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那傻妞儿》 第1页 [古装迷情] 《村头那傻妞儿》作者:飞天兔妞【完结】 这是个农家乐小日子的碎碎念。。。。 诙谐,有爱, 话不多说,欢迎收看, 单纯小妞儿与闷/骚大叔的『农耕』生活~~ 001、提亲 村东头有个大宅子,是季家大院。大院主人季老爷子,是这村里头的大地主。 家里站着房躺着地,虽不比城里大户,却也几辈儿吃穿不愁。只可惜,这么全乎家,偏偏有个傻闺女。 季老爷子老来得女喜得很,起名叫季喜莲。 小莲还是女娃娃时,总爱跟在季老爷子身边,听话乖,却不巧。而季老爷子看来,小娃子这憨态可掬模样更惹人爱,只更加疼爱这可爱的女儿来。 然而年復一年,小莲也长到十来岁了,只见身子一点点变,而那憨态摸样却一点没变。老爷子只当丫头宠惯了,行为举止还当小孩儿,本来嘛,十来岁的娃娃也没多大。 不觉又过了几年,小莲十五这年,老爷子有些着急了。 按村里规矩,十四五的闺女应该嫁人了,可小莲还没说婆家。 等啊等,终于有人上门来提亲,可把季老爷子激动坏了,原来,是邻村的地主老赵家,算是门当户对。 待坐下细谈。 季老爷子乐呵呵得问媒婆:「这是为老赵家的老几提啊?」 媒婆也乐呵呵:「哎呦,还能老几呀,当然是最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那个了!」 季老爷子琢磨下问道:「可是老三?」 「不是,赵家老三已经成亲啦。」 「那,老五?」 「不是,老五今年初订得亲。」 「呵呵,那,莫非是老四?」 「也不是,老四。。。」 不待媒婆绕弯弯下去,季老爷子语气不妙道:「倒是赵家几儿子,直说罢。」 媒婆嘻嘻堆笑,小心翼翼伸出两根肥手指:「二,二儿子。」 不待一会,媒婆子就被哄了出来。 「只管告诉那老赵家,我家闺女就算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嫁给他家老/二,赶紧走!」 季老爷子能不气嘛,那赵家老/二是个痴儿,都二十好几了,天天拉裤兜子,叫季老爷怎捨得。 「呵呵,季,季老爷,呵呵。。。」 季老爷子气得吹鬍子瞪眼,哄走了媒婆刚要关门,忽被人叫住。 一看,是同村的张九筒,一手/搓/着胸/脯,一手拎着两条咸鱼,满脸赖笑。 「你来干嘛?」季老爷子没好脸道。 「呵呵。。。呵呵。。。我,我是来,来提亲的,呵呵。」见他紧张得从胸/脯上搓了一地泥儿下来,一张马吊九筒麻子脸,下三/滥得一劲儿乐。 季老爷子顿了片刻:「你先等一等。」 说完,季老爷子转身进了里面。张九筒乐呵呵唉了一声,心想有戏。 不一会,季老爷子回来了,张九筒伸脖子探脑一阵激动凑上去。 不料,季老爷子从身后拿出来个大铁锹,冲着张九筒的九筒脸就是一记勐扇,把他扇个不是天转就是地转。 张九筒吓得连滚带爬就跑,跑到一半又折了回来,躲着季老爷子道:「我。。我。。我回来。。拿东西的。」 「给我滚!滚!」季老爷子气得直哆嗦。 张九筒慌慌张张从地上捡起两条咸鱼,麻熘儿跑个没影儿了。 002、订亲 从小自己疼爱的闺女,如今这般被人糟/蹋,季老爷子心中自然是又气又难过,就更想非要给闺女找个如意郎君不可。 然而,其中坎坷哪有那么容易,若是个聪颖灵巧得姑娘,能不能嫁个好郎君还要看天意,何况,小莲确实有别于其他同龄女子。 也许,她是天真单纯过了头,又少几分资质。 从来,老爷子怕她在屋外久了晒着冻着,怕她走远摔了丢了,因此,小莲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自家后院,最高地方就是院里的那颗老香椿树上。 自然就少懂世事,性子又实是朴实单纯,不免竟问些傻里傻气的问题。 娃娃时这还算憨实可爱,可十几岁得大姑娘了,依旧有什么问什么,还竟是些奇离古怪的问题,比如,前几日,她突然发现自己养的鸭子下蛋了,又惊又喜得告诉大家,然后追着嫂子好奇问,蛋是从哪出来的,羞得她嫂子没辙,只得求助季攀。 季攀是家里长子,比小莲大了十几岁,打从小莲记事儿起,嫂子就已经在这宅子里了。 当年小莲嫂子生了孩子,就被小莲问得一个大红脸。。。。 家里那些工人难免不在后传些闲话,虽没恶意,却也难免添油加醋,说得邪乎,久而久之,外面人都知道,村头季家有个傻闺女,叫小莲。 如今是,像个样儿的门户不愿娶个傻媳妇,愿意娶得又实在嫁不得,比如张九筒那样的。 季老爷子正心急得要命,村里的周李氏不好意思得上了门。 老老实实说了原委。 周李氏早早死了男人,有两个儿子,前几年大儿子周晟被征了兵,二儿子周彬在家念书小有成就中了个秀才,当时全村可轰动一时,季老爷子也是知道。 如今,周彬要上京赶考,而这些年家中只靠周李氏一人,一个女人撑着一个家已属不易,哪还有多余的钱给儿子上京用,实在不得已,才硬着头皮来季家试着借点钱。 第2页 季老爷子眼前一亮,极是高兴,想这是老天送他上门个好女婿啊。 便同意借钱,而且不必还,但条件是要两家定亲,待他赶考归来,必须娶小莲过门。 虽说周彬听了周李氏的话,万般不愿,却大好前途近在眼前,寒窗苦读十年不就为今日,也只得勉强应了。 亲定下了,周彬拿着季家给的钱赴京赶考,势大展宏图。 在发榜之日,周彬五雷轰顶,他落了选,原是这不比拿个秀才那么简单。 本是志气满满,却名落孙山,不禁觉丢人自不量力,亏当初夸下海口,如今哪还有脸,再一想回去便要履行承诺,娶那季家傻姑娘进门,这辈子也就完了。 待他细细端量后,决定不回去了,没准能在外混出个样儿来,待有钱有势之日,看谁敢再逼他娶那傻妞。 完考后几个月里,再没有周彬半点消息,周李氏着急,季老爷子更着急。 这日,周李氏终于盼来周彬来信,她不识字,本来要去找先生,却想季老爷子必也着急呢,反正季家也有人识字,便直接拿着信去了季家。 季老爷子急忙忙找人念了信,听完,气急败坏。 信中只简单说,因期间病重未能如愿中榜,儿子无脸回去见父老乡亲,更无本事做季家女婿,亲事作废罢了,免耽误姑娘一生。待儿子日后飞黄腾达时,便会回去向母亲请罪。 周李氏瘫/坐在地,瞬间泪眼婆娑,心中怪道:儿啊,你让娘怎还有脸啊! 003、大晟归来! 不回来,那就派人抓回来。季老爷子恨不能亲自上京去拿人,不禁骂他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京城那么大,找个人哪能容易,况且那周家老/二也不一定还在京城,这天下之大,找个没一点音信的人简直大海捞针。 季老爷子又想,会不会周家老/二中榜提名后,才反悔了当初的婚约,再趁着大家不留意,偷偷把他老娘接走,从此撇的干净,去过逍遥日子。 这么一想,就更坐不住了,立时找了几个汉子日夜看着周李氏。 . 「你们几个男人,老站在我家门口,这叫什么事。不是欺负我孤苦伶仃嘛!」周李氏抹了一把泪。 「那就交出周彬来,我们立马走人。」 「你们这是逼我一寡妇,我哪里知道他在哪。」 「那就没得说了,我们就轮流在这儿等他回来,也不碍你事儿,我们不进去得了。」 说罢,几人蹲在了门口。 不知情的人路过,见一帮老爷们蹲在一寡妇家墙角,少不了乱想一番直撇嘴。 周李氏难堪得受不得,气急了拿出扫把赶他们。 一个女人哪是几个男人的对手,别说只拿个扫把,就算再拿个锅也没用。 几下子止住了周李氏。 其中一人的衣服在揪扯中颳了口子,急了眼上去就要动手。 就在抬手之际,突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掌控制住,还未来得及回头去瞧,只觉那手掌勐一握,一阵力人已被甩了出去,瓷瓷实实撞到了墙上,一阵『哎呦』。 几人忙转来瞧,这齣手之人是谁。 周李氏却激动扑上前,颤着声轻唤道:「大晟?!」 「娘!是我,儿子回来了。」周晟忙踏前一步,一把扶住老娘,眼眶微红应道。 周李氏又惊又喜,五六年没见的儿子,突然近在眼前,哪能不激动。 她摸着儿子的胳膊腿儿都还在,上下一遍遍的看,比当年走时瘦了些,也黑了不少,却也更结实了许多,双目炯炯有神,十分精神。 抹把泪,欣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旁几人有些错愕,面面相觑一番。 「娘,儿子不孝,回来晚了,让您待别人这般欺负。」说着,一双怒目向那几人扫去。 那几人也知没理,又见周晟这般气势,顿时有些蔫了。 「大晟,这事儿也不怪他人,是咱们理亏。」周李氏揽道。 大晟自然不知来去脉,见老娘这般,想必其中定有原因。 「听到了吧,你娘自己认得,不是我们欺负人,是你周家欺负人在先。」一个男的见势出来说道。 「我家怎么惹着你们了,非要几个汉子为难一个妇人,还要动手!」大晟回问。 问得那人一阵脸红,死撑脸道:「你家骗婚在先,拿了钱就翻脸不认人,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你家悔婚,以后让人家闺女还怎么嫁人,你说说是不是你们理亏。」 大晟一听也是明白一半煳涂一半,但也知道了个大概。 「纵使我家有不对,你们几个男人也不该这么欺负个女人,可以有理说理,有事儿说事儿,照你们这般撒野,我周晟可眼里不容。」 大晟低头看了眼老娘,心疼娘受了苦:「娘,您先回屋,这儿我自会处理。」 周李氏虽有担忧,也见大晟心里有谱,便点头进屋去了。 004、登门季家 大晟见老娘进了屋,才对他们几个道:「谁让你们来的,你们便回去告诉谁,往后有什么事都由我周晟一人负责,有仇有恨也尽管找我,不准再打扰我娘。听来这事儿也确实我们的不是,先麻烦各位替我向那家带个不是,待我弄清此事,必会亲自登门赔礼,给个交代。」 几人听了字字诚恳,也不好再赖着,便应了纷纷离去。 第3页 有人向季老爷子回报完一切,也把周晟的一番话学了一遍。 季老爷子坐在椅上琢磨一阵,对周晟有了些印象,这走了几年被征充兵打仗,竟然全全乎乎回来了,谁不知这一旦抓走当了兵,就是九死一生,唯活着的那个也是缺了胳膊少了腿儿,当初为了能留住季攀,家里足足疏通出去了好几百两,嘿,没想到这周家老大命倒真大。 . 这边,周晟听了周李氏把原委一说,半晌不语。 片刻起了身,从包袱里摸出了个钱袋子,在手里颠了颠,转身回到桌边,一倒。 十来块儿大银锭子和一些碎银子,总共也有二三百两。 周李氏惊讶地瞪着桌儿上的银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晟细细琢磨了一番,开口道:「娘,这几年儿子也没能多存下点儿钱来,这里一共是三百两,别的先不说,借得人家的钱一定先得还,算上利息,一共是一百二十两,剩下这一百八十两,娘先收好,后面定有用钱的地儿。」 「这,这。。。这些钱是你几年来用命换的,自己应该好好收着才是。」周李氏道。 「娘,这钱赚来就是为了花的,该用不用留在身上跟石头还有什么两样。」周晟把桌儿上的一百八十两放回钱袋中,系好,交在老娘手里。 「你自己收着就好。。。」周李氏欲推还,先被大晟截住。 「您替儿子收着不是一样?我一个男人容易粗心大意,由娘收着儿子放心。」 周李氏知道这是儿子心疼自己,便也不再推还乐呵呵地收着了。 . 次日清晨,周晟早早收拾了一下,揣着那一百二十两银子直奔了季家。 季老爷子一听是周家那老大来了,急忙叫人请进来,那两撇鬍子一动一颤,这是又琢磨什么主意呢! 周晟一进来先行了礼赔罪。 季老爷子全充耳不闻,上下细细打量他几番,是越看越满意,眯缝着眼不住点头。 盯得周晟几分尴尬,他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桌上,笑道:「季老爷,这一共是一百二十两整,多谢当日您对我家的慷慨解囊。」 季老爷子一见桌儿上这银子,脸色立马大变:「你以为还了银子,这亲事就算作废了?!你们这般用人前用人后,当我们什么了?!」 「季老爷,您误会了。」周晟突然开口:「钱,有借有还,理所当然,与亲事不碍。」 「哦?」季老爷子一愣,又缓缓拿起一杯茶斟了一口,斟酌一番才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周晟顿一顿,开口道:「今日晚辈来就是为做个交代。」 「交代?!怎么交代?你能马上把周彬那小子给抓回来吗?」 「季老爷您若非要周彬不可,我可以立时进京,不论多久直到把他带回来为止。」周晟定言。 「哼,说得倒好听,若要找个三年五载,或再一直都找不到人,我闺女岂不耽误一生!」季老爷子抖着鬍子不满道。 「若。。。您有此顾虑,还有另个办法。。。。您要不弃,我愿娶令爱过门。」周晟态度认真诚恳。 005、退礼 嗯!这句话可说到季老爷子的心坎儿里去了。 本还想办法逼他就范,没想到他先坦坦荡荡迈进一步。 季老爷万万没想到周晟会这么说,一时激动,差点没忍住当即就扣下他,立刻拜堂成亲。 可毕竟是嫁女儿,不矜持不显女贵,季老爷子终安耐住激动,缓缓开口道:「虽说这也是个办法,待还要我细细斟酌一番,毕竟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怎能草率许配他人。」 「季老爷说的是,婚姻大事是要认真想好,那晚辈先回去,待过几日再登门拜访。」 季老爷子『不依不舍』放走了周晟,越发满意这准女婿,人品,模样,能耐一样不差,就是比小莲整整大了九岁,但看他做事又十分稳重,定对女儿坏不了,便也不介意了。 回头一琢磨,『待过几日再登门拜访』过几日?过几日!哪里还等得了这『过几日』! 片刻不再耽搁,立马备下嫁妆,礼金,待明日一早先把彩礼送过去,敲定了再说。 . 「啥?!你要代你弟弟娶季家闺女?是不是那季家老爷逼你的?」周李氏惊讶问道。 「谁都没逼我,您放心,若我不愿意谁也逼不了。」周晟把老娘扶到桌旁坐下。 「儿啊,你可想好了?那季家闺女。。。。听说,是个傻丫头哪。」 「您儿子我也不机灵,若往后娶个心眼儿多的也觉得累心,这样倒挺好,简简单单。」周晟乐呵呵,一脸轻松道。 「这,这,真是为难你了。。。」周李氏为儿子委屈,不觉掉了泪。 「娘,您这是做啥,往后日子会越来越好,你别乱想。」周晟安慰老娘道。 「对,对,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好。。。」周李氏擦掉泪,笑道。 . 第二日大清早,周晟就去了自家地里。 家中田地荒废已久,曾经还有半亩水田,由于只靠周李氏一人搭理,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只得卖掉了那半亩田,换些钱维持生计。 周晟要在这几日把剩下的那半亩耕地重新开出来,准备再过个半月,九月初时播下麦种,才不会误了收成。 第4页 他重新打过锄头去了地里,直到晌午烈日高照,这才回来吃午饭。 走到家门口,见一群人正围在外面,交头接耳探头探脑。 他几个大步奔过去,一进院门,见周李氏正望着地上的几个大大小小的礼盒不知所措。 「娘,这些东西哪来的?」 「是季家刚才派人送来的,说是喜礼,当你和他们家闺女的亲就定下了。」周李氏回道。 周晟扔下手里锄头,拿个口袋,把这些礼盒全部放进去,对老娘道:「娘,您先吃饭不用等我,我去趟季家很快回来。」 说罢,转身大步踏出院门。 . 季老爷子指着桌上一口袋的礼盒,疑问道:「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昨儿个才说愿意娶我闺女过门,又要反悔?!」 「不悔,人我会娶,这些东西季老爷您收回去,应当下的礼金彩礼我会一样不少,三媒六聘也一样不缺,绝不会半点委屈了她,再托季老爷选定吉日,过两日我就找媒婆上门提亲,晚辈先告辞了。」 周晟转身踏出屋,路过前院时,小莲正牵只风筝从后院跑出来,嘻嘻哈哈地笑着,专注望着飘在蓝天白云之间的一只『春燕』。 并没发现身后有人,一个当巧,跟徐徐走来的周晟撞个满怀。 小莲闷哼一声,撞得骨头都痛,脑袋发懵。 周晟手快及时扶住她,才没摔倒。 「小姑娘,没事吧?」周晟问道。 「哎呦,季姑娘,你怎么又跑到前院来了,不是告诉过你前院人杂,只能在后院玩嘛!快点快点,先回去。。。你这是咋了?可是磕着碰着了。。。。。」来一个老婆子拉着小莲就往后院去,还不住絮絮叨叨。 周晟盯着小莲背影半晌,原来她就是季家姑娘,是他将要过门的。。。小媳妇儿哪。 006、新娘子进门 没两日,媒婆真上季家提了亲,照周晟所言,礼金彩礼该有的确实一样不少,处处周全,虽时间短,但一点都未敷衍,这实让季老爷子满意。 小莲自从知道自己要嫁人了,就兴奋的睡不着,倒不是为了能嫁出去高兴,是终于可以出了这宅子,到外面玩了而兴奋。 小莲娘见着实为担心,这样的她怎能担起为人妻应担的责任来。 待出嫁前一天,小莲娘和她嫂子才跟她讲洞房间的那点事儿,讲了半天,那点事儿还是讲不通,婆媳俩顶着两张大红脸,最后二人施以眼色决定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小莲未来老公了。 小莲也没往心里去,光想着宅子外面好玩的事。 . 周晟趁着几日,把房子好好整理了一番,周李氏也跟着忙活。 漏的房顶修整严实,墙里墙外重新抹了土灰,炕底也砌了新砖,復了一层新窗纸,上面贴着大红双喜字,真有个新房的样儿了。 大晟敲着屋里的木门上下看一番:「这木门也该换了,门板有的木头已经糟了,缝隙大了冬天不挡风。」 「明早花轿就到了,现在哪还来得急再锯木钉门板,晚上你也得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忙的呢!」大晟娘热了几个大饼,端进屋。 「是不急,现在也不冷,过两天我找好木头,没个把工夫就能钉好。」周晟给老娘盛了碗粥,又给自己盛一碗,坐下吃饭。 大晟娘却吃不下去,开口道:「这回,花了不少钱吧?」 「礼金彩礼用了五十两,咱家没什么亲戚,喜宴无非是请些相近乡邻来热闹热闹,十几两怎么也够了,剩下点钱到时看看再添置点儿什么。」大晟大口吃的香,说得轻松。 周李氏听着可轻松不起来,瞪着眼嘴巴张的老大。 大晟一抬头见老娘这副样子,着实一惊:「娘,您这是咋了?饿得慌就多吃点。」 说着,给老娘碗里多夹了几筷子菜。 「这么多钱。。。。都能买两亩田了!」周李氏道。 大晟看着老娘一笑,原来是担心钱:「您那儿不是还收着一百两嘛!」 「收着是收着,但这些钱是你拿命换的,怎能乱糟/蹋。」周李氏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怎么说是糟/蹋,给您娶个儿媳妇回来,用得当好。」大晟笑道。 「你少哄我。。。你这是用两亩田换来了一张嘴!哪有你这么笨的,答应娶他家傻姑娘,还要花这么多些钱,咱们不是亏得慌。」 「娘,既然要娶就不能委屈了人家,而且人家姑娘也不傻。。。我看着挺好。」周晟端起碗喝几大口粥。 「你看着挺好。。。。你见着季家姑娘啦?」周李氏追问。 大晟笑而不语,只管大口吃饭。 「你倒是跟娘说说,那季家姑娘咋样?」 「明日您不就能见着了嘛!」大晟笑道。 . 深秋时,地里麦田一片金黄,林间树叶一片火红,天高气爽,明灿的阳光尽情挥洒,毫不吝啬半分,把这乡间清晨装扮得十分明艷。 季家喜队一路吹吹打打,摇着花轿在土道间路过,一旁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田地,另一边是缓缓淌着泉水的小河。 一群牛羊在前方,为花轿让出路来,在一旁东瞧西望发着『咩咩哞哞』的叫声,不知谁家跑出来几只鸡鸭,在人脚底下蹦跶。 小莲几次掀开盖头,探出脑袋向外望,都被喜婆摁了回去。 第5页 「哎呦,我说季姑娘,您就让我老婆子省省心吧!等嫁过去了,你就是天天看,夜夜看,我也管不着。」喜婆一脸无奈,就没见过这么不老实的新娘子。 . 巳时,花轿到了周家,鞭炮『辟里啪啦』的响起,院门口围了不少乡邻,起闹吆喝不绝,七八个小孩嘻嘻哈哈地喊着要看新娘子,实为热闹。 周晟身绑大红花带,手里拿着花绳,舒朗挺立大步来到花轿前。 撩/开轿帘,小莲一身喜红嫁袄,盖着红盖头,坐在里面。 喜婆把花绳另一端放在小莲手里,小声提醒让她抓牢,然后扶她出了轿子。 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喊:「唉!抱一个呦!抱一个呦!」 跟着另有一帮人一齐起闹:「对!抱一个,抱一个!」 周晟也痛快,不再耽搁,真就一把横抱起小莲,哈哈一笑,大步迈进了院子。 身后起闹声一片。。。。 007、喜宴 院里摆了几张长桌长凳,桌桌满座。 同村里的几个大嫂子帮着周李氏忙活,往桌上布菜。 周晟更忙,既要接迎前来恭贺的乡里乡亲,又要应付一碗碗敬来的米酒,半天一口饭菜也顾不得吃。 . 新房内,小莲盖着红盖头,坐在炕上。 因为喜婆怎么也不准她掀开盖头,更不准她下炕,也就只能倾着身子歪着头,细细听着外面的热闹响声。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小莲赶紧支身坐好。 「呦,新郎官怎么进来啦?!」喜婆道。 周晟瞥了眼坐在炕上的小莲,沖喜婆笑道:「我拿来些吃的,这喜宴得耗到晚上,等她饿了就吃点。」 「哎哟,哪有新娘子在喜房里吃东西的理儿,让人知道笑话。」 「我家没这些理儿,一会让她吃。」说罢,把碗筷往桌上一放,转身关门出去了。 喜婆一愣,过后拿起碗筷递给小莲:「新娘子,吃吧,你男人疼你。」 . 晚上吃喜宴的人都渐渐散了,喜婆也讨了红包走了,唯独剩下了个嗜酒如命的酒鬼『二东子』,非拉着周晟继续喝。 「这么晚别喝了,咱们也该走了!」二东子媳妇儿劝道。 「滚,滚边儿去。。。。一个臭老娘们儿。。。。」二东子含煳吼道。 二东子媳妇儿也不敢再说话。 「嫂子是好意,老哥若觉得我家米酒好喝,改日我再送上两坛去。」周晟道。 「嗯?!那。。。说,说。。。。定了啊!」二东子晃着两根黑乎乎的手指。 「一定!」周晟应道。 二东子这才晃悠悠站起身,他媳妇一旁扶着。 「诶?不对。。。。我,还没。。。。闹洞房勒,新娘子勒。。。我要看,看新娘子!」二东子撒酒疯大喊起来。 周李氏也劝道:「二东子,改天,改天再看吧。」 「不行!我大老远来了。。。。非得,非得看看不可!看她。。。倒是,俊儿不俊儿!」说着,一手甩开他媳妇儿,朝着新房就要往里沖。 忽被周晟一手按住肩膀,肩头袭来一阵痛,立时酒醒三分。 「太晚了,老哥还是随嫂子早些回去休息吧。」周晟开口道。 二东子想挣又没挣开,只得认软。 「得,我也累了,今儿就先回去。。。。」 周晟松了手,二东子揉/着肩赶紧走了。 接着又帮老娘收拾了一番,才进了屋。 . 关上门,脱了褂子,回头见小莲仍在炕上注注坐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他走过去坐在炕上,然后伸手掀下盖头。 小莲抬起清秀干净的脸蛋儿,睫毛颤颤看向他,没有害羞和胆怯,更多只是好奇。 「累坏了没?」周晟看看她轻声问道。 「没坏,好着呢!」小莲沖他一笑。 周晟哈哈一笑:「那就好!饿了不?」 「有那么一点儿点儿。」她认真想了下。 「好,那你就再吃『那么一点儿点儿』,等着我去拿。」周晟起身出去。 没会儿,他拿了个馒头和一碗菜进来,放在桌上。 「快过来吃。」 (喔喔喔!晟大叔为嘛要急着餵饱我们小莲咩~~~ 喔~我思想不纯洁~\(≧?≦)/~啦啦啦) 「过来呀!」周晟回头叫她。 「我腿麻了。。。」小莲捶着腿,难受得皱着淡眉。 周晟两步过来一把将小莲抱起,放在自个儿腿上。 「你吃,我帮你捏/捏。」 008、洞房夜(1) 周晟轻轻帮她捏小腿,由下往上帮她放松,她的腿儿可真细,还没他胳膊粗。 他心里不由想,这小姑娘家都这么细胳膊细腿,还柔柔/软软的那。。。 小莲啃了两口馒头,又夹了几口菜吃,连『那一点儿点儿』饿得感觉也没了,放了筷子。 「饱了?」周晟问。 「恩,饱了。」小莲点头应道。 「我去给你打盆水,洗洗再睡。」周晟放下小莲,出去打水。 小莲摸索着松开髮髻,一条又黑又长的麻花辫落在身后。 这时,周晟已经端水进来,见了小莲放下的大辫子,不由多看几眼。 「水有点凉,太晚了没来得及烧水,今晚先凑活一下。」周晟把盆放在木架上。 第6页 小莲手伸进去是觉得凉,她往常比较怕冷,便匆匆洗了两下,赶紧擦干了。 「你上炕去,这门口串夜风。」周晟叮嘱她。 小莲应了声,回到炕边脱了鞋爬了上去。 周晟就着盆里的水也洗了把脸,拧了毛巾,擦了胳膊脖子以及上身,擦完又去外面把水倒掉。 小莲脱了外衣,里面穿着薄薄单衣,突然觉得有些凉,便从床柜上拿了张被子,赶紧钻进去。 周晟进来时见小莲已经躺下了。 他关了门,直径走到炕边,见她已经闭眼睡了,于是他灭灯也上了炕。 . 屋里突然一黑,小莲倒醒了。 「灯灭了?」 黑暗中见不着她的脸,但周晟依然能准确一手摸到她脑袋。 「怎么,还怕黑?」他调笑道。 小莲没出声,周晟一捞已经把她揽进自己被里。 「我在别怕。」(这里我想说一句。。。怕得就是你晟大叔~) 他被子里暖暖的,小莲贴在他怀里,确实一点也不觉得怕了。 008、洞房夜(2)。。。五花肉 小莲背靠在他胸前,好似贴上了个大火炉,圈着自己不停烧,背嵴热得有些发烫,她微微向外蹭了点,隔出一点距离。 可周晟把大掌摁在她小腹上,随她往前一凑,俩人又贴得毫无缝隙。 待过片刻,小莲实在觉得热的慌,不由又想向前蹭,却被周晟动作快提前按住,同时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揽。 小莲紧紧一贴,同时忽觉腿/间有硬/物一/顶。 周晟唿着热气,洒在她耳廓间,热热痒/痒的,无法,小莲只好转过身,却正与他眉眼相对,满满是他喷洒的气息。。。。这更热了! 他手掌下移到她小股,紧紧按住,这次那硬/物便从她腿/间往/里/挤。 小莲边伸手推他边往后缩,小声道:「热,太热了。」 「你穿着衣服能不热吗,脱了就不热了。」周晟低哑告诉她。 「脱了就剩肚兜了。」小莲认真道,觉得不妥。 周晟喉间一紧,声音更加噶哑:「我上面不什么都没穿,你还有个肚兜呢。。。」 小莲觉得有理,他还不如自己呢!便把单衣脱了。 「裤子也脱了,里面不是还有底/裤吗。。。」周晟接道。 这次小莲觉出自己有些吃亏,不肯道:「你都穿着裤子,我也要穿着。」 「那咱们都脱了。」周晟起身/解/开裤带,带底/裤一脱/便全身/赤/条。 小莲犹犹豫豫也跟着脱了单裤,只剩肚/兜和底/裤。 周晟把她重新按进自己怀里,粗糙的手掌在她细脖颈处以及光洁的背间来回游走。 从后面悄悄解开了她的肚兜带,拽了下来。 小莲一惊,却来不及拦。 「是不是凉快多了?」他的手掌攀覆上她两朵灵巧的柔/软,收于掌中抚/弄。 「不凉快。。。更热了。。」小莲感觉很怪,这又麻/又热的,腿/间还总有个东西硌着自己。 她伸手想扒楞开,一碰却坚立不动,热得烫手。 小莲从心底吓一跳,要松开手,却被周晟一掌握住,低头吻/她额头,哄道:「不怕。」 她本能有些不安,却又不知为什么。 周晟边安/抚边诱/哄她,覆/上她软/软的唇/瓣,摩/擦/她柔/嫩/的小/舌,大掌按在她光/滑的小/腹/间来回磨蹭。 小莲被吻/得头昏脑涨,气喘/吁吁,一片空白,底/裤被脱/下去都未发觉。 他粗糙的指/腹去/磨/蹭那处/稚/嫩,寻找入/口。 「小莲,小莲。。。不怕。。。」 他在她耳旁轻哄低喃,起身/覆/了上去,一遍遍轻/吻她额角安/慰着,身/下/坚/硬却已寻到入/口。。。一瞬/挺/入,向里/挤/进/去。 小莲疼得一阵痉/挛,惊得失声一句也喊不出来。 周晟也是一脑门子汗,被她夹/在中/间,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实为煎熬。 他颤着手掌尽量轻/抚着她头髮,低沉哄着:「小莲,放松。。。乖,放松小莲。。。」 小莲痛/得全/身颤/抖,双手无力抵/在他胸/膛,想推开却无力。 周晟见了着实心疼,低声哄她:「乖,小莲,你放松我才能出来。。。不怕了,放松。。。我出来。。。」 几经周折,他终于艰难退了出来,安/抚着把她搂在怀里。 小莲已经满身汗,精疲力尽昏睡过去。 009、没出手,出的是『棒槌』 清晨,周李氏早早守在屋门口,倾听外面动静,待大晟房门一响动,她忙跟着不紧不慢开了门交代:「你去熬些粥。。。。」 未说完,看清来人原是大晟。 「娘,怎不多休息会,昨儿您忙了一天,今儿早饭我来做,你再去睡会儿。」大晟活动下臂膀进了柴房。 周李氏愣了片刻,赶紧跟进去。 「你媳妇儿呢?!」 周晟往灶里扔几块柴火:「昨个儿她也累了一天,让她多睡会儿。」 「她累了一天,你就没累一天?!再说哪有让自家男人下厨房的,不怕人笑话!」周李氏一把拽下围裙,把大晟轰到一边。 周晟站在一旁看着老娘呵呵一笑:「儿子脸皮厚,不怕人笑。」 周李氏狠狠白他一眼轰道:「出去出去,赶紧出去。。。」 第7页 「没事儿娘,我来吧。」 「赶紧出去啊。。。不知道疼自己男人,我可知道疼自己儿子。。。快出去!」周李氏嘴上硬,却着实心疼儿子。 周晟作罢只好出去,回屋去看小莲。 小莲已经坐在炕上穿了衣服,见了周晟进来低头系上扣子。 「醒了?要困就再多睡会,一会吃饭叫你。」周晟坐在炕上对她道。 小莲跟没听见一般,不去看他,也不搭理他,穿好衣服开始叠被子。 周晟拽过被子:「我来叠。」 小莲依旧不理,拿过另一张被子来叠,头也不抬。 周晟有些不解,昨晚上还跟他有说有笑的,这早上就把他当空气了,怎么惹着她了。。。 忽想到昨晚,连哄带骗对她做得那些事儿,着实几分心虚,干咳两声小心问道:「你。。。那儿还疼吗?」 小莲手里一停,注注盘着腿儿坐在炕上,埋头不语。 「小莲?」周晟见她一动不动,伸手碰碰她。 忽觉她身子微颤,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忙凑上前去看,却只见几颗『金豆子』正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这可难了周晟,见了女人哭一点辙都没有,一番手忙脚乱只会替她抹泪:「不哭。。。不哭。。。」 他哪知女人一哭,就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他只得干着急。 「大晟,吃饭了!」周李氏外面叫道。 「噢,来了!」大晟忙应道。 回头无力哄着小莲:「别哭,别哭。。。饿了不,先去吃饭吧。。」 小莲全然听不到,哭得委屈让人心疼。 「大晟。。。。」周李氏叫大晟吃饭,进屋正见这幕,不由一惊:「这,这咋啦?」 大晟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说,总不能按原交代吧。。 周李氏坐上炕,把小莲拉过来看,清秀的小脸眼眶红红,绒绒睫毛粘着泪珠,着实使人怜爱,顿得周李氏心一软。 「大晟,你咋的她啦?」周李氏心有责怪。 「我。。。也没怎的。。。」大晟抓抓鼻子顿时尴尬脸红,还好他比较黑,便看不出来。 小莲不懂昨晚怎么一回事,就觉得是被欺负了,是被打了,他用怪异的方式打了她,所以才很疼,从小爹娘都没打过她一下,便更加委屈了。 「小莲,不哭了,好闺女啊,你跟娘说咋地了,是想家哩?」周李氏问道。 小莲只管摇头,泪珠子吧嗒吧嗒地掉。 「那是咋啦?」周李氏边用袄袖给她擦泪边问道。 小莲心里一顿难过,便毫不客气指出『坏人』:「他,他打我。」 周李氏脸色一变,惊讶看向大晟,质问:「你打她了?!」 大晟一脸无辜,又无从辩解,在那又摸脖子又摸脸。 周李氏当作他是默认,气急上手掴在他身上:「你咋能打媳妇儿呢!她再是不好不对,你也不能出手打她啊!」 大晟嘆气,他可没出手,出的是『棒槌』。。 009、点灯娘会骂 小莲一天也没再理他,纵使他有意哄她,找着机会就跟她说话,小莲依然倔得不跟他说一句话。 下午时候,他去地里看了下,傍晚,从竹林子里砍了两根竹子回来,噼成数节儿,两头打磨平整,搓出十来条老草绳,再把打磨好的竹子紧密编系,又打了四个铁箍,里两圈外两圈紧紧箍牢,趁着天黑之前做了个一尺多高的竹桶,饭未顾得上吃。 周李氏苦口婆心劝小莲,说两口子过日子没有不打架的,当年大晟爹在世时,也经常跟她打,这日子越打才越红火嘛! 这话管它真假,只要能劝开小莲就好。 大晟将竹桶放在平地上,正看稳不稳,这时小莲端个大碗过来,碗里是两个菜馅儿糰子,递到他跟前。 大晟颇为意外,然乐着接过来:「不生我气了?!」 小莲没回他,却好奇看向竹桶问道:「这个是做啥的?」 「给你洗澡的,家里没澡盆,我每天都直接沖,你女孩家总不能那么洗吧!」他坐到一旁的矮凳上吃饭。 「澡盆不都是木头的吗?」她开始要刨根问底了。 「木头的平时都要用水泡,否则一干就裂了,但老泡水容易糟,又不易清理,我就给你弄个竹子的,干净也坚固。」周晟边吃边耐心告诉她。 「那等回家,我让我爹也去买个竹子的。」她摸着竹桶道。 「外面几乎没有卖竹子的。」大晟大口吃得香。 「为啥?」 「竹子滑不好箍牢,箍得不紧固会漏水,做工费时候,几乎没人作。」他吃着菜糰子笑着看她。 小莲细细打量竹桶,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她很喜欢。。。。 . 晚上,大晟烧了桶热水,又放了凉水,摸了合适时喊小莲:「洗吧,我上院里沖个澡去。」 深秋山间晚上很凉,即使用的温水,全身撩一下子也打颤。 大晟身体壮实,也能感到凉,但觉得这么洗完痛快,他抹把脸上的水,倒掉水推门进屋,一时忘了小莲在屋里洗澡。 (为嘛我自己写得,我都不信大叔是真的忘了嗫~绝对是故意!) 小莲背门坐在澡盆里,一尺多高的澡盆不能完全盖住她身子,大晟一进屋正好看在眼里。 第8页 小莲慌忙回头,一条黑亮的大辫子贴在背嵴,更显皮肤光洁。 大晟顿住,缓而反手关上门,走到盆架放了盆,又拿了条布巾擦身。 小莲觉得不自在,伸手要拿衣服,不料那衣服自己过来了,只是拿在大晟手中。。。 他又递给她一条布巾嘱咐:「去炕里穿,这儿开门太凉。」 小莲抱着衣服,挡着身子,跑进炕上。 大晟一眼没多看,只是把竹桶弄到院里把水倒掉。 小莲穿了衣服开始铺炕,顿了下,便把自己被褥与大晟的被褥拉远了一些,看了看还觉不妥,直到把自己的被子推到炕柜边,这才钻进去。 大晟一进屋见两人被褥离了八丈远,心中不免有些不痛快,过去一把将被子拉到炕中,这样不论小莲睡到哪一边,他都能一伸臂摸到她。 小莲躲在被子里盯着他。 他对她坦坦然一句:「我习惯睡这位置。」 随后熄灯上了炕 「能不能点着灯。。。」小莲小声问道。 「不行,点着灯会被娘骂。。。」他无邪道,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说这么一句。 小莲不再吭声,四下又黑又静,偶尔能听到外面猫头鹰叫声。。。 011、偷偷摸摸 半夜,大晟睡不着,扭头见小莲曲着身子埋在被子里,顿得心中几分懊悔,她要点着灯就给她点灯好了,怎的自己竟较起劲来。 他伸过手悄悄抚/上她额角,冰冰凉凉。 天气越发凉了,屋里的门得快些换,这旧木门缝隙太大,尤其夜里,免不了灌进冷风。 他起身,悄悄把小莲褥子拉过来,跟自己褥子并在一起,才小心翼翼将睡熟的小莲慢慢搂进自个儿怀里,两套被子严严实实盖在她身上。 小莲一动,吓了他一跳,连气儿都不敢出,恐怕弄醒她,还好她只是舒服的在他怀里蹭蹭,并未醒来。 (唉~抱自个儿媳妇还跟做贼似得。。。) 她舒服了。。。他可不那么舒服了。。。蹭得他胸膛痒痒的,顿时窜出一股燥火儿。 他低头细细瞧她,屋里光线很暗,但仍能看到她颤颤绒绒得睫毛。。。喉结一滚,暗忖,亲她一口总可以吧。。。滚/烫的唇不轻不重落在她额间。 他心里一顿热乎,瞧着她无声地笑了。 . 早上小莲醒来,发现竟然在他被窝里,有些不高兴嘟囔道:「我明明睡的最里面。。」 大晟装没听到,收着被褥。 「怎会在你被窝里。。。」她盘腿儿坐在炕上盯着他继续嘟囔。 他干咳两声:「你先洗漱。。。洗完吃饭。」 小莲是个一根筋,打岔那招对她没用。 「我明明睡的最里面的。。。」她又重复一遍,注注盯着他,眼神十分幽怨。 处于犯罪心理,他心虚不去看她,却被她盯得发毛。 「早上就在你被窝里了。。。」她还在念叨。 估计若不给她个说法,能念叨一天去。 「我醒来你就已经在我被褥里了,估计是你晚上睡冷了,半夜抢我被子盖。。。」他把被褥撂到炕柜上道。 醒来时,她身上倒是盖着两张被子,明了道:「哦。。」 又觉抢别人被子不好,小声道:「对不起。。」 大晟乐着摸摸她脑袋:「没事儿,你愿意,连我盖去也成。」 . 吃了早饭,大晟下了地里,已经九月了得先落了麦种。 周李氏坐在院里搓玉米棒子,小莲也捡起两根学着搓,哪知看着周李氏搓得挺容易,自己费了老劲才搓下了几颗。。。。 周李氏看了笑她道:「我看算了吧,这不是你干得了的活儿。」 小莲不吭声,瞧着周李氏手里搓得麻利,那颗颗金黄的玉米粒如毛毛细雨般往下落,心里着实羡慕,便也学着麻利搓两下,不料玉米粒没搓到,把手指给搓了,疼得钻心。 「我说什么来着,这不是你干的活儿。。。。你再搓坏手,我可没法跟你家交代,去屋里玩吧。」周李氏说她。 小莲进屋去了,还不忘揣走两根玉米棒子。。。 周李氏哭笑不得:「那是粮食,哪是给你玩的。。。。这傻丫头。。。」 小莲盘腿儿坐在炕上,有模有样的搓起玉米来。 . 晌午大晟回家吃饭,路上揪了几根草藤编了两只草蚱蜢。 到了家洗把脸洗了手,帮老娘把饭菜端到桌上,小莲抢着摆了碗筷,乐呵呵等着开饭。 大晟从兜里掏出草蚱蜢给她,两只金黄的草蚱蜢拴在一起,你碰我一下我撞你一下,可爱的很。 小莲高兴的要收起来,手腕突然被大晟攥住。 「你手指怎么弄得?」大晟盯着她有些红肿的手指皱起眉。 「搓玉米棒子来着。」小莲回道。 这时周李氏端进来一盘热气腾腾得煳饼:「好勒好勒,吃饭了..」 012、去镇里 「咋把手搓成这样!」大晟心疼了。 周李氏坐下,瞥了眼小莲,边掰煳饼边道:「这你得问她。。。非揣进屋两根玉米棒子搓/着玩儿。。。这粮食哪是来玩的。」 「吃完饭,回屋把玉米还给娘,别搓了。」大晟帮她掰了块儿煳饼。 小莲不吭声,埋头吃饭,匆匆吃完就跑回了屋。 第9页 「这丫头也挺可爱,就是傻里傻气的。」周李氏瞟了眼进屋去的小莲,跟大晟念叨一句。 「娘,她还小,若她做错啥的,您别生气。」大晟笑着给老娘多添几口菜。 「小?当年你娘我十三岁就嫁你爹了,家中哪样我干不来。。。哼,还小。。。我看,就算再多给她几年,还是那样儿!」周李氏不满道。 「这样不挺好的。。。」大晟沖老娘笑呵呵道。 「好?!以后有你累的!」周李氏瞪了一眼。 「呵呵,不怕累就怕太闲。。。男人供父母,疼媳妇儿,养孩子,不是天经地义得事儿,有啥累的。」大晟一脸无碍笑呵呵吃饭。 「我看啊,你俩还真是一对儿,你也犯傻。。。」周李氏瞥他道。 大晟则呵呵一笑。 . 小莲坐在炕头,已把玉米棒子藏好,就等大晟一走再拿出来搓。 大晟推门进来:「怎还没还给娘?」 小莲抠着手指默不作声。 「在哪呢?」大晟看一圈问她。 见她仍不做声,便自己找。 他走到炕边,见炕柜旁的一颗玉米粒,打开炕柜翻下没有,便瞅到炕柜上的被褥。 小莲忙扑过去护住。 「小莲,拿出来。」他认真道:「粮食不能玩儿,多少人还没饭吃。」 她让开跪在炕上,注注看着大晟从褥子里掏出两根玉米棒子,和一撮玉米粒,这是她搓了一上午才搓出来的,搓得手痛,但心里高兴。。。她不懂,为啥娘搓就叫干活儿,自己搓就叫玩儿,她也想帮着干些活儿的。 她看着被大晟拿走的玉米棒,眼框框红了。 大晟见了心里一『咯登』,喉咙好似被堵了一下,却笑呵呵对她道:「这玉米棒子有啥好玩的,走,带你去镇上玩一圈。」 小莲抹抹泪,抬头看他,小脸儿满是惊喜。 . 「那你下午不去地里了?」周李氏问道。 「一天儿半天儿的没事儿,明儿她回门,我带她去镇上挑俩礼盒。」大晟交代道。 周李氏一听不快道:「又得花钱。。。」 「俩礼盒没多少钱,您需要什么我一块儿给带回来。」大晟问道。 「我要大孙子。。。你给我带回个大孙子来就成!」周李氏瞥他俩一眼。 弄得大晟是一阵尴尬,旁边的小莲则一脸无碍。 「哎呀去吧去吧。。。赶紧去,早点回来就是了。」周李氏轰道。 大晟赶紧应一声,带着小莲出去了。 . 镇上可要比村里热闹多了,集市人来人往,处处是小贩的吆喝声,卖什么的都有。 小莲长这么大是头一回出门,见了这个那个不禁一阵新鲜,这个也看看那个也摸摸,兴奋得要命。 大晟笑着跟在她身后,随她到处看,她的『十万个为什么』又犯了,一会儿指指这个一会指指那个,一路问个不停,大晟只乐呵呵的个个讲给她。 有个摊子摆着几只拨浪鼓,老闆手里拿着一只摇来摇去,『哺咚咚』地响。 小莲过去拿起一只也跟着摇,然后一脸哀怜得望向大晟。 大晟笑笑,沖老闆道:「老闆,我们买一只。」 小莲乐呵呵地一路摇着拨浪鼓,忽又看到捏泥人儿的。 「咋样小嫂子,买一个拿回去给孩子玩儿?」泥人儿老闆道。 小莲盯着眼前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泥人儿喜欢的不得了,于是扭过头又一脸哀怜得望向大晟。 。。。。。 小莲一手拿着拨浪鼓,一手拿着泥人穿梭在市中,后面那个高大的男人一直跟在她身后,笑着看着她。。。 013、扛媳妇儿 大晟拎着俩儿点心匣子和两瓶上好的桂花酒,小莲身上挎了个碎花小布兜儿,里面装得全是今儿的『战利品』,一脸喜滋滋跟在他身边。 俩人熘儿在乡间小路,艷阳娇丽,五光十色,一眼望去只见,一片蓝,一洼绿,一撮红,一地黄,争奇斗艳辉映一张。 爽爽的秋风拂过那片高粱地,饱满红色的穗头轻轻摇曳,似缕缕红波,这头一地金黄的稻子正弯着腰一个劲儿得摇头晃脑。地里一只老水牛甩着脖子对主人『抗议』,注注站在原地一步不肯走,气得那庄稼汉直跺脚丫子。 . 那不远处是片苹果林,红红黄黄的果子显得分外娇/嫩,风一吹,果香四溢。 小莲正望着那片果林抿着嘴儿。 「来几个尝尝鲜?」大晟指指果林『提议』道。 「那就来几个。」她笑笑同意。 . 林子树下躺个老汉,脸上扣个大草帽正『唿唿』打着鼾。 小莲过去,拿根草须子在老汉耳眼儿掏掏。 老汉痒得头一甩,草帽掉在地上,瞅着笑嘻嘻的小莲支起身:「哪家个这么调皮的丫头?!」 大晟见了哈哈大笑,沖老汉道:「我家的!」 被搅了好觉自然不乐意,捡起草帽掸掸嘟囔道:「自个儿媳妇儿也不好好管管。」 「大爷,我这媳妇儿不好管!」大晟乐道。 「看着人高马大,连媳妇儿都管不好,哼,你俩到底干啥来,不是就为耍我这老骨头吧!」老汉把草帽往头上一扣,一下神气十足。 「大爷,我俩摘几个果子,摘完您算钱。」大晟讲道。 第10页 「摘,随便摘,都摘走才省事儿勒。」老汉点个菸袋锅子,蹲到树下鼓着腮帮子抽起来。 大晟挑着摘了俩,小莲也学着左看右看踮脚去摘,够不着直蹦跶。 「上来。」大晟蹲在地上低头道。 小莲踌躇着看他。 「上来啊!」他一把拉过小莲架在自个儿脖子上道:「要摘哪个说。」 。。。。。 「往前,再往前。。。」 「行吗?」 「左边左边。。。」 「这儿?」 「过啦过啦!」 「咋样,摘到了吗?」 「好了,摘到了,去前面那棵树,那上面的多。」 「好勒!」 老汉蹲在一旁边抽菸袋锅边看他俩忙活儿,摇摇头直嘟囔:「看过扛儿子玩儿的,真没见过扛着媳妇儿玩儿的。。。。」 014、回门 小莲『献宝』把小布兜儿里的东西一个个摆在桌上,拨浪鼓、泥人儿、纸鸢、剪纸、贴花儿、彩绳儿、绣画儿、小弹弓。。。。 周李氏看傻了眼:「这,这买的都是啥玩意儿?!」 根本没一样有用的嘛! 小莲又一个个拿起来,介绍:「这是泥人儿,这是拨浪鼓,这个叫贴花儿,这个叫弹弓,这叫。。。。。」 周李氏没好气瞥了眼这傻妞,谁问这个了,打断不满道:「这都是给娃子玩儿的,买来有啥用!」 大晟洗了把脸,拽下布巾擦了,笑道:「有了孩子,倒是省着再买了。。。。挺好。」 周李氏白他一眼:「好好好,啥都挺好,只要是你媳妇儿就挺好!」 大晟咧嘴一笑:「老娘也好!」 周李氏瞪他一眼:「吃饭!看着来气。」 。。。。。 「娘,小莲还特意给您挑个礼物。」大晟吃口饼子,乐着看小莲。 「她能给我挑啥,定是用不着的,自个儿留着玩吧!」周李氏瞟眼小莲。 小莲忙从衣兜儿里掏出个髮簪,头里是两朵琼花式样,花/心为蓝,小莲见过自己娘髻上总插俩这类东西,却见大晟娘从没带过。 「我就说没用吧,果不其,都个老婆子了还带这玩意儿做啥,定又花了不少钱。」嘴上说个没完,却一手接了过来。 「这又不是金的银的,能花多少钱。」大晟无碍道。 「多少钱也是钱,是你这些年辛苦赚回来的!」 「说这些做啥。。。来,您多吃点。」给周李氏夹了两大筷子菜,又给小莲盛了碗粥:「玩累了吧,再多吃一碗。」 最后小莲实在喝不下了,拧着眉头盯着剩下的半碗粥。 「回屋去吧!」大晟对她道,伸手拿过她那半碗剩粥,两口喝了。 . 次日一大早,大晟拎着两瓶桂花酒和点心匣子跟小莲回门。 小莲不忘带着她的小布兜儿,里面可都是她的宝贝。。。 . 「哎呦,回自家还买啥东西!」季老爷子笑得眉飞色舞。 「知道您不少这点东西,但是小婿的心意,没啥好东西,爹娘别见怪。」大晟道。 这句爹娘可把二老给美坏了,还有啥好说的,这么个百里挑一的好女婿,打一百个灯笼也是找不到的! 周晟又见过了小莲大哥和嫂子,一家人热热闹闹坐下一块吃饭。 「姑姑,你这兜兜里装得啥宝贝?」一个七八岁的胖小子儿,盯着小莲的布兜问道。 这胖小子儿自然是季攀之子,季老爷之孙,名叫季乐天。 喜莲,乐天,都是季老爷子的宝贝疙瘩。 这回完了,小莲又一件件摆在桌上,一个个介绍:「这叫泥人儿,这个呢叫弹弓,这是纸鸢,这个,叫贴花儿。。。。」 乐天用一种很神奇的目光看着小莲的宝贝。。。 季老爷子实为尴尬,要是在夫家见不着也就算了,可这是在娘家,实在不好意思看大晟。 大晟却满眼笑意,看着小莲和乐天玩,心里不禁想着,若小莲给他生个孩子,每天都能这么看着娘俩儿玩,得多好啊! 「来来,大晟啊多吃点,来,季攀,快给你大舅子满上!」季老爷子张咯。 「我自己来就好。」大晟道。 「唉,爹让你喝你就喝嘛,咱俩喝一杯。」季攀给大晟倒上酒道。 「好!那我敬大哥一杯。」说罢,大晟一饮而尽。 季攀喝道:「疼快!我季攀也是痛快人,也一口干了!」 二人倒喝得来,也聊得来,所谓一家人乃其乐融融。 015、小莲不见了 傍晚,吃过饭,小莲不捨得揪着爹娘的衣袖,不愿走。 「小莲,快些跟大晟回去,这天儿说黑就黑,路上就不好走了。」季老爷子发话。 小莲埋着头,扔不放手。 「要不让小莲今晚就住家,我明个儿再来接她就是了。」大晟道。 「这哪里像话,没嫁出去几日就总往娘家住,还不被人说闲话!」季老爷子其实也想女儿,却又顾忌重重。 小莲仍旧埋着头,一点点地松开手,得多不舍啊! 「小莲今儿个就住家,爹娘,大哥嫂子,我先走了,明个儿再接她。」大晟当机立断,不留半点商量余地,转身就走。 弄得季家几人一愣,半天没恍过闷儿来。 第11页 。。。。。。。。。。 「呦,周嫂子,您头上这簪子可好,挺贵吧!」 「嗨,媳妇儿送的,管它多少钱,总是个孩子的心意!」 「嗨呦,真是羡慕人呦,还说你家媳妇儿傻,呵,这般会讨婆婆欢心的傻媳妇儿,我倒也想讨个来呦!」 「谁说我家小莲傻!乖巧的很,真真箇心头肉勒!」 这周李氏嘴上虽怪买个簪子乱花钱,又从早到晚带在头上不舍摘,家里活儿也不干了,整天在外面到处熘达,不停摆弄头上的簪子,到处说是儿媳妇儿送的。 大晟回来了,周李氏还没回来。 「你俩回来啦!」周李氏一进院门,见大晟正锯着木头。 「娘,你这是去哪儿了?」大晟见老娘回来问道。 「串串门子,也没啥。。。你媳妇儿呢?」周李氏往屋里瞧。 「她不舍走,就让她住娘家了。」大晟继续锯着木头。 周李氏差点跳脚:「啥?!」 大晟以为老娘没听见,又重复一遍:「她不捨得走,让她住娘家了,明个儿我再去接她。」 「你咋啥都由着她!」 「她不捨得走,我还能强扽她不成。」他瞧老娘一笑。 「那她一月都不捨得,一年都不捨得,年年住娘家,你也依她!?」周李氏气道。 大晟低头锯木不语。 「人家是娶媳妇儿,你是娶个祖宗呦!」周李氏无奈嘆气。 。。。。。。 晚上,大晟躺在炕上睡不着,盯着小莲睡的位置发呆,不觉想到带她去镇上玩,她一脸兴奋的小模样,想到扛着她摘苹果,她开心大笑的模样,还有她拿着草须子掏人家耳朵,一副淘气的摸样。。。。满脑子转啊转啊,都是她。 「大晟!大晟!」忽然院里有人大喊。 大晟腾地下床,开门一看是小莲大哥。 「咋了?!」大晟套上衣服,大步过来。 「小莲回来没?」季攀急忙问道。 「咋了,出啥事了?」周李氏也从屋里出来。 「小莲不见了!」季攀急道。 「什么叫不见了!」大晟厉声,吓了周李氏一跳。 「她嫂子一去她房里看没人,整个院里也不见,后来发现后院门敞着,我们以为她是回到你这儿。。。。」季攀讲道。 「娘,您回屋去,我去找她。」大晟不再耽搁,大步奔出院子。 016、寻小莲 深秋山里的夜不是一般凉,雾霭漫漫很快把衣服浸得阴潮,山风瑟瑟,十个寒颤也不够打。 夜如深海,黑汪汪一片,即使星月交辉,然依是墨色浓聚,看不出两米之外。 这又黑又冷的,小莲可咋办! 大晟心里一阵揪紧,又似被一块巨冰压着。 后悔!后悔没把她带回来!后悔事事依着她!害怕!害怕。。。怕到他不敢去想! 一瞬觉得村东的池塘太碍眼,林间下陷阱的猎户太可恨,连这曲曲婷婷的山间小路恨不能全堵上。。。 季攀带着几个工人一路找一路喊,声音在深夜间曲曲折折,有些慎人。 大晟心乱了,大声喊着小莲,心里也喊,越喊越难受,声音跟着颤抖,突然叫不出声了。 他站定,深唿一口气,细细辨别方向,试着以小莲思考方式寻思。 片刻,他突然沖季攀道:「去北边找过没有?!」 「北边?!没有。。。。」季攀不解,为什么要去北边找。 大晟家在南头,季家在东头,去的路上一直朝右走,回来应该向左走,小莲是一根筋,没准回来她也往右走了,也就是北边。 大晟立刻奔向村北。 。。。。。。。。 「小莲!小莲!小莲!」黑林子里传出男人的喊声,听得出来声音有些嘶哑,却不停竭力喊着一个名字。 『小莲,小莲,别怕。。。』他心里不停念着,反反覆覆,在林子里不停来回走,恐怕遗漏哪个角落。 「这儿。。。」突然烟烟一声,细小的微不足道,而对于他,这声音足够大了。 他勐然站住脚,喉结抖动的厉害:「小莲?!是你吗?」 四周依然不见半个人影。 「这儿。。。我在这儿呢。。。」声音从上面传来。 大晟抬头巡音,忽见在一颗枣树上有团黑影,他大步奔过去,细细一看,不正是他的小莲! 骑在树上,紧紧搂着树干,正注注盯着他呢! 「小莲,别怕。。。你跳下来,我接着你!」大晟轻声哄她,却声音嘶哑。 「那你可接住了。。」她还嘱咐他。 「好,好,一定接住你,下来吧!」他保证道。 小莲把另条腿儿迈出来,瞅瞅大晟,接着往下一出熘,稳稳落在大晟双臂间。 大晟轻稳的把她放在地上,边脱上衣边问:「受伤没?」 「没。。」她小声应道,好似有些吓着了。 他把衣服裹在她身上,她还紧紧抱着那个碎花小布兜儿,大晟拿过来挂在脖颈间,打横一把将她抱起,紧紧搂在怀里问道:「冷不?」 「有点儿点儿。」她安心的靠在他怀里。 「那就紧紧搂着我,就不冷了。」他低头瞧她,这么个挺拔壮实的汉子,眼底却尽是一片柔情。。。。 第12页 。。。。。。。。 大晟抱着小莲往回走,路间看到季攀还在苦苦寻找。 大晟沖他喊一声,找着了。 季攀忙奔过来,见了小莲好好的也就放心了,然免不了责怪:「你怎么能大晚上自个儿跑出去。」 小莲把脑袋埋进大晟怀里,手紧紧搂着他脖颈,不言语。 「大哥先回去跟二老报个平安才要紧。」大晟提道。 季攀觉得是,便赶紧回季家了。 017、决定生娃娃玩 大晟稳稳抱着小莲,大步奔回家。 周李氏披着外套站在屋门口,见大晟抱着小莲回来,急忙迎上去:「你这傻丫头,倒是跑哪儿去了。」 小莲裘在大晟怀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娘,太晚了,您先回去睡,有啥明儿个再说。」大晟道。 周李氏见他俩也是疲惫,便点点头,回屋了。 。。。。。。。。。 大晟脚踢开门,进屋把小莲放在炕上道:「把衣服脱了。」 便从炕柜上抖开被褥铺上。 小莲脱了外衣。 大晟见她还穿着单衣,直接上手给她脱了:「这都潮了,能穿出病来。」 小莲被他脱得就剩肚/兜和底/裤。 「快进被里躺着,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他转身出去。 没盏茶工夫,手里拿个碗进来。 小莲有些迷迷煳煳睡了,她肯定累坏了。 大晟弄醒她:「小莲,先把姜水喝了再睡。」 小莲迷迷煳煳坐起来,拖着碗一尝,难喝的直挤眉头,便不想喝了。 「不想生病,就喝完它,我刚刚也喝了。」他哄道。 小莲憋着气一闭眼,喝了下去,辣的她直吐舌头。 大晟被她那摸样逗得一乐:「快盖好被子。」 随后,他洗把脸,简单擦了身上,也上了炕,却没熄灯。 小莲却又醒了:「不熄灯吗?」 「你不是不喜欢熄灯嘛,又想了?」大晟笑着看她。 小莲垂下眼帘不做声。 「快睡吧,蒸腾一宿了。」他哄道。 半晌,她突然开口:「熄了灯吧,我不怕。」 大晟定睛看她,她躲在被子里也看着他。 「真熄了?」大晟不确定问她。 「熄了吧,免得被娘骂。」她一本正经。 逗得大晟笑出声,又起身把灯熄了。 屋里顿得一黑,大晟摸索着上炕,一撩/被子却摸到个毛茸茸的圆脑袋。 心一顿,是小莲。。。。 原来趁他去熄灯,偷偷钻进了他被窝。 他心底一盪,攀了满脸笑,伸过手将她搂在怀里。 她往他怀里凑凑,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温/热的胸膛。 「为什么晚上要偷偷跑出来?」他低头看看她,硬朗的下巴磨着她的额顶。 「我没乱跑,我是想回来。」她把脸埋进他怀里,闷闷道。 「怎又想回来了?想我了?」他笑着低声问她。 她把脸蛋贴在他胸口,能听到胸腔里的嗡嗡声,震得她小脸痒痒的。 「怎不说话?」他低头看她。 片刻,听她小声应道:「想了。。」 那声音盈盈绕绕,好似羽毛般撩/他心窍,顿得,手臂一紧,一个劲儿地将她往自个儿身子里揉。 她轻轻推他,埋怨道:「又闷又热。。」 他呵呵笑得坏:「都脱了就不闷热了。」 「不脱,免得你打我。。。」小莲低声嘟囔着。 「那不是打你,那是疼你呢!」他低沉,在她额头吻几下。 「你疼我?」她扬起脸瞅他。 「嗯,疼你,一辈子疼你。」他低头也瞅着她。 「疼我还把我弄痛了。。。这哪是疼我,骗我。。」她又开始嘟囔。 「那我轻轻的,行不?你疼了告诉我,我就停下。」他哄她道。 「为什么要那样,不那样行不行?」她不同意,觉得他现在说的话不可靠。 「当然不行,不那样,你就生不了娃娃,你想想,若生了娃娃,天天都能跟你玩,多好!」他又开始连哄带骗。 「就像乐天一样,经常跟我一块玩?」她问道。 「恩,比乐天还好,你自己的娃娃,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你说了算。」他诱惑她。 她不语,还有些犹豫。 「而且娃娃会听你话,你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多好玩!」他进一步诱惑。 「是,乐天很听大嫂的话。。。」她动摇了。 「你看别人都有娃娃玩,就你没有,说出去被人笑话,而且,别人能跟自己的娃娃玩,你就只能一个人玩,多可怜!」他还嘆口气,好似为她可怜似得。 沉默片刻,她扬起脸坚定道:「好,我也生娃娃。」 他心中勐生一记暗喜,表面却很淡定道:「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的急,若开始了可由不得你了,别到时又告我状,说我打你。」 小莲深吸一口气,抱着视死如归,也要弄个娃娃来玩的决心道:「想好了。」 「要生娃娃?」他问。 「生娃娃!」她肯定。 「不后悔?」 「不后悔!不后悔,生娃娃!」她把眼睛睁得圆圆的,终于在强大的诱惑力面前妥协了。 第13页 黑暗中,他无声扬起了一丝得逞的笑。 018、造娃娃 (五花肉章) 一洒月光落在窗纸上,屋里蒙蒙一片,啥也看不清,角落里一片静悄悄,有点儿动静便听个清清楚楚。 「小莲,小莲,放松。。。想想以后有娃娃玩,听你话,比乐天还可爱的娃娃。。。」他浮/在她耳/畔轻/哄低/喃。 小莲缩在他身/下,不知所措。 他低头抵在她额际,眼鼻相对,笑着细细瞧她的一脸茫然。。。需他『指引』。 「我的小莲真好看,让我尝尝/嘴儿小莲。。。」 小莲听话的撅/起嘴儿,眨着眼睛看他。 他不禁轻笑出声,爱/怜得/抚/在她光滑的脸蛋儿,逗她:「吐出舌头。。」 小莲立马秀舌一伸,那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他真想把她吃了算了,留着也是『折磨』呀! 他一口/含/住那小/舌,温柔/吸/允,小莲即要收回,却被他不轻不重的咬住。 「嗯~」小莲轻哼,舌/头收不回来了。 他眯眼瞧她反应,手直接来到她两/腿/间的娇/嫩,来回摸索起来。 小莲本/能的闭/紧,保护那处/不/受/侵/犯。 他心中一笑,又含/住她圆/润的耳垂,舌理轻轻/摩/擦,弄/得她耳/际一片/潮/湿/温/热,好似浸/在一池温泉里,身/子一/软/袭来阵阵/舒感。 他硬朗的脸庞贴着她,磨/着她,让她又一顿踏实,不禁伸出小手摸上他脸来。 他把那小手攥在掌心轻轻/磨/蹭,灼/热却温/柔的吻着,嗓音低沉嘎瑟却很好听:「小莲。。。。让我进去吗?」 她依旧清楚记得上次的疼/痛,很是犹豫,垂下眼帘默不作语。。。 他贴进她耳畔,低声蛊惑:「想想娃娃,小莲,天天都有人陪你玩,多好,是不是?小莲要有小娃娃了。。。小莲自己的娃娃。」 她抬起眼来,认真瞧瞧他。。。。终于点点头。 大晟笑得甚为激动,紧紧抱着她,一遍遍安慰:「一会就好,一会就好了小莲,没啥怕得,我轻轻的,轻轻的。。。」 他一手揽在她腿窝儿处,往外分开,埋身贴上去,下/面也碰在一起。 他的坚/硬抵上她稚/嫩/的柔/软,小莲忽觉那里被烫了一下,不由一颤。 他试探往里挤,小莲立刻不舒服得皱起眉,眼睛紧紧闭着,鼻子也邹着。 「唉?小莲!」他突然叫她。 小莲一睁眼:「咋了?」 「如果你生个女娃娃,叫什么名字好?」他给她出了『一道题』。 小莲想想道:「不知道。。」 「你得好好想想,生了娃娃不能没有名字,是不是?」他一脸认真道。 小莲很同意,她要给自己的娃娃起个好听的名字,便很是投入的思索起来。 大晟暗暗一笑,下/身便开始继续动作,缓缓悠着力往里挤,脸上却仍是一副认真的表情,语气颇为正经:「给娃娃起名字很重要,你可得认真想想,若娃娃的名字没起好,可是会被别人笑的。」 小莲一脸恍悟,十分认真的点点头:「嗯。」 大晟心里一顿得逞的坏笑,下/身前端已经如意挤/了进/去,而身/下的小莲还在一脸认真的想着娃娃名字的问题,未发觉有什么不妥。 他只进/入一半便停下,开始缓缓一点点的抽/动,时刻注意着小莲的反应。 「想到好名字没?」他边缓慢抽/动边认真问道。 小莲一脸为难:「还没。。。」 「叫梅子怎么样?你叫小莲,咱们的娃娃叫小梅。」大晟稍稍加大了动作。 「好!」小莲一脸惊喜,十分喜欢这个名字,嘴里还念叨:「小梅子。。。」 「要是个男娃娃,叫啥?」大晟给她出了『另一道题』,随之往她里/面又进/入一些,然后停住一点点抽/送起来。 他以为小莲会再上套儿,然而这次小莲却注注盯着他,盯得他近些发毛。 「咋了?」他停下动作,疑惑问道。 「你在干啥?」她开口问。 。。。。。。 「造娃娃呢!这样小莲才能生娃娃。」他笑着告诉她,但笑得有些无赖。 「我觉得不舒服。。。」她实话实说道。 大晟并没停,反而这次一/进/到底。 小莲一脸惊慌,眼睛睁得滚圆,下面又起一阵痉/挛。 「小莲没事,不怕。。。刚才不表现得很好,放松就不痛了,放松小莲。。。」他抱着她不敢再动,只不停跟她讲话,大掌抚/在她发间轻轻拍着,炙/热勾勒她的耳廓,结/实的胸/膛磨/蹭着她两朵/娇/丽,低喃安慰。 他的坚/硬一动不动的顶在她蕊/心深/处,半点没有要退缩的意思,却连哄带骗的艰难僵持了半盏茶的工夫,小莲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仍不敢大动作,只有一下没一下的微微浮动,顶/着她蕊/心处轻/磨摆动,促使那收/紧的/柔/软/处越发/绵/软/潮/湿。 小莲唿吸渐渐急/促,小脸已显/潮/红,她那从未感受到过的丝/丝/情/欲,竟在不知不觉中缓缓燃起,她不知怎么处理这种怪怪的感觉,茫然却又好奇,忐忑却还想要更多,她的小嘴儿一张一合,自己都不知要做什么。 大晟满眼笑意的深/深瞧着,此时/充/满了/情/欲/的小莲,是这般可爱如此美好! 第14页 「小莲。。。叫出声给我听,好不好。。。」看着她无措的小脸儿,轻声引导。 「嗯。。。。」她已发不清音,是在说『嗯』,还是哼声,已然分不开来。 「多出几声。。。给我听,小莲。。。」他渐渐加大/动作,声音浑/浊噶/哑,肌/理越加分明,不停轻啃她的耳朵,脸蛋儿,嘴唇儿,肩骨还有那两朵洁花。。。。原来这般好吃,味道美妙无穷。。。。 019、中邪了?! 大晟觉得这辈子,从未这般满足幸福过,他一向没什么祈求,若能这么抱着小莲一辈子,足以。 小莲额丝缕缕,粘在/汗/津/津/潮/红的脸际旁,身子仍微/颤不止,睁着圆圆的眼睛茫然得不知望向哪里,她小手仍紧紧抓着大晟的手臂,好似一叶小舟需要找个牢固的彼岸,才不会被翻腾的海浪淹没吞噬。 她悄悄把脸躲进他结/实的/胸/膛里,似终于不再茫然,找到了方向。 大晟抵在她额顶,吻着她的头髮,在她潮/汗的背间轻轻/拍/抚,好似安慰又好似在夸奖,他的小莲表现很好。。。。 他心中笑起,这回可使小莲暖和起来了! 「小莲,我去柴房烧些水,给你擦擦身,你先睡。」他低头对她道。 小莲却抓得他更紧了,小脸向他怀里埋得更深。 他笑着,心里无比舒坦,哄道:「行,我不走,你睡吧!」 待小莲睡熟了,大晟才小心退出被子,给小莲盖好,去柴房烧水,回来时,小莲睡得依旧沉,大晟心下一笑,看来她真是累坏了。 他拧条布巾,手伸到被子里帮小莲擦身,因为盖着被子,他只能摸索着来,难免中间会摸到小莲的这儿啊那儿的,弄得大晟又起一身/燥/热,自己不禁摇头苦笑。 给小莲擦完,他去院里沖个澡才又上了炕,身上有些凉不敢去抱小莲,只躺着默默看着她,细瞧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嘴儿。。。他嘴角弯起,眼里满含温柔,喜悦和那说不尽的满足呀! 。。。。。。 这一晚大晟几乎没睡,因为前半宿在为找小莲折腾,后半宿嘛。。。是在折腾小莲。 虽说他是忙活了一宿折腾了一宿,却未有半点疲乏,反而人容光焕发,倍加精神,好似打了鸡血! 天光亮,他就把小莲的衣服还有昨晚的褥子拿出来洗了,小莲依旧沉沉睡着。 他这都快洗好了,周李氏从屋里出来,见个大老爷们拿个小盆子在那儿吭吱吭吱的洗衣服,差点没脑淤血。 「亲娘呦,你咋还洗上衣服了,这是你个老爷们儿干的活儿嘛!」周李氏忙过去抢。 大晟一手挡住,咧嘴一笑:「娘,我这都快洗完了,您就别沾手了。」 周李氏瞪他一眼,只好作罢,又看见另一盆放着洗好的褥子,问道:「你大早上洗啥褥子啊!」 大晟眼神发飘,呵呵笑:「早洗晚洗都得洗不是。。。」 「我是问你,好好的褥子你洗它做啥,若潮/了拿出来晒晒不就得了!」周李氏抓着『重点』问。 「啊。。。。啥?嘿。。。娘,您带这簪子真好看。。。一下年轻二十岁。。。」他打岔。 「去,那不成妖精了!」周李氏虽白了大晟一眼,却乐呵呵得进柴房做早饭去了,还管啥褥子不褥子的。 。。。。。。 「大晟,叫小莲起了吃饭。」周李氏喊道。 「让她睡吧,昨晚她『累坏了』,啥时睡醒再吃。」大晟进屋,拿碗盛粥。 「这丫头,笨还不老实,大夜里的,往外边乱跑个啥,这要是出了啥事儿可咋整!」周李氏给儿子递个馒头。 「既然找到了,您就别说她了,她心重,啥事儿都当真。」大晟接过馒头,沖老娘嬉皮笑脸。 「呵,这都开始不让说了!做错事就得说,让她不敢有下次。」 「您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下次。」这次大晟也是吓坏了,就算老娘不说,他也绝不会再让小莲丢了。 还好是有惊无险,苦尽甘来,若没有上半夜那出,哪来的下半夜那出呢,想到这儿,大晟美得打心里乐啊! 「大晟!?大晟!」周李氏紧张喊他。 「咋了?娘。」喊得大晟一怔。 「你是不是中邪了,不会昨晚在外面碰到脏东西了吧!」周李氏面色凝重,担忧的看着大晟。 「哪有的事儿,您别乱想,儿子好着呢!」大晟眉开眼笑。 周李氏仍不放心道:「那你刚为啥老对个馒头傻乐那?」 大晟挠挠脸,干咳几声,又给老娘夹好几筷子菜:「来娘,您多吃点。。」 周李氏看看自己碗里满满一堆咸菜,着实更为担忧啊! 020、羞。。。 吃过早饭,大晟进屋看眼小莲,见她还睡着,便出门下地去了。 前天的麦种还没落完,他打着今儿上午全部落了,下午好再去林子里伐些木头,紧着把门钉好。 巳时,小莲起了,醒来时第一意识便是找大晟,见屋里没人,她赶紧套上衣服去院里看。 「醒啦?我还以为你是睡神附体了勒!柴房里剩着粥,你喝点,过会儿就吃午饭了。」周李氏坐在院里摘着野菜,交代道。 小莲应了进了柴房,小心翼翼给自己盛了碗粥,突然听到院门响了。 「怎提前回来了?」周李氏道。 第15页 「麦种落完了,地里今儿个没事儿了。」大晟掸掸褂子回道。 「那我快着做饭。。。」 「不急,今儿下午没啥事儿,就是再捆些木头,回来把门板钉了。」大晟洗把脸,看眼屋里问道:「娘,小莲呢?」 周李氏沖柴房努努嘴:「里面喝粥呢,刚起!」 大晟抹把脸,直接走向柴房,心里想小莲啊。 小莲端着粥碗听着大晟脚步越来越近,忐忑起来,把脸埋得低低的站在那儿。 大晟神采飞扬得进来,见小莲正端着碗傻站着,忙上前看,不料脚还未落稳,小莲端着碗赶紧跑出去,钻回屋了。 大晟奇怪,这怎么又不理他了,昨晚还好好的呀。。。。如胶似蜜。。。叫得好听。。。。搂得他紧。。。。。啊停!扯远了! 他赶紧跟进屋去,却见小莲盘着腿儿坐在炕上,只盯着手里的粥发呆。 大晟走过去,她赶紧把脸埋得更低,手指扣着碗边,很不自在。 「小莲?」他试探叫她一声。 她没抬头,仍是注注盯着碗,且勤快扣着。 「小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他有些担心。 小莲微微摇头,他舒口气,只要没哪里不适就好,无非是生他气,他哄就是了,无妨。 「那咋了?气我啦?」他笑问道。 小莲仍摇头,那就怪了,没不适,又没气他,却怎的不理他? 「没气咋不理我?」他低声问道。 她手指更加使劲扣着碗儿,大晟看在眼里,伸手握住:「先把粥喝了再说。」 踌躇了小会儿,她嘤嘤吐出一个字:「羞。。。」 那声音好比蚊声,细小微弱,却是她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 大晟一听便笑了,原来他的小莲害羞了。。。 他手掌/抚/在她头顶,和声讲道:「傻丫头,你是我媳妇儿,跟自个儿男人,有啥羞的。」 小莲酡红着脸儿,一想到昨晚紧紧挂在他颈间,还不停往他身上凑,就恨不得马上钻到被子里去,只是碍于手里的这碗粥,才这般无可适从起来。 「快把粥喝了,一会吃了饭,带你去林子里转一圈,去不?」大晟哄道。 她眼睛一亮抬起脸儿,立马应道:「去!」 。。。。。。 吃过午饭,大晟拿着斧头和绑绳,就带着小莲进了林子。 午中的阳光热烈,再吹着爽朗的秋风,煞是怡人。 大晟把碍事的外褂儿绑在腰间,一搓手抡起斧子着着实实坎进一棵老树干里,那斧刃劲道得在空中划出道道白光,好个足臂力的男人! 小莲在一旁的草地里玩,捉了个磕头虫,嘻嘻哈哈跑来给大晟看。 大晟赶紧停了斧头对她道:「小莲,先去那边玩,这颗树就倒了。」 小莲只好先把磕头虫放进自个儿的布袋儿里,又跑进草地里继续捉去了。 大晟这才加劲又挥了两斧,突然传来小莲『啊』一声叫,惊得大晟扔下斧头奔过去。 「小莲!咋了!」他紧张喊道。 小莲一脸惊吓,正捂着自己的手。 大晟过去一把去拉她手要看。 「别,别,它该跑了!」小莲睫毛沾着泪花,却仍不放手。 大晟不知她手里抓着啥,更管不了那个,一把掰/开来看,瞬间从她手心里飞出了只花天牛。。。。 竟然攥只『老牛』在手心里,能不被咬嘛! 021、周彬?! 大晟一阵好哭好笑,被咬还死死攥着不放手,却见她痛得直抹泪儿,安慰道:「没事儿的,等着。」 然后他在草间四处寻摸几下,从个石头缝儿间的植物上揪了片绿叶子,含进嘴里嚼了,再抹到小莲手上。 一股清清凉凉驱赶了大半疼痛,小莲好奇瞅了瞅。 「咋样,没那么疼了吧?」大晟坐到一块石头上,笑着看她。 「凉凉的!」小莲一脸惊奇:「这是什么?」 「薄荷叶。」大晟拿起水壶递给她。 小莲接过喝了两口,还给他:「我去采点回家。」 大晟喝了几口水,瞧着她认真找着薄荷叶,心下一乐,实则她是乱采一通,以为地上凡是绿色的叶子都是薄荷叶呢! 。。。。。。。 大晟把伐下的树按长度分节儿砍了,每节儿噼了三份儿,拣了些合适的,拿绑绳捆好,待扛回家磨平钉门。 小莲苦恼盯着地上一摊的『薄荷叶』,后悔出门时没带个大兜子,哪知会有这般丰盛收穫。 大晟脱了褂子给她当布兜,把『薄荷叶』全裹进里面,才乐呵呵得抱在怀里跟着大晟回家了。 。。。。。。 大晟小莲一路有说有笑,哪家婶子大伯见了都打上个招唿。 小莲从不认生,乐呵呵拉着人家显摆自己刚採得一大包『薄荷叶』,大晟笑着站在一旁等她显摆完,继续走,身后留下一脸困惑的大嫂子,这都啥玩意儿!连臭香椿叶都有。。。。 黄昏时,两人才熘熘达达到了家,大晟一推院门,正见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周李氏屋门口,一晃眼,认出这不是周彬嘛! 「大哥!」周彬早早看着他俩,却又不好意思上前。 「二彬!?」大晟哈哈一笑,这些年不见了周彬除了高了倒是没啥变化,他放下木捆,大步到周彬前:「你可回来了,好让娘一番惦记。」 第16页 说罢推门进屋,喊道:「娘,你瞧谁回来了!」 周李氏正坐在炕上剥花生,眼皮都未抬。 「娘,二彬回来了!」大晟上前对周李氏道,想来这下老娘得高兴了。 却周李氏冷冷淡淡一句:「不要跟我讲,他想走便走,便想来就来,与我说不着。」 大晟一愣,又陪了笑道:「娘,您这是咋了,人回来了就不要气了。」 这时周彬进到屋里,踌躇站在门口,瞅眼周李氏,又瞅眼大哥。 「二彬,快过来给娘陪个不是。」大晟叫道。 这才周彬前来,站在周李氏面前道:「娘,儿子。。。知错了,你打我骂我便好,只别再气伤了身。」 周李氏冷笑道:「你还估计得上你娘伤身?!心都被你伤个透了!」 周彬愧得别开脸。 「呵呵,娘您这才口不对心,为二彬担心的是您,这会儿又伤透了心。」大晟打着圆场儿。 这时,小莲露个脑袋进来,被大晟一眼看见。 「小莲,过来。」大晟一招手。 小莲抱着那包『薄荷叶』进来,直接放到床上。 「二彬,这你嫂子。」大晟道。 周彬看着眼前的小莲,清秀的脸儿满是稚气,正沖他一笑。 「这又是啥玩意儿?!」周李氏道。 「这是薄荷叶,抹着凉凉的。」小莲认真解释道。 周李氏撩/开一看,脸色都变了:「你用大晟的衣服来裹这些破叶子?!」 小莲有些不乐意嘟囔:「哪是破叶子,是薄荷叶,抹着凉凉的。。。」 周李氏没辙得直嘆气。 大晟一旁笑道:「一些叶子而已,衣服也刮不坏。」 「弄这么脏,她给你洗嘛!就知道捣乱。」周李氏瞪一眼道。 「一会我自个儿洗两把就出来了,不碍事儿。」大晟笑呵呵道。 周李氏从炕上下来,话里带话一句:「没个让我省心的。」 022、你像一颗树 傍晚,一家人吃着饭,气氛有些怪异冷淡。 周李氏吃着自个儿的,谁也没看上一眼,知这是还气着呢! 周彬埋着头,都快把脸扎碗里了,时不时瞟眼老娘,又看看大哥,再瞧下小莲。 小莲也不大高兴,杵着碗里的饭,心里很是在意周李氏的那句『破叶子』,不住嘀咕着,那是薄荷叶,冰冰凉凉的呢。。。 周晟扫了一圈,先打破尴尬开口笑道:「娘,今儿路上碰到连大婶子了,还让我替她给您带好儿,说过些日子忙完地里就来看您,这些日子正忙着收棒子呢!」 「我有啥好看的,活活能拖累死人的糟老婆子,有人还巴不得给扔的远远的,便能活个逍逍遥遥,如今回来还做啥?看我个老婆子死没死?」周李氏一肚子怨气,想到当初便心里难受,她个寡妇无依无靠在家,一帮大老爷们欺负上门,被人笑话,莫不是老天开眼,大晟回来了,她非得找棵树吊死不可。 「娘,我。。。」周彬难以启齿,自知做的不妥,老娘气也应该,说啥也不是理由,便吞了声儿,又埋下头去。 「娘,您也说过谁一辈子还没个错儿,知了能改便好,如今您又想不开了。」大晟劝道。 「那也得看是啥错,这般没心没肺,忘恩负义的事千千万万做不得,拿了人家的钱,拍拍屁/股走人,亏做得出来!」周李氏骂道。 大晟顿得也说不出个话来,难道老娘说得不在理嘛! 周彬脖子脸一通红,真有些后悔跑回家来,暗自想,莫不是大哥回来了,老娘是万万不会这般待自己的。 可如今自己却也实在没地方去了,当初离开京城,去了南方,想用剩下的钱投些买卖来做,不料分毫不懂经商的他,不但钱全打了水漂,还欠了债主百八十两银子,到处被人追债食不饱腹,只得最后逃回家来,只是这些不敢对家人讲罢了。 。。。。。。 这顿团圆饭吃得实在不知味儿,晚上周李氏早早把灯灭了。 只好大晟帮着周彬搭理出一间来。 「你这突然回来我们也没来得及收拾,炕褥薄了点,先将就一晚,明个儿缺啥少啥再去添置。」大晟对周彬道。 「劳烦大哥。。。」周彬不好意思看大哥。 「说的啥话,自个儿兄弟何来的劳烦不劳烦,快休息吧,想必这些日子路程,你定累坏了。」大晟宽慰几句便回了自个儿屋了。 。。。。。。 大晟进到屋来,见小莲坐在炕边晃荡着两只光熘熘的小脚丫,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嘀咕啥呢! 「咋不进被窝?洗完脚晾着不凉?」大晟脱了衣服,挂在架子上,去盆那儿洗了脸又擦了身,满眼乐呵呵得沖小莲走来。 「咋了?」大晟坐到她一旁脱鞋。 「明明採得薄荷叶,娘说是破叶子。」小莲倾诉道。 大晟一乐,从裤兜里拿出一片薄荷叶,这是他下午特意多采了一片收起来的。 小莲看着他手里的薄荷叶,不明所以。 大晟眼底一熘绿光,笑得尤为『灿烂』道:「是不是薄荷叶一试便知道了。」 小莲脸上一喜,跟着进了床里,还迫不及待吩咐:「你再嚼了,给我抹手上。」 大晟眼含深意得一笑:「抹手上浪费了。」 第17页 说着一手搂过小莲,翻进被窝。 「瞧瞧你脚这凉,还在外面晾着。」大晟把她脚捂在腹部。 小莲感到脚趾尖儿传来阵阵温暖,股/股/热/流/透/着脚趾头往身上蹿。 「暖不?」大晟侧躺笑着看她。 小莲注注盯着他,半晌不语。 「看着我做啥?」大晟一笑,问道。 小莲眨眨眼,开口道:「你像一颗大树。。。」 她不知怎来表达自己对他的依赖,他带给她的安全与温暖,还有那一切美好的事,想来想去便用『大树』来形容。 他是一颗大树,她便是在这颗大树上作窝的一只小鸟儿。。。。风吹日晒,他便为她遮挡。。。。。 023、造娃娃如 大晟一怔,待理解过她话的意思,心中是腾腾的一番热乎儿,一把将她搂进自个儿怀里,又/揉/又吻一番,低头细细瞧她,两双眼睛对着眨:「小傻瓜,你是我媳妇儿,自然对你好。。。」 「那,我也对你好。。」小莲眨着眼认真道。 「你已经很好了。。。」大晟也沖她眨眼,笑着告诉她。 俩人就这么你一眨,我一闭的不知不觉,缓缓睡去。。。 。。。。。。 小莲迷煳醒来的时候,油灯已经灭了,但天还没亮,屋里模模煳煳一片。 她身上严严实实盖着被子,而身/下却感到丝丝凉凉,一只粗糙的手指正寻她/娇/嫩/间抹来抹去,每每抹过的地方,都留下一丝清凉。 她疑惑看向身边的他,嘤嘤问道:「你在干啥?大晟luo着宽阔的膀子覆上来,低声回她:「你不是要试下薄荷叶嘛!咋样,是吗?」 他明知故问,声音调笑。 「是,凉凉的。。。」小莲点头回答。 他压低些声音,又问道:「那舒/服吗?」 小莲看看他,又埋下眼,紧紧抿着嘴儿不说话。 「小莲。。。」他轻唤,手臂撑在她两侧,由上俯视她。 「嗯?」她嘤嘤一应。 「你说,『大晟,我要』」他『不安好心』的教她。 「要啥?」小莲问道。 「你要了,就知道我给啥!」他绕弯弯。 「我要!」她开口,眨眼看他。 你以为是在要薄荷叶嘛?要的容易,后悔难了。 大晟轻笑,低头吻她,这才是他的小莲。 「好,给我媳妇儿!」他笑的得逞。 小莲忙摸他手,看看倒是给她啥好东西。 「没在这儿。。。是这里。。。」他握她一只手引到身/下的一/团/火/热。 小莲慌张一惊,手指抖然一蹭,他忍不住发出声,那声音好似由脏腑轰鸣而出,回声『嗡嗡』,盘旋在小莲额顶,由上而下/灌/入全身,带起一阵/酥/酥/麻/麻。 「小莲,小莲。。。我们造娃娃吧。。。」他俯身拟在她耳旁,亲亲蹭蹭得,那下巴间新长出的胡茬儿,扎得她脖子一片/麻/痒。 她轻轻推他脸:「痒。。。」 他/下/身/不重不轻,向她/绵/软/处一撞:「我帮你。。。」 「你做啥?」小莲身子一/颤。 「造娃娃啊。。。」他心不惊肉不跳,好似在做件很正经的事。 确实,生孩子也算正经事。。。。 「昨,昨天,不是。。造过了。。。」她声音越来越小。 「哪能这么容易,造娃娃也要勤奋,就跟种田一样,你要天天去地里转,常常上下午都要去,一去就是半天儿,这样勤劳才能有庄稼收穫,造娃娃跟这一个道理。」他又开始连哄带骗,说的一本正经。 「那,啥时才有娃娃。。。」她担心道。 「这得看咱俩勤不勤奋,若天天都努力就快点儿,你若是懒惰,就要等很久很久,你就会很久很久没有娃娃玩儿,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玩儿了。」他很是认真且耐心提醒她。 小莲犹豫下,抬眼看他认真问道:「那,每天要造几次才能快些有娃娃?」 这话问得有水平,大晟心下一阵激动,算是格外收穫不? 「最起码早晚各一次才行,其它看情况。」他假模三道还思考一番。 「是嘛?」小莲总觉得哪里怪怪,却也说不出个端。 「小莲,你得知道先苦后甜,开始付出努力才有回报,对不对?到时有了娃娃天天和你玩儿,就知道现在的努力多值得了。」他把人生道理竟按在这上面。 说得小莲心身摇摆,煳里煳涂,虽说的是理,但总觉哪里不妥。。。 他不再给她思考,埋/下/身/含/了她耳/垂,在耳廓间/撩/走,低沉含煳宣告着:「小莲,咱们开始造娃娃了。。。」 024、纯孝敬大家一盘红烧肉 即使这样告诉小莲,他却没/进/去,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她/那里。 小莲下/面凉丝丝,却每被他/碰/撞/一下,都似灼烙,四周/游/走/清凉,只有/入/口/被他/准准/弄/得发/烫。 「小莲。。。」他低声喊她,大掌从她两朵『灵巧』磨/蹭/向/下,抚/上/她/软/软/的小肚,来回/摩/擦/轻/按/揉/压。 没会儿,小莲便觉得肚/肚/里有/热/热/的东西/被/他按/了出来,顺着/下/身/流/出,他再一撞,便滑滑/熘熘。 小莲既奇怪又不可思议,茫然看他。 他却低声一笑,安/抚/般吻着她:「没事,我的小莲成熟了。。。」 第18页 他停下,坚/挺/依旧对/准小莲,握住她双/腿向自己缓缓一拉,顺利无/阻/得抵达深处,坚/顶/在小莲/蕊/心/中/央,便一动不动了。 小莲微/张/着嘴儿,被突然一开到底,流/畅灌/入/的占/据所不适应,眼中茫然又迷离,紧紧望着大晟。 他眼中一片温柔的笑意,抵/在她额间,轻声/安/抚:「没事儿,这次不痛吧。。」 小莲放松下来,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即使仍觉哪里不妥,然是十分信赖眼前这,如大树一样的男人。 大晟身/下/开始/动/作,依旧不轻不重,有下没下,边又/吻/又/轻/啃/小莲的/身/子,所到之处一片/湿/热,而离开时又一片/丝凉。 不觉中,大晟/加/重/些动作,越/发/觉出/小莲/里/面/热/乎/微/缩,每每/进/一次,那/潮/热/紧/贴/的包/裹,都会/吸/住/一下,令/他/越发/控/制/不得了。 「小莲。。。我快一些,不舒服告诉我。。。」大晟噶哑低沉,却依旧温柔。 小莲哼哼吱吱,混煳不清的应他,脑子早已空白一片,分不清是在海里漂着,还是在火里滚着,只觉身/下/又凉又热,好如刚结出一块冰来又很快被火/热/融/掉了,化为溪溪春潺淌/淌/流/出,里/里/外外/交/织/一起,分不清你我。 他/坚/实/的胸/膛和紧/绷的腹/部/密/密/贴/摩/在小莲身上,肺腑/发着/低/沉轰鸣的音,震/得小莲/小/肚一阵发/痒。 然而俩人即使这般近,却都还想更加靠近彼此,尽可能得再近,再近,再近一些。。。。 大晟双/手/握/住小莲/双/腿,搭/在硬/实的腰/间,低吼一声:「夹/紧/小莲!」 小莲似也找到『寄託』,知道了怎样才能离他更近,便听话紧/紧/缠/在大晟/腰/上,随他/晃/动。 「小莲。。。小莲。。。。」他一声接一声/唤/她,把持不住地/越/发/加/力,次次/重/重地撞/入/她/顶/端/心/处,无法节/制。 小莲从迷/然/间/生/生被/撞/醒,觉得那/东/西就要/穿/破/肚皮了,顿时吓得身/子往后/缩。 这当儿呢,他哪里能让她往后退,更紧搂着她,死死困住,手掌扣住她后脑,按固在膀肩,艰难低吼道:「小莲,没事儿。。。。就好了,这就好了。。。」 小莲的手被死/死/压/在俩/人/身/子中/间,动也动不得,头被按着扭也扭/不得,身/子稳/稳固在他怀里更是退也退不得,一时又怕却又想让他/给/得更多,但到底让他给什么她也说不清,只觉随他每一次的/闯/入,便离自己想/要/的就更近一步。。。。 。。。。。。 大晟从枕旁拿过布巾,抵/在二人/身/下,他才慢慢退/出来,顺手给小莲擦了。 小莲还张着嘴儿,起起/伏伏得喘气,全身/汗/津/津/一片,双/腿/发抖,有些抽筋了,她哼/哼/唧/唧想起来/揉/腿,却身/子一阵阵发/飘/发/软,好似/浮/在海上,找不到重/心。 大晟一笑轻声问道:「咋了?」 「腿,抽/筋了。。。」她唿着气,烟烟回道。 大晟给她盖好被子,光着膀子坐着给她/揉/腿:「这儿?」 「嗯。。。」小莲应声。 大晟心里那个美啊。。。这是方才她把他缠得太紧了! 给她两/腿放松后,见小莲又睡了,他才起身去柴房烧些水来,拧了布巾给她/擦/身/子,自己也/擦/了一番,倒了水,回屋上了炕,趁着小莲睡着,免不了又/摸/又/亲/又/揉/了一番,天亮堂了,这才罢手乐呵呵得起床。 025、大晟惹祸了,后果很严重!(红烧嫩里嵴) 这日大清早,周李氏一出屋,又见到大晟正拿个小盆子在那『吭吱吭吱』地洗褥子,周李氏差点火了,一个大老爷们儿这叫啥事儿! 上去免不了说大晟一番,大晟听着却始终一脸乐呵,终于周李氏作罢,相信这家里没个『正常人』了!气过后,仍是进柴房做了饭。 早饭时,小莲拿了个馒头就钻回了屋,周李氏看不惯眼,叨唠着:「嫁了人的媳妇儿,啥也不会做,现在连吃饭都没个样儿了。」 大晟一副自责,含煳低声道:「她要回屋吃,就让她去。。。。反正,也怪我。。。」 「还知道怪你自个儿啊,哼。。。自个儿的媳妇儿都教不好,不怪你怪谁!」周李氏瞥了一眼道。 。。。。。。 吃过饭,大晟赶紧进了屋来,假模三道得倒碗水,眼睛却注注瞟着小莲。 小莲不理他也不看他,低头啃着自己的馒头。 突然,一碗水出现在小莲眼前,那只正拖着水碗的大手显得刚劲有力,却又如此小心翼翼。 小莲只瞟了一眼,继续吃自己馒头,心里不停告诉自己,『再也不要理他了!再也不要理他了! 大晟依旧拖着水碗,小心的坐在炕上,好似炕是纸煳的稍用力就会塌了。 他时刻注意观察着小莲一举一动,片刻,他干咳几声,小心低声道:「光吃馒头干,喝两口水吧。。。。要不,我给你盛碗粥去?」 小莲往后屯屯,跟着掰掰腿儿又盘好,继续啃馒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大晟心里那叫个悔啊! 这男人冲动起来都没脑子,他也不例外,现在小莲不理他了,他自己惹的祸,看来后果很严重! 这要问起大晟倒是做了啥?我相信大家肯定都不想知道,更加不感兴趣。。。因为,大家都是那么纯洁滴人儿嘛!不过同样『纯洁滴俺』还得跟大家唠唠才行,因此,以下内容请未成年直接跳过,胃口不好的也最好跳过吧,免得更吃不下饭!是活活被大晟气得吃不下饭! 第19页 这日寅时,天还黑胧胧得,小莲还沉沉睡着,晚上时,她被大晟又连哄带骗着造了半天娃娃,这会儿自然还睡的沉。 而大晟呢,早早睁开了他那双,绿瓦瓦贼光光的眼睛,这没睡几个时辰,又『生龙活虎』了! 在小莲睡着,他跟做贼似得在人家身上『作案』时,尽有一种肆/无忌/惮的快/感。 他盯着小莲酣睡的脸儿,那微微/撅/起的小嘴儿,胯/下就更是越发膨/胀,动/作也跟着加快。 就这时,小莲突然醒了,满含哀怨得盯着他,盯得他有些发毛。 可他哪里停得下来,只能艰/难得给小莲露了个笑脸,便开始/明目张/胆得/弄/人家。 哪知小莲突然一句:「我想尿尿。。。」 这时候说这么一句不是找死?! 刺/激/得大晟那里又/胀/几分,每每使/劲一/撞,只得顶得小莲更加/憋/不住了。 她开始推他,哪里推得开,她往后屯,又哪里屯的掉! 小莲/憋/得难受,他却偏偏更加/用/力,还不住在她耳旁低吼:「尿/吧,小莲。。。尿/吧。。。。」 小莲稀里哗啦的哭了,觉得现在得他是最最最坏的人,她哀求他,大晟一直对她百依百顺,她都求他了,他不会不理的。。。。 而事实。。。。他就是不理了,还越加/亢/奋,故意/弄/很久都不/泄/掉,好似非耗/到小莲/尿/了不可! 小莲在他/身/下/颤颤/巍巍,抖/着/肩不停哭,他怕哭声让别人听到,便大掌/捂/在她嘴儿/上,只看到小莲『哗啦啦』流泪的双眼,和颤/巍巍得luo/肩。。。 他不忍,最看不得小莲哭,现在又这般委屈哀怜,他心里好似被锥子钉了下那般不好受。 然而,已经这样了,就算现在停下,小莲还是会气他。。。 于是他自私一回,『坏事』做到底好了,大不了她气,他再哄,就算哄她一辈子也心甘情愿。。。。反正先让小莲尿了再说! 想罢,他一用/力/加/大/动作,小莲被他/撞/得快/要散/了,肚儿里本/还/憋/着,这番又/挤/又/压/又/顶,她实在忍/不住了. 大晟太坏,这节骨眼儿上,他用大拇指不停/摁/她『小珠』,小莲紧/紧/闭起眼,咬着唇,终是羞/得。。。。尿/了。。。 大晟只觉一股/热/流,在俩人/贴/合/的腹/间和/结/合/处,蔓/延开来,想必褥子也是/湿/了一片,他满意得紧/紧/抱着/颤/抖的小莲,跟着几个/用/力,深/深/泄/在了她里/面。。。。 他覆/在小莲身/上,臂肘撑/在她两侧,唿着/粗/气,从里到外得舒坦。 抬眼一看小莲,一下就舒坦不起来了,小莲哭个泪人儿,潮/红的/小脸尽是/抹/不掉得委屈,着实让他心疼。 他忙给她抹泪,轻轻/吻/着安/慰,可小莲仍泪流不止,他像抱个孩子一样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不停安慰哄着:「小莲,不哭,不哭了。。。小莲。。。。我不对,我不好,别哭了好不好小莲。。。今儿我不下地了,带你去镇上玩,再去摘果子。。。。」 。。。。。。 他坐在炕上,端着水碗,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看得出这次小莲真是气他了,她又是一根筋,认准的事不好改变。。。唉。。。他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不,都黑了,快烂了! 没辙,他还是给她拿了碗粥放在桌上,随后收拾一下去了地里。 026、小莲不理他 这都几日了,大晟恨不得天天掰着手指头数,已经第五天了,五天啊,小莲没再跟他说一句话,哪怕是看他一眼也好,都是奢望。 大晟终于懂了啥叫度日如年,也终于深刻理解了啥叫『冲动是魔鬼』,唉。。。。 当然,五天里也没再能跟小莲造过娃娃,大晟不奢望能造娃娃,只要小莲让他抱抱,不,只要两个褥子不要分得这么远就好,只要她不背过他睡就好,起码能让他躺在炕上看看她的小脸就知足了。 这几日,他经常大晚上睡不着,瞪着眼直勾勾盯着小莲的后脑勺,看得见摸不着,何等痛苦! 前几天还说他像大树,是她的大树啊,他感动得一塌煳涂,心里一顿得热乎呢!可现在呢。。。这只小鸟竟然不理大树了,当然,也是先大树欺负了小鸟,应得的报应啊~ 「哎。。。。」大晟暗自嘆口气,不禁骂自己,只图一时之快,活该! 小莲呢,这几日心里一样不好受,她气大晟竟然不让自己/尿/尿,逼她/尿/了炕,被人知道得多羞,而这罪魁祸首就是自己最信赖的大树,她让自己这般羞,真是气死他,恨死他了。 她暗想,啥时也不让他撒尿,让他尿裤裆,最好再让娘看到,骂他一顿才好! 。。。。。。 今儿早上小莲一睁眼,便看到张又熟悉又可恨的大脸,见她醒来,暖暖迎上一笑。 「醒啦!今儿天好,你还没去过地里,一会一起去,晒晒太阳,可舒服了!」大晟努力逗她开心,想方设法让她高兴。 可,别说地里了,前两天,大晟特地跑到镇上给她买回两包糖窝窝,是红糖作的,想着小莲一定喜欢吃,可自从买回来到现在,她都没碰过一下,只是当时大晟给她打开,拿到她跟前,有偷偷瞄了一眼。 大晟看得出,她很想尝尝糖窝窝,虽然两天都放在桌上一动未动,但每当她在屋里,都会忍不住瞟上糖窝窝好几眼,只是碍于他的缘故,便注注忍着不吃罢了。 第20页 这会儿他又想着带她去地里玩儿,其实他也知道小莲不会理他,更不会跟他一块儿去,只不过是想着法儿得跟她多说几句话罢了,她不理自己,自己可以理她啊,就算得不到个回应,能跟她说句话也是好的。。。。 。。。。。。 早饭时,周李氏偷偷问大晟:「咋了?这些天那丫头咋都不出来吃饭?是你欺负她啦?」 这次还真是欺负了,不过哪敢跟老娘交代,便含煳道:「也没,可能。。。她有点儿不舒服吧。。。」 「哪不舒服啊!呦。。。。。不会。。。不会是有了吧!」周李氏满眼放光。 「哪儿呀。。。。来,娘,您多吃点。。。」大晟伸筷子就要给老娘夹菜。 「少跟我来这套。。。上次你给我夹了一碗咸菜疙瘩,还没找你算帐!」周李氏不吃这一套了,狠狠拿自己筷子打了下大晟筷子。 大晟嬉皮笑脸嘿嘿一乐。 周彬一旁默默喝着自己碗里的粥,不时瞥眼老娘和大哥,心里便不好受起来,这几日在家,老娘拿他当空气,大哥又经常去地里,小莲就躲在屋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家里就好似个外人,多余的人! 吃过饭,大晟还是老程序,进趟屋,看眼小莲,尽可能找上几句话说。 「上次你抓的『老牛』,被我弄飞了,你还想要的话,我下完地给你抓两只回来。」他不紧不慢边套褂子边对她道。 小莲不自在得盘腿儿坐在炕上,抿着嘴儿,她真想跟他一块儿去地里玩儿,真想开口说她想要『老牛』,真想谢谢他给她买的糖窝窝。。。。可终究是没说出口,只要一想到他坏得竟不让自己尿/尿,害自己尿炕,就没法跟他和好,只抿着嘴儿,埋着眼,一语不发。 「糖窝窝赶紧吃了吧,放久生虫,别一下吃太多就好。」他不紧不慢繫着扣子道。 小莲眼角偷偷瞟了下桌上的糖窝窝,心里嘀咕,既然放久会生虫,是不是不应该浪费了? 「你在家要是没事做,就找娘玩儿,娘是刀子嘴豆腐心,说你两句那是疼你,把你当自家人,想干啥,就跟娘说,听到没?」他打理好,便到院里拿着锄头下地去了。 小莲下炕,看看院里,又往远处张望,却已不见他了。。。。。 回过头,看着桌上的糖窝窝,一块块圆嘟嘟,油亮亮的,逗人食慾。 她拿起糖窝窝,跑到娘屋里,周李氏正缝着鞋垫儿,见小莲进来,还颇有些意外:「你咋来啦?不闭关啦?!」 小莲呶呶嘴儿,把糖窝窝拿给周李氏。 「这都小孩儿家零嘴儿,你多大了!」嘴上数落小莲,自己却还是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027、掳小莲 大晟上午紧着时候,把地里的麦苗疏了一些,便去林子里抓了两只『老牛』回来,用老草藤编了个网,将『老牛』放进去,又在网上接了条系草绳儿,勾在指上一扒楞,晃来晃去。 他高高兴兴往家走,路过田里时,见同村儿的老么头急慌慌跑过来,还不住喊他。 大晟忙迎上前几步,问道:「老么叔,啥事儿这么急?」 老么头唿喝带喘,急道:「可,可找着你了。。。。快,快回家去,出事了!」 大晟一听,片刻未在耽搁,也没多问出了啥事,就一个念头,回家! 他把『老牛』草网子往怀里一踹,大步往家奔去。。。。 「唉。。。等。。。等我啊!」老么头抹着胸口,腰哈得,下巴颏都快碰地上了。 。。。。。 几些附近住的村民,正围在周家院门口,向里张望,脸上显出紧张之色,既没袖手旁观,却也没人敢上前来。 只见周家院儿里,桌椅倒斜,晾在地上的玉米粒也飞得到处都是,新搭的棚架也塌了,上面放的瓶罐碎了一地。 周彬滚得沾了一身泥土,嘴角青肿,头髮蓬乱,倒在地上苦苦求饶:「求别打了,求几位侠别打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只见五六个汉子一顿拳打脚踢,下手不留半点情面,真真是白打不要钱那! 周李氏挡着小莲吓得依在一处,看着儿子被打得惨,心疼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为啥打我儿?!」 一个有点扮相的男子,斜着眼儿瞥过来,留着两撇儿小鬍子,一颤一颤颇为得意:「为啥打他?!呵。。。。欠了我老闆大笔银子,拍拍屁/股跑路了,好让我们几个一顿苦找,原是熘回老窝儿了,啊呸!还不是让爷我得着了!」 说完,狠狠两脚揣在周彬肚子上,痛得周彬一顿哀嚎。 周李氏不忍看儿子受打,忙劝道:「他欠你们多少钱,还你们就是!」 这句话倒提起了那小鬍子的兴趣来,晃晃悠悠两步沖周李氏过来,上下一瞟道:「整整八十纹银,你有钱还吗?不会,就用你这一地玉米棒子来还吧!」 周李氏愣在原地半天回不来神儿,天啊,八十两啊!咋这么多! 小鬍子小眼儿聚光,一下瞟见躲在周李氏身后的小莲,探出个圆圆的脑袋,小脸儿清秀,正眨着眼睛看他。 小鬍子抬手摸摸那两撇儿八字儿胡,小眼儿眯起,暗自坏笑。 「都停手!把他带过来。」他命令一声。 几个汉子停手,一人揪起周彬一把往小鬍子脚下一扔。 第21页 周彬连打俩滚,痛得五脏六腑都快爆了,煞是泪涕纵横,都快没个人样儿了。 「我们要他没用,无非是抓回去宰了,让我们老闆解个气。」小鬍子说道。 周彬一听,连滚带爬揪住小鬍子的裤腿儿,求道:「刘掌柜,刘大爷,给小生留条命,大恩大德,来生做牛马畜生来偿还!」 小鬍子一脸嫌弃,一脚丫子把周彬踹到一边儿,笑道:「爷不管来生,只问今世,若钱和人都拿不回去,无法跟老闆交代,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个儿不争气,哼,读一肚子书,吃一肚子墨,果然都成了shi拉出来,活活个没出息的种儿,现在要不拿钱,要不把命交下。」 周彬哭得哆里哆嗦,又爬到老娘跟前,一把抱住,苦苦哀求:「娘,救儿子一命吧,儿子不想死!」 周李氏哪里还有主意,八十两家里倒有,可那是大晟在外出生入死了六年才换回来的,如今还剩一百两,这一下拿出八十俩给了他人,这不是当用了大晟半条命嘛! 「这位爷,您大肚。。。我们都是普通农家,哪有那么多钱。。。能不能先还上二十两,剩下的我们以后补上。。。」周李氏尽量商量着。 「老大嫂,别说二十两,就是少一文也别商量。」小鬍子打断道。 周李氏正为难,小鬍子一笑,又接道:「老大嫂,我看你这闺女还不错,要不抵给我们,带着姑娘外面见见世面,吃香喝辣,富贵荣华,便也可当做抵了债,您儿子的命也可留下。」 周李氏一把护住小莲道:「不行,她是我媳妇儿,不能与你们走!」 「呦。。。开了瓜的啦。。。。这得少了些钱儿。。。」小鬍子嘀咕一句,又一脸贼笑:「老嫂子,你这就不开窍儿了,媳妇儿没了还能娶,儿子若没了,根儿也就断了,我们如今为您这般着想,您再不开窍儿,也别怪我们几个帮您做个了结。。。。」说着向后一招手,喝道:「兄弟几个给我拿人!」 眼看几个高头大汉就要冲上来,外面几个村民看不下眼,也沖了进来上去拦着,可这几个高头大汉一人顶仨人,一个胳膊一个腿儿,能活活把人扔出去,几个村民哪里拦得住。 周李氏死死搂着小莲,小莲也死死揪着周李氏的衣袄,吓得一个劲儿往后缩。 俩大汉上前,一人拽着周李氏,一人抓住小莲,还一脸赖笑,沖小莲道:「小娘子,跟哥哥走吧!」 说罢,一低腰儿,手臂狠狠夹住小莲的腿儿,直接扛到肩上。 小莲头朝下,在那人背上一顿惊叫,乱打乱捶,髮髻都散开了。 那大汉贼笑一声:「你现在打了爷几下,回去爷便讨回来几次,打吧打吧,多多益善喽!」 028、把人放下 周李氏拼命扑上前去拉小莲,却被个大汉一手抓住,狠狠往旁一推,重重倒在地上,顿时头晕眼花,起不来身。 几个村民一顿大骂,也根本顶不住事儿,周彬躺在地上,见这一顿场面,哭得甚惨! 小鬍子带头走在最前面,临出院儿门,还不忘回头狠狠『呸』了周彬一口,他最看不惯这种斯文/孬/种,其实他自个儿也好不到哪儿去,顶多是个斯文败类! 正待他得意,以为大功靠成之际,继而转身出院儿门时,突地,一只似钢似铁的手掌,稳准狠地勐然掐住他三寸喉关,粗糙有力的手指不上不下准确不误得扣在他喉结节处,稍一用力,小鬍子顿时面色酱紫,一个音儿也发不出了。 那小鬍子被一阵力勐地一扥,接了好几个踉跄,仍旧发不出任何声来。 然只听到四个字:「把人放下。」 四个字说得不温不怒,却亢/进有力,毋庸置疑。 「大晟!」周李氏嘶喊一声,顿时眼泪婆娑,方才情急之下都顾得不上哭,这回见了大晟心下安了,反而哭得停不下来。 大晟见了,手力不禁暗暗重了两分,可见那小鬍子一阵翻起白眼儿,舌头歪歪斜斜耷拉在外,活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小鸡仔儿。 一旁几个大汉见势,顿时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副副破为难之色。 「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乃粗人一个,手脚可不长眼!」大晟字字厉利,眼神坚决。 呵,这周晟,若一旦给他惹急了,就没他下不去手的,俩军交战时,他奋战沙场整整六年,杀个人,对他来说跟踩死只蚂蚁没啥俩样,眼可不眨。 只是谁都没料到,这般每日笑呵呵个好说话的男人,竟还有这一面罢了。 几个大汉眼见那小鬍子脸都快憋黑了,只得老实放了人。 小莲眼圈红红,却没掉泪,她紧/咬/着唇,眼睛瞪得老圆老圆,气得浑身哆嗦,脚刚一沾地,便毫不犹豫伸出只小拳,狠狠在那大汉身上勐打几记,最后还不忘沖那大汉身上吐了记口水。 那大汉咬牙切齿,却被周晟冷厉盯得发毛,不敢还手。 解完气,小莲立刻跑到大晟身边,大晟一手把她小脸儿按在怀里,转头又沖小鬍子道:「我并非滋事之人,不论何事,只要你有理,我便依你,若你们是群生事的歹人,想带走她,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你可明了?!」 小鬍子说不出话,只得使劲眨眼。 周晟一松手掌,那小鬍子一阵唿噜带喘得勐咳,还不住『哎呦』半天,好似刚从阎罗殿走了一遭。 第22页 「谢,谢,谢好汉饶命。。。」他伸着脖,抹着胸口,还没捣完气儿。 「为何到我家闹事,说罢!」大晟直截了当。 小鬍子这才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借据拿给大晟看,指指周彬解释道:「这并非是我们有意闹事,而是这小子欠钱不还,带利息整整八十两纹银那!」 周晟看过,确是不假,抬眼看了下弟弟,周彬深深把脸埋着,都快贴在黄土里了。 周晟收回眼道:「好,钱还你作罢,从此两不相欠。」 说罢,拉着小莲进到院儿里,扶起老娘道:「娘,那钱您收在哪儿了,拨出八十两来,还于他们。」 周李氏用袖子抹抹泪,惊得抬头道:「大晟,八十两啊,那是你。。。」 大晟打断道:「娘,钱是身外之物,没了再赚,这次确是咱们欠钱在先,哪有不还之理,快去拿来吧。」 周李氏只好回屋拿出八十两交予大晟。 「你们看少不少。」大晟把钱袋子往个大汉手里一扔。 几个大汉忙把脑袋扎一堆儿细细数了,各个一脸惊讶,看向小鬍子,点点头。 他们万没想到一个普通农家,竟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银子来。 「不少,不少,正好。」小鬍子笑道。 「借据拿来。」大晟伸手道。 小鬍子忙一脸恍悟,赶紧递上借据。 大晟拿在手里细细看过,便道:「既然事了,便不再多留,几位请。」 钱也收着了,又被下了逐客令,小鬍子几人只好拿钱熘熘走了。 029、拾院儿 村里几个嫂子婶子的帮着周李氏把院儿拾起来。 大晟拿了些药酒,进屋给周彬擦。 小莲紧跟大晟身后也进了屋,大晟不知小莲在后面跟着,稍一错脚,差点给她撞个跟头。 「你跟我后面做啥?痛不?」他扶住小莲问道。 小莲摇摇头,莞尔沖大晟一笑。 大晟见她乐了,心里顿得一暖:「咋,不生我气了?」 小莲脸蛋一红,煞是好看呀! 周彬一旁见他俩一副你侬我侬,心下道:都啥时候了,还玩甜蜜蜜!痛得人在这儿好不好! 周彬不识时务地勐咳唿道:「哎呦,痛死啦,真痛死我啦!」 大晟这才回过神儿,看眼周彬,又对小莲道:「你出去帮娘,这儿用不着你。」 小莲埋下眼抠着手指,一动不动。 「小莲,你看。。。」大晟从怀里掏出那两只『老牛』,摇晃在小莲眼前。 小莲一喜,上手去抓,被大晟一把握住,提前讲道:「不准把手指伸进去,记住了?」 小莲点头应了,眼睛一直盯着『老牛』移不开。 大晟哄道:「你去外面拣几颗玉米豆餵它俩吃,免得饿死。」 小莲这才拎着『老牛』乐呵呵跑去院儿了。 大晟关了门,这才让周彬脱去衣服,给他擦药。 周彬痛得一通嗷嗷,让大哥轻点儿。 「你忍忍,这两处淤血必须推散,免以后落了毛病。」大晟讲道。 周彬呲牙咧嘴实在耐不住痛,哀求道:「大哥,你就轻点吧,实在痛得难忍!」 周晟稍微缓了些手力,看眼周彬,沉声道:「你在外欠了帐,为何不说。」 周彬微怔,片刻才低声回:「不是怕娘气着。。。。」 「你是我亲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人做事不能亏心,尽其力责其职,这不光放在报效国家上,若连自家都当不好,有何能去担国,好高骛远,更易陷进脚前泥沼深潭,大哥说话直,确是真心希望你好,娘也便放心了,你可理解大哥意思?」大晟推心置腹字字发自肺腑。 「嗯。。。。知了。」周彬埋着头,一脸通红,含煳应了。 。。。。。。 周李氏正和几个大嫂子在院里忙活着,只听院外传来一声吼:「啊呀呀呀呀呀呀!我老么头在此,看谁敢撒野!」 只见个身高五尺(1.5米)不足的驼背小老头儿,手中双举扁担,颇有气势得沖了进来。 院儿里的几个妇人一听吆喝,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依旧扫地的扫地,捡碎片的捡碎片,扶矮棚的扶矮棚,只有小莲,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拣玉米豆。 哇哇。。。。。一只黑黝黝的肥乌鸦,正是时候得从老么头脑顶飞过。。。它拍一拍翅膀,还不忘留坨/便便。。。 「老么叔来了!」大晟给周彬擦完药,从屋里出来,正好打破这尴尬气氛。 老么头边忙着抹鸟屎边尴尬笑道:「啊,我过来看看,需不需帮忙。。。」 「正好,老么叔也留下吃过饭再走。」大晟笑道。 「这怎么好意思。。。」老么头假模假样儿道。 「知道不好意思,还赖这儿做啥!刚才嘛去了,事儿过了这又假惺惺来看看!」周李氏给玉米棒筛着土。 「娘,方才多亏老么叔去找我,否则我也赶不回来。」大晟讲道。 老么头笑得满脸皱褶,颇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 周李氏瞥了一眼,起身放下筛漏道:「几位媳妇儿嫂子,今儿是劳烦大家,都留下吃个饭再走!」 030、开了荤 (瘦肉章) 大约下午申时,院儿里也拾得妥当了,大晟想趁着天儿还早,下地里把剩的麦苗疏完。 第23页 他跟老娘说了声儿,便往院儿外走。 小莲见了,赶紧跟上去。 大晟站住,回头看她,见小莲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距离,正眼不眨得看着他,手里还拎着那两只『老牛』。 他一笑,向她伸手,于是小莲也笑了,赶紧向他跑过去,跟着一起去了地里。 。。。。。。 天边一抹红霞,格外艷/丽,喜彤彤得好比此时此刻大晟的心情,一个字,美! 他一边疏苗一边看小莲,害得好几次拔错了苗子。 小莲往田边一坐,小腿儿盘好,揪颗老草捅两只『老牛』玩,时不时抬眼看看大晟,见他在呢,便继续玩『老牛』。。。。 邻田的庄稼汉赵三实在看不下眼了,沖大晟喊道:「挺好的麦苗,都快被你拔光了!」 大晟恍然,有些尴尬挠挠脸,泥土沾到脸上,花了一片。 小莲看见,逗得咯咯咯地笑,大晟却傻傻站在地里愣愣得看她,他的小莲。。。。笑得真美。。。 。。。。。。 这晚上,大晟可是开了荤。 吃过晚饭,早早把小莲哄进屋里,说方才在地里给她抓了只大虫子。 小莲信以为真,迫不及待跟进屋去看。 小莲刚一进屋,门就被大晟闩上了,一把抱起小莲,大步往炕边去。 小莲觉出被骗了,有些气了便不依他。 「小莲,我没骗你,这大虫子得进被窝看,否则它不出来。。。」他又开始。。。连哄带骗。 小莲将信将疑,却又耐不住好奇心作怪,便随他进了被窝。 她见大晟好似在被里掏什么,心中一喜,跟着把脑袋钻进被子去看。 突地,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碰到脸上,惊得小莲一叫。 大晟一手捂住她嘴,低声道:「娘他们还没睡,小声点。」 小莲发现自己是彻底被骗了,兴趣一下荡然无存,天又还早,她便要下炕去玩『老牛』,还有糖窝窝没吃完呢!总之小莲一副,我很忙的样子。。。。 上了贼船哪还有下得去的理儿! 大晟一手将她捞回来,小莲不依,翻身往外爬,大晟心下一乐,换换姿势也好! 二话不说,直接扒/掉小莲裤/裤,露/出滑/嫩/嫩/的两/瓣/小/股,在他眼前/扭/来扭去。 「你再扒/我裤子,我就告诉娘去!」小莲气得喊道。 大晟滚/烫/的胸膛覆在她背上,伸手忙捂住小莲的嘴,贴在她耳畔轻声道:「好哇,现在学会告我状了,你说,这得怎么罚你?」 他一面问,又一面捂着小莲嘴,从头到尾自演自话,说得热乎。 「那就罚你跟我/睡/觉。。。」说着,那滚/烫/的硬/物/便抵/了上来。 小莲紧张得一个哆嗦,忽的想起前几日大晟不让她尿/尿的事来,顿时起了几分气,便更加不从/他,身子一个劲儿/扭/支着往外爬。 几日没/碰小莲,此时他又心急,身/下再被小莲这么一/蹭,差没忍/住『出来』。 「小莲别动.....再动就把『老牛』放啦!」大晟低/哑『威胁』道。 小莲便赶紧老老实实趴/着,一动不敢动。 他浮在她耳旁轻笑,爱死这样的小莲了,真是爱到骨头里去了。 不禁暗下决心,今晚得好好疼她,都好些日子没疼她了,怕这一下/进/去,小莲适应不了,可不能让她痉/挛,不然他非得一下/泄/出去不可。 他便探/进个手指/摸/小莲里/面一番,原来真是绵/绵/软/软,潮/潮/热/热的。 小莲果然还是/痉/挛/了,紧/紧/把他手指/夹/住,拔/不出来。 他一笑,轻轻/含/住她耳珠,夹/住的手指在里/面微微/抠/动。 「嗯....」小莲忍不住/含/煳/哼/出声。 「小莲,你也想我了吧。。。」大晟低/声蛊/惑,退出手指,换上『家/伙』。 他不停轻/啃/着小莲后颈,不觉已/挺/身而/入,深/入/见/底。。。 取他所要,予她所想。。。。 031、兄弟仇 眨眼过了一个多月,大晟又把周彬屋的木门重新钉了,然而面对将要到来的十一月,还远远不妥,大晟不在家这几年,家里过得紧巴巴,他想既然回来了,实不能再让家人受半点委屈。 于是,他从镇上买了三张大棉套子,又去地里割了两大麻袋干草,添进棉套子里,底下串条厚木坠着,做了三个过冬的大棉帘子,挂在里门框上,便挡个严严实实。 周李氏又是一顿唠叨:「往年那么冷,不也都熬过来了,这又换了新门板,还花啥钱买那几张大棉套子,闲钱多呀!」 大晟笑着没说话,继续大口吃饭,就算花得再少,老娘还是要唠叨一通,不过是心疼他赚钱不易,说说也就罢了。 小莲听见可不乐意,放下碗认真道:「冬天太冷,他怕大家冻着。。。」 呵,这是护自己男人那! 周李氏心里一乐,脸上却板着给她一句:「我说我儿子,管你啥事儿。」 小莲跟不上话来,便不高兴得撅/起嘴儿。 大晟一乐,大掌抚在小莲头上哄道:「快吃饭,多吃些才不怕冷。」 回过头又对老娘道:「娘,现在家里还有啥事儿要我做的没?」 「能有啥事儿,无非就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呗,咋了?」周李氏问。 第24页 「天儿现在冷了,过两天我就得往地里盖草,这忙起来,得有几日顾不上家了。」大晟讲道。 「你忙你的,家里都是女人张罗的事儿,你个爷们儿别管。」周李氏道。 小莲一旁自告奋勇:「我去帮忙!」 「你在家陪娘,那地里盖草,土灰草穗子乱飞,你哪儿受得了。」大晟讲道。 小莲埋着眼,又不吭声儿了。 「你去大晟还得照顾你,不如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周李氏道。 小莲仍埋着眼,不吭声儿,又撅/着嘴儿。 只听大晟又道:「盖草很重要,若迟了,庄稼会冻死,你若跟我去了,定会疏忽你,那儿又脏又呛你又怕冷,去就受罪了。」 「你一人哪儿忙得过来。。。二彬!你去帮你大哥!」周李氏瞥周彬道。 「啥?!帮啥?」周彬一脸恍惚。 「充啥愣!叫你去地里帮你大哥盖草!」周李氏没好气道。 周彬是真没听见,方才一直埋头默默喝粥,一声不吭,其然,心里是大江大浪的翻腾,这原由,是他今儿个才知道了,小莲原是季家那闺女,当初与他订了亲的那季家姑娘。 他无意听见村里人提起来,便暗下吃了心。 从他回了家,谁都没跟他说过这事儿,倒不是有意瞒他,而是这芝麻绿豆事儿谁也没惦记着,而他却十分介意,心里莫名得一顿变扭,原本小莲应是他的媳妇儿,现在竟成了他嫂子,这一想,那心里简直翻江倒了海,实为难受。 「你倒是听见没!聋啦还是哑啦!」周李氏骂道。 「我倒想帮忙,可我哪儿做过地里活儿!去了也是添乱!」周彬本就心里变扭,这又被老娘一骂更为不快。 周李氏一听,气得碗筷一摔:「不干活,就别吃饭!你大哥凭啥养着你!」 这一句,便拱出周彬心火来。 「凭啥?!凭啥!就凭他抢了我的女人!」他喊道。 顿时,屋里一片寂静,四下冷然。。。 『啪!』一巴掌落在周彬脸上。 「娘!」大晟一把握住老娘手,劝道:「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 周李氏抖着手,眼中泪光颤颤,真是又气又恨那!心都寒透了! 「娘,您先回屋歇着,我跟二彬说两句。。。小莲,你随娘一块儿回屋。」大晟道。 待娘儿俩走后,桌上只剩他俩兄弟,面对面坐着。 大晟看着他,神情坦然。 周彬扭着头,露出微红的半边脸。 大晟思忖片刻,才开口道:「这事儿不是有意瞒你,你莫要吃心。。。。当初,季家为了找你,叫了几个汉子天天蹲在咱家院儿外,娘着实受了许多委屈。。。当我知了始末,便去了季家赔礼,但,有些事儿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这碍于人家姑娘的名声,所以,我向季家提了两条,一是,我去找你,直到把你带回来为止,只是季老爷担心这一找便遥遥无期,误了女儿终生,才有这第二条,我娶小莲过门。」 「呵,看来,我还要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娶了我的女人啊。。」周彬冷笑道。 大晟微皱下眉,即刻又舒缓,沉声道:「错了,她是你嫂子,不是你女人,往后你要记清这点。」 周彬冷冷看向周晟,嘴角微挑:「假如不是你中途回来,现在。。。」 大晟突然截止道:「没有假如!你得知道,事已如此,再怎样纠结也无法改变,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周彬无语,却越发不甘。 「你先冷静冷静,若还有疑处,过几日再说。」说罢,大晟起身出去。 周彬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齿,忽觉自己实在窝囊,媳妇儿被人抢了,老娘还给自己一巴掌,这口气怎咽得下去! 032、打小莲 十月里,一帮身穿羊皮背心的庄稼汉们,各个挥着赤luo的手臂,在那片金茫茫得麦浪间,豪劲翻着干草,扬起漫天草穗儿。 男人们挥起耙叉,勐下/插/进草垛里,抖劲儿一扬便掏得老高,那草穗儿在空中与草茎脱离,随风四处飘去,似那金色棉絮般发着光彩。 只见那帮汉子,你一掏,我一翻,他一扬,远望去层层叠叠一片,犹如那麦浪激起得朵朵麦花,现场实为振奋壮观。 偶尔,田间传出一阵铿劲的歌儿来。。。 「哥儿们把那膀子挥哟。。。嘿呦嘿呦。。。把那脚下土地扎呦。。。嘿呦嘿呦。。。腰间帮着八秤砣呦。。。。嘿呦嘿呦嘿呦。。。把那仙儿姐儿掏来娶呦。。。。」 不知谁先起个调儿,其他人跟着合声唱起,边唱边掏干劲十足,好似真要把那仙儿姐儿掏来娶呦! 大晟把耙叉往地里那么一戳,拿起水壶狂饮几口,听出这歌词意思,不禁哈哈大笑,心中盪出一劲畅快。。。 。。。。。。 这几日,大晟早出晚归忙着盖草,小莲实感无聊,好不容易盼到晚上,大晟沾着一身草穗子回来,却又忙着绑草捆儿,再洗洗涮涮一通,便要上炕睡了。 这一天下来,她跟大晟也说不到两句话,早上天光亮,大晟就要赶着去割草,直接捆到地里堆上,开始掏匀往地里盖。 小莲总想着法儿让大晟多理理她,晚上钻进他怀里,不是捏捏他鼻子就是掏掏他耳朵。 大晟胳膊一挡,将她压个老老实实,稳稳固在怀里,使她无法作怪。 第25页 小莲早上醒来,身上总严严实实掖着两层被子,而大晟早已出门去了。 。。。。。 白天,小莲总拿个小板凳坐在院儿里逗『老牛』,一有点儿动静便抬头向院儿门看。 周李氏知道她是在等大晟,可大晟这几日都是带些干粮去地里吃,一耗就是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才回来。 小莲就在院儿里整整坐一天,冷了就回屋套个袄子,再坐在院儿里等大晟。 「不是跟你说了,大晟要晚上才回来,中午他在地里吃,你这儿坐着冻坏了咋办,回屋等不是一样!」周李氏劝道。 当然不一样,坐在这儿大晟一回来她就能看到。 小莲不吭声,反正注注坐着不动。 周李氏没辙,只得随她去,随后叮嘱几句,便回了屋。 小莲继续低头逗『老牛』玩,等她的大晟。。。。 。。。。。。 「小莲。。。」周彬手里拿件外套,从屋里出来。 小莲抬头看他一眼。 「天儿冷了,我给你拿件衣服。」周彬上手给小莲披上。 「我有衣服。」小莲把那外套往下扯。 却被周彬一把抓住手,低声道:「咱们是一家人,有啥客气的,你先穿着,过后再还我就是了。」 周彬攥着小莲的手仍不放,继续道:「你的手。。。真凉,我给你捂捂。」 小莲觉不自在,便将手往回缩。 「没啥不好意思,小莲,我对你好是应该的,你本就该是我媳妇儿,都是我哥中间搅和,不然,你天天该跟我一块儿睡,懂不?我才该是你男人。。。。」周彬话未说完,不料一把黄土甩到脸上,满满吃了一口。 「你!你敢拿土丢我!」周彬冒着一嘴黄土烟儿,气急一把拽起小莲。 小莲瞪圆了眼,气得直哆嗦喊道:「你才不是我男人!我也不是你媳妇!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周李氏听到动静赶紧出来看,正见周彬使劲拽着小莲,一手扬起就要向小莲打去。 「住手!你敢碰她一个试试,信不信我拿刀剁了你!」周李氏喝住。 小莲注注瞪着周彬,眼也不眨,没有半点儿怕了他的意思。 「她本就该是我媳妇儿,我打她有何不可!」周彬怒道。 「放你畜生的狗臭屁!当初,是哪个没良心的先嫌弃人家的?!你哥没半点儿怨言娶进门儿的媳妇儿,咋成你的了!全村人一双双眼睛看着的,把小莲光明正大抱进周家门儿的是大晟,可不是你周彬!」周李氏颤着手,恨恨指道。 033、洗心 「跟季家订亲的人原本就是我!甭管我娶没娶进门,订了亲,就该是我媳妇儿!她守一辈子活寡也不能再嫁别人,这般不守妇道早该浸猪笼!周晟也该浸,白白睡我媳妇儿这么久,我这当弟弟的也仁至义尽,若要闹到公堂,他俩就是姦夫银女!谁都活不了!」 周彬满嘴喷/粪,臭得赛过狗shi。 「你!你!你。。。。」周李氏气得一阵发晕,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彬又沖小莲喝道:「你给我记住了,你男人是我周彬,往后你再敢跟他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跟我进屋!」 小莲不从,气得狠狠用小拳头打他,周彬使劲掐住小莲两只手腕,直接往屋里拽。 周李氏冲上去拦,抱着小莲不撒手,骂道:「你个畜生!她再怎么也是你嫂子。。。。要被你大哥知道,非宰了你呀!」 「他睡我媳妇儿,我还没宰他呢!」周彬骂道。 「我不是你媳妇!我不是你媳妇!不是!不是!」小莲大哭大喊道,她是大晟的媳妇,才不要做别人媳妇。 「你个/盪/妇,跟我哥睡上瘾了!看我回屋怎么收拾你!」周彬拽着小莲就往自个儿屋里拖。 周李氏死死抱住小莲,跪在地上喊道:「你先杀了我吧!若小莲咋了,我是没脸见大晟了!你先杀了我,也让我落个干净!」 「你没脸见他,就有脸见我!眼看着他把我媳妇儿抢了,你咋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看我这次没中举,又见他拿回了俩钱儿,就歪了心?!你们欠我的,我都得拿回来!跟我进屋!」 周彬揪着小莲的袄子狠狠一扯,『嚓啦』一声,袄子撕了条裂口,几绒棉花白花花露着。 小莲不要跟周彬进屋,那也不是她的屋,可偏偏执拗不过他,急得直哭喊:「我不是你媳妇!我不是你媳妇!不是。。。。我不要跟你进屋。。。」 小莲喊得声音嘶哑,手指死死扣着门框不要进去,一双泪汪汪哀泣的眼睛,满是红肿,着实让人心疼。 『啪卡!』突然,一阵刺耳声响,似铁器断裂间摩擦的声音。 此时,大晟正站在门口,一手紧攥耙叉,再看那叉刃竟已断了半截深深/插/进土地里,掌间一个用力那叉柄『啪』地噼裂开来,发着『咯吱咯吱』令人骨颤的响声。 周彬一怔,见了大晟顿得周身一颤,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手间一软,小莲立刻挣脱出来,周李氏忙搂过哭得委屈的小莲躲到一旁。 「大,大,大。。。。」周彬见大晟正一步步向他过来,吓得顿时说不出了话。 大哥俩字还未出口,只觉喉间勐然被死死一掐,舌根即时封住气管儿,一时差没憋过气去。 「大晟。。。」周李氏一旁叫住。 第26页 大晟瞥见老娘一脸担忧,又见小莲双眼哭得通红,颤着肩一脸委屈。 他瞪向周彬,眼底有愤怒有冲动也有一丝犹豫,这毕竟是他亲兄弟,只要手再一用力,什么便都挽回不来了。。。。 忽间,周彬喉关一松,空气一通,顿时舒畅许多,只是喉结作痛,暂时无法滚咽。 他以为没事了,不料接着后衣领被大晟一薅(hao 1),拖着往院儿外去。 「大哥,你,你干啥?!」周彬惊慌失措喊道。 大晟一音不发,一手薅着他大步直直向外去,这更让周彬心里没底儿,吓得要命。 「大,大哥,大哥,我是一时冲动。。。。我知错了。。。我跟嫂子道歉,我跟嫂子道歉。。。」周彬哈着脑袋,被大晟拖得差点趴地上,沾了满鞋满裤腿儿的泥土,踉跄得摔了一跤,大晟没停半步,连薅带拖得揪着他直直向河边走去。 。。。。。。 「大哥,我知错了。。。你别打我,别打我,我真受不得。。。。」周彬紧紧抓着大哥的衣角,心中恐慌万分。 大晟一把将他扔进河里,厉声道:「我若动手,你方才便已没命,就算不看你我兄弟一场的情分,只怕害娘一场痛心难过,我这次不动你分毫,只怪你如今脏了心,今日你不给我把心洗个干净,就别想上来!」 034、没事了。。。小莲。。。 这已十月中旬,河里早已结了一层浮冰,周彬被大晟扔进水里,瞬间就来个透心儿凉,冻得他差点当即翻了肠儿,上牙打下牙差没咬了舌头。 洗?洗!老天爷呦!这还要洗!!!现在半条命都快没了,咋洗!这不是用命洗嘛! 周彬哆里哆嗦从水里往岸上爬,冻得脑仁儿都疼。 大晟毫不犹豫,上去一脚,将他踹回水里,狠狠一个字:「洗!」 周彬一脸痛苦,简直生不如死,这冰水嗖嗖地直往肉里扎骨里刺啊!如万箭穿心,又似千刀万剐,他哪里受的了! 「大大大大大。。。哥哥哥哥。。。。我我我我。。错错错错。。。了了了了。。。」这倒霉催的,冻得连句人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候上来,再耽误,冻死了可别怨我!」大晟毫无半点商量余地,这还是看在老娘的份儿上,若换了他人,方才早已掐断了他喉咙。 周彬嘴唇发紫,眼神呆滞,这是冻傻了的前兆啊! 无奈,他只得哆嗦着手开始脱衣,一股股凉风趁时沖他身上勐蹿,他紧得一抖,实在抗不住啊!便转身又往岸上爬。 大晟眼神决绝,说一不二,不洗,就别想上岸! 周彬棉衣里都是水,沉甸甸的正艰难得往岸上爬,大晟又是一脚,踹在他肩上,将周彬踹回水里,又撞碎一片浮冰。。。 大晟不着急,反而坐在岸边,一手搭在膝上,毫无表情得盯着他。 周彬这回是真信了大哥的话,不洗,就别想上岸! 洗吧!再耗下去,他非得也成了一块儿浮冰不可。。。 周彬艰难脱着衣服,动作僵硬好似皮影儿,看着倒也是个乐儿。 终于脱/光衣服,赤/出上身,粒粒鸡皮疙瘩看个清清楚楚,他咬紧牙床儿,眼睛一闭,勐一往身上/撩/水,『嘶』随即抽口寒气,心道,让他晕了算了,不论是死是活,起码不至于这么痛苦! 可惜,整整一盏茶工夫,他仍很清醒,看来不止脸皮厚,身上的皮也很厚! 终于,他哆里哆嗦得上了岸,裹上冷度不亚于那冰水的湿袄,才抖着身子跟着大哥回了家。 。。。。。 周李氏见着周彬这幅德行,疑惑便问大晟:「这咋了?」 「没事儿,娘,我就帮他长个记性,多喝几碗姜汤就没事了。」大晟安慰老娘道。 周李氏点点头:「那就好,毕竟他是你亲弟弟。。。」 大晟回道:「我懂,您放心。」 周彬回了屋,立刻脱个精光,裘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肥肥得蚕蛹。 大晟端了一大碗姜汤进来,放在桌儿上,看他一眼道:「把这喝了,捂出一身汗便没事。」 周彬邪邪乎乎的一阵哆嗦:「谢。。。谢谢。。大,大哥。。。」 大晟看他这样也是可怜也是可恨,其实,若他心里有啥不满,沖自己怎么来都行,一家人亲兄弟倒也无所谓,只是看不得他竟这般欺负小莲!一想小莲哭得那样儿,心里那火就是弄死他十回也难消! 「你记住,往后你若再敢碰小莲,哪只手碰了,我就废你哪只!决不食言!」说罢,大晟转身走了出去。 。。。。。。 大晟刚打周彬屋里出来,便被老娘叫住 「咋了,娘?」大晟问道。 「方才我叫小莲吃饭,进屋见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也不说话,你给她拿进点儿吃的,哄她吃点儿。」周李氏道。 「我知道了,你回屋歇着吧!」大晟先把老娘劝回屋,便去柴房热了碗粥,又拨了碗小菜拿进屋去。 。。。。。。 小莲闷闷不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就露着两只红肿的眼睛,注注坐在炕上一动不动。 大晟把饭菜轻轻撂在桌上,走到炕边坐下,看了小莲一阵,笑道:「你这是扮得『不倒翁』啊!」 大晟想逗她乐,碍于笑话有些冷,小莲仍那么坐着,紧紧用被子裹着自己,眼里含/着泪花花。 第27页 这下,大晟可看得心疼了,一把抱过小莲,把被子往下扯,哄道:「捂着鼻子还怎么喘气儿。」 小莲稍一眨眼,那泪珠就掉了下来,好似只无形的针,扎进大晟心窝里。 「小莲,不哭了。。。是我不好,往后我去哪儿都带着你,这次是我粗心了。。。不哭了啊小莲,要不,你打打我。。。」大晟握着小莲的手就往自个儿身上一通打。 小莲缩回手,突然抱住大晟的脖颈,小脸儿深深埋进他颈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往下落,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大晟紧抱她在怀里,手掌轻/抚/在她髮际,不住柔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小莲。。。」 035、要勤劳 终于哄着小莲吃了些东西,却仍是闷闷不乐。 「你这都成壶嘴儿了。」大晟捏捏她撅/起的小嘴儿。 「大牛和小牛。。。死了。。。。」小莲眼框框又红了,大晟送她的两只『老牛』,方才被周彬踩死了。 大晟拧条布巾过来,给她敷眼睛,笑道:「这季节谁还玩儿『老牛』啊!」 小莲果然提起兴趣,忙问道:「那都玩儿啥?!」 「当然要玩麻巧儿了。」大晟乐道。 小莲呶呶嘴儿,告诉大晟:「我就没有麻巧儿。。。。」 「好,明儿个就带我媳妇儿捉去!」大晟乐着看她,真想啃一口那小嘴儿。 「你天天都去地里,咋带我去抓麻巧儿。。。」小莲有点埋怨,这几日他都没跟自己说几句话! 大晟瞧她一脸『小怨妇』样儿,实在好笑:「地里已经忙完了,草都盖了,明儿个带你先去地里看一眼,就直奔林子捉麻巧儿去,成不?」 小莲眉眼弯弯对大晟笑道:「那我赶紧睡觉,明儿早早就去。」 她顿时来了精神,抱起褥子铺炕。 大晟乐呵着忙去擦把脸,脱了上衣擦身,水都来不及倒,赶紧上了炕,眼睛一直盯着小莲。 铺好被褥,小莲赶紧钻进去,闭上眼,等待天明。。。。 「小莲。。。你知道啥东西一年四季都能玩儿嘛。。」大晟抵在小莲耳边轻声道。 「啥?!」小莲睁开眼好奇问道。 大晟眼底含笑,一把拽过被子将俩人蒙住,里面黑唿唿的,狭窄,他一唿她一吸,片刻空气/潮/热起来。 「娃娃啊,一年四季都能玩儿,也最好玩儿。。」大晟的手掌摸索起来,去解小莲的衣服。 「这么久还没有娃娃,不想要了。」小莲开口道。 「胡说,怎么可以半途而废,还没有娃娃,代表咱俩还不够勤劳,没听说勤劳是美德嘛!你懒惰是要招别人笑话的!」大晟老套路。。。连哄带骗。 小莲觉得被子里越来越热,越来越闷,想把脑袋伸出去,大晟把胳膊顶在她脑顶,圈在身/下,让她无从逃脱。 「小莲。。。帮我把裤带解了。。。」大晟覆/在她身上,额头抵/着她道。 小莲缩在下面,小手摸索着找裤带,却摸到大晟身/下那处『坚/硬』。 大晟随即身子一压,将小莲的手压在那处拿不出来了。 「压着我手了!」小莲将手往回缩,微微一动,那处/坚/硬又膨/胀/一分。 大晟唿出的气越发浓重,抵住小莲,埋头沉声道:「昨天为啥睡觉不老实?」 「我没有。。。」小莲否认。 「没有?那是哪只小耗子捏我鼻子掏我耳朵来着?」 「我才不是耗子!」小莲撅/起嘴儿,不乐意。 大晟毫不客气,一口/含/住那小嘴儿,方才就想吃了。。。 小莲眼睛睁得圆圆得,眨着看大晟。 「是不是想我了?」大晟不捨得放开那嘴儿,低声问道。 「想。。。」小莲应道,她真的想他,几日只有晚上才见他那么一会,但他很快睡了,都来不及说话呢! 「让我摸摸,看你有多想。。。」说着,一只大手移向小莲身/下,闯/入/两/腿/间摸起来。 小莲迷惑,摸那儿就能知道想不想他。。。。这俩人说得压根儿不是一回事儿。 「还说想了。。。看来想得还不够!」大晟在她下/面又/摸又/揉。 「你。。。别摸了,不舒服。。。」小莲打了个颤,烟烟道。 大晟得逞笑道:「会说谎了!不舒服?」 小莲支支/吾吾。。。脸蛋儿泛起一层潮/红。。。 036、抓麻巧儿 大清早,小莲挎好自己的小布兜,整装待发。 大晟又找出件小褂让她套上,拿上水壶,陂篓,竹盖,揣兜里一把谷子,准备就绪。 「你老哄着她玩儿,地里不管啦!」周李氏不满道。 「盖完草了,一会先去地里照一眼,若没被风吹开便没事,趁晌午再洒些水就没事了。」大晟讲道。 「那也早点回来,先回家吃个饭再去洒水。」周李氏嘱咐。 「知道。。。。一会儿您给他煮碗姜水,多放姜,喝出汗为止,便不会落下寒症。」大晟道。 周李氏应下:「行了,你们去吧,早回来。」 。。。。。 「小两口又出门啊!这还是去采薄荷叶呀?」张嫂子笑呵呵问道。 「这次不是,去抓俩麻巧儿来玩玩,这季节正是玩麻巧儿的好时候。」小莲一副行家摸样解释道。 第28页 「呵呵。。。呵呵。。。是,是好时候。。。」张嫂子干笑几声赶紧走了。 大晟心下好笑,搂过小莲向林子走去。 。。。。。。 在草丛间,大晟找个大树墩子,上面撒些谷子,又撅了根树枝,用草丝儿系住树枝一头,再与竹盖系好,支在了树墩子上。 「这就能抓到麻巧儿了?」小莲围着树墩子左看右看。 「恩,一旦它进来吃食儿,就会碰到这根草丝,支架一倒,便会扣在里面。」大晟解释道。 小莲一脸惊奇得看看『陷阱』,又看看大晟:「那它不是很可怜?」 「是挺可怜,好吧,那咱们不抓了,回家!」大晟假势要收东西走人。 小莲赶紧挡在前面急道:「别,抓回去我会对它很好的。。。」 大晟一乐,一把抱起她向旁边走去。 「干嘛?不抓麻巧儿了?!」小莲紧张道。 「你老在那儿盯着,它那儿还会过来。」大晟抱着小莲走出草丛,到一颗大树底下坐着。 「冷不冷?」大晟抓过小莲的手,握在掌中。 「不冷,我穿得太多了!」小莲揪揪身上的袄,里面穿了两层,外面又加了件褂子。 大晟看她笑笑,勐间,心中蹿出一股『邪念』! 他看向不远处几颗老树,树干上攀满了老藤,有些还连在了一起,真是个『作案』的好地点! 他笑意加深,看向小莲:「你知道什么比麻巧儿还好玩吗?」 小莲一脸无趣地看他:「娃娃。。。。」 大晟哈哈一乐:「聪明!不过还有一个你肯定没玩儿过。」 「是啥?!」小莲起了兴趣。 「猫头鹰,你养过吗?」大晟问她。 「没有,没有啊,我没养过猫头鹰呢!」小莲赶忙回道,眼里闪着光彩。 大晟心里大乐,一脸正经道:「现在抓不了,天儿冷它们都藏起来了,等天儿暖和了,晚上我带你来抓。」 「现在不行啊!它们藏哪了,你找找。」小莲等不及了。 大晟也心急,可现在都快十一月了,大晚上在林子里『造娃娃』,小莲可受不了,只能忍,等待。。。。想想夜晚,能和小莲在林子里来这么一遭,等等也值了。 「它们藏起来就为让人找不到,你先玩麻巧儿,等天儿暖和了,我天天晚上带你来抓都行!」大晟心中暗美。 「好吧。。。」也只能这样,还好可以先玩麻巧儿。 037、包饺子 巳时,大晟和小莲满载而归,陡篓里两只活蹦乱跳的小麻巧儿,叽叽喳喳叫的欢。 小莲一脸喜滋滋,进了院子赶紧拿给周李氏看。 「抓这玩意儿做啥,叽叽喳喳个没完!」周李氏道。 「现在正是玩麻巧儿的好季节!」小莲赶紧解释。 周李氏哭笑不得:「这还分季节?」 「那当然,等天儿暖和了,就是抓猫头鹰的好季节!」小莲认真讲道。 「这都哪个撒谎精告诉你的!」周李氏瞥眼大晟。 大晟一咧嘴,呵呵一笑。 「不用人告诉,我也知道的。。。」小莲赶紧抱着陡篓上了炕。 「哎呦,你咋不抱着它上你自个儿炕去!给我抖了一炕毛/儿!」周李氏叫道。 小莲又往炕里挪挪,盘好腿儿道:「它不掉毛。」 「你又知道了。。。。人都掉头髮,这畜/生咋不掉/毛!」周李氏瞥了一眼。 大晟听着娘儿俩你一语我一句,心里乐呵,盆子里洗了手。 「娘。。。大哥。。。嫂子。。。。」周彬踌躇站在门口。 屋里忽下一静,周彬侷促片刻,赶忙进来:「今儿吃饺子啊。。。娘,我帮您包!」 「用不着,你包的谁敢吃!」周李氏拦道。 周彬尴尬得又蹭到小莲那边:「呵。。。嫂子,忙呢!」 小莲抱着陡篓转过身,毫不客气可周彬一个背影,她可记仇的很,永远记着他踩死『老牛』的事! 周彬又吃一瘪,小心瞟眼大哥,实在不敢上前搭话,便蔫了吧唧得拿个板凳坐在墙角,等着开饭。。。。 「我来和面!」大晟摞起袖子,不等老娘说话,拿过面盆上手就干。 「你还沾啥手。。。」周李氏道。 「您手腕现在还肿?」大晟看到老娘的手道。 「十多年的老毛病,不碍事!」周李氏扒楞着饺子馅儿。 「往后上腕子的活儿让我来。」大晟和着面道。 小莲下炕过来,看着周李氏包饺子,上手也要包。 「哎呦小祖宗,你弄一手鸟毛还要祸害我这锅饺子呦!」周李氏赶紧拦住。 「我也想帮忙。。。。」小莲念道。 大晟乐道:「去把手洗洗再帮忙。」 小莲乐呵呵得去洗手。 「她还能帮忙?!」周李氏难以置信。 「包几个饺子无妨。」大晟一笑。 「哼,她包的那你吃。」 大晟呵呵一笑应道:「我吃!」 小莲洗过手,学着周李氏包饺子,包着有模有样,就是包出来的不是馅儿跑了,就是皮儿漏了,但小莲积极创新,包出各种各样的形状,还特意弄了一大一小两个圆饼,揪一小撮面给两个圆饼沾上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 第29页 「你这是帮忙?!你别祸害饺子了!」周李氏皱眉道。 「我这是人脸饺子,大的是大晟,小的是小莲。」小莲特别得意。 大晟看一眼道:「为啥我这嘴是歪的?」 「哪有,没歪!」小莲否认,一脸喜滋滋得陶醉在自我杰作里。 「还人脸饺子。。。谁还敢吃。」周李氏嘟囔道。 周彬独自窝在墙角,看三人有说有笑,心里不禁又吃味儿起来,他暗自后悔,若当初娶了小莲,如今过着乐呵日子的就是他周彬,哪还轮到大哥! 038、周彬就是『草/须子』 小莲看着桌儿上的一盘『面片儿』,一声不吭了,自己包的好好的饺子,还有各种形状呢,怎么煮完都成面片儿了。。。。 「那,这盘儿都是你包的,自个儿负责吃!」周李氏把那盘『面片儿』推到小莲面前。 小莲盯着『面片儿』不说话。。。 「娘跟你开玩笑呢,赶紧吃!」大晟拿过那盘『面片儿』,把盘饺子换过去。 「谁跟她开玩笑,这叫别人咋吃!就该让她自个儿吃!」周李氏说道。 大晟笑道:「没啥,我去放点料儿,跟拌面差不多。」 「这糟面片儿咋拌,算了,晾一宿,明儿个切丝炒面!」周李氏气道。 小莲瞟眼自己包的那盘饺子,心里不好受,『大晟小莲』还在里面,本还想和大晟一人一个的。 大晟看眼小莲,微微笑道:「我先尝尝,不好吃再留明儿做炒面!」 小莲盯着大晟吃了一口,一脸期待的望着大晟。 「嗯!好吃!这要做了炒面就糟/蹋了!」大晟大口吃得香。 小莲开心得笑了,拿起筷子也要夹面片儿吃。 「你吃你跟前那盘儿,一人一盘不得乱抢。」大晟严肃道。 周李氏看着直摇头,她这儿子。。。脑袋被夹了咋的。。。。 。。。。。。 吃过饭,大晟拿上水桶去地里洒水,小莲提着陡篓跟大晟一起去。 周彬从后面跟过来:「大,大哥,我,也去帮忙吧.....」 大晟看他一眼,也没拒绝,继续带着小莲往地里走,周彬就注注跟在他俩身后。 。。。。。。 说是来帮忙,周彬连个水桶也没拿,只是干巴巴看着。 他倒并非故意,长这么大他从没干过地里活儿,大晟走后都由老娘一人打理田地,周彬未帮过一天忙,读书人嘛,又是村里唯一的秀才,鼻孔都能长头顶上去,哪会干这些粗活! 他看向小莲,乐呵呵过去:「 嫂子,这麻巧儿不是这么逗的。」 小莲不搭理他,玩儿自个儿的。 「看你这就外行,要是跟别人斗巧儿,定会输的。」周彬一旁道。 小莲看他一眼,犹豫道:「那,咋逗?」 周彬从地上也揪了根老草,搓出草须捅麻巧儿的屁/股。 那只麻巧儿立刻狂躁起来,在里面一阵乱蹼蹬。 「它咋了!」小莲紧张道。 「它这是兴/奋了。」周彬瞧眼小莲。 小莲注注盯着陡篓里的麻巧儿道:「它是生气了。。。。」 「不是,它们喜欢还来不及,这是高兴得!」周彬又拿草须子捅另一只麻巧儿。 「它俩都飞起来了!」小莲惊讶道。 大晟在地里望见周彬哄着小莲玩儿,也没多心,便继续洒水。 周彬余光一撇,见大哥没再盯着他,趁机道:「小莲,大哥对你好不?」 小莲乐着边看麻巧儿边应道:「好!」 周彬余光瞟着大哥,拿着草须子装模作样继续道:「这倒是,他也不敢对你不好,当初是你爹逼着他娶了你,他还欠了你家大笔银子,他再不想娶也不行的!你爹还叫了好些人看着他,怕他偷偷跑了!」 小莲盯着周彬,眼都不眨,盯得周彬发毛。 「咋了?」周彬发毛问道。 「你胡说。。。」小莲声音抖瑟。 「我不会骗你,你可以回家问你爹去,是不是当初叫了好几个人堵在我家门口!那是因为我哥听说你傻,不愿娶你,你爹怕我哥跑了,不过现在我哥对你也不错,你就别乱想了。」周彬假惺惺劝道。 039、小莲要走 小莲拾起陡篓,起身要走。 「唉,嫂子,你去哪啊!大哥!嫂子要走!」周彬假模三道拦着小莲,沖大哥喊道。 大晟放下水桶几个箭步过来:「咋了?」 「我想回家。。。」小莲埋着脸。 「是不是冷了?」说着,大晟脱下外套,裹在小莲身上道:「我这儿马上就好了,你再等会儿,马上回家!」 小莲埋着脸不说话,大晟匆匆把剩下的地洒完水,过来蹲在小莲面前:「上来,背你回家!」 小莲默默看着大晟,她很想趴到他背上,又暖又踏实,『因为我哥听说你傻,不愿娶你,你爹怕我哥跑了。。。。』 小莲绕过大晟往家走,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又怪异又难受,还酸酸的。 大晟看着小莲有些奇怪,不禁瞧了眼周彬。 「都怪我大哥,方才陪嫂子斗巧儿玩,把她斗输了,肯定生我气呢!」周彬解释道。 大晟也没说啥,提起水桶道:「回去吧!」 大晟跟在小莲身后,周彬跟在大晟身后,心中不禁痛快了。 第30页 他周彬既然吃不着,也不能看着别人好吃好喝的过日子,大不了拿个搅shi棒,把一锅好粥给搅和了,谁都甭想吃,心里这才平衡,痛快了! 他心里得意的差点吹出口哨,赶紧捂住嘴,看眼大哥。 大晟哪有心思管他,一路注视着小莲,总觉哪里不妥。 小莲抱着陡篓心里好似坠了只秤砣,沉甸甸得难受,脑袋里都是周彬那两句话『我哥听说你傻,不愿娶你,你爹怕我哥跑了。。。。你可以回家问你爹,是不是当初叫了好几个人堵在我家门口!』 到了一个岔口,小莲闷头拐进去。 「小莲!」大晟上前拦住:「你这要去哪儿?」 「我回我家去。。。」小莲抱着陡篓,埋着头。 大晟笑道:「原来想家了?傻丫头,那也不是这条路啊!」 小莲咬着唇,忍着眼泪,抬头看大晟,喊道:「我不是傻丫头!」 说完,丢下大晟继续往前走。 大晟赶紧向周彬交代一句:「你回去跟娘说,小莲想家了,我陪她回去一趟。」 说罢,奔小莲追去。 周彬看着大哥,难以抑住那丝得逞的笑意。。。。 。。。。。。 大晟一路跟着小莲,由她到处乱走,大不了等她累了,背她回去就是了。 小莲吭吱吭吱四处乱绕,她生气了,周彬说的是真的,大晟嫌弃她,嫌她傻嫌她笨,嫌她连自己家都找不对。。。。 她注注站住,眼框框红了,自己是傻,自己是笨,确实连家都找不到。 「累了?」大晟上前一步,搂过她:「你指挥,我背你走。」 小莲吧唧吧唧掉了泪,大晟赶忙帮她擦:「咋了?斗巧儿斗输了?」 「我想找我爹。。。」她想问问她爹,有没有周彬说的那事。 「好,我也去看看我老丈人!上来!」大晟背身蹲下。 小莲犹豫片刻,还是提着陡篓趴在了大晟背上。。。 040、小莲不回去了 黄昏时,大晟背着小莲走在乡间黄土路上,道路不宽,大多被一旁的田地挤去了,另一旁有条小溪,下面是个洼地,泥土湿润杂草丛生,下面一群牛羊正好奇得朝他俩打量,不时发出几声『咩咩哞哞』。 一辉黄昏暮色晕染了簇簇云朵,洒了一层暖色,艷/丽却又柔和,落在大晟和小莲身上,合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来,两只麻巧儿也安静了,依偎在一起,随那陡篓一摇一摆。。。。 到了季家,太阳正落在地平线上,不早不晚刚刚好。 季老爷子突然一见闺女,一口水烟差没走错地儿从眼睛里冒出来,一阵激动呦! 小莲反而不声不响,转身跑回了自己屋里。 「嘿!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见着老爹都不喊一句了!」季老爷子一运气,几毛鬍鬚飘了起来。 「小莲心里想着您二老呢,这不就陪她回来看看。」大晟道。 「你忙了一天,还陪着她往这边跑,往后不要随便依她!」季老爷子道。 「我倒没啥可忙的,家里活插不上手,无非就是下个地,时间宽的很。」大晟笑道。 季老爷子点头笑呵呵道:「亲家可好?」 「好,劳烦爹娘一番惦记,今儿个来的匆忙,从地里直接过来的,两手空空爹娘别见怪了!」大晟回道。 「说得啥话,要我说你拿东西来我才见怪,女婿半个儿,一家人不讲什么礼儿,可记住了?」季老爷子笑眯眯道。 大晟一口应道:「儿子记下!」 嘿!这句带劲儿,季老爷子一听,眼睛瞬间圆了两圈,倍儿加来精神,高兴得朗声大笑。 。。。。。。 晚上一家人围桌吃饭,只有小莲迟迟不来。 「去叫,这丫头让一家人等她,越发没规矩。」季老爷子打发老婆子去叫人。 大晟笑道:「今儿个她跟我去了地里,跟人斗巧儿玩,可能输了,便往心里去了。」 「这么大就知道玩,大晟,往后她哪儿做得不好你就骂她,否则她老跟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季老爷子道。 「小莲这样挺好,我家人少,往常便没啥活儿,亲戚也少,就更没啥乱七八糟的规矩。」大晟回道。 季攀大笑道:「总之,我这妹子有大晟,我就放心!」 谈笑间,老婆子一脸难色回来,说小莲不想吃。 「这丫头!」季老爷子一脸不快。 「她可能走得累了,那劳烦老妈妈给她带点儿过去。」大晟交代道。 「瞧姑爷您说这话,我们应该的,我这就去。」老婆子赶紧去了。 季攀笑道:「那咱们吃,来大舅子,不能客气啊!」 大晟跟季家人也不见外,乐乐呵呵吃了饭,又与季攀吃了几杯酒,一团融洽。 天色不早,季老爷子喊人去叫小莲,跟大晟回去,而小莲注注躲在屋里不出来。 大晟这次实在不放心把小莲留在季家,便亲自进屋叫她。 小莲正盘腿儿坐在床上,陡篓摆在一旁。 「小莲!」大晟进来见她坐在床上发呆,上前笑道:「我媳妇儿又想啥呢?」 小莲埋着眼不吭声,心里不好受。 「天儿黑了小莲,咱们先回去,你要想家,过两天再来就是。」大晟哄道。 第31页 这时季老爷子脸色严肃的进来道:「小莲!快和大晟回去,做了媳妇怎还这么不懂事!」 小莲呶呶嘴儿,回道:「我不要回去!」 「你!你这丫头。。。非得打你。。。」季老爷子气得到处找东西,拿起瓷瓶里一只鸡毛掸子,甩了两下,心里觉得不妥放下,又拿起茶杯,颠了下,更觉不妥放下,低头看见凳子,举起来更更不妥。。。。最后瞅见桌上有几张新窗纸,拿了两张,卷了两圈,就沖小莲比划过去。 大晟看眼也没拦,想想两张窗纸打人能有啥感觉,那纸卷都打弯了,小莲也没觉出疼来,仍是注注坐着,一丝未动。 041、大晟不想要小莲(1) 挨打得人没事,打人的季老爷子可累的唿噜带喘,声势大动作小,也是项技术活儿。。。 「哎呦!你这是做啥!」小莲娘赶紧把老头子扶开。 小莲嫂子赶紧给老爷子端来杯茶。 季攀站在门口道:「要不,今晚你俩一块儿住这儿得了,我叫人给亲家娘带个话。」 一家人都看向大晟。 「行,那。。。。」大晟痛快应下,而后话未说完,被小莲打断。 「不要,我要自个儿住这儿!」小莲抿着嘴儿,手指藏在袄袖里扣着。 季老爷子立刻指着桌上的窗纸喊道:「去,再给我多拿两张来,看我不狠狠打这丫头今天!」 大晟看了小莲片刻,笑了笑嘱咐道:「行,那这回你可不能再跑出去了。」 小莲埋着眼,不应他。 「爹娘,那我先回去,明儿个再来接小莲。」大晟交代道。 「大晟,不要理会她,你今晚就住这儿!」季老爷子道。 「我娘在家我也不放心,明儿个我再来接她!」大晟起身道。 季老爷子嘆口气:「也罢,只是又让你跑一趟。」 大晟笑道:「没啥,那行,爹娘,大哥嫂子,我先告辞了!」 。。。。。。 大晟回到家,免不了又被周李氏追问一通。 「啥!?又不回来啦!咋每次回娘家,你都依她住那儿!」周李氏道。 「不就两次,再说她都一个多月没回去了,难免念家,想住就住一宿吧!」大晟回道。 「这你明儿个还得跑两趟,这丫头,咋就不知道心疼自个儿男人呢!」周李氏埋怨道。 「我一大老爷们儿要疼啥!」大晟笑道。 「懒得说你,受累也是你自己!」周李氏瞥了一眼。 周彬贴在窗上听外面动静,一听小莲没回来,心中窃喜,证明小莲当真了,自己碰不过大哥,好歹捏到他软肋,前天喉咙被掐得今儿还疼,这回,也该轮到别人疼疼了。 大晟一眼便扫见周彬贴在窗上的影子,眉心微皱,目光咄咄,想必这事定与这『好兄弟』有关了,只见天色已晚,不愿惊动老娘,便压下疑虑,进屋去了。 。。。。。 大晟从季家走后,季老爷子不免『训斥』一番女儿,婆婆妈妈唠唠叨叨,听得小莲嫂子一旁打起瞌睡来。 季老爷子勐咳几声,吓得小莲嫂子差点从椅子上出熘儿下来。 「嗯,爹说的对!」小莲嫂子忙开口。 「对啥对!我方才说的啥?」季老爷子问道。 小莲嫂子埋下头不敢说话了。。。。 季老爷子一瞪眼,又对小莲道:「明日大晟接你回去,好好向你婆婆认错,也得跟大晟认个错,嫁出去的姑娘老住娘家,被人知道又得说三道四。」 「我不回去。。。」小莲嘟囔道。 「你说啥!」季老爷子瞪眼道。 「小莲,大晟对你可不亏心,当初三媒六聘风风光光娶你过的门,没半点儿心疼银子,这你在婆家又帮不上什么忙,大晟可有嫌弃过你?如今,你这还老耍小姓儿怎成!」季攀讲道。 小莲一听,那眼泪吧嗒吧嗒得往下掉,嘴里呜呜咽咽念着:「他就是嫌弃我,嫌我傻,嫌我笨。。。。是爹找了好多人叫他娶我的。。。他。。。根本不想要我,他心里不想要我的。。。。大晟不想要小莲的。。。。」 几人一听是一头雾水,何时逼着大晟娶小莲了,季老爷子虽当初有过此种打算,那也是未来得及实施,便被大晟抢先了啊!那就算自愿! 042、大晟不想要小莲(2) 「你这是听谁胡说的,爹何时逼过大晟娶你了?爹压根儿就没那么想过,怎能把咱爹想得如此卑鄙龌/鹾!」季攀信誓旦旦。 此时,季老爷子脸色可甚比苦瓜,绿得那叫一个嫩! 「说我做啥!有事说事,少把你们老爹扯进去!」季老爷子喝道。 小莲抬起脸儿,眼眶红红的盯着季老爷子,哽咽问:「你找了好多人。。。去过娘家里。。。是不是?!」 小莲娘一头雾水:「啥时好多人来过。。。。」 「去去去,填什么乱,她说得是大晟娘!」季老爷子喝道。 小莲注注盯着老爹,盯得老爷子发毛。 季老爷子清清嗓儿道:「。。。恩。。。。。是。。。。」 小莲哭得泪珠不断哽哽咽咽,眼圈鼻头红彤彤的,身子微微颤颤,她不再盘着腿儿而是紧紧缩在床角里。 小莲伤心了,第一次这么伤心,就连周彬欺负她,踩死她的『老牛』也没这么伤心过。。。。。 第32页 都是真的,是爹逼着大晟娶她的!原来,大晟心里根本不想要她!大晟也嫌她笨,嫌她傻!大晟心里不想要小莲。。。。 季老爷子从没见女儿哭得这般伤心过,像只受了伤得小鹿,躲在角落里 伤口。 「小莲,好闺女,不哭啦。。。不是你想得那样,大晟不可能嫌弃你,爹敢保证,大晟是把你捧在手心儿里,不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他疼你不亚于爹,怎会嫌弃你!」季老爷子安慰道。 「是啊小莲,大晟可跟他弟。。。。」小莲嫂子未说完,便被季攀止住。 「妹子,大晟明儿个来接你,你直接问问他,当初是他自个儿要娶你的,还是咱爹逼他的!」季攀道。 「闺女,大晟人多好啊!十里八村儿都找不来一个哪!娘都动心!」小莲娘口无遮拦,嘴一秃噜。 「去去去!一脸褶儿得老婆子,动心个啥玩意儿!回去睡觉去!」季老爷子轰道。 小莲娘不爱听了,回嘴道:「一脸褶儿咋了!咋了!反正比你平整多了!你那老脸,整跟根儿腌黄瓜似的!还说我!!!」 「嘿!反了你了,你跟我吆喝啥呀!」这要屋里吆喝他就算了,这还当着儿媳妇儿呢,往后还咋立威。 「我咋就不能跟你吆喝了!你个腌黄瓜老脸我啥时嫌弃过啦?!这倒嫌弃上我啦!」小莲娘急起来可管不得那么多,先痛快了再说! 「你。。。你个老婆娘儿。。。」季老爷子气得去拿鸡毛掸子,甩甩放下,拿起杯子颠颠又放下,端起凳子看看更得放下,最终又拿起了那捲窗纸,冲着小莲娘就比划过去。 「还想打我咋着!我怕你还。。。。」小莲娘哪里示弱,也沖了上去。 季攀跟媳妇儿赶忙上前一人劝一个,拉开八丈远,老俩还你踹一脚,我捶一拳,实属解气,实则谁也没打着谁,光在空气中比划的带劲儿! 。。。。。。 深夜,小莲房里安静了,然依旧点着油灯,如今,点着灯小莲不习惯了,而灭了灯她又怕。 小莲把自己紧裹在被子里,鼻子呜呜囔囔得难受,嗓子烧得慌,身上发冷。 她想大晟了,可一想他就难过,鼻子一酸,眼睛模煳一片。。。 大晟摸着身边空落落的被褥,心里莫名一阵慌,有些后悔方才没留在季家,管她乐不乐意,答不答应,硬留下就是了,掀了被子进了一被窝,哪还由得了她。。。 唉。。。他暗自嘆口气。。。 如墨的夜空一轮弯月寂静得落在南山顶上,暗幕里它如此皎洁明亮,却又显得那么孤独。。。。 043、小莲病了 次日,大晟早早来了季家,想着带小莲一起去地里。 季老爷子赶紧喊老妈子去叫小莲起床,而被大晟拦住:「我不急,让她再睡会儿,我来得是早了些。」 「你不要惯着她,往常就是我将她惯坏了,才如今这般任姓,不懂事来。」季老爷子道。 大晟笑道:「不瞒爹说,我就喜欢小莲这姓子,简单朴实不 ,喜欢就是喜欢,高兴就是高兴,我粗人一个,平常总有些不周到的地方,怕是委屈了她。」 季老爷子听了心里既高兴又感动嘆道:「好,好,我闺女有福气啊!」 过会儿,老妈子急匆匆进来道:「二姑娘可能病了,我方才进屋里瞧她,一摸那脸蛋儿烫得很!」 大晟一下坐不住了,进了里面就往小莲屋里去。 推门而入,小莲曲在被子里,脸颊绯红,大晟两步上前,手背一探,果然烫得厉害。 季家二老急慌慌跟进来,老妈子随在后面。 「小莲。。。小莲。。。」小莲娘唤道。 大晟手掌探进被里,摸小莲的手脚,开口道:「是内热,老妈妈,您先去弄一大碗盐开水来,再叫人请个大夫来看看更为妥帖。」 老婆子应下,赶忙去了。 大晟将手伸进被子给小莲搓脚心。 「这是做啥?」小莲娘问道。 季老爷子一旁解释:「搓脚心给小莲发汗!」 没会儿老妈子端碗盐水进来,大晟拿过来与小莲喝下。 小莲娘低声问老头儿:「这又给小莲喝盐水为啥?」 「我咋知道!问问问!你以为我是千年王八啊,啥都知道!」季老爷子一瞪眼。 大晟帮小莲掖好被子问老妈子:「大夫请了?」 「刚叫人去了,马上就来!」老婆子应道。 大晟起身向季家二老道:「爹娘,小莲现在发着汗,千万别让她撩/被子,过会儿再餵她些盐水喝。」 「餵她盐水做啥?」小莲娘问。 「散内热的,一会儿大夫来再好好看看,我先去地里一趟,尽量早点儿再过来。」大晟交代道。 「你地里忙就不要来回跑了。」季老爷子劝道。 「不忙,就是照一眼踏实,顺便回去跟我娘留个话。」大晟交代完,便匆忙离开了季家。 。。。。。。 「大夫,我闺女咋样?」季老爷子问道。 「没大碍,您放心吧季老爷!我开俩散热的方子便可,二姑娘是体内生急,起了些火气呀!」大夫讲道。 「唉,我这丫头高兴时咋都行,若要有了气生了心事儿,又着实往心里走哪!」季老爷嘆气道。 「二姑娘姓子朴实耿直,也实在可爱!」大夫回笑道。 第33页 「还可爱,不可气我就阿弥陀佛喽!」季老爷摇头道。 来往两句后,送走大夫,又叫人抓了药熬下,待熬好老妈子便哄着小莲喝。 「二姑娘呦,你就喝点,不喝药咋好!」老妈子着急。 小莲迷迷煳煳,然依是闻到恶苦的药味,直直往她鼻子里钻,哪里肯张嘴喝下。 急的季家二老团团转,差点撞到一块儿。 「那就去弄盐水,大晟说盐水也能祛内热,快去弄!」季老爷子发话道。 老妈子又赶紧叫人去烧水。 044、餵药 大晟从季家出来直奔地里,把吹开的干草重新盖了,匆匆洒了水已经过了正午,他赶紧回家跟老娘交代几句,饭也没来得及吃,便要直接奔季家去。 周李氏心疼儿子劝道:「也不急在一时,那边那么多人看着呢,能有啥事儿,你多少吃口饭再去。」 大晟心里不安妥,为依老娘便匆匆吃下几口,才拿过外套穿上。 「就吃这点儿?」周李氏担忧。 「饿了那边再吃就是,放心吧。。。今晚八成我得住那边,您早早休息,不用给我留门。」大晟系好褂子,便要出门。 正巧周彬进来,见了大哥赶忙殷勤道:「大哥,嫂子没事吧?」 大晟一看他不禁眉心一紧,实在没时间搭理他,便又跟周李氏交代两句,匆匆去了季家,从始至终不再瞧周彬一眼。 周彬这边心里可慌了,莫不成大哥知道啥了,不禁暗自担心受怕起来。 。。。。。。 大晟风风火火赶到季家,抖了抖外套浮土,进了里面。 「你那边都忙完了?」季老爷子道。 「忙完了,回家跟我娘说了声便过来了。」大晟脱了外套,搓了阵手,才探上小莲额头。 「大晟,你吃过饭没,让后边给你热点儿?」小莲娘问道。 「家里吃了。。。。大夫怎么说?」大晟问道。 「说是起了急,生了内火。」季老爷子道。 「今晚我得打扰二老一宿了。」大晟道。 「竟说这话,自家哪里的打扰!」季老爷子讲道。 这时,小莲嫂子端着药进来了。 「大晟来啦!」小莲嫂子叫道。 大晟接过药道:「劳烦嫂子,我来吧!」 「熬了两服药了,她就是一口不喝。。。」小莲娘没辙道。 「没事儿,让我来,您二老回屋歇歇吧,嫂子,你也忙去吧,这儿我一人就够!」大晟道。 「爹娘回去休息,我留下帮忙!」小莲嫂子道。 「这儿没啥事儿,无非就是守着,若有事儿我再叫嫂子就是。」大晟讲道。 三人这才一併出去了。 。。。。。。 大晟将小莲抱进怀里,拿过药餵她。 小莲一闻药味便牴触的闭紧嘴巴,虽意识不清,但不喝药的意志仍很坚定。 大晟一乐,轻轻将她鼻子一捏,趁她一张嘴,斟着量餵进一口去,小莲不咽作势要吐出来,随即大晟指关在她软颚处轻轻一顶,一口药便老老实实咽了下去。 被强制餵了药,小莲似很不满,紧闭着眼蹙着淡眉。 大晟笑着伸出一指将她眉头抚平,给她掖好被子守在一旁。 傍晚,季攀过来看一眼,小莲嫂子端盘儿饭菜一起进来。 「大晟,先吃点儿饭吧!」小莲嫂子把饭菜摆在桌上。 「小莲好点没?」季攀问道。 大晟坐到桌前吃饭:「还有点儿热。」 季攀看看小莲,转来坐到大晟对面,道:「大晟,你是不是跟小莲说过啥?」 大晟看向季攀,讲道:「大哥指得何事,直接说便可,一家人无碍。」 「是这样,昨儿个小莲哭得伤心,说你嫌弃她,心里不想要她,是爹逼着你才娶了她。。。。你对小莲咋样我们看得真真的,你定不会亏待小莲,只是这些话小莲倒是听谁说的?」季攀讲道。 045、季家过夜 大晟一听便知那人是谁,虽难免起火却脸色未变,只是宽慰说可能别人传得些闲话。 季攀便放下心来,又与大晟聊了一会儿,便和媳妇儿离开了。 大晟简单洗把脸,脱了上衣,到了床边摸摸小莲额头和手脚,已经好多了。 突然小脚在大晟手掌里一动,小莲醒了。。。 大晟心喜,轻唤道:「小莲!」 小莲眨眼,看了大晟一会儿,才烟烟道:「我想尿尿。。。」 大晟四下一看,柜旁有夜壶,对小莲道:「你等下。」 大晟拿过夜壶放在床下,扶起小莲及时拿袄子裹好,给她穿上鞋,扶她下床。 小莲要解裤子,忽地看向大晟。 「咋了?尿啊!」大晟怕她站地上久了再着了凉。 「你,你闭眼。。。」小莲要求道。 大晟一愣,忽下一乐,站在她一旁闭上眼睛。 小莲这才放心解开裤带,蹲 。 『哗啦哗啦哗啦。。。。』 (妹纸们!抱歉!不知为啥,俺写到这儿突然笑场了。。。) 闭眼睛有啥用,应该再把耳朵捂上,可见大晟耳朵瞬间竖的老长。 小莲虽然发了不少汗,却也喝了不少汤汤水水,仍是憋醒的。 尿完要起身系裤带,先向大晟看一眼,见他正瞪俩眼睛盯着自己看。 第34页 「你咋睁开了!」小莲喊道。 「我听没声儿了,以为你尿完了。。。」大晟淡定解释道。 是尿完了,但裤子还没提啊! 小莲不乐意道:「你闭上,我系裤子!」 都『老夫老妻』了,提个裤子还要人闭眼,这也不是没看见过。。。大晟心下一乐依她闭上眼。 小莲系好裤子,端起尿壶藏在柜子角边。 「好了!」小莲道。 「夜壶呢?」大晟想着倒了去。 小莲不理他,直接钻进被窝。 大晟四下一扫,便看到柜角下的夜壶,小莲躲在被子里看见大晟拿着夜壶出去了。 没会儿,小莲听见一阵脚步和关门声,知道是大晟回来了。 「小莲,往里些。」大晟走到床边。 小莲捂着被子不动。 大晟一笑,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挠小莲脚心儿。 痒得小莲实在忍不住,『咯咯咯』笑出声。 「再不往里,我两只一起挠!」大晟『警告』道。 小莲只好不乐意得让出位置。 大晟上了床刚要撩被子进去,被小莲压住被角。 「你再去拿张被子,我要自个儿盖!」小莲紧紧揪着被角,恐怕大晟闯进来。 「那我就不盖了,应该冻不死。」大晟开始苦肉计。 「灯还没灭。。。」小莲提醒。 大晟又下床灭了灯,回到床上一摸,小莲腾出了一半儿被角来,大晟暗自一乐,赶紧/撩/开被子蹿了进去,随即一把将小莲往自个儿怀里一搂,舒坦了。 哎呀。。。昨儿害他想了小莲一个晚上,这回可把她抱在怀里了,心里是一阵热乎和满足。 046、一巴掌 .....(小肉儿) 小莲心里仍变扭,总忘不掉周彬那番话,好似一根刺扎在心窝里隐隐难受。 便一边不想让大晟抱她,一边却又迟迟贪恋不舍离开,不知不觉的就睡去了。 大晟可睡不着,盯着小莲紧紧抱着她身子揉来揉去,又担心她病刚好不愿折腾了她,动作十分轻柔。 其实,小莲睡着他也做不了啥,无非是吃不着多闻几下解解馋罢了,过了会儿生生把火儿磨没了,便搂着小莲睡了。 ...... 卯时,大晟就醒了,摸摸小莲额头和手脚温度正常,这便放了心。 他躺在床上看着小莲,不禁琢磨,光手脚温度正常未免有些不妥,应该多摸摸其它处探探温度,更为保险不是! 于是,他以一个最正经的理由,做着一件最/猥/亵/的事,开始在小莲身上肆/意摸/索起来。 大掌覆到两朵灵巧的荷苞上,中间隔着单衣实在碍事,倒不是猥/亵啊,是实在探不出温度来,于是,大晟又以一个极端正当的理由,小心翼翼将小莲的衣服褪去了。 亵/裤顺着单裤一同被大晟屯下,全身只剩个肚/兜,歪歪扭扭半遮/着那两朵。 大晟将手掌探向小莲下/面,微微拨/开她/腿,向里探去。嗯,这里也得摸/摸烫不烫,要是烫得及时降温才行。 可惜,大晟如意算盘没打响,小莲那里一点也不烫,有句真理咋说来着?有火要灭,没火就放把火来灭! 于是,有了『真理』的指引,大晟心中越发坦坦荡荡,大掌在小莲腿/间缓缓动作起来。 他注视着小莲,细细看她的反应,她的嘴儿微微翘着,好似一珠甘露,大晟真想/含/上/一口,却又怕一下把她弄醒,便没有动作。 此时,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来,当年在军营中,设有一处独立的红营帐,只在暂停战事时才允许兵将们进入,这里住的便是军ji。 往常一场仗打个一年半载的有,打个三年五载的也有,个个又都是正常的铁汉子,便才设了这么一处,集来附近一些ji女,可在停战时『慰/藉』将士。 六年来,大晟一次都没进去过,起初他也动了心,是个好心的老兵告诫他,这ji女不能沾,若沾出瘾来,往后归了家也不能安生过日子,还会惦记着往『红馆子』里出熘儿,这biao子无情,待掏光你的卖命钱,连正眼儿都不会瞧你一眼了。 大晟是个明道理的人,知道这是人家好心劝说便铭记了,往后回营时,他宁愿绕道走,也决不靠近那处。 但有时难免听到一些去过那处的将士闲聊,什么梨花儿身材最好,桃花儿技术最好,有人说了,豆腐花儿嘴上功夫了得,细细一番描述,让人听得骨头酥得直掉渣儿! ...... 此时的大晟就是恰到时候的,想到了这件事!瞬间是气血上涌,火儿噌噌地蹿上头顶,心里烧得差点儿冒了烟儿! 他不禁直直盯向小莲的小嘴儿,结实的胸膛起起/伏伏,鼻间喷洒热气,喉结翻/滚,他不由想着若能在小莲嘴儿里,得是如何一番魂逍啊! 他咬咬牙立刻移开眼,一想到那样对小莲,心里就不忍。 于是,大晟一起身,把小莲身/下被子撩/开,心道,先让我媳妇儿舒服舒服...... ...... 大晟满意,好似在品尝一只水/蜜/桃,极是润口,使人流连。 此时,小莲朦胧中觉得下/面湿漉漉得,心中不由一紧,不会又尿炕了吧! 她一睁眼,正看到大晟埋/在她身/下,心中顿时慌了,他在干吗?! 竟然......大晟竟然在啃/她那里! 第35页 小莲吓得一叫,往后屯开,大晟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亮晶晶的水印。 那里是尿/尿的地方,怎能用嘴/舔! 小莲心中又羞又愤,心一急,一巴掌甩在大晟脸上,顿得大晟一愣。 047、重新找婆家! 小莲虽然羞愤心极,却也并非想打大晟,只怪突然一念不知怎办,才忙慌了手脚甩了这一巴掌出去。 过后,她自己也怔住,不知咋办了。 大晟注视她片刻,才沉声道:「时辰还早,你再多睡会儿。」 随后,他下了床去,穿了衣服洗把脸。 小莲哪还睡得着,注注床里坐了,一声不吭。 外面天色还朦胧,屋里昏昏暗暗。 小莲此时看不清大晟的脸,只见他坐到桌旁倒了碗水喝起来。 若说大晟现在一点儿不气是假,一个大老爷们儿就这么被媳妇儿甩了一巴掌,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自问从没半点儿亏心于她,只要自个儿能给的,毫无保留都给她,不忍让她受了委屈,如今这么一遭,换来了她一巴掌,顿得心中一嘆。 小莲躲在被子里,鼻子发酸,眼圈红了,只是大晟没看见罢了。 若此时,俩人能说个话,啥事儿说开闹哄,也就没事了,若小莲能抱住他,就算没个道歉,大晟也能感动个一塌煳涂,就算方才多挨两下也心甘情愿了。 只怪,事儿总是误会里/出了岔,俩人各有心坎儿,自然都不好受,更无奈于开口了。 ...... 天一亮堂,大晟便向季二老告辞。 「小莲不跟你回去?」季老爷子问道。 「她病刚好,外边又凉,我怕路上一蒸腾她禁不住,待她好利落了,我再来接她就是。」大晟讲道。 他并非有意骗老俩,或是气小莲,只想方才的那一出,就算他想带小莲回去,怕是她也不肯了。 季老爷子点点头道:「也好,这样都放心。」 于是道别了两句,大晟便离开了。 ...... 「他走啦?」小莲睁着圆圆的眼睛。 「咋的?又想跟人家回去啦?」小莲娘笑道。 小莲呶呶嘴儿,抱过陂篓坐到床上,小腿儿一盘嘟囔道:「我才不想跟他回去,他心里早不想要我!」 「行行行,你呀,爱回不回,我是懒得管了!」小莲娘一旁念道。 这一下又过了两天,大晟没再来过,而小莲每天竟抱着陡篓躲在屋里。 这可急坏了季老爷子,他知道大晟是个难找的好人,可再个好脾气也禁不住自个儿女儿这般折腾啊! 季老爷子含/了口水烟思忖起来,那两撮鬍鬚左右颤了几颤,突然,目光一聚,两撮鬍子一翘,想到了个好主意! ...... 小莲看着陂篓里的两只麻巧儿,互相理理羽毛,又亲亲小嘴儿,不由得一阵失落,心里有些气起大晟来,那天早上竟然都不跟她说一声,就自个儿走了,心里就是不想要她了! 她自个儿坐在床上,呶着嘴儿,正念念有词的数落大晟时,门一开,只见季老爷子气急败坏得闯了进来,季攀拦在一旁,小莲嫂子扶着婆婆跟在后面,几人一通涌进来。 「你别拦我!必须告诉小莲!怎能让我闺女吃这亏!」季老爷子一手将季攀扒楞开。 只见季攀一头倒在地上,惨叫一声,连打十来个滚。 小莲嫂子赶忙趴到季攀身上喊道:「相公,你伤到哪儿了!」 边喊还不忘挤出两滴眼泪来擦,小莲娘赶紧小声提醒道:「演得过啦....」 「我告诉你们,今儿个谁都别想拦着我,如今我闺女吃了亏,这事儿就没完!」季老爷子俩眼一瞪,扮相似勐张飞。 小莲坐在床上看得顿时呆了,这突然一同闯进来,骂得骂,滚得滚,哭得哭,出啥大事儿了! 「爹....咋了?大哥,嫂子,出啥事儿了?娘....」小莲忧忧问道。 季老爷子将外褂一甩,气得哼出一声,才道:「小莲,明儿个爹就重新给你找个好婆家,比大晟家好上千万倍的,他要娶新媳妇儿不是?不怕,咱也能找个新婆家!」 048、你怎能娶别人 一听这话,小莲心里咯登一哆嗦,眼睛顿时瞪得滚圆,啥!大晟要娶新媳妇!大晟真的不要她了,他要娶别人做媳妇了! 「他要娶别人做媳妇了?」小莲一脸茫然,眼睛直直望着,一眨不眨,失了神。 季老爷子见闺女这番着实心疼了,却暗自咬咬牙道:「小莲!没事啊!有爹给你做主,是咱们不要他,爹自会给你找个更好的男人!」 「我不要!」小莲急忙下床,袄子还没穿就往外跑。 季老爷子急忙踹一脚躺在地上的季攀喝道:「别装了!还不快跟着,别让小莲再跑丢了!」 ...... 上午时,大晟把地里活忙了一番,晌午洒完水直接去了林子,找了些宽窄合适的树枝缠了一捆拿回家。 吃过饭,他坐在院子里削起树枝来,另一端打磨平整,备出了三四十根,每根凿了眼儿,找根细麻绳接牢固,又找些细钉最后固定,做了只鸟笼子,顶上接个把手,拎起来有模有样。 大晟想着这两天小莲应该消气了吧,把这只鸟笼子带过去,没准她会高兴,也就愿意跟他回来了,这还琢磨着,就听院外有人喊:「小莲,你慢点跑,别摔着!」 第36页 大晟一听,激动得起身去迎,只见小莲跑得一脸桃红,唿着气跑了进来,大晟还没来及说话,小莲冲过来挥起两只小拳头就是一阵乱打,嘴里不停喊着:「你怎能娶别人做媳妇!你怎能再娶别人做媳妇!坏人!大坏蛋!坏大晟!」 大晟一头雾水,低头看着小莲红扑扑得小脸尽是委屈。 「我啥时要娶别人了?又听谁胡说的!」大晟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收在怀里。 季攀呲牙咧嘴,颇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口,一想,还是撤吧,反正小莲平安到家就算完成任务,后面交给大晟即可,想着,便蹑手蹑脚探头探脑得熘了。 「你有,你不想要我了,还要娶别人了!」小莲气得肩膀直抖,她恨死大晟了,恨死了! 「你看,我刚给麻巧儿做了个笼子,想着一会拿着它去接你回来,何来的不要你了!」大晟拿起鸟笼给小莲看。 小莲看看鸟笼,仍怀疑道:「真的?你没要娶别人?」 「有你我还不够?」大晟笑了。 「那为啥我爹他们说你要娶别人了!」小莲仍不放心。 大晟一听,心下一乐,姜还是老的辣,一招见效啊! 「定是你老住娘家,才传了闲话,被你爹他们听去,起了误会。」大晟忽悠道。 小莲还没琢磨过懵儿来,便被大晟一把搂住:「怎么出来也不多套件袄子,先进屋!」 周彬缩在屋里细细听外面动静,听是小莲回来了,心中实为担心起来,这要是小莲把话跟大哥抖了,自个儿岂不又要去『洗澡』!想到这儿,身上就打了个冷颤,赶紧哆哆嗦嗦钻进被窝。 ....... 「你还知道回来呦,我以为你忘了是周家媳妇儿了呢!」周李氏沉面道。 小莲埋下眼,扣着手指一声不吭。 「她生了病,经不起折腾,我才让她在那边多住几天。」大晟一旁解释。 「要是不乱跑能病吗?!」周李氏瞥一眼道。 大晟搂过小莲笑道:「娘一听说你病了,这几日都惦记你,天天念叨你。」 「谁有空老念叨她玩儿!就从没让人省心过!你说说,大晟每天地里忙活,忙完又得往你娘家跑,娘不指望你别的,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你男人?!」周李氏讲道。 小莲低头听着,默不作语... 049、疼男人(1) 下午,周李氏非说家里柴火不够了,天儿越来越冷,要先备些烧炕的柴火来,便支走了大晟。 大晟本想带着小莲一起去,竟被老娘一把关了门挡在外面,没半分说话的余地,也罢,小莲刚从娘家回来,让她在家歇歇也好。 大晟一走,周李氏便在屋里教育起小莲来。 「你知不知道咋疼自个儿男人?」周李氏问小莲。 小莲抬眼瞅瞅周李氏,摇头。 「那你懂不懂啥叫疼自个儿男人?」周李氏又问。 小莲再摇头。 周李氏嘆口气,看看小莲,继续道:「就是心疼他对他好,知冷暖!懂了不?」 小莲摇头,又点点头。 周李氏直皱眉:「你倒是懂没懂啊?」 就像大晟说疼她,确实对她很好,但啥叫知冷暖? 正说着,院儿里突然传来一声:「周嫂子!周嫂子在屋里不?」 周李氏赶忙应声:「在,谁家媳妇呀?进屋来吧!」 随着数声窸窣脚步,只见进来个跟周李氏年纪一般的大婶子进来,身后还跟个年轻的俏媳妇儿,看像婆媳俩。 那俏媳妇儿进屋一见周李氏喊道:「周婶儿,最近可好?」 「我当谁呦,原来连家大小媳妇一起来啦!快过来坐。」周李氏赶忙招唿道。 「嗨,前些日子不是忙着倒腾棒子,这两天刚有空闲,就来你这儿看看!」连大婶子坐到炕上道。 「还劳烦老姐姐惦记着,我这儿都挺好的...呦,小翠儿,看着好像圆润些了!」周李氏细细打量小翠儿。 小翠儿脸一红,乐呵呵道:「快仨月了!」 周李氏还没反应过懵儿来,连大嫂子抢先道:「翠儿又有啦!」 「哎呦!这都第几个啦!」周李氏惊讶道。 「第三个啦!」连大嫂子晃出三根手指。 「嘿呦呦!这等于一年抱一个呦!」周李氏唿道。 「你也别着急,大晟那么壮实,往后你定抱不过来!」连大嫂子呵呵笑道。 周李氏一下沉了脸,瞥眼小莲:「光大晟壮实有啥用!」 小莲坐在炕里,一声不吭.... 连大嫂子瞅瞅小莲笑呵呵道:「小莲就是身子还没开,过两年屁/股一宽,你还怕没孙子抱!」 「哼,过两年都指望不上她!」周李氏低头倒楞毛线头儿。 连大嫂子看看小莲,忙对周李氏道:「这事儿吧,光靠上下折腾那么俩下也不妥,得有技巧,不然为啥有人老生儿子,有的就一个没有呢!」 周李氏信道:「啥技巧?」 连大嫂子一招唿小翠儿,道:「让翠儿教教小莲,我这媳妇儿可有一套!」 周李氏忙交代道:「小莲,你带翠儿回你屋里!」 小莲应了声,挲挲下了炕,带着翠儿进了屋去。 ...... 大晟回来时,已经傍晚,将两捆柴火放进柴房。 「咋去了这儿久!」周李氏道。 第37页 「啊,我...又去地里转了一圈....」大晟赶紧进屋洗个手。 「地里咋了?要这么久!」周李氏将信将疑。 「没啥,就是有些盖草吹开了.....娘,小莲呢?」大晟道。 050、疼男人(2) 「她自个儿在屋呢!今儿你连婶子带着她家媳妇儿来了,她家那小媳妇儿都生了俩娃了,这回又怀上第三个了!」周李氏话说的发酸。 「以后你也得有孙子啊!不是早晚得事儿!」大晟笑呵呵道。 「早多早,晚多晚?!就你媳妇儿那小身子骨,还不定得等啥时候去!」周李氏唠叨着。 「小莲才嫁过来几天,您这也太心急了。」大晟擦了把脸说着。 「那也仨月了,连家那小媳妇儿,就是嫁进门三四个月就怀上了!」周李氏讲道。 大晟一笑,将布巾搭在架子上:「那是赶巧了,哪能人人那么巧!」 「你少说这话,我看就算再给你媳妇儿仨月,她那肚子也难有个动静!」周李氏说道。 大晟岔开话题:「娘,您锅上做着啥呢?咋一股煳味儿!」 「哎呦!熬菜抓了锅底喽!」周李氏忙往柴房跑。 大晟一笑,赶紧熘回自个儿屋里去看小莲。 ...... 小莲脑子里乱乱的,今儿下午那连家媳妇儿小翠儿,可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讲给小莲,自个儿盘腿儿坐进炕里,说的是眉飞色舞,一顿热乎,小莲倒熘儿在炕边,煳里煳涂听着她说得乱七八糟的话来。 「唉,你咋疼你男人?」小翠儿凑近问道。 咋疼?今儿娘也问她来着,想了想回道:「就是对他好,心疼他...」 娘就是这么跟她讲的... 「我是问你床/上咋伺/候他!」 小莲注注盯着翠儿,盯得翠儿有些发毛... 「有啥不好意思的,咱都是女人,还不都为疼自个儿男人呀!这男人好了你才能好,若他外面找了相好的,你哭都来不及!还是勤着伺候点好!」翠儿一副过来人样子,讲着自己经验之谈。 「那咋伺候?」小莲认真问道。 「你过来,你再过来点,$###&¥#%%¥##@…………*」翠儿趴着小莲耳朵绘声绘色讲起来。 ....... 小莲注注坐在炕上,想起翠儿方才跟她讲的那番话,心里为难的泛起嘀咕,那里既然是男人/尿/尿的地方,咋还能往嘴里吃....忽又想到前两日,大晟跟她住在娘家,早上发生的那件事来... 「小莲,看给你买什么回来了!」大晟进屋奔小莲过来,从怀里掏出纸包。 小莲还在想事儿,大晟突然进来吓了她一跳。 「看!」大晟把纸包拆开,拿给小莲。 纸包里是几块油亮亮得小圆饼,小莲高兴道:「糖窝窝!」 「不是,这是蔗糖饼,跟糖窝窝颜色一样,形状不一样,而且吃着比糖窝窝脆,你尝尝!」大晟掰一块给她。 小莲一嚼,真是咯吱咯吱作响。 「我拿块儿给娘尝尝去!」小莲喊道。 大晟及时拦住,哄道:「娘不爱吃甜的,你自个儿吃吧!」 周李氏确实不喜甜,最主要是,若要被老娘知道他跑去镇上一趟,就为给小莲买个零嘴儿,定又要狠狠数落一顿! 小莲伸手还想掰一块吃,却被大晟重新包上,放在矮柜儿上了。 「一会儿吃了饭你再吃这个。」大晟道。 「大晟,小莲!出来吃饭啦!」周李氏院里喊道。 大晟应声:「来了,娘!」 051、折/磨大晟 (小肉慎入) 「娘....」 周李氏回头一看是周彬,冷冷道:「吃饭动作倒快,干活儿时咋没见勤快过!」 这时小莲乐呵呵跑过来。 「有啥高兴事儿能美成这样!」周李氏见小莲好笑。 大晟跟在后面进屋:「吃娘做的饭,自然高兴,是不是小莲!」 「是!」小莲美滋滋坐下。 周李氏心里一笑:「你俩洗手了没!」 「屋里洗过了!」小莲笑呵呵道。 周彬也赶紧跟着坐下,尴尬搓/着裤腿儿,看看小莲:「嫂子,啥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你咋能知道,一天到晚窝在被窝里,外面天明天暗你也不知道啊!」周李氏没好气得给了一句。 大晟咬口馒头,沉默片刻,心中思忖一番开口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个媳妇,娘,您拿出点儿钱找个婆子,给二彬说个亲。」 桌上一片沉寂,周彬夹着一筷子菜,呆愣愣看向大哥,半天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惊讶。 周李氏终于开口道:「你咋突然想到这个?」 大晟仍继续吃饭:「男大当婚,情理之事,也二十的人了,早该娶个媳妇儿。」 小莲不安地瞟了眼周彬,将板凳往大晟身边移了下。 周彬此时是感动的一塌煳涂了,想曾经对大哥嫂子做得那些事儿,心中突地自愧难当,竟还抹起了眼泪来。 「大,大哥,我...」周彬吸口鼻涕,哽咽了。 「有啥哭的,往后有了一房媳妇,就好好过日子,心踏实下来,该干啥不该干啥心里有个谱。」大晟讲的不温不火,继续吃着饭。 周李氏琢磨一下,也没再说话,周彬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啃着馒头,都不用就咸菜了! 第38页 ..... 吃过饭,小莲赶紧跑回自个儿屋里,大晟烧了水进来,兑好试了温度。 「小莲,水放好了,洗吧!」大晟叫道,随后拎着水桶去院儿里洗。 小莲匆匆洗过,赶紧钻了被窝里,就露个圆圆的脑袋。 大晟拿着布巾擦着身子进来,将竹桶里的水倒掉,进屋闩上门。 见小莲没铺他被褥,大晟便过去自个儿铺上,回身灭了灯,这才上炕。 小莲躲在被子里看大晟,却黑乎乎一片啥都看不到,过会儿,悄悄伸出小手去摸大晟被角,然后顺着被角蹭着钻进了大晟的被子里。 大晟没想到,先是一愣,随后一笑,由她躲在自个儿被窝里折腾。 小莲埋在被子里,小手摸到大晟裤带上,揪支着给大晟解裤带。 大晟万分惊讶,从没见过小莲这般主动过啊! 解开裤带,小莲又慌手慌脚脱大晟裤子..... 大晟心觉好笑,这丫头也要反攻一次? 大晟很是配合,由着小莲给他脱个精光,身/下那处早在小莲脱他衣服时就挺/了,被那双小手在他周身这么一番摸索,体/内团团烈火,是噌噌地直往头顶上燎啊! 小莲颤着小手,握/住了大晟挺/立处,蹙地大晟胯/下一紧,那处顿得/勃/发/阵阵,欲/胀/几分。 小莲握着那处停了片刻,没了动作,弄得大晟又心急又好笑,不会就这么握会儿当完事儿了吧!这丫头不是折/磨他嘛! 大晟心急火/燎/耗/了一脑门子汗,实在忍不住了,刚想着要不扑/了算了。 忽然,只觉/硬/处端/头/被一阵/湿/热/裹/住,一股/柔/软/如蛇般/撩/过他那/处/顶/端。 大晟不禁喉/间一震,闷/吼一声,随之也明白过来咋一回事,他咬咬牙,伸臂一把将小莲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052、『好心』的教导(辣肉) 小莲微张着嘴儿,一脸惊然,不安得望着大晟。 大晟已一身汗,隐忍着/胀/欲,一把攥住小莲的手臂,蹙眉紧紧注视着她,声音哑瑟沉沉:「谁让你这么做的!」 小莲身子微瑟,完全被此时的大晟吓到了,不敢说话。 「我问你,是谁教你这么做的!」大晟语气加重。 「小翠儿姐说....这样是...疼男人...」小莲微微颤颤,声音抖瑟,瞬间几滴眼泪吧嗒吧嗒得掉下来,哽咽抽泣得一阵哆嗦。 大晟心里一酸,小心翼翼抱过小莲,轻拍她的背缓缓安/抚。 「小莲....你不用这样,你已经很好了,你这样....我,不忍....」大晟紧紧搂/着她,轻/吻她额头,低声安慰。 小莲缩在大晟怀里,身子微微颤颤,扬起脸儿看他。 「你觉得...我好?」小莲问道。 「我媳妇儿能不好嘛!」大晟低声道。 「那你还嫌弃我不?」小莲追问。 「我何时说嫌弃你了,是你自己乱想。」大晟拽过被子给她盖上,继续道:「我的小莲这么好,我喜欢还来不及,疼都疼不够!」 说着,抚/在小莲背上的大掌开始/肆/无忌/惮/起来,直接屯下小莲的底/裤,深/入/她两/腿/间,埋在小莲耳际低声道:「若真想疼我,往后多给我生几个娃,每天勤快些,我就舒坦!」 大晟溺/在她耳/廓四周,坏坏一笑,一指已经/探/入/其中,开阔空间浮游四壁,缓缓/磨/着小莲里/面。 那里面开始/收/缩/浮/动,越发/潮/热/绵/软,弄了一阵,大晟将手指退出来,抱过小莲/跨/坐在自个儿身/上。 小莲攀/附上他脖颈,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膀子上,迷迷煳煳任大晟摆/弄。 大晟心里美得慌,就喜欢这般昏/昏得小莲,让他看着心/痒/痒。 他一手/托/住小莲股/部,一手对/准那处柔/软,缓缓/将自己往/里送。 小莲趴/在他身上,小脸儿埋/进他颈窝,任他动作,一点点被他侵/入,抵/达深/处。 大晟早已迫不及待,端头/抵/住小莲蕊/心,轻轻一/顶,小莲不禁嘤/咛一声,更紧搂住大晟脖颈,恐怕自己掉下去,进得太/深。 大晟也不敢让小莲完全坐下去,一手半托着她小股轻轻/挤/压,里面两处缓缓/磨/蹭,有下没下的顶/着。 小莲嘤/嘤/咽咽地埋/在大晟怀里,随他动作而起起/伏伏。 大晟低沉轰鸣的哼着,那起/伏激/烈的胸/膛间,发着嗡嗡的响声,小莲贴在上面感到一阵/酥/麻。 突地,大晟紧/按/住小莲股部,另一只手抵/在炕上,勐一翻身来个天地转换,将小莲压/在身/下,动作随之加快,起/伏渐渐加大,小莲被晃荡得咿咿呀呀发不出个完整音来。 就在顶头儿时,大晟突然退/出来,顿时小莲慌了手脚,不知所措得小手乱抓。 大晟迅速调整下姿/势,却又喜欢看此时充/了情/欲的小莲,那副难耐的摸样。 将她双/腿向上拉高,托住她小股往前按,又将自己那处抵/上去,却未进/入。 小莲哼哼唧唧咬着唇,小手揪着褥子发/抖,身子/潮/红微微嗦嗦,求助的眼神望着大晟。 「小莲......你说,大晟给小莲....」大晟『好心』教导她。 小莲微微张张嘴儿,觉出这话变扭,然而心慌得难受,这句话便是解药。 「大...大...晟,给...小莲.....」她哆哆嗦嗦得学道。 大晟一笑,腰/间一/挺,这次由上而下/深/深/抵/住/最里/面,却不动作。 第39页 「小莲说一声,大晟动一下...」大晟再次『好心』教导。 小莲委屈得咽咽起来:「大晟...给...给小莲....」 大晟满意得重重动作两下又停下来。 「大晟,给....小莲...」 大晟又跟着尽力动作几下..... ...... 就这么折/腾小莲到深夜,提起她的腿/深/深/泄/在了里/面,而没立刻出来,抵/在里/面有小半盏茶工夫,才退了出来,而小莲已经迷迷煳煳睡着了。 053、白眼儿狼 早上,小莲总觉小肚子里/胀/胀/的,躲在被窝里愁眉不展。 大晟进来见她醒了,一脸满目春风精神舒爽得笑道:「醒了咋还不起?」 小莲把脑袋屯进被子里,不说话。 大晟将被子/撩/开些,笑道:「这回扮得是蜗牛啦?」 小莲瞅瞅他,呶呶嘴儿,喃喃道:「肚子里不舒服....」 大晟将手伸/进被子里,抚/上/她小腹轻轻/磨/蹭。 「这儿?」大晟低声道。 「嗯...」小莲点头。 「咋不舒服?疼?」大晟轻声问道。 「不疼....就是里面鼓鼓得...」小莲认真道。 大晟听了心里一乐,低声哄道:「没事儿,这样你才能快些怀上娃娃。」 小莲一听能快些怀上娃娃,眼睛一亮,不禁摸摸自个儿的小肚子,心里一阵兴奋。 「快起来,该吃早饭了...可别,饿着肚儿里的娃。」大晟逗趣她道。 ...... 周彬早早起来,换了件干净的袄褂,来到柴房,见周李氏正端着一锅粥,便赶忙上前去接。 「嘶!」烫得他手一缩。 「哪儿有直接端锅底儿的!得得,你去拿碗筷!」周李氏吩咐道,端着粥出去了。 饭桌上,周彬犹犹豫豫,看看大哥又看看老娘,呵呵笑道:「娘...嗯....这,要是给我说了媳妇儿...嗯....彩金礼盒啥的,也是少不了的....嗯,我...这儿实在没啥钱...想着,您看.....」 「你这儿着啥急!八字儿还没一撇儿呢!」周李氏瞪了一眼。 大晟看了眼周彬,想着老娘收着二十两,自己这儿还有十来两,开口道:「倒时给你拿出二十两来。」 周李氏瞪着眼道:「二十两!那儿用得了这么多,十两可就不少!又不是娶仙女儿,还给多少礼金吶!」 「打出点儿富裕出来更妥帖,往后过日子差点儿啥的,也可填补些,没事娘,我这儿还有十两。」大晟讲道。 周彬一旁听着,酸不熘儿道:「大哥当初一下送了好几十两的礼金,到我这儿二十两都成浪费了。」 「你凭啥跟你大哥比!」周李氏喝道:「你大哥花自个儿的钱,多少都不为过,咋着,娶个贫家媳妇儿十两你还嫌少?!一文钱不给你也不理亏!」 周彬不甘又觉被老娘骂得难堪,扔下碗便回了屋里。 「你个狼心狗肺的野崽子!我瞎心疼了你二十年!就疼出你这么个白眼儿狼出来!」周李氏气得大骂。 大晟上前拦住,让周李氏坐下:「娘,何必生这么大气。」 「大晟,一文钱都不要给他,我宁愿给叫花子,他也别想!」周李氏喘着粗气道。 大晟没再多话,这时说啥都是火上浇油。 小莲也学着大晟,上前给周李氏顺背,小声劝道:「娘不气了...」 周李氏看看小莲,轻轻拍拍她小手安慰道:「娘没事儿,没事儿...」 ...... 周彬心中怨愤难挡,觉得啥事儿都没公平可言,恨老娘偏心眼儿,又气大哥比自个儿会做事,才啥好处都由他捞去,便越想越不甘心,大哥能娶个地主家女儿,凭啥自个儿就得娶个农家媳妇儿!若自个儿也能讨个大户家媳妇儿,老娘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054、周彬亲事 这两日周彬总鬼鬼祟祟得往外跑,周李氏不禁泛起疑惑。 「二彬这几天总往外跑,也不知竟干些什么去!」周李氏跟大晟嘀咕道。 「娘,他也二十的人了,要做什么咱也拦不住,总不能一辈子都看着他,您也想开点。」大晟帮老娘端过粥来,又给小莲盛了一碗。 「我是懒得管他,只是怕他又惹出什么事儿来,给你找了麻烦!」周李氏担忧道。 大晟无碍,宽慰老娘道:「若有事怕也没用,您现在就好好过清闲日子,其他别操心,要有啥事还有我呢!」 「啊!」小莲突然捂住嘴叫了一声。 「咋了!烫手了?」大晟忙拉过她的手来检查。 周李氏一旁道:「你就不能小心点儿,老傻乎乎的。」 小莲有点不乐意,撅/着嘴儿道:「没烫手,烫得嘴....」 大晟一笑,拿个勺子给她:「拿勺喝。」 这时,周彬回来了,一脸得意洋洋,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盒。 「娘!大哥!嫂子!」他拎着东西进屋来,心情不错。 「这些是啥?」小莲好奇盯着周彬手里的礼盒问道。 「来,嫂子,这个送你的....娘,这个是您的,大哥...」周彬一脸春风,把东西通通放在桌上。 「这都哪儿来的?」周李氏问道。 「你就别问了,反正不是偷抢的,你放心!啊,还有,跟大家说个大喜事儿...我找了个婆子说了门儿亲...」周彬顿时觉得扬眉吐气,痛快无比。 第40页 大晟一旁默不作语,继续吃饭。 「啥!啥时候说的,哪家姑娘?」周李氏意外道。 「呵,您知道咱邻村儿北边有个罗家店儿吧...就是,他家小姐!」周彬瞥眼大哥,一脸自傲。 「罗家店儿?倒是听过,只是不知底儿啊!」周李氏嘀咕道。 「要啥底儿?!人家房比季家大,地比季家宽,钱比季家多,这罗小姐是老俩掌上明珠,婆子说她长得跟天仙儿似的,是个知冷知热得灵巧娘子,咋样?这回你满意了吧!」周彬又瞟眼大哥,心里那叫一个舒畅。 「这,人家既然这般好,为啥愿意嫁给咱家?」周李氏疑虑道。 「还能为啥!这十里内还有第二个秀才郎?大户人家嘛,当然讲究些,不找个熟文识墨的,难道找个粗人不成?」周彬嘴上说得解气,二十年来就没这么痛快过了! 大晟觉出此事不妥,也知道说了周彬未必会听,却还是提醒了一句:「最好先打听清楚那家情况,房田多少不要紧,避免有啥咱不知道的隐情。」 周彬一听可乐了:「大哥,你娶有钱人家女儿就风风光光,我这儿就变成有隐情了!这话你说的有点吃味儿吧!」 大晟不温不怒看他一眼:「说随我,听随你!」 说罢,继续大口吃饭。 周彬心情大好,只觉大哥话说得越变扭,那就是越吃味儿,心里只会越发痛快起来! ...... 剩下几日,就是送彩金礼盒,定吉日。 这周彬也不知哪里弄来的钱,也得有好几十两,通通做了彩礼,努着劲儿的要跟大哥比个高下。 这日,罗家派媒婆子送来吉日,周李氏一看不解问道:「这日子是不是写错了?咋,咋是明天?」 「没错,没错!罗家定的就是明天!」媒婆子应道。 「这,这咋行,我们现在哪儿还来得及操办酒席?这四方亲邻也来不及请啦!」周李氏为难道。 「这个呀也没办法,罗家是大户,讲究深,这也巧了,昨个找人来卜,说除了明日,就要等明年啦,虽然是匆忙,却更不想犯沖做了忌讳,大不了后面再补个就是啦!吉日是改不得了!」婆子解释道。 周李氏这么一琢磨,人家大户嫁闺女都不介意了,自个儿还好介意啥,只是喜宴来不及办,如婆子说补上也就是了,便也就应下了。 055、(扔个雷,纯属孝敬大家) 大晟和小莲下午回来正巧见着媒婆子走,只打个照脸儿进了屋来。 「娘,吉日送来了?」大晟问道。 「嗯...就是明天...」周李氏道。 大晟奇怪:「明天?这倒新鲜,二彬知道没?」 「媒婆子跟他说了,他只怕晚了,听明天当然合他心意。」周李氏起身收好『吉日』道。 「既然他乐意...也罢了。」大晟擦了把脸道。 「大晟,我咋觉得这事儿那么突然,有点不靠谱啊!那么个大户小姐,为啥非要嫁给二彬啊,你说.....」周李氏心有不安道。 大晟一笑道:「娘,事儿已经这样了,总不能现在悔婚吧!一是,二彬一心要成这门亲,咱总不能中间挑拨,二是,这日子已定在明日,容不得咱再拖延考虑,只待明日便能见个一二。」 大晟心里有数,这婚事确属蹊跷,然周彬不肯听别人劝说,如今吉日又这般急定在明日,确实无理反悔,既然罗家做得有模有样,想必此事早有安排,内有隐情大晟可肯定,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又想,再大也不过是一门亲事,该出不了啥大事来。 「我只觉心里慌,怕出啥事!」周李氏念叨。 「没啥怕的娘,无非就那点儿事,出也出不了多大圈,顶多得二彬吃些亏罢了。」大晟道。 「啥亏?!」周李氏追问道。 大晟一乐,道:「您儿子我也不是半仙儿,咋知道,不过懂些道理罢了,『天上哪有白掉馅儿饼的事儿』!」 「对,我就是这么觉得,所以才慌!」周李氏一拍掌。 「不过您也别担心,无非这事儿上二彬要吃些亏儿,倒不会闹出大事端。」大晟劝道。 周李氏念叨:「要吃些亏倒也没啥,只要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就好.....」 ...... 次日卯时还不到,小莲就醒了,穿着单衣盘腿儿坐在炕上,打开炕柜不知琢磨啥。 大晟披着被子,从后面将小莲搂进怀里。 「穿这么少,想吃药了?」大晟用被子紧紧裹住二人,胸膛瓷瓷实实贴在小莲背上。 确实很暖,小莲就窝在大晟怀里继续想,喃喃道:「我得穿的好看些才行....」 大晟埋在她耳际,不禁笑道:「也不是你娶媳妇儿,你紧张啥!」 小莲心里想得是,打扮漂亮些,待新娘子来了见她便会喜欢,往后不就能多个小伙伴儿了。 「不告诉你...」小莲可不想把这点儿小心思告诉大晟,定会笑话她。 大晟眼里藏匿一丝光,笑意甚浓,不用想,只要她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她心里那点儿事,他便都能看个真真的。 「我媳妇儿不跟我玩儿了,要跟别人玩儿了。」大晟逗趣她道。 小莲吓一跳,回头惊愕得看着大晟,赶忙心虚否认:「我没有....没有...」 大晟心里坏笑,被子里的大掌开始不老实,蹭/着小莲的小肚子,揉来揉去。 第41页 「那证明给大晟看,小莲没有....」他含/住她圆/滚的耳垂儿,轻轻/摩/擦。 小莲身子一个激/灵,觉得被子里越发得热。 「别....我刚...梳好的髻...」小莲颤颤道。 大晟眯起眼看着她,十分满意:「我的小莲越发成/熟了.....」 小莲蹭/着要从被子里出来,可她越这样反而适得其反,燎/得大晟心/痒/难耐。 「小莲...天儿还早,新娘子没这么早来....」大晟抵/在小莲颈/间,喷/洒热气,手已经在解小莲单衣。 小莲不从,转过身推他:「不,头髮会乱!」 大晟盯着小莲颈/间/袒/露/出的ru白,喉结不禁/翻/滚,胸/膛起/伏/剧/烈。 056、迎亲 大晟目光火/热/凝着她,为啥就这么喜欢小莲,在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时她牵着一只风筝,上面画的是一只春燕,她咯咯咯地笑着从后院儿跑出来,一条又黑又长得大辫子甩在身后....她好似就是那只春燕.... 他明明看着她沖这边跑来,却脚不听使唤,稳稳扎在原地,没有躲闪,而是有那么一丝期待,这只『春燕』能够自己飞来.... 他如愿以偿,二人撞个满怀,那感觉,如春风拂柳/撩/过他心间..... 当婆子喊她季姑娘时,他突然知道了啥叫快活....注视她的背影默默微笑。 他愿一生将这只『春燕』放上空去,任她快乐飞翔,他便为她紧握丝线,在下面予她指引方向。 ...... 小莲浮/在他身上喘/着气,小脸儿埋进他颈窝,任他抱着自己。 「看,头髮没乱吧!」大晟握住她一双小手,轻/吻上/她髮际,另一只大掌/抚/在她背间,缓缓/摩/着。 小莲潮/润/的脸颊泛/着桃红,眼神迷离却明亮,大晟解/下/她身上/歪歪/扭/扭的肚兜,将其抵/在她身/下,他才退出来,一臂抱起她给擦了。 「你换个新的穿,我一会儿把这拿去洗了。」他低声道。 此时小莲身子软/绵绵得,依然坐在他身上,由他搂着不想动作,只奄奄应了一声。 「你再歇半个时辰,天儿还早不碍得。」大晟给她紧紧被子,就这么靠在炕柜旁抱了她半个时辰。 ...... 周彬激动得几乎一晚上没睡着,嘿,这风水轮流转,终是这回该轮到他周彬了! 比季家有钱!比小莲漂亮!又是个知冷知热得灵巧娘子!这回也该轮到大哥瞧着眼红了! 要说这周彬,倒也从来没做过啥缺德事,只是这心眼儿呀,真真比那绣花针的针眼儿还要小一半。 眼儿高心窄,活活跟他大哥生反了! 都要成亲了,这时谁不想着往后得把日子过得红火,谁不盼个好,有个期待,嘿,他小子倒还有空跟他大哥叫着劲儿,这不是吃饱了『咸蛋』是啥! 周彬套好喜褂,把头梳理一番,前天还去镇子上颳了脸,他本就眉清目秀,皮肤白净,这么一倒置,确实好看,若他再能有大晟做事那几下子,倒也是个不错的郎儿,只可惜人无完人,老天必定拆了东墙补西墙,没把人黏/煳全罢了。 他这儿算着时辰,离吉时还早,便不着急不着慌得搭理着装,花带还没来得急繫上,就听院外传来一阵敲敲打打。 周彬赶忙出去看,这罗家花轿也早了点儿啊! 周李氏也急忙出屋来,见一队锣鼓正停在院子外面。 周彬见喜队里并没花轿,心下不禁奇怪,还没问出口,只见一个大汉牵了只毛驴儿过来,沖周彬喊道:「新姑爷!上驴吧!」 周彬奇了怪了,周李氏上前道:「我家是娶媳妇啊,你们这是啥意思!是不是弄错了?」 一位扮相斯文的中年男子上前作揖道:「与你家做亲的可是罗家店儿老罗家不?」 周李氏点头道是。 斯文男子又指指周彬道:「你可是柳镇村儿周家老/二周彬不?」 周彬点头道是。 「那就对了,小的是罗家一个老奴,今日家老爷派小人迎姑爷来了,姑爷,请吧!」斯文男子做个请礼。 大晟在屋里听个真真,给小莲盖好被子,几下套上衣服推门出来。 「怕是罗老爷记错了,我家今儿是娶亲,何来要与你们走的理儿?」大晟不紧不慢走过来。 「是啊!我们是娶儿媳妇儿,咋会....」周李氏担忧道。 斯文男子笑道:「这难道姑爷没跟家里人说嘛?」 周彬傻了,木讷道:「说?说啥?我啥都不知道啊!」 057、隐情 斯文男子笑道:「新姑爷,您这就不对了,收了我家老爷给的礼金,莫非还要不认帐不成?」 「啥?你还收了人家的礼金!」周李氏质问道。 「啥礼金?我没收过啥礼金啊!娘,我没有啊!」周彬否认道。 「姑爷,您就没从媒婆子手里领走那八十两礼金?」斯文男子问道。 「那八十两是王婆子借我的,说往后带我发达了,照顾些她就是!」周彬忙解释道。 斯文男子一笑,手一招:「王婆子,你来说说,那八十两是不是我家老爷让你拿去给周家做礼金的。」 从喜队里走出个胖婆子来,圆嘟嘟像个球,乐呵呵着蹭过来。 周彬一见王婆子忙拉过来作证:「王婆子,您来说,那八十两银子是不是您说借给我的?」 第42页 「哎呦,我说新姑爷,您这是咋了,当时收人家礼金那么痛快,现在怎能不认帐了呢!」王婆子道。 「你,那八十两明明是你说借给我,不认帐的人明明是你!」周彬指着王婆子喊道。 「新姑爷呦,我一个穷老婆子哪来的这么多钱啊!别说八十两,我全家当就说八两也没有啊!再说,若真是我借得你钱,你可有借据?」王婆子反问道。 「你当时说自己人不用啥借据的,是你说信得过我的!」周彬急道。 「哎哟呦!您瞧给我说得,八十两啊!以为是八十文啊,我能不让你写个借据,就把钱拿走?说到哪儿,也没人信啊!」王婆子翻个白眼道。 「你!你.....你......」周彬气得直跳脚,却又跟不上话。 大晟听这一番,心里已完全明了,周彬这是被人算了,王婆子和罗家必然早有勾结,故意设下个套儿来让周彬钻。 「姑爷,这回有媒作证,你既然收了我家老爷礼金,自然得跟我们走,请吧姑爷...别误了吉时,我们当下人的也不好跟主人交代!」斯文男子请道。 「慢着!」大晟呵住,对斯文男子讲道:「这么煳里煳涂就要把人带走可不成!」 「这位定是亲家大舅爷吧!小的失礼失礼!不过您说我们煳里煳涂把人带走....这话说得有点儿不恰呀!」斯文男子回道。 大晟看眼周彬开口道:「他若在知情下收了礼金,心甘情愿登罗家大门,我不拦着,可现在事有蹊跷,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因,既然这样自会有个说清楚明白的地方,今日,你们且先回去,待到公堂之上让礼法做个公断,倘若过在我们这边,到时任由罗家老爷处置便是,但若是有人欺诈在先,这般唬弄人的事我们也决然不从!」 斯文男子细细端详大晟,这番话着实令他无言以对,没想到看着粗鲁一条汉子,心智这般细腻,竟一下能掐住要害,此人不好对付。 斯文男子赔笑道:「好好一桩美事弄到公堂之上,怕是不太好吧!这样,若新姑爷实在不愿跟我们走,我们确也不好勉强,不过我家老爷让我带了份见面礼给新姑爷,我把东西亲手交给姑爷便走。」 「免了!今日亲事不成,怎好收礼,几位先回吧!」大晟果断拒绝道。 「唉!既然岳父大人一片心意,怎好拒绝,大哥,且先等等。」周彬想,这罗家给的东西定是值些钱的,贪念一起,随斯文男子走到一旁。 「老哥,东西呢?」周彬见他迟迟不拿出来。 斯文男子招招手,凑近周彬低声道:「姑爷,这礼太大了,拿不了!」 周彬不懂,疑惑问道:「到底是啥东西,拿不了?」 「我问您,这罗家大宅可拿得了吗?那罗家十几亩田地可拿的了?」斯文男子眼中含笑道。 「这....这是啥意思,还请老哥细细指明才是。」周彬感兴趣道。 斯文男子早看出周彬是个贪货,愿者上钩,可与他无关。 「我家老爷是有一对儿女,您若进了罗家,往后再有了孩子,待老爷一撒手,这财产必然有您房里一份儿,您想想姑爷,哪怕分您个四分之一,这都得多少钱啊!但,要是小姐嫁出来,可就姓周啦,顶多陪点儿嫁妆,那能多少钱,能跟四分之一的房产田产相比吗?」斯文男子道破天机道。 058、入赘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周彬眼睛一亮,全身一震,感激道:「万分感激老哥指点迷境,大恩不忘啊!」 「不敢不敢,往后还要仰仗姑爷才是!」斯文男子忙做赔笑。 人家几句话捧得周彬飘飘欲/仙,找不准个东南西北来,上前便向老娘和大哥认下了此事。 大晟字字提醒道:「二彬,你可想好再说!你跟他们这么一走,可没有再后悔的余地了!」 「大哥,是你跟我说要担起自己的责任,既然婚是我应得,礼金是我收的,哪有反悔得道理,你说是不是大哥!」周彬得意万分的看着大晟。 「哈哈哈,大舅爷,这回可是姑爷自己认的,我们可以带人走了吧!」斯文男子笑道。 大晟看向周彬,简单一句:「你想好,便可。」 周李氏拦道:「这怎么行,这不就是入赘了嘛!」 「娘,他若想做,咱们也拦不得。」大晟扶住老娘劝道。 「得,扶新姑爷上驴!」斯文男子吆喝一声。 只见一大汉过来将周彬往毛驴儿上一托,周彬吓得紧攥住毛驴儿的两只耳朵喊道:「慢点慢点...」 喜队再次吹吹打打起来,准备就绪,斯文男子高喊:「走起!」 只见周彬晃晃悠悠骑着毛驴儿,由前面大汉牵着,后面随着摇头晃脑的喜队,一路吹吹打打,颇为滑稽。 ...... 「你为啥不拦着他,再咋样他也是你弟弟,你咋能不管....」周李氏在屋里抹泪儿,埋怨大晟。 大晟拿过布巾递给老娘,低声道:「娘,这事儿是二彬自个儿认下的,我....咋管?他亲口说婚是他应得,礼金是他收的,我还能范混不叫罗家带人走嘛!就算我拦得住别人,我也管不住二彬的腿,他若非要进罗家,我们能关他一辈子?」 周李氏心知肚明,不怨大晟,只是心里难受,难免埋怨两句。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娘,您也别生我气了。」大晟握住老娘的手安慰道。 第43页 周李氏看着儿子,嘆口气道:「我知道,这事儿怨不得你,娘还不煳涂....」 「新娘子呢?」小莲突然跑进来问。 周李氏本就不痛快,小莲这一问更为气,轰道:「去去去,哪儿得新娘子!没有没有!」 小莲呶呶嘴儿,转身又跑到周彬屋里去瞧,轻声喊道:「新娘子?新娘子?」 ...... 这两天,小莲明显比周李氏还要低落,她的小伙伴儿没了,一颗心直落谷底。 「唉....」 「唉....」 婆媳二人异口同声得嘆气,俩人对望一眼,又『噗嗤』地乐了! 「你嘆啥气!你也儿子入赘啦?」周李氏瞧她一眼。 「啥叫入赘?」小莲问道。 「女人进男家门是嫁,男人进女家门叫入赘。」周李氏倒腾着手里的线头儿。 小莲突然眼睛一亮道:「大晟咋没入赘我家?」 「小祖宗,您就给我留个儿子吧!哼,这话你敢直接跟大晟讲不?」周李氏瞥眼笑道。 小莲眨眨眼,道:「敢啊!」 「那等大晟回来,你自个儿问他,当初为啥不入赘你家.....」周李氏心里乐着教小莲 059、过大年 下午待大晟回来,正擦脸,周李氏小声催促小莲去问,小莲差点把这事儿忘了,赶忙下炕过去。 「你为啥不入赘我家?」小莲问得直截了当。 问得大晟一愣,周李氏偷偷撇嘴一乐,想着这回小莲顶得挨说。 大晟突然一笑,浮在小莲耳畔低声道:「等晚上回屋,我再告诉你....」 周李氏竖起耳朵,倾着身子却啥也没听见,反而见大晟乐呵呵得,实为奇怪,照大晟性子应该立马冷脸才对啊,咋还挺乐呵得! 当天晚上,小莲终于明白为啥大晟没入赘了,因为在他的地盘更方便能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任她怎么呜咽恳求他,说多少遍『大晟给小莲』都没用,他就偏偏不紧不慢,有一搭无一搭得弄她,心里坏笑欣赏着自个儿怀里的小莲。 ...... 转眼地里蒙上了一层毛毛霜白,庄稼埋着脑袋藏在下面,相比总有人打理的田地,再看那少人经过的路间和农家房上,早已积了层厚厚白雪,正是晌午,家家户户炊烟裊裊,见那缕缕烟雾柔和且轻盈的飘上空去。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割年肉,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贴窗花,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访亲友,大年初二祭先祖,初三初四逛庙会,十五晚上街上走.....」一群小孩儿在路旁嘻嘻哈哈唱着歌谣,身上得花袄子焕然一新,正仨人一簇,五人一伙的玩耍嬉笑。 今儿是大年三十儿,家家户户都盼着在这一天好好吃上一顿,早在腊月二十三那天祭了灶王爷,就要忙活儿起来,扫了房,炖上肉,贴窗花,蒸花馍,贴春联请门神,直到腊月二十九『小除夕』,近邻拜访来『别岁』,终于到了期盼已久得年三十儿夜。 周李氏把前两天炖好得猪肉盛出一部分来,放锅里热了,单独筷出几块猪皮冻放在碗里。 小莲盯着嘟嘟得猪皮冻问周李氏:「娘,这是啥?」 「你尝尝看!」周李氏笑道。 小莲吃了一块,凉凉的,嚼起来劲道儿爽口。 「好吃不?」周李氏问她。 小莲认真点点头道:「好吃,这叫啥?」 「猪皮冻儿!」周李氏道。 「为啥叫猪皮『动』?」小莲疑惑。 「啥为啥!哪儿那么多为啥!猪皮做的冻,自然叫猪皮冻了!」周李氏道。 「那鸡皮做的就叫『鸡皮动』,鸭皮做的就叫『鸭皮动』,鱼皮做的就叫『鱼皮动』,羊皮.....」小莲掰着手指一一说道。 「唉得得得,你出去念叨吧啊!我这儿还得忙活儿....」周李氏无奈轰道。 ....... 傍晚大晟买了几鞭炮仗回来,小莲见了欢喜得很,马上想要放。 「哪有还没吃年饭就放鞭炮的!」周李氏说道。 大晟笑道:「就带她先放一鞭,要不然这年饭她也吃不好。」 小莲乐呵呵得赶忙拿起一鞭跑了出去,大晟跟在后面。 周李氏摇摇头只得由他们去。 没会儿,便从院外传来一阵『辟里啪啦』的鞭炮响声,周李氏跟着出屋去看,见院外的树枝上簇簇闪闪火光,正蹿蹿蹦蹦跃得欢快。 ...... 一家三口围桌而坐,热腾腾丰盛得一桌年夜饭飘香四溢,小莲早已等不及了,盯着那碗儿猪皮冻错不开眼。 大晟先替老娘倒了碗酒,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我喝不了这么多。」周李氏道。 「你先喝,喝不了我来。」大晟乐着先喝下一碗。 小莲看着大晟喝的相当过瘾,凑过脑袋问道:「好喝吗?」 大晟笑道:「怎么,你也想喝?」 「我想尝尝。」小莲点头道。 「你啥都想尝尝,吃你得猪皮冻吧!」周李氏道。 大晟看着小莲一笑,倒了一碗酒,拿根筷子沾了一下让小莲尝。 「又苦又辣!」小莲皱着脸儿吐着舌头忙找水。 周李氏笑道:「谁让你啥东西都尝!」 大晟忙夹了几口菜给小莲:「吃了菜就不辣了。」 第44页 060、过大年(2) 吃过年饭,周李氏从袄子里掏出个红包。 「小莲,这是娘给你和大晟的红包,拿着!」周李氏乐呵呵道。 小莲在没出嫁以前,每新年爹娘,大哥嫂子都会发红包给她和乐天,再给爹娘磕个头。 小莲欢欢喜喜接过红包,按规矩跪在地上给周李氏磕了个头:「谢谢娘!」 「哎呦,起来起来,哪至于这么大礼!」周李氏唿道。 「娘,您应该受的,儿子也给娘磕一个!」说罢,大晟立跪在地,规规矩矩给老娘磕了一个头。 「好好好,快起来吧!」周李氏笑道:「要我说啊,磕头不如赶紧给我生俩大孙子!这回二彬也不在了,家里就咱仨实属冷清,这要能多俩孩子,就热闹喽!」 大晟笑呵呵痛快应下。 「光你应有啥用,也不是你来生!」周李氏瞥向小莲。 小莲低头摸摸自个儿肚子,又看看大晟..... ...... 小莲撑着眼睛非要熬到午夜等着放鞭炮。 「咋还不包饺子...」小莲嘟囔道。 周李氏笑道:「要等放完鞭炮才能包,把晦气赶跑了,包住得才是福气!」 小莲盘腿儿坐在炕上,剥花生吃,其实天还不是很晚,也就刚刚亥时,而小莲打了好几个哈气,实在犯困,却心里又惦记着放鞭炮和包饺子玩,就一个劲儿得撑着不肯睡。 「要困就先睡会儿,到点儿我叫你。」大晟道。 「不困...」小莲赶紧摇头,往年老爹也总这么说,但每次一睡再睁眼天已大亮了,被老爹框了多次得经验下,小莲这次坚决不睡,使劲用手指扒着眼睛。 大晟哈哈一笑,将她手拿下来道:「小心变成扒楞眼儿!」 ...... 终于熬到了午夜,小莲急慌慌下炕要去放鞭炮,刚一站起身,一阵头晕眼花脚不稳。 大晟手快立马扶住:「小莲,咋了?」 周李氏一旁道:「定是起勐了!能玩什么都顾不上!」 小莲呶着嘴儿有些不高兴,大晟一笑,回身直接将小莲背起,吆喝一声:「走!放炮仗去喽!」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出自王安石《元日》) 只瞧家家合欢齐放鞭竹,孩子顽童喜悦欢蹦,声声竹响震满夜空,一派喜庆热闹场面。 小莲一扫睏倦,满眼兴奋欢喜喊着:「再放一鞭,再放一鞭!」 大晟这回将三鞭依次挂上,快速将其全部点燃,忙把小莲搂到一旁。 这回三鞭齐响,那鞭炮兴奋甩着尾巴,火光四溅『闢辟啪啪彭彭啪啪』一阵阵巨大声响,实为痛快过瘾。 小莲睁大眼睛看得一阵带劲儿,直拍手叫好! 放过鞭炮小莲直奔回屋,见周李氏端出醒过的面准备包饺子,直喊也要帮忙。 「你还帮忙!你趁早睡觉去!」周李氏轰道。 小莲赶紧洗过手,坐在桌边道:「我不包,我就看看...」 「看看...你自个儿说的啊,要是敢动,拿□面杖打你手!」周李氏吓唬道。 大晟摞起袖子笑道:「那就打我手,小莲包的我来吃!」 061、睡神小莲(1) 初一这日,大晟陪小莲回娘家拜年,早上时,小莲藏在被窝里,怎么也不想起,大晟连哄带骗了半天,才将小莲弄起来。 小莲无精打采打着哈欠,吃了两口饺子就放了筷子。 「昨儿让你早睡你偏不睡,现在困了吧!」周李氏说道。 小莲沉着眼皮,连呶嘴儿得精力都没了。 大晟摸了小莲额头,又摸摸她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小莲垂着眼摇头,蔫蔫道:「困....」 大晟抚抚小莲脑顶,笑道:「没事儿,一会背你过去,在我背上睡!」 「大晟,明儿个我想买个龛回来摆上。」周李氏突然道。 「龛?您要供啥?」大晟问道。 「不是我供,是让你供,把你媳妇儿供上,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周李氏眼皮不抬道。 大晟一听哈哈大笑俯身对老娘道:「那您就买两个,娘和媳妇儿一起供!」 「少贫嘴!」周李氏一笑道。 吃过饭,大晟套上棉褂准备出门了。 「你俩在那边吃晚饭不?」周李氏问道。 「吃完午饭就回来,大过年的不能让您一人在家。」大晟道。 大晟穿好外套,回头见小莲脑袋一颠一颠得,坐着打起瞌睡。 大晟小心将小莲背起,又让老娘拿个厚外套将小莲裹得个严实,这才出门。 ...... 「这丫头,越发不像话!」季老爷子道。 大晟小心将小莲放到床上,婆子一旁帮着盖了被子。 「是昨儿睡得太晚了...」大晟解释道。 安置好小莲,几人来到正堂里坐,吃茶聊天有说有笑就到了晌午,备好团圆饭,这才喊婆子去叫小莲。 过会儿,小莲揉/着眼打着哈欠从里面走出来。 「姑姑过年好!」乐天跑过来抱住小莲喊道。 这一抱差没将小莲撞个跟头,亏有婆子一旁扶着。 大晟不禁蹙眉,低声问小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莲无精打采摇头:「没,就是困...」 第45页 季攀笑道:「困成这样,你昨儿得多晚睡的啊!」 「吃了饺子睡得....」小莲沉着眼皮,咽咽道。 「这你就不如乐天了,昨儿他巳时才睡,也没像你这般!」季攀道。 吃酒间,一家人说上几句吉利话,找了俩过年得乐子耍了耍,一顿团圆饭吃得也热闹,而小莲却没吃下几口,蔫蔫得无精打采,总还想睡。 大晟觉得不对,就算昨儿睡得晚些,也不至于这般。 「你若不舒服,咱找个大夫看看。」大晟握住小莲的手,低声道。 小莲依是摇头,她不要看啥大夫,定又免不了喝那苦水儿。 待吃过年饭,又待上一会儿,小两口这才回去。 出了季家,大晟将小莲裹个严实,这才将其背起。 「小莲,回去一会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大晟道。 小莲埋在他背肩小声嘟囔:「不要...不要看大夫...睡会儿就好....」 还睡会儿!再睡就睡一天了! 062、睡神小莲(2) 周李氏正在炕上折糙纸,象徵性折出一些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形状,准备初二的祭财神。 这时大晟背着小莲回来了,进了屋里将小莲放在炕上。 「我得睡神娘娘呦!」周李氏唿道。 「娘,我去找个大夫来给小莲看看。」大晟交代道。 「呸呸呸!初五之前这都忌讳,可不能请大夫进门!」周李氏忙阻止,看眼小莲又继续道:「她哪不舒服咋地,不就是昨儿睡得晚了困嘛,就让她睡呗,睡够了自然就起了,这还至于请个大夫,人家大夫不过年啊!」 大晟又摸摸小莲额头和小手,确实也没啥异常,便只好先由了老娘。 「成,那我先去地里看一眼,尽快回来。」大晟交代完,便赶紧出了门。 周李氏坐在炕头继续折着糙纸,过会儿,小莲伸个懒腰在炕上打了个滚儿。 「醒啦?睡神娘娘!」周李氏瞅着小莲道。 小莲松松眼坐起身范醒,半晌醒不过懵儿来。 「这觉不能睡多了,否则越睡越困!」周李氏瞅她道。 「娘,我饿了...」小莲开口道。 周李氏瞥了一眼,下炕去了柴房唠叨着:「人家娶了儿媳妇『招』伺候,到我这儿就是『找』伺候的命!」 ...... 小莲这是真饿了,早上和中午都只吃了两口,这回见了一盘热气腾腾得大饺子,不待歇气儿连吃下了二十来个。 「你中午这倒是在没在你娘家吃啊!」周李氏问道。 最后小莲还喝了一碗饺子汤熘了缝儿,睡足饭饱后她又来了精神,见着周李氏折糙纸,上手抓起一张跟着折。 「睡神娘娘,您还是继续睡吧,别又给我这儿添乱子!」周李氏唿道。 「娘,这都是做啥的?」小莲不理会周李氏的话,好奇盯着大大小小的摺纸问道。 「初二要祭拜财神爷,这些作供品『送去』。」周李氏道。 「送哪去?」小莲追问。 「当然送到财神爷哪去了!」周李氏瞥眼小莲道。 小莲一听眼睛一亮喊着:「我也要去送!」 周李氏似笑非笑看了眼小莲,心下偷乐道:「好哇,明儿个你随我一起去送!」 小莲高兴得赶忙又抓起一张糙纸问道:「咱们要送到哪儿去?」 周李氏忙把小莲手里的糙纸『抢』过来道:「不是说了,送到财神爷那里去!」 小莲手里一空,便又抓起一张糙纸来问道:「那财神爷住哪儿?」 周李氏又伸手把小莲手里的糙纸夺过来道:「这你得问问土地爷,他认路!」 「那土地爷在哪儿?」小莲再抓了一张糙纸认真问道。 「你问我我咋知道我又不是土地婆你咋就这么多问得有这工夫干点啥不成还有你别再浪费这些糙纸了再不值钱也是花钱儿买的你赶紧一边睡觉去少给我添乱!」说毕,周李氏深深的,深深的舒了一口长气。 小莲眨眨眼,愣了片刻道:「娘,你说得啥?」 (周李氏处于昏厥状态.....) ........ 大晟将地里盖草上的积雪扫了,又巡查一圈有没有被冻死得庄稼,及时发现便可早作措施。 地里一忙完便匆匆赶回家,大晟一进屋,见小莲已经醒了,正坐在炕上折糙纸,再看老娘,一头埋在炕里睡了.....什么情况? 小莲一见大晟赶紧下炕喊着要放炮仗,大晟脸都顾不上擦,直接带着小莲去了院儿外放鞭炮。 小莲刚一走,周李氏便跟诈了尸一般『噌』地坐了起来,赶忙将糙纸收拾起来。 063、二彬来信 小莲惦记了一晚上『送』财神爷供品的事,还以为能随娘一块出门玩了,没想到了初二,周李氏拿个火盆子出来,将那些折好的『供品』焚烧了,转头拍拍手,心里乐着对小莲道:「送完了!」 小莲呶呶嘴儿,不高兴道:「娘骗人!」 「谁骗人了!家家都是这么送的!」周李氏得意洋洋回了屋。 小莲跟在后面不依道:「娘骗人!娘骗人!」 周李氏突然眼睛一亮哄道:「好啦,是娘没说清,等中午娘给你煮『元宝汤』吃!」 小莲果真不再追究『骗人事件』,圆圆得眼睛盯着周李氏问道:「啥是元宝汤?」 第46页 「就是里面有『元宝』的汤啊!到时你就知道了!」周李氏心里偷乐。 这到了晌午,小莲撅/着嘴儿一脸怨愤得盯着桌上的一大锅馄饨,嘴中念念有词:「骗人...娘又骗人...」 大晟给小莲盛了一碗:「嘀咕啥呢?」 小莲埋怨道:「娘骗我说中午给我煮元宝汤,却煮的馄饨....」 「谁骗你啦!初二煮得馄饨就叫元宝汤,哝,这就是元宝!」周李氏捞出几个圆滚滚的混沌给小莲看。 大晟笑着哄道:「快吃饭,吃完了给你煳个灯笼去!」 小莲忙把这两起『骗人事件』抛诸脑后,乐呵呵地吃起馄饨来。 ...... 下午大晟坐在院儿里削些竹条给小莲煳灯笼,小莲兴奋得跟在一旁看。 「冷不冷?」大晟问道。 小莲摇头:「穿了两套厚袄子。」 大晟笑道:「再等会,快好了。」 这时,村儿里有人来送信,大晟上前与来人互相拜了几句年话,拿过信来看。 周李氏正在柴房里撅松柏枝,准备初三夜里烧门神纸用,门神纸一焚化,以示年就过完了。 「娘!」大晟进来道:「二彬来信了!」 周李氏惊讶问:「信上说啥了?」 「他说破五带着媳妇儿回来给您拜年!」大晟道。 「呦!这,我得赶紧再包个红包去....唉,我都不知道那罗家姑娘叫啥!」周李氏唿道。 大晟笑道:「信落款儿写着呢,叫罗美鸳。」 「嘿呦,瞧这名字,大户人家起的名字都这么好听,我先把红包包了去!」周李氏赶忙回了屋。 ...... 大晟将煳好的灯笼转了一圈,小莲在一旁要抢。 「小莲,上回去镇上不是买了几张贴纸嘛,你正好可以贴在灯笼上。」大晟道。 小莲应了赶忙回屋拿来,非要自己亲手贴上去。 「现在能点不?」小莲提起粘好贴纸的灯笼,迫不及待问道。 「现在天儿还亮,点上也看不出啥,天黑了再点!」大晟讲道。 还好冬天太阳落得早,小莲终于如愿以偿点起了灯笼,自个儿提着灯笼美滋滋得在院儿里瞎熘达。 大晟拿出个外套给她披上嘱咐道:「就在这儿玩,别出了院子听见没?」 小莲点头应了,大晟这才回屋陪娘说话。 小莲一人在院儿里熘达了会儿便觉没啥意思,此时,院外跑过来一群小孩儿手里也提着灯笼在外面玩,小莲心中一喜,忙提着灯笼追了过去。 064、她从不知道.... 到了亥时,大晟觉得晚了,便叫老娘好些休息,才出屋叫小莲。 这一到院儿来,只漆黑黑一片,哪儿还有小莲半个影子。 大晟心里不由一紧,赶紧回自个儿屋里去看,这两日小莲嗜睡,没准儿玩困了就自个儿回屋去睡了。 推开门直奔炕边,依是黑漆漆一张空炕。 这回大晟心里勐蹿起一股劲儿,那劲儿拧着直往脑头顶里钻! 不容耽误,大晟直奔周李氏屋去。 周李氏听大晟拍门急,赶忙下炕。 开了门:「咋了?」 「小莲跑出去了,我这去找跟您说声,您别担心,应该跑不远!」大晟宽慰老娘别担心,自己却早已心急如焚,火急火燎。 ...... 大晟家院儿外是条大路,只要小莲没进岔路便好找,只是这大路又分两端,不知该去哪边才对。 大晟忙低下/身细细查看,见雪地上有许多小脚印,看便知都是小孩儿的,大晟心里有个大概,八成小莲是随这帮孩子走的,于是顺着脚印往西奔去。 「嘿,你看....那河里是个人不?」黑夜中突然有人喊道。 这一句,势如冰刃一把,狠狠向大晟嵴背中刺去,瞬间激起一身冷汗,全身一僵,却容不得他再做迟疑,直奔那河边拼命跑去。 「你还说你没喝多!这河面厚厚实实结了冰,你给我掉进去一个瞧瞧,呵,那算你本事!」 原是两个喝高了的老头撒酒疯斗嘴! 大晟也煳涂了,这般简单能分出真假的事儿,他竟也一时沖昏了头,以为小莲掉河里了。 他直直瞪着那光洁的冰面,瞬间心中千翻百滚,不识哪般滋味,他立即转身继续急奔向大路,勐劲儿大喊一声:「小莲!」 寂寂夜空,浩浩荡荡,天是一片漆黑,地又是那么一片冰冷,只有在这天地之间的人啊,那心啊,是红的是暖的.... 「我在这儿呢.....」隐隐传来一声,宛如一淌溪流,灌进大晟干哑的喉间流进心田。 大晟忽望向前方,见小莲仍提着那只灯笼,摇摇晃晃向他跑来,好似一只萤火虫飘飘摆摆,艰难朝他飞来.... 多么美好,多么珍贵....然又那般容易『碎』。 她可能从来不知道,这样让他有多怕,六年,六年奋战沙场间,锻得颗铁铸般得心,却在这一刻可怜得不知所措摇摇摆摆... 小莲高兴得跑到他身边:「我刚才....」 「我不是告诉你不准出院子吗!」他厉声一喝打断。 小莲那笑容僵在红扑扑得脸蛋儿上,转即消失了.... 大晟对她大吼了,大晟从来没对她这么凶过,这次,却对她凶了....小莲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灯笼掉在地上,火苗一燎将灯笼烧着了。 第47页 小莲下意识着急去捡,却被大晟一脚狠狠踢到坡下。 「唉,大晟,别生气,小莲是和几个孩子来我家玩了,这不没事儿嘛!」一个中年儒雅男子赶忙上前劝道。 不是气她玩,也不是气她去谁家,而是为什么竟不跟他说一声,独自这么跑出来!她就从来不知道别人得多担心! 「麻烦何先生,改日再登门道谢!」大晟面色依旧沉冽。 最后看眼小莲沉声道:「回家!」 小莲却注注不动,直直看着灯笼掉下去的地方。 「我说回家!」大晟喝道。 小莲仍不理他,反而朝灯笼掉落处走去。 065、他也不知道.... 「小莲!」大晟一把将她拽住。 小莲使劲去扒/他的手,却用尽全力依然没掰/开,又急又气得身子颤抖,一滴滴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大晟心里勐地一揪,小莲哭了,他又让她哭了..... 「小莲....」他缓下声音,想哄她。 「坏蛋!大坏蛋!坏大晟!」她急得不住打他的手,却打得自己痛。 「小莲....不哭了...咱们先回家,回家我再.....」大晟搂住她,任她在自个儿怀里又打又挣。 「不回家!不回去!不回去了!坏人!大坏蛋!大坏蛋!」小莲挥着小拳头一个劲儿打在他怀里,她讨厌大晟,讨厌死大晟了,她的灯笼没了.... 小莲红红得眼圈分外明显,抽泣得说不清话来,哭得伤心。 何先生干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小莲越发激动,大晟搂着她就是不肯放手,忽然,小莲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小莲!」这可把大晟吓坏了,紧紧搂住小莲。 何先生赶忙道:「这儿离我家近,先去我家,我来给她看看!」 大晟忙抱起小莲随何先生回家。 ...... 大晟紧张得守着小莲,看看何先生小心问道:「她咋了?!」 「慢着,别急,我再号一次脉,确保无误...」何先生把住小莲手脉,又细细号了一遍。 何先生微微眯眼,嘴角一丝含蓄的笑意,看向大晟。 大晟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直直瞪着何先生,等待答案。 「这回可麻烦了.....」何先生屯下袖口,起身道。 大晟紧跟何先生身后,待何先生一转身,正好撞在大晟身上。 「唉....唉呀,你跟我这么近做啥!」何先生揉/揉撞疼得鼻头。 「何先生,小莲倒是咋了!病得重不重!」大晟抓住何先生一个劲儿的摇。 何先生只觉天地晃动,上牙打下牙,一开口就要咬住舌头了! 「别急!这不给你拿方子呢嘛!」何先生无奈道。 大晟拿过方子细细一看......没看懂.... 「这是治啥病得?」大晟问道。 「小莲是有些气虚,一个人时还觉不出来,这如今,一变为二,自然气力就跟不上,容易头晕疲乏。」何先生绕着弯弯道。 大晟瞪着何先生发愣,瞪得人家发毛。 「你老瞪着我做啥!」何先生赶忙紧紧领口,警惕得盯着大晟。 「您说....一变成二....是说,小莲她.....」大晟小心翼翼问道,恐怕是自己想多了。 「唉呀,你媳妇儿有喜啦!你要当爹啦!」何先生笑道。 大晟一听,更慌了神儿,一会笑呵呵搓/着手,一会又吸口气抹着脸,把何先生刚开得药方都给揉/烂了! 何先生只得摇摇头,又重新写了一张。 大晟小心翼翼搂住小莲,大掌轻轻/抚/在她小腹间,欣喜万分喊道:「嘿!动了!」 「胡说!这才俩月,怎可能会动!」何先生将写好的药方拿给大晟。 「俩月?」大晟确认道,俩月了,他竟然没注意到,小莲平时迷迷煳煳,他怎也迷煳上了。 「没错俩月,胎无恙,就是回去让她多休息,别累着....那个.....晚上也不易累着.....」何先生干咳几声嘱咐道。 大晟一一记下,此时是满心欢喜,那份激动溢于言表啊! 066、妖怪附身 大晟将小莲裹得严实,何先生一旁扶着将小莲背起。 「在我这儿休息一晚又如何,也不碍的...」何先生道。 大晟感谢道:「今晚已经够麻烦您的了,怎好再打扰一宿,再个我娘还着急在家里等着,得回去。」 「成吧,那你路上小心。」何先生嘱咐道。 大晟谢过道别了何先生,只身背着小莲往家走去。 夜路间寂静无声,好似天地之间只有他与小莲,啊,不对,如今还有他们的孩子,他背得是孩儿和孩儿他娘了! 大晟满脸收不拢的笑,心里翻着一阵阵得暖!他快活,快活得想要高喊,盪在心里化为阵阵暖流,把心填的满满得,又一番说不出的满足来! 周李氏坐在炕上,哪里睡得下,咋这么久都还没回来,正心里念着,忽听见开院门的声音,赶紧出了屋来看。 「大晟!」周李氏见大晟背着小莲回来,赶忙迎上前。 「娘!」大晟笑得精神溢彩。 周李氏心中疑惑,这儿子不会又在外面中啥邪了吧! 大晟将小莲小心翼翼放在炕上,几下铺好了被褥,将小莲外衣褪去,严严实实盖上被子。 「这又咋了?」周李氏在一旁问道。 第48页 大晟转过身,满眼放光。 周李氏担心道:「大晟,你不会被黄鼠狼子附身了吧!咋眼冒绿光啊!」 这老娘啥么眼神儿,明明是金光好不好! 「娘!您要做奶奶啦!」大晟宣布道。 周李氏愣半天回不来神儿,游魂状态实属比大晟更为严重! 「你,你哄我得吧!」周李氏不敢相信。 大晟便把事情原委向老娘简单说了一番,周李氏这才落了心,阿弥陀佛道:「菩萨保佑!祖宗保佑!黄大仙儿保佑....」 大晟见老娘这般激动,也跟着乐呵。 「大晟,今儿你去我那屋睡,我来陪着我儿媳妇和孙子!」周李氏说着就脱鞋上炕。 大晟一脸为难,可怜巴巴得望着老娘,就差挤出两朵泪花儿来。 「还愣着做啥!去啊!」周李氏发话道。 大晟只好一步三回头,以两步退三步的速度,眷眷不捨得出去了。 周李氏刚要乐呵呵得躺下,突然大晟从门缝探进脑袋道:「娘,还能商量不?」 ....... 小莲醒来时,着实吓了一跳,两张脸咧着大嘴岔子挤在一块埋头盯着她。 「小莲,醒啦?」大晟眉飞色舞。 「闺女儿,肚子饿不?」周李氏挤眉弄眼。 「娘给你炖了鸡汤,先吃点....」大晟凑上前。 「大晟给你熬着药,吃了饭再喝....」周李氏也凑上前。 小莲眨着眼,开口道:「娘....」 激动得周李氏赶紧凑过来问:「咋了闺女儿?想要啥还是想吃啥,还是哪里不舒服?!」 小莲摇摇头道:「没......你俩是不是被妖怪附身了....」 是挺吓人,大早上这母子俩一脸怪相,还不住傻乐.....着实有些吓人。 067、大晟小莲(1) 小莲喝过一碗鸡汤,周李氏又拿个水煮蛋包了让她吃。 「我吃不下了...」小莲发愁得盯着鸡蛋。 大晟端着药进来,笑道:「那就不吃了,等啥时饿了再吃就是。」 「那咋行,身子骨本来就小,得多吃,生得时候才有力气!」周李氏道。 「娘,这才俩月,离生的时候还早着呢!」大晟将药晾在桌上,坐下来。 「到生得时候再吃还有啥用!」周李氏叨唠道。 小莲睁着圆圆得眼睛一会儿看看大晟一会儿看看周李氏,开口道:「生啥?」 大晟握过小莲的手,攥在大掌中轻/蹭/,眼底尽是暖意:「小莲,你怀娃娃了,两个月了....」 小莲颤着睫毛,滚圆得眼珠亮闪闪的望着大晟:「我有娃娃了?!」 大晟笑道:「嗯,咱的娃娃!」 小莲赶忙撩/起袄子看自己的肚皮。 「哎呦,别着了凉!」周李氏赶忙将她袄子撂下来。 「咋没有?」小莲问道,当初嫂子怀了娃娃,肚子是圆圆的。 「你比我还急,这才俩月,你还想有啥!」周李氏笑道。 小莲认真在肚子前面比划着名:「圆圆的肚子啊...」 「现在孩子还小,自然看不出来,你再过几个月,这肚子就起来啦!」周李氏乐呵呵道。 ....... 晚上,小莲坐在炕上还在继续研究自个儿的肚子,手在肚子上摸来摸去,眼里本能得溢着一丝柔和。 她要有自个儿的娃娃了,心里琢磨着,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小莲...」大晟进了屋来,满眼温和。 小莲看看他,心里不由泛出一丝变扭,她记得清清楚楚,他踢坏了她的灯笼,还对她吼,忽的心里泛起酸。 大晟慢慢坐到她身边,知道她对昨儿晚的事还耿耿于怀。 「小莲,我有东西给你看。」大晟轻声对她道。 「啥我都不想看....」小莲有些赌气。 「你看了肯定喜欢,你先闭眼。」大晟哄道。 「不看....」小莲嘴上赌气说着不看,却已经闭起眼来:「我不会看的,往后我也不会理你了,反正我有娃娃了,以后我就跟娃娃玩,再也不会理你了!」 她自个儿念叨着,却没人应她,睁眼一看,屋子里黑漆漆一片,灯咋灭了! 「大...大晟....」小莲小声喊道。 突然,门口处一亮,一只三连串式花样的灯笼,就像只大糖葫芦,正发着萤光顽皮得晃来晃去。 小莲高兴得叫出声,大晟提着新灯笼走过来。 「好漂亮!」小莲欢喜万分,扑过来。 大晟一手稳稳搂住她,将灯笼递给她。 小莲坐在炕沿,手里提着灯笼开心得笑着。 那微微暖光映在他俩脸上,彼此笑得都那么甜,那么美好。 「咦,小莲?」大晟突然开口道。 「啥?」小莲欢喜得很,认真看着灯笼。 「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说,什么只跟娃娃玩,再也不会理我了?」大晟故意问道。 小莲看看他,又看看灯笼,赶忙改了口供:「没...没有...真没有....」 「没有?」大晟将脸凑上去,紧紧盯着小莲。 果然小莲心虚了,呶呶嘴儿,埋下眼帘,小声承认道:「有....」 068、大晟小莲(2) 「那这灯笼....」大晟故意道。 小莲赶紧护道:「别拿走,以后理你就是了!」 「那不行,你得补偿我!」大晟口气认真。 第49页 「咋补偿....」小莲妥协道。 「那...亲我一下...」大晟低声道。 小莲撅/起嘴儿对上他的嘴亲了一下,刚要退回去,却被大晟突地搂住,一口/含/住她的唇。 小莲一只手推他,另一只手紧紧提着灯笼,大晟将她揽在怀里,不住吻着,那灯笼都跟着摇摇摆摆。 「灯笼...灯笼....」小莲含煳叫着。 大晟一把拿过灯笼,将一串儿吹灭:「太晚了先睡觉,明儿再玩!」 接着将小莲抱进被褥里,大掌上去就屯她的衣服。 小莲老老实实由着大晟,小手还偷偷摸摸得解着大晟的裤带。 突然,大晟停下动作,紧紧注视着身/下的小莲。 小莲也注视着大晟,见他不动作,自己撅/起小嘴儿轻轻在他嘴上啄了一下。 大晟回吻她额头,将她搂进怀里翻身躺下,低哑道:「睡吧小莲...」 小莲在他怀里不老实起来,一会儿抓抓他下巴,一会儿挠挠他胸口。 大晟一把攥住那双捣蛋的小手,低声道:「不准闹了小莲,你现在怀了娃娃,要好好休息,懂没?」 小莲呶呶嘴儿,把脑袋在他怀里蹭蹭,嘤咛嗯了一声,却依旧用脑袋蹭着大晟。 大晟赶紧起身躺进另一张被褥里,转头对小莲道:「赶紧睡小莲,明儿带你去庙会玩!」 小莲盘腿儿坐在褥子里盯着他,开心不起来。 「咋还不躺下,再冻着!」大晟道。 小莲撩/开他被子钻了进来,埋在被子里摸索着要解大晟裤带。 大晟一把将她搂住,安/抚/在怀里,看着她。 小莲好似受了委屈,又倔又赌气得盯着他。 大晟见她这样儿笑了,抵在她额头,认真道:「大晟想要小莲,可是小莲怀了娃娃,大晟不能那样。」 他将大掌轻轻/抚/在小莲腹部,缓缓摸着。 「为啥?」小莲问道。 大晟想了想,看着小莲道:「因为那样会打扰娃娃睡觉,该把娃娃吵醒了。」 小莲呶呶嘴儿,脸埋进大晟怀里:「...会不会有了娃娃,大晟就不喜欢小莲了...」 大晟低头看她,大掌抚/在她头顶:「说啥呢,不准乱想,大晟一辈子都喜欢小莲,一辈子对小莲好!」 他紧紧搂着小莲,下巴蹭着她脑顶。 「那不能对我吼....」小莲闷闷道。 大晟一笑,低头看她:「还记我的不好呢?对不起小莲,当时我不是真想吼你,是吓得昏了头,别气了。」 这回小莲可乐了:「胆小鬼,这么大还被吓!」 「嗯,我是胆小鬼....」大晟笑着看她,手臂牢牢圈着她。 小莲笑着埋进他怀里,此时再也没有比这里更温暖的地方了..... 朦朦胧胧间,俩人拥在一起有说有笑聊着好玩得事儿,逗得小莲咯咯咯地笑。 当一片寂静时,小莲睡得香甜,不知梦到了啥,竟哼哼唧唧得笑出声。 大晟细细看着她笑,轻声道:「梦啥这么高兴...」 ...... 在那梦里,小莲看到一个男人肩上扛着一个女孩儿,他们笑着在那最灿烂的季节,摘着树上最甜美的果实..... 069、破五 破五之前女人是不能串门子的,其中忌讳颇多,而破五这天所有忌讳都破了,大媳妇儿老嫂子婶子婆婆的就开始走动开了,提一篮子『福』到各家拜年,这篮子里其实就是些自个儿做的蒸花糕和年糕,寓意日子蒸蒸日上,年年有福。 往年,周李氏也要提一篮子『福』到各家走动走动,而这次因为周彬来信说会带着媳妇儿回来,周李氏便早早把周彬屋子收拾出来,一天没敢出门,等着二儿子和二儿媳妇回来,可这一等,天都黑了,周李氏站在院门口朝外望,心里嘀咕咋还没来呢! 小莲可高兴了,昨儿个大晟带她去了庙会,小莲从没见过那么多人,这人一多了,其实也就看不见啥了,但小莲一个劲儿得兴奋,听到有人喝彩她也跟着叫好,听到有人鼓掌,她也跟着拍手。 大晟二话没说,直接将小莲扛在脖颈上,只见,别人扛得都是自个儿娃娃,就小莲这....未必有点太显眼了。 一旁有俩路人嘀咕开来。 路人甲:「嘿,这倒新鲜呦,这男的挺年轻,咋都有这么大闺女了!」 路人乙:「你啥眼神儿,那明明是个小媳妇儿!」 路人甲:「噢!我说呢!那这更逗了,人家都是扛着自家娃子看皮影戏,这扛着媳妇儿,真是少见,少见!」 路人乙:「嘿,这有啥,我要是有个这么俊儿的小媳妇儿,就是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也心甘情愿啊!」 大晟听着急了眼,沖旁边那俩人吼道:「得瑟个啥!娃子在我媳妇儿肚里,我扛得也是娃子!咋了!」 那俩人被大晟吼得吓一跳,见大晟瞪个眼,厉个眉,便赶紧灰熘熘跑了,心道说,惹不起躲得起.... 大晟一点不亏心,心想,本来就是,现在扛得就是她娘儿俩,更乐呵得继续扛着小莲看皮影戏。 这二人从街头逛到结尾,一路小莲竟往人堆儿里扎,看啥都好奇,大晟自然不敢疏忽,小心护着小莲,避免她被碰着挤着。 这回,小莲背了三个布兜兜儿,啥叫麻花,哪个叫炒粉儿,什么布偶,珠串子,纸影花,熘熘球......只要小莲说喜欢,大晟都乐呵呵买下。 第50页 直到晚上,大晟才将小莲背回家,周李氏又是一顿唠叨,却赶紧端了鸡汤给小莲。 小莲摸摸肚皮,自然是吃不下了,庙会上可没嘴下留情呀! ....... 这会儿,小莲在炕上乐滋滋玩儿着昨儿个庙会上买的羊拐,大晟趁着空当儿,迅速将炕上那只摸走了,待小莲回手一摸,发现少了一个,左找右找都没找见,又抬起屁/股看了一圈。 大晟哈哈大笑,把手伸到她面前,掌心一摊,手心里正是不见得那只羊拐。 「坏蛋!坏蛋!」小莲呶呶嘴儿,赶紧夺回来。 大晟摸摸小莲的肚子道:「当着娃娃就敢骂他爹?小心娃娃生你气!」 「娃娃才不会气我,定是跟我最好了。」小莲摸摸肚子自信满满。 大晟一笑道:「我看未必!」 小莲不搭理他,自个儿继续玩羊拐。 周李氏这会儿进屋来,嘴里念叨:「这都啥时候了,咋还没来....」 「娘,您放心,无非就是晚点儿到,没准儿他俩出门晚了。」大晟道。 「那也太晚了,这都啥时候了,饭都凉了...」周李氏道。 「大不了到时再热热,也无碍。」大晟笑道。 「唉?我那红包呢?」周李氏摸着袖口。 大晟从炕柜上拿过红包递给老娘笑道:「都是新媳妇见婆婆紧张,您这当婆婆得紧张啥!」 070、二彬来了 「咋说人家也是大家户小姐,我这当婆婆的若哪里做得不当,当是丢自家脸,咱们家世虽抵不过她家,但礼儿一定得处处到位,免得落了口舌,回去一说招了人家笑话,唉,二彬媳妇儿叫啥来着?」周李氏赶忙问道。 「罗美鸳!」大晟提醒道。 「对对对,美鸳,美鸳...」周李氏嘀咕着,恐怕再给忘了。 大晟见势一笑,开口道:「娘想得确实周到,不过您是长辈,自然最大,就算她是哪家大户哪个小姐,倒来还是要喊您一声娘,按礼儿走就成,不必做作过了,倒让人家不自在了去。」 周李氏点头道:「娘知道,咱也不图她家啥的,无非希望她待二彬好,不论咋说,那也是别人家,二彬从小就没咋离过家门,就算罗家金山银山造的,倒还是不如家里自在不是!」 大晟一笑,没再说话,只怪周李氏太不懂周彬,若那罗家真是金山银山造的,只怕冻死,那周彬也死得安得其所了。 小莲忽然开口搭茬道:「我就觉得娘家里比爹家里好!」 啥娘家爹家的,周李氏没听懂。 大晟笑道:「小莲是说婆家比娘家好!」 周李氏这才明白,瞥了小莲一眼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没心眼儿哪,这话你可千万别回你娘家说去,不知道以为是我这婆婆教的!」 对小莲来说自然是婆家好,因为婆家有大晟啊,大晟在哪儿,哪里就好,就这么简单。 ....... 眼看酉时即快过了,这周彬两口子还没来,周李氏拿着饭菜回柴房里热了,觉着可能今儿个他俩是来不了了,便叫大晟小莲吃饭。 小莲问道:「不是等新娘子来再吃嘛?」 「哪有啥新娘子!人家不来了!」周李氏心里有些别扭。 「为啥啊!」小莲忙问道。 这为啥又不来了?她还准备了好多好玩的,就等着到时跟新娘子一块儿玩呢! 「为啥为啥,哪有那么多为啥!赶紧过来吃饭!」周李氏喊道。 小莲有些不高兴,呶呶嘴儿道:「我不饿,刚吃了麻花。」 「麻花能当饭吃!」周李氏说道。 大晟坐到炕上一哈腰道:「快来,再吃两口,娘还炸了年糕呢!」 小莲赶忙往大晟背上一趴,由他背自己到饭桌去。 「哼,我看你就要成仙儿了,以为大晟是你坐骑啊,去哪都要背,吃个饭也要背,去茅房要不要也背!」周李氏边数落边往她碗里夹了只大鸡腿儿。 小莲倒乐了:「娘羞,爹说吃饭不能说茅房里的事儿!」 「就说就说,咋了,你爹还能腾云驾雾飞过来打我不成?赶紧吃你的吧!」 一家三口逗着闷子,饭桌上有说有笑正要吃饭,突然院儿里传来一声嘶吼:「娘!」 桌上三人面面相觑,都觉这声来得太过突然。 「娘,是二彬吧!」大晟先道。 「新娘子来啦?」小莲跟道。 「来了?」周李氏后知后觉,咋就没听出这声音是二彬呢? 三人放下碗筷来到院儿里来看,只见一个人影踉跄地开了院门进来,细细一瞧,这不就是二彬嘛! 周李氏忙上前几步,大晟小莲随后,只待周彬一过来,嘿呦,周李氏差点儿掉了泪来,只见这周彬都快脱了人形,一月里穿得单薄,却出了满脑袋的汗! 「哎呦,可,可,可到家了!」周彬气喘吁吁唿道。 「二彬?你,你这咋了?」周李氏惊讶道。 071、美鸳!!!(1) 「哎呦,哎呦,娘....唉,哎呦....大哥,嫂子,哎呦....」周彬上气接不来下气,喘个没完。 突然,周彬身后跟进来一个人,黑夜蒙蒙看不清楚,只能瞧个大概,体格跟大晟将有一拼。 周李氏颤颤巍问出口一句:「请问,这是哪位好汉?」 「娘!说啥呢!美鸳儿,快,快来见过娘啊!」周彬撕心裂肺喊道。 第51页 美鸳!!!! 此时周李氏脑子里雷电交加,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个儿眼神儿出了啥问题! 只见美鸳上前两步,喝道:「媳妇儿见过娘!」 周李氏脑子里再次电闪雷鸣,这次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个儿听力也出了啥问题! 这,这这这....分明就是武松啊!戏里武松说得那句:见过嫂嫂! 072、美鸳(2) 小莲又开始刨根问底:「咋冻得?」 「嫂子有所不知,虽我家现属十里八村得大户,可不是祖宗辈儿传下来的,我小时候家里也受过穷,就连张新窗纸也没得钱买,家里像样的物件更没得一件,就连吃饭那碗残得跟那要饭的碗也差不离,爹爹为了餬口,带着十三岁的哥哥去了矿里挖煤,先不说其中有多危险,这往常一去就要数月,家里只剩我和娘,实在日子过不下去,我和娘只能帮别人下地耕种换些小钱儿,那年我才六岁,夏天热多喝点水也就过了,可这最难熬最难受的就是冬天,我得跟着一帮爷们儿在地里盖草,这挨得久了身上冻疮也多,我这脸也是那时候冻坏得,夏天不显,只要天儿一冷脸就这样,可是吓着嫂子了?」美鸳颇为不好意思讲道。 桌上再次陷入一番寂静,周李氏听着心里发酸,这好好的姑娘还要受那份罪,大晟心下生了几分佩服,一个六七岁的女娃娃,竟能跟着一帮男人做着一样的活儿,看来他这弟妹也不是『凡人』,心中一顿感动,给美鸳倒了一碗酒,又给自己满上,举起碗道:「我打心里佩服我这弟妹,大哥先干为敬,弟妹随意!」 说罢,大晟一扬碗,见那喉结滚了两滚,一碗干了! 美鸳也痛快,随着大哥也把那碗酒干了。 大晟一看哈哈大笑道:「我就说我这弟妹不是凡人,没想到这酒量也不凡啊!」 「让大哥笑话了,冬天地里干活实在冻得慌,有那好心的大爷给我两口酒暖身,久了,自然也有些酒量了。」美鸳笑道。 大晟点点头,只得愈加赞赏起这弟妹来。 「别光顾喝酒,赶紧多吃些菜!」周李氏忙道。 小莲见大晟喜欢美鸳,自个儿也就喜欢美鸳,便拿起筷子将自个儿碗里的鸡腿夹到美鸳的碗里,认真道:「快吃些菜,酒那玩意儿太辣!」 一桌人相视哈哈一笑,周李氏又夹块儿猪肉给小莲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个儿吧,再不吃饭,肚儿里的娃子就要饿着了!」 「嫂子有喜啦,恭喜大哥大嫂了!也恭喜娘,要当奶奶了!」美鸳道。 周彬也赶忙道:「恭喜,大哥和嫂子!」 大晟心里高兴,手不住又摸到小莲肚子上。 周李氏又对周彬美鸳道:「你俩也要快些,有了娃子这日子过得才乐呵。」 美鸳脸一红,看了眼周彬应道:「娘说得是.....」 周彬一脸无奈得咽了咽口水,赶紧道:「吃饭吧,吃饭吧!」 ....... 这饭桌上,大家都有说有笑,只有周彬顾不得说话,只扎头吃饭,啥叫猪肉啥叫鸡肉啥叫米饭,这回可想起来了,那德行恨不得八辈儿没吃过似的。 周李氏皱眉道:「你这是咋了,以前也没见你这般好胃口啊!」 周彬满嘴塞的鼓鼓得,哼哼唧唧半天也说不个话来,只管不停往嘴里塞。 美鸳不好意思道:「彬子实在是在我家受了苦,我家很少吃大米白面,一个月里大半月都是窝窝头,还要单独吃两天糠,肉也是限量得,爹爹说不能忘本,人太贪图享乐家就会败,如今爹爹分我们两房各半亩耕田半亩水田,说要是想吃大米面粉,就要自己去耕种,自从彬子进了我家第一天起,就天天陪我下地,确实累坏了他了!」 周李氏听得都傻了,这都啥情况啊!有钱买罪受??? 大晟道:「没想到亲家公倒是这么明白事理的人!」 「我爹还说做人不能贪得无厌,当年我爹紧着腰带租下煤矿,确实赚了不少钱,但最后他却没买下煤矿,别人都劝他将煤矿买下来,不是赚的更多,可我爹说煤矿不是好生计,里面都是用人命搭得,后来赚了些钱就不做了,才买了地盖了房,找些工人打理,做起了粮食生计来,虽这不比煤矿赚钱多,但这日子却过得踏实多了。」美鸳道。 大晟不住点头应道:「这钱赚多少算多,而这踏实舒心的日子却千金难求!」 美鸳应道:「我爹也这么说!」 周彬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接了一句道:「我现在可知道了!给我千金不如给我一口大白米饭来的香!快吃啊,美鸳儿你多吃点啊!等回了家又得吃窝窝头泡咸菜,快,多吃点,还能顶两天!」 「这就是大哥和嫂子吧!弟媳见过大哥,见过嫂嫂!」 周李氏心下一拍手,可不就是武松嘛!瞧这句『见过嫂嫂』喊得多地道! 周李氏显然已经招架不住,呆愣在原地。 大晟上前笑道:「弟妹不必多礼,外面冷,先进屋暖和暖和!」 这才几人一併进了屋里,当然,周李氏已然处于僵化状态,还是大晟将老娘扛进屋来的。 小莲屁颠屁颠跟着跑进来,像是见了啥旷世神兽,一直眼睛不眨得盯着这『神兽』看。 都进了屋里,光线一亮,彼此才见个真真切切,这二媳妇儿实在像.....像....像个....麒麟! 第52页 「媳妇儿先给娘磕个头!」这二媳妇儿说着就跪在地上磕了俩头。 周李氏呆呆坐在炕上,早已七魂跑了三魄,半天回不来神儿。 大晟一旁提醒道:「娘,您不是还给弟妹包了红包嘛!」 周李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哆里哆嗦得从袄子里掏出红包,小心递过去:「...好汉拿着....」 又觉不对,赶忙改口道:「额,好,好媳妇儿,拿着...」 二媳妇儿痛痛快快谢过,接了红包。 顿时气氛有几分尴尬,周李氏不说话,谁也不好说啥。 大晟笑道:「娘一直等你们吃团圆饭呢,娘,现在人齐了,上桌吧!」 周李氏赶忙点头「对对对,先吃饭!」 一家人终于围桌坐下,这巧不巧得周李氏正好与这二媳妇儿坐个对脸儿。 这下可细细看个斟酌,这二媳妇儿脑头顶若没戴那两朵珠花,整整跟个绿林好汉没啥区别,那大脸盘子,简直一张烙饼,咋还跟沾了芝麻似的坑坑点点,莫非是新出得芝麻饼嘛! 再看这体格,身肥体阔,膀大腰圆,活活顶了周彬仨,瞧那大嘴岔子,恨不能五个五个的包子往里塞,她坐在那张小凳上,微微一动就吱吱作响。 她自个儿也不好意思,开口道:「娘,怕是这凳子禁不住我,我出去搬块儿石头来!」 说罢,只身出去没俩工夫便真从外面搬进了块大石头,『咚』撂在桌旁,才安生坐了下来。 「这,这石头凉,给你个垫子垫上点儿....」周李氏小心说道。 「不用娘,我皮糙肉厚,觉不出来!」 好嘛!这是鲁智深嘛! 周彬颇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几下,搓/着手看看老娘又看看大哥。 大晟开口笑道:「还等啥!吃饭啊!」 「对对对,吃饭,吃饭,那个....美,鸳....吃啊,别客气!」周李氏忙道。 二媳妇儿痛快应道:「唉!媳妇儿不客气!」 小莲心思早不在饭上,一直好奇盯着美鸳看,突然开口道:「你和大晟一样,都有胡茬茬!」 突然桌上又陷入一片寂静..... 二媳妇儿不好意思笑道:「嫂子,这不是胡茬,这是多年冻伤了落下的。」 73、美鸳(3) 待吃过了饭,小莲迫不及待得将自己的宝贝全拿给美鸳看,还细细讲解都是做啥的。 美鸳认真听了笑道:「嫂子可真是童心未泯!」 周李氏接道:「啥童心未泯,那叫脑儿里缺根弦儿!」 小莲倒不气,只专心表演给美鸳看,然后拿给美鸳道:「你也玩一个!」 美鸳不好意思道:「嫂子小手玲珑,我这手粗倒楞不过来这小玩意儿....」 周李氏听了鼻孔一出气儿道:「她倒是小手玲珑,玲珑半天也没见帮着我做啥针线活儿出来,倒不如不玲珑,也不必看着来气了!」 大晟凑前笑道:「您有啥针线活儿,我帮您做!」 周李氏狠狠白了大晟一眼道:「你也做得来?!你要是连针线活儿都做得,那娃子也能自个儿生得了!」 周彬还留在桌旁对着残羹剩饭『孤军奋战』,一听老娘说了这么个话,没忍住笑了出来,那嘴里还没嚼烂得米饭竟从鼻孔里喷了出来,粘在脸上实为滑稽。 周李氏无奈道:「你还笑别人呢!瞧瞧你自己一脸得米粒儿,踏踏实实吃你的吧!」 周彬这才抹下脸上的米粒又放进嘴里继续吃起来。 大晟过来坐下对周彬道:「大晚上还是别吃得太撑,免得晚上胃不舒服。」 「在那边,也是天天晚上胃不舒服,咋不舒服?是饿的不舒服,反正都是不舒服,我宁愿撑着不舒服!」周彬嘴里嚼着饭,呜呜囔囔道。 大晟笑着倒了碗水递给他道:「在那边习惯吗?」 周彬眼睛瞪得老大道:「大哥,不待你这样的!你看我这样像习惯的吗!我知道赖我当初没听你话,那你也不至于损我啊!真是,大哥,你这人我真不知怎么说,怎么说呢,就是太记仇,小心眼儿!」 周彬便唿哧唿哧得往嘴里塞,还呜呜囔囔得数落别人.... 周李氏上来毫不留情沖周彬脑后勺来了一巴掌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大哥记仇小心眼儿!吃都堵不住你嘴,看来非得往你嘴里塞粪!」 大晟笑道:「娘,您赶紧让他吃吧!时辰不早了,他俩也赶了一天路,好早早歇下才是!」 周彬胡撸下自己脑勺,倒显了一脸委屈来,边红着眼眶边不住继续往嘴里塞东西。 ........ 待周彬吃完该各回各屋休息了,这时周彬突然提议道:「不如我和大哥一屋睡,美鸳你和嫂子一屋睡!」 大晟还没来得及说话,小莲倒高兴得应下,赶紧拿着布兜兜儿要拉着美鸳回房继续玩时,只被大晟手臂一捞,打横抱起。 「你俩赶紧回房休息吧!」大晟说罢抱着小莲回了屋。 周彬绝望无助得望着大哥背影消失的方向,又可怜巴巴得回望老娘。 「看我做啥,赶紧回屋睡觉去!」周李氏将周彬关在屋外,熄了灯上炕睡了。 周彬不敢回头,依旧注注站在老娘屋门口,大气儿都不敢喘,四下一片寂静无声,都能听见自个儿咽口水的声音。 「彬子,还站着做啥,快回屋一起歇息吧!」美鸳尽量轻声细语,却仍声音粗哑,给人一种分明是个汉子的错觉...... 第53页 周彬都快哭了,想想进了罗家大门这些日子以来是不堪回首,粗茶淡饭吃糠咽菜算得了啥,哪有每晚炕上那点事儿来得痛苦挣扎!一想到这儿不禁掉了把辛酸泪,他颤巍巍得回身,如烈士一般得挺起胸膛,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美鸳以为他这是同意回屋了,便转身将往屋里去,谁料周彬撒丫子就沖院门跑,美鸳十分淡定,一臂将他擒住嗫声粗哑道:「彬郎,屋在这边!」 周彬不住摇头心中吶喊,苍天啊! 突然只觉一阵天翻地转,那胃里方才落下的饭菜都要吐了出来,然整个身子却牢牢置在美鸳的肩上,就这么将她的彬郎扛进了屋去...... 074、菩萨,门神 周彬两口子住了这里有两日,话说这天大早就要回罗家,周李氏从柴房里裹了这么一包蒸花糕和炸年糕让他们带回去,路上饿了也好有口吃的,大晟灌了两葫芦热水让他俩一人一个捂在怀里,路上渴了也有口热水喝。 周李氏一百个不放心叮嘱周彬到罗家记着带好,要怎么怎么照顾好媳妇儿,要和罗家大哥和睦相处等等,周彬边不停往嘴里塞炸糕边一一应下。 「娘,您就放心吧!美鸳儿她大哥恨不能抵了美鸳儿俩,我哪敢跟他较劲儿,还不一屁/股坐死我!」周彬两口将炸糕全部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呜呜囔囔道。 「娘,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彬子,有我一口糠就绝不让他喝凉水!」美鸳保证道。 只是这话听着总那么几分别扭,倒使周李氏无法淡定担忧得直瞥眉。 这时,周彬不知从哪儿推个二轮车过来喊道:「美鸳儿快上来!」 美鸳赶忙坐上去,只听这二轮推车吱拗吱拗得直作响。 周李氏不可思议唿道:「你们就是这么来的?」 美鸳道:「是,我爹说彬子骨骼得好好练练,就让他用这车子把我推过来的。」 周李氏听着都傻了,倒是什么情况啊!哪怕找只毛驴儿一路牵来也是好的呀,我滴亲娘舅姥姥呦,十里路哪,怪不得前儿个那么晚他俩才到哇! 此时周彬将水壶往脖子上一挂,沖手心儿里呸了两口一/搓整装待发,跟着握住手柄勐劲儿一抬,回头沖周李氏道:「娘,大哥嫂子,我们赶紧走了,否则天黑都到不了家!」 大晟点头道:「走吧,路上小心点儿!」 小莲依依不捨望着美鸳,这两天她俩已经是非常要好得伙伴儿了,这一走,又没人跟她玩儿了。 美鸳回头也看看小莲喊道:「嫂子,改个一有空我就回来啊!外面冷,你们都回屋吧!」 小莲赶紧点点头,应道:「那我等你啊!」 两边互相作了别,周彬这才推起小车一路吱拗噶地走了。 周李氏站在原地久久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半天回不来神儿,大晟扶住老娘宽慰道:「娘,您这二儿媳妇是个好女子,二彬交给她您尽管放心!」 周李氏摇摇头感嘆道:「我这俩儿媳妇都不是凡人啊,一个可当菩萨天天供着,另一个可当门神夜夜摆着....唉.....」 ....... 周彬二人一走,周李氏还得忙着提『福』篮儿到邻家拜年去,此时大晟也收拾一番,提两瓶米酒出来。 周李氏见了问道:「你这要去哪儿?」 大晟过来道:「小莲怀孕的事还没来得及跟那边说,一会我带小莲过去一趟,下午就回来。」 「那路上可得小心点儿,她这身子还不稳呢,可得千万注意!」周李氏叮嘱道。 「知道了,您今儿串几家?下午回来吃不?」大晟套上外袄道。 「没准儿,要是晚了我没回来你俩就先吃,甭等我。」周李氏交代道。 小莲这一听娘要串门儿去,心里便也想跟着去,总比回爹家有趣多了。 「我陪娘去串门儿,今儿不回爹家了!」小莲做主道。 「不用你陪,你跟着我还能省心得了?赶紧随大晟回你娘家去,这哪个做闺女儿的不高兴回娘家的,亏你也姓季,真怀疑你是不是你爹捡回来的白眼狼儿!」周李氏轰道。 小莲不大高兴,呶呶嘴儿,一板一眼道:「我爹说了,嫁出去后就随夫家姓,我嫁给大晟现在也姓周了。」 周李氏唿道:「哎呦呦!这话要是被你爹娘听了非得后悔养了你不可!」 大晟哈哈一笑:「姓季姓周都无碍,总归这媳妇儿这辈子都是我的改不了的了!」 」 075、让大家被雷后,再销/魂一下... 要说这日子过得也快,好似昨儿个还冷风嗖嗖得往脸上颳得真切,这一转眼已经五月天了,正是和风徐徐一片生机的好时节。 瞧此时,大晟正牵了只毛驴儿回来,要问这毛驴儿是咋么一回事,还要从昨晚说起。 小莲如今已经显了怀,肚子还不小已有小半球那么圆,然已是越发得动作不便,想出门玩又走不得几步,这么个肚子挺着大晟又背不得,因此小莲非喊着要只毛驴儿骑着玩。 周李氏立刻反对:「骑啥毛驴儿,这要是摔了咋办!」 小莲自然不高兴了,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得不知自个儿那嘀咕着啥。 大晟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娘是担心你,如今你肚儿里又怀着娃娃,自然不能疏忽。」 小莲只有妥协了,乖乖吃了饭才回了屋里玩儿。 第54页 大晟帮老娘收拾下桌子,又去柴房给小莲烧了洗澡水,将水温兑好才叫了小莲。 如今是小莲洗澡大晟也要旁边守着,怕她有个不方便好打个下手,洗过后大晟拿个布单儿往她身上一裹直接抱到炕上去,顺手将她身子擦了直接拿过被子盖上,这才出去倒水。 小莲舒舒坦坦躺在被窝里,小脚丫偷偷露出来一只,还在被子外面一晃一晃得,嘴里哼着小曲儿,也不知她有啥可美得。 大晟进来见了一笑,一直盯着那只一晃一晃得小脚丫移不开眼,直接到盆边洗了把脸,又擦了身子,将布巾往盆架上一搭,立马神采飞扬得走过来上了炕。 他先将那只露在外面的小脚搂紧怀里,一脸殷勤的问:「冷不冷?」 小莲摇摇头,咋会冷,这都五月了! 他扔搂着那只脚丫不放,手掌抚/在小莲的脚背上蹭来蹭去。 蹭得小莲咯咯咯地笑:「痒痒!」 大晟也笑,只是笑得有些诡异:「只有脚痒痒?」 小莲咯咯咯得点头,想把脚收回来,大晟却稳稳握着那只小脚缓缓放到胯/间。 小莲本还乐着没觉出啥来,然而几只脚趾缩了两下随之发觉有东西挨着自个儿的脚颤动了几下。 小莲低头瞧去,见大晟正眯着眼看着自己的脚。 「咋了?」小莲问道。 大晟这才抬眼看向小莲,手掌却抓住被角缓缓往下拉。 当被子滑落到小莲胸前,luo着白净得肩膀时,小莲赶忙扯住被子惊道:「干啥?」 大晟没做回应,而是注注盯上小莲的luo肩以及半遮掩着的胸/脯,片刻,忍不住将被子使劲往下一扯,见那鼓着圆圆肚子的小莲,正光熘/熘得躺在炕上不知所措,手慌张张摸上一旁好似寻找什么,却又赶忙收回手本能得挡着身子,然又不知挡在哪儿好。 大晟笑着看着此刻的小莲,觉得此时她异常可爱。 「干啥?」小莲无措问道。 大晟俯身上去双臂撑在小莲两侧,低声道:「小莲,把我裤子解了。」 小莲仰头看着大晟,缓缓开口道:「干啥...」 大晟直截了当:「想疼我媳妇儿了!」 要说这几个月来大晟也实属不易,在小莲怀孕头三个月里连想都不敢想那个事儿,实怕自个儿擦枪走火把持不住,现如今小莲已经有五个月了,按说身子也属稳当了些,这几日琢磨着,轻些悠着劲儿来该是无碍了。 他低头看着体型异常得小莲,圆滚滚得肚皮上方是越发丰/满的双/ru,嘟嘟得晾在他眼前。 「小莲,这里胀吗?」他将大掌握/住小莲一只丰软,来回来去得捏,恨不能挤出啥来。 小莲被大晟这突然得动作弄得一怔,低头看着他那捏来捏去的大手道:「别捏了...」 大晟咧嘴一笑,低头道:「我吸吸看...」 076、纯洁一章(1) 小莲双手推他认真道:「不能吵醒娃娃....」 大晟将她小手一攥,直接引到身/下:「我轻轻的吵不到娃娃...小莲乖,把裤子帮我解了。」 小莲一只手被他抵在腹间,便摸索着给他解裤带,大晟胯/下不由往那只小手上顶,霍得袭来阵阵快/感,随之埋头吸/允上小莲那两只苞/蕾,咂砸作响。 「疼...」小莲不住往后缩,一下适应不来大晟这种热/情。 「我轻点...我轻点....」大晟低声安/抚着,随之放缓动作却也更加直接,将大掌探/进小莲腿/间摸索起来。 小莲慌张张道:「还...还没熄灯...」 大晟抵/在她额头坏笑道:「今儿个不熄灯。」 小莲立马红了脸蛋儿,却也不做反抗任由大晟『摆置』她。 大晟细细瞧她反应,缓缓将一只手指探/进她里/面,拇指却不停在她『小珠』上按来按去,揉来揉去,那进/入到里面的手指也跟着不深不浅得弄起来。 小莲身子一下软/了,骨子里一阵又酥又麻又热又痒,实在难耐。 她不由紧紧抓住大晟结/实的手臂,越发不能满/足,不住拱/起圆圆的小肚皮拼命向大晟靠拢。 大晟满意得低声笑道:「我裤子还没解/开呢!」 小莲急忙伸手慌张张得去扯大晟裤带,然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了。 大晟低声一笑,上手帮着小莲解/开,继续引导道:「小莲,帮我屯/下来。」 小莲按着大晟的吩咐扯住裤头往下一屯,跟着那硬/邦/邦的傢伙崩了出来,正好打在小莲的手背上,异常得烫。 小莲睁大着眼睛盯着大晟那东西看,往常都是熄了灯便从未看个清楚,这回可是看的斟酌仔细了,不禁又将小莲的好奇心激/发了出来。 大晟坏笑道:「光看有啥用,上手摸/摸...」 小莲抬眼看看大晟又看看那东西,决定摸/摸看,于是伸手将那东西握/住,不料那东西竟然在她手上一蹦一蹦的越发膨/胀,小莲不由觉得十分神奇,小手轻轻/摸/着一/蹭/竟然还能动。 就好似找到了个奇怪得物件小莲开始探究起来,弄在手里又蹭又摸/来来去去上/下玩/弄/起来。 大晟紧紧盯着小莲的动作,已经绷/得满/身僵/硬,这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循的小手一会/搓一会/蹭,续续停停在他下/面/燎/火,大晟是又贪/恋那只小手是又怕会这么泄/出去,顿时挣/扎了一身汗,最后还是艰难将那只小手攥/住阻止了动作。 第55页 跟着直接捞/起小莲一条腿来,他一手/撑/在她脑顶,下/面随即对/准入/口,缓着劲儿向/里送去。 小莲顽皮得还想看大晟那东西,却被大晟稳稳将其按/了回去,直到没/入/了小莲里/面一半的位置才艰难停下,缓缓动作起来。 小莲不自觉将身/子往前/贴,想让大晟继续往/里,跟以前每次的一样,深/深/顶/在里/面。 然而大晟将她牢/牢控/制住,稳稳保持住安全距离,小莲再怎么/蹭/都向前不得。 大晟唿/着粗/气在小莲里/面平稳进/出,恐怕动作/大/了伤了她肚子,可小莲难/耐得哼哼/唧唧小手/攀/住大晟的脖颈,仍一个劲儿得往大晟身上/凑。 「小莲....不行....」大晟阻止道,声音低哑嘎瑟。 小莲难/耐求着:「大晟给小莲....」 大晟这才知道惹出了祸来,若像往常那样跟小莲必是不成的,然现在这般不温不火别说小莲难/耐,自己也怕是忍不了多久。 小莲嘤嘤/咽咽的哼/唧,期望大晟多给她一些再多给一些。 忽然,大晟立时从小莲里/面/退/了出来,俩人顿时觉得心里一空,十分难受。 小莲光/熘/熘得躺着,水汪汪得眼睛一片迷/离和不知所措,她寻找大晟吞/吐得唿吸从那一张/一合的小嘴里往外冒。 俩人已经几个月没这般/亲/近/了,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彼此却竟在最需/要的时刻突然分开,这滋味确实难以忍受。 077、纯洁一章(2) 大晟忙抱着小莲轻/吻她额头安/抚:「没事,没事小莲....给小莲...」 说着,大掌再次探/入小莲身/下,用手指直接去按/揉那颗『小珠』,边又轻/啃/着两只丰/软一路向下,流连过那圆/滚滚的肚皮继续下移,接着手里动作停止,续而抚/上小莲的双/腿将其分/开。 忽的小莲只觉下/面一阵/湿/热,好似裹/覆/在一汪粘/软/里,一个/粗/糙又温/热的东西正贴/着她的小珠四/壁游/走摩/擦。 小莲唿着气忙低头去瞧,见大晟正俯/在她双/腿/间啃/她那里,小莲不由往后缩缩/身,却被大晟控/制得稳稳半点退/缩不开。 小莲既贪/恋这感觉却又不安,总觉那个地方被大晟吃在嘴里又怪又羞,然一旦那感觉袭/来,也实在管不得那么多了,只想让大晟再多给一点,不住拱/起身/子向那片空白飘去.... ...... 此时,小莲觉脑子里嗡嗡一片,小嘴一唿一吸急/促却又舒/坦,大晟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不住吻/着,在她耳/际低/喃。 「小莲....小莲....也给大晟好不好?」大晟低哑轻唤。 小莲埋在他怀里微微点头,嘤/咛应了。 小莲吃力支/起/身/子,小嘴儿不由抿了抿,刚要埋/身向大晟胯/间却忽被拦住。 大晟一把握/住她小手引到自个儿那处,同时低声对小莲道:「用手就好小莲,像刚才那样继续/弄。」 小莲应声便继续像方才那样上/下又摸又蹭/起来,时不时大晟握/住那正动作的小手,指引她加快动作。 这之间,小莲不禁又好奇心泛/滥,盯着那东西头/端的眼/儿观察起来,发现那眼/儿好似还会一缩一缩/得,不由探/过脸去更近得盯着那里看。 大晟想拦着她,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觉一阵快/感蹿/上头顶,那处便全部射了出去。 还不及反应,小莲只觉瞬间被/喷/了一脸热/乎乎得东西,愣住片刻。 大晟过了那阵劲儿便赶紧起身看小莲,果然那东西弄到了她脸蛋儿和脖颈上。 大晟忙拿过衣服给小莲擦,不住道歉:「对不起小莲,我不好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小莲.....」 小莲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心里就觉着那不好,再见大晟这般认错道歉,心里便更加肯定方才那一定不是啥好事! 大晟给小莲擦了,赶紧探过脑袋咧嘴笑道:「给你擦了,没事儿的没事儿....」 小莲盯着他那一脸无赖的坏笑,心中愈加不快,只不错眼珠得盯到他发毛。 「咋啦?」他明知故问,装傻充愣,还嬉皮笑脸。 小莲不知咋说刚才那事儿,却又心里不甘,那一根儿筋便又犯了上来。 虽说大晟不是故意得,却也还是心虚有愧,忙哄道:「小莲,不气了啊,我不是已经道歉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非得离得那近做啥.....」 小莲不理他了,直接钻/了被窝。 大晟也赶忙跟着钻/了进去,从后面抱住小莲哄道:「小莲,小莲,好媳妇儿不生气....」 小莲仍不理他,心里想方才那东西应该跟尿差不多,因为那里就是男人撒/尿的地方,定是这样的,刚刚那东西定是尿了,她心中越加肯定,于是很是怨愤得开口道:「我再也不理你了,你是坏人,大坏蛋,最坏的人,比上次踢坏我的灯笼还坏!」 大晟搂着她忙扭过她的脸来问道:「我咋又坏了!那东西也憋不住,我也不想....」 小莲不信道:「骗人!你可以先尿了的!」 大晟哭笑不得一脸无奈:「那不是尿,咋先尿了啊,若能先把那东西尿出来,还要你撸啥!」 小莲反问道:「不是尿是啥?那里是男人撒/尿的地方,出来的就是尿!」 大晟笑道:「那里不止用来撒/尿,还能给你造娃子呢,你咋不说了!」 小莲无言以对只得瞥了大晟一眼,又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去。 第56页 大晟嘆口气仍搂着小莲,低声妥协道:「好好好,我不对,这次我错了,好媳妇儿就原谅我这次,往后我再也不敢了....」 小莲呶呶嘴儿,闭眼睡觉。 大晟瞧着她片刻,再次开口道:「唉,本来我还想明儿个买只毛驴儿回来,既然你也不理我了,那毛驴儿买来也是没啥用,算了,那就不买了,睡觉喽!」 说罢,大晟翻了个身躺下闭眼睡觉...... 过了小会儿,小莲嘤嘤开口道:「我想要毛驴儿....」 大晟只管继续闭眼睡觉,连个声儿都不出。 小莲小心翼翼伸出个手指/捅/捅大晟的背,重复道:「我想要...毛驴儿.....」 大晟打起唿噜来继续装睡。 「大晟...大晟...我想要......」未等小莲说完,大晟突然转过身来,露了满脸得意的笑,足足在小莲嘴儿上亲了一口哄道:「好好好,我媳妇儿说要毛驴儿,我明儿个就去买毛驴儿!」 078、毛驴儿事件(1) 第二日,大晟早早出门赶了集,他走时,连周李氏都还没起。 而小莲可兴奋得再也睡不着了,赶紧穿好了衣服一点点儿蹭/着下了炕,谁让肚子沉呢,屁/股实在抬不起来,只能往床沿一点点儿得蹭/了。 她出屋来到院儿门口向远处张望,其实大晟没走了多会儿,赶集一趟必定得奔着晌午才能回来了,可小莲还是满心欢喜得站在门口盼着。 这乍一看,小莲是越来越有个小媳妇样儿了,一手抚着圆挺得肚子,一手支在后腰,正垫着脚盼着自个儿的男人呢......只是此刻得小莲真真盼得是....一只毛驴儿。 周李氏也开了屋门出来,正要奔柴房做早饭却见着小莲站在院儿口东张西望。 「你这是干啥呢!抻脖子玩哪?再抻也是抻不长了,赶紧回屋歇着去小心我孙子!」周李氏训道。 小莲不以为然回道:「我等大晟呢!」 这句话说得不太实在,是等大晟呢,还是等大晟牵回得毛驴儿呢! 周李氏自然不知咋回事儿,问道:「大晟?这么早他出门啦?干啥去啦?」 小莲顺口回道:「他给娘去买毛驴儿了....」 周李氏听了是又好气又好笑喊道:「你亏不亏心!那是去为我买的,啊?等大晟回来我就跟他学,让他知道你这媳妇儿算是白疼了!」 小莲这才回头看看周李氏,没想到谎话这么快就被揭穿了,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又赶紧跟周李氏进了柴房道:「娘,我帮您做饭!」 「用不着啊!你赶紧离我远点儿,免得我手一会被妖怪附体,拿个□面杖打你几下也不一定!」周李氏阴阳怪气道。 小莲瞧着周李氏忙活着,反而一笑得意洋洋凑过来道:「大晟说娘疼我,嘴里骂心里疼!」 周李氏怪哼一声道:「你咋就这么信他说的话!他也是被妖精附了体,是说谎精!」 小莲赶忙为大晟说话:「大晟从没骗过我,从来没有,他也没被说谎精附身.....」 「呵,我自个儿生的儿子我还不知道,别看他平常一副实在样儿,那心里花活儿可不少,只怕你没少被他骗呦!」周李氏偷偷瞟了小莲一眼,又假模三道忙活起来。 小莲注注盯着周李氏,心里开始嘀咕起来,大晟不可能骗她,也从来都没骗过,以前说带她去镇上玩就真带她去了镇上,说给她抓老牛和麻巧儿也给她捉了,昨晚还答应给她买只毛驴儿回来,这不现在就去买了,哪次都信守承诺何时骗过她! 于是小莲再次为大晟辩护:「大晟没骗过我,昨儿晚他答应给我买毛驴儿,现在不就去买了!」 周李氏没忍住噗嗤笑了:「那他咋就答应给你买毛驴儿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吧!你为啥就不能把事情连起来琢磨琢磨!」 这回小莲一听,自然想起昨儿晚那档子事儿来,酡红着脸儿喊道:「娘才是坏人!坏人!」 说完,小莲赶忙回了屋里。 周李氏得意笑了,心道,好你个大晟,你不是疼媳妇儿嘛!我不让买毛驴儿你媳妇儿一句话倒还是买了嘛!哼,这回买了还得有你受的! 吃早饭时,周李氏又没少跟小莲敲锣边儿,说什么男人越是给你买这买那,就越是做了坏事心里有愧,才买个东西哄你开心的.... 小莲听了周李氏的话,再联想起昨儿晚的事儿来,心里便信了。 只等到了晌午,大晟还一脸乐呵得牵着只毛驴儿进了院儿来,喊小莲来看。 「小莲!看这是啥!」大晟乐呵呵得将毛驴儿拴在柱子上。 小莲在屋里听到大晟一喊,心里一阵兴奋,赶忙开门跑出来。 大晟忙跨上前迎了几步,稳稳扶住小莲笑道:「急啥!」 小莲兴奋得绕着毛驴儿看了两圈,又伸手摸了摸,回头高兴得看着大晟道:「我要骑一个!」 079、毛驴儿事件(2) 大晟抱起小莲,小心将她放上毛驴儿,一手扶住她一手稳着毛驴儿。 小莲欣喜万分骑在毛驴儿背上晃着两条腿儿,非要大晟牵着毛驴儿走两圈。 这时周李氏赶忙从屋里出来拦住:「赶紧给我下来!这畜生可没谱!」 大晟道:「没事儿,娘,我扶得稳着呢!」 周李氏一见大晟就更来气,昨儿吃饭时还应她真真的不买毛驴儿,这倒好,一晚上工夫跟媳妇儿一糗被窝子,竟牵只毛驴儿回来了! 第57页 「再不下来我把这毛驴儿宰了,炖汤锅儿信不信!」周李氏喊道。 大晟只得将小莲抱下来,回头沖老娘咧嘴一笑:「先吃饭,先吃饭!」 周李氏瞪眼道:「什么先吃饭,吃完也不能骑!」 「是,是是,听娘的!」大晟忙揽着小莲进屋吃饭。 小莲坐在桌旁低头捏着包子食不知味,大晟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赶紧吃,一会儿带你骑着毛驴儿去外头熘一圈儿!」 小莲立刻来了精神,乐呵呵点头赶紧吃饭。 周李氏一旁冷哼:「当我聋子!」 大晟赶紧笑道:「娘,咱下午一块儿去老么叔那里走一趟,有些日子没见着了,老么叔一人过日子必是闷得慌。」 「那个老整么蛾子得糟老头儿有啥可看的!我不去,见他那满脸褶儿就够了!」周李氏道。 大晟一乐道:「老么叔一直都挺念叨您的,咱们俩家又住得近,平时应该多走动走动。」 「离着近得又不光他一家,非得跟他走动干啥!」周李氏道。 这老么头一直对周李氏有那么点儿意思,年纪一把了倒更抹不开脸跟周李氏说个清楚,而周李氏也不是不知道老么头的心思,只气他磨磨唧唧这么多年也不开个口,这让她个妇道人家咋说,时间久了,自然有了气。 ....... 吃过饭,大晟见老娘不吭声,便也没非得拉着老娘去,赶紧趁着老娘不注意,偷偷摸摸把驴子牵了出来,一心焦急等在院儿外的小莲赶忙凑过来,大晟稳稳将小莲抱了上去,赶紧牵着毛驴儿走了。 周李氏在屋里觉得不对劲儿赶紧出来看,果不其然那毛驴儿还是被大晟牵走了!气得正要跳脚,突然院儿外传来一声:「婶子!」 周李氏往院口一看,见个大姑娘手里提着俩点心盒子正站在院儿外。 周李氏上前两步问道:「你,你找谁?」 那大姑娘迎笑道:「婶儿,我是娟儿啊!惠娟,刘惠娟!」 周李氏赶紧开了院儿门,细细打量一番问道:「刘老武家的惠娟?!」 「是,婶儿,我就是啊!」惠娟应道。 周李氏激动唿道:「哎呦,真是娟儿啊,这我都认不出喽!真是女大十八变,瞧这俊儿模样儿!咋就你一个人,你爹娘呢?」 「他俩忙离不开家,这回叫我过来看看您!」惠娟讲道。 「这还惦记着...来,先进屋,进屋聊....」 周李氏忙带惠娟进了屋里,娘儿俩聊的是一顿热乎。 要说这刘惠娟家跟周家也算远房亲戚,惠娟她爹刘老武是周李氏舅娘家的大哥,以前刘家也住这村儿里,后来又为生计一家搬去了邻村儿了。 惠娟儿小时候常常跑到周家来玩,自然也就跟周李氏比较亲近,但自从五年前一家搬去了邻村儿,就再也没了来往。 如今娘儿俩这么一见,也是说不完的话。 ....... 说着就到了下午,大晟牵着驴子回来了,小莲仍乐呵呵得骑着,这回她可是过了瘾。 再瞧后面,被那驴子屁/股挡住的是谁?待大晟将毛驴儿牵进院儿来,才看见一个瘦巴巴的小老头跟了进来,原是老么头儿。 080、惠娟儿 这倒好了,熘了一圈还把老么头儿给周李氏带过来了。 既然跟着来了,老么头儿也不客气,自个儿直接进了屋里,正见周李氏和惠娟儿坐在炕上聊天儿。 「呦,这俊儿得大姑娘是谁啊!」老么头一进屋便问。 周李氏一看这糟老头子怎么来了,还自个儿大摇大摆进了屋,也不忌讳! 「你咋来了,谁让你来的!」周李氏喝道。 老么头一脸得意:「当然是大晟叫我来的!」 惠娟儿一听不由心里『咯登』一下,心突突跳得紧,有些慌了神儿。 周李氏瞥了一眼老么头儿起身去了院儿里看,惠娟儿也慌忙跟在周李氏身后去了院儿。 大晟正将小莲从驴子上抱下来,摸着小莲的肚子问道:「累着没?」 小莲今儿个可尽了兴沖大晟笑道:「没,好着呢!」 大晟哈哈一笑,好似看到新婚夜时,他问小莲:「累坏了没?」小莲沖他一笑:「没坏,好着呢!」 大晟一弯身,又将小莲抱了起来笑道:「走,抱我媳妇儿回屋歇会去!」 「大晟哥!」惠娟正站在屋门口,看着大晟小莲这一幕,不由心一僵唤出口。 大晟回头一看,见个大姑娘站在老娘身旁,他自然认不出她是谁,当年他走得时候她才十三四岁,如今已是个十八九的大姑娘了。 人家一个大姑娘,大晟自是不好问啥,只得沖周李氏喊了一声。 「还知道我是你娘!我说得话你俩就当放/屁!你媳妇儿现在怀了身子,直说不能骑那畜生,你还偷偷得带她骑,是不是非得摔着我孙子才满意!」周李氏喝道。 大晟呵呵一笑,看看小莲的肚子沖老娘道:「这不没事儿!」 惠娟儿这才注意到小莲那圆鼓鼓的肚子,心里也说不出是个啥滋味儿来,她抿抿唇只得一旁劝道:「婶儿,别气了...」 周李氏这才意识到惠娟儿还在一旁,只得先压下气喊道:「都先进屋来!」 大晟这才先放下小莲一起进了屋去。 ....... 小莲一直跟在大晟身后,恐怕周李氏骂她,这时大晟就是她的挡箭牌,不论周李氏喷了啥刀枪剑雨通通由大晟挡在前面,她则藏在他身后,时不时露个脑袋出来看看情势。 第58页 周李氏不说话,屋里气氛也有些尴尬,有这么个大姑娘在这儿,大晟也不好说啥。 倒是老么头儿十分自在得坐在凳子上,笑呵呵道:「咱晚上吃啥啊!」 周李氏瞪道:「回你自个儿窝吃去,我可没留你吃饭!」 老么头赖皮赖脸道:「大晟叫我过来吃晚饭的,我一把年纪,怎能不给晚辈面儿啊!」 大晟一旁干笑道:「对,是我叫老么叔过来吃饭的。」 「谁叫的谁给他做,我可不管!」周李氏瞥楞眼道。 大晟笑道:「好好,今儿个晚饭我来,我来做!」 惠娟儿赶紧道:「那,我也,我也帮忙.....」 大晟不由再次看向惠娟儿,这也不认识实在说不上话,又碍于人家个大姑娘更不好问啥。 周李氏沖大晟道:「咋啦!不认得啦?这是你娟儿妹子啊!你老武叔家的惠娟儿啊!」 大晟这才将认出来笑道:「原是武叔家的惠娟儿妹子,这些年不见都认不出了!武叔武嫂如今可好?」 惠娟儿脸颊微红应道:「爹娘都好,多年没见了,这回我代爹娘来看看婶儿....也看看,大晟哥...和二彬哥。」 大晟笑道:「如今离着远了,你一姑娘家就这么自个儿来的?」 惠娟儿点点头道:「租的车子拉到了村口再自个儿熘达过来的。」 081、大晟,惠娟儿 大晟笑道:「如今离着远了,你一姑娘家就这么自个儿来的?」 惠娟儿点点头道:「租的车子拉到了村口再自个儿熘达过来的。」 周李氏握过惠娟儿的手轻拍道:「来这一次不容易,得多住些日子才行,待会儿让大晟把西屋收拾收拾,你就踏踏实实多陪我些日子!」 「好,我倒想多陪陪婶儿。」惠娟儿点头应了,又偷偷瞟了眼大晟。 小莲瞧周李氏也忘了骂她这茬儿,便才放心从大晟身后出来,开始打量起惠娟儿来。 惠娟儿也细细打量起小莲来,眼里多含了几分审视神情,却仍没开口主动问啥,连个客气话也没有。 倒是大晟揽过小莲介绍道:「小莲,这是咱叔家的闺女儿,都是一家人。」 惠娟儿便也不好不接话了,问道:「这就是嫂子吗?没想到这么年轻,有十六吗?」 周李氏笑道:「虚岁十六了....唉?娟儿,你算来今年得有十七八了吧!咋还不嫁进门?」 「婶儿,我还没说婆家,嫁谁去.....」惠娟儿低头道。 「咋还不说婆家!按咱这儿你可不小了,别耽误了,可是你爹娘不舍吧,这么好个闺女儿得为你万里挑一!」周李氏道。 惠娟儿微微一笑道:「在咋万里挑一,也不抵心里的人。」 说这话时她眼都不敢往大晟那边移半点儿,但余光却紧紧锁在他身上又移不开。 周李氏一听笑问道:「可是有心里人了?那咋不找人说去,这还等啥!」 惠娟儿埋着头羞/臊道:「还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我...」 大晟一旁听着都是些女人家闺房话,觉也不好再多坐下去,便开口道:「你们聊着,我先去把西屋腾出来。」 惠娟儿愣着望着大晟起身出去,此时就算再有千言万语也失去了说的意义,而一旁的小莲正看着惠娟儿,又望向大晟赶忙开口道:「我给大晟帮忙去!」 周李氏嘟囔一句:「你能帮啥忙!」 大晟从柴房找了把埽除想把西房扫出来,这时小莲赶紧跟了进来,大晟正向外走差点撞到小莲。 「你咋跟进来?」大晟及时驻步,稳稳扶住小莲道。 「我来帮忙的。」小莲认真道。 大晟好笑道:「一扫房是满屋灰尘,你跟着进来干啥,赶紧回屋歇会儿,扫完我就过去!」 这时老么头在院儿里喊道:「小莲儿,小莲儿来,老么叔给你玩个陀螺!」 小莲这才过去,在院儿里跟老么头玩起来。 ........ 晚上周李氏特意弄了两盘炒蛋,还多加了菜。 惠娟儿麻利的跟着忙活儿一通,手里端了两盘菜正从柴房里走出来,大晟看见便过来帮忙:「给我来!」 惠娟儿赶紧阻止道:「这哪儿是你们男人干的,我来就好!」 咋说惠娟儿也是客,让客人忙活儿大晟也觉不妥。 「大晟哥,赶紧进来吃饭啊!」惠娟儿在屋里叫道。 小莲坐在桌旁双手托着脑袋看见惠娟儿叫大晟,小嘴悄悄得撅了撅。 老么头先咂了口小酒儿喊道:「嘿呦!香啊!都赶紧坐下吃啊!」 周李氏热了几个豆包端进屋来没好气道:「都像你这么闲就好了!」 大晟擦了个手过来笑道:「老么叔这才是福气,喝得香睡得着心无牵挂,不是人人都能这般。」 惠娟儿忙拉过一把凳子示意道:「大晟哥,赶紧坐下吃饭吧!」 大晟见惠娟儿已给他放了碗筷,摆上凳子,便也就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周李氏道:「娟儿你多吃啊!可别客气!」 惠娟儿应道:「婶儿,我可不客气,小时候就和婶儿最亲了呢!」 大晟见小莲正杵着碗发呆,便拿了个豆包放她碗里笑道:「又想啥呢!快吃饭!」 082、小莲,惠娟儿 惠娟儿应道:「婶儿,我可不客气,小时候就和婶儿最亲了呢!」 第59页 大晟见小莲正杵着碗发呆,便拿了个豆包放她碗里笑道:「又想啥呢!快吃饭!」 「大晟哥,你尝尝这笋丝我炒得嫩不?」说着,惠娟往大晟碗里夹了两筷子炒笋丝,又给周李氏夹了两筷子菜说着:「婶儿,您得多吃点儿,胃口好身体才硬朗!」 「你甭顾我,你自个儿多吃点才是,大晟,给你娟儿妹子多夹些炒蛋。」周李氏吩咐道。 大晟将一整盘炒蛋端过来,给惠娟儿拨了些。 「大晟哥我自个儿来吧,你赶紧吃吧!」惠娟儿心里挺高兴。 接着大晟又给老么头碗里拨了些道:「老么叔,您也甭客气敞开得吃!」 「好,好好,多来点儿再多来点儿,还别说,这桌菜还真和我胃口!」老么头呵呵笑道。 周李氏吼道:「还多来点儿,那整盘儿炒蛋都要倒你碗里了!」 老么头咧嘴一笑赶忙埋头吃饭。 大晟笑道:「不是还有一盘儿,来娘,给您拨点儿。」 小莲埋头呆呆得只顾啃豆包,却嚼了半天也咽不下去。 大晟拿过小莲的碗往里盛了两样她喜欢吃的菜问道:「哪儿不舒服,咋不吃菜?」 周李氏不免气道:「八成骑毛驴儿颠着肚子!直说不让骑不让骑你就背着我让她骑,也不看看这是啥时候!」 小莲不语埋头啃着豆包。 惠娟儿向小莲看了一眼笑道:「嫂子,你这身子几个月了?」 小莲仍埋着头啃豆包,也不理睬惠娟儿。 周李氏接道:「五个月了!」 惠娟儿又问道:「不知大晟哥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自然得男孩!」周李氏一旁道。 「男孩女孩都无碍,只要母子平安,孩子健康就好。」大晟道。 「唉!大晟这句才是实话,只要母子平安比啥都强!」老么头一旁搭茬儿。 「你吃不吃,吃不吃!我家事儿关你咋的!」周李氏喝道。 老么头赶紧又低下头老实吃自个儿的饭。 ........ 碍于惠娟儿在,晚上大晟只得在柴房里草草沖了澡,待洗好将布巾往膀子上一搭拿着盆子方要回屋,不料正与进来的惠娟儿撞个对脸儿。 惠娟儿见大晟赤个膀子颇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不知道大晟哥也在这儿,我本是想烧些热水洗洗身子的。」 大晟也有几分尴尬,还是开口道:「惠娟儿妹子先回屋,我烧好水叫你。」 「那怎好意思....」惠娟儿道。 大晟已经拣了柴扔进土灶里点了火,又去院儿里水缸崴了桶水,惠娟儿赶忙跟到院儿来伸手道:「我帮大晟哥一块儿提。」 大晟一臂挡住道:「一桶水还能多重,哪里用得着要两人一起提。」 惠娟儿羞/涩一笑,又跟着大晟身后/进了柴房。 这一幕正好被趴门缝儿的小莲瞧见了,这小妮子,啥时还学会趴门缝儿了! 这回她可真不高兴了,自个儿也不知为啥就是不喜欢那个刘惠娟,这倒好,竟看到大晟还跟她那么亲近,一下来了气,怨妇似得呶着嘴儿,吃力得爬上了炕,将脱下的衣服往炕角一扔,一手扶着肚子气唿唿得蹭进了被窝。 083、小莲大晟 大晟蹲在土灶前拿个木棍通着柴火,一臂架于膝上那宽实的膀子每每一动都能在坚/实的背上鼓/出形状,还滑着几缕水珠的痕迹。 惠娟儿站在他身后一直不错眼珠得盯着,缓缓走过去悄悄伸出一只手顺着那水痕在大晟背上游/走。 大晟一个激/灵,立时回身去看,惠娟儿正伸着手一脸慌然得看着他。 大晟微微皱眉审视她,其有几分疑惑和排/斥。 惠娟儿赶忙笑道:「大晟哥,你背上还没干,我帮你擦擦免得着凉....」 大晟立即起身道:「不用,我天生身子贱没那么容易生病!水已经烧温了现在用着正合适,今儿惠娟妹子也赶了一天路应早些休息,我先回屋了!」 惠娟儿想拉住大晟却又迟疑不敢,只得孤身呆呆愣在原地。 ....... 大晟进了屋来先看眼小莲,直接将盆子布巾放到了盆架上又赶忙熄灯上了炕来。 偷偷撩/开小莲的被子躺了进去,顺把将小莲搂进了怀里,赖呵呵得一声坏笑,抱着小莲又是亲又是揉。 「小莲,媳妇儿...睡着没?」大晟直接将大掌探/入小莲身/下是又摸又揉。 小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气来,反正现在就是不想理大晟了,不想搭理他! 而大晟反而将『独角戏』愈演愈/烈,就算小莲睡了他也能这么乐呵着弄置半天,自个儿那抱着小莲瞎折/腾一番。 「咋穿这么多,再热着....得赶紧给我媳妇儿脱/了,再热坏了咱娃子可不成!」大晟自顾那儿自演自话,忙活儿的自得其乐,直接上去/扒/扯小莲的单衣。 小莲这才不干了,忙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服往被子里躲。 大晟一笑,立马将她置在自个儿身/下恍悟道:「好啊,原是给我装睡!鬼主意是越来越多了!」 小莲不理他,紧紧闭着眼将脸扭到一侧。 「还敢不理你男人了!睁眼!」大晟将她脸摆正,笑道。 小莲更紧紧闭住眼,偏要跟他作对,闭得小脸儿都要综一块儿了。 大晟顿了片刻,忽然得意笑道:「闭眼也不妨碍我办事儿,随便闭!」 第60页 说罢,他继续脱小莲的衣服,露/出里面艷/红的肚/兜,正裹/住小莲的两朵丰/软。 瞬间看得大晟是热/血沸/腾啊,俯身低声道:「啥时学会勾/引我了?」 还说他不是在自说自话,外加厚脸皮的自作多情?这件肚/兜也不是以前没穿过! 小莲赶忙要护住胸/口,却被大晟预先扣住双手动弹不得,随后他低下头埋进小莲胸/间,用嘴去扯那肚/兜。 小莲又气又急,却被他按着动弹不了,不禁急得直喊:「坏人坏人!坏大晟!大坏蛋!」 大晟抬头细细瞧她笑道:「我咋又坏了?昨儿晚是哪家小媳妇儿求着叫我给她的?这回倒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咱俩倒是谁坏啊?」 小莲听着脸是红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愤又气又急,却又被他控/制得牢/牢得根本无法动作。 「小莲越来越不乖了,越来越不诚实了,自个儿说说,这是跟谁学坏的?竟敢教我媳妇儿学坏,看我饶得了他!」大晟一脸正义道。 若非要找出这么一个坏人来的话,除了你周晟外可还有别人嘛?! 小莲气急争辩道:「我才没学坏!你才学坏了,你是骗子,大骗子!」 大晟仍俯视着她,看她生气的小样儿实在有趣,便由一掌制住她两只手,另只大掌直接解开她裤子,伸到里面捏来捏去。 小莲紧抿/着唇,不一会儿那眼眶泛了红里面打转着泪花花。 大晟这才知道玩过火了,本只是想逗逗她,咋就这么哭了?!他忙停了动作,松开她手。 小莲就这么挺/着圆圆的肚皮注注盯着他,眼里一滴泪花花转熘了两圈仍是掉了下来。 084、野男人啊野女人啊 大晟这才知道玩过火了,本只是想逗逗她,咋就这么哭了?!他忙停了动作,松开她手。 小莲就这么挺/着圆圆的肚皮注注盯着他,眼里一滴泪花花转熘了两圈仍是掉了下来。 大晟忙伸手给她抹泪哄道:「咋了小莲?我开玩笑的...不哭了不哭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大晟又抚上小莲圆滚滚的肚子轻轻的摸。 小莲撅/着嘴儿轻吸着鼻子,仍注注盯着大晟。 大晟赶紧咧嘴赔笑道:「我不好,请媳妇儿大人大量不气了啊!小莲要是伤心,肚儿里的娃娃也要跟着伤心。」 小莲这才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抬头看看大晟,放了句狠话:「你要是再和别人好,我就给娃娃再找个新爹去,让娃娃往后不认你!」 这一句话问题重重啊!啥叫让娃子不认他!啥叫再给娃子找个新爹!又啥叫他再和别人好! 听得大晟是又煳涂又好气好笑,这是明目张胆告诉他要去找野男人嘛! 大晟随即起身拽过被子给小莲盖上,跟着老老实实躺在炕上一声不语了。 小莲以为威胁大晟成功了,心中颇有胜利者的小姿态。 突然大晟扭过头认真问了一句:「你确定你受得住两个男人?」 小莲也扭头眨着眼看他,没理解这话的意思。 「那也没必要去找野男人,等你生了娃子后可以把我当两个男人用....」大晟眼底掠过一丝诡异,似笑非笑得盯着小莲。 小莲眨眨眼幽幽问道:「啥叫野男人.....」 「就是找别的男人干咱俩晚上在被窝里干得那些事!」大晟直截了当道。 小莲一听气急,立时想要坐起身来却又大腹便便扭/支了半天楞没坐起来。 大晟见她这模样实在可爱,伸臂搂她入怀细细瞧着。 小莲气得直捶他喊道:「你才找别的男人做那事!」 大晟低声笑道:「我可没那爱好!」 小莲撅/着嘴儿气唿唿得盯着他,好似能用眼神瞪死他。 大晟趁机一口将那张小嘴儿含/住一个劲儿得又磨又啃。 小莲不住往后缩双手使劲儿推他。 「欲拒还迎?还说自己没学坏?」大晟坏笑道。 「我没学坏!是你学坏了!」小莲气道。 「我咋学坏了?你男人一直如此,你又不是第一晚认得我了!」大晟坦然道。 「你以前没那样,是今天才那样的!」小莲怨愤道。 大晟笑着瞧她问道:「我今儿倒是哪样了?」 小莲呶呶嘴儿道:「你今儿和别的女人好了!」 大晟微微皱眉细细瞧着小莲问道:「我和别的女人好了?!你说说,今儿啥时候在哪儿看见我和别的女人好了!」 「就刚刚在柴房!」小莲一副捉姦表情愤愤盯着大晟。 大晟一笑继续问道:「那你看到啥了?我和别的女人在柴房里干啥了?」 小莲想了想开口道:「就是看见你和她好了!」 大晟皱眉沉声道:「你看到我是咋和她好的?!你说!」 小莲撅/着嘴儿默声不语,埋下眼不看大晟反而自个儿有些心虚了。 「说啊!既然都被你看见了,说说细节,我在柴房里对别的女人做啥了?!」大晟质问道。 小莲发倔想都没想气唿唿道:「就做晚上在被窝里做的事了!」 「小莲!」大晟低吼一声。 085、好事还是坏事 小莲发倔想都没想气唿唿道:「就做晚上在被窝里做的事了!」 「小莲!」大晟低吼一声。 又对她吼,明明先错的是他! 第61页 小莲气唿唿得又推他又踹他喊道:「就有就有!大坏蛋!你出去不要和你睡!」 大晟腹部实实受了小莲两脚,还差点儿被踹了那儿,他立时起身拿过炕柜上的被褥在一边铺了,直接躺了下来。 小莲注注盯着他,心里却顿时一空,也说不出倒是气啥还是委屈啥! ...... 第二日早上小莲一醒来就往旁边看,却是片空空的炕头,被褥已经整齐的堆在了炕柜上。 小莲心里不由一沉,往常大晟早上醒来都要溺乎她一番才肯罢休,再轻轻亲上一口让她再多睡会儿,吃饭时叫她,可今天竟然没有这样。 小莲还在出神发呆,突然大晟推门进来叫道:「吃饭了。」 淡淡三个字没啥过多语气,随后转身就出去了。 小莲呆呆望着门口心里突突得一阵难受,跟着气唿唿的穿起衣服来,又气唿唿得蹭下了地,再气唿唿得洗漱完去吃饭..... 大晟早已给小莲盛了碗粥晾在桌上,这时惠娟儿进来直接坐到小莲的位置上微微笑道:「谢谢大晟哥!」 说着惠娟儿托起那碗粥喝了两口,正好小莲进来看见了。 大晟没说啥只又给小莲盛了一碗放在桌的另一边。 小莲赌气的到周李氏的位置上坐下,才不要挨着大晟,更不要喝他盛的粥! 大晟看了她一眼,直接拿过那碗粥两口喝了,跟着起身去拿外套穿上。 这时周李氏端了盘包子进来见大晟道:「咋这就吃完了?包子还没吃啊!」 「喝过粥了,赶紧去地里看一眼。」大晟道。 「光喝些粥顶啥事儿啊!地里干活得吃瓷实喽!快点,吃俩包子来!」周李氏叫道。 大晟穿好了褂子道:「不了您吃吧!」说完便出了屋去。 周李氏不禁嘟囔一声:「这又咋了...」 小莲看看桌上的那盘儿包子,心里不住犹豫,一旁的惠娟儿忽然开口道:「婶儿,我给大晟哥送俩包子去,您先吃着!」 惠娟儿去了柴房裹了几个包子去追大晟。 周李氏瞟了眼一声不吭的小莲,拿个包子递给了她开口道:「自个儿的男人要自个儿疼,否则变心是迟早的事儿!」 ...... 「大晟哥!大晟哥!」惠娟儿怀里抱着包子奔大晟追了过来。 「惠娟儿妹子跑来啥事儿?」大晟道。 「大晟哥,下地干活得吃饱了,你就喝几口粥哪里顶得住,我给你带了俩包子好让你饿了吃。」惠娟儿将包子递过去。 大晟接过来一笑:「谢惠娟儿妹子,你赶紧回去吧!」 说完大晟转身继续走了,惠娟儿并没心愿以偿得从他那里获到一丝丝感动的神情,倒不是事情没做对,而是做事情的人不对。 若追过来的人是小莲,想必大晟定会感动得一塌煳涂了。 ....... 周李氏不是看不出来惠娟儿对大晟那点儿意思,只是毕竟惠娟儿是个大姑娘脸皮儿薄,这回又老远来看自个儿,也就不好说破啥,只得让她自个儿一点点看明白自然也就死心了。 大晟啥为人做娘的自然清楚,他既然娶了小莲必定不会做对不起小莲的事儿,更加不可能添个二房来,所以也就没啥可担心的了。 再个说来,这也未必是个坏事儿,若能使小莲就此懂了些事儿自然也好。 086、信任 大晟是晚上才回来的,晌午也没回来吃个饭,还是惠娟儿有心又裹了几个大包子灌了一壶水去了地里找大晟。 晚上是俩人一块儿回来的,小莲看着自然不是滋味儿。 周李氏见了大晟问道:「今儿咋这么晚才回来?」 惠娟儿赶忙道:「是我让大晟哥带我四处转转的,好久没回来了挺想四处看看的。」 小莲一旁听了心里那不是个滋味儿,原来他是带别的女人去玩儿了! 「还有一个菜,这就吃饭。」周李氏道。 「我来帮婶儿!」惠娟儿跟着去了柴房。 此时,屋里只剩了大晟和小莲。 大晟洗了手走到桌边坐下,跟小莲坐个对脸儿,却始终没看小莲一眼。 小莲撅/着嘴儿满眼埋怨得盯着大晟,而大晟却一直没看她也不跟她说话。 「...你俩玩儿去了?」小莲呶着嘴儿问道。 「嗯」大晟倒了碗酒喝了一口,仍没看小莲一眼。 「....那,去哪玩儿了 ?」小莲呶着嘴继续问道。 「河边儿。」大晟回的不冷不热,又倒了碗酒。 小莲心里不舒服,大晟从没带自己去过河边玩,却带着别的女人去了。 「....我还没去过....」小莲看着大晟嘟囔道,听来更像抱怨。 大晟没应她,只连干了两碗酒。 小莲以为他没听见,又重复一遍:「我就没去过河边儿玩...」 只见大晟突然起身奔向门口:「给我,这盆子烫。」 惠娟儿脸一红抿嘴笑道:「没事儿,用布垫着呢!」 却还是被大晟接了过去,便跟着走到桌旁坐在了大晟身边。 「大晟哥,这炖菜是我做的,你尝尝入不入味儿。」惠娟儿赶紧给大晟崴了一碗。 大晟接过碗吃了一口应道:「嗯,挺好。」 小莲注注盯着他俩看,那嘴儿瞬间撅/得跟个壶嘴儿似的。 第62页 「那大晟哥多吃点儿....大晟哥,明儿你下午还有空不?」惠娟儿问道。 「啥事?」大晟道。 「我想去山上看看,小时候你经常带着我和二彬哥一起去呢,还记得不?」惠娟儿问道。 「成,明儿个若地里完事儿的早就带你去。」大晟应道。 惠娟儿心里一阵惊喜,顿红了脸蛋儿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时周李氏端了盘馒头进来道:「来来来,吃饭了!」 「我不吃了!」小莲突然撂了筷子,两手托着圆滚滚得肚子回了屋去。 「咋了这是?」周李氏问道。 「大晟哥,嫂子倒是咋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惠娟儿装作很担心的样子,明知故问道。 「她可能不饿,饿了自然就吃了!」大晟继续吃饭道。 周李氏看了眼惠娟儿又看眼大晟道:「再不饿那肚子里怀得也是你的种,我给她端过去点儿。」 老娘话中的意思大晟自然听得出,周李氏是想说,就算小莲有天大的不对,就算你气她啥差不多就得了,那肚子里可为你怀着孩子呢! 大晟心里也不好受,小莲一口饭没吃就赌气走了,这还怀着身子,他怎能不心疼。 可他也有气,往常小莲咋任性都成,他都心甘情愿得依她去,只是他这般死心塌地得待她却都换不来一场信任,反而她还无理取闹得轰他,那心里自也不是滋味儿。 087、不让他走 周李氏夹了碗菜又拿个馒头给小莲送了去。 大晟虽一直埋头吃饭,却食不知味似如嚼蜡,心里早就不是个滋味儿。 「大晟哥你再吃点儿这个,去火的!」惠娟儿不住给大晟夹菜。 「我自个儿来就好,你吃吧!」大晟道。 「大晟哥,一会你能不能再帮我烧些水,今儿外面出了一身汗....」惠娟儿微红了脸道。 大晟直接应了。 这时,周李氏又拿着碗和馒头回来了,往桌上一撂。 大晟这才抬头看了眼那碗里的菜问道:「没吃?」 「你媳妇儿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吃了才怪!」周李氏道。 大晟终是坐不下去了,直接拿过那碗菜和馒头起身走出去。 惠娟儿刚要开口叫大晟,却被周李氏堵道:「娟儿,你倒是吃啊!甭管他俩,毕竟是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合,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惠娟儿这才只得坐下来吃饭。 ...... 大晟端着饭菜进屋来放在桌上,看小莲又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直接过去将被子掀开。 「咋总把头捂在被子里!」大晟坐在她身边儿道。 小莲将脸紧紧往被子里埋,不理大晟。 大晟暗嘆一声开口道:「不理我还是要吃饭,先吃了饭再继续不理我。」 他起身从桌上拿来碗筷托到她跟前:「你只要吃了饭我就出去,晚上让娘跟你睡,我不进来。」 小莲紧紧抿着唇使劲支着身子坐了起来,大晟以为她是要吃饭,便将碗往前递去,不料小莲突然伸手一推,整碗菜都折在了地上,碗也碎了。 大晟一怔看向小莲,小莲正气唿唿得瞪着他。 大晟一句话没说,直接蹲 子拾起地上的残羹碎片,然后直接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小莲忽然喊道。 大晟没回头背对着她沉声道:「一会儿让娘再给你拿碗饭。」 「那你去哪!」小莲继续喊道。 「我今儿睡娘屋。」大晟道,继续往门口走。 小莲气唿唿得喊道:「骗人!你是要找别的女人睡觉!」 大晟没应声要去开门。 小莲急得喊道:「你不能走!不行不行!」 大晟驻步回头看向她淡淡道:「为啥不行?」 小莲不说话了,她也不知该咋说,只注注得盯着大晟。 大晟注视她片刻回身要去开门。 小莲见了心一急,直接蹭下炕来,还光着脚丫急慌慌奔大晟跑过来,喊道:「不行不行!不行!」 大晟急忙上前两步拦住她喝道:「别动!地上有碎碴儿!」 小莲才管不了什么碎渣儿,手臂紧紧抱住大晟哭喊着:「不能走!不能走!不行不行!」 大晟赶紧扔下手里的碎片将小莲手臂 一把抱起来放到炕上,忙托起她两只脚丫察看有没有被扎伤。 「咋下地都不穿鞋!」大晟急道,还好没被扎到。 小莲吸着鼻子吧嗒吧嗒得掉泪,哭得气都喘不上来而嘴里仍含含煳煳念着:「不能...走...不能走....不行....」 大晟抬头一看小莲,心顿得僵了,他最最看不得小莲受委屈哭,可每次都是他自己惹得小莲伤心哭得委屈。 088、(加长篇) 小莲吸着鼻子吧嗒吧嗒得掉泪,哭得气都喘不上来而嘴里仍含含煳煳念着:「不能...走...不能走....不行....」 大晟抬头一看小莲,心顿得僵了,他最最看不得小莲受委屈哭,可每次都是他自己惹得小莲伤心哭得委屈。 大晟伸臂将小莲搂过来,此时还有啥好怪她的,任性也好,无理取闹也罢,信不信任他都好.....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其缓缓顺气:「不走不走....我媳妇儿还在这儿,能走哪去?」 小莲还在不住抽泣,真真哭得像个孩子,红红的眼圈睫毛黏着泪珠,自个儿还那不住得抹置,泪痕交错花了小脸儿。 第63页 「你....不能跟别的....女人好...」小莲吸着鼻子闷闷道。 大晟给她抹去泪,问着:「我咋跟别的女人好了?」 「有!你带她去河边玩....就没带我去过....你还要带她去山上玩....也没带我去过....你说她做的菜好吃......我,我....我不会做..... 你还给她洗澡!」小莲抽泣数落着。 大晟苦笑不得,真是想气都气不出了:「我只是帮她烧个热水,你从哪幻想出来的我给她洗澡这么个事儿!还有今儿下午陪她去河边儿也是顺便,她有几年没回来过了,难免想四处转转,我若不忙带她到处看看也无碍!更何况都是亲戚又不是啥外人,怎好薄了人家面儿!」 「可我就没去过河边玩呢!」小莲呶呶嘴儿道。 大晟轻 抚她的肚子道:「你怀着身子现在不方便,待你生了娃子想去哪我都带你!」 小莲看了看大晟好似思忖着啥,随后又开口问道:「那,你会不会跟她睡觉?!」 大晟轻喝她:「小莲!以后不能再说这话!哪有媳妇儿老盼着自个儿男人跟别的女人睡觉的!我若与别的女人睡觉,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来,就让我周晟不得好死!」 「不行不行!不能死!」小莲赶忙喊道。 大晟轻声一笑跟在小莲脸蛋儿上就咂了口:「不死不死,我还要疼我媳妇儿一辈子呢!」 小莲这才多云转晴的笑了。 「你若再不吃饭可就饿着咱的娃啦!」大晟哄道。 「吃!」小莲应道。 「你等着,我再去盛一碗。」 大晟又去柴房盛了一碗,这时惠娟儿跟了进来。 「大晟哥,你现在烧水吗?」惠娟儿提醒道。 大晟朝惠娟儿看了一眼,应道:「这就帮你烧,我先把饭给小莲端过去。」 惠娟儿默默望着大晟回了屋去,一阵不安油然而生..... 再说大晟端着饭菜回了屋来,直接让小莲坐在炕上吃,并向她道:「小莲,你先吃着,我去给惠娟儿妹子烧些水....不准乱想啊,就柴房烧个水,一会儿就回来行不?」 小莲嘴里鼓鼓得嚼着吃的,认真看了看大晟道:「那你快些回来啊,我数五下!」 大晟被她逗得一乐:「你数五下!怕是还没走到柴房呢!」 「那数几下?」小莲又满满塞了一口,鼓着脸问道。 「你几下也不用数,注注好好吃饭,烧个水还能用多久!」大晟交代道。 小莲呶呶嘴儿道:「反正你得快点回来....」 大晟应道:「是是是,媳妇儿大人,你好好吃饭啊!」 说罢他几乎小跑儿着进了柴房,神速得将水烧完,去西屋敲敲门叫道:「惠娟儿妹子水烧好了!」 「谢谢大晟哥!」惠娟儿在屋里道。 大晟刚要转身离开,突然惠娟儿在屋里惊叫一声。 大晟驻步问道:「咋了?」 却里面没人应他,不由又问一声:「惠娟儿妹子?没事儿吧?」 屋里仍没人应他一声,怕是出了啥事来,便推门进屋一看竟没半个人影儿。 『啪』一声门突然被关上。 大晟回身一看,惠娟儿竟站在门后的位置,并快速闩上了门。 「你这是干啥!」大晟皱起眉心道。 「大晟哥....我要做你女人!」惠娟儿直接道。 「你个大姑娘家胡说啥!这话我当没听见,让开!」大晟道。 惠娟死死堵在门口道:「我没胡说,我从小就喜欢你,这些年有好人家提亲我也没嫁,就是为等你回来,只是晚了一步,没想到你已经成亲了.....」 「你既然已知道我成亲了又何必再这样!」大晟道。 「就算知道你已经成亲了,可我还是喜欢大晟哥!我就是喜欢上你了!」惠娟急切道。 「那又咋样!能改变什么吗!我已经成亲了,有了媳妇儿,这永远也改变不了!」大晟讲道。 「我愿意做二房!只要能跟大晟哥在一块儿,我不介意!」惠娟儿道。 大晟定睛看着惠娟儿沉沉道:「让开!」 「不让!我不让!除非让我做你的女人!」说着惠娟一头奔大晟扑了过来,死死抱着他不住道:「大晟哥,你要了我吧!我啥都会做,我会疼男人!往后给你生好多娃子....要了我吧大晟哥!」 大晟沉沉道:「你若现在让开往后你还是我妹子.....」 「不让不让!如果没有小莲你现在还会拒绝我吗?如果没有小莲,你.....」 大晟打断道:「没有如果!放开!」 惠娟儿十分不甘心,就因为小莲抢在她前头,便就抢走了她的大晟哥,实在不甘心,激动得上手就去扯大晟衣服。 大晟立时抬手一扒楞将惠娟儿推到一旁,大步开门出去了。 089、大家久等,俺又復活了! 惠娟儿十分不甘心,就因为小莲抢在她前头,便就抢走了她的大晟哥,实在不甘心,激动得上手就去扯大晟衣服。 大晟立时抬手一扒楞将惠娟儿推到一旁,大步开门出去了。 谁料惠娟儿穷追不捨仍不死心,急从屋里追出来从后死死抱住大晟喊道:「别走大晟哥!别走!」 故意喊得大声,自然使屋里的周李氏和小莲听到动静将出屋来看。 「你有完没完!」大晟立时把惠娟儿手/掰/开肩膀往后一拱,将她颠开。 第64页 惠娟儿顿时坐个屁墩儿,却马上又黏了上来。 周李氏,小莲前后脚得出了屋来,见到这一幕都愣了一下。 周李氏赶忙上前拉开惠娟儿道:「你俩这是干啥呢!」 惠娟儿一下跪在了地上哭道:「婶儿,我已经是大晟哥的人了,我要嫁给大晟哥做二房也不介意!您就让大晟哥娶了我吧!」 大晟一听她这么说心中顿时气恼喝骂道:「好个不要脸的女人!」 周李氏忙拦住:「大晟!咋说惠娟儿也算你妹子,不能胡说!」 大晟被老娘劝开,不然真是恨不得一脚将这胡说八道的女人踹出院儿去,咋就好说歹说就是说不通呢! 大晟一抬眼,忽看到小莲竟站在屋门口看着他,不知站了多久,他一时有些怕被小莲看到方才那幕,虽自己坦坦然然清清白白,却还是在看到小莲一剎那心中突然而生了种愧疚来,明明答应了她烧完水就回屋,却竟闹出这么一场事来! 大晟正不知咋对小莲解释,突然小莲自个儿走过来。 惠娟儿一见小莲赶忙冲着蹭上前喊道:「嫂子!你就依大晟哥娶了我吧!我不跟你争就是.....」 大晟气得差点抬脚踹她,却念在亲戚一场又是个姑娘,只得恨恨骂道:「你少这儿胡说八道,小时好好的一个丫头,咋越大反而不知了人事儿!明儿你马上滚回家,否则我亲自给你扔出去!」 周李氏赶紧拦着大晟,恐他急火攻心上去打惠娟儿一顿,直说:「她是你妹子,可别这样!」 「今儿起就没她这妹子!」大晟怒道。 突然小莲过来拉住大晟,一声不吭的将大晟往屋里拉。 惠娟儿本还要冲上去,反正已经闹成这样了更无法作罢。 周李氏一旁赶紧拉住惠娟儿劝道:「你要是还认我这婶子,就先跟我回屋去,否则闹出大事就算我这当娘的也拦住不了大晟!」 惠娟儿这才先作罢,但蒙了心得还一念非得跟了大晟.... 再说小莲拉着大晟就回屋,大晟看着她心里起了不安,真怕小莲气了误会了跟他说啥要回娘家的话来,上一次因周彬挑唆得误会就让小莲气得回了娘家好些日子不肯跟他回来,这次被小莲看到方才那些,大晟就担心她又要不理他奔娘家跑。 进了屋来,小莲先将门板闩上,然后拉着大晟就往炕边去,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 大晟依着她却心里忐忑,总想跟小莲解释清楚,却又怕这一张口激了小莲,实不敢打破这份安静。 小莲爬上炕,大晟赶紧小心托她一把。 跟着小莲一声不吭的开始铺炕,大晟小心翼翼伸手帮忙,恐怕小莲不让,然没有,小莲始终一声不吭。 大晟时刻注意小莲举动,那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大气儿也不敢出一下。 铺了炕,小莲又蹭下地来,大晟只小心扶她一把又不敢问她做啥。 小莲去盆架上端来盆儿水放在地上,然后推大晟坐在炕上。 大晟不敢问也得依她坐在炕沿儿。 小莲停了停好似在想啥,随后伸过小手就要给大晟脱鞋。 大晟简直受宠若惊,吓了一跳,赶紧拦道:「小莲,我自己来。」 却遭来小莲满眼的哀怨,便不敢拦着只得依她去。 090、只要她信他 大晟简直受宠若惊,吓了一跳,赶紧拦道:「小莲,我自己来。」 却遭来小莲满眼的哀怨,便不敢拦着只得依她去。 小莲想着往常大晟咋给她洗脚的步骤一一照做,只是有些笨拙。 先将大晟的鞋子脱了,然后腕上裤腿儿。 大晟赶紧自个儿去脱另只鞋,却又遭来小莲哀怨的眼神,便不敢动作了。 小莲又给他脱了另一只,腕上裤腿儿,给大晟洗脚。 大晟实在不习惯这样,由个女人伺候他洗脚简直如坐针毡,更何况还是小莲。 「我自己洗两下就好,你赶紧上炕来!」他伸手去拉小莲。 小莲执拗继续要给他洗,大晟只好哈下腰自己快速洗两下对小莲道:「洗完了!」 小莲又赶紧拿来脚布想给大晟擦脚,却被大晟一把拽过布来自己两下擦了,没等小莲反应过来,他赶紧穿了鞋端起盆子把水倒了。 他一回身,见小莲竟跟了出来,又赶紧揽着她进了屋。 大晟放了盆子走到炕边,小莲又上来给他脱衣服解裤子。 大晟没拦她在自个儿身上一番乱揪置,两下脱了衣服直接揽她进了被窝,小莲这才将老实下来。 但没才老实一会儿,那只小手又伸进了大晟裤/裆里,还没碰到那处就被大晟拦住了。 「今儿不用小莲....」大晟低头注视她道。 小莲低着头没看他,将手收了回来也不说话。 大晟正想怎么跟她解释方才那事儿,这时小莲突然抬头看着他,眼睛不眨得盯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得娶她了?」 大晟一愣没反应过来。 小莲认真道:「往后我好好给你做媳妇,天天疼你,我跟娘学做饭,中午也给你送包子去,晚上给你洗脚,还给你生好多娃娃,你.....能不能就别娶她了....」 大晟搂住小莲,那心顿时一阵翻江倒海,突地喉咙里竟有些塞住。 「我啥时说要娶她了!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也就你一个媳妇儿,只让小莲给我生娃娃,绝不要别的女人,更不会娶别的女人!」大晟看着她低声讲道。 第65页 小莲眼中闪了一瞬却又埋了下去小声道:「她说...她已经是你的人了....」 大晟抬起小莲的脸来,看着她道:「你光听她说的,就没听到你男人说的?」 小莲将小脸儿埋进大晟怀里闷闷道:「...害怕.....」 大晟顿了顿,开口道:「小莲...有时我也害怕,你知道我怕的啥?」 小莲扬起脸看着大晟问:「是啥?」 大晟告诉她:「怕你不信我!」 小莲注注望着大晟,似在努力理解这句话的意义。 「别人咋说咋看我都无所谓,只有你小莲,若你不信我看不起我了,认为我跟别的女人做了那对不起你的事儿...这才是我最怕的....」大晟讲道。 小莲愣了片刻,又把脸埋了进去轻声道:「对不起.....」 大晟笑了,紧紧搂着她:「啥对不起的,只要我媳妇儿信我就好!」 小莲藏着脸儿点头应道:「信...」 (容我很欠的加一句: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大晟笑道:「咋又把脸埋被子里,味儿好闻咋地!」 小莲赶紧探出脑袋来贴着大晟怀里蹭蹭认真道:「没觉出好闻...」 「那还老钻进去,一钻就不出来!」大晟好笑道。 小莲没话说,呶呶嘴儿找理由道:「暖和!」 大晟呵呵坏笑道:「若干点啥更暖和!」 091、执拗一场罢 同时周李氏这边先将惠娟儿劝进了屋来,还不及开口,惠娟儿又立时跪了下去。 「婶子,您就同意让大晟哥娶了我吧!我,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这辈子非他不嫁,我已经等了他好多年了,认定他了!」惠娟儿坚定道。 周李氏看看她,走到炕边坐下道:「你起来吧,现在就咱娘儿俩,你过来坐这儿让婶子好好跟你说几句话。」 惠娟儿这才起身走到炕边坐下,却埋着头不敢看周李氏。 「娟儿,你跟婶子说句实话,大晟他可真有碰你了?」周李氏盯着她问。 惠娟儿仍埋着脸跟着点点头。 周李氏道:「你看着婶子回答!」 惠娟儿只得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周李氏却目光躲闪,刚要开口应被周李氏先道:「娟儿,你可想清楚再说,你若说了半句假话来,我可再不会与你做主,也不再是你婶子了!」 惠娟儿瞅瞅周李氏紧紧抿着嘴唇,思索片刻终于开口认道:「没有.....」 「娟儿,你煳涂啊!一个女人咋能毁自个儿名节呢!这要是被外人听了去,你往后可咋办啊!」周李氏道。 惠娟儿张口道:「只要大晟哥娶了我不就得了!」 周李氏摇头道:「大晟不会娶你....」 惠娟儿忙问道:「可是婶子不同意?我不要啥聘礼心甘情愿嫁给大晟哥!」 周李氏看看惠娟儿,真真觉得这丫头傻啊! 「你不了解大晟,他若是愿意就是三媒六聘红顶花轿也得娶来,若他不愿意,哪怕你半离铜子儿不要徒步走来我家,他也定是不会娶得。」 惠娟儿愣愣盯着周李氏,依旧不信道:「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您咋说大晟就不娶得,无非咱们普通百姓家没多余得钱儿娶两个,我不要钱就是,不信大晟哥还不愿意!」 周李氏笑道:「娟儿,你倒是喜欢大晟哪儿?若他是个朝三暮四的人,还是你喜欢的大晟吗?今儿这事你还看不出来吗?若我没拦着,或者他没留下情面,就沖你当着小莲说的那几句话,他能真敢把你轰出去!你以为这样闹一闹就能逼他就范?哪怕你一口咬定是他污了你身子,闹上公堂,就算他被活活打死,也定不会娶你信不信!」 惠娟儿不说话,两手紧紧攥在一起,心里纠结万分。 「可,我...我不甘!我以前就喜欢大晟哥了,如今我都十八了还没嫁人就是为了等他,凭啥我等了这么久得男人到头来却嫁不得!」说着惠娟儿掉起了眼泪儿来。 周李氏忙拉过惠娟儿道:「婶子知道你不好受心不甘,可这就是命啊,你俩註定无缘,是你的躲也躲不掉,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你还年轻咋能这么想不开!」 惠娟儿越想越难过,哭得也是越来越伤心,跺着脚道:「想不开想不开,就是想不开,若没有她,大晟哥定会愿意娶我的!」 「如今说这话还有啥用!事实明摆着了,小莲是他媳妇儿改变不了,日子还能倒回去咋着!怕是就算倒回去重来一遍结局还是一样!你又何苦为难自个儿.....」周李氏心疼道。 「我又不说让大晟哥休了她,我都愿意不记身份做二房,他还有啥不肯的!」惠娟儿怨道。 唉,说来说去话又绕回来了,这要是自个儿想不开,别人劝千百句也是废话。 周李氏道:「就算他愿意,我也是万万不能答应,我们惠娟儿好好个黄花闺女儿怎能委屈了与他人做小老婆!他若是敢这么糟/蹋你,我非得扒/了他裤子往死里打!」 惠娟儿『噗嗤』一下乐了捂嘴道:「对!就是要狠狠打他一顿!方才他还推我个屁墩儿呢,现在还疼....」 周李氏哄道:「好!只要能为我家娟儿出口气,牺牲一下他屁/股咋了!」 娘俩儿都欢心笑了,总算惠娟儿也认了,再说就算不认还能咋样,无非心里有口气堵着,倒是心里多喜欢大晟怕是她自个儿也不清楚,不过是一场不甘心的执拗罢了,周李氏这么一说,解去了心口的气,往后自然慢慢就会看开了。 第66页 092、防小三儿行动 次日清晨,大晟一睁眼就开始去/揉小莲,上边下边乱/摸/一通,非得把人家穿得好好单衣都给扒/开/扯/了,手还要钻/进人家肚/兜里,探/进人家底/裤/内/贴/着/肉/自娱自乐得『猥/亵』一番才得舒爽。 小莲总是反应不够及时,每每都直到大晟舒爽出来了,埋在她颈间低喊出声,这才被声音吵醒。 她迷迷煳煳睁开眼,见到大晟俯/在她身上一脸坏笑得盯着她,一点也不惊讶已习以为常,反正每天早上都是这齣。 「给你吵醒啦?」大晟假惺惺的明知故问。 小莲还犯迷煳呢,发醒得怔怔眼低声问大晟:「已经天亮了?」 大晟摸/摸/她肚子,满足的笑道:「嗯,你再睡会儿,吃饭时叫你!」 大晟从她身上起来,直接拿衣服裤子套上,小莲打着哈欠也跟着支起身子拿过衣服来穿。 大晟见了问:「咋?不睡了?」 小莲点点头边穿衣服边道:「还有事儿....」 大晟看着她那样儿不禁发笑,还有事儿?能有啥事儿!不会心里惦记去餵她那只毛驴儿吧! 等小莲穿好衣服,大晟扶她下了炕,端来水两人洗漱完毕一块儿出了屋。 刚一出屋就看见惠娟儿站在门口,见了大晟赶紧喊一声:「大晟哥!」 大晟皱眉沉声道:「不是叫你走嘛!赶紧收拾好马上走!」 惠娟儿紧紧抿着唇,看看小莲又看看大晟,埋下头低声道:「我....我有话对大晟哥说....」 大晟还不及开口,被小莲先说:「他很忙,没空!」 大晟不由低头看眼小莲,眼底透着笑。 这时周李氏在屋口喊道:「小莲,你来娘这儿一下!」 小莲拉着大晟就奔周李氏屋里,单独把惠娟儿留在原地。 周李氏看眼惠娟儿很是尴尬站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小莲一同拉进屋来。 只见小莲一进屋就关门,跟着闩好。 看得周李氏一阵好笑,说道:「青天白日得你关啥门?不吃饭了!?」 小莲站在门口呶呶嘴儿:「今儿不吃先!」 周李氏忍着笑白了一眼道:「还今儿不吃,先!咋着?这是没准明儿也不吃!?你当咱们都是大仙儿啊!吸吸气儿就饱了!?」 小莲埋眼不吭声,就堵在门口。 大晟过来直接将小莲揽到一旁哄道:「我跟你在屋里,让娘先做饭,咱不吃,你肚儿里的娃得吃。」 周李氏趁着大晟跟小莲说话的空,赶紧开门从门缝儿熘了出去,叫了惠娟儿进到柴房说话。 「你别吃心小莲,她这丫头直得很不懂掖着藏着,你昨儿闹个那出,她不乐意也是自然得。」周李氏边生火边讲道。 「我知道昨晚是我做的不好...哼,可到头来还是她抢了我大晟哥在先,这可好,先给我脸色瞧!」惠娟儿赌气道。 周李氏一笑,掏了米倒进锅里:「这事儿没法说谁抢谁的,只能说最后是谁的就是谁的!」 惠娟儿瞟眼周李氏不满道:「婶子也开始偏心眼儿了!」 周李氏拿锅盖儿盖上,看眼惠娟儿笑道:「我有啥好偏心眼儿的,我偏的是理儿,咋?昨儿一晚上还没想开啊!」 惠娟儿气道:「本是想跟大晟哥陪个礼儿,当我还算他妹子,谁知她都不让大晟哥跟我说个话!哪有的道理,按理讲还是我先认得大晟哥呢!凭啥连句话都不让我俩说得!」 093、留意小三儿行动 惠娟儿气道:「本是想跟大晟哥陪个礼儿,当我还算他妹子,谁知她都不让大晟哥跟我说个话!哪有的道理,按理讲还是我先认得大晟哥呢!凭啥连句话都不让我俩说得!」 周李氏瞅她一眼笑问道:「要是你男人,你会咋着?你容得了?」 这句确问住了惠娟儿,若往后真有女人敢缠自个儿男人,她哪里受得了,恨不跟她拼了才怪! 惠娟儿脸一红,不说话了。 周李氏想了想笑道:「你若有啥心疙瘩的话,非要跟大晟说了才算安心,一会儿婶子给你找个机会就是,只要你能解开这结儿,说开也好,免得堵在心里日子久了就是病。」 惠娟儿一听抬起眼来,盯着周李氏喜道:「还是婶子最疼我!」 此刻,大晟被小莲锁在屋里,倒了碗水喝了两口,含笑看着小莲那一个劲儿凑在门缝儿往外看。 「小莲,过来喝点水!」大晟又倒了一碗水唤道。 小莲托着肚子坐下还那儿嘀咕着:「咋还不走,没家嘛....」 大晟差点儿喷笑,摸/摸小莲脑袋道:「我媳妇儿啥时还学会吃醋了!」 小莲问道:「啥吃醋?」 大晟刚要解释忽又停住,眼中闪过诡异坏笑解释道:「吃醋就是,只准自个儿男人跟自个儿睡觉,要是没跟自个儿睡就不乐意!」 小莲酡红着小脸儿争辩道:「我才没那样,没不乐意!」 大晟哈哈一笑,哄道:「是是是,你没不乐意,是我不乐意!快点儿先把水喝了!」 这时周李氏从外拍着门喊道:「这大白天的锁啥子门!赶紧开开,还吃不吃饭了!」 大晟赶紧去开门,见老娘白了一眼,赶紧笑呵呵得将老娘手里的盘子端过来。 周李氏看眼大晟一想,开口吩咐道:「你去柴房拿几个碗。」 第67页 大晟应了就奔柴房,小莲见了赶紧又要跟去,却被周李氏诚心挡在前面。 小莲呶呶嘴儿道:「我要过去!」 周李氏瞥眼笑道:「此屋是我家此门是我搭,要从此门过留下过路钱儿!」 小莲撅/着嘴儿不高兴道:「啥叫过路钱儿!?」 「就是这屋是我的,你要过去就得给钱才行!」周李氏得意道。 小莲指指门外道:「那大晟出去你咋没拦住他要过路钱儿!」 周李氏有理道:「他是我儿子,姓周,自然不用!」 小莲不满道:「可我是他媳妇儿,也姓周了!」 周李氏开始和小莲摆置起来,娘儿俩谁也不让谁,周李氏就是死挡住门要过路钱儿,小莲一口咬着自个儿也姓周,也不用给过路钱儿..... 无非是周李氏故意拦着小莲不要去柴房裹乱,自是想让惠娟儿那丫头把肚儿里的话都说透了,要问得也问清楚了,这才能就此死了心,解了结儿。 要说大晟奔柴房去都没往惠娟儿那处想,光乐呵呵琢磨着今晚怎么得跟小莲亲/热/亲/热,这昨儿晚都拉了一次,可得好好补回来。 还一门儿心思坏琢磨着就进了柴房,刚一进屋就见着惠娟儿站在灶前盯着自己,忽起了一身不自在,也实在懒得跟她说啥,这么大个姑娘啥煳涂事儿都敢做,想想就来气,直接走到柜橱去拿碗。 一回身儿,这惠娟儿竟跟个游魂儿似的就站在他身后,着实吓了大晟一跳。 「又干啥!你倒是有完没?」大晟喝道。 惠娟儿立马红了眼眶,几滴泪掉了下来,顿是哭得委屈:「对不起大晟哥,我知道错了....」 大晟本就见不得女人哭,又听惠娟儿知了错,心也跟着软了一些,便缓了缓语气劝道:「知了错就好,有啥哭得,快先回屋去吃饭!」 惠娟儿抹着泪儿,看着大晟说道:「大晟哥,我心里有些话想问,若你不依我,就算你给我扔了出去,我也还是死不了心的!你放心,我不会像昨儿那样缠你,只是有些话不说自个儿心里就是放不下.....」 094、豁老娘 惠娟儿抹着泪儿,看着大晟说道:「大晟哥,我心里有些话想问,若你不依我,就算你真给我扔了出去,我也还是死不了心的!你放心,我不会像昨儿那样缠你,只是有些话不说自个儿心里就是放不下.....」 大晟顿下直接道:「你问!」 惠娟儿看了眼大晟,又埋下脸忐忑问道:「若,若我啥礼金都不要,心甘情愿走到你家做二房,你愿不愿意?」 大晟一听都不知该气该笑,这丫头怎会想这么一出。 「惠娟儿,你说你若嫁给个这般委屈你的男人,往后你还有啥好日子过?这男人都不能光明正大把你娶进门,还值得你这般为他死心塌地?!」大晟问得实实在在。 惠娟儿心底一沉却仍揪着一丝希望抬眼望着大晟问道:「那,假如没有小莲,你会不会就愿意娶我了!?」 其实惠娟儿也知道这问题还有啥意义?只倒是心里那份别扭作怪,非要听个如愿的话来,傻傻骗自己,即使没任何意义,仍是楞要追问到底,到头来,也许答案更让人伤心.... 大晟定睛看她,心里不是不知道她想听什么,却一是不能骗她,二是不能让她再自欺欺人执迷不悟下去,便实话实说道:「若没有小莲...我有可能会娶任何一个女人,你若非要问,我只能说你是这任何女人中的一个。」 想必听到心仪之人对自己说出这一番话来,是谁都必会心凉一片吧! 原来,就算没有小莲,自己也不过是那任何女人之中的一个而已,原来,就算没有小莲,自己也从来不会在他心里多一份位置,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罢了.... 惠娟儿愣在原地,顿时哭也哭不出了,忽然发现自个儿咋这么傻,从头到尾编排一通不过是场自说自话,根本就没入过那人眼里一下!自个儿简直像个跳樑小丑,昨儿晚竟还要以身相许,一想到这儿,惠娟儿那脸唰得红到了耳根儿,转身就要往外跑! 大晟上前赶紧拦住,恐这丫头再想不开闹出事来。 「惠娟儿妹子要去哪!」大晟挡住路道。 惠娟儿死死捂住脸喊道:「我回家去!」 「要走也得吃了饭啊!吃过饭我找个车送你!」大晟道。 惠娟儿立刻捂脸摇头:「我没脸见大晟哥了!昨儿还做出那不要脸的事来!没脸了没脸了!」 大晟一笑道:「你是我妹子,跟大哥刷个性子罢了,害怕是妹子生我气了,我这人不禁逗,当了真去,妹子这么个好姑娘怎能看上我这粗人,还要妹子别见怪了去,大哥在这儿跟你陪个不是!」 惠娟儿这才抬起脸看向大晟,说不出的歉疚:「那大晟哥不会生妹子气吧?」 大晟爽快一笑:「都是自家兄妹,有啥气不气的,往后不要再提了,先吃饭去,若要走过后再说!」 小莲老早就在屋里见着大晟跟惠娟儿一起走来,心里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惠娟儿跟大晟进了屋来,周李氏见惠娟儿眼睛微红,不禁有些担心,赶忙将惠娟儿拉到一旁问了下,惠娟儿笑笑说心里疙瘩解开了,周李氏这才放了心去。 再看小莲,那嘴儿又撅/得跟壶嘴似的,一脸怨妇表情注注盯着大晟。 第68页 大晟一回头差点被她这样儿吓一跳,赶忙给她盛了粥赔笑道:「来小莲,喝点儿粥!」 可不得把小莲哄好了嘛,若再出点儿岔子来,岂不今晚那事儿又得泡汤! 小莲虽不高兴了,倒还是气唿唿喝了两口,眼睛又注注盯着惠娟儿,时刻留意。 惠娟儿与周李氏也一併坐下吃饭,余光早早发现小莲正盯着自个儿,心里不免出熘来一股坏主意,反正多多少少大晟哥还是算被她抢走的,得气气小莲找心里平衡,谁让她方才不让大晟哥搭理自个儿的! 这么眼珠子一转,心里偷乐,开口问道:「大晟哥,你不是还答应带我去山上转转嘛?咱啥时去啊!」 这问得大晟一愣,咋还记着这茬儿呢! 他先看眼小莲,娘呀!吓了大晟这一身冷汗,只见小莲那脸儿都快邹成包子褶儿了,眉头拧得跟麻花儿似得,满眼凄悽惨惨戚戚,活活像个深宫怨女! 大晟立马干咳几声道:「今儿地里忙,去不了,可以让我娘带你去,是吧娘!您可喜欢爬山了,老说爬山锻鍊腿脚,您今儿就待惠娟儿妹子去吧!」 周李氏一听差没气得将大晟抽死!她何时喜欢过爬山啦!多少年腿疼的老毛病这会儿他竟能给忘了,他自个儿怕没法跟媳妇儿交代,就都把老娘给豁出去了!她这生得倒是谁家的儿子! 095、抓人来了 这吃过早饭,大晟就奔了地里,家里留了这仨女人,说的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到不差,这一个上午实属热闹。 这惠娟儿是没少招惹小莲,非得说出些风凉话出来气小莲,周李氏就只能一旁劝劝这个,又忙着拉拉那个,总是这三个女人找到了一项新的解闷儿方法,那就是斗嘴儿! 小莲哪里懂得那是惠娟儿诚心气自己,老是上套儿,气得直轰她:「坏女人!你赶紧走,赶紧走!」 惠娟儿手一叉腰,甩甩脖子笑道:「我就不走就不走!咋着!你打我呀!打我呀!你要是真敢打我,看大晟哥回来不休了你!」 小莲气得满脸通红,鼓着腮帮子也学着惠娟儿的样儿,两手叉在....肚子上,显得有了些阵势喊道:「才不会才不会!」然后又转身小声问周李氏:「啥叫休了你?」 周李氏顿时差点吐白沫,依是得坚持着劝道:「你俩别吵了,惠娟儿你偏招小莲做啥!小莲,你回屋玩儿去,挺个肚子还学人骂街!」 小莲呶着嘴儿睁圆了眼,指责道:「是她坏!坏人!」 惠娟儿咧咧嘴,一脸欠扁表情笑嘻嘻着:「那你能把我咋样!嘿!我就是要住这儿,还不走了呢!一会儿大晟哥还要带我去山上玩儿呢!」 小莲气唿唿道:「他忙没空!你干啥老住我家,你没家嘛!」 惠娟跳脚道:「你才没家!有家我也住这儿,咋着,这是我婶子家,是我大晟哥家,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管不着!」 小莲生气,却又跟不上话,只得注注瞪着惠娟儿干运气。 周李氏忙着揽开小莲道:「行了行了,你俩倒是有完没完,这吵得都快炸了窝了!惠娟儿,你趁早还是别招小莲,被大晟知道小心他真给你扔出去,倒是她肚儿里怀着我周家的种,气个好歹婶子也不依!」 惠娟儿这才将收敛,然沖小莲挤眉弄眼吐吐舌头,跑了出去。 小莲仍气不过,嘴里愤愤嘟囔着:「坏人!坏人!」 周李氏拉住小莲进屋里,赶紧一番哄劝:「怀着身子就不能生气,赶紧坐下...这也不知惹着什么了,哪里的这么大气性,喝点水先.....你别信她胡说,大晟把她当妹子,啥都没有,按理儿说她得管你叫嫂子,哪有你这么个凶嫂子的,让人非得笑话不可....你就放下心吧,她住个两日就走了!」 总是好说歹说,周李氏好不容易哄了小莲,让她上了炕去歇会儿。 谁知还没消停个半会儿,接近晌午,惠娟儿大喊大叫地跑进屋来。 「婶子救命啊!」惠娟儿忙藏到周李氏身后。 周李氏也不知啥个情况,还没待张口问,又听院儿外有人喊道:「看我不打死你这丫头!」 周李氏忙沖院儿看,正见一个约摸五十来岁得庄家老汉怒沖沖奔了过来。 「老武哥?」周李氏几分惊讶道。 那庄稼老汉定睛一看,那竖沖沖的眉眼转而一弯喊道:「周老妹子啊!咱可有年头没见了!」 周李氏一看没认错人,倒真是刘老武,忙迎前笑道:「可不是,得有个六七年了!可老武哥还这么有精神头儿,这我在屋里就听得你吆喝了!」 刘老武一听不禁『嗐』了一声,指着躲上炕了的惠娟儿骂道:「还不都是这丫头气得!」 周李氏忙把刘老武请进来坐下说话:「倒咋个事儿?把孩子吓成这样都?有话好好说,动这么大火气干啥!」 「你让这死丫头自个儿说!」刘老武气道。 惠娟儿忙又躲进小莲身后,低头不敢吭声。 方才小莲本还在炕里睡着午觉,这么被惠娟儿跟刘老武一闹腾也就醒了,正迷迷煳煳炕上坐着发醒呢,这会儿又被惠娟儿当了盾牌挡在前头。 「到底出啥事了!」周李氏忙问道。 刘老武狠狠瞪了一眼惠娟儿,这才一五一十把事情原委跟周李氏讲了一遍。 原这次惠娟儿是逃婚出来的,让家里人好辛苦一顿找,才打听到原是跑到这边来了,刘老武才急慌慌追来,正到了院儿门口,果不其然见了惠娟儿,才使得方才那么一幕来。 第69页 096、误打刘老武 原这次惠娟儿是逃婚出来的,让家里人好辛苦一顿找,才打听到原是跑到这边来了,刘老武才急慌慌追来,正到了院儿门口,果不其然见了惠娟儿,才使得方才那么一幕来。 周李氏听了跟吃一惊,好傢伙儿呦!这丫头也不挑着点儿倒啥都敢做,逃婚那可是闹着玩的! 可事儿已经到了这节骨眼儿上,还能说啥,只得两边劝着,让这边消消气儿,又劝着那边跟着回去,这熘熘半天儿周李氏是一点儿没消停了,饭都管不急做了,耗得两瓣儿嘴皮子磨出泡来,一个头里两个大来。 惠娟儿哭着不依沖刘老武喊着:「不嫁不嫁就不嫁!要嫁你自己去嫁!」 刘老武一听立马又急眼唬道:「你个死丫头说得还是人话嘛!我倒想嫁,问问人张家愿意要吗?!」 周李氏心里翻个白眼儿,心道,你说的像个人话?上去好好劝着惠娟儿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十七八的大丫头了,还不嫁要拖到啥时候去?难不成真要当个老姑娘啊!」 小莲探过一颗脑袋突然来一句:「嫁人可好了!嫁吧,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娃娃....」 还没说完,就被周李氏一手挡着脑袋按了回去,轰道:「睡你的大头觉去,别这儿添乱!」 惠娟儿白了一眼儿心里不是个滋味儿道:「你以为每个男人都是大晟哥啊!若是大晟哥一样的男人我也愿意嫁!」 刘老武又急了眼唬道:「你个没羞没臊的丫头....不行,非得打死你....」说着刘老武转悠着屋里找『兇器』。 周李氏赶紧拦着道:「有话好好说啊,她不懂就好好讲,你老喊打喊杀的这是做啥!!」 惠娟儿一旁哭,刘老武就要冲上来揍惠娟儿,周李氏眼看就拦不住了,小莲也跟着上来挡在惠娟儿前面,伸着手臂,睁着圆圆一双眼睛盯着刘老武。 周李氏一回头见小莲也缠唿进来着实着急,这要是中间碰了她伤了肚子可怎得了,可此时自个儿也脱不开身,哪里顾得了她。 正屋里闹腾得一团乱乎,大晟从地里回来,刚一进院儿便听到屋里呜呜哇哇得一团动静,赶紧奔进屋里来。 却正见一个男人跟老娘那掰扯着,小莲挺个肚子护在惠娟儿跟前,那大晟哪里还干,二话不说上去就给刘老武来个撂跤,见那刘老武还没缓过闷儿来,就惨兮兮得被大晟一胳膊摔在地上,差没摔断老腰。 大晟最看不得跟女人面前耍混蛋的男人,何况还耍到他家里来了,怎不来气。 周李氏还没来及解释,倒被小莲抢白喊道:「他是来抢『坏女人』成亲的!」 周李氏沖小莲唿道:「祖宗你就别添乱了!」又忙拦大晟道:「他是你老武叔!」 大晟微怔,看看地上四仰八叉摔得呲牙咧嘴的男人问了句:「老武叔?!」 刘老武哎呦呦叫痛,道:「你个小子,当了几年兵连你老武叔都干打了....哎呦喂...」 这回倒好闹个乌龙,大晟一咧嘴赶紧将刘老武掺起来扶到椅子上坐,那叫个不好意思,道:「老武叔...咋不早说,我以为哪的无赖地痞....」 「哦,你老武叔就像个无赖地痞啊!哎哟哟,你下手忒狠了点儿!」刘老武唿道。 周李氏白了一眼道:「你也活该,谁让你老是张牙舞爪喊打喊杀得,多少年这脾气就不能改改!」 「还不是这死丫头气的,你个死丫头,看我回去咋收拾你!」刘老武还那一个劲儿骂。 大晟不知咋回事,笑道:「可是惠娟儿妹子跑这儿玩得久了惹您气了?」 刘老武气道:「哼!她本是可大着勒,哪只是玩玩,是活活要了我得命去!」 大晟不解问道:「倒是啥大不了的事儿把老武叔气了?」 刘老武瞪圆了眼睛道:「还大不了的事儿!就怕是再没这么大的事了!张大拿他家那老儿子张狗三儿多好一小子....如今人家聘礼也下了,日子也定了,挺好的婚事儿,嘿!你说这丫头,前儿个一闹脾气说跑就跑了,害我们一顿好找,这不一知道她跑来这儿,我过来拎她回去,她就拧着不走,喊着不嫁,还让我嫁,你说她这办的是人事儿嘛,说的是人话嘛!」 097、愿得一心人 刘老武瞪圆了眼睛道:「还大不了的事儿!就怕是再没这么大的事了!张大拿他家那老儿子张狗三儿多好一小子....如今人家聘礼也下了,日子也定了,挺好的婚事儿,嘿!你说这丫头,前儿个一闹脾气说跑就跑了,害我们一顿好找,这不一知道她跑来这儿,我过来拎她回去,她就拧着不走,喊着不嫁,还让我嫁,你说她这办的是人事儿嘛,说的是人话嘛!」 惠娟儿这会儿蹦下炕不干道:「我才不嫁那狗三儿,他天生脑子缺根筋儿,小时候就爱追我 后面跑,成天傻乎乎的!」 刘老武气得上手就要打,得亏惠娟儿躲得快,?熘藏在大晟身后,这才没得着。 大晟前拦道:「老武叔,话里好好说,道理慢慢讲,动不动就打也不能打得人心服,您今儿也来了,咱们两家也这么多年没见,留下好好吃个饭,事情总能有个结果,不急一时。」 周李氏一听忙跟道:「对对,武哥今儿得留下吃个饭,这一闹都没来的急弄,惠娟儿走,帮婶子忙去!」 周李氏忙把惠娟儿揽了去,有大晟跟着刘老武闲聊,小莲呶呶嘴儿,觉得怪没意思的,便又直接倒在炕上继续睡午觉,打打哈欠吃力翻了个身,一手摸/着肚子继续咂砸嘴儿睡了。 第70页 这时惠娟儿随着周李氏进了柴房打下手,却怀了一肚子心事儿,也实没帮上啥忙,周李氏也不过找个由头将她揽出来,免得那刘老武说吧说吧就急眼,又打又骂闹个没完,也顺便得了空跟惠娟儿讲上几句话来。 「娟儿,你别怪你爹,他是心里为你着急,你也不小的姑娘了,可不能再托,何况那张家况景,人都不错,嫁过去起码吃得饱穿得暖不会挨欺负,女人还图啥啊!」周李氏刷了锅将水泼了,又放回土灶上。 惠娟儿默默低着头,嘟囔一句:「还图男人疼男人爱,我又不是母猪,就图口吃喝....」 周李氏瞥眼一笑道:「你咋知道你以后男人不疼你?你都不嫁咋有机会让人去疼去爱!」 「若给我找个大晟哥这样的男人我就嫁,那狗三儿从小就跟人尾巴似的,见谁都傻乐,随便唬唬他就当真,跟大晟哥哪有法比,一天一地,叫我咋嫁!」惠娟儿讲道。 「丫头,这人比人气死人!好好过自己日子,营生自己买卖,日子好不好,买卖赚不赚,那都是自己心里有数,老比啥?不是说人人跟大晟过日子都能过得好,还得看俩人对不对付,好日子总是自己慢慢磨出来的,当你发现了自个儿男人的好,就是太岁爷你也看不入眼了!」周李氏低头切着菜,慢慢讲着。 惠娟儿沉默不语,盯着那一刀一刀切碎的菜梗儿,心里也说不出啥,总一想到嫁人心里就慌,也不知怕个啥,要说狗三儿她也不是讨厌,一样从小玩到大的,为人憨直实诚,若跟了他也必定对自个儿不差,只是心里总别别扭扭,也不知在计较个啥。 「婶儿...我有时一想到嫁人啥的,心里就别扭,总是慌慌的,也不知在怕啥,更不知以后日子该咋过...」惠娟坦白道。 周李氏瞅眼惠娟儿,笑道:「不止你,哪个女人不这样,你这起码还从小认识狗三儿,这要是大户女眷年年关在院儿里,嫁个从没着过面的男人,那真真才是没找落,哪怕是人间地狱牛马夜叉也是得认命了,可狗三儿为人实在,你嫁了他定会疼惜你,从小他就爱溺为你谁看不出来!当初你们一家离了村儿,他知道后追了你家车子跑了好几里地,还是他爹给他逮回来的,闹了几天不吃不喝,非要说把你带回来,给他家急的可够呛!」 惠娟儿听了噗嗤一乐问:「真的?」 「可不!只要这人一心一意对你好,荣华富贵都比不了,那『兰香亭』里有句唱的好,愿得一心人相伴到了,别拿人家老跟大晟比,就沖人家对你一心一意,大晟就已经被比下去了,只是你一直没看见罢了....」 周李氏与惠娟儿边做饭边慢慢聊些心头话来,只是这顿午饭未免有些晚,未时都将过了,一桌饭菜才齐全摆上。 小莲都睡得神乎了也没觉出饿,直到被大晟叫起来,闻见满鼻子饭菜香,这肚儿里的娃也跟着叫食儿。 几人围桌儿一座,吃吃喝喝聊些家常,而刘老武和惠娟儿也不能再耽搁太晚,得趁着天全黑之前到了家里。 临别之前惠娟儿说想再跟嫂子道个别,便进了屋里去找小莲,而小莲又歪倒炕上补下午觉,被惠娟儿拉起来眨了眨眼问:「干啥....」 惠娟儿一笑道:「我要走了,我回去也要嫁人了!」 小莲打个哈欠,眼神发醒看看惠娟儿:「那咋了.....」 惠娟儿嘻嘻一乐,眼中一丝诡异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嫁的那家就是这村儿里的,往后我就可以经常来看大晟哥了,没了!」 惠娟儿说完得逞得跑了,小莲一听突然醒了懵来,抱起一旁的枕头就扔了过去喊道:「坏人,坏女人!」 098、快活小日子 自从惠娟儿走了后,还不忘留了句那么欠的话来气小莲,人虽走了,然仍使小莲感到危机四伏,总怕惠娟儿再回来找大晟,便天天都跟着他一步不拉,活活像只黏在人身后的小尾巴。 早上只要大晟起了,她就跟着起不再赖床,早早去柴房帮周李氏做早饭,其实也就站一旁递个盘啊碗的,那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吃饭时总给大晟夹菜,甭管夹得是葱姜蒜还是辣椒,大晟都美得通通吃下,每见此情此景,周李氏直皱眉喊道:「你能不能看好再给大晟夹?!你以为你男人是调料坛儿啊!」 大晟毫不介意反而美到了心坎儿里道:「没事,辣椒祛湿,葱蒜祛病,姜能暖身,这是我媳妇儿疼我呢!」 之后必定遭来周李氏一记白眼儿,而小莲可高兴啦,又跟着夹两筷子。 对于大晟来讲,要说这小莲最疼人得时候那必须是晚上啊! 总有模有样端来水给他洗脚,那小手在他脚底心又抓又挠那痒得直蹿心窝儿,哪还等得及,直接自个儿上手三下五除二洗了,水都懒得倒,抱上小莲就进了被窝儿,一边又亲又揉一边扒人家个精光,从头到脚摸了个遍,还得抓人家小手给他撸活儿。 每每动情十分抵在人耳边低喃得竟是那些害人臊死的话来,若他自言自语也就罢了,可偏偏要追问着小莲没完没了,说得让人脸红,还得逼人家点头承认,行为实在『恶劣』。 ........ 这人一快活起来就觉日子过得特别快,转眼已七月中旬,正午的日头愈发得烈。 此时,大晟刚从地里回来,身上的褂儿已经被汗浸了个透,脖颈上淌着稀疏的汗珠,鼓鼓得双臂也覆着一层薄汗,阳光下照得发亮。 第71页 小莲一听院儿门声就出屋来看是不是大晟,只是动作缓慢愈发不便,眼看那怀了近九个月的身子圆乎乎得肚子累赘着她几乎快走不动路了,正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扶着门一点点往院儿里来。 大晟见了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两步奔小莲踏过来,蹲下/身一手搂着小莲一手抚/在她圆乎乎挺嘟嘟得肚子上乐呵呵得摸个没完,还对肚子问上两句『想爹没?今儿闹没闹你娘?』这类的傻话来,然后非将小莲横着抱起来颠颠瘦没瘦,总疑神疑鬼真事儿似的道:「呦,今儿又轻了二两,一会儿可得多吃两碗饭才行!」 听见这可笑话茬儿的周李氏打柴房里提了块儿猪肉出来道:「那你也给我颠颠这块儿猪肉够不够份量呗!」 大晟赶紧沖老娘咧嘴一乐,闷头抱着小莲进了屋。 仨人正要吃饭,就听院儿里有人喊了声「大晟哥!」 大晟一听这声音不由激灵一下,条件反射看眼小莲....此人还能是谁,必是那刚走俩月又来了的惠娟儿大妹子啊! 小莲等都没等,托着大肚子就去关门,只是动作迟缓,倒是被惠娟儿抢先一步,笑眯眯得钻了进来。 「呀!娟儿,你咋来了呢!」周李氏意外道。 「婶儿,我一想您就过来看看,也来看看大晟哥.....外加她!」惠娟儿撇撇小莲一脸得意道。 小莲很是不高兴开口轰惠娟儿:「看完了就走吧!」 惠娟儿晃晃脑袋一脸欠扁道:「要你管!」 大晟赶紧将小莲揽过来哄道:「你先吃饭,再饿着咱娃子。」又对惠娟儿笑道:「惠娟儿妹子吃饭没,一起吃!」 惠娟儿倒不客气笑嘻嘻道:「我就是特意来婶子家吃饭的,还带了个多余的人来....你倒是进来啊!磨磨唧唧啥呢!」 几人都往门口看去,见个留了个盖儿头的红脸小伙儿, 得胡 脑瓜顶,站在门口踌躇着不好意思进来。 099、新朋友 几人都往门口看去,见留了个盖儿头的红脸小伙儿,扭/捏得胡撸/着脑瓜顶,站在门口踌躇着不好意思进来。 大晟小莲不认得,但周李氏认得,不正是张大拿他家那老儿子狗三儿嘛!赶忙将孩子让进屋来,乐呵道:「三儿,来了咋不进屋呢!快进来进来!」 狗三儿脸一下更红了,连耳根儿都受牵连,直愣愣将手里提的一盒喜饼递给周李氏,支支吾吾道:「婶...婶子...这个喜饼...嗯挺好吃,给你们吃....」 这听得惠娟儿来了气道:「好好好好吃屁!教你多少遍也记不住!」 好傢伙,狗三儿那脖子顿时也红了起来,就差脑瓜顶冒烟儿跟烤熟了一般。 周李氏赶忙接过喜饼,笑呵呵将狗三儿拉到凳子上坐。 大晟见了去柴房多拿来俩碗筷撂桌上笑道:「看来今儿得补个喜酒喝喝!」 惠娟儿又对狗三儿道:「你叫大晟哥了嘛!咋这么嘴笨连叫人都不会!」 大晟呵呵一笑:「又不是外人,哪儿来的那么多讲究客套!」 周李氏接道:「就是,三儿啊,到了婶子家就当自个儿家一样,空了就常来,惠娟儿就当我自个儿闺女,都不是外人!」 狗三儿赶紧一个劲儿点头『嗯』了一声。 「来来,吃饭,也不知道你俩来,没做啥好的,这总亏都不是外人!」周李氏招唿道。 惠娟儿笑道:「只要婶儿家的饭都好吃,哪还用得着特意做啥!这回离着婶子近了,我可当这儿是自个儿娘家哪!」 周李氏和大晟听了都乐,待别人笑完了狗三儿这才跟着嘿嘿地乐。 惠娟儿瞪了他一眼训道:「嘿嘿嘿个啥,吃你的饭!」 狗三儿脸又一红,拘谨得直搓手。 周李氏赶紧圆场道:「都吃饭都吃饭,还等啥!」 狗三儿这才抬头看看大家,伸手小心翼翼拿个馒头,放在了惠娟儿碗里。 周李氏一见笑道:「瞧三儿多会疼人儿,娟儿你得有福气了!」 「我看他也就会给我拿个馒头,啥福气不福气!」惠娟儿嘴上没好气的说着,还是把碗里馒头一拜,递给了狗三儿一半。 狗三儿乐嘿嘿的接过来,立马咬了一大口,呵呵道:「好,好吃!」 逗得一桌人好笑。 吃过饭,小莲急乎乎得回了自个儿屋,找出来自个儿那些宝贝拿给狗三儿,看是她又找到了个好伙伴啊! 狗三儿见谁都脸红,都不敢说话,唯独跟小莲能说上几句。 他随小莲来到院儿里,小莲递给他个竹蜻蜓,还考狗三儿:「你知道这叫啥吗?」 狗三儿哪里知道这是啥物件,拿在手里认真瞧瞧,摇头道:「不知道叫啥....」 小莲演示给他看,双手一搓把儿一松,竹蜻蜓自动飞了起来,对狗三儿道:「它叫竹蜻蜓。」 狗三儿看得眼都不眨,直到那只竹蜻蜓落在地上。 「你也飞一个,看看咱俩谁飞的高!」小莲对狗三儿道。 狗三儿试着搓了两下,却手劲儿重了没搓起来,自个儿又琢磨一番得了要领,还研究出了个技巧怎么才能使竹蜻蜓搓得更高。 小莲见狗三儿一次比一次搓的高,心下羡慕极了,于是乎又拿出另一件法宝来『拉花儿』,给狗三儿看问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嘛?」 又考住了狗三儿,摇摇头问小莲道:「不知道,叫啥?」 第72页 小莲又指指竹蜻蜓对狗三儿讲道:「你教我咋能把竹蜻蜓放那么高,我也告诉你这东西叫啥!」 狗三儿同意了便开始认真教她,其实他不太会说话自然也讲不通讲不明白,不过是一遍一遍得给小莲做示范,小莲就学着他动作搓,却还是不如他搓的高,倒是这俩人你一下我一下在院儿里玩得挺高兴。 100、哇一百集了,给大家惊喜!(加长篇弥补大家哈) 狗三儿同意了便开始认真教她,其实他不太会说话自然也讲不通讲不明白,不过是一遍一遍得给小莲做示范,小莲就学着他动作搓,却还是不如他搓的高,倒是这俩人你一下我一下在院儿里玩得挺高兴。 狗三儿真是不知乏味得一遍遍不带歇着给小莲演示,都搓了一身汗,小莲觉有些无趣了,他这边还接着搓起一只,这次搓的最高,小莲都看呆了。 红色的竹蜻蜓飘悠悠流荡在半空,好一会儿也没落下来,末了晃悠悠得竟落到了棚架顶沿儿上挂着。 小莲忙过去吃力得垫脚去够,而那棚架一人多高,她哪里够得着。 狗三儿赶紧过来帮着够,个子总比小莲高,然仍也只能熘熘碰着个棚底儿。 狗三儿干脆直接蹿跳着脚,够着手奔棚顶儿扒楞两下,果然将挂在上头的竹蜻蜓扒楞了下来,他勐劲儿那一蹿一跳之间脚底也实没个着落,着地时重心一个没落稳,自然而然错了个脚,竟没注意到小莲,然是不轻不重撞了她身上,待狗三儿发现时,小莲已被他撞个屁墩儿坐在地上。 这可吓虚了狗三儿,慌得说话直哆哆:「你咋咋.....样...」 虽她屁/股下的是黄土地,料这怀了九个月的身子重,冷不丁坐下去实也不轻。 忽然,小莲觉得裤子里汪得一湿,眨眼就浸了满裤腿儿,顿时自个儿也傻了,狗三儿慌手慌脚赶紧扶小莲起来,没料人刚刚起来一半儿这又重新坐回了地上。 见小莲惊恐万分捂着自个儿的圆肚子难受得哼哼呜呜说着啥,狗三儿那是慌得一身汗,急慌慌沖屋里大喊:「来来人啊!摔着了!摔着了!」 本来屋里三人说着话聊着天,这忽一听外面喊『摔着了!』不由都悬了一跳,想到小莲。 大晟心一咯登,早已冲到院儿去,周李氏和惠娟儿也急忙跟出去。 一见,小莲难过得捂着肚子坐在地上,额角发汗,大晟面色凝重直冲上前搂住小莲忙问:「咋了,哪儿摔着了?!」 小莲一见了大晟来,忙紧紧拽住他不撒手,靠在他怀里呜呜着:「疼.....肚子...疼....」 大晟二话没说急忙先将小莲抱进屋里,这时周李氏,惠娟儿二人也跟进了屋来,周李氏忙上前一看,伸手直接摸小莲身/下,惊道:「这,这是要生了!」 大晟一老爷们哪儿知道该咋办,顿时慌了,急道:「我去请大夫!」 周李氏忙劝道:「生娃子请大夫做啥!大夫各个男的咋给女人接生!」 大晟是满脑门子的汗珠急问:「那咋办!?请婆子来?」 周李氏倒不慌,又伸手/摸/摸小莲屁/股/下/面讲道:「这娃子来的快,现在去得耽误不少工夫。」于是又交代大晟:「你也别慌,女人生娃子天经地义得事儿,没啥怕得,你先赶紧去烧些热水来,惠娟儿,你在这儿打下手!」 大晟心里慌得没了主意,只得照老娘吩咐去烧热水,而小莲此时又怕又疼,更死死抓住大晟衣角不放,呜呜望着大晟喊着疼。 大晟是心急如焚火烧火燎,见小莲这般他哪儿受的了,忙紧紧握着小莲的手安慰道:「不怕小莲,不怕啊,我在这儿呢不会有事!」 他口口声声安慰小莲不要怕,却自个儿早已心哆嗦得喘不来气,心慌意乱又束手无策,实为难受! 惠娟儿看大晟走不开,就赶紧出屋叫狗三儿去柴房烧热水。 狗三儿觉得自个儿一定闯了祸,心里又慌又怕,听惠娟儿突然一喊唬了他跳。 「咋还傻愣着,快去柴房烧一大锅热水!快去啊!」惠娟儿吼道。 狗三儿赶紧点头跑进柴房去烧水,一边儿烧是一边擦汗,时不时听到屋里小莲又哭又叫,真真要把他吓得要命! 周李氏让惠娟儿把门窗都关好,又给小莲身上盖了层布单儿,赶紧给小莲屯下裤子。 小莲一会难受得呜呜咽咽,一会又疼得叫唤,声声如针尖刺在大晟心里就是一哆嗦。 周李氏又伸手摸了摸沖大晟道:「大晟,你赶紧出去,小莲这就要生!」 大晟哪儿挪得开腿,凝色紧张沖老娘道:「我不出去!您就让小莲生!」 周李氏急道:「女人生娃子没有老爷们在屋里的!」 大晟也急开口道:「她是我媳妇儿有啥不行的!」 惠娟儿也过来劝:「大晟哥,女人生娃屋里脏,男人忌讳,你还是先出去,这里有婶子呢!」 大晟哪儿还领这套,吼道:「媳妇儿是我的,肚里怀的娃也是我的!有啥脏的,没那罗里吧嗦得穷讲究,我就在这儿!让小莲生!」 小莲痛得脸上又是汗又是泪,却巴巴望着大晟呜咽着:「别走....大晟...别走.....」 大晟忙努上一丝笑哄着小莲:「我哪儿里走了,我就在这儿守着你,小莲不怕,赶紧给我生个白白胖胖得娃娃出来,我就这儿等着,陪着,放心!」 第73页 周李氏看出现在就是十头牛也甭想给大晟拉走,但也不能耗着了,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生娃子是要紧! 突然周李氏问惠娟儿:「你咋让三儿烧得水,可别一大锅得烧,得啥时候烧得开,一盆得烧,多烧两盆!」 惠娟儿愣了,她就是交代狗三儿烧一大锅热水,麻烦了,心下一紧赶紧奔柴房去,这时狗三儿正端着一盆热水从柴房出来,跟惠娟儿撞个对脸。 惠娟儿又一愣问:「这一大锅水这么快热了!?」 狗三儿解释道:「你...你们,不是着急用嘛,我,我先烧了一盆,这这就再去烧!」 惠娟儿有些惊讶看着狗三儿,见他早已满脑儿顶得汗,全身跟打水里捞上来似的被汗浸得透了,手里正端着那盆刚烧好的热水,急慌慌看着她。 咋的惠娟儿心里突然冒出来一顿顿感动,赶紧从他手里接过盆来,忙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急端着热水进了屋里去。 狗三儿愣呆呆站在原地,傻傻摸着刚被惠娟儿亲过的一边脸,竟呵呵嘿嘿得傻乐上了,突然屋里传出一声小莲呜呜得叫喊,又是唬了狗三儿一跳,忙不迭得从陶醉中惊醒,又赶紧奔回柴房去烧水..... 由于小莲是头胎,身子骨又小,可肚子挺大,想必娃子定小不了,生的过程就更加不易了,再加小莲又怕又紧张,下/面开得不大,得有半个多时辰了,娃子仍没顺利出来。 这可急坏了大晟,见小莲痛苦得声嘶力竭,那心都跟着拧了劲儿地抽,他哪里知道女人生娃子还这般痛苦,一时竟有些后悔自责,一个大老爷们顿是竟也跟着红了眼眶。 这时周李氏突然喊道:「快出来了!快出来了!再使个劲儿啊!」 大晟揪着心跟着提到嗓子眼儿,顿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绷了一身得汗是透着衣服往外蹿,坚实得手臂紧得是硬/邦/邦,不住稳着抖/颤得喉结安抚着小莲:「快生出来了!小莲别怕,再使使劲儿就好了,小莲我在这儿呢别怕,再使个劲儿来.....」 惠娟儿一旁帮周李氏掀着被角,看着即将生来的娃子着实跟着心急,这屋里屋外每个人都是揪着急的一头汗,都期待那娃子快点出来。 狗三儿又烧好一盆热水,正急乎乎跑过来,刚一到屋口,突然屋里亮响一声『呜呜哇哇哇』娃子的啼哭声,又着实唬得狗三儿一跳,差没把盆里的热水泼了出去。 惠娟儿赶紧出屋来端热水,一开门正见狗三儿傻呆呆端着热水站在门口,赶紧拿了过来,喜笑颜开说了句:「呆子呆子,端来了咋也不知吭个声儿!」 说完赶紧端着热水回了屋。 惠娟儿端了水来浸了块儿布巾递给周李氏,帮着一块儿给娃子擦了干净,又紧着找个小毯儿将娃子裹了严实,只熘熘露出个圆脑袋来。 小莲虚脱了力,迷迷煳煳躺在炕里歇着,大晟一度激动兴奋得在小莲脸蛋儿上是亲了又亲。 周李氏将团儿似得娃娃抱给大晟,笑道:「别就顾着亲你媳妇儿,也亲亲你娃子!」 大晟那一个劲儿激动啊,心都跟着起起伏伏得晃悠,小心翼翼将娃娃抱过来搂在怀里,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注注看着怀里这么小的一团儿,是说不出得一番满足与感动啊! 大晟赶紧将娃娃抱到小莲身边,唤着:「小莲,小莲,你看看这是咱的娃,你看像不像你?」 听得周李氏好笑,心道,这么小的娃子能看得出长相才怪! 小莲迷迷煳煳睁开眼,咽咽问声:「是男娃....还是,女娃?」 被小莲一问大晟才恍然,太高兴了,都忘了看是男是女。 不及大晟开口问,周李氏过来应道:「是女娃,女娃最疼娘,往后这娃子定跟你好!」 一听这话,小莲喜得微微笑了,往后娃娃跟她最好,她也有自个儿的娃娃了...... 101、乐乐呵呵一家人(1) 坐月子里小莲真要被那母子俩供成活菩萨伺候了。 大晟白天要下地,周李氏就不留缝儿得在小莲屋里守着,又是黄花汤又是蹄膀汤得给她熬,让她喝了下 。 小莲不喜欢喝蹄膀汤,那碗儿到了嘴边也要躲,周李氏就说她:「不喝下不来奶你娃子吃啥!你要再不老老实实喝了等大晟回来我不让他进屋!」 小莲赶紧邹着眉头咕咕喝了几口,一旁得娃娃也不知咋就美了,挣楞着小手咯咯咯地笑。 周李氏探过身逗着:「你笑啥?你笑啥?笑你娘不听话?」 小莲见娃娃醒了就要去抱,被周李氏训道:「你以为她是玩意儿老抱着玩!娃子不能老抱,不然脑壳儿长不好!」 被周李氏训了一顿,小莲只得眼巴巴望着不敢动作了。 院儿里一传来动静,想必是大晟回来了,小莲就要撩被子下炕,忙被周李氏按住。 「你能不能老实会儿让我省省心!坐着月子哪能下炕折腾!」周李氏赶紧将薄被给她重新掖好。 这时大晟推门进来,直奔小莲问着:「今儿咋样?好些没?」 周李氏翻个白眼儿道:「生个娃有啥大不了的,她是磕着碰着病了咋地,还好些没!好不好也得坐够月头,别想晚上偷腥啊!落了病瞧你后悔不!」 大晟听出老娘说得是啥,呵呵一笑:「您想啥啊!我就问问,您想得多了!」 「男人啥德行你娘我还不知道,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负她看我不打死你,哼兴头起来都个个没脑仁儿....」周李氏去柴房做饭,嘴里仍念念叨叨个没完。 第74页 大晟听得一脑门儿汗,毕竟心虚嘛,虽是不敢碰小莲,却惦记着小莲还是有的。 ....... 前几日大晟拖了信儿给季家带去,季老爷子知道小莲生了顿时热泪盈眶哪,恨不能马上就奔周家来看小莲和他外孙女儿。 小莲娘劝住说这不成礼数,哪有老爹奔还在月子里的闺女儿看的,说再过几日让季攀媳妇儿跟她去亲家看看,等月子过了大晟肯定得带小莲跟娃子来。 这日小莲娘带着儿媳妇儿一块儿来了周家,周李氏忙着招唿亲家进屋,几人乐呵呵直奔了小莲屋里。 一见了娘跟嫂子小莲是又惊又喜,抱着娘一下不撒手了。 小莲娘笑道:「如今你都当了娘咋还跟孩子似的跟我撒娇勒!」 周李氏呵呵笑道:「再大一到娘身边儿也成了孩子,哪能不撒个娇哩!」 小莲又沖门口望望问道:「爹还有大哥呢?」 「你在月子里他俩不能来,等你出了月子让大晟带着你娘儿俩回去一趟。」小莲娘说道。 不一会儿大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小老头儿,手里提了壶酒还吆喝着调儿进了院儿来,周李氏一听恨不马上关门放狗,可惜家里没狗,紧着去院儿里拦着。 「你个一脸褶的老东西咋又来了!」周李氏挡住喝道。 「我来贺喜啊!是大晟请我地,是吧大晟?!」老么头咧着嘴道。 「是!是!」大晟忙应着。 周李氏瞪眼道:「我媳妇儿坐月子你个老头子来做啥!赶紧滚!」又瞪了大晟一眼道:「你丈母娘来了还不进屋见个礼!」 大晟一听也管不得老么头了,直奔屋里去。 老么头伸着脖子望着弃他不顾得大晟是满心悲凉,又见周李氏正得意瞪着他,忙上前贴脸呵呵道:「你看我已经来了不是....」 没得他说完,被周李氏噎了一句:「来了那就再回去!我媳妇儿坐月子不得男人近!」 就在俩人僵持下,惠娟儿带狗三儿又来了,老远沖这边跑过来喊:「婶儿!」 周李氏一见他俩小两口连笑道:「你俩咋来了?」 「来看看小娃娃呀!」惠娟儿笑嘻嘻道。 狗三儿跟着连连点头,嘴里嘟囔:「嗯嗯,看看娃娃...」 102、乐乐呵呵一家人(2) 周李氏一见他俩小两口连笑道:「你俩咋来了?」 「来看看小娃娃呀!」惠娟儿笑嘻嘻道。 狗三儿跟着连连点头,嘴里嘟囔:「嗯嗯,看看娃娃...」 老么头指着狗三儿理据力争连道:「他不也是男的嘛,咋就能进?!」 周李氏被问得没话说,又不肯作罢,胡搅蛮缠起来喝道:「我愿意!咋着你!」 惠娟儿忙拦着道:「婶子,您就让老么叔跟三儿去南屋待着。」 老么头跟道:「就是就是,我俩男的去别屋,不进小莲屋就得了!」 惠娟儿又劝,周李氏也找不出个理儿,只得作罢,让俩男的进了西屋。 到了下午,周李氏怎么说也得让亲家留下吃饭,赶紧奔了柴房忙活起来,惠娟儿跟小莲嫂子也去帮忙了,大晟赔着小莲在屋里跟丈母娘说话,老么头就跟狗三儿在南屋坐着,一老一少俩人是大眼儿瞪小眼儿。 小莲还在月子里是不能出屋动弹的,只好分为了两桌,女眷在小莲屋里一桌吃,大晟去陪老么头跟狗三儿西屋一桌吃,几人正搬桌子上着菜,忽听院儿外一声喊:「娘!」 出来一看,呵哟!见周彬正推个小车进到院儿来,那小车上必定是做个美鸳。 周李氏赶紧过去惊讶问:「你俩咋来了?!」 美鸳这才从小车上吱拗拗下来,先规规矩矩给婆婆见礼才笑道:「前几日接到嫂子生了的信就想着得来看看,这几天我跟彬子连把地里活操持差不多,今儿早早就出了门奔这边来了!」 周彬放好小车儿,连奔西屋倒水喝,这大夏天儿得一路推着美鸳儿可不是闹着玩的,没点儿毅力怕早是趴地上了。 大晟出来见了弟媳忙着让进小莲屋里,美鸳笑呵呵跟着进屋,而这里大多数人哪里见过美鸳,都被她一身绿林汉子气派震住了,各个搪塞结舌,下巴掉了一地。 美鸳进屋去豪爽大笑见礼道:「小妹给各位婶儿姐姐妹子们见礼了!」 小莲见了美鸳可高兴极了,忙叫美鸳过来看看她的小娃子。 美鸳展胸阔腹走过去,一旁人包括小莲娘都得让开,倒不是嫌弃美鸳,而是她这一坐,炕上就没地儿了。 美鸳一见炕上那朵粉扑团儿欢心得紧,真是越看越喜欢,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吓得屋里一旁人凑到一堆儿躲着。 小莲嫂子小声问婆婆:「娘,这人不是李逵kui!」 小莲娘也小声应道:「有点儿那架势,倒是个汉子!」 惠娟儿也凑过脑袋插话道:「不是月子房里不让男人进嘛?!」 周李氏赶紧过来让她们散了:「说啥啊,这是我二媳妇,罗家店大小姐叫罗美鸳!」 三人一脸惊愕,又扎堆儿裘到一旁开始八卦起来。 再说季家这边,季攀看天色渐晚却迟迟不见人回来,便向老爹说去迎迎她们。 这一迎就迎到了周家院儿门口,霍!这一听屋里是热闹一片,直接喊声:「娘!」 周李氏一听,咋还有儿子啊,没记错啊,自个儿明明就生了俩啊!这又哪里蹦出一个来? 第75页 这齣屋看,见大晟正把季攀请进屋去,回过来沖小莲娘道:「亲家,您大儿子来了!」 这倒好,就把季老爷子一人儿框在家里,还傻呆呆等着信儿呢! 周家是男人女眷各一屋,有吃有喝两处热闹,女眷屋里嘻嘻笑笑聊起私房话就没完没了,男人一屋里时不时安静下来听听另个屋里说得啥,听到乐处又一顿哈哈大笑。 季攀单独倒了两碗酒,一碗拿给大晟道:「来,恭喜妹夫喜荣当爹,往后我妹子还得劳烦你啦!」 大晟哈哈一笑:「啥叫劳烦,我心甘情愿,巴不得的!」 俩人痛快干了这碗酒,又连喝下几碗才算畅快。 周彬抬头瞄瞄狗三儿,见狗三儿老实憨拘,不想又得欺负人家笑道:「狗三儿你咋不喝啊,倒满倒满,是男人就得多喝!」 周彬给狗三儿倒满,却给自个儿就倒了半碗,非唬着要灌醉狗三儿不可。 可惜如意算盘没打想,狗三儿家几代为主顾酿酒为业,不说是从小酒罈儿里泡大的,但就光这几斤白酒咕咕下肚也能当成水。 狗三儿开始咋也不喝,倒不是别的,而是他爹娘不让他在外面喝酒,因为只要他一碰酒就喝的没完没了,脾气也得喝上来,更变了个人似的,恨不莽得跟头水牛。 周彬哪里知道这些,只权当狗三儿不会喝酒更要想欺负人家玩,想想也是,在罗家好似进了好汉窝,就属他娘儿,这回好不容易逮到个呆头小子,还不得抓住机会好好欺负一下啊! 周彬讥笑道:「嘿哟,这不喝酒也算爷们儿?!你媳妇儿还能当你男人!」 103、乐乐呵呵一家人(3)肉处 不喜勿进(⊙o⊙)哦! 狗三儿红着脸,磕磕巴巴道:「我...爹娘...不让....」 周彬笑声更甚道:「哎呦,瞧你那点儿出息,都娶媳妇的人了,咋还老张口闭口就爹娘的,我看你就不是男人,丢了爷们儿的脸!」 大晟听见道:「二彬,别强人所难。」又对够三儿道:「三儿,你多吃菜就好,不喝就不喝。」 周彬仍道:「算了,喝酒是爷们儿的事,不难为你个娃子了!」 狗三儿一听周彬这话,恨不全身从里红到外,莽一抬脸道:「我也是爷们儿!」 说罢,扬起碗一口喝个干干净净一滴不剩,看呆了周彬。 季攀笑道:「没看出来你个小子深藏不露啊!」 这倒好,狗三儿只要碰了一滴酒,可就把不住门了,自个儿拿过酒罈又倒一碗喊道:「是爷们儿!就都干了!」 大晟喝了一声道:「好,今儿就陪你喝!」 季攀自然也痛快干了,周彬却看着一碗酒蔫了,却只能硬着头皮闭眼灌了,呛得勐咳。 老么头滴熘熘眼睛瞅瞅这个又瞟瞟那个来了句:「我不是不干啊!怕你们几个孩子喝多了就没个知事儿的人了,我得保持头脑清醒,你们喝!」 好嘛,就看狗三儿一会托/起罈子咕咕喝都怕不够痛快了。 大晟哪里想到这小子竟这般厉害,直佩服叫好。 季攀道:「我以为我就够能喝了,没想这小子当这是水!」 正喝得带劲儿,周李氏过来叫大晟去另一屋敬口酒去,大晟这才起身跟着去了。 要说女人屋里倒也有个能喝的,当然是美鸳,大晟刚一进来,美鸳就已经倒好酒,先敬了一碗,大晟接过来两口喝了。 这一听到大晟说话声,那团儿小娃子咯咯咯乐了,大晟两步过去看自个儿娃子,一团小棉球儿似得十分惹人爱,小莲坐在炕里正搂着娃娃美滋滋得笑,也是趁着酒劲儿上头,他咋越看小莲越是好看越是爱看,看也看不够,瞧也瞧不完了呢! 惠娟儿一旁问道:「唉?娃子叫啥名?」 周李氏道:「还没取呢!反正娃子还小倒也不急。」 大晟看看小莲,小莲也抬眼看大晟,俩人会意一笑异口同声道:「小梅!」 ....... 这一帮子人直到酉时才将各回各家,周彬倒被狗三儿灌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被美鸳扶近屋去。 周李氏陪着女眷也喝了两碗,有些发晕,桌儿都来不及收也回屋睡了。 大晟将零七八碎的盘盘碗碗收了柴房,打盆水洗了身上才进了屋去。 小莲正给娃子餵奶,大晟不错眼珠得将盆放下,直奔过来坐在炕边,紧紧盯着小莲露出得半拉乳白,喉结翻滚低嘎道:「奶比前日子多不少....」 小莲低头美滋滋看着怀里的娃子,没注意到大晟那眼珠都绿了,应了一声:「嗯,娘给我炖了蹄膀汤,说喝了下/奶/水。」 大晟看看小莲,又看看娃子开口道:「娃娃应该饱了,别晚上撑着她.....」 「娘说她饱了就会吐,自个儿就不喝了。」小莲认真道。 大晟眼睁睁看着被娃娃□得带响的一处,只觉酒上了头,腹冒了火,浑身赤燎燎得蹿了一股劲儿上来,恨不能将娃子撂开,自个儿上去吸几口才舒坦。 没会儿,娃子将奶/头往外一吐,亮莹莹一颗展现大晟眼前,似又往火上燎了把油,看得大晟浑身冒汗,喉咙又渴又干。 大晟赶紧将娃子抱开一处,跟着上了炕里,霍贼贼盯着小莲看:「看衣服都湿了,赶紧脱了换件新的。」 然后假模三道从炕柜里拿了一件衣服出来给小莲。 第76页 小莲低头看看道:「换了还得湿.....」 大晟一本奶爸做派道:「那就勤换着点,我明儿个就洗了,天天洗也无碍,那也不能让我媳妇儿穿湿衣服啊!」 其实也就被奶/水/弄/湿一点儿而已,哪至于大晟说得那般夸张,不过是他怀了鬼胎,另有目的罢了。 拗不过大晟,小莲只得乖乖脱了衣服,从头到尾大晟那眼睛就没眨过,眼珠都要粘在上面。 小莲刚要拿另一件来穿,突然被大晟摁住,凑来个大脑袋,沖小莲咧嘴呵呵笑。 小莲瞧他这样怪慎人得,咽咽问:「干啥?」 大晟满眼放光,贼贼盯着小莲胸前那两握圆润,正色道:「看都流出来了,怪可惜了得。」 那也没办法,还能塞住不成,小莲要继续穿衣服:「娘说没事儿。」 大晟仍按住小莲不撒手,假模假式想了想道:「我给你吸吸,免得又把衣服弄湿了。」 不容小莲反应,上去直接含/住了头儿,握住那处润嘟嘟得两握捏捏/揉/揉,来来回回搓。 小莲赶紧推大晟喊道:「娘说现在不能那样!」 大晟一手解开裤带,一手仍不停得捏小莲,眼底火急火燎哑瑟低语:「我不那样,不那样....」接着攥住小莲的软软小手,凑到自个儿身/下低声教唆:「小莲,小莲,好媳妇儿,给你男人弄一个,把个月没弄了是不是?」 小莲被他紧紧攥住手一个劲儿在那处蹭个没完没了,弄不弄也由不得她,又热又硬那个已经在她手心里出熘儿上了,湿湿嗒嗒,手里黏/煳一片。 被大晟猥/亵/完一通,小手被蹭/得有些疼了,大晟这才几分愧疚得看看小莲,呵呵哄道:「好媳妇儿,等出了月子带你山上玩一圈,去不?」 小莲又上了套,马上把方才他那些恶劣行径通通抛诸脑后,连连点头,高高兴兴依他睡了...... 104、满月 这日一早,大晟将一麻袋谷子拴上毛驴儿牵着去了市集,明儿个要给娃子过满月,周李氏让大晟去集上带回二斤猪肉来,小莲又闹了通不高兴,非要跟着去,周李氏怎么也不准,说就是差半天儿也得把月子坐满,这叫坐福,往后能子孙满堂,又紧着打发大晟去了。 办满月倒没请外人,只是请了亲家来吃顿饭,自从小莲嫁进门,两家还没好好近乎得坐下吃顿饭,依这回娃子满月得喜儿,两家算是真真正正好好见了面儿。 上次季老爷子独个被框在家里,见季攀打着接人的由号实去周家跟着热闹了一番,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原是你们都见了我孙女儿,又吃又喝一家团圆去了,倒自个儿当了回外人,还傻不拉几在家等信儿呢! 这一知道来龙去脉可不干了,又怪小莲娘穷讲究就害他没去成,见了季攀更是来气,好哇,连老爹都敢框,二话不说拿了个扫把就朝季攀身上抡,没想扫把头甩了出去倒也没打着季攀,反而被扫把头砸个正着的小莲娘急了眼,跳脚就沖季老爷子天灵盖拍了一巴掌,俩人又撕扒起来,季攀,媳妇儿两人又是拉开抱着拦着闹了一通。 直到收了周家请去吃满月酒得信儿,季老爷子这才心里平衡,这日早早就睡不着了,穿戴整齐,坐在炕上乐呵呵抽上大烟杆儿等着,待季攀将辆马车拉到院儿口,这才大摇大摆起身出去。 小莲娘骂道:「这会儿又不着急了,见个亲家看自个儿闺女孙女儿摆个啥谱!」 季老爷子听了不气,反而笑哈哈:「第一次踏亲家门儿,又第一次见我孙女儿不得正经八百不显庄重咋成,不得让亲家见笑,还怕我孙女儿嫌她这姥爷丢人呢!」 季攀媳妇儿一乐跟道:「爹,您可真逗,那点儿小娃子知道啥,您多虑啦!」 季老爷子瞥了她一眼道:「笑笑笑,天天就个傻笑,进了季家这么多年就出了个乐天儿,你还有脸笑,肚子再不争气我就让季攀纳妾!」 季攀媳妇儿一听委屈喊道:「娘,您看爹老拿这事儿堵我,要纳妾我可不依,不依!」 小莲娘挑起眉毛,跟老伴儿统一战线道:「要你依不依?那就拿出实力让大家瞧瞧,别一天没个正事儿做!」 季攀媳妇儿被堵得说不出话,心里郁闷,就见乐天由婆子抱上马车,一头扑在娘怀里,季攀媳妇儿眼睛一转问乐天:「儿子,你爹要是给你娶个小妈来,娘就回你姥爷家去,那你呢?」 乐天认真道:「跟娘一起回姥爷家去,再也不理爹!」 季攀媳妇儿抿嘴一乐,得意瞟了眼公婆,又亲了乐天一口夸道:「真是娘的好儿子!」 季老爷子哼哼两声,两撇鬍子一翘:「教得我孙子就没个好了!」 车帘子一掀,季攀跳上来坐在车篷外,牵制缰绳一带道:「路上颠可都坐稳了!」 季家一路奔周家来不说,只看周家这边,周李氏也是早早炖了肉,拿出酒,切了菜,就等时候一到再进锅。 柴房里准备妥当,又赶紧回屋好好倒置一番,把小莲给她挑的那根簪子好好戴上,冲着镜子左看右看心里愈发乐呵。 大晟也趁着早去地里照了眼,匆匆洒了水就急忙忙回来了,直接进屋里擦了身上换了件干净褂子。 小莲倚在炕上逗着娃子玩,见了大晟回来,乐呵呵跟他讲:「刚才小梅沖我乐,她认得我,还对我吐舌头呢!」 第77页 大晟脱了褂子,赤着精壮膀子,背上挂着汗珠,胸膛一层湿漉粘了些浮土。 又拧条布巾擦着身子笑道:「你是她娘,生她疼她,自然认得你。」 105、满月(2)加长篇 大晟脱了褂子,赤着精壮膀子,背上挂着汗珠,胸膛一层湿漉粘了些浮土。 又拧条布巾擦着身子笑道:「你是她娘,生她疼她,自然认得你。」 大晟一说话那娃娃就咯咯咯得乐,小手挣摆着要人儿呢! 大晟见了心里高兴,褂子也没来及套,直接奔了炕去抱娃娃。 「是又想爹了?来让爹亲一个!」大晟逗着娃子坐在炕边,想是胡茬儿扎得痒了,逗得娃娃又笑起来。 小莲一旁也跟着乐,大晟凑过来笑道:「想是媳妇儿也想我了,也亲一个!」 小莲忙躲笑道:「胡茬儿痒痒,不让亲!」 大晟偏死皮赖脸得亲上去,小莲越是往后躲他越是往前凑,干脆一手搂过小莲亲个够。 这不凑巧得周李氏正推门进来,看见大晟一手抱着娃一手搂着小莲还那亲哪!那娃子挤在中间挣着小肉手,急的周李氏立马冲过去揪大晟耳朵斥道:「当着自个儿娃子呢也真好意思!你这厚皮脸的爹,再压着我孙女儿!」 大晟赶紧将娃子放在炕上捂着耳朵呲牙咧嘴:「一个娃子能知道啥,再个我又没做啥!」 周李氏又推又嗓辟里啪啦将大晟轰出屋嗓道:「你媳妇儿在月子里我直叫你别碰,你是不是已经碰过啦!啊!?是不是碰啦?这要碰坏了身子瞧我不打死你!」 大晟一脸冤枉,又不能违老娘,凑脸笑道:「没有!听您的一直没有,方才那是闹着玩,娘误会啦!再说今儿不就到日子了!」 周李氏不买帐嗓道:「到啥日子啊!两个月内你想都甭想,给老娘记住了!」 大晟欲哭无泪,这咋又变成两月了!坐月子坐月子当着月月都要坐,何时是个头啊! 周李氏还揪着大晟耳朵嗓唠着,季攀驾着马车已经停在院儿门口,正巧看见院儿里这一幕,心里一乐,想大晟这么个壮实汉子竟还由老娘揪耳朵,实在可乐,正心里偷乐呢,后面一记巴掌拍在他脑后勺,痛得他哎呦一声叫。 「发什么傻呢!还不去叫门!」小莲娘在身后嗓道。 季攀赶紧应着下车叫门:「亲家娘我们这来晚了!」 周李氏这才忙不迭扔下大晟赶紧接迎:「不晚不晚,正是好时候,快得进来!」 大晟这还光着膀子又赶紧回屋套上褂子出来接老丈人。 两家见面一高兴多说几句喜庆话儿,又没显客套,亲亲唿唿一起进了屋。 乐天凑在前面奔着炕上的小莲就跑过来,跟小莲亲得抱着不撒手,连声喊着:「姑姑,姑姑,乐天可想你啦!」 小莲见了娘家人自是高兴的很,赶紧抱过小梅给大家看。 季老爷子激动得都要抹眼泪儿了,接过孙女儿是抱了又抱看了又看,贊道:「跟小莲简直一模子刻的,一离儿不差,讨人喜欢得紧,来来来,姥爷先给个大红包,保我孙女儿福气安康!」 娃子眯弯了眼咯咯笑,挣楞两只团儿乎乎小手,摸摸红包就直奔季老爷子那两撮儿鬍子去了,这一把就揪住不撒手了,止不住劲儿得咯咯乐。 季老爷子呵呵大笑:「动作都跟小莲一样,就爱揪我这把鬍子勒!」 ....... 周李氏紧着奔柴房忙活,亲家母跟季攀媳妇儿也要搭手,被周李氏忙拦道:「亲家上门哪能劳烦,我一人儿就成,你们坐着我才安心!」 小莲娘接道:「说这话才见外,咋叫我们安心,您把小莲当闺女儿看我们也是把大晟当儿子看,都是一家人,不说生分话,好歹帮着搭个手,添了乱子还怕您笑话。」 亲家仨人说笑着去了柴房,由大晟在屋里陪老丈人说话。 没会工夫,酒菜满桌,大晟扶小莲下炕与大伙围桌而坐。 几位满了酒,就着菜,吃起饭。 席间季老爷子忽然说了句:「往后再添一两个小子亲家就安心啦!」 周李氏呵呵应道:「小莲年轻,还不是早晚得事儿!」 大晟皱了下眉,没吭声,只安生儿陪亲家吃了这顿饭,将待送走季家人后才找了老娘坦白:「娘,您往后就安心疼这一个孙女儿便好,别老惦记小子的。」 周李氏一听这话不对劲儿问道:「你是啥意思?」 大晟顿了片刻,看着老娘讲道:「我当了爹就知足了,闺女小子都是自个儿娃,没啥两样,我没打算再让小莲生了。」 周李氏差没大嘴巴子扇大晟,气道:「你说的啥话!娶了媳妇儿不生娃子真真要供着当菩萨拜啦?你头是不是真被毛驴儿踢傻了!」 大晟想到老娘定会动气,便好好讲道「娘,您先别气,这不您也做了奶奶,也没比他人亏啥,再者说,就算生,下个也不定就是小子....」 还未等大晟说完,周李氏将手里抹布丢在台子上喝道:「是不是也不是你说了算!娶媳妇生孩子天经地义得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得啥,别家女人都这么过来的,咋就你媳妇儿生不得!」 大晟皱皱眉低声道:「别人家媳妇儿不管我事儿,小莲就不能受那罪!」 周李氏气得上去一巴掌扇在大晟脖颈上,抖着手指骂道:「你,你个没出息得不孝子!」 第78页 气得周李氏冲出柴房直奔屋去,使劲儿关了门,还骂着:「不孝子!看你有脸拜你爹拜祖宗......别的女人都没事儿,咋就你媳妇儿生不得了......没出息!二彬再混也还懂这道理.....你还不如二彬.....」 人在气头上说话也没了章法分寸,大晟知自个儿这事儿上自私主观,没太多为老娘考虑,老娘气也是应该的。 听老娘在屋里骂个不停,实也无话可说,正要回屋,见小莲就倚在柴房门口注注看着他。 「你咋出来了?走回屋。」大晟过去揽小莲进了屋,然后就着水洗把脸,拧了布巾又擦了身上。 小莲坐在炕上注注看着大晟,过了会儿开口道:「被娘骂了?」 大晟在原地站了片刻,又将布巾挂回盆架上『嗯』了一声。 「为啥?」小莲问道。 大晟走过来低头看看小莲一笑,转身坐到炕上脱了褂子道:「没听娘话呗!」 「为啥不听娘话?」小莲继续问道。 大晟想了想回道:「有些事娘说的未必就对...」 「那是啥事儿?」小莲又问。 大晟不禁一乐,抱过小莲道:「你咋就这么多问题,嗯?我也来问问你,洗过脸没?」 小莲摇头:「没有。」 大晟问:「洗过脚丫儿没?」 小莲摇头:「没有。」 大晟又问:「兜兜湿了换新的没?」 小莲又摇头:「没有。」 大晟看看娃子又问小莲:「给小梅餵奶没?」 小莲呶呶嘴儿,还是摇头:「没....」 大晟一笑,却表情严肃道:「看看,这么多事儿你都没做,还问我这个那个,先给小梅餵奶!」 106、内战 连着几日周李氏仍在气头上,也不搭理大晟,然只要打他身边一过就得扔一句「不孝子!」立他罪名。 大晟也不吭声,该帮着老娘做啥做啥,该跟老娘说话说话,让不让理不理单说,老娘骂几句就由着骂,只当不知道老娘气得啥,总归摇动不了他半分。 这次见了他才知道,女人生娃子就如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就是战场上枪来刀往,大不了来个痛快,一刀砍去脑袋也不过落个碗大的疤。 女人生娃可好,生里来死里去痛得汗泪一块儿流,叫得声声力竭,他个老爷们儿一旁看得都揪心,哪来这么大罪让小莲来受,得了吧,这辈子能当个爹足已,管啥祖宗不祖宗,那死人哪能有活人要紧,为个八辈儿都没见过面儿的祖宗就得由他媳妇儿受这罪,可没那个!不孝子孙当就当了,若以后真到了阎罗殿见着了,是打是罚也是他,现在想那么多做啥!总之甭想让小莲再往那棺材板儿里踏进半只脚去! 即使大晟心如铁铸毫不动摇,顶着老娘硬按在头顶上『不孝子孙』的骂名,仍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跟聋了似的,就装没听见,然周李氏可不依不饶,不是硬的不行嘛,咱就换一招,非让你依了不可! 这倒好,这会儿解了自个儿裤腰带正往樑上系呢!哭天喊地使出最让男人头痛的三流招式『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嘴里嘶声哭喊:「没法活了!我是没法活了呦!这叫我咋有脸去见我那死鬼呦!不活啦!早去早干净,就是往后头顶上被后人泼了屎汤盆也两眼儿一闭由着去吧!老鬼,今儿我就去跟你就个伴儿来吧!」 正一边喊一边哭一边闹,半天也没见脖子上了套儿,一个劲儿那哭天喊地,拽着脖套儿晃来晃去。 小莲正在屋里逗小梅玩,一听到周李氏哭喊的动静赶紧下炕过来看。 「娘,你做啥呢?」小莲当然是头一回见这架势,弄个裤腰带盪着玩鞦韆嘛! 周李氏低声轰道:「去去去,要你管,去看看大晟回来没,这点儿该是回来了啊!」 小莲沖院儿外看看,喜道:「回来了回来了,正往这儿走呢!」 周李氏赶紧啐两口唾沫抹脸上,伸着头探着套儿口要吊脖子得架势继续喊:「没法活喽!我是没脸活喽!儿子不孝,非要断了自家香火,我是别活了吧!」 喊了一阵仍没见大晟进来,正奇怪呢,就见小莲屁颠屁颠跑进来道:「看错了,不是大晟.....」 差没将周李氏气得吐了白沫儿,待一想眼珠又转几转,目光熘熘盯着小莲叫道:「娘的好闺女儿,来!」 小莲坐到炕边儿探过脑袋,听周李氏这么一番嘀咕,不知她是觉好玩还是周李氏说了啥话唬她,然后点点头依了。 过会儿带大晟一回来,进了院儿一喊:「娘,小莲!」 这边屋里周李氏使个眼色,就开始带着小莲哭喊起来。 大晟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咋了呢,赶紧进屋一看,霍!娘儿俩一人一条裤腰带,系在房樑上正要吊脖子玩儿呢! 大晟三步并两步冲过去,一手一个给拉下来喝道:「你俩这是做啥!」 周李氏不依,仍要把脖子往套儿里伸连声哭喊:「没法活了!儿子不孝!这是要断了老周家香火,我还是早点随我那老鬼去给祖宗们磕头认错去吧!」 大晟这一下就明白了,闹来闹去原还是为那事儿逼他妥协,心里一琢磨,便也不拦着了,先去桌边倒了碗水喝。 周李氏唱的这齣是必须得有人拦才唱的下去,这要任由她一个人闹腾,半天也不将脖子往套儿里伸,岂不就露馅儿了!而且还没个台阶下不是倒打了自个儿脸。 第79页 大晟坐在桌旁边喝水边看这娘儿俩,一副好不清闲乐派。 周李氏这明白了,倒是被他戳穿了,便也不再装下去,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炕上,小莲不知道咋回事,就觉得挺好玩嘿,还那儿飙着裤腰带晃悠,果真当了鞦韆有趣极了。 周李氏先瞟眼小莲,喝道:「行了行了,再把房梁飙悠塌了!」这才瞪向大晟斥道:「我告诉你,这事儿由不得你做主,二彬要是没入赘还有的商量,如今周家就你一个姓周的爷们儿,不由你来谁来!」 107、内战(2) 周李氏先瞟眼小莲,喝道:「行了行了,再把房梁飙悠塌了!」这才瞪向大晟斥道:「我告诉你,这事儿由不得你做主,二彬要是没入赘还有的商量,如今周家就你一个姓周的爷们儿,不由你来谁来!」 大晟撂下水碗起身奔小莲过来,解下房樑上挂着的裤腰带给小莲重新系好道:「娃子都不管了出来胡闹,回屋去看看小梅。」 小莲见大晟表情严肃不敢吭声了,先回了屋去看娃娃,这头只剩这槓头母子俩在屋里。 大晟将另一条裤腰带从房梁解下来要递给老娘,周李氏不等立马拽过来没好气道:「用不着你装大孝子!」 大晟沉默半晌,想着得让老娘就此死了这个念想,别往后天天整一出大戏,整着整着真闹出事来。 「娘,往后您就甭想闹着我点头了,这一出出没用,咱都踏踏实实过日子,也省着力气多享享福,你干脆就此断了这门心思吧!」大晟讲道。 周李氏一听又不干了,差没站在炕上开骂,咋就生了这么个拧种倒是说啥做啥也没辙了,指着大晟鼻子骂:「没出息没出息了!一天到晚被媳妇儿拿着了,被大仙闹上了吧你,还有没有点自个儿脑仁!」 大晟好声道:「要让小莲再受那罪才是没了脑仁儿失了心,得了娘,您也别说了,往后我啥都听您老的,就这事儿没得商量,何况还有二彬,即使入赘,那往后生的娃也是咱周家骨血,能有几个两样,倒时还不是口口声声喊您声奶奶!」 周李氏喝道:「再叫奶奶那也不姓周!拜得也是罗家祖宗太爷,能一个样嘛!」 大晟暗嘆一口气,没了话。 周李氏见他也应不来话了,便又使软想说服一二,又语重心长道:「娘知道你疼小莲,但这女人生娃子不是大事,你看着她痛苦其不然,多半儿是小莲头胎自个儿害怕,一回生二回熟再轮第二胎心就不慌了,这要往后再生几个就跟上个茅厕没啥分别!」 这被周李氏说的,大晟连连皱眉,咋拿生娃子跟上茅厕比。 大晟打断老娘道:「娘,你也不必再费口舌,我打定的事儿自是改不了,您有了小梅这个孙女就够了!」 说罢起身要走,周李氏从身后喝道:「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听是吧,行!既然不要你媳妇儿生娃了,那干脆往后让小莲跟我屋来谁,你也甭想光占着茅坑不拉屎!」 听这话大晟都觉好笑,莫不成老娘您占着小莲就能变出娃子啦! 大晟也不理老娘话,自顾先回了屋。 小莲正盘腿儿坐在炕上给刚睡醒得小梅餵奶,见大晟一脸怪异的进来心就好奇,张口问他:「咋了?」 大晟看她跟小梅一眼,先擦了把脸才沖娘儿俩过来坐在炕边,看着小梅吃得甭儿香,俩肉/肉脸蛋儿热乎乎粉嘟嘟实在讨人爱,伸着手指腹蹭/抚/她,又突然对小莲道:「你当了娘,往后就不应该胡闹,别随娘乱学不好的来,方才那吊梁把式不准再用。」 大晟虽说的不轻不重但语气认真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小莲不禁有些委屈,那是娘叫她那样的,却说她不是,呶嘴儿道:「咋啦....我觉得挺好玩....」 大晟一抬眼瞧着她,收回手道:「不咋,就是让人看去不好,好日子要好过,没有自个儿找作践乐呵得,娘虽是长辈,但不是哪件事儿做得多对,你如今也当了娘,自不能任性而为过了,往后也让小梅也学了去。」 小莲两颊顿红,抿着嘴唇,埋头不去看他,心里忽觉不好受,抱着小梅就下了炕,也不顾自个儿兜兜还敞`着,春`光外`泄,徒自往外走去。 大晟立马拉住她问:「去哪?」 小莲仍低头,停顿片刻低声道:「我去娘屋里去!」 原这是气他了,气他说她呢!大晟一笑把她搂过来低声哄道:「我又不是说你啥,可是气我啦?」 小莲埋头不吭声,仍气他呢! 大晟细细讲道:「你不知道,娃娃最爱跟着爹娘学,她分不得哪个好哪个坏,若你跟娘乱学毛病,看着好玩,往后小梅当了真小心没婆家要她,你不是害了小梅?」 大晟正耐心告诉小莲道理,小莲心里也正微微转好,突然周李氏推门进来喊道:「小莲,好闺女儿,往后你就跟娘过日子,不搭理这忘恩负义的不孝子!」 周李氏上来就拉小莲,大晟忙拦着,心想了,这会儿又加个头衔都忘恩负义了! 「娘,你这是干啥!」与老娘周旋得空,忙着给小莲系上兜兜,整好外衣。 周李氏不理大晟,直接跟小莲说:「小莲,这东西嫌你没生个儿子,想着填个房,往后你就别理他,让他自个儿过去!」 这一听小莲还没咋着,先把大晟吓了一跳,赶紧看小莲,恐她当了真去。 第80页 果不然,低头见小莲那脸又扭扒到一块儿了,撅/着嘴儿怨妇似得正注注盯着他。 大晟心里叫苦,心道,娘啊娘啊,您真是诚心整儿子哪!连忙要向小莲解释,却为时已晚,小莲已经转身气唿唿的抱着小梅跟娘一块儿走了,连问一问都没有,留下大晟一人还那儿措手不及,在这大夏天儿的一人干冒火,可家里这俩女人都惹不起啊! 108、母子斗 大晟心里叫苦,心道,娘啊娘啊,您真是诚心整儿子哪!连忙要向小莲解释,却为时已晚,小莲已经转身气唿唿的抱着小梅跟娘一块儿走了,连问一问都没有,留下大晟一人还那儿措手不及,在这大夏天儿的一人干冒火,可家里这俩女人都惹不起啊! 果不然,周李氏说到做到,当晚就让小莲在她那屋睡了,大晟过来好几趟敲门没人应他,又在门口徘徊好一阵才怏怏回了屋。 翻腾了一宿也没睡个踏实,怀里总是空荡荡得,往常都得搂着抱着小莲,非得将小莲搓/热乎才肯罢,今晚这怀里不止空了,大夏天儿得竟还觉这怀里凉了,抱个被子吧,一个大老爷们儿不甘寂寞竟拿个被子当媳妇儿,紧紧怀里搂着作是小莲,可又跟小莲定不是一个感觉,抱着也不那么舒服了,那一脸变扭一肚子苦闷样儿叫人看着还挺逗。 大半夜里,一听到那屋小梅哭,噌的一挺勐子就坐了起来,光着膀子偷偷熘到老娘屋的窗户底下,在窗纸上捅个猫眼儿探着脑袋贴在窗户上往里瞧。 屋里小莲抱过夜里叫食儿的小梅,解开自个儿领口撂下内兜兜给小梅餵奶,周李氏一旁跟小莲说着啥,下炕拿个布巾给小梅擦擦嘴儿。 大晟一直在外瞄到屋里熄了灯,这才又怏怏回了屋。 这一夜辗转难眠,鸡还没打鸣他就起了,真起的比鸡还早,赶紧噼了柴火,生了火,待老娘一起正好可以直接做饭,反是想着辙讨好老娘呗! 在大晟刚烧了火,周李氏就进来了,看了老娘来大晟赶紧殷勤道:「娘,起啦!嘿,咋眼底发青,昨儿晚没睡好吧,那是自然,弄个娃子哪里能睡得踏实,我看还是别让小梅睡您哪了,你身体要紧!」 周李氏心里哼笑,别以为不知道他打的啥主意,说是让小梅回去,这没断奶的娃子哪能离开了娘,娃子回去娘就得跟着回去,说到来还是这花活儿想着将小莲弄回屋呢! 可不是!大晟咋不心急如焚,从小莲生了娃,坐月子加上这个月已经将俩月没操刀上阵了,都快熬得长锈了,也真是憋屈坏了他。 近几日还掰着手指算马上就到了日子,喜终是熬出了头拨开云雾见月明,得好好和小莲『叙旧』一番,也有小别胜新婚之喜,谁想老娘凭空乍现,棒打了鸳鸯,苦了她这儿子! 大晟蹲在灶前卖力烧着火,眼看那锅都要冒烟儿了,周李氏赶紧盛了小盆水倒进去,狠狠瞪了一眼笑得满脸殷勤的大晟,连个声儿也没应自顾去做饭。 见老娘不应他这茬儿,心里有些着急,又沖老娘笑道:「前儿个碰着连大婶子了,说让您有空过去坐坐,还说,还说有事儿找您说。」 周李氏一哼,瞥了大晟一眼,哪儿不知他这是胡编乱造找说词,嘴角一勾问道:「是嘛?说了让我啥时过去了嘛?」 大晟眼睛一亮,登时心就飞了,哪还顾得思索老娘这阴笑表情,其中必定有鬼,早已是满脑袋小星星绕头打转,高兴晕了。 大晟立马开口道:「就今儿!连大婶子让您早早就去,越快越好,想必她是有急事儿!」 周李氏心中直摇头嘆气,心道,儿啊儿啊,一个媳妇儿都能把你想成这样,你那身硬骨头到了媳妇儿面前就软了! 「行,吃了早饭就去!」周李氏继续做饭,心里却打好算盘,这次非得整治整治这『不孝子』不可! 待吃过饭,周李氏装着样子收拾妥当就要出门去连嫂子家,大晟眼巴巴盼着老娘赶紧出门,突然周李氏走到门口转回来道:「你不去地里?一起走!」 大晟也装模作样赶紧拾到院儿里没噼的柴火,正儿八经道:「我噼了这些柴就去!」 周李氏站在一旁不紧不慢又问:「柴房里不是还有没用完的嘛,非着急噼它做啥!」 大晟抹把汗道:「早晚都得噼,现在顺手!娘您赶紧去吧,都啥时候,再不走太阳都要下山了!」 周李氏一肚子好笑,这大清早的咋就要下山了,你以为你是后羿,还能给它射下来不成?却没再多言语,偷偷一乐,佯装作势得走了。 大晟这才回身看看,见老娘真的走了不容耽误片刻,扔了手里斧头就沖屋里奔。 小莲还哪儿翻箱倒柜找她那些玩意儿,拿出一两个待会儿逗着小梅玩,谁想大晟突然碰到身后,还锁了门,一双绿瓦瓦得眼睛瞪着,似要活活吃了她。 小莲从没见大晟这般过,不觉心里发慌,底气不足咽咽问一声:「咋了....」 大晟早上忙的一通汗流浃背,这会儿又欲/火四起,已是四脖子汗流,胸膛霍霍起伏,绷得全身硬/实/双臂臌/胀,二话不说先褂子一撩脱了丢在一旁,不管不顾一把抱起小莲两步并一步奔上炕。 109、谁赢了 大晟早上忙的一通汗流浃背,这会儿又欲/火四起,已是四脖子汗流,胸膛霍霍起伏,绷得全身硬/实/双臂臌/胀,二话不说先褂子一撩脱了丢在一旁,不管不顾一把抱起小莲两步并一步奔上炕。 第81页 把小莲放在炕上,也顾不得再铺被褥啥的,就开始解自个儿裤带,那眼睛直直瞪着小莲,一时半会儿也没移开眼过。 小莲坐在炕上看着大晟如狼似虎架势心里唬了,转过神儿来就要下炕想往外跑。 此时大晟正自个儿忙活脱呢,转眼间小莲跑下地,及时一臂捞住她搂进淌着汗的怀里,由身后俯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还要去哪?亏你男人这想你,还跑?跑哪去?我心心念念为你着想,到来你和娘站在一块儿了,弃你男人不顾了是吧?」 他这一边说着,大手一边急得脱小莲衣服,不耐衣扣繁琐直接就扯,边扯边摸一时也等不得了。 小莲明白了他这是要做啥,两边脸蛋儿红彤彤的,就是再不懂事,见这青天白日霍亮亮的大白天,跟着男人躲在炕上做这被窝儿里的事,也是羞得小莲难耐,又因昨儿被周李氏『离间计』挑唆得当了真,这会儿还在气大晟,哪能就白白从了他。 只瞧小莲紧紧揪住领口不撒手,挣着身子要躲,气唿唿喊:「坏蛋大坏蛋!娘刚走你就欺负人,等娘回来我去告诉娘,让娘打你!」 一瞧她气唿唿红扑扑的脸蛋儿,真让他爱的要了命,一时也不再跟她上衣浪费时间,直接奔向小莲身/下/扯她腰带,紧紧将她箍在怀里,坏笑道:「告吧,打不了讨顿揍也值了,小莲乖,现在先听话自个儿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兜兜湿了没,好给你换个新的。」 小莲又一只手揪住裤子不答应:「才不信你,你个大坏蛋!你嫌弃小梅就是坏蛋!」 大晟将她两只手一攥,另一只手继续作案,声音低沉似吼:「没有,娘逗你的,小梅是我娃子,我喜欢还来不及哪来的嫌弃,小莲,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一个媳妇儿,就让你给我生娃,你咋又忘了,嗯?」 小莲半边脖颈被大晟唿得热气腾腾,跟他蒸腾几下也落了汗,髮际缕缕游丝贴在颊鬓,一流汗滴延到颈处,看得大晟顿时五脏翻烧,下`腹浴`火勐`蹿,揪着由头一个劲儿蹭`在小莲后腰顶。 跟着小莲又挣着说了几句话,大晟一一听不到了,也不管人家问了啥说了啥通通对不上号胡乱应了,只一门心思给小莲脱衣裳,好不容易把几件碍事物屯了去,一摸小莲下/面干干净净得简直差点儿气坏他,亏他如火如荼这般热情,她却丝毫没啥反应,真弄得好似自个儿是淫`棍一般强`逼良家哪! 那里一被人摸害小莲就想闭`拢双/腿,大晟握住她脚腕将其一转,使小莲对着他,大掌撑`开她两`腿,俯身埋头就去润。 害小莲慌忙连连往后缩,大晟稳稳固着她哄道:「别躲小莲,这样一会进去你才不痛。」 小莲被他按得死死的挣扎不得,说了啥话他也聋了一般通通乱应也不知他倒是听没听见。 待会儿,大晟才抬头俯在小莲身上,一手将身/下那送进去,随之豁然一阵,期盼了两个月啊!他没动,先在里面就这么抱着小莲片刻,待缓过神儿正要进发时,一阵啪门声响起,拍得愈发用力,跟着一嗓子骂:「不孝子,你把我闺女儿唬进屋干啥!给老娘开门,你个没出息的,想着唬我还!你肚儿里几根肠子老娘还不知道!给我立马开门!」 诶呦!给大晟熬掏地呦!老娘这不是诚心整他是什么呀! 听老娘又打门又骂又闹,他也只得认栽强忍收兵,赶紧先给小莲套上衣服,自个儿系上裤子就去开了门。 开门见老娘正半笑不笑调着眼儿上下瞧他,哼了一声:「小子!出息啊!你这耕地耕到被窝儿里去了!」 大晟尴尬得又挠鼻子又抓塞,支支吾吾,装傻充愣又赖皮赖脸一笑:「娘!咋这么快回来了?」 周李氏瞪了一眼也不与他多费唇/舌,直接进屋去拉小莲:「闺女儿,跟娘回屋!看这不孝子再欺负你!」 小莲觉得羞极了,好似做了啥错事被人抓包,老老实实埋头跟着周李氏往外走,大晟看着小莲一咬牙,上前拦在老娘跟前,妥协道:「行了娘,我答应!您也别闹了吓着小莲再!」 周李氏心里一乐,然面色不改瞥他道:「咋?这会儿又想当大孝子了?告诉你晚了!走,闺女儿!」 说着又将拉着小莲往外走,大晟赶忙呵呵赔笑哄老娘:「是是,是儿子脑袋被毛驴儿踢了,现在好了,想明白了,您老就别气了,往后您说啥是啥,全听老娘的就是...别让小莲当了真,吓着她。」 周李氏这才作罢,看看小莲笑道:「小莲,去把小梅抱回来,好好跟大晟过日子,娘方才是闹着玩吶,昨儿的话你也别当真大晟疼个你哪,一会儿啥想吃的跟娘说,这就给我好闺女儿做去!」 这才闹了一通作罢,大晟妥协收场,可要说大晟妥协也未必,他心眼儿也不少,心里一笑想,就是嘴上答应了老娘又咋样,那生不生也不是靠张嘴说出来的,反是先应下,往后推就是生不出来,老娘还能盯着他咋的,这么一想,大晟又乐呵了。 110、时光流水,岁月依旧 光阴流水,冬去春来,地里新插的苗儿又黄透了几个番。然山仍是那山,水也仍是那水,就连那条并不宽整的黄土小道上,留的也仍是原来那些人的脚丫子印儿,无非多添了几个小的。 然不知不觉间,大晟已成功框了老娘四个春秋,害周李氏巴巴睁眼儿白盼了这四个年头,真是坑娘! 第82页 那能咋办,照大晟当初想得,老娘还能晚上盯着他不成? 每当老娘提起这事儿,大晟就摆出一副愁苦,跟老娘说什么自个儿已经 尽力啦,尽力得最近都腰酸背疼啦,真装得苦大仇深哀声连连自个儿也急的样儿来,最后再宽慰老娘两句,说生娃也要讲缘分,缘分到了自然而然就有了,反正些诸如此类的话搪塞煳弄过去。 周李氏想想也是,当初怀上二彬也是生了大晟后几年才有的,有些事儿还真急不得,怕是越想越不来,又赶紧叫小莲来龛前烧香拜拜,望早日为周家生个小子,可这叫了几声也没人搭理她,就听院儿里那娘儿俩嘻嘻咯咯耍得正欢呢! 「小莲子,你真笨,看我的球球儿!」一个穿着红底儿青花小袄,四五岁模样儿的小丫头儿,正蹲地上歪着脑袋玩弹珠,那脑瓜顶上扎着两束稀熘熘的发揪揪,一晃脑袋还跟着一颠一颤。 这珠弹得好,一发进洞,可把这小丫头儿得意坏了,扬着俩发揪揪瞅着小莲笑咯咯道:「看!我厉害吧!厉害吧!」 小莲也跟着高兴,又重新将弹珠捡回来递给小丫头儿说道:「小梅子真厉害!你咋弹得教教我吧!」 小梅滴熘熘眼珠一转,笑嘻嘻道:「好!那你得帮我把字帖写了,还不能告诉爹爹是你写的!」 小莲抿抿嘴儿,有些犹豫,那是大晟让小梅每日习一页用练字部首,若她来代写被大晟知道了定又要挨说。 小梅窥小莲犹豫不决好不为难,又眼珠一转道:「好吧好吧,我这就去写,不跟小莲子玩了!」 说着就要背着小手晃着脑袋回屋去,似一本正经样儿好好学习去了。 小莲心急拉住小梅妥协道:「好好,我给你写!那你教我弹珠吧!」 小梅嘻嘻一笑,露出淅沥沥一排小牙,中间还缺了两颗,想了想道:「你先给我写,然后我再教你,行不?」 这鬼丫头肚儿里可精啦,想这一会爹爹回来就要查她功课,倒时就没法让小莲子替她写了,先得趁爹爹回来前就让小莲子帮她写好才行。 小莲看看弹珠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 这一幕可都让周李氏在屋里看得真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道,她这孙女儿是随了谁,简直个鬼灵精!赶紧出来叫住:「你这精豆子,小心你爹知道罚你!让你练字那不是为你好啊,快回屋自个儿写完,免得过会儿你爹回来奶奶也帮不了你!」又叫小莲道:「当了娘还知道玩,赶紧过来给菩萨烧香拜拜!」 小梅这才耷拉着脑袋,怏怏不快回屋去写字帖。 小莲也只好跟周李氏回屋来到龛前烧了几炷香,随着拜了拜。 晌午时小莲帮着周李氏在柴房里剥青豆,小梅煳弄写完字帖又跑出来捣乱,还趁人不注意偷偷抓走一把青豆去餵毛驴儿,没会儿就老远见着大晟回来了,高兴的一路跑过去迎。 大晟也老远看见了小梅,见她欢天喜地得跑过来,赶紧奔上前两步,先抱起小梅举个高。逗得小梅乐开了花,一声声喊着:「爹爹再举一个,再举一个!」 举完还不行,还要骑在她爹脖颈上,让大晟扛着她。 大晟哄道:「爹刚从地里回来身上脏,回去擦了再扛小梅。」 小梅吭吭唧唧开始耍赖皮,赖着溺着大晟非要他扛,还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大晟又乐又无奈,只好脱了褂子草草擦了脖颈跟身上的汗,才将小梅扛起来。 小梅如愿以偿,呲牙咧嘴咯咯得笑,手还不停/搓/着她爹的脸,捏出各种滑稽表情,玩得乐呵。 111、小梅斗爹爹 大晟扒/开那两只捣蛋小手问道:「上午淘没淘气,听娘和奶奶话没?」 小梅嗯嗯应着,又去抓大晟耳朵拽着玩,好似她爹脸上都是好玩意儿了。 大晟又问她:「字帖写了没?」 小梅还是嗯嗯应了两声,心思全在她爹这两只耳朵上,又扯又胡/撸。大晟也没多想为小梅学乖了,心里还挺高兴,扛着她就进院儿进屋。 进屋里大晟让小梅下来,想擦个身子,小梅死死搂住他下巴颏就是不要下来,无奈只好边扛着小梅边拧条布巾随便擦了几把。 这时周李氏进来见了笑道:「屋里还扛着,也不怕出来进去撞门廊上。」 「爹爹才不捨得撞了我!」小梅还那儿自信满满,一脸得意。 说着呢,小莲从柴房端着一小锅炒面,冒着热气正往屋里来,大晟见了直奔门口去接,一时也忘了还扛着小梅这茬儿,只一脚刚踏出门槛就紧听一声『哎呦』,才停住另一只脚,想到还扛着小梅。 「我说什么来着,赶紧下来,下来,看看磕着哪儿没?」周李氏忙抱下孙女儿,朝那脑门儿细细的看。 给大晟也唬了一跳,忙哄着:「磕疼没?让爹爹看看,怪我粗心了,小梅不哭啊!」 小梅红着眼圈圈,一脸挫败,咋她这爹爹这么不禁夸呢! 小莲进来把小锅儿放下忙来看,问:「咋了?小梅子咋了?」 小梅气嘟嘟瞧瞧小莲,赖皮道:「都是小莲子不好,不好!不好!」 大晟一板脸道:「咋跟你娘说话呢,爹爹磕的你碍你娘啥事儿!这耍赖脾性跟谁学的!」 周李氏搂过孙女儿劝道:「行啦!怪这当爹的粗心磕疼了娃还甩脸子,来好孙女儿,跟奶奶坐一块儿吃饭,别理你爹,臭脾气一个!」 第83页 小梅见爹爹板了脸,也不敢再闹,蔫萝蔔似随奶奶坐下乖乖吃饭。 大晟见状也不再说啥,只一起坐下吃饭。小莲却没当回事儿,还乐呵呵给小梅夹菜,小梅欲要赌气不吃,被大晟皱眉一瞪,便只好老实吃了这口菜,可那样儿老委屈啦,恨不泛出泪花花来给她爹看。 大晟见她那样儿也几分心疼了,明明自个儿粗心撞了娃倒还说了娃一顿,心下嘆口气,盛了碗炒面放在小梅跟前,缓声道:「好好吃饭。」又给老娘小莲盛了。 小梅偷偷抬眼看大晟,圆眼珠又熘熘一转,撅/起嘴儿撒娇道:「吃不下,脑袋磕疼了,越来越疼了.....」 大晟知道她那是撒娇,笑问道:「脑袋疼跟用嘴吃饭有啥关系?」 小梅一本正经点头道:「有关系,嘴巴长在脑袋上,脑袋一疼,嘴巴也跟着痛,自然吃不下东西了!」 大晟乐道:「哦,我看你嘴巴疼,也没少用嘴巴说话,怎就吃不下东西呢?」 小梅被呛得没话说了,又泛出泪花花给她爹看,还委屈巴巴道:「我是没人疼没人爱可怜的娃,真可怜我.....」 小莲忙开口道:「我疼小梅子爱小梅子啊!小梅子磕哪儿了娘给吹吹。」 周李氏也笑道:「你这丫头儿哪儿学来的话,奶奶不疼你啊!你那小良心被狼叼了?」 小梅作得委屈巴巴还偷眼瞄她爹,大晟瞅瞅她那样儿笑道:「行,爹磕了你认错,咋才能嘴不疼,好好吃了饭啊?」 这一听,小梅心里高兴了,毫不犹豫提出条件来,说:「那爹爹答应今儿不能说我,不能罚我,更不能凶我!」 大晟一口答应:「成,今天不说你,不罚你,更不凶你。」 小梅一笑道:「娘和奶奶作证,免得爹爹说话不算话!」 大晟乐道:「爹爹啥时说话不算话过,快些吃了饭。」 小梅这才乖乖吃饭,待吃好,大晟要小梅把今天功课拿来检查,小梅颠颠儿去拿来交给大晟,这一看,大晟皱起眉头,只瞧纸上墨迹横飞,哪有好好认真做了功课,心下一气刚要说她,小梅抢白道:「爹爹说话要不作数了,方才还说今天不说我,不罚我,更不凶我,爹爹要赖皮!奶奶和娘作证的!」 大晟顿时苦笑不得,倒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总之现在自个儿做啥都不是了! 112、意外 要说大晟整整守了四年宫如今竟破在他这唯一一个女儿手上,不过也因这么意外的缘故,往后圆了周李氏抱孙子的梦,还一次抱了俩,那是后面话暂不细说,只说其中倒是出了怎个事故呢,听我细细道来。(纯洁妹子请捂耳....) 还得从这月黑风高夜说起,大晟伺候这娘儿俩洗了脚丫儿,由俩在炕上玩了闹腾一通。他自顾去院儿里洗后才拿着盆子搭着巾回屋。 就瞧这娘儿俩玩的好不乐呵,把刚铺好的被褥又掀置开了,弄得炕上似絮鸟窝。大晟好说歹说先将置小梅睡下,重新铺好被褥,由她娘儿俩一个被窝,哄着小梅睡。 小梅仍没个消停,扭支在被窝里找各种理由溺她爹讲故事,大晟耐着性子好歹讲了俩,想着法得先哄小梅睡下才成,可了,小梅越听越来精神,倒先把小莲讲着了,诶呦!给大晟气得,心里燎火啊!这叫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后没了耐性,三言两语唬了小梅一顿这才将老实了睡下。 小梅前刚睡了,大晟后就讨厌吧唧的把已睡着的小莲弄醒,将小莲哄到自个儿被窝里,又把小梅连被褥一块儿移到炕角旮旯里。 小莲迷迷煳煳被大晟弄起来,有些不带乐意的问:「干啥.....」 大晟赶紧捂住小莲,又瞄了眼炕角的小梅,才沖小莲咧嘴一笑,压低声音道:「干啥这么早就睡了,躺被窝里跟我说说话。」 小莲莫名其妙又困呆呆得问:「说啥.....」 大晟呲牙咧嘴抵在小莲耳边说顿不害臊的淫话,还厚脸皮问:「咱俩也试试?」 还好小莲在困劲儿上,这要平常非得呸他不可,哪有这般坏的男人,一天到晚想这事儿,还变着花儿翻着样儿,看着一副坦荡荡大老爷们的样儿,实则坏透了!坏透了! 小莲听了红着脸是一百个不依,要从他怀里挣出来去和小梅子睡,大晟哪儿肯放她,又一顿好话哄:「好好,我不那样儿.....就让我摸摸亲亲抱着我媳妇儿睡,还不成?」 小莲然是奈何不了他,没会儿迷迷煳煳就睡了,大晟则一直熘着她看,趁小莲半睡半醒间开始作案,他心知肚明这时的小莲才最好摆弄,说啥是啥,都能依了他去。 大晟瞧准时机边央说小莲边动手摆置,小莲正迷迷煳煳只想睡觉,便大晟说了啥做了啥也煳煳涂涂半依半就随他去,哪有精力跟他掰/扯。 大晟忙抓紧时间下炕熄灯上炕办事儿,屯了裤子上去就弄,这时候小莲再醒过懵儿来可就晚了,任推也好打也罢,大晟依旧狗皮膏药似紧紧黏着,这坏透心的,非弄到小莲动情再退出来问:「方才打我推我不依我的是哪个小坏蛋?」 非得问到依了他的意不可。 俩人捂在被窝里支吾低喃一阵,事儿正办到端了,大晟稳着紧收待退出来泄,突然一声:「你俩在拱啥?」 这唬得大晟一激灵,还没来及退场一个没收住全盘皆输! 此时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拽过小莲肚/兜,在被子里擦了,又躲在被子里麻熘套上裤子,应付道:「你娘背痛,爹这儿帮着按按.....」又赶紧帮着小莲穿好,打岔道:「你咋醒了,赶紧睡觉,免得明儿早又赖床!」 第84页 小梅睡得迷迷煳煳,本想起夜尿尿,这一醒正好看见一坨被子在那儿拱来拱去,黑蒙蒙也看不斟酌,不知啥情况便开口就问。 「爹,我要尿尿!」小梅赖生赖气道。 大晟只好下地又点上灯,让小梅下炕来。待小梅解完被她爹抱到炕上,顿时又来了精神,去她娘那儿欠招:「小莲子!小莲子是蜗牛!」 小莲一股熘羞,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其实小梅啥都没看见,也啥都不懂,方才又睡得迷迷煳煳这一股脑儿早就将『被子的事儿』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却见她娘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才笑她。 大晟过来轰道:「赶紧钻你被窝睡觉去!明早不准赖床!」 小梅这才将要回被窝,却突然醒过懵儿来,不对啊,明明是跟娘睡一块儿的,咋这会儿又跟爹睡一块儿去了,这一琢磨,突然觉得被小莲子背叛了,心里不觉气唿唿,忽又觉出哪里不对来,为啥她的被褥在炕角旮旯啊?这么大炕,自个儿却可怜巴巴得睡旮旯!心念一番左想右想,愈加不是滋味儿了! 「爹!为啥单单小梅的被窝窝在那边?为啥娘又跑到你被窝窝里去了?为啥?!」小梅瞪着圆熘熘的黑眼珠质问为啥她遭遇了这不公平待遇。 大晟自然心虚,又见小梅理直气壮,不免尴尬,哄道:「炕角暖和嘛!你娘嘛.....不说了,是背不舒服,爹给捏捏。」 小莲埋在被子里不吭声,觉得很不好意思见小梅,光听这父女俩掰置。 他以为小梅像小莲一样好煳弄?这可是他的种,好煳弄哪里对得起他这爹! 「爹骗人!现在六月又不冷!为啥单单把小梅放在这边?!」小梅揪住问题不放。 113、小梅子 「爹骗人!现在六月又不冷!为啥单单把小梅放在这边?!」小梅揪住问题不放。 问得大晟没话应,只得道:「那儿那么多为啥不为啥的!赶紧睡觉!」 过去把灯一吹,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小梅真可怜,小梅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娃.....」小梅坐在炕上委屈巴巴得念叨。 小莲忙抱过小梅安慰:「娘疼小梅子啊!过来跟娘一起睡。」 小梅如愿以偿钻进她娘被窝里,竟把大晟晾在一旁,看着干怄气,最后大晟去睡了炕角旮旯,看着还真挺可怜的。 一连几日大晟心里犯嘀咕,那晚被小梅一唬没收住,还没出来就泄/在里面,不会巧得使小莲怀上吧!无巧不成书,还就是这么巧了,待三个来月后他自然就知道,这里就不再讲。 先说隔日早上,大晟拴上两大麻袋粮驮在驴子背上,缚了牢实,解了绳子将驴子牵出槽,饭没来及吃,早早赶集去了。 这次由镇上大粮油铺的老闆来收粮,大量收,大晟这次也没少绑,得有三四百斤,可怜了那只毛驴儿,托着这么重的粮吭哧吭哧走了三里来路去赶集。 大晟走时屋里娘儿俩还睡着香呢,他只管蹑手蹑手套了衣服就出了屋,可不能让那娘儿俩知道他干啥去,若发现了定又闹着要跟去,集上人杂嘈乱,得顾着自个儿买卖怕顾不着她俩,而且这次捆的粮多,驴子咋再驮着她俩。 自个儿一琢磨,还是趁着这俩祖宗睡着紧着麻熘儿走人吧,若醒了一个,定要吵吵把另一个弄起来一块儿闹腾,到时他可就麻烦大了! 本来这娘儿俩不知道他今早去赶集这事儿,见了大晟不在家以为他是早早下地去了,要说小梅这鬼丫头激灵,先跑去槽棚里看看毛驴儿在不在,哪天都没看,就今儿她爹走得早起了疑心,一瞧还真没了,心下就闹了气,别说,她爹定是牵着驴子去集上了。 她自个儿不高兴还得带上她娘,屁颠屁颠跑过去跟她娘打小报告。 小莲一听也跑到槽棚看,一看毛驴儿真被牵走了,想大晟去集上都不带她和小梅子,不高兴劲儿悠然而起,正撅嘴儿心里别扭呢,小梅赶紧跑过来煽惑。 「娘,不要理爹爹了,他自个儿出门玩都不带你去,娘不要理他了,咋样?」小梅好心好意似得出主意,可仔细想想这句话,可半点儿没加自个儿进去,一旁蹿她娘不理她爹。 小莲把谁的话都当真听着,何况还是小梅,便点点头气唿唿道:「嗯,不理他,不理他了!」 小梅眼珠熘熘转,知道自个儿威胁不了她爹,但爹爹最怕谁生气?当然是娘了! 这么一想,小梅捂着嘴儿就咯咯乐,摇晃着两束髮揪揪心里舒坦了....(这啥怂孩子啊!) 集上大晟卖完粮揣了钱就往家走,路上遇了两帮喝酒搭伴儿的汉子,见了大晟非要拉着他一块儿去,这男人赚点儿钱儿到处吃吃喝喝也是常有的,人越多才喝的越起劲儿嘛! 大晟三推五说讲,家里人等着他吃饭,下午还得去地里,喝了酒上头身子软,怕是下午就下不了地了。那帮汉子也只好作罢,几人一堆儿自顾去了。 大晟抽了身牵着驴子继续往家走,熘熘达达也不急,眼看见前面林子旁有些草稞子,又瞧瞧自家这只毛驴子,大早扛着三五百斤粮,走了不进的路帮了自家赚钱儿,也有功劳。反正也不着急,就让它吃点草稞子当个零嘴儿罢。 牵了驴子进去,拴在枝上,自个儿也坐在一旁石头上歇会。 从腰里拿 壶喝了两口,正一抬眼,忽然望见紧里头的几颗老草藤,三一堆儿五一撮的,秘密严实得攀着。 第85页 这一眼可让大晟琢磨起一件事来,有一年带着小莲来抓麻巧儿,不是还有个『猫头鹰』之约嘛!嘿!他咋把这么好的事儿给忘了! 他一拍脑门儿,立时起了身就去牵驴子回家。 老驴子很纳闷啊!咋我才捋了袖子准备开动,一口也还没尝呢就回家呀!这主人想的哪出去了,说风就是雨,又抽羊角风啦! 114、猫头鹰之约 上次说大晟无意在林子旁歇脚忽想起当年的『猫头鹰』之约,于是脚也不歇了,驴子也不餵了,起了身牵着毛驴儿就往家赶。 进了院儿门,将驴子弄进槽棚随便一栓就不管了。那只毛驴儿苦心道,这就不管我啦,我的饭呢?我的饭呢?我的饭呢? 大晟哪儿还管得那个,直奔屋里找小莲。 周李氏在柴房看见大晟急哄哄进了屋去,还纳闷啥事儿急成这样?本还想问问今儿集上卖了多少钱。 只瞧大晟火急火燎进了屋,突觉气氛很怪异,小梅乖乖练字帖?!小莲头也不抬的在桌旁帮老娘摘野菜。 大晟站在门口心疑片刻,还是高高兴兴直奔小莲过来,先坐在小莲身旁,假模三道倒了水喝两口,又瞄眼小梅,才对小莲笑呵呵低声道:「嘛呢?哦,摘菜呢!呵,我媳妇儿越来越能干,瞧这摘得麻利劲儿!来,我也搭把手!」 小莲都不理他,心里还气他去集上都不带着自个儿跟小梅子,只瞧大晟自说自话一通好不滑稽。 小梅偷偷瞟她爹,捂嘴笑了笑,又赶紧低头假装好好学习。 大晟见小莲不吭声倒没多想,自个儿光顾沉浸在『猫头鹰』之约里,竟连个眼力劲儿都没了。 大晟又往小莲身边挪挪凳子,压声继续道:「小莲?小莲?媳妇儿...又咋了?」 小莲抬眼瞪他开口道:「你是不是早上牵毛驴儿去集上了?」 问得大晟一愣神儿,忽又赔笑道:「我是牵驴儿扛粮卖钱儿去,又不是抛下你自个儿去玩,你又生气,那集上今儿个都是收粮卖粮的,啥都没有,一帮老爷们儿扛着麻袋挤来挤去有啥意思,你要是跟去连个站脚地儿都没有,再被粗手粗脚的碰着,我怕顾不来你。」 小莲呶呶嘴儿瞧了他一眼又道:「那,那你咋都不跟我说一声?早上偷偷牵驴子走了?」 大晟暗下琢磨道:「不是瞧你睡得香怕扰了你!」 小梅在一旁突然搭茬儿道:「爹骗人!你怕早上扰娘,为啥昨晚不说? 爹早想好不告诉娘了!」 小莲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昨晚他一字为说赶集的事,心下又堵了气,收了桌上野菜篮子气唿唿奔柴房去了。 大晟心里一顿熬掏,两步沖小梅走过去,又低头看看字帖,气道:「这写得啥玩意儿,今儿个去你奶奶屋睡,罚你五天不准回屋来睡!」 小梅不干道:「爹爹公报母仇!我告诉娘去!」 大晟一挡笑道:「公报母仇?不止,爹今儿个还要父报子仇呢!你老实挨罚,不然天数加倍,一个月不准回屋睡!」 小梅一听顿时老实了,又开始撒娇耍赖溺她爹:「爹爹,爹爹,小梅不要去奶奶屋睡,小梅喜欢和爹爹娘亲睡,爹爹...爹爹大肚子装大船,不气小梅了.....」 大晟只管低眼瞧她撒娇样儿,却毫不动摇笑道:「爹爹今儿个肚子偏偏小了,别说装船,就连船上一铁钉儿也装不进去了,没得商量,今儿个乖乖去你奶奶屋睡!」 这次任小梅咋个不干撒娇耍赖都没用了,大晟仍不动声色没得商量。 ....... 中午吃过饭,大晟紧跟小莲熘进柴房。 小莲将碗放在盆里正要洗碗,大晟赶紧捋袖子抢先,沖小莲一乐:「我来我来,媳妇儿歇会儿!」 小莲抿着嘴儿仍不高兴,也不理他,还是洗着自个儿的碗。 大晟偏两只大手跟小莲拽支洗着一只碗,咧着嘴眼巴巴盯着小莲乐。小莲移开手拿过另个碗洗,大晟那两只大手又跟了过来乱扯支,小莲抬眼看看他,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刚要再移开手,突被大晟一掌握住,在水里捏来捏去。 「小莲.....」大晟咧着嘴呵呵笑道,这时,周李氏突然进来了,大晟又忙拿起碗装模作样继续洗。 「洗俩碗也至于用到四只手!」周李氏瞥了一眼道。 大晟忙忽悠:「多双手洗的快些.....」 周李氏哼了一声,懒得理她这儿子,谁知又琢磨什么花花肠子呢!进来放下抹布就出去了。 大晟见老娘走了正要继续说,没料小莲就要起身走:「那你自个儿洗吧!」 「等等小莲!」大晟赶紧拉住她,哄道:「我跟你认错还不成?别气啦,下月赶集带你去还不成?」 小莲耳朵软,这么一听有些动摇了。 大晟见势赶忙继续道:「小莲,好媳妇儿过来。」他拉过小莲压低声道:「小莲,别气了,今晚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去不?」 小莲好奇道:「去哪?」 大晟乐呵呵道:「你忘啦?当初我答应过晚上带你去林子里抓猫头鹰这事了?」 要没大晟一提醒小莲还真给忘了,毕竟几年前的事儿了。 「没有,没有,对,你说给我抓只猫头鹰的,我还从没有过猫头鹰啊!」小莲迅速上套,心里一阵兴奋。 大晟眼聚绿光,笑眯眯道:「今晚就去咋样?这时节不冷不热正是抓『猫头鹰』的好时候!」 第86页 小莲点点头,又把大晟所有不好抛个干净了,此时她觉得大晟是个好人,大好人,信守诺言又可靠的老实人..... 115、夕阳无限好(完结篇) 下午,大晟先去了地里,和小莲说好吃了晚饭待天黑再去,否则猫头鹰不出来。 小莲本想叫上小梅却被大晟赶紧拦住,找了些有的没的破烂儿理由哄小莲,说啥晚上林子里有个夜哭郎,专门抓小娃子,所以为了小梅安全着想不能带她去。 嘿,小莲还真信他,便答应大晟不告诉小梅,待抓回猫头鹰跟小梅一块儿玩得了。 待到了晚上,大晟拿上傢伙网子类的东西装好,带着小莲正往院儿里走,这时小梅忽然从她奶奶屋里跑出来喊道:「奶奶,奶奶,爹爹娘亲要私奔!」 嘿呦,差没气坏大晟,心道,他这丫头儿倒是随了谁啊,竟这么多心眼儿在屋里熘着他俩。呵,亏他还好意思问,小梅能随了谁? 周李氏出屋来见了问道:「这么晚你俩是去哪?」 小莲默不作声躲在大晟身后,大晟赶紧开口道:「去地里放上几个夹笼,最近地里闹毛耗子呢!」 「那不早些去,这么晚也看不真照。」周李氏道。 「下午那会儿忘了,就是放几个回来,也管事儿!您赶紧回屋带小梅睡吧,我俩一会儿就回来!」大晟笑呵呵道。 小梅一转眼珠儿道:「我也去!反正一会儿就回来!」 大晟面色微沉对小梅道:「你好好随奶奶睡,不老实,往后就天天睡在奶奶屋里,不用回来了!」 这是赤果果得威胁,小梅撅撅嘴儿心中万般不愿,但受于她爹威迫,只得乖乖跟奶奶回屋了。 大晟这才顺顺利利带着小莲去了林子。 ....... 晚上林子里黑乎乎一片,大晟抹黑设了阱,里面吊了一块干油,开着网门,拉了一条细线系在一旁树杈上。 小莲问道:「为啥不打火?」 大晟道:「见了亮它就不出来了。」 设好陷阱,大晟拉着小莲往林子里面去,小莲回头望望问道:「咱们在附近藏着不行吗?」 大晟一本正经道:「不行,那东西激灵着呢,能闻到人的味儿,有人在它就不出来了。」 小莲只好跟着大晟去林子里面,大晟寻摸着方向,如愿找到老草藤那处,急慌慌横抱起小莲进去。 小莲吓一跳,惊叫一声,大晟低声笑道:「怕啥,我是你男人又不是外人!」 小莲下意识揪着大晟衣衫问道:「干啥?!」 大晟将她抵在一棵粗壮的老藤上,附耳低声:「小莲...咱俩今晚在这儿试试?」 说着就去解她裤带,小莲这才明白他要做啥,这坏心呸的,也亏他想得出来! 小莲热透了脸忙揪住裤子道:「坏蛋!我不要猫头鹰了,我要回家!」 大晟低声笑道:「做完就回家,乖,松开手,一会给你抓猫头鹰...」 小莲不依,紧紧攥着腰带,低着头道:「现在就要回家,不要猫头鹰了,我现在就要回家!」 污七八黑的大晟也没察觉小莲变化,边嘴上哄着边掰/开她双手,继续解她腰带。 小莲恐慌得一抖,她觉得这是在被窝里做的事,怎能在大外面做,心里又羞又慌,双手又被大晟扳得死死的,突然就莫名害怕起来,哭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大晟,我想回家....」 她把脸埋进大晟怀里,好似祈求念着,泪珠一颗颗往下掉。 大晟没想到小莲这么大反应,也唬了一跳,忙收敛不敢动作,抱着小莲哄道:「咋啦?好好,我不开玩笑了,别哭,别哭小莲,我逗你玩的,你还当真,可别哭了,一会再把夜哭郎招来咋办?」 小莲呜呜囔囔止住哭道:「我要回家....」 大晟给她重新系好腰带,将她放下来哄道:「好,回家,那可不能哭了啊,也别生我气好不好小莲?往后我不开这种玩笑就是了,走,咱去看看抓没抓到夜猫子!」 他连哄带劝恐怕小莲气了他,还好恰是时候得逮了一只夜猫子,为贪嘴正在网夹里瞎瞅呢,可想出来就没路了,网门早就压住了。 大晟打着火照着让小莲看,小莲惊喜坏了,瞬间把大晟方欺负自个儿的事给忘到九霄云外了。小莲满载而归,大晟只是空欢喜一场,作案未遂.... ....... 次日,小梅一见这只夜猫子差点吓一跳,喊道:「这大猫长得真怪!」 周李氏道:「这不是猫,是夜猫子!」又瞪眼大晟说道:「哼,去地里放夹,还能夹住这天上飞的?能个儿啊!」 大晟装没听见,挠挠鼻子不吭声,小莲跟小梅蹲在笼前不住看它,喜欢的紧。 「娘,咱给它取个名?」小梅提议道。 小莲贊同道:「好,叫啥?」 小梅张口道:「叫大猫!」 周李氏一咂说:「不是说了,这不是猫,是夜猫子,树上那个夜猫子!」 小梅不理会道:「夜猫子,不还是猫?就叫它大猫了。」 小莲乐道:「好,就叫它大猫!」 周李氏翻个白眼儿,又狠狠瞪了大晟一眼,大晟赶紧看看天儿,点点头嘀咕:「嗯,天儿不错,不错!」 周李氏也懒得理这没谱的三口子,真要去柴房做饭,忽想到前几日二彬来信说这月初五回来,是美鸳上俩月又生了个小子是第三胎,在那边过完满月,说这次带着娃回家过百天。 第87页 周李氏心里一直念叨这事儿呢,对大晟道:「明儿二彬两口子带着娃回来,明儿早你别忘去集上买些好的。」 大晟应道:「我记着呢,一会下午地里没了事儿,我去塘儿里抓些泥鳅回来,盆里养上一天明儿吃,这时泥鳅正肥,把肉剃了您做菜,骨熬了汤正鲜!」 小莲娘儿俩一听可高兴了,非要一会儿跟大晟去地里,再去抓泥鳅。 大晟乐呵呵一口答应了,反正下午地里事儿不多,带她娘儿俩一块儿去塘儿边玩玩。 ........ 吃过饭,大晟拿了桶子小篓带着娘儿俩先去了地里,没多工夫地里完了事儿,三口子直奔了西边池塘。 大晟找个水浅的一边,腕上裤腿儿下去直接就捉,由于这边水少,泥鳅不易逃脱,大晟一捉一准。 小莲小梅学着大晟样儿腕了裤腿儿,摩拳擦掌要大显身手,娘儿俩兴奋集集一通乱捉,弄得泥水浑浊一片。 大晟瞧着一乐道:「你俩真是来帮忙的?不是来给我捣乱的?」 小梅扬着俩发揪揪道:「我当然给爹帮忙的,娘是给爹爹捣乱的!」 小莲呶呶嘴儿道:「我没有,我也是帮忙的,不是捣乱的!」 大晟一乐,叫她俩过来,讲给她俩怎么捉,小梅学的快,一听便懂,小莲抿着嘴儿认认真真学,但一条抓不到。 小梅提议道:「娘,咱俩比赛,看谁捉的多,输了的要背对方回家!」 小梅心里当然有十足把握才敢这么说,小莲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只看小梅连捉了四五条了,小莲一条没捉到,大晟一旁看了看,趁小梅不注意,将自个儿桶子里抓了几条放进小莲篓子里。 最后一数小梅傻了眼,没想小莲子比她多捉了好几条,开始耍赖道:「小梅这么小咋背得了娘....」 大晟收了桶子瞧小梅,乐道:「那你还跟你娘比赛,输了又不认。」 小梅撅嘴儿道:「我没不认,是才发现自个儿背不动娘!」 大晟背对小莲一俯身,道:「行,你背不动,爹来背!」 小莲呵呵一笑,趴到大晟背上,由大晟背着往家走。 夕阳西下,三人拎着篓子走在黄土小道上,小梅屁颠屁颠跟在她爹身后,瞅着爹爹背着小莲子撅了嘴儿道:「爹爹也背背小梅子好不好?」 大晟回头看看她笑道:「谁让你耍赖,输了不认帐,好好自个儿走!」 小莲趴在大晟背上乐道:「一会儿娘背小梅子!」 大晟道:「没一会儿了,一会儿就到家了!」 大晟背着小莲继续往家走,小梅突然耍了泼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我不走了,走不动了,不走了!」 大晟瞧见她那样儿一乐,也不理睬,转身继续背着小莲走,小梅见爹爹走出了一段距离忙起身去追,跟在大晟小莲身后喊着:「爹爹偏心,偏心!只背小莲子,不背小梅子......」 (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