的,也是少见。」 还别说,白氏就是如此觉着的。 「咱家倒是不太挑人,只要找个踏实的勤奋的,本本分分做人行事的就好,可这难找的很,你说让我蔓儿嫁入高户人家罢,咱家本就是小户人家,人家也瞧不上,便算瞧上了,估摸也是为妾室。 若说找条件相当的,又怕人家对她不好,找庄户人家的,个挨个的亲戚,也怕我家蔓儿日后受了委屈。」 越说越是觉着这天下的男人都配不上自己的姑娘,白氏嘆气了,「还有个两年,咱家也先不急,她这丫头自己是个有主意的,说不准这婚事也要自己做主呢!」 她这一句话落时,林燕风恰好路过听得,当下探头说了一声,「咱家有钱有粮,没合适的就不嫁了,莫非以咱家如今这条件,还养不活蔓儿不是?」 话罢之后,便又忙活去了。 卢氏见此,眼中满是羡慕,「瞧得出来,林当家对姑娘宠得紧咧。」 白氏脸上更是洋溢出幸福的笑意,「可不是么,这丫头他可是当命宠着得!也罢了罢了,这儿女自有儿女福,我家蔓儿是个有福气的,也是个有主见的,这婚事咱也先不插手,等日后她自己遇见了合适的也好。」 在此等封建年代里,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白氏能仍有将婚事交给林蔓自己,足可瞧出其对儿女的一片心思来。 卢氏笑笑,又转移了话题。 大年初七,林蔓应了王子意的约,去了王家,继续教着他功夫。 经过一个多月的刻苦,王子意早已能自由噼叉与下腰,加之教给她的轻功心法也能倒背如流了,她便教会起了他轻功来。 初次接触到这个东西,再见林蔓上屋顶也不是轻松一垫脚尖的事儿,王子意觉着十分惊奇。 为了能让自己也有如此好的功夫,他更是刻苦了些。 等教完了他后,在林蔓走时,王子意却递给了林蔓一个长盒,「你既不收我酬劳,也不让我唤师父,那我送你的新年礼你可是一定要收着,若是不收,便是你看不起我!」 林蔓如何会想着要收?当下正想着还给他呢,可对方却表示一脸很受伤的模样。 「当真是瞧不起我么?」 林蔓敛眸,「我教你是我愿意,且收礼向来都讲究个礼尚往来,我没有什么东西给你能作为回礼,那便也不能收你的礼。」 话落,直接同他说了声告辞后,便出了王府。 本身她也不贪图这点小便宜,再加之的确是没有任何礼物可作为回礼,这种东西,受不得。 也许人家心中在想,礼物送你,可你若真是收了,指不定还要在背后如何遭受排挤呢。 总之林蔓什么都不缺,更不会缺这点东西。 待得人走后,王子意嘆了一声,将长盒打开,里头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匕首。 本想着送给她的做新年礼的,既然对方不要,他便也只得做罢。 将盒子给 身后的随从,让其收好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里。 林蔓出了王家后,瞧着天色还早,便干脆回去准备了些拜年的礼品,而后骑马去了碧云村。 先是到了孙氏家,而后又提了东西去了里正家。 里正可没想到林蔓会忽然造访,见着她时还惊讶了一番,而后忙是将人请了进去,喊婆娘给她倒了杯茶。 自从林蔓决定将山庄建在果园后,这碧云里可是受了她的不少照拂,地里缺人要干活,或是果子成熟拉去卖,她都是优先选了碧云村里人。 如此一来,她带动了村子里的经济,这村子里的人,生活也就越过越好了些。 尤其是还解决了村里最困难的两户人家。 戴老二一家与孙氏一家,让两家本是穷困到连饭都吃不起的人家,瞬间食可果腹,衣可避寒,更是让陈大娃还去了城里学手艺。 这一切的安排,里正十分满意,对林蔓有着几分感激。 而林蔓此回前来,依旧是找里正说点正事儿的。 她道,「眼瞅着桃花二月便要开了,我那山庄也完工得要差不多了,现下缺了好些个伙计,不如大叔推荐推荐村里人?只要人品好,为人踏实的,也不需要有是技术,只要能干点正常的活儿就成,唔……男女均可!」 若说男人要在地里干活儿没多少空闲的功夫,但女人也可啊。 里正闻言,当下眸子一亮,「姑娘不如细细说说,大概需要何样的,做点甚活计的?」 如此,林蔓便将自己的要求说了。 女的,当山庄上的小二。 这里头共同建了十六间房舍,需得找十六个伙计,这十六个伙计不限男女,主要负责房舍的一切卫生。 热水倒是很方便,她在浴室间的隔壁修建了个专门烧水的灶,只要火一烧,那热水便会一直热着,客人用起来也很是方便,打开竹子所做的花洒,热水可一直源源不断。 若想泡浴也可,只需将热水惯入屋内的沐浴桶内,十分方便。 除去打扫的伙计外,还得请几个专门壮汉来守着庄子,尤其是夜晚时,注意在庄子里巡逻,但凡客人有任何需求,务必要做到随叫随到。 当然,最主要的,是负责山庄内的人安全。 而能担任这个职位的,也仅是壮汉。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八十八章: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里正听得林蔓这一说,只觉着所有的一切都做的很是周到,让他连连称赞,「姑娘果然将一切都考虑着了,心思细腻啊!」 林蔓不以为然,「要考虑的细节还有很多,但一步一步慢慢来罢,守着庄子的汉子大概要十个,白日晚间两班换,月钱都是四百文,不拖欠工资,一旦上岗,每月初一发放工钱,管饭!」 四百文一月,还管三餐。 里正眼睛一亮,当下觉着这个村只怕是脱贫有望了。 于是他当下同林蔓一拍手,「姑娘何时要人?我今儿个便去筛选筛选,你且放心,都是村里人家,人情都朴实着呢!」 「若是能越快选好自然是越好的!」林蔓道,「毕竟她们也是头一次做,只怕是不知道如何行事的,我得亲自培训半月才成。」 里正一听林蔓越快越好,心里更是激动了。 他一直都想为村子里做些甚,好了,如今机会都来了。 若是这二十几个人都选自村子里,只怕这个村子就离富有不远了。 二人商计了一番后,里正将林蔓留下来一起用了午饭。 等吃完午饭,林蔓合计此事也差不多了,便告辞去了孙氏家。 去了孙氏家后,又去了戴老二家。 给这两户人家的孩子一人给了二百文钱作为压岁钱,这几个孩子收到钱时,个个开心的围在了林蔓身边喊着蔓儿姐姐,蔓儿姐姐。 等到晚间要回城时,林蔓便干脆将二娃顺带给捎上了。 明儿个铺子里的先生要开始教学了,可得让她跟着听听课。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二娃还是有蛮大进步的,至少先生说的甚,她也听的明白了七七八八。 接下来的几日,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今年与往年不同,往年这时候定然是个冰雪天气,可今年这天却是放晴了。 初八那日,泥瓦匠来找林蔓说了,继续着将房舍建好的事儿。 而林蔓,一边监督了二娃学功夫,又在研究者=着要如何给自己山庄做宣传。 日子过得很是平淡,直到正月十四,林蔓决定提早一些去道观上,同道长过这个元宵。 白氏给带东西自是不必再多说了,上山后,林蔓先是收拾了一番自己的床铺,再正儿八经的同道长商量起重新建造一些房舍,扩大道观内的面积。 这地儿可不小,且房子也破旧,不如好好修缮修缮,到时候好招更多香客来。 对于道长而言,哪儿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林蔓提出想要新盖客房的要求后,当下便拒绝了。 林蔓不解,「将道观修缮好怎了呀,道观修缮好了,才会让更多人前来上香,有了香油钱,咱们能就给道祖上一层金身,到时候咱们这青山道观在四海之内远名扬!」 「何须远名扬也?」道长念了一声道号,「道家,最重要的乃是修身养性为本,只要道祖在,便算无香客,有我道家子弟,一样可给道祖上香!」 「哎哎哎,你这简直是顽固啊!」林蔓不认同,「师父若是这般想,怎的不干脆选一个安静的地方守着道祖过日子呢?要甚的香客上香作甚? 道祖食的是人间烟火,若想为道祖造福,这烟火之事哪儿少得?哎哎哎,我还就不跟您商量了,这事儿我决定就成了,等下回上山我就带人来,说要重新建就重新建,嘿,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她都如此说了,道长还能说甚?只又念了一声道号外,便不再与她多说。 他不乐意多说,林蔓也不想多讲,跨着步子出了门,恰好见得院子里的景洛时,她唇角一勾,将手搭在了人家肩上,「嘿,明儿个便是十五花灯节,可想去城里玩玩?」 景洛眉头一皱,退开些步子,拉出了两个人的距离,「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些,莫要如此不知羞辱!」 「不知羞辱咯?」不过就是搭个手罢了,他竟是一副如此先前的表情,林蔓嘿嘿一笑,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来来来,你告诉我何为男女授受不亲,唔……是要……这样么?」 话间,她伸手去摸了摸景洛的手。 在二人接触到的那一瞬间时,景洛眼眸大睁,犹如是一副犯了罪的表情,连连往后推了数十步,浑身竟是有些发抖。 他不可置信的瞧着林蔓,而后嘴中无数次的重复着道号,几乎是连跑带走的出了院子。 林蔓瞧了瞧自己的手,咿了一声,「我有这么大的威力?」 竟吓得他一副如此样子。 还是说这孩子如现代总裁文上说的一样,不能触碰女人啊?一接触到了女人就过敏?! 哎呀呀,这可就稀罕了。 可瞧着她方才那样子,林蔓又觉着有些不大放心,想了想,到底还是跟上去瞧了个究竟。 等他找到景洛时,对方正打了井水,将自己的手往桶中用力的搓洗着。 这可就让林蔓不是滋味了,她走在她身侧顿下,以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道,「未必我这手上涂抹了毒药?让你如此触碰不了的?」 一听见林蔓的声音,景洛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倒去,虽是蹲着身子的,可他仍旧往后退了几步。 「你像什么女子,女子该是要学着三从四德,该是要矜持才是,古有烈女因脚被人看光而自缢,你却是如此不知羞辱,竟主动与男子拉拉扯扯。」 「小东西,你这嘴里一套一套的不累的慌?」林蔓将手肘放在膝盖上,任由手垂落着,「什么烈女因脚被人看光而自缢?这特么叫烈女嘛?这特么是傻子好吧。就因为被人看了脚就要自缢呢?怎么就没想过身体髮肤受之父母,就算想死呀要考虑父母罢,简直是蠢货!」 「你好生歪理!」景洛气的脸色发红,「倘若这世间女子个个都如你这般不知羞辱,只怕这猪笼早便沉满了,荒唐,荒唐!」 「哟?这还跟荒唐扯上关系了?」林蔓笑,「不就是摸你个手而已么,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女子,那我也该是吃亏的哪一方,你这中毒的样子是作甚?」 话罢,起身,单手叉腰,一脸痞子的表情,「而且你别跟我脸,我就是这么不要脸!」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八十九章: 你特么羞不羞 景洛简直是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目瞪口呆的瞧着林蔓那一副似是胜利者的样子。 最后,看着她离去,他只粗粗喘了几口气后,又继续用力得洗着他的手。 因着有了这个插曲,晚上吃饭时,景洛没准备她的也没唤她一起吃。 道长只需一看便知晓二人之间怕是闹了别扭,尤其是景洛,那张小脸上更是一副恨不得要离林蔓十万八千里的样子。 而他没给自己准备饭菜,林蔓也不觉生气,自己去下了一碗素面端到桌上后,同景洛瘪了瘪嘴,「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竟然还这么小家子气,不过就是摸了摸你的小手么,这不过才捧着手背呢,瞧你这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啧啧啧!」 说着,张嘴吃了一大口面。 将面咽下口,林蔓又觉不对,抬头看向道长,「师父,他是不是家中独苗啊?这若是跟您出了家,成了空门人,到时候家里没留下后来怎么办?」 虽说林蔓偶尔的话让人很是讨厌,可偏生景洛就是拿她毫无办法。 午后的事儿还让他正生气呢,这话一听,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当下便炸毛了起来,「你才没后呢,你家才没留下后来呢!」 林蔓也不生气,反而嘿嘿笑了一声,「那这么说,你是有兄弟姐妹的咯?唔……我家不可能没后,我还有两个弟弟呢,这两个弟弟日后成婚生子,一代一代的,子孙多的很。」 景洛简直是说不过她。 一个女子,可以不要脸面,不要名声,还能对一个男子轻薄……这样的人,自己怎得可能同她好生说话? 倒是道长见得这一幕,放下碗筷道,「好了,你二人莫要闹了,这道观中也就你二人,为师也就收了你二人,作为同门师兄妹,该是要融洽相处才是,怎的非要处得与敌人一样?」 「我可没有啊!」林蔓挥着筷子,「师父啊,我拜您为师也有一年了, 这一年我还算尽心尽力罢?不管有没有叫过这小东西师兄,但我干点啥都想着他罢?每次上山都会带点东西,这次花灯还想着要带他下山去瞧瞧热闹。 可这小东西完全不识好人心,反而还要咬我个两口,瞧瞧这人平日对我的样子,这特么简直就是将我当做了仇人嘛!」 是了,景洛对林蔓,从来也没给过甚好脸色看。 就连林蔓自己都觉着莫名其妙的,她似乎也没做甚得罪他的事儿罢?怎么这人偏生就是对他不友好呢? 许是她这一番话占情占理,道长便看向景洛,「你师妹说的倒也是,景洛,你是师兄,该当要做到一个师兄该做的,无论年岁是否要大,可你既是师兄,便该尽心尽力的照顾好师妹。」 「我……」景洛忽而觉着委屈了,那眼眶竟是红了。 林蔓忙是哎哎两声,「你说你一个男子汉,咱们有话说话,你这都多大了,还要掉眼泪的,你特么羞不羞!」 景洛紧咬着下唇,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 说罢,便要走。 林蔓嘶了一声,「你走干啥呀?若是对我有意见,咱们便好好说道说道,是我错的,我给你道歉,今儿个这事我也不过是同你玩闹玩闹罢了,哪儿知晓你竟是当了真,你若是不喜欢,我日后不同你闹便是了。」 她这话说的很是正经,景洛忽然愣了一愣,却到底是一声不吭的出了门去。 林蔓立马起身,跟在后头喊了一声,「你走了这碗谁刷啊,今儿个你没做的我的饭,我总不能如此大方的给你把碗刷了罢?还要我以怨报德不是?」 她这本也是说的玩闹话,而对方更是当做未听到一半。 当景洛走了,这饭堂里就他与道长了。 林蔓拿着筷子又坐下,吃了一口面,越想越是不对,「师父,你同我说说,这小东西跟沈景安是甚干系?不会是这小东西喜欢沈小哥罢?我想了想,我一直没做甚对不起他的事儿啊,对我产生的敌意,似乎也仅有从沈小哥身上导致了罢?」 说起这沈景安来,道长面色也正了些。 他已知晓林蔓知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顿了顿,正色道,「这孩子与他关系,自来便好,也许罢,也许如你所说那般罢。」 也许?!这概念可就深了。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上面来了,林蔓也就干脆问了,「师父,这景安与景洛,到底是何关系?」 道长既不迴避林蔓,也不转移话题,反倒是一本正经的解释了起来。 「景安这名字,乃是随着其母姓而娶的,景洛,则是为师多年前捡来的,后来成了为师身边唯一的道童,此二人自由相识,关系颇好。」 解释得也不并不太清楚多,可林蔓却听清楚也听明白了。 原来,沈是随着母亲姓的呀。 她抿了抿唇,「那他、叫什么?」 曾经查阅了不少书,可描写上官将军家的小将军事迹是在太少了,只说他不足十岁便随了父亲上沙场,小小的年纪带领着军队打下了一场胜仗,成为了大楚史上以来,最年轻的一位沙场将军。 可道长却不愿说他名字,只道,「日后,你自会知晓。」 「日后?」林蔓嘴角带起几分讥笑,「连知晓个名字也要日后,倒是真够神秘的。」 他不愿说,林蔓也不愿听了,桌上所剩下的一大碗面条,忽然就觉着没了任何食慾。 眼见道长也吃完了,她干脆收了碗筷,「成了成了,以后我啥都不问了,总之我问个啥,您老人家也就是一句话:缘分未到,等到缘分到了,自然也就知晓了。 瞧瞧这多冠冕堂皇的话啊,你不说,我也不愿知晓了,管他名字爱谁谁呢,跟我有甚干系啊,刷碗刷碗,今儿个晚上早点睡觉,等明儿个我早些回家去看花灯。」 听得她自言自语的念叨了这一大堆话,道长嘆了一声,「一切,皆是你命中注定啊。」 这话中似是话里有话。 可林蔓还就不乐意琢磨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九十章:要不要考虑去玩玩 有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林蔓便也未想着要带景洛下山去看花灯。 这一夜她在院子里一个人练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本以为回房后脑子里会乱糟糟的想些东西,可意外的是她一占床,几乎直接进入了睡眠。 待得第二日早间,林蔓照常净手净口得给道祖上香,上香时心中又在念叨着,定要保佑沈景安平平安安。 二人相识一场,她也不能提他做些什么,只能在每月的初一十五,诚心的与道祖祈福,愿道祖能够大显神通,护佑的他性命无忧。 等上完香从大殿出来时,却只见得景洛正站在大殿之外,微微低头,脸上是一副十分纠结的模样。 林蔓对他本就没见任何怪,眼下见得他这样,双手抱胸的倚靠在了樑柱上,头微微扬着,「见你这一脸吞吞吐吐的样子,怎么?有事求我?心动了?想去看山下的烟花?想让我带你去看了?」 「……」景洛抬头,撇了一眼林蔓,而后吸了口气,似是做了极大的心理准备,这才将话说了出来,「抱歉,昨日之事,是我不对。」 ????什么情况? 他来道歉? 林蔓眯眼,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这孩子大清早的发烧了?」 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跟人道歉,可却被对方当成了自己发烧在胡言。 景洛脸色一黑,有了些不大好看。 「你是我师兄,日后……日后我会做到师兄所该做的!」 「没关系啊,你若是愿意唤我师姐,我也乐意宠着你的!」 景洛觉着自己当真是没有任何办法同她好好的说话。 明明自己是鼓起勇气同她致歉的说了这一番话,可她却似乎一脸不放在心上的表情,让他莫名的有了几分羞恼之意。 「休想,我比你要早入门许多,你如何能成为我的师姐?总之……昨日我不该同你说那番话,多有不对之处,还望你多加海涵。」 说完这话后,生怕林蔓又多说出一些啥来,当下立即回身得跑了。 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在视线里,林蔓嘴角微微翘起。 这人,其实挺可爱的。 之前不论他对她的态度有多不好,可她没有半点生气的。 小孩子嘛,就是爱闹别扭,她可是个年纪不小的大人了,总不可能会跟小孩子一般见教的。 早饭时,景洛为了表示自己对林蔓的『歉意』,没让她搭一把手,反而还将饭菜给她盛好,只等她吃便可。 对于此,林蔓顺觉受宠若惊。 吃完早饭后,因着今日乃十五,山下有不少香客上了道观来上香。 等帮着道长接待完香客,林蔓便收拾了东西,想着要下山去。 其实也无甚好收拾的,无非是将自己房里给收拾妥当,等下次来了不用再收拾。 本想就这么下山去的,但想了想,又去道长房里问了一声,「师父,今儿个乃十五元宵夜啊, 这一年一度的年宵可热闹的很,张灯结彩的花灯,还能猜字谜对对对子,可好玩儿了,您要不要考虑去玩玩?」 道长早有许久便不喜热闹了。 闻言,摇了摇头拒绝道,「十五夜,香火不可断,为师需得看住香火。为道者,该是要修身养性,世间繁华,于为师而言,不如静坐禅中。」 既是如此,林蔓也不强求了。 这人啊,看破红尘之后就喜欢安静了。 同道长告别之后,牵着桃酥,缓缓下山。 今儿个的天还早,在路上她放慢了马步,只牵着马缰缓缓往沂州城内走去。 因着这一路上都是慢悠悠的,是以入得城里时,已快到了晚饭时辰。 今儿个是花灯节,天还未黑,街上却已热闹非凡。 尤其是街道两旁,挂满了花灯。 今日格外热闹。 不止来来往往的人多,便是小贩也比往常多了不少。 从腰间掏出几个铜板来,林蔓照常的要了两串糖葫芦,下得马来,一手牵着马缰,一手吃着糖葫芦,往家中而去。 行人一多,酒肆客栈内更是虚无坐席。 林蔓牵着马儿从人群里越过,瞧着这繁华的景致,脸上笑意不止。 虽说这个年代还很不发达,但林蔓就是觉着比现代生活要好得多,生活节奏慢,人情味十足,一到过节的时候,过节感很是强烈。 她在大街上一耽搁,回到家中时却已是暮色了。 一般她回来都较早,一道傍晚十分不见人,白氏便当她今儿个不回了,是以未曾等她一起吃饭。 林蔓倒是无所谓,回家之后匆匆吃了几口剩饭剩菜,将肚子多多少少填饱了一些后,便兴沖沖的跑到二娃跟前,示意带她去看花灯。 隔壁刘氏家早便做好了准备,只等这时候出门了。 白氏要照看两个孩子,也不爱去折腾,便无论如何也不肯去。 本身刘氏是想要带着二娃一道去的,怕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家也无趣,可二娃这姑娘是个实心眼,不是林蔓带着,无论是谁说也不肯去。 然而,林蔓一提此事,二娃当下便兴奋的跳跃了起来,直道好好好。 白氏见了,不禁笑了一声,「二娃这丫头,只怕是除了你的话外,谁的话都不听了。」 林蔓闻言,摸了摸二娃的头,一脸傲娇道,「那是,这可是我带出来的人!」 说着,又一拍她的肩膀,「走,去换身喜庆点的衣衫,姐姐带你去热闹热闹。」 林蔓衣服多为素色,二娃今日身上所穿的,是一袭素色小袄,与这个节日很是不匹配。 于是她在衣柜里替二娃挑了一套青绿色的罗裙与一件白色披风,再替她扎了个马尾,换了双靴子,瞧着干脆利落了,有男子风范了,这才算是满意了。 可白氏见了却是直扶额,她哭笑不得,「你说你爱这么打扮也就罢了,二娃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的也给人这般着装?」 「女子嘛,英气些如何了?这样才有气势!」话罢,同白氏挥了挥手,「咱们今儿个玩的许是要晚些,娘就莫等咱们了!」 而后,牵着二娃出了门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九十一章:给你添的麻烦太多了 天色一黑,人又比她方才回来时多了不少。 大街道上人挤着人,而林蔓生怕二娃跟丢了,全程都是拉着她的小手以免别冲散。 而正是因为拉着她的手,林蔓这才感觉到,二娃小小年纪,手上竟有几分粗糙。 想来也是,农家姑娘,哪儿会注意那多些东西? 可林蔓却将此事给放在了心上,想着等会子去胭脂铺里买两盒润手的来给她擦擦手。 毕竟手是女孩子的第二张脸,也马虎不得。 大街之上因人太多,林蔓与二娃的身高又着实不够,除去被这些乌泱泱的人挤着之外,当真是甚景致都瞧不上。 一年最热闹的两个节日。 一是十五元宵佳节,二是中秋佳节。 在人群里逛游了一大圈,却是连个景致也未曾瞧上。 恰好眼前有家胭脂店,林蔓拉她进去,给她买了两盒润手的膏外,又顺带替白氏买了一盒胭脂。 等买好之后,林蔓再次瞧了眼大街上的人,嘆了一口气,「这人太多了,茶楼酒肆也是人满为患,约莫着也没了咱们的空位,不然先回去?下次早些来瞧?」 下一次,便是中秋佳节时。 尽管二娃觉着很是可惜,但也知晓人太多挤不进去,懂事得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瞧着她如此乖巧,林蔓摸摸头,挤入一家小贩摊钱花三十文替她买了个花灯,便算是过了这节日。 本身,林蔓倒是想去猜猜字谜,给二娃赢得一盏花灯玩玩的,奈何这沂州府内尽是才子,所有的摊贩前都挤满了读书人,她便也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了。 又从人群中挤了回家,家中白氏恰好在做元宵,二人便又放下手中的东西,洗了手,帮着白氏一块儿做。 今儿隔壁家去都瞧花灯了,可既是元宵,便该要炸元宵才是,于是她便上手,做了两家人的量。 林蔓与二娃都未曾接触过,但白氏是个十分耐心的,一把手一把手的教着二人如何做,该如何捏,如何糅。 里头是碎花生与糖馅,外头又裹了一层芝麻儿,揉好后,放入盆里,只等全做好了之后再炸。 揉好了要炸的元宵,白氏又做了一些汤圆。 汤圆无须加入陷料,揉起来倒是方便多了。 等将汤圆准备好,白氏又做了几个下酒菜,炒了一盘肉,一盘猪耳朵,一盘小鱼仔,又做了个盐蘸花生、以及两个适口小菜。 等元宵炸熟,菜都上桌,恰好白氏将一切都做好了。 让林燕风与林蔓去唤了刘氏一大家子过来一起吃元宵时,刘氏还有些不大好意思。 她道,「我这在外头跟孩子们去逍遥去了,倒是让你一人在家做这些,又叫咱家吃现成的,这总觉着过意不去,给你添的麻烦太多了。」 「嫂子说的甚见外话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计较的?」说着,她让林蔓将碗筷摆好,又拿出酒来,「我做了两桌,男人们要喝点酒的,咱们女人们就坐一堆吃菜!」 如此,刘氏那本是要客气的话也未说了,连帮着白氏一起忙活儿。 男人那一桌,以白老爷子为首,左右是林燕风与张大柱,而后再是张文、张喜与张武。 而女客那一桌,以白老夫人为首,左右是白氏与刘氏,而后再是周慧、罗氏、林蔓与二娃。 其余的三个小傢伙,则躺在一旁的摇篮里,感受着这一份热闹的气氛。 生活越来越热闹,人际关系也越发的要好,瞬间觉着这人间充满爱意充满希望,没有半点不顺心的事儿。 吃元宵时,两家人开开心心的坐在一块儿,那院子里传出阵阵笑声来。 吃完元宵,刘氏与罗氏、周慧帮着收拾了碗筷,顺带洗刷好了之后,这才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各自的房。 第二日,正月十六。 依旧是天色未亮之时,林蔓便唤了二娃起身,起身后习武,吃早饭……再接着是去了王家,教了王子意一个时辰!等回到家中时差不多到了午饭时辰,再教二娃习习字,吃完午饭后便去了铺子里听先生的课。 等她听完后,林蔓又跟二娃仔细的讲解了先生所教乃是何意,等等等等。 待得吃完晚饭时,林蔓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写着她的策划书。 正月十七,林蔓吃过早饭后便去了碧云村。 二娃倒是很想回去,但也知晓她还有许多东西要学,愣是没对林蔓提出一个想要跟着她回家瞧瞧的字眼。 她这一次未去孙氏家,而是直接去找了里正。 里正替林蔓挑选了二十四人,见得她时还拍着胸膛做保证,「姑娘且放心,这些人都是咱们知根知底的,你在村子里也了解些,都是些心思正,干活踏实之人,而这人男丁在姑娘开垦地时,也给姑娘做过事儿。」 确实,这些人的面孔,都是熟面孔。 自己的庄子,带的也是第一批人,林蔓不敢有任何的马虎。 先是将他们带至了庄子上,带领他们去看了这一片山庄要建成的模式。 泥瓦匠与木匠门早已动工,一切都快要准备妥当了。 林蔓先是带着他们看了一圈,讲解了一些里头的用处后,再同大家道,「想必里正也跟您大伙儿说了,每个月工钱四百文,管一顿午饭,所要做的,就是要将属于自己的任务都做好!当然,我很贊同大家相互帮助,共同创建一个美好的家园来。 其次是,这庄子建成完工还需得十来天,可咱们从明日起开始培训,培训为期半月,每日下午午饭后准时来我山庄里报导,然后我再教大家该做甚。 除此之外,培训时期也算工钱,但因是未正式上工,我只给予一半的工钱。 培训半月是二百文,不管饭!」 这已算很是人道的事儿了。 大伙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觉着只需一个下午,半个月便能拿二百文钱,简直十分具有诱惑力。 恰好这个时间段也不是农忙时,能有额外的收入,众人心里自然高兴。 尽管在前面说话的是个小姑娘,但这两年相处下来,大伙儿也知晓她这人的心思与年纪完全不想符合,是以她所说的话,也无人去反驳。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九十二章:也饿不死 同众人说完了话后,林蔓又那纸笔记录了众人的名字、以及所穿的衣服型号。 待得记好后,她便让众人散了, 而后再去找了建造房舍的老大,问道,「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估计多大会能建造完成?」 林蔓可是一个大主顾,为人大方好说话,他们欢喜得不得了。 当下他瞧了瞧这片正在建设之中的房舍道,「姑娘若是真急,咱们加快进程,至多八日也可完工。」 说至此处,他又面露了纠结之色,「但按照平日里,这需得十天半月的,若是尽早完工得花费不少力气……这劳动力方面……」 他想说的,其实是酬劳。 林蔓如何不懂他的想法?当下唔了一声,「工钱照常算,只要能早些完工就成。」 听得林蔓保证,他当下便嘿嘿笑了起来,连是应声,「是是是,定能早早完工,七日之后,最快七日之后,姑娘便能收房子了。」 如此,林蔓点了点头,「你们完工之后若是无事,恰好青山上我想建造一些新的客房。」 「无事,无事!」他一听立马又有活计接,当下便应了声,「只要是姑娘的事儿,叫咱们一声就成。」 她道,「图纸我已经画好了,你只需按照图纸上去做就成了,不管多少钱,总之你唯一要的,就是给我做好就成。」 「了解的了解的!」那老大连是点头哈腰,对林蔓的话句句应是。 交代完了这些,林蔓这才又想去瞧了瞧戴老二一家。 都是自己手里的人,可林蔓只重点的培训了大娃二娃, 却对戴老二家的两个孩子忽略了些。 他家老大是个姑娘,今年怕是到了说亲的年纪。 到得戴老二家中,戴老二正在捣鼓着外头的院坝,见的林蔓,忙是将人请入了屋子,替其倒了差。 林蔓倒也不婉转,直入主题的问了声,「你家姑娘的亲事,可是说好了?」 今年戴家姑娘便十五了。 戴老二呵了一声,让婆娘拿来瓜子点心,「没得这么快呢,我婆娘还在物色,也未瞧上个合适的,再等等罢,毕竟这孩子的婚事,咱们也不能马虎了去!」 林蔓点头,而后想了想,又道,「等你家姑娘出嫁,可别忘了来通知我一声,虽说帮不上甚忙,可礼却是要添的!」 戴老二忙是挥手,「这可使不得,姑娘届时来咱家喝酒便成了,这礼可就无须添了,咱们一家本就麻烦姑娘了,哪儿还能再让姑娘破费的?」 「这可是应当的,大哥跟我在客气甚呢!」说着说着,林蔓在问,「不知二哥对你家两个小子,可有甚安排?」 二小子今年十二,三小子今年九岁。 也正是因为这两个小子年纪都不大,林蔓之前也未着急说此事。 然,戴老二听得,眼里有些迷茫,「还未做下决定呢,我先前倒是想着让我家二小子也求求姑娘,让姑娘带着她同陈家那大娃一起学个木匠的活儿,偏生这孩子不喜欢,这不,眼瞅着十二了,我这也无法子。 哎,只瞧着昝谢钱,到时候多买两块地,家里两个小子,一人分一些,就是守着这两块地,也饿不死。」 庄户人家,就是这个想法。 他们没有银钱送孩子读书,受好的教育,再且……将希望都寄托在读书之上,期盼读书能读出一个好成绩来,某个好前程,也是他们所不敢去想的。 在读书之上,他们所要花费的银子往往不少。 对于这种刚够温饱的人家而言,这太冒险了。 一家人省吃俭用的钱省下来,就为让他去念书? 再加之沂州城内才子实在太多,且大多才子都出生在与小康家庭,他们穷困人家,哪儿经得起这些折腾? 是以,在权衡之中,也就极少有人家愿送孩子去念书。 有这个闲钱,还不如好好在家种地,买些田地来,也好让一家人能够有个温饱。 林蔓能体谅戴老二的小想法。 她吸了口气,而后道,「若是不嫌弃,不如先让你家二哥儿跟着我干罢,我这山庄建起来了,也需得为了今后培养更好的人才,二哥若是觉着可成,随时可跟我说!」 这山庄林蔓是想着要扩大规模的,二娃毕竟是一个小姑娘,许是许多的事儿也管辖不过来,所以一个山庄,光是有一个负责人,其实远远是不够的。 对于目前而言,伙计只请了十几个。 但她还需要请厨子,请小二,请各类打杂人员,约莫得再去市场找十几人来。 倒是这庄子,里里外外最少会有几十个人。 有些东西,二娃不好管辖的,便让戴家二哥儿去。 更重要的是,二娃还在学习阶段,可这山庄却要开始营业了,若是二哥儿有这个能力,便要从现在开始好好学起。 戴老二闻言,很是诧异的瞧了林蔓一眼,而后有些发愣,「姑、姑娘的意思是?」 「如今您家这二哥儿还小,才十二岁,得先从小事开始做起,我这庄里不是才招了一批人么,你家二哥儿若是肯干,就先跟着培训一段时间,先干着,若是他是个有天赋的,等过两年,我就让他把位置坐上来,这一群人可归他管辖。」 再过两年,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 戴老二内心一个激动,「姑娘的意思是,我家娃儿如今便可上工?这……这,可是这个意思?」 「是!」林蔓点头,「工钱每月四百文,管三顿吃的,一日上六个时辰,但要做的活计很轻松,也就在庄子里巡逻巡逻罢了。」 每个月四百文的工钱,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儿而言,可是一笔巨款。 还不待戴老二应声呢,恰好起婆娘听得,当下便应了声,「哎,这可是好事儿,只要姑娘要这小子,别说六个时辰,便是十二个时辰也好嘞。」 「噗……」林蔓哭笑不得,「这一日才十二个时辰,怎的可上工十二个时辰呢,你家二哥儿我见过,是个肯与人交谈的,如此更好,只需好好培养培养,日后定是个人才。」 关于认字方面,以后她在慢慢想办法,总之现下要紧的,是让他跟着学学『工作经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九十三章:生活也会越来越好 一听林蔓说要好好培养自家的孩子,这做父母的的哪儿有不开心的?当下两口子一脸感激的同林蔓左右道谢,保证他家哥儿定会好好干活儿,脚踏实地的。 这戴家二哥儿全名叫戴栓子。 这名字听着有些怪,一看便是普通人家给随意起的,且他还年轻,日后要跟着她走的话,只怕也是要充当头面的。 于是林蔓小小的建议了一番,可否将这孩子名字改改,叫子全。 戴子全。 两夫妻一听这名字,的确比栓子要好听,当下便同意了下来,直道有空了便去城里给改好。 而后又说了些个问题,林蔓便要了他的尺码,再接着……便回了城里去。 到得城内,她先是去了一家成衣铺,按照上头的尺码跟掌柜得定制了一批衣衫。 一定要做的一模一样,且没人两套。 与掌柜商定了半月之后再来取后,她又回了铺子里,同林燕风商量了一番,可否帮她做些个小牌牌。 小牌牌很简单,就跟现代那种胸牌一般,上头写着自己的职位与名字。 做好后,再拿别针给别起来,戴在胸前上,也好方便人家唤人。 等将这些琐碎的事儿置办好了之后,林蔓这才回了院子里,打了热水美美得洗了一个澡,开始安排着二娃来。 她决定将认字的时间改到晚上。 早间习武,上午则她自己多加复习,午饭后去铺子里听先生讲课,讲完课等晚饭后,林蔓同她解释、再教她认字、文学。 而林蔓自己则要计划着跑碧云村,培训这一批新人,再宣传着花果山山庄。 且每隔一日,教王子意习武一个时辰。 想起这事儿,林蔓便很是懊恼。 当初是脑子一抽答应了这事儿下来,如今自己忙的抽不开身了,还想着要教他习武。 等将轻功教会,她想着就不教了,到时让他自己再去请些个武师父回去。 再且说了,他今后也就是一个商人,学会功夫作甚?能自保便可。 有了计划,林蔓便按照计划行事。 于是第二日,同二娃晨起练功后,吃完早饭,林蔓便让她好好复习……唔,恰好能同周慧一起,她如今依旧在努力的学习着,且为人有耐心,让她跟周慧相处,林蔓很放心。 安排好了二娃后,她又去了王家,等再从王家出来,便又直接去了碧云村。 午饭之后,所有人都按照林蔓昨日所说,来了山庄上等着她的『培训』。 也许对他们而言,并不知晓『培训』是何意,但最重要的,是他们知晓有钱拿。 林蔓将戴子全在人群里拉出来,面对面同众人道,「想来大家都知晓他的,是戴二哥的儿子,现在正式加入咱们的队伍里,成为咱们队伍中年级最小的一个,我希望大伙儿莫要嫌弃他年岁小,他若是遇见了啥不懂的,我也多希望大家能耐心的教教他。 既然到了我的山庄,那咱们就是一个融洽的大家庭,为了让大家更团结,我也立了一条规矩。 只要是帮助了小伙伴的,咱们可给予每月的奖励。但若是主动挑起是非的,我也给予了处罚,必得罚款,一次罚款二十文。 每日上工时得在戴小哥儿这儿签到,又戴小哥儿给大傢伙记住时间,若是迟到了,罚款!若是准时的打满了一个月,当月加五十文的月勤奖! 所以说,咱们这庄子里的福利多多,只需大家相互友爱,生活也定会越来越好!」 她昨夜想了想,若是让戴子全做『安保』,毕竟年纪太小了。 不如就先做点小事儿,监督众人,做好该要做的,这能让大家一时间接受这个,也能慢慢的对他服气,最后对他上位,无人反对。 若是他现下就去做了巡逻人员,到时林蔓说将他拉上位就上位,这让人家比他大的要怎么想? 而林蔓一席话,大活人也听明白了。 拿一句话来总结,无疑是让大傢伙儿相互友爱,莫小心眼。 而知晓了那些奖罚的福利后,众人心里也是有桿秤的,知晓什么事儿做的,什么事儿做不得。 同他们将重点的事儿说好了后,林蔓开始培训起他们,作为一个服务人员,该做的是甚, 要做的是甚。 以及在礼仪之上也是,对待客人要笑着,不可发怒,无论客人如何不好相处,她们必须都得笑着去接受,若真是遇见了十分刁难的,这心里也实在受不了,只要他们可将笑容保持,林蔓便让戴子全给这人几个功,等林蔓核实此事后,给予十个铜板的奖励。 若是客人觉着他们服务的十分到位,且很是满意的,也给予十个铜板的奖励。 总之,只要做的好,只要服务到了位,林蔓便给予奖励。 奖励可叠加。 十分丰厚。 有了这些诱人的条件,众人一时间也被『洗脑』了一般,脑子里所想的,都是要好好学习,记好林蔓所说的任何话,任何事情。 等给他们上完了一个下午的培训课后,林蔓单独叫了戴子全,笑问道,「我将这个重任交给你,你可能做到?」 戴子全身形并不高,说起来才到林蔓耳朵处,加之又瘦,看着还真像个小猴子。 说来,他一开始知晓林蔓竟让他监督众人时,还是很是诧异的,是以林蔓所上的这一堂课,他听的很是认真,有一种身挑万斤担子之感。 闻言,他想了想,而后又带着几分不太确定的表情点头,「我、我也不知晓,但我……定会努力去做!」 林蔓便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身上有了担子,责任就会更重了,而我也希望你能戒了焦躁,好好干,一视同仁,做事也要不骄不躁,以后的日子还很美好,也还有许多的重任等着你!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听她的话,戴子全只会下意识的点头,而后郑重道,「我会的,我定会做好的。」 如此,林蔓笑笑,道了一声加油后,便让他回去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九十四章:何时开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林蔓都无比的忙碌,直到山庄里的房舍完工,林蔓钱去仔细的检查一番之后,这才开始准备做起宣传来。 正月二十九那日,林蔓将所有的泥瓦匠都带去了青山,同老大说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如何建造客房后,再道,「若是建造的可与我所说的实品图相差不大,不管花多少钱,你同我报帐就是。 道观里就我师父和个小师兄,早晚饭的话,怕是你们得要自己准备才是,倘若觉着这山上下山跑起来很辛苦,也可睡在这客房里头,但唯一的要求是,倘若你们要开荤腥,定要去搭建别的灶台,否则我师父瞧见了,定然是不喜的。」 道观里吃的向来都是素的。 老大连连点头,「姑娘且放心,咱们省得,省得的,虽说不是空门人,但对菩萨哪儿能不敬畏啊!」 如此,林蔓这才未再继续说话。 等二月初一上完香后,林蔓午后便回了沂州城内去。 第二日,她在铺子里将早已同林燕风定制好的木艺沙发、雕花床、桌椅等家具一车一车的运到了庄子上,再与山庄里的众位活计一起,花费了一日的时间,将所有的房间都给布置得妥妥噹噹。 二月初,暖气微微回身,那桃花竟有了小小的花苞。 第三日,教完王子意后,她则又去了市场,找了两个厨子两个厨娘、一个后厨打杂、切配的伙计,又找了七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做店小二。 厨子里有后厨的总负责人,工钱开的是每月一两银子,其余的三个则是八百文,打杂与切配的伙计是六百文, 跑堂做店小二的则是四百文。 这些人都是她挑选了一天才选出来的人,在品格之上,必得先观察好了。 而后是招到了人后,林蔓便将所有的规矩与奖罚都同众人说好了。 本先就有二十五个人,如今再来十三个,这山庄瞬间便有了三十八个人。 这三十八个人里,戴子全所要做的,便是记录他们平日里的行为举止,是否给予奖励,还是给以罚款,都得由他来记录。 当然,林蔓并非那种只听小报告的人,但凡是有错处,她都必会亲自询问清楚,询问缘由,一切务必要做到公平公正才是。 应着人有不少,林蔓早便做好了准备,专门又准备两间房舍做所谓的『男女宿舍』,专门给这些伙计准备的住宿之地。 但起先招来的都是整个村子里的人,是以他们也用不上,于是这宿舍里便显得空空荡荡。 二月初四,庄子上已开始做了一切的准备工作。 林蔓则开始做起了宣传来。 她起先找了一批乞丐,没人给十个铜板,让他们将宣传自己的花果山山庄,而宣传语则是:你看过江湖闲散人的梨花缘吗?那里是二人结缘的起点,今儿个碧云村外开了一家花果山山庄,听说那里有大片大片的桃花林与梨花林,风景甚美。 除去此外,林蔓再自己手写了宣传单,且用的是自己的原本的笔记。 如今这个年代的宣传单定没有现代的那般方便,林蔓既不会作画也不会作图,而请人却不一定能绘得如此好,是以她只写了一句十分简单的话。 花果山山庄:这里有诗情画意,这里有酒有花,有才女才子。 这里是浪漫的起源点,结缘之地。 你——可心动了? 写完之后,又小添加了地址。 忙活了两个晚上,林蔓终于写完了两千六百多张纸。 虽说今年未跟花爷再有合租,可是林蔓到底还是拿了六百多宣传纸,去找了花爷。 花爷恰好唱完一场戏,正在后头卸妆呢,乍然见得林蔓时,淡淡撇了其一眼,看不清情绪,「姑娘倒是有空来我戏园子里走上一遭了。」 年夜那天,二人在屋顶上喝了许多酒,花爷那时虽是醉了,可却是深刻的紧。 也是那一刻,他觉着林蔓这人倒也还是不错。 加之她本人的确是有才华的,对其更是没了偏见。 他手里有了二十来个戏本子,足够他唱大半辈子了,是以今年倒也不急着找她要戏本子。 林蔓此回来找花爷可是有目标的,是以当下也不跟跟他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嘿,听说花爷您明儿个有一场戏可是?」 「怎的?你要看?」花爷道,「你若是要看,直接找人拿号便是了,哪儿还需亲自跑这一趟寻我?」 「不是,不是!」林蔓摇头,将藏在身后的宣传纸拿了出来,对其嘿嘿一笑,「这不我花果山要开张了嘛,还请花爷您帮我宣传宣传,要是您有空,能帮咱去唱一场的,那就更完美了!」 话落,花爷却是毫不客气的给林蔓白了一眼,「林小姑娘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哪里哪里哪里!」林蔓抿抿鼻子,「不唱也成,这宣传您帮我做做呗?给钱也可!」 花爷慢条斯理的将眉毛卸了妆,「你那山庄,何时开业?」 「上头写了日期,在二月十五,恰好那时桃花开了,等桃花开了,梨花又接着开了,且我去年酿得桃花酒也恰好能喝了! 咱这山庄可谓是一条龙服务哇,想诗情画意点儿,那我准备了诗情画意的东西,瞧瞧这花儿、这景色、可钓鱼,可赏竹,可住宿,可吃一日三餐……」 花爷听了她那一大堆废话后,又淡淡道了一句,「你且提前一日搭好台子,既有你说的如此好,那我便去小住上两日,夜间再唱几首曲子!」 林蔓闻言,眼眸一亮。 这哪儿是夜间唱甚曲子呀,明显是花爷有心给自己做宣传呀。 当下她面色一激动,「是是是,我必然要将一切做到最好,只要花爷您肯来,在这庄子上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想怎么住就怎么住,咱绝对不收一个铜板儿。」 花爷闻言,嗤笑一声,「这倒还像句话!」 两人达成共识。 在花爷要林蔓将她手中的宣传纸留下后,她便回了家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九十五章: 你家东家是何人? 第二日,大街上突然传言说,那花果山开业当日,花爷会去入住个两日,只要是去了的人,晚间可免费听花爷唱戏,还可与花爷近距离接触接触。 那宣传纸的字迹本身就是『江湖闲散人』的笔记,众人本在好奇中呢,结果又多加了一个花爷,一时间他们还真就起了心思。 再加之在打听之下,知晓了这种地儿也并非是人便能入得,还需得买门票,这在他们读书人心里,便已有了一种高人一等之感。 入山庄的门票为二百文。 此外,只要给了这二百文,山庄内的一切景致可随意欣赏,但若是吃饭、住宿才另外收费。 当知晓这十六间房分为梅兰竹菊、春夏秋冬、天地玄黄、忠信诚义后,他们虽然不知晓里头情况如何,便连忙叫人开始预订。 住宿一晚,花费银子八百文。 若是入住满了七日,则七百文一晚,满半月便是五百文一晚,住一月嘛,便按照四百文每晚计算。 住的越久,房费越是实惠。 一看这条件很是诱惑,众人对这花果山山庄,起了十足的好奇心,只想等到日子之后,去看看这到底是何等地儿。 于是,几乎是在宣传后的第四天,花果山山庄内的十六间房几乎全部定好。 在二月是十四这日,林蔓备足了两日灶房所需要的东西。 因如今这天气还冷,多备些只要往井下放着也是无妨。 十五这日开始营业,而林蔓还得去上香,于是在十四晚上,她将山庄内的统一服饰发了下去,让众人佩带好胸牌之后,便再同找他们仔细说了说规定。 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顾客是上帝,只要他们服务的足够周到,那她便会给众人相对的奖赏,定不会亏待任何人。 有了奖罚这一项,众人自然是有了干劲。 而林蔓交代了他们之后,便又立即打马直接去了青山。 而她到得青山脚下时,天色已是极黑。 幸好今夜十四,天气尚好,天边有着月亮,她借着月光之色一路上了青山。 当道长见得她时,微微有些诧异,随即让景洛给她煮了一碗面,烧了水让她洗漱。 等到第二日,几乎是天色才亮,林蔓便起身净手洗脸,怀着十二分的诚意给道祖上了香。 待上罢香后,也来不及再吃早餐,只粗粗去环视了一圈那些泥瓦匠们的进度后,再匆匆下山去了碧云村。 也正是因为如此,林蔓忽而觉着,这青山路上是否要建立一些路灯。 就如是山庄上一样,她在庄子里建造了上千展灯塔,灯塔内则放着灯笼,无论是风吹打雨或是冰天雪地,都足已将这灯盏给保护得极好。 光是这些灯塔,所花费的材料与工钱,便是一百多两。 只要一到晚上,点上之后,依旧可让夜晚亮如白昼,能将这山庄之内的景物给照亮得一清二楚。 整个山庄建造至如今,加上一切材料、工钱、花了足足三千六百七十多两。 三千七百多两,超出了林蔓先前的预期,但是一切所能用的东西,她都是用了最好的。 等到了山庄后,才恰是吃早饭时辰。 林蔓将今儿个要准备的牌牌给收拾妥当,交给陈金圭与戴老二,凡是要准备入这个山庄里的,必须带着一个序号的小牌牌,这个小牌牌二百文一个。 除此之外,她又去检查了酒楼里的一切东西,瞧瞧东西可是准备的妥当了,又是否有坏掉的。 等将所有的东西检查完了之后,她这才歇了一口气,匆匆吃了早饭。 也不知是老天爷眷顾她还是运气好,这一日竟是一个艷阳高照的大晴天。 二月天里一出太阳,便会觉着暖暖的,在阳光下站着,显得十分舒服。 大概在巳时左右,迎来了第一批人。 第一批人大概在十二三个左右,入庄之前,先是花钱买了牌子,而后再问道,「听说这有一片桃花林,可不知在何处?」 每一处,都会有一个标记,于是伙计指着周边的牌牌回道,「公子们可否瞧着了这个?这乃是本山庄内的标志,箭头所指的方向, 便是公子们所要去的方向!且上头标记了地儿,桃林、梨林、竹林、池塘、等等等等地儿,都是有标记的。」 这却是好! 几人围在一起研究了一番上头的箭头后,深觉这东西方便的很,只要摸透了, 便能知晓整个山庄内的景色了。 第一趟,去的自然是桃林。 都说二月桃花开,那粉嫩的桃花初次绽放,百亩林内飘荡了桃花香味儿。 这一大片地都有经过处理,地上铺的都是鹅卵石与青砖,并未有任何土质之处,且地上十分干净,落脚时,不见半点尘土。 几个才子寻了一个地儿落座后,不多会子便见得几个服饰统一且胸口带着牌牌的汉子端来了棋盘文房,再笑着同他们几人道,「我家东家说了,这笔墨是免费提供的,公子们若是起了诗意可提上诗词一首,若是绝好的,便会黏在咱们山庄内的一块文人墙上,供后来者观摩。」 闻言,众人眼眸一亮,而后有人笑道,「你家东家?还不知晓你家东家是何人呢?咱们可是这第一批入山庄的客人,可否请阁下的东家出来见见?」 那汉子闻言,也不慌不忙,林蔓早已将说辞说给了他们听的,于是当下道,「是是是,这是应当的,但今儿个刚开业,我家东家也忙的很,几位公子且先玩儿着,等我家东家有空了,我定让她来找众位!」 如此,众人自然也只得应是。 毕竟是文人,都想要显露出自己的文人风气,大度,自然是不会去为难人的。 他们先是游览了桃林,在桃林内赏了桃花,游玩了一番后,紧接着去了竹林。 那竹林却是有意境了。 依旧是青石板与鹅卵石的小路,但竹林之内又搭建了两个大大的凉亭,凉亭里早已准备了笔墨宣纸,以及那作画所用的画轴等等。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九十六章: 林小东家 在凉亭不远之处,更有两间水上竹舍,那竹舍建在竹林深处,有一条长长的竹廊从岸上走向竹舍里。 而那水中又零零散散的种了几株荷花与睡莲,除此之外,更是有许多金色鱼群结伴结伴而过。 到得竹舍里,此处却是供人喝茶之地。 里头正有两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妇人正泡着茶水,见得有客来,一个生火,一个沏茶。 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孙氏与戴老二的婆娘。 这竹舍建在水上,坐在里头后,他们同窗户口看出去,只见得水中鱼儿嬉闹,山水远黛,景色宜人。 再加上一壶飘着清香味儿的绿茶,瞬间觉着这乃人间仙境。 所谓诗情画意,当真是如此。 在竹舍内一座便是小半日。 饿了,在山庄南边处又有一个酒楼,酒楼内的菜餚,都是常见的菜餚,但价格却很是公道。 上头的一只烤全鸡,竟是才一百八十文。 十二人,点了十二个菜,再要了四壶这山庄之内自酿的梨花酒,所花费的银子,竟才二两八百六十文。 十二人再将这二两八百六十文给平摊后,不过才花了二百三十八文。 价格便宜,实惠,当真是实惠的很,更舒服的是,那店小二在招唿他们时,面带笑意,无论何时都十分有礼貌的很。 吃完饭后,便又到了午后时光。 午后里,几人可去爬爬山,瞧瞧这山上的景色,也可去池塘里悠闲的钓钓鱼。 而这些东西,都无须再花费任何额外的银子。 今儿个是山庄开业的第一天,可林蔓却真的是忙疯了。 从第一批客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来许多许多人。 令林蔓没想到的是,王玺与李慕、李青南竟也来了。 当林蔓见着他们那一刻,对方却是说了自己所定的房间,王玺一盏摺扇笑道,「所谓你的姨父,可当然要捧你这个场!」 说着说着,还指了指李慕,笑的一脸贼嘻嘻,「蔓儿,我可跟你说了,这可是咱们沂州的知府大人,今儿个你可得招待好了,日后你这山庄里但凡出了点啥问题,可别怂,咱们直接去找李大人,让李大人来给你主持公道。」 林蔓听得懂王玺的意思,他是当着李慕的面说,让李慕今后多多照拂照拂她。 心中有感动,林蔓连连应是,「今儿个这山庄里大概三四百人,我先带你们去房间,等晚些时刻,人散了些,你们再看也是可的。」 可王玺却不同意,当下道,「人多才好呢,走走走,既然是你的庄子,那你带路带咱们看看去!」 闻言间,林蔓下意识的瞧了李慕一眼。 见对方似乎也是默认的情况后,她这才交代了陈金圭与戴老二一声,而后带着三人先去了桃林。 进入桃林时,林蔓在一个大牌子上写了一句话:落花不是无情物,你若摘它它就疼。 不知是因这一段话起到了作用,还是说这些才子们对花的爱惜,总之这桃花林内,除去偶有飘落的花瓣之后,便再没了任何的凌乱。 有不少才子正在桃花林内作诗作词,当众人见得李慕、王玺、李青南后,纷纷睁大了眼。 有人认识他们的,便纷纷上前见礼询问道,「哟,李大人、王公子、李公子,也不知这山庄东家是个何等人物,竟将你们都给邀来了!」 而王玺闻言,当下便将摺扇搭在了林蔓身上,笑得灿烂道,「喏,这花果山山庄的小东家,可不就是在这么?」 众人闻言,瞧着林蔓,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想到这瞧着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竟是这山庄内的东家。 有人便道,「子玺兄,你别闹了,咱们认识她,她不是你家的小外甥女么?怎么就是这山庄内的东家了?」 「是了,这山庄就是我这小外甥女的!」王玺笑着,示意林蔓,「林小东家,还不跟诸位好好介绍介绍自己?」 于是,林蔓双手作揖,同众人见礼,「既然诸位都是我小姨父的好友,下回来我这山庄上游玩时,只需报我小姨父的名字,可享受优惠!」 「这……」有人依旧不太信,秉着怀疑的态度道,「这真是小、小姑娘你开的山庄?」 林蔓微微点头,「正是!」 王玺而后又笑一声,那笑意带着几分似笑非笑,拍了拍李慕的肩膀,同众人半开玩笑又似半警告道,「这不,山庄新开业,我同李大人来给她撑撑场面,日后若是有谁敢在这庄子上闹是非的,咱们可要让按些人知晓,这林小东家也是有后台的咧!」 话已说至此,众人这下是彻底信了林蔓是这山庄的东家,当下不少人来纷纷夸赞林蔓的能干。 而正是这一个小插曲,在人群当中立时扩散开来,让众人都知晓了这山庄乃是一个小姑娘开的,而这小姑娘的又有王玺与知府撑腰。 参观了桃林,而后又去竹林内坐了坐,走了走,而后在到得池塘边,同他们说说这池塘如何。 如今荷叶还未开,等到荷叶开了时,可乘坐一叶扁舟去池塘里躺躺,悠闲悠闲。 看过池塘,便再到了那竹舍。 让孙氏上了茶,林蔓将窗扇推开,笑道,「若是想要安静,这可是一个绝佳之地,李二公子,你是写文的,需要的正是这么一个闲情雅致之地,可是心动?若是心动,赶快来这住上一两个月。」 知晓林蔓后头这话是玩闹话,李青南笑了笑,「这倒的确是在下心动了,平日也知晓姑娘是个有才华之人,如今亲眼见着了这一切,当真是……当真是觉着美妙的紧。 姑娘的噱头当中有四字叫诗情画意,这一切,的确是充满了诗情画意!」 听得李青城夸赞她,林蔓笑笑。 在竹舍内饮完茶后,几人便去了山庄内的酒楼吃酒。 等见到菜单上的价格之后,莫说李慕觉着诧异,便是李青南都诧异不已。 他道,「为何这菜餚如此便宜的紧?比起城内的酒楼来,更是要实惠不少!」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九十七章: 您一句话的事儿 林蔓闻言,解释道,「我查过了所有菜的行情价,觉得如此定价最为合适不过,都是一些文人学子嘛,人均消费在五百文以上,能玩好,享受到好的待遇,玩的舒畅就成了,为何非要拿钱堆积出来的玩儿?谁的钱都不是大风颳来的。」 而且她定的价格,不是非得针对这些文人墨客的。 林蔓一席话,他们都十分贊成。 素菜,大约在一盘几十文之间,而荤菜则在一百多文至二百文不等,一壶一斤的自酿梨花酒,二百文一坛。 若说酒的利润么,倒是挺高的。 这酒是她先去酿酒坊八文一斤的价格给收购的,加些糖与梨花花瓣,在密封起来酿造个年把,便卖到了二百文一坛。 光是这些酒,便有万来斤。 一斤的酒罈子三文钱一个,二斤的五文,五斤的八文,十斤的则是十二文,价格实惠的很。 在酒楼内吃完晚饭后,便到了傍晚十分。 一入傍晚,果然已有不少游客都回了家去。 无法子,这山庄内所有的房都满了,没了地儿睡,只能先回城内再说。 而傍晚之后,景色更甚。 林蔓招唿伙计们将灯塔给点了。 点燃之后,鹅黄色的灯光排成一排一排,将这个山庄照得十分漂亮。 今夜有月,在太阳落山之后不久,圆月便悄悄的爬了上来。 而这个时候,在山庄的正中间搭建了一个舞台,舞台边已开始哄闹了起来。 今儿个花爷可早早就入住了的。 听说晚上要出来唱几个曲子。 且那舞台的灯光更是准备好了,五光十色, 灿烂的紧。 众人走去时,恰好是夜色降临,灯光升起。 一袭戏袍的花爷正站着舞台上,舞台之上摆放着的是所有林燕风铺子的家具,这一齣戏恰好唱起,不少人抢着前头的位置入了坐。 那一夜,花爷唱唱整整小半晚,赢得了不少人的喝彩与疯狂。 等到戏结束后,花爷退场,众人依旧觉着很是不舍。 看完戏曲后, 林蔓又陪同着王玺与李慕在庄子上走了走。 有几个汉子正在山庄内拿着甩棍巡着逻。 见此,王玺好奇道,「这些人拿着棍棒,所要作甚?」 林蔓便解释着,「毕竟有游客,咱们就得为了人家的安全着想,今儿个刚开业,我也不知晓生意会如何,是以才请了八个维持治安的,这八个做两班来巡视,负责安保这一块儿。 唔,倒是我算差了,等明儿个,我还得去招几个汉子来,安保这一块儿,得做到越妥当越好!」 还得再去请两个在竹舍里泡茶的,以及负责园林打扫的,大概,起码还得上十人。 闻言,王喜对林蔓点了点头,「早就知晓你丫头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如今一见果然不错,竟将事儿都考虑到了!」 林蔓笑笑,摸了摸头,「总之一切不求做到最好,但起码也要将能想到的做了才是,唔,天色晚了, 二位不如回房去歇歇了?」 王玺点点头,「也可,不过咱们这也找不着客房在哪儿,不如你带路!」 林蔓自是无任何意见。 先是去了春字号间。 里头有个妇人早便将屋内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更是生了火,热了炉子里的水。 待得入了房中,林蔓将屋内的蜡烛点上。 屋内是复式结构的,摆了木艺沙发,茶几,桌子,软塌、吊椅与书案。 书案旁又在墙上搭了一个书架,书架上的书籍五花八门。 诗经、诗集、游记、小说、菜谱、易经、鬼怪、奇门遁甲等等等等类。 而这屋内还有一扇门,将门推开,则是一个沐浴室。 这个沐浴室众人也是第一次见。 里头有着瓷质的浴缸,瓷质的抽水马桶、以及淋雨的花洒等等等等。 等王玺研究了一通之后,直称稀奇。 他惊奇道,「这些东西可真是奇妙,非能工巧匠不能也,你家铺子的木匠竟是有着如此灵巧的手儿,回头往我家也装上一个,方便的很!」 林蔓点头,「只要小姨父您一句话的事儿,我爹定是会亲自上场给您弄的!」 介绍完了这屋子里的景物后,林蔓便又去了院子里,院子里摆放着不少绿色的盆景,花花草草不少的,且还搭建了一个秋架子。 在正中间,又摆放了一张饮茶的茶几与一套黑白棋盘。 所有的一切,都设计的很有意境。 林蔓道,「每个客房我都配了一个小二,但人家也是有些休息时间的,所以在晚上,若是自己遇见了事儿便得要自己解决了, 虽说我家山庄服务还不错,但也不能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来服侍人罢。」 在外头的院子旁边,有一间小房,是专门供这些干活的大娘们歇息的。 再且了,服务好是服务好,但也不能太惯着了。 倘若真是有事,每隔一个时辰,会有巡逻队路过,若是有大事儿,可同巡逻队来说,若是小事儿,能自己处理好的,也不需要来麻烦别人。 都是出来玩儿的,就算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唔,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出来必是带了丫鬟的。 这客房里什么都有,想要甚自己动手,简单得很。 林蔓先是处置妥当了王玺之后,再将李慕带至了夏字号房。 屋子里所有的设备都是一样的,是以林蔓也无须多替他讲解,而负责守着客房的大娘一见林蔓带着客人来了,立时去将屋子里的蜡烛给点了,一切都准备妥当。 走时,林蔓同李慕笑着道了一声,「大人好梦!」 而李慕,则盯着林蔓瞧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再无多话。 这李慕毕竟是个知府大人,且还没带随从来的。 便算是安全,林蔓也不敢掉以轻心,安排大娘晚上仔细着听动静后,又去找了巡逻队,让他们晚上多注意着些。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她这才去接手了今儿个庄子上一日下来的帐本与银钱。 她的房间安置在酒庄的阁楼上。 恰好靠近夏字号房,加上林蔓听力好,只要那房里有任何动静,林蔓再阁楼上是可看的一清二楚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九十八章:怕是半碗水 可林蔓忽略的是,她能瞧见夏字号房,而夏字号房也可瞧着她房内情况。 她沐浴完了后,拿巾子去擦了擦头髮,待得半干后,便披了件厚衣服,在书案前点了一盏灯,仔细盘算着今儿个所赚的钱。 十六间客房满了,每间八百文,但是李慕、李青南、王玺、花爷的房间不算钱,便是十二间。 十二间,所赚的总钱为九两又六百文。 统共五百个木牌牌,如今还剩下32个,便说明今日入山庄来的有四百六十八个。 每个二百文,四百六十八个,则是九十三两六百文。 其次卖出得梨花酒有八十二坛一斤装,每个二百文,便是十六两又四百文。 而酒楼内今儿个备得菜都卖空了,这些单子上的总价钱是二十一两又三十二十六文。 但备材料、香料、米面粮食等,便花了八两。 是以,纯利润在十三两三百二十六文。 所有的总帐加起来,今儿个的收入是一百四十两又九百二十六文。 若是抛去所有的人工、成本、单单来说利润,足够有一百二十五两左右。 第一仗,就能打得如此漂亮,林蔓很是满意的伸了个懒腰。 她算过人工人本。 安保员八个,四百文一月,每个月是三两二。 十六间房,每个安排一个大娘打扫,四百文,每个月六两四。 店小二七个,二两八。 主厨一两,两个厨娘一个厨子是二两四,两个打杂是一两二,加上戴子全四百文,工钱统共加起来,也不过是每月是十八两不到。 这仅仅是人工的。 而林蔓觉着,还需要找几个伙计。 安保人员再加八个,每个八个为一班,轮流值守巡逻。 以及八个在山庄里游走,帮助客人解决事儿的打杂人员。 再找两个专门做清理的。 十八人,管饭,没人四百文一月。 一月下来,工钱是七两二。 而请得这些人,每月固定的工钱在二十五两。 五十几人,表现得好,每月会有五十文的奖金、以及各种好事奖、态度奖,等等等等奖励。 人工最多也无非是三十两上下。 林蔓盘算了一番后,决定明儿个就去找人来。 也让山庄里的伙计顺带推荐一番,若有合适的,可直接上工。 安排好这些后,林蔓将所有的人都收在了书案里的抽屉里,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她则阁楼上瞧着外头的景色,忽而觉着她建造的这个山庄简直是太美了。 这是她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以来,做的对自己最是满意的一件事。 展开手,继而再伸个懒腰。 可这懒腰伸到一半,忽而听得旁边房内传出一声轻咳声,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时,恰好与夏字间的客人,阁楼而望。 他站在自己楼上的阳台里,双手撑着栏杆,昏暗的暖色灯笼下,男子长身玉立,披散的长髮正随着二月晚间的冷风而飘动。 她看去时,正好与阳台上的男子四眸相对。 林蔓微微愣了一愣,而后很是自然的同人打了一声招唿,「大人还没睡?」 李慕闻言,缓缓站起身子,将方才撑在栏杆上的手,收在了背后。 身子站的坚挺,他淡淡回道,「尚早!」 还早么?这都已是亥时下旬了。 林蔓呵呵一笑,「看来大人公务倒是不少的,平日里,这时间也觉早。」 「不忙公务!」李慕几乎是惜字如金。 在回答完这话,不见林蔓再有回覆后,他忽而又道,「见你这山庄之内都摆有棋盘,可会下棋?」 下棋么?林蔓咬唇唔了一声,「怕是半碗水。」 她会围棋,也是沈景安教会的,只能勉勉强强说个看得懂,若真要自己下,这就为难了。 可李慕却丝毫不介意。 加之两人所住之处隔得近,他便又淡淡道,「来一局?」 「不不不,这怕是不行!」林蔓忙是挥手,「大人若是想下,我将我小姨父叫来便是,他最爱这些了,想必能大人玩个痛快的!」 一见林蔓真有想去叫王玺的意思,他不急不慢的将手负立在身后,「罢了,天色已晚,子玺只怕也是睡了,你若不下,那便罢了。」 「不是我不同大人下,实在是我这棋技堪忧。」林蔓抬手摸了摸头,「大人若是真想下成,不如咱们换一种玩法?」 「换一种?」这倒是让李慕好奇了起来。 林蔓点头,将五子棋的玩法仔细同他说了说,再问他可还玩。 而李慕听后,微微思索了一阵,便说了一声可。 可这……过去,又是一个问题了。 哪儿有让人知府大人来她阁楼的道理?且这深更半夜的, 她还个姑娘家家。 但她若是走寻常路去敲门,还得下了阁楼,推门,开门,太麻烦了些。 于是她干脆脚尖一点,身子一跃,稳稳的落在了他的院子里。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小女子便已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李慕敛眸,问了一声,「在院子内下,还是在屋内下?」 今儿个这晚风,到底还是有几分冷的。 林蔓想了想,觉着这反正是自己的地盘,且自己穿着也妥当,并未露任何不该露的,便道了一声在屋内。 于是,二人点了两盏火烛,对立而坐,正儿八经的玩起了五子棋。 起先,李慕不太熟悉规矩,尚且与林蔓达成了一个平手。 等缓缓摸透规矩之后,便开始自己研究阵法,让林蔓堵了这边堵不着那边,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她的白字被黑子系数吃掉。 可林蔓不服输,总觉着自己一个现代人输给一个刚学会的古人,很是丢脸。 于是,她便又继续下了第二盘。 输了第二盘便下第三盘,直到三盘皆输,林蔓这才不服不行了。 加之天色已晚,她同李慕连连告饶之后,便到了院子,以方才的方式回了自己的阁楼。 等她站到阁楼上时,却不见李慕身影。 勾唇一笑,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了一声「大人好梦」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里,拉上帘子,上了床。 明日,她依旧要忙碌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四百九十九章:你肯定喜欢 第二日,果然十分忙碌。 而忙碌起来,林蔓也着实没了空去教王子意功夫。 她如今都宿在了山庄内,两日未曾回过城里,哪儿有这空闲去教王子意练功? 而这一日的生意比起昨日,又好了些。 一大早的,王玺、李慕便乘坐马车回了城内去,其余的客房也有客人陆续退了房。 可这房几乎才退,便立马又被人给定了。 十六间房,依旧住得满满。 昨儿个来的几乎都是男客,但今儿个却是来了不少女客。 女客大部分都带着面纱,但穿着鲜艷,身姿婀娜,想来那样貌生的定然是不错的。 没订着房间的,也只能惋惜的在山庄内左右给逛逛,可这逛着逛着,却发现山庄内景色很是不错。 再等晚间时,依旧是花爷在舞台上唱着小曲儿。 生意一直火爆,直到到了第七天,来的人才稍稍少了些。 而林蔓再这几日的时间内,又招募了十八人,按照她的计划,分配了工作岗位。 这几日的时间,几乎都是日日的纯利润都有一百二十两。 直到第八日,天色下了雨,这生意才淡了些下来。 可就算如此,十六间房,仍旧是满客。 而林蔓也终于有了回家的空隙。 回到家之后,白氏见得她一连好几日都未曾回来,甚是担心的很。 她正想着要山庄上瞧瞧她呢,见得她回来了,连是问生意如何,累不累。 林蔓笑着说了一下近况之后,再道,「我想将姥姥姥爷接去山庄上住一段时日,二娃也得随着我去才是,山庄上没得纵管,目前才刚起步,啥事儿都得我来亲自照看着,约莫这断时间怕是不回来了。 跟家里吃顿午饭,我午后还得回庄子里!」 白氏闻言,心疼的嘆了一声,「你说你这生意都好了,怎的不去请个能人替你管着?那山庄开在碧云村,来回几十里路,娘要照看两个孩子,你爹铺子里也忙的很,都无空去照顾你。」 「不用不用,我这生活过的很充实,您跟爹也不用担心我,我好的很!」她道,「我去收拾几套衣衫,您瞧瞧您是否要去瞧瞧?唔……不如再等几日罢,等梨花也开了,到时候梨花桃花的,您肯定喜欢!」 白氏的确是走不开。 而且就算去了,自己要照看两个孩子,也帮不了什么忙儿,是以她这才干脆没去。 一听林蔓这般说,很是无奈,可心中却又高兴的很。 母女二人说了小会儿话后,她便去了自己房里将衣衫甚的都收拾好了,又让二娃准备准备,随后才去帮着老爷子与老夫人收拾了东西。 整日在这院子里未曾出门,老爷子也的确是想去瞧瞧林蔓那山庄完工之后的样式,是以当下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当吃完午饭后,林蔓叫了车夫,而后再将二老接去了山庄内住着。 酒庄是一间极大的院子,一楼是林蔓准备今年拿来酿酒的,但也有两间房可直接来拿入住。 且那房内林蔓布置了一番,既干净又整洁。 今儿个是细雨濛濛天气,人不多,林蔓便与二娃一手搀扶着一个,去逛了逛这山庄。 老爷子瞧着后,并不懂得甚诗情画意,知晓林蔓就这么赚了钱,便笑道,「如今的年轻人啊,不比咱们那时候要苦,若是咱们那时候,哪儿还有钱来捣鼓这些风花雪夜,能拿来煳个温饱就不错了。」 林蔓闻言,回道,「不管是啥时候,只要有穷人就必然会有富人,有些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但如姥爷所说,温饱不了的时候想的是怎么解决温饱,但当解决了温饱之后,所再想的就是如何花钱了。 毕竟赚了钱后也该是要想着如何花的,若赚了钱后只想着如何攥在自己手里,这钱还有甚的意义?」 老爷子也知晓林蔓所说的话是对的,当下点点头,「是了,姥爷知晓,就是感慨感慨这世道!」 「姥爷可别感慨了!」林蔓笑道,「这庄子可是您家宝贝外孙女开的,若是每个人都同姥爷这般的想法,我这庄子可就挣不着钱了。」 说来也是,老爷子爽朗一声笑,而后再林蔓的搀扶之下到处逛了逛。 等晚饭时,有不少客人在酒楼内点了餐。 因人多,林蔓便也只得错过这高峰期,等客人吃罢完了之后,她再让厨子炒了两个菜,几人坐在一块儿吃了。 吃罢完之后,这才陆续有伙计开始吃起员工餐来。 这一夜,林蔓住在阁楼,因挨着也近,林蔓便让老爷子有事儿便唤她一声。 而有了昨夜的事儿,林蔓便将窗台上的帘子给拉上,好让对面瞧不着她,她也瞧不着对面。 第二日早间,林蔓才起身,二娃便来到了酒庄里,同林蔓一起练了功。 练功之后便是吃早餐。 今日依旧是个阴雨天。 林蔓有空,教了二娃习字、而后再带她逛逛庄子,告诉她该要怎么管理,而人心又该如何把握,等等等等。 毕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对甚都是懵懵懂懂的,也幸好是林蔓耐心,但凡是她不懂的,她便仔仔细细的给她说解清楚。 等解释之后,她再道,「我所告诉你的,教你的,以及你所再学的,其实都是死板的东西, 不管遇见什么,最重要的是你懂得举一反三,遇见了事情,要变通的则要懂得变通,没有一件事是死的,需要加以灵活应用才是。」 二娃勐勐点头,表示知晓了,记下了。 而后,她又带着她看了看庄子上的景色,一路再同她说了许多关于古人的事儿,谈论着今古传奇。 二娃听得十分认真,而林蔓一见她肯学,又有强烈的求知慾,便也不厌其烦的讲着各种事迹。 打着油纸伞,在庄子山走了个几个来回后,恰到午时,便见得有个伙计来寻林蔓,说是有个少年来庄子上寻她来了。 少年?林蔓敛眉一想,下意识的便想到了王子意。 是了,她也好些时日没去找王子意了。 于是,同二娃道了一声走罢,而后二人又打着伞,回了酒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章:你没少花心思 王子意在花果山酒庄内等的林蔓。 一见她与二娃来了,当下百年起身迎接了来,同其道,「我在家中等了林姐姐几日也不见林姐姐来,这才知晓你竟是在此处开了个山庄! 唔,开这山庄,竟是也不同我说上一声的。」 林蔓甩了甩伞上的水珠后,再将其放置在门后,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回到,「我同你说作甚?不过是开个庄子而已,你能帮上我甚忙不成?」 「我怎的不能帮了?」王子意道,「只要林姐姐说了,要我作甚都成。」 「免了吧!」林蔓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让小二上了一壶热茶,「哪儿敢劳烦您大驾?可是吃过饭了?」 「还未!」王子意抿唇,「我将林姐姐当做大姐姐一般看待,林姐姐莫非将我当做外人看?你这庄子前头几天听说很是忙碌,你若同我说了,多多少少,也是能帮着些的!」 恰好小二将茶端了上来,林蔓倒下三杯,而后拿起自己面前那杯暖了暖手,「我又非忙不过来,要你帮忙作甚?至于你所的外人么?毕竟是姓王,我姓林!」 话一落,见得王子意脸上竟是有几分受了伤的表情时,她眼眸一敛,「你瞧我像是忙不过来的样子?这庄子上请人便请了六十来个,哪儿忙不过来了?倒是得跟你说,我日后约莫大部分的时间是要住在这庄子里了,你想练功,怕是得再找个武师父才可。」 「不可!」王子意生怕是林蔓不肯教他了,当下紧张起来,「我既跟学了,那必然是要跟着你学才是。哪儿还有半途再跟别人的道理?你若是忙,那我便来找你,等你有空了,你再教我便是,若是无空,我便住在你这山庄里。 唔,那我今儿个定一间长住的罢,既然你要在山庄上长住,那我也住下来。」 林蔓嗦了一口热茶,嘶了一声,「我说王小公子,你不应该要当家里的接班人吗?你爹娘不是应该好好培养你如何做生意?若是长住我这庄子上,我怎的同你爹娘交代……」 可王子意却非这么干不可了,他倔强道,「总之我不去找武师父,你若是非要让我去找,那我只能住下了。」 林蔓真是无奈的很,头疼得道了一声随便他后,又抿抿唇,问了一声,「你、没吃午饭,那便点菜罢,这一顿我请!」 王子意闻言,当下笑出了声来。 可当瞧见菜单上的价位之后,便又皱眉道,「未免价格太低了些罢,若是如此,岂不是无甚钱赚?」 「小弟弟,你当谁家都跟你一样有钱呢?」林蔓白了其一眼,「你可便觉着便宜就点多啊,看着点,只要你能吃完,你点多少都成。」 一看林蔓这『小气』的劲儿,王子意哪儿还敢多点? 瞧着三人,他估计了一番食量后,最后点了四个菜。 等菜餚上来后,他仔细的尝了尝,却发现味道并不差,当下眼眸一亮,「价格实惠,味道不错,你这山庄生意好也是应当的。」 不论是穷人富人,只要环境好,口味好,价格好,服务好,一切都好,那下次必然也还会再选的。 王子意虽说自幼是在金勺子里长大的,但若是让他选择在这个地儿长住,也觉着很是不错。 等吃完了饭后,林蔓便 又让厨子给二老准备了一份。 今儿个下雨,烟雾缭绕,细雨飘飘,竟是有种别样的宁静与惬意感。 若说这山庄内的房间,自然是供不应求的,才 有人退房,便立马有人订上。 虽说下雨,但只有庄子内满客,十六间房,光是收房钱便能每日收到九两六百文。 既是住了,便要吃饭。 早中晚三餐加起来,生意便算再不好,盈利依旧在一两银子上下。 唔,这一两银子,是纯粹的利润。 毕竟如今天气好,东西放在井下可放个好些天,根本不会坏。 由着客人点单,点啥拿啥食材来做。 方便的很,也不浪费。 跑去那些烧的柴禾钱,茶水钱,一日也能约莫赚个十两银子左右的纯利润。 雨天能有这个利润,林蔓已经很是满足了。 而王子意今儿个定然是没定着住的房间的,于是他只得不情不愿得回了沂州城内去。 然而第二日,几乎是才吃完早饭,他便来了。 这一次,他终是如愿以偿的定了房间。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日,林蔓的身边则多了一个小跟屁虫,早间随着她一起练功,而后一起吃饭,再一起巡视庄子等等等等。 几日雨后,到得三月初一。 林蔓去上完香回来后,天气缓缓放晴。 天气一晴朗,梨树便疯狂的长了新叶,开了新苞。 等到三月初三这一日,梨花一夜之间盛开。 待得梨花一开,加之桃花未谢,便又吸引了不少附近的游客前来山庄上游玩。 这一日,竟是足足接待了六百来个客人。 还有不少人更是邻县的,慕了花果山山庄的名字而来。 而当知晓这客房都被订满之后,无一不觉惋惜的很,更是问林蔓为何不多建些,他们赶路而来,又不能连夜而回,实在惋惜。 但无法子,客房只有十六间便是十六间,再有多的,她也变不出来了。 忙完了一日之后,趁着傍晚时辰,林蔓又干脆去将白氏与林燕风接了过来,让他们看看这庄子上的花儿。 晚间睡的,是二老隔壁的那间房。 林蔓倒是想让他们住住客房,可人实在太多了,留不住,便只能住在酒庄的房间里。 吃罢晚饭后,林蔓带着他们去瞧了瞧这山庄里的夜景,白氏与林燕风一人抱了一个孩子,为之称奇道,「这般瞧来倒是极为好看的,瞧得出来,你没少花心思。」 说来又觉着感嘆,「光是这些啊,我跟你爹两人怕是一辈子都想不着的,你呀,你倒好,只是买了一块小小的果园,却能建造出一座庄子来,厉害的。」 说起来,林蔓也觉着有些好笑。 之前说要买果园,只是来游玩时,见得这梨絮漫天,景色之美,再加之那老伯身子不好,老来还要守着这果园受苦,她便起了买的心思。 买下之后,这才有起了建造山庄的心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零一章:闻名而来 林蔓从白氏手中接过白莲抱了抱,一边逗弄着他一边道,「这呀,都是先前沈小哥同我说过的……总之爹娘瞧着满意就成,这地儿冬日多多少少有些小冷,但一到夏日,这绝对是个避暑圣地,到时爹娘觉着在城里热了,就来庄上小住些日子。」 「好嘞!」林燕风亦是觉着既欣慰又激动,「果然,咱家让你掌管钱财是不错的,瞧这个庄子,咱们有钱,日后便是不拿来赚钱,只是个让咱们单纯来养老的地儿也是不错的。」 人到中年,便要计划着养老的事儿了。 人生也不知道啥时候会忽然落魄。 虽说如今瞧着挺是风光的。 林蔓笑着,又带着他们走了一圈儿,路上遇见正在巡逻的汉子时,他们会同林蔓十分恭敬的打着招唿,这一点,让夫妻二人备觉着开心。 一个小姑娘能让这些汉子服从,一看便是个有本事的。 直到逛游得白氏觉着有些累了,一家人这才回了酒庄,洗漱完后,随意聊了些家常之后便各自睡下了。 翌日一大早,王子意与二娃均来唤林蔓一起练功,但为了不吵醒白氏他们睡觉,林蔓便带着他们去了竹林那一处地儿。 待得吃完早饭后,庄子上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夫妻二人一直到了吃过午饭后,这才说了城里还需得他们忙活,也离不得太久,便得先回了。 而他们又顺带着,把老爷子与老夫人又带了回去。 接下来的许多日里,她一直忙碌得管辖着山庄,无论何时身边都会带着二娃,告诉她遇见了事儿要如何处理。 可谓是一把手的教着。 而先前本是性子软软的二娃,在林蔓手把手的教过之后,性子也强硬了些。 三月末,桃花的最后几日,已有花瓣开始凋零,只怕过完这个三月,桃花便该是要落完了。 于是在晚间时,林蔓召集了众位伙计们,干脆将这最后的桃花给摘了。 摘罢桃花后,她又去买了许多的酒与酒壶,酿造出了桃花酒。 待得最后一季桃花也摘了时,已是四月中。 四月一至,天气乍然回暖,那先前种着得许多花儿百花齐放,虽说没了桃、梨二花,但整个山庄内都被花儿覆盖,目光所致,皆是开得十分灿烂的小花儿。 是以,这不仅未让客源减少,反而增添了不少客源。 二月十五开的业,三月十五临门粗粗算了一番,纯利润竟是高达了两千多两。 除去给众位发了工钱外,林蔓又给他们补了五十的奖金、以及相处融洽给予的奖励、服务周到给予的奖励等等等等,一系列的发下来,那些四百文一月的伙计们,却是拿到了将近六百文的工钱。 初次尝到了甜头,他们干起活儿来便更要高兴了。 旁人开铺子是怕遇见难缠的顾客,而这花果山山庄里的伙计,便死等着那种刁难的顾客来。 一句话,不怕你不刁钻,只怕你不够刁钻。 也正是因这个缘故,花果山山庄的服务,一时间在各类地儿开始远近闻名起来。 尤其是庄子上所有的花儿一开放,又恰是到了踏青之际,不少隔壁城郡的少也闻名而来。 有些人特意来得早我,定着了客房。 而有些人晚了些许,便没了住处。 那些没得住处得,又是慕名而来的,林蔓便会送一坛自己所酿的酒。 这么一来,人家心中也就没了不快,反而都夸赞着她会做生意。 而一至四月,城南外的地又该去打理打理了。 这地林蔓是交由老爷子打理的,而老爷子对田地这些东西最是热爱,无须林蔓多说,一到需要犁地的季节,他便立时去找了人来,将这地给处置得妥善了。 而林蔓,只需随意瞧瞧,问问老爷子可有要帮忙之处便成。 去年收成好,老爷子这心里更是开心不已,今年干起活儿来,更是干劲十足。 林蔓准备那八十亩地,再给人家种一年,等明年就收回来自家种得了。 她现在有了庄子,庄子有了收入,这田地就算给林燕风知晓了,她到时就说是赚了钱所买的,莫说是之前买的便是。 钱越多,对帐目便越对不上的,只要林蔓找个理由,根本查不到任何帐目。 而且她混进去的都是多的。 再等五月时,青山上的客房也终是完工。 五月初的天里,天气渐渐开始热了下来,林蔓去检查了一番客房,觉着很是满意。 是按照她给的图纸而建造的,且给木房刷的时褐色的木漆,瞧着很有感觉。 但这客房建造下来,因木头不算是甚难见得材料,是以也未花上多少钱。 统共十二间客房,共计才花费了一百三十多两。 可这房子新了,林蔓又觉着主房太旧了,于是也不管景洛与道长是否同意,她执意得让二人先搬去了新建的客房,再干脆将其余的所有院子都重新修建了一番。 泥瓦匠瞧着这大块的面积,估算了一番材料,按照林蔓所说的,扩大面积来建,再顺带将大殿给建大建豪华,怕是最少需要个五百两银子。 且为其也得半年左右的工程。 五百两银子不算多,但说起来也不算少。 林蔓手里有了这个钱,只略一考虑, 便直接让人开干了。 而对于修建大殿而言,道长是同意的。 若是有银子,他倒是还想再给道祖镀一层金身。 既然道长同意也肯配合,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林蔓对这些没有经验,但是泥瓦匠们却是有经验的很,同林蔓比划了一番要如何建造,这门该如何,这房子里又该如何建造,摆放甚等等等等后,林蔓一挥手,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便是。 关于风水这一块儿,道长可是个行家, 林蔓可不担心,她唯一的担心的,是能如何建造的又快有好。 等这事儿商定之后,林蔓又回了山庄里,继续打理着她的庄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零二章:教你吟诗作对 五月天里,白日天气有些炎热,可晚上却凉快的很。 只要一到天晴之时,便会有不少文人才子年轻人来山庄上游玩一番,若是自带干粮的在竹舍里饮茶论道,这是十分划算的。 便算是去酒楼内大吃一顿,只要是人均出银子,也可吃得十分好。 虽说距离城内的路程来回是远了些,但好在这坐车十分的方便。 这庄子上人流量大了,便有了马车与牛车专门蹲点,遇见那些玩好了客人,他们不多费唇舌,只要出的价格是公道合理的,绝无人来讨价还价。 如此一来,那些车夫便也乐意等着。 最主要的是这山庄十分人性化,若是到了饭点,里头的伙计们见他们未曾吃饭,还有剩余的,便会给他们也打上一份。 虽然吃的都不是什么大鱼大肉,偶尔只有两个馒头一些荤素搭配的菜,但于他们而言,这已是十分美味的东西。 是以,他们这群人也感恩,只要是去庄子上的客人,若是由他们拉的,他们定会将的那山庄吹嘘一番,如何如何好,那小东家如何如何好,里头的伙计们如何如何好,这般一来,这花果山山庄便有了一个好的名头。 而五月十六,白贞贞与王玺又来了。 白贞贞的儿子到现下已有了一岁零两个月,那样貌亦是挑了夫妻二人最好地儿长的,眼眸如星,好看的很。 且孩子走的早,也不认生,见得林蔓时,噔噔噔噔的个跑来,口齿不清的一个字一个字喊着,「姐、姐!」 那模样儿,可爱极了。 林蔓一把将人保住,在他白花花的脸上蹭了蹭,嗅着他身上的奶香味笑道,「你还认得姐姐呢。」 这一年她无甚空,也未去王家瞧白贞贞,上一次见面还是过年时。 而小傢伙被林蔓蹭笑了,呵呵呵呵的笑了一阵后,又伸开她的小手手,同白贞贞招手喊道,「娘,娘,娘!」 于是,白贞贞与王玺缓步走来。 她瞧了瞧林蔓,似乎觉着半年不见,她这身子又高了些,过年时刻觉着他们二人身高明明是差不多的,可这一过完年,便觉得林蔓比她竟是要高了小些。 白贞贞瞧了瞧庄子上的人,「听你小姨父说你这山庄建的有模有样的,一直在家中带孩子,也未来瞧一趟,瞧这天气好了,这才有了空闲,就这么瞧上一眼,唔,真是不错的。」 「小姨觉着不错,就多住些时日!」林蔓抱着孩子,而等白贞贞一来,孩子便要往她怀中钻。 白贞贞便下意识的将孩子接过,「哪儿能呀,家里一堆的事儿,带个孩子也是不方便的,等这孩子大了些, 我便让他跟你学学。」 「好的好的!」林蔓大笑,又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脸颊,瞧着他前头的两颗门牙,乐得不行,「小哥儿,你可听见了?你娘说等你长大了让你跟着我玩儿呢,到时候姐姐教你泡妞,教你吟诗作对,让天下女子皆拜倒在你的青衫之下!」 「去去去,你这说得倒是没个正行了!」白贞贞嗔笑一声,又瞧了瞧这庄子,「今儿有空,可得好好走走。」 「这简单啊,小姨父来过的,我给你们带娃儿,你们两个去走走去!」 说着,林蔓拍手手,对小哥儿伸手道,「来,姐姐待你去摘花花,咱们不做你爹娘的大灯笼。」 也不知是他听懂了还是甚,当下他便将小手手伸开,投入了林蔓的怀抱。 王玺见此,很是满意的笑了一声,单手负立,一手拿着摺扇,「果然,同聪慧的人说话就是不累。」 林蔓勾唇坏笑,「那小姨父你还不抓紧点儿?哥儿这都一岁多了,该生二胎了。而且你看,我二姨母生了龙凤胎,我娘又生了双胞胎,说不定你们这一举能生一对三胞胎。 站在医学上的角度而言,但凡家里有这种基因的,只要努力努力,一切都不是幻想。」 这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王玺与白贞贞嗤笑出声,连道了一声,「就你懂。」 见两人自从成婚之后关系一直十分要好,林蔓便也不当这个电灯泡了,拉着小哥儿的手同他们挥挥,再奶声奶气的道,「爹爹娘亲就放心去过两人世界罢,宝宝会跟姐姐好好玩儿的,宝宝会乖乖的,宝宝会不哭不闹得。」 这样子又让夫妻二人笑了。 王玺揽起白贞贞的肩膀,一展扇子,「那我们可走了。」 林蔓点头,「走罢走罢,赶紧走。」 话罢,林蔓抱着他一个转身,回了酒庄里。 路上遇得伙计见林蔓抱了个孩子,便纷纷笑问这孩子是何人,生的怎得这般俊俏啊。 于是,林蔓便带着孩子做了个很可爱的表情,再道,「宝宝还小么,伯伯婶婶们要疼爱我噢!」 平日里的林蔓与众人相处时十分平易近人,虽说她做事雷厉风行,但只要是不违反原则之事,她向来都是乐呵呵的,这般一来,便有许多人都十分欢喜她,也敬着她。 同他们打完招唿后,林蔓一路抱着他又去了孙氏家蹭蹭、戴老二家玩玩。 经过林蔓提点,她们如今自己做起了小生意来,因着人多,他们两家便炸起了糖油粑粑、葱油粑粑、野菜粑粑那些。 价格都不贵,都是一文钱一个。 不少人都喜欢尝尝鲜,这一文一个也便宜的很,于是孙氏等人一日大约可卖个三四百文,除去成本外,一日也可赚个一百多文二百文的样子。 不是大钱,可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若是日日如此,一日可赚一百文,一月都有三两银子。 这点钱,于这个家而言,是一笔巨大的收入。 当林蔓抱着小傢伙到得孙氏家门口时,她正接待完了一波客人,一见得林蔓抱着个孩子来,连是笑着去拿了一个热乎的葱油粑粑给林蔓。 「多亏了姑娘提点,咱家这生意也越来越好了,这一切都是姑娘的功劳。这葱油粑粑是热乎着的,来,姑娘吃一个。」 林蔓也不客气,抬手接过,而后咬了一大口。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零三章:光是瞧见我的长处了 可她一吧唧嘴巴,小傢伙便呆呆的看着她,口水顺着流了出来。 这样子……林蔓便是连嚼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孙氏在一旁见了噗笑一声,「小娃儿都馋,不过瞧着你这娃儿还小呢,可不得给他吃这些,我屋里还有糕点,我去那一块儿!」 话落,林蔓还未拒绝呢,孙氏便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再去屋里拿了快芙蓉糕交给小傢伙。 小傢伙一看手里得了东西,当西便笑得见牙不见眼, 还同孙氏吃力的吐了两个字,「谢、谢」 这孩子小小的便能如此懂事,孙氏欢喜的紧,又接过来抱了一抱,喜笑道,「这孩子是谁的,真是乖的紧。」 看他身上穿的都是丝绸布料,一看便知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林蔓便道,「我小姨的儿子。」 孙氏一家就住在山庄的大门口,而她这个小摊子便摆在大门口的旁边,对于进进出出的人,她多多少少也有些映像。 再且,王玺来过一次,此人样貌俊俏,瞧着也是风度翩翩,孙氏自然是有映像的。 且还听林蔓说,那个是她小姨父,当下想起来了那人后,「难怪,这孩子眼睛和你姨父眼睛是打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二人小聊了片刻后,因着又来了人要买东西,林蔓便带走了二娃,三人又一块儿去了戴老二家。 戴老二白日里也在庄子上忙活着招待人,于是婆娘在家门前摆了一个同孙氏那般的油炸小铺,生意照样不错,一间得林蔓,知晓他爱吃野菜粑粑呢,便给她跟二娃都拿了一个热乎的。 吃完野菜粑粑后,三人则又去了山庄逛游一圈,带着小哥儿去看了看花儿,坐了坐扁舟,待得他玩累了,趴在了林蔓怀中睡着后,这才作罢。 林蔓将孩子抱在怀里,拿出手帕遮住他的脸,擦了擦脸上汗,同二娃道,「以后你生了娃儿可要找个活力好的丫头给你带着,否则一个娃儿能整疯你!」 她带了半日孩子,便觉着被折腾的不行了,若是日日带,还不知晓哪天说疯掉就疯掉了。 然,二娃闻言却是一本正经的瞧着林蔓,「蔓儿姐姐要比我大,若说生孩子,不也该是蔓儿姐姐先生么?」 「…………」林蔓嘶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罢,姐姐我可是单身主义者,这孩子事儿可急不来。」 二娃不知晓何为单身主义者,但很是笃定道,「到时蔓儿姐姐生了孩子,你若嫌辛苦,那便我帮你带!」 「先谢谢你哈!」林蔓无语,也不同她说这个了。 寻了一处阴凉地儿坐下,她干脆考了考二娃最近学的本是如何。 未曾让林蔓失望,凡事所教的,二娃都学会了不少,且这半年下来,更是认识了不少的字儿。 考完的文学,又让她来施展两招。 对比起林蔓先前的天赋而言,二娃却显得要慢了许多。 练了小半年,她现如今也仅仅是将身子的柔韧度练好,下盘相对而言会差一些。 毕竟年纪小,这事儿也不可太过于着急了。 瞧了一阵,觉着时间不太早了,她便又同二娃回了酒庄。 才将孩子放置在床上,白贞贞与王玺便回了。 而他们一来,小傢伙便似是知晓了一般,立马便醒了。 既是醒了,便干脆一起去了酒庄内吃饭。 一岁多的孩子已断奶,加之他长了牙齿,早便开始吃起了米煳煳与面条来。 午饭,大人们吃菜吃肉,而小傢伙则拿鸡汤煮了个面,白贞贞自己吃一口,又很耐心的餵着孩子一口。 这小哥儿倒是个十分听话的,白贞贞只要一喂,他不吵不闹,只负责张开了嘴吃。 现如今已是午后,整个酒楼内就这一桌人。 等餵完了孩子后,白贞贞便将他抱在怀里,一边抱着一边吃饭,再同林蔓道,「听你小姨父说你这庄子好的很,我还觉着不太可信,可真见了,的确是不错的,嗯,很不错。」 说着,则又好好夸赞了林蔓一番,夸着夸着又道,「咱们这一家人里啊,我觉着也就你是最有脑子的,脑子灵活赚的快,聪慧的很。」 「可别夸我了!」林蔓逗弄着小哥儿的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小姨光是瞧见了我的长处罢了。」 这倒也是。 白贞贞并不否认。 白家姐妹的这些孩子中,她觉着感情最深的,也就林蔓了,且二人先前相处了这般久,对她更是要宠爱一些。 吃完了饭后,白贞贞与王玺便又乘坐了马儿回了城里。 而待得人一走,林蔓深深的吸了口气。 有些人呀,命中注定就是幸福的。 一开始,林蔓本以为白贞贞嫁给王玺,只怕二人的生活环境不同,婚后会有不少的摩擦,这感情多多少少也会受到影响。 而且男人都是爱新鲜的,只要这新鲜感一过,立马会投入别的女人温柔乡中。 可意外的是,王玺对白贞贞这几年来都是呵护有加,也从未出现过纳妾的举动。 二人结婚到现在,也是有了三年的时间罢。 只愿这二人日后,倖幸福福的走到老。 一生一世一双人,与子偕老。 白贞贞的事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接下来的时间,林蔓忙活着庄子上的事儿,林燕风忙活着铺子里,老爷子则忙活着地里的事儿。 一家人,每人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做。 五月之后,日子一日比一日要炎热起来,王子意偶尔来庄子上住上小段时间,而在林蔓的教导之下,他已学会了其中轻功的精髓,是以在六月初时,终于感受到了何为轻功。 本身林蔓所教的便是沈景安教会给她的,比起后来道长所说的玉山派绝版轻功自是要差上不少,但经过王子意这半年来不懈努力,他终于……能跃上墙头了。 单单是这一点,便已足够让他为之疯狂,手舞足蹈的在墙头上跳了起来。 可乐极生悲,一个不慎,她却是不小心的从墙上给落了下来。 但好在,并无大碍。 也正是因为尝着了这一点甜头,他便越发起了劲儿的往庄子上跑,等到盛夏六月时,更是决定直接住在了庄子上。 而这一次,他研究好了位置,选择了夏字号房。 这一交房费,便是半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零四章:举手之劳 一到夏季时,庄子里人就更多了。 夏季炎热,庄子上却是十分凉快的很。 眼见人实在多了,且大多来了都无处可睡,林蔓见着也是觉着有些儿于心不忍,想了想,便干脆在山峰上搭建了临时的帐篷,不收银钱。 这夏季也不凉,晚上睡在帐篷里,挂个驱蚊香囊也无甚蚊子,为此,林蔓还专门又找人搭建了一个公厕。 这公厕是在山峰上搭建的,坐在山峰上时,看日出日落最是方便。 然,这本来是林蔓觉着于心不忍的事儿,却又成为了一大景点。 虽有些人嫌弃条件简陋的睡在地上,但夜晚赏月、清晨看日出日落的,却又极是方便。 然而,也正是如此,王子意干脆同林蔓道,「林姐姐,你这庄子就十几间客房,不如再将后头那山峰给买下,再建几间客房的,想必生意定然火爆。」 「就你聪明?」林蔓白眼,「那山峰是别人的,买下来也没那么容易,要是我说买人家就卖的,我还想着要把沂州城给买下来呢。」 这事儿林蔓想过的,可是后头这一座山是城内一个小员外家的,林蔓提过了要买,可人家不缺钱,说甚都不卖。 如此,林蔓便也只得同人打了招唿,算是租用一段日子。 王子意闻言却不觉着有甚为难,当下一拍胸膛,「只要林姐姐你想买,我明儿个便替你搞定。」 林蔓嗤了一声,没接话,当他的话在吹牛。 然而,另林蔓大吃一惊的是,第二日,王子意便兴沖沖的从怀里掏出了地契,将一个二百亩的山契摆在了她的面前,一仰头,一脸的得意,「我说了,只要林姐姐想买,这都是小事儿。 我顺带替你去衙门里办了手续了,二两银子一亩,买了二百亩,共计是四百两银子。」 他也知晓林蔓在钱财上绝对不是一个会占人家便宜的主,这才说了这山的价格。 林蔓当下拿起来左右研究了一番,发现当真是山峰上那一块地后,她立时开心了起来。 伸手,拍了拍王子意的肩膀,「可以啊小子,不错啊,说拿下就拿下了。」 王子意一听林蔓夸他,那脑袋都快要扬到天上去了,「可不是,这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儿,所以你放心的去用罢,去建罢,若是觉着还不够,咱再买!」 「够了够了够了!」林蔓当下回房去拿了四百两银票交给他,看着这地契,她越看越觉着好看。 心里开心,便也不忘记再夸赞他一句,「好小子,不错不错,有本事。」 「当然了!」王子意一扬眉,「你教会了我轻功,我自该是要为你做些甚的,且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无须挂在心上的。」 林蔓笑笑,可对他这个恩情又放在心上了。 虽说又买了两百亩的地,但如今正是旺季,也不能说动手便动手了。 等到十月之后,天气凉快了下来后,林蔓在计划着要如何开始动手。 七月中旬,又恰是果子与桃子的季节。 林蔓说,只要是入了这果园里的客人,果子除了不能带走之外,可随便摘着吃……当然,也不许浪费。 但摘果子是个好玩的活儿,不少人就为了蹦着着摘果子而来。 只能吃,不能带走,是以这果子摘来摘去亦有不少,可剩余的,林蔓便会让活计们也摘些,自己吃、带回家给孩子们吃都可。 这桃子可是正宗的猕猴桃,又甜水分又多,好吃的紧。 葡萄去年才种下,今年定是没接的,但想来明年定然可接了。 等到桃子梨子的季节一过去,地里的庄家又能收了。 收完这一年,林蔓决定不再出租给那些庄户了,这一百亩地都让自家种起来。 自从庄子开业到如今,已有了半年光景,而这半年光景,林蔓光是利润便足足赚了六千多两。 这些钱拿在手中,她忽而觉着自己人生圆满了。 于是,便又计划着要买地的事儿。 毕竟田地这事儿,多买也不吃亏,无非是每年多给国家交给儿税么,这是应该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 八月天气渐凉,地里该是要收庄稼时,林蔓给大伙儿开了个会议,让大伙儿好好招待客人,有事儿等她晚上回来再处理,交代完了之后,便回了沂州城内。 老爷子在田埂上瞧着那些伙计们在收麦子,他因腿脚不便不能行动,但拄着拐杖瞧着。 也仅有这个时刻,老爷子才会觉着人生很是完美。 这一些麦子,这些粮食,都是属于他家的。 而林蔓将桃酥停好,走至老爷子身子,瞧着他的眸光正看向那一大片麦田,便笑道,「姥爷觉着这片地如何?」 老爷子并未料到林蔓会忽然出现在他身后,笑着道了一声小丫头后,再道,「这片地好啊,你瞧瞧这些麦子,长得多好啊,若是这些地给咱家种一年,咱家这一辈子都不怕吃不饱了。」 「这还不简单?」林蔓笑笑,「既然姥爷想种,那咱们便种了,明年,只要姥爷目光所及的这一片,都拿来给您种!」 「你个小丫头!」当林蔓说的是哄他开心的话,老爷子脸上笑意连连,「成啊,那以后姥爷就来帮你看着这一片田地,管着这些粮食。」 「嗯嗯嗯!一言为定啊,那姥爷可要多吃饭,多休息,日后可有得您操累的呢!」 老爷子闻言,笑得不行。 爷孙两儿在田埂上聊了许久的话, 看着那麦田被一片一片割下,再由天色正好到了夕阳西下之时。 见得麦子给收了,车夫来老爷子回去时,林蔓本是想着再赶回庄子上去的,可一想着许久未见得白莲与林藕这两小子后,则又回了一趟家。 但在匆匆吃过晚饭后,她便又打马回了山庄去。 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让白氏很是无奈,可偏生,又帮不上甚忙儿。 待她到得庄子上时,天色已然黑了。 这桌子的服务是出了名的好,是以林蔓离开了这一日,也并未发生任何事儿。 林蔓拿过今儿的帐本回了房后,洗漱一番便坐到了屋顶上,瞧着那一片星空陷入了沉思。 他走了,快两年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零五章:儿女情长不过风花雪月 到了秋季之后,许多花草树木凋零,尤其是树叶更是一片一片落下。 如此一来,便也无了几人来庄子上玩儿。 人流量想对而言的,便减少了许多。 也仅有那些专心想要念书的才子们为了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选择在这地儿小住一段时日。 比如李青南便来了。 他一来便定了一月的房,而一月按照四百文一晚计算,则是十二两。 且他吃的也很简单,只要是在创作时,只要是饿了,随意点了些东西入房来后,匆匆吃几口便又入了状态。 但这人有自己的生活规律。 早间他会早早起来在庄子上走一圈,晚间又会出来熘达熘达,直达某一日,林蔓从山上下来,见得李青南对着那一片梨树发呆时,她主动上前去搭讪了。 她背着手走近,「李二公子这是在瞧甚?」 李青南闻言,这才恍惚的瞧了林蔓一眼,勾唇笑了笑,再无了初见时那脸上的盛气凌人,「曾想过,那闲散人的梨花缘是如何写出来的,他又是否到过这片梨花中来,每一字一句,都极有意境。」 林蔓哈笑一声,「大概,是罢!」 可不是么,当初她来到这里时,见过梨树下美男沈景安,梨树上的美男蓝淄,这二人哪个样貌不好?加之在一个如此有意境的地方,本身看人物本身,便会下意识的带着几分美化感。 李青南便再道,「虽说江湖公子早年说了退圈,但一个小少年能写出如此好的故事来,我却不知为何我写不出来,也许……我是不该在这些事上,浪费了时间的。」 「嘶,这事儿……怎么说呢……」林蔓抿了抿唇,瞧着那被风吹着在空中偏偏起舞的树叶,「这是先天的天赋再加后天的努力使然,你的文笔本就是极好了,且那江湖公子,你怎的就知晓人家是个少年呢? 说不定,人家只是得了一种长不大的怪病,成了一个瞧着长不大的少年呢? 也许江湖公子看了许多许多年的各类书籍,念了许多许多年的书呢? 我觉着你已经很棒了,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便考中了举人,才华也是这个圈子这内赫赫有名的。 但……儿女情长这些毕竟是风花雪月,若是李二公子能将这些精力转算到如何为国效力上,想必定会有不少百姓会为之少受许多灾难。」 听得林蔓一席话,李青城噗笑出声,「当初不知晓为何我家老三爱与你玩,但与你接触之后,倒也发现你这人见解挺是广泛的。」 说什么广泛呢……她在现代,从五岁开始读学前班。 六年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可足足念了十几年的书呢。 除此之外,还得各种补课,补习班。 书还未念完呢,便去了杂志社实习,紧接着再是转正,文字一接触便是近十年。 加起来二十几年的时间,她日日受了文字的薰陶,便是一块木头也不至于如此不可雕罢? 林蔓挥挥手,「说什么广泛不广泛,可别觉着我是甚神童的,其实很多事情你觉得了解不了,可当你自己有了深刻的认知,你便会有一种感触了。 唔,在真正的大家面前比起来,江湖闲散人所写的儿女情长,过不得多久便会被淘汰的。」 「嗯?」李青南却是不解了,「为何?」 林蔓耐心解释道,「我瞧过江湖公子所写的书,但他的书大多都是在写着儿女情长以及风花雪月之事,虽一时间起了一些轰动,但若想永久留在人的心中却是不可能的。 这些东西就比如是一个快餐,在一个飢饿的情况下,拿来抵抗飢饿的罢了。 打一个最是简单的比喻,在你很饿的时候,且将原本所吃的食物都吃腻了,忽然换了一道新菜,你觉着那道新菜的出现让你胃口大增,于是你多吃了几碗饭。 或者、你连续吃了一段时间。 等你忽然将那道菜也吃腻了,你才会发现,其实当真不如原本的食物。 怎么说呢,我这也并非是一概而论,但我说的也差不多是如此罢,江湖公子的书乍然瞧着回味无穷,但真当回味起来时,又会觉得毫无内涵之意。 撇开那些情节而言,你有没有发觉,这其实就是两个人在谈情说爱?」 听得林蔓这一说,李青南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而后点头,「你这一说,倒似乎还真是如此。」 林蔓则又继续道,「是了,所以这永久的东西呀,还是属于那些有内涵的,你现在还能记得江湖公子,是因为你对他的好奇罢了, 但过几年,谁还觉得这江湖公子?文人墨客里,看的也无非再是那些诗经、四书五经等等。 而他,也会被社会给慢慢淡忘,最后淘汰!」 说至此,她深深的瞧了一眼李青南,「我看过公子的书,公子的文笔是极好的,但刚写新作时,定是会有不少人追着,可若想被世人评为经典,却绝对不是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儿。 我建议二公子……多写写有教育意义的书,日后给孩子们作为教科书,由孩子们一遍一遍念下去,这才会彻底的记住你这个人。 李青南!」 不知为何,李青南内心被林蔓说得竟是激情了起来。 身体里的血液,在这一瞬间似乎也滚烫了起来。 他连连点头,「姑娘所说及是,及是,小生受教了。」 说着,还同她作了一揖。 林蔓挥挥手,「二公子是个人才,能在二十来岁中举的世间堪忧几人?只要二公子肯发力,我相信日后定能造福后人。」 「是,小生定会努力!」他忽然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同林蔓说了一声告辞之后,而后又迳自回了客房里去。 待到得客房中,再拿出笔墨准备将自己一腔热血都书写下来时,当笔沾墨欲要落下的一瞬间,他忽然笑了。 自己似乎被一个小姑娘给洗脑了? 可不得不说,她所说的那一番话,都是对。 林蔓。 李青南勾唇笑笑,而后在宣纸上有力的落下了第一个字。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零六章: 不凶不吉 一到九月,那落叶竟也是觉得十分别致。 但九月之后,天气便凉了下来。 庄子上来的游客渐渐少了,可客房却依旧是满客。 直到十月,除去满了的客房外,游客便更是无几。 而酒楼的生意嘛,差时能赚个几百文,好时则赚个一二两。 生意虽说不好了,可林蔓却半点儿都不担心,从二位开业至今,早就将建造庄子的钱给赚了出来。 淡季嘛,总是有的,若是每月生意都有如此好,大伙儿岂不是也要累趴了? 往常,十月中旬左右该要落雪了,可今年却迟迟没得下雪的迹象。 林蔓去了一趟青山,瞧了瞧进程。 不得不说这些工匠们干起活儿来是十分迅速的,约莫着这个月底便可完工了。 整个青山道观焕然一新,等于是重新建造了一般,那大殿既是宽敞又是明亮。 简直是让林蔓满意无比啊。 而道观的外墙,也用青石砖给围建了起来。 云本占地不过三亩多地的小道观,在林蔓花了近七百两的改建之下,占地面积达到了十二亩。 比起先前,要大了许多许多。 而主卧更是比先前的要大要新,在沐浴方面,也再是不需辛辛苦苦的烧水,只要在晚间做饭时顺带热了灶,便会有热水顺着竹制的管子而到得浴房中。 届时只要打开花洒,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不得不说,这为此带来了不少方便感。 待得十一月初,整个道观都完工之后,林蔓第一个去拜了道祖。 她双手合十,在蒲团上并腿跪着,嘴上虽未出声,可心中却直念道,「道祖啊道祖,我为你新建的大殿您可是喜欢?信女别无所求,只求道祖您保佑沈景安平平安安的,不管遇见了何事都能逢凶化吉。 唔,实在不行的,您留他一条性命也可啊,道祖啊道祖,我这两年来唯一的愿望是让您保佑那位平安,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您可要为我保佑保佑他啊!」 念叨完了之后,她又磕了三个响头。 拜完了道祖,她又去找了泥瓦匠中的老大,表示自己的庄子还要再建一处观景台与几间客房。 一到冬季,最怕的就是没有事儿做。 那老大闻言,当即就应了下来。 只要是林蔓所提的要求,他们都定然会招办。 而林蔓也别无所求,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搭建一个安全的观景台,这观景上则摆放几个喝茶的杯子,面朝东山而建。 只为了瞧个日出。 建了观景台,便再要建安全的栏杆。 等造完这些后,再往上头搭建一座客栈形势的二层院子。 而这一切,她不管请多少人来,只希望在明年二月中旬时,可建好。 起先那老大倒觉着的确有些太赶了,但一听林蔓说无论多少人,便点头应了下来。 他道,「只要今年不下大雪,姑娘放心,咱们指定能在姑娘所要求的时间内建好。」 二人将此时说好了之后,林蔓便去见了道长。 道长面上永远是一副对谁都和蔼的模样。 林蔓奔奔跳跳而去,偏头做了一副天真模样问道,「师父觉着这新道观如何?我可足足花了七百两银子呢!」 道长念了一声道号后,嗤笑了一声,「只要可供奉道祖便好。」 他的一切,都将以道祖的香火为重。 林蔓眨巴眨巴眼,「师父可知晓,为何我要执着的给修建道观么?」 道长敛眸,「你心中,有挂念之人!」 「哈哈!」她大笑一声,「果然是瞒不过师父您老人家啊,来来来,既然您这么准,不如再替我问一卦,问问那人凶吉如何?」 道长微微愣了愣,而后应声,「依你!」 话罢,拿出那问卦的八卦钱来,摇了几摇之后,展在了桌上。 由六个八卦钱来断阴爻阳爻,而道长瞧着桌上的挂,淡淡道了一声,「不凶不吉。」 四个字,倒也让林蔓放心了。 她笑了笑,「也许,上天总会眷顾着那些该要眷顾的人罢。」 之后,再也没了话。 二人沉默了一阵后,道长却忽然道,「许久没试过你的招式了,恰好让为师瞧瞧你如今身手如何。」 林蔓勾唇一笑,「那就请师父不吝赐教!」 而后,不过是一个眼神,二人便对战起来。 林蔓从未偷过懒,每日天色不亮便要起来练功,对于那一套轻功已是用的很是熟练。 再加之她身子柔韧度又好,施展轻功跃上墙头之时,防似轻如一片羽毛,那衣袖被风吹的翻飞,而秀髮,更是在风中翩翩起舞。 道长将长剑丢给她,林蔓一个旋身结果,然而,还来不及有反应,道长手中的拂尘却忽然朝她袭击而来。 眼看就要被袭中,林蔓持剑往后退开几步,身子在空中一个翻飞,手中的剑趁此机会又同道长攻击而去。 单说轻功,林蔓发誓,她虽只练了两年,但绝对不会比道长的要差到哪儿去。 但比内功,林蔓却觉着无甚可比性。 她不知晓内功是甚东西,但觉着自己身上有着很大的力气。 幸好道长也未拿施展内功,只同林蔓以轻功比划着名招式。 如此一来,林蔓虽接招有些困难,却也未曾落入下风。 二人是你攻我守,我守你攻,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林蔓有些累了,连连求饶,「师父师父,咱们就是比试比试,我、我累了……吃不消了,不来了不来了!」 道长闻言,念了一声道号,收了拂尘,「这才半个时辰你便累了,着实差劲了些。」 待他说完话,丝毫不见任何脸红、心跳、气喘的模样。 林蔓平日练功也会练一个时辰,但绝对没有过施展轻功来练剑的情况,两者一齐舒展后,她这有觉着体力不支。 「哪儿差劲了!」林蔓很是不服气,「我现在这身手,面对五六七八个汉子,绝对绰绰有余。」 而道长却淡淡道,「若是那几个汉子,都是会轻功的练家子呢?」 「……」林蔓黑线,「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罢。」 「如何不会?」道长言,「这天下无奇不有,能人更是不计其数,以你这招式,你如何敌得过旁人?继续练罢,加倍的练,每半月若是无有半点长进,你日后也再莫说要练功了。」 话罢,右手一挥,一本书落在了林蔓手中,「你便拿着此书,多加看看。」 她低头,只见书籍上写着四个大字:内功心法。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零七章:走火入魔 依旧是如轻功心法一般,道长将内功心法交给林蔓后,再道,「你拿在身上多有不便,记牢它,一字不落的记住之后,为师再教你如何练气。」 内功内功,练得无非是体内的一股气。 但好在,从花果山山庄到得青山,约莫也就三十来里路的路程,若是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可走来回。 林蔓点头说了声知晓后,便认真的背起来。 这内功心法约莫有千字左右,如那轻功一般,一字有一字的意思,寻常人,也难以理解。 庄子上无管家,一切都要靠她来掌管,林蔓再傍晚十分便又匆匆下了山,赶往了庄子里去, 晚间洗漱过后,她在床上认真的背着心法时,却又忽然开了小心思,总觉着该要请个管事才是。 二娃与戴子全都还小,一时之间也不能替她来管理好这个庄子,而这个时候,她觉着,请一个有经验的管理者,十分重要。 恰好也能教会戴子全与二娃一些管理知识。 自己总也有忙碌时候,总不能一直都管着庄子罢,她每每一走,都生怕庄子里会遇着什么事儿,是他们所不能应对的。 越想越是觉着该要如此。 心中下了定论之后,林蔓便想着等过几日去市场物色物色,或者让王玺推荐一位。 他是生意人,手里总有两个信得过的总管,找他要一个,应该也不是甚难事罢。 到时她将条件开的丰厚一些便成了。 这般一想,林蔓便又卯足了劲儿的继续的背着心法来。 第二日起身时,林蔓带着二娃去了竹林里练功。 这一次,林蔓不再是简单的只练着剑法,而是一边施展轻功一边的舞剑。 她身轻如燕,手执长剑,只需脚尖轻点树叶,便能在空中翩翩起舞。 手里的长剑挽着漂亮的剑花儿,那身姿简直看待了二娃。 也在这一刻,她发誓她定要好好努力,争取能做到与林蔓一般强大。 再说林蔓,她平日练剑习惯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下来,就算不歇息也不会觉着累,可如今才不过半个时辰,却累得她喘了好几口气。 也是此时她才意识到,有一个好的体力有多重要,否则真遇见了劲敌,人家只是简单玩玩,自己便会因体力不支而败下来。 有了这个认知,等练完功后,她便更是用力的去背着内功心法。 一千字,她足足背了两日,等能将其默写出来时,她这才又骑马去了青山道观。 道长确定她可倒背如流之后,当着她的面将心法在活内烧毁,而后道,「这也是绝门心法,如今秘籍为师已毁,能记得其心法的,也仅有你,日后如何来用,也归你所使!」 林蔓诧异,「师父,你这不会又是哪家门派的绝版罢?」 而道长却只念了一声道号后,不在回应林蔓的话。 接下来的时间,他仔细的给林蔓提点了如何去练体内的那一股气。 起先是盘腿而坐,而后气沉丹田,丹田之内有着人体的两股真气…… 林蔓起先倒也跟着道长所说的去做了,可练着练着,她又探头问,「师父,不是有任督二脉么?我见过不少武林小说,都说主角只要打开任督二脉之后,这功力便会哗哗得增长!」 「煳涂!」道长头一次轻喝一声,「那书中乱写的你也信?任督二脉哪能轻易打通,若当真是任督二脉打通了,便也离着死期不远了。 为师教你的乃是正宗武学,千万莫要去信书中瞎写东西,若是不慎,可走火入魔。」 这么严重呢? 林蔓气势也不过是同他说说笑罢了。 当下很是认真的点头点头再点头,「是是是,徒儿定当只练师父所教的,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咱可不去练!」 如此,道长这才放心下来,而后教着她如何练内功。 内功与功夫却又不一样,练内用没有任何任何的捷径与花招可走,轻功是轻功,内功是内功,想要学会内功,必然要先感受到自己丹田之内的一股气。 光是去摸索感受,林蔓便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半夜月后,天将大雪。 总算是迎来了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可这雪比起往年来又要小了许多。 只下了小半夜后,便没了动静。 等第二日起身时,只见整个山庄里裹了一层素白之色。 山庄上的生意在这个时刻彻底淡下来了。 没了游客再来山庄游玩,便是十六间客房,也仅有四五个文人才子喜爱这庄子上的热闹给租住下来的。 整个山庄有了六十来个伙计,林蔓见天冷了,便干脆做了一个调整。 每日只要留下三十个在山庄上守着,另外三十个则休息。 也可以上两日玩两日,工钱不变,一直等到这个寒冬期过去。 这般调整,不少人为之疯狂。 虽说没了甚奖励,但休息还能有钱赚,这不是让人十分振奋的消息么? 而此事,也就如此定了下来。 由他们自己商量,哪三十人为一批,而后将答案告诉她,她安排就是了。 也撑着这个机会,林蔓去了一趟王府,找了一趟王玺,问其讨个好管事。 可王玺这人倒很真是个大方的,一听林蔓讨人的,当下一挥手,直接将王伯推给了她。 再道,「王伯你也是见过的,这人处事可圆滑着,你若说借嘛,那我便借你两年,不过咱们都是生意人,讲究的也都是生意上的来往,便不说亲戚这一层关系了!今儿个我帮了你,日后我若有事,你这小丫头可也得帮我一把。」 在商言商。 王玺并不是信不过林蔓,但林蔓的庄子想来也会是越做越大的,日后人倘若两家万一会有一点来往,他说了这一翻话,也算是一个保证。 林蔓连连应着没问题,拍着胸脯打包票,「那必须的,只要小姨父您一句话,咱这就算是上刀山下有过的,咱也得给做好了!总之,您放心,咱绝对不是忘恩负义那等人。」 她向来是有恩必报,这个恩情,她记下了。 如此,王玺很是宽慰的笑了一声,「果然,小丫头就是好说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零八章:这都是你的功劳 从王家请来王伯之后,林蔓替其收拾了酒庄的一楼出来,再道,「这房跟那些房也无甚差别,该有的东西都有,您老瞧瞧,若是住在这儿觉着舒畅便住这儿,若不舒畅,我便给您老收拾一间客房来!」 「不用不用!」王伯挥挥手,「这儿舒服的,姑娘不必太劳烦了。」 酒庄虽说只留了两间房,但房间不小,且该有的东西都有。 雕花床、沙发、衣柜、桌子、凳子、书案、等等等等,应有尽有。 且院子里还有一个沐浴室,若要洗热水澡,直接唤人烧了柴禾便可洗。 林蔓这本来便是留下来准备给家人住的,所选的一切,也自然都是往好里挑。 她同王伯点头,「这庄子刚开没多久,生意也忙,您平日里帮我管管这些事儿便成了,若是遇见了难办的,您在找我……」 王伯笑的十分和蔼,「姑娘放心罢,老朽替五爷管了半辈子的家,这事儿做得来的,姑娘无须担忧,且老朽这身子骨儿也硬朗得很,无须太过照拂了。」 如此,林蔓点点头,只得再次说了几声劳烦。 …… 庄上有了王伯,似乎更有了章法。 王伯瞧着是个十分和善的老人家,但只要是不能做的事儿,决计是说一不二。 对打伙计们既是严格又很和善,这一点,同林蔓一般。 在见得王伯管理了好几日之后,林蔓这才渐渐地放了心下来,总算觉着自己找对了人。 而关于他的酬劳,林蔓也不知道该要开多少才是,只等过些时日再好好问问王玺。 毕竟这钱给少了不对,给多,她又不知多少合适。 但有了王伯,林蔓真就当了这个甩手掌柜。 因着天气冷了下来,庄上平日也没了客人,林蔓干脆去了青山住了下来,日日缠着道长教她如何练内功。 而这一注,却是一月。 这一月来,林蔓除了偶尔去庄子上瞧瞧外,却是连家都没回了。 直到十二月中旬,快要到了年关时,白氏这才让人来问,这庄子何时关门,她何时回去过年。 如此,林蔓这才恍觉,自己这一年里,似乎极少在家里待着。 一到了年关,庄子上也无人了。 林蔓便干脆闭了门,让所有人都回去过个早年,而明年等十五之后在来上工。 足足休息一个月,且还是带着工钱休息,众人欢唿的手舞足蹈,直直夸赞林蔓。 庄子上一放假,林蔓便赶了回去。 许久不见白莲与林藕这两个小傢伙,这二人竟是已能在地上缓步行走了,且牙齿也长了长长的一排,见的林蔓时,似乎还认识她,挥舞着手直唤姐姐姐姐。 这一幕,竟是直接融了林蔓的心。 似乎什么都抵不过这奶奶的一声姐姐。 也是在这一刻,林蔓忽然明白了,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宝妈在宝宝学会叫妈妈时候,会选择辞职留在家中陪宝宝。 她一个做姐姐的尚且如此,何况一个为人母的。 将两个小傢伙一手一个抱了起来,林蔓在他们胸前蹭了蹭,「哎哟哦,了不得哦,你们居然会叫姐姐了呢!」 而这两个孩子被林蔓蹭得咯咯直笑。 恰好白氏出门来见的这一慕,笑着帮她接过了一个孩子,「怎么不会,这两孩子可日日盼着姐姐回来呢。」 「这不去山上陪了我师父一个月么!」林蔓呵呵一笑,「自从我将整个道观给修葺了一遍之后,不少人都前来上香呢,我估摸着,这功德箱里少说也有个二三百两银子了。」 不得不说,还真是她将整个道观修葺了一番后,有不少人都闻名这半仙而来。 再加之道长断事儿又准的很,香火一日比一日要好。 白氏闻言,亦是开心,「是了是了,这都是你的功劳,你的功劳!今年腊八本想着你能回来给你师父送腊八粥去,可你未归,便也只能等着将过年时,多给人拿些过年礼了。 唔,对了,去年过年时你心心念念着你师父,今年这年,你可要去道观陪你师父过了?」 林蔓想了想,问道,「今年这年,您还跟张伯家一块儿过吗?」 「是了!」白氏点头,「今年你婶子早早就说好了,去她家过来着。」 即使如此……「那我就去道观跟师父一块儿过罢,两家人在一起,什么时候都是热热闹闹的,道观里就我师父跟是师兄,这两人都是个冷清的性子,想必这年过的定然要无趣的很,不如我去热闹热闹的。」 白氏自然是无任何意见的,当下应了,「也罢,那我这两日便给你准备好过年该需得东西,等大年初一,再让你爹去给道祖上香。」 不是为了挣这第一炷香,而是为了去还愿。 道长信奉道祖,而若是没有道长,他们都举着林蔓早便没了,且这对可爱的儿子也不会有。 这一切,都归于道长的功劳。 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如今他们都会随着信道,信奉起道祖来。 林蔓自是连连点头应好。 接下来的时日,她除了在家中带带两个娃儿外,便往大街上跑跑,瞧瞧可有甚需要买去山上的东西。 然而,在几日之后,林蔓又偶然听着白氏在说,周慧有了身孕。 这两年,白贞贞、白氏先后怀孕,如今周慧又有了,刘氏可就开心的合不拢嘴了。 这一日三餐都给她吃着最好的,啥活儿也不用她干,只要安心的养着这胎儿就成。 毕竟这小两口成婚了一年多,到了第二年年底才有了身孕,更是想着要精贵着养些了。 倒是林蔓,总觉着如此是不行的,整日里吃的好,活计也不用干,只怕这胎儿虽长得好,到时生的时候会受罪。 于是她偷偷跟周慧说了要注重运动时,周慧笑着说了知晓的。 既是如此,林蔓也未多操心,只在家中列着单子,要带些甚的东西上山才是。 这置办年货的事儿她也没做过,幸好白氏一直在一旁替她把持着,提点着该要备甚备甚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零九章: 压住一切邪魔鬼祟 过完小年后,林蔓便带着两大包东西上了山。 道长未料道林蔓会来,显得有些诧异。 而林蔓见此却是既嘚瑟又开心,偏着头来俏皮得问道长,「师父不是说自己神机妙算嘛?可算到一切么?怎的就算不着我今儿个要来?」 道长闻言轻笑了一声,「你个小孩子,倒是越发调皮了,天命哪儿可日日偷窥?」 「哦~~」林蔓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反正师父就是当初看上我了呗,好了,如今得到了,师父就开始不珍惜了,啧啧啧啧啧,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得到了就不稀罕了!」 这话说得十足一副怨妇模样,当真是道长好笑不已,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你这丫头说话越发不把门了。」 林蔓立时跳开几步,摸着自己脑袋一脸抗议,「不行,师父我可不是小孩儿了,哪儿能随便摸脑袋的?再且说了,这也不能拍啊,咱就是靠脑子吃饭的,要是被你拍的不太灵光可怎么是好?咱家就靠我一人出谋划策的呢!」 这摸不得,拍不得,打不得,骂不得,简直便是一个活宝啊。 道长将手负立在身后,笑骂了她一声小猴子后,便不再与她多说。 林蔓便将景洛叫了出来,再将自己那两大包裹给打开,而后二人开启了艰难的布置行动。 起先她买了许多的大红灯笼。与景洛一起将灯笼给挂好之后,又往灯笼里一盏一盏的点着豆油灯。 如今这个道观太大了,自然不能将整个道观都挂满了,只先选择了主院与大殿。 将灯笼布置好了之后,二人再贴着对着。 起先是往道观大门口上贴着。 奈何两人这身形不太高,便算是踩着梯子也贴得不太正。 道长见此,嘆了一声,而后让她下来,加入了贴对联的行动里来。 对联她可买了不少些。 将道观大门贴了之后,便又贴了大殿门口、院子门口等等之地。 再等将对联贴好, 林蔓便又开始将主院里该换的换了好好的布置了一番之后,这才觉着了满意。 晚间吃的是素面与小菜。 等吃完晚饭后,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林蔓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撑着腰身,瞧着乌压压的天色感嘆道,「这生活啊,有滋有味的。」 这模样逗笑了道长,他走至林蔓身侧,「你倒是满意这生活。」 「满意啊,为何不满意?」林蔓侧头看向道长,「你说我作为一个小老百姓,吃得饱穿得暖,有个地儿遮风挡雨,再加之这兜里有钱,地里有田,屋里有粮,人生已算是圆满了 。 您说,都已经这样了,如何还能不满意呢?我又不能像伟人那般干出一堆轰轰烈烈的事儿,只要不做这社会上的蛀虫,不拖这个社会的后退,我觉着这就够了。」 她这话也不无道理,道长笑笑,在沉吟片刻之后,则又问她,「倘若这世间,註定着你不平凡呢?你可待如何?」 「这还能如何?师父不是老是说了命数么,就如您所说,这老天爷早就将一切都给安排好了呢,天下苍生皆如蝼蚁,这命运的主宰者才是王者,咱们这些小人物所能做的,就是顺应天道而为之。」 一个小丫头能说出如此话来,不得不说,道长是有些感嘆的。 点头应了一声后,便也再未同她多说,只让她早些休息。 可林蔓哪儿会说歇息就去歇息的?当下便拉住了道长的袖袍,既带着撒娇的样子,又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样子,「师父,我还有劲儿呢,您跟我说说这心法如何练呗……」 话落,还眨巴眨巴了眼睛。 道长继而又噗笑了一声,道了一声也罢,而后让她消消食后,再去找他。 …… 在道观上的日子林蔓总觉着过得十分快,沉浸在了练内功心法的快感里,这日子不知不觉的,竟是到了大年三十。 一大清早的,景洛才将道观门打开呢,便有不少香客赶在了这大年三十的最后一日来上香。 这寓意也有让道祖保佑,保佑他们去除今年一年的晦气,待来年顺顺利利的,平平安安的。 那些香客们也知晓道观内未有斋饭可食用,是以在上完了香后,便又下了山去。 如今这道观大了,上下山的路也好走了,这上香之人,便有了不少。 等接待完香客之后,林蔓这才发觉,该是要准备年夜饭时了。 等她问年夜饭要如何吃时,道长只道了两个十分简单的字,「吃面。」 吃了,年夜饭,就是准备三碗面,一盘素饺子,凑在一起吃了之后,便等于是吃了年夜饭。 林蔓:「……」 这似乎比想像中的,要简陋不少啊。 但就算如此,她到底还是默默接受了。 吃完后,道长给了二人手上皆亲自带了一根串着铜钱的红绳,「这铜钱乃受过了香火,可让邪魔鬼祟不得近身,定可保佑你二人平平安安。」 林蔓却未曾准备个甚。 只从怀里将早以红纸包好的压岁钱交给景洛,「哎哎哎,你可别跟我说给压岁钱俗气,给钱是玷污了你的品性啊,在咱们老百姓的观念里,压岁钱压岁钱,就是压住一切邪魔鬼祟的钱。 这寓意跟师父说的无甚差别。」 「不要!」景洛一脸嫌弃,「我才是师兄,要给,也是我给你才是。」 林蔓好奇,双手抱胸,「哟,你还有钱呢?」 景洛白了她一眼,而后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红封,道了一声,「给你的。」 林蔓唇角渐渐勾起,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再同道长挑眉,「师父,他居然有钱,您说他是不是偷偷拿了功德箱里的钱了。」 这本身就是玩闹话,自然是无人当真。 而景洛更是直接将红封塞到了她的手中,「爱要不要。」 话落,便一脸傲娇的走了。 林蔓手中拿着红封,嘶了一声,「师父啊,您瞧瞧您瞧瞧,这还是我师兄咧,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要不您下个命令,让咱们身份调换调换罢,我保证我定会做一个疼爱人好师姐。」 道长笑笑,「这可由不得为师做主。」 话罢,亦出了门去。 林蔓哎了一声,瞧着手中两个红封,噗嗤一声笑了,可转眼瞧着桌上的碗后,又连忙追了出去,「哎哎哎,小师兄,今儿个这大年三十,你总不能让我一人刷碗罢?」 可回答她的,是漫山的静寂。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一十章:有甚心愿 刷了碗,洗漱完,林蔓坐在了屋顶上,抱了一壶酒。 大年三十夜,那是一年之中最是晦气的一日,这一日整个天都是乌沉沉的,尤其是夜晚,更是没有半点景色可看。 林蔓抱着酒,仍有冷风吹来,瞧着院子里被风吹得摇动的大红灯笼,笑了笑,「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话罢,喝了一口下肚。 喝完之后又觉着不对,今儿个哪有金樽哪有月亮?想了想,便又改正道,「那就千金散尽还復来,今日莫愁明日事。」 说说她这酒量罢。 一开始呢,的确是一杯倒,可后来慢慢的这酒量便锻鍊出来了。 尤其是这一年,在庄子上她可喝了不少酒,这酒量更是比去年要好了不少。 不是她吹,去年可喝半斤酒,今年却能喝二斤了。 喝完酒后,她觉着有了些冷意,可她硬生生的等到了子夜交换时,拿出炮仗在院子里点了。 噼里啪啦的炮仗声直接惊醒了浅睡的另外二人。 瞧着他们一前一后出了房门,林蔓手中拿着香,捂着耳朵大笑道,「师父,子时了,闹新春了,来来来,都别睡呀,咱们来过这热热闹闹的大年。」 道长是许久未曾见得如此热闹了,本也未想过要同林蔓发火。 倒是景洛,一脸的不情愿,「这都何时了,你还不睡,吵着我与师父作甚?」 「今儿个可是难得的大年耶,我给你买了烟花棒,快来玩儿!」 说着,林蔓将一大捧烟花棒塞给了景洛,「你就放开了玩儿就成,咱师父是什么人呀,还能不让你好好玩儿了不成?不存在的不存在的,我教你如何点啊。」 话间,她拿着手中的香点燃了一根烟花棒后,那璀璨的烟花瞬间染了起来。 景洛下意识的想要扔掉,而林蔓却握着他的手,笑得一脸狡黠,「大年初一的烟花棒可是不能扔地上的哦,否则就是不吉利的。」 关乎于这个吉利不吉利的东西,景洛便是再想扔,却也硬生生的忍住了。 正是因为如此,又让林蔓觉着倍儿可爱。 让景洛拿着烟花棒,林蔓又点了一根爆竹。 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青山里。 接连放完两根后,林蔓便点燃了烟花棒拿在手中,「小师兄,你杵着作甚?来来来,一起玩儿啊。」 她那手中的烟花璀璨晃眼,而那拿着烟花棒的女子则更是笑面如花。 这是景洛第一次感受到三人热闹的气氛。 在道长也允许他玩闹之后,他却只拿着烟花看她一人玩闹。 便算自己不参与,单是听着她的笑声,也忽而觉着了今天热闹的气氛。 折腾了半个时辰,直到所有的烟花棒都点完了,这才各回了各房。 然而……晚睡的结果,便是第二日早上,她起不来。 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赖了赖床之后,她勐然想起今儿个可是大年初一,便又立马爬了起来。 白氏可说了,大年初一的早上,必须得放炮仗迎接新春。 于是她立马起身穿了衣衫,洗漱过后在院子里大喊了两声,「师父,新年好,徒儿给您拜年啦!」 话罢,又将炮仗点了。 当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之后,整个院子里冒起一阵硝烟。 将两个炮仗都放了之后,林蔓这才又笑着同他们道了一声过年好。 也幸好道长与景洛都是个起床早的。 当二人出了门时,瞧着院子里铺了满满的一层红屑后,竟也觉着增了许多的喜庆。 然,洗漱完后,三人齐齐给道祖上香。 大年初一,道长问,「你二人可有甚心愿?」 景洛想了想,道了一声无。 林蔓便道,「也无甚心愿,只要保佑咱们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尤其是沈某人。 说起沈某人来,林蔓嘆息了。 她觉着自己一定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那人一走两年没有半点音讯,可她每次烧香拜道祖时,都只有一个心愿,便是可保佑那人平平安安的。 道长未语,在上完香后,又在神像前不知念叨了甚,念叨完了之后便去拿了纸钱,在香炉烧了。 早饭,景洛做的。 而林蔓,在院子里收拾了昨儿个晚上与今日早上的残局。 所谓放了炮仗一时爽,打扫卫生火葬场。 她要将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 是以等景洛唤她来吃面时,她依旧未打扫完成。 吃过早饭后,便是开始接待香客。 这第一个香客,果不其然的,是林燕风。 他带来了许多许多的拜年礼,再给道祖上完香后,又想着要往功德箱里扔下银子。 见此,道长忙是阻拦了他,念了一声道号再道,「施主且收着,这道观乃是施主一家所建,早便有了功德,如何还需这功德钱?施主便莫要再多费银钱了。」 林燕风本还坚持着要给钱,但在道长几番劝阻之后,到底是收了回去。 知晓林蔓今儿个要回去,林燕风便在道观里等着她一道回。 大年初一,香客是最多的。 尤其是这道观整体修改一番后,已是瞧着十分大气,这更是吸引了不少香客。 直到林蔓帮完忙儿之后,已到了午后光景。 如此,她也未来得及再吃饭,同道长与景洛告了辞后,便下了山回了家去。 回到家中之后,林蔓一一同家中众人道了过年好,又去刘氏家熘达了一圈。 当然,昨儿个本来要给她的压岁钱白氏可收得好好的咧,在加之张喜、张文都给了,她这一熘达,却是得了不少的钱儿。 林蔓也不客气,接了压岁钱之后,又同众位说了吉祥话。 这可直惹得一院子的人哈哈大笑,直到她是个会说话的。 去刘氏院子里得了压岁钱,在自家院子里,老爷子老夫人与白氏也未少给,但凡她叫一句,长辈便会将红包给她。再道一声乖。 而林蔓拿了这许多的压岁钱后,又添了两个大的,一人一个分给了白莲与林藕。 摸了摸二人白嫩嫩的小脸蛋后,笑道,「这可是姐姐给你们今后娶媳妇的钱哩,可得收好了,若是掉了以后就没钱娶媳妇了。」 刘氏与白氏闻言之后,嗤笑不已。 而这两个小傢伙听不懂,也只随着众人一块儿笑。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一十一章:咱就不送了 过完这年,林蔓就要满十四岁了。 大年初二,大白氏、小白氏、白贞贞三姐妹三家人一一上门来拜了年。 依旧按照往常,待得大年初四时,他们才回去。 而大年初五,林老大等人却是找上门来了。 一到家,二话不说,直指着林燕风的鼻子大骂不孝,骂他如今飞黄腾达了,却忘了自己是谁,也不回家祭祖,不回家拜年,更是不善养老母亲云云云云。 这事儿闹得附近邻里都出来瞧热闹。 但好在,两年前陈氏也来闹过一次,大傢伙儿对这事还有些映像,再加之林燕风的人品在附近而言是绝对没话说,这便让许多人都向着林燕风,直骂林老大含血喷人。 林老大却死活不放过林燕风,当下放话,必须给他们三千两,这事儿才算罢了,不然便要拉着林燕风上府衙,让知府老爷评评理,瞧瞧他是如何不孝的。 林燕风不愿同他多吵多闹,可林蔓却不是个吃素的,当下只呵呵了一声,去了隔壁邻居家借了两条狗,直接将人给赶走了。 林老大当时是被狗给追得落荒而逃,但在三日之后,大年初九时,又来了。 这一次来的不仅仅是他一人,还有林超风与陈氏。 二人搀扶着陈氏,一脸的孝心十足。 到得铺子门口时,林老大更是装模作样的做出了一副十分有礼的样子,而言词之间却对林燕风有各种的诋毁。 他是如此说的,「诸位,在下也是情非得已才来此处打扰我家二弟,先前之事我家原也是没错,我二弟妹一直生不了孩子,只生了个丫头片子之后,肚子便无任何动静。 诸位也知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家二弟一直未曾生出了儿子来,我母亲也实在担心,加之我父亲去世得早,我们几个兄弟长大都是我娘一人含辛茹苦拉扯大的。 寡母带儿,这日子过得有多心酸,想必大傢伙儿也能知晓个清楚。 当初蔓儿这丫头病危,我母亲既出了银子又请了郎中,前前后后招唿的可谓十分周到,可那郎中先前也说了,说蔓儿这丫头只怕是不行了,后来来了一个牛鼻子老道,说咱家蔓儿要想活命,那必得沖喜,而这沖喜,可要足足二十两银子啊。 咱们家,普通村户人家,温饱尚且不足,哪儿来得银钱去出钱买个娃儿来沖喜?咱家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银子呀,可我二弟却是一话不说的去找王五哥借了羊羔西,二十两银子,成了四十两银子。 当人家上门来讨债时,这四十两银子哪儿给得起呀,咱家连二十两银子都不曾有,如何会来的四十两?当下咱们知晓无法给得起,而我二弟却怀恨在心,与咱家断了关系。 如今这飞黄腾达了,却是不认咱家人了。 二弟呀,你好歹也是娘拉扯大的呀,当初娘是怎么艰辛拉扯着咱们的,难道你忘了不成?这人可要讲究良心啊。」 林燕风不知如何反驳,可这心里却很是不对味。 他只觉着心酸。 很心酸。 林老大这话里真假参半,说的他没有一句话来反驳。 而林蔓听得这些,又见林燕风不肯出声,当下便站出来撸着袖子叉腰道,「放你的屁,你好好一个读书人,却是拿屁股读书的罢?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冤枉谁呢?咱家之前遇见困难时,你们不仅不出钱帮忙,反而还落井下石的将咱们赶出了老宅,放话让在哪买一家莫要连累你们。 当初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咱们村子里的人都是知晓的, 也都是有眼睛看的, 你如今却在这而颠倒黑白是想要谁来同情你?咱家当初被赶出老宅,无家可归,幸好我姥姥姥爷收留了我一家人。 滴水之恩该当涌泉相报,可你这嘴里口口声声说我爹不孝,有本事那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啊。」 对林蔓的话,林老大感到了十分的不满,「长辈说话,哪儿有你这娃儿插嘴的份?当初若不是因为你,我与你爹会闹矛盾?你看看你,当初你爹借了钱给你买个童养婿,可这人呢?跑了罢?」 「你跟我爹当然不会闹矛盾了!」林蔓嗤笑,「我爹这人老实巴交的,当你是大哥,啥事儿都让着你,可是你看看你,你有个当大哥的样子么?之前不知道是谁将咱们赶出去,还说要与咱们断绝关心,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可如今见咱家开了铺子了,你们这一个一个的又都上门了?怎么就不会去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呢?」 「你!」林老大气急,指着林蔓对人道,「大伙儿瞧瞧,大伙儿瞧瞧,这就是我这二弟调教出来的好闺女,这小小年纪的,嘴巴却是如此刁蛮,连尊敬长辈都不知晓。」 瞧着那些个看热闹的人,林蔓嗤笑一声,「你也得配长辈这个称唿!总之你想去见官,我奉陪到底,你想要我家给三千两银子的赡养费,那是痴人所梦!」 林老大闻言,眸子一狠,「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莫要怪咱们不留任何情面了。」 说罢,他去搀扶了那一旁哭得楚楚可怜的陈氏,压低声音尽量显得柔和道,「娘,咱们去告官去,这大楚天下讲究的是一个孝字,咱们就让法律来好好制裁制裁这个不孝子。」 林蔓冷嗤一声,「成咧,那您好走,咱就不送了。」 林老大闻言,愤愤的瞧了林燕一眼,再同林燕风道,「二郎,既然你能如此无情,那就莫要怪咱们无义了。」 话罢,搀扶着陈氏扬长而去。 林蔓呵呵一笑,瞧着他们走远之后,又忙是让这些人都给散了。 然而,没等得多久,柳捕头却忽然带着一对衙役来了。 那一对衙役,指名了要带走林燕风。 虽说大家都是熟脸了,且柳捕头也知晓李三公子同林蔓之间尚好的关系,可这是命令,也违抗不得。 林蔓再听着衙役要带走林燕风时,更是主动的凑了上去。 这忤逆不孝的罪名,也不能让林燕风给顶了。 大部分的话,都是她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一十二章:你胡说 到得府衙之后,柳捕头直接将他们便带入了公堂。 而那公堂之上,已站了陈氏、林老大与林超风。 一见林燕风与林蔓来了,当下陈氏眼泪纵横得与李慕跪下来,「大人啊,您可定要为老妇人做主啊,老妇人这老伴去的早,含辛茹苦的将这几个孩子拉扯大, 可谓是一把屎来一把尿的啊,可这小兔崽子如今长大了,有钱了,却是连娘都不认了。 我这大楚最是讲究孝道,您可定要为老夫人做主,惩治惩治这个不孝子啊!」 那哭的可真是伤心欲绝,一脸我见生悲的样子。 可林蔓却是不紧不慢的整理了衣袖,在李慕问林燕风一声,「尔等可有话说」时,林蔓瞧着陈氏冷冷笑了一声,「大人,在公堂之上说假话,可会有甚刑罚?」 李慕面色一脸正经,拍了惊堂木,「公堂之上岂容得造假?一经查实,重打二十大板!」 「那我就放心了!」林蔓道,「回大人的话,她所说的都是含血喷人,说甚咱不认她,都是她胡编乱造的。 当年我家遭受磨难时,我爹陷入绝境当中,被逼债者逼得几度想要了结性命,但看在我年幼,我娘还年轻的份上,这才堪堪苟活着,且当年这老宅一家子见我家被追四十两的债,更是将咱们一家给分了出去。 分出去时,没拿家里一个锅碗瓢盆,也没拿任何一个铜板,咱们一家被他赶出去之后,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幸好我姥姥姥爷是个善良的,收留了咱们一家。」 说着,她顿了顿,再接着道,「民女所说之话无任何假话,大人若是不信,当年讨债者乃是我家小姨父,王玺王五哥,而我爹被赶出去家门,乃是族老所签的字,判决的合约书。 大人若是还觉不信,可请村子里任意一户人家作证,当初咱家遭遇讨债时,老宅的人更是放话说,日后咱家的生死与她家老宅没有一分钱的干系,也叫咱们莫要连累了她。 我方才再来之时,便找了几个伙计去村子里请了族老以及几个村子里的人,快马加鞭只需两个时辰,必定能见着人。到时大人便可见的分晓。」 听完林蔓这番话,林老大与林超风不可置信的对视了一眼,而后陈氏也知晓了此事怕是对他们不利,当下又在公堂之上又哭又闹了起来。 哭闹的,无非是诉苦说自己多辛苦,当年如何如何,而这林燕风又是如何不孝的,等有钱了, 便是连自家的老母亲也都不认了。 林蔓可不管,她说的,可都是实话。 然而,林老大却还是要争辩,「你胡说,我怀疑当年就是你们窜通起来的要分家,故意设了这一场局,那王五哥如今是你小姨父,自然是帮着你们的……」 话还未落,便听得公堂外传来男子爽朗的一声,「是么?」 寻声看去,却见得一袭黑袍锦衣的男子双手负立,款款而来。 而立之年,男人样貌更是显得硬朗许多,他眉目如画,五官深邃,唇角缓缓勾起,似是一副十分愉悦的模样。 跟在他身后的,是当初那几个上门讨债的打手。 王玺来到公堂上,同李慕见了礼,「大人,我之所以娶了这白家姑娘,可是因他家还不上债给抵的,可不存在同流合污这一说,他们这话,我可不认。」 在王玺将此话说出来的一瞬间,那些打手们又纷纷将当年的故事还原了一番。 所有的话都是向着林蔓这一边倒的。 林蔓唇角勾起,不急不慢的又将当年的分家文书给上了上去。 光是这些东西上桌,李慕便也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了。 然而,再当伙计们『请』来了族老与当初的目击者后,陈氏彻底的败了。 当下,无论是陈氏如何在公堂之上闹腾,李慕都拍案定下了案子,「林陈氏自愿要与林燕风断绝母女关系,将其一家赶出门去,便已不算勾不成不赡养之罪。 但林陈氏怀林燕风,有生养之恩,故此需得给予赡养老人费用五十两整,自此之后,林陈氏不得再对林燕风有任何索取行为。 且念在林陈氏年迈,公堂之上撒下谎言,这二十大板,由两个儿子代为受过。」 当判下这个案件之后,林蔓简直要为李慕欢唿,道他是个大清官,赏罚分明的很。 这五十两银子给的的确有些肉疼,但李慕说了,给了这五十两之后,两家之后便再无任何关系了。 到时陈氏若是再上门来讨教,便算是见官,也定不会偏向与他们的。 且还给了林老大与林超风一人是个大板子,这已足够他们喝上一壶的。 最重要的, 是陈氏不管做了什么,的确有生林燕风的恩情。 这五十两银子,买了个安静,值当的很。 林蔓当下欢心,五十两银子当场就掏了,交给陈氏时,她笑着,「这钱,您可要收好咯,够您安享晚年了罢,再多的,咱家可不是慈善机构的。」 话落,叩谢了李慕之后,便同王玺一起,出了公堂大门。 有了这一出,所有人都知晓了林燕风是无辜的,并未有不孝。 先让林燕风回了家去,林蔓同王玺嘿嘿笑道,「今儿个可多亏小姨父出手帮忙了,不然只怕这事儿还不知要如何纠缠呢。」 「那是,我一出马,哪儿还有办不到的事儿?」王玺说着,嘶了一声,「难怪先前你吵闹着要分家了,遇见这等家人,倒是的确够是可怜的。」 说起此事来,林蔓简直是有苦水多多,「更过分你不知晓,我爹娘包揽了整个家里的活计,而我们却连饭都吃不饱,每顿一碗清粥,未曾见过半点荤腥,可这大房与三房,却是各种开小灶,明面上瞧着跟咱吃的一样,可暗地里什么没吃?做了这多些,就是为了防着咱们二房。」 提前先前那种日子,林蔓总觉着有些不寒而慄,不愿回想。 王玺唔了一声,道了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可不是么!」林蔓非常认同,而后再道,「话说,这都麻烦李大人许多次了,也没说个感谢啥的,若是小姨父你有空,不如约李大人出来吃个饭?我做东!」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一十三章:你这是心疼钱了? 一听林蔓说要做东,王玺勾唇邪魅一笑,「既是你做东,这知府大人无空也得有空了,你且等着,我去找人知会一声。」 话落,他同身边一个伙计招了招手,不知他耳边说了甚话之后,而后再与林蔓笑道,「听说你那庄子去年赚了不少钱,可得让你好好请一顿才是,唔,不如去天香阁如何?」 天、天香阁? 想起那酒楼里的价格,林蔓只觉着很是肉疼。 可一想人家那身份,且李慕也帮过自己不少忙儿罢,若是去了降低人身份的地儿,还当是她轻视了人呢。 如此,她脖子一梗,「那便天香阁罢!」 王玺见她那明明一脸肉疼却又非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不禁嗤笑出了声,「你这是心疼钱了?」 「哪能啊!」林蔓挥手,「区区一顿天香阁罢了,既是我做东,是该去的。恰好我也怀念他家红烧鱼了,还别说,这红烧鱼做的还挺是有水准的,好吃。」 如此,王玺挑眉一笑,带着她在府衙外头等候。 果然没过多久,便见得已换了便服的李慕双手负立与身后,同二人踏步款款而来。 今日的他着的是一袭广袖青衣,而李慕本人身形比列极好,上宽下窄,站起来时亦是站的十分端正,加之气人样貌生的不错,远处而来时,倒颇有一股子玉树临风的偏偏公子感。 尤其是到了这而立之力,浑身都会散发出一股子沉着的气息,便让他整个人瞧着格外有魅力。 唔,那种典型成熟男人的气息。 不得不说,林蔓在现代时最喜欢的一款男人就是列如李慕这种的,话不多,但句句直击要点,样貌生的又好,典型的霸道总裁范儿。 可自打认识了沈景安之后呢,又觉着自己似乎喜欢的是沈景安那一款。 沈景安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魅惑感,瞧着男生女相玉面小生,可骨子里又散发着一股冷意与刚阳之气,若是笑起来时,则又如一个大男孩一般,暖暖的。 而李慕这一款,则给了林蔓一种妥妥得成熟男人,冷静沉着得气息。 恰好是这种男人,心计才最是深沉,什么事情都藏得住,有城府。 当然,那种有城府的男人若是想要玩儿一些人,简直是小意思。 待得李慕走近,王玺见她盯着人发呆时,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半开玩笑道,「虽说小姨父我知晓你过完这年便十四了,该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可咱们李大人可是有有妇之夫,家中早便娶了妻子的。」 不知是不是林蔓自己多想了,才会觉着王玺话中也许带了另外一种意思。 便是在告诫林蔓,让她千万莫要多想,这力达人可是成了婚的,便算她有想法,顶多不过为她的妾室。 而妾室这名声不大好听,便算是官宦之家的妾室,传出去也不大好听。 再且,想必白老爷子也定是不会同意她为妾室的。 不过是盯着其瞧了一眼,竟让王玺如此觉着,林蔓简直哭笑不得,「小姨父你说甚呢,李大人都能当我爹了,我能有甚想法不成? 瞎操心!」 说着说着,却不禁悄悄问了一声,「这李大人成婚了么?我竟然不知晓啊,上回去过李家,也未曾听李青城说过有个大嫂甚的。」 还真别说,林蔓一直以为李慕未婚。 王玺笑着,「如此好的男人,怎会未婚?也不瞧瞧人多大年岁了,这李夫人是个不爱与外人交谈的……」 话还未说完,李慕便已走到跟前,王玺立即制止了要说的话,笑着同他道,「果然,我就知晓我有这个面子,咱们李大人日理万机的,我这一唤便唤动了,唔,这面子好用。」 李慕闻言,淡淡撇了他一眼,「既然知晓,那便省着些用。」 「咱两谁跟谁啊,哪儿有那么多讲究?」王玺顺势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好兄弟勾肩搭背的样子,「今儿个趁着在咱们都有空,可是要来个不醉不休。」 说着,又瞧了瞧林蔓,「你这小丫头就在旁边瞧着,给咱们当裁判,瞧瞧谁先趴,先趴的那人下回做东。」 林蔓只得点头,声声应是。 李慕长眉一挑,「你总是改不了时时想着要吃亏的性子。」 一句话,一针见血。 王玺却不服气了,「那便来罢,咱两今儿个可定要分个胜负来。」 这二人是并排而走,步伐一致,瞧着十分有默契的紧。 林蔓一直跟在二人的身后,一路到了天香阁。 到得阁内,王玺二话不说,先让人上了两大坛酒后,这才又点了一桌子的菜餚。 既然今儿个林蔓是准备好了做东的,也不怕王玺大吃一顿了。 虽说吃一顿要花个几十两银子的确心疼,可李慕之前在周慧的事儿上本来就偏向了她,这一次又替她彻底的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别说请对方在天香阁吃一顿,便是去更贵的地儿花更多的钱,她也是乐意的。 怎么说呢,如果是一顿饭要花三千两银子,林蔓宁可花了这银子请人吃顿饭,也绝对不会奢侈给老宅。 老宅的人就如同是吸血的虫,他们二房有血吸了,便纷纷都围过来一起吸,没血了,则又弃之。 那陈氏也真是敢喊,一口气要林燕风给三千两银子。 倘若林燕风给了,无疑是等于将自己的家底给她说了,等这三千两花完之后,便又回巴巴的上门来索要。 也许在普通人家瞧来,三千两足够用几辈子,可这钱不是她自己赚的,便不会将钱当回事儿,只知道自家儿子有钱,花完再来闹一通要就是了。 当然,林蔓也不会给这个钱,只是做一个简单的比喻罢了。 通过私下里的接触,林蔓这才感觉到二人关系是真心得好。 自从厢房门关上之后,李慕便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不再是哪个惜字如金的沉稳男子,而是一个与好友有着说之不尽话的普通人。 待得菜上了之后,二人举碗,连喝了数杯酒。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一十四章: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喝了四五分醉意之后,王玺指着林蔓,打了一个饱嗝,「这可是我家夫人最宠爱的小外甥女儿,日后在沂州城内遇见了事儿, 你可得帮忙了解决了。 咱两自幼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小曼儿既是我妻子的外甥女,那便也是我的外甥女,既是我的外甥女儿,那便也是你的外甥女儿,说来说去,咱们就是一家人。」 李慕嗤笑一声,随着瞧着林蔓一眼。 那小姑娘如今正在吃着糖醋排骨,腮帮子鼓鼓的,汁儿沾了些在她嘴上,随着她缓缓而嚼得动作,莫名得觉着有一股可爱的感觉。 唔,那感觉,就犹如遇见了一个陶瓷娃娃在他的面前,同她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有神的眸子,腮帮子更是一动一动。 可爱至极。 瞧得李慕眸光,林蔓下意识回看去,二人四眸相对时,只见对方眸子很是深沉。 林蔓忙是收回眸光,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拿出帕子擦了擦嘴,似是一副什么都未发生的样子。 而李慕,仅仅是淡淡瞧了她一眼后,再同王玺回道,「本官处事,向来公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倘若她未曾犯事,我自是要主持公道,若真是犯了事儿,我亦是得主持公道。」 「成了成了成了!」王玺一挥手,「可收起你这官方的样子来,一直都是如此官方的模样,你累不累?喝酒喝酒,今儿个可是说好了,要不醉不归的!」 如此,李慕举杯,同他一饮而尽。 他们二人说话,林蔓也插不上嘴,除去给二人偶尔倒倒酒外,她便也只能埋头自己吃东西。 等到二人喝得差不多时,王玺打了个饱嗝,道了一声自己去个方便后,便醉着步子走了。 这厢房中,一时间只剩下林蔓与李慕。 李慕已有了醉意,面上竟是难得的见了几分红意。 林蔓想了想,替他倒了杯热茶,「大人、你喝杯茶……暖暖胃。」 喝酒之后,再喝杯热茶下肚,的确是要舒服得很多。 而李慕闻言,却只蹙眉瞧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 这声笑让林蔓摸不着头脑,便问道,「大人笑甚?」 李慕轻轻摇头,「你这嘴巴倒是瞧着要比你的年纪大,是个不吃亏的人。」 他这一说,林蔓立马反应过来,李慕这是在说她在公堂之上辩解之事。 既然说到此处,林蔓轻笑了一声,「我若是不辩解,谁来辩解呢?上回之事,我大姐不是个会说话的,而这一回,我爹又是个老实的,当一家人无人能站出来的时候,那就只能是能者多劳了。 我不喜欢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所谓的吃亏是福,其实那就是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所说的是风凉话,什么退一步海货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在我眼里这些都不存在,这人啊,就是要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不狠一点,人家还会以为你是个软柿子,好捏着呢!」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这是李慕头一次未能忍住的噗笑出了声,「是个,直爽的性子。」 林蔓唔了一声,「有句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喜欢惹是生非,但若是人要犯我,我就要酌情考虑了。」 应着林蔓不讨厌李慕,是以这话便也多了些,「不知大人有没有听过,越是老实人越莫要逼得人太甚了。」 「嗯?」林蔓瞧着她那小嘴一张一合的,犹如是一只正啃着萝蔔的小兔子,无比可爱。 林蔓吃了一颗花生米,「越是老实的人越是逼不得,且说说那小人罢,小人都是些个欺软怕恶的软骨头,这类人只会挑着好挑的柿子去捏,若在这类人面前越是客气,他便越是觉着自己面子大,本事大,威力震慑了你,于是变本加厉的开始在你面前作威作福。 可这样的人,只需给他来一记狠的,让他知晓了何能惹,何不能惹之后,下回见着人,定是绕道走的。 但老实人呢,好说话,又踏实,做起事儿来也是无愧于心就好,他们所信的是以和为贵,只要能换来和平,多吃点亏也是无妨,但若是将此人逼得太甚,脾气来了,只怕是什么都干的出来,性命在他们眼中也是之后的事儿了。」 李慕闻言,长眉轻扬,「你知晓的,倒是不少。」 「不不不,这只是一个十分简单的人性结构,绝非是我知晓的多。」林蔓道,「拿先前那什么郑虎子一家来说罢,就是典型的小人,在此类人面前服软,只会让他们日后越来越欺人太甚,而我家老宅……老宅上房那位,对我家真是一言难尽。 这些话我便不多说了,只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而我家的经刚好有超级难念罢了,今日这事,多谢大人了。」 说至此,林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无甚能报答大人,这杯酒,敬您!」 「小丫头片子,喝甚酒?」李慕缓缓眨眸,眼睛撇了一眼她桌前的茶, 而后端起自己眼前那杯,做了一个碰杯的姿势,而后自己喝了下去。 林蔓见此,却是真心的笑出了声来。 不论自己能不能喝酒,但对方这个举动多多少少都让林蔓心中暖暖的。 于是,她将酒放下, 端起茶来喝。 才喝罢,王玺却走了进来,瞧了二人一眼,斜斜一笑,「我这不过是去趟茅房的功夫,您这二人说了甚?竟是连酒都喝上了。」 林蔓将杯盏放下,坐了下来,「哪儿喝酒了?咱们明明喝得是茶可好?」 王玺笑笑,坐到自己位置,同李慕又喝了会子。 直到酒饱饭足,林蔓唤了店小二来搀扶着二人出天香阁时,她这才去柜檯结帐。 可她一问价钱呢,那掌柜却道,钱已付过的。 付钱的,乃是王玺。 如此,在店小二搀扶着王玺上马车时,她拿出一百两银子给他,「说好我请的,小姨父怎的好先给了钱?」 然而,王玺却再次将钱塞回给他,笑得爽朗,「不过是说着玩玩罢了,哪儿有让个小姑娘请的道理?」 话罢,他挥了挥手,在车厢内坐下之后,揉了揉太阳穴,「早些回家。」 而后,让车夫载着他回了王家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一十五章:赏心悦目 瞧着手中的这一百两银子,林蔓到底是只嘆息了一声。 将钱收在了怀中,她却是牢牢将王玺的恩情记在了心里。 今儿个答应她吃饭,只怕他也是起了让她与李慕搭线的心思罢,毕竟在这个沂州城内,她家的生意做的越发大,若是没有一个坚硬的后盾,旁人想使点坏心思便让他们无可奈何。 王玺以己之力所能帮到的,的确是有限。 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后,她抬头瞧了瞧这正月的天,似乎是晴空万里呢。 …… 回到家后,白氏见着她安然无恙的归来,这才算舒了一口气。 林老大与林超风一人受了十个大板子,加之陈氏得了五十两银子,一时间也未再来闹,而是先回了朝阳村去。 对林蔓与白氏而言,老宅这事儿暂且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了,可在林燕风的心里,却是觉着五味陈杂。 他情绪一连低落了好些天,直到正月十五之后。 正月十五,林蔓去道观上上完香之后,便火速奔赴了庄子上,准备着开业之事。 还在正月里,万物还未復甦,这山庄上也无任何景色可看。 但好在今年并未下大雪,泥瓦匠们也根据林蔓所提的要求建了一个观景台与一间类似与客栈的大房子。 且他们日夜赶工,有几十人忙活,到了正月十六那一日,便也正式交接了。 而这观景台,林蔓将其取名为落霞峰。 这坐山峰之后有一间类似于城中客栈一般的房舍,共同建造两层,每一层皆有十二间房舍。 而这十二间房舍仅有八间空出为客房,其余上下四间则拿来给伙计们入住。 因着有建了这个客栈,林蔓只得又去招聘了一个掌柜,六个店伙计,六个白日在落观景台边站岗的汉子。 除去掌柜每月一两银子之外,其余的伙计们则是四百文每月,加所有福利。 将人招好之后,林蔓又安排了两日时间来布置环境。 这里的每间客房为四百文每晚,茅房设在外头,分了男女茅房,且还造了好几间。 一直忙活到二月初时,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有了去年一年的名头,待得二月初时便有了不少文人特意来订了客房,想着要早早看今年的桃花。 恰好去年酿造的桃花酒尚能喝,林蔓则提笔,在桃花初开时,提笔写上了唐寅的桃花诗: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醉酒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开年復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这诗词乃是林蔓在夜间让人挂上的,待得第二日早间有才子晨起散步瞧见时,连连唿贊几声好。 且也正是因诗,林蔓所酿造的花酒,一日之间卖出许多坛。 而这诗里又藏着几分洒脱的与世不争,两日之内,竟传遍了整个沂州城。 不少人闻言,特意奔着诗词而去。 林蔓自然无那个胆子用自己熟悉的笔记,而是刻意得去模仿了你沈景安的字迹,是以下笔有力却又会带着潇洒。 二月中旬,桃花盛开,庄子之上再一次得生意极好起来。 出去观赏桃花之外,落霞峰上的景点更是让人赏心悦目。 三十二间客房,无一空出来。 待得梨花再次盛开时,万物復甦,庄上许多的小野花也随之而盛开。 再加之今年山庄里又多了十几间客房,周边几个城郡的年轻人更是纷纷前来游玩。 三月时,接待人最多的一日到达了七百人。 最少的,也有五百余人。 且不少人更是听得那诗而来,见的那诗,便又买了花酒。 去年林蔓足足酿了两万斤的花酒,再新酿造新的花酒时,已卖完了一大半。 四月时,桃花、梨花已谢,可山庄里却又开满了漫山遍野的花儿,景色并未因此而影响什么,尤其是在山峰上时,站在观景台上,山庄之内的所有景物都一览无遗,那景色,让人流连忘返。 而到五月时,才是最忙的季节。 这山庄上有了王伯,林蔓无比放心,可问题来了……她那一百亩地都收了回来,林燕风要忙活铺子里的事儿,是以这一百亩地,便只有老爷子一人管辖。 可老爷子腿脚毕竟不方便,林蔓想了想,干脆将山庄全然交给了王伯打理,她则回了城内几天,早晚同老爷子一块儿去地里,忙活着那一百亩田的事儿。 最高兴的最属老爷子了,不论这家底多厚,钱有多少,他最开心的便是看着这一百亩里全都种上了粮食。 等着这一百亩地收成后,再纳了粮税,所剩余的粮食,也够他吃到老来。 站在田埂上瞧着那片劳作的人,老爷子拄着拐杖兴奋道,「去年你说这一片地的时刻呀,姥爷还当是你丫头哄骗我的呢,今年这一百亩地, 还真是咱家的了,还是你丫头有本事。」 「那可不是!」林蔓再田间洗了一把手,「姥爷喜欢的,咱定然是要努力做到的了,姥爷若是觉着这一百亩地种不过来,您就租出去,收点租子也是轻松的。」 「这可不成!」老爷子当下赶紧说道,「你姥爷我这辈子都没种过这么多的地,先前家中那几块地也不太好,作为庄户人家,最大的想法便是能种一大片麦田,如今这心愿在老来时候,倒是了了。 这俗言啊,他就说一分汗水一分收入,我可不觉辛苦哩,况且你爹还将人请好了,咱就站在这田埂上瞧着就成了,可不辛苦哩!」 总之,只要能种上这一块地,多辛苦他都觉着是哦值得的。 老人家,从苦日子里过来的,钱对他们而言虽有吸引力,但这粮才是让他最安心的根本。 林蔓闻言,嗤声笑笑,「成成成,只要是姥爷您喜欢,我再去买几百亩田来给您种可好?」 「这也不成!」老爷子知晓林蔓是说的玩闹话,当下笑着回应,「我老人家老咯,禁不住折腾咯。」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一十六章:宰相肚里能撑船 种完了那一百亩地之后,林蔓则又是大部分的时间呆在了道观上,让道长给她指点着功夫。 这一年,她有了王伯的帮忙,且王伯又十分耐心的教着二娃与戴子全,林蔓便也放心了许多。 是以,她便大部分的时间都往青山道观跑,而道长在近一年里,对林蔓武术之上的教导更是要耐心与透彻了几分。 待得七月桃子梨子成熟之际,林蔓这才抽空了几日的功夫,去山庄瞧了一趟。 自从将王子意的轻功教会之后,她也极少再与他见面。 这些果子大多在成熟时期,便有许多的游客来了庄子上专门为摘果子而来。 等到果子一摘完,又是葡萄季节时。 今年的葡萄林蔓是有做打算的。 游客若想吃,林蔓自是不会小气,但这最重要的是拿来酿酒的,是以一到葡萄成熟季节, 林蔓当夜便带着伙计们一起将葡萄全都摘了下来,再洗干净。 待得第二日正午时,林蔓再让伙计们给住客房的客人送去一些之后,其余的则唤来了二娃,教会她如何来酿这个葡萄酒。 酿葡萄酒与花酒不同,花酒不过是往本来便酿出来的白酒里加了花瓣与糖,而这葡萄酒,则是需要通过自己发酵来完成。 一百亩地,几万斤的葡萄,林蔓一把手一把手的教着二娃该要如何弄,步骤是甚,又要注意甚。 光是这酒,她喊了几个伙计帮忙,一连也是忙了六七日才忙好。 等将葡萄酒酿了之后,林蔓再让二娃记日子,最多是二十四日之后,便要开始过滤。 而这二十几天里,林蔓在庄子下住了下来,一边教着二娃功夫,一边给她回顾所学到的知识。 毕竟娃儿年纪还小,眼界还小,她便给二娃说说这沂州城外之事,这天下之事,若是有空了,再给她说说朝堂之事,官场之事,后宫、深院之事。 在二娃的眼中,一直便觉得这沂州是个最大的城郡,在她乍然听着沂州城外还有别的地儿时,显得很是惊讶。 尤其是,一次比一次听起来要震惊时,她觉着自己的眼界当中是开阔了许多许多,又觉得自己是只井底之蛙,对她所说的世界,从未听过。 而说完那些故事后,林蔓便会在结尾之处加上一句,「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便是想告诉你,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该大度时必要大度,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这胸襟大了,看事儿便也广阔了。」 二娃听至此处,便陷入了沉思当中,最后点了点了,表示她需得好好思考思考。 …… 葡萄酒一酿完,白氏便传来消息,说周慧生了。 生了个小闺女。 因着刘氏一生生了三个儿子,这大儿媳妇生得也是个儿子,忽然来了个闺女的,这让刘氏简直是大喜过望,抱得直撒不脱手。 在办满月酒那日,更是宴请了好几桌的宾客。 林蔓作为新晋的『小姨』,她给小姑娘准备的,依旧是块长命紧锁。 对小孩儿而言,这长命锁才是最好的礼物。 到了这八月里,林藕与白莲却是要两岁了。 这两孩子能满地跑了,说话也比先前也清楚了许多,于是白氏只要一将这两孩子给放下来,他们便能跑这跑那,一会跑至刘氏院子里,与罗氏的儿子张落落玩儿,又一会儿跑到自家院子里同白氏躲猫猫。 这张落落嘛,其实是罗氏的谐音,罗——落,这两夫妻便商定了一番,给孩子取名叫落落。 而今林蔓回来了,林藕与白莲也愿意黏着她,几乎是她到哪里,这两孩子便屁颠屁颠的跑到哪里。 周慧满月那日,所有的人都在院子里吃着酒席,而林蔓则跑到了周慧的房里,抱了抱刚出生的小娃儿,坐在床梁边上同周慧笑道。 「瞧,大姐生了个姑娘,婶子可高兴得坏了,你可是这张家的功臣吶!」 周慧本来是该今日出月子的,但刘氏总觉着周慧累着了,无论如何也再要让她多坐十天。 说是这月子,最好是该要坐四十天,这样才不会落下月子病,日后身子才可更要健康得多。 周慧坐起来,拿了枕头垫在腰后,瞧着林蔓怀中的小娃儿,笑得很是幸福,「先前还未生时,我就怕是个姑娘,你也知晓,这老一辈最是重男轻女,我娘第一胎生了我时,我奶对她……且你奶也是,咱们都是姑娘,可都被爷奶给瞧不起。 你是不知晓,当时那产婆说,我生了个姑娘时,我最怕我婆母不开心,毕竟大嫂生了个儿子……」 「可婶子不是这样的人!」林蔓瞧着怀中睡得十分安静的小姑娘,「你瞧瞧,这小姐儿睡得可多香甜,这乖巧可爱的样子,家里人定是欢喜的,再且说了,谁说女子就不如男儿了?要是没有咱们这些女子,怎么来得那些男儿? 那些重男轻女的人,有本事别找女人生孩子,自个儿去生去啊!」 周慧闻言噗嗤一声笑了,「你这说法当真是……当真是叫我无法反驳……」 一见她抱孩子的姿势非常标准,周慧便又忍不住打趣道,「瞧你这抱孩子倒是瞧着要比我娴熟,瞧你今后生了孩儿,自己抱是无有问题了。」 「那是!」林蔓得意的一仰头,「你也不瞧瞧,我下头可是有两个弟弟的,先前我娘可教了我不少,这抱孩子,简直是小菜一碟,你且莫管我生不生,有本事你再生两个,我保证每个都给你抱得好好的。」 周慧闻言,笑得合不拢嘴。 眼神在林蔓上下扫了扫,她又顿住了笑意,眨了眨眼,正经道,「过完这年,你就十五了,姨母可是着急着说你的婚事?」 说起此事,林蔓敛眸,随后笑了笑,「我早便同我娘说了,我的婚事可不要太早,才十五呢,还不急,缘分这事儿说没来也来不了,说来了也挡不住,我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也还要许许多多地方没有见过,就此找个人成婚,只怕是不仅仅对自己是折磨,对别人亦是。」 接触过了沈景安,尽管知晓那其实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可林蔓总觉着谁都再也入不得她的眼。 周慧知晓林蔓绝不是一个甘愿就如此成婚的女子,当下又知晓了她内里的心思,笑了笑,也知晓这个话题不宜再继续,便干脆说起了自家的事儿来。 「娟姐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一直都未寻着个好的夫婿,这不,今儿个刚来瞧我月子,便给我婆母说,让她好好给娟姐儿介绍介绍夫婿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一十七章:我懂 说起周娟,倒是十五六岁了。 今儿个周慧的满月酒,她却是没来的。 林蔓道,「那婶子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自然是答应了的!」说起此事,周慧倒是有些头疼,「我娘这人的性子你也是清楚的,尤其是对娟姐儿的夫婿,那更是要求更高,总妄想着让她嫁个好人家,有钱有势的人家,我婆母所介绍的,她定然也瞧不上。」 话这么说是没错的。 林蔓见着孩子睡熟了,便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似做无意问道,「因先前那事儿让你未能嫁给那姓唐的,你心里可觉得有惋惜之处?」 唐诗毕竟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最是喜欢风花雪月,在生活之上,想必会有更多的浪漫。 可张文却不一样,张文没念过书,打字也不识得几个,现在呢,在城北开了个铺子,铺子里转卖林燕风铺子里的家具。 这铺子的名声早就打响了,尤其还是正品的,这钱多多少少也赚着些。 日子,没有太大富大贵,但好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周慧闻言,轻笑了一声,「哪儿觉着惋惜了?四妹妹,成婚之前我不懂,可成婚之后我便懂了,这成婚啊,可不是两个人的事儿,是两家人的事儿,你说,便算先前那唐公子娶了我,可他家人瞧不上我,我便算嫁了过去也是不和睦的,届时夫妻之间的感情再好,也总有倦怠的那一日。 可我嫁给我郎中,瞧瞧我这日子过得多自在,婆母是个好说话的,公公人也好,兄弟之间也是情同手足,妯娌就更是了,我大嫂子就当我是妹妹看待一般。 这个家呀,充满了和睦跟幸福,幸好这老天对我是眷顾的,让我先前未曾嫁给唐家,否则就生生错过这一段幸福了。」 这是林蔓头一回听着周慧说出这些话来,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为其开心与感慨。 她笑了笑,「看见你幸福就好。」 话才一落,周慧便将搭在了她的手上,语重心长道,「四妹妹,我希望你以后也能倖幸福福的,我觉着女人嘛,不需嫁的门户有多高,但定要嫁一个真心疼惜自己的夫婿,这样,后半辈子的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林蔓自然是知晓的,她将右手在周慧的手背上拍了拍,道了一个字,「我懂。」 二人在屋子中聊了小半日的话,直到张文宴请了宾客回来后,一直抱着方才才醒来吵着要奶的小姑娘左右哄着,她这才退出了房间,去在筵席上随意吃了两口,回了家中去。 八月,恰是秋收季节。 等周慧的满月酒过后,便是秋收季节了。 今年有这一百亩地,光是让老爷子一人看着定是不成的,于是林燕风将手头上的事儿全都交给了张大柱,而后再去找了十几个人,开始忙碌着秋收起来。 幸好这秋收季节时未曾下雨,这一百亩地,约莫一共忙碌了十来天后,这才收了回去。 这一百亩地产出来的粮食可有不少。 老爷子主动去官府纳了粮税之后,将其余便都收入了院子里的仓库与空余的房间了。 瞧着满屋子的粮食,老爷子这下心满意足的了。 可问题又来了,一家才几口人,这一百亩粮食是怎么吃也吃不完的,且今年收了这许多,明年还有,后年也有。 见此,林蔓挥挥手,表示这乃小事儿,喊了两个车夫拉了好几趟到了山庄上。 庄子上的人吃吃喝喝的,她也要花钱买粮,自己种得,这倒是省去许多银子了。 秋收之后,下了一场大雨。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凉,这与连续下了两日,本就冷得天气也因此冷得需要再披件小披风。 待得秋后停后,转眼之间,却又进入了十月里。 十月,山庄里的葡萄酒恰好酿了出来。 作为东家,林蔓很是客气的给山庄里的每个活计都送了一坛二斤装的葡萄酒,待得他们喝完之后,便在询问他们意见。 然,不出所料的是,这些葡萄酒在众人口中评价得非常好。 如此,林蔓便将价格定在了二斤装的围五百文一坛,五斤装的为一两银子一坛。 想比起好酒而言,她定的这个价格实在公道。 十月天气凉了下来,落叶纷飞,除去有些愿意在落霞峰上看日出看风景的人外,便也再无甚游客前来。 而那些房客在尝试过了葡萄酒后,更是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味道。 几乎是每一个唱过之人,走之前,必然都会带个五斤所装的葡萄酒回去。 林蔓并不打算把葡萄酒拿去市场上销售,只在酒庄内卖。 再且这东西,封存的越久,这味道更是醇厚,她也并不着急着卖出去,一切随缘就好。 且十月之后,来庄上的人越发的要少了。 待得十一月落了一场大雪之后,几乎是寥寥无几人。 无人倒是更好,林蔓留下几人给了双倍工钱值班守着庄子外,便让其余人都先回了家去了,待到明年十五之后再回来。 一切安排的妥当,林蔓算了今年一年的总利润,却是足足达到了万两之多。 自从买了那二百亩地,建立了一个观景台与客栈后,来的人比去年便多了不少,加之今年花酒都卖了个空,这利润自然赚的也大。 算完了利润之后,林蔓想了想,给王伯封了一个三百两银子的分红。 今年王伯替她忙碌了一年,这三百两银子,也该是他所得的。 上回问了王玺此事,王玺说王伯乃是家僕,给银子,至多一年给个一百两也就罢了。 是以,林蔓给得这三百两,也并不太少。 王伯起先是推却了一番的,直到林蔓非要让他接了,他这才无奈的只好收下。 然,眼看就要到了年关低下,林蔓本以为今年依旧会如往年一般过着,没想到的是,她收到了一份信。 一分从西域而寄来的信。 那信上的字迹瞧着既洒脱又自信。 (在这里,小作就算是写完一卷了,这一卷很短,因为没有沈景安的出现嘛……是以,这一卷其实记录的,大抵就是女主开始成长的这两年,种田文,要是忽然在男主走后就跳过了,直接三年之后的话,会显得很突兀,所以小作才选择了一捲来写。 接下来,该出场的人物,都要出场了哈。)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一十八章: 自己留着吃 今年的雪比去年要大得许多,二月初的天气,却只见山峰之间依旧还有厚雪堆积未曾融化的雪块儿。 锦州城外,往西三十里,有个身着紫衣罗裙,身披黑披风,头髮高高竖起的姑娘牵着马儿慢步走着,那马儿上驮着两个大包袱与一把长剑,在她的旁边,还有着一老一少。 老者是个妇人,瞧着五十上下,瘦骨嶙峋,弯腰拄拐,衣着褴褛,面如菜色。 而那少者,乃是男子,瞧着十四五岁的模样,尽管瞧着十分狼狈,可他这挺直的身子却一直未曾弯下过。 林蔓从行囊当中拿出了三个烧饼,分给了那老者与少年一个人一个,「我这一路上也未带得好吃东西,就这烧饼,将就着填填肚子罢。」 她要去往西域。 此事,还得从去年说起。 她收到了一份信,一份来自西域的信,而那落笔人则是李青城。 李青城能给她写信,林蔓是很诧异的。 自他去了西域边疆的军营当中,一连混迹了两载,终是混出了一个小小的名头,目前于边疆担任大楚军队的左先锋。 而这书信之上,它更是同林蔓说了不少关于西域的景色。 那里的西域风情很是独特,百姓们每个都十分的热情,有一望无际的风景,有大片大片的草原与牛羊,等等等等。 他知晓她最是喜欢去见识异地风情,便将自己所感受到的一切都写信与她说了。 林蔓那时回应了一封书信,她说,等她有机会,一定会去瞧瞧。 但没想着,在过年时,白氏便一直操心起她的婚事来。 按照白氏与林燕风的想法,如今他们铺子稳定,山庄也建了起来,在远近之处也算闻名,所有的一切都在稳定着,可她到了这个二月,便已年满十五了。 女子的十五岁,恰是青春正好的年纪,无论是出嫁或是招婿,都该是要有个归宿才是。 若是林蔓选择出嫁,他们做父母的,可陪嫁一切属于她的东西……列如城外的田地,花果山山庄,以及家中银钱的一半。 可林曼并未任何想要成婚的意思,总觉着自己这年岁还小,过几年再谈论此事也并不晚,是以在他们一连说了无数天后,林蔓再翻看李青城所写的信,干脆起了个心思,径直去了西域。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走了八百里路了。 一路过了几个城郡,最后出了锦州城外,与这一老一少同行了约莫二十里路,才知晓此二人竟也是要去西域的。 这二人乃是凉州人,家中遭难,前往西域妹子家投奔亲戚。 从凉州到锦州,有四百多里路。 这四百多里路,光靠二人一路行步而来的。 林蔓见得这二人也甚是辛苦,加之又是同去一个地方,干脆便与之同路了,这一路上,多多少少的,也有个伴。 那老者见得林蔓将烧饼递给她,当下领着少年忙是挥手,「不用,咱们这还有些干粮,这一路上走去还远,姑娘自己留着吃。」 老人家的嘴干裂的起了很深的唇蚊。 林蔓硬将烧饼塞给了她,再从行囊里拿出一个水囊给她,「老人家就不必如此客气了,往前还有许多的路儿要一道走呢,听说从锦州去往亳州,这中间有个三百多里路的距离,我便只备了些烧饼。」 包子冷下来之后,一样会冷硬难吃,是以林蔓便干脆只买了烧饼。 老人家闻言,又推脱几次,见实在推拖不过,这才接下,连连谢了她好几声。 今儿个风有些大,那冷风吹在脸上有些疼痛感,三人找了避风之处,生了一团火坐下之后,开始吃起干粮来。 林蔓一手拿着烧饼咬着,一手则又拿着柴禾在添着火,瞧了眼那一言不发的少年,再看向面带沧桑的老人。 那二人见得林蔓看他们,老者小心的撕着烧饼,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问道,「瞧着姑娘不过十四五岁,这一路上一人去往西域,也不怕遇见了坏人?」 话间,又上下打量了林蔓一眼,「见姑娘的穿着,想必家世定是不错,这一路上有不少歹人,过了亳州那一地后,听说外头有匪盗。」 恰好将一个烧饼吃下,林蔓将手中的柴添在了火上,拍了拍手,「老人家既然知晓亳州外头会有匪盗,怎的还要去西域?」 老者闻言,长长嘆息了一声,「我这老婆子呀,在凉州现下是举目无亲,身子骨现下也不硬朗了,不知晓还能有几个年头可活,可我留下了这一个孙儿,我这孙儿今年才十五,若是只将他一人留在这举目无亲的凉州,该要如何是好哦? 盗匪,盗匪也不怕,我们这身无长物,又是一老一少,也无有个甚好图的。」 闻言,林蔓瞧了瞧那少年,见他连坐姿都很是端正,眼眸一敛,便问了一声,「哥儿,是个读书人?」 「是了,上过几年学!」老人家回道,「家中还未败落之前,孩子自幼便再私塾里念书,后来家道落了,我家那儿子儿媳欠下了一堆债务,变卖了许多东西也填补不上这个窟窿……」 后头的话,老者再未多说,可林蔓却听明白了。 正是因为欠的银子太多了,他们也还不上,无奈之下,这才想着去投奔亲戚。 否则,背井离乡去另外一个地方投靠亲戚,需要多大的勇气……这才说得通了。 是因为无钱还。 那老者说道此处,便又问林蔓道,「姑娘去西域,又是作甚?」 「玩儿!」林蔓笑笑,「听说西域风情独具特色,在家中闲来无事便出门去游玩游玩,这一路上还有许多的路要走,不知老人家与哥儿如何称唿?」 「老婆子夫家姓马,我家哥儿大名叫马功臣。」 功臣,功臣,又是姓马,倒颇为有股马到成功之意。 于是,林蔓便唤老者为马婆婆,唤马功臣为马小哥儿。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一十九章:实在是受之有愧 去往亳州的路还有二百多里,这一路上无有客栈茶摊,加之这二月的天又冷,他们便只得先在一处避风口,烧了一团火,就此将就着过上一夜。 若不是瞧着这两人一路走的也可怜,林蔓一路骑马而上,只怕一日功夫也可到得亳州的。 可今日却陪着二人走了一路,一日的功夫,也就走了六十里路左右。 待得第二日时,三人经过一个小村庄,实在是瞧着二人可怜,那脚上都走出了好几个血泡来,便叫了一辆牛车,花了一两银子,让人送到了一百里外的另外一个村庄。 在村庄里找个村户人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又是如此,花了二两银子,直接送他们入了亳州城。 从亳州城再往西域,约莫还有八百里路左右。 若是按照步行来计算,最起码还得走的十来半个月的功夫,可这一路下来,马未吃好,人未休息好,到了亳州城后,林蔓便想着要再歇息个两日。 那祖孙二人身上没得银子,自然是不敢入住客栈,直到林蔓给他们二人开了一间,老人家这才受之有愧的对她左右感谢。 这一路出来,林蔓身上装了二千两银票,五十多两的碎银子。 钱赚来本就是要拿来花的,她想好好的玩个痛快再回去。 亳州靠近西域,对比与中原地区而言,环境便要显得落后了些。 若是与沂州为之对比,则更显得沂州如此繁华。 晚间吃晚饭时,林蔓点了四菜一汤,同老人家道,「这一路过去还有几百里,若是婆婆您不着急,咱们不如修整两日如何?您这脚上都起了泡,这几日赶路也辛苦了,等休息好了,调整好了,咱们再喊辆马车出发。」 直接租辆马车过去,没有个五六两银子哪儿成? 马婆婆本身在这一路来便受了林蔓的恩惠,当下哪儿还好意思说坐马车?她这囊中羞涩身无长物的,如今能睡到这柔软的床,吃到这香喷喷的饭菜,还都要多感谢林蔓。 面上微微有着尴尬之色,马婆婆道,「姑娘,这一路上咱祖孙两多亏了姑娘的照顾,姑娘若是想休息,尽情休息几日才是,只是老婆子实在无盐再受姑娘照拂,过了这一夜,不妨我与我家孙儿先走着。」 她这话一说出来,林蔓便知晓她心中想了甚。 将手里的馒头啃下,林蔓给二人倒了一碗汤,「婆婆真的无须如此客气,这一路上遇见也证明咱们是有缘分的,这都一起走过来多久了,您脚上也起了不少血泡,该休息几天便好好休息几天,您若是急着赶路,等在这修正个一日,后日一大早,咱们便坐马车走,可成?」 「不必不必!」马婆婆连是挥手,「老婆子知晓姑娘有马,这要叫马车是为了照顾咱们祖孙二人,可这一路上劳烦姑娘够多了的,这实在是……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婆婆!」林蔓看着她,笑得和善,「不过就是顺路的事儿罢了,您也崩跟我客气了,瞧瞧您的脚,您要是不心疼自己,也心疼心疼你家孙儿罢,这小哥儿可是个读书人,哪儿走过这远的路?」 「我无碍!」马功臣虽是年少,却也是个十分倔强的,「奶奶说的是,这一路多有劳烦姑娘……」 「成成成!」林蔓知晓马功臣也是这意思,她便一挥手,「你们若是不留,那便一道走罢,只是我日日骑马也累,明日要喊辆马车,你们若是不嫌弃,那便搭个顺风车可成?」 这不还是明摆着得让祖孙二人能坐马车么。 只是换了个好听的说法而已。 二人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可见林蔓是执意了要与他们一道走,便也只应了她,休息一日再走。 林蔓也绝不是对这二人有所图,只是这老的老,少的少,几百里路走过来时,他们便已经狼狈不堪,若是再步行那八百里,只怕这二人定会疲惫到极致。 她如今有钱了,也只是骨子里的一种想法,想怜悯怜悯这些可怜之人。 其实也不过是顺路的事儿罢了。 在亳州休息了一日,林蔓在城内逛了逛,却发现也无甚好玩之处,于是在第三日的一大早,她置办好了一切路上所需要吃的东西后,这便去了市集上找了一辆马车。 可那车夫一听林蔓说是要去西域,无论她给多少银子都不肯。 连被三辆车夫拒了之后,林蔓好奇了,她又往上抬了五两银子,二十五两。 二十五两,在这种清苦人家里,可是一笔巨款。 便是如此,也无人肯上前一步接了这个单子,在几番打听之下,林蔓这才知晓了缘由。 从亳州一路往西,大约个五十里开外,便有一个叫黑风寨的山匪寨,里头的大当家尤为残忍,若是有人路过,二话不说的,定要洗劫了此人。 一旦反抗,反而会有被对方杀了的危险。 虽说二十五两银子是不少,但若是要冒这个险,却是无人乐意的。 话说到此处,林蔓还就来劲了,本想一口气喊五十两的,可马婆婆却是拉住了她的衣袖道,「姑娘啊,这马车咱就不坐了,走路去罢,你骑马快,路过黑风寨的地盘时,打马过去,他们若追不上你了也就罢了。 咱祖孙两身无长物,想必那些匪盗们也瞧不上咱们!」 可对林蔓,若是遇见了,那就一定是会下手的。 起先姑娘到了豆蔻之年,恰是青春最好之年华,她那样貌生的又好,且看衣着也不赖,再看看她所骑着的马,乃是一匹宝马。 一副如此装扮路过黑风寨,真被瞧见的,只恐是十成十要劫走她的。 一个姑娘家家的,被一群匪盗劫走,日后这名声可还怎么能要? 想了想,马婆婆有劝林蔓道,「姑娘若不是因重要之事,这西域也莫要去了,路途艰险,虽说老婆子也知晓姑娘厉害,但也预防个万一……」 她的话还未说完,林蔓便嘶了一声,「婆婆就莫要多说了,这西域我是去定了的,马车,我也非要不可了!」 于是,她一咬牙,干脆花了十两银子,买了辆一般的马车。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二十章:跟恩情扯不上关系 她偏偏还就不信这个邪。 但在出发前,她又酌情的考虑了一番自己的本事,以自身的功夫,若是遇见了那群盗匪,会不会吃着亏。 她绝对相信自己有自保的能力,但带着马婆婆与马功臣,则又得多考虑了几分。 说实话,她若是自己一个人过道,倒还真就不怕那些人到底有多凶神恶煞让人心惊胆颤,可又另外带了两人,多多少少也要准备充足一些才是。 一切都是为了以防万一嘛。 若是教她撇开这二人,她心中又十分的过意不去。 为了一路过去能更加的稳妥,她便干脆又修整了半日,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中年男人』,脸上摸了些灰尘,画了粗粗得眉毛,粘了鬍子,穿着十分破烂的衣衫。 除此之外,衣衫更是买了 一身破烂不堪的,瞧着就像穷苦人家的。 当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林蔓则又担任起了车夫。 她会骑马,也会驭马,是以在摸索了几番之后,终于找到了车夫的精髓与技巧,一路架着马儿往西而去。 她坐在车板上拉着缰绳,冷风像是把刀子一般吹过她的脸上,将脸冻得生疼。 将衣服拉起一些,捂住了口鼻之后,这才微微觉着暖和了些。 马婆婆坐在马车内,马功臣却是坐在了车板上,同林蔓一左一右的坐着,在安静了许久之后,他终是同林蔓低低道了一声,「这一路来,多谢了姑娘,日后我定将姑娘恩情铭记于心。」 林蔓闻言,一边赶马一边回头瞧了眼马功臣,笑着道,「我对你没恩,你也不用铭记于心,但这个世界是暖和的,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怀! 再说了,我本身便想去西域,恰好于你们同路,这一路来也替我解了不少闷儿,咱们之间这个叫……互利互惠,跟恩情扯不上什么关系。」 之前自己一个人走了一路,除去骑马之外,的确也太单调了些。 恰好遇见这祖孙二人要上西域,一路可做个伴,有个人陪着说说话儿也好,毕竟她并不赶时间。 再加之如今遇见了这种情况,又没有任何地方能绕过这黑风寨,是以她也不能直接将这二人给扔下呀。 若真是让他们在路上遇见了些好歹,这日后她定然会活在自责里的。 可马功臣心中却仍旧认为林蔓是他们的大恩人,他郑重道,「我乃读书人,圣人有云,滴水之恩当是涌泉相报,若是日后能有为姑娘出力之处,定是不会有任何推辞。」 林蔓挥手,一脸的毫不在意,「这话言重了,咱们乃是萍水相逢,唔……话说这黑风寨既是远近闻名,为何官府不派人去将它给端了?否则成为这路上的一霸,这人来人往的,岂不是谁遇见都要倒霉?如此一来,岂不是让百信人心惶惶?」 马功臣闻言想了想,而后才回林蔓道,「此事我也不甚清楚,但听前辈说,这黑风寨乃是咱们大楚第一山匪寨,那地势崎岖,易守难攻,圣上曾派过不少官兵前去剿过匪,可到最后却是连连败退。 官府吃了好几次败仗,又吃了许多次的亏,损失了不少人马,便也暂且先放着了。」 林蔓大概懂得其中道理,接下里的剿匪行动,只能一举歼灭! 若是再失败,只怕不仅仅是朝廷会丢面子,便是百姓也会开始慌乱起来。 毕竟从亳州去往下一个城郡,那是唯一一条能行走的路。 当然……若是要饶,也有路饶,但这绕来绕去的,本来只有一百里的路,却绕城了五百多里,饶了一个十分大的弯儿。 不少赶着时间的,只能冒险的从这儿走上一趟。 当然,若是黑风寨抢到了足够的金银后,便会休息一段时日,在这断时日里,行人是最安全的。 基本一路过去,也不会遇见甚盗匪。 待得马功臣说了这些之后,林蔓点头表示知晓了,再道,「这黑风寨主,是个什么人儿?存在了多少年的歷史了?」 倒是在现代时候听过不少关于盗匪之事,可这还是第一次觉着离这些盗匪如今近呢。 马功臣想了想,先是抿了抿唇,而后才道,「似有二三十年了罢,先前那黑风寨的当家乃是个四五十岁的汉子,后来那当家的没了,便让其儿子上位,并未说那当家有多大年纪,但此人做事果断,前年官府连剿过两次匪盗,可官府损失了一大半,这黑风寨却是元气未伤。」 从他嘴中听来这些,林蔓笑笑,「你知晓的倒是不少!」 马功臣挠挠头,「我自幼念书,对国家之事也关注了不少,方才所说之话,乃在大楚志上有记载,瞧过罢了。」 「厉害啊!」林蔓点头,为其竖起了大拇指,「从小便开始关注起国事儿,等你今后长大了,考上功名了,定然又是国家之栋樑……你爹给你取名叫功臣倒是没错的,功臣功臣, 说不定以后会是这大楚国家的功臣呢!」 被林蔓夸赞得少年脸上闪过了几许嫣红,连是低下头来,「姑娘谬赞了,我、我不过是一届落魄之人,哪、哪儿能成为国之栋樑!」 见他那带着几分羞涩的样子,林蔓更是觉着嗤笑不已,最后同他闲聊了两句之后,便又说起这黑风寨的事儿。 「话说,大楚不是有三十万大军镇守在西域么?黑风寨如此难缠,朝廷怎的不能直接派西域兵去剿匪呢?毕竟是镇守边疆的战士,个个都是从刀子底下打滚出来的,不是要比官兵兇勐得许多?」 「姑娘想得简单了!」马功臣不厌其烦的解释道,「西域的兵需得镇守边疆,那黑风寨被称为打出第一山寨并非是没有缘由的,光是记载的人数,便足足有了万多人,这还不能保证是否这人少数了些。 其次是黑风寨易守难攻,加之山寨之内人物不少,其有本事者更是不少,若是派个四五万人去,又被打败可如何是好?若是派十万兵,这西域边疆少了二十万,外敌便会联合入侵,届时内敌外患,大楚容易陷入死境!」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二十一章:小小计谋 听着这些话,林蔓陷入了沉思当中,想了良久之后,嘶了一声,「易守难攻,也并非没有任何切口之处,只需将整个黑风寨的地图给看清楚,再一一寻找其漏洞。 谚语中有云,天下无不透风的漏洞,只要抓住这漏洞,绝对没有搬不到的墙头!」 马功臣笑笑,「这天下者是有能人,但也不多,我也曾经与你有过一样的想法,但说的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一听他说曾经有过这般的想法,林蔓顿时好奇了,深深的瞧了其一眼,「瞧来你这心里,藏有干坤啊!」 少年低头, 又是吃吃一笑,「我乃一届布衣,心有干坤又是如何?」 「是金子总会发亮的!」林蔓哈了一口气,瞧着前头的路道越来越窄,她停下马来,「咱们就在这儿先歇息歇息吧,先吃点东西,喂喂马儿,等会儿一鼓作气,瞧瞧能不能一口气走出黑风寨的地盘!」 既然买了马车,桃酥便跟在马车之后,它倒是十分乖巧的,无须林蔓多喊,便一直随着在马车之后行驶。 已经快要到了黑风寨的地盘,马成功也知晓前面定是危险重重。 扶着马婆婆下车歇了口气,吃了些干粮,林蔓又细心的餵了桃酥与拉马车的马儿,等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便开始出发了。 林蔓总是明白为何这地方易守难攻了。 两处都是炫耀峭壁,唯一一条能走的路乃是山底下的这条小路儿,这路并不宽敞,若是从上面有人伏击,只怕还真是一伏一个准儿。 在过峭壁之间的道儿时,林蔓是十分紧张的,但也不知晓是不是她运气好,这一路三四里的道儿过去,竟是没听见半点动静。 过完这峭壁之间的路,便到了一处山林中间开凿出来的官道。 官道两旁乃是茂密的树林,明明是正午之时,加之今儿个还有阳光,可偏生一入这道上,便觉着不知打哪儿来的一股阴风飘了来。 林蔓倒还好,可马功臣在之前从未出过远门,又听人说过此等地儿十分险恶,经风一吹,立时便紧张了起来。 她赶马前进,可还未见得多久,却见得有一行大汉扛着砍刀在大道上横行而走。 那伙人穿得灰不拉几,但模样兇狠,个个瞧着都是些能耐的好手,一把刀拿刀背架在脖子上,瞧着丝毫不费力气的模样。 当马车靠近时,那汉子头一仰,瞧着林蔓与马功臣,咧嘴一笑,「哟,这才出门就遇见了两个送上门的呢?」 说着,同身后的几个汉子们道,「兄弟们,还愣着作甚啊?送上门的鸭子你们还要等飞了不成?」 眼看那些人就要围上来,说时迟那时快,马工程站起身,站在车板上有些颤抖道,「在下听闻黑风寨乃是英雄豪杰之处,今日一见大侠,果然是有大侠风范也,佩服,佩服,在下佩服!」 这话一出,那带头的汉子愣了愣,而后哈哈大笑一声,「大侠风范?你这小子倒是在何处听老子有大侠风范?」 马功臣毕竟年幼,再加之眼前真的这一群人便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恶汉,尤其是那一声笑,更让人为之胆寒。 眼见他结巴了,林蔓忙接话,「哎,当然了,瞧瞧您这打扮,这穿着,妥妥就是一副江湖大侠的风范啊!我先前听人说过不少,说这黑风寨的人都是一群兇险之辈,但我不认为如此啊,我认为那些兇险之辈那是衣冠楚楚之人。 大哥这等人,才是活得最是自在的,您心中无名堂,胸中坦荡荡,高兴时便大口吃肉大口吃酒,多自在多惬意的生活呀,可不像有些人,行为举止之间就是瞧着优雅,实则就是小气!这心里的肠子还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结了!」 她这一席话,甚得那领头汉子之意,上下瞧了她一眼,见对方是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则又哈哈大笑一声,「你这人倒还真是有些见解,既然你如此喜欢咱们黑风寨,不如就此投靠了咱们如何?」 这哪儿能成? 林蔓哈笑着,「好啊,自然是好了,我在家中也无妻室,算起来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若是能投入英雄门下,那可是我祖上冒了青烟呀……可……可我不过是一届车夫,受了这一老一小的恩惠,要将他们去青州城内, 好汉若是信得过的,不如放我一条道,我送了客之后,便立马拜到英雄门下!」 「你少要诓骗我!」林蔓这一番话却让那领头盗匪直皱了眉,「等你过了这一条道,只怕就直接走了个无踪影了罢?小小的计谋,如何骗得了我?」 说罢,他同那几个手下挥手,「带走!」 「慢慢慢!」眼看他们就要上来,林蔓讪讪一笑,脸上的表情谄媚了几分,「好汉,您瞧这一老一少的,带去寨子里能做个甚?您瞧瞧这车厢里的,乃是一个年迈的老太太,这老太太年纪大了,您带去寨子里就等于多带一张口。 再看看这小的,这小的一看便是个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又是多了一张口,不像咱,咱会赶车,力气大,能为寨里效力。 若是不信,咱可将一切贵重物品都交给您!」 说着,还真从身上搜出来了二三两的碎银子,「这可是咱全身家当了,这车厢里偷您搜,您随便搜,喜欢啥就拿啥。」 虽说是盗匪,但也绝对没有滥杀性命的爱好,能和平的解决的事儿,他们也懒得动手。 领头汉子想了想,而后啧了一声,示意人去将林蔓手上的银子接过,又当真去马车里搜了一圈。 能找到的,都是一些路上所要吃的干粮。 再加之这三人,个个是瘦如排骨,面如菜色,那领头汉子便也知晓他们无甚好东西。 最重要的是,瞧着林蔓那一脸十分狗腿夸他的样子,让他有些飘飘然。 扛刀站在原地瞧了瞧车板上的三人,见这三人一个比一个抖得厉害,他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让开路,一仰头,「滚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二十二章: 你读了多少年书? 这就……让他们走了? 马功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腿已在打颤,身子似是不停使唤的抖着。 林蔓倒是镇定的很,连连说了几声谢谢之后,这才示意马工程坐好,她牵着马缰又谄媚的同那几个盗匪笑了笑,「不知英雄名号是甚,等小的将人送至青州之后,便来拜于英雄名下!」 「好说好说,老子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黑风寨九当家蔡九英是也。」 蔡九英? 林蔓啊哈一声,双手作揖,「原来是九当家,失敬失敬!」 她这客气的举动直让蔡九英心中受用的很,挥挥手赶紧让他们滚了。 待得马车走远之后,蔡九英旁侧那小弟同他道,「九爷,这一路上咱都没遇着多少人,好不容易遇见了,您就这么放走了?」 「不然呢?」蔡九英掂量掂量了手里的银子一番,「这才过完年没多久呢,老子可不想沾上血腥,再说了,这几个还真是个识趣的,有句话叫啥啥啥来着?」 他一边想一边皱着眉头,可偏生无论怎么就是说不上来,幸好旁侧的小弟十分了解他心思,当下在旁提醒了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蔡九英闻言,似是茅塞顿开,「对对对,可不就是这句话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从未见过如此识趣之人,罢了罢了, 老子也不刁难他们了,爱滚就滚罢!」 「可是……」那小弟却依旧皱着了眉头,「那车夫方才说来投靠九爷您名下……」 话未说完,蔡九英将银子收好,一巴掌便拍到了他的脑袋上,「这扯谎的话你也信?大傻子!赶快去埋伏去,听说今儿个有个员外要路过,那人家中良田万亩,妻妾成群,呵呵呵,可要好好的弄上一笔才是!」 「是!」那几个手下闻言,立时齐齐应了一声,打起了精神来。 待得马车驶出了老远老远后,虽说一路再未见得任何匪盗,可林蔓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那马功臣更是,吓得拳头都要握不紧。 林蔓也不知晓一路赶马走了多久,只知晓在暮色之时,她竟是到了青州的城门口。 青州距离黑风寨的底盘,大抵是七十里左右。 见着青州北门的大成门时,林蔓一颗心都快要飞起来了,从未有过的跳跃。 待入了城后,她第一装事儿便是先去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三间客房,洗了个美美得热水澡,这才喊了一大桌子的菜,唤了马功臣与马婆婆一道吃。 二人此时依旧感觉惊魂未定。 直到喝下一碗热汤之后,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马婆婆感慨道,「我老婆子呀,一辈子未曾出过远门,这一出门便真是遇见的盗匪,幸好,幸好,幸好了姑娘啊,否则还真是吉凶难料啊!」 瞧那蔡九英一脸的兇相,马婆婆便知晓此人绝不会有如此好惹,尤其是当她看着那一群汉子在马车上搜找时,吓的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怕就怕他们扛着的那刀剑无眼,直接刺穿了他们。 在以往的传闻当中,这群山匪最是兇狠,传说杀人不眨眼,能吃人肉! 这得多吓人。 「婆婆又见外了!」林蔓捧着碗喝了口热汤,「其实我倒是觉着,他们不会杀咱们,您想想,咱们身上无任何可让人惦记的东西,再且,咱们先将所有贵重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他们何须再多造杀孽?」 在买这个车厢之后,林蔓往车厢底下加了一层置放她衣物的暗底,而她身上的两千两银票,则收在了贴身之处。 可想起遇到劫匪之事,这祖孙二人都十分忐忑。 林蔓见马功臣还一脸恍惚的表情时,她便问他道,「小哥儿,你读了多少年的书?」 马功臣闻言不解,却依旧抬眼看向了林蔓,「我三岁便认字,至今已有十余年!」 「你既是看了这多些的书,可明白一个叫能屈能伸的道理?」林蔓认真道,「当然,我也并非是一棍子打死一串人,更不是说你,只是在我看来,有许多人读过许多的圣贤之书,圣贤之书告诉他们他们做,他们便如何做,按照书本上的一板一眼来行事。 但在生活中,此类人往往过于刚强,我知晓你胸中有大志,脑子里有干坤,想着日后要为国为民效力,但通过今日之事,你可悟出了道理么?」 马功臣敛眸眨眼,认真思考了一番之后,而后恍然大悟的同林蔓拱手作揖,「多谢姑娘提点,在下知晓了。」 「嗯!」林蔓点头,「你看,今儿个咱们遇见了山匪,可也就花了几两银子,这是为甚呢?因为咱们『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觉着我当真羡慕那么匪盗?过着刀光剑影的生活,稍有一个不慎就是掉脑袋的事儿,有时候说点违心的话,并不会有甚失君子风度!」 在活命面前,说点违心恭维的话儿,完全是很有必要的。 林蔓说的话浅显易懂,便是马婆婆也知晓了一些,她嘆了一声,「姑娘果真寻常女子呀,今日这易容之术更是高湛,明明一个姑娘家,却生生得像个中年男人!」 「这事儿简单,只要将细节都想到就成了!」林蔓道,「这些盗匪乃是粗人,在蒙住他们的第一眼时,必须得像一个中年男子,而一般穷苦人家的男子,着的衣衫很是朴素,还有着些许的灰尘,绝不会如姑娘家那般爱干净。 其次是眉毛,眉毛这东西得看如何画,男人的眉毛更多的是英气,女子眉毛则是秀气,我将眉毛给描好了,在神韵之间,便有几分相似之处了!」 再加之往面上涂抹了灰尘,便显得脸上很菜色。 抬头纹等等,也要化好。 其次是手,则要显得很粗糙。 林蔓将所有的伪装细节都一一说了出来之后,又撇了马功臣一眼。 她不懂得什么相术之说,但在道观待得久了,耳濡目染,多多少少的听道长说了一些后,便也有个二三分的研究。 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着这人今后会有个不错的前程。 恰好看得顺眼,她便将能说的道理说说,说不定他听了进去,日后对他有益,分飞黄腾达时,还能记得她呢? 所谓与人结缘不结恶,多一条路则多一个朋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二十三章: 我与你打听个事儿 显然,马功臣对林蔓这番话的确是有意思的。 他认真听了之后,又好奇问道,「姑娘说脸、手皆可伪装,身子呢?身子如何伪装?」 「所以你为何要让人家瞧身子?」林蔓道,「莫非你还会对着大街上的一个老汉瞧其身子?若是让人家怀疑了你,便说明你这伪装还不够成功,再且,伪装伪装,一盆水下来,什么伪装都是白搭。」 马功臣咬了咬唇,不再继续问了。 林蔓又同马婆婆说了些家常话后,等吃饱之后,便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里。 晚间她推开二楼的窗扇,恰好能见得外头大街上仍在游玩的人群。 青州虽比不上沂州,但在附近的几百里开外,已算是一个大的城郡,晚间会有夜市,而她恰好住在临近夜市的客栈里。 二月的夜晚依旧有些冷意,沂州偏属中原以北靠的地带,那里气候不错,风吹在脸上虽冷,但也是柔和的,可青州偏靠西,风里都带了几分干燥。 她这一路走来,脸上越发的干燥起来,尤其是嘴上,那嘴皮子都干裂得出血了。 冷风吹在脸上,她舔了舔唇瓣,又似乎觉着这趟的旅行没了想像中的好玩,她既然离家了,应该去京城玩玩才是。 京城繁华,又是帝王之都,到处都是大官贵族。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林蔓见过最高的官是李慕. 啊,不对,还有一个木书天。 那木书天,乃是跟帝王沾边的吶。 后来,林蔓有查过国姓,当今当初的国姓为沐。 沐,木。 不知瞧着街上的行人发了多久的呆,直到她觉着有些冷意时,准备回身去将窗扇给关好。 可不经意的一瞥见,她瞧着下头的官道上有二人策马而过,其中一人身着黑衣,惹了林蔓的眼。 那人……轮廓竟是有些熟悉。 她当下一个激灵,脑子里不知闪过了什么,瞧着那黑衣人打马飞奔,她二话不说运了轻功立马跟上。 她飞出窗扇那一刻,青衣随风翻飞,长黑柔顺的墨发因沐浴完后未曾挽起,因此而在风中翩翩起舞。 这一幕,她又是迎着那半轮弯月而去,加之她样貌极美,竟让众人有一种恍似见着仙女本尊之错感。 众人,看呆了。 可林蔓此时并无任何的心思来管辖他们,只朝着那飞驰的马儿飞奔而去,可不知为何,那马的速度打的越发的要快,林蔓虽是施展了轻功,可竟是越发拉远了距离。 当下心中一焦急,林蔓朝着那背影大声的喊了一声,「沈小哥!」 一声,只见那马有半刻的停顿,林蔓瞧见这一细节,心中当下大喜过望,他停顿了……是不是说明那人果真是他? 于是,她气沉丹田,准备一股气跟上去。 可那时,她竟是瞧见了那二位人身上慢慢走过去一个老者,待得那老者靠边后,二人再是打马离去,没有半点停留。 大街上人太多,加之林蔓落了地,不少人都同她围了过来,一时间竟让她再走不开。 莫非?是她认错了? 可是,那人的轮廓与沈小哥的轮廓,实在太像了。 虽说有了三年未曾见过他,但三年之前她日日夜夜的看了两年,如何能认错了? 越想,林蔓越是觉着不太对劲,瞧着那群围过来的人群,用力一个挥手,「不好意思诸位,现下我有要紧事儿得先去做了!」 话罢,她脚尖一掂,直飞上了街道两边的屋顶,而后施展轻功追随那两人而去。 直到出了城后,外头死寂得再无任何动静,她这才觉着迷茫了起来。 顿在城门口,她掏出伸手仅有的二两碎银子给了一个守城的士兵为问道,「大哥,我与你打听个事儿,方才你可是有瞧见两个骑着马儿过去的男子?」 瞧在那二两白花花的银子上,守城士兵不着痕迹接过,「姐儿问这作甚?这是你何人?」 林蔓道,「我……我我方才见着了其中一人的样貌,对他一见钟情了,恰好到了该要谈婚论嫁的年纪,想要抢回去给姑爷!」 如此,那守城士兵嘿嘿一笑,「这两人呀,我也不知是何方人士,但几乎是每隔七日会来一次城中,但姑娘现在想要去追怕是晚了的,那二位骑得可是良驹,姐儿就两条腿儿,如何追的上? 看在姐儿痴情的份上,我便同你说说,这两位哥儿呀,每隔七日会来一次城中,大约正午来,城门关闭之前再返,无一列外!」 每隔七日来一次城中? 那也就是说,距离下一次见他们,还需得个七日的时间。 既然来都来了,林蔓也未见得他正面,这让她多多少少都不想就如此走了。 想了想,她同士兵打着招唿笑道,「那过几日我再来,到时候再跟大哥唠嗑唠嗑!」 此时已到了要关城门之时,她你今儿个若是跟出去,晚上定是回不来了,且还不知道他们到底去的是哪个方向。 为今之计,等罢,等罢,再等个七日罢。 无功而返。 林蔓从街上游走回去,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追了大半个青州,光是以走的方式,等到了客栈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马功臣正在客房当中心急如焚的等着她,见着她回来时,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也都随之而消失。 他道,「方才我听大街上人说姑娘飞走了,出去找了一圈也不知晓姑娘去了何处,这青州地势又不慎熟悉,只得先回客栈内等候,若是再等一个时辰不见人,在下只得去报官了。」 林蔓此时觉着很累很累。 无精打采的同他挥了挥手,「无事,只是似乎见了个熟人,唔,又好像不是……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罢。」 看得她一副很是疲惫的模样,马功臣便也不再急着多问,只道了一声,姑娘好梦之后,便出了客房。 待得人走后,林蔓反身栓门,吹灭了房内的烛光,呈大字型的倒在了床上。 沈小哥,沈小哥。 之前她问过一卦,说那人就在以西的方向。 这个熟悉的轮廓,到底……是不是他?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二十四章:咱们给钱可成? 为了弄清楚这个事儿,林蔓决定留下来。 第二日起身之后,林蔓让客栈老闆找了靠得住的小伙子,让他赶着她所买的马车送人去西域边疆的或州,待将人送达之后,他若是想要马儿,便给他马儿外加一两银子。 若是想要钱,便给五两银子的报酬。 一辆马车,少说也要十余年,那后生又非是个傻得,自然是选了马车与一两银子。 如此,林蔓便将一路上的干粮给其买好,又偷偷在在包袱里给他们塞了二十两银子后,这才同马婆婆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要留在青州,这边有些事儿需要处理,接下来的路便也无法再同你们顺道走了。 这一路上,祝你们平平安安的!」 马婆婆知晓林蔓停下来定是有甚事儿的,倒也算理解。 这一路麻烦她的已经够多了,是以她再次将干粮都准备好了时,马婆婆也不再推脱,只是老人家红了眼眶,颤抖了双手,「这一路来与姑娘萍水相逢,却受了姑娘良多恩惠,还请姑娘报上家址,待吾孙儿将来有了作为,定要好好去谢过姑娘!」 「婆婆太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话还未说完,便见得马功臣拱手作揖,「还请姑娘说出家址,日后定会报答于姑娘!」 林蔓本还想着要再拒绝,想了想,到底还是说道,「沂州府林氏木具铺子,唔,沂州城外三十里,碧云村外的花果山山庄是我建的,你今后若想去玩儿,全程我请了!」 花果山山庄? 马功臣听着这名字时,眼眸一亮,「之人多听人说起过花果山山庄内的景色,竟想不到……想不到这却是姑娘所建。」 林蔓也睁大了眼睛,「你听过?」 「自是自是!」马功臣道,「在凉州有句话叫:文人不去花果山,考上状元也枉然的赞誉,之前便听说花果山山庄的东家乃是一位未曾出阁的姑娘,倒不成想,竟是姑娘!」 呵呵……她也不成想马功臣竟是知晓她的山庄,还有一句甚……文人不去花果山,考上状元也枉然?她怎的没有听到过这话? 眼看天色也要不早,那后生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她也不再同这祖孙二人再有多话,挥了挥手,「走罢,时间不早了,你们早些赶路,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祖孙二人对林蔓感激回礼,马功臣一脸的坚定,「后会有期!」 而后,二人上了马车,林蔓一路看着他们走远。 等送他们走了之后,林蔓没想到自己一个转身,却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事情是这样的…… 昨儿个晚上她忽然跳窗,又施展轻功, 加之一袭紫衣翻飞,长发飞舞,又是迎着月光而去,被人直接当成了广寒宫内的仙女。 等众人知晓她竟是这儿的住客之后,不少人为了瞧她容貌,还特意跑来观看了一番。 也就短短一夜的功夫,林蔓在青州出名了。 嫦娥奔月里的嫦娥,之前他们只靠想像力而填笔,如今亲眼所见,却让众人对嫦娥这个角色,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充实感。 是以,在之后,林蔓直接成了名人,成了众为才子笔下唯一的嫦娥。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见得他们围了过来,林蔓惊吓不已,连连往后退去。 可后头一堵人墙,她哪儿退得下去? 这前拥后堵的,真是进退不得。 「诸位,诸位听我说!」她摆手,大声喊道,「我不是什么仙女,也不是什么嫦娥,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哎哎哎哎哎,公子你往哪儿瞧呢?」 她才多大,居然看她的胸口?这个浪荡子! 「姑娘!」其中有一年轻后生同林蔓道,「昨夜见你迎月而奔,像极了那奔赴月亮的嫦娥仙子,不若你让我等画张画像可好?一直不知晓嫦娥仙子长得何等模样,见得姑娘样貌时,茅塞顿开!」 林蔓闻言,狐疑的瞧了他们一眼,「这样不好罢……毕竟这乃是肖像权……」 那人不懂何为肖像权,但又立即道,「咱们给钱可成?一两银子一张画像!」 一两银子一张?! 这么值钱的? 不过就是一张画像罢了,恰好近来这几日也无事儿可做,这飘来的赚钱 机会,不赚白不赚啊。 于是,她勾唇笑笑,爽快的应了一声好。 在西部地区,林蔓这等样貌好看的姑娘并不多见。 她肤色白皙,五官精緻,尤其是那双大眼清澈见底,十分得灵动,整个人瞧着都是水灵灵的。 而西部本地姑娘,虽说也有漂亮,但这边因极少下雨的缘故,整个气候十分干燥,加之阳光大,大多数的姑娘皮肤便稍显得黝黑一些。 所谓一白遮百丑这个说法还是正确的。 林蔓答应了他们,他们便也不再造成拥堵的形势,客客气气的同林蔓见了礼,问她愿在何处取景。 对青州城内一无所知,林蔓自是由得他们选地方。 第一幅画,便是林蔓随着他们到了一处湖边的凉亭里,按照他们所要求的姿势,坐在了凉亭之内,双手以兰花指的形势虚捻着绣扇,身子慵懒得托在凉亭栏杆上,一副睏倦懒散的模样。 这姿势约莫保持了两炷香的时间。 等画好之后,林蔓迫不及待的去瞧了瞧。 然而这一瞧却忍不住夸赞了这个画师一翻,只见湖水旁侧的凉亭当中,一袭紫衣白裙的女子半卧在凉亭的凉亭栏杆之上,只见她微眯着眼,眼中透露着满满散漫的样子,可偏生那捻着的绣扇,又显得她端庄优雅。 这傢伙,若不是那样貌被描绘得同她有八分像,林蔓绝不会认为那人便是自己。 将绣扇轻轻拍在了画师的肩膀上,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瞧着是有两把刷子,这画技,够精湛!」 得到了林蔓的夸赞,那后生显得很是高兴,连是放下画笔同林蔓躬身作揖,「姑娘谬赞了,在下画得好,乃是因姑娘样貌好,在下所画,不及姑娘万分之一的韵味!」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二十五章:我饭量不大 嘿,这小子倒还是个会说话的。 林蔓瞧着上头的画像,越看越是觉着顺眼的很。 自从来到这个古代之后,她都忘记自拍是什么感觉了……如今再乍然一瞧着犹如被拍照的画像,让她居然有了几分激动的心思。 想了想,她轻轻仰头道,「这样罢,我不要你的一两银子,就将这个画像,给我一张如何?」 后生闻言,连是应声,「这是应当的,姑娘若是想要,待得再画上一副给姑娘才是。」 林蔓这才满意的长应了一声嗯。 体验了一把当平面模特的感觉,满足的很。 接下来又同他去画了几张,那画像是一张比一张有神韵得多,这让林蔓十分的满意。 忙碌了一日,画了六章画像,正准备着要各自离去时,林蔓想了想,这才问了一声,「哎,哥儿,你如何称唿?」 那后生倒是个十分有礼得,当下又同林蔓拱手,做了自我介绍,「在下姓白,白云衣,乃青州白家巷人。」 不过是问了个姓名罢了,竟还将家址都报了出来, 唔,不过……他姓白? 也不知是不是因白氏姓白的缘故,林蔓对于姓白的总觉着很是亲切。 还不待林蔓再接着问,那白云衣便艾了一声,「敢问姑娘,住在何处?」 话一落,觉得不太合适,忙又是补充,「在下今夜将画像画出来,明日可上门送给姑娘!」 林蔓唔了一声,也并未觉着不合适,「悦来客栈天字号房,好找的很!」 如此,白云衣又对林蔓连连应了几声是是是。 今儿个光是配合他画画像,便赚了个几两银子,林蔓觉着是不是又找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路? 同他告辞之后,她便一人在大街上熘达了一番。 大街上很是欢乐,夜市的小贩们吆喝着摊前的东西,小物什应有尽有。 身边无有一个熟人,她连看小物什的心思都没了……随意在大街上游玩着,却忽然想起了王维的一句诗。 独在异乡为异客。 将整个夜市逛完之后,天色已不早,她这才发觉自己还未曾吃晚饭呢。 瞧见前头的云吞摊子还未收,林蔓走过去喊了一碗云吞,老闆将云吞端上桌给她时,笑着搭了话,「瞧姑娘不是本地人罢?」 她正拿着瓷勺子从碗中盛出一个云吞来呢,闻言不解的瞧了那老闆一声,「嗯?」 老闆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衣着很是朴素,可脸上的笑意却显得很是和善。 老闆道,「我媳妇儿是中原地带的人,哪里山水可养人了,瞧来姑娘也该是中原地区之人?」 林蔓将勺里的云吞吃下,唔声点头,「是了,老闆眼光真好!」 「那是!」他笑着,「我家媳妇儿年轻时候,那可是顶顶漂亮的,水灵灵的,在我眼中可是仙女呢!」 「那现在呢?」林蔓道,「现在老闆不会觉着老闆娘不美了罢?」 「哪儿能啊!」老闆的眼中有了一丝的落寞,「在我眼中呀,我家娘子必然是最美的,无有女子能比拟……而她的容貌,也一直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说至此,老闆为了不让林蔓发觉他的难过,又笑了一声,「哎呀,我这都快要收摊了,姑娘若是吃不饱,我这还有呢,再给姑娘加一些。」 林蔓大约猜到了老闆那话中之意,约莫着……他那夫人,怕是没了。 她忙摇头,「不用不用,我饭量不大,这一碗够了的!」 如此,老闆也不执意再给她多加,只是又给她准备了一碟小菜。 林蔓不知要如何与老闆说话,吃完之后她结了帐,等走出几步再回看老闆时,只觉着他那收拾桌子的背影显得很是孤独。 回了客栈,林蔓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便让小二上了一壶酒,她跃上了屋顶,瞧着这陌生的青州,一人独自抱壶喝着。 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她昨夜所瞧见的那个侧脸,轮廓与他有八分相似,虽说分离了那么久,可林蔓却总觉得,那人应该就是他。 可既然是他,为何自己唤他时,他连头也未回? 到底是不是他?还是说自己真是认错了? 毕竟过去了三年,自己看花眼了也不是无有可能的……再加之三年之久,沈小哥的样貌,多多少少都有变化的罢。 可这心里越想越觉得憋屈。 那人好没良心呀,毕竟也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足足两年呢!这两年白氏待他如己出,一家人都待他非常好,可他说走就走了,走了还不留一点讯息。 便是自己餵得一只宠物,离家出走那么久,主人也是会担心它是否在流浪,是否能吃饱穿暖,是否要为了生活而奔波的罢? 可他倒好,这几年来,是生是死,连一个字都没透露过。 果然啊,薄情!这男人就是薄情的很! 也不知喝了多久,林蔓觉得有些醉意了, 便干脆将酒放在了屋顶上, 跃身回了自己房里。 关窗,入睡。 第二日的早间,林蔓还在睡梦中未曾醒来呢,便听得房门响起。 梦里她做梦梦见自己正在指着满汉全席,所想吃的食物应有尽有,这乍然被吵醒,很是不开心。 昨夜的酒似乎有些烈,迷迷煳煳睁眼,她只觉着头竟是有些晕眩。 那敲房门的声音依旧在继续,林蔓极不情愿的从被窝里爬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大门口走去,「谁呀?」 这大清早的惹人清梦,不礼貌。 而后,则听得门外传来男子十分温厚的声音,「是在下,姑娘……可还未起身?」 后头那句话是带着疑问句。 林蔓打了个哈欠,将门一把拉开,睡眼惺忪得瞧着站在门外,着了墨绿长袍的白云衣,继而又打了个哈欠,「公子来的可真早。」 白云衣见着她只着了一袭里衣后,连是迴避了去,再道,「是是是,是在下来早了,在下这便下楼去大厅等姑娘!」 话落之后,林蔓还来不及说话呢,他却已先是走了。 捂嘴再次打了一个哈欠,关上门来伸了一个懒腰,偶然间撇了一眼那从窗扇射进来的光线,林蔓愣了愣。 瞧着……这时间,怕是要到正午了罢? 她竟是一觉睡到这个时辰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二十六章:我还认识呢 匆忙的洗梳一番,换了一袭干净的衣衫下楼。 恰好到了午饭时辰,林蔓一招手,同店小二说了一大堆的菜,让他马上上来。 待到白云衣对面落座时,对方面色微微有些窘迫,也不知是否是林蔓看得眼花了,竟是觉着他居然脸红了。 白云衣约莫二十来岁,身形约莫有七尺左右,但显得很是清瘦。 加之他样貌生的不错,倒也有股子文人之气。 对方将画轴给她,脸色嫣红,「这是在下昨夜回去之后连夜赶好得。」 林蔓接过,打开瞧了一眼,啧啧了一声,「不错不错,白公子这画技真是精湛的,佩服佩服!」 「是姑娘谬赞了!」本身只有脸色嫣红得,可经过林蔓这一夸,却是直接红到了耳根处。 林蔓见此,将画轴收了起来,倒了两杯热茶,呵呵勾唇一笑,「公子脸红个甚?莫非是见着我的缘故?」 可昨儿个没有罢。 说至此,白云衣连是挥手,「不不不,不是如此……在下、在下……」 话到这里便没了下文,连他自己也不知晓要如何接下去才是。 林蔓摇头噗笑一声,喝了一杯茶,「昨儿个我回来自己喝了点酒,今儿个便起得晚了,忘了昨儿个与公子约好的事儿,公子且勿要见怪才好,恰好到了午饭时辰,这顿午饭便由我请了,算是给公子赔个罪!」 「不用不用,不用如此客气!」白云衣忙道,「是我来得早了,应当午后再来才是。」 林蔓笑笑,「公子还要在这个话题之上同我多扯可是?唔,今儿个可还要画么?」 「无须了。」白云衣瞧了眼林蔓,「听姑娘口音不像本地人,又住在客栈……姑娘、是哪儿人士?」 「沂州府人!」林蔓毫不在意的回道。 然,白云衣一听林蔓乃是沂州府人,当下眼眸便亮了起来,「都说沂州府内卧虎藏龙,文人才子多的数不胜数,天下有句话说,沂州府内才子有大半,这是在下一直想要去往之处,却没成想,姑娘竟是沂州府人! 啊,对,沂州府前些年还出了有个笔者叫闲散人的,出了好几本打破了世俗的书,掀起了好一阵热潮呢!」 闲散人?林蔓眯眼,「江湖闲散人?」 「对对对,正是此人!」白云衣脸上脸上有了几分激动之情,「此人笔下的人物,个个生灵活动,描绘的极为细腻,以他所描述的人物,我随着绘画了一番,当真是些绝姿之色。 姑娘,也知晓他?」 呵呵呵呵呵!怎么可能不知晓,可不就是她本人么? 轻咳了一声,点头,「知晓!」 「姑娘可也是瞧过他所写之书?」 嗯!还是我写的!林蔓继续点头。 他则一脸十分开心的模样,「原来姑娘竟也知晓此人,真是有缘分!」 林蔓将热茶一口喝下,「不仅知晓,我还认识呢。」 「当真?」白云衣的眼眸立时便瞪大了,「姑娘、姑娘竟是识得那人?」 林蔓不解了,她嘶了一声,「我倒是有些好奇,我瞧过她所写之书,其实也不过偶偶,为何你就如此欢喜呢?无论是剧情还是人物设定,也不过就是一般般呀。」 她所有的梗,若是拿在现代的文学当中一做对比,那简直是老掉牙的套路了。 然,白云衣却道,「姑娘的要求当真是高,闲散人的书本中,人物性格十分鲜明,且人设也十分的好,姑娘若是瞧过他的书,必然也知晓在他的书中,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特点,动作、语气方面,只需一眼便可看出此人来。 而旁的笔者,除去主人翁的性格鲜明一些,旁的也无甚特点,瞧得多了,总觉着这是千篇一律。」 换而言之,就是闲散人所写的人物,从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针的性格,有仇当场报,有冤当场结,绝不是那种一直要靠隐忍隐忍之人。 拿现代话而言,就是爽点非常多。 而旁人所写的,因是受了圣人的教育与封建的思想限制,写起人物来,多多少少都会显得主角圣母白莲花。 虽说他们思想封建,但并不会介意爽点多的…在生活中,他们许多的事情都活的不尽人意,许多不该忍受的,他们也并不想忍受,但出于礼仪等各方面的束缚,不得不忍。 就应了那句话,退一步并非是海阔天空,而是越想越不甘心。 林蔓听得白云衣说了这些,很是赞赏的点头,「没想到你还能体会到这一层,我想,闲散人当初如此写,大约也是这等想法罢。」 白云衣很是激动,「我见了梨花缘上的插花,那梨花仙境极美,且这书中意境唯美,我曾多次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到得如此仙境,一睹那仙境之风姿才好。」 此时,恰好店小二将饭菜都端上了锅来,她替白云衣摆好碗筷,笑着,「这事儿不是很简单么?我在沂州城外开了一个花果山山庄,那里不仅仅有梨花林,还有百亩桃花……嘶,说起来,这个时候,该是桃花与梨花一块儿盛开的时候了。 不瞒你说,当年闲散人之所以能写出梨花缘,乃是因当初梨花盛开时,她再梨花树下见了美人,这才有了灵感而写的。」 「竟是如此?」白云衣更显激动,「不知姑娘所说乃是何处,待得在下准备好了家中之事,待得明年定去看这景色!」 「便是在沂州往南的三十里外,我那山庄在当地已是十分有名,一问便知……唔,你若是去了,给我描绘出一年四季的变化,我免你一切房租与吃用如何?」 「甚好甚好!」白云衣一激动,脸上的表情便十分生动,他连是拱手作揖,「能识得姑娘,真是在下之荣幸,在下就住于青州城内的白家巷,姑娘在青州若是有何用得着在下之处,尽管开口便是。」 「成啊,我可不客气!」林蔓一笑,示意他拿起筷子吃,「你可别跟我客气,这顿饭的钱还是昨天赚了的钱给的呢,你就当是吃自己的,千万别跟我客气, 你要是跟我客气,就等于是在跟你自己客气!」 说来说去的成了绕口令,白云衣见得林蔓性子豪爽又落落大方,心里便也没了任何的拘束感。 二人边吃饭边说话,将所谓饭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抛却到了脑后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二十七章:等一个故人 吃罢完饭后,白云衣非要尽地主之谊,带她去瞧瞧青州城外的风景。 这青州倒无甚好瞧,但好在歷史还算悠久,他带林蔓去瞧了青州的壁画,壁画上所记载的则是大楚开国之时,如何安定了国家,如何让国家一步一步扎稳根基。 大楚自开朝以来,已有两百年的歷史,在整个东洋大陆上而言,乃是三大国当中根基最深也是最稳的一个朝代。 林蔓认真的听着他介绍,壁画为何会建在此处的缘故。 乃因当年此处便是大楚的西域边疆,那时大楚地势还未有如此宽广。 再等后来的一百多年里,代代出了英雄之辈,这大楚的边疆更是无限矿大,直到从青州到了或州,足足七百多里的山河。 说完之后,白云衣很是感慨,「大楚之天下,雄伟壮观吶!」 林蔓笑笑,不做任何的回应。 大楚的确雄伟壮观,但冤枉忠良,让其一家惨死,这便算是鼎盛的年代,还有几年太平的日子? 那高位者,开始昏庸了吶。 可她这番话却无法说出来,一旦说了出来,那便是出言不逊,犯了死罪了。 见得林蔓不说话,白云衣还当是林蔓被震惊到了,又同她说了这大楚天下如何如何如何。 直到天色不早,白云衣该是要回去了时,这才又问了林蔓,「一直未问姑娘如何称唿?」 「双木林,单名一个蔓字。」 林蔓! 白云衣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而后再问,「不知姑娘要在青州待上多久?」 「不知晓!」林蔓嘆息了一声,「等一个故人,且看那人何时再来罢。」 之后,白云衣再未说话,眼见时间不早,同他拱手告辞,而后各自回了各自所住之处。 接下来的几日里,白云衣偶尔会来找林蔓说说话, 但更多的时间是她自己一人在青州城内瞎逛。 这几日也不算浪费,至少她将青州城内的大街小巷都走了个遍。 直到第七天之后,林蔓早早的买了些瓜果点心以及酒到了城门口,再将东西塞给上回那守城门的活计,「大哥,您这日日夜夜站岗守卫咱们老百姓的安全,实在是辛苦了,我买了些酒与点心,等您晚间关城门了,歇息了,与兄弟几个喝喝酒,聊聊天,放松放松心情!这点小小东西不成敬意。」 打她这小嘴里的说出来的话,就是觉着让人越听越舒服。 那守城门的大哥接下之后,也知晓她所谓何事而来,「姑娘真会体贴人,人家都觉着咱们当兵的威风,可谁知晓咱们的苦呀,这不论是颳风下雨还是严寒酷暑,都不得不镇守着城门,平日里查得稍微严格了些,便让不少百姓为之抱怨起来。 可谁能考虑到咱们呀,咱们为何要盘查的的如此严格?这不还是为了百姓们的安全着想么?」 「是是是!」林蔓点头应声附和,「您辛苦了,瞧这青州城内一片太平,这是因有了您等护卫国家的军士,才有了这太平呀,有句话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负重前行,这负重之人,可不就是大哥们么?」 她这小嘴儿是真会说话的,哄得那些个守城军士们心中乐滋滋,再与其交谈了几句之后,这才进入正题。 他瞧了眼天色, 笑着道,「小姐儿且等着,约莫还有一炷香的时辰,那两人便来了。」 「哦?」能将时间说得如此准时,使得林蔓注了意,「大哥如此清楚时辰?」 「是了!」守城门的大哥道,「这几年来日日是如此,从未改过,虽说我也不知晓他们是从何而来,去往城中所要作甚,但他们有入城的批准,咱们多问也不合适!」 「嘶……」林蔓皱起了眉毛,「大哥,你就未曾想过他们是非法分子可如何是好?您想想啊,这每日都是定时定点的来,也是定时定点的离开,说不定其中有诈呢?若是真是要作甚对百姓不利之事,这可要如何是好?」 若不是林蔓提醒,他们还当真是不会想到这方面上去,但一经过她的提醒,似乎此事也并非不会发生。 「你这说的……倒真是有几分道理……」说着,又唔了一声,「可着也不归咱们管辖,咱们就是一个守城门的,他们也并非是一般人物,这能不招惹就莫要招惹了,在姑娘嘴里虽将咱们夸赞的好听,但在那些权贵人家眼中,咱们这城门的呀,就等于是一条看家狗!」 不得不说他将自己这比喻打得扎心了。 林蔓轻嘆了一声,表示了解之外,又同他扯了几句话,这话中自然都是恭维他的话,直惹的他哈哈大笑。 待得一刻钟后,那守城大哥忽然正色了起来,同林蔓仰头,「你看,来了!」 林蔓闻言,往城门口瞧去。 果然。 只见得阳光之下,有两个男子从城外策马而来。 左边的男子着了一袭深棕色的袍子,而右边的男子,则着了一袭黑色的长袍。 待得二人走近,林蔓看清楚他们的样貌后,立时便没了精神。 是了,当真是她看花眼了。 那黑袍的男子瞧着二十来岁,但样貌很是普通,尽管坐在马背上身姿是坐直的,也尽管他的五指十分修长,但他样貌不过尔尔,与她记忆当中的男子,在正面之上,没有半点吻合。 而那棕衣男子便更甚了,瞧过已过三十岁,身形微微发福,五指更显肥胖,哪儿会是记忆当中的那人? 在他们将通关文牒给守城大哥看时,林蔓不着痕迹的瞧了二人两眼,越看越觉失望。 再待得那黑衣男子策马走至她边上时,看着他那侧面,唔……倒还真与某人有些相似之处。 难怪,难怪她那日会看错。 不过是因他的侧面与身形,都与她这三年来所想之人极为相似,这才会将人认错了的。 不知为何,林蔓反而还有了一种如释重负感。 虽说很期盼自己能与他相见,但当真能相见了时,又忽然有些莫名的胆怯。 而林蔓的所有表情,都落入了人眼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二十八章:该矜持还是得矜持 待得二人将通关文牒检查了之后,便又再次打马而走。 那守城大哥见此,则好奇的问了林蔓一声,「哎?姑娘,你先前可不是说要将此人夺回去做个姑爷么?莫不是害羞了?这见着人了便胆怯了? 唔,你若是害羞了,觉着作为姑娘家家不好开这个口的,便直接同大哥说,待得下次他们在入城时,大哥给你去说,给你去拉这个红线儿,姑娘你样貌生的好,嘴巴子也甜,瞧着这家室也不错,能娶妻如你,也是他的福分!」 林蔓此是精神恹恹,再没了方才的活泼灵动,同他挥了挥手,「罢了,见到真颜,我忽然觉着我不喜欢了……我先回家了,今日跟大哥聊的很开心,等来日有空了,我再来同大哥说说话儿!」 守城大哥看出了林蔓眼中的失落,嗨了一声,「姐儿别垂头丧气呀,你若是喜欢美男子,成啊,大哥下次在通关文牒上见着了美男子,便直接给你扣下来,若瞧上了,直接抓回去当姑爷。」 这也能行? 林蔓简直要被他给逗弄笑了。 挥了挥手,「多谢大哥,您还是别了,这可会让旁人觉着我有多恨嫁似的!」 「也是!」他点点头,「姑娘家家,该矜持还是得矜持才是……」 林蔓笑笑,同他道别,便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游逛起来。 好了,知晓答案了,那人不是沈景安,她明儿个就得整顿整顿去或州了。 在青州几日,似乎对这里的环境也熟悉了一些。 唔,她明儿个早上要乘早走。 呀,那是不是要去跟白云衣道个别?毕竟在青州这几日,他们也算是朋友了罢? 嗯!多个朋友多条路,他的绘画手艺如此好,先将这条线给攒着,说不定今后多条出路跟选择了。 咿?他家是住哪儿来着?上回听他说,白家巷。 心中有了决定,林蔓便问了路人,白家巷在哪儿,而后再找了过去。 这一走,约莫走了半个时辰。 所谓的白家巷,便是一条十分热闹的胡同,胡同里有不少妇人三五挨堆的在一块儿绣着花聊着家常。 许是这胡同里许久未曾出现过新面孔,林蔓一去时,不少妇人便超她看了去。 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上下观看,这让她觉着颇为有些不大自在,却到底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声,「请问婶子,着白云衣白公子家,住在何处?」 「你找云哥儿?」其中一个妇人放下正纳着的鞋底,「姑娘是何人?找云哥儿作甚?」 听这语气,她绝对是认识白云衣的。 若直接说来找他的,只怕还不知晓这些妇人会乱说甚,想了想,她道,「我听人说白公子画技十分精湛的很,尤其是画人物更是一绝,这才冒昧上门,想找白公子作画一幅,唔,多少银子都可!」 「哦……来找他作画的啊!」那妇人立时便似没了甚兴趣,随意的抬手指了一下后头的路,「你顺着这路数,沿着左边第十家便是了。」 如此,林蔓对妇人左右感谢了一番。 顺着她所说之初一家一家找下去,到了第十家时,她瞧着紧关的大门,想了想后,这才轻轻的敲动了门。 约莫等了瞬息的功夫,这才听得里头有人窸窸窣窣的开了门。 而那开门之人,便是白云衣。 他见得林蔓时显得很是诧异,「林姑娘,你怎的上门了?」 又觉着这话问的不对,忙是侧身去请她进屋,「屋里请,屋里请!」 林蔓跨过门槛,来到院内。 这院子倒像是老北京那种四合院,青石门板,瞧着很是有感觉。 院子里正摆放着画板以及各色的颜料,再看他手指上有颜料的痕迹,林蔓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作画。 走到画板前,她看了看,他所画的,却是一副仕女图。 仕女图最是有韵味的很,而白云衣画技精湛,便更觉着入神三分。 「唔,真不错,好看!」 白云衣受了林蔓的夸赞,笑了笑,「不过都是靠冥想而所做之画,我也不知晓哪儿好,但能得到姑娘夸赞,想必定然是不错的。」 林蔓哈哈一笑,又同他聊了几句。 在这几句交谈之中,林蔓知晓了白云衣家中乃是开杂货铺的,而他自幼也读过不少书,但他对诗词歌赋并无多大兴趣,唯有这作画,才是他的最爱。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画技之上多有雕琢之后,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他的画艺,在青州城内,早有闻名。 知晓了他的事儿后,林蔓便鼓励他,「很厉害,人生最难得的是一直追求着自己的梦想,有梦想才会觉得有希望,有希望才不会迷茫,一生能为了一个目标去奋斗,执着的人才是最让人羡慕的。」 白云衣腼腆笑笑。 聊过几句之后,林蔓再道,「我打算明儿个早上就要走了,你之前同我说你喜欢梨花,喜欢花海,恰好我那庄子上皆是花,去年又种了一片梅花,一年四季花开不败,你若是想去,可随时去,到时只管说我名字便是了。」 后头的话白云衣未曾听得进去,只听林蔓说要离开了,当下有些恍惚,「林姑娘……等到故人了?」 「没有!」她笑笑,「我这一路本是要去或州的,或州的军营中有我的好友,恰好一路过来也当长长见识,在青州耽误不少时辰了,该是要启辰了才是。 你是我在青州唯一的朋友,明日早间赶路约莫会很早,便乘着今儿个有空提前同你说了!」 说至此,林蔓拱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君子之交,后会有期!」 虽说也知晓林蔓迟早是要走的,可乍然听着她说要走,这让他愣了愣,而后又试图挽留道,「我见姑娘喜欢游山玩水,这青州之内还有不少好玩之地,不如姑娘再多留两日,好好玩玩?」 林蔓一笑,「下回罢!这回我得先赶路了。」 见得她真是去意已决,白云衣知晓自己再多说甚也是无用的,便 也只好点了点头,拱手回应了一声,「后会有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二十九章:你认错人了 出了白云衣的家,林蔓又一路去了大街上。 这里的风很冷,天很蓝,就算是在阳光之下,可那风却颳得脸生疼,没有一点暖和的感觉。 瞧着路边恰好有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她从怀中顺手掏了几枚铜板出来,拿了两个。 她喜欢吃糖葫芦。 如果但吃糖葫芦上的糖衣,会觉得太腻了,甜的厉害。 但若只吃里头的山楂,则又觉着太酸,难以下口。 可若是一起吃,酸酸甜甜的,会让整个味蕾都很满足。 尤其是裹了芝麻糖衣的糖葫芦,一口咬下去,既酸酸甜甜又满口留香。 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她便在大街上随意走着,待得发现离自己所住之处远了,她欲要折身回去时,却又见着了那两人。 那黑衣男子与棕衣男子。 在她看见二人时,二人恰好也看了过来。 三人六眸相识,林蔓眼眸大睁。 在那一刻,她的心忽然觉着有些莫名的停顿了……正咬糖葫芦的手,也顿了下来。 所有的动作,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二人只淡淡的撇了林蔓一眼,而后不知低头说了甚后,两人分道而走。 速度之快,林蔓再是顾不得手中的糖葫芦,直接撒腿跟上。 这一根,便跟到了一条条十分错乱的巷子里。 眼前的黑衣男子不知去了何处,她只能顺着感觉择了一条路。 也不知晓走了多久,她忽而感身后一道阴冷的风同她袭来,说时迟那时快,林蔓脚尖轻掂,而后再半空当中一个凌空翻滚,与那同她袭击而来的剑将将躲过。 然而,剑的主人却并未就此罢休,反而更是加快了速度的同她出招。 他的身手之凌厉,让林蔓连连避退。 而对方冷酷如斯,在林蔓抵靠到了死角,退无可退之后,这才冷冷开了口,「你为何要跟踪我?」 十分冷的话。 林蔓看着前头的男子,又见那把剑抵靠在了自己的旁侧,瞬间觉着所有的委屈都上来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咧嘴哭了起来。 「我特么觉得我脑子有病,有病才会对一个人那么好,结果人家根本不拿我当回事儿……现在还敢拿剑指着我了可是?翅膀硬了,后台大了,就敢欺负我了是不是?」 说着说着,林蔓直接撒泼,哭着上前对他是拳打脚踢,「你当你易了容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明明那晚我都叫你了,可你却是连应都不肯应上一声,回头看一眼都懒得,你说你是不是个没良心的,好歹我家也养了你两年,好歹我爹娘这两年对你也不错,你倒好,说走就走了不说,这一走三年居然还没半点音讯,是生是死都不跟咱们说! 到现在……到现在你居然还敢拿剑指着我,你看我何曾拿剑指过你?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特么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蔓心中有气,越说越觉得委屈,可这拳头却是捨不得用力的。 黑衣男子瞧着走至自己怀中的人,心中微微有些揪疼,他收了剑,却到底还是,缓缓道了一句,「你、认错人了。」 说罢,就要走。 林蔓立时拉住他的袖子,「沈景安,你就算不喜欢我,特么也不用这么着急跟我划清界限罢?我只是……我只是瞧见你了,在这里瞧见你了,我开心!!」 吸了吸鼻子,她哽咽了一下, 「能看见你安然无恙,我、很开心,也不枉我在道祖前替你祈了三年的福!罢了,你走罢,日后……日后我也不会再找你了。」 这一句话,说的他心如刀割。 手里的剑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无人知晓他内心里,此时有多揪心有多疼。 那夜,他见着了她了的,知晓她唤了他的名字,知晓她去追了他,可他不能回头,也无法回头。 明明是日日夜夜心中所牵挂的女子,可他却无法回头。 之后,他曾来到青州偷偷寻过她,见得她身边有个男子,他既觉得宽心,又觉着难受。 而后,当今日在城门口见着她时,他在深深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牙不让自己露出半点情绪,也不敢拿眸子去正对她。 她对他太熟悉了,便犹如是他对她一般,只不过是那日骑马从街上而过,一眼瞥见那站在窗扇上的女子,他便认定了是她。 可是……他不能认啊。 此时的她拉着他的袖子,不禁让他想起多年前,他亦是这般拉着他的袖子,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唤着他一声又一声的沈小哥时。 他此时多想将人拉入怀中呀,告诉她,他对她的思念以及欢喜。 可理智到底战胜了他的冲动。 知晓自己再瞒不过去,他也没了再瞒的心思。 将所有的暖意都收入眼底,他闭上眸子,再张开时,只剩满满的冷酷。 他道,「松手。」 短短两个字,却犹如是一把刀子落在林蔓的心间。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以前的他,从未如此对她说过重话的。 可这冷冷两个字,她却觉着传入她的耳中时,耳里似是嗡的一声,爆炸了。 手忽然觉着很是无力,那捻起衣袖更是似有万斤重。 最终,她再也拉不住,手慢慢垂了下来。 而那着了黑袍的男子,在她手落下的那一刻,不带任何停顿的走了。 一步两步三步,渐渐走远。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了好几个转,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的模煳,透过泪珠,她看见了黑衣男子渐渐消失,再无踪影。 这一刻的她,心忽然疼的她唿吸不过来。 当眼泪落下那一刻, 她这才觉着眼前清明了些。 但那人,早已离去。 疼,胸口有一块地方疼的窒息,似是喘不过气来。 捂着胸缓缓蹲下,瞧着眼泪一滴一滴得落在青石板上,她哭出了声来,哭时,唇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死沈景安,臭沈景安,好歹多年不见,你也给我一个好脸色啊!用得着一副如此绝情的样子么? 你若不愿见我,那便莫要回头呀。 心中越想越不得劲,而后她嘟囔出声道,「以后!以后!我特么再见你我就是狗i!」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三十章:将他们打得个落花流水 林蔓也不知晓自己是如何回到客栈的,第二日一大早,买了一些路上所吃的干粮之后,她便打马去了或州。 一路上快马加鞭,两日之后,终是到得了或州。 或州乃是边境小城,这里常年战乱,且又是几个部落与西域军的交界之处,并不能豪华起来。 嗯……一句话来说,就是太乱了。 乱的钱财不敢外露,就怕露了钱财之后,会被贼给惦记上了。 一旦惦记上,到时也许就是会被落得个被人打劫的下场。 虽说这两年军营里来了一个小军官,也管这些事儿,好了些许,但毕竟这种现象依旧是存在的。 林蔓在或州城内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那客栈老闆见得林蔓是个女子,嘶了一声,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姐儿,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晚上一个人就莫要出门了,见姐儿是个外地人,对咱们这或州城还不甚熟悉,这城内可不大太平,你一个姑娘,最好少门的好!」 说完之后,又补充道,「最好还是做男儿装扮最好,不然以姑娘姿色,还不知晓会有什么人起了歹意!」 待这些话说罢之后,这才拿了房牌号给林蔓。 这话说的倒也十分在理,林蔓点头,同老闆道了一声谢,又叫了些饭菜,这才上了楼去。 或州的客栈到底比不上青州的,虽说不上什么破烂,但条件很是简陋。 房内仅有的也就一张木床与一张上了年代的木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套陈旧的陶瓷茶具。 将东西摆在了桌上,她瞧了瞧这房间,又打开窗扇透了透气。 待小二将饭菜端上桌来之后,她又其要了一套文房,同李青城写了一封信。 之前并未告诉李青城她会来,如今到了,倒也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惊喜。 唔,只是不知晓她这是惊喜还是惊吓。 当她给了小二跑腿钱,让小二将信给她送去军营之后,小二一听是一个行李的先锋,当下便多嘴问了一声,「姐儿所要找的可是那叫李青城的将军?」 林蔓听着此名,眼眸一亮,「莫非小二哥识得?」 「识得识得!」那小二笑道,「李将军可是咱们或州的英雄,先前他还未来之时,咱们或州可乱了,自打他来了之后,经常对咱们这些百信伸出援手,若是遇见别的部落来欺负咱们,便将他们打得个落花流水!」 说着,他将信又退还给了林蔓,「这信呀,姐儿无须再去送了,再等两个时辰,李将军定要出来巡街了,到时姑娘直接去找将军便是。」 林蔓对或州地域还不甚了解,便好奇得又问了一句,「既然有李将军巡逻,为何这或州还如此乱?」 「姑娘这就有所不知了!」小二嘆了一声,「这或州之地,不比别处,虽说这是大楚边境,但也是邻国大燕的边境,如此之外,这周边还夹杂着不少的部落。 或周作为唯一一个城郡,是这些人的交接口出,不管是哪国的,只要有通关文牒,想进便进,如此……便也乱了许多。」 原来如此。 说好的西域风情呢?说好的各种美景呢?竟没想到是这样的。 谢过了小二之后,林蔓又给其一锭银子,让他给自己拿一套男装来。 正如客栈老闆所说,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若是在大街上走的确多有不便。 不是说她觉着自己样貌不错,在这种略乱的地儿,便算样貌不如何,只怕也得预防被人惦记罢? 她一个姑娘,能多注意点便多注意点。 为了以防万一,林蔓再吃这些饭菜时,还用银针试了试毒。 正如老闆所说,太乱了,谁能保证这不是一家黑店呢? 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在外面,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唔,确认了无碍之后,林蔓这才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小二恰好将男装拿来。 打了水沐了浴,梳洗打扮一番之后,林蔓加长了眉毛,修了修妆容,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公子模样后,这才去了大街上熘达熘达。 她既是男子装扮,又有功夫在手,难不成还怕谁不成? 上回被沈景安打败,乃是因她根本没想过要逃,也没想过要反击,以她如今的身手,就算打不赢人,难不成还跑不过么? 开什么玩笑。 有了功夫,便等于是有了自信,她先是在大街上了解了一番当地的风情,又吃了些当地街上卖的小吃,待得肚子实在撑得装不下了之后,她这才瞧着天色,想要与李青城在街上来个偶遇。 哎哎哎,这说曹操便是曹操到。 林蔓还在想着要如何去找李青城,可对方却不知从哪儿出来了,他身着银色盔甲,走在两队士兵的最前,手中握着长枪巡逻着街道。 瞧那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似是丝毫没被军营的生活给磨平了爪牙啊。 偶尔有人同李青城打着招唿,而李青城则笑着同人挥挥手,再寒暄的问上两句。 等人越发走近时,林蔓摸出准备好的扇子,遮住了口鼻,直接站在了他的面前。 压低了声音,让自己声音显得很是中性后,再眯眼道,「这位将军,我见你倒是觉着眼熟的很!」 李青城闻言,一手握着长枪一手插着腰,先从上打量了林蔓一番,而后头颅微抬,「阁下何人?」 林蔓眼眸轻敛,「将军可真是,不认识我了么?」 李青城又啧了一声,不悦道,「一个男人还遮面掩鼻的,你直接说你是何人便好成了,磨磨唧唧的!」 这性子,是如何能当上将军的?急躁。 林蔓转身,「罢了,既然将军不识得我了,我就不打扰将军了!」 还未走出一步呢,对方却直接提着长枪攻击了来,「嘿,小子,在本将军面前,可是你说走便能走的?」 林蔓丝毫不急的退后一步,而后拿着摺扇接招。 两人功夫都不错,可林蔓轻功略胜一筹,李青城虽有招式,可追不上林蔓,这一来一回间,二人却是没了个输赢。 那扇子一直遮挡了她的面,李青城根本看不清楚。 可这样的身手却让他起了劲儿,「好傢伙, 好久没跟人打个过瘾了,来来来,让小爷跟你过过招儿!」 说罢,他的脸上却多了几分越挫越勇的架势。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三十一章:穿盔甲的李青城真好看 许久不见,林蔓也有心与他过招。 对方虽是长枪,但好在自己体态轻盈,加之又会轻功,还当真是叫他一时间也奈何不得。 然,李青城攻,林蔓守,在对方无数次的攻击落空了之后,她忽然一个跃身,从暗袋里摸出一把糖栗子,同他挥洒过去的同时还喊道,「看我暗器的厉害!」 话一落,李青城脸色一变,等那糖栗子都同他飞去时,他下意识的抬手做遮挡,而也正是这一刻,林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凌空转身,一脚踢掉了他的武器,摺扇稳稳的,又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若那扇子是一把刀,只怕他此时,已是人头落地。 那糖栗子打在他的手上而后滚落再地,李青城从手臂缝里瞧得,立时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怒感,正想同她发怒时,勐然见得她的容颜,所有的怒气随之而消失,反倒成了一种莫名的激动。 「丫、丫头?」 能在这个地方看见她,李青城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而在林蔓将扇在夹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刻,他身后的不少士兵将林蔓围成了一个圈儿,只要她敢动一下,她敢肯定,众人手中的长枪, 定会将她刺成一个刺猬。 林蔓笑面如花,将摺扇收好,「李将军,你可太不心细了,一个糖栗子都能把你吓成这样!」 「你这丫头,你真是……」李青城并未有半点的挫败感,反而只觉十分兴奋,同那些士兵们摆手说了几声自己人之后,便打发他们先去巡逻,而他则同林蔓道,「这或州到沂州得近不少路呢,你是如何来的?」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最好奇的是,你来到此处,你爹娘如何允许?」 让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自出门远,若是他的女儿,他也是绝不允许的。 尤其是边疆这地儿,太危险了。 「收到你信时,我便有了这个想法呀!」林蔓道,「总在沂州待着多少觉着无趣,也到了该要去走走的年纪,恰好你的来信,让我想见识见识西域样貌如何!」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李青城挠挠头,「虽说在信上同你说的好,可这其中我多多少少都夹杂了些水分,你这一来,倒要将我的谎言给揭开了! 当然,我也不算说谎,这里的人的确热情好客,这里的风景也的确美,就是风沙太大了些,你个中原地带的小姑娘,乍然来到这儿定会不太适应!」 「我觉着我好的很!」林蔓回着,又看了眼他,眼中很是欣慰,「真好,你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混出了一个小天地来,我今儿个来住客栈时,客栈老闆可夸赞了你不少,你倒是成为了这或州城的英雄。」 「都是瞎吹的,我哪儿能是甚英雄啊……」李青城挥挥手,「不过如你所说,我的确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也找到了人生的灯塔,更知晓日后要为了什么而奋斗,终点在何处! 初来西域时,这里一团乱,后来我便同元帅申请了一支军队,请求来管辖这个或州,给老百姓一个安稳,这不……才有了巡逻这事儿。」 而到此时,他也不得不承认家世,真的很重要。 他没说的是,初来乍到是个新兵时,他被许多人欺负,而在这有关系的军营里,反抗也成了他的错。 熬了近一年之后,他爹不知从哪儿查到了他在这军营里,便给他打点了关系。 这关系一下来之后,再是无人欺负他了,他一个在最底层的小兵,慢慢慢慢就成了先锋,在慢慢的,组队了一个自己的小队,管辖着一票人。 林蔓为其感到无比自豪,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总算觉着,你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儿,身为你的朋友,因你而感到无比的骄傲!」 李青城你闻言,又瞧了她一眼,最后嘶了一声道,「不过是两年不见,也不知晓你这丫头吃了甚,个头倒是勐蹿啊,再长一些都怕是要有小爷高了!」 关于身高这个问题了,林蔓在这一世,终于得到了一种满足感。 李青城大约是一米八左右,而林蔓则有一米七二。 她这身高大概虽着林燕风长了,尤其这两年,长的特别的快。 加之她此时做一个男子装扮,行为举止之间,也颇有男子之风范,若不是熟悉她之人,的确想不到这人还能是一个姑娘。 林蔓把玩了一番手中的摺扇,唇角渐渐斜勾,「不玩摺扇穿盔甲的李青城,真好看!」 李青城亦被他这话给逗笑,很是自豪的一仰头,「那是,小爷何时不好看了?」 话落之后,二人对视一眼,各自笑了。 站在大街上聊得有些费劲,李青城便将她带去了一家茶馆。 茶馆老闆一见得是李青城,当下便十分客气的同他打着招唿,「呀,李将军,楼上雅座请!」 再见得他身后的林蔓,只觉着那人眼生的很,便顺嘴的多问了一句,「将军,这是你家弟弟?」 李青城本想反驳一声是妹子,可想着她那男装打扮,到底还是应了是。 于是,茶馆老闆便笑了起来,「二位可真像,样貌都长得俊,不知令弟多大了?可曾有婚约?」 「你个老闆,咱们来喝茶,你问这些作甚?」李青城哭笑不得,「按照先前的规矩上。」 瞧得出来李青城不太乐意谈及此话题,那老闆便也不再多言,只笑了笑,连连应了两声好。 林蔓看得出来,这些人是真喜欢李青城的,从眼眸里便能看出一种对他的尊敬感来。 便算嘴上在开着玩笑话,但心里对他的敬意仍旧有。 这与在沂州不同。 在沂州时,那些掌柜、老闆们对它也是恭恭敬敬的,可那恭恭敬敬是因看在了李家的面子上。 然而,在这里,乃是因众人打从心里对他的恭敬。 瞧至此处,林蔓忽而觉着很是欣慰,她笑着,「真好,以后我在街上有人敢欺负我,我就挺着胸脯说,我是李将军的弟弟,看谁还敢欺负我!」 「那是!」李青城得意的仰头,「你可是小爷罩着的人,只管横着走便是。」 林蔓噗嗤一声,笑得合不拢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三十二章:不是个长眼的 二人在茶楼之内聊到了天黑,天黑之后李青城犯难了。 总觉着一个姑娘家独自睡在客栈里会有危险,毕竟或州不必沂州,其治安是无法比拟的。 左思右想觉得不对,他则提出了主意道,「瞧你如今也是男装打扮,不如你随我回营罢?你一个女儿家,若是被歹人给盯上了,皆是我又不再身边,遇见了危险可如何是好?」 林蔓噗笑一声,「不必考虑这些,我这些日子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再且我也绝非第一次出远门的,不惧!」 「嗯?」李青城一听林蔓非第一次出远门,便有了些好奇,「莫非你先前还去过何处?」 「……」在现代时,也曾去过西藏旅游过。 林蔓让他莫要担心,「再且军营当中都是男子,便是人家不介意我是个女子,也得为我考虑考虑罢?毕竟女扮男装,也很是不方便的。」 这倒是。 李青城想了想,灵机一动,「有了,城西处有个婆婆独自带了孙女一人生活,你若去了也正好,能相互照料照料,且我也能每日都去瞧瞧你,再等过两日我跟上头请求歇息两日,再陪你好生逛逛!」 也知晓他是真真担心她在客栈睡。 林蔓未曾拒绝,她知晓自己若是拒绝了,他定会不安心。 这时候她忽然觉着来找李青城玩儿是个错误,毕竟人家有自己的事儿要做,她来倒似打扰了人家。 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她再道,「你无须管我,我都多大人了,莫非还能不会自理不成?我来或州一是想来瞧瞧你所说的西域风情,二也是想为了躲避家中给我说婚事,等在或州玩儿一段时间后,我再启辰去京城玩玩。 你也知晓嘛,我的目标是游山玩水。」 「你既然来了,小爷应当要对你负责任才是!」李青城道,「唔,那姓沈的小子也真是 ,瞧之前你们两个感情多好,这人说走就走的,未免太绝情了些! 丫头你也莫要再去想着那没良心的,等小爷给你物色更好,长的要比他俊,本事也要比他好,到时让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林蔓又被李青城的话给逗笑,「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去巡逻了。」 手中的确是有事儿要做,李青城点点头,本想直接将林蔓送去那城西的婆婆家中得,可一想这天都黑了,不如就在客栈将就一晚也可。 于是他亲自送了林蔓回客栈,到得客栈内时,他敲了敲柜檯,一脸正色的同客栈老闆道,「我家兄弟住你这客栈,就劳烦掌柜的你多加照看照看了,毕竟一人在外多有不便,您这能帮衬得便也帮衬着些,等下回同我算帐便是。」 李青城如今在或州的名声可大,之前客栈有人闹事,也是他帮忙搞定了人,对他是打心里的恭敬。 如今一听得他特意交代,心中料想林蔓是他极亲之人,当下连连点头应是,「将军放心,绝不对出现半点差错,您只管将心放在肚子里便是。」 如此,李青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站在大厅瞧着林蔓上楼,「今晚好好休息,劳累了几日,想必也累了。」 林蔓在台阶上回身,笑着挥手,「我知晓了,你赶快去忙活罢。」 于是,待得林蔓入房之后,李青城这才出了客栈门去。 站在窗扇里,林蔓瞧着大街上李青城挺胸直背越走越远的身影,双手缓缓抱起胸来,晚风吹过了她的眼睛,有些干涩。 真好,看见他如今这个样子,真好。 虽然依旧瞧着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但绝对没有了半分纨绔的样子,难怪现代姑娘们都喜欢军人,瞧瞧李青城,由一个富家公子成了一个铁血硬汉,拿着长枪的样子比拿着摺扇的样子,更是要吸引人。 蓦然又想到了那日她上王家时,王语嫣所说的那番话,不知她再次见到李青城的时候,会不会后悔说了那种话。 罢了,罢了,莫再多想了。 她觉着今日十分的充实与满足。 三月初的或州一到晚上便气温直降,她关上了窗扇,洗漱一番后便脱了外衣上床。 杯子微微有些冷硬,虽说身子有些疲惫,可她却翻来翻去的有些难以入眠。 一旦难以入眠,脑子里便会莫名其妙的想了一大堆的东西,而后越想越乱,直到最后,脑子也会越来也清明。 可到了半夜时,又觉着睏倦不已。 在左右翻了无数个身后,林蔓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失眠了。 起身,干脆想着要倒杯茶润润口,却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了瓦房上有响动。 那是有人特意放慢了步子踏在瓦房上的声音,瞧来那人定是不会轻功,虽已蹑手蹑脚,可动静依旧是不小。 且那响动在她房顶上停了许久,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则又传来了窸窸窣窣揭瓦片的声音。 林蔓眼眸一深,立即拿了房内的剑,放下窗幔躲到了床后的隐蔽之处。 曾看电视里有种叫甚软骨散的东西,西域这一代不比中原,在药物之上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为了以防万一,放慢了唿吸,捂了嘴。 习武之人在夜晚视物尤为清晰,她清楚的看到从房顶上抛下来了一根绳索,紧接那绳索顺滑而下的,则是一个身形不过六尺左右的矮小汉子。 林蔓手中的剑紧了又紧,心中又惊又觉着甚是好玩,自己从未想过会遇见这种事儿。 那矮汉子下来之后,先是蹑手蹑脚的掀开窗幔在床侧撇了一眼,见得床上无人之后,他心下大惊。 且在这时,林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剑,将剑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冷兵器的冰凉感袭来,让那汉子为止一怔,瞬间腿软下来。 在夜色中,林蔓压低声音,让自己声音显得很是中性化,「说,你是何人?」 「少、少侠饶命,饶命,饶命!」那矮小汉子吓得立即要跪了下来,「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少侠,少侠饶命,饶命饶命!」 「饶命?」林蔓冷冷一笑,「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来我房中作甚?老实交代清楚,若是有半点撒谎之处,我手上这剑,可就不是个长眼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三十三章:绝未有杀人之心 「别别别!」矮汉子连跟林蔓求饶,颤抖着双手挥舞着,「我说,我说,我都说……我,我,我就是见公子只一人,便、便起了心思,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半点想要伤害公子的意思,就、就是见公子今日在大街上、花钱花得不少……这、这才起了偷盗之心!」 偷盗之心? 林蔓的剑又对着他逼近了些,「你说我现在若是将你杀了,再将你扛到大街上扔掉,你说会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他这话明显的不太可信。 能感受到脖子上已渗出了血,整个空气里都似是瀰漫了淡淡的血腥味。 矮汉子腿脚发软,当下便同林蔓噗的一声跪了下来,「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我虽有劫财之心,但绝未有杀人之心。」 「撒谎!」林蔓冷声道,「你说你是在大街上瞧见我了?那你应该知晓我在大街上见了李将军,同其又在茶馆内又坐了大半日,聊了大半日的话,而你一个身手如此蹩脚的人,也敢来我房中偷盗?你说、我信不信?」 「我……我并未瞧到后头!」矮汉子是吓得冷汗淋漓,连舌头都只觉着打了结,「不、不敢欺瞒……从、从姑娘骑马入城时,我、我便关注了姑娘,姑娘、姑娘乃是外地人,又、又独身一人,衣着与骑着的马都乃是上等,这才、这才想着入夜之后,要来偷盗一笔!」 这话,倒真是真真假假的。 林蔓问,「那你既是知晓我是姑娘,为何又要唤我少侠?」 矮汉子此时恨不得要给林蔓磕头了,他道,「只因姑娘方才压低了声音,再加之今日见着姑娘办了男装出的客栈,这才料着姑娘乃是想要做男儿打扮!」 这人的心思,倒还有几分细腻。 她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从瓶中倒出了一粒丸子,而后抬起矮汉子的下巴,将药丸给他塞了进去,塞进去之后,又拍了拍他的下罢,快速将他的嘴给合上。 这动作不过是眨眼之间便完成。 待得矮汉子发觉自己吃了东西后,连是慌张的跪在地上同林蔓磕头,「姑娘,姑娘饶命啊,饶命饶命!」 林蔓继而接着冷呵了一声,将剑收回,落落大方的坐到了一侧的凳子上,「你可知,我方才给你吃的是甚?」 矮汉子心知那只怕不是甚好东西,冷汗连连,「还请姑娘饶上一命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这命若是没了,只恐一家人也没了活路了。」 可林蔓并不为这话所动,扭了扭脖子,做了一个非常轻松的动作,「这药丸乃叫七七绝命丸,知晓何为七七绝命丸么?顾名思义,便是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得不到解药,你会毙命。 而这毒药乃是我师父不久之前研究出来的,解药嘛,这世上只怕也仅有我能配出来了……而吃了这七七绝命丸之后,会先出现四肢麻痹,舌头打结,等有了这个症状的两个时辰之后,从手的虎穴一直延至手臂处,会出现两条乌青的黑线。 待得乌青出现没多久之后,紧接着便会使得肚子疼痛,而毒素会越来越扩散,一日一日的在你身体之内扩散,若是没有解药,等到四十九日之后,你的全身都会呈青紫色,直到最后……死亡!」 明明是如此恐怖的事儿,可她却说的是如此风轻云淡,不见半点怜悯之色。 矮汉子吓的浑身打斗,连连跟林蔓求饶。 林蔓却依旧只冷冷笑上一声,「若想活命,就得看我心情好不好了,我且问你,你可还有同伙?」 「没有!」矮汉子摇头,「就我一人前来。」 「你一人来的?」林蔓显然不信,「入室偷盗,你说你是一人来的,若换做是你,你可信?」 他立时将手指竖起,做了一个发誓的表情,「千真万确,我对天发誓,绝对是我一人来的,先前见姑娘乃是一人,又见姑娘是个多财的,便想独自干了这一票,好能独吞了。」 「那听你这说来,你们这偷盗好像还是有团伙的了?」 「这……」汉子挠头,不太好回答。 在林蔓长嗯了一声之后,他连是老实交代,「是是是,咱们是有一伙人,但我发誓,我绝对未曾害过人性命, 最多也不过是做些偷盗的行为罢了。」 「难道这还不够可恶?」林蔓冷冷道,「你有手有脚,什么事儿做不得?为何要行这等苟且之事?靠自己双手双脚吃饭难道不成?」 说起此事,他便嘆息起来了,「若是这或州太平,咱们能光明正大的混一口饭吃,如何会行这等不要命的之事?姑娘是外地人,对这或州不慎熟悉,咱们或州气候干燥,比不得中原地域可种粮,在这里的庄户人家,极少极少能填饱自己肚子的,一年到头来,反而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 姑娘可不知晓,在这西域地区,被饿死的人又有多少!瞧着您是未曾吃过苦的,自是不知晓咱们这些底下人层的无奈,倒也想找份正经事儿要干,可那些无良商家,咱们干着重活儿,饭不管饱也就罢了,连工钱也不结算,若不是被逼无奈,谁会过这等偷鸡摸狗的日子?」 这一番话,说得林蔓的确无法反驳。 沉吟了半响之后,她终是问道,「你叫甚名字?」 矮汉子答,「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他们都称唿我为吕老三,家中无人识字,便也无大名。」 如此,林蔓又接着问道,「哪国人?」 「大楚人!」他答,「大楚或州人。」 林蔓:「多大年纪?」 吕老三:「二十有八!」 林蔓:「娶过亲了?」 「没有!」吕老三道,「我连餬口都难,如何来的娶亲?这不是祸害了人家姑娘么?」 林蔓眼眸一眯,「那你方才为何要诓骗我你上有老下有小?」 听这话的语气开始冷了下来,吕老三忙是解释道,「不敢期满姑娘,我家大哥去世得早,上头有个老母亲要养活,下头有个侄女得管着,这的确是上有老下有小!」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三十四章:我绝对没有半分歹心 罢了,林蔓对这些也并不敢兴趣,她想了想道,「我不敢保证你所对我所的这些话是实话,能做偷鸡摸狗之事的,也绝非是和善之辈,解药我便先不给你,看看你这些时日表现如何。 唔,正如你所说,我刚来这或州,容易被人盯上,到时我若是没命了,还有个你给我陪葬!」 「你!!」吕老三只觉着气急攻心,可是一动气,他忽而又觉着自己四肢开始麻了起来,舌头更是慢慢僵硬。 脑子发麻,他知晓这是出现中毒之后的反映了。 林蔓不急不慢的替自己倒了杯茶,「事情怎么样,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罢,瞧着时间不早了,我该歇息了。」 说至此,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唔,既然你是从房顶上来的,我不希望你吵着旁人,还想让你顺带给我将房顶盖好,可成?」 这是明显的在下逐客令。 他心中虽还想着让林蔓立时将解药给她,但瞧她那样子无半分打算,便也十分识趣的应了一声,而后再是艰难的顺着绳子爬了上去,将房顶给盖好。 等到他彻底走了之后,林蔓大唿了口气。 是真没想到,才来或州第一个晚上,便会遇见这种事儿。 瞧来今后的日子,她还是要低调着些了? 有了这一个小插曲,她倒也不失眠了,躺在床上抱着剑,缓缓入了眠。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天亮之时,起身穿衣,她又做了男装打扮。 洗漱下楼吃了早饭后,才出客栈门,便见得有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站在客站门口,瞧着林蔓出来后,他同她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得将手中油包纸给递了上去,「姑娘,这是或州福记的包子,这家包子在或州最是出名,味道好,吃起来松软,可是我一大早上排了一早上的队给买的呢!」 林蔓闻言,瞧了瞧他。 昨夜夜色太黑,虽说能瞧出他这大概的身形,但五官却是瞧得不慎清晰的,今儿个早间一看,倒觉着这人五官生的……还算普通。 唔,她想像中的贼人该是贼眉鼠眼的,这才符合一个贼人的气势,可眼下这人,虽说样貌平平无奇,但光看这外貌,倒不会将此人往贼人上多想。 可这谄媚的样式,两眼放光,又让人觉着有一副小人的嘴脸。 林蔓看了看他,伸了个懒腰,「我怎知你为了报復我,是不是也在这包子里下了毒?」 「姑……」他脱口而出的想要喊一声姑娘,可在林蔓盯着他长长的嗯了一声后,忙是改口,「公子,公子!您可不能冤枉我吶,我这一大早的排了一早上的队,就是为了能让公子能吃上一口好的!你若是不信,我便吃给你看!」 说着,抓起一个包子,狼吞虎咽的咬了两口,边吃边呜咽的同林蔓证明,「公子且看,我绝没有半分歹心!」 林蔓摆摆手,方才吃饱了,对这个包子毫无食慾,瞧了其一眼,「你自己留着吃罢!」而后,往街上走了去。 吕老三连是追了上去,「公子当真不吃一个?」 林蔓丝毫不给面子的拒绝,「不吃!」 如此,吕老三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将手臂上的那两条黑线拉出来给林蔓瞧了一番,「知晓公子最是个心善的,不如替我配个解药可好?」 「配解药?」林蔓看着他,意味深深,「可以啊,就是我不大想得起来这解药是如何配置的了,唔,我得好好想想才成!」 「这还能想不起来?」吕老三一脸惊恐,欲哭无泪,「姑、公子啊!这可不是玩闹的呀,事关人命呢,你怎的能说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呢?昨儿个晚间我回去那是一夜未眠!」 四肢发麻,舌头僵硬,等这两个状态好了之后,便又开始拉肚子,折磨的他是连眼都合不上。 「为何不能想不起来呢?」林蔓笑,「再说了,不是有七七四十九日么,时间还多的是,有的是时间来让我慢慢想。」 听她这话,只怕眼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解药给他了。 吕老三心中暗骂一声,可也无法子,面上只得一脸谄媚的讨着林蔓欢喜。 毕竟在小命面前,一切都显得没了那么重要。 吃过早饭后,林蔓闲来无事,就想在这大街上随意晃悠晃悠,昨儿个觉得一人晃悠甚是无趣,可今儿个多了一个人,且那人为了讨她欢心,更是各种献殷勤,足已让她心情大好。 二月初时,她同道长说了自己想要去西域游玩一番的意思,而道长给她问了一卦之后,便也允了下来。 但应她是女子,虽有功夫傍身,但为了出于安全考虑,道长赐给了她三种药。 一种为毒药,那毒药是真的毒药,但凡吃此毒之人,两日之内得不到解药,真会肠穿肚烂而死,而这解药嘛,道长在给林蔓吃了一粒不知是甚的东西后,告诉了她一些并不罕见的配方后再道,最重要的是药引子,而这药引子,必须是她中指的血。 所谓十指连心,中指的血脉更是与心脏的血脉想通。 当然,林蔓觉着这东西太玄乎了,真的太玄乎了,为何她的血能做药引子。 二种为迷药,那迷药制作成了一个小小的丸子,无色无味,可一旦吃下了肚子后 ,便会立即昏倒,这一昏倒便足足昏上十二个时辰。 此药无毒无害,单纯晕倒罢了。 三种为伪药,所谓伪药,顾名思义,并非真正的毒药,但人吃下去的一炷香后,会开始出现四支发麻,舌头僵硬的现象,再约莫两个时辰后,这种现象会得到缓解,可会一直拉肚子来。 等拉了肚子之后,手上会出现两条黑色的线,这线会一直延伸,慢慢的扩散,以及全身都开始出现青紫之状态,这会一直维持七七四十九日,等到四十九日之后,则会慢慢开始恢復正常。 这药是道长新研究出来的,还未曾试过药效,但据道长所说,绝对不会有害。 既然无毒,自然也就无解药。 林蔓之所以给他吃这个,乃是昨夜见他入室偷盗,想着此人定是个滑头,怕他会耍花样,这才用了此招。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三十五章:就是够义气 在街上逛游了大半日,林蔓对或州的新奇玩意个感觉很是好奇,而吕老三为了讨得林蔓欢心,更是将她疑惑之事讲得明明白白仔仔细细。 直到最后林蔓逛得乏了,觉着了些无趣,这才同他挥了挥手,「唔,你且先回去罢,反正这药性不是还有四十九日发作么,等我慢慢想想这配方,你呢,也好好的去过几日快活的日子,好好想想你这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又有什么没做的,关于什么临终前的遗言呢,最好也交代一下!」 说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啊,你要想的事儿,可还多着呢,不要着急,慢慢想!」 「什么……什么叫临终前的遗言……」这话将他个吓的浑身一个哆嗦,「公子啊,我这上有老下有小,我若是没了,可让我家人怎么过啊!」 「既然如此,你还偷什么盗?」林蔓道,「我还算和善的,未直接将你拖去见官,若是遇见个没我这般好说话的瞧瞧,说不定不是将你送你官府就是将你乱棍打死了,哪儿还让你有这个机会站在面前对话?」 这话说来倒也是。 吕老三无言了。 林蔓挥了挥手中的摺扇,同他说了一声好自为之之外,便折身回了客栈里。 约莫在客栈待到午后时辰,这才见得李青城着了一袭天青色的袍子来了。 便算未着盔甲,林蔓也绝不会将她再当做纨绔子弟,而他如今的肤色比起先前来更要黑了许多,小麦色的肌肤加上他勾起的灿烂笑容,整个人充满了阳光与生气。 林蔓觉着,李青城当真是找到了自己目标才能有如此的神采奕奕罢,瞧他那眼里无时无刻都是放着光的,比起先前在沂州来,多了几分自信感。 待得她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又将马牵来,李青城一边接过她的包袱一边瞧着桃酥夸赞道,「你这小奶马也长大了,唔,果然是有眼光呀,这马可是极好的马,便算再军队里头,这种品质的马儿也不多!先前倒是没发现呢,好马!好马!」 刚买它时,它是一匹瘦弱的小奶马,那时沈景安挑了它,林蔓都觉着很是怀疑,为何会挑了这匹。 但等它越长越开,林蔓这才发现这马的确不似旁马,越长大越好看,比一般的马儿要高了一截,毛色也十分好看的很,尤其是这精神头,瞧着便要比别人家的马好上不少。 不是汗血宝马,但绝对是一匹良驹。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林蔓接过话茬,「见你一身便装,莫非今日营中无须忙活?」 「如今不是战乱起时,无事无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同元帅告了两日假,就为了好好招待招待你,如何,小爷待你可是最好的?」 说着此话时,他更是得意洋洋得拍了拍胸口。 林蔓噗嗤一声笑了,「果然,李三公子就是够义气!」 「那是!」李青城仰头,「我昨儿个晚间同婆婆说过了,她已收拾了房间出来,你只管去住便是,我无事之时都会去瞧瞧老人家,恰好你住下来了,我也省事儿了!」 「嗯?」林蔓却抓住了其中的线索,「那婆婆,与你是甚关系?」 「也无甚关系,我只是见她可怜罢了!」李青城边说着边带着她往城西而去,「前两年她家儿子惹了一个恶霸,被那恶霸陷害,给活活打死了!将人打死之后还妄想着要强抢他家闺女,嘿,我这暴脾气,当下便将他给解决了,后来见老人家可怜,这一老一小的两人相依为命,便偶尔给她们送些东西去。」 说至此,林蔓便好奇了起来,「以你的风格, 不是应该直接给那婆婆银钱么?」 「你当我不想?」李青城一脸牙疼,「那婆婆还有个儿子是个十分不争气的, 偷鸡摸狗的正事儿不做,若是知晓家中有了银钱了,岂不是要日日闹不清净了? 总之我也就在城内,偶尔有空暇功夫瞧瞧老人家便成了。」 给粮食比给钱,的确要好上很多。 林蔓是真心觉着李青城越来越不一样了,她忽而有感而发道,「若是大哥瞧见你有如今这样子,定是会感到十分欣慰的。」 「我大哥?」李青城嘶了一声,眯眼看向林蔓,「我走之前,可左右交代了我大哥要好好照料你的,怎么样,我走之后沂州府内有无人欺负你?我大哥有无帮你?」 「当然有了!」林蔓说着,将郑虎子欺负周慧一事,以及老宅到衙门来告林燕风之事同他说了个详细,说罢完,再道,「这得多谢李大人,是个好官,是非分明!唔,说起来我发现你李家子弟真不错。 就拿你们三兄弟来说罢,李大人虽不是个话多的,但是为人正直,三观很正,做事公平公正。 李二公子呢,虽说我第一次见他时,他很是傲气,可不得不说,他的确有这个傲气的资本,且后来也从未对人有过任何不妥的行为。 你罢,虽说瞧着你平日里是个吊儿郎当的,别人说你是纨绔子弟,但实则不然,那是因为他们不够了解你,了解你的人都会知晓你内心渴望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可走。 且为人亦是正直,知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听得林蔓如此夸赞自己,李青城的脸上是一脸老父亲的欣慰感,「果然果然,我就知晓这回没看错人,先前就觉得你这丫头是可靠的人,感动啊!丫头你终于长大了,终于看到我的良苦用心了。」 这一脸贫的样子让林蔓深深的白了其一眼,「还能不能好好说话?还能不能有个正行?」 而后,快他几步走了去。 许久未曾见到她这白眼的样子,李青城反而觉着有股子亲切感,瞧着她这不准备等他的架势,呵呵大笑了一声,可面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柔和。 从未有人同他说这翻话,而这番话从林蔓嘴中说出来,他当真是觉着无比高兴的。 眼见她走的越来越远,李青城这才反应过来的同她哎了一声,「你走这般快作甚?莫非你还能知晓婆婆家住何处不成?」 如此,林蔓只得停下步伐,等他一起走。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三十六章: 住一辈子都可 路上,二人一边走着一边聊天,林蔓将这两年自己在沂州城内的发展一一都跟李青城说了一遍,李青城闻言之后,没轻没重的直接拍到了林蔓肩膀上,「你这丫头可以啊,之前见你时便觉着你并非是池中之物,果然果然,这才不过三年呢,竟是连山庄也有了,等小爷回去了,可要去你山庄上好好的住住。」 「恭候大驾!」林蔓道,「只要你想住,哪怕住一辈子都可!」 「就等着你这话!」李青城哈哈一笑, 又将话题转移了,问了她昨夜睡的如何。 于是,林蔓便又将吕老三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 李青城听完之后只觉十分解气,「该,这或州啊,别的不多,多的是那种偷鸡摸狗之辈,你可要小心些,莫要真着了他们的道,幸好,也幸好你有些身手,若是换做了旁的女子,昨儿个准得让他们得逞了! 唔,不成不成,我瞧着我还得好好制定一套计划,尽早将这些不成形的势力给打尽,还或州一个太平!」 「或州并非任何一个国家所有,你如今是带着军队去管辖了这一片,可若是大燕想挑起事端要闹呢?说咱们大楚不讲道理,要占据或州城,到时说不定还会因这一个小小的地方打起架来。」 或州属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地儿,谁都能管,可都不属于谁。 怎么说呢,城西与城南这一块,大楚军队管辖,大燕不会插手,但若是城东与城北那一块儿,大楚带着军队前去,大燕之人必定会来闹事儿。 这就好比一个城,被一把刀子从中间分开了,哪边谁能管,但不能越矩。 也正是因为如此,或州才最是尴尬。 或州往北之后,便是大燕的军队。 大楚在边疆镇守了三十万大军,大燕亦是三十万,两两势力势均力敌,无人敢轻举妄动,也无人敢挑起战争。 一旦开战,受苦的会是百姓,且两方人数相当,若真开了占,到时说不定会两败俱伤,而那些西域的部落则会联手,来个渔翁得利。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青城便算带队去巡逻,也仅能去巡逻城西与城南。 而他觉着这大楚若是想要胜利,第一步便是要占领整个或州,将大燕人赶出去,再加厚城墙,派重兵把守,未有通关许可者,不得入城。 理想很远大,但现实很骨感,以或州现下的情势而言,这只怕是一桩不太可怜的事儿。 一路到了城西的大祥胡同,李青城带她走了好几条小巷之后,最后才到了一处院子前。 这院子很是普通,是简单的农家小院,院墙也是由土砖而垒成。 婆婆似是早知晓了林蔓要来,那院门是开着的,由李青城带路先进院子,同里头喊了一声,「婆婆!」 不多会,便听得里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哎声,而后在灶房门口,则出现了个近花甲之年的婆婆半弯着腰,她手上占着白白的面粉,只怕是在忙碌着蒸馒头。 院子是十分简单的农家院,但院中很是干净,明明地上是土地,可却偏生瞧着有一股子一尘不染之感。 而这院里有一间正厅,一间正房,以及一间偏房与一间杂货房,从杂货房绕过去,则又是后院,后院的便无非是牲口栏,茅房那些。 婆婆见着林蔓牵了马,忙又对着灶房里的丫头喊了一声,「冬姐儿,快快带路去后院里,将马儿给栓了,再拿些餵马草去!」 交代完后,便又见得灶房里出来一个小身影。 那姑娘年约十四五岁模样,但却比林蔓要矮了一截,肤色黝黑,衣上又打了不少补丁。 在瞧着林蔓时,只看了其一眼,四目相对时,她飞速的移开眸子,埋头应了一声是。 而那一眼,林蔓见着了小姑娘眼神当中的清澈。 是个心灵干净的姑娘。 见得她走来,步子带着几分颤巍时,李青城笑着同她道,「你可别惧,你们年岁估计差不得多少,都是女子,你莫要怕她。」 小丫头依旧觉着有些胆怯,可嘴上却轻应了一声嗯,而后再轻声道,「姑娘、生的可真好看!」 这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够二人能够听着。 李青城哈哈大笑一声,一脸的得意,「你这丫头真有眼光,在我家乡,她这样貌虽不能当第一美人,但当个第二却是绰绰有余的,唔,无须你帮忙,这马儿可霸道了,除了它主子,我都摸不得!」 是了,桃酥性子是个十分倔的,当初沈景安选它后,又培育了它一番。 所以说……这马儿,除了林蔓之外,唯一能让骑的人,便是沈景安了。 当然,林蔓此时也不想提起沈景安,那个白羊狼……想想就让她来气的很。 小丫头连连又点了头,而后再带路去了后院里,待的林蔓将马拴好之后,她又抱来了马草。 性子依旧是有些唯唯诺诺,而桃酥又高又壮,瞧着十分兇勐的很,小丫头不敢靠近,只得将马草给了林蔓,轻声道,「这是奶奶今儿个早上备的,新鲜着,我奶说,马儿爱吃。」 林蔓伸手接过,倒了一声谢,尽量让自己显得更温柔和蔼些,「我叫林蔓,想来定然是要比你大的,日后你可唤我一声姐姐……你呢,怎么称唿?」 「我……」这忽然让小丫头显得有些无促起来,摸了摸脑袋,「我叫吕冬儿。」 吕冬儿。 林蔓笑笑,表示记住了。 她将马草丢在了马槽里,再摸了摸桃酥,「好了,你自己在这吃着,我先去前院跟主人家打个招唿!」 而桃酥似是听懂了一般,嚼着嘴里的草同林蔓连连点头。 这让林蔓很是欢喜,又顺了顺它的毛。 这一幕让吕冬儿十分羡慕的很,她吃吃笑了一声,「姐姐的马儿真厉害,听得懂人话!」 「是了,万物皆有灵,只要你用心的与它沟通了,你们之间的心意便会莫名的想通,相处在一块儿久了的话,还会产生一种默契!」 这种默契很是玄乎,就比如她与桃酥在一起久了之后,她心中想着桃酥会做出什么举动时,它真会做出这种举动来。 吕冬儿不理解,林蔓逼也并不打算多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三十七章:特么要假装不认得我 餵好了马儿后,林蔓便同她去了前院。 前院里,李青城与吕婆婆正聊着天儿,见得林蔓与吕冬儿来了之后,吕婆婆打量了她一眼,而后笑道,「若不是将军说您是个姑娘,就我老婆子这眼力,只怕真当您是位公子呢!」 瞧这站姿、走姿、以及眉宇之间的英气,哪儿不像个男儿家? 在扮做男装这一点上,林蔓是占有优势的。 看过不少女扮男装的电视与小说,将人家的失败经验给总结到一块儿,多多少少也能模仿得像些,其次是她在现代受了这么久的薰陶,在化妆之上已是十分精湛。 妆容化好了,再加上举止方面注意一番,说话也将声音压低一些。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在身高方面极有优势。 净身高的她有一米七二,加上所穿的鞋子,大概便有了个一米七五的模样。 女子一米七五,瞧着会比同样身高的男子要高些。 如此,在身高方面上有了优势的她,别人认为是男子,也并不稀奇。 林蔓听了吕婆婆的话后,只轻轻笑笑。 后者忙是将吕冬儿叫去了灶房生火,随即又同林蔓道,「昨儿个将军同我说了姑娘要来,这一大早的我便先将床给铺好了,咱们家简陋,只恐姑娘住的不甚习惯。」 「无碍!」林蔓罢手,「倒是给婆婆添麻烦了。」 「哪儿的话呀,姑娘也是看得起咱家才来的!」说着,她往灶房里撇了一眼,「我正和着面呢,将军与姑娘先自便,我去将饭给做了。」 此时早便过了午饭时辰,而吕婆婆到眼下才做,是怕是特意等他们一起吃的。 林蔓说了一声多谢后,便由李青城将她带去了偏房中。 房内摆设虽是简谱陈旧,但好在挺透风,屋内也干净的一尘不染。 李青城将她的包袱放在了置放衣服的木箱上,而后在长凳上坐了下来,他将背靠在屋内的桌樑上,腿自然而然的翘起了二郎腿。 「虽说条件不如客栈的好,但客栈鱼龙混杂的不安全,这一条街,白日与晚间都会有巡逻的守卫兵,无人敢来闹事的,你且先安心住下。」 林蔓点头,缓缓去推开了屋内的窗扇,而后同他道,「也无须太过麻烦了,我想,我在或州也待不会太长,看完这里的风景之后,便想去别的地儿了。」 李青城闻言,微微一愣,而后嘶了一声,「我说你这丫头,大老远的来了,你就不能小爷我高兴高兴?你可知我这三年如何过来的?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相熟之人,你这小没良心的就要走了? 呀?你这想要踏遍整个大楚的,莫非是你想去找沈小哥?」 他可是旁观者,早便知晓二人的关系可不一般。 而提起此人,林蔓心里升起了无限的怒气,「找他作甚?他就是个没良心的,好歹我爹娘也待他好了两年,可这白眼狼,说走就走的,等我再见着了人,还特么要假装不认得我!!!」 「你见着沈小哥了????」李青城闻言起身,眯起了眸子,「他还装不认得你?」 「可不是么!」林蔓双手叉腰,「果然,都说唇薄的男人薄情的很,特么有必要当不认识我嘛?哎,我这人难道还是个蛮不讲理的?莫不是我还能对他怎么了? 自从他离走得这三年,我初一十五去道观里上香时,都是在为他祈福,让他能平平安安的!」 越说此事林蔓便越是觉着生气得很,这几年她的担心都跟餵了狗似的。 可李青城听得却皱起了眉头,「你们这中间可是有甚误会?沈小哥是何人,我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当年跟谁都不说话,只跟你说,除了你,对谁都是漠不关心的!」 越说越觉得这其中有甚误会,李青城劝到,「丫头,我可是一直将你当做妹子看待的,说实话,当年在山里,我如此威胁你,在我有危险时你还挺身相救,又将我山里拖出来时,我这心里便认定了今后定要罩着你。 我李青城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当年那次相当于救了我一命,且我也一直将你当做亲妹子一般看待,我觉着这世上呀,除了沈小哥之外,再无男子能与你相配,且沈小哥对你的不同,咱们这些外人可是瞧得一清二楚的。 你若说他假装不认得你,是否这其中当真有甚误会?」 林蔓未曾想到李青城会说出这番话来,明显得愣了一愣。 可对方舔了舔唇,又继续道,「当年他一声不走的离开是为了甚?是不是因先前发生了何事让你们之间有了甚误会,这才导致了他自此离开,再次遇见你后,当做不认识?」 当年……他为何而走。 林蔓当即愣在了当场。 是啊,他为何而走?不就是因为背负了上官一族的血海深仇么? 他要走的路,是一条艰难的復仇路呀。 若是如此,她能不能自作多情的想,沈景安之所以不愿认她,乃是因他怕连累了她? 她先前因李青城这一番话而生气,却忽略了细节。 如今一想,只怕这事儿如她所想的八九不离十。 可这事儿,她却是无法同李青城说的,一旦说了,便会牵扯到了沈景安的身世。 发愣之后,林蔓打着哈哈一笑,「这哪儿还有甚误会呀,咱们之间能有甚误会,前两年不都还是个小屁孩儿么,哪儿来的这么多名堂,不说了不说了!」 「小屁孩儿?」李青城却不置可否,「倘若你是个小屁孩儿,这天下还有几个心思聪慧通透之人?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便不提了,这话说出来也不过是想让你心里好受些,既然你觉得沈小哥是个负心汉,成,等小爷我回了军营,就给你挑选未成婚的男子来,让你一个一个的挑,挑到你满意为止。」 林蔓大笑两声,「既然你如此厚爱,那我可就不客气的,恰好我爹娘整日念叨着我的婚事儿,咱就给她找个军官夫婿回去瞧瞧!」 李青城这才笑了,「对嘛,可不就是得这样么!」 二人在房内,有说有笑的聊了一阵。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三十八章:越想越过意不去 这一聊,直到吕婆婆来唤他们吃饭。 都是穷苦人家,生活哪儿会是大鱼大肉?见今儿个李青城要留下来吃饭,婆婆这才将杀了一只鸡,去买了二斤肉来。 主食吃的是大白馒头。 瞧来他们平日定是极少吃,吕冬儿见着那大馒头时,握在手中捨不得吃。 林蔓见到这一幕,总觉得感慨万千。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吕婆婆总将最好的肉往她与李青城的碗中夹,而他们却将碗中的肉给了吕冬儿。 吃完饭后,李青城甚是觉着不太过瘾,便又去买了两壶酒与一碟花生,待夜色入黑后,仰躺在了屋顶上看星空。 三月初的西域并无星子,但好在放眼往天上瞧去时,并未觉着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青城开了酒,给了林蔓一坛,「知晓你酒量差,你少喝些,可别一口便醉了,这长夜漫漫,你若是醉了,我一人喝着可就无趣了!」 林蔓白眼躲过,「你这瞧不起谁呢?」 李青城便哈哈大笑一声,「当初也不知是谁,一杯便倒,啧啧啧啧!」 「你也说了是当初!」林蔓举坛,「来,为了咱们的久别重逢,干了!」 说罢,她大喝了一口。 李青城全程见她喝着,待得她将那口咽下去之后,又观察了其半响,最后见她仍无醉意时,惊奇的呀了一声,「果然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那自是!」林蔓拿着袖子抹抹嘴,「说得谁天生就会喝酒一样,来来来,别跟我客气,我今儿个绝对能陪你喝个不醉不归!」 李青城一脸不信的模样,「能将小爷喝醉的人可屈指可数,来,放马过来!」 话落,他自己喝了一大口。 林蔓这几年来喝过最多的是闷酒,如今跟能与李青城一道露天喝着,竟是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二人喝得尽兴时,便谈论起了天地来。 待得聊了个尽兴后,二人都晕乎了起来。 李青城虽说之前十分能喝,但在军营当中已有许久未沾酒味,乍然喝了个尽兴后,便也有了醉意。 幸好吕婆婆已将杂货房收拾了起来,本来是准备让吕冬儿睡得,没想到先让李青城睡了。 而吕冬儿则去了上房与吕婆婆一道睡了。 虽是有了醉意,可林蔓却仍旧觉着脑子清醒的很,知晓自己在做甚,也清楚的知晓自己脑子里此时想了甚。 她觉得自己那日的确思虑的太少了,一昧的沉浸在了沈景安的态度里,忘了他所背负的重任。 也许是因他不想将自己拖入深渊,这才选择了拒不相见么? 唔,小说里的桥段可不就是这么狗血的写着的? 越想越觉着有些揪心,她既然见着他了,也没问他如今住在何处,过的好不好。 似乎,那日他是易容了的罢? 也不知道,三年后的他,原本的样貌长成了何等样子。 越想着沈景安,脑子里便一直浮现出当年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他见她同李青城交谈甚欢时,还说了一句,让她注意男女授受不亲。 呵,要让她注重男女授受不亲么? 不,她偏不! 第二日,林蔓起身之后,便下了一个决定,决定在回一趟青州。 恰好李青城也要忙碌,她在此待着也麻烦了人,是以在吃完早饭后,林蔓将自己要去青州之事,同他说了。 李青城闻言之后,脸上做出一脸十分失望的表情,「你前日才来,今日便要说离开了,啧啧啧啧,果然这女人心海底针吶!」 「胡说甚呢!」林蔓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我回青州乃是有些东西落下了,回去取了再来,又不是不来了。」 她无法同他说沈景安就在青州,连她都不知晓他为何会出现在青州,同李青城说了,只会多添麻烦。 眼见林蔓的确是一副下了决心的样子,他到底是点了点头,「成罢,你若再来或州,直接去街上寻我便是,若在街上未曾见着我,便到这来,我每隔三日会来一次!」 她自是点头应允。 牵着马儿离开之前,林蔓想了想,又将李青城叫去说了一番,「昨日婆婆将鸡给杀了,只怕这鸡是院子里最珍贵的,你若是有空,便去给婆婆买些鸡崽子鸭仔子甚的,我瞧了后院的家畜栏里,就一两只家禽。 买了鸡,再顺带的买点儿鸡食,老人家了,捨不得给鸡餵粮,你得准备好了! 方才我走之前留了五两银子在床上,你晚些时候告诉老人家。昨儿个吃得那只鸡,我越想越过意不去。」 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儿,李青城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 多余的话也无须再说,他瞧着林蔓正儿八经的道了一句,「一路顺风!路上莫要再着女装了,你怕是不知晓你自己模样么,这路上若是遇见了个歹人可要如何是好?」 说着,他又从脚下拿出了绑在靴子里的匕首,「这匕首跟我许多年了,便是之前拿给你作抵押那一把,锋利无比,若是路上遇了个好歹,也能有个救命的兵器!」 林蔓拒绝手下,挥了挥手中的长剑,「这剑还是你送给我的呢,哪儿还能再要你的匕首?再说了,匕首我是真的用不习惯,有这剑便够了! 哎呀,你放心罢,我从青州来的路上都未曾遇见任何危险,哪儿说能遇上就遇上的?你莫担心,等我到得青州之后,给你写信来报个平安!」 如此,李青城这才略微放了些心。 在她翻身上马时,女子的头上顶着清晨的阳光,犹如是带着光环一般,浑身都金灿灿的。 这便好比是一束小太阳。 李青城不觉有些看呆了。 林蔓上马之后,紧了缰绳,牵着桃酥在原地转了个圈儿,而后再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有自己的成就,也会为了你的理想而坚持,加油,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的。」 李青城闻言,嗤笑一声,双手叉腰,「要走便走,说甚的煽情话呢,赶紧走赶紧走!」 于是,林蔓不再同他多说,打马而走。 瞧着她的背影,男子轻轻笑笑。 他们之间认识整好五年了,眼见她从一个小姑娘成长到如今这个大姑娘,似乎颇有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 【小作要在这里插个话,一直就说过,李青城对林蔓是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的!真的,绝对没有,所以,李青城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三十九章:包了 从或州一路快马加鞭的行驶了两日之后,林蔓再一次的回到了青州。 她盘算了一番日期。 守城门的大哥说他们每隔七日会入城一次。 七日! 她离开青州是第二日,从青州到或州,用了两日半的功夫,在或州待了一日半,便是四日。 而后她早间快马加鞭从或州赶往青州,是第二日的暮色时分。 按照如此时间来盘算的话,应当就是在明日,沈景安定然会再次入城的。 她先是牵着马儿去了先前的那家客栈,客栈老闆见着林蔓时,还揉了揉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姑娘不是出发去了或州么?怎么出现在这?」 毕竟她样貌生的好,且在客栈一连住了近时日,对她印象深刻也是正常。 林蔓要了一间上房,再给小二仍了一块银角子,「给我打水来洗漱一番,再将我的马儿给餵了。」 出手便是银角子,小二欢喜的很,将银子收在怀中之中,连连应是。 在客栈老闆将房牌号交给她时,林蔓这才回了他,「又回来了!」 这么快?! 客栈老闆有些错愕,可见得她伸手去拿了房牌号时,这才加了一句,「还是姑娘先前住的那间房!」 林蔓应了一声嗯,想了想,又回头问了一声,「我若是在你这客栈包月住的话,是否能便宜些?唔,加上我的马儿!」 这客栈乃是青州城内中上等的客栈,每晚四百文钱,老闆一听她要长住,连连又点头,「是了是了,姑娘若是住一月,给个七两银子便是,马儿吃的不算甚珍贵物什,一两银子便可!」 如此,林蔓毫不迟疑的直接给了把两银子,「包了!」 话落之后,径直拿着房卡上了楼去。 青州比或州的治安可要好得多了,且这客栈又在夜市边上,时不时会有巡逻士兵检查街道,她并不担心任何安危问题。 但眼下她既然是铁了心的奔着沈景安来的,那便得先摸清楚,他如今到底是在作甚。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只怕沈景安自己也想不到,不过是短短七日的功夫,她又去而復返罢, 待得小二打水来后,她先是洗漱了一番,而后才饱饱的吃上了一顿,做了一个十分简单的计划。 起先,她要摸清楚沈景安在城内作甚,他如今又投靠于何处! 而后,再瞬时摸摸他如今的底,也好在心里能知晓个大概。 但这一切,她都要暗自进行,千万不能让沈景安有了半分怀疑。 否则,一旦被他发现,说不定对方直接就不给她好脸色好。 哎,明明是在担心他,却又要防备着被他发现!只不过是想做一件好事罢了,怎的就这么难吶? 好罢,且先不扯旁的,想要不被沈景安发现,那必然要做好防御。 沈景安如今的功夫她见识到了,这功力之深,让她马虎不得,自己稍微有一个不慎被察觉,只怕后果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隐秘,是此事的重中之重。 既然如此,为了以防万一,她得先改变自己的容貌! 在化妆术上,她绝对不会败给一个古人罢!! 若是扮做少年,对方依旧可以一眼看得出来,是以,她若要改变,便得从根本彻彻底底的改变。 想了想,她决定将自己扮做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她这身高,再往鞋里加两个垫着,大约有个一米七六左右,男人的身高便有了。 其次是她身子较纤细,那她得穿两几件臃肿的衣衫,加宽身形。 再接着,是去学学那些中年男人走路的步伐。 林蔓将所有的细节都立在了纸上,第二日也不着急去堵人,只去置办一切所需要的物什。 待得午饭后,林蔓同客栈老闆打了声招唿,让他好好的餵着桃酥,她要暂离一会。 交代完罢,便回了房内自己开始装扮了起来。 约莫折腾了一个时辰左右,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这才觉着大功告成。 镜子里的人一袭篮袍大褂,微微驼背,但身形显得挺是壮硕。 除此之外,微黑的脸上多了许多斑点麻子,再加之嘴巴周围都长了一圈毛儿,怎么看着都再无原来的样子。 尤其是她还带了一个方帽,又接了几个白髮在头上,全然没了那乌黑亮丽的头髮。 中年男人一到四十来岁,额头上会开始慢慢的有了抬头纹。 她将这一个细节亦是处理的极好。 装扮完了脸上后,手也自是要装扮装扮的。 等到大功告成,她瞧着铜镜里微微躬身的男人,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为了让身子显得再高那么一小些,她往鞋子里掂了高高的鞋垫。 一切大功告成。 等到天色近黑了时,林蔓这才下了楼,办遮着脸出了客栈大门。 客栈老闆瞧得她背影还有些好奇,问了问旁边的活计,「这人怎得瞧着如此眼生?咱们客栈里今日来过这么一号人么?」 活计想了想,「咱们十几间房呢,今儿个住满了一大半,哪儿会去在意一个人?您就别多心了,小的瞧着他就是住楼上的。」 既是小二都如此说了,客栈老闆想想也是,便又挥手让他去忙活了。 林蔓前些日子在青州城内逛了多次,对着城内环境可谓已是十分熟识,她轻车熟路的到了城门口,再特意到了那守城门得大哥眼前晃了两圈。 显然,对方并未认出她来。 如此,她眼珠一转,压低声音直接上前去打了招唿道,「军爷,敢问一声,今日可有两个后生入城呀?就是那每个七日,必定入城一次的后生!」 守城大哥闻言,他狐疑的打量了林蔓一眼,「老丈,您问这事要作甚?」 「嘿,还不是我家那姑娘么!」林蔓道,「我家姑娘半月前呀,说是偶然见着了两个小哥,对其中一人心有所属,可又不知晓人家住何处,有无婚配! 哎,军爷您是不知晓呀,老丈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眼瞅着这女儿都年满十五了,可婚事没有半点着落,我这当父母的,着急哟!」 听得这一席话,守城大哥眼眸一亮,瞬间便将『他』口中的姑娘对到了林蔓身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四十章:万一有个歹人 守城大哥恍然问道,「噢!我知晓了,老丈家的女儿可是生的很漂亮?皮肤白皙,一双大眼,高个子,五官精緻小巧那个?」 「对对对!」林蔓双手一拍,「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军爷还认得我家丫头?」 「认得认得!」守城大哥道,「老丈可生了个好女儿,不仅样貌好看,这嘴巴子也是个能说会道的!」 他是打心里喜欢林蔓,又见得得『他』也是为了两个年轻人而来,他几乎是未有任何防备的便将此事给说了。 「老丈所问的那人呀,今儿个来了的,不过瞧这时辰,也快是要回了!」说着,他再道,「这两人呀,咱瞧着可不像一般人吶,老丈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家闺女可是个乖乖女儿,该是找个踏踏实实的才是。」 林蔓闻言,好奇了一声,「军爷何出此言?」 守城大哥便道,「不瞒老丈,先前我见那小姑娘不错,今儿个便多留意了这两个年轻人一番,今日入城时,更是多问了几句话,可瞧这两位丝毫不将咱们放在眼中,我便觉着,这年轻人, 不成!」 作为一个守城士兵,且他还是个带队,无论是谁入城出城的,多多少少会给他个面子,客气着些,可今日那两人却是满脸的冷酷。 再看二人所骑的马与所穿的衣,根本不似普通人家的儿郎啊! 寻常百信家,最重要的是一家和睦,他对林蔓挺是欢喜的,更是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这才说了这话来。 总觉着,这两个年轻人,不大靠谱。 林蔓听得,长长哦了一声,「多谢军爷提醒,我知晓了知晓了,等会子回去呀,可就得给我那女儿好好提个醒儿,莫让她再犯煳涂了!」 「是了是了!」守城大哥很是认同的点头,「所谓嫁汉嫁汉,嫁汉是为了甚呀,还不是为了能让日后日子过的顺遂?这女子嫁人呀,相当于是第二次投胎,只有这人嫁好了,后半辈子才会幸福的! 这事儿哟,马虎不得,老丈回家可要好好劝导劝导姐儿才是!唔,老丈放心,若是姐儿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下回检查入城人时,定给姐儿物色个好郎君!」 林蔓听得那话,一脸的不解问道,「军爷待我家姑娘如此后,可是为甚?」 是了,两人不过才聊过几句呢,怎的这人话却一直向着林蔓? 守城大哥挥手嗨了一声,「 难得遇见个如姐儿这般说话有趣之人,也是个会哄人开心的性子,自然也便多了几分喜爱,唔……老丈放心,我对姑娘绝无任何不该有的非分之想,我这家中孩子都成群了,可不得动其他心思!」 林蔓闻言,忍俊不禁,「军爷多虑了,我并未如此想!」 瞧着天色似乎快要到了关闭城门时,林蔓将手背在了身后,「成了,咱就先不打扰军爷了,今儿个我去城外头妹妹家住一晚上去,也好同她商量商量我家妮子的婚事儿!」 子女到了该要婚嫁之龄,这最是操心的乃是父母,守城大哥表示理解他此时的焦灼,又见天色黑了,直接给他拿了一盏灯笼。 「天黑了,老丈路上可要注意些!」 林蔓接过,对这守城大哥的映像好了不少,连连点头,「成咧成咧,打扰了军爷一些时辰,抱歉抱歉!」 「您这说的哪儿话呢!」送了林蔓出城,守城大哥道,「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儿,这算什么耽误?这路上您可千万要注意着些哟,也不知您那妹妹家可远,若是不近,您不若明儿个再出城,这夜黑风高的,万一有个歹人可要如何是好?」 林蔓连是挥手,「不碍事不碍事,走个两里路便到了哩,军爷回罢,我先走了!」 如此,守城大哥也不再多言,只让他路上千万小心着些后,便回了城门口,等到时辰一到,他再将城门关了。 林蔓出了城后,便熄灭了手中的灯笼,寻了一个隐蔽之处躲藏了起来。 身上带了一个驱蛇虫鼠蚁的香囊,这便让她也不惧这草丛里的毒物。 大约等了两刻钟左右,这才见得城门口出驶来两匹高马,枣红大马之上的黑衣男子在黑夜中行驶,当真是叫人瞧得不慎清楚。 可林蔓却能肯定,此人是他没错。 等到马从她跟前而过时,林蔓小声着动静跟上。 夜晚本就寂静无比,加之他们策划而奔腾,马蹄在官道上发出啼嗒的声音,足已覆盖这些风吹草动。 这一次,林蔓气沉丹田,做好了一切准备,势必不能将人给更丢了。 今夜风大,林蔓驭着轻功紧跟着马蹄声而前进,因一路上都在专心得听着他们的动静,是以她自己也不知晓跟了多久,又到了何处。 漫长的一个追赶之后,再林蔓终于累得喘不上气之后,马儿终是停了。 如此,林蔓立即蹿到一颗树上,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甚至是连唿吸都放的极低极低! 她必须谨慎谨慎之后再谨慎。 她不擅长于跟踪术,而沈景安却是一个异常警觉之人,她必须时刻都要保持着警惕的状态,莫要被他发现才是。 然,一想到如此,林蔓却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明明是她关心他好伐,为何却要让自己跟个贼一般?她特么这是在做什么? 一时间忽然觉着脑袋有些晕眩,她唔了一声,赶紧睁大眼睛抱着树干。 然,她看到了两人停下来左右观看了一番之后,便又打马走了。 林蔓本想下意识的要跟上去,可这脑子不知为何觉着越发晕眩起来,最后还来不及让她有动作,身子往后一倒,直接往树下倒了下去。 疼,很疼,但好在那树并不高,她所跌倒得地方又是一块草地,这才未摔坏脑子,未断手断脚的。 摔倒树下之后,她本是想着下意识的再追上去,她发现眼睛越来越沉,脑子越来越没了意识。 最后的最后,意识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她昏了过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四十一章:这特么太玄乎了吧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是天亮十分。 脑袋依旧有些昏昏沉沉,她用力的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好端端的?她怎么就忽然晕倒了? 莫不是被发现了不成? 不可能! 若是被发现了,现在她就不是倒在原地了,而是要被他们给带走了罢? 如此一想,她又感觉摸了摸身上!确认没有被人动的痕迹之后,她这才瞧了瞧天色。 这个时辰,大概是快要辰时了。 三月天气还很凉,她在这山里躺了一宿,浑身冷的连唇都有些发颤。 缓了一会神后,她终是站起了身,观察了一番周遭的环境。 这里早已脱离了官道,上了一条不知名的小道上,而附近皆是树林,没有任何有标志的东西。 这特么是哪儿?她现在又该怎么回去? 既然人已经跟丢了,她现在最要紧的是该要找到回城的路。 想了想,昨夜是顺着何处来的,而后恍然大悟得,顺着小道往回走。 也不知昨儿个究竟是走了有多远,现下走完一段有一段的路,待得她有些精疲力尽时,这才发觉竟是到了午时。 而这回林蔓也不傻,她将自己所走的路都记在了心里,等回城去修养修养一会再来。 这特么的,昨夜也不知晓是怎的,忽然便晕倒了,莫非她得了甚绝症啥的?否则这怎的说晕就晕了? 待得她回到城里时,已是午后时分。 忙是喊了在摊贩上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碗阳春面,再回了客栈去洗漱一番。 客栈老闆再见得林蔓进去时,又诧异了一番,想了想,再次问了店伙计一番,「哎,小子,这老丈住哪间房?」 小二瞧着的只剩林蔓的背影,他唔了一声,摇了摇头。 客栈老闆在心中仔细的想了一番,越想越觉着不太对,可等他想着再追上去问时,林蔓已经入房了。 卸妆之后,立即让小二打水上楼彻底洗了个澡,换回了女儿装,而后再上了街,去问了大夫。 大夫替她把了把脉,好奇道,「姑娘身子硬朗的很,不像是个有病的!」 林蔓却不大相信,「大夫呀,这乃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您再好好帮我瞧瞧,是不是哪儿没瞧着?否则我这无缘无故的,怎的会说晕倒就晕倒?」 大夫捋捋鬍子,「姑娘啊,一看你便是常年练武之人,这体格比起一般人都要来好上许多,你这身子当真是无毛病,我行医问诊几十年,难不成还能误诊不成?」 「可是……」那怎的会说晕便晕呢? 林蔓想了想,昨夜大概驭着轻功行是五十来里路,她唔了一声又道,「那有没有可能,是用功时间太长了?然后导致了昏厥现象?」 她用功走了这么远的路,之前是从未有过的。 大夫冥思了一番,而后再道,「姑娘所说,也并无不可能,但常年练功之人,身子都十分硬朗的很,不太可能会出现如姑娘所说的一般情况出现。 罢了,既然姑娘如此担心,不如好好回忆回忆昨日吃了甚,接触了甚?」 当然担忧啊!这莫名其妙的昏倒,一昏就是一夜,若是天气冷些,她是不是要直接给冻死了? 再且还不知晓是不是身体当真出了甚毛病,若是得了绝症可要如何是好? 唔,主要是在现代见过的病太多了,她这脑子便也多想了些。 她仔细想了想,将昨儿个所吃的事儿同他说了一番,后头去追踪沈景安的话,便又改编了,「不过我昨夜出城了,唔,出城去我姑姑家,晚上不打看得清路,迷路了一段时间,后来又有些怕,便用了轻功!」 「出城了?」老大夫再次捋捋鬍子,「嘶,如今是三月,三月地里有一种草,可这草却甚是不寻常,若是不慎入了口,便会导致有昏迷的现象。 姑娘仔细想想,可是昨夜不慎误咬了那草儿!」 草?!导致昏迷?!这特么太玄乎了吧?! 可是……等等等等! 她昨天晚上在城外草地蹲了一阵罢?这手似乎摸了草?再后来,沈景安停下时,她在树上为了不让自己唿吸声大了,还特意拿手捂了嘴。 捂嘴之后,她便开始觉着有了些晕眩。 是了是了,若是这么一说,似乎也就说得通了。 林蔓一拍头,「我去将那草找来给大夫您瞧瞧!」 说罢,她连是起身去了城外,按照昨夜的路线,找到了自己所蹲的地儿,而后果真瞧见了一片刚出来的草儿。 这片她蹲过的地儿还有几株草儿的叶子被拔得四散,一看便是惨遭过辣手摧草。 她蹲下,将那几颗草儿连根拔起,但为了以防万一,到底还是用手帕给隔了一层。 等再次回到医馆时,老大夫一见她手中的草,连连点头,「是了是了,是个就是了,这草名为麻沸草,具有让人陷入昏迷的作用,在医术里,若将此草炼化成丹药,遇着了病情十分严重得病人,只需服下一粒,便可让人失去意识。 不过这麻沸草很是难训,未想到城外竟是有个几株,还被姑娘找着了!」 她这不叫找着,叫误打误撞。 对这东西她是没甚兴趣,见得老大夫一脸激动的样子,她倒是大方的很,「既然大夫您觉着是宝贝,那便送给您了……不过,您确定我是被这草给弄昏迷的?不是因别的?」 一听林蔓说要将这等宝贝送给他,老大夫自然是高兴不已,再听林蔓如此问,当下拍着胸脯打包票,「我行医几十年,难不成还会犯这点小错误?」 好罢好罢!林蔓顺手去摘了一根,在手里使劲的揉了一番,而后瞧着这铺子里有个伙计挺悠闲的,直接唤了人来后,二话不说的捂住了人的口鼻。 这一幕,惊呆了店里其余伙计。 所有的人都拿十分戒备的眼神看着她。 而林蔓清楚的感觉到,方才在她手中还挣扎的一个人,忽然就慢慢的没了力气,最后更是摊倒了下来。 如此,她这才信了,忙是更众人挥手致歉,「啊哈,我就是试试这药效,你们继续忙,继续忙!」 也知晓自己这个举动做的不太妥当,林蔓将人放开口,从怀里掏了一个银角子给了大夫,「多有抱歉,还请这位兄台醒后大夫替我表达歉意!」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四十二章:我来投靠他的 老大夫已是有些生气,连手都抖了,「你这姑娘,你这姑娘怎的如此无礼!」 可手上得了银子,却又无法说出难听之话来。 林蔓再次表示了歉意,「我就是想试试药效,没想到真的……这么灵哈!」 如此一来,她也就放心了。 老大夫还想责骂两声,可见她一脸歉意十足的样子,想想也就算了,只道了一声,「罢了,罢了,你赶快走罢。」 林蔓知晓了昨夜昏厥的结果,也的确没有多留的打算。 问大夫要了盆水,洗了个手后,便又回了客栈里。 知晓了前因后果,她现在心情大好,找老闆要了足足一只烧鸡后,吃完,满足的去街上熘达熘达。 对着青州她也十分熟悉了,闲来无事,心情又好,她先是去茶楼听了听书,而后再去了戏园子里听听戏曲。 她对戏曲无甚讲究,但听过花爷唱的戏后,再去听他们的,还真就有一种不知晓他们唱的是甚感。 也就随意听了听,瞧着天色不早,便回了客栈好好睡了一觉。 一夜无梦,睡得极好。 第二日早间时,林蔓醒来之后只觉着精力充沛,吃过了早饭后便牵了马儿出城,去了前个晚上追踪到沈景安的地方。 但这越走林蔓便越是好奇了。 往这条路走,是要经过黑风寨的呀。 等等等等,黑风寨? 林蔓瞬间觉着自己似乎是知晓了甚不得了的事儿一般,愣在了当场。 试想想,沈景安一家乃是被朝廷奸臣所害,如今整个朝廷,无人能换他一个公道,而他又胜负血海深仇,一家多少条人命压在他身上呀……所以为了报仇,他不得不去投靠了这大楚的第一土匪寨。 越想越是觉着是这么个理儿。 若换做是她,只怕她也会如此选择的。 毕竟在大仇面前,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勐得一拍头,林蔓嘶了一声,怎的她先前就没有想到呢? 有了这个想法后,林蔓觉着自己有必要去黑风寨瞧瞧情况。 唔,可是大楚第一土匪窝子呀,就算沈景安没在里头,她也想去瞧瞧的。 打定了主意,她觉得桃酥不能带去,一旦将桃酥带上山,沈景安瞧见了,定然会在心中有怀疑。 不如,让白云衣帮她养几日?只需每日餵些马草便够了。 给他一些辛苦费,这也不是过举手之事,应当是无甚问题的罢? 这般一想,他则又回了城去,直接上门去找白云衣。 白云衣乍然一见着林蔓,显得很是激动,连问她怎的回来了。 林蔓便解释道,「我还有些事儿得要处理,这几天我许是要出一趟远门,但我这马儿放在客栈也不合适,若是白兄能替我餵一段时间……」 话还未说完,白云衣当下便觉着无甚问题,「林姑娘且放心,我年幼时候也餵过马儿,定是没问题的!」 可一想着林蔓要出远门还骑马,便又好奇了起来,「姑娘是要去往何处?没有马儿代步如何能成?」 「哦……我准备坐马车!」林蔓编谎,「这断时间出行都是骑马,有些累了。」 再一想林蔓是个姑娘家,白云衣倒也算理解。 二人小聊了会子,就在白云衣要留她一起吃饭时,林蔓则同他告了辞,回了客栈里。 这一次她准备了好几套中年男人的服饰,等明儿个就上黑风寨,去找那蔡九英。 是了,上回她可说过,去投靠蔡九英的。 因着明日有了计划,这一夜林蔓却忽然有些失眠了。 她总觉得自己有些作死,不知道自己现下所做的这些事儿有甚意义。 说白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在贴上去的,还不知晓人家是否会觉得接受……且她此举更是将安全抛之脑后,若是在路上遇见了任何危险,她又该如何去跟白氏与林燕风交代呀。 但……她看见了沈景安了,知晓了他如今生活艰难,自己又做不到坐视不管。 虽然知晓他要面对的将是整个朝廷,要做的事儿也很是危险,可是她就是想做点什么,想让自己更安心一些。 脑子里很乱,内心很揪心,可是第二日天亮时,她到底还是出发了。 先是租了一辆马车,让车夫将她到了附近,而后自己再背着包袱步行。 去往黑风寨的路有一条大道,今日也不知为何,在路上竟是一个贼人也未遇见。 如此,林蔓只得越走越前,直到最后到了不足黑风寨大门两路的情况下,这才终是有几个大汉前来将他拦截了。 那几个大汉见得林蔓,上下打量了其一眼,而后皱眉问道,「尔等何人?」 林蔓脸上立时做出了一副谄媚的嘴脸来,拱手作揖,「见过各位好汉,我乃是青州城内人士,先前有幸见过九当家一面,同他说好了我来投靠于他的,这不……便来了!」 「投靠九爷?」那汉子闻言眯了眸子,对林蔓一脸的戒备,「我等黑风寨,岂是你想投靠便投靠的?趁着今儿个爷们开心,你可快些走罢,瞧你打扮也不香是个有钱的样子,快走走走,莫要再这碍事儿!」 哎?这是什么情况?! 林蔓忙是上前,「好汉好汉,我先前真同九当家说好了的,我乃青州人,可无依无靠的,无妻无儿,是怀着真挚的心情来得,还望好汉去通禀一声吶!」 那汉子闻言倒是好奇了,「谁人不知晓我黑风寨乃是土匪窝子,专做那谋财害命的勾当,你若是个良民,怎的就非要投靠我这黑风寨?去去去,爷们可就没这个空闲同你扯淡。」 「千真万确呀!」林蔓苦了一张脸,「好汉是有所不知呀,我在城内……我在城内杀了一人……哎,不满好汉,你说我这样貌也不算差,为何会没娶妻呢?实不相瞒啊!我原先是有妻子的,可我这妻子不检点,背着我同别的汉子搞一块儿去了,更过分的是,我那一对孩儿,竟也不是我的种! 这一怒之下,我便拿了一把刀,将他们四人都杀了!杀人之后,我将他们的肉给煮熟了,最后拿来餵了狗! 我如今也是……也是走投无路!听说黑风寨都是些好汉,以此前来投靠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四十三章:亲上加亲的大好事儿 明明是一桩很残忍的事儿,可在林蔓脸上却说的如此风轻云淡,那几个汉子瞧了她几眼后,深觉此人乃是个狠人。 便问了一声,「好,既然你想投靠咱们黑风寨,想投靠在九爷名下,你且告诉我,你会甚?能作甚?咱们黑风寨可不养闲人!」 「我会养马!」林蔓道,「只要九爷肯收我,赏我一口饭吃,让我干什么都成!」 做土匪嘛,手段要兇残,要下得去手,更不能心慈手软。 听她这说法,的确是有几分做土匪的料。 本来他们山寨如今就在招兵买马的,那汉子想了想,同身后的人不知低耳说了一声甚后,便同林蔓挥了挥手,「既如此,你且先跟我来!」 说着,果真带着林蔓往山寨里走了去。 往后的二里地,几乎是一层比一层要戒备森严,且地势的确崎岖,唯一可上山的路,便是这条道路并不宽阔的小道。 约莫走了两里路后,这才终是见到了黑风寨的模样。 黑风寨的大门是一道十分厚重的大门,大门之上插着两支黑色的旗帜,旗帜上则又写着三个大大的黑风寨。 此时那大门旁侧开了一道小门,几个握着钢刀的汉子正把手着门口。 戒备很是森严。 从小门入了黑风寨之后,林蔓见得里头情况,深深觉着诧异。 这黑风寨里头有着许多的木房,一排一排的整整齐齐,瞧着倒像是个居住之地。 此事她跟在领头汉子身后,而她的身后则更是有几个汉子。 是以,她也不敢乱瞧。 越过这些房舍之后,便又要爬一座半山腰的小山,前头那汉子见得林蔓一声不吭,便同她道,「既然你指名了要投入九当家名下,罢,我便带你去见九当家!倘若九当家瞧不上你,再另说。」 另说作甚,那就不知晓了。 但既然入了这黑风寨,想必也绝对不会让她再出去了。 林蔓连连点头哈腰的应了几声,「是是是,小的知晓,小的知晓!」 眼见林蔓一副如此狗腿的样子,汉子只盯着其瞧了一眼,最终是一句话都未说,又带着她过了一条小道。 也正是此时,林蔓这才深深觉着,果然啊,这第一大寨就是一个大寨,光是入了一个寨门,里面可是别有洞天,光是看着地势估算面积,她觉着无论如何,最少都占据了六七个山头。 这么来算罢,只说她的山庄,光是山庄里头的面积,已有了一千多亩的底,但若是按照山头来算,也不过是两个山头左右。 而这黑风寨,也只说寨内的整体面积,大约占地要比她的山庄大了数倍。 当然,这还仅仅是她的第一感觉,实则到底是有多大,她也没有具体的数字。 唯一知晓的,是跟在汉子身后又走了一段距离,这才终于到得了山寨正中心! 嗯!老巢的正中央!他们的聚集点! 也正是因如此,林蔓这才诧异的发现,这里头竟是还有一个练武场。 也不知晓里头是要干甚喜事,屋檐上都挂起了红绫。 呀?是否是因山寨内有了好事要发生,所以那道上都无人去拦劫了? 她忽然就想将这个消息放出去,让那些想要过路的百姓们放心大胆的过去罢。 不过这话又说出来了,林蔓见得不少汉子正在挂红绫,她知晓自己不该多问,却仍旧未能忍住的问了一声,「好汉,我见这屋檐上都在挂着红绫,可是有甚好事要发生?」 说起此事来,那汉子也开心,脸上多了一分笑意,同她道,「那是,咱们大当家的妹妹要嫁三当家为妻了, 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大好事儿!」 「是么?」林蔓呵呵一笑,「恭喜恭喜啊,瞧我来的真是时候,赶上咱们寨子里的大好事儿。」 那汉子也表示十分认同,「不然说呢,你运气真是不错。」 林蔓呵呵一笑,又同他侧面的扯着话题,可这话还没聊上两句呢,便见得那蔡九英来了。 是了,他恰好在会议厅中议事,也不知晓他们说了甚,此时怒气沖沖的从里走了出来,一脸十分不悦的样子。 而待人走近,汉子同蔡九英躬身行礼,「九当家,方才寨子门口有个中年男人非要来投靠与您的名下,说是与您说好了,人小的带来了,您看?」 蔡九英此时火气正大,闻言本想骂他一声,可当见的林蔓时,他那欲要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皱着眉头想了想,「你就是那日那个车夫?」 此事虽说过去了大半个月,可他还是第一回遇见恭维他的百信,便多有了些映像。 林蔓闻言,忙是点头哈腰的应了是,「上回与九爷您谈过几番之后,我越想越觉着该当同九爷混才是,跟着九爷混有肉吃,我决定……然后生死都要随着九爷,为九爷效力!」 林蔓一番恭维的话,倒是叫他心里稍稍的好受了些,呵笑了一声,「上回还当你是为了逃命才说了这些话儿,倒还是个正不怕死的啊!」 「哎,九爷说的哪里话啊!」林蔓忙是道,「我是打心里的佩服九爷,也是真心的想着跟着九爷混口饭吃,为您效力的!」 「想要为我效力!」蔡九英唇角一勾,「那也得瞧瞧你有无那个能力,说,你除了赶车还会作甚?这山寨里处处都是人才,若说只会赶车,随意拉个人来都会赶了!」 林蔓闻言,忙是又挥手,「不不不,小的还会餵马儿,这餵马可有技巧的很,咱不止会赶马,先前小的就是在马场里当了一阵子的餵马工,从小的手里养出来的马儿,个个都是又壮又高的,肥的很呢!」 显然,蔡九英对此并无兴趣,只是同她凑近了些,唇角缓缓勾起,眼中闪过一抹狠意,「想要跟我,还得会杀人!」 杀人?林蔓心中一惊,可面上却仍旧是带着一脸的谄媚,「只要九爷吩咐,您说,您让我杀谁,小的我付出这条命去,都定给您杀了!」 蔡九英闻言,这才总算是正眼的打量了林蔓一眼,「有本事,你去杀了那三当家!」 林蔓脸上笑意一僵,「这……九爷,您是在说的玩闹话罢!」 「不然你还当我跟你说真的?」蔡九英正起身子,白了林蔓 一眼,「罢了,爷见你有心跟着爷,那便来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四十四章:不会有二心 眼瞅着蔡九英已大摇大摆的走远,林蔓还愣在了原地。 身后的汉子退了她一把,「你不是心心念念要跟着九爷混的?九爷可都同意了,还不快些跟上去?」 「啊?哦!」林蔓这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提了提肩上的包袱,立即跟了上去。 她不敢直着身子,只半弯着腰一脸狗腿的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到了他所住的院子里。 在院子中的主位坐下,蔡九英瞧着那弯背站着的林蔓,问了一声,「你叫甚名字?多大了?」 「小的、小的姓安,全名叫安林,今年三十八,乃青州人士!」 对方的眸光一直盯着她,林蔓虽说并不怕,可为了演好这个戏,便也颤抖起来。 说话时,还有些结巴。 这才是一个人紧张时该有的样子。 蔡九英闻言,又见他有些哆嗦,瞬间便不耐烦了,「你这人说话便好好说话,抖甚?难不成九爷我是老虎,能将你生吃了不成?站直了,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这点胆子都没有,日后怎么跟我混?我可跟你说说好了,老子身边不养闲人!」 「是!」林蔓下意识的站了一个军姿,站了片刻之后,又觉着不慎合适,连是又一脸为难道,「不是……」 话还未说完呢,蔡九英便一拍旁边的桌子,「不是什么你不是?」 这一声,将林蔓『吓』了一条,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而后抬手忙是解释,「九爷息怒九爷息怒,小的、小的并无别意,乃是九爷气势磅礴,我、我从未见过如九爷这般有气势之人,这、这身子不觉的就矮了半截!」 这是再夸赞自己气势大呢! 蔡九英脸色这才好看些,今儿个本就受了些小气,他这心情本就憋屈,粗粗喘了一口气,「你都活了半辈子 了,难不成连说话个还要大喘气? 罢了罢了,既然你会餵马,那便先去餵咱们院子里那些兄弟们的马儿去!」 说着,同外唤了一声蔡三。 几乎是瞬间,便来了一个二十五六的汉子。 蔡九英挥手道,「你将他给带下去,瞧瞧哪儿还有房间,让他安置了,再将他带去马场里餵马儿!」 蔡三闻言,应了一声是后,便居高临下的瞧着林蔓,「走罢!」 话罢,带头出了门。 林蔓紧着步子追上,「蔡三哥,蔡三哥!」 一个比自己年纪要大的人叫哥,蔡三觉着甚是别扭的很,眉头蹙了起来,「何事?」 「是这样……我这人罢,脚天生就丑的很,晚上睡觉还会打唿磨牙,您看可还有单房?」 「你还想要单房呢?」蔡三上下瞧了她一眼,眼里是藏不住的讥讽之色,「能有地儿让你睡便不错了!」 林蔓唔了一声,「那如此……还请蔡三哥同我与那些大哥们说说,多担待担待!」 蔡三瞧林蔓的眼里很是轻蔑,「单房、也不是没有,可也不是谁想一人睡一间便能睡的,可懂?」 瞧那样子,明显就是一副想要收钱的模样。 林蔓忙是应了几声,「懂懂懂!」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塞给他,「这是小的全部身家了。」 五两银子虽说不太够,可蔡三掂量掂量了一番,笑了一声,「算是识趣!」 而后,便带着他拐了几个弯儿,去了一间院子里的最后一间房。 那院子里有许多汉子正赤着上身比着武,一见蔡三带了个林蔓,便同其仰头,「三个,你身后这人谁啊?」 蔡三是蔡九英的副手,而在蔡九英名下的汉子,都会叫蔡三为三哥,以示尊敬。 蔡三闻言,回头撇了一眼林蔓,「新来的活计!」 说着,嘴角斜勾,「可是专门来投靠九爷的。」 这一个眼神,代表了所有。 林蔓在心中啧了一声,自己也没招惹过这个人罢?怎得就对她一脸的敌意? 随着蔡三到了这院子里的最角落一间房,他双手环胸,「本来罢,投入咱们黑风寨得表示诚意,必须要去干一票,才可上山为匪,可九爷疼惜你,日后你就好好跟着九爷罢,千万莫要耍甚花花肠子,上一个对九爷有异心的,可直接被剁尸餵狗了!」 林蔓闻言,勐地一个哆嗦,「小的对九爷绝对忠心耿耿,不会有二心!」 如此,蔡三这才没再同她说话,只说了一句让她进去罢,而后转身便走了。 蔡三一走,不少汉子便围了过来,对着林蔓是上下左右的打量着,直到林蔓有些不大自在,入了房内才作罢。 而这房,很脏。 里头不知有多久未曾通过气了,里头总觉得乌沉沉的。 桌上床上地上都起了一层灰尘? 唔,这院子里住的人不少?为何会起灰尘?这似乎哪儿不太对劲? 先将桌子收拾了出来,林蔓将包袱摆在了桌上,而后去院子里拿了扫帚,打了水,开始打扫起卫生了。 一忙活,便是半日的功夫。 等将其打扫出来之后,林蔓又去领了两床薄被,一床铺着一床盖着。 房间虽然很简陋很简陋,但好在还算干净。 待一切都忙好,她伸了个懒腰,推开门窗想着要好好的透透气。 然而,推门之后,则看见了好几个汉子正十分诧异的瞧着他,林蔓不知所以,看了看自己,又回看了看自己所收拾出来的空房,好奇问道,「这,有何不妥吗?」 其中一个汉子瞧了瞧林蔓,想了想,终究是问出了声来。 「哎,大哥,你新来的?」 你汉子约莫三十来岁,被他叫一声大哥,还真就觉着很是别扭。 林蔓略有几分木讷的点头,「莫非,有不妥之处?」 「没有没有!」几人均是摇头,可脸色有着不太好,呵呵呵呵一笑之后,再未同她多话。 可这瞧着怎么就这么怪异呢? 这群人什么表情?她住这里莫非有甚不妥的地儿?还是说,这间房有什么故事? 不会?闹鬼吧? 可是闹鬼她不怕呀,在道观里这三年香火可不是白受的,道长都说了,但凡道家子弟,身上自带光环,一般小鬼与邪魔鬼祟,靠近不得。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四十五章:下了诅咒的 晚上吃饭时,有专门的食堂供应他们这些小罗咯吃。 但吃的可就不是甚好东西了,简单的两个馒头一叠小菜,这便是晚饭。 在这黑风寨里,为寨里做过贡献越多的,伙食便越好,越少的,能有两个馒头一叠小菜便不错了。 毕竟人家早就说了有规定,不养闲人。 而在这个饭桌上,林蔓结识了来黑风寨的第一个朋友:卫无常。 他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外表瞧着傻傻的,憨憨的,反应微微有些慢,可这人却与旁人不太一样,眼神里干净的很。 在大堂吃饭时,没有一个人理他,仅他一人坐最角落里埋头吃的。 当林蔓在他对面坐下去时,他很是诧异瞧了她一眼,而后继续埋头吃着。 林蔓有心同他套近乎,便主动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安林,你呢?」 一听林蔓跟他说话呢,小伙子更是有些诧异的紧,而后有些腼腆的回道,「我、我叫卫无常!」 「无常?」林蔓噗笑一声,「不知黑白无常可是你家兄弟?」 也知晓林蔓这话是玩闹话,卫无常并不生气,只摸头笑笑,「安大哥好!」 这一声大哥唤得林蔓着实别扭的很,却也只得应了一声,「既然你唤我一声大哥,那以后我便认了你这个兄弟了!唔,我今儿个才刚来,不知这寨子里的规矩,日后还要多望兄弟提点个一二了!」 「应当的,应当的!」卫无常呵呵一笑,露出一个小酒窝来,「安大哥日后若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便是!」 于是,林蔓便先问了他投靠在谁的名下。 巧得是,他也投靠在蔡九英名下,因着他性子啥傻乎乎,于是便从事着养马之事。 且更巧的是,同林蔓住在同一个院子。 既是如此,林蔓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何我如今住了那间房,大伙儿要用如此怪异的眼神瞧我?莫非是有甚内幕不成?」 当卫无常知晓她所住的房间后,脸色也随之黑了一黑,而后咬唇压低了声音,只用二人可听见的声音道,「这房间,大家都说被下过了诅咒,但凡是住那房里的人,都横死了! 安大哥若是能不住便不住罢,挺是玄乎!」 这间房被下过了诅咒? 林蔓简直是觉着天方夜谭!这房间还有能被下了诅咒的? 这聊着聊着,林蔓便聊到了这三当家的婚事上,她道,「今儿个听说三当家要成婚了呢?」 「嗯!」卫无常点头,「柔姑娘最是钟情与三当家,可三当家本也不喜欢柔姑娘,不知怎的,忽然就成婚了!听说柔姑娘要与三当家成婚,九当家可生气了呢!」 瞧罢,这孩子就是傻乎乎的,她不过才问了一句话,他却一连说了好几声,将这点小底儿都透露出来了。 可林蔓却仍旧接着问,「那柔姑娘与三当家成婚,关九当家何事?」 「安大哥这就有所不知了!」卫无常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九当家最是中意于柔姑娘,可柔姑娘要与三当家成婚,他自是伤心的了!」 哦……所以今儿个蔡九英一脸的不悦。 自己喜欢的姑娘要与别的男子成婚了,只怕这心里还真是有说不出的憋屈罢。 她唇角一勾,并不打算再继续吃这个瓜了,同他继续聊了几句家常之后,二人吃完了饭后,便一起结伴回了院子里。 此时天已近暮色,山寨里的灯塔里已燃气了火把,火把燃势汹汹的,却是将整个山寨照亮的犹如白昼。 可二人还没入院子里呢,便有几个汉子挡住了大门,不让二人进去。 领头的是个十分健壮的大汉,那人瞧着有八尺来高,壮的却近有二百来斤,堵在院门口犹如是一座小山。 看着林蔓时,他将头一仰,很是傲慢,「新来的?」 一看这人便不像个好说话的样子。 林蔓只得同他们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讨好,「是是是,新来的,不知好汉有何吩咐?」 「吩咐?咱们能有甚吩咐?」大汉道,「每个来咱们山寨里的人,都必然是背了人命债的,不知你这身上,背得是甚人命债呢?」 「四条人命!」林蔓道,「杀了我婆娘、婆娘的情夫与一对孩子!」 实在看不出他竟是个如此狠辣之人,大汉轻蔑一笑,「哟,如此有本事呢?」 「我从不负人!」她此时脸上也没了任何的谄媚表情,眼眸轻眨,反而带了几分邪魅,「但若人背叛我,那我可就不手下留情了!我替情夫辛辛苦苦养着两个孩子,怎么,难道不该杀吗?」 是男人都忍不了自己老婆偷汉子罢。 那大汉微微愣了一愣,而后点点头,拿舌头抵了抵腮帮子,「我可不管你家这些破事儿,但新来的就得有规矩,到了咱们山寨也得有咱们山寨的规矩。」 一听就知晓来者不善,林蔓也懒得做出一副小人的嘴脸来,「不知是什么规矩!」 话落,还不待大汉说话,卫无常忙是拦在了她的面前,「胖哥,安大哥初来乍到,您大人有大量的就莫要为难她了, 您要吩咐什么,我帮你去做!」 可卫无常的话一落,对方便直接将他推开了去,「滚!你算甚东西,也配的上与我说话?」 卫无常被推得一个趔趄要往后倒去,林蔓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而后再正视着胖大汉的眼,「唔,行啊,无规矩不成方圆嘛,你说有规矩,那咱们便按照规矩来办,来告诉我,规矩是甚?」 「规矩便是得从胖哥裆下钻过去!」庞大汉身边的一个汉子趾高气昂道,「可别以为你年纪大些,就可不遵守这规矩,该做的,可得好好做了!」 钻他的裤裆?! 林蔓笑了,笑完之后,眼眸微眯,「我若是、不钻呢?」 「不钻,那就拿拳头来说话!」 在汉子落完那话的一瞬间,林蔓一个旋身,一记弹腿便招唿在了他的脸上,速度之快准狠,让他避之不及,深深的受了这一脚,而后鼻青脸肿。 「你你你……」他立时捂着鼻子,疼的冷吸一口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四十六章:老子有话说 可林蔓去漠视着他,眼神冷酷无比,「不是你说的么,不钻就拿拳头来说话!」 「好!」胖大汉脸色一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罢,他一拉起袖子,直接同林蔓招唿了去。 那汉子也不过是仗着一身蛮力,哪儿学过甚功夫?在速度之上,自然是比不得林蔓,他才刚出招呢,可林蔓却是原地一个旋身,在他的手招唿而来的瞬间,一脚狠狠的踢在了他的下巴处。 就算身高八尺又如何?她可不矮,一个噼叉,踢得他牙都掉了一颗。 胖大汉瞬间捂嘴,眼眸大睁,怒气沖沖。 可林蔓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身子凌空而起,又是一脚,直提准他的脑门。 就这么两招,一个如山一般的汉子,瞬间在原地,倒地。 周边的几个汉子忙是去将他扶起来,而后围的来围她,扶的去扶人。 林蔓这一脚踢的可没留情面,胖大汉只觉着头晕目眩,脑子有一瞬间的迷煳。 微微过了一些时刻,他这才觉着清明了一些,可正因如此,他更是努不可揭,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了声,「给我上!!!」 这话一落,立即有十来个汉子紧紧的将林蔓围了起来。 林蔓依旧是冷冷一笑,「来啊,恰好能让施展施展拳脚!」 他们不过是赤手空拳罢了,林蔓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在左边两个汉子呀了一声攻击而来之时,林蔓不慌不急的踮脚而起,身子一个凌空,一脚落在了右边汉子的头上。 空中一个翻身,脚则无比凌厉的同他们身上扫了去。 一个二个,都被林蔓踢着了脸。 落地之后,又有汉子从后边夹击,她头一偏,一个侧身,狠狠的踢在了袭击者的肚子上。 十个人围着一个人,竟还是讨不着好。 眼看这个事儿要闹大,立时有人去禀告了蔡九英。 但蔡九英领着人到时,林蔓已将几人全部放倒在地,还骑在了其中一人的胸口上,拳头如雨滴一般的落在他的脸上,狠劲十足。 蔡九英见此,却笑了,双手抱胸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嘿,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就这傢伙如此能打呢!」 说着,唔了一声,「恰好咱们手中缺了能干之人,唔,蔡三,你好好观察观察,瞧瞧这人是否还有无可去之处。」 蔡三点点头,说了一声知晓了。 林蔓终是打累了,起了身,将头髮往后甩了一甩,再傲慢的抬头去看胖大汉,「这样,可是有了规矩?」 胖大汉知晓自己定是打不过林蔓的,被她的气势却吓得微微有些发抖了起来,脑袋犹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林蔓呵笑一声,「欺软怕硬的东西!」 然而,正在她要带着卫无常入院子里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了蔡九英的声音。 「唔,安、安林是罢?来,老子同你有话要说!」 其实方才蔡九英来时,林蔓已是察觉了的,但她必须要装作不知晓的样子。 她混进来的第一桩事儿,绝对不是为了去当个劳什子餵马的小厮,而是得先跟蔡九英混混,然后再去打听打听沈景安的事儿,知晓他如今状况如何。 若是很好的话,她便放心了。 嗯,很放心。 也就不用再想着他,而是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游山玩水了。 来黑风寨也许麻烦了些,但若走,以她如今的轻功造诣,只怕这山寨里,也真是无人能拦得住她。 随着蔡九英再次到了他的院子里,这回的蔡九英却是要比先前客气了些,坐在诸位之上,背靠着靠椅,手则搭在椅柄上,手指一搭一搭的敲着。 观察了一番林蔓后,他又用右手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嘴边的鬍子。 这蔡九英罢,瞧着也就二十四五岁,可偏生这人生的有些粗犷,加之又是个鬍子大汉,这年纪瞧着便比本来年纪要显老一些。 半响之后,他终是出声道,「你这老小子先前是作甚的?怎的这身手可不像个养马的呢?」 林蔓此时也不再做出一副谄媚的样子来,而是直接道,「九当家,咱也不跟您卖关子了,我身上背了人命债,官府处处要抓我,可我觉着我没错,错的是他们这些法律,我娶我婆娘,花了整整二十两银子,一心想着赚钱养他们母子三人,可笑的是,不仅我婆娘跟人偷情,连孩子都不是我的! 我为情夫,养了整整八年的孩子啊!!!实在气不过,我将那四人都杀了!走投无路,去隐姓埋名的做了个车夫,那日见得九当家时,我便看出来九当家是个胸怀大志之人,是个能成大事的。 我安林没有别的志向,只想跟着九当家混出一个天地来!」 这翻话听得让蔡九英内心热血澎湃,他当下一拍桌子,「好!老子就需要你这种人才,有志向的,既是如此,明日你便直接搬到老子的院子里来,日后跟着老子好好混,老子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林蔓闻言,眼眸一动,脸上更是表现出一副十分激动的模样。 当下作揖同他道,「是,但凭九当家差遣!」 蔡九英哈哈一笑,大声应了一声好,又同她说了几句话后,便让她明儿个早间搬入他的院子里来。 等林蔓退去时,蔡九英又将蔡三叫了过来,「你过来,这几日去派个人上青州打探打探,瞧瞧他的话是真是假,这老小子可是有功夫的,我瞧着可没那么简单,如今官府一门心思的想要将咱们一网打尽,可不能掉以轻心!」 蔡三点点头,表示了解。 而林蔓回了院子后,这回却是无人敢再来招惹她,见着她时,反而还绕开了些道儿。 卫无常正在院子里等她,一见着她回来了,忙是迎了上去,关切问道,「安大哥,你无事罢?」 林蔓摆摆手,「无事,九当家唤我过去,不过是说了几句要重要我的话罢了。」 方才她为他出头的样子,卫无常可是瞧了清清楚楚的,心中有感动,「日后安大哥便是我亲大哥!从未有人、关心过我呢,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瞧着这孩子一脸傻乎乎的样子,林蔓笑道了一声傻小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四十七章:你都快是我夫婿了 卫无常也不生气,只是腼腆的笑笑。 林蔓好奇的问道,「瞧你这样子倒真不像个能做土匪的,怎得上山了?」 「我……我是一个孤儿……」谈及起自己的事儿,卫无常低下头来,「幸得九当家怜悯赏口饭吃,否则只怕早便会被饿死了!」 之后的话也无须再说,林蔓心中嘆了一声,觉着这孩子倒也真是个可怜的。 两人聊着聊着,林蔓便想要回房去歇息歇息,可卫无常却非是拉着她不让她进屋里,一脸担忧道,「安大哥,我真没诓骗你,这屋子你还是莫要住进去的好了,但凡住过这间屋子的,没有一个是善终得,听人说,这屋子是被下了诅咒。」 林蔓对鬼神之事不大信,拍了拍卫无常的肩膀,「你且放心,我这个人命硬,绝对不会有事的!」 可卫无常却依旧担心她,拉着她的衣袖死活不让她入房去。 既是如此,林蔓便也妥协了,恰好瞧着有汉子正在屋檐上挂起红灯笼来,她便多了一句嘴问道,「这三当家,是何许人也啊?」 她对黑风寨的事儿当真是一团黑,啥都不知晓。 提起那三当家,卫无常脸上露出了笑意,「三当家呀,乃是咱们黑风寨的第一美男子,样貌好,身手好,但凡是他所做之事,便未有失败的,极得大当家信任呢!」 黑风寨的第一美男子?林蔓啧啧,这第一美男子,若是沈景安说了第二,还有人认第一? 她双手抱胸,依靠在了樑柱上,「你确定是第一美男子?嘶……我倒觉得美男子另有其人……」 「是么?」卫无常闻言,蹙着眉头想了想,「还有谁?」 「就是那个……哪个每隔七日都要下山一趟的黑衣男子,那人瞧着二十来岁模样,我曾在青州城内见过一回,觉着此人才称得上是第一美男子!」 「每隔七日便下山的?」卫无常眉头蹙的更紧了,「此事我倒是不太知晓,但我知晓三当家与六当家,每隔七日都会下山一趟,唔,安大哥,你所说之人,不会就是三当家罢?」 什么?! 林蔓瞬间觉得十分诧异,大睁了眸子。 「三当家?等等等等,三当家是谁?」 「三当家便是要与咱们柔姑娘要成婚的那位呀!」卫无常道。 「不是不是!」林蔓挥手,「我就是想问,三当家叫甚名字?姓甚名字?」 「这……」卫无常想了想,「我也不慎清楚,只知晓三当家乃是三年前上山的,当时听人说过一嘴,说是那三当家乃某个将军的独子,当年那将军被朝廷杀了满门,他是被人换下来的!」 听到这里,似乎觉得所有的事儿都对上了! 这三当家,可不就是沈景安么! 所以……这三当家要成婚?就是……沈景安要成婚?! 林蔓心里忽然感觉被堵了,既难受又憋屈,甚至还觉着十分委屈。 自己那么担心他,可他倒是好啊,当了这山寨里的三当家不说,还要娶妻了。 卫无常见得林蔓表情变了又变,当下关心道,「安大哥?你怎的了?」 「没事!」强行压制哽咽的声音,「你、你不是说三当家乃是第一美男么?他院子在哪儿呢?我倒是想让饱饱这个眼福!」 卫无常好奇一问,「你不是见过三当家么?」 「唔……那是他易容的时候!」林蔓道,「也没太看得清楚!反正来都来了,去瞧瞧嘛,你告诉我在哪儿?我去走去瞧瞧,看能不能有这个好运气碰着?」 卫无常这人性子也是单纯的紧,当下并无任何的怀疑,同林蔓仔细的说了一番怎么走怎么走之后,她直接出了院子,往他的方向走了去。 从所住的院子里出来,林蔓见着这瞒寨的红绫,心里似是被扎了一根刺一般,卡在心里,疼的她有些唿吸不得。 曾经也知晓他迟早是要成婚的,可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的让她猝不及防。 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模煳了她眼前的视线。 她想,她绝对是最后一次见沈景安了! 嗯!她就想远远的看他一样,看看长大后的她是否成了她心中所想的模样。 绝对就远远的一眼,绝对不会打扰到他……也不会惊着他,让他发现。 待得越走越近时,林蔓无声得笑了笑。 听说新娘是大当家的亲妹妹,他娶了她,也是好事。 至少他復仇的路上,将有了后盾。 是个好的选择。 当一路到得卫无常所说的院子前,眼见从院门口出来几人,她下意识的将身子一避,躲到了阴暗的角落里。 她看不到出院门的那几人,但听着了声音。 起先是传来一个女子嘟嘴的声音,「瑾哥哥,你我二人都快要成婚了,就莫要待我如此生疏罢,长辈们虽说夫妻之道该是相敬如宾,可我倒更是喜欢黏着腻着。」 「柔姑娘!」 这声音是如此的清冷,可林蔓却又觉着如此熟悉,熟悉到她连做梦,走能总听见这个声音。 再他唤了她一声后,又继而清冷道,「且望你自重!」 「如何自重?」女子笑了,「你都快是我的夫婿了,哪儿还有如此多的礼仪? 瑾哥哥,我知晓你还大仇未报,未得心思成婚,可我大哥说了,只要你娶了我,咱们黑风寨的人马便由你使唤,你若是想覆了朝廷,我大哥便助你覆了他!」 瑾哥哥?她倒是从来不知晓,他的名字当中还有一个瑾字呢。 覆了朝廷? 呵呵呵,也不知是这黑风寨飘了,还是真有这个实力。 这大楚的江山,岂是说覆便能覆的? 若是如此,如何能坐得稳这两百多年的江山! 男子沉默了半响,任由女子说了一通话后,这才冷冷道,「冷七,送客!」 且在这话落下的瞬间,便又听得一声男子道,「柔姑娘,请回罢!」 明明是十分不客气的逐客令,偏生那柔姑娘还不觉伤心,反倒是甜甜一笑,软软的同她道了一声,「瑾哥哥,明天见!」 再然后的然后,她听着脚步渐行渐远后,便再没了动静。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四十八章:安静的安 未曾见得沈景安真容,林蔓多少也有些不大甘心,正想着自己是否要去爬到墙上瞧瞧时,却听见男子冷冷的道了一声,「出来罢!」 嗯?莫非是发现她了? 林蔓屏住唿吸,不敢再动弹。 她一直都未曾发出声音来,如若是他说的别人呢? 可对方并未给她这个侥倖的机会,紧接着又是第二句,「莫非还要我亲自请不成?」 这一句话,明显比方才的话更是冷了许多。 好罢,的确是发现她了。 既是如此,林蔓干脆重重舒了一口气。 如果知道是她,他应该也不会下杀手的罢? 从墙角处缓缓得走出来,林蔓微微低着头,不想让他发现了她。 同那些人一样,林蔓先是行了礼,「见过三当家!」 她将声音压得十分低沉,的的确确像个三十多岁中年男人的声音。 明明是低着头的,她却依旧能感受到对方那双眼一直再盯着她看,他的眸光所及之处,散发着满满冷意。 「你是何人?」 他的声音很冷,冷得犹如是寒冬腊月里的冬雪。 尤其是,从未以如此口吻同她说过话时,乍然一听着,心似是在滴血。 也知晓自己如今是乔装打扮,对方认不出自己。 可这心就是莫名难受的很。 她轻咬着下唇,稳住自己的一切情绪,「小人乃是今日、今日山上的……如今投于在九当家名下。」 「我这景林院与他那院子相隔甚远,你又是如何来到此处的?」 「小、小的今日才上山,听闻了三当家的喜讯,又听得人说,三当家乃是黑风寨的第一美男子,心中存了好奇,便过来特意瞧一番,小的只为了瞧瞧三当家的盛世美颜!」 在他话落之后的半响,对方未曾传出一句话来。 心中挂念之人此时就在眼前,林蔓当下下意识的抬了起头来,往他看去。 而这一眼,却让林蔓彻底愣住了。 火光之下,对方如玉的脸上似是被渡了一层暖光,明明是冰冷如爽不苟言笑的模样,却因这暖色而显得了有几分温润。 好似回到了某一年的夜晚,她半夜醒来去煮面,他坐在灶火前生火,火光映衬在他的脸上,将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暖光。 那时候的她觉着,少年真是好看的很。 时间过去了四年,而他的五官也早已长开,比起先前来,轮廓更是要硬朗了许多。 长眉如画,那狭长的丹凤眸子微微上挑着,眼睛眨动之间,更是显得邪魅无比。 鼻子挺立,薄唇有型。 似乎比起先前要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瘦瘦,犹如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般。 尤其是那双黝黑的眸子,比起先前来更是深邃。 一改先前的白衣,此时却着了一身黑袍。 夜晚的清风吹起他腰间的长髮,髮丝缭绕,风情无限。 瞧,这人生的多好看呀,这第一美男子的称号,舍他其谁? 明明是一副雌雄莫辩的模样,却因他眉间的英气增添了几分刚阳之气。 美得当真令人窒息。 嗯,长大了的他,比她所想的,更要好看。 只是……他似乎瘦了不少。 瞧这一身黑袍穿在他身上,略显宽松。 不知盯着看了多久,直到感受到那抹冷意越来越强烈, 林蔓这才忙是低下头来,「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冲撞了三当家,实在是罪过!」 对方明显的不悦,半响后,问了一声,「你叫什么?」 「安林!」林蔓道,「安静的安,树林的林!」 沈景安的安,林蔓的林! 待得她说完名字之后,对方明显对她没了任何兴趣,双手负立于身后,不带任何留恋的入了他的院子。 待得人走后,林蔓这才吐了一口气。 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有什么情绪,只觉着有些失落,又些难受,又似乎有些释然。 总算见到了长大后他,也知晓了他将要娶亲,似乎自己也没了什么好再担忧的。 也罢,日后,她便再也无须去担忧他了。 从原地转身,林蔓却觉着自己的步伐都有些虚晃着的。 明明他们两人之间并未有过任何的约定,可见着他要成婚,林蔓就算有那么的难受,难受的她无以復加。 心里似是被一块大石头紧紧的压着,压得她胸口极闷,连喘气都十分难受。 「林蔓,林蔓,你不该难受的,你该高兴才是!」做了一个深唿吸,她自己小声劝着自己,「你看,他也该要成婚了,也到了要成婚的年纪了,听得出来那姑娘很爱他,日后也会有了人在他的身边关心着他!嗯!那个小冰块终于有人能照顾他的温暖了,你也该放心了!」 明明是劝自己的话,可这越说越是觉着难受。 遗憾的是她没瞧着新娘的脸……嗯,没瞧着便没瞧着罢,以他的样貌,又有几个女子能配得上他? 她本想回院子去睡的,可又丝毫没有任何想要睡的心思,便干脆沿着路,走了隐蔽之处,去了山上。 这一夜,她躺在山间的树杈上,想了许多许多,回忆了与沈景安这么久以来的的点点滴滴。 直到最后天亮了,她知道,该是与过去画上句号了。 她与他,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伴侣。 年少的情谊嘛,总是纯真的。 在阳光缓缓升起,照在树梢那一刻,林蔓缓缓睁眼,笑了一声。 等今日天色黑些,他便下山罢。 真的不忍心,见着他穿喜袍的样子。 如此一想,她从树梢飞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顺着来路回了她所住的院子,但当推开门时,林蔓被屋子里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便算镇定如她,也吓得大叫了一声。 院子里的汉子们顺着她的声音赶忙而来,站在门口见得里头的情况,也纷纷退开了几步。 只见得那屋子内竟是不知从哪里来的许多死老鼠、死蛇与蜈蚣,除此之外,更是多了一摊又一摊的血迹。 现场一片狼藉,渗人无比。 而林蔓更是努不可揭,眯起眸子,转身瞧着院子里的人,「说,这是谁的恶作剧?」 「……」 无人回答她的话。 林蔓怒的胸口起伏,「若是见我不爽,站出来与我较量一番,我还当你是个汉子,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乃是小人行为,到底是谁!!!!」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四十九章: 到底是哪儿得罪他了 自然是无人应她。 房内状态惨不忍睹,林蔓自是不会再想着要进去,里头满地狼藉,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 她打心里的认为就是那胖大汉搞得鬼,定然是因昨儿个他们在她手中吃了亏,这才不服气的在背后搞这个小动作。 若不是因为自己昨夜没在这房里住,还不知晓会遭遇到甚。 太特么噁心人了。 可是无人应她,她没有证据,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此找上门去跟人对峙,偏生这事儿又让她无比的膈应。 眼见那些汉子们不但不说出是谁干的时,脸上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她那本是生气的脸反而也就镇定了下来。 蛇鼠一窝,他们本就是一起的,自己还能指望这其中有人来帮着她不成? 也罢,她反正都要走了的。 正如此想时,卫无常赶忙从自己房内走出来,钻过人群到得林蔓身边,瞧着房内景象,吓的往后一个弹跳,脸上是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安、安大哥……」他的舌头似是有些打结,话说起来也有了些吞吐。「这,这……」 这了半天,也没这齣个所以然来。 林蔓抿唇,冷呵了一声,而后转身出了院子。 卫无常紧跟上来,「安大哥,安大哥!」 林蔓回头看他,「你不用宽慰我,我知道,昨夜我将他们打翻了,他们明着不行就来暗里阴我,呵呵呵呵,不过就是一些蛇虫鼠蚁罢了,我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莫非还怕他们不成?」 「不是……不是……」卫无常追上来的步伐有些大,累得他连喘了几口粗气,「不是这样的……」 林蔓停下步子,头微微仰着看他,「那是怎样的?」 「先前、先前也有过如此事情发生!」卫无常道,「安大哥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诅咒吗?就是这个!」 他先前对此事并不好奇,可此时却忽然来了兴致,「你好好与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卫无常便道,「此事我其实也不大清楚,但这间屋子下了诅咒是真的,但凡只要是住进去的人,必然会遭到横祸……上一回有个大哥住了一个晚上,死在了这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蛇与蜈蚣当中!发生了五六次这种事儿之后,这房便再也未有人入住了。 我、我昨日都与大哥说了,那房内住不得人,幸好,幸好昨夜大哥未住进去,否则……否则今儿早上……」 后头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林蔓显然已经懂得了他的意思。 她想了想,又问道,「那这房间空着就没这样的事儿发生?」 卫无常点头。 这事儿还真是玄乎的很。 可是若说真是有什么作怪,林蔓还真就不信的,万事万物之间某件事情的存在绝对不是一个巧合,肯定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引子在。 可想着此事,她心里也有些不大舒服,住这个房间是蔡三给安排的,蔡三将她安排在这间,莫非就是想要她的小命不成? 蔡三就是蔡九英院里的人,自然是知晓其中事儿的,既然知晓还将她安排在此处,这说明这其中缘由就是想让她死。 这扯淡的黑风寨,她才来一天呢,跟蔡三也是往日无怨近日无雠的,他竟是能如此下毒手? 到底是哪儿得罪他了! 成成成,管这山寨里到底是什么是是非非罢,她特么还不乐意待了呢! 等天色一黑,她就直接下山去,回到青州好好睡上一觉,过两天的逍遥日子,再去一趟或州,去了或州之后再寻个地图,寻条道儿去京城瞧瞧去。 等瞧过了京城,她再回沂州。 想法甚是好的很,可她还来不及做下准备呢,便听着身后传来了蔡九英的声音。 「那甚安林是罢,老子今儿个让你来老子院里,咋就没来呢?」 闻言,顺势看去,便见得蔡九英出现在了院子的一处拐角处,站在他身旁的则是蔡三。 今日的蔡九英着了一身灰不熘秋的短卦,腰间歪歪扭扭的繫着一条腰带,加之他这人壮硕的很,此时又是双手叉腰头微微仰着,还真就像是一个恶霸一样。 卫无常见着他时气势不自觉的矮了些,可林蔓压根便不惧他,虽说自己晚上要走了,但此时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多多少少也要收敛些锋芒。 但遇着了今早的事儿,她若是还能忍着,这还真就不像一个做土匪得性子了。 于是她先大步上前几步,而后同蔡九英见了礼,这才道,「九当家,您可是个公平的性子,兄弟们都说您做事公正的很,既是如此,可得为我来评评理!」 蔡九英一脸的蒙圈,眉头皱起,「这大清早上的,老子在院里等你许久,怎的还要老子给你评理了?」 可对她那番恭维的话也很是受用,心里听了只觉着美滋滋的。 林蔓便怒气沖沖的指了一下蔡三,「您问问蔡三哥,他这是甚意思,将我安置在那间受了诅咒的房内,幸好我昨夜去偷窥三当家的美貌而迷了路,最后就在那山头上睡了一宿,等天亮我才找回来的。 可我一回来便见着了满屋子的蛇虫鼠蚁,你地上床上桌上,全都是血呀! 我不知晓这东西是如何来的, 可我昨儿个若是睡在里头,只怕九爷您早上能瞧见的我就是一具尸体了!」 「你不是很有本事么?」蔡三显然一脸的轻蔑,「不过就是一屋子的死东西罢了,竟能将你吓成这样?」 听这话中颇又蹊跷,林蔓蹙眉,「你怎么知道,都是死的?我似乎……没说是死的罢?」 蔡三又是一声冷笑,「难不成还是活的不成?方才可是先有人跟我说了的!」 不不不,这话明显的有漏洞。 先有人跟他说了?谁跟他说了?方才她推门之后见到这个场景,至多至多在那个院子里半炷香的时间,而后怒气沖沖的从院子出去时,并没见得有人。 再紧接着,蔡九英就来了。 这其中并没有多少的时间限制……看蔡九英还一脸不知晓事儿的样子,可蔡三却是一副已然了解的情况,这就好比是事先就已知晓了一番。 不对,蔡三这话很不对! 有问题。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五十章:非是这小子不可 她乍然来到这个黑风寨,对黑风寨里的套路也并不清楚,而这蔡三又是蔡九英的左右手,倘若她此时在蔡九英的面前来质疑蔡三,只怕反倒是会惹得蔡九英不欢喜。 是以,她此时不能说此事。 当下只深吸了一口气,「蔡三哥,您这话说的倒是轻巧的很,何为死的就不怕了?您给我安排的那房子是一间受过诅咒的房子,我此回上山来是真想要投靠九爷,跟着九爷干出一番大事儿来的,可您却先想陷我于不义……」 「哎,说什么不义呢!」 果然,那蔡九英果然是护着蔡三的,林蔓不过是说了几句这种话儿罢了,对方却已是十分的不悦道,「既然都是死物,你也没受伤,这事儿就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得了,都是兄弟,日后都要相互关照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蔓还能说甚? 成,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 反正她也不算长待,等天色一黑她就走,彻底的走。 还不带她说话呢,蔡九英又嘶了一声,「来,你跟老子来,老子有事儿要跟你说!」 「嗯?」林蔓一脸懵逼,「九爷要吩咐何事?」 「吩咐甚的事儿!」蔡九英脸色有些不大好,示意林蔓近了几分后,问她道,「你昨儿个见过三当家了?」 林蔓点头! 蔡九英便一抿唇,「那你觉得三当家此人如何?」 「呵,那人能如何?」林蔓脸上装出一脸的不屑,「什么狗屁第一美男啊,生的男不男了女不女的,可没九爷爷们多了,那种比女人还漂亮的小子,我一个能打十个!」 明知晓林蔓说的是吹牛的话,蔡九英也不拆穿,当下更是附和的点头,「可不就是了,这小子阴险的人,若说咱们山寨里何人最是阴险,非是这小子不可! 唔,安林,你跟老子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要跟着老子干出一番大事来!」 不知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林蔓只能下意识的点头。 如此,蔡九英便打拍一把手,点头称赞她,「好样的,我就知晓你绝对可靠,现下我有一桩任务交给你,你若是做好了,日后便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老子提升你为左膀右臂,有老子罩着你,日后你就能在老子院子里横着走。」 这话定然是蹊跷的,可林蔓脸上却露出了一脸十分心动的表情,更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衷心,当下便道,「只要是九当家吩咐,但凡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一声吩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蔡九英闻言,脸上是一脸的欢喜之意,而后再道,「如今那三当家就在咱们院子里,他亲自来指名道姓的要将你要过去,也不你小子怎么就入了他的眼。 我跟你说,此人阴险狡诈,兇狠的很,做事更是没有大家之风,全然是一副小人的作态……」 巴拉巴拉的,蔡九英将沈景安数落了一大变,说了一堆坏话后,瞧着林蔓脸上果真有了一份鄙夷的脸色,这才继续道,「所以,我现在派你去他的身边做卧底,只要他一有错处你便来通知我,咱们将他弄倒,等他成功倒台之后,自此你就是我最信任之人!」 林蔓越听越是鄙夷。 他在她面前将沈景安贬得一文不值,可真是可笑。 可但林蔓又是十分诧异的,沈景安指名道门的要将她要过去?这是为什么? 莫非她暴露了不成? 可自己装扮成了这个样子, 且连声音都变了, 昨夜夜色黑,也无法瞧的太清楚,她应当是不可能暴露的罢? 若是真被他发现了,昨夜岂不是就能揭穿她了? 可是……如果不是,那他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 根据推理法则,林蔓觉着沈景安百十之六十,估计是认出来她来的。 见得林蔓发呆,蔡九英推了推他,皱眉道,「如何?」 「好啊,当然是好啊!」林蔓道,「九爷您放心,只要您交代我做的事儿,我定要好好的做好,我对您绝对绝对忠心耿耿!」 听得林蔓这话,蔡九英这才觉得放心了。 他本是大可不必亲自前来寻他的,但为了同她说上这一翻话,这才决定来了。 再见得她也是同意,便舒了一口气,唤了林蔓去了他的院子里。 果然,在蔡九英的院子里,一袭黑衣的沈景安正双手负立站于院内,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犹如是被镀了一层暖暖的金光,而光线落在他负立于身后的手指上时,那白皙的十指犹如是上好的玉器一般,竟是散发出了淡淡的光晕。 且他站的十分挺直,身材比列极好极好,连背影都好看的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比起三年前,他又长高了不少。 那身高,至少也有个一米八五罢。 待得蔡九英带着人走进去时,对方这才缓缓回过身来。 回眸那一霎,犹如是天神下凡,模样美得比女人更是好看几分,那一袭黑色袍子,又衬托得他无比邪魅。 明明不是女人,偏生又比女人更是好看许多。 蔡九英嘿笑着走出去,抬起下巴看向林蔓,「老三,这就是你说的那老小子了!」 如此,对方的视线,这才落在了她的身上。 感受到对方冷冷的视线,林蔓忙是低下头来,下意识的看像脚尖。 现在她正在纠结的是,沈景安到底有没有把她给认出来。 几乎是短短一瞬间,那眼睛这才移开了,冷冷的应了一声,「嗯,劳烦了。」 而后抬步,来到林蔓身边。 林蔓此时是将眼紧紧盯着自己脚尖看着, 直到有一双黑色的长靴落在了她视线里,她这才有了些紧张之意。 至于紧张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知晓,可就是觉着很紧张,紧张的她连唿吸都特意放慢了些。 也几乎是在这个一瞬间,又听的青年男子冷冷的道了一声,「走罢!」 林蔓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即转身,跟在了他的身后。 而在出了院门前,沈景安又冷冷道了一声,「我不会白拿你的东西。」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五十一章:真是不好玩 林蔓跟在沈景安身后走的非常不自在。 对方步伐迈的大,偶尔走个几步拉远了距离后,又会在原地等上两步,待得她走近后,这才又会继续往前走。 如此,一直到得了他的景林阁后,他终于才停了下来。 回身,眸子扫在她带的方帽上,又看着她长发上的白髮,眼眸深了又深。 也不知是有多久,林蔓只觉着头皮都被对方给看麻了,这才很是不大自在的微微抬头,问了一声,「不、不知三当家,找小的何事……」 男子眸子微敛,看向她,可语气却软了些,「去洗漱罢!」 洗漱?这怎么能行?她没得衣服换,那化妆的工具也在带来的包袱里呢,一旦沾水了,岂不是就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不、不用……」林蔓忙是挥手,笑的很是心虚,「我、昨夜洗过了……嗯,也不着急洗,啊,对了,我那行囊还在九当家的下人院子里呢!」 几乎在话落下了许久之后,对方依旧未曾接她的话茬,直到许久许久之后,他又淡淡道了一声,「洗漱好了,便下山罢,这不是你该来之地!」 林蔓闻言之后,头皮一麻。 好了,他估计是……真的知晓了。 可她此时也不该认啊……要是对方是诈她的呢?当下又是打着哈哈一笑,「三当家哪里话,小的不来这里该去何处……小得上山之前杀了我的妻子与孩儿,这官府正捉拿我,我若离开了黑风寨……」 话未说完,对方却先是打断,「这么多年不见,你倒依旧会编!」 好了!成了!真的是发现了! 既是如此,林蔓也干脆不编了。 还用得着做出惧怕他的样子来?哀嘆了一声,方才的心虚变成了一脸的惆怅,「真是不好玩,竟被你发现了!」 昨夜第一次见他时,沈景安并未发觉此人是她。 第一,她乃是一副中年男子装扮,又低着头,压着声。 其二,这是黑风寨,她一个女子,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会来的。 其三,他是亲自瞧着她去了或州的,也根本想不到她会出现在黑风寨。 可后来,他想着安林二字,越想越是不对,这才勐然发觉。 安乃是自己之名,林则是她之姓啊!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则又让冷七去问了,昨日她如何上山的,待得听着答案之后,这才确定了,这叫安林的额,便是林蔓。 蔡九英那人勇勐有于,但脑子却十分简单的很,他又担心林蔓一个女子在那群男人堆里如何过来,可已到半夜,不敢夜半上门要人,在床上碾转一夜,今日天一亮,便去了蔡九英的院子里要人。 沈景安盯着她看了一眼,「你觉着,此事乃是玩闹之事?」 「我闲来无事,想来玩玩还不成了?」林蔓只觉着自己心里很是不舒服,有一种莫名的叛逆感,就是莫名其妙的想与沈景安作对,「再且说了,我这好不容易才混到了这里,你说让我走就走,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沈景安凤眸微眯,「你若如此,我便令人将你扔下山去!」 「好啊,你仍啊!」林蔓仰着头,一脸的不敢示弱,「你瞧瞧你将我扔下山去,我有无其余的法子上来,你仍一次,我就上一次!」 她这性子,执着的很。 且她明明是一副如此嚣张的样子,可偏生他却不觉有半分的生气,反而还觉着如此模样的她甚是可爱,想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 可他知晓,他不能。 最后,他到底是妥协了,无力的道了一声,「去洗漱罢,我让人将衣衫拿给你,莫要打扮成这样子了!」 很丑! 那脸上粘了许多栩栩如生的麻子,也不知晓她是怎么能忍心将自己打扮成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 反正已经被他给认出来了,再扮丑也没了意思,她道,「我去洗漱也可以,总之你不能赶我,你若是赶我,我就不去了!」 这人……一如既往的无赖! 沈景安半响没说话,直到许久之后,这才轻轻道了一声呢。 再而后,便唤了一声冷七,自己回了院子里。 林蔓对这院子不熟,只能由那叫冷七的带着她去了沐浴的地儿,再给她拿了一袭白色的男装后,这才将门关上,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儿。 先是将头髮给好好洗了洗。 她那白髮是粘上去的,只要将其洗了也就成了。 洗干净头髮了,再将脸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洗了干净后,她这才觉着浑身十分清爽的出了浴桶。 去拿冷七所拿来的那一身男装,林蔓只觉着十分眼熟的很。 穿裹在身上时,是她记忆当中无比熟悉的一股味道。 穿好之后,她恍然了。 这衣服,就是白氏给他做的呀。 他……还将白氏所做的衣衫留着,想必……是对她家的眷念罢。 也正是如此,林蔓才更是确定了,那日他的巷子里的话儿,是专门为了气她的话。 将头髮擦干了些,她这才出了浴房。 三月的阳光暖意融融,她站在院子里沐浴着阳光时,似是终于明白了『如沐春风』的意境。 他的这身袍子穿在身上还略有些宽大了,不过也还好,反而显得松松垮垮,很有风味。 等到她入到主院里时,桌上已摆好了饭菜。 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米饭,一盘飘着香味的全鸡与一条红烧鱼,一看便是为了她而专门准备的。 黑袍的男子此时正坐在屋内的靠椅凳上,手中拿了一本不知是甚的书看着。 在他的面前,林蔓从来不知晓何为客气。 当下几步走了过去坐下,那了筷子便戳了一筷子的鱼。 尝过味道之后,还不忘点评的点了点头,「虽说比起沂州城内的差了些,但这味道,好吃!」 而男子只静静的看着书,对她的话,恍若未闻。 如此,林蔓便又放下筷子,直接撕下来一只腿儿,咬了两口之后,圆熘熘的眸子再次看向他。 「你不……一起吃吗?」 而对方回他的,只是淡淡的三个字,「吃过了!」 如此,林蔓也不拘束了,直接抱着碗的狼吞虎咽起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五十二章: 不择手段之人 这不怪她不讲究礼仪,实在是饿的慌了。 昨儿个上山一天,也就吃了两个馒头,折腾了一早上,这肚子里早就空了。 瞧的她那一副囫囵吞枣的模样,沈景安心里竟是有了几分心疼。 合上书本,他道,「你既要留在寨里,便做男装打扮罢,这黑风寨中多为男子,你做女装多有不便,以你安全着虑,你若要留在此,便不可离开我的眼皮子底下。 这里的人甚是鲁莽,你个姑娘家,多有不便!」 林蔓腮帮子里的饭菜还未咽下呢,闻言,耸了耸鼻子,「你都安排好了,我是不是拒绝也没用?」 她本来是想着等天色黑了她就离开的,可既然都被沈景安识破了,也住到这院子里了,干脆安安心心的住一段时间。 加之他要成婚了,等看着他成婚之后再走也可,毕竟……看见他幸福,她心里也开心了。 想至此,她便无意问了一声,「你何时成婚?」 本以为对方会给她说在这两天内,可没想到的,对方却道,「不成婚!」 「什么?」这回答在意料之外,林蔓连那嚼东西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他便道,「我何时说过,我要成婚?」 「可……可他们都说……」林蔓用力的咽下嘴里的东西,「他们都说,你要与大当家的妹妹成婚了!」 「我从未答应此事!」沈景安道,「那红绫是他们挂上去的,与我何干? 」 说罢,那深邃的眸子盯着林蔓,「我便算有想娶之人,也绝不是她!」 不知为何,当他说这话来时,林蔓心中竟是一跳,扑通扑通的,停不下来。 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她再接着道,「你、若是不成婚……那大当家的为难你,怎么办?」 沈景安的确是这么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且这成婚不是他的注意,那大当家还如此咄咄逼人,连红绫都挂上了,更是连消息都散布了整个寨子里,不就是明摆着的想要他妥协么? 闻言,沈景安淡淡撇了他一眼,「旁人做下的果,我为何要去承担?不娶,便是不娶!」 「可是……」林蔓小心翼翼再道,「可是你若是娶了她,有了黑风寨帮助……」 「復仇乃是我之家事,如何要一个女子来联姻?」沈景安的语气也冷了下来,「还是说,我在你心里,便是一个如此不择手段之人?」 「不是不是!」林蔓连是挥手,「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那姑娘的确能帮你……」 看着对方眼神一直都盯着她而看,林蔓不敢再说接下来的话。 不知为何,听着他说不成婚,林蔓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开心。 也许,她很坏?见不得人好? 打住这个话题,林蔓专心致志的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吃上。 等将饭菜吃完,二人就如此坐着,无人发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她才道,「那什么,你走之后,我娘生了一对孪生子,如今有两岁多了。」 他也离开有三年多了。 沈景安闻言,眼神中并无任何诧异神情,只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她便又再将自己开了山庄的事儿说了, 且跟他算了利润。 听至此,对方眼神到时有了几许温柔之意,可还不带林蔓看得清楚,却又是转瞬即逝。 直到最后,各自无言后,他这才又道,「这黑风寨里多是奸诈兇险之辈,不是你久待之地,该要走时便早些走罢。」 「我怕甚?」林蔓道,「我既然说不走,那便不走,你无须操心我, 只管忙活你的便是,我绝对不是劳烦你的!」 他极想解释并不是如此,只是自己的身份,并不想去连累了她。 可话到嘴边又终究是咽了下去,他不是一个擅长表达自己的之人,更不敢去表露自己的感情。 生怕那感情一表露出来,对方便将他设为洪水勐兽一般。 虽也知晓她对自己应该是不讨厌的,可就怕那一份压抑在心底的感情一旦说出口,她便会因此而离去。 多年不见,她样貌已是长开,比起三年前,脸上多增添了一分妩媚。 正如林蔓所想,他无法想像日后能站在她身边之人,会是何人。 沉默了半响,沈景安站起身来,「罢了,待会子,我让冷七带你去房内休息!」 话落,便单手负立于身后,出了门去。 待得她走远之后,林蔓轻嘆了一声。 瞧着他的背影时,总觉得他那背影是如此孤寂的很,叫她忍不住的升起一股心疼感来。 她还是决定先留下来了,不管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但现在就想着能好好的陪陪他也好。 在凳子上坐了很久,直到那个叫冷七的少年来了,将她带到了一间房前,林蔓这才发现,竟是在主卧旁侧的房里。 而这主卧,除了沈景安住之外,还能有谁? 又是一墙之隔。 不知为何,心中微微有了几分触动。 昨夜未曾入睡,此时酒饱饭足之后,睡意便袭了上来,入了房中后,她倒在床上瞧着窗幔,又是轻轻一声嘆。 她承认,她对沈景安动了情了。 也不知这情是从何时开始的,只知晓到发展到现在她自己已经察觉了时,好像已喜欢到了无止境。 是,她喜欢沈景安喜欢到,可以为了他,而不惧怕与朝廷作对。 虽然她知晓,这是不要命的行为。 忽然发觉自己似乎又找到了事儿去做,她可以尽自己的能力,去替他策划些什么。 不知道他的敌人会是谁,但是她可以动用自己的脑力,努力的可以为其出谋划策。 感情这事儿,一旦意识到自己喜欢了,那便已是无法自拔了,只想越陷越深。 明明知晓也许那叫柔姑娘的对他更有利,可当知晓他不娶她时,她这心里又是无比的欢快。 此时的脑子有些乱意,可眼皮子却沉重无比。 待得缓缓进入梦乡时,林蔓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的男子一袭白衣站在梨花树下, 梨花漫天飘零,风吹起他的袍摆与髮丝,美如谪仙。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五十三章:不知廉耻的东西 这一觉睡到午后十分,林蔓起身后,先是束了头髮,又找冷七要了支眉笔,替自己将眉毛画粗了些,显得有了几分英气时,这才出了房门。 冷七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此人与沈景安性子如出一辙,能不说话便不开口。 冷这个字,取的当真是没差的。 午后的阳光撒照在了蓝色的瓦片上,林蔓瞬间来了兴致,脚尖一点,纵身一跃而到了屋顶上。 也正是从这屋顶上瞧去,她才发觉这院子的地位处偏。 可阳光洒下来时,却是满满的暖意。 但……令她好奇的是,本是挂了红绫的山寨,却似乎在她的一觉之间,又没了。 沈景安将冷七安置在院子里,好时时观看着林蔓,叫她莫要乱跑。 是以,林蔓好奇,便趴在了屋顶上,双手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冷七问道,「为何这红绫忽然没了?」 冷七人冷性子冷,本是不想回答她话的,可见对方一双眸子圆熘熘的看着他,便回了一声,「当家不愿娶柔姑娘,自是要将红绫取下!」 大当家本已是破罐子破摔,将自己的退路给抽了,因着自己妹妹喜欢他,而沈景安不愿娶时,便将这山寨里挂了红绫,对外说了这装喜事,可是沈景安却丝毫的不给任何面子。 且在林蔓睡着之后,沈景安去了一趟大当家的院子里,也不知晓他说了甚,大当家忽然就大发雷霆的同他吵了一架,最后不得不已的命人又将红绫取下,这门婚事作废。 到底说什么,能让大当家将婚事主动取消,谁也不知晓。 只有当事人三人知晓。 总之,后来那柔姑娘哭了个死去活来的,一直将自己关在了房内。 林蔓闻言,仔细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到沈景安能说甚。 想想,这大当家自己是釜底抽薪的走了这一棋,这已经是威胁了,一旦沈景安拒绝,这便是等于打了人家的脸。 到时人一生气,说不定就会去『做掉』他! 可就因为沈景安那番话,那大当家打发雷霆之后,便在也没了下文,这事儿,有点意思。 自己也不知晓内幕,林蔓干脆躺在了屋顶上翘着二郎腿看了会天,翘着这白云蓝天的,她心情似乎也好了些。 这一片地方,若不是人心险恶,倒还真是一片与天最为相近的地儿呢。 也不知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女子怒气沖沖的声音来,林蔓这才好奇的侧身去看了看。 只见得一个红衣女子手握长鞭而来,那长鞭拖在地上,扬起了地上的灰尘。 女子年约十七八岁,肤色微微有些黑,五官长得倒也还瞧得过去,虽说无有甚最为出色之处,偏生加在一起,便又显得她样貌还算不错。 不是太精緻的五官,但与丑也扯不上关系。 一袭红衣在她身上,更是有一种风风火火之感。 到得沈景安的主院里,她一扬手中的长鞭,大喊一声道,「那不知廉耻的东西,你给我出来,敢跟老娘抢男人,老娘倒要瞧瞧,你究竟是有何本事!」 「???」林蔓在屋顶上看的一脸迷茫,这是什么情况? 而那红衣女子在喊了几声之后,冷七这才带着不悦的表情出现,他道,「柔姑娘,此处乃是景林阁,还请姑娘注意言词!」 「老娘言词如何了?」江柔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甩着手中的鞭子,「你家主子做得出,我就说不得了吗?快给我让开,将那不知廉耻的东西给我叫出来,好让老娘见见,到底是何人能如此的不知廉耻!」 这实在是……太吵了! 且她这还这么一脸怒气沖沖的样子,林蔓便深觉有瓜可吃。 她趴在屋顶上微微动了动,可恰好不慎落下一块瓦片,那瓦落在院子里,嘭的一声,碎成无数片。 也正是因着有了这个动静,江柔这才注意到了屋顶上的林蔓。 再瞧着他样貌的那个瞬间,江柔眼眸一睁,而后忽然委屈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她骂了林蔓一声之后,便扬起鞭子,「看鞭,瞧老娘今儿个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哎?!这什么情况?! 江柔的功夫并不如何,是以当下一跃,也跃不到屋顶上去。 但缏子却是实打实的落在了瓦上的。 瞬时间,瓦片从屋顶哗哗落下一大片。 这特么也太糟蹋屋子了罢? 林蔓一个纵身站了起来,瞧着下面的红衣女子,「姑娘,你这是有甚误会罢?」 「误会?你夺我夫君,有甚误会?」江柔气的胸口起伏,作势还要将那缏子挥去。 林蔓展开身子从屋顶飞下,一袭白衣飘飘,犹如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好看至极。 也正是因为如此,江柔越看越不是子滋味,又发觉林蔓身上所穿的,乃是沈景安的衣服时,又是气得更甚,「今儿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等等等等! 林蔓此时脑袋瓜子很晕! 什么叫她夺她的夫君?她什么时候夺了她的夫君了? 她不过就是睡了一觉罢了,怎的一觉醒来就多了一身腥? 显然,对方并未给林慢任何开口的机会,只见着林蔓在眼前,她似疯了一般,轮着缏子便往上招唿。 林蔓的身手比她自是要好些,可一时没搞清楚状况,也只能一直左右退着,等真将她惹毛了时,她嘿了一声,「姑娘,你若再不停手,我就不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江柔已气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就在她再一鞭子甩来,林蔓想着要还击时,只见得一抹黑影不知从何处而来,落在了林蔓的面前,死死的拽住了那根长鞭。 男子眼神冷酷,丝毫不留任何的情面,他冷冷道,「柔姑娘,请自重!」 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难过得让江柔落下了眼泪来,她试图拽了两次缏子,可拽不动分毫时,这才哽咽了几声道。 「自重?你在这跟我说自重?上官瑾,我好好一个女子你不喜欢,你偏喜欢断袖!你这是要将我至于何地?」 断袖?! 林蔓似乎感觉明白了什么。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五十四章:我陪你去 而沈景安,依旧是神色淡淡,表情甚冷,「我喜欢男子如何?与姑娘何干?」 这话,有点狠了! 他喜欢他的,跟她有甚关系!! 果然,江柔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了下来,「眼见我们婚事就要成了,可你现下跟我大哥说,你喜欢男人,你……你日后让我在这山寨里,如何立足?让我大哥的脸往何处放?」 「我一开始,便说过了,绝不同意此门婚事!」沈景安说着,将手中拉着的缏子一甩,再冷冷道,「我不希望再看见下次,否则,便没有这般心慈手软了!」 这还能……心慈手软? 林蔓在心中啧啧出生。 他这人的确冷酷,将一个少女心就如此给破碎了……可是,她为什么感觉还有点儿喜欢呢? 江柔此时心中难受至极,眼泪掉了又掉,最后狠狠的看了沈景安一眼,「好,好,你不仁,就莫要怪我不义!!」 话罢,便提着缏子跑了出去。 瞧着人走远了,林蔓这才从沈景安身后探出头来去看他的表情,「唔,你说……你喜欢男人,这特么,怎么一回事儿了!」 其实她心里大概能猜到事情的怎样的了。 大约就是沈景安为了拒婚,直接去跟那黑风寨老大说,他喜欢男人,绝对不会喜欢女人之类的话。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那大当家大发雷霆,让江柔更是提着缏子上门。 可是她就是想听着沈景安亲口说,亲口告诉她。 果然,他倒是没让他失望,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同大当家说,我喜欢……男子!」 在那一句『我喜欢』三字时,他顿了顿才说了男子二字。 说罢之后,再道,「知晓拿你当藉口并不合适,但非常时期……」 「我知晓我知晓,没事儿!」林蔓一挥手,「咱们都什么关系了,这点小事儿能有甚关系,我也不怕那叫甚柔姑娘的找上门来,唔,没干系没干系!」 她开心的是,自己好歹也能帮着他一些,不管是否微不足道。 如此,对方在微微沉默一会之后,再道,「明日我会同蔡九英说,安林不守规矩被我已乱棍打死,日后你便再莫用那个身份……今日你莫乱跑,明日若想去山寨瞧瞧,我陪你去!」 不知为何,林蔓总觉着他对自己,十分的不一样。 十分乖巧的应了一声好后,对方则又道,「晚饭时辰了,一起吃罢!」 能与他一起吃饭,这自然是好了。 林蔓连是点头。 而这晚饭,吃得还算简单。 一盘红烧鱼,一盘糖醋排骨与两碟小菜。 可这顿饭,林蔓却觉着吃的很是满足。 待得吃饱之后,天竟是到了暮色时分。 洗漱了一番,林蔓闲来无事,便找了本书在院子里坐着看着。 院子内点了几盏灯火,看书并不费劲。 这书也无甚好看,都是一些十分让人看不进去的四书五经,林蔓看着看着,又觉着无趣了。 恰好吃的十分饱,她便满足的靠在了椅凳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人生得意须尽欢,须尽欢啊须尽欢!」 吃饱喝足,看月亮赏风景,她忽然就觉着这人生呀,啧啧,似乎圆满了。 说来,她出来了一些时刻,家里人怕也是担心她的罢,等何日她必然得写封信回去才是,报个平安。 这一路来,林蔓觉着最大的收穫便是找到了沈景安……然后窝在他的院子里的逍遥自在。 过不得多久便要到十五了,天上已有 了半轮弯月,想来,等到十五之后,定会是一个圆月。 偏西部的地区极少降雨,可风沙却大的很。 等到凉意越渐了,林蔓这才想着要回房里去,可才起了身再转身,便与站在她的身后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对方的胸膛硬邦邦的,可那味道却依旧是熟悉的味道。 林蔓摸着鼻子,唔了一声,「你特么是故意的罢,声都不做一声!」 瞧着面前的小姑娘皱起了鼻头,男子只觉着这模样都甚是可爱无比,冰冷的眸子也不知在何时之间,化成了一池春水。 林蔓抬头,恰好与他四眸相对。 而这一眼,林蔓有些呆了。 黝黑的眸子不似往常那般深邃,瞳孔里倒影着一轮弯月,而看着她的神情里,似乎……还带了几分……动情。 沈景安……也、喜欢她? 几乎是在得到这个意识的时候,对方的眸子却忽然移了开去。 他转身,「早些睡罢!」 似是落狂而逃。 林蔓吃吃的笑了一声,她唤了一声,「沈小哥!」 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唿的他,似乎怔了一怔,而后又立即回了自己的房里,关门。 林蔓只觉开心不已,站在原地心花怒放的笑了。 回到床上之后,她想起方才他的那个眼神,心里似是都融化了。 她决定了,她想跟他谈恋爱!!! 既然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正儿八经的谈个恋爱,并不会影响他什么。 沈景安不开口,那就她开口。 如此想了一番之后,林蔓给自己打气,去做那个勇敢追求的人。 倘若他不同意,她就使用不择手段法。 比如……打晕他,再推到他! 或者?将其灌醉?好给自己机会? 正想着要如何计划才好呢,便听着门响了。 有人在敲门。 这大半夜的,会是何人? 可转念一想,这景林阁内并无几人,便是看守院子的汉子都只能在外头的,能敲门的除了冷七便是沈景安。 可她与冷七并不熟悉,冷七也绝不会大半夜的来找他。 如此,便只剩沈景安了。 等她起身穿好鞋去开门时,果然见得那门外站得是只着了一声睡袍的沈景安。 在她还来不及说任何话时,对方却是二话不说的直接给她来了一个公主抱。 双脚凌空的瞬间,她下意识的伸手去环抱他的脖子。 身上睡袍是沈景安的,她穿着本来就宽大了些,如今手一往上抬,便将她的那粉如莲藕的手臂给露了出来。 女子身上自带幽香,加之她那身子尤为娇软,男人抱着,竟是起了一丝欲望。 而林蔓诧异的看着他, 他的俊脸就在眼前。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五十五章:不想负责了? 对方并没有因此将她放下,反而是抱着她转了个身,去了自己的房内。 入房之后,反脚关门。 正在林蔓觉着他不对劲时,男子终是以只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嘘,外头……有人看着!」 他拒绝了大当家,且还是以喜欢男子的理由拒绝,大当家自是要派人去看的。 毕竟他才是这个山寨里的大当家,想做点监视人的事儿,不过是一挥手之事。 如此,林蔓总算是明白过来的,而后她将脸贴在对方的胸口上,听着他胸膛里的跳动,有一种极为满足感。 能再次听着他的心跳声,是一件多令人欢喜之事。 沈景安将她放在了床上,为了好让屋顶上的人看得更是清楚,他未曾拉下窗幔。 院子外的灯光透过窗扇照入屋内,屋内一片朦胧之色。 二人只穿了睡袍一里一外的在床上躺着。 半响,听得屋顶传来一声极小的动静时,沈景安眼眸一脸,侧身对她,倒了一声『得罪』后,手揽在了她的腰上,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之隔。 彼此的唿吸声都拍打在对方脸上,那暧昧的气息在空气里纠缠不休。 林蔓抬手,将手揽着了他的脖子,看着他那长而卷翘的羽睫,唇角缓缓勾起。 往他身边移了两分,更是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各自鼻翼里所能闻着的,是彼此身上的味道。 那味道从鼻腔里传至脑子里,足已令人失了理智。 沈景安觉得,自己的心从未跳动过如此快。 他不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了,寻常如他一般大的男子,早已定了婚事,行了房礼。 眼前是自己最挂念最欢喜之人,如今她近在眼前,又以一种如此的方式引诱着他,便是定力再好,在她面前,都溃不成军。 他死死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以两人方可听得见的口吻道,「别闹!」 可林蔓却只笑颜如花,贴下身来,将自己的气息吹打在他的耳间,「别怕,我会对你温柔的!」 她的声音并不小,房顶之上的人恰能听着。 而这一声落在沈景安的耳中,他只觉着全身一阵酥麻,心如触电。 紧接着,林蔓又压低得只用两人才可听着的声音道,「既然是你如此主动的,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她看着沈景安的唇,就如此的贴了上去。 对方的唇凉凉的,可却软软的。 在林蔓细细的品尝着他唇的味道时,对方却是眼眸大睁,怔住了。 他从未想过……她会如此贴上来。 他的声音几近沙哑,「你这是在玩火!」 林蔓贴得他更紧了些,「我娘说,我属木!」 五行当中,木生火。 这一句话,无疑是撩拨了男人慾望的心弦,他一把将林蔓压了过来,而后将唇,彻底的覆盖上。 记得多年前,那时候的他偷偷的亲了一口醉酒的她,不过是唇与唇之间的触碰,却让他惊慌不已。 可眼下,她竟是主动的撩拨着自己。 他念了许久,记了许久,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女子呀。 在亲着她的那一刻,更是恨不得能将她在自己的骨血中融入,叫他日后看得着,摸得着。 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却因一层窗户纸未曾捅破,互相不知各自欢喜对方。 林蔓在他心中属于没心没肺的女子,她能与李青城一块称兄道弟,也能与蓝淄一块玩玩闹闹,似乎跟每个人,都有她的相处方式。 且她还一直强调,倘若他哪天想走,尽管离去便去。 原本以为,她对自己无任何男女之意……可与她相吻时,她回应着他,让沈景安的心中有了一种愉悦感。 她是喜欢的自己的,她是喜欢他的。 但他并非是一个如此不能控制自己之人,眼见自己的欲望越发强大,他冷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林蔓。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那双本是迷离的眸子冷冷的看着瓦片上的某一处,凉凉道,「莫非阁下还要看着我们行房事不成?」 在话一落之后,只听的屋顶上传来片刻的动静,而后消失不见。 沈景安几乎是跳到了地上,他的心里此时根本平静不下来。 可是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在继续下去。 林蔓顺势在床上坐了起来,右脚盘着,左脚供起,而左手手肘搭在膝盖上,右手则摸了摸唇,笑得妩媚又风情,「怎么?亲了我?就不想负责了?」 这可是她的初吻。 沈景安听着这话,百年不变的冰块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羞红,他低声道,「抱歉,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我什么?」林蔓一个旋身下得床来,赤脚落在目地板上,冰凉。 她一步一步同沈景安走近,再到他面前,微微仰头,青丝落在她的胸襟前,眼眸微眯,却是无比妖媚。 她道,「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这句话,让沈景安为之一怔。 林蔓伸手,头一次如此胆大的去环抱了他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前,「沈小哥,我们在一起罢!」 一直在酝酿这句话如何说,又一直觉着这句话不太好说,可真当说出口时,却也不觉着有多难以启齿。 沈景安却顿时犹如雷噼,身子僵硬。 许久许久之后,他欲要推开林蔓,「你日后定然会遇见一个如意郎君的,蔓儿,乖,放手。」 一声蔓儿一声乖,让林蔓心间犹如触电一般,酥麻。 他、他从未叫过她一声蔓儿,这是,第一回。 从他口中唤出的蔓儿二字,竟是如此动听。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五十六章: 你知我知 「我不放!」林蔓却是死死抱着他,「我不要如意郎君,就要你!」 若是……若是他家中未缝变故,他还是哪个小将军,他定会不顾一切的来娶她的。 可……他此时,是一个身背大仇之人,如何能将她拉至深渊当中。 似是知晓沈景安心中所想,林蔓将脸捂在他的胸口,「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你一个人……走的太孤独了,日后的路,让我陪你可好? 倘若,倘若待你大仇得报,有幸留下一命,日后我便与你游山玩水,天南地北的游荡,成婚……生一对可爱的孩子! 倘若、你大仇未报……我便替你料理后事,尽我所能的,帮你完成你未完成之事!」 待这些话后,林蔓知晓沈景安定然依旧会拒绝的,她抬头,瞧着他尖瘦的下巴,「你若是不同意,那我日后便一直跟着你,直到你同意为止!你非要我去选个如意郎君,难道你不欢喜我么?就忍心让我嫁给别的男人,与别的男人成婚生子么?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看着你与别的女子成婚,当我知晓你要与那柔姑娘成婚时,你可知我心中有多难受! 沈小哥,我们在一起罢!」 他如何捨得她跟别的男人成婚生子呀,每每见着她身边的男人时,他便觉着刺痛了他的双眼,疼了他的心。 「蔓儿,你这是……何苦呢!」沈景安嘆了 一声,「日后你的人生还很长,何须与我走入那不见阳光的深渊当中……」 「可我乐意!」林蔓倔强,「我愿意跟你走你该走的每一步路,不管有多艰辛,可我就是乐意…」 明明是一个很精明的丫头,怎的此事却成了一个傻丫头呢? 沈景安终究是未忍住,他道,「你若想与我在一起,那便不可与外人说,你知我知!」 自己喜欢的人抱着他,执意的要与他在一起,便算是柳下惠,也无法坐怀不乱。 可自己终究是要走上一条不归路的人,他不能让林蔓受到半点污点,至少日后她还能好好的嫁出去。 地下恋情?! 林蔓一听到这话当时就怒了。 她勐得放开了沈景安,眯着一双眸子看他,「沈公子,我要的是光明正大,不可与外人说?你是不想负责了?收起你的那套为我好,既是为我好,便该是光明正大的才是!」 一想着所谓的地下恋情,林蔓便觉着气血直接冲击了脑子,「你若是个男人,勇敢一步又何妨?往前的路不管有多荆棘,只要你一句话,我便算万劫不復又如何?我有陪你生死走下去的决心,你却让我连阳光都见不得!」 她知晓,沈景安是为了她好,可她就是气啊。 不能见人的恋情,跟耍流氓有甚区别? 眼见林蔓当真是生气了,沈景安心中莫名的一疼,他上前一步,第一次做了一见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他将林蔓揽在了怀中,将下巴搭在她的脑袋上,抱着她的身子,语气却是难得带了几分哽咽,「傻丫头!」 他的怀中暖暖的,这『傻丫头』三字,更是让林蔓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宠溺感。 林蔓道,「当初我爹娘买你时,可是说好了要将你给我做养婿的,当年你也是签字画押了的,那纸契,如今还在我家呢,你想往哪儿跑?」 沈景安本是冰冷的心,被她缓缓融化。 此时不知晓要再说甚,只能一句又一句的轻骂着,她这个傻妞。 最后……二人到底是决定再一起了。 当林蔓知晓这个答案之后,显然连心都飞了。 能成功的引诱沈景安,她最要感谢的人,当然是那个大当家。 虽说从未见过他长甚样子,可忽然间,她觉着他似乎也没了那么可恶。 前半夜二人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可谁都没有睡意。 很多年前,二人共同睡过一间房,却未同过床。 可自打确定了关系,反而二人之间谁都没了任何的动作,连翻个身都未有。 后半夜,沈景安这才抱着薄被去了房内的软塌上,他道,「想必到了后半夜也无人再来,我去睡软塌,你且好生睡着!」 而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林蔓牵着了她的袖子,将自己的一只手臂枕在手下,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跟我一起睡,你害羞了?」 并非是害羞,而是有种不可置信感。 他喜欢了她很多年,从初见时,再到后来的慢慢相处, 她是他心中唯一的一道阳光,一道能暖化他的阳光。 男子脸上微微有些无奈,宠溺的摸了摸林蔓的额头,「乖,好好睡罢!」 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鼻子里所能闻到之处,都是她的味道,便算未有任何的亲密举动,某一处的欲望依旧会很强烈。 这一夜註定无眠。 二人一直未曾合眼过,似乎闭上眸子都是晚上那一幕的场景。 沈景安想的是,自己自律了许久,可终究在她的面前失了控,日后有了她,似乎一切都得万分小心才是。 待得褪去几分冲动之后,又很是懊恼,为何这般鬼使神差的拉了她下马。 而林蔓所想的则是,日后的路还很漫长,既然他选择了沈景安,那势必要出点力来作甚的。 似乎也因为,而让自己有了一种责任感。 被子上满满都是他的味道,林蔓翻身,将自己脑袋埋在了那让那个她无比安心的气味当中去。 二人各怀心事的到了天亮。 待得天空翻出鱼肚白,林蔓便翻起了身,忽然想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沈景安瞧着她出门的背影,怔了怔,到底是穿了衣衫起了身。 而也正是因昨夜之事,大当家也确信了沈景安的确欢喜男子,虽说他觉着沈景安所说不假,可心里却十分的不是滋味,总觉着心里有点儿甚不舒服。 这大当家的与其父不一样,他为人暴躁,唯利是图,对于沈景安他是不满的,但因对方拳头比他的硬,再加之在这黑风寨里有了自己的人,便算他想动他,怕也是动不得。 本秉着让自家妹妹嫁给他的心思,可如今,却更是让自己的脸上挂不住。 一时间虽说未有能将他打倒的法子,可一大早却当着其余八个当家的面,对沈景安大发了一场脾气,以示自己这个大当家的威严。 然,沈景安却全程未曾表过任何一句态,让那大当家更是觉着自己的劲全部打在了棉花上,难受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五十七章:何怕他恨我 今儿个又是大好的天气。 林蔓吃过早饭后便躺在了景林阁的院子里晒着太阳看着书,瞧着瞧着,又觉着甚是无味的很,将书扔在了一旁开始手痒痒。 若说看四书五经罢,的确觉着太过生硬,可鬼神论这些杂志呢,所有的套路似乎都差不了多少,她是在觉得无趣的紧,起了自己想要动笔的心思。 可这恰从靠椅中起身,便见得一袭黑衣的沈景安单手负立着入了院子。 一见得他,林蔓便眼眸发亮。 当下迎接了去。 可见着他微蹙的眉头后,偏头问道,「有人为难你了?」 青年男子抬眸,深邃的眸子本是清冷,可在看向她的那一刻,所有的冷意化作了一池春水,「没有!昨日与你说了带你去逛逛的,可去逛逛?」 「成啊!」林蔓眼眸一亮,对这黑风寨可是充满了好奇呢。 于是,沈景安叫她好好的梳妆一番后,便出了景林阁。 与此同时,他又同冷七道,让他将『安林』已被他乱棍打死的消息同蔡九英说一声。 林蔓闻言,嘶了一声,「蔡九英昨儿个才说了让我在你身边好好当卧底,今儿个你却说将『我』打死了, 你说他本来就对你有仇恨,这一回,是不是要对你更是恨之入骨了?」 沈景安瞧着她,唇角不觉的勾上了两分,「本便与他相处不融洽,又何怕他再恨我?」 而林蔓这一副男装的样子,的确有着几分英气。 的确很让人费解。 为何这女子,女儿身时,样貌瞧着盈盈弱弱叫人升起十足的保护欲,可当她一袭男装时,行为举止间,自带英气。 唔,中年装扮也不错,连细节都处理好了……若不是因为他反覆琢磨了安林这个名字,怕是就要如此的错过她了。 这丫头……可真是条泥鳅。 林蔓不知他在想甚,只勾了勾唇角,「也对,咱两……唔,同心协力,还怕区区一个蔡九英不成?便是这大当家,咱也不待放在眼中的!」 瞧着林蔓这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嘚瑟样子,沈景安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然,从未见他笑过路人们却纷纷惊讶了。 他唇角弯起来时,连眉眸都随着生辉,尤其是万年不曾波动的黝黑眸子,此时却犹如春日的湖水,在微风之下泛起淡淡波澜,叫人瞧得不太真切,可又觉着心旷神怡。 原来……三当家笑起来竟是如此好看。 原来,三当家竟也是会笑的。 而让他所笑之人,便是他身边的一个『少年』。 自昨日起,寨子里便有人说那三当家不爱红妆爱男色。 本身,他们是不信的,虽说他们觉着这三当家向来不苟言笑,但也绝不会荒唐的喜欢男子。 可瞧着他身边的少年以及他眉眼当中的宠溺,众人再无理由不信。 原来……三当家竟是当真爱男色。 且他旁边的少年……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与他站在一起,竟又是让人觉着毫无违和感,此乃天作之合。 当林蔓察觉到路边有不少汉子都同他们看来时,下意识的抬眸瞧了眼沈景安,而后在人前十分大方的挽了他的手,再一脸娇羞的拿着他的手臂遮挡了半边脸。 明明是一个『男子』,可这小媳妇的面儿却娇羞的很,让那些大老爷们都瞬间觉着心中痒痒。 难怪,难怪这三当家会喜欢一个男子了,这少年瞧着是个味道不错的。 他们是山寨人,可没得山下那大户人家的那一条矜持规矩,更不会对二人在人前的拉拉扯扯所感到不耻,只会看待了去。 越过他们的身边,二人一路去了半山腰。 沈景安解释道,「这山寨当中虽有女人,但女人在少数,且这些汉子个个都兇残无比,你在山寨当中定要小心为上,莫被发现了女儿身!」 「知晓的!」林蔓点头。 站在半山腰往下看,只觉着将这山寨给收纳在了眼底,她忽然起了玩味的兴趣,「你说,若是在这里扔一个炸弹,他们是不是都会没命了?」 「炸弹?」沈景安蹙眉,「何为炸弹?」 呃……林蔓并未考虑到沈景安不知晓,可见他此时一脸好奇的模样,她想了想,解释道,「我是在一本古书上瞧见的哈,传说在上古时期,有两个部落人为了争夺地盘而发起战争,但战争维持了许久,两个部队当中的实力相等,谁也没有占据好处。 就在这时,先发起战争的部落里拿出了一个叫炸弹的东西,只需点着火,那炸弹便会随着点火线的引燃而爆炸, 这一爆炸,便会将方圆百米之内的东西给炸毁! 连坚硬无比的石头都能炸毁,这些小小的建筑物则更是不将其放在眼中了!而那部落也因此而取得了胜利。」 她一本正经的胡编乱扯,沈景安却越听越是皱了眉头,「你……是在何处听来的?」 「这个么……」林蔓啊哈一笑,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心虚,「你也知晓我这人爱书,啥乱七八糟的书都看,哪儿还记得看得是哪本呀,只是将当时的情节给记下来罢了。 唔,不过是小说罢了,说不定那作者也是不瞎编的嘛!」 如此,沈景安倒也未在继续问,只想了想,他抿唇道,「黑风寨地处高山,易守难攻,且下山的路仅有一条,其余的,则都是悬崖峭壁!且随着年代越发久远,山寨上的人一日比一日增多,官府想要将其一举拿下,只怕是得耗费心机!」 他的衣摆与墨发随着风而摆动,男子紧抿唇瓣,瞧得出来他心中隐有担忧。 如此,林蔓看着他,以自己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沈小哥, 你跟我说实话罢,你是不是……心里没想过要投靠这黑风寨?」 她本还好奇了一阵呢。 好歹也是一个小将军,怎的说投靠这黑风寨便投靠了呢? 这中间,细细想来,可是会有甚猫腻? 然,对方在微微沉默一阵之后,抬手摸了摸林蔓的小脑袋瓜子,「这些不是你该想的,乖。」 「你到现在都不想跟我说实话么?」林蔓蹙眉,「我向来都知晓,你这人心思极深,枉我自我觉着不笨,却也猜不透你的心思! 沈小哥, 你我之间今非昔比,莫非……作甚还想要瞒我不成?还是你觉着,我会出卖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五十八章:你是什么人 「莫要瞎想!」沈景安将人揽入自己怀中,双手环抱着她的肩,将下巴搭在她的脑袋上,「等过一段时间,你便先回沂州罢,这边疆地势不太平,好好在沂州待两年!」 「你这何意?」林蔓隐约听出来话中不太好的意思,勐然抬头蹙眉看他,「沈小哥, 你将我当做什么?温室的花朵?不能受到任何璀璨的人?我既然决定与你一起走了,那日后不论是刀山火海,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倘若,你觉着我是累赘!那也罢,便当昨夜之话未曾说,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从来不会是一个累赘!」 见她情绪似乎有了些激动,沈景安连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知晓,我都知晓,也从未说你是累赘!」 想了想,他在权衡之间,到底还是和盘托出,「我爹为这大楚江山守了多少年?我又如何能违背他之心愿?黑风寨乃是大楚第一大患,如今边关蠢蠢欲动,届时若真是开战,只怕这黑风寨会蠢蠢欲动,到时大楚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外忧,还有内患。 我父亲在世之时,心中所念便是让天下太平,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 说道这一处,林蔓似是恍然大悟了。 她抬头,看着少年,「所以……你在这,当卧底?」 无怪她有这般想法。 沈景安一心所念的,便是自家爹爹对这天下的担忧,且他此人,虽说经歷过亲眼看着全家惨死的画面,可并未长歪,三观也并无不正,此时他又一直念叨着让百姓安稳,这不是……担忧大楚是甚? 许是林蔓说对了,男子将她揽得更紧了些,「这一次,势必要将黑风寨,一网打尽!」 他需要立功,需要入军,而后再一步一步爬上更高的职位。 这样,他才能将那位扳倒。 倘若此举成功,他便成了立功者,距离他的目标,便又近了一步。 林蔓知晓了他的想法后,似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她轻嘆了一声,「以后的路,还有我在!」 沈景安并未将她此话给放入心中,可林蔓却在心里默默的坚定了自己一定要帮他的想法。 还记得简易炸弹是如何做来着…… 她当初看小说的时候,顺带在网上查了查。 度娘是个好东西。 尽管百度上能搜索出来制作炸弹的方法很简单,但既是炸弹,便有不小的威力。 他方才既问起了这个, 自己不如就送他一个惊喜? 好让他知晓……自己并非是无用之人! 林蔓心中悄悄有打算,而沈景安则带着她去黑风寨熘达了几圈,大概清楚了这黑风寨的地势。 等二人再回到景林阁时,便见得那便正有个脑袋从一旁的花圃中往大门口探去。 沈景安见着那人的一剎那,眸子眯起,一脸显而易见的危险模样。 倒是林蔓,忙是拉住了他的手,「哎哎哎,那人我认识,你先别冲动别冲动!」 沈景安蹙眉看她,显然不知晓为何她会认识。 然林蔓只咳了一声,双手抱胸的缓缓走过去,待走到那人跟前时,撇了其一眼,「说,你是什么人?」 躲在花圃之后的那人闻言,身子抖了一抖,而后赶忙道,「我、我……我乃九当家、九当家旗下的……」 「既是九当家的人,来三当家院子瞅甚?」林蔓缓缓偏头,同他对视,「还是说,你来这有甚不能告人的目的?」 「不,不,不是的!」那人站了起来,拉拢着脑袋,「小的、小的无这意思,只是……只是我大哥入了景林阁,方、方才有人来说,他、他被三当家给乱棍打死了……我、我、我心有担忧……」 慌张起来,连话都说不好。 林蔓眨眼,「你这大哥,乃是何人?」 「安、安林!」 瞧着卫无常,林蔓心中有感慨。 两人之间不算太熟罢,可他却能来找自己,足可见他的确是将自己给放心上了的。 可林蔓也不能再他面前暴露了自己,于是再道,「唔,倒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昨夜入了不该入的地儿,被三当家给打死了……你既是他的弟弟……这不是,来寻仇的罢?」 「我、我安大哥……当真死了?」卫无常只觉着有些不可置信,「安大哥乃是有武功之人,前儿个夜里打败了许多人……」 后头的话他未说完,总之就是不相信『安林』说死就死了。 毕竟他的身手,乃是他亲眼所见的。 林蔓点头,「要说你那安大哥,也的确是有些身手的,可也不能仗着自己有些身手,便不将谁放在眼里了不是?在这黑风寨,谁的身手能强悍过三当家? 哎,小子,我见你也是个识时务的,不如你就跟着三当家得了,跟着三当家,有肉吃!」 瞧着林蔓的确没有甚想要害他的心思,卫无常这才稍稍返送了些,可若是让他就这般得跟了三当家,那也定是不干的。 当下连说几声打扰了之后,便一熘烟得跑了。 见得人消失之后,沈景安上前,问了一声,「你识得他?」 「自是识得!」林蔓点点头,有些惆怅,「说起来,这算是我来黑风寨结交的第一个朋友,这孩子倒挺是善良的,唔……不然……你再去将他要过来罢,毕竟这孩子心思太单纯了。」 沈景安拉着她入了院子,「非是如此好要的,我今早才与他说安林死了,想必他对我是恨之入骨的,再要一人,怕是要不得了!」 尽管他是说辞时,安林乃是官府细作。 可蔡九英却不会如此想……他只会觉着这是沈景安的藉口,一个扫他面子的藉口。 偏生他没证据,只得将所有的怒气强压下来。 但若是再去讨要一人,难免会让蔡九英在心中多想,到时怕是更要得不偿失。 别看只是仅仅一个人,可他们之间本就有恩怨,到时蔡九英小题大做一番,他也无可奈何。 林蔓闻言,表示懂了,也并未强迫沈景安,只想着等自己有空了,便多去看看这个傻小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五十九章:真是没礼貌 卫无常的事儿,只算是一个插曲。 回了院子之后,林蔓便使劲的回忆着那炸药是如何弄来着。 仔细冥想了许久,这才终是将材料给想了个明白。 在纸上一一立好之后,林蔓赶在沈景安再一次要下山前,託付他将东西给带回来。 而对沈景安为何每七日下山一次感到十分的好奇,但在问过两次都无结果之后,她便也不问了。 罢了罢了,谁还能没有一点隐私不成? 她也有不能对沈景安所说的秘密。 等他日后能说了,自然会说的……她如今所想的,便是想着要如何送他一个意外惊喜。 嗯,这惊喜就是,将炸药给研究成,然后……再送给他。 虽说这是一个不小的成本,但林蔓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绝对不会太大的差错……以沈景安这三当家的地位,难道还不能将炸药给悄悄弄上来不成? 而沈景安一下山,林蔓便又悠闲了。 山中的日子很是枯燥乏味,她先是在院子里活动了一番筋骨之后,这又想着是否要出去转转。 自从这几日沈景安在身边陪着她转悠了几日之后,对山中地势也清楚了些。 是以,她同冷七说了一声之后,便直接出了门去。 冷七乃是沈景安特意留下照看林蔓的,她一出门,自然的也就跟了上去。 按照林蔓的意思,乃是想去山峰瞧瞧可否打猎,顺带弄点野味回来烤烤。 可这还未走出几步,便见得前方不远之处有个红衣女子同她缓缓而来。 红衣女子见得林蔓时,脸上五官扭曲,一直别在腰后的缏子一言不合的抽了出来,「你个下贱之人,上回有人帮你,这一回我定要打得你脸上开花!」 林蔓闻言,毫不在意啧了一声, 「真是没礼貌,你爹没教你见人要先问好么?」 「找死!」江柔努不可揭,直接将鞭子一甩,同林蔓攻击了去。 林蔓只是往后退了一小步,冷七便立时出来去挡住了那挥过来的鞭子,再冷冷唤了一声,「柔姑娘!」 感受到冷七不满的气息,江柔只觉着委屈无比,「冷七,先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我不打你,你且让开,可那个无耻之人,我定是要打得他开花不可,横刀夺爱,为人所不耻!」 「哟?我成横刀夺爱的了?」林蔓好笑,「有本事,你去变性啊,你变成男子去啊,怪只怪你少了点东西,有本事回你娘肚子里再去造一遍,在这跟我大唿小叫的,就能让你满足了?」 这一席话,莫说江柔暴怒,便是冷七都变了变脸色。 三当家……你怎么就喜欢了个这么口无遮拦的姑娘……哪儿有半点矜持之色……简直是比柔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从鼻子当中冷冷哼了一声,「冷七,给我让开,你若不让,我今儿个势必就不看你主人的面子了!」 真是好大的口气! 林蔓扭了扭脖子,大唿了一声,「大家看过来了看过来了,柔姑娘说要与我比试比试了,大家都来做个鑑证当个裁判了!」 她要打,她奉陪! 可是林蔓就怕自己万一手重了些,给人弄出了个好歹来,这大当家的会对沈景安依依不饶。 将众人喊来,毕竟你们多人看着,她说的又是比试,到时那大当家计较起来,至少在明面上,也为难不得沈景安。 哎,这人际关系就是复杂,尤其是勾心斗角的。 而随着林蔓这一声哄,的确有不少人都围观了来。 就当这些人都围在了一起后,林蔓将面前的冷七推了开去, 笑道,「既然是柔姑娘要比量比量,你且一边去罢, 莫要连累了无辜!」 说着,伸了个懒腰,笑颜如花,「唔,为了表示绅士风度,见你是个女子,我且让你一招!」 江柔一心想着要置林蔓于死地,自然是不会同她客气,当下一个旋身,提着鞭子而上。 林蔓冷冷一笑,跃身躲过,而后再以极快的速度牵制住了她的鞭子。 江柔用力一拉,可实在没料到这么一个少年,却是如此的有力,竟将鞭子稳稳地拽在了自己手中。 等江柔再想要用力的去挥展长鞭时,却根本拉不动分毫。 林蔓再次笑的灿烂,「好了, 该我了!」 说着,只见她速度鬼魅的靠近了江柔的身子,而后二人近距离的攻击起来。 江柔的武器乃是长鞭,可这鞭子却被林蔓死死的拽在了手中,眼见人再次袭来,她当下不得不已得抛弃了长鞭,与林蔓近身搏斗起来。 但……若说近身搏斗,这江柔如何会是林蔓的对手? 只见林蔓快速出拳,那拳也不知晓是用力多大的力道,挥展起来时,自带拳风。 江柔深深感觉到了对方的实力,也知晓了自己手中没得武器不可鲁莽,是以在林蔓攻击起来的瞬间, 她只得频频防守。 可便算如此,却终究在林蔓的第八招之下, 连连败退。 瞧着她那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林蔓勾动唇角,「小姑娘,没这个实力就不要太叫嚣哦,否则被打脸的时候,可就是啪啪啪了!」 「你……」与其过了招,江柔也自是知晓了其之厉害,但瞧着对方一脸傲娇的样子,当真是气得她闹心不已。 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一时失误让你夺了先机罢了,你还当真觉着自己厉害了?」 说罢,不管不顾的轮着拳头再次攻击而上。 在这一刻,林蔓哎了一声,摇了摇偶头。 瞧瞧这沈景安到底在外头招了什么花,惹了什么草,瞧人家这拼命也不想输的样子……她是不是,要奉陪到底? 于是,在林蔓反手攻击之后,对方就像是一只小菜鸡,在她手中连连逼得后退。 围观之人有不少,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才让众人惊唿起来。 那三当家是个厉害的便罢了,冷七是个能打的也能接受,可没想到,他这『相好的』竟也是如此能打。 江柔在黑风寨的泼辣是出了名的,一条长鞭更是可对上两三个汉子,可一到这少年手中,却是施展都无法施展开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六十章: 喜欢男人如何了? 当林蔓再一次取得胜利之后,她啧了一声,「柔姑娘,可还来?」 江柔自是不愿服输,怒瞪着眼睛,再一次道了一声来。 直到一次又一次的拜再了林蔓的手中,最后被林蔓下了一个狠手踢倒在地之后,则见得一个年约三十七八,相貌粗狂的汉子带领十几人风风火火而来。 当那伙人停留在林蔓跟前时,地上的江柔防似受了极大的冤屈一样,直接供到了那为首汉子的怀中,大声哭喊着,「哥,他欺负我,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 哥? 听得这个称唿,林蔓这才算是正眼得去打量了一番这个为首的汉子。 瞧着……样貌生得与江柔倒是有那么几分相似,可他那一脸鬍子拉碴,衣着不太整的模样,便让林蔓蹙起了眉头。 唔,看到这个大当家之后,果然觉着她家的沈小哥,简直就是月上谪仙。 江成拍了拍怀中妹子的肩膀,那双本就精明的眸子里再瞧着林蔓那一刻,闪过一抹惊艷,而后再哼声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让我家宝贝受到如此侮辱……」 还还未落,林蔓连是哎哎哎的插嘴,「大哥,打住打住打住,你方才说什么?你家宝贝?受到侮辱?!我怕是没听错罢?」 江成眸子眯起,显然是对林蔓的打断有所不悦,可林蔓却是不管,只呵笑道,「可是『你家宝贝』一口一个下贱骂我的,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况且说了,这动手也是『你家宝贝』先动的,我乃出于正当防卫! 大当家,这里许多双眼睛可都是看见了的,大家可都知晓我与令妹不过是切磋比量而已,再且说了,这比武之间本就有个胜负,大家都是好汉,也不存在输了就输不起,可对?」 这番话可真是让江成无理由反驳。 而他的眸子更是眯得紧紧得,将林蔓的姿色收入了眼底。 也是在见着她的那一刻,江成这才明白,为何那三当家宁可选一个男子都不娶自家妹妹了。 站在男人的角度上而言,眼前的这个少年唇红齿白,样貌秀色,绝不输于任何女子,尤其是这小嘴一张一合的,便算是个男子,只要起了色慾之心,都想将那人给抱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听探子说,那夜二人可是异常激烈的。 林蔓说完一席话仍旧不见江成开口时,她下意识的朝着男人看去,而在男人精明的眸子里竟是瞧见了一抹让林蔓极为反感的眼神,她住了嘴,眯了眼眸。 几息之后,男人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妹子,再看了看林蔓,明知故问道,「咋回事儿?」 江柔此时可委屈了,一心想着要自家哥哥给她出口气,便瘪了嘴道,「他个不要脸的东西夺我夫君,哥,你可要替我做主!他不过是一个下贱的东西,竟敢将瑾哥哥迷得打转,定是他给瑾哥哥下了甚蛊,否则好端端的,瑾哥哥怎会喜欢一个男人?」 江成闻言之后,眼眸深了深。 林蔓不以为的伸了个懒腰,「我说姑娘,你这嘴里随时随地的能口吐芬芳,难道不知晓男人最讨厌泼妇了?啧啧啧,喜欢男人如何了?我两可是真爱,只不过恰好是同性罢了。」 「……」噎得江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拍了拍江柔,「好了,罢了,既是比量的,你也莫要太计较了去,此事就到此为止了,乖,没了这三当家,大哥再给你物色好的。」 「可我就要瑾哥哥!」江柔简直要哭了,拉着江成的手臂不依不饶道,「大哥,我就要嫁给瑾哥哥,这辈子除了瑾哥哥我谁也不嫁,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 「我说了,他喜欢的是男人,是男人你知晓伐?何为男人?就是比你多了点东西,有本事你去当个男人去!」 她这嘴……还真是不依不饶的。 「莫非这感情的事儿还能强买强卖了不成?」林蔓对沈景安这珠桃花头疼不已,可就算如此,也不得不挥挥她的快刀将其斩断。 「三当家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他喜欢的是跟他一样性别的,你这又何必要去强扭这个瓜儿,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你自己后半生『性福』考虑?喜欢男人的人,对女人向来都是不举的!」 也许是林蔓的话太过与裸露了些,将江柔是气得又羞又急。 「大哥,咱们黑风寨可容不得这等人!」她哭着一张脸, 明明是要做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偏上她样貌一般,平日里有是惯了嚣张的样子,这下想要柔弱起来,也觉得与之十分的有违和感。 而林蔓是沈景安的人,不管江成心中此时有甚打算,也不能再明面上与林蔓过不去了。 毕竟沈景安的能力是众所周知的,他若是凭白去动了林蔓,只怕沈景安从山下回来,会同他大动干戈! 可是……看着林蔓那一副唇红齿白的样子,江成的脑子里却又不自觉的产生了许多的想法。 他最喜欢的便是美色。 在没遇见林蔓之前,他觉着自己喜欢的是美色,可在遇见了林蔓之后,他忽然觉着美色可不分男女。 在样貌上而言,沈景安的确不会输于林蔓,但因对方一直都是一副十分强硬的样子,且冷冷冰冰的,他从未往别处了想去。 可乍然一见林蔓,只觉着这『小子』生的好生不错,唇红齿白,五官秀气,性子隐隐带着两分野性。 且沈景安都碰的,他如何碰不得?不过就是玩玩,当个乐子消遣消遣么! 许是他的眸光让人十分不喜,林蔓回看过去,眉头蹙了起来,「大当家的瞧着我是何意?」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总觉着这视线有几分不怀好意。 而江成闻言之后,舔唇笑了笑,「你将三当家迷得神魂颠倒,让其拒了我家妹妹婚事,自然是要好好瞧上一瞧才是!」 林蔓丝毫不将人放在眼中,双手环胸,「瞧够了?」 再瞧,信不信小娘夜里挖了你的眼珠子? 江成意味深长一笑,揽了怀中的江柔,同身后的兄弟们道了一声走。 而后,一路人则扬长而去。 直到他们走远,林蔓这才瞧了瞧冷七,「回院子罢,本来想去好好散散心的,好心情可全被打乱了!」 话落,迳自入了院子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六十一章:惊弓之鸟 沈景安约莫是在凌晨左右才回来的,那时林蔓睡的迷迷煳煳,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隔壁的动静。 但半夜实在是叫人好瞌睡,她只是懒懒的翻了一个身后,又继续睡了过去。 待得第二天一起吃早饭时,林蔓唔了一声,似做不经意的问,「你每日去了城中,都是这个时间点儿才回?」 沈景安脸色淡淡,应了一声嗯。 林蔓啧了一声,「可真够厉害的,准时!」 闻言,少年抬眸,瞧了她一眼,而后再道,「我去城中倒也并无多事,只是黑风寨在青州之内多有耳目,每七日相交一次……且那城中还养着大当家父亲的外室,顺带瞧瞧罢了!」 「嗯?!」林蔓当真是好奇了起来,「外室?一个土匪老头,还能在城里养外室?」 见得林蔓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他解释道,「说起来,那老夫人倒也是个厉害的人……当年在黑风寨内也是一个名人,只是后来年纪大了,便干脆住到了城内。」 没想到沈景安会主动同她说这些,林蔓应了一声后,转移了话题,「我昨儿个让你帮忙带的东西,可是带了回来?」 沈景安自是有淡淡应了一声嗯,而后一脸狐疑道,「你要那东西作甚?」 「自然是有用了!」她嘿嘿一笑,故作神秘,「等过些时日,我送你一件礼物!」 沈景安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觉着这点小东西能做出甚来,无非就是她在院子里闲的无聊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二人稍稍聊了一会之后,便再没了多话。 时间一连又过了几日,林蔓这几日要么是闭门不出,要么是让冷七带着出去散散心,直到某一日,她爬那座较为隐秘的山时,隐隐听到里头有人压低说话的声音。 待她轻着手脚走去,便见得一个青衣男子正坐在一个坟堆之前不知念叨着甚,墓碑前更是摆放着祭祀所用的水果。 再待她看清墓碑上的名字后,莫名的觉着脑袋上飞过几只乌鸦。 「你……在这,做什么?」 她说话声音,有着几分不太自然。 墓碑前的男子闻言之后,犹如是一只惊弓之鸟,吓得在原地跳了一跳,而后看清来人之后,忙是行李,「小的、小的见过公子!」 而这人,不是卫无常,又能是谁? 那墓碑上所刻的,不是安林又是谁? 林蔓只觉着牙疼,仰了仰头,示意他去看那墓碑,问道,「你这是作甚?」 卫无常回头瞧了一眼,瘪了嘴,「回公子的话,安大哥初来咱们山寨,在寨子里也就我这么一个朋友,他、他出事了,我寻不着他的尸骨,便只得拿着他的衣衫给他在后山里立个衣冠冢。」 这小子……还衣冠冢…… 林蔓太阳穴隐隐作疼,呵笑了一声,「你倒是……你倒是很讲义气的很!」 若不是亲眼所见,林蔓绝对不信会有人给她做一个所谓的衣冠冢,况且……她与卫无常之间,也仅仅是那夜才有瓜葛罢了。 这孩子……当真是个傻乎乎的。 卫无常咬了咬唇,「公子不知晓,安大哥乃是拿我当真朋友看待的,我在山寨之内也并无好友,安大哥没了,我自是要替起好好祭拜才是。」 「……」小子,你赢了。 林蔓只觉着自己无言以对了。 她瞧了瞧天色,「你还是……快些下山回院子里去罢,瞧着这天气怕是要落雨了。」 西部地区极少极少有雨水,她来找这许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得要下雨的样子。 卫无常自是连连应了两声好。 林蔓双手负立与身后的站在身后瞧了瞧他,听到他抹泪的同坟墓告辞,林蔓更是觉着自己是不是欺骗了人家小孩儿的感情! 待得人走之后,瞧着那衣冠冢,林蔓啧了一声看向冷七,「这是不是……有点儿挺悲凉的?」 冷七自是未回答林蔓的话。 她也不恼,走到坟堆前弯腰拿了个果子咬了一口之后,便同他道了一声走。 这才下山,路过蔡九英院子里时,便听得里头传来了吵闹声。 唔,这声音,淡淡的有些耳熟。 她本也不想管辖,毕竟这寨子里大多数为男人,男人之间一言不合就开干的事儿实在太多了,可当她听到了卫无常同众人道歉的声音时,到底还是顿下了步子来,同冷七道,「瞧瞧?」 冷七听着院子里头的动静,眉头几乎是为不可见的皱了皱,「公子,这乃九当家的院子,你……怕是不合适插手!」 每个院子里的都有自己院子里的规矩,若是在院子外头闹事儿也就罢了,人家是在院子里闹事儿,她若是去了,岂不是多管闲事么? 加之蔡九英与沈景安的关系本就不好,她这无疑是给沈景安再招惹麻烦。 冷七不知晓旁人如何,可但凡一旦触及到沈景安的事儿,他便不想让其吃半点亏。 可卫无常这孩子太单纯了…… 林蔓在外头听着他在里头各种求饶、以及那些汉子们死活不饶人的声音后,也不管冷七了,身子一跃,直接坐在了墙上。 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坐在墙头上一脚垂落摇盪,一脚弯曲,将手肘搭在膝上,她唔了一声,「哟,青天大白日的,这么多人欺负一小子,竟是不觉害臊哟!」 众人闻言,连连抬头往林蔓这方看来,而林蔓则是大大方方的挺头让他们瞧个清楚。 这人他们识得…… 自从三当家上官瑾传出喜欢男子后,他们便见得此二人曾一起进进出出的。 毕竟是在山寨里,比起外头那些规矩而言,这断袖之好也并非不可接受。 而那带头欺负卫无常的,则是那日来挑衅林蔓的胖大汉。 胖大汉脸上本是被林蔓打了个鼻青脸肿的,瞧来这些时日修养的好,脸上已恢復了原本之色。 而对于此时出现在墙头上的人,胖大汉眸子眯了眯,「阁下那是三当家的人,来九当家院子里管事儿,怕是不合适了罢?」 语气是满满的不悦。 林蔓呵呵一笑,「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说你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哪个不比那小子要大?偏偏这么多人来欺负一个人,真是够不要脸的!听闻九当家最是骁勇,你们这不是给人丢脸么?」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六十二章: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听得出林蔓言语当中的不屑,胖大汉眸露不悦,「此乃咱们院子里的事儿,管阁下何事?莫以为你仗着有三当家撑腰,便能将手伸到咱们院子里来了!」 「我手不长,就是见不惯你们以多欺少!」林蔓拿出嘴里的草又笑了笑,「有本事的,来同小爷较量较量?」 众人闻言,心下开始琢磨起来。 他们都知晓,墙头上的这个少年乃是当下三当家最是重要的人,听闻二人之间早已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再看她这小胳膊小腿的,要是真将人给弄伤了,岂不是到时候他们这些人要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对方乃是三当家罩着的,这三当家在黑风寨内是出了名的智勇双全。 可看着他那一脸叫嚣的样子,众人又觉着不给其一点颜色瞧瞧,还真就在面子上过不去。 想了想,他们道,「阁下说笑了,咱们乃是九爷院子里的人,只管九爷院子里的事儿。」 透过那一群汉子,林蔓看见了蹲在地上的卫无常,瞧着他脸上已被人打了一拳,可见青紫。 林蔓眼眸深了又深,这一拳,不管是谁打的,她都要给卫无常给报仇了。 「既然你们不出手,可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罢,她旋身而起,扔掉了手中的草苗,而后施展轻功落在了众人的跟前。 也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她直接一脚踢上,将其一人踢翻在地。 瞧着林蔓是来真的,胖大汉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咬牙道,「既是阁下要找死,就莫要怪咱们不饶人了!到时三当家问起来,咱们这是正常反击!」 林蔓勾唇一笑,显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我又不是小孩了,自己做的事儿哪儿还需要人家来擦屁股?」 说罢,在对方袭击而来的瞬间,林蔓犹如泥鳅一般躲过。 整个院子里,再一次的陷入了群殴当中。 这院子里的汉子不会少于十五个,本以为林蔓就这么一个小少年,任凭她是三头六臂都无法从他们手中逃脱的,可这人却犹如是一条泥鳅一般, 滑得让他们根本抓不住。 出招也是,瞧着那人出招时,轻飘飘的,犹如是被飘落的羽毛一般……可落在身上时,却又疼得他们龇牙咧嘴。 明明是十五个汉子一齐上的, 可没过多久,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而那罪魁祸首,却犹如无事人一般,轻飘飘的落了地,笑的一脸和善,「可还来?」 这一幕……不禁让他们想起了前段时日,那个笑颜如花的中年人。 明明二人样貌不一样,身材不一样,可众人却不自觉的将她往那人身上想了去。 再当林蔓伸出手对按个胖大汉做一个拉他的手势时,胖大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往后挪动了几分。 林蔓啧了一声,「真是无趣,这就把你吓着了不成?」 要是他手里有剑,这几个汉子焉有活命之理? 掸了掸衣衫上莫需要的灰尘,林蔓这才伸手去将地上的卫无常给拉起来。 卫无常起身之后,对着林蔓是左右一番道谢。 「……」为何她总觉着这孩子一副处处做小的样子呢?轻嘆了一声,「做人得有原则,有底线,他们若是欺负你第一次之后还有第二次,你就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卫无常此时犹如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对林蔓只有频频的道谢。 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林蔓问他,「好端端的,他们欺负你作甚?你做了甚让他们不开心的?」 卫无常低着头,「我、我给安大哥再后山弄了一处衣冠冢,大、大哥们知晓了,便……便打了我!」 胖大汉本就对『安林』那夜将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而记恨在心,知晓卫无常竟私自给安林挖了衣冠冢,自然是怒得不行,将人给海揍了一顿。 而林蔓闻言却只觉着有些不是滋味,如此说来,这事儿也是因她才起的。 摸了摸卫无常的头,「人死都死了,你还立甚衣冠冢?」 挥了挥手,「罢了罢了,瞧你这傻不拉几的样子,一看便是给人揍着跟玩儿似的,你知晓为何他们敢惹你么?因为你自己不够硬气,没给自己底气!唔,你以后见着我,说话好好说,别再结结巴巴吞吞吐吐了!」 说罢,她瞧了瞧胖大汉,再其身边缓缓蹲下身后,一脸傲娇道,「哥们,咱也是一个文明人,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这卫无常自此之后便是我罩着的了,你若是敢再动他半根手指头,下回我就来断了你的手!」 明明是一个样貌绝色的少年,瞧着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可胖大汉知晓,她说的,绝对不是假话。 从那黝黑且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他看到了几分狠色。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点头,「是,是,是。」 如此,林蔓这才满意的拍了拍的他的脸,「九当家是有九当家的地位,可三当家也有三当家的地位,你说在这黑风寨里,九当家与三当家比起来,大当家的更喜欢谁? 哥们,识时务者为俊杰,凡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咱们大家若是能和和乐乐的一起处着,有多好!」 后头那一句话,胖大汉是自动忽略的。 唯一不可忽略的,则是她说的对。 九当家与三当家比起来,大当家更倚重三当家一些。 在黑风寨,有一条十分公平的规矩,统共九位当家,而这当家可不是按照年龄来排行的,而是按照本事来排的。 大当家为何能是大当家,乃是因他这位置是由老当家给传下来的,否则按照他的本事,绝无可能坐上大当家的。 而二当家,则是一位谋士。 那谋士十分厉害的紧,会观星象,占吉凶,懂谋略,是以虽无甚武功,但凭着这脑子,便稳稳坐了二当家的位置。 而三当家,乃是因武功高强。 可这么说,这三当家乃是整个黑风寨中武功最是高强之人。 二当家与三当家的存在,就犹如是大当家的左膀右臂,一个能文,一个能武。 唔……说的更准确些,便是文武双全。 如此,三当家的位置,可足够甩九当家的几条街。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六十三章:这点小事儿 听了林蔓一席话,他们自是不敢再反抗,连连应了几声是。 如此,林蔓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起身,她拍了拍卫无常的肩膀,「你若无事了,尽管来景林院找我便是,唔……我这日子也空闲得很,无事也能来瞧瞧你……我见你一片赤诚,日后便交了你这个朋友,在这黑风寨里,三当家能罩着我,我便罩着你,但凡你受了委屈,且来跟我说,我给你讨回来!」 听得出林蔓这话不似说假,卫无常的鼻子瞬间泛了酸,「我……多谢公子!」 「江湖儿女,何谈一个谢字?」她勾勾唇,「下次见我且先将舌头给捋直了,莫非我会吃人不成?说话何须吞吞吐吐?」 尽管听着林蔓如此说,可卫无常仍旧觉着很是紧张。 眼见事儿也差不多, 林蔓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出了院子去。 院子外头,站着等候的冷七。 此时冷七板着一张脸,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 林蔓笑问,「怎么?我欠你几百万两银子?对我板着一如如此脸色,弄得我似乎欺负了你似的。」 冷七语气硬邦邦,「公子,我希望你明白,三当家如今在寨子之内本就艰难,还望你莫再给他多惹事!」 「我惹事了?」林蔓眉头轻蹙,显然不爱听此话,「这就算惹事儿了?你也听见了?卫无常对那个乔装的我有多义气,莫非我摇身一变就翻脸不认人了?听着他因为我被人欺负,我就撒手不管了? 难道所谓的明哲保身,就是做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这番话说的冷七竟是找不着话来反驳。 林蔓则又继续道,「我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只要是我自己惹下的祸端,那就跟沈小哥无关,我能自己解决!」 她本就没想过要给沈景安拖后腿,而冷七这略带警告的话,听的她只觉着刺耳的很。 这事儿闹大了,无非就是蔡九英上门去讨要一个说法罢了,莫非她连一个蔡九英都应付不来?莫非在这山寨之内,她就要夹着尾巴,对人都低三下四的? 也不只是她瞧见林蔓果真有些生气了还是甚,当她说完此话之后,冷七便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远。 …… 晚间时,林蔓吃过晚饭在院子里打坐,沈景安从外头回头,坐在了她的身侧,一脸宠溺的笑了笑,「听说你与冷七,闹了矛盾?」 闻言,林蔓缓缓睁眼,回头瞧了一旁的男子一眼。 月光之下,男子一袭黑袍,夜里的黑色衬托得对方犹如是来自地狱的判官使者一般,看久了,似能勾魂夺魄。 而样貌十分出色,面色如玉,眉目如画,黝黑的眸子里似是暗含一潭幽水,深不见底。 夜晚的风吹来时,吹起了男子垂落的黑髮,那黑髮顺滑的犹如瀑布一般。 「谁跟你说的?冷七?」林蔓放下盘坐的腿,「呵,这点小事儿,竟是传到你耳里了!」 男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 这是年少时他最爱做之事。 深邃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柔情,「不是。」 好吧,她也不去计较了。 只嘆了一声,「其实他也是为了你考虑,怕连累了你……唔,许是信不过我罢,觉着我无这个能力还要去逞强。」 沈景安听得出来眼前这个小女子的情绪不高,伸手将人搂在了怀中,轻声问道,「你可知,冷七随我多久了么?」 「嗯?」林蔓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男子轻轻一笑,「冷七是我父亲自幼养在我身边的,同我一起长大,后来家变,他便在后为我处理了许多的事情,等我入了这黑风寨后,这才将他带在了身边。」 「唔……」林蔓故作一副牙酸的模样,「怎么听着这意思,有点儿像青梅竹马呢?」 「你脑子里想了甚!」沈景安轻轻的颳了刮她的鼻子,再将下巴搭在她的脑袋上。 男子的声音在夜里尤为好听,尤其是特意放轻时,犹如是上好的古钟发出得那种轻鸣声,极为动听。 「他乃是我家影卫。」 影卫? 林蔓闻言亮了亮眸子,「按照你这么说来,还真是有影卫的存在了?那些大官贵族们,也都会养了影卫?」 养影卫这事儿,她只在小说里看到过,还真是未亲自见识过,听得他这么一说,难免会有些好奇的。 沈景安也不瞒她,点点头,「既是大官贵族,那必是养了影卫的,尤其是那高位者……如今天下不算安稳,三国之间鼎立,谁都想拿下整个天下……若是高位者身边没有影卫,岂不是容易让敌人得手?」 这么说来,倒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林蔓笑笑,「原来我还当这是书里胡编乱造诓骗人的,竟没想到真有此事。」 沈景安点头,「你若还想知晓甚,直问我便是!」 「没有了!」林蔓抬头看他,「沈小哥,你好像……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你的大名是甚!」 她知道他姓上官,也听江柔换过他瑾哥哥,约莫也能猜测到他的全名,可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果然,对方拿着下巴在她脑袋上蹭了蹭之后,再道,「复姓上官,单名一个瑾字。」 「上官瑾……唔,挺好听的!」多像小说里男主角的名字呀。 听得林蔓未曾搭话,他又解释道,「我娘姓沈,先前随着我母亲姓了个名,先前未曾告知你,也是怕你这个小机灵鬼察觉到了甚!」 毕竟复姓上官的,实在太少了。 在林蔓未曾猜测到他的身份前,他本是不想说的,可没想着对方却是早已看透了。 再且,他也不能说自己姓上官。 不论是先前还是现在,一旦说出自己复姓上官,只怕都会让人察觉。 而在这黑风寨里不一样,当年他上山时,便直接用了上官瑾这个名字。 只要说出自己与朝廷的恩怨,才可让黑风寨的人完全信任他。 林蔓不再接着问了,在对方怀中蹭了蹭,半响道,「沈小哥, 我不会是你的累赘,绝对不会!」 她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点什么,但绝对不会让自己连累他。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六十四章:就是想做点什么 在将炸弹给完工时,林蔓知晓在黑风寨定是不能施展的,于是便在一个早晨,缠着沈景安陪她下了山。 对于这山寨里的小罗罗,进出管理的十分严格,就怕被钻了空子。 可对于沈景安这样的当家人,却是可随意进出的了。 沈景安不知晓林蔓要作甚,自是答应了她。 一路出了黑风寨,往青州的路上而去。 距离黑风寨约莫三十多里,青州约莫四十里的路程时,林蔓一脸贼嘻嘻的招唿过了沈景安,在对方一脸不明的状态下,她从背着的包裹里拿出了她自己所做的简易『炸弹』。 「上回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在书上看见过一个叫甚炸弹的东西么?唔,我绞尽脑汁想了想,初步做了这个……也不知道成功不成功,所以先叫你出来试试。」 沈景安接过她手中按个充满了硝烟味的东西在鼻翼下闻了闻,又左右看了一番,「此物,可真能将石头炸毁?」 未曾见过其威力,自是不知晓其之厉害。 林蔓挠挠头,「我也不大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是成功了,炸个石头肯定没问题……若是没成功……」 若是没成功,那就无甚威力了。 顿了顿,她再接着道,「这个东西响起来声音很大的,所以我才选择离开了黑风寨,就怕人听着了动静……唔,不管东西如何,总要先试试不是?走走走,我带你去试试呗!」 林蔓说着,便带着他去了一处荒山边上。 而后择了一块挡路的大石头,在大石头边上挖了个坑,而后……将炸弹买进去后,她将导火线给延长了些。 等拿出火摺子将导火线点燃之后,她连是喊着沈景安上了马,「走走走,快躲远点儿!」 沈景安不知所措,只得听了她的话,与她打马快走。 约莫几十息的时间后,忽而听得嘭得一声,马儿被忽然吓的受了惊。 等到二人终于将马儿情绪安抚下来之后,这才往后看去。 距离有些远了,看得不太真切,等他们再打马近一些去看,这才发现原来的那颗石头,竟是真的被炸毁了。 仅仅是一个炸药,便能有如此威力—— 沈景安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 待得近了之后,林蔓从马上翻身而下,见得这些被炸得粉碎的石头,先是蹲下身来捡了一块摸摸,上头还有被炸碎之后的余温。 而后,她再起身同沈景安笑着,「你看,我成功了!」 沈景安心中虽有喜色,而后却是满满的心慌,他先是将人揽入怀中,而后再道,「蔓儿,这东西你日后在莫做了,今日之事,也再莫同人说起!」 「嗯?」林蔓不解,看向他。 男子将人紧紧搂在怀中,「你是聪明人,知晓这消息若是泄露出去,你日后定然会成为三国所要争夺之人,但无论是哪一国争得了你,你都将会被囚禁起来,暗无天日的坐着这些东西!」 是的,那是她定会被囚禁。 沈景安是真真实实看着了这东西的威力,只要多产一些,成为绝度性的武器,在战场之上,只怕会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此等武器则成为了三国之间必然要争夺的武器,为了防止让制作此物之人泄露出去,等待她的,将会是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 届时不仅仅是她没了自由,只怕是整个家人,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现实世界就是这样的,换来的也绝对不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林蔓未曾考虑到这一点,等听着沈景安说清楚后,她只觉着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半响,待自己想过来之后,这才轻声道,「我、就是想做点什么,能帮你的就好!」 「你能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了!」沈景安道,「蔓儿乖,日后这东西再莫碰了。」 知晓了后果的严重,林蔓也自是不敢再去碰了的。 用力的点了点头之后,对方深吸了一口气,拉着她上了马,「你不是要去城内置办些物什么,走罢!」 方才的声音巨大, 虽是荒山,但方圆十来里外也有村落。 未免让人发现,他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撤走才是。 林蔓见得沈景安那一副紧张的模样,自是没开口再说甚。 在去往青州的路上,沈景安一言不发,且那微微皱眉的样子,不难看出他此时正心事重重。 今日的他下山来并未易容,到得青州城内之后,给了通关文牒,那守城大哥一见林蔓时,还惊讶的同其唠嗑了两句。 「呀,姐儿,你这是去何处了?」说着,又瞧了瞧她身边的沈景安,脸上笑得更是开心了不少,「瞧瞧,姐儿你这眼神多好呀,这小子瞧着可比上回那二个小子好看多了,你且看他这身材跟样貌,哪儿比先前那年轻人要差?!姐儿可真是好眼光吶!」 被守城大哥说得挠头一笑,林蔓偷撇了沈景安一眼,见得对方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后,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忙是于他打岔, 「是是是,那什么……大哥你先忙,过几日我来找您喝酒……我、我先去逛逛!」 守城大哥全程一脸长辈笑得同林蔓挥手,「去罢,去罢,等姐儿好事近了,可莫要忘记给咱吃喜糖!」 「一定的一定的!」林蔓打着哈哈,「您忙着,我先走了!」 守城大哥嘿嘿一笑,放其走了。 待得人走远之后,旁边有个士兵上前来不解的问了守城大哥一声,「嘶,我明明瞧着他是个男子,怎的你唤了她姐儿?」 说起此事来,这守城之人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你们这就不知晓了罢,这姐儿我统共看过她几回了,对其样貌定是记住了的,再且说,咱们这守城人,可不得要记忆深刻些,将人脸记熟些么?」 众人闻言,连连嗤了一声。 何为守城的便要对脸记得深刻一些?明明是他见人姑娘生的漂亮,这才记得深刻了些罢? 可这话他们可不敢说出来,毕竟眼前这人是他们的头头。 而守城之人却是嘚瑟的翘了翘鬍子,「要说咱能当你们老大,这眼神自是要比你们好些的!」 若是眼神不好,遇见了歹人,难不成也放其入城?!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六十五章:我想对你做些什么 对于青州城内的环境,林蔓早已是非常之熟悉。 起先在城内逛了一圈,随意置办了些山上所要用的东西外,瞧着天色不太早了,便寻了一家客栈准备歇一夜,待明日早间再赶往寨子里。 让她连夜赶路,林蔓是一百个不乐意的。 寨子里本就无事要做,沈景安自是随她的意愿。 但好巧不巧的是……这客栈,恰恰只剩下一间房了。 沈景安本想着再换家客栈,可那客栈老闆瞧着二人皆为男子,便撇了其一眼道,「我家那房可是间大房,里头有着软塌,我瞧二位皆是公子,这要一间房也能省了房费了!」 沈景安自是不太乐意,而林蔓却直接付了钱,「掌柜得说的对,能开一间房,何须浪费嘛!」 那客栈老闆收了钱,给了林蔓房牌,「就是了,不是我说,咱们这房间可是顶好的,一点都不比那些大客栈要差,公子您二位楼上请咧,二楼玄字号房,等会儿我唤小二给您二位送热水上去!」 林蔓同其作揖,「那便劳烦掌柜的!」 而后,便托着林蔓沈景安上了楼去。 到得房间,男子那黝黑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林蔓而看,直到将对方看得有些发毛了,她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不成?你这般盯着看?」 男子不由好笑,「一间房?你倒是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他笑起来时尤为好看,尤其是那双眸子,里头犹如是含着一汪春水般,泛起粼粼波光。 她头微微一偏,眯了眸子,「你怎么不说,我想对你做些什么?」 这丫头就是这样,全然没有女儿该有的矜持。 他所见的女儿家,哪个不是同男子多说了几句话儿便羞红了脸色的?唯独她……自此以来,便未曾见她脸红过。 摸了摸他的头,「我且先下楼,你洗漱好了,带你去这青州街上逛逛!」 听着他竟是主动提及了要带她去逛,林蔓自是觉着十分稀奇的紧,应了两声好。 那店小二的手脚倒是麻利,几乎是在沈景安下楼之后,便立即扛着水上了楼。 待得林蔓舒舒服服得沐浴之后,她想着,明日定要去找白云衣将桃酥给接走。 十来天不见,也不知晓桃酥如何了。 桃酥是一匹很怪的马儿,十分磨人……她现在隐隐担心,白云衣会被小祖宗给折磨成了什么样儿。 洗漱过后,林蔓下楼同沈景安吃了饭,待得天色渐渐黑下来,二人便去了夜市上逛着。 街道两边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大灯笼,将整个街道照亮的犹如白昼。 两旁有不少喧闹的店肆与吆喝着的小贩,见得有个买糖葫芦的走过,沈景安顺手买了两串,递给了林蔓。 这似乎是……她最喜欢的食物。 林蔓接过,毫不客气的咬了起来,而后鼓着腮帮子同身边人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很像是之前在沂州时,你陪我逛夜市?」 那时只要一上街,林蔓必定会喊上沈景安。 并不太知晓林蔓心中的想法……那时沈景安觉着,她是为了安全,才将他喊在身边的。 轻应了一声。 林蔓忽然转身,往后倒退着步伐,笑得一脸灿烂,「这里的东西随便挑,只要是你看中的,我都买给你!」 这怎么得……升起一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沈景安嗤笑一声,应了一声好。 街道上的东西不过都是一些小玩意儿,该有的他也有,并不缺甚。 只随着她逛了一圈后,并无见着想要买的,二人便一同回了客栈里去。 待得洗漱过后,沈景安十分自觉的躺在了软塌上。 沐浴过后的男子着了一袭素色长袍,墨发因着方才洗了一番还未曾干,可顺滑得犹如是绸缎一般,在鹅黄色的光线之下,竟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而男子躺在软塌上,微微斜靠着,墨发撒了满踏之后,瞧着竟是如此的慵懒散漫。 尤其是在那不经意的抬眼之间,狭长的凤眸更是暗含邪魅。 他眉如远黛,眸如幽潭,肤若凝脂……明明是男生女相,可稜角分明的轮廓,却生生的让此人显得有了几分英气。 这男人的样貌呀,当真是个出类拔萃的。 许是因林蔓盯着他看得久了,对方回过神来,同林蔓对视。 四眸相对之间,林蔓却莫名得有了几分心虚感,连连将头移开,轻咳了一声做掩饰,「那什么,今儿个早睡,明儿个早起去将桃酥带回来!唔,它是个闹腾的性子,说不定这几日要将人家给闹疯了!」 沈景安并未有揭穿她的无促,只勾唇笑了笑。 这小丫头,那晚上可是一副大胆的样子,可自打那晚之后,却再没了那番大胆的行为。 当然……此事林蔓心里到底还是有几分发憷的。 她总觉着沈景安才小啊! 人才将满十八呢! 自己若是老对人一副恨不得将其吃了的表情,说不定真要将人给吓跑了可如何是好? 唔,不管对方如何老成,但年纪摆在那儿……她还是莫要像个饥渴的老阿姨一样罢。 待得她躺下之后的不久,沈景安起身将灯给吹灭了,待得这房内陷入一片黑暗时,她却丝毫的没有半分睡意。 翻转了个身,让自己面对着软塌那一方。 沈景安睡得姿势尤为优雅,月光之下,隐约可见得他身上的素色袍子。 一直在心中挂念的人此时就在眼前,林蔓又觉着似乎有些不大真实……想了想,她轻轻开口道,「在你离开的这三年里,我初一十五上山去给道祖上香时,唯一的信念便是祈祷你能平平安安的。」 真当见着他平平安安的,似乎也就满足了。 心里对道祖,又多了几分敬重。 沈景安闻言愣了愣。 他的确未想着,自己离开之后,她也会如此念着他。 心里升起一抹暖意,他知晓,在这个世界上,他并不孤独……至少还会有人在挂念着他。 唇角在黑暗中微不可觉得弯起,可却没有接下她的话茬。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六十六章:我是男人 林蔓知晓他没睡着呢,想了想,又道,「哎,我说,难道你就没想过要给我家写个信去么?好歹也跟你有了两年的瓜葛罢,我爹娘对你好罢?我姥姥姥爷对你不错罢?好歹你也报个平安啊!」 越说就越气,林蔓干脆坐起来,「而且你忒不厚道了,走的时候,竟是一字未留……你特么,特么就是一只小白眼狼儿!」 一听林蔓说着还真有了生气的意味,沈景安忙是从软塌上起身,走至少女身边,从后环住她的双臂。 当男子的墨洒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气息与自己的气息相融合那一瞬间,她的心里竟是生出来一抹陌生的感觉……那感觉,让她甚至是有些喜欢。 相爱的人,从来不会讨厌肌肤上的触碰。 而她被他揽在怀中,防似整个人都将要与他融入一般。 男子微微低头,声音却是异常的沙哑,「我的身份,不与你家多一分牵扯,日后便能让你家安全几分!若我有一招能大仇得报,人生辉煌,定会去沂州报恩。」 若是不甚死了,那一百两,便算给她家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 他知晓,恩情是钱所买不来的。 可林蔓闻言,却直接冷笑了一声, 「倘若那时我已嫁得郎君,生儿育女了呢!」 此话一落,林蔓察觉到了身后男子有了几分的僵硬,而后揉了揉她的脑袋,「若是如此,他日后若敢欺负你,我便是你的娘家人。」 「你倒是大方的很啊!」林蔓只觉心中有些不大是滋味,冷冷的讽刺了一句,「心很大!」 「蔓儿!」沈景安只当听不出她话中的刺,抱着她,声音越发沙哑,「我该是庆幸的,庆幸在你还未嫁之时,能遇见你!」 他所要走的路是一条黑到底的路,道长会很长很长……而他也许会在这一条路上就此没了性命。 他心中,一直念叨的眼前的女子……一直记挂着眼前的女子,本是不想打扰她本该平静的生活,盼她日后能寻个好夫婿,安安稳稳的嫁了。 可他发现,当他一次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表露着她也喜欢自己,那一刻,他所有的决心瞬间都瓦解。 他不想将二人的关系让旁人知晓,也不想日后他死之后,因她未来的夫婿介意着他的存在——总之,眼下能如此的相处,他很满足。 倘若日后能有命活下来,为上官家平冤,他定会十里红妆迎娶怀中人,永生永世不会负她。 林蔓听他如此一说,心中莫名了颤抖了一番。 而后转过身,看着沈景安,一字一句道,「既然我已经跟你在一起了,那日后无论你是走的什么路,我都会随着你走下去,你不离我不弃——而我,不要做你的软肋,我想做你的后盾,做你的利刃!」 那一句话,竟是让男子唿吸一怔,而后将人紧紧的揽入了怀中,「我最想要的,便是你能安稳过着你的日子。」 「你觉着我还有安稳的日子过么?」林蔓双手环过他健硕的腰身,「从你来我家那一刻,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做一个隔岸人么?沈小哥,我师父说,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 比如她命中注定来到这个世界,命中注定会遇见他。 而他,命中注定的遇见了一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她。 穿越呀,一生能遇见一个穿越着的机率,该是为零。 她轻轻道,「沈小哥, 你很幸运!」 二人就如此的在房内相拥半响,直到外头响起打更人的声音,沈景安这才又摸了摸她的头,「早些睡罢!」 「嘶!」林蔓蹙眉,勐然抬头看向沈景安,一脸的不满道,「我是狗子么?我爹摸我头也就罢了,好歹是我爹,可你这摸我头是甚意思?先前没说,你莫不是还摸上瘾了不成?」 偏生她这鼓起腮帮子的样子又十分可爱的紧,沈景安忍俊不禁,「好了,早些睡!」 自从跟她在一起之后,惯来冷冰冰的男子,似是笑容也多了起来。 林蔓不知晓这算不算她的功劳,但她就喜欢看他笑的样子。 他笑起来时,凤眸会微微弯起,犹如是春风里的百花盛开一般,叫她移不开眼眸。 在他折身要回软塌时,林蔓忽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牵着他的手,巴巴道,「那什么……一起睡?」 她这是……在做出邀请么? 沈景安再一次的摸了摸他的头,可却带着满满的宠溺味,「蔓儿,我是男人!」 话落,将她安置在了床上之后,便回了自己的软塌上。 而林蔓也因他这一句话而羞红了脸。 他他他、他说他是男人……言下之意是,二人共睡一床,他、他也会有想法。 明明芯子里是个老阿姨了,可仍旧被此话给羞红了脸。 将自己捂在了被窝当中,久久得未曾回去喘口气,直到又听到他传来的轻笑声,林蔓干脆将自己憋得更狠了,连气都不曾出上一声。 这一夜,她也不知晓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 等醒来时,天边已开始翻起鱼肚白来。 她常年练武,有个自己的生理闹钟,一到练武的时辰,便会自己醒来。 睁眼看去,男子却仍旧再睡。 他此时侧身躺在软塌之上,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罈子,单手枕着脑袋,而那墨发,却真是铺了整个卧榻。 林蔓缓缓起身,蹑着手脚到得了他的面前,看着他安静得睡颜,心里升起一种美滋滋的感觉。 男子睫毛极长,长而浓密,而那眼根初,更是自带胭脂色。 难怪他那眼睛如此迷人。 而睡着的他没了平日那番冷冰冰的样子,反倒是更像一个孩子一般。 安静——又甜美。 唔,也许用甜美来形容并不合适,但他样貌美,睡颜也如是仙子一般,没有半分的瑕疵感。 啧啧啧,看看,明明是一个身在沙场的小将军,偏生这面如玉色的,活脱脱的一个玉面小将军模样。 倘若她是女将军,定要将其给捉回自己的军营里,让他成为他的将军夫婿!! 正在她乱七八糟的想着时,却只见对方缓缓睁开了眼来,同她道了一声,「可看够了?」 偷看人家睡眼被抓了个现行,林蔓心虚的挠了挠头,「那什么,我去唤小二打水来给咱们洗漱!」 说罢,连走带跑的出了房内。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六十七章:不会放过你 二人吃过早饭后,林蔓便去白云衣家迁走了桃酥。 要说这桃酥还当真是个难伺候的,这马儿就跟个精儿似的,在林蔓走后的第三天开始『绝食』起来,这可是苦了白云衣,各种哄各种买了好的马料,可这人却仍旧不大领情。 白云衣实在无法子了,本想去请个专治马儿得大夫来瞧瞧,可当夜里起夜见着它竟偷偷吃了些时,这才放松了些。 于是,白云衣便採取了干脆不理会它的法子,由它自己吃。 桃酥作为一匹有性格的马,在对方再未来哄它的情况下,为了能活着等到主人回来,它不得不开始自己吃起食物来。 可整匹马的性子都是恹恹的,再没了初见时的神气。 可它一再见着林蔓时,瞬间便似是打了鸡血一般,甩着尾巴连叫了那几声,那模样,当真与狗子一般。 白云衣见得如此,当真是一肚子的苦水,他哭笑不得同林蔓道,「姑娘这马儿可当真是通人性的很,好在它见着姑娘之后也算有了精神,否则一如先前那萎靡之状,当真是叫在下无地自容!」 人家将马儿託付给他照顾,却被他给养瘦了,如此一件事儿都做不到,岂不是让人觉得他实力不过如此? 林蔓知晓白云衣的苦楚,当下一脸歉意道,「是我的错,实在是劳烦白兄了,等日后你到了沂州,我定做东,尽上地主之谊。」 白云衣自是连连应是。 而身后的沈景安跟在她的身后,全程未曾开口。 对于这样貌极美的男子,白云衣只觉着眼生的很,可也不好当着林蔓的面问此人是谁,只同其随意聊了两句之后,便想着要去酒楼之内请她吃上一顿。 而林蔓急着回黑风寨,自是不可在此地逗留的,同他致歉之后再道,「等下回入了青州,定是好好同白兄吃上一顿,只是眼下我得赶路了!」 白云衣对林蔓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十分我好奇,但也知晓不该他问之事不该去多嘴。 而林蔓在走之前,偷偷的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 来之前她想过要买各种礼品甚的,可一时间也不知晓要送什么,便干脆给人一锭银子罢,想买啥就买啥。 可这钱若是明着给,白云衣定是不会要的,于是她只得偷偷得放好了。 等牵着桃酥从白云衣家中出来,她与沈景安又在城内买了些零嘴儿,往驿站送了一份与白氏报平安的信,这才打马回了黑风寨。 到得黑风寨时,已是午后十分。 等人上了饭菜,二人吃过之后,便有汉子来传唤沈景安,说是大当家有事找他。 在沈景安出去的这段时间,林蔓大部分都会好好的待在院子里。 开玩笑,这黑风寨可是有九位当家呢,她现下见过了大当家、三当家、九当家,其余六位可还未见过。 并不是林蔓怕他们,只是觉着她也不熟悉这黑风寨内的环境,不如就先好好的窝着。 她现在可是整个寨子里的名人,沈景安当场承认的相好……且是个男子。 沈景安走了之后,她便将从青州所带回来的东西先是整理了一番后,而后拿着糖栗子捧了本书在院子里看着。 直到太阳落山仍旧不见其归来后,林蔓便干脆等着他一起回来再吃饭。 只是这一等,便等到了尽亥时时。 饭菜早已凉透。 于是林蔓便又唤了人去热热,再见着沈景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蹙眉问道,「发生什么了?」 沈景安闻言,摇了摇头,而后不容分说的将林蔓抱在了怀中,「蔓儿,答应我,昨日那个炸弹,你日后无论如何都莫要再做了!」 「?」林蔓不明所以,「怎么了?可是因为我牵连到你了?」 「不是!」沈景安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生怕她此时就是一个泡沫,「我昨日见识到了那炸弹的威力,只怕一旦有人知晓你会,你将会成为这天下人的抢夺者……而你此时身在黑风寨,江成,也不会放过你!」 言下之意,若是林蔓在黑风寨制作炸弹被人瞧着了,上报了江成,只怕江成会开始针对起她来。 而林蔓的性子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的,虽说沈景安知晓她很懂分寸,偏生就怕她一个没忍住,被人瞧见了可如何是好。 毕竟他的父亲乃是上官将军,外人瞧着他如今是江成的左膀右臂,也成为了这黑风寨内的三当家,但也只有他自己知晓,江成此人性子向来就是个多疑的,便算他为了黑风寨做到了该做的,他对他,仍旧会怀以一颗戒备的心。 说白了,这黑风寨到了如今这情况,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小国。 而江成是这个国中的主宰者,其余的极为当家,相当于王爷的存在。 唔,这个比喻并不会不恰当,而江成也着实有着要谋取大楚江山的打算。 林蔓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她似乎第一次察觉了眼前之人的不安,连是伸手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做保证道,「你放心,日后我绝对不会在触碰了,绝对不会!」 可就算如此,沈景安仍旧未有半分放松的心态,反而无奈的道一声,「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她太优秀了。 文不逊色各类才子,武功更是不错,那轻功炉火纯青,脑袋也是十分灵活。 这么好的一个女子,竟是让他遇见了。 如此好的人,当真是打着灯笼都绝对再找不到第二个。 林蔓不知晓沈景安的不安来自何处,但隐隐觉着是因为自己,于是她道,「沈小哥,我同你说过的,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软肋!」 她不主动惹事,但遇事也不会怕事。 更不会为沈景安招来祸患。 许是这一句话让男子冷静了下来,见着僕人将饭菜给端来,这才放开了她,「傻丫头,等我作甚,日后到了饭点,你自己吃便是。」 「总之你也是要吃的!」林蔓道,「所以我想跟你一块儿吃,热闹一些!」 沈景安闻言,心中升起一抹暖流,又笑着同她道了一句,「傻丫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六十八章:人尽皆知 之后的日子里,也不知是那大当家特意找沈景安麻烦还是说这寨子里有了甚风声,沈景安便算是在寨子内,都是早出晚归的。 百无聊赖的日子连续过了好几日之后,忽而听得外头传来一阵欢唿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便算林蔓再院子内都难以忽视。 她唤来冷七问了一声,「外头何故这般吵闹?发生何事了?」 冷七闻言,回头瞧了两眼,而后道,「似是今日在山下劫了镖,收穫不菲,光是白银便两万两!」 白银两万两?!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林蔓啧了一声,「那镖局也是够可怜的,明知晓这里有个黑风寨,还敢往这便押送,这不是典型的要往虎穴里钻么!」 冷七并未再接他们的话。 林蔓知晓他这人也不是个爱说话的,再问也问不出个甚来,便干脆让他下去了。 黑风寨本就是土匪寨,且还占据了亳、青二州的要道,无论如何,总是会有肥羊宰的。 也曾听寨子里的人说起,倘若他们没得粮食了,便下山去搜刮附近的村民。 总之,生活在土匪寨的附近,没有哪个人的日子是过得安安稳稳的。我 林蔓本想过,既是如此,为何他们不干脆都走了。 可是沈景安说,这些人都是本地的庄户人家,日子过的不慎好,但家里好歹有房舍与田地,若是去了外地生存,不仅仅要面临着无地儿落户,还得考虑着房舍、田地……每个人里的田地就这么些,对于外来人口,哪个村子愿意收留? 如此,若是家境稍微好些的,倒也直接搬去了青州,可那家境不好的,便只得继续留在村子里。 虽说面临着土匪让他们过不好日子,但背井离乡,定是连存活都难。 罢了,不说那事儿,林蔓现在日子过得百无聊赖,便想起了第一次她初来到黑风寨时,那晚房间里的东西……唔,虽说当时是挺渗人的,但并未影响到林蔓的生活,甚至在来到沈景安的院子里,过了几日安逸的日子后,都快要将那事儿给忘了。 可现在想起来,却真是疑点重重。 比如那房间里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死物,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的一样?是一间受到了诅咒的房子? 显然不太可能呀! 想想,想想,这寨子里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阳气十足的,哪儿还有鬼会这般不识得眼色自找死路? 其次是,这么多的蛇虫鼠蚁,那定然是人为的。 可是什么人,能为了来祸害她而去弄那么多东西呢?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并不想要她的命,否则也不会这么多的毒物,都是死的。 其次她再想想,上山来她得罪了谁……除了那胖大汉,好像也没得罪人罢?对蔡九英可是马首是瞻呀! 而胖大汉被她揍成了那样,还有这个胆子做这事儿去报復么? 显然不大可能。 也许,这真的不是针对她,只是单纯的想宣传出房间的一种诡异呢? 比如,她开始住进去时,众人看她的眼神,以及卫无常说,这房间乃是受过诅咒的话。 如果不是针对她,而是只针对这一个房间呢? 追其根源,是否是因这房间内曾出过何事? 一研究起这烧脑的东西,林蔓便瞬间来了动力。 她先是自己拿着纸条研究了一番之后,而后想了想,又让冷七出去找了卫无常来。 冷七是沈景安原先的影卫,对沈景安的话莫敢不从,虽说平日里一直在林蔓身边照顾她的安危让他不甚乐意,可只要不拉他说话,她吩咐的事儿都会办得妥当。 果然,不出多久,冷七便将卫无常带了过来。 不知是因见识过了林蔓护着他,还是忽然觉着林蔓也并没了那般可怕,他此时来到景林阁,身子也不抖了。 同林蔓拱手见礼之后,他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公子,找小的何事!」 他方才可在餵马呢,这冷七不由分说的将他带了来,扔下了一地的烂摊子,等会回去了,定是要挨训的。 林蔓似是见着了他脸上的一脸苦色,当下同他挥了挥手,「我听说,你们院子里有一间房,是受过诅咒的?」 卫无常闻言,脸色遽变。 林蔓挥挥手,示意他放松了,「这事儿是前些时日听那安林说的……再且说了,这寨子里才多大的地盘,这么一个小事儿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这么说来,似乎也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卫无常半响点了点头,「此事小的也并不知晓,只知晓但凡住这间房的人,定是不会落得个好下场!」 「那……你来这山寨,多少年了?」 「好些年了!」卫无常挠挠头,「我在山中并无记年月,只记得大概好多年了。」 林蔓又继续问,「你来了这么多年,难道那房间一直都是这样的?还是后来才这样的?」 「似乎是后来罢!」卫无常仔细想了想,「四年前左右开始的,第一个入住在了这房里的汉子,不知是甚原因,住了两晚便没了!后来陆续又有三人住过,但住在这房里的,无一列外都未活下来。 所以——才有人说这房间是受过了诅咒的!」 说着,卫无常便又道,「当初安大哥住来也是,那房内到处都是蛇虫鼠蚁与满地的血……也幸好那夜安大哥并未在房内睡,咿,公子打听这事儿作甚?」 毕竟她一直住在三当家的院子里,绝无可能去住那间充满诡异的房间的。 林蔓眨眼,哈笑了一声,「这不是闲来无事随意问问么……」知晓了想要知晓的答案,林蔓便也干脆打住不问了,只又道,「这几日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卫无常也不知晓林蔓为何要待他如此好,摇头,「多谢公子搭手相救,自那日之后,无人再来欺负我了!」 「这便好!」林蔓点头,又怕卫无常多想,便迳自解释道,「我见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而我平时最是喜欢这种讲情义的,所以日后你若是遇着了啥事儿,尽管来同我说一声便是!能帮你的,定不推辞。」 卫无常有些懵,实在不理解为何林蔓要待他如此好,可终究只是同她道了两声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六十九章:要起战乱了 留着卫无常吃了一顿午饭,又同他聊了会子天后,林蔓这才将人给放了。 而『当事人』一出三当家的院子里,立时便一脸哭相的跑去了马场里。 果然,冷七将他带走的太忽然,扔下了活计没干完,等再来时,被管事得骂了个狗血淋头。 …… 等沈景安晚间从大当家的院子里回来后,林曼同她说了自己所好奇的事儿, 她总觉着那间所谓受了诅咒的房子,其实就是拿来哄骗人的。 然,另林蔓未想到的是,沈景安却是知晓全部的来龙去脉,点头认同她的说法,再道,「这世界,哪儿会有真的鬼神?一切斗不过是人为的罢了,当年我听说此事时,便去看了个究竟,这不过是有人在从中作梗罢了。」 「嗯?」林蔓不解,「你居然知道?」 「是!」知晓她好奇,沈景安也不瞒她,「当初有一个叫王老三的人住了进去,不出几日便死了,后来陆陆续续又死了几个……所谓的诅咒,其实不过是他们说出来的谎话,真正的幕后之人,便是蔡九英!」 「蔡九英?」林蔓不解。 沈景安宠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蔡九英一直没有得力的帮手,倒是自己空有一身武艺, 身边也就跟了个蔡三,蔡三还算能干!可蔡九英一直想着要往上爬,哪儿少得了得力的人? 王老三之死,乃是因他顶撞了蔡九英,阳奉阴违的做了一些事儿,蔡三这才决定将他除去,又干脆以这样的噱头! 之后的几人,也都是冲撞过了蔡三的。 既你打听了, 也知晓有些人虽死在房内,但有些人却死在外头的,总的一句话,便是只要住过这间房的,定是都死了。 连安林,也不列外!」 林蔓闻言,瞬间觉着毛骨悚然,「那……那那你的意思是,他们也想对我下手?」 自己没有去得罪他们罢?见着他们也都是恭恭敬敬的罢? 男子笑笑,「所以,那夜你的房中都是些死物,虽说瞧着渗人,但也无实际的用处,不过就是为了起到震慑你的作用罢了——第二日,我将你接来景林阁,便对外人宣称你没了。」 难怪,难怪那安林没了,众人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原来是他们觉着,只要住过那间房的人必定会传来噩耗。 可林蔓仍旧想不通,「为何蔡九英要这般大费周章设计出这个事儿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这就不得而知了。」沈景安道,「你可是吃过晚饭了?」 林蔓也不打算再继续在那个话题上多问下去,既然知晓了答案,心里也就明了了,当下点头,「吃了,嗯哼,你近来一直在大当家的院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嗯,是罢!」沈景安将人搂在了怀中,「蔓儿,你早些走罢,要起战乱了!」 「什么?」林蔓闻言,诧异不已,「战乱?什么战乱?」 他便道 ,「官府派人打过来了,这一次,必定会起一场不小的战乱……官府派了不少次兵都未将黑风寨拿下,这一次既是要出手,那必然是下了决心要与黑风寨拼个死活的。 且,一旦内战先起了,大燕也会蠢蠢欲动,这天下,平定了不少日子,也约莫着要乱了! 沂州乃是中原地带,便是发生战乱,也乱不到那处去,你不若早些归家,等我凯旋归来!」 「所以你这是又要赶走我了吗?」林蔓可不听他这冠冕堂皇的话,「沈景安,你将我当成什么了?先前我才跟你说过了,日后的路我会陪你一起走,可你又是又将我撇开么?还是说你对我没有信心?」 「蔓儿!」男子语气里透着无奈,「我知晓你的心思,可战场之上向来都是鲜血淋漓,我最怕你受到牵连。」 林蔓闻言,沉默了。 她知晓沈景安这是为了她好,也知晓战争都是残酷的,可他都面对了更残酷的东西,她如何能不在他身边呢? 久久未曾说话。 最后二人在各自的沉默中,回了房各自睡下。 林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并无任何睡意,他想着方才沈景安的话,只觉着脑袋里似乎有些乱。 沈景安说得没错的,战场是残酷的,鲜血淋漓。 她除了在电视上,从未见过真正的战场,她知晓她有一身的武艺,可生活在法治社会的她,过了几十年的安稳日子,哪儿真能做到杀人的地步呢? 不得不说沈景安这是为了她而考虑,可林蔓觉着,倘若这点小事儿都承受不住,她哪儿说得了这个大话,口口声声得说着能同与他同甘共苦。 不管怎么样,林蔓就是固执的决定了,无论沈景安说什么,她都不会离开的。 心里打定了主意,在后半夜时终是迷迷煳煳的睡了过去。 再等到醒来时,沈景安却又走了。 她起身,拿起剑,开始晨练起来。 最近都怠慢了,许久未曾练了。 她将所有学会的招式练了两遍之后,已是一个时辰之后,而她大汗淋漓,任由汗水湿透了里外两层。 吃过早饭后,林蔓休息了一阵,便想着要自己去后山上逛逛。 后山,仅仅是一座山,虽有人把守,但她去过多次了,把守之人也识得了她,是以,并未对她有戒备心。 而这一次林蔓没叫冷七。 身边跟着一块冷冰冰的石头,当真是无趣的紧。 还有的就是……她想打着去后山散心的名义,顺带看看后山是否有甚缺口。 就如她所说,天下无不透风的缝,她就不信找不着黑风寨里的漏洞。 一切,小心就是了。 说走就走,她撑着冷七不在,大大方方的出了景林轩,而后择了一条道往后山上而去。 听说今儿个出了几批人下山去了,是以寨子里也没了往常多的人。 林蔓一路去了后山,遇见了把守山寨的汉子,还会同人寒暄客套的说上几句话。 瞧林蔓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众人对她的戒备心也不多,任由她逛去。 说白了,这后山的确无甚好东西,她若想玩玩儿,怎么玩儿都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七十章:上上下下都是我的 一路越往里走,林蔓便能见着几个拿着野味的汉子下山来。 所谓靠山吃山,这黑风寨除了去抢夺之外,也会养一些汉子专门打猎。 毕竟这寨子里是要过生活的。 那群人也是识得林蔓的,但林蔓在寨子里的名声不大好,是以也无人同她打招唿。 走到半路之后,林蔓觉着众人能如此放心的让她去后山,且能做到无人问津,那想来是没有什么好秘密的事儿。 于是她也不继续往后爬了,只干脆寻了一个山头,找了棵树躺在了树上。 山风吹来时,带着几分大自然的芬芳味儿。 她此时觉着,若是这他天下是太平的,她每天能躺在树上,看着树叶随风飘动,那也是一桩十分美好的事儿。 她在树上躺着躺着,吹着那微风,似乎睡意便袭来了。 本来这日子也是混着,她便干脆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睡了过去。 而醒来时,她是被嘈杂声给闹醒的。 明明是在后山,还能如此的吵闹,林蔓抬手揉了揉眼,就见得树下站了一群人。 好巧不巧的,她的位置恰好能让人瞧着。 她让自己尽量清醒了些,见得众人都再看着她,她忙是跃下了树去。 这一落,则落在了领头人的跟前。 唔,这领头人,竟是江成? 在此处见着江成,林蔓当真是十分诧异的。 刚睡醒时还带着几分睡眼惺忪,拱手同江成见了礼,「见过大当家!」 而江成在此处见得林蔓,那眸子眯了起来,半响之后,这才带着几分戒备的询问道,「你在此处作甚?」 「我……我在景林阁内闲来无事,便来山中偷闲睡个懒觉!」林蔓步伐往后退了退,「不知竟是打扰到了大当家,当真是我的不是!」 山风吹起她本是宽大的袍子,又带起她垂落在背后的长髮,此时她微微躬身,以他的位置,又恰好能见着她长长的睫毛。 这人,在这一片山野当中竟有几分仙气。 且那样貌又生的好看,整个人瞧着又是软的,他当下竟是升起了几许别样的心思。 「哟,这不是老三的……人么?」一个男子,说是媳妇不大好听,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唿,只得称之为沈景安的人。 江成笑意里带着几分猥琐,「这天气可好,怎么不见老三出来陪你逛逛,就你这一个人,若是在山中遇见了勐虎野兽可如何是好?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哪儿伤着了,可不得叫人好一阵疼惜?」 听出了话中的不对味儿来,林蔓眉头蹙起半分,可脸上却带着笑意,「大当家哪儿的话,这山中有不少大哥们捕猎,我如何会被勐虎给伤了……让大当家的担忧了,我出来得有些久了,怕是三当家的会担忧的!」 说着,欲要从他身边下山,然,对方却是先她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哎,天气还早呢,着甚急,既然在这山头遇见了,那就说明咱们有缘分,小公子,不如一起玩玩?」 这句一起玩玩,不知为何,竟让林蔓觉着反感无比。 林蔓往后退了两步,脸上仍旧带着浅浅笑意,「就不打扰大当家干正事了。 「哎,这怎么能叫打扰呢!」江成唇角往上勾起,「天气难得的好,能在此处遇着小公子,说明咱们有缘分不是?」 眼见林蔓还要推脱,江成身后有一汉子上前凶神恶煞道,「你这没眼力见的,此乃咱们大当家的赏识你,你莫要不知晓好歹!」 嘿,这事儿还能有强硬的? 林蔓觉着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冷冷一笑,「大当家,我乃三当家的人,您此举怕是不合适罢?」 「我与老三乃是兄弟!」江成却是不以为意,「兄弟之间情同手足,不过是一个相好罢了,难不成让你跟老子你还能吃亏了不成?这山寨,可上上下下都是我的,老三为人我可清楚的很,断不会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跟我翻脸的!」 这句话当真是听得林蔓膈应不已,清楚了江成原来是这么一个酒色之徒,当下便也不客气起来。 「大当家,兄弟的人你也碰……要是当初你家妹子嫁给三当家,难不成你家妹子,你也要沾染么?」 这话说的的确不客气。 江成眼眸一眯,闪过一抹危险的神色。 而那大汉更是呵斥道,「小子,大当家看得上你,那是抬举你,别不识相,否则让你好看!」 「怎么个好看法?」林蔓笑颜如花,「难不成大当家也想玩儿刺激?就喜欢去沾染兄弟的人?啧啧,你说若是三当家知晓了,会怎样?」 「怎么?难道我的势力还不如老三?」江成眸子眯着,那眼神让林蔓莫名的觉着有股噁心感,「你看得上老三,莫非还看不上我了?只要你随了我,我定让你享受荣华富贵!」 「原来大当家也好这口!」林蔓心中气急,可也知晓此事不宜动手,「可比起姿色,你比三当家要差的远了,就算送上门来,我都不稀罕!」 若说颜值,林蔓绝对有这个骄傲的资本。 江成那样貌生的尤为普通,身材又壮硕的很,且因好色,整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着一股让人厌恶的神色。 若是可以,林蔓现在真想挖了他的眼,割了他的命根子。 什么人啊这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般无耻的。 「大胆!」她的话才落,那汉子则又骂了林蔓一声,「莫要不识得好歹,大当家这是怜惜你才未动手,若是往常,你早都不知晓死多少回了!」 「哟,那我就可要多谢大当家了!」林蔓冷冷一笑,看着江成,「想必你们也知晓三当家的脾气,他要么就是不认准,认准了的东西,你们若是硬要去碰——唔,大当家,难不成,你要也因为一个小小微不足道的我,要跟三当家翻脸不成?」 的确,沈景安的性子可是狠的很。 平日里没见他对谁上过心,头一次知晓他对眼前这个少年上了心……若是真因为他而让兄弟二人反目,江成不禁得考虑近来山寨里的状况。 似乎想明白了两者之间并不划算,他笑了笑,「小子紧张个甚,老子不就是替老三试探试探你么?成了,要下山便赶忙下山去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七十一章: 苦了你了 知晓这是江成所说的体面话,林蔓当下只同道了一声告辞之后,便立即跑下了山去。 不敢在路上多做停留,她生怕又会遇见别的人,到时又惹出别的事儿来。 第一次见江成时,便觉得对方那眼神让她十分不喜,如今经过方才在后山的那一遭,她也约莫懂得了那人的心思,心中有些砰砰跳。 她并不怕事,但在如今的节骨眼上,她若是真出了什么,到时沈景安定是会左右为难的。 听他说,马上要有战乱发生了。 这个时候的沈景安,必须是要让江成能百分百信得过的,也只有掌握了黑风寨的核心,这才能将其一举歼灭。 这一战,对于整个大楚而言,太是至关重要了。 成,整个大楚为之欢唿,败,大楚的大军在老百姓眼中而言,便会彻底灰心。 百姓太想要将这土匪寨子给剷平了。 他们的存在,在整个大楚而言,就是一个毒瘤。 她让自己好好的冷静了一番,而后再细细的思考,江成若是真敢对她做出什么来,定要了他的狗命。 他对自己的那种龌龊心思已经生出来了,此人一看就是一个好色之徒,日后她定是不能掉以轻心,若是让那人有机可乘,到时不仅仅自己的身份要暴露,还会牵扯出沈景安。 思至此,林蔓这才不得不正面的想起沈景安同她说,让她先行回的沂州城的话。 当时林蔓的确觉着沈景安这般她不接受,可经过今日的事儿之后,才又觉着自己似乎不在这寨子里,才是对沈景安最好的帮助。 是的,她口口声声的一直说着,不会成为男人的软肋,可她一旦出了任何差错,想必沈景安的路就要更是艰难几分。 而眼下能让沈景安最不分心的法子,便是她先去一个让她不会担忧的地儿。 在脑子里想了一大通之后,林蔓决定了,等明日早上,她便先下了山寨,去青州暂且避避再说。 青州距离黑风寨近,也是西域大军的必经之地,躲在青州城内,似乎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既然打定了主意,林蔓便回房随意收拾了些该用的东西,而后便在屋子里安静的等着沈景安回来。 等暮色时分时,他终是披着晚霞而来。 一起吃过饭后,林蔓这才将今日的事儿同他说了。 一听江成竟对她如此侮辱,沈景安窜成了一个拳头,表达着他的愤怒。 而林蔓则抬手,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而后认真道,「你说的没错,我此时的确不该在黑风寨里,所以我决定了,明日清早我便下山,在青州待上一些时候!」 「青州……」沈景安抿唇想了想,「只怕等西域大军一到,青州便会成为一座不进不出之城,亳州距离黑风寨又太近,最为合适得,便是你先回沂州去,此为妥当!」 青州城内也有黑风寨的眼线,他怕就怕,到时暗箭难防。 林蔓表示让他莫担心,「对,你说了,到时候一旦要灭黑风寨,青州会成为一座不进不出的人,可里头有重兵把守,我只要安心待在城内,以我自身武艺,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我若回沂州, 才是最为不妥的!」 才从家中出来一两月,此时若是回去,想必日后白氏与林燕风定不会再放她出门了。 可她总觉着这里还有许多的事儿需要处理,还不能走的。 林蔓的性子沈景安自是知晓的很,见她如何也不肯答应回沂州,也不勉强了。 他点点头,「如此也好,青州总比黑风寨要安全些,明日我让冷七随你一道去!」 「不要!」林蔓摇头,「我不需要人陪我,这些年师父教了我不少本事,若是我遇见了强敌打不过,我就下毒,下毒也下不过,我就跑,若说跑起来我也算是厉害的,有一夜我跟在你身后追了几十里路, 你不也未发现我的存在么!」 跟踪过他?沈景安微微诧异,「你何时……」 可话未曾全然问出口,他又似是知晓了。 若是没追踪过他,又怎的会是知晓他入了黑风寨,当了山大王。 也是见识过了林蔓如今得武艺的, 自保绝对不成任何问题。 抬手,再一次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低着声音道,「苦了你了!」 「我哪儿苦了!」说起苦,林蔓更是心疼沈景安,「倒是你,这些日子以来,辛苦了!」 小小年纪背负深仇大恨,可心中却有正义。 他一路走来,当真是太辛苦了些。 沈景安将人揽入怀中,闻着她身上有着属于自己的味道,那本是空落落的心在这说一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有你在,我就好!」 既然明日要下山,林蔓便似有了说不完的话,可想说的话太多,一时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蔓未曾接触过战场,但是也知晓其的兇险,她未在他的身边,也怕他会出现任何的意外。 最终,万千的话,她终究只化成了一句,「沈小哥,我在青州城内等你,你一定要来找我,倘若你再如之前那般一言不说的便离开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说甚傻话呢!」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沈景安语气放轻松了些,「这黑风寨内,能伤我之人有几个?这是一场还未曾打就已经胜了的帐,莫要瞎想! 明日我送你离开,就说我已知晓了今日发生之事,心有膈应,让你去青州内待上两日!」 是了,沈景安在他们面前,最是宠爱林蔓,若是林蔓回头同他说了山上的事儿,想来那理亏之人,也是江成。 二人又说了一番话后,林蔓再最后道,「若是、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保卫无常一命,他这人是个心思纯正的,瞧着傻傻的,若是能护他一命,也是好的!」 她无法带着卫无常逃命,回了青州之后,她必须得恢復女儿身。 这山寨之内除了沈景安与冷七之外,无人知晓他的名字,且大家都以为她是男子……而等回了城后,为了不让黑风寨的人察觉,她不可再做男儿装扮了。 沈景安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七十二章:这话就见外了 这一夜,林蔓睡得不太好,等翌日天色大亮时,她似做一个平日一般,跟随沈景安下了山。 一路快马加鞭到得青州城外。 而这一次,沈景安并未入城,只下了马来,又紧紧的抱了抱她,交代道,「且莫乱跑,安心在城内等我!」 林蔓宽慰他放心,定能好好的保护自己,莫要为了她分心。 二人在城外黏煳了一阵,直到沈景安瞧着天色不早了,这才翻身上马启辰回了黑风寨。 林蔓一直站在城门口,牵着桃酥看他远走。 而沈景安更是不敢回头,怕一回头看着她站在身后,会忍不住再回来抱抱她。 先前未曾尝到爱情的他甜头,他总觉着是自己一厢情愿,无论作甚都是一忍再忍。 可当知晓她的心中也有他时,所有的期盼似乎找到了源头。 等到男子的身形消失了,林蔓又站了好一阵,这才入了城内去。 入门时,又遇见了那守城大哥, 于是对方又拉着她聊了好一阵,直到见着她有些乏了,这才放了人,让她入了城。 先前租了一间客栈,林蔓直接回了客栈中去。 客栈老闆一见得林蔓,立时从柜檯后迎了出来,「哎哟,姑娘这些时刻去了何处,这屋子空了好些时刻,这不是白白浪费了银子么?」 林蔓此时觉着浑身乏力的紧,她挥挥手,又给了老闆一锭银子,继续续费。 也未说自己去了何处,只精神恹恹道,「麻烦给我打桶水上楼。」 「哎,成咧!」见了银子,客栈老闆笑得见牙不见眼,「姑娘租的那间房呀,我每日都唤人去打扫了一番,姑娘且安心去住着,定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 她此时心中有事儿, 也没这个多余的心思同客栈老闆多扯话,笑着道了一声谢谢后,便直接上了楼,回了房。 房内的确很干净,如客栈老闆所说,一尘不染。 等小二打来水,她洗漱了一番,换了先前留下来的女装后,又挽了一个发,出门去找了白云衣。 白云衣本以为林蔓前段时日远走了,乍然一见着她,当下既开心又诧异,可还不等问出话来呢,她便直接问道,「可方便说话?」 白云衣点头,「恰好我爹娘去了外家,现下这院子就在下一人,姑娘要说甚?方便的!」 林蔓抿了抿唇,「走罢,我们去买粮食!」 「嗯?」白云衣闻言不解,「买粮食?买粮食作甚?」 这好端端的买甚粮食?简直让他云里雾里。 林蔓也不解释,「听我的,现在去将粮食买好,买得越多越好,这绝对不是一件坏事儿!」 白云衣实在不知所以,可也做不到出言去反驳林蔓,又见她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便也只好关好院门随她而去。 每个米粮铺子里买粮食,都是有限量的。 买少量的,只需直接买便是,可买多了,就得拿着户籍去,瞧瞧你家有几口人,再按人头买粮,每个人至多算多少。 大户人家自己有庄子,不会去米粮店内买,小户人家,一人最多可二百斤。 而白云衣家,仅有三口人。 拿着户籍,林蔓带着他一家一家的买,每一家买个六百斤,一连买了十几家店。 直到买得实在多了,屋里的杂货房里堆积了半屋子,白云衣这才出言问道,「姑娘,这是怎了?怎的忽然要买这多些的粮食?这七八千斤,可够我家吃几年了!」 「就是要够吃个几年才好!」林蔓想想,觉着也差不多了,再道,「这些粮你莫要对任何说,最好你爹娘回来时,也先莫告诉他们,瞒几日罢,等过几日之后,你便知晓我的用途了!」 白云衣一脸迷煳,压根猜测不到林蔓想要干甚,但想来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将粮食买好之后,眼见到了晚饭时辰,林蔓便干脆喊了他,去酒楼内吃上一顿。 替自己养了那么久的马儿,是该要谢谢人家的。 一说起的马的事儿,白云衣这才似是想起甚来,连从怀中将一锭银子掏出,「姑娘,在下是当真愿与你结交朋友的,虽说你是女子,但我觉得你比一般男子更要有见解,且厉害得多,而在下也是真心实意要与你为好友。 当初你将马儿託付给我,我心中甚是开心,可你却给我银子,岂不是不将这份情义放在心中么!」 「我……」林蔓瞬间觉着哑口,「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些日子你替我养马,无以为报——我知晓我家马儿的性子,定是将你折腾坏了,实在是抱歉!」 「这话就见外了!」白云衣道,「也是姑娘信得过我,才将此事託付与我,抱歉的也该当是我才是,不过短短几日,便将姑娘的马儿养瘦了些!」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直到最后相视一笑,住了口。 既然他不要这钱,林蔓也觉着太劳烦了人家,于是干脆一合计,拿这钱去吃上一顿罢。 如此,白云衣自是不反对。 于是二人寻了一家酒楼,点了不少的菜餚与酒,而后举杯谈天论地起来。 前头二人喝得微醺时,倒也未做出甚来,可后来喝得有些上头了,便玩起了诗句接龙,对对子。 可比这些诗词甚的,白云衣哪儿会是林蔓的对手,在她手中连连败退之后,连是求饶起来。 林蔓喝到了兴头上,切了一声,「 你认输也行,可你得拿出你最擅长的东西罢!」 于是,白云衣想了想,让小二拿了文房与颜料来。 他东倒西歪的将架子架好,而后再认真得看着林蔓,开始在宣纸上勾勒出女子的轮廓来。 每一笔一划,都有他的章法。 一边看着她一边将画给画了出来,而后添上颜色。 宣纸上所画的,乃是一个紫衣广袖女子,脸上挂着酒醉后的脸红,怀中抱着一壶酒,墨发高高束起。 明明该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可偏生这女子又带着几分霸气,与那些小家碧玉截然不同。 待得画好之后,白云衣打了个哈欠,将笔一扔,就此趴在桌上给睡了过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七十三章: 是咱们百姓的英雄 林蔓是最先醒来的,醒来一见得那醉得迷迷煳煳得白云衣,先是打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后,这才上前去唤了他两声。 奈何白云衣已醉得不省人事,喊两声无果之后,她只得给自己倒了杯茶,再去唤了小二,让小二寻人来将他送回去。 而当她看着他所做的画时,上下左右都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而后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心道白云衣这小子的画技当真是不错的,瞧这眼睛这鼻子这五官画得,简直就跟是美颜相机拍出来的一样。 找小二买单时,她顺手将画捲起来拿在了手里。 这画的是她,就当没收了。 确定了白云衣到家之后,林蔓这才回了客栈里,又仔细的拿出画来瞧了一番。 越是越是觉着赏心悦目,她便干脆将画给挂到了房里。 接下来的两日里,日子都与寻常那般无二。 可在三日之后,城中却忽然有人喊了起来,说是西域派了军队过来,要驻扎在城外,这两日就要与黑风寨开战了。 当城中百信听得如此讯息时,先是狂欢。 若是这战赢了,日后再无黑风寨,百姓们过日子也就不必再提心弔胆。 可一想至此,则又开始担忧起来。 倘若未赢呢?到时是不反而会惹怒了黑风寨,使得其攻下山来? 一想至此,众人便有些瑟瑟发抖。 但这都是那些将军们的事儿,他们作为小老百姓,最大的帮助就是保护好自己。 当青州过来的军队驻扎在了城外三十里的山林时,青州封城了。 既不许近也不许出。 这事儿倒也无人说甚,毕竟打仗绝非小事,若是有黑风寨的人混入青州城如何是好?岂不是让他们消息来往的更准确了些吗? 而整个青州更是加派了人手,将城内镇守了起来。 如此一来,青州一时间便成了一座『死城』。 不进不出。 因着这场战不知要打多久,且城内物资也不再流通,于是粮食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勐涨了价钱。 再待第二日林蔓上街时,便可见得不少百姓围在米粮店里吵闹着要买粮食。 但这价钱却是涨了不少。 先前可每人购买二百斤,现下却是每家只能购买一升米。 一升米哪儿够吃?众人是跑完这家跑那家,可因买米的人实在太多,几乎无人能买到第三次。 物价也随着粮价的涨价而随之涨价。 而家中粮食充足的白云衣,瞧着城内如今的情况之后,连是找着了林蔓,对其夸赞了一番,「姑娘果真是厉害,未雨绸缪!」 「不算!」林蔓道,「早些时日我就收到了些不知真假的消息,反正手里钱够,粮食本来也是要吃的,但自己手里有,无论如何都能安心许多。」 白云衣非常非常认同这个观点,「是是是,当初在下还不知晓姑娘是何意,如今看来,真正是在下愚昧了!」 林蔓并不想同他商业互吹,只笑了笑后,便不再搭话。 又在两日之后,听说这杖打了起来。 这是最让林蔓心中担忧的事儿,她的心思几乎都飘到了黑风寨上去,想看看沈景安如今可还好。 西域的那支军队并未来青州,是以城中百姓也不知晓这回领队的是哪个将军。 林蔓在客栈之内心急如焚的等了两日,在开站的第三日,仍旧未得到任何消息时,林蔓不禁更是要着急了。 城中虽说封锁了任何消息,但若是胜利传来的话,只怕早已有了动静,可偏生未曾有半点动静……这让她开始着急了。 正好闲来也是无事,她便去酒肆内买了两壶酒与一些下酒菜,在夜色十分时,去城门口找了那守城大哥。 近来因发生战事,城门增加了许多的防守,而那守城大哥作为领头,自是要操上不少心。 待得林蔓提着东西寻到他时,那人见得林蔓眼眸一亮,笑道,「姐儿怎的来了?」 林蔓则同其打着哈哈一笑,「听说咱们大楚的将士们去攻打黑风寨了,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们了,给大哥带了一小些果子酒,不醉,就是能提个神。」 此时已到了夜晚关城门时,那守城大哥回头瞧了瞧,瞅着还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他交班期间,便笑着接过,一脸的满意,「你这小姐儿,心思就是好!」 「这不是应该的么?」林蔓道,「作为大楚的军人,您们就是个英雄,是咱们百姓的英雄!」 这一句话说得让守城大哥喜笑颜开,连连夸赞林蔓是个极会说话的。 趁此,林蔓便故作随意问了一声,「城门都封闭这些天了,也还未听得传来好消息,大哥, 你说咱们这一战,可能将黑风寨给拿下,为咱们老百姓解决了这个大毒瘤啊?」 本来罢,这个话题挺是敏感的。 可林蔓言词之间都是说的好听话,且守城大哥对林蔓的确有几分欢喜,便也不瞒着,「该当是能成的罢,咱们在城内,也得不到具体的消息,就听说这回来的是一个年轻将军,那将军是个厉害的。 这一回朝廷定是下了大决心的,那黑风寨兇残,前段时日还劫了一批镖,害得那镖局倾家荡产……这些人,该杀的,也只有他们没了,这天下才能天平,百姓们才可安居!」 「是了是了!」林蔓点头认同,又说了一大些黑风寨的坏话。 说着说着,她又问,「那大概多久能传来消息?这城门都封了好几日了,我上回本是约了我家姨母的,现下在城内也出不去。」 「嘿,莫要急!」守城大哥一挥手,「耐心再等两日,也就这一两日,定会传来消息的。」 不管好不好。 一看他也是一副啥都不知晓的样子,林蔓倒也不继续紧闭着追问了,只同他客套的说了些话后,便让他好生喝着。 离去时,又说了一通好话给他戴了高帽子, 使得他哈哈大笑出声。 从城门口回到客栈后,林蔓一心想着城外的沈景安,简直是坐立难安。 早知晓她就不要在城内了,若是住在城外,还可随时去勘察是个甚情况。 可如今后悔也晚了些。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七十四章:我,是我! 又在城内等了一日,依旧毫无消息时,林蔓去铺子里买了一条绳索,待的晚间城门的把守稍微松了些后,她便偷偷出了青州城去。 夜晚的青州城外乌黑一片,无半点星光月色。 一时间也不知晓去哪儿,她便先寻了个妥当之地,在树上待到天亮之后,便急急的驭着轻功往黑风寨而去。 到得黑风寨,只见那寨门口乌烟瘴气,再没了先前那般的气势。 而寨子两旁,更是有不少士兵把手着。 有士兵把手,岂不是代表着黑风寨已经攻破了? 既然攻破了?为何消息还没有传到青州去? 唔……那沈景安呢?沈景安去哪儿了? 他应当知晓自己一直在担心着他的,若是安全,该当第一时间找过去才是,可是这黑风寨都破了,他能去何处? 黑风寨居然被剿灭了。 林蔓靠在树后深深唿了一口气,而后再盘算着该当要如何去黑风寨内查看一番,摸索一番。 因着大门口现下有士兵把守,林蔓也做不出啥动作来,想了想,便决定先找一处隐蔽些的地儿,歇息片刻,等天色黑了些再做打算。 对于黑风寨附近,她也算是熟识了,于是轻车熟路的绕到了一个十分隐秘之处,再爬到树上闭眼歇着。 因着昨夜一夜未眠,是以几乎眼睛一闭,她便睡着了。 一觉无梦,等醒来时竟是到了暮色时分。 林蔓跃下树来,一路悄悄地摸索着要往黑风寨里而去,然而走出不过百步模样,便只听得身后传来轻微的利刃划破天际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林蔓下意识的在空中一个翻身,躲开了去。 恰好在她躲过的瞬间,一支利箭死死的射入了树干当中。 好险!好险!倘若她晚个半分反应,只怕这箭头穿插的就不是树干,而是她的胸脯了。 但也因此,林蔓瞬间做了警备状态,手中的剑出鞘。 也就在这一瞬间,忽而从树林当中跑出一处,那人在暮色里穿着一袭盔甲,手中握着长枪。 因是天色已黑,看不清任何容貌。 那人在见着林蔓的瞬间,提着长枪,二话不说的便攻击而来。 林蔓自是接招,他用枪,她便用长剑去抵挡,二人你攻我躲,我躲你攻之间,只听得刀剑之声在这夜晚清冷作响。 连着好几招都打成了一个平手之后,林蔓听得了不远处传来了士兵的声音。 「将军,将军!来人,快来人!」 而也随着这一句话,引起不少人的前来。 光是对付一个年轻将军就占不到甚好处,一旦人多起来,她哪儿会是人家的对手? 林蔓不敢恋战,想着要施展轻功而逃时,却忽而听得对方传来冷冷一声哼,「没想到这黑风寨还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小小的女子,竟有这般身手!」 这……声音? 而就在林蔓愣神的那一刻,那年轻将军钻了空隙,长枪直直朝她面门而来。 侧身险险躲过,还来不得做出任何反应, 长枪便又犹如长蛇一般,灵巧的转了一个弯儿,紧紧又攻击了她去。 林蔓只得一边闪身躲着一边道,「我,是我!」 「你?」听得林蔓说话声,长枪主人终是及时收回了手,而后听得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丫头?」 「是是是,是我!」林蔓忙是同他跑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这身着铠甲之人,不是李青城,又是何人? 「我还未问你,你又是怎的在这呢?」虽是夜色已黑,瞧不清楚对方容貌,可李青城仍旧是将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眼,而后道,「这可是黑风寨,你在此处作甚?」 是了,比起身在军营当中的李青城,林蔓在此处出现,的确是会引起人的怀疑。 她挠了挠头,「嗯,听说有军队围攻黑风寨,我……特意来瞧瞧的!嗯,瞧瞧热闹!」 「这有甚好热闹可瞧的?」李青城拍了拍林蔓的肩膀,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若你遇到的不是我,岂还能有你的活命之地?」 话落,只见一队军队过来,个个手中握着长枪,快速的将林蔓给围攻了起来。 而这时候,只怕是林蔓稍稍动一下,他们便能将她刺穿成一个刺猬。 直到李青城同众人挥手,「退下退下,此乃本将军的妹子,无事无事!」 李青城是他们的老大,众人闻言,自是不敢说甚,只得将武器给收了回来,退开了些步子。 眼见天色黑了,李青城直接将林蔓带去了军营里,边走边道,「真没想着能在此处遇见你,意外意外!」 林蔓便回,「彼此彼此,我只听人说,这回领头的是个年轻将军,可的确没能想着是你!」 独自领着一支五万人的军队,这得何等的身份! 唔,不过想来也是,李青城的背景可是不错……父亲在朝中为官,大哥是沂州的父母官,祖上又都是为官的,在军队里爬的也就快。 李青城闻言,嘿嘿一笑,「我也未曾料到,只是听说上头有命令,让我带着人来了!」 「那……你可有见到熟人?」林蔓并不敢提及沈景安,便拐弯问道,「你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 李青城眉头蹙了起来,一脸的好奇,「这行军打仗,有甚认识之人?还是说你所说的人是何人?」 自是不能说沈景安的名字,见他一脸不知情况的样子,林蔓便只得压下心里的急迫,收了话题,再未接着问。 二人到了军营,先是去了他的帐篷之内,待得士兵将晚饭端上来时,李青城给她倒了酒。 「这可是我头一回领兵打仗,唔,眼下大获全胜,你来的正好,咱们可要好好庆祝庆祝!」 林蔓自是不矫情的同他举杯,「愿李将军日后每一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杯酒,我敬你!」 李青城闻言,自是笑得开怀无比,「还是你这丫头会说话,来来来,喝酒喝酒,等喝个尽兴,大约明后日,便可退兵了!」 林蔓眼眸一闪,「听人说过,这黑风寨地势最是难攻破,你这回是如何拿下的?唔,你可为咱们老百姓做了一件大事,日后你可是咱们老百姓的大英雄!」 「说来惭愧!」提及此事,李青城挠了挠头,「我、其实……并未做到甚……」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七十五章:我就是一个寻常老百姓 「嗯?」林蔓好奇,反嗯一声。 李青城便解释道,「瞧着咱两如此熟,我也不骗你,来之前上头便跟我说了,说是黑风寨内有咱们的内应,而我到得这里安札军营之后,便收到了一份信,那信中有整个黑风寨的地势图,薄弱点,以及详细的跟我说了要如何进攻…… 此回能如此轻易得取得胜利,的确是要感谢那人才是!」 一听得他如此说,林蔓便能立马猜测出来,只怕他口中所说的内应,该当是沈景安。 于是,顿了顿,她復又问,「那你可是与那内应接上头了?」 「未曾!」李青城道,「这些时日我都在等着他来寻我,黑风寨早在两日之前便攻破了,这两日则是在勘察黑风寨内的情况,未免再有贼人打此主意,便想着要彻底毁了才是。」 林蔓点头表示理解,这黑风寨地势好,易守难攻,虽说现在黑风寨瞧着是毁了,可难免日后有歹人看上了此处地势,再弄个甚清风寨二龙寨的,这就相当难办。 又同他说了些,确定李青城未曾见到过沈景安之后,她这才未再问。 可李青城也并非是个傻的,一见林蔓如此问,料定她定是有话要问,便道,「丫头,咱俩都是甚关系了,你有话便莫要憋在心里,尽管问出来便是,难不成你与我之间还要隔着一层不成?」 沈景安的身份非比寻常,她自是信得过李青城,可由她来说此事也不大合适,想了想,回道,「无事,我便是纯粹出于好奇的问问罢了,你莫多想,我就是一个寻常的小老百姓,哪儿能牵扯到这些问题!」 李青城一想,倒也觉得真是如此,可对于她出现在此处,却又觉着无法解释。 思来兴趣,他也认定林蔓绝对不是坏人,便干脆不多问了,只让她在军营里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回青州城内去便是了。 这一场仗,是出奇的顺利。 虽说军营里并不严令禁酒,可酒这东西喝多了也并非好事,李青城喝了个微微上头之后,便止住了,而后再亲自带人给她空出了一间帐篷,让她今晚好好睡着。 这一场大获全场,明日便要派一队人去往青州,是以今儿个晚上,李青城便坐在了帐中仔细盘算着这次的计划。 然林蔓,入了帐篷之后,有人打来水她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躺在床上却越想心中越有些着急。 听李青城的意思,他是一直没见着沈景安的。 可沈景安既然已给了李青城作战计划书,那他回去何处?他该往何处而去? 这一战已打响了好几日,且黑风寨已攻破,他若是在寨子里,定会被李青城的人给发现,可他若不在寨子里……又会在何处? 此时她竟是有些懊悔了,懊悔先前不该先下山,理应同他共进退才是。 如今已寻不着他的人,也不知晓该去何处找才是。 越想脑子里便越是觉着乱糟糟的,直到最后她干脆坐起身来,想着趁着夜色,去黑风寨里瞧瞧情况。 虽说极有可能会找不到人,但找了心里也放心些。 如此一想,她立即船上了鞋,乘着无人时,偷偷的从军营里偷熘了出去,直奔黑风寨里。 黑风寨的地势她熟悉,是以偷偷熘入之后,她最先去了景林阁。 景林阁内再没了先前那般繁华,破败的屋檐证明着这里前些时日发生了一场不小的战乱。 未曾再景林阁之内看见人,她便又围绕着整个黑风寨寻了一圈。 等她将里外都寻了一遍时,这才发现天竟是要亮了。 可她没有寻到想要寻的人,且整个黑风寨内,更是连一个活物都未曾发现。 既如此,人去哪儿了? 不说沈景安,就是黑风寨这几万人,怎得能消失得如此干净? 林蔓抿了抿唇,寻了一棵树,将身子倚靠在树上,仔细的盘想着此事。 沈景安不可能消失的没有半点动静,而整个黑风寨也不可能连一个人儿也找不着,这才短短的几日光景,绝不可能会如此。 若是非要找个合理的理由,会不会是,江成他们还有别的路逃跑?只是他们未曾发现罢了? 仔细想想,沈景安似乎也没同她说黑风寨那几个当家的事儿。 统共九个当家……倘若李青城真将大当家给抓住了,那定是免不得要与她炫耀的一番的。 可——没有! 唔,在黑风寨里寻不着沈景安,她不如先回军营里去,等明儿个好好的侧面问问李青城,而后再做打算。 如此一想,她立时离开了黑风寨,回了帐篷当中。 恰好躺下没多久,便见得天色已亮堂了起来。 也知晓此时起身怕是太早,便干脆闭眼再小睡了一会。 这一睡,便到了吃早饭的时候,李青城在外头唤她名字时。 匆匆洗漱一番,到了他的帐篷之内同他一起坐着吃早饭时,他主动道,「吃完早饭,我便给你寻匹马儿来,你快些回青州去罢,毕竟此乃战场,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多是不便!」 再者说了,她那样貌生得漂亮,若是被人给瞧上了可如何是好? 在军营里,部下那些兵还能瞧着他的面子对她礼貌有加,不敢多论。 可这距离黑风寨不远,若是有未浇灭的余匪可如何是好?她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可得在心里留下多大的阴影。 林蔓闻言,抬眼瞄了他一眼,「我回青州,你呢?」 「我自是要将这里的后事处置好了!」李青城拍了拍胸膛,「这可是我头回带兵,自是要将后面的事儿给处置好,这样才能让上头更是欣赏,上头一旦欣赏我了,在军营里升职的速度也则快了!」 林蔓闻言,啧了一声,「难道你就没想过,若是上头抢你的功劳,你出力了,立功了,可你的功劳却被你的上头抢了咋办?」 「一个功劳罢了,抢就抢呗!」李青城一脸的无所谓,「我之所以要带兵打仗,乃是为了平定咱们大楚的战乱,只要大楚的老百姓过上了好的日子了,这功劳不功劳的有甚?不过就是一个虚名罢了!」 林蔓闻言只觉诧异,而后的嘶了一声,道了一句,「你倒是想得开后」,继续吃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七十六章:被你发现了 李青城挥挥手,「事了拂拂袖,深藏功与名!」 林蔓赏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之后,又似做无意的问了一声,「听说这黑风寨有九个当家,你抓住了几个?」 若不是林蔓问起此事,李青城是绝对不会说的,加之这也不并非是何机密之事,他唔了一声便如实回答道,「五个!」 「五个?」林蔓蹙眉,「其余四个呢?」 「黑风寨毕竟在此立足了许多年,一网打尽也并非如此简单之事!」李青城道,「实不相瞒,若是你今儿个不问问,我也并未打算将此事与你说个清楚。 黑风寨前几日便拿下了,之所以一直未传出消息去,就是想着要将其余的党羽给清扫干净!他们都说入黑风寨就一条路,可我觉着不尽然……若是只有一条路,我未抓着的那些人去往何处了?可我这几日也派人在山寨里找寻了一遍,的确也未曾寻着下山可躲避的路。 不论如何,今日我都要亲自去寨里查看一番,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何秘密!」 林蔓也觉着是这么个道理。 她在黑风寨那么久,时常无事时就会去逛个两圈,可都未曾找到过其余的出口……而其余的四位当家,要么就是没下山,要么就是顺着另外一条路给跑了。 可若是选择了另外的路,那沈景安百分之百的会在路上留下痕迹。 她知晓内应是沈景安,可李青城却是绝对不知晓的。 想了想,她道,「不如我同你一起去罢!」 「你?」李青城一脸狐疑,「那山沟沟的,你去了作甚?路途兇险,你还是先回青州罢,等我将此处事儿解决妥当了,届时我再来寻你!」 「实不相瞒!」林蔓偷撇着他,筷子咬在嘴里,「我跟你坦白一个事儿罢!」 经林蔓这一句话,让李青城摸不透头脑,「什么?」 林蔓便道,「你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么?」 「为何?」 她编道,「其实我与那黑风寨的大当家有点小过节!从亳州到青州,近的路程要经过黑风寨吧?我那回来时,恰好赶上这大当家的亲自下山,见的我之后起了歹心,将我捆入了黑风寨里,说是要我给他做个压寨夫人,我不从,便要教训我! 我这人最是识趣,明白何为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下便假意答应了下来,之后撑着他不注意,便偷偷跑下了山来! 我这人是个睚眦必报的,对我好的人我会加倍奉还,对我不好的,我则会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所以我听说这回有军队攻打黑风寨,便想着亲自来报这个仇,所以我这才在来了此处,不过昨夜还未有动作,就被你给发现了!」 李青城听了,是半信半疑,「你被黑风寨的大当家给调戏了?为何先前没与我说?」 「嘿,这事儿莫不成还是甚光彩之事了?哪儿能同你说啊!」林蔓道,「总之,我就是与那大当家的江成有仇恨!!不如你今儿个去搜山时,带上我?」 说着,她立时伸出三个手指做了一副发誓的表情,「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给你惹是生非,而且我有武功,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要说林蔓的武功,李青城昨儿个的确是领教了的,二人过了好几招,若不是她愣了一下神,他根本也讨不着好。 李青城蹙着眉头仔细想了许久,一脸的为难,「可若是身边带个姑娘,怕是……不太好罢!」 瞧哪个军营里出现过女子? 并非是李青城看不起女子,只是女子本就不可入军营,此回能将她留下过一夜,已算是看在二人的交情之上。 林蔓当下一拍胸膛,「此事无碍,你给我一身士兵服,我穿上便是……再小小的乔装一下,也料定人家看不准是男是女!哎呀,李大哥,你相信我,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给你招惹祸端的!」 林蔓是个甚性子,李青城与其认识这许多年,自然是知晓个清清楚楚的。 知晓她不是一个主动闹事的主儿,仔细的斟酌之后,便也答应了下来,只是又反覆的交代她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听我得才是!」 「放心放心!」林蔓立即拍着胸膛打包票,「绝对不会违抗你的命令,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你让我往南我绝不往北!」 「也罢,那我就信了你!」李青城给林蔓夹了个鸡腿,「快快快,吃完我带你去换身衣衫,随后就随——随本将军出发罢!」 林蔓当下坐直身子,「是,将军!」 话落之后,二人相视一笑。 林蔓啃着鸡腿,将腮帮子里塞得鼓鼓得,边吃边道,「我上回被虏到山上时,对山上的地势也稍稍了解了些,说不定还能给你指路呢!」 李青城闻言不由好笑,笑了一声,「快吃你的罢!」 见他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林蔓这才反应过来,「噢,我忘了,你手里有黑风寨的地图,比我好使!」 如此,李青城不再搭话,只叫林蔓快些吃。 待得吃完之后,李青城唤人拿了一套干净的士兵服,又交代林蔓换好后直接去马场寻他,他则去替林蔓挑了一匹较为好奇的马。 待得一切做完,李青城这才带着两万人上了山去。 这回他共计带队五万人,拿下黑风寨牺牲了一千多人,受伤三千多,而这些为国捐躯者,李青城早已写了一封摺子,请求朝廷发于补给。 李青城出生与官宦世家,自幼锦衣玉食吃穿不愁,是以并没有任何想要贪污的心思,但凡是经过他手的一切东西,那必然是公平公正的,加之此人又极好相处,在军营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这便也让众位士兵心生欢喜,觉着他是一个极为好相处之人。 加之他待人又是打心底的好,到如今为止,整个军营当中,敢来违抗他命令的,的确寥寥无几。 是以,便算众人知晓他身边的那个骑着高马的小个子是个女人,却也仍旧无人说甚。 既是他们将军决定的,他们便认为,定是有他的道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七十七章:划不来划不来 从军营出发到了黑风寨,那黑风寨门口还驻扎着李清晨的手下,见得李青城来了之后,连是去同他见礼打了招唿。 李青城骑在高马上,同那士兵说了两声,再问道,「可是发现了甚线索?」 那士兵则摇头,「未曾,这几日属下已派人在山中寻过几圈,未曾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可李青城绝对不会相信,剩余的一批人,会凭空消失了。 于是他一挥手,又下了命令,「找,仔细的找,咱们将唯一一条下山的道都给拦住了,就不信他们那么多人能长了翅膀飞了,定是忽略了哪儿没寻着的——听我命令,再领一队的人去找!」 士兵闻言,躬身应了一声是。 而后,李青城便带着林蔓往黑风寨进了去。 一直往里走,本该是会看着一排排整齐的房舍,可因经过战乱的缘故,那房舍倒塌一片,瞧着一片荒凉。 越过房舍,爬了一座小山坡,便到了黑风寨内的核心场所,练武场。 练武场上灰尘扑扑,还有几个火把零星的燃着,可那火花在阳光底下,只见得隐隐烟雾。 李青城率先跃下马儿来,盯着寨内的会议厅瞧了许久,最后决定进去瞧瞧。 林蔓自然也是顺着而入。 虽在黑风寨待了不少时刻,但林蔓却从未来过这会议厅,当初那九位当家尚且在时,会议厅可谓是把守森严的很,而她这等『闲杂人等』,连靠近都不许,就怕是细作,听取了重要的信息去。 想至此,林蔓不由得啧啧感嘆了一声,沈景安做的可真是不错,不仅仅混入了敌人的内部,更是将整个地势都给摸透了。 整整三年的时间,却让黑风寨近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不得不夸赞一下,这沈小哥的确是厉害的很。 也知晓眼下不是夸人之时,可她就是尤心的想要夸夸她家的沈小哥。 不如会议厅内,是一间极大的大厅,大厅之上摆着一把大椅子,那椅子乃是用千年木墩雕刻而成,上头雕刻着许多繁华的条纹,而椅靠上,则又是铺着两张虎皮。 瞧着倒与电视里所见的山寨座椅相差无几。 在大椅子的两侧,则又纷纷排放着四个椅凳。 那些凳子都以梨花木所制而成。 啧啧,一个小小的黑风寨,好东西倒是瞧着有不少。 按照文左武右的排列,林蔓猜想,在大椅子的右下方第一把椅凳,应当是沈景安所做的。 如此一想,她便未能忍住的走过去摸了摸,似乎在感受着他坐这个椅凳时候的感受。 李青城可不管这些,他见得林蔓竟对着一条椅子如此怜惜,便是那指尖也怜爱的用指腹去轻轻触碰着,便道,「你若喜欢,搬走便是!」 「……」林蔓甚是无语,收回了手,看着他,「这可不是你的东西,若是上头查下来,岂不是要说你贪污了!」 「不过就是一张破椅子罢了!」李青城一脸的不以为意,「你若喜欢,等下回回了沂州了,上我家去多搬几条,你现在若是想要坐,也搬走便是,不过这东西拿回沂州太占地方了,划不来划不来!」 「……」 果然啊,有钱人家就是阔气。 上好的梨花木大椅,在现代可价值千金,可他却是大手一挥,让她随便挑选。 轻咳了一声,她不欲再接此话题,「听说,江成手中有一文一武甚是厉害,不是已经抓到了五个当家么?还有四个是哪四个?」 李青城闻言狡黠一笑,「莫非你还能知晓这几个当家不成?」 「嗯!」林蔓点头,「来过这里,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罢,知晓也不算甚多,唔……你倒是与我说说,除了江成,还有哪三位没被抓着?」 这也不算机密事,李青城并不瞒她,直言道,「如你所说,除了那大当家江成之外,还有那一文一武两大当家,以及还有一个九当家!就这四位寻不着了,唔,其余的虾兵蟹将我也不知晓有多少,心里没数儿,就不知晓还有多少逃跑了!」 不过说起这二当家三当家来,他倒是起了兴趣,也不管林蔓爱不爱听,当下便嘿嘿一笑道,「那二当家是大燕的谋士,只因一句话得罪了朝廷,朝廷便判了他家一个斩立决,而他则闻风逃跑了,到了咱们大楚,上了黑风寨,当了第二把手。 听说他素有百晓生的称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林蔓的确不知晓他的底细,只当下好奇了起来,「既是如此能人,大燕朝廷为何要斩杀他?这不是摆明了要与人作对么?再且不过是一句话罢了,只要是个有真才实学的,骂就骂了,当没听见就是!」 李青城闻言乐了,「若让你做皇帝,那必然是一个明君——可那大燕皇帝称帝十几载,何时有人敢如此辱骂他?虽说一句话,却也能让他人头落地!」 林蔓只觉不直,「如此看来,这大燕皇帝也不咋地啊,你说好好一个能人不要,一句话罢了,还不能将人当个屁给了么?偏生要斩杀甚能人,唔,不愁这国不灭!」 「哈哈!」李青城闻言,只大笑不接话,随即又道,「三当家就更是了,他是咱们大楚人,早在几年前,他爹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不知晓你爹娘可有跟你说过,一到过年呀,那大将军的画像便卖得极火,说是贴在门上,可当门神用,定保得来年一定顺顺利利的,不受任何邪祟惊扰!」 听着此事,林蔓心中一个咯噔,他说的,可不就是沈景安他爹么。 李青城往后瞧了瞧,确定无人注意他时,这才贴近了林蔓些,压低声音只以两人可听见的声音道,「不过这大将军家不也不知晓是得罪了朝廷当中的何人,竟被判了一个通敌的罪名,全家都拉去了斩首…… 你想想,那得多少条人命啊!只是听说那大将军的独子被人替换了出来,后来不知晓在哪儿伏了两年,三年前仅带着一个随从便单枪匹马的上了黑风寨,通过这些年的努力,成功坐稳了三当家的位置! 听人说,他投入黑风寨,乃是要为了家族报仇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七十八章:我懂得 「所以说,朝廷到底还是狗官多么!」一听起此事,林蔓心里便觉者犹如针扎一般,心疼着那个冷清的男子,「那大将军多有能耐啊,一直保着江山不乱,不让外敌入侵,就因为一封所谓且还未查明的通敌书,便将其上下百来条人命给砍了。 尤其是那小将军,还亲眼见着自己家人就这么死亡在了他的面前,如此血淋淋的……若换做是我,我想我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罢,毕竟我家祖上一直为了国家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可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眼见林蔓眼中有几分悲悸,也不知是应被感染了还是甚,李青城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摸了摸鼻子道,「是了,人都该是有血性的,只是可惜的是,他选择上了黑风寨,黑风寨里的歹徒个个兇险无比,作恶多端……」 「可他不入黑风寨,又能去何处?」未曾等他话落,林蔓便下意识的反驳道,「难不成真去敌国?投靠敌国?这可是他父亲辛辛苦苦守卫着的江山,他怎可忍心见着自己一寸一寸打下来的土地又被人家给占领了去? 可不去投靠敌国,不来黑风寨?又能来何处?这大楚的天下哪儿还能容得下他?就从此隐姓埋名苟且的活着?可他亲眼见证了那些人死在了他的眼前,只怕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一片通红的罢,那仇便一直在他的心里扎了根,挥之不去。 不復仇行么?」 「我……」李青城莫名觉着说不过林蔓,挠了挠头,「不是,我说,我不过就是同你说那甚大将军么?况且你又不了解真实情况,一副如此激动的表情作甚?」 「我不了解,莫非你就了解不成?」 听出来林蔓似乎有了些较真起来,他忙是举起手来服软道,「成成成,姑奶奶,是小的说错话了,还望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同我计较这一回!」 也正是因李青城如此,林蔓这才恍然发觉自己方才语气重了些。 微微愣了愣,似乎关乎李青城的事儿,她便容不得人旁人来说半个不好的字。 也忙是同他认了错,「抱歉,我……我只是想着那小将军的无奈,便语气重了些,抱歉抱歉!」 「无碍的!」李青城一笑,「我觉着你说的很对,若是给我,只怕我也是会来投靠这黑风寨的,嗯,这天下没能给我一条活路,还管何为天下!」 林蔓抿了抿唇,「唔,不过你是怎么知晓,那大将军一家是被诬陷的?」 且听他这语气,该是知晓不少内幕。 果然,李青城啊哈一笑,「就是、就是无意间听人说来的,罢了, 罢了,咱们说这事儿作甚,我虽说能理解那小将军罢,但官匪本就是不同,各有各的立场。」 是了,各自都会有各自的立场。 林蔓点点头,表示理解。 二人也终究是未在此事之上多有讨论,只在会议厅内仔细查看了一番,林蔓忽然道,「哎,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山寨里会有一个密道,那密道从山寨之内通往山寨之外,不然你想想,这黑风寨建立多多少少也有几十年快百年了罢?他们未必就想不到有一天官兵打上来了怎么办? 既然住了这么多年,也该是能居安思危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信,他们不会挖个密道,给自己留一条生路!」 经林蔓这一说,李青城似是恍然大悟,当下便喊了副将来,让其再加派人手,去将整个山寨仔细的勘察一番,一定不可错过半点细节,仔细找找这山寨之内会有密道。 找寻了多次无果之后,林蔓总觉着沈景安定是会留下一些甚东西下来的,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一定会留下线索。 只是这线索一时半会找不着,也发现不了,得仔细去找才是。 既然在旁处没瞧着,不如去景林阁看看? 这般一想,林蔓便立即与李青城说了。 李青城闻言之后,仔细想了想,「你既是想去,那便去瞧瞧罢!」 到得景林阁之后,只见得原本好好的院子,此时更是乌烟瘴气的,里头是满目狼藉,房内所有的东西都散乱的落在院子里,落在地上,一看便知晓是受过了一番洗劫。 李青城无须林蔓多问,便主动说道,「当初攻破山寨时,便来清点了里头的东西,值钱的都拿去上缴给朝廷了,而这院子房舍的,等咱们退兵时,可都要给毁了才是!」 林蔓笑笑,「我懂得!」 二人一前一后入了院子,她知晓李青城对这院子感觉很陌生,可林蔓却只觉着有些凄凉感。 看,院子里那个靠椅还放在树下呢,她先前住在这里时,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躺在靠椅里看书,或是睡觉,或是瞧天空。 可才不过短短几日,便已物是人非了。 她抬手,将手放在了靠椅前的石桌上摸了摸,想起那几日的温情来,嘴角轻轻勾起。 而李青城则不知所以,瞧林蔓摸着桌子笑了,便当她是喜欢,忙上前道,「你喜欢那破椅子也就罢了,多多少少还能值一两个钱,可这破桌子你是如何瞧上的?一文不值不说,还死沉死沉,你若是稀罕,等回沂州了,我给我大哥修书一封,让他送你百八十来个!」 「……」林蔓满头黑线。 所有的情怀被他一下便给打乱了,林蔓轻咳了一声,收回了手,将其背在了身后,「我又不开店,要这么多作甚?不过是瞧着这桌子不错,多看了两眼罢了,怎得竟是能让你如此浮想一大篇呢!」 「瞧你这一脸爱不释手的样子,我还当你喜欢呢!」李青城说着,抬腿带头的先进了屋里去。 他先入得是沈景安的房间,房间内因着早被搬了,倒是显得空空荡荡得。 李青城双手负立于身后,仔细的打量着这屋子里的上上下下,而后回头好奇道,「不是,这屋子里连物什都没 了,哪儿还能在藏一个暗道?再且说了,我若是那老当家的,怎的会将暗道安置在这个院子内,若是被旁人知晓了,岂不是被人掐住了命门一般?那人有这般愚蠢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七十九章:明白大是大非 林蔓闻言白眼,「谁说我来就是为了找暗道的?」 男子依旧一脸懵逼,「你既不是来找暗道的,又是来作甚的?」 她偏头,「难道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也许这三当家就是内应呢?」 「为何?」李青城依旧觉着不可置信,「那三当家,如何会是内应呢?」 「如何会不是呢?」林蔓解释道,「你想想,你拿到的可是一副黑风寨的整个地势图,这图一般人能弄到不成?其次是那三当家的爹本就是个大将军,如你所说,这天下乃是他们家守卫下来的,是他爹一辈子的心血,他如何会眼看着自己父亲守护着的江山,会让歹人来践踏? 我倒是觉着,说不定那三当家,就是你上头给你说的那个内应!」 如此一说,倒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李青城仔细的思虑了一番,而后道,「若真是如此,此人我倒是非交不可了,懂得大是大非,是个可信得过的人!」 「与他交好友?」林蔓眼眸一闪,「你就不怕因他的身份,连累到了你么?」 「我结交的可是英雄,是君子,旁人再如何闲言杂语的如何,我问心无愧便好了!」他道,「况且,这天下的百姓,哪个会信一个如此好的大将军会通敌?明显的是有人陷害!」 能听着李青城说这一番话,林蔓心中是很开心的。 她轻轻笑了笑,觉着若是沈景安能听着李青城这话,他绝对是高兴的,毕竟有人能理解他,站在他的立场上想了,也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了。 而林蔓这一笑,则又让李青城摸不着头脑,连问一声她在笑甚。 她道,「嗯,在我心里,你也一个分是非讲道理的人,明白何为大善大恶。」 李青城嘿嘿一笑,似乎从未听林蔓夸赞过他, 这一听,心里还挺是美滋滋的。 二人先是在沈景安的房内找寻了一圈,可没发现什么线索之后,又去了林蔓先前所住的房里。 然而,这一次却有了发现。 林蔓记得,她所睡的床樑上并无任何痕迹,而现在看去却是有了一些刮痕。 不可否认,这也许是士兵们前来清理东西时留下的,可林蔓却总觉着有玄机。 于是她喊了李青城,让其帮着将床翻了过来。 只见翻过来的床板上,刻字一句十分简短的字。 【无崖山,槐树下,密道】 简简单单八个字,却让李青城与林蔓二人面面相觑的瞧了一阵,而后由前者道,「这、不会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罢?」 林蔓唔了一声,「要不要……去看看?」 可李青城依旧有些狐疑,「这会不会有诈?若真是留下的线索,为何要刻在床板下?谁人能寻着?寻着了又如何不会怀疑?我总觉着……这有些不太真实,反倒是像先被人设计好了的陷阱,只等咱们往下跳了!」 林蔓却不以为然,「所以这就更加证实了,说不定三当家就是内应啊,咱们与其在这里没结果的猜着,不如干脆带人去瞧瞧罢!」 他觉得有诈,可林蔓却不这么觉着。 她想,沈景安定是料定了她会来寻他,这才在她所睡过的床上刻了东西,又将字写在了床板下。 其实这是一个很安全的举动。 别人不会去动一个床,山寨里的人逃命还来不及,如何会想着还去将那个床给搬走? 而若是李青城所带队的士兵搬走,说不定就会发现这个字迹,而后顺着他所指的地点找去。 然,若是以上两点都未曾有,在床樑上刻下印痕,便想着林蔓定会回来寻他,发现了床樑上的端疑,肯定会将床翻来覆去的看上一遍。 而后,再发现端倪。 其实说到底,就是沈景安密谋的周到,她如何还会觉得有可疑之处? 且那字迹她还觉着有些熟悉的。 既然林蔓都如此说了,李青城觉着自己作为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来的爽快,当下也不二话了,可自己毕竟是个将军,他入了陷阱无所谓,就怕带着人全军覆没。 若是如此,他怎么对得起那些为他卖命的将士们? 如此一想,他便决定自己先带五百人去瞧瞧,让副将在此守着,等真找到了所说的密道,他再唤人来增加援手。 这般打算,算是最好的安排。 这般吩咐下来之后,由他自己打头阵,先带人前往无崖山了。 这无崖山他知晓,内应所送来的地图上,将所有的名字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行人到得无崖山之后,李青城下了马路,将马儿交给了一个士兵,再侧头问林蔓道,「你瞧这槐树不少,密道该往哪儿建?」 是了,瞧着无崖山脚下,竟是有许多的槐树。 那人只说是槐树,却没说是那棵,且也没说密道在哪儿。 也幸好人不少,可以慢慢找。 这些时日的功夫都耗过去了,也不在乎这一日半日的时辰。 是以,李青城一挥手,让士兵门帮忙找,仔细的找。 而林蔓却觉着定是有迹可循的,她想了想,同李青城分析道,「你想,若是真有暗道,瞧这情况,定然是挖在地上的,且这些时日才动过,那暗道的那一片土地定然是新的,无须一棵一棵找,咱们就找沿着痕迹找找看!」 林蔓话一落,李青城几乎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而她则手一挥,对他白了一眼,「少来,恭维的话就免了,你又不是想不到这里!」 的确,林蔓所想的,李青城的确想道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吩咐下去,林蔓便说了出来。 他嘿嘿一笑道,「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两心有灵犀,瞧瞧,你这心里想啥我这心里想啥的,这不都互相感应了个清清楚楚么!」 「谁特么跟你心有灵犀?」林蔓哭笑不得,「有空跟我在这儿耍嘴皮子,还不如帮着好好找找,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不是?」 如此,李青城则又嘿嘿一笑,吊儿郎当同林蔓道了一声收到命令后,便带着人开始找起来。 而这一找,没过多久还真就被他们发现了蹊跷,将那一片草地挖开之后,只见下头铺着一个木盖子。 眼见这消息是正确的,李青城立即派人去请求增员,而他则先带着人下去瞧个清楚。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八十章:也都告诉你了 密道之内一片漆黑,他派人先做了两个火把往前头带路摸索,又与林蔓聊道,「往这里建密道,我瞧着跟墓道还差不多!」 这路两边窄窄的,约莫着也就能平行过两人的模样。 林蔓同他并排而走,回道,「这里定是还有别的出口,你看,咱们走在洞内没有任何的缺氧,也隐隐能感觉有风而入!」 想至此,林蔓顿住了步伐,一脸认真的同李青城道,「不如咱们等大部队来了再说?我怕那些人就在里头,到时本是占了上风的,却被……」 话还未说完,李青城挥手表示不可,「你丫头不挺是聪明的么?怎的这个时候就犯起煳涂了?你且放心,若是真遇见了那些歹徒,咱们这些人也能制服,而这毕竟是黑风寨里,大部队若是都下来了,万一这洞里是个陷阱怎得是好? 我方才已将消息派去了,想来副将也知晓该要如何做的!」 话说的也有道理。 带兵的人毕竟是他,她不过是一个届女子,岂可多言? 再转念一想,似乎也想明白了些。 且说这密道并不算太宽敞,当初建造时定是想着只是作万一的一个打算,是以也未曾多加修葺。 再者来说,既是密道,想来知晓此密道的人绝对不再多数,江成虽是这山寨里的大当家,却也绝对不会将此道说的人尽皆知。 一旦知晓的人多了,那便不是密道了。 如此一想,林蔓便猜测着,江成会顺着这条密道走多远,带多少人走……以及,沈景安会在这条路上留下什么线索来。 若是沈景安在内,那必定会留下线索来。 可是……既能将江成一网打尽,为何要跟着他一起同密道逃走呢?这其中会有何秘密? 还是说……其实他也知晓了这个密道,但是不知晓通往何处,这才想着跟去瞧瞧究竟? 毕竟将所有的道给封了,这黑风寨日后也难以建造了。 这么一想,林蔓还真觉着这可能性十分的大。 他是一个要求十分完美的人,既都在这寨子里卧了三年,那势必是要做到完美的,断了这里的所有后路。 猜测了一番沈景安的心思后,林蔓同李青城道,「你们仔细瞧瞧这山洞内是否留下了任何的可疑线索,说不定就是这一点线索就可指引着咱们想要找的人!」 这么说来也是,既在床底下暗示了,想必在这种地方也会有些线索的。 李青城咳了一声,又交代了手下众人拿着火把仔细的去找任何线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都要瞧个仔细,便是连一只蚂蚁都不可放过。 说完之后又与林蔓搭话,「你说这内应,不会真是那三当家罢?」 景林阁是三当家的底盘,而失踪的四位当家中便有三当家的,且这些消息,一看就不是寻常小喽啰能送得出去的。 最主要的是,密道的信息,不就是因为在景林阁内发现的么。 林蔓无法接这个茬,只淡淡道,「等咱们寻着了人,你就知晓了!」 可她越是如此,李青城便越是觉着她知晓些什么东西,眉头蹙了起来,嘶了一声,「你这丫头见外了不是?我将你当做甚?可是将你当做亲妹子看待啊!你想要知道的甚,我但凡知情的,哪个没与你好好说个明白通透? 可你将我当做大哥了么?我瞧你明明就是一副什么都知晓的样子,可偏生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什么……丫头,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将我放在心里 !」 一听此话,林蔓愣住了……站在原地呆愣了片刻,同他那双亮透的狐狸眼对视了一眼,而后收回眸子来,「你想多了,我能说的知晓的,也都告诉你了——」 可事关沈景安的身份问题,她此时当真是不能说,说了也不知晓会给对方带来什么样的隐患。 尽管她知晓李青城绝对不是小人,也绝对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可这种小心,少一个人知晓便多一份安全。 无关是谁与谁的关系要好,倘若立场互换,他李青城的遭遇与沈景安是一样的,林蔓绝对不会将他的秘密与沈景安说。 除非……得到李青城本人的允许。 听林蔓说得一本正经,可李青城却总觉着其中似乎有些东西对不上来,也许是他是林蔓太熟的缘故,一时间也不知晓到底是哪儿对不上来。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罢了!」他也不想在此事之上多有计较,先抬一步而走,「总归你是你就好!」 他与她认识了五年时间了,这五年他十分清楚她的秉性与性子。 且他是一个懂得知恩图报之人,先前朝阳村后山的事儿,他心里对林蔓一直感恩着,加之他也绝对相信,林蔓定不会是甚坏人。 不再同林蔓多话之后,李青城寻找线索得注意力便又集中了些。 从入口走至此处,约莫已走了个百多丈远,这一路都未有任何的线索留下,直到到了一条分岔路口前,这才看见了左边的路上画着一个箭头。 那箭头旁人不太熟悉,林蔓却是熟悉得很的。 当初她被拐走,一路上就是留下了箭头作为暗号,最后才让沈景安给寻着了。 李青城也并未有任何的狐疑与犹豫,看着箭头之后,便一下命令,让他们跟着走。 又走了个百来丈后,这洞内稍稍宽松了些。 本来是仅可通两人的道瞬间大了一半,且还高上了不少。 李青城从一个士兵手中拿过了一个火把,举高瞧了瞧这洞内的情况,而后则是先带头的往前走。 眼见林蔓跟在他身边,他担忧道了一声,「小心这暗道里会有机关,知晓你功夫不错,可也跟在我后头要稳当!」 知晓他这是在关心自己,林蔓心中有些触动,笑了笑,「没事,我不怕!」 如此,李青城轻笑了一声,道了一句,「是了,你一直都是个大胆的!」 然而,还未等林蔓在回答,便只见得前头的道上竟是发现了一团暗红。 那红色渗入了黄土当中,本身那火把颜色就是鹅黄色的,很难发觉才是,可李青城眼尖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八十一章:废话太多 他先是蹲下来拿出一把匕首在地上撩了些许土,而后再凑到鼻下闻了闻,而后得出结论,「人血!」 林蔓诧异不已,凉凉的道了一句,「你属狗的?」 这一闻就能闻出人血不人血的? 李青城倒也不介意,吩咐了属下小心往里走后,再与林蔓回道,「我身在军营当中,对血的味道自然是敏感一些的,动物的血与人的血不同,走罢,我约莫觉着咱们这一回是真找对了!」 林蔓抿抿唇,也约莫知晓他在军营当中,该是与先前不一样了的。 抬步跟上,而后再不言语一句。 这山洞当中约莫是许久未曾走过人了,洞内味道很是潮湿,而有了方才那摊血后,往前大概走了十丈左右, 则见得一间耳室。 那耳室不大也不小,约莫可容纳三十来人的模样。 但耳室内却躺着三具尸体。 无须等李青城亲自过去查看,便见得一个士兵已走了过去,先是去看了看其身份,而后才下定论道,「启禀将军,此三人乃山寨之人,死了约莫已有十二时辰左右!」 人死后,会出现尸斑,而这尸斑恰好会告诉生者何时会何样,再加之在潮湿洞内会有的变化等等。 而李青城则皱起眉头,细细思量着这十二个时辰。 也就是说,若是他们早发现这密道一日,昨日就会将歹人给擒拿住了? 当下他的脸上不再见半分的吊儿郎当,握了握腰间的佩刀,腮帮子抵了抵舌头,而后露出冷冷一个笑意,「找,定要将这群匪盗找着!」 挖地三尺!在所不惜! 有了李青城的命令,众将士蒙上了一层严肃之色,而后他们在顺着路往前走。 但凡遇见了三岔路口四岔路口时,必定会遇见一个牵引着他们走的箭头。 也不知往里走了多久,直到空气越来越清新了些,众人再往前,便见得有了光线而来。 而外头,却能听着人声。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做出了一脸戒备的状态,纷纷握住了手中的武器,统一的看向李青城,只等他的号令。 李青城秉着唿吸,听了片刻外面的动静,而后确定了外头的人后,这才做了一个蓄势而发的动作。 所有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而后的而后,等他一挥手示意众人沖的时候,所有人握着武器瞧着外头的情况,不禁都惊讶的掉了下巴。 本身,出了密道还能听见人声便已能让人怀疑。 既然出了密道,若真是那一群山匪,为何不先想着逃跑?而是要在这密道口出停留?且听他们人不少的样子,在李青城的第一想法间,是觉着他们是否在埋伏甚? 一路引诱他们来到此处,而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不不,一网打尽定然是有难度的,但若说埋伏…… 总之,很是不寻常。 李青城总觉着这其中会有诈,这才让属下们做好一万个应急的心里准备,可当他瞧见眼前的情况时,莫说旁人,便是连他自己都惊讶得忘记了反应。 人,的确是有不少,就这么瞧去,应当有一二百来人的模样。 可他们……三三五五的都被一根极粗大的麻绳给绑在了一起,此时他们左右挣扎的扭动着,可偏生半点都解不开。 这……涌做者是谁? 然,他们不知晓到底是何人所为,可瞧见里头的几位当家时,却能无比确定他们就是九位当家中的其余二位。 唔?就二位?且瞧着那样子还是大当家江成与蔡九英,那其余的呢?二当家与三当家? 一切很是诡异。 李青城不对不对周边的环境戒备起来,而后同部下一挥手道了声拿下之后,再架着自己的长刀落在了江成脖子上,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青年再没了半分玩闹,眼神极冷且极有威慑。 「哟,大当家,久仰久仰啊!」 江成此时本就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这黑风寨固若金汤,莫说这小小的五万人马,便是再来五万,那也决定奈何不了他们根本的。 可没想到,内部居然出了一个内贼,将整个山寨的地图给了官府,薄弱之地都有区分。 在抗战两次之后死伤无数,眼见寨门失守,为了以保青山,他只得先待一对精英跑了。 这一路上,他先是怀疑了几个小喽啰,而后与其发生了争吵,将其杀死之后,没想到,一出密道,那潜伏了多年的人终是将他们一网打尽。 本来,出了密道之后,他们是该要一直逃离才是,可有人提议再次休息一会。 也不过是喝了几口水,便中了蒙汗药,最后倒在地上。 等醒来之后,已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原来,原来那内应不是别人,竟是他最不会怀疑的上官瑾。 上官瑾一家早些年被朝廷之人杀害,一家上上下下几十百把口人命就此惨死,当年他来时,说了定要为家人报仇,一切说的信誓旦旦,且这三年间,为他做了不少事,这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三当家的地位。 想至此,江成忽然认命似得大笑了两声,当再瞧见林蔓时,却又忽然顿住了。 而在他看向林蔓时,林蔓也正看向他。 四眸相对,江成眼神恍惚了半响,而后眯起眸子,「哟,在我山寨这些日子,我竟是没瞧出你是个娘们,若知晓你是个娘们,老子早就把你给强了!怕甚得罪那狗东西!」 一听江成之话,李青城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林蔓,显然不明白为何他们会认识。 而林蔓听得『狗东西』三字,气不打一出来,直接说上前一脚便踢在了他的嘴上,眸光冷冽,「狗东西你是你能叫的?」 她下脚的力道可是不弱,那一脚竟是将江成的门牙给踢落了,血水顿时随着牙一块吐出,他眸光耳阴翳,「呵,人生不过几十年,唯一后悔的, 是那日在山中就该将你……」 话还未落下,李青城猜测到了后半句,顿时气得一脚将他踢翻,而后踩在了胸膛之上,「废话太多,留下你也没用了!」 随即,手起刀落,热血溅了一地。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八十二章: 兴不起什么风浪 似乎谁都没料到,好好的一个大当家,先前在寨子里还是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一个人,不过是眨眼之间,便成了一个刀下亡魂。 而那杀人者却似无事人一般擦拭着剑身,冷冷的瞧了一眼那尸体一眼,「本将军最是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 树倒猢狲散。 因江成的惨死,他们的主心骨一时间没了,余下众人开始恐慌起来,那能说得出来话的,纷纷同李青城求饶起来。 李青城只觉着这其中会有炸,这些人能随着江成一起逃跑的,那必然是有些本事的,可都被这么说捆起来就捆起来,总觉着这其中不太安心。 也恰是正在他多虑时,便见得有个士兵不知从哪儿找到一份信,而后匆匆交给李青城。 李青城打开之后,只见得那上头写了三个大字。 那大字既飘逸又潇洒,瞧着写时还应当是带着几分惬意心思的,上头写着,「见面礼!」 见面礼? 这就是见面礼? 李青城唇角一勾,将信折起来,而后朝着林蔓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再挥挥手,同众侍卫道了一声走。 不管其余人如何了,至少这山寨踏平了。 而他想,那人一路将他们引至此,无非是想告诉他此处有一条密道罢了。 既然他来了,那势必就不会再让黑风寨有崛起的可能。 顺着道路回去时,副将正在那边接应,李青城出了密道,想了想,到底还是道,「派人将密道给封了」 他们本就没想在黑风寨驻扎,那自然是要毁灭了一切才好,免得他们还有捲土重来的机会。 江成死了,又抓住了一众来人,此战,也估摸就此告捷了。 剩余的,无非就是将整个山寨给一锅端了,而非整顿整顿一番。 到得军营之后,匆匆吃过了些东西,李青城想了想,到底还是将林蔓叫到了跟前,而后问,「你没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 他听着了江成的话,也笃定了她曾经上过黑风寨。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林蔓觉得再不说点什么,似乎对李青城也太不友好了。 在帐篷内的一张凳子前坐了下来,她唔了一声,「是,我之前没跟你说老实话,先前……我的确上过黑风寨,而那黑风寨的三当家,也的确是给你们图纸那位,我是去找他的。」 顿了顿,她接着道,「想必那位的身份你是猜测了个七八分的,但具体的原因也不可能从我嘴里说出来,若是有机会,你亲自去问罢!」 可话到了这个时候,李青城又绝对不是一个傻得,如何不知晓她这话里的意思。 可眼下他十分困惑,哪儿还等那人再找上门来,他也约莫能猜测出林蔓的不可言语,便皱眉道,「之前你同我说过的上官小将军,就是那位?」 他没有说清楚那位是谁,可到了眼下这个关节眼上,如何会不知晓那位是谁? 林蔓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李青城瞬间觉着传来了一个十分大的消息,大得他几乎不知再要说甚好,最后,到底是嘆息了一声,「那你是……何时知晓的?」 「他走之前!」林蔓道,「那位身份非同小可,我自是不可一股脑儿得全盘说出,其中事情错综复杂,我到底不过是一个外人,还望你……能谅解!」 李青城闻言,滞息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 我不再多问你,只是听那狗贼说你在黑风寨后山的事儿,是怎么一回事?」 这倒是无甚不可说的,林蔓苦笑一声,「当初我上了黑风寨之后,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找这寨子里的弱点,瞧瞧该要如何找到致命点攻下,于是便一直在后山周边熘达,有一日便再树上睡着了,恰好江成来了 ,便对我言词之间调戏了一番。 无碍,也不过是嘴上两句罢了,少不了肉!」 倒是他,如今已经成为了刀下亡魂。 不过想到此处,她眉头立时又皱了起来,「这回不见的,除了二当家三当家外,还有江成的妹妹……」 江柔乃是江成唯一的妹子,他能让其余人跟着他走,势必不会扔下亲妹子,是以,林蔓敢笃定,她绝对是跟着一起走了的。 可问题在于,这江柔不见踪迹。 李青城想了想,而后道,「不过是几个人罢了,此次出兵的意义在于剿匪,只要日后没了黑风寨,没了这一祸患,跑了几人,又建立了一个何等小寨,那都是无关紧要的! 再且,逃跑的重要人员, 等会子会找来绘画师画上,再贴上通缉令,总归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是了,就算一个江柔跑了,也构不成甚威胁。 他们剷除了道路上的一大祸患,日后青州与亳州的路便能顺利通了。 这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的目标。 林蔓抿了抿唇,也不再继续说此事,但未曾遇见沈景安,她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担忧。 再且那时约定过,二人在城内汇合的。 如此,她同李青城开口道,「我想先启程回青州了!」 说不定他已经在青州的客栈内等他了。 李青城愣了愣,随即道,「也好,你且在城内留下个地址,等我处理好了这厢事儿,便去城内寻你!」 林蔓自是不推脱,留下了自己所租住的客栈之后,便同他要了一匹马,而后赶马回了青州。 青州早已收到了胜利的喜讯,整个城内一片狂欢,庆祝黑风寨彻底剷除,而与此同时,他们又将那年轻的将军歌颂了一通。 不管外敌如何,对于青州百姓而言,将黑风寨这颗毒瘤给剷除,才是他们最欢唿的事儿。 而入城时,那守城大哥见了林蔓的通关文牒,挠着脑袋一脸狐疑的问了一声,「你是何时出了城去的?我怎得没有半分映像?」 林蔓勾唇轻笑,「大哥日理万机,要忙的事儿太多了,忽略一两个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些日子您辛苦了,等您忙完这阵子,我请您喝酒!」 她那一番话也不无道理,再加之守城人绝对相信林蔓是个好人,于是在她三言两语之下,守城大哥再无二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八十三章:你说了什么? 一连又失踪了好些时日,客栈老闆见得林蔓时一脸诧异,本想上前去问两声什么,却到底还是住了嘴,当做恍若不知一般,只同她说马儿餵得十分好。 见客栈老闆一声不问,林蔓便也能猜晓出此人是个会做事的,也未多同他寒暄,只道了一声打水来后,便上了楼去。 等洗漱一番过后,还未等吃完饭,便见得白云衣不知从何处来了。 他乍然见得林蔓时一脸诧异,而后再蹭过来小心翼翼问道,「这几日姑娘去何处了?」 想必白云衣应当是来客栈寻过她的。 林蔓也不瞒,「出城了一遭!」 白云衣听得,眼珠都瞪大了一圈,「出、出城?」 城门昨日才开,而她却是在城门之前失踪的。 本还想接着问甚,可一见林曼那一脸兴致缺缺的模样,他到底是没问出来,只道,「多谢姑娘前些时日的提醒,买了一大批粮在家,我爹瞅着前段时日粮价高了,便卖了些,等卖了大半之后,这粮价又跌回来了!」 也就是说,他们花了钱去买的粮食,可卖了一日,本钱回来了,粮食还落了一半。 对于小户人家而言,也算是发了一笔小小的财。 但另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先前剿匪时,哪场战不是要维持个几个月的,最后还被山匪给打跑了,可这一场战争却仅仅持续了几日的功夫。 而也正是因为这一场胜利的仗,那位带兵的年轻将军彻底的出了名。 早些年,那威武将军带领五万人马去剿匪,却被土匪给杀了一片,后又有无数军队,但均是久攻不下最后吃了败仗。 而这位将军,却在短短几天之内带领大伙儿打了胜仗,且还损失极小。 这一回,黑风寨被彻底一锅端,日后的这条路便畅通无阻了。 如此一来,不仅仅是对商人,便是对平民百姓,也有了不少的好处。 也正是因为如此,前几日还一直越涨越高的粮价,在今日便又跌回来了。 林蔓慢条斯理的吃着碗中的食物,问了一声白云衣可是吃过了,在对方说还未曾时,她让掌柜拿来了碗筷一道吃,再说道,「粮食这东西还是自己家里有的好,我建议……你家若是有余钱,最好多存些粮食的好!」 毕竟这天下,说不定在何时说乱就乱了。 青州不比沂州,青州挨着边境,但沂州绝对属于中部地区,打仗一时半会也打不到那儿去。 林蔓打心底而言,总觉着手里有粮食是最好的,有了粮食才能生存下去。 白云衣想了想,倒也认同这个话,而后抿抿唇问林蔓道,「如今外头说黑风寨已灭,姑娘何时动身归家去?」 「中秋罢!」林蔓几乎是想也未想便回道,「才从家中出来不久,若是眼下就先回了也未免可惜,等节日回去与家中聚聚便成了。」 回家, 的确是要回家的。 知晓了沈景安的身份,林蔓觉着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她无钱无背景,也不知晓要如何来帮他才好,而她仔细斟酌了一番自己所能做的。 为官,她定是不可能的。 如此,便只可在钱财上多想些办法。 一个花果山山庄不成,虽说有不少人慕名而去,这两年也挣了一笔钱,若是投给沈景安,便算倾了所有的家产都不够其中一毛。 太少了,太少了。 而且她在沂州是个小小的商人,李慕那厢还是因有李青城才算小小的攀上了关系,在商业上,她家太没地势了。 不,是太没背景了。 她必须得想办法, 创下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来,她要这条路错综复杂的结成一张关系网,成为不可撼动的一角。 这就好比,成为天下第一商。 沂州王家,是沂州首富,大楚位排第四,其中涉及各种生意,丝绸蚕蛹,粮穿住行,而她,若想爬上去,那必得沖开重重困难与阻碍。 也不知晓她在想甚,白云衣见林蔓目光呆滞,连拿筷子的手都顿住了,便轻唤了她一声。 林蔓勐然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似乎听他方才说了甚,没听得清楚,便问了一句,「你方才说了什么?」 白云衣道,「我说明年姑娘若是在沂州,那我便去寻姑娘,见见那诗情画意的花果山装!」 林蔓轻轻笑了笑,「好,你若去了,定好生招待你!」 说着,她唔了一声,「我家父亲是个开家具铺子的,做的都是些贴心的家具,逛了两圈随州,瞧来这地儿也算是繁华,我想着不如将我爹唤来开个分店,想来混口饭还是成的!」 可她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混口饭吃。 但白云衣不懂,一听林蔓要来这开铺子,开心的不成,「你若是对随州不懂,那便来与我说,我自幼在随州长大,对随州一切了如指掌,你要寻找铺子,同我说说要求,我绝对可替你寻着!」 林蔓闻言笑了,「好!」 林氏的家具本就该是要在全国开分店的,她走这一步,也不算走的晚。 但具体的事宜,自然是得好好商榷商榷,如今最重要的,是她要在客栈内等沈景安归来才是。 白云衣此番来寻林蔓也并非是有甚要紧事儿,一起吃了个饭,又闲聊了几句之后,他这才回家去了,但临走前又与林蔓道,「姑娘若是要走,还望与在下告个辞,在下也好能送姑娘一程!」 在随州这些时日,林蔓性子坦荡,做事有章法,不拘小节,白云衣早已将她当好友。 林蔓自是同他应了好的。 她初来随州,也就认识了白云衣这么一个好友,若是真要走,也该是要辞行才是,毕竟……这是礼貌。 待得白云衣走后,林蔓先是在大厅里坐了一阵,而后才回身上了二楼回了房去。 那一刻,已接近暮色时分。 林蔓本想换一身简便些的衣衫,总归今日也不可能出门了,然后欲要脱下衣袍时,便听得门轻轻作响,她立即一惊,伸手去拿了长剑,下意识的将长剑出鞘,指像了那闹出动静的地方。 也正在这一刻,一袭黑衣郝然出现在她面前。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八十四章: 或州 见得那人样貌时,林蔓手中的长剑几乎要一个不稳,声音有了些哽咽,「你,去何处了?」 这几日,一直都未有他的消息。 而那黑衣男子只是轻轻笑着,上前两步,越过她的剑身,走至她的跟前,而后无比温柔的将其揽入怀中,「忽遇事故,耽搁了几天,让你担忧了!」 「你也知晓我担忧!」林蔓只觉着鼻子酸酸的,既有种他好好站在眼前安心的感觉,又有一种自己无能为力什么都帮不上的无力感,「你如今回来了,倒好!」 还有什么比得上他好好站在跟前,同自己笑着要好? 知晓他的身份,也该是有许多不能问的,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你可吃过饭了?」 「吃过了!」嗅着少女身上熟悉的香味,男子轻轻的揉着她的秀髮。 一时间,二人却是不知要开口说甚,只觉着这般简单且温暖的怀抱,便已能胜过一切千言万语。 林蔓知晓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许久之后,这才开口轻声询问了一声,「你、下一步……要去哪儿!」 她问出来得声音,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此问不妥,又想知晓他想要如何做。 沈景安自是能猜到她心思的,可见着当年那个有话从来不憋着的小姑娘成了如今这个说话都要酌情的模样,心中微微有些酸涩,笑了笑,「或州!」 也只有他自己知晓这个笑,有多无力与凄凉。 自己的命尚在刀口上,他纵然万般捨不得,却也明白此时万不可拉她下马, 拉她入险境。 这段时日来,二人表明了心思,他是高兴的,总觉着这一辈子,算是未白活一遭,也未一直陷入仇恨当中,因有她,才有了一段属于自己的日子。 但二人终究是道路不同,他希望她可平平淡淡过一生,而他,给不起这个平平淡淡。 虽每每想着她身边日后会站了旁的男人时,心如刀割,但若能替他好好照顾她,何尝不可。 林蔓是个优秀的女子,文武双全,悟性极佳,会有个好的郎君陪伴在她左右才是。 并非自己当初那番话后又反水,只分开的这几日来,他想透了许多事,总想着让她远离这些纷争才好。 林蔓内心一动,似做随意问了一声,「何时启程?」 「明日!」男子缓缓放开她,在烛光之下, 仔细端详着她的五官,恨不得将她的容貌烙在心里,永世不再忘记。 十五岁了,比前几年长开了些,可到底还有几分稚嫩未曾褪开,便算如此,她那眉眼如画,让人凭白觉着无比耀眼,也不知过几年张开了后,又会是何等的惊艷。 只是……也不知晓自己可还能看到了。 也许是那一眼让林蔓生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觉,她长眉轻轻皱起,又道了一句,「我正好还要去一趟或州……」 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他道,「或州不日便要起战乱,你且先回罢,若是不想回沂州,也可转道去盛京瞧一番!」 听他话中的意思,就是不想随行。 林蔓猜测也许是因他要与旁人同行,那说着一起走的话硬生生的给吞了下去,笑了笑,「我又没说与你一起去不是?城外李青城镇守着,过几日约莫也是要回或州去的,再且我上回从或州匆匆忙忙而来,许多事儿还未处置好,也该……再回去一趟交代清楚了才是!」 她在或州,并无要紧事儿可做。 只是她想去一个离他近些的地方。 这该死的感情! 不过是陷入了而已,为何就变得了这般模样……本是潇洒如她,却总怕手里的弦儿忽然就这么断了。 不是担心他不爱她,只是生怕这人傻啊,总想着不将自己拉入水,想着要护她周全,想着她能好好过日子。 她不傻,她能猜出他心里的所想,也正是因为能猜出,便凭白得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与怕失去。 瞧着她这一副故作轻松的样子,沈景安只觉着心间一疼,而后将人揽入了怀中,「蔓儿,我的前路坎坷,要做得事儿才刚开始——」 所以,我无法如正常男子那般,陪着你。 可心中又是自私,又捨不得放开。 无须他多说,林蔓清浅笑着表示了解,「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儿便是……等你了了心愿,我、我在家等你!」 一句『在家等你』,藏匿了多少柔情。 沈景安摸了摸她的头,良久之后应了一声好。 又在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沈景安终是同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如今天下瞧着是祸乱要起,当年我爹受贼人所陷害,一家丧命于盛京,而这天下却是我爹一寸一寸守着的,我断不可因家仇恩怨便将先人的英明与不顾。 如今天朝皇上年事已高,这些时日已是越发煳涂,而他孕有七位皇子,大皇子便是如今的太子爷,而除去太子爷那一党,便是二皇子与六皇子,二皇子为人阴险狡诈却野心勃勃,而六皇子……你却是见过的!」 「嗯?」林蔓显然未料到沈景安会同他说这些,当下眼眸便深邃了些。 沈景安却是握着她的手寻了凳子坐下,柔声道,「那六皇子,便是你所见过的木兄!」 木兄,木书天! 他接着道,「如今天下已然开始站起党羽,而我身怀深仇,自是要站一党——西域边疆乃是六皇子这两年来所争取到的兵权,而我入这黑风寨我,也是早在四年前便做下的决定,用了三年,我摸清了黑风寨的所有地势! 蔓儿,仅仅是一个黑风寨,我便用了三年时间,日后还有许多仗要打,悄无声息的将那陷害我爹的贼人杀死固然解恨,但我更要需要的,是不让我上官家蒙灰,让我爹娘九泉之下不可瞑目。 唯有的,是我得替我爹正名,洗脱这个通国贼的骂名!」 上官将军乃是整个天朝的战神,当年被人陷害叛国,可是众人都知晓不可能,但就算不可能,朝廷都已经如此说了。 他做不了别的,但他觉着,自己活着的意义,是要替先人正名,讨回这个名声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八十五章:占山为王 林蔓觉着她家沈小哥当真是个三观正直的人,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被仇恨扭曲了心理。 心里因他的理智而生出几分自豪感来,她笑了笑,似是释然了。 深深点头应了一声好,「我等你凯旋归来,而先人正名!」 瞧着眼前这个小女子,男子冰冷的心也正在缓缓融化,抬头抚了抚她的秀髮,「我若能无恙归来,定许你三媒六娉,十里红妆!我若不幸丧命,你便……寻个待你好的郎君……」 林蔓本想应一声好来宽他的心,可偏生这一个好字却如鲠在喉,怎么也应不出声。 这一夜,二人不知聊了甚,偶尔说几句,偶尔却又一阵沉默,偏生二人就如此的坐到了天色近亮十分。 天色一亮,他便要走了。 走之前,他道,「日后,我每月往沂州寄信与你!」 这算是他承诺她,不会一言不合就失踪的决定。 林蔓心虽有感慨,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只淡淡应了一声好,而后,他俯身,轻轻的亲吻了她的额角后……便从窗户口消失。 她未曾追出去看他消失的去路,只呆呆的坐在了凳子上想了良久良久。 可偏生,她思虑了良久之后,竟是不知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等再回神时,天竟是已大亮了。 晨阳从东边升起,金黄色的光线犹如在天地山间镀上了一层金光,明明是璀璨夺目,却又不刺眼。 清风吹来间,吹得街上挂着的灯笼轻轻盪起,可风间却又偏生不冷,好似夹了几分暖意。 如此,林蔓这才感悟,春天竟是过去了。 她在城内一连又住了几日,而这几日她一直在思虑着要如何将林燕风的铺子给做成一家全国连锁店,而后如何站稳脚跟,怎样能快速又有效的挤入大楚的富豪榜里。 起先她家没有背景,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需要给自己来找个背景。 每一步一步,她都需要好好计划才行。 当年开铺子时,她的想法是只要赚钱混个温饱小康即可,可如今她总想替沈景安做些什么,那意义便又不一样了。 将自己关在客栈内两日,两日来她一直在构思着她的营销策划案,而大约在第四日后,李青城找上门来了。 他已将黑风寨彻底捣毁,如今的黑风寨只是一片废墟,若再有歹人想要重新占山为王,那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而处理好黑风寨的事儿之后,他立时便来了城内,去她所留的地址寻着了林蔓。 因着军队入城会引起一阵轰动,他便只穿了便装入了城中,其余人则在城外扎营,只等修整好了之后,返回或州。 而李青城瞧见林蔓那一刻,微微愣了半响。 不过才几日不见人,怎的瞧着她竟是前几日要憔悴得多?眼眶之下竟是有了几分无情,那本是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显示了几分无精打采。 李青城心中一跳,忙问道,「丫头,你是否哪儿不舒服了?怎的将自己折腾成了这般憔悴模样?我带你瞧瞧郎中!」 林蔓闻言,捂嘴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无碍,只这几日我觉着我要好好将家里的生意发扬光大,想多了些问题……」 「你家生意在沂州已算不错了,加之你那山庄也较为出名,哪儿还需得发扬光大呀!」 「不然安于现状?」林蔓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首富的商贾不是好商贾!」 首富?! 听着这二字,李青城几乎想笑,却见她脸色不太好,到底是忍住了笑意,只连连点头,「是是是,姑娘一定会成为咱们大楚第一富商的,到时候可要记得请小人去天香阁好好吃一顿!」 「天香阁算甚!」林蔓啧声道,「他日等我富甲一方了,我定要请你吃遍整个天下最好吃的酒楼!」 「好!」李青城闻言,当下一个激动,「那我可就盼着你能快快富甲一方了,为了日后能巴结着你,现下你有任何吩咐,尽管开口便是!」 知晓他是闹着玩儿的,可林蔓却只觉着心里暖暖的。 从认识李青城到如今,对方一直都是护着她的。 何其有幸,这辈子能有一个如此好友啊! 二人闲聊了一阵之后,李青城想了想,问了些关于沈景安的事儿。 到了现在,他也已经知晓了沈景安就是上官将军家的遗孤,也知晓在黑风寨做内应的便是他,对于此事大概已算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的,林蔓也没有了任何的可瞒兴致。 不过,唯一不可说的,便是沈景安站了何人,支持何人,那是万万不可说的,此事关系重大,沈景安虽对她说了,可她又如何能对旁人道? 是以,当李青城问她,沈景安去了何处时,林蔓便只避重就轻道,「前几日倒是见着了,但也不过就是短短说了几句话,未曾与我交代去了何处,可他同我说,这天下乃是他先人守护的天下, 自是不会将其给毁了,也不想因自家之事牵连至整个天下。 但……他说,仇是定要报的,朝廷泼来的脏水,他也定是要替家人讨个清白的!」 「倒是个是非分明大仁大义之人!」李青城闻言,略有几分感慨,「小小年纪能分清如此是非,心胸宽阔,若是当年未曾遭逢那场变故,想必他定会成为一代将军!」 可惜事与愿违。 说起此事时,李青城也只剩下满满嘆息。 林蔓闻言,除了轻轻一笑之外,再无话可接。 是了,李青城说得没错,若是当年上官家没有这个通敌的罪名,想必沈小哥的人生,又是因一番天地罢,至少……会成为天之骄子。 听人说,他十来岁时便领了军队打了一场胜仗呢。 她十来岁时还在村子里与玩伴玩儿泥巴,而他却已带着军队打了一场胜仗,赢了荣誉。 越想,便越是觉着替那人新人的紧,总觉着他这个年纪所受的苦,超越了他所该承受的。 一时间,李青城与林蔓心中各有想法,最后二人各自沉默。 直到瞧来天色竟是不知不觉已到了晚饭时分,李青城这才带她去了大街上,瞧瞧这大街上可是有甚好吃的,带她好生逛逛。 按照他的原话是,明日便要返回或州了,或州之地哪儿有得这随州繁华?东西哪儿有得这随州多?为了弥补上回她在或州的无趣与此回的胜仗奖励,李大爷袖子一挥与林蔓道。 只要是她喜欢的,尽管拿下便是。 如此,林蔓可没跟客气,挑选了一大堆有用没用的小玩意儿。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八十六章:不拘小节 第二日,林蔓便随着李青城一起,出发去往或州。 本身她是想着要去白云衣家亲自辞行的,但这一趟或州、她只是因着想去与沈景安的距离近些而去,并无任何目的,若是他问起甚来,倒也不知要说什么。 于是,便干脆写了一封告辞信,给了店小二些个赏银,让他帮着送一趟。 信上的内容很是简便,只说自己有事先走一步,倘若日后有要去往沂州庄上玩儿,直接去花果山山庄报她的名字即可。 于此同时,她给山庄的王伯又去了一封信,随意的问了几句山庄情况如何,再将白云衣之事给说了,就怕到时候人家真去了,因着林蔓未曾交代下去,拂了人家面子。 处置好这些,倒也安心去往或州了。 给林燕风的平安信早些时日之前便寄了出去,想来不日也要到沂州了。 这一路去往或州,因是随军而行,林蔓着着女装到底是多有不便,于是便换成了一袭男装。 一见林蔓这男装装扮,莫说旁人,便是李青城都不得不随着夸赞两句。 女装时候的她样貌精緻好看,男装时又有股子说不出来的英气,虽说瞧着依旧觉得小家碧玉的很,像极了女子,可那眉宇之间的英气与一举一动之间,却都是男儿家的做派。 样貌秀气的男子何其之多,倒也无人会怀疑了她的身份去。 因着是随着大军而行,没了前两回的快马加鞭,从随州去往或州这一路上,足足花了五日的功夫。 日间行路,夜间靠山扎营,偶尔补到猎物时,大伙儿餵在一处大肆烧烤欢唿。 今夜已是从在野外露宿的最后一夜,四月的夜风带着几分凉意,新月挂在天空散发银色光芒,偶有零星的几颗星子微微闪烁。 西域的四月比起沂州来要暖和的许多,这个季节早已换上了夏衣,而山野之中已开始起了蚊虫。 士兵们刚在山中猎了几只野猪,如今正撒着调料往火上烤着,而那烤肉的香味却又飘荡了数里,整个山林中都瀰漫了肉香味儿。 李青城饿得有些狠了,眼见肉要熟了,他连是拿了匕首隔了两块肉下来,又拿了两个饼。 副将见此,同李青城嘿嘿一笑,「将军,您可得多吃些才是!」 李青城嘶了一声,「怎么?我莫非吃得还不够多?」 「不是,这吃多,也得吃好啊!」副将说道,又朝着几丈之外独自坐在火边烤火的林蔓道,「咱们是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可将军得多照顾照顾人家才是,这一路上跟着咱们风餐露宿的,哪儿能吃个饼就好?」 李青城闻言,随着他的眸光回头看了一眼,觉着倒也是这么一个说法。 于是他唔了一声,眯起眸子,「难不成你有甚高见?」 他与这一群将士之间早就闹成了一片,虽在正事上,他是将军,但若是私下里与众将士们交谈,那他就当这些将士们当做了好兄弟。 也正是因如此,众将士才愿听他的话,受他的管教。 副将闻言哎了一声,「不然怎么说将军呢,姑娘家家都是爱精緻的,您不能将她当做咱们这大老爷们一般看待,以我看,不如再给姑娘弄些好吃……」 话未说完,李青城便嗤了一声,「兄弟,不是我将她当做大老爷们一般看,是这妮子性子就跟个大老爷们差不多,成了成了,饼还不能吃了不成?好赖也就今晚了,她若想吃好的,等明儿个到了或州,我请她去馆子里好好吃两顿就成了!」 话落,他便一手端着肉,一手拿着饼去了林蔓跟前。 见得平日极为聪明的将军此时就一根筋时,副将瞧着他的背影与旁边的士兵轻声低估了一句,「咱们将军这年纪还未成婚也是有根据的,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再跟前,还不好生照顾着点儿,反而这一路上还将人真当成糙汉子了!」 旁侧那士兵听得,瘪了瘪嘴,「嗨,咱们将军家境殷实,样貌生的好,这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便成了个小将军,若想要成婚,难不成还没得女子瞧上他?我看您呀,就是瞎操心了!」 副将却不以为意,「你傻呀,这姑娘咱们接触了几日,性子与咱将军可是十分对口味的,你说将军这么一个不拘小节之人,若是娶一个循规蹈矩的妻子,那得有多无趣?」 「这是人家的婚姻事儿,你着急作甚?」那士兵白了副将一眼,拿过旁边的水喝了一口之后,又将水递给了副将。 副将怀着心事结果,抿了一口,越瞧着李青城与林蔓,他便越是觉着二人正乃郎才女貌。 唔,将军不急急死副将。 然,李青城却毫无半点男女情长的旖旎心思,当下将切来的肉与饼交给了林蔓,而后再大口咬了一口还冒着热气且香味浓浓的烤猪肉,肉里烫得他有些龇牙,全然没有半分的矜持。 二人之间都熟透了,林蔓也不觉着有任何不妥,先是咬了一口干饼,那硬度有些硌牙。 李青城吃下一口肉后,则又喝了两口水,「这倒是忽然让我想起了那日在青山后山里,咱们在树上打虎的时候!」 记忆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可此时身在这山里,却又忽然觉着记忆与现实有了些重叠。 林蔓恍了恍神,似乎忆群起当时三人的形态,又颇为觉着有些好笑,「也就你认识了我,否则你一个人去那深山老林里头,说不定这小命说没就没了!」 青山那一次,朝阳村后山那一次,李青城对林蔓与沈景安心中都是有感谢的。 起先是感谢,可到如今,却是真心将林蔓看做了自己的妹子一般,他唔了一声,「可不是么,所以说姑娘您就是咱命里的救星,你看看,朝阳村那一次,青山那一次,以及这回剿匪,您看,您在咱身边,那必然就是事半功倍啊,了不得了不得!」 李青城向来就是个油嘴滑舌的人,惹得林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别,你就别来恭维我了,我可不敢抢你这个功劳!」 「谁说你抢功劳了?这就是你的功劳!」李青城说着,唇角勾了起来,「等到了或州,你且先住婆婆家,我呢,同元帅告个假,好好的陪你游玩一番。」 「不用!」林蔓摆手,「无须如此劳烦,你军营里该忙的事儿先去忙活着罢,我自己随处看看便成了!」 李青城却是不答应,「既是我带你来的或州,那定是要尽这个地主之谊才是,可莫跟我推辞了,就按我说的来!」 林蔓无心与他争执,此时自是他说甚便是甚。 二人对立而坐在火堆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先前在沂州之事,而后又听他说这些年在军营当中趣事,而这一聊,便聊到了夜半三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八十七章:那我就不住了 第二日,达到或州之后已是午后十分。 李青城作为将军,自是得先带着大部队回了军营,而军营乃是女子不可出入之地,二人便只得暂先分别一段,而分离时,李青城则是万般嘱咐,她去吕婆婆家院子等他便可。 而寻着记忆一路到得吕婆婆家时,恰见得吕冬儿正在院子里噼柴,小姑娘脸上与手上因气候的干系,开了几条裂缝,尤其是那小嘴唇,更是开了数条唇纹,可唯有那双眼,既清亮又天真。 当她院子门口牵马儿得林蔓时,手中本是抱着的柴禾毫无预兆的落在了地上,又回头同屋里喊了两声,「奶,奶,奶,姑娘来了 !」 那吕婆婆正在屋内眯眼缝补着衣衫呢,闻言皱起眉头来,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哪个姑娘?」 她这院子还是李小将军给置办的,平日里无甚人走动,这凭白的,哪儿会出现个姑娘? 而在吕冬儿说完那句,『将军带来的姑娘』后,吕婆婆几乎是激动得甩开了手中的针线,连连从屋子里迎了出来,「姑娘,当真是姑娘!」 院子门口牵着马儿的姑娘,一袭劲装,长发束了起来,虽是男装打扮,可先前见过她这样子,不会看错的。 吕婆婆将手在衣衫上擦了擦,显然是一脸慌张不知要如何迎接的样子,只得躬下了几分身子,连将人往屋子里请,「姑娘屋里坐,屋里坐!」 边说着,又与吕冬儿唤道,「你丫头还杵着作甚?去洗洗手,给姑娘倒杯茶来!」 吕冬儿一时未反应过来,先是恍惚的哦了一声,而后再啊一声,忙是去灶房打了水洗过后,这才去了屋里倒了茶来。 彼时林蔓已牵着马儿入了院子,那马儿高大,此时还嘶嘶得打着响鼻,热得吕婆婆面上露出了几分惊吓的模样。 如此,林蔓忙是将马儿牵到马厩,栓好之后才道,「只怕又得来叨扰婆婆几日了!」 吕婆婆闻言忙是笑着挥手,「哎,姑娘说得哪儿话,何为叨扰?只要姑娘不嫌弃,你这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啊,对了,先前料想姑娘会来,那屋子还未住人呢。」 那日走的的确太匆忙了些儿,但林蔓此回来,也是抱有目的的。 她知晓沈景安就在这西域里,虽找不着她,但她想将周边的地势了解清楚,他走之前说,约莫西域要乱了……她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西域周边的情况给摸索摸索,也能让自己有个心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平不会想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她这许多年来从不知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可当真爱上了一个人,却总想着要各自的距离近些,再近些,走入他的世界,承担些他的压力才好。 林蔓同吕婆婆道了谢后,吕冬儿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茶递给了她,笑得天真烂漫,「这茶方才泡上没多久,还是热的,姑娘趁热喝!」 农户人家的茶泡好之后,是以一个大瓷壶装好,里头放些许茶叶,平日喝起来也是喝凉的居多,但又方便的很。 林蔓伸手接过,道了谢。 而后三人小小的寒暄了一番后,吕婆婆这才让吕冬儿将林蔓给带去了房内。 房内的确一如之前,瞧来的确是无人睡过的。 本身林蔓并未想着要再来这院子里,毕竟也怕麻烦了人家,自己住客栈既方便也自在,但李青城左右强调这或州乱,还是住婆婆家安全些,他也能放下心来。 林蔓闻言又左右一想,每日住客栈既要花房钱也要花饭钱,那婆婆家瞧来是个穷困的,她不如拿这些银子来买些米面的好。 既是如此想的,林蔓也是如此行动的,林蔓早在店铺里要了二百斤的大米与一些油盐酱醋,在她与吕冬儿聊了片刻后,便有了伙计送货上门来。 吕婆婆乍然一听说米粮的,当下连连说不是自家订得,怕是他找错人家了,直到林蔓出来,那伙计见得了林蔓后,这才笑着道了是她订得。 待活计送货离开后,吕婆婆显得很是拘谨,瞧着摆放在院子里的米粮不知要如何是好,「姑娘,你这……你这是何意?」 林蔓双手缓缓负立于身后,「这几日要叨扰婆婆几日了,这些米粮当是我的伙食费,还望婆婆莫要嫌弃才好!」 「姑娘说的甚话!」吕婆婆不知想到了甚,乍然之间却是连眼眶都红了,鼻子也稍微带了几分鼻音,「姑娘来就是了,咱家还有米粮——」 这一刻,林蔓也生怕吕婆婆心中多想,怕是自己嫌弃她家的伙食,便忙道,「婆婆,这些粮食我买都买了,您还说甚……我知晓您的意思,可若是让我白吃白住的,那我可就不住了!」 「可别!」吕婆婆眼眶依旧有些红,「罢了,我这老婆子不说甚了,姑娘爱住多久就住多久,莫要再买了,上回不过是杀了只鸡,可将军倒好,第二日竟送来这多的鸡崽子,我老婆子与丫头能有个地儿安稳的住着,这还得多感谢将军,恩情无言以报,心中本就有些愧疚,姑娘无须拘谨了才是!」 说着,又瞧了眼林蔓,「这或州地界不比别处,姑娘样貌生得好,可不能随便去大街上寻个地儿住了,歹人太多,万一出了点事儿可如何是好?」 「所以婆婆就安心收着这些米粮!」林蔓不太想在此事之上同吕婆婆说得太多,连着劝慰了几声,让她老人家安心收下后,这才又回了房里,将自己的行囊给收拾了一番。 出来时还是二月,天气寒冷,她带的衣衫颇厚,而如今已入四月,天气渐暖了许多,她倒是得再去成衣铺里添置两身薄的衣衫才是。 既已到了或州,等李青城有空了,便让他带着瞧瞧这周边的风景以及地势罢。 她总觉着,似乎这一趟来得,也不会空手而归……回沂州之前,应当会有一些小小的收穫。 唔,未来之事还未落定,她现在也不过是出自一种直觉而已。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八十八章:就是这么个意思 晚间,夜风带了几许温柔,弯弯的银月垂挂于天际,北斗七星微微闪烁。 林蔓躺于屋顶之上,手中握了一壶酒,抬眼瞧向那银月时,却又忽而觉着本是明亮的月亮此时蒙上了一层灰濛濛的尘。 不知何时,吕冬儿竟是架了个梯子爬上了屋顶来,瞧着林蔓一直盯着那月亮,便自顾 的解释了一句,「听我奶说,若是月亮起了一层蒙蒙似雾的东西,这两日的天气定然会不好!」 林蔓闻言, 缓缓回头瞧了一眼,「要下雨?」 在那个世界,长辈也这么跟她说过。 吕冬儿闻言则摇头,「咱们这儿雨水说,有时天色变暗了,打雷了,就是不下雨,有句话说,雷声大雨点小,就是这么个意思!」 雷声大雨点小! 林蔓听着这形容词,轻轻笑了,脸上是一脸揉色,「我家沂州乃是中原地区,往西南是蜀中,蜀中多雨,雨水倒是十分充足的很!」 而这里,的确是雨少地带,她才来一日,嘴皮子上却起了皮。 四月该是个多语温润滋补的季节,而这一个地带,一年四季都干燥如斯。 吕冬儿闻言一脸的嚮往,「我年少时曾见过一次大雨,那雨下得极大,可也不过是一阵就没了,可就算如此,也是羡慕的!等日后我赚钱了,定要去往姑娘的家乡看看,瞧瞧大雨延绵的天气!」 林蔓嗤笑一声,「等你真感受到了下雨,也许就不喜欢了,雨后道上的泥土会松软,踩在上头一脚的泥泞,行路起来十分不方便!」 吕冬儿不懂,可她就是嚮往,她亮着一双眸子笑着道,「之前我家穷困时,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安定的吃饱饭,可我如今随着奶安定了下来,能有地儿遮风挡雨,吃饱穿暖,可我又想更好些,让我奶更好些!」 她是个十四五岁的丫头,且林蔓瞧着年纪也差不多,加之林蔓为人又随和的很,小丫头在心里便将她分为好人那一列,再加之好不容易见着了同龄的姑娘,又比她有见识的,话儿不自觉的就多了些。 林蔓闻言点头表示理解,「人啊,约莫就是这样的,处在黑暗里的时候总想着要见些光明,那时觉着一盏缝隙都是好的,可当上天真赐来一盏缝隙时,就渴望有一个洞,而后慢慢得又开始嚮往起活在阳光下,睁眼便是阳光…… 人有欲望是与生俱来的,但,也莫要被欲望吞噬了才是,人这一生啊, 当站在了哪个年纪时,便知晓了自己接下来该要做的有什么!」 吕冬儿未曾体会过林蔓话中的意思,自然也就听不懂这话儿,只觉着十分的难懂。 挠了挠头,她迷惑着应了一声是后,又问林蔓道,「天色不早了,姑娘可要早些歇下了?后半夜的夜里凉,今儿个风又不小,莫要冻着哩!」 林蔓应了一声,「等我喝完这壶酒,我便下去了!」 吕冬儿虽也是女子,但自幼便被长辈叱责不许喝酒,说是女子就不该沾得那些……可她眼下觉着林蔓喝酒,却有一种说不来的魅力,举止之间,带着几分魅惑气息。 带着几分嚮往的瞧了她一眼,吕冬儿抿了抿干裂的唇,「那我先去替姑娘打水洗漱!」 「不用!」那酒壶当中也仅有一口,林蔓喝罢之后,便将空壶放置在房顶,而后气沉丹田,张开双手往屋檐之下一跃而去。 那模样像极了跳房顶,吓得吕冬儿连尖叫了一声不要。 她那一声不小,识得屋子里的吕婆婆都出来观看了一番,可见着林蔓稳稳落地之后,婆婆还见得吕冬儿正在屋顶上,连喝了两声让她下来。 一个人从屋顶上跃下,却是稳稳落地,这让吕冬儿觉着长了见识了。 在屋顶上应了婆婆两声后,连连从方才的梯子上爬了下来。 林蔓自己打水洗漱了一通之后,便上了床,沉睡在了梦境当中。 这几日一直在野外风餐露宿,许久未曾睡在床上了,这一占床,她只翻了一个身,瞬间便进入了睡眠里。 不知是应心中所想太过复杂还是如何,入睡之后竟是没做任何梦。 直到,后半夜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睡眠本就不深的林蔓勐然睁眼,一脸警备的从床上翻起身来,抓过剑柄就将身子靠在了窗前,仔细聆听着外头的动作。 或州很乱,尤其是歹人,不再少数。 且听院子里放轻的步伐,林蔓便猜测此人应当是个没功夫的,且听气息,怕是就一人。 嗯?来偷鸡摸狗的? 她放匀了唿吸,手中紧紧的握着剑,想要看那人的目的是甚。 然而,那声音先是在院子里稍稍停顿了片刻之后,便又直接冲着正房而去。 正房里住着的可是吕婆婆与吕冬儿,林蔓哪儿能放任贼人就此去了?若是伤着了人可如何是不好? 如此一想,她当下推开了房门,手中的长剑出鞘,身子轻跃,落在那歹人跟前时,一个完美的旋身踢落在了他的脸上。 显然歹人并未有任何的防备,在她落下一脚之后,对方痛唿一声,而后倒在了地上。 还不等爬起来,冰冷的剑尖便已等指在了他的喉咙前一寸。 月光之下的女子一身纯白里衣,肤色被隐约衬托得犹如是温玉一般,纯白无暇,可唯有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却吓得他生生不敢喘气。 「你是何人?」 女子声音冷清无比,堪比那喉结之前凌厉的利剑。 「我……」那歹人吓得往后挪动一些,但他每动一步,那剑尖便多靠近了他一些,直到最后哆嗦着身子不敢动弹,而平日里巧舌如簧的舌头此时更是僵得说不出半个字来。 恰是这时,正房内传出一阵轻轻的响动,紧接着,屋内的灯亮了 。 几乎在这同时,那歹人这才朝着屋内大喊了几声,「娘,娘,娘,有人要杀我,娘救命啊!」 娘?! 林蔓眸子眯起,表示压根不知道这忽然是什么画风转变。 然,她往后看去,便见得吕冬儿搀扶着吕婆婆出了门来,手中还端着一盏煤油灯。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八十九章:那我去 虽说煤油灯芯的不太亮堂,可此时照在那汉子脸上,却隐约可见那汉子年约三十出头的样子,打扮较为邋遢,可脸上与嘴上,却有可见的青痕。 在吕婆婆出来,确认了那人果真是她儿子后,林蔓便收了剑。 夜半惊醒,睡意早在他进来那一刻消散,林蔓站在一旁瞧着爬起来的汉子,只觉着尤为眼熟的很。 然,那汉子还顾不得去拍身上的灰尘,便哭丧着同吕婆婆喊道,「娘啊,儿子名薄啊?儿子身上中了剧毒,只怕日后是无法在孝敬您老人家了,我那大哥死的早,过些时日我若死了,您便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在汉子说了这一大通之后,林蔓只觉着这人的声音,怎的如此耳熟? 然而,不给她多想的几乎,吕婆婆瞧着眼前这不成器的儿子,未免让人家给听出去了笑话,便带着几分牵强的笑意与林蔓道,「姑娘,您见效了,这不中用的东西的确是我家儿子,还请您早些歇着去罢!」 既是人家的家事儿,爱颜面的老人家最忌讳的便是家丑外扬,且婆婆都如此说了,林蔓自然是不想再凑上前去讨无趣,同她轻轻点了点头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内。 那汉子全程未看林蔓一眼,直到林蔓回了房去,吕婆婆将他也顺带带入了房中后,这才将油灯放在了桌上,她无奈道,「你回来作甚?回来作甚?难道咱们祖孙两过两日安稳的日子你都看不过去吗?非要来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可是?」 「娘!」汉子跪在了地上,将手上的乌青和脸上的青痕仔细得给老人家看着,「我前些时日着了歹人的道,中了在这个毒,那人说是中毒之后仅能活个七七四十九日,先前我还盼着那歹人给我制作解药出来,可那人说失踪就失踪了,连半点踪影都寻不着。 您瞧瞧我这毒,您看看我这身上,如今毒素蔓延,我怕是没几个日子可活了,我去看了大夫,大夫得要钱抓药……若是抓了药还尚有一线生机,我、我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等死,娘啊, 您可怜可怜孩儿,救救孩儿吧,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披麻戴孝!」 而那汉子不是旁人,正是那吕老三。 吕婆婆瞧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尽管一直劝说自己与他早已断绝了母子关系,可见他那嘴巴乌青身上也青得可怕模样,心里便又软了下来。 哪个做儿女得,不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出不出息也是自己生出来的儿子,一把屎尿拉扯大的呀。 吕婆婆内心复杂,滋味难受, 「你个不中用的东西,当初抛弃咱们可是爽快的很,你带着一身病回来让我救你,我哪儿来的本事救你?我如今住的这院子都是李将军给置办的,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如何救得了你!」 「救得救得!」吕老三吞咽了一口口水,回头瞧了眼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吕冬儿,眼里似是看到了亮光一般,一双眸子闪烁了起来。 「娘,您不是说李将军对您恩情么,那您就将冬姐儿给送李将军身边去,咱们冬姐儿出生卑微,做不到大房,那就做个小妾……再不济做个通房也成啊,听说那李将军出生富贵人家,平日里视金钱如粪土,最是爽快,若是冬姐儿做了他的通房,那势必是亏待不了咱们的,到时候冬姐儿随便一两句话,那银子便可滚滚来了!」 「混帐!」闻言,吕婆婆气得几乎要吐上一口血,尤其是见着那颤颤发抖的吕冬儿,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拿起桌上的茶盏便超自己儿子砸了去,「李将军可是咱们的恩人啊,你怎可生出这般心思?」 吕老三未躲,那茶盏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身上,然他却没有半分该有的恐慌,反而瞪起了眸子,「要不是恩人,我还不将这丫头片子送去呢……您若是觉着脸皮薄,那我去!」 说罢,瞪大着眼睛瞧了吕冬儿一眼。 此时的吕冬儿犹如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被吕老三这一看,吓得她连网角落里钻了些。 吕老三冷哼一声,再退而求次,「娘,丫头片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你既是觉着那将军好,将冬姐儿给他做妾室如何了?能嫁个如此有出息的,难不成你还觉着他会亏待冬姐儿不成?」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吕婆婆怒的心口一口气几乎要上不来,「李将军待咱们不薄,你怎可起了这心思,瞧我今儿个不打死你,不打死你!」 说着,伸手,用力的去拍打着吕老三。 毕竟老人家了,年岁大了,这力道落在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没有半点痛感可言。 而吕婆婆越是如此,便更是让吕老三露了兇相,他一把手抓住了婆婆的手腕,脸上展露出一股子狠劲儿,「好,既然娘非要袒护着这丫鬟,那我就只能将她脱去勾栏院子里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您可非要逼我不是?」 说着,他从地上起了身来,咬着牙关一脸的狰狞,「既然如此,那您就别怪我了!」 话落,甩落吕婆婆的手,伸手便去抓吕冬儿的。 吕冬儿此时就犹如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在吕老三将魔抓伸去之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抵抗,拼命的去角落里去缩,扑通着手脚妄图反击。 可她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哪儿奈何得了一个汉子,在对方抓上手腕的一刻,吕冬儿所能做的就是拼命扑腾挣扎,「放开我,我不要,我不去,我要伺候奶,我不卖,我不卖!」 那声音已是哭的歇斯底里。 可吕老三却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便算此时吕冬儿已将身子都倒在了地上,他却仍旧握着她的手腕脱着她走,「这可就由不得你了,谁让你投胎不好,非要来咱们吕家!」 吕婆婆见了,亦是哭着去抱住了吕冬儿身子,用力的去掰他的手,「你放开,放开冬姐儿,你个畜生,畜生啊,这可是咱们吕家唯一的孙女啊,畜生,畜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九十章:穿肠肚烂而死 吕老三听着畜生儿子勾唇一笑,「我是畜生,那也是您生的!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罢了,何为咱吕家唯一的孙女?娘啊,您想抱孙子,等儿子身体好了,给您生一个回来让您好好抱就是,到时给您个带把儿的!」 院子里乱成了一团,林蔓再屋子里再也听不进去。 她耳力尚佳,尤其是听着那人说自己中了一个名为七七十九日的毒后,便想起来此人便是吕老三。 虽说吕婆婆让她莫要出面,但说起来此事的始作俑者也是她,怎得能看着吕老三真将人给拖走? 当下她提着长剑出了门,逆着月光站在院子里,冷冷看着用力拖着吕冬儿的吕老三,冷笑了一声,「骂你一声畜生,你还真将自己当回事儿了!」 因这声音,吕老三下意识回头看了林蔓一眼,本是想破口大骂一句的,可乍然想起她会武功,到底是不敢硬气,他便只能道,「姑娘,这是咱们吕家的家事,你若是知晓个好歹的,还劳请姑娘一边儿去,莫要在这看热闹!」 话罢,瞧着那哭哭啼啼死活抱着门槛不肯走的吕冬儿,他不知从哪儿生出来了一股子邪怒,「怎么?老子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你还不乐意?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老子起来,走!」 「我不走,我不走!」吕冬儿此时像极了受到惊吓的猫儿,一边任由吕老三拉着,一边又死死抱着门槛不肯松开,「我不卖去勾栏院,我要照顾我奶,我不要!」 那眼泪顺着脸颊哗哗的落下来,早便湿了一片衣襟。 见着如此画面,林蔓哪儿还有好的语气?当下一个跃身上前,长剑从空中而落,「你若是不放手,那我便做主,砍了你的爪子!」 那剑的气势尤为凌厉的很,吕老三哪儿还敢不放手,眼见剑刃要落在自己手臂上时,下意识的松开了吕冬儿的手,步伐往后退了两步,眯着眸子道,「姑娘,这是咱家的家事儿,劝告你两声,让开点儿!」 因林蔓站在逆光之处,吕老三看清楚她的面容,并未将林蔓往那个下毒女子身上去想。 然,林蔓却是将手中长剑一掷,双手缓缓环胸,「我看当初那毒可是下得轻了,如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就应该给你吃最毒的毒药,立马穿肠肚烂而死!」 「你……」吕老三闻言本是想反驳两声,话已经到了嗓子眼上了,又反覆的咀嚼了一下方才的话。 而后眼眸一睁,当下便同林蔓磕起头来,「女侠,女侠饶命啊,还请您救救我这条烂命罢,如今我日日受了毒素的影响,求您了,求女侠您高抬贵手发慈大悲,给小的一颗解药罢!」 画风一时间就变了,吕婆婆与吕冬儿一时竟是摸不着东南西北。 林蔓冷冷一笑,「让我放了你?方才你这般待冬姐儿时,可没见你有半点的心慈手软啊——怎么,你的命就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不成?还是你觉着自己命人家的命要高贵?」 「不敢不敢!」吕老三连连磕头求饶,「是,是、是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小人错了,小人知错了,还请姑娘高抬贵手饶了小得一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收起你那幅小人嘴脸!」林蔓眸子眯起,「好好的上有老小有小,真是讽刺的很,老小何时让你养过?少拿这些假仁义的话来挂在嘴上,虚伪的东西!」 「是是是,小人虚伪,小人虚伪!」 吕老三是见识过林蔓身手的,知晓自己在她面前打起架来毫无胜算,且自己身上还中了毒,为今之计便是各种跪地求饶,祈求她能大慈大悲得给出解药来。 如此一想,他便又补充道,「若非是姑娘那日给小人下了药,小人定是不会打这歪心思来的,冬姐儿——冬姐儿是咱家唯一的小辈,我、我一时煳涂才出了如此下策!」 对他这副嘴脸,林蔓当真觉着看得就叫人心中不舒坦的很。 而那毒本身就是拿来哄骗人的,到了日子就会慢慢消散,此时让他滚,还不如折磨他些时候、 如此一想,她冷冷瞧了吕老三一样,「既是当初答应给你解药,我也绝非是个出尔反尔之辈,明日正午,我在此院等你!」 一听这话,想来是同意给解药了的意思,连连磕头道了谢。 而林蔓让他滚之前,又同他道了一句,「没用的心思少打些,李将军如今还未娶亲,可也从未想过要纳妾,而我若知晓下回你还敢拉着冬姐儿说要卖去妓院,在这乱城里,丢个人餵狗也并非是甚大事!」 吕老三闻言,几乎是连腿都要软了,可偏生他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对林蔓点头哈腰应了一声是后,也不敢再远在里多停留,立时跑了。 待得他一走,林蔓这才去瞧瞧吕婆婆与吕冬儿的状态。 吕冬儿显然是吓着了,将自己捲缩成了一团,紧紧的贴近在角落里,而一旁的吕婆婆便抱着她,放声痛哭。 林蔓缓缓走去,在她身边蹲下,安抚似得摸着她的头,以生平最温柔的语气来宽慰她,「没事了,过去了,他也走了,日后没人敢说要将你卖到勾栏院去,也无人敢来欺负你!」 可吕冬儿此时受了大惊吓,紧紧的咬着下唇。 吕婆婆心中难受的很,「夭寿啊,那不成器的畜生啊,简直是畜生啊!」 林蔓一时间不知如何搭话,只得先宽慰了吕冬儿一番,在她情绪好了些之后,吕婆婆这才似想起甚来似得,问了林蔓道,「姑娘,我听方才那话,你与这畜生识得?」 林蔓也并未有过想要隐瞒的心思,当下点头承认,「是了,当时我出来或州,晚上他便潜入我房中偷盗,他身上那毒,也是我下的!」 吕婆婆一顿,虽说有些心疼吕老三身上那毒,可他做的事儿的确是不厚道,便算想说什么,到最后却到底是只能嘆了一声,无奈的道了一句,「早知晓他长大会成为如此模样,当初生他时,就该掐死他才是啊,免得去祸害了旁人!」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九十一章:我给你机会 林蔓未曾接话,他是听得出来吕婆婆下意识中对这个儿子还有几分护佑的。 想了想,她转了话题问道,「当初我来时,听李公子说,婆婆你——跟冬姐儿是相依为命的两人!」 话中的意思,便是想问她,不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么?怎么忽然来了这个一个儿子? 吕婆婆闻言,嘆息了一声,「我那儿子啊,是个混球东西,当年就与我老婆子断绝了关系,可就算如此,却也时常回来打打秋风,这到底是亲生的……我、我也——」 话说到此,她再是说不下去了。 林蔓大约能明白她的意思,轻嘆了一声,去摸了摸吕冬儿的脑袋,宽慰道,「放心,你做得了你自己的主,你不想被卖,就无人能卖得了你!」 话落,在她那双仍旧带着惊恐的眸光之下,林蔓回了自己房里。 到得床上之后,她还能听得出上房吕婆婆同吕冬儿低骂吕老三不是人,小声着宽慰她的声音。 这两祖孙都很好,待她也很好,想必李青城当初愿意救他们,这二人在人品之上是没得说的,只是有些感慨,吕老三身上那些毒是她下得,当时因想着沈景安的事儿,便也忘记了这茬,本身也不过是些无毒吓唬人的东西,自是不将这事儿给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吕老三竟是为了抓药活命,竟想出了要卖自己侄女想法。 若不是恰好她在今夜赶来了,只怕吕冬儿今夜是凶多吉少。 吕老三是个兇狠惯了的人,家里这老的老弱得弱,谁奈何得了他?而这一切归根究底的源头,都来自于她。 这世道,的确太乱了!这人心,也太险恶了。 现代的法治社会,哪个会想着去卖儿卖女?若是如今的律法改善一番,谁还敢去卖儿女? 今日她知晓了一个吕老三,可在不知晓的地儿,还有周老三王老三。 知晓嘆息无用,可林蔓却因今晚这一遭,扰了睡意,凭白得再睡不着。 这一夜,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许多东西,直到天色一亮,她起身来练了一个时辰的功夫。 满身是汗的擦拭了一番剑身,林蔓去马厩餵了桃酥,恰好吕冬儿捧着鸡食来了后院里,整个人精神萎靡,完全没了昨日那番有灵气。 林蔓淡淡撇了其一眼,似做无意的搭话,「昨夜,没睡好?」 此时的吕冬儿双眸无神,双眼肿得犹如核桃,整个人憔悴无比,死气沉沉。 闻言,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抬眼看向林蔓,愣了片刻,又端着鸡食到了家禽栏前,轻声嗯了一声,「昨夜,多谢姑娘!」 被吕老三惦记着卖,她如何睡得着?甚至整个脑子里都是她被卖入了勾栏院的想法。 林蔓唔了一声,「事情总会过去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若是想报昨夜的仇,我倒是给你机会!」 「嗯?」吕冬儿有些错愕,似乎没太明白林蔓所说之话。 林蔓将拿剑的手负立于身后,仰头看她,「可要?」 小姑娘抿了抿唇,显然有些蠢蠢欲动,却又似乎没这个胆子。 「我会在你家住上一段时日,有我在,想必他也断不敢再来打你的注意,而——昨夜之事么,等李将军来了,我再同他提个一二,让他日后多注意着些——总之,你不必怕,既是李将军打定了主意要去管的人,如何能出了事儿?那岂不是在变相骂将军无能,连个想要保护的人也保护不了么?」 吕冬儿端着鸡食的手动了动,闻言就想要给林蔓下跪,「姑娘,求姑娘救命,我不想被卖,更不想去那勾栏院,勾栏院都是些骯脏的,我不能去,宁死不去!」 在她要下跪前,林蔓立时伸手扶住了她一边的肩膀,「我说了这一堆,莫非你还听不明白么?你且放宽你的心思,无人会卖你,也无人敢去卖你,现下我要问的,是你想报昨夜的仇,我给你机会,你可要?」 吕冬儿睁着那双无神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林蔓,而对方那清澈的眸子倒影着自己那一脸毫无血色的面容时,吕冬儿缓慢点头,「我、我要!」 如此,林蔓轻轻一笑,扶正了她,「有句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我认为,女儿家也不可养成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下跪并不能解决任何东西,唯有自立自强!」 也许吕冬儿并不太懂得何为自立自强,但她认为林蔓说什么都是对的,当下连连点头,认真得听着她说话。 在林蔓的一番宽慰之下,吕冬儿这才算恢復了几许血色,她餵过了鸡仔之后,便看向了林蔓那把剑,带着几分兴奋,「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真的剑呢!」 瞧着寒光闪烁,必定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剑。 林蔓瞧了瞧,唔了一声,「这是当初,李青城送我的,他说他不爱这些,长剑按着也是无用,便直接送我了!」 「真好!」吕冬儿脸上带了几分羡慕,「李将军与姑娘的感情,真好!」 也不知是自己想多了,还是那丫头嘴里也有一层别的意思,他当下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与李将军认识许久了,我们之间哪儿有甚感情?无非就是似知己好友,又或许是兄妹,可没你所想的儿女情长。」 最怕就是旁观者乱来配对,觉着谁与谁像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谁还没个心有所属呢? 李青城待她也没半点男女之情,林蔓也是看得出来的,这种相处得感觉,更似是那种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说得开谈得来。 自己心中的想法被洞悉,吕冬儿只觉着一股血色冲上了脑袋,挠了挠头,「我、我日后定不胡言乱语了。」 林蔓笑笑。 吕冬儿便又问道,「方才姑娘说、有甚法子报復?」 林蔓唔了一声,嘴角的笑意越发勾勒得大,而后凑到她的耳边一阵耳语。 吕冬儿听得,一双眸子睁大了起来,继而又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这、这能成么?」 总觉着,有些,不大厚道。 林蔓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 如此,吕冬儿也点了头,而后同她一起去了前院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九十二章:你哪儿错了? 午后十分,吕老三如约而来。 林蔓这回起了想要整治吕老三的心思,而那吕婆婆到底是他的亲娘,虽嘴上说着二人已断绝了母子关系,但未必能见的吕老三能受罪,于是她便将老人家给支了出去。 吕婆婆也知晓林蔓是故意支走她的,走前还与林蔓软声细语的替吕老三求了个情。 林蔓却只笑笑说,「婆婆不必担心,我不过就是给他配个解药罢了。」 如此,吕婆婆也知晓自己多嘴了,连连点了点头后,便出门去了。 而吕老三一如院子时,便见得坐在了院子里翘着二郎腿拿着书本儿看的林蔓,当下那汉子的膝盖便软了下来,走至她跟前嘭得一声跪了下去,「姑娘,求姑娘行行好,给小人解药罢,小人知错了知错了!」 「知错?」林蔓将书拿下来,如花似玉的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意,「你哪儿错了?」 过去了月余功夫,那毒素当真是已经蔓延到了脸上,脸上污痕交错,连唇瓣都是乌青的,且眼眶布满血丝,眼袋极重,手掌之上更是蔓延了不少的青紫痕。 这是林蔓头一次见识到这毒的作用,这一看,明显就像是中毒深的样子啊。 唔,且看这样子,瞧着很像是时日无多。 这是道长自制的毒药,也是林蔓第一回能清楚的见识到这毒的后果,连连啧了一声,对道长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仔细端详了一番, 林蔓笑得一脸灿烂。 吕老三此时说话哪儿还敢硬气?只当下语气结巴,「小人哪儿多了,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娘您高抬贵手赐给小人一颗解药罢!」 吕冬儿站在一侧,亲眼见着那平日里一直在家中横行兇恶的人此时却犹如一条狗一般, 对着林蔓又跪又磕头,那一刻她忽然有些嘆息。低眼看向这个同她一般大的女子,她忽而觉着两个人的人生轨迹,当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无法比拟。 林蔓自是猜测不到她的心思,听得吕老三这翻话,却只冷冷笑了,「有眼不识泰山?吕老三啊吕老三,我还以为你到底还是有点儿良心的,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为了能让自己活命,竟是想要将自己侄女给卖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吕字,这好歹也是的亲侄女,你是如何能下得如此狠心的?你自己没良心也就罢了,不赡养老母,不孝敬长辈,却是打起了家里人的主意来,你说说你,你的良知有没有被狗吃了?」 「是是是!小人良知被狗吃了!」眼下,能救他命的人就在眼前,吕老三本就不是个君子,一个劲儿的同林蔓摇尾乞怜,「姑娘说得对,姑娘说的是,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见得他如此模样,林蔓忽然不明白活着是为了什么。 细细想想,吕老三已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了,混成了一个无赖,未曾娶亲,没房产没田地更是连银子都没有,整日过着漫无目的的生活,甚至连自己人生的方向都找不到,可偏偏他却为了活命能如此没有尊严。 因想不明白,林蔓便干脆皱着眉头问了出来,「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吕老三显然没料到林蔓有此一问,当下愣了愣,而后才张了张嘴,「活、活着——活着当然是为了活着啊,有谁不想活着的?」 谁想不想活着她不知道,可是不想死的人却有不少。 她笑了笑,而这笑容,却让吕老三竟有了些胆颤,而后只听她道,「你看,你连活着的理由都不知道,我若是留着你,岂不是让这个世界多一个坏人?你说,你这小命,我救了作甚?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浪费口粮!」 「你……」吕老三听得出来林蔓得羞辱,当下心中有不服气,可一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又硬生生将欲要出口的话给忍住了,「姑娘,你先前、先前答应过我的……」 「先前是先前!」林蔓道,「我与冬姐儿交情甚好,可你为了银子却是想着要卖人的心思,你说,你这种无赖,或者的目的是什么?我今日若是给了你解药,岂不是恰好让你日后有害人的能力?如你这等百无一用的废物,还不如早些死了,能做化肥肥沃土地,那也是好的!」 一条人命,在她嘴里说出来的也不过是草芥,吕老三微微颤了颤。 连是爬到了林蔓脚下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日后再也不敢了,姑娘, 您就高抬贵手救救小得罢,日后小人定不会为恶,也不再害人,求姑娘救救小人,我给您磕头!」 「不祸害人?」林蔓眯着眸子,而后又笑了,「一个内心都腐坏了的人, 还能抬头去做一个好人?我怎么觉着,这像极了忽悠人的话?再且说了,你本身就是个泼皮无赖,谁知晓你会不会说后又反悔?反覆无常呢?」 「小人对天发誓!」吕老三举起手来对着天,「我、我吕老三日后若是再有半点歹意,那就、那就让我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林蔓唔了一声,看了一眼吕冬儿,又仰头问吕老三,「那你可还打了卖冬姐儿的主意?」 「不敢了不敢了!」吕老三下意识摇头,「再不敢了,求姑娘赐小人解药罢!」 林蔓笑了,那清澈的眸光里含着阳光,有着无限风情,而这一笑,又似是秋日里湖面上泛开的小波纹,不过远远看上一眼,却觉着竟是如此耀眼。 「好啊!」她唇角高高勾勒,不难看出此时得她心情极好,「解药么,其实我早就备好了,让冬姐儿给你拿去!」 吕冬儿闻言,略微紧张得瞧了林蔓一眼, 再后者说了一声去之后,她这才去了后院,而后端着一个罐子上了前来。 她将罐子递给吕老三,因这个叔叔平日里一直兇狠,她对其一直生着惧怕之意,是以此时将那罐子交给他时,还有些手抖。 吕老三不明所以的看着罐子里的东西,只闻了一闻里头得味道,却瞬间难受得他堵起了鼻子,皱着眉头一脸不解问林蔓,「这是甚?」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九十三章:解药 「解毒啊!」林蔓眨巴着大眼,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味道——是难闻了点,但你只需每日正午来这喝一罐,一连三日,我保管你药到病除,毒素全解!」 吕老三闻言,瞧了瞧手中的罐子,眉头紧蹙,显然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林蔓便笑了,「本身在你中毒浅时,我给你一粒丹丸就能解毒的,可如今已过了一月有余,毒素围绕着你的身体还是运转,一粒丹药哪儿解得了毒?起码也得多弄些。」 说至此,她又看向对方那一脸不太乐意的,嘶了一声,「还是说,你信不过我?不信这药能解了你的毒?若是如此,你大可放心,本姑娘一言九鼎,说了给你解药便给你解药,至于这要不要喝,那就由你自己决定了!」 仔细观看林蔓面色,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罐子里的这一坛『解药』味道实在是太大了些,他虽存有质疑,可既是能解毒,他大气一憋,到底还是抱着罐子喝了下去。 等喝了两口之后,那味道几乎是要将他熏得吐了出来,偏生林蔓还在那儿喊着,「哎,可不得吐,你若是吐了,那便前功尽弃了,药效发挥不到最好的作用,白瞎了解药。」 听这话的意思,若是吐了,便达不到解毒的药效了? 如此,吕老三哪儿还敢多吐半点?硬生生得将那罐子里的东西,一滴不漏的给吃了下去。 喝完之后,那股奇怪的味道却让他几度做呕,不太猜得出来这是甚东西,但他敢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待得他抱着肚子坐在地上后,林蔓微微仰头,一脸傲娇模样,「成了,解药也吃了,若是无旁的事儿,便先回罢,免得等婆婆回来了,见着你这样子又伤心!」 吕老三在亲情这一层上十分寡淡,只知晓林蔓答应了给他解毒让他滚,他就心满意足,哪儿还会想着跪在这地上跟她磕头呀,若不是想要这解药,他才不乐意下跪。 心中对林蔓虽有怨言,可在实力至上也是怕了她的,当下对着她那『高傲』的样子十分不喜,可脸上却也仍旧是嘻哈笑着点头称是,而后连爬带走的出了院子。 等人一走之后,林蔓看向吕冬儿,挑了挑眉,「见到了他这样子,你可还怕他?」 吕冬儿闻言,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怕,我、我自打记事以来,便一直见着他待我是兇狠的,也时常会凶我奶,平日里见不着人,只等他生活不下去了,这才回来找奶要银子,若是没有银子,便会将家里能换钱的东西拿来换钱……」 说至此,她微微顿了顿,而后再是一脸不愿回忆的模样,「当初、当初我爹没了时,他便想要将我卖去勾栏院里,幸好将军见着,救了我一命!」 「真不是东西!」林蔓嘆了一声,却也不知晓要怎么是好,想了想,她道,「这几日我既然住在了这院子里,等有空了我便教会你两招来防身罢,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已经起了两回这样的心思,也难免他会起第三次,在这乱世里,女子要学会防身之术,多少也有些自保能力!」 这也就是她为何当初死活要缠着沈景安学功夫的缘故。 当初她才来到这个世界时,手无缚鸡之力,连一个小小的娃子都打不过,那种无力感,就算是自己想要拼命,可到头来也不过是以卵击石,根本达不到将人打倒在自己脚下的爽点,有得,只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打不过,然后伤痕累累。 习武也许是一条很难走的道路,但若是坚持下去了,对自己也只有好处,不必对恶人处处谦让。 吕冬儿听林蔓如是说,眼眸一亮,几乎激动得跳了起来。 林蔓从凳子上起身,瞧着那摆放着的罐子狡黠一笑, 「收拾起来,唔,沖洗一下罢,再去接一些,明儿他来了继续给他喝!」 闻言,吕冬儿这才终是有了属于同龄人的活力,脸上升起幸灾乐祸的笑意,带着几分嫌弃得捻起了罐子后,又抬头问道,「若是我叔知晓了咱给他喝得是桃酥的尿,会不会恼羞成怒?」 「那便怒呗!」林蔓显然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再说了,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咱两都不说就成了!」 「可是……」吕冬儿仍旧有些担忧,「我三叔那模样,瞧着真是个中毒了的,咱们就给他喝马尿,能、解毒?」 「毒是我下的,解毒甚的,我自是清楚的很!」林蔓笑弯了眼,「再说了,里头可不仅仅是马尿,我还加了解药的!」 比如泻药。 光是马尿,那味道的确太难闻了,一问便知,可往里头加些泻药,加些五官精要的草药,沖淡了些马尿味儿,还有几分草药味。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得多吃泻药,多排毒素。 马尿自然不是解药,只是林蔓见吕老三这人当真不像个东西,起了捉弄的心思,这才让吕冬儿帮忙接了桃酥的尿液,一连给他喝个三天的。 虽说这招有些怂,可相比吕老三这丧尽天良的东西而言,她这手下的还算轻了。 待得体内的泻药消化了之后,便会开始拉肚子,到时那些乌青的毒素会随着他的排泄而减轻,唔……不出意外,明日这症状便会减少多了。 退一万步而言,就算他知晓了是马尿如何,知晓了自己就是故意捉弄他的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喝?毕竟效果,可是明显见着的。 当初师父将要给她时,就说过了,这药绝对无任何毒,只是症状会与中毒一般无二,一般大夫根本查不出来这是甚毒,也不知晓如何解。 而解毒嘛,要么便是多喝水促进新陈代谢排出体外,要么便等七七四十九日之后,自动缓解下来。 一想起兜里揣着得这三种药,林蔓瞬间觉着灵药在手,天下我有,打不过,一颗毒药就能解决。 见林蔓一脸不当回事儿的模样,吕冬儿也终是放下了心来,不再过问。 她只要知晓吕老三喝的是她接的马尿,她这心里就解气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九十四章:忒不厚道 处理好吕老三的事儿之后,林蔓瞧着天色尚早,约莫李青城也不会找来的样子,她便带着吕冬儿去了大街上逛逛。 吕冬儿虽是住在或州城内,但她极少去街上,一是没钱,二是她一个女子也不方便出门,若是道上遇见歹人可要如何是好,这座乱成,若是被人盯上,说不定直接便将人给掳走了。 林蔓身手好,又是着得男装,吕冬儿瞧着放心,加之她也的确想去大街上瞧瞧,这便答应了。 待得婆婆从街上回来时,林蔓同她说了一声后,便带着吕冬儿走了。 还是先前随意逛了逛,这或州城内倒还如先前那般,偶能见着穿大楚服饰之人,也能见得穿燕服得大燕人,以及各类着了异域风情的汉子。 这风格分了好几种,比如大楚人,会将头髮竖起或是半束,而大燕人,会在竖起发后编织两条辫子。 其余部落之人,则有带帽的,也有束髮的,只是衣着穿得不一样。 十分好认。 或州大街上卖得东西,自然没有随州繁华,而摆摊的人,大多为上了岁数的老人家。 林蔓先是带着吕冬儿随意逛了逛,见着卖糖葫芦的,便买糖葫芦,遇见捏泥人的,又捏两个泥人,偶尔遇见奇特又好玩的东西,她便大袖一挥统统买下。 当手上提了一大堆东西后,吕冬儿脸上便露出了几分担忧来,「姑娘,咱们还是莫要再买了,这钱花得有些大手大脚,只怕会被人惦记上的!」 所谓前财不外露,这是吕婆婆自幼教会吕冬儿的道理,可眼下林蔓却毫无顾忌的见了东西就买,一看就是一副阔气公子的模样,难保不会被人给盯上。 林蔓也自是懂得这个道理,当下往后瞧了一眼,见无人注意她时,她这才应了一声好。 然此时回家又尚早,便想着再上哪儿逛逛,带着吕冬儿在街道上走了走,饶过一个弯儿时,则见得了好几个汉子正围攻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被打牌在地上,脸伏在地上。 以多欺人,在这或州是常有发生之事。 林蔓总觉着这些人忒不厚道,瞧地上那年轻人,身形羸弱,一看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竟是还劳驾这几位去轮流踢打。 那几人都是汉子,吕冬儿生怕林蔓起了狭义之心,当下便抓住了她的袖子,清澈的眸子里是不可藏匿的表示着她的拒绝,「姑娘,咱们、咱们绕道走罢!」 城内这样的事儿是 帮不完的,再说前头还是四个汉子,她是在不敢保证林蔓一个人,可能对付四个人。 而自己这小身板,不添乱就算了。 然,林蔓这回却是忽略了她的话,将袖子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轻嘆了一声,「习武之人,不应该只是为了强身健体!」 她一直希望自己是个江湖儿女,能打抱不平,眼下四个大汉去欺负一个如此羸弱之人,她哪儿能做到无动于衷?若凡事都只想要保全自己,那她还出沂州作甚? 如此,她让吕冬儿多远一些,当下双手抱胸,微微仰头同前头喊了一声,「喂,你们以多欺少,是不是不太厚道?」 那几个汉子闻言,纷纷同林蔓看了来,先是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见得是个样貌俊秀的少年模样,便勾起了唇角来,「哟,爷们办事,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莫非还想打抱不平不成?」 「打不打不平不知道,就是见不得你们这些小人嘴脸!」林蔓一仰头,那环胸的手叉起腰来。 然,她那样貌当真是生得不错的,其中有一个汉子露出一抹奸佞的笑意来,「既然如此不怕死的敢管爷们事儿,恰好林澜院里也该是添个新人物了,像这种唇红齿白的小子,想必会有不少人喜欢!」 林蔓不知晓何为林澜院,但一听这话,也绝对不是甚好地方。 当下眼眸一冷,「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 这话说得可就大了,当下有个汉子表示十分不服气,不屑的哼了一声,而后手握成拳头,听得那关节咔咔做响。 吕冬儿当下便被那声音给吓着了,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本想上前去劝林蔓两声,可哪儿知晓她却是丝毫不顾及的,在那汉子攻来的瞬间,原地一躲,而后一个侧身,抬腿便提向了他的膝盖。 林蔓习过一两年的内力,虽说不深厚,但加之她所练习的轻功一绝,胜在速度又快又狠,一脚落在他胸口上时,竟是让那汉子连连往后退了数步。 未想到一个身形单薄,且瞧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竟真是个有功夫的,这汉子当下也不再掉以轻心,深深唿吸了几口气,拍了拍胸口,眸子眯起,显然是一副危险的模样,「既然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成啊!」林蔓一脸得不在意,反而将别在腰间的扇子拿了出来,「尽管使出你的全力,别手下留情!」 她越是这么一副嘚瑟的样子,便越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对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少年人,那四人不得不做出了一副戒备的样子。 在那汉子又来一招,却被林蔓打了个落花流水之后,四人也不管甚以多欺少的问题,纷纷同她攻击而来。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尤其是这八手八脚,再加之这四个人也是练过功夫的,林蔓一时间还真是占不到甚便宜,眼见四人一同攻击而来的瞬间,她只得气沉丹田身子往上一跃。 而落一丈左右的距离后,那四人则犹如狗皮膏药一般粘了上来,这四人攻击得十分有目的性,两个攻击上盘两个攻击下盘,林蔓既要防备又要攻击,没有长剑,她便拿扇子做武器。 敢在这或州城内为非作歹的,除了有点背景之外, 更是得有身手。 林蔓本未将这些人太当回事,可几个回合之后,这才发现真是高估了自己的本领,没有长剑在手,一把摺扇,仅能与他们打个平手,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九十五章:慢慢养着就好了 大战了几个回合之后,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瞩目,林蔓眼眸一眯,深知速战速决的必要性。 扇子在手中挽出了一个花式,她将扇面寓为刀刃,试想自己手中的便是一把长剑,出招之间,无不透露着几分凌厉。 她轻功厉害,加之招式又快准狠,本来与四个汉子打成了平手,却因忽然的认真,那几个汉子一时间竟被林蔓一个一个瓦解,直到最后一个一个不敌。 而那着了男装的姑娘,手执摺扇,在落地之时,摺扇啪的一声展开,轻轻摆动。 那一幕,艷剎了多少看客。 落地之后,林蔓冷眼看着他们,轻喝了一声,「还不快滚?」 那四人也知晓前头这小子瞧着不大好惹,吃了亏后,四个各自对视一眼,而后结伴而逃。 待得人走了之后,吕冬儿却更是着急了,「姑娘,那些人可并非好惹的,我怕他们到时候,会喊更多的人来……」 「来便来罢!」总之她做了都做,做了个深唿吸,摺扇一收,看向那伏在地上之人。 而这一眼,却让林蔓彻底愣住了。 地上躺着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衣着邋遢头髮凌乱,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双眸无神,嘴角有溢出的血丝,这一看便知晓是受了极大的苦。 可林蔓诧异的却是,这人……她竟是认识的。 当即立马蹲了下去,唤了他两声,「马小哥,马小哥?」 马功臣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方才遭受过了一顿毒打,眼下浑身酸痛无力,任由林蔓如何喊叫,他只觉着那声音似是从悠远地带传来,落在耳里不大真切。 等林蔓唤过几声之后,他这才缓缓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可此时视线已模煳,迷煳当中只觉着隐约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轮廓,可不等他睁开眼睛仔细看时,无尽的黑暗袭来,将他缓慢吞噬,最后——不省人事。 林蔓眼瞧着他竟是昏了过去,也顾不得吕冬儿在旁说甚,连喊了周边人帮忙。 可马功臣此时一副叫花子模样,哪儿会有人说帮忙便帮忙的,最后喊了一通无果后,她只得自己吃力的背起少年往医馆里去。 毕竟他们是一路从凉州结伴而来的,也是自己找人将他们送到了或州来,可如今成为如此,她自是该要管辖。 本身将马功臣扛到医馆内,那大夫见得他一副叫花子打扮,身上又有十足的酸臭味儿,是准备要赶人的,直到林蔓掏出一锭银子,他瞧在了银子上,这才一脸勉强的将人放置在了后院的一间空床上。 各种把脉、翻看眼球与舌苔一番过后,大夫这才下了定论道,「虽说脉搏弱,但好歹也还有一口气在,公子无须担忧,无甚性命之忧,只待他醒来,餵些汤水之后,再买些跌打药、药膏甚的,慢慢修养便能好起来!」 林蔓也知晓他还有气在,觉着他说得这话就是废话,于是道,「身上这伤如何?可会影响日后?」 一看那人就是叫花子打扮,叫花子被人殴打是很正常之事,命大的不过是受些皮外伤,命不好的,说不定死了就是死了,且也因是叫花子,命如草芥,根本没有人会去在意。 大夫闻言便道,「不过就是些皮外伤罢了,自是能癒合的,他这最致命的可不是伤口,乃是他多日不曾饱餐造成的,等人醒后餵些流食,慢慢养着就好了!」 既是如此,林蔓也不再多问。 许是林蔓给了一定银子的缘故,那大夫不想找零了,便又干脆抓了几幅安神药,让他早中晚各煎一次后,这才委婉得表示,马功臣身上的味道着实大了些,他这小店也还要营业。 这等逐客令,林蔓自是听得懂得。 出去喊了一辆牛车,而后将人放置在了牛车上,回了吕婆婆家中。 她本是想要间客栈的,可客栈里到底缺少许多东西,便干脆先拉回吕婆婆家再说,若是院里不好住,她明儿个再去附近租一间,起码得让马功臣安定下来。 今日行动,实在太晚了些。 待得回到院子里后,吕婆婆恰好将饭做好,林蔓先同吕婆婆说了一番马功臣的情况后,再徵求她老人家的同意之下,这才将人带至了她所住的房里。 吕婆婆这人也是个心善的,今日本是做的干饭,可听吕冬儿说他只能吃流食,便又连忙去熬了些稀粥,往粥里又添了些糖。 等马功臣醒来时,吕婆婆恰好将粥熬好。 一睁眼,先入眼眠的是一盏豆油等,那灯微微闪烁,光线昏暗。 马功臣先是打量了一番现在所处之地,发觉竟是一个十足陌生得地儿时,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咬牙得从床上坐起身就要下床去。 恰在这时,听得房门吱呀一声,有个老妇人端着一个瓷碗入了屋里来。 那婆婆瞧着与他祖母年纪相近,一身的粗衣麻布,在昏暗的豆油灯下并不能看清楚她得容貌。 「哟,醒了?」吕婆婆入屋子见得他竟是坐了起来,连是将碗给放置在了桌上,又同外头喊了一声,「姑娘,你来瞧瞧,这小哥儿醒了!」 林蔓本是在外头院子里教吕冬儿扎马步,闻言,她将单手负立在了身后,另一只手轻轻得拍着吕冬儿肩膀, 「你继续,等实在难受了再起来休息休息!」 话罢,便双手负立起来,缓缓入了房内。 房内的马功臣此时摸不着东南西北,他不知晓这是哪里,也不知晓眼前的婆婆是何人,更不知晓婆婆口中所叫唤的姑娘又是哪个! 他本是想出口询问一声的,奈何嗓子又干哑的很,直到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形时,他这才愣住了。 那人着了一袭素色男装,腰间浅色的腰封恰好勾勒着其人的小腰,外头则披着一件菸灰色的轻纱,长发以浅色髮带束缚,脚上着着一双黑色长靴。 秀气的五官,英气的眉宇,以及浑身散发着自信的气息,让人瞧着当真是移不开眼眸。 这张面容与他昏前所瞧见的那张面容想叠合,少年眸子勐然一睁,起身唤了一声,「林姑娘!」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九十六章:我跟你保证 从随州一别至如今,已有一个多月,而再这等陌生之地见到熟人,马功臣心中滋味万千。 林蔓缓步走入,同吕婆婆说了一声她去忙后,便端着桌上的粥到了他的床前,示意他先坐下,而后问,「大夫说你多日未进食,先喝些粥养养脾胃才好。」 不知为何,他的心情该当是心急如焚的,可当见到林蔓那一刻,却又觉得似乎什么都安定了下来。 明明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子,可她偏生却有叫人能安定的心。 那粥暖暖的,又是许久未曾吃过东西,粥里放了一些糖,在入口时,马功臣只感觉这堪比所有的山珍海味。 囫囵吞枣的喝了一碗粥后,马功臣擦了擦嘴,还来不及问林蔓怎么会在此处时,林蔓却先问了,他怎得成了如此模样,不是说了,来投奔亲戚的么? 提及此事,马功臣只觉着苦不堪言,先是哀嘆了一声,而后才缓缓道来。 自从那日分别之后,他们的确达到了或州,但那亲戚却是早已搬了家,他与祖母几番都未曾打听到亲戚住处之后,本想拿着林蔓偷偷塞得那些银子暂时安定下来,可不曾想,钱还没花呢,便被贼人给抢走了。 身无分文的她只能带着祖母在城外的破庙里咱住一切日子,而破庙里除了马婆婆之外,还有不少的乞丐一同居住。 因着他们无钱,对于乞讨之事,马功臣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先是将身上所有所有能当的东西都当了,可最后仍旧无法维持开销,因他认得几个字,便想着去书肆里找份活儿干。 可这或州哪儿的活计好找?折腾了大半个月,竟是一无所获。 然,在破庙之内因人太多,又是一些乞丐,什么人都有,马婆婆年岁大了,久而久之的,身体抵抗力不好,感染上了疾病,眼看着祖母一日不如一日,马功臣无法子,只好去药房里求大夫赠药,可每每都被赶出去。 此回乃是他求药不成,在城内遇见几个汉子去调戏一个良家姑娘,他实在见不过去,上去维护了两句,却不想祸从口出,差些被人给打死。 说至此,他连是将鞋给穿好,「我、我得回庙里,今早便从庙里出来,天都黑了,我若还不回去,只怕祖母是要担心的!」 林蔓见此,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且先安心住着罢,我去帮你将婆婆接来,等病好了,我带你们回沂州!」 马功臣闻言,错愕不已,显然不明白林蔓为何要如此帮他,而她只轻轻笑着,「你现下最要紧的是安心养病,我跟你保证,我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治好婆婆!」 从沂州一路过来,路上相处了这么久,林蔓对马婆婆也是有了情分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在这个陌生的或州城内能遇见熟人,本就是值得开心之事,再见他们落难——若是不知晓还好,既是知晓了,该帮的则是要帮的。 马功臣听着林蔓得话,心中很是感动,却又无以言表,那本是要感谢的话却又卡在了喉咙里。 此时天色已黑,约莫还有个把时辰便到了城门关闭之时,林蔓宽慰了他几句之后,同吕婆婆说了一声帮忙照看一番,而后便拿了长剑出去租赁了一辆马车,直往城外破庙而去。 当到得那破庙里时,破秒内生了一团火,而铺散在四周的稻草上躺满了许多的人。 林蔓衣着打扮教好,且样貌生得不错,一看便是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只是她手中所拿得剑,让那些乞丐有了几分害怕感。 他们深深知晓,自己的命堪比蝼蚁,稍稍大一些的人物,便能将他们不着声迹的踩死。 而林蔓瞧着破秒内的情况却又了些感慨。 里头老弱妇孺皆有,其中有两个妇人见着林蔓这不速之客,恐慌得拖起了自己的儿女往角落里爬了去。 林蔓只淡淡撇了他们一眼之后,便开始去找马婆婆踪迹。 当终于在最远的角落里找到这近昏迷的人后,林蔓也不怕这病是否具有传染性,当下便将人背到了背上,放入马车上往城内而去。 但不巧的是,刚到城门口,那城门竟是关了。 林蔓忙是下车来敲门,然,里头的士兵却是一脸不耐烦的让林蔓赶紧滚,想要入城,等明日城门开时再入,现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开了。 那傲娇的模样当真是惹得林蔓牙齿痒痒,很想提剑去给他两刀,却也知晓此时不是动气之时。 眼看这城门关闭再不开,她只得宽慰自己深唿吸了几口气,再另想法子。 而车夫更是不悦,可见林蔓那样子又不敢出声惹她,只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完了完了,我今夜若是回不了家,我夫人定是要打杀了我的,公子,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哟!」 摆明了是要加价得意思。 林蔓眉头蹙起,毫无半点与他拌嘴的心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怒气,「你的损失我自会给你结算,你既是当地人,不如想想眼下该要如何是好,城门关了,附近哪儿有村落,又哪儿有大夫!」 城里进不去了,可马婆婆却一直是昏迷着的,得给人赶紧看病才是。 车夫闻言,眼眸一转,「这——若说附近村落郎中,我倒是只晓得的,就是这大半夜的,叨扰了人家,在银钱方面,许要给得多些!」 「给!」林蔓勐吸一口气,「车夫大哥,我平日里倒也是个好说话的,但我自幼行走江湖,算是个江湖中人,见血见的多了,见死人也见得不少,你最好安分着些。」 坐地起价, 总是再说钱钱钱的事儿,林蔓不得不对这个车夫起了几分戒备的心思。 不怕别的,就怕一些车夫见客人有银子,当下起了歹毒的心思,干出『杀人越货』谋害性命之事。 或州乱,所以对待这些更是要谨慎些的好,什么都不怕,就怕真毁在了歹人手中。 许是林蔓话间带了几分冷意,车夫怔了怔,而后嘴上道,「不敢不敢,公子言重了,小得乃是正经生意人。」 既如此,林蔓仰头,示意他带路去找个村子。 『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九十七章:你去打水来 那车夫对这一块熟的很,在林蔓极度不悦的催促之下,终是到了一处小村落。 村名叫步云村,入村时,整个村子里均都熄了灯火,远远瞧去,一片漆黑。 村户人家睡得早,这并不稀奇。 车夫撇了林蔓一眼,见对方抱剑坐在车板上一言不发,便讪笑着打招唿道,「我表哥家就是这村子里的, 村子里也有赤脚大夫,公子要是不嫌弃,就去我表哥家歇脚如何?条件虽是会简陋些,但好歹也有寸砖寸瓦的!」 此时城门已关,林蔓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看向那车夫,她头微微一偏,「既然你如此说了,那去便是了。」 听得林蔓同意,他应了一声后,手中缰绳一甩,嘴里喊着一声驾,马车往村中行驶而去, 车轱辘惊奇村道上的灰尘,在这夜色了,飞舞了一番后又落地,直到没有半分动静。 一路到得一户人家前,车夫这才下了车来,去敲了敲院子大门,待得里头传出问询的声音后,车夫这才道,「表哥,是我!」 「老五?」里头传来一阵诧异的声音,而后才听见了起身开门的动静,当院子门口出现一张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脸时,车夫这才的笑着打了招唿。 「我今夜接了客,没想到回城之时城门给关了,这不,车里有个病人,眼看无处可去,只得跟表哥你家借宿一宿了!」 那中年男人闻言,便将实现移到了林蔓身上,月光之下并不是太看得清楚样貌,但隐约可见是个偏偏公子哥儿。 不知心里打了甚主意,他脸上露出一脸难为情的表情来。 林蔓也知晓自己与这些人非亲非故,说甚的借宿一宿,人家又不是慈善机构。 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角子扔给他,「我需要一套换洗的衣衫,请个郎中。」 听这话的意思,已是不给人拒绝了。 中年男人本是有些不太乐意,可见得手中是真银子后,眼眸便亮了亮,连是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当马车牵进院子里时,院内的妇人也起了身来,忙是将久未睡过得杂货房收拾了一番后,又拿了一套穿过的衣衫给了林蔓,除此之外,那中年男人便又去了郎中家,当真去把郎中叫来了。 马婆婆在破庙内混迹的久了,加之又病得久,浑身都是邋里邋遢的,尤其是那股子酸臭味儿,更是让他们蹙起了眉头来。 院中的妇人有些嫌弃,本见林蔓是个俊俏的公子哥儿,还乐意给床被子的,可见着马婆婆后,脸却黑了,同林蔓道,「公子,这、这人是打哪儿来的叫花?咱这屋里的被子都是洗过的,这若是给她睡了,这辈子可还怎么盖人?」 林蔓此时心情并不太好,她道,「你去打水来帮我婆婆洗洗。」 「这……」妇人一脸的嫌弃,可就在她看见林蔓手中拿出来的银角子时,一双眼眸都放亮起来,连连应了几声之后,接过银子便去烧水去了。 见得如此模样,林蔓当真是不得不感嘆这钱真是万能的,不过一个小小的银角子,就能让人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倒是想给婆婆擦洗,可此时她是男装打扮,在这等事儿上,终究是不方便的。 再那妇人给婆婆擦洗之时,林蔓便环抱着长剑得等候再了院子里,待得妇人洗干净后,恰好中年男人将郎中喊了来。 那郎中许是睡了,此时被人强硬拉起来还有些睡眼惺忪,脸上更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直到入了院子,见了林蔓,脸上的表情才稍转换了些。 马婆婆病得重了,高热,整个人都是迷迷煳煳,偶尔间会察觉到有人动自己,可大多数都是毫无反应。 老人家年纪大了,这病又来得久,加之未曾吃好睡好,等于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的人。 郎中入得屋子里时,妇人恰好将马婆婆给收拾干净。 先是寒暄得问了一声之后,妇人这才将屋子空来,让郎中好好的把脉。 村里的大夫终究是村里的大夫,那医术自然是没得城内大夫好,检查了一番各方面的情况后,也并不太清楚是个甚状况,再一番斟酌过后,他这才同林蔓道,「我瞧着,公子还是早些去城里瞧去罢,咱这村里就治些小病小痛,这大病,还真是无法医治……我瞅着这大娘乃是久病不治,情况越发加重,又多日未曾进食,这情况,怕是难愈——」 话还未说完,他见得林蔓皱眉的模样便又立即转了话题,「我如今能做的,就是开个药方子,先给人吃一次药,再吃些粥,等熬过今夜,明日去城内去看看去!」 村子里本就是如此,大夫都是些赤脚郎中,平日里看个小病还成,若真遇见了大病,那都是束手无策,只能开些缓解目前小状况的药来缓缓。 林蔓也深知这道理,倒也未曾为难那大夫,给了药钱道了声谢后,便让他走了。 大夫走了,可这药却是要熬的。 中年男人肖富贵一下得了二两银子,此时正在兴头上,也不管这睡不睡觉,当下便十分殷勤得给人熬起药来。 四月的夜晚并不冷,林蔓便坐在了院子里的椅凳上,未曾挪半点身。 肖富贵让婆娘去熬药,他则去屋里倒了一碗热茶来,嘴上挂着一脸讨好的笑意,将茶端给林蔓时道,「我听公子这口音,不像本地人罢?」 不是为何,肖富贵这人笑起来时眼睛会眯起来,约莫是常年不爱笑的,笑着时候会觉着有些僵硬有些牵强,也正是因为如此,给人一种十分奸佞感。 林蔓对陌生人的戒备从来不低,加之这一家子瞧着都是个爱钱的,方才她表现得如此大方,若是他们起了歹心,自己不防备着,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此事肖富贵主动上前来搭话,林蔓眼眸一敛,应了一声,「嗯,沂州人!」 「沂州!」一听这二字,肖富贵当下一拍大腿,「沂州好啊,是个好地方,听说那儿山水最是养人了——唔,不过我瞧着公子乃是富家子弟,怎得来或州这鸟不拉屎的地儿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九十八章:将就一夜 「我家兄弟在或州从军!」林蔓表面不着痕迹,可心中却打着算盘,「不久之前做了将军,又带领了五万人马剿了黑风寨回来,我受了家中命令,前来替他庆祝!」 将军?剿匪? 肖富贵是地道的或州人,或州有甚风吹草动的都逃不过他的法眼,闻言他那笑意一僵,脸色变了又一变,好半响之后,这才打着哈哈一笑,「原来公子竟是官家子弟,我说呢,这乍然见的公子时只见公子贵气逼人。」 对于这等假惺惺的恭维,林蔓倒是不放半点在心上,只是他方才听她说,她的兄弟当了将军,那僵硬的笑意,有些深意。 若是寻常人家,知晓眼前的这位是官家子弟,唯一有的也不过是惊讶,绝对不会愣住的……如此推断下来,是不是证明,他这心里有了甚想法?因为她说出来的这层身份,又不敢轻举妄动? 怀疑一旦在心里扎下了根,便只会越发的谨慎起来。 林蔓对于他方才所说的这番话,只笑笑不做回应。 肖富贵一时间有些尴尬,半响之后则又找了话题,他回头瞧了一眼那杂货房,再似做无意问道,「公子乃是富贵人家子弟,怎得会与这叫花认识呢?」 「大哥!」林蔓闻言,却是连半点应付的意思也没有,当下手指抚摸着剑身,眼眸里暗含着各种警告,「你问这些,是想知晓什么?」 一看她那幅不好惹的模样,肖富贵心中一惊,忙是挥手,「无甚无甚,问问罢了问问罢了, 公子若是不想回答,那便不答便是,家中拮据,怕是无甚多余的地方给公子睡了,若是公子不嫌弃,还请去偏房内将就一宿!」 之所以将马婆婆安排在收拾出来的杂货房,乃是见得她一副十足叫花子的模样,哪儿捨得给她睡甚好地儿?莫要脏了自家的床才好。 然现在主动提及让林蔓睡偏房,却又不知是打了甚的心思。 林蔓瞧了眼天色,在折腾了一大番后,此时约莫已是子夜之时,恰好肖富贵婆娘将药给熬好,她起身,「不用了,你们去睡罢,无须管我,我今夜将就一夜!」 话罢,接过妇人手里的药碗,端去房内一小勺一小勺的餵着马婆婆。 马婆婆并未昏死过去,迷迷煳煳还有些知觉得,当嘴里传来一股苦味时,她先是皱眉有些牴触,后来大约想着这是救命的药,便又吞了。 待得餵完药后,肖富贵婆娘站在杂货房的门口,脸上有些尴尬之色,见得林蔓看来,她忙道,「那啥,公子,你若是担心这大娘,你教给我守夜就成,你睡去罢!」 「不用!」林蔓道,「今夜劳烦你们了,婆婆喝完药又睡了,你们去歇着罢!」 林蔓三翻四次的拒绝,妇人瞧了一眼外头的肖富贵,将手在衣衫上了擦了擦,而后道,「当家的,公子不用我守夜,我且先去睡了,你在这陪着公子,若是有甚事儿,使唤我一声!」 她这话里也有防备着林蔓的意思。 毕竟这大半夜的来了一个陌生人,且还拿着武器的。 或州本就乱,多防备些也不是件坏事。 肖富贵脸色有些黑,却到底是应了一声,让她该走快走。 待得妇人回了正房之后,车夫与肖富贵又在院子里聊了一阵,而林蔓见得马婆婆喝药之后情况似是好了些,便也去了院子里坐着。 那表兄弟二人则坐在一块儿聊着些家常话,毕竟二人都是早睡惯了的,聊着聊着便打起了哈欠来,直到最后那车夫坐不住,挥手喊了一声去偏房里睡觉后,两人这才散了。 待得那车夫走后,肖富贵左右坐着都不舒服,便问了林蔓一声,「公子,你当真不要去睡睡?」 林蔓此时的确有些睏倦,可终究却还是淡淡应了一声嗯,「我在院里守着便是了,大哥去歇息罢!」 肖富贵闻言,想了想,在院内来回度了两步,最终还是打了个哈欠,回了正房去。 午夜的风有些几分凉意,林蔓穿着稍显得有些单薄,风吹过时,冷不丁得还打了一个寒颤。 平日里也习惯了早睡的她,一到这夜深人静时,睡意缓缓袭了上来。 可也恰是最安静时,她却觉着是练武的最好时机。 这般一想,她便干脆盘腿而坐,先是在心内默念了一番内功心法后,则又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练着剑法。 练武虽有实际,但也有冥想。 所谓的冥想,便是将原本就会的招式,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消化,动作从慢至快,去领悟其中的奥妙,想得透透彻彻,哪一招该如何,哪一招有有不足。 这个方法是师父教会她的,师父说,习武,并不一定要日日练着,得分析着它原本的动作,招法,然后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得去过滤,消化,最后致用。 且这练武与拜菩萨一样,心中有菩萨,无须跪拜,也自有神明!而心中无菩萨,便算日日跪拜叩首,也无神明。 许久未曾练过武,林蔓在脑子里分析着自己的剑法,越分析则越是起劲,直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得声音时,她这才似是受了惊吓一般,神魂具归。 不知晓身边是甚情况,林蔓一时间也未敢动,依旧保持着『打坐入睡』的方式。 可夜晚尤为安静,那听力更是出奇的好。 肖富贵不知何时来到了林蔓的身边,压着声音轻唤了两声公子,见得林蔓毫无反应时,则又蹑手蹑脚的推开了偏房得门,唤醒了车夫孙老三。 二人在屋内将声音压得极低极低,可林蔓却仍旧是一字不落得给听着了。 只听肖富贵先道,「这可是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我瞧这小子出生于官宦家,这银子给得也大方,不知晓他这身上还有多少好货——兄弟,这送上门的东西,可不是常有的,咱得把握住才是!」 短短一句话,林蔓勐然睁眸。 孙老三闻言,沉默了一阵,而后道,「方才她不是说,她家兄弟乃是位将军,还是剿匪带兵回来的,只怕是非富即贵,咱们可不能拿生命来冒险!」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五百九十九章:上天赐给咱们的机会 「你傻啊!」肖富贵小声喝道,「若不是官宦子弟,老子还不动手呢,咱生活在这破地儿,一年到头能有几个钱?既然外头这小子是官宦人家的孩子,那想必身上定有好东西,且他手中拿剑,我瞧着也不是个廉价的,咱们做了这一票,岂不是下半辈子都不愁吃穿了么?」 「这——」车夫依旧有些犹豫,「方才不是有郎中来瞧过了么,都知晓家中来人了,若是咱们行动了,人消失不见,到时候那将军寻起人来,咱两家不是要担杀人的罪责么?」 「你傻不是?」肖富贵道,「咱们趁着夜色将他给做了,再毁尸灭迹,等天亮后,你再架着马车走便是,谁还能怀疑你我?到时人找上来,咱们死活不认帐,能拿咱咋办?」 「可是……」孙老三依旧有些犹豫,「我看那小子,似乎会些功夫!」 「你何时这般婆婆妈妈了?」肖富贵显然是不悦了,「做了这一票,日后咱们就能大富大贵吃穿不愁,这种吃穿不饱的日子咱可是受够了,再说了,我瞧着这也是上天赐给咱们的机会!」 因着被穷苦所折磨,他们十分渴望有钱。 此时有个傻小子主动送上门来,肖富贵左思右想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孙老三本开始也是打这个主意的,只是没想到林蔓的兄弟竟是将军,这让他生出了安分的心思来,如今被肖富贵这番一撩拨,内心便开始痒痒起来。 说干就干! 二人轻手轻脚的去摸来了刀与绳索,又蹑手蹑脚得出了房门, 见着在院子里打坐的林蔓,二人对视一眼,提着绳索就要上前来。 恰在这时,那本是『入睡』了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眸子,怀中的长剑一挥,便落在了肖富贵的胸口上。 而后,她唇角轻勾,升起几分好玩的心思来,「想要杀人夺取钱财么?」 二人未料到林蔓竟是听着了,当下他们各自对视了一眼,而后双方的眸子都闪过了一抹狠色,「你既是听着了,那咱们便留不得你了!」 计划被她听了个清清楚楚,再留着她,岂不是等同于将自己往火坑里送。 林蔓又笑了,「好啊,那你们这么有本事,就来罢!」 孙老三与肖富贵眼眸一横,各自拿起手中的刀同林蔓而来。 她习武五载,连那四个有功夫的汉子都败在了她的手中, 何况是眼下这两个空有一身蛮力的汉子。 手中的长剑无须出鞘,在对方袭击而来的瞬间,她只是将身子在凳上赚了个身,而后不费任何力气的将剑柄落在了肖富贵的手肘上。 她的出招看着不费力,实则暗含玄机,落在了他的手肘上时,又暗自用了一番力气。 肖富贵吃痛,手上的力道便缓了几缓,连握着的刀都险些落了地。 而在这时,林蔓从凳上起身,一个旋身,脚踢在了肖富贵的胸膛之上,因力道大的缘故,使得他连连往后退了数步。 手中的刀落地。 林蔓勾唇讥讽一笑,「我还当你们多有本事呢,瞧着不过偶偶,这样也敢来谋财害命?」 而后,又一个旋身,脚落在了孙老三身上,孙老三手中的刀应声而落。 这两人真是没学过功夫的,不过就是简单的两招,却已将他们的武器给打落,没了武器的他们,几乎无须两三招,便被林蔓打了个落花流水。 表兄弟二人皆捂着胸口躺在地上,瞧着那长身玉立的林蔓,眼里充满了恐惧。 而在这时,肖富贵婆娘从房里出来,见得院子里这情况时,捂着耳朵就要尖叫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林蔓随手拿了个不知是甚的东西朝她砸了过去,再她还未叫出声来时,她便已应声倒地。 这夜半三更的,自己又处在陌生的院子里,加之还有一个重病的马婆婆,她是真不敢轻举妄动,此时若是他们将邻居招来,到时候反打一杷,她当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别妄想这世界会有什么公平公正,从来没有,且在这种陌生的地方,但凡他们颠倒黑白,就是她是受害者,也会被他们说成她才是最大的祸害,到时,不论多少张嘴,也妄想洗清楚她的清白,反而更会将自己陷入无尽之地。 而此时么,想必肖富贵与孙老三也不敢乱喊。 林蔓动手将二人背靠背得捆绑在了一起,又抱着长剑坐会了椅凳上,眸光幽冷,「我也没让你家白忙活,该给的都给了,为何还要做出这等谋财害命的勾当出来?」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也是咱们命里该绝!」肖富贵冷哼一声,「咱们祖祖辈辈都是穷苦人家,也未见过大人物,连银角子都没见过……好不容易来了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自然是富贵险中求!」 林蔓眸子一眯,「可我都说了,我家兄弟乃是将军,难道你们就不怕,我家兄弟不放过你们?」 「那又如何?」肖富贵道,「在这个乱世,饭都吃不饱,还说甚的性命?若不是干一票险的,只怕我这一辈子都无法享受到有钱的日子,总之我落在了你手里,那也怪自己命里不济,要杀要剐的,悉听尊便!」 「呵!」林蔓冷笑一声,「因为没钱就敢杀人?我看你们当真是活够本了,这世界本来是很美好的,却因为你们这些人渣而变得冷漠了起来!」 肖富贵不吭声。 她抱着剑翘起了二郎腿,「等天亮,我便送你们去府衙,好好调查调查你们是否是个惯犯,先前又有多少条人命丧命在了你们身上!」 一听说见官,孙老三慌张了起来,忙是同林蔓求饶,「公、公子,我发誓,先前绝对未曾发生过此事,此回是咱们煳涂了,咱们目光短浅才打了这等下三滥的主意,求您大人有大量,绕了咱这一回罢!」 「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林蔓却是没有半点心软,「你做了这等事儿出来时,就应该想到会落到这个情况,可你们不仅不觉得怕,反而还敢害人性命,难道就没想过要去饶了人家一回?」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章:可会放我一条生路? 「我错了我错了,我今后再也不敢了!」若不是此时是被绑着的,孙老三只怕是要跪地求饶的,「求公子大人大量绕了小的一命,大恩大德,小得没齿难忘!」 「没齿难忘?」林蔓听得这四字,却觉着犹如是个笑话一般,「我不曾施恩与你,不过就是正当防卫,而你给我带了这么一顶高帽,我可受不起!」 他若当真怕了,一开始就不该生出这等歹毒的心思来,到了如今的求饶,何用之有? 孙老三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此时见林蔓一副好不心软的模样,却是着急的快要哭了,「公子,求您行行好,放了咱们罢,咱知晓错了,日后定不会再起这等歹毒心思,求您饶了我,我家中还有夫人等着我回家呢,又有三个孩子还在嗷嗷待哺,我若是见官了,那我夫人只怕是也要寻死去的!」 这人方才还想要谋害自己的性命,此时却开始可怜的求饶起来,林蔓定是不信的,冷笑一声,「你别同我打感情牌,若是凡事我都以感情论事,岂不是都没有天道正道了?你若真考虑过你的妻儿,那你便该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今日若是被你谋害了,我父亲母亲又该是何等的伤心?怎么,就许你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能是命了?你的妻儿伤心,我的家人就不伤心了?」 「我——」孙老三被林蔓这一番话说的是哑口无言。 林蔓将长剑立在了地上,手搭在长剑之上,「我的命也是命,凭什么你方才起了杀害我的心思,现在却能如此不要脸的跟我求饶?倘若被捆绑住的是我,我跟你求饶,你可会放我一条生路?」 她这一句话,肖富贵与孙老三同时沉默了。 自然是不能留她性命的。 既她说她的兄弟是将军,自己既然起了歹毒的心思,谋了钱财,为了以绝后患,性命也是留不得的,就怕到时候找上门来,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见得他们一言不发,林蔓又笑了,月光落在她的脸上,那双本是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时却带着月光的冷意,「你们都不会放过我,我为何要烦过你们?就许你们的命是命,旁人的命就不是命?你说你去见了官,你家夫人会去寻死,既是知晓了后果,为何还要去做?明知要撞南墙,却偏生要去撞个死活?」 「我——」孙老三一提及自己的夫人,整个人充满了悲伤,方才本还有劲儿求饶的,此时却是颓废了起来,无精打采,「公子是有所不知,老人说,娶妻娶贤这话是不错的,可怪我,怪我当初鬼迷心窍,娶了这婆娘……罢了罢了,公子要打要杀,今日是我本事不如人,认命了认命了!」 「老三!」肖富贵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得伤感了起来,到最后,只得哀嘆了一声,「咱们都是苦命人啊!」 说完这一句,他横眼看向林蔓,「罢了罢了,咱活着也无甚念头了,杀了罢,杀了罢了,也免得活着多受罪!」 若是他们再多求饶,林蔓定然是会反驳讥讽他们的,可他们忽然一下焉了,却让林蔓心里凭白的生出来几分不耐烦来。 「活着受罪?就因为穷?或者就受罪?」林蔓呵笑一声道,「若人人都如你们这般想,岂不是要死许多人?那他们大家活得辛苦,直接选择死就行了!」 「你知晓什么!」孙老三道,「公子你出生在富贵人家,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一个银角子,你不知晓咱们底层人家的艰辛,大半夜得跑马车,来回城内一趟破庙,不过是五十文钱,这五十文钱我要养活一家子。 咱们吃不饱饭,连稀粥都喝不饱,偶尔遇见刁蛮的客人,说好了的价钱到最后却是一个铜板都不给,我若是没赚得银子回家,我夫人便会又哭又闹吵着要去寻思。 在岳丈家,我夫人同这个姊妹比,同那个姊妹比,偶尔赚了些银子,她先去买的是首饰,从未想过嫁了人,有了孩子,该当要为这个家着想!」 孙老三说得十分悲悸,到得最后竟是慢慢无声的嘆气起来,「你说人这一辈子,活着是为了个甚啊,一辈子忙忙碌碌早出晚归,到了最后竟是连温饱都成了问题,且还有一家子——罢了罢了,想想也是活够了,公子若是要杀便干脆给我一刀痛快的罢,这日子,我也不想过了,不想过了!」 林蔓听至如此,忽然觉着孙老三当真是可悲的。 那一旁的肖富贵也没了方才的跋扈,听得孙老三如此一说,他便道,「嗨,你这些算甚啊,好歹你还有子女,我呢,我跟我婆娘统共生了四个,大闺女远嫁他乡,这都嫁出去好些个年头了,也就回来看了一遭! 其余的三个儿子,一个一个都没了,我这是接二连三的白髮人送黑髮人啊,若是咱家有钱些,我那些儿子们便不用出去干着最脏最累的活计,到最后落了个一一惨死的下场,这人死了,我连冤都没地儿喊去呢!」 似乎回忆了当初的场景,肖富贵的姿态立时萎靡了些,「我跟我婆娘活着,活的累啊!累啊!太累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辈子都没见过钱的他们,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儿』,那自是想着要干一票的,总之不管结果如何,也想赌一场。 林蔓闻言,许久之后,这才回道,「你们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活着就是为了让你们走歪道的么?你们活得累,难道就没想过我活着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完?我虽然对你们的遭遇表示同情,但对于你们这种想要谋财害命的想法而不敢苟同,倘若你们真是没有银子,起了贪财之心,那也万不该想要将人给杀害了,剥夺了一个鲜活的生命,难不成你们半夜不会做噩梦,整夜难眠?往后余生几十年,还能活得坦坦荡荡?」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零一章:担心坏了 「半夜做噩梦?」肖富贵闻言,似是听着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唇角讥讽似得勾起,眼里竟是疯狂,「我噩梦做的还少么?不是整日梦见吃不饱穿不暖,便是梦见自己成为了别人盘里的食物,更甚至于,我总能梦见我那几个孩儿个个回来跟我说他们冷,他们饿,身上衣着褴褛鲜血淋漓,我想帮他们啊,这都是我的孩子啊,可我却无能为力。 咱们只是贪财,你若不说你家兄弟是将军,最多也就是夺取你的钱财,可你家兄弟若是将军,咱们谋取了钱财之后哪儿还敢留你性命,莫非等着你们上门来报仇不是?我告诉你,只有死人,死人才是最能保守住秘密的!」 越说到最后,他那一双眼睛都瞪大了起来,手握成了拳头,似是一副欲要失控了的样子。 林蔓一时间竟是有些哑口无言,良久都未曾说话。 孙老三嘆了一声,「怪只怪,咱们生得人家不好,这一辈子再努力,也过不了好日子!」 「不要怪上天没给你们好日子!」林蔓将剑又再次抱到了怀中,「努力的人也许不一定有所获,但不努力的人,一定没有所获!关于你们的安排,等天亮再说!」 起先林蔓的确是有愤怒的心,觉着他们这二人当真是罪大恶极,可听他们的无奈,却又觉着一切似乎也没那么可憎,可憎的是这个社会,强者为王。 最底层的小百姓们,性命在那些强大者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蝼蚁罢了。 想要光靠自己的努力爬到人上人?那几乎是十分小的概念。 正常的工价,一个月几百文钱,可孩子又多,那几百文工钱养家餬口本就有些困难,偏生又难以谋到别的出路。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肖富贵与孙老三亦在地上坐了一夜,直到天色微亮,第一展晨光升起,暖黄色的光线开始延照在大地上,风吹过树梢时,晃动几片绿叶,一切又都显得生机勃勃。 有人说,若是能看到一大早上的阳光,便会觉着生活都充满了希望。 一切都还很美好,所有的希望也才刚刚开始。 马婆婆一大早醒来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先是有些诧异,而后再是下意识的唤着孙儿的名字。 喊了两声无人应后,她便强挺着自己的身子站了起来,穿上了鞋。 病得久了,浑身都是无力的,尤其是起身时,总觉着有血直接冲到了脑子里,使得脑袋开始发晕,视线有些模煳。 微微缓了缓神,马婆婆推开门出去,便看见了站在院子里与一个汉子搭马车的少年公子,等那少年公子回过头来,马婆婆只觉着那人好生面熟,约莫是年纪大,一时间竟是未曾反应过来。 直到那『少年公子』回头诧异的唤了一声婆婆,她这才似是恍然大悟的想起此人是谁来。 本想唤一声姐儿,可见她是男装打扮,到嘴边的话却又忽然打住了,忙是笑着喊了一声,「哥儿!」 林蔓方才帮着孙老三将马车套好,见得老人家起身了,便拍了拍手,「婆婆醒了正好,那咱们就走罢,想来马小哥在城里应当等得急了!」 昨夜未回城,只怕城内得人会担心坏了罢。 尤其是马功臣,既不见她回去,也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她就只盼着马功臣千万别捣乱,别因为她们没回去就出来寻人,否则她回去了,还要去寻他,麻烦的很。 哎,也感嘆这世界没有手机就是不方便,若是有手机了,一个电话就能了解对方的情况。 比如——沈景安的。 沈小哥说他此站要来或州的,而她在或州呆了这些日子,是没看到关于他的半点动静,也不知晓他是否真的来了,现下又在作甚,又是否安全。 马婆婆见着林蔓,一颗心自是放落了肚里,可一听林蔓说起马功臣,她便又着急了,忙是拉着她得手问询道,「哥儿,我家哥儿怎得了?在哪儿?」 「在城里呢!」林蔓知晓老人家担心,便笑着解释,「我昨天在城里见着小哥了,这才知晓了您这段日子的遭遇——」 说着,她便又安慰了她一番,「无事,那些风风雨雨灾灾难难的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走罢,我带您去跟马小哥团聚!」 马婆婆闻言,心中极有感触,她本以为自己带着孙儿已经沦落成了叫花子,这一辈子,只怕这就到头了,尤其是病了之后,她越发感觉,没命能活下去了。 可不成想,还能醒过来,还能继续陪在孙儿身边。 感慨是有得,而此时她跟着林蔓身后头,总觉着自己那原本是空洞的心,在这一瞬间忽然的被填满了。 在二人上马车前,肖富贵从灶房里出来,见得林蔓上身的身影,想了想,干哑着嗓子道了一声,「公子、喝碗热粥再走罢!」 林蔓闻言,回头看了其一眼,似笑非笑,「你觉得,你这碗粥,我还敢喝?」 肖富贵闻言,神情一怔。 她便再接着道,「一个人也许会因为做出一件事而永远都会被贴上那个标籤,会跟随一辈子,洗不掉逃不脱,所以老人才常说,做人,最要紧的是问心无愧——这回幸亏你们遇见的是我,若是换做旁人,呵呵——往后日子还很长,我也奉劝你一声,好自为之!」 说罢,待得马婆婆在车厢里坐好,她便仰头与孙老三道了一声走。 随即,马车缓缓驶离去肖家院子。 林蔓坐在车板上,身子靠着车厢,瞧着清晨得泥土小道,道旁牵着老牛的庄户人家,她忽而觉得其实世间一切都很宁静,也很美好。 她后来终究是放了二人,也并非是她圣母心,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被生活所逼的另一面罢,她对或州府衙不熟悉,自是不会将人送去府衙内,也更做不到杀人,将他们杀了,『以绝后患』。 在今日早间阳光从东边升起时,她觉着生活充满了希望,不必要因为这些人,而影响了自己。 今日打杀了这些人,明日还有一样的人,问题的祸端不在于他们的歹毒心思上,而出自于这个国家,能否让他们可以更加安定的生活下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零二章:相识就是缘分 到得吕婆婆院子门口时,林蔓到底还是掏出了一两银子交给孙老三,语重心长道,「我不是救世主,没有那么多的银子给你们,也无法去顾及你们每个人的生存,这一两银子,是耽误了你一夜得到的补偿,人生路还很长,我希望你能好好做个父亲,为你子女们做个好榜样!」 孙老三瞧着那一两银子,三十出头的汉子,眼圈却开始有些了发红。 林蔓也不同他多废话,说罢这些话后,便搀扶着马婆婆入了院子里。 然,此时的院子里,马功臣却是十分焦急的在房内来回度步,林蔓昨夜去城外接人,却是一夜未曾回来,他十分十分的担心,可昨儿个到得城门口时,却发现城门关了。 无法子,他只能等,一直在院子里等,本打算着若是到了正午仍旧不见人回,他势必要去城外去找的,没有见到人,没有收到消息,也没有在意料之中的时间回来,让他心急如焚。 是以,当林蔓带着马婆婆出现在院子里时,吕冬儿只唤了一声姑娘,房内的马功臣便立即跑了出来。 他身上还带着重伤,本是动弹不得的,可因心中焦急,根本无暇去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势。 见得马婆婆之后,他立是过去搀扶了老人家,还带着淤青的脸上几乎可隐见泪意,「祖母——」 而此时的马婆婆见着了马功臣后,一颗心也总算是落到了肚子里,连连点头,眼角泛泪,「哥儿,你这脸上……」 因昨日被人打了,脸上可谓是青一块紫一块,那张清秀的脸上此时是伤痕累累。 马功臣眼眸一闪,也不敢说实话,便含煳道,「昨日给人干活时不慎摔倒了,幸好遇见了——遇见了林姑娘,祖母莫要担心,我这都是皮外伤,不妨事的!」 马婆婆此时尚在病中,又因一直未曾进食,此时早已饿得胃里没了任何知觉。 两祖孙小聊了片刻之后,吕婆婆却在灶房那厢喊着吕冬儿,让她去帮忙,将饭菜端到桌上去。 今日早间喝得是粥与馒头,这粥是专门做给马婆婆与马功臣吃的,二人久未进食,自是吃不得馒头这种东西,只能先喝喝流食养养胃,等到身子好些了之后,这才能开始吃干的来。 马婆婆对于她忽然的到来,同吕婆婆各种说了歉意,然那吕婆婆是个十分心善之人,加之二人年纪差不多,竟是能聊到一块儿去。 这碗粥,对于马婆婆这祖孙二人而言,有种久违之感。 喝完粥后,马婆婆见得这院子十分小,也收留不下她们,便想着说声告辞,然林蔓却道,「不急,我先找间院子给你们好好安顿一段时间,等身体好了,咱们回沂州罢!」 回沂州?马婆婆带着几分好奇得看了一眼自家孙儿,马功臣便解释道,「林姑娘说,咱们无处可去,不如先随着去沂州安定!」 他们老家定然是回不去了,而或州的亲戚她们再寻不着,条件又如此恶劣,且是鱼龙混杂的城郡,的确不如沂州的好。 且,马功臣也不想再让自家祖母受这流离之苦了,老人家上了年纪,最重要的,是该去找个可安定的地方安定下来才是,若是林蔓真肯收留他,给他们这一个安定,日后追随与她,也未曾不可。 马婆婆闻言,先是愣神了片刻,而后点头长哦了一声,最后轻嘆了一声,抓着林蔓得手有了些颤抖,老人家的眼泪终究是缓缓落了下来,「这辈子咱们能遇见姐儿,真是三生有幸!日后我与我家哥儿定会当牛做马来报答姑娘的恩情!」 「婆婆言重了!」林蔓将手搭在她的手上,轻笑着安慰她,「相识就是缘分,这不过就是举手之劳,您无须记挂于心!」 马功臣是个好苗子,自幼便饱读诗书,且人品也不错,如今沦落如此,她既是遇见了,定是不想让明珠蒙了灰尘。 客气的话也无须再多说,林蔓知晓这院子里睡不下,她先是宽慰了一番马家祖孙二人,而后再去找了马婆婆道,「这两日打扰您了,我想着等会子再去找个院子,好好安置安置马婆婆与马小哥儿……」 话还未说完,吕婆婆便道,「姑娘莫不是嫌弃我家条件?」 林蔓一愣,「婆婆这是说得哪儿话!」 闻言,吕婆婆便嘆了一声,「哎,我知晓,咱家条件不太好,可若是姑娘不嫌我这老婆子烦,不如就在这院子里挤挤住下,你看那老姐姐身体也不好,两祖孙都病得不轻,怎能离了人照顾呢? 我跟老姐姐还有冬姐儿睡正房,再将堆放杂货得房间收拾收拾,虽是简陋,可好歹也能住人,想必那哥儿也是个吃得了亏的人,让他先委屈得住上一阵子,等伤好了好了再说也成啊!」 「这……」林蔓一时间在心中权衡是否会给人家带来不便,吕婆婆便又接着说了,「姑娘对这或州也不熟,更没几个知根知底的朋友,我瞧姑娘也不是个会做饭菜的,到时候不还得请个人做饭菜么?你们也就住一段日子,真要租院子请人的,徒增麻烦,依我看啊,不如就先住下来罢,我老婆子平日也无事可做,能帮着照看照看老姐姐,那也就是顺带的事儿!」 对于吕婆婆的热情,林蔓当真是感动的。 本就是因不想太叨扰她老人家而想着去外头租住房子,倒没想她竟已是想得如此周到。 既是如此,林蔓也不推辞了,当下便谢过了吕婆婆,「咱们这几人住着太劳烦您老了,既是如此,我不如将租房得钱给您老——」 「使不得使不得!」吕婆婆忙是挥手,「姑娘也是瞧着了的,我家有个不中用的儿子,若是知晓我有银子啊,那还不得将我这院子给闹得鸡犬升天?姑娘侠义心肠,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那话虽是如此说,可林蔓却绝对不是一个吃白食的人,心里默默得记挂了人家这份好心,便同吕冬儿去收拾杂货房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零三章:于心不忍 杂货房不大,且房内本就堆放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将整个都收拾完后,已到了午后十分。 林蔓亲自去街上买了几床全新的棉絮,又买了些十分廉价的碎布装饰了一番,准备自己在里头睡。 等吃完午饭后,林蔓本还想着要给马婆婆与马功臣添置一些欢喜的衣衫,吕冬儿便来了房里,同她悄悄得说起了吕老三。 吕老三又来了,可这回吕婆婆也在家中,她不敢当着老人家的面将马尿交给他。 林蔓闻言,笑了笑,「怕甚,他都敢喝,你怎得不敢给?」 说罢,示意她去将接好的马尿拿来,自己再加了些东西后,便亲自抱着去了院子外头找吕老三。 吕老三知晓吕婆婆在家,也不想进院子,此时蹲在院子外头,脸上一脸菜色。 拉了一日一夜的肚子,此时他双眸无神脚下无力,整个人的精气神比起之前要萎靡了许多。 不过脸上与手上的黑色,的确是消退了很大一圈,若非如此,吕老三也绝不来第二次。 林蔓早已料想到吕老三的情况,是以今儿个没加泻药,怕泻药吃得多了,脱水眼中闹出了人命来,那就不好玩儿了。 吕老三一见到林蔓,几乎是眼眸一亮,手按着肚子站起了身来,「公、公子——我、我来取解药了!」 林蔓倒也不刁难他,同吕冬儿轻轻点头示意,让其将手中的罐子交给他。 昨日还好,今日吕老三一闻到罐子里的味道,便反胃得不能自已,几次干呕……闻着罐子里的怪味,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问林蔓道,「公、子……可还有别的解药?」 这实在是,难以下肚。 林蔓咧嘴一笑,「没有!你若是想要解药,那便只有这个,你爱喝不喝。」 「别,别,别,我喝!我喝!」吕老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瞧着罐子里的东西,终究是鼓起勇气的喝了下去。 待得喝完之后,他立即抱着罐子在一旁干呕起来。 就这个味道,他敢保证绝对不是甚好东西,若不是因着身上的毒素肉眼可见的减轻了些,他绝对会怀疑林蔓这是故意在整蛊他的。 干呕一阵之后,整个肠胃里都是那股子难闻的味道,他便又强忍着问了林蔓一声,「我明日、不喝可成!」 「成啊!」林蔓笑得更是灿烂了些,「总之这命是你的,你要不要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儿,跟我无干!」 「别别别!」闻言,吕老三哪儿还敢说不喝,连声道,明儿个他再来。 话罢,将罐子往地上一放,便走了。 瞧着他远走的背影,深知这罐子里是甚东西的吕冬儿砸了咂舌,半响问道,「姑娘,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些?」 虽然看着他喝马尿解气,可是瞧着他这一副样子,吕冬儿又觉着于心不忍。 毕竟奶奶总是夜半嘆气,觉着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了,虽说混帐是混帐,可若是真出了点甚意外,叫她还有什么盼头。 林蔓闻言,唔了一声,双手环胸,好奇得盯着她看了一眼,「你不忍心了?」 「不是……」吕冬儿抿唇,「只是叫奶瞧见了,只怕是要心疼的,姑娘有所不知,奶虽总是口口声声说这辈子没这个儿子了,可夜半时候,总是嘆息的——」 说着,她便垂下了头来。 林蔓愣了一愣,嘆了一声,「罢了,明日的药你看着办罢,若是不忍心了,便别给他喝了,随意接点水吧!」 说到底,吕老三没得罪她什么,本来也就是瞧着他欺负吕冬儿,自己瞧不过去想要给她出口气,既然她都已经于心不忍了,她干嘛还要去做这个恶人。 吕冬儿生怕林蔓会因此而生气,便忙是上前一步解释道,「我并非是于心不忍,我只是——只是怕奶不开心——」 「没事!」林蔓放下手,改为叉腰模样,「你觉得你合适那就不做,好了,进院子里去罢!」 话落,迳自入了院子里。 而院子里的吕婆婆现下正与马婆婆聊着天儿,似乎对方才的事情毫不知情一般。 她抬头瞧了一眼天色,发觉此时恰好是未时下旬。 也不知晓李青城遇着了何事,说来寻她的也未曾来,在这里等了两三日,无他的半点消息。 这里的天黑的很晚,她想了想,便拿了剑,同两位婆婆道了一声出门半点事儿后,便出了院子里。 吕冬儿全程瞧着她走远,本是想跟上去的,可又生怕自己方才的举动惹得她会有些不快。 其实林蔓出院子也并未有要紧事儿做,拿剑是为了防身,或州城内总是不太太平,若是半路遇见了歹人,她连个武器都没有,而这把长剑虽重,却习惯了它,拿在手上也只觉着十分适用。 从居民区到得大街上,约莫需要走两刻钟的模样,她这一路走去,还真是见着了各式各样的人。 昨儿个晚上一夜没睡,她此时倒也不觉得睏倦,说来这习武还是好啊,若是换做现代的那具身子,怕是熬上一夜, 早都要猝死了。 她此时环抱着剑,瞧着周边的人与店铺,倒是生出几分好玩的心思来。 从小她就想着自己长大以后要做个仗剑天涯的侠客,尤其是看了金庸先生的武侠书后,那是夜里都做梦,梦见自己走在古朴的大街上,手指着长剑,瞧着江湖太平。 而如今走在这街上,竟是有了一种梦境与现实结合感。 此番出门,她是想着去置办衣衫的,是以,没多去闲逛,便入了一家成衣铺里,替那祖孙二人一人买了一套成衣,本是付好银子想要走的了,可乍然又想起吕婆婆与吕冬儿,则又干脆多买了两身。 买完东西后,她正想去酒肆买两壶上好酒时,才至酒馆门口,头一偏,却见得了蹲在街角的吕老三。 吕老三这两日约莫着噁心坏了,此时的精神瞧着比方才更是萎靡些,可他身边却又有一群叫花子打扮的人,几人围在一起不知说个甚。 林蔓见了,便好奇了起来,唇角缓缓一勾,朝其慢慢走了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零四章:我爹死得早 吕老三不知与人说着什么,说得尤其专心,等林蔓走近时,他这才随意的撇了一眼,本是不太在意的,可撇过去后觉得不太对劲,似乎来人有些眼熟。 于是,再一撇—— 但看清楚了她的五官与容貌之后,吕老三几乎是大惊失色,连是挥手示意那些叫花子赶紧走赶紧走,而后才缓缓站起身来,一脸讪笑得同林蔓问道,「公子怎得来这了,方才不还在家么?」 「你不方才也还在院子外头呢,怎得就在这儿了!」林蔓若有所思的瞧了眼那些散去的叫花子,「还是说,你在这儿、密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我一来就散了?」 「哪里话,哪里话!」吕老三脸上的笑意都快兜不住了,对方明明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可偏生让他竟有些忌惮,「都是一些叫花子,我就是告诉他们,在哪儿乞讨好处多而已,真没做别得!」 「你有这么好心?」林蔓越听越是狐疑。 一个连自己唯一侄女都要拖去卖得人,会这么好心的告诉一堆叫花子,哪儿的钱更好讨? 「那可不是么!」吕老三摸了摸鼻子,「自从听过公子您一席话后,我决定痛改前非,以后一定要做个好人!」 「别凭了!」林蔓显然不会信他的鬼话,「我方才似乎听见你说——这城里来了一批新人?」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就算自己耳力再好,可在这大街上,人声喧譁的,又加之他方才还特意的压低了声音,根本就不能听清楚他说得甚,只能通过他的唇语来瞎猜一段。 而吕老三闻言,脸上却忽然没了甚血色,那张本就憔悴的脸更显得苍白。 舔了舔唇瓣,他左右瞧几眼,「公子莫要乱说话,在这或州城,可不能乱语的,隔墙有耳,说不定一句话可就要得罪一人了。」 吕老三越是如此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林蔓便也是好奇,可见他还是一副仍旧要卖关子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不耐烦的嘶了一声,「你说我都听到了一半,你还不如跟我说说是咋回事儿!」 「这……」吕老三想了想,心中掂量了一番林蔓的身份,最后认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后,这才似是豁出去了道,「我若是跟姑娘说了,姑娘可莫要出去跟人乱说。」 林蔓撇眸。 吕老三不敢多啰嗦,只道,「今儿个早上,这城内忽然来了一批陌生的人,也不知晓是要作甚,但瞧着十分有钱的样子——那什么,你也知晓我就是这城里的混混,既是有钱人来了,这多多少少的、都会有点儿心动嘛,便先让人摸清楚了他们住在何处,是打哪儿来——哎,不过我还没打听着呢,所以方才才交代了他们好好打听,等获得了有用得信息,绝对不亏待他们!」 一群叫花子,只要是有好处,那定是帮着行事的。 林蔓闻言,简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难道你还没有得到教训?上回倘若我心狠手辣一点,你早就成为了我的刀下亡魂,现在倒好,竟是还能打起人家的注意来,若是叫你碰见一个刺头,只怕你这命都不知晓是怎么没的罢!」 要不是看在了吕婆婆的份上,林蔓对这吕老三是绝对提不上任何兴趣来的,此时一听他如此说,越发觉着这吕老三当真是自己一直往死里作。 而吕老三却不以为意,「人活着不就是赌一把大的么,性命甚的,那都是后话!」 他与昨夜的肖富贵孙老三简直是一路人,都是同一种想法! 林蔓深感头疼,想了想,她问,「你从小应该是跟你爹长大的罢?」 吕老三闻言一愣,而后嘿嘿一笑,「我爹死得早。」 竟是没有半分难过的样子。 林蔓有些无言接话。 吕老三又看了林蔓一眼,他也不知为何对这个小女娃娃会有一种忌惮感,因她厉害的缘故? 总之不管是甚了,瞧着她竟是紧抿了唇瓣后,便笑了一声,「自幼我爹死的早,我娘的心思都在我大哥身上,我是在村子里吃米糠野菜长大的,你以为我娘管过我吗?呵!」 那一声呵,竟是带着几分恨意。 话落之后,吕老三又觉着自己语气有几分不妥,他似乎都忘记眼前这人可是个有手段的,功夫厉害,还会下毒。 于是便一改方才的态度,伏低做小了道,「不打扰公子您的雅兴了,小的我这便走,明日再找您拿解药!」 话罢,似一股烟儿似乎消失在了林蔓的视线里。 想着他那一句话,林蔓又是轻嘆了一声。 她一直觉着一个人长大以后变成什么样子,绝对跟他的成长环境有很大的问题。 他方才说,吕氏婆婆一直未曾管够他,且他是吃康梗野菜长大的,也不知晓他小时候是如何过来的。 林蔓没有悲天悯人的意思,也没有圣母婊,只是忽然觉着,似乎真的有很多事情不像表面上所看见的一样,但表面上所看见的,却一定会成为人们的一传十十传百的谣言。 罢了罢了,她总觉着自己似乎想得太多了,吕老三是什么人,自幼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说白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一个过路人罢了。 唔,他们生命里的路人甲。 收敛了心思,林蔓再次入了酒肆的大门,打了二斤店内上好的酒。 或州的酒比不得沂州得酒,沂州城内多有果子酒,喝在嘴里会有一股果香味,而西域的酒却大多为烈酒,一口喝下去,嘴里火辣辣的。 林蔓打完酒后先是喝了一两口,嘴巴吧唧吧唧了一番,尝了尝这酒味。 恰在这时,一只手臂不知从何处而来,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林蔓眼眸大睁,下意识的想要拔剑反击,然而却只听得一句带着浓浓笑意的话传来。 「哟,都敢喝烈酒了!」 那人比她足足高了半个头,此时压在他的胳膊之下,抬头只可看见他逆在阳光下的容颜。 可这一眼,却让林蔓彻彻底底的愣住。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零五章: 回家了 他,他,他——蓝淄!! 竟是蓝淄! 好些年未曾见到这张面孔,林蔓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此时见着他竟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时,她却觉得太是不可思议了。 「怎么几年不见,你这丫头却越发的愣了?」而对方却是一脸的笑意,逆光之下的容颜更是显得有些耀眼,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样貌。 「大,大哥?」 就算见着了这张熟悉的脸,林蔓依旧觉着不可置信,总觉着,不真实,太不真实了。 而男子听到这话却是高兴的抬手去颳了刮她的鼻樑,一点都没有生疏的意思,「方才远远看着我还不太敢认你呢,不过两三年没见,你丫头是吃甚了?怎得一下便蹿得这么高?都快赶上我了!」 依旧是熟悉的语调。 在故乡遇见熟人,林蔓真正是体会了一把何为他乡遇故知的激动之情,手中的酒壶险些都要拿不稳,还是蓝淄伸手接过,又顺带着喝了一口。 没有任何的避讳。 那酒是辣得,蓝淄喝了一口之后,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脸上是一脸的嫌弃,「这酒真次,烧灼的很,你若想喝酒,我带你去喝!」 林蔓瞧着他手上的酒壶,心中想着他喝过了,她是不能继续喝了。 平復了一下激动的心境,便打落了他的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衫,「你怎得在这?」 「我怎得不能在这了?」说那酒不好喝,蓝淄却又喝了一大口,「先前早同你说过的,我家在西域,唔,距离这或州城内不远,若是妹子你有这兴致,大哥我可带你回家瞧瞧!」 「你不是说,你家都没人了么?」林蔓眼眸眯起来,尽管早就知晓他这些话是骗人的,却仍旧忍不住道,「我还记得你先前可同我说过你这日子过得要多惨有多惨,怎么,现在回家了,家里人对你好了?」 蓝淄闻言,愣了愣,而后嘿了一声,「这不都是过去了么,先前我家里叔叔婶婶的确不待见我,可我如今可是家族里的独苗苗,家中唯一的希望,对我好还来不及!」 「是么?」林蔓眉头一挑,显然是不信他的鬼话。 蓝淄心中有些发虚,也不敢在此事上同她多说,只摸着鼻子底气不足的道了一句,「谁不都有秘密么,比如你的沈小哥,比如你,我有点秘密怎么了? 哎呀,咱们多年不曾见面,这好不容易见着了,怎么还要拌嘴呢?我瞧着该当是要好好的庆祝庆祝一番才是,不如我做东,请你吃一顿?」 「算了!」林蔓觉得他前半句话说的很有道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只要是打心里去结交的,便足够了。 她瞧了眼天色道,「我如今住在城内的居民区,暂时在这里住几日,你呢?是路过或州玩玩,还是要长住几日?」 「自是要长住几日了!」蓝淄依旧一副吊儿郎当模样,又走过将手搭在林蔓的肩膀上,「我同你说,在家中实在是太憋屈了,管教森严的很,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我自是要玩得开心才是。 唔,其实我正好念叨着你呢,想要给你寄些好玩的玩意儿,不过既是瞧见你了,亲自给你更好!」 说完这一大串的话后,他又觉着自己话太多了些,还没说到点上呢,便又偏头问林蔓,「你光问我了,你怎的会在这?或州距离沂州可是千多里路呢,你如何来的?跟谁来的?义父义母可知晓?」 「你当我与你一样,喜欢离家出走?」林蔓毫不留情的白了他一眼,「我呢,自己走来的,也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想出来走走看看!」 故人相见,实在是有太多的话想要聊。 蓝淄又问了她一番家常话,直到林蔓一次又一次的将搭在她肩上的手给甩脱下来,这才悻悻得收回了手没有继续动作,不过却仍旧是瘪了瘪嘴,「都这么久未曾见面了,怎得还生疏了?总之好不容易见着了你,今儿个非要秉烛夜谈不可,你说你住哪儿?」 「我不过是寄居在人家家中几日,莫非你还要凑这个热闹不成?」林蔓对他一阵白眼,以她先前对蓝淄的了解,绝对相信蓝淄没脸没皮起来就是个无赖。 果然,对方哼唧一声,「你可是我亲妹子,好不容易见着了,那自是该要住在一起的,妹子啊,我跟你说,这或州可比不得沂州,人心险恶的,你需得有个熟人在身边才成,否则怕是被人骗了,你还要帮着人数钱呢!」 「……」 见林蔓不语,蓝淄便又道,「你要相信我,我可是你亲哥,保护不了谁都要保护你,而在这个或州城里,除了你亲哥我,谁都不要相信!」 为什么这个人的话,一直能这么多呢? 林蔓咬了咬唇,「我明儿个再来寻你罢!」 她现在得先回院子里安顿好马功臣他们,可蓝淄又如何肯放开林蔓,总之不管她说什么,他就是要跟着去,不管做什么,也要跟着去,大有一种非黏他不可的意思。 虽说遇见蓝淄林蔓很激动,可对于他这种狗皮膏药的形式,林蔓当真是头疼不已,不得已的只能先带着蓝淄去了吕婆婆的院子里,告知了他在这里住后,便又同吕婆婆说了一声,同蓝淄一同出去吃晚饭。 一来一回之间,天色竟是快要黑了。 二人寻了一家酒楼,落座之后,又喊了两壶酒一些菜,蓝淄给林蔓倒了杯热茶,「不如你就搬去我你院子里住罢,我瞧着你住的这儿,实在太破旧了些,都是土坯房子,灰尘又大!」 「嗯?」林蔓瞬间瞪起了眸子,「你在这或州城内,还有房子呢?」 许是知晓这一句话有点暴露了,蓝淄打着哈哈一笑,笑弯了一双眸子,「就是我家罢,距离这城不远,我当时瞧着这儿地势不错,家族里那些长辈又唧唧歪歪的,可烦人的紧了,便偷偷买了一间院子。 说起来,我还没去住过呢,但肯定要比你现在所住的好多了,你可是我亲妹子,做大哥的,得心疼你才是,你瞧你离家千里路,那怎么也不能让你委屈了,当初义父义母可将你当做宝贝样,哪儿能瞧见你受苦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零六章:什么挺好的? 林蔓闻言,认真的想了想,「我再来或州的路上遇见了一个婆婆与一个年轻后生,二人本是来投奔亲戚的,但亲戚家已搬走了,我若是去住你那院子,那必是要带着他们二人一块住下的,再等他们身子好些了,我再带他们回沂州去!」 「年轻后生?」蓝淄瞬间笑了起来,那笑意明显的带着几分不怀好意,「我方才可是在院子里打探了一番,瞧见了那人……我说妹子,你不会对这小子起了甚心思罢?」 「瞎说八道什么!」林蔓简直是哭笑不得,「只是我见得马小哥那人年少,可却是个品行不错的人,如今无处可去,若是一直流离当真是可惜了,我那山庄开了起来,养一两个闲人也养的起,若是小哥有自己的想法,我也能支持支持。」 若是没有自己的想法,她需要开始培养起自己的左右手来。 离开沂州,掌管山庄的人是王伯,可王伯毕竟是王玺的人。 二娃还没长大。 日后也许她的生意会越做越多,而有一个全心能信任的人,需要慢慢去培养,这种培养是要当做知己、培养来看待的,以真诚结交。 总之,这些都是她心内的想法,可此时却也不大想同蓝淄说得太明白。 「小哥?」蓝淄听得这称唿一挑眉。 在记忆中,似乎只听得她如此称唿过沈景安,于是笑意更深,「妹子,你说你也及笄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若是看上了也无须羞涩,作为大哥的,定要给你好好做主!」 「闭嘴吧你!」林蔓拿起茶杯狠狠的瞧了他一眼,「你也知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说我嫁,你这当大哥得怎么也要带头行事罢?可不知一别近三载,大哥可是替我寻了嫂子了?」 「……」蓝淄闻言,莫名有了几分心虚感,端起热茶亲抿了一口当做掩饰,「这,不是还早呢,你大哥正是壮年,谈甚婚约……那什么,啊,菜上来了,快些吃菜吃菜,你我兄妹二人许久未见,今夜可得不得不归才是!」 话罢,小二恰好端着酒菜上桌来,蓝淄则是十分不客气的拿过了酒,给林蔓道了满满一杯,笑意狡黠,「咱们这有个规矩,茶要七分满,酒要十分满,满上菜是对客人的尊敬!」 林蔓淡淡瞧了他一眼,平稳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待将杯子放稳后,蓝淄又是一杯倒来,「好好好,果然是我家厉害的妹子,这才不过一段时日未见,你这酒量显然大增啊,有我当年风范,好,好,好!」 酒意十分浓烈,入口之后微微有些呛,下腹后则又有轻微的烧灼感。 「挺好的!」林蔓抬眸,看着对面得男子。 他今日着得是一声墨绿色长袍,五官相对于几年前而言,更显得深邃成熟了些。 似是才刮过鬍子不久,下巴有着微微的去青色,似是里头有东西欲要生长出来。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可那双眸子,却再没了初见时的那分清明。 想来,他这些日子估计也经歷了不少事儿罢。 蓝淄被林蔓这一句『挺好的』弄得摸不着头脑,抿了一口酒后放下杯盏看向她,「什么挺好的?」 「能再见着你,挺好的!」那酒明明不算烈,可林蔓却只觉着酒精的味从肚子缓缓的攀岩至了脑袋,「很多人,一别之后就是一辈子,曾经有想过要给你写封信,却不知晓要寄去何处,也是这时我才意识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与要做的事情,人生绝对不是碌碌无为的,既然生育了你,那必然有你要做的事情!」 以及,有自己无法说的秘密。 她也有。 作为异世得一缕幽魂,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了这个世上,可她无法跟身边的人说,她其实根本不是原本的林蔓。 如果有人仔细的去追究她为什么能文,想必她回答得必然是一大堆漏洞。 没有人是傻子,只是大家都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蓝淄被林蔓这一句话说得彻底给愣住,那端酒杯的手顿了顿,眸子微微一闪,再是吊儿郎当的笑道,「怎么可能不见着呢,我原本便打算着,等将家中的事儿给处理妥善了,便去沂州瞧瞧你跟义父义母呢,你丫头如今是在感慨什么……」 话说至此,他又顿了顿,瞧着林蔓低头自己又喝了一杯酒的模样,一副恍然大悟模样道,「噢!是不是因为不见你的沈小哥,你这才多愁善感起来?妹子,大哥跟你说啊, 就以你这才华与样貌,想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行?别说就一个沈小哥了,就算找个皇子——」 「慎言!」林蔓打断,「虽说此乃或州,但大哥这话可莫要乱说的好。」 「怕什么?」蓝淄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他,这才又继续道,「蔓儿妹子在我心里那可是天仙一般的人物,这凡世间可没得几个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 林蔓轻轻一笑,似乎在她的记忆里,蓝淄总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有什么说什么的模样。 二人将话题从这个上面移开,便又说到了沂州。 蓝淄问她近来如何,她便将他走之后所做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一边听着时,偶尔会出言几声来夸赞林蔓一番。 饭桌上的气氛一直很愉快,而难得有个愉快的人陪着聊天,林蔓此回便也多喝了些,再待吃罢晚饭喝罢完酒,林蔓却几乎已醉得只想倒头就睡。 本身蓝淄见她这副样子是想要给她找间客栈的,可她虽醉,那意识却清楚的很,连是罢手着要回那院子里睡,不然怎么都不敢。 如此,蓝淄无法,只得将人背在了背上,同着今日来时的路上走去。 或州城内地势复杂,幸好蓝淄是个认路的,而背上的少女头髮垂落在了他的胸前,他既能闻见隐隐的处子幽香,又能闻见隐隐的酒香味。 少女的身体尤其柔软,而那垂落下的手指更是犹如玉琢,既细腻又纤长,只是——手心却有些细细的小茧。 月光将二人的身形往前拉得老长,蓝淄背着她还要拿着剑,嘴里咬了一缕头髮,呜呜囔囔道,「也幸好你遇见的是我,若是别人,还不知晓要怎么将你吃干抹净了呢,今日见你买酒,我还当你这几年酒量好了些,竟没想到如此如此不堪一击,啧啧,下回千万千万要少喝些!」 夜色里,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大街之上,若是早先二人回头往后看,定能瞧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样貌绝美犹如谪仙之人的男子,正单手负立的站在他们身后。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零七章:我会等他的 林蔓醒来时只觉着脑袋有些疼,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给自己揉了揉太阳穴,缓缓睁眼后,见着了还算较为熟悉的床梁。 这是吕婆婆院子里的杂货房。 依稀记得昨夜喝醉了,是蓝淄送她回来的。 本就醉得狠了,几乎是一沾枕头便入了梦想,现下醒来时,竟是有些酒后的宿醉感,整个胃里也是难受的很。 偏头看向旁侧得桌子时,则见得桌子旁边摆放了一杯水,以及一张留下的字条,字条上写着,「醒后喝杯水,明日我再来寻你!」 字迹很是熟悉,是蓝淄留下的。 缓缓伸手端了杯子,轻抿了两口,待得微微清醒了些后,这才起身穿衣出了房门。 恰好出了院子,便见得吕冬儿正从偏房里出来,手里端着洗漱过的热水。 一见林蔓,微微愣了片刻,而后喊了一声,「姑娘醒了 !」 总是一直姑娘姑娘得叫着,林蔓总觉着十分生疏的很,便道了一声,「我应该是比你大的,你若不嫌弃,日后便直接唤我一声姐姐好了。」 吕冬儿闻言,忙是摇头,「不嫌弃不嫌弃!」 话罢,又撇眼看了她一眼,「那什么——姐、姐,我、我去给你打热水洗漱洗漱!」 林蔓忙是罢手,「我自己去罢!」 本来就不是客人了,吕冬儿这丫头却总将这些小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不过就是洗漱罢了,哪儿还需得劳烦人来打水? 虽说酒后胃中不大舒服,可唿吸了早晨的空气后,便又觉得精神好了多些。 打水洗漱过后,她先是去瞧了瞧马婆婆,瞧着老人家喝完药后的精气神比先前要好了许多,这才放下了些心来,同她闲聊了两句话后,便又去偏房看了一番马功臣。 马功臣本就受了十分重的皮外伤,昨日因担忧婆婆危险,这才咬牙坚持得撑住了身子,一旦马婆婆寻着,他便又躺了下去。 且这一回,却是直接卧病了。 林蔓一入屋子里,他正半坐在床上,方才咳嗽过一阵,此时总觉着唿吸有些困难。 一见林蔓入屋,他本是想要起身的,奈何身子骨儿弱,怎么都起不来。 林蔓则慢悠悠再他对面落座,轻轻道了一声,「好生躺着罢!」 如此,马功臣这才未再强行挣扎着起身,坐躺下来后,又捂嘴咳了两声。 林蔓坐着伸了个懒腰,带着几分懒散,「身子感觉如何了?」 虽说知晓他定是难受,可这开场白也总是要问问的。 而马功臣却只道了一声,「尚好!」 林蔓伸完懒腰后轻轻一笑,「那便好,我昨日在城内见着了我大哥,我大哥在此地有座院子,在吕婆婆家也是怪麻烦的,我想着——不若咱们先去我大哥院子里住一阵子罢,等你身子好了,能长途跋涉了,那咱们在找辆马车回沂州去,毕竟这或州地势不养人,也不是久留之地!」 马功臣闻言,顿了顿,那眸子里出现了几许的茫然。 林蔓心知他是对自己未来感觉到了迷茫,便道,「此事也由你,到了沂州之后,你若是想要继续考取功名,那我便供你念书,我家不大业不大,但好歹供一个读书人倒也无甚问题,若能有幸高中,日后你便多照拂照拂我一番,若是无缘金榜题名,日后的生计,也由你看着办!」 马功臣本就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幼熟读诗书,若是真想考虑功名,林蔓也决计做不到强行将人扣押下来,为她效力。 若是他考不上功名,想要谋个生计,恰好,她缺个一把手。 马功臣听得林蔓这话,愣愣得看了她几眼,而后轻抿唇,似是做了一个极大的决定,「只要姑娘不嫌弃我愚笨,日后但凭姑娘吩咐!」 这一句话,已是表示出了想要投靠她之意。 林蔓长哎了一声,「你我是朋友,说什么吩咐不吩咐的,这一路咱们从路上相遇,那便证明咱们十分有缘分的很,我师父乃是道家传人,向来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字,你我既是有缘,那便无须那番客套且生疏的言语!」 这话有些虚伪,可不得不说, 落在人的耳里却是十分舒适的。 马功臣面上有着感激之色。 林蔓前两日倒是与他说过此事,她说愿将他带至沂州城内,却也未曾交代他要作甚,总觉着这心里无甚底,但他昨夜想了整整一夜,深刻的知晓了此时的状况,他若想让祖母安享晚年,那必须得有个稳定的生活。 林蔓的橄榄枝已经投下,他自是只得好生接着。 马功臣对林蔓是左右道了一番谢,二人则在房内聊了好一阵。 直到早饭时辰,吕婆婆来唤他们用饭时,林蔓出了偏房,见得吕冬儿愣在门口,便偏头问了一声,「你在此处作甚?」 似是有种偷听被抓了包的感觉,吕冬儿脸上有几分慌张,手中本是拿着一块帕子的,那帕子一垂,脸上明明有些忧愁,却仍旧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 「啊,我,我是见马哥儿咳嗽,给他送快帕子来,听得你们在里头谈话,便未出言叨扰了!」 林蔓笑笑,「那你送去罢,再来吃早饭!」 吕冬儿点头,可在越过林蔓身边时,又回头瞧着她问了一声,「姑——姐、姐,你们、你们要走么?」 看来这丫头是听了不少话啊! 她点头,「是了,这院子住着多少有些挤,本来我住在此处便劳烦你们了,马婆婆与马小哥又住了进来,家中空间也不太够的,恰好我大哥在城内有处院子,不如我先住我大哥家去!」 「可是……」吕冬儿咽咽口水,「可是将军、不是还未来寻么?姐、姐若是此时走了,将军寻不着人可要如何是好?」 说起李青城来,林蔓倒也正是觉得了奇怪。 那日说好了来寻她的,这都过去几日了,怎的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还是说他出了什么事儿是自己不知晓的? 没得半点音讯,等着也有些心慌。 她唔了一声,「嗯,我会等他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零八章:你才是隐形的土豪 吕冬儿再未说话,只轻轻应了一声后,便去忙活了。 吃过早饭不久,便见得蓝淄赶着一辆马车而来,入得院子里,同她笑的一脸灿烂, 「昨儿个晚间回去,我将院子里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你只需过去,吃穿无须操心儿,呀,你东西可是收拾好了?走走走!」 「不急!」林蔓上前迎接了几步,瞧了瞧那辆大马车,再回看了看院子,「方才才吃完饭,再等等罢!」 若是李青城依旧没有消息,她怕是得打探打探一番,军营里可是出了何事,李青城怎的耽误了这些时日。 他不是个不守信用之人,耽搁了这些日子,那定然是遇见了甚棘手的事儿,否则再离不开身,也断然不会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李青城是不知晓二人之间还有这回事儿的,见林蔓似是不太乐意离开,便双手抱胸调侃道,「哎,我说,你该不会捨不得离开罢?我那院子可是好的很,应有尽有,可不比这要方便舒坦得许多么?唔……你若是捨不得那甚吕婆婆,那不如将人也一道带去罢了,反正我那院子也大,住十个八个的,不在话下!」 「慎言!」林蔓淡淡看向蓝淄。 说者无心,就怕听着有意。 她离开,定是不能将吕婆婆一道带走的,吕婆婆乃是或州人士,得生活再此处,这里也是李青城给她们安排的家。 倘若她真跟随自己去了蓝淄的院子,那势必日后回沂州还得顾忌着她们的生活……人生啊,本来很多人就是拿来遇见,匆匆过客罢了。 蓝淄可不晓得林蔓脑子里转了这些心思,当下啧了一声,「我那院子你是没见过,大的很,多住两人可不是问题。」 恰好吕婆婆从正房内走出来,本是准备迎接客人的,闻言连连笑着,「多谢公子好意了,咱们呀,有个地儿能给咱们安身便好,人好了,在这院子里住惯了,也不适应旁处了!」 蓝淄闻言,不知想了甚,嘶了一声,双手环胸的拿着臂膀推了推林蔓,「你看,这婆婆都如此说了,你快些收拾好东西罢,马车就在院外。」 眼见林蔓还要犹豫,吕婆婆便连是道,「姑娘且去便是,只需留个地址与我,待得将军来了,我再将地址转交给将军!」 院子小,让林蔓睡在那简陋的杂货房,她老人家心里总觉着过意不去。 可马功臣又是伤患,且林蔓还主动乐意将偏房让给他睡,吕婆婆却总觉着有些不大是滋味,林蔓可是将军的朋友,若是怠慢了,这心里当真是无法过去的。 而林蔓,则考虑到马婆婆与马功臣也的确是需要一个好地方养伤,略一想,便点了头,同蓝淄说了一声,「我去收拾东西」后,便回了房去。 她先是将自己的东西简易的收拾了一番后,而后才帮着马功臣与马婆婆收拾了一番。 三人都才来不久,能带走的无非就是新置办的换洗衣衫。 一切收拾妥当,林蔓扶着马婆婆出门,吕冬儿却从后头追了上来,清澈的眸子是对林蔓浓浓的不舍,本想开口说些甚的,却总不知晓得从哪儿开口才是。 再见林蔓去了后院牵桃酥,她终是追了上去,嘴巴微瘪,「蔓儿姐姐,你若是走了、我就无处……学功夫了!」 她说过要教自己武功的。 在这个乱世,她深深知晓自己有功夫是多重要。 林蔓闻言,愣了一愣,「你若是要学功夫,那我每日便来教你!」 能教多少时日,却是个未知数,她所能尽力的,就是教会她一些女子防身术法。 而吕冬儿听得了她的回答,当下便笑开了。 接下来,林蔓牵了马儿后,先是同吕婆婆告辞,这才上了马儿,随着蓝淄他们一同离去。 路上,蓝淄的话似乎有些多,也不管林蔓想不想回答,他一个人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着,偶尔林蔓应上一两声,他便能说一堆更多的话,直到最后林蔓实在无力,扶着额头道了一声,「我昨夜酒喝得有些多了,头疼,大哥,你若有话,咱们到了再说!」 如此,蓝淄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林蔓昨夜喝酒喝多了,想了想,他又偏头肯定得点了点头,「嗯,这酒量果然是不容小觑啊,着实想不到当初一杯就醉的,竟是能喝下这许多,怕是再过个几年,你都要能与我一较高下了,不错不错,果然是孺子可教也,等你酒量再好些了,我便答应日日与你席地饮酒,共谈人世繁华!」 「……」林蔓一直觉着自己是个十分会说话的人,直到有一天遇见了蓝淄,她明白了何为自愧不如。 也幸好蓝淄是个明白事理的,见林蔓不太想说话,说完那话之后便也未再多说,直到他们到了目的地。 蓝淄买得是一座大院子,大院子里头分为三个小院子,小院子里又分别有主房,左右两间偏房,杂货房,以及附带的两间灶房。 且这院子外头围了一层高高的青石墙,里头均以极好的手艺而建成的木房子。 池塘,水榭,荷花,拱桥。 四月的荷叶正绽放,池塘里的金色小鱼儿在里头游来游去,阳光撒照在水面上,风轻吹起时,水波粼粼。 院子之外是一片乱世,而院子里,却一副宜人景色。 林蔓仔细看了看这院子,再瞧着兴高采烈的蓝淄,「果然,你才是隐形的土豪!」 先前卖那一文一个的面具,一文钱都扣得不放,本以为是个家境平平的人,却没想到,这院子说买就买了,更可恶的是,买了还未来住过。 简直是暴殄天物,浪费资源啊。 蓝淄嘿了一声,「可不能跟你比,就这院子,我前前后后买好还不到一百两银子呢!」 一百两银子……还不到…… 林蔓瘪嘴,果然有钱人的世界,一百两都不算银子。 就这么来说罢,一百两,一般普通人家也许一辈子都挣不到,而对于普通的一家三口而言,这一百两,过普通的小日子,也许能过几十年的。 而在或州地域内,房价更是要低些,这一百两,买的并不便宜。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零九章:我的就是你的 蓝淄听得,一挥手,「哪儿哪儿,咱两是亲兄妹,大哥我有的不就是你的么,你若是喜欢这院子,那便送你吧!」 「别别别!」果然是财大气粗,这房子说送便能送……林蔓忙是回绝,而后同起调侃了几句后,便选了东边的一处院子。 东边院子临近街道,偶还能听得外头传来卖货郎吆喝的声音。 入了院子里,林蔓这才相信此处的确是无人住得,瞧这屋内的卫生应当是临时打扫出来的,连被子,都是全新的。 东小院里的主房中,地上铺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地毯,拖鞋踩在上头时,只觉着脚下舒服的很。 蓝淄站在房门口见得林蔓拖鞋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时,他是一脸满足,「如何?可还满意?我就知晓你会选东边小院,特意给你布置了一番的,不过也就一夜之间,实在太匆忙了些,也只可马虎布置了些,你瞧瞧还却甚东西,列个单子出来,我替你去买来!」 房内哪儿还缺甚东西呀。 屋内有桌有椅有床,临靠窗边的位置竟还有一个梳妆檯,梳妆檯上放着一块大大的铜镜,铜镜前则放着一柄梳子。 林蔓在地垫上踩了一阵,回身一仰头,「哟,布置得如此妥协了,你怕是早就打好主意了罢?」 「那必是!」蓝淄丝毫不否认,双手换抱起胸,「你可是我的妹子,那不得好生招待着才是?」 说着,便又道,「你带来的那祖孙二人便住北边小院罢,这二人身子都未好,我去请了几个下人来,平日里的衣食住行总是该伺候着的,我呢,则暂住南边小院,不过我此回也是从家中偷熘出来的,指不定何时便要回去,你尽管将自己当主人便是,莫跟我客气,我的可就是你的!」 林蔓噗嗤一声笑了,一听起他说家的事儿,本也知晓不该问,可终究没能忍住道,「从不知晓你家在何处!」 蓝淄闻言,微微顿了一下,呃了一声,又以右手手指挠了挠脑袋,「我家么,距此处倒也有些距离,等你有空了,我便带你回去玩玩,见见我家中长辈!」 林蔓自是不会信这鬼话。 蓝淄是个多话之人,却从不说自家家族在何处,她猜想,他这身份约莫在族里算是个人物,不然也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她大约看了一番大楚的歷志,这天下倒也颇为复杂。 但蓝淄此时不愿多说,她也不再多问。 二人小聊了片刻,待得林蔓收拾妥当之后,他们便先去北边小院瞧了瞧马婆婆祖孙二人,而蓝淄则十分体贴的让人去唤了大夫来,再让厨娘准备了中原小菜。 说起那马功臣,林蔓在宽慰了他们一番之后,蓝淄私下偷偷与林蔓打趣道,「我说,你对那小子如此好,还口口声声小哥小哥得唤着,莫不是你心悦上人家了罢?」 林蔓闻言,十分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你脑子里想得是甚?」 「我这做大哥的,不是得替你好好参考参考一番么!」蓝淄嘶了一声,同林蔓凑过去了一些,压低声音道,「虽说生的不如沈小哥好,各方面都比不上沈小哥, 但这小子一看就是个软糯好欺负的,你若真收了他,日后定是你说一他不敢说二,妻纲可振起来!」 「你这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林蔓简直是哭笑不得,一甩袖子懒得再多理他,径直回了自己房里,喊人帮忙打了桶水来洗澡。 蓝淄见得林蔓不想继续扯,他倒也是个十分识趣的,当下也不再纠缠着她打趣。 昨夜喝了一夜,尽早起身时有些昏沉,因在吕婆婆院子里洗澡不方便,她便也未能好好沐浴一番,如今有了这个条件,她自是要先沐浴换衣。 水温刚刚好,她坐在浴桶之内,先是将脑袋往水中淹上一阵,直到耳朵入了水,世界的声音减小了起来,她似乎听着了自己的心跳声时,这才有了一点属于自己的知觉。 安静,入水之后的一时间里,便陷入了安静当中。 越是安静,便越是能将自己的思路清理一番,她仔细的将所有的理不清的事儿都拿出来摆在了眼前,细细清理一番。 起先,李青城前几日说好要来寻她的,但已过去了好几日,怎的还不见人影?他是否出了何事?自己是否该从何处去打听? 其次,沈景安说会来或州,可此时的他应当在哪里?做了什么?又知晓她到或州几日了? 最后,是蓝淄。 蓝淄说自己是从家中逃出来,才来到或州城内的,可林蔓却不觉着是如此,总觉着这背后定然还有别的缘由,可他不愿多说此事……唔,不能说的,就足以证明这背后有着甚秘密。 一直就觉着蓝淄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自几年前他走之后,林蔓偶会想此问题,然而如今在此处见着了,疑虑也只会因此而越发显得要多。 之前在沂州的人,如今在或州全部重聚,林蔓总觉着其中有甚东西作为牵引。 蓝淄这一趟,怕是并不是如此简单。 蓝淄待她好,林蔓心中是知晓的,她也并没有将蓝淄想成坏人,只是纯粹的在猜测着他的来意与目的罢了。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过是一个过客,等马功臣与马婆婆身体好了,她便先回沂州,回了沂州之后好生打理着自己的生意,将生意矿大。 要么就平平淡淡,要么就轰轰烈烈,她想做沈景安的后盾。 虽然她无法帮什么忙,但是大计划总是离不开银子,只要有了银子,那便有了足够的安心。 她现在的目标,是要想法子,如何成为这大楚的首富,该做点什么,能在短时间之内在大楚名声鹊起。 脑子里想了一大堆问题,直到她在水中再待不得,唿吸开始变的急促了之后,这才出了水里。 好生的洗漱了一番,她着了一袭月白色男装袍子,腰间一条玉色腰封,外头披着一件轻纱,再将头髮束缚起来,拿上玉扇时,倒还真有骨子翩翩公子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一十章: 干你甚事儿 午饭 过后,蓝淄便出了门去,林蔓去瞧过了马功臣的伤势后,便也随之而出了门。 既然一直未收到李青城的信息,那她便得去打听打听,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也能有个底。 她本是想着要去酒肆书斋里打听打听消息,这种地方人聚集得多了,消息便能更加的灵通些,可转悠了一圈无果之后,却在街角,又看见了吕老三。 吕老三今日的面色比起昨日来要好了些,与一群小乞丐围在一处不知说了甚,可隐约能见得他脸上的得意与兴奋,招唿起这些小乞丐来,倒真像是个老大哥。 吕老三作为或州城内的地痞小混混,林蔓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会有较为灵通的消息。 如此一想,她唇角一勾,展开手中的玉扇便走了上去。 因她此时是背对着吕老三,是以当她轻步上前,将扇子搭在吕老三肩上时,吕老三一脸不耐烦的将后肩一怂,继续同那几人道,「你再继续盯着他们,等事儿成了,我自是少不得你功劳!」 事儿成了?林蔓当下好奇,便凑过去问了一声,「何事儿成了?」 听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吕老三当下未反应过来,带着浓浓不悦缓缓侧头,「干你甚事儿?哎,姑、姑——公子!」 等他将林蔓的容貌看清楚时,却已吓得有些说不上来话了,哪儿还有方才嚣张模样,就如同是焉了的茄子一般,对她立马恭敬了起来,「公子,怎的在此处!」 他脸上带着谄媚讨好的笑意。 林蔓收了摺扇。以扇骨撑在了自己的下巴上,若有所思道,「怎么,我就不能在此处了?」 「不……不是,没有没有,公子当然能,当然能!」吕老三笑得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身子微微躬着,一副十足小人模样。 脸上本是有黑素的,极像中毒的样子,可今日脸色虽说憔悴,但却是恢復了不少的。 林蔓瞧着他,唇角缓缓勾起,「我说,你这是又在密谋着什么坏事儿?难道这毒还不能给你一个教训?这回是我心慈手软才给你留了条活路,否则,以你这样,焉能活命?」 「是是是,我知晓公子最是心善,小人如今还能出现在姑娘面前,那可是姑娘手下留情了的!」 不得不说,这吕老三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绝。 可林蔓却不大爱听,总觉着这是油嘴滑舌,花言巧语,便打断他道,「我听人说,你是这或州城内的百晓通,我若是想打听点什么,来问你准是没错的!」 这话是林蔓杜撰的,可吕老三闻言后却是站直了身子,似是找到了优越感,「那不瞒公子,只要是这或州里里外外的事儿,我几乎都知晓些,那人说的可没错。」 「……」林蔓沉默了半刻,而后将眸光落在了他的眼上,与他对视了片刻,而后直接道,「那你可知晓,军营之内,最近发生了何事?」 「军营?」一听着这二字,吕老三先是愣了一愣,嘴上的笑意更是僵硬了几分,最后才变了脸色一脸为难道,「公子,您就莫要为难小的了,军营乃是重地,咱们这种小人物哪儿能打听到甚事儿啊,军营里可是有明确规定的,但凡是敢打听军营重地消息者,格杀勿论!」 林蔓面色不变,「那这么说,你就是无能了?」 「这……这非是无能之事。」方才还将自己捧高,此时一下便说自己无能,吕老三心有不服,却也无力反驳,「军营之地,咱们那儿能如此放肆?你若说别的地儿,我说也便说了,可这事儿……的确不太知晓甚消息!」 他能当一个地痞,那也是知晓什么事儿是万万触碰不得的。 如此,林蔓点头,「那好,既然你不能知晓军营的消息,我就随便问问,这大燕与咱大楚的人共守一城,若是开战,岂不是就要乱套了?」 吕老三一听,这也不算是甚不可说的,当下便起了劲儿,来弥补自己方才的不足,「公子这就不知道了罢,大楚与大燕能共处一城,那必然是有缘故的,这是给双方一个约束的条件。 城内住了不少百姓,有大燕的有大楚的,咱们这些百姓,其实说白了,跟人质是无甚区别的,就因有这些百姓在,双方若是开火了,那必然会落一个失了民心的下场,到时候不管是哪方统一了天下, 都是背信弃义的一方!」 林蔓曾经细细想过此事,如今他这么一说,就跟确定了答案似的。 而她却仍旧当做明知故问一般,「夺得了天下,为何还是背信弃义的一方?到时候成了王者,谁还敢再背后说什么?」 「这就是公子不懂的地儿了罢!」吕老三找到了优越感,对林蔓便也没了先前的害怕,「你可知晓这有多少百姓?不说大燕,便是大楚的人,少说也有五六千人,一旦两国之间任何一方开战,这些百姓怕是最先牺牲的。 而属于或州的百姓,不可迁移至别处,祖祖辈辈一代一代的,只能生活在或州——哎,这是没法子的,那些国家大事啊,咱们小老百姓就是牺牲者,是以也正是因为这些百姓的存在,先朝才有人提议,二国之间既是真心想要休战,那便共占一城,让二国之间可正常来往!」 说至此,吕老三顿了顿,「你可别听他们说甚正常来往,其实这二国之间一直都是矛盾的,也不知这约定,到最后是能束缚住哪个国家!」 话罢之后,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说的乱套那定然是要乱套了的,不过……也许在人家的意料之中,那些搞政治的,哪个不是心思深沉的很?咱们就是一些普通的小老百姓,生活在最底层,能混一口饭吃,那便活一天是一天,最理想的事儿便是有朝一日能过过富贵人家的日子。 哎哎哎,我说这个你也不懂的,一看姑娘你就出生在富贵人家,怎么会知晓咱们这些底层人的生活,姑娘啊,我见你心地善良,真诚的跟你说一声,或州的水可不浅,你还是早些回你的沂州去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一十一章:绝对不是对手 「你怎么知晓我是沂州的?」林蔓眉头轻蹙,她记得自己从未跟吕老三说过自己的家罢。 吕老三又哎了一声,「这还不简单?不说别的,我若是想在城内打听一个人,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是么?」林蔓似信非信。 吕老三立时拍胸口做保证,「那自然!」 她便又一脸怀疑的看向他,「那为何我方才问你话时,你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吕老三当真是为难了,「也不是不知晓,就是军营里头的事儿,当真不能说,我这脑袋还想安稳的在脖子上放几天呢!」 闻言,林蔓眸光立时变的凌厉起来,「那你若是不说,我现在便让你的脑袋落地!」 她此时的样子有些凶,且眼神里当真透露着一股狠劲儿,让本以为林蔓很随和的吕老三当下一愣,而后方才的放松感又渐渐得警惕了起来,咽了咽口水,「这……这关乎国家事儿,我知晓的也不多,虽、虽说我是个小混混,平日里干的事儿也不着调,但——但这关乎国家的事儿,我、我就算掉了脑袋,也、也不可说!」 他的确不知晓何为大仁大义,但若因他一人性命,结果却能害了整个大楚,那这种千古罪人是万万不能做的。 林蔓起先对吕老三的映像十分不好,可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也平缓了些,「我也无别的事儿,就想问问,那李将军,如何了!」 「李将军?」吕老三琢磨着她说的是哪个李将军,最后想起她说的李将军是李青城,这才看了一番林蔓,斟酌道,「我、我知晓的也不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 「我不多问!」林蔓一展摺扇,「前些日子我与他约了去游玩,但这几日却无任何消息传来,在城内等得急了,我这才来问问你——你若是知晓甚,只需与我说他现如今如何便好!」 「这……」吕老三看了看林蔓,「倒也不是不可说,但我消息也不不真切,公子知晓的,咱们这些小混混,就活在最底层里,哪儿知晓军营里的多事儿啊,就是有一日偶然听说,那李将军灭匪大胜回军营里,后来因甚与主帅争吵了一番,被打了八十军棍,听说打完时,连个人样都没了,浑身是血,直接昏迷了过去,军医更是连夜抢救的。 听说是一连几日都昏迷不醒,也不知晓现下如何了!」 话落,他看林蔓越听越是面色不好,便忙道,「哎,我这也不过是听人说的, 说不定这消息有假呢?毕竟是军营里传出来的消息,谁能知晓是真是诈,我听人说,这李将军背后可有人的,八十军棍,可是能足足要了人的性命呀,我总觉着里头真真假假的,还真就是让人捉摸不透,我看姑娘你还是莫要担心了,若是真的,李将军一时之间也不能来寻你,若是假的,那传出这种消息一定有别的缘故,这些搞政治的人呀,心思可深的很,咱这些小老百姓,绝对不是其对手!」 林蔓一直以为吕老三就是一个普通的,一无是处的小混混,如今听得他竟说得头头是道, 不免对他高看了一分,可他倒是全不在意,「正是因为咱们生活在最底层,这些事儿才更是要摸透清楚,等上头有甚风吹草动的,咱也能保住性命熘了!」 「嘶——」林蔓将摺扇收了,「我见你这人也不笨,为何就非要打主意卖自家的侄女?」 「我活着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哪儿想着要去寻死啊!」吕老三道,「而且我也是为了冬姐儿好啊, 那李将军样貌生的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这才过弱冠之龄,便已有了军功在身,且家中势力又好,她给人做妾还能委屈了不成?况且——难道她就不稀罕那李将军了?这妮子看人的眼神可恨不得嫁给人才好,我不过是成人之美又恰好能得到治病的银子,两全其美的好事儿怎么就不合适了?」 「歪理!」林蔓回道,「感情这东西最是讲究两情相悦,且李将军也不是个随便的性子,你做这等事儿出来,就不怕让人更寒了心儿?」 「我……」吕老三本还是想要反驳的,可见得林蔓皱眉一脸不悦的样子,当下便小心翼翼问了一声,「那、姑娘,你莫非与李将军——有?关系?」 「乱讲!」林蔓当下便眯了眸子。 可吕老三却是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我若是早知晓姑娘是李将军的人,那定是不会去做这等事儿的,姑娘与将军当真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生怕他还会继续说些甚话,林蔓当下打断了他,「闭嘴,小心我再给你餵当场穿肠肚烂的毒药!」 闻言,吕老三显然一副极怕的捂着嘴巴, 点头,「是是是,小人再不敢多说!」 林蔓本就也没多余的话同吕老三说,此时又知晓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便也不准备再多逗留。 本是想给吕老三仍个小银角子的,可一想起那晚上肖富贵所说的话,她便又断了这个念想,双手负立在了身后,「成罢,我知晓了,那你去忙罢!」 「哎哎哎,成咧!」终于得到她的允许,吕老三是大松了一口气,本是想着要赶忙走的,可林蔓在他转身之后又叫住了他。 「那什么,你今日的药,可喝了?」 「喝了!方才喝的!」吕老三回身道,「方才我去那院子里,冬姐儿说你搬走了,就留了一碗药,这不我才喝下不久么……哎,姑娘这解药可真是良方,虽是遭罪了些,可我这身子都快要好了,等修养个两日,怕是就无碍了!」 喝了?不知晓他喝的是甚。 吕老三这人的确是有些可恶,但吕冬儿也是个知晓轻重的,也许不是甚好东西,但也绝对是无碍的。 那她便无须担忧了。 知晓了李青城不太确定的消息,林蔓这心却也稍微放松了些。 让吕老三走了之后,她便直接回了蓝淄的院子里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一十二章:自己的目标 蓝淄是在晚饭后回来的,那时林蔓正盘腿坐在院子里练功,他来时,灵机一动,与林蔓开始过起招儿来。 他这人罢,轻功倒是真不错,可在招法上却是落了一些的。 但林蔓手中未拿武器,与蓝淄过起招来,倒也找不着胜算。 她的轻功没有蓝淄的好,且没有剑刃在手,倒还真拿蓝淄唔任何办法。 同等的,蓝淄也近不了林蔓的身。 二人你来我躲得过了约莫百来招,蓝淄最终举手投降,「罢罢罢,我认输认输,不敢造次了!」 如此,林蔓这才稳稳得落在了他的对面。 蓝淄粗粗唿了口气,「果然是海水不可斗量啊,这才多久没见,你这轻功倒是造诣挺深啊,佩服,佩服,怕是再过些时日,两个我都不够你打了!」 林蔓啧啧了两声,对他恭维的话显然不认同,自己几斤几两她清楚的很。 可他既然如此说,自己便也干脆顺了他的话,「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多多练功?否则再过几年 ,十个你都不够我打了!」 「是是是!」蓝淄连连点头,一脸十分顺遂的模样,「小的定要勤能补拙,好好练功,若是到时还不是你的对手,那就劳烦女侠手下留情了!」 「成!」林蔓一本正经的点头,「那你现在最好是多多来贿赂贿赂我,若是我心情好了,那都是小意思!」 「得咧!」男子闻言,立时一脸狗腿的到了林蔓身边,伸手就给她轻轻的垂着肩膀,「那就先从小事做起,来,林女侠,您且坐着,小的给您好好捏捏肩捶捶腿!」 听到此处,林蔓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声来。 蓝淄似乎一直都是如此,从来没有个正行的样子,可这人却又往往是深藏不露的。 二人在院子里小聊了一阵,直到夜色晚了些,蓝淄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里。 一夜无话。 第二日又是一个大晴日。 西域的地势比起中原地带来,雨水要少得多,此时的蜀中中原地带该是要到了梅雨季节时,可这或州却仍旧没有半点要下雨的样子。 吃罢早饭,林蔓便去了吕婆婆的院子里,先是教了一上午吕冬儿女子防身术。 简单的教会了她几招,再让她好生的练着。 吕冬儿练了几次后,则又好奇问林蔓,为何先前要蹲马步,如今却是连马步也无须蹲了。 林蔓便回道,「练武非一两日便可练成的,若是先蹲马步扎下盘,怕是要得挺长的一段时日,而我约莫下月便要离开或州了,现下能教你的,便是让你学一些基本的防身之术,我能教会你的,目前也仅是这些,你自己要好生练着才是!」 「蔓儿姐姐要回家了么?」吕冬儿闻言,只觉着莫名有些捨不得。 林蔓笑笑,「是了,我有了自己的目标,该是要回家做准备的!」 说着,她便又语重心长的同吕冬儿道,「冬姐儿,未来的日子是可期的,谁也不知晓日后会发生什么,也正是因为充满了悬念,如此才会觉着未来充满了期待,你若是有自己的梦想要实现,就努力去追求你的梦想,什么男尊女卑的念头,并不能束缚住灵魂!」 吕冬儿听得这些话愣愣得,不太能理解出这是甚意思,总觉着林蔓说的对,可又太深奥,让她有些难懂其中深意。 可林蔓却也不多解释,只让她自己好好练,便走了。 午饭是在大街上随意吃的,林蔓想起吕老三那话,总觉着有些不太放心。 吕老三说的对,八十军棍,足以能将人给活活打死。 李青城可是官家子弟,且身上还是有军功的,有身手有谋略,若是被打死了,不仅李家父母会追究,怕是朝廷都不会就此罢休。 但问题来了,到底是因何事,让李青城传出来这样的消息? 他打胜仗回来,那是普天同庆的,可还没 庆功呢,却是先罚了,怎么都说不过去。 难道,这其中发生了事儿?所以到底李青城是真被罚了军棍?还是传出去假消息? 但是不论如何,林蔓总是能确定,李青城的确遇见了事儿,一时间难以脱身的。 既是如此,那她倒也不必一直盼着了,他是军人,手中的事儿更要紧些。 因着想问题想得太入神了些,她的后头驶过一辆极块的马车,有百姓被吓得摔倒在了街道两旁,而那赶马之人却没有半分愧疚之心,只冷冷吼道,「让开,快些让开!」 等林蔓再反应过来时,马车已到了她的身后。 下意识回身,车夫手中却拿了一条缏子,那缏子对林蔓直扫而来,「快让开!」 缏子在空中发出唿唿的声音,若是落在身上,林蔓有足够的理想相信,定会皮开肉绽。 说时迟那时快,她轻掂脚尖一个跃身躲过,身子凌空而起,往一旁闪躲而去。 车夫见此,却是看都没看林蔓一眼,架着马车快速离去。 林蔓落地之后,马车恰好从她面前而过,而车帘随着风轻轻晃动了两分,隐约见得车厢之中露出了一抹绯红色。 马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林蔓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周边受了惊吓的百姓见得马车走远了,确定听不着他们的声音了,这才敢再背后小声的抱怨着那人当真是目中无人,竟在大街上如此霸道横行,想必这又是哪家的官宦子弟罢。 林蔓顺带听了两耳,心中却总想着那一抹绯色。 本也未想着要在大街上逛多久,加之出了这样的事儿,她便径直回了蓝淄家去。 天气渐渐炎热,繁星也缓缓多了起来,林蔓却总觉着这或州越来越会不太平了……不知是出于甚缘故,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也许接下来,该要发生什么了。 秉着微微有些沉重的心思,林蔓安静了不少,便是同蓝淄吃饭,听的他喋喋不休,自己也仅仅是偶尔应了两声。 接下来的几个日子,林蔓待在了院子里不曾出门,只偶尔去瞧瞧马功臣与马婆婆的伤势如何了,待他们好些,便立马启辰回沂州,远离这些纷扰。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一十三章:大哥先喝 五月,天气越发炎热了些。 西域的天比别处更要热些,白日里艷阳高照时,整个地面犹如是一个烧热了锅一般,炎热无比。 蓝淄从外头回来,手里拿了一碗冰镇的酸梅汤,脚步生风的往东边小院而去。 到得那院门之前,便见得一个身着石榴红罗裙的女子正坐在院内的鞦韆上,手中则捧着一本书,那鞦韆微微晃动,可少女的姿势却是没改变半点。 蓝淄入院,献宝似的将手中的酸梅汤端给林蔓,笑的一脸灿烂,「快快快,快些喝了,这是我弄来的酸梅汤,如今还是冰得呢,十分难求,乘凉喝了!」 五月恰好是杨梅季节,但西域地势不好,杨梅是种不出来的,如此,若想吃那新鲜的杨梅,必是要去中南、蜀中那一地带运来,可二者相隔甚远,足足有千把里路。 也正是因果子难有,这杨梅也是有价无市。 而一碗冰镇的酸梅汤便更是珍贵不已。 在这个没有电器的年代,冰库那是大户人家才有的东西,一般小户人家,在这个时候哪儿还有冰?且最为重要的是,西域多年不曾落雪,想要有个冰库,那更是需得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 由此可见,这一碗酸梅汤,的确难求的很。 可林蔓着实不大爱喝这些,当下只抬头瞧了一眼,「既是大哥你辛苦弄得,那大哥先喝!」 眼见碗中的酸梅汤似是越来越没了那么冰,蓝淄着急的不行,「少墨迹,哥哥我为了给你弄这么一碗酸梅汤,可是费了不少事儿呢,快些喝了,可别辜负你兄长我的这一片好意!」 夏天,酸梅汤最是解渴。 林蔓闻言,啧啧了一声,一脸怀疑的瞧了碗中那乌黑的果汁一眼,「我说你不会是想对我下毒罢?」 「你这丫头,当真是不识好人心!」蓝淄哭笑不得,「哥哥我辛辛苦苦弄来这么一碗,却是被你怀疑了动机不良,罢罢罢,瞧来我在你心里竟是一副如此不着调的样子,成了,我知晓了,我伤心了!」 这戏精…… 林蔓从鞦韆上起身,将书本放在鞦韆架上,结果他的碗,正想去小抿一口时,发现对方却一直看着她。 欲要去喝的动作顿下,她偏头,一脸十分天真的样子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就像一个存心想要谋害我性命? 还一直盯着非要亲眼见我喝下去的人?」 「噗……」蓝淄知晓他说的是玩闹话,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罢了,罢了,你如此想我,当真是叫做哥哥我心疼不已,哎,家里养了个小白眼狼啊!黑暗啊!」 林蔓闻言 ,笑得快怀不已。 轻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冰冰凉凉的,十分合适在这个夏天喝。 她不喜酸梅汁,但喜吃杨梅,可如今吃了这冰冰凉凉的东西,味道倒也并不讨厌。 在蓝淄的注视之下,她喝得一滴不剩。 对方接过她的空碗,「你若喜欢喝,我明日再去给你多弄些来。」 「不用了!」林蔓忙是罢手,「这东西怕是难弄罢?多麻烦。」 「哪儿麻烦?」蓝淄则不以为意,「只要是妹子你要喝的,那都不麻烦,也不叫事儿。」 闻言,林蔓愣了愣, 「你为何……要对我如此好?」 「你可是我妹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蓝淄挥了挥袖子,「我去将碗送厨房去,你在家待了好几日,想去街上走走便去街上走走,免得在家中憋坏了,最近或州城内来了不少新面孔,带来了不少新玩意儿,你若无事便去走走瞧瞧!」 她的确是好些时候未曾出过门了。 一开始还打着想去军营里瞧瞧李青城的主意,但她身为一个外人,的确入了不军营,就算她扮做士兵,怕也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判决的时候,定然会是死罪。 且李青城如今本就安危难料,她只能安心的等着。 这几日马功臣与马婆婆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近来便可启程回沂州的,但未见上李青城一面,自己就如此的走了,总觉得对不起他。 便想着,再等两日,等两日他若出现了,那好歹也能有个交代。 唔,不过方才蓝淄说,这城里来了许多的生面孔? 「是么?」她面上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什么新鲜玩意儿?你说说,若是觉着好玩,我便带马小哥出门逛逛去!」 年轻人底子好,之前的大病到如今已几乎癒合了。 「那就太多了……」蓝淄嘿嘿一笑,「比如那新来的马戏团,唱戏的,街边卖艺的,说书的,哎,出去玩玩出去玩玩,你出去玩玩就知晓了!」 「成啊!」她瞧了眼天气,发觉不过才过正午的时辰,距离天黑还早的很,便伸了个懒腰,「那我便出去瞧瞧去,恰好许久未去找冬姐儿了,瞧瞧她安防身术练得如何!」 闻言,蓝淄啧啧了两声,「你也不教些好的,净教人这些,好好的一个女子,若是随你习武了,日后嫁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岂不是她的丈夫要被日日家暴了?」 「你当咱们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林蔓横着眼睛,一脸古怪的撇了他一眼,「再且说了,为何家暴,若是嫁了男人只会蹬鼻子上脸,这种男人便是打死了也是活该的,夫妻之间该是互相尊敬信任,携手至老,就比如……我爹跟我娘一样的!」 林燕风与白氏当真是模范夫妻,尤其是林燕风从来捨不得对白氏凶个一二句,又是个有担当的,自从离开了老宅之后,他再也未曾让白氏受过任何委屈,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是越发要好。 蓝淄也是知晓这二人感情的,听得林蔓如此一说,也只得轻笑了一声,「是了,义父与义母开是伉俪情深,在这世间怕是再找不出几人来。」 林燕风并不怕老婆,但却以白氏的话马首是瞻,对她尊敬,宠爱,又与小白氏男人对小白氏的感情不一样。 话罢,他又加了一句,「女子学会功夫也是不错,至少日后若嫁得男人逼逼叨叨,整天个之乎者也的书呆子,还不如直接给上一拳让他直接闭嘴来的痛快!」 「噗!」林蔓这回却是真笑了,一直都知晓蓝淄是这样的蓝淄,可话说出来,又的确觉着有几分好笑。 因着林蔓真打算出去走走,二人便也再未说多余的废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一十四章:有几分本事 蓝淄最近约莫有些忙,白日里极少能找到人影,而他不说去忙了什么,林蔓便也不会去问。 她本想开口问问蓝淄,是否一起上街玩玩,而对方还不待她开口,便先道自己有要紧事儿得先去处理了,让她先去逛着,晚些再来寻她。 如此,林蔓便去问马功臣,可他又道马婆婆近来咳嗽,怕是得服饰老人家熬夜喝药。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忙,林蔓倒也强人所难,换了一套男装,将自己肤色修饰得黑了些,这才执了一柄画扇出门。 街上还是那个街上,可至于什么新面孔旧面孔的,林蔓就无法分别开了,在她眼里,都是新面孔。 当然,在人家眼里,她也是新面孔。 最近的大街上比起先前来,好像又要热闹了些,街边所卖得玩意儿也比之前要多了不少,那些新出的小吃,她一连吃了好几家,而后又见了许多在街道边卖艺的,杂耍的。 她先前来逛过,那时候的杂耍很单调,无非就是些转碟子,胸口碎大石,可现下多了许多的东西。 比如叠罗汉,千手观音,走绳索,等等等等…… 林蔓看得认真,偶尔会拍手直接为其欢唿一声好,若是瞧得精彩了,倒也不嫌弃,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打赏。 看完了杂耍后,还有动物表演的。 所谓的动物表演,那必然都是驯兽师训斥着勐兽,让它们如何表演便如何表演。 瞧这个需要买票,三文钱一张的票,且在城内极少见过勐兽之人,便会花这三两银子进去好好的瞧上一番。 内里有狮子,有熊瞎子,有老虎,猴子,小八哥。 那小八哥倒是个十分有趣的,让它说什么便会说什么,当大傢伙儿夸赞它,它还会夸赞回去。 而那驯兽师则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人瞧着十分的精瘦,一整风便能将其吹倒似的,可偏生所有勐兽都听从他的命令,他让做什么,他们便做什么,与其有些不搭配的感觉。 瞧到这个,林蔓便又想起了李青城,倘若他在此处,她必定会挖苦他一番的。 瞧瞧他,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汉,当初在朝阳村后山被熊瞎子伤得昏迷,后来在青山,又是有了沈景安的帮忙,才猎下了一只老虎,再看看人家,明明是如此瘦弱之人,那些勐兽不都被他训的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 可惜他不在。 又看了一会子,林蔓忽而听得旁边有几个汉子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听说,这支勐兽队是从大燕过来的,瞧他这小身板,看着瘦弱,可能把这些畜生驯得服服帖帖的,有几分本事!」 「谁知晓哪儿来的!」另外一个接话汉子道,「咱们这或州城,不是谁想来就来么,哪儿还知晓是从何处来的,我这一辈子见过不少比勐兽要兇恶的恶人,但还是头一回见识到真的勐兽呢,若是日后所有的兇勐畜生都能被人这般驯服的服服帖帖,哪儿还怕上山遇见啊!」 「你这就说错了,老虎本就是兇险东西,若是真温顺了,那岂不是咱们都能捕杀了? 依我看啊,这生活就是这样,最危险的不是那种已知的危险,就怕有些人心思比勐兽还可怕,人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正是以为这一句话,林蔓侧头瞧了这说话的汉子一眼。 瞧着年纪三十来岁,面上有一道疤痕,那疤痕有些像刀伤,而他不遮不掩,倒瞧着十分坦荡。 身材壮硕,五指粗粝,可臂肘则瞧着健壮有力,头髮扎的乃是大燕人的模样,嘴边长了一圈鬍子,眸光炯炯有神。 这种汉子,一看就不像个平民百姓。 许是因林蔓看他的时间有些长,对方察觉了之后,一脸警惕的回看了她一眼。 见得是个身形消瘦的少年,那人淡淡的打量了她几番,这才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倒是他旁侧的那位汉子,在感受到了这二人对视之后,便也回头去看林蔓, 还笑着同他打了个招唿。 「这位小兄弟怎的这般瞧我二人?」 「啊!抱歉!」林蔓先是垂眸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而后再道,「我方才听二位说起这些勐兽,心中嚮往的很,一听二位说话,便知晓二位定然是江湖好汉,久仰久仰!」 许是林蔓的眼神清澈,又许是她的笑容真切,那二人倒也不反感她,反而还拉她入了这说话大军里,「小兄弟,我跟你说,咱们先未见过这些勐兽,但这些勐兽不可怕,可怕的可是那人心啊——你乍然起熬这勐兽可怕罢,但这些畜生说杀死就杀死了,大不了就是一番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存在半点心眼儿!」 林蔓点头,一脸认同,「是是是,一看大哥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也不能说有故事,就是……比你们懂得稍稍多些罢,见过了大风大浪甚的!」汉子嘿嘿一笑,「怎么,小兄弟,就你一人来看这表演?」 「家人都各自有事,也就我闲了下来,方才在街上听说这有勐兽看,便想来见识见识,这些勐兽我还未再现实里见过呢,都是听人说它们长甚样子,如今一见,倒是觉着长了见识的!」 她说话谦虚,旁人听了自是顺耳的很,「那是那是……」说着,他便拱手做了个自我介绍,「在下林海山,旁边这位是我大哥林同,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唿?」 林蔓本就想跟他们套近乎,那话自然也就多了些,「巧了,小生恰好也姓林,与大哥乃是家门!」 话罢,便说了自己的名字,「林蔓!」 蔓?林海山问道,「不知是哪个字?」 「蔓延的蔓!」 这名字……够女气的! 但林海山见她样貌生的有些女气,便也理解了她为何是这个蔓字,当下笑的咧嘴,「当真是有缘分,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个家门,在下乃是大燕人,瞧着小兄弟这打扮,怕是大楚人罢?」 「是了!」林蔓轻轻点头,「如今大燕大楚乃是一家,我与林大哥又是家门,的确有是缘分的很……既是缘分,不若看完这表演,由小弟我做东,请二位大哥去吃顿饭菜,算是结交个朋友?」 她都已说了请吃饭交朋友,若是不吃,那便证明无意打交道。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一十五章:粉身碎骨 林海山闻言之后先是瞧了一眼自家大哥,见他没有拒绝,便点头同林蔓应声,「恰好我兄弟二人也无事,见小兄弟也是个干脆的性子,那等瞧完这表演,咱们便去寻个酒楼吃上一顿,不过这单你可就别跟我抢,既是初次见面,那可不得让小兄弟买单,以免失了我这年长的风度!」 林蔓闻言,轻轻一笑,应了一声好。 其实这表演也无甚好瞧的,是以,瞧到后头三人都觉着无聊时,则干脆起身先离开了。 林海山与林同并非是亲兄弟,只是走得较近的堂兄弟,加之二人自幼一同长大,年长后又一同经歷了许多事儿,是以关系这才亲厚了些。 他们两兄弟倒也时常来或州,对这地界也清楚,是以这一出去,便择了一间较为不错的酒楼。 沂州地带,口味是以香辣为主,而或州地带,则以清淡为主,但显然林海山是这或州的常客,也不问林蔓,直接对店小二点了一通本地的特色菜。 点完之后,这才问林蔓,「还没问小兄弟是何方人士?祖籍哪儿?」 「小生乃是沂州人士!」林蔓言行十分有礼。 「沂州?」李海山闻言,脸上一脸兴奋,「我听说那沂州最是出才子,瞧小兄弟你这般文质彬彬模样,想必定是个会文人,我与大哥自幼不爱读书,可却也敬重文人!」 林同便是个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而林海山显然要比林同的话多上许多。 「哥哥谬赞了!」林蔓依旧錶现得一副十分谦虚的样子,「沂州虽是多才子,但我懂得也不过皮毛,倒是两位哥哥,瞧着就是个爽快人。」 「那自是!」林海山瞧了林同一眼,「我与大哥最是讨厌花花肠子的,且我们是江湖中人,过得也都是快意恩仇的日子,瞧来小兄弟也是个爽快的,想必咱们定聊得来!」 「那是那是!」林蔓呵呵一笑,瞧着林同,「今日能有幸结识二位,实乃我三生之幸!」 话罢,起身,替二人斟酒,而后再举杯道,「我最是嚮往江湖快意恩仇的生活,但无奈家中有牵挂脱离不得身,今日见到二位哥哥,着实满足了我对江湖的幻想。 我所想的江湖,是如二位哥哥一般,从未接触过江湖,但一见到二位哥哥这模样,这性子,便是我心之所向之地!今日有幸结识了二位,这杯酒,我敬哥哥们!」 听林蔓说得如此美好,林海山却愣了一愣,而后道,「结识小兄弟,林某十分高兴,可这江湖啊,并未有小兄弟你想的这般好,人心险恶,你未踏入江湖,不如安安分分做个普通人,做个文人,来来来,这酒咱们干了,为了咱们这一场相识给干了!」 他们是江湖人,说话做事都十分爽快的很,而林蔓也是个十分干脆爽朗的性子,几句话几杯酒下来,三人是越发的聊得来。 等酒过三巡之后,林海山提议道,「咱们江湖人,讲究个缘分,我瞧着小兄弟与咱们是有缘分的,又恰好是家门,不如咱们来桃园结义如何?」 聊得来,性子也合适,江湖人就是如此爽快,我认定了你,那便是认定了你,干脆的很。 对于拜把子的事儿林蔓也觉得十分好奇的很,忽然想起天龙八部里的乔峰虚竹与段誉,只因性子合得来,便结拜了兄弟。 此时加之她喝了些酒,脑袋又有些昏昏沉沉,当下觉得好玩无比。 我脸上笑意渐渐浓烈,她起身,「好,那、那咱们便对着这天地,结拜为兄弟!」 林海山与林同闻言,当下便又斟满了三杯酒,带着林蔓来到酒楼的窗扇前,瞧着那升起不久的明月,三人站成一排,由林同先开口道,「我林同——」 「我林海山——」 「我林蔓——」 「自今日起对天地结拜为兄弟,明月作证,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可背叛兄弟,不可陷害兄弟,不可陷兄弟于不义,倘若违背此誓言,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说罢,三人将酒喝下,再将杯子给摔碎,「犹如此杯,粉身碎骨!」 由林同带头,林海山与林蔓一同摔碎。 这嘭嘭得声音引得不少客人侧眸观看,而店小二则生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连走带跑的上了前来。 林同喝了些酒,加之今儿个又高兴,见得那店小二提心弔胆的模样便不以为意道,「不过便是摔碎个杯子罢了,等会咱们照价赔偿便是,且先下去。」 一看林同这汉子便是个身材壮硕不好惹之人,店小二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小伙子,哪儿敢惹人不快?再加之对方也都说了照价赔偿,他自是点头哈腰的恭迎说了几声是是。 待得小二走回几步,林海山则又叫住人,让其再上了两个下酒菜,来了三坛酒。 又喝下了几杯,周边的不少客人都已散席,林蔓这才似做醉意的问道,「我来这或州不久,但见的或州最近来了不少外人,怎的?这是要发生何事了么?」 「是了是了!」林海山道,「三弟你才来或州,自是对或州这地儿不太了解,但近来不知从哪儿传出了一个消息,说是天机星来到了或州,但凡找到了天机星者,便能得到整个天下!」 「天机星?」林蔓疑惑,「这是个甚东西?怎么听着跟道家有些关系?」 「可不是么!」林同道,「这是由几位国师算出来的,说是得天机星可得到整个天下——但可笑的是,这天机星到底是个甚东西,许多人都不知晓,有些人是件宝物,有些人说是个人,有些人说是道家某件法宝,总之是众说纷纭,也不见个准确的答案!」 「那照着大哥这般说,天机星岂不是个能一统天下的法宝?」林蔓依旧不解,「可有什么东西能一统天下啊?便算是个宝物,那也无法达到一统天下的效果罢?」 总觉着他们说的太玄乎了些。得天机星得天下,扯淡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一十六章:隔墙有耳 林蔓话落,林海山嘶了一声,「这咱们可就不知晓了,只知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我与哥哥来道或州,也是想来瞧瞧热闹的!」 他们纯粹就是好奇天机星到底是个甚东西,对于这得不得天下的,当真就是没有半点兴趣。 如此,林蔓便更好奇了, 她猜测道,「那有没有可能,其实根本没有天机星这个东西,只是他们这些人的噱头?纳想达到某一个目的!」 「不可能!」想都没想,林海山便回绝道,「听说可是维斯尔族占卜出来的,如何能出错?」 维斯尔? 这个名字很陌生。 林同便解释道,「维斯尔乃是整个天下占卜术最灵验之地,几百上千年以来从未出过半点错儿,怎得可能会是噱头?若不是如此,又如何会有人来聚集?这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噱头,且天机星一定存在,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甚东西!」 经过他这般一解释,倒是让林蔓也起了几分好奇的心思,「如此厉害的占卜之术,难道就没有哪个国君看上么?」 「如何会没有!」林海山啧声道,「先前就有一个去了大楚做国师,不过最后的下场不太好……哎,照我说啊,这皇帝哟,想的可真美,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宝物都收到自己囊中,啧,说白了就是不要脸,若是不给,还要以各种深明大义的理由来明夺暗抢。」 林同一听他竟是敢议论国主,当下便给林海山一个大耳刮子,「这可不是在家,小心隔墙有耳,慎言!」 那一巴掌打的并不重,可林海山却抚脸嘶了一声,「我不是瞧着无甚人么,你怕个甚,这里都是自己人!」 「大哥说得对!」林蔓也接话道,「二哥日后在外头说话还是小心些的好,小心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那可是大罪!」 许是因喝了不少酒的缘故,一个大老爷们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几分委屈之意,「我不过是见你们想听,说得大实话罢了,事实不也正是如此的么,他们那些人做的出来,难道还就不允许后人来人了不成?」 「我瞧你是喝多了!」林同摇头,见桌上东西都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想起来问林蔓一声,「不知三弟如今住在何处?我们如今住在城北的悦来客栈。」 「哦,我如今住在我哥哥家中!」林蔓将自己所住的地址说了出来之后又解释道,「此回倒也是恰好在或州遇见了家兄,若是二位哥哥何时有空,可去府上来寻我一番,小弟也好让家兄盛情款待一番!」 「那说定了!」林海山一笑,「咱们来这或州,就是想见见传说中天机星到底是何物,这些日子便也留在城内了, 若是三弟有空,咱们便一块儿聚聚,三弟性子也是咱们所喜的,该是要多多相处才是!」 闻言,林蔓自是点头连连应是。 这一顿酒喝完,林蔓认了两个江湖中人为哥哥,又知晓了二人祖籍于大燕的许州,但自幼便浪迹江湖,以四海为家。 林蔓喝得有了些晕意,本身林同是要准备送她回去的,可林蔓却想自己走走,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后,则寻了一条道,手执着扇子缓缓走着。 今日的酒喝得有些多了,瞧天上月亮都出现了两个——唔,眼前的人影也有了重影,便是连路面,都觉得有些晃动。 这种醉意熏熏的感觉让人有种连活着都似真非真感,就觉着一切都似在梦中一般,没有知觉,却也享受。 她已经找不到回蓝淄家的路要从何处走,只是下意识的顺着一条路走到底,当走到一条巷子时,她忽然瞧见前面不远之处,站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那男子的样貌有些模煳,纵使如此,却也不影响他原本的风华绝代。 那是记忆当中的白色,眼前人的容貌,是她心心念念着的男子。 果然,果然是喝多了,喝得竟然是出现了幻觉。 林蔓嘿嘿一笑,对着那负手而立的白色影笑得有几分天真无邪,「看来我今儿个的确是喝多了些,竟在此处见着了你,唔,我得清醒清醒才是,啊,不对,我应该要先回去……」 说着说着,她内心又莫名的有了些难过,那笑意渐渐收起,开始瘪起了嘴巴,「我不过就是想要谈一场恋爱罢了,为何却觉着这么难呢,之前就有人跟我说,恋爱这东西都是扯淡的,我当时还不以为意,现在瞧来,果真如此啊!」 这一句话说得有些嘆息, 而眼前那白色的影子却是一动不动。 林蔓本是想要往前走的,却又忽然顿住了,她站在原地,盯着他道,「看看吧,就让我看看吧,就算知晓现在的是幻觉,那也让我好好看看,让我看清楚一些……」 心里莫名的有股酸涩感,她不太敢眨眼,就怕眨眼之后那个人影又消失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了许久,瞧着一直未消失,她眼泪却又忽然差些落了下来。 「你——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大坏蛋……可知晓,我想你了!」 她想他了。 醒着想,睡着想,梦里想,无时无刻他的样子都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那本是一动不动的白银,再听到她说了这句话后,终于有了动容。 抬步,缓缓朝她走来。 就在快要到得她面前时,林蔓忙是喊了一声,「站住!」 话落,那人的动作应声而顿。 林蔓声音哽咽,「你别走来,别走来……我怕你来了,就会告诉我,我现在一切都是做梦,我之所以能看见你,那是因为你出现在了我的幻觉了……就算是幻觉,你也多陪陪我,可好?」 那人听得话后,先是顿了顿,而后却一点都不听话的直接上了前,瞧着眼前这个一身酒味还流泪的少女,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似是被触动了一般。 不顾她的反对,缓缓上前,而后将她紧紧揽入怀中,轻轻喊了一声,「蔓儿!」 这一句蔓儿,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思念的,心疼的,无奈的—— 而鼻翼里闻到那熟悉的味道,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时,林蔓再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你个大混蛋,你就是个大混蛋!」 她也不知道他哪儿混蛋,可心里就是觉得他混蛋。 说好的甜甜的恋爱呢?怎么到了她这儿就是各种分离?简直就是后妈操作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一十七章:江湖三傻 「是,我是混蛋,是我不好!」沈景安紧紧得将人揽在怀中,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是我愧对与你。 」 「这个幻觉可真是真实!」林蔓听得耳边传来说话的声音,本是哭着的,忽而又笑了,「之前可没听到多余的话呢,唔,这酒真好使!」 便算是听到了一声蔓儿,便算耳边真切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可林蔓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明明他说过自己有要事需要去解决,又怎会出现在这个犄角旮旯里?但无论如何,她能感觉到自己此时很安心。 伸手,将自己的手臂环绕上他的腰肢,再将脸往他的胸口上左右蹭着,呵呵笑了一声,「正好,先前梦见你时,从来都抱不着,蹭不着的!」 「蔓儿……」沈景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缓缓将人从怀抱中脱离,再看着她那精緻的五官,大拇指指腹轻轻的去揉着她未舒展开的眉,「这不是梦,我在!」 「不是——梦么?」不是梦,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眼前,「不,这就是梦,我的沈小哥,许久许久不曾穿过白衣服了!」 自三年之后再见,他从未穿过任何白色衣衫,有的,也仅是清一色的黑色。 说着,她又呢喃的一声,「我的沈小哥出现在我梦里时,可都是白色衣服呢!」 穿白色衣衫的沈景安,美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眼眸中总有一抹淡淡的清冷,似是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给人一种冰山美人感。 而穿黑色衣衫的沈景安,眉宇之间却自带邪魅,尤其是那凤眸微微上挑时,更显得妖孽无比,而他偶尔的漫不经心,则更是让人觉着邪魅慵懒,迷人的很。 不管是穿黑什么衣服的沈景安,在林蔓眼里都有他自己的风格,美得雌雄莫辩。 「你若喜欢,那我日后便穿与你瞧!」修长十指缓缓得捧起她得脸蛋,男子语气温柔无比,「只穿给我的蔓儿瞧!」 这……不是梦么? 林蔓听得真切这些话,可嘴里晕开了一股酒味,莫名得让他醉意似是更深了些。 「沈、沈小哥?」 「我在!」他捧着她的脸,与自己对视。 「你、你为何会在此处?」 她此时已经相信自己不是做梦了,梦里的人不会同她说这许多的话——当然,不管此时是不是在梦中,其实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跟她说话了。 且他就站在了她的眼前。 脸上还有着属于他的温度,林蔓尽量让自己显得清醒些。 「我若不在此处,是否你便要露宿街头了?」男子柔和的声音里带着满满无奈,「你这丫头,竟是随意与人结拜,你可知晓那二人是什么人?」 「我……」林蔓与他的眼睛对视着,一眨不眨,闻言之后只得呆呆摇头,「不太知晓,只听他们介绍说,乃是江湖中人!」 「是了,便是江湖中人!」她这一脸懵逼的样子竟让沈景安觉着十分可爱的紧,又将人揽入了怀中,「这二人的确是江湖人,且在江湖上有些名气,祖籍是大燕人,但身手不错,二人被江湖人称之为二煞,知晓为何叫二煞么?」 二煞?二傻?唔,这名字乍然一听,是觉得有些傻逼的。 而林蔓则又是老实摇头。 原谅她对江湖事儿,当真是没去打听过。 沈景安便解释道,「之所以被称之为剎,乃是说此二人既不正也不邪,行走江湖,处理事情只讲究一个看对眼了,若是看顺眼了,坏人也帮,若是看不顺眼,好人也打,也正是因此,才被江湖人起了个二煞的名字,如今你与他们结拜成了兄弟,莫非你想成为三煞不成?」 「三煞?」林蔓瘪瘪嘴,「这名字也太难听了些,为何不能叫三剑客?啊,不不不,三剑客也不好听,有点与三贱客谐音了,那也可以取个牛逼一些名字嘛,只要肯下功夫去琢磨,我相信定能取个好听得名字的!」 这回沈景安是真的无奈了。 轻轻摇了摇头,「你为何不能直接做个江湖闲散人?」 「何为闲散啊!」林蔓闻言,深深嘆了一声,「哪儿真能做个闲散人呀,哎呀,你别欺负我,我倒是觉着不错,说不定日后我混不下去了,就跟他们去混迹混迹江湖,做个女侠客。」 「日后你不得与我成婚生子么!」他的声音无比宠溺,「哪儿有空去做个女侠客?不如日后让孩子们去罢!」 「成、成婚——生子?」林蔓简直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抬头看向他,却见得对方只是轻轻一笑。 他本就生得美,笑时薄唇会随之而轻轻勾起,凤眸里也会透着愉悦——只要他一开心,眼中都是有笑意的。 而林蔓此时在他的眼里看见了笑意。 「是,成婚生子!」沈景安道,「日后咱们还有很长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你哪儿还有空去混迹江湖呢?等咱们老了,便去瞧瞧这天下的大好山河!」 越听林蔓却越是觉着不太对劲。 她的沈小哥从来就是一个焉茄子,何时这么多话了? 若不是因为那味道是自己熟悉的味道,林蔓当真是要以为他这是换了一个人。 他一直都在认真的观察着林蔓,一见对方露出了疑惑的心思,而他则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当即便知晓了她心中所想。 「人生能遇见一个想携手一生之人,的确是不多见,能让我寻着一个活下去的目标,也仅有你了!」男子轻轻的揉着她的长髮,「蔓儿,回沂州去罢,等三年之后,我归来娶你!」 三年…… 林蔓忽然觉着自己的脚有些不大能站得住了。 「那、那三年之后,你若是……你若是大仇未报呢?」那该当如何? 他闻言,便一脸正色回道,「倘若我大仇未报,也定要娶你为我的夫人!若大仇得饱,我便于你一起过你想要的生活!」 过她想要的生活啊…… 她想要的生活,无非就是一家人能开开心心在一起,过着衣食无忧却又与世无争的生活,而她若是与他成婚了,便生一两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好好过这一生。 林蔓正在认真想着,却又勐然听着对方在她耳边道了一声,「我想你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一十八章:我不要 我、我想你了? 男子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沙哑,听在耳中最是深情。 他是一个惜字如金之人,莫说说两句土味情话,便是一句暧昧的话都极为极为少说,可眼下他却说,他想她了。 恋爱中的人总喜欢自己谈的都是一场甜甜的恋爱,能时常与对方粘在一起,听许多许多顺耳的情话,可偏生她与沈景安之间,中间隔了一个仇恨,他得去报仇,得去做自己的事儿,二人便是在一座城内,她却连他在何处都不知晓。 此时一句,他想她了,却让林蔓的心瞬间瓦解,泪眼汪汪起来。 「你……」不得不说这四个字是极为顺耳的,最开心的事儿莫过于我惦念着你的同时,你也在惦念着我,可林蔓却依旧故作无动于衷,「你才不想我呢,我都来了这或州好些时日,却不见你半点踪迹,你定是说了煳弄我的话儿——」 「不煳弄你!」沈景安是个不知晓表达自己感情之人,怀中人满身酒味,脸颊都红得有些发烫,身子更是软绵绵的,此时将她抱在了怀中,她却将所有的重力都倚靠在了他身上。 说来,又有些生气,「你喝了如此多的酒,若是路上遇见了歹人,可要如何是好?」 她喝了多久的酒,他便瞧了她多久,看着她与那江湖人喝得如此爽快,聊得如此投缘,心中竟是有了浓浓醋意。 懊恼着他为何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从随州离开之后,本是想着她身边也有匹配的良人,比如那李青城,如今有军功在身,祖辈世世代代都是做官的,乃是根基深稳得官家子弟,再加之此人性子当真不错,若是二人在一起,日后必定会是个幸福的。 他终究是个要寻仇之人,脑袋已经架在了刀刃上,不管是他动还是别人动,那必然都是人头要落地的,他总觉着自己无法给她什么。 知晓了她的心意,与她在黑风寨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日,这已是他一生的回忆,余下的日子,他必定能守着当初的美好而过日子。 可是当他瞧见了蓝淄背她回去,她毫无防备且一脸醉意熏熏的靠在人家背上,那时他心中的滋味难明。 不管了不管了,心里的醋意已是越发控制不住,他出现在她面前时,本是要狠狠得惩罚惩罚她的,可见着她如此模样,心便瞬间软化了。 这个姑娘呀,可叫她如何是好。 他一直都知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做的又是什么,是以当下他便立即做了决定,无论如何,心中都再不会将她推向给任何男人,无论如何,他都要活着性命来娶她。 心中有了挂念,才更有生念。 林蔓的确是醉了,可意识却是清醒着的,只是在梦里在幻觉里无数次的见过他,这才再见着他的那一刻,下意识的怀疑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毕竟,此时她心里想得也是他。 听得沈景安方才之话,她却是笑了,「醉了好啊,我在清醒时见不着你,也仅有醉了之后,才能见着似真非真的你!」 这一句话,带着浓浓的委屈之意。 沈景安承认自己此时心都化了,恨不得将人揉入自己的骨髓当中,狠狠得抱着她,霸占着她。 月光之下,二人在巷子里依偎了许久,直到夜色渐渐深了下来,他才道,「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睡罢!」 「我不要!」林蔓却死活抱着他不肯撒手,「我不回去,我若回去了,明日早上便见不着你了,我不放开,让我抱抱,就算一会也好!」 沈景安闻言,无奈的很。 心被她那软绵绵似撒娇的语气给化得犹如一滩水。 「我不走,明日早上,我定让你见着!」 「真的?」林蔓偏头,抬眼去看他,可能看见的,也仅是他的下巴。 唔,他那下巴又尖瘦了些,似乎这胡茬也慢慢长了出来。 她家的沈小哥,当真是长大了呢。 「真的!」沈景安轻声笑了,语气显得很是愉快,「明早,你定能见着我!」 听得他得保证, 林蔓笑得犹如一个孩子,「我信你,我的沈小哥从不会说谎话的,走,那咱们回家去!」 话罢,她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伸手去牵了他的手。 因是常年习武拿冷兵器的缘故,他那指腹之间已是起了茧子,而他手中的温度却与人不一样。 人是冷冰冰的,手却是暖暖的。 牵着他的手走了两步,林蔓瞧着眼前有些陌生的路,嘶了一声,回头一脸天真无邪的盯着他问道,「哎?这是何处?」 「你自己走来的,却问我是何处?」沈景安当真是无奈了,觉着眼前这长大了的小傢伙当真是越发的迷煳,可却更觉着可爱。 可一想她连路都寻不着却一副如此有恃无恐的表情,又叫他莫名有些生气。 总之——再见着她之后,沈景安这才发现,越来自己竟是有多种情绪的。 月光下,她本就清澈眸子更显得有神几分,看得直入人心。 他本是想问她,若是他没来,她又迷路了可如何是好? 但他那水汪汪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却叫他实在是捨不得半句责备,最后只得无奈道了一句,「随我来!」 话罢,他牵着她,往她方才来的路上而去。 「等等等等!」他的步伐并不快,林蔓是能轻而易举跟上的,可此时她却撒起娇来,「人家不想走了嘛~人家要背背——」 都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沈景安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本就被软化了的心瞬间又溃不成军,此时恨不得她说什么自己做什么才好。 可外表冷清的他脸上却是一脸的无动于衷,在林蔓嘟嘴撒娇张开双手后,又无奈的嘆了一声,在她的身前蹲下,「上来!」 如此,林蔓十分满足的趴在了他的背上,由他背着。 背上的人比起前些日来似是轻了,他便轻声道了一句,「你瘦了!」 林蔓当下心情愉悦,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垂下的双手开心得晃来晃去,闻言下意识的接话,「是啊,日夜都思念着你,如何会不瘦?哎,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啊!」 「……」他觉着,自己成了一个大恶人。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一十九章:回来就好 快要到得蓝淄家门前时,林蔓瞧着已经熟悉的路,嘶了一声,好奇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住在这儿的,似乎我方才什么都没说罢?」 「……」沈景安轻轻道,「我知晓!」 「哦~~」林蔓瞬间恍然大悟,「你竟是知晓的我住处,那是不是证明,你其实一直都在偷偷关注着我?嗯?」 有一种偷窥被抓了包的感觉,沈景安一时无言。 林蔓却开始晃脚表示不悦了,「真是不公平,我来或州如此久,却是连你个影子都没见着,可你倒好,却是连我住在何处都知晓了!」 话间,两人已走到了那院门之前。 沈景安将人从背上放下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哄声道,「我如今与蓝淄不便相见,你且先从正门回,我翻墙进去。」 林蔓眯起了眸子,「你知晓我住哪个院子?」 沈景安点头。 她心里这下更不是滋味了。 「好啊你,你竟连我住在何处都知晓,却是躲着迟迟不肯与我相见,你、你个负心汉——你个大骗子,大混蛋!」 也知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说完这些话后,她哼了一声就要往正门走,回头见得他竟是还愣在原地,当下便道,「你还杵着作甚?还不快些去?若我回了院子不见你的踪迹,瞧我如何好好收拾你!」 话罢,也不多看他的脸色,又径直回身入了正门去。 守门大叔见得她如此晚才回,身上又有一股子酒味儿,便知晓她定是喝了酒了,待得她入门之后便道了一句,「我让厨房给姑娘送碗醒酒汤去!」 先前倒还真是有些晕晕乎乎的,可此时已清醒了许久,加之林蔓此时心情不好,直接挥手道了一声不用,「我没醉,大叔不必担心,唔,我大哥呢,可回来了?」 「公子还未归!」守门大叔老实回道,「公子晚间才出去的,约莫外头有应酬去了。」 林蔓也而不过是随口一问,蓝淄有自己的事儿要做,常常出去便是一日的,偶尔还在大半夜时才回来。 道了一声知晓了后,她便直接往自己东边院子而回,可没想到半路竟是遇见了马功臣。 她出去得久了,便是连晚饭都未赶回来吃,马功臣担心的很,生怕林蔓在路上遇见了甚危险。 或州给他的映像并不太好,他觉着所有的人都是恃强凌弱者,就怕林蔓不慎撞上了谁的枪口,到时拿她来开刷,怕是难办。 尤其是晚饭过后,他左等右等仍旧不见人影,一颗心都已提到了嗓子眼上来。 他本就是文人,内心思想丰富的很,尤其是在或州城内—— 总之,在林蔓未归来的这一段时间,他想到了许多许多种可能性,最后又一次次推翻,直到月上中天见得林蔓回来时,一颗心似是才落到了肚子里。 本是紧张的气息也缓解了些,他松了口气道,「回来就好!」 林蔓还未与他打招唿呢,勐然听得这话愣了愣,而后反映过来他是在担心自己,便嗤笑了一声,「我今儿个在街上结识了两位江湖好汉,因聊得投缘,便干脆一块儿吃饭了,你莫担心,只是聊得入怀,便多喝了会儿!」 听得她未发生何事,马功臣这才觉着宽心了些,又见林蔓喝多了,也无任何想要多说废话的心思,只同她点点头后,便交代她好生回房休息。 林蔓此时恨不得飞奔回自己院里,可未免被他察觉出来,脸上却依旧做了一副十分淡然的表情,还交代了一声,「嗯,你早些睡,明日早些唤你起身,唔,晚安!」 不待马功臣继续说话,林蔓便直接越过他回了院子里去。 回到自己院子前,她故意轻咳了一声,而后再将手负立在了身后,道了一句,「今夜月色真好啊,瞧这明月,瞧这夜风,哪样不入人眼啊!」 话罢,又咳了一声道,「若是来个美人就更好了!」 站在院内的某人额角飞过一抹黑线。 林蔓捏着嗓子入了院子里,见得那抹白影时,她故作惊讶的哎了一声,「这位小哥好生面熟,似在哪儿见过?唔?是在梦中?还是老天方才听着我的请求了,特意派下来一个美人陪我的?」 她一直都是一副如此戏精模样。 沈景安微微有些无奈,同她轻声道了一句,「过来!」 「你来!」可她却只在原地站住了脚跟,再仰头道,「这可是小爷地盘,凭甚让你指挥来去?要来也该你来才是!」 「唔……」男子轻吟一声,而后缓缓点头,「倒也是这么回事!」 话罢,却当真是提着步子同她缓缓走了去。 越发走近时,林蔓却莫名得觉着他身上有股子危险的气息,那种感觉好比是对方是一条隐忍了许久的饿狼,正慢慢朝着他看中的猎物走了过去,盯准了,再一力扑上。 林蔓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了。 她越靠近一步,心里便越慌几分,步伐也忍不住往后退去。 一边往后退着一边求饶道,「我、我错了,是我大言不惭了,是我大话了……」 「是么?」可对方已来到了她的跟前,唇角缓缓勾起,无比邪魅,「可是,已经晚了!」 话罢,他一伸手,直接将眼前这个小女子的腰揽在了怀中,屋檐之下昏暗的灯笼散发出鹅黄色的光晕,映衬得少女脸上面色如玉,似是镀上了一层暖光,尤其是那双喝酒之后显得几分迷离的眸子——每看他一眼,便让他觉着她这是在邀约。 樱红的小嘴上散发着光润亮泽的光晕,迎风吹来一阵淡淡的酒香味,而那酒香味中又夹杂着女子的幽香。 这是他最为熟悉的味道,也是他最难忘怀的味道。 手中揽着的腰肢既显得纤细又柔软。 眼眸缓缓垂下, 而后盯着她的红唇,头渐渐靠近、拉近距离——直到感受到双方的唿吸的都拍打在对方脸上时,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无形的暧昧气息。 林蔓此时却紧张得不敢再动弹半分,直到感觉到了对方的唇贴在了她的唇瓣上,有着一股凉凉的,清香的味道。 他——居然——主动亲她了?! 林蔓眼眸大睁。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二十章:面面俱到 男子将那空着的手缓缓抚上她的眼,「闭上!」 林蔓此时的脑子里没了半点思想,下意识随着他的话而去做动作。 闭上眼眸之后,他则轻轻得啃着她的下嘴唇,啃着啃着,则又拿舌头去小心的试探。 林蔓脑袋瞬间当机,一股异样的电流在脑子里蔓延开,便是连牵手,都觉着有一颗种子在心里发了芽,酥麻不已。 也不知他啃了多久,直到林蔓感觉嘴上传来了一点痛觉,他这才将她给放开。 林蔓因喝了酒的缘故,脸本就有些红,又因此事而显得更是嫣红了些。 她本以为自己以及脸皮厚到极致了,可此时却总是有些尴尬感——这气氛一时又僵住了。 若是沈景安开口说话了,她应该要如何回答?为何现在总觉着有一股莫名的羞涩感? 他不开口,她不搭话,夜风吹拂时,林蔓灵机一动,干脆装醉得倒在了他的怀中,而后吧唧嘴巴,故意喊道,「娘,我要吃糖葫芦……」 娘?糖葫芦? 沈景安总觉着自己方才亲了她,却让她误以为自己在吃着冰糖葫芦—— 可怀中的人说了两句话后便又不省人事,似是真的醉倒了一般。 可她的唿吸有些急促,并未有睡着的那番均匀,一看便知晓是装出来的。 他只觉着有些好笑,却又无可奈何,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弯腰,将她大横抱起,往正房走了去。 将人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上时,她却装醉的翻了个身,将脸对着床内侧,而后缓缓睁眼,轻轻得舒了一口气。 明明被亲的人是自己,她就奇怪了,为何要做出这么一个她心虚的样子呢? 沈景安的功夫何其之好,自是听得出来她的小动作,越发的觉着床上那人更是可爱了些。 夏日虽有些炎热,可到下半夜却有了些凉意,沈景安生怕林蔓会冻着,便弯腰去床上拿毯子,准备给她盖着。 可那毯子在床里侧,弯腰时,长发恰好落在了林蔓的脸上。 墨发散发着淡淡皂荚味,闻着很是舒服。 而发尾落在她的脸上时,轻轻划过间,总觉着撩起了她的心,心里也跟着痒痒的。 且他的声音又带着几分低沉的温润, 「晚间莫要踢被子,小心着凉!」 不过就是一句简单的话罢了,为何她听着就觉着如此的勾心? 果然啊,她看上的男人就是优秀。 此时再装睡也装不下去了,她轻咳了一声,「你来或州这许久,去了何处?」 「就在城内!」他也未去拆穿她,反而是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只是近来不便现身。」 林蔓缓缓翻过身来,酒意已清醒了许多许多。 房内并未点灯,可林蔓却能瞧见他的样貌,「我知晓你有自己的事儿要做,无事,无须解释,我能理解的!」 她越是这么一副替他着想的样子,沈景安则越是觉着自己心疼不已,将手搭在了她的小脑袋瓜上,「是我无用,让你受委屈了。」 「我哪儿受委屈了?没有的事儿!」她一笑,缓缓坐了起来,将枕头垫在身后,躺坐在床上,「你看,我如今住在大哥家,吃大哥的,住大哥的,面面俱到,比我在家时的待遇还要好上许多,哪儿会委屈了……倒是你,好生照顾自己!」 他一个人背负着深仇大恨,一个人要谋划许多事情,太辛苦了些。 沈景安心中有动容,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似是在心中思虑了良久,这才开口道了一句,「只怕这或州就要不太平了,你早些回沂州去罢,你我许一个三年之约,三年之后,我定会回来迎娶你!」 「我、我知道的……」林蔓每回一见他,对方却总想催促着自己回沂州,这让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太是滋味。 二人多久才见上一面,可这一面不过是匆匆一叙,而后又得匆匆离别。 「蔓儿,我是为你好!」沈景安声音又低了些,「如今五皇子已到了或州,大燕也来了许多人物,这座小小的或州城内,此事是卧虎藏龙,不论是江湖人,朝廷中人,都已来到了此处凑热闹,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林蔓不接他的话,反而问道,「他们——都是来找那叫甚天机星的么?」 「是!」沈景安回答的无比肯定,「天机星一旦现实,必定会引起一场战争!」 先前已听林海山与林同说过了,此时林蔓倒不觉着有多惊讶,只想了想,问他道,「那这天机星到底是个人还是个宝物?怎么会有扭转江山之力?我怎么觉着这就是放出来的一个噱头呢?未免也太过于扯淡了些!」 「是个人!」他淡淡道,「传言得天机星者得天下,而天机星则是一个人,一个来自异世之人!」 咯噔! 林蔓心中一跳,忽然连喉咙都有些发起紧来,「异、异世之人……什、什么人来自异世……我、我觉着这就是太玄乎的东西,肯定是那些人为了引起战乱给特意说的,什么来自异世之人,这个世界就这么一个、一个世界,哪儿能穿破异世来的?只怕是那占卜之人看多了仙侠小说,将事情看的太玄幻了些罢——总之这事儿,我不信!」 来自异世之人——她算不算是来自异世? 「那是维斯尔族人占卜出来的!」沈景安道,「无论是真是假,那些有雄心之人,自是要去抢夺的!总之,这里快要乱了,你且先回沂州罢,若是战乱真起,一时半会也打不过沂州去,那里目前才是最安稳的!」 林蔓本来觉得事情是事不关己的,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则开始忐忑不安起来,「那……你说,他们若是找到了天机星,会如何?」 「如你所说,也不知晓那人到底有甚本事,但能让人如此争夺,也会因那人而起一场战争,到最后几国之间因战争而打得两败俱伤,百姓则名不聊生,怕是这天机星,便会被百姓给记恨上了! 也许,那人出谋划策替一方夺得了天下, 但夺得天下之后,总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林蔓喉咙一紧,再说不出话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二十一章:不一定是你 沈景安察觉到了她的异常,问了一声,「怎么了?」 她忙是摇头, 可显然心不在焉,「无甚,就是觉着——这些政治家,太残忍了!也许那个来自异世之人只想过个安稳的日子,却生生被他们逼得无路可走,到头来利用完了,说不定还要人头落地,最后不得善终,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世上就是如此残酷的!」他不知晓要如何去劝林蔓,半响道了一句,「官途深似海。」 林蔓愣了片刻,而后忽然抬头看向沈景安,「那你呢,你是如何想的?倘若你最先得到天机星,会如何?是不是也想着去争夺这个天下?替你家人——替你家人、报仇雪恨?」 若你想要,若那人真是我,若我能帮到你,那我便听你的。 沈景安闻言,忽然笑了,以食指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林蔓咽了咽口水,此时她心中很纠结, 无比的纠结……她是不是要将自己的身份跟他说? 他们两人之间,其实没有什么秘密了罢,她知晓他的秘密……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将她的事儿跟她说过, 眼下又出了一个所谓关于天机星的传言,又说那天机星来自于异世,这让她莫名的更心慌了。 是了,来到这个朝代许久,她从未想过要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什么所谓的天机星让众人争夺,让这天下争夺,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有血有肉的人,一开始最想过的日子是过上小康生活,若是没有遇见沈景安,她最大的梦里就是能做个小地主。 怎么……怎么就忽然成了天机星呢? 不不不,也不对,她不一定就是这个天机星!毕竟她来到这个世界五年了,而关于天机星的消息则是醉经才传出来的,说不定就是有人为了制造噱头罢了——就算不是制造噱头,真有此事,也说不定是另有其人。 这个世界她能穿越,为何别人就不能穿越过去了?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不然为何这五年里,从未有任何关于这种消息的事儿传出来。 见林蔓呆愣住了未曾反映,沈景安无奈得笑了笑,「你在想什么?」 林蔓觉得,自己是该要与沈景安坦白的——她可以信不过自己,但却一定行信得过他。 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唯一唯一最信任之人,也仅有沈景安。 想了想,她决定和盘托出。 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林蔓注视着他的眸光,一字一句道,「我——我要事儿要与你说,你不用做什么反应也不用回答,只听着我说就好!」 沈景安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却终究是十分听话的点了点头。 林蔓深深唿吸了一口气,「我、我也来自异世——」 闻言,男子凤眸更深邃了些,可方才她说了,无须他接话的,于是便又认真听得她道,「但我估计我不是那什么天机星,我是、我是五年前来的,就是那时——你还记得当初我落水需要冲喜才将你买回来的事儿么?我就是那时来的,第一眼见到的人也是你—— 我生活的那个世界叫二十一世纪,但我觉着,我应当不是所谓的天机星,我来这个世界五年了,且我本事平平,最大的梦想就是赚个养老钱,悠哉乐哉的过着平淡的日子,也嚮往江湖的快意恩仇——但除了这些,我真的什么都不会了!」 「你还会制作炸药!」 不得不说,沈景安听到他的一席话后,是非常震惊的。 可听她说完之后,却又忽然想明白了许多的事儿。 比如为何她会写书,文学如此好,对子几乎没有难得住她的,心思如此深沉……似乎、这世上根本没有事儿能难住她一般。 原来,原来她来自异世啊! 想了想,沈景安补充道,「倘若世人知晓你能制造出如此完美的武器,必定会成为各方人士争夺的目标,但如你所说,你来到这个世界五年都无人发现,说不定——不是你也不一定!」 嘴上虽是如此说,可这心里却也知晓,倘若不是她,焉能再有第二人? 他回握住她的手,「莫慌,有我在,近日我、你便回沂州去……」 本想说送她回的,可又他这一送的动静太大了些,便连忙改了口。 虽然会让他担心,却也是最不引人瞩目的。 林蔓此时也知晓自己再多留不得了,当下连连点头,「明日整顿一番,我后日便出发!」 真是未料到会发生这个事儿。 沈景安想了想,「蓝淄便是维斯尔族人,你同我说的这些话,千万莫要再与他说,少一个知晓便多一分安全。」 「他、他是维斯尔族人?!」林蔓这下当真是傻眼了。 在今日之前,她绝对不知晓何为维斯尔族,但在今日之后,却忽然的恍然大悟了,一旦自己陷入了死境,便会将人也想得要邪恶一些——她忽然觉着,从最开始认识,真的是无意识的,还是说都是 有目的的! 她忽然觉着脑袋无比的疼痛。 好像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有目的,还能对她如此好呢?为什么,他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为了图她什么或是知晓了什么才对她好的。 许是沈景安知晓了她所想,他道,「是,维斯尔族人最是会善于夜观星宿与占卜之术,倘若他知晓你的底细倒也无须害怕,若是不知晓则更是无须担心,他是安全的!」 想了想,则又道,「我估摸着,此事他并不知情,倘若知晓你是天机星,如何这几年未曾去找你?且这消息也是近来不久才传播的——」 「我不是天机星!」林蔓此时最怕听到这三个字,因着喝了酒,本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可眼下却是醉意全醒,「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天机星的——」 这剧情当真是狗血的很,当年她当编辑时,看过许多穿越女成了什么天女,什么什么可主宰天下之人,怎么这事儿忽然就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若仅仅是一个现代的穿越人就能唿风唤雨改换朝代,难道不是对这一大群古人深深的侮辱吗? 太可笑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二十二章:有我在 沈景安约莫也能猜测到林蔓此时内心里的复杂,便也未多再此问题上多有打击于她,依旧去摸着她的小脑袋,「别怕,只要有我在,我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她能将此事坦白给他一人听,足已证明了她对自己的信任,而她知晓了林蔓的底细,也自该是要想些应对的法子才是。 然,此时的林蔓被一句来自异世的天机星而扰乱的有些心不在焉,就算劝自己定不会是那个天机星,可一句来自异世,心里却仍旧觉着忐忑无比。 沈景安宽慰她时,最爱做的动作便是去抚摸她的小脑袋瓜儿。 而这却是她来到这个地方之后,第一次没有安全感。 起身,她主动的缩入了男子怀抱,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上,耳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鼻里闻着熟悉的清香味,怀中真真实实的抱了有温度的人,这让她忽然觉着安心了不少。 男子亦是紧紧反搂着她,「你莫怕,有我在,有我在!」 「我不怕……」她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上,「我能保护自己!」 本来是没有觉得什么好怕的,可许多有权有势之人都在盯着一个来自异世的天机星,此时她出现在或州,又恰好是一个来自异世之人,最怕的就是那些人为了争夺天下,就算她不是,只要她露出一点马脚,都会将她认做天机星。 当然,最最最主要的是,此时她也是十分心虚的很。 正如沈景安所说,眼下最要紧的该是离开或州才是,那些人不是说了天机星在或州么,只要她离开或州,想必定不会有人察觉到她的头上。 不能慌,不能乱,不能自己去怀疑自己,更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林蔓用力的劝着自己此时最重要的就是镇定,镇定了下来后再给自己策划后路。 幸好,幸好此时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供她冷静与镇定。 沈景安此时无比心疼怀中的人。 不管林蔓是否否认了自己是天机星,但他在听了林蔓就是来自于异世的人后,心中便认定了她就是那人。 她会制作炸弹。 光是这一个武器,无论是在何处,那都是一统天下的东西。 她文采极好,心有谋略,遇事临危不乱,遇强则强。 更重要的,他的舅父——青山道长,便是维斯尔族人,当年被天朝皇帝封为国师,在占卜之术与星宿之术上从未出过半点错,可说是这些年来维斯尔中的佼佼者。 可他却忽然去了沂州,看似缘分得去了朝阳村老宅讨水喝,说了个沖喜的法子,最后买下了他——更收了她为徒。 以及——他离开沂州时,舅父曾说过,你二人缘分匪浅。 当时他还不信,总觉着只要自己的离开了她,日后便一心復仇,再不与她相见……民间女子一般及笄之后便会嫁人,他也觉着她定会被说亲,可没想道,兜兜转转三年之后,在随州不期而遇。 本以为自己当做不认识她便可,毕竟自己当时易容了,可她却是不知如何得摸到了黑风寨,竟是挑明了二人之间本就生出来的心思。 这一切都不会是巧合,又是巧合,他不想将她拉到这个深渊里来,可她却一步一步的,陷入了泥潭当中去。 一时之间,二人各怀心思,无一人开口说话。 直到夜色深了,林蔓想着想着就累了,而在他如此温柔的怀抱中又感觉到了十足的安全感,于是……她睡着了。 许是想太多了的缘故,梦里她真就梦见自己被所有的人追赶。 她一人在前孤身跑着,后面是千军万马,有人骑在高马之上追她, 对着后头的人发号施令,说只要抓到她,便等于是抓到了天下。 林蔓用力的跑跑跑,可每回跑到一处便会有人来挡住她的去路,直到四面八方的路都被堵了,她被所有的人围在一个圈里,那时她手无缚鸡之力,越来越绝望—— 勐然,林蔓被惊醒了。 不知沈景安是何时将她放置在床上的,她则是被惊得直接坐起了身来,额角上布满了细汗。 大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庆幸自己这个还好是个梦后,却发现天竟是何时亮了,而那白衣男子则坐在她房内的椅凳上,单手撑头。 听着她的动静,男子微微睁眼,瞧见她竟是醒了,便缓缓走了来。 「做噩梦了?」 男子初醒时的声音里带着致命的沙哑与磁性,十分好听的很。 「嗯!」林蔓点头,「我梦见有许多人在追我——」说着,她则又笑了笑,「还好是个梦。」 沈景安替她倒了杯茶,「昨夜那酒怕是喝多了些,可有头疼?」 话罢,走至她跟前,将茶递了给她。 林蔓接过,摇了摇头,「不头疼,唔,你就在这儿,睡了一夜?」 「是了!」他轻笑,脸上不见任何冷淡,「昨夜你说了,醒来之后希望可瞧见我!」 所以他才在这里睡了一宿?怎得还不能来床上睡了不是?他们之间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当然,这般豪放的话林蔓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你可否,要上床睡会?」 这话听着暧昧极了,尤其像是邀约,沈景安微微偏头瞧了她片刻,而后又轻笑了一声,「我白日间还有要事需办,晚间再来寻你,你收拾好东西,等明日、早些离开!」 「我不走了!」林蔓的回答几乎斩钉截铁,「我现在不想走了!」 「为何?」他眉头轻蹙,似是不知晓个所以然。 林蔓便笑了笑,「你无须担心我,我会照顾我自己的——若是此回是冲着我而来的,你说是不是真有一天会查到我的头上?到时候我一点准备都没做下,是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可若不是我,那倒也正好,让我也见识见识那位来自异世的天机星,到底是来自何方之人!」 自己都不知晓因为何缘故,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却被天下掌权者虎视眈眈,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昨夜她做梦,梦里的她与世无争,可终究被所有的人都找到,最后被团团围住。 不不不,她不能处得太过被动了些,太过被动的人,往往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二十三章:你欺负我 沈景安也许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怔了怔,而后点头,「那也罢,你既是决定了,那我便晚些再来寻你!」 林蔓点头,认真的看着他,「沈小哥, 我说过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傻丫头!」沈景安被她这句话又逗笑了,上前下意识的去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我之间,何来连累,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虽然不知晓他住何处,但他说晚间会来,她这心倒也是放心了些。 沈景安是个言出必行一言九鼎之人,既是他答应了来找她,那必然是不会反悔的。 说罢之后,他大胆的亲了一下林蔓的额头,而后出了房门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剎那,再听不到院子外头有任何动静。 既然自己已经做好了打算,林蔓便伸了个懒腰起了床,洗漱一番之后,则有人来唤她去大厅用饭。 马功臣、马婆婆、蓝淄三人都已坐到了桌前,待林蔓到得大厅后,蓝淄一如既往得吊儿郎当,手里拿着一根筷子敲碗,脸上挂着痞里痞气的笑意,「哎呀,我的好妹子呀,你要是还不来,大哥我可就要活活饿死在这儿了!」 林蔓毫不客气的赐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可不觉着你那小命有这般脆弱,不过就是一顿饭罢了,还能将你饿死?怕是十顿饭也不定能饿得死你!」 「果然果然!」蓝淄啧啧一声,摇了摇头,「果然这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呀,你看你看,这才不过短短一夜,就目无尊长了起来,再过一些时日,那如何了得哟?」 他这话让林蔓莫名的有了些心虚,心中猜测他莫不是知晓昨夜沈景安留宿得事儿了?毕竟这可是他的院子,且他本人也是个有本事的。 不过她与沈景安之间本身就是有情分在的,这发现就发现罢。 如此一想,她瞬间底气十足,回怼了一句,「你胡说什么?」 「我哪儿胡说了!」蓝淄竟是噘嘴,「谁不知晓你昨儿个在酒楼里认了两位哥哥,还有人结拜了兄弟,啧啧,你看看你,这认了两个新哥哥,立马就把你哥哥我给抛之脑后了,竟与人喝了这多些的酒,就不怕人家把你给卖了?唔,还是卖了帮着数钱那种!」 原来是说此事! 林蔓就更是底气足了。 噗嗤一声笑了,「莫非大哥你还一个大男人的,还吃醋了?」 「呸!谁吃醋啊!」他当下翻个白眼,立马转移了话题,「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乱和那些江湖人喝酒作甚?若是真对你起了歹心,你喝得烂醉如泥,到时我又不在你身边,你该如何是好?」 知晓他是在关心自己,林蔓语气当即便软了下来,「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跟那些江湖人喝酒了,兄长你对我关心备至,小的我感激涕零,日后做事我都要以哥哥担心我为提前而去做,定不会再以身犯险,也不敢去做危险的事儿,这个世界上,就兄长待我最是好了,有兄长在,安全就在!」 不得不说这马屁还真就拍的让他满意极了,蓝淄轻咳一声算是满意,示意她坐下,「快些吃早饭罢,瞧着饭菜都凉了。」 马婆婆见此,只在一旁笑呵呵道,「姑娘啊,你真是有个好哥哥,只可惜我家一脉单传,我家哥儿若是有这么个兄长该要多好!」 「那有何难?」林蔓看向蓝淄,笑得一脸狡黠,「我相信我兄长定不会多个弟弟的!」 闻言,蓝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个小丫头,快吃饭!」 如此,林蔓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早饭来。 早饭罢后,阳光撒照于大地,又是一个大晴天。 蓝淄倒是难得的未曾出门去。 林蔓在池塘边上瞧着池塘内的鱼儿游了许久,那金色的鱼群结群作伴,在水中游来游去的,瞧着欢快极了。 原来,如鱼得水竟是如此来的。 她也想做一条鱼,一条活在大海深处的食人鱼,绝对不想成为旁人的池中之物。 绝不甘心做一条刀俎上的鱼儿。 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念头,混乱的同时又让她坚定得产生了自己的信念。 恰好蓝淄从后头来了,手轻轻地搭在了林蔓的肩膀上,而林蔓则下意识的做出了一个防御的动作。 她这动作太大了些,惊讶得让蓝淄几乎都咂舌起来,「我我我——我不过就是想问你在作甚,你、你欺负我作甚?」 「谁让你鬼鬼祟祟?」放开他的手,林蔓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而后再次趴在拱桥上瞧着下头鱼儿,「你说这鱼儿活在池塘里,会不会嚮往大海里的生活?」 「我何时鬼鬼祟祟了?明明是你自己反应太大了些!」蓝淄道,「它们为何要嚮往大海里的生活?不过就是一条小金鱼而已,若是放入海中,无须到得深海,在浅滩就要被捕杀了,你以为它们就是池中之物不自由?可于它们而言,这才恰恰是最自在的,日日有人投食,无甚危险,整日里要做的便是在池塘当中与鱼群嬉戏,这么好的生活,莫说是它们满足,我都想做一条鱼儿了!」 「大哥!」闻言之后,林蔓回身认真得看着他。「我昨日听他们说了关于天机星的事儿。」 「天机星啊……」蓝淄挠了挠头,「这个我也知晓啊!」 「那你是为了天机星而来的么?」林蔓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城内,有许多的人都是为了天机星而来的。」 「我是不是为了天机星而来的有什么重要的么?」蓝淄脸上是难得的正色,「对于旁人而言,天机星许能得天下,可于我而言,这不过就是一个无稽之谈罢了,哎,你问这作甚?这事儿与你无甚干系,你可是吃得饱了,操旁人的心!」 林蔓却不接他的后半句话,只迳自又问道,「我还听说,大哥你是维斯尔族之人?」 他脸上一直都是处事不惊的脸色,直到林蔓说出了一个维斯尔族,才见得他眼眸瞬间深沉了起来,「看来你昨日,倒是知晓了不少消息呀!」 听着他承认了,林蔓却觉着忽然轻松多了,长长得吁了一口气,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你会否认的!」 「这有甚可否认的?」蓝淄不置可否,「之前我不说,是觉着与你说了也没必要,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否认就更是没有必要了,好罢,既然你都知晓了,那你想问甚?」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二十四章:是男是女 林蔓回声,「没什么大问题……就只想问大哥几句,关于天机星的消息!」 「天机星——」蓝淄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希望从她眼里能瞧出些什么来,可实在是……太过于清澈了。 笑了笑,移开了眸子,站在了与林蔓平行的位置上,同她一起看着池塘里的鱼儿,「天机星么,就是一个来自于异世的人呗,说是天机星,乃是因那人掌握了天际,有足够的能力翻云覆雨,让整个天下搅乱。」 「那你认为,天机星会是个怎样的人?十恶不赦?还是——楚楚可怜?」 「嗯?」蓝淄听得那四字,一阵疑惑,「楚楚可怜?」 「可不是么?」林蔓苦笑一声,「可不就是楚楚可怜么?只因为是一个来自于异世的人,便有这个他能力让天下搅乱?愚蠢!愚蠢的很!再怎么厉害,那也不过就是一个人,你说那人有能力翻云覆雨,我且问问,那人可是会有特异功能?可是有仙术妖法?还说有什么超能力? 若只是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便天下人都耍得团团转,难道这天下的人如此愚蠢了吗?愚蠢到连这点心机都没有么?说白了,所谓的天机星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噱头,是有人故意如此陷害的。 倘若那人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你们却因一个荒诞无稽的理由将人往绝路上逼,难道那人就不可怜了吗? 悲哀啊!明明就是天下人各有野心,可你们维斯尔族,却给了那些虎视眈眈之人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将一个兴许是无辜的人牵连了进去。」 听得这一袭话,蓝淄沉默了。 许久许久之后,他道,「我也不知晓这消息是何时泄露出去的,两月前夜观星宿时,发现天机星出现在了或州城,于是我族中有一人便将这消息给泄露了出去,而我来到或州,是为了挽回……也是想,找到天机星!」 「那你找到了吗?」林蔓看着他,眸光坚定,「找到了,你会如何做?」 「自然是组织这一场祸乱!」蓝淄语气有些沉重,「占卜的结果言,天机星既好也不好,好能带来福气,不好则会祸国殃民,倘若我寻着了,必定是要带回维斯尔族,阻止一场祸乱发生的!」 「如何阻止?杀了那人?」 「……」蓝淄看着她,「不是杀人就可解决问题的,现下最要紧的是找到那人,现如今多方势力都在或州城内虎视眈眈,那人会是一把最好的利剑……妹子,这些事儿都与你无关——」 不待他说完,林蔓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天机星是男是女?」 「……」蓝淄沉默,「不知!」 林蔓又问,「是老是少?」 「不知!」 她忽而觉着很可笑,「那你该要如何判断那人是否是天机星?」 「既能被称之为天机星,那必然是幸运的,那种幸运在人群中可散发光芒,不是普通之人可能比拟的,只需站我面前,我便可将那人认出来!」 林蔓的身子忽然站得更直了些,腰不自觉的挺了些,「那你可是认出来了?」 「……」蓝淄泄气了,「妹子,你莫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好,我若是认出来了,这些日子还需得日日往外头跑?昨夜我看了星象,明明显示这天机星仍在或州,可为何我走访了整个或州,却是仍旧没有发现半点痕迹?莫非是——隐藏起来了?」 「……」林蔓忽然觉着此时智商有些堪忧。 可也在此时她终是知晓他这些日子日日早出晚归的干甚去了,原来竟是去寻找所谓的天机星了。 轻嘆了一声,她道,「大哥,就咱两在,你跟我说句实话,若是这传言是真,得了天机星就能得到天下,你可会打天机星的主意?得到这个天下?」 「得到天下?」蓝淄伸手,以手背搭在林蔓额头上,量测了一下体温,唔了一声,「我说妹子你没事儿罢,要这天下有何用?能吃还是能用?光是一个维斯尔族我便头疼不已了,要这狗屁天下作甚?我倒觉着还不如做个江湖逍遥人呢,整日里吃吃喝喝玩玩的,啥事儿都不用想最好! 若是可以,找到天机星,我还真想离开我族!」 「离开?为何离开?」林蔓好奇了。 「当然想要离开了!」蓝淄总觉着自己的生活是暗无天日,「倘若是你,只怕你也是想要离开的,圣子这名声听着可好听,可实则干得是最辛苦的活儿,挨着最狠的训……咱们族啊,如今是依附于大楚,必须得为大楚提供占卜之术的国师,占国运,卜吉凶,一不小心就得人头落地,而这国师必然是每一届的圣子! 圣子上头呢,还有各方长老,我虽能管束着族人,但我却也归于长老管辖,也正是如此,我日日被族老们骂得个狗血淋头,说来你也许不信,但凡族里谁犯了错,那都必然将责任推卸于我身上。」 林蔓闻言噗得一声笑了,「许是你太调皮了些,让人头疼了,我小时也是,只要有一个调皮的孩子犯了第一次错误,日后的发生的事儿必然都是要来怪他的,便不是他所犯的,也都要来怪他!」 「这不是太可怜了么!」蓝淄哀了一声,「我本以为我离家一段时日,族老便会对我改观,哎……没想到结果竟还是如此啊!苦哉!苦哉!若是遇见了天机星,若是天机星真能给我带来福运,我只想同他说,救救我吧,救我脱离出苦海罢,我愿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儿,翱翔在蓝天白云当中!」 话间时,他还要展开双手做一个飞翔的动作。 林蔓被他这个表情逗笑了,噗嗤了一声,再道,「大哥,我这一声朋友不多,能信得过的,更是没有几个,细细数来,也仅有沈小哥,你,李青城,你们这三人,才是我最最信得过之人,那种——可拿命去信的人!」 许是被林蔓这一句话说得有些懵了,蓝淄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你……你怎么忽然说这个,我怎么忽然觉着——有些怪吓人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二十五章:你决定好了? 「那大哥呢?」林蔓偏头,笑得天真,「可是能拿命去信的人?」 「蔓儿妹子……你好端端的,是怎么了?」蓝淄道,「我曾经说过的,我必定要以性命相待,既然你能对我如此信任,我蓝淄又岂是无心无肺之人?义父义母待我是真好,虽说你是我义妹,但我早便将你当做亲妹子一般。」 「那好!」林蔓点头,「你回族里去罢,替我保护好马婆婆与马功臣的安慰,唔……有时间,去沂州瞧瞧我爹娘!」 「你要作甚?」他总觉着这话儿听着怪异的很,就好像是临别之前的话一般。 「我不作甚!」林蔓回道,「我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也有自己的事儿想做,而且,大哥我认为你挺眼拙的!」 「我眼拙?我眼拙?我哪儿眼拙了?」蓝淄不服气了,当下指着自己鼻子道,「瞧我这眼睛,明亮亮的,哪儿眼拙了?你这丫头,是不是三日没打,你就要上房揭瓦了?」 林蔓笑得不行,「好了好了,我错了——对了,我想给我爹娘写封信去报个平安,既然你如此有背景,那信的事儿就交代你帮我去送了,我晚些时候拿给你……还有关于天机星,我帮你去找罢!」 「你找?」蓝淄表示十分不认同,「你如何找?连我都不知道,你去哪儿找去?」 「我自有办法的!」 林蔓笑笑,「大哥,你是我亲大哥啊,你说你们族那么大的本事,倘若我犯了点什么错儿,你能护住我爹娘么?」 什么产业什么田地,此时都不打紧了,她的后顾之忧是家人,倘若蓝淄能以一方势力保护她的爹娘,她就真是无任何顾虑了。 而且她相信蓝淄,他与林燕风等人相处了那么久时间,但凡不是铁石心肠,都不会无动于衷。 「什么?」蓝淄总觉着林蔓说的话越发的要离谱起来,「妹子,你这到底是要作甚?」 「替你找出天机星!」林蔓一脸正色道,「想要找出天机星,你只在或州城内搜索,那犹如是大海捞针,但是我有一法,也许能试,但这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事儿!」 眼见蓝淄要打断她,林蔓声音重了一些,「好了,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你连那天机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晓,可别跟我谈你能找得到,若是真的天机星,岂是你大海捞针能捞着的——」 「……」蓝淄当真是无法反驳了,若是真的能大海捞针,他这些日子也不会没有半点收穫了。 怎么办——他感觉自己被妹子嫌弃了。 林蔓没有与他斗嘴的心思,同他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拿出笔墨,给林燕风与白氏写去了一分平安信。 信上说她很好,见识到了各种异域风情,遇见的人都很朴实,还将马婆婆的事儿同他们说了,再告诉他们自己一切都好,等她玩儿够了再回去。 写完之后,则又将自己在街上买来的两个小玩意拿了个纸袋子装起来,这是她给两个小弟弟给准备的礼物。 她现在最要紧的是,得先知晓到底在这个或州,还有没有同她一样,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人。 若是有,也许天机星当真是另有其人。 若是没有,她不得不怀疑自己。 毕竟那一句,来自异世之人,实在让她难以放下心来。 等将所有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林蔓将信拿给蓝淄,让他帮忙给寄了,而后又埋头在房里开始写起了东西来。 首先得来判断一下,那个来自异世的人是哪个朝代的。 她先是写了炎黄与蚩尤的故事。 埋头一写,便写到了月上中天。 晚间十分,果然沈景安又来了,不知他今日做了甚,来时似是有些疲惫。 林蔓直接将床让给他,自己又埋头自己写。 待得沈景安睡一觉醒来时,仍旧见得那个女子正在灯光之下执笔而书,蹑手蹑脚的站起身同她走去,近了,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披了件外衣,「子夜有些凉,时辰不早了,你该要早些睡下才是!」 「不急,待我写完再说!」林蔓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顿半分,沈景安偏头瞧了一小段,发觉她所写之故事十分严谨的很。 看着她写了一阵,直到她写完放下笔墨后,这才站起身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写了一日,总算写完了!」 沈景安下意识的替她整理着纸张,轻轻甩干上头的墨痕,「你缺银子了?」 先前也是因缺银子,她才写的书。 林蔓扭了扭脖子,踢了踢腿,做着活动筋骨的工作,「我今日想了一天,都说这天机星来自异世,那我便先猜测她是来自于哪个异世,是否与我来自同一个世界,若真是,我必有寻找她的法子。 若不是——我也有别的法子……然,若都不是,那我就只能将最后眸光移到我自己身上来了,总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先要做好一切防备,就算到时候兜兜转转的发现竟是我自己,那也要有足够的应对方法! 对了,你若是方便……不如帮我引荐一番六皇子罢!」 六皇子木书天,是他信得过之人,既是他信得过之人,那她也信得过。 不管如何,总该是要找一方来做个靠山的,先前与木书天也打过交道,虽是有了些年头,也许人心都会变,可她也要攀攀高枝才是。 许是猜测到了林蔓的想法,沈景安闻言愣了愣,「你决定好了?」 「是!我决定好了!」林蔓语气无比坚定,「总有一步是要先踏出去的,等过几日罢,过些时日再引荐!」 先让她自己完成第一步。 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沈景安也决定不是一个婆婆妈妈之人,当下也不多劝,只见了她所写的故事后,便缠着她问了一番她那个年代的歷史与背景如何,林蔓便一一作答,从炎黄子孙开始,缓缓说每一个朝代的故事。 尤其是说道周文王拉姜子牙走了八百步时,觉着尤其可惜,他总觉着,若是那文王再坚持坚持,必定会永保他江山千秋万代。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二十六章:明儿继续 故事讲了整整一个晚上,讲了中国歷史上下五千年的歷史,这中间所在史书上的记载,林蔓几乎都能说出来。 听到最后,沈景安十分诧异得盯着林蔓,「怪不得你文采极好,竟真是在书中长大的!」 上下五千年的歷史,能将所有的事儿讲出来,那该当是要何等的记忆。 而林蔓却挥手表示小事一桩,「不瞒你说,我在那个年代,自五岁步入学堂,二十二岁才结束学堂生涯,这十七八载的书可不是白念的,大学还没毕业,便去实习当了文职编辑……唔,编辑的意思跟编撰差不多罢,你这么理解就行了,一干又是近十年……」 说到这,她这才后觉后觉的发现自己竟是泄露了年纪,当下捂嘴尴尬的笑了一声,「那什么,你不会嫌弃我年纪比你大很多罢?」 男子被她这可爱的表情给萌到了,以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傻瓜,倘若是我,你可会嫌弃?」 「肯定不嫌弃啊!」林蔓道,「那我得多幸运,我的男朋友竟是一个如此厉害的人,哪儿先嫌弃,高兴都来不及!」 说完之后,她又笑了。 又同沈景安说了关于现代的许多东西,比如炸药、原子弹、枪枝、坦克、飞机、手机、汽车……等等等等等,说到最后,沈景安竟是羡慕了起来。 「真好,你生活在了一个好年代,那里是个法制和平社会!」 「嗯!」林蔓点头,应着天亮了, 她一夜未睡,有了几分睏倦之意,可仍旧点头表示着认同,「我也是这么觉得,不用对君王下跪,也没有了贵贱之分,哎,总之就是一个非诚和平的社会……但,也没有绝对的和平——」 可惜,你看不见,我只能以口述的方式,带你去领略世间的繁华。 说到最后,她越来越困,最后实在是抵挡不住睡意,本想在床上就躺那么一刻钟,却不想沉沉得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却是正午时分了,且还是蓝淄敲门来唤她,她才惊醒的。 房间之内早没了沈景安的身影。她打着哈欠去开了门,门外的蓝淄瞧着她一脸蓬头垢面的模样双手抱胸的倚靠在门上,「你昨夜做贼去了?早间未起来吃早饭便也罢了,竟是睡到现在还未起身!」 毕竟是姑娘家的闺房,他也只站在了门口未曾进去。 林蔓给他开了门后懒得理他,又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去书案上将写好的东西交给他,「午饭你就别吃了,你去帮我把这个卖给说书人,银子嘛,你随便谈,反正一定要卖出去,也要做出一副交易的样子。」 「你缺钱了?」蓝淄盯着手里的稿子一脸懵逼,「你若是缺钱了便与我说,我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保你吃喝玩乐绝不是问题!」 「……」为什么她写个故事,他们都会认为自己没钱了呢—— 「不是!」林蔓也懒得解释,「总之你帮我办就是了,卖来的钱,我请你吃大家去酒楼大吃一顿,啊,对了,一定要用江湖闲散人的名字!」 退出文人圈如何了,退出娱乐圈还有重回的呢,江湖闲散人这个名字之前有些马甲,现在利用利用,想必事半功倍。 蓝淄接过,那模样是瞧着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是,可实则乐呵呵的去了。 林蔓匆匆洗漱一番便去吃了午饭,而后捧着一本书在院子里盪着鞦韆,考虑着接下来的事儿。 若是这个故事再无用,她便借鑑一些四大名着。 到时候所有关于那个年代的书一起说,就不信真有和她一个朝代的人会不发现。 她在院子等五日功夫,若是第五日之后依旧没有消息,她便立即去投奔木书天。 江湖闲散人这个名字本来就敏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出现, 且还在城内大肆写书,这本就是十分异常之举,林蔓在寻人的同时,也无意间的将自己暴露了出去。 这就看蓝淄是否能反应得过来了。 在院子里想了一个下午,晚间吃完晚饭后,林蔓则又回了房里开始写,等亥时左右,蓝淄带着一百两银子回来了。 他笑得不行,「我妹子如此厉害,有这等才学,若是日后大哥我混不下去了,咱两一个写书一个去买,定能挣到不少银子,起码……养活自己是不成问题了!」 「出息!」堂堂维斯尔圣子竟说这等不靠谱的话,林蔓终于知晓为何那些族老们要教训他了,就算给她,她也教训。 而蓝淄却是不以为意的嘿嘿一笑,「我是听了好半日书才回来的,不得不说妹子你这文学就是好,才半日呢,这故事就传遍了! 」 林蔓拍拍他的肩膀,「嗯,明儿继续!」 「哎?明日还卖?」蓝淄不明所以,「你要真缺钱,为兄给你!」 「走罢你!」林蔓不乐意与他继续说下去,直接将他推了出去,再将房门关门,「明日中午之间,莫要来烦我,否则我不替你找天机星了!」 「嘿!你这小丫头,脾气倒是不小嘛!」蓝淄被推在门外,可脸上却没有半点恼怒的心思,反而还笑着道,「成了成了,你好好写,接着写,凑够了钱,带我私奔罢!」 一边想着还一边呵呵美滋滋得笑出了声来。 林蔓当真是连个白眼都懒得再赏赐给他。 待得蓝淄走后不久,沈景安便来了,他见林蔓忙着,便静静得陪着她身旁。 有那么一刻,林蔓忽然觉着自己又回到了当年的有间书肆,她在那边写书,而他则在铺子里干着活计。 但那段日子总是成为过去了,人也再回不到最初的时候。 林蔓有时候会那么想,如果他没有深仇大恨,是不是也会甘愿的过着那种平平淡淡的日子,一家人在一起,融洽和睦的相处着。 可惜,他从一开始,就已经背负了仇恨。 林蔓无法去想,他的那些仇恨积累在心里,何时会将他压垮。 瞧瞧他身边的这个男人呀,眉眸如画,似是月上仙人,文韬武略玉树临风,为何上天却又偏偏给他安排了一个如此悽惨的身世。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二十七章:哪有一帆风顺 接下来的几日,或州城内可算是传出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波。 江湖闲散人又写书了。 可这回却不是卖书肆,而是卖给写书人。 对于江湖闲散人,有些文人才子知晓,可有些人却是连听都没听过。 从第一日的炎黄子孙,再到第二日的西游记,第三日的韩信背水一战,第四日的三国演义,他的名号瞬间传遍了街头巷尾,整个或州城里热闹了起来。 与此同时,江湖闲散人还念了一个暗号,便是:天王盖地虎。 只要能对出这个对联者,说是送个故宫纪念品。 众人不知晓故宫纪念品是甚,但想来应当是个不差的礼品,最主要的是,这个上联十分有趣,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文盲,有些文人便开始琢磨起这个下联来。 第五日,林蔓收到了许多许多的下联,仔细看过之后,唯独没有一个宝塔镇河妖。 第六日第七日第八日,依旧没有得到半点暗示。 林蔓仔细得去想自己哪儿出了差错,难道说天机星不是和她一个朝代的? 直到第九日,林蔓终是跟蓝淄道,「你所要找之人恐怕不在这里,现在咱们最要紧的事儿是先撤,按照我先前所说的,你带着马婆婆等人先回去,回去之后再去沂州帮我瞧瞧我父母!」 听得这繁华,蓝淄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来,「你这是何意?」 事已至此,林蔓觉着对他也无甚好再有隐瞒的,便笑道,「你先前说,若是天机星站你面前,你定能找到的,我问你为何能如此确定是她,你说那人站在人群中总之绽放光芒,那我问你,蓝淄哥哥啊,你可觉得我是否光芒闪烁?」 「你……」蓝淄闻言,眼眸大睁,「你你你——你是……」 林蔓摇头,「我并不确定,但我也是……也是来自异世,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么?我明明出生于穷苦人家,却会写书,文采甚至超过许多才子—— 但是,大哥,我不能跟你回维斯尔族,你知道,我这人不坏,我想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我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天机星,但我倘若真是,就算跟你回去了,也终究是逃不过再被人追住的结果,我得替我自己做点打算了。 大哥,我爹娘那一边,就劳烦你帮我照顾了,你相信我,我定不会残害这个天下的生灵!」 蓝淄忽然哑口无言了。 他仔细的盯着林蔓,左看右看,脸上再也没了往日的半分嬉闹,眸光无比深邃。 只是一个小小的表情遽变,可林蔓却深深得察觉到了他整个人的气场忽然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有一种严肃……高深莫测之感。 他轻声嘆了一声,「我只是不愿将你往天机星重合!你是我妹妹!」 正色起来的语气竟是带着浓浓的磁性,好听至极。 蓝淄这人本来就高,此时气势起来了,林蔓终于是知晓,为何他能担当得起圣子之名了。 能玩时能玩,正色起来时,气势不容人忽视。 「是,我也从未想过会天降大祸!」林蔓苦笑,「我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想过平平淡淡的人生,想和心爱的人相濡以沫白头到老,不想成为这些政客的抢掠者。多可怕啊,我自从知晓许多大人物都在找天机星时,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日睡着之后,梦里会有许多的人前后左右追击我,挡住我所有的去路。 大哥,你与我师父同出一门,我知晓你定是不会害我的,但我不能跟你回维斯尔族,有些祸端之所以能占卜得到,是因为本来这些事情就该要发生,那是无法阻止的。 你是圣子,那必是传承于道家,道家有云命有命数,定有定数,倘若我真是所谓的天机星,那这将是我的命数,也是我的定数,无人可帮到我!」 「伶牙俐齿!」蓝淄缓缓眨眼,瞧了眼那久未下雨的天空,「也罢, 你都说了如此一大堆,我若再多言,那便真是不讲情分了。」 说罢,双手负立于身后,认真的看着林蔓,「蔓儿你记住,也许这天下所有的人都会是你的敌人,但我不会是,我族任务便是保护天机星,你若真是天机星,沂州亲戚我族之人定会替你照看!」 还有什么比照看住了家人更让她欣慰? 从未对蓝淄行过礼,而此时的她却是往后退一步,生生的拱手鞠躬,「多谢大哥!」 「你既唤我一声大哥,我便有这个义务护你周全!」他依旧看着她,「你既已走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如何?」 「接下来便是离开这个院子!」林蔓道,「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随后便走。」 「呵!」蓝淄深深得吸了一口气,「你在我身边多日,我却从未往你身上想过,倒是未想到,这天机星竟真是身边人!」 「否也,天机星是否是我还难说,我自己也不知晓!」林蔓道,「请大哥不必担忧,我不会陷自己于险境,也不会让大家担忧,我既是决定走了这步棋,便会好生谋划。」 「谋划?」蓝淄轻笑了,似是在笑她的大言不惭,「蔓儿丫头,你可瞧着这城内来了多少地位不可撼动之人,以你现在的资源,人家捏死你,也不过如一个蝼蚁!」 他也未将林蔓往天机星上多想的,乃是她现在的地位与权力。 哪位翻云覆雨者,不是佼佼之辈?可她这身份,却无背景,想要存活都难。 「是!」林蔓承认,「所以我另有打算!」 可打算什么,却原谅她实在不可说。 蓝淄倒也不是个咄咄逼人的,加之二人情分又在,林蔓说了一同之后,他终究是点了头,「罢,要走便走罢,但人心险恶,日后的路艰险的很!」 「人生哪有一帆风顺?唯有经歷过大风大浪才可见雨后彩虹!」林蔓又对蓝淄行了一礼,「这些日子多劳大哥照料,之后的日子,我也定不会替大哥丢脸的!」 最后一句话,却让原本一本正经的蓝淄忽然又变得痞里痞气,他嘿了一声,将手搭在了林蔓肩上,脸上恢復了那吊儿郎当模样,「你说你是江湖闲散人你早说呀,那也省得我将城池都翻过不来不是,好了好了,我终于找到了天机星,这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林蔓:「……」 这人变脸变得可真快。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二十八章:六公子 林蔓是在午后走的,走时同马功臣告了别,让他好好听话,听蓝淄的话,自己有事要外出一段时日,但他已与蓝淄商讨好,这两日便先送他们回沂州林燕风家中。 马功臣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但想来也定不会是甚开心的事儿,可自己无法帮到她什么,只能她说什么,自己便听什么。 出了蓝淄家的院子后,按照昨夜沈景安所给的路线,她弯弯绕绕得走了好些路儿,直到到了一处僻静的别院门前,她十分有礼得同门口护卫行了礼,而后彬彬有礼道,「麻烦大哥帮我通传六公子一声,就说沂州府林蔓求见!」 既然沈景安已经跟木书天引荐了她,那势必已跟门人打了招唿,是以当护卫听着林蔓二字时,当下回了一礼,仔细的打量了她两眼。 此时的她着的乃是男装,除了手中的一把剑外并无带旁物,瞧着眉清目秀的,倒不像是个有害之人。 如此,护卫道,「我家公子已等待多时,这便带您进去!」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蔓随着他所指方向而走。 入了院子之后,林蔓瞧着里头的装置,当真觉着蓝淄那院子与这院子一做对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瞧着院内一片气派,水榭亭台雕樑画栋长廊环绕,院内更是戒备森严。 林蔓随着护卫一路往大厅而去,随着入了大厅之后,则见得一红一黑正盘腿而下着围棋。 红衣之人五官深邃,一眼可见其英气,红衣妖娆,举足之间更是温文尔雅。 难怪,难怪那日见着马车上的一抹红色,竟真是他。 而黑衣之人男生女相,容貌更是绝姿之色,此时面无表情,丝毫不被外界所来之人而打破。 林蔓上前,恭敬的同木书天拱手行礼,「六公子!」 「蔓儿姑娘!」红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白棋,脸上是一脸十分灿烂的笑意,「姑娘来的正好,我与瑾兄对弈半日不见输赢,不如你来与我会会他?」 他口中所说的瑾兄,指的自然就是上官瑾——沈景安。 林蔓低头,「回禀公子,小女子并未学过棋画,上不得台面,也定是胜不过公子,就莫来献丑了!」 木书天闻言,不急不慢得端起了自己桌前的茶杯,吹了吹里头的茶叶,轻抿了一口,「既是如此,那不知蔓儿姑娘,有何过人之处?」 听说是来投奔他的,那自然是得问问有何本事。 说着,他又补充道,「先前瑾兄蒙过姑娘家的情,若是姑娘想要找个靠山,木某管了便是,不过就是多养几张嘴罢了,无甚的!」 这话听着有些不大将人放在眼里。 林蔓眼眸微敛,「殿下雄心壮志,爱民如子,多养几张嘴是无甚,可不知殿下——是否想养这百姓的嘴呢?」 只有君王,才能养百姓的嘴。 木书天本就有夺位之心,当下闻言笑出声来,「不过几年不见,蔓儿姑娘这嘴可是越发会说了些。」说着,眸光则又变得凌厉了起来,「可这是或州,容不得姑娘失言,如今百姓的嘴全靠父上所养,我等岂敢有非分之想!」 「天下本就该是有能力者居之!」林蔓道,「小女子的确是无甚才能,倘若殿下看不上,那便也罢,当我方才话就是一个屁,放了就放了!」 皇室中人最是讲究优雅,林蔓一个屁字,让木书天脸色变了变。 动作一顿,他将手中的茶放了下来,「你是觉着,当年我与你在沂州打过交道,还是因有瑾兄在此,你才敢如此放肆?」 「殿下又非拘于小节之人,小女子这才放肆了些,既是殿下觉着不合适,那今日就当我从未来过,告辞!」 若真是对皇位没有动半点心思之人,又如何会叫愿意见她?这小皇子啊,就是爱装的很。 她说过她不会成为沈景安的后腿,此时她怀着诚意而来,既是想给自己找个靠山, 也想为沈景安报仇,倘若她真有这个能力的话—— 总之,有些浑水已经在那里,她迟早是要淌的,不如干脆乘早些,给自己找条明路。 眼见林蔓当真要走,木书天道了一句,「稍等!」 林蔓毫无顾忌的抬头与他对视。 木书天长眸眯了起来,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情绪,「你既是当真怀着诚意而来,那诚意呢!」 「这些天殿下可听着江湖闲散人的书了?背水一战,三国演义,便是送给殿下的见面礼!」 就算不熟也该熟了的,毕竟这两日,她已让沈景安有意无意的让他听到了这个消息。 「江湖闲散人?」这个名号他熟的很,当年还有书流传至了京都,因着情节细腻与大胆的脑洞,就算是言词艷丽了些,却仍旧受得不少人喜爱,当下一听到这个名字,他一时间竟愣住了,「你是——江湖闲散人?」 这简直是不敢相信! 「是!」林蔓点头,「小女子便是江湖闲散人!」 「有何证明?」木书天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羸弱女子,竟是江湖闲散人。 这消息,简直是太震惊了。 听说,目前为止,还无人见过闲散人的真面容。 林蔓便看向了沈景安,对方在木书天的面前故意疏远了她,她看了他半响,他则是连眼神都懒得赏赐一个。 她道,「他可证明!」 如此,木书天下意识看向沈景安。 沈景安依旧錶情淡淡,直到林蔓盯着他看了许久,他这才回看了一眼,可也仅仅是淡淡的一眼便立即将眸光移开,不咸不淡的应了一个是字。 虽说他说过,二人关系你知我知,可在人前如此生疏,林蔓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可也知晓这才是最好的,现在她二人之间的关系,不便与外人说——尤其是木书天。 然,木书天却更是惊讶了,「你为何早些未曾同我说起此事?」 沈景安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波澜不惊,却又冷冷凉凉,「殿下也从未问过此事!」 「……」木书天接不下去了,此事他的确是未曾问过。 但知晓林蔓就是江湖闲散人,他忽而又轻轻笑了,「当年在沂州一见,我便知晓你文采极好,倒是不想你便是那江湖闲散人!」 林蔓静静听着他说,不接话。 果然,他顿了顿后又继续道,「如你所说,你是想要做个谋士?」 三国演义一章写的是草船借箭,韩信的背水一战则是讲得行军打仗,置之死地而后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二十九章:纸上谈兵 女子为谋士,那是开朝以来前所未有的事情。 古人之所以称之为古人,那是因思想观念太陈旧,总觉着女子有些上不得台面,论起智谋与远略,远远不如男子。 也正是因如此,这才让木书天怀有了极大的疑惑,他嗤笑道,「记得当年本宫离开沂州时,你曾与我说,文采出众不过是风花雪月,最重要的乃是文采学识极好,那敢问一句,林姑娘你想当谋士,有何本事?瞧过兵法战略?文人所书,那不过是纸上谈兵!」 「是否是纸上谈兵,殿下细品便是,所谓兵法,我所读不多,但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这句话是孙武所书。 战争,是国家大事,关系道生死存亡,不可以不详加考差与研究的。 木书天忽然觉着眼前这丫头有些意思,瞬间没了玩棋盘的心思,反而将单手撑头,斜眸看她,举足之间,慵懒邪魅。 「哦?不可不察也,那本宫倒是想问问,如何察?」 于是林蔓便干脆给他将孙武的计篇给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这里小作插句话,整篇的写下来就是水字数了,咱们大概明白意思就行了哈!) 木书天一字不落的将林蔓这用计篇听入了耳。 若是先前她对林蔓存以疑惑,此时却是没了半点怀疑,纵管不信,他却在心里认定了林蔓乃是神童。 当然,林蔓并不知晓他的心思。 待他将此用计篇在脑内消化了许久许久之后,他终是点了头,「如今我国与大燕表面瞧着关系融洽,可战事却可一触即发,本宫乃是惜才之人,你若真有本事,便是女子,当个女谋士又如何?自今日起,你便留在本宫身边罢!」 木书天本以为她该要谢恩的,哪儿知晓她忽而又作揖道,「殿下,小女子斗胆,想要也殿下签订一份协议!」 「签订协议?」一句话,让他将眸子眯了起来,散发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气息,「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 「知晓!」林蔓不卑不亢,「小女子十分明白自己的想法,我与师父学过一段时日岐黄之术,仅以面貌便可知晓此人未来如何,我观殿下天庭饱满,乃是帝王之相也,今后必定是继承高位者的不二人选!」 作为皇帝的儿子,哪个不想自己当皇帝的?木书天一开始还不会如此想,觉着不过就是一个皇位罢了,他本是无心去争夺,可近年来,在宫中所发生的种种一切都在告诉着他,倘若他不去坐那高位者,他必定会性命不保。 那两位哥哥,可不会像他一样心慈手软,一旦他们继位,为了永诀后患,他便是第一个要剷除的对象。 为了自保,为了给沈景安报仇雪恨,这个皇位,他必须得争一争。 木书天忽而有些气笑了,他是真猜不到林蔓的心思,可见她语气不似说假,既觉着有些恼怒又有些有趣,「那你倒是说说,协议是何?」 「若是殿下得了天下,其一是要替沈小哥报仇!」 沈景安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林蔓,而木书天,则看了看林蔓,又看了看沈景安,那本是有些怒意的心瞬间便笑了出来,「有趣,其二呢!」 「其二是,等天下太平,我想请求殿下放我自由,我愿担保,只要我活着,日后的大楚只会越来越繁荣昌盛,我会让百姓食可果腹,衣可避寒,家家户户能吃得上饭,国家可蒸蒸日上,但前提是,殿下无论如何,也不可对我动杀心,也不可强迫于我。」 不得不说,林蔓的野心太大了。 只要她活着,便能让百姓是可果腹衣可避寒,这得多大的雄心壮志。 方才她还说他是雄心壮志,如今瞧来,他才是。 这种为国为民而想的雄韬伟计,他如何会不答应? 且他的一腔热血,似乎在此时也因林蔓的话而起了,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只要本宫日后坐得大座,这些都答应!」 「最后一个!」她吸了口气,「我希望不论遇见什么危险,殿下都能护我!」 既然走了这条路,那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她得为自己做好打算,得让木书天心甘情愿的护着他周全,否则真有人来害她性命,她岂不是又成为了任人宰割的羊? 「那是自然!」木书天 看着她,「其四呢?」 「没有了!」林蔓道,「这便是我的三个要求,倘若殿下肯答应,日后,我便甘心为殿下效力,效忠于殿下!」 「好!」这三个都非是难事,只要他成为了高位者,不过都是无关紧要之事,他立即应声,「来人,笔墨伺候!」 既是协议,那自该是黑纸白字写上才是。 林蔓立时阻止,真要一个皇子立协议,说不定这事儿反而会成为他心里的过节,既然他答应了,协议不协议的其实都无所谓,若是真心答应,无须协议,若只想着要利用她,立了协议又如何? 她当下便作揖道,「君子之言,一言九鼎,殿下是个顶天立地的君子,何须要一张纸来束缚?这契约,无须拟了!」 这说协议的是她,不立协议的也是她,木书天又笑了,「林姑娘当真是好气魄。」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出生于农家的姑娘竟会有如此见识与胆魄,几年前见时,她明明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却不过几年之间,心机却是越发的深沉。 可深沉又如何,这姑娘一看便是个太过于重守誓言之人。 眼下两人既是达成了协议,木书天便让护卫将林蔓安置再客房里,待人走后,他看向一旁一脸神色依旧淡淡的木书天打趣道,「你这脸倒是一直冷冷冰冰,瞧人家姑娘,头一个所想的便是你!」 沈景安内心自是波澜壮阔,可也无法再他勉强表露出来,只淡淡嗯了一句,喃喃的回了一声,「大概是傻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三十章:为难了咱们 客房是在别院的南厢房里,护卫锦弦带着她进去之后,便不再管她了。 林蔓推开正房门,脚却忽然软了,一脚拐一脚的寻了凳子坐下,手心里都已紧张的有些冒汗。 遇见这么大的事儿,谁特么不紧张啊! 先前虽然猜到木书天是个有身份的人,可现下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不一样,他不是微服私访,她不是个野丫头,言语之间所聊的是国家大事,所说的是争夺王位的话,一句冒失的话都不可多说。 也幸好有沈景安在,幸好她也不算是没见过什么名场面的人。 眼下事儿算是定了下来,那接下来,她就得开始想出路了。 其实她也不想做谋士,可说起来,她也就脑子稍微好使些,真刀实枪的打架,莫说在沈景安手里走不过三招,就算是锦弦手中,也顶多是五招。 武的不行,她就来文的。 特么自己好歹也装着上下五千年的歷史,熟读各种兵法,就不信还不能与之一战。 沈景安,她一定要帮着沈景安报仇雪恨,也一定要让天下安定,让旁人再莫提及天机星的任何话题。 现在有了沈景安在身边,她也不算是孤身一人奋战了。 林蔓好好的盘算了一番今后的路,想着想着便到了晚饭时辰。 木书天自是不会与林蔓一道吃饭的,顶多是叫厨房将饭菜送至其院子。 晚饭吃的倒还算是丰盛,有荤有素,吃罢完饭后,锦弦则亲自来告知林蔓,后日大燕皇子邀请木书天去参加盛宴,到时他将会带上她前行。 大燕皇子之所以来到或州,亦是为了天机星而来,然而来的也不仅仅是这两方势力,还有其影藏的,这回大燕皇子竟是直接来下了请帖邀请木书天,这其中也不知晓是打了什么算盘。 毕竟大傢伙儿来到此处的目的都是心知肚明,为何非要装模作样的。 林蔓闻言,自是应好。 如今有木书天做后盾,倒也正好,他还当真是想见见这大燕皇子是何样子呢……说起来,她来到这个朝代以后,见到的第一位皇子就是木书天。 锦弦交代完了之后,则又找丫鬟来给林蔓梳洗了一番,换上了红妆。 木书天说了,既是谋士,那便大胆些,衣服也要穿得鲜艷些,至少在人群当中可能一眼分辨出来。 于是,红妆就真的成了红妆,木书天给她准备了大红色的衣衫,连内襟都是鲜艷的大红色。 她是真不想换,这衣衫颜色太过于鲜艷,总觉着太过与引人入目,想比起来她更喜欢浅色系列。 可那些侍女却是容不得她拒绝,一个一个道,「这是殿下特意吩咐的,还请姑娘莫要为难了咱们!」 她特么……连个穿衣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那衣料极好,乃是上好的绫罗绸缎缝制而成,尤其是这个季节,穿在身上只觉丝滑无比,异常舒适。 瞧着料子好,林蔓倒也忽略了它的颜色,穿上了。 待得洗漱完后,那些侍女拿着林蔓的衣衫便走了出去,嘴上还道,「姑娘先前的衣衫怕是不可穿了,奴婢给您洗好收起来,待姑娘要时再与我说!」 「……」林蔓,「多谢!」 连衣服都要扣押?! 也幸好,那些侍女问了林蔓可否要服侍,当林蔓说无须时,她们也未勉强的直接下去了。 月上中天时,林蔓赤着脚在地上来回度步,仔细的盘算着这大燕皇子打了什么主意。 如今大燕与大楚表面上虽说和和气气的,但背地里早就不和了,他们此时都缺一个契机,一旦一方先占得先机,那必然会开战。 既然如此,大燕皇子盛请你木书天,这是不是将会是一场鸿门宴? 她虽看过了一些大楚的歷史,可对大燕的歷史却是半点也不知晓的,想了想,她决定去找木书天去了解一下大楚之事,不管怎么样,也得拿些大楚的史志来瞧瞧。 可到门口却又顿住了,她如今可是以谋士的名声来行事的,倘若连这点故事都不知晓,还谈什么阴谋诡计。 知己知彼,才可百战百胜。 正头疼间,却忽而见得一抹黑影从远处走来。 屋檐之下挂满了灯笼,黑袍男子踏着夜色而来,鹅黄色的灯光撒照于他脸上,本是清冷的面庞却因此而凭白增添了几分润色。 所谓月下仙人,何人比得过这男子? 「你……」直到他走至跟前,林蔓这才盯着他缓缓开口道,「你是来,寻我的?」 此时已是亥时时辰。 男子瞧着她,眸光里瞒是温柔,深邃的瞳孔当中倒映着她的面容,婀娜又妖娆。 从未她穿过红衣,本以为样貌干净清秀的她穿素色衣衫有股灵动的简谱之美,可着了红衣的她却又是别有一番风味,平日里的清秀忽然变成了美艷,尤其是披散着且长长的黑髮,经过夜风吹拂时,偏偏起舞。 活像是一只小狐狸。 都说狐狸样貌最美也最是能迷惑人心,眼前的她却当真像是一只小狐狸,勾走了他的三魂七魄,迟迟不知作何反应。 银月之下,二人一黑一红就此而对视,无一人言语,可眼神中所含的情绪,又胜过千言万语。 良久良久,男子终是轻眨了眼眸,生怕惊着她一般,声音极低,「我与你——住一个院子!」 「嗯?!」什么?住一个院子? 不是说好了男女授受不亲的么?为何还能住一个院子? 不是……那住一个院子,他,他睡哪间房? 似是知晓林蔓所想一般,他又接着道了一声,「我住侧房!」 林蔓咽了咽口水,「那这……合适么?」 「有何不合适?」沈景安反问道,「难道,你不想与我同住一个院子?」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她特么当然愿意啊,当初一直在黑风寨里就是住的一个院子,此时哪儿还有什么可矫情的?而且他在旁边,自己这心里都觉着是安全的。 可……「你不是说,咱们之间的关系,不语外人言么?」 尤其是木书天,不知他知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如何,是否会拿她来利用沈景安?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三十一章:邪恶的心思 每回,只要她眼眸微敛时,沈景安便知晓她脑子里已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上前一步,主动的牵了她的手,一步一步回院子里,「无碍,总该是要知晓的,你与我同住一院,乃是殿下所安排好的。」 男子手心温温暖暖的,那一股暖意顺着之间传到了心里,竟是将她心里那一块,填补得满满的,似是只有他,才能将她的心给完全填满! 哦!这该死的爱情!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酸臭味罢! 林蔓由他牵着手一直到了院子里, 因着沈景安一直住在此院,他性格又孤僻惯了,根本无须任何人来伺候,甚至是连靠近都不让,是以,此时的院子方圆之外,无一个丫鬟侍从。 近来天色越发热了些,晚间一间薄薄的单衣已足够,林蔓作为一个现代人,穿着身上这一身睡袍总觉着无关紧要,毕竟连袖子都是长的,肉都没露出半点来。 可在沈景安眼里,却发现少女已发育的玲珑有致,腰若细柳,上凸下翘,每走一步间,乃是致命的诱惑,恨不得将人拆骨入腹。 他此时正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就算努力努力再努力的克制任何邪念,可在喜欢的人面前,所有的克制在顷刻之间瓦解。 木书天是能猜测到他们之间关系的,他先前本就对她有意,那时还是年少时……如今几年过去,她已十八,而他亦到了成人的年纪……木书天故意让她住进这间院子里,又故意让她穿着大红色的显露身段的衣衫,无非就是告诉他——人是他的了。 林蔓,就是他送给他的礼物。 当然,林蔓并不知晓其中曲折,且沈景安也并不打算将此事说出来。 将人带至房门前时,沈景安故意将眸子撇开不去看她,「早些睡罢,天色不早了,有事明日再说!」 今日她着得这衣衫出现在他跟前,当真是容易勾起心中的邪念。 林蔓并不知晓沈景安此时内心里的煎熬,因方才是牵着他走的,他便走在前头,而眼见四下无人,她则直接抱了上去。 柔若无骨的手臂揽上了他的腰肢,女子的幽香之味扑鼻而来,尤其是胸前的柔软,恰好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沈景安身子顿时僵硬。 可身后的女子却似是浑然不知,反而还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蹭了蹭,「沈小哥,我以后终于可以跟你一起并肩作战了,之前我便与你说过,不过你未来的路走得怎样艰难,我都陪你,让你不再孤独一个人!」 「你……」这番话,如今听来,竟是如此深情。 也正是因此时,他才真正知晓了林蔓来投靠木书天的原因。 「你是,为了我,而来的?」 之前他并没有如此去想,他觉着林蔓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倘若她想做什么,自己不应该先是拒绝再谈论其他,也站在她的角度上,他纵容着她做的一切事情。 「不,不是!」林蔓摇头,「我不是为你而来的,我是为了我自己而来的,我说过,我不想做一条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我庆幸的是,我今后能与你共同进退,一起生死!」 共同进退…一起生死! 这句话太过于深情了些,让男子原本冷硬的心缓缓的热络起来。 她就像是他生命当中的一束阳光,给他一抹灿烂来温暖着他的人生。 男子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她的手上,眼眸缓缓闭上,享受着她在身后所传来的气息。 许久之后,他瞧了一眼天色,「时间不早了,早些睡罢!」 林蔓绝对不是傻子……木书天将她所有的衣衫拿走,唯独让她穿上了一身睡袍,且沈景安还如此凑巧得住在这个院子里,这一看就是有阴谋的。 他们两人在某种情况下,本来就是註定要成婚的,而木书天这一举,完完全全是在搞事情啊! 她此时再想,要不要干脆顺了木书天的意?毕竟木书天的意就是她之意,两情相悦之间所发生的实质性关系,并没有让世俗所不容,再加之林蔓这一辈子觉着自己非是沈小哥不可。 倘若这一辈子不能与沈小哥在一起,那宁可是孤独终老,她的心意她自己知晓,而沈景安又是一个以责任至上之人,她忽然就生了邪恶的心思…… 然,对方显然不给她任何机会,还来不及色诱一番呢,他便将她推去了正房之内,再将门从外关紧,对里面那个一直哎哎哎得少女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才是!有事明日再说!」 这事儿能明日再说? 林蔓忽然被气笑了,放弃了拍门的动作,嗤笑道了一声,「果然是坐怀不乱柳下惠,罢了罢了,那便先睡罢,我明日正好有事儿要问你!」 其实今日折腾了一日下来,她也觉着有些累了。 门外的沈景安风轻云淡的应了一声嗯,再听着传来传来上床的动静时,他这才吐了一口大气,连忙回到了旁侧的侧房内。 可自己却似是魔怔了一般,他脑子里一直都是林蔓那若隐若现的身段以及柔软的小唇,方才被她报过,仿似身上还有属于她的味道,那味道在鼻腔里越来越浓烈,也让他这一颗心越来越荡漾,直到脑子里与心理想得都是她时,沈景安第一次乱了自己的心。 出去洗了个凉水澡,无甚缓解的效果之后,则又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念起心法来,将自己乱糟糟的心绪都投入了心法当中。 开始本是依旧有些乱的,可后来则越来越是心应手得,等完全投入之后,这才终是将那女子的身段给撇之在了脑后。 沈景安在这厢睡不着,林蔓则在那厢房里,翻来覆去了几个身后,只觉着困意越发的浓重,最后渐渐入了梦乡当中。 也许是知晓沈景安就在隔壁,她只要惊叫一声对方就能听见,这一夜她终是睡了一个好觉,梦见了自己与沈小哥在梨花林内盪鞦韆,他推,她坐着飞了起来。 梨花漫天,美如一副风景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三十二章:万花阁 第二日早间起身时,林蔓的精神是出奇的好,心情也是无比的美妙,尤其是第一缕阳光撒照而下时,她仍旧觉着生活充满了希望,人生也没有任何过不去的坎儿。 早间时,侍女终是拿了今日所穿的衣衫来。 乃是一袭紫色百褶罗裙,罗裙上以绣线绣着十分精緻的花儿与图案,腰间一根白色腰封,腰封之外则又套上了一件白色轻纱。 头髮挽成了仙乐鬓,鬓上则又别了两朵簪花,两侧则分别留出了两缕长发,竟是莫名得显得有些温柔。 明明是十分端庄且淑女的打扮,可林蔓却总觉着太过于庄重拘束了,侍女问她是否满意时,她紧蹙眉头总觉着头髮扎的太过于花里胡哨了一些。 想了想,她还是将髮髻给松了,「无须这般复杂的,直接束起来,方便!」 「姑娘,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之处?」林蔓闻言,回头看向那欲要拒绝她的侍女,「我不过就是想换个简单些的髮型,难不成殿下连这事儿也要管了不成?」 「这……」两位替林蔓梳妆的侍女各自对视一眼,「姑娘,既是要见殿下,万不可唐突了去,梳妆乃是最为基本的礼仪!」 「莫要说了,倘若我连个束髮穿衣都要由殿下来决定,我留着还有甚意思!」简直就是被人给囚禁了嘛,连梳个什么样的头髮都要管着。 无奈,两位侍女无法子的只得替林蔓将梳好的髮髻给松了,听了她的意见,给她将头髮束了起来。 不得不说林蔓十分合适束髮,挽上鬓觉着端庄的很,如男子一般束起头髮,却又透着一股子英气儿,脸庞瞧着很干净,瞪着那双大眼眨巴眨巴的盯着人瞧时,却觉着天真无辜的很。 束了半天,总算是将梳洗行头给准备妥当了,而林蔓出院子时,沈景安早已不见人影。 吃过早饭,木书天则让锦弦将她招了过去。 这一回的大厅内,只有木书天一人侧卧在软榻上瞧书,见林蔓来了,散漫的撇了其一眼,语气里很是揶揄,「如何,对于本宫这安排,林姑娘可还觉着妥当?」 无须多问,他所说的安排就是将她与沈景安安排在一个院子里。 林蔓偏头笑了,「殿下觉着如何?」 「唔……」他将书本放了放,眸光看向林蔓,「我还是喜欢听你们唤我公子!」 「……」 木书天也没有与她打趣的心思,从软塌上缓缓起身,随手将手中的书扔至在了一旁,「明日大燕皇子唤我去赴宴,你觉着,本公子是去还是不去?」 「殿——」本想唤一声殿下的,想起这人方才说的话,便又及时改了口, 「公子不都已经应下了么?」 应下了,哪儿还能不去? 「哦?对,是了,应下了!」木书天似是恍然大悟, 「那你觉着,本公子这应的是对还是不对?」 「那我请问,公子来或州的名义为何?」 「名义?」木书天道,「本公子几十万大军就镇守在这个边疆,李青城率领五万人马就将令人头疼不已的黑风寨连根拔了个干净,你说,本公子是不是要来赏赐赏赐一番?」 这就是师出有名,明面上是为了犒赏大军而来,至于背地里要寻找什么,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须多言。 「地点定在何处?」 「自是城内的万花阁!」 万花楼,是或州成为较为高档的青楼,但与青楼不一样的是,里头的姐儿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林蔓当初路过时朝着里头撇了一眼,不过对这些无甚兴趣,便也未曾多加关注。 「万花阁又是属于谁的地盘?」 「大燕!」 「所以呢?」林蔓笑了笑,「那皇子宴请公子却选在了自己的地盘上,如今大燕与大楚的情况显而易见,表里不一,一旦谁先找到先机定然就会开战,而公子您属于西域大军持有虎符令者,若是大燕皇子有异心,您此番前去,无疑是中了他的请君入瓮之计。 但计谋战事之上无君子,只有赢的人才是王者。 公子此时觉着为难的,去,怕赴的是一场鸿门宴,不去,又怕对方以不给面子看不起对方为由,而增加其中矛盾,落得个大楚瞧不起大燕的名声,到时大燕之人再派些人来煽动百姓,大楚定然就落了个傲慢无礼之骂名!」 她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木书天笑了笑,「倒是有点意思,本以为你只对风花雪月上有些造诣,倒是不想揣测人心也是一把好手!」 「人心是最难揣测的,公子谬赞了!」 木书天也没有与她寒暄来寒暄去的心思,当下双手负立于了身后,微微点了点头,「那我且问你,此回既是去了,咱们要如何应对?」 「简单啊!」林蔓道,「去肯定是要去的,不仅要去,咱们还要正大光明的去!」 「正大光明?」木书天眯眸。 林蔓则道,「可不是么,既然是去大燕的地盘,您就得告知咱们大楚的百姓,他们大燕皇子设宴宴请了公子您,到时您一路骑马而去,多多关心咱们大楚的百姓,走一路说走一路……让他们知道您的目的!」 「这……」木书天眼眸一深,林蔓赶紧回道,「您不是说好了么,明儿个要带我去么,到时您就坐在马上对着百姓笑,其余的事儿由我来解决!」 「你?」红衣男子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眼,忽而开怀的笑了,「也罢,既是你说由你解决,那公子便全然信你一次,倘若此事办好,本公子重重有赏!」 「多谢公子了!」林蔓拱手,「那我到时候可就不客气了,公子可别怪我血口大开!」 木书天笑而不语。 越来越接触了林蔓,便越大觉着此人不太简单,昨日她说的那番话并未打动他,但这是他生死之交喜欢的女子。 沈景安是他的生死之交,曾经年幼时曾救过他一命,二人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将军之子,走的本也就近,关系更是随着一日一日越发的要好。 年少时的交往从不涉及任何利益,不论经歷了什么,他觉着心里总该是要有个守护的人,干净的回忆,不可泯灭了自己的良心 ,连最起码的底线也没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三十三章:哪儿不对 他也再未与林蔓多说废话,说完此事之后便招唿林蔓下去了,而林蔓出了院子之后,便去找了个侍女,要了一些关于大燕一来的歷史。 大燕乃是一百多年之前才建成,大燕之前乃是西齐,可西齐后主是个酷爱风花雪月之人,就与现代歷史上的李后主一般,不问朝政,不管仗事,只与一些文人歌姬整日里吟诗作对,舞文弄墨。 一个如此君王,自是会惹得当下许多朝廷大员不快,而当时有人,乃是西齐的英武大将军,眼看国之将亡,而君王却依旧不问朝政,为了这个天下,他带兵反了。 反西齐后主十分容易,几乎都未曾用上什么力气便将他的人头砍落于地,自此他登基为王,将西齐改为大燕。 登基之后,他带着将士们御驾亲征,当时的西齐本是已十分腐败,可偏生这英武大将军是个有能耐的,一步一步将欲要覆灭的西齐给平定了下来,保住了原有的模样。 一连经过几年战乱,因有圣上的御驾亲征,每一场仗都无比的鼓舞了士气,几乎是每一场都胜利的,当将皇位交给自己的孩子时,那时的大燕已经天下太平。 拿过那位继承皇位的燕王也是个有能力的,既然父亲稳住了江山,他便开展起了商道,让大燕一日强过一日。 如今宴请的那位皇子,则是大燕的第六代后人。 这位皇子排名第三,既不是太子也不是令皇帝十分心疼的皇子,手中的权势十分可怜,比起旁的几个皇子来,几乎无几。 唔,但是他能来到这里,林蔓绝对不会相信他对皇位没有任何的忌惮之心,这背后也定有什么一时间无法挑明的事儿。 木书天是六皇子,手中还握有重兵,他宴请木书天,这其中只是简单的盛宴,还是说其实另有隐情? 林蔓想了许久,直到正午时分,沈景安回了院子。 他回到院子里恰好见到女子捧着书本发呆,便缓缓同她走了去,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在想什么?」 摸头似是已经成了习惯,而林蔓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总隐隐觉着他这一摸有一种来自于老父亲一般的关爱感,毕竟林燕风也最是喜欢我摸她的小脑袋。 林蔓将手中的书给他看了一眼,蹙着眉头道,「我对大燕歷史并不清楚也不了解,明日大燕三皇子要宴请咱们六皇子,我总觉着这其中有些地儿不对!」 沈景安闻言,则在她对面坐下来,眼眸温柔的几乎可将她给化了,「哪儿不对?」 「就是觉得哪儿都不对!」林蔓道,「大燕三皇子我稍稍的了解了一些,无权无势,又是燕王最不看重的儿子,你说他却要设宴来邀请咱们六殿下,这其中到底有何打算?总之,若是我,我是绝对不会去淌这个浑水的。 他宴请六皇子有何好处?毕竟他在大燕无权无势,你若说是为了拉拢木书天,他那什么拉拢?合谋?我则又觉着会是反间计,想来,最好的答案是,其实这回设宴宴请咱们殿下的,就是一个阴谋,想要陷咱们殿下于不义!」 两国之间的交往,稍有一个差错,那必然是万劫不復粉身碎骨的。 「嗯!」沈景安点头,「你昨夜不是说,还有话儿要来问我?」 想要问的也无非是一些关于大燕的事儿,林蔓将大燕的歷史看了一遍,多多少少的也了解了那么一些些,但为了了解得更清楚,她则又问了许多关于大燕现如今的细枝末节。 如今的燕王共有八个皇子,最小的不过六岁,而太子殿下则是如今的老四,大皇子年幼时生过一场病,智商一直停留在了七岁之前,痴痴傻傻的。 但也正因如此,最受燕王的偏爱。 其次是二皇子,二皇子一直觊觎于皇位,母妃也是四妃之首的德妃娘娘,算是个有背景之人,这才能与太子势均力敌。 老三就是如此要去宴请木书天的三皇子慕容兰陵,他之所以不受任何喜爱,乃是因他的母妃是当年燕王喝醉之际,与伺候宫女发生干系,生下的他。 总之剧情是十分的狗血,而母妃是宫女的他,自幼便不受皇帝喜爱,几次三番都想要杀了其人,总觉着见着他就是自己当年的耻辱,加之他眉眼皆像母亲,更是让燕王厌恶至极。 如此身份,让他活得十分卑微,平日里连个好友都无。 可这等身份,却敢来给大燕极受重视的皇子下贴,想必此人不是十分有城府,就是后头有别的幕后者。 当然,无论是什么缘由,他们都应该要远离大燕的是是非非才对的。 说完大燕如今的皇子关系时,沈景安柔声问着林蔓,「可是累了?」 「嗯?」林蔓看向他,不知所以。 他则道,「最难揣测的则是人心,你若是要做谋士,便要想许多的问题,考虑许多的问题,蔓儿,你完全可以不用捲入这些纷争里来的!」 「我先前也不想捲入,可你觉着我能逃开么?」林蔓摇头笑笑,「我过了这么久逍遥自在的日子,却因一句简单的天机星,这里有多少人为此而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有多少都在调查着天机星的下落,我若是一躲再躲,只会给那些人的准备越发充足,而我则越来越像是一只认人宰割的牛羊。 沈小哥,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哪里给了咱们可自由选择的机会?」 若是你家人未被陷害,未丧命,想必此时的他也是战场之上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了。 眼前的女子当真是叫人心疼死了,他此时恨不得将人揽入怀中,可到底,只是将她的手包裹在了自己手中,一字一句道,「以后,有我在!」 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语气更是一次比一次要温柔。 此时的阳光正好,而眼前的青年男子更是让人移不开眸子。 这是她的沈小哥,是她日后想要以一生去相守之人,她希望他能大仇得报,替家人沉冤昭雪。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三十四章:找谁借 第二日,那原本晴朗了许久许久的天空,却在天亮之后开始阴沉了起来。 最爱下雨的季节已过,可天间忽然起了大风,天空之上乌云开始密布起来,一看就是要下雨的模样。 林蔓今日要随着出门,木书天本是想给她换身红裙的,可一见自己着的也是红衣,若是再让她穿,不知沈景安这小子会多想甚。 他承认林蔓这人美则美矣,但此人是沈小哥先瞧上的,他绝对不好色,也绝对做不到夺人所爱。 这般一想,便让人给她换了身素白的衣衫。 别说,这看起来倒还真有几分飘飘仙子气息。 今日是去赴宴的,这一路上他果真听了林蔓的意见,弃了马车而上了高马。 今儿个乌云密布一看就是要下雨的情况,倒是有不少百姓到得街上来观看这个阵仗……这里是边疆之地,极少见到大官的存在,如今大楚皇朝来了一个六皇子,众位大楚的百姓自是纷纷前来观看。 他们本以为皇子都应当是个个面色肃静有一股生人不可近的气息,没想到他样貌生的极好,嘴角带着微笑,连眼里都泛着笑意,一看就是平易近人的。 见到了皇子本尊,不知有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皇子千岁,接下来便有许多百姓跟着喊皇子千岁。 这一幕,木书天看着是十分热血的。 作为一个皇子,却受到百姓们的如此爱戴,他此时心里最大的愿望无非就是想着要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还她们一个衣食无忧,让他们不再受任何生计上的困扰。 忽然的,他莫名的就想到了林蔓昨日的话。 一想起她,木书天的眸光便在人群当中搜颳了一番她的身影,当最终在他的身后见着她时,忽而又觉着有些疑惑了。 此时她手中拿着一个铜锣,在那些百姓们说完了皇子千岁之后,她一敲铜锣,巨大的响动让大伙儿都下意识的看了过来。 那走在部队当中的女子,一袭白衣轻纱,脸上笑颜如花,她与众人道,「黑风寨乃是咱们大楚的第一祸患,可咱们六殿下真是英明,仅派五万人马却将对方杀得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这足以说明咱们殿下识人善用,如今来这或州城,乃是听人说西域百姓们活得水深火热,为了一查真伪,咱们六殿下亲自来到西域来体察民情! 今日起,但凡是我大楚子民,可到别院当中来领五斤白米,咱们殿下说了,虽然东西不多,但定会让大傢伙儿过上好日子,他愿与百姓们同甘共苦!」 五斤白米?众人闻言,纷纷露出喜色来。 一人五斤白米,若是对一个五口之家而言,那则是二十五斤,这二十五斤让他们喝稀粥,至少能维持几个月的生活。 当下众人纷纷诚心的叩谢木书天。 木书天瞧着人数众多,一人给五斤白米原本倒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他手中并无如此多的米粮,当下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可见着那些百姓们因五斤白米脸上所露出的激动之情时,却一时间又觉着五斤太少了。 无论他能不能夺得这个高位,但他是打心里希望百姓们能过上吃得饱穿的暖得日子的,他生在皇室当中,不仅仅是来享受这高人一等的荣誉,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而是要做些对百姓们都负责的事儿。 瞧着这些百姓们对他左右叩谢,他竟是直接下了马来。 此时他若再骑着马,就是对百姓们的藐视。 再众人夸赞了一番皇子之后,林蔓便道,「那就由里正、乡长、县长来统一一番人数,再送到别院当中来,到时一定会让大伙儿每个人都领到一份! 唔,咱们殿下今儿个受了大燕三皇子的盛邀,要去万花阁内参加宴会,得等吃完午饭才可回去,这其中的空挡,大伙儿赶紧去登记去啊,早登记好可早来领这米粮呢!」 「是是是!」众人闻言,对木书天又是一阵叩谢,这才纷纷走了。 瞧见人都散了,林蔓将手中的铜锣给了身后的一个侍从,抬头恰好见得木书天正看他,她便立即狗腿的走了上去,脸上仍旧带着那一脸的笑颜如花。 「殿下这般看我,莫非是因我脸上有花?」 木书天嘶了一声,抿了抿唇,示意侍卫牵匹马儿给她,二人一道上了马,并排而行。 木书天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一人五斤粮食,咱们如今别院里的粮不过几千,这百姓怕就是几千,米粮从何处来?」 「借啊!」林蔓笑着。 「找谁借?」 「军营!」 「你疯了?」木书天眯起了眸子,一副十分危险的模样,「找军营借粮?若是被大燕察觉,岂不是就要进攻我大楚了?几万斤粮食虽然不多,却也不少,若是在军营里出这粮食,岂不是给敌人知晓,咱们军营粮食少了么?」 「或州的百姓绝对绝对不会超过六千,就打六千来计算,每人五斤,那就是三万斤,哎,三万斤粮食嘛,先找军营借了,我保证不会受到任何损失,殿下若是觉着不妥,那到时候我来还呗!」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木书天觉着简直是要气着了,「若是在京都,三万斤粮食便三万斤,可这是或州,或州难产粮食,这粮如何来给?若是从远处调动,只怕更会打草惊蛇!」 「殿下应该相信我!相信我,绝对绝对不会动摇至其根本的!」林蔓笑得神秘莫测,「这样罢,我如今找军营借三万斤,七天之内,我还十万斤!若是还不上,人头砍下来给您当凳子坐还是当球踢,那都听您的意思!」 「狂傲!」木书天简直是白眼,可瞧着她如此自信的神情,却又不得不信。 本来三万斤粮食也并非什么大事儿,相反的,他更加觉着这些百姓们生活的是真辛苦,自己若是有这个能力,反而还想多给些补贴救助。 到底是转移了话题,他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好算计,让人午后就去别院内排队要粮食!」 这就是摆明了告诉大燕三皇子,他就一顿饭的时间, 若是这一顿饭在他的地盘上出了差错,百姓们分不到米粮,这罪大恶极之人,就是大燕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三十五章:见上一面 林蔓呵呵笑得极为狗腿,「您是爱民如子,该是要让百姓们体会到您对他们爱意的,缺粮送粮,咱们就是要雪中送炭!」 她的手法不算高明,可木书天却自问,若是他自己,他绝对想不到这个方式来的。 到底是未多说什么,只瞧了一眼旁边着了黑衣,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可样貌却平平的男子,道了一声,「果然跟你是绝配,一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儿,一个心眼儿多话多,简直是天生绝配!」 闻言,那黑衣男子本是凉凉的眸子看向了白衣女子,在看向她的那一剎那,那冰凉感瞬间消失,只有满满的宠溺感。 就这一眼,酸得让木书天忽然觉着牙有些疼。 穿过了几条大街之后,终是到得了万花阁前。 阁前站着好些个守卫,一见得木书天时,纷纷拱手作揖行礼。 今日木书天共计不过带了十余人,左膀右臂分别是易容了的沈景安与锦弦,以及林蔓与五个功夫甚高的侍卫。 本来么,木书天的意思是要多带一些侍卫的,毕竟如今的或州卧虎藏龙,说不定就有人想要谋杀他,可林蔓却觉着无甚必要,只需带上几个功夫好的以防万一就可,若是木书天当真在街上遇刺了,那大燕可就逃不脱任何干系的, 到时候大楚有了理由,大燕可就是背信弃义刺杀皇子那人。 这宴既是大燕设的,那也自然是得要他们保护才是。 木书天道了一声免礼,吩咐其余五人在外头等候,他则带着林蔓、沈景安、锦弦入了楼内去。 万花阁内装修的十分豪华,乃是整个或州最为有名气的青楼,环境自是不太差。 木书天带着他们进门之时,大燕三皇子慕容兰陵则立时从楼上下来迎接。 皇子之间约莫也是见过的,他们二人见面之后先是各自行礼,而后再由慕容兰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方才听人说了,六殿下在来得路上接见了百姓,可瞧得出来,百姓当真是厚爱于六殿下的!」 木书天也不客气,走在了他的前面而上楼,「哪里话,那是百姓爱戴于在下。」 慕容兰陵轻轻笑笑。 当撇见林蔓时,被她的容貌微微惊艷了一番,而后赶紧移开眸子邀请着木书天上楼,入了座。 楼上所坐着的,还有好些个不认识之人。 木书天不认识,慕容兰陵便替他一一介绍,「这乃是我家二哥, 二哥久闻殿下盛名,早便想要结识一番,听闻殿下来了或州,便不日赶来,职位与殿下您见上一面!」 呵!这话说的可真是好听至极。 林蔓都险些要被笑喷了! 什么叫因木书天来了,所以他这才闻名而来?说得什么冠冕堂皇之话,明明就是为了天机星而来的好么,难道就不能实诚点说话? 啧啧,果然这些大人物啊,就喜欢玩冠冕堂皇这一套。 木书天闻言大笑出声,同慕容若凌见了礼,丝毫不客气的拆穿了他,「在下十日之前才到得或州,二殿下从京都赶来或州,最少也得十日功夫,这声闻在下盛名而来——莫非是在下身边,有二殿下您的耳目?」 一句话,让阁内的气氛瞬间到了冰点。 慕容若凌瞧着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眉毛与眼角微微上挑,总给人一种此人阴沉且不好相处的感觉。 果然,他起身,横眼瞧了慕容兰陵一眼,看向木书天时又秒带笑意,「哪里哪里,六殿下这话可就言重了,本宫来此处办事,偶然听得六殿下也在,便想着同殿下好生见见。 先前在王宫里时便听人说,大楚的六殿下最是了不得,文韬武略,玉树临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哈哈!」木书天笑着与其夸赞了回去,「二殿下谬赞了,在下也曾听说过,你骁勇善战,异常勇勐,乃是难得的栋樑之材,这一番一见,的确的确!」 听着他们的商业互夸,林蔓觉着有些好笑,在他们说话之间,她则去打量了他们这两兄弟一眼。 慕容若凌这人眼神带着几分阴翳,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且看面相,隐隐给人一种尖酸刻薄之感。 唔,她当然不会看面相,但当时跟在青山道长身边,多多少少也有些第六感,看着面相让人不喜欢的,她就不接近。 反观是慕容兰陵,年纪瞧着倒是二十四五的样子,五官端正,眉眸清秀,且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谦虚卑躬之气,面上总带着和和气气的笑意,丝毫不像那等大奸大恶之坏人。 如此来说罢……慕容兰陵此人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一般,更能让人产生好感。 在林蔓打量他的时候,对方的眸光又恰好看来,四眸相对,二人各自当做无事人一般,各自点头表示以礼。 木书天与慕容若凌寒暄够了,这才让他落座,给他介绍起周边的人等。 有些是江湖人,有些是大燕带来的官员。 介绍完了之后,则又看向木书天,示意他来介绍介绍一下林蔓。 锦弦与沈景安这两人一看就像个侍卫,他们对侍卫还没有任何兴趣,倒是这个白衣女子,瞧着衣着不似侍女,这样貌生得又好,一袭飘飘白衣,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会轻轻晃动,既清纯又灵动。 看过了不少美艷的女子,此时一看这种灵动可爱的小白兔,只觉着另有一番风味。 木书天得知慕容若凌的心思,微微愣了愣,而后笑道,「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罢了,莫非二殿下还有兴趣了不成?」 慕容若凌的眼里是藏不住的色意,他缓缓勾唇,大致也明白了木书天的意思。 一个小丫头罢了。 一个小丫头会带她来这等场合?会让她随他同坐?会让她穿成如此?一看这其中就有隐情。 都是男人,是个男人都爱色,尤其是他们这种身份的,女子多如衣服,随便找一个来逢场作戏玩玩,不过是一场小事儿。 也正是因想到了这一个层面上,二殿下笑道,「这万花阁内美人无数,六殿下自带美人,瞧来美人定是有过人之处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三十六章:怕了? 林蔓可是沈景安的门面,就算二人未曾说破关系,他也知晓的。 闻言,亦是盯了林蔓一眼,邪邪一笑,「二殿下自重,我家美人如何能青楼女子作为比较?」 一句话又饱含了护犊之意。 听得出来木书天对这白衣少女的偏袒,慕容若凌也并非是个无趣之人,只是这道歉的话却是说不出口的,加之他心高气傲的很,反倒觉着木书天这人真是无趣,竟如此护着一个女人。 倒是慕容兰陵,见得眼下气氛不对,忙是举杯表示道歉,「一入门便见得姑娘与众不同,是在下唐突了,这杯浊酒敬六殿下与姑娘,还望海涵才是!」 林蔓瞧了木书天一样,觉着对方并无有于他们交好的心意,恰好在木书天也看过来时,她眼眸一敛,接着端起杯来,笑颜如花,「三殿下言重了,不过就是酒宴之间的闲话罢了,我家殿下最是大度之人,自是不会以小事计较。」 说她是青楼女子就说呗,那也是说她漂亮不是嘛,哎,总之小事儿上,没必要闹得不愉快。 这女子说话之间无不夸赞着木书天,让慕容兰陵微微愣了愣,而后笑着点头,「是是是!」 话吧,杯酒落肚。 慕容若凌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些,抛开那些客套的话,直接说起了今日街上所发生之事,「来的路上听闻六殿下敲锣打鼓的告知了整个或州城内众位百姓来与本宫赴约,莫不是六殿下觉着,本宫存了害你的心思否?」 这话他是半开玩笑半认真语气问得,瞧着轻松不过一语,实则这话内又大有干坤。 这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木书天给了林蔓一个眼神,示意她来回答, 于是她脸上又挂起了一脸笑意,「哎,二殿下哪儿话,我家殿下当真是爱民如子的,一直就想着要为百姓做点甚,今儿个恰好出门,便想顺带瞧瞧民情如何,这不……却被百姓认了出来么。这一切,都是巧合,巧合哩!」 巧合?会有如此巧合?总之他们是不信的。 可对方都如此说了,他自然是无法说甚。 一时之间,又有不少人开始与木书天开始寒暄闲聊了起来。 这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诗词歌赋之上,慕容若凌提议,既是相聚,不如来点乐子,他愿以夜明珠为头筹,让众人来比拼才艺。 一听说比拼才艺,木书天便将眸光看向了林蔓,轻遮嘴,以仅两人可听得见的声音道,「接下来,可就指望着你了!」 林蔓唔了一声,抿了抿唇,「瞧着十分艰巨的任务啊!」 在场一共有十二人,这十二人能被慕容若凌请来,想必其定是有甚过人之处,且他偏又要弄个诗词歌赋出来——也就是说,除去她与木书天之外,其余的都是他自己人! 木书天瞧着林蔓一脸纠结的表情,「怎么?怕了?」 「不,不怕!」她摇头,「就是一颗夜明珠太没诱惑了些,皇室之人弄个夜明珠可不是什么难事儿,那二殿下真小气,就算是公子你赢了,一颗夜明珠而已,你也有啊!」 「我没有!」木书天直截了当道,「虽说我认同你说的,那慕容若凌是真小气,可夜明珠这东西,我真就没有!」 「……」林蔓诧异,不是说皇室有很多夜明珠的么?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没有了?这是假的罢? 而后,又听得木书天道,「也罢,我也去添个彩头!」 说着,他开始扬声道,「二殿下都出夜明珠了,在下也得添点东西才是,近来在下得了一件金丝软甲,可谓是刀枪不入,不如这样,拨得头筹者,在下这金丝软甲也一併归他了!」 金丝软甲,这东西十分珍贵难得的很。 夜明珠是有市无价,金丝软甲则是有价无市。 不得不说皇子果然是皇子啊! 说完之后,木书天又看向林蔓,「小丫头,你可得给本公子长脸啊,你若是赢了,可就是赢了大楚的脸面……」 「不是吧……」林蔓忽然觉着有些为难了,「这不过就是一场诗词比拼而已……」将国家存亡这种话强加在她的头上,这多多少少都觉着压力太大了些。 可木书天却只一挑长眉,「当年你在沂州城内大战诸位才子,如今不过是小小的十来人,你怕甚?」 是没什么好怕的, 尤其是还有两件宝物在前,不过他想了想,「若是我得了头筹,这东西公子你不会事后又要讨回去罢?」 瞧她问得一本正经,可木书天却是哭笑不得,「本殿下说话一言九鼎,何时食言过了?只要你有那个本事,东西自然就是你的!」 「那就多谢殿下赏赐了!」林蔓眼眸一亮,「放心放心,我保证不会给您丢脸!」 二人窃窃私语,只是旁人却听不着的。 林蔓感受到身后传来沈景安注视的眸光,她回头瞧了一眼,对其露齿一笑。 她对旁人笑得极为虚假,可对沈景安却绝对是笑得会心。 那一旁的慕容若凌一直盯着二人看,当下端起自己桌前的酒杯道,「六殿下是否也要来一首?」 「在下倒是不必了!」木书天拿出摺扇一展,整个人的气质温润如玉,「有这丫头便成了,不论是诗词歌赋,且让她来罢。」 「她?」众人表示一脸怀疑。 林蔓直视慕容若凌,眸光是一点都不避讳,「不知殿下先要比的是甚?对子?作诗?词赋?」 一个不过才及笄的小丫头,话倒是大的很,在场之人有一个就是当年的大燕的文科状元,当年那才学可是震惊了整个大燕的,如今她一个小小的姑娘就敢如此大言不惭,慕容若凌笑了。 「既是姑娘出列,也罢,那就先从对子开始罢!」说着,瞧了眼坐在筵桌之上未曾言语过半分的中年男子道,「严大人,对小姑娘可要可留情一些!」 那被称之为严大人的男子约莫四十来岁,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沉稳的儒雅之气,闻言先是同慕容若凌行了礼,再看向林蔓,「既是对子,恰好严某手中有一对子。」 他都站起了身来,作为一个小辈若还是坐着,那就对他的不敬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三十七章: 骄纵了? 当下她站了起身来,「还请大人赐联!」 严大人倒是不客气,当下便出了个上联,「千古流,千古楼,千古楼上望千古流,流楼共千古!」 这乃是顶针联,所谓顶针联又被称之为联锦对,是指对联的前一个分句的句脚字,作为后一个分句的句头字,使相邻的两个分句首尾相连一气呵成。 千古楼,那是大燕境内一景,大江之前有一座楼,那楼已有千百年歷史,当时严大人登楼望江时,忽然有了此灵感,便想到了一个上联。 不过,下联他自己对了许久,仍旧对不上满意的,如今见对方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想必也对不上甚好的,也正好刁难刁难他们。 出完对联之后,他看向林蔓,「请姑娘对下联!」 林蔓思考了良久良久。 这人倒是有点儿本事的,这上联有些难对。 可这也难不到他。 想起沂州的夜色,又忆起当年的人,她想了想便开始对道,「人月印,人月影,人月影里合人月印,印影同人月!」 林蔓下联一出,莫说旁人诧异了,便是严大人也一脸的不相信,实在实在是不敢置信,这让一个小丫头给对了上来。 诧异的同时,则又出了一联,「冰冻兵船,兵打冰,冰开兵去!」 冰与兵……同韵联。 「泥泞尼鞋,尼洗泥,泥尽尼归!」 她这个下联几乎是下意识的对了上来,根本没有半点思量。 严大人这才不敢小看林蔓了,一连又出了几个刁钻的联子,可奇怪了的是,但凡是他的对联,她必定能第一时间对出来,直到最后他竟是再想不出上联,这才忽然觉着,是自己输了。 文人向来自傲,尤其此人还是当年的大燕第一人,若是就此认输,怕是会让慕容若凌脸上难看,便道,「姑娘学富五车,严某极是佩服,便请姑娘出个上联,倘若严某对不上,那便是输了!」 若是对上了,那便是打成平手。 「大人才高,小女子不敢再大人面前献丑,不过我这恰好有一个的上联,那就献丑了!」林蔓说着,「四维罗,马个骆,罗上骆下落罗骑骆!」 这是合字联,林蔓也有心给老辈留一个面子,未曾出太过刁钻的。 可一脸多个对联对林蔓对上了,这严大人心里有了紧张感,一时间却是一直在想要以何字来对之。 他所出的对联,林蔓几乎都是在第一时间就对上了,可眼下她所出的对联,那严大人则想了许久许久,直到慕容若凌觉着面上有了些火辣辣的疼时,这才听见慕容兰陵笑道了一声,「姑娘真是好文采,在下佩服!」 林蔓却依旧笑得语气平淡,「哎,我不过是在大帅面前班门弄斧罢了,哪得殿下如此谬赞!」 眼看是对不出来了,的慕容若凌虽觉着面上过意不去,可严大人到底是自己的人,当西解围道,「姑娘若是能对出下联,这一局,便算姑娘赢了如何?」 文人啊,自己能将对联写出来,但却不一定还能将对联给对上来,瞧这联将严大人都难住了,他就不信这小丫头能想出个甚的好下联来。 本来他们对不上来就输了,可若是林蔓自己也对不上来,那就证明她这联子刁钻了些,无怪旁人对不上。 林蔓当真是笑了,「言者诸,豕者猪,诸前猪后诸牵猪!」 下联一对,满堂鸦雀无声。 无人能聊到,她竟是一个对子高手,将严大人都难住了。 慕容若凌此时的便算不认输也无济于事,可脸上却铁青了开来,总觉着这脸上真真是挂不住了。 可林蔓却仍旧在那儿弯腰鞠躬得同严大人道着,「承让承让!」 这让严大人面子受损,可又无可奈何,半响对林蔓回礼道了一句,「后生可畏,是严某自负了!」 谁会想到一个猪上去?诸与猪,的确是他输了。 林蔓赢了之后,则又有人提议写诗。 也无指定的题目,就看谁的文採好,文思好,词句严谨,便算是胜出。 这一回,写在纸上。 对对子还要随机应变,可对于写诗,林蔓想要赢就觉着太简单了。 她熟读唐诗三百首,也熟知各位诗仙诗圣们的诗,尽管放马过来才是……她借鑑借鑑,就不信还赢不了他们。 林蔓脸上丝毫不见紧张,当笔墨发下来时,只见她还在一本正经的吃着果子,眼见众人都开始执笔写了起来,木书天见她这一副淡然的模样便好奇问道,「骄纵了?」 方才赢了一场,是否让她骄傲了? 「哪里有!」林蔓一口咬着果子,笑道,「不是我跟你吹,对对子也许我还不算擅长,但诗词罢,我先让他们一让!」 对对子还不算擅长?木书天忽然无言以对了。 这姑娘还真是……还真是傲娇自信的很,难怪沈景安会喜欢,这丫头是个有趣的。 既然她胸有成竹,木书天也不急了,反正那写诗之人不是自己,她方才已经赢得了一场,这一场是输是赢可不重要。 如此一想,他也放任了,干脆给自己酌酒小喝了起来。 眼见诸位都要写完了,慕容若凌看着林蔓道,「姑娘还不动笔,莫非是要认输了么?」 认输?「要写完了么?」她故作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而后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灰尘,笑着道,「方才一直在想着要如何写才能脱颖而出,是以想得久了些,不急不急,我这就动笔!」 她的脑子里早已经想起了李白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髮,朝如青丝暮成雪。 —— 一首将进酒,她写得既洒脱又随意,可词句之间却又十分严谨。 当她写完之后,慕容若凌一瞧,脸色终是黑了下来。 他就说嘛,为何一个堂堂皇子要如此护着一个小丫头,原来这小丫头当真是深藏不露。 无须多比,她的一首将进酒,赢得了满堂喝彩。 也因此,而拨得了头筹! 连输两局,慕容若凌脸上已是没了血色。 他怕的不是输,而是输给了一个小丫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三十八章: 与我有甚干系 本来一场诗词比拼不过是拿来寻欢作乐罢了,可让一个小姑娘赢了,慕容若凌便是再大度,心中也极为不是滋味。 幸好慕容兰陵是个十分看脸色之人,当下手一挥,立即招来了老鸨,将姑娘们喊上来唱歌跳舞,一时间的气氛终于有了回温。 丝竹之声入耳,木书天见得一侧少女低头把玩着夜明珠,不觉着好笑,半响道了一句,「我先前说我没有夜明珠,乃是说没有如此差的,你若喜欢,日后多替本殿下挣点面子,赏你两颗也无妨!」 对那夜明珠爱不释手的林蔓,忽然觉着手中的夜明珠它忽然就不香了。 果然啊,这大佬就是大佬,土豪就是土豪,这二殿下还只给一颗呢,他一说就是赏赐两颗! 这简直就是大大的大腿啊! 当下她狗腿一笑,「是是是,但凡是殿下的吩咐,小女子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诗词对子之上失了面子,慕容若凌总觉着心里不太舒服,便想尽了办法的想要搬回一局。 待得歌女一曲一舞罢了,慕容若凌举杯同木书天道,「虽说或州乃是贫瘠苦寒之地,可这里的美人却是诗词书画样样精通,六殿下好好瞧,若是有瞧上的,带走两个也是无妨!」 「我大楚美人甚多!」木书天笑着,「最为垫底的,也莫过于我身旁这丫头了,二殿下若是喜欢美人,可来我大楚做客,在下定会替二殿下寻得美人!」 「……」慕容若凌只觉着这面子似乎真的是完全挂不住了,这木书天简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言语之间各种犀利,一点都没有任何交好的意思。 本来他的确是打算暗地里对他下点绊子的,好让木书天知晓,他们大燕可不是等闲之辈,偏生来了那一出,若是他给他下毒或是做点甚,出了一点什么意外,到时他们大燕就真是说不清楚了。 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可诗词对子却赢不过他身边一个小丫头,这叫慕容若凌如何还能坐得住? 尤其是在对方一脸傲慢的表情之后,他干脆直接奔向了主题,「六殿下此番前来,想必定是为了天机星的事儿罢!」 听起天机星,林蔓动作下意识的顿了一顿。 只听木书天笑得爽朗,「难不成二殿下就不是为了天机星而来了?都说得天机星者得天下,二殿下又何须明知故问呢!」 「……」慕容若凌觉着,他与这木书天简直是无法聊下去了,半响,他顿了顿,收敛了内心不满的情绪之后这才继而开口,「既然殿下对天机星有兴趣,不如咱们联手如何?」 「哦?」木书天看向他,「为何要联手?」 「你我二人皆是皇子,继承之人另有其人,可你我也都知晓,倘若这皇位让与了他人,这没命的……将会是咱们!」慕容若凌道,「六殿下手中握有兵权,我手中也有人脉,不如你扶我登基,我助你成就大事!」 自从见面以来,慕容若凌一直都是自称本宫,也就此时才称之为你我。 木书天便笑了,「殿下也知晓我手中有兵权,为何要与你合谋?」 「呵呵!」慕容若凌笑了,「可今日殿下来了此处,不同意也得同意,你若是拒绝,那本宫待你离开之后便大肆宣扬,说你与我私下见面,共谋大事,到时这消息传到了大楚京都,也不知晓皇上如何想。」 「皇上如何想,与我有甚干系?」木书天显然不为所动,「二殿下莫要忘了,我可是在众位大楚百姓相送之下来到的此处,说本宫与你同流合污?谁会信?」 也是此时,木书天这才有些汗颜。 倘若今日没有林蔓这一举动,无人见着他去赴宴,不是林蔓宣告百姓他要去赴宴,只怕这消息传出去,当真是叫他百口莫辩。 倒不是怕别的,而是他家父皇疑心病最是重了,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赴了这宴,怕还真就会有别的事端。 但既是皇子邀约,他也无法拒绝。 不过眼下他的这个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木书天思虑至此,则看了眼那依旧还在摸着夜明珠的少女,她的眼里有光亮,显然是对这个东西喜欢至极。 方才还说人家二殿下小气的很,如今到了她手里却爱不释手了起来,明明就是一个小财迷的模样,却偏生还要觉得那些都是小儿科。 几年之前便觉着这丫头有些好玩,眼下见她这模样,则更是觉得好玩一些。 她说要做谋士,如今一看,道还真有几分做谋士的样子,至少无须他多动脑,她已将能想到的事儿都想到了,公众于天下的去赴宴,不仅不能让大燕陷害他,大燕更是还要保护好他的周全,否则,他在赴宴的路上出了问题,只怕他们大燕可就惨了。 一旦他出事了,大燕必败。 好算计。 如此一个十分简单的行动,却让他们的算计付诸东流,这让木书天莫名的觉着兴奋与开心。 抛开眼下他的心思不谈,此时最难看的莫过于慕容若凌的脸色,他眼眸深沉,眸子里透出一种阴翳,「本宫不过是同殿下说笑罢了,殿下如何能当真呢?」 说着,举杯,「来来来,既是第一次会面,自该是要好好喝一顿酒才是,早在大燕时便听过了六殿下的威名,如今见得真人,得要好好喝个尽兴才是。」 「自是!」木书天笑的儒雅,亦随着端起酒杯,「不过今日午后在下应允了百姓们发粮,怕是不能喝得太醉了,以免耽误正事!」 「此等小事,交由旁人去做便成了,六殿下那是天之骄子,何须亲自为这些百姓颁发粮食!」慕容若凌不以为意,「能得殿下怜悯,已是他们之幸了!」 林蔓闻言,只觉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二皇子,怕是终究难成大事啊!也难怪燕王不将储君之位立给他,而是跳过直接给了四皇子,只能说,他性子太过兇残了些,也不知晓何为爱民如子。 林蔓得风头已经出了,接下来便是木书天与诸位寒暄了,而她则无事的吃喝起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三十九章: 没有那么辛苦 一顿筵席吃完,木书天无任何逗留之心思,慕容若凌则也再无甚理由留住他,只唤了慕容兰陵去送人,当他们走了之后,慕容若凌眼里越发的阴翳,对着早已消失的人影冷哼了一声。 而出了万花阁之后,慕容兰陵对木书天言词之间是各种歉意,附带着,还夸赞了林蔓数句,道她乃是个大才女,不输任何男子。 慕容兰陵与慕容若凌是两个类型的人,前者给人一种温文尔雅之感,后者则是要让人觉着凌厉许多。 但从他的处事之间,林蔓觉着这人的心思绝对是深沉的。 不然也是,一个毫无地位之人,二皇子如何会收?想必这其中定有过人之处,但也能想到他这一路走来定是艰辛的。 比起其余的皇子来,他母妃是宫女,因着身份上的这一层关系,足以让许多人都看不起他,怕是在背地里不知听了多少句野种罢。 林蔓没有悲天悯人的心思,可莫名觉着他一走来或是日后的生活,定是困难重重的,眼见他已与木书天说了告辞,她却忽然上前对着他道了一声,「取经之路必是艰险,但要经过种种磨难之后方可得大功德,等你终有所成时,你回头看看自己来时的路,其实觉着也没有那么辛苦!」 一句话,莫说是让慕容兰陵惊讶了,便是木书天都眼神怪怪的盯着她撇了两眼。 而慕容兰陵惊讶过后,内心却又有些颤抖,无人来跟他说这番话,可他听在耳里却落在了心里,嘴唇颤抖了一番,本是想说声什么的,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见得她上马同木书天离去,他的眼眸深了又一深,半响之后对着空气道了一声多谢。 回去的路上,她起码跟在木书天身后,与沈景安并排而行。 她觉着现在的她很满足,可以与自己喜欢的人这样走着,心里有隐隐的窃喜感。 前方的木书天不知想了甚,本想回头唤一声林蔓,可见她一副窃窃自喜的模样时,则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景安一眼,「果然,天下之人都喜欢好看的,你说本殿下这容貌也不比他差上多少,不如你此后来伺候本宫罢,本宫保你荣华富贵一生无忧!」 若不是这两日的相处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木书天是万万都说不出这些话来的,虽说他瞧着庄重为庄重,但当真发现了林蔓当真是个有能力之人时,又是不一样的态度了。 林蔓听得出来他所说的是玩笑话,当下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我可不愿与众多女子分享一个男人!」 「唔,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之事,何处不妥?」 「与我而言就是不妥!」林蔓回答的斩钉截铁,「感情是两情相悦从一而终,若是有第三个人,那便失去意思了,还谈什么感情呢?夫君该是与之白头偕老之人,什么都可将就,唯独这却是将就不得!」 木书天闻言, 摇头笑笑。 倘若这个事儿发生在被人身上,他一定会觉着这就是一个笑话,可在上官家不是,上官家自此以来便没有纳过妾,尤其是沈景安这人又是个性子坚定的,一旦是自己认准了的事儿,那必然就认准了,绝不更改。 与林蔓一样,在感情之上,有『洁癖』。 不说这个话题,木书天则正色起来问道,「你方才在人前夸下海口每人给五斤白米,你倒是说说,你有何打算!」 这三万斤大米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本地粮食不多,便算买了整个米粮铺子,怕是也凑不够三万斤。 「这不难,公子是虎符持有者,去找军营借个三万斤粮食应当不是难事罢?」林蔓道,「也就三万斤,动摇不了根本,我就不信偌大一个军营,会连三万斤粮食都未曾储备好!」 朝廷早就开始储存粮食了,加之近些年风调雨顺,那收成必然不会太差的。 若真开战,粮食压根不用愁。 木书天闻言,仔细想了一番,「可从军营当中调动粮食,若是传到朝廷里去……」 「朝廷就算知晓又如何?咱们干的可就是爱民如子的好事儿,咱们在七日之内多补一些,到时候皇上定会嘉奖于你!」林蔓说道,「公子一看就是个聪明的,怎会被这些小事儿个局限了?你且放心就是,七日之内,我定凑够十万斤粮食!」 木书天自然是想得到这些,听得林蔓竟是一副打包票的样子,他唇角勾了起来,「好,那就如你所愿,那三万斤粮食我找军营去借,可七日之日的十万斤粮食,你可就得补足了,若是补不足,我便定你个大言不惭欺君之罪!」 「是是是!」林蔓拍着胸脯做保证,「我若是完不成,还是那句话,脑袋砍下来给您当皮球踢,看你喜欢怎么踢!」 「……」木书天呵笑一声,「我倒是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本事不本事的,七日之后再说吧。 回到别院之后,木书天便修书一封去了军营,找主帅借了三万斤粮食,保证在七日之内定还十万。 当然,这押送粮食的事儿就交给李青城了。 为何非要李青城押送呢,自然是林蔓在其中花言巧语得哄骗了木书天一般。 在信出去的第二日,便见得李青城挂帅运送了粮食前来,再还未见到林蔓时,他将粮食送到之后便要与木书天请一个时辰的假,可当林蔓从屋内走出之后,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简直是不敢相信林蔓竟在此处。 他连语气都结巴了些,「丫、丫头,你怎会在这儿?」 林蔓脸上虽摆出一副不太开心的模样,看见得李青城并无半点伤痕的样子,却是开心不已的,她道,「我主动请缨,日后跟在了殿下身边效力!」 「……」这是哪出啊? 说实话,他其实也是不久之前才知晓在沂州会过的木书天便是当今的六殿下,当时他虽觉着有些震惊,却又觉着一切都似在意料之中,那沈景安本就是如此身份,木书天的身份又能低到哪儿去? 只是没想到的是,当时城外一别,再次见林蔓时,她居然也站在了木书天的背后。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四十章: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也知晓此时并不是说话之时,将心里所有的疑惑压下,他拱手同木书天道,「殿下, 三万斤粮食已送到,主帅说了,这粮食您缺且拿去便是,无须归还!」 连那几十万大军都是你的,何谈这区区三万斤粮? 可木书天却语气坚定,「本宫既是说了借,那必然就是借的!」 话罢,又将眸光看向林蔓,「接下来,便是你的事儿了!」 如此,林蔓上前一步,对木书天躬身作揖,「小女子大胆,想借李将军一用!」 也不知是她哪句话儿说错了,林蔓久久未等到木书天回答,等抬头去偷瞄人时,却见得他脸色有些古怪。 生怕他多想了,林蔓连是解释道,「我借李将军乃是有正当用途,殿下莫要多想,七日之内,定会押送十万粮食回军营。」 木书天十分好奇林蔓打的是什么主意,闻言之后,只稍稍一思虑,便许了她。 随即又强调道,「七日之内若是得不到十万斤粮食,后果,可就要自负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闹着玩儿的主。也是真想去见识见识这林蔓到底有何本事。 七日之内若想要得到十万斤粮食是一件十分为难之事,主要是因或州地段偏,就算要去随州筹备粮食,一来一回之间,七日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所以,重要的不是这十万斤粮,而是看她如何去筹这十万斤粮。 林蔓自然是连连应是,表示绝对绝对不成问题,一切都在她的筹算当中。 木书天有时候不太知晓,这小姑娘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不说什么学富五车,但她的才学足以令人嘆为观止。可若是让他将夺业大事全然託付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则又觉着太过于随意了。 此事有些小小的纠结,说不信她罢,每回见到她的厉害之处时又让他深深折服,若说真去信她吧,则又觉着自己太过于草率了些。 总之,十分纠结的很。 木书天说完此时事之后便派人将粮食准备好发给百姓们,不说二话的去前厅忙活去了。 沈景安被木书天安排出了门,此时他一走,这后院里便只剩下了她与李青城。 李青城见着她显得十分激动,一个劲儿的解释道,「丫头,我之所以不去找你,实在是事出有因,本身我人走不了也准备给你捎信的,可主帅将我关了起来,若不是因此回殿下指明要我送这粮食,怕是我还出不了军营去!」 「发生何事了?」李青城作为一个将军,为何还被限制了自由,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也不是发生了什么!」李青城说起此事来有些不大高兴,「 我打了胜仗回去,那自是该要庆祝的,可有些人却明嘲暗讽,我听得不顺耳便与其打了起来,后来便被主帅给军法处置吃了军棍,又被禁足三月!」 「打了八十军棍?」林蔓诧异于半路听到的消息竟是真的? 「八十?」李青城嘶了一声,「我若是真挨了八十军棍,这小命早就没了,也就挨了三十棍——可别说,那两小子下手还真狠,让小爷我在床上足足有三日下不了地来,本来就一直在想着要如何通知你呢,怕你等得久了,却一直送不出信,可把我给急坏了,但眼下在此处见着你,我倒也觉着踏实了些!」 说着,他又忙是问道,「你说你现在跟随了殿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说来倒也话长!」林蔓无法说天机星的事儿,总觉着此事越少一个人知晓越好,「你也知晓的,我嘛,想做大生意,可也无甚背景,恰好当初在沂州与六殿下有过几面之约,便舔着脸上前找靠山呗!」 李青城就算再傻也绝对不会相信林蔓这话的,但间她不愿多说,便也不问,只是顺带问了这三万斤粮食的事儿。 林蔓便将事情前前后后都同他说了一遍,待他听后,眉头越蹙越深,「你这可是做了有利于他的大好事,怎得却要你七日之内筹好粮食,听那话意,你若是筹备不了,怕是要受些惩罚?」 「不过是十万斤罢了,有甚筹备不了的?小意思嘛!」林蔓笑道,「说白了,他其实也就是想瞧瞧我的能力,无事无事,我自有办法,如今有你在,别说十万斤,便是二十,我也有法子凑出来!」 「嗯?」李青城一脸懵逼,「如何凑?这里不是沂州——唔,若此处是沂州,你要多少我便给你凑多少出来!」 「是是是,我知晓李大将军最是有能耐的人了!」林蔓勾唇一笑,「且不急,咱山人自有妙计,你只要全力配合我就好。」 七日之内,就算是坑蒙拐骗,她也一定要将这些粮食给凑出来。 李青城倒是想要多问,可对方却只高深莫名一笑,示意他且等着便是。 不知为何,李青城心里竟是十分相信了她,总觉着她就是有这个能耐有这个本事。 沈景安要晚些才可回来,而在这别院当中,林蔓是十分自由的,可随意出入别院当中,是以她于李青城在后院里小聊了一阵之后便干脆出了别院去,想着要去寻家客栈边聊边打算。 但才出门,便见着了那回府的沈景安。 此时的他未易容,一张绝色的脸上冷若冰霜,李青城在见着他那一刻,忽然没想起眼前这人是谁来,只觉着无比眼熟,可脑子里一下子却忽然短路了,就是说不上来他的名字。 直到林蔓蹦蹦跳跳的上前与那人迎面走去,唤了一声,「你午后还可有事儿要做?」 他这才恍然想起眼前这人是何人来,当下诧异的瞪大了眸子,「沈、沈、沈小哥!!!」 实在未料到,会在此处遇见了他。 再见着林蔓看着他时露出那甜得发腻的笑容后,终是知晓林蔓为何好端端的来了这投奔甚六殿下,这特么摆明了就是为了美色而来啊! 他瞭然得笑了笑,双手叉腰,「我说你怎么会甘心跟着六殿下呢,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啊!好啊你个丫头,有了意中人却将抛之于脑后了,你个见色忘义的坏丫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四十一章:就是他 「何来的见色忘义了?」林蔓笑的不行,「只能说明这是缘分嘛!」 什么狗屁缘分不缘分,反正李青城此时是不信了,就死理的觉着林蔓见色忘义,就是因为沈景安在这她来愿意投奔于什么六皇子的。 忽然就觉得牙有些酸了。 李青城瞧了林蔓两眼之后便将视线移到了沈景安身上,两人还是多年之前见过,如今样貌形态之上各有改变,虽说二人当时也算是点头之交,如今时隔几年,一时相见也无甚话好说,半响之后终究是由李青城先问了一声好,「许久不见,你这小子样貌可越发好看了,难怪能将她这小丫头给迷得团团转,果然,女人都是肤浅的!」 沈景安的样貌好看是公认的,瞧这五官,瞧这眉眼与轮廓,似是由人执笔所画出来的谪仙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好久不见!」沈景安则是淡淡的回了一声。 一时之间,他们两人似乎也没了多余的话。 林蔓笑了笑,与沈景安道,「我正要与青城出去吃饭,你可是有空?」 「去罢!」男子视线落在林蔓身上时,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我还有要事需得处理。」 木书天给了他任何,他便日日再外头奔跑,虽说疑惑他在忙碌着什么,可想来他应当是有重要之事的。 如此,二人只简短的说了几句之后,一个出府,一个入府。 出了别院,李青城依旧疑惑得往府门口瞧去,待离得远了些,这才开口问道,「沈小哥怎会在此处?」 今日见着林蔓本已是十分惊讶之事,忽然又来一个沈景安,实在是叫他内心的不淡定了。 事情都已发展到了这一步,且二人之间关系又好,林蔓也不准备继续隐瞒下去,便道,「之前给你送地图攻打黑风寨留下线索的,就是他!」 虽说他这些日子已经猜测到了,可从林蔓嘴里说出来,他则又觉着有些诧异。 既然是如此,那便证明了沈景安如今在六皇子身边,默默等待着復仇的时机。 一想起沈景安的遭遇,李青城心中也有了些发堵,「有些人当真是朝廷的蛀虫,真真的腐败者,想当年上官将军何等功绩,那是镇守边疆勇勐杀敌,乃有战神之称唿,且自开朝以来便一直效忠于朝廷,这上官家祖祖辈辈的出了多少个将军啊,又有多少个将军为其命丧沙场?朝廷竟能听信小人谗言误将功臣如此斩杀,这世上可还有天道可言?」 「何为天道?」林蔓忽而笑了,「世人总是再说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其实就是这样,天道就是不公的,比如你去学堂念书,大家都是先生的学生,可先生却会下意识的偏爱那种家境好的,或者成绩好的,一只又乖又听话的丑小鸭,先生也不会喜欢!」 这就好比现代,老师教书育人时,说是要对学生一视同仁,可真遇见那种家境好的学生,却总会偏爱的更多一些。 好运这东西,就是谁好的时候就会越来越好,谁不好的时候,就算心向阳光也不见得起作用。 就是一句话,运气好的人会越来越好,运气不好的人则会越来越不好。 李青城忽而觉着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了,他抿着鼻子咧嘴笑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当时与你一别说好了第二日见的,未曾听到我的消息可是等急了?」 「你猜呢?」说起此事,林蔓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一直在静心等着,若不是找了吕婆婆那儿子诈了点东西出来,还真就不知道你的情况如何!」 不过说起吕老三,林蔓便又好奇道, 「你当初不是与我说,就吕婆婆跟冬姐儿祖孙二人么?怎的还有一个吕老三?」 「哎,此事说来也是话长,不过这吕婆婆倒真是个命苦的!」李青城道,「这吕老三啊,自来就是个不争气的,我若今后有这种儿子,当真是不如掐死了当的好,免得日后去祸害他人!」 「每个人的性格如何跟生长环境与教育有关系罢!」林蔓与吕老三接触过几次,本身对这人是很讨厌的,可也算理解,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 吕老三固然是个小贼,是个地痞流氓,可其实也都是社会现状所迫,林蔓总觉着他还坏不到骨子里去。 想了想,她又接着道,「世上不可能全是好人,而且人心这东西是最难测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是好人,那也会有人不满的!」 李青城闻言愣了愣,「听你这话的意思,似是有些感嘆?」 林蔓无奈的笑了笑,「我从沂州而来之时,路上结伴了一对投奔亲戚的祖孙,一路相处了半来月,且发现与他们也尚聊得来,便一直结伴,本是想一直往或州而来的,可那时在随州遇见了沈小哥就想多逗留几日,那对祖孙急着要投奔亲戚,我便干脆僱人将他们送到了或州,但前些日子,我又遇见了。 这一回他们流落成了乞丐,因为身上无钱,那孙儿为给祖母讨药,被人给打了一顿,受了极大的伤!」 听了一袭,李青城蹙眉,「这有我们所说的又有何干系?」 「不急,你且听我慢慢说来,总得要说个前因后果给你听了,你才知晓事情的经过不是?」林蔓说着,而后又继续道,「恰好我路过瞧见了,既是有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见他们落得如此惨状,我自该要接济接济的。 先是将那小哥给带回了吕婆婆的院子里,随即便去城外的破庙内找她祖母,可那破庙之内的一众乞丐中,竟还有带着小孩的妇人,但我知晓我的能力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无法个个都管上,于是当时只带走了那位婆婆。 返回或州城内时,恰好遇着城门关闭,我在此处举目无亲,路况又不大熟悉,便问了车夫附近何处可有露宿之地,只因当时那位婆婆病重急需看医,车夫听闻之后便将我带至了他的亲戚家。 当时我想着给些碎银子,让他们能尽心尽力的帮我做事,给那位婆婆一些好的条件,可你知晓,发生了什么么?」 李青城一撩眼皮,「发生了什么?」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四十二章:苦怕了 林蔓低低笑了笑,语气似是饱函了满满的无奈,「我当时也是怕这些人打我主意,若是我一人倒好,手中有剑,也有功夫,可带着一个婆婆可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那位婆婆还在昏迷当中。 我当时便想着,要将自己身份说大一些,便瞎扯说你是我兄长,本以为他们会忌惮的,可没想到却也正是因为如此,让他们动了杀心!」 「什么?!」李青城闻言,只觉着心惊不已,「那些歹人竟是如此可恶,当真是该打杀了才是!后来呢, 你可将他们都杀了?」 在军营里,人杀多了,戾气也就重了,他对于歹人,只想一剑结果,永绝后患。 林蔓摇头,「没有,当时我一直防备着二人,也未让他们得手,但从他的话意里得知,本身也是不想杀我的,一开始只是见我给银子爽快,便认定我身上有些财物,后来一听说我乃是将军之弟,又见我这剑不错,便干脆动起了杀心。 是了,倘若真对我有了劫财之意,若是不杀了我,我的兄长是大将军,那势必是要来復仇的,他们不过就是小老百姓,我若真去復仇,他们无处可逃!」 「既是知晓,那为何还要杀人?」李青城道,「他们是自己在玩火自焚!你既给了他们银子便没有亏待他们,安心拿着那钱便是,万不该动杀心的!」 「是了,万不敢动杀心!」林蔓语气忽然有些悲凉了起来,「可是他们生活在世界的最底层,几个孩子都纷纷被人杀害,到了中年却是一个孩子都没了,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车夫赶车,偶会遇见刁钻客人,说坐霸王车就坐霸王车,他们无权无势,遇见横行霸道之人,只有服从的命儿! 我当时也决定,为何要动杀心?我已算是十分客气了,给了银子给了补贴, 所要的又不多,可他们回答我说,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身份之人,他们太穷了,日子过的太苦了,穷怕了,苦怕了,只想着要干一笔大些的,可能暂时的解了他们眼下的贫困。」 说至此,她看向李青城,「你觉得他们可恶了?我当时原本是可以杀了他们的,可是我下不去手,并非是我圣母心,而是这样的小人物实在实在是太可悲了些,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大锭银子,到老之后连送终的儿子也没了,他们活的没有了盼头没有了目标,日子过的也是食不果腹,我的出现,让他们起了歹意!」 李青城忽然哑口无言了。 林蔓又笑了笑,「所以说啊,其实可恶的也不算人心,是这世道,不知你可听过一句话否,那句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是啊,那些山村里的村民们穷怕了,苦怕了!」 说着,他又看向了李青城,「所以我希望日后,能尽自己之力,让这个世界越来越美好一些!」 她这个想法太大胆了! 若不是亲耳所听,李青城是绝对不敢相信的,可他又无法反驳林蔓的想法,无法反驳她一个女子,能做到什么? 直到到了一家酒楼前,那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忽然开了口,他郑重点头道,「好,那我便做你的左膀右臂,同你一起开出一个盛世出来!」 「噗……」林蔓当真是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我怕我将这个想法说出来人家会觉着我傻,怎得你却愿意陪我傻下去?」 「若世上多一些如你这般想法之人,何谈这个世道不美丽?」李青城笑道,「被你这一番话说的,我身上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当时选择来从军,乃是有着保卫边疆,可让众生能过上安稳日子的想法!」 话间,二人恰好步入酒楼,店小二眼尖的立时上来接待,弯腰鞠躬,脸上一脸的谄媚,「李将军,多日不见您了,这回可要吃点什么? 「将你们酒楼内的特色都拿来,唔,再拿两壶好酒!」他一边点着菜餚一边将林蔓领到了二楼的厢房里。 李青城可是个顾客,每回来了从不看价格,只按好了的点。 且这人又不挑,是个好说话的,做生意的就喜欢这种财大气粗豪爽之人。 待店小二将热茶上来之后,又给二人斟了茶,一边同李青城打着招唿,又一边夸赞着林蔓貌美。 女子都喜欢听人夸漂亮,林蔓也不列外。 李青城在旁笑的不行,同那小二道,「你们这嘴当真是会说话的很!」 小二忙道,「哪里哪里,小人不过是实话实说了,一看姑娘样貌生的就似天仙,不是小人说大话,在或州这许久,可从未见过如此天仙般的人物。」 「好了好了!」若是平时,李青城还有心思去逗弄逗弄店小二,可眼下与林蔓还有重要的事儿需要说,便直接将人招唿了下去。 待得小二走后,李青城好奇问道,「话说你这十万斤粮食,可要如何凑?七日?咱们便算去随州抢,那来回也不止是七日了!」 其实李青城所说的抢不过是玩闹话,作为官家子弟,可从来都没想过干这种事儿,可林蔓却直接打了个响指,「所以咱们不抢随州的!」 「不抢随州的?」这话听着有点儿怪异,他仔细品味了一番,而后眼睛大睁,「那你当真是要去抢?」 「算也不算罢!」林蔓道,「我找六殿下手中的人要了或州附近的地势图,发现距离或州不过百里之地有一个员外家,那员外乃是当地一带最为富有之人,不过就是区区十万斤粮食而已,我就不信他没有!」 「可……这……不太好吧!」李青城面有菜色,「咱们可是官道中人,若真是去抢粮食,这与黑风寨上的劫匪有什么区别?我这还有些钱,不如买?」 「为何要买?」林蔓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此事我自有办法,总之你全权配合我就行了,不止十万斤,我到时候就要让六殿下瞧瞧,咱说这话可不是空口白话的!」 李青城忽然感慨了! 瞧瞧瞧哦,这小姑娘长大了,说话都有魄力了,若他是男子,定会是个英雄好汉啊! 呸呸呸,是个女子也不错,比一般男子可要强太多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四十三章: 就是我 虽然不知道林蔓手段是什么,但他也相信林蔓绝非是强抢之人,既然她说了有法子,他倒也省得多操心了,只同林蔓道,「成啊, 总之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你随时吩咐我一声便是!」 林蔓笑得不行。 然李青城则又道,「你之前说你识得那叫甚江湖闲散人的,先前在沂州之时便说要隐退了,自此不再动笔,怎的我这几日又听见了他还在蹦跶的消息?」 「嗯!」林蔓点头,「蹦跶的可欢了!」 「所以说,你这就得好好说说了!」李青城道,「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初都说了不再写书的,这倒好,又出来说书了!」 「怎么?你对闲散人有偏见不成?」林蔓本是要去续茶的手一顿,挑眉问道。 「倒也不是!」李青城有些愤愤,「当年他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对我而言是莫大的耻辱,若是再有机会见着他,我定要看清楚此人的真面目才是。」 「你已经见过了!」林蔓没了任何再隐瞒的他的心思,有些事儿迟早是要知晓的。 「什么?」李青城闻言显然是不信的,「我见过了?何时见得?我怎得不知晓?在哪儿见得?」 「你不仅见过,还很熟!」 「熟?!」李青城蹙眉,开始猜测起身边的人来,他先是将身边所有的人都猜测了一遍,最后将目标锁在了沈景安身上,这越想就越觉得有这么点可能。 当初在沂州时,那人就在沂州,后来消失匿迹多年,近日又在或州城内现身,好巧不巧的是,自打沈景安从沂州府走后不久,江湖闲散人是没了半分的消息。 如今那江湖闲散人再次现面,沈景安正巧也在。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李青城一拍手掌,「就是沈小哥了对不对?当年我就说那眉眼怎得瞧着如此熟悉,若不是我大哥忽然来捣乱,我早就能见到他的真颜了,嘿,这小子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啊!」 「不是他!」林蔓扶额,「你猜错了!」 「不是他?!」李青城这就不大相信了,一个劲儿的与她找证据,「你说那人与你相熟,与我也相熟,我先前的那群狐朋狗友你是相处不到一块去的,也只有沈小哥才最有这个可能性,况且才情好,会功夫,又是你我共同认识之人,除去沈小哥还能是谁?最重要的是自从闲散人退出圈子之后,沈小哥便走了,而闲散人在或州出现,他也在,你告诉我,世上哪儿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不巧合,但是你的确猜错了!」林蔓将自己倒的茶一口喝下,「沈小哥的确不是闲散人,而闲散人——就是我!」 最后一句话时,林蔓是盯着李青城说的,眸光里没有半分假意。 李青城起先没有反应过来,当下还嘿了一声,「你说江湖闲散人是你……什么?!!江湖闲散人是你?!!」 话间,还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显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林蔓眸色平平,「是,就是我,当年再画舫之上时,险些被你认出,幸好李大人来了,后来又有我大哥带我离开,那时我便宣布,退出这个圈子! 唔,当时想着退出圈子,乃是怕有人查到我头上,被我爹娘察觉,我爹娘若是知晓我写艷书,势必要给我上上教育课的,再且当时还从京城来了个甚陈公子什么的,那等大人物若是查到我头上,岂不是我要遭殃?若是对我有点歹心,我一家老小怎么办?」 虽然林蔓这些话他都能理解,可李青城心里却总觉着不太舒服,「哼,你个丫头,我是真心对待你的,可你倒好,此事竟瞒了我如此久,难怪当年我说那人眉眼竟是如此眼熟,你说你,当年若是我瞧见了你,那也定是不会同外人说的呀!」 「是是是,此事是我不好!」林蔓道,「当时不是也没想那么多么,况且一开始我就跟你说了我认识江湖闲散人,可要怎么跟你说我就是他呢,哎呀,总之事儿不都过去了么,我现在跟你坦白难道还来不及了?」 李青城总觉着有点儿生气,可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感觉有些生气,在心里劝着自己,想她定是有苦衷的,这才稍稍好受了些,接着问道,「你既是已经决定了要退出,为何近日还要写?」 「那你可是听过天机星的事儿?」 天机星早已传遍整个天下,这些日子来,或州的人一日多过一日,倘若李青城还不知晓消息,那这将军就不用当了。 当下点头,「是了,军营里也有人提起过,听说得什么天机星者得天下,城内这些人就是奔着天机星而来的,可我觉着这就是荒谬,不论是人还是物,哪里能说得到天下就得到天下的?一看就是有人再里头从中作梗说得夸张话吧了!」 难得有人跟她想法一样,林蔓简直开心了,眼眸一亮,笑道,「君子所见略同,我也是如你这般想的,可咱们如此想,天下人却不会那么想,一个劲儿的想要查找天机星的下落!」 就因为一个所谓天机星,整个或州都快要乱了。 可李青城却仍旧想不明白,「咱们说的是江湖闲散人,可你却扯到了天机星,这两者莫非有何关联不成?」 说着,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顿时精神了,「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认识或者知道天机星是什么东西啊!」 你才是东西呢! 林蔓对其白了一眼,而后接话,「说实在,我也不太明白天机星到底是什么,但听说天机星无论到了何处都是一个闪闪发亮的存在,所以我写了这些东西,就是想引出天机星来!」 「这能成?」李青城显然是抱着十分怀疑的态度,「不会天机星也跟你有什么关联罢?我虽然知晓你文採好,是我十辈子也追不上的,可这与天机星,又能是什么关系?」 林蔓忽然就不知晓怎么回答了……脑子灵光一闪,瞬间找到了理由。 「我的师父是青山道长你知晓的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四十四章:你回来了? 李青城点头,「此时你不是早便说了么?」 林蔓又问,「那你知晓我师父的来头么?」 男子仔细的想了想,似乎还真是不知晓……只是在偶然间听人说起青山上来了一位道长,那位道长是个十分有本事的,能知晓过去未来,断生死,占吉凶,卜阴阳。 可是,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却是真真没去查探过的,再且说了,那道家之人本就玄乎,擅用岐黄之术,玄乎一些也是正常。 他老实的摇了摇头,「莫非青山道长还有什么背景不成?」 林蔓对李青城是绝对相信的,况且青山道长的事儿也不是秘密,她思虑了一番,便干脆将此事说了出来。 「我师父乃是威斯尔族人,唔,维斯尔族你总该知晓吧?」 李青城这回却是点头了,「自是知晓,擅观星象,占卜之术,唔,难怪青山道长出自于维斯尔族。」 「是了是了,我师父最擅长的便是占卜,你说我一个女子,为何家人和师父都放心我来或州?还不都是因为我师父占卜出了天机星的下落么?」林蔓开始面不改色的编起了故事来,「天下人这次是奔着天机星而来的,我也是带着师命奔着天机星而来的,所以,你说我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这么一说,李青城忽然就能理解了。 很是认同得点了点头,而后又认真看向林蔓,「你身上这任务倒也不少啊,若是寻不着天机星怎么办?你改如何回去与你师父交代?」 「所以啊,我现在就是要去找到天机星啊,然后回復师命啊!」林蔓道,「这可是我师父第一次教我办事儿,我总不能办砸罢?若是搞砸了,你说我还有何颜面去见师父呀?总之这事儿,我得好生想想办法,盘算盘算一番才是。」 话落下之间,店小二端着菜上了桌。 李青城一共点了四个菜两壶酒,倒也不算多。 待得小二退下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关于天机星的事儿,直到真将李青城忽悠住了,她这才开始将话题转移到了如何争夺米粮之事上来。 今日从军营送来了粮食,想必县长定然已将人数均都统计好了,怕是在她吃饭的功夫间,已开始发放起粮食来。 说了七日还粮得,从明日开始计算第一日。 林蔓道,「咱们先盘算一下周边有哪些富贵人家是为富不仁的,怎么也要整治整治人不是,这样,你我这样安排……」 夜色渐渐有些深了,二人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聊着明日的计划,说道兴起之时,李青城不怀好意的笑了出来,「你这丫头,焉坏焉坏的!」 ………… 吃完晚饭后,李青城回了京城,林蔓则回了别院。 入府之后,偶尔见得路上有几个侍女侍卫走过,见得林蔓醺醺醉意时,便有侍女前来欲搀扶着她,可她则是笑着拒绝,顺带问了一声,「可见着沈公子了?」 每回有些微醺之意时,林蔓最想见着的人就是沈景安。 这些侍女都是训练有素的,尽管二人之间关系未曾对外人直言,可六殿下将二人安排在了一个院子里,这其中深意无须多猜。 闻言之后,那侍女道了一声,「早些见着沈公子在公子房内,现下该是回了!」 如此,林蔓同她道了一声谢后,便蹦蹦跳跳的回了小院内。 小院内虽说无人伺候,却也是灯火通明,一路走去丝毫不见任何偏僻。 人还未入得院子里呢,她便大声喊道,「沈小哥, 沈小哥!」 一直喊唤到院子里,也不见半个人影。 推开侧房的门,却发现里头空空如也,房内整整齐齐。 屋内点了两盏灯,将整个房内照亮如白昼,林蔓未曾见着人时本是想要回自己房内去的,可这一幕却又让她忽然想到了伊州城内的院子里。 那间院子里,他们两个房间是挨着的,她最是喜欢从内门穿过去寻他。 因着门闩在她这边,偶尔开门时会见着少年在烛下看书,或站在窗扇下沐浴月光,又或是——换衣服…… 她没有半点的腼腆,而少年更是不慌不乱。 林蔓缓缓走入房内,明明是不一样的房间,可她却总是能与沂州那间房重合起来。 一样的朴素,一样的有他的味道。 林蔓今夜并未喝太多,只到了那种恰好有微微熏意得程度,可这种感觉却让她觉着十分美好,尤其是还能感受到心上人在的那种感觉。 不知不觉的,她走至了那被子叠放十分整齐的床边。 她曾无数次的坐过他的床,这一次,又坐了。 缓缓将身子趴了下来,她将面趴在了枕头上,却隐约闻到了枕头上那属于他的味道,那股淡淡的清香味。 有人说一个男子单身,那必定会有一股浓浓不好闻的味道,可偏生沈景安却没有,他身上一直有的就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闻着很舒服。 这味道让她太眷恋了。 因着熟悉的味道,她此时身与心都没了半分戒备,一旦放松下来之后便有了几分睡意。 本也不想起身了,她便干脆安心的趴着睡了。 当沈景安沐浴从木书天院子回房时候,便见得少女脚垂在床外,连趴在他的枕头上睡着了。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轻着手脚走去,似是生怕将床上的人吵醒了一般。 本是想将人抱回她放假去的,可他才一弯腰,对方却忽然将手伸了过来,搂住了他得脖子。 这姿势暧昧的很,男子的脸恰好贴在了她胸口的柔软之上,靠得不算太近,可心却扑通扑通跳得快了。 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含煳,「你回来了?」 短短四个字,就好像是许久的夫妻一般,妻子等着丈夫回来,简单的道了一声:你回来了。 沈景安的心里莫名的因为这句话而找到了归属感,褪去所有的冰冷,闻着她身上的酒香味,轻声道,「喝酒了?」 「嗯,喝了小些!」林蔓闭着眼睛又往他身上凑了凑,「不多!」 她近来喝酒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男子强行镇定着自己的心,语气尽量显得平缓一些,「我送你回房!」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四十五章: 那你要如何? 「不要!」少女声音带着几分撒娇之意,柔柔软软的,落在耳里酥在心里。 手中松开了男子的脖子,还不待他多有动作,却又忽然坐起来抱住了他的腰,脸还在他的腰间上蹭了蹭,「我不回房!」 沈景安当真是无奈的紧,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也不是没有同床而眠过,可此时这气氛却是暧昧到了极点。 他到底是男人,总被对方一次一次的撩拨着心里的欲望,若不是他忍力极好,当真是要受不住了。 「乖!」男子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沙哑,他轻声哄着,手搭在她的肩上,揉着她垂落下来的秀髮,「听话,我送你回房!」 「才不要呢,我的房里没有你,回了作甚?」林蔓说着,缓缓睁开那满是迷离的眼,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柔柔嗲嗲的唤了一声,「沈小哥!」 那三个字落在他的耳里,一阵酥麻。 她嘴上挂着甜甜的笑意,「我喜欢你!」 『嘭』 男子的心在一声极剧烈的跳动之下,却又忽然失去了节奏的静止。 他们之间对彼此都有心意,无须言语挑明,可她说出那四个字时,却叫他心里跳动的无处安放。 那种感觉——很陌生很陌生,可却有一种异样的愉悦感。 「不,不仅仅是喜欢!」她却又嘟起了她的小唇,嘟囔道了一句,「我爱你,是那种、可以给你我的所有那种爱,曾经啊,见过不少书里的爱情,我总觉着那些夸大其词了,可当我体验到了的时候,却真真觉着——可以为对方做任何事情。」 爱得深了,他是最难割捨也是最割捨不得的东西。 平日里她的小嘴便是极会说话的,眼下沈景安听得这些,向来惜字如金的他,却无法开口说出半个字来。 但心里啊,却再一次的软化成了一滩温水,将他整个心都浸泡的暖暖的。 她一直是他心里的小太阳,每每见着她时,所有的冷冽在她面前瞬间瓦解。 等不到他的任何回答,林蔓便仰头盯着他的下巴瞧着。 唔,今日似是刮过鬍子了,下巴干干净净的,一点胡茬都没有。 咿,他那睫毛可真是长,就从下往上看,都可见他卷翘起的睫毛。 嗯,他的沈小哥,怎会生的如此完美?没有一点瑕疵。 当沈景安敛眸时,却见着那望着她笑得傻傻的姑娘。 不自觉得跟着笑了一声,「那你要如何?」 「一起罢!」林蔓说着,左右踢右脚右脚踢左脚的将鞋给脱了,而后松开他的腰直接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一起睡罢!」 这是……再邀约他么?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心里被她撩拨得起了火来,但他知晓自己绝不能碰她的,若是自己日后不幸丧命,他还想着要她清清白白的嫁人。 可那本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见得她那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正带着满眸期盼看着他时,却是没忍住的应了一声好。 随后道,「我去沐浴!」 话罢,似是逃一般的离开的房内。 林蔓酒意还未清醒,可听得他唿吸急促,却是吃吃的笑了。 待人走后,她便拖去外衣躺在了里侧,单手枕着头,心里开始盘算着,等会子他来了要如何做呢?唔,要不干脆——成事了? 她是现代人,对于亲密关系之上看得没有那么死板,她不能接受现代那种无任何感情的一夜情,却能接受得了两个相爱的人婚前成事。 而且,沈小哥这人本就是个十分有担当之人,若是今夜她得逞了,日后可就不会总想着抛开她了。 越想便越觉着完全有生米煮成熟饭的必要。 既是定了,她便又想着等会子要如何来色诱? 呸呸呸!什么色诱,这是真心相爱,于情于理! 她脑中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通,直到睡意再次袭来,她本是只想打个呵欠的,可等着等着人还不来,她便再次克制不住得睡了过去。 等沈景安回房之后见得这一幕,心里却忽然有了一种如负释重的感觉。 此时的他穿着一袭纯白色的中衣,见得床上少女睡熟了,这才去将灯给吹灭,轻轻上了床。 因着林蔓睡在最里侧,他便躺在了最外侧,让二人之间隔开了一段距离。 才躺下轻舒了口气,却没想到旁边的人动了动,而后朝他移了过来,手十分自然的搭在了他的身上,迷迷煳煳道了一声,「隔我那么远作甚?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男女之间,吃亏的该是女子罢?为何到了她这儿,怎么就觉着那吃亏的是自己? 沈景安脑中闪过一抹古怪,可那旁边的少女却似是八爪鱼一般粘了上来,还迷煳着抬头瞧来他一眼,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再拿他的左臂枕着自己的头,这才算是满意了下来。 先前本还有那么一点龌龊的心思,可此时她真是困极了,所有的想法在困意面前不值一提。 「……」沈景安。 方才勾起的欲望让他在凉水当中泡了许久才安定下来,可此时却又因她的举动而异常燥热。 他侧过身来,与她面对着面,声音是异常的沙哑,「你在玩火!」 林蔓此时本就昏昏欲睡,那声音好听极了,落在耳里时,便是连心里都有一种十分满足的愉悦感。 「嗯,那又如何?」她强忍着睡意又蹭过去了些,唇角的笑意越发得灿烂了些。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沈景安当真是无奈了,旁人女子哪个不是羞涩于此事?可她却是没有半点含蓄之意。 忽然想到她来自于异世,却似乎从未听过关于自己的事儿,她——在那个世界,是否成婚了?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他便也问了出来。 「蔓儿,你可……成过婚了?」 「什么?」林蔓差些要睡着,闻言却是忽然睁开了眸子,在黑夜中盯着男子的脸看了两眼,似是猜测到了他心里的想法,忽然笑出了声来,「未曾成过婚,也未曾定过亲,更没有与谁私定终身。」 沈景安:「……」 他为何忽然觉着面上有些红了? 林蔓既是又醒了,那心思则又起来了,她将手搭在了他的腰间,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之上,以十分魅惑的声音道,「不如,咱俩来私定终身如何?」 「……」 就在林蔓准备勾引一番时,却忽而觉着眼前一黑,紧接着便是不省人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四十六章:瞎说什么 第二日,那一向天晴惯了的或州却忽然下了一场雨,待得雨停却是正午时分了。 林蔓换好了衣衫,吃过午饭后便出了别院,同李青城去了大街上会和。 昨夜被沈景安打晕了,她这心里有气,出门时知都没知会他一声,也没说自己去作甚了。 今日是筹粮的第一日,她要与李青城赶往安阳县。 或州距离安阳县足足有百里路程,一路快马加鞭而去,也是到了天色近黑之时才到。 一路上林蔓未与李青城多话,他隐隐觉着林蔓心情似乎不太美妙,直到到了安阳县,二人寻了一间客栈要了两间客房,各自洗漱了一番再一同到了大堂用饭后,他这才问了一声,「发生什么了?」 怎么今儿个就一直见得她心情不大好的模样! 林蔓心情当然不好! 她都已经主动到了这个地步上,可对方却直接将她给打晕了,特么这是几个意思?是他对她无意呢,还是提不起兴趣啊!明明都已经送到人嘴边了,只要张口就能吃掉的,偏生他却是……直接动手将她打昏? 怕是柳下惠都没有如他这般坐怀不乱罢? 当然,这些话她是绝对不能对李青城说的,当下只闷闷道了一声,「没有,可能是今儿个赶路有些累了,没事儿,稍微休息休息就好了!」 赶路累了?不像啊! 当初他们连日奔波没见过她有过这等情绪,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便也不多问了,只待小二将饭菜上来之后,再问道,「你准备如何做?」 说起正事,林蔓也不含煳了,「唔,那就按计划行事罢!」 昨日已将计划给安定好了,只等明日开始实践便是。 李青城勾唇一笑,「成啊,我晚些去逛逛夜市,将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明日咱们便开始唱这个戏!」 林蔓眼眸一深,郑重的应了一声嗯。 不让他们大出血,林蔓觉着自己这一趟简直是白来了。 因着昨日商讨好了计划,此时他们也就再拿出来分析分析,让情节更加严谨一些。 直到确认所有的细节都万无一失了,二人这才小酌了一杯酒,先来庆祝明日的成功。 近来喝酒的确喝得有些多了,林蔓此时也不敢多喝,只与他小酌了一杯就作罢,待得酒足饭饱之后,便又一同去逛了这安阳县的夜市。 说起这夜市来,其实真没有什么东西。 此处算是贫瘠之地,本就不繁华,夜市能好到哪儿去?比起沂州与随州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要买的东西也不多,买了一套粗衣麻布,一些胭脂水粉。 买完之后,他们便又在街上逛了一阵。 安阳县这个地方,一到晚上基本无甚人,夜景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名的地方,闲逛了一阵觉着实在无趣之后,便一一回了客栈里去。 但没料到的是,才入客栈门,便见得大堂的窗案边上端坐了一个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样貌十分出挑的很,引着许多人暗地观看,可偏生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信息,愣生生的将人拒绝于千里之外。 李青城见得那男子,当下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林蔓,而后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我忽然觉着自己成了一支照亮了世界的蜡烛!」 林蔓好气的拍了他肩膀一巴掌,「瞎说什么!」 「哪儿瞎说了?」李青城同她嘿嘿一笑,迈着独有的步伐到得了沈景安对面坐下,手肘搭在一旁的窗扇上,笑魇如花,「啧啧,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你二人这还未成婚呢,怎么才分别不过一日,你这立马就追上来了?莫不是你不放心?怕小蔓儿移情别恋发现小爷我的好?喜欢上小爷了?」 「……」沈景安忽略了他所说之话,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自己跟前的茶。 他这人脾气就是这样,惜字如金,若是不想搭话,任凭人家如何说,他是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李青城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 听得他不答,李青城又嘿了一声,「果然是重色轻友,你说咱两好歹也认识这些年了罢,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些交情不是?怎么这多年不见,您老却是一个字都施捨不出?啧啧啧啧!好歹也一道喝过好些次的酒!」 沈景安多年不见李青城,此时更加确定了这个人性子完全没有半点改变,仍旧是话这么多,也仍旧是话这么不着调。 在对方不依不饶的又说了一大串的情况下,沈景安终是头疼的道了一声,「舌燥!」 「嘿!」李青城当下就不高兴了,可一想自己说了那么多话,终于是开了他的金口,又嘿嘿笑了,「成成成,那小的也不打扰您二位的二人世界了!」 说罢,起身对一旁一直未曾言语过半分的林蔓道,「哎,我就不当你们之间的蜡烛了,回房了回房了,明日再见!」 林蔓当真想狠狠得白上李青城那么一眼。 当他越过她身边上楼回了房间之后,林蔓这才在他方才坐的位置上坐下。 本来今日整整一日都隐隐不太高兴的,可此时在这李乍然见着他,再看见他这张脸,林蔓的心情瞬间就好起来了。 虽然开心,但她还是庄着声音道了一声,「你怎得来了?」 男子十指修长,窝着那陶瓷大碗时,更显得修长无比…… 明明是一个长年握冷兵器之人,可偏生这手却是该死的好看。 长睫眨动,那狭长的凤眸低敛着,薄唇轻抿,动作有着说不出的优雅与邪魅,许是他那张脸妖孽的缘故,只觉着他一举一动之间,都有种该死的诱惑力。 「你,不高兴了?」沈景安抬眼瞧他,深邃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影子。 这话问的十分低柔,而那声音却是十分有磁性且好听的很,若是只痴痴听他说话,林蔓觉着这声音一辈子都听不腻。 好吧,她这人就是肤浅的很,喜欢他的脸蛋,喜欢他的声音。 林蔓一直觉着,男人啊,想要混得开,要么就是有很大的本事,要么就是长得很好看,可偏生她家的沈小哥,既长得好看又有本事,声音也好听的很,似乎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任何缺点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四十七章: 来多久了? 「哪儿?我哪儿不高兴了?」今日的确是郁闷了一日,可此时见着她,所有的不愉快都已消散,反倒是被他这么一说有了几分窘迫。 沈景安便道,「你今日走时,未与我说!」 「这不是来不及么,要赶路来着!」林蔓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忙是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他道,「担心你!」 说这三个字时,他是直勾勾得看着林蔓的,眼里没有半分虚假之意。 林蔓心里一酥,嘴上却不以为意道,「哼,你竟也是会说话哄人了,我都多大人了,你担心我作甚?难不成谁还能欺负了我去不成?要欺负也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再她说出长长一大串话之后,沈景安终是又缓缓道了三个字,「不放心!」 「……」好吧,林蔓承认自己心里都要酥化了! 这该死的颜值,该死的声音! 「那……那你可曾吃过饭了?」 男子点头,「吃了!」在路上时吃了些干粮。 林蔓又问,「来多久了?」 「半个时辰!」 林蔓则又好奇了,眉头一簇,偏头嘟嘴问了 一声,「你是如何找到我在这个客栈的?」 「直觉!」男子的眸光一直未曾离开她,「来到这里后,便看见了桃酥!」 其实是对她太了解了,很清楚她的生活习惯,也清楚她的性子与作风,一来到安阳县时,他便揣测她的性子会去什么样的客栈,几乎是将自己想成了她,所以第一家才找到了这个客栈。 可他这些都未说出口,只道了一句直觉。 林蔓倒也信了这个话,他一直都盯着她看,让她莫名得有了几分羞涩之意,「那什么,那你开了客房吗?」 闻言,他这才将眸光短暂移开一眼,看了一眼掌柜,又道了一句,「掌柜说,客房满了!」 「那你——」想起昨夜的事儿,林蔓本想说让他去隔壁客栈找找,可又觉着她与李青城都在这个客栈,单独将他给撇开了,他又是为了自己而来,这无论怎么说都显得很不厚道。 而且她也不放心就他一个人放外面客栈睡去,若是被人你瞧上了呢? 他是她的! 这般一想,则做了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那你今夜便与我睡罢!」 本以为男子会羞涩的沉默片刻,可没料到对方十分爽快的应了一声好。 如此,林蔓起身,同店小二说了一声打水上去洗漱之后,便带着人回了房。 此回她所住的房间没有先前的大,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角落之处以屏风隔开了一个大浴桶,那是沐浴之地。 才将人带回入房间,沈景安在他身后入门,入房之后将关给关了,而后将前头的女子一拉,直接带入了自己的怀中来。 房间里还未曾点蜡,只有外头走廊上的灯光沿着窗纸照了进来,显得很是昏暗模煳。 将人带入怀中之后,男子又一旋身,直接将她抵在了房门上。 这是……一种壁咚得姿势! 林蔓的心忽然开始砰砰跳的极快极快,喉咙有些干哑得出不了任何声来。 而沈景安,则将视线放在了她红润柔软的唇瓣上,而后低头,俯身覆上。 林蔓眼眸大睁。 十分不可置信。 这……这……这万年不开窍的男人,难道是忽然吃错药了不成? 林蔓惊讶的未曾回应他,而他一开始只是以唇贴着唇,而后又觉着有些不大满足,开始轻轻的啃咬着她的唇瓣。 他方才喝了茶,齿间还带着一股绿茶味儿。 「唔」林蔓想出声,可对方却是趁势而入,舌尖抵开了她的牙关,加深了这个亲密的动作。 林蔓缓缓闭上的眼眸,此时她鼻翼里所能闻见的都是属于他的味道,心贴着他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双方那颗跳动的心。 手缓缓抬起,揽住了他的脖子。 二人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感觉都有一种莫名的所求感,这感觉让二人都陷入了双方的世界里。 也不知这个吻到底有多深,直到门口传来店小二敲门的声音,「姑娘可是睡下了?小得给您二位送热水来了!」 如此,里头意乱情迷的二人因这话勐然惊醒。 虽说此时林蔓的衣服是完好的,可脸上却是红成了一片。 当然,这个红并非是因店小二敲门的缘故,而是方才实在是感觉气息的有些不大顺畅了,且总觉着身体里有一种越想要多的感觉。 眼下听着店小二来了,她先是整理了一番那压根就不乱的衣衫,再十分大方的打开了门,同人十分客气的道了一句,「麻烦了!」 店小二本就是这店铺当中的跑腿活计,日常干的就是这些活计,极少有人能如此客气的与他说话,他当下脸上笑得更是真了几分,「这水还是热着的,小的再去给姑娘打二桶来!」 如此,林蔓则又道了一声谢。 待得店小二入房见得房内的灯还未点上时,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抹什么,又见那十分好看的男人身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不悦感,他瞬间就害怕了。 就算是再愚笨,他也知晓自己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他来时便说是寻自家妻子来的,瞧这二人这般亲密的样子,不是刚成婚不久,也绝对是未婚夫妇。 当下店小二莫名得有了几分尴尬,忙是拿出火摺子给人将桌上的烛光给点了,再匆匆将水倒入了浴桶里,同林蔓与沈景安讪讪一笑,「这水有些少了,可是要小人再去打个二桶来?」 林蔓不是傻子,一开始他是直接说去打两桶热水来的,可眼下却又是成了询问,那必然是猜测到了方才二人做了些甚。 她忽然觉着有些好笑,「有劳您了!」 这么说就是要了?店小二亦是回礼一笑,「不劳烦不劳烦,这都是小人应当做的!」 话罢,便似是逃离一般得出了房间门去,而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又扛了两大桶水来,将浴桶填好后,他再道,「二位客官若是有要吩咐的,直接唤小得便是,小人就在外头候着!水我就先不来倒了,等明早二位起身了我再来收拾!」 这一看就是个十分懂得人啊!林蔓笑意更深了些,应了一声好,便让小二退下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四十八章:高门子弟 待得店小二退下之后,沈景安便去了屏风之后解衣沐浴。 这一回,倒是未曾避着她。 可惜屏风之后并未点灯,看不见任何倒影,无法将男子那身形给倒映出来。 看过了无数的小说,林蔓总是好奇美男出浴图到底该是何等样子的,听得那屏风之后传来了水哗哗声音时,她本是想着去瞧上一眼的,可走至一半又总觉着不太厚道,这偷窥人洗澡,唔……绝非是君子所为! 虽然她不是君子! 可眼下他本就是一只似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自己前几番总想着要生米煮成熟饭,怕是已将他给吓着了,若是再主动些的行点什么事儿,他若是胆儿小那么一星半点儿,是不是就会不好意思的避着她不见? 虽然她觉着沈景安的脸皮没有这般薄,却也不敢真将人吓到了。 所有的事情都该是循环渐进的,先让他适应自己,才好有一步一步的要求嘛。 想至此,她干脆脱了外衣上了床,可人虽到了床上,嘴上却仍旧没有半点想要放过他的意思,单手撑头,面朝屏风,脸上带着浓浓笑意,鹅黄色的烛光在瞳孔里晕开,竟是异常得清澈。 「哎?要不要我帮你沐浴呀?」 「……」那沐浴之人手上的动作一怔。 林蔓笑了,又道,「我会搓背哦,要不要试试效果?」 「……」沈景安无奈了,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话来回答,可少女却不依不饶,「哎哎哎,你若是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啊,那……我近来了啊!」 沈景安是何等人,武学造诣已是十分深厚,听力及其的好,听着外头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听不见他的声音是什么情绪,只淡淡道了一句,「无须!」 害羞倒不是的,二人早已在一张床上睡过多次,虽说未曾做点甚实质性的东西,但早已亲密接触过了。 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肌肤不可裸露于男人眼下,而男人在此事之上却未有这么多的讲究,在军营里大多都是光着膀子的男人。 「怎么可能不需要呢!」少女声音里透着着几分狡黠,瞧得出来她此时心情极好,「要得要得,咱两谁跟谁啊,还需要客气作甚?」 少女一连又说了多句调戏之语。 此番沈景安却是实实在在的听明白了,无论她嘴上说的是什么,可实际却是没有行动的,除去一开始有点动静之后,她怕是连身都没有动过半点,只听得她一直说话的声音都是从床上传来的。 对于这个姑娘,他忽然觉着甚是无奈了。 无论她再说甚也不去接话,男子沐浴完之后,拿过屏风之上的袍子穿上,而后出了屏风之后。 虽然没见过美男沐浴是个什么样子得,可林蔓却着实是被眼前的他给惊艷得半个字都再说不出来。 男人着得是一袭绸缎所制的睡袍,那缎子本就丝滑不贴身,穿在身上有一股莫名的仙味儿,再加之他墨发还落着水珠,又有着一种凌乱的美感。 所以林蔓不得不承认,这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好看,无论是什么样子都好看。 尤其是刚刚沐浴之后,那肤色似是更好了些,加之那蜡烛在他脸上似是镀上了一层玉色,整个人的气质不再见有半分冷酷感。 这个男人果然是优秀的很,瞧瞧这凤眸,一眨一敛间,便算什么都没有做,却是无限的风情。 沈景安穿好衣袍后,便拿了条干巾子开始给自己擦拭着头髮。 唔,许是自己犯花痴了,林蔓当真是觉着他那擦头髮的动作都显得优雅无比。 若他自己不说,会能想到就这么一个偏佳公子会是武将?瞧他这样貌与举止, 若说他是个高门子弟,只怕也是无人不信的。 不过说来,人家本来就是高门子弟。 当年上官家还未曾出事时,那可是高门槛的人家,就是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存在。 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变故。 有时候林蔓会想,倘若他家未曾出事,他还是那个将军之子,那该是会有何等的意气风发鲜衣怒马啊! 可若是这样,他们也许就不会见面,也没有机会认识。 不,也不一定,毕竟缘分这东西,从来都命中注定的。 许是林蔓的眸光太过炙热了些,那擦拭头髮的绝色男子回身瞧了她一眼,深邃的眼中却满是宠溺感。 林蔓与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忽然又起了身来,穿好鞋子到得他跟前,结果他手里的巾子道,「还未给你擦过头髮了,让我试试!」 他本是想要拒绝的,可她却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当下摁着他的肩膀落了座,而她则到了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得给他擦拭着头髮。 他这一头头发生的极好极好,又黑又直又长,方才用皂荚洗过,发间传来了淡淡的清香味儿。 林蔓擦拭的手很是小心翼翼,防似那手中的长髮就是珍宝一般,「我在我那个世界的时候,就一直羡慕那些有男朋友给吹头髮的女孩子,总觉着能心细给姑娘吹头髮的男生,都很暖!」 是了,她一直都是如此觉着的。 而这话落在男子耳中,他却愣了愣,感受到她动作的轻柔,他心中似是闪过一抹酥意,半响道了一声,「今后,我帮你!」 只要我能在你的身边,都帮你。 林蔓笑了,开怀的笑了,「好啊,我最是懒得擦头髮,总觉着太过繁琐了些,那日后你若在我身边,这活计就交给你了!」 待她说完,只听得男子轻轻却又郑重的应了一声好。 等将他的头髮擦干,已是发费了一刻钟。 沈景安将她手中的巾子往屏风之上一扔,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早些歇息罢!」 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可落在林蔓的耳里却总觉着有点污。 她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上,甜甜的应了一声好。 也因此事,林蔓不得不夸赞这沈景安果然是个正人君子啊,她就没见过这么正的人,说是睡觉就真的是睡觉,半点越界的事情都没做。 一想着明儿个还要事儿要做,林蔓也坦然了,翻了个身直接睡了过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四十九章:几个二十年 雨天的安阳县倒真有一种古朴小镇之感,烟雨濛濛,格外有意境。 作为安阳县的首付,蔡守进蔡老爷子每日都必然会从南街走过,瞧瞧自家铺子生意如何,情势如何。 今日下了下雨,他出门时打了一把画着梅花的雨伞,梅花乃是象徵着傲骨之气,他这人文化程度不太高,却又偏生喜欢摆出一副儒雅风流的模样,总将自己比喻为君子,显得自己一派文人作风。 出门之时就带了个随从,随从替他打着伞,他则双手负立于身后,走得步伐十分悠然。 白日的安阳县倒有不少人,且县内十处铺子有一半是他的,瞧着这一片繁荣景象,自是叫他心情极好。 脸上笑意越发深厚了些,他与旁侧随从道,「这安阳难得下雨,这一回却是断续的连着下了两日,恰好地里种得粮食也可浇浇水,润润土了,今年收成怕是不错!」 「老爷说的是!」随从一脸谄媚模样,「今年定是个好收成,老爷生意也定会蒸蒸日上,到时不说成为大楚首富,却总能富甲一方,在这西域境内,再无第二人能与老爷再生意之上与之比拟!」 那做生意的自是喜欢听好话,听人说吉祥话,蔡守进当下便开怀大笑一声,撇了一眼这跟了自己二十来年的老随从,「将来等我富甲一方,我定是不会亏待与你的,你随着我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得也有了二十年!」 说起这二十年,他又有些感嘆。 这人啊,活到头来会有几个二十年? 二十年前他十八岁,那是恰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拿着家人给的二千两银子一路的创业走来,成为如今安阳县的首富。 这二十年间,他从一个翩翩少年变成了一个油腻大叔,且人到中年开始发胖,这肚子也开始大腹便便起来。 且因岁月的变迁与身子的改变,他越发的要喜欢漂亮的人儿,总觉着将年轻漂亮的人儿留在身边,自己却依旧似当年那般年轻一样。 随从闻言那番话后,自然是一脸感恩戴德得千谢万谢。 二人一前一后路过了许多的店铺,见得里头生意不错,便想寻家茶楼去喝喝茶听听书,可忽然听得一声丝竹之声入耳,立时让他顿住了脚下的步子。 那筝声方响了一声,便传来女子十分清脆又悦耳的声音,那声音堪比黄鹂,好听至极。 好奇的寻甚望去,便见得大街道旁边坐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就这般的坐在了细雨当中,无人替她着伞,也无人上去问询,她就这般得坐在雨中,面前放着一架古筝。 修长的十指在古筝之上拨动着,嘴里的词大致是那句,「小山重叠经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 女子面貌虽遮了一块面纱,可身形清瘦的很,加之十指纤长,声音清脆, 这所唱之词曲更是优美又意境,尤其是那一双清澈且水汪汪的大眼,此时一片灰拜之色,一看便似是遭受了大困境一般。 对于一般卖场的女子,蔡守进也不过最多是撇上那么一两眼,可眼前这女子却当真是美得叫人移不开眸子。 唔,虽说看不尽容貌,可那种美感却是若隐若现的,且看其人轮廓,眉眼,此人样貌定是差不到何处去。 此时的女子在雨中卖唱,任由细雨打湿了她的长髮与衣衫,整个人的头髮上在滴落着水珠,瞧着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如此美人,定是不止他瞧见了,亦有不少人看见,有些男子起了色心,直接上去勾搭着人,可女子却是罔若未闻一般,只唱着自己嘴里的歌儿,偶尔有人出言调戏,她也只淡淡撇了人一眼,那偏生那一眼带着几分轻视之感。 这等美人,落魄了却仍旧一副如此高冷模样,蔡守进越瞧越发觉着喜欢。 他瞧着旁人各种出言调戏,听了一阵之后,没见得她有半点反驳,心里越发有些急促的堵塞,当下一挥儒袖,朝着她的方向走了去。 蔡守进每日都要来巡视自家的店铺,这街道之上有不少认识他的。 在这等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有钱就是大爷,整个安阳县内除去安阳县老爷,最有说话权利的便是蔡守进。 是以,当人见着他来时,人群纷纷让开了一条路,且还十分有礼得唤了一声,「蔡老爷!」 在美人面前有人如此尊敬自己,对于男人人眼,真真是莫大的面子,可偏生他还装腔得点头应了一声嗯,而后再看向弹完了一首曲子的女子。 因着他的到来,旁侧再无人出言调戏于她。 蔡守进微微颔首,「遭遇困难了?」 瞧她身上那股子气息,可没有半点唯唯诺诺的样子,虽说身上着的乃是粗衣麻布,但气势是无法隐藏的。 在他问出这句话后,女子这才抬眼看了他。 那女子双眸清澈的很,又黑又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身影,这让蔡守进有了一种错感,感觉在她的眼中,所有人都成了他的陪衬。 因为这个想法,竟是让他有了一种无比激动的情绪。 在他将话问出口的半响之后,女子停顿了手中的古筝,应了一声是。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对话,旁边却已开始有人起闹了,有汉子笑道,「蔡老爷,我瞧着这姑娘约莫是个美人,你最是爱收集美人,依我看,不如就将这美人收去府上罢,你说一个弱女子若是流浪在外头,这让令人心疼啊,再且说了,这世道险恶,有老爷您庇护这美人,日后可保一世无忧啊!」 蔡守进被汉子这话夸得有些晕头转向,只觉着这气势似乎也好了些,当下轻咳了一声,「我见你擅丝竹歌乐,不如这样,你若是有这个想法,不如就跟我回蔡府中去,日后你便在我府上抚琴唱曲,如何?」 林蔓闻言,一双眸子怔怔得看着他,「小女子虽卖艺,却不卖身!」 「哟,蔡老爷能看上你,那可是你的福分,你竟是如此不识得抬举?」当下有人出言道,「卖艺不卖身?可不知这安阳县内有多少美人赶着往蔡府送呢,可蔡老爷都瞧不上,你这姑娘倒是不识得好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五十章:梅兰竹菊 「哎,阁下此言差矣了!」待得那人将话说完,蔡守进这才道,「蔡某可从不是那等强迫旁人之人,既然这位姑娘说了卖艺,那日后就每日给我唱唱曲子也成……不过,姑娘,你这面纱可否摘下让蔡某瞧上一瞧?既是与蔡某达成了共识,那样貌也得同我瞧瞧不是!」 也得先确定了是不是美人,否则带了一个其貌不扬的样子回去,岂不是亏大发了? 他这人算不得心善,善举也只对颜值高之人。 林蔓闻言,不由觉着好笑,果然这人如传言当中的一样,只喜美人! 她倒也不含煳,当下便直接将面纱给缓缓摘落了下来。 在面纱落下的那一刻,她清晰的听见了不少人的吸气声。 老实说,她这样貌生的当真是不差,倘若她是第三者,定会感慨一番这等样貌,前些年她每照镜子,也总会也看越是喜欢,可这人也有审美疲劳感,尤其是身边都是一些俊男美人之后,忽然就分不清什么是漂亮是丑了。 更重要的是,她这张脸在沈景安面前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也正是因为瞧惯了沈景安的脸,她觉着自己也顶多算是个眉清目秀,五官精緻。 但西域极少下雨,女子肌肤极少有细腻的,且林蔓这肤色又几乎是晒不黑,白皙得犹如婴儿一般,说是他们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也不过为过。 蔡守进更是瞧得一双眼睛都亮了。 旁边立时有人开始拍起马屁,「恭喜蔡老爷,贺喜蔡老爷,获得如此美人啊!」 瞧这眉眼,瞧着口鼻,瞧这五官,当真是在整个安阳县内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好看的人来。 蔡守进此时也十分高兴的很,见着美人摘下面纱之后不说话,他便主动让随从给她遮伞,再吩咐道,「来福,你去吩咐就近的铺子里,给姑娘准备一套干净舒适的衣衫,虽说已是五月,可这许久不下雨,莫要被淋病了才是,去换身干净的衣衫!」 闻言,那随从自是应了一声好,再同林蔓道,「姑娘,请罢!」 她几乎是没去看任何人,听得此话之后直接抱起了琴,随着随从去了。 先是到了一家成衣铺子,那掌柜一见有蔡守进亲自陪同,那定是将最好的衣衫拿了上来,在蔡守进一番挑挑练练之后,最后选了一袭橘黄色的百褶罗裙。 少女皮肤本就白皙不已,这一袭橘黄色更是衬托出了她得容貌与气质。 方才瞧着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此时看着倒觉着接地气了许多,不再如之前那番高冷,脸上的气色也因着这橘色而显得要好了不少。 这种美人才是真的美人嘛,有一种既清纯又美艷的交错感,带着隐隐青涩,十分好看。 待得她换好衣衫,蔡守进这才一脸高兴的将人带回蔡府里去了。 说起这蔡府,那是真的大。 安阳地势不比沂州与盛京,地价便宜,工价便宜,而蔡守进则家缠万贯,这蔡府也定是建的客客气气的,初次进去之时,林蔓觉着他这蔡府可比起或州六殿下的别院了,只好不差。 水榭亭台,长廊画壁,那樑柱也是极好的,且每个樑柱之上都雕刻了画,画上又抹上了一层镀金,瞧着倒是真的金光闪闪啊! 且这才蔡府的下人也是不少。 一入府门,蔡守进便与林蔓解释道,「我这府上共计有十二处院子,分别是:梅兰竹菊,琴瑟凤鸾,春夏秋冬。其中春夏秋冬是专给下人住的,梅兰竹菊则是君子所爱,大多为接待客人所用,见你歌喉如此之好,又会弹琴,不如就住琴院罢!」 瞧来这人对文人当真是喜爱的紧,怕是对那些有意境的东西也是喜欢的,否则如何会给自己的院子起上这些名字? 不过——他说这府上攻有十二处小院子,却真真是让林蔓有些诧异的。 她去过王府,王府的院子最多也不过十来处,而六殿下的别院里,院子共计是六处,而这蔡府之内却有十二处。 果真啊,这有钱人就是喜欢住大房子。 当然,林蔓心里如何想得,这面上却也未曾表露出半点情绪来,听他这般安排,她自是只淡淡道了一声谢。 唔,她现在所扮演的角色就该是一个冷美人儿。 太过热情的美人总让人在短时间内会失去兴趣,而那种冰冰凉凉的美人,但凡得到对方一点点的认可,就觉着极是有成就感。 这——男人似乎都是如此的! 果然,听得林蔓一声谢意,他这心里就更是开心了,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喜色,「哪里哪里,我先让人带你去院子,再给你备些日常所需之用品,若是日常还有甚需要,尽管同我开口便是,莫要拘束!」 「定然!」她唇角轻轻勾起,笑意深深。 需要的还多着呢,她会开口的。 蔡守进一见林蔓笑了,当即便愣住了,她不笑时瞧着是一个冷美人模样,笑起来后却又多了几分灵动之意,就好似是山间的精灵一般,好看得不得了。 虽说他也不知晓精灵是何样,但在书上见过精灵的形容词,似乎觉着眼前这人用精灵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愣了良久,直到随从连唤了他几声这才反应过来,连是哦哦应了声,「那——我让来福带你去瞧瞧院子如何,等午饭之后,我再来瞧你!」 「好!」林蔓微微低头,同他福身作礼,「劳烦了!」 瞧这小美人,样貌生得好,为人还如此客气,当真是给谁瞧着都心动啊!这等美人,若是不收纳为自己囊中之物,他都觉着自己来这世间也算白活了一遭。 男人嘛,有几个不好美色的?尤其是他这等有了钱的人家,在整个安阳县内,只要给县老爷送点银子,几乎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倒是想着要亲自送人去院子里的,可家里还有几房姨太太,对于女人之间的攀比与勾心斗角他实在是头疼的很,便干脆先去见过了那几位夫人再说,否则指不定她们一会子便得去找那小美人的麻烦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五十一章:有何感受 但他实在是高估了那些女子的心思,当蔡守进入门之时便已有人前来禀报,说是他从外头带回了一个十分貌美的女子来,可这几个夫人小妾对此都已是见怪不怪。 在场的哪一个,除了那正室夫人之外,哪个不是被他一个一个带进来的? 不过这上户人家可不比管户人家,她们贪图的是钱,只要蔡守进给了她们足够的钱,这男人有没有其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的,虽说几个妾室之间总是喜欢各种攀比来表示自己的厉害,但在一点上却早已看得了明明白白,透透彻彻的。 是以,当蔡守进委婉得同她们说了自己带了个女子回来后,所有人都淡然不已。 尤其是那正室,更是不将此事当回事儿。 一开始嘛,男人三妻四妾那很正常,加之她出生也不高,本就没有想过要约束对方,可当他一个两个的往家里带女子抬妾时,她开始有些微词,再到后来完全是麻木了。 罢了,三妻四妾就三妻四妾罢,到如今,他已有一个正房夫人,八个小妾,当真是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府里来了个人,无非是多了张嘴,多花些银子罢了。 蔡守进本以为他这回带了个比她们都要貌美的女子回来,她们怎么都该有点反应不是,可偏生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防似他说的是别人家的事儿一般。 既然如此,他也乐得清静。 与几个夫人一起吃了饭后,蔡守进的一颗心便飘远了,先是招来来福,问了一番关于可安顿了好了话,又问了他是否对那院子满意,直到来福一一点头之后,他这心里似乎才安稳了些。 特意去换了一身墨青色的儒衫,又仔细着将自己里外都收拾了一番,脸上则是一副十分激动的模样,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还笑着与来福道,「你知晓为何本老爷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么?」 「额……」来福闻言,微微想了一番,而后才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老爷也不列外!」 「算是罢,但也不全是!」话间,蔡守进已将衣衫整理好了,甩了甩袖子,觉着自己这身装扮够儒雅了,这才出了门去。 可来福闻言,却是有些疑惑了,「老爷的意思是?」 蔡守进便大笑了一声,「没回啊,见着年轻貌美新鲜血液的女子,我这心里便总觉着自己还年轻,尤其是特意去梳妆打扮去见人时,总觉着自己还似当年未曾成婚时见未婚妻一般的感觉,那种感觉……心里是跳动的,会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美人样貌生的更是美,更能挑拨起我快要沉浸的内心了。」 来福没体会过这种感觉,显然不太了解这其中的感受。 蔡守进为了让他能清楚了解一些他的感受,便道,「你见着今日那个女子,有何感受?」 「美!」来福老实道,「在这安阳县境内,小人还未见过如此貌美之女子!」 蔡守进点头,「那我且问你,你瞧着这姑娘多大年纪了?」 来福想了想,「瞧着模样,怕是才及笄不久!」 「是了!」蔡守进一拍手,「这个年纪的女子最是懵懵懂懂,青涩的很,同他们在一起时,便总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还年轻,还有活力!每回去见美人啊, 我防似回到了最初那种情窦初开的年纪。」 来福忽然明白了。 毕竟都是男人,这日子总不能过的一成不变啊,生活需得有激情。 他之前一心想着要给蔡守进效力,在这等事儿之上自然是没有过多的考虑,如今经过他这一点拨,来福似是忽然茅塞顿开了。 蔡守进此时开心不已,这才多说了许多话。 从主院到得琴院,需得走上一盏茶的功夫,而懂得琴院之外后,来福本是想直接对着里头喊上一声的,可蔡守进却拦住了他,脸上一脸的笑意,「哎,对美人怎可如此粗鲁?自然是要细心备至才是!」 说着,站在院子门口朝里十分温柔得唤了一声,「姑娘可在?」 林蔓方才吃了午饭,正撑得趴在软塌上呢,闻言立时端坐了起来,拿起了气势,「在!」 话落之后,听得中年男人传来了呵呵的笑声,「蔡某回府之后多有担忧姑娘,不知可否与姑娘喝杯茶,随便聊聊?」 「先生进来吧!」 一句先生,又唤得他心花怒放。 他总觉着叫东家,有些金钱的俗气,而老爷又听得太多了,这一声先生,让他整个人都为之精神一怔。 端着步子入了院子里,来福这人也是个识得眼色的,没跟着入院。 见得人入了房了,林蔓连是从软塌之上起身,与他福身行了礼,「见过先生!」 少女的声音尤为好听,好似那黄鹂鸟儿一般,听得叫人着了迷。 他连是去虚扶了她一把,「哎,姑娘何须如此见外的,日后可就不必行礼了!」 他这一扶,其实也有讲究的很。 只得轻轻去扶,不可重了些,若是重了,便会给人一种轻浮之感,而这一轻,则恰好符合礼仪。 他一直想要塑造成一种文质彬彬的模样出来。 二人落座,林蔓主动给他倒了一杯茶,行为之间不卑不亢。 林蔓不说话,可这蔡守进却是坐不住的。 他道,「姑娘乃是何方人士,瞧你不过及笄之龄,怎得来到了这安阳县内?」 林蔓勾唇,「小女子乃是沂州人士!」 「沂州?」蔡守进简直是要沉醉在他的笑意当中无法自拔了,「沂州,沂州距离此地可有千里之遥,姑娘怎得来到此处了?可是一人来的?还是这路上遇见了什么变故?」 「嗯,有伙伴一起来的!」林蔓点头,「来到此处,其实只是想借用些东西!」 「借用东西?」蔡守进更是好奇了,「是何东西,竟要姑娘不远千里而来?要找何人借?我在这安阳县内倒是有些人脉,姑娘不妨说说,能帮得蔡某定帮姑娘!」 都已经到了人家府上,林蔓说话就不拐弯了,直勾勾道,「找你借!」 「我?」他一脸诧异,「找我借什么?」 林蔓看着他,一字一顿道,「粮!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五十二章: 狼子野心 「粮、粮食?」蔡守进此时终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吓得叫他连从凳子上起了身来,「你,你是何人?」 话题既聊到了这个份上,林蔓也装不下去了,当下将身子往身后的靠椅上靠了靠,脚也翘起了二郎腿来,「我来此处,是想找先生借用个十几万斤粮食,不知先生可借?」 「荒唐!」蔡守进脸上再没了方才的怜香惜玉,脸上当下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来,「十几万斤粮食!西域这一代本就是零食稀缺,你这一开口却是十几万斤,倒是好大的口气!」 西域这地带的确是粮食稀缺的很,十几万斤可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这叫蔡守进如何能不激动? 「不急啊!」林蔓脸上一脸的平淡,「先生就不想知道我是何人么?」 第一句先生的确是叫得让蔡守进心花怒放,可知晓她的来意之后,这一声先生他是怎么听着怎么觉着不舒服,「管你是何人,既是你先无礼再先,还请速速离府去罢!」 林蔓不紧不慢得端起了桌上的茶细细品着,语气是难得的悠闲自在,「哎,我想阁下应该知晓一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当庭广众之下将我带会府,我自己如何会主动走呢!」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轰你了!」他说着,便要去唤外头的来福。 林蔓却又哎了一声,「先生可知晓六殿下么?」 六殿下……他自然是知晓的!虽然山高皇帝远,但作为一个有想法的商人,就得了解这个朝代,也该审时度势。 一听见六殿下的名号,他眉头皱起来,「此事与六殿下有何干系?」 林蔓轻笑,「我是六殿下的人,你说……有没有关系?」 闻言,蔡守进不得不慎重了起来,「你说你是六殿下的人,如何辨别你真是六殿下的人?不过是嘴巴子说而已,倘若你真是六殿下的人,想要粮食直接找我便是,为何非要如此弯弯绕绕的!」 「六殿下从来不是一个愿意强迫别人的人,可我……就不一样了!」林蔓将茶盏放在桌上,「实话跟你说罢,外头已经聚齐了一支军队,而我手里呢,则有一个信号弹!当时我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入了你们这蔡府的,我若是在你们府上出了半点好歹,只要我这信号弹一放,那支军队势必会趁势而入,到时就会将你们整个蔡府包围起来,然后以谋反的罪名直接抄了你们蔡家!」 「荒谬!」此时蔡守进已气得有些发抖,也不知是不是信那些话,整个人都炸毛了起来,「我看你就是胡话连偏,我好心带你入府,却没想你如此的狼子野心。」 「哎,你若是不信,大可试试啊!」林蔓笑着,「路呢,就摆在眼前,如果你愿意给这二十万斤粮食,那日后我定然会在殿下面前为你多多美言几句,你不是想要富甲一方么?有殿下做靠山,难道不比一个安阳县令要稳妥得多?」 「我如何信你!」蔡守进已吃了轻信他人的话,眼下对林蔓各种怀疑,「倘若你真是六殿下的人,缺粮只需与官府一说,走正常的程序,我蔡某为商,却也捨得为边疆军士们捐献粮食,可你却是一个如此狼子野心之人,谁知晓你是不是大言不惭扮猪吃老虎,小姑娘,蔡某在商场之上混迹了几十年,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这点小把戏怕是在蔡某面前耍不出来!」 「我何时耍把戏了?总之罢,现在你蔡家的整家人的命,就全部掌握在你的手中了,你好好想想,给我粮食,前途一片光明,不给我粮食,那可真是你满家灭门了!」 「你……」蔡守进被噎得不知要如何接话才是,他只觉得自己此时非常我难受,非常非常难受,怎么这好端端的,就惹了这么一位祖宗回来了呢。 林蔓从怀中掏出那枚信号弹,笑魇如花,「我给你一炷香的功夫考虑罢,但若是你叫人,那我手里这信号弹,可就不是受我控制的了!」 蔡守进忽然觉着十分头疼。 但毕竟再商场之上与人打拼了这么多年,他当下就立马让自己镇定下来,仔细的盘算着所有的利益。 安阳县内虽能种植粮食,但收成极度不好,所以买米需要从中原地带运回来。 进货二文文一斤的白米,这一路上需要僱人,需要请镖局,成本起码也是四文文一斤的成本了。 所以他卖六文一斤的大米。 米这东西是生活必须品,就算是贵了小些,却仍旧是供不应求的。 按照六文一斤计算,十万斤就是六千两银子,而她忽然坐地起价要了二十万斤,那就是一万二千两银子。 一万二,这一万二在这个穷困的地带,那可是巨富啊! 况且,这粮食绝对要比钱贵,一旦有战争,这也许就是十二万两银子。 不得不说,她这个胃口太大了些。 可这些东西虽然让他大出血,却也是拿得出来的,倘若…倘若眼前这个女子果真是六殿下的人,只要她一放手里的信号弹,一口咬定他侵犯他,到时只怕整个蔡府的性命,就都要交代在他的手中了。 不得不说这人真是好算计,明明是一个女子,心思却十分不简单。 倘若不是他带着他入府的,到时候还什么都好说,偏生是他带着她入府的,入府之前说了只卖艺,且世人都知晓他这人风流的很,倒是她正是反咬一口,加之还有一层六殿下的关系在,碾死他犹如一只蝼蚁。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在权利面前,钱起不到半点作用。 想了一阵,见对面女子仍旧一脸悠闲自在的喝茶,他咬了咬牙关问道,「你如何证明你是六殿下的人?倘若你是歹人,我这粮食给你,岂不是陷我大楚于不义之地?你若是能证明你真是大楚之人,那这粮食……我甘愿给了!」 肉疼,很肉疼,但该有的气势可绝对不能落下。 林蔓闻言笑笑,「好说,只怕你们府门之外有个年轻男子等着了,那男子便是军营里的大将军,身上有咱们大楚的令牌,只要将人请进来,你就知晓我绝对说的不是假话,况且……令牌这东西,可做不得假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五十三章:不做亏本生意 竟是还来了一位将军?! 蔡守进只觉着此时心急如焚,他纵横商场二十来载,从一个青涩的少年拿着两千两银子起家,到如今的安阳县首付,这中间若不是他步步为营,只怕早就被那群狡诈的奸商给玩儿死了,可如今倒好,他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摆了一道。 面子上自然是或多或少的都过不去,但一想着这姑娘的手段与心思,只不得不感嘆一句,果然这权利比钱要好得多! 也正是这个时刻,他决定了,日后定要培养出一个为官的儿子来。 思绪至此,他也觉着想得有些远了,但眼下林蔓已说出了自己身份,那他必不会再入方才的态度一样,于是他道,「将军既是来了,那蔡某便叫来福将人请来罢!」 林蔓表示毫无意见,「也对,毕竟那军队是他的军队,运送粮食什么的,还需要他帮忙才是,那就将人请来罢!」 「……」蔡守进怎么觉着,这姑娘有些反客为主的感觉? 可到底人家有这个说话的权利,他便算心里有多不舒坦,也无任何法子。 出了琴院去找来福,来福一见他出来了,立时媚笑着上前问了一声,「老爷可是对这位姑娘满意?」 满意个球! 要不是蔡守进自认为自己是文人,万不可说出那等脏话来,只怕此时正是恨不得要破口大骂了。 可到底,他只不悦的道了一句,「府门口如今怕是站了个年轻的公子,你出去瞧瞧,若是见着了,你就问问他可是将军,那人若说是,便请进来!」 「将军?」来福忽然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老爷,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牵扯到了将军?」 蔡守进此时才是哭笑不得,一脚赏在了他的屁股上,「我让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作甚,总之按照我说的去办就成了,将人请进来之后,直接带到这院子来!唔,语气要谦恭一些,万万莫得罪人!」 若真是一位年轻将军,但凡他们有半点怠慢,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将军啊!蔡守进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甚将军,安阳县这个地儿可谓是穷乡僻壤的,大过天的就是县老爷,还是头一回有将军来呢,且还是来自己的府上。 交代完了来福之后,蔡守进依旧觉着心中总是有些不大安心,于是便又去找了林蔓,见那姑娘真翘着二郎腿吃糕点时,完全没了最开始那番高冷。 当真是……当真是叫他牙疼的很! 还不待人走至跟前呢,林蔓却是看也不看他的笑着道了一句,「倘若我是你,既然同意了给粮,待得那将军近来时,万不会将粮食直接拱手让人,而是要与其谈条件!」 「条件?」蔡守进十分恼火,「姑娘都已逼我于此,难道还给了我谈条件的机会么?」 「如何没有?」林蔓道,「我想要的只是粮食而已,既然这粮食是要给六皇子的,那粮食都给了,为何不去六皇子跟前讨个好?露个面?我是六皇子的人,既然说了你愿意给这粮食,我就答应替你在六皇子面前美言几句, 到时六皇子也定是会接见你的!」 「当真?」闻言,蔡守进的心情缓缓的安稳了下来,心里也在盘算着此事,「只要我给了粮食,你当真替我引荐六皇子殿下?」 「有何不妥?」林蔓将嘴里的糕点咽下,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而且我说了,我想要的只有粮食,你若是能好好的配合我,我从来不会让人做亏本的生意!」 不得不说,蔡守进心动了。 连一个将军都未曾见过的人,何谈见过皇子? 西域边疆那几十万大军都是六皇子殿下的,若真是抱上了这一条大腿,那可就不单单是局限与这个安阳县了,说不定日后他的声音会越来越矿大。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眼前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放在他面前,他如何能不抓住? 当下点头,「好!若真是如此,这二十万斤粮食不单单是送给姑娘,那日后,我蔡某也算是欠下姑娘一个人情了,只要姑娘开口,蔡某定当相助!」 林蔓闻言,忽而笑了,「再找你借个二十万斤粮食,你也乐意?」 粮食难得,尤其是这种地带粮食更是难得,这二十万斤粮食绝绝对对是一比大数目。 蔡守进愣住了,绝对不敢相信林蔓说的会是这等要求。 见他不答,林蔓笑的更是开心了些,「不过就是逗你玩儿罢了,你紧张个甚?行了,我瞧着那将军怕是快要到了,等会我帮你说说话,由你押送这批粮食去军营,六殿下那儿,只要你做好了,我绝对不是问题!」 只要等会子确定了这个将军的身份,对于蔡守进而言,这些都不是问题。 但前提是,一定要确认了他的身份才是,若是一个冒认的,只怕这一趟就没这么简单了,她将她骗出门,是不是想着要下什么黑手? 总之人心这个东西,千万不要单纯的想着他们行为很单纯,毕竟人心难测,一切事宜都该以小心为上才是。 在二人各怀心思的思虑着事儿时,却听得来福在院外唤了一声,「老爷,将军到了!」 闻言,本是已坐下的蔡守进立时便从凳子上弹跳了起来,当下便迎接了出去。 当瞧见眼前这人居然是个样貌清秀,且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将军时,他瞬间觉着自己被骗了,直到那将军双手作揖同他道,「在下乃是西域军营前锋将军李青城,可是林姑娘在院内?」 西域军营,前锋将军,李青城? 李青城?! 这个名字早先他是不熟悉的,但前段时间剿匪,听说一位样貌清秀年纪轻轻的年轻将军,带领了五万人马,前后不足的半月的功夫,便将黑风寨剿了,连老窝都给端掉,日后怕是没有半点能重塑造的可能。 这——这位就是李青城,李将军? 蔡守进觉着像,又点儿有点儿不大敢相信,毕竟自己未曾见过他的画像。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五十四章: 仔细考虑考虑 「林姑娘?」蔡守进微微疑惑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林姑娘只怕就是里头那个少女,便道,「姑娘正在屋内!将军请随我来!」 说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人给请了进去。 到得屋子里后,林蔓依旧动作不变的翘着二郎腿,似乎没将二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放入眼底,且她嘴里还塞着两块糕点,腮帮子鼓鼓的,瞧着竟是异常可爱。 若不是因此时有外人在,李青城定是想上去戳戳她那腮帮子的,当真是可爱的紧啊。 可眼下,他却端了声音,「林姑娘,殿下叫你办事,你怎得却再次吃喝了起来?若是殿下知晓了,看怎么处罚你!」 「哎,山高殿下远啊,有本事你就去找殿下告状呗!」林蔓一脸的不以为意,因为腮帮子里鼓鼓的,说起话里也有些呜呜咽咽,「再且说了,事儿已经办妥,你将你的将军令牌给我瞧瞧!」 李青城自是不干,「将军令牌乃是象徵着我身份的贴身之物,如何能给你瞧?」 「不是给我瞧,是给蔡家先生瞧瞧!」林蔓道,「我说将军,外头你那支军队可是特意来押送粮食的,你说你连令牌都不给人家看,人家知晓你是不是真的将军?这粮食怎么给的心安?」 待得她话落下之后,李青城蹙起了眉头不言,似是真的在考虑着她的这个问题,于是林蔓便又继续道,「你可别忘了殿下跟你说的什么!」 蔡守进在一旁自是听得一头雾水,且看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太友好的关系……唔,莫非是因为不太友好,所以才让自己押送粮食过去?不想将这功劳给李将军? 越是如此想,蔡守进便越是觉着有这个可能性。 当李青城最后不情不愿的将将军令牌拿出来交给他看时,他拿在手上仔细的瞧了一番,发现果真是真的后,立时同李青城行了跪拜之礼,「小人蔡守进,见过李将军!」 李青城上前搀扶,「无须多礼,起身罢!」 家中果真是来了一位大将军,蔡守进此时手颤巍的险些要拿不动手中的令牌,双手颤抖的归还之后,咽了咽口水,「还请将军上座,小人、小人给您备茶来!」 「无须如此劳烦了!」李青城该有的气势可不会输,当下再林蔓对面落座,看着她道,「殿下哪儿还等着本将军復命,林姑娘,你可是准备好了?」 「当然啊!」林蔓喝了口茶水漱漱口,「不过这粮食可以送给殿下,就是咱们得讲讲条件,你觉得如何?」 「条件?」李青城冷笑一声,「难道为殿下办事,林姑娘竟是还要讲条件的么?」 「为何不能讲?」林蔓偏头,「这粮食可是我说动蔡先生的,将军你什么事儿都没做就横插脚的,出了什么力气了?」 「我……」李青城欲想反驳,林蔓却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道,「行行行,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功劳的, 可是李将军啊,您这身上可都是功绩啊,小小年纪就做成了一个将军,足可见你本事非同寻常,其实押送粮食这事儿在你眼里不算啥,可落在咱们小人物眼里就是一件军功了! 不如这样罢,这二十万斤粮食就由蔡先生与我来押送,您这一支军队呢,就默默为咱们保驾护航如何?」 「……」蔡守进觉得林蔓一定是疯掉了,竟敢要堂堂一个将军为他们保驾护航,可偏生他又说不出不敢的话。 真要见到了六殿下……前途怕是一片光明的,可一旦真让这二十万斤粮食给了李青城押送,到时候自己的功劳就不过是人家一句提点就过的事儿罢了,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啊! 但他若是真能在殿下面前混个熟练,那就不一样了。 可李青城闻言之后却脸色铁青,「保驾护航?你到是真敢想的很,让堂堂一个将军尔等保驾护航,这面子还能大过了殿下否?」 「不不不,咱们面子不大,大的是这些粮食!」林蔓终是改变了姿势,放下了她的二郎腿,「总之这事儿呢,将军你仔细考虑考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知晓你最是心善,大不了等或州之后,我请你吃逛逛酒楼喝喝花酒,让六殿下送你个漂亮滚挨个什么的!」 「……」李青城无语了,特么这丫头说的什么胡话呢,还喝花酒? 不过他喜欢! 只是不知那沈小哥听到这话会作何感想! 当然,眼下这戏还是要唱下去的,在林蔓左右一番『于情于理』的说法之下,他终是答应了这个『无理』的要求。 「好,瞧你是殿下身边人的份上,我便卖给你这个面子!」说着,起身,看向了蔡守进,「这粮食,何时到位?」 「明日!」蔡守进赶忙道,「最迟明日早间可准备妥当!」 哟,明日就可了? 林蔓与李青城对视了一眼,均都读懂了对方眼中所说的意思。 看来这蔡守进有些家底啊,这二十万斤粮食,说准备好就准备好,倒是小瞧了,先前还准备给了三天时间呢。 既是如此,他们也是求之不得,当下李青城便道,「明日早间你们早些出城,我先待一队人马在前方探路,另外带着一批断后,定不会让任何歹人有趁机而入的可能性!」 有将士们的护航,那可绝对是要比镖局里的人安全得,蔡守进既已知晓了李青城的身份,那自然是要配合,毕竟他也不想与自己过不去。 此事说好了之后,李青城出了蔡府,而林蔓则留了下来。 之后,蔡守进当真是没有再来过院子,可在招待之上却没有松懈半分,让僕人将最好的尽管往她这院子里送就是。 林蔓忽然觉着人生圆满极了。 等所有的事情都稳定了之后,她就跟沈小哥买个这样的院子,做点养家餬口的活计儿,然后再请两个人,就过着这种安静惬意的日子罢。 只可惜,现在想这些似乎还太早了些。 一夜无话,之后也未曾有人再来打搅林蔓半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五十五章:记住了 第二日天色才将亮不久,外头便传来蔡守进唤她林姑娘的声音。 林蔓睡眼惺忪的睁开眸子,缓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推开门应了一声。 于是,蔡守进便立时安排了丫头给她洗漱,待得她洗漱穿戴好了之后,这才入院子说了自己的事儿。 「林姑娘,这粮食都已经准备好了,人也到位了,昨日将军说他们先出城给咱们探路,再来一批往后扫尾,您看,瞧着天色可是该出发了?」 「成!」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再瞧着蔡守进一副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哎?瞧你这满脸疲倦之色,昨夜忙了一夜?」 「是了!」蔡守进满脸笑意,「既是着急着粮食,那必然是有要紧事儿,小人不敢耽搁久了,如今只要姑娘您一声令下,咱们就可出发了!」 没想到这蔡守进虽说人风流了些,可这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 她当下点了点头,「那就出发罢!」 现在还大早,若是路赶快点,天黑之前约莫是可到得或州的。 既是如此,蔡守进吩咐人,吃完早饭之后,全体往或州而去。 幸好这路上也准备了两辆马车,蔡守进虽说昨夜忙碌的一夜未眠,却好歹也能在车厢里睡会。 从安阳县一路往西走,路上并未遇见任何的突发情况,蔡守进起先还有些担心,可见得这一路都是无忧之后,便也干脆将心都放落在了肚子里,安安稳稳在车厢内睡下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或州城内。 这或州,他定然是来过多次了的,可此回来的目的与先前的目的不太一样,且还有个大人物要见,他这心里就莫名的开始有了些紧张感。 一路到了木书天的别院,木书天本是在用晚饭,听人禀告说林蔓回来了,还运回了二十万斤粮食,当下竟是连食慾都没有了,直接从大厅迎接了出去。 此时林蔓恰好将那二十万斤粮食全部运回别院的后院里,木书天与锦弦来时,她还在说着诸位辛苦了的话云云。 而她的旁边则站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虽说瞧着有些油腻,可也不难看,只是那气质,的确像个富家员外。 林蔓本是想着将粮食给放好,而后再去找木书天请安的,倒是没想到他自己先来了,当时笑呵呵得行了礼,「殿下!」 本来说好是七日的,但这眼下才不过三日的功夫,她却是运回来二十万斤白米,且还是让人心甘情愿运来的,这就有些意思了。 心中虽说高兴,可面上却也未曾表露出来,只双手负立在了身后,脸上一脸傲娇,「当初你可答应了本殿下,不偷不抢不强迫的运来粮食,可有强迫人家?」 「哪儿敢啊!」林蔓忙是作揖行礼,又偏头看向了一旁的蔡守进,忙道,「蔡先生,这位便是当今六殿下了!」 果然是皇室血统,蔡守进见着木书天时,只觉着此人气势十足,当真是有一种叫人心中臣服的感觉,且他虽然入了不少次府衙,可这等名场面却是头一回见得。 开始本是愣在当场不知要如何办才好,眼下有了林蔓这番话,他立时便反应了过来,随着林蔓一起行礼,「小人蔡守进,参见殿下!」 所谓士农工商,作为皇子,对商人的态度一直都是十分寡淡的,当下只淡淡的点头应了一声无须多礼之后,便同林蔓道,「好,此番便算你有本事!」 「不不不,这可不是我的本事,全靠蔡家老爷!」许是与木书天熟了,林蔓早没了最开始的那番紧张,当下嬉笑道,「我当时只同蔡家老爷说,是殿下见百姓疾苦,想着要发放一些粮食,好解了百姓的暂时之危难,蔡家老爷闻言之后,便大赞殿下乃是明主,我本是只开口问了借用十万斤,蔡家老爷却非是拿出了整个家底来,以敬殿下您的英勇!」 蔡守进,「……」他没说过这样的话罢?可林蔓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向着他的,心里竟莫名的有了几分触动。 本以为她会将功劳一个人争去,可没想到却给他戴了高帽,一时间竟是有些无言。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呀! 木书天闻言,果然对蔡守进的语气和缓了些,当下与他颔首,「一路辛苦了,你对百姓之恩,本殿下记住了!」 让一个皇子说记住了恩情, 这可是莫大的恩德啊,但林蔓将话推至了如此份上,可不是看他真的去戴那高帽的,他连是跪了地,「殿下言重了,殿下一心为民,乃是我大楚百姓之福,小人所行之事不足殿下万分之一,不足挂齿!」 这人倒是会拍马屁的紧。 木书天此时心情极好,也知晓林蔓将此人带回来定是要打算,想了想,便与锦弦道,「你且先带这位蔡老爷下去休息,今日劳累了一日,明早再谈!」 明早还要召见自己?蔡守进这一颗心开始噗通噗通得跳了起来,显然是十分的激动不已。 起身,同木书天行礼之后,又同林蔓行了行礼,这才随着锦弦离去了。 待得人走之后,木书天便一脸好奇的盯着林蔓看了一阵,又瞧了瞧这些粮食,忽然嗤笑出了声,「说罢,你是怎么做到的?」 若是以六殿下的名义去找个商户筹二十万斤粮食,有了权利的威压在,那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问题就在于,这一回她一路就带了一个李青城去,唔,还有一个半道追去的沈景安。 林蔓嘿嘿的神秘一笑,「这得多劳烦青城对我的全力配合了!」 她说着,便将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起来。 起先,她找人要了资料,差不多摸索了一番蔡守进的爱好与习惯,发觉这人十分简单,喜欢美人,她便来了一场所谓的——美人计。 说实话,林蔓一直就觉着自己长得还算过得去嘛,施展一个美人计而已,应当也是绰绰有余的。 一个喜欢美人的人,见着美人在雨中弹琴,又有不少人在旁边出言调戏,心里定是有些怜香惜玉的……忘了说,其实那些怂恿蔡守进将人带回府里的人,也是她买通的。 当蔡守进在正大光明之下将人带入了蔡府之后,这计划就开始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五十六章:领赏 本来她就有着木书天的那层关系在,若是找他要粮食他不同意,到时就直接告他一个强/奸且要谋反的罪,这么一个罪名,足可让蔡守进一家直接完蛋,更重要的是,有李青城在,就算县官老爷也只能偏袒着她。 这也就是为何,她有恃无恐且只带李青城一人。 若是这蔡守进不是个聪明人,当下真如此做了,就算被抄家了,那旁人也不会对林蔓有半点怀疑,毕竟当时林蔓入府之前说了卖艺不卖身,而他又是个风流贪图美色之人,再加上林蔓当真是有来头的,被抄家也只能说他时运不济罢了。 不过这蔡守进倒还真是个聪明人,当下便权衡了其中的利弊,顺了她的意,免去了许多的麻烦。 况且她开始说了什么军队,那本来就是说的假话,这一路过来,她就带了李青城……唔,或许还有沈景安,不过沈景安这人惜字如金,在这等事儿上面是配合不了她的。 于是,她便诱惑蔡守进自己送粮食,心甘情愿的松粮食到或州,且她与李青城商量好了,一定要在他面前表示不太和的样子,让蔡守进信以为真。 否则,这押送粮食岂不是就暴露了么?再者退一步而言,你说你是六殿下派来的人借粮食的,可却连个押送粮食的人都没有,这一看就觉着其中有诈啊。 如此,她要表现得与李青城关系不好,这才能让他放松警惕,所以这一路回来,沈景安与李青城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所有的一切,都是以攻心为主嘛,让蔡守进相信了此事,自愿就会带着粮食来了,而且还能见着贵人,何乐而不为? 木书天闻言之后,一双眸子眯了起来,「你这丫头,心眼倒是不少啊!」 说着,则又问了一句,『「你眼多若莲藕,我就不信,你让那蔡守进来,没有别的主意!」 「殿下果真是好眼力!」林蔓当即拍马屁的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看来我这点小心思完全瞒不过殿下呀,蔡守进这个人从再二十年的时间,从两千年到地方的是首富,那绝对是有他自己的实力的。 比如他这个人会审时度势,会知晓其中利弊,不会冲动,殿下可要知晓,在他第一次行商之前,可是从未接触过商业的,说实话,能一个人刀枪匹马得闯到这个地位,绝对不可能靠运气而已。 殿下您有自己的事儿要做,而这个人,今后定能助您成事!」 「哦?」木书天的眸子眯了起来,皇室中人对商人自古以来就一直是有些不屑的,是以他当下也不以为意,「助我成事?如何成事?他的家产?这点家产,本殿下可不认为有任何作用!」 「这说是家产也是家产,不是家产也不是家产!」林蔓抿了抿唇,耐心解释道,「您想想,日后您必然会争夺大统的,争夺大统之前,必然要先得人心,不管什么水覆舟不负舟,但先要载舟不是?国道昌运,其实离不开商人,日后想要让百姓生活变好,也离不开商人,国家固然重要,可商人也不可或缺,有商人才会有店铺,有店铺才会招纳伙计,招纳伙计,才能让部分人有收入来源,慢慢的,等商业越来越大,需要的人手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国家也会越来越昌盛!」 木书天从未想过这一层面上的问题。 若说之前对林蔓还有些半信半疑,此时这一番话却无疑是将他深深的折服了。 她不过就是一个才及笄的少女,瞧着不过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可城府却有如此之深,当真是叫他仰嘆不已。 他自幼与沈景安厮混在一起,曾听过上官家的家训,家训当中有一条,便是一定要守住底线,要将百姓视为自己亲人,人无贵贱之分。 之所以他们如此受百姓的崇敬与爱戴,那是因为他们做得是伟大的事情,镇守边疆,为国为民,所以百姓才会如此爱戴于他们。 如若不是他们,换做任何一个人将军,百姓也会如此爱戴的。 不是因为他们身份尊贵,也不是因他们高人一等,而是因这些百姓将他们侍奉为守护神,这才让他们地位如此高崇。 百姓对每个大人物都有敬仰,那是因为他们做着百姓们所做不了的事儿。 当年的木书天将这些话听了进去,放在了心上,是以这许多年来,无论经歷过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他却可一心守着本心的。 而林蔓之所以选择了他,也是相信他定然会是个明主。 木书天在心中感慨了良久良久,久到几乎要忘记旁边还有人,直到她带着疑惑的唤了自己一声殿下,他这才恍然回神。 多余的话似是也没了说的必要,他想了想,「此事你办的极为妥当,领赏罢!」 话罢,欲要走时,又回头同她多说了一句,「景安遭受的罪太大了,日后愿你可成为他心中的阳光。」 虽然他一定知晓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可亲口从他嘴里说出来,林蔓是有几分诧异的,想了想,她回道,「那是自然的,日后不论他走的什么路,我都决定要陪他走到底,若是一条黑路,那我也是义无反顾,至少未来的路上,我不会让他一人如此辛苦的走下去!」 从林蔓嘴里听来这些话,木书天心中是高兴的,他轻轻点了点头,「景安能得你,也是他之幸运!」 话罢,未再多说其他,抬步便走了。 林蔓站在原地愣了愣,而后想起他方才的话又轻轻笑了笑,最终亲自去安排了那些运送粮食过来的汉子们,将其安置在了别院内,又没人或多或少得都拿了些赏银,虽说不多,但这都是应该给的。 今天的沈景安是先开路回或州的,当林蔓与木书天方才在院子里聊天时,他并不想打扰二人,便选择在了外头等候着,当他听得林蔓那袭话时,心里竟是觉着暖暖的,有一种无比充足的感觉。 这感觉,抚平了他心里所有的伤口,成为了他心里的一道暖阳。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五十七章:你怎么回来了 林蔓将蔡守进带来的人都安排好了之后,这才回了自己院子内。 沈景安房间的灯还未亮,怕是还未回院子里来的。 她先是回房小歇了片刻,便有侍女打了水来要伺候她沐浴,还不待林蔓拒绝呢,便又有一侍女送来了一个盒子,说是木书天给的赏赐。 赏赐?!什么赏赐?林蔓脸上是懵逼的,直到她将盒子打开,瞧着里头两颗闪闪发亮的明珠时,瞬间就明白了。 当初他说过的,只要她能在七天之内寻到十万斤粮食,那便赏她两颗好的夜明珠玩玩。 当时她还当是玩闹话呢,并未曾放在心上,结果……这明珠……是真的送来了?! 她诧异不已! 且看这色泽与明珠的本身,的确是比那大燕二殿下的那颗明珠要好上一些啊,这特么的……在这等蛮荒之地,这木书天能随随便便的那颗两颗上好的夜明珠出来,这足以见得他手中多富庶。 感情这六皇子殿下,才是真正的大土豪!! 那两颗夜明珠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整个房内都似因有了它的到来而显得熠熠生辉。 林蔓一阵诧异过后,自是对着侍女左右一番谢的,再一脸真诚道,「烦请转告六殿下,明日我定是亲自去他跟前谢恩!」 那侍女性子颇为有些冷淡,闻言只淡淡点了点头,而后与其一福身行礼,「姑娘劳累了几日,今夜便好生休息,婢子先行告退!」 话罢,便出了院里去。 不得不说这优秀之人的身边人,也都是一些个十分优秀的,瞧瞧人家这规矩这礼貌这气势,哪样不是训练有素? 不多说人家,林蔓瞧着这两颗夜明珠左右都看了一番,越看越是欢喜的很,旁侧的侍女眼见那温水要冷了下来,无奈的上前劝了一声,「姑娘,这水都要凉了,您且先沐浴了才是!」 「成啊!」林蔓笑得见牙不见眼,「你们先走罢,我不习惯人家帮忙,自己能成!」 要说他们见过最怪的两位『主子』,莫属沈景安与她,旁人都喜欢人伺候,唯独这二位,院子里都无人守着。 侍女在一番坚持之下,林蔓仍旧不肯退步时,她们这才无奈的放下了东西走了。 待得人走了之后,林蔓盯着那夜明珠又看了一番,决定等回沂州时,将这两颗夜明珠分别给那对可爱的小弟弟! 一直以来也没能送得他们什么好东西,这回可好了,得了这两个小玩意儿, 他们定然是会欢喜的。 毕竟小孩儿都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 一想着那对小包子弟弟,林蔓似乎又觉着自己充满了十足的干劲! 将那夜明珠与先前那颗一起收好之后,便自行洗漱去了。 水还是温温暖暖的,林蔓在里头泡了一阵之后却忽然有些想要昏昏欲睡起来。 最近都没太休息好,脑子里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总要盘算着下一步要如何走,该如何走,一来二去之间,脑子里所思虑的问多了些,便也头疼了些。 此时泡在这浴桶里,暖暖的水浸泡着她的全身,似乎心情在这一刻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她忽而将脑袋直接埋入了水中,耳里在一瞬间听着一声咕咚的响动之后,便再没了任何声音。 水中的声音是安静的,安静到完全可以屏蔽外界的一切声音,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与一片宁静。 在这种时候,她忽然觉着最是适合自己一个人安静的想事情。 比如眼下该要如何走? 天机星的事儿依旧在或州传的沸沸扬扬,有不少慢得到消息的也都赶来了或州,整个或州境内因天机星的这个噱头,连客栈都住得满了房。 此时的或州犹如一锅粥,里头已是开始浑了起来,只怕接下来的日子,各方势力都来搅一搅,怕是更要浑浊了些。 林蔓仔细的去考虑了当前的情况,她觉着,在这种最乱的时候,她最应该要做的,就是全身而退。 打定了这个注意,林蔓觉着自己接下来就该要找一番十分恳切的说词来劝动木书天了。 在水中约莫憋了半盏茶的时辰,她终是觉着自己肺部的气就要用完了,将头从水中探出来时,睁开眼睛勐然吸了一大口气。 可吸进去的气还来不及吐出来,她见着眼前那一幕,根本是整个人直接震在了原地。 他他他……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不是没回来么? 幸好这浴桶当中撒了花瓣,多少还能替她遮挡个一二,当下立时将身子又往下沉了些,尽管心中慌的一批,可脸上却装作了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轻咳了一声,「你、怎么回来了!」 眼前的男子已脱得只剩下一条中裤,显然他也是被林蔓忽然的出现而吓着了的,可向来情绪表现十分淡然的他,当下虽有震惊,可这脸上却依旧是波澜不惊。 这二人,明明谁都被吓着了,偏生各自装作一脸镇定自若的感觉。 男子似是喝了酒,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他盯着浴桶内的女子看了又看,似乎移不开眸子。 水中的她十分好看,虽说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可那漂浮着的玫瑰花瓣却更是衬托得她样貌越发娇艷无比,加之他喝了些烈酒,眼神有几分迷离,看人自带几分滤镜,只觉着眼前这女子堪比天下第一美人,那所谓的出水芙蓉,怕也是拿来形容于此的。 林蔓被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许紧张,故作放松的笑了一声,「那什么,你是要——沐浴吗?」 如此,男子这才回过神来。 眼帘微微敛了敛,「方才唤你两声不见回应,当你还未曾回来!」 他一向不喜欢旁人伺候,沐浴的水也都是侍女会先准备好的,他一见着浴桶内有干净的热水,便当是为他准备的。 虽说铺了一层玫瑰花……显得很是娘气。 而他之所谓未想到林蔓在浴房内的缘故,也是因整个院子之内他都没感觉都任何的唿吸声,着实不会想到人竟是在水中的。 眼前二人赤身裸体的,忽然觉着尴尬不已,可好像他们若是表现出一分尴尬来,又觉得会更是尴尬。 总之,非常纠结。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五十八章:会后悔? 「哦,那什么……」林蔓露出手臂捋了捋自己额前的湿发,「我、我也回来没算多久……」 就是在房内瞧了瞧夜明珠,然后便来沐浴了…… 不算回来挺久罢? 气氛一度沉默,沈景安眼眸敛了敛,而后一脸镇定的回过了身去,然,林蔓一眼便瞧见了他裸露的后背。 当瞧见他背上那一条十分明显的伤痕时,林蔓愣了愣。 这一条伤疤, 还是当年在沂州时候留下的,若是此时未曾见到,她倒是险些要忘记了。 提起沂州,则又想起了许多的往事,当往事重忆,剩下的也只有嘆息。 在对方要穿上中衣出门时,林蔓却忍不住得唤了一句,「等等!」 「嗯?」男子脚步顿住,却未曾回头,一声轻嗯,听在耳中好听得很。 「你……背上,还疼吗?」 虽说她也知晓这些都是陈年旧伤了,定是不会疼的,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要问一问,心里莫名的有些发紧。 当年那伤疤伤得可见骨肉,如今那刀疤的伤痕则瞧着如此狰狞,让她满是心疼。 其实除了这一道伤疤,他身上还有许多深深浅浅的,但唯一最触目惊心的,是这一道。 当年给他上药时,也不过才那么一道伤口。 足可见,这些年来,他到底过得是有多水深火热,那日子当真是在刀剑口上滚过来的。 林蔓所问的,也并非仅仅是那道疤痕,还有他背上所有的疤痕。 少女的声音太温柔了,温柔里带着他所不难听出的心疼,这莫名得让男子心中一酥,一股暖流从心中划过,整个人似乎也被她的温柔而紧紧包裹。 少年本就是血气方刚,在那一刻,玫瑰花香飘然入鼻,意中人就在身后,他头一回,忽然觉着控制不住自己了。 缓缓回身,男子那本是深邃的眼眸此时像是燃了一团火焰,映衬着浴房内的烛光,竟是含着光辉一般。 他抬步走近,似乎每往那浴盆跟前走上一步,这脚步则越是要艰难得许多,可浴桶之内的少女却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眼神似像鼓励,也想诱惑,勾魂夺魄的很。 每走近的一步,都在一步一步的瓦解着他的毅力,直到到得他跟前,男子俯身,眸子与她对视着,当二人的距离紧剩下一拳之隔时,他才沙哑的道了一声,「不疼!」 男子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整个浴房之内的温度似乎因此而上升,明明已撩拨过多次,可这一次的他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有不同。 林蔓咽了咽口水,沈景安的长髮随着他俯身的动作而滑落,将她的脸也紧紧的包裹在了他的秀髮当中。 髮丝间带着清爽的味道,好闻的很。 可这姿势,却暧昧无比。 正在林蔓心里开始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时,对方的眼睛则撇到了她的红唇上,无比深情的唤了一声,「蔓儿!」 那一声蔓儿落入了林蔓的心里,整个人的意志也因他这一个称唿,溃不成军。 林蔓本就不反对相爱之间的人做出亲密举动,尤其是沈景,她愿以姓名相向之人。 她不知道男人在动感情时候,会不会愿意为了对方付出一切,但林蔓觉着,作为一个女性,若是真的动了情,一切傻事儿都会做的。 男子盯着她的唇瞧了小半响,而后——俯身,亲上。 这一次的亲吻不比先前的每一次,此回的他带着十足的温柔。 林蔓本是想说等她沐浴完,可根本来不及开口,对方却直接入了浴桶当中来。 这浴桶倒的确是大的,他入得浴桶之后,手上一带,紧紧的束缚住了她的腰身。 二人之间再无任何距离。 绝无仅有的亲密,她虽有羞涩,却没有半分的抗拒。 他沙哑出声,「可、会后悔?」 后悔?是行了此间事,会让她后悔么? 怎么可能?! 回答她的,是林蔓抬起自己的双臂,环抱住他的腰,再将自己的脸藏在了他的怀中,幸好这烛光不算明亮,她的脸色又被他的长髮遮挡了起来,否则定能看见她红透了的脸蛋。 半响,她结结巴巴的道了一句,「我、我们,去床上罢!」 沈景安闻言,知晓她这是已经同意了。 心里一酥,他将怀中的人抱得又紧了些,应了一声「好!」 随后,将人从水中打横抱起。 露出水面的那一刻,林蔓下意识的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许看!」 这话竟是说得有几分娇嗔,落在他的耳中,更是让他整个身体的血夜随着更加沸腾。 他不许看,那更是不允许别人看,顺着记忆在屏风上拿了浴袍遮住她的身子后, 便抱着她去了自己房内。 将人放置于床上时,林蔓眼瞧着男人将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衫褪去,却忽然有了些紧张之意。 真……真要来了? 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勾着他,心里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的,可此时却忽然的有了些紧张的起来,紧张得使她唿吸都不敢放重。 男子本就是习武之人,对一切都敏锐得很,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变化,身子微微僵了僵,而后再道,「你若未准备好,那便日后……」 说那话的同时,已顿住了手里的动作。 林蔓闻言,脑子轰得一声似是要断机一般,起身,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贴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箭已在弦,你想临阵脱逃了不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五十九章:千万不能胆怯 这——沈景安气血涌上,几乎要喷鼻血! 他本就十分难受,加之现下她又主动这般 ,所有的顾忌都抛之脑后! 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颤抖,低头,亲上她的红唇。 相比起方才而言,此回的吻更加得热烈与疯狂了些,而林蔓则尽力的配合着他的一切。 今夜的月光极好极好,可它似乎也感受到了二人之间的旖旎,羞涩得躲入了云层当中。 沈景安将林蔓再一次的抱上床,而后随着而上,放下床幔。 还记得二人之间在黑风寨也有一回如此,上一次是演戏,这一回则是真的。 他亲着她的唇瓣,咬过她的耳朵,挑拨着她所有的禁地,直到最后她的神思几乎已飘至九天之上后,忽然一阵痛感将她拉了回来,三魂七魄瞬间归位,疼得她下意识得攀着他得胳膊咬了一大口。 男子顿住了所有的动作,默默得让她咬着,最后待她放松了些后,才开口轻声问了一声,「可是疼了?」 疼!当然疼啊! 然,她闻言之后却慢慢得松了口,摇摇头,「不疼!」 可如何会不疼?沈景安自是知晓的,那动作放慢了些,也放温柔了许多。 直到那痛感渐渐消失,林蔓再一次得感觉到了欢愉…… 初经人事,沈景安则像是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一般,肆无忌惮得一次又一次奔跑着,直到林蔓实在遭受不住连连求饶之后,这才作罢。 ———— 第二日沈景安醒来时,下意识得去搂身边人,可摸索了一阵不见人后,本是昏沉的睡意的瞬间清醒。 他下意识的得坐了起来,可见着那已穿好了中衣得小女子正坐在床上偏头一脸好奇得研究着床上得血迹时,他的脑子里瞬间回想起了昨夜之事。 果然,这女子与女子之间果然是不一样的,若是换做了别的女子,只怕此时已是羞涩得蒙在了被子里,哪儿如她这般,一直盯着那血迹瞧着。 林蔓见得他坐起,显然吓了一跳,身子往后坐了些,以那双十分清澈得眸子一眨不眨看着他,「你做噩梦了?」 「……」他明明是担心她。 男子轻轻摇头,伸手牵了她的手,往自己怀中一带,又倒在了床上。 「再睡会罢!」 难得,这是他自打家变以来,睡过最好的一次觉。 之前,每每闭上眸子时,总会见着那血淋淋的一幕,可昨夜,他梦了一个晚上关于他们之间的未来,他梦见他与她生了三个孩子,过着乡村原野的生活,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相濡以沫的白头偕老了一身。 他向来是个负责任之人,今后的日子,他必须要为怀中之人撑起一片天来,为她遮风挡雨,护她周全与安危。 对方紧紧的抱着她,林蔓有些无奈,可耳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时,只觉着让自己都安心了不少。 轻轻闭上眼眸,她的唇角缓缓勾起。 脑子里都是方才她所看见的那一抹落红,那落红似是印在了脑子了一般,闭上眼眸便能浮现而上。 原来,落红是这样的啊! 笑着笑着,她在他的怀里动了动,想了想,又问道,「哎,你今日,无事么?」 「无事!」沈景安的语气是无尽的温柔,「天大之事,与你无可比拟!」 林蔓闻言,嗤笑出声。 这人,要么就惜字如金不说话,这要说起话来,却又是个极会说情话之人。 眼睛睁开又闭上,林蔓本想在他怀中好生再睡睡,可对方的手却又忽然开始有了些不老实来,她连是抓住他的手 ,「好好睡觉,不许乱来!」 男子唇角轻勾,头靠近了些,语气宠溺,「这……叫乱来么?」 而后,再次亲上。 当空气里散发着孩子们得味道时,二人已是筋疲力尽再也不想动弹半分。 她不知道沈景安是有什么感受,可这种感觉吧,她觉着真是一个体力活儿,似乎比她练武还要累上许多。 林蔓当真是再动弹不得半分,便闭着眼睛干脆睡了过去。 然,此回醒来之后,已是午时十分。 身旁的人早已没了去向,林蔓翻身本想再歇歇,可忽然想起蔡守进,脑子当即清晰,立时起身要去穿衣,可巡视了一圈发现自己躺在沈景安房内,如何会有衣服? 于是,当她出门时,则又恰好见着几个侍女端着午膳入了院子来。 被撞了个正着,林蔓忽然有了几分小小的紧张! 但……千万不能胆怯! 她将双手负立于身后,装作一副无任何事情发生的模样,十分大方得从沈景安的房内去了自己房中。 虽说那些侍女当做视若无睹一般,可林蔓到得自己房内后,却总觉着这脸上有些烧得慌。 到得衣柜前,挑选了一套杏色罗裙,匆忙换上之后,便有侍女入门来替她挽发。 见着林蔓所穿衣衫,那侍女眸光微微闪了几分,而后连是将头低下,声音不卑不亢,「午膳过后殿下要见姑娘,姑娘换身领子高些的衣衫罢!」 「嗯?什么?」林蔓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就是去见木书天罢了,穿高领子的衣衫作甚?这有什么关联吗? 当她到得梳妆桌前坐下时,瞧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当下眼眸大睁,下意识得将衣领拉上来了一些,挡住了那些暧昧过后的痕迹。 喷血……这是什么操作? 就脖子上这些东西,她特么……她特么能去见人吗?幸好发现的早! 若不是这侍女提醒,若不是她瞧了镜子,穿着这身衣衫出去,那岂不就是等于告知了天下人,她昨晚上做过什么事儿了么? 这……也并非是不可说的事儿,可在这个年代很是封建,这种私定终身的事儿会被世人所不能接纳……当然了,她也不是怕被世人不接纳,而似乎这——多多少少的,总会让她感觉到羞涩吧?! 当下,她立时去衣柜里找了一套大红色高领些得罗裙,见那衣领依旧有些遮不住痕迹,又让侍女去寻了条红色丝带来,围在了脖子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六十章:似真似假 当木书天见着林蔓时,他那眼神无比怪异,瞧着林蔓脖子上的的丝带,那眼神似乎洞穿了一切的模样。 林蔓就算是个现代人,就算脸皮够厚,可被人这般盯着脖子瞧,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几分尴尬之意,见礼之后轻咳一声,「那什么,公子找我何事?」 木书天闻言,这才将眸光收回,做出了一副都是过来人,十分瞭然的模样,唔了一声,「那蔡守进,你准备如何处理?」 一个商人,他自是不会亲自去接见的,尤其是这等商人于他而言, 太过于名不见经传了,若不是林蔓极力推荐,他压根就不会将此人放心上。 林蔓闻言,想了想,随即认真道,「我觉着,殿下不如跟人吃顿饭罢?」 「嗯?」木书天眉头蹙起,「与他吃顿饭?」 「是了!」林蔓道,「若要用人,那便必得要以攻心开始,瞧蔡守进这样似乎是没见过什么大人物的,若是公子您能亲自与他吃顿饭,这对一届商人而言,那可是莫大的福分,可是能跟人吹一辈子牛逼的事儿啊! 咳,当然了,这也不仅仅是因为吹牛逼的事儿嘛,您亲自招待他,倘若他真有跟你的心思,日后为您办事,那也定是尽心尽力许多的。」 木书天闻言,想了想,而后又问她道,「难道,你就不怕他是个小人?古语有云,为商者,最是阴险奸诈老奸巨猾,岂敢与商人玩战术?」 「小人如何?」林蔓摇头,「公子所需要的是能人,并不在乎是小人还是君子,若公子所用的都看人品如何决定他的去留,那如何掌管天下之人?你所要做的,是不管小人还是君子,您都得将其掌握于其中,将一切的事情都把握在您自己的手中,可以给他们闹腾的空地, 但绝不能让他们掀翻了天去! 忠臣多了,总得有几个弄臣来让您活动活动脑子不是?」 木书天并不笨拙,相反还十分的聪明,听得林蔓这番话后,他那狭长且带着妖媚的眸子盯着林蔓瞧了许久,直到瞧得林蔓有些心底莫名的发虚了之后,这才抿了抿鼻子,不大自在的环视了自己一眼,开口问道,「怎、怎么了?」 木书天忽而勾唇一笑,他一开手中的摺扇,笑起来时风华无限,「原来,本公子身边竟还藏匿了这等心思细腻的妙人,唔,这袭红衣与你十分相衬,日后,可多穿颜色鲜艷些的!」 「可别!」林蔓忙是挥手,「太过艷丽的东西总是引人注目了些,我倒是更喜欢素色一些的。」 「哈哈!」木书天闻言则又是爽朗的笑了,「有趣,有趣!罢,如你所说,晚间便去酒楼,带上那蔡守进去吃顿晚饭罢,唔……将景安唤上一起!」 提起沈景安,林蔓眼眸都是亮堂的,当下便立即与他道了谢, 再奉承得拍了一句马屁,道他英明。 此事暂且不提,木书天以摺扇扇风,那动作优雅无比,坐在主位上时,真真的有几分高贵之气,他思虑了片刻,而后抬眸看向林蔓,缓缓道,「你既是在或州这般久,那势必会知晓天机星!」 一提及天机星,林蔓便觉着浑身有些不太对劲了,可木书天也是个人精,她可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当下只点头,「是,知晓一些!」 「你既是知晓,那也该明白,本宫以有雄心伟志,此来或州,也有目的!」 对方都已将话说得如此直白,林蔓又不傻,哪儿不知晓他的目的?当下抿春沉思了半响,想了半响之后,这才道,「殿下,关于天机星的事儿,以我来看,似真似假,极大可能是噱头!」 「噱头?」木书天蹙眉,仔细思虑了一番,示意林蔓继续说下去。 于是,林蔓便接着道,「这也不过是依我所见哈,胡乱说说的,若是殿下觉着不对,那便当我的话是个屁……」 木书天闻言,头疼的不行,挥手示意她进入正题。 如此,林蔓这才道,「是这样,前段时间我听人沸沸扬扬的说起此事后,又偶然得到小报消息,说这消息乃是维斯尔一族人泄露出来的,殿下您且细细想想,一个族人,如何要泄露这些东西来? 所谓得天机星者得天下,有多少人为了这个噱头而来?您瞧瞧如今的或州城内,哪个不是为了天机星而来?明着的来了多少富贵人士?那些暗着来的呢?您可知晓? 以我之见,我总觉着这里头就是一个阴谋,酝酿着一个十分大的阴谋……而始作俑者,仅仅是一个叫维斯尔的族人,一个不知是什么模样的族人,甚至于,不知晓那人到底是男是女,宣告天下的意欲又何为!」 不得不说,林蔓的这番话他是听进去了的,当下便在脑子里认真的考虑了一番,而后将视线落在了林蔓身上,「 如你之见,这就是有人在背后,酝酿着一场大阴谋?」 「是!」林蔓点头,眸光与其对视,眼神里没有半点闪躲。 这个话,其实也似真似假。 天机星的事儿也许是真的,但放出这个消息让天下人都知晓 ,林蔓却是看不懂的。 但总觉着,这里头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阴谋。 木书天作为皇室中人,最是能闻到阴谋所在,经过林蔓如此一说,他越想越是不对劲,当下收了摺扇,从凳上起了身,在房内开始来回度步的思虑起了整件事的原委来。 想着想着,他越发觉着林蔓这话很对,想了想,他又问,「倘若,真有天机星此事,如何办?」 林蔓似笑非笑,「殿下相信?」 「总该不会有空穴来风之事!」他抵着眼帘,「此事,的确有些过于蹊跷了,可关于天机星此事……还有待于斟酌斟酌,若真是有如此能人与宝贝,落得他人手中,不论是对大楚还是我,都将是一场危机!」 林蔓闻言眸光闪了闪,「所以殿下您的意思……是……您若得不到,便要、毁掉可是?」 她话一落,对方的眸光朝她扫了来,那狭长的眼眸里,似是深不可测一般。 然,半响,他又笑了,以扇骨轻轻敲了敲林蔓的脑袋,「想这些作甚,午后闲着无事,唤两个丫头陪你去街道上逛逛罢,晚饭这顿饭,可还得你在!」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六十一章: 母子 那扇子敲在身上并不疼,可林蔓心里却微微沉了沉,当下本还想问一句他若得到了天机星会如何,可一想着,自己若是问出了口,无异于她对方才自己那番话也是半信半疑的。 目前嘛,她只有极力的否决有天机星这个东西才好。 而且林蔓也的确不觉着,就算她是天机星,有这种毁天灭地更换朝代的本事,这必然都是旁人夸大其词的说法。 再木书天说完那番话后,林蔓便告辞离开,先回了院子里。 此时整个脑袋都是木书天方才的那番话,越是回想越是觉着心里有些没底,可沈景安也不知去何处了,她连个欲要说话之人都没有。 想着,想着,她觉着自己还真去找蓝淄一趟的必要。 这般一想,正欲要起身,可忽然摸到自己脖上的丝带,那动作又止住了。 哎,虽说她与沈景安之间的关系不是什么秘密,但这……多多少少都有羞涩的!蓝淄这边不如先放下,等沈小哥回来再说。 这般一想,她便干脆又坐回了院子里,去书房捧了本大燕的歷志看了看。 当与侍女前来要带林蔓去大街上逛逛时,她表示自己无任何想要买的东西,义正言辞拒绝了。 一边瞧着大燕的歷志,她一心又想着,自己得找了法子让木书天赶紧离开京都,虽说他的兵权都在西域,可或州如今乱成一锅粥,还是早早抽身的好。 有了这个打算,她便开始慢慢的计划起了此事来。 这一想,便想到了日落时分。 听得外头传来脚步声, 她本以为是木书天派侍女来唤她的,可脚步声越发的近些,她忽而勾唇笑了,干脆在院内的椅凳上装了一副睡着的模样,拿书本罩着脑袋,闭上眼睛,放均匀了唿吸。 直到那脚步声越发的走近,最后到了她的身边后,林蔓掩藏的嘴角越发的笑意浓烈。 感受到了那人就在身边,连清风里都夹杂着他的气息,勐然又想到了昨夜之事,笑意里带着满满的满足感。 先是感觉到了那书被人拿开,而后一只簪子缓缓得插入了她的头上,又听得男子十分好听且轻柔的声音道,「我见你最是欢喜于木簪子,这是我今日做好的,做工粗糙了些,也不知你是否欢喜!」 所以……他今日不见了踪影,是去给她做簪子了吗? 林蔓下意识的去摸了头上。 做出这个动作之后又觉着有些不大稳妥,毕竟她是一个睡着了的人,这般一摸,不就正好暴露自己是在装睡了么? 可摸都摸过了,哪儿还有甚懊恼的?当下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起身看了眼前的白衣男子一眼……哎?白衣?许久未见他穿过白衣了。 穿白衣的他与穿黑衣的他,气质上总是不大一样的,白衣的他极似偏佳公子,光是外表上,给人一种温润玉如之感,若不是眼神撇及,像极了月下仙人,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然 ,一袭黑衣的他又自带了几分妖媚,一样的是公子世无双,可那冷意却让人不敢随意亲近,像极了修罗地狱里的使者一般。 林蔓嘴角笑意难掩,「你……怎么……穿白衣了!」 男子轻笑,将那修长的手搭在了她的小手上,「我说过,白衣穿与你看!」 这种话也不知算不算得上是情话,可落在林蔓耳中,只觉着有些心花怒放。 心里是说不尽的甜蜜,她将头上的木簪拿了下来,放在手中端详了一番。 这木簪乃是以上好的梨木而做,簪尾上雕刻了一只小狐狸,那狐狸雕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小小的眼神里都透着一股狡黠之意。 林蔓瞧得惊奇不已,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你雕得?」 他可从未跟林燕风学过木匠的活计呢,就这手艺,说是大宗师也不为过啊。 沈景安唇角缓缓勾起,「你可喜欢?」 「喜欢,自是喜欢!」林蔓一双眸子都亮堂了起来,拿再手中爱不释手的左看又看了一番,「你何时偷偷学了这门手艺,我怎得不知晓?」 「当初在铺子里见过他们雕刻,多多少少也学了些!」他笑着,将人揽入了怀中,「你喜欢便好!」 「厉害啊沈小哥!」林蔓如获至宝,笑得合不拢嘴,「等你今后大仇得报,若是不想留在朝堂,那咱们便回沂州,若是到时山庄的生意不好了,你就买这种小玩意儿来养活我们母子!」 『母子』二字,竟让沈景安有了一时的愣意,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孩子,可当从她嘴里听出来时,又只觉着无比嚮往的很。 「好!」他闭上眼眸,唇角高高勾勒起。 一声好字,落在了林蔓心里,只觉着无比甜腻的很,似是得到了世上最好的东西一般。 她紧紧的握住了沈景安的手,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以后,我给你一个家!」 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我们会成婚,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孙子、曾孙子,一代一代的下去,还将会是一个大家庭。 沈景安简直要被怀中的女子柔到骨头里了,「上天待我不薄,有生之年,得以遇你!」 这是上天给他安排得最好的一件事。 林蔓笑了,「也许,上官将军与夫人,也跟我一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里……就如我,我本在那个世界活得好好的,可是忽然就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有我的父母,有我想珍惜的人,有疼惜我的人,可就这么的来了。 来了之后,有了我的爹娘,认识了李青城,认识了蓝淄……更重要的是,遇见了你! 那个世界,他们会有自己的朋友圈,有自己的交际圈,有了新的人生!」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异世者,林蔓这番话是起到了足够得安慰的。 沈景安之前本是一只无法释怀于整个上官家族之人的死,可此时听了林蔓这番话后,忽而觉着好受多了。 如她所说,也许他的爹娘真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有了新的孩子,认识了新的人呢,他是该要祝贺他们的。 心里一只压着的石头忽然就觉得松了许多,他真诚得笑了,笑得眼眸里皆是柔情。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六十二章:安心,安心! 晚间,那晚饭是在和顺酒楼吃的。 蔡守进作为一个商人,堂堂六皇子殿下请他一道共进晚餐,那自是受宠若惊……唔,受宠若惊已无法表达他心里的喜悦,可生怕自己作为一届商人,哪儿又会做错了,做得不妥当了,生怕这礼数也不对。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而林蔓则成了他唯一可抓住的人。 由木书天走在最前面,沈景安与林蔓并排而行,蔡守进落后两步,心中十分忐忑的很。 越想越怕自己乱了礼数,也不知晓六皇子殿下的喜好与厌恶,眼瞧着入了酒楼,他大着胆子上前去轻捻了捻林蔓的袖子。 林蔓听得动静回过身来。 而随着一起回身的,则是那样貌生的绝美,可脸上却明显一副生人勿进之表情得沈小哥。 这小哥年岁瞧着不大,可看着是个厉害人物,那一眼恰些将他给吓得魂儿去了大半。 随着他的眸光落在他的手上时,蔡守进连是将自己的手给松了开,而后既是心虚又是忐忑得小声问道,「姑、姑娘,我头回与大人物吃饭,也不知晓殿下忌讳什么,不喜什么,若是等会子话说错了,哪儿不妥了,还请姑娘帮着周旋周旋!」 与大人物打交道,富贵生死只在一念之间,他自是想要小心之后再小心,以免触及雷区。 林蔓闻言笑了,「放心便是,殿下是个好相处之人,定不会为难与你的,放心放心!」 放心?这叫他如何放心?他此时可是紧张得不得了 。 本身这大楚的风俗便是重仕轻商,商贾乃是卑微到骨子里的存在,且这种规定还是贵族中人提及的,如今就要与这皇室中人坐再一个桌上吃饭,对方若是不爽一眼,可会让他人头落地? 尽管这木书天瞧着不像如此嗜血之人,可心中却难免有担忧的。 林蔓看得出他的忧虑,便干脆答应了他的话,「罢,有我在,你定不会有事的,且殿下也不过是与你吃顿饭,犒赏你慷慨赠粮罢了,安心,安心!」 如此,蔡守进脸色这才微微好了些,而前头的木书天已上了楼,见身后未有人跟上来,便回身瞧了眼,「还不跟来,杵着作甚?」 「来了来了!」林蔓应声,再宽慰了蔡守进一句,「你看,我在六殿下面前是否也是如此无礼,他这都没追究我什么责任,你放宽心就是了,你既是我带来的,那我定不会害你的!」 林蔓这姑娘瞧着年纪小,可说出的话却是绝对有些分量的。 果真,蔡守进闻言之后似乎安心了些,连是说了几声恭维林蔓的话,「那待会子, 就有劳姑娘了, 姑娘恩情,蔡某铭记于心!」 这是要投诚的意思? 林蔓笑了笑,拍了拍蔡守进的肩膀,道了一声,「走罢!」而后,与沈景一同上了楼上去。 这几日的相处间,林蔓对木书天这人多少都有了些了解,虽说外表瞧着文质彬彬儒雅的很,且看着心思深沉,可实则是个有底线之人。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守住底线,只要底线尚在,那就不算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况且……在一众皇子当中,木书天绝对会是最好说话的一个。 当然,给她这种感觉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他只见过他这么一个大楚皇子的缘故罢。 瞧大燕那二皇子殿下,那盛气凌人的模样,一看就绝对不是一个好相处的……那三皇子瞧着倒是还行,可母亲身份如此低微,却仍旧能让二皇子留在身边,这城府与心思,绝对不会有看着的那般简单。 若真是一只小白兔,早就会被皇宫里的人玩死了,哪里还会长得这般白白胖胖? 罢了,且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只说眼下之事。 三人一同落座之后,林蔓十分主动得做着端茶倒水的活儿,替他们拿热水清洗了碗筷,又一一斟了茶。 桌上无人开口说话,那气氛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于是林蔓便一边斟茶一边展开了话题。 「和顺茶楼我先前倒是来吃过两次,这里头的风干鱼与羊肉是真不错,不必沂州的口味……唔,蔡先生这些年来做生意,也是闯南走北的,可是去过沂州?」 林蔓找了话题出来,多多少少让解了几分尴尬气氛,蔡守进当下一脸讪笑,「倒是去过的,先前做了笔墨生意,在沂州待过一段日子!」 「是吧!」替他们将茶斟好后,她随着落座,「都说沂州文人才子多,先生既然去过了,有何感想?」 「确实是不少!」蔡守进道,「说起这文坛圈子,沂州当属第一,多有才子踊跃而出!大燕在文武之上,是万万比不上我大楚的!」 说着,他又道,「昨夜蔡某听人谈论起了姑娘,说是姑娘当日随着殿下赴宴,艷压群芳,拨得了头筹!姑娘出生沂州,小小女子就有如此本事,那沂州才子 ,哪儿有半点浪得虚名?」 木书天闻言却是吃吃笑了,他深深看了林蔓一眼,而后又同蔡守进道,「若是我说,当年她也艷压了沂州才子呢?」 蔡守进闻言,眸子勐然大睁,显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木书天对他这反应十分满意,又瞧了眼沈景安,继续道,「当年小丫头你是十几来着?十一还是十二?」 「十一!」无须林蔓回答,沈景安便已说出了这个年纪。 男子声音听着淡的很,可仔细听,可却听得出他话里带着的傲娇之意。 这让木书天觉着好笑不已,却又让蔡守进震惊不已。 他一脸木讷的看向了林蔓,话都有了几分结巴,「十、十一?」 咽了咽口水,「怎、怎么未曾听到有半点风声?姑娘十一岁便可艷压各路才子,那必是会流传千古的!」 他的确是不信,可这话是从木书天里嘴里说出来的,哪儿有说假的必要? 「我要这虚名作甚?」林蔓丝毫不见骄纵,抿了一口茶,「事了拂拂袖,深藏功与名啊!来来来,喝茶喝茶,咱们可不是来聊我之前那点事儿的,之前那都是过去事了, 何须提及嘛!」 其实罢,她还是有些心虚的,只能说……她书看的不少,其实大部分的,还是借鑑了中国歷史上的名人啊!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六十三章: 头破血流 蔡守进此时震惊于林蔓的才华,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林蔓竟是如此一位能人,难怪,擅于攻心。 虽说瞧着她不过是个姑娘模样,可蔡守进对她却总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感,心里对她充满了无限的信任。 林蔓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蔡守进不说话,沈景安性子冷,而木书天自是不会主动找话的,于是活络气氛的人就只剩下林蔓一人,她轻咳了一声,继续道,「既然蔡先生你走南闯北,那必然是见多识广啊,说起这吃的来,我没出过沂州,可觉着沂州当真是有美食城的称号,城西的烤鸭,清风楼的清风醉,还有许多美味的菜餚与糕点,真真是一绝的。 但或州与沂州又有各自的口味,殿下是京东人士,口味清淡些,不知蔡先生偏爱什么口味?」 「倒也无甚特别的口味!」蔡守进知晓林蔓是为了活络话题,对她自然是感激些的,如此减少了他的许多尴尬,「若说喜爱,自是偏甜一些,当年在江南地带时,每日早间都要早起去吃个早茶!自回了安阳,倒也没了这个口福!」 「那有什么困难的!」林蔓笑道,「蔡先生既然喜欢江南,且江南山水风情好,岂不比这或州要好得许多?江南出美人,不恰是蔡先生的喜好么,不如举家迁去去江南做生意,这多好!」 「不成不成!」说起做生意这一块,蔡守进倒是真有话说的,「我如今做的米粮与丝绸生意,米粮运回来,这差价我可赚上不少,且在地方上已是有了不少人脉,若是举家迁移江南,怕是不够生活的!江南地大,多出富豪,该做的生意早已有了人接手,若是蔡某强行挤过去,那必定是头破血流的,不值当,不值当!」 所谓宁做山中王,不为平地犬,他在安阳可是首富,又有自己的人脉关系,若真是转移去了大地方,只怕旁人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 他向来就是一个聪慧之人,从不做这些无用挣扎。 林蔓闻言笑了笑,「说得倒也是!」话罢,她眼眸一深,继续道,「若是六殿下赏识蔡先生呢?」 蔡守进闻言,下意识的睁大了眸子去看木书天,而木书天则一脸淡定的把玩着自己的扇子,防似他与一切都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他咽了咽口水,「蔡某不过是一届商人,如何会得殿下赏识!」 林蔓闻言,瞧了木书天一眼,见对方唇角微勾,显然是一副心情愉悦模样,这才又继续道,「殿下最是赏识有能力之人,恰好先生就是那有能力者,先生不是想要富甲一方吗,殿下帮你一起实践,如何?」 蔡守进十分明白,这天下绝对没有白吃的午餐,可是林蔓这个话说得实在是太过诱惑人心了些。 真与皇子搭上关系,就算是被对方利用,那身份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眼见蔡守进不知如何作答,木书天摺扇一盏,笑着与林蔓道了一声,「你这丫头倒是敢擅作主张了?莫非是本殿下待你太过宽容了些?」 「哪里哪里!」林蔓忙是恭维道,「这大楚天下,谁人不知殿下您求贤若渴,对人才十分爱惜的很啊,蔡先生可是个不错之人,当得起贤才之称唿!」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倘若蔡守进还不表态,那岂不是太过于不识趣了些?当下他连是起身,对木书天深深作揖,「能得殿下赏识,乃是蔡某祖坟之上冒了高香,日后蔡某愿为殿下效力,肝脑涂地,死而后生!」 就这么三五句话,蔡守进便已归于了木书天门下,不得不说,这手段可谓高明。 既然蔡守进表态了,木书天便也对其嘘寒问暖了一番。 聊着聊着,这事儿就如此的定了下来。 而木书天这人也是个十分圆滑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顿饭是专门为了感谢他而请的,谢他亲自押运了这二十万斤粮食来。 那些粮食归还给了军营三万斤,其余的,木书天便又按照先前的人头分了分,每个百姓家又多分得了一些,而这些分得了粮食的百信,对木书天那自是感恩戴德,几乎将其称唿为神。 这顿饭吃得还算轻松,林蔓中途夹了自己不喜欢吃的菜,想了想又扔至了沈景安的碗中。 这一幕,简直是看待了木书天。 沈景安此人素来有洁癖,绝不沾人家的东西,也不允许人家沾自己的东西,尤其是林蔓还轻咬过一口的,这如何能让人接受? 可令木书天惊讶的是,对方不仅没有半分表示嫌弃,反而还十分自然得吃了下去。 这……这简直是,惊讶得让木书天几乎掉了下巴。 他瞧了瞧林蔓,又瞧了瞧沈景安,最后道了一句,「倒瞧不出来,你们之间感情如此之好!」 一袭红衣的林蔓妖艷似火,一袭白袍的沈景安则清冷绝伦,二人一烈一冷,瞧着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蔡守进最是喜欢美人,对眼前所见着得美人几乎迷惑了心神去,端起酒杯不禁道了一句,「金童玉女啊!」 木书天却是噗嗤一声笑了,他总觉着自己接受不了方才那一幕,可又忽然觉着这一幕充满了爱意,那种属于年轻人之间相互的爱意。 说起爱来,他作为皇家子弟,对这些东西是不可奢求的。 婚姻与他们而言,那是一场又一场的交易,便是纳的妾,也都是看中了他的这层皇子身份,且这相处之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待他的?若没有了皇室这层身份,可还会有人愿意这般为他? 沈景安遭遇大变,没了昔日的风光,可在磨难当中却又遇见了这么一个小姑娘,能与他同甘共苦,一起面对生活的苦楚,待他以真心。 他想,若是自己的人生当中得以遇见这么一个真心待他之人,只怕是死而无憾了。 对于美好的东西,他向来便会存有护佑的心思,眼见二人感情这般要好,他这心里也乐开了花。 沈景安之前同他说过,林蔓就像是一抹阳光,照亮了他本是黑暗的路。 如此,甚好,希望他那黑暗的世界里,阳光会越来越充足。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六十四章:回府 吃罢完饭后之后,再由着木书天带头,四人正欲离开和顺酒楼,可才出包厢大门,却乍然与林海山兄弟二人撞了个正着。 几人各自相对,林蔓一时之间却有了些窘迫。 自从那次酒楼认识之后,明明说好了不日她请客的,可这些日子却因为一些事儿耽搁了,如今再见,她却是着得女装,这这这,这叫人如何去解释得清? 更重要的是,现下木书天还在呢,若是这二人乍然上前来打招唿,她要如何应对? 尽管心里十分慌乱,可林蔓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见得那二人瞧来,她反而还朝着二人十分有礼得勾唇一笑。 林海山与林同各自对视了一眼,而后做了江湖人的礼仪,同林蔓拱手抱拳,再之后……径直走了。 奇怪,他竟是未与自己相认? 不可能认不出来的! 她男装的样子与女装未有多大改变,对方不可能认不出来……如此而言,那是对方故意不认她的? 这是为什么?莫非是因为他们见着木书天与沈景安在? 这个问题很是疑惑。 疑惑之间,林蔓的步子却是顿了下来。 沈景安落后两分,伸手去牵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先回罢!」 这倒似是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 林蔓点了点头,在下楼之前又忍不住往后头看了遗言,恰好见得那林家兄弟二人入了厢房之内,她便凑近沈景安的身边问了一句,「哎,你说,他们到底有没有认出我来?」 「认出了!」沈景安毫无避讳,「你莫以为他们混迹江湖如此之久,会连你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罢?」 这二人可是自幼混迹于江湖的,江湖中人又有多少女儿喜欢女扮男装,其中不缺易容佼佼者,而林蔓那日只是做些了简单的改制,未曾动真的心思。 若是真的动了心思…… 沈景安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日在黑风寨上,所谓的安林。 真的,差些将他都忽悠住了。 林蔓则被沈景安的话一噎,瞬间觉着自己开口所问是多余了。 不过如此,她想了想道,「好歹也是拜过把子的,待明日有空,怕是要亲自请人吃顿饭才成!」 就凭着方才他们二人未叫自己,便也知晓此二人定是个十分识趣之人。 沈景安闻言,点头认同,「此二人虽为大燕人,但向来喜欢打抱不平,你若是能与其走近关系,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至少,江湖中人若说讲究义气,那便当真是讲得义气,不会背后插刀子!」 这性子,要比朝堂中人爽快得许多。 林蔓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想了想,笑言道,「那明日,这顿饭还就非要请人吃了不成了!」 二人在后头窃窃私语,木书天已出了酒楼大门,见状,摇着摺扇回头瞧了一眼,长眸微挑,「我说你二人若是想要腻歪,那便回家腻歪去, 快些跟上,回府!」 话落,一辆马车从街上赶来,而赶马之人,则是一袭黑衣的锦弦。 林蔓瞧得如此,看了看沈景安,又看了看锦弦,随即轻声笑了一声,「你穿黑衣的样子,我总能想到锦弦,许是初次见锦弦时,他是穿的黑衣,倒有些先入为主了!」 沈景安一顿,林蔓却又笑了,同木书天招了招手,「回府也是无事,恰好我想去街上逛逛熘熘食,公子先回罢,我晚些再回!」 木书天闻言,倒也不强求林蔓,闻言,淡淡撇了一眼沈景安,见得对方显然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也干脆懒得多问了,直接上了马车回了府去。 蔡守进自是不敢跟着木书天一道回的,是以便也一直随在了林蔓身后。 如今的大街上是人头涌动,不说来了许多的新玩意儿,便是连吃得玩的摆摊的,都增加了不少,偏生这生意还极好,不少小贩露出十分满足的笑容来。 林蔓将手收拢在了袖子里,同沈景安齐步而走,偶尔回头瞧了瞧蔡守进,笑着问,「自古以来,我倒是第一回见着两国共享一城的地域呢,偏生也还未闹出什么大矛盾来!」 蔡守进闻言,连是上前了一步,对林蔓的态度比起先前来自是要好上了许多,笑着回道,「那是那是,有史以来的确是未曾开过此先列,但当年答应这城共享时,也是有一段故事!」 「噢?」林蔓表示十分好奇了,「这到底是何故事?我倒是未曾听过的!」 蔡守进便一笑,「若是姑娘想听,那蔡某便与姑娘好生说说!」 话罢,他先是瞧了眼人来人往的大街,而后才感慨道,「这一切,都离不开咱们大楚上官将军的功劳!」 一说起上官将官,林蔓眼眸一深,下意识的去瞧了眼沈景安,见对方并未表露出什么情绪来时,这才敛眸装样笑了笑,「倒是得劳烦先生替我详细说解说解了!」 蔡守进轻轻点头,直接进入了主题,「姑娘定是知晓上官将军罢,当年上官将军可是咱们大楚的一代战神,大楚建国以来几百年间,有几人能英勇得了上官将军?当年以一柄长枪,那是平边境,杀贼子,为大楚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啊! 当年……哎,当年大燕屡屡犯我边境,当时这或州还归属于大燕,大燕朝廷派了多少人攻打我大楚,还是上官将军英勇,当年还带着年幼的儿子上了战场,一举打败了大燕,活捉了当时的大帅,那时两国之间便谈条件,只要放了那大帅,两国之间求得百年和睦…… 大楚先前可是战事连连,粮草方面早就供应不足,自然是开不得战了!于是他便要求,要了半边的或州城,以此来加固双方之间的约束!」 原来竟是如此?林蔓先前有问过李青城,为何这或州会是与大燕共享的一城,那时李青城回答的也差不多,只是没有提及上官将军。 原来,这或州与大燕共享一城,竟是如此来的。 可是想想,林蔓又觉着不太对劲,「那这或州城内为何还如此多的得大楚百姓?若真是按照你所说的,时间点不是对不上么?」 还记得那个吕老三,就一直说自己是大楚人,生长再或州。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六十五章:不打扰二位了 蔡守进闻言,笑着哎了一声,「的确是有些复杂的, 这或州,起先也是属于咱们大楚的,只后来与大燕开战,这或州被夺走了——说来,这战事也有些复杂,蔡某知晓的其实也不过是些皮毛! 不过啊,这最是可惜的,便是上官将军陨落了!当初有人说他是叛国……可这泱泱大楚就是他一直守卫着的,百信信谁都可能叛国,却唯独……唯独不信这上官将军会叛国!」 说至此,他恍然反应过来林蔓也是朝中人,又是六殿下的麾下,当即忙是给自己的话打圆场,「这不过都是小民一些感慨罢了,姑娘听了可莫要与殿下去说,这毕竟……也是姑娘先问起来的!」 「你觉着我是这种爱打小报告的人?」林蔓似笑非笑,眸子微眯。 蔡守进不知为何,总觉着这表情有些危险,当下忙是躬身作礼,「是小民多虑,姑娘莫要恼怒!」 虽然他不明白何为打小报告,但按照词意,又多多少少明白些意思。 林蔓知晓了其中缘故,倒也不继续再问了,只瞧着这人来人往的大街,又走在她旁侧一言不发的男子,心中十分揪心的很。 心疼他。 你瞧这天下的百姓,哪个人会相信上官将军真有背叛之意?可却生生的被朝廷说成了乱臣贼子,这不仅仅是带给上官家污名,更是要残害一家忠良之家啊! 那高位之上的主宰者,到底是如何煳涂,才能当真下令? 朝堂当中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在祸乱时候不出来,却又在背后做这些小动作!这等小人,早就该死了。 这等国家,这等不长眼的朝堂,哪儿还有存在的必要? 当真是煳涂得君主,煳涂! 林蔓心里有满满的愤怒感,若是皇帝老儿在边上,她真是要恨不得直接甩上两耳光过去,叫那昏庸者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到底是做了什么! 这天下,的确是该易主了!若是再不换一代明主,这大楚,可还有存在的必要? 幸好沈景安的心是正的,倘若此事换做是她,她满门被老皇帝下令屠杀,她定要逃离到大燕去,而后攻助大燕来攻打大楚。 得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这江山既是我上官家守着的, 那我上官家也可以摧毁! 可一旦如此……这大楚的百姓, 必会遭难! 思至此,林蔓看向了沈景安,只见得对方眸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似乎所有的也舆论都与他无关一般。 可他越是如此,林蔓便越是心疼不已,她与沈景安在一起这么久,如何不知晓他的性子,只怕他此时内心是一片悲痛罢。 林蔓眸里瞒是温柔,将自己的手牵着了他的手,那修长且好看的手上有着一层茧子,那是常年坚持不懈摸冷兵器才起的。 沈景安在林蔓牵起他手的那一刻,紧紧的反握着她。 林蔓便再次看向蔡守进,笑道,「蔡先生可想去逛哪儿?」 蔡守进绝对不是那种不识趣之人,闻言,便已知晓林蔓这是开口赶人了,当下谄媚笑了一声,「吃饱了,瞧着夜色也要黑了,蔡某便先回去歇着了!」 说罢,对林蔓躬身行礼告退,「不打扰二位了!」 话落,忙是往别院方向而去。 待得人走后,沈景安看向林蔓,那眸子里是难以藏住的深情,「无须担心,此事过去良久,倒也未有先前那般伤感了!」 「嗯!」林蔓不知如何作答,只郑重得点了点头,再笑道,「或州最近来了不少人,听说晚上夜景也多了起来,许久不曾好生逛过夜市了,今日难得有空,一起走走!」 沈景安看着她,一眨不眨,十分乖巧得应了一声好! 林蔓心中欢喜,嘴角笑意眼藏不住,随着人群走时又道,「啊,我们不如先去一趟大哥的院上罢,也不知晓他是否走了!」 这些时日反正是没能见到他的身影了,眼看或州人越来越多,马小哥与马婆婆总是让她心有担忧的。 闻言,沈景安依旧是十分顺遂的应着好,那种感觉,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星子,他也会说好一般。 既然有了去路,林蔓便毫不犹豫的带着沈景安走了去。 到得那院子门前时,她才瞧了一下门,那守门的大叔便前来开了院门,见得林蔓时,那眸子里满是喜悦,连是笑着唤了两声姑娘,可当他瞧见林蔓手里牵着的手时,又愣了愣,笑容僵硬了两分。 林蔓便直接问道,「大叔,我大哥,可还在?」 「在的在的!」大叔将视线落在沈景安身上瞧了小片刻,随即觉着不妥,便又只看向了林蔓,「公子若知晓姑娘来了定是开心,姑娘快些里头请!」 话落,又觉着不妥,又将人一边往里带一边道,「姑娘可莫要客气了,这就跟回自家一样,您想何时回来就何时回来!」 林蔓笑得不行,「是是是,我知晓了,大叔您若是要忙便先去忙儿罢,我自己去找大哥就好!」 「也成!」大叔顿下了步子,点头道,「反正姑娘也是知晓路的,那老奴就不碍事了,姑娘自便!」 她闻言,同大叔礼貌一笑,而后才带着沈景安往蓝淄院子而去。 在这院子里住了好长一段时日,林蔓自是知晓蓝淄院子里路的,只是此时天色恰好将黑,院内挂起了灯笼,竟是有几分朦胧之美。 这院子里,再没听见马小哥与马婆婆的声音,想来,定是蓝淄将人送走了。 到得了蓝淄院子门前时,林蔓欲要唤人,却忽然听得院内的屋檐上传来青年男子爽朗的笑声,「哟,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这妹子竟还晓得回娘家来!」 这声音带着慢慢的戏嚯之意。 林蔓与沈景安早就知晓了此人德行的,可不将他的话放耳中。 入院,仰头,看向那半躺在屋顶上的男子,他一袭紫衣随着晚风轻扬,手里握着一壶酒,而嘴角勾着浅浅笑意。 蓝淄一直就是个美男子。 若沈景安的样貌乃是天人之姿,那蓝淄则比沈景安多了几分浪荡不羁,尤其是那双眼眸,实在是勾人的很。 只可惜此人不太近女色,否则不知要有多少女子迷晕在他的眼下。 这大楚瞧着是风水极好啊,随便拿出来几个都是美男子。 如沈景安,如王玺,如蓝淄……再如李慕、李青城等等等等,谁的样貌差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六十六章: 待我妹子好些 微微恍了恍神,林蔓抬头看他,「少与我贫嘴,你怎得还在或州?」 「上来!」蓝淄答非所问,只同二人招招手,「来来来,上来!」 闻言,还不待林蔓有动作,她便只觉着腰间一紧,而后脚离开了地面,等反应过来之后,已落在了屋顶上。 方才还需仰头而看的男子,此时却是俯视着他! 蓝淄笑得眯起了一双眸子,看向沈景安啧啧道,「你说你个小没良心的,当年说走就走,可不知我这妹子为你伤心了多久,那是在道祖跟前天天祈祷你平安啊,你看你,这么多年也没个音讯,若换做是旁人,早就另觅良人了,哪儿还会将脖子往一根树上抹了! 哎哎哎,说来这些也是无用,谁让你这小白脸的样貌无有几人能比拟得上呢……不过我觉着李青城那小子似乎还不错,如今又做了大将军,若是你再不出现,我都要替我妹子另觅夫婿了!」 蓝淄越说,沈景安的眼底却越是要冷上几分,直到这炎炎夏季竟让他后背不自觉得冒出了几分冷汗,这才轻咳了一声止住话题,「得得得,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嘛,小子哎,我跟你说,你别以为我妹子娘家无人,你若下次胆敢再销声匿迹,那我可就不给你留任何情面了,定要给我妹子寻得天下第一良人!」 「不会了!」沈景安搂在林蔓腰间的手紧了紧,脸上仍旧是那一脸的冰冷,「日后我定不会再负她!」 二人已有了实际名分,他日后行事也是要为了她做考虑, 怎能再捨得一声不响得离开她呢? 再不会了! 如此,蓝淄脸色这才微微好了些,点头嗯了一声,一副十足的老成模样,「本来年轻人嘛,小打小闹的气势无伤大雅……哎,等等,妹子,你这大夏天的,脖子上缠着带子作甚?」 他本是想长篇大论得与沈景安说道说道,可勐然见着林蔓一袭红衣便多看了两眼,看着看着,再瞧她脖子上缠着得丝带,怎觉着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哪儿怪异。 蓝淄虽是年轻,可这人担当得起老奸巨猾这四字,林蔓早就猜测他会问出这话来,是以没有半分得惊讶,更是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这都是侍女给我拿来的衣衫,我只能穿着了,再且说了,这哪儿有不搭吗?你不觉着这样更好看?」 蓝淄瘪了瘪嘴。 虽说他是男人,但对这方面的确是不太知晓,林蔓一番话他也听进去了,不再继续多问,可他却依旧是满肚子的话想要说,于是便又拉着沈景安继续道,「你瞧瞧我妹子这姿色,当真是花容月貌闭月之容啊,不说吹嘘罢,就那甚……你们沂州那个才色双全的第一大美女,若是在我妹子面前比起来,那简直就是黯然失色啊! 论姿色,她如何比得上咱家妹子?论才情,哪儿又能比得?沈小哥,我跟你说,这明明就是你占了大便宜的事儿,可别还觉着自己受了委屈一样,总是动不动得喜欢销声匿迹…………」 林蔓一直巴拉巴拉得听着他说了许久许久,既觉着无奈,又觉着心中暖意融融,待得他说完了一大堆话之后,最终再意味深长得对沈景安道了一句,「待我妹子好些!」 她本以为沈景安定会保持一贯的冷清,决不去搭话,可没想到他竟是敛了眉眸,十分正色的应了一声,「日后,我定以我性命相护!」 闻言,不仅是林蔓愣了,便是蓝淄也愣了,他点了点头,道了两声好,「此话我记住了,倘若日后你有半点对不住我家妹子,我必定要取你性命!」 这两个男人……当真是! 林蔓轻笑了一声,小心翼翼得走至了蓝淄跟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人喝闷酒?」 「谁说喝闷酒了?」蓝淄傲娇得一耸鼻子,「你瞧今儿个夜色多好,再瞧瞧这灯火通明的大街,在此喝上一壶,啧啧,心情舒畅得很!」 随着蓝淄的视线看去,的确可见得大街上得美景。 蓝淄便笑道,「天机星这个消息传播得越来越远,来的人就越来越多,这些日子,那些商贩怕是赚了不少银子罢,唔,够发达一阵了!」 说着,他又回眸看了林蔓一眼,「你告诉他了?」 林蔓知晓他这话的意思,是在询问林蔓,是否将自己是天机星之事告诉沈景安了。 她点头,「我与他之间,该是要坦诚相见才是,没什么好必要隐瞒的!」 这个男子呀,可是她能拿命去信的人。 就算、就算他泄露出去了,就算她没了性命,她也一样相信他……但她知晓,沈景安不是那种人,他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值得信赖之人。 蓝淄便又笑了一声,独自喝了一大口酒,「人,我送去沂州了!」 他道,「沂州如今是安全地带,不如先去你家,我在沂州留了人手,若是到时有事,第一时间收到风声,定会叫你们早些撤离!这一路想去甚远,我安排了两个侍女随行伺候着,想必也会舒坦一些!」 「多谢!」林蔓无有语言来表达谢意,愣了片刻之后,再道,「日后你若有事找我,我定不会推辞!」 「傻丫头,咱们之间谁跟谁啊,要这谢意作甚?」话吧,他看向一直站在屋顶上风吹不动的男子,「来来来,坐下,你这酒意甚好,许久未曾与我喝过了,难得有个对手,今儿个可不得喝个不醉不归?」 沈景安敛眸,「奉陪到底!」 蓝淄听得这四字,当下便大笑了起来,同院子里大喊了一声,「来人,背酒,将我收藏了多年的酒都拿出来,今儿个高兴,定要喝得个痛快才是!」 他那命令一下,当下便有下人连忙去酒窖里将酒搬来,厨娘则又去灶房里准备了接下酒菜来给二人提提味。 而林蔓,则坐在屋顶,瞧着方才对沈景安还一脸十分不悦的蓝淄,此时却似是跟人穿一条裤子般,立即就称兄道弟了起来。 这态度的改变,当真是叫人咂舌。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六十七章:可我不开心了 待酒一上,蓝淄简直是释放出了本性。 本来只是与沈景安称兄道弟的,后来喝多了,竟是一会撒娇, 一会大笑,一会对沈景安横眼冷言,一会又喜笑颜开。 林蔓默默得瞧着他这模样,十分头疼得扶额。 而沈景安,看了看蓝淄,又看了看林蔓,虽然未曾说出半字,可林蔓知晓他这眼神里的含义。 嗯!这简直就像是亲兄妹一般无二了, 都喜欢酒后……发疯! 终于,这场闹剧是在蓝淄喝趴了之后止住的。 彼时,沈景安已喝了不少,亦有了几分醉意。 醉里看美人,只觉着她一言一行都十分迷人的很,而有了醉意的沈景安再没了先前那般冰冷,整个人的气息也再没了那种冷冽感,反而是他笑时,露出了那一口白白的牙齿。 他将林蔓圈抱在自己怀中,将下巴搭在她的脑瓜子上,傻傻笑了一声,「看得出来 ,蓝淄是真心待你的,如此,我也好放心了!」 这两个男人,两个都待她极好,两个也都怕对方待她好是有目的的,可今日那一席话, 虽说蓝淄的确是躁舌了一点,但他知晓,他的确是真切实际对她好的。 他开心!为林蔓开心,为自己开心,开心到这个傻丫头,身边明明有如此多的良人,却一直都等着他。 也庆幸,自己未曾错过她。 林蔓闻言 ,拍了拍他的后背,娇嗔了一句,「是是是,你倒是开心了,可我不开心了,你喝了这多酒,可还能回?」 「如何不能回?」话落,沈景安懒着她的腰肢,一个纵身,当下便从蓝淄院里翻墙出了去。 他一路带着林蔓飞檐走壁,直到走了好一阵之后,这才察觉到自己寻不着地方了……于是他便停了下来,一脸茫然得看向林蔓,「这……是哪儿?」 醉后的他竟是有如此可爱一面? 林蔓捂嘴轻笑,「你寻不着回家的路了么?」 那本是深邃的眼里布满了许多迷离,他认真的看着她,可这样的眼神却最是勾动人心,「嗯,寻不着了!」 一只容不得人家触摸半分的藏獒忽然变成了一只小兔子,哪儿会没有惊喜? 林蔓好笑不已,可这样的他却真是勾人的很,咽了咽口水,她心里忽然有了些不太正经的想法,「那、那什么,我带你回去罢!」 忙是将视线撇开,她瞧了瞧周遭的环境。 其实她也不知晓被沈景安带到何处来了,只是他想去哪里,她只下意识的顺着他的想法而为。 此处是一条巷子,因着夜色深了些,巷子里是空无一人,也仅有月光撒照在二人身上,增添了几分光亮! 林蔓踮起脚尖,主动得亲上了他。 男子唇间还带着满满的酒香味, 且他也完全没料到林蔓竟会如此主动,当下眼眸明亮了几分。 她环上他的腰,与他贴近了些距离。 二人的动作,极为温柔。 且在这时,忽然从巷子口传来了一阵说话声,二人的深情瞬时清醒,而后踮起脚尖,运功离去。 朝着来的路走了一阵,摸索了半响之后,林蔓方才寻着回别院的路。 回府之后,沈景安醉意越发浓烈起来,身子紧紧的靠着她,似乎要将她当做唯一的依靠。 路上有侍从本想前来帮忙,可都被林蔓一一拒绝了,颇为吃力的将他扛回了院子里,他的床上。 再将沈景安放在床上的那一剎那,她瞧见床单被套都换过了,脸上瞬间有了几分羞涩。 那床单上,还有落红。 换过了床单,那就表示她们已经知晓了昨夜的情况。 虽说此事无甚见不得人的,可这又是两码事。 不过知晓就知晓了,本身也并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将沈景安放在床上后,她本是想去给他倒杯水的,可对方却牵着她的手,将她往怀中一带。 林蔓未曾料到他会忽然有如此动作,没有半点防备,当下只觉着头一晕,人已倒在了他的怀中。 可喝醉酒的男子,此时又成了一只八爪鱼一般,紧紧的抱着了林蔓不撒手,嘴里还念叨着,「自在沂州喝醉那一次,你我在书肆呆了一夜,那次之后,每回喝多,总会想到那一幕!」 「嗯?」林蔓有些疑惑。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暗沉,可听在耳里却异常好听的很。 沈景安轻轻笑了笑,那笑意是带着几分轻快的,「那时便想如现在这般,可能抱你才 好!」 「哦……」她闻言,意味深长的在黑暗中盯着他长哦了一声,「所以,你其实对我是……早有预谋?」 「是!」他直言道,「但我的身份,怕会给你带来不幸!」 听着他如此坦然承认,林蔓不知为何的,只觉着这心里竟是十分开心的很,可嘴上却有几分不满,「哈?你先前觉着会给我带来不幸,那现在就不怕了?」 话落,男子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紧得让林蔓几乎有些难以喘气,似是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那般,「若是没了你,我日后……不知如何坚持!」 也没了坚持的缘由。 可如今有了她在,他发现,他自己的人生啊,除了给家人报仇一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能做! 这明明不像情话,可林蔓却因为他这一句话再说不出来什么。 嗅觉所能听闻见的,是他身上的味道!耳里所能听见的,是他有力又沉稳的唿吸声。 她觉着很安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心。 在怀里蹭了蹭,林蔓道,「日后的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你走下去,一直陪你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你我再走不动!」 「蔓儿!」沈景安缓缓睁开眸子,看向怀中的女子,那眸光里柔情似水,恨不得以自己所有的柔情来待她才是。 黑暗当中,四眸相对,尽管瞧得不太真切,却又似是瞧见了对方的深情。 那眼神就犹如天雷勾地火,在二人之间熊熊燃烧。 他低头,轻轻的去亲吻着她,可一旦得到她的回应,便只觉着所求的似乎越来越多,最后床幔放下,再一次的满室旖旎。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六十八章:你醒了? 待得沈景安酒醒来时,天色恰好亮了,本是想翻个身的,却忽然感觉到手臂上有重力压着,待他睁眼看去时,则见得那睡颜极好得女子睡得正香。 二人几乎未着衣衫,无须多想,也知晓昨夜做了何事。 小女子睡颜极好极好,她样貌生得很是乖巧,若是平日不说话,只眨着那双灵动得大眼睛时,乖巧可爱的犹如是一个陶瓷娃娃, 尤其是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似是能洗净一切。 然,睡着的她更有几分韵味。 尽管见过她多次睡颜,可他此时却仍旧觉着移不开眸子。 长长的睫毛卷翘了起来,红润得小嘴微微勾着笑意,白皙的脸蛋上有着几许红晕,瞧着气色十分不错的样子。 眉毛不浓不淡,瞧着恰恰好。 那脸蛋当真是只有巴掌大,小的很。 可是这小脑袋瓜子里,却是不笨,眸光也看得长远,事情瞧得更是通透。 这个小女子呀,他年少时的情窦初开,本以为自己与她终究是有缘无分,也曾以为当年离开之后便在不会相遇,她会成婚生子,可没想到,却又在随州不期而遇。 也许缘分当真就是上天註定的, 兜兜转转这许久之后,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今后,他定会以自己姓名来护好她,她的命,比自己的命更是重要。 沈景安在心中默默得想了一大通,越是瞧着她的睡眼,心中便越是欢喜的很,直到她长睫微微动了动,他便立时又闭上了眸子,假装自己还在睡意中。 是以,当林蔓醒来时,便见着了那睡意『正香』的某人。 揉了揉眼,正想穿过他去瞧瞧外头天色如何了,可才抬起手,便被他的大手给挡下,似是知晓她的意图,他轻声道,「天色还早,继续睡罢!」 「哎?」林蔓盯着他一阵好奇,「你醒了?」 被洞悉穿,他干脆睁开了眼,那深邃得眸子一眨不眨得看着她,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的灵魂都吸入他的眼里一般,刚睡醒得声音十分沙哑,可又蜜汁好听。 「嗯,醒了!」 这眼神……这声音……这颜值……林蔓吞吞口水——这特么谁遭得住啊? 可是昨夜折腾了大半夜,她此时心境圣洁的很,生怕他会有其余的动作,下意识的抱住了被子,笑得一脸尴尬,「那什么,许久未曾练功了,我起床……去连连功罢!」 未料,这话却是惹得男子唇角轻轻勾起,瞧来是心情十分不错的模样,「你还能有心练功,瞧来倒是我未曾使出全力了!」 「……」林蔓只觉着有些瑟瑟发抖,瞬间随意全无,几乎是逃离似得从他身上滚过,而后拿了自己的衣衫下了床,胡乱得穿上之后,便立时逃出了他的房间。 沈景安瞧得,轻笑出了声来。 待回到房间之后,林蔓捂着胸口大舒了一口气,往隔壁房间的方向瞧了眼,总觉着有些难以置信。 她的沈小哥,向来都是一本正经的,怎得……怎得忽然觉着有些不一样了? 哎?那个冷冰冰的沈小哥呢?怎么感觉与之前判若两人?还是说他的本性给散发出来了? 可不论如何,她这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 待得侍女打水来洗了澡,林蔓又换了一袭鹅黄色罗裙,再以白色丝带繫着脖子。 本身罗裙的腰封是白色的,再加之鞋子也是白色绣花鞋,再系上一条白色丝带,倒也并不觉着有何不妥。 吃早饭时,沈景安盯着她脖子瞧了片刻,再次轻笑出了声来。 本来他笑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儿,可偏生他这笑得却叫林蔓有了些恼羞成怒,当下便瞪了他一眼,「你这始作俑者倒是笑得开心了!」 脖子上这一片青青紫紫的痕迹,可不就是他的节奏么,幸好还能遮掩个一二,若是给人瞧着,当真是羞死的! 虽说她脸皮的确够厚,可多少脸皮也不够如此使的! 沈景安忍俊不禁,他从未见过如此姿态的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也不过此时才有女儿家娇羞模样。 这顿早饭林蔓是吃的匆匆忙忙,吃完之后才将碗放下,便听得侍女前来唤林蔓,说是六殿下唤她前去议事。 如此,林蔓几乎是逃一般似的离开了院子, 去见了木书天。 木书天此时正站在书房之内来回度步,双手负立于身后,眸子瞧着窗外,一副心事十足的模样。 可当林蔓入得书房时,他却先是回头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调侃道,「还当真是小别胜新婚了,可要替你二人办酒席宴客?」 林蔓眸光一抬,本是要行礼的动作顿住,「殿下唤我来,难道就是为了此事不成?」 既她没有玩闹的心思,木书天便也不多在此事之上有调侃,放下手来,在书案之后落座,顺手把玩起在书案上的扇子,「接下来的事情,你有如何安排?」 「什么?」林蔓故做不懂。 木书天便看着她,「天机星……以及蔡守进!」 林蔓啊哈一笑,表情似是放松了许多,「我还当你是问什么呢!」 「不然,你觉着我问什么?」木书天眼眸半眯。 她勾唇一笑,「关于天机星的事儿,这绝对是一趟浑水,也不知这场水会浑到什么时候去,殿下应当明白,眼下这城内之人越来越多,可迟迟没有人传出天机星的样子,甚至连天机星是什么东西,是否是人都不知晓,这岂不是太过于荒谬了么?我总觉着此事之上定然有诈,您还是莫要去趟这淌浑水的好! 我的建议是,咱们要乘早离开或州,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殿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才是!」 木书天也一直在想此事,闻言之后认真的想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那蔡守进呢?一个商人,又不肯离开安阳,又当如何?」 「谁说要让他离开安阳了?」林蔓笑了起来。 木书天反问,「难道不是你说的?昨日傍晚,和顺酒楼!」 「我那不过就是试探问的话,殿下如何也当真了?」林蔓笑,「蔡守进,不能离开或州,这或州的一方百姓,咱们可得靠他!」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六十九章:你说呢? 「什么意思?」对为商之道,他是半点不懂。 「西域地界贫瘠,百姓种不得什么庄稼,收成也是差的很,可有许多的百姓自幼就生活在这个地方,无钱无银的,就算迁移也不一定能存活,这就是为何这边境的人越来越贫瘠的缘故。 有钱的人家,受不得西域边疆气候,早就迁移走的,剩下的这些,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呀……而蔡守进要做的,就是要将这里的经济给带动起来,顺带……做咱们军队的粮草后方!若是有紧急事儿出现,还有蔡守进这么一条退路,只有有粮草在, 希望就还在……当然,这也是我所想的一跳后路罢,但这条后路,只能殿下您知,蔡守进知!」 「这乃你提出来的建议,难道你就不知么?」 林蔓闻言,连是啊哈一笑,「我这是建议,至于殿下您要不要实践,就是您该斟酌考虑的事儿了!」 木书天眼眸当即一深,「都说老奸巨猾老奸巨猾,我瞧着你不老,却也狡猾如狐!」 「哪里哪里!」林蔓忙是谄媚一笑,「再且,您还需要安排两个侍从给蔡守进,一方面呢,是给他面子,另外一方面也是监督他的行为,总之这天下若想要富起来,那必然得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您觉着呢?」 后头这话是没错的! 也有些深度。 搞政治,从来不将商人放在眼中, 也一心想着要去做些政绩才好,尤其是木书天,如今在大楚朝廷,已有了不少党羽,与太子争夺着皇位,若是这个时候他做了让皇帝满意的功绩,说不定这东宫可就要换人了。 他想了又想,觉着林蔓这话的确是有些参考度的。 天机星……一开始他的确是为了天机星而来,但表面上则是为了大楚军队来的,暗地里就是想要得到所谓的天机星。 这段时日,莫说他派了得力之人去打探下落,便是沈景安都出动了几次,也不见任何踪迹。 加之林蔓又与他说了这些话,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开始存了疑惑,越来越觉着林蔓所说之话是对的,尤其是他位高权重,若是一步踏错,只怕会跌入万丈深渊。 比如他的确是为了天机星而来,可若是这个消息传到皇帝耳里,皇帝定会起疑心,猜忌他对皇位有着非分之想! 虽说他的确是对高位有想法,但将此事再明面上说出来又是不一样的。 木书天仔细的想了许久许久,最后又略带沉重问道,」那依你之见,现下,我该如何行事?」 一开始,他的确是不讲这么一个小姑娘放眼里的,毕竟就这么个小姑娘,一开始说来投靠他,怕是为了沈景安而来,儿女情长之事最是纠缠不清,可经过一次一次的事情,他莫名其妙的对她有了一种信任感。 林蔓闻言,顿了顿,「殿下此时最要紧的,是再莫要住别院了,最好是明日便住入军营里去,远离这或州的是非,在军营里待上一阵,便回京都! 殿下的根基在京都,若是离开太久,怕是会有人虎视眈眈了!」 朝中的局势必须要掌握好。 这话说的原也是没错,木书天一边想着一边点了头,「如你所说,那明日……便启辰去军营!」 林蔓闻言,咿了一声,「那什么,明日我可是要随着去的?」 木书天闻言,那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你说呢!」 「啊哈!」她挠挠头,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今日跟您告个假?」 「告假?」木书天眸子越眯越长,「何时?」 「这……」她讪讪一笑,「既然殿下你知晓我是江湖闲散人,我之所以取这个名字,乃是嚮往江湖的豪客,这不……前段日子我结识了两个江湖人,瞧人爽快,便与其结拜!这一回离开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也得与人告辞才是!」 既是如此,木书天也并非牵扯不清之人,当下便允了,「也罢,那你便去罢!」 闻言, 林蔓当下便对木书天一副感恩戴德模样,弯腰拱手作揖,连连夸了他一番厚道之话。 这小嘴……木书天轻轻摇了摇头,手一挥,便叫她直接退下了。 瞧着人走远的背影,他眸子深了又深。 若不是因为她与沈小哥有情,这等女子,该是要拘于自己身边的,倘若有朝一日真投靠了旁人, 以她的能力…… 他简直是,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有人说,女子可祸国殃民,他本是不信,总觉着一个女子如何能翻出天来,可此时他却是忽然信了。 那林蔓样貌生的本就好,加之此人有些城府,若真是以色诱之,吹吹枕边风,岂不是……真就祸国殃民了么? 果然啊,那越是漂亮的女子,就越是要危险些。 思至此,木书天起身,又将双手负立于身后,对着窗外的天空长长嘆了一声。 —— 林蔓回到院子后,便见得沈景安正在院内练着剑法,而那长剑则明显是一把女子所用的。 剑身较小,瞧着十分秀气,可偏生那剑光在阳光之下却是冷意森森。 是一把好剑,足够杀人的好剑。 而沈景安一见得林蔓,便直接拿剑同她攻击了来。 知晓这是他想试试自己的身手, 林蔓当下眉头微蹙,在剑袭来的瞬间便飞身而起,与那剑身擦家而过。 然,那明明是一个冷兵器,在他手里却似是活了一般,当即便立时又调转了头, 同林蔓攻击而去。 步步紧逼。 林蔓起先觉着他是在闹着玩玩,可对方来势汹汹,简直是直攻要害,她当下哪儿还有什么心思去想多余的?一门心思的认真考虑着要如何躲避才是。 提气使用轻功连连躲避,沈景安的功夫哪儿差了?尤其是林蔓手中又无 寸铁, 她一逃他就立即缠上,根本是逃无可逃。 沈景安在连续施展了几招之后,这才与林蔓道,「遇见高手,你是逃不掉的!来,你试试如何反击我!」 反击他?林蔓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可沈景安却压根不给她任何逃避的空间。 眼见他手下一点都不留情面,林蔓干脆不逃了,当即便直接坐在了地上,一脸任你击杀的模样。 那长剑,就留在了林蔓脖颈跟前的前一公分之内。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七十章:记住了 林蔓只淡淡撇了一眼那剑尖,脸上不慌不急,没有半分紧张,反而是一副破罐子破摔模样,「你明明知晓我打不过你,可你却偏要与我较量,罢罢罢,我不逃了,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也奈何不了你!」 沈景安见此,微微有些无奈,收了剑,再将长剑交给她,「这是我替你做的,适合女子所用……那一把……李青城送你的那把,毕竟是按照男子喜好打造的,不太适合你!」 其实也不是不适合她……就是那把长剑乃是李青城所送,而李青城在蓝淄嘴里又有评价,那日还说,他瞧李青城也是极好的,加之李青城待她一直以来都是不错,就算是当妹子一般看待,他的醋意也犯了。 当然,这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送我的?」林蔓闻言,脸上立即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来,接过了他手中的剑,放在手上端详了一番,「方才瞧你手中耍得乃是女子所用之剑,还当你是与哪个小姐姐勾当上了呢?」 那剑身为银色,剑柄上则又吊着紫色的剑穗,瞧着秀气又精緻的很,从外观来看,的确是自己所喜欢的。 沈景安又不是一块榆木疙瘩,定是能听出他这话中带着几分醋意,心里莫名的愉悦了两分,「也不比李青城送你的差,此乃玄铁打造而成,十分坚韧锋利,吹发既断!」 林蔓点头,认真的瞧了瞧,「好剑,好剑,的确好剑啊!」 话罢,她抽出剑来快速出招,同沈景安攻了去。 沈景安未曾料到会有如此变故,但自身的反应却是快速施展轻功往后一退。 他退,林蔓便使剑攻击而上,二人是你躲我追,一时间林蔓竟是没落下半点下风。 乘胜追击,林蔓十分清楚他的身手,便开始在脑内预算着他的招式,当沈景安躲避的瞬间,林蔓恰恰好提着长剑而去,那剑尖就落在了她的下巴之处。 沈景安束手就擒,林蔓则笑得笑颜如花,「所谓兵不厌诈,我刚刚赢不了你,是因为奈何不了你,你看,这趁虚而入,如何?」 沈景安低低一笑,眼中满是宠溺又无奈,「很好!」 林蔓听得这消息,立时便傲娇了起来,剑一收,头一仰,「那是!」 然,再她将剑才收起的瞬间,沈景安便快递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个姿势其实以前也用过,但现下却比先前要暧昧得许多。 「先前我所教你的剑法,可熟记于心了?」 他的声音低低,却几乎似贴在林蔓耳上说出这句话的,要多暧昧便有多暧昧。 林蔓心中一酥,似有一股电流穿透全身,「记……住了!」 「那我……便在教你一套,好好记住!」 男子话落,便带着她开始舞剑起来。 一招一式,他教得无比温柔。 不论是小说还是电视里,林蔓都无数次的见过男主教会女主练功,手把手得去教……当时还没多大感觉,也gat不到这个点,可当自身体会在其中时,真的就沉浸在了二人世界当中。 那不是词彙所能表达的。 明明没有花与草,明明是炎炎夏季秃秃院落,可她却忽然觉着自己置身在了一片花海当中,有着飘落的花瓣,幽幽得青草之香。 世界忽然因为他而开始美好,遍地绿野,处处芬芳。 待得沈景安一套剑法舞完,低头看她,「可……记住了?」 「什、什么?」林蔓忙是眨动眸子,回过身来,「方、方才……你教了什么?」 沈景安当真是无奈得紧,提手轻轻弹在了她的脑瓜上,「你这脑袋瓜儿胡思乱想了什么?专心些!」 话罢,则又带着林蔓练了一遍。 林蔓记性向来不错,几乎是一遍也记住了,加之这一次她的确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剑法上,学得也就更快了。 沈景安教了一遍,林蔓跟着练了三遍,确定着每一次都理解得更通透了些之后,这才没了疑惑。 既然练完了剑法,林蔓拿着剑瞧了一番之后,再同沈景安道,「我方才来寻你,是想着……不如你同我一起去一趟客栈,请林大哥与林二哥一道吃顿饭罢,过不得几日就该离开了,我与他们终究也不过是彼此的过路人,该是要好好道别的!」 她之所以如此爽快的与人结拜,多少有些羡慕那些古代的结拜之人,那时的拜把子兄弟当真是肝胆相照的…… 既是如此,他们有这结拜之心,林蔓也乐得学回江湖人。 虽说此一别日后也许遥遥无期,但只要他们来沂州寻她,她定会好好待这二位哥哥的。 沈景安闻言,当即点了点头,「也罢,那便如你所说,去寻一趟罢!」 没遇见林蔓之前,他对情分之事曾看得十分寡淡。 他与木书天乃是自幼一同玩闹到大的,年幼时他便说,日后定会竭尽全力扶他上位,成他的左膀右臂,成他手中最锋利的利刃。 可是……可是他家出事,无一人前来求情,便是这位殿下,也未曾去圣上求情半分。 那时,他父亲是大楚的大将军时,京都之内有几人不是阿谀奉承?远房亲戚个个找上门来,可后来呢……家中造次变故,莫说有人求情,个个都视他们家为洪水勐兽,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人情世故,他在十一岁时便遭受够了。 他不怪那些人不为他们家求情,毕竟这乃关乎全家性命之事,可事后家人的尸首竟是无一人来收拾, 他躲在乱葬岗三天,确认无人了,这才敢将自己家人一个一个的扒拉出来,寻个地方埋了。 那时他站在坟前发誓,此生,定要报仇,一定一定要报仇! 绝对不会让那些人,就此逍遥法外。 天道昭彰,从来就不会有恶人能活得问心无愧! 他对木书天当年的确存了几分怨气,可后来越发的想得通透明白了些……其实他去求情也不会有结果的,过不去的只是他心里的那道坎在作怪罢了! 也罢,此时无须再多提,而他如今也跟了木书天……但,现下与年幼的那一腔热血却是不同了。 那时是赤子之心,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更似合作。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七十一章:君子之交浓如酒 林蔓在院子里熟悉了一番剑法后,便同沈景安一道出去了。 到得刘海山先前所说的客栈,问了一番掌柜二人所住房间后,掌柜却道这二人出去了……如此,她则又坐在大内只等了一会。 此番沈景安本是不打算去的,可林蔓各种撒娇打滚得要求他一同前往,无奈,只得屈服于她『淫威』之下。 约莫在大堂之内等了两刻钟,便见得林海山与林同果真是说说笑笑回了客栈来,才入客栈,则听得店小二说了此事,眸光瞬间撇到了林蔓身上。 林蔓肤色本就白皙的很,鹅黄色的青衫罗裙更显飘逸,加之她样貌好,简直衬托得她乃为仙人一般。 虽说昨日有见过她红衣似火的模样,但今日这一袭鹅黄罗裙更衬托得她气质灵动,瞧着当真叫人移不开眸子。 两兄弟往前走动几分,不太敢确定得唤了一声, 「三弟?」 事已至此,林蔓同二人笑得灿烂,又拱手作揖行礼,「见过大哥二哥!」 确认了此人的确是林蔓,林海山与林同当下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笑意来,「那日就知晓三弟乃是女儿身,如今一见红妆着办,还是叫我兄弟二人看得惊艷了些!」 林同闻言便接话道,「二弟可是唤错了,日后可不得再唤三弟,得唤三妹了!」 「是是是!」林海山哈哈一笑,当眸光又撇至沈景安时,微微愣了愣,「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哦……这是我家相公!」林蔓回看了沈景安一眼,表现得十分落落大方,「上回说了我大哥家的地址,可后来有些事儿未曾住了,也忘记给二位哥哥报信了!」 「知晓知晓!」林海山道,「那日在大街上瞧见三妹了!」 林蔓当下好奇,「哪日?」 林同回,「便是那日,三妹同百信说,可领五斤白米那日!」 原来……那日就见着她了? 她倒是没往人群里撇,未曾看到熟人。 林海山道,「我兄弟二人乃是江湖中人,三妹你却是朝堂中人,自知这身份有悬殊,也不敢多有打扰!」 也正是因如此,昨日在酒楼遇见,也未多打招唿。 那些搞政治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十分爱猜忌的,他们是真心觉着林蔓这人不错,不想给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这兄弟二人竟是如此考虑的,可说处处都为了她着想! 林蔓当真是觉着自己汗颜,当下又恭恭敬敬同二人作揖,「大哥二哥,你们既然愿意做我兄长,那便莫要嫌弃我烦才是,这身份不身份的无关紧要,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也不要,只盼日后咱们君子烈入酒才是!」 在二人未曾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林蔓的确没想过与二人多有深交,就算是结拜,但他们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今后见面的机会也几乎是遥遥无期。 但经过方才那番话,林蔓是真将二人给放在心上了。 「好一句君子之交烈如酒!」林同闻言,心中十分有感触的很,「只要日后三妹不嫌弃,那你便是咱们的亲妹子!」 林海山闻言,用力点头,再看向沈景安,「你就是咱们的亲妹夫!」 亲——妹夫? 这话听在耳里,怎么觉着怪怪的? 林蔓哈哈一笑,「今日我来寻大哥二哥,可是为了大吃一顿的?可有好些的酒楼?咱们今日得吃上一顿才是!」 「这些日子,这或州的酒楼可几乎都吃遍了,就那和顺酒楼瞧着还不如,不如咱们去和顺?」 「去啊!」林蔓当即拍手定案,「那便走罢,我也觉着他家菜还不错的!」 如此,一行四人便出了客栈。 林蔓与这二人说说笑笑,而沈景安则跟在她身后冷冷清清。 这简直行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林海山瞧了他一眼,再问林蔓道,「怎么,妹夫这人瞧着不大爱说话?」 闻言,林蔓回看了沈景安一眼,虽说他一脸的面无表情,可林蔓却能感受到他并不排斥他们,于是笑道,「他这人性子就是如此,外冷内热的,瞧着冷冰冰的,可这人实则心里好的不行。」 如此,林海山点了点头,「三妹倒是有眼光的很,你二人真乃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啊,瞧这一路走来,有多人将眸光放在你们身上,倒是凭白让大哥与我沾了些光!」 林蔓哈哈一笑,「二哥谬赞了……话说,二位哥哥何时离开或州?」 「离开作甚?还早着呢!」林海山瞧了一眼人群,「如今这或州城里来了不少大人物,说不定会有好戏上演,如此着急离开作甚?且再等上一等!」 「好戏?」林蔓眸子一连,「你所说的好戏,难道是因为……天机星?」 天机星,如今是整个或州城内最为火热的话题,一直都有关于天机星的流传,可天机星到底是个甚,其实谁也不知晓。 林海山带着笑意的瞧了林蔓一眼, 「这城内哪个人不是为了天机星而去的?以往的或州哪儿有如此繁华?你是初来这或州不知晓情况,这或州境内啊,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繁华呢!说来我倒也是好奇了,好奇这天机星到底是个甚,只听传言,不见真物!」 林蔓听得,回头看了眼沈景安,二人对视一眼,虽未说话,但都知晓各自心思所想为甚。 她哈哈一笑,「谁知晓呢,我家公子这回来或州是为了军营之事,过不得两日就要离开了,这天机星是甚,我定是瞧不着了!」 「怎么?」林海山眉头一簇,「三妹要离开?」 「是了!」她笑笑,「如今这或州群雄聚齐,咱们到底是小人物,可不得去淌这个浑水,当日大哥既然在路上瞧见我了,那就应当知晓是大燕皇子所设的宴,那些搞政治的人,心眼可多着呢,何况如今还是鱼龙混杂,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林海山闻言,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事情倒也是如你所说这般,你们若真是无心参与这些纷争,还是早些离开的好,不说各方朝廷有势力在此,便是江湖人都有不少人对天机星这个东西虎视眈眈,只可惜流传都如此久了,也没见的个什么踪影,再看一段时间,若依旧毫无结果,我们怕是也要离开或州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七十二章:咱们回家 「二位哥哥何处去?」林蔓闻言,连是问道。 林海山与林同相视一笑,「这天大地大,哪儿去不得呢?三妹不同一般人,是个性子爽快的,若是日后有机会,定会去沂州拜访!」 林蔓点头,「等二位哥哥来沂州,我定当是要尽地主之谊,到时好玩的好吃的,可得带二位哥哥尽兴了!」 这话又使得二人哈哈大笑。 四人一路聊天到了和顺酒楼,先是点了酒与菜,而后谈天论地得高谈论阔起来,直到夜色渐深,酒意浓了,这才离开酒楼要各自离开。 只离开时,林同想了想与林蔓道,「三妹何时婚期?」 她此时束得还是未婚女子髮髻,一看便知晓是个未嫁之人。 林蔓笑道,「快了。」 她也不知晓何时是婚期,大概……等沈景安大仇得报罢! 既是如此,林同也不继续紧追而问,只点了点头,「三妹婚期若是定了,可派人去九庄山给我兄弟二人送个消息,到时定会来参加三妹婚期!这一路去,山高水长,三妹保重!」 林蔓此时本就喝醉了些酒,闻言,心中感触颇深,隐隐有感动,她笑着应下,「是,到时定要派人给二位哥哥送信去!」 既是如此,二人也再无多话,只与林蔓再次告别之后,便各自离去。 今日的大街上依旧有许多的人,林蔓瞧着人群当中的人来人往,一时之间忽然有了些迷茫。 迷茫,似乎这人来人往当中,她忽然不知所措……那感觉好像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去路与归路,她却不知…… 不不不,她有目标,有自己挂念的人。 瞧,她身边还有沈小哥,沂州还有她的爹娘,她的姥姥姥爷,兄弟姐妹……那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啊! 她不孤单,她如何会孤单?孤单的该是沈小哥,该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爹娘啊! 她是独生女,父母就靠她来养老送终,可眼下……眼下却要白髮人送黑髮人,是她的不孝啊。 不知那个世界的爸妈过的可好,没了她,该要如何啊! 一想至此,林蔓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再是忍不住的嗷嗷大哭了起来。 这街道上人本就多,而林蔓样貌又出众,当下一哭,则引得许多人前来瞩目。 沈景安更是无措了,可又不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只牵起她的手关心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沈小哥~~」她立时扑到了沈景安的怀中,嚎啕大哭,「你说,你说我爹娘是不是会很想我啊!」 原来如此。 他轻轻得抚摸着她的长髮,眸光里满是温柔。 原来,她是想家了。 于是他柔声道,「你若是想家了,我便送你回沂州!」 沂州?不是的! 林蔓哭着摇头,「我爹娘, 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是二老的期盼,可如今……如今我却一点也不知晓他们的消息了,也不知白髮人送黑髮人会是何等的难受!我不是我爹娘,我无法体会其中感受,可若是日后我白髮人送黑髮人,那必是心如刀割的!」 那种疼,是真的在心里的疼痛,疼的她连唿吸都唿吸不得。 听至此,沈景安自是知晓她所说的爹娘乃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爹娘,本就不善言辞的他此时更是不知要如何安慰,只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忽视所有人异样的眸光,替她撑起一片天来! 林蔓哭了小半响,哽咽了片刻,又擦了擦眼泪,嘟着嘴巴道,「罢了,罢了,说不定没有了我,世界更好也说不定呢……哎哎哎,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回家,好好回家!」 人都会找到自己的幸福,也会找到活下去的目标,她在那个世界的时刻,本就一直在远方工作,除了过年过节见面吃饭之外, 其余时间几乎都忙于工作。 也许,她没了,二老也不过就是伤心一段时间罢,毕竟她常年不在家中,感情也没这般浓烈,说不定慢慢的就淡了。 「好,回家!」沈景安替她擦了擦眼泪,而后背过身来,「我背你!」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林蔓便上了他的背。 他的背总给林蔓一种安心的感觉, 将脸贴在他的背上,闻着他的气息,她便觉着此乃最为安心的事儿。 今日酒喝得不算少,整个脑子几乎都被酒精麻痹了,她只觉着脑袋晕晕乎乎,可心里却一团迷乱。 酒后的行为根本不受脑子控制……比如悲伤袭来之后,便会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 她此时脑子里的记忆犹如走马观花,有关于那个世界的温情正在一点点慢慢的回忆起来,从记事起,父母待她如何……后来,又待她如何。 中考时候,别人家的父母希望子女能考上一个好的高中,可她的父母却只交代她放宽心,考试什么的尽力就好。 高考时候,所有的父母都在紧张,偏生她的父母,只叫她尽人事听天命。 父母一直没有给过她压力。 实习了,担心她钱够不够自己花。 转正工作了,又担心她工资够不够花,从未想过要她孝敬二老,只担心她够不够养活自己,够不够自己得花销。 这么好的父母……为何,为何她会莫名其妙的穿越呢? 明明在那个世界,她还有放不开的心啊! 越想心中越发堵的慌,眼泪便顺着脸颊哗哗流下。 她哭的无声,可沈景安却能从她的气息里听出来她的难过,加之背上被热泪浸湿—— 他忽然觉着自己十分无能,无能为力……更觉着自己口舌太过于笨拙,连最基本的安慰都不会。 「你——当初与我说过,老天夺走你些什么,总会给你些什么, 你莫担心,也许你的那个世界……会有人体你照顾二老!」 「嗯!」她点头,却总觉着这话有些太过于无力,可又不想叫他担心,「你说的对,这么好的人,老天爷怎么可能会不让他们过的幸福啊! 沈小哥,你也是,你也是一个极好极好的人,我相信……上官将军与上官夫人的在天之灵。定是希望你活得好好的,快快乐乐的! 日后的日子,有我!不论是刀山火海,只要是你敢踏足之地,我便敢与你去!」 不论是刀山火海,我敢于你去…… 男子听得这话,唇角不觉渐渐勾起。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七十三章: 奢华至极 京都的八月,天气已有了些转凉之意,恰过完中秋佳节,街道上的灯笼还未撤去,车水马龙的大街之上,一片和乐气氛。 盛京,果真是最为繁华之地。 街以青石铺道,道路两旁店肆林立,公子哥儿个个身着宽袖华服,头戴玉冠,手执摺扇,浅笑倩兮。 林蔓恰从一家胭脂铺子走出来,锦弦便板着脸寻了来,见着她微微蹙眉,「姑娘,你初来京城,许多地段都不熟悉,若是无人带路,下回还是莫要独自行走好了!」 今日的她着了一袭紫衣秋裙,紫裙上绣着几朵精緻的海棠花,外头又披着一件轻纱。 她肤色白皙,任何颜色都驾驭得住。 且她又不喜欢束太复杂的发,便只束起了马尾。 加之那衣袖是紧得,瞧着倒是有几分习武之人的打扮。 再且……看惯了京都繁华的女子,再看这朴素着办的林蔓,总觉着另有一股风度。 林蔓一见得锦弦,挥手不在意的哎了两声,「在西域的时候那是有银子没好东西,可京都气候也要干燥,我买了些女儿家用得保湿霜润润肤,怎么这也叫殿下担心了不成?」 自打或州回京城,木书天便交代了林蔓,让她莫要单独往外走……沈景安长相与其父其母都有几分相似,绝对是不方便露面于人前的,白日里该要减少走动。 而林蔓么,她样貌生的好,且这京都有权有势之人极多,那纨绔子弟也不在少数,就怕她被人瞧上,到时引发不必要的事端出来。 林蔓也知晓这个理儿。 可知晓是知晓,执行不执行的又是两回事儿。 乍然来到京都,对这个地方她定然是充满了好奇的,遇见什么都想看一看观一观。 锦弦扶额,「林姑娘,你若想要女儿家所用之物,殿下府邸中可有最好的,你只说一声便是,何须跑出来?」 「怎么?我又不是犯人,何须如此紧张?」林蔓将手负立于身后,盯着他,一点也没有示弱之意,「我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能惹什么不该惹难道还不知晓了?」 来京都好几日了,木书天这几日忙,沈景安也十分忙,唯独她,一时间却是闲下来了。 一旦闲下来,她便打听了一番木书天有几个妻妾。 女人嘛,总对别的女子有一种天生的敌对感,尤其是林蔓乃是跟着木书天从或州回来的,便总想着她是殿下的新欢,便算她热脸去跟他们打交道,总会被人不屑一顾。 既是如此,她倒也懒得同内院那些女子纠缠了,总趁着人不注意,自己偷偷跑出去逛逛。 木书天说,她若想去,找几个下人陪着去……可她不喜旁人跟着,便独自走了。 第一次出门时,还的确是遇见了个不长眼的男人来调戏了她个一二,林蔓当下差些将人的胳膊给卸了,幸好锦弦来的及时,后来才知晓,此等败类,竟是朝中四品官员之子。 尽管木书天是皇子,比那四品官员不知要有权势了多少,但外头这等破事儿,自然是少惹一件算一件的,毕竟他的军权全在或州,而虎符,又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儿。 兵权可是他的命,万万不可被人抓住把柄的。 锦弦不答她的话,林蔓深感无趣的很,理也懒得理他的直接回了六王府去。 不得不说这京都果然是大人物的世界啊,每次到得一个豪宅都可让她大吃一惊,可自从到了这六王府,林蔓才深深的明白了何为金光璀璨,奢华如斯。 莫说那王府镀金的匾额,便是整个王府之内,几乎可见之处都镀上了一层镀金,瞧着奢华至极,奢华至极。 听人说,六皇子虽未曾得到太子之位,可却是皇上最宠爱的一个儿子,这府邸可是按照皇宫样式修建的。 林蔓乍然听到这话,艷羡皇帝老儿对这儿子可不错,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皇帝老儿将太子位给了大皇子,可却给木书天这么一个似是宫廷的房中,还将兵权交给他,这其中似是隐隐有更深之意。 等到老皇帝日后归西,太子继位,第一个要除去的,只怕就是这木书天了。 啊,对了,木书天本名叫沐子充。 子充,子充,倒是叫林蔓想起了诗句当中的山有扶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这乃是诗经当中女子戏嚯情人的乐歌,可皇帝却将其取名为子充,是不是还真就含了一层别的意思? 的确不是她思虑太多,而是皇帝心思太深,所做的每一件事,总会让人觉着这其中有何深意。 都说君心深似海,可一句隰有游龙,却可叫人浮想联翩。 龙,乃是真命天子,乃是高位的主宰者,若是寻常百姓人家也就罢了,偏生木书天的名字叫子充,本就有皇室血脉,游龙二字,已替他招来不少祸端。 林蔓回到王府之后,木书天立即便派人将她唤去了书房之内。 而书房之内的他,则是一人坐在案上下棋。 林蔓到后,先是给其躬身行礼,而后才道,「这两日殿下可想得起我了?」 这话听着有几分娇嗔之意,木书天——沐子充只觉着有些好笑,「这两日可将你拘烦了些?」 与其打了一段时间交道,林蔓也大约摸清楚了他几分性格,知晓他绝对不是一个如此斤斤计较之人,便也少了几分规矩。 「不敢不敢,小女子乃是一届草民,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您让咱好好待着,咱哪儿能觉着烦啊?」 沐子充浅浅一笑,一手执着白棋,一手执着黑棋,「你可不是第一回偷跑出去了!」 「……」林蔓顿了顿,「那还是说明你们这王府戒备不够森严,若是再森严一些,就算给我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啊!」 沐子充落完白子之后,又仔细端详了一番棋盘,这才道,「我知晓你出门所谓何事,但我告诉你,在这京城的消息可不是这么容易打探的!」 林蔓闻言,身子一僵! 是了,她之所以去胭脂店,其实就是为了侧面打听打听兵部尚书夫人的事儿。 兵部,参与了当年构陷上官家一案。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七十四章: 不是鲁莽之人 「谁、谁说我打探什么消息去 了!」林蔓心底有些心虚,抿了抿鼻子,「就是最近气候干燥,我出门去买个胭脂罢了!」 「你不承认也无甚干系,可你所去的那家铺子,乃是我的暗铺!」沐子充看着她认真道,「无须惊讶,胭脂铺最是能掌握女子喜好,女子之间又喜攀比炫耀,胭脂铺的消息可不会比别的要少!」 「不不不,我丝毫不惊讶!」林蔓当下睁大眸子看着她他,「既然这铺子是您的,那好说啊,我今日买了一盒霜花了我二十两银子,您是不是得退回给我啊,二十两啊,您可知晓这对我来说是个什么概念吗? 比如我爹当年花了二十两买回来一个沈小哥,那也就是等于,我买一盒霜的钱可换来一个沈小哥,我多亏啊我!」 「……」沐子充总算是见识到林蔓的戏精,当下扶额,只觉头疼,「若是景安听得你这话要做如何感想?」 「那当然是夸我会持家啊!」林蔓回答的毫不犹豫,「总之我不管,这铺子是殿下的,那钱就得退给我,不退给我,我今儿个就不走了!」 这……这泼皮无赖! 换做别的女子,这般不识得礼数,他定是觉着碍眼的,可看惯了林蔓,好奇竟是没有半点觉着不合理! 可自己乃是皇子,绝对不是沈景安,自是不会宠着她的,只转移了话题,「在京都,有许多官员见过景安,他不便外出露面,过几日,皇上大寿,要在千秋宫内设宴,本殿下身为皇子,自是要去的! 到时……顺带将你带去,让你认认人!日后咱们所要走的路还有很长,该熟悉的,尽早熟悉些!」 i既是说起正事,林蔓也没了方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可又嘶了一声,「皇上寿宴,殿下带我去,怕是……不大合理罢?」 怎么说,她最多就算一个门客,如何能跟去大殿? 虽然她也的确想去皇宫见识见识,可这番不符合礼数与规矩,不太合适——最主要的,是她该以什么身份去参加? 侍女?还是?别的什么? 「无甚不合适的!」木书天道,「你这两日做好心理准备便是,晚间我派个嬷嬷教会你些礼仪,到时无须太过拘谨,一切如常便是!有我在,只要你不捅出一个大窟窿,该是无甚差错!」 话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此时事关景安,我相信,你也定不是鲁莽之人!」 哎?从他这话里的意思,是拿沈景安的事儿来约束她了? 成成成,她的软肋还真就是如此。 自打离开或州之后,沐子充一直都有关系着或州的情况,打探天机星的下落。 他们离开的四五日之后,终于传来一个大消息……说是有了天机星的踪迹……终于确定了天机星是个人! 确定了天机星没两日,又听人说,天机星其实早已离开了或州不知去向,茫茫人海里,怕是会去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个地方。 一时之间没了任何方向,有些对权势十分嚮往之人,见到稍微特别一些之人就抓。 这般下来,便闹得人心惶惶。 最重要的是,或州聚齐了各路精英人士,在或州城内等了足足一个月,可到头来却是得到一个天机星早已离开或州的消息,当时有人气不过,在城内大闹了起来。 这一场闹剧,一闹就是许久,或州本就是一个乱糟糟的城郡,这一闹就越发的不好收拾,听说两国之间都因此而闹上了不愉快,那一纸契约关系,几乎是蠢蠢欲动。 可离开了或州的沐子充不受半点影响,若是大燕真的违背了契约而攻打,那被天下人骂的,可就是大燕了。 总之……边疆一切部署都已经妥当,蔡守进也被林蔓安排的明明白白,一切都在有章法的实行着。 他没有半点担忧。 但不得不夸赞林蔓一句……她年纪虽小,却是个不简单的人。 只要她愿意为他效力,那高位,也并非是一件甚难的事儿。 不说其它闲话,林蔓当下仔细的考虑了一番,最后才应了下来。 又聊了些其余之话,当沐子充挥手让林蔓退下时,她却抱着门槛死活不肯离去,「殿下您还没将钱退我呢……您也知晓,咱这从家里出来都多久了,一直都在不停的花啊花,这囊中早就羞涩不已, 对殿下而言也许这不过就是二十两银子的事儿,可对小女子而言,那不是钱,那是命啊!」 这人……沐子充扶额,还未做出表态呢,就听得她一直念叨着,「不然我退货也成,您不如就大发慈悲罢,把银子退我罢…… 」 被人如此『胁迫』的退银子,沐子充哪儿会乐意?当下思虑了一番,「城东的铺面与二十两银子,你要哪个?」 林蔓并未反应过来,当下下意识回道,「当然是二……不是,城东的铺面!?什么情况?!」 沐子充抬眸看她,「你不是说,商人对朝代发展尤为重要么?我瞧你家所卖东西不错,不如赏你一个铺子,让你经营如何?」 「我家的铺子?」林蔓大睁眼眸,「殿下的意思是?」 「本殿下再与你提供好的木材,京都大户人家,最是喜欢既奢华又低调的东西,你爹手艺不错,若是不介意,倒可来京都发展发展!」 「这感情好啊!」林蔓当下拍手,本来她就计划着给家具厂开个分店什么的,若是在京城中立足,又有六殿下作为后盾,那简直是…… 不对不对,她家现在还不能来。 京都乃是虎狼之地,虽说富贵险中求,但绝对不是这个在这个非常时期。 木书天要将她的爹娘都接来京城发展……这其中到底是有深意呢?还是真的就是好意而为之? 无怪她多想,沐子充绝对不是一个甘愿默默付出之人,再加之现下她也没做出什么大举动来,竟是说要将她家的铺子开到京城……其中,怕是会有诈? 不管是因为谁在,林燕风与白氏此时都绝对不能来京城!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七十五章:够了! 人心否侧,她不是不信任沐子充,而是必须堤防一切危险。 她笑了笑,「那感情好啊,殿下先将铺子给我,不过短时间内我家铺子怕是开不来,前段时间我给我爹写了信去,让他在锦州与随州先开两家瞧瞧,家里的主力都去了几乎一半多,若是此时再来京城,那我沂州老根基可就不稳了! 殿下您大方的,嘿嘿,将铺子给我呗, 我慢慢来计划!」 她喜怒不形于色,眸光随时瞧着都是无比清澈,好似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一般……可也只有他接触了这般久才知晓,此人城府不浅,有些花花肠子,绝对不似表面所表现的那般简单。 「好!」他认真看了她一会,确定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便也干脆移开了视线,「等这两日我便让锦弦带你去瞧瞧,既是给你铺子,那你自己便看着办罢,无须与我交代!」 「是!」林蔓低头应声,眼眸微敛,可嘴上笑意则是不减,「那我可就真看着办了,殿下放宽心哈,我做事儿,保证靠谱的!」 总之,这种时期,林燕风是绝对不能来的。 沐子充挥挥手,让其赶紧退下,自己则又捧着书案上的书看了起来。 林蔓离开书房之内,却见得一个绿衣女子姗姗而来。 那女子样貌生得是不错的,五官精緻,衣着华丽,步伐端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子。 而这,则是木书天的正妻,六皇妃黄氏。 此人对自己醋意十分大,可偏生还不表现出来,与林蔓说话时喜欢话中带话,弯弯绕绕的,叫林蔓只觉着耳躁得很。 看过不少宫斗小说,一直觉着女人事儿多的很,她起先是对沐子充的妻妾感些兴趣,毕竟想瞧瞧这花容月貌到底有多好看,可自己明明就是木书天的一门客,生生对她们想成了强敌,对自己的态度那可是极为不好。 她是绝对不想与人撞上的,可此时撞上的,也不可装作视而不见,当下便中规中矩的躬身作揖,「见过皇妃!」 黄氏长眸一挑,似是从门缝里瞧她,「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一届民女遇见本妃竟也不下跪,难道殿下未教你礼数不成?」 「皇妃说笑了!」林蔓浅笑,「殿下从未怪罪过,也从未与我说,让我行跪拜之礼,我连殿下都无须跪拜,皇妃如何承受得起我这一跪呢?」 「你什么意思?」黄氏眼里透出一股狠劲,「你的意思是,本妃还不配你跪?」 「那就要问皇妃,您是否……比殿下尊贵!」 「好一个目无尊长的丫头!」黄氏当即便怒了,怒喝身后的丫头,「来人,这丫头不识礼数,不懂规矩,顶撞本妃,掌嘴!」 看看看,这些女人多麻烦,两句话说不上直接就用动手了,啧啧啧啧。 眼见黄氏身后一丫头缓步走出来,可林蔓却没有半分紧张感,反倒是啧啧了两声。 还手不可能,可是她跑总行了罢? 老子曾说过,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就在林蔓想撒腿跑路时,却听得身后传来男子带着隐隐不耐烦得道了一句,「够了!」 这一句话里夹杂了太多太多的不耐烦,可林蔓却觉着似如天籁之音一般,连是回头,躬身作揖,「殿下!」 沐子充身着一袭红衣从书房院子缓缓踏出,他最是偏爱红色,八月乃是金秋,阳光璀璨,落在他身上时犹如散发光芒,耀眼璀璨,叫人移不开视线。 几个皇子当中,那样貌最最好的,当属沐子充无疑了。 林蔓见此,不由啧啧两声,果然好看的人只会跟好看的人一起玩,她家的沈小哥也十分好看。 黄氏看呆了片刻,随即见得林蔓亦是一脸花痴模样,不觉怒从心来,行礼之后语气硬了许多,「殿下,不知您是打哪儿带回的民女,见着本妃竟是不行礼,太目无王法了些罢!」 「够了!」沐子充当真是烦这些女人之间的矛盾,「林蔓乃是本殿下门客,非是一般女子,你既是皇妃,如何不可大度一些?」 「我……」黄氏一噎,又隐隐不服,「殿下这不是说笑么?一个黄毛丫头竟可做六殿下府上的门客,说出去何人会信?」 话落,见得沐子充脸上果然充满了不耐烦,她便又立时折中了一番说法,语气也放得娇嗔了些,「殿下~您若是心悦她,好歹也给人个名分不是?这无名无分的,莫说是妾身,便是几个妹妹都存有匪意,况且……这对这位姑娘而言,也是不公平的!」 说那位姑娘时,黄氏将视线放入了林蔓身上。 林蔓听得,忙是挥手,「皇妃误会了,我与殿下可是清白的……众多女人争执一个男人,乃是你们喜欢的,我可不喜欢与人分享!」 「你……」黄氏闻言,当下一怒,「你这女子好生大言不惭,殿下乃是尊贵之区,尔等如何能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话来!」 「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罢了,哪儿就算大逆不道了?」林蔓瘪嘴,「难道你喜欢跟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哎!总之咱们观念不同,说多了也是白说,反正一句话的意思就是……你喜欢的可不一定就是我喜欢的,你挤破头的事儿我却不想去挤!你将我当做殿下的新欢也好,旧爱也罢,总之我与殿下那可是清清白白的,又岂是你自以为的能成真?」 当着沐子充的话,林蔓这番也是直言不讳。 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她本来就不喜欢那种生活,也只有她们这些女子才乐得其中。 黄氏被林蔓说得脸上显然有些挂不住,可毕竟沐子充在场,她又不可发怒,当下心中是又气又怒,可又无话反驳。 若是可以,谁愿意与别的女子分享自己夫君啊,只是谁让她嫁的人是皇子呢! 眼见黄氏脸色越来越青,沐子充终是及时的道了一句,「好了,你们莫要争论不休了,此事有何好争论的?黄氏,你是本殿下的正妃,如何不能大度些个?」 他话一落,黄氏的眼泪便哗哗的落了下来,「殿下的意思,是您带个无名无分的陌生女子入了府中,妾身就不该管辖吗?」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七十六章: 信不信由你 生在皇权家,自幼再宫中长大,沐子充对眼泪十分的厌烦。 他一直便看不透那些人,流眼泪能解决什么问题?只会让人徒增厌烦罢了,可偏生这些女人还不懂,还一直自以为的觉着她们眼泪乃是杀手。 相比而言,他当真是觉着林蔓要特别多了。 这女子,临危不乱,心有干坤,从未怕自己会被沈景安连累,二人之间的感情已固若金汤,可为了彼此的生而生,死而死。 这种患难与共的感情是他们皇室中人所求而不得的东西,敢肯定的是,他如今虽威风,但真若遇见了何事,只怕这群妻妾,到时就会各自飞了。 如今见着黄氏处处针对林蔓,他当真只觉着厌烦无比,罢了罢手,同下人吩咐道,「来人,送皇妃回院!」 话罢,不再理会任何一人,双手负立于身后的又入了书房当中去。 黄氏此时哭的是梨花带雨,那眼泪哗哗流着,一副我见犹怜模样。 林蔓喜欢美人,不论是男女,只要不是心思歹毒,倒也觉着可交。 这黄氏虽然有几分讨厌罢,可那也是因为沐子充的关系,于是她见着美人哭的如此伤心,本是想离去的步伐又顿了顿,回头唔了一声,「你真是没必要为了我生气,我与殿下本就是清清白白,况且我也有了未婚夫,根本不出触及到你的地位与宠爱……」 「少与我花言巧语!」黄氏擦了擦眼泪,「殿下当着这多的人维护着你,你竟还与本妃说你们之间关系清白!」 「你有没有觉着你自己无理取闹?」林蔓真是头疼了,「我与殿下本就关系清白,莫非就因我是女子,你便总想闻名之间还有别的勾当?哎哎哎?这么跟你说吧,我对殿下绝无意思,殿下待我也肯定没有男女之意!」 这话听着总算是顺耳了些,可黄氏嘴上却仍旧道,「你如何敢肯定?」 「我为何不敢肯定?」她笑了笑,「你若说我与殿下有牵扯,你见这几日来,我住在院子里,殿下可是有来过?况且方才当着殿下的面,我也解释了个明白,你为何就非要觉着我跟你在抢男人呢? 好罢,我承认木书天样貌生得的确还算不错,可我无心攀附权贵,已有心悦之人……罢了罢了,话我解释了,信不信那就由你了!」 再多说下去,林蔓都觉着自己躁舌了。 皇妃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当,必须是得心有城府撑得起一面才是,她的确是千万不该再木书天面前承认对自己有敌意的。 男人不管后院的事儿,但却不是不知晓后院的事儿,不管与不知,是两回事儿。 谁不希望见着自己后院家宅安宁? 林蔓觉着自己该说的话也说了,接下来的事儿,就看她自己能不能想得通了。 唔,最近这月份的确是干燥的很,她得回去好好沐浴一番,再抹上一层霜,好好保养保养。 作为皇子,哪儿能不骄奢淫逸嘛,她既然入了王府,多多少少也要好好享受享受才是。 瞧着林蔓远走的身影,黄氏深深得看了一眼,而后擦了擦眼泪问身边的贴身侍女道,「你觉着,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奴婢觉着……倒是真话!」那婢子道,「皇妃娘娘,她所说没错,若是殿下真有意思,那也不会几日都不曾宠幸于人,且这院子里的姬妾可还少?殿下难不成还缺这么一个名分不成?」 说来倒也极是的! 黄氏想了想,还未说话,那婢子又道,「那姑娘瞧着是个聪明人,在殿下心中也怕是有些分量,您乃是皇妃,该要大度没错的,日后还是少与这姑娘为敌罢!」 黄氏闻言,思虑了半响,最后所有的话终究成了一句,「走罢,回罢!」 —— 林蔓所住的院落乃是整个府邸当中最是僻静之地,沈景安在城外有事情要办,未曾随着一道回来,她则先住在了这院子里。 说实话,这门户瞧着是金光璀璨的,可里头的规矩却多的很,林蔓最是不喜受那些事儿约束,还不如自己置办一处院子来的自在。 自打那日从或州离开之后,沐子充带着她去军营当中待了两日,藉此机会,恰好与李青城好好叙旧了一番。 总之,那该要谋合的事情谋合了一番,该准备的也准备了一番,后援的事情需要做好才是。 且她还给家中写了信,报了平安,又同林燕风说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往随州与锦州开分店。 这东西一直在沂州,几乎每家每户都置办的,生意也再没了起初的时候好,自然是该要走出去的。 也幸好她先安排了,不然沐子充那话,她还真是不好回绝。 不过……说起沐子充这事儿,林蔓不得不又认真的去想想。 他今日说铺子的事儿,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真心为她好呢?到得这京城里,林蔓除了沈景安之外,是再信不过任何人了。 林燕风若是来了京城,一家人都将会掌控在他的手里,到时就等于是捏住了林蔓的脉门一般,哪儿还有现下这般的自由? 可不得不说,在京城里又是一个机遇,加之沐子充介绍一些富贵人家,一个单子最少能赚好几番……若是在京城能安定下来,他们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离富豪之路还远吗? 当然,两者对比之下,林蔓还是觉着生意这个事儿能缓缓,一切等情况明了些再做打算。 只是……如今也不知沈景安如何了,这几日都未曾收到过他的任何消息,自己心中焦急的很,加之又十分想要听到关于当年上官家的事情原委,便自己主动出去打探消息。 当然,她打探消息十分十分隐秘,只当年听沈景安说,此事与兵部一家有些关系,便去打听兵部尚书家的事儿。 本来么,她是可以直接问沐子充的,奈何沐子充关于此事是闭口不谈,沈景安也不愿意同她说此事,便只想着从外头听听风声,先去查探查探那尚书夫人了。 只是没想到,这铺子竟是沐子充的地方!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七十七章:小爷我不学了 林蔓在别院之内只等了少顷,便有个侍女带着婆子前来,那婆子约莫五十来岁,眉宇之间的皱纹犹如是刀斧雕琢一般,深邃的很,瞧着有一股子锐利之气,一看就知晓不是个省油的灯。 还未等林蔓询问,那侍女便先给她行了礼,「姑娘,此乃容嬷嬷,是殿下替您寻来教导礼仪的,容嬷嬷乃是宫中礼仪嬷嬷,有她老人家教导,想必姑娘定能快快学成!」 什么?容嬷嬷?! 这……咳咳……林蔓轻咳一声,显得有几分不大自在,「我又不是入宫选秀女的,为何要学会礼仪?」 她都忘记问沐子充了,为何要学礼仪,她顶多就是一个门客,这学礼仪乃是宫妃皇妃的事儿罢?还专门来找人教?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沐子充会不会把她卖掉? 哎?应该……也不会吧!毕竟她可是有主之人,若是将她给卖了,他与沈景安还要不要做兄弟了?啧啧! 那侍女闻言,头敛着,「此乃殿下安排,婢子不过是个下人,自是不知晓的!」 还不待林蔓回话,那嬷嬷便微微仰头开口了,「殿下抬举,姑娘莫要不识得好赖!」 话罢,示意侍女退下,又认真得打量了林蔓两眼。 林蔓自幼未曾学什么规矩,且后来又随着沈景安一道学武,眉宇之间英气有余,便是那站姿,也如同男儿家一般,惯性单手负立身后,站的笔直。 大户人家的女儿家可是不得如此,她调教过不少人,且都是一些官宦人家,如今见得林蔓如此,眉头立马蹙了下来,表达着她的不满,「姑娘家家的,该是要站有站姿,你如此站,像什么话!」 ???林蔓一脸黑人问号,低头看了自己几眼,再抬眼,「我这站姿怎么了?哪儿不对了么?」 「你见几个大户人家姑娘如你这般?女儿家的站姿该是要收敛些才是!」 「收敛?」林蔓嘶了一声,「怎么收敛?这如何张狂了不成?」 瞧着容嬷嬷那一双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的表情,林蔓只觉着后背冷汗淋漓,想了许久,她连连往后退了一步,「不成不成,我得去找殿下好好说道说道!」 话罢,正欲从嬷嬷身边迈过,奈何她却抬手往前一遮挡,再抬头,眸里瞒是不悦,「老身教过无数小姐规矩,唯独姑娘不给老身这个面子!」 这话里也隐含了几层意思。 若是林蔓不学规矩,那便是扫了她的面子,而她教过不少官宦人家的小姐,那威望自然是不小的,若是扫了她的面子,只怕日后她就无甚好果子吃了。 林蔓脚步一滞,丝毫不胆怯的回看她,面对那双浑浊且精明的眸子,可林蔓却是浅笑出声,双手负立于身后,「那可是十分抱歉了,这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的确是不太想学,你这要拦,也拦不住我!」 笑话,她偏生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这嬷嬷从一开始就是一副狂傲自大的模样,管她有没有什么势力,总之就是让林蔓心里不爽了,很不爽不爽。 「那我偏生还就是要走了!」林蔓勾唇一笑,眸光里瞒是戏嚯,而后绕过她的手,身子一跃,直接飞身站在了墙头之上。 女子罗裙翻飞,单手立在身后,下巴微抬着,「你这礼仪还是让想学的人学去罢,偏生小爷我还就不学了!」 话罢,跳下墙院,头也不回的出了府邸,直往京城之外而去。 …… 京城以北,五十里之外,不负城内繁华。 天已至暮色十分,路上无村无户,那北风吹来时,寒冷刺骨。 道旁有着几颗梧桐树,树枝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当月光出来时,映衬得那树枝摇头作响,犹如百鬼夜行,平白增添了几分阴森感。 林蔓牵着桃酥吁了一声,抬头瞧了一眼那月光。 京城的月光没有沂州的亮,才过中秋佳节,银月本该是明亮的,偏生蒙上了薄薄一层淡雾,便显得这夜色没了什么光辉。 此时夜色有些深了,她不太清楚方向,从怀中摸出指南针后,又确定了一番路况,这才又驾了马儿往北去。 大约在一刻钟之后,马儿停在了一座别院前,那别院门口未曾点上灯笼, 在这夜光之下瞧去,平白有几分孤寂与荒凉的味道。 她将马儿栓在了一旁树上,瞧了两声,「是我!」 不多会,过听得有人前来开门。 那开门得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着得乃是一袭黑衣,面上带着几分冷峻,整个脸上毫无表情。 他一见林蔓,微微侧开些身,将人放了进来。 林蔓入得别院后,一直顺着长廊往里走,简单问了一声,「他呢?」 「书房!」男子回答的冷冷冰冰,似是不想再说第二句话。 这性子,倒是与其主子十分相似。 思至此,林蔓忽然回头打量了他一眼,虽为黑夜,那小七是习武之人,对视线尤为铭感,不知为何的,只觉着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不自在感。 尤其是在她一笑后,小七眉头越蹙越深,随即听得她道,「以后还是要替你寻个性子活泼些的媳妇才好!」 小七当下脚步一顿,「我乃主子暗卫,此生性命都已交给主子,自是不会娶亲!」 「不娶妻多可惜啊!」林蔓一边走一边道,「你瞧瞧你这基因当真是不错的,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该要寻个媳妇成婚才是,况且……你若是日日都跟在我与沈小哥身边,那岂不是一根照亮全世界的大蜡烛?我们之间还要不要二人世界了!」 小气闻言,沉默不语。 林蔓所说的,那都是美好的未来,可眼下是,距离报仇的目标越来越近,谁知晓……他们会不会在某个时刻,忽然就没了。 这几年之间,他们一直在策划一场大局,等大局即来,那是一场生死之战。 小七本就是个不爱多话之人,当下他不接话,林蔓也是不以为意的又调侃了一声,「这不是什么很不好意思的事儿,等一切尘埃落定!等着吧,我定然叫沈小哥给你选个好媳妇儿!」 「……」小七不答,等再看去时,已只能见得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之处。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七十八章:你认识这人? 沈景安彼时正在书房内看着沐子充所送来的宗卷,感觉到有人入了院子里时,他眼眸轻抬,而后又认真看着文卷。 这是沐子充将将派人送来的,里面记录着当年的事情。 林蔓到得院子里,特意放轻了步伐收敛了唿吸,本是想着要吓吓沈景安的,可才至门口,便听得里头穿来男子爽朗的声音,「这大晚上的跑来作甚?」 听得此话,她当下哎了一声, 推门而入,「这都被你发现了!」 男子端坐在书案之后,不知刚看完了什么,此时正在收拾着案上的东西。 灯光之下的男子着的是一袭白衣,那白衣素白如雪,可偏生却衬托得男子样貌俊秀异常,气质出尘。 便算是见惯了这张脸,林蔓依旧觉着百看不厌,每次见着心里都会升起一股无限满足感。 沈景安慢条斯理的手中东西整理妥当,而后抬眼看她,眼中是满满的宠溺,「夜色黑了,你怎得来了?」 自打从或州回来之后,沈景安便留在了城外,根据沐子充的意思是,城外有许多地方需要沈景安亲自打理。 林蔓闻言,嘴巴嘟起,往他身边走动了几分,「殿下说要带我入皇宫,还请了个礼仪婆婆来教我规矩,我总觉着这事儿有些疑惑,你说我又不是宫妃皇妃,为何要学什么礼仪?这小子?不会打了什么主意罢?」 所以她才直接出了府,往沈景安这而来。 这里林蔓来过一次,还是当初回京时来过。 沈景安闻言, 起身,走至林蔓跟前,顺手将人揽在了怀中,轻笑道,「你觉着,他会将你送给旁人?」 「我……我可没这么说!」林蔓道,「你是不知晓,今儿个他好端端的就说,要送我一个铺面,想让我爹娘来京城做生意……沈小哥, 在这京城之内,我不认识谁,可唯一可信之人只有你。」 顿了顿,她又道,「如今这种时候,我总觉着京城不算安稳,他要将我爹娘接来,其中……其中可会有诈?」 沈景安听得十分真切,「你的意思是,他将你爹娘当做人质?」 「难道我不该怀疑一下么?」林蔓抿唇,抬头看他,「虽然这些日子他待我算是不错,但那也是有缘由的,其一是因为你的缘故,其二则是我肚子还有些墨水,否则,一个自幼生活在皇家之人,血统高贵的很,如何会平白待我好? 不是我信任他,毕竟相处了这么一段日子,可偏生……他让我学什么规矩!」 林蔓对自己看人的本事不是不相信,但宫廷那是什么样的呀,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一个人自小是在这样的条件情况下长大,怎么可能会觉着他还有一颗赤子之心? 当然,林蔓也并非觉得他泯没了人情味,就是换身处地想,她若是皇子,这人情味儿早就会被消磨殆尽了。 说着说着,她又嘟囔了一声,「其实,倒也不是不能直接去问殿下,就是……今儿个那嬷嬷来教我规矩时候,态度太高傲了些,鼻孔朝天呢,我哪儿受得了我,当下与其争了两声嘴,然后……就直接来你这处了!」 原来这才是原因。 沈景安真是无奈又好笑,「替你寻来那人,可是个叫容嬷嬷的?」 「哎?」林蔓闻言,当下眸子一亮,直勾勾的看着他,「你认识这人?」 「知晓名号!」沈景安道,「先前我家,在京都……算是体面人家,我又自幼在京城长大,年幼时便听人说她交起规矩来最是严厉的很,乃是先后身边人,先后去世之后唯她存活,且地位极高,你这番得罪了她,这规矩,怕是学不成了!」 「那便不学!」林蔓一脸委屈的嘟着嘴在他怀里拱了拱,「小娘我自幼便想着要行走江湖,做个自由自在的闲散人,哪儿受得那破规矩羁绊,况且我也用不上,我的夫君是你。再说了,我本身就是出生于乡野人家,这规矩学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一句『我的夫君是你』让沈景安心内一暖,怀中的手不由也更紧了些,「那便不学!」 这话听在耳里宠溺至极,林蔓轻轻一笑,「入宫呢?殿下的意思,是想带我见识见识些个人,听说皇上要大寿……」 「去罢!」沈景安声音带着几分惆怅,「既是他的安排,那便去罢,但此回去,定有不少重权者,如今那首辅大人乃是慕容礼,此人独揽朝廷半边天,你要小心此人,其次是,宴会之上切记锋芒毕露,吃些哑巴亏并不算吃亏,要知晓明哲保身!」 「嗯!」林蔓点头, 随即又嘶了一声,「你说,沐子充那厮不会将我卖给人家罢?虽然这人瞧着还算靠谱,要是不靠谱呢……」 沈景安因她的话笑得不行,「将你送给人?此等得不偿失之事,何人乐意去做?你且放心便是,此事万万不会发生的,他要带你去宫中,那自是有他的道理,且你在他手中的用处可是不小!」 生活似乎因为有了她,让自己的生活充满了更多的阳光。 「那倒也是!」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又小心翼翼的问出声来,「那你说,他、他会不会生气啊?今儿个我将人给得罪了!」 「生气有用?」沈景安无奈得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轻轻抚着她的秀髮,「好歹也是皇子,那嬷嬷就算地位高,哪儿高得了皇子去?你且安心回去便是,莫怕!」 「也不是怕……」林蔓嘟囔着,声音却越来越小,「我就是想你了!」 三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先前不太理解这话的深意,可现下却是懂得了的,她曾与沈景安分开三年,那三年虽也在夜里数次梦见,却从未有这般的疯狂想念。 那一句,『我就是想你了』落在男子耳里,眼眸轻闪,而那干渴的内心似是润下一片雨润,开始让万物滋长,復甦,生长茂盛。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七十九章:不开心了 第二日林蔓睡到日晒三竿,悠悠转醒之后见得身边已无人,只有旁侧屏风上摆放了一套素色罗裙。 想起昨晚之事,便算这脸皮够厚,仍旧嫣红了一片。 赶紧去将衣衫换好,又寻来一面铜镜,见脖子上头无有任何痕迹,这才舒了一口气,将心咽下了一大半。 经过第一次之后,林蔓倒也不是怕羞,就是这几日不是要随着沐子充去皇宫么,脖子上有痕迹,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大好嘛,总之现下留不得。 不过沈景安也是个十分知晓分寸之人,并未留下什么痕迹出来,她拿着铜镜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自己脸蛋,随即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真得夸赞一声这脸蛋啊,满满的胶原蛋白,褪去了几分孩童气,眉眸之间则增添了几分妩媚,加之这她这双眼睛大,那琥珀色的眸子瞧着水汪汪的,笑起来时连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似清澈见底,天真无邪。 蓝淄曾说过,她这双眼睛呀,瞧着当真是无辜的很,若是眨巴眨巴的盯着人看,还会让人生出一股怜惜感来。 女为悦己者容,哪个女子不在乎自己容貌的? 仔细的瞧了一番自己的容貌,端详了一番眉眼五官,可越是看着,她便对自己样貌越是满意的很,只觉着越瞧越是顺眼。 有一种美,乍然之下瞧着很美,可仔细端详起来时则又少了些味道,但她第一眼给人瞧着便只觉着五官十分精緻,越看越是耐看,经得起敲打的颜值。 又看了一番,对眸光所及之处均都满意了之后,她这才起身离开镜前。 才洗漱完,沈景安便亲自端来了早餐,与她柔声道,「王府派人来了,吃完早饭,便回罢!」 他是一个十分冷淡之人,但自从与林蔓在一起之后,所有的温柔便都给了她。 林蔓闻言,那拿着勺子盛粥的手一顿,「哦,我知晓了!」 见她一副如此闷闷不乐模样,沈景安侧眸看她,「如何?不开心了?」 「没有!」 她长吸了口气,「倒也不是不开心,只是你在城外我在城内,见不着你时,心里总想些不大安心。」 「无须多想!」沈景安将手搭在了她的手上,男子常年练武,手中起了几分茧子,可并不粗粝,反而让林蔓觉着既温暖又有安全感,「我所能信之人不多,你是其一,小七其二,他则其三,我与他年幼时一同长大,若不是因有几分信任在,如今则又如何会相信于他?」 林蔓抿了抿唇,「我知晓了!」 「蔓儿!」男子看着她,眸光里满是深情,「一切,都有我在,你无须一人独自承受太多!」 「不多!」这条路是她自己的选的,她笑笑,反握他的手,「吃早饭罢,吃完我便回城,沐子充不是要带我入宫么,我总得做好准备才是的!」 毕竟,入宫之后才可见得那高位者,见识见识那人到底是有多么的昏庸无能,也正好瞧瞧那首辅大人是何模样,兵部尚书是何嘴脸,以及那些参与了陷害上官家的人,这些年可还心安。 上官家一直守卫边疆,为这个大楚鞠躬尽瘁,可这些人如何能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虽说官场深似海,可对一个将军如此,那是枉顾朝廷安危啊!当年上官将军打下来的江山,如今已是开始蠢蠢欲动。 这顿早饭林蔓吃的有些沉重,吃罢完后,也不再与沈景安多有腻歪,当下去见了那些接她的随从,骑了马儿便出了院里去。 一袭白衣的男子双手负立身后,站在院门前一直看她走出了老远,直到那背影消失,马儿惊起的尘埃扬起又落地,身后才传来小带着毫无波澜的语气问道,「主子,她一人在城内,可是妥当?」 平日他本是不会问出这些话来的,只是与林蔓相熟了,且又知晓京城之地乃是豺狼虎豹之地,一个不慎,怕是会被吞得不剩骨头。 沈景安眼眸先是一敛,而后瞧了瞧那蓝天白云,风轻云淡得道了一句,「无碍,我该是她的天!」 除了木书天之外,他还有一股暗势力留在京都,只是那股暗势力,除却他自己,无一人知晓。 那是他爹留给他的,也是他的杀手锏。 復仇之路何其漫长,他不是鲁莽之辈,知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 林蔓回到城内之后,第一时间便被沐子充唤了过去。 难得的,入了书房之后,林蔓是头一回见着沐子充真的生气了。 他极少对人不悦,可不悦时眉头会蹙,长眸会眯动几分,整个人瞧着十分冷静深沉的很。 林蔓入了书房与他见礼时,他正靠在软榻上闭着眸子沉思,直到沉默了半响之后,这才缓缓睁眼,瞳孔看不出情绪,「你可知晓错了?」 他的语气不重不轻,却是透露着一股无法阻挡的威严。 林蔓忙是敛眸,低头,「林蔓知错!」 男子头轻轻偏倚,「错在何处?」 林蔓躬身,「错在昨日不该对嬷嬷不敬,错在不该一声不响离开王府,错在不该去寻沈景安!!」 「你倒是知晓!」闻言,沐子充从软榻上起身,双手立于身后,「景安对你我而言,何其重要?你从京都离开贸然去寻人,若是被旁人跟随,此事牵连的可就不是你我如此简单,那将是一场大动盪! 你当我为何不将人直接接来城内一同住,正是因为王府人多眼杂,一个不慎便会走漏消息!整个府邸之中上百人,不说有宫中眼线,便是东宫、其余皇子眼线亦有不少,一个差池,你我皆要粉身碎骨!」 他的眸子里有不容忽视的威严。 林蔓将头垂得更低了些,「林蔓知错!」 「你一句知错,便能抵消了?」沐子充这是头一次对林蔓如此厉的言语,「我本以为你心思深沉,处事老道会思虑,却没想竟也是这等鲁莽之辈。 那容嬷嬷乃是京都地位最是高的礼仪婆婆,虽是严厉了些,可也是先后的人,哪个闺中女子不会因被她教导礼仪而荣幸?你倒是好,竟同人顶撞了起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八十章:大家闺秀 林蔓不是泥人,虽也能屈能伸,但有些事情不想去做就是不想做,任凭你如何说也不成。 虽知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她此时心里就是不大舒畅,也不是冲动,总之就是大胆了一回,挺直了腰身与他对视,「为何非要学这礼仪?殿下是想让我以何等身份入宫?」 若说随从,她扮做男装便是,若是女儿装扮,难不成还要扮做他的什么侧妃不成? 沐子充未料到林蔓会有如此一问,但她将话问出口后,却使得他呵笑一声,只是那笑带着几分冷意,「几日之前,我已与陛下言谈,道你救了我性命,我为表感激,则邀你入了京城!你当皇上大寿岂是何人都可去的?若不是皇上开口,本殿下有如此大的本事?!」 「什……什么?」林蔓简直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救、救命恩人?!这简直……简直是有些——令人惶恐啊!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她当下几乎是惊掉了下巴,「所以,其实,其实我入宫……是皇上的意思?」 「不然你当如何?」他道,「扮做侍卫?丫鬟?我的侍卫向来是锦弦,从未换过,能随着皇妃一道去宫内的丫鬟,哪个不是知根知底的?你当入宫这般简单?若非是知晓其根底者,岂是能这般简单入宫?」 「……」林蔓炸了眨眼,「那殿下为何、为何不早些与我说!」 「以你的聪慧,你难道不知?」沐子充简直是要被气笑了,「我本以为你是个做事十分稳健之人,竟没想也会做出如此鲁莽之事来!」 「我……」林蔓忽而觉着自己的确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想了想,最终也只辩解道,「我功夫虽不太厉害,但听力还是不错的,出城时仔细瞧过了,确定未能引起人的瞩目才去的城外……」 否则短短五十里路,她也不会骑着桃酥还花费了大半日的时辰。 这一点谨慎,还是有的。 沐子充闻言之后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走至林蔓跟前,「你莫不是,不信任我?」 「嗯?」林蔓被此一问,有些迷茫。 沐子充便道,「你若是信任我,此事便早会来询问于我,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城内,而你若是昨日问了我,我自会与你说这些!」 林蔓怔住。 沐子充见得这反应,便知晓自己所料不差了,当下便勾唇自嘲一笑,「你若是忠与我,又如何会不信任我?我知晓你心思深,可你我如今既是这等合作关系,那便只有彼此信了彼此,才是一路无阻!」 这话……听在林蔓耳里,多多少少都觉着不可全信的意味,可眼下她脸上不露任何声色,「殿下多虑了,并非不是我不信任殿下,乃是因我昨日得罪了容嬷嬷,怕殿下责罚与我,这才不敢见殿下的!」 「哦?」沐子充似信非信,「你也知晓容嬷嬷不可得罪?」 眼下生怕沐子充会多去追究,林蔓只得将这容嬷嬷搬出来做挡箭牌,当下往后退一步,连上满是懊恼,「可不是嘛,殿下也知晓我是个什么性子的人,那嬷嬷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我这心里定是有几分叛逆的,当下便与她唱反调了……她自己说自己乃是十分了不起的嬷嬷,当下我又怕她与殿下您告状,这才不得已的下想出去避避,哪儿想……哪儿想会火上浇油啊,若是昨日知晓了这个结果的严重,那肯定誓死不离府的!」 「你也知晓那嬷嬷是个十分了不起的嬷嬷!」沐子充似是信了几分,「过几日你便要随我一道入京,若是连礼仪都不会,岂不是要给人看了笑话去不是?」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林蔓忙是解释道,「您想想,我是什么人陛下岂会查不到?前几日你说起此事,只怕笔下当即便去查了我的根底罢,我出生于贫困人家啊,沂州那种小勾勾里的山野人家,若是真学了礼仪,岂不是会适得其反么?」 「……」宫中向来讲究礼仪,真不会往这个方面多想。沐子充头一回怔住了。 林蔓则继续道,「其实这道理罢,就差不多跟那甚返璞归真是同一个道理,什么样的人就该有什么样的规矩,若真是被那嬷嬷教会了礼仪,传到陛下耳里,陛下会不会以为这其中有甚阴谋呢?」 所以,这也是她敢得罪容嬷嬷的其中一个理由罢。 嗯……其实理由还真是她看不惯容嬷嬷那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当真是让她不太愉悦,若林蔓认怂,为了不得罪那嬷嬷,沐子充只怕是会叫她去认错的。 自己前脚才拽拽得得罪了人,后脚就直接跟人认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绝对不可能! 而沐子充听得林蔓如此一说,当下眼眸一深,认真思虑此事。 见此,她便立时在旁边扇风点火,「您想想啊,我是什么人?就是一乡野丫头是吧?乡村丫头就是要有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啊,为何要来学这些大家闺秀的礼仪行举?皇上既然说了要见我,那心里对我那肯定是有理想中的映像……理想中的映像你明白是何意思?」 果然,沐子充摇头。 林蔓便又解释道,「比如你在口中听我说起一人……那就说,就说我有一个堂妹罢!是不是在你的心里,觉着我乃村野女子,我那堂妹也该是村野女子?与我性子差不多?」 不得不说,林蔓在这一点智商还真就是说对了。 他未曾见过林菁儿,只听林蔓说有个堂妹,见过了林蔓后,便会主动的在脑子里勾画出一个同林蔓差不多性子的人来。 可林蔓却狡黠一笑,摇了摇头,「我那大伯乃是秀才,自幼便将我堂妹培育成闺秀,礼仪方面可是有教导的,绝对不似村野女子一般。 就比如,皇上知晓我是个村野女子,村野女子该是不识得礼仪的,可笔下您若真叫旁人教会了我礼仪,岂不是正送了皇上猜测的想法? 君心似海,测量不得,一切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莫要刻意为之才是!」 沐子充本是有些怒气的,可被林蔓如此一说,忽然有些哑口无言, 那怒气莫名其妙的消散于无形当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八十一章: 逢场作戏 可他毕竟是皇子,方才还怒火未消,此时若是一副被说动了样子,面子往哪儿搁放? 当下板着脸,「你莫以为几句花言巧语便可抵消你昨日之事,不学规矩也罢,那便去面壁思过,不可踏出这府邸一步,我会严加人手看管,你若是再违背本殿下的命令,那下回可就没有这般好说话了!」 林蔓闻言,哪敢说不成?当下只得连连拍了几声马屁,「殿下英明,英明!您放心罢,这样的事儿绝对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的!」 「那便如你所说,不会发生第二次!」话罢,他将手一挥,「退下罢。」 总算是等来这一句话,林蔓简直是欣喜若狂,可脸上却依旧未表露出任何的情绪来,只一躬身一行礼,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是,再等退出书房时,这才微微勾了勾唇角,表露出她此时心情的愉悦。 回了院子里,她坐在院中的贵妃椅上思考了一阵,随即觉着肚子有些饿,正欲唤人拿些糕点来填填肚子时,去忽然见得黄氏的大丫鬟出现在了正门口。 林蔓见得她,眼眸一深,并未有半点动作。 而那大丫鬟到得她跟前时,福身行了礼,低头卑躬道,「不知姑娘可是有空,我家皇妃有请姑娘一叙!」 一叙?她能拒绝吗? 都派贴身大丫鬟来喊她了,哪儿能给半分拒绝的机会? 不过,既是唤大丫鬟来叫人,想来也定不会刁难她什么罢? 这般一想,林蔓唇角一勾,站了起身,「也罢,恰好有些饿了,想必皇妃娘娘那儿定是有糕点吃,走罢走罢!」 话落,她先是带头的出了屋子里去。 大丫鬟见此,盯着林蔓得背影瞧了一眼,而后又继续低敛,不知所想为何。 这府内共计有二十八处小院落,大的很!林蔓喜欢清静,住的地儿便有些偏,从她院子去得黄氏院子,需得走上半刻钟。 黄氏所住院子为海棠苑,听说是因黄氏生在一个海棠季节,名里也带着一个棠字,便对着海棠十分喜爱的很,嫁入王府后,沐子充便特意写了个海棠苑。 想来也是,黄氏自幼是大家闺秀,极少与男子接触过,后来嫁人了,夫君还如此——漂亮,尤其是知晓她喜欢海棠,更是将她所住的院子更名为海棠苑,足可看出他的『深情』。 男欢女爱这种事情嘛,往往男人大多都是逢场作戏,女子却总是情根深种,尤其是皇室中的男人,身边女人多如牛毛,想让这种人有男女真心, 那简直是铁树开花,奢侈不得的。 林蔓虽知晓这府邸当中的每一处院落,可海棠苑却还是第一次进,院子里种了两颗海棠花,海棠花下又搭建了一座鞦韆。 院中有一张石桌,桌上摆着一套茶具。 在院子里摆放石桌石凳,这几乎已成了大户人家的标配。 到得海棠院之后,便由大丫鬟带林蔓而行,到得正院前,她朝里头福了福身,「皇妃,林姑娘来了!」 话落,听得里头传来一声带有几分慵懒的声音,「进来罢!」 听这声音,似是才睡醒的模样。 林蔓入了正屋里,瞧着屋内的摆设不禁嘶了一声! 这大户人家果然是大户人家啊!瞧这房内装扮的何其豪华,地上所踩的是狐裘地毯,架子上所装饰的乃是古董花瓶,整个屋内的装饰仅一字可形容! 豪!太豪了! 防似这些东西便是金灿灿的金子啊,让林蔓瞠目结舌。 方才黄氏在软塌之上小睡片刻,此时醒来还有些朦胧睡意, 不过幸好髮丝衣衫未乱,还见得客。 由着侍女服侍她穿鞋,而后踏着小碎布到得林蔓跟前,在对方行礼之后,她勾唇一笑,落座在了主位上, 「林姑娘还当真不是一般女子呢,哪儿有女子作揖行礼的!」 林蔓一顿,随着笑笑,「我自幼出生在山村人家,未曾见过甚大人物,也不知晓何为礼仪,倒是让皇妃娘娘见笑了!」 「坐罢!」黄氏将手轻挥,「殿下都未觉不妥,本妃哪儿能见笑?倒是听说昨儿个姑娘将容嬷嬷给气跑了?」 林蔓顺势而坐,没有半分拘束,脸上带着浅浅且看不清情绪的笑意,「皇妃娘娘也知晓此事了!」 「那可不是么!」黄氏捏着兰花指以手帕捂嘴轻笑,「当年本妃还是姑娘家时,便是这嬷嬷教导礼仪的,容嬷嬷可是整座皇城当中位份最高的,姑娘就这般得罪了人,怕是不太妥当!」 「妥不妥当的,不也得罪了么!」林蔓瞧见那摆放在桌上的桂花糕,忽感腹中一叫,她偏头又问黄氏,「瞧见这桂花糕做工精细,气味扑香,我能……吃么?」 黄氏闻言,显然未料到林蔓会有如此一问,当下眸子一勾,「姑娘可是殿下重要之人,这糕点想吃便吃,何须多问呢!」 林蔓道,「我既来海棠苑内做客,那便是客,皇妃娘娘乃是主人,这哪有客人不问自取的道理?」 「是么?」黄氏勾唇一笑,可那笑意却又不怎么和善,「原来姑娘还是一个如此有礼数之人呢!」 林蔓起身,够着了桂花糕,咬在嘴里软软糯糯的,唇齿之间还留着一股桂花香味,好吃的很。 如今正是八月,而这八月则是桂花盛开季节,新鲜花儿做出来的桂花,味道又好些。 林蔓听得黄氏那番话,不怒也不脑,反而还笑眯眯了道,「规矩是规矩,礼数是礼数,皇妃娘娘今日请我来此,可不是想着要笑话我一番的罢?」 那个请字,林蔓又加重了几分。 这是在无形之中提醒她,自己可是她请上门的,做主人的就是这般对待客人的不成?如此还有何颜面说礼数? 黄氏是个聪明人,当下便能猜到林蔓所说话意,脸上微微一沉,而后才未转弯抹角的说起主题,「你昨日里说,乃是殿下门客,一个女子,如何能成为门客?」 「如何不能?」林蔓笑道,「难道做大事,非要男子不可?难不成我等女子,就永远该要被男人瞧不起?」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八十二章:高攀 我等女子……她所说的,是我等女子…… 黄氏内心没来由的一噎,只觉着浑身都有了些不大舒畅! 深吸一口气,「女子自来便该将男人当做天地,哪可抛头露面!」 林蔓咬下一块桂花糕,尽数吞入腹中,「所以,皇妃娘娘今儿个寻我来,就是因为此事不成?」 「……」黄氏一噎,「自然不是,我只是……我只是……」 一旦紧张起来,说起话来便有些语无伦次。 林蔓笑笑,「此乃皇妃地盘,有何话明说便说,何须拐弯抹角的,也许皇妃娘娘您生在大户人家,学了那些说话要拐十八道湾的程序,可我出生在村野人家,喜欢直来直去的,也免了些 猜测的心思,本来不顾是一件小小的事儿,何必要去来回饶啊!」 黄氏忽然觉着自己当真是说不过林蔓,拿起一旁刚泡好的茶盏,十分优雅得抿了一口,而后放下,再瞧了眼林蔓那腮帮子鼓鼓毫无半点女儿家该有的姿态时,眉毛微微蹙了些,「昨日你在殿下的书房之外与我说,你对殿下——并无意,可是当真?」 「难不成你觉得我对六殿下有意思?」林蔓看向她,瞪大了几分眸子,那黝黑的瞳孔水汪汪的,瞧着当真是天真无邪的很,「皇妃娘娘啊,您可千万千万莫要胡思乱想,我可是有未婚夫了的,只待有些事情一了,就要成婚了的!绝对绝对绝对,对殿下没有半点心思!」 说着,她还伸出了手来,「你若不信,我可对天起誓,我若是对殿下有半分的歹想,便叫我粉身碎骨,万劫不復,不得好死啊!」 这誓的确是太狠辣了些,黄氏听后心里觉着舒坦多了,可面上却不可表露出来。 她以手帕捂嘴轻咳了一声,「本、本妃也并非此意,不过是想问问罢了,殿下才貌双绝,乃是这京都第一美男子,手中又是重权在握,想入我六皇府之人可不在少数,姑娘也是女子,有此想法也该是人之常情。 本妃今日唤姑娘过来,也是想问问姑娘心意,若姑娘当真对殿下有意,我便帮着些……」 「绝无绝无!」林蔓可不想听接下来的话,连连道,「我对殿下绝无男女之心,昨日我便说过了,此生所嚮往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况且我心里早有意中人, 这事儿殿下也是知情的,娘娘啊,您可千万不能如此想了啊!」 林蔓再三保证自己对沐子充绝对意思,况且黄氏仔细观察她的面色不似做假,这才微微放心了些。 有了昨日大丫鬟给她洗脑,此时他的气势也没了那番的盛气凌人, 再此番话落之后,她轻嘆了一声,「也罢,既是如此,日后本妃便再不提及此事了。我见姑娘当真是个性情之人,对你这性子倒是喜爱的很,若是姑娘不嫌弃,日后在这府内,你便将我当姐姐了如何?我也年长了你几岁,你若唤我一声姐姐, 也不算吃亏!」 哪儿是吃亏啊!这分明就是赚了大便宜可好? 皇妃啊!六皇妃,主动要认她为妹妹,这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 可林蔓却觉着有些为难,「这怕是……不太妥当罢?您乃千金之躯,我不过是一市井小民,哪儿能高攀了您去!」 「莫非是姑娘嫌弃了?」黄氏睁着眼,看着她。 黄氏年纪约莫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身形有些偏小,五官精緻好看,颇有一种小鸟依人感,这种类型,可是十分遭男子喜欢的。 「不是不是!」林蔓连连挥手,而后站起身来,又同她作揖行礼,「既然是姐姐厚爱,妹妹便受着了!」 一口一个姐姐,黄氏这才露出了几分笑意来,也随着起身,从自己手上扯下来一个镯子套她手中,「我家中虽说姐妹甚多,可毕竟大户人家,个个都有自己的算盘,今日妹妹既与我结成金兰,日后那必是要多多扶持才是,万莫生出任何嫌隙才好!」 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高明,表面说得一副大义凛然,暗里则又带着几分警告的意思。 林蔓自是听得懂,她笑笑,「我这人也简单的很,人对我好一分,我便回报三分,对我好七分,我便回报十分,人跟人之间的相处,那都是相互的!」 黄氏何其聪慧,也自是懂得林蔓这番话所说之意,她勾唇笑了笑。也不接话,只握了握林蔓的手,「好妹妹,日后若有需要的,尽管与姐姐提便是,只要是姐姐所能做的,那必不推辞!」 「那就先谢过姐姐了!」林蔓浅笑,而后眼眸一转,「不过眼下我还真有事儿需要姐姐帮忙!」 才认做姐妹,便有事儿需要託付,莫说是黄氏,无论换作谁都会胡思乱想一番,黄氏眼中闪过一抹神色,笑容微微僵了些,可脸上却保持着方才的笑意,「妹妹尽管说便是!」 林蔓将她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面上也不做半点表露,只笑着道,「这府内府外的桂花糕我都吃过了不少,唯独姐姐这里的桂花糕当真是好吃得让我几乎要将舌头也随着咽下去了,不知姐姐是哪里买的,我也去买些回来放院里慢慢吃!」 「你说的就是此事?」黄氏闻言有些诧异,可脸上却又不曾表露出来。 「不然呢?」林蔓依旧笑着,「我就喜欢吃这些东西,这几日也吃过不少糕点,唯独在姐姐这里吃的,叫人难以忘怀,好吃得很!」 「是素素做的!」黄氏说罢,挥手将那大丫鬟给唤了来,「既是姑娘喜欢你的糕点,那你便多做些替姑娘送去。」 那大丫鬟就在一旁,将二人方才的话可是听了个真真切切的,此时一听黄氏吩咐,立时对林蔓福身行礼,「是,等会子婢子便去採摘些规划替姑娘做糕点,姑娘若是喜欢,恰好花园内也盛开了不少花儿,婢子都一一做上一份供姑娘品尝品尝!」 「如此甚好啊!」林蔓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那我就厚颜无耻的劳烦素素姑娘了!」 「才乃婢子分内之事,姑娘无须这般客气!」话罢,她同黄氏道了一声之后,便去採摘花了。 此番黄氏唤林蔓去的目的达到,二人之间毕竟不算太过熟落, 寒暄了几声之后,林蔓便又回了自己院子。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八十三章:至多给你两日功夫 差不多再晚饭十分时,素素将所做的糕点一一送了来。 桂花糕,绿豆糕,红豆糕,玫瑰糕,芙蓉酥等等。 林蔓喜欢吃这些玩意儿,她便送了几大盒子,似乎才做好不久,这些糕点还隐隐带着温热。 她先是粘了一块红豆糕吃了,尝了它的美味之后,便笑着与素素道,「这糕点我收下了,若是姐姐日后有甚要帮衬的,尽管同我吱一声一声!」 说着,她又连是哎哎道了一声,「不过素素姑娘也是知晓我实力的,倘若是十分棘手不好办的事儿,这可就无法答应了!」 总不能为了几块糕点就将自己卖了罢,这可太划不来了! 素素闻言,低敛着头看不到其脸上情绪,「姑娘当心,我家皇妃是个十分好相处的,定不会做出为难姑娘之事来!」 「成啊!」林蔓一笑,「天色不早了,那姑娘早些回去歇着罢,等明儿个有空了,我再去海棠苑与皇妃姐姐培养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这话听着怎得如此别扭…… 到底是未曾多说,素素同她再一行礼,便退了出去。 不得不说林蔓给她的映像还不错,她不过就是一个大丫鬟罢了,可林蔓却唤她为姑娘,足可见自己她未将自己看低。 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啊,都是从细来看的。 林蔓所住的院子为清风苑,之所以叫清风苑,乃是因此院是最为偏僻之地,装饰得也不如那些院子繁华。 她是个不惯被人伺候的,所以整座院子之内,都无有侍女。 方才吃过晚饭不久,林蔓只小小的吃了两块糕点,而后收起来,又躺到了院内的贵妃椅上。 这京城不比沂州啊,夜色的确无甚好看的,尤其是八月下旬过后,月亮渐渐缺了起来,此时挂在天空之上的,也不过是小半轮的弯月罢了,当真是无甚好看的景色。 晚风吹来间,起了几分凉意。 粗粗一算,她竟是离开家中有半年的光景了。 不知这半年来,那对双胞胎弟弟长成了甚模样,也不知收到夜明珠之后,他们可是欢喜。 当时写信的时候,林蔓顺便将夜明珠给寄了回去,虽说那是贵重物品,但有蓝淄做保证,倒也无甚好怕的。 离家半年,一思至此,她却忽然又想奔回家中瞧瞧。 忽然想起诗仙李白的静夜思,那是一首思念家的诗,如今倒也真是符合了自己的心境。 人啊,一旦到了这等安静的时候,脑子里便会乱糟糟的想起许多事儿,越静就越想,想了过去,便会想未来。 未来……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她不知,但她知晓,过几日就要去见皇帝了。 作为一个民女,终其一辈子怕是都见不到那高位者,可她偏生过两日就要见着了!见着皇帝之后呢?是不是该要查沈景安的事情了? 她其实仔细的想过了,沈景安的事情其实不难查,简直就是漏洞百出啊!但是在这个皇帝面前,却是不可查! 要一个皇帝对天下人说,他错杀了一个战神,那将会让百姓怨起,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其实就是这么一个道理,百姓能爱戴他,但也能让他就此失了民心。 当然,民心这东西也并非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要一个皇帝认错,那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儿。 所以,若想为沈景安平凡,那必须得换个皇帝。 皇帝换了谁才能让他们能更加安心呢!除了沐子充,再无他人。 所以,此事,也非是沐子充不可。 这么一来,让沐子充上位,那是首当其冲。 她这回入宫,也是想要瞧瞧这皇帝到底还有多久的寿命,一直都听说老头子身体不太好了,也不知何时忽然就一命呜唿了去。 惦记这高位上的人太多了,林蔓就想去看看戏。 还有,那兵部尚书姓陈,倒是让她想起那年去沂州的陈公子,如今这么一想,好像这两人就是父子啊。 呵呵, 那陈公子绝对不是什么好鸟,由此可见,兵部尚书也绝对不是好东西。 沈景安说让她千万莫要锋芒毕露,否则是给自己招惹祸端,这一点,她是明白的,所以之后的路,她得好好收敛收敛些个才是。 「哎,人生 啊!」林蔓仰天长嘆一声,可才嘆完,便感受到了一支利刃从背后来袭, 她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的一个旋身,从太师椅里翻飞而去。 就在那一瞬,一支匕首从那太师椅旁擦脚而过,深深的插入在了房梁里。 这一击是朝她攻击而来的,可却又错过了几分,便算她真在椅上坐着不动,顶多也不过就是吓一跳罢了。 林蔓顺着来源看去,便见得一袭黑衣的锦弦正立在墙头之上。 一身夜衣随着清风扬动,林蔓的手藏在袖中紧了紧,而那男子则双手抱胸,没有半分的愧疚之感,「殿下差我来问,让你所写之书,可写好了?」 「书?什么书?」她一时间有些迷茫,随即勐然想起沐子充今儿个的话,当下一个激灵,立时笑了,「我这不正是在构思内容么,写书这东西,哪里能说写就写么,好歹也要构思一阵对吧,还望殿下莫急,三日之内,我定写好!」 「两日!」锦弦语气冰冰凉凉,似是这深夜的风一般,「五日之后便是皇上大寿 ,殿下说, 至多给你两日功夫!」 「成,两日就两日!」林蔓呵笑,「那什么,锦大哥,您下次来直接从院门走来便成了,直接飞来刀子,这多吓人啊!」 「你不要侍女不要侍女,便该要时时保持警惕,想要六殿下死的人不少,前来暗杀之人也不少,你若是连自保能力都未有,那便早些同殿下申请些侍卫保护罢!」 话罢,再不管林蔓,飞身而走。 瞧着那墙头之上已再无了人的踪迹, 林蔓啧啧一声,「王府侍卫这么多,怎么可能让别的人暗杀了?,沐子充可不是这么一个不警惕的主儿!」 话落,又将眸光落在了那樑柱上的匕首间。 匕首已全然没入了樑柱里,由此可见他功力深刻。 林蔓试着拔了两下未曾拔出来,便也干脆作罢了,只是想起方才之事,则又沉思了片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八十四章:他就不要了? 锦弦来了一遭,打断了她的思路,也没了继续揣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便干脆回了房,掌灯磨墨摆纸,开始写起书来。 她写的是三打白骨精的事儿。 毕竟阅读过全文,也看过电视,这写起来也算是抄袭,所以几乎是不费吹飞之力,便将三打白骨精的事儿完完整整的写了出来。 写完之后,还不过三更之时。 可向来习惯早睡的她此时却已十分睏倦,待得墨水干了之后,这才上床休息去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日晒三竿。 林蔓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了一个无所不能之人,在梦里她用自己的能力帮沈景安翻案,最后让整个上官家沉冤昭雪,老皇帝薨逝,沐子充继位,而沈景安未选择与她回沂州,又留在了京城里。 林蔓醒来之后,仔细的围绕这个梦想了再想,最后也算是开明了起来。 她其实一直想的,是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便与沈景安归隐田园,自此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可却因此忘记了,沈景安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是否也甘心归隐呢? 这江山是他祖辈们一代一代守护着的,名义上是沐家的天下,可守护之人,却是他们上官家。 她是不是,想法太过自私了些? 沈景安有一身本领,那本领是其父想让他上阵杀敌而教的,若是一辈子只想过着隐居田园的生活,未免也太浪费了些罢。 他才不到二十岁,哪个二十岁的少年心中没有报復呢? 若是没有报復,又如何不投身大燕? 她是不是,真要去好好得考虑考虑这些方面的问题? 趴在床上想了许久这个问题, 忽然就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心境。 起床,洗漱,吃饭,晒太阳——日子过得是平平淡淡。 第二日午后,锦弦则又来到林蔓院内,让她将稿子交出。 与锦弦此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 林蔓倒也不觉怕他了,反而同其讲起了价钱来,「锦大哥,你这功夫简直是出神入化啊,要不你随便教我两招?我再将稿子给你如何?」 锦弦闻言,眼眸一眯,「我所学之功夫不适合女子!」 一句话,断了她所有念想。 林蔓讪讪一笑,「那也成……不然你帮我把那匕首拿出来也行,这都插我院内两日了,侍女来给我送饭时都吓着了。」 她尝试了很多次,的确是无法抽出来啊! 这轻功她有,功夫也有些,内力不深厚,但力气可不大的,这匕首的匕身已然全部埋入了柱子里,就跟钉子似得钉得深了,根本拔不动。 锦弦淡淡撇了眼前夜投过去的匕首,似是觉着这要求也不过分,便走了几步过去,将匕首给抽了出来。 随即,将匕首随意的摆放在了桌上,接过林蔓手里的稿子,直接走了。 林蔓还来不及喊他匕首未带走,只觉着一阵风飘过,人不见了。 如此,还未出口的话止在了喉咙里,她拿起匕首仔细的瞧了瞧,而后啧了两声。 这匕首一看就是好东西,开过刃了,瞧着刀面,寒光闪烁的,怕是锋利无比的很。 恰好她的长髮垂落,清风吹来时, 髮丝吹过,一触即断。 这么好的东西,他就不要了?! 果然果然,这六皇府中的人个个都是败家子啊,既然他们不要……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如此一想,林蔓喜滋滋得将匕首收下,在手里仔细的观摩了一番,再想着要去寻个地儿给它打个刀鞘才好。 —— 在林蔓将稿子交给锦弦的第二日,京城里便开始流传起了江湖闲散人的传说。 江湖闲散人自几年前在沂州说过隐退之后,前段时间忽然又在或州復出,写了几篇稿子,引起了好大一阵轰动。 如今,又出现在了京城……这……莫非是江湖闲散人来了京城来了? 而最气的莫过于兵部尚书家的陈公子,那陈公子在京城内算得上个数一数二的才子,当年在沂州画舫之上未曾见得江湖闲散人的真正面容,本就觉着十分损面子的很,可自从之后她说了退出文坛,便一直未有半点动静。 可是不成想,不成想……竟是又出现了。 既然出现了,他必然要将此人给牵出来。 是以,他粗粗思虑了一番之后,便换来暗卫,让其暗中调查调查江湖闲散人到底是谁,一旦察到此人,立时留活口抓去。 与此同时,这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开始在整个文坛里流传起来。 沂州是才子之地,可这京城,几乎是人人识字,其中文人更是多不胜数,他们认真的看着这书,无一人不夸其书好。 其一,文章当中人物性格十分饱满,文笔细腻,每一笔都能带人入画境当中,似乎自己亲眼见证了这一场故事。 羡慕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与七十二般变化,又厌烦唐僧的是非不分诬赖好人,也讨厌猪悟能的好吃懒做落井下石, 倒是那沙僧,不是个讨厌的。 每个人的性格都把握得十分好,人物鲜明的很,每个人物都带着一条自己的情节走着。 总之,待得一篇看完,似是意犹未尽。 当然,林蔓未曾出府,一直埋头在府中过着安逸的日子,自是不知晓她这篇三打白骨精竟会引来了一场轰动的。 直到快要临进宫之日,黄氏唤她过去,让侍女给她挑选衣衫髮饰时,这才道,「听闻妹妹最是喜欢看书,可看了近来轰动最大的书?」 「嗯?」瞧着那些花花绿绿行动不便的华服,林蔓只觉眼有些花,「什么书?」 黄氏选了一件粉色华服,那衣袍上绣着许多蝴蝶,一件轻纱又有几分仙气飘飘,递给林蔓,「好似是那三打白骨精!」 「什……什么?」乍然听得这话,林蔓只觉自己被口水呛着了,「三,三打白骨精?」 「是了!」黄氏并未觉着林蔓脸色有何不妥,继续道,「听说这江湖闲散人就是沂州的,与妹妹乃是同乡,不知是何等少年呢,若是有空一见,倒想见见其风华!」 你不是已经见着了么? 林蔓眨眨眼,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 黄氏倒也不再此事之上多有纠缠,将手中的衣衫给了林蔓,「去试试这个,你肤色白皙,样貌好,这衣服你穿身上定是艷压群芳!」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八十五章: 太麻烦了 「我的好姐姐,您就别为难我了!」这衣服的确惊艷,可林蔓却不敢穿,颇为头疼的扶了扶额,「我并非选秀,穿得如此花枝招展作甚?知晓的是你们带着我入宫,不知晓的,还当是要将我送人呢!我是农家女子,还是穿朴素简单些的罢!」 话罢, 她与大丫鬟素素道,「就劳烦素素姑娘替我准备一套方便些的衣衫罢,袖口也要方便些!」 这袖子太宽大了,处处都不方便。 「既是去见皇上,哪儿有随意之道理?」黄氏出于在大户人家, 自幼就被教导礼仪大体,去见尊贵的人,自是该要穿尊贵的衣衫才是。 林蔓笑了笑,「朴素些罢了,不要花枝招展,却也无须太过朴素,我若是穿的极好,岂不是就让皇上以为农村生活如今不错了?他们是高位者,怕是一辈子都未曾出过皇宫,哪儿会知晓百姓之苦啊,我若是穿得花哨一些,岂不是就让皇上对农家的认知显得很高端了!」 终其一生,皇帝不一定见过农家女子,她这一去,也恰恰代表了农家女子的样貌。 这一点,沐子充应当是十分了解才是,但却没有与黄氏说,这是让她自己斟酌呢还是相信黄氏的意思呢? 倒也无甚有多虑的,林蔓想了想,又继续道,「我认为还是穿低调些,最好又方便些的,唔,最好是那种方便动手动脚的,能防备的!」 黄氏闻言,当真是无奈至极,「莫不成在这皇宫里,还有人会对你动手动脚不成?皇宫里锦衣卫遍布,大内侍卫又都是高手如云,有几人敢再宫中放肆?」 「说来也是!」林蔓十分认同得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换身行动方便些的罢!」 瞧这袖子,宽大如斯,拿东西还得捻着袖口,太麻烦了太麻烦了。 黄氏之下她不爱这,便也作罢了,吩咐了素素一声,让其拿了套素色的罗裙过来,那衣衫袖口是紧的,衣摆出绣了几朵碎花,瞧着倒是素色简谱的很,不过这料子……却是极好的,穿在身上丝滑无比。 挑选好衣衫后,黄氏则又让素素将早已准备好的糕点,拉着她说了说话。 也不知晓黄氏内心对她是真没了芥蒂,还是伪装出来的,她拉着她问了关于许多农家之事。 这也并非无甚好说的,再黄氏道出那句,「我瞧妹妹性子洒脱,怕是这村野姑娘性子都如妹妹这番吧?」 林蔓十分中意这桂花糕,边吃边唔唔点头,「那是,村野生活大多如闲云野鹤,就这么说罢,没有什么特别束缚的东西,没有动不动就要下跪的礼仪,也没有担惊受怕的朝堂风云,守着自己两亩地,一家人,种植好庄稼,存上一年所吃得粮食……差不多其实也就这些罢!」 听得林蔓这般说,黄氏眼中忽然有了几分艷羡之情,「真好!」 「哪里好了?」林蔓笑道,「我所说的不过就是表面的东西,可是生活哪里有这么简单啊?事实就是一家人两亩地,根本吃不饱,没有收入的来源,穿也穿不暖,整日里是稀粥野菜,若是家境好的还能吃上白面馒头,哪儿有得大户人家这般舒服?有人伺候,大鱼大肉,虽说捲入朝廷风云,那水不知多深,可既选择了做人上人,怎能做到两袖清风呢? 如今姐姐再这里觉着农家生活惬意,可是真过上了那等日子,怕是不会羡慕的!」 她说起来风轻云淡的,眼里还含着笑意,可从话间黄氏却可自行补脑关于那些农家的生活,忽而觉着这生活啊,处处都充满着艰难感。 林蔓吃下一块定胜糕,见得黄氏却沉默了,当下咀嚼的动作一顿,「不知有多少人嚮往姐姐的生活呢,官户人家的小姐,殿下得六皇妃,这身份何等荣耀啊,简直就是金灿灿啊!能闪瞎无数人的眼睛!」 她这话听着十分不着调的很,可黄氏却仍旧被她给逗笑了,「既是如此,为何那日你还敢顶撞与我?可就不怕我治你罪?」 「难道你那日就不想治我罪么?」林蔓眸子一闪,面上笑得风轻云淡,「我说过,我是殿下的门客,那日皇妃姐姐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就是如此的!」 「是,是我多虑了!」黄氏笑笑,眼眸低敛,将所有的情绪都藏于心底。 其实,她真是不信林蔓所说之话,什么门客,有几个女子会成为门客?这些日子以来,她偷偷观察过,确定林蔓入府以来,的确未曾作出什么大事来,本来此事是该怀疑的,但沐子充也未曾去寻林蔓,她心里便再掂量此事的真假。 倒是素素提醒了她。 犹记得那日她在沐子充的书房之外被训后,回到海棠苑中便十分难受,素素上前与她道,「皇妃,婢子瞧着今日那林姑娘倒是坦荡的,您乃是皇妃娘娘,该当是要大度些才好的!」 那时的黄氏正是难受,心口郁结,语气不慎为好,「大度?你教我如何大度?这还不过是一个未有名分的女子,殿下竟袒护如斯,若真是……真是有些名分,我这皇妃位置,岂不是要换人来坐?」 「皇妃言重了,不说林姑娘与殿下真无男女之情,若是真有,如何能撼动您的位置?老爷乃是六部尚书,在朝中颇得重用,而林姑娘不过就是一个农户女子,不识得规矩不识得大统,且那背后更是连倚靠也没得一个,如何能与皇妃您比?」 说至此,素素眼眸深了些,「皇妃娘娘,如今朝堂不稳,殿下手握军权,若是……若是他日能一举夺得高位,那您可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掌管三十六宫,自是要大度才好,倘若您此时连一个小小的农户女子都忍不得,在殿下心里落了个善妒的映像,日后…该要如何统领六宫,做这凤仪天下之人?」 素素此番话一出,黄氏当即愣在原地。 此事!她的确未曾考虑过。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八十六章: 金屋藏娇 既说到了这个份上,黄氏便看着她继续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婢子的意思是,不妨拉拢这位林姑娘!」素素躬身,尽显尊敬,「今日之事,皇妃也是瞧见了的,殿下极护这林姑娘,且这林姑娘……性子也是狂妄了些!如此,您不如大度一些,先拉拢这位姑娘。 她不是口口声声说对殿下毫无意思么,不论她说什么,对咱们而言都是不重要的,倘若她所说是真,您也少得一个争风吃醋之人,若是……嘴上之话,您大可促成此事,在殿下哪儿落得个贤惠识得大体之美称。 婢子知晓您对殿下有情,但这情,岂可与凤仪天下为比较?」 这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当头一棒,黄氏止住眼泪,平了心境,「你的意思是……先拉拢此人?日后好为我所用?」 「皇妃英明!」素素道,「倘若殿下爱护她,她是您的人, 那殿下……也便是您的!」 「容我想想!」黄氏当即便思虑此事来,「你先下去罢!」 再素素退下之后,她仔细将这番话给想了又想,又记起沐子充所说之话,越发觉着此时可成。 没等多久,她则又听到消息,说是林蔓与那教礼仪得容嬷嬷闹嘴,气沖沖跑出府去了。 待得林蔓回府之后,她已将事情考虑周全,尤其是她得罪了容嬷嬷,沐子充也不过是小小的说训了一番之后再无下文,便料定林蔓在他心里的地位的确不轻。 倘若她真是情敌,日后要与她去抢夺一个男人,这将是一个极大极大的祸患,是以她觉着素素说的极对,有些人不能对立,只需拉拢。 再到相处下来,她才觉着林蔓是真心不喜欢沐子充的,这心里多多少少的又放心了些。 眼下见她将衣衫试了,瞧着她从屏风之后走出来的模样, 不禁有些看呆了。 她着得是一袭黑白相间的劲装,不如一般女儿家,此人明明瞧着十分秀气的很,可偏生浑身却透露出一种自信感来,笑起来时明媚的很,一瞧就是个给人莫名信任感的人。 她长的很美,乃是典型江南儿女的样貌,明明没有任何华丽的东西来做装饰,可莫名的就越是让人心动的很。 倘若她是男子……只怕,只怕也是会对这姑娘动心的罢。 见惯了京城女子,乍然一见这朴素的着装,却有一种返璞归真之感。 林蔓仔细的瞧了瞧这身衣服,活动了一番,觉着并不束缚后,这才点头表示十分的满意,嘿嘿一笑,「就它了!」 黄氏缓缓回过神,轻笑道,「倘若你是男子,想必这世上定有不少女子为你疯狂!」 她带着一种自来的潇洒,没有半点阴沉之气。 「莫不是皇妃姐姐对我心动了不成?」女子笑魇如花,「虽然不是男儿身,可若是皇妃姐姐你想跟我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那也未尝不可啊,我在沂州有块地,足可够金屋藏娇了!」 这话说得黄氏为之一顿,而后以手帕捂嘴轻笑出声,「那倒不必了!」 本也就是玩笑话,林蔓自是不会继续说下去,只随着呵呵笑了一声之后,再与其谈论起了吃的来。 她极少再京城内走动,也不知晓这京城里到底有甚好吃的,可黄氏知晓,一听林蔓说起吃的来,便一脸说出来十来家店铺,最后说到了晚饭时分时,则干脆派了小厮去外头买回来吃。 等吃饱喝足后,林蔓便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里,先是在外头的椅子里躺了片刻,待得侍女将热水打来,洗漱一番这才上床睡了。 悠闲过了两天日子,八月二十六,皇帝大寿。 宴会在晚上举行,早几日宫内便开始大肆的採购,说是这一场宴会,定会办得十分盛大,届时烟花万丈灯火连天,与民同庆。 林蔓今日要入宫,早早便有侍女前来给她梳洗,装扮。 她本是选了一身黑白相间的劲装,但沐子充一见,总觉着得面见圣上,这着办未免太不入眼了些,便选了袭紫罗兰色罗裙搭配轻纱,头髮倒是梳的简单,半挽半束,发上插着一支簪子,化着淡淡的妆。 林蔓样貌本就生的不错,加之化了淡妆,更是增添了几分鲜艷之色。 她如今快要十六岁,才刚刚脱去稚气不久,样貌则在清纯与妩媚之间,这淡妆化下来,便算衣衫颜色不艷,也难以掩盖她的容貌。 随着年纪,她越发的要好看了些。 且她此回是同黄氏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入宫的。 黄氏见着她这副装扮,当即愣了愣,眼里有着几分艷羡,可嘴上却带着轻轻笑意,「殿下眼光当真是极好的,这衣衫可比你自己所选那套好看多了!」 林蔓坐在黄氏身侧,甩了甩袖子,一脸的无奈,「瞧这袖子,多不方便,吃起东西来怕是还得惗起袖口来罢?唔,你说,若是不慎站着汤汤水水了,岂不是要麻烦死了?」 黄氏噗嗤一笑,「大家闺秀都是如此穿的,妹妹性子洒脱,才不喜穿这些,你瞧大街上的姑娘,大多都是千金小姐才会广袖,寻常人家的女子要干活,那衣袖自是紧的,可妹妹此回乃是入宫参加皇上盛宴,我听说妹妹曾救过我家殿下性命,皇上点名了要见你,在圣上面前,哪儿能少了礼仪!!」 这倒也是,林蔓点点头。 可在心里却道,她可没救沐子充的性命,沐子充如此说,那必然是想带着她去皇帝面前混个熟脸……至于之后如何打算,他心里怕也是有打算的。 林蔓虽说算是沐子充的门客,但毕竟在人家眼里看来,她不过就是个小姑娘,关于绝密的事情也定不会让她知晓。 从或州回来之后,沐子充日日忙碌,唯独她,既没同她说什么,也没让她做什么, 整日让她自己在王府内各种玩儿…… 啊,对了,她还写了一篇三打白骨精。 自打来到京城之后,她似乎也就做了这么一小件事儿。 沈景安交代她,此回寿宴,千万莫要锋芒毕露。 可是这沐子充呢,心里到底打了什么样的算盘?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八十七章:人生得意须尽欢 谋略,是那些玩政治之人最是心应手的得东西。 此时已坐在了入宫的马车上,林蔓不愿继续多想,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沐子充会将她给卖了,毕竟他与沈景安的那层关系,还不至于将她置于危险之地。 马车出了皇府之后,又走了两条街,这才到了正街上。 京城共计划分为四个区域,所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青龙,则是官宦人家居住之地,那一片所住之人,非富即贵。 从王府一路到得白虎大街,已见着不少商铺与行人。 所谓盛京,盛京,那自是繁华无比之地,便算是街上的寻常百姓,衣衫都是最好的棉料子,而那鲜衣怒马的公子哥儿更是数不胜数。 林蔓从车窗掀开帘子往外头瞧了几眼,再回头同黄氏笑道,「我来这京城几日也未曾去好好逛逛,等从皇宫回来,姐姐若是有空,不如约约!」 黄氏闻言,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瞧去,「我自幼生长在京城,这城内景致倒是瞧了,也无甚好逛的,无非是一座纸醉金迷的繁城罢了!」 「纸醉金迷啊!」林蔓嘆息了一声,随即又笑了笑,「这可是多少人嚮往的生活!」 白氏并未接话,发了片刻的呆,随即又撇了眼林蔓,「明日恰好也无事,妹妹若是想逛,我便陪你走走!」 「那就多谢姐姐了!」林蔓笑的爽朗,已为明日开始做起了打算来,「昨日姐姐说了好几家味道不错的铺子,明儿个干脆不吃早饭了,先尝遍再说!」 黄氏闻言,再次噗笑出声,「皇宫的御膳房,那才是菜餚最好之地,厨子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层层剥落的,只要是那御膳房的,便是一个烧火的宫人,那厨艺都不比外头的要差,你今日吃惯了御膳房的所做的菜餚,便不会再惦记那些了!」 此话听得林蔓眼眸一亮,瞬间便来了精神,「当真?姐姐一看就是吃过的,同我说说这御膳房做得最好的菜是甚!」 「那些厨子个个都是顶尖的,一百零八道满汉全席,无有味道不好者,我不善厨艺,这些自是说不上来,你今日若是吃了,便知晓我所说之意了!」 林蔓最是爱吃,闻言,眼神都开始散发着光芒。 一百零八道菜餚,满汉全席, 那还真就只有在电视里见过。 如此一想,林蔓充满了兴趣,「今日既是皇上寿宴,宴请百官贵族,是不是也会有满汉全席?」 「自是的!」黄氏笑的不行,「满汉全席非一般人可做,也仅有宫中盛宴才会,你今日倒是撞的好,恰好可尝尝这满汉全席,你呀,怎的一说起吃得来却如此来劲了!」 黄氏乃是大家闺秀,大户人家的女子,食有所规,有些东西虽是爱吃,但自由的教育可不允许她多吃,是以对什么东西都是向来品尝一点即可,无论多好吃,也不可贪嘴。 她是受如此教育成长的,身边的大家闺秀也是如此成长的,是以当见着林蔓对美食如此热忱时候,便不免会有些新奇。 林蔓闻言,往马车后靠了一靠,笑魇如花,「人生得意须尽欢啊,无非就是吃好穿好玩好罢了。」 黄氏微微一愣,而后低头轻笑一声,未再接话。 马车缓缓驶入皇宫,入宫门时,会有侍卫检查一番,毕竟这皇宫之内所住的乃是至高无上的主宰者,为了安全着想,必是要检查一番的。 身上不可带任何利器,也不可带任何防身或具有攻击性的东西。 男眷一方由侍卫检查,女眷那方则有宫中嬷嬷检查。 黄氏带着林蔓下了马车接受检查时,这好巧不巧的,搜身之人竟是那教导礼仪的容嬷嬷。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容嬷嬷乍然见着林蔓时,本是精明得眸子瞬间露出几分不悦来,爬了皱纹的下巴一扬,眼眸轻眨,直勾勾的盯着林蔓,而后再看向黄氏道,「皇妃,这宫中岂可什么人都来得,宫内哪个不是非富即贵,带个野丫头入宫,若是打扰了贵人,这可就不太好了!」 黄氏自是知晓他们之间的情况,此时她又与林蔓是姐妹相称,加之在容嬷嬷说这些话之时,沐子充就在一侧瞧了过来,当下黄氏脸上带着淡淡疏离的笑意,既觉着客套又不失礼分。 「多谢嬷嬷提点,入了宫中本妃自让妹子注意着些,妹子乃是我家殿下救命恩人,又是皇上点名要见得,这便无须您多操心了!」 若是平常,她自是不会说这些话来得罪嬷嬷的,可如今不一样,沐子充就在旁侧,且林蔓先前将嬷嬷如此『羞辱』了一番,沐子充都未曾怪罪下来,如此可见林蔓在他心里的地位可算不低。 既是如此,那必是要帮着林蔓说个一二的。 再加之,沐子充手握兵权,在京城势力也不小,她身为一个皇妃,如此能以一个嬷嬷的话马首是瞻也? 容嬷嬷闻言,眸光微微一闪,的确觉着面子之上有几分挂不住,可却到底是没说什么,勾唇轻轻一笑,又瞧了遗言林蔓,「既是皇妃心中有数,老奴就不多言了!」 话罢,招唿了几个旁边的小宫女,「今儿个乃皇上寿宴,皇妃也是知晓规矩的,这身,还是要搜搜才是!」 黄氏自是知晓,轻轻点头,摊开手,「搜罢!」 可那容嬷嬷闻言,却是直接绕过黄氏,径直让人到了林蔓跟前,「皇妃老奴自是信得过的,只是有些人,我怕她心怀歹意,自幼生长再没教养的地方,又是陛下召见,要真有几分不怀好意,这罪责,老奴可就担当不起了!」 话罢,一挥手,让宫女直接同林蔓招唿而去。 林蔓见此,十分坦荡的摊开双手让她们搜个仔细,再笑道,「那自然是了,皇上寿宴呢,你们可得搜仔细了,瞧瞧我是不是真藏了什么歹心…唔,那什么,没教养的地方?教养是什么?教养莫非就是嬷嬷这样的不成?倚老卖老?以大欺小?哎哎哎,你们轻点啊,搜身归搜身,你揪我算怎么回事儿?」 在林蔓未曾将那些话全然说完时,有个搜身的宫女揪了林蔓一把,疼得她立即推开了一步之外。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八十八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宫女明显得十分镇定,可脸上却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瞧着林蔓,立时委屈巴巴得与容嬷嬷告状起来,「嬷嬷,婢子没有!」 她那表情一脸的我见犹怜,天真单纯又无邪,「婢子不过是替姑娘搜身罢了,如何来得揪扯?姑娘,嬷嬷说你不识得礼数也便罢了,婢子便算是个下人,那也是宫女,可容不得如此污衊!」 ???? 所以,这是要反咬她一口? 林蔓瞬间就知晓了是如何回事,当下便镇定了,双手环胸呵呵笑了笑,先是瞧了瞧宫女,又是瞧了瞧那容嬷嬷,在黄氏投来不解的眸光时,她一摊手,「所以,怪我咯?」 恰好又有不少大官贵族的女眷前来,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来看这场戏。 那婢子瞬间低头,泪眼汪汪,「不不不,怪不得怪不得,婢子不过就是个下人,不敢得罪贵人,是婢子错了,婢子错了!」 林蔓忽略了在场所有人的眸光,对她们视若无睹,只直勾勾的看着那宫女,笑了,「方才还说你是宫女,容不得污衊,如今怎么就认错了?事实是什么?是你真的揪我了还是我污衊你了?来来来,你方才揪得乃是我腰上,我想定然青紫了,不如找个人来瞧瞧可行?瞧瞧我是否冤枉你了?」 林蔓身上这身肉啊,还真就是有些小娇气,本身就十分白皙的很,捶捶打打这么些年了,最是容易留下伤痕,加之方才那手的确不轻,怕是会留下印子的。 那宫女显然未想到如此,当下面上便有了几分惊慌。 容嬷嬷乃是宫中老人,什么东西能逃得过她的法眼?当下便知晓此事定不是污衊的,立即站了出来,咳了一声,对林蔓不悦道,「宫中有宫中的规矩,今日乃是皇上大寿之日,你却如此喧譁吵闹,你当这宫廷是你小小的沂州?」 沂州对京城而言,的确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之地。 而旁人一听林蔓是打小地方出来的,第一时间便是面露鄙夷之色。 黄氏下意识的瞧了眼沐子充,见沐子充皱着眉头显然是一副不悦的样子,当下心中一紧,忙是站了出来,「嬷嬷这话就差了,沂州乃是大楚中最是出名之地,那处多出才子佳人,便是整个盛京也比拟不及,再您眼中,这沂州如何是个小小的地方?便是皇上,恐怕也不会如此觉着。 这天下都是 皇上的,没有一个地方是小的,嬷嬷,还请您要慎言才是!」 容嬷嬷一直都以自己是宫中老人而倚老卖老,当下被黄氏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说了这么一大通话,面上多多少少的有几分不太挂得住,可偏生这番话又让她无可反驳。 幸亏这黄氏也是个识趣的主儿,当下朝其微微一福身,「不知嬷嬷可是检查好了?殿下还在等着呢,就不与您多叙旧了!」 容嬷嬷闻言,侧头看了眼那红衣似火的沐子充,也知晓他手握兵权,皇帝对其也是十分看好,是个有实力的皇子。 若是将人惹毛了,杀她一个宫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她在宫中生活了这么些年,自是知晓识时务者为俊杰。 同黄氏回了个礼,面带笑意,「是,皇妃请!」 如此,黄氏摆出一副十分优雅大方姿态,轻轻点头,带着林蔓一众人等缓缓走入宫廷。 待得人走之后,容嬷嬷回头瞧了一眼方才那掐林蔓的宫女,眸有不悦之色,「你这丫头,怎可如此莽撞行事?在这宫内若是做的有半点差池,你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那宫女闻言面上有惊恐之色,对于方才的张扬,此时对容嬷嬷的态度则是要多卑谦有多卑谦,「嬷嬷您乃宫中老人,便是皇后娘娘都得给您些面子,可如此一个小丫头却……却对您……婢子着实瞧不过去,只想着要替嬷嬷您出口气才是!」 容嬷嬷自是懂她的孝心,当下嘆了一声,「罢了,日后可莫要如此鲁莽了,那丫头我虽说瞧着来气,可毕竟是六殿下身边的人,那六殿下是何等人物,你在宫中不短,想必也是知晓了的!」 那是一个能与太子为敌之人。 虽说如今皇帝已册封了太子,但自古以来,夺嫡之事古有发生,若是今日让他的人受辱,日后这六殿下若真有本事夺得嫡位,他们这些下人,可就要遭殃了。 那宫女听了,身子微微一颤,倒了一句『婢子明白了』之后,再无多话。 且不多说这二人,便说林蔓随着黄氏入宫之后,见得这红墙绿瓦不禁感嘆一声,「果然是气派的很!」 便是这地上,多铺的都是汉白玉砖。 在电视上瞧过宫廷,那时就觉得辉煌无比,但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那已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上来的。 不过也好,至少曾经参观过故宫,此时也不至于跟刘姥姥进花园似的。 黄氏闻言,目不斜视的轻轻一笑,「此乃高位者的居住之地,那自是气派的!」 林蔓嘿嘿一笑,又凑上前两分,「话说,姐姐方才可真有气势呢,让那老嬷嬷都无话可说了,我觉着罢,有些人还真就喜欢倚老卖老的……」 黄氏微微一顿,「也不能如此说,这嬷嬷虽说架子大,但也有自己的本事,本就是宫中老人,先前又十分受太后娘娘宠爱,太后娘娘薨逝时,唯独留下了这么一个老人,莫说这些大官贵族得给些面子,便是皇后娘娘,也得给几分薄面,而你先前如此违背了她,只怕也会是记恨在心的。 位置高得久了,便以为所有人都该让着她才是!」 黄氏能理解到这一层,林蔓并不觉着有任何惊讶之地,只又笑了笑,「毕竟这宫里,还是皇上说的算!」 黄氏也随着轻轻一笑,「这宫内人多耳杂,闲话便莫要再多说了,你既是喜欢吃,今日便让你吃个痛快才是,不过听说皇上要见你一见,你得做好心里准备才是!」 林蔓当真是猜不到皇上为何要见她,可当下也只应了一声,「放心放心,小事一桩!」 黄氏见她果真淡定,便也只随着笑笑,不再多话。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八十九章:虎狼之心 宴会在千秋殿内举行,而过千秋殿,则必须要过御花园。 随着黄氏步入御花园内,此时已快要入黑,御花园内张灯结彩,挂着五彩贺寿灯笼,瞧着一片喜庆之色。 皇帝寿宴,自不是小事,不少宫女低头端着盘子匆忙走着,偶遇见贵人又恭敬行礼。 黄氏既是皇妃,那步伐自是从容无比的,左边跟随着素素,右边则跟着林蔓,偶尔瞧见一些贵门女子,几人先是一阵招唿后,黄氏这才同林蔓解释道,「此人乃盛京府的知府夫人,说来也算是皇亲国戚,嫡亲女儿送入后宫为宠妃,虽是小小知府,却也有自己的一袭之地!」 林蔓点头,「唔,京官怕也是为难的,若是没有个靠山,也难办的很!」 「可不是么!」黄氏感慨道,「官场之上就是如此,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也正是这个道理的!」 二人正说着,便见那厢迎面走来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绿衣女子,那女子着的乃是广袖华服,髮髻上满是珠钗,精緻的五官画着不浓不淡的妆容,而身后则跟着好些个侍女,有此可见此女身份定是不俗。 而黄氏一见着那人,脸上微微一怔,竟是有两分慌乱之色。 林蔓恰好见得这一幕,狐疑的瞧了瞧那绿衣华服女子,又看了看黄氏,双手环胸,「这又是何人,你怕她?」 黄氏将声音压的极低,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话,「这便是太子妃,仗着自己身份,平日极是跋扈,与我不对付!」 她是六皇妃,而六皇子在京中可是十分有势力得。 虽说太子母妃乃皇后,又是如今的储君,但沐子充的母妃活着时,乃是皇帝最是心爱女子,虽说如今人早已仙逝,却给了沐子充许多的权利,这权利仅限于储君之位。 或许,皇帝更是默许了他争夺这个储君之位。 也正是因如此,太子便觉着沐子充是一个极大的隐患,明面上和和气气的,暗地里则是想着要如何将他早早置于死地才是。 太子的这点心思自是逃不过太子妃,而女人之间在这等事儿上却没有如此沉得住气了,这番一来,太子妃胡氏便对黄氏,打明里暗里的挤兑,找茬。 林蔓大概听黄氏说了这些个,直言真复杂,「还是小地方好,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 「是!」黄氏点头,「饼大了,想分的人就多了,人多了便也复杂了!」 话落,胡氏恰好到得众人跟前。 胡氏面容生得极美,五官十分精緻的很,犹如是雕琢过一番的陶瓷娃娃,肤色更是嫩白如雪,毫无任何瑕疵。 二十几岁,恰是女子样貌最风华的年纪,而胡氏眉宇之间则带着几许风韵几许戾气,再见着黄氏那一刻,眼角一挑,唇往一边斜勾,毫不客气道,「远远的瞧见一团艷丽,这没看清,还当是御花园内有花儿成精会行走了呢!」 这……不就是在拐着弯儿骂她花枝招展么? 黄氏脸上顿时一顿,不知要如何反驳,而毕竟对方是太子妃,自己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 她只当方才的话似是没听着一番,中规中矩的福身行礼,「妾身见过太子妃!」 胡氏丝毫不给她任何面子,轻蔑的瞧了她一眼,笑得嚣张无比,「这身份低些就是低些,见着高一级还不是要中规中矩的好生行礼?本妃可得劝告一声,这不该你的东西啊,可就莫要去肖想了!」 黄氏闻言,面上依旧挂着浅浅笑意,「太子妃言重了!」 「言重?」胡氏又是轻蔑一笑,「莫当我不知晓你心中是甚想法呢,只怕我这说得还是轻了呢!虎狼之心,昭然若见啊!」 黄氏许是平日里被她打压惯了,也知晓此时不该多说,便直接住了嘴,偏生这样,胡氏仍旧不愿意放过她。 而这说着说着,则又将眸光落在了林蔓身上。 林蔓样貌生的好,五官无可挑剔,但与她们不一样的是,她的美却是美得有一种出于淤泥而不染之色,站在一众女子当中,一眼可便被她吸引住。 无有太多的装饰,也不过是一个十分淡的妆容,偏生她双手抱胸的样子又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吊儿郎当感,这样式的吊儿郎当却又不至于让人讨厌,反而觉着有些——别出一致。 当然,这并不代表忽视也是如此觉着的。 同样作为女人,对漂亮的女人本来就天生的会有敌意,尤其还是眼前这么一个不卑不亢,瞧见自己没有半点害怕的女子,这让胡氏升起一种十分不满感来。 长眸一眯,当下喝道,「哪儿来的奴婢,竟敢如此直视主子,莫非六皇府连礼仪也未曾教过你?」 「啊?」林蔓本一直盯着胡氏再看得,此时听得如此话,当下便离立即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后,再笑道,「方才你从远处走来,我还觉着十分赏心悦目的很呢,如今正缝秋季,落叶也都枯黄了些,恰好这花园内还开了几株花,有了阁下这走一趟,唔……瞬间要赏心悦目了许多呢!」 「放肆!」黄氏闻言当下大怒,「果然是六皇府中的婢子,竟是如此不识得规矩,来人,给本妃掌嘴1!」 她方才就将黄氏比作了花,自是听得出来眼下林蔓的话是将她比作了绿叶,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胡氏身边那贴身丫头轮着巴掌要与林蔓挥来之时,她抬手一档,将手给抓住,笑意深深,「哦,原来太子妃眼睛竟是不太好使哈!」 明明是骂人的话,却偏生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 「你这贱婢!」胡氏眼见那丫鬟动弹不得,便伸手要去打黄氏,「身边婢女调教不好,那便是主子未曾调教好,这罪责也该是主子承担才是!」 眼见那巴掌要落在黄氏脸上,林蔓将手中的侍女一甩,再一次稳稳抓住了胡氏的手腕,勾唇,「你但凡打下来试试,我保证,今日你这手,必定要残废了!」 明明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还是笑着的,却莫名让胡氏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九十章: 千秋万代 「你……你个贱婢!」胡氏吞了吞口水,想要将手从她手中抽回来,可偏生手却被她抓得动弹不得半分。 明明是一个瞧着羸弱无比的姑娘,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力气。 「快将本妃放开,否则,本妃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啊!」林蔓缓缓凑近了些,脸上的笑意依旧人畜无害,「正好我今儿个这衣衫暗袋够大的,我倒是想看看,阁下是想让我怎么兜啊!」 她的话才落完,便听得一声低沉的轻喝声,「尔等因何事在此处喧譁?」 那声音既低沉又有些气势,随着说完之后,又传来几声咳嗽声。 顺着声音来源瞧去,便见得一个年约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在一大群人的拥簇之下而来,那人身着紫金龙袍,身形微微佝偻,双手负立身后。 不过才五十出头的年纪,瞧那样子却已满是沧桑,一双眸子浑浊却又似能洞悉一切。 自带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在见着他的第一眼时,瞧着他身上的龙袍,林蔓便也知晓此人便是这大楚的主宰者……楚皇。 无待她多想,便已见得胡氏面上一白,又见林蔓仍旧抓住她不放开,最上一瘪,立即大哭了起来,「父皇,父皇,这婢子不知是从哪跑来的,对儿媳大有不敬,儿媳想着要教教她规矩,却被她给欺负了,父皇,您可得为儿戏做主啊!」 也是到此时,林蔓这才松开了胡氏的手。 胡氏先告状,黄氏面色又慌了,连是跪下行礼,「此不关妹子之事,是青青之错。」 而林蔓心中却没有半分的慌乱,她先是见胡氏在说出那番话后,皇帝微微皱眉表示不悦的模样,又见黄氏的求情在他脸上显得无动于衷,唇瓣微微一抿,也不下跪了,当即笑出了花儿来。 上前一步,对其躬身作揖,「启禀皇上,太子妃娘娘方才与民女闹着玩儿呢!太子妃娘娘果真是亲民的很,方才见着民女,便十分自来熟的与民女打招唿闹着玩儿呢!」 今儿个乃是皇帝寿宴之日,无论平日里对太子妃如何宠爱,但古来便迷信,总觉着该是快快乐乐顺顺遂遂的,对于此等闹剧,不屑瞧见。 「哦?闹着玩儿?」老皇帝眼眸一眯,一眨不眨的盯着林蔓,「你倒与朕说说,如何闹得?」 那眸子洞悉过无数阴谋诡计,阅过无数人,盯着林蔓时,她真真是感觉毛骨悚然的,可偏生面上却仍旧要装作一副十分镇定的模样,瞧笑倩兮。 「今儿个乃皇上您的寿宴,太子妃娘娘可是孝顺了,特意着了一袭绿衫,就是要祝皇上您四季如青,寿与天齐,鞦韆万代,一统天下!」 她直接略过了为何而闹,而是先抛出了一大堆好听的话来。 作为皇帝,不得不说林蔓这些话当真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再一看这胡氏,果真是一袭绿色,将这个御花园都衬托得生机勃勃了些。 而胡氏显然也未料到林蔓会说出此等话来,微微愣了一愣,那要瘪的嘴巴到底还是忍住了。 毕竟她也是个懂得审时度势之人。 林蔓说出这番话来时,皇帝面上明显要高兴了许多,若是自己再如方才那般哭闹,简直是摆明了让自己难堪,而眼下,那丫头的话对她可是好的。 这般一想,也不哭闹了,忙是将眼泪擦干笑了起来,「是了是了,就是这样的, 儿媳见得御花园内有几株花的爷子都枯黄了,便特意着了这绿衫,衬得那花可更娇艷了些, 今儿个乃父皇大寿,儿媳祝父皇……祝父皇四季如青,寿与天齐,鞦韆万代,一统天下!」 虽说她也不想顺着林蔓的话说,可眼下这关头,又似乎觉着林蔓这话说得才有意思。 太子妃的话一落,那一侧的太子又立时出列,忙是拱手作揖行礼,「祝父皇四季如青,寿与天齐,千秋万代,一统天下!」 太子话一落,百官立时也跟着一道喊着,「祝陛下四季如青,寿与天齐, 千秋万代,一统天下!」 本来是一场闹剧,可眼下却成了称赞皇帝的话,老皇帝那脸上立时可见笑颜,双手立在身后,笑意深深,「寿与天齐,朕如何敢与天争?千秋万代?只要这一代江山,能顺顺遂遂便好了!」 「皇上哪儿话啊!」林蔓媚笑接话,「您可是真龙天子,那便是龙,如何不可与天争?您便是天!」 一句您便是天,又让老皇帝心中愉悦不已。 瞧着那还仍旧跪在地上的黄氏,轻轻咳了一声,「老六媳妇,起身罢,孩子们玩玩闹闹也是正常得,今儿个乃是大好日子,莫要添了晦气啊!」 相比起来,老皇帝对黄氏的态度,则差了一些。 林蔓深深知晓,皇帝对一个人什么态度,便会给她什么地位,当即忙将黄氏扶起来,再笑着解释道,「皇妃娘娘这是在敬拜天呢,您便是天,这足可证明皇妃娘娘对您的崇敬之意!崇敬之意啊!」 说着,她又推了推黄氏,「可是?」 黄氏哪儿不知晓林蔓这是在给她找台阶?虽有些慌乱,可礼却没有半分差错,「是,祝父皇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如此,老皇帝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点点头,「难得你们这些孩子,有这个孝心!」 此事的原委本来就是一场闹剧,但大家都识得体统,且皇帝本身也不希望沾染晦气,更是希望往好得地方发展发展。 听着这一堆吉祥话,心多顺畅。 这下,众多的皇子皇妃立时行礼作揖,各自说着好听的话,逗得那老皇帝是哈哈大笑起来。 皇帝一笑,众人心里便松气了。 听了皇子皇妃们一大堆的吉祥话后,老皇帝又将视线落在了林蔓身上,「你便是……那救过老六一命的女子?」 「啊?」林蔓微微一愣,而那厢的沐子充却是先出列一步道,「正是此女!」 如此,皇帝则又上下打量了林蔓一番,忽而笑道,「听闻你将那容嬷嬷给收拾了一番?她可是宫中老人,你胆子可不小!」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九十一章: 情深 听皇上这个语气,似乎没有任何秋后问罪的意思。 林蔓知晓要如何处事,当下故作惊恐的往后弹跳一步,「不不不,民女可没有这个贼胆啊,容嬷嬷乃是宫中老人,民女自该当神明一番供奉她老人家才是,可毕竟民女自幼是打乡里长大的,让我掏鸟蛋下池塘摸鱼抓泥鳅的还行,这学规矩……呵呵……就——就不大学得会了!」 一个野惯了的孩子,如何还能听从束缚? 老皇帝见的都是官家女子,贵家女子,个个都是学过规矩的,这人到中年啊,便十分羡慕年轻女子的那份活力, 总觉着看着她们那生气蓬勃的样子,自己还年轻的很。 在旁人眼中,也许林蔓无礼了些,可在皇上眼中,却更是显得特别无比。 众人都以为老皇帝会叱喝林蔓不识得礼数与规矩,哪儿却见得他只笑了一声,「好好好,恰好朕这御花园内有一窝鸟儿,你瞧,就在那棵树上!」 说着,老皇帝抬手,指了指远处那颗笔直的树干,「你擅于掏鸟蛋,不如掏下来,如何?」 嗯?!什么鬼?! 真让她掏鸟蛋?! 林蔓顺着老皇帝的手看去,脸色微微黑了黑。 那树干最少也有三丈高,且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可借力的事儿。 她咽了咽口水,摸着鼻子讪讪笑了一笑,「那我若是掏下来了,皇上……您不会怪罪民女罢?」 「嗯?」老皇帝眉头一挑,「何来的怪罪?」 「成咧!」林蔓一拍手,又插了插腰,眼见远处有个宫女真提着两盏五彩灯笼而来,便一步上前,夺取了二盏,再将起棍棒插于腰间,走至大树底下,这才回头又喊了老皇帝一声,「那……皇上,我爬了哈!」 老皇帝一挥手,示意她爬去。 林蔓得到示意,先是将袖子给自己卷了一番,将袖口卷紧了之后,再系了起来……裙摆也麻烦的很,能系得都系了!将这衣衫什么的弄好之后,她这才深唿一口气,开始抱着树干爬了起来。 若是用轻功,那自然是省力不少,可这皇宫里会轻功之人何止多?她若是在大神门前班门弄斧的,就不是先前那个味道了。 而老皇帝则负立着手去瞧那个缓缓往上爬的身影,旁边有高官道,「陛下,这不过就是一民间女子,何至于让您另眼相看!」 老皇帝闻言却是笑笑,「先前朕在乡里也过了那么一段日子,那时有个女子最是擅长掏鸟蛋,摸鱼,记得有一回,咱们没了食物,她硬生生爬到最高的树干上掏下来一窝鸟蛋,一颗不剩的都给了朕!」 说至此,他又嘆了口气,「只可惜啊,故人——早已经不在!」 那高官亦是随着嘆了一声,「陛下情深啊!」 老皇帝又笑笑,眸光却落在林蔓身上,「朕也不知晓还有几个日子,见着她,似是回到了当初一般!」 高官一听,当即眼眸一声,「陛下您若是喜欢,不如将起收……」 「罢了,朕这身子,还有几个活头?这姑娘可还有大好青春在!」老皇帝的声音极轻极轻,轻的也就身旁之人可听见。 林蔓缓缓爬到树上,抱着树干往下瞧了一眼之后,不禁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这树干是笔直的,又高,现下从高处往地处去看,莫名的有了几分紧张感。 待得爬到树干上时,果见得这树杈之上有一个鸟窝,且看那鸟窝之大,似乎……似乎是人为而做成的。 那鸟窝当中还有两只鸟儿正眨巴眨巴的看着她,一点也没有见到人的慌张样子。 这……这是养的鸟儿罢? 老皇帝随手一指就知晓这树干上有鸟窝,嘶……莫非这鸟儿是老皇帝养的? 越想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林蔓 咬了咬唇,一手抱着树干一手将插在腰后的灯笼拿了下来,稳稳的摆在了树干上,随即同那两只鸟儿对视,「鸟儿啊鸟儿,我就借你们的蛋用一用,保证用完了就还给你!」 也不知晓那两只鸟儿是否听着了,当林蔓伸手去掏时,毫不客气的照着她手就琢了一口。 倒也不算太疼,林蔓嘶了一声,甩了甩手,「嘿,还不同意是吧?没办法了, 这可是上头交代的,你若是不给,说不定明儿就把你的树枝给砍了,你说说,拿你两个蛋,换你一家幸福,这多划算啊,是不是?」 话落之后,林蔓再次将手给伸了进去。 有了方才那一幕,眼下她可是小心多了,快速的从窝里掏出两个鸟蛋后,忙是抱着树干滑了下去。 待得脚落地,她拍了拍树上的灰尘,一脸谄媚得凑到了老皇帝跟前,双手奉上两枚鸟蛋,「皇上!」 老皇帝瞧了瞧她还未曾放下的衣袖,又瞧了瞧树上的灯笼,「你将那两盏灯笼放上去,又是为何?」 「祝皇上年年有今日,岁岁岁有今朝,犹如那五彩灯笼一般,绚丽璀璨,让万人敬仰!」 连连从这个嘴巴里听得这许多吉祥话,老皇帝当真是龙颜大悦,连道了几声好之后,「这鸟蛋既是朕让你拿得,便是你的了,收着吧!」 「不成不成!」林蔓依旧坐着一副卑谦模样,「这天下是您的,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您的,您不过是叫民女顺手一拿罢了,民女如何能占为己有!」 一句『天下是您的,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您的』惹得皇上更是愉悦不已,将实现落在了沐子充身上,毫不掩饰夸赞道,「老六啊,你这可是捡回来了一个宝啊!瞧这小嘴说得话,有几人能比拟?」 虽然知晓林蔓这是在拍马屁,可这马屁拍到了心上,如何叫老皇帝心中不愉悦。 沐子充也是个十分懂看脸色的,当下同老皇帝行礼,「父皇若是欢喜,便让她陪您聊聊天,说说话!」 「好!好!」老皇帝点头,又将视线落在林蔓身上,「朕留你在宫中玩上几日,不知丫头你是否乐意?」 糟糕! 林蔓心中连连喊苦。 宫里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之地,老皇帝要留她,这……是不是她要遭殃了? 心中虽是如此想,可面上她却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连谢恩。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九十二章: 吓死我了 有了这个插曲之后,老皇帝便直接将林蔓唤在了身边,从御花园往千秋殿的路上,他一直笑呵呵得问着林蔓关于庄户人家的趣事。 林蔓心里怕啊,她得一边做着十分高兴十分天真无邪的样子回答老皇帝,一边又得在心里仔细的斟酌这跟问题要如何如何才合适,一句话又得琢磨该要如何表达才能让皇帝开心。 是以,这一路上,老皇帝是被林蔓的话连连哄得开怀大笑。 老皇帝高兴了,可有些人却不大高兴了,碧如太子…… 他是一直听着的,既觉着林蔓这丫头说话的确会讨人欢喜的很,可又嫉妒这人竟是沐子充发现的,越听见皇帝开心,他这心里就越是堵得慌,一堵得慌,就想去找些不痛快。 恰好他跟沐子充走在一道,当下伸手拦住了旁侧人的去路。 沐子充见拦路伸过来一只手,眸子一挑,斜视而去,「大哥何事?」 太子嘴角斜勾,「这姑娘怕不是救你命了罢?」 沐子充轻轻一笑,「大哥这话乃是何意?」 「这不是你特意安排献给父皇的?」太子冷笑,「老六啊老六。平日里我倒是不知你还有如此心思啊!」 「大哥说笑了!」沐子充邪魅一笑,「你不知晓的事儿,还多着呢!」 话罢,甩开了拦路的手,又掸了掸胸前的衣襟,邪邪一笑,不再理会太子。 太子眸光阴鸷了片刻,心中冷冷哼了一声,瞧着他的背影暗暗咬牙。 所有的皇子里,他不将任何兄弟看做对手,但唯独这个老六,却是他的心头之恨,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这人,是他最大的绊脚石,最大的阻碍。 皇上将边疆的重兵交予他,那可是几十万的雄兵,全然可以造反了!的 这老煳涂到底是想要作甚?明面上给自己储君之位,可是有多少实力?在这京中能调动的军队有几支? 他还就不信了,就算这老六是只狡猾的老狐狸,他就不信狐狸尾巴会有不露出来的那一天。 等着瞧! 在心中狠狠说完这些话,太子这才不太甘愿的抬步跟上了队伍。 …… 到得千秋殿内,皇帝这才算是放过了林蔓,让她随着黄氏坐与一袭。 才一坐下,便有宫女上前斟着果酒。 黄氏手心之上微微有些汗意,她拉过林蔓的手,嘴巴还有些颤抖,「方、方才,可吓死我了!」 莫说是黄氏吓着了,林蔓心里也是噗通噗通的,直到此时落座下来,皇帝也站在了最高位上,她仍旧觉着紧张,「没事没事,皇上这不没怪罪咱们么!」 现下再仔细想想,她今儿个的胆子似乎大了些,但做了做了,就算是后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黄氏端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掩饰了一番自己的慌张,「皇上平日里最是不欢喜吵闹,若不是你,今儿个只怕没这番容易就此了事!」 「我也没做什么……」林蔓瞧了眼桌上所放的糕点,不觉得舔了舔唇,「瞧来这太子妃娘娘是真与姐姐不对付啊,居然在御花园内,公然之下的针对!」 黄氏埋头轻轻一笑,「日后,你便知晓了!」 也是啊,皇家之事本就如此复杂,其实无需多问,不对付就是不对付。 黄氏将手中杯盏放下,见得林蔓这发亮的眼,本想让她先尝尝,却恰好听得有人站了起来,端着杯酒同那主位上的老皇帝说起了贺寿之话。 有人带了头,自是百官随着一同举杯。 那千秋殿里,一众大臣卑躬卑敬,异口同声的贺着寿。 老皇帝瞧着心中欢喜,当下连连道了几声好,拿起桌上的金樽,举杯示意,「好,好,好,愿这大楚江山,一直有众位爱卿扶持!」 话一落,百官又是齐齐跪拜,「能为陛下效力乃是臣之福分!」 「…………」 林蔓夹在百官当中,跪拜着听他们说这些冠敏堂皇之话不禁有些好笑。 这老皇帝口口声声说,江山需要栋樑扶持,可那上官将军明明是这大楚的顶樑柱,却因功高而被杀害,这大楚的栋樑,何人敢当? 眼下这皇城是太平啊!可这天平,又是谁换来的? 难道他们就一点都不会觉得对不起这上官家么? 虽然她知晓江山朝堂都是骨头堆积起来的,之前学习歷史时只会觉得惋惜,可现在……因为有了沈景安这层关系,亲身感受到这些东西就发生在身边,当真是觉着既凄凉,又可笑。 因着心中如是想,是以她的反映慢了一拍,待得她反应过来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唯独她仍旧跪着。 这显得……无比突兀…… 不少视线,就此落在了她的身上……尤其是高位者那一双如鹰似得视线,看得她心中发紧。 那一双视线,是老皇帝的。 她此时若是慌忙站起来,那定是失了礼仪的。 灵机一动,她当即将酒举到头上,一脸庄重说道,「民女在民间就听说过皇上的宏伟事迹,我家乡有个风俗,说是多拜拜神明,就会多一些福分……眼下这活菩萨在上,民女想多拜拜,多沾沾福气!」 林蔓是打沂州来的,不少人都已知晓,可眼下听得她如此说,却仍旧有人故意问道,「哦?不知小姑娘家址何处?」 「回大人的话,民女祖籍沂州!」林蔓回答得恭恭敬敬,「沂州五十里外,有个小村庄,名为朝阳村,这便是民女长成之地!」 在座的都是一些人精,林蔓若不自报家门,只怕他们只需一查,便可查出来的。 众人闻言,有人心中鄙夷——果然是山村野姑。 倒是老皇帝,闻言之后嗤声笑了,「既如你所说,你今日拜朕,朕若不给你些赏赐,可就担当不起这活菩萨的称唿了?」 「不不不!」林蔓忙道,「能沐浴陛下您的福泽,已是民女三生有幸!」 「你这张嘴倒是巧得很!」老皇帝将手一挥,「起身罢。」 「是!」林蔓应声,规规矩矩起身之后,眼观鼻鼻观心的退到一旁,瞧着众人将酒喝下时,她也随着一同饮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九十三章:遇风必化龙 既是皇帝寿宴,恭维之人自是不在少数,歌舞昇平,众人同乐。 林蔓回到位置坐下之后,终是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美食。 这桌上的菜品可多着,所谓红烧狮子头,三鲜鱼翅,佛跳墙等等等等。 说起这佛跳墙啊,林蔓倒是在现代的闽南吃过,几百大洋一盅,味道……还算马马虎虎,可眼下这个佛跳墙的味道却比先前所要吃的味道好多了,不仅是鲜美,这尝上一口之后,便再也停不下来。 不过也知晓这大殿之上,吃相是该要注意些得,待吃了个半饱之后,她这才有了这个闲情去欣赏舞娘们跳舞。 不得不说这些女子着实不错,身材妙曼,秋日里一袭轻纱罗裙,随着舞姿而轻轻飘动,再加之这些舞娘们眼神妖媚,竟是个个像极了仙人一般。 林蔓拿了一块糕点,边吃着边凑近了黄氏,笑道,「真叫我大开了眼界啊,在我们沂州,极少见到如此绝色!」 黄氏笑了笑,「这些都是皇上的御用舞娘,样貌自然都是要一等一的,除去样貌之外,身段方面也各有挑剔,能入得了尚舞房的,必是精挑细选过的,宫中自古以来都有不少妃子乃是尚舞房出生!」 「原来如此!」林蔓笑呵呵一应,「说来也是,若能被皇上看中,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啊。」 黄氏掩嘴,声音低了些,「话虽如此说,可你也莫说出来,这宫廷之内 耳朵好的极多!」 再之后,她再未出声。 林蔓表示知晓,接下来便只听着百官寒暄,载歌载舞。 这一场宴会一直到亥时之后才结束,待得皇帝吃饱饮足尽兴之后,这才挥袖示意众人退场,而当林蔓想要随着黄氏离去时,却被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公公阻挡了去路。 那公公身着一袭降红色金爪蟒袍,肤色皙白,唇色樱红,尤其是那一双眼神,处处透露着精明。 声音有些尖细,说起话时,卑躬卑敬,找不到半分不合理之处。 他道,「林姑娘,陛下说了,留您在宫内玩几日。」 若不是眼下这公公来说,林蔓都快要忘记老皇帝先前所说之话了,可这公公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内侍,他来亲自唤林蔓,那必是皇帝又叮嘱过了。 林蔓心中微微有些紧张,下意识的瞧了正等候着他们的沐子充一样,脸上则仍旧带着笑意,「这怕是……不大方便罢,民女乃一介乡野村姑,就怕会惊扰了陛下……」 话还未说完,那公公便出声打断了她,「这宫中,是陛下说了算!」 这是告诉她不容拒绝! 恰好沐子充走来听得了此话,一向温润的脸上挂了浅浅笑意,「刘公公!」 「六皇子!」刘公公弯腰一行礼,「陛下入宴之前可说过,留林姑娘在这皇宫之内暂玩一番,六皇子便请先回罢,过两日,老奴定将林姑娘完好无损得给送回去!」 一句话就已堵住了沐子充挽回的余地,他脸上依旧保持着笑意,瞧了瞧林蔓,又看了看那刘公公,最终拱手道,「林姑娘乃是子充请回得贵客,既是父皇之意,那子充就得劳烦公公多照料一番了,毕竟是乡野之人,又未曾学过规矩,有何做的不对之处,还请公公宽恕则个!」 「哪里话!」刘公公依旧笑着,「林姑娘乃是皇上要留之人,老奴自是不敢怠慢!」 如此,沐子充再无多话,只瞧了林蔓两眼,意味深长道了一句,「既是如此,林姑娘便好生在宫中玩玩罢,宫中不比我皇府,莫在闹腾!」 话罢,却是连一眼都不多看,径直带着黄氏而去。 林蔓留在原地,欲哭无泪,吸了吸鼻子——好了,她的生活是不是要开始水深火热了? 在沐子充等人完全消失之后,刘公公再次笑着同她道,「姑娘,走罢!」 林蔓回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趁人不注意,从兜里拿出一张银票塞给了刘公公,「公公,我真是一个上不得什么台面的丫鬟,若是遇见了什么事儿,还请您告知一声!」 刘公公倒是不着痕迹将钱给收下,又笑了笑,「自是,姑娘请罢!」 如此,林蔓便只得随着刘公公而去。 可这一路,却到了皇帝的寝宫前。 寝宫?! 林蔓心中一个激灵,暗暗的抓紧了自己的袖子,瞧着前方那微微躬身得刘公公,眼珠一转,当是闲聊家常话一番开了口,「听说这皇宫内有一个翻牌子的规矩,皇上翻了哪个宫的娘娘,便叫哪个娘娘去服侍!」 她是一介民女,问出这等话来虽是失礼,却似是又符合她的性子。 刘公公是何等精明之人,自是懂得她这话里的弦外之音,无非就是想侧面的问问,是不是会叫她侍寝而已。 既然方才收了人家的银子,便也不会吓着她,「姑娘且放宽心,皇上就是想让你给他说说故事!」 公公果然就是公公啊,心思玲珑剔透,难怪是个人精儿呢! 林蔓心中虽有感慨,可听得此话之后又有些惊讶,「嗯?说故事?说什么故事?」 恰好已到了寝宫门口,刘公公往门旁一站,示意林蔓入内,「这便要问陛下想听甚故事了!姑娘请进罢!」 知晓自己也再问不出什么话儿来,林蔓嘴上道了一声劳烦公公,又深唿吸了一口气,缓缓踏入了寝宫之内。 若说皇帝的寝宫,那必是极为豪华的,里头装置的金碧辉煌,地上铺着绒毛地毯,踩在地上软软的,暖暖的。 老皇帝恰好被几个宫女伺候得沐浴完,正站在窗前双手负立,瞧着无月的夜空怔怔发呆。 夜风吹来时,吹起机率他那半干的灰发,可他的身形却屹立不动,似是入神一般。 毕竟已入深秋,夜风早已清凉,她吸了吸鼻子,终究是先开口道了一声,「陛下还是莫要吹风了,小心着凉!」 闻声,老皇帝这才回过头来,深邃的鹰眸盯着林蔓瞧了片刻。 半响,将双手放了下来,缓缓道了一句,「无事,这点小风,微不足道!」 林蔓不放过任何拍马屁的机会,当下连道,「是是是,陛下乃是真龙天子,遇风必化龙!」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九十四章:启蒙恩师 老皇帝此时却不笑了,只嘆了一句,「别拍马屁了!」 林蔓老脸一红,噎了一噎,「民女所说句句属实,没有……拍马屁!」 老皇帝听得,唤宫女上前将窗扇关起,缓缓朝自己龙床走去,边走边道,「听说你便是那叫江湖闲散人的,近来写了些民间散事,甚是受众人追捧的很啊!」 「什么?」林蔓听得,心下大惊,这的确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实在是没想到皇帝会知晓这个,可既然皇帝知晓了,那定是没有任何给林蔓否认的余地,便讪讪笑了笑,「哦~那些都是年幼不懂事的小孩子家家思维,上不得甚台面!」 「嗯?」老皇帝长长嗯了一声,意味深长,「照你这话之意,便是说我大楚文人,都没得几个可上檯面的?」 这帽子扣的可就大了,林蔓忙是跪下,「民女绝非此意,但众文人在皇上您的面前比起来,的确是上不得甚台面,皇上您乃文曲星下凡,句句诗词乃是绝句,民女犹记得陛下所做诗句当中有一句: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 林蔓既然看了大楚的日志,那必然对大楚的皇帝多多少少曾有些知晓的。 老皇帝喜爱诗词歌赋,自己创作无数,还出过诗词大籍,但抛开皇帝的这层身份来说,其实这些诗词大多也不过尔尔,偏生他就有个毛病,喜欢听人吹捧自己诗词如此。 当然,林蔓大致的瞧了一番,觉着有些好笑。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穿越到了一个什么年代,只觉着这里与她原本的世界有些相似,却不相似……明明是一样的传统文化,可偏生又不似一个年代,有些明明是她那个年代古人所做之诗词,这里则又有人做出一模一样的来。 偏生这还不是抄袭。 而这一句,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让她记忆有些深刻。 明明这乃是她那个年代,诗人王维所写的老将行,在这里,却成了老皇帝所做。 当然,再多的她也记不得,毕竟他所写的那些的确不过尔尔,无有甚过人之处,唯独这首老将行,乃是林蔓本身就记得的。 然,老皇帝闻言之后,脸上微微有些震惊,「哦?如此说来,你倒是读过朕的诗词?」 「那是那是!」林蔓连是继续拍着马屁,「皇上您的诗词哪句不是绝句?我家大伯乃是个秀才,他这一生最是敬仰您的才华,常是早晚必读,我听得多了, 便也感触了些,您可谓是民女启蒙恩师!」 「瞧你有些才华,原来是秀才家庭出生!」老皇帝点点头,「若我大楚多些如你这番天赋异禀女子,何愁这大楚不富裕?」 「皇上谬赞了!」林蔓道,「如今天下太平,盛世太平,都是您英明的领导!」 这小姑娘,当真是无时无刻得不在拍马屁,偏生还不叫人讨厌。 老皇帝坐在龙床之上怔怔得瞧了她两眼,只见那跪着的姑娘睫毛长长,微微低着头颅,一副十分乖巧模样。 莫名的,这又让他想起少年时,也曾经遇见过一个似她这般干净的姑娘。 在记忆的长河里,那位姑娘的样貌已是越发的模煳起来…… 林蔓话落之后等了许久不见老皇帝回应,心里有些发憷起来,是不是自己说错那句话了不成?这寝宫内安静无声,气氛甚是微妙的紧,且她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也是越发要快起来。 所谓伴君如伴虎,在那最高位的主宰者面前,说错一句话都是要掉脑袋的事儿,她心里岂能不紧张? 偷偷抬头,想去瞄一眼老皇帝是甚表情,却恰好与他四目相对而上。 直视龙颜,那可是大不敬之罪,林蔓忙是惊吓得垂下了头来,继续不吭声。 也因这一幕,老皇帝回过神来,眨动了几番眼,终是有些无力道,「起身罢,朕困了,你便在一旁与朕说说故事!」 话罢,则缓缓躺至床上。 这寝宫内除去他与老皇帝之外,在门边还站着两位大宫女,那两眼观鼻鼻观心脸色淡然,似是将自己当空气一般,没有半点响动发出。 林蔓起身,在脑内搜颳了一番,最终道,「既然皇上您想听,我便给您说个美猴王的故事罢!」 所谓美猴王,那必然是西游记。 西游记可谓是她的启蒙书,说起来自然没有一点卡顿。 可那老皇帝约莫是真累了,林蔓才说到那美猴王去拜师学艺,便已听见了他均匀的唿吸声。 就算是如此,林蔓却仍旧不敢停顿,只得一个劲儿继续说着,直到说道她自己开始困倦起来,这才听得刘公公轻着步子入了房来,压低声音道了一声,「陛下睡了,姑娘也去歇着罢!」 如此,林蔓这才停下来。 嗓子早已干哑,舌头也有些僵硬,「我……去何处睡?」 「便睡这偏殿罢!」刘公公脸上带着三分笑意,「让侍女伺候姑娘洗漱!」 能休息,林蔓自是求之不得,连连同刘公公道了几声谢。 出了皇帝寝宫,刘公公便叫了个丫鬟将她带至一侧偏殿,才入得房内,则立时有宫女来伺候她沐浴。 对此,她当真是极不适应,在宫女将水打来时,她连是唤退了众人,自己匆匆洗漱一番上了床。 便算是偏殿,却仍旧是豪华无比。 她爹是木匠,对这些好的木料自是认识,瞧瞧那樑柱,乃是上好的南海梨木,所睡的雕花大床,造价可都是不斐啊! 床上的被子乃是天蚕棉丝,盖在身上柔柔暖暖的,无比舒适。 就这种日子,谁不惦记啊! 犹记得汉史中有说过,汉高祖刘邦入住秦宫时,曾将无数珍宝悬挂与床头,日日入睡可见,睁眼可见,沉醉在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当中。 若此时……此时她也是这个江山的主宰者,她也会沉迷的,这有钱有权又满是金银珠宝的世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 这番一想,她立时又打了一个冷颤。 不行不行,若真是这般,大楚岂不是就要完蛋了? 她还是想过她自由自在的日子要好。 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唔,沈景安不算。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九十五章:奴才掌嘴 林蔓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日老皇帝又让她重新开始讲美猴王的故事。 若是旁人,林蔓哪儿还有这个耐心,偏生这人一句轻飘飘的话,她便算心中万般不愿,嘴上却仍旧笑眯眯得应着,再从头至尾的来了一遍。 而她在一旁说书,老皇帝则批阅着奏摺。 这让林蔓简直怀疑,莫非这老皇帝如此强悍,一心还能二用不成?会不会到时候又同她说,再念一遍? 可就算如此,她却依旧得说得跟昨夜一般。 然,另林蔓无比满足的是,这宫廷内的食物的确不差,虽说没有顿顿满汉全席,可每一餐给她的菜则有八道,且荤素均有,三日未重样。 三日!林蔓在皇宫内待了整整三日,这三日终是不眠不休的将那美猴王的故事给说完了。 听到结局时,老皇帝沉思了许久,最后十分反常得挥退了林蔓,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御书房内。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林蔓觉得老皇帝这情绪还算是稳定,至少没有大喜大怒的情绪,也没有因为旁人出的一点小错便大喊大叫着要砍头。 他的日常基本是这样的——早朝,早膳,批阅奏摺(听书),午膳,批阅奏摺,晚膳,晚饭过后御花园内消消食,而后便接着洗漱,洗漱完后要么便是批阅奏摺,要么便是听林蔓的书就寝。 总之,生活算是非常单调。 且这三日,林蔓虽是见过几个妃子,却没见老皇帝翻过哪个宫的牌子,去哪个宫中留寝。 吃罢完晚膳后,林蔓十分满足的在自己房中看了会子书。 这些书是她拜託刘公公寻来的,毕竟要给皇帝说故事,西游记说完了,总得自己补充点知识才可。 可这还未看到一半呢,便有个小公公前来敲门,见着林蔓一脸殷勤,「姑娘,陛下唤您过去!」 「嗯?」她一手捧着书,一手正捧个梨啃着,闻言唔了一声,将手合起来,放下梨,又拿帕子擦了擦手,「走罢!」 偏殿在皇帝寝宫一侧,左右也不过是几步路的事儿。 路上,那小公公笑着与林蔓客套,「姑娘真真是讨皇上欢喜的,奴才从未见皇上对哪个娘娘如此上心呢!」 闻言,林蔓那正迈着的步子一顿,眉头蹙起,一脸正色的盯着他瞧了片刻,瞧得那公公本是笑着的脸有些了发慌,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姑娘这般瞧着奴才,可是奴才脸上、脸上有甚脏东西?」 林蔓眼眸一眨,收回视线,声音淡漠,「小公公,慎言!」 此话若是落入旁人耳中,是否要怀疑她其实有甚贪图?皇帝如何想?旁的妃子听着了,她不就成了一个活靶子了?最重要的,是她并无此心,也生怕此事发生! 说着,又补充道,「皇上不过是喜欢听书罢了!」 「是是是!」那小公公闻言则又笑了起来,作势得轻轻一拍自己嘴巴,「是奴才说错了,奴才掌嘴!」 这个小公公,这两日对她是各种谄媚,让林蔓十分不适应。 若是正常交涉,她还觉着可行,可偏生这小公公那谄媚的样子,让她心里莫名的有些牴触—— 见得她如此,林蔓便再不多话,抬步往皇上寝宫而去。 偌大的寝宫之内,仅有老皇帝与刘公公。 老皇帝坐在龙床之上,微微闭着眼眸,一脸疲惫模样。 而一旁的刘公公则恭恭敬敬候在一旁,低垂着头。 林蔓行礼之后,老皇帝这才微微睁开眼眸,那一双眸子里一片雾色,似是高山之上的云雾,总瞧不见雾色之后是甚风景。 高深莫测。 老皇帝未说话,林蔓咽了咽口水,「陛下今日想听甚书?」 「那便说说你的民间故事罢!」他道,「你自幼在山野长大,如你这般性子,怕是也有不少趣事!」 这话之意,是真想听听乡野趣事,还是——话中有别意? 容不得她多想,当下她便抿唇皱眉,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来,「倒也无甚趣事,民女出生在山村农户人家,家中爷爷去的早,奶又是个蛮横的,生活自幼便过得水深火热,连吃饱穿暖都成了一种奢侈!」 话落,皇帝淡淡撇了她一眼,「据朕所知,你如今名下有间园子,听说那园子门庭若市,不少人慕名而去!」 这是明显在质疑,为何一个普通的农家女,为何可摇身一变则成了园子主人。 林蔓道,「是了,几年前我意外落水,听我爹娘说,当时我可是昏迷不醒,有一云游老道上门讨水喝,见我爹娘可怜,便说出了沖喜的法子,当时我爹为救我性命,则去找我奶借钱买个儿郎回来,奈何我奶说是如何也不给,我爹为救我性命,无法子只得去借了羊羔息,后来那借贷之人上门讨债,我奶便将咱们赶出了门去。 之后,便是那放息之人瞧上了我小姨,答应延缓日期……那时我们被赶出家门时,便去了外家,幸好我姥姥姥爷是个好人,不仅收留了咱们一家子,还支持了我爹做手艺。 我爹是个手艺人,木艺可是绝好的,日子慢慢就过好了————」 林蔓几乎是将自己所发生的事儿,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她眼眸一闪,笑得一脸天真,「不过说起来倒也却有趣事,当时我家还未曾分家时,又因家中买了个哥儿回来,我奶不给发口粮,饿得无法子了,便只得去山里捉野味果腹,恰好那一回我独自山上,被李家公子给瞧着了,威逼利诱让我带路去山里抓野兽。 说来这李家公子当真是个不要命的,就因跟人打了赌,便敢独自一人入山找熊瞎子,那时可将他给伤的不轻,最后还是我不要命得将他拖出山的!」 「李家公子?」老皇帝微微来了兴趣,「你所说的李家公子,可是那沂州知府家的?」 「可不是么!」林蔓一拍手表示认同,随后又觉着不符合礼仪,挠挠头讪讪一笑,「就是这位李家公子,世人都说他是个纨绔子弟,其实都是世人不了解他罢了,他这人外表瞧着纨绔,可这心却是个善良的,他从欺凌弱小,也不仗势欺人,不过就是贪玩一些罢了,如何能算得上纨绔子弟,最重要的,他一心便想着要如何精忠报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九十六章: 有话不妨直说 绝不是吹捧李青城,而是他如今远在或州,皇帝既是知晓他,她便得趁热打铁多说一些关于李青城之事,多多少少也得给老皇帝留下一个映像,记住此人来。 且说起他,林蔓就起劲,一起劲便喋喋不休了起来。 「还有一回,忘记是他与哪个狐朋狗友打赌,说是要猎一只狮子回去,恰好被我瞧着了,我可不能让他白白去送死不是?于是便随着他一道去了,那一夜咱们是守在山里整整一夜, 最后猎了几只老虎。 虽说很是危险,但也是十分有趣的,李家公子这人又是个言出必行之人,我家铺子能做成如此,还多亏了他帮助了,当初我家铺子刚开,眼看就要撑不下去,多亏他给咱家一个大单,让咱家一步步越来越好……」 这一说起来,她便喋喋不休得说了许多关于李青城好话。 林蔓在那儿欢唿跳跃得说着,而老皇帝则一言不发听着,直到最后说完,她这才唔了一声,「民女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老皇帝不搭话,半响嘆了一声,「朕年少时,也曾遇见过一个乡野女子……你与她,倒是有几分相似!」 「……」这不会就是老皇帝留她的理由罢? 果然,他缓缓起身,一旁的刘公公连是上前搀扶。 老皇帝继续道,「与你所说那番,当年朕也曾在民间生活过一段衣不裹寒,食不果腹的日子,也仅是那个女子,愿将一切让与朕,这人世间啊,若无利益权衡,有几个能掏心掏肺对人好之人?」 林蔓知晓自己该要接话了,便硬着头皮道,「那……那个女子,她,后来呢?」 「去了!」明明是轻飘飘的两个字,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时,似有千斤一般重,气氛也在无形中更是显得压抑了几分,「未曾与朕享受过好日子,便去了!」 林蔓僵着舌头宽慰,「善良的人死后都会去一个仙境,陛下莫要挂怀了,逝者已去,人活着最重要的该是珍惜当下才是。」 说话是一门技术活儿,她绝对不可说出让皇上听着不顺耳之话,又不可说错话,这话既要揣摩着心思去说,又要说得滴水不漏才是。 这简直太难了! 「仙境?」老皇帝苦涩一笑,「如此说来,朕怕是与她再无缘分了!朕这一辈子,不可谓是个良善之人!」 林蔓几乎是要咬着自己的舌头。 定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挽救,「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哪个仙境去不得?您既是心心念念挂怀着,那必会有结果的,民间有句俗话说,念念不忘,必有迴响!」 「念念不忘,必有迴响!」老皇帝随着念了一声,而后笑了笑,「明日,你便回老六那去罢!」 「嗯?」忽然来的惊喜,险些让林蔓惊唿,可面上却仍是一脸淡定的挑不出任何差错来,面上是一脸不舍情绪,「陛下莫不是觉着民女太躁舌了些?叨扰着您老了?」 「怎么?」老皇帝忽而笑了,「莫不是你还捨不得走不成?朕到也瞧得上你,你若瞧上了朕得哪个儿子,朕与你赏婚便是!」 看上他的儿子?赏婚?! 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她忙是往后退了一步,「不不不,民女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姑,如何配得上诸位皇子?皇子们可都是人中龙凤,而民女乃是一粒尘埃,莫说嫁给皇子们,便是给皇子们提鞋怕都是不配的!民女忽然想皇妃姐姐了,来这宫中快活了许久,该是要六皇府中才是!」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却是个如此聪慧剔透之人!」老皇帝感嘆了一声,「听说在或州时,你与大燕那第一才子对对子将人给对倒了?朕听得对倒那人的是个小姑娘,还有些惊奇着呢!」 「这……这都是咱们大楚的风水好,才孕育出了我这无多大用处的小脑袋瓜来,说到底,都是受了您的恩泽您的福气!」 无论说到什么话题,她这马屁总是无时不刻不拍,老皇帝微微有些头疼,最后挥了挥手,「退下罢,朕要休息了,明日你便无须与朕说书了,直接出宫罢!」 话已至此,林蔓也自无再多的话,同他告退出了寝宫之后,便见得刘公公小步跟了上来。 这位刘公公可是宫中内侍总管,十分有身份的很,莫说这公公们瞧见他要行礼,便是一些当官得都需得给他些面子,算是个人物。 林蔓在原地等了小刻,待得刘公公走上来时,同林蔓笑了笑,「这几日,劳烦姑娘了!」 她忙道,「不敢不敢,能为陛下效力,乃是民女之福气才是!」 刘公公又接着道,「陛下年轻时,曾流落在民间一段时日,那段日子里遇见了一个女子,而那女子……便是六皇子亲身母亲!」 「什……什么?」林蔓眼眸大睁,显然不敢置信。 刘公公显然是知晓她会惊讶的,当即又笑了笑,「此事算不得绝密,因那女子未跟陛下享过一天福,陛下便将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六皇子身上,住得府邸不差于宫中,便是手中都把握着重权,虽是没有储君之位,可这权利,却哪儿要比太子的小?」 这话中似是有话,林蔓眼眸半敛,「民女是个愚笨之人,公公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姑娘可莫想多了,咱家哪儿有话?」他依旧笑着,而那笑着的眼神里却似是一个幽潭一般,瞧不清那情绪为何般,「只想请姑娘回去,转告六皇子一声,他手中已是有了许多皇子所不敢奢侈的东西,不该有的想法,还是压下去罢!」 何为不该有的想法,意思摆的很明白。 林蔓眼下虽已是心知肚明,可仍旧装了一副半点不解的样子,「六皇子一心为国,哪儿有不该有的想法啊,公公多虑了,不过既是您所託之话,那民女明儿个定会转告的!」 刘公公又笑了笑,「那明日咱家便安排人送姑娘出宫!」 「如此……就劳烦公公了!」林蔓同他躬身作揖,而后回了偏殿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九十七章: 藉口 第二日一早,林蔓才将将用完早饭,便已有内侍等在房外。 离去之时,皇帝派人赏赐给了她一箱金子,那金子约莫有个百两。 一百两金子可远远要比银子值钱许多,闪得她几乎晃了眼。 一路跟着内侍到了宫门口之后,便又有马车送她回了六皇府。 才入皇府大门,黄氏不知打哪得来了消息,立时带着大丫鬟素素前来迎接,再见着林蔓那一刻, 对她是左瞧右看,脸上是一脸真真担心的表情,「这几日也没得你消息,你在宫里可一切还好?陛下可有为难与你?我让殿下去打探一番你的消息,可一点音讯都没有,当真是叫我好一阵担心!」 她那担心的情绪,的确不似装出来的。 林蔓会心笑了笑,在原地转了个圈儿,「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您看,我还得了一百两金子呢!」 说着,将盒子打开,露出金子给黄氏瞧了瞧,「不过这宫里的生活是真好,奢华的很,吃的是山珍海味满汉全席,糕点也是极好吃的,每到亥时还有宫女送汤来,才入宫三四日,我这都要宽一圈了!」 难怪老皇帝大腹便便的,就是宫廷生活好啊! 见得她果真是没有半分受到欺负的样子,黄氏这才将将放下心来,「你好好的就好,若真是出点甚差错,你叫我如何是好!」 「不会不会!」林蔓道,「我如今不是好端端站在姐姐面前么,走走走,回院子去!」 黄氏连连点头,「好好好,回院说!」 素素在一旁见了,捂嘴轻笑,打趣道,「姑娘可不知晓呢,自从你去了宫中几日,我家皇妃可是挂忧得睡不着,吃不下,也幸好姑娘是早早得回来了,若是再晚个几日,我家皇妃还不知晓要如何担心呢!只怕姑娘您是吃圆了回来,我家皇妃可就要憔悴消瘦了!」 素素是个会看脸色之人,若不是现下她们之间关系不错,也知晓林蔓此人是个极好相处的,断然是不会说出这等话来的。 而林蔓闻言则嗤嗤笑了两声,「那可不成,姐姐若是消瘦了,殿下可不得心疼了?正午可得喊厨房做些补身子的菜餚来是,该要好好吃上一顿!」 「这怕是姑娘嘴馋了罢!」素素道,「姑娘若是想吃尽管吩咐便是,何故要借着给皇妃补身子的藉口!」 「嘿,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嘛!」林蔓哈哈一笑,与其打趣了起来。 边闹边笑得回了海棠苑内,黄氏替林蔓斟了茶,问了一番她在宫内之事后,又闲聊一阵,林蔓这才回了自己院子里。 这才回院不久,那厢沐子充则又立即唤了人让她去一趟书房。 然,才步入书房大门,便见得那既儒雅又妖孽的男子微微挑着眼眸,同她道,「这几日,皇上同你说了什么?」 他依旧着得是一袭红衣,那红衣璀璨耀眼,加之其样貌生的风华绝代,这般瞧去,犹如一个偏偏男儿郎,艷惊满座。 彼时他坐在书案之后,手中捧着一盏茶,那动作瞧着优雅无比。 「说了些,你母亲之事!」说出这句话时,林蔓的眼神是一直盯着沐子充的,「其实都是些陈年往事……」 说着,便将昨夜皇帝所说之话,一字不落得给说了出来。 她既是想着投靠沐子充,那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而沐子充听后却是不屑一笑,「我母亲?嘴上说的可是好听,若真是在意我母亲,为何不早些将人接回宫来?我母亲之死,他又如何逃脱得了干系?这一切,不过是他说出来的乖巧话罢了!」 「……」 她不应该接话罢? 说轻了些,这是人家的家事儿。 说重了些,这是一个国的事儿。 哪料这一向沉稳的沐子充此时却变得话多了起来,「当年,若不是他,我母妃如何会死?若不是他,如何会发生这一切?」 「若不是他, 您也不是皇子!」林蔓道,「过去的事情再提及,其实也无多大意义,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比如沈小哥的一家——就算世人都知晓上官将军是英雄如何?可英雄落得如何下场? 也许您不爱听我说这些话,但——若不是你爹是皇上,你又如何会是六皇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昨夜皇上同我说完这些话后,后来刘公公又追出来同我说了几句,他说……你手里已是有了许多皇子所不敢奢侈的东西,不该有的想法,得压下去!」 「不该有的想法?何为不该有的想法?」沐子充简直要被此话逗笑了,放下茶盏站起身来,长眸半眯,可见愤怒,「他觉得这是给我的恩赐?他与我母亲,不过是贪图我母亲美色,集万千宠爱于我?帝王的宠爱可是如此好得? 瞧瞧我这府邸,可比皇宫要差?瞧瞧我这手握兵权, 又是那个皇子所能有的荣誉?可这些,他给我,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现下他让人说不该有的想法不要有?简直可笑至极!难不成我不争夺这皇位,待得太子登基,焉能有我性命存活?」 那曾经最大的敌人,如何能放过?为了高枕无忧坐上那个皇位,必然会斩草除根的! 皇家人,从未有情分之说! 林蔓怔了怔,抿了抿唇,「话我带到了,如何行事则是殿下之事,无论殿下做什么,我既选了殿下,那势必服从!」 听了她这句话,沐子充这才觉着舒适了些,也知晓自己方才有些失态,双手背立身后深唿吸了一口气,阖上眸子收敛了情绪之后,才轻轻道,「你入了皇宫几日,景安担心坏了,晚间,他会来寻你!」 沈景安倒是几度想入皇宫去,可皇宫内高手如云,轻易入不得。 一听沈景安的名字,林蔓内心似是闪过一抹电流,心中有了几分莫名的激动,「晚间何时来?」 恰好,沐子充睁开眼睛那一刻,见着了她眼里的亮光。 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些嫉妒沈景安……他遇见了一个提及他名字,满眼都会闪闪发亮的女子来。 不忍再看,他一挥手示意她退下,「又非是本殿下寻你,如何知晓何时来,本殿下还有要事,先退下罢!」 林蔓一心想着沈景安,自是未曾在意到他的情绪,当下连连说了几声谢,奔奔跳跳的出了书房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九十八章: 你回来了 既是知晓了沈景安要来,林蔓回院子之后便洗漱打扮了一番,换了一袭青色秀花罗裙,衬托得女子青雉俏皮,一颦一笑之间叫人移不开眼眸。 吃过晚饭后,则又特意在院里点了几盏花灯,整座院内瞧着五彩缤纷,喜庆无比。 然,她这左等右等到了子时初旬还未见人,心里不禁有了几分焦急之意。 既然沐子充说过他会来,完全没有骗她的必要,可这都已是子时,城门早便关闭,他为何还未曾现身,莫非是遇见了何状况不成? 这般一想,则越想越是觉着有此可能,心里便也乱糟糟。 又过了一个时辰,依然不见那人人影。 林蔓已将所有可能发生之事再脑子里左右想了一遍,想得累了便有了几分困意,但因心中记挂此事,便也无法上床安睡,只在房内的桌上靠着闭上了眼。 当沈景安入得这院子时,已是三更十分。 说来这皇府他也不是头一回来了,年幼时曾来过无数次,也同这府邸主人捉过无数次的迷藏,可谓这整个府邸中的每一处位置他都是十分清楚的很。 轻车熟路到得那心心念念所住之人的院里时,只见院内挂着几盏五彩十色的灯孔,暗色的光线在这漆黑的夜晚里多了几分温柔——正如屋里那个女子一般。 院里点亮着一盏灯火,似是牵引着他回家的明灯。 本是有些沉不住的心在此刻也忽然安静了下来。 他轻步得踏入院子中,又见得那正房里的灯还燃着,轻轻推门而入,便见得那一袭青衣的女子趴在桌上已然入睡。 入睡的她面上一脸恬静,纯洁得似是一个玉娃娃,唇红面胭,姿色天成。 在那一刻,沈景安忽然有了一种归属感,似是那原本漂浮着的心在此刻有了一个落定。 他似乎预见了许多年后,他外出劳作而归,妻子在家等候,他们还有几个调皮可爱的孩儿—— 深秋的夜晚凉意飕飕,他上前轻轻探了探她的手,果是有几分凉意。 心中不禁有了几分心疼,弯腰将她大横抱起。 也正是因这一刻的身子失衡,正做着美梦的林蔓乍然惊醒,本想大喊来了刺客,可当她迷迷煳煳见着那熟悉的轮廓时,下意识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睡意未醒,她仍旧有些迷煳,声音也带着几分初醒的沙哑,「你回来了!」 她说的是『你回来了』,而不是『你来了』,这更是让男子心中暖暖,连语气也不觉得柔软下来,「夜凉,上床睡!」 那柔得似水得语气,与平日里的他截然相反。 「你还说呢!」她闭上眼眸,贪婪得享受着他的怀抱,又在他怀中蹭了蹭,语气带着几分撒娇之意,「瞧瞧现下都几更天了,殿下说你便会来,却到这个时候了!」 「解决了些麻烦事!」他小心翼翼得将林蔓放在床上,又弯腰去脱下她的鞋子,替她盖好被。 「麻烦事?」林蔓一听这三字,瞬间睡意全无,睁大眼睛瞧着他,「发生何事了?」 现下他在这京城里步步为营,任何一点小事都容不得忽视。 「无事,解决了!」他唇角勾起几分,「不早了,困了便睡罢,我日后便留在京城了!」 「嗯?」林蔓问道,「留在京城可是方便?」 若是他身份暴露,岂不是会遭来祸端? 沈景安轻轻笑了笑,无比温柔得颳了刮她的小鼻子,「无须担心,城外之事基本已落定,该是好好部署一番城内之事了,唔,你入皇宫几日,如何?可有人为难与你?」 「若是有人为难我,我怎可能安然无恙的躺在这里?」林蔓又坐起身来,「皇上留在我宫中,不过是让我给他说故事罢了,唔,我倒是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何六殿下要将我是江湖闲散人之事告诉皇上?」 「便算他不说,也总归是能查到的!」沈景安坐在了床沿上,一脸深情的盯着林蔓,「这天下所有的一切,又岂能逃他的眼睛?」 这倒也是!林蔓点头,「这几日一直在皇帝身边,当真是令我心惊胆产,生怕一个不慎,我这脑袋就挂不住了……啧啧,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也!」 这几日瞧着老皇帝是挺好相处的,可若是真有如此好相处,又焉能坐上这皇帝之位? 不过瞧他那老态龙钟模样,只怕离那天年不远了。 也难怪,各方势力都在开始打起自己的算盘来。 沈景安道,「眼下京城怕是会有一场大动乱,我最不想的,便是将你牵入其中,你我不一样,或州你还有家人,而我……註定是要走上这一挑黑路的!」 「什么黑路不黑路的,只要有你在,那便是一条明路!」林蔓牵住他的手,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他,「你还有我,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做什么我便能做什么。」 「你这丫头,傻得很!」沈景安内心一暖,捏了她的脸一把,「此生得遇如此良人,定是老天垂怜于我!」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可知道?」林蔓往里挪动了几分位置,示意他躺下来,「总之,事情都已经如此了,万万是没有迴旋的余地,况且……我相信,老天爷既然让我来到这个世界,那必然是背负了使命的,然,我的使命便是陪你一起走下去,风雨兼程!同舟共济!」 风雨兼程!同舟共济!虽是短短八个字,可其中的艰辛又有几人可体会? 且对于此时的他来说,这是他唯一的几许温暖。 他沉默无言了半响,最后终是去吹了灯,脱了外衣上床,将心心念念之人揽在了怀中,轻轻道了一声,「睡罢!」 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令她安心不已。 将手搭在他的腰间,脑袋靠近他的胸膛,闻着属于他独有的清爽味道,她忽而觉着一切都如此满足。 这是他的沈小哥,独属于她的! 外界所有的闹动都不重要了,她沉浸在了那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当中。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六百九十九章:一起下个馆子 九月中旬,盛京的天气变得寒冷了起来。 林蔓给家中又寄去了平安信加一些京城的小物件,才寄出没多久,便收到了来自沂州的家属。 在这一刻,林蔓终是明白了何为家书抵万金! 身在异乡,佳倍思亲,这一封家书来的又是何其珍贵。 打开信封,里头的字不算好看,但一笔一划之间可瞧得出那下笔之人的小心翼翼,言词也是最简单的词彙,问了一些林蔓是否还好的话,又说了一些家中情况,再谈了谈随州新开的铺子。 唠叨完了之后又叮嘱她记得多添置衣衫,北方天气快要寒冷,该添置的要添置,女儿家若是遇见了喜欢的东西,那便买了,想吃的,千万莫要省着。 说罢完这些后,在最后一段才见的信上道:爹爹学字不久,写得不甚为好,蔓儿莫要嫌弃爹爹字不好看,你姥姥姥爷都十分观念于你,若你回来,定不会再逼你成婚,此信到你那边怕已是近十月, 年关在即,家人等你回家团聚。 最后落笔之处,林燕写上了他的名字。 这封家书林蔓仔细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最后鼻头一酸,忽然落下了泪来。 离家这许久,她也是想家了的,可如今这情况又如何能回去呢?前几日太子妃还上门来特意要见她,那意思有拉拢之意,且因她去过一次宫中又得到皇上称赞缘故,这上六皇府窜门之人也有不少。 听说那些人不知是打哪知晓她就是江湖闲散人,吵闹着要与林蔓比拼,其中兵部尚书之子陈公子,更是数次上门,但都被沐子充拒于门外。 拒于门外很正常! 就算那陈公子乃是尚书之子,可沐子充却是六皇子,皇氏血脉,比他高了不知多少。 但也是如此,街上开始出现了许多声讨她的话与词,世人不敢置信,写得如此一首好文章的,竟是这么一个黄毛丫头。 也有人探过她的底细,虽知晓她出自于沂州,具体出于何处,却又被人在背后抹去。 是以,林蔓此时处于此等风尖浪口上,无论如何也是回不去的。 她拿着家书看了无数次,最终回到房里研磨,又回了一封信。 信上道:爹娘勿要挂念,女儿一切都好,一路走过不少城郡,见过不少趣事,也涨了不少见识,今年春节无法回家团圆,乃是女儿不孝,待得春日回归,女儿再来尽孝。 落笔处又标註得问了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的好。 写完信后,她则又送去了驿站,填了收信地址。 待从驿站出来之后,林蔓本是想去大街随意逛逛,却没想到,竟是再次遇见了熟人。 再她看向那人时,那人也恰好看来,二人四眸相对片刻,均从各自脸上见着了久违的笑意。 林蔓抬步走去,笑容灿烂,「花爷,你怎会在此?」 「子修入了翰林院,我在沂州也无甚亲友,便上京来瞧上一番,倒是不曾想在此处遇见了你,你上京城有为何事而来?」 二人之间的关系早已有了一个进步,如今在这异乡的街头相逢,自是喜不自胜,言语之间也似是多年老友一般,没了客套。 「也无甚要紧事!」林蔓道,「恰好到了午饭时辰,不如一起下个馆子?」 「甚好!」花爷道,「我恰好约了子修在京门庄用饭,不如就一道去罢!」 「那感情好啊!」林蔓哈哈一笑,「许久未曾见过苏公子了,既能在京城碰见那也是缘分,走走走,我也正好去讨杯酒喝!」 花爷喜欢林蔓的性子,一直觉着这个女子同别家女子不一样,总有一股洒脱且放荡不羁的感觉,既能遇见,那必然是缘分。 二人并排而走,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着近来趣事,是不是逗得各自哈哈大笑。 京门庄,是盛京一个较为出名的饭庄,听说这京门庄的东家是某个高官,背后势力不浅。 再加之这菜餚乃是绝佳,又无人敢上门闹事,生意便一直都是极好的。 入得京门庄,果见内里门庭若市,大堂厢房已是满座,店内小二却有条不紊的招唿着客人。 花爷环视了一通之后,便见得那坐在窗扇前的苏子修,随即带着林蔓走了去。 苏子修见着林蔓时微微顿了顿,到底是几年不见,乍然相见之下有几分不大敢认,直到林蔓先同他作揖行礼唤了一声『苏公子』后,对方这才张了嘴,惊讶道,「林、林小姑娘?」 「与公子上次一别,也不过是两三年光景,公子竟是不认得我了?」 听得林蔓自己承认了身份,他这才确信了眼前之人就是林蔓,不可置信的笑了一声,「也不过是今年不见,小姑娘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失敬失敬!」 「听说公子入了翰林院,恭喜恭喜!」在对方作揖时,林蔓又回礼,「当日见得公子就知晓公子绝非池中之物,瞧,果然如此,乃是人中龙凤啊!」 「林姑娘何要取笑于我!」苏子修先是招唿着二人坐下,又亲自给二人斟茶,「这几日我已猜到姑娘上京了,那江湖闲散人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在下听人说那江湖闲散人是打沂州来得一个小姑娘,当下便想着是你,今日一见,倒是确定了!」 本身她那是就说了准备罢笔,只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这些,再后来……似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总算是被人把老底给掀了。 若是先前她还会辩解,到了此时真的辩解已无力,无非是日后打脸打得更肿了些。 她抿了一口茶,脸色已十分淡然,点了点头,「不过是当初瞎写着玩玩罢了,倒是没成想闹出了个大笑话来!」 「哪里哪里,姑娘才情乃是一绝!」说起来,他忽然想到了当初天香阁之事,抿了抿唇,问道,「当年在天香阁内以一己之才击退了诸位才子的,便是姑娘罢?」 经他一提,林蔓这才想起那年之事,忽而笑了笑,抬眸看他,「若我说不是,公子是信还是不信?」 「当年便知是姑娘,如何来的信与不信?」苏子修道,「只不过,想听姑娘是否会亲口承认罢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章:来日解释 「公子都认定了,我这承认不承认的,还有何区别?」林蔓笑着,抿了口茶。 二人之间个寒暄客套听在花爷耳里,轻轻摇了摇头,「今日既是见了,那自该是好好聚聚才是,怎的听你二人这话却是有些弯弯绕绕,是与不是有何重要?」 「是,是在下多话了!」苏子修说着,端起茶盏来做敬茶样式,「这杯茶就当是给姑娘赔罪了,既是有缘相见,今日可要吃得痛快才是。」 「不不不!」林蔓忙是端茶回敬,「苏公子哪儿有错,我这怎可担当得起赔罪二字?」 这二人你来我往的又是一阵客套,花爷在旁见了连连摇头。 好歹这客套也不算久,这二人客套之后又稍微寒暄了一番,这才讲起各自在京城所谓何事来。 苏子修自当年考中科举入了翰林院之后便未再回过家,但值得一说的是,随着这两年他在翰林院的身份越走越高,便有人同他与王家小姐做媒。 王家小姐的才情样貌当真是男人梦中所想,虽说年纪到了这个时候不算小,可人家依旧是风华绝代佳人……加之这苏子修也是一个青年才俊,家中乃是文墨世家,如今又在翰林院任职,此婚说起来算是王家小姐高攀。 这苏子修是见过王家小姐的,当时媒人提了一嘴,也便同意了。 此事……就算如此敲定,家里人也过了小定,只等他回乡宴请酒席成婚。 听得此事,林蔓连是倒酒恭喜苏子修,「苏公子可真是有福气了,这王家小姐可是多少男子所想娶之人?不瞒你说,当初那李家公子最大的想法可就是想要娶她呢,奈何公子有心佳人无意,感情是钟情与公子你呢!」 这李家的身份地位,在沂州城内当真是一跺脚,便要抖三抖的人物。 李家乃是个官宦世家,如今大公子年纪轻轻便是沂州父母官,二公子弱冠之年已是举人身份,今后的前途岂可斗量? 而这李三公子更值得说上一说了,在沂州,他是出了名的公子哥儿纨绔子弟,可这两年听说这已当上了将军,还带兵去灭了最大的黑风寨,日后定是个大将军。 此等门户,万万是那商户之家无法攀比上的。 而李青城心悦与王家姑娘之事,亦是众人所知晓的。 自家未婚妻子如此优秀,苏子修也是高兴的,当即笑笑,「若说起这才情来,这世人又有几人比得上姑娘?说甚才貌双绝,姑娘才是真正的才貌双绝!」 「谬赞了谬赞了!」那酒意有了些上头,林蔓有了几分微醺感,「我不过就是孩儿家的瞎胡闹罢了,哪儿比得上公子这称唿?」 「罢了罢了,你们二位就莫要相互吹捧了!」花爷在一旁见了,又端酒敬道,「许久不见,该是要说些趣事才是,来来来,先喝酒!」 于是,三人则又谈天说地起来。 待得酒足饭饱之后,三人都有了几分醉意,林蔓一瞧天色,连是起身告辞,「改日由我做东继续吃上一顿,花爷,你且将你所住之处说与我,待我空了便去寻你!」 如此,花爷怕林蔓记不住,找掌柜要了笔墨将地址写下。 林蔓接过,说记下之后,还未多说甚话,便见得京门庄门口出现一个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样貌冷峻,眉宇之间带着几分与身自来的淡漠,脸上更是冷若冰霜。 加之此人七尺多高,往那一站,莫名有几分让人惧怕之意。 而林蔓一见得那人便十分头疼的拍了拍脑袋,感受到那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很是,连是拱手同苏子修与花爷告辞,「我还有要事,便先行一步了,二位公子,告辞!」 苏子修与花爷自是瞧见了那黑衣男子的,瞧林蔓脸色遽变模样,心中不禁有了担心来,「这是何人?姑娘你可是有不方便之处?」 「这乃……六殿下身边的近身侍卫!」林蔓头皮有些发硬,「我今日出门的时间有些久了,唔,先行告辞,来日再解释,来日再解释!」 话罢,径直走到锦弦身边,「锦弦大哥这消息果然灵通的很啊,我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您这都寻着了!」 她本是想寄信之后便回的,半路遇见了的花爷,这才又临时起意去吃饭,然而,一顿饭的时间,锦弦这都上门来了。 锦弦此人性子冷惯了的,加之不爱说话,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后,道了一声,「殿下寻你!」 又见她这一身喝醉的模样,不禁眉头皱起不大欢喜,「姑娘家家总是喜欢学男儿郎喝酒!」 「怎么?」林蔓闻言,嗤笑一声,看向锦弦,「姑娘家家哪儿比不上男儿郎?自古以来男主内女主外,你们便当女子想成上不得台面了?你这话可是摆明了瞧不起女子呀!」 锦弦淡淡撇了她一眼,不愿接话。 他这人就是一块铁石头,还是千年玄铁,林蔓不欲多费口舌同他争执,也不愿多话,晃晃悠悠的一路走回了府邸。 也不知这沐子充所谓何事,才一入府便将她给唤了去,而当他见着林蔓这一身醉态时,眉头皱起,「与本殿下说是出去寄信,却是喝得一副如此醉态?你这信,送得别出心裁啊!」 「殿下有事说事便是,何故要挖苦我?」打了个嗝儿,冒上来的全是酒味,一点也不客气的替自己倒茶喝下,又寻了条凳子坐着,「说罢说罢!」 对于林蔓这没大没小模样,他当真是早已见怪不怪的,可偏生此时瞧着只觉着那太阳穴隐隐作疼,脑袋发胀,本想说她几句,可见她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终究是收敛连自己的情绪,只道了一句,「天机星之事,传到京城来了!」 「什么?」林蔓的酒意在这句话出口的瞬间而清醒,下意识得坐了起来,「什么情况?天机星不是一直在或州传得沸沸扬扬么?怎么一下子又到京城了?」 「是!」沐子充应道,「若是此事传出去,只怕这京城会闹出不小的动静来,本殿下也是方才才得到消息,现下正想着压下来,可此事事关重大,只怕也并非可我一己之力可压得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零一章:我中毒了? 「明白,明白!」林蔓点头,陷入沉思,「所以这一切的源头,到底是真的,还是有人想要从中作梗?」 她话落,沐子充同她看来,「你不是最善于分析?不如你将眼前情况分析分析,如何?」 「这……」她抿了抿唇,「关于天机星此事,我一直觉着不大可信,这世上哪有那种能凭藉一己之力能颠覆众生的宝物?何人能成?依我所想,这其中怕是有人作梗。 殿下且想想,一开始传出天机星之地的是或州,或州为边界地带,盘查又不严,正好让各方人马前来,聚集许多人——也许当初再或州时,便有人正秘密谋划着名什么—— 眼下又忽然传到盛京来,这说明什么?有人又要大动作了!陛下身子如斯,太子根基不稳,您手握兵权,其余皇子各有势力,一旦——一旦陛下——总之,你觉着我说的可对?」 不可谓对不对,但也不排除此种可能。 沐子充闻言沉吟了许久,「此事,我需得好生想想!」 「是是是!」林蔓点头,「是该得好生想想,此事万万不可给一些待人钻了空子,如今此事传到京城来,可谓不小……」 沐子充点点头,深唿吸一口气时,鼻翼中隐隐闻得一股酒香味。 他头更疼了,瞧着林蔓的眼里也多了几分嫌弃,一挥广袖,「退下罢,姑娘家家,少饮些酒,回回与人喝醉,成何体统?日后如何出嫁?」 「这就不劳烦殿下您费心了!」林蔓嘿嘿一笑,起身告辞,「我可是有人要了的!」 话罢,出了书房大门去。 而一转身,林蔓那笑脸立时僵了下来。 天机星之事,蓝淄所是真的,这天空也真有一颗名为天机星的星子,而那星子则代表着——她。 懂得观看星象之人,必能看懂。 这天下众生里,人才辈出,若真是顺着蛛丝马迹而来查到她,此事该要如何是好? 她每走一步,便感受到了凉意从脚底而起。 唔,天机星之事,似乎是由蓝淄而盘查,那也就是说……蓝淄也快要来京城了? 她忽然觉着空气里有了几分压抑,脑袋也有了几分发胀,一股麻意从脚底而至心里。 许是想得太过深入,她在路上撞着了一人,而还未等她有甚反应,只觉着眼前忽然一黑,紧接着,她只听见有人在耳边唤了她一声蔓儿……再而后,不省人事。 —— 林蔓醒来时已是深夜时分,烛光微弱,暗黄色的光线撒照再床幔上,那缎所制得床幔竟有了几分暖意。 点灯得桌前坐了一个白衣男子,男子样貌绝色,眉宇分明,犹如是天上谪仙一般。 林蔓怔怔瞧了片刻,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得他时,是在老宅的偏房里,他坐在板凳上整整一夜,而见得他当时的容颜,她的眼中有艷羡。 在她愣神之际,男子同她看来,二人四眸相对,他的眼中映衬着烛光,闪闪发亮。 林蔓唇角勾起,缓缓坐起身来,「我今日遇见了花爷与苏子修,当初再沂州时与花爷有些交情,加之多日不见,便一同喝了些酒!」 这是在对他解释。 沈景安听得出来。 他起身到底林蔓身边,将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温度,语气柔情似水,「你今日昏倒,乃是中毒之象!」 「什么?」林蔓闻言,脑子瞬间有些发懵,「中毒?我中毒了?」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中毒?怎么来的毒? 「嗯!」他道,「万幸,那毒并不致命,你如今好好休养身子!」 「不是!」林蔓嘶了一声,「我中的为何毒?何时中得?我近来都在府内吃……唔,也就今日同苏子修等人吃了一顿饭,他们也不知晓我就在京城,更不会能预料到遇见我,况且最重要的是没有投毒的可能性,绝对不可能是他们干的!」 「不是他们……」沈景安见得林蔓此时有些激动,将人揽入怀中细声宽慰,「无碍,无碍,不过是小毒罢了,好好休养一番,并无大碍。」 「我——」林蔓当真是有些心惊胆产,手脚发凉起来,「我不是怕,只是,我连自己是何时被人下毒都不知晓,若是——若是此毒致命,我是不是——」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傻丫头,哪有如果?你如今好端端的活着,想来那人不过是想与你恶作剧一番罢了,也无陷害你性命之意,但此事你需得放在心上,莫要与外人多有接触。」 「我近来极少接触过外人……」林蔓总觉着心里有些发寒,「你说,会不会是府里的人?」 「不无可能!」他轻轻的拍着林蔓后背,「无事,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这一句话多多少少让林蔓有了些宽心,抛开中毒之事不说,她道,「今日六殿下唤我去书房,同我说了天机星之事,那天机星的消息,又传到京城来了!」 「嗯!」他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模样,「我知晓,莫急,莫慌,天机星之事只怕也有人在背后操作,你安心待在皇府就好,一切有我在,万不会让旁人伤害于你!」 「若有些东西本就是沖我而来的,我又岂可躲在你的温室里?」林蔓环上他的腰间,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此事,我也该是要做点什么的!」 起先,要查出这投毒者为何人,为何要对她投毒。 其次,要缕清这京城的关系网,再盘点下一步如何做。 天机星之事能瞒得住一时半会,却不会瞒得太久,若是那想要高位者,只怕一收到消息就会来京城,到时整个京城的气氛也会随之而紧张起来。 总而言之,她总觉着现在犹如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京城,总避免不了一场动盪。 沈景安知晓林蔓性子,不是个甘愿就此妥协之人,再多的话此时也无须多说,最终不放心,到底还是道了一句,「有我在!」 无论何时,他都在。 林蔓心间有触动,抱得更紧了些,「嗯,我也在!」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零二章:记起了什么? 幸好这毒真无甚性命大碍,林蔓那几日放心不下,便唤了不少大夫前来诊断,诊断结果都显示无碍之后,这才放宽了心。 那毒似乎是一个恶作剧,同麻沸散的功效差不多,会给人造成麻痹晕眩的效果。 是以林蔓敢断定,这毒定然是那一日下的。 可那一日她似乎没接触过几人,仔细想想,总觉着京门庄里被人下的可能性最大。 她在京门庄中吃饭时,因苏子修与花爷都是老熟人,并未有任何防备。 可这二人也无下毒的可能啊——若真是他们,岂不是要太明面了些? 或许,是那些接触过餐具的店小二? 唔,这个倒是极有可能! 可是,给她放的是麻痹昏迷的毒,这用意—— 莫非,这用意就想迷晕她?! 为何要迷晕? 绑架? 如此一想,林蔓忽而觉着自己背后冷汗淋漓。 那日若不是锦弦忽然出现,她定然是要自己回府邸的, 若是在路上晕了,她会不会被什么人给带走? 这会是谁? 到底是不是一场恶作剧? 如今她在明,那人在暗,连兇手都查找不出!最重要的,是她在这京城里人都不认得几个, 又要如何去排查给她下毒之人? 唔,也许她该再出去走走?或许,那人还会下手 ? 有了这个想法,林蔓胆子也大了些,当天她便找了沈景安说此事。 沈景安本是不同意,总觉着这法子太过冒险,可一瞧林蔓那水汪汪的眼眸,终究是狠不下拒绝的心来,十分无奈,只得道,「你作什么我并不反对,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如今又无法分身,便让小七跟在你身边。」 小七是个顶尖高手,加之她自己的身手与机灵,沈景安多多少少也放心些。 说来他这些日子的确是忙,可林蔓也不知晓他所忙是甚,只知晓——这一切都跟他的復仇有关。 他不愿说,她自不会去问,但始终莫名的相信他,只要他在身边,就是满满的安全感。 此事就此达成,可林蔓与沐子充一说时,沐子充却是毫不犹豫的否决了她,他道,「给你下毒之人本殿下自会去找,可如今已有人对你下手,那便是说你身上有了甚那人想要之物,前段时日陛下夸过你,你文者身份又暴露,说不定是哪个才子不服,故此下了药来报復,你此回若是去当鱼饵,倘若对方真想要你性命如何?」 「那我就该缩在院子里闭门不出?」林蔓蹙眉,「那人明摆着对我而来——」 不对不对!说道此处时,林蔓忽然顿了顿。 如果,真如她所想,这毒是店小二下的,那店小二要么是受人指使,要么与她有仇,可是她从未去过京门庄,此回还是头一道去,何人会给她下毒? 而且——那日店小二送来餐具时,苏子修拿着本该属于自己的被子替她斟了酒。 苏子修,苏子修。 也许,投毒真不是冲着她而来的。 见得林蔓话说一半便顿住,沐子充盯着她瞧了片刻,「怎么?可有记起什么?」 「你说,有没有可能那投毒者的本意不是我,而是同我聚餐那人?」林蔓犹如当头一棒,幡然醒悟,「那日我寄完信后便遇见了花爷,这绝对是偶遇,而后才临时起意去吃一顿,这才有了与苏子修喝酒之事。 苏子修便是那翰林院的,你说,会不会是他在翰林院内得罪了人?有人知晓他要去喝酒,提前准备了这点东西?」 她中毒那日,沈景安便去做了排查。 起先是查看苏子修与花爷是否有任何中毒状况。 结果都是否定的。 京门庄毕竟背后有背景的很,若想盘查店小二,此时动静可就闹得大了些。 是以,一时间的确无甚切入点!再加之林蔓强烈要求让沈景安莫去插手,毕竟他手里头如今已有不少事儿,自己怎可再多劳烦于他?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三个人一起喝酒,可最后有这个症状之人,却只有她! 沐子充闻言,陷入了沉思,半响后问道,「苏子修?你说的是三年前高中探花之位的苏子修?后入翰林院!」 「是罢!」林蔓道,「那人殿下应当也是见过罢,当年在沂州天香阁时,一道喝过酒,唔,不过殿下乃是贵人,记不住也是正常!」 「倒是有些映像!」沐子充道,「当年去沂州,本就是为寻求人才而去,几年前他又中了探花之位,便可证明此人是可塑之才,当时本起了拉拢之意,不过此人却不拉帮结派,绕是本殿下抛去了橄榄枝,他也未曾接手。 本殿下本也不是那恃强凌弱之人,他既无心站我,我自是不必再与他多交谈!」 「那你说,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撰,会不会有人害他?」 并非林蔓瞧不起这翰林院编撰, 只是在这偌大京城里的达官贵族门比起来,这还真就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撰。 「也不无可能。」沐子充道,「若真是如此,此事你便莫要去管辖了,如今天机星的消息谣言四起,太子那党又有动盪,朝廷当中不少虎狼之人正准备蓄势待发,眼下咱们要做的,便是养精蓄锐明哲保身,你是我六皇府之人,若是出了差错,便代表了整个六皇府!」 非常时期,事情最好是要少一些才是。 林蔓虽然也懂得这个道理,可这心里总觉着有些不大得紧。 沐子充叫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无论如何他与苏子修都是相识一场,再加之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猜测,事情总归是没有解决的。 她想了想,回声道,「此事不论是我还是苏子修,既是发生在了我身上,我总是要查查那人到底想要作甚才是,殿下且放心,此事我自有定夺, 绝对不会连累殿下的!」 她还是想要查查。 沐子充闻言,仔细思虑了一番,最后瞧了林蔓半响,终究点了点头,「你是个聪明人,心思也通透,该是知晓眼下我六皇府的处境,你既想以己之力而为,也罢,那本殿下也不插手此事。」 林蔓本就未曾想过让他插手,当下作揖道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零三章: 大胆刁民 如今这个京城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盘。 老皇帝身子近来不大好,朝堂里已有人开始站起队来,谋划与分析着要站队哪个皇子。 太子虽为储君,但手中并无实权,虽说在朝中多少有些势力,但有实权的官员也少。 而沐子充虽是皇帝与民女所生之子,但好歹也是龙子,加之皇帝对其的宠爱,除去给个储君之位,似是什么都给他最好的,连西域兵权都全然给在了他的手中。 这不是老皇帝在暗示着,默许了六皇子参与这场夺嫡之战? 毕竟君心难测,这夺嫡之事古有发生,每个官员走上朝堂都不容易,而夺嫡虽会引发大战,却也正是这些官员好好赌一把的时候。 赌对了,到时位列人权,平步青云。 唔,或者说,本身这就是一场赌注……那些无背景无实力的官员,只能在朝中找到靠山,依次依附下去。 容不得他们不选一个靠山。 而能不选任何靠山,不站任何队的,也就那些有本事又刚正的官员了。 每个皇子的成婚其实都是一场联姻,如太子,如沐子充—— 当然,这些与林蔓毫无关系,她恰从苏子修处回来,微有几分疲惫的回了六皇府。 苏子修住在城南,距离六皇府有段距离,她未骑马也未坐马车,来回都是去的。 今日去寻他,回请他与花爷吃了一顿饭之外,又顺带问了一番他近来状况,可有人结怨等。 但结果显然是未有。 苏子修入翰林院许久,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和同僚之间也未有任何不快之事发生,他这人是个圆滑的,十分擅长交际,待谁都是温和有礼,不存在有人看他不顺眼之说。 说白了,他为人处世不错,不如他的没有必要害他,官职但凡高些的,对一个翰林院编撰又不放眼中。 是以——得出结论,那日的毒其实还是充着她来的。 林蔓左右思索了几日,实在是毫无头绪之后,却有人上门来寻她了。 兵部尚书之子——公孙桦。 公孙桦得知江湖闲散人就是一个女娃后,想起几年之前沂州的画舫,只觉气急攻心,浑身冒出一股邪气。 越想越是不对劲的他,连着两次上皇府来都被沐子充拒绝,直到今日,带了几人上门——大有一股林蔓不出来见人便不走了的架势。 本身罢,沐子充是绝对不会将这号人物放在眼中的,毕竟此人不过是一个尚书之子,他还不放眼中。 偏生,他说了一个京门庄三字。 这三字,让沐子充恍然大悟,差人来通知了林蔓一声。 林蔓听得京门庄三字时,瞬间明白了。 这是公孙桦在告诉他,京门庄的毒,是他下的。 林蔓本就为谁下毒之事而苦恼,结果那人却是自己送上了门来,若是自己仍旧不露面,岂不是太窝囊了些? 这番一想,当即是连衣服都未换,直接去了花厅当中。 公孙桦不过是一个尚书之子,远不到沐子充亲自接见的地位,加之他这回明确是奔着林蔓而来,便只一人等候在了花厅内。 花厅内的青年男子瞧着三十出头,着的是一袭墨蓝广袖华袍,头戴玉冠,手指摺扇。 此乃一副盛京公子最是流行的装扮,但举行之间则又透露着一股文人书生之气,而偏生那人眉宇之间又透着一股戾气,一看便知晓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 尤其是眼角微微上挑,眼神傲慢,一看便知晓此人横行惯了。 当他第一眼见得林蔓时,本是傲慢的眼神里却闪过一抹惊艷。 今日的林蔓着了一身嫣粉色绣花长裙,那裙子做工精緻,绣花别致,加之林蔓五官精緻,样貌生的着实是好,乍然出现在人眼前时,给人一种——眼前佳人,倾国倾城之感。 原本以为,一个乡野来的村姑,那必然是样貌粗鄙之人,可眼下这人与自己想的那人样貌有了太大的出处,他的神情微微顿了一顿,而后想到她片过自己之事,眼中惊艷瞬间被浇灭,只有满满的不耐烦之情。 「你便是那个江湖闲散人?」 语气中带着浓浓不悦。 林蔓也未同他行礼,当下仰头,「公子不是来寻我么?怎么还要明知故问?」 「大胆!」公孙桦最是不喜旁人将他不放眼里,偏生这姑娘自打一进来,未行礼也就罢了,居然还坐在花厅的主位之上翘起了二郎腿来,明显一副主人家的气派,这叫他焉能不怒? 「大胆刁民, 先前在沂州竟敢诓骗本公子,简直罪该万死!」 林蔓对公孙桦本就无甚好映像,当下闻言笑了笑,不急不慢得拿起桌上茶盏喝了一口,「罪该万死?阁下不是君主,我又来何来的罪该万死?唔,听你今日那话之意,莫非我那日中毒,是你的节奏?」 公孙桦闻言露出轻蔑笑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倘若不是那日六皇府侍卫出现的及时,本公子如何还需得『亲自来见你』?真是好笑,没想到那江湖闲散人就是如此一个乳臭未干之女子,这天下莫非没有才人了不成?」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何为乳臭未干之女子?谁还没有年少时候?」林蔓偏头看他,「公子啊,我说我本就没有任何想要与你们攀比之意,可你却为何不能当我视而不见呢?你说文人,比我厉害之人千万百万去了!」 「有几人可受得皇上赏识?」公孙桦的脸色有些难看,「今日既是见了你,也罢,那本公子便在此下战书,三日之后烟雨楼内诗词大会,你若是赢过本公子,本公子便相信你,你若是未赢过本公子,那便是你徒有虚名,到时该如何,自己知晓如何办了罢?」 「我为何要应战?」林蔓嗤笑一声,细细品尝着茶盏,「既然公子见也见过我了,那我就不送了,殿下说过我不可随意乱跑,就怕你们这些歹人对我存有坏心眼儿。」 她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过直白了些,饶是公孙桦修养再好也忍不住要吐血。 从广袖中掏出一块帖子甩在了桌上,「三日之后,烟雨楼见!」 那话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而后双手负立身后,大步走了花厅出了六皇府。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零四章:可是喜欢那金鱼? 待得人走后,林蔓盯着那帖子瞧了片刻,却是连翻开都心思都没有,拿起之后直接扔了。 此事落在了沐子充耳中,他寻来林蔓问道,「莫非你是觉着自己才情比不上那 公孙桦?」 深秋的阳光微微有几许暖意,照在池面上时波光粼粼,池中偶有两只鱼儿游过,泛起晕晕波光。 林蔓同沐子充站在拱桥上,一个双手负立站的端直,而一人则趴在拱桥边缘,瞧着桥下池内的鱼儿微微有些发愣,「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本身那江湖闲散人就已闹得沸沸扬扬,我为何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同他玩玩闹闹的?他其实不过就是想出口气罢了,当年在沂州时候便要逼我会面——」 她说着,将当年之事说了出面。 沐子充闻言, 只觉着那做法果然是很林蔓啊! 可现下仔细想来,忽而觉着林蔓此人似乎太过于神秘了些。 明明是出生在普通的农家里,条件刻苦,可却在文学之上十分有造诣,听说这都是她后来在书肆里当了一段时间伙计学会的。 乍然听着此话似无漏洞,可一旦细细一想之后,便会觉着漏洞百出。 她在书肆里当伙计的时间不长,虽说有个当秀才的伯伯,可那秀才大伯一直便未曾多照拂过她,便算是教会了些知识,大概的本是也不过是将字给认全,背诵几篇诗经。 其次是,那书肆的老闆沐子充曾去会过,是个老儒生,可文学之上的造诣却也不过尔尔,林蔓又是打哪儿来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再且,似乎她所懂得之事又有不少,这一切细细去思考时,他会越发觉着林蔓此人有着秘密。 林蔓说了一大通,又晒着暖暖的阳光,最后道,「公孙桦此人我先前在沂州见过,这人一看就是个不会吃亏的主,我若是迎战,到时候输了,你说此人会将我奚落成何等境地?若是侥倖赢过他,还不知晓此人要给我下什么套子呢,我不过就是一介布衣还是个女子,如今在这京城之内可安然无恙,其实都是承了您的恩泽,眼下我既已知晓那日在京门庄是他搞的鬼,便先将这比帐记起来,日后我在再慢慢与他算!」 不不不,日后与他慢慢算是不可能的,林蔓这人可记仇了,君子报仇必须现报,还等劳什子日后? 只是他眼下已有了法子,却不可同沐子充说罢了。 沐子充听得林蔓说完这些, 眼眸深了一深,「倒瞧不出来,你还如此能忍!也罢,此时非常时期,最好是莫要闹出旁的么蛾子来,公孙桦之父乃是兵部尚书,本殿下如今掌握西域兵权,他又非我类,此时的确是不好有太大的动静!」 话罢,他旋身,上前一步与林蔓的视线看去,「瞧你看了池内许久,可是喜欢那金鱼?」 「不知道!」彼时的鱼塘之内正有两只鱼儿你追我赶的嬉戏着,瞧着是好不快活。 「我就是在想,它们此时玩的如此欢快,是因它们从未见过汪洋大海与湖泊呢,还是它们的心本就如此小,只想窝在自己的池子里,欢乐得畅游着——」 沐子充闻言黑线,「你想得倒不少!」 「不过随意想想罢了,外界的天比这快池子可要大的多了!」她缓缓起身,将眸光从鱼儿身上移开,又抬头去仰望着那暖暖且耀眼的日光,伸了个懒腰,「不行了不行了,我这身子许久未曾练过武,好像要散架了,殿下若是无事。我先回房睡上一觉去!」 话罢,也不管那人是甚表情,迳自往自己院内走了去。 ———— 十月中旬时,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起先林蔓倒是觉着下雪好玩的紧,可这场雪下了三日,且这气温越发的要冷,她便忽然又不喜欢了。 近些日子她一直窝在自己的院子里,而在十月初之时,听说老皇帝生了一场大病,整个太医院忙碌了一夜,这才让皇帝情况慢慢好转些。 不过……说是好转,怕也是好转不了了。 老皇子身子骨本就大不如从前,这一场又几乎是耗费了他的精力,已有整整十日未曾上朝,但凡有任何奏摺都是直接送去皇帝寝宫。 而在这个时候,或州又传来消息,说是——大燕起兵了。 大燕与大楚的关系本就有些微妙,加之大燕不知从何处得来消息,说老皇帝病重一场,便干脆起兵了。 唔,还有一事值得要说,便是那关于天机星之事,已闹得沸沸扬扬——不论是大楚京城,还是整个天下,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风风雨雨。 听说天机星是个『仙品』,具有起身回事的功效,老皇帝得到消息之后,调动了人去查探那天机星的下落。 林蔓听沐子充说这些消息时,眼眸深了又深,总觉着该是为自己做些打算的时候到了。 如今老皇帝病重,天子一党与六皇子一党已是蠢蠢欲动,只要皇帝一日未立遗诏,二人之间的争夺便谁也没赢。 然,十月十七那一日,林蔓收到来自蓝淄寄来的信——他到京城了。 他到了京城,约了林蔓到京门庄一见。 蓝淄之事自是不可同沐子充说,她得到消息之后,只同沐子充说了一句出府一趟,便径直走了。 到得那京门庄,同店小二问了一句姓蓝的客官后,便被带去了二楼的厢房内。 厢房内生了火,暖意融融,且桌上已摆满了一桌子的菜餚,酒香之味更是浓浓飘散在空气里。 一袭紫衣的男子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里,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拎着酒杯,瞧见林蔓时还带着浅浅笑意。 他笑道,「等你好些时日了,我这才从或州赶来,路途吃了不少风霜,见得这美味,一个没忍住便先吃了,唔,妹子你也不是个拘束于小节之人,应当不会见怪罢?」 林蔓白了其一眼,将披风接下来搭在一旁的凳子上,而后找了个位置坐下,不见半点生疏客套,「我若是介意你还能吐出来不成?」 本也是小事,无须纠结,便直入主题问道,「你这一回也是奔着天机星而来的罢?」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零五章: 我相信你 蓝淄闻言嘿嘿笑了一笑,将鸡腿放下吸吮了一番手指,「知我者,果然是妹子是也!此回嘛,我的确是奔着天机星而来的,你也知晓,咱这族里就是观星宿看天事的!」 林蔓对其简直没有半点客气,「那你可是看出什么来了?观出什么来了?」 「这个么——」他盯着林蔓又是嘿嘿一笑,「为你而来其实是其一,其二是我夜观天象,隐见北方帝王星有陨落之现象——」 蓝淄话还未说完,林蔓听得却是睁大了眼眸,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帝王星?你是说——」 「嘘嘘嘘,你小声点儿!」蓝淄忙是站起做了一个噤声动作,又撇了一眼门外,「这客栈里可是人多耳杂的,你这丫头倒是心大的很!」 说罢,又稳稳坐下,拿帕子擦了擦手儿,「我观天象看到帝王星最近黯淡无光,而帝王星的旁侧又有一颗星星亮起,此乃易主之象,只怕这皇帝……是无多久活头了!」 想起老皇帝,林蔓沉思了片刻,「听六殿下说,他已有段时日未曾上过朝了!」 「唔,总之你等着看罢,不出半月,这老皇帝只怕就该寿元尽了,这大楚,怕是要一场腥风血雨!」蓝淄说着则又道,「不如你随我出去游玩游玩?别让这场血溅你身上才是!」 「我也想……」林蔓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又问蓝淄道,「你方从或州回来,对或州情况该是十分了解的,或州如今如何了?」 「还能如何?」他笑笑,「自然是打起来了!那大燕早就存了异心,所谓的百年契约不过就是一纸契约罢了,在真正的江山面前算得上甚?唔,不过……我得跟你说个不好的消息!」 不好的消息?林蔓心中一紧,「可、可是关于李青城的?」 在或州,最能让林蔓担心的,莫过于李青城了。 「那倒也不是……也不能说不是——」蓝淄嘶了一声,在脑子里想着要如何解释时,这才理了理话,「就是那叫甚吕冬儿的,死了!」 「什么?!」林蔓手下意识一紧,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吕冬儿与她相处了几个月,这姑娘是个不错的,乍然听得这个消息,她一时之间只觉着五味陈杂。 蓝淄瞧得她脸上已隐有苍白之色,轻嘆了一声,「或州动乱也本就是从城内而起,城中百姓先是闹了矛盾,那矛盾后来越发要大,最后起了民乱,吕冬儿家有个叔叔,那叔叔先是将她奶给气得中风,后来又去偷东西得罪了大燕之人,被抓走活活打死,而吕冬儿乃是他家人, 自是免不了——」 接下来的话未曾说完,蓝淄顿了顿,跳过去,「我得知消息时已是晚了,而李青城因战乱之事一直在军营里未曾得到消息,一个好生生的姑娘……就这么——死了!」 说着,又瞧了瞧林蔓,「我知晓你承过她家情,所能做之事,便是将那祖孙两人好好给安葬起来,再之后——我便一路快马加鞭的赶来了京城!」 眼前明明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可林蔓却生生没了吃下去的欲望,听得他说吕冬儿死之事,她觉着自己脑子里都要懵掉了。 可生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又居住在那等地方,生死本就—— 她粗粗嘆了一声,「吕冬儿一家一直都是李青城所照拂的,他若是得到这个消息,怕是——难以承受吧!」 「你便无须为他操心了!」蓝淄道,「他既是将军,带兵打仗,对于生死之事本就看得要开一些,倘若如你这般多愁善感,如何能带兵?那每死一个将士,便该伤心痛苦,一蹶不振? 说到底,其实这都不过是宿命罢了,我起先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将此事告知与你,但思来想去,觉着无甚瞒你必要, 这才同你说了!」 「嗯,我知晓了!」林蔓深深吐纳了一口气,「唯愿她下辈子能投身至安稳人家,过安安稳稳日子!」 就犹如她生活过的二十一世纪。 其实生死之事,谁也说不好,只是这许久来,林蔓从未感受过自己认识的人忽然而死,一时间觉着有些难以接受。 在心中为其祈祷了一番,林蔓拿起筷子勐夹了一口菜。 可那明明上回吃着味道还极好的白斩鸡,此时嚼在口里却如同嚼蜡一番,她问蓝淄,「你既来了京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你的?」 「你倒是信得过我!」蓝淄看着她,眼神微微一闪,「就不怕我是利用你?」 「随便罢!」林蔓吸了吸鼻子,又去夹了一筷子菜,「反正我信得过的之人也就那么几个,而且——我既然已经捲入到了这个事情里来,本就不算是无辜之人,你若想利用我,便说明我还有利用的加之……况且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思考之人,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 倘若连蓝淄都不能信,她还能去信什么人? 老是让她自己去谋划的人生,真的太麻烦了。 「你这丫头!」 蓝淄简直是哭笑不得,「我此回来京城,本就是奔着你而来的——实话说罢,天机星越发明亮起来,只怕, 你很快就要大显身手了,哎,天下哟,有好事发生了!」 「怎么见着你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林蔓蹙起眉头,「你说你说,天机星再京城的事儿怎么会传的那么快?前段时间众人还在沸沸扬扬传着江湖闲散人的事儿呢,现下居然都是讨论天机星的事儿。 听说天机星在京城,有些达官贵族恨不得将这京城都给翻过来!」 「哎哎哎,此事真不可怪我!」蓝淄道,「这会观察星宿之人本就不止是我会,一旦知晓哪颗星是天机星,你的方向早就掌握于人家手里了!哎,不是我说,这该有的浩劫是避免不了的!」 「浩劫?你同我说浩劫?」林蔓咬唇,「你们这些人好端端的吃饭没事干,去占卜甚天机星作甚?」 越说越觉着可气,她直接扔下筷子起身,「不和你吃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找个地方落脚罢,等我有空了再来看你!」 话罢,系上披风便出了门去,那身后的蓝淄连连啧声,「果然啊,女人心海底针,方才还好好的,这说生气就生气,啧啧,千万莫要惹女人!」 话落,拿起筷子自己悠哉乐哉的享受满桌美食。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零六章: 付诸东流 林蔓回到皇府之后,先回自己院子里仔细的想了一下关于蓝淄所说之话。 他说帝王星即将陨落,而新的帝王又将亮起,这已然是摆明了正主之事。 最重要的,是沈景安最近一直易容在六皇府,可每日忙忙碌碌的,只怕也是忙着此事罢。 沐子充近来并没有来唤她,也未同她说任何重要之事,这是他的意思还是沈景安的意思?或许是因为……她其实也起不来什么作用? 总之,她觉着目前这京城瞧着一片繁华,可繁华之下则又处处透露着危机。 正在思虑之间,她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即一双长臂从身后揽过自己,身上是她最为熟悉的味道。 「今日见着蓝淄了?」他的声音一贯好听。 林蔓点头,「嗯,见过了,同我说了些话,他告诉我…我寄住过的那家姑娘和婆婆,都死了!」 「战乱之年,生死乃是常见之事!」他的声音依旧无甚波澜,似对生死之事早已看开。 话虽如此说,理也是这个理,可林蔓总觉着有些难以接受,当初听人家说生死时,毫无任何想法,但当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便总觉着这些事情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相识一场,心里有些惋惜。 她轻轻靠在了他的身上,「蓝大哥今日与我说,隐见帝王星将要陨落,只怕——这京城里……」 接下来的话她未曾说出口,但林蔓相信沈景安定能明白其中意思。 他点了点头,宽慰林蔓道,「你无须去想那些,好好在府中呆着便是,无论此次如何,你定要护好自己!」 家中还有亲人等你,万不可出事。 后头那句话沈景安并未说出来,他怕说了,林蔓会乱想。 但关于生死,他既然走上了这一条路,那就是头架在了刀刃上之事。 想了想,他忽然问道,「蔓儿,你最想要的生活,是什么?」 「我最想要的生活?」说起这个话题来,林蔓眼眸当中含有星辰,充满了嚮往,「当然是过着安逸舒适的日子了,我现下不是有一个庄园么,还有几百亩地是与官府租聘的,若是可以,我想将那地变成自己的,然后再矿大一些模式,培养自己的人,能看管住庄园的。 然后我就可以一边赚钱,一边去看看这世界的大好山河,可走南闯北,见识见识真正的武林!什么日出而作日出而息的日子便罢了,我还是适合当一个米虫,有钱有房有铺子,生活过的逍遥又自在!」 本来就是从朝阳村里走出来的,若再过回那种日子,林蔓定是受不住的,她就想过那种奢华一点的米虫生活。 沈景安听得,轻轻笑了笑,他说,「好,还需得有几个可爱的孩子,记得你曾说,要生三个,一个姓白,一个姓林一个姓——沈!」 回忆起说这话时候的样子,林蔓噗嗤笑出了声来。 「不用不用,这事儿我娘负责解决了,给我生了对孪生弟弟,一个叫姓白,一个姓林!」 话落,男子却忽然微微弯下了身来,温热的气息拍打在她的耳尖与颈间,全身都似是触电一般,而他温润又压低的声音从后响起,「那我们也要生许多的孩子!」 那话很是暧昧无比,却让林蔓整个神魂都一激灵,而后娇羞下来。 再之后——室外冷如冰窖,而屋内,则暖如初春,满室旖旎。 —— 十月十八正午,林蔓正在海棠苑内同黄氏聊着何处有美食,谁家胭脂做工最好时,皇宫里却忽然来了人,且那人还是直奔林蔓而去。 那人是如此说的,「陛下上回听了林姑娘的书,龙颜大悦,这几日夜里失眠,便想着让林姑娘再说说书。」 既是皇上旨意,哪儿还有拒绝之理? 但在林蔓入宫时,沐子充给了她一个任务。 如今老皇帝身子可谓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晓这遗诏何时写上,而她的任务则是——在老皇帝写遗诏时,第一时间告诉他。 若是遗诏写完,继位之人乃是太子,他的一切努力,都将会付诸东流。 此事其实也并非非要林蔓不可,他在朝中这些年,不可能会连一个耳目都没有,而他之所以这样,是想瞧瞧林蔓到底有多大的办事能力。 但令沐子充没想到的是,林蔓真真正正的,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当然,此乃后话。 林蔓来不及去收拾院子里的东西便匆匆被叫去,一路到得皇宫之后,那公公直接将她带去了皇帝寝宫。 寝宫内瀰漫着一股药味,龙床站了好些个宫女内侍,老皇帝躺在床上面色憔悴,那灰白的头髮更是一夜之间又白了许多。 已有了明显的催老之样。 林蔓踏着步子入内,恭恭敬敬的同他行了跪拜之礼,「民女林蔓参见皇上!」 「咳咳……」那躺在龙床之上的老人用力咳了一声,而后用那有些发颤的声音道,「无须多礼,起身罢!」 先前说起来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可此时却似是用上了他的许多力气。 病了一段时日,身子隐见消瘦,哪里还有先前那精气神的样子? 这就似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林蔓听得,小心谨慎起身,站在了一侧。 刘公公见得,撇了一眼林蔓,直入主题道,「这几日陛下夜里难眠,你便在一侧给陛下说书罢!」 哎?餵?感情听这话的意思,说她说书容易引人入睡是吧? 好罢,谁让这是帝王制度,人家是大爷呢,林蔓点头乖乖应是,「恰好这几日民女也有了些思绪,陛下若不觉枯燥,民女便说与您听!」 这故事,说的是红楼梦。 林蔓声音极是好听,轻声说起话来又带着一股自来的温柔感,才一开口说起开头,老皇帝便感觉自己本是有些狂躁的内心瞬间得到了压抑点,心里也慢慢随着开始平静。 见得今日以来一直都未曾休息好的皇上,此时竟是平缓的进入了睡眠,刘公公不觉多看了她两眼。而后也细细听了其中的内容来。 相比起西游记来,红楼梦所讲述的,大多为儿女情长之事。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零七章:情况如何? 老皇帝总算是安稳的睡了一觉,梦里梦到了她最心爱的姑娘,转醒来时,仍旧听见有个十分温柔的少女声音在耳侧绘声绘色的说着故事。 他又仔细的听了小半响,随即缓缓移头,瞧见了那烛光之下的少女。 少女肤色雪白,白里又泛着红润,睫毛长长, 随着那眨眼的动作,又似有几分俏皮。 十几岁的女子是最有活力的。 倘若他身子如两年前,心里对这种小姑娘最是满意,收入后宫也是未尝不可——只可惜,现已到了人老灯枯时,忽然就有些慈悲起来了。 莫要去害了人家小姑娘一辈子才是。 正在想着,忽而听得殿外有人来报。 如此,老皇帝这才在宫内的搀扶之下悠悠起身,道了一声,「宣!」 不多会,便有一个身着士兵服满面灰尘的男子跪在了寝宫内,手中拿着一个摺子,面有惊慌之色,「大燕偷袭我方军队,烧我方一半粮草,我方与其开战输了一仗,李小将军带人去追,几日都未得有音讯!」 这是一个大噩耗,老皇帝闻言心中一梗,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一口血可让所有人都慌了,刘公公忙是招唿人去唤太医,又瞧了那跪在地上的士兵一眼,「你且先下去歇着——」 尽管知晓眼下这情况不妙,可边关之事又情况紧急,「如今军中物资粮草紧急,恳请陛下派发军资!」 老皇帝顺了口气,拿过帕子擦了擦嘴,坐到了床沿边上,示意林蔓住嘴,再咳了一声道,「如今边关情况如何?」 「大燕起兵乃是偷袭,我军虽有防备,但——仍旧受了不少损失,幸好有主将如今镇守边关,情况——情况尚好!」 皇帝这个样子,他是真不敢说糟糕,只怕他一句话让皇帝听了没顺过来气,就此呜唿,他的罪可就大了。 老皇帝点点头,「朕经过百战,你所说甚,还承受得住——与我老实交代,情况如何?」 「皇上——」士兵声音有哽咽,「情况——糟糕!」 一听糟糕二字,老皇帝心中一沉,「可与六皇子说过了?」 「已有人去通报六皇子,但六皇子说,他虽有虎符,可江山还是您的江山,让我等务必与皇上通报才是!」 这话听得老皇帝微微有些愣,而后道,「去将兵部尚书公孙振华找来,储备军资乃兵部之事,如今战事吃紧,军中所要的一切东西,务必准备妥当!」 刘公公听得,连是低头应是,随后去唤了一个小太监,在耳边轻语了几句之后,那小太监便跑开了。 那士兵禀告完后,老皇帝将其挥退,又坐起来安心的看了看那摺子。 摺子上写着,兵部前一匹军资乃是次货,那兵器更是粗糙,还比不得原先的——冬日里抗寒的大衣里加了不少芦絮,根本不是棉大衣,再加之如今粮草被烧毁大半,只怕这边疆之事,现下的情况十分糟糕。 老皇帝瞧着那摺子,怒气攻心,仍甩到了地上。 刘公公在一旁见了忙是宽慰道,「陛下莫气着了身子!」 「这帮蛀虫!」老皇帝如何不气,「在朝中日子安逸久了,竟是连军中物资也敢打主意了?若不是边关将士,如何能保得他们太平无忧?平日任由他们贪污也便罢了,到了这个时候,如何还贪污得下去?国难当前,他们如何能够安心?」 越是说着,咳嗽的频率便越大,最后再一次的吐出一口血来。 这可极坏了刘公公,连唤了几声太医,也恰好那太医到了寝宫前,听得声音立时跑了进来,也管不得行礼,先是上前给老皇帝搭脉诊断。 诊断的病因无非又是一些老毛病,先是让他顺气,而后拿出药丸给其服用。 然,他们在做这些事儿时,林蔓是一直候在边上的。 此时她的脑子里有些乱——那士兵说李将军带人去追,而后失踪了好几日—— 这李将军,是不是李青城? 边关情况糟糕,战事吃紧,条件刻苦,李青城可有什么差错? 李青城是她的好友,可说是能过命的交情,可千万不能出事。 她并未因吕冬儿之事多有伤心难过,乃是因二人之间其实也不过就是有一点交集罢了,虽说人死她有惋惜,却也未有太多的伤心,可李青城却不一样了,她听着李将军下落不明的消息时,只觉着整个天空都有些灰濛了起来。 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底气,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此事,直到后来那太医是何时退出去的,她也不知晓。 等到微微回神过来后,林蔓很是清楚得听得一句,「倘若上官还在,这边境,如何会起乱事!」 上官……上官…… 这天下复姓上官的又有几人!林蔓心中一紧,只觉更是窒息。 她很想去嘲讽的问一句皇帝,上官将军不是您老下令杀的么?怎么?到这个时候就想起人家来了?当初杀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一个心软? 可是,她不敢说,现下也不能说! 静静的候在一旁,听着老皇帝与刘公公感嘆了一番,而后再听他道,「那李家小子之事暂且莫要去与李爱卿说,边关战事本就如此反覆,那李家小子不过失踪三日,快马加鞭送摺子也得好几日,想必又有消息在路上,待过阵子再说!」 刘公公闻言点头,「老奴明白!」 老皇帝在太医 的安抚之下,心态总算是平和了些,粗粗的喘了两口气有些感嘆,「如今到这个时刻,朕这身边能用之人,所谓无几啊!」 刘公公轻轻一笑,带着安慰,「这天下都是皇上您的,哪儿会有无可用之人?」 老皇帝闻言随着笑笑,那笑中带着苦涩,而后挥退了所有人,单独留下了一个林蔓。 刘公公被老皇帝赶出去时,深深瞧了林蔓一眼,低声叮嘱了一声,「好好伺候皇上!」 待得所有人都出了寝宫,那门也随着关闭,林蔓一颗心有些七上八下,低头躬身站在一侧,「陛下可是还要接着听听?」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零八章:蛮不讲理之人 老皇帝闻声,盯着林蔓看了片刻,那眸子浑浊里似是有着不可的窥视得情绪,「那便说罢!」 这四字明明说的平淡无奇,可落在林蔓耳中却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眸不斜视得应了一声是,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得接着方才的情节说了起来。 听了片刻,老皇帝本移开的视线又落在了她身上,那语气听着漫不经心,「紧张了?」 方才说起书来还绘声绘色,眼下却是拘束的紧。 「没有!」林蔓否决, 「只是想着陛下如何听得心中要舒畅些!」 眼下他听到坏消息,该是最烦之时,若是林蔓还一点都不识得眼色,惹得皇帝更是不悦,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而老皇帝听得林蔓如此一说,粗粗喘了一口气,靠坐在床上问林蔓,「那李家小子既是你的好友,方才你也听见了噩耗, 怎不见你脸上有半分伤心模样?」 「回陛下的话!」林蔓低头,「李家公子是个善良之人,民女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定会有上苍的庇佑,也一定会平安归来!」 她眼下不在或州,对李青城的安危自是挂忧的很,若她身在或州听得这消息,必然是会毫不迟疑去寻人的, 奈何如今在这京城当中,她什么也做不了! 况且这个时候,在老皇帝面前不露声色才是最好的。 果真,老皇帝闻言,又似是瞧不清林蔓心中想法了,敛眸沉吟了半刻,忽而笑了,「朕这日子,也怕是无几个活头了,若是大将军还在,只怕这江山——无须朕来操劳!」 大将军!上官将军! 林蔓有些哑口,忽然想问他,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还要去抄家?足足杀害了一百多条人命,现在后悔还有用? 显然她也没忍住,当下直接问道,「皇上说的可是上官将军?民女在民间也曾听说过上官将军,那是我父辈得楷模,我爹曾拿其画像贴门,说是镇宅门神,邪魔鬼祟冒犯不得——可后来,听说被抄家了,连个十一岁的小将军也未曾留下!」 林蔓这话听得老皇帝脸色铁青,可林蔓却一点也不后悔自己说出了这些话来,依旧不卑不亢的低着头,情绪影藏在眼帘之下。 这毕竟是老皇帝所做下之事,饶是错的,被旁人提起也有几分不快,他眸子瞬间眯了起来,「当初见你之时便觉你不似一般农家女子,如今却是问起上官将军之事,莫非你接近老六,乃是因上官家之事?」 不得不说皇帝这思维逻辑甚强,林蔓不过是一句话,却被他总结到了这个份上——可林蔓自是不可承认的,当下只轻轻一笑,「陛下多虑了,只是听您提起上官家,民女这才多嘴了几句,听人说,那上官小将军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便领军上沙场夺得胜仗,现时想想,若是此人还活着,恐将是咱们大楚新一代战神罢!」 「大胆!」皇帝喝了一声,眸子半眯起来,「那上官一家乃是乱臣贼子,你却在此为其说话,莫非你是想让朕将你规为乱党?」 「皇上明鑑!」林蔓弯腰躬身行礼,「此事乃是您所先提及,民女不过是接着陛下您这话说说罢了,陛下若是听着不顺耳,也罢,这项上人头也不过是您一句话之事!」 「你这丫头好生大胆,朕乃九五之尊,你竟是如此顶撞于朕!」 「民女不敢!」林蔓心道这皇帝果然是翻脸不认人,明明这事儿是他自己提及起来的,现下却说是她顶撞,难不成当皇帝都是如此蛮不讲理之人么? 心中虽是如此想,可面上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道,「民女对朝中之事并不清楚,也未曾顶撞于您,陛下之话就是天意,自不敢与天抗衡,更不敢顶撞!」 「哼!」老皇帝盯着林蔓冷冷哼了一声,似是有些傲娇,「当年之事你们知晓什么——」 可说到底,也是他之错。 从古至今有哪个皇帝在世时承认了自己错误的?那丢的可是天家颜面,自己在心中可愧疚,可听旁人提及又是两回事! 一句话,天家颜面不可丢。 林蔓闻言不置可否。 是啊,她都不知道,可一个皇帝能残害忠良至此,这皇朝早该玩完了。 这几日接触,林蔓是觉着老皇帝这人还不错,可有一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老皇帝已到这个年纪,身子又到这个程度,连太医都说了束手无策,还有何人能有那活死人肉白骨之本事?一旦闲下来想起自己之前所做之事,这心里会不会开始起了愧疚之心来? 比如对上官将军! 若非如此,怎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上官将军呢? 也不知晓老皇帝心里此时想了什么,听得林蔓那番话后便不再开口。 直到安静了半响之后,这才似想是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你下去罢!」 老皇帝既是如此说了,林蔓自是只得应是,应了一声之后便退出去寝宫,刘公公再门外候着,一见林蔓出来便压低声音道,「皇上这几日累了,听着姑娘得书可安然入眠,便得多劳烦姑娘谢日子,暂住宫内些日子了!」 林蔓低头做乖巧状,「公公哪里话!能让陛下安眠,乃是民女之福分!」 这甚是让刘公公满意的很,当下笑着点点头,「那姑娘仍旧住先前那偏殿罢,咱家已让人给姑娘收拾好了,姑娘尽管去住便是!」 说着,则又补充了一句,「姑娘所要换洗的衣物已备好,若有甚需要的,唤一声,咱家让人去准备!」 「有劳公公了!」林蔓朝其躬身作行礼道谢。 刘公公见得林蔓如此卑谦,又是个懂事的,心里对其也有几分欢喜,与其客套了两句之后,便让人将她送回了偏殿。 偏殿还是原先的偏殿,里头还是林蔓先前住时的布置,看得出来自她走后也无人来此居住过。 洗漱完毕之后,她躺在床上思虑了一番老皇帝的话,越想越是觉着老皇帝有些假惺惺,先前人在世之时未曾见过他手下留情,到了如今却想起了人的好处来。 不过——老皇帝现下这身体状况着实不好了些,这六殿下与太子之间怕是有一场争夺了。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零九章:置之度外 这一夜 ,林蔓一宿都睡得不太安稳,迷迷煳煳之间,总觉着眼前晃着刀枪剑影,可睁眼又什么都没有。 待得第二日天明起床之后,她依旧觉着未曾睡醒。 洗漱一番吃过早饭,先是在偏殿里呆了会子,直到午后才有内侍来唤她,说是皇上闲下来了要天数,她这才得以去了皇帝寝宫。 正午时有一堆妃嫔来请过安,只屋子里还有着浓浓的香味,那香味五味混杂,闻着竟是刺鼻的很! 林蔓先是给老皇帝请了安,而老皇帝显然是没将她放在眼里,只刘公公同她客套说了一声请,而后林蔓便坐在一旁接着昨儿个的剧情说了下去。 少女声音空灵且清脆,犹如是清风吹过竹林时发出的清脆响动,听在耳中又犹如黄鹂鸟儿轻鸣,那原本有些浮躁的心瞬间舒展了下来,随后伴随着她的声音,入了梦乡。 老皇帝最近身子不好,可边疆战事连连,那摺子也是连连,处理好了一上午的政务之后,才将入睡不久,便立时有人在寝宫之外请求面圣。 刘公公挡了片刻,等老皇帝小睡醒来时,这才敢同他道,「陛下,李大人在门外候着呢!」 一听得李大人三字,林蔓下意识地想到了李青城他老爹,当今礼部侍郎李云清李大人。 果然,老皇帝闻言眸子轻轻一阖,示意刘公公扶他起身,再有宫女连连上前来给他着了衣衫。 明黄色的龙袍上以金线绣着金龙,着在老皇帝身上,倒显得他本是萎靡的精气神好了那么些。 待得着装稳妥之后,他这才一挥手,示意刘公公将人给唤来。 那是林蔓第一次见到李云清。 一袭降红色绣云图的官袍,年约五十出头,身约七尺来高,迎着午后的阳光走入寝宫里时,自带着一股子威慑的气息,精气神十足。 想来李青城长得应当与其母相似,光看李大人这样貌,倒是与大子李慕有些相似,那眉宇之间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带着眉宇之间的淡漠疏离都是如出一辙。 他先是给老皇帝行礼。 老皇帝只撇了其一眼,便已知晓了其来意,未等他开口,便先道,「如此火急火燎,莫非怕朕不还你一个儿子不成?」 这话听着隐隐有几分怒气感。 李云清微微低头,「臣不敢,犬子当初既是随军,性命早便已是——置之度外!」 「既是如此!」老皇帝在刘公公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用力的咳嗽了两声,而后才缓缓道,「你还有甚可担忧?」 「陛下!」李云清道,「臣听闻边关粮草被烧,抗寒衣物被损,老臣心痛不已,此回面圣,是求陛下颁发粮食的!」 「这军饷之事,何时轮到你们礼部言论了?」皇帝眸子半眯,「此事朕有主张,无须李爱卿多有操劳!」 「皇上!」李云清闻言,忽然跪了下来,言词之间满是诚恳,「如今边关发生战乱,依旧有人在其中牟取利润,此乃关乎国之兴亡,陛下该彻底清查,否则,如何给边关将士们一个交代?」 老皇帝如今正被朝廷当中的事儿逼得心中闹腾的很,恰好这李云清撞到了枪口之上,当下他手一甩,龙案上的奏摺落了一地,显而易见得他脸上有沖沖怒气,「难不成你真当朕是老煳涂了不成?此事还需你多提点?」 话罢,则又眯起眸子来,眼中透露着狠劲,「那大燕乃我大楚手下败将,先前诚诚恳恳来签那百年条约,现下却是那先行背信弃义之人,真乃小人也!」 众人在旁侧听得未曾出声。 老皇帝勐一阵咳嗽,刘公公忙拿去帕子——果真,他拿着帕子咳过一阵之后,那帕子之上便占了血迹。 咯血了! 刘公公当下大惊,欲要去唤太医,却被老皇帝给叫住,「方才才唤了人,还唤做甚?若是能将朕这身子医好,哪儿还会有如今这模样?」 刘公公听得,本是要喊出口的话顿住,随即灵机一动, 忙是道,「如今那天机星之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听说那天机星乃是天赐福星,得起者可得天下,陛下乃是天下主宰者,若是能夺得那天机星,必然会身子大好,与天同齐!」 林蔓在一侧听得刘公公提起天机星,没来由的心中一虚。 她现在听得这些算不算国家机密?老皇帝会不会灭她的口? 老皇帝闻言却是紧紧闭上了眸子,未曾搭理刘公公之话,半响之后,他平下了心情,同李云清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朕知晓了,尔等退下罢!」 刘公公伺候了老皇帝一辈子,早已如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当下忙是示意李云清退出去,再小声同林蔓道,「你也一道下去罢!」 林蔓自是求之不得,同老皇帝行礼告退之后,散步并作两步出了寝宫。 然而才踏出寝宫之外,便听得后头中年男人道了一声,「姑娘且慢!」 「嗯?」林蔓闻言回身,见得了那恰好走上来的李云清,二话不说得先是行礼,「民女见过侍郎大人!」 李云清方才在老皇帝面前,那脸色是一脸得正儿八经,可如今对着林蔓却是露出了淡淡笑意,「你叫林蔓?」 他笑起来时又与李慕不太一样,李慕笑时笑意很淡,瞧着有种禁慾系的感觉,而这李大人不笑时有着几分淡漠,可笑起来时,似又让人觉着有几分亲近。 李大人能唤出她的名字来,林蔓自是愣了愣的,待得反应过来时忙是点头,「民女正是林蔓——大人您、是如何知晓的?」 「耳听过些!」李大人道,「先前犬子来信也曾提及过姑娘一两句,今日倒是见上真人了!」 咿?哎?这话听着怎么跟见家长似的? 林蔓朝其笑得灿烂无比,睁眼开始说瞎话,「民女也曾听李三公子说起过您呢,时常夸您为官勤勉,此生定要像您学习——」 后头的话确实有些编不下去了,李青城可从未在她面前说起过李云清,她甚至都不知晓二人关系如何,这话说的越多也许就搓得越多,还不如老实干脆闭嘴的好。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一十章:实力悬殊 李云清听得,摇头笑了一笑,「我那儿子打小就是个捣蛋的,难得能与姑娘交好,待得姑娘有空,多来府上走动走动!」 「一定一定!」林蔓点头客气回应,瞧了他片刻,也不知说甚,半响安慰道,「您要相信李三公子定然会安然无恙的,那人聪明得很,功夫又好,吉人自有天相……况且从西域快马加鞭昼夜不分赶回来也得六七日功夫,想来捷报就在路上了!」 李云清身为礼部侍郎,却来面圣说军营之事,想必定是放心不下罢,否则老皇帝若真是要怪罪下来,妥妥可给其安排一个僭越之罪。 果真,李云清闻言,笑意苦涩了两分,而后与其寒暄了几声过后,便走了。 林蔓站在原地瞧了其片刻,轻嘆了一声,又瞧了眼冬日灰濛濛的天空,双手合十心道,「道祖啊,您可要保佑李青城这个祸害平安归来,到时弟子定给您重新修整道观,塑上金身!」 ———— 老皇帝又病重了。 那是林蔓入宫的第四天。 她正毕恭毕敬的给老皇帝拿了一本民间杂事念着,那正躺在床上的老皇帝却忽然开始抽搐,口吐白沫来,待得太医检查过后,道是这病加重了。 恐怕——当真是无几日的活头了。 可后头这话无人敢说,只敢捡一些好听得,又交代他好生养着身子,切莫大喜大怒。 然,老皇帝的身子可是大事,这无几日可活的消息传到了众位皇子耳中,所有皇子几乎是连夜入宫,在皇帝面前假惺惺的尽了孝道,暗地里则又拿大批银子找刘公公买消息,想问问最后可登基,是那六皇子还是太子。 皇帝对六皇子有偏爱,想要让其上位也未尝不可,两人之间的竞争本就很大。 然而,刘公公给得回答却是:圣上如今还未立遗诏,这君主之位还未言谈。 简单的一句话,在太子听来却是极度不安起来。 他本已是东宫之主,可刘公公却说这遗诏还未立,莫非是因此心繫老六,想要将皇位传给老六不成? 他对老六的偏爱可是有目共睹的! 心中越想便越是觉着此事不对劲!待得回府之后与府上谋士一合计,总觉着其中只怕是大有隐情的。 老皇帝身子如斯,只怕等遗诏真立好的那日,宣读出来,君主之位不是自己——岂不是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在此时都白费了? 有些事情宁可冒险一把,也绝对不可处于被动之势。 十月二十七,京都又下了一场小雪,天气越发要寒冷了些。 老皇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比起林蔓入宫那日,已明显见得其人勐然消瘦,且也病得起不来床,整日都卧在床间。 曾有老臣提议立遗诏之事,但老皇帝均是怒气回怼,直到最后无人敢提。 二十七夜,约过亥时不久,林蔓见得老皇帝已睡熟,便从软垫上站起,合上书本出了寝宫去,外头正下着小雪,白花花的雪花从夜空里飘下来,落在屋檐下的灯笼之上时,竟是觉着有几分融融暖意。 今儿个在老皇帝床前坐了半日,身子骨儿都屈得紧,正想着要伸伸懒腰舒展舒展筋骨时,忽而见得远处烽火连天。 嗯?起火了? 几乎每夜她都是这个时辰从老皇帝的寝宫当中出来,她都会先站着舒展一番,但之前最多可见隐隐灯光,如今这烽火连天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还在她疑惑之际,便见得一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跪在了寝宫门前,「陛下,太子逼宫了!」 他来的匆忙了些,衣帽上都沾了不少雪花,可腰间的绣春刀上却淌着血迹。 逼宫?逼——宫! 林蔓心中大惊,真没想到电视剧里才出现的场景竟然出现在了现实当中,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老皇帝的寝宫之内,果然见得那刘公公一脸震惊得将门从里推开,睁大了眸子看着远方的烽火,再问道,「如今已到何处?」 他未问真假,只说到了何处,由此可见他对此事已是信了的。 跪在雪地里的锦衣卫答道,「已至朱雀门外!」 朱雀门通往大殿,大殿至往皇帝寝宫不过一刻钟的路程,这——已是火烧眉毛之事了。 刘公公毕竟是宫内老人,逼宫之事他虽未经歷过,但也听过不少,现下虽有慌张,却也知晓何为大局。 先是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再问,「太子带了多少人马?锦衣卫御林军又有多少人?还可抵抗多久?」 一连三问,都是问在了点子上。 锦衣卫那人脸色有些青,「御林军都督——反了,约莫三千来人,而我锦衣卫可用之人不过五百,实力悬殊,怕是要抵挡不住了!」 三千人,上战场打仗虽不起用,但逼宫——却是够了的! 且三人抵五百——实力悬殊太大了! 刘公公脸色瞬间发青起来,恰好里头的老皇帝听得,当下连是大唿了几声,「逆子,逆子!」 为了安抚老皇帝,刘公公只得先回了寝宫,见着床上那气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得皇上,忙是慌得让宫女去给其顺着胸口,「陛下,您可得保重龙体啊,太医交代了您,万不可大喜大怒!」 可此时那龙床的老皇帝气得手紧紧揪着被子,那一口气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好一响后,吐出一口血来,这才又大唿了一声逆子! 林蔓此时站在寝宫之外不知要走还是该留下,瞧着那仍旧跪在地里的锦衣卫,她半响,轻问了一句,「此事六殿下可知晓了?」 那锦衣卫此时心中本就寒到极致,五百对三千已是个死局,可任凭如何,他们锦衣卫都只效忠与皇帝,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便是死又如何? 可此时耳边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时,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恰好见得一袭鹅黄色锦衣华服的女子。 这一幕在他眼中记了许久。 灯光下的女子着了一袭鹅黄色罗裙,在这寒冬腊月里,似是一道暖光一般,且她的眸子倒映着点点星光,莫名得给人一种十分踏实之感。 下意识的,他道,「未曾,太子逼宫乃我等从未料想之事,来的忽然,六皇子恐是不知!」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一十一章: 不敢不敢 沐子充不知? 林蔓思虑了片刻,随即点头,「我知晓了!」 知晓了?知晓了什么? 那锦衣卫一脸茫然,却也不好发问,随即见她未曾答一句话后,便也不再看她,只恭恭敬敬的跪在雪地里。 果真,不出多久,刘公公便带了皇上的圣旨:拼死抵挡! 那锦衣卫得了命令,跪在地上朝着皇帝的寝宫重重磕了一个头,随即利落起身,往来时之路而去。 林蔓瞧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了几分惆怅,这感觉——竟有一种慷慨赴死之感。 逼宫之事传在宫里,不多会子便沸沸扬扬起来,也幸好是太子逼宫,倒不至于会杀了所有宫人,只要与太子伏低称臣,也是可逃过一命。 此时本也无关林蔓,此时已是混乱,加之她的身手,她此时若是要走,也绝对不是难事——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既是有心帮沐子充登基,在此关键时候便不该退却。 况且,太子逼宫之事如斯大,林蔓就不相信沈景安与沐子充会没有早做堤防,那锦衣卫说六皇子不知,可她觉着沐子充定是知晓的。 如此一想,她没做任何停留的又回了老皇帝身边,老皇帝此时气得在床上喘着粗气,本是该愤怒大骂的,偏生浑身无力的他是有口难开。 在那一刻,他忽是遇见了自己气数已尽。 本是在一旁伺候的几个宫女因听着逼宫的消息而有些忐忑紧张起来,在伺候皇帝的同时更是颤抖起来。 刘公公在一旁已是摆了哭相,一边劝慰着皇帝注意龙体一边道,「陛下,您莫要生气,莫要气着龙体,这大统之位您合该是要传给太子殿下的——」 「朕如今还没死呢,他便迫不及待来抢这龙椅坐了?」因刘公公那句话,老皇帝更是怒了些,「去,你去,去出宫将老六给唤来!」 「陛下!」刘公公脸上是一脸快哭的模样,「太子殿下已要到了大殿,老奴哪儿还出得去——」 「朕让你去你便去——咳咳咳……」老皇帝挣扎着做起身来,一双鹰眸威慑的盯着刘公公,「快去!」 「可——」刘公公瞧着寝宫之内众人看了几眼,「可老奴若是去了, 谁来照顾陛下您?」 老皇帝显然已是听得有了些不耐烦,此时事情发生再眼前,他内心心乱如麻。 林蔓见得那模样,当下作礼,「公公放心,民女定会竭尽全力保护皇上,若太子想要伤害陛下半分,便得从民女尸身上踏过去!」 「那不过是一届农女,如何说得这大话?」刘公公看着她的眸子里似是暗藏着狠意。 可老皇帝却直接震慑了去,「莫非如今太子逼来,你连朕之话都听不进去了?」 「不敢不敢,老奴不敢!」刘公公闻言,忙是跪地, 同皇帝磕了三个头,「老奴这便去,老奴这便去!」 话罢,起身瞧了一眼林蔓,那眼里有着警告之意,「便多劳烦姑娘多照拂陛下了!」 林蔓不与她的眼睛直视,低着头,嘴里则应道,「民女定当保护好陛下,公公切勿分心才是!」 如此,刘公公不再多话,只与皇帝寥寥数语表露了忠心之后,便出了寝宫去。 待得刘公公一走,老皇帝便又以各种理由遣散了一众宫女,整个寝宫之内,只剩下林蔓与他二人。 外头的厮杀之声越来越近,可老皇帝的脸却似是越发的红润了些,他瞧了林蔓一眼,问,「你可知道朕为何留下你?」 林蔓眼帘不抬,只安静得站在一旁,「因我是六殿下的人?」 「是也不是!」老皇帝嘆了一口气,脸上已不见方才的愤怒,「朕听闻,你家买了个儿郎与你为婿?」 林蔓闻言,心中忽然漏了一拍,在这个时候老皇帝说起此事莫非知道了什么?可脸上却仍旧镇定自若,「是了,先前民女同陛下您说过的,先前民女落水昏迷不醒,乃是我爹借了羊羔息,买了个女婿回来同我沖喜。」 「那儿郎,姓沈?」 话说至此,林蔓眼眸轻敛,心中总觉着他知晓了些什么,可脸上却仍旧装傻,「是了,正是姓沈!」 「当年,那上官家的夫人,也是姓沈!」老皇帝笑笑道,「有个儿子,十一岁便上阵杀敌,被人称之为新一代战神降临,只后来——死于秋后,听说他的小名,也姓沈!」 话已说至这个份上,林蔓知晓,这老皇帝怕是真知晓了此事的。 但知晓归知晓,她却是不能先承认。 林蔓听得这些话,故作诧异,「民女曾听说过此人,上回还与陛下您说起过呢!」 「你不承认也无甚关系!」老皇帝看着她,笑了,「当初朕听信奸人谗言,斩杀了上官一家,可这朝廷之事本就复杂——当年仵作检查尸身时,听说那十一岁的孩子,并不是练武之人,虽说当初那孩子尸身已是面目全非,可练武之人与文弱之人本就有差别的! 朕当年曾暗查过一段时日,最后得到消息,那原本的孩子到了沂州,被一户农家给买了去!」 「……」林蔓确定了,这老皇帝当真是什么都知晓了。 老皇帝一眨不眨的盯着林蔓,「朕曾想过,这孩子若是做出伤害大楚之事,真做出叛国之事来,朕定会斩草除根,可这孩子倒是个正直的,这也算是朕给上官家留一个后了!」 说着,他又笑了笑,「朕知晓你非一般女子,否则也不会让你入宫,朕如今已到这个地步,怕是无多时可活——」 他见林蔓没有半点反应,便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当初朕若是诚心想要杀上官全族,如何会让一个孩子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矇混过关?」 话说至此,林蔓终于是有了些反应,「陛下与我说这些为何意?」 「你是个明白人,自是知晓此为何意!」老皇帝看着她,那双眼睛似是已洞穿了一切,「朕当初固有做错,但朕是一国之君,岂有认错之理?但如今——如今身子已将要入黄土,上官家的平反,便得看下一任君主了!」 他说的是下一任君主,并未具体说此人是六皇子还是太子,林蔓心中一动。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一十二章:此生不得归京 「陛下乃真命天子,定会长命百岁 !」心中虽有想法,可嘴上却仍旧一如既往地拍着马屁。 老皇帝已知自己寿元将近,并未听进林蔓之话,只苦涩笑了笑,抬手指着房梁示意林蔓道,「你替朕将房樑上的东西拿下来!」 房樑上? 林蔓下意识随着他的手看去。 那房梁刷着镀金,瞧着金光璀璨的,仔细看去时,隐可见得那房樑上果真放了一个木盒。 往房梁间藏东西?寓意何为? 林蔓思虑片刻,再老皇帝的催促上,终是旋身而起,利落得将那盒子拿了下来。 那是一个长约二十寸宽为十寸的梨木长盒,盒上雕着浮云花藤,做工瞧着精緻至极。 老皇帝似乎对林蔓忽然的凌空而起并未有任何的诧异,反倒一脸平淡的从枕头下摸头了一把钥匙,交给林蔓让其打开。 他道,「此乃朕百年之后的遗诏,如今——便交由你!」 「什么?」林蔓震惊极了,「遗……遗诏?」 手里似是忽然有了千斤重,那递过来的钥匙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终究也不敢让皇帝手伸得太久了,便算是不可思议,她仍旧接了过来,可当下她的脑子是懵的,完全猜不到皇帝此举用意为何。 咽了咽口水,她不可置信道,「陛下,您——这是为何?」 老皇帝却是不理会林蔓之话,只示意她打开。 锁着木盒的乃是一把小铜锁,林蔓听话缓缓打开之后,便见得里头摆放着两道明黄的圣旨。 老皇帝苦涩一笑,「此乃传位遗诏,待得朕百年之后,这君主之位,便传承给太子,老六封为安王,赏西域三城,此生不得归京!」 说着,他无力的闭了闭眸子,「老六乃是荷儿子嗣,朕一生从未想过亏待与他,可这天下大统,终究得归正位才是,此遗诏——便由你替朕宣罢!」 「陛下——」林蔓直勾勾的盯着老皇帝,「此等重任,为何您不交由刘公公?」 「他跟在朕身边这许多年,是何等心思,朕早便知晓!」他笑笑,「此时怕早已同太子示好了!」 说罢,嘆了一声,「想朕登基四十载,却是落得儿子逼宫之下场,这大楚江山,本就该是他的,如何要急于这一时!」 逼宫,这二字何其难听,此事何其丑陋,尤其是自己的儿子个个面露野心时,他心中无法言说有多心寒。 可这江山太诱惑人心了,这权利太具有诱惑力了。 林蔓不敢打开这遗诏,可听老皇帝那话却愣了愣,「您既然知晓刘公公会与太子示好,那必不会去通报六殿下,为何……还叫他去?」 「你是个聪明的丫头,想必其中缘由,也无须朕多说!」说着说着,他便笑了,「你与朕非亲非故,朕将这遗诏交由你,可是为何?」 为何?为何? 林蔓心中生出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老皇帝将这个遗诏交给他,这其中——可是,任由她去作为? 谁都知晓她是六殿下的人! 倘若老皇帝将这遗诏交给她,她将其改了,也大有人信的! 难道,这皇上的意思??? 林蔓瞬间心里升起几分惶恐,而皇帝却似无事人一般,舒了一口气,听着外头的打斗声,闭着眸子道,「这江山啊,都是以血淌出来的江山,朕——气数尽矣!」 那样子,显然是再未有任何生机的模样。 林蔓心中不由紧张起来,唤了一声,「陛下,您可——要喝杯热茶?」 老皇帝闻言,摆摆手,「朕这些时日有些累了,累了,且让朕闭会眸子!」 说着,又睁眼瞧了瞧林蔓,「这遗诏朕既是给了你,那你便打开瞧瞧罢,待得朕归去之后,当着百官,大声念出来!」 话罢,再不去理会林蔓。 林蔓心中有想法,瞧了眼双眸紧闭得皇帝,又瞧了眼手中的遗诏,再听着外头的打斗声,她先是思虑了片刻, 而后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拿出遗诏走至皇帝龙案前—— 她先是看了一番,这上面着实写的乃是让太子继承君主之外,而六殿下沐子充则封为安王,之后永不得回京。 这等于是,将沐子充流放边疆—— 自古以来,皇帝最大的危险便是自家兄弟,老皇帝能如此为沐子充做打算,着实也是为了性命着想。 如他所说,这继承皇位的,该是那正位之人,沐子充虽为皇帝所爱女人生之子,可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老皇帝近来会想起那个女子,也不会疼爱到将这皇位传给他。 再爱又如何,还不是农家女子所生么。 可将皇位传给太子,却也希望太子能给六殿下一条活路。 林蔓瞧着这份遗诏愣了愣,总 觉着这人当真是多此一举的很,若真是为这些皇子们考虑,这老皇帝为何不早早的就封地?为何偏要到死时才动手弄这些? 看完之后她心中有几分感慨。 原来在老皇帝的心里,太子一直都是继位之人,可太子若是继位了,沈景安的所有努力不都是白费了吗?上官家还需要他来正名呢! 如此,林蔓瞧了眼闭上眼眸的老皇帝,又瞧着龙案上那砚台上未干的墨,心里冒出了十分大胆的想法。 听得那打斗之声越来越近,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将遗诏改了一番。 将继承大统之人写成了沐子充,而本来给沐子充的遗诏则又被她藏在了怀中。 此事做罢,林蔓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去瞧了一眼皇帝,可他却只躺在床上轻咳了一声,似对眼前这一切浑然不知。 林蔓绝对不相信皇帝是不知情的,毕竟……他将遗诏给林蔓,便已猜到有此事发生的可能,可偏生他仍旧给了,那就证明——他有将大统传给沐子充的心思。 可是,他的遗诏他不能如此写,不能当着众人之面去写,这样会惹来一世骂名的。 林蔓此时就像是一个工具,一个由皇上利用的工具,倘若待得皇帝死后,林蔓念出这份遗诏,那继承之人果真是沐子充——众人不会怀疑是皇帝的意思,只会谴责是林蔓搞的鬼!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一十三章 篡位 她现如今做的,也许会惹来日后的一世骂名。 可眼下这些,容不得她不做。 倘若真让太子登基,到时沐子充定会被斩杀——到时连同沈景安也将会…… 后果是林蔓所不可想的。 她将遗诏又放到了木盒里,再拿铜锁将其锁了起来。 恰好做完这些,便见得有一身着铠甲的将军将门给踢开,随即太子在众人拥护之下大步踏入老皇帝的寝宫内,在太子的旁侧则有许多兵刃相见的侍卫与锦衣卫,个个鲜血淋漓,刀刃上还滴着血迹,一看便知晓方才定是经过一场恶战。 太子并未将锦衣卫放入眼里,到得皇帝寝宫之后反而更要张狂了起来,朝着那躺在龙床上的老皇帝不屑一笑,「父皇,您这身子骨儿,可好些了?」 明明是关心的话,可此时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总觉着不怀好意。 老皇帝此时已是油尽灯枯,他无力的瞧了眼太子,「孽子!」 声虽轻,却是带着颤抖。 太子冷冷一笑,走至龙床边上,对着床上的老人居高临下,嘴角挂着一抹嗜血般的笑意,「哎,儿臣乃是父皇所生之子,您这骂孽子,岂不是将自个儿一道骂了么? 唔,倒是父皇,您如今年纪老了,这身子骨儿也不好了,江山正统之位迟早是要交予儿臣的,不如您如今便退位去做个太上皇好好养着身子罢,这国事操劳的,还是由儿臣来给您分担如何?」 「孽子!孽子!」老皇帝一双浑眸狠狠盯着他,「这大统之位早晚是你的,如今你带兵入宫,莫非想做那篡位之人?」 「父皇言重了,您都说了早晚这皇位都是儿臣的,如何叫篡位呢?您看您这身子骨儿,儿臣此乃孝顺,这才想着让您可早日享福些!」 太子狼子野心昭然可见,老皇帝此时哪儿会相信他的话?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谁藏了什么心思他怎会不清楚?倘若真是一个煳涂君王,如何能安稳得坐了这几十载皇位? 老皇帝闻言,一口老血喷出,血迹落在黄色绣着真龙床幔上,一口气卡在喉咙再上不来,用力的瞪着他,颤着手唤了一声,「畜、畜生……」 话未说出,一口血咯在喉咙,而后……大睁着眸子,再无半点动静。 彼时,那刘公公不知从何处出来,见得如此状况之后去探了探皇帝的鼻息,确认再无唿吸之后,这才跪地哭着大喊,「皇上——薨了!」 老皇帝,死了? 林蔓抱着木盒站在一侧,心中莫名有些发紧,她这个位置恰好能看见老皇帝的死不瞑目—— 太子瞧见这一幕,却是没有半点心疼感,反倒笑了起来。 「哈哈哈,父皇啊父皇,这可是您没有这个享福的福气,就莫要怪儿臣心狠了!你既已仙逝,这正统之位,儿臣便替您继承了!」 话才一落,便又见得一支军队涌入了寝宫来。 而那带头之人,不是沐子充又是何人? 当太子见到沐子充的那一刻,眼神里显然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呆呆的瞧了其片刻,惊唿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我为何不可在此处?」沐子充盯着他,眸光当中有阴狠,可再当他见着龙床上那死不瞑目的老皇帝时,瞬间怒气沖冲起来,「好一个逼宫夺位,你本便是这大楚太子,竟还可作出此等欺师灭祖之事,若不是有人与我通风报信,你要将父皇如何?这沐家有你,乃是奇耻大辱!」 「父皇乃是仙逝,与本宫何等干系?倒是你,你不过是一个农妇所生之子,还有甚脸面站在此处?」 此时干系皇位之事,二人竟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最后在几番争执之下,直接拔打相见。 可令太子没想到的是,沐子充竟是带了一万人马来宫的。 他逼宫不过才区区三千人马,又如何抵挡得住这一万人马?况且这一万人马个个都是精兵,一看便知晓是早做好准备。 混乱之中,林蔓一直将自己往最不起眼的角落逼,当最后太子被擒,百官赶来,天色竟已开始亮起了鱼肚白来。 一袭降红色首辅张世帆大人面对沐子充时丝毫不胆怯,反倒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如今皇上才将薨逝,尔等竟在宫内兵刃相见,这大楚天下本该便是正统血脉方可继承,太子乃是陛下所服封东宫之主,如今皇上未曾立下遗诏,为天下安定,这大统之位便该由太子继承!」 彼时的太子殿下衣衫已被刀剑划破,头髮披散,身上可见斑斑血迹,脖子被人已刀剑架着,俨然是一副手下败家之样。 倒是沐子充,衣衫完好,长发飘飘,一袭铠甲更是衬托得此人英明神武,手执长枪没有半分读书人的儒雅之气,他瞧着张世帆笑道,「太子?此人可做太子?他弒父篡位,我父皇的遗体如今还在那龙床上躺着呢?如此阴险狡诈小人,如何担当得起这大统之位?张首辅,你是个明白人,想你十八岁入朝至今几十载,难道也放心将这天下交给此等小人?你不为天下社稷考虑考虑?」 「你——太子便是太子,如今陛下尸骨未寒,你如何能做出此等弒兄之事?泱泱天下,何以让尔等无名之辈继承?」 张世帆乃是朝中老人,又是当今首辅大人,此人谁的位置都没站,一心只听皇帝之意,可皇帝死了——按照常规,那便该是太子继承皇位。 况且,他是知晓的,皇帝有立遗诏,遗诏上的继位之人,乃是太子殿下。 「无名之辈?」沐子充笑了笑,「遗诏呢?你说这继承江山之位的是太子,那遗诏呢?为何本殿下从未听到有人宣读遗诏?」 几乎就在此话落下的一瞬间,那灰濛濛的天下之色,有一个素以女子站在了大殿台阶之上,那女子似是从混沌当中走来,一袭素衣被冬风颳得猎猎作响。 她手中拿着一个盒子,在将盒子打开时,她从里头拿出来一道明黄的圣旨,而后清脆又深沉得大声念道。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一十四章 翻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皇子沐子充自来聪慧,胸襟阔达,处事精明,乃我大楚高位者唯一之选,待得朕百年归去之后,大统之位由老六沐子充继承。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明明是一句极为简单极为简单的话,也明明是一个小丫头的宣告,可她这话却似有千斤一般重,令在场所有人均都紧张了起来。 而张世帆听得此话之后,眼眸大睁,当即不信,快步走至那女子台阶之下,一双眸子盯着她,「不可能,不可能, 当日皇上拟遗诏之时本官就在一侧,如何是你这般写得?定是你再其中搞了甚名堂!遗诏拿来且给本官看上一看!」 林蔓闻言,居高临下的盯着张世帆,没有半分要退让的模样,将遗诏缓缓合起,手负立于身后,没有半分惧怕之意,「我今日来一直跟在先皇身侧,替先皇说书解闷,昨夜,太子殿下带人逼宫,买通御林军总管,企图弒父篡位。 面见先皇之时太子更是口出不逊,张狂至极,我当时就在身侧,而皇上被太子殿下给活活逼死,我且问诸位一句,如此等阴险狡诈之人,让其坐稳皇位,尔等日后放心吗? 幸亏先皇有先见之明,匆忙拟下了此份遗诏,大人若是不信,你且对比字迹印章便是!」 说罢,她将手中的遗诏直接扔了过去。 这遗诏的确不是老皇帝立的那份,再昨夜沐子充与太子争夺之间,她越发觉着不妥,便模拟老皇帝的字迹去假造了一份。 实在不知晓要如何来夸沐子充,她只得简短说了几句。 字迹是老皇帝的字迹,章是老皇帝的玉玺,虽说严查起来定能查到嫌疑,可此时这个关节上,谁还会去彻底清查?沐子充如何会让? 最主要的,这一战,沐子充必定会赢。 所谓成王败寇,太子已败,这百官有谁是个傻的?再加之这遗诏一喧,众人当即看清局势,对着沐子充俯首称臣,跪地其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一声万岁,震慑山河万里。 张世帆看着手中的遗诏,仔细去查找字迹,可如何也找不出假来。 他为官几十载,如何不知晓眼下场景? 将遗诏缓缓合起,手上还给林蔓,随即对着沐子充行礼,「吾皇万岁!」 第一缕阳光从东边缓缓升起,照在沐子充的铠甲上时,衬托得此人犹如是天神下凡,带给昨夜众人满满的希望。 这大楚天下,终究是充满着希冀。 而在他的旁边,有一个玉面青年,那青年样貌绝尘,乃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身上有着浓浓的疏离冷漠之气,可他的眼睛瞧着那个台阶上 的素衣女子之时,却是格外的温柔,似是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人身上时,那暖暖之意。 ………… 沐子充登基了,他登基起先做了三件事。 其一,举国给先皇举行丧礼,丧礼一年之内不可婚假,不可喜事。 其二,将太子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其三,替上官一家翻案。 当年之事,乃是兵部尚书与其一个官吏从中作梗,诬陷上官将军乃至其一家惨死,新皇登基,替上官将军正名,将其追封为威武大将军,享有伯爵封号。 当年逃脱之子上官瑾御封为大将军,御赐虎符接管三军,战事吃紧之际,封为大元帅奔赴西域,前与大燕开战。 十二月十三,上官将军之子上官瑾奔赴西域,林蔓站在城楼之上送他出城。 十二月十六,大吉之日,沐子充正式登记皇位,黄氏为后。 十二月十八,天际又降大雪。 林蔓冷得将婆子又拿了碳来添置了些,盘算着等会子要如何与黄氏辞行回家过年时,恰好素素来唤她,说是皇后娘娘唤她一起用膳,这菜乃是特意吩咐厨子做得。 闻言,林蔓当即没有任由犹豫便答应了。 如今沐子充登基,自然是住在皇宫内的,林蔓本是不欲住这宫廷里,奈何黄氏百般央着她,这才来了。 到得凤仪宫,黄氏着了一袭黄色华服,那华服之上乃用金线绣着凤凰,做工精緻,凤凰栩栩如生。 头戴步摇,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再见着林蔓那一刻时,那张精緻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来。 特意上前接了一步,毫不生疏得将手挽在了她的手腕上,黄氏道,「你最是爱吃,这些都是我叫厨子给你精心准备的,这些日子十分忙碌,将你忽略了!」 「哪里哪里,娘娘您对我可是十分照顾了,哪里来的忽略!」林蔓呵呵笑着,与其寒暄了几句。 黄氏近来的确忙得很,成了皇后,管着凤印,且这后宫如今还乱成一团,所有事儿都需要她来亲自过目管理,当真是忙碌的很。 二人聊过几句后,黄氏又笑道,「原来你那心上人竟是上官家的公子,年幼时我倒也是知晓他的,还曾一起说过几句话,是个样貌俊俏的——唔,妹妹这眼光果真是极好!」 自打沐子充登基之后,黄氏这才知晓二人之间的所有事情。 林蔓随着笑笑,「这大概就是叫——缘分罢!」 「是了是了,是缘分!」黄氏拉着她坐下,「也难怪,有了上官公子如此佳人,哪儿还瞧得上皇上呀?」 「娘娘说笑了,皇上乃是人中龙凤,该是娘娘这般尊贵之人才可匹配,我等乃是凡夫俗子,自是不敢遥望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说道最后林蔓道,「今日也正好要与娘娘辞行,马上便是年关了,家人还等着我回去过年,怕是明日便要启辰回沂州了!」 如今所有的事儿落定,这京城也需要不上她了。 「要走?」黄氏是知晓在此次沐子充登基中她的作用,闻言愣了愣,「此事可与陛下说过了?」 「等会便去说,先与娘娘告辞一声!」 如此,黄氏点点头,「我本该是要留你的,但年关在即,女儿家也定是想着要早日与家中团圆才是,也罢,妹妹啊,你别瞧我如今是个皇后了,便与我如此生疏,在我心里可是真将你当亲妹妹一般看待的,倘若日后你若是在何处受了委屈,尽管来同我说,我定会帮你出口恶气!」 听得这些话,林蔓心中触动不已。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一十五章:是我 与黄氏辞行之后,林蔓又去找了沐子充辞行。 说起来,那次沐子充带入宫中的一万人乃是林蔓的意思,从军营里挑了一万人伪装之后陆续入京城,而后——再想办法逼太子逼宫,最后他打着去救皇帝的名号,由此一统大统。 事实证明,这些也成功了。 而陷于之事,粮草短缺之后,立即又有蔡守进送去粮草与军资,及时补足了军营里的大洞。 说实话,沐子充不笨,但他未想到这些一环接一环之事,当事成之后再回想起林蔓的做法来,他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再林蔓提出辞行之时,他忽然道,「史上也并无女子做官先列,如何?朕许你官职之位,为日后载入史册的女官,如何?」 「什么?」林蔓闻言,惊讶不已,「女、女官?」 「是!」沐子充看着她,眼神十分认真,「只要你愿意,朕封你为四品官员,赐府邸,赏珠宝,无上荣耀!」 「不不不!」林蔓忙是退后,「我不想做官,实不相瞒,当初我想投靠您,乃是因沈小哥的缘故,但如今沈小哥之时已昭雪,我也算了却了一桩大事——况且,做官哪里有商人好?要不这样罢,您不如支持支持我,将我的生意做大如何?到时我家将成为皇上您最大的财库——」 说着说着,林蔓开始给沐子充画起饼来。 沐子充闻言,当即笑了,「也罢,既是如此,那你便放手去做,朕日后这国库,可就靠你了!」 林蔓闻言,惊喜不已,当下叩谢了皇帝。 —— 十二月十九,林蔓正式启辰回家。 京城的天有些冷,她谢绝了沐子充的盛情派人相送,只与蓝淄启辰回了沂州。 二人二马一路奔跑,终于在大年二十九午后到得了沂州。 当林蔓带着蓝淄回来时,白氏恰好给两个孩子剪好两朵窗花,乍然听得一声清脆得『娘』时,她下意识愣了愣,而后回身看去,便见得那心心念念之人居然出现在了院子里。 白氏当时不敢认,只觉着是自己眼花了,不敢置信的揉了一番自己的眼,再待得来人旁边那一个青年男子笑着唤了一声,「义母!」时,她这才激动得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她喊道,「孩,孩他爸,你、你快来!」 白氏说话时有几分紧张,林燕风正在屋子里修着那正瘸了腿儿的凳子呢,闻言还当是出了何事,忙是当下手中工具跑出门来,「发生何事了?」 在当他见得门边的二人时,也惊讶得张大了嘴,「蔓、蔓儿?」 「爹!娘!」 瞧得这二人,林蔓忽然眼眶有些湿润,缓缓朝二人走近,「是我,我回来了!」 「蔓儿回来了?」还不待白氏与林燕风说甚呢,便见得白老爷子拄着拐杖匆忙赶来,而见得林蔓那一刻,老人家眼眶立即淌泪,「你这孩子,你这孩子还知晓回来啊你,你说走就走,这都走了快一年了!」 说着,他来到林蔓身份,仔细的瞧了瞧她,「你看你,你看你都瘦了,是不是再外头没吃好没睡好?」 瞧着这一家人,林蔓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眼睛不由自主的泛酸,将手搀扶了老人家的手臂,「没有没有,我吃的可好了,姥爷别担心,您瞧,我都长高了!」 白老爷子拿衣袖擦了擦自己眼,声音有些哽咽,再看向蓝淄时,亦是嘟囔道,「你这好小子,当时一口一个爷的唤着,这几年也不见你的消息,瞧,都瘦成什么样了,你看你兄妹两个,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你们不记挂老爷子我,可老爷子我心里就惦记着你们过得好不好。」 蓝淄是个嘴巴甜的,当下就连连道,「是孙儿错了,孙儿错了,日后定好好陪着爷爷,爷爷看着咱们吃得胖胖的,穿的暖暖的,陪伴着您到老!」 白老爷子却忽然有了些孩子气来,哼哼了一声,「谁知晓你两个是不是来哄我这老头子的,你们这两人都是说走就走的,可不将咱们这些老人家放心上呢!」 「哪里哪里,哪里没有啊!」蓝淄笑嘻嘻道,「这不,孙儿这就给您回来认错了嘛!」 他们回来本就是一家团圆,白老爷子心里实际欢喜的很,又见得他这嘴巴子如此会说,当下倒也未再说甚,只让二人赶紧进屋里去。 林蔓与蓝淄回来了,隔壁刘婶子一家听得消息,立时便跑过来关心了一番林蔓,尤其是周娟,见着林蔓似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晚饭时,两家人并起来吃,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晚间时,白老夫人将林蔓叫去了房内,拉着其说了一堆话,她道,「蔓儿丫头啊,你走这些时日,你姥爷跟你爹娘都担心的整日吃不下睡不着,就怕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在外头出个什么好歹来,也幸好,幸好你平安回来了!」 林蔓听得,心里自是有愧疚。 待得晚上入睡时,白氏来到林蔓房间,先是与其说了一通话之后,再道,「蔓儿,我跟你爹都商量过了,咱们都知晓你不是一般女子,这婚姻之事自是逼迫你不得,你是个有主见的,日后这婚姻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罢,爹娘都不催你了,你若是真不想嫁人,咱家如今有钱了,养你一辈子又如何?待得爹娘百年之后,你还有两个弟弟,总是有人给你撑腰的!」 林蔓听得这番话,眼泪不禁得留了下来,「娘,对不起,让你们操心 了!」 「傻孩子,有甚对不起的!」白氏替林蔓挽了挽她额间的碎发,「你别瞧你爹一言不发的,其实你爹关心你得很,这不让娘来跟你聊聊天,问问你可是有受了什么委屈,回来了,爹娘就是你的天。」 「没有没有,我没受委屈!」说着,林蔓便将自己干了啥,经歷过了什么,统统都与白氏说了。 起先是遇见了沈景安,再后来黑风寨,再再后来或州、京城——说到最后还一脸傲娇道,「娘可能不知道,皇帝登基,这圣旨还是我宣得呢,当时文武百官跪在地上,所有的人都认真听着我手里的遗诏,这场面,可别提多风光了!」 林蔓说得一脸轻松,可听在白氏耳中只觉着惊心动魄,她抱着林蔓哭了又哭,「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啊,你说你是风光了,若是当时出了好歹,你可要为娘的怎么办?你可是娘的心头肉啊!」 「娘,您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她轻轻拍着白氏后背,「您放心,皇上说了,日后我们家做生意,他就做咱们的后盾,以后再也没人敢来捣乱了!」 白氏作为一个典型的农家妇女,自是不敢想像林蔓经歷了如斯多,听在耳中只觉着这女儿真有本事,却又叫她担心的慌。 这一夜白氏是陪着林蔓睡得,母女二人说了大半夜得话,直到天色将亮之时,这才昏昏睡去。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一十六章:提亲 第二日,大年三十。 林蔓许久未回沂州,也未给青山道长送去信儿,一大早起来便寻思着要去一趟青山道观。 显然,蓝淄也是正有此意,于是二人一合计,吃完早饭后便直接上了山。 沂州还未下雪,路还好走的很,而上山的路林燕风也已找人修葺好了,此时上山可直接骑马而上。 到得那道观门前,依旧是未曾改变的模样。 林蔓将桃酥栓好,与蓝淄一同入道观,先是给道祖上了香,告诉道祖她回来之后,这才大喊了一声师父。 景洛不知从何处而来,听得林蔓声音之后,带着几分嫌弃的撇了其一眼,「师父正在打坐, 你何故要这般喧闹?师父交代了,让你先再道祖面前好好磕头,再去寻他!」 景洛着的乃是一袭素色道袍,可样貌比年初要张开了些,身子也长高了不少。 林蔓闻言,一点也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师父知晓我今日要来?」 景洛毫不客气的将她爪子甩落,收拾着道观内的香火,「师父何事不知何事不晓?去去去,再去给道祖磕头去!」 他对林蔓语气向来如此,习惯了也就不介意了。 林蔓当即又是笑笑,拿了香,跪在道祖神像之相又是好一阵道谢。 完罢,上香。 待得做好后,她这才去了后院的院子里,先是笑嘻嘻得唤了两声师父。 此回蓝淄来寻老道长也是有些事儿,但此事知晓二人定是有话要说,便在大殿之内逗玩着景洛。 道长恰好打坐完毕,示意林蔓入房,见得其后淡淡撇了一眼,问道,「此一年入了尘世,如何?」 他脸色一脸淡然,不喜不悲,没有半点情绪。 林蔓倒也习惯了他如此,当下笑了一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杏眸盯着他看了片刻,问道,「其实师父应当知晓天机星的事儿了罢?」 老道长依旧淡然,「知与不知,当如何?」 「没有没有,当然不能如何!」她继续笑着,「传闻得天机星得天下,师父这该如何解释呢?」 「你觉着呢?」老道长嘴角轻勾,「你投靠了当今天子,他这才告捷——我瞧西边紫云升起,怕也是好事将近,所谓得天机星者的天下,不算枉言!」 林蔓闻言,当即愣住。 是了是了,虽然她不觉着是她的功劳,可是她诚心投靠于沐子充,沐子充果真登基了——边疆之事早先她不过是想做一个防御,未曾料到此事成真,真帮了军中不少。 莫非,这真的是——误打误撞了? 自从沐子充登基之后,有关于天机星的传言也渐渐散去。 这是什么套路? 林蔓有些哑口,「那师父你——从一开始对我,就是有目的的?」 「天降大任与私人也!」道长道,「有些事情早已命中注定,正如你会遇见他!」 「……」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总觉着这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到底没能与道长多聊几句,没多久道长便将她赶了出去,将蓝淄唤入房内聊了半天,直到午后时,蓝淄这才一脸落魄的从道长房内出来。 林蔓极少见蓝淄一副如此失神落魄模样,当下好奇便问了一句乃是何事。 蓝淄瞧着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峰,笑了笑,「我一直以为当真是密宝,却不想不过就是问心一场罢了,世人啊,总会听信谣言!」 「嗯?密宝?」林蔓一脸懵。 蓝淄看着她,认真道,「当年我曾说过,道长手中乃有一宝,那宝是甚无人知晓,自此之后个个传言其那仙品,我听信传闻也当如此,直到方才才知晓,那宝贝,就是问心!」 所谓问心,便是问自己的心。 道长身上有一种与身自来的淡然,在他面前,再烦之人也可让其人静心,然后问清楚自己的本心。 说着,她道,「过完这个年,我得回去了,我乃此回族中所选之圣子,族中许多事情,需要我来主持,天机星一事暂且落定,日后——后会有期!」 一句后会有期,表明了日后怕是无甚见面机会。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和乐融融得吃了一个团圆饭,蓝淄给每个人都准备了十分精贵的礼物。 大年初一一大早,他便骑马而去。 大年初二,白贞贞与王玺上门拜年,夫妻二人拉着林蔓各自说了一大堆的话。 自此之后,林家有女未说亲之事,在沂州县内传得沸沸扬扬。 登门说亲之人,一个接着一个,可一个比一个的门槛要低,白氏气得赶了好些个人媒人出门。 于是,这林家姑娘的名声便不好听了。 林家有女名蔓儿,年方十六未说亲,先前买过童养婿,养婿嫌其一家穷。 林蔓拒绝的人越来越多,那名声便越发的难听了起来,连王子意都上门来找过林蔓,示意她实在找不着人嫁了,便嫁给他!林蔓当时闻言笑得将人赶出来家门去。 到得四月,天气回春,万物復甦之季节。 白氏已将林蔓婚事看淡了,如她所说,既然林蔓不想嫁人,日后他家养着便是了。 而西域传来捷讯,说是上官将军之子上官瑾到了军营之后,与李青城李将军二人全权配合,仅是几个月的功夫,便连连躲下大燕城郡。 大燕曾派人谈和,以割地相让,每年供以礼品,可均被二位将军给拒绝,最后——五月中旬,大燕亡国,由上官瑾接了白旗。 大燕三皇子慕容兰陵与大楚示好,甘当降臣。 一众大臣皇子当中,偏偏上官瑾,对慕容兰陵最是特别。 上官家,也因此而正名。 军队之事需人管辖,而林蔓则开始将生意步入京城,因有皇帝作为后盾,林燕风的手艺又好,加之的确够新颖,这店铺在短短的七个月内几乎开遍了全国,日进斗金。 七月份时,林燕风做主在王玺旁侧买了一间相等的大院子,又买了些个小子丫鬟,林家从一个小门小户之家慢慢成了大户人家。 八月时,边疆战事一切稳定,上官将军与李将军班师回朝。 九月时,有一个媒人上门提亲,说聘礼乃是花果山周边的一千亩地。 白氏本就被近来提亲之事闹得心中怒气沖沖,闻言拿起扫把便要将人赶出去,「我家蔓儿不嫁了,莫说是一千亩,一万亩都不嫁,日后再莫要上我家门提亲。」 这媒人闻言面上面色隐有不好,连是劝白氏道,「娘子,您再考虑考虑,此人可是京城里来的贵人,就相中了你家姑娘——」 「打京城来的?」白氏知晓林蔓在京城之事,更是不得答应了,「此事说是不行便是不行,莫说打京城来的,便是打天庭来的都不可,我家蔓儿乃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断不会嫁人做小,不嫁比他爹年纪还大的!」 「娘子消消气,那贵人样貌可是顶好的,不娶小,娶为正室夫人呢!」 「正室夫人?」白氏更是不信,「我家不过是商户之家,你可莫要来诓我,媒人得嘴有几个可信得?我家再无钱无势,却也养得起女儿!走走走——」 白氏说着将人往外推。 那媒婆急了,「娘子,娘子,你听我好好说,此乃千真万确,这人样貌生的好,身份尊贵,还是位大将军呢!」 「大将军?什么大将军,大将军会瞧上咱家?」白氏有些不耐烦,此事关乎女儿一辈子事儿,再加之林蔓因婚姻之事离家一回,她现下紧张的很。 可一提及大将军三字时,又隐觉着哪儿不太对劲,「将军?你说的是哪位将军?」 一见白氏有了几分迟疑,媒婆只当有戏,当下嘿嘿一笑,「还能是谁家,就是那上官家啊,娘子啊,不是我说那位大将军,祖辈都是将军出生,虽说到得前些年上官家是被斩杀了,可此事都是被诬陷的,先皇登基就曾说过了此事呢,如今这上官将军统领三军,手握兵权,又甚得当今天子喜爱。 其实此等良人罢,也该是有不少女子欢喜的,偏生他就要咱来这说亲,说是瞧上你家姑娘了!」 「上、上官将军——」白氏愣了愣神,可对媒婆态度终究是好了些,她点了点头,语气软了下来,「罢,此事我与我家姑娘说说。」 一听有戏,媒婆立即喜笑颜开,「是是是,娘子您可得好好商量商量,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您先想着,我明儿个来听您的回覆!」 ………… 林蔓出嫁了,出嫁那日,十里红妆。 这半年多以来,无一人不再讨论着这林家姑娘如何,还下了赌注赌其嫁不出去,更有甚者说其坏话来,可没想到,她竟是嫁给了一个将军,还嫁得如此风光。 她出嫁那日,不仅新郎官是大将军,更有皇后娘娘亲自远至沂州为其主婚,聘礼占了整整一条街。 此乃沂州史上最豪华的婚礼。 也因此被史官就此载入史册。 ————正文完。 来一堆作者想说的话:这本书写到现在也算是蹉跎了一年,感谢这一年来大家对小作的支持,正文也就到此完结了,正文呢,完结的有些许仓促,但还会有几章婚后的番外送上,此书到这里告一个段落,小作不日也会继续开展新文,希望大家可以继续支持小作,小作没有读者群,留下qq一起讨论,316060372,一路走来的路上,感谢有你们一直陪伴。 喜欢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请大家收藏:()养婿难训:买个相公好种田更新速度最快。
第七百一十七章:后记 林蔓一大早醒来,习惯性的摸了摸身边,发现旁侧已没了温度。 如今恰是温暖花开的三月份,花果山庄内的桃花梨花正盛开,阁楼上的窗扇正开着,花香味随着春风入了屋子里。 懒懒得翻了一个身, 醒了醒睡意之后便爬了起来,先是站在窗子前瞧了瞧外头的风景,却发现那开得正好得梨树之下站着一个白衣男子。 男子样貌俊俏,五官犹如刀削一般,深邃分明。 清风吹起他得墨发,随风而清扬。 这张面容林蔓觉着自己怎么也看不够。 感受到身后的眸光,男子回头,二人四眸相对,随之他温柔一笑,连眉宇之间都是柔情。 自去年冬月成婚,如今已有半年光景。 沈景安将靠着花果山庄的所有土地都当聘礼给了林蔓,她则又计划了一番,请了人去将山翻了一遍,与此同时,又高新聘请了几个有本事的掌柜管辖。 如今边疆无战事,整个天下一统,沈景安便也请辞,准备归隐田园,与林蔓过着宁静些的生活。 说来,李青城如今深受沐子充的欢喜,只怕前途是不可斗量的。 林蔓看着他,他笑着,「夫人喜酒,为夫方才在树下埋好一壶女儿红,待得日后闺女嫁人时,恰好拿来喝了!」 「闺女?」林蔓摸了摸肚子,「八字没有一撇之事,你倒是敢拿出来说?况且说不定都是儿子呢!」 「生闺女好,闺女像娘!」他笑意犹如春季的风,「过些时日便是我爹娘忌日了,等两日便与爹娘辞行上一趟京城!」 如今这山庄请了不少能人,帐目之事也无须林蔓多管辖,二娃长大了,是个能干的主儿,这里里外外的事儿也能挑起樑柱来。 沈景安前头所说的爹娘乃是上官家,而后所说的爹娘则是白氏与林燕风。 林蔓从未去过上官家的祖坟,便是当时举办婚礼也是沐子充在沂州赐给他的宅子举行的。 沈景安在沂州几年,也可谓算在沂州落家了。 她点头,应了一声,「好!」 随即,二人隔窗对视片刻,又各自微微一笑。 往事如烟,她们终究是将最温柔的一面给了彼此。 ———— 三月中旬时,林蔓与沈景安启辰回了京城。 先是去祭拜了沈景安的祖辈之后,又在京城内呆了一段时间,但没想到的是,在京城遇见了王语嫣。 王语嫣嫁与苏子修为妻,入住京城,成婚那日李青城也到了, 而那时的李青城已是个备受关注的大将军,不知是不是林蔓的错觉,她总觉着瞧见了王语嫣眼眸当中有别样的情绪。 此番再见王语嫣时,对方只瞧了她片刻,随即当是不认识一般,错身而走。 ———— 第二年六月时,大楚的大将军李青城终是成婚。 他娶的乃是京城一个小官宦家的女儿,那女子嫁他之时已过了双十年华,其父母本以为她将嫁不出去,却不想遇见了李青城。 听后来有人说,此二人早就相识,尤其是那李青城年幼之时还曾调戏过人家,说是要娶她的。 未想到那姑娘将此事给放在了心上,至此等着他上门,直到天下安定,李青城还未有动静时,姑娘这才找上了门去。 李青城本就对童年往事忘得差不多了,可这姑娘性子却是个说一不二的,道那李青城当年对自己放下此话,之后无一人 上门提亲,这败坏闺阁女子名声之事,理该要负责才是。 恰好李家父母正操心于他的婚事,当即便派人去给那姑娘家送去了聘礼,自此二人便成了婚。 那姑娘是个十分有趣之人,李青城与其婚后关系也越发要融洽,最后携手至老。 —— 林蔓与沈景安成婚的第三年,在白氏各种求医拜佛之下,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孩子。 沈景安心心念念着要个闺女,却不想第一胎竟是个儿子。 又过两年,又产一子。 成婚第七年上,产下三子。 一连生下三个儿子,沈景安哭笑不得,与林蔓道,「我倒是要瞧瞧老天何时才赏我个女儿!」 可天不尽人意,直到第四胎时,仍旧是个儿子。 林蔓放弃了,每当沈景安再说起生姑娘的事来,便直接让他滚远些。 ———— 后记 上官家乃是沂州大户人家,上官老爷乃是大将军归隐,其夫人林氏则是皇商林家之女,这林氏与上官老爷育有四子,个个样貌出尘,乃为人中龙凤。 大公子与其父样貌相似,为人风度翩翩仪表堂堂,自带儒雅,与人说话自带三分笑意。 二公子与其母相似,可性子有些跳脱,放荡不羁,却是个胆大心细十分有主见之人。 三公子与四公子个个乖巧,嘴巴尤其会说,性子均是不拘小节,却又个个聪慧,过目不忘。 其大公子年十九时与李将军家的闺女结亲,年二十入朝为官,此后一生数载,在官场之上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年二十九便成了大楚史上以来最年轻的首辅大人。 在大公子成婚那一夜,上官老爷携其夫人去了花果山庄,挖出了所埋的那壶酒,一手揽美人,一手提着酒,月光之下的梨花盛开,怀中美人面容依旧精緻如初,他眸光里的柔情似能滴水,温润道,「没有闺女,儿子也是一样的,这酒,熟了!」 怀中女子眼帘微敛,唇角勾笑。 上官老爷将其揽入怀中,眼看月光,笑意盛开。 他说:此生得遇你,天大之幸也。 (全文到此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