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斯相思难赋》 错爱难成 她又怎么不会记得那条手链呢,那是自己亲手设计的与自己手上戴的手链是一对。记得那是自己与少轩定情时自己亲手设计的,当时彼此戴上时承诺一生都不会摘下。 自己自从来到这里又重新做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手链戴着至今未曾取下,自已也多次和千桦谈过这条手链。当时千桦一丝不知,自认为他是忘却了前世。自己和千桦定情那日自己又重新做了一对手链,作为两人的定情信物,彼此佩戴。而自己却没有解下自小带着的手链,而是将另一条珍藏了起来。 如此特殊之物相信千桦他也不会向外说起,那此人又是如何拥有的呢,而自己的梦他又如何得知,他究竟是谁?难道他真的是少轩吗?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有这条手链?”落辛满是震惊,激动的问道。而上官千桦看着那条和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模一样的手链也很是疑惑,自己从未向外人提起过此手链,他怎么会有? 欧阳澈看着落辛的震惊,上官千桦的疑惑,暗阁阁主的激动。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纠结的三人,静等他们解惑。 暗阁阁主将落辛的情绪尽收眼底,心里很是激动,她还记得不是吗?她就是自己找了多年的人儿,“辛辛,三载相恋,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这定情手链你还记得对吧,不然你怎会佩戴。辛辛,是我啊。我是少轩啊。”暗阁阁主一脸郑重的道。 落辛感觉她什么都没听到,他刚刚说了什么,她听见了什么。他说什么他是少轩,这怎么可能?不。不会的。落辛一脸的呆滞,双目无神的盯着眼前的人傻傻的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一向清脆婉转的声音此时黯哑颤抖不已。 暗阁阁主看着那傻傻的人,双目灼灼的看着落辛郑重地说“辛辛,我是你的少轩,我来找你了。我不舍得离开你,半刻都舍不得,你离开后我便自尽追随你来了,你还记得我是吗?辛辛,你不要怀疑。” 落辛看着眼前的人小心翼翼地询问心蓦的疼了,是他不是吗?此时此刻的落辛忘却了一切,只顺从了自己的心,重重地投入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哽咽的回应“少轩真的是你吗?你回到我身边了是吗?我好想好想想你,我想了你整整十六年了,在这里的十六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太好了,上天又让我们相遇了。少轩”哽咽的话散发着浓浓的喜悦,带泪的娇颜上芙蓉绽放。 此时此刻暗阁阁主冉少轩同样紧紧抱着落辛欣慰的笑了“是呀,上天终究待我们不薄,辛辛我们又在一起了。”那俊美的五官此时格外生动。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诺大的大殿,满堂的宾客无不睁目结舌,大殿一片静寂。 上官千桦看着自己的妻子拥抱着别的男子满目悲伤,而他却不曾发现一道痴迷的目光亦不曾离开的他。欧阳澈看着那相拥的两人则是满目怒火想当日她也曾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而他身后一袭粉衣的女子同样望着他静静的眸中爱意浓浓。 一旁青衫男子看着那相拥的两人凄苦的笑了,守候了十年一直知道她心里有人,遇见上官千桦的时候看见她失而复得的目光以为她找到了那相爱的人,呵呵如今才是她真真要找的人吗?可是如今的婚礼又该怎么办,他们会怎样?苦涩的眸子染上一抹忧愁。 紧紧相拥的两人不曾在意投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只是静静的相拥,三国皇帝望着相拥的两人深邃的眸子也是万分诧异,望向落辛的目光多了丝探究。玄月皇帝木青胤见此与皇后对视一眼皆是惊讶,望向台下上官千桦的目光多了些为难。 最终上官千桦无法压抑自己的痛,缓缓上前悲伤的道:“落落,我们还没行完礼,先行礼吧,有事以后再说”上官千桦悲鸣而压抑的话打破了所有的沉默。 落辛退出冉少轩的怀抱,看着上官千桦那掩饰的浮笑心里也很是难受。如今该如何面对千桦,命运当真无情。落辛望着他欲言又止。 “辛辛,他和我前世长得一模一样,你把他误认为了我吗?我现在回到你身边了,只是少了那张你熟悉的脸,你还会爱我吗?”冉少轩看着这个和自己前世长得一样的人急切的开口,悲切的目光牢牢锁定这落辛。这样的他成功的截住了落辛即将说出的话,同样也给了上官千桦人致命的一击。 上官千桦听见冉少轩的话猛地抬头望向落辛,而众人听见冉少轩的话满是大惊什么叫前世,难道他们有前世的记忆不成?他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安静的大殿顿时一片沸腾。 落辛听着大殿内的嘈杂,感觉到自己父皇母后询问的目光,也明白自己应给他们一个解释,可是现在不是时机不是吗? 落辛微微对冉少轩安抚一笑,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而后缓步走到上官千桦的身边拉起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严肃且歉意的道:“千桦对不起,今日的婚礼推迟可好?让琪儿和皇兄先完婚吧,今日过后我必将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上官千桦看着自己爱入骨髓的女子满目悲凉,他们最终还是不成婚了不是吗?今日过后他总感觉到他和落落再无可能,他可以无视欧阳太子,那这个自称叫少轩的暗阁阁主呢?自己只是个替身吗?上官千桦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还能将她留在身边吗?不能了不是吗? “好”除了这样我还能怎样,落落你爱过我吗?曾经的温柔真得只是一场梦吗?解释,呵呵,落落聪明如你,你又怎么不明白今日过后我们的处境。你可有为我想过,今日你我不成婚,这三国面前你推迟婚礼无异于毁婚。你让我今后又如何自立于天下?你救下我的时候就喊着“少轩”,落落,如今我不得不去想你是否爱过我,你是把我当成替身了吗? “父王母后今日我与千桦的婚礼推迟,日后我必会给父王母后一个交代,请父王母后先让大皇兄成婚吧。”落辛恭敬的望向玄月皇帝与皇后以及寒天皇帝与洛妃,眸光歉意。 司徒月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以及让自己甚为满意的女婿很是无奈,不禁出口道”皇儿要三思,桦儿与你情深,而今日三国皇帝尽在,你切记不可乱来。”落辛又如何不明白呢?只是如今自己又该如何呢?自己等候了十六年,思念了十六年的人出现了。这让自己又如何成婚,自己又不能将明说缘由,一旦明说天下必将大乱。 “母后,儿臣明白。请父皇母后,母妃们相信落落可好?千桦你信我可好?”落辛一脸的恳求,言语郑重。 上官千桦看着直视着自己的人儿不禁为她眸中的祈求而心痛,她何曾有过这样的目光。 “好,我信你。父皇母妃,我和落落的婚礼推迟,先让皇妹完婚吧。”上官千桦温和如初,对寒天皇帝及洛妃安抚一笑。 玄月和寒天两国皇帝互看了一下,最后寒天皇帝对礼仪官道“好,让琪儿与落成继续行礼”。 上官千琪见此望着落辛摇了摇头“木姐姐,我要和你一起成婚的,你不成婚,我也不成婚,我等着和你一起成婚。”一脸的坚持,“成你也会同意我的吧?”有怕没人答应转头望向身旁的人寻求支援。 落辛看着这个玲珑的妹妹又如何不明白她所想呢“琪儿别闹,我迟早要成婚的。今日你先成婚,你今日不成婚我怕皇兄会杀了我,他可是等今日等了好久了。乖听话,来人行礼”落辛哄诱道。 上官千琪最终依言成婚,一旁的礼官见此立刻上前“夫妻对拜,愿新人白头到老”上官千琪与木落成见此相望施礼。 落心见此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冉少轩两人一笑,只是一瞬落辛就转头看向上官千桦。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冲他一笑,上官千桦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笑了笑。他不是没有看到她与冉少轩的互动,但是此刻她还在自己身边不是吗?手又紧紧握了握她的手,此刻手里的温暖还在。 欧阳澈望着那互动的三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哼,女人你逃不掉的。你妄想嫁给别人,所有人都不能从我手里夺走你。 “礼成,送入洞房。”呵呵终于还是成就了一对。落辛等人跟随木落成送新娘进入洞房,在洞房嬉笑取闹了片刻,转身就随众人去大殿参加宴席。潇洒的身影掩去了一切难言的悲伤与苦涩,这命运对自己究竟是厚待还是薄待呢?呵呵,真是命运弄人啊! 感谢某位亲的收藏,大大感激不尽哟!今日提早更新,谢谢亲们的支持,还请各位亲继续支持大大哟!最后祝各位小伙伴情人节快乐!!! 身份对白 大殿之内丝竹之声不断,宴席之上人人交谈不断。落辛独自一人坐在宴席的一角静静的喝着喜酒,冉少轩看着角落里的人儿温温一笑走了过去。他怎么不会明白她此时的困惑呢?不过,她终要面对的。走过去静静的坐在一旁,并不言语只是陪她喝着酒。 落辛看着身边默默陪着自己的人笑了笑,他还是了解自己的不是吗?纵使分离数年那份感觉还是没变不是吗?呵呵。上官千桦敬完酒就到处寻找落辛,此刻看着那静坐独饮的两人难免心痛。但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并不言语只是那样随他们一起静静的喝着酒。 屋顶上那一袭黑衣的男子看着坐在一起闷头喝酒的三人玩味的笑了笑。一方静地无数双眼睛盯着,或忌或妒或嘲或慕。落辛凤目一扫不温不火的目光扫过那些时刻不时偷瞄自己的人呵呵一笑,世人皆如此。 “我们走走吧,宴席也该散了。”落辛放下酒杯,对着身边的两人淡淡的说道。上官千桦与冉少轩闻言点了点头,随这落辛一同起身离开。 郝城行宫的一处桃花林中落辛等人闲步至此,落辛微微抬头看向空中,叹了一口气,而后低头缓缓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在一起谈谈吧。”身后的两人见此并未多言。 话落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众人眼前,落辛见了并不多话而是转身向桃林深处走去。桃林深处一青衫男子静静的站着,看见来人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落辛看着这守在自己身边数十年的人笑了笑,温柔的说了句“冉一起吧”便又走向了原处。一袭青衫的叶念冉见此看着前面的女子笑了,她还在乎自己。 欧阳澈等人见她身后走来的青衫男子眉头不可见的皱了皱,她身边还有一个守了她数十年的人。呵呵她注定是自己的不是吗?其他人妄想。哼,得不到就毁了吧,欧阳澈望着渐渐走近的人心里说道。 落辛看着眼前的四个不同风情的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柔声说道“我们坐下来谈谈吧。”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无奈的道“少轩告诉他们吧”。冉少轩闻言温柔一笑,风姿倾城。落落你决定了,不是吗?看了看身边的三个男子,向落辛点了点头,磁性而邪魅的声音缓缓闯入耳畔。 “我和辛辛来自几千年后,说来你们不信吧。呵呵,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具体说来我们是在那个世界死了之后,我们的灵魂穿越到了这里。在这里我们有又重新活了一次,只不过我们还有保留着前世的记忆。 在那个世界我与辛辛是一对相恋三年的爱侣。若不是因为辛辛身患绝症我们也不会分开。辛辛并不知我来到这里,而我也不知她也在哪里所以我才四处寻找她。因为我们拥有前世的记忆,故而行为、思想上会有不同。所以我在听闻玄月太女举行现代婚礼才会前来一探,来之前我并不确定木太女便是我要找的人,我只不过抱着一丝希望,前来试试。只不曾想到辛辛竟真的在这里,在这里找到辛辛使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你们今日成婚的礼服是我们在前世一起设计的,当时想着我们成亲的时候就穿这身衣服。今天看见你们穿着那衣服的那一瞬,我就知道辛辛在这里。而后看见辛辛手上戴的手链,我就确定了她就是辛辛。那手链是我们当年的定情之物,我们各自一条佩戴在身上。还好上天让我们相遇了,不枉我找了她数年。 上官千桦不得不说你和我前世长得一模一样,辛辛初初遇到你的时候肯定把你错认为我了吧。” 上官千桦还没有从冉少轩的话中清醒过来,就听见冉少轩笃定而感慨的说落辛错认自己为他的话,心里一阵苦涩。当初相遇自己清楚的记得,落落喊得是少轩,呵呵真是讽刺啊。自己这张脸真是..... 落辛闻言眸光不自觉的望向上官千桦,不由得想起两人当年相遇时的种种。当初自己初见他时,却是被他的面貌震惊。他与少轩有一模一样的面貌,当时自己的确就是把他误认成了少轩,所以在见他有危险时才忍不住出手相救,为了与他相认不惜露出真容。可惜他始终没有想起自己,自己还为此大伤脑筋更是做出了不少蠢事。 回忆起当初的一切,落辛不禁笑出声来。“那时候真好呀,无拘无束的。千桦不可否认当年我确实把你误认为少轩的,如今想来当时种种想来还真真可笑啊。可是如今种种我还是能分得清的,你是就是你,不是谁的替身。千桦今日的婚礼我终是有负于你。对不起”落辛声声苦涩无奈。 上官千桦听着落辛的话内心一片苦涩,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如今真正听到这些话原来这心里的痛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深。脸上的凄凉让人不忍再看,唯有默默偏转了头,掩去所有的悲伤。正是这无声的感伤,让落辛内心更为哀动,不由得伸手抚向他侧过去的脸。 “千桦不要这样,我会心疼的。”言语温柔,白暂的手流连在温和的脸上满是疼惜。上官千桦看着眼前的人无声感叹自己又能对她怎样,初次相遇自己就知道自己沦陷了。而后相处的种种更是让自己情根深陷、无法自拔。呵呵,自己当真无可救药了不是吗?这一生认准的唯有一个她而已。 上官千桦抬手附上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柔弱无骨的小手,手里脸上传来的温暖那是自己这一生的向往。上官千桦眸光温柔的注视着落辛,沙哑的开口“落落,你可曾真正的爱过我,我是他的替身吗?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因为这张相似的脸吗?初次相遇的相救是因为这张脸对吗?那以后呢,也是因为这张脸吗?告诉我实话吧,否则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爱下去的勇气和方向。”低沉喑哑的话一片犹豫感伤。 落辛面对这样的上官千桦久久不能言语,一颗心纠结得如同千年的藤蔓。她从未想过伤害这个儒雅的男子,可是面对命运的捉摸。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自己真的不爱他吗?不爱为什么会同意与他成婚。当初相救不可否认自己是将他误认为少轩,可是如今两人一起走过了众多磨难,自己当他只是替身吗? 当初机缘大师就曾告诉过自己,看彻人前人后缘方可心无他物达成夙愿,否则必将陷于痴缠前缘之中,终此一生受尽情爱之苦被困深宫。 可是自己仍没有远离他而是与他一同回忆当初。虽然尝试了种种他也不曾想起自己是谁,只是认为自己是玄月太女,并笃定此前两人从未相见过。自己何尝没有想过他不是少轩,只是自己不愿接受,只是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只是忘却了前世,还安慰自己今生还可以在一起。于是自己又于他向来往,最终两人相恋。可是如今少轩真的回来了,自己还可以和他在一起吗,自己真的爱他吗?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誓言自己还给的起吗?况且身边还有一个冷傲狠辣的玄天太子虎视眈眈。这一切该何去何从,落辛内心百般思量,惆怅难解。 然而落辛的久久不语却让上官千桦满满的期望的心低落谷底,她终究不爱自己不是吗,经历了那么多她对自己却还是没有一丝留恋。呵呵,他笑了,笑的满是苍凉。上官千桦缓缓起身“落落,我明白了。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于你了。”带着一身的落寞悲伤他缓缓远走,随着他的走远那凄凉的话也传入落辛耳中。落辛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上官千桦那落寞孤寂的背影,心突兀的很疼很疼。眸光复杂,微微奴动的嘴唇欲言又止。 欧阳澈看着远走的人没有多余的感情,阴冷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落辛一字一句得道“你妄想逃离。”说罢扬长而去。 落辛听那霸道的言语内心不由得一惊,天下人只知玄天太子桀骜难训却鲜少知道玄天太子冷酷无情,杀人如麻。他的手下更有一队铁骑,传闻彪悍无比,近年来更是横扫南北战无不胜。唉,难道真要应了机缘大师的话吗。 叶念冉对于落辛的身份没有丝毫的诧异,他守候了十年怎会不知她的不同。虽然自己猜想过种种,却不曾想到她竟有前世记忆,而且还来自异世。早已认定了她,她的身份又有何妨,能守在她身旁此生足矣。 冉少轩看着落辛惹得情债很是无奈,她如此优秀又如何不让人爱呢。只不过此时她爱的还是自己吗? “辛辛,我们回去吧,今晚过后你打算如何呢?”冉少轩温柔的打断落辛的沉思。落辛看着自己爱了多年的人笑了,他还在不是吗。上天对自己纵使百般捉弄可是还是将他送回来了,这上天终是不曾薄待遇她。 “我们回去吧,我还要给父皇母后一个解释。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一切,我们暂时离开吧,我要好好想想我们未来的路了。”冉少轩看着落辛一如相恋时的眸光,缓缓笑了。 “辛辛那你可要好好想一想,我可不想今后永无安宁,还要时刻担心你被别人抢了去。”温柔多情又风趣的话,让这个外表冷酷绝艳的人更加夺人心魄。此刻若是暗阁的人在怕是会掉下眼珠来,他们一定不会相信这是他们一向冷酷冰封三尺的主子。 落辛看着耍宝的人笑了脸上的纠葛之色隐去,欢快的嬉笑道“是呀,我可得好好想一想啊。让我等候了十六年的人,我一定不会在让彼此分开的。无论什么原因,我们都不会再分开。”落辛说的决绝而刻骨,嬉笑的话格外郑重。望向冉少轩的目光坚定、澄清。 “念冉,我们回去吧。”落辛突然转头说道。突来的转变让冉少轩几乎以为刚刚自己产生了幻听。“念冉”冉少轩听见这个名字眉头皱了皱,只是片刻便被喜悦取代。他如何不知身边的男子自小陪伴辛辛呢,想来这名字是辛辛起的。真庆幸自己令人查探了玄月太女的一切,不然自己只怕真要后悔一生了。呵呵,他喜滋滋的上前揽过落辛,落辛对此只是温柔一笑一同随他的向前走去。 叶念冉看着走在眼前的那对人儿,默不作声,不是没有看到冉少轩那一刹的错愕与惊喜,他又怎么不知呢。落,你还记得十年前的相遇吗,十年前是你将我拯救于黑暗之中。十年里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是落你还记得吗?当年的承诺我还记得,你还记得吗?无声地询问注定无人回答,也注定了那颗心无声的破碎。 亲们春节将至,亲们忙碌的同时不要忘记光顾一下大大的小说啊!对于某位亲的取消收藏,大大很伤心。不过这也显示了大大的不足,大大会努力的,请亲们支持啊!还有提醒一下亲们快乐的同时不要忘记安全哟! 洞房柔情(除夕加更!) 郝城白玉宫的飞云殿,木落成一身大红喜服,红润的脸上尽是幸福的笑意。一旁的喜娘看着站在床前傻笑的人上前提醒道“请驸马拿起喜称挑起喜帕,祝公主驸马称心如意。”木落成在喜娘的提醒下拿起喜称缓缓挑起喜帕,看见喜帕下遮掩的美丽面庞,心里一阵涤*荡。 上官千琪感觉到那炽*热的目光不禁羞红布满脸颊,低着头不敢抬起。木落成看见那羞意笑了笑,挥手让宫人退下。 宫人退下后,木落成缓缓转身从一旁的桌上倒了两杯酒。对端坐在床上的人温柔的道“琪儿,我们和交杯酒吧。”上官千琪这一刻只觉得这个人颤抖的厉害,忍住一脸的滚烫,缓缓起身羞*涩的看着眼前已经是自己一生良人的木落成。伸手接过酒杯,两人相视一笑双臂交叉一同饮下杯中酒。 无视上官千琪一脸的羞涩,木落成接过千琪手里的酒杯。转身将两人的酒杯放在桌上,转身拉过她的手。木落成看着自己身前的上官千琪感慨的道“琪儿,你终是我的妻了。”带笑的容颜,温柔绻缱。 上官千琪脸颊通红,娇羞的点点头。只片刻娇羞的笑脸挂上了担忧,“可是皇兄和木姐姐诶,他们......,你说木姐姐为什么要推迟婚礼啊?难道她不和皇兄成亲了吗?如今婚礼推迟想来皇兄必定不好受。木姐姐和那暗夜阁主是什么关系,木姐姐能为他推迟婚礼。还有玄月太子与木姐姐,他们,唉,你说如今怎么办?”语气情切。 木落成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宽慰的劝说“琪儿不要多想了,落落如今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她和千桦也经历了不少磨难,相信他们会有结果的,如今的纠葛太多他们一定会有办法应付的。我们只要相信他们,帮助他们就好了。”温柔低沉的话,安心而动人。 “恩,我相信木姐姐和皇兄一定会在一起的。我们今后就多多帮帮他们,相信他们也会和我们一样幸福的。”上官千琪在木落成的温柔里,一颗心满满安定下来,又恢复了乐观。 木落成看着怀里那单纯善良的妻子幸福的笑了,是呀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和她不就在一起了吗? 宫外传来咚咚钟鼓之声,喜气洋洋的大殿红烛含笑过半。噼里啪啦的灯芯鸣奏声,木落成瞥了一眼过半的红烛,悄悄的笑了。上官千琪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不禁羞红了脸。 随后大红床幔落下,遮掩了那满室的春光。 此时,祁情阁。玄月皇帝皇后听完落辛和少轩的话不由得大惊,“皇儿,你说的可当真,你二人当真有前世记忆。”一向温和的她此时却仪态尽失。 落辛看着一脸震惊的皇后认真的了点点头,“父皇母后,我和少轩当真有前世记忆,不然我不会安排那独特的婚礼与礼服。当年我死后不曾想还能重生,母后你生下我时,我才明白是四叶草又给了我一次生命。当年我死的时候曾向四叶草祈求让我不要忘记前世,再活一次。因此当我刚出生就能说话的时候我才彻底明白自己的愿望都达成了”。只转瞬落辛薄唇微起,眸光闪躲。“父王母后,你们,你们可否认为我们是怪物?” 皇后看着自己疼了多年的女儿露出小心翼翼的目光,不禁心疼,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傻瓜,你永远都是母后的女儿。你是母后十月怀胎生下的,怎么是怪物,不准胡说知道吗?你永远都是母后的宝贝。”木落辛感受到头顶那一如初时的温柔,直觉浑身暖洋洋的。 木青胤虽然有片刻震惊,但看着抱作一团的妻儿更多的是感动与感激,“皇儿,你永远都是父皇的好女儿。朕还要多谢上天将你赐给我们呢,你别乱想。”棱角分明的面庞上难得露出了一抹暖意。 落辛看着疼爱了自己数年的父皇母后,甜甜的笑了,“恩,谢谢父皇母后”语气轻快而感动。 父皇母后,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从不曾嫌弃我。谢谢你们的爱,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孝敬你们的。落辛看着眼前的父母,内心暗暗下定决定。 “落落,你不是怪物,你是上天赐给父皇和玄月的珍宝。父皇相信你一定会给玄月带来一个崭新的盛世的,玄月将来有你父皇很放心“玄月皇帝木青胤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笑了笑,内心无限欣慰。 片刻皇后突然开口“皇儿你与桦儿的婚事怎么办,推迟婚礼终不是长久之计啊。母后看桦儿对你是真正的爱啊,你与他今后怎么办啊?”皇后一脸愁容,止不住的担忧。 落辛闻言眸光不觉的看向冉少轩,半响,“父皇母后,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当年我确实把他误认为少轩,才。如今少轩归来,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另外此事,事关天下局势,我也需要好好思量一二,父皇母后我想先离开一段时间。等我理清了一切,自会归来处理这一切,求父皇母后恩准。” 聪明也罢,愚蠢也罢,此时我已深陷局中不得抽身,也许唯有离去方能看清未来,只是,千桦对不起了。落辛内心一片惆怅。 闻言,玄月皇帝不由得叹了口气“皇儿,父皇可以让你离去,但是父皇告诉你,千桦,你一定要娶,这关系江山社稷由不得你乱来。另外我看得出来你对他并非无情,你要看清自己的心啊“。 落辛听着木青胤的话不由一颤,“父皇容儿臣想想吧,我今晚就会离去,请父皇母后保重”,言语间数不尽的忧愁。 皇后看着落辛一身的疲惫不由得心疼,不由得叹息,好好的婚礼变成这样。“辛儿,你今晚先歇息去吧,明日再离开也不迟,至于寒天皇帝那里就有你父皇处理吧。下去吧”目光疼惜而温柔。 落辛闻言微微一笑,而后起身恭敬的施礼。“谢父皇母后,儿臣告退。” 皇后看着落辛和冉少轩离开,不由得道:“陛下,看来辛儿还有得罪受啊。她身边的男子都是极为出色的,可是咱们的辛儿却有她的坚持啊”。 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儿啊,可知道为君者一生专守一人是多难。母后只希望你能幸福安康,并不希望你这一生为情爱受尽折磨啊。 “希望咱们的皇儿能早日想明白,等她再次回国,我就将皇位退给她,这天下终究还是半点不由人啊。希望应了机缘大师的话,辛儿可以一统天下,结束这鼎立之势”。两人相依,无话。 此时门外一个黑色影子悄然离开,隐约间向南而去。 飞鱼轩内一男子跌坐在地上,手里还抱着酒瓶狂饮,而他的身边还陈列着好几个早已空了的酒瓶。此时男子嘴里还低喃着“落落,我只是替身吗,呵呵,替身,我是替身。经历的那么多,落落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吗?哈哈哈”说完就拿起身旁的酒瓶猛地向嘴里倒去。 门外一秀丽的女子听着那话不觉得笑了,哼,上官千桦你只能是我的。女子在门外微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拿出自认为最美好的一面。慢慢推开漆红的门,轻盈地走到跌坐在地上的男子身边。 男子听见殿外传来的响声慢慢抬起了头,只见这人满脸通红,双眼迷离,俊秀文雅的脸赫然是上官千桦。喝醉的上官千桦早已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摇晃着头努力的想要清醒的辨认来人是谁。最终没有看清不由得晃了晃手道“你是谁呀,谁许你进来的出去。” 看着酩酊大醉的上官千桦,来人无声的笑了,轻柔的开口“宸王,我是欧阳柔啊,是玄天的七公主。宸王我怕你今日没有完婚不开心就来看看你,你没事吧。”说完还一脸关切的伸手去扶他。 上官千桦看着身前的人自嘲一笑“成婚哈哈哈再没有什么婚礼了,哈哈哈她说我不过是冉少轩的替身。哈哈哈替身,她从来没有爱过我,没爱过啊哈哈哈”说完伸手推开了身边的人就要去找酒“酒呢,给我酒”酩酊大醉的他言语不在温柔只是一派沉痛喑哑。 欧阳柔看着迷醉的人笑了笑,转后温柔的说“王爷,你怎么会是替身呢。你不是替身,在柔儿心里你是唯一的不可取代的。你喝醉了,现在我们去休息好不好?”边说边扶着上官千桦向床*榻走去。 上官千桦听言,重复念着那句“不是替身是唯一”,乖乖的随着她向床榻走去。 安置好上官千桦,欧阳柔转身便要去为他倒茶,只是她刚刚转身,上官千桦就扑过来从背后抱住了她。“落落不要离开我,不要。”说完就急切地把欧阳柔紧紧的抱在怀里。“落落我不是替身对不对,我是你的唯一对不对?”焦急的话说不出的惶恐不安。浅褐色的眸子更是一派水色,宛如水墨山水。 欧阳柔听见这话更是恼恨,你竟然把我看成了那个贱女人,哼,你不是爱她吗?那你妄想和她双栖双飞。今生你只能是我的,我欧阳柔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上官千桦你是我的。 只片刻欧阳柔便缓缓抬起头“千桦你不是替身,你是我今生的唯一,我爱你。”说完就点起脚尖吻*上了上去。 上官千桦得到怀里人的回答很是激动,而这主动的吻更是让他兴奋。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修长的大手更是不安分的向下游走。 “落落我爱你,真的很爱你,你一定不要离开我”,话温柔,吻缠绵。 欧阳柔听见这话,眼中瞬间一片阴狠,话却更加温柔。“千桦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说罢更加热情的回应着他。 上官千桦感觉到这一变化,只觉得无限欣喜,伸手抱起怀里的女子摇摇晃晃地向床*榻走去。寂静的宫殿转瞬便传来暧昧的声音, 相对于飞鱼轩的热闹,其他宫殿则平静的诡异,而这平静背后似乎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着。 山雨欲来 次日清晨烟云阁传来消息七公主欧阳柔不见的消息,玄天皇帝急忙招人去找。刚刚走出烟霞殿的落辛听到这一消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身后的叶念冉什么也没说。而后向飞鱼轩走去,她打算把自己要离开的事告诉上官千桦好让他有个准备,以免他胡思乱想。 刚走到飞鱼轩外,落辛就见玄天大皇子欧阳轩、五皇子欧阳烈以及四公主欧阳默一脸焦急的向着飞鱼轩而来。 落辛见此迎上三人向前走了几步微微一笑“敢问两位王爷,七公主还没找到吗?来此飞鱼轩是为?”言语温柔,淡雅若水。 欧阳轩见此看了看禁闭殿门的飞鱼轩,沉稳的道“木太女有礼了,七皇妹还没找到。本王与五弟四妹特此在这白玉宫各处找找,这不刚刚找到飞鱼轩。木太女看来也是来找宸王的,若木太女不弃不如同行。” 落辛温柔一笑望了三人一眼,客气的道“轩王客气了,请” 这时得到消息的冉少轩急急而来,同时来的还有欧阳澈。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接下来的事,只是..... 冉少轩眼眸微垂,深褐色的眸子担忧一闪而过,疾步走到落辛身边,“辛辛,我们离开的事还是晚些再说吧,我们先回去吧,我有事和你说。”温柔的话语中夹杂着莫名的慌乱,只是一心想要离开的落辛没有发觉。 落辛望了冉少轩一眼没看出什么,只得蹙眉道“我想早点离开,还是现在说吧,以免千桦多想,走吧。”冉少轩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看着落辛的坚持最终什么也没说。 欧阳轩看了看自己那个三皇弟也没说什么,只是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三皇弟与这暗阁阁主、宸王,木太女之间,怎么有一种说不出的纠缠。 欧阳烈看着突然而来的两人,眼里划过一丝杀意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玩味。此时的他神态动作与欧阳澈说不出的相似,猛然望去恍如一人。 他们身后的欧阳默只是低着头,对于他们任何人的到了只是保持着微笑。无懈可击的笑容,看不出什么。欧阳澈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玩味一笑率先向前走去。 飞鱼轩内上官千桦在阳光的刺痛下醒来,伸手敲了敲沉重的头唉。头真痛啊,唉,真是..... 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欧阳柔也适时睁开了双眼。上官千桦感觉到身边有人,霍然回头。 “啊”“碰”重物落地。 “你怎么在本王的床**上,说”上官千桦豁然起身,狠狠的嵌着欧阳柔的下颚。望向欧阳柔的目光冰封三尺,温文尔雅的脸上一派铁青。 欧阳柔看着昨夜还柔情拳拳的人,如今狠辣无情很是伤心。“昨天你和木太女没有晚婚,我怕你难过所以特地来看看你。谁知道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喝的大醉,我出于好心把你扶到床上。可是,可是谁知你。你,你竟拉着我,不肯让我走。还一直叫着落落,最后你,你把我,把我,你,你,呜呜”欧阳柔一脸委屈,梨花带雨的指责上官千桦。 上官千桦听见欧阳柔的话脸色大变,狠狠扼住欧阳柔的手渐渐放松了力道。浅褐色的眸子一片殷红,额间青劲惊爆起,这个人恍如失魂的野鬼。 这时门被人从外推开,落辛随欧阳轩走在前面。推开门的那一刻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情景身子踉跄了下,幸被身后的叶念冉扶住才没有倒下。被叶念冉扶住的落辛,这一刻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上官千桦看着落辛的动作心忽然很疼,落落,她对自己是有感觉。刚刚她的动作说明了一切,他看着落辛推开叶念冉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她身后的阳光异常灿烂仿佛她是沐浴阳光而来的,温暖宜人。可是为什么他只感觉到了寒冷,彻骨的寒冷。 落辛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的人以及床上的凌乱,心里仿佛有一把利爪将她的心揉拽的四零八落。一切都明了了不是吗,自己能怎么样。“是你吗?”明明是很轻的声音,对她来说却是说的异常艰辛。 欧阳柔看着落辛的失魂落魄很是高兴,嘴角微微扬起。跟进来的欧阳默看着地上的欧阳柔阴狠的笑了,不过很快隐匿并无一人发现。 “七皇妹,你怎么了”欧阳默的话成功的让落辛转开专注在上官千桦身上的眼。入眼的凌乱,地上梨花带雨的欧阳阳柔。这一切让落辛笑了,狠狠的笑了,笑得痛彻心扉。 突然落辛冲上前一把拉起欧阳柔的手臂,刚刚要携开衣纱要看。不料被欧阳默“啊”的一声阻止了,欧阳默颤抖的柔荑笔直的着床上。那抹殷红就这样直直地闯进了众人的眼里,这一刻大殿死一般的沉寂。 落辛慢慢松开了欧阳柔的手臂,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上官千桦。没有听他任何的解释,没有给彼此留下一丝机会决绝而去。叶念冉随她而去,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冷眼旁观着一切。 冉少轩看了地上的欧阳柔一眼也转身离去,深褐色的双眸有着得意与深邃。欧阳澈看着那决绝而去的人笑了笑,调侃了一句“宸王好兴致真是一场好戏,好戏啊,呵呵呵。”而后潇洒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地上的人一眼。 欧阳轩看着主角都走了拱拱手对上官千桦道“希望宸王给七皇妹一个交代,四皇妹带七皇妹回去。宸王我玄天静待你的交代,告辞。”而后转身离去。背影刚正,只是他始终没有多看身边的人一眼。 欧阳柔看了上官千桦一眼哭哭啼啼,不甘不怨的随欧阳默而去。而欧阳默对于这场变故除了那一声尖叫,在无一言。 欧阳烈看着人都走了上前拍了拍上官千桦的肩膀,一脸高深的道“宸王莫要中了他人圈套,告辞。”等众人都走尽上官千桦才从落辛临走时的那个眼神里回过神来。那个眼神表露着伤心绝望以及决绝,呵呵,落落你终究不是我的是吗?哈哈哈哈,上官千桦放声大笑。而后跌落在地,看着那刺眼的光,大颗大颗泪珠直直的眼眶中滑落,砸在明亮的地上声声震耳。 从飞云殿出来的木落成和上官千琪正准备去向玄月、寒天两国皇帝敬茶请安,只见两人刚出宫殿寒天皇帝上官羽的贴身太监前来传旨要两人即可前往白玉宫的朝政殿。 两人一脸的诧异,在太监小顺子的催促下,两人急急前往。当两人赶到大殿的时候就看着,上首三国皇帝脸色阴郁。殿下一旁玄天七公主梨花带雨说不出的哀怨委屈,而一向温文尔雅的四皇兄上官千桦却是满脸的颓废。 如眼的这一切让上官千琪与木落成很是疑惑。两人对视一眼缓缓走上殿前参拜。 “参见两位父皇母后母妃” 洛妃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婿连忙叫他们起身,上官千琪二人起身后又对玄天皇帝夫妇微微施了一礼。两人静静的环视了大殿内一眼,只见大殿内并没有落辛,两人的神色变化莫测。 木落成恭敬的上前,看着玄月皇后疑惑的问道“母后怎么不见三皇妹啊?”玄月皇后看了殿下的上官千桦一眼,一脸沉重的道“想必辛儿离开了,她昨夜曾告诉我和你父皇说她今日就会离去要处理一些事。” 上官千桦听见皇后的话猛地抬起头来,难道落落没有要离开自己?自己误会了,那她今日去找自己是去和自己道别。可是自己却让她看见那么一幕,自己和她终究是无缘吗? 落落要的是个干净的夫君,记得自己向她表明心意时,她曾认真地问自己是否有过女人。她言自己若有过女人她不会嫁给自己,今后两人更无在一起的机会。当时自己还曾言笑问如自己以后不小心碰了其他女子她将如何,当时她决绝的回答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自己无论深爱与否。呵呵如今当初戏言成真,她终究还是离开了呵呵,上官千桦自嘲的笑了。无论阴谋与否,自己终是彻底失去她了。呵呵,上天你何其不公啊。 玄天皇帝看着一脸颓废的上官千桦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转眼看了看欧阳柔。虽说自己不喜她,但还是要管的毕竟事关国威。 “寒天帝不知对于宸王玷污小女如何看待,还望寒天帝给朕一个合理的说法。”威严压迫的话,瞬间打破殿内的安宁,一如平地惊雷。 亲们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小说封面也更新了。这多亏某位亲的支持与赞助,我在这里再次感谢亲。亲们从明天起更新时间照常咯,亲们要记得支持我哟! 风云渐起 “什么” 上官千琪听见玄天帝的话大吃一惊,“皇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木姐姐知不知道,皇兄你说话啊。”上官千琪拉着上官千桦的衣袖急切的问道。木落成也是一脸焦急的看着上官千桦。 上官千桦看着眼前焦急的人很是惭愧。“昨夜我醉酒,醒来时她就在我的床*上了。我”颓废的脸上说不出的愧疚。 “什么,皇兄你。”上官千琪无比的震惊,皇兄该不会真的把玄天七公主给,给,玷,玷污了吧,若真的如此,只怕皇兄和木姐姐再无可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玄天公主会在四哥的房里?上官千琪一脸的疑惑,望向欧阳柔的目光多了些探究与怀疑。 木落成听着上官千桦的话也很是诧异,按理说他住的飞鱼轩和烟雨阁相距甚远,两人不会相聚啊。除非.....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或者她是自己去的。想到这儿木落成看了一眼欧阳柔。 “请问七公主,宸王的飞鱼轩和公主的烟雨阁相距甚远,不知你是怎么到了宸王的房里的。”怀疑的目光紧紧追随,不放过她的一丝动作。 欧阳柔一脸委屈的看了一眼木落成,哽咽道“昨夜我怕宸王因没有与木太女完婚而伤心所以特意前去探望,不料我到时看见宸王喝的烂醉倒在地上。我便将他扶到了床*上,我转身去为他倒水。不料,他,他,他却一手把我抱住,而后,而后,他就,他,呜呜”断断续续的话说不出的委屈。 听着欧阳柔的话满殿人大惊,玄天皇帝更是大怒“逆女,你身为一国公主谁许你半夜三更前去探望的,真是不知羞耻。” “父皇,七皇妹也是担心宸王才去探望的。别无他意,如今七皇妹这样还望父皇不要降罪。”四公主欧阳默及时为欧阳柔解围,一脸温柔宛如真心疼爱妹妹,担心父皇的孝女。 玄天皇帝闻言怒气渐渐平息,转头看着上官千桦。话沉重而阴霾“宸王,不知你可有何要说的。如今朕还希望你给小女,还有玄天一个交代。” 上官千桦听着欧阳柔的话尽力回想着昨夜,只是如今自己真的无法确定是否真的碰了她。可是卧室里的情景,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种种,看来要从长计议。 上官千桦只一瞬便恢复了往日的儒雅温柔,清醒的头更是转动的极快。“玄天陛下,如今此事若真得是本王做的,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代。可是如今我确实是想不起一切,还希望玄天皇帝多给我一些时日。” “宸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看见七皇妹在你屋里,你们二人衣衫不整,床榻之上更有处*子之血,这一切难道还有假不成,还是你不想负责。”欧阳轩听见上官千桦推诿的话不由得气恼道。 玄天皇帝听闻也是重重的一哼很是不满。玄月皇帝木青胤见此不由得出声解围道“欧阳兄不如看在朕的薄面上给两个孩子一些时日,朕相信宸王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寒天皇帝也从旁应和。 玄天皇帝看了两人一眼才慢条斯里的道“如此,朕就看在木兄和上官兄的面上给宸王一些时日,希望宸王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上官千桦见此感激地向望向玄月皇帝木青胤与自己的父皇。而后对玄天皇帝道:“玄天皇帝放心本王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话沉稳而坚决。 “好,朕静待宸王的交代。” 大殿外传来的通报打断殿内的一切风云。 “木太女到” 一身锦白便装的落辛带着一身黑衣的叶念冉缓缓走进众人的眼里。落辛无视众人各异的目光直直走大殿前,从始至终她没有看上官千桦一眼。 “落辛参见父王母后,玄天帝,寒天帝”清脆的声音冷漠无情。 玄月帝木青胤看着自己一脸冷漠的女儿很是心疼,唉,看来此次两人难在一起了。 “皇儿你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回来了?” “父皇,寒天帝我此次前来是要宣布一件事,本宫要彻底取消与宸王的婚礼。还望父皇与寒天陛下恩准。”冷漠的言语掷地有声。 “什么,皇儿你决定了”玄月皇后震惊的问道,昨夜皇儿只说离开,并未说要彻底解除婚约呀,这,这...... “母后,儿臣决定了,请父皇寒天帝下旨告之四海,儿臣就先行告退了。”落辛一脸冷漠的讲完,径直转身往外走去。 上官千桦看着一脸冷漠的落辛,心里一阵酸楚。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如今这一切让自己彻底明白了。呵呵,终究还是失去了。 上官千琪看着落辛的决绝,一脸震惊急急忙忙上前拉住她。“木姐姐,木姐姐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还没有查清楚不是吗?木姐姐你要相信皇兄,皇兄是真的爱你啊,木姐姐。” 落辛看了看紧紧拉着自己的上官千琪而后望了木落成一眼,最后瞥了上官千桦一眼。最后毅然转头,伸手拍了拍上官千琪紧拉着自己的手,笑了笑调侃道“琪儿,你与大皇兄刚刚成婚,我可要叫你一声皇嫂了,今日我还要送你一份礼物。”说着落辛从头上取下一根通透的紫晶钗交到上官千琪的手里“这根紫晶钗是祖母所赠,今日我就送给你了,祝你和皇兄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上官千琪和木落成对视了一眼,看着被塞进手里的紫晶钗。为难的说道“木姐姐你也取笑我,我不管什么皇嫂不皇嫂的。我还是你的琪儿,不准你乱叫啊,不然我生气了。木姐姐你这根紫晶钗既是外祖母所赠想来对你十分珍贵,我不能收。以后我想要什么直接叫你卖给我就好了,这紫晶钗我是万万不能要。”上官千琪伸手又将紫晶钗送还落辛手里。 落辛这次没说什么,笑了笑直接将紫晶钗插进了上官千琪的鬓发中。“琪儿,正是它很珍贵我才送给你的。这是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你们不能拒绝。记得好好珍惜,好了,我要走了。”落辛对她依旧宠溺如初。 上官千琪摸摸了头上的钗笑了笑保证道“恩,我会好好珍惜的。木姐姐你要去哪?不帮皇兄处理这件事吗?皇兄他是怎样的人你应当知道。”上官千琪看了看自家四哥那颓废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希望四哥没对那什么玄天公主做什么,不然以木姐姐的性格他们再无可能。 上首洛妃看着自己的儿子也劝说道“是呀,落落你还是陪桦儿处理了这件事再离开吧。再说事情还没查清,哪能动不动就取消婚礼。等这件事解决了,让桦儿在陪着你一起去走走吧。” “皇儿,洛妃娘娘说的对,等事情处理了你在离开吧,母后还想你多陪陪我呢。”司徒月见此也从旁劝说,望向落辛的目光依依不舍。 上官千桦看着帮自己说情的人,再看看一脸冷漠的落辛心里苦涩万分。她,唉。“落落,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你还可愿意陪我处理这件事。我,我....”上官千桦看着落辛欲言又止。 欧阳柔看着上官千桦的表情心里万分嫉妒,不悦的开口堵塞“宸王你不会不认账吧,我的清白可是被你毁了啊。呜呜,我不活了,父王我不活了。”尖锐的话,哭哭啼啼的样子格外的做作。 落辛平静的看着哭泣的欧阳柔以及眼前颓废的人沉默了片刻,而后笑出声,她怎么没有想到呢。欧阳柔屡次找自己的麻烦原来是为了他,欧阳柔爱他不是吗?呵呵。 众人听着落辛突然的笑声,一脸的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笑。落辛无视一切,笑着一步步走进欧阳柔。欧阳柔看着落辛一步步走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众人看着落辛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落辛看着欧阳柔后退了一步,嘲讽的笑了笑。“七公主您不是一直喜欢宸王吗?怎么现在是他的人了不高兴吗?嗯?” “你胡说,你不要诬陷我。我堂堂玄月七公主怎么会自甘下贱,木太女不要胡说,还是说木太女在嫉妒我成了宸王的人。”欧阳柔看着落辛无畏的回视。“呵呵是吗?希望七公主以后的表现不要让人失望呢。”落辛一脸冷笑的嘲讽。 上官千桦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大惊,难道这是欧阳柔的计谋。自己真的酒后失德碰了她,还是她陷害自己。看来有人真的不希望我和落落在一起,哼,背后的一切,本王一定会查清楚。要真是阴谋,本王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云城异变 这时冉少轩急忙忙从外进来,一脸的焦急“辛辛云城出现瘟疫,有一部分人已经死亡。瘟疫已经向外传播了,医师已经前往了,粮食我也安排人运去了。可是救治不明显,我要去看看就不能陪你了。”望向落辛的目光歉意不安。 玄月皇帝听后大惊,云城靠近玄月边境,如今云城瘟疫肆虐,那边境百姓只怕是凶多吉少。思虑见目光看向落辛“皇儿,你看这事?”落辛看着焦急的父皇连忙道“父皇没事的,少轩我陪你亲自去看看。其他的事我自会处理,父皇放心。”少轩原本在为自己不能陪她而失落忽听到她这样说自然是满心欢喜。 落辛看着眉角微挑的冉少轩,哪里不会明白他想的。对他莞尔一笑,不过只怕还有一场大的风暴在后面。“冉,此次你不必随行,你就留在这里协助父皇吧。父皇,我让念冉留下你不必担心。冉,我不在,其他事你可替我做主不必忌讳。”话严肃而果决。 叶念冉一听落辛让他留下心里一片焦急,他只离开过一次她。也就是那一次让他差点失去了她,如今他又怎么能再离开她。不会的,他不会再离开她的。叶念冉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直直地看着她,眸中的害怕、焦虑全部展现在她面前。 “落,我不会再离开你,至死都不会。那一次已经让我痛不欲生,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吗?”叶念冉的话让落辛猛地一怔,她一直都刻以忽略掉他,就是不想让他深陷如今,自己又当如何。看着他眸子里的坚定决绝,最终落辛在他的眸光中败落了下来。 “冉,我不会再有事的,放心可好?更何况有少轩在,我不会有事的,你就安心留下可好?帮我守护父皇母后好吗?”说完落辛就低下头不再看他,深怕看见他眸中的悲伤。 当初自己为救欧阳澈而掉下悬崖本以为他就会平安无事,不曾想他竟不惜所有人的阻拦将自己弄得骨瘦如柴。他找到自己时那满身伤痕,还有一身的疲倦,整个人狼狈不堪。他还是坚持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踉跄的步伐遮掩不了他的疲惫。他还是走到了自己面前紧紧的把自己禁锢在怀里,那紧紧的拥抱泄露了他的伤悲与害怕。 当时看到他,自己的喜悦与心痛无法遮掩。曾想过自己是否早已习惯了他的守护,可是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自己不能自私的贪恋他的温暖,如今只能深深扼断他的想念,希望他明白自己给不了她幸福。 叶念冉看着自己面前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人,又何尝不明白她所想呢。可是,她不知道今生能守护着她已是自己所有的幸福。 “落,我不求什么只要你好好的,我能守护着你余愿足矣。你不必多想,以后不要让我再离开你可好?”落辛听着他的话满目诧异,是呀,相处数十年他又怎么不明白自己的所想呢?可是,真的要他一生孤寂吗?他.....罢了,罢了,那就让我再自私一会儿吧,他的温暖自己真的不想失去。 “好,不再离开。你的医术也不错,想来一定也会帮上忙的。”落辛果断而欣喜的决定。叶念冉听见那个“好”字,缓缓笑了,他已经满足了,至此别无他念。 落辛看着大殿内守护着自己的两个绝世男子笑了,自己不孤单。落辛缓缓转身看着大殿上首关切的父皇母后暖暖一笑“父皇,这里的事不如就交由大皇兄处理吧。你和母后回月都吧,云城事了,我就会回京的。父皇母后不必挂念,儿臣会安然回归的。”转头又对木落成道“大皇兄这里的事就劳烦你处理了,若有需要你可传书与我,我自当协助。你和琪儿正值新婚却要我忙碌,等你们有喜后,我一定会补一份大礼给你们的。” 上官千琪听见落辛的话登时羞红满面,木落成把身旁娇羞的小妻子搂在怀里笑了笑。“好,你就等着送份大礼吧。这里的事我自会为你处理妥当,你放心去吧。” 落辛看着这对相爱的人,幸福的笑了。最终目光落在了时刻关注自己的上官千桦身上,看着他自己说不上什么感觉,唉如今只能叹一句世事无常。 谁曾想到昨天还是要拜堂的一对新人,转眼就已是沧桑。 上官千桦感受到了落辛投过来的目光,满腹想说的话在她看过来的那一瞬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知道看着她,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贪恋她的目光。我想这一刻所有都无法动摇自己爱她的心,这次的事无论什麽结果,自己都无法放弃对她的爱。哪怕她对自己只是一时的替代感,自己都不会放开她,我一定会让她重新爱上自己的。 可是他却不知道此时的决定,将是他一生悲痛的开始。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 落辛看着上官千桦由最初的落寞到此时的踌躇满志,心里一片迷茫。他还是不放弃吗,自己身边已经有了少轩,其他人自己注定要辜负了。对于少轩的爱,自己从不曾有过一点的怀疑,纵使分开十六年彼此的爱却不会有一丝的改变。 落辛最终还是将目光调开环视了大殿一圈,将大殿内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缓缓一笑,不管未来的风暴有多大,她都会披荆斩棘开劈一条大路,随后绝然而去。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会留下来亲自解决这场风暴的始端。 随着落辛的离去,大殿的人心思各异。最终玄月皇帝木青胤采取了落辛的提议向玄天寒天两国皇帝提出了回都之意。三国皇帝各自寒暄过后一致决定回自己的国都,而这里的事请分别交由寒天宸王上官千桦,玄月成王木落成,玄天轩王欧阳轩,烈王欧阳烈等人协力处理。 七公主欧阳柔、四公主欧阳默暂且停留在郝城配合这次事情的调查。待一切事了,在一同随轩王、烈王回国。而玄天太子欧阳澈自清晨出了飞鱼轩后,始终不曾露面更无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再说落辛、冉少轩、叶念冉三人出宫后,一路纵马前往云城。一路上落辛满目焦急更是拼命赶路,看得冉少轩和叶念冉满是心疼,但却始终没有对落辛的行为进行劝阻。 她身为一国太女自然心系百姓,一年前的洪霞山救一镇百姓与洪水之中,她的仁义之名早已传遍四海,如今瘟疫猖獗她又怎麽不心急。无论身在何处,他的辛辛一如初识那般善良。 转眼夕落月升,冉少轩最终勒马一脸的心疼的对落辛道“辛辛,你一路都没有停歇,现在天色太晚不如我们就在野外停歇一夜明日再赶路。你一路不吃不喝不休息身体迟早吃不消,不要等到了云城你就垮了,让我们在为你担心。你要记得云城的百姓还等着你去救呢。”落辛听到冉少轩的话最终下马休息。 叶念冉看着落辛下马,沉默无声地朝路边的树林掠去。看着叶念冉朝路边树林走去落辛拉着马也走了过去,把马拴在一边就转身靠着一旁的树坐了下去。 冉少轩看着落辛疲惫的样子满是心疼,最终俯身将她揽在了怀里,所有的疼惜都融在这个怀抱里。落辛抱着这个温暖的怀抱心里暖暖的,反手又紧紧的抱了抱想要更多的温暖。两人就拥抱着不言不语,周围一片祥和。 叶念冉回来就看到两人静静的相拥,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脚步顿了顿还是向前走了过去,微弱的脚步声打断了相拥的两人。 落辛从冉少轩的怀里退出来就看到叶念冉领着三只野鸡走了过来,笑了笑看着那静雅淡漠的男子道“冉,好久没吃到你烤的肉了,好想念那味道啊。”叶念冉看了看一脸怀念的女子,点了点头“一会儿就可以吃到了。”听着叶念冉的话落辛果断的圆满了,当下笑眯眯的看了看叶念冉手里的野鸡。 叶念冉动作也很快一会儿就打野鸡弄好了,少轩在一旁也升好了火。落辛看着忙碌的两人不由得想到了,当初和上官千桦一同回宫的时候。想当初也曾露宿在荒郊野外,也有人为自己烤肉送食。如今再次露宿在外只是身边的人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少轩无意间回头看见那一脸沧桑的女子,不由得心疼。如不是自己,她也不会这样。为了自己让她陷入如此境地实在是心疼,可又奈何。自己实在不能忍受让其他男子来分享她,而她更是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上苍偏偏让她遇见一个和自己前世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让她误认他人。更是让那男子情根深种,最后两人更是差点成婚。还好最后自己赶到了,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她陷于两难境地。 沉默的气氛最后还是在叶念冉的话中打断。“落,给。”叶念冉将烤好的野鸡递到落辛的面前,看着眼前烤好的野鸡落辛微微一怔,他还是如此总是最先顾念着自己。 落辛接过烤好的野鸡笑了笑随手撕下一只鸡腿就递到了叶念冉的嘴边。叶念冉看着嘴边的鸡腿又看了看一脸坚持的女子,最终还是吃了下去。冉少轩看着两人和谐的画面,虽然有些微佯但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吃完后三人依靠着树休息,静静的温暖缓缓流淌。然而这温暖的气息不过存留一刻钟,便随着某人的来临消失无踪。 亲亲们,求收藏哩哩啦啦,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哟! 天上人间 “参见主子” “何事?”话冷漠,人冷酷。 落辛看着此时浑身冷漠的冉少轩多少有些诧异,一向温柔的他怎会露出此刻这般寒冷的样子。他在这里究竟都经历了什么,他真的还是当初的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吗? “启禀主子,云城传来消息,此次云城的瘟疫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什么?”落辛惊呼出声。 少轩看了一眼落辛皱了皱眉,“我知道了,你立刻派人去查,一定要查仔细。”冷声吩咐道。 “是”黑影瞬间消失。 落辛望着离开的身影,温柔的凤目渐渐眯起,一束异光一闪而过。瘟疫如果有人故意为之,那他的目标一定和玄月有关。不惜危害百姓,这人倒真是卑鄙阴险,只是这人是? 冉少轩看着一脸沉重的落辛,眸光不由的深沉。“辛辛,你不必担忧,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宽慰的语气,温柔多情,一改适才的冷漠。他不是不够无情,只是他把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眼前的女子。 落辛闻言望向他的目光依旧沉寂,只是多了些光亮。 “少轩,你怎么会?”落辛皱着眉欲言又止。 冉少轩见此微微一笑,对于落辛的疑惑了然于心, “辛辛,当初你的离开与我的悲痛不亚于灭顶之灾。自你离开后我终日悲伤,终于我还是无法忍受失去你,我在你我初次相遇的地方便割腕自尽了。辛辛,我无法失去你的。”悲伤的气氛缓缓四散开来,阴暗包裹着一方天地。 落辛感受着周围的悲伤,干净的小脸上划下两道清痕。 “少轩,少轩,少轩”落辛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相拥,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声声相思,绝美的脸上泪意纵横。 冉少轩在一声声的呼唤中回过神来,感受到身上传来的暖意温柔一笑。还好他还是找到她了,真好。 “辛辛,有你真好。”冉少轩回抱住落辛,一脸的欣慰与感慨。 “嗯,以后有我,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落辛将头埋在冉少轩的怀里,哽咽道,温温喏喏的话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冉少轩只是紧紧地抱着落辛,指骨分明的双手格外泛白。深褐色的眸子隐隐约约见多了几丝雾气,略显阴柔与冷酷的脸上浮现着生命的厚爱。 良久,几乎久到叶念冉望向他们的目光呆滞。冉少轩才再度开口,“辛辛,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便看到身边的人早已是变化了容貌,而自己的身子也是别人的。我在发现自己竟然死后穿越了,我一向不信着鬼神之说。可是面对事实,我还是震惊了。 当初我一心想要追随与你,一心一意要找到你,我本对这穿越之事极为讨厌。只是当我再次自杀的时候,耳边却想起了你临走前的话。我自杀的念头便慢慢的放了下来,我开始去适应这里的生活。因为我的心告诉我,我们会在这里相逢。我记得自己适应了好久才适应了这里的生活,那个时候我也知道了自己究竟穿越到了怎样的一副身体里。 身体原来的主人名叫林长风,是前任暗阁阁主林牧的唯一子嗣。林长风自小体弱多病,加上常年饮药,身体毒入三分,身体早就垮了。六年前因为外出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不料自此散手人寰。而那个时候,我刚刚借用了他的身体。 说来也奇怪,等我适应了这身体之后这身体却渐渐的变好了,我也因此继承了这具身体里的一切武功与学识。老阁主见我身体变好了,阁里的事物处理的一切都好便将暗阁阁主之位传给了我,在那不久他便去世了。 接手阁里的一切事物之后,我便亲自画了你当初的画像,四处派人寻找你。尽管我知道机会很渺茫,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一次次期待。只是每次的结果都让我忍不住悲伤,一次次的失落让我渐渐地变得冷漠寡言。 直到前不久门人从武林大会上见到了你,只是那时的你只是惊鸿一现。还好他们尽力的追查,得知你是玄月的太女而且她的名字和你的一模一样。我立刻带人前往玄月去找你,只是当我到达选月的时候却始终没有找到你。不过还好我知道了她与你的相貌一模一样,而且我也得知玄天太子在她生辰之日曾送上一颗四叶草。传闻玄月太女珍爱异常,那一刻我就猜想她一定会是你。于是派人追查她的行踪,直到传来玄月太女与寒天宸王大婚。 传闻玄月太女亲自设计了独特的婚礼与礼服,那时我才彻底认定她就是你。于是我抛下一切急忙赶来,还好辛辛你和他没有成婚。”说道这里冉少轩渐渐推开了怀里的人儿,深褐色的眸子夹杂着爱意与受伤。 “辛辛,你知道吗。在郝城行宫认下你的那一刻,我对你是有怨恨的。我恨你怎么能忘记我,和别的男人成婚。可是当我见到宸王的那张脸时,我有的只是喜悦与幸福,那一刻我终于确定我的辛辛从来没有爱上过别人。她自始至终爱的都是我冉少轩,辛辛,对吗?”舒展飞扬的剑眉,试探而又自信的语气,让他整个人矛盾却真实。 落辛静静的听着他的话,绝美的脸上表情丰富多彩。她时而悲伤,时而喜悦,时而懊悔,时而欣慰。乌黑清澈的凤目水波粼粼,风情万种。 “是啊,我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你这一个傻瓜。”两行清泪无声滑落脸颊,悲伤而幸福。 她木落辛何德何能能得到他如此珍重的爱啊,少轩,你真是一个大傻瓜,一个大大的傻瓜。只会让我心疼的傻瓜,可我爱的也正是你这个傻瓜啊。纵使如今你换了容貌,可是你还是你,还是那个我爱恋至深,又爱我入骨的人。 冉少轩望着眼前哭的悲伤而幸福的人,深邃的双眸里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这是自己生死追随,一生真爱的的人啊。还好他们又在一起了,纵使磨难重重,上苍还是让他们再次相遇了。辛辛,无论天上人间我至死追随。 “我是傻瓜,一个只爱辛辛一人的傻瓜。”冉少轩温柔的为落辛拂去脸上的泪痕。疼惜的将她再次拥进怀里,“辛辛,我们不会在分开了,再也不会了。乖。”劝慰的话温柔似水,情深的双眸温暖而阳光。 叶念冉在一旁看着那照耀在阳光下紧紧相拥的二人,心里一阵阵的抽痛,好像下一刻自己会随时死去一般。落和他相爱至深,落只有和他在一起才会真正的快乐吧。暗阁阁主为了落,经历了生死。他对落的爱谁有比得上呢,自己有何德何能去嫉妒他呢。呵呵,放手吧。叶念冉,念冉,念冉,落你爱的自始至终都是爱他啊。你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少男子在羡慕他,在嫉妒他。 落,从今以后我会守护这你们的,只要你们幸福便是我最大的满足。落,你要开心。无论以后有多少磨难,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守护着你们的。 漆黑的天空中,繁星点点,一颗流星划过暗暗天际,似陨落,似重生。 “墨风,现在如何了?”华美的宫殿内,一身黑衣的男子临窗而立,修长的身影挺拔而宽广,棱角分明的俊颜冷若冰霜,冰冷的话低沉而沙哑。这人显然就是自郝城飞鱼轩之后消失不见的欧阳澈。 他身后同样站着一身黑衣的墨风,只是华美空旷的大殿多了三个人。这三人中其中一男子年约四十有余,一身青衫,看上去温和慈祥,比上身旁的那两位面无表情、二十五六的的人不知好了多少。 “回主子,流云阁传来消息,这次云城的瘟疫确实是故意为之。目的在于调离木太女,破坏玄月与寒天的联姻。目前,木太女已经和暗阁阁主在通往云城的路上了,想必明天就能到了。” “哦,暗阁阁主相伴。呵,墨云,你即刻去查查这暗阁阁主,看看他最近有什么变化。” “是”墨风身旁面无表情的蓝衣男子朗声应道。 “墨雨,你去一趟流云阁告诉她,一切按照那人的要求办。” “是”站在蓝衣男子身边一身玄衣同样面无表情的人恭敬的应道。 “主子,那接下来的计划?”四十有余的男子见此出言试问道。 “一切暂停吧!”话虽冷漠却多了一丝迷茫。 “都下去吧”欧阳澈挥退身后的人,望着那深沉的夜色,嘴角微弯。 “五弟,我到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呵呵,真是好戏不断啊。”空旷的大殿内若有若无的话轻轻散开,转瞬消逝。 城池深处 落辛三人一路飞驰终于在瘟疫四散开来的时候到达了云城。落辛勒马望着前方重兵把守的云城,绝美的脸上满是疼惜。 一向温馨的城池如今却是哀鸿遍野,城门外嗷嗷待哺的幼子,匍匐在地的老者。满地的荒芜与悲凉,生命的噩耗一瞬间击垮了无数生命。此时此刻面临灾难,生命当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辛辛,你不要担忧,事情会解决的。我们进城吧。”冉少轩望着一脸感叹的落辛,温柔的安慰道。 落辛闻言收起这一时的感叹,回以一笑。“好,我们进去吧。”清脆的话婉转多情。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云城现在瘟疫肆虐吗?赶紧离开。”守城的士兵见落辛三人上前,不悦的呵斥道。 “我是玄月太女木落辛,这是本宫的令牌。本宫此次前来就是救助瘟疫的,即刻让本宫进城。”落辛将从怀里取出的令牌展示在守城士兵前面。 “参见木太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守城士兵见到令牌立马叩拜。周围的百姓见此也下跪叩拜。 “平身” “谢太女殿下” “小人不知是太女大驾,请殿下恕罪。”刚刚那守城的士兵望着落辛一脸惶恐的道。 “你忠心值守何罪之有,你们的大人呢?” “谢太女不罪之恩,启禀太女,大人如今正在城中视察情况。” 落辛闻言看向一旁的百姓,躬身下马。“请诸位乡亲们放心,我一定会全力遏制这场瘟疫,查出这次瘟疫的源头,让大家平安度过这次的危难。”坚定沉稳的话,掷地有声。 城门口的百姓望着城门前那绝色风华的女子一脸的坚定,信誓旦旦的话声声震耳。 只一瞬死气沉沉的众人,脸上便露出了笑容。他们愿意相信这个绝美的女子,相信她会帮助他们走出这此灾难。 “我相信你”沙哑的话沧桑而坚定。 “我也相信你”清脆的话温柔坚定。 “对,我们相信你”坚定的话干练底气十足。 “我们相信你,我们相信你,相信你,相信你。” 只短短的一瞬间低迷的城池,便有了生机。此刻的众志成城,仿佛应证着生命的垂青。 落辛一脸欣慰的望着眼前的众人,内心豪情万丈。“我一定不会辜负各位对我的信任的,我一定会带你们走出难关的。好了,现在你们休息一下。我去了解一下情况,我会以最快的速度遏制住这次瘟疫的。”温柔婉转的话,渐渐抚平所有浮躁的心。 落辛话落,眼前的众人自动为她让出了一条路。众人带着微笑,用期盼的眼光望着落辛,让她缓缓在自己的身前走过。 不过是几丈的路对于落辛来说却是格外的沉重,一步一步落辛走的认真,看的认真,听的认真。 待落辛走进城内,入眼的一切让落辛等人的心格外沉重。 此时,原本繁华的云城,关门闭户,街道尸体横陈,偶然有人走动,却无一不慌乱避让。街头巷尾处一堆堆的人骨瘦如柴或慌乱,或一脸愁容,了无生气。 虽然此刻是阳春三月,但是那温暖和煦的阳光依旧照耀着大地。丝丝难闻的气息弥漫在整个云城的上空,让人闻之欲呕。 云城之内围绕着一团死气,沉沉死气让阳光格外刺眼。 落辛一路低沉着脸,俏丽的小脸此刻仿佛能滴出墨来。身旁的冉少轩脸色也并不比落辛的脸色好多少。虽说云城隶属玄月国,但是实际上由于云城的边塞位置特殊为经商之人所求之地,故而这里可以说是由三大隐楼暗中管理。好巧的是这云城正好是暗阁的管辖之地,如今云城这般模样看来是要花大量的功夫去挽救了。 在落辛与少轩的思虑间,只见一行人匆忙而来。 “下官参见太女殿下,殿下金安。”匆匆而来的人群中为首之人脸色铁青的跪拜请安。身后之人紧紧相随,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无一丝松懈。 “起来吧,带本宫去看看前面的情况”落辛看着匆匆而来的人,沉稳的道。 “是”为首的人立刻起身,躬身为落辛引路。身后的一干人等紧紧相随,其中一些人竟落下汗来。 “启禀殿下,此次瘟疫来的毫无征兆,已经蔓延七日有余。至今已经有三十余人死去,如今看来还有攀升的样子。下官已经派全城的大夫去救治,只是至今成果微着,至今未曾研制出正确的药方。”为首的云城知府一边为落辛引路,一边回禀着近日的一切现状。 落辛与冉少轩听闻此言,眉头毫无例外的蹙起。药石无用,死伤无数,这当真是棘手。如此大规模的瘟疫他们可是闻所未闻,哪怕是在现代也为见过如此严重的疾病啊。 亲眼见到着一切,落辛与少轩都忍不住震撼,太悲惨,悲惨的让人心底都忍不住发凉。他们究竟该怎么办,自己尽得师傅真传面对如此大的瘟疫也只怕是困难重重。如今的云城,迫切需要根治的药方,这该怎么办?落辛心急如焚,乌黑澄澈的眸子焦虑不堪。 “辛辛,你不必担忧。我们会解决的,你不要忘了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只要找出事情的根源,一切都好解决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这云城的真实情况,好对症下药。你放心,一切有我。”沙哑的话沉如寒冰,但却是异常温暖。 落辛闻言乌黑的眸子渐渐有了星光,对啊,少轩已经安排人了。相信一切很快就会有结果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摸清一切。 想通一切的落辛,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风采。自己当初能拯救万民与山水危机之下,这次一定会帮助云城摆脱厄运的。 “好,麻烦知府大人再带本宫去看看深处看看。”落辛沉声说道。 云城知府闻言光洁的额际隐约间有颗颗汗水低落,当下便一脸惶恐的道:“殿下,还请殿下去休息吧,这城池深处殿下当真去不得。” “是啊,请殿下去休息吧,这深处当真去不得。”身后的一众人等随声附和,脸上的表情无一例外是惶恐与担忧。 落辛与冉少轩见此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虑。落辛乌黑的瞳眸无声的转了转,一丝狡诘闪过。 “放肆,哪里有本宫不能去的?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拦阻本宫,说,是谁给了你们这个胆子?”落辛柳眉一蹙,重重的喝道。 “下官不敢,请殿下息怒” “请殿下息怒”随行的一干人等惶恐的跪地请罪。 “说,到底怎么回事?”落辛望着周围跪了一地的人,沉声说道。 “启禀殿下,非是臣等有意阻扰,而是城池深处实在是危险。殿下万金之躯实在是不宜冒险啊。”云城知府忐忑的开口。 “什么危险,仔细说来”落辛见此沉禁一瞬。 “这,这,启禀殿下城中因瘟疫而亡的人,都无端被人安放到了城池深处的一座废府邸。如今那里死气弥漫,实在是无人敢踏足。至于那些死去的人是如何被安放到那里的,下官实在是失职,至今未曾查处因由,请殿下降罪。”云城知府面无血色的回道。 落辛闻言眉头蹙的更紧了,娇俏的脸上冰冷异常。 冉少轩闻言深褐色的眸子幽光一闪而过,“辛辛,如此危险之地,你暂且不要去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你们带殿下去休息吧。”冉少轩沉声吩咐道。 落辛闻言当即就摇头否决了。这件事如此诡异,相信一定会有线索的。这让她怎么放心,不亲自去看看,实在是心难安啊。 “少轩,我” 还未等落辛的话讲下去,冉少轩就温柔的堵上了她的嘴。目光温柔,言语轻柔。“辛辛,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听话,现在去休息,乖乖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有你在这里,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落辛闻言焦急的神情不由得浮动温情,“可是”落辛拉下敷在自己唇上的手担忧的道。 “好了,听话。去休息,大局还需要你去主持,你不能有事”冉少轩温柔而坚持。对于落辛的担忧,温柔一笑。 落辛知道自己比起他的执着是远远不及的,只好作罢。温柔的嘱咐他,万事小心。冉少轩只是温柔的笑,对于落辛的担忧乐在心底。 只是他们都低估了前面的风暴,以至于他们又险些生死别离。当风暴来临的时候,他们才明白彼此才是永远不可分割的,也是自己永远无法失去的。也正是如此,他们未来的路越走越艰难。 谢谢亲们的支持,和卿卿一起冲刺这个月的点击率吧!嘿嘿,请亲们支持啊! 身陷囹圄 冉少轩辞别落辛以后,立刻赶往了云城知府所说的停留尸体的城池深处。越往深处走去,只感觉一股欲呕的情绪莫名的从心底散发出来。对于突来的情绪,冉少轩极为排斥。望着不远处隐约欲显的府邸,他停下脚步伸手从衣袍上撕下一角,掩住口鼻欲往前行。 “谁?”冉少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于前方的动静冷峻的脸上神色难测。然而回应他的一声冷喝的只是一片沉寂。 对于这一切冉少轩深褐色的眸子,此刻显的格外深邃,冷漠。垂在身边的左手无意识的紧握,脸上依旧风淡云轻,他依旧闲庭漫步似的往前走去。一切看似漫不尽心,只是脚下悠闲的步伐却多了些伶俐。 “主子不可”身后传来一声焦急担忧的呼唤。 冉少轩闻言脚下的步伐未停,只要细细看来便会发现他的步伐较之以前已将放慢了许多。戒备的身躯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只是眉宇间的阴霾却重了几分。 身后一身黑衣的男子见此立刻拔身而起,只是眨眼的瞬间便恭敬地跪在了冉少轩的身前。“奴才不知主子大驾,未能远迎,请主子降罪。”卑微的身躯,恭敬而惶恐的话让他浑身僵硬不止。 冉少轩盯着身前的人片刻,好似确认了什么似的,开口“现在情况如何?前方的废府邸里是怎么一回事?”沉声的话冷酷而肃杀。 “启禀主子,三日前暗夜左使来到云城追查云城瘟疫一事。追查到此处便发现异象,暗夜左使已经带人前去追查,特命奴才在此把手不准闲杂人等靠近。” “左使可有消息传回来?”冉少轩神色未变,沉声说道。 “回主子,并未有消息传回。” 冉少轩闻言剑眉微挑,望向前方的目光深邃,冰冷。来人等了许久不曾听到动静,不由得心下戚戚。 “下去吧,本尊去里面看看。”冉少轩望着前方,幽深的目光深若寒潭。 “主子,前方太过诡异,请主子三思而行。”那人恭敬的施礼劝谏,健硕的身躯微微颤抖。 万一主子在此处出了事,这让他怎么交代啊。不仅是自己,这一方的守卫只怕也要遭难了。真不是要逼死他们啊,我的主子啊。 “本尊自有计较,下去吧。”冷酷的话斩钉截铁,不容置喙。凌冽的步伐绝尘而去,留在眼前的只有一朵翩迁而去的墨莲。 这该怎么办,这,还是立马通知右使吧,希望一切安好。急急而去的身影慌张焦急,不出片刻只见蔚蓝的天空一朵紫云悄然绽放。无声的风云渲染开来,引起一方骚动。 冉少轩轻盈的越过高高的府墙,无声的飘进城池深处这座荒芜的府邸。如眼的是破落的房间,荒芜空旷的院落,零零散散的荒草半人高,陈旧歪斜的横匾隐隐约约的看出些痕迹。 冉少轩无声的蹙眉对于眼前的一切格外警惕,荒芜的院落,腐朽死气的气息无声萦绕,这一切让冉少轩的隐约不安。一步一步,他走的格外精心。 破旧的雕廊画壁,尘埃尺寸后的桌椅,冉少轩穿过前堂,渐渐走向后堂,只是一向矫健的步伐有了些沉重。无意识的变化甚难让人有丝毫的察觉,口鼻间的呼吸渐渐沉重。 冉少轩对于自己这突来的改变,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眼底的那丝疑惑与寒冷越发深重。冉少轩渐渐运功去探测一切,只是一切的风平浪静让他更加冰冷。一步步走进后堂,入眼的一切让他不由得血脉曲张。 云城,知州府 落辛和一群大夫围在一起,讨论着应对这次瘟疫的药方。书桌上成堆的药方散乱了整张书桌。落辛看了一张又一张。脸色由红润到苍白,再到铁青,一寸一寸的黑了下去。 用了这么多种药,至今都没有起色。当真是不应该,还是说这当真是毒。落辛望着眼前的铺散了满桌的药方,神色不由得暗了下去。 “如果说这次的瘟疫并不是真的,而是一种毒造成的假象。你们怎么看?”平静无波的话瞬间打破了书房的一切喧扰。 书房里的大夫们闻言瞬间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这怎么可能,这看着不像啊,怎么会是中毒呢?” “是啊,怎么会是毒呢。如今这一切都不像是毒啊,再说什么毒有如此霸道的药效啊?” “是啊,是啊。” “对啊,这一切不可能啊?” 落辛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乌黑的眸子此刻乌黑而亮人。落辛静静的等着他们讨论,乌黑深邃的双眸看不清神色。 “你们怎么说?”落辛清脆的声音打断一切讨论。清脆而凌烈的话,压抑而沉重。 瞬间满室的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好,脸上换上恭敬的表情。落辛望着中规中矩的众人,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启禀殿下,草民曾经在一本医书上见到过这样的事。只是草民记得这毒的--配方极为古怪,而这些药物也是极为难寻的。只是在草民为医多年从未见过此毒,如今殿下由此说法,可是发现了什么?”人群中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静静捋须道来,脸上的表情慎重而疑惑。 众人见此脸上的表情都有了些松动,只要有方向一切就能解决。 落辛闻言凤目微微眯起,曾记得自己在医书上也见过次中毒。自己纵有一身医术,毕竟经验少。如今自己也不能完全确定,看来有必要请师父师母下山一趟了。 “本宫也并没有什么发现,只是大胆猜测罢了。如今瘟疫横行,你们尽快商量出预防的药方,以免健康的人在感染瘟疫。一旦有了药方即可拿来让本宫过目,你们务必尽早研究出药方来,如有什么疑虑尽管来找本宫。”沉稳有序的话,缓缓四散开来。 “嗯?”心房处突然传来的疼痛,让落辛不禁轻呼出声。 “落,你怎么了?”一旁的叶念冉见落辛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敷在心口处,眉头紧蹙,关切的问道。 满室的大夫见此都大气不敢出,恭敬而担忧的望着落辛。唯唯诺诺的站在下首,一双双大眼无声的凝望。 落辛敷在心口的手慢慢放下,刚刚传来的疼痛格外清晰。心里的不安不觉得越来越大,少轩怎么还不回来? 落辛蹙眉,随手挥了挥让叶念冉不要担心。再次抬起头,望向书桌前的众人,无力的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人恭敬的告退。 待所有人退下,落辛的脸色一寸寸的苍白了下去,心里的不安越加放大了。目光灼灼的望向门口,眼里心里无不期盼这少轩的出现。 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感觉少轩要出什么事是的?如今少轩离开已经有了一个下午也该回来了,怎么还没有动静。他不会出什么事吧?不,不,不会的,少轩不会有事的。 叶念冉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担忧的目光,心里也暗暗地焦急,深邃淡漠的目光也不由的随着落辛望向门口,暗暗期盼某人的归来。 直到日落西山,冉少轩依旧没有归来。落辛心底的不安越加放大,终于在等待中落辛失去了耐心。蓦的起身,直直朝着门外走去。 身后的叶念冉见此淡漠的眸子微动,只是始终未曾出言劝阻。因为他知道那人对她的重要性,他不能去拦,也不可以去拦。他能做的只是无声的陪伴,他只能尽自己的所有保护她。 落辛还没有走出知府府的大门,就被前方喧哗的吵闹声阻断。 在落辛的诧异中只见一身红衣的女子,满脸肃杀的走来。她手中的剑微微出鞘,一身红衣干练而冷漠。同样绝美的脸上风霜布满,一双清澈的杏目冰锐刺人,仿佛只一眼便将人打入百尺寒潭。 落辛望着如此冰冷的女子无声的粗了蹙眉,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当她看清女子身后被人抬回来的冉少轩时,一切都不再重要,心里眼里只有那个脸色苍白,双眸紧闭的男子。 被抬回来的冉少轩此刻早已经失去一切神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红润的薄唇此刻颜色尽是。精致的五官让此时的他多了几分温和,少了些凌厉。只是此时的温和却让落辛心如绞痛。 怎么这样呢,少轩,少轩,一声一声落辛唤的轻盈,无声的心疼。 一旁的红衣女子对于落辛潸然欲泣的表情不屑一顾,冷冷的眸光扫过落辛。对于扑在少轩身上的人,格外敌视。 “抬进去,找大夫”冷冷的话一如她的人干练简洁。 落辛闻言抬头对于身前人的敌视,微微蹙眉,转而看向少轩,只是选择了沉默。什么都没有他的安危重要,只要他无事一切都好。 谢谢亲们的支持,新的一月新的开始,请亲们继续支持哟! 红衣女子 落辛一路握着冉少轩的手进入内堂,在将他安置到床上的那一刻。落辛白暂的手便急急扣上了他的命脉,一脸的焦急担忧。 身后那一身红衣的女子对于落辛的动作微微眯了眯眼,眼里的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握着身侧剑的手越来越紧。 落辛静静的望着冉少轩,担忧的脸色一寸寸的见白。乌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了又转,“冉,叫大夫进来”落辛突然沉声说道。扣在冉少轩命脉上的手改而转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无声的传递信念。 叶念冉领着起先在书房与落辛对话的老大夫走进来,将落辛的不安担忧尽收眼底。 “落,大夫来了” “草民叩见太女千岁”被叶念冉领进的老大夫,放下医箱恭敬的叩拜。 落辛见此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起来吧,本宫请你过来是为他诊脉。快,你来看看。”落辛放开紧握着冉少轩的手,缓缓起身为他让开位置。 “草民遵旨”老大夫起身,恭敬的走近床榻上的人。看到床上人苍白的脸色无声的皱了皱眉,伸手开打随身携带的药箱,取过脉枕放到床榻上,将冉少轩的手放到脉枕上无声的开始诊脉。 满屋的人见此齐齐注视这诊脉的人,一双双的眸子里无不例外的都浮现着担忧与不安。 两刻钟后,老大夫渐渐的收了手,皱纹横布的脸上忧虑重重。 “怎么样?”红衣女子见他一脸的沉重不由得急急出口道。 老大夫闻言看向一旁脸色也不是很好的落辛,一脸的为难。落辛见此定了定神,缓缓开口:“说吧,是不是瘟疫的前兆?”沉重的话,震惊四座。 老大夫见此纠结的开口:“禀太女殿下,这位公子确实是感染瘟疫的前兆,只是目前症状较轻。若是不趁早医治,只怕会危及性命。” “什么,主人怎么会感染瘟疫?”红衣女子一脸的震惊,冷漠的脸上此刻冰冻三尺。豁然回头,冰冷的目光直视身后的一群人。“说”淡漠的话冷冷喝出。 身后的一群人在那冰冷的目光下立刻惶恐的跪地请罪,“右使饶命,实在是主子执意前往云城深处的那座废府邸,属下等实在是阻拦不住啊。”惶恐的话顿时此起彼伏。 “留之无用,杀。”冷漠的话肃杀之意昭彰,手中的银剑瞬间出鞘。 只一瞬落辛便出手阻拦住了几欲挥下的剑,温柔沉静的眸子对上冷漠肃杀的眸光,气势分毫不让。 红衣女子对此眸中的冷意更甚,手中的银剑渐渐翻转,锋利的剑刃耀眼夺目。落辛将一切尽收眼底,只是清澈的眸子亦如初时。“少轩是为我去的,与他们无关。希望你绕他们一命,我想此刻杀人不是好的办法,也不是该做的事。”沉稳的话,坚定而真实。 少轩是为自己而去,如今这般自己难则其咎。何苦在为难他人,让他人在无辜受累。 许久不见红衣女子有任何动作,落辛身后的叶念冉无声的将手覆到了手中的剑上,清冽淡漠的眸子渐渐眯起,危险一触即发。 在众人僵持的最后一刻,床上传来的声响惊动了屋内所有的人。 “嗯?”床上的冉少轩悠悠转醒不适的呻吟出来。 突来的声音让落辛忍不住落泪,放开豁然转头的红衣女子,大步上前。“少轩,少轩”落辛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冉少轩的手,轻声呼唤。 耳旁传来的温柔呼唤,好似一道福音,不禁让少轩渐渐睁开疲惫的双眼。望着此刻迷离而无神的双眸,落辛的心好似无形中被人揪住了一般,隔得生疼生疼。 “少轩,少轩,醒醒,”落辛俯下身,两张脸只有一拳的距离,彼此的呼吸纠缠痴迷。冉少轩睁开眼的那一瞬便望进了一汪湖水似的深眸里,清澈的眸光平静而忧伤。让他忍不住的想要疼惜、保护,这是他最爱的人啊。 “辛辛,我没事,乖”温柔的话,宽慰而疼惜。宽大的手缓缓抚上眼前那张绝美而担忧的脸。轻柔的为她抚平紧蹙的眉头,修长的指尖留恋在那温如凝脂的脸颊上,久久摩挲。 只是一句温柔的宽慰,便让强忍泪水的落辛潸然落泪。扑在少轩的怀里,无声哽咽,悲伤的泪水侵染了那一身华服。 “乖,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别哭,我的辛辛永远都是最坚强的。”少轩拥紧怀里的人,温柔的劝慰。 跪了一地的暗阁门人对于此时所见无不惊讶的张大了嘴,一双双眼眸中都充斥着明显的诧异。他们曾几何时见过如此温柔的阁主,轻声细语,冷峻的脸上浮现着浓浓的疼惜。 红衣女子冷漠的双眸望着床上紧紧相拥的二人,眼里的嫉妒与羡慕一闪而过。她伺候在阁主身边一有十年之久,曾几何时见过如此温柔的阁主。如今得见却是拥着她人,自己哪里比不上她了。 玄月太女木落辛出生非凡,深得玄月皇帝宠爱。自出生之日起便被封为太女,出宫十年,十六岁生辰回宫出现在众人眼前。洪霞山村救百姓于水火,受万人爱戴。武林大会上救下寒天宸王,一显真容,惊才绝艳,容貌绝世倾城,引天下男子心往。郝城行宫与寒天宸王成婚,被突来的玄天太子与阁主打断未成。如今与阁主共同出现在云城,又与阁主如此亲密,看来...... 难道阁主一直要找的人就是她不成? 只一瞬的时光,她的心便如同海边的岩石,被海浪不时敲打了时颤时静。 “素心参见主人” “属下叩见主子” 红衣女子翩然参拜,身后跪了一地的人赫然回神一同恭敬的叩拜。 突来的声音打断床上紧紧相拥的二人,落辛见此缓缓退出冉少轩的怀抱。伸手将他慢慢扶起,让他舒服的靠在床头。神情温柔,动作轻缓。 冉少轩见此温柔一笑,牵过她的手牢牢握住。而后转头,温柔的神情早已被凌冽取代。 “起来吧”声音淡漠冷酷 “谢主子”红衣女子以及身后的下属听着那冷冷的话,立刻恭敬的起身,神色肃穆。 “素心,你怎么来了?”冉少轩看着一身红衣的女子沉声说道。 “启禀主人,属下看到云城方向传来的紫色信号,特此赶来。赶到云城时,下人告诉属下主子进了云城深处的府邸,便急急赶到。到时便见主人晕倒在地,便于下属一起将主子带回了这里。”话恭敬干练。 “属下未经主子允许私自报信,请主子责罚”红衣女子身后的人群中一人恭敬的跪地请罪。 冉少轩闻言深眸微转,想到自己在废府邸看到的那一切,褐色的深眸多了些深沉。 “自己去领罚,下不为例。若有下次本尊绝不轻饶。”肃杀沉寂的话,不寒而栗。 “谢主子不杀之恩”那人僵硬的身躯,闻言微微放松,神色间松了一口气。 落辛见此紧握的手微微一动,看向冉少轩的目光多了些不忍。“少轩,若不是他,你此刻岂不是更危险。那样我只会更加心疼,自责。”温柔而悲伤的话,缓缓道尽一切,紧握的手多了几丝颤抖。 冉少轩闻言冷漠肃杀的的面容微动,看向落辛的目光更为疼惜。转头望向那人,神色微松。“既然辛辛为你求情,责罚就免了,以后就留在本尊身便伺候吧。” 那人闻言立刻恭敬的叩拜,“属下谢主子不罚之恩,谢木太女恩泽。属下以后定当尽心竭力侍奉主子。” “起来吧”冉少轩沉声道。深邃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将目光放到了一身红衣的素心身上。 “素心留下,其他人退下吧。”“是” 待其他人退下,冉少轩沉声开口:“素心,你立刻带人去查蓝枫的行踪。务必保证他的安全。云城深处的那座府邸有些古怪。只怕蓝枫已经出事,你只需在废府邸外出勘探,若无必要千万不可进入废府邸的后堂,切记。” “属下遵命” “下去吧” “是” 落辛对于冉少轩的话,无声的粗了蹙眉。“少轩,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落辛疑惑的问道,眉宇间染上了一丝阴霾。 冉少轩闻言眉头不由得蹙起,紧紧相握的手又多了几分紧致。望向落辛的目光多了几丝深沉,深邃的眸光让人看不清神色。 落辛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不动神色,紧紧相握的手有多了安抚的味道。冉少轩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微微一笑。幽深的目光望向远方,缓缓开口。 亲们,最近有点忙,更新的晚了,请亲们原谅啦!嘿嘿! 步步惊心 “皇兄,木大哥,现在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上官千琪望着走进来的二人一脸焦急的问道。 缓步走进大殿的上官千桦闻言脸色又沉了几分,浅褐色的眸子黯淡无光。上官千桦颓废的坐在一旁,神色厌厌。 上官千琪见此也不忍在询问与他,疑惑的目光转到他身后的木落成身上。身后慢了一步的木落成看着自己爱妻投过来的眼神,瞬间了然。 “刚刚我和千桦去看了当日屋内所有的摆设,无论是染香还是当日所喝的酒都无一丝痕迹。至于当日七公主如何进入飞鱼轩,飞鱼轩的侍卫们回答的都一样,没有一丝不妥。如今调查的一切结果,看起来她就是单纯去探望千桦的。”木落成沉声说道,眉宇间也染上了一丝阴暗。 难道这一切当真是无意的,当真是酒后乱性?木落成心里疑惑重重,看向上官千桦的目光多了些深究。 上官千琪闻言脸上的焦急越加深沉了几分,妩媚娇巧的脸上隐隐约约浮现着担忧。 “皇兄,你对这件事怎么看?”上官千琪望着上官千桦担忧的问道。 上官千桦此刻脸色又暗了几分,浅褐色的眸子疲惫暗红。刚毅不失温柔的脸庞铁青无奈。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我真的想不起来。”厌厌的神色,言语间说不出的疲惫与酸楚。 “皇兄,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怎么能不知道啊?你不知道,那你和木姐姐怎么办?你真的要放弃啊?”铿锵有力的声音,说不出的激动。焦急担忧的脸上,此刻说不出的冲动。一双凌目瞪的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斥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上官千桦闻言混沌的脑海顿时一片清明,那道清秀的身影,绝美的脸庞,娇羞缠绵的声音,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落落 浅褐色的眸子划过思念的光芒,耀眼而动人。只是他的落落,他爱的人,还会在属于他吗? 安静的大殿,无声的询问,无人能回答!也无人能为他回答!那明媚如阳光的女子,那一生一世一双人,干净纯净的爱情,有谁能再去染指? 一生一世一双人,落落,如今的我你是怎么看的?落落,如果我没有碰那个人,你我之间是不是还有可能?落落,落落,我的落落。 上官千桦内心里一阵翻涌,若果不爱,他怎么会如此心痛。只是他的落落,还是曾经的落落吗? 浅褐色的眸子浮现浓浓的哀伤,悲凉的身影,哀岽的神情宛如嗷嗷待哺的小兽。 上官千琪看着他此刻的神情也不忍在逼问,有的只是满腹的心酸。她心疼自己这个哥哥,他的哥哥虽说温润谦和,可是骨子里的那股偏执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拦的。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在感情的深海里一步步深陷,原本自己以为他们会有一份最美满幸福的生活。可是如今的一切,叫她如何安心。 “皇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上官千琪一脸的安慰与疼惜,温柔的凌目隐约间有着愧疚。白暂的小手轻轻扶上上官千桦的肩头,无声的安慰。 一旁无声看着的木落成见此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对于上官千桦此时的悲伤多了些同情。当初自己也很看好千桦与落落的事,如今这般田地,只怕是再无可能了。 落落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听叶念冉说过落落心里一直有人。婚礼之上暗阁阁主对于落落的神情自己看的可是一清二楚,落落对他亦是情义缠绵。如今落落与他同在云城,只怕是...... 唉,当真是命运难以捉摸啊。 上官千桦对于上官千琪的安慰微微一笑,“琪儿,我没事。”轻柔的话,暗含暖意。 上官千琪见此也回之一笑,温婉静好。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和落成兄聊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上官千桦起身,看了一眼上官千琪,而后望向木落成缓缓说道。 木落成见此微微颌首,“好,千桦,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的。”沉稳的话尽收锋芒。 “皇兄,你别担心,落成和我,还有父皇母妃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在去看你。”转头用吩咐一旁的莫言,“莫言,好生伺候皇兄。” “是,奴才遵旨”身后的莫言闻言恭敬的应道。 上官千桦见此伸手摸了摸上官千琪的长发,温柔的笑了笑。“琪儿,皇兄不会有事的。别担心,好了,皇兄先走了。”说完宽厚温暖的大手离开她的长发,缓缓举步离去。 迎着缓缓降落的红日,温柔的眸子有着莫名的感伤。也许一切对他来说都已经是定局,无所谓这次的事情。他唯一知道的,也是他近日深刻领悟到的只有一件事。 他与落落在无可能,他再也没有机会让落落回到他的身边。也没有能力让他们恢复往日的阳光与快乐,他往后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一个叫木落辛的女子再爱他了。 浅褐色的眸子映衬这那缓缓没落的红日,一滴清泪缓缓换过温柔的脸颊。好似在告别,好似在怀念。修长如兰的身影染上了红晕却是阴沉无光,仿佛回光返照的爱情。 上官千琪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温柔喏喏的眸子蓄满了泪花。木落成上前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无声的安慰。望向远去的身影,无声的感叹。 云城 落辛静静听着冉少轩的讲述,清澈乌黑的眸子充满了诧异与震惊,还有那浓浓的不可置信。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少轩讲述的这一切,那城池深处的府邸当这是万恶的根源,一切罪恶的开始。只有有哪些东西在,这云城里的百姓又怎么会不患病呢。 少轩将落辛的神色尽收眼底,忍不住的伸手抚上那严肃、担忧的笑脸。忍不住的去宽慰、安抚,他这一辈子想要的不过是给她幸福,相守一世,如今她这般模样倒真的是让自己心疼了。 “辛辛,别担心,你放心,我会帮你处理好这一切。乖,你别担心。”温柔而疼惜的话,满含柔情。 脸上传来的温度让落辛缓缓回神,那一刹那耳畔传来的温柔,让她的心缓缓落地,翻涌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波涛,有的只是眼前人所有的温暖。这一刻她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她今生所求的也不过他一人而已,十六年的相思,十六年的执念,不过是他一人而已。 落辛望进那双深褐色的眸子里时,有的只是最平静不过的温暖。那一刻对她来说也许是她所有的归宿,安静祥和。 “少轩,有你真好。”轻轻地一句话,道尽一切悲欢离合。 冉少轩闻言缓缓地笑了,笑的阳光,笑得灿烂,笑的花枝乱坠,笑的心海翻腾。前世的思念,今世的痴缠,都抵不过她这一句温暖平静的话。 今生能在找到她,能有她一如往昔的爱恋,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有她,他这一生足矣! 彼此痴缠的视线,无声的诉说着彼此最深刻的爱意。平淡的空气中,渐渐多了些温暖与燥热,让人忍不住的想纠缠痴迷。 “落,药来了”叶念冉的到来打破了一室的温馨。 冉少轩对于这药多了些诧异,无声的蹙眉看向落辛,平静的询问。 对于他的疑问,落辛很快就给出了解释。伸手去过叶念冉手里的那碗药,落辛平静的送到了冉少轩的身前。 “少轩,想必你已经知道,你是被人送回来的吧。至于你为什么被送回来,是因为你在那座旧府邸晕倒了。你回来以后我命人给你把了脉,你如今已经轻微的感染上了瘟疫,你必须及早喝药医治。这药是我命人开的,我看过之后又添加了几味药。我想以你现在的情况,只要喝几剂药就可痊愈。你不必担心,一切有我。”温柔而婉转的话为他一扫疑惑。 冉少轩闻言先是蹙了蹙眉,而后看向落辛。一脸郑重的道:“辛辛,这药我不用喝了。我的身体不会有事的,我想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查处背后之人,及早处理了废府邸停放的那些尸体,以防有人再生异端。” 落辛闻言先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而后的那些话让她不禁又多了些正色。此刻干净的脸上一片慎重,弯弯的柳眉蹙成一堆,宛若隆起的小山坡。 “你为什么不喝药,先说清楚?”落辛望着一脸正色的冉少轩沉声说道,沉闷的声音不难看出她此时的不悦。 冉少轩见此温柔一笑,辛辛这是担心他呢。只是,这傻瓜怕是还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体质。 “傻瓜,你为我诊脉的时候就没发现我的特色之处?”冉少轩低低笑道。 见落辛的眉宇间染上了几分疑虑,缓缓开口“傻瓜,我虽然看似已经感染了瘟疫,但是我的体内有一股特殊的真气保护,用不了不久我的病自会消失。这与我常年服药有莫大的关系,如今我的体内可说是拥有特殊的抗体。你以后不必但心我会生什么病的,我现在可谓是百毒不侵啊。” 落辛闻言沉重的脸色微微轻缓,只是他的这种他特殊体质对于他以后的身体究竟是好是坏呢?这特殊体质随药而来,只怕以后会反噬。乌黑的眸子渐渐深邃了几分,一抹担忧一闪而逝。 亲们元宵节快乐,因为卿卿要开学的原因,7号的更新有可能会推迟到晚上,请各位亲们谅解,最后还是要祝各位亲们元宵佳节快乐! 精心设计 深沉的夜色,窗前一身黑衣的人无声的隐匿。这天下是他一手设计好的棋局,如今说不出悲喜。一切都按着既定的方向发展,只是有一个人却出乎自己的意料。她动若狡兔,静如处子。她一身才华,倾城绝貌,足矣让天下的男子心之向往,只是她...... 漆黑的夜,宛若深沉的心,江山万里如画,美人如她,他一定会兼得。这一切都会属于他,自己看中的都注定逃脱不了。 无边的夜,总是让一些人沉浮的心飘荡不已。 依旧是一身红衣,干练而冷漠的女子此时此刻淡漠冰封的眼眸多了几许迷茫与忧伤,这样的深神色让外表冷漠的她多了些温暖,多了些女子特有的柔情。 素心,素心,自己叫这个名字有多少年了。从八岁那年自己被老阁主救下带回阁里,这个名字就一直跟着自己。这个名字是他为自己取的,记得当初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躺在床榻上,眉眼温和,静静的捧着一本书在看。见到自己的那一刻深褐色的眸子温暖灿烂,老阁主告诉他自己将要侍奉他的时候,那双让自己感到温暖的眸子划过一丝喜悦。 就这样自己就在他身边留了下来,有一日他窝在榻上看书,看到得意一处便望着自己一脸的笑意,“素心如鸾,翩纤欲飞,素心,素心。你以后就叫素心好不好,我的素心一定会如凤凰般自在翱翔的” 看着那神采飞扬的男子,让人忍不住心动。从那一刻起我就叫素心,只是他不知道我不求宛若凤凰一般,我只求一生侍奉你的左右。直至今日我以前叫什么却是浑然忘记了,眼里心里只有这个让自己心动的男子。 可是六年前的场大病后,你醒来后一切都变了。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能亲近你的人了,一切看似如旧,只是我明白你变了,变得让我不认识了,我再也不能看懂你的心了。 曾经我以为只要我一如既往的守护着你,你终会与我回到从前,只是现在我发现自己当真是痴心妄想了。如今你的温柔只给了那个风姿卓越,温柔贤惠的女子。那温柔如初的眉眼你只留给了她,我想她就是你一直让我们极力寻找的人吧。她很好,真的很好,看起来也很爱你,她足以匹配你!可是以后的自己该怎么办? 冰冷的眸子一片复杂,面无表情的脸色一点点龟裂。 云城城池深处,破旧的废府邸此时此刻却多了些人迹。 三道黑影无声的穿梭在废府邸的前厅后堂,一人悄无声的穿梭到后堂的一处,锐利的双眼横扫一切。贼黑贼黒的眸子快速的转动着,仅仅是半刻钟的时间贼黑的双眼便流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 “头,我们在外面发现了两对新的脚印,看样子是一男一女。” “头儿,我这边只发现了一男子的脚印” 从门外一前一后急急走进来的同样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两人一脸焦急的说道,只后堂处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沉默不语,此刻神色小心的望着眼前被称为头儿的人。 “嗯,我知道了,主子布置精妙又岂能是一般人能破解的了得。不用担心,我们回去吧!” “是,还是头儿聪明啊。” “是啊,头儿您真高明啊。” “呵呵,那是,不然你们怎么叫我头儿啊。” “是是,头说的是。” 三人高高兴兴的离开,却浑然不知他们的一切早已被人尽收眼底。 “快去通知右使,说有发现,快!”无声的命令随着那三人的离开,立刻传达了下去。 “是”暗处的一抹黑影悄然离去。 门外突来的脚步声让原本就警惕的人瞬间惊醒,淡漠的双眼静静的望向门口出,一手悄无声的握紧了银色的利剑。 叩叩 “谁?” “右使,属下有事秉报。” “进来” 紧闭的门瞬间被推开,一身黑衣的暗阁护卫恭敬而焦急的望向依然施施然坐在桌前的人。 “参见右使大人,属下深夜打扰还请右使见谅。” “无碍,有什么发现,讲”人前她依旧冷若冰霜,言辞简练利落。 “启禀右使,我等按吩咐守候在废府邸周围,子时三刻果然有三人叫无声的潜入了里面。只是他们都在仔细的查看是否有外人进入,听他们讲是有人故意在废府邸设了局。目前已经派人去跟踪那三人了,相信会有结果。”来人将所有的情况都告知于她,而后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素心闻言冷漠的脸庞多了几分寒气,淡漠如烟的双眸划过一丝厉色。 “随我去见阁主。”说完立刻起身朝门外走去,淡薄如沙的红衣在寒风中飒飒成声。 知府的主室里,落辛静静的坐在床前,双目灼灼的望着床上的人。绝美的脸上是不是浮现一丝幸福的笑意,银铃声清脆婉转。 “辛辛,这一世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深褐色的眸子柔情无限,磁性喑哑的声音魅惑,动人。 落辛在那柔情如火的眸光里,柔软的心醉的一塌糊涂。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个感觉就好似让她回到了以前。那时的两人心意相通,一言一句都能让彼此瞬间明白。那时他的柔情蜜语总是让自己忍不住的害羞,但确实忍不住的感到幸福。 冉少轩望着这依旧如从前对着自己一脸娇羞的落辛,眉眼间的温柔深入心垲儿。一脸幸福的将她拥入怀里,一如初时。怀里的这个女子是自己一生的珍宝啊,如今还在自己的怀里真好。 冉少轩略带阴柔的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意,明媚如初的阳光都抵不上他脸上的那一股暖意。 纵使生死轮回,他要的只是一个她而已。当初的惊鸿一瞥到最后的知心相交,这个女子的一颦一笑都成了自己的生活,离开她宛若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他只是一副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罢了。 落辛静静的伏在冉少轩的怀里,静静的感受着身旁人传来的温暖。耳旁传来的一声声心跳,都让她感到满足。自己终于又找到这个怀抱了,一样的温暖,一样的心跳。忽然眼前闪过那张温柔而忧郁的脸庞,让她微微的走神,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还好吗?说到底是自己亏欠了他啊。 “辛辛,怎么了”感受到怀里的人突然而来的情绪,冉少轩温柔的问道。 落辛闻言闷闷的趴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紧了眼前人。片刻在歉意的开口:“少轩,我刚刚只是想到了千桦。对他,我终是负了他,我们都欠他的。少轩”闷闷的语气,让冉少轩将怀里的人有抱紧了些。 “没事,辛辛,我们一起还,欠了他的我们就尽力去弥补。别担心,这事交给我,乖。”温柔磁性的声音渐渐地将她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 “嗯,好,我们一起还。他一定会幸福的对吧?”不确定的询问,让少轩的心微拧,对于怀里人更加疼惜。 “会的,一定会的。他那么好,一定会找他自己的幸福的。”坚定地话,掷地有声。 落辛闻言担忧。愧疚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是啊,他那么好,一定会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的,上苍是不会亏待他的。 上官千桦,谢谢你替我照顾辛辛,但是她绝对不会是你的,她欠你的,我替她还,要她,是万无可能的。深褐色的眸子坚定而诡异。 叩叩 “主人,属下求见”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屋内的两人诧异的对视一眼,难道有发现了? “进来”声音依旧温柔却是多了几许冷漠。 “参见主人”\/“参见主子” “免了,何事?” “启禀主子废府邸有发现了,有三个黑衣人子时三刻前往查探。目前属下已经派人去跟踪了。”素心一脸正色的道,言语见不难看出恭敬,只要细细听便会发现那潜藏的温柔。 落辛闻言乌黑清澈的眸子微动,片刻望向冉少轩。“少轩,我去看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落辛温柔的嘱咐道。 “辛辛,还是我去吧。你去我不放心,乖你在这里等着。” 温柔的语气让一旁的素心忍不住微微抬了抬眼眸,只是一瞬便萧然无踪。 “我去,恐怕你还不知道我会医术。放心,我不会有事。你呆在这里,我去去就回。只要你的瘟疫征兆没有消失,你那里也不能去。少轩,不让我担心。”落辛一脸正色,最后的一句话说的格外重。 冉少轩闻言眼眸微动,却不在争执要去。望向落辛的目光,心疼而喜悦。 “好,你多加小心。素心,替我保护好她。一切都按她吩咐的去做,不准阻拦。”冉少轩沉稳的安排道。 “是”冷漠恭敬的话,让人听不出悲喜。 落辛见此望向少轩,微微一笑,转身利落的离去,身后两人紧紧相随。 云城一座平凡的宅院内,三道熟悉的身影恭敬的跪在门外。 “爷,这便是属下等全部的发现。” “好了,你们做的很好,下去吧。”从屋内传来单薄微凉的话,轻声的话好似风一吹就会消失的无踪无影。 “是”三道身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呵呵,这一步一步走的倒也有趣。下面会是谁呢?玄月太女会是你吗?我很期待呢。”低低的呢喃声无声的在空荡的庭院四散开来,诡异而淡漠。 亲们,今天开学更新的晚了,请亲们谅解,谢谢!亲们继续支持哟! 步步为营 “王爷,云城传来消息说玄月太女与暗阁阁主已经到达云城,并且已经发现了云城深处我们启用的废府邸。目前,他们已经派人盯上了那里。”昏暗而宽广的宫殿内,一黑衣男子恭敬的对上首端坐的男子说道。 只见上首端坐的男子一身玄衣,面带银狐面具,半遮半露的脸庞妖治而魅人。低低浅笑缓缓从那嫣红微薄的唇瓣倾泄而出。 “呵呵,很好,就然鱼儿已经开始上钩了,那就开始准备收网吧。传令下去,让云城的人务必小心,不要被发现。玄月太女可不是很好糊弄的人,再有传令给郝城那边的人,让他们抓紧时间。务必要在木落辛回朝前,将宸王拿下。”冷傲而暗哑的声音染上一丝阴暗,让人不寒而栗。 “是,奴才这就去办。” “嗯,下去吧。” 望着缓缓离去的人,上首的男子,嘴角微弯,一丝诡异的笑缓缓露出。指骨分明的手缓缓抚上脸上那张银狐面具,妖治邪魅的双眸流露出浓浓的野心。 三哥,玄天,甚至这天下都会是我的。父皇对你偏爱,可是,不是你的终究不会是你的。 修长的手慢慢取下脸上那张银狐面具,一样酷似的面容,只是比那人多了些阴柔之气。这样的脸庞一如落辛与欧阳澈被刺时的那人,只是在这空旷的大殿无人知晓。 阴谋渐渐串联,阴霾渐渐笼罩整个天下。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安定和平的大陆会动荡不已,战乱不断。 郝城行宫-烟雨阁 “呕” 正在进膳欧阳柔,闻到桌上的那股鱼腥味不由得想要呕吐,心底的那阵恶心让她忍不住的泛酸。 “来人,去把今日的管事叫来,本宫要亲自审问,他们给本宫在饭菜里放了什么。快去。”嚣张跋扈的话,张扬而傲慢。 “是”一旁伺候的宫婢立刻躬身退下。 欧阳柔厌恶的瞥了一眼身边伺候的宫婢,每一个省心的。“都不长眼睛吗?没看见本公主不舒服,还不给本宫取漱口水来。一个一个的都笨死了,真不知道本宫要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恶毒的话,让身边伺候的宫婢更加小心翼翼。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办。真是笨死了。”欧阳柔看着身边更加敬畏而呆滞的宫婢,不爽的吼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欧阳柔近身的宫婢闻言立刻小跑的离开,去取漱口水。这让其他伺候的宫婢更加心惊胆战,在玄天皇宫里谁不知道这七公主最难伺候了。 “公主请漱口”刚刚离去的宫婢快速折回,恭敬的奉上手里的茶盏,温柔而谦卑的伺候。 欧阳柔冷冷的瞥了一眼她,不情愿的取过茶杯漱口。也许是口腔里的舒服些了,对与这伺候的宫婢也不在为难。 “行了。”敷衍而不耐的话,却让满殿的人悄悄松了口气。 “奴才御厨房领事参见公主”从殿外被引进来的一男子恭敬走进殿内,对着坐在御膳前的欧阳柔恭敬的参拜。 这男子身形微胖,身长六尺有余,看上去已过不惑之年。也许是长久呆在御膳房那样烟熏火燎的地方,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憨厚。 “你就是御膳房的管事?”欧阳柔嚣张的脸上多了几分轻蔑。 “回公主的话,正是奴才。不知公主传奴才前来,有何吩咐?”勉强镇定的话,让这憨厚的人宽厚的额前隐约间有汗渍露出。 “吩咐?本宫那里有什么吩咐,你看看你们给本宫送的这菜。看着都叫本宫恶心,让本宫怎么吃啊。”嚣张而气愤的话,让整个大殿都笼罩上了一层寒气。 “奴才罪该万死,请公主恕罪。”颤抖的话,僵硬的身躯,不断叩首的人,惶恐万分。 “既然该死,那就拉出去斩了。”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原本就惶恐的人,此时更是慌乱不止。 求饶的声音一声一声,咚咚的叩头声更是声声震耳。纵使头破血流,他还是坚持拼命的去磕头,因为他的命全在于身前人的一句话。 “这是怎么了?”门外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欧阳柔看着门外那看似温柔的女子一步步婀娜的走进,傲慢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不过转眼消失。 欧阳默走进大殿后静静的环视了一眼,温柔的问道:“这是谁惹你生气了?脸色这般难看?” 欧阳柔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并不作答,欧阳默对此也不气恼,只是微微挥手让跪在大殿里的人下去。 跪在殿里的御膳房领事见此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欧阳柔,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便恭敬的退下。额间的汗渍和着鲜血,点点滴滴无声的让人心颤。 “七皇妹你这是怎么了?”欧阳默看着脸色苍白的欧阳柔担忧的问道。 片刻欧阳默脸色微沉“你们说公主是怎么了?”一向温柔的言语多了几丝凌厉。 “启禀四公主,今日公主用膳时一直感到呕吐,于是公主怀疑是今日的膳食有问题,便传来御膳房的领事意欲惩罚。”欧阳柔身边伺候的宫婢见此恭敬的回禀。 欧阳默闻言柳眉微蹙,看向欧阳柔的目光多了几许审视。 “公主可是最近都是这般?还有她的饮食可有什么变化?” 欧阳柔闻言深色的眸子有什么飞快的闪过,眉眼间的担忧转眼消失。 “公主这几日都有呕吐,最近公主的饮食变化很大偏好酸食,进食较大。” 欧阳默闻言眼眸微转,片刻豁然转身。 “传太医” 沉默的大殿,此时此刻谁都没有说话。因为她们都明白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或悲或喜。 欧阳柔白暂的手悄无声的抚上腹部,得意的笑缓缓散开。有了孩子,接下来你还能不娶我吗?你注定是我的,木落辛,你妄想! 欧阳默将欧阳柔的一切尽收眼底,深沉的双眸有了一丝放松。这次要是她真的怀孕,那么接下来很多事情都会简单。 “启禀公主,太医来了” “宣”温柔的声音多了几丝颤抖。 “微臣见过两位公主”身穿太医服饰,半头华发的太医恭敬的参拜。 “平身,今日七公主身体不适,请太医为她诊诊脉。有劳太医了,请。”欧阳默一脸温柔的说道。 “下官自当尽力,公主请。” 欧阳柔此时此刻安静的接受一切安排,静静的坐在上首的长榻等待结果。神色看似淡漠只是多了几许焦虑与不安。 “恭喜公主,公主有喜了。”太医一脸喜色的朝榻上的欧阳柔恭贺。转眼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喜色微微淡了下去。 欧阳默脸上的喜色虽然是微淡,但眼里眉角的笑意却是掩藏不住的。“来人,赏。” “谢公主,微臣这就下去为公主在开些安胎的药。”太医恭敬的道。 “好,有劳太医了。来人,送太医。”欧阳默温柔的吩咐宫婢。 “微臣告退”太医恭敬的失礼退下。 欧阳默见太医离去环视了殿里一眼,轻声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婢们鱼贯而出。 欧阳柔看着她一系列的安排,嘴角微弯。 “皇妹,既然你怀孕了。这件事怕是瞒不住了,我们告诉大皇兄吧。我想大皇兄会启禀父皇,给你一个合理的安排的。你肚子里可是一个宝贝啊,来的真是时候。”欧阳默一脸喜色的望着榻上的欧阳柔。 欧阳柔闻言,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笑。接下来的事,她很期待! 果然不出一日郝城行宫里,无人不知玄天的七公主欧阳柔怀孕了。行宫里流言蜚语传的沸沸扬扬,传闻玄天七公主得知自己身怀有孕羞愤欲死,最终还是被玄天的轩王极力拦了下来。郝城行宫一片混乱,可是此时此刻有的人却是无比的清醒。 飞鱼轩的上官千桦将自己独自锁在殿内,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桌前,细细的看着他与落辛所有的书信。一字一字他看的认真,温柔的眉眼好似在怀念,好似在诀别。温柔谦和的脸庞此时消瘦入骨,让人心疼不已。 自从得知欧阳柔怀孕的那一刻,所有的消息和仅有的线索顿时失去了一切的说服力。在如此沉重的现实面前一切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显得苍白无力,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起伏担忧的心却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该来的一切,他躲不掉。他们终是没有缘分,既然这样,他何不去面对,也许这是上天给他一个有尊严的放手的机会吧! 在这最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只想尽自己的所有,将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空下来只想她一个,也只爱她一个,也许从今以后他和落落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让我在想想你吧,落落、落落、你要幸福。 他最爱的落落啊!再见!落落!!! 晶莹的泪花一颗颗滴落,一滴一滴,一声一声,渐渐的砸在了那颗斑驳的心,悲伤弥漫了整个人生。 亲们,请支持哦!求收藏........... 命运流转 飞鱼轩外上官千琪不停的徘徊,担忧的目光牢牢的盯着那紧闭的门。距离那天的事已经有三天了,三天了。皇兄已经三天没有出来了,不吃不喝这怎么受得了。紧蹙的眉头,焦急的神态,无不显示着她的忧虑。 木落成从远处走近的时候就看到自己一向在外稳重的娇妻,此时此刻毫不掩饰的慌乱,阴沉的眉眼渐渐温和,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加快。 “琪儿” 上官千琪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转身。“王爷,皇兄已经三天没出来了,怎么办啊?”哽咽的声音渐渐带了些哭腔。 木落成见此一脸的疼惜,伸手揽过潸然欲泣的人儿。安慰道:“琪儿别担心,千桦是一个男人,这点事他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这段时间你还是先让他静一静吧。” “可是皇兄已经三天没进食,我怕他受不了。”焦虑担忧的目光隐隐约约多了些水泽之光。 “好了,别担心。我一会儿让莫言给他送进去,我们先回去吧。等千桦自己想明白,他自己来找我们的。乖,我们先回去,我有事和你说。”温柔若水的话渐渐染上了一丝沉寂。 此时木落成的眉眼早已退却了年少时的傲慢与轻狂,也许是岁月的磨难让他渐渐成长,那个嚣张跋扈的木落成,也许在遇见上官千琪的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岁月的雕刻让他越加稳重,也许这时的他才是那个落辛一心想要打造的人吧。 此时的他,继承一国的江山也不再是问题。 上官千琪看着眉眼渐渐沉寂的他,心里的担忧越加沉重,勉强的一笑,“好,我们回去吧,晚些我们再来看皇兄。” 木落成看着她那脸上僵硬的笑意心里越发疼惜,“别担心,什么事都有我呢。”温柔的话却是情真意切。 上官千琪见此嘴角的笑意终于染上了一层暖意,真好,自己不是一个人,还好有他。 “嗯,我知道,成,有你真好。”娇羞温柔的话,同样暖意洋洋。 木落成缓缓一笑,揽在上官千琪腰间的手渐渐收紧。上官千琪感受到腰间的力道,微微转头,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岁月的光阴打在这对渐渐离去的身影上,温馨而和谐。远山如黛,美景如画,人间温情大抵不过是如此这般吧。 华美的宫殿只见一男子浑身邪气,冷眸微凉。修长的白玉手映衬着琉璃的酒杯,美好的让人嫉妒。卓绝的风姿潇洒诳佞,此刻斜靠在软榻之上,慵懒若猫,眉眼间的风情让人忍不住心动。 墨风走进殿内便看到这样的主子,眼底的自豪一闪而过。他们的主子真是有让全天下女子倾心的资本啊,唉,也许只有那玄月的太女会对主子无动于衷吧。 “参见主子” “什么事?”薄凉的唇吐出冷漠的话。 “主子有消息传来,七公主怀孕了。轩王已经将这一消息传给皇上和寒皇,目前两皇还没有做出任何处理。” “宸王呢?” “宸王自得知七公主怀孕之后便将自己锁在飞鱼轩内三日不曾出来过,成王妃多次去敲门都不曾打开过殿门。” “噢”微凉的薄唇微动,冰冷邪魅的脸庞挂上了一丝玩味的笑。墨黑的双眸笑意流转,五弟真是好计谋啊。呵呵。 “木太女那边呢?” “木太女目前并不知七公主怀孕一事,更不知宸王的近况。据云城那边的消息说木太女现在与暗阁阁主一心调查云城瘟疫一事,暗阁的左右使者已经先后到达了云城。暗阁阁主自从出到云城露了一次面就未曾露面了,倒是听闻木太女与他同食同寝。”墨风的话渐渐低了下来,等回完话背脊上的薄汗已经密密麻麻的覆了一层。 这一刹那华美的宫殿好似蒙上了一层寒气,一切华美的那么空洞。 冷魅淡笑的人此时此刻浑然一身冰霜,墨色的双眸风云翻涌。修长的手渐渐发紫,不过是一瞬的时间那琉璃似的御杯已然破损不堪。一滴殷红的血慢慢滴落,沉闷的声音打落在明亮的白玉石上,格外沉重刺耳。 “好,好,很好。”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墨风听到这三声好,灵活的身躯不由得僵硬了几分,脸上的表情更加畏惧。他都多久没有看到自己主子这般阴沉了,木太女真的是太有本事了,明知道主子喜欢她,还敢这般做。 先不说和宸王成亲一事,单单是她对主子的躲避都足够让主子气愤了。唉,如今又和那暗阁阁主同食同寝,这不是要让主子折磨死我们么?我们真是苦命啊,明天得和墨云他们去说说,太憋屈了啊。 “墨风,备马。”欧阳澈猛地起身狠狠的将手中的碎杯掷出,凌冽的步伐步步生威。袍脚的莲花朵朵相连,缠绵千里。 “是”墨风急忙跟上,脸上的多了些无奈的喜色。 寂寂的山路上两个黑影两匹骏马,伴着一路风月哒哒前行。哒哒的马蹄声,一声一声紧紧刻叩着行人那个焦急的心,一点一点的风月消弥而去。 云城 落辛将所有的消息尽收耳下,静静等待着那张网渐渐的露出一角。只是清澈的眸子多了些复杂,那红衣女子、还有那...... “辛辛,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这走廊之处风大,小心着凉。”从远处而来的冉少轩一脸的关切,眉眼间说不出的温柔。温柔关切的话,满满的尽是笑意。 落辛回头看向走廊的一角,那道风姿卓越的身影毫不意外的出现在自己的深眸里。柳眉深处的那抹情绪渐渐隐匿,弯弯的嘴角露出最好的笑。 “没事的,这里风景很好就坐下休息一下。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温柔婉转的话宛如黄鹂的声声啼叫,动听动心。 冉少轩柔柔一笑,走到落辛身边坐下。修长的大手毫不犹豫的揽上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将那温暖宽厚的肩膀留给她。 “我在屋里一个人呆着有些闷就出来走走,不想看到你一人在这边。辛辛,是不是很累啊,累了就休息一下。万事有我。”温柔的话,贴心而动人。 落辛闻言顺势将自己的头靠在那宽厚的肩膀上,温暖的怀抱一如当初,淡淡的芳草香让她无端的安心。 “少轩,刚刚念冉将郝城那边的消息传来的消息给我看了。欧阳柔怀孕了,千桦将自己困在宫殿里三日不吃不喝,千琪很担心。她想让我回去看看他,少轩,你说千桦会走出来吗?他那般高傲的一个人,要他如此去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这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了,少轩,我心疼他。”平静的话毫不掩饰的疲惫与担忧。 冉少轩闻言浓密的剑眉微挑,这一切都太过平静,平静的诡异。这些事情顺利的出奇,这事当真是?那个一身清华的男子当真会那般糊涂,酒后乱性,这一切太巧合了。 “辛辛,宸王一身正气,为人光明磊落。他那般温文尔雅的公子上苍一定不会亏待他的,他一定会有自己的幸福的。辛辛,你要相信他,他还是一国的王爷,他不会倒下的。我看寒皇有意传位与他,他的责任不允许他就此颓废的。辛辛,我们要相信他。”温柔的声音渐渐安抚怀里低迷的人儿。 “少轩,我和你讲讲我和他的事吧!对他,我注定要亏欠了。” “好,不过,我要先和你说一个人。”温柔的眉眼染上一抹笑意,带笑的双眸闪烁这满满的爱意。 “嗯?什么事?”落辛闻言微微抬起头看向他,清澈的眸子满是疑惑。 “辛辛,难道你不知道素心的事吗?”温柔的语气多了些轻佻的笑意。 落辛轻轻的哼了一声,别扭的转过头并不说话。她的这一小女儿神态让冉少轩愉悦一笑尽扫近日的阴郁。 “傻辛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温柔的将她的头搬回来,深褐色的眸子爱意无限,灼热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生死相随的可人儿。 落辛闻言嘴角微抿,清澈的眸子笑意流转。安静的靠在少轩怀里,静静的听着。 冉少轩看着怀里温婉笑意的人,嘴角的笑意轻松飞扬。 “她是老阁主带回来的,自小就跟随这具身体的主人,伺候左右。自从我来到的那一刻,只是将她当成一般的朋友而已。在阁里她是右使辅助我左右,我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很合格的助手。也正是如此我对她只是多了一些欣赏,只是我无意识的发现她的心思后便渐渐地疏远了。辛辛,她真的只是一般人。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得上你,无论前世今生,我爱的只有你一个。我今日和你说着话就是怕有朝一日他人挑拨,让你我徒生误会。”深沉专注的话信誓旦旦,情深似海的眸子爱意翻涌。 落辛这一刻只觉得阳光照射到了心底,融化了那十六年的薄冰。眼前这张温柔而又陌生的脸,因为那身体里的灵魂让落辛无比的喜欢。 悠悠荡荡的风缓缓吹来,帘随风动,吹皱身后的一池春水。无情的风,打碎那少女最纯碎的梦,一朵红莲联袂飞绝,一如妖艳高绝的毒莲。一滴清泪,一生的悲哀。 奉旨成婚 寒天皇宫-御书房 “陛下,这可怎么办啊?皇儿一心爱慕着落落,又怎会甘心迎娶那玄天的七公主。再则那玄天的公主只怕没有那么纯真,单单是这一次的事情就能看出她绝非善类。陛下,你说该怎么办啊?”温柔妩媚的脸上说不尽的忧心与哀愁,一双微微凌波目期盼的望着那一身明黄龙袍的男子。 “爱妃,事到如今,让桦儿迎娶那欧阳七公主是势在必行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们能做的只有趁玄皇的修书来之前,主动联姻。若不如此,只怕这天下也会因此而不太平。寒天如今虽与玄月联姻,但是玄天所带来的威胁仍不可轻视。朕如此做法相信木皇会理解的,木太女也会理解的。桦儿注定与木太女有缘无份,这当真是命运捉弄啊。唉”深远的思虑说不尽的惋惜,深邃的目光一片黯然。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这天下还得安稳,寒天皇室不要毁在朕的手里。桦儿,你一定要挺过来,这寒天还有朕都需要你。 “陛下,这样太委屈皇儿了。皇上,臣妾不忍心啊。”妩媚婉转的莺鹂声声带泪,琉璃一般的凌目噜噜声波。 寒天皇帝见此心下满是无奈,“好了,桦儿不会有事的,朕这江山还需要他来继承的。洛儿,我们的皇儿不能就此颓废。”疼惜沉稳的话,铿锵有力。 洛妃闻言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轻轻拭去腮边的泪。望着眼前这温柔如初的男子,他已过不惑之年,眉眼之间早已不复当初的凌冽,英俊的脸庞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可是他的心却始终如初,对于两个皇儿的疼爱始终不减。自己还能求什么呢。 “陛下,臣妾知道了,臣妾今生能遇到陛下是臣妾一生的幸运。陛下,我们的皇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温柔多情的话,暖意洋洋,温柔的眉眼笑意盈盈。 寒天皇帝见此亦是一笑,“朕也是,洛儿。”被岁月打磨的眉眼温柔而深邃。 寒天皇宫外的官道上一人一骑,带着命运的捉弄渐行渐远。 “琪儿,父皇的旨意到了。我们去看看吧,此刻宣旨的人应该快到千桦的宫殿了。”木落成匆匆进殿对着坐在外阁的上官千琪道。 上官千琪闻言急忙起身,“我们走吧。”焦急的步伐随着木落成匆匆朝着飞鱼轩而去。 飞鱼轩外莫言一脸的焦急,站在殿外不断地朝殿内的人说话。 “主子,陛下的旨意到了。主子,您快出来接旨吧。”等了良久都不见殿内有任何动静,莫言眉眼间更加焦急了,眼看着这宣旨的人都要到了,主子还不出来。 “主子,主子,您开开门吧。”莫言有叫了数声都不见动静,更加焦急。 “快,你们快去请公主驸马过来。”莫言转头吩咐身边的人,着急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是” “莫言,皇兄还没有出来吗?”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清冽的声音毫不掩饰的焦急。 莫言闻言急忙回神,“参见公主驸马” “起来吧,宸王呢?” “回驸马,王爷还不曾出来。” “什么,皇兄还没出来?”上官千琪宛若快被火撩了眉毛一般,焦躁不安。 “皇兄,皇兄”上官千琪急忙上前扣门。 “吱”殿门无端的从内打开,让上官千琪高举的手蓦的悬在了半空。 “皇兄,你”上官千琪一脸的诧异的望着站在门口的人,头戴王冠,身穿蟒袍,足蹬玉靴。温润若玉的脸上多了些阴郁,先前如玉的脸庞,如今却是消瘦入骨。 “皇兄,你,你怎么?”上官千琪看到这样的他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只感觉皇兄变了,至于如何,她却说不上来。 木落成看着这般的上官千桦,深沉的眸子微转,眉梢略微松弛。 “我没事”温柔谦和的声音也许是因为长久不进食的原因,此时此刻阴沉吓人。 “皇兄,你的声音?” “无碍” “圣旨到,请宸王接旨。”缓缓而来的寒天使者,恭敬的上前,对缓步走出来的上官千桦说道。 “臣接旨”一字一句他说的格外阴沉,一字一句好似耗尽了他所有的心血。 “皇帝诏,玄天七公主欧阳柔温婉贤惠,知书达理,朕甚欣喜。今膝下第五子宸王,一表人才,文韬武略皆备,朕甚喜之。今为其求娶玄天七公主,望其早成朕之心愿,以备江山。钦此!” 上官千琪听闻一脸的震惊,望向上官千桦的目光疼惜,悲伤。她可怜的皇兄啊! 木落成沉稳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无奈。唉,当真是命运弄人。 纵使早已知道接下来的事,可是当真正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那疼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还要沉。 “臣,领旨谢恩”悲凉的语气,感伤的岁月,最终的最终还是败在了命运的捉弄,他无可奈何,只能深深折服在命运的安排之下。 “王爷,请起”宣旨的使者将圣旨交到上官千桦的手里,而后将其恭敬的扶起。 “王爷,陛下和洛妃娘娘还等着您回去呢,望王爷早日回宫。”来人恭敬的对上官千桦说道。 “本王知道了,本王会及早回宫的。还请公公告诉父皇、母妃放心。”沙哑的语气悲凉而心酸。 “是,奴才这就回宫了。陛下已经修书与玄皇,为王爷求娶玄天七公主。陛下的意思是请王爷将七公主等人一同请回寒天,回宫后即刻成婚。陛下让奴才嘱咐王爷,一定要记得寒天还需要王爷。奴才这就回宫了,王爷,公主,驸马,奴才告退。”来人已然是寒皇的贴身太监小顺子,如此可见他对上官千桦的疼爱。 “莫言,去请玄天七公主吧。还有将轩王等人也请来吧,就说本王有事情要说。”悲凉迷茫的神色,涣散的盯着前方,他爱的人,彻底的离开了。呵呵,这命运当真是无情啊,哈哈。 “是” “皇兄,你,你真的要娶那七公主。你与木姐姐怎么办啊?皇兄,你不要木姐姐了吗?”上官千琪听闻此言,一脸的震惊,拔高声音毫不掩饰的诉说着她的吃惊。 “落落,呵呵,琪儿,你还不明白吗?我与她在无可能,呵呵,在无可能。琪儿就这样吧,寒天还需要我。我不会就此颓废下去的,我不能辜负父皇母妃的。”沉重的话,满是悲凉。 “皇兄”上官千琪对于此时的他满满的都是不舍与心疼。她一向温润如玉的皇兄,如今却是这般消沉,骨瘦如柴的身躯让人忍不住想要落泪。 木姐姐,你真是皇兄的劫啊!木姐姐,你知道此时的皇兄吗?你见了此时的他,真的不会心疼吗? 木落成一直静静的观察着上官千桦,见他强忍的悲哀,也忍不住戚嘘。 “哐当” 清脆的瓦瓷声响彻在安静的书房,指尖上的那滴血格外刺眼。 落辛呆呆的盯着指尖上的那一滴血珠,任由那血珠越来越大。放空的脑海,一道俊秀的身影无端的进入脑海,那张温润谦和的脸笑意流转,只一瞬便消瘦的让人心疼,那阴郁悲凉的双眸让落辛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辛辛,怎么了?怎么这般不小心?”冉少轩担心的上前。 手指上突来的温度与柔软,让落辛放空的心慢慢回笼。入眼的那对眸子深入海洋,点点滴滴都充斥着爱意。这时的她才发现自己那受伤的手指已经被眼前人含在嘴里慢慢地允吸。 “怎么样?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好了,不流血了。”冉少轩一脸的责备,双眸里却是忍不住的疼惜与宠溺。 落辛看着眼前人的眉眼,刚刚那一刻的心疼好似一场梦,来去无踪。自己等了十六年,盼了十六年,念了十六年的人,是他啊,只是他一个而已。为什么,那道影子会突然出现。还有那双阴郁悲伤的眸子,这是怎么回事? “辛辛,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冉少轩见落辛还是呆呆的样子,紧握的手加上了些力道,不由得沉声问道。 “少轩,刚刚那一刹那,我想到了千桦,我见他一脸阴郁悲凉。少轩,我终是欠了他啊。”悲伤歉意的话,空洞的神色,宛如破碎的娃娃。 冉少轩见此眉眼间忍不住的心疼,缓缓伸手将她揽紧怀里。“辛辛,没事的,没事的,他不会有事的。” 耳畔传来的话,温柔而疼惜,一字一句带上了一层魔力,渐渐的抚平落辛那可不安的心。 “辛辛,我这就派人去查查他的近况,有什么事我立刻告诉你。辛辛,你欠他的,我们一起还,记得我在。”温柔的话,字字掷地有声。 “好,我们一起还。少轩,少轩、少轩。”渐渐低落的话,渐渐低落的心,渐渐抚平的不安。 千桦,你一定要好好的。 晴朗的天空,和蔼的风,微微打开的窗,一切看似美好,只是谁都不知道暗处隐藏的那双淡漠的眼眸。 马脚初露 “参见主人”冷漠的话依旧冰冷,只是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波动。一身红衣一如当年那个娇俏的女子,只是岁月的打磨渐渐多了些棱角,多了些冰凉。 冉少轩与落辛闻言双双抬眸,乌黑澄澈的眸子看着眼前这风姿卓雅的人隐约染上一层笑意,赞赏一闪而过。 “起来吧”深褐色的眸子依旧疏离冷漠。 “谢主子,启禀主子跟踪而去的人回来了。”平淡冷漠的话,包裹着最噬骨的疼痛。 冉少轩闻言深沉的眸子微动,“带进来吧,我有话问。” “是” 落辛见此眉眼微沉,望向冉少轩的目光多了些了然。两人目光相触,一切尽在不言中。 素心再次走进书房便看到眉眼祥和的两人,两人的默契仿若天成,一言一句都说不出的熟悉。 掩下心里的那丝疑惑,恭敬的走进。“主子,人来了。” “属下参见阁主”被领进来的男子,浓眉大眼,身材魁梧不凡,望着书桌前端坐的人恭敬的参拜。 “有何发现?”冷漠冰酷的话又不似刚刚的疏离。 这冰凉的话听在眼前人的耳里却是又大又不同。原来主人对她还有那一丝的眷恋,此时的他又是人前让人敬畏的阁主,高贵冷漠。 “启禀阁主,属下一路跟踪出现在旧府邸的人,发现他们在云城三十里外的一座院落就消失了。后来属下暗中打探才得知,那院落本是云城一户姓陈的商人的,只是如今被一位公子买下了。那公子常年不曾出门,没有人见过其面貌。出入那府邸的下人众多,可是盘查的格外仔细。属下等人无法混入其中,特来请示阁主。” 落辛与少轩闻言眼眸里都闪过一丝笑意,只要有线索就好,就怕没有线索,如今看来这瓜是越来越近了。 “少轩,如今看来这网总算露出一角了。我想亲自去看看,这云城就交给你了。”落辛转眸望向身旁的人,眉眼盈盈一扫往日的阴郁。 冉少轩闻言不赞同的挑了挑眉,“辛辛,这事你大可不必亲自前往。这网既然已经开始露处一角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慢慢等着吧,以静制动,何尝不好呢?”见落辛眉眼见仍没有同意,再次说道: “再则这云城的瘟疫之症,虽说有了些起色,但是尚未根治之前,我们还是不能放松。这根源一日没有找出,我们就不能松懈。你精通药理,这云城你目前还不能离开。你若执意前去,不如我去看看。”温柔细腻的话,句句入理。 落辛闻言眉眼微动,“你说的也有道理,前几日我已经让念冉给我师父与师娘传书,请师傅师娘来一趟。这里的瘟疫虽然一部分已经被我压抑住,但是这毒我还是没有把握全部解了。请师傅师娘来,这毒我相信一定能解。至于这云城不是瘟疫而是中毒一事,依我看我们不如装作不知,将计就计。你看如何?”一言一句说不出的稳重谋略,熠熠生辉的双眸格外动人。 冉少轩看着这般意气风发的落辛,眉眼之间毫不掩饰的欣赏。他的辛辛如今当真是成长了,外界传闻她文韬武略无人能比,才华惊艳。如今看来他的辛辛不仅仅是文武全才,更是一个谋略家。这异世深空当真是将她的性子磨练的越发沉稳了,当初那个温婉娇俏的人儿,当真是成长了。 “辛辛”深情的一声呼唤,满腔毫不掩饰的自豪与心疼。两股不同的情绪狠狠的交葛在胸腔之中,让他阴柔俊美的脸色格外的摄人。 落辛在这一声呼唤中恍然回神,入眼的这人眉眼间的心疼与自豪,让她的心无端的升起一股暖意,经久不散。深沉的爱,最深的思念都比不过唇舌尖上的那一句“少轩”。 两两相望的深情,一点一滴都渗入心窝。 “辛辛,你当真是成长了。三国传闻玄月太女貌比倾城,才华惊艳,文韬武略不输世间男子,如今看来当真是如此。辛辛,当真是国宝啊。”温柔自豪的话,毫不掩饰的欣赏。 落辛闻言缓缓一笑,绝美的脸上带了些女儿家的娇羞。“我哪里当的这些称赞,不过是他们谬赞罢了。如今你也来取笑我,少轩我可是不依。”温温诺诺的话甚是动听。 冉少轩闻言嘴角的笑意格外明显,爽朗的笑意毫不掩饰。向来冰冷的眉眼,此刻暖意洋洋,看的一旁的二人目瞪口呆。 “哈哈,我的辛辛害羞了。呵呵,能叫你这般摸样,我真是高兴啊。辛辛,真好。”欣喜爽朗的笑意,掩饰不住的爱意。 落辛闻言看向眼前人的目光,娇羞中多了些喜悦,宛如当初梧桐树下娴静美好不失青春活泼的人儿,目光里的笑意最是动人心弦。 满室的沉寂,有人笑意盈盈,有人暗暗心伤。窗外传来的急呼一声一声,打断情谊流转的二人。 “落落,落落丫头” “小徒儿,徒儿” 落辛听着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声音。如花的脸上此时此刻更加灿烂,拉着少轩的手径直往外走去,边走边高兴的说,“少轩,是我的师傅师娘到了。我们快去迎接吧。”急切的步伐浑然不顾身后的人儿。 冉少轩闻言也不多说什么,任由她拉着向前走去。脸上的笑意,只是不曾落下。能让辛辛如此高兴的人,看来的对她来说这来人一定不简单。 落辛一路拉着少轩急切的向外走去,终于在回廊处看到了同样一脸兴奋的袁胜医与何瑶香夫妻二人。 “师娘,老头,你们终于来了。”落辛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拉着少轩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又大了些许。落辛这一变化,冉少轩都看在眼里,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 “落落” “丫头,你让我老头子好找啊。”走近的两人看着,老头毫不客气的抱怨道。只是一脸笑意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气愤。 “师娘,老头。”落辛松开少轩的手,熟练的挽上何瑶香的胳膊,一脸的依恋。“落落,好想你们啊。” 何瑶香看着乖顺的人儿,眉眼处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你这丫头,师娘也想你啊。”温柔的语气毫不掩饰的宠溺。 身边华发渐满的老头见此撇了撇嘴,对于落辛厚此薄彼的态度格外不满意。“没良心的丫头,都不知道去看我们。要不是有事求我们,也不会想到我们吧。”不满的语气毫不掩饰的直白。 何瑶香见自家老头有这样口不对心,无奈的笑了笑。“我这不是忙呐,谁说我不想你们的。我时常想你们的,不信你问小冉冉,是不是啊小冉冉?”落辛回头冲身后的叶念冉喊道。 叶念冉听到落辛那一如从前在山上的称呼,粗旷的剑眉微皱,一脸的无奈。“是”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落辛得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一脸故意的说道“不过,我只想师娘,可没有想某人,哼。”不甘的话,故意挑衅这身边几欲跳脚的老头。 “你,你这丫头。哼,不想我,好这次的忙,我不帮了。老婆子我们回去吧。”不满的语气,气囔囔的。 何瑶香看着自己老头子的样子,笑了笑并不答话。而是看向落辛身边的冉少轩,细细打量。“落落,这位是?”何瑶香试探的问道。 老头见此也看向一旁的冉少轩,被两双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冉少轩笑了笑不待落辛开口,谦和的道,“在下林枫,见过两位前辈。”言语动作见一派恭敬谦让。 两位老人见此,相互看了一眼,一瞬间剔透。这位就是暗阁阁主,看来那传闻怕是不假。 落辛见此笑了笑,挽着何瑶香的手臂,笑道:老头,师娘,他便是暗阁阁主,你们不必诧异。他是我亲近之人,你们随我一同唤他少轩便可。”平静的话说不出的羞却。 冉少轩闻言暖暖一笑,眉眼间毫不掩饰的笑意。辛辛,这般说,真好。 何瑶香与老头闻言静了片刻,“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少轩是吧?” “是,师娘,师傅”冉少轩一脸恭敬,对何瑶香与老头唤道。 只是一句简单的称呼,却是硬生生让人娇喜,硬生生让人悲伤。 “好” “好,你这小子可比这丫头懂事多了,老头子喜欢。”老头高兴的说道,对于眼前人毫不掩饰的欣赏。身为一阁阁主,能如此对他们二人放下身段,看来是真心待丫头的。 何瑶香听着老头的话,心里顿时一片明镜。眼前这少年也当真不错,只是可惜了冉小子那一片心意了。 “师娘,老头,我们进去吧。别站在这里说了,今晚落落为你们接风洗尘。”落辛一脸的温柔,温柔的话一片亲切。 “好,我们走吧。”何瑶香和蔼的说道,温柔的眉眼满是慈爱。 “丫头,接风就不用了,一会儿先给我讲讲这里的事。”老头一脸不赞同的嚷道,他此时到真多了几分老顽童的模样。 落辛见此与何瑶香相视一笑,“好,我们进去说。”含笑的话满是轻松自在。 冉少轩看着一脸轻松的落辛,笑了笑。伸手唤过身后的素心,低语几声。看着她带着刚刚禀报的人离去,才回身朝落辛赶去,冷峻的容颜上带着温暖的笑意。 谢谢亲们的支持哟,亲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卿卿一定会努力的,不让各位亲失望,亲们记得继续支持噢! 蠢蠢欲动 “老头,这就是云城的现状。目前一部分人已经喝下我们配置的药,情况已经控制住了。只是中毒严重的人,我还不敢盲目下药。老头,你怎么看?”落辛一脸郑重的问道,乌黑的双眸闪闪发光。 一向玩闹的老头此刻却是一脸的严肃,蹙着眉沉默了半响。“丫头听你这样说,我想着毒应该是销声匿迹了数十年的寒毒疫。此毒阴寒至极,不仅如此此毒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酷似瘟疫,此毒也会如瘟疫一般传染给他人。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到此毒,丫头你能一眼看出此毒。我老头子真是为你高兴啊。你这丫头真是聪慧啊。”嬉笑严肃的样子满是欣慰。 一旁的何瑶香也是满脸的笑意,望着落辛的目光满是自豪与疼爱。她们的一身医术武功传授给落落,当真是不曾淹没。落落这丫头,能将她们的医术传扬下去,造福百姓的。 “都是老头你和师娘教的好。老头看你如此了解此毒,看来一定有办法彻底根治这毒。”落辛微笑这说道,眉眼间的轻松毫不掩饰。 “你这丫头,都快成精了。这毒我与你师娘再商量商量,不出五日我一定给你解药。”老头信心满满,一脸的保证。 “好,这解药的事我就交给你和师娘了。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会尽量满足的。”落辛一脸的兴奋。 “师娘你们来了真好,这件大事可总算有了着落了。我也放下了大半的心,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感叹的语气说不尽的酸楚。 冉少轩见此缓步上前,坚定地伸手揽过一脸酸楚的女子,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的输送,给她最坚定最温暖的怀抱。 肩上传来的温度与力道,让落辛嘴角的笑意宛若冰雪消融的一汪春水,这一刻暖的一塌糊涂。乌黑沉澈的眸子熠熠生辉,眼里眉角皆是笑意与爱意。回眸一刹,彼此间的爱意毫不掩饰。 何瑶香见此虽是一脸的欣慰,但眼角瞥到那面无表情的叶念冉,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儿女间的事情就随他们去吧,只要他们各自幸福就好,别学了他们年少时光尽蹉跎,老了才知珍惜。 叶念冉望着落辛与冉少轩彼此间毫不掩饰的情谊与默契,那两人间的天地仿佛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插足,那天地里只有彼此。寒天宸王的婚礼要不要告诉他们呢?落对宸王只怕是无尽的愧疚与自责吧,毕竟是她负了那人。唉,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亏欠与否,只是得没得到罢了。 “丫头,小子你们先别忙着恩爱,走走,带我去看看那些病重的人。”老头一脸的兴奋,他可是好久不曾遇到这么有挑战力的事了。这下可有的玩了,嘿嘿。 落辛绝美的小脸蓦的一红,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猛地回头,瞪了一脸窃笑的老头一眼。“我这就派人带你去,你去吧。”咬牙切齿的语气一派肃杀,“师娘这一路劳累,怕也是饿了。我先陪师娘去用膳吧,用过膳再去休息。等明日落落再好好陪陪师娘。”落辛伸手挽上何瑶香的手臂,一脸高傲的看向老头。 老头见此不悦的哼了一声,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一脸无赖的说道:“那我先不去了,我也饿了。我要吃饭,快传膳吧。哼,我就不走了。”别扭的语气宛若闹别扭的孩童。 “来人,传膳。” “是” “这午膳没你的份,哼。”落辛拉着何瑶香的手朝一旁走去,经过老头身边故意说道。 “怎么就没我的份了,我偏要吃。”老头起身紧紧地跟着,对于落辛的话,气囔囔的说道。 落辛回头看了他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言语间说不出的娇俏,此时的她不是人前稳重端庄的一国太女,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娇俏顽皮的领家女。 何瑶香任由身边的两人斗嘴,眉眼间一派温柔笑意。 冉少轩看着这样的落辛也是满满的笑意,他的辛辛也只有在亲近之人眼前才会如此的放松吧。如今的事太多了,让她好好的放松放松吧。侧头看了看并肩的人,冷峻淡漠的眉眼只是专注的看着走在前面巧笑倩兮的女子,专注的神色让人不忍打扰。他也是真的爱着辛辛吧,他的辛辛当真是男子的劫啊。 遥远而宽广的官道上,三辆马车缓缓前行,马车前三个稳重的男子各自一骑哒哒前行。咕噜噜的车毂声伴着哒哒的马蹄声,一声一声打在每个人的心上。沉重的声音格外的折磨人,一声一声让人无端心碎。 上官千桦如玉的脸庞如今依旧消瘦入骨,温和的眉眼如今沉郁阴霾。温润如玉的公子如今看上去早已隔绝了阳光,消瘦如竹的身躯仿若大病了一场。只是这一场大病夺走了他所有的生机,剩下的只是命运的无可奈何和可有可无。 马车内上官千琪一脸的无奈与心疼,微风掀起马车帷幕的一角。她清楚的看到马车外一身藏青锦衣的男子那悲伤落寞的神色,不爱深色衣服的他如今已经渐渐的改穿了深色的衣服。那锦白的玄衣早已不见了踪影,逐渐加深的衣袍映衬着消瘦的脸庞,让他的心思逐渐隐匿。 木落成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回头看向走在最前面的马车。将马车内那一袭紫衣女子的神色尽收眼底,挑开目光深邃的眼眸直直射向走在最后面的那辆马车,安静的一切格外的渗人。 自己身侧的这个如玉一般的皇子贵胄如今倒是真正的成长了,周身的气场早已隐匿了当初的温暖阳光。以后会如何,他此时倒真的看不透了,但愿他与落落不是敌人。 一路上上官千桦沉默不语,只是一切按着既定的方向前行。冷漠阴郁的脸庞遮掩了内心的凌乱,一颗七零八落的心,早已失去了原来的模样。这一生要不不动情,要莫一生只爱一人。只是他已经遇到那个让他倾尽一生的女子,只是那女子不属于他。呵呵,当真是可笑! 离云城不远的小路上两匹骏马肆意驰骋,猎猎墨色衣袍昭示着不安的心。前方的城池与他而言不悲不喜,却是足够温暖。 看似没落的府邸内,谁都曾想到三大隐楼的流云宫坐落在最强大的玄天都成最不起眼的府邸。 只要你走进去才明白,这一切都别有洞天。府邸的另一面坐落这一座华美的宫殿,山水风光不属于皇宫的景致。 宫殿的主殿内,一身紫色华袍的女子慵懒的倚在主位上。紫色的衣袍映衬着宛如脂膏的肌肤,让那慵懒的女子高雅而神圣。插入云鬓的横眉,妖艳的唇,肆意流转的紫眸,嘴角微微挑起的笑意,似笑非笑妖娆而摄人。淡紫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邪意而诳佞的看向坐在一旁的人。 殷红的浓唇微掀,漫步尽心的开口:“烈王匆匆而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本宫,本宫的手下不会办事这么简单吧。”修长白暂的卷起落在身前的长发,慢慢在手上打圈,淡紫色的眸子波澜不动。 坐在一旁的男子,见此眉眼微动。严峻冷漠的脸色微动,深墨色的眸子宛如不见彼岸的深渊。 “本王只是前来提醒宫主,并没有的意思。希望宫主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你要的本王最后一定会给你。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完成约定,本王还没有得到应得的。我们不能有丝松懈,本王可不希望最后是那些不中用的奴才坏了我们的计划。”阴森的话说的直白而阴狠,阴冷的脸色阴险冷酷。 “呵呵,烈王不用动怒。本宫记得当初的约定,烈王放心,本宫不会误了你我的将来的。”慵懒而妩媚的笑意缓缓散开,如兰的容颜妖娆动心。白玉般的手指缓缓拂过脂凝入骨的脸颊,妖媚轻浮。 “王爷别急,本宫自有办法对付那玄月的太女。传闻木太女绝色倾城,惊才绝艳,本宫倒想好好和她过过招呢。王爷放心,本宫知道大局,一定不会玩死她的,呵呵,如真的是一个美人,这么死了我会心疼的。呵呵。”邪气的紫眸,妩媚摄人心魂。 一旁的欧阳烈见此,心里忽然腾起一股欲望。望向眼前人儿的目光,炽烈灼热。 “你知道就好。”冷漠的背影大步离去,大殿里回荡着那冷酷的话。 坐在主座上的紫衣美人见此,妩媚的神色肆意流转。如玉的手指,轻轻地相扣,一声响指轻轻的传出。 “宫主”冷漠而恭敬的一道男声在大殿响起,只闻声,不见人。 “去查查云城近日的状况,还有那寒天宸王,说不定那将是另一个入口。” “是” 冷酷的声音落地,大殿又恢复了宁静,只是这一刻的宁静,却让某些沉寂的心蠢蠢欲动。 猝然绽放 “丫头,丫头,快来”兴奋而急切的声音不断的从远处传来,只是却没有人回应。老头一脸兴奋的朝落辛的房间冲去,只是空荡的房间内并没有人“难道在书房?”老头瞥了一眼干净而空荡的房间,自顾自的说道。转头朝着书房而去。身后的何瑶香看着老头消失在回廊的身影,无奈而欣喜的叹了口气,一脸笑意的朝书房而去。 “碰”书房的门猛地被人推开。 “哗”书桌上的书信瞬间散落了一地。 老头看着眼前突来的一切,愣了片刻。“你是谁?怎么在书房?落落呢?”兴奋的语气毫不掩饰的喜悦。 “木太女与林公子去视察云城的瘟疫了。小人是这府里的侍卫,来这里给殿下打扫书房。”书桌旁一身侍卫打扮的人低眉顺眼的回道。 “他们去了多久了?可有说几时回来?” “太女殿下已经离开有一个时辰了,殿下离去前并未交待什么时辰回来。”微弯的腰,说不出的恭敬。见老头不在询问弯腰捡起散落了一地的书籍信件。 老头在书房静静的站了片刻,而后走到一旁坐下。看着还在整理书桌的人,出言说道:“你下去吧。” “是”那侍卫闻言放下手里的书籍,恭敬的退出书房。当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身后跟随而来的何瑶香看着和自己背道而去的人,一丝疑惑一闪而过。快步走到书房,推开-房门只见老头一人,疑惑的问道“怎么就只有你一个,落落他们人呢?” “那丫头去看那些得了瘟疫的人了”有力无气的话,刚刚还一脸兴奋的人此刻恍若霜打了的茄子。 何瑶香看着如此的人,一脸的淡定,没有丝毫的诧异。“既然落落不在,你就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在这里等他们。为了研制解药,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平静的话饱满温情。 “嗯,你也一起来休息吧,这几天你也受累了。”皱纹明显的脸上浮现着温柔。 何瑶香见此柔柔一笑,随他一同坐在书房静静的休息。 云城街道上落辛与冉少轩、叶念冉三人一路上时走时停,细细的察看被隔离起来的百姓与今时云城的变化。现如今的云城虽然有的店铺已经开张,但是却门可罗雀。只有医馆的门前往往来来的人络绎不绝。 落辛这一路上紧蹙的眉头始终没有散开,绝美的脸上阴沉布满,让她看上去极为的严肃。身旁的冉少轩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阴郁的脸色昭示这并不美好的心情。身后的叶念冉冷酷的脸上依旧不见波动,只是冷眉轻皱。 “咳咳咳” “啊,不好了,不好了。”医馆门前的长队中突然地一声惊叫,一瞬间沉寂的街道慌乱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有人晕倒了,快,大夫”医馆门前的长龙一瞬间混乱不堪。 “怎了回事?”落辛看着瞬间混乱的人,出声问道。落辛话刚刚落地,身后的叶念冉已经悄无声的回到了落辛身边。 “落,前面有人晕倒,看起来像是瘟疫的征兆。”叶念冉望着落辛沉声回道。 落辛闻言清秀的眉毛浓浓的蹙在一起,脸上的神色也渐渐便沉。毫不犹豫的举步向前走去,身后冉少轩叶念冉紧紧相随。 “让开,我看看”叶念冉与冉少轩为落辛挤开一个位置,让她得以上前。落辛看着晕倒在地的人,上前蹲到一旁伸手扣上那人的脉搏。 周围的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安静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结果。眼前这绝美的女子,试问云城的谁会不知道呢。 “他没有服用过前几日熬的药吗?”落辛望着跪在一旁一脸焦急的妇人沉声道。 “服过了,殿下我家夫君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妇人神色慌张。 落辛对于她的话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蹙着眉头查看着晕倒之人的脸色。片刻,眉眼间的疑惑更加深了几分。 “你再想想,他真的喝下那碗药了吗?”落辛忍不住再次确认。 那妇人闻言,沉着眉仔细回想“我想起了,那一日不知怎的。他一直呕吐,那药服下去不到一刻钟就被他尽数吐了出来。” 落辛闻言神色依旧,缓缓起身,“想必这几日他定时呕吐不止,还是不是高烧。这是瘟疫的前兆,冉,再去取一份我之前开的药方。抓好药交给这位大姐。” “是”叶念冉应下后转身朝着一旁的医馆走去,那副药方他已经记住了,此刻完全可以在附近的医馆抓药。 落辛看着走向医馆的叶念冉回头看向一旁的三十左右的妇人,温柔的劝导“大姐,你不必着急。我已经让人去抓药了,大哥服下药就会没了。”带笑的眉眼暖暖的温度。 一旁啜泣的妇人,闻言一脸的感动。当即跪在地上朝落辛叩拜,“民妇,谢太女殿下大恩。愿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感激的话哽咽含泪。 落辛见此急忙伸手扶起地上的人,“这是我的职责,大姐不必言谢,快快起来吧。”温润的眉眼亲切和蔼。 “太女若不是你,我家夫君说不准就醒不过来啦。这云城若不是太女,我们早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太女殿下大恩我们无以为报啊。”高昂含泪的话,满是真诚。 周围的百姓见此纷纷忍不住的朝落辛道谢,感恩的话不绝与耳。 “是啊,若不是殿下我们说不准早就死了。太女殿下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是啊,太女殿下真是好人啊。太女殿下是真的关心我们,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是片刻的时光,沉寂的云城因为眼前的女子而不胜感激。匍匐在地的百姓,无不臣服爱戴这女子。 冉少轩看着这样受人爱戴的落辛,眉眼间一派温和,阴郁的脸色满是欣赏。他的辛辛当真是值得任何人去爱,辛辛那颗温柔,纯善的心一如当初,数年不改。 落辛望着跪了一地的百姓,眉眼依旧如初,不悲不喜。“都快快起来吧,我是一国太女,让你们安泰富裕是我的职责,你们不必如此,快快请起。”落辛伸手扶起周围的人。 “木太女当真是不愧仁爱之名啊。”身后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 落辛回头时就看到一身黑衣的男子悠闲的步步走近,凌冽的双眸染着调笑的戏虐。身后依旧跟着同样一身黑衣的墨风,潇洒的模样仿佛这云城的瘟疫不曾入了他的眼半分。 “欧阳太子谬赞了,本宫愧不敢当。”落辛一脸的淡笑的看着欧阳澈主仆两人一步步走进,言语淡漠。 冉少轩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深褐色的眸子不懂风波,只是谁都不曾注意到眉角深处的那一丝颤抖。 冉少轩看着叶念冉已经将要取来交给那妇人,晕倒的人也已经缓缓转醒。眉眼微敛,“辛辛”只是淡淡的一个称呼,足以表达一切。 落辛听到这一声叹息似的呢喃,嘴角的笑意微微珉起。“欧阳太子远到而来想必是有要是处理,本宫有事在身就不耽误了。本宫先行一步,告辞。”落辛一脸疏离的歉意。 欧阳澈看着此时的落辛,心底不知怎么地,忽然就染上了一抹情绪。“木太女当真是忙啊,看来本宫前来帮忙是多余的了。呵呵。”冷酷调笑的话满是冰渣。 落辛闻言眉眼微动,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欧阳太子那里的话,欧阳太子能前来相助,落辛感激不尽。既然如此,欧阳太子不如同回府邸?”落辛嘴角边溢出浅浅的一笑。 欧阳澈闻言嘴角的笑渐渐染上一抹柔软,“既然木太女诚心相邀,本宫又怎会拒绝,请。”凌冽的目光一丝温暖的笑意闪过,转瞬便依旧是当初的那抹淡漠的玩味。 身后的冉少轩将欧阳澈那一刹那的神色尽收眼底,只是内心却是依旧平静。他的辛辛足够优秀,但是却是无人能动摇他们彼此的心。天上人间,他们绝不会背弃彼此。 “请”落辛温柔的相请。望向身侧人的目光温暖浅慰,乌黑的眸子满是笑意。 冉少轩见此身后拉过落辛的手,浅浅一笑,相握的手,紧紧的,紧紧的。 对于周边人的变化,欧阳澈自然能感觉到。墨一般的眸子一抹冷光无声划过,望向落辛与冉少轩的眸子仿佛猝了毒的冰一般,墨色的眸子宛若深沉的海。 亲们抱歉更晚了,由于这周末卿卿要考试,因此原本周六的更新,可能会推迟到周日的晚上,不能及时更新,亲各位小伙伴们见谅。亲们不要生气哟! 天下之势 “启禀陛下娘娘,宸王和五公主驸马以及与玄天轩王,四公主、七公主在殿外求见。” 寒天勤政殿内寒天皇帝和洛妃闻言,眉眼间都染上一丝笑意。 “宣” “宣宸王、五公主、五驸马、轩王、四公主、七公主进殿” 殿外一身疲惫的上官千桦望着威严的宫殿,只觉得满腔都是无奈与悲凉。如今的他也许只能被束缚于这位巍巍宫墙之内了,岁月与他也许再无波澜。 欧阳柔将上官千桦的神色尽收眼底,殷红的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阴险而得意。如今她已经在寒天皇宫了,一切都是定局了。呵呵,他休想逃脱,我欧阳柔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上官千琪看着一脸感慨的上官千桦忍不住的心疼,这哪里是她那个自信飞扬的皇兄啊。木落成看着眼前的宫殿,深邃的眸子一片沉寂。 “儿臣参见父皇,母妃”“参见寒皇,洛妃娘娘” “都平身” “谢父皇”“谢寒皇” 洛妃看着殿下清瘦的上官千桦险些落下泪来,虽然她早已知道千桦会受挫,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变成如今这般清瘦淡漠,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影子,那个阳光温润的皇儿不见了。 寒皇对于上官千桦的变化虽然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但转瞬便放下了心。如今他的变化也许最好的,千锤百炼方成男人。如今的他足以继承王位,只是..... 深邃的目光无意识的投到欧阳柔的身上,阴冷、悲悯。如此女子实在是难以匹配一国之母的身份,不过子嗣..... “七公主,朕想你已经知道朕与你父皇的意思了。千桦无意冒犯了你,如今他愿意迎娶你为宸王妃,不知七公主可愿意?”威严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疼惜与歉意。 欧阳柔闻言微微欠身,脸上已经换上一副潸然欲泣的样子,薄唇微启,“柔儿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温温顺顺的话,满是娇柔。 “好,既然如此,朕即刻传旨命礼部准备成亲的事宜。这段时间七公主与四公主就暂时住在宫里吧。这成亲之事还有劳轩王在一旁多加指点,也免得慢待了七公主。”寒天皇帝见欧阳柔恭顺的答应,望向欧阳轩沉稳的吩咐。 “本王定不负寒皇所托”欧阳轩一身冷色,刚毅的脸上神色难辨。 洛妃看着殿下一直沉默的上官千桦一脸的心疼,如今这婚事已然定下再无更改,只是委屈了这孩子。 “陛下,如今这婚事已经安排妥当,不如先让他们回去休息吧,这一路舟车劳顿,只怕他们都累了。有什么事,等他们都休息好了再说吧。”洛妃一脸温柔,言辞恳切。 寒天皇帝见此,望向身旁的洛妃,目光滤过殿下的众人,神色微动。 “这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你们都累了,先去休息吧。晚上朕在设宴款待轩王和两位公主。来人,带轩王和两位公主去紫林宫休息。”寒天皇帝一脸笑意关怀。 “如此,本王就先告辞了”欧阳轩见此朝寒皇微微施礼,一旁的欧阳柔与欧阳默亦是浅浅施礼告退。片刻欧阳轩三人都已离去,空荡的大殿只有他们一家人。洛妃不在隐忍,起身走到上官千桦身前,眼里眉间都是满满的心疼。 “桦儿,你受委屈了。”哽咽的话说不出的疼惜与慈爱。洛妃看着消瘦的上官千桦眼眶里的泪花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滴落。 上官千桦看着眼前疼爱自己的母妃,僵硬的脸上缓缓绽放出一抹笑意。“母妃,儿臣不委屈。母妃别哭,你看儿臣这不是好好的吗。母妃。儿臣堂堂七尺男儿这点事儿臣还是能扛住的,母妃,别担心儿臣。”温软的话,一如当初。 “好皇儿,真是母妃的好孩子。”洛妃看着笑意僵硬的千桦,颤抖的唇抿出一丝笑意,带泪的脸上满是欣慰。 “母妃”一旁的上官千琪见洛妃这般伤心,也忍不住心疼。母妃最疼他们了,如今皇兄被迫要娶自己不爱的女子,这怎么不让母妃担忧,再说母妃也很喜欢木姐姐的。 上官千琪上前抱着洛妃的手臂,温暖贴心。洛妃看着黏在身边的女儿,欣慰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都嫁人了,还这么粘人。”忒怪的话满是笑意,望向木落成的目光也满是疼爱。她的女儿如今是真的幸福,桦儿一定也会幸福的。 “母妃,琪儿不粘着你,还粘着谁啊?母妃只关心皇兄,都不疼我了。皇兄你说母妃是不是偏爱你啊?”上官千琪一脸的娇笑,带笑的容颜试图打破上官千桦此时的悲伤。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此时的上官千桦不是伤悲,他只是将自己的心门彻底的关闭了。他的心,这一生只为那倾国倾城的女子打开过,如今爱而不得,他的心也许再也不会打开了。 “傻丫头,母妃很疼你的。”沙哑的声音说不出的疼爱,消瘦的脸上暖暖的笑意渐渐四散开来,他如何不懂她的心思呢,顺着她们就好。宽厚的手掌,缓缓落在那入鬓的秀发,一如当初的疼爱。 寒天皇帝看着此刻的上官千桦,威严的脸上缓缓一笑。“好了洛儿,既然都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们陪你。琪儿你与你母妃先回宫,父皇有些事和你皇兄和落成说。” 洛妃与上官千琪见此看向一脸郑重的寒天皇帝,“是,儿臣先和母妃回宫了。”上官千琪拉着洛妃朝殿外走去。 殿内上官千桦见此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神色也不由得渐渐变沉。寒天皇帝看着此时的上官千桦微微叹了叹气,这个孩子的心思如今愈来愈沉了。 “你们都坐吧。你们都下去,不准任何人进来。”寒天皇帝沉声吩咐道。 “是” 片刻后沉寂的大殿中寒天皇帝威严的脸上满是担忧,“桦儿、落成你们对如今天下的情势可有新的认识?”悠远的话缓缓四散开来让这沉寂的大殿格外压抑。上官千桦与木落成闻言,彼此间的神色都深沉了几分。望向寒天皇帝的目光也多了些波动,如今的天下只怕是风波暗涌了。 “父皇,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木落成看着脸色微沉的寒天皇帝问道。 “唉,如今的天下只怕是不会太平了。自从你与琪儿成婚的那一刻,这天下就无声的动荡了。桦儿与木太女的婚事就是这天下动荡的开始,木太女出生不凡,倾城绝貌,更有一颗仁爱之心。只是她的心思怕是不在玄月的江山,身为一国太女她想必是被逼无奈的。她虽无心天下,但难保这天下不会因她而变。”沉重的话,忧心忡忡的样子,满是困惑。 上官千桦闻言眉头不由得紧紧皱在一起,想起那一日那一刻他的心纵使已经千疮百孔可是还是忍不住心痛。 “不错,落落的确志不在天下。她想要的不过是自由自在,她只想逍遥江湖。那太女之位与她不过是责任罢了。父皇,你说这天下要变了可是因为落落?”暗哑沉稳的话,虽然包含悲凉却也满是担忧。 木落成闻言,眉心微动。落落无心于天下,这玄月有她自是不愁富强,若是这天下因她而变,不知她会如何? “不错,这天下局势确实与木太女有关。从木太女出现在世人眼前的那一刻,这天下局势就无声的变了。玄月太女生辰之后就是三国联姻,联姻之事牵扯三国,却因她一人慢慢变了。玄天太子在玄月边境遇刺,只怕是有人已经开始出手了。这天下局势只怕是有人暗中操作,父皇今日叫你们留下就是想告诉你们,对以后的一行一眼都要格外上心。” 语重心长的话,让上官千桦与木落成听来却是格外心惊肉跳。 “桦儿,这寒天父皇是要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担起这个担子,落成你要多帮帮他,这寒天将来有你们,父皇放心。”耳边回荡的话,让原本沉寂的人,沉默的心,忍不住的担忧。 远处的天空依旧蔚蓝,只是未来的路却早已泥泞不堪。 相较于此刻他们的担忧与悲伤,千里之外的云城却是渐渐恢复了生机。 “丫头,那人脸色变了。快来看,快来看。”老头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人,兴奋的朝外面喊道。 一声过后坐在外屋的落辛等人顿时兴奋的起身,急急忙忙冲向床边。 “怎么样了?老头怎么样?”落辛看着床上脸色渐渐红润的人,一脸的焦急。 “落落,看样子,这瘟疫是要解了。”何瑶香站在一旁,一脸笑意的说道。 “丫头,是的,云城有救了。”老头也抬起头看向落辛,一脸的喜悦。 “好,好,真好。” “是,真好。” 冉少轩一脸轻松的附和这落辛的话,神色间都是掩不住的喜悦。落辛见此望向身边的人,眉眼温柔。真好,这云城百姓有救了。 “冉,立刻叫云城的大夫们前来,即可将药方传下去,让重病的人即刻服药。”此时的落辛风采飞扬,言语轻快。 “是” 落辛望向窗外的天空,她发现原来云城的天空也可以这样美。 亲们最近因为考试的原因未能及时更新,请各位亲谅解,亲们不要失望噢,我会努力的,亲记得继续支持噢! 紫衣惊鸿 短短三日的时光,死气沉沉的云城却已经慢慢恢复了生机。一袭紫色华服的年轻公子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一行一动间皆是风流。俊秀白暂的脸庞,摇曳的玉骨流萤扇说不出的妩媚多情。 “看来这玄月太女的当真是有点不简单啊,呵呵,有意思啊。”偏失妩媚的话,磁性喑哑。 “宫主,这毒全解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身旁一身玄衣的男子神色肃穆,望向不远处的人儿满是杀意。 “呵呵,不急,不急,慢慢来。”摇曳的玉扇带笑的言语,让这俊秀的公子看上去分外亲切。“走,我们去看看。”淡紫色的眸子望着不远处的人,笑意流转。 “大娘,现在怎么样了?头还晕吗?”落辛弯下腰看着坐在一旁的年约五六十的妇人和蔼的问道。 “噢,不晕了,全好了。谢谢太女殿下,太女殿下真是活菩萨啊。”那妇人闻言一脸的感动,连忙摆手笑着回应。 “是啊,是啊,殿下真是活菩萨,我们的活菩萨啊。”妇人身边的众人也满脸激动的看着落辛真诚的附和。 街角的一处相互扶持的老人看着朝自己嘘寒问暖的落辛一脸的感激与爱戴,落辛闻言看着身前的人缓缓一笑,“大叔大婶你们客气了,我做这些是应当的。你们没有不舒服就继续休息吧。”温和的语气暖意洋洋。 “好好,好,殿下你去忙吧。”众人满脸笑意的目送落辛离开。 落辛和叶念冉一路边走边问,一路上落辛看的仔细,问的认真。对于云城的百姓她真心以待,不言辛劳。 “冉,我们再去医馆看看,看看哪里还有没有病重的人。”落辛侧头看向叶念冉,沉声道。 “好”简单的一个字,一如既往。 “啊” “在下失礼了,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紫衣男子一脸的歉意,俊秀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惶恐。 落辛看着眼前面若白玉,看上去有几分孱弱的柔弱男子,微微一笑,也正是个美男子。“我没事,公子不必客气。”落辛言语温柔。 那紫衣男子闻言望着一脸淡笑的落辛,眉眼不动风波。谦和的拱手施礼,“谢殿下不责之恩。殿下当真是谦和大度,草民佩服。”略带阴柔的话,却让人如沐春风。 落辛闻言一笑,绝美的脸上霎那间风情万种。“公子抬举了,我看公子一身华衣,行色悠然不像是云城的人。”乌黑沉澈的眸子笑意盈盈。 好一个观察入微的女子,皓齿明眸,肌肤胜雪,当真是绝色倾城,真是让本宫嫉妒啊,嫉妒的相毁了。 “呵呵,殿下当真是有一双慧眼啊。草民自玄都而来,听闻这里瘟疫横虐,特意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不想殿下在此已经将瘟疫控制住了。看来这次我是白来了,殿下若有用得上草民的地方,大可吩咐,草民万死不辞。” 落辛闻言缓缓一笑,“这位公子当真是有一颗善良之心,落辛佩服。只是不知公子贵姓,现住何处?”落辛眉眼间神色依旧。 “草民易轻尘,这是我的管家李峰。草民现落脚与云城的仙客来客栈。”紫衣男子风度翩翩,言语谦和。 “原来是易公子,他日我定到客栈拜访。今日我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我如今住在知府府邸,易公子有什么事可以到府衙找我。” “草民他日定当前去拜访殿下,殿下有事请先行,草民就不耽搁殿下了。殿下,请。”易轻尘谈笑自若,拱手施礼,为落辛侧身让路。 “告辞”落辛淡淡一笑,和叶念冉起步离开。 易轻尘看着渐渐淹没在人群中的落辛,嘴角微微挑起一丝笑意,无声而诡异。 “宫主,你怎么告诉她我们的落脚之地了?”易轻尘身旁一身玄衣的男子,疑惑的看着消失不见得落辛的方向,沉声问道。 “无碍,这戏既然已经开始了,何不好好玩玩呢。”淡漠的话转瞬消失在热闹的人海,好似从来不曾吐露过。 热闹的人群里,落辛眉眼寂寂,这云城现在倒是多了些陌生人,也不知道如今下毒之事查的怎么样了,看来回去该问问少轩了。 此时云城知府府的西厢房内,被落辛念气的人却是满脸的冷漠,周身的气势让人敬畏惶恐。可是他的对面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却是神态自若,悠闲的品茶。 “欧阳太子,本尊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是辛辛不是你能动的人。你最好不要挑战本尊的耐心。”冷漠肃杀的话席卷周围的暖度。 “呵呵,阁主当真是没有耐心啊,本宫对她是志在必得,阁主挡得住本宫的人,可是挡不住本宫的心啊。”轻佻的话,笑意流转。只是墨深的眸子却是冷光渐渐凝聚。 冉少轩闻言深褐色的眸子划过一丝冷意,幽深的光一闪而过。“哦,听楼主的意思是一定不会放手了。不知道天下人知道欧阳太子是玄桦楼的楼主会怎么样?欧阳太子这天下你要如何本尊可以不管,但是辛辛本尊哪怕拼尽一切,你也休想动她分毫。”冷酷肃杀的话,斩钉截铁。 欧阳澈闻言眸光渐变,“呵,阁主对她倒是真宠爱,那你就好好的守着她,别等那一天失去了,在后悔。”冷硬的话一改之前的慵懒。 “哼,她绝对不会离开本尊,还望楼主不要枉费心机。”桀骜冷酷的话不留一丝余地。 欧阳澈闻言深沉的眸子微微眯起,一道幽深的光芒无声的划过。暗阁阁主,呵呵,当真是不简单,不过,她,你阻止不了。 冉少轩自然没有错过那一道幽深的眸光,深褐色的眸子冷漠的几分,不再犹豫,决绝转身离去,这世上没有人能阻止他和辛辛在一切,谁都不可以。 “少轩”走廊处落辛看着埋头大步离去的人,出声唤道。 “少轩,少轩。”落辛见冉少轩不曾回应她,只得又大声唤了他两声。 冉少轩终于在落辛第三次唤他的时候抬起了头,看着走廊拐角出那缓缓走近的女子,冉少轩嘴角微微挑起,深褐色的眼眸燃起点点星光。 “辛辛”舌尖呢喃的两个字,只一瞬让他的心间便满满的涨起了所有的柔情。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大了几分,只是短短的几步对他来说却是格外的遥远。 “辛辛”冉少轩在仅距落辛一步的时候猛地伸手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舌尖静静的呢喃这那萦绕心底的名字。 落辛对于冉少轩的动作只是一瞬的不解,片刻便伸手抱紧了眼前的人。温暖的怀抱,无声的安慰,无声的温馨。 “少轩”低低的声音这一刻却是别样动人,别样的动情。将自己的所有毫不防备的展示在眼前的人面前,自己心底深处所有的温柔只是因他而波动。 “辛辛,累吗?”深情的眸光,温柔的言语只是对着眼前的人儿。 落辛闻言微微推开身前的人,乌黑沉澈的眸子牢牢盯着这张已经被自己刻进心底的脸庞。“少轩,我是累,可是这是我的责任,真的希望有一天,我们是一对平凡人,自由自在的看遍天下山水,畅游江湖。”叹谓的语气,羡慕的目光,让冉少轩的心有一刻的松动。 “辛辛,我们会有机会的,会有机会的。”安慰的话多了些异样,只是落辛并没有察觉。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会在乎。我们能在一起,已经是上天给我们最大的赏赐了。你说是不是?”俏皮的话渐渐冲散了那一瞬的落寞。 冉少轩看着眼前这巧笑倩兮的女子,温柔的笑了。“是啊,我们能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好了,我们去看看师傅师娘吧,这几日你一直都在忙,师傅都叨念你好次了。”含笑的话温柔似水。 “好”落辛笑着应下,两人十指紧扣缓缓朝东厢房走去。一路上的风景因为身边的人,都是那样的美好。 走廊的另一处一身黑衣的男子看着那渐渐远走的人儿,墨色的双眸风起云涌。修长白暂的手紧紧相聚,隐约间一抹暗红缓缓划过。 落辛与冉少轩相携出现在东厢房时,原本安静的房间一瞬间响起鬼哭狼嚎的声音。 “啊,死丫头,你还知道来看我们啊。”老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落辛一瞬间像炸了毛的猫咪一眼,一阵狂嚎。 相对与老头的惊天动地,何瑶香的反应却事实安静多了。“落落,来,快进来。都好今天不见你了,看你都瘦了,一会儿我去给你做些好的补补。来,少轩,落落,快坐。”何瑶香一脸的疼爱。 落辛与冉少轩见此都走到一旁坐下,可这时有人却是不答应了。“你这没良心的丫头,现在才出现,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这几日都无聊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来陪我玩,还好有这小子是不是和我们解解闷。你说这么好的一个小子怎么栽倒你手里了?”老头围着落辛上蹿下跳,不停的数落这落辛。 落辛闻言扬起一抹甜甜的笑意,“切,还不是因为我好,不想有的人,没长眼睛,看不到我的好,只知道数落我。唉,今天看来我是白来了,我还是走吧,省的惹人嫌。”原本灿烂的笑脸一寸寸颓废了下来,一瞬间落辛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落辛说完起身做事要走,绝美的小脸上灰白颓废。只是这一起身却是惊了某人,落辛走出不道两步,就被人给拽了回来。 “好了,好了,每次都是你有理,我永远都斗不过你。好了,坐下吧,陪我好好吃一顿饭,不然以后绝对不理你。”老头伸手将落辛拉回来,别扭的威胁道。苍老的脸上,浮现着别扭的疼爱。 落辛见此偷偷的笑了,低着头乖乖的应好。一旁的何瑶香与冉少轩不约而同的笑了。也只有落落能压制的住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头,每次都是老头先不满落落,偏偏每次他都败给落落。唉,真是老顽童啊。 叶念冉出现的时候看着一脸笑意的落辛,深沉冷漠的眸子缓缓绽放出一朵墨莲,无声开放,无声悲喜。他都好久不见落笑了,看着一脸温柔的落辛,叶念冉脚下的步伐却有些迈不开了,手里的信条无声的被他攥紧。 “咦,冉,怎么不进来啊。快进来。”落辛不禁意间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出声说道。其他三人听落辛这么一说也望向门口。 叶念冉见此紧握的手有紧了几分,缓步走进屋内。看着落辛缓缓开口:“落,寒天的喜帖到了。宸王与玄天七公主十日后在寒天完婚,这是传来的书信。”叶念冉牢牢盯着落辛,缓缓打开紧握的手,一张纸笺缓缓的出现在落辛的视线里。 这一刹那,落辛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觉得眼前的那一抹白格外刺眼。欢笑的房间,因为这一张纸笺,只一瞬格外寂静。 亲们,因为最近我这边出现了些意外,未能及时更新,请各位亲原谅,以后卿卿会弥补各位亲的,亲们不要失望啊,请继续支持哦! 一语终悔 寒天都城宸王府 “启禀王爷,门外有一自称是冉少轩的人求见王爷。” 门外的通传打乱安静的气氛,书房内静默的人终于缓缓抬起沉重的头。 “有请”沙哑的声音毫不掩饰的疲惫,书桌上成山的奏折散乱了一室的温度,隐隐泛红的双眼,消瘦的脸颊无声的说明了一切。 “是” 片刻,沉稳的脚步声渐渐清晰的响起。上官千桦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向书房门口走去。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那道让他痛苦的身影毫不意外的出现在视线里。嘴边扬起一抹笑意,“冉公子,远到而来,千桦不胜欣喜。请”上官千桦一脸笑意,谦和有礼的将冉少轩请进书房。 “请”冉少轩望着眼前音容皆变的人,掩下一切情绪随他进入书房。 原本寂静的书房因为来人而略有生气,不过片刻书房依旧安宁。书房内两人对坐相望,沉默片刻。上官千桦僵硬的扯出一丝笑意,苦涩的开口:“冉公子不辞辛劳来参加千桦的婚礼,千桦不胜感激。” “宸王,你客气了。你称我少轩便好,你我之间大可不必如此客气。我此次前来一是为参见你的婚礼,二来是有些事想和你说。你与落落的事我都清楚,说到底还是我愧对与你。临行前辛辛说你的婚礼她就不来了,那条手链便是她送你的新婚礼物。” 上官千桦闻言消瘦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涩人而悲伤。“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谢谢你能前来。落落很好,你不要辜负她,不然我是不会饶你的。落落,她值得任何一个人去珍惜。”低沉的话饱含风霜。 “我会好好对她,她是我一生都要护在手里的珍宝,这一生我都不会负她分毫。”冉少轩望着上官千桦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落落幸福就好。”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说不出的心酸,却真真实实的道出了他的心声。 冉少轩看着他一脸的淡笑与释然还有那丝丝的苦涩,眉眼间也不由得深沉。“你曾经恨过我吧,也许到现在还依旧恨我。如果我没有出现,你和辛辛就会在一起了。”深沉的话沉沉的散开。 上官千桦闻言嘴角的那丝笑意渐渐苦涩,自己何曾不恨呢。可是恨有什么用呢。落落,不会回来了。 “是,我恨过,我恨你的出现,更恨苍天的不公。可是如今的我,还是一样去面对,我无处可逃。”低沉的话道不尽的是对命运的愤恨和无奈。 “千桦你错了,辛辛对你并不是全无感情的。你不是替身,她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你是你,辛辛一直都知道。当初她之所以离开郝城,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你。这次她没有来是怕会在让你徒增伤悲,她为你如今的无可奈何感到痛心,她疼惜你。”磁性暗哑的话夹杂着一丝的心痛与无奈。 上官千桦怔怔的看着冉少轩许久,犹言在耳的话让他心神一震。他一直以为,一直以为落落对他......呵呵,也罢,此生足矣。 “少轩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这段话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真的够了。”激动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满足。这命运对他还是有一丝的怜爱的,真的够了。落落,他当真是爱死了这唇舌心底呢喃的流苏。 冉少轩看着一脸满足的上官千桦心底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憋屈却又有些沾沾自喜,还有一些感激。他感激上官千桦为辛辛的付出,也感谢他此时的豁达。 “千桦,我还是好谢谢你的。谢谢你对辛辛的爱护,也谢谢你对她的付出。你对她所做的一切,我打心底里感激。”冉少轩一脸的真诚,深褐色的眸子清晰而感激。 上官千桦见此如玉的脸上露出淡漠的笑意,浅褐色的眸子白莲悄然绽放。“你不必谢我,我对落落的付出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任何人来感谢。为她做什么,我都不会后悔,她值得我付出一切,哪怕是的我生命,我都不会有丝毫犹豫。”坚决如铁的话,掷地有声。 “你能拥有她,说真的我很羡慕你。想必天下男子也如我这般羡慕你的,你要好好待她,你不要忘记落落可有很多人惦记着呢。”玩笑似的话却暗含提醒。 冉少轩闻言眉眼微动,“嗯,我会注意的。我不会让辛辛离开我的,一定不会。”话锋微转,“千桦,那条手链的含义你一定知道了吧。” “呃,那不是你与落落的定情信物?” “呵呵,”冉少轩闻言缓缓的笑了,“以前是,但现在它却又不是了。” “这是为何?”上官千桦一脸的不解。 “从辛辛说要将那条手链作为你的新婚礼物时,它就不单单是我与辛辛的定情信物了。它也是我与辛辛对你的祝福,我和辛辛都希望你幸福。你的幸福对于辛辛来说是最珍贵的,那是她最大的牵挂。我想你知道的,辛辛对于你是愧疚的。她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亏欠了你,对于你她还是心存不安的。 自从离开郝城之后,辛辛就很少开怀的笑过。云城的事一直压着她,她从未让自己闲下来过,她一直都让自己忙忙碌碌的,就是怕想起你。她不想,也不敢去触摸你与她的那段回忆。 说实在的我很心疼她,但是我也嫉妒你。因为你是第一让辛辛特殊对待的人,无论是你们之前的那段感情,还是辛辛对你的亏欠。我不得不说辛辛对你是特殊的。 千桦,你知道吗?其实辛辛不欠你什么,欠你的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与辛辛都不会痛苦。可是辛辛的心却不是你的,我知道辛辛爱的一直是我,我与辛辛是不会分开的。我更容不下任何一个与我一起去分享她。我与辛辛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注定亏欠你,但我们会弥补你的。你若想要这天下,我与辛辛愿意亲手为你奉上。唯独辛辛,万无可能。” 上官千桦静静的听着冉少轩这掏心窝子的话,内心说不出的难受。他真的很羡慕他与落落的感情,越过生死,至死不渝。他们的感情里容不下任何一个人去插足,他的感情让人羡慕的想哭。 落落,我成全你们。真的,我祝福你们。 “少轩,你知道吗,你们的感情真的很让我羡慕。你们不必觉得亏欠我,你们不欠我什么,喜欢落落,爱上落落,那是我的选择,更是我的幸运。能与落落相处一段时光,我很高兴也很庆幸。你应该知道那玄天太子对落落的心不简单吧,在你没有出现的时候,落落能选择我。我很高兴,如今我依旧引以为傲。能与落落有一段感情,我知足了。 少轩,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祝福你们。”平静的话,包含血泪。微红的眼眶召示着他此时的不平静,他真的放手了,以后就静静的守护她吧。 “你好好待她,以后我愿意静静的守着她,守着寒天,守着我的段唯一的感情。希望你不要让我发现你对她不好,不然,我不会轻饶你的。不管你有多强,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坚定地话,满腔真意。 冉少轩闻言笑了,真的,舒心的笑了。“你值得辛辛对你的爱。”赞赏的话,却让人无端的心惊。 一句话,让上官千桦微红的眼眶微敛,一滴清泪无声滑落。这句话够了,真的够了。哈哈,落落爱过他,真的够了,他死都该瞑目了。若是早一点知道,他或许不会如此这般吧。当真是命运无常,不过真的够了。 冉少轩看着对面那儒雅男子滴落的一滴泪,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与震撼。他对辛辛的心并不少于他,只是辛辛他断断不能放手,他的爱,辛辛只能辜负。但愿以后的岁月,命运对他公平些,多垂怜他一些。他,不该如此。 寂静的书房,因为一滴包涵一切爱恨心酸的泪水,而渐渐地升温,让一段感情渐渐地深刻。 无论以后命运给他们再大的考验,对他们来说他们的感情却是再无动摇。 云城的风波看似渐渐平息,只是有的人明白还有更大的风波在等着一些人。 云城仙客来客栈,依旧一身紫衣,一样的容颜只是此时多了些妩媚妖娆。若是落辛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她一定会认得出此人是谁。只可惜,此时的她早已经将此人抛诸脑后了。 慵懒的神色,厌厌的身姿,远远望去当真是一副慵懒的美人图啊。若细细望去房间内的一处有一个玄色的身影。 “宫主,今日木太女已经去过我那府邸了,只是没有进去,在门口徘徊了片刻便离开了。我怕今晚会有变动,府邸周围的眼睛只怕也不少了。宫主,你看?”卑微的言语满是恭敬。 “去过了,有什么发现吗?”慵懒的语气,漫不经心。 “回主子,没有。” “那今晚就让她有点发现,放点诱饵下去,慢慢来,别着急。” “是” “下去吧。” “是” “今天天气很好,我们也出去走走吧。出去凑凑热闹吧。”玩笑的话,慵懒而魅人。 “是”一道身影无声飘落。 “走吧,走吧,有段日子不出去了。”慵懒的身子渐渐撑起,淡紫的眸子琉璃闪闪。 日光渐渐散去,此时的云城花灯初上。云城三十里外的一处却格外沉寂,落辛与叶念冉一身黑色夜行衣静静的俯蛰在暗处,灼灼的目光牢牢盯着不远处的府邸静待时机。 亲们,谢谢你们的支持哦,清明节放假了,祝亲们有个愉快的假日。亲们,喜欢请收藏啊。。。。。。 潸然落泪 距离收到上官千琪寄来的书信已经整整一天了,这一天里落辛不停的忙碌这云城的事,她没有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忙碌的身影让冉少轩心疼不已。 晚膳过后冉少轩拉着落辛离开了书房任由落辛再三推辞,冉少轩都不曾放她离开。知府府的后花园,冉少轩终于在一个凉亭里停了下来,松开紧握着的手。冉少轩目光怜惜,\"辛辛你在自责是不是?”悲凉的口气让落辛这一刻心酸的想要落泪。 “少轩,我,我,我终究是有愧与他啊!”沉重自责的话让她此时的嗓音格外沙哑。隐隐泛红的眼眶召示着她的悲伤。 冉少轩看着这样的落辛,墨黑的脸庞却出奇的缓了几分。\"辛辛,你对他也许动过心吧,不单单因为那张酷似的脸,你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只是我的出现打乱了一切。辛辛,终归到底是天意住弄。我可以容忍你对他有一段感情毕竟是我欠了他的,但是辛辛,你要记得我只能容忍他一个。辛辛,你的心不能在分给别的人一点。辛辛,你要记得,一定要记得。” \"少轩,我知道,我都知道。对千桦我终是亏欠,但是我能分的清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你。对于千桦我或许动过心,但是如今不会了。可是让他迎娶欧阳柔当真是委屈他了,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少轩,他的婚礼我就不去了,免得让他在伤心,你代我去吧,相信他会感受一些!” \"辛辛,我知道,我会弥补他的。辛辛,辛辛。\" 叹微的话满是疼惜,紧紧相拥的人,温暖的怀抱无声的为她撑死一片天。 韵湿的衣裳,无声的愧疚。 远处缓缓而来的一袭红衣看着凉亭中无声相拥的两人,冷漠的眉眼不起波澜,缓缓的步伐却不经意间大了几许。 身后的响动惊醒了相拥的两人,冉少轩松开怀里的落辛转而拉着她坐到一旁静静的等待这那人的到来。静默相握的手,无声暖意。 “参见主人,太女殿下” “免了” “谢主人,启禀主人有消息传回来说,云城三十里外的府邸有动静。昨日有一名仆人连夜离开了,好像是朝着玄都的方向去的。属下已经派人跟上了,目前那府邸的主人都不曾路过面,只有一名四十左右的管家料理府邸的事务。”淡漠的神色依旧冰冷,一丝一毫的异动都不曾为他人察觉。 落辛与冉少轩闻言彼此相望,清澈的目光渐渐深沉。 “少轩,我想过去看看那府邸到底有什么不同。你还要赶去寒天就不必和我同去了,我和念冉去也是一样的,你大可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去寒天吧,送千桦的大婚之礼我想父皇已经安排了。那条手链就当是我送他的礼物吧,其他的你看着处理吧。”沉澈乌黑的眸子,望着远处的那一汪池水神色飘远。对于落辛的话冉少轩并没有直接回答,片刻望向一旁的素心,沉稳的吩咐道:“素心,我走后你就暂时跟在落辛身边,时刻保护她。还有我手下的人任由她差遣,若有不从者即刻处理。”深褐色的眸子一片冷漠。 “是”恭敬的声音,严肃而真实。 冉少轩见她恭敬的应道,转头望向身边的人儿。“辛辛,让素心跟在你身边我会更放心一些,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多加注意,别受伤,也别让我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这边的事你不要着急。处理不了的可以等我回来,你别忧心。”宽和温厚的语气别样温暖。 落辛静静的听着,认真的看着,温和的眉眼,一点一滴无声的刻进心里。温暖的手缓缓的抚上那张温和的眉眼,眼底的温柔与爱意清清楚楚。 冉少轩对于落辛这一动作,没有太大的诧异。任由落辛的手抚到他的脸上,眉眼间的温柔宠溺而醉人。宽厚的手渐渐拉近两个人的距离,暧昧温馨的气氛缓缓萦绕这彼此。 一旁那红衣的女子,见此冰冷的眉眼渐渐染上风霜,脚下的步一步一步走出凉亭。落寞悲伤的背影映衬着那一身的红衣,让人看上去格外的心酸。 凉亭里的两人静静的相拥,清澈乌黑的眸子倒影着深褐色的柔情。不经意间的柔情,唇角的温柔一点一点慢慢的流转,唇瓣上传来的温度彼此熟悉而甜腻,呼吸间的彼此相融的气息甜蜜亲昵。唇齿间的温柔一如温暖的心,微微吹来的风无声撩动一切温馨。 后花园的柳树下一身黑衣的男子邪眸微动,看着凉亭内那一对相拥亲吻的人,紧握的拳头又不由得紧了几分,片刻黑眸转动,骤然离去。微微一瞬不见踪迹,唯有柳树下泥土上的痕迹印证着有人曾经来过。 当一身男装的落辛与叶念冉到达云城三十里外的府邸时,落辛清澈的眸子不由得染上几丝深沉。静静的站在这府邸前,细细打量。身后的叶念冉看着站在府邸前许久不动的落辛,冰冷的眸子一如初时。 “冉,我们过去看看吧。就说路过此地,借口水喝。”落辛转头看向身侧的叶念冉沉声说道,眉眼间的神色暗暗沉了几分。 “嗯”叶念冉认真的望着落辛应道。 落辛见此与叶念冉一起向前走去,绝美俊秀的脸上浮现着一丝笑意。 “唉唉,你们是干什么呢,走远一些,这里不是你们能进的。”府邸门口的护卫见有人靠近出声阻止道。 “这位小哥哥我们兄弟两人路过此地,想借口水喝,请各位小哥通融通融。”落辛笑呵呵朝着刚刚说话的那位小哥道。 “喝水,不行,快走快走,别在这磨蹭。”门口的护卫丝毫不为落辛的话所动,一脸不耐烦的摆手让落辛他们离开。 落辛见此急忙笑着上前,从身上取出一些散碎的银两上前塞到门前的两人手里,笑着说道:“这些银子请两位小哥喝些小茶,还请小哥让我们喝些茶水,在门外就行了,不会给小哥带来麻烦的,请小哥行行好吧。”落辛强行将银子塞进那两人手里,绝美的脸上浮现着浓浓的笑意。 “呵呵”门口的另一个护卫见此垫了垫手里的银子,看向落辛和叶念冉的目光染上了些笑意。“倒还懂些规矩,我说不然我们就弄点水让他俩在这喝点好了。” “这不行,万一被管家知道了,我们可就惨了。”先前的护卫见此立刻反驳道,只是神色间的犹豫出卖了他的一切。 “我们兄弟二人在这里喝点水就好,不会给两位小哥带来麻烦的。有什么事我们兄弟二人担着,小哥别担心。”落辛一脸的诚恳。 门口的两人对望了一眼,“行,我去给你们端水,你们在这等着。”那人又垫了垫手里的银子,朝落辛说道,顺手将银子放进怀里。 落辛见此笑着点头,先前的小哥见此也将手里的银子放进口袋看向落辛与叶念冉的目光也多了些亲切。“你们站在这等会吧”说完一如先前站在门口。 落辛见此眸子微转,“小哥,你站了多久了,累不?这天这么热,你们站着也真是受累啊。” “可不是,这都站了两个时辰了。”护卫一脸的无奈。 “不过你们离云城有些远,纵使站着累些也比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好多了。”落辛抬头看向天空,一脸的叹微。 那人听闻也是一脸的感叹,“也是,云城的人太可惜了,还好那段时间管家管得严,都不准我们出去,我们才得以幸免啊。” “呵呵,你们的管家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不是管家有先见之明,他是一早就知道。”话说完那人眼眸微睁,一脸的懊悔。 “啊”落辛一脸的惊讶。 “没事,水快来了,你们喝完就赶紧走吧。我什么都没有说知道吗,你们懂了吗?”护卫不确定的嘱咐道。 “嗯嗯嗯,我们什么也没听到。”落辛见此急忙点头。那护卫见叶念冉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怀疑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他。 落辛注意到护卫的眼光,立刻伸手拉了拉叶念冉的衣袖,无声的示意。 “嗯”叶念冉见此重重的嗯了一声,脸色依旧冰冷。 落辛见此急忙开口“我大哥不爱说话,小哥别介意啊。你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说的。” “来,水来了”刚刚离开的护卫这时拿着一个茶壶和两个碗走了过来,落辛等人的话也就此中断。 “给。赶紧喝吧。”来人给落辛与叶念冉倒了两碗水,递给他们。 落辛与叶念冉接过那人递过来的水,仰头喝下。“谢谢两位小哥,谢谢。”落辛笑着要将手里的空碗递给来人,绝美的脸上满足而感激。一旁的叶念冉神色依旧这时却接过了落辛手里的碗,将两个碗拿在手里递给来人。 那人结果碗不在意的笑了笑,“好了,好了,你们这水也没有白喝,喝完了就赶紧走吧。”不痛不痒的话一切明了。 落辛见此拱拱手,“如此我们兄弟还是感谢两位小哥,我们就此别过,告辞。” “好了,好了,你们走吧。”门口的两护卫不约而同的说道。 落辛见此不在停留,转身和叶念冉离去。 门口的两人见此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拿着茶壶和碗的人看着消失的人影,玩笑的说道:“呵,今天凭白得了些钱,不过那两人长得真不赖。只是那个说话的更有些娘,那两人真是一冷一热,都是怪人。” 先前的小哥闻言,嘴角微动对于他的话并不在意,只是不由得附和道“这两人却是有些怪。”。 “好了,我们还是专心看门吧,不然一会儿管家看到了,又要受罚了。” “嗯” 两人有各自值守,一样的神色宛若刚刚并无人来过。 落辛与叶念冉自离开那府邸前就一直向前走去,只到那府邸前的人完全看不到才停下。 落辛与叶念冉在转角处停下,落辛回头望着那华丽却不奢靡的府邸眼底的冰霜越结越深。“冉,我们先回去。我想晚上我们或许可以夜探这府邸。如今这府邸的守护看来并不简单,我们今晚一定要千万小心,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落辛深深的凝望着远处的府邸,言语意味深长。 “嗯,我知道。”叶念冉看着落辛凝重的神色,简单而严肃的应道。 “我们先回去吧”落辛收回目光,看向叶念冉说道。“我们好久不陪师傅和师娘了,今天我们回去陪陪他们吧。”严肃的小脸上渐渐有了些笑意。 “好”叶念冉看着脸上渐渐有了生机的人,冰冷的脸上也渐渐的有了些暖意。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回去时又将会面临生命怎样的考验。 亲们,请谅解哟! 黑衣喜服 月移西楼夜色渐深,暗处的身影终于隐隐约约间有了几许动静。深沉的夜色隐藏了蠢蠢欲动的人,高空中无声穿梭的人,无声无息。一双锐利的眼睛隐于黑幕之下,无声的笑意流转。 落辛与叶念冉灵活的身影无声的穿墙过园直奔座落在最后面的座楼阁,精致的亭台阁楼古香古色说不出的雅致。 落辛与叶念冉墨色的身影匍匐在楼阁主室的房顶,一身黑衣与夜色完美融合。如玉的柔夷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片瓦片,一束微若的光照亮了一双眼眸。 房间内一切摆放都是整整齐齐的,柒红的书桌上静静的摊着一副尚未画完的山水画。书桌一旁的软榻上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的侧卧,“咳咳咳”,压抑的声音缓缓散开。侧卧的身子因为向上的手臂而渐渐转正,这时落辛终于看到眼前人的样子。 剑眉微耸斜入云鬓,目朗似星,面若白玉娇似莲花,眉目温情如水,当真是一个貌美的公子,孱弱的身躯散发这着浓浓的书卷之气,玄白色的锦衣倒被此人穿出了几分书生气。 落辛微微眯起的双眼,直直的看向那人,嘴角微抿,此人倒有几分黛玉的影子可惜是个男子。 “咳咳咳,咳咳咳”压抑的咳嗽声越来越清晰,阁楼的门突然从外被人推了开来。 一个看上去年约四十左右的男子快步向前,“公子,怎么样了。来人,快去看看公子的药好了没有。”男子望着榻上的人一脸的焦急关切。 “王叔,我没事。”虚弱的声音喑哑不止,温顺的眉眼平静的看着来人。 “公子,怎么突然又咳得厉害了,这几日不是轻了吗?”被称为王叔的一脸担忧,上前扶起那孱弱的公子。 “都老-毛病了,不碍事了。这病怕是好不了了,王叔不必麻烦。”阴郁的神情疲倦的身影满是无奈。 “公子不会的,老奴一定会治好公子的病的。”王叔一脸的坚定。 “少爷,药熬好了。请少爷服用。”一个青衣小斯恭敬的将一碗黑漆漆的药端到那公子面前。 “先放到一边吧。”公子看一眼那黑乎乎的药,剑眉微蹙,吩咐道。 “少爷”青衣小斯见此欲言又止,最终无奈的将药碗放到了一旁,恭敬的垂首站到公子身后。 一旁的王叔见此,“公子,这药你还是趁早喝吧。公子用完药早些休息,老奴明天再来看你。青奴,你好生看照公子。” “是”青奴一脸的恭顺。 “王叔,你等等。闯入府里的那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榻上的公子蹙眉问道。 “启禀公子,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老奴见他们不像一般的人就给了他们一些散银,让他们趁早离开了。公子放心,老奴不会让不干净的人进府的。公子,你大可安心养病。”恭敬的话,满是关切。 “好,王叔办事,我向来放心。王叔也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守着了。我这有青奴就够了。”淡淡的话满是疲惫,粗喘的气息隐约沉重。 “老奴谢公子的信任,青奴照顾好公子。公子,老奴告退。”王叔关切的吩咐,平静的脸上满是担忧。 “是”青奴闻言恭敬的应道。 随着王叔的离去,刚刚热闹的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青奴,去吧药倒掉吧。”疲倦的声音满是无奈。 “是”青奴闻言端起药碗向不远处的一盆花走去,熟练的药汁全部倒入花盆中,而后将空碗放回原处。熟练的手法,毫不诧异的神色无不说明着他的熟悉。 “少爷,倒掉了。” 那公子瞥了一眼一旁的药碗,剑眉微蹙,“青奴,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此时的声音多了些力气。 “回少爷,逃进府里的两人确实和云城的瘟疫有关。奴才已经派人跟踪了,他们此时朝着玄月都成去了。” “去月都了?那现在云城的情况如何?” “自从玄月太女木落辛到了云城之后,云城的瘟疫就被控制住了,目前云城的瘟疫已经基本上被治愈了。少爷,那木太女一身医术,不如奴才请她来为少爷治病,想必她一定能治好少爷的恶疾。”恭敬的话沉着关切。 “不必了,我的身子我知道。云城的瘟疫来的突然,想必那太女一定有了察觉。你命人将那两人的行踪透露给他们,我们的人撤回来吧。” “是,可是”话欲言又止。 “没事,我自有主张。下去吧。”淡漠的话却不容人反抗。 “是,奴才告退。”青奴一脸不解的退下。 宽敞的房间又恢复了当初的样子,灯光摇曳,安静而昏暗。屋顶落辛将一切尽收眼底,轻轻地将瓦片放回原来的位置,一句话轻轻地落尽耳里。 “看来玄月要不太平了,这天下啊,唉!” 落辛与叶念冉对视一眼,矫健的身影无声的离去。只是一丝轻笑,在他们的身后无声的绽放。 落辛与叶念冉一路轻功而回,夜深沉,心难宁。 云城知府府邸,落辛脸色铁青,望向远方的神色深邃而隐晦。叶念冉静静的站在落辛身后,眼底的深情与担忧满满的。 “落”一向淡漠的声音多了几许真切。 落辛回头望向身边的男子,铁青的脸色渐渐缓和。乌黑的眸子内满是疑惑,“冉?” “别担心”短暂的话满含柔情。 落辛闻言缓缓地笑了,“嗯,传信给父皇让父皇母后多加注意。这里的事,我会趁早处理完,我们及早回去。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感叹的话尽是忧虑。 “嗯”沉沉的声音满是坚定。 “好了,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叫上师傅师母在彻查一下云城的瘟疫。待一切落定我们就回月都。” “好”叶念冉重重的点头答应。 夜色尽管不平静,朝阳却依旧升起。 入眼的嫣红,让如玉的脸庞渐渐阴沉。 “来人,替本王更衣。”喑哑的声音满是阴霾,浅褐色的眸子冰渣尖锐。 推门而入的莫言看着一脸冷漠的主子,聪明的没有让身后的人进殿。手里的红色锦衣此时却有些沉重,“王爷,请更衣。” 上官千桦看着莫言手里的喜服眼里眉间的温度好像又降了几分,“去取本王的那件黑色锦衣来,这件扔了别让本王再看见。” “王爷,这不合规矩啊。”莫言闻言一脸的为难,今日王爷迎娶玄天公主不穿喜服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去取吧。她还不配让本王穿上喜服。这天下只有落落一个人,值得我去穿这大婚喜袍,只可惜,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落寞的语气心酸伤人。 “是”莫言将手里的喜服端走,转身去取上官千桦口中的那件黑色锦衣。上官千桦看着满殿的红色,只觉得悲从中来。曾几何时他的满心欢喜的等待这成亲,如今成亲与他而言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 “王爷,请更衣。”莫言取过黑色锦衣伺候上官千桦换上,一身黑衣与这大红的王府格外的刺眼。 “王爷,时辰快到了,请王爷前往正殿。”门外一道沉重的声音响起。 上官千桦闻言,看着菱镜中的自己,脸色又冷了几分。转过头,大步向外走起,衣角的墨莲朵朵盛开,像是一道毒莲,孤傲却冷漠。 门外的管家看着自家王爷一身黑衣的出来,一脸的震惊。上官千桦一脸冷漠的离去,任由各种颜色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过来。 莫言静静的跟在上官千桦身后,心里却是格外忐忑。 当一身黑衣的上官千桦出现在皇宫正殿的时候,满殿的朝臣与宾客无不惊讶。欧阳轩看着这样的上官千桦一脸的气愤,一旁的欧阳默神色也不是很好看。 “宸王今日是你迎娶本王皇妹的日子,你这一身黑衣出现是什么意思?”欧阳轩望着一脸冷漠的上官千桦沉声问道。 “本王上一次成亲也是一身黑衣,怎么如今倒不可以了。还是本王的一身黑衣妨碍了众位啊。”平平的话满是压力。 满殿的人闻言不自觉得感到身边飘过一阵冷意,这哪里是他们见过的宸王。一身的黑衣,一脸的冷漠,修长的身影格外刺眼。 “好了,婚礼快开始了,众位都坐吧。”上首寒天皇帝见此一脸笑意的开口。一旁的洛妃无声的给礼官使了一个眼色,无神的催促。 一旁的礼官见此刚要开口,不料宫外的一声通传打断了一切。 “新娘到” 满殿的人无不回头看向殿口,只见一身大红锦袍加身的欧阳柔缓缓而来。满头的银饰玉钗摇曳间叮当作响,精致的妆容让此时的她多了几分娇弱。大红的锦袍映衬着窈窕的身姿,一步一步她含笑走进,精美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意。 上官千桦看着一步步走近的人,恍惚间他看到了那珍爱的女子含笑走来。冰冷的脸上渐渐有了几丝笑意,只是迷离的双眼蒙蔽了一颗心。 冉少轩静静的站在一角,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对于那一步步走进的新娘,深邃的眉眼多了几丝暗沉。 上官千琪与木落成望着走近的人,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在看到那双迷离的眼睛时,心里却是格外酸涩。 上官千桦接过宫婢递过来的红色锦绸,入手的那丝冰凉与轻柔,无声的唤醒那颗沉醉的心。身旁的这道身影此刻却让他恨之入骨,这一生,这一刻,命运当真残忍,还好那个女子不在现场,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能力控制自己去完成这场婚礼。 浑浑噩噩间他有了王妃,他终于不是一个人了。孤寂的宸王府终于有了女主人,可是这个女主人却不是他珍爱的人。耳畔的声音一声一声,他木偶似得完成一切。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没有心的,他的心,他的魂,完完全全的给了那个女子。 婚礼上两道身影无声的出现,他们静静的看着上官千桦呆滞的完成婚礼。一俊秀的脸上一片冷漠,一娇小的身影满是悲伤。 “哥哥,上官大哥真的很可怜。木姐姐如果在这里,一定会心疼,自责吧。”悲伤的声音,哽咽抽泣。 “晗儿,落落不在这是正确的,不然对于千桦来说更是伤害。一会儿你去陪陪五公主吧,我找你落成大哥有事。”白衣翩翩一如初时的稳重。 万事小心 寒天皇宫与宸王府无处不透露着喜色,入眼的喜色却让围坐在一旁的四人心情别样沉重。 “刘兄千里而来,千桦不胜感激。我敬你。”上官千桦望着坐在对面的刘绍远遥遥举杯。 刘绍远见此亦是举杯,“上官贤弟客气了,请”沉稳的语气一如当初。一旁木落成见此亦是举杯,含笑开口:“刘兄,冉公子,请” 冉少轩见此一同举杯,四人的神色都有些阴郁。仿佛此时漫天的红色与他们无缘也无关,他们因为一个女子而相识,因为一个女子相聚,如今也因为一个女子而伤神。 明明是一种酒,引入喉肠却被他们品出了不同的滋味,或苦,或涩,或悲,或甜。 冉少轩将身旁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没有嫉妒有的只是满满的感激。有他们在辛辛身边很好,辛辛能结交到他们真的很好啊。 “刘兄一别多日,最近可好?”木落成看着神色不同的三人,出言问道。 “劳贤弟挂念,一切安好。”刘绍远含笑以对。 短暂的对话又让彼此陷入了沉默,木落成看着眼前风姿各异的三个男子,满心的感叹。真不知道这是落落的福还是落落的祸,只是如今这样子,唉! “冉兄,云城现在情况如何?落落,她一切可好?”木落成出言问出那两人的心声。果然此话一出,那两人的神色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光彩。 冉少轩无声的将一切收尽眼底,“云城的瘟疫是有人故意为之,那是一种毒,只是那毒像极了瘟疫才被误认。落落请来她的师傅与师母到云城解毒,如今云城的瘟疫已经被控制住了。落落现在还在调查云城被下毒的事,她一切安好,你们不必挂心。”淡漠的语气染上了几分暖意,深褐色的眸子一片平静。 其他三人闻言神色都默默地放松了些,“云城的瘟疫若是有人故意为之,看来这背后的动机不简单啊。落落,身边除了念冉可还有人手,她可应付的过来?” “用不用我在派点人过去,落落会不会有危险?”上官千桦不自主的脱口而出。只是片刻,他的神色便僵硬了几分。 冉少轩见此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来之前已经派人保护她了,你们不必担心,她不会有事的。过了今晚,明日一早我便启程赶回云城。你们不必担心,我会守护辛辛的。” 上官千桦闻言僵硬的神色渐渐的缓了下来,不过转瞬有多了几分暗淡。“冉兄既然由此打算,那千桦也不强留你了。若冉兄有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大可直言,千桦定当全力以赴。”上官千桦眉眼微敛,一脸郑重。 “是啊,你和落落有什么困难,大可给我们传书,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木落成见此也急忙嘱咐道。 刘绍远见此亦是一脸郑重的望向冉少轩,肃穆的神情满含真挚。 “好,若有需要的地方,我和辛辛一定会直说的。你们不必担心。”冉少轩同样严肃的回道。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深沉的眸光望向上官千桦,“千桦,你多加小心身边的人。” 突来的话让上官千桦一怔,沉默了片刻,“多谢冉兄提醒,我会小心的。” 木落成与刘绍远闻言眉眼间都多了几分深思,深邃的眸光不辩春秋。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让围坐的四人神色都淡了几分,沉默的等着渐渐靠近的人。 “奴才参见王爷,五驸马,刘公子,林公子” 上官千桦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眸光渐冷。“何事?”沉沉的声音满是不悦。 “启禀王爷,夜色已深,王妃请王爷及早回宫休息。”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颤巍巍的将话说完,额间隐约有汗渍流下。这大婚之夜,王爷深夜不归,王府已经急成一团了,连宫里都惊动了,这王爷怎么还是一脸淡漠啊。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上官千桦闻言眉头紧蹙,消瘦的脸上一片冰冷。 “王爷,府里宫内都在找王爷,还请王爷及早回府。”小太监见上官千桦没有动作不由得冒死出言。 “下去”淡漠的话加了几分力度。 小太监以及身后的人见此急忙起身匆匆离去,不再有片刻的停留。 木落成看着脸色铁青的上官千桦不由得叹了口气,“天不早了,千桦回去吧。” 上官千桦见此眉间的怒气隐隐升起,“刘兄,冉兄,千桦先告辞了。落成你再陪他们坐坐,我先失陪了。”上官千桦一脸歉意的起身告辞。 “上官贤弟多加保重”冉少轩望着上官千桦一脸关切的道。 上官千桦见此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消失的身影,冉少轩的眸中一抹幽光一闪而过。 “嘭” 喜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惊了一室的安静。 “参见王爷”室内的婢女看着门口一脸冷漠的人,不由得发颤。 “下去”冷漠的声音冷冷的被逼出喉咙。 “是”屋内的一众人闻言急忙向外走去。 待众人都离去,大红的房间内龙凤烛高燃,满室的红色却是无比讽刺。上官千桦一步步上前,在距离床榻上的人一步之遥时,上官千桦停下了脚步,浅褐色的眸子一片冰冷。 “既然有了身孕,那就在府里好好的养胎。别做一些无谓的事,徒惹本王不快。”平静无波的话在这灯光暧昧的房间却是格外的渗人。 欧阳柔闻言猛地伸手取下头上的大红盖头,精致的妆容因为此时的怒气有些扭曲。“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尖锐的声音意外刺耳。 上官千桦对于欧阳柔的质问只是冷冷一笑,半响转身离去。“本王睡书房,这里让给你了。”冷漠的话凌空传来,留下满室的凄凉。 欧阳柔望着离去的人,尖锐的双眼染上了阴毒。“混账” “啪啪啪啪”大红的喜房一阵凌乱。高燃的龙凤烛打量着满室的凄凉,好似在嘲笑那道大红的身影。 “老头,师母我们出去走走吧,顺便看看这云城的瘟疫现在怎么样了。一直呆在这里一定也闷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落辛站在门口望着屋内的两人温和的道。 “好啊,好啊,都快闷死我了。走走走,我们现在就走吧。”屋内的老头闻言一脸兴奋的望着落辛,高兴的样子几乎要蹦起来了。“老婆子,我们走吧。这几天都快发霉了,快点。”老头回头望着在药瓶前忙碌的人促催道。 “好了,落落丫头不是说顺路看看云城的百姓吗。我们还是带点药吧,以防万一。”何瑶香整理着手上的东西冲他说道。 落辛见此举步走进屋内,“师娘,没事的,我们只是出去走走,不碍事的。”落辛走近何瑶香笑着说道,“师娘,我们走吧。”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何瑶香见此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脸笑意的望着落辛,苍老的脸上满是慈爱。 落辛一脸笑意的挽上何瑶香的手臂,拉着她向外走去,身后的叶念冉无声的跟随。 走廊拐角处,落辛一行人遇见了匆匆而来的知府管家。 “参见殿下,启禀殿下门外有一自称是易轻尘的公子求见殿下。” 落辛闻言眉头微蹙,好似在思索着这个人是谁。“带他去正厅吧,我一会儿过去。” “是”管家应下急忙离去。 落辛望着身边的人,一脸的歉意。“老头,师娘,对不起啊。我不能陪你们出去了,你们先和叶念冉出去走走,我忙完了就去找你们。你们看行吗?”乌黑澄澈的眸子歉意温柔。 何瑶香见此宽慰的笑了笑,“丫头,我们没事,你先去忙吧,我们自己去逛逛就行了。去吧。”何瑶香拍了拍落辛的手,满是体谅。 老头见此不安的嚷道“丫头,你去吧,一会儿来找我们就行了。今天我要在外面吃,老婆子,冉小子,我们走。”说完就转头离开。 何瑶香见此一脸的笑意甚是无奈,“好了,丫头你去忙吧。我们出去走走。” “好,冉,你照顾好师傅和师娘,一会儿我去找你们。师娘,你们快去吧。”落辛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促催道。 何瑶香见此笑了笑离开,叶念冉看着落辛良久不动,浅淡的眸子不辩风云。然而落辛却明白他为什么不动,“我不会有事,冉,你去吧,替我照顾好师娘与师傅。”平静的话无声抚平那可不安纠结的心。 叶念冉见此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落辛看着都离开的人,乌黑的眸子微动,半响转身朝大厅走去。 正厅,落辛看着依旧一身紫衣的公子,眉眼温和。 “今日易公子登门拜访,本宫当真是不胜欣喜。”温柔的话,让人如沐春风。 一旁的易轻尘闻言却笑了,俊秀妩媚的脸上风情万分。“殿下这话可是抬举草民了,今日草民是前来向殿下辞行的。前几日在云城大街上偶遇殿下,是草民的荣幸。草民知殿下忙碌本不予打扰,但草民一心敬佩殿下,故而多方思量还是决定前来向殿下辞行,还望殿下勿怪。”真挚恳切的话,让落辛缓缓的笑了。 “易公子客气了,今日易公子能来,落辛甚为高兴。易公子匆匆而来,为何不多停留几日,何故匆匆而回呢?”温和的话满是疑问。 易轻尘闻言带笑的脸上一片惋惜,“草民原本也想多停留些时日,多和殿下交谈几次,奈何家中突然出现变故。家母无意听闻草民来了云城,日夜忧思以至于累病在床,草民不得不急急赶回。” “原来如此,如此那本宫也就不在强留易公子了。本宫在这里祝易公子一路顺风,待他日易公子若到月都大可前来找本宫。本宫必定盛宴相待。” “如此草民现行谢过殿下,草民数年前偶得一物甚是喜爱。草民一直随身携带,如今草民便将此物曾与殿下了。愿殿下万事顺遂,如此薄物还望殿下不要嫌弃。”易轻尘随手从怀中取出一方通体剔透的白玉牌,玉牌不过一寸左右,厚不过铜钱几厘,细细看去隐约有些光泽,是难得一块好玉。 落辛看着此物推辞道:“既是易公子心头之物,本宫又怎能夺人所好。此物本宫万万不能收,还望易公子收回。” “正是心头之物才赠与殿下,此物殿下不收可是看不起草民,想我一介草民,确实不敢高攀殿下。草民......” 未待他说完落辛急忙开口,“易公子多想了,本宫并无此意。这天下臣民在我眼里都是人,都是平等的。易公子切不可妄自菲薄。” “好,好,一个平等。殿下胸怀草民佩服,还望殿下收下此物,以全草民对殿下敬爱之心。”说着起身要朝落辛施礼。 落辛见此急忙起身扶过弯身的易轻尘,无奈的道:“既然如此,本宫就收下此物,易公子快快不必如此,请坐。” 易轻尘见此双手奉上玉牌,“谢殿下成全” 落辛无奈只能接过玉牌,“本宫多谢易公子,易公子请坐。”落辛将玉牌接过,再次请易轻尘落座。 易轻尘见落辛接过玉牌一脸的笑意,两人又闲聊片刻而后易轻尘告辞起身离去。落辛看着离开的人,伸手取出刚刚那人所赠的玉牌,拿在手里反复细看。望着那玲珑剔透的玉牌,乌黑的眸子渐渐深邃。 亲们,求支持啊!!! 朝堂风云 玄天都城 “臣启陛下,礼部侍郎林大人昨夜忽然身染重疾无法上朝,还有兵部杜大人,户部冯大人皆一时间都患病在床,纷纷向陛下递了告假折子。”玄天正殿之上为首的花甲老臣驼背微弯,忧心仲仲的启禀。 此言一出不止大殿之上的玄皇神色微怔就连殿下的群臣都是一脸的震惊。三位大臣同时染病告假的事还从未出现过,这三位大臣同一时间染病.....满殿的朝臣哪怕再愚钝也嗅得出其中的猫腻。 大殿之上玄皇一脸阴沉,深邃锐利的眸光划过殿下的众人。不悲不喜的缓缓道:“既然三位爱卿都身染重病,朕就准其在府里休养,朕念及三位爱卿为社稷不辞辛劳,特着太医院御医前往医治,烈王随同,代朕亲自前往慰问以表朕关念之心。” “儿臣遵旨”殿下一身淡黄色朝服的欧阳烈闻言立刻恭敬的接旨,严肃恭敬的脸上淡漠阴冷。 “陛下圣明”殿首那花甲的老臣跪拜高呼,满殿朝臣见此皆俯地跪拜。 玄皇看着跪了满殿的朝臣,威严的脸上始终威仪不改,充耳的高呼仿佛始终不曾被他听进一分一毫。 朝堂之上欧阳烈望着已经不见人影的龙椅,黝黑邪佞的眸子流光辗转。片刻转身离去,隐约间带着一丝笑意。 御书房玄皇脸色阴暗,“派人去看看太子回来了没有”淡漠的话缓缓散开。 “是”玄皇身侧的一身暗红服饰的总管太监急忙应下。 片刻的时间消息便传递了回来,玄皇身侧的总管太监从殿外进入内殿恭敬的望着御案之上埋头批阅奏折的人。“启禀陛下,太子殿下至今未归” 闻言埋首的玄皇缓缓抬头,威严的脸上看不清神色。“嗯”淡淡的声音过后不在有其他,再度低头批阅奏折。那太监见此默默的走回玄皇身侧,安静的站在一旁。 “都下去吧”玄皇平淡的说道,埋头批阅的姿势依旧未改。那一身暗红服饰的太监机有眼力的带着全殿的宫侍静悄悄的退出御书房。玄皇静静的批阅奏折半响,“暗影”突来的声音打破了满室的宁静。 话刚刚落地,只见一道身影无声的出现在御书房。黑色的身影满身肃杀此刻却恭敬的跪在御案前,刚硬冷漠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 “回陛下,太子自郝城行宫离开后便去了玄桦楼,十日前启程去了云城,在云城停留了八日,之后不见踪迹。”冷冷清清的话将一切道明。 玄皇闻言墨黑的眸子微动,苍劲的笔徒然停下,薄唇微掀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查”。 “是”冰冷的声音落下人影瞬间消失。御书房又恢复了安静,但此时安静的只是诺大的御书房,而人心已乱。 然而此刻被人惦记寻找的人却依旧潇洒,只是潇洒的背影多了阴郁的凌冽与阴霾。 “见过她了?”淡漠冰冷的话压力重重。 “见过了,很美,倒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惊才绝艳,貌比倾城。她当真当得上这八个字。”凌清的话妩媚而冰冷却毫不掩饰的赞赏,妩媚多情的双眸望着身前的人满含深情。 “呵呵”带笑的容颜只一瞬风云突变,“她不是你能动的人,你最好老实些,不然...”含笑的话说不出的阴寒。 妩媚的身影,淡紫色的眸子面对这一变故依旧笑的张扬,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些恐惧。面对眼前人她纵为一宫之主可是她却明白眼前人不是她能惹的,更不是她惹的起的,眼前人太过狠辣霸道也太过强大。单单是他的手段,她都无法招架,与其说现在的流云宫是她的,还不如说是他的。 欧阳澈看着眼前这女子的笑,缓缓的笑了,此刻的笑多了几丝嘲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玩味的神情却是不容轻视。 依旧一身紫衣锦服的女子见此神色也严肃了几分,“一切顺利,宸王与七公主已然完婚,云城的毒也被解了,他们已经将那人的目光引向了玄月,玄天朝堂现在只怕也不平静了,一切都按着计划在进行。” “好啊”叹微的话难辨情绪,冷峻的容颜不悲不喜,墨色的眸子宛若深渊不见春秋。“守好你的本分,否则你的身份也保不住你。”撂下冷冷的一句话,冷漠的背影咻然消失。满殿的芳华唯留下风一样的冷寂。 此时此刻那一袭紫衣笑的温柔的女子淡淡的紫眸里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柔情与邪气,淡淡的紫眸静静的看着空荡的大殿哀伤悲泣。一身耀眼的紫衣鎏服映衬着昏昏暗暗的夕阳,无声的悲凉。 高耸的山崖之上一身黑衣的男子迎风而站,锦绣织就的黑衣在寒风中飒飒成声。身后同样一身黑衣的男子恭敬的站在一旁,风中隐约有些话响起。 “主子,京都传来消息陛下在找主子。” “发生了何事?” “京都接连有三位大臣病倒,陛下派烈王代为抚慰。” “呵呵,他真是等不及了。” 瑟瑟的风声夹杂着一句淡漠的话缓缓散去,留下满山谷的阴沉。 渐渐阴沉的天空昭示这一场无声的风雨,在这阴沉的天空中三国的朝堂也渐渐的不在平静。 玄月朝堂 玄月皇帝一身明黄龙袍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静静的俯视大殿之上一众朝臣,隐约铁青的脸色昭示着并不美好的心情。 “众位爱卿对于这军饷之事可有好的对策?”玄月皇帝望着殿下的众人缓缓说道。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大殿顿时寂静的都能听到呼吸声,原本交相讨论的大臣一个个恭敬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怎么?现在一个个都不说话了,这关键时刻都不说话,朕要你们这帮人干什么,都是成哑巴了吗,啊?”玄月皇帝看着殿下唯唯诺诺的众人怒不可遏呵斥。 “臣等知罪,陛下息怒”满殿的大臣见此都一脸惶恐的跪下请罪。 玄月皇帝望着跪了一殿的朝臣心中更加郁结,“明日早朝在想不到办法,朕看这朝堂也该换换人了。”冷酷的话从殿上缓缓传来。玄月皇帝留下一句冷冷的话,转身离去。身边的太监小喜子见此急忙高喊“退朝”说完急忙朝玄月皇帝离去的方向追去。 “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一众朝臣抬起头上高高的龙案之上早不见皇帝的身影,大臣们起身相互看了看一脸的无奈。 “殿下,不知殿下对这事怎么看?还请殿下赐教。”殿上一位年纪较长的老臣拦住欲离开的木落紫出声问道。 还未走出大殿的大臣见此也都渐渐靠近,一脸的求知。木落紫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大臣,无奈的笑了笑。这时候落落在就好了,“姚阁老与众位大人高看本宫了,本宫暂时没有什么办法。不过啊,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啊。”木落紫一脸的为难。 刚刚拦住木落紫的大臣见此立刻笑道“殿下但说无妨,请讲。”一大臣们见有有希望急忙附和,“殿下请讲”。 “现在边关吃紧,我们都知道最缺的就是银子。这银子现在国库拿不出来,众位大人说这银子能从哪里来啊?”木落紫慢悠悠的说道,望向一众人的目光不言而喻。 “各位大人你们想,现在若是有人带头捐钱,你们说父皇对他会怎么样啊?本宫想各位大人都位极人臣一定明白的。本宫还有事处理,先行一步了。众位大人有些机会可不要错失啊。”暗示的话一落地,木落紫将众位大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转身离去。 殿里的大臣见此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走还是留。 刚刚拦住木落紫被称为姚阁老的人,望着木落紫离开的方向眉眼微动,眼底一道幽光一闪而过。 “众位大人,老夫先走一步啊。”说完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慢悠悠的向外走去。“阁老,阁老”呆滞的大臣看着缓缓离去的人,脸上的表情更为生动,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了。这先下该怎么办啊,一个个的大臣垂头丧气的向殿外走去。 玄月皇帝一路铁青着脸回到御书房,面对成山的奏折玄月皇帝眉头紧锁。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来了”御书房外的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殿回禀,玄月皇帝闻言低垂的头微微抬起,轻轻回了挥手。那小太监见此匆匆起身离去,不过片刻皇后司徒月就出现在了御书房。 “臣妾参见陛下” 玄月皇帝闻言勉强抬起头,双眼布满了疲惫。“起来”纵使疲惫玄月皇帝对她依旧温柔,丝毫没有大殿之上的威严。 皇后见此起身走到御案之后站到皇帝身旁,温柔的说道:“陛下,落落传信来了。”“嗯?”皇帝闻言来了些精神,“什么时候?落落可有说什么?信呢?” “嬷嬷,信。”皇后见此对身后的郑嬷嬷说道,郑嬷嬷见此急忙将信取过来放到皇后手上。“这信是刚刚到的,落落说让你多注意朝里的异动,万事小心。”边说边将手里的信递给身边的人。 皇帝接过信笺缓缓展开,一双鹰眸略过信上的字,浓眉渐渐散开,不过片刻有渐渐聚拢。 “月儿”玄月皇帝将信条放到御案之上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落落传来书信想必是发现了异样,依朕看落落快回来了。不过落落的信倒是来晚了一步。现在边关吃紧,国库空虚,朕实在是忧心啊。朝上那般人竟没有一个人能拿出办法来,这叫朕真是头疼啊。” “陛下既然如今国库空虚,那后宫的支出都减半吧。臣妾想虽不能有什么大的作用但是还是能减缓一些问题的。臣妾一会儿就吩咐人道内务府让他们注意节俭,这样也能减少国库的一些支出。 还有臣妾那里还有一些首饰,改日我让他们拿出去卖了,也能换些银两。还有一些银两,我一会儿让他们送过来。陛下,事情总会解决的,别忧心。要不然我们让落落早些回来?”皇后一脸的担忧,湿漉漉的双眸乌黑温软。 皇帝闻言脸上说不出的感动,“月儿,朕何其有幸能娶到你啊”感叹的话满满的庆幸。皇帝起身拉着皇后向一旁的软榻走去,静静的拥着皇后心里满满的是满足。 “月儿,军饷的事朕会解决的。你别担心了,你的首饰也不用拿出来了,朕有办法的。我想我们的落落快要回来了,你还是准备迎接我们的宝贝女儿吧。云城的事,朕想落落一定已经解决了。如今千桦已经和玄天的七公主成婚了,落成也和千琪留在了寒天,落落回来也该准备接管这朝堂了。月儿,我们有一个好女儿啊。”平平静静的话,充满了对命运的感激。 “陛下,我们是有一个好女儿,我们的宝贝女儿。”皇后一脸笑意,乌黑温暖的眸子满是笑意。玄月皇帝见此也是一脸的笑意,“是啊,是我们的宝贝。”伸手将佳人揽进怀里,眉眼间的阴云此时此刻只剩下了满满的温暖。 “阿嚏” “丫头怎么了?”何瑶香看着不停打喷嚏的人一脸关切的问。就连一旁忙乎的老头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两眼直直的看着眼前不停打喷嚏的女子。身后的叶念冉也是一脸的关切。 落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脸的郁闷这是谁在背后叨念自己呢。“我没事,没事。”落辛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的三人,不自在的说道。 “丫头,你真没事?要不我给你把把脉吧?”老头看着一脸泛红的人,不确定的说道。 “啊,我真没事,不用把脉。谁不准是谁在想我呢,害得我一直打喷嚏。我没事。”落辛尴尬的笑了笑。 落辛看着仍旧直直盯着自己的人,不自在的笑了笑,“你们别看着我了,我没事。师娘老头你们先忙着,我和念冉出去看看。这云城的瘟疫基本上已经解了,若没有什么大事,我们也要准备回月都了.我怕月都出事,到时父皇母后担忧。” “好好,你们去吧。”何瑶香闻言一脸理解的对落辛道。 落辛笑了笑,“额,等我回来我给你们带爱吃的点心啊,老头师娘我先走了。”落辛一脸嬉笑着说道,也不等他们说话拉着叶念冉就走。 何瑶香看着急匆匆离去的人,无奈的谈了口气。老头看着离去的人,“好了,好了,那丫头就要回月都了,你要是舍不得她,我们就陪她一起去月都,也好多帮帮她。”老头看着一脸不舍的何瑶香出言说道。 “唉,我是担心落落,可是一旦随她去玄月。我们平静的生活可就再也没有了,罢了。我们再看看落落的意思吧,好了。”何瑶香摇了摇头,转身坐到一旁休息。 亲们最近因为事情多没能及时更新,还请亲们谅解。更新可能会变成三天一更,字数会增加的。亲们不要放弃哦! 惊天秘密 落辛与叶念冉出了知府府邸一路朝着云城三十里外的陈府府邸而去,一路上落辛的思绪百结,柳眉微微蹙起。 府邸门口的人依旧是落辛讨水的那二人,只是此时落辛却不在出现在人前,与叶念冉起身而起无声潜入府邸直奔那日的阁楼。 阁楼外的暗角处,落辛双眸锐利无声观察着眼前这座精美的阁楼。“冉,我们分开行动。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还有格外注意一下有没有书信。一刻钟后务必在府邸外的暗角处回合,没有发现也必须撤离。”落辛牢牢盯着眼前的一切,沉稳的嘱咐身边的人。 叶念冉看着一脸严肃的落辛,重重的点了点头。“行动,冉小心。”落辛回首看着身边的人再次嘱咐道。 叶念冉见此淡漠的眸光微动,“嗯,落,你也小心。”落辛闻言笑了笑,当下紧握的拳松开,一个手势缓缓落下,一切无声的开展。矫健的身形拔地而起,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眼前。叶念冉见此身影微动转眼暗角处在无人烟。 落辛轻手轻脚无声的出现在阁楼的主室内,环顾四周并无一人,宛如远山的眉头微蹙,落辛凭借那一日在屋顶看到的记忆,轻盈的朝一旁的书桌走去。书桌上早已没有了那一日尚未完成的画作,只有一副字静静的被搁浅在一旁。落辛无声的扫过书桌,白暂的手飞速的翻阅着书桌上的一切文案。 片刻落辛离开书桌,看向身后成排的书籍,乌黑的眸子快速打量着书架上陈列的书籍,微微蹙起的柳眉此时越发的紧蹙。书架上无非是一些兵书与经商的书籍,可是却无声的透露着古怪。书架上悬挂的那一柄宝剑更是古怪,落辛的目光顺着书架一点点的移动,这时才发现床头竟也悬挂着同样的一柄宝剑。两把宝剑相距不过五步。 落辛不由得上前取过书架上的那一柄宝剑,只是刚刚碰到那把宝剑才发现那宝剑无法取下,落辛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宝剑,片刻伸手按向剑柄处那一颗妖艳的蓝宝石上。 “咔”紧紧相连的书架渐渐分开,一道敞开的暗阁无声的出现。 落辛看着出现的暗阁缓步上前,打量了一眼毅然进入了暗阁,待落辛走进暗阁时,分开的书架快速合拢。只是此时的落辛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因为如眼的一切足以让她震撼。落辛快速的游走在眼前的房间中,绝美的脸此刻铁青阴郁。 待落辛到达约定好的暗角处叶念冉早已等的急不可耐,看到落辛出现急急迎了上去,淡漠的双眸满是柔情。 “我们先离开这里”落辛看着一脸关切的叶念冉气血不稳的道,说完拉着叶念冉咻然消失在暗角处。 叶念冉看着脸色铁青的落辛聪明的没有出言,也明白她一定发现了什么,只是此时此刻他不能打扰她。 落辛拉着叶念冉一路之上行色匆匆心魂不宁,一到达知府府邸便拉着叶念冉匆匆的进了书房,并且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府里伺候的下人闻言立刻恭敬的站在书房百米开外严肃的把手。 书房内落辛松开叶念冉的手径直朝书案走去,以手指额沉默不语。叶念冉见此默默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落辛开口。 终于两刻钟后落辛缓缓抬起了头,脸色却依旧难看。“冉,你可有发现什么?”落辛看着站在一旁的人,缓缓说道。 叶念冉看着此刻一脸疲惫的人,淡漠黝黑的眸子隐约划过一丝怜光。“我在一间房间内发现了许多珍贵的药物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药丸,那些药丸像极了伤药,其他的一切正常并未发现什么。” 落辛闻言缓缓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天下终是不平静了。“冉,我有些事要你去做,这件事你一定要做的隐秘,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还有任何人问起都不要透露,就连师傅师娘都不要说。记住了吗?”严肃的话染上了几许严厉。 叶念冉闻言淡漠的脸上也慢慢的严肃了几分,静静的望着落辛,淡漠冰冷的眸光肃然沉默。 落辛见此伸手将他叫到了身边,凑到他的耳边低语片刻。只见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一向淡漠的叶念冉此时此刻眼前也露出了几分讶异。 落辛看着此时也有几分讶异的人,脸上的阴郁缓了几分。“冉,去办吧。带上龙一,他会帮你的。万事小心。”落辛看着眼前人缓缓吐了口气嘱咐道。 叶念冉看了落辛半响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深深的望了落辛一眼转身离去,带着一脸的冷漠。 落辛望着消失的背影,乌黑的眸子深若寒潭。“龙三”淡漠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缓缓响起。 话音刚刚落地只见书房的一角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殿下”黑暗之中一道低沉的男音在落辛左侧响起。 落辛依旧静静的坐在书案之后,对于耳畔的声音置若罔闻。半响落辛疲倦的开口问道:“三国情势如何,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禀殿下玄天三位大人一夜之间病倒,玄皇派了御医前往治疗并命烈王代为慰问,同时还私下命人在寻找太子欧阳澈。寒天宸王大婚过后寒皇已经逐渐将朝政交给了宸王,成王在一旁辅佐。玄月国库空虚边关吃紧,陛下正在命人筹集银两。”低低沉沉的话清楚的将三国朝堂之事道明。 “欧阳太子现在何处?” “欧阳太子现如今在玄天边境的无量涯上,如今已经准备回朝。” 落辛闻言沉默片刻,“宸王妃最近可有什么不同?”落辛想着那个嚣张的女子,沉澈的眸子渐渐眯起。 “宸王妃自大婚之夜便被宸王软禁在府里,至今并无异样。”被称为龙三的男子平静的回道,冰冷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解却聪明的没有出言。 “国库不是一向富裕吗,这次为何会连军饷都不能拿出来?”落辛望着眼前人平静的问道,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却不曾错过眼前人脸上的那丝不解。 “禀殿下,自殿下回宫前洪霞村重建国库就支出了大量银两,再加上殿下的生辰,国库支出甚多。再因我国南部干旱,赈灾的时又支出众多。国库一再支出却未能及时补给导致了现在的空虚。”一字一句毫不掩饰。 落辛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必父皇这才为此头疼。“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是”片刻间书房又恢复了安静。落辛静静的坐在书案之后,消化着刚刚的消息。长久的沉默之后落辛扬声传人进来,“来人” 话落书房的门应声而开,“殿下”。 “去西厢房请素心姑娘过来一趟,说本宫有事相商。” “是”来人闻言恭敬的退下。 片刻书房外脚步声响起,“叩叩叩”书房的门被人轻轻叩响。“太女殿下,素心求见。” “进来吧”落辛望着门口的方向缓缓说道,此时的声音竟染上了几分飘渺。门外的素心听着传来的声音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却还是不动声色的推门而入。 “素心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坐吧。”落辛望着书案前的依旧是一身红衣的女子道。 “谢殿下”素心闻言恭敬的起身却是不曾依言坐下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不知殿下,传我来有什么吩咐。”冷漠的话一如冰冷的人。 落辛看着眼前依旧站立的人无奈的笑了笑,面对与自己一样貌美却冰冷的女子落辛却不在强求。“少轩走之前说有事本宫可以找你,如今本宫找你来确实有些事想请你帮忙。”落辛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女子缓缓道来。 “殿下有事请吩咐,素心一定竭力完成。”冰冷的话自信满满。 “我想你们阁内一定有特殊的联系方式,我想请你转告少轩让他不必来云城了,我不久便会启程回玄月,让他与我去月都相会吧。还有你们的人手如何安排,你也过问一下他的意思。” 素心闻言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笑的温柔的人,冰冷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什么,只一瞬便冷漠的说道,“是,我即刻传信与主人。殿下可还有吩咐?” “没有了,你去忙吧。”落辛依旧笑的温柔恬静,话语轻柔,乌黑沉澈的眸子淡笑着看着身前的人。 “是,素心告退。”冷冷的话落下,素心转身离去,联袂飞舞的衣袍宛若翩纤欲飞的红蝶,妖艳高贵。 落辛静静的目送来人离去,乌黑的眸子划过一丝笑意。侧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淡淡笑了,缓缓起身带着温暖的笑意朝着东厢房的方向走去。 寒天宸王府书房外 欧阳柔一身浅青色长裙缓步朝书房而来,身后紧紧跟着两个身着桃红色衣服的婢女,其中一个侍女手里端着一个瓷杯。 “参见王妃”书房外两个守门小厮看着眼前的欧阳柔恭敬的参拜。 欧阳柔淡淡的瞥了一眼门前的人,轻蔑的道:“起来吧,王爷可在里面?” “回王妃,王爷在书房内。”两个小厮恭敬的回道。 欧阳柔闻言就要举步推门而进,“王妃且慢”两个小厮见此急忙伸手拦住。 “放肆,胆敢拦本王妃,你们不想活了,不知道本王妃怀有王爷的骨肉吗,让开。”欧阳柔看着伸手阻拦的两人,凤目凌冽,大声呵斥。 两个小厮虽然有一丝晃动,不过却没有退缩。“王妃,王爷有旨不准任何人打扰。”。 “放肆,滚开,本王妃要进去。”欧阳柔闻言俏丽的脸上满是怒意。 “请王妃不要为难小人。”两个小厮面对欧阳柔的怒意丝毫不为所动。 “还不让开,王妃要进去。”身后的两个侍女见此立刻出言呵斥,脸上亦是强硬。 “滚开”欧阳柔挥手推开两人就要硬闯,两个小厮一脸的为难,对于欧阳柔的推搡也不敢还手,谁不知道王妃有了身孕,这府里没人敢和她动手。 眼看着欧阳柔就要推开书房的门,两个小厮不得不伸手阻止,“王妃不可以”。 上官千桦听到门外的声音,缓缓抬头看向一旁。一旁的莫言立刻领会,躬身朝书房门口走去。 “吱”书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书房外的一切声音瞬间消失。 “参见王妃,王爷正在批阅奏折,无法见王妃,王妃请回吧。”莫言看着门前嚣张跋扈的欧阳柔恭敬的说道。 欧阳柔闻言脸上的怒气更盛了,转瞬却是“既然王爷在批阅奏折,那本宫就不打扰了。本宫特地为王爷炖了鸡汤,还请王爷喝了,事务虽多,但还请王爷多注意身体。”温温柔柔的话满是关切。 莫言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人,一脸的恭敬。“奴才回把王妃的话转告给王爷的,还请王妃放心。” “那就有劳莫侍卫了,把鸡汤给莫侍卫吧。”欧阳柔一脸的体贴,贤惠的吩咐身后的侍女。 “是”一旁的侍女立刻将手里端的鸡汤交给莫言。 “我们走吧”欧阳柔恋恋不舍的朝书房内看了一眼,转身离去。“恭送王妃”莫言与门口的小厮见此恭敬的朝欧阳柔说道。 莫言看着走远的人,淡淡的瞥了一眼门前的两个小厮,一言不发的朝书房走去。 书案之后上官千桦静静的批阅着奏折,还未待莫言开口,淡漠的声音就缓缓飘了开来。“你处理掉,不用问本王了。” “是”莫言看来一眼手里的鸡汤,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转身朝书房的窗户走去,将鸡汤如数倒入一旁的花中。 书房一时间又恢复了安静。 欧阳柔疾步回到凌风阁,满脸的怒意。“气死本宫了,气死本宫了。”欧阳柔坐在主位上大发雷霆。陪嫁的侍女眉儿立刻上前“公主喝口茶消消气”说着急忙端上欧阳柔喜欢的茶。 欧阳柔接过茶杯嘭的随手放在一旁的矮榻上,一脸的怒气。眉儿见此眼眸微转无声的看向一旁随欧阳柔出去的二人无声的询问,一旁刚刚端鸡汤的侍女立刻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公主,您现在可是怀着王爷的骨肉,金贵着呢。可别轻易动气,王爷不见您,也许是事务太多无法分身。谁不知道您现在可是怀着着王府的世子呢。公主,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您的身子,可不能得不偿失啊。”眉儿温柔的劝说,将矮榻上的茶盏再次奉上。 欧阳柔见此气倒是小了些,“还是眉儿说的对,本宫现在可是怀着王府未来的主人呢。王爷迟早回来看本宫的,本宫想吃酸梅,去给本宫取些来。”欧阳柔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笑意。 “是”眉儿立刻挥手让人去取。“奴婢扶公主去休息一下吧,公主刚刚走的急了,现在一定有些累了。”眉儿体贴的望着欧阳柔说道。 “嗯,还真是,还是眉儿想的周到。”欧阳柔任由她扶着起身,毫不掩饰的夸赞道。 “眉儿是公主的侍女,自然的为公主着想了。公主,小心些。”眉儿扶着欧阳柔朝软榻走去,温柔的话哄的欧阳柔一脸笑意。 “王爷,绿袖求见”书房外的通禀声让上官千桦缓缓停下了手中的笔,眸光看向书案前。 “进来吧”沙哑的声音毫不掩饰的疲惫。 “参见王爷”一道清悦的声音响起。 “嗯,琪儿有什么让你来找本王”上官千桦看着眼前的人缓缓问道。 “回王爷,公主驸马请王爷前往公主府为刘公子与刘小姐践行” “本王知道了,本王片刻就去。”转头吩咐一旁的莫言“去取父皇赐的那坛情殇醉,随本王去公主府。” “是”莫言立刻退下去办。 上官千桦起身朝书房外走去,入眼的阳光却刺痛了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沐浴在阳光里,他只觉得异常冰冷。 亲们,求支持,求支持!!!! 白芷当归 公主府的凉亭内五个人围坐在一起,沉默的人群中淡淡的忧伤缓缓散开,夹杂着空气中的栀子花香,诱惑而落寞。鲜红欲滴的红芍药此时此刻却是极为刺眼,满眼交替的红白仿佛映衬着人生的无常。 上官千琪看着无端沉默的众人,眼底的悲伤一闪而逝。何时他们都这般悲秋感伤了,木姐姐如果你看到这样的我们,你会怎样呢,还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吗?木姐姐..... “刘大哥,晗儿你们为何走的这般急呢,何不多待几日,我们也好带你们好好逛逛这都城。”上官千琪双目含情望着眼前的两人一脸的不舍。 “武林事务繁忙,我等是不能久留。此次来去匆匆,还望你们见谅。”刘绍远一脸的无奈,语气歉意。 上官千桦闻言脸色稍缓,“刘兄身为江湖之主自然是事务缠身,刘兄能千里赶来,千桦不胜感激。”沙哑的话难掩真挚,一双浅褐色的眸子历经悲喜终归平静再无波澜。 “千桦兄客气了,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客气。我此次前来一是参加千桦兄的婚礼,二是为见落落一面告知她玄月的变故,如今她不在,我还需尽快赶回玄月尽量帮帮她。”隐隐落寞的语气让此时的气氛微微凝结。 “刘兄,玄月发生了何事?”木落成闻言眉眼微挑,上官千桦与千琪也是一脸的关切,静静的等着眼前人解说。 “唉,我听闻边关吃紧,朝廷暂时拿不出银饷。陛下为这事大发雷霆,说大臣拿不出办法就要换一批人。”沉缓的语气不乏无奈。 上官千桦与木落成闻言默默的相视一眼,“这事我想落落已经知道了,如今云城瘟疫已解,我想她应该已经启程回朝了,落落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悠悠的话说不出的感觉。 “是啊,落落一定会解决的。”淡漠的眸光悲伤一闪而逝。 “嗯,木姐姐一定能解决的。”坚定的话满是信任。 “对的,大哥,木姐姐一定会解决的。既然木大哥说木姐姐要启程会朝了,我们现在启程说不准会遇到木姐姐的啊。”刘晗欢呼的语气一改刚刚的低迷,阴沉不悦的双眸见流光闪闪。 刘绍远闻言眸光徒然一亮,是啊,此时启程说不准会遇到落落。我还能在成亲前见她一面。想到此处炽热的眸光渐渐偏冷,见她一面又能如何,她与那人只怕是柔情蜜意,自己看着他们柔情脉脉当真能淡然吗? 你能平静的面对那一幕吗?刘绍远静静的反问自己。 刘绍远这一刻的神情并没有逃出有心人的眼睛,换来的只是低低的叹息。那样明媚如阳光,温婉若水的女子如何不让人动心呢。可是如今佳人身畔早有一心人相伴,动了心的人注定是满地心伤罢了。 落落,你可知道你有多么完美,就有多么伤人,可是我们却还是不忍苛责,一心沉沦。落落,你究竟给世人下了什么魔啊。 “是啊,刘兄如此说来到真有几分与落落相遇的可能呢。我们也好久没有落落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此时是胖是瘦?她一心扑在云城的事上,有身为一国太女,真是辛苦她了。还有落落很聪明,也幸好少轩和念冉陪着她。”木落成感叹似的道,语气中不乏担忧与庆幸。 “是啊,也不知道木姐姐现在怎么样了?”上官千琪闻言随声感叹道,提起他们此时此刻最多的只怕是淹没了思念的感慨,感叹着这命运的无常。 “我想木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木姐姐那么聪明。再说还有叶大哥在木姐姐身边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了,等大哥成亲的时候,我们一定还会相聚在一起的啊。到时候我们一定要让木姐姐多陪我们一些时日。”刘晗一脸的天真,说出的话却让此时的刘绍远无端心痛,是啊,自己要成亲了,要成为别人的新郎了,落落,我们的距离有远了,你知道吗? “什么?刘兄,这事当真?”上官千桦一脸的震惊,刚刚他并没有错过刘绍远的神情,他明明如同自己一样深爱着落落,当初落落要与自己成亲,他的成全他看在眼里,如今他也要另娶她人,这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啊。 “是啊,家父已经为我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是武林世家之女。这次回去就要下聘礼,原本打算迟些日子在告诉你们的。如今倒叫晗儿给说漏嘴了。成亲当日千桦,落成,琪儿可一定要来喝杯喜酒啊。”刘绍远一脸笑意,牵强的嘴角异常僵硬。 木落成与上官千琪随同上官千桦都是满满的诧异,片刻都笑着祝贺。“如此,恭喜刘兄了,刘兄大婚之日,我等自当亲自给刘兄道喜。”木落成一脸的笑意。 “是啊,恭喜刘大哥。”上官千琪闻言也是一脸的笑意。 唯有上官千桦静静的看着刘绍远良久不曾开口,浅褐色的眸子真诚哀伤。刘绍远感受到这样的目光嘴角的那抹笑意越加苦涩,不过片刻,“怎么千桦贤弟这是不祝贺我啊,我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有个家也何尝不好呢,是吧贤弟。”释怀的话温暖真挚,嘴角的笑意缓缓真实。 “呵呵,恭喜刘兄,刘兄大婚之日,我们不醉不归。”上官千桦看着暖意洋洋的人,随即一笑,是啊,何尝不好呢,至少她还在身边,还能彼此温暖。 “好,不醉不归”刘绍远爽声应下。 “呵呵,好,我们不醉不归。”木落成见此亦是朗声笑道。 上官千琪与刘晗亦是一脸的笑意,诺大的凉亭内满是笑意,掩盖了岁月的悲伤。 若是此刻落辛在畔也应是一脸的笑意吧,她的心从不在我们的身上,可是那些温暖的感情一样珍贵暖人。 此时此刻被人思念的落辛却是眉头紧锁,静静的坐在书房内,望着南方的一角无声的深思。飘渺的眸光,暗淡担忧,乌黑的眸子静若深海。 想到那一日在密室所见的一切,落辛的心情就格外的沉重。自从进入着云城,处处透露的诡异都异常的棘手,从云城深处的诡异停尸府邸,到云城莫名的毒,再有云城的黑衣人,到如今的神秘暗阁。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不得不多想,不得不防备。看来如今..... “来人” “参见殿下,殿下有何吩咐。”匆匆而来的下人恭敬的参拜。 “东厢房的两位神医如今可在府中?”落辛看着身前的人,静静的询问淡淡的话语难辨悲喜。 “回殿下,两位神医如今在府内,并未外出。” “好,去请他们过来。” “是,奴才告退。” 落辛望着退下去的人,淡漠的神色渐渐忧虑。但愿师傅师娘能解一时之忧,唉。 片刻何瑶香与老头儿两人匆匆而来,刚到书房老头儿就一脸兴奋的问道:“丫头,什么事啊,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了啊。快说说,我都快被憋死了。” 落辛看着一脸兴奋的老头儿,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自从他们来了以后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如今还要他们费心思,真是,唉。 落辛脸上一闪而过的愧疚并没有逃过何瑶香的眼,何瑶香看着自己一脸兴奋的老头一眼。上前拉着落辛的手,温柔的说道:“落落,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啊,最近没有什么事可做是很无聊的。你给我们找件事做作也是好的,你说说看是什么事啊。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啊,能帮的我们一定不会推辞的。”何瑶香一脸的温柔与慈爱,温暖的眸子满满的都是理解。 落辛看着眼前慈祥的老人,鼻尖忍不住的渐渐的发酸,乌黑清澈的眸子渐渐多了些水韵光泽。 “师傅师娘这段时间确实是让你们受累了,我实在是对不起你们。可是现在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找你们帮忙,现在玄月出了些事情,我需要回去一趟。这天下已经不再安宁了,师傅师娘我求你们的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望师傅师娘在辛苦一下。待大事了解,落落一定好好陪你们歇一歇。”落辛一脸的郑重,望向何瑶香他们的眸光格外的严肃慎重。 何瑶香与老头儿见此脸色稍寂也多了些严肃,“丫头,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我们能帮上的一定帮。”老头儿看着一旁的落辛言语不在轻佻。 落辛闻言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转手交到眼前人的手里。“落落,想请师傅师娘好好研究一下此物,能找出相似之物和克制之物。” 老头儿接过此物打开瓷瓶放到鼻下闻了闻,只是一瞬便变了脸色。一脸震惊的望着落辛,眸光诧异。何瑶香见此疑惑的接过瓷瓶微微一闻,脸色顿时也不好看了。 “丫头,你从哪里寻得此物的?”何瑶香握紧手里的瓷瓶言语惊诧。 “此时说来话长了”落辛见此微微转头望向门外,脸色说不出的阴沉,清脆的声音满含无奈的缓缓道来。 何瑶香与老头儿静静的听落辛说完,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丫头,你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们,我们一定会做好的,再说这解毒制毒本就是我们擅长的,你大可放心。”老头儿一脸的郑重,眸光坚定。 何瑶香亦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丫头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你大可放心。你全心去处理你的事情去吧。”温和的语气,满是慈爱与理解。 落辛见此神色虽怠但也不免上前与他们低语良久,细细嘱咐。 “师傅师娘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们了,云城事已了我明日就会启程回朝,师傅师娘还是回翠微山吧,免得被有心人惦记。云城的是我会交给这里的知府,一旦有变我会及时联系你们的。你们不必但心,我不会让百姓无辜受灾的。”落辛一脸的真挚,一身正气,淡泊的话却是心忧天下。 “好,那我们明日一同起身。丫头,我们一定会找出解药的。”老头儿看着此时的落辛一脸的自-慰与骄傲。一旁的何瑶香也是满脸的欣慰,有这个徒儿是他们最大的荣幸。 “那好,师傅师娘今天晚上我们好好的吃顿饭啊。我都想念师娘做的荷叶蒸饺了啊,好久不曾吃到了呢。”落辛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何瑶香,乌黑的眸子毫不掩饰的期待。 何瑶香看着一脸期待馋样毕现的落辛,忍不住的轻笑。“好,一会儿我去做,你这个小馋猫啊。”何瑶香一脸无奈的伸手点了点落辛的额头,苍老的脸上满是欣慰与慈爱的笑意。 “对了,丫头,冉小子呢,这两日怎么没有看到他啊。”老头儿望着落辛不解的问道,以往都能看到他在这丫头的身边,最近怎么没见到人影啊,要知道啊那小子可是从不曾离开这丫头的。 “嗯?我让他离开去办事了,我想他也快回来了。”落辛言语落寞担忧,清澈的眸子多了些涟漪。 何瑶香见此脸色微动,“好了,落落,我一会儿就去做饭,我想你还有事要安排,你先忙,一会儿我们再来叫你吃饭啊。”说完拉着老头儿的手就往外走去。 “哎,你拉我干嘛。我还有事和丫头说呢,哎慢点。”老头儿被何瑶香拉着离开,边走边嚷道。 落辛看着相互扶持着离开的人,静静的笑了,娴静如花的脸上多了些暖意与羡慕。转身看着书案上陈叠着的公文无奈的叹了口气。 “来人,去传知府过来。”安静的书房让落辛的心不由得去想念,也不知道少轩与念冉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此刻被她惦记的两人,一人一身黑衣在寂寥的官道上策马疾驰,一路的风景都不低心里那道倩影。一人同样一身黑衣此时此刻却是一脸冰冷,淡漠的眼神,淡薄的传达着她的旨意。纵使眼前的人身居高位,一脸的冰冷但他却从不曾退却一丝一毫。 “将军,殿下的话我已经传达到了。至于怎么做就看将军自己的了,我还要赶回去复命就先告辞了,将军保重。”叶念冉依旧淡漠的望着眼前刚毅的人,言语间不卑不亢。 “好,还烦请叶侍卫转告殿下末将一定不负殿下的信任。”斩钉截铁的话,满是自信。 “好,告辞”叶念冉依旧淡漠只是此时却多了些喜色。 “叶侍卫慢走,来人替我送叶侍卫出去。” “叶侍卫请”一旁的人急忙上前躬身带路,叶念冉对眼前的人抱了抱拳,转身随一旁引路的人离去。 诺大的房间内,只见一身铠甲的刚毅的男子,静静的站在窗前,望着渐渐离去的人,微微抬头看向了头上的这一片天空,这天下终是迎来了这一刻吗? 亲们,记得支持噢,谢谢咯! 波涛如怒 玄天皇宫 “陛下,烈王求见” 闻言御案之后的人缓缓抬起头来,“宣”威严的话听不出喜怒。 “宣烈王觐见” “儿臣参见父皇”欧阳烈一身亲王蟒袍龙行虎步而来。如玉不失刚硬的脸旁隐约间与欧阳澈有几分相似,只是眉宇间较之多了些阴霾与戾气。 “起来吧。”玄皇仍旧忙碌着御案上的奏折头也没抬的说道。 “谢父皇”欧阳烈起身,看着眼前忙碌的人,黑如宝石的眸子一时间有些情绪飞快的闪过。 “父皇,兵部礼部户部三位染病的大人的病情至今未有起色,儿臣想他们都身居要职,如今这般。不如先让他人暂代,待三位大人痊愈在重掌职权。另外儿臣想可派人广招良医,找寻能人义士为三位大人治病。”欧阳烈望着御案之后的人平静的说道。 “哦?”埋头批阅奏折的人闻言缓缓停下自己手里的笔,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威严的话丝毫不因来人的话有何波动。“三位大人现在如何了,御医可有说是何病症?” “回父皇,御医至今不曾诊断出三位大人身患何疾。三位大人至今都昏迷不醒,儿臣想这事是不是派人查查。”欧阳烈一脸的严肃,看着上首威仪的人试探的说道。 玄皇静静的看着眼前人片刻,“嗯,这事你去查查吧。至于暂代三位大臣的人选,你看何人合适?”锐利的双眸直直看着欧阳烈。 欧阳烈略微低着头沉思片刻,对于投在身上的那道锐利的眼光浑然不觉。“儿臣以为兵部的陈永大人可暂代杜大人的位置,礼部侍郎的位置可由侍中周大人暂代,至于户部,儿臣以为吴贺大人可担当冯大人的职位。 这三位大人都对三部的事务了解,而且这三大人的政绩都颇佳。儿臣想这三位大人能担当暂代的重任。”沉稳的话条理清晰,言语间不见丝毫隐瞒与包庇。 玄皇闻言为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但却是,“好,就按你说的去办吧。德顺,拟旨”玄皇身边的太监闻言急忙上前研磨铺纸。 玄皇执笔书写片刻取过玉玺盖印,身边伺候的太监恭敬的取过圣旨。“去宣旨吧。”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欧阳烈无力的道“你也去忙吧。”说完又埋头翻阅奏折。 “奴才遵旨”一旁的太监极有眼力的取过圣旨退下。 “儿臣告退”欧阳烈恭敬的跪安离去,走出威严的皇宫,嘴角的一抹笑意无声划过。 “王爷真是睿智啊,王爷进宫一趟就替陛下解决了棘手的事。奴才真是佩服啊。”玄皇身边伺候的大太监随欧阳烈一同出宫,对着欧阳烈满是欣喜的说道。 欧阳烈闻言淡淡的笑了,“公公抬举本王了,如今大皇兄与三皇兄都不在,二皇兄又无心朝政,六皇弟又年幼,本王再不为父皇分忧。那岂不是太不孝了,再说本王身为一国的王爷自当尽本王的本分。”含笑的话不见丝毫的欣喜。 “王爷当真是心忧社稷啊,难怪陛下多次夸奖王爷。如今王爷又为陛下分担了这件事,如今陛下对王爷可是更器重了呢。”叫德顺的太监看着身边的欧阳烈满脸的笑意。 “依杂家看,如今王爷在陛下心里的地位丝毫不逊与太子殿下呢。王爷可不要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啊。杂家还要去宣旨就不陪王爷了,奴才现行一步了。” “公公,请”欧阳烈依旧一脸的笑意,对眼前人一派温文有礼。德顺见此恭敬的施礼带着人快速离去。 欧阳烈看着快速离去的人,嘴角的那抹淡笑渐渐扩大,转瞬便是一丝毫无温度的冷笑。转身望了一眼那巍巍的宫墙,阴冷的眸子满是肃杀,大步离去不在有丝毫留恋。 “王爷”宫外守候的侍卫见欧阳烈出来了,急忙上前。 欧阳烈看着迎上来的人,微微侧了侧目,径直上马离去。那人微愣片刻急忙跟上,身后的侍卫见此也急忙上马朝欧阳烈的方向追去。 欧阳烈一路纵马而行,终于在烈王府前勒马。一身冷漠的下马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直径朝府内走去,“让管家和旭峰来书房见本王”。 “是”门口迎上来的人微微一愣立刻恭敬的应道。片刻那人抬头看着早已消失的走廊,微微叹了口气,王爷的脾气越来越差了。等回头的时候紧紧跟随而来的侍卫早已到了眼前。 “雷叔,王爷呢”领头的侍卫看着府门前的老人焦急的问道。 “王爷去书房了,王爷让你和管家去书房找他,你快去吧,别让王爷久等。”被叫做雷叔的老人看着眼前的人嘱咐道。 “嗯,我知道了,我立刻过去。”领头的侍卫立刻应道,挥手让身后的人退下,急匆匆向书房走去。 “叩叩” “进来”冷冷的声音从书房传来,让门外的两人有些心惊。 “属下叩见王爷”“老奴参见王爷”推门而进的两人看着静静坐在主位上的人,恭敬的叩拜。 “起来吧”欧阳烈看着进来的两人,平静的说道。 “本王叫你们过来是有事吩咐,孙叔你派人吩咐下去,广招有医术的大夫为朝中的三位大人治病,能治好的,本王有重赏。这事立刻去办,一旦有人揭榜立刻通知本王。”缓缓道来的话不悲不喜。 “是,老奴立刻去办。”看上去已是不惑之年的管家立刻应道,抖擞的精神不见一点的老态。 “去吧”淡漠的声音漫不经心。 “轩王到哪里了,可有太子的行踪?”淡漠的声音多了些严肃。 “启禀王爷轩王现在已经到了寒天国的边境,目前在一家客栈落脚。至于太子,属下无能,至今不曾找到太子的踪影。请王爷降罪。”叫旭峰的侍卫立刻单膝跪地请罪。 “至今都没有他的踪影?呵呵,还真是能藏啊,查,给本王全力去查。”悠悠漫漫的话满是阴毒。 “是”眼前人立刻应道。 “大皇兄既然已经走了,那就暂时别回来了,免的坏了本王的计划。大皇兄这一路走的太顺畅了,不好啊,不好。”欧阳烈一脸轻笑,看着眼前人悠悠的说道。 “是,属下明白。” “父皇已经下旨让陈永、吴贺暂代兵部户部侍郎的位置,通知他们在三日之内一定要得手。否则,一个不留。”冰冷的话满是杀意。 “是”恭敬的声音此时此刻冰冷严肃。 “下去吧”欧阳烈望着眼前人缓缓吐露口气,缓缓说道。 “是,属下告退”。 片刻书房又恢复了安静,欧阳烈静静的坐了半响,片刻慢悠悠的说道:“血煞,通知那人行动。”安静的房间一如初时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天边的那朵云在人们微不可见的时候慢慢变了颜色。 欧阳烈独自又静静的待了片刻,而后径直起身离开。诺大的王爷府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沙沙作响的声音无声的催动人心。 寒天宸王府 “本王妃求见王爷,快去通传”欧阳柔看着紧闭的书房不禁怒火中烧。 “王妃,王爷说不准闲杂人等打扰。”书房门前的小厮看着一脸怒气的欧阳柔颤颤惊惊的道。 “放肆,王妃是闲杂人等吗,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王妃现在可是怀着王爷骨肉呢,是你能阻拦的吗,还不让开。”欧阳柔身后的眉儿见此不悦的上前呵斥道。 “这,小人不敢”门前的小厮闻言更加恭敬了,可是依旧一脸为难的不敢放他们进去。在他还左右为难的时候,书房的门却打开了。 “参见王妃,王爷请王妃进去”莫言打开书房的门对站在门口的欧阳柔说道。 欧阳柔见此冷哼了一下,转身高傲的走进书房,门前的小厮立刻恭敬的退开就怕阻了她的路。莫言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并不做声,仿佛不曾看到欧阳柔的不满和门前小厮的畏惧。 “臣妾参见王爷”欧阳柔望着书房静静看书的上官千桦娇滴滴的说道。 上官千桦双眼不离手上的书,对于欧阳柔的话并没有丝毫的波动,依旧冷漠的说道,“起来吧,你找本王何事?”。 欧阳柔对于上官千桦的冷漠不悦的皱了皱眉,而后依旧温柔的说道:“臣妾见王爷日夜忧心国事,怕王爷的身体吃不消,所以特地命小厨房为王爷炖了鸡汤,给王爷补补身子。眉儿。”欧阳柔说完身后的眉儿立刻恭敬的将鸡汤端到了上官千桦的身前。 上官千桦闻言双目离开了手里的书,淡淡的瞥了一眼放到身前的鸡汤,又转头看了看一脸关切的欧阳柔,而后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慢悠悠的说道:“王妃有心了,本王没事。你既然怀有身孕就好好的休息,安安静静的养胎。这书房以后没事少来,本王很忙没时间陪你。这鸡汤就留下吧,你下去吧。” 欧阳柔闻言温柔的脸上隐隐约约又一丝怒气升起,对着上官千桦却还是一脸体贴的笑意。“王爷放心,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很乖的,很少闹臣妾。臣妾关心王爷是臣妾的职责,臣妾又怎能因为怀孕而忽略了王爷呢。王爷,这鸡汤还是趁热喝吧。凉了就不好了。”欧阳柔笑意盈盈的劝道。 “王爷,这鸡汤可是王妃亲自督促着人炖的。王爷还是趁热喝吧。”一旁的眉儿不由得插言。 “眉儿谁让你多嘴的,退下。”欧阳柔闻言立刻佯装不悦的呵斥身边的人。 上官千桦闻言慢慢的抬头看着一眼欧阳柔,目光又静静的打量了一圈眉儿。淡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在欧阳柔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上官千桦却看着欧阳柔淡淡的说道“莫言”。 一旁伺候的莫言立刻上前,取出一个银针放到在鸡汤里。片刻取出银针,看着依旧银白的银针,恭敬的道:“王爷,可以食用。”说完收起银针退到了原来的位置。 上官千桦闻言伸手端过书桌上的鸡汤,淡淡的瞥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喝了几口。“本王已经喝了,王妃还有事吗?”依旧淡漠的话不见喜怒。 欧阳柔见此温柔的笑了笑,看着空了的碗,笑的宽慰。“臣妾就不打扰王爷了,臣妾告退。”欧阳柔微微施礼恭敬的退下,一旁的眉儿端过空了的碗,也恭敬的施礼随欧阳柔一同退下。 欧阳柔走后,书房又恢复了安静,上官千桦的目光又回到手中的书上,仿佛刚才书房什么都没有发生。 欧阳柔一路笑着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一旁的眉儿看着自家的主子高兴,也跟着高兴。 “公主,你看王爷今天喝了鸡汤,这说明啊,王爷还是在乎您和您肚子里的孩子的。”欢快的话让欧阳柔更加高兴。 “那是,看来本宫以后还要多关心王爷,多在王爷跟前走动走动。眉儿,吩咐下去以后每天都上小厨房变着法的炖补汤。本宫以后要天天给王爷去送补汤。”欧阳柔一脸的笑意,嚣张的话毫不掩饰的得意。 “是,奴婢遵旨。”眉儿闻言立刻应下。主仆二人一脸笑意的朝凌风阁走去。 云城外落辛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乌黑的眸子说不出悲喜。这天下风起云涌,到最后苦的还是这些无辜的百姓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唉,如今我能做的真是微不足道啊。 “众位快快请起吧,云城瘟疫已除,本宫希望这云城还能向以前一样繁荣安定,家家户户安居乐业。知府这云城本宫可是交给你了,好好治理,不要让本宫失望。”落辛扶起率先跪在眼前的知府说道。 被扶起的知府闻言一脸的严肃,“下官一定不辜负殿下的信任,一定会治理好云城,守护好云城,请殿下放心。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下官甘受责罚。”信誓旦旦的话掷地有声。 落辛见此缓缓地笑了,“本宫相信你。”带笑的话让人如沐春风。 “本宫希望以后本宫再来的时候能看到云城更加繁荣,由你治理云城本宫放心。各位乡亲你们会有个安定的生活的,你们不必在担惊受怕。本宫相信你们会让云城恢复生机的,也相信云城会繁荣的。”落辛看着眼前的百姓信心满满,一脸的自豪。 “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姓闻言都自发的高呼,望着落辛的目光灼热真诚。 落辛看了一眼信心满满的百姓,转身登上马车,不再留恋。何瑶香等人见此也登上马上,随着噜噜的马车声响起。落辛他们不知道的是,云城的众人都恭敬的跪在地上静静的目送他们的马车彻底消失在眼前。更不知道这一次的跪送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其中不曾有一个人自私起身。她更不知道这一次的云城之行将会彻底拯救她于宫锁牢笼。 亲们,马上就要月末了随我一起冲击阅读量吧。亲们,请支持噢! 求旨离京 落辛与何瑶香老头儿同行不过半日就分开了,这一路上唯有冉少轩留下的素心和他的几个下属陪着。 落辛也曾问过素心,问她为何随她回京。只是这姑娘只淡淡的说了句是主人的吩咐,要保证她的安全。落辛纵使有意见也不曾多说,她明白少轩对她的关心与担忧。派她跟着只是不放心自己罢了,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的武功并不弱。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在云城的人是怎么安排的,这事还是等少轩回来再问他吧。如果冒然问素心只怕,他们内部怕是有人有意见。 一路上落辛和随同的人也有交谈,只是她聪明的发现原来有的人真的是不希望自己与少轩在一起。这叫素心的右使还当真是被人认为是准阁主夫人呢,若是少轩先前不曾讲明一切,自己还真会误会。那一身冷漠的女子应当不会因为此事而心怀异心吧。 落辛一路上和平的与众人相处,不闻不问,静静的观察着。直到两日后在她们歇脚的客栈里,叶念冉满身风霜的出现才让落辛无心估计其他。 落辛看着一身风霜的人,眼里眉间都是满满的愧疚。这是第二次他满身狼狈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每一次的分别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次磨难。 “冉,你先休息一下,别着急说话。乖,去床上休息一下。”落辛一脸的怜惜,拉着他的手往床榻上走去。 叶念冉看着落辛毫不掩饰的疼惜,高高悬起的心在这一刻突然找到了归宿。这一刻所有的疲惫与他而言都抵不过她浅浅的呼吸,只要她还在就好。 叶念冉静静的望着眼前的人,任由她拉着自己躺在床榻上。她眉眼间的温柔,足以填补所有的空虚。可是有的事,他知道不能拖,不能不说。 “落,他已经按你的吩咐去做了。还有轩王昨日在寒天国边境的客栈遇刺,至今下落不明。”断断续续的话,沙哑的声音格外刺耳。 等他说完他明显的感觉的到扶着他的那双手微不可见的有一瞬的愣怔无力。他抬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眉目依旧有着温暖的关切,可是那一刻的诧异足以说明一切。 落辛闻言依旧关切的望着身前的人,眉目间依旧是暖暖的笑意。“嗯,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的,你不要担心。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把你的身体调整好。别的事你什么都不要想,我们很快就会月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先睡一觉,我去给你做些吃的,等你醒来我陪你吃些。”落辛伸手扯过棉被,为他盖上。静静的看着他温柔的说道。 叶念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柔情绻缱的落辛,无声的笑了。终于回到她的身边了,叶念冉又看了落辛一眼,低低的说了一声“好”而后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落辛静静的坐在床榻上看着已然沉入梦中的叶念冉半响,那消瘦的容颜让她无端的愧疚。望着那张消瘦的面容,落辛不由得反问自己,她究竟欠了多少人,欠了多少债。 落辛静静的守了叶念冉半响,而后轻轻离身离去。离去后的她不知道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床榻上的人喊着她的名字几乎从梦中惊醒。 落辛退出房间并没有去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厨房。亲自下厨做饭,平静淡定的样子好像没有听到叶念冉临睡前的话,好像那话对她而言微不足道,仿佛还不及眼前的这顿饭重要。 当素心找到落辛的时候就看到一位绝美的女子在厨房中忙碌,烟火缭绕之中她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优雅,赏心悦目。素心看着这样的落辛,心里虽说震惊但更多的是钦佩。身居高位的她,竟然还能为了一个属下而亲自下厨,洗手调羹。难怪百姓对她极为爱戴,她若为君定是一代明君。 当下一贯冷心冷情的她对于眼前人也多了几丝好感,眉眼间也渐渐地有了一丝暖意。“参见殿下”。 “嗯?”落辛听到身后有动静诧异的回头看向厨房门口。“呵呵,免了,素心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落辛看着门口的那一抹红,含笑问道,也许是此刻的阳光极好,竟让她看到了那一身冷意的女子身上此刻竟有了一抹暖意。 “我闲来无事四处走走,看到厨房有烟火就过来看看,不想竟看到殿下下厨,看来殿下的厨艺很好啊。”冷冷清清的话此时此刻却多了一抹暖意。 落辛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缓缓地笑了。“呵呵,我的厨艺一般,念冉刚刚回来,我怕他醒来有些饿就下厨为他准备一些吃的,以免饿到了。”温温诺诺的话也多了一丝暖意。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太女殿下广受众人爱带了,为了一个属下竟能屈尊纡贵亲自下厨。殿下真是让人佩服。”平静的话满是真诚。 落辛这次是彻底的笑了,笑的毫无顾忌。“哈哈,屈尊纡贵?你这话说错了。在我的眼里人人都是平等的,本就没有吧贵贱之分,又何来的屈尊纡贵呢。”笑颜如花的人满是无奈。 素心闻言看着眼前满脸笑意的人,内心第一次忍不住的波动,清冷的眸子毫不掩饰的诧异。这就是主人爱上她的原因吗,她真的很不一样。与她相比自己真的很差吗?素心第一对自己的产生了怀疑。 落辛看着同样震惊的人,无奈的撇了撇嘴,转身看向锅里,等着她回过神来。素心回过神来,刚要开口就听到有急切的脚步朝厨房走来。于是闭口不言静静的等着来人出现。 “参见右使,启禀右使阁主来信。”匆匆而来的人,看到素心急忙上前递上刚刚收到的书信,匆忙的神色竟忽略了厨房内的落辛。 素心接过书信也不在顾忌其他,急忙打开手里的信札。落辛闻言只是轻轻的挑了挑眉头,对于他们的忽视也不在乎,只是静静的看着锅里的菜,竟也不好奇那信的内容。 素心打开信笺匆匆的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刚刚升起的喜悦与焦急此刻却向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内心的喜悦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的情绪消失殆尽,素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僵硬的嘴角扯了扯,转身看向专注与做饭的落辛。 “殿下,主人的信。”素心平静的朝落辛说道,同时上前将手里的信递到落辛的面前。“主人信中说主人已到月都,朝中的事他已知晓,让殿下不必担心。主人嘱咐殿下,时下风光正好,殿下莫忘归矣。”无波无澜的话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落辛接过素心递过来的信笺,快速的看了一边,娇好的面容上暖意洋洋,嘴角的那抹笑意毫不掩饰。“想不到少轩竟先我一步到月都了,素心姑娘,我们休息一夜,明日一早立刻启程,你看如何?”落辛含笑问道,清澈的眸子笑意盈盈的盯着眼前的人。 “一切听从殿下安排,我立刻去安排。”冰冷的面容让人找不出一丝的缺点与不满。落辛看着这样的素心只是看着她笑了笑,点头让她离去。对于更多的东西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只是这时候她选择了默不作声的漠视。 等落辛端着饭菜回到房间的时候,床上的叶念冉已经转醒,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头上的床帏发呆,就连落辛走进来都没有察觉。 落辛无奈的叹了口气,“冉,起来了,我做了你喜欢吃的饭菜,快起来吃。”落辛将手里的饭菜放到桌上,朝床上的人喊道。清脆的声音温暖,欢快。 床上的叶念冉恍然听到这样的话,猛地回头看向一旁,直直的眸光灼热喜悦。淡漠的眸子、冰冷的面容满是震惊。 落辛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只是面上却没有多余的表示,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乌黑的眸子看着呆愣的人满是笑意。“起来吧,快点吃饭了。不然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这可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啊,你不吃可就浪费了。”含笑的话满是轻松。 这时叶念冉终于动了,从床上起来朝落辛走去。明明是五步的路,他却两三步就坐到了落辛对面的板凳上。 落辛看着这样的叶念冉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碗筷放到他的手里,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你都你爱吃的菜,赶紧吃。吃完就休息,我们明日一早要赶回月都。” 叶念冉愣愣的看着眼前人沉默的点了点头,不在多话,拿起落辛递过来的筷子开始吃饭。脸上的狂喜、呆滞都沉默的消失,冰冷的样子又恢复到了从前,只是细细去看便会发现那冰冷无波的眼眸了满含柔情,僵硬的嘴角也折射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而对于叶念冉的变化落辛自然看在了眼里,只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专心的照料着叶念冉,同他一起沉默的用膳。 和着浓浓的饭香,淡淡的温馨萦绕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时光打在桌前沉默用饭却出奇默契的两人身上,温暖亲切。相比于这里的安静温馨此时的玄天朝堂可谓是风云起伏,波涛阵阵。 “查,给朕仔仔细细的查。一国王爷无端遇刺,如今下落不明,朕倒是想知道是谁有这个胆子。都给朕仔细的查。丞相这件事你亲自去查,务必将轩王和四公主给朕完好无缺的带回来。都御史李青、右将军周卫随行,两千御林军随扈左右。”威严的话夹杂着雷霆之怒,铁青的脸色满是戾气。 “臣遵旨”大殿之下三人闻言立刻恭敬的接旨。 “退朝”玄皇瞥了一眼大殿上的众人一眼,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摔衣离去。 玄皇一脸阴郁的回到御书房,刚到御书房就听到殿外皇后与六皇子求见。玄皇闻言阴郁的脸色更加阴沉,沉闷的气氛让通报的太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通报的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殿下,几秒的时间都让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额际的汗滴蜿蜒而下。终于在汗滴滴落的那一刻,玄皇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宣” “嗻”太监立刻恭敬的退下,快步走到殿外。 一身淡黄素衣的皇后与一身白色锦服的欧阳宇快步进入御书房,看着一脸冰冷的玄皇,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脸上的焦急掩都掩不住。 “臣妾参见陛下”“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啊,坐”玄皇看着急匆匆而来的两人,沉声说道。 “谢陛下”“谢父皇” “父皇,大皇兄有消息了吗。大皇兄有没有受伤啊,他现在在哪啊?”欧阳宇起身后直直跑到玄皇身边毫不客气的拉着他的衣袖问道,青涩的小脸上满是担忧焦急。 玄天皇后闻言也是一脸的焦急,灼灼目光直直盯着玄皇。 玄皇看着身边紧紧拉着自己衣袖的欧阳宇,冰冷的脸色越发不好看,却没有出言斥责。 “目前还没有你大皇兄的消息。朕已经派丞相彻查此事,现在他和都御史李青应该和右将军周卫带着两千御林军前往寒天边境去。你放心你大皇兄不会有事的,他们一定会找到轩儿的。”玄皇看着欧阳宇沉声说道,到最后又望向一旁的玄天皇后,沉沉的声音满是坚定。 “父皇,我也要随舅舅他们一同去把大皇兄找回来。父皇,请父皇答应。”欧阳宇一脸的郑重,急切的望着玄皇。 “胡闹,你去干什么,不要添乱。”玄皇闻言看着他的眉眼渐渐沉了下来,一脸的不悦。 “宇儿,不要胡闹。你去了只会让他们在分心照顾你,你不要胡闹。”一旁的皇后见此脸色也沉了下来,温和的眉眼满是不赞同。 “父皇,母后,我没有胡闹,我要去把大皇兄找回来,大皇兄最疼我了,知道我去找他,他一定回来了的。还有我会带上三皇兄送给我的侍卫的,他是三皇兄调教的人一定能保护好我的。父皇,我不会添乱的,父皇,母后你们就让我去吧。我一定不会惹事的,父皇。”欧阳宇一脸的焦急,拉着玄皇的袖子不安的摇摆,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眸却是格外认真。 玄皇与皇后闻言先是不悦的皱着眉看了他半响,最后还是忍不住劝导。“小宇,你乖,你不要去了,在宫里陪母后等你大皇兄的消息。你舅舅会把你大皇兄平安带回来的,你就别去了,别让母后担心啊。”皇后看着一脸急切的欧阳宇柔声劝道。 玄皇亦是一脸的赞同,“你母后说的是,你就在宫里陪你母后吧。你大皇兄会平安回来的,你就安安生生的呆在宫里吧。” 欧阳宇闻言却是彻底不干了,一脸的倔强。“不,我要去,父皇,母后我一定要去。你们不让我去,我就偷偷出宫带着三皇兄送我的人出宫。”看着玄皇与皇后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欧阳宇撒开玄皇的衣袖起身恭敬的跪道他身前,稚嫩的脸上满是倔强执着。 “求父皇母后恩准儿臣前往寒天边境,寻回大皇兄。儿臣定会和大皇兄平安归来。求父皇母后恩准。”说完竟直直的磕了下去,空荡的大殿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格外刺耳。 “小宇,皇上,小宇,唉”皇后看着这样的欧阳宇一脸的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疼,望向玄皇的目光悲痛恳求。 “起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朕准了,你带着澈儿给你的人去吧,一路上照顾好自己。”无奈的语气满是疲惫却毫不掩饰的疼爱。 欧阳宇闻言总算是笑了,“儿臣谢父皇”说完碰的又一个叩首。听得一旁的皇后那叫一个心疼,“你快起来吧,你这孩子,唉。”皇后急忙让他起来,就怕他在忍不住又叩头。玄皇在一旁看的也是满目的不忍与心疼,对这个小儿子他是真的没辙啊。 “起来吧,你不准惹事,一路上要听丞相的安排,做事不要莽莽撞撞的。别再让你母后和朕担心了,你两个皇兄不让朕安心,你就少给朕惹点事。”玄皇绷着脸嘱咐道。 “嗯嗯,父皇我知道。我去准备了东西了,一会儿就带着三皇兄给我的人去追舅舅。父皇母后,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欧阳宇看着玄皇与皇后一脸保证的说道。 “去吧”玄皇看了一眼欧阳宇点了点头让他离去。 皇后看着离去的欧阳宇心里更是无奈,这一个两个的儿子每一个让她省心的。“陛下,臣妾也告退了。至于锦妃哪里,臣妾会派人去说的,陛下不必担心。”温柔的话甚是贤良。 玄皇闻言点了点头,看着一脸温柔的皇后,声音也染上了几丝温柔,“轩儿会平安回来的,你不必担心。朕一会儿去看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臣妾明白,臣妾告退”皇后一脸温柔的看着玄皇,起身淡淡施礼离开。 看着皇后退下,玄皇脸色一变温柔的脸色此时格外难看。“来人,派三十皇宫暗卫暗中保护六皇子,若六皇子有一丝差池都给朕提头来见。”冰冷的话毫无温度。 “嗻,老奴立刻去办。”玄皇身边的德顺太监闻言立刻躬身退下。 “传烈王来见”冰冷的声音阴霾重重。“是”一旁的太监立刻去办。空荡的御书房唯有一声声的咳嗽压抑的传来,在寂静的大殿内格外的渗人。 亲们,求支持哦! 失踪来袭 欧阳宇一路都很安静只是拼命的让人赶路,稚嫩的脸上满是焦急,看着这样的他丞相等人也无法只能随他。 两日后欧阳宇终于到达寒天边境轩王遇刺的地方,一到达轩王遇刺的客栈路过此处的刘绍远和提前一天到达的木落成就匆匆找来了。 “启禀六皇子,丞相大人,寒天五驸马和武林盟主刘绍远求见。”客栈外的侍卫匆匆进入房间禀报。 “什么,木大哥他们来了,快请啊。”欧阳宇闻言一脸的喜色急忙往外冲,一旁的丞相与都御史想拦也没拦住,只得蹙了蹙眉向外走去。 “木大哥,刘大哥”欧阳宇一脸高兴的朝渐渐走进的人冲过去,边跑边喊。 木落成与刘绍远看见前面奔跑的而来的欧阳宇脸上明显一怔而后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木大哥,木、木大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有我大皇兄的消息吗?”欧阳宇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人问道。 木落成与刘绍远对视一眼,看着一脸急切的欧阳宇宽慰的笑了笑。“六皇子,暂时还没有轩王的消息,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你别着急。”木落成安慰的道。 话刚落玄天丞相、都御史等人就匆匆到了眼前,“见过成王”丞相看着一旁的木落成淡淡的施礼,身旁的人亦是淡淡的躬身施礼。 “丞相客气了,快快免礼。”木落成见此急忙伸手虚扶。丞相见此含笑起身看着一旁的刘绍远淡淡的点了点头,“刘公子也在啊。” “沈丞相安好,在下回朝路经此处,听闻轩王遇刺,便前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又能用得上在下的地方,沈丞相大可直言,在下万死不辞。”刘绍远平静的说道,言语间毫无隐瞒。 “多谢刘公子,我等感激不尽。”丞相闻言一脸的感激,言语间满是喜悦。转头看了一眼欧阳宇“小宇有事让成王、刘公子进去说,别再外面站着了。成王,刘公子请”而后朝木落成与刘绍远说道。 木落成见此亦是回以一笑,“好,丞相,请”淡淡的施礼相请,一行人客客气气的朝房间的大厅走去。 大厅内丞相看着坐在一旁的木落成与刘绍远出声问道,“不知刘公子与成王可有什么发现?”. 木落成与刘绍远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来惭愧,本王至今还没有什么发现,派出去的人一波接着一波,都没有轩王的下落。昨日本王与刘兄一同去现场看了看,轩王与四公主的房间都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外面的士兵都全部被杀。本王猜测是贼人下了迷--药类的东西以至于王爷与公主都没有发现。” “正是,轩王一身武艺不可能没有任何打斗的就被人带走,只怕是中了迷--药或是中了毒。”刘绍远沉声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那大皇兄会不会有事啊,对了,大皇兄的贴身侍卫廖铮呢?”欧阳宇闻言一脸担忧的问道。 “呃?这,本王倒是不曾注意。”木落成闻言一脸的错愕。 “成王与刘公子的猜测不无道理,轩王一身武艺不可能被敌人轻易捉住。周大人,你即刻带人去查查当日轩王的饮食,还有仔细去轩王与公主的房间看看,可能有新的发现。”丞相看着一旁的都御史李青沉声说道。 “下官即刻去办。”李青起身立刻带人朝房外走去。 “周将军,你即刻再带一些人去周围的村庄搜查,一旦发现可疑的人,不要打草惊蛇,小心的跟着。” “末将遵旨”一身盔甲面部严肃的周卫爽声应道,大步朝门外走去。 “小宇,你刚刚说道轩王的贴身侍卫,可是有什么想法?他怎么了?”丞相看着已经离开的两人,转头朝沉默的欧阳宇问道。 “舅舅,你们忘记了。廖铮的武功是极好的,他的武功与大皇兄相差不多,现在大皇兄不见了,那他呢?刚刚木大哥说门外的侍卫都死了,那廖侍卫去哪了,他会不会也和大皇兄一样失踪了吧?”欧阳宇将自己的疑惑静静的说道。 丞相与木落成等人闻言眉眼都是明显的一怔,看来他们都忽略了一些东西,说不准这个人也许会是一个突破。 “小宇,你身边的人一定有人认识廖侍卫,你即刻派人去看看那些侍卫里有没有你说的这个人,说不准他会知道什么。快去。”木落成看着欧阳宇沉声道。 丞相闻言眉眼微动,只是一瞬便明白了过来。“知为”丞相立刻转头朝身边的人道。 “老爷”丞相身旁年纪稍长的侍从闻言立刻躬身上前。 “你马上去看看,那些死去的侍卫里有没有廖铮,一有发现立刻来报。” “是,奴才即刻去办。”那侍从闻言立刻朝房外走去,走出门外的那一刹那有一人匆匆向房内冲来,两人几乎要相撞在一起。 “启禀王爷,找到四公主了。”匆匆而来的人进入房间内一脸激动的朝木落成说道。 “什么”房里的人无不震惊。 “王爷,四公主找到了”那人见此又高声重复了一遍。 众人闻言都送了一口气,严肃的脸上都了些喜色。 “即刻备马,我们去看看。”木落成转头朝丞相与刘绍远说道。 “对,快备马”丞相亦是一脸的喜悦,转头看向一旁的欧阳宇,嘱咐道,“小宇,我们去看看,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我们接了四公主就回来。” 欧阳宇闻言几乎要跳起脚来,“不,我要去,我要去。”激动的嚷道。 木落成见此看了一眼欧阳宇,“小宇,我们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你就不要去了,去了我们还要照看你。你在这里等着,对了,晗儿一个人在客栈里,我与刘兄也不放心,你就陪着晗儿。我们很快回来,你别乱来了。”说完也不在看欧阳宇,转身示意眼前人带路,大步朝外走去。 丞相看着一脸不甘却不在嚷嚷要去的欧阳宇转身一眼不发的离去,刘绍远看着离去的两人,停了停步子,望着欧阳宇嘱咐道,“小宇,你无聊就去找晗儿。我们很快回来。”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快步朝木落成的方向追去。 欧阳宇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脸的不甘却是不在乱来。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最终起身带着身后的侍卫沉默的朝外走去。 客栈的一角一个粉衣的女子静静的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大大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远方怔怔出神。 欧阳宇漫无边际的走在回廊上,抬起头来时便看到这样的一幅场景。原本活泼俏丽的小丫头此时此刻静静的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就连身后有人走过都不曾发现。 也不知怎么的欧阳宇就莫名其妙的走到那人身边,坐到了她的身边,同她一样静静的坐着。身后的侍卫尽职尽责的站在两人的身后无声的守护。 “呃,你怎么在这?”回过神来的刘晗转头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人,惊悚的拍了拍胸脯,一脸的惊吓。 欧阳宇闻言依旧没有回头只是闷闷的说了句,“看见你在这,就停下来坐下陪你坐会,走累了,不好。”闷闷的声音让人不由得心疼。 果然刘晗一听这样的话,也不由得静了下来。片刻,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清脆的声音染上了几丝轻柔。“哎,你别担心,轩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的。有木大哥和我大哥帮忙,一定会把轩王爷平安找回来的。你别伤心啊。” 欧阳宇感受到衣袖上的那股力道不知怎么得突然就想哭了,可是他也确实这样做了。猛地转身抱住了身边的人,伏在刘晗的肩头就呜呜出声。压抑的哭声,让呆愣的刘晗格外的不忍,刚要伸出去的手就这么晾在了半空。沉默半响半空中的手终是缓缓落下,轻轻地拍了拍伏在肩头的人。 “你别哭啊,你放心,轩王爷会没事的,唉,你别哭了。”清脆的声音满是别扭。 欧阳宇闻言不客气的在刘晗的肩头又蹭了蹭,将来脸上的泪渍全部蹭到了刘晗的衣裳上。 刘晗感觉都到他的动作,绷劲的身体更加僵硬,对于他的动作会带来什么完全没有多想。 “唉,你,你,你好些了没有?”刘晗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好了”闷闷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伏在肩头上的人却丝毫没有起身的动静。 刘晗见此不由得嘟囔出声,“你一个男子,动不动就哭,真是的,还不如我一个姑娘呢。” 虽说声音很低但是欧阳宇就伏在她的肩上那能听不到呢,猛的抬起头从她的肩头离开,这一下彻底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欧阳宇看着一脸鄙视的刘晗脸色瞬间铁青,慢慢的朝她靠近,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懂什么。本皇子那是担心我大皇兄,我告诉你啊,不准把刚才的事说出去,不然,哼,你小心些,本皇子的本事多着呢。” 刘晗看着越来越近的脸,猛地伸手一推,将靠近的人推开。“哼,你敢,我才不怕你呢,爱哭鬼。”说完起身就走。 欧阳宇连忙跟着起身追上去,“臭丫头你说什么,你给我站住。”气急败坏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伤悲。 刘晗闻言扭头看着急忙跟上来的欧阳宇吐了吐舌头,一脸的嫌弃。“我凭什么站住啊。”清脆的声音婉转含笑。 “我是皇子,我说让你站住,你就得站住。”欧阳宇追上去一脸的骄傲的朝刘晗道。 “切,你是玄天的皇子,又不是玄月的,我干嘛要听你的。” “是玄天的皇子怎么了,那就不能号令你了啊。” “不能”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朝前走去,一路上你一句她一句的远远看去竟也是那般和谐。 “参见王爷”山谷内的士兵见木落成走来急忙参拜。 “都起来吧,四公主呢?”木落成匆匆下马径直朝山谷内走去,一旁的沈丞相,刘绍远紧随。 “王爷,这边请”一旁的士兵统领闻言急忙上前引路。随他走了不过两百里终于看到了躺在草丛里的欧阳默。 “公主如何,军医”一旁的沈丞相看着脸色苍白,紧闭双眼躺在草丛里的欧阳默急忙上前呵斥身后跟随而来的军医。 身后的军医见此急忙上前,搭脉诊脉。片刻就蹙着眉说:“丞相,公主无碍,只是吸入了过量的迷香,被人打晕了而已。小人一会儿开一剂药,让公主调理调理就没事了。” 沈丞相闻言脸色缓和了些,转身“你们先把公主带回去,好生照顾。”说完身后跟来的侍卫立刻上前将欧阳默抬起来,朝马车走去。 木落成与刘绍远见此也没有阻拦,沉默的让人将欧阳默带走。刘绍远仔细的看了两眼欧阳默躺的地方,转身又看向了四周,暗沉的眼眸里平静如水。 木落成见此也看向身旁的统领,“你们是怎么找到公主的,谁先发现的公主?”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山谷满满回响。 “启禀王爷,我们搜索山谷的时候是一个士兵先发现公主的,当时公主就躺在草丛里。因为这个地方的地势较低,一般人不靠近是不容易发现的。” “那当时公主身边可有什么异常?你们在这山谷可还有什么发现?” “启禀王爷,当时公主身边并无特殊的东西,只有公主一人躺在地上。除此之外并无发现。”一旁的统领沉声道来。 木落成闻言脸色不由的阴沉,黑如曜石的眸子看不清神色。一旁的沈丞相见此脸色也不好看,虽说欧阳默找到了,但是却没有一丝线索,这才是让人恼恨的地方,他们完完全全处于被动的劣势,这让人格外担心欧阳轩。 “你们看”突然刘绍远出声,一手指向山谷的高处。木落成与沈丞相闻言立刻转头看向刘绍远手指的地方。 陡峭的山壁上树木茂密,只要细细去看便会发现有的枝丫已然折断,一路往上望去枝丫断断续续的朝着山顶而去。 当下三人的眼神都不由的慎重,如此笔直陡峭的山壁,那人能轻盈而上看来此人武功绝对不差。只是山顶上究竟会有什么呢?当下三人的视线彼此对视,片刻沈丞相出言:“来人” “大人”跟随而来的玄天御林军立刻上前,“你即刻带人去山上看看,一旦有发现即刻来报”沈丞相目光不离远处的山顶,沉声吩咐。 “是,末将即刻去”说完立刻带了二十人踏马离去,木落成见此转身唤来刚刚的统领,“你也带一部分人去对面山上看看,切记小心。” “是,末将遵旨。”说完也转身离去。一旁的沈丞相见此看向木落成,木落成见此沉声解释,“山上的情况我们无法得知,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消息。我们回去等消息吧,只怕山上的消息不好传下来。” 刘绍远与沈丞相见此也沉默的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人离去。空荡的山谷唯有一声声远去的马蹄回响,飘荡的那一抹色渐渐的被人忽略。 黑暗的房间内,一个全身捆绑的人缓缓醒来,入眼的依旧是黑暗,因为他的双眼被人用布遮盖住了。全身的酸痛与身上的束缚无一不告诉着黑暗里的人此时此刻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且被人下了药。因为此时的他全身无力,内力消失的无影无踪。 “吱”突然有一丝声音传来,他知道门开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本王?”还好他的嘴未被堵上,还好他还能说话。 回答他的确实满室的寂寥,耳边清晰传来的脚步声告诉他此刻屋内有人,而且那人在靠近他。“你到底是什么人?”欧阳轩再次沉声问道。 这一次回应他的只是浅浅的叹息,片刻脚步声又响起,只是这次脚步声却渐渐的走远了,他明白那人要走了。“你别走,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何把我抓来,这究竟是哪里?你说话啊。”欧阳轩吼道。 “吱”门彻底的关上了,依旧是满室的寂静。 欧阳轩的心此时却奇迹般的静了下来,把他抓来却不伤害他,这人究竟是谁,还有究竟是谁能将自己抓来,又为何抓他呢。欧阳轩在黑暗中静静的思考,没有内力的他对于身上的束缚却是无可奈何。 “主子,轩王还有他身边的侍卫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顺利。”低沉暗哑的声音无声的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良久,才有一道低低的男音响起,“嗯,好生照看。” “是” 片刻一切都归于平静,一如慢慢平静的湖面。可此时的湖底却是早已泥泞不堪,暗换了春秋。 亲,记得支持哦! 天地唯你 “王爷,王爷,王爷你醒醒,王爷。快来人,来人,传太医”书房传来的吼声,一时间惊动了满湖的天地。 “御医皇兄如何了?”上官千琪一脸担忧的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上官千桦问道。 “启禀公主,王爷忧思过重又加之没有合理的休息和进食使得王爷的身体过度疲劳这才使得王爷晕倒的。只要好生调理调理就好,暂无大碍。微臣这就开一剂药给王爷,只要喝几副药就没事了,只是日后还望王爷多加注意不要过度疲劳。”一旁跪在床榻前的太医恭敬的回道。 “好了下去吧,本王知道了。”床榻上的人突然出声说道。 “是,微臣告退”一旁的御医闻言躬身带着药箱离开,一旁的婢女立刻跟上。 “皇兄,你醒了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上官千琪急忙上前走到床榻旁望着上官千桦高兴而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你别担心。”上官千桦虚弱一笑,安抚的宽宥。 上官千琪闻言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加忧心忡忡,“皇兄,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你是不是还没有放下木姐姐?”试探的语气,湿漉漉的眼眸静静而专注的盯着床榻上的人。 上官千桦闻言静静的抬眸看向身前的人,平静的眸光看不出一丝波澜。“我” “王爷还放不下谁啊?也说来给臣妾听听,说不准臣妾还能成全王爷,为王爷讨来呢?”一道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截住了上官千桦刚要说出口的话。 上官千琪闻言脸色微拧,回头的那一瞬又换上一副笑脸。“皇嫂来了,皇兄自然是放心不下皇嫂了,这不是皇兄知道你怀着身孕,怕告诉你他晕倒让你担心嘛。现在你的身子金贵,皇兄那放心你啊。”温柔的声音甜腻中多了一抹不自然。 “呵呵,公主这话说的可是过了。我可是不敢当,臣妾参见王爷”欧阳柔被眉儿扶着一步步朝床榻走去,一步一步摇曳生姿。 “免了”上官千桦眉头微蹙,不动声响的侧头,淡淡的说道。 “谢王爷”欧阳柔依旧笑的温柔甜腻,放在一旁的手缓缓抚上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得越发温柔。 “御医呢,御医怎么说,王爷的身体如何?”欧阳柔环视了一眼房间,缓步上前坐到床榻旁,望着上官千桦担忧的问道。 床榻上的人闻言并且作答,微微合拢的眼眸隐匿了一切情绪。 “御医已经下去了,皇兄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累了。多多休息就没事了,皇嫂不必担心。既然皇兄困了,皇嫂我们不如出去吧,不要妨碍皇兄休息,再说皇嫂怀有身孕还是要多加休息为好。”上官千琪望着床榻上渐渐沉睡的人低声说道。 欧阳柔闻言转头看了一眼上官千桦,一手微微抬起,一旁伺候的眉儿立刻上前将她扶起。 “既然王爷累了,我们就不打扰了。眉儿一会儿让小厨房的人煲一些汤,一会儿你亲自替本宫送过来,让王爷补补身子。”欧阳柔走出上官千桦的房间轻声吩咐道。 “是,奴婢记住了。”一旁搀扶着欧阳柔的眉儿立刻应道。 “皇嫂真是心疼皇兄啊,皇兄能娶到皇嫂真是他的福气呢。”一同出来的上官千琪闻言一脸娇笑。 “呵呵,公主说的那里的话。也不知道王爷最近在忙什么,竟然累倒了。唉,真叫人担心啊。”温柔的话满是担心。 “唉,最近朝政的事父皇都交给皇兄了,皇兄本就劳累。再加上轩王在寒天边境失踪,皇兄难免担心。也不知道落成那边现在怎么样了?”上官千琪一脸忧虑的道,担忧的语气难掩落寞。 “什么,大皇兄失踪?那我四皇姐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欧阳柔闻言诧异的朝她吼道,一双手紧紧的拉着了她的手臂,刚刚的温柔尽数消失。 上官千琪被她这么一吼一拉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她也忘了说话。 “你快说啊”欧阳柔看她不说话,手里的力度不自觉的又重了些。 手臂上的力度让上官千琪渐渐地回过神来,“前几日轩王与四公主在寒天边境遇刺而后失踪不见,落成已经过去帮忙寻找了,玄天那边已经派人到寒天边境去调查了。” “那结果呢,现在怎么样了?”欧阳柔扯着她再次问道。 上官千琪见此脸色也并不太好,却是依旧拉着她宽慰道。“目前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不过皇嫂你放心,轩王与四公主不会有事的。” 欧阳柔闻言脸色并没有好多少,只是脸上的焦急渐渐的沉淀了下来。上官千琪看着她的脸色不放心的再次说道:“皇嫂你现在怀着身孕别都想,好好养胎才是做重要的。你放心轩王他们不会有事的,快扶王妃回去休息,好生照顾啊。”转头看着一旁扶着她的眉儿吩咐道。 “是”眉儿立刻低眉顺眼的应道。 “得得,快去吧。好生照顾啊。”上官千琪看着依旧一脸震惊的欧阳柔伸手拍了拍她紧紧拉着自己的手,慢慢抽回自己的手示意眉儿带她离开。 看着欧阳柔随眉儿离开,上官千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脸的无奈。也不知道成现在怎么样了,唉。看了一眼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转身再次朝上官千桦的房间走去,别以为她看不出来,皇兄是有意不想理皇嫂。唉,真是折腾人啊。 “末将参见丞相.成王”右将军周卫匆匆而来。 “免了,周将军可有发现?”沈丞相看着匆匆而来的人沉声问道。一旁的木落成亦是沉沉的望着身前人,眸光担忧。 “启禀丞相,这方圆百里并无轩王下落。这附近的百姓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目前没有一丝线索。”周卫看着脸色暗沉的两人恼怒的说道,平静的语气满是气愤。 “至今没有一丝发现,这太不正常了。按理说轩王遇刺应当有人察觉才是啊,现在除了被找回的四公主,轩王以及轩王的贴身侍卫,其他人尽数被灭口。旁人没有一丝发现不说,这方圆百里竟没有一丝线索,这太不正常了。”木落成低沉的声音缓缓散开,望向丞相等人的脸色并不好看。 “成王爷说的极为有理,看来这行刺之人绝不简单。”一旁的都御史李青闻言随即出声说道。 “对了,四公主怎么样了,本王想如果四公主醒来说不准能知道什么。”木落成盯着沈丞相说道。 其他人闻言亦是眼前一亮,“来人”。 “丞相”门外的人立刻出现说道。 “四公主醒了吗?”沈丞相看着眼前人严肃的问道。 “启禀丞相公主已经醒了,现在在房里休息呢。” “下去吧”众人闻言沉重的脸色渐渐有了些喜色。“丞相既然公主已经醒了,不如我等前去探望一二吧,你看如何?”一旁的都御史李青上前望着丞相请示道。 沈丞相见此为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木落成,伸手相邀,“王爷,不如一起吧。请” “请”木落成一口应下。当下四人就朝欧阳默的房间走去。 “叩叩” 房中的欧阳默听见敲门声,停下了手里的汤匙看着一眼身旁伺候的丫鬟无声的示意。 “吱”房门打开,“参见各位大人”开门的丫鬟看到门口的人立刻屈膝施礼。 “公主呢?”沈丞相看着门前的丫鬟沉声问道。 “启禀丞相公主在屋内歇息。” “去禀告公主我等求见”低沉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强势。 “是”丫鬟立刻朝屋内走去,徒留下丞相等人在门口。 “各位大人,公主有请”刚刚离开的丫鬟片刻回到门口朝丞相等人施礼禀告。丞相等人闻言举步朝屋内走去。 木落成等人进到房间内看到欧阳默静静的半靠在床榻上,一张白净的脸上满是苍白与疲惫。单薄的身影掩在厚厚的棉被之下,显得格外娇小柔弱。 “臣等参见公主,公主安好”丞相等人上前施礼。一旁木落成淡淡颌首,缓声问道“四公主,可好些了?” “谢王爷关心,本宫已无大碍。各位大人快快免礼,请坐。王爷,请坐”欧阳默柔柔一笑,“奉茶”转头朝身旁的丫鬟吩咐道。 “本宫想各位大人今天来是有事要问吧,有什么你们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欧阳默朝丞相等人了然一笑,柔声说道。 “既然公主这样说了,微臣也就不客气了。”都御史李青闻言淡淡欠身说道。 “李大人请讲” “公主可否给臣等讲讲行刺当日的情景?” 欧阳默闻言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当日本宫与大皇兄用过晚膳便各自回房休息,刚到屋内就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被你们救回来才醒来,其中发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低低沉沉的声音满是疑惑与不解。 木落成等人闻言脸色都微不可见的变了些颜色,眸底的担忧渐渐深重。 “公主可还记得当日还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吗?”木落成突然出声问道。 “嗯?”欧阳默闻言微愣,片刻静静的回想了其当日的情景。 微风吹过客栈二楼的一侧有个两个头静静的伸在窗户外,紧紧相邻的两个人无声的眺望这远方,微风中隐约中夹着着这样的对话。 “现在四公主找回来了,我想轩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回平安回来的。我们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一定错过了木姐姐,也不知道木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平静的声音中夹着无奈与思念。 “木姐姐现在一定回月都了,玄月朝堂有事。木姐姐定会义不容辞的去处理。木姐姐人那么好,又聪明能干,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等这里的事结束我就和你们一起去月都找木姐姐。” “好啊”淡淡的喜悦在风中渐渐飘远。 “终于到了,我们回来了。冉,我们回来了。”城门前一人一骑,如玉的下巴微微扬起,望着城楼上那雕刻着的石字,清澈的眸光满是喜悦。 “嗯,回来了”身侧那一身黑衣的挺拔男子静静应和,淡漠的眸子一如旧事温柔。 “我们回宫,驾”领先的一骑欢声说道,哒哒的马蹄刚刚响起,前方三道墨色的身影静静的挡住了去路。最前面的那人身拔挺秀,眸目似星静静的望着当前的一骑,马背上那那道刻入心底的身影,无声的挑拨着心底的那根名为相思的琴弦。 “辛辛,你终于回来了。”平静的声音饱含深情,宛如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无声的关切与柔情。 只是一句平静的不能在平静的话却让马背上的人,热泪盈眶,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静静的迎接远处归来的他。而今时今日,他却是无声的等待自己的归来,一如初时的深爱。 “嗯,我回来了,少轩。”马背上那貌美如花的女子笑靥如花,清脆的话语竟隐约哽咽。起身下马,静静的朝站立在马前的男子走出,一步一步格外的喜悦。 看着慢慢走到身前的人,墨竹一般的男子有力的臂膀猛地伸出,同时跨出了一大步,将身前人紧紧的拥进怀里,宽广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那对静默相拥的人。 身后的一道道目光或悲或喜,或妒或嫉,或慕或怨。 亲们卿卿由于突然眼睛感染发炎不能碰电脑手机等电子设备,没能及时写稿和更新,请亲们原谅和理解。各位亲们放心卿卿会补偿大家的,亲们请支持哦,还有祝亲们五一劳动节快乐哦!! 毁于一旦(4000+)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肃穆的御书房,落辛望着御案后的玄月皇帝恭恭敬敬的叩拜。身后紧紧跟随的两人亦是恭敬的叩拜,“参见木皇”\/“参见陛下”。 “平身”玄月皇帝望着终于归来的落辛眸光满是喜色,威严的容颜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慈爱的笑意,连带着御书房紧张的气氛也冲散了许多。 “臣等参见太女殿下”御书房内站着的三位不同衣袍的大臣见落辛归来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恭敬的施礼。 “皇姐和诸位大人免礼”落辛上前一步朝一旁施礼的木落紫伸手虚扶。“谢太女殿下”木落紫见此回以一笑,缓缓直起腰板,一旁的三位大人亦是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林阁主也来了,来人赐坐”木皇看向一旁的冉少轩沉声说道。 冉少轩闻言上前微微欠身,“谢木皇”淡然的语气却难掩尊敬。 木落紫与一旁的三位大人见此对于来人的身份不由得微微侧目,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暗阁阁主,让落落放弃大婚的人。四双眼睛不由得打量着坐在一旁的人,只是那一身冷漠的人却丝毫不曾有半分波动。 “皇儿,你既归来想必云城之事你已经妥善处理完毕了。”木皇转头静静的打量着眼前人平静的开口。 落辛闻言微微一笑,凝脂如玉的容颜上满是暖暖的笑意。“父皇,云城瘟疫已解,如今云城一如往昔,繁荣指日可待。父皇不必担忧,儿臣归来前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温软的话满是宽慰。 众人闻言眉眼间的笑意毫不掩饰,“好好好,皇儿既然有安排,那父皇就放心了。”威严的话满是赞赏。 “太女殿下当真是百姓的大救星啊,皇姐真为你感到骄傲。太女你当得起百姓对你的爱戴与供奉,皇姐以你为傲。”木落紫看着一旁的落辛一脸的自豪,高兴的称赞道。 “太女殿下英明”一旁的三位大人闻言亦是恭敬的施礼赞和道。 木皇看着宠辱不惊的落辛,脸上的笑意温柔真切,“皇姐,你过奖了。各位大人快快请起。”落辛依旧一脸淡笑的朝身前的人说道,平静淡漠的话不见喜怒。 “谢殿下”御书房内的三位大人闻言起身。 木皇趁此机会看了一眼默默坐在大殿内眼神却始终追逐着落辛的人,眉眼微动。望向落辛的目光依旧温柔“皇儿,你和林公子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你们先回宫休息吧,一会儿朕和你母后去看你们,你们先回宫休息片刻。”暗哑而磁性威严的话温暖而体贴。 落辛与冉少轩闻言相视一眼,而后落辛朝木皇一笑,温柔的开口。“谢父皇体恤。父皇,国库空缺,军饷不足之事儿臣已经知晓,儿臣已有应对之策,父皇不必在忧心。” 平静的一句话让平静的人此时此刻却不在平静,木落紫与三位大人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落辛,然而上首的木皇闻言却是缓缓的笑了。他的落落当真是个大宝贝,上天赐给玄月的大宝贝啊。 “落落,你有什么办法,快,你快说说。”木落紫看着淡淡微笑的人,出言询问焦急的语气满是急躁。一旁的三位大人也是眼巴巴的看着落辛,急切的想要知道这困扰了他们这么久的事能怎么解决。 落辛闻言转眸看了一眼周围直直盯着自己的人,淡淡的一笑。“既然国库空虚当务之急便是促够银两,至于这银两么会有的。别急,过三天,本宫保证这国库会满满的。明日我就会安排下去让人去搬银两,到时候这还少不了三位大人的帮忙呢,三位大人到时可千万别推辞啊。”落辛一脸轻笑的望着身前的三人含笑说道。 “臣等定当全力以赴。”三人闻言立刻躬身回道,一脸的陈恳,可是心里却不免打鼓,不明白她搞什么。 “呵呵,好好,好,三位大人不愧是国之栋梁啊。本宫佩服。”清脆婉转的语气满是满意。 “臣等不敢当”三人闻言立刻躬身齐声道。放眼看去丹青色与藏青色中夹杂着一抹银白之色却也是别有韵味,一身衣袍各有特色却又各有信息。 “呵呵”落辛轻声一笑转头望向木皇“父皇,儿臣与少轩先去休息,晚一些儿臣便会去处理国库的事,父皇不必担心。”温柔如故的话自信满满。 “好,你们去休息吧。”木皇颌首应允,朝落辛与冉少轩微微一笑。 “儿臣告退”\/“林枫告辞”冉少轩起身同落辛一样行礼告退。 望着离去的三人木皇眼眸里的喜色毫不掩饰,望向一旁一头雾水的四人微微抿唇。“既然这事太女已有良策,你们就暂时不由担心了。都下去吧。”英俊的脸庞满是威严,早已不见刚刚的那丝柔情。 “是,臣等告退”\/“是,儿臣告退” 四人走出御书房仍是满腹疑惑,对于落辛的话满是不解。木落紫虽有不解但是却相信落辛回处理好这件事,当下不在他想。“陆大人,赵大人,冯将军,本宫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告辞”转身朝一旁的三人拱手说道。 “殿下请”三人躬身已送。木落紫见此转身离去。三人见木落成离去,不由得嘀咕出声,“赵大人,冯将军,你们说太女殿下回如何处理这次国库空虚之事啊,国库空虚可不是容易解决的啊。”一身丹青色常服的陆臻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不解的朝眼前的两人问道。 “唉,是啊,这数日来都没有好的方法,如今太女殿下说三日便可处理此事,这当真是费解啊。也不知道殿下会怎么做?”一身藏青长袍的赵康闻言感叹道。 “两位大人既然太女殿下有办法,我等何不等等看。再说军饷之事还能拖几日,我们且看看殿下如何做再说其他不迟。”一身银白铠甲的冯天翔平静的说道,多年从军一眼一行格外严肃。 “将军所言有理,我等且等等看不迟。”赵康闻言满是赞同,“嗯,将军言之有理”陆臻亦是随声应和。 “既然如此,我们出宫吧。”说完率先朝宫门走去。 “哎,冯将军等等,老夫还有一事想问。”赵康见此急忙跟上。 “不知赵大人要问什么?”冯天翔闻言脚步微顿,看向急急赶上的人沉声问道。 “将军,老夫的幼子墨涵入军多日,不知可还安好,有没有给将军添麻烦?”气喘吁吁的人问道。 “呵呵,原来赵大人是要问赵小公子的事啊。赵大人放心,赵小公子在军中一切安好,在军中军功着重如今怕是已经被提拔当上校尉了。我可要恭喜赵大人了,有如此出色的儿子,真是叫我羡慕啊。”冯天翔笑呵呵的说道,言语见满是对赵墨涵的夸赞。 “呵呵,冯大人过奖了。小儿不成器,得太女殿下指点入军,本以为他会一事无成,如今这般老夫怕是要烧高香了。不然这个儿子,一定会将老夫气死。”赵康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如今略有小成,也对的起太女殿下当日的指点了。”低沉的话略带欣慰。 “呵呵,赵大人多虑了,赵小公子一身武艺定会有所作为的,赵大人你们赵氏就等着一门三杰吧。”冯天翔爽声一笑。 “呵呵,冯大人过奖了,老夫可不敢如此想。”赵康闻言无奈的一笑。 身后的陆臻闻言转而想到自己的独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叹息。太女殿下如此风华,世间男子多想求之,寒天宸王尚不能得之,其他凡夫俗子又岂能入得她的眼。 “皇上驾到” 凤栖殿外传来的通报声一声一声传进内殿,床榻上静静缝制衣衫的女子娴静而专注对于外来的声音充耳不闻。 “娘娘,殿下回来了”一旁伺候的郑嬷嬷匆匆而来朝床榻上的人道。 “嗯?嬷嬷你说什么?”专心的人茫然抬头问道。“娘娘,殿下回来了。”郑嬷嬷见此再次笑道,保养良好的脸上满是笑意。 “啊,你说落落回来了。在哪?”说完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朝外走去。郑嬷嬷见此急忙跟上,“娘娘别急,皇上来了,你可以问问陛下。刚刚宫人来报说殿下回宫了,现在陛下来了,说不准殿下也来了。” 皇后刚刚走出内殿,木皇转眼就到了眼前。 “臣妾参见陛下”\/“参见陛下” “起身”木皇伸手将皇后扶起一脸的喜色,“皇后,落落回来了。”温柔的语气尽是喜悦。 皇后闻言眉眼间尽是喜色,抬头看向木皇身后但并未看到朝思暮想的身影,温柔的脸上满是失落。“陛下,落落呢,你不是说她回来了吗,她人呢?”焦急担忧张望。 木皇见此转身拉着她朝一旁走去,边走边说“落落现在回宫休息去了,这一路朕看她消瘦了不少久先让她回去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去看她。你放心落落什么事都没有,你别担心。”轻柔的话无声的安抚着身旁的人。 “落落瘦了?我们现在就去看她吧,我不放心。”皇后闻言脸色反而更加担忧,拉着木皇的手转身就要朝外走,不过及时被皇帝拉住了。 看着这般急躁的皇后,木皇无奈的叹了口气,当真是慈母心切。“月儿,落落无碍,你不必担心。我们晚一些再去看落落,现在去反而打扰她们休息。再说朕还有事与你相商,落落的终身大事我们该为她准备了。”说完静静的望着身畔的人。 皇后闻言果然镇定了许多,脸色也渐渐的缓了下来。木皇见此拉着她朝一旁走去,尝试着开口。 “月儿,这次冉少轩和落落一起回来了。”木皇说完略微停顿看着皇后平静的神色再度道,“落落因为他而放弃了与寒天宸王的婚约,再则落落悔婚当晚说的话想必你还记得。如今看来落落是真的钟情与他,两人的感情也甚是深厚。既然他们真心相爱,我们何不趁早成全他们。现在宸王也和玄天七公主完婚,此时让落落与冉少轩成婚也倒也顺利。落落成婚之后,这朝政也有人替她分担,我们也可放心不少,再则让落落成婚我们也可以早日抱上孙儿,为我木氏开枝散叶。月儿你说呢?”木皇平静的说完静静的看着身旁人的反应。 “陛下,言之有理。落落也不小了,也是时候成亲了。可是落落曾经说过今生只此一夫,可是冉少轩的身份特殊。这叫百官如何能接受呢?”温柔的脸色因刚刚的话略显喜色片刻又多了一抹担忧。 木皇闻言则笑了,“呵呵,月儿,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落落不简单的。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冉少轩身份的事我们不由担心。实在不行朕封他为王爷,这足以匹配落落的。” 看着皇后渐渐又喜色的脸,木皇话语微转,“不过,朕看你的担忧是多虑了。落落一定不会让人阻止他们的婚事的。我们啊,不用担心。”叹微的话却是不掩自豪。 皇后闻言亦是微微一笑,想到自己女儿的能力也就微微放下了心。“那不如我们一会儿和他们说说,让他们趁早成亲也好。”温柔的语气染上几分喜悦。 “好,我们一会儿和他们说说。”木皇亦是一脸轻柔的应道。伸手将身畔的人揽尽怀里,威严的脸上满是柔情。 “对了,陛下,国库空虚的事情可有了应对之法?”皇后忽然抬头问道。 木皇闻言缓缓的笑了,“月儿我们有一个很出色的女儿,落落今日回来到御书房见我。她说她已经又解决的办法了,三天之内她一定让国库充裕。月儿,我们的女儿真是朕的福星啊,更是玄月的福星。”带笑的话满是欣喜与骄傲。 皇后闻言也淡淡的笑了,“是啊,落落是我们的福星呢。有落落这个女儿,臣妾知足了。这上天终究待我不薄啊。”说着说着眼角一滴泪无声的滑落,这让她更加的往木皇的怀里靠了靠,那滚烫的温度,熟悉的味道是她此生眷恋的依靠。 木皇见此也沉声感叹道:“上天待我们真的不薄啊。”说着手里的力度有渐渐的变大,紧紧的将怀里的人禁锢在怀里。望向窗外那隐约泛蓝的天空,无声的微笑。此生有妻若她,有女倾城,江山如画,足矣! 似是感应到异常一般,千里之外的一人心口突然间隐隐发痛,难以抒怀的闷气久久在胸腔徘徊。悬在半空的手紧紧的握着一支毫笔,突然的感觉打断了思绪,停在半空的笔尖无声滴落了一颗墨汁。跃然纸上的女子因突然滴落的墨汁,绝美的容颜毁于一旦,一副上好的素描画自此毁去,就如突然中止的幸福。 修长的身影静静的望着突然被毁去的画,良久的怔忪,浅褐色的眸子无风无浪。窗外吹来的风,让眼前的画沙沙作响,北风卷起的一角遮住了那一双灵动清澈的眸子,也遮住了眼前人的所有悲喜。 赐婚封王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凤凰阁外传来的一声声通报,随着金黄色的身影悄然显现。 殿内落辛与冉少轩闻言急忙起身向殿外走去,不过三两步就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起身”木皇一脸温柔的望着身前的人说道,一旁的皇后不等木皇开口就已经伸手将落辛扶了起来,眉眼间充斥着浓浓的喜悦。 “落落,怎么又瘦了呢,是不是在云城没有休息好啊?”皇后双手拉着落辛一脸的担忧,望着落辛那张如玉的脸庞说不出的心疼,温柔的语气满满的都是疼惜与怜爱。 “母后,我哪里瘦了,明明是胖了不少。母后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落辛望着皇后一脸的笑意,伸手将她扶到一旁坐下,笑靥如花的脸上是数不尽的温暖与喜悦。 “母后,落落看倒是你瘦了,是不是父皇欺负你了,父皇欺负你,母后你要和我说,我帮你出气。”喏喏的话随着握在半空的拳头满是淘气,干净如莲花的脸上浮现着最纯真的模样。 “落落,父皇可没有欺负你母后啊。月儿,你可不要听落落这丫头乱说啊。”木皇闻言一脸的无奈,却是一脸笑意的朝坐在身边的皇后说道。 “你这丫头,你父皇哪里有欺负我啊。别胡说,母后是想你了。”皇后看着眼前耍宝的两人,担忧的神色尽数被笑意取代。 “哦,母后是想我想的啊,父皇,你可别吃醋哦。我是你女儿,你可不能吃我的醋噢,不然小心母后不理你喔。嘿嘿”落辛笑嘻嘻的说完就朝皇后身后躲去,露着半个头笑嘻嘻的看着木皇。 木皇闻言哭笑不得的看向落辛,威严的脸上是最纯真的父爱,望向落辛的目光满是疼爱。看着落辛半响却是未曾出言,最终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倒是皇后见此朝落辛的手背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无奈的点了点落辛光洁的额头。“你这丫头尽胡说,你也不小了也该给你安排选夫的事了,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温柔娴静的脸上满是笑意。 “母后”落辛拉着皇后的手娇嗔,娇滴婉转的话难掩娇羞。 一旁的冉少轩难得的挑了挑眉头,微微侧头看向上首的木皇。入眼的一切让他那双深褐色的眸光异样闪亮,连带着那张冷漠的脸盘也露出了不少喜色。 木皇自是没有错过两人的神色,微微含笑的脸上也是一片喜色。“落落你已过及笄之年,也该成婚了若不是你与宸王的婚事中止,你早已成婚。如今宸王已然再娶,你的大事不能再拖了。朕与你母后都盼着你早日成家呢,你身为一国太女身边早有个人帮你也是好的。”语重心长的话让落辛无言以对。 “是啊,落落,我和你父皇都盼着你成亲呢。”皇后亦是一脸期盼的望着落辛,温柔的语气难掩希冀。 落辛闻言清澈的眸子静静的看向木皇与皇后,平静的眸光看不出悲喜,只是隐约间泛起水光。 “父皇,母后”清脆的话渐渐哽咽。皇后见此一脸疼惜的将落辛拉倒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的温暖。 冉少轩看着上首的两人,深沉的眸光撇到那蜷缩在皇后怀里的人。赫然起身,“碰”冉少轩双膝扣地,如松的腰杆笔挺挺,深邃的深褐色眸子满是真诚。 “皇上,皇后,林枫愿以整个暗阁为聘求娶落辛,少轩愿意一颗真心求娶辛辛。无论是林枫还是冉少轩,这一生哪怕倾尽所有我惟愿换她眉间一笑,若有相负愿永世不得轮回。我真心求娶落辛,还望皇上皇后恩准。”低沉的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回荡在空荡的大殿声声震耳。 木皇与皇后看着眼前一脸真诚的人,说不震惊那是假的。且不说暗阁的势力与财富,单单只凭那一句“若有相负永世不得轮回”便足以让两人震惊,自从得知两人特殊的身份,他们就对这轮回之说有了信奉,如今他立下如此之重的誓言不难看出他对落落的真心。 落辛看着一身冷漠却恭敬跪在地上的人,眼眶蓦的红了。犹记得前世两人的誓言与约定,他们也曾一脸笑意的讨论婚纱,争论着婚后的生活。从不曾想他会自尽追随而来,如今他双膝扣地一脸虔诚,眸中的柔情足以让她一生沉沦。 冉少轩牢牢盯着身前的人,原本喜悦的神色却因落辛微红的眼眶而无端悲从中来。他何尝不明白落辛在想什么呢,他们历经生死无非但求生生世世相随。如今虽说不是最佳时机但是他却不在想等候,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不能一起面对的呢。 “求陛下恩准”说完冉少轩那笔直的腰杆一点点弯了一下去,石板上传来的声音无端的敲在了落辛的心上也深深的打动了上首的两人。 木皇见此深邃的眉眼间难掩动容,侧头看向亦是一脸赞赏的皇后和百感交集的落辛终是缓缓送了一口气。 “皇儿身为我玄月太女自是不能下嫁,林公子可愿下嫁玄月太女?若林公子愿意朕自当即刻下旨,昭告天下为你们赐婚。”沉沉的话却是严厉逼人。 冉少轩闻言却是笑了,缓缓的一笑温暖而阳光。“陛下,无论是林枫还是冉少轩只要能与辛辛在一起,他都愿意。”深沉磁性的话魅人而诱惑。 落辛闻言却是笑了,这一笑艳压百花,这一笑迷人而媚心入骨,这一笑让天地黯然失色。一身的清华潋滟在白色的宫殿上翩纤起舞,这一刻迷了谁的眼,动了谁的心。 “儿臣谢父皇赐婚,儿臣有一事相求,求父皇恩准。请父皇在赐婚的圣旨上写上儿臣的夫君是冉少轩,而不是林枫。儿臣要告诉天下人我自始至终要的只是冉少轩而已,他在我眼里不是暗阁阁主,他只是我爱的人而已。”清脆婉转的话一字一字异常清晰有力。 冉少轩闻言却是缓缓的笑了,他的辛辛真的是不让他疼爱都不行啊,她怎么能这般善解人意,这般的让他心动。 木皇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望向同样跪到身前的落辛,在那样真诚专注而恳切的目光里,他缓缓一笑,薄唇微动让跪在眼前的两人无不笑意盈盈。 “准了”然而木皇给他们的惊喜远不止于此。 “小喜子传旨,朕之太女木落辛与冉少轩两心许,情深似海。朕念其两人情比金坚,并肩解救云城万民与水火之中。特此为两人赐婚,共蒂良缘。为贺皇室之喜,各地赋税皆减免三成。成婚之日皇室大摆宴席三日,于民同庆。 再则朕念冉少轩忠心为国,不畏生死勇破云城瘟疫加封为梁王,赐皇室玉佩,准其自由出入皇室,与太女共同辅政。钦此。” “儿臣谢父皇”落辛与冉少轩相视一笑,含笑叩首。 “快起来吧”皇后热泪盈眶,欣慰一笑,伸手让两人起身。两人闻言相扶起身。 “恭喜殿下王爷,恭喜陛下娘娘”在落辛与冉少轩起身的那一刻满殿的宫人皆一脸喜气的跪地相贺。 宫殿内传来相贺的声音让接受朝贺的四人都笑了,一脸的喜色无从掩饰。“赏,统统都有赏。”威严的满是喜悦。 “谢陛下”宫殿里的众人齐声说都,顿时温馨的凤凰阁内充斥着满满的喜色,入眼的一切都足以让落辛与冉少轩眼底带笑。 “陛下既然落落与少轩的婚事已然定下,我们何不趁早定个日子让他们成亲。现在就着命礼部准备大婚的事宜吧,这次大婚万不可失礼,一定要尽善尽美。不行,这事我的亲自准备才能放心。”皇后转头看向木皇絮絮叨叨的嘀喃。 木皇闻言眉眼微挑,“月儿,朕才刚刚赐婚,婚礼的时事全看落落他们的意见吧。目前国库,”话说到一半,木皇转头看向落辛,“落落,你说国库的事你三天之内就能解决,你可是有什么安排了?” 落辛闻言突然笑了,“父皇,你放心,这事我已经让念冉去办了,我想现在月都的人一定是疯狂的掏钱呢。你放心,银子一定会有的。儿臣会让百官与富商乖乖的掏钱的,不会有事的。父皇你就等着收钱吧,再说现在整个暗阁都是你的,你害怕没钱啊?”玩笑的话却是满满的幸福。 冉少轩见此宠溺一笑,“陛下放心,就算落落没有筹集到银子。暗阁的钱也绰绰有余的,你就放心吧。还有婚礼的事礼部要用银子,陛下尽管取。” 木皇闻言淡淡的看了一眼冉少轩并不答话,威严的脸色喜色荡然无存。冉少轩见此一脸不解的看向落辛,落辛亦是不解的耸了耸肩。皇后淡淡的瞥了一眼三人,最后望向冉少轩嗔怪道:“傻孩子,该改口了。” 冉少轩闻言一怔,看向木皇一脸喜色的开口唤了一声“父皇,母后”木皇闻言脸色渐渐有了喜色,就连身边的皇后都眼前欣慰的笑了,望向冉少轩与落辛的目光满是温柔慈爱。 “嗯,落落,你是怎么让他们乖乖掏钱的,据朕所知让他们乖乖掏钱可不见是一件易事。”木皇望向落辛沉声问道。 落辛与冉少轩闻言却是笑了,一脸的得意。“父皇,其实很简单的。儿臣只是在二皇姐的注意后面有了一小点变动。比如说......” 月都集秀阁此时此刻众人云集,原本冷清的大堂今日却格外热闹。 集秀阁外众人神色匆匆一脸好奇的朝里面挤去,“啊,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进集秀阁啊?”路上不解的人拉住一个匆匆朝而去的人问道。 “哎,你们不知道吗,太女殿下的贴身侍卫从宫中带出了一些珍贵的物件,现在正在集秀阁竞卖呢,价高者得。现在全城的富商、官员都去抢着买了。这不我也要去看看,说不准还能弄一件回家供着呢。”说完挣脱那人的手就急匆匆的朝集秀阁而去。 路上的人听闻一笑也一脸好奇的结伴朝集秀阁走去,进的集秀阁内入眼的一切让人不由的惊讶万分。 集秀阁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大约高一米多的圆形平台,平台之上摆放着一张宽约半米长约两米的李黄长桌,桌面上端正的摆放着四个盒子,盒子们都静静的开着,里面的物件尽数暴露在众人眼前。桌子后面一身蓝衣的男子望着台下的越来越多的人大声的介绍着桌面上摆放着的四件东西。 台下的众人听着台上人的解说炽热的眼神越加灼热,望着盒子里的东西时眸子里毫不掩饰的贪婪。 “好了,这四件宝贝的我已经给大家介绍完了。我想下面才是各位关心的,这第一件宝贝紫灵芝世间难求的珍贵药材,不知下面哪位想要啊,现在就开始起拍,最后价高者得。开始!”高昂兴奋的话刚落,台下的顿时一片静寂。 片刻一道低沉的男音蓦的响起“一万两白银”,众人有一瞬的沉寂,这沉寂也只有一瞬。 “两万” “三万” 寂静的大厅顿时热闹了起来,此起彼伏的喊价声一点一点的将价格无形的抬高。集秀阁二楼无声敞开的窗户透出一张冷漠的脸,冰冷的眉眼望向大厅里的众人无声嘲弄,淡漠的眸子深处却是毫不掩饰的喜悦与赞叹。落,当真聪明,相信过不了两日便能筹集到足够的军饷了。 一处的窗户同样无声的大开,只是掠起的一抹白影格外让人意想不到。 亲们,给点动力吧!! 太子风波(4000+) 转眼三天已过,落辛也顺利的筹集到了足够的银两,同一时刻玄月太女将于冉少轩的大婚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大陆。众人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冉少轩万分讶异,对于冉少轩是何许人也朝堂民间猜测不断。 这一消息传到寒天朝堂之时,众人的脸色都莫名的沉了一下。众人无声的盯着一身清华的上官千桦,沉默的朝堂寂静万分。 上官千桦注意到众人的眼色,不由得轻笑。落落与他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人能阻隔。“呵呵,父皇,玄月太女大婚,儿臣想应当派使者出使玄月以表敬贺。况且玄月寒天两国本是姻亲,此番太女大婚,我们理当祝贺。”淡漠的语气映衬着带笑的俊颜,满是俊雅之色。 寒皇见此先是微愣,而后微笑。“宸王言之有理,这件事就交由礼部去做吧。切记不可失礼,至于出使的人选暂时不急。先备好礼品吧,毕竟木皇如今只是赐婚,婚期未定,出使的事情不急在这一时。”低沉的声音思虑重重。 “微臣遵旨”朝堂之上礼部尚书立刻躬身应道。 “朕最近身体微恙,朝堂之事多依赖与宸王。朕看如今朝堂之事宸王处理的甚好,朕心甚慰。宸王听旨”威严低沉的话缓缓散开,朝堂之上的百官闻言并无一丝诧异。 宸王自出生之日起便深得寒皇宠爱,一身才华更是让百官称赞。寒皇将朝堂交于宸王百官无一人有异议,再说其他王爷虽同为皇子可是资质却是远不及宸王,自宸王管理朝堂以来倒是众人甘心臣服,无一不从。 “儿臣接旨”上官千桦抬头望向金殿之上的人,浅褐色的眸子风云不变,一切都了然与心。 “宸王一身才华,文韬武略皆远胜于其他皇子,朕心甚喜,再则宸王本心纯良,更有治国之才。朕观望再三,与众皇子之中宸王出类拔萃,能担重任。朕心甚慰,今立宸王为太子,赐处理朝政之权,日后朝政之事先有太子批阅,不必呈送于朕。望众位爱卿全力辅佐太子,众皇子与太子齐心协力共谋寒天繁荣。” “儿臣接旨”\/“臣等遵旨”满殿的大臣闻言皆跪地叩首。 寒皇望着跪在大殿之上的众人,隐约泛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一笑。“退朝”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寒皇起身离去,微微颤抖的双手让他不再害怕,这寒天交给千桦他放心,是真的放心。 “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耳后传来的话让他无端的轻笑,万岁,这世上有谁能活到万岁呢,彭祖尚且不能,又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朕要好好陪陪她们,剩下的日子好好享享天伦之乐。 大殿之上上官千桦看着寒皇离去的方向,神色微沉,父皇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立我为太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殿下”满殿的大臣都一脸喜色的走进,朝呆立的上官千桦拱手道喜。 上官千桦闻言回神,含笑回礼,“多谢各位大人,以后还有劳各位大人多多提点。”淡笑的声音依旧温柔有礼。 “我等定当全力效劳,殿下客气了。”上前道贺的众人都一脸笑意的回道,言语间说不出的恭敬,然而这份恭敬不仅仅是因为上官千桦身份的改变,更多的是众人对他的爱戴。 “四皇弟恭喜啊”“是啊,恭喜你啊,四皇弟” 两个一身王爷服饰的年轻男子一前一后走上前来,朝上官千桦淡淡的说道,言语虽淡却是诚意切切。 “多谢大皇兄,二皇兄。千桦不懂得地方还多,以后还全靠大皇兄二皇兄提点,大皇兄,二皇兄可不要嫌皇弟日后打扰啊。”玩笑的话同样真诚。 “呵呵,四皇弟有事我和二皇弟但凭吩咐,一定全力相助。”走在前面并且看上去年纪稍长的上官千日爽朗一笑,朗声说道。 “是啊,四皇弟有事,我们一定会全力相助。四皇弟现如今已经被册封为太子是不是也该请我们哥俩喝一杯啊,庆祝庆祝。”一旁随后赶上的同样亲王衣袍的二皇子上官千莫沉声说道,低沉的话同样一片笑意。 上官千桦闻言亦是一笑,如玉的脸上笑意满满。“这有何不可,今日皇弟做东,请两位皇兄赏光到青云阁一醉。不知两位皇兄意下如何?”如沐春风的话满是暖暖的春意。 上官千日与上官千莫闻言相视一笑,两张同样英俊的脸上同样笑意盈盈。“即是四弟相邀,我等又岂有推卸的道理。请,” “请” 上官千桦见此伸手以礼,“请”淡漠如玉的脸上满是笑意。三兄弟相携离去,满殿的大臣见此皆露出一抹笑意。寒天皇室共有三子,虽说子嗣单薄,但如今三人和睦相处,却不得不说是寒天的一大幸事。 寒天御书房,寒皇望着身前的太医院首,疲惫的开口“说吧,朕还有多少日子?朕要实话,你就别瞒着朕了,朕自己的身子朕知道。” 一头华发的太医院首闻言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陛下想必你已经发现,你的手最近经常会无意识的颤抖。陛下这是病发前的征兆,这种病,一般会从手开始出现,起初手会不自觉的开始颤抖,其次是脚,等四肢同时开始颤抖时,陛下会全身抽搐,直至死亡。” 寒皇闻言威严的脸庞渐渐染上风霜,浑浊的眼眸没有了逼人的锐气。“朕知道了,朕还有多少日子?” 院首闻言目光沉痛,“陛下最多不过三个月。”看着不动声色的寒皇,他碰的一声跪地,“微臣无能不能救陛下,请陛下降罪。老臣空有一身医术,却不能救陛下,实在是该死。”悲泣的声音满是自责。 寒皇见此,微微叹气。“李爱卿快快请起,爱卿不必自责,生死有命,不必强求。如今这寒天朕已经能放心的交给千桦了,以后这寒天有千桦朕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朕能放心的离开了。”感叹的话掩饰不住的沧桑。 “陛下”李院首闻言声音哽咽,目光悲切。 “爱卿,起来吧,朕的身体能满多久就瞒多久。如今三国局势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早已暗潮汹涌。我们不得不防,千桦如今虽贵为太子,但朝堂之上还需众人辅佐。朕的身体实在是不宜让他担忧分心。”浑浊的眸光,渐渐锋利,望向远方的目光格外深邃。 “微臣明白” “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万不可多言。” “是,微臣告退。”李院首看着神色消瘦的寒皇神色微寂,躬身退下。 诺大的御书房又归于安宁,只是散落的阳光却不能温暖满室的寂寥。 相比于寒天御书房的寂寥,此时此刻玄天御书房却是别番景象。 “自郝城行宫婚礼过后就不见你的踪影,身为太子四处游荡,不思朝政。朝堂之上纷扰万千,轩王失踪皆不见你的踪影,身为太子你可有尽到一份职责。如此罔顾身份,不思进取,朕看你这个太子是做的太安逸了。你简直无法无天了你。”玄皇望着跪在御暗前的人,疾言厉色的样子满是愤怒。 欧阳澈安静的跪在殿前,静静的听训,只是眉眼间的桀骜一如当初。冷硬的话不见丝毫温度,“儿臣知错,父皇息怒”。 “息怒,呵呵,你看看你有一点知错的样子吗,朕看你这太子当的越发胆大妄为了,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玄皇见欧阳澈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你不知悔改是吧,好,好,好,真好。”玄皇一手指着欧阳澈连说了四个好,脸色铁青,望着欧阳澈咬牙切齿的道。 “太子不服管教,肆意妄为,难当太子重任,自即日起废其太子位,禁足太子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府门半步,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准进入太子府。” 旨意刚下御书房的人都掩不住的诧异,废太子,这也太重了吧。在众多诧异的眼眸里欧阳澈神色依旧,淡漠的神色依旧冷峻。 “儿臣接旨”冰冷的话冷冻三分,一时间御书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父皇,太子皇兄可能是有要事处理,才没及时赶回。太子皇兄为玄天尽职尽责,还望父皇收回成命。”一旁的欧阳烈好似是刚回过神来的一般,急忙跪到欧阳澈身边为他求情。 “尽职尽责?朕怎么没有看到啊,嗯?”玄皇闻言冷笑道,嘴角的低沉的弧度昭示着不悦的心情。冰冷的眸光毫不客气的射到两人的身上。 “父皇,太子皇兄一心为国,帮父皇处理了众多事情,还望父皇饶了太子皇兄这一次。再说如今大皇兄下落不明,朝堂上还需要太子皇兄,求父皇看在过往太子皇兄的功劳上,收回旨意。”看着玄皇铁青的脸色,欧阳烈依旧顶着压力说出心中的话。侧头看向依旧一脸冷色的欧阳澈,急忙使眼色让他赶紧服软。 对于欧阳烈的眼神,欧阳澈恍若未觉,“儿臣告退”留下冷冷的一句话,欧阳澈起身大步离去,冷漠的背影一如冷漠的人。 玄皇见此脸色更加不悦,看向跪在殿内的人,无奈的挥手让他退下。欧阳烈刚走出御书房身后就传来重物摔砸的声音,欧阳烈脚步微顿,片刻大步离去。 废太子的旨意刚下,朝堂后宫皆是一片震惊,而后风动不止。 传说旨意刚下沈皇后就立刻到御书房求情,玄皇脸色铁青,对沈皇后的求情不动声色,最后沈皇后求情不得,掩面哭泣离开御书房,自闭于凤华宫不见任何人,更是将玄皇拒之门外。 传闻沈丞相的门生以及朝中众多大臣在朝堂上为废太子求情,玄皇大怒,叱责一众求情之人,并且各自罚俸半年。朝堂之上求情的大臣才有所收敛不敢再求情。 传闻烈王最近深的玄皇宠爱,众多事务都交由他处理,更有甚者猜测玄皇属意烈王,废太子只是在为烈王铺路。 民间更有甚者私下压注赌下任太子是烈王,同时也有一拨人赌欧阳澈会恢复太子之位,这次的事只是玄皇一时冲动。 相比于外界的众多动-乱,太子府却是格外安静。被废太子之位的人更是无限惬意,慵懒的神情不见半点的波动。潇洒风流的模样,若让外界的人看到了说不准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墨风走进来时就看这样的欧阳澈,眉眼间的波动只是一分,片刻依旧冷漠。“参见主子”冷漠的声音却是恭敬不已。 欧阳澈依旧慵懒的倚在床榻之上,眉眼间不半分波澜,浅浅的抿了一口酒,才懒懒的看向墨风。“说说外界的事,让我也乐乐。”冰冷的声音性感不减。 “启禀主子,玄月太女一回国就解决了军饷之事,并且木皇已经下旨为木太女和暗阁阁主赐婚,加封暗阁阁主为梁王准其随意出入皇室,共同与木太女辅政。据说成亲的日子已定,发往各国的请柬已经着人派送。 寒天接到消息后宸王当即请旨让人准备贺礼,寒皇已经准了,并与当日下旨册封宸王为太子。后来寒皇又私自命人带太医院院首到御书房,商谈良久。” 欧阳澈闻言浅浅的笑了,“看来,我倒是错了不少的好戏,寒皇宣太医的事让人仔细去查,只怕他活不久了。这事你们倒是可以帮帮本宫那聪明的五皇弟,只怕他还不知道呢。”玩味含笑的话轻柔缠绵。 “是”墨风闻言立刻应道。 “玄月太女大婚,本宫也该送份大礼,只是送什么呢,不如就送她一个亡国的太女的身份吧,我想她会喜欢的。”低低的话明明被他说的万分温柔,让听到的人却是一身冷汗。 “大皇兄可有消息了?”欧阳澈想到失踪的人,蹙眉问道。 “启禀主子,至今还没有轩王爷的消息。我们的人追查到寒天边境的寺庙之后就断了线索,现在成王和沈丞相已经找到了四公主,四公主并无损伤,属下想轩王也不会有事,只是有人不愿他回来。”墨风望着欧阳澈恭敬的回道,将自己的推断也尽数道出。 欧阳澈闻言神色不动,只是说出的话却是不在此事之上。“墨风,既然五皇弟为我们铺好了路,我们就好好的帮帮他。传令下去,让本宫的人都全力相助。有他开路,我们的路会好走很多。”低沉阴冷的话,隐隐间霸气摄人。 “是,属下立刻去办。”墨风看着严肃的人立刻领命离去。 床榻上的人又慢慢倚回原来的位置,只是此刻手中的酒却是格外的酸涩。玄月太女大婚,呵呵,大婚,当真是妄想,招惹了本宫,你妄想逃离。 你放心,本宫回送一份大礼给你的,暗阁阁主林枫,哦,不,是冉少轩,穿越而来的冉少轩,为爱重遇跨越生死,呵呵,那又如何,本宫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下面我就陪你们好好的玩玩看,但愿你们不要让本宫失望。 “阿嚏”凤凰阁批阅奏折的人在众多奏折中抬起头,疑惑的揉了揉鼻子。心里一阵猜疑,谁在说我啊,真是的。 此刻书房的门应声而开,一抹青色的身影缓缓走进,身后的那抹白色随之走进落辛的视线。映入眼帘的那道身影让落辛满是诧异,一双清澈的乌眸睁得大大的牢牢盯着来人,殷红的小嘴微张。 太子之位(4000+) 转眼三天已过,落辛也顺利的筹集到了足够的银两,同一时刻玄月太女将于冉少轩的大婚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大陆。众人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冉少轩万分讶异,对于冉少轩是何许人也朝堂民间猜测不断。 这一消息传到寒天朝堂之时,众人的脸色都莫名的沉了一下。众人无声的盯着一身清华的上官千桦,沉默的朝堂寂静万分。 上官千桦注意到众人的眼色,不由得轻笑。落落与他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人能阻隔。“呵呵,父皇,玄月太女大婚,儿臣想应当派使者出使玄月以表敬贺。况且玄月寒天两国本是姻亲,此番太女大婚,我们理当祝贺。”淡漠的语气映衬着带笑的俊颜,满是俊雅之色。 寒皇见此先是微愣,而后微笑。“宸王言之有理,这件事就交由礼部去做吧。切记不可失礼,至于出使的人选暂时不急。先备好礼品吧,毕竟木皇如今只是赐婚,婚期未定,出使的事情不急在这一时。”低沉的声音思虑重重。 “微臣遵旨”朝堂之上礼部尚书立刻躬身应道。 “朕最近身体微恙,朝堂之事多依赖与宸王。朕看如今朝堂之事宸王处理的甚好,朕心甚慰。宸王听旨”威严低沉的话缓缓散开,朝堂之上的百官闻言并无一丝诧异。 宸王自出生之日起便深得寒皇宠爱,一身才华更是让百官称赞。寒皇将朝堂交于宸王百官无一人有异议,再说其他王爷虽同为皇子可是资质却是远不及宸王,自宸王管理朝堂以来倒是众人甘心臣服,无一不从。 “儿臣接旨”上官千桦抬头望向金殿之上的人,浅褐色的眸子风云不变,一切都了然与心。 “宸王一身才华,文韬武略皆远胜于其他皇子,朕心甚喜,再则宸王本心纯良,更有治国之才。朕观望再三,与众皇子之中宸王出类拔萃,能担重任。朕心甚慰,今立宸王为太子,赐处理朝政之权,日后朝政之事先有太子批阅,不必呈送于朕。望众位爱卿全力辅佐太子,众皇子与太子齐心协力共谋寒天繁荣。” “儿臣接旨”\/“臣等遵旨”满殿的大臣闻言皆跪地叩首。 寒皇望着跪在大殿之上的众人,隐约泛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一笑。“退朝”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寒皇起身离去,微微颤抖的双手让他不再害怕,这寒天交给千桦他放心,是真的放心。 “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耳后传来的话让他无端的轻笑,万岁,这世上有谁能活到万岁呢,彭祖尚且不能,又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朕要好好陪陪她们,剩下的日子好好享享天伦之乐。 大殿之上上官千桦看着寒皇离去的方向,神色微沉,父皇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立我为太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殿下”满殿的大臣都一脸喜色的走进,朝呆立的上官千桦拱手道喜。 上官千桦闻言回神,含笑回礼,“多谢各位大人,以后还有劳各位大人多多提点。”淡笑的声音依旧温柔有礼。 “我等定当全力效劳,殿下客气了。”上前道贺的众人都一脸笑意的回道,言语间说不出的恭敬,然而这份恭敬不仅仅是因为上官千桦身份的改变,更多的是众人对他的爱戴。 “四皇弟恭喜啊”“是啊,恭喜你啊,四皇弟” 两个一身王爷服饰的年轻男子一前一后走上前来,朝上官千桦淡淡的说道,言语虽淡却是诚意切切。 “多谢大皇兄,二皇兄。千桦不懂得地方还多,以后还全靠大皇兄二皇兄提点,大皇兄,二皇兄可不要嫌皇弟日后打扰啊。”玩笑的话同样真诚。 “呵呵,四皇弟有事我和二皇弟但凭吩咐,一定全力相助。”走在前面并且看上去年纪稍长的上官千日爽朗一笑,朗声说道。 “是啊,四皇弟有事,我们一定会全力相助。四皇弟现如今已经被册封为太子是不是也该请我们哥俩喝一杯啊,庆祝庆祝。”一旁随后赶上的同样亲王衣袍的二皇子上官千莫沉声说道,低沉的话同样一片笑意。 上官千桦闻言亦是一笑,如玉的脸上笑意满满。“这有何不可,今日皇弟做东,请两位皇兄赏光到青云阁一醉。不知两位皇兄意下如何?”如沐春风的话满是暖暖的春意。 上官千日与上官千莫闻言相视一笑,两张同样英俊的脸上同样笑意盈盈。“即是四弟相邀,我等又岂有推卸的道理。请,” “请” 上官千桦见此伸手以礼,“请”淡漠如玉的脸上满是笑意。三兄弟相携离去,满殿的大臣见此皆露出一抹笑意。寒天皇室共有三子,虽说子嗣单薄,但如今三人和睦相处,却不得不说是寒天的一大幸事。 寒天御书房,寒皇望着身前的太医院首,疲惫的开口“说吧,朕还有多少日子?朕要实话,你就别瞒着朕了,朕自己的身子朕知道。” 一头华发的太医院首闻言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陛下想必你已经发现,你的手最近经常会无意识的颤抖。陛下这是病发前的征兆,这种病,一般会从手开始出现,起初手会不自觉的开始颤抖,其次是脚,等四肢同时开始颤抖时,陛下会全身抽搐,直至死亡。” 寒皇闻言威严的脸庞渐渐染上风霜,浑浊的眼眸没有了逼人的锐气。“朕知道了,朕还有多少日子?” 院首闻言目光沉痛,“陛下最多不过三个月。”看着不动声色的寒皇,他碰的一声跪地,“微臣无能不能救陛下,请陛下降罪。老臣空有一身医术,却不能救陛下,实在是该死。”悲泣的声音满是自责。 寒皇见此,微微叹气。“李爱卿快快请起,爱卿不必自责,生死有命,不必强求。如今这寒天朕已经能放心的交给千桦了,以后这寒天有千桦朕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朕能放心的离开了。”感叹的话掩饰不住的沧桑。 “陛下”李院首闻言声音哽咽,目光悲切。 “爱卿,起来吧,朕的身体能满多久就瞒多久。如今三国局势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早已暗潮汹涌。我们不得不防,千桦如今虽贵为太子,但朝堂之上还需众人辅佐。朕的身体实在是不宜让他担忧分心。”浑浊的眸光,渐渐锋利,望向远方的目光格外深邃。 “微臣明白” “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万不可多言。” “是,微臣告退。”李院首看着神色消瘦的寒皇神色微寂,躬身退下。 诺大的御书房又归于安宁,只是散落的阳光却不能温暖满室的寂寥。 相比于寒天御书房的寂寥,此时此刻玄天御书房却是别番景象。 “自郝城行宫婚礼过后就不见你的踪影,身为太子四处游荡,不思朝政。朝堂之上纷扰万千,轩王失踪皆不见你的踪影,身为太子你可有尽到一份职责。如此罔顾身份,不思进取,朕看你这个太子是做的太安逸了。你简直无法无天了你。”玄皇望着跪在御暗前的人,疾言厉色的样子满是愤怒。 欧阳澈安静的跪在殿前,静静的听训,只是眉眼间的桀骜一如当初。冷硬的话不见丝毫温度,“儿臣知错,父皇息怒”。 “息怒,呵呵,你看看你有一点知错的样子吗,朕看你这太子当的越发胆大妄为了,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玄皇见欧阳澈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你不知悔改是吧,好,好,好,真好。”玄皇一手指着欧阳澈连说了四个好,脸色铁青,望着欧阳澈咬牙切齿的道。 “太子不服管教,肆意妄为,难当太子重任,自即日起废其太子位,禁足太子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府门半步,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准进入太子府。” 旨意刚下御书房的人都掩不住的诧异,废太子,这也太重了吧。在众多诧异的眼眸里欧阳澈神色依旧,淡漠的神色依旧冷峻。 “儿臣接旨”冰冷的话冷冻三分,一时间御书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父皇,太子皇兄可能是有要事处理,才没及时赶回。太子皇兄为玄天尽职尽责,还望父皇收回成命。”一旁的欧阳烈好似是刚回过神来的一般,急忙跪到欧阳澈身边为他求情。 “尽职尽责?朕怎么没有看到啊,嗯?”玄皇闻言冷笑道,嘴角的低沉的弧度昭示着不悦的心情。冰冷的眸光毫不客气的射到两人的身上。 “父皇,太子皇兄一心为国,帮父皇处理了众多事情,还望父皇饶了太子皇兄这一次。再说如今大皇兄下落不明,朝堂上还需要太子皇兄,求父皇看在过往太子皇兄的功劳上,收回旨意。”看着玄皇铁青的脸色,欧阳烈依旧顶着压力说出心中的话。侧头看向依旧一脸冷色的欧阳澈,急忙使眼色让他赶紧服软。 对于欧阳烈的眼神,欧阳澈恍若未觉,“儿臣告退”留下冷冷的一句话,欧阳澈起身大步离去,冷漠的背影一如冷漠的人。 玄皇见此脸色更加不悦,看向跪在殿内的人,无奈的挥手让他退下。欧阳烈刚走出御书房身后就传来重物摔砸的声音,欧阳烈脚步微顿,片刻大步离去。 废太子的旨意刚下,朝堂后宫皆是一片震惊,而后风动不止。 传说旨意刚下沈皇后就立刻到御书房求情,玄皇脸色铁青,对沈皇后的求情不动声色,最后沈皇后求情不得,掩面哭泣离开御书房,自闭于凤华宫不见任何人,更是将玄皇拒之门外。 传闻沈丞相的门生以及朝中众多大臣在朝堂上为废太子求情,玄皇大怒,叱责一众求情之人,并且各自罚俸半年。朝堂之上求情的大臣才有所收敛不敢再求情。 传闻烈王最近深的玄皇宠爱,众多事务都交由他处理,更有甚者猜测玄皇属意烈王,废太子只是在为烈王铺路。 民间更有甚者私下压注赌下任太子是烈王,同时也有一拨人赌欧阳澈会恢复太子之位,这次的事只是玄皇一时冲动。 相比于外界的众多动-乱,太子府却是格外安静。被废太子之位的人更是无限惬意,慵懒的神情不见半点的波动。潇洒风流的模样,若让外界的人看到了说不准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墨风走进来时就看这样的欧阳澈,眉眼间的波动只是一分,片刻依旧冷漠。“参见主子”冷漠的声音却是恭敬不已。 欧阳澈依旧慵懒的倚在床榻之上,眉眼间不半分波澜,浅浅的抿了一口酒,才懒懒的看向墨风。“说说外界的事,让我也乐乐。”冰冷的声音性感不减。 “启禀主子,玄月太女一回国就解决了军饷之事,并且木皇已经下旨为木太女和暗阁阁主赐婚,加封暗阁阁主为梁王准其随意出入皇室,共同与木太女辅政。据说成亲的日子已定,发往各国的请柬已经着人派送。 寒天接到消息后宸王当即请旨让人准备贺礼,寒皇已经准了,并与当日下旨册封宸王为太子。后来寒皇又私自命人带太医院院首到御书房,商谈良久。” 欧阳澈闻言浅浅的笑了,“看来,我倒是错了不少的好戏,寒皇宣太医的事让人仔细去查,只怕他活不久了。这事你们倒是可以帮帮本宫那聪明的五皇弟,只怕他还不知道呢。”玩味含笑的话轻柔缠绵。 “是”墨风闻言立刻应道。 “玄月太女大婚,本宫也该送份大礼,只是送什么呢,不如就送她一个亡国的太女的身份吧,我想她会喜欢的。”低低的话明明被他说的万分温柔,让听到的人却是一身冷汗。 “大皇兄可有消息了?”欧阳澈想到失踪的人,蹙眉问道。 “启禀主子,至今还没有轩王爷的消息。我们的人追查到寒天边境的寺庙之后就断了线索,现在成王和沈丞相已经找到了四公主,四公主并无损伤,属下想轩王也不会有事,只是有人不愿他回来。”墨风望着欧阳澈恭敬的回道,将自己的推断也尽数道出。 欧阳澈闻言神色不动,只是说出的话却是不在此事之上。“墨风,既然五皇弟为我们铺好了路,我们就好好的帮帮他。传令下去,让本宫的人都全力相助。有他开路,我们的路会好走很多。”低沉阴冷的话,隐隐间霸气摄人。 “是,属下立刻去办。”墨风看着严肃的人立刻领命离去。 床榻上的人又慢慢倚回原来的位置,只是此刻手中的酒却是格外的酸涩。玄月太女大婚,呵呵,大婚,当真是妄想,招惹了本宫,你妄想逃离。 你放心,本宫回送一份大礼给你的,暗阁阁主林枫,哦,不,是冉少轩,穿越而来的冉少轩,为爱重遇跨越生死,呵呵,那又如何,本宫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下面我就陪你们好好的玩玩看,但愿你们不要让本宫失望。 “阿嚏”凤凰阁批阅奏折的人在众多奏折中抬起头,疑惑的揉了揉鼻子。心里一阵猜疑,谁在说我啊,真是的。 此刻书房的门应声而开,一抹青色的身影缓缓走进,身后的那抹白色随之走进落辛的视线。映入眼帘的那道身影让落辛满是诧异,一双清澈的乌眸睁得大大的牢牢盯着来人,殷红的小嘴微张。 忠诚与否 “末将参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磁性的声音带着男性特有的喑哑,低垂的头掩饰了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双眸。 “免礼,赐坐”清脆的声音满是喜色。 “谢殿下” “少轩,你和墨涵怎么一起来了?”落辛看了一眼坐下的两人不解的出言道。 “我再来看你的路上遇到了前来求见你的赵将军,就同他一起进来了。” “墨涵,现在已经是校尉了,依你的一身武艺,我想他日你一定有更大的成就,好好干。“ “末将定不辜负殿下期望。”低沉的话满是激动,阳刚坚毅的脸庞上染上一抹暗红。 冉少轩看着脸色隐约变红的人,嘴角抿出一丝笑意。听说赵墨涵就是因为辛辛的一句话而投身军旅的,如今,佳人对他寄予厚望,嗯,当真值得高兴! “赵校尉一身武艺,殿下是见过的。想必殿下的眼光是不会错的,赵将军可别辜负了殿下的厚望。以后理当多加努力,我和殿下等着校尉荣升的那一天。”冉少轩一脸笑意的道。 “末将定当努力,不辜负殿下和王爷的器重。”赵墨涵闻言立刻应道,言语间说不出的感激。 落辛见此只是淡淡微笑颌首,“墨涵,你此番所谓何来?”。 “军饷的事太女已然安排好,一会儿赵校尉便可前往国库提取。”冉少轩看了一眼盯着赵墨涵的落辛冷声说道。 “一会儿让念冉带你去国库提取军饷,这军饷来之不易,你可要好生看护,一路上切记不可大意。”落辛望着赵墨涵沉声嘱咐道。 “是,末将一定会尽全力将军饷平安押送到边疆。”坚决的话字字铿锵,阳光打落在一身银白色的铠甲的赵墨涵身上却是那般的耀眼。 “边关粮食吃紧想必你也要及早赶回,出发前我会去给你送行的,至于本次随你押运军饷的人,我也会多派一些人随行,以保这次军饷的安全。”落辛微微侧眸道。 “末将明白,谢殿下体恤。”刚硬的话中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冉少轩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等赵墨涵离开一离开,“稳”坐的人却是坐不住了。 起身阔步走到落辛身前,落辛看着走到身前的人静静的抬头看着无声询问。冉少轩对上那双清澈无辜的眸子,内心的一阵翻涌。不过他此时此刻却没有心思回应她的疑问。 感觉着鼻息间传来的气息,落辛缓缓的合上乌眸,任由眼前人在唇齿间掠夺。在落辛合上眼眸的那一瞬间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有片刻的光亮,笑意一闪而过,有力的手臂不由的紧紧扣住身前人。 “殿下,成王爷的寄来的书信。”莫言走进大殿朝御案后的人恭敬的道。 “给我吧。”上官千桦抬头看向莫言。莫言见此即可上前将信交到上官千桦的手上。上官千桦接过书信立刻拆开,看着书信上的字眉头微皱。 “莫言,让人去请琪儿过来,我有事和她说。”低沉的话隐约间沙哑。 莫言闻言立刻躬身走出大殿一边派人去请上官千琪,一边命人去备润喉的茶。 “见过皇兄”上官千琪缓步走进大殿朝上官千桦施礼道。 “起来吧,坐”上官千桦停下手里的事,朝上官千琪缓缓一笑,柔声说道。 “皇兄你的声音怎么了,可是不舒服?”看了一眼上官千桦转头又吩咐一旁的莫言。“莫言,让人去备润喉茶给皇兄。” “启禀公主,已经备下了,已经命人端来了。”莫言转身将茶端过来放到上官千桦的左前方。 “皇兄国事虽多但是你也要多保重身体才是,不要因为一些事拖垮了身体。再说朝中人才济济,皇兄大可命他们去做,不必事事亲为。”轻柔的声音温馨宁和。 “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别担心了,刚刚木兄来信了,说不日将归。你们新婚不久他就离开了,着实不应该,只是那段日子我却是无法分身。琪儿,等他回来,我在让他好好陪陪你。”淡漠的声音满是温柔,消瘦的容颜也多了一抹笑意。 “皇兄”娇嗔的话满是羞意,妩媚青春的小脸也染上了一抹羞红。 上官千桦看到这样的她嘴角也多了一抹柔软,自己这一生注定得不到自己所爱,看着自己的妹妹幸福也是很好的。落落,你看看他们很幸福呢,你当初的眼光真的很好。你现在是不是也很幸福呢?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打断了思绪,突来的头痛隐隐有些诡异却又让他习以为常。 “皇兄,你怎么了?”上官千琪被上官千桦突来的咳嗽声狠狠的吓了一跳,如玉的俊脸此时此刻被充红了脸,起先不被注意的疲劳被一览无遗。 “来人,传太医”上官千琪见此急忙上前边伸手为他拍背,边扬声喊道。 “不必了,我没事。”低沉的声音满是沙哑,伸手取过茶盏喝了一口茶,扬手阻止了她。 “皇兄,你咳得这么厉害,还是让御医过来看看吧。”劝慰的话难掩忧虑。 “我没事,就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传太医了,免得母妃他们担忧。我没事,你不要乱说,木兄不久就回了,你回去吧。免得他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你。放心,我没事。”上官千桦抬头望向千琪沉声道。 “皇兄,我不走,你还是让御医来一趟吧。我不放心。”上官千琪望着脸色渐沉的千桦担忧而执拗的道。 “好了,好了,我没事的,你回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莫言,送琪儿回去。”声音虽是低沉但却是不容反驳。 “皇兄”上官千琪抗议的声音在那双疲惫却是威仪万千的眼眸里淹没。 上官千琪离开大殿的那一刻,稳坐在大殿内的上官千桦轰然之间放在一切伪装,极力压抑的一丝腥甜冲喉而出,点染了苍白如玉的容颜。疲惫的双眸缓缓合闭,浅褐色的眸子里一片猩红。 “主子,主子,你” 上官千桦听到声音费力的睁开双眸,浅褐色的眸子淡定而冰冷。 “传太医” 时当日末时三刻寒天皇宫传出消息,传闻太子殿下突然间身染重病以致卧床不起,太医院一干太医随候长榻,以保太子殿下早日痊愈。 太子阁,匆忙进宫的欧阳柔静静的坐在床榻上望着床上深睡的男子,淡漠的眸光复杂而悲伤,白暂的柔荑抚在已经隆起的腹部微笑一闪而过,转瞬望向床榻上的男子眸光冰冷。 上官千桦醒来的那一刻入眼的身影让他生出一丝恍惚,仿佛朝思暮念的人就在身旁,只是一瞬间梦便醒了。 “殿下你醒了。”温柔的声音满是柔情,只是一瞬间便让他觉醒。 微微闭了闭眼眸,再睁开时眸光清冽。“嗯,你怎么在这里?莫言他们呢?”沙哑的声音多了一丝神秘,温柔如玉的容颜依旧淡漠温和。 欧阳柔并没有放过他的神情,只是她却不在乎。“我让他们下去了,殿下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我立刻让他们准备膳食。”挺着圆鼓鼓的肚子起身端起矮榻上的茶奉到他身前,亲自看着他喝下才扬手命人传膳。 上官千桦虽然对于她的体贴并无太大感触,只是入眼的滚圆的独子让他眼眸微垂。“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府吧。”淡漠的声音,低垂的眸让他错过了眼前人一瞬间的变化。 “殿下,臣妾没事,还是留在这里陪伴殿下吧。殿下突然病倒可是让众多人担忧不止,臣妾亲自伺候殿下也能放心些。”欧阳柔坐到他身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茶盏温柔的道。 上官千桦闻言微微抬头看了她一会儿,转而撇到她那滚圆的肚子。“不必了,你身怀六甲还是恢复休息吧,本宫身边有莫言和太医,你不必守在身边伺候。” 欧阳柔闻言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几分,“殿下,这个孩子很乖的,没有闹过臣妾。臣妾一切安好,能伺候殿下。再说孩子如果知道他\/她现在陪着的是他\/她的父王一定会很开心的。” 上官千桦眼眸微动,有些场景一闪而过。 膳食很快被端上来,欧阳柔亲自扶上官千桦起身,对于她的体贴上官千桦第一次选择没有拒绝。 亲们最近因为感冒,头昏昏沉沉的没有及时更新,请亲们体谅,亲们请继续支持哦! 彻底失势 玄天朝堂 “启禀父皇,儿臣已经在民间征集了数名名医为三位大人治病,如今三位大人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了。儿臣想不出数日三位大人就能痊愈,并且健康的上朝。”严肃低沉的声音配上隐隐带笑的容颜,让人看上去分外和蔼。 满殿的大臣闻言脸上也有了些喜色,朝堂之上近日风云变换实在是让人不得不胆战心惊。 玄皇闻言威严的脸上也有了些喜色,对于欧阳烈也多了些赞赏。“好好,这件事你办的好。虽说三位大人已经好转,但是三位大臣无辜病倒,我们却不可忽视。”凌烈的眉眼又有了几分锐利,“烈王,三位大人无辜病倒的事,你查的怎么了样了,可有线索?”赞赏的声音渐渐威严沉闷。 众朝臣闻言脸上的喜色渐渐敛起,不同的眉眼间都齐齐浮起一丝担忧,望向欧阳烈的目光也格外的关切。 “启禀父皇,儿臣已经和大理寺全力追查此事也问过了三位大人的家人,只是收获微小,儿臣已经命人加大力度追查此事了,想必不过几日定有收获。”欧阳烈无视众多投来的目光,挺拔的身姿一身正直。 玄皇闻言脸色微沉,这件事已经又半月有余至今却不见主谋,看来这件事不简单。“这件事加大力度去调查,一定要抓到主谋。”沉沉的声音满是肃杀。 “是,儿臣定当和大理寺全力追查。”沉着的声音冰冷坚定。 “父皇,沈丞相与李大人,周将军离京已又七八日,现在朝中真是用人之时,儿臣又一事请求,还望父皇恩准。”淡漠的声音沉重有力。 玄皇望着站在大殿之上的欧阳磊眼底的波光微动,满殿的大臣闻言也难掩诧异。贤王欧阳磊一向不问世事,虽说日日上朝参政,可是甚少主动请命。为人低调,从不拉帮结派,和朝中众大臣都甚少有过密的交往。今日主动出言,不知是所为何事? “嗯?何事,你且说来听听。”玄皇虽说诧异,但却未直接答应。微微抿起的嘴角,无声中有一丝戾气。 欧阳磊闻言微微抬头,眼神清澈,望向此时的玄皇眸中的复杂一闪而过。 “启禀父皇,儿臣请父皇免去对三皇弟的责罚,恢复他的太子之位。三皇弟才思敏捷,一身才华无人能比。这次的事他只是一时糊涂,想必此时他已经有了觉悟。还求父皇免去对三皇弟的责罚,允许他为玄天尽心。”不紧不慢的话缓缓散开,清晰响亮的话一瞬间在安静的朝堂投下一颗炸弹。 话落的那一瞬诺大的朝堂安静无比,但是安静的只是那一张张嘴,他们的心却因为这一句话搅乱了一池春水。满殿的朝臣无不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向龙椅上的人。只见龙椅上的那人,脸色已经微沉,凌冽的眉眼不动声色,一双凌烈的黑眸让人无法窥测。 明明大殿的沉寂只有一瞬,可是此时此刻无论是满殿的大臣还是跪在大殿之上的欧阳磊却是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内心都无比忐忑。 “呵呵,不愧是贤王,真是一心为国啊。”安静的大殿一道轻笑无声的响起,听在满殿的人耳中却是无比寒冷。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无声的浮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可是这一刻的欧阳磊却平静了下来。 “儿臣愧不敢当,还望父皇准儿臣所请。”沉稳的声音不见波动。 玄皇见此眉眼间喜色一闪而过,快的一直无声打量他的欧阳烈都不曾抓住。 “贤王枉顾朕言,大殿之上私自为废太子请命。自今日起于贤王府禁足三日,罚俸三月,来人,把这不孝子给朕赶出宫去。”不怒而威的话满是风霜。 “父皇,父皇,”欧阳磊在这样的旨意里愤声抗议,可是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他徒然放弃,“儿臣遵旨”低沉的声音随着地板上传来的叩首之声散去。离去的背影无声悲伤,众人望着那道挺拔的身影失魂落魄的走出大殿,心底的一个声音无声响起。 玄皇对于逆光走去的人不言不语,浑身散发的不悦足以让每一位大臣禁言。又看以一眼逆光消失的人,冰冷的眸光投到大殿之上,阴冷的目光射在殿下的众人身上,冰冷的话缓缓散开。 “欧阳澈孤高自傲,肆意妄为,实难当重任。若今后再有人为其求情,无论是皇子皇孙还是平民百姓都一律充军,永不召回。” “臣等谨记” 隐秘的庭院,空荡的楼阁之上欧阳烈嘴角含笑,双目如狼。想到朝堂上的一切,含笑的嘴角明显扩大。 “看来王爷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真是要恭喜王爷了。”身后一道空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对于突来的声音欧阳烈并不诧异,他等的正是这个人。 “消息倒是极为灵通”冰冷邪魅的声音隐约中有一丝喜悦。 “呵呵,王爷过奖了。不知王爷今日约我前来所为何事?”来人依旧一袭紫衣,言语轻佻,眉眼妩媚动人。对于欧阳烈的态度毫不在意,自在的倒茶坐下。 “我大皇兄还有他的贴身侍卫现在在哪?”严肃的声音冰冷无度。 “在我的宫里,你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不会让他们受委屈的。还是你不放心,他们在我那。”妩媚婉转的声音隐约含笑,只要欧阳烈回头便会发现那双淡紫色眸子下的冰冷。 “那就好”伟岸的身体微微转头,回过身的那一瞬一冰一媚的目光直直相逢。欧阳烈含笑走进悠闲坐在一旁的人,严峻的脸上透露着一丝邪气。指骨分明的大手缓缓抚上那张美丽的脸庞,慢慢抚过每一处专注的眸光好似在欣赏一件绝世的珍宝。 “计划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不能退出了。现在好事已经近了,我的王妃,你可不能只看热闹,不动手啊。”单薄的唇一启一合清晰的吐出每一个字,清晰的字夹杂着无限魅惑。 坐在一旁的人依旧笑的温柔,一身紫衣依旧华美张扬。柔弱无骨的双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散穗的流苏,柔软的身躯顺势靠近欧阳烈的怀里,殷红的朱唇轻启。 “王爷放心,好戏既然已经开始唱了,我怎么舍得离开呢。我还等着王爷用八抬大轿抬我进端阳门呢。”娇滴滴的话说不出的阴狠。 欧阳烈闻言却是缓缓的笑了,“呵呵,好,我看玄月太安稳了,也该加点乐趣了。不知道那惊才绝艳的木太女和你比那个更出色呢。”爽朗的声音听不出一丝阴霾。 怀里的人闻言也缓缓的笑了,是呀,谁更出色呢?我也很好奇呢。 寒天边境客栈内玄天众人与木落成、刘绍远等人齐聚一室。安静的大厅映衬着每一张担忧的脸。 沈丞相环视了一眼众人,“四公主已经平安到达京师,轩王爷虽说至今下落不明,但至少有线索可查。成王爷、刘公子这段时间多谢两位帮忙。我等感激不尽。”语气和蔼真诚。 “是啊,多谢王爷和刘公子”\/“多谢王爷与刘公子”都御史李青和右将军周卫亦是随声相应。 “三位大人客气了。本王与轩王交情深厚,他无故失踪我又岂能放心。如今线索虽说不明朗,但总归是有方向。接下来的事本王插手多有不便,我和刘兄就不继续跟下去了。本王离开皇宫多日,也该回去了。”声音沉稳。 “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强求,不知王爷和刘公子何时起身?”沈丞相见此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沉声问道。 木落成与刘绍远彼此相视一眼,“既然此处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我们打算即刻动身。”低沉的声音不容反驳。 一直安静呆在大厅里的欧阳宇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眶微红,瞪了两人一会儿,猛的起身跑出了大厅,徒留身后错愕的众人。 被困牢笼(4000加更) 微风拂过的初夏带来一丝丝的凉意,客栈外的人双眼微红,望着渐行渐远的三人,渐渐模糊的身影让那微红的眼眶终于忍不住所有的不舍,一滴泪无声滑落,咸涩的泪水弥漫在唇齿之间格外苦涩,只是这苦涩不仅仅因为不舍,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悲伤。 洗涤过的眼眸中有道清秀的身影渐行渐远,明明她只是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随时能和自己斗嘴的小丫头,为什么此刻那明朗无忧的笑格外清晰。刘晗,臭丫头,你就这么走了吗? “六皇子,我们回去吧,我们也该准备回朝了。”沈丞相看着一脸不舍的欧阳宇出声说道。突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也斩断了他心里的那一丝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期盼。 “哦,知道了。”低低的声音说不出的低落,清澈的眸子却依旧牢牢的盯着前方,只是眼眸里的星光渐渐陨落。 沈丞相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小宇,人生聚散本就如此,有缘自会相聚。好了,我们还有去找你大皇兄,那才是关键。快进去吧。”沉静的话却是满含疼爱。 欧阳宇闻言仍旧低低的应了声,不过不舍的小脸上却是掩去了悲伤。“外公,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收拾,我一定要尽早找到大皇兄。也不知道大皇兄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话越说越急,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 “小宇别自己乱想,快去收拾吧。你大皇兄不会有事的。”沉稳的声音无声安抚,转头吩咐一旁的周卫,“周将军,吩咐下去,我们也准备启程。” “是”粗旷的声音立刻恭敬的应道,说完转身去办。欧阳宇见此也不在磨蹭,吩咐身边跟随而来的人立马去收拾东西。 此时此刻被人苦苦寻找的人正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英俊的脸庞消瘦了不少。浑身上下却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看来抓他的人没有虐待他。 紧闭的门被人从外推开,昏暗的房间顿时明亮了不少,只是耀眼的光芒也没有让床上的人醒来。推门而进的人缓步走进房间,看着床上依旧昏睡的人眉头微挑,指尖银光一闪一根银针无声的出现,利落的朝欧阳轩的手上下针。 只是片刻床上昏迷的人突然发出一丝呻吟,微微煽动的眼帘昭示着他将要醒来。当床上的人醒来的那一刻,处于练武的警惕,他立刻便发现身旁有人。无力的身躯却是依旧慵懒。 “阁下,困了本王多日,不会只是来请本王在床上这样做客吧?”沙哑的声音有着刚刚醒来的磁性与魅惑。 “呵呵,轩王爷长期忙碌,事务繁忙,本公子好心请王爷来做客,让王爷过一段清闲的日子看来王爷没有领情的意思啊,真是难为本公子了。”邪魅的话说不出的诱惑,隐于面具下的面容妩媚妖娆。 “呵呵,公子这般说倒还是为了本王了?本王岂不是要好好感谢一下公子了,公子既然是让本王休息,那何不如让本王好好休息一下。如今这般本王又怎么能休息的尽兴呢?公子说是不是啊?”欧阳轩依旧躺在床上言笑,只是带笑的眉眼不见真心。 “再说公子即是请本王做客,这就是公子的待客之道?如此奇特的待客之道本王倒还是第一次见。”淡笑的声音聪明的截住了刚刚那人几欲出口的话。 此时带着面具的紫衣男子闻言却缓缓的笑了,薄唇微启,毫不掩饰的笑意缓缓散开。“轩王当真是会说笑,王爷一身武艺,我们又岂能让王爷如鱼得水一般啊。要是王爷一个不高兴拆了本公子这个地方,到时候本公子又找谁哭去。所以我只能委屈一下王爷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王爷包涵。”玩笑般的话却是滴水不漏。 欧阳轩闻言眉眼微动,只是却没有在此停留。“呵呵,公子这般称赞本王,还真是让本王惊讶啊。既然公子如此不放心本王,那本王也不好过多强求,只是不知跟随本王的人现在如何了?公子不会连这都吝啬吧,让本王来作客至少得让本王身边的人安全不是?”慵懒的人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 “呵呵,既然来请王爷做客,本公子又岂能亏待王爷的人呢,王爷大可放心。王爷就安心歇息吧,等时候到了,本公子一定亲自送王爷回府。王爷醒了就用膳吧,免得回府的时候没力气,怨恨本公子亏待王爷。”说完双手击掌,几声过后,就有两个婢女端来了饭菜恭敬的站在一旁。 紫衣男子见此望向欧阳轩,“王爷,饭菜来了,王爷请用吧,本公子就不打扰了。”转头吩咐一旁的人,“好生伺候王爷,不准有任何怠慢,轩王爷可是本公子的贵客。” “是,奴婢遵旨”一旁的两个婢女立刻恭敬的应道。 紫衣男子见此朝欧阳轩微微颌首转身离去,门外停留的人见此急忙跟上。欧阳轩望着离去的人微微眯起了双眼,深沉的眸子幽深若潭。 “宫主现在轩王爷在我们这里,若是被太子知道了可就麻烦了。太子殿下的人可是一直都在寻找他,万一被太子殿下知道人在我们这,我们该怎么办?”身后跟随的黑衣男子沉声说道。 紫衣男子闻言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那就别让他知道,吩咐一下全力掩护轩王的行踪。” “宫主,这样的话,万一被太子知道,我们可不好应付啊。”那人担忧的劝道。 “我是为了他好,欧阳烈既然不想轩王出现,那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呢。放心,适当的时候,我会放了轩王的,目前轩王的行踪还不宜泄漏。听说玄天派出的人已经追查到京都了,那就让人好好的搅一搅这湖水。”妩媚婉转的话严肃而阴冷。 “是,属下明白”黑衣男子闻言立刻应道,沉沉的声音多了一抹喜色。这天下终于要乱了,属于他们的时代终于快要来了,也不枉他们数十年布局。 “启禀殿下,陆公子求见” 宫殿之内的落辛闻言诧异的抬头,“那个陆公子?” “启禀殿下是陆臻大人的独子陆清华,陆公子。”进殿禀报的太监恭敬的道。 落辛闻言不解的看向一旁的两人,冉少轩对上那双疑惑的眸子只是瞥了一眼,低头喝茶并不做声。落辛见此更加不解,看向一旁的木落紫高挑的眉头似是说“解释下”。 一旁无声喝茶的木落紫见此不由的轻笑,端着茶盏悠闲的开口。“月都笙箫第一人,落落不记得了。他可为你吹奏过一曲,你还赏赐了人家一把玉箫呢。”散漫的声音满是笑意,琉璃的眼眸毫不掩饰看笑话的意图。 落辛闻言微微蹙眉,“传”平静的声音多了一抹郝然。 片刻一袭青衫的男子缓缓进殿,舒朗的眉眼间含着一丝笑意。缓步走来的身影挺拔若竹,配着那一身青衫让人恍然认为那是留恋人间的竹妖。 落辛看着走近的人恍惚间有一道身影快速在脑海里闪过,只是一瞬便不见踪影。这道身影怎么这般熟悉,难不成以前见到过吗。按理说除了生辰那一日便不应见过,只是为何这般熟悉。恍惚间人影已经到了身前。 “清华见过太女千岁,梁王殿下,二殿下”琅琅之声清脆淡漠。 “免礼,赐坐”落辛望着身前参拜的人,温柔的开口。 “谢殿下”陆清华恭敬的起身落座,一举一动间说不出的清雅俊朗。 落辛见此无声中多了一抹赞赏,就连一旁的冉少轩与木落紫眉眼间对于他也多了一抹赞叹,当真不亏是月都第一人。 “清华今日冒然求见殿下,若有鲁莽之处还望殿下海涵。”爽朗而温柔的话一派文雅,带笑的容颜春意暖暖。 落辛闻言淡然而一笑,“陆公子多虑了,只是不知陆公子今日为何事而来?” 陆清华闻言回以一笑,“今日求见殿下是有一事相求,还望殿下答应。”见落辛眉眼依旧继续道,“清华与一些公子听闻朝中军饷不足,我等私下将自己的一些钱财捐了出来,想为朝廷尽一份心。我等一共凑足了十万两,这十万两还望殿下收下,以全我等之心。”说着从怀中取出十万两银票恭敬的递到落辛身前。 落辛见此微愣,看着眼前的银票并不着急接过。就在落辛愣怔间一旁的木落紫开口,“本宫听闻陆公子和一些有才的公子一起组了个赏荷园,你们经常一起谈诗论赋。那些公子不是大臣之子就是富商之子,听说个个才高八斗。今日这十万两怕是你们一起凑起的吧。” “二殿下消息灵通,清华佩服。这些钱正是我等的一份心,还望殿下不要推辞。殿下就收下这十万两吧,也成全了我等的一片心。”宠辱不惊的人轻声说道。 听闻此言一旁静静品茶的冉少轩微微斜了斜眼,无声的瞥了陆清华一眼。“既是玄月百姓的一番心意,辛辛,你不妨收下也免得伤了他们的心。”淡漠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冰冷的眉眼不动,依旧静静的品茶,仿佛这话并不是他说的一般。 对于他的话,落辛并未多言,只是伸手接过了陆清华手里的银票。陆清华看着落辛接过那十万两银票,眉眼间闪过一丝笑意。只是温软的眼眸里多了一人的身影。 “这十万两本宫收下了,多谢各位的一片忠贞之心,本宫甚是感激。本宫在此多谢陆公子吗,本宫想陆公子为此也一定费了不少心神。”含笑的声音难掩欣慰与感激。 陆清华闻言急忙推辞,“殿下抬举清华了,我等愧不敢当。三日后我等在赏荷园有一次小酌,不知道殿下能否赏光。殿下才华惊艳,我等有心领教,还望殿下届时赏光。”平淡的语气不掩希冀。 “呵呵,本宫明白了,陆公子真是高明啊。都说那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看来啊落落这三日后的小酌你是非去不可了。呵呵。”一旁的木落紫闻言爽声郎笑。 陆清华闻言并不多言,这一沉默正是印证了木落紫的说法。对于他的沉默,一旁低头品茶的人微微抬起了头,深褐色的眸光幽光一闪。 落辛闻言也淡淡的笑了,“十万两换一次小酌这可是我赚了呢,有何不可呢。三日后本宫一定前往,呵呵。” 陆清华闻言眼里眉间都染上了笑意,“我等恭迎太女殿下大驾,谢殿下成全。”言语激动少了一丝淡漠。 落辛笑了笑,“呵呵,你们一心为公,本宫亲自前往感谢本是应当,你们又何须言谢。”淡笑的声音满是笑意。 “殿下严重了,清华不打扰殿下,清华告退。”陆清华起身跪谢。 “嗯,来人送陆公子出去。”落辛扬声对殿内的人吩咐道,望向陆清华的目光满是笑意。 陆清华道谢转身随着一旁的宫仕退出。木落紫看着走出大殿的人,嘴角含笑,“想不到我玄月子民都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当真是玄月之幸啊。” 落辛闻言感叹似的的道,“是啊”淡漠感叹的声音分不出悲喜。冉少轩看了一眼一脸感叹的落辛,半嘲弄的开口,“嗯,为了他们最能干的太女殿下这点钱他们出的不错啊。” 一旁的木落紫闻言却是笑了,挤眉弄眼的看向落辛,带着一脸的笑意道:“落落,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聊吧。”说完转头就走了,细细去看嘴角明显挂着看笑话的笑。 落辛看着匆忙而去还不忘带着宫婢离去的人,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望向一旁静静品茶的人眉头微皱,转眼脸上挂着明媚而讨好的笑意。“怎么可能,人家是一心为国。再说我可是一心挂念某人,其他人又怎么能入了我的眼里。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人啊,你可别冤枉我的。”温柔的语气,满是讨好的意味。 冉少轩看着一脸讨好的落辛,依旧绷着脸“碰”的将手上的茶杯放下,望向落辛的目光冰冷,在落辛讨好的笑容里轰然一笑,伸手拉过呆滞的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微微俯下身子在落辛耳边呢喃。 被抱在怀里的落辛也回过神来,嘴角缓缓散发出温暖的笑意。刚刚的那句话她听明白了,他说。 “我眼里心间也只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梧桐树下浅浅朝我微笑的女子。” 亲们,请支持噢!! 你幸福吗? “启禀陛下,沈丞相等人已经回朝,现如今在殿外候旨” “宣”龙案之后一人缓缓抬头,声漠冰冷。 “宣丞相等人进殿” “微臣参加皇上”\/“儿臣参见父皇”进殿的四人恭敬的参拜。 “平身” “谢皇上”\/“谢父皇” 玄皇平静的打量归来的四人,凌冽的眉眼威严冷漠。“轩王呢?”声音冰冷。 一旁的四人闻言都不由自主的蹙了眉,嘴角紧紧珉起。“皇上恕罪,臣等无能,尚未寻回轩王。”沈丞相的话刚落,一旁的都御史李青与右将军周卫立刻同他一般立刻跪地请罪。 “请皇上降罪”。 欧阳宇看着一旁请罪的三人,心情越发发闷,闷闷的,无意识的咬紧嘴唇。稚气的小脸上充斥着自责与悲伤,双眼通红。“父皇,他们尽力了。我们这次回来是因为追查到大皇兄的行踪到了都城,父皇,你别怪罪他们。”隐隐带着哭腔的声音,满是心酸与自责。 玄皇闻言脸色微变,只是恭敬请罪的三人与沉溺于自责的欧阳宇都不曾看到。“可是如六皇子所讲?”威严冰冷的话直袭三人的耳廓。 “启禀皇上,臣等一路追查确实发现行刺人的行踪一路朝都城而来,臣等推测轩王爷也一定带会都城,故臣等急急归来。”坚毅的声音洪亮而谦恭。 玄皇闻言冰冷的目光直直打量着右将军周卫,顿时大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好,这件事依旧由你三人追查,一定要将轩王给朕带回来。另外朕会传旨让京几卫加强巡逻,京城的一举一动,朕都会让御林军加强戒备。”片刻玄皇冰冷的声音传来。 “臣等遵旨”跪在大殿之上的三人闻言立刻接旨。 玄皇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宇你刚回来,这段时间别出宫了,安安静静的在宫中呆着。你们抓紧追查,无事都下去吧。”威严的声音隐约疲惫。 “是”四人齐齐应下,恭敬的跪安,只是走到殿门口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凌空传来,“既然回来了,有的事你们一定会知道,但是开不开口,一定要好好衡量。”冰冷的声音满是警告。 “是,臣等告退”四人怀揣这突来的话,恭敬的走出御书房,无一例外的四人都轻轻的蹙起了眉头。只是这时的他们还不知道玄天的朝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他们得知的那一刻所有冒出来的心思都因为这一句话而隐隐发颤。 废太子府 “主子,沈丞相等人回来了,只是不见轩王身影。”墨风恭敬的朝书房内作画的人道。 良久专心作画的人,才低低的道了一句。“哦?他们怎么说?” “沈丞相等人一路追查轩王爷的行踪,发现行刺之人一路朝京城而来才急急回京。现在陛下已经下旨命他们继续追查,另外命京几卫和御林军加强了京城的巡逻。” 专心作画的欧阳澈闻言却是笑了,“回京了?你相信行刺之人当真那么笨会把轩王带回京城,好让他们抓吗?”含笑的声音却是隐隐发凉。 墨风闻言眉头一折,那丞相他们岂不是...... “被人耍了还不自知,不过我到好奇接下来的事了。墨风你即可派人去轩王遇刺之地,让他们好好给我查,记住不准打草惊蛇。”温和的话越来越凌冽。 “是,属下立刻去办。” 看着离开的人欧阳澈嘴角含笑,低头望着隐约已经看出身影的画,重新拿起朱笔再次描绘,跃然纸上的女子眉眼含笑,窈窕无双。 欧阳澈望着画上的女子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眸光温柔。你注定是我的,若我得不到,那不如毁了。如此女子毁了真是可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公子,太女殿下和梁王到了。”一小厮匆匆走进一个庭院朝被众人围在里面的陆清华道。 话落热闹的庭院顿时安静了下来,一身青衫的陆清华闻言缓缓笑了。“诸位,既然殿下来了,我们就前去接驾吧。” “好好”庭院其余的十几名公子闻言随即附和,脸上都染上一抹笑意,随陆清华齐齐朝前走去。 不过数步众人便看到一白一黑的两道身影相携而来,女子容貌绝美恍若天人,男子健硕如玉如铁,一身凌冽之气却在面对女子时温柔若水。两人相携而来,一步一步恍若金童玉女,让人心生爱意却不敢亵渎。 陆清华看到相携而来的两人,眸光幽深,待众人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然到了眼前。“看此庭院便知各位公子都是高雅之人。”清脆婉转的莺骊之声让失神的众人心中猛然一突。 “草民参见太女殿下,梁王千岁。”陆清华率先回过神来朝落辛与冉少轩参拜。其他人闻言恍然回神,急忙施礼。 “参见太女殿下,梁王殿下。” “诸位免礼,本宫与梁王今日前来一来是感谢诸位的一片爱国之心,二来是与诸位结交。今日我二人私访而出,诸位大可将我二人看作一般人,不必拘束。”落辛望着众人说道。 “谢殿下,草民等惶恐。”众人闻言脸色微喜却还是不改恭敬。落辛与冉少轩见此相视一眼倒也不再多言。 “殿下,王爷,请”陆清华伸手施礼,为落辛二人引路。 落辛二人随陆清华一路朝庭院深处走去,一路上过眼的景色倒是渐迷人眼。 “这赏荷园风光当真别致,不愧是吟诗作对的好地方。众位不愧都是风雅之人,在如此风雅之地倒也配得上各位的才情。”落辛看着一路上的风景朝身边的含笑说道。 “殿下抬举我等了,这院中景色却是我等不能比拟的,殿下惊才绝艳定能远胜这无边景色。”陆清华闻言含笑应对。 “是啊,殿下才高八斗,我等正想讨教,还望殿下不吝赐教。”陆清华身旁的玄衣公子出声道。 落辛闻言微微一笑,“刘公子抬举本宫了,刘公子一身才华更是写得一手好字,本宫甚为佩服,不如一会儿刘公子为本宫写上一副如何?”含笑的声音满是温柔,琉璃般的眸子笑意婉转。 “本王多次听辛辛夸刘公子的字写得好,一会儿刘公子可要好好露一手给我们看看。”沉着的声音威严冰冷。 “王爷,殿下过奖了,草民愧不敢当。”刘公子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恭敬的回道。 “刘兄的字一向是我们中写得最好的,殿下与王爷如此称赞。刘兄一会儿可要好好为殿下露一手。” “是啊,刘兄一会儿可要好好露一手。” “刘兄可不要掉了我们的面子啊。” ..... 一旁的陆清华与相随的其他人闻言都笑着插言,一路上欢声笑语朝庭院深处走去。 在一座相连的凉亭前陆清华停下脚步,躬身道“殿下,王爷请上座”。 落辛与冉少轩见此朝上座而去,转眼看着众人。“今日我二人私访而出,你们不必拘束。我与辛辛受邀而至,今日宴会没有太女,王爷,百无禁忌,众位都坐吧。”沉稳的声音缓缓散开。 陆清华与众人见此神色微动,“那草民等可就不客气了。”陆清华笑道,转身坐在落辛的另一侧,其他人见此也顺势而坐,言谈举止间也少了几分拘束。 “我在此敬众位一杯,多谢诸位慷慨解囊。”落辛举杯朝众人说道,绝美的脸上严肃而欣慰。 “我等都是玄月子民,国家有难我等岂有袖手旁观之礼。殿下,此杯我等愧不敢受。”一旁陆清华正言道。 “好,不愧是玄月的子民。我敬你们。”说完仰头饮完杯中酒。众人见此亦是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殿下一心为国,更是心系百姓,清华钦佩不已,我敬殿下一杯。”陆清华举杯朝落辛道,神色严肃,言语恭敬。 “我等敬殿下。”其他人见此亦是举杯朝落辛恭敬的道,眉眼恭敬,发自内心的钦佩。 冉少轩见此眉眼温柔,丝毫没有被人忽略的不爽。望向落辛的目光灼热,内心澎湃,他的辛辛当真是一颗耀眼的绝世明珠。 觥筹交错,一片欢歌。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落辛与冉少轩携手散步,人来人往的热闹丝毫没有扰乱两人间的温情。 “少轩,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逛街了?这样真好啊。”落辛侧头看着身旁的人,娇俏的小脸上满是笑意。感叹的话中,柔情而感激。 “是啊,真好,以后我天天陪着你。等天下大定,你要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紧握的双手十指紧扣,宛如紧紧相连的那两颗心。 “嗯,好。等以后,我们一起畅游江湖,看遍天下风景。那皇位我从不曾奢求,只要皇位上的人一心为百姓,他是谁有何妨。”淡漠的声音自然而纯粹。 “好,都依你。”温暖的声音,情深似海。 娇俏的脸上幸福洋溢,紧扣的十指隐隐发热却让他们倍加贴近。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袭紫衣的男子望着前方笑靥如花的女子,眸光一折,宛若猝了毒的蛇。 幸福吗?你能如此幸福,我为何不能?你究竟哪里配得上他的地方?比一比也许是好的,至少,他会多看我一眼吧! 军饷被劫 “启禀太女殿下,喜公公求见”殿外的宫仕匆匆进殿,朝榻上歇息的女子恭敬的说道。 榻上的女子双眼微睁,朦胧的双眸温柔的一塌糊涂,曼妙的身姿隐隐欲现。“传”清脆婉转的声音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别样魅人心魂。 “老奴参见殿下”木皇身边的大太监小喜子匆忙进殿,望着床榻上一脸迷离的女子恭敬施礼,但恭敬的神色间难掩焦急。 “免了,父皇可是有事?”榻上的女子慵懒的起身,漫不尽心的问道。 “殿下,军饷被劫,陛下让您立刻去御书房。”平淡的声音恍如平地惊雷,顿时让睡意朦胧的人刹那惊醒。 “什么?”一声惊呼,脸上的散漫霎时变色。转瞬大步离去,匆匆朝御书房奔去,转瞬消失的身影让人眼前一花。 “碰”御书房的门被人粗鲁的推开,惊动了御书房内的众人。突来的声音让木皇的怒气猛增,“放肆,不要命了,胆敢.....”。一声冷喝在看到擅闯的人时戛然而止。 “父皇,怎么一回事,念冉现在在哪?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推门而进的落辛一脸焦急的朝发怒的木皇问道,焦急的神情忽略了木皇脸上的怒气。 木皇看着一脸焦急的落辛,戛然而止的话哽在喉头,缓缓的吐了口气。脸上的怒气渐渐消弭,“他没事”威严的声音却是满含温柔。 落辛闻言脸上稍霁,高悬的心渐渐回笼。脸上的焦急缓缓消散,片刻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平静,眼眸微转,一旁四人震惊的神色尽收眼底。 “儿臣私闯御书房,还望父皇恕罪。”平静的声音,淡漠的脸色不复焦急。 “下次不可如此莽撞,这次就免了。”威严的声音低沉。 “儿臣遵旨,谢父皇。”落辛微微施礼,“父皇,军饷被劫,如今可知是何人所为?赵校尉和念冉如今现在何处?” 落辛言落诺大的御书房安静的可怕,一旁的四名大臣脸色也甚为难看。 “启禀殿下,军饷是何人所为如今还无法得知。墨涵和叶侍卫如今在迎霞县全力追查军饷被劫一事。”赵墨涵的父亲赵康恭敬的回道。 “迎霞县?”落辛一脸不解的问道。 “殿下自从为洪霞村赐名迎霞村,迎霞村周围的村落便自动归到了迎霞村,当地的知县见此便上旨请求将原来的五个村落合并,并更名为迎霞县。陛下已经准其请求,故原迎霞县周围的五个村落自动合为一个,并称为迎霞县。”一旁的丞相司徒成见此出言为她解惑。 落辛闻言眉头微蹙,如此说来迎霞县的众人应当认识念冉,当初洪霞村受灾念冉一直跟在身旁,当地的百姓和县丞见念冉押运军饷定当不会为难与他,更加不会劫下军饷,他们只会高兴的全力相互。 寒天国千桦新封太子、执掌朝政也不会有人胆敢截下这批军饷,再者大皇兄如今身为寒天驸马,寒天的人再蠢也自当审时度势,不会动这批军饷,再说军饷在玄月被劫,他们也不会轻易得手。 难道是玄天? 不,不,如今玄天太子欧阳澈被废幽禁太子府,玄天朝堂三位大臣身染重病,轩王失踪,贤王欧阳磊被皇帝叱责禁足,丞相等人全力追查轩王行踪。朝堂之上的众人都无暇他顾,不会做出这等之事。烈王欧阳烈如今深受皇帝倚重,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得罪玄月。 这究竟会是谁? 三大隐楼吗? “军饷被劫一案事关重大,如今边关吃紧,军饷务必尽快追回。这件事由丞相去查,陆爱卿,冯爱卿协助调查,务必在三日内将军饷追回。”冰冷的声音严肃阴鸷。 “臣等遵旨”殿中的三人闻言立刻接旨。 落辛闻言并未出声,只是神色微变。 ....... “来人”安静的梧桐殿内传出一身冷喝。 “殿下有何吩咐?”殿外的宫人闻言立刻恭敬的回禀。 “梁王如今现在何处?” “启禀殿下梁王殿下如今不在宫中,梁王殿下辰时一刻便出宫了。” “出宫?他可有说去了哪里?” “启禀殿下,王爷并未说去哪里。”话落的那一刹那眼前的人影顿时消失而去,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宛若一阵风。 “启禀娘娘、殿下,太女殿下在外求见。”云雅宫外一宫女匆匆进殿朝殿内的闲谈的云妃和二皇女恭敬的道。 “快请”云妃与木落紫闻言先是一怔而后脸上都染上喜色。 只是片刻淡黄色的身影便清晰的出现在眼前,云妃与木落紫见此含笑相迎。 “落落见过云母妃、二皇姐。”落辛含笑躬身施礼。 “快免礼,坐。”云妃笑着将落辛扶起,温柔的说道。 “谢母妃”落辛任由她牵着坐到一旁的软榻上,三人并肩而坐。 “落落,你看你回来这么久都没来母妃这坐坐,母妃刚刚还和紫儿念叨你么。可这巧了,正说着你,你就来了。苏嬷嬷赶紧让人把落落爱吃的点心端上来,还有为殿下准备她爱喝的竹叶青茶。”云妃拉着落辛扭头朝一旁伺候的嬷嬷吩咐道。 “落落,你看你来了,母妃就只顾你了,把我这个亲身女儿都扔在一边了。皇姐真是嫉妒呢,我可是时常陪着母妃呢。”木落紫见此一脸吃味的说。 落辛见此缓缓笑开了来,“这说明云母妃疼我,你嫉妒也没有用,谁让你皇妹比你惹人喜爱呢。”玩笑的话满是笑意。 “你这丫头,真是不知羞啊。唉!”木落紫哭笑不得的指着落辛说道,无奈的话却是难掩笑意。 “好了,你们两个都是母妃的宝,你们两都各有各的好。”云妃笑着将两人揽在怀里,温柔的脸庞上满是满足、幸福。 “是的,我们都是宝呢。云母妃也是我们的宝呢,谁不知道云母费疼我们啊。”落辛笑呵呵的说道。 木落紫见此伸手点了点落辛的鼻尖,宠溺一笑。 “殿下,请用茶”苏嬷嬷将宫人端来的茶盏接过,恭敬的放到落辛身畔的茶几上。 云妃见此松开揽着她二人的手,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落落,我看你眉宇间微皱,可是前朝出事了,你此时前来可是有事要说。” 木落紫闻言脸上的笑意微敛,带笑的眼眸直直看向落辛。 落辛见此微叹,“云母妃当真是观察入微啊,落落佩服。”身体微正,清澈乌黑的深眸深沉,“不瞒母妃,前朝确实是出事了,我这次前来正是找二皇姐帮忙的。” 云妃与木落紫见此神色也渐渐严肃,“落落,你有什么事,让我帮忙不妨直说,我一定全力以赴。”木落紫见落辛神色忧虑斩钉截铁的道。 “今日消息传来,军饷被劫,赵墨涵与念冉留在迎霞县全力追查。父皇也已经派了丞相和冯将军,陆大人前往调查。只是我怕他们力有不及,三日之内无法追会军饷。 今日前来是想请皇姐暗地前往调查,丞相他们在明调查,皇姐再暗处调查,我想线索也会来的快一些。时日久了,我怕军饷更加难以追回,边关的众将士可是等不得,这批军饷务必在三日内抵达边关,不然我怕边关可就不安宁了。”清脆悦耳的声音此时此刻满是阴霾,娇俏的容颜满是冰霜。 木落紫见此脸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望向落辛的目光也多了些赞许。“好,我一会儿就准备前往迎霞县,这件事我一定全力调查。” 落辛见此脸色微转,“如此多谢皇姐,皇姐你这次最好换成男装,一来便于查案,二来免得暴露身份,引来危险。还有皇姐这次前往一定要注意安全,切不可危险行事。”婉转的声音不掩关怀。 “好,我知道,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木落紫见此微微一笑,朝落辛说道。 云妃见此虽说担忧但是也不曾出言阻止,反而出言吩咐。“紫儿,你一路要多加小心。苏嬷嬷,你去为二皇女准备行李。” “是,老奴立刻去准备。”一旁的苏嬷嬷闻言立刻躬身退下。 木落紫见此回头看向云妃,“母妃,你放心,儿臣一定平安归来。母妃不必担忧。”温暖的声音宽慰满满。 “是啊,母妃不必担忧。”转头冷声道“龙四、龙五”话落两道黑影徒然出现在眼前。 “你们随二殿下前往迎霞县,一路上在暗处保护殿下的安危。本宫把二殿下的安危交给你们了,别让本宫失望。”冰冷的声音掷地有声。 “末将一定拼死守护殿下。”坚定的声音落地有声。 落辛见此轻轻挥手转瞬身影早已不见,“母妃,皇姐,这是皇室的暗卫。有他们二人保护皇姐,母妃大可放心。”落辛朝云妃轻声的说道。 “这....”木落紫欲言又止,在落辛关切的眼神下只得应下。“如此,我就多谢落落了。落落,你放心此时事关重大,我一定会将军饷追回来的。”木落紫见此坚定的朝落辛说道。 “好,落落等皇姐归来,为皇姐庆功洗尘。”落辛含笑以对。 只是此时的她还不知道,有一场更大的有预谋的风雨正在等着她。那时的她面对诸多变故应对不暇,再也没有心思为木落紫庆功洗尘。 亲们,迟更了,请谅解,实在是事情太多了,亲们请原谅哦!! 午夜钟声 木落紫离京的第一日,即军饷被劫后第一日。消息不知何故突然传至边关,边关惊闻军饷被劫,众士兵哗然莫不义愤填膺,恨之切骨。 落辛惊闻边关得知军饷被劫一事,神色深邃隐约间冷光莹然。军饷在迎霞县附近被劫,短短时日内就传到了边关,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操纵。只是这背后隐藏着什么呢? “梁王回来了吗?”落辛朝一旁近身伺候的宫女的问道。 “启禀殿下,王爷还没有回来。”伺候的宫女毕恭毕敬的回道。 落辛闻言眉头紧锁,片刻骤然起身,朝殿外走去。 落辛一路纵马直奔冉少轩在月都的落脚点,一家热闹的客栈外落辛下马直奔柜台。 “你们掌柜的呢?”落辛朝柜台上忙碌拨算盘的人问道。 拨算盘的男子闻言下意识的抬头,在眼帘映入那绝美的脸庞时,立刻停下手中的算盘,急忙走出柜台。 “参见太女殿下,掌柜的在里面,殿下请随我来。”说完躬身请落辛朝客栈的后院走去,脚步轻盈。落辛见此微微颌首径直随着这人朝里走去。 客栈后院的一间主屋外,引路的人在前单手扣门。 “叩叩叩” 片刻屋内传出一道清冽的声音,“进来”。 “掌柜的,太女殿下找你”在门推开的那一刹那,引路的男子朝里面的人说道。 话落只听闻脚步声快速响起,步伐极速但却是极为轻盈。落辛对此却是眉目不动,脸色岿然不变。 “参见太女殿下千岁”屋内年约五十的男子,身形低矮,身躯微胖,但却是脸色红润,步伐矫健。 “起来吧,你们阁主现在在何处?”落辛对于他的诧异视而不见,径直问道。冰冷的双眸牢牢盯着身前的人。 那人徒然听闻此言,额间的青筋无意识的一跳。“启禀殿下,草民也不知阁主如今现在何处。昨日右使突然接到一份书信,看完便急忙传信与主子。主子匆匆而来,未曾留下只字片语便带着右使等人离开了。无往何处,草民实在不知,还望殿下恕罪。” 落辛闻言冰冷的目光未动依旧牢牢盯着眼前人,“昨日素心姑娘可有说发生了何事?”声音冷漠。 掌柜闻言立刻惶恐的俯身回禀,“启禀殿下,右使大人并未透露只字片语,只是看完书信后神色慌张。” 落辛沉默半响,看眼前人神色依旧恭敬,不像作假,不发一言转身大步离去。 掌柜与引路而来的人见此立刻躬身相送,“恭送殿下”。 待落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引路的人不解的看向一旁的掌柜。不解的问道,“掌柜的,你说殿下这么急匆匆的找主子是为了什么事啊?”。 掌柜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不咸不淡的道,“如今军饷被劫,殿下找主子十有八---九是为了查背后之人。” “掌柜的你真不知道主子去哪里了?”男子望着身边一脸感叹莫辩的脸,好奇的问道。 掌柜的闻言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并不答话。 男子在他平淡的目光下,忍不住挑了挑眉,匆匆留下一句“我去做事”就匆忙离开。 掌柜的见此轻轻叹了一口气,望向东方的目光担忧而焦虑。 希望主子能及早解决这次的事,及早归来,不然太女殿下哪里真不知道该怎么瞒下去。唉! 这一日玄月御书房木皇下达旨意,直传边关。一路上传旨的太监策马疾行,官道之上的众人莫不侧目。 这一日远在寒天的成王木落成得知上官千琪有孕,欣喜若狂。上官千琪与木落成沉溺在将为人父母喜悦中,久久不能自拔。 同日寒皇下旨赏赐众多珍贵药品至公主府,并亲赐宫中御医一名随身伺候为其安胎。洛妃贴身嬷嬷至公主府照理,直至公主平安诞下麟儿。太子上官千桦亲到公主府祝贺。 同一日玄天朝堂,三位重病的大人初愈上朝,朝堂一片喜色。然却因一事三位初愈的大人又再次深陷危机。 烈王将下毒之人抓获带上朝堂,朝堂之上其男子坦然承认他本是满门被灭的流云阁的堂主,流云阁被灭门之日因外出未归故而逃过一劫。 指出当初流云阁受礼部、户部、兵部三位大人的雇佣,在玄月边境行刺太子。如今流云阁被灭怀恨在心,因此暗中隐匿伺机下毒杀死三人为流云阁报仇。 此言一处玄皇震怒,朝堂忠诚惊变。因其人对自己所作所为供认不讳,玄皇下旨将其五马分尸,旨意刚下,那人当殿咬舌自尽。 玄皇命人将其尸首分尸,抛于荒野。并下令暂时罢免兵部、礼部、户部三位重病初愈三位大人的官职,幽禁府中,命大理寺全权彻查此事。 欧阳烈因为治愈朝中三位大人,并侦破下毒之事有功,加封亲王爵位,并赐其御书房行走之权。赏金万两,锦帛千匹。 废太子府欧阳澈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并不言语只是低头作画,泼墨的山水画隐约间笔锋减价凌厉,隐约欲现的山峦背后青龙欲飞。 当日戌时一刻玄月宫门轰然中开,一骑哒哒直奔御书房。戌时二刻,宫中钟鸣之声响起。戌时三刻寂静的月都,街道上轿子匆匆而过,有的百姓家隐约有灯光点亮。 戌时三刻朝堂之上百官在列,却是一脸的疑问。直到木皇与落辛一脸凝重的出现,朝堂顿时安静的死气。 “参见皇上,太女殿下。” “平身”木皇望着殿下的百官脸色铁青。 “今日急召众爱卿是有一事相商。今日戌时一刻边关传来急信,边关得知军饷被劫,众将士义愤填膺,傍晚十分边关将士暴动,边关将守几欲镇--压不下。如今边关一片混乱,不知众爱卿可有办法?”冰冷的声音,紧蹙的眉头无声的将大殿的气氛压到最低。 百官闻言顿时慌乱,安静的大殿此起彼伏的响起一声声的讨论之声。木皇与落辛望着殿下交头接耳的众人,眉头依旧紧蹙,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启禀陛下,微臣愚见认为当下最重要的便是追回被劫军饷安定军心。对于边关暴动皇上可以派人前往安抚,稳定军心。”百官之中赵康出列恭敬的说道。 “赵大人所言有理,微臣认为当下如此处理是最为恰当的。”赵康身后的兵部侍郎林舒躬身道。 “陛下,微臣认为当下最重要的便是将军饷顺利发往边关。如今边关暴动多是因为军饷之事,若是军饷现在平安运往边关,边关众将士定然无事。微臣认为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再次筹备军饷。”大殿之上武将徐贺不赞同的说道。 “如今国库空虚,如何能在短短时日之内筹集众多军饷?徐将军莫要忘记,现下我们可是拿不出那么多军饷的。”赵康闻言毫不客气的指出这一冰结。 “是啊,我们现在根本无法再次拿出军饷啊。”其他大臣闻言亦是赞同说道。徐贺闻言脸色也并不好看,“若是军饷无法按时到达边关,微臣只怕边关不安宁,还望陛下裁决。”坚毅的声音满是坚定。 落辛与木皇闻言脸色亦是不好看,此次边关暴动只怕只有军饷顺利达到才能平息。 “父皇,儿臣以为赵大人与徐将军所言都有理,只是当下情况情急,儿臣以为我们可以三管齐下。 一来命丞相等人加紧追查军饷,尽量在三日之内追回被劫军饷。二来儿臣在筹集一批军饷,尽量在三日之内筹集一部分军饷,先缓边关军饷之急。三来父皇亲下旨意安抚边关一众将士,以免边关混乱给他人可趁之机。” 木皇闻言脸色微缓,百官亦都是一脸赞同。 “好,这件事就按太女所说去办,众爱卿可还有什么异议。” “陛下英明” “徐爱卿身为广武将军在军中深有威严,徐爱卿便前往边关传旨,为朕安抚一众将士。边关暴动,朕赐你金牌一块,特赐你生杀之权,如有人胆敢犯上准你先斩后奏。”冰冷的声音威严不可犯。 “臣遵旨”徐贺单膝跪下接旨,刚毅的面部冷硬。 “军饷之事便交由太女处理,众爱卿全力辅佐。” “儿臣遵旨”\/“臣遵旨” “小喜子,传朕旨意因边关众将士急需军饷,丞相等人务必三日内追回被劫军饷,地方一众官员务必全力配合,若有违旨者就地诛杀。”冰冷的声音肃杀有声。 “奴才遵旨” “退朝”木皇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去。 “臣等恭送吾皇万岁” 落辛望着殿下的众人,平静的眸光一片冷色。等众人起身便看到金殿之上他们绝美的太女殿下一脸冷色,眸光平静摄人。要离去的心思生生扼杀在脑海之中,百官静静的站在原处等待殿上之人的动作。 落辛望着恭敬站在原处的百官,眸光幽深。“徐将军既然身有重任便先行离去吧,不要耽误了父皇的旨意。”平静的话在吐露的那一刻便消失在寂静的大殿,仿若风来无痕。 “微臣告退”徐贺闻言恭敬的施礼告退,只是对上殿上之人的眼眸之时内心不由的一冷,那双乌黑清澈的眸子仿佛一道深渊,让人不由得深怕却不由得沉迷。 徐贺走后寂静的大殿良久无声,西坠的弯月无声的隐去一身光芒,琉璃的宫灯散发的暖色光晕静静的打落在落辛的身上,却让众人不由的害怕。 “本宫接下来的吩咐希望众位大人都尽心去办,不要给本宫玩什么花样,是忠是奸,全看各位大人如何去做,希望那个各位大人,不要让本宫是失望,不然后果,本宫也不知道。”清脆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冰锥之意。 殿下众人闻言身躯微僵,入眼的女子一身煞气,乌黑的眸子魅人冰冷,娇俏妩媚的容颜满是寒气。大殿回荡的话,更是让他们无端生寒。 “臣等谨听殿下吩咐,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百官恭敬而敬畏的回道,神色谦顺恭敬。 落辛闻言脸色不变,殷红的唇微启,一道道旨意在空荡的大殿四散开来。平静的话中夹杂着山雨欲来的劲风,让玄月的朝堂在微震中摇荡。 亲们,月末又到了,亲们给点力,随我一起冲刺这个月的点击率吧!!亲们请支持!! 温情落泪 军饷被劫后第二日,月都笼罩在快而稳的节奏里,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人人都在忙碌,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家国奔走。 而此时的云城却是笼罩在一片阴霾与恐慌之中,云城的百姓经历了瘟疫之后,越发珍惜平凡而温馨的日光。只是在这段平凡的时光里,幸运的光晕并未眷恋着他们。 “唉唉,你们听说了没有,钱铺王大叔的儿子也不见了。”街道里三五成群的妇人中一人小声说道。 “啊,王掌柜的儿子也不见了,我听说昨天夜里我们隔壁的李大爷的儿子也不见。这几天下来已经有好几家的儿子不见,你们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也不知道接下来又会有谁家的儿子不见。”人群中一位年纪较长的妇人忙着手里的针线活低头说。 “你说这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这人还能上哪啊。”人群中身着粗布麻衣的四五十的妇人疑惑的看着众人问道。 “唉,不会是让人给拐走了买了吧。”率先说话的妇人才度道。 “也倒有可能,你们说我们好不容易过上安稳的日子,怎么现在又不安静了呢。也不知都失踪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回来,哪家丢了人不着急啊。”年长的妇人一脸担忧的叹微道。 其他人见此亦是不由得点了点头,一脸的担忧。他们好不容易度过了云城的瘟疫,如今平静安乐的日子在被打破他们该是何等的悲伤啊。云城如今仍是百废待兴虽说表面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繁荣,可是还有很多东西改变了。 “咚咚咚”寂寥的街道因为一声声的铜锣之声显得格外的悲凉。而原本安静的街道也因为这一声声的铜锣之声而开始热闹起来。 “现在城中有八名男子无故失踪,我们会竭尽全力的追查,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寻回失踪的人。据调查失踪的男子多在夜间消失,接下来请家有壮丁的家庭多加注意,晚上最好不要外出。 大家没事这段时间不要夜间未出,以免给贼人带来可乘之机。知府大人已经将此事加急奏折转呈太女殿下,相信殿下知道此事一定会帮助我们的。这段时间我们会增加巡逻,保证各家各户的安全。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保证大家的安全的。”街道之中为首的衙门捕快朝聚拢过来的百姓大声说道。 众人闻言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等听闻此事已经转呈太女殿下的时候众人的不由自主的送了一口气,此时此刻的他们对于那个拯救他们于水火的女子格外放心,格外信任,仿佛只有那个女子在,他们就一定会平安无事。 为首的衙役看着众人的脸色在听到道转呈太女殿下的时候都平淡下来时,不由的送了一口气。希望这次的事能尽快解决,云城如今只怕在经不起重创。 “好了,没事了,都散了吧,记住晚上没事都少出来走动。散了吧,散了吧。”衙役挥手让众人离去,看着渐渐散去的众人,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脸色,转身大步离去。 ....... 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伴随着轰隆的门声。落辛清楚的看到了出现在前方的那条黑暗而又漫长的路,眼底的光芒忽阴忽暗。 “本宫一人进去便可,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吧。”冷冷的留下一句话,落辛大步朝里面走去。 “是”跟随而来的几位大臣见此虽然尤有不悦,但是此刻却不敢出言劝阻。只能眼睁睁,而又恭敬的望着落辛一人朝国库的内部走去。 落辛独自一人举着火把走在黑暗的甬道里,任由冷风来袭却是依旧不改神色。她一路观察着这道漫长的甬道,不由的赞叹玄月先祖的明智。如此漫长的一段路,当真是考验进来的人的毅力与胆识。难怪这国库的钥匙一直掌握在皇室的手里,若是让大臣私自掌握皇上就改费神了。 落辛大约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看到了另一道闪闪发光的门,这一道门看似普通的门却是别有玄机。落辛仅仅是望了一眼这道“普通”的门便毫不犹豫的取出临行前木皇送来的钥匙,打来钥匙,推门而进。 这一次她看到的不是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而已一个个渐空的箱子。箱子里无一不陈放着金甸甸的黄金,只有一角堆放着一些银子。 落辛对于入眼的这些黄金白银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喜悦,反而乌黑的双眼满是担忧。 这诺大的国库当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空盒子啊,玄月若一直没有足够的银两来充盈国库只怕,他日若有意外只会彻底处于被动地位,看来当务之急是要充盈国库。 落辛在国库内并没有呆多长时间,不过片刻的时间便走了出来。国库外等候的众人一见落辛走出来,便急急迎上去。 “殿下,武林盟主刘绍远公子进宫了,如今正在凤凰阁等您。”等候良久的小太监见落辛出来,急忙上前回禀。 落辛闻言看了一眼迎上来的几位大臣,眉头蹙了蹙。转头朝他们吩咐,“你们先下去吧,现在民间有众多人在捐献,你们即刻去统计上捐上来的钱,酉时十分报给本宫。下去办吧。” “是,臣等告退。”一旁的几位大臣见此恭敬的领命离开。 落辛回头望了望身后已经紧紧关闭上的大门,漆黑的眸子一片深沉。收回目光大步离去,一旁伺候的人见此急忙跟上。 ....... “太女殿下驾到” 殿外传来的声音让坐在一旁焦躁不安的人,顿时来了精神,利落的起身,深沉的眸光紧紧盯着殿门。 光影里那道让他刻骨铭心的身影渐渐出现在深沉的眸光里,漆黑的眼眸里深深的倒影着那清丽无双的身影。一步一步终于那个让他深深思念的人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刘大哥,快坐。”落辛看着静静盯着自己看的刘绍远,出言说道。紧绷的脸颊上隐约浮现出些许笑意。 刘绍远见此转身坐下,深沉的眸子微微低垂掩去眼底眷恋的柔情。再次抬起头时,漆黑的眼眸冷静而温柔。 “落落,我听闻军饷被劫,便知你有难处,如今国库空虚,只怕一下子再也拿不出庞大的军饷。我这次来就是来给你送银子来了。武林众人听闻朝廷有难,纷纷慷慨解囊,如今也筹集了不少银两,我将捐了银两统统买了了粮草。如此也可免了你们不必要的麻烦。粮草已经如今已经在押往边关的路上了,虽不能解长远之需,但也能解一时之困。”深沉的话落地有声,思虑周全的安排让聆听的人忍不住眼底泛酸。 落辛看着眼前的人,微红的眼眶让人忍不住心疼。刘绍远自然将落辛的反应尽收眼底,此时的他多么想拥她入怀,只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这样做啊。 刘绍远忍住内心的酸涩,“落落,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压抑的声音满是柔情。耳旁温柔的声音,让此时的落辛格外心软。微红的眼眶此时此刻已经压抑不住决堤而出的眼泪。 面对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刘绍远此时显得格外无措。焦急的看着眼泪纵横的落辛,不由自主站起的身体,几欲上前的步伐来回摆档。微微伸出的大手又突然收回。一脸疼惜的望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儿。 而哭泣的落辛此时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朦胧的双眼映着焦急而疼惜的人。心底愈发柔软,直直扑进他的怀里,隐忍的而感动的泪水无声的润湿了刘绍远的衣衫。 怀里的温暖让愣怔的刘绍远恍然回神,他不敢拥抱有渴望拥抱的女子如今真真实实的在他的怀里。此时的他是狂喜的,是满足的,是感动的同时也是心酸的。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又何必在过多的强求。如此便好,真的,如此便好。 “好了,落落,别哭啊,别哭了。”低沉的声音满是温柔,沙哑的嗓音说不出的深情。 靠在刘绍远怀里的落辛在这样的声音里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她又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只是他要的自己给不了。如今这样的一拥抱已是她最大的给予与感激。自己给不了他爱情,能给的只有一段温馨的友情。但愿岁月静好,他能早日找到自己的真心所爱。 落辛静静靠在刘绍远的怀里,长久一来的担忧与如此温情的关怀相比,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渺小。 得友如此,此生何求! 亲们月末了,请支持啊,千万别忘记啊,喜欢看的小伙伴们不要让卿卿伤心啊。 步步为牢 酉时一刻凤凰阁内,先前被落辛命令去查看民间募捐军饷的三位大臣前后到齐。 “臣等参见太女千岁”三位大臣恭敬的朝主位上的落辛道。 落辛抬头微微瞥了一眼额间隐隐汗渍闪烁的三人,面上的焦急与担忧缓缓散去,眼里眉间多了些欣慰与赞赏。 “平身,赐坐”温和的声音一扫先前的凌厉。 “谢殿下”三位大臣听到落辛隐约关怀的话,不由得松了口气,脸上的倦色也添了几分喜色。 “三位大人不辞辛苦,为朝廷奔波,本宫甚是敬佩。三位大人不愧是我玄月的栋梁之才,有三位大人在,本宫还是真放心不少啊。”落辛眼角含笑,一脸赞赏的看着三人。 三人闻言脸上都是一片惶恐,惶恐中却是夹着着喜悦。然而却是依旧恭敬谦顺的道,“殿下过奖了,我等身为人臣定当为国效力。” 落辛闻言却是缓缓一笑,“三位大人真是谦虚,来人看茶。”清脆的话中不掩喜悦。一旁的三位大臣见此急忙起身道谢,“谢殿下”。落辛见此只是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 “三位大人如今城中一共募捐了多少银两?”清脆的声音渐渐染上一抹严厉。 一旁的三人闻言眼里的光芒一闪,“启禀殿下如今城中-共得募捐五十七万两,其中有一人捐献了二十万两。”三人中为首的户部侍郎恭敬的回道。 “哦?一人便捐了二十万两?可知是何人?”落辛柳眉微挑,诧异的问道。 “启禀殿下,是陆臻陆大人的独子陆清华。陆公子今日中午便命人将二十万两银票送到了衙门,说是他们陆府的一份心。”坐在中间一身锦鹤官服的户部侍中将自己得知的尽数禀告给落辛。 落辛闻言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原本以为是赏荷园各位公子一起凑齐的,如今看来却不是啊。只是陆大人一生清廉,这一下子拿出二十万两白银,这真不简单啊。 “呵呵,这陆公子真是不简单。陆大人一生清廉,陆公子一下子拿出二十万两真是难为他了。”感叹的话却是满是怀疑,不过一旁的三人却没有明白其中含义。 “殿下有所不知,陆公子不仅仅才情数一数二,而且颇同经商之道。这月都一半以上的商铺都是陆公子开的,这二十万两对于陆公子而言并且难事。”户部侍中闻言出言为落辛解惑。 落辛闻言眸子深了深,嘴角缓缓笑开。“呵呵,本宫到还真不知陆公子还有如此才能,看来本宫之前可是看走眼了。”一旁的三人闻言只是默默陪笑,不敢多言。 “虽说如今已经筹集了五十七万两,却还是杯水车薪。你们即刻用这五十七万两去购买粮草,一旦粮草购齐立刻送往边关。”严肃的声音不容置疑。 “臣等遵旨。”三人闻言立刻起身接旨。 “下去办吧,募捐的事只要军饷为被寻回还依旧进行。”落辛闻言嘱咐道。 “臣等遵旨,微臣告退。” 待三人走后落辛望了望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心里隐隐不安。少轩已经离开两日了,至今还没有一丝消息,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二皇姐与念冉哪里查的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们有线索了没?刘大哥如今也离开了,唉。今生欠他们的是还不清了。不过刘大哥却真是减轻了如今的危机,只希望二皇姐能尽快找回被劫军饷。 ....... 在迎霞县拼命调查的丞相等人都知道他们此时此刻身上的担子有多重,都在全力追查。无论是迎霞县的衙役还是赵墨涵押送军饷的队伍都在尽力的搜查,整个迎霞县几乎都被他们翻个底朝天,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急的一干人等都几欲跳脚。 “丞相,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线索,这该怎么办啊,边关的众将士可都等着这批军饷呢。”县衙内一脸焦急的陆臻朝主座上一样焦急的丞相司徒成说道。 司徒丞相闻言苍老的脸上满是不解与担忧,“陆大人,我也知道这批军饷事关重大,可是如今却是没有一丝线索,我也着急啊。”有气无力的话,让人更加担忧。 “见过丞相”一身铠甲的赵墨涵与冯将军走进房间,朝主位上的丞相施礼。 “免了,坐吧。”司徒丞相见此让进来的两人坐下。 两人也不推辞,闻言转身坐到一旁,与一旁的陆臻点头示意。 “冯将军,现在可有发现,这都是第二日了,边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丞相担忧的朝一旁的冯将军问道。 刚刚坐下的冯将军闻言脸色也不由的更加难看,“唉,真是气死老夫了,这帮贼人实在是太可气了,如今没有一丝发现。迎霞县的百姓都说没有见过可疑人等出现,我们也将迎霞县翻了个过,硬生生没有一丝发现。难不成这些人都会飞天遁地不成,还能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气囔囔的话满是愤怒。 丞相与一旁的陆臻闻言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起来,眉头紧锁。只有一旁的赵墨涵闻言却是猛然一震,脸色越来越难看。 “丞相,冯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啊。说不准被批贼人还真的有飞天遁地的本事。”此言一出,赵墨涵便被身旁的冯将军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小子,说什么胡话。我看你是傻了吧。”威严的口吻满是训斥。 赵墨涵却是不以为意,依旧自顾自开口。“如今我们都将迎霞县找遍了仍旧没有发现一丝线索,这说明贼人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迎霞县出现过,再则这批军饷也一定不会在迎霞县。我们被他们摆了一道,都中了他们的诡计了。”平静的话说不出的气恼。 一旁的三人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了,静静的思考刚刚的话。“若真的如你所说,这批军饷会怎么被他们带走?”丞相盯着赵墨涵沉声问道。 “军饷被劫当日,末将与贼人交过手,他们每个人的武功都不弱,有的甚至远在我与叶侍卫之上。单凭当日我被重伤,叶侍卫也被他们打晕来看他们的武功就不容小视。再说他们既然都身怀武功,相信那区区几十箱银子对于他们来说不足挂齿,一定可以轻而易举的抬走。 若真的被他们抬走,我们在迎霞县是找不到线索的。如今当务之急,末将认为就是尽快封闭迎霞县附近的所有城门,他们想要将银子尽数带出城去,就必须要出城。我们只需在各个城门口埋下人马,就一定能找到这批军饷。”沙哑的声音满是自信,黝黑的眸子闪烁着必胜的光芒。 一旁的三人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不由的狂喜。“你这小子,臻是聪明。不错,太女殿下曾拯救迎霞县于水火,他们定当不会隐瞒这些贼人的行踪。我们在迎霞县找不到他们的行踪,那就说明他们真不在迎霞县。我们也是急昏了头啊,还好,还好。”一旁的冯将军一脸喜色的道,望向赵墨涵的眼光满是赞赏。 司徒丞相闻言脸色也渐渐缓了下来,“冯将军,赵校尉你们即刻带人去各个城门口安排。务必抓住盗贼,寻回被劫军饷。还有陆大人通知下去让附近的几个县丞加紧巡逻,逼贼人现身。”苍老的低沉的声音利落的吩咐。 “是”三人闻言立刻起身朝外走去,刚刚的焦急,尽数被斗志取代。 此时此刻在暗处调查的木落紫也得到了消息,带着来通报消息的叶念冉一起朝迎霞县最近的一个城门而去。 ...... 这一边曙光初现,而另一处却是一片惨淡。 匆匆赶回暗阁的冉少轩面对暗阁突然而来的问题忍不住蹙眉,两日前他突然收到阁中的书信,得知暗阁在函域关的眼线以及在云城的实力尽数被人除去。函域关的眼线被人除去事小,可是接连云城的实力,无论是暗桩还是明面上的实力都被人除去,可就不简单了。 如今三大隐楼之间不干涉,云城是暗阁的实力范围却是众所周知之事。如今云城实力无端被灭,背后之事可就不简单了。 自己匆匆赶回暗阁忙碌至今尚未和辛辛言明,也不知道如今她怎么样了。听闻军饷被劫,边关异动,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的来? 自从相聚一来这是两人第一次分开,一别两日,真是相思入骨。可是如今云城之事与函域关之事尚未处理完毕,只怕短短时日不能相见了。辛辛,我好想你,你还好吗? “叩叩叩”入骨的相思愁绪被门外传来的扣门之声打断。 “进来”声音冰冷,刚刚还一脸柔情的人此时此刻威严冰冷,仿佛刚刚那一脸的温柔是转瞬昙花。 “参见主子,启禀主子函域关的消息传回来了。”一身黑衣的男子恭敬的将怀中的信奉到他面前。 冉少轩接过书信,匆匆一瞥,只是这匆匆一眼,让他的眉头越加紧蹙。 “去把右使叫来”冰冷的声音寒意阵阵,冷峻的脸上镀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是”利落的应道,转身大步离去。门开的一刹,一股风吹进屋内,无声的风展开了书桌上被冉少轩丢在一旁的书信。只见书信上静静的陈列着一句话。 “主,函域关眼线全被灭,暗桩毁三留七,查似流云宫所为,并发现其宫牌一枚,请主定夺。” 苍白的字无声的拉开一场属于三大隐楼的斗争序幕,也正是因为这一次斗争拉开了三国的风烟。 暗影翩翩 夜半时分迎霞县不远处的临城城门口渐渐传来一些异样而沉重的声音,随着打更声掩盖在城中沉睡的众人之中。只是对于城门口静静潜伏的人却是异样清晰,落在他们的而耳中时,幽深的眸子中满满的都是喜悦。 随着月光的的偏移,原本沉重的声音渐渐的消匿与耳,取而代之的是频繁轻盈而有素的脚步声与骨碌碌的马车声。不过片刻的时间有的人有的事物都已经渐渐显现出轮廓。马车旁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小心护随一步步朝城门而去,一行人看似平凡但是却透露着诡异。 城门前两个衙役望着渐渐行来的车马,暗暗交换了眼色齐步上前两步,朝他们喝止。“停下,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出城,这马车上是何物?”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严峻的眉眼比平时的衙役多了些威严。 “官爷,我们是锦衣铺的人,车上的是一些锦布。今日突然一个常客到店了买了很多布匹,因为他急需,我们不得不连夜送出城。还望官爷通融。”走在马车前的年约三十有五一身褐色衣衫的男子上前笑盈盈的说道,同时将从怀里取出的一锭银子塞到刚刚说话的人的手中。 为首的衙役见此,笑了笑,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瞥了一眼恭敬站在马车边上一律家丁打扮的人。“倒是懂规矩,不错,不错”言语温和。突然手里的银子又仍回那人的手里,含笑的眉眼顿时染上寒意。“不过,现在可行,这马车里的东西我一定要看。打开。”严肃的话一出周遭的气氛顿时冰结。 转眼两名衙役已经到了马车旁,马车边上的众人眼眸微转,对视一眼,含义已经明了。两名衙役看着眼前的箱子正欲伸手,不料身边刀影袭来,不过眨眼,马车边上的人已经刀锋毕现。 隐藏在暗处的赵墨涵见此,朝一旁的人微微挥手无声示意。身后埋伏的众人立刻一涌而出,随后赵墨涵也提剑加入战局。刀光剑影间往来不虚,不过片刻衙役已经去了大数,眼看着战局越来越艰难,赵墨涵额头隐约有汗渍,身上也挂了彩。眼看着他们就要冲出城门,突然冯将军带兵而来。同一时刻木落紫与叶念冉以及被落辛支派而来的龙四龙五也出现。 战局顿时一改先前的败势,拳脚之间只见冷风瑟瑟。不过一刻钟战局中已经剩下不过四个敌人,冯将军毕竟久经沙场。眼眸转动间,一队弓箭手已经拉弓对视。 “退,放箭”冯将军大喝一声,纵身出局。身旁的几人见此也快速离去,同一时刻木落紫素手一扬一些白色的粉面顿时朝着仅剩的四人脸面而去。 粉面飞扬间,凌厉的箭呼啸而去。四人刀剑相迎也不见有箭能近身,只是细细看去四人手中的刀剑越来越慢,同时已经有人被射伤。箭雨持续了不过半刻钟,四人便已经筋疲力尽,奄奄一息。冯将军见此挥手制止,“拿下”一旁的衙役顿时蜂拥而上。 看着被架起的四人冯将军眼眸厉色闪过,“压回去,打入牢中,严密关押。”声冷如漠。 “是”押解的衙役应道。赵墨涵见此却不放心忙说,“冯将军,二殿下,这四人毕竟武功不凡,我还是随从押解以保不在生变。” 木落紫见此却笑了,“他们中了软骨散,一时半刻不会有力气,但以免有异外,赵校尉还是随他们一起吧。” “末将告退。”说完干净利落的转身带着衙役将四人押走。 冯将军见此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望向一旁的两辆马车眼眸微沉。“殿下,我们还是看看马车里究竟是不是银子吧。哪怕真是,也只怕是远远不及军饷之数。”低沉的声音满是担忧。 木落紫见此也随他上前,一旁的衙役伸手将马车上的箱子打开。打开的一瞬众人的脸色的不由的一喜,白花花的银子清晰的映在每一个人的眼里。 “全部带回县衙”沉稳的声音难掩喜色。 “是”留下的衙役得令即刻合箱,将箱子放回马车。 木落紫看了一眼一旁的冯将军,温声道,“冯将军,我们也一同回去吧。剩下的线索相信今晚抓获的四人会告诉我们的。” “是,殿下请”冯将军沉声相应。木落紫见此也不再多言转身上马,一众人打马离去。 ...... 云城慌乱依旧,失踪的人口并未随着官府的所说的部署而减少,反而日益增多。越来越多的男丁失踪,让家家户户都处于高度的恐慌之中。 当冉少轩到达云城之时,便对于云城的变化有了明显的感觉。只是因为云城的势力尽毁不得不留心一二,不过片刻便对此时的云城有了了解。 冉少轩看着大街上来来回回的妇人小姐,深褐色的眸子一片冰冷。不仅仅动了他在云城的部署,还毁了他的暗桩,更是将云城推进惶恐的深渊。当真是难得,呵呵,不简单啊。 冉少轩在人潮中静立片刻,眼眸微微眯起不在多看大步向前,快速消失在人流之中。 一座偏僻的院落里冉少轩静静的坐在主位上,静静的听着房中三名一脸冷色的男子禀报。冷峻的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只是眼眸中的冷意越来越重。 “主子,暗桩被毁,云城势力受挫,我三人难辞其咎,请主子责罚”年长的中年男子笔直的跪在地下,朝端坐的人道,冰冷的脸上满是愧色。 “请主子降罪”男子一步之后的两人见此也碰碰跪地,刚硬的脸上亦是满是愧疚。 冉少轩见此并不说话,已经渐渐恢复平静温和的眉眼,却没有一丝暖意。平静无度的眸光静静的盯着眼前的三人,良久无言。跪在一旁的三人在沉默的房间内依旧跪得笔挺,只是脸上的愧色愈发深沉。 良久,冉少轩平静的眸光终是动了动。“突然来袭,云城内的店铺三日之内尽数被逼入死地。暗桩被毁,我暗阁之人去之七八。是来人太厉害还是我暗阁的人太弱呢,呵呵,当真是不简单。”平静的声音说不出的阴冷。 “云城事毕,自行去暗狱受罚。”平静的声音冰冷淡漠。 跪在地上的三人闻言笔直的身躯一僵,转瞬却恭敬的道,“是,谢主子,我等必将亲手将下手之人抓获”。 “起来吧”冉少轩对于他们的话并不动色,“现在云城一片混乱,要想查背后的人并不难。林柯,你先到云城知府那里去一趟,就说本王要见他。”平静的话语中本王二字咬的微重。 “是”站在左下手边的男子闻言立刻离去。 “传信于素心让她立刻查最近其他两大隐楼的动向,一旦有消息即刻传来。”淡漠的声音不在平静。 “彻查云城一切势力,一明一暗。具体怎么做不用本尊多说吧。”平静的声音满是严厉。 “属下不敢,属下即刻去办。”房中的两人闻言顿时躬身而惶恐的道。 冉少轩见此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多言,两人见此急忙恭敬的施礼退了出来,立刻去办交代的事。 随着他们的离去,安静的房间此时更加寂静。冉少轩依旧静静的坐在主座上,只是此时此刻平静温和的眉眼不在平静,严峻的脸上充斥着肃杀之意。 玄月军饷被劫前两日暗阁的势力便接连出事,边关异动,这一切看来不会太简单啊。暗阁在云城与函域关的暗桩之势能轻易被毁去三分,看来她也不甘于寂寞了。吃了亏,总要还回去的。 起身走到桌前,提笔刷刷几下便写下了两份书信。嘴角含着一丝笑意,走到窗前,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嘴角一吹。不过片刻便有两只白色的鸽子落在了窗前,冉少轩将信分别系好,扬手将白鸽抛向空中,看着他们消失在空中。 ....... 玄月御书房 “父皇,陆大人之子陆清华在此次募捐中捐献了二十万两,如此庞大指数,实在是不容轻视。儿臣以为理当嘉奖,免伤一众人的拳拳爱国之心。”清脆的声音婉转而平静。 木皇闻言亦是一脸的赞同,“皇儿所言有理,陆公子之举实在是值得嘉奖。陆公子一身才华有精通经商之道,朕就赐他皇商之位你看如何?” “陆公子商路众多,如今赐予皇商之位无疑是为其锦上添花。这赏赐对于陆公子而言可是一份大礼,定会让他满意的。”落辛闻言平静的分析道。 “好,朕这就拟旨,不过一会儿这旨意还需你亲自去宣。如此方显示出我皇室对捐献之人的器重,也能让月都百姓看到我们的诚意。”木皇望着落辛慢悠悠的说道。 落辛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如今凑齐的银两虽说能保边关一时之需但终不能长久。也不知如今边关情况如何。”平静的尽是忧思。 木皇闻言亦是眉头微蹙,深邃的眸子幽深淡漠。 如今的玄月正处于多事之秋,边关是绝对不能出事的,一旦边关异动这朝堂就真的不会安宁了。边关绝对不容有失!!幽深的眸子渐渐泛起冷色,望向远方的目光深不见底。 而此时的边关因为徐贺的到来暂得平静,他也暂得放松。只是隐与平静下的风暴却越来越诡异,在他不曾察觉的军营里陌生而冰冷的面孔日益增多。 亲们对于结局有什么想法的,赶紧讲哟,期待你们的留言! 微笑以对 “太女殿下驾到”半副銮驾的太女车马在陆府门前无声停落,陆府的漆红大门急急打开,府内的人匆匆鱼贯而出。 “草民陆清华参见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草民接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一身青衣的陆清华率先出府朝銮驾上的落辛恭敬的参拜。 “参见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陆府的一干人等见此亦是恭敬的跪地参拜。 銮驾之上落辛一身太女官服,待陆府的众人都恭敬的出现在驾前时。落辛方缓缓起身,銮驾前的人立刻恭敬的搀扶其下撵。 落辛行之陆清华身前,脸上的神色平静无波。陆府门前的百姓都安静的跪拜在地,无人敢抬头意图窥其容。落辛伸手取过一旁宫仕递过的明黄圣旨,缓缓打开。 “奉天承运吾皇诏曰:国难当头,陆清华一心为国,无私奉献,为国捐献白银二十万两,实在是为国之大幸。为感其忠君爱国之心,朕特此下诏赐其皇商之职,日后为皇室提供物资。望尔尽心竭力为朝廷办事,不负朕与太女期盼。钦此。” 话落陆府门前一片寂静,受加封的人此时也不由得震惊。落辛见此含笑以对,“陆公子该接旨了”落辛贴心的提醒道。 陆清华闻言回神,望向含笑的华服锦衣的落辛。“草民接旨,谢陛下龙恩。”双手平举于头上,恭敬的接过圣旨。 落辛见此温柔道,“陆公子请起,陆公子一心为国,本宫甚是倾佩,如今得封皇商之职,真当是可喜可贺,难道不请本宫进去坐坐。”玩笑的话满是笑意。 起身的陆清华闻言急忙告罪,“草民疏忽怠慢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殿下亲自前来宣旨是草民莫大的荣幸,自当感谢。还望殿下不要嫌弃草民茶薄,入室品茗一二。” 落辛闻言含笑颌首以对,陆清华见此躬身相请。“殿下请”话落侧身抬步引路,一步之外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亦步亦趋。 待落辛与陆清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前时,陆府门前的百姓才恍然回神。脸色上毫无例外的都是满满的诧异,而后轰然响起的声音一声一声此起彼伏。传颂这陆清华的爱国之举,玄月皇室的礼贤下士之举。 陆府内堂落辛被迎上主位,陆清华陪坐在一旁。梨花木桌上静静的摆放着三四盘精致的糕点以及一杯茶。 “陆公子的爱国之举本宫甚是倾佩,我玄月有陆公子这般爱国之人真当是值得庆幸。陆公子如今又受封为我玄月的皇商,本宫甚是高兴。以茶代酒敬陆公子一杯,恭喜陆公子加封皇商。”落辛含笑举杯,芙蓉般的脸上满是温柔。 陆清华闻言却是郝然一笑,“殿下,当真是抬举草民了。草民身为玄月子民自当为国尽忠,国家有难,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礼。再说家父身为朝廷命官,草民为国尽一己之力实属应当。殿下此举当真是让草民快不敢当啊。”恭敬谦和的话笑意盈盈。 “陆公子有如此想法,本宫甚是欣慰。来,本宫敬你。”落辛眼底含笑。 陆清华见此亦是举杯相对,“谢殿下”。 “本宫听闻陆公子精通经商之道,不久前方知这玄月一半的商铺竟都是陆公子经营的,陆公子当真是深藏不露啊。”玩笑般的话满含深意。 陆清华闻言手中尚未放在的茶盏微颤,不过转瞬依旧如初。“殿下谬赞了,精通经商之道,草民愧不敢当,只是对于经商感激几许兴趣。家父见此便将府中诸事交于草民打点,后来草民无意间买下了一家店铺暗自经营。后来经营甚好,家父见我无心官场也就默许草民经商。如今经营的这般好,还全靠陛下励精图治为我们开辟的盛世。” 落辛闻言只是轻轻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呵呵,陆公子如今能轻而易举拿出二十万两白银,想必经营的商铺遍及多地。” “殿下过奖了,草民做事一切随心,至于商铺能开到何处,草民从不强求。”淡漠的声音映衬这那张无欲无求的脸格外真实。 “哈哈哈,陆公子不愧是月都笙箫第一人,当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落辛朗声一笑,注意到身边之人的神色。转头继续说道,“时辰不早了,本宫也该回宫了。陆公子闲来无事不妨来宫中与本宫讲讲这经商之道,本宫甚是感兴趣呢。” “草民遵旨,他日定当进宫为殿下解惑。殿下国事缠身,草民纵有心望殿下久留,然亦不敢耽误殿下的要事。唯有起身相送,以谢殿下恩德。殿下,请。”陆清华闻言起身应道。落辛见此微笑应对,起身朝外走去。 走出主厅,落辛目光所掠之处便见一青衣小斯受托白玉碗,碗中汤水乌黑,苦涩的药味充盈。那人恭敬的站在主厅门外,眉眼低顺。 落辛望向身旁的陆清华不解的问道,“陆公子府中可有人病重?”。 陆清华瞥见站在门外的人,眉头微蹙。“启禀殿下,他是草民的小厮,近日草民身体不适,故而一直在服药。” “原来如此,既然陆公子有病在身,不必再送,留步吧。” “谢殿下,草民恭送殿下。”陆清华闻言伏地相送,陆府众人亦是跪地相送。落辛见此大步离去,不在停留。 车辇上落辛青眉浅皱,想到刚刚自己闻到的药味,以及陆清华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总觉得熟悉,仿佛从哪里闻到过。只是此时却无从想起,对于这一困惑落辛轻轻摇头思虑。 ...... 军饷被劫第三日,奉命前往迎霞县追查军饷的丞相司徒成命人加急传回消息。曰:“被劫军饷寻回约三分之一,冯将军携赵校尉与叶侍卫亲自送往边关。抓回贼人四名,吐露甚微,然指向寒天国,后皆无端暴毙。请帝示下。” 木皇与落辛看到此信后神色并未放松,虽说已经追回一部分军饷可是远不及解当下之需。再说这偷盗之人一日不抓获只怕一日不安宁,还有贼人为何指向寒天,这到底意义何为。玄月与寒天已结秦晋之好,落成身在寒朝当不至引来灾祸。还是说有人故意嫁祸,意欲破坏两国邦交。 “传旨让丞相与陆大人继续停在迎霞县继续追查剩下的军饷,务必将此事追查到底。”沉思过后木皇沉声吩咐道。 一旁伺候的小喜子见此即刻躬身应下,退出大殿。落辛望着离去的人浅眉轻皱,却是未多言。 “父皇,既然军饷有了线索,我想二皇姐和丞相等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倒是剩下的军饷,儿臣想还是得借助暗阁了。”落辛望着木皇沉声说道。 “嗯,暗阁为三大隐楼之一,其阁下财富富可敌国,一定可以解这次军饷之需。对了,这几日为何不见少轩的身影。”木皇不解问道。 落辛闻言脸色不由的沉下几分,“父皇,少轩有要事要办,已经离开了,现如今不在月都。”少轩已经离开五日了,至今还不曾寄来一封书信,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离开了?他可有说所为何事?”望着落辛沉下来的脸色,木皇仍旧追问道。 “没有,他离开的匆忙,至今还未传回书信。儿臣猜测只怕是暗阁内部出了大事,他才匆忙离去。只是出了何事,儿臣无法得知。” 木皇见此,眼眸微转,暗阁出事,看来三大隐楼不安稳了。“落落,龙三呢?”低沉的声音,直指迷津。 “龙三”落辛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响起,话落一道身影咻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参见陛下,殿下” “平身,暗阁近日发生了何事?”低沉的声音,平静的话直奔主题。 “启禀陛下,五日前函域关传来消息,暗阁在函域关的眼线突然被毁去。同日暗阁在云城的商铺也尽数被拔起。如今暗阁左使坐镇函域关,右使坐镇暗阁,梁王亲赴云城。”冰冷的话缓缓散开,让殿内的两人甚是惊讶。 半响木皇无力的挥了挥手,黑色的身影顿时离去。 “落落,少轩身为一阁之主一定会解决的,你不必担心。只是如今他不在阁中,军饷只是看来只能推迟一二了。”木皇望着一脸的担忧的落辛宽慰道。 落辛抿嘴微微一笑,“父皇不必担忧军饷之事,少轩曾将代表暗阁阁主身份的玉牌交给了我。凭借玉牌便可调取银两,明日我便亲自去暗阁在月都的落脚点,告知他们提取部分银两。” “好,这事你看着去办吧。”低沉的声音满是信任。 “儿臣遵旨”落辛微笑应下,嘴角微微扯起的略显牵强。 “启禀陛下,云城急报到。”殿外的通传之声急切而洪亮。 突来的声音打乱大殿内的沉寂,木皇与落辛见此皆是震惊。 “传”话刚刚落下的一刹那,门外的人已经将奏折恭敬的送到木皇的眼前。 接过奏折匆匆看完,眉头微蹙,转手递给身旁的人。落辛接过奏折一目十行快速看完,“啪”的一声落辛合上手里的奏折,眉头越发不安。沉思片刻望向脸色墨黑的木皇,眼眸微转。 “父皇,云城这事来的突然而诡异,儿臣想亲自前往查探。再则少轩在云城的势力一系间尽毁,这两件事绝不会是巧合。只怕这背后的事,会更骇人。”低沉的声音满是慎重。 木皇闻言深邃的眸光越加幽深,“好,你去吧。万事小心,别让我与你母后担忧。”暗沉的话满是关怀与无奈。 “父皇放心,落落知道。暗阁的玉牌就交与父皇了,父皇可命人亲自去取银两。还有父皇这月都只怕也不会太太平,父皇多加注意月都的一举一动莫给他人可趁之机。父皇,你与母后别担忧,儿臣一定会让玄月安定的。”清脆的声音掷地有声。 木皇对此微微一笑,这个傻瓜。“好,父皇知道了。你不要担心,父皇在位多年见过的风云多了,这点事父皇还能应付,你不必担心。父皇和你母后会好好的,我们会等着我们可爱的落落平安归来的。”磁性的声音满满的都是温暖的父爱。 落辛见此走到木皇身边搂着他的手臂,轻声浅笑。纵使是前路艰难,亲人见的温暖足以让他们坚持到底。 亲爱的朋友们,今天高考已经落下帷幕,且不论你考的好与坏,在没有看到结果之前,请不要轻言悲喜。微笑面对时光,相信时光会馈赠阳光明媚的你一份满意的试卷。笑一笑吧,笑笑你可以更加漂亮(帅气)!! 兴,百姓苦 次日清晨落辛带着皇宫的五大暗卫轻车简装直奔云城而去,同一时刻头顶的一只白鸽无声离去。 落辛的话果真应验,在她离开月都不过六个时辰后,月都一场毫无征兆的风暴暗然来袭,让月都顿时陷入一场致命的危机里。而急于赶路的落辛却因为一时的不查而延绵了灾难。 玄月永成帝三十五年,月都爆发灾异,月都百姓无故陷入昏迷,而后朝中数位大臣当殿昏厥多日不醒。永成帝木青胤下令着大理寺卿与刑部携手查案,并下令月都守卫严查进出之人。 一日后远在云城的落辛与冉少轩重逢,而此时的云城也因为她的到来而略显的喜悦。 “现在云城一共丢失了多少名男子?”冰冷的声音威严压抑。 “启禀殿下,如今共丢失男子23名。这些男子都在二十五岁左右,皆为壮丁。”云城知府恭敬的朝一脸铁青的女子回禀道。 落辛闻言眉头紧蹙,“第二十三名男子是在何时丢失的,这二十三名男子是如何失踪的。你细细讲来。” “启禀殿下最后一名男子是在三日前失踪的,他是在大街上失踪的。据人说他是被人带走的,并且行走之间没有一丝的不同。 这二十三名男子中有六人是被如此带走的,其他的人或是在夜间被人从家中劫走,或是清晨时刻被人打晕带走。贼人劫走男丁时没有任何的征兆,全无踪迹。事发现场更是没有一点的线索,丢失男丁的百姓家都说被劫走前男子没有一丝的的不同。”低沉的声音满是疑惑。 “失踪的男子身份可有不同之处?” 知府闻言沉思片刻,蹙眉回道:“失踪的男子皆为平民之家,并未有大富大贵之家的。” “都是平民之家,你即可将失踪的二十三名男子的相关资料找来。并命人严查城中较为体健的男子,暗中保护。”冲口而出的话严厉不容置疑。 “是,下官即刻去办。”知府闻言立刻应下,隐约间明白了些东西。 落辛转头看向一旁长久并不做声的冉少轩,只见他冷峻的脸上冰冻三寸,深褐色的眸子满是风雨,注视着远方的静静的沉思。 落辛起身朝他走去,刚刚不过走了三步便迎上了一双温柔的眸子,眸中笑意流转,却是难掩深情。 冉少轩静静的看着落辛一步步走近,在两人相距仅仅一步之遥时,伸手将眼前人拉入怀中。紧紧拥抱,无声欢笑。落辛也任由冉少轩将她禁锢在怀里,只是微微挑起的嘴角无声的诉说着她的相思。 良久,落辛颈间传来温柔的声音。“辛辛,暗阁突生变故我不得不离开。当日不辞而别,你不要生气。还有云城的事,你别担心,你既然叫人去查失踪男子的身份特征,我便知你我想到了一处。如今我在云城的势力正全力追查背后偷袭之人,我想这次云城男子失踪的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怎么你还没有查到是谁在背后暗算你吗?如今你在云城的势力恢复的如何了?”未等冉少轩说完,落辛便急急插言问道。 冉少轩闻言脸色不由得暗沉了下来,温柔的眉眼顿时凌冽了几分。落辛见此也明白了几分,“你至今还没有查到背后之人,如此便可说明对方不简单。”低沉的话染上几抹担忧。 冉少轩闻言脸色渐渐柔和了几分,望向怀里的人儿时,眉眼温和。“辛辛,你别担心,只背后之人我已经猜到了几分,如今不动他,只是想回馈他怎样一份大礼。虽说近几年三大隐楼之间甚少交流,但是他既送了我一份大礼,我也得好好回他一份特殊的大礼不是吗?”温柔的话满是邪佞。 落辛闻言眼眸转动,望向身边之人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诧异与错愕。“三大隐楼不是互不干涉,相安无事的吗。如今这般,你,你确定是隐楼的人?”短短续续的话充斥着不解与担忧。 若真是如他所说是隐楼的人干的,只怕这三大隐楼不安定了。到时这天下也一定不会安宁,如今我朝正值多事之秋,只怕到时无法分身应对。 “三大隐楼互不干涉只是一个幌子罢了,早在十年前我穿越而来的时候,便已经明白这三大隐楼只不过是表面上看着相安无事罢了。私下早已经开始斗争了,只是还没有这么明确的发生这么大的事,这次云城与函域关的事只怕是一个开头。不过你放心,这次的事我不会善了的。至于这天下我只怕是已经开始动摇了,单凭你我一己之力,是不能阻碍天下一统之势的。 辛辛,你我都明白,这天下分分合合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如今三国之间相互鼎力之势已久,依照如今三国的国力,玄天足以一统天下。我们无法阻挡天下一统,纵使我们阻碍了一时也不会长久。 对于百姓来说这天下是谁的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在乎的不过是他们更否安定幸福的生活。张养浩曾经说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兴亡对于百姓来说都是苦难,我们能做的就是让百姓减少苦难。这天下只要是有能之人掌握,那它究竟姓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辛辛,你说是吧。” 耳畔传来的真挚之声,句句真切,字字在理。落辛微微一笑,抬眸望着身边的人,眸中笑意流转。 “呵呵,我明白。我和你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些权力地位与你我而言并无吸引力。你我想要的不过事最简单的幸福。这天下如何我并不在意,但是这天下百姓,我们却不能置若罔闻。既然这天下迟早一统,我又何必阻止,只是父皇那里我只怕他难免伤神。毕竟他们与我们的思想不同。再则我看玄天皇帝有治国经世之才,太子欧阳澈更是帝王之像,这天下由他们统治定当会更加繁荣。”温柔的话清脆悦耳,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她对自由的向往。 冉少轩望着怀里的巧笑倩然的女子,眸光中的爱恋越加炽烈。刚要张口却眉头一皱,松开怀里的女子,让她坐在自己身旁的座位上。 “参见主子”落辛刚坐好的一瞬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冰冷的人一身黑衣肃杀萦绕周身。落辛望着来人眯了眯眼,无声打量俏丽的脸上满是赞叹。 “何事?”冉少轩望着突然出现的人冷声问道。 “启禀主子左使传来消息说,已经派人毁了流云宫的左门堂。函域关的势力已经恢复了三分,望主子示下。” “让他加快培植函域关的势力,全力防备流云宫的偷袭。”话音刚落只听门外脚步匆匆而来。 片刻一人手抓着一个白鸽匆匆而来,“参见太女殿下,梁王千岁。殿下,月都方向传来的信鸽。”说完边将手里的白鸽送到了落辛面前。 落辛见此快速接过信鸽,取下信鸽腿上捆绑的信笺。打开卷成一小团的信笺,信纸上只见几个清秀的小楷字。 “吾儿,月都无端染病,你父忧,群臣无措。速回。” 落辛看着这短短的几个字,只觉得青筋直跳,脑中一片空白。 冉少轩见此伸手取过落辛手中的信笺,匆匆掠过,眉眼微动。看来这天下真的不太平了,玄月如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传信阁中三大长老,让三大长老暂行阁主职权,全力防备偷袭。让右使速来云城,并命月都的药铺全力相助。”冉少轩看了落辛几眼,转头吩咐道。 “是”冰冷的身影利落的转身离去。 此时的落辛也恍然回神,先朝冉少轩微微一笑,让其放心。而后起身朝书桌走去。取过墨笔匆匆笔落,落辛迅速写好两份信笺。取过下人手里的信鸽,将一封信笺绑在信鸽的腿脚。 “去放了吧。院中一旦有信鸽降落,立刻来报。”落辛朝一旁的人沉声吩咐道。 “是”来人恭敬的应道立刻转身离去。 看着来人离去,落辛走到窗边以手为哨,三声过后一只金黄色的小狮子几个起跳间就落在了落辛的肩膀上。落辛抬手抱过肩上的金狮,抱在怀里,伸手将另一封信笺系在它颈间。 做完一系的事后,落辛亲昵的揉了揉它的头,温柔的说道:“去吧,去找师傅,师娘把他们带到月都,记得要快点哦。”窝在她怀里的金狮,闻言不情愿的扭了扭身子在她怀里蹭了蹭,转眼却快速跳窗而走。 落辛站在窗前看着金狮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方才回身朝冉少轩走去。冉少轩望着走来的落辛说道,“辛辛,这极北的裘狮都能任由你驱使。你还真是让人羡慕啊,不过这玄天太子也真舍得送给你啊。”平淡的话隐约多了些醋味。 落辛自然闻到了那一丝醋味,得意一笑,却聪明的没有答话。这人啊,温柔的时候足以将你溺毙,但是吃起醋来却是蛮不讲理,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搭理他最好。 冉少轩望着得意一笑的女子眸中的深情不减,纵岁月多波折,只要她依旧笑靥如昨一切都值得。风雨纵使如骤,一切又如何,我自会为她撑起一片天空。这天下,何惧!! 狼烟四起(4000+) 玄月永成三十五年八月,寒天国异变,玄天国出兵一举攻下寒天边城宜都,风动天下。 传曰:“寒天五公主失手将太子妃推落池潭,太子妃被救起后当下便血染衣衫落胎昏迷。后五公主自行禁足公主府,太子旨意不明。两日后太子妃自私回玄天,太子震怒欲将其寻回。同日玄天举兵寒天边城,三十万大军压境,烈王欧阳烈亲自挂帅。以寒天国虐待和亲公主,致使公主落胎身染重病而回为由攻下寒天边城宜都。 寒天太子闻言大怒,召回边关守将尧青峰,加封其为镖远大将军统领四十万兵马迎战玄天与邕城。 大军出发第二日,五驸马木落成与御书房发现一人欲下毒毒害寒皇,寒皇震惊下令太子与木落成严查此事。严刑之下得知其人名为无名,为欧阳柔暗卫。此次私自留于皇宫欲毒害太子上官千桦,为欧阳柔报失子之仇。并得知太子妃欧阳柔所怀子嗣并非太子上官千桦骨肉,郝城之夜上官千桦并未酒后乱性,欧阳柔所怀子嗣实为他之所有。太子上官千桦闻之悲痛欲绝,失态落泪,扬言定当手刃欧阳柔。 寒皇得知此事,气愤万分后竟一病不起,太子上官千桦亲自劝释五公主免其禁足。并下诏书废欧阳柔太子妃之位,将抓获的暗卫无名处以极刑,挂尸城门。同日正式下诏迎战与玄天,并罄竹玄天公主失德之行与玄天不义之举。寒天臣民闻之恶行,万分气愤。 三日后尧青峰与邕城战败,寒皇震惊万分,当夜病情加重,太子与一众大臣侍候在侧,然寒皇仍于当日丑时一刻薨。朝野悲痛,太子上官千桦临阵登基,并命五驸马木落成赶赴边关与尧青峰一统作战。 自此两国对阵,天下一时间风云变幻。 玄月皇帝木青胤得知此时,于御书房徘徊良久,后下诏召回远在迎霞县查案的丞相司徒成。同日月都的病情加重,月都众多店铺关闭,唯有月都的药铺依旧。 “参见陛下,宫外有两位老人手持太女殿下书信,自称为殿下的师傅,求见陛下。”宫外匆匆而来的侍卫朝脸色并不好的木皇恭敬地回禀。 “传,快,请进来。”木皇闻言脸色明显的一喜。落落的师傅可是当世神医,如今来此,看来月都的病情有救了。 “是”侍卫急忙匆匆而去。 片刻满头白发,但精神抖擞的袁胜医与何瑶香相携而来,步履轻盈。刚刚走进大殿老头袁胜医便毫不客气的朝木皇嚷道:“我说不就是进个宫嘛,至于这么麻烦吗。还要盘问,怎么怕我来偷东西啊。真是麻烦啊。” 木皇看着一走进来便朝自己不满嚷道的人,脸色微愣,不过转瞬即逝。“是朕招待不周,还望袁师傅不要生气。来人看茶,两位请坐。”话虽威严却满是客气。 何瑶香见此朝木皇一笑,微微欠身施礼。“我二人本是乡野之人,不懂礼数还望陛下不要怪罪。我二人收到落落的书信,得知月都发生异端,特意来为陛下解难。” 一旁的老头见自家老婆子朝木皇温柔的说话,不由得冷哼一声转身坐到了一旁,看的周围伺候的宫人错愕不已。 木皇闻言霎时松了一口气,伸手请何瑶香落座,对于老头的无礼也不在乎。“两位是落落的师傅,照顾落落多年,朕对两位是万分放心。如此这次月都的事就多多有劳两位了,两位有什么要求大可直说,朕一定尽量满足。” “你放心,月都的病疫我们已经知道了。既然落落丫头叫我们来了,我们一定不会让她失望。再说这次月都的病疫只怕是落落丫头早就预料到的,只是唯一的差错就是她未曾料到,这场病疫降落到了月都。你放心吧,你有一个好女儿,我们有一个好徒儿,这月都不会有事的。”老头对于木皇不客气的说道。说道落落的时候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骄傲与自豪。 “是啊,落落丫头早就对这场病疫有了应对之策,也早已经让我们研制了解药,如果不出意外,这月都的病疫很快就会消失。还有落落丫头让我们把她的小宠物带回来了,说要送到皇后身边,保护皇后。”何瑶香顺着老头的话继续说道,说完便吹了一声口哨,口哨刚刚落下,全身金黄的小金狮便出现在木皇眼前。 木皇听闻两人的话,高悬的心顿时稳稳落下,对于两人言语间对于落落的疼爱更是欣喜。看了一眼眼前的小金狮,脸上也不由的浮出一丝笑意。 “来人,将金狮抱到皇后处,说是落落让它来保护她的。还有让人为两位神医准备房间。”木皇吩咐完,转头看向殿中的两人询问道“两位住在宫中,你们看可好?不如住在落落的凤凰阁吧,待落落回来,你们也好见面。” “好啊,好啊,等丫头回来,我在找她玩。对了冉小子呢?”老头满脸笑意的答应,猛地一拍手突然问道了冉少轩。 “轩儿和落落都在云城,云城出了事,他们去处理了。朕想他们不久就回来了,毕竟这天下已经不太平了。这江山还需要他们来扛啊。”感叹的话说不尽的忧愁,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不久后的一天,他们却再也不能一同归来了。 老头与何瑶香见此都有些沉闷了,在来的路上他们已经听说寒天与玄天的事,这天下真如他所说已经不太平了,落落那丫头身为一国太女,怎么能逃脱的了呢。 “陛下,不如现在让我们去看看那些无端晕倒的大臣们吧。只有摸清病因,才能最快的对症下药,我们手中的解药是不是真的有效,还需要试一试。”何瑶香朝一脸深沉的木皇说道,一旁的老头闻言也下意识的望向他。 “好,那就有劳两位了。小喜子,你带两位神医去病倒的大臣家,就说是朕请两位神医为他们看病的。”冷峻的眉眼威严甚重。 “是,奴才遵旨。”木皇身旁伺候的小喜子闻言躬身应道。 何瑶香与老头见此起身朝木皇告辞,随小喜子一同朝殿外走去。 木皇看着离去的两人,脸上的神色并未放松,望向寒天的方向浓眉微皱。“来人,传户部侍郎来见。”月都的病疫可解固好,但月都店铺此时都无端关闭的事也着实蹊跷。 ........ 云城--知府府邸 “启禀殿下,按殿下的吩咐,如今云城再无男子失踪。并且已经查到失踪的男子皆被人朝东方掳去,只是,只是如今线索已经断了。微臣查案不力,还望殿下赎罪。”云城知府跪在地上朝坐在主位上的落辛与冉少轩歉意的说道。 “朝东方去了”落辛闻言呢喃一声,眉头紧蹙,为何是朝东方而去呢,东方,东方究竟有什么呢? “起来吧”冉少轩看了一眼眉头紧蹙的落辛,瞥了一眼恭敬跪在地上的知府,出言让他起身。 “谢梁王殿下。”知府见此恭敬的起身,看着眉头紧蹙的太女殿下,恭敬的站在一旁。 冉少轩看了一眼依旧现在沉默中的落辛,转头朝一旁的知府问道。“云城如今的店铺已经逐步在恢复,要想进一步让云城恢复以往的繁华,还需你的支持。云城商铺的发展需要你的保护,你要保证云城商铺发展的通道。明白吗?” 落辛回神后听闻此言并不说话,却赞赏的看了一眼冉少轩,这人真聪明啊,有官府为他们开道护航,这云城的势力还不是迅速恢复,假以时日一定会比铁桶还要牢固。 “微臣明白,谢殿下指点。”知府也是聪明的人一点就通,转眼就已经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咻然一声一道身影出现在落辛眼前,冷漠的脸色更加冰冷。落辛与冉少轩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乌黑的眸子不由得深沉了几分。 “龙三,发生了何事?”落辛望着眼前的黑影沉声问道,清脆的声音隐约担忧。 “启禀殿下,玄天出兵寒天,如今已经攻下了宜城与邕城。寒皇已经驾崩,太子上官千桦已经登基为帝。”冰冷的声音宛如平底的一声惊雷,雷的落辛与冉少轩良久不曾回神。 “什么?发生了何事?你细细讲来。”良久之后略显平静的冉少轩朝龙三问道,泛白的嘴唇与紧紧蹙成一团的眉头昭示着他紧张的内心。一旁的落辛一脸的震惊毫不掩饰,一双乌黑的眸子睁得圆圆的,牢牢的盯着眼前的人。 “是”龙三闻言细细将最近几日反生的所有事尽数道来。 落辛与冉少轩越听心越寒,这天下已经不太平了,狼烟已起,天下终乱。 待落辛与冉少轩听完龙三的讲述。彼此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那真是已经黑的如同墨水一般了,俊美俏丽的脸庞之上尽是隐忍的愤怒。 半响,冉少轩望向落辛,嗓音低沉,“辛辛,如今情势已经不容我们退让,此番玄天出兵寒天是实在必行,为欧阳柔讨还公道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如今寒天势力已经无法与玄天抗衡,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再者你也不忍心看他狼狈。你即可会月都,好生准备,务必将边关将士安抚好,必要时可出兵玄天。云城之事暂时就交由素心与知府去办。你必须会月都,我去寒天帮他,你放心。”磁性暗哑的声音,说不出的魅人,严肃的表情亦是别样让人安心。 落辛闻言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身前的人。乌黑的眸子静静的倒影着这张让她无比心安的脸庞,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升起,隐隐发芽,急欲冲土而出。 冉少轩见落辛良久不说话,只当是她还未从刚刚的冲级中清醒过来。看着这样呆滞的脸,冉少轩心底刹那间升起万般柔情。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在旁人诧异的眼眸中,柔声安慰。 “辛辛,我的宝贝,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这天下动了乱了没关系啊,我会为你开辟一方安静的天地的,乖啊,别担心,万事有我呢。”温柔如水的话,温柔的眼眸,暖暖的心。这一切都让屋外那道红色的身影黯然神伤,微微紧握的拳头,仿佛在昭示她此刻不安而决绝的心。 落辛感受到身旁之人传来的炙热的温度,发冷的心神渐渐被柔情包围,刹那间眼里眉间的阴郁消散而去,剩余的只是满满的温软。 “一起去。”殷红的小嘴里良久只吐出三个字,却是满满的喜悦。 冉少轩恍然闻言,猝然笑了,也懂了,但是他还是舍不得啊。 “不行,你是一国太女前往寒天,这说明了什么,还用得着我来说吗。你乖乖回月都,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有你在,我会归心似箭的。哪里舍得离开你啊,我的宝贝啊。”带笑的脸上说不出的宠溺。 落辛退出冉少轩的怀抱,当触及到那双温软的眼眸时,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这是她一生挚爱的男子啊,他的一切自己又何尝不懂呢。 “好,早去早回,平安回来。”在没有多余的话,只余满满的柔情。 屋外的素心见此轻轻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莲步轻移。 “参见主子,太女殿下”冰冷而恭敬的话不带丝毫的温度一如此刻冰冷的人,还有那颗冰冷到坚硬的心。 冉少轩转眸看向一旁的人,声音微冷,“免了,你来的正是时候,这云城就交给你了,你与知府可要好好的守着云城。接下来的事,知府,按本王的吩咐去做,还有继续追查失踪人的去向,以后消息即刻传给本王。” “是”心底纵使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但是听到这微冷的话时,心还是忍不住再度泛疼。 “微臣遵旨”知府闻言恭敬的应下。 落辛对于冉少轩的安排并不多说,只是微微一笑,他的安排她如何不懂呢。如今,这云城已经渐渐安定,只是此时的安定却是让她难以心安,仿佛这一切都太顺利,太诡异了。 亲们你们感觉到了吗,马上就要和你们说再见了,好舍不得呢。喜欢就说话吧,亲们喜欢不要吝啬,求收藏啊!! 杀伐之意 微风轻抚过杨柳,隐约泛红的夕阳里,温暖的霞光温柔的抚摸着忙碌的众人,静静目送他们或归或离。 云城城门之外,落辛看着眼前准备离开的人,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涌上一股浓浓的不安。突来的感觉让她的心慌乱不止,望向眼前人的目光更为不舍。此时此刻心底有一道强烈的声音在告诉她,不要让他离开,不能让他离开。仿佛一旦离开此生再难相见,突来的感觉让落辛眉头紧蹙。 冉少轩回眸望向落辛的时候一双眸子仿佛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之中,其中的无助,彷徨以及隐约间的担忧让他一时间竟忘了冲出口的话。 当漆黑的眸子清楚的倒映出眼前人的深情时,落辛突然不顾一切扑进冉少轩的怀里,紧紧相拥,颤抖的手臂几乎将冉少轩勒进她的骨血之内。 冉少轩感觉到怀里人的波动,只是微微一笑,浅褐色的眸子里满是柔情蜜意。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拍在落辛的背上,说不尽的尽是宽慰。 “辛辛,没事啊,乖,我只是去帮帮他,你也不想看着他处于危难之中对不对。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放心啊。在月都乖乖等我回去知道吗,别让我担心。”温柔的话,宛如一道清泉让落辛烦躁担忧的心渐渐平静。 对于冉少轩的话落辛并不回答,只是又用力的往他的怀里蹭了又蹭,微不可见的在她的怀里点了点头。冉少轩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宛如一只小猫的人,深褐色的眸子里一时间簇满了笑意。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离开了,等我回来你再赖在我的怀里,赖一辈子我都高兴。可是现在不行啊,乖,我要走了。”冉少轩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神色焦急人,脸色不变温柔的朝怀里的人说道。 落辛闻言,无声的扯了扯嘴角,压下心里的不舍与担忧,终是退出了他的怀里。落辛离开冉少轩的怀里后,无意识的瞥见周围齐齐投来的目光。只是一瞬间绝美的小脸顿时变得比西边的晚霞还要红上几分。冉少轩看着这样的落辛眉眼间的笑意越发重了几分,整个人没有了一丝冰冷。 一旁的知府与前来送行的素心等人都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对无比登对的男女,眉眼含笑,温情纵横。只是此时他们的笑却促成了红莲中的一滴无比刺眼的血液。 冉少轩心知此时不是温情的时候,转身看向一旁的人。眉眼间的冷漠自然而然的直射而去,“本王与太女离开后,你们二人务必齐心协力治理云城,一定要要保证云城的安宁,听明白了吗?”威严冰冷的话震慑人心。 一旁望着落辛而陷入痴迷的知府与心思在外的素心闻言,立刻收回心神,恭敬而应道。 “是,微臣遵旨”\/“是” 冉少轩看着一脸严肃应下的两人,抬眸瞥了一眼渐渐没落的夕阳。轻轻地皱了皱眉,在回眸时,眼里眉间尽是迷人的笑意。 “辛辛,时间不早了,我该启程了。你明日在启程回月都,没有念冉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多加小心。”磁性的声音无声散开,弥漫在空气里的尽是醉人的情意。 落辛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细细嘱咐的人。熟悉的眉眼间尽是柔情,猝然间心底的担忧尽数散去,娇俏的脸上也绽放出一抹醉人的笑。清脆婉转的话,轻飘飘的直入心底。 “我知道,此去寒天,你也多加小心。我在月都静待你归来,等着你来娶我。”话落得那一刹眉眼带笑的男子一时间爽朗一笑,清风月朗的人仿佛一时间盛开出阳光。 “好,我一定会回来迎娶我的新娘的。”带笑的声音消祢在耳畔,取而代之是一记温柔的吻。等落辛在那一吻中回过神来时,那清风月朗般的男子早已策马离去。 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落辛不自觉得有向前迈了几步。一时间刚刚被压下去的恐慌再度袭上心见,心口出传来的一阵阵痛意,让落辛一时间竟不自觉的落下泪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人无情的夺取,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微风中飘扬的红色衣裙,依旧矗立于原地,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前方离去的人。眼眸微转间看到那落在前方的泪滴,迅速溶于干燥的尘土中消失不见。宛如一颗破碎的心,被人彻底遗忘在岁月之中。盯着前方绝美的女子,脑海中不由得出现刚刚那一幕,猝然间一双柔荑紧握。仿佛在下决心,也仿佛在悲伤。 ....... 巍峨的皇宫围墙内,一身金黄龙袍的憔悴的男子静静的坐在龙椅之上。一方小小的信笺静静的躺在左手心。温顺的眉眼尽是疲惫之色,消瘦的脸庞因为激动而颤动着。 这个时候他们还在关心着自己,真的很好。玄月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还是来了。这一生有他们这些生死之交,死而无憾。落落,你们放心,我不会就此倒下的,我还有自己的责任,我怎么能让自己倒下呢。落落,你和他在一起真会的很幸福吧。 幸福啊,幸福!她幸福就好。 浅褐色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前方,手里的那一抹白色让他那颗渐渐冰冷的心逐渐回温,冰冷的血液这时也渐渐沸腾。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等待的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过,而最后等待他的却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悲伤与无法自拔的愧疚。 ...... 外面的风雨依旧是风雨,而此时此刻玄天废太子府却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在这依旧安静的太子府深处却是别样的风波。 “殿下,这是刚刚截获的消息。”站在大厅中的墨风将一张纸条恭敬的交到软榻之上浅浅饮酒的欧阳澈手中。 浅浅饮酒的欧阳澈见此,放下手中的酒,接过那张小小的纸张,巴掌大的纸上只是静静的陈述着关切,当看到最后的一行字时,欧阳澈浓密的眉毛不经意间的跳动了一二。 一旁看似慵懒的人见此紫色的眼眸微微转动,却是没有出言,而是伸手轻轻地抚平自己紫色衣袍上的褶皱。 欧阳澈看完手中的信,毫不在意的随手一方,转手又取过一旁的酒盏浅浅轻酌。一旁的紫衣女子见此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伸手取过被搁置的在一旁的纸张。细细看了起来,等看完的那一瞬眼底的眸光茫然一盛。看向软榻之上的男子时,眼底毫不掩饰的是喜悦。 “暗阁阁主亲自前往寒天,这相助之意当真在明显不过了。现在欧阳烈已经打到了郝城,郝城一破这寒天就算是亡国了。现在寒天大将尧青峰与成王木落成一同镇守郝城,如果暗阁阁主赶到,那接下来的事就只怕要麻烦了。”平静的话尽是佯装的担忧。 浅浅饮酒的欧阳澈闻言并不说话,依旧静静的喝着杯中酒。慵懒的神色,隐约间阴霾布满。 而紫衣女子见此却是狠狠的蹙了蹙眉,“唯今之计,就是将他拦下,他一定不能到达寒天。”此言一出妩媚的脸上浮现着浓浓的决绝。 此时欧阳澈终于有了动静,“拦下哪里能够呢?玄月梁王,太女的准皇夫,暗阁阁主,如此惊才绝艳的人,那能只拦下呢。一个统领八方,心狠手辣的人,又怎么能拦得住呢,只有一点啊。这人啊,太优秀了,这天都该嫉妒了。都说天妒英才,这英才也该陨落啊。”轻飘飘的话说的漫不经心,但其中杀伐之意却是铺天盖地而来。 此言一处紫衣女子先是一怔而后却明白了过来,明白了,心却是疼了。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就算没有这次的事,他也会出手的,他怎么能允许她身旁有别人呢。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安排。”紫衣女子起身朝软榻之上的人恭敬的道。 欧阳澈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前的人,“嗯,不过面对如此惊艳之人,本王更有心思亲自去猎杀。”漠然的神色满是兴奋,低沉的声音也有了几分波动。 “可是,你如今禁足太子府如何能出去。”紫衣女子不赞同的出言阻挠,妩媚的脸庞上充斥这担忧。 欧阳澈闻言淡淡的笑了,丝毫不曾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薄唇微掀,带着嘲笑的话却是不容置喙。 “不过是欺骗愚蠢之人的眼睛罢了,你去准备吧,到时候我随你们同去。”明明是带笑的话,此时偏偏多了几许阴凉。 紫衣女子见此纵使有众多话要说,此时也尽数被那双带着兴奋有夹杂着冰冷的眸子逼退。所有的感情,所有的阻扰,此时此刻在那双眼眸里也显得万般无力。 “好,我立刻去安排”紫衣女子敛下所有的感情,恭敬的转身,也敛下了所有的悲伤。 欧阳澈静静的看着离开的女子,眼底的眸光一闪而过。神色一改先前的慵懒,身体也渐渐的正了几分。 “找到大皇兄的踪迹了吗?”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启禀主子,已经找到了,大皇子如今被困在流云宫。被人下了药囚禁与殿中,大皇子的侍卫也被困于流云宫,只是两人从未见过。大皇子一直找机会逃脱,只是流云宫看守的人太多,至今大皇子无计可施。”墨风恭敬的将搜集到的信息全盘托出。 欧阳澈闻言眼眸深了几分,眼波微转间,薄凉的话已经说出。“想办法,传消息给他,让他安静的待在流云宫,时机一到她自然会放他出来。还有将他遇刺的事透露给他,让他心里有个低。相信过不了数日他就会出来,让他暂时放宽心,如今的局势也暂时给他透露一二,有的事点到即止。” “是”墨风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男子,恭敬的应下。 “去办吧”浅浅的声音没有了那一丝冷漠,却而代之的却是若有若无的浅笑与叹息。 欧阳澈将挺拔的身躯有缓缓放松,又重新依靠上软榻,慵懒的神色,不复刚刚的阴冷淡漠,迷离的眼神望着逆着阳光离去的人,浅浅的思念无声的溢上心底。这天下终将还会是他的,而她也必须也是他的。 亲们最近作业太多了,更新的时间不定,但亲们放心,一定不会超过四天的,亲们请支持哦!! 晴天霹雳(4000+) 寒天国境之内邕城城外的官道之上一座小茶馆之内,一身青色长衫的冉少轩匆匆打马疾驰而过,身后三道黑色的身影亦是紧紧相随。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惊起茶馆之内众多的过客,脸上的慌乱与担忧尽数被疾驰而过的冉少轩尽收眼底。深褐色的眸光不由得渐渐黯淡,这天下之中野心终是毁了最平凡的幸福。 ....... 郝城城门之上,一身银色盔甲的木落成与一身银白盔甲的尧青峰并肩而站,眸中的光芒早已分不清悲喜。 “尧将军,我军将士远在玄天之上,况且这次我军志气高昂,为何一直屡屡战败,其中缘由将军可曾深想过。”淡漠低哑的声音满是沉重与伤痛,直直盯着前方的目光悲痛。 身旁的尧青峰闻言先是微微一怔,而后脸上的神色渐变。“王爷教训的是,末将用兵不当才至节节败退,末将但凭王爷与圣上责罚。”低亢的声音看上去满是卑谦的歉意。 木落成闻言回眸,望向身旁之人,眸中的光芒与深思不变。“尧将军此番失败既然自知用兵不当,只望接下来的这一战,将军能多番思量。本王虽不是军伍出身,但这军营之事本王还是精通一二。 这郝城那我国边塞重地,万万不能失守,一旦郝城失守,帝都便是举步维艰了。接下来希望将军能同本王一起守住这郝城,驱逐敌人处境。尧将军,我们身后可是帝都千千万万的目光,我们不能在败阵了。本王的话,将军一定要细细思量。”深沉的话,劝解之意说的直白,但其中的震慑之意亦是直白。 “谢王爷教诲,末将明白,末将定当不负王爷今日教诲之言。”尧青峰侧身势力,恭敬的眼帘掩去一切风波。 “将军客气了,本王与将军同是为寒天尽力,何谢之有。天色不早,为了防止玄天的偷袭,我们还是去看看今晚的防备,以免出现纰漏。”木落成轻轻一笑,朝身旁之人说道。 “王爷,请”尧青峰侧身相让。木落成见此转身朝成楼下走去,一步之外尧青峰相伴。 ....... 郝城的前半夜一片寂静,整个城池的所有人都处于紧张的高度的警惕之下。三更的打更之声响过,满城的百姓终于放下了紧张了半夜的心神缓缓入睡。此时的城池之上紧张了许久的士兵也在换防的时间里,暂得放松。 木落成听着三更的打更之声一遍遍的响过,紧张的心也慢慢的放松。动了动僵直了半夜的身躯,起身朝屋外走去。 此时此刻的众人万万没有想到危机正在一步步的朝他们走进,三更的更声响过不到一刻钟,城池之上的警钟突然响起,一时间满城的宁静顿时化成慌乱。 木落成听闻钟声,急忙披衣提剑朝城门之上走去,身后的侍卫紧紧相护。城门之上,一身银白盔甲的尧青峰手拉弓箭,月圆的弓,带着锋利的箭朝城下而去。城门之上众多的士兵,紧张的与城门之下妄图登上城门的士兵刀锋相对。 “尧将军,现在战局如何?”木落成冲到尧青峰身旁大声问道,挥手间接下城外远射而来的箭。 尧青峰放下手里的弓箭,扭头看向一旁的木落成,刚毅干净的脸庞之上隐约有了些血迹。 “王爷,玄天的攻势太猛了,王爷你还是先去吧,别误伤了你。你们送王爷下去,好生保护。”高昂的话,严肃而关切。说完就让身边的人欲带木落成下楼,只是此时的木落成怎么可能答应。 “本王留下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你们不用管我,专心应敌。”木落成铁青着脸看向城下,冷声说道。 “王爷,你还是下去吧,这里太危险了。”尧青峰见此再次劝导,说话间对面的箭雨再次袭来,急忙挥剑应对。 此时木落成一旁挥剑应对,一旁呵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专心应敌。”。 尧青峰见此也不多话了,专心应敌,身后的侍卫亦是不在顾虑专心应对。一波接一波的箭雨疾驰而至,城池之上的人应对的越来越疲惫。 城门下一声声的撞门声让城门之上的人,心如刀绞,一声一声宛如魔咒,越来越多人的倒下。灰色的城楼染上了几许血色,木落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王爷小心” 尧青峰回神间看到两支直直朝木落成而去的箭羽,大声喊道,焦急的步伐刚刚迈出一步,突然间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然而就在他这一分神间,冰冷的箭羽已经贯穿了木落成的胸腔。 木落成挡下了一支箭但是却没能避过第二支箭,突来的疼痛让他的忍不住的颤抖。周围的侍卫急忙扶住,一旁的人立即挡在木落成身前。 尧青峰一回神见便看到被人围在中间的,身中一箭的木落成,脸色苍白,鲜血直流。“快,将王爷抬下去,传军医,快。”大步上前,焦急的朝一旁的人说道。 等众人将昏迷过去的木落成抬下城楼时,一旁守护的军医脸色苍白的吓人,看着一直涓涓不断的鲜血,正欲把箭的手顿时僵在了一旁。 “快将王爷抬进房里,快,”军医颤抖着声音吩咐道。 诺大的房间内数名军医都被叫到了木落成身前,看着木落成越来越苍白的脸。军医们都苍白着脸束手无策,无人胆敢在此时上前为木落成拔箭。 “快给王爷治啊,都愣着干什么。耽误了王爷的治疗,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快动手。”木落成身后的校尉看着围成一团,无人敢上前救治,大声呵斥,手中的剑更是寒光直射。 围成一团的军医见此都颤颤巍巍的跪倒地上,其中一名年长的军医,颤抖的说道,“非是我们不治,而是这一箭正好射到了王爷的心脏,一旦拔箭,王爷挺不过去,这可就回天无术了。王爷身份尊贵,我等还是不敢盲目下手,校尉还请三思啊。” “是啊,请校尉大人三思。”其他的军医见此也随声附和。 校尉见此脸色也苍白了几分,看向床榻上脸色越来越苍白的人,顿时为难了几分。成王爷身为当朝五驸马,深受先皇与陛下的恩宠。更是玄月国的大皇子,身份尊崇,一旦出事,这可是两国间的大事。 在校尉与军医左右为难时,一身银白盔甲的尧青峰大步流星而来。冰冷的眉眼望向床榻上,入眼的苍白让他心底隐约喜悦又隐约悲伤。 “还不给王爷治,在等什么,耽误了王爷的病情,本将要了你们的命,快给王爷治,有什么事本将担着。”威严含怒的声音满是杀意。 众人闻言都莫名的颤抖,跪在一旁的军医也颤巍巍的起身上前。“将军一旦拔箭,王爷就会彻底陷入昏迷,若是王爷醒不过来,那”欲言又止的话,满是担忧。 尧青峰闻言脸色一变,一双带血的鹰眸直直望向床榻之上已经陷入昏迷的男子。“如果你醒着,也会这么做吧。”悠悠吐露的话,不乏担忧。只是一瞬,扭头看向一旁守候的军医,“拔箭”冰冷的声音掷地有声。话落大步离去,不再看床上那苍白的男子一眼。 他离去的那一刻,寂静的房间顿时忙碌了起来。但是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因为他们都知道床榻之上的男子是有多么尊贵。 “王爷的病情一旦稳定即可安排人将王爷送回京师,还有即刻送信给陛下将此处的情景告知陛下。”冰冷的话随风消逝,一旁跟随的侍卫呆愣半响还回神。 房屋内随着军医们颤抖的双手,插在木落成心头的箭羽终是被拔了下来,只是木落成却是在不曾醒过来,彻底的沉睡让一众人惶惶不可终日。在木落成拔下箭羽的一个时辰后,一辆简陋的马车在众人的围护下悄然离去。 然而郝城的风烟却是越发凶猛,安宁美好的城,此时染上了鲜血与不安。终于这场突来的战争终于在辰时一刻随着被撞开的城门,画上了句号。玄天的大军涌入郝城深处,高高的城门之上杏黄色的旗子暗换了春秋,亦如暗换春秋的天下。 ........ 郝城百里之外的小路上四匹枣红色的马不安的踢动着马蹄,一声一声的让人烦躁不已。清湛的小溪旁冉少轩暂时休憩,满身的风尘在寂静的山谷间略略淡去几分。 “主子,喝水”同行跟随而来的三人中被冉少轩收为贴身侍卫的徐路手拿水囊而来,恭敬的递到冉少轩眼前。 冉少轩看了一眼接过水囊仰头喝下,喝了几口后将水囊有递给他。深褐色的眸子静静的打量着周围,“你们也暂时休息一下,休息片刻,我们在赶路。郝城就在眼前,但愿我们还能赶上。” “是”其他三人闻言恭敬的应下。 徐路见此转身再度转到小溪边将刚刚冉少轩喝过的水囊取出,将其中的水无声的倒掉,在重新取水装好,一切做的悄无声生息。忙于警惕周围的冉少轩没有发现,其他两人也未曾留意。 片刻四人再度上路,只是此次的路不在顺利。寂静的山谷小道上因为陌生的刀光出现,惊吓了一路奔波的马。嘶鸣的声音,急急的勒马之声让寂静的天地顿时热闹了起来。 高大的骏马之上,冉少轩望着前方手持刀剑的众多黑衣人,深褐色的眸子一片冰冷,幽深的眸光渐渐染上了嗜血的光。一旁的三人亦是手按刀剑,冰冷的眸光直视前方,只是这三人中有一人的神色明显的带了几分无措焦虑与后悔。 略显低矮的山顶之上,一身黑衣的欧阳澈眉眼冰冷,望向冉少轩的目光隐约带了几分兴趣。身旁一身紫衣的女子望向下面的四人,却是暗含叹息。目光微调,转眸看向众多黑衣人中的为首的男子,手臂轻扬,狠辣的杀意昭然眼底。 下面为首的黑衣人见此,手中的剑微动,眸中带血,手持长剑直直朝冉少轩四人而去,身后的黑衣人亦是眼露凶光,手中的剑寒光四起。 冉少轩看着急急而来的黑衣人,刷的一声抽出腰间软剑,不再多言,身旁的三人见此驱马上前无言守护。 冰冷的刀光剑影散落在每一个人身上,嗜血的眸子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人。冉少轩手中的剑染上了血却还是一如旧时高傲冰冷,只是不到片刻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有些东西在快速流失。手中的剑越来越沉重,强撑的双眼眸光散乱。 山谷之上静静观望不过一刻的欧阳澈见此眯了眯双眼,明显的发现了冉少轩的不对劲。淡泊的嘴角微微扬起,眸中闪烁着看好戏的兴趣。一旁的紫衣女子也明显的发现了不同,轻轻的“咦”了一声。 “噗”骏马之上的冉少轩被人挑下马来,冰冷的剑锋刺进身躯,让他有一瞬间的清醒。 “主子”一旁的三人见此急忙抽身相护,徐路见此自知死罪难逃,手中的剑越发冷厉。“主子,属下对不起您,自知罪孽深重,此劫过后,属下定当以死谢罪。”自责而愧疚的话散开,让一旁的两人一怔,转眼便明白了。 “你确实该死,若是主子有什么事,你万死难辞。”两人护在冉少轩身旁,冰冷而厌恶的说道。 而此时的冉少轩整个人却是越来越沉重,只是暂时清醒的头脑让他越发无力。迷茫的双眼早已分不清一切,只是脑海中的那道倩影越来越清晰,手中的剑几欲握不住。 “解药”无力的声音被他强力发出。散漫的眸子直直看向前方身受重伤,却还是发了疯一般杀人的人。 护在冉少轩身旁同样身受重伤的两人闻言,眸光同样一亮,齐齐喝出,“解药”。 话音刚落前方的身影一怔,就是这一瞬冰冷的剑已经贯穿了他的身躯。“主子,药是右使给的,并未给属下解药,属下,属下不......”嘴边的鲜血成串落下,半跪的身躯,睁得大大的双眸直直的望向冉少轩。 冉少轩见此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周围的两人亦是气愤的看向周围的黑衣人。黑衣人此时已经将冉少轩三人团团围住,身后重伤的两人,加上心智越来越淡泊的冉少轩,此时的他们仿佛待宰的羔羊。 只是三人却不能放弃,冉少轩取过一旁的剑,狠狠的差劲自己的大腿上,暂时换来片刻的清醒。纵使此时离去难比登天,他也绝不会放弃,因为他还有去迎娶的他新娘。 “杀”冰冷的声音被冉少轩硬生生的挤出喉咙。手中的剑狠辣霸道,为首的黑衣人见此提剑而上。 山谷之上的欧阳澈见此眼中的赞赏毫不掩饰,“真是难得的人啊,若是留下此后必成大患。可惜,可惜。” “那?”紫衣女子闻言迟疑的问道。 “你去吧,成全他们吧。”略带惋惜的话随风飘散,话落身影一闪,转瞬消失。紫衣女子见此微微叹了口气,飞身而起,朝下方用尽全力的挺拔的身影而去,带着惋惜与杀伐。 亲们,端午节快乐,祝我们伟大的父亲,父亲节快乐!!! 战鼓擂擂 玄月永成帝三十五年八月十四日,中秋盛宴前夕,寒天境内传来的两道消息震惊天下,三国之战正式开启。 其一玄月梁王即太女皇夫暗阁阁主冉少轩殁于寒天郝城之外,随从的暗阁三大护卫一同死于身旁。后梁王爷尸体被玄天士兵运回玄月,然在路上无端消失。玄月太女闻之伤心欲绝,吐血昏迷。玄月朝堂震惊,永成帝木皇调兵三十万驻守边关,调兵二十万驻扎函域关。 其二寒天五驸马、玄月大皇子成王爷木落成在郝城身受重伤,昏迷数日不醒,生死难测。寒天五公主悲痛欲绝,寒皇上官千桦悲痛万分。寒天再失郝城,朝堂慌乱,寒皇下令御驾亲征, 玄月永成帝三十五年八月二十日,玄月太女苏醒,一改文雅,亲率皇宫暗卫奔赴函域关。 八月二十二日,玄月太女木落辛率领一众暗卫与暗阁左使齐聚函域关内。同日函域关将领肖风下令,严查城门,戒备关内。 八月二十三日,玄月太女与相随众人暗访至梁王冉少轩被害之处。玄月太女大哀,经一夜众人彻查下手之人直指玄天主帅欧阳烈。落辛大恨,立誓定当直取其首级,以告粱王在天之灵。 八月二十四日卯时一刻,玄月太女与函域关下达诏令。言道:“玄天先伤大皇子成王木落成在先,后不顾道义暗杀梁王在后。不仁不义,实为无耻之师。今玄月自请为天请命,为保天下安定,出兵玄天。” 此诏令一出函域关内与玄月边关皆整装待发,静待号令。 同日,玄天大军全力进攻寒天。玄天大军势如破竹,一日之内直逼寒天京师。八月二十五日寒天帝上官千桦率军迎战玄天军队与寒天京都。 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一刻,玄月皇宫再下达诏令,正太女所言,出兵玄天,下达檄文广传天下,正式宣战玄天。 当日玄天废太子被玄天皇帝免去禁足,再度立为太子。出征玄月,带兵三十万直奔玄月边境赫城。 ....... “殿下,这是云城刚刚传来的消息。”暗阁左使蓝枫匆匆而来,朝书房内一角的那一袭素衣的女子递上一份密封的信件。 “拿过来”书房内三国舆图前身影纤瘦的女子头也不回的说道,沙哑的声音阴沉而悲凉。 一旁的叶念冉闻言微微侧头,眉头微皱,转身接过旁人递过的书信,伸手递到眼前让人无比怜爱的女子身前。 “落,信”平静的话满是关怀,此时此刻纵使满心疼惜,但是有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更是不能说出口的。他不能阻止,也不能说,只能默默陪伴。此前种种无不说明,那人无人可代替。 腰身不堪盈盈一握的女子,眼眸流动间再不见当初的清丽。白暂的芊芊玉手如今只剩下消瘦的骨架,薄薄的信被她握在手心说不出的悲凉。 “臣启殿下,暗阁右使自梁王去后悲痛欲绝如今已多次欲自尽,皆被被拦下。微臣曾于其醉梦中偶获梁王殿下之死与其有关,事关重大,微臣不知如何抉择,望殿下明断。微臣静待殿下决断。” 窗外的风突然袭来,那匆匆被人传来的信就那般轻飘飘的飘落在地。白纸纷飞间的光晕好似那一刹那间迷晃了众人的眼,眼前有些东西一如纷飞的白纸早已翻天覆地。 “殿下”看着眉眼刹那间凌冽的女子,蓝枫明显的皱了皱眉头,轻声试探。 一旁的叶念冉见此也无意识的皱了皱眉,看着已然飘然在地的白纸。沉默片刻,也只是片刻,他便走到了一旁将飘落在地的信拾起。望着信上的字他的心一刹那间明显的颤了颤,望向落辛的目光极其复杂。 蓝枫看着脸色突变的叶念冉,内心微微一拧。不在顾及其他,大步上前夺过叶念冉手中的信,目光从信上匆匆掠过。 “殿下,殿,不不,不,殿下,她不会的,不会的。”悲痛的声音满是颤抖,迷离的眼神说不出的恐慌。望向落辛的目光,悲痛,迟疑,满是心酸。 落辛对于两人的目光并不理会,只是静静的低着头,眼眸间的神色不为他人窥见。对于她的沉默,到叫一旁的两人心生胆颤。 “殿下,这件事让我去查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蓝枫望着落辛沉声说道,冰冷的声音沉重决绝。 然而他的话并未让落辛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她依旧徒自静静的站在舆图前。叶念冉见此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此时此刻却还是忍不住泛疼,早已经麻木的神经,却依旧为她而跳动。 “落”轻声的呼唤,小心翼翼的声音就怕惊醒梦中的人。 “去吧,去吧。查,给本宫好好的查到底。左使大人,少轩的身边容不得背叛的人,一丝一毫的背叛都不允许!”平静的声音渐渐凌冽,漫天的气势宛若渐渐黯淡的天空,早已是乌云压顶。 “是,属下明白。”严肃的声音恭敬而决绝。 起风了呢,起风了,你还好吗。少轩你究竟在哪里啊,你快回来吧,我不相信你会忍心随我而去的。两世相爱不得相守,这上苍当真对我们这么狠吗。 无言的话,无声散去,消弭在心间的泪渐渐淡去,但痛与恨却越来越重。 叶念冉望着眼前仿若翩迁离去的人,冰冷的眼底渐渐多了几层氤氲。当如如果自己没有去边关,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是不是会好些。他也是不是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里死去,以至于至今悲伤侵染她的全部。 “殿下,边关战报”书房外一身灰色铠甲的肖风大步流星而来,眉间的沉稳自是不同于他人。 “参见殿下”径自走进书房的肖风朝沉静的女子恭敬参拜。 “免礼”淡漠的声音威严冰冷,一如此刻冰冷的心。 “殿下,边关冯将军带兵三十万已经对上了欧阳太子。目前局势动荡不已,欧阳烈的军队如今全部都在寒天都城,如今战况危机。此时时机正好,我军可攻其不备,一举拿下玄天的边城。还望殿下决断。”刚硬的声音满是自信。 落辛闻言柳眉微转,转身看向身后悬挂的舆图,沉思片刻。 “准,即刻传令下去,二十万大军准备出征。肖都尉本宫现在封你为先锋官,带兵直取玄月边城,切记不可伤其百姓。”清脆威严的话斩钉截铁。 “末将遵旨”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天下百姓,我虽心有慈悲,但是有些事我身不由己。上苍,你若要报复,我承受便是。 ...... 玄月边关赫城城外不远处的玄天帐帅帐内,一袭紫龙黑袍的欧阳澈平静的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的布阵的沙盘静静的许久不动。主帐内随从而来的人,见此亦不敢出声,只是恭敬的等待,眉眼间的恭敬直入心底。 沉默的空气中,随着一人的到来而略有微澜。掀帐而进的墨风径直朝欧阳澈身走去,走到他身边后微微弯下身躯,附到欧阳澈耳边,轻声低语。 只见一瞬间的时间,欧阳澈嘴角便有了些笑意。邪气的黑眸微转,看向眼前的沙盘满是笑意。 “你们先下去吧,等待命令准备攻城。”欧阳澈抬眸看向安静站在一旁的人,沉声吩咐。 “末将告退”帐中的几位将军与副将闻言立刻恭敬的施礼退出主帐,从他们的恭敬中不难看出他们忠心与谁。 墨风见帐内的人都尽数退出,立刻说道,“主子,紫衣宫主已经将木太女的目光全部引到烈王身上了。如今烈王正和寒皇开战,只怕还不知已经背受一箭了。若是这个时候木太女出手攻城,烈王可就有麻烦了。”恭敬的声音满是笑意。 欧阳澈闻言也微微笑了笑,“是啊,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帮帮她呢。寒天国破已是定局,五皇弟难免沾沾自喜,我们就给他找点事做吧。去,把大皇兄救出来吧,相信我们的那骁勇善战的烈王一定会体会到一瞬天堂,一瞬地狱的感觉。”带笑的声音满是邪佞。 “属下这就吩咐他们去办,只是大皇子被救初,那烈王在朝中的势力?还有烈王如今手握重兵,一旦策反该如何应对?” “告诉朝中的人,一旦大皇兄举发烈王,无比及时将烈王的势力全部连个拔起。至于烈王他就算手握重兵也不见得能反的了,不要忘记他这次带的兵可是大皇兄之前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冰冷的声音缓缓散开,满是心惊的缜密。 “属下明白了。殿下,玄月边关有流云宫的人,听说流云宫的命令已经下来了,此时说不准已经开始乱了。”刚刚离去一步的墨风又转头说道。 “嗯,那就再等等,等彻底乱了在一攻而下。”欧阳澈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墨风看了看欧阳澈的脸色,也不再多舌转身离去。 此时的玄月边关确实如墨风所言,已经开始动--乱,一场预谋已久的动--乱已经开始上映。而紧邻赫城的云城也已经被烟雾阴霾笼罩,让心生悲伤的人看不到未来。 亲们因为期末考试,没能及时更新,还望亲们谅解,接下来的更新也会因为期末开始有所推迟,请亲们不要放弃哦,假期我会补偿亲们的。亲们记得支持啊!!! 第128章 三国迷殇 玄月边境赫城-主帐 “将军,军营之中一下子涌进了一百名左右的壮丁,他们皆言曾受太女殿下恩惠,如今家国有难,自当提携玉龙以报君恩。将军,这该如何处置?”一身盔甲的赵墨涵恭敬的朝主位上的国舅冯老将军启禀,冰冷的话语却是隐隐含有敬佩骄傲。 “查清底细了吗?可确实是普通百姓的人家的人?”冯老将军一脸沉思的问道。 “启禀将军他们确实都是出自普通百姓人家。” 冯将军闻言略微沉思片刻,“如今,天下混乱不堪,我军又面临强敌证实需要人才之际,既然他们有心报效朝廷,那就让他们都留下吧。将他们一律都安排到军营吧,让人好好教导一番。” “末将遵旨,末将即刻去安排。”赵墨涵一脸严肃的应下。 “去吧”威严的声音隐约疲惫。 “是”赵墨涵转身大步离去,冰冷的盔甲一时间带走一阵冷风。 主帐之内唯留一个年过五旬但却是依旧硬朗的老人,此时此刻那张威严的脸庞之上浮现的是浓浓的担忧,那是为朝廷的担忧,为自己那尚且沉睡不醒的外孙担忧,还有为这个动----乱的天下担忧。 这天下终究会花落谁家呢? ...... 自从云城瘟疫到如今的男子失踪案以来,云城一直笼罩在表面平静的阴霾之下。云城的百姓以及云城的官员都极力的在维护云城的安宁,只是命运的阴霾已经降临,云城还是难逃一次次的灾难,此时此刻蓝枫一行人的来临更是让云城百姓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恐不安却又隐约期待。 然而云城百姓的心态如何,无论是蓝枫还是停留在云城的素心此时此刻都无心去查探,纵使有心得知此刻却也是无心它顾。 蓝枫望着眼前依旧冷清的女子,眼眉间的那丝伤悲毫不掩饰让人包揽无遗。幽深的眸子深入又一丝疑虑一闪而过,快的让人难以抓住。 “素心,我如今远道而来是有事与你相商。如今战事紧急,你我务必全力协助太女殿下。一来是为了阁主,阁主生前与殿下恩爱异常,有身为玄月梁王,又为陛下钦定的未来皇夫。此时玄月有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让他人认为我暗阁皆是忘义之辈。 二来,如今殿下此举是为阁主报仇,我们身为暗阁的人,自然是要为阁主报仇的。殿下如今直接宣布直面对上玄天,是又原因的。阁主的死和玄天烈王脱不了干系,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三来,阁主生前将阁主的阁主令牌已经赠与了太女殿下,如今阁主已逝,殿下可以凭借阁主令号令整个暗阁。她如今名义上已经是我们新的主人了,我们有义务协助她。 素心,你可明白?”一番肺腑之言蓝枫说的情真意切,悲伤灼灼的目光难言清冽。 素心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又起先的悲伤而后慢慢添上了懊悔,还有那么一丝的不甘。 蓝枫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悲伤。 “素心,自从阁主走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阁主一身武艺出神入化,少有人能让阁主受伤,更不用说杀死阁主。阁主又是百毒不侵之身,这次怎么会,怎么会重伤而亡呢?”低迷的声音满是悲伤与不解。 “是啊,是啊。”低低的感叹说不出的悲伤,“可是百毒不侵又怎么样呢,阁主少年之时已是病毒之身,只要是过于进补的东西,对于他而言无异于砒霜啊。”还未待她说完,一旁蓝枫的脸色却是突然间一变。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其他人可知道?” 素心看着脸色突变的蓝枫脸色稍霁,嘴角微微抿处一丝笑意。“其他人怎么会知道呢,如非长期陪在他身边伺候的人怎么会知道呢。”淡淡的反问隐隐含笑。 对于这样的素心,蓝枫心底的那一丝疑虑已经渐渐消除,此时此刻却是难言的悲伤,起先的那一丝难以置信已经化成了满腹的心酸。 “素心,自从阁主十年前那次醒来,我们就很少真正的在一起谈心喝酒了。阁主再次醒来以后,你与阁主虽说依旧亲厚,可是却无形中疏远了不少。但阁主对待我们的情谊却是依旧,如今阁主已经不在了,但我们却在。今晚后花园,我们再在一起喝一次酒吧。有的事情,也该是尽头了。”惋惜的话随风飘进素心的耳里,眼前的人已经离去。 素心望着渐行渐远的人悲伤渐渐将她掩埋,心底的悲伤也早已逆流成河。有的事情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终究是再也无力挽回了。自己一身罪孽,也该下去向他请罪了。此生失去他,再无留恋。 西边的夕阳渐渐隐去身形,东边的柳月无声升起。斗大的星空阴霾低沉不见一丝星光。微风拂过时再无一丝芳香,有的只是一丝丝苦涩。随着那一丝苦涩飞扬,端杯的酒也苦涩异常,划入愁肠更加灼人心魂。 “还记的我们上一次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吗?”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三月初五,那是阁主已经单枪匹马赶往了寒天郝城。我心情不好,你陪我一起在阁内喝酒。”冷清清的话染上一丝迷醉。 “你还记得啊。” “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当日我还收到了寒天那边的书信。信上说阁主和玄月太女相拥,两人神色熟练。而后太女推迟大婚,与阁主携手离去。阁主再次醒来以后就命我们极力查访一名女子,那是我便感觉有些东西依旧悄无声息的改变了。阁主醒来以后就真的变了,可是在外人眼里却又什么都没变。”冷清的话染上了一抹忧虑与沉思。 “是啊,阁主那时的命令一下来,我记得你有几次望着阁主欲言又止。当时我们看着你的神情就明白了你对阁主的心思。我以为随着阁主对你的态度你能有所明白,可是你还是没有明白啊。”蓝枫望着素心脸上的神色感叹似的说道。 素心闻言明显一愣,望着蓝枫的目光多了几许笑意。“是啊,我没明白。你叫我怎么明白啊,我自从初遇他时,一颗心已经全部给了他了。我伴着他走过年少,亲眼望着他的身体每况日下,常常心酸不已,却是不敢在他面前坦露一丝一点。他十三岁时外出巡视归来,身体越发虚弱。我每每看着都暗自焦虑,私下一次次的请求药师为他好好诊治,更是私自下山为他采药。 可还是疏忽了,就在我疏忽间他就突然病重了,自此竟一病不起,后来竟...竟被他们说他走了。”清脆的声音哽咽的几分,手中的酒夹杂了几许泪珠。咽下的人也越发心酸。 “那时的我万念俱灰,一心想这随他而去,可是第二日,就在我准备随他而去时,他竟然醒过来了,那时我抱着他喜极而泣。那一刻我无比感谢上苍把他送回来了。”犹有泪珠的脸上猝然绽放出一抹笑意,刹那间迷醉了忍心。蛊惑了人眼,冰封了悲伤。 只是一瞬那张含笑的脸有浮上了忧伤,“可是他醒来后却渐渐与我疏远了,起初我以为是我做错了事。后来,等他下令让我们寻找画像上的女子时,我隐隐发现了什么。可是我不死心啊,我真的不死心啊。我以为只要他找不到画像上的女子,我还是有机会的。可是啊,这上天终究是捉弄人啊。他们还是遇到了啊,还是遇到了。你说这上天对我何其不公啊。既生她何生我啊,若可以重来,我情愿今生不在遇到他,情愿死于当初的那一次灾难里。”悲愤哀鸣的声音说不出的心酸伤痛。 蓝枫望着那抱着酒坛隐隐哭泣的女子,眼底的悲伤浓不可化。“难道只是因为阁主后来的心都给了太女殿下,你就忍心害他至死吗。你几时这般糊涂了,虽说阁主对太女情真意切,可是他对你何尝不是一如往时待你亲厚啊。”低沉的声音此时仿佛被困的野兽哀鸣悲痛,一双深沉的眸子溢满了悲伤。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带他走,我只是想陪在他身边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被偷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啊。”哽咽的声音声声泣血,梨花带雨的容颜铺满了哀伤。 蓝枫望着眼前的人眸中的水光终是落下,一颗一颗直直的砸落在石桌上,一声一声紧扣着人心。石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孤零零的站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对男女各自哭泣。 素心哭,她哭她的无力回天,哭她的爱而不得,哭她的无心之失,哭她的时运不济,哭她的命运捉弄。哭她所有的反抗伤人伤己。 蓝枫也哭,他为眼前这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女子哭,为他一心侍奉为之效忠的主子哭,他为远在边关的落辛哭,他为陷入战乱的百姓哭,最后他为自己哭,他哭自己的无能为力,他也哭自己这位终将逝去的“兄弟”,他也为他心底那一丝眷恋哭泣,花尚未绽放却已经凋零。 他们哭的悲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痛彻心扉,可是哭的痛了,累了,所有的结局却依然注定了。 “蓝枫,你要好好的,替我和她说声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欠了她的。但愿来生我们不会再相遇,这一世我爱的累了,也痛了,下一世,我只求平凡。”平静的话随着嘴角的那一滴滴鲜血消散,淡漠冰冷的脸庞最终消失了所有的情绪,只留下了最平静的一面。 蓝枫醉眼朦胧的望着此刻静静趴在石桌上的女子,仿佛一切都找到了宣泄口。他抱起身边的酒瓶仰头大灌,这一刻他只想大醉一场。醒来后的一切他都不能逃避,他从今往后只有一个人了。只有一个人了。 随着东方那轮月光渐渐升至中天,这静寂的天地仿佛此刻都不在安宁。整个世界都在悲伤,都在悲鸣。 所有的悲歌都在鸣唱,因为这一夜天下人彻底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风烟中,三国齐齐开战,天下的狼烟充斥着整个世界。 八月二十五日午夜子时,天下风动兵涌。 玄月边关赫城,军营中的士兵无端暴---动,军营动荡,几欲镇---压不下。趁乱中敌对的玄天主帅欧阳澈下令出兵攻城,冯将军率军匆忙迎战。 同一时刻寒天城下的玄天主将欧阳烈率兵进攻寒天都城,寒皇上官千桦与都城之上亲自指挥迎战。 函域关内落辛望着东面与南边的狼烟,脸色凝重,终于在东边的火光里,落辛大步流星直奔点将台,击鼓出兵。函域关守将肖风任命为先锋官带兵十万直奔原寒天绕城,落辛坐镇函域关。 三国风烟齐齐点燃,这三场战争的开始天下的百姓惶恐不安,因为战争而引发的人间悲剧更是难以细数。 八月二十六日战报各自传达到每个帐帅之中,望着传来的战报将帅之中的佳人久久失声。 玄月边关赫城失守,赫城主帅冯将军战死沙场,副帅带领参将退守云城,其中校尉赵墨涵无端消失。大军折损过半,剩余将帅皆无全色。 先锋官肖风与八月二十六日午时一刻率兵成功偷袭宜城,取下玄天与寒天绕城守将首级,攻占宜城。 然而三场战争只有两场战争暂得结束,寒皇与玄天烈王的都城之战持续良久,直至一日后方传来消息。 历经一天一夜后,寒天帝战败,自此寒天国破。 据后世寒天国史记载,将此寒天亡国之乱称为红颜错,意为讽刺玄天国野心勃勃无故起战。。 后玄国史书将其删去,将三国之间的这三场战争统称为迷离殇。意预三国间的三场战争毫无起源,根源扑朔迷离,当然这自是后话。 战后玄天主将欧阳烈率军进驻寒天城都,寒皇与寒天皇室子弟尽数被囚于皇宫,朝中大臣尽数软禁家中。然寒天大将尧青峰却自由出入玄天帐帅,消息一经传出众人震惊。 亲们由于考试放假的原因没能及时更新,原本打算回家更新的,结果又生病了,导致更新一再推迟,请亲们见谅啊,亲们请多多支持啊!! 第129章 烽烟肆虐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赵墨涵神色专注,紧紧盯着不远处那一抹行色匆匆的青衣小斯。一路尾随而行的赵墨涵在一座看似陈旧的府邸前消失匿迹。 行色匆匆的青衣小斯在破旧的府邸前略微停了停脚步,黑白分明的双眸看向四处,匆匆掠过周围景色而后向前走了几步对着漆红色的大门重重的扣了几下。 吱呀的一声过后紧闭的大门缓慢的打开,一个年迈的长者缓缓露出了身形相貌。老者看了一眼门前的小斯,不知说了什么,青衣小斯快速的闪进了府中。老者在青衣小斯进门之后又探出头看了看周围,见周围并无可疑人影便又慢慢将大门关闭。 不远处的乌衣瓦片之上的一个黑影将这一切都没入眼底,冰冷乌黑的眸子有着军人的锐利与直觉,衣袂纷飞之间人影已然不见。 “少爷,这是我刚买回来的药材,请少爷过目。”厅堂之内青衣小斯朝着背对阳光的青衫男子恭敬的说道,并将紧紧护在怀里的一包药材放到离青衫男子最近的案几之上。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便恭敬的伺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眼前人的安排。 片刻之后那青衫男子轻起薄唇,淡泊无声的话缓缓散开。“那安插到军营的一百人现在如何了?”平静的腔调,熟悉的声音,还有这突来的话无不让暗中之人心魂为之一震。 “那一百人有多数已经死于赫城一战,剩余的人我已经安排人全部处理了。如今那一百人无一活口,少爷大可放心绝对不会泄露任何消息的。”青衣小斯信誓旦旦的道。 “如此便好”淡泊的声音无意之间多了一丝叹息。恍然移动的身影渐渐的在那一抹灿烂的异常的阳光里让人看清了这一袭青衫男子的样貌。 当这青衫男子的样貌彻底映在暗处的那双眼睛里时,满眼的都是诧异与气愤,乌黑冰冷而锐利的眸子恨不得此时是一支锋利的箭,直直的将眼前之人置之死地。 “这些药材都毁了吧,死去的一百人的家人,你命人暗中多加照拂,毕竟他们都是普通百姓人家的顶梁柱。还有将这药方毁去,但凡知道此药方的人都让他们管紧他们的嘴,不然......” “是,属下明白。” 青衫男子见此微微颌首,“如今冯将军已死,军营之中单凭副帅不足为患。大军如今退守云城,云城自从百名男子失踪后惶恐不已,虽说又暗阁的人,但也是难以为济,让暗中的人加紧云城物资的运输,务必在大战前将云城偷空。”阴沉的声音满是风雨。 “是,少爷如今赫城已经失守,云城又尽在掌握之中,我们是不是和宫主商量如今撤回月都。如今少爷已经离开月都多时,只怕他人已经起疑。再说赵家公子又一直看您不顺眼,如今他无端消失,只怕多有不安。”青衣小斯望着脸色阴沉的人分析道。 “呵,只怕他如今已经生死难料。只是如今也确实该回去了,我们出来前月都陷于病疫之中,只怕如今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也确实需要回去在搅搅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阴沉平静的话多了一抹相思。 青衣小斯见此聪明的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守在一旁,任由眼前的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咳咳咳”突来的咳嗽声让沉思的人脸色一变,一旁的人青衣小斯见此脸色亦是一变急忙上前焦急的询问“少爷,你怎么样?” 青衫男子在他的帮助下渐渐恢复了气息,只是涨红的脸庞依旧让他看上去格外的狰狞,俊秀的脸庞此时此刻骇人心神。 “少爷,药,快,药”青衣小斯急忙将怀中的药匆忙打开递到他的嘴边,匆忙拿起一旁的茶盏就让他就着残茶将手中的药丸咽了下去。 嘴角残留的茶渍和着涨红的脸庞,让人恍然发觉眼前的人苍老迟暮,没有一丝刚刚的少年之姿。厅堂屋檐的一角,黑色的身影看着眼前的一切,冰冷如墨的双眼少却了一份狠辣,多了一丝可怜。空气流动间,转眼屋檐之处再无一丝痕迹。 陷于病痛之间的青衫男子与焦急的青衣小斯各自陷于忙碌之中,自始至终都不曾发现暗处的那一抹身影,也正是这一丝疏忽让他们都彻底的危机,难以自救。 ....... 悄然离去的赵墨涵回到住处的地方时,迎上来的就是脸色焦急的白衣男子。“赵校尉你这是去了哪里啊,晨起之后就不曾看到你,真是让我们担心。”沉静的眉眼看着眼前人,沉稳的语气少了一抹焦急。 赵墨涵闻言脸色未僵,转眼间便向眼前人请罪。“我忧思云城防守与百姓,故而难以成眠今早便早早出去看了看,不想在路上发现了一件事,因而耽搁了时间。让刘兄担心了,墨涵实在是有愧,还望刘兄海涵。”赵墨涵望着这个远道而来,且当日在战场之上出手相救的武林盟主刘绍远言辞恳切,目光真诚愧疚。 一身白衣的刘绍远闻言微微一笑,言辞真切关怀。“赵校尉严重了,赵校尉一心为国为民不愧是英雄少年。如此大好儿郎,也难怪落落对你多加赞赏。赵校尉出去了一早晨怕也是累了,不如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们一会儿再商量。”嘴角上拿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让忧心忡忡的赵墨涵也暂时缓了几分情绪。 “谢刘兄关怀,太女赞赏我愧不敢当。如今正有一要事与刘兄相商,还望刘兄听闻此事后给小弟拿个主意。” 刘绍远闻言看着脸色不豫的赵墨涵也不推辞,转身朝着房间走去。“既然如此,那我们进屋说吧。” 房间内听闻事情始末的刘绍远神色严肃,脸色低沉。冰冷的眉眼不动,但是思绪却是在飞速的转动。 ……. 函域关内落辛望着手中的书信满目苍凉,猩红的双眸昭示着她那不轻易示人的悲伤。一旁的叶念冉静静地守在一旁,对于她的感伤却是无能为力。 落辛的伤悲也只是一时的,毕竟她明白如今的处境,如今天下混战注定了阴谋的跌宕起伏,她如今能做的只是彻底清除危险,全力抵抗外敌力保国之不倒。 “冉传下去,云城的事让刘大哥与现在驻守的守将还有知府协同处理,务必将毒瘤彻底根除。还有告诉蓝枫让他暗中协助官府的人,一定要守好云城。云城是我玄月的第一扇门,千万不能失守。”叹为的语气说不出的心酸吗,微拧的峨眉尽是担忧。 “落,那月都暗中的势力如何处置?” “传信给父皇,让父皇处理吧。”落辛蹙着眉头讲话说完,心里的担忧与焦虑更是难以自抑,但是一想到离去的人她有满腔恨意。自责担忧与浓浓的恨意折磨着她,面对战争带给百姓的苦难她满是苍凉。 如今寒天已经亡国,千桦已为亡国之君。大皇兄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现如今琪儿又身怀有孕,如皇兄有什么不测,这叫琪儿如何活下去啊。寒天之势如今只怕已被尽数瓦解,只是尧青峰投敌叛国对于千桦他们的打击只怕不小。自尧青峰挂帅以来寒天军队一直败战,如今看来是有人故意战败引狼入室的。只是不知如今他们怎么样了,他们是否安好。 唉!欧阳澈如今又得立太子之位,看来先前的废太子只是欺骗世人罢了。玄天烈王欧阳烈如今的势力如日中天,无论是朝中还是军中威望都直逼太子。如今废太子又以太子至尊带领数万大军已然和烈王成并肩之势,如此以来欧阳烈只怕不会坐以待毙。这样也好啊! 一切正如落辛所想,欧阳烈自然不会就此坐以待毙,拱手让出自己苦心经营数年的势力。如今欧阳烈手握重兵又长驱直入一举拿下了整个寒天,无论是朝里朝外势力正盛,玄皇都不能轻易降罪与他。 欧阳烈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的将军队驻扎在寒天国,此时的寒天国实际上已经尽数被欧阳烈的军队控制,哪怕此时玄皇有意降罪与他只怕也不得不思量一二,然而他始终还是大意了。 八月二十九日亥时二刻玄天禁宫的大门在尖锐的马蹄声中豁然大开,为首的黑骑匆匆打马而过。沉睡中的玄皇以及酣睡中的众人终于迎回了他们失踪多日的大皇子轩王。 欧阳轩的回归让本已经不再平静的朝堂霎时间更是风起云涌,而他回归的第一个早朝也因为他突来的话风云突变。 早朝之上欧阳轩将自己失踪故事的始末尽数道来,更是将证人带上大殿,所有的罪证一时之间尽数指向此时此刻位高权重的烈王欧阳烈。 朝堂之上群臣征讨,辩论之声一声高过一声,有的人支持欧阳轩,有的人支持欧阳烈。朝堂之上一派乌烟瘴气,而这诺大的朝堂只有两个人冷眼旁观,良久无语。 “啪”龙案之上的一声巨响让热闹无比的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玄皇一脸铁青,眼色冰冷,声如冰渣。 “朕念烈王开疆扩土之功先不予以问罪,自即日起轩王赶往寒天共同协助烈王处理寒天归属事宜,并力保寒天皇室子嗣安康无余。然今日轩王之言,朕心甚为不安,轩王与烈王皆为朕之爱子又皆为朕的左膀右臂,此时不消除,朕寝食难安。特命御史台郎中令与大理寺少卿两位爱卿一统随轩王共赴寒天彻查此事以消朕之疑虑,以团两位皇子爱护之心。” “臣等遵旨” 朝中众人见此眼色虽是多变化,却是安静恭顺。“陛下英明”。 此诏令一处轩王同两位大臣立即奔赴寒天都城,而朝中的某些人此时此刻却已经按耐不住了。 玄天皇宫四公主的默烟宫 “公主,这是兵部侍郎让奴才将交给您的书信,请您过目。”一个内侍将怀中的书信恭敬的交给殿内的欧阳默。 一旁的欧阳柔见此,细眉高挑,“你家大人可还有吩咐?”尖锐的声音说不出的锋利。欧阳柔对于这刺耳的声音皱了眉,温润无波的眼眸暗含风云。 “启禀七公主,大人希望两位公主能消除陛下的疑虑,让王爷无后顾之忧。”内侍恭敬的回禀。 “呵呵,大人好思虑。”欧阳柔一脸嘲弄的笑道。 “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让他放心,本宫自有主张。”欧阳默无视欧阳柔的神情,郑重的说道。 “是,小的告退。”内侍见此恭顺的退下。 欧阳柔看着退出去的人,双眼微眯。转过头邪魅的双眸径直望向一旁的人。“我看四皇姐毫不在意,四皇姐可是又更好的打算?”娇笑的话语满是温柔,此时的欧阳柔已经褪去了当日的娇蛮取而代之的是邪魅妖娆。 “本宫是有好的主意,不过七皇妹还要多多配合才是。七皇妹和我们可是被拴在了一条绳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七皇妹可要想明白啊。”带笑的脸庞,温柔的话语,却让欧阳柔眸中的笑意狰狞。 “是,多谢皇姐教导,皇妹明白了。既然皇姐已经又主意了,皇妹相信皇姐一定能扭转乾坤。皇妹愚笨多日,就不叨扰皇姐,阻碍皇姐的大计了。皇妹先告辞了。”说完欧阳柔就轻飘飘的走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欧阳默看着径直离开的人,平静的眉目之间染上了几许凌厉。转头唤来身旁的婢女低耳几句,便挥手让她离去。 欧阳默看着离开的侍女,眼底的温柔此时此刻尽数染上了冰冷的毒药。平静的眸光望向远处的天空之际,隐约间多了一抹破釜沉舟的决绝。 远在寒天的欧阳烈此时此刻也摒弃了外表的沉稳恭顺,也许他要有打算,只是此时此刻欧阳轩的出现让他不能在一味的等待时机。此时的他已是离弦的箭,不得不发。 欧阳轩离京的第一日,无论是玄天朝堂,还是玄天朝外,一切都不在安宁。此时不安静还有玄月都城与玄月重塞云城,纷乱的天下格局中,只余刚刚占领玄月赫城的太子欧阳澈悠闲无比,拥酒看戏笑意盈盈。 亲们,最近事情实在是有些多,更新的确实有些慢。亲们请谅解,接下来的更新,我会尽量按时更新的,亲们和我一起加油吧!! 第130章 烽火三月 战乱纷飞中的寒天子民因为亡国而显得惶惶不安,而陷入绝望里的寒天国朝臣并没有因为此时的国破而垂头丧气,他们面对现在的时局有的只是气愤与等待。 被囚禁在皇宫里的上官千桦对于外界的众多纷扰自始至终都不曾表露一丝一毫的情绪,他的双眸只是牢牢地盯着始终昏迷不醒的木落成,对面上官千琪的坚强他除了自豪更多的是心疼。对于外界的众多传闻特别是将军尧青峰投敌叛国只说,他只是沉默。沉默的眉宇间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那怕是伺候他多年的侍从莫言,此刻对于上官千桦的沉默也是难以捉摸。 然而面对他的平静,此时此刻不能平静的竟是已经占领整个寒天国的欧阳烈。此时的欧阳烈不在收敛自己的野心与抱负,此时的他锋芒毕露。一身黄色的蟒袍已经不在满足与他,再加上玄天朝堂上出现的种种异数,他已经失去了原本的耐心。 欧阳澈的复位,欧阳轩的出现,这种种的现象已经逐渐显示出了他的弊端。欧阳烈的心已经不能在平静,他多年的绸缪不能毁于一旦,他已经不能在等。 在众多猜忌,众多惶恐不安之中,这个大陆迎来了三国战乱后的第一个看似平静的九月。看似平静的日子,终究还是表面的平静。九月的第三日,随着失踪多日的玄天轩王欧阳轩的到来,以及御史台郎中令和大理寺少卿的出现,驻扎在寒天的军队微有动荡,然而这一切只有一瞬。 “大皇兄与两位大人远道而来,本王未能远迎,还望皇兄与两位大人海涵。”欧阳烈一身素白锦衣,望着眼前的三人谈笑晏晏。 “五皇弟客气了”欧阳轩看着谈笑自若的人,眉眼冰冷。 “微臣参见王爷,王爷千岁。”随从而来的两位大臣对亲自出门迎接他们的欧阳烈恭敬的道。恭敬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讨好之态,眉眼恭顺却不谄媚。 “免礼,皇兄和两位大人里面请。”欧阳烈含笑说道而后侧身带路,温文有礼的举止让人无可挑剔。 对于欧阳烈的举止,欧阳轩没有任何的表情,整个人都很是平静。而身后随行而来的两位官员只是恭敬的顺从,眉眼间也看不见一丝浮动。 殿内,欧阳轩望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人,冰冷的问道,“五皇弟,你可知当日本王失踪,可是何人所为?” “喔,这皇弟虽说皇兄失踪之时,多有查探寻找,可是至今尚无消息。后来父皇派丞相与小宇前往查探,也是一无所获。后丞相与小宇等人回朝,也并未找回皇兄,皇弟可是担忧不已,如今皇兄平安归来,真是万幸啊。”感叹而隐约感恩的话,让欧阳烈望向欧阳轩时脸上多了些笑意。 欧阳轩听闻此言嘴角隐约挂上了一抹讥诮的笑,言语间也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深意。“如此说来,五皇弟是当真不知愚兄当日遇刺之事是何人所为了。如此,本王也就放心了。毕竟,如今本王手里的线索对于皇弟都是极为不利的。” “呵呵,皇兄多虑了,皇弟一向敬佩皇兄的为人又怎么会做出哪怕忤逆不义之举。皇兄有什么话,大可直言,皇弟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或是皇兄想要调查什么,只要不违背大义皇弟也自当配合。”欧阳烈对于欧阳轩的话,始终嘴角含笑的回答,整个人看上去极为温和大度。 面对如此的欧阳烈,欧阳轩只是轻轻一笑,不做多言。然而欧阳烈的此举却让一旁的两人眼眸之间露出些许赞叹。 “既然如此,皇兄也就不与五皇弟客气了。父皇有旨,命你我二人暂时共同治理寒天,务必善待寒天一众百姓与朝臣。对于寒天皇室子弟,我们一定要以礼相待,千万不能怠慢。 虽说你亲自打下了整个寒天,功劳着重,但皇弟如今身涉刺杀本王刺杀一案,本王虽说相信皇弟,但本王手中的种种证据皆指向你。皇弟你有必要配合来两位大人的调查,在此期间,你我共同执掌寒天。皇弟以为如何?”明明是带笑的话,在触及到欧阳轩的脸时,却让人无端毛骨耸立。 欧阳轩的话刚刚落地,一旁欧阳烈的护卫便一脸的气愤,几欲上前,却被欧阳烈那如冰的目光吓得举步维艰。欧阳烈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旁异动的人,收回目光后,对于欧阳轩的话并无多大反应,反而隐隐带笑。 “呵呵,皇兄就是没有父皇的旨意,共同治理寒天也真是皇弟所想。既然父皇如此吩咐,皇弟一定遵旨。至于皇兄所说的行刺一事,皇弟深感悲伤。皇兄若对皇弟有何不满大可之言。如今皇兄所言,真当是让皇弟伤心。既然皇兄有证据,那皇弟自当配合。只望两位大人及早还本王清白。”隐约带伤的话,隐约悲伤的脸庞,让欧阳烈在一身素衣之下显得格外落寞。 对于这样的欧阳烈,一旁的两位大臣自是不敢懈怠。急忙起身,恭敬的回禀。“臣等自当秉公处理,不负陛下圣恩。” “如此便好,皇兄与两位大人一路劳累,不如先去休息,本王今晚设宴为皇兄与两位大人接风洗尘。”欧阳烈望向欧阳轩依旧温润有礼,带笑的容颜看不出一丝不悦。 欧阳轩对于欧阳烈的话并无反应,看了一眼唇边含笑的人,赫然起身离去。一旁的两位大臣见此,急忙起身推辞,“谢王爷好意,微臣愧不敢当。” “无碍,两位大人先去休息吧,今晚本王与皇兄静待两位大人一叙。”含笑的话温柔似水,平静的目光目送他们的离去。 …….. 对于欧阳烈的举动,欧阳轩只是平静而冰冷的对待。然而面对此时此刻沉默的上官千桦,他却是满腹感慨。望向此刻消瘦如骨的清雅男子,欧阳轩纵使有满腔的话要讲,此时此刻的他却是无从说起。 上官千桦对于欧阳轩的沉默看在眼里,淡漠的双眸染上几分烟波。只是明明是甘甜的茶此时此刻饮入喉咙的却是格外苦涩。 “轩王此时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告知与我的?轩王不必忌讳,大可直言。”上官千桦嘴角含笑,望向欧阳轩的目光却是再无温度。 欧阳轩对面上官千桦始终平静的眸光,只觉得惋惜。虽说昔日两人私交甚微,但他对于上官千桦还是极为赞赏的。这位衔金玉而生的皇室子弟,身上没有一丝的骄纵之气,虽说身份尊贵却是温文尔雅,让寒天皇室一干人等无不尊敬爱戴。纵使黄袍加身却是依旧温润,面对人生的大起大落他却依旧平静。此等心境着实让人佩服。当初郝城之事让他与玄月太女有缘无份,如今看来却是命运捉弄。 “寒皇多虑了,轩此番前来一是探望寒皇,二来是相与寒皇深谈一番。虽说如今寒天国暂时归于我玄天,但对于寒天臣民我玄天自当礼优厚待。寒皇贵为寒天昔日一国之君,轩前来探望自是应当。”欧阳轩淡淡一笑。 上官千桦听闻此言嘴角的笑意不变,只是哞中的淡漠浅浅多了些波澜。出口的话却依旧是淡无波澜,“轩王实在是太客气了,千桦自知已为阶下囚,实在是难当轩王不远万里前来。轩王既然说自当厚待我寒天臣民,那千桦便放心了。我所求不多,指望你们能善待我寒天一众臣民。再者我寒天皇室子弟,玄皇若是不放心,大可监守圈禁亦或是将我等放逐。我等自当奉公守纪。”平静无波的话,听在欧阳轩的耳里却是突地一跳。 “寒皇着实是多虑了,轩决无此意,再者父皇有心重用寒皇,寒皇万不可多心。对于寒天臣民,我玄天自当厚待寒天臣民,寒皇大可放心。轩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想请教寒皇,还望上官兄坦言相告。” 上官千桦对于欧阳轩最后的称呼微微动了动眉头,然而,“轩王有什么事直说便好,千桦若是知道自当相告。”平静的话听不出真伪。 欧阳轩闻言虽说脸色未僵,转瞬及逝。“不知上官兄对于尧青峰叛国之事如何看待?昔日忠良投敌,上官兄对于尧青峰此人可有什么看法。” “尧青峰叛国之事如今已是事实,虽说我当日极为震惊,但如今却是无可奈何。我终日在此处,至于外界之事,我知道的甚少。至于尧青峰是何人,为何叛国,我并不知晓,实在是无法回答轩王的问题,还望轩王海涵。” “既然如此,那轩也不多问了。上官兄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轩自当尽力而为。” “不知轩王可否让我见一见尧青峰?” 欧阳轩闻言微愣,片刻颌首,“好,我既可去安排。” “如此有劳轩王。”上官千桦微微施礼。 “上官兄客气了,那轩就先告辞了。上官兄有是吩咐下人一声便好。轩自当尽力。”欧阳轩起身回礼。 “如此多谢轩王”上官千桦执礼相送。 望着渐行渐远的人,上官千桦微微叹息,对着蔚蓝的天空无线感慨。 世事无常,岁月多磨难。 亲们最近更新不能及时,请亲们原谅啊!!亲们,你们的支持将是我最大的动力,亲们都崛起吧!! 第131章 情深当悔 “启禀公主,尧将军求见” 床榻前照顾木落成的素衣女子闻言,白玉药碗中漆黑的药汁微微波动。微僵的神情在望向床榻上双眼紧闭的人时,满是决绝。 豁然回转的头望向一旁神色不安的侍女,淡红的唇瓣微掀。冰冷的字句传入每个人的耳畔。“有请”说完收回视线,深情款款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微微抬起的玉手附上微微隆起的腹部,望向那张英俊却苍白的脸庞时满是爱怜与期盼。 尧青峰走进大殿的那一刻时,就望见了那双温润的眸子,只是那人的目光却只牢牢的盯着一个人。那个身受重伤昏迷多日的他国王爷,当朝驸马。 “末将参加公主,公主安泰”冰冷刚硬的声音里暗含温柔。鹰一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专注的眸光不放过她的一丝神色。 对于投在身上的这道炙热的目光她恍然不觉,只是心底有些东西在悄悄的崩塌。“将军,免礼。请坐,看茶。”淡然无波的声音恬静美好。 尧青峰对于眼前人的冷漠微微皱眉,只是转瞬却恍若不知。“谢公主”起身望向床榻之上脸色苍白的男子,深色的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公主,王爷最近如何,可有苏醒的迹象。”关切的目光望着上官千琪,担忧的语气满是真诚。 上官千琪闻言望向床榻上的人,眸中的深情不减,只是多了几分悲伤。“他最近很好,只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不过没关系,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他的。我和孩子都会等着他醒过来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你说是吗,将军?”淡淡的语气,隐隐含笑。 尧青峰闻言看向嘴角含笑的女子,眸中的不悦一闪而过。只是却还是被暗暗关注着他的上官千琪尽收眼底。“公主说的是,王爷知道有公主在痴心守护一定会醒过来的。末将相信王爷一定舍不得让公主久下去,请公主放宽心。不要为了王爷,拖垮了自己,连累了腹中胎儿。若王爷醒来知道,公主为了王爷如此轻贱自己的身体,一定会心疼的。” 上官千琪望着眼前一身正气的男子,眉间的忧伤缓缓浮动。对于入耳的这番话只觉得异样悲伤,他何止如此。 “谢将军关怀,只是有一事,我甚为疑惑,还望将军能为我解惑一二。”客气的话却充满了她的决绝。 “将军看似一身正气,忠君爱国。只是不知为何会投靠与玄天呢,皇兄与父皇待你深厚,如今寒天国破,我上官一家成为这阶下之囚,你可满意?纵使我上官家有什么薄待与你,你又何止如此。” 如此客客气气的一番话,此刻听在尧青峰的耳朵了却是异常的讽刺。“呵呵,我何止如此,是啊,我何止如此。高官厚禄绝非我所想,金银珠宝又非我所盼。我何止如此啊。”苍凉的声音满是求而不得与绝望。 面对的尧青峰,上官千琪只是沉默,冰冷的眉眼静静的望着这个隐隐癫狂的男子。只是内心的那种失望铺天盖地而来,她从未想过他会背叛寒天的,在事实面前他们总是无力的。 “千琪,你可知道,当初求娶,是真心实意想娶你为妻的。你我的第一次相见,那时我就对你上了心,后来追查你的下落,才知道你是公主。那时我虽踌躇,但却还是让父亲向先皇求娶你。只是,先皇并未立即答应。当时我本想立刻进宫见你,向你说明你我本是相识的,只是当时军队出事,我不得不搁浅。后来玄月成王突然前来,我便有所感觉,立刻回朝见你。可是最后还是迟了,你还是选择了他。 千琪,我对你始终是一片真心,只是命运捉弄,他只是比我早了一步而已,而我却终生错失了你,叫我如何甘心啊。后来玄月太女前来,你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你可有想过我分毫啊。”悲凉的声音满是对命运的无措与愤慨。 上官千琪闻言良久沉默,他这一番话对于上官千琪而言无疑是震惊的,酸涩的,然而更多的却是悲伤。 “难道这就是将军背叛的原因吗?只因为我这一小小女子,将军便如此动摇我寒天国本吗?如真是如此,你当真配不得我们对你的高看。”隐约苍凉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失望,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染上了迷离。 “当初皇兄说你父亲尧大人向父皇请旨将我许配给你,我听闻后更多的是惶恐。对于你,我虽有众多听闻,但却是没有过心动。若是没有成的出现,我也许会嫁给你。只是他还是出现了,我与他初见是在玄月,当时木姐姐寿宴,我对他只是当作一般的兄长。可是后来他陪我们游帝京,他对我的好,我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在得知你父亲向父皇请旨的那一刻他风尘仆仆出现在我面前,诉说对我的情意。那一刻我的心确实为他萌动了,他那一身的尘土,满腔的情意让我隐隐欢喜。后来与你无意相见,他那酸涩的语气,别扭的神情,在我眼里却是那般珍贵。他对我的在意毫无掩饰,后来木姐姐的到来,让我得知了更多,而我也顺从了自己的心。 嫁给他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成亲后他对我的好更是日与剧增。我已经离不开他了,不管今后他会不会醒来,我都会等着他,陪着他。我的心已经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了。 也许你不知道,在第二次得知你的身份时,那是我对你只有朋友之意还有对你的感激之情,并无一丝儿女之情。你并非我的良人。如今你的作为当真是让我失望,我再也不能视你为友了。你配不得我们对你的看重。” 上官千琪话落的那一刹那眼角恍然有一颗眼泪滴落,快的让人几乎看不到。尧青峰静静的听着她的话,面对那颗晶莹的泪滴,他的心隐隐作痛。鹰一般的双眸侵染了风霜与苍老,清澈的眸子,揉碎了悲凉。 “公主,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只是公主你真的以为,以我寒天之力,当真能与玄天抗衡吗。战乱纷飞,受苦的可是无故的百姓啊。末将身为一国将军,虽说战场之上杀人无数,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公主认为末将的心是铁做的吗。”缓缓低沉的语气染上了几似压抑。 “公主,如今寒天国破,公主或是天下人怨怼,末将无话可说。可是公主你可否知道,自与玄天交手以来我国的百姓却是没有受到一丝伤害。战亡的将士更是少之又少,公主,这天下终会统一的,以玄天帝皇的野心,他怎么会甘心于一国之土。天下之战,不能避免,我们能做的也只是给百姓最少的伤害。 如今,寒天已归玄天,玄月太女与玄天太子对阵边关。如今玄月已失一城,接下来玄月重塞云城便是玄天太子的下一个目标。而玄月如今只是夺走了寒天的一城,玄天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失。据我所知,玄天太子手段百样,绝对不会放过玄月的。他对玄月太女之心,公主可谓是知道的。梁王无端身亡,尸体更是不翼而飞。公主认为这天下何人能杀了暗阁阁主以及暗阁的三大护卫,公主就没有怀疑过吗。 玄月太女此番对玄天开战,只怕是已经查到了些东西,才会将箭头直指玄天。玄月太女为梁王冲冠一怒,当真是情深啊。这天下的战火也不知道会让多少百姓受苦啊。公主,玄天太子并非我们能看懂的人啊。天下有言,玄月太女天赋异禀,定当一统天下。可是也许这天下会因她而该变的,若是她为帝,寒天国不会因此而亡的。 公主,末将言尽于此。末将自知无颜面对陛下,还望公主代为传话,末将有负陛下厚爱,此生大错虽着,末将余生唯有尽全力护我寒天子民安泰。末将,告辞。”铿锵的话落地有声,尧青峰深深的望了一眼愣怔中的上官千琪,转而看向床榻上的男子,眸光深沉,转身大步离去。 成王爷,愿你早日醒来,要不负她一片深情。此生我有愧与你,他日我必回报。 上官千琪望着那急步离去的人,眉眼无措。一旁的屏风后,一个淡黄的身影缓缓走出,望着离去的人,眉眼亦是深沉。 上官千琪听到动静回头,望向那淡黄色的身影淡淡忧伤。“皇兄”欲言又止的神情在望向那淡漠的人时,隐隐无措,隐隐沉重。 上官千桦看着千琪的神色淡淡微笑,“琪儿,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寒天百姓没有受苦,我也能放心不少。只是父皇的仇,我不得不报。家仇国恨,让人放下谈何容易。落落,对少轩情深似海,少轩死的不明不白,她怎能善罢甘休啊。让玄天轻易的得到了天下,我们怎能甘心。怎么甘心啊。”悲呛的声音,压抑含恨。 “皇兄,木姐姐她。。”上官千琪声音颤抖,望向远处的目光关切担忧而又悲伤。 上官千桦闻言眸中深情不减,望向远处的目光悲喜难辨。低沉的心却是隐隐悲情,隐隐疑虑,面对现实他的心隐隐波动。 此时此刻落落你还在忧伤吗,他对真的太重要了吧,失去他你的人生还会鲜艳吗。落落,你为了给他报仇毅然宣战,落落,你会后悔吗,落落,我们,还有可能吗? 然而他的疑虑他的不安,注定没有人能为他回答,而此刻能回答他的人却早已无力回音。微微扬起的嘴角说不出的苦涩。 寒天都城的天略微昏暗,而函域关的天依旧湛蓝,只是淡漠的心却隐隐阴沉。蒙了灰尘的心,再也看不见阳光,一如那双失去光泽的乌黑的眸子。 亲们,文文将于八月结束,亲们不要放弃哦!! 第132章 倾尽悲伤 “落,信”叶念冉将一封密封的信送到落辛的面前,冷峻的面庞隐约消瘦,只是望向那失魂的女子时,更多的是心疼。 “嗯”如玉的手接过书信,紧皱的眉头微微送了几分。消瘦苍白的容颜,隐隐泛黑的眼角,让倾国倾城的人儿多了几丝烟霭。 淡漠的双眸望着那张薄薄的书信,如玉的手咻然握紧。乌黑的眼眸渐渐泛红,苍白的嘴角紧紧抿起。 “落”叶念冉看着神情突变的落辛,担忧的望着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落辛对于入耳的声音,微微心酸。转过头入眼的神情,让她的心再度刺痛。“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阴谋啊。为什么就是不能和平呢,这天下是谁的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自己的野心付出这么多的人命,真的值得吗?我想要的从不是这个天下啊,为什么这个天下就是不可放过我呢。我终生所愿不过是与少轩白头到老,为什么连这么渺小都是这般困难啊。”薄凉的声音声声泣血。眼角欲落未落的泪珠,此时此刻映衬着这张苍白的容颜,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痛。 叶念冉淡漠的情绪天生般只为她一人触动,当触及到那将落未落的泪珠时,他的心是是震惊的,他的感情是悲伤的。“落,你怎么了。落”慌张的语气,焦急担忧的神情,让悲伤的人更加悲伤。 对于这样悲伤失落的落辛,叶念冉更多的是心疼也无错。冷漠的他只能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冷漠黝黑的眸子不再是淡漠,满满的都是无措与担忧。“落,落” 听着一声声明显无措的话,落辛猛得将头重重的投进了叶念冉的怀里。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他的怀里传出来。一声声的恨不得揉碎了他的心,他的所有悲喜。 “冉,我好想他啊。少轩,少轩。为什么,为什么我和他始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啊。我只要他一个啊,我只要他啊。” 落辛哭得伤心,哭得忘乎所有,她只知道此时的她已经再也不能和冉少轩见面了,他们已经阴阳相隔了。她逃避了这么久,找了这么久,如今她真的要绝望了。上苍让她等了这么久,想了这么及,捉弄了她与千桦,可是她还是没能留住少轩。今生他们有错过了,她的心已经彻底的尘封了,她的心,她的情,她的爱,都随这冉少轩的离去彻底的掩埋在了重重冰山之下。此时此刻的她终于接受了冉少轩离去的事实,只是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沉重,沉重到她的灵魂都在颤抖。 “落,我在。”叶念冉看着如此伤心的落辛,只能用苍白的话语告诉她自己始终还在。只是心底的疼惜,眸中的深情,让他柔肠寸结。 陷于悲伤众多落辛,泪眼蒙眬的望着始终陪在自己身边的男子。心底的悲伤更加沉重,猛的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拥抱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愧疚而心疼,却又不能舍弃的男子。心底的悲伤,希望的破碎,命运的折磨让她再也忍不住悲泣。 叶念冉感受这怀中人的颤抖,再也忍不住紧紧的将她箍在怀里,紧紧的拥抱,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也倾尽了他此生的温度。 一个怀抱,两中情感的悲鸣!! “来人,传肖都尉即刻来见。”收敛悲哀的落辛,掩去了所有的柔情,此时此刻那张泛白的小脸因为哭泣而微微有了几分红润,只是眸中的冰冷无坚可摧。 叶念冉看着不过片刻便恢复了冷静的人,心疼的无以复加。皇室的枷锁终于还是将她锁牢了,如今的她再也看不见往日的那生在骨子里的潇洒了。此刻的她为了天下,为了他,她背负的太多了,若是天下大定,她不该是这番摸样。希望这战乱能尽快的结束,到那时惟愿她能一展笑颜。 在叶念冉思虑间,一身盔甲的肖峰大步而来,龙行虎步间满是英气。 “末将参见殿下”声音恭敬沉稳。 落辛盯着眼前的人良久,仿佛想从眼前的人身上看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对于投在身上的那抹凌冽而探究的目光,肖峰心底微微惊讶却依旧恭敬的跪在一旁。 对于肖峰的反应落辛将一切都看的很彻底,只是刚刚微微皱起的眉角此刻微拢。 “免礼”落辛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言语清淡。 “谢殿下”声音依旧恭敬沉稳。 “你可知本宫传你来所为何事?”冷清清的声音不怒而威。 “末将不知,还望殿下明示”沉稳的声音依旧。 落辛闻言风烟微眯,冰冷苍白的容颜上略略带了几许温暖,连带着话中也浅浅的有了几许温度。 “坐吧” 肖峰闻言微愣抬起的明眸有了一丝诧异,然而他却仍旧遵旨谢恩。 “本宫想将军身为函域关的一关守将一定知道,函域关的重要性。本宫对于你很是放心,如今虎狼环伺,我们要时时警惕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如今的局势你也清楚,若是如今本宫让你独守着函域关,你有几分把握?你尽管实话讲来,本宫绝不责怪与你。” 肖峰闻言并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略略沉思了片刻。对于他的沉默,落辛只是静静等待并不催促,因为她想要的是最为真实的答案,而不是一时的敷衍搪塞。 片刻后,肖峰望向落辛一脸严肃的回禀。“启禀殿下,虽说如今欧阳太子占据赫城。但其对函域关的威胁却是不大,再则如今欧阳烈暂居寒天都城也是麻烦不断,听闻欧阳轩金殿之上参了他一本,如今轩王与朝中两位大人共赴寒天。如今只怕他们也是无暇自顾,更不用说攻打我方。末将有把握守住函域关,请殿下放心。末将一定拼死守护我玄月国土。”磁性的声音,铿锵的话,字字掷地有声。 落辛闻言缓缓地笑了,冰冷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弧度。苍白的小脸上有了阳光,冰冷的声音也染上了笑意。 “如此,本宫就放心了。这函域关本宫就交给你了,本宫另外派两个人给你,必要之时他们会助你一臂之力。你务必将着函域关给本宫守住了,如是失守,那你也不必来见本宫了。带笑的声音渐渐的有染上了一分凌厉。 肖峰听闻此言立刻起身,恭敬的跪与落辛神情。坚定的目光,刚硬的声音,无不说明了眼前之人的坚毅。 “末将遵旨,末将定不负殿下厚爱” 落辛见此终于含笑颌首,“如此便好,那本宫就放心去云城了。冉,吩咐下去,即刻随我前往云城。” “好”叶念冉望了一眼嘴角含笑,眼神却冰冷的人,应声离去。 落辛望着窗外摇曳的旌旗,乌黑的眸子黝黑而迷人,但却再也无法让人窥探其中的风雨。 ....... 云城知府衙门外,刘绍远依旧一身白衣望着不远处策马而来的人,眼底的喜悦不言而喻。一旁一身铠甲的赵墨涵望着浅浅走近的人也是忍不住的欢喜。 “驭”府衙前落辛勒马驻足,望着门前的男子缓缓一笑,轻身下马。 “落落”刘绍远快速走到落辛身前轻声唤道,脸上的喜色毫不掩饰。 “参见殿下”赵墨涵上前对着刚刚下马的落辛施礼,身后的一众士兵皆跪地参拜。 落辛看了一眼众人,神色不变。先是对刘绍远微微一笑,而后启唇看向众人。“免礼”说完大步朝里走去,刘绍远,赵墨涵,叶念冉等人随后跟上。 “现在陆清华被关押在何处?”落辛侧首朝身旁的人问道。 “启禀殿下,陆清华如今被关押在知府大牢里。”赵墨涵朝落辛恭敬的回禀道。 “将他带到大厅,本宫要见他。” “是,末将即可安排。”说完施礼带着两个侍卫离开。 “刘大哥,如今陆清华可有吐露什么?”落辛淡淡一笑,朝身旁的人问道。 刘绍远报以一笑,“如今他已经承认赫城失守一事与他有关,军营中突然出现的一百多名士兵皆是他所安排的,军营暴动也是他的指令。其他的他,我们用了各种刑法他都不曾多说一字,只是说想见你一面。他说只要你肯来见他,他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若是你不来,你将后悔一辈子。”温和的语气渐渐染上了几许凌厉与懊恼。 落辛听闻轻笑一声,“刘大哥你不必多想,如今我来了。这结果他说也好,不说也罢。我自有办法知道,若是他肯直说只是省了些功夫罢了。” “如此便好”刘绍远闻言轻轻送了口气。“落落,你可好?”温和的声音多了一抹关怀,温润无波的眉眼里多了些炙热的光芒。 “我很好,很好。刘大哥你不必担忧。我不会有事的,如今战乱纷飞,少轩的仇我还没报,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听闻刘大哥定亲了,可是真的?” 对上那双乌黑的清澈的眸子,刘绍远的心微拧,只是一瞬便消散。“是啊,定亲了,爹娘看我年纪不小了,就为我定了一门亲事。”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喜悦,也听不出悲伤。 落辛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反而笑语相对。“那落落就提前恭喜刘大哥了,刘大哥也确是该找个知心人来陪伴了。刘大哥,落落希望你们能幸福。纵使如今少轩不在了,看着你们都能幸福我也就很知足了。”含笑的话渐渐染上了悲伤,脸上强装的笑容格外刺目。 “落落”面对这样的落辛,刘绍远满是心疼。 “好了,刘大哥,我们进去吧。”落辛朝他一笑,大步朝前走去。刘绍远虽说担心,此时却不忍再多说,只得随她而去。只是心底却还是忍不住想,冉少轩一定不会就此离去的,他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他知道他们爱得有多深,冉少轩对落落是有多么的疼爱,他一定不舍的让落落一个人孤单的。 ……… 孤峰山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沉沉的昏睡在一张极为简陋的木板床上,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色,被白布紧紧包裹的胸膛,隐隐露着血色。 “阿弥陀佛”床榻前一个袈裟加身的苍白老者,望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人,轻声长叹。 第133章 锋芒毕露 “来人,快来人”一声声娇喝从内殿传出,惊了满室的芳华。 “参见公主,公主有何吩咐?”殿外伺候的绿袖闻言急忙进殿。 说来也怪,自从欧阳烈攻下寒天国之后并不曾薄待寒天皇室子弟,除了限制他们的行动,宫里宫外对于他们一直都甚为恭敬。甚至宫人们对于他们的称谓都不曾说过一言半句,对于他们的衣食住行更是一如从前。面对欧阳烈如此的礼遇,皇室子弟纵使责怨愤恨,却也是难掩对欧阳烈的那一丝欣赏。 “绿袖快命人请皇兄来一趟,就说本宫身体不适。快去。”上官千琪一脸的慌张与震惊,焦急的语气,令人隐隐不安。 “是,奴婢立刻就去。”说完立刻朝外慌张的跑去。 看着匆匆消失的绿袖,上官千琪的心还是隐隐颤抖,刚刚的那封信太让她慌乱了,但愿皇兄能做主。 片刻上官千桦大步朝上官千琪走来,“琪儿,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传太医了没有?”稳健的步伐随着摇摆的衣角,隐隐让人错乱。 “皇兄,我只是肚子有些疼,想来是孩子踢我了。还好不碍事了,皇兄快坐。”此时的上官千琪已经敛尽之前的慌乱,有的只是平淡柔和。 上官千桦闻言略微松了口气,“如此便好”转身朝她身边走去,“孩子好动是好事,说明这孩子活泼,说不准将来和你一样调皮呢。”淡笑的语气,望向千琪隆起的肚子时,满是慈爱的笑意。 “皇兄,我那有那么调皮啊。”上官千琪闻言一脸的怒色,一手扶上隆起的肚子时亦是满满的慈爱。 上官千桦闻言但笑不语,“琪儿,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多问问母妃,还有多多宽慰母妃。自从父皇走后,母妃一直郁郁寡欢,也许让他陪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会好些。如今,我们被囚宫廷,理应孝敬母妃,宽慰母妃的。”平静的话里多了一抹担忧。 上官千琪闻言脸上的笑意也隐去了一二,“皇兄,琪儿知道了。”转头吩咐一旁的人“你们都下去吧,绿袖你留下。”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悲喜。 “是”宫人们依次鱼贯而出,上官千琪望向身边的绿袖,轻声吩咐。“绿袖,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人来打扰我和皇兄的谈话。” “是”绿袖恭敬的退到殿外。 “琪儿,什么事如此谨慎。”上官千桦不解的望向千琪。 上官千琪闻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于他。“皇兄,这事尧将军私下命人送来的,你且看看吧,如何处置还望王兄做主。” 上官千桦闻言接过书信,快速展开,只是数眼,眼底的风云已经压抑不住。蔓延的风雨铺天盖地而来,刹那间席卷了他冷静的神经。 上官千琪见此并未出言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决定,只是眼底的那抹恨意毫不掩饰。 “琪儿,父皇的仇我一定要报。欧阳柔、欧阳默、欧阳烈,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既然如今欧阳轩与欧阳烈不合,那就不要怪我了。”冰冷的语气满是阴霾,转头看向满眼恨意的千琪,轻声嘱咐道:“琪儿,照顾好你自己还有木兄,我以后去看看母妃,让母妃也过来陪着你。你们切记不要慌张,安静的待在自己的宫里,出了任何事都不要出去,记住了吗?” “皇兄,你要做什么?”上官千琪闻言不安的问道。 上官千桦闻言安抚的笑了笑,“琪儿,欧阳轩此次前来随从带了两位大臣,皆是朝中的官员。我听说轩王在大殿之上参奏欧阳烈,说他派人绑架他多日。如今他带人前来,只怕是不简单。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必要的时候推一把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淡漠的语气,条条句句都甚为精确。 “这便好,皇兄,你看尧将军可是诚心相告?若不是,可就不妙了。”上官千琪担忧的问道。 “放心,他是诚心的。”笃定的语气让上官千琪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毕竟此时他们的身份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万万是不能出现差错的。 西苑的秋风吹来惊动了满园的芬芳,也搅动了静默的湖水。 ........ “末将参见殿下,殿下千岁。”赵墨涵一身铠甲恭敬的朝主位上的人参拜。 落辛看着这一身铠甲而来的男子,眼波微动。曾经有一个男子在耳旁说道,若有一日他若穿上铠甲,必定让我的辛辛神魂颠倒。而如今。。。。。 赵墨涵微微抬头看着一脸失神的落辛,心底微拧。而一旁的刘绍远与叶念冉自然也注意到了失神的落辛,看着她直直的望着一身铠甲的赵墨涵,他们此刻都知道如今能让她露出如此感伤的神色的只有那一个男子。只是,命运无常,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落落,快让赵校尉起来吧,说不准膝盖都跪酸了。”刘绍远笑着玩笑般说道。 突来的声音惊醒了失神的人,恍然回神的落辛尴尬的笑了笑。“墨涵,起来吧。”清脆的声音冷冷清清中多了一抹不自在。 “谢殿下,不知殿下传唤所谓何事?” “派人张贴榜文说明日午时处斩叛国徒陆清华,并将其罪行公布。另外明日由你亲自监斩,为了明日的安全,你务必将刑场安排妥当,千万不能有任何差池。”冰冷的话没有一丝温度。 “末将遵旨”赵墨涵虽是诧异,但更多的是惋惜。昔日他们一同长大但却是看彼此都不顺眼,直到彼此成年自己对他却越来越莫名的敌意,只是他却不在与自己针锋相对。整个人都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殿下,他可还有说什么?”迟疑的语气,不确定的神情,隐约关怀。 落辛闻言神色不由得黯淡了几分,嘴角紧紧的抿起。恍然间想起昨日的那一场对话,唯留满心的惋惜。 “殿下,谢谢你能来见我。能再次见到你,我已经知足了。对于我所做的事,我虽有自责,但是我却不后悔。殿下,这所有的事都是我一手操纵,与我父亲母亲无关。还望殿下能体恤我父一片赤胆忠诚,免了他们的罪。”伏地叩拜的身躯颤动的厉害。 对于这样的陆清华,落辛的心底说不出的感觉,只记得当初那个吹的一首好萧的男子,清冷淡漠却是仙风傲骨之姿,可是如今匍匐在自己脚下,瘦骨嶙峋的男子却是再也与映像中的那个人对应。 “你身为玄月子民,有身为忠臣之子。何苦如此这般啊?”惆怅不解的话,满是叹息。 听闻此言地上的男子却是愣住了,懵懂的抬头。映入眼帘的女子倾国倾城,此刻那双乌黑的眸子里却是叹息与痛惜。也许是那双眼眸里的疼惜蛰到了早已残缺的心,此时此刻他的眼角竟然流泪不止,满腔突然而来的绝望将他的理智彻底的淹没。 “是啊,我何止如此。何止如此,哈哈哈。”悲凉的声音让落辛隐隐触动,突然之间只见匍匐在地的人突然全身颤抖着蜷缩起来。 面对这突来的画面,落辛微微一怔,只是转瞬便搭上了他的脉搏。片刻,柳眉深深褶皱,搭脉的手迅速撤回,在蜷缩着的陆清华身上快速的点了几下。而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药丸,强行塞进了紧闭牙关之人的嘴中。 片刻地上蜷缩的人终于渐渐的缓过神来,睁开双眼,望着近在眼前之人的容颜,贪恋却又无地自容。 “你不要同情我,我不要你的同情。”说完蓦然紧闭了双眸不再看眼前之人一眼。苍白的嘴唇紧紧的抿起,薄弱的呼吸渐渐的撕扯着他的灵魂。 “我没有同情你,你不是有事和我说吗。起来说吧。”落辛看着地上之人一眼,静静的起身,朝一旁的座位走去只是眼底却又什么渐渐明了。 陆清华听着这淡淡的声音,渐渐的平复了波动的心。慢慢起身,苍白的脸色映衬着未干的泪痕看上去格外的刺心。 而面对这样的陆清华,落辛说不出什么感觉,若说他可怜,可是他做的事着实可恨。对于此刻他的苍白,她只能漠视。 “我知道此刻你是恨我的,相信有很多的人都是恨我的。也对,我做的事确实是对不起你们。我知道我没资格求得你的原谅,我此刻也不在奢望得到你的原谅。你能来见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尽可能的告诉你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我的都知道。不错月都的病疫是我放的,云城失踪的一百多人是我劫走的。还有当初赵墨涵护送的粮草被劫,我也是知道的。也许你不知道,当初梁王在云城的势力被毁去大半,也是我暗中动的手脚。还有当初云城的瘟疫,也是我。”渐渐低沉的话,让空气越来越稀薄。 落辛望着眼前这个苍白的男子,一双眸子里尽是不可置信,错愕的神色让苍白的人更是血色尽失。 “你,为什么?”收敛所有的诧异,落辛轻声问道。 陆清华听闻此言,苍白的神色渐渐冰冷。“当年我十四岁,外出游历,不想被人暗算,命悬一线。生死之时虽说受人所救,但我也因此身染恶疾。可是受人恩惠,自当全力相报。自那之后我便听从那人的话,帮他做事。起初并未有任何事,只是自从你回朝后,我便有事做了。 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你是不能原谅的,我也不奢求。我虽是死有余辜,但请你放过我父母,父母年迈。父亲又忠心为国,并不知此事。还请殿下放他们一条生路。”悲悯的神色染上了愧疚。再度匍匐在地的身躯,此时此刻看上去竟是那般的渺小。 落辛望着这一幕,蓦然转头,压下了眼底的氤氲。“好,本宫会放了他们的。” “谢殿下”哽咽的声音,说不出的感激。 “本宫永远都记得当初为本宫吹奏凤求凰的男子,愿来生你能活的自在。”随着消散的声音,匍匐在地的陆清华泪流满面。 他也永远都记得,大声宣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子,眸若星辰,芙蓉如面,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 “冉,传信给父皇,让他放了陆大人一家吧。这是本宫最后能为他做的了。”淡漠的声音满是伤感。 “嗯”叶念冉低声应道。 “末将替陆大人叩谢殿下恩德。”赵墨涵闻言单膝跪地,恭敬的叩谢。 “启禀殿下云城外玄天太子欧阳澈送来请柬,说想邀殿下一聚。”一个从外而来的侍卫恭敬的朝落辛说道。 “本宫” “报” 落辛尚未说出的话,被突来的声音打断。 “殿下,自寒天皇宫传来的书信。请殿下过目”匆匆而来的侍卫急忙将信笺奉上。 落辛见此急忙接过,就连一旁的三人神色都不由得紧绷。 单薄的纸笺上之略略几字,“烈反,轩困,宜战。” 众人见此神色皆变,然而还未等旁人出言。“备马,出城”揉碎手中的纸笺,落辛大步朝厅外走去,对于身旁三人的神色全然不顾。身后三人见此神色慌张,急忙跟随。 黯淡的天,隐隐约约间微风渐起,昭示着不安的天。 第134阴谋涤荡 寒天都城 欧阳烈一身银白铠甲,神色淡漠,冷冷的望向一旁的三人。 一旁的欧阳轩望着这样的欧阳烈,神色愤然。眸中的嗜血之色毫不掩饰,“如此说来,当初确实是你派人意图行刺与我。”冰冷的声音,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格外阴狠。 欧阳烈见此只是淡淡一笑,对于欧阳轩的愤怒全然不看在眼里。“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是皇弟想不到会有人暗中相助皇兄,让皇兄逃过一劫。皇兄如此福大命大,当真要感谢上苍啊。只是现在本王还希望皇兄还有如此好的运气。”淡淡含笑的话,说不出的阴骘。 当初若不是中途有人将他劫走,如今又怎么出现这么多变故。只是对方劫走他们多日却不曾将他放出,如今他突然出现,当真是格外的不寻常,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对方能从那人的手中劫走他,相比也一定不简单。如此想着,欧阳烈望向他的目光更加的逼人。 “本王行得正,自然有人相助。只是不知有朝一日皇弟落难,是否会有人相助啊。”欧阳轩对于他的挑衅并不在意,平静的话却是满满的的嘲讽。 “皇弟如今兵马在握,身边又有良将守护。本王的安危就不劳皇兄操心了。如今皇兄还是为自己担忧一下吧,毕竟如今你可是本王的阶下囚,亲手毒害皇弟的凶手。”欧阳烈嘴角含笑,转头看向一旁的两人,平静的问道。“两位大人认为如今此时该如何处理啊?” 一旁的两人闻言彼此相望,神色犹豫焦虑。“这,微臣一切听从王爷吩咐。”两人交换了一眼神色,恭敬的朝欧阳烈道。 “你们。你们身为朝廷重臣就是如此审理案件,如此回报朝廷的吗。啊,你们当真是枉为人臣。”欧阳轩一脸怒色的斥责道。 一旁随从而来的两人闻言,只是恭敬的垂首在一旁,并不曾回一言半句。然而,对于如此愤怒的欧阳轩,欧阳烈却是欢快的笑了。 “皇兄,此言差矣。皇兄毒害本王有目共睹,此刻两位大人包庇皇兄才是真真的不对啊。既然两位大人都如此说了,本王也就只好秉公处理了。” “来人”欧阳烈一声重喝,脸上的笑意早已当然无踪。 “参见王爷”殿外是的士兵应声入内。 “轩王爷意图毒害本王,如今兴被察觉,但其毒杀之心昭然若揭,纵使他是本王皇兄,本王亦不能徇私枉法。着即日起将轩王爷软禁大牢之中,未有本王指令,任何人不得相见。带下去。”冰冷的声音看不出一丝的柔情。 “是”士兵恭敬的应道,转身就欲将欧阳轩押走。 “放开,本王自己走。”欧阳轩甩开士兵的手,转头说道。“欧阳烈,你会后悔的。父皇不会放过你的,太子也不会放过你的。本王等着看你的结局。” 望着大步离去的人影,欧阳烈眯了眯眼。转瞬看向一旁的两人,笑眯眯的说,“两位大人如此识时务,本王也不会亏待你们的。放心只要你们乖乖的,本王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家人的。” “下官一定听从王爷吩咐,唯王爷是从。”一旁的两人闻言立刻恭敬的道。 欧阳烈见此,轻轻一笑,挥手让他们退下。 “爷,如今朝内空虚,可是我们夺取天下的大好时机啊。爷,你可有什么吩咐。”欧阳烈身边的护卫旭峰突然出现说道。 “言之有理,如今我们又有明目举旗,本王倒要看看如今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冰冷的话满是狠戾。 “传令下去,明日午后本王亲自押送轩王回京,让众将士准备铠甲,随本王一同回京。还有传令给在京城的人,准备行动。” “是” 半响后欧阳烈悠悠吐出一句话,有的东西一旦生疑便不能在姑息了。 “血煞,去查查流云阁的阁主薛紫衣,好好查查。” “是”空中传来冰冷而恭敬的声音,转瞬即逝。 ....... “主子,木太女到了。”墨风推开房门朝坐在窗边的品酒的欧阳澈说道。 良久未曾听到欧阳澈出言,墨风略显诧异的侧眸,刚要开口之时便听到。 “请进来吧”平静的声音竟然让墨风感觉到了几丝无奈。然而望向那面容依旧,神色无一丝波动的人,终是恭敬的退下,仿佛刚刚只是他的幻听。 当落辛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坐在窗边的人,无意识的洒出了一滴酒,无色的酒滴落在如玉的手上竟然像极了一滴泪痕。 落辛看到窗边静静品酒的人,温软的眉眼没有一丝波动,温软如初却冷漠如初。但对于眼前之人的变化,她还是能看到眼里的,对于眼前之人,她不能说不忌惮,但也说不上害怕。只是,如今为敌,她不得不防。 “欧阳太子别来无恙啊”平静的声音含笑,却敷衍的厉害。 对于落辛的疏离和冷漠,欧阳澈只是淡淡的一笑,此时他的笑没有阴谋,没有城府,他笑的自然而温暖。落辛面对这样的笑容,并没有笑意反而却皱了眉头。 “坐吧,想必你好久不曾真正的休息了。”平淡的话满是关怀,此刻的欧阳澈温柔而谦和,只是眉宇间的那丝霸道一如初识。 看了一眼落辛身后的两人,欧阳澈微微扬起的嘴角无意识的下沉。“怎么本宫是什么毒蛇猛兽吗,竟叫你如此防备。”玩笑似的话,却是阴沉不悦。 落辛闻言转眸看向身后的刘绍远与叶念冉,微微仰首示以他们暂时回避。刘绍远与叶念冉见此纵使不愿,也只得看了一眼一旁的欧阳澈,朝落辛微微颌首退了出去。 “现在欧阳太子有什么话可以直言了。”落辛转身看向欧阳澈,挑了一个离他略远的位置坐下。 欧阳澈对于落辛的举动纵使不满,却也不曾在多说。毕竟,有的人不能逼得太紧。“如今,三国已经成了两国,接下来便是你我两国之战,你可有什么想法?” “欧阳太子此话何解?”落辛诧异的看向欧阳澈。 对于落辛的诧异,欧阳澈并不放在心上。“如今战乱纷飞,你当真要为那一人而先天下百姓与水火之中,你当真忍心如此?此时罢手还来的及。” “呵呵,来得及?如今寒天已然亡国,只剩你我两国,两国之争已是必然,你所谓的来得及是什么?难道你要我们俯首称臣,还是你们归于我玄月。欧阳太子你认为这可能吗?哈哈,欧阳太子不要痴人说梦。”落辛对于欧阳澈的话,持之一笑。 “若本宫说,玄天愿善待天下百姓。而你的仇,本宫准你报,你看如何?”平静的声音却说不出的严肃,让人不由得去相信。 面对这样严肃的欧阳澈,落辛的神色也不由得慢慢严肃了几分。“你的话,可当真?” “当真,为何做不得真。本宫知道,你为何对玄天宣战,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死吧,再来因为我们对寒天宣战吧,一旦我们与寒天开战,你一定预料到了玄月不能立身除外。如今寒天已经无力回天,只要你同意归顺,本宫必定善待玄月众人,至于皇室子嗣皆可为王。本宫想你一定不想因为一己之私而陷天下万民于水火吧。若因为一己之私而害天下黎民受苦,你必定不忍。”平静的话说不出的笃定。 听闻此言,落辛眸中的神色也不由得深沉了几分,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抹诧异,她不曾想过除了少轩,竟还有人能懂她,更不曾想过,眼前的人竟然会因为万民而前来游说。除去他的私心不说,他毕竟还是有仁慈之念的。若是有朝一日他为帝王,也许对于天下万民而言,也是福气。 “若我杀了欧阳烈,你欲如何?”平静的话却早已不在平静。 “本宫会感谢你的”含笑的话说不出的无谓。 这样的话让落辛眯了眯眼,对于欧阳澈的话却是早已确信。 欧阳澈看着落辛的神情,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起身朝她走去。 “嘭”客栈的房门突然被人粗鲁的打开,门外的纠缠赫然映入欧阳澈与落辛的眼眸深处。 “发生了何事?”落辛起身看向几欲闯进的刘绍远问道。 门外还在就纠缠的人,听闻此言手中的动作都僵了下来。墨风望向房内的人,只见那人眉眼微蹙,已然是不悦之姿。反观落辛,却是一脸的焦急。 刘绍远放下手中的动作,大步朝落辛走来。墨风看了一眼欧阳澈,在他的示意下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也恭敬的退到了一旁。眼见没了阻碍,叶念冉也大步朝落辛走去。 刘绍远在落辛耳畔低语片刻,只见落辛眉眼平静。“欧阳太子,落有事要处理,今日的谈话我会好好想想的,就此告辞。”落辛含笑告辞。 欧阳澈对此眉眼平静,墨黑的双眸看不出情绪。“好,本宫静待你的信息。墨风,送太女。” 墨风闻言大步走进,朝落辛躬身说道,“木太女请”。落辛微微颌首,看了一眼欧阳澈大步离去,刘绍远与叶念冉紧随其后。 客栈外,落辛等人与一紫衣女子擦身而过,只是一瞬便错开。落辛对于这擦肩而过的人蓦然回首,恍然觉得此人略微眼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 刘绍远察觉到落辛的异样,也回首看了一眼渐渐消失的人影。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落落?” 落辛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眼熟罢了。我们走吧。”说完大步离去。 客栈内一袭紫衣的女子,嘴角含笑,眉眼了然,回首看着渐渐消失的人影,淡淡微笑。 木太女,我们又见面了。 ....... 云城府衙内 “知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讲来。”落辛一回到府衙对迎上来的云城知府便劈头盖脸的问道。 “是”云城知府闻言,立刻恭敬的将事情始末细细将来。 “哦,如此说来,是一名身穿紫衣的公子,拿着我的玉佩将陆清华救走了。那紫衣公子还有什么不同没有?” “那紫衣公子的双眸也是紫色的,他身边还跟着一名略微年长的男子,好像紫衣公子唤那人李峰。” “李峰,紫衣,紫眸,玉佩”落辛无意识的说着,乌黑的眸子快速转动。 “冉,当初你我在云城也曾遇到一个化名为易轻尘的紫衣公子吧,当初我曾将玉佩赠与他,日后好让他找我。如今看来那人也不简单啊。只是他究竟是谁,是敌是友?”落辛眯着双眸,神色冰冷。 “落,是有此人,当初他还曾来府衙向你辞行。”叶念冉微微一想,斩钉截铁的回道。 “嗯,这事本宫会查清楚的,你先退下吧。至于陆清华,他早已时日无多,随他去吧。记住,以后没有我的手谕,任何人的话都不准相信。”落辛朝知府吩咐道。 “是,下官告退。” “龙三,去查查那紫衣女子”冰冷的声音蓦然响起,惊醒了满园的芳华。 第135章 兵马异变 书房的门被人推开,落辛抬起头看向门口。叶念冉与蓝枫先后走进书房,“参见殿下”蓝枫朝落辛恭敬的施礼,叶念冉走到落辛身后站定。 “起来吧,你突然而来可是发现了什么?”落辛放下手中的书,平静的问道。 “是,这是查到的消息,请殿下过目。”蓝枫起身将从怀中取出的书信交到落辛的手上,而后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 落辛快速的看完手中的书信,只是一瞬间,她的内心便起伏万千。眉眼间的凌冽多了几丝锋芒,严肃的脸上毫无感情。 “冉,蓝枫,你们去准备即刻随我出行。”冰冷的话不容置疑。 “是”两人应声离开。 “来人。传本宫命令即刻调赵墨涵前往云城军营,让其与副帅共同驻守云城,刘绍远从旁协助。云城知府安抚百姓,本宫回来之前务必让他们守好云城。”落辛快速下令,声音严肃而决绝。 “是” ........ 两日后欧阳烈率领一众将士押解欧阳轩与玄天边境之外,城外欧阳烈望着庄严而高耸的城门,嘴角画着一抹得意的笑。 拨转马头朝一辆华丽的马车走去,马车前欧阳烈笑语宴宴。“大皇兄,到边境了。我会让你好好看看这天下人如何乖乖的臣服与我。” “哼”马车之内传出一声重重的哼声之后再无其他。 欧阳烈听闻只是稍稍诧异,转瞬朗声一笑,打马离去。 “爷”旭峰望着欧阳烈出声请示。 “传令,让守城之人开门,就说本王押送轩王回京。”墨黑的双眸望着古老的城墙,沉声说道。 “是”旭峰得令,打马朝城门而去。 城门前一丈左右,旭峰朝城门之上的士兵大声喊道。“烈王爷进京,开城门”随着喊声,一块含有“烈”字的虎牌赫然呈现在城门之上士兵的眼里。 城门之上的士兵探出头有细细看了两眼,似乎是确定了一般,一人挥了挥手,示意开城门。同时大声朝城门之下的人,恭敬的说,“奴才不知王爷大驾,还望王爷赎罪。我等立刻开城门,请问王爷稍等片刻。”说完又转头朝下面喊道“开城门”。 随着喊声沉重而古老的城门缓缓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紧闭的城门慢慢出现一道缝隙。然而此刻陷入喜悦与放松之中的欧阳烈以及旭峰都不曾注意到异样。 “杀啊”欧阳烈身后突然冒出数名官兵,为首之人让欧阳烈瞠目结舌。同一时刻缓慢开启的城门豁然打开,无数官兵先后朝欧阳烈涌来。城门前驻足的旭峰看着突来的异变,快速取出佩剑,打马朝欧阳烈驰去。 不过片刻的欧阳烈所带的兵马与突然出现的士兵已成对持之态。欧阳烈望着对方为首的人,墨黑般的眼眸之中说不出的诡异。似乎是同一刻,欧阳烈与欧阳轩的目光同时调向了那辆华丽的马车。 “出来吧,廖铮。”欧阳轩嘴角含笑,沉稳的声音之中多了一抹笑意。话落,华丽的马车轰然炸开,马车顶部一人手持宝剑而出。几个起落间已经回到了欧阳轩的身边。 欧阳烈看着突然而出的人,一口银牙几乎咬碎,紧绷的容颜冰霜骇人。一旁的旭峰望着出现的人,黝黑的眸子燃起无数的火焰,一手握紧了宝剑。 “你是不是还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五皇弟,你当真以为这兵权在你的手上,这兵马就是你的吗?你不要忘记了,你手中的兵马,有一半的大将是本王亲自培养的。你认为他们会乖乖听你的。”平静的话说的欧阳烈却是心惊肉跳。 当初欧阳轩失踪,三十万兵马尽数归于麾下。原本以为帅印在手,这三十万兵马一定会忠心归顺。却不曾想他竟回来了。可是,他到寒天之后,他们并无来往。这..... 许是看出欧阳烈的疑惑,欧阳轩沉声道,“我到寒天之后确实不曾与他们联系,可是自从你押解我的那一刻,他们就主动联系我了。于是我就将计就计,定计将你擒于玄天边境。如今,你手中兵马不过数计,与我你是无法抗衡的。皇弟,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我是不会让你闯进玄天境内的。”说完,手臂微扬,身后的无数兵马顿时朝欧阳烈压近。 “是吗,皇兄,现在所言为时过早。到底鹿死谁手,皇兄,我们且好好看看吧。杀”平静的话蓦然染上阴狠。 “杀”欧阳轩看着挥剑的人,挥手压近。 刀光剑影之间,鲜血纷飞。不过顷刻的时光,原本干净的官道,早已鲜血横流,尸体横陈。 “爷,我们的兵马快支撑不住了,爷,您快走吧。”欧阳烈身旁的旭峰一边抵御官兵一边朝他说道。 欧阳轩身边的廖铮看着渐渐处于下风的欧阳烈等人,抽身回头朝静静的坐在马背上的欧阳轩掠去。 “主子,是否将烈王拿下?”廖铮望着欧阳轩问道。 欧阳轩望着战局之中的人影,眼底划过一丝不忍。挥了挥手,不曾多说。 廖铮见此纵身离开,径直朝欧阳烈而去。欧阳烈感受到身后突来的危机,手中的剑蓦然凌厉,几个翻转之间,廖铮与他已经过了数招。面对剑法越加凌厉的欧阳烈,廖铮越发震惊,手中的剑应对的越发吃力。 面对这样的变化,一旁的欧阳轩也是极为震惊的。他从不曾知道欧阳烈的身手竟是如此之好。抽过一旁的剑,纵身加入战局。 “皇弟素问皇兄武艺超凡,如今有机会可要好好领略几招了。”欧阳烈手中的剑不停,朝身前的欧阳轩笑道,只是眼底的笑意不达眼底。 “我也不知道五皇弟的武艺竟是如此的深藏不露,如今,可要好好的领教一二了。”手中的剑肃然翻转,对向欧阳烈的剑招招狠辣。 “呵,皇兄的武艺也不错。”欧阳烈嘲讽道。 “五皇弟过奖了”欧阳轩嘴边的笑意不变,只是手中的剑却是丝毫不留情。 “爷” 欧阳烈闻言回头看向一旁,入眼的一切,让他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纵身之间,欧阳烈已经为旭峰挡下了一剑,手腕纷飞间,周边的士兵纷纷倒下。起身跨马,欧阳烈回望一眼,吐字阴寒,“走” 顷刻之间,浓烈的战场只剩下了一方。“主子,不追吗?”廖铮望着逃离而去的人疑惑的问道。 “不追。五皇弟的武功那怕我们联手也只怕不能将他擒住,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旭峰,旭峰的武功只是稍稍微逊与你。若是他们联手我们也逃不了好处的,五皇弟他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呢,实在是令人费解。五皇弟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呢。”欧阳轩望着欧阳烈离开的方向,浓眉紧蹙。 “传令下去,让各城门注意一旦遇到五皇弟,立刻擒拿。还有立刻给父皇传书,告知他此处的事。” “是” 欧阳轩望了一眼遍地的尸体,轻轻叹了口气,翻身上马,留下一句话就朝城内而去。 “收拾一下,即刻进城” ....... 玄天边境外的一处隐秘山洞,欧阳烈一脸冷色,手中的虎符被他握的滚烫。旭峰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便发现了他的异常,望着欧阳烈冰冷的脸色。旭峰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此刻轩王爷一定将所有的事上报给了皇上。我们要提前早好防范,不能束手待擒啊。” 欧阳烈闻言缓缓转过身躯,望着手中几乎要变形的虎符。“事已至此,我们再无退路。既然皇兄动用了他一前的人相救,这就说明他还未将此时告知父皇。我们只需在父皇得知之前赶回京师,得到皇位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会在成问题了,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尽快赶回京师,截下皇兄的书信。”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此时此刻充满了阴谋的味道,一双墨黑的眸子犹如一方深潭,黑不见底。 “是,属下即刻安排回京事宜。”旭峰闻言立刻应道。 “旭峰,我们一路要避开皇兄的人,沿密道而回。”冰冷的声音说不出的恨意。 “可是,爷,那密道可是万不得已才用的啊。如今若是用了,那以后.....”旭峰望着欧阳烈欲言又止。 “无碍。这次本王一定不会失败而回的。再者,这密道的机关也不见得外人能解开。”阴沉的话带着丝丝的嘲讽与轻视。 “是,属下明白了。属下即刻去办。”旭峰赶净利落的转身。 欧阳烈望着山外的天空,墨黑的深眸里划过一抹厉色。 ....... 云城外的营帐之内,欧阳澈依旧过得潇洒肆意。然而他的肆意却从来不会漏失任何的消息,同时他的本性也不在隐藏,只是这一切忙于它事的落辛从不曾注意到。也正是因为如此,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薛紫衣一进来就看到嘴角含笑的欧阳澈,眼底的那一抹眷恋与痴迷转瞬即逝。若无其事的走进欧阳澈,依旧看似散漫却恭敬的朝说道。 “刚刚得到情报说木太女带领叶念冉和暗阁的右使蓝枫悄悄朝玄天边境而去了。还有大皇子与五皇子在玄天边境开战,五皇子逃了。” 欧阳澈闻言微微蹙眉沉静片刻,而后望向一身紫衣的薛紫衣,眼神凌冽而淬毒。“你即刻前往玄天,务必在木落辛之前找到欧阳烈。一定不能让她知道当初冉少轩的死,是我们做的。明白没有?”慵懒的声音到最后染上了一抹锋利。 在这样的声音下,薛紫衣蓦然惊醒。 “是,我即可去办。”说完就欲离去。只是却不想。 “等等,玄天朝中的势力也该清理了。这么多年,他在朝中的势力,你也都该知道了,去处理吧。”平静的声音沉静若水却让薛紫衣心中一痛。 “好”隐下所有的苦涩,转身离去。爱上这样的他,她就如饮鸩止渴一般。眼看着自己沉沦,而无法自拔。然而她却不知道更大的磨难与痛苦还在后面等着她,那时的她连心痛的资格都没有。 第136章 王者阴谋(大结局倒计时一) “爷,陈永与吴贺两位大人来了”悄然回京的旭峰现身在京都的一座府邸。密室之内欧阳烈脸色阴沉,对于旭峰的话眯了眯眼。 旭峰见此立刻恭敬的朝外走去,片刻一身便衣的吴贺与陈永便出现在欧阳烈面前。 “参见王爷”两人恭敬的参拜。 欧阳烈转身低头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目光深邃而犀利,在这样的目光下陈永与吴贺整个人都格外的紧绷,就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起来吧”犀利的目光一折,冰冷的声音随之而来。 “谢王爷”陈永与吴贺闻言更加谦恭的起身。 “你可知本王此时暗中传你们来所为何事?”欧阳烈脸上的神色不变,只是唇边的弧度沉得可以。 “下官不知,请问王爷示下。”两人见此即刻回到,平静谦恭的语气说不出的恐慌。 “如今世局以至,你们也该行动了。本王将你们安排到兵部与户部,这两户部是何等重要你们也是明白的。如今本王要你们准备兵马粮草,本王要一举将皇宫拿下。你们明白该如何做了吗?”平稳的声音,渐渐染上了几分凌厉的锋芒。 陈永与吴贺闻言对视一眼,他们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亮光。“下官遵旨,我等一定竭尽全力助王爷完成大业。”铿锵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喜悦。 “嗯,下去准备吧,我们时间不多,即刻安排去吧。”欧阳烈看着两人的神情,嘴角缓缓有了一丝笑意。 “是,我等告退”两人即刻退下,脸上的光亮却格外明亮。 欧阳烈对于离去的两人嘴角的弧度不变,转眸间眸中有些东西快速的游移。“旭峰,准备进宫”刚硬的声音说不出的阴冷与仇恨。 “是”旭峰看了一眼欧阳烈,毅然转身离去。 欧阳烈望着离去的人,冰冷的容颜上多了些神秘,深沉的眸子看不清一丝情绪。 “血煞,行动” 欧阳烈轻飘飘的掷下四个字后大步离去,坚毅而冰冷的背影是那般的悲伤沉闷但却是坚决如铁。 ...... “叩叩叩” 安静的内殿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声的叩门之音,安歇的欧阳默在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便坐起了身,温软的双眼锐利的盯着不远处的那书柜,约莫四五下之后,欧阳默终于有了动作,起身下榻朝那书柜走去。 书柜前欧阳默在众多书籍之中抽中一本略微的书,抽出一半之后便又快速放回。不过片刻那书柜便自动朝一旁离去,书柜后赫然出现两张熟悉的脸。 “五皇弟”欧阳默看着眼前出现的人蹙眉喊道,眸中的疑虑隐隐不安。 欧阳烈看了一眼略微震惊的欧阳默抬步走出了暗阁,“皇姐,如今那事做的如何了?他如今可有什么不同?”冰冷的声音满是冷漠。 欧阳默对于欧阳烈此刻浑身散发的冷漠与阴狠,蹙了蹙眉。转瞬,“可是发生了什么?如今他已是外强中干,不足为患。你怎么此刻回来了?寒天那边如何?他..他如何?”声音略显迟疑。 “哼”欧阳烈闻言瞥了一眼欧阳默,嘴角多了一抹嘲讽的笑意。“皇姐放心,寒皇好的很,皇姐不必担忧。我们如今该担忧的反而是我们如今的形势,如今大皇兄已经知道了我曾经行刺与他,我与他已经边境交过手了。” “什么?你和大皇兄交过手了?”欧阳默双眸微睁,一脸的诧异。 欧阳烈看了一眼她继续说道:“此刻只怕我们交手的消息已经在传回京师的路上了,我如今匆忙赶回只为先下手,他已经彻底威胁到了我们的计划。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还有三十万大军如今已经折损过半,我们手中的剑已经不锋利了,我们必须要快。我们都忘了一点,我手中的三十万大军当初可是他一手打造的,他的话有时候比令牌更有效。”深沉的话渐渐冰冷。 欧阳默闻言沉寂片刻,再抬头之时眸中的温软早已不见,此时此刻铺满了决绝。“好,我立刻去安排。明日早朝你只要出现,他就会下令将皇位传给你。宫中的守卫,我想你一定早有安排。多年辛苦布局,成败在此一举。我们一定不可马虎,明天我们就该送他上路了,我想七皇妹一定乐意亲自动手。”含笑的话满是阴谋的味道。 “好,务必小心。”欧阳烈深深的看了一眼欧阳默,转眸朝身后的旭峰点了点头,有些东西无声铺卷开来。 ....... 龙阳宫正殿,玄皇一身金黄绣龙的长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原本红润威严的脸此刻多了些不经意的苍老与疲惫。 “陛下,您的参汤来了,陛下请用。陛下,不早了,也该歇息了,明天还得早朝呢。”玄皇身旁伺候的德顺上前奉上一茶盏,恭敬的说道。 “放在一边吧,近日朕甚感疲惫,这政务处理的都力不顺心,也不知道太子他们怎样了?这朝纲还需要他来管理啊。”低沉的声音迟缓且松懈。 “陛下,如今烈王爷已经为陛下拿下了寒天国。太子殿下也亲自率兵攻打玄月,相信用不了多久,喜讯就会传回来。陛下,您就等着好消息吧。”含笑的语气温暖而忠诚。 玄皇闻言笑了笑,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浑浊的双眸隐约多了些朦胧,“是啊,如今天下已经尽在囊中,相信澈儿不会让朕失望的。至于烈儿么,他的才智虽略低于澈儿,但也难得的良将。但愿将来他们能齐心协力开创我朝盛世。若不然.....”低沉的话说不尽的担忧。 德顺见此眼眸微转,宽慰的说道:“陛下多虑了,如今烈王与太子殿下恭顺友好定然不会如陛下猜测的。陛下已经三更了,喝杯参汤安歇吧。”说完将已经渐渐转温的参汤递了过去。 “嗯”玄皇接过参汤轻轻抿了几口就放下茶盏,起身朝龙榻走去,一旁的宫人急忙上前伺候。 随着星空渐渐的明亮,御案之上的那杯参汤早已经失去了所有温度,冰凉的一如寒冬的风雪。 而此刻原本热闹的早朝,却因为一道诏令而格外的沉寂。一位位大臣脸上写满了错愕与惊讶,望向龙椅之上的人的目光都是那样的呆滞。 “陛下,如今太子殿下并无失德之过。陛下,为何要传位于烈王爷,再者烈王虽然建功着重,但实在是难以承接如此重任。再则烈王爷并非嫡子,传位于烈王爷实在不妥。请陛下三思。”为首的沈丞相最先回神反驳道。 众臣见此都纷纷议论,对于沈丞相的反对,有的人赞同,有的人却是大力反对。 “陛下圣明。烈王爷虽不是嫡子,但是我朝不是嫡子的皇上亦是有的。再说烈王爷文韬武略皆不在太子殿下之下,论才能更是不输于任何人。如今烈王爷有亲自攻下了寒天国,令我国疆土扩大,实在是无上功勋。陛下,传位与烈王爷实在是明智之举。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满殿的大臣之中,有的人在吴贺话落的那一刻躬身附和。 对于这样的现象,沈丞相一派自是不会轻易退让。“此事关乎我朝大计,老臣恳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殿中的其他人也随之附和。 陈永吴贺见此对视一眼,“陛下圣明”躬身称贺赫然于沈丞相形成相对之势。然而殿下的剑张跋扈并未入得了龙椅之上的人一丝一毫,玄皇依旧一脸冰冷,一双浑浊的眸子看似威仪,实则是呆滞不已。 殿下的众人见此微微诧异,在众人刚要抬头之时,殿外的一声传唤打断了所有人的目光。 “烈王爷求见” 随着通报之声的消失,一个黑色的人影已经走进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那人一身黑衣,一脸笑意,嘴角抿起的那一丝微笑明明是那般的温暖。此时此刻落在所有人的眼中却是那般的刺眼。 “本王听说有人反对父皇传位与本王特意过来看看,各位大人对于父皇的旨意如此质疑,可是在挑战我父皇的龙威。若是如此,本王可就不客气了。”轻飘飘的话说不出的邪佞。 大殿之内的众人见此明显的有人迟疑,有的人明显气愤。“王爷未经陛下传唤私自入殿,王爷可知已是欺君之罪。如今王爷有堂而皇之的威胁臣等,王爷实在是太过目无尊法。”朝堂之上御史台望着如此的欧阳烈最先不满。 “哦,是吗?”欧阳烈言语间多了一抹轻佻。望向御史台的目光暗含杀机,“既然如此,本王就听于是大人的话,向父皇请罪。” 御史台见此微微哼了哼,并未作答,只是看向欧阳烈的目光明显的不赞同。 “来人,将御史台压下去”欧阳烈对于御史台的言行看在眼里,一声冷喝顿时让所有的人都受了惊。 话落殿外有人已经伸手将御史台往殿外拉去,“放开,你们放肆。欧阳烈你怎么敢。放开。”被拉走的御史台奋力反抗,却最终难逃被人带走的命运。 对于这突来的变异,殿内有的人明显的变了脸色,沈丞相眯着眼盯着龙椅之上的玄皇几眼,而后在看着此时意气风发的欧阳烈,脸色越发的难看。 “烈王你要做什么?你想造反不成,陛下,究竟怎么了。你做了什么?”沈丞相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问道。 此话一处,仿佛一声惊雷狠狠的打在了殿内众人的头上。望着龙椅之上脸色一如初始的玄皇,众人的心里都咯噔的响了。望向欧阳烈的目光,多了几许复杂,有的多了几许赞赏。 欧阳烈闻言望向沈丞相的目光多了几丝赞赏,嘴角的笑意扩大,眸中的玩味不减。“果然还是丞相大人的眼毒辣,能一眼看出精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只是这次,总你有通天本事只怕也施展不开了。”冰冷而嘲讽的话让有的人浑身一震。 沈丞相望着这样的欧阳烈,不由得感叹他果然与澈儿更为相似,只可惜。澈儿,呵呵。沈丞相想到此处深邃的眸子转了转。 “你做了什么?你想要篡位不成?”同样冰冷的语音说不出的愤恨。 “不,不是篡位,是父皇心甘情愿传给本王的。”欧阳烈嘴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在转身时,眼底的冰霜早已不满荆棘。“还有谁不愿归顺,嗯?”平静的语气满是风雨。 欧阳烈望着沉寂的众人,眼底的风云不改。“既然父皇已经下诏传位与本王,下令全城戒严,并将父皇诏令张贴,明日便举行登基大殿。” “恭祝吾皇万岁”陈永、吴贺见此率先参拜欢呼。在部分人的欢呼中,沈丞相身旁的武将们突然出手,招招狠辣直奔欧阳烈。 交手中旭峰带领殿外的士兵一拥而上,不过顷刻三位武将已经挂了彩。殿中有的人已经逃到了远处,而欧阳烈只是静静的站在大殿之中,看好戏一般等待着结局。 “掷”三位武将全部被擒。 “爷,整个皇宫已经全部拿下。这三人如何处置?”旭峰一身盔甲恭敬的朝欧阳烈请示。 “既然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那本王就成全他们。全部拉下去砍了,至于这里不归顺的人,压进大牢。”淬毒的眼眸直直的看向被士兵压着的三人,欧阳烈浑身散发着摄人的狠辣。 “是”旭峰转身挥手命人将他们带下去。 “杀啊,杀” 殿外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殿内的人都猛的一惊。 “怎么回事?”欧阳烈听着殿外的打斗之声厉声喝道。 旭峰见此急忙带人朝殿外而去,殿内的其他大臣见此都静静的站在一边,充当隐形人。 “王爷,下官去看看。”陈永听着外面的声音朝欧阳烈说道。说完就朝殿外走去,刚走到殿口处就遇到了跌跌撞撞前来通报的人。 “王爷,赵王爷带人杀进了皇宫,如今已经朝大殿来了。旭大人快顶不住了。” “已经顶不住了”随着响亮的声音,一个年过六十的花白胡须的老者龙行虎步而来,此人正是异姓王赵树恒赵王爷,亦是昭贤贵妃的父亲。他早已退出了朝堂,但他的威望无论是在朝堂还是民间却是有增无减。 如今他的到来让殿内的众人在看到希望得同时又多了些疑惑。面对这样的赵树恒,欧阳烈却是深深的蹙了眉头。尚未开口,就听到了这样的话。 “陛下对你甚为倚重,身为人子你忤逆不孝,身为人臣你弑君犯上。这一条一例都足以让你死千百次,来人拿下。”威严的声音丝毫不减威力。 听闻此言欧阳烈身边的人立刻上前,挡住了赵王爷带了的人。陈永吴贺亦是挡在了欧阳烈身前,欧阳烈一党的脸色都是阴沉的厉害,盯着赵树恒得目光恨不得将其抽筋扒皮。 此时的欧阳烈却是沉静的厉害,而赵树恒看到这样的场面却是动了怒。“身为朝廷重臣如此背叛陛下,着实该死,一并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一声令下两边的人已经交上了手。 欧阳烈看着这样的画面,真个人阴沉的让人发抖。猛然间出手直奔赵树恒,只是为碰到他便被一人截住。 掌风越来越毒辣,欧阳烈看向眼前之人越来越惊讶。数招已过形势越来越不利,欧阳烈看着殿内殿外的情形越加的着急。猛地挥出一掌,欧阳烈已将朝旭峰而去,不过瞬间两人已经消失的无踪。 等欧阳轩到达皇宫的时候一切的战乱已经平息,只是有些事情远比他预料的更加严重。 第137章 不予言说(大结局倒计时二) 人生的起起落落在芸芸众生里是最为平常的一件事,有的人因为暂得权势而沾沾自喜,有的人因为狼狈出逃悲怨不已。 此刻仓皇而出的欧阳烈狼狈而悲愤,但他的神情却让人难以捉摸。此时的他更加高深莫测,墨色一般的深眸平静的吓人。 旭峰望着一身黑衣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呼啸而过的山风让那一身黑衣在风中翩纤欲飞,那原本宽厚的背影此时此刻充满了寂寥。面对他的沉默,旭峰只觉的这一刻他的沉默比身上的伤口更加痛苦。 “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吧?不如会寒天吧,寒天国是您一手打下来的,我们的人手也都在那里。爷,我们还有机会。”这一席话旭峰说的诚恳而小心。 对于入耳的话欧阳烈并未又大多的反应,仿佛风过无痕一般未曾掀起一点涟漪。 对于欧阳烈的沉默,旭峰的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在欲上前开口之时便听到一句平静的话缓缓在耳边散开。 “自从大皇兄出现,所有的事仿佛都偏离了轨道。大皇兄当初明明是被人劫走,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并且在朝堂之上指证是我派人刺杀与他,其中原委着实让人难以捉摸。”平静的一番话让旭峰成功的止住了话。 旭峰闻言亦是一惊,“这”满脸的惊讶毫不掩饰,若真是如此,那他们如今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尽数在他人的算计之内。一想到此处,旭峰只觉得心惊肉跳。 “爷,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幕后算计的,那我们岂不是处于危险之地。爷,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处吧,等回到帮内查明一切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迟。”旭峰快速的转动眸子,眼底的那么担忧深深掩藏。 欧阳烈闻言一双墨色的眸子铺满了风霜刀剑,望着眼前的万丈深渊他几乎咬碎了一口的银牙,额角上的青筋根根突起。 “走”欧阳烈眯着双眼,咬牙切齿的说道,刚刚转过身时,眼前的一切让他眸中隐隐有红光泛起。 “走?难不成王爷还认为自己能走的了?哈哈哈,真是笑话。”妩媚的女音此时此刻尽是嘲讽。来人一身紫衣,身后黑衣人个个手持长剑,杀气腾腾。 “薛公主,你这是何意?”旭峰护在欧阳烈身前,一脸怒色的问道。 欧阳烈见此眼底的风云瞬间更迭起伏,只消片刻亦是冰霜血刃。“大皇兄的事,是你做的?”冰冷阴沉的话直戳要点。 “呵呵,王爷果然聪慧,只可惜啊,你还是晚了点,迟了点。于太子相比你还是差得远了些。”平淡的话宛如一声惊雷,让欧阳烈只觉得山崩海陷。 原来如此,“你是他的人”欧阳烈望着薛紫衣肯定的说道。“大皇兄被劫和他的突然出现都是是你们安排的,皇宫突然出现的军队也是你们安排的,甚至于赵树恒也是你们安排的。”平静的话宛如风暴前最宁静的一瞬。 薛紫衣闻言嘴角微微挑起一抹一笑,平静赞美的话此刻听在欧阳烈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刺耳。“王爷果然智比诸葛,本宫甚为钦佩。” “背叛王爷,你该死。”旭峰清楚了所有的始末,气愤的说道,手中的利刃直奔薛紫衣的咽喉而去。 “回来”欧阳烈见此一声冷喝,只是一切都完了。刀光剑影之间早已容不得他们在后退一步,也容不得他们再次逃生。一招一式之间都是慢慢的杀意,薛紫衣望着打斗之中那黑色勇猛的身影,嘴角轻抿。 素手翻飞之间黑紫已经交上了手,招招毒辣,掌掌致命。 “噗” “噗” 先后响起的声音终止了所有的打斗,欧阳烈嘴角抿出一丝鲜血,身形踉跄。相交于欧阳烈的伤势,薛紫衣的伤势也丝毫不轻,身前的那一口鲜血昭示着她此时的情形。 “拿下”薛紫衣身边的守卫见此即刻挥手而上,欧阳烈见此手中的招式已经相待,剑张跋扈之时,薛紫衣却说话了。 “等等,王爷你可知此时的你早已无路可逃。就算此时你全身离去,只怕以后你也只能如过街的老鼠一样,被人唾弃了。想必你还不知道吧,此刻你的后路已经全部被我们给毁了。 你手下的卧龙帮想必此刻已经全部被灭了,我想那里你已经回不去了。还有你一手打下的寒天都城其实已经尽数被我们掌控了,此时你一如丧家之犬。 哦,对了,你在皇宫的全部势力我想此刻已经尽数被清除了。你的母妃以及你府中众人甚至与你这一党的人,已经全数被拿下了,我想谋反的帽子足够他们承受了。 你,彻底完了。”薛紫衣强忍着一口真气将话说完,最后一句话,她一字一句咬的格外重。 欧阳烈闻言牙呲目裂,望向薛紫衣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凶狠,此刻的他恨不得将薛紫衣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可此时他不能。 “你们究竟算计了多久?”欧阳烈口中血腥味浓,一字一句都充满了血气。 薛紫衣闻言嘴角含笑,望向欧阳烈的目光嘲弄不已,仿若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远在你布局以前,我们都已洞悉一切。想必你还不知道,木太女此番为何屡屡针对与你吧,那是因为我们设计让她误认为是你害死了暗阁阁主。” “噗”欧阳烈几乎心绪全崩,紧紧压制的血意彻底翻涌而上。眸子里的恨意足以将他的人性泯灭。 “好,好,好,这仇我欧阳烈不报,誓不为人!就算今生不能报,我也愿化为厉鬼生生世世与你们纠缠不休!”铿锵有力的话字字震耳。 薛紫衣见此之时轻轻抿嘴一笑,素手一挥,身后的人已经步步朝欧阳烈与旭峰逼去,此时的旭峰狼狈不已,已经不能将欧阳烈护住。当刀光划下的那一刻,他的双目直直的望向此刻被围在中间的欧阳烈,眸中的担忧愧疚毫不掩饰。 “不,旭峰”欧阳烈看着渐渐倒下的旭峰,大声喊道,爽朗之声隐隐伤感。身边的刀光一次次袭来,欧阳烈手中的剑越来越迟缓,刀光散落的那一刻,飘忽而来的黑影与无声中将他带走。 经此变故,薛紫衣身旁那年约四十的守卫,蹙眉相问,“主子,不追吗?” “算了,丧家之犬不足为患,撤”薛紫衣望着此时空旷的悬崖岸,心神恍惚。 “撤”黑色的身影拥着一抹紫色迅速消失与天地,只留下斑斑血迹与那一具冰冷的尸体。 当落辛到达此处之时,入眼的是悲凉的战场和一具已经了无生趣的尸体。地上错乱的刀光与步伐,无一不显示着这里刚刚经历过怎样的一场斗争。 “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蓝枫看着眼前的一切沉沉的朝落辛问道。 “尸体已经僵硬,说明已经时过良久。这里只留旭峰的尸体,这表明欧阳烈极有可能已经逃离,继续追,我们一定要找到他。”清冷的声音斩钉截铁。 “是” “将他安葬吧”落辛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尸体轻声感叹,只是一瞬便快速打马而去,身后的蓝枫只是微微一顿,看向那尸体无声惋惜,吩咐身后之人将他好生安葬之后也快速朝落辛追去。 ....... “主子,属下保护不力,请主子责罚。”偏僻的山洞之内一个黑色的影子半跪与地上,朝身前得那一团黑影自责道。 静寂的山洞之后缓缓有男子之声响起,“不怪你,起来吧。可有查到薛紫衣的来历,还有如今情势如何?”磁性暗哑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主子,薛紫衣是流云宫的宫主不假,但流云宫宫主曾经受玄桦楼恩惠,如今流云宫实为玄桦楼的附属。玄桦楼的楼主正是太子殿下,属下安排在玄桦楼的人已经证实此事千真万确。” “什么?他竟是玄桦楼的楼主?”恍惚间那一团身影好似已经弹跳而起,快速起伏的胸脯昭示着他此时的心绪。 “主子”半跪与地上的人影抬头关怀的轻呼。 “他果然深藏不露,果然厉害。想不到所有的人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皇宫的情势如何?”那一团黑影隐忍住一切问道。 “自从赵王爷拿下我们的人之后,轩王爷就带领人马赶回皇宫。如今陛下已经被昭贤贵妃用深藏多年的护心丹救醒,只是未曾下床。只是陛下已经命轩王爷与赵王爷联手彻查此事。 当日士兵尽数被斩杀,陈永与吴贺两位大人已被满门抄斩,还有几位大人皆被流放庶边永不召回。四公主囚禁寝宫,且陛下已经下旨将她下嫁贺大人之子并迁居边境,随贺小公子戍守边关,无昭不得回京。田妃娘娘求情不得反被降为嫔迁居上阳宫。至于七公主,陛下并未责罚,只是禁足寝殿。” 那团黑影好似浓眉深蹙,“怎么会?七皇妹的惩罚怎么这么轻,怎么会?”低沉的声音疑虑暗哑,转瞬隐隐担忧的话缓缓散开“那我母妃呢?” “良妃娘娘与府中众人已经尽数被,被赐死。”半跪与地上的男子迟疑的道。话落的那一霎那,身前的那一团黑影身形踉跄,几欲摔倒在地。 “欧阳澈”身前的人影咻的站起,望向前方的眸光猩红带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血煞,去找木太女,既然他不让我好受,那我也不让他安宁。他对木太女的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呵呵,我想木太女一定想知道究竟谁才是害死她的心上人的。”平静的话渗人血脉。 “是” 利益权谋的争夺,最终的结局永远都是下一代悲伤的开始。阴谋起伏之间,有的人为的是权利,有的人是为了复仇,有的人为的却是最初萌动的爱情。 玄天皇宫的一个角落里一个青衣女子,仰望着天空,望着那遥远的寒天都城暗自心伤。最初的相见,最深的爱恋,却终究敌不过时间的折磨。权利的争夺,不过是想救命之恩以身相报。只不过她的奋斗却没有低过命运的安排,那始终温文尔雅的男子早已将数年前的一次相救忘诸脑后。只留一个芳华正盛的女子倾心相记。 时光的掩埋,一见倾心的相救,有时只是错了位的单相思。误了他人,也误了自己的一生。 第138章 尘埃渐起(大结局倒计时三)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惊起飞鸟无数,尘土飞扬里落辛一身白衣在寂静的官道之上纵情的驰骋。耳畔响起的话让她的心一次次鲜血直流,眼眶将落未落的泪珠让人怜爱不已。 木太女梁王殿下之死与本王无关,本王如今这般田地也是被人算计。梁王殿下之死本王可以立誓,绝对与本王无关。当初本王也是事后发现梁王死于城外的,而且梁王是一箭毙命而亡。那箭羽上刻着的可是玄桦楼的标志,太女可能还不知道吧,玄桦楼的楼主正是我三皇兄。 太女曾经遇见过一袭紫衣的女子吧,那人正是流云宫的宫主薛紫衣,也是我那三皇兄的得力助手。太女不会到现在还因为当初你们当初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偶然的吧。 如今我遭遇他们的设计,狼狈如此。又如何能欺骗于你,想必你也有所察觉,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查。本王希望太女能早日顿悟,我如今亦是丧家之犬,手中的势力,我愿全部奉上,愿太女能早日为梁王报仇,如此本王纵使身在九泉也该含笑了。 昨日被血煞待至山洞之中,与欧阳烈的对质让落辛疲惫不已。此时此刻欧阳烈的话回响在耳畔落辛只觉得声声刺耳,一字一句无不诛心。 “驾,驾”手中高高扬起的马鞭,焦急郁闷而又悲愤无处发泄的情绪,促使着落辛一次次的催马前行。身后的蓝枫见此一切都已经明了,心里的那丝恨意让他也不忍去阻止,更加私心的不想去阻止。此时此刻的他们都怀着一颗悲愤的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沉沦却无法自拔。 终于一路的奔驰让落辛在短短的两日之内边赶回了云城,八天的行程,如今她两日己归,让人们欢呼雀跃的同时又隐隐担忧。 落辛一路之上让自己陷入了彻底的疯狂之中,她沉湎与往日的柔情,她沉湎于往日的宁静安好之中。两日的不眠不休让她的心、她的人猝然苍老,当她出现在刘绍远等人的面前之时,那时光的厚重感突然打得她头晕目眩。也让刘绍远等人在惊讶的同时担忧不已。 就是在这样的时光里,落辛恍然失去了所有力气,任由黑暗将她吞噬,她隐约记得沉睡之前有一个人温柔的看着她,浅浅呼唤“辛辛,辛辛”。梦如此美好,竟让她心生念想。 叶念冉将晕过去的人紧紧抱在怀里,脚步极轻极轻的朝卧室走去,一旁的众人见此都静静的跟在后面,天地之间在这一刻是寂静无声的。他们望向叶念冉怀里的女子时,目光温柔疼惜。此时的他们忘却了城外的硝烟,也忘记了岁月给予他们的悲伤。 专注的目光让人浑然觉得那怀中的女子是世间最为珍贵的珍宝。而此时被抱在怀里的女子,凌乱而又风霜满满的素白长衫早已经脏的看不出原色,倾国倾城的容颜憔悴肌黄。此时的她没有了往日的风姿,却在这一刻人们都觉得她无比美丽。纵使倾国倾城亦是难以配得上她的仙人之姿。 一天一夜的守护,让叶念冉在心疼的同时又隐隐责怪着自己。同一时刻的刘绍远亦是如此,正是因为他们都如此才让这一天一夜的安宁格外温馨。 当落辛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她明明是想落泪的,但她却笑了。她笑的温暖美好,她笑的倾国倾城,她笑的温情四溢。在这的笑容里所有的人都心底隐隐发热,一股暖流缓缓的划过了心间。 “龙三”沙哑的声音晦涩刺耳,喉咙处传来的刺痛让落辛隐隐皱了眉头。也让身旁守候的众人猝然心潮翻涌,酸涩的感觉直刺鼻尖。 “来,落落先喝口水润润喉咙在说话。”刘绍远转身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茶吹了吹,送到了落辛的嘴边,焦急关切的眼神让落辛心底一暖,含笑就着刘绍远的手喝下了整杯茶。 众人见此眼底的担忧渐渐放下了几分,叶念冉见此伸手将落辛从床上扶了起来。落辛对此嘴角含笑,环视了一眼房中的众人微微颌首。调向龙三的目光冰冷骇人。 “查清楚了没,她究竟是谁?”平静的话充满了萧索。 “启禀殿下那紫衣公子本是女子,名薛紫衣,是流云宫的宫主。当初玄天太子回朝时的行刺一事与她脱不了干系,流云阁满门被灭之事正是她下令所为。而且行刺一事也与烈王有关,前不久卧龙帮被灭也是流云宫所为。 这卧龙帮正是烈王一手创建的,烈王先前与流云宫宫主来往过密。如今烈王被人追杀亦是流云宫宫主下的令,而且这流云宫的宫主私下与玄天太子交好,行动之上更是听从玄桦楼的安排。玄桦楼的楼主无刹正是玄天太子欧阳澈。”冰冷的话让温暖的房间顿时降了温度。 众人的脸色都染上了风霜,只有落辛嘴角含笑。绝美的笑意此时让人心酸而震惊。凄凉的神色,空洞的双眸,让众人的心蓦然一紧。果然, “传令下去,众将士准备迎战!!另传赵墨涵来见。” 在平静的时刻里云城迎来了最残酷的一战。玄月太女落辛毅然断绝了当初欧阳澈的劝说,下令征伐云城外虎视眈眈的玄天军队。两国太子正式对阵云城,三十万大军磨刀霍霍。 “殿下,已经三更天了。众将士已经准备好了,请殿下下令。”军中副将严肃得朝落辛回报。 落辛闻言乌黑的眸子望了一眼阴沉的天,转眸之间望了一眼整装待发的士兵,手中的剑无声高扬。 “杀”清冷的声音传遍整个天空,肃杀之意无声飞扬。 随着冰冷的声音刀光剑影已经映到了每一个人的脸上。今晚的落辛一袭红衣,映衬着白暂的肤色,让她多了一抹英气。手中的长剑倒影着那冰冷的眸子,在这深深的夜色之中,无声的刀光缓缓四散开来。 ...... “报,太子殿下。木太女亲自率人前来偷袭了,已经杀到五十米外了。”突来禀报让主营中的众人突然之间变了脸色。 “下令,全力抵抗”欧阳澈一声冷喝,快速朝殿外走去,身后的众人急忙鱼贯而出。 刀光剑影之间,耀眼的宝剑已经染上了血色,殷红的罗裙此时此刻像极了那红纱的曼珠沙华。可是手中的剑此刻像极了荆棘,让接近的人鲜血直流。红色的衣衫,莹白的宝剑,让她宛如深夜的罂粟,让人退避三舍的同时又欲罢不能。 欧阳澈迎上这般风情的落辛时,眼底的冰霜下掩饰着浓浓的赞赏。 “你当真愿意让百姓忍受妻离子散的下场,我的提议你当真不接受?”欧阳澈望向落辛沉声问道。 落辛闻言嘴角挂起一抹讥诮的笑意,“天下战争如此,我如今只能保证以后给他们安居乐业的生活。眼下的战乱无可避免,既然欧阳太子心怀天下,那不如交出帅印吧。本宫日后定当回报,如何啊。”平静的话满是讽刺与冰冷。 对于这样的话,欧阳澈狠狠的皱了眉头,望向落辛的目光多了一抹探究。 “粮草啊”突来的惊呼,让欧阳澈眉间多了一抹戾气。 落辛自然没有错过这一丝变化,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手中的宝剑直逼欧阳澈。 欧阳澈见此拔剑相向,刀剑的抨击声越来越响,手中的招数越来越很辣。刀光往来之间,欧阳澈与落辛的眉眼都是那般的沉寂严肃。 一声盖过一声的惨厉之音,让这场突来的战争多了苍凉。刀剑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了天明,入眼的是如山的尸体,娟娟直流的鲜血无声的流淌在每一个人心中。 ....... “报”帐帅之外的通报之声,让帐帅的人精神一震。 “传”欧阳澈身形微震,双眸微动,冷声喝到。 “禀殿下,玄月撤军了。”来报的士兵浑身带血,脸上的血迹未干,眼底却有一抹笑意。主帅中的其他人闻言也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肌肉明显的松懈了几分。 欧阳澈闻言,眼底的冰霜并未散去,如今两军交战已久。双方士兵皆已疲惫,此时休战最为合适不过。但两军如今实力相当,一旦再次偷袭,这怕。 “副将何在”冰冷的声音蓦然响起。 “末将听令”话落不过一瞬,主帐之内两位身穿盔甲的士兵躬身出列,一脸的恭敬。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务必加强巡逻,以防偷袭。” “是,末将得令。”两人恭敬的应下,硬朗的声音充满了血腥。大步离去的身影刚毅坚硬。 “你们都下去吧,一旦有异立刻来报。”冰冷的声音隐约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疲倦。 “是”主帐之中的其他人恭敬的施礼退出了帐外,唯独留下了墨风一人。 安静的帐帅之中欧阳澈眉眼凌冽,深邃的目光看不出一丝情绪,如玉的双手轻轻扣着书案,一声一声在着寂静的时光里轻轻挑拨着心弦。 “墨风,你私下派人去打探五皇弟的踪迹,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喑哑磁性的声音夹杂着风雨呼啸而来。 墨风闻言立刻大步流星的朝帐外走去,诺大的帐帅之中只留下一人眉眼无奈,望向云城的方向轻声叹息。 这一刻寂静的天空仿佛都染上了浅浅的悲伤,云城的帐帅之中,也有一个女子峨眉紧蹙,支首托腮,双眼朦胧,心怀期盼。 云城之战后的第二天,函域关守将肖风突然出兵寒天,这是在攻打下寒天宜都之后的第一次出兵。突如其来的战争让留守寒天的玄天将帅应接不暇,不过一个时辰便攻下了寒天的第二座城池,斩杀玄天将帅与城门之上。 在这一次的战争中有一个名字传遍了整个函域关,据说在这一次的战争之中一个名叫赵墨涵的校尉奋力杀敌,亲自带兵攻下了寒天的第二座城池,赢得了无数士兵的爱戴,更是让玄天士兵恨得咬牙切齿。 在已亡寒天的第二座城池被攻下以后,寒天都城也掀了一股战争,寒天皇上官千桦亲自率兵反--攻下了寒天都城,斩杀玄天将领与市槽。寒天一众朝臣顿时得以自由,无不欢呼雀跃。 玄天在寒天境内的士兵顿时腹背受敌,举步维艰。 接二连三的消息传回玄天朝堂之时,玄天朝堂又多了几丝动荡。已经恢复健康的玄皇,下令大皇子欧阳轩,领兵二十万在寒天背后再次攻打寒天,并下令务必将寒天彻底拿下,让寒皇诚心归顺。欧阳轩接旨的第二天就率领二十万大军直奔寒天的背后。 玄月永成帝三十六年春,欧阳轩率领军队从寒天背后出发,一路畅通无阻,不过数日便再次兵临寒天都城。寒天都城再次开战,寒皇与昔日少将尧青峰同抗玄天轩王欧阳轩与都城之上。同一时刻赵墨涵再次率军攻打寒天已陷于玄天的第三座城池。 然云城在经历过偷袭战争之后再次开战,玄天太子与玄月太女亲自率军交锋与云城五十里外。一时间天下再次同起战火,天下百姓纷纷避让。 永成帝三十六年三月末,云城之战玄月太女率军坚守云城,玄天太子率大军驻扎云城五十里外,六十万大军陷入一片僵持之中,云城内外已成对阵之势。 赵墨涵率军十万与玄天守将奋力抗争,亲自射杀玄天守将,杀敌众多,几欲将寒天的第三座城池拿下,玄天众将士紧闭城门与赵墨涵的军队硬耗。 欧阳轩率军二十万与寒皇奋战一夜,第二日黎明,欧阳轩亲手书写羽书命副将亲自送至寒皇面前。寒皇上官千桦看完信后思虑良久,后招来众朝臣密谋商议,深夜之时招来尧青峰,两人与御书房商谈甚久。尧青峰走后,上官千桦千万宗庙,在宗庙之内紧闭一天一夜。 两日后,上官千桦自宗庙走出,亲自写下诏令,诏令曰,“自寒天永丰元年三月三十日起,寒天国灭,自此归于玄天。寒天城池尽数归于玄天,都城改为寒城,原寒天国制不变,在玄天旨意到达之前。望各方官员恪尽职守,维护一方安定。寒皇末代君上官千桦亲笔。” 随着诏令的颁发,寒天都城国门再次朝玄天打开。随着欧阳轩的进城,玄天皇宫内,一名身穿华衣的女子传出了凄厉的声音。 据玄天国史记载,寒天皇帝归降的同一日,玄皇第七女欧阳柔殁于与宫廷之内,同日七公主殿内宫人尽数暴毙,语柔宫被下令封闭。七公主之母田妃亦被赐死,田氏一族失势,田妃之父被贬出京师。玄天朝内虽有众多言语,然皆被寒皇的归降彻底吹散。 第139章 刺杀爱情(大结局倒计时四) 料峭春寒冰不逝,瑟瑟枯叶逢春落。 抽芽拨丝见新容,铿锵铁戟银甲冷。 美人素衣红颜色,道与帝王说不得。 东有铁骑三十万,其中一人恨倾国。 云城城门之上一人素白锦袍,红色罗裙。如玉的容颜冰冷骇人,乌黑的双眸冷冷的盯着前方,隐约中有红色的火焰燃烧。 刘绍远走上城门便看到这样的落辛,浑身的寂寥无处宣泄,孤寂的背影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落落”温和的声音满是疼惜,温润的双眸星星点点的点缀着爱恋。落辛回头看着一步步走进的人,心若止水,不起一丝波澜。 “起风了,这里冷,我们下去吧。”温润的双眸直直盯着眼前冷若冰霜的人儿,如今的落辛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度,往日的笑语宴宴已经彻底的离去了。仿佛随着那人的离开,往日那个鲜活的生命已经在渐渐的凋零。 “刘大哥,你说这场战争对百姓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我是不是做错了呢?”冷冷清清的声音婉转凄凉而迷茫。 刘绍远蹙着眉看了半响,温软的声音坚定。“落落,玄天皇室的野心难道你看不出吗,如今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落落,你并不自私,你不要多想。玄月的百姓都在等着你给他们平定幸福的生活呢。” “千桦如今甘心归顺玄天,他虽悲伤,但一定会以百姓为先的。玄天皇励精图治,皇室子弟皆出色。若是天下归于他们之手,百姓也并不会受苦的。只是不杀了欧阳澈,我不甘心啊。”清冷的声音多了一抹凄苦。 “落落,冉兄他一定希望你快乐,他一定不会想让你被仇恨所扰的。落落,试着放下吧。”温暖的声音说不尽的心疼。 “放下,怎么能放下啊。”清冷的声音低沉暗哑,迷离的双眼隐约间水雾升起。春风吹起凉透那颗渐渐麻木的心,如玉的容颜数不尽的沧桑。 ....... 漆黑的夜如此深沉,万籁寂静的夜空里,一声凄厉的呐喊让沉睡的人蓦然惊醒。 雕花大床之上身着素衣薄衫的落辛猛地从沉睡中醒过来,光洁的额头之上隐隐有汗渍渗出,如玉的容颜潮红中多了一抹苍白与恐慌。 落辛坐在大床之上脑海中过划过刚刚梦中的一切,心底的那丝钻心的疼痛又朝四肢百骸流窜开来,只是短短的一瞬红润的脸上已经尽数被恐慌代替。这是他离开的第多少天了啊。少轩你这知道你走后我夜夜难眠,你在真的等不及了吗。再等等好不好,我很快就会去陪你了。少轩。 突然落辛掀被下穿,迅速穿好衣服,拿起床头悬挂的宝剑大步朝屋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叶念冉端着一碗汤药朝落辛的房间而来,推开房间的门,叶念冉深深锁起的眉头微松。嘴角无意识的扯出一抹笑意,满眼温暖的看向床榻之上沉睡的人儿。只是短短的一眼,便让温暖的眉眼彻底冰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慌乱。 叶念冉慌乱的将手中的汤药放在一旁的茶几之上,慌乱的动作让并不多的汤药四溅而出。对于茶几上的狼狈,叶念冉却是看都不曾多看一眼转身离去。 叶念冉一路慌张的追寻落辛的身影,只是一路焦急的步伐并未让他追寻到落辛的身影。神色匆匆的他终于让府中的众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寻找,刘绍远终于被惊动。 刘绍远一推开房门便看到叶念冉神色焦虑,步履匆匆。整个人多了一抹惶恐与担忧,冰冷而不露声色的人此时此刻竟能让人一眼看出他此时的恐慌。 “念冉发生什么事了,你如此慌张?”刘绍远伸手拦住他问道。 “落,不见了。”慌乱焦急的声音让刘绍远整个人瞬间冰冷。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就不见了,落落去哪里了?不见多久了?”焦急无措的声音尽是担忧。 叶念冉闻言紧蹙的眉头又深了几分,冰冷黝黑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情绪。“落近来一直都不曾睡好过,每夜都要喝药入眠。我去给落准备汤药回来时就不见她。”冰冷淡漠的话满是忧虑。 刘绍远见此也甚为担忧,看了一眼在府中来来回回寻找的众人,眉头不由得蹙起,温柔的脸色尽数被愁色取代。 “让他们继续在府里找,我们去城楼那里看看,说不准落落去视察敌情了。”低沉的声音沉稳有力。 叶念冉见此点了点头,随他一同朝城楼而去。深沉的夜色之中两道刚硬的身影,迅速朝着深深的夜色深处走去,不过转瞬的时间早已不见身影。 深沉的夜色之中人与马匹都已经渐渐的进入了沉睡的状态,唯留下值守的人锐利的双眼盯着周围。只是在锐利的双眼,有的时候也不能保证夜色一如往时沉静。 落辛身形轻盈的穿廊过室,径直朝欧阳澈的帐篷而去。鬼魅的身影宛若幽灵一般,神出鬼没。不过短短的一瞬,落辛看着床榻之上眉眼温和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挑,乌黑的眸子异样妖治冰冷。 一抹冷光划过,紧闭的眸子突然睁开,猛然翻起的身影逃过了最致命的一击,却还是受了伤,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娟娟流出的鲜血。让欧阳澈那双能蛊惑人心的深眸眯了起来,微微阖起的眼帘掩去了铺天盖地的冰封。 “更深露重,不知木太女深夜到访所谓何事?怎么想要杀了本宫,嗯?”平静的声音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猛然飙出了一丝凌冽。 对于欧阳澈的威胁与冰冷,落辛并未放在眼里,只是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眼前之人,眸中的仇恨毒辣毫不掩饰,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冰冷的眸子就恨不得将欧阳澈四分五裂。 欧阳澈在这样的眸光里感受到了仇恨与怨念,还有一丝厌恶。对上那双乌黑而冰冷的眸子,欧阳澈心底有什么东西觉悟,只是。 “你来就是为了杀我?两国对战本是国家大事,这不会是让你深夜前来刺杀我的原因。这是若说其他原因,我并未做什么让你非杀了我的事吧。”喑哑磁性的声音说不出的魅惑。 对上欧阳澈的疑惑落辛只是冷冷一笑,望向欧阳澈的目光说不出的轻蔑。“欧阳太子贵人多忘事,看来不记得寒国边境内被射杀的人了。如此还需要我提醒一二,寒天邕城城外,我夫死于你手,你说你该不该死呢?”冰冷轻蔑的语气说不尽的怨恨。 欧阳澈闻言眉眼不动,只是深褐色的眸子快速转动,只是一瞬便轻笑出声。“木太女误会了吧,梁王之死怎么会与本王有关系。当时寒天国乱,本王又怎么会到哪里去呢。本王看这件事是有人故意栽赃的本王的,梁王的尸体可是被五弟弄失的,你还是去找他问问吧。”平静的声音隐隐含笑。 “呵呵,事到临头,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会来找你吗。你还想栽赃谁,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给少轩报仇。”讥诮冰冷的声音落下,手中的剑再次朝欧阳澈而去。 欧阳澈身形一动快速躲过身前的剑,眉宇间的清淡渐渐淡去,望着招招夺命而来的剑,欧阳澈猛然出手,不复之前的退让之态。纵使手上带伤,欧阳澈却丝毫不落与落辛之下。 冰冷的脸色,冰冷而狠辣的剑不曾有一丝迟疑招招朝欧阳澈而去。乌黑的眸子对上那依旧平静的眸子,落辛心中的恨就更深了一分。 “玄桦楼楼主神出鬼没,身手不凡,果然如此,落辛当真是长见识了。”手中的剑猛然宛出一朵剑花,身影朝欧阳澈扑去。 欧阳澈听闻此言,心里微动。眸中的神色渐渐加深,“他对你就那么重要,重要到放弃整个天下都在所不惜吗?”冰冷的声音被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字一句说不出的不甘。 “是,他对我而言重于生命,重于天下。这天下我可以不要,但对他我生生世世决不相负。”冰冷的声音异常决绝。 “好,好,好,很好。”欧阳澈怒极反笑。“那我便看看你对他究竟有多么情深。”冰冷的声音落下,以手化刃径直迎上落辛手中的剑。 冰冷的两个人手中的招数不在留情,招招毒辣,帐中的动静终于惊动了众人,墨风与冲进来的士兵看着不断交手的两人,暗暗焦急却也不敢贸然上前。 原本整洁的帐篷随着冰冷的剑影渐渐变得混乱不堪,不断交手的两人专注着彼此,却都忍不住对彼此的诧异。 落辛感受着欧阳澈的浑身散发着的凌冽,以及手中那灼热的掌风。整个人都不敢有一丝的放松,两人交手已过上百招,但他没有意思的败落始终如一的应对让落辛暗自惊讶,应对也越发谨慎。 而欧阳澈看着和自己已经过手百招却不见有一丝疲倦的落辛,心底在惊讶的同时也毫不掩饰的赞赏。对于她,他却是越来越喜爱了。要得到她的心也越来越坚定。 “你我已经过百招,不如休息一下再战。”欧阳澈手中的招数不定,朝落辛建议道。 “怎么,你怕了。妄想,接招吧。”落辛嘴角含笑,绝美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但这笑在旁人看来却是最毒的毒药。 两人手中的招数不停,让周围的人暗自着急。随着人影的闪动,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朝交手的两人而来。 还未到身前便被墨风已经暗中的人拦截,墨风迎上浑身冰冷的叶念冉手中的剑直奔来人的额头,叶念冉亦是拔剑相迎。只是一瞬两人已经纠缠到了一起。而一同前来的刘绍远则被众多官兵士兵团团围住,手中的剑只是一瞬便染上了血色。 落辛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蓦然心惊,然而高手过招只是短短一瞬的分神便足以让一人败落受伤。 “呃” 落辛手中的剑突然被打落,随着手中兵刃的掉落如玉的手已经扣上了她的咽喉。欧阳澈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嘴角溢出一抹笑意。 面对如此变故,叶念冉与刘绍远暗自焦急,此时此刻在懊恼自责的同时却也无计可施,他们都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 落辛却是毫不在意此时自己的处境,看着叶念冉与刘绍远冰冷的喊道,“快走,别管我。”冰冷尖锐的声音让他们二人不由得心惊。纷纷转头看向她,眸中的不赞同却是在明显不过。 “走”绝美的脸上毫不掩饰的严厉与冰冷,乌黑的眸子宛如瀑布一般汹涌波涛不绝。在这样的目光下刘绍远与叶念冉也不敢违逆,只得抽身离去。只是他们的离去却是多有不易。 墨风自然不会放走交手中的叶念冉,一招一式狠辣的让叶念冉只得专心应对却是找不到一丝离开的机会。相对而言刘绍远要离开却要简单的多了。刘绍远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被围困的两人,眸中虽有不舍但不得不离去。 看着离开的刘绍远众人要追,欧阳澈却说话了,“别追了,留一个回去报信也好。来人将木太女请下去。”说着手蓦然抬起朝落辛身上点了一下,之间落辛的脸色越发难看。 “欧阳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尖锐的话冰冷刺骨,说完便随被擒的叶念冉一同离去。冰冷坚毅的身影说不出的凌冽阴冷。 欧阳澈对于她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为意。“好生伺候,不准怠慢了木太女。”轻飘飘的话温柔含笑。 看着渐渐消失的人,欧阳澈眸中的温柔渐渐转冷,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切。薄唇轻起,“收拾了”说完大步离去。 墨风见此看了一眼一旁的将军,无声吩咐。而后大步朝欧阳澈追去,深沉的夜色中缓缓有微风袭来,带着一声叹息拂过墨风的耳畔。 “她终究还是知道了。”闻言紧追而上的墨风微微一愣,只是一瞬并明白话中的含义。看来烈王还是逃脱了,木太女今日只怕是来取主子的命的。只是紫衣宫主怎么会如此大意。 第140章 两败俱伤(大结局倒计时五) 日升日落平凡而平静的一天却让云城内外所有的人都隐隐不安。然而在他人的恐慌之中,亭阁之中静静对饮的两人却是格外的平静安详。 “酒也喝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平静淡漠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冰冷的眉眼望着眼前的人不动风波。 欧阳澈闻言微微上挑的嘴角渐渐变了颜色,平静温和的气氛渐渐多了一抹寒意。“呵呵,你到真是了解本宫。”含笑的话说不出的讽刺。深邃的眸中毫不掩饰的浮现着浓浓的嘲弄。 落辛只是静静的望着一脸讥诮的欧阳澈,对于他的话并无反应。冰冷的眸子一如沉睡的心再无一丝涟漪。 “归顺与我”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地有声。 “什么,你在开玩笑么?归顺?在你杀了少轩以后,让我归顺与你,你简直是痴心妄想。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休想让我不在恨你,休想。”咬牙切齿的话满满的都是浓烈的恨意。 欧阳澈望着一脸恨意的落辛双眼微眯,微微拉下的眼帘掩去所有的锋芒。只是其中的危险还是让人毛骨耸立,然而这样的眼光对于落辛来说却毫无杀伤力。 白如玉的手温柔的抚上琉璃酒樽,冰冷邪魅的脸上笑意盈盈,只是一瞬间这一方天地已经有寒冬的冷冽转到了温暖宜人的春天。对于突来的温暖落辛并不为意,反而隐隐不安。果然。 “碰” 琉璃一般的玉杯被甩落地下,落地的一瞬便四散五裂开来。铺展了一地的凄凉,醉人的芳香混合着泥土的沉醉缓缓在鼻尖晕染开来。 “妄想,我到要看看是不是妄想。”阴冷的话落下,欧阳澈已经将落辛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冰冷锋利的眉眼昭示着他此时的怒气,如玉的手紧紧的掐着绝美的荣容颜,一道道红痕立刻跑出昭示此时他的残暴。 石桌的上的美酒佳肴尽数被欧阳澈挥落地下,满庭的狼狈却让欧阳澈此时此刻格外的凶狠。紧紧的搂紧的怀中之人,大手一挥落辛在天翻地覆之间已经被他困在了石桌那一方狭小的天地之间。 一向沉静的落辛此时此刻却划过一丝慌乱,冰冷的眉眼已经隐隐浮现恐惧。“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冰冷的声音决绝而带刃。 “做什么,你不是说我妄想么,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妄想。”阴骘的话落下,大手一挥素白的衣衫宛如飞舞的蝴蝶翩纤而下。 此时落辛却是红了眼,眸中的慌乱与恨意毫不掩饰。“欧阳澈,我恨你。”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心底呐喊而出,字字泣血。然而欧阳澈却笑了。他笑得得意,他笑的猖狂。 “恨?反正你已经恨我了,我不介意你在恨一点。”话落冰冷的薄唇已经牢牢堵住了落辛所有未能吐露的话。牢固的双手让身下挣扎的人动弹不得,宽厚而灼热的手游走在玲珑的曲线之上,幽深的眸子牢牢盯着身下双眼猩红的人。凌冽凶狠的目光一转,不在望向已经泪流满面的人。 ....... “快拦住他,将他拿下。快。”门外的喧哗之声隐隐传来,刀剑之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的声响让沉睡之中的人缓缓醒来。 豪华的房间之内床榻之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入眼的一切让她微微皱眉。酸痛的身躯传来的疼痛让床上淡漠的人蓦然落下泪来。凄凉的神色,灰败的眸光没有一丝的光亮。 “她在哪?说”嘶哑而熟悉的声音在屋外传来,让床上颓败的人猛地抬起头。她怎么能忘记念冉还在他们手里,强自支撑起无力的身躯,一步一步她踩着疼痛与耻辱朝屋外走去。屋外的兵刃相接之声越来越大,听在落辛的耳里却是分外担忧。 “连一个浑身无力的人,你们都看不住,本宫怎么养了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给本宫拿下。”阴骘冰冷的声音不怒自威。 走廊的一角一身黑衣的欧阳澈双眼隐晦,脸若冰霜。浑身散发的冰冷之气让一干人等顿时一惊。 众人见此也不顾手中的兵刃是否会将叶念冉刺伤,一拥而上。强自支撑的叶念冉看着出现的欧阳澈,黑眸里迸射出一种憎恨的火焰,满口的银牙几乎被他咬碎。 “落,在哪里?”冷冷的声音在嘈杂的刀剑之声中缓缓传开。 “拿下”欧阳澈盯着人群中仍不断反抗的叶念冉低沉的说道,冰冷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话落身后的墨风纵身而出,猛地出掌犀利的掌风直奔叶念冉的门面。匆忙中叶念冉只得抽身强撑着接招。 “冉”焦急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清脆如故。 “噗”叶念冉口吐鲜血,半跪与地上,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前方出现的女子。只是一眼,他便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如玉的脖颈之上那鲜红色的唇印让他觉得那样刺眼,那样撕心。 “落”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满满的心伤。只是一个字此时此刻却让他一场觉得异常艰难,仿佛喉咙这一刻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个字对他而言都是那般艰难,鼻尖的酸涩让她忍不住想垂泪。 他高洁的落啊,怎么会受到如此待遇。原来那些谣言不知假的,欧阳澈竟然真的玷污了他的落,怎么可以,怎么能。高傲的落怎么受的了,怎么受得了。 思绪翻转之间,叶念冉不忍心在看落辛一眼,他怕自己那伤痛的眼光让落伤悲,他怎么忍心在在她的心上撒一把盐呢。猛地转头阴狠的目光直直斜向走廊之上的人。 然而欧阳澈的目光只盯着缓缓朝叶念冉走去的人,目光专注,隐隐温柔。只是此刻看在叶念冉的眼里却异常觉得那是一种亵渎,那是一种肮脏的侮辱。心中的气愤一压再压却才触及到渐渐走近之人的眸光时全部爆发。 用尽全力,叶念冉猛地起身快速朝欧阳澈掠去,手中的剑毫不掩饰的凶狠直奔欧阳澈的心脏,冰冷的脸上写满了同归于尽的决绝。 “不,冉回来”落辛看着突然起身的叶念冉大声喊道,乌黑的眸子写满了痛楚,沙哑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欧阳澈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低沉的脸上几乎可以滴下水来。如玉的手猛地一挥,只见眼前的人如断了弦的风筝飘然离去。 叶念冉几个翻滚终于被落辛及时抱在了怀里,“冉,冉”落辛低头看着吐血不止的人,轻声唤道。温柔的声音说不出的眷恋与担忧。 叶念冉费力的睁开双眼,入眼的这张脸让他会心一笑。“落,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落,对不起。”沙哑的声音,愧疚的眼神让落辛忍不住落泪。 “不怪你,不怪你。我没事,没事的。”带着哭腔的话说不出的动人,乌黑的眸子氤氲着水光清澈而摄人。 叶念冉见此却是笑了,冰冷僵硬的脸上缓缓绽放出一缕笑意。“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哭。”宽厚的手慢慢抚上落辛那苍白的脸,脸上传来的温暖还有那厚厚的茧子带来的瘙痒让落辛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冉,你别离开我。”落辛注视着怀里的人,娇弱低沉的声音满是不舍与悲伤。“叫大夫来啊。”落辛回头朝走廊之上僵硬了一般的人喊道。 欧阳澈对上那湿漉漉的眸子心里微动,看向一旁的人微微颌首。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落辛的话,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有什么一闪而过。 落辛见此不在多看他一眼,低下头紧紧盯着自己怀里的人。“落,你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知道吗。皇后和陛下还在等着你呢,你永远也不要放弃自己知道么。”短短的一段话被他说的断断续续,唇边的鲜血更是一股脑的往外冒。 落辛闻言泪如雨下,冰凉的眼泪径直从眼眶中坠落,狠狠砸在叶念冉的额头。落辛抱紧怀中的人,语气霸道的说道。“叶念冉,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准你死,你听到了吗。我不准!” “好,好好,我不离开你。落,我,我,喜欢,喜欢”带笑的人渐渐合上了双眼,温暖宽厚的手缓缓从脸颊滑落。突来的凉意,让落辛一时怔住。 “大夫来了。”墨风带着一名年过花甲的人走来,只是在看到落辛怀中双眼紧闭的人时紧紧的闭上了嘴,看向欧阳澈的目光多了一抹担忧。 “啊,欧阳澈,我恨你。”冰冷尖锐的声音响彻四方。然而欧阳澈闻言却是丝毫不做声,一双深沉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报,殿下,云城刘绍远带人前来叫阵。”突然出现的士兵打破了此时禁锢的气氛。 落辛闻言眼色冰冷,挖心的眸光直直看向欧阳澈,眸中的冷嘲毫不掩饰。“纵使我不在,你也休想打开玄月的大门。”嘲讽的语气,讥诮的嘴角让欧阳澈隐隐不快。 “是么,那我们就看看。来人将木太女带下去好生看守,至于他埋了。”欧阳澈冷冷的瞥了一眼落辛怀中的人,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你敢”落辛拥紧怀里的人,愤恨的说道。然而欧阳澈却是大步离去始终不曾回头。留下的人见此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得在一旁守着落辛。 ....... “欧阳澈,交出落落与叶兄,我还可饶你不死,若不然今日你休想活着走出战场。”城楼之上刘绍远一身盔甲眉眼锋利,声若洪钟。 “呵呵,是吗,那我今日就好好领教一下刘盟主的高招。”含笑的声音落下,大手一挥身后万千兵马一拥而上。 城楼之上刘绍远见此,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静静等着兵马上前。侧头看向身边的人,眼眸微转,一切尽在不言中。 “杀啊”城下怒吼声声,城楼之上言笑晏晏。 “嘭” “啊” 刚刚接近城楼的士兵突然被头上的石头以及下陷的地弄得惊慌失措,身后的士兵只能眼睁睁看着冲在最前面的士兵争先恐后的倒下。 欧阳澈见此眸光冰冷,“杀”声音霸道,眼神狠戾。刘绍远见此只是微微一笑对于欧阳澈的动作浑然不放在眼里。 战争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刘绍远明显的看着欧阳澈在底下人的通报下脸色突变,而后不顾战场上的局面毅然下令率人马离去。 城楼之上刘绍远嘴角含笑,看着远走的人马,转头与副帅交谈了几句快速走下城楼朝府衙而去。 云城府衙后院的一间客房内,落辛静静的守在一旁。一双乌黑的眸子牢牢盯着床榻之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人,任凭一旁的人怎么说都不肯离开半步。 刘绍远匆匆赶回府内,在下人的带领下直奔客房而来。“落落,你们回来了。怎么有没有受伤?”温软的眸子紧紧盯着床榻旁的落辛,温柔的声音满含担忧与温暖。 “刘大哥,我没事。只是冉受了重伤,只怕。”未说完的话却让人一瞬间明了其中的意思。刘绍远见此一双眸子看向床榻之上双眼紧闭脸色灰白的人,只是一瞬温润的眸子绽放出一丝笑意。 “落落,念冉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有你师傅师娘在,念冉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师傅师娘的医术,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是啊,丫头,有我和你师傅,冉小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倒是你,身体虚弱,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等你醒来,冉小子一定会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的。”床榻前忙碌的何瑶香闻言也回头劝说。 “是啊,丫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老头子在,冉小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在叶念冉身上忙碌的老头袁胜医不回头的说道。 落辛闻言只是虚弱一笑,却是执念不改。“师傅师娘,我没事。你们让我在这守着冉吧,不然我不安心。对了师傅师娘,你们怎么突然来云城了,我父皇母后还好吗,月都如何?”清脆的声音略有一丝沙哑,让人听了隐隐心疼。 “月都的毒早已经解了,月都一切都好还算安宁。你父皇母后都好就是担忧你。月都有你二皇姐帮你父皇分忧,你不必担心。我们来云城是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何瑶香望着落辛一脸疼惜的说道。 “不巧,一来就听说你和冉小子被敌人扣住了。我们和刘公子商量过后,决定让刘公子一方面假意开战引欧阳澈出来,另一方面我和你师娘趁欧阳澈不在偷入敌营将你们救出来。还好我们去的及时,不然冉小子可就危险了。”不待何瑶香说完,老头便插言毫不客气的说道。 落辛闻言垂下了眼帘,一脸的落寞。“是啊,多亏了师傅师娘,落落感激不尽。”轻柔的话说不出的低落与悲伤。 何瑶香与刘绍远见此一脸的担忧与不忍,就连床榻边上忙碌的老头闻言手都微微顿了顿。 “丫头你胡说什么呢,我是你师傅帮你是应该的,什么谢不谢的。冉小子吃了我的药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你不必担心。只是,只是,因为他受伤太重,根骨已损,今后恐怕都不能动武了。”老头转头看向落辛,一向咋咋呼呼的他第一次说话磕磕绊绊的。 “什么,不能动武了?”落辛看着老头震惊的说道。还不待老头他们说什么,却见落辛的脸色已经渐渐变得柔和,看向叶念冉的目光温柔如水。 “不能动武也好,以前都是他守护我,以后我保护他。他没有武功,也未尝不是坏事。师傅师娘你们忙了半天都累了,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够了。刘大哥也去忙吧。” 刘绍远等人看着已经变得平和的落辛虽然不愿离去,却也明白这是她故意支走他们的。想必此刻她是想单独陪着叶念冉,让他们单独呆一会也好,但愿落落能缓过来。 “好,那你就在这陪着念冉吧,我先离开了,有事让下人去叫我就好了。”刘绍远望着落辛温柔的说道。 何瑶香见此也笑着嘱咐了落辛几句,拉着老头就随刘绍远离开了。只是片刻的功夫,诺大的房间,就只剩下了落辛与静静躺在床榻之上的叶念冉。 落辛走到叶念冉身边坐下,只是一瞬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看着床榻之上的人,落辛终于忍不住扑在叶念冉身上大哭。 冰冷的泪,让毫无宣泄的恨与悲伤找了出口,流不尽的泪,为床榻之上武功全失的他,泪落不止,为自己的无能。 一个梦魇,一场刺杀,一个两败的局面。两个人的悲伤,三个人的死结。上百人的战场,血流成河的土地,无数个妻离子散的结局,让无数人悲伤哭泣。 第141章 尘埃落定(大结局倒计时六) 十日后云城再次迎来大战,自落辛被救回后欧阳澈曾两次派人攻城,只是每次都是不胜不败的局面。欧阳澈的人马攻不进来,落辛的人马赶不尽他们。大大小小的战争已经让云城内的众人心生疲倦,城楼之上的士兵已经疲倦不堪。这一切的变化尽数被落辛看在眼里,面对这些变化落辛心底说不出的难受。 风起萧萧,高耸的城楼之上落辛一身红衣妖娆,苍白的容颜依旧血色皆无。锐利的双眼望着城墙下渐行渐近的人,沉寂的眸子燃烧着红红的火焰。随着人影的走动一道身影猛地出现在乌黑的眸子之中,让城楼之上的人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冻结。 身旁刘绍远与叶念冉注意到落辛突来的异样,自然蹙眉随后将目光调到不远处渐渐逼近的敌人。 叶念冉在被救回的第三日便醒了过来,不过也正如老头儿所说,他功力全失已经不能在拿起剑守护落辛,得知这一切他自是痛苦万分几欲自杀,只是落辛的一句话让他潸然落泪一切忘尽。 她说:“以后换我守护你。” 最普通的一句话让他伤心欲绝的同时又满怀感动。这一生他所有的悲欢离合都牢牢系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她的幸福足以让他放弃一切。今后纵使他没有了武功而他依旧能用生命守护她。今生能留在她身边,与愿足矣! “母后,母后”一道凄厉而尖锐的声音在城楼之上四散开来。城楼之上落辛望着城楼之下被人紧紧捆住的玄月皇后司徒月神色慌张,望向欧阳澈时呲目欲裂。沉寂的眸子紧紧盯着楼下的人,若不是一旁刘绍远与叶念冉紧紧拉着落辛,此时的落辛已经跳下城楼。 “欧阳澈,你卑鄙,快放开我母后。母后,母后。”愤恨的眸光径直射向欧阳澈,看到他身旁依旧昏迷的皇后,焦心不已。一声声呼唤中没有丝毫动作的皇后,更是让落辛焦躁不安。 “你将我母后怎么样了,你对她做了什么?欧阳澈你若是敢动我母后一丝一毫,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尖锐的声音恨意满满。 “是嘛,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对我了。”欧阳澈一双深邃的眸子笑意流转只是隐藏在深处的狠辣无人得知。城楼之上那一袭红衣的女子让他爱恨不得,能从他的眼底下逃脱而去,特别是在她是自己的人之后逃离而去,他又怎么能不气愤。这个女人对他就没有一丝的留恋吗。 挥手让一旁的人将司徒皇后弄醒,一双眼却是丝毫没有将司徒皇后看在眼里。若不是薛紫衣私自将她抓来,他一定不屑于用如此招数。只是若不如此,只怕他要与这女人纠缠到底了,无论是胜败,这女人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至于玄月他志在必得,也许如此,能解决不少的麻烦。 隐匿一旁的薛紫衣见此将一个小药瓶放到司徒皇后鼻尖下,只是一瞬皇后便有了清醒的迹象。 城楼之上落辛见此心中的担忧却是丝毫不减。焦急担忧的目光紧紧盯着缓缓有动作的司徒皇后。 “母后,母后”城楼之上一声声焦急担忧的呼唤让浑浑噩噩的司徒皇后渐渐回过了神。轻轻抬起头便看到了城楼之上那张让她日思夜念的容颜,“落落,母后的孩子,你怎么憔悴成这番模样了。母后的傻孩子啊。”话犹未尽慈爱的脸上已经有了点点泪滴,双手刚刚想动便发现自己被捆绑起来。眼眸流转之间,入眼的一切让她心底顿时明了自己的处境。 “母后,落落没事,母后,落落一定会救你的,你不会有事的,放心。”落辛对上那双温暖的眸子,眼角隐隐有泪痕,对于城楼之下的人更加愤恨。 司徒皇后打量了周围的人一眼,心底没有太多的担忧。“落落,母后无碍,你别担心。孩子,别做傻事,母后就算是死,也要你好好的,你知道吗?”温和平静的话没有一丝的波澜,对于她所处的环境没有丝毫的恐惧。 “母后,你不会有事的,落落,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坚定的话满是决绝,望向一旁的欧阳澈,落辛目光如刃,声冷如冰。“欧阳澈,你想要什么,你说。我母后你休想动她一丝一毫。” “呵呵,你倒真是了解我,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动你母后的,说不准她以后还是我岳母大人呢。” “欧阳澈”一声怒吼打断他所有的话,冰冷的人此刻恨不得杀了他以解心中之恨。相交于落辛的愤怒,司徒皇后一旁的士兵摸样的人却是目光幽怨,瞥向落辛的目光带着嫉妒与怨恨。 对于落辛的怒气,欧阳澈则是笑意满满,“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你何须动气。真是无趣。”在落辛越来越黑的脸色下,低沉而铿锵的声音在云城内外流传开来。 “若想救回你母后,你就打开城门,彻底归降。归降之后玄月王的待遇一如寒皇,天下百姓也可免去分离奔波。当初我同你的谈话,如今只要你愿意归降,一切都做数。” 此话一落云城顿时动荡开来,一阵阵的骚动让落辛陷入沉思。突然-- “皇儿,玄月乃是木氏先祖亲手打下的江山,如今被玄天所欺,若是归降日后你让你父皇如何面对先祖。玄月自先皇始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如今被他国所欺,已是耻辱。如是你归降,你让天下万民如何想。母后就是死,也不准你归降,你父皇也不会答应的。”司徒皇后看着城楼之上为难的落辛以及骚动的士兵,厉声说到,一向温和的人此时此刻威严无比。 “母后,你不要逼儿臣。母后。”落辛闻言眸光悲切,望向一脸决绝的司徒皇后无限哀求。低沉的声音充斥着浓浓的悲哀。 “落-”司徒皇后的话尚未说出,就被身旁的士兵堵住了嘴,所有的言语尽数被堵回来。司徒皇后见此望着落辛呜呜几声,摇着头告诉她自己的坚持。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母后说话。她是什么人?”落辛看着被人堵住嘴的司徒皇后瞬间急了,不管不顾的朝欧阳澈喊道,看向那个士兵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欧阳澈蹙眉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对上落辛的焦急的目光刚要开口就听到身边的声音传来。 “木太女,司徒皇后不会有事的,只不过现在她还是不说话的好,以免影响您的决定。现在司徒皇后还是安全的,就是不知道她以后还能不能安全,那可要看太女您的决定了。”温柔的话带着一丝邪魅。妖娆妩媚的容颜随扬起的头映入落辛的眼底。 “果然是你,我是叫你易轻尘还是薛紫衣呢。”清脆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只是此时的笑让身旁的刘绍远与叶念冉无端的蹙了眉头。 “呵呵,不过一个代号罢了,木太女随意。”一身士兵打扮的薛紫衣笑颜相对丝毫没有将落辛暗藏的危险看在眼底。 “不过,我想木太女此时此刻应该没有心思花费在我这个这见过几面的人身上。毕竟司徒皇后现在的命运掌握在您的手上,木太女素来有仁爱之名,一定不忍心让您的母后受罪的。我可要提醒您,可要早作决断。”轻柔如水的声音满是笑意,可是此时此刻听在落辛的耳里却是那样刺耳。 落辛望着城楼之下敌方阵营里一直摇头的人,忍不住促了心潮。心底的酸涩一阵一阵的涌上来,她怎么能再失去爱她的人啊。怎么能啊。心思翻转之间。身旁的刘绍远突然出声,“咦”一声诧异让落辛蹙眉。 对上刘绍远的目光,只是一瞬落辛的猛地转头朝城楼下方看去,这一眼却让她心惊胆战。 只见一个人慢慢的靠近司徒皇后,小心翼翼的动作并未让一旁的人发现,却让城楼之上落辛等人看得一清二楚。这一刻落辛等人的心都被高高的吊起,望向司徒皇后的目光格外专注。 过分的安静还是让欧阳澈与薛紫衣略微诧异,看到落辛专注的目光不自觉的向一旁的司徒皇后看去,只是一眼,薛紫衣猛地出手直奔司徒皇后身后的人,突来的掌风让僵持的局面顿时一改。 “冉,你留在城楼指挥。一旦有变立刻出兵,刘大哥随我下去救人。”说完毫不犹豫的从城楼上跳下,对上出手很辣的薛紫衣,刘绍远则向司徒皇后而去。 士兵装扮的人对上欧阳澈,落辛对上薛紫衣,刘绍远与一群士兵周--旋,突然中开的城门一涌而出的士兵,让战场顿时沸腾了起来。刀剑匆忙,人如草芥,往来之间已经有无数的人倒下。 “呵呵,本宫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五皇弟,不过五皇弟这身打扮真是让本宫吃惊啊。”阴冷嘲笑的声音传来,落辛的目光不由得望向此刻士兵打扮的欧阳烈。 “这不是被皇兄逼得吗,只是不知道皇兄日后会不会比我还要落魄呢。”同样阴冷嘲弄的声音却是满含恨意。同样深邃的眸光却带着偏执阴冷毒辣,相似的容貌却多了一抹阴狠。 “本宫落魄不落魄只怕皇弟看不到了,不过皇弟的下场我还是看得到的。”含笑的话说不出的嘲弄。 “是吗?”话音落下,欧阳烈手中的剑势徒然一转。“皇兄纵使日后坐拥江山,只怕佳人的心你永远也得不到。”话落剑锋已经逼近薛紫衣。 “呲”剑锋染血,转瞬薛紫衣已经带伤。 落辛见此望了一眼欧阳烈,手中的剑刃不停,身影轻移转眼已经到了司徒皇后的身边。 “母后,跟紧我”清脆的声音柔情满怀。 危险往往只在一瞬之间,在落辛全心应对薛紫衣以及身边的士兵之时,身后冰冷的刀锋已经对准了紧紧跟在落辛身旁的司徒皇后。 “小心” 刘绍远与欧阳烈同一时刻朝落辛喊道,然而陷于刀剑之中的落辛终是迟了。 “噗”长刀入体的声音传来,只是短短的一瞬却让局势骤变。 “你在上前一步,我立刻掐死她。”冰冷邪魅的声音寒冷彻骨。薛紫衣将司徒皇后困在身前,一手紧紧扣住了她的咽喉,霎那间司徒皇后的脸色通红开来。 落辛见此眼眸中划过一丝诧异,但更多的却是欣喜,身后的呻吟之上却让她心惊。只是 “住手,都住手”高昂威严的声音扩散开来,慌乱的战场只在一霎那间安静的都能听见耳畔的轻拂而过的风声。 落辛回过头的那一刻,不受控制的她的眼瞳猛地一缩。 “欧阳烈”诧异的声音,隐隐颤抖。 对上那双一如欧阳澈深邃的眼眸,落辛的心底有什么隐隐升起,有又隐隐怀疑。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母后。”断断续续的话,毫不掩饰落辛此刻的慌乱。奔到欧阳烈身前,对上他胸口的长剑,落辛此刻的心说不出的感觉,似迷茫,似懵懂。 欧阳烈感受着生命的流逝,此刻他没有不甘,没有剑指长天的雄心,此刻的他安宁无比。身旁之人传来的体温,足以温暖他过往所有的阴暗。嘴角轻轻扯出一丝笑意,眼眸之中只有最清澈的安和。 落辛看着欧阳烈嘴角那抹单纯,温暖而又美好的笑,心底有什么渐渐坍塌。耳畔传来虚弱之音,却重重砸在了她的心上。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一种本能吧,一种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本能。只是我也不曾想到终于一天我也会为你毫不犹豫的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当初玄月城外的刺杀,我从没想过将你逼下悬崖。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纵使我有心问鼎天下,我却从来不曾想过要伤害你。至于将你逼下悬崖,我希望你不要怪我。当初我只想他死而已,只是没想到你会。”深邃的眼眸倒影着此刻眼神讶异的欧阳澈,清澈的眼眸多了一抹恨意。 “我到底那里不如你,难道只是因为你是嫡子吗。大皇兄才能也不输与你,为什么太子是你的,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对你的疼爱吗,为什么。”欧阳烈望着漠然的欧阳澈不甘的嘶吼,伴随着一声声嘶吼更多的鲜血喷薄而出,让人忍不住蹙眉。 “可是,上天也是公平的,也有你得不到的东西的。”虚弱的声音隐隐开心,回眸望向身边的人。“我知道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你的心只在那一人身上。你真的很好,让我们都不忍不喜欢。可惜”迷离的眼神似乎回到了当初玄月境内那场武林盟主争霸大赛上。当初惊鸿一瞥,他便动了心。只是从不曾想到她竟是玄月太女,后来的种种纵使他有心却也被岁月打磨而尽。 “玄天五皇子自小聪颖,博览群书,更是写的一手好字,酷爱国史。成年只是处事稳重,政见独到。玄天众多朝臣甚为称赞。你也很优秀的,只是心中的不甘太重了。你的心并不坏,你也可以很好的。谢谢你救了我,欧阳烈。”落辛望着自己怀里眼神迷离的人,真诚的说道。眸中的真诚与清澈让欧阳烈开心的笑了。 “不要谢我,有你这句话我知足了。你会有你想要的幸福的,你真的让人忍不住喜欢。”迷离的神情不失温柔。 欧阳澈以及所有的人都静静的望着此刻虚弱的欧阳烈,静寂的战场心思各异。 “烈王府全部被处死,母妃也走了。木落辛你日后你可否代我问他一句,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吗。”平静的话死气沉沉,“这玉佩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你收下吧。无论将来如何,我都希望它能帮你一把,哪怕是心灵的寄托,我也满足。”越来越轻的话,让落辛望着眼前的玉佩隐隐颤抖。她何止他如此,竟以命相对。 “好,我会随身带着它的。欧阳烈,谢谢你。”哽咽的声音满是感动。 此时此刻的欧阳烈已经彻底的散去了一切精神,双眼迷离,嘴唇颤抖,脸色苍白。随着落辛的低头,两个字清楚的传进了双耳。风过话落,落辛明显的感受到了紧紧抓着自己的那支手已经没有了任何力道。 “木太女真是魅力倾城,就连心思狠辣的五王爷也甘心为你赴死,木太女真是让天下女子羡慕啊。”嘲讽的话夹枪带棒充斥着落辛的耳膜,然而她整个人却丝毫不动。 欧阳澈蹙眉看着一动不动的人,眼底一派复杂。 “落落,烈王爷已经走了。落落,节哀,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皇后还在他们手里。”温和的声音关切担忧。 在众人的注目下,落辛终于起身。一双清澈的眸子离开欧阳烈的身上,直直朝司徒皇后望去。入眼的关切与担忧顿是让她的一颗心撕裂开来,然而神情却依旧漠然,让人看不出情绪。 “给我两日,两日后我会亲自打开城门迎你们入城。这两日若我母后有一丝受损,哪怕上天入地,我也定于你不死不休。”铿锵有力的话掷地有声。 “好”欧阳澈望着一身冰冷的落辛眼神复杂。 “撤兵”落辛深深的看了一眼脸色焦急的司徒皇后。而后又瞥了一眼挟持司徒皇后的薛紫衣眸光冽厉。 落辛抱起欧阳烈的尸体踉跄起身,一步一步艰难朝城内走去。刘绍远见此有意接过欧阳烈,却被落辛无声拒绝。就这样眼神冷漠,表情漠然的落辛抱着渐渐发凉的欧阳烈一步一步朝城内走去,带着满身的阴霾。 欧阳澈盯着一步一步走的艰辛的女子,眼神一如初时复杂,隐约担忧,隐约挫败,又隐约心疼。 第142章 执子之手(大结局上) “你不是在玄天追杀五皇弟么,怎么会跑到玄月劫持了玄月皇后。其中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着我行动,怎么不打算说说。”磁性低沉的话说不出的平静。 然而这平静却让帐帅之中的薛紫衣隐隐颤抖,眼眸之中的星光微微闪烁。“当初在玄天境内劫杀欧阳烈,不想最后关头还是被他逃了。我们在玄天境内找寻数日不见其踪影,不料想听闻云城之事。云城之战一过数月,未免朝廷对你有压力,我才私自前往玄月暗中命人劫持了玄月皇后,并命人留下了书信。此刻月都只怕已经乱了,玄月皇帝的书信也该送到木太女手里了。有玄月皇后在,玄月一定会开城投降的。”软绵绵的话句句在理,本以为会换来笑颜。结果-- “薛宫主真是思虑双全”略带嘲讽的话浓浓的都是冷意,“若有下次我定不饶你。滚。”冰冷的声音落下,剑影风霜骤至。 对于欧阳澈的怒火,薛紫衣眉眼不动,深深的看了一眼浑身阴霾的人,转身大步离去。 两日后在混沌未明的天地里,云城城楼之上站满了人。城楼上落辛一身皇袍装扮,身旁叶念冉、刘绍远、老头儿夫妇、云城知府等众多云城官员一个个都衣着整齐,神色肃穆,每个人的都静静望着身前的云城,一双双眼眸里都写着悲痛。 冷风吹过,撩起一缕发丝,轻荡漂浮,一如柔韧的柳丝。 “自永成三十五年以来天下纷乱,百姓苦不堪言,日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食不果腹不说,妻离子散,天人永隔更是稀松平常。时至今日,百姓们已经不担心这天下究竟是谁的,他们在乎的是他们有没有一个安定的生活。 如今,天下已剩玄天与玄月两国。赵默涵的军队如今在欧阳轩的进攻下已经逐渐出现败落的迹象,函域关虽有肖风的驻守,一旦赵默涵败军退守函域关,玄月的另一道门则会被打开。如今局势,纵使我等有心守得住云城。可是在我们的死守下,战争对于百姓而言绝非一件好事。战乱纷飞,苦的终是百姓啊。 这天下是谁的真的很重要吗,其实不重要。只要为政之人心系百姓,这便是天下的大幸。玄天太子欧阳澈为人处事果断狠辣,深谙皇室为政之道。若是日后他为帝,我想百姓不会受太多苦的。如今我只要你们记住,今日本宫打开城门迎玄天的军队进城,不是我玄月无能,不是我们懦弱。纵是日后史册诟病,我亦不悔。” 慷锵有力的话掷地有声,在迷茫的路途中宛如一声一声古钟敲打着世人的心。 “太女殿下千岁前岁千千岁”城楼之下整齐的跪拜随着响亮的参拜之声赫然出现城楼之上所有人的眼里。 “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城楼之上众人在百姓的跪拜里蓦然叩拜,带着他们的忠诚与敬佩诚心参拜。 此刻只剩城楼之上皇袍加身的女子傲然与天地之间,如玉倾城的容颜上雕刻着醉人的微笑,只是轻轻一笑倾国倾城,倾尽天下之人的心。 父皇,儿臣做的是对的,你会支持我的,你也不忍心看天下百姓妻离子散的。父皇,今后所有的罪孽责骂都有儿臣承担。父皇,儿臣只求你与母后一生安康。母后,原谅儿臣。 “开城门”清脆洪亮的声音从城楼之上飘下,伴随着风声城楼之上的黄字旗帜缓缓落下。在一道道目光下,古老的城门缓缓打开,刺耳的吱呀声穿过耳膜,深深映在云城所有人的心里眼里。唯有城楼之上一道凄冷的背影,双眼紧闭,苍白的脸颊上划过两行清泪。 时永成帝三十六年四月二十八日辰时一刻,玄月太女木落辛与云城打开城门迎玄天太子军队进城。亲自降下玄月旗帜,归降玄天。云城百姓为感太女仁慈尽数与云城城楼下伏地跪拜,数久不起。 云城归降之后,月都玄月皇帝木青胤正式颁下诏令安抚百姓,归降玄天,并命赵默涵撤兵退守函域关。 五月八日,木落辛一行人随玄天太子欧阳澈一同到达月都。一路之上畅通无阻直达皇宫,月都皇宫内玄月皇帝木青胤自龙位走下,亲手递上传国玉玺与玄天达成协议。立国百年的玄月皇朝彻底归降玄天,三足鼎立的大陆,自此正式一统。 六月初,被封为玄木王的木青胤率皇氏一族随班师回朝的玄天太子欧阳澈一同奔赴玄天京师。 七月初一,玄天京都,玄天皇帝欧阳哲正式登基,大典之上下诏正式昭告天下,天下自此一统。并改国号为玄,称宣武帝。册封原玄月皇弟木青胤为玄木王,原寒天皇帝上官千桦为寒文王。赐两王京师府邸,其府邸华美不亚于皇宫。并将玄木王之女木落辛赐婚与太子欧阳澈,赐号为全,意语天下完整,赞赏其文武双全,然木落辛当堂拒婚。 “为什么不答应,为什么拒婚?”豪华的房间内欧阳澈一脸怒意的望着眼前淡漠冷绝的女子。 如今的她依旧一身红衣,自从云城之战开始她一反常态,甚少身着白衣,更多的时候都是一身大红衣袍。冰冷的容颜苍白如纸却依旧倾国倾城。只是在那双乌黑的眸子里,他再也看不见波澜与暖意。她的温暖只给了身边亲近的人,旁人再也无法让她展颜分毫。 “此生除了他,我不会嫁给任何人。尤其不会嫁给你,因为你不配。”平静的话说不出的尖锐。只是说这话的人却是面无表情,眸光温和。 “呵”欧阳澈猛地扯起坐在眼前的人,双眼喷火,言辞犀利。“是吗,那得到你的也是我不是他。怎么怀着我的孩子你还想为他守寡,记住你永远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一个月后的婚礼你必须出现,还有孩子若有一丝闪失,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的脸,嗓音幽冷而嘶哑,平静的话透着莫名的寒意。 乌黑的眸子一寸寸笼上冰渣,平静的如同一汪死水。 ...... 玄朝宣武元年八月初即宣武帝欧阳哲一统天下的第二个月,由民间掀起的流言蜚语席卷整个京师,继而朝堂震动,后宫之主震惊,下令彻查。下旨彻查的两日后,玄武殿上后宫最为尊贵之人,癫狂无状。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澈儿你告诉母后,你是谁的孩子,你说啊。”声嘶力吼的话字字泣血。 对于欧阳澈的沉默,沈皇后脸上的悲伤与恨意瞬间冲毁了最后的理智。“呵呵,真是好啊。陛下,臣妾十四岁嫁给你为妃,臣妾自认从未亏待过后宫的姐妹,更是从未让你为难过。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满脸的泪痕,凄凉的神色,华贵的衣裳对于她而言却是格外讽刺。 “那我的孩子呢,澈儿不是我亲生的孩子,那我当年生下的孩子呢?在哪里,啊,你说啊,说啊。”冰冷尖锐的声音,满怀恨意的双眸紧紧盯着此刻坐在龙椅之上一身龙袍的人。 宣武帝浑浊的双眼看着殿下身形踉跄,满脸泪痕的人。她的身旁两个孝顺的孩子紧紧的搀扶着,那两人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而守护在一旁的欧阳澈双眼关切,紧握的双手隐隐泛红。 “姐姐,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怪陛下,一切都是我的错。”娇娇弱弱的声音响起此刻听在沈皇后的耳里却是那样的刺耳。 “你住口” “住口” 一同响起的声音,毫不掩饰的愤恨。欧阳澈与欧阳轩微愣,对视一眼,欧阳轩的目光迅速调回。 欧阳澈见此转眸望向静静站在一边的昭贤贵妃,眸光平静。“母后,无论我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我永远都是您的儿子,您永远都是我母后,谁也不能代替。至于您的孩子,她很好,很聪明,长得很像母后。”平静的话,隐隐暖意。 然而这一切听在昭贤贵妃耳里却是冷意彻骨,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望向欧阳澈毫不掩饰的悲伤,娇柔的容颜上泪痕交错。只是这样的她并未换的欧阳澈一丝柔情。 “她在哪?”沈皇后闻言脸色稍济,看向欧阳澈的目光略略悲伤。 欧阳澈察觉到这样悲伤的目光,脸色不变,素手一挥。“母后,你看。”随着磁性温柔的声音,一个紫色的身影缓缓走进。妩媚的容颜不见丝毫的血色,呆滞的双眸隐隐脆弱。 全部的目光投在缓缓走进之人的身上,终于一步一步紫色的身影稳稳的停在沈皇后身前。 沈皇后静静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一刻所有的感情终于爆发,放肆的泪水冲刷着所有的感情,或悲或喜。 “母后”扶着皇后的欧阳宇见此,酸涩的唤道。看向眼前之人的眼眸猩红猩红。一旁的欧阳轩静静的站在沈皇后身边,已守卫的姿势打量着来人。 “你便是我的孩子,真漂亮啊。孩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啊。”颤抖的话泣不成声,伸出的手颤巍巍的停在如花却苍白的脸前,眸中的心疼揉搓的人心隐隐泛疼。 走进殿内的薛紫衣目光划过泪流满面的沈皇后,略过殿中所有人的目光,最终将目光定在欧阳澈身上。此刻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冷漠,素来邪佞而俊美的容颜多了些烟火。只是这样的他却对自己格外残忍,为什么他能如此残忍。就连一丝奢望都不曾留给自己,她只不过想离他再近一些,为何如此艰难。 一双紫色的眸子水光盈盈,为什么她会是他的妹妹,为什么?想到此处悲哀的眸子望向龙椅之上至尊至贵的人毫不掩饰的恨意,瞥到一旁的女子更是恨不得将其撕碎。只是在对上沈皇后那双温暖的眸子,她的心忍不住想哭泣。 自小她便跟在流云宫宫主的身旁,学武习文,她得到的疼爱几乎是微乎其微。她不是想过她的父母,只是数十年的沉默让她渐渐死心,可是如今告诉她,她所有的磨难都源于她的父亲,这让她如何能承受,而最难得便是自己心爱之人却是她的兄长。 沈皇后将她的神色都尽数收尽眼底,她紧绷的身躯让她心酸不已。伸手握住那芊芊玉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酸涩。“走,随我回宫”说完拉着她大步离去,身后欧阳轩、欧阳宇紧随。 欧阳澈静静望着离去的四人,眸光平静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宣武帝看着离去的四人浑浊的双眸复杂万分,殿下孤零零的女子此刻让他隐隐厌恶。自己宠爱她数十年,当初的事是由赵书恒提议,而他看在他们兄妹的面子上,还有对这个孩子的重视上他欣然同意。而后两个孩子便被他们兄妹调换,至今他细细想来,除了愧疚还有一丝莫名的烦躁。 欧阳澈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上都有一道目光,只是他无心理会,也不想理会。因为有的事现在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知,原本他以为薛紫衣是眼前之人的孩子,如今的现实着实让他难以琢磨。 “澈儿”一道凄凉的声音传来让冷漠的背影一震,昭贤贵妃看着大步离去的人喊道。入眼的冷漠让她心碎不已,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孽的。如果当初不听从父亲与兄长的话,若不是自己贪恋富贵,若不是。。罢了,都是自己的罪孽。 “澈儿,是母妃对不起你。可是母妃只是想要保护你,不让别人伤害你。你不要怪母妃,澈儿。”轻柔的声音夹杂这浓浓的悲伤与期盼。 “我的母后只有一人,那便是自小养育我的沈皇后。贵妃不要弄错了,天下皆知我是沈皇后第二子。却没人知道贵妃还有皇子,我想玉蝶之上也不会有。”凌烈的话说完,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去。背影刚硬冷漠。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澈儿,澈儿”身后悲声切切,但眼前的人却始终不曾回头。 “他们心绪不稳也正常,你先会寝宫去休息吧。晚些时候朕再去看你。”苍老的声音满是疲惫。 昭贤贵妃回头双眼含泪,看向龙椅之上满身疲惫的人。“是,臣妾告退”柔柔的声音,梨花带雨的容颜惹人心疼。只是此刻换来的却是满殿的沉寂。 良久,龙椅之上满身疲惫的人,抬头看着满殿的冷寂轻声长叹。“摆驾正阳宫” ...... 正阳宫前御驾久久停留,任由侍卫一声声的通报,正阳宫的宫门却自始至终未曾打开过。 宣武帝看着紧紧关闭的宫门甚是无奈,心中的愧疚让他隐隐烦躁。“罢了,不开便不开吧,回宫吧。”挥手放下布幔,掩盖住所有的情绪。 只是一瞬皇后将皇帝拒之宫门之外的消息便在宫中四散开来,消息传到昭仁宫。昭贤贵妃与其父赵书恒对此脸色并不好看。 “父亲,皇后一定是气愤万分,她公然拒陛下与宫外是从未听闻之事。如今的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澈儿如今不肯理我。丞相一派一旦知道事情真相,只怕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父亲,我们该怎么办啊。”娇柔的声音慌张不已。 “你先别慌,我去找沈丞相。赶在他知道真相之前,把他劝下来。”赵王爷捋着花白的胡子说道。 “好” 只是他们没想到真相已经在他们之前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里,丞相府门前注定里他的闭门羹。 京城的洪流在真相里再一次翻滚,真相传播开来的第一个早朝,轩王爷称病未上早朝,百官之首沈丞相呈上奏折在皇帝的挽留里毅然挂冠离去。朝中御史台以及礼部尚书在慌乱的朝堂里公然提议立皇长子欧阳轩为太子,请皇帝遵从嫡长幼序的祖制。而赵王爷一派则再三反对。朝堂再次陷入储君的争论之中,只是这一次争论的两个主角却都不曾出现。 在流言的纷飞之下,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亦或是民间都是那样的混乱。只有木王府与寒王府安静如初,从始至终都不曾传出只字片语。 终于在流言纵横的第三天,宣武帝与朝堂之上正式下诏。自称龙体不济,禅位于太子欧阳澈。册封辞官的沈丞相为太子太保,沈丞相之子继任丞相之位辅佐新君。皇长子欧阳轩加封荣亲王,命其掌握京师铁骑护卫。六皇子欧阳宇册封为裕亲王。 诏令之下众朝臣虽有诸多议论,但在太子欧阳澈冰冷的目光下唯有臣服。 玄朝第一位帝君宣武帝在位仅有三月,在众多压力之下传位与太子欧阳澈。玄朝宣武元年四月初,太子欧阳澈登基为帝称玄成帝,尊欧阳哲为太上皇,沈皇后为太后。封木王之女木落成为宸皇贵妃,代掌凤印。 沈皇后义女薛紫衣赐名欧阳赫,封永昌宫主。木王之女木落紫赐婚与荣亲王,定于玄成元年十二月十二日完婚。木王之子木落成加封郡王,其妻上官千琪封一品夫人,其子上官怡宝为世子。 玄成帝登基后玄朝朝野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统一的大陆彻底的安静了下来,玄朝渐渐朝着光明与幸福走去。玄成次年五月,宸皇贵妃诞下一子。帝甚喜,赐名玥,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遥远的山水之间有一个昏睡多日的男子,眼眸微动,双手颤抖。良久禁闭的双眼缓缓渗出两行清泪,禁闭的双眼隐隐抖动。 第143章 与子偕老(大结局中) 一年后,孤峰山。 “冉施主既然已经决定离开,老衲也不强留了。施主此行要切记忍耐二字,老衲在此祝施主一路平安。”简陋的院落内一年过上百身着袈裟的老人手拿佛珠双手合十,眉眼温和慈祥。 “大师之言,少轩自当谨记。大师的救命之恩,少轩没齿难忘。今日一别再见无期,少轩叩谢大师救命之恩。”慷慨的声音落下,院落中独立的身影蓦然跪地。 “施主快快请起”机缘大师伸手将冉少轩扶起,慈祥的容颜隐有笑意。“施主命格独特,老衲能在施主危难之际与施主相遇实乃是缘分。施主的出现改变了整个天下的格局,更改变了无数人的命数,如今想来一切皆是缘分。如今施主的再度出现必定能再度引来波澜,天下已然大定,未来局势一切随缘,施主心之所愿必定能达成。施主一路好走,他日若是有缘自当再见。” 冉少轩闻言眼眸诧异,细看时却是掩不住的笑意。“多谢大师指点,少轩明白。大师保重,少轩就此告辞了。”低沉的声音稳重欣喜。 “阿弥陀佛,施主保重。”机缘大师双手合十,额头微微垂下,圆润低沉的声音底气十足。 少轩见此抱拳行礼,转身取过配剑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去。刚毅宽厚的背影隐隐孤单,矫健的身躯多了一抹柔和。 机缘大师望着渐渐消失的人影,温暖的双眼温和如初。手中的佛珠流转,一如命运流转下的人生。 ...... 玄朝京师热闹的茶楼内一个黑色的人影静静的坐在角落里,一旁人的话让他心思沉浮。 “哎,你听说没有宫里传出消息,陛下要立宸皇贵妃为皇后了。”低沉的男音悄声传来。 “听说了,怎么没听说。你说这贵妃娘娘已经诞下皇长子,可是贵妃娘娘一直都不愿接受赐封。这次啊,估计贵妃娘娘也不会同意的。”同样的一道男音,声音里多了一抹笃定。 “贵妃娘娘才思敏捷,国色倾城,更是爱民如子,当初为了玄月百姓甘心放弃皇位打开城门迎当今圣上进城。可是咱们这位贵妃娘娘却不待见圣上,传说贵妃娘娘心中始终都只有已逝的梁王殿下。”低沉起伏的声音多了一抹小心翼翼。 “可不是,当初太上皇为贵妃与圣上赐婚咱们这位贵妃娘娘可是当殿拒婚啊。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太上皇退位,咱们这位殿下继位。继位大典上直接册封了贵妃娘娘。后来不知怎么的贵妃娘娘就毫无反抗的进宫了。”摇头晃脑的人多了一丝不解。 “反抗?我听别人说当初圣上可是亲派数十护卫贴身照顾木王与木王妃。贵妃娘娘就算想抵抗,也得顾虑一二啊。”压低的声音颇有几分忌惮。 “唉,也是啊。不过自从贵妃娘娘进宫以后,圣上从未选妃,后宫只有贵妃娘娘一人。朝中大臣虽多次上书劝谏陛下纳妃,可每次陛下都不许理会。如今看来咱们这位陛下可是钟情与贵妃娘娘,这后位迟早都是贵妃娘娘的。只是不知道贵妃娘娘会不会接受这后位啊。” “立后召书都下了,立后大典也不远了,我们等着看吧。不过说实话这天下也只有贵妃娘娘能与圣上比肩匹敌,这皇后之位没有人比贵妃娘娘更合适。” “也确实如此。” “不说了,来来,喝茶。”最初的人手持茶盏,眼里多了些平静,不似刚刚那般多言与好奇。 这一席话落在角落里那人的耳里,那般心疼,眼中氤氲缭绕。起身掏出一锭银子,转身大步离去。任由身后人声如潮依旧。 ...... 皇宫—咸阳宫 “木姐姐,你真的决定了吗?”上官千琪担忧的望着眼前的一脸淡漠的女子,迟疑的问到。 “决定?决定什么?”主位之上的人手捧茶盏,倾城的容颜淡漠冷寂,乌黑的眸子平静锐利。转眼一年有余,她身上的凌人之气越发盛了,当初温和的眉眼渐渐在岁月的波澜之中隐去。即便是面对亲近之人,身上的那股锐利丝毫不减,全然不见了当初的温和娴静。 落辛目光澄澈,言语之间混不在意,对于这样的话,千琪竟一时语塞。“木姐姐,册封皇后的召书已下,难道你没有想过该怎么办吗?”清脆柔和的声音多了一抹平淡。 随着时光的流转,上官千琪如今已经获得自己的幸福,生活和美。生活的所有风雨已经渐渐让她多了一抹温和与宽厚,如今的上官千琪已经是最温婉的妻子与母亲。 “册封是他的事,这皇后之位接不接受又是我的事了。我有何必担忧,不过这皇后之位他妄想我能接受。初若不是他强行相逼,那以父王母后相威胁,我怎会进宫,如今有怎会这般备受折磨。 若不是他少轩又怎么会离开,我又何止与生不如死。我恨他有恐不及,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做他的皇后。”刚刚还平静如水的人,这一刻心思起伏,满腔恨意。幽深清澈的眸子燃烧出浓浓的硝烟。 面对这样的落辛,上官千琪良久无语。随着时间的变换,他们越发看清了落辛对冉少轩的感情。这感情没有因为时间,与周围的人有一丝一毫的减弱,反而日益加深。他们都毫不迟疑的相信,若不是欧阳澈强行要木姐姐进宫,她们如今再见木姐姐只怕是难上加难。 木姐姐对于冉少轩的感情竟然已经逾越了生死,如今木姐姐剩下的只是躯壳与责任。可是这样的木姐姐,皇兄还是不能释怀放手。皇兄。 落辛对上上官千琪呆滞的目光,眉心一折。千琪眉眼之间的心疼,她自是明白。她在心疼,心疼自己,更是在心疼千桦。这一切她都明白,只是也只能是明白而已。如今的她已经给不起他们任何未来,她的心,她的感情已经彻底给了少轩一个人。 对于千桦她只是愧疚,当初听闻千桦自从成亲便没有碰过欧阳柔一次,一直独居书房,她的确是愧疚自责。如今以来千桦更是独自一人,从不肯走出当初的过往,多看其他女子一眼。她隐约听闻他如今常去寺庙,隐约间得知他有意修行。对于千琪等人的阻止,只是一笑而过反而时常将劝阻的人说的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后何尝不自责,不心疼。若是一切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轻易和千桦走在一起。只是事到如今,他们都无可奈何,只道是世事捉弄罢了。 “琪儿,你不要担忧我,我不会有事的。如今你只需要和王兄一起好好生活就是,你们可是我们的希望,我们不幸福,你们可要替我们好好幸福下去。看着你们幸福,我们也会幸福的。知道吗,不要担忧我们。”温和的话语重心长。 上官千琪望着眼前笑靥如花,眸光清澈的女子,眸光愣怔。良久,“木姐姐,我知道了,我和落成一定会幸福下去的。”哽咽的话铿锵有力。 “如此便好。我也放心了。对了,听说涵儿和小宇走到一起了,他们这一对欢喜冤家总算是走到一起了。” “谁说不是呢,刘大哥如今也成亲了,涵儿的婚事也已经定下来。落紫姐姐与轩王也成亲了,前些日子听说落紫姐姐怀孕了,太后亲自宣她进宫,好生嘱咐了一番。云娘娘更是亲自去轩王府照顾了呢。” “是么,真好啊,都安定下来了。琪儿,回去见到你王兄,告诉他我想见他,让他没事多来看看我,我和他有些话说。”温暖的笑容里,多了一丝迷茫与不易察觉的悲伤。 “好”千琪看着这样出神的落辛,心底的不心疼是假的,然而他们如今谁也无可奈何。 “启禀娘娘,永昌公主求见”宫女匆匆而来,朝落辛恭敬的回禀。 “她来做什么?”上官千琪闻言蹙眉问道。 “无论做什么,也没有什么大碍。琪儿,你先去御花园看看怡宝与玥儿吧,别让他们出事。”落辛对于欧阳赫的到来毫不在意,转而嘱咐千琪。 “好,那我去了。”千琪见落辛有意支她离开,也不多言,转身带着宫婢离去。 “请公主进来吧”落辛转眼恢复了一身的冷淡,眉眼淡漠。 “是” 片刻依旧一身紫衣宫装的欧阳赫蹁跹而来,妩媚的容颜隐约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憔悴。 “参见宸皇贵妃,千岁”娇娇弱弱的声音让闻者动心,只是对与眼前之人落辛冷淡如故。 “免礼。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平静的声音不见一丝波澜,锐利的双眸毫不留情。 “本宫今日前来只是有些事想请教贵妃娘娘,还望贵妃娘娘不吝赐教。”温柔的声音缓缓划过,一双独特的紫眸流转之间光芒一闪而过。 “你们都下去吧”薄唇轻起,眉眼岿然不动。 “有什么话,公主现在可以说了?” “贵妃娘娘如今隆恩正眷,可有想过出宫走走。我听说宫外最近又多了些热闹,我想贵妃娘娘一定感兴趣。就是不知道贵妃娘娘舍不舍得眼前的荣华富贵了。”妩媚娇柔的声音却又惊雷之效。 “我倒听不懂公主的话了?公主此意是?”落辛放下手中渐渐变凉的茶盏,如玉的手把玩着一旁的流苏。 欧阳赫对于落辛的态度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轻身在落辛耳畔低语。话落,她清楚的看到了落辛迅速变化的脸色,乌黑平静的眸子顿起波澜。 落辛静静的盯着眼前的人,耳畔回荡的话让她那个平静如水的心蠢蠢欲动,有什么隐隐复苏。乌黑的眸子渐渐变得猩红,薄唇一张一合,吐字艰难。“你说的可当真?” “千真万确” 落辛闻言眸光平静,可是这一刻她清楚的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心底一朵朵欢愉的花无声绽放,突来的喜悦足以让她溺毙其中。 “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你想得到什么?”片刻落辛平静下来,望着欧阳赫怀疑的问道。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想你留在他身边,永远都不想。”迷离的声音却是一场坚定。 “你爱他”落辛看着这样的欧阳赫肯定的说道。乌黑清澈的眸子清楚的倒影着此时此刻眼前之人的神态。 “呵,爱与不爱有什么区别,如今的我身份已经注定,我和他再无可能。从前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我却恨不得从来不曾知晓。”凉薄的声音,惆怅万分。 落辛看着欧阳赫细细打量,半响,轻飘飘的话落下,“只要你说的是真的,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欧阳赫闻言抬眸看向一脸冷漠的落辛,眸中流光轻转。“是真是假,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很快就知道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的了。我只能做到这里了。”说完看了一眼眉眼尖锐的人,大步离去。 主位之上落辛静坐良久,眸光深沉。眉眼之间隐隐喜悦,隐隐纠葛。 “来人,去请上官夫人来”清脆的声音传出,在悠悠荡荡的大殿回荡开来隐隐急切。 第144章 之子于归 宜室宜家 (大结局完) 三日后寒王随木王夫妇进宫拜见宸皇贵妃,原本留守木王府的叶念冉却在当天无故失踪。三人出宫后一切看似平静无波,然而回府的寒王上官千桦却开始在京师四处走动。 进宫探望宸皇贵妃的木王夫妇在进宫后的第二日开始闭门谢客,这一闭门就一下子持续到了宸皇贵妃封后大典的前夕。 封后大典的前一日宸皇贵妃的咸阳宫内,笑声不断。欧阳澈一身龙袍,身形俊美,棱角分明的容颜带着暖暖的笑意,黑色的深眸毫不掩饰的慈爱。 欧阳澈的身旁坐着一个一岁左右的男孩,精致到如同雕刻的五官,一双乌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动着,白暂的皮肤,高挺的鼻梁,短粗的小胳膊搂着绝美的女子的手臂。陶瓷一般的脸上有着浓浓的笑意,弯下来的眉眼像极了身旁的女子。 落辛一脸慈爱的看着紧紧守在自己身旁的孩子,眼里的笑意毫不掩饰。就连对着欧阳澈她也破天荒的有了笑意,多了一抹平和。 “来,玥儿,来父皇这里。来”欧阳澈诱哄一般的朝落辛身旁的孩子说道。此时的神情宛如民间最普通的父亲。 男孩颤巍巍的爬起来,迈着短短的小腿朝对面的欧阳澈扑过去,脸上的神气此时想足了欧阳澈。 “父皇,父皇,抱,高”清脆稚嫩的声音悦耳动听,糯糯的让人听了都心生喜爱,不忍拒绝。 “好”磁性温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说完笑着将扑在自己怀里的人儿高高举了起来,被举起的人立刻传出了悦耳的笑意,朝着落辛糯糯的喊着“母后,母后,高高”,殿中的欢笑之声不绝于耳。 落辛静静看着欢笑的两人,眉眼温和,嘴角弯弯的满是娴静美好。欧阳澈瞥到这一抹一笑,整个人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自从落辛进宫以来,从未见过她有如此真诚温暖的笑意。如今也许是册封在即,她的心情也就好了。手中的动作不停,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扩散开来。 欧阳澈父子在一起玩笑了一会儿,没一会儿欧阳玥就没了精神困了下来。落辛伸手接过欧阳玥抱在怀里静静的哄了一会儿,欧阳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欧阳澈见此挥手让一旁伺候的奶娘将他抱了下去,不过片刻热闹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落辛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眉眼依旧温和。也许是这一刻的温情感染了她,也许是离别前的平静。此刻的落辛面对欧阳澈没有了浓烈的恨意,平静的如同一汪池水。 “从最初的见面,到如今的相处。你和我已经走过了很多很多,一路上的风风雨雨,你我都司空见惯了。我想纵使未来有更多的风雨,你也能平安的走过去,这个皇位你也能坐稳。这一年来,你的能力天下之人有目共睹,这皇位你实至名归。”安静的大殿里响起柔柔弱弱的声音,平静温和,没有往日的尖锐与讽刺。 “是啊,这皇位朕一定会坐稳的。等将来玥儿长大了,这皇位朕也一定让他坐稳。咱们的玥儿一定会成为一代英明的帝皇的。”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散开,温暖平和。 “玥儿还小,一切都要慢慢来,不要太逼他了。若是以后你有了其他更好,更适合皇位的孩子,你一定要让玥儿过他最喜欢过的生活,不要太苛责他了。”平静的声音满满都是一颗沉甸甸的心。 “呵呵,怎么会,咱们的玥儿一定会是最合适的人的。我一定会将他抚养成最杰出的帝王的,你就不要担忧了。”欧阳澈望着此刻满脸担忧的落辛,轻声一笑。一张威严而俊美的脸让顿时荡漾这一抹暖暖的笑意。 落辛见此微微蹙了蹙眉倒也不再说什么,“欧阳澈,我之前真的很恨你。如果不是你,我想此刻我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可是你却打破了我所有的幸福,更甚者你还剥夺了我最宝贵的东西。可是我恨你却无法不去疼爱玥儿,因为玥儿真的太可爱了。我舍不得。 如今我还是恨你,可是恨意已经不如之前那样多了。你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也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对我而言你却不是一个适合的夫君,我的心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给了少轩,这一世我不会在爱上别人的。纵使少轩不会出现,我也会选择和千桦这个我以为是少轩转世的人在一起,而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你的。”低沉的声音渐渐多了一抹坚定。 “呵,可到最后你还是我的不是吗?纵使前缘纠葛,如今你还是我的,以后也还是我的。”沉寂的声音霸道沉稳,深邃的眸子牢牢锁定身前的人。 落辛闻言轻轻一笑,目光柔和。对上欧阳澈霸道的目光,笑意纵横,却不曾多说什么。 在这样的气氛里两个人好像放下了所有的成见,平静相处,静静交谈,这一夜落辛几乎与欧阳澈彻夜长谈。黎明十分欧阳澈终于沉沉睡去,而原本已经入睡的落辛悄然起身,去侧殿看了看沉睡中的欧阳玥。而后打开殿门毅然朝着微微露出的曙光走去,背影坚定,步伐稳健。 次日伴随着更声,欧阳澈被身边伺候的太监叫了起来。欧阳澈起身后在宫人服侍的服侍下穿戴整齐,转身朝着偏殿而去。想着偏殿的女子与幼子,他的嘴角缓缓扯出一丝笑意。 昨夜的一幕幕让他忍不住的雀跃欣喜,昨夜的对谈已经让他了解到她已经不恨他了。这说明她是不是要试着接受他了,只要一想到此处,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快了几分。 “嘭” 欧阳澈看着原本应该温馨的偏殿此刻温暖犹在可给他的感觉却只剩下满满的冷寂,一双锐利的眸子顿时看向四周。转眸之间望向床榻之内的那一抹小小的人影只时,身上的戾气微微收敛。 举步上前望着床榻之上的人,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下。“玥儿,玥儿”低沉嘶哑的声音父爱满满。 “嗯,母后”迷迷糊糊中欧阳玥低喃出声,白嫩的双手揉了揉眼睛,半睁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父皇,抱”清脆的声音宛如天籁,稚嫩之中却像极了他的母亲。 欧阳澈看着如此可爱的人儿,就算心中满是怒气也消了几许,伸手将床上的人儿抱在怀里,深沉的眸子平静柔和。 欧阳玥睁着迷茫的眼睛,在宫殿之内转了转,也没有看见想见的人。伸出小手搂紧欧阳澈的脖子,依赖的往他怀里凑了凑。“父皇,玥儿饿了。玥儿要母后,母后。”糯糯的声音低低的。 “好,玥儿乖。父皇这就把你母后找来。”欧阳澈低头温柔的哄了哄怀里的孩子,在抬头眸光冷冽,望向殿内伺候的一干人等杀伐狠烈。“皇贵妃呢”威严的声音压抑着怒气。 一干宫人闻言立刻都跪在地上,一脸的惶恐。满殿的奴才冷汗津津,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最后在欧阳澈越发凌烈的目光下,殿内一位略微年老的嬷嬷颤巍巍的回话。 “启禀陛下,娘娘寅时一刻左右曾进殿看过皇长子。娘娘让奴才们出去,一个人守着殿下呆了约莫一刻钟,后来娘娘说一个人要出去走走,没让奴才们跟着,到现在娘娘还不曾回来。” 欧阳澈闻言双眼微微眯起,眸中的疑惑甚是凝重。从寅时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时辰了,怎么会这么久还不曾回来。心中隐隐有些东西在欲动,隐隐不安。 “来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阴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殿内的众人顿时蜂拥而散。感觉这身上之人的依恋,伸手抱的越发紧了些,深沉的眸子划过一抹冷意。 “木落辛,你最好不要跑,不然。”心思流转之间,耳畔的一身低喃让他微微收了心神。“父皇,疼。”欧阳澈见此手中的力气松了松,看向怀里的人缓缓有了笑意。 钟声一声一声的响过,寂静的大殿陷入一片死寂。已经过了一刻钟,整个皇宫此刻也应该被翻过来了,可是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死寂,沉沉的死寂。 “陛下,这是奴才刚刚在您的玉枕之下发现的,请您过目。”一个奴才慌慌张张的赶到大殿内,惶恐的将手中的信递上。 这一刻看到这样的一封信,欧阳澈的脸色可谓是黑的彻底。忽略眼底的戾气,伸手扯过书信,宽厚的手毫无柔情的取书书信。一目十行,欧阳澈用极快的速度看望手中的书信。越往下,脸色越黑,额际上的青筋就越发明显。 欧阳澈,我走了,你不必寻我。自你我初见,我便知你是一个不容易摆脱的人,你身上的阴暗之气太盛,让我不得不心生防备。时至今日,我纵使对你恨意减少,但我也做不到与你相爱,做你的皇后,我是做不到的。我的心,你一直到知道的,只有他一人。 玥儿的到来我也曾犹豫过,若不是你太过强硬,玥儿一定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只是不曾想如今他的到了让我倍感欣慰,玥儿很好。你对他也是真心疼爱。这一年的相处里,我能看到你为我们母子做的一切,只是我还是不能逃过自己的心。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少轩离开,我也曾想着随他一起走,只是我身上的责任不允许。后来你掌握了整个天下,那一刻我是放松的。我想,我终于可以去陪他了。 只是在我所有的计划里,玥儿的出现便是最大的变故。也好,有玥儿在你身边也是好的。即使我不在了,你也会好好对他的。欧阳澈你我今世纠葛已断,今后希望你好好待玥儿,找一个真心对你的女子在身边。皇后之位对我而言,太重了。 我走了,以后若是玥儿问起我,你便告诉他没有我这个娘亲吧。珍重。 “嘭”白瓷玉盏毫不留情的被挥到地上,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便四散开来,一如短暂的幸福,无声中灰飞烟灭。 “来人,给朕封锁城门,严查出城之人。全城搜捕贵妃,一经发现立刻拿下。令派人重兵把守寒王府与木王府,没有朕的圣旨一律人等皆不准出入。”冰冷邪佞的声音阴骘万分。 诏令一下殿中的众人虽然震惊,但转而一向不由得后怕。在那阴冷的目光下殿中众人越发小心翼翼。 一天的搜捕,城中城外没有一丝消息,好像这诺大的京师从没有这个人一般。随着落辛的离开,封后大殿自然不能在举行,这一变故传出,朝野微词颇多。在这样的气氛里欧阳澈毫不留情的斥责了众朝臣,一气之下将喋喋不休的御史台下狱。以雷霆手腕镇住了朝里朝外,然而回到后宫,面对啼哭不止的幼子,欧阳澈双目通红。后来太后感念稚子稚嫩,将啼哭的欧阳玥接到了宫中亲自照顾。 随着落辛的离去,欧阳澈曾派人到木王府请木王夫妇进宫,只是得到的却是木王夫妇已经出去游历。寒王也不知到了何处,传木落成夫妇,与木落紫夫妇等人进宫得到的都是迷茫。面对这样的局面,欧阳澈顿时明白了一切,那个可恶的女人逃走了,抛弃一切的走了。欧阳澈动用了所用的手段,在这不大的京师终究不曾发现落辛的痕迹。 终于在半月后他查到了一丝痕迹,只是一切还是晚了。 京师古道的长亭里,一张大理石的石桌上静静的摆着四个玉杯,杯中的茶水已凉。两道身影静静的站在亭口,望着越走越远的两道身影无声感慨。 “真好,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落落可以幸福了,真好。” “木太女出生之时,老衲曾断言这天下定将因她而一统,她也必将一统天下。只是不曾想十年之后一人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生,更是改写了整个天下。 木太女与冉施主是命中注定的良缘,经历千万风雨,越过生死,他们还是会走在一起的,他们的缘分是注定的,无人能改变。” “是啊,无人能改变。如今回首过往百般滋味,苦过,甜过。人这一生都在追求一些东西,或权利,或荣华。可是到最后他们得到的是什么呢,不过是陷入欲望的深沼罢了。若是毕生只追求一样东西,得知该是怎样的庆幸啊。” 佛珠转动,红色的袈裟在风中飞扬,机缘大师望着渐渐消失的人影轻身叹息。“阿弥陀佛,红尘万丈,欲望丛生,若是如施主所言,那这红尘还有何纷扰。红尘在世,人皆有情。只是世人不知,红尘之中唯有情字最苦。” “是啊”随着眼眸中只剩下的那一个墨点,神色渐渐迷离,似回忆,似伤悲。 乌黑的眸子清楚的映着身旁之人的容颜,一点一点眉里眼角都染上了浓浓的笑意。十指紧扣的双手,牢牢的契合在一切,在不可分离。 “辛辛”低沉的声音响起,嘴角里的眷恋直直甜到心里。 “嗯?”清澈的眸子染上一丝疑惑,微微侧过的头,满是轻松与幸福。 “执子之手”深褐色的眸子毫不掩饰的笑意。 “与子偕老”清脆的声音满是甜蜜,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是堪比日月的笑容。 紧紧相握的手,掌心的温度足以温暖一生的冰冷。前方路的路漫长而遥远,看在他们的眼里却是那般的短暂。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红尘万丈,所求不过唯有你一人而已,此生有你足矣!! 第145章 后记 文文断断续续已经快要一年了,这一年来谢谢亲们的支持。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我很庆幸自己能坚持下来,写文的过程中我收获了很多,也渐渐的成长了。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谢谢各位亲的支持和陪伴。文文我自认为有很多纰漏,在以后的时间里我会慢慢修改的。亲们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和我说,我随时欢迎各位亲的指导。 整个小说的情节我在写之前都已经有了一个总体的提纲在,只是再后来总会遇到一些变化的。现在回头去看,我的文文写的并不好。有的人总是说佩服写小说的,其实不用羡慕与佩服。每个人都可以,关键在于你会不会动笔。我只是把自己想的变成了文字,呈现了出来。而更多的不同便是这一点,有的人只停留在了自己的脑海里,说起来总是惋惜。其实我想说,只要你有想法,你想写,一切都是可以的。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这世上原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做一个开辟一条新路的人呢。每个人都不必自卑,不必胆怯,我们都应该相信自己,做不好也不要害怕。失败是成功之母,这是谁都知道的一句话,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趁着青春还在,开始逐梦呢。 下面和亲们说说小说的情节吧。在我的构想里,刚刚开始出现的男一男二并不是我们原有定律中的男主。正如我们的人生之中也会遇到很多人,并不是先遇到的就是对的人。缘分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有的时候,在我们的人生中先遇到的人,并不是我们一生的伴侣,有的时候他会来的很迟很迟,不过我们总会遇到的。在文中,女主木落辛带着记忆而生,这也就导致了她的犹豫。她一直都念着少轩,在遇到上官千桦的时候,她是激动的,她以为自己等到了少轩。但是种种试探,她明白上官千桦不是少轩,所以她迷茫,她伤心。可机缘大师的一句话却点醒了她,所以后来她们走到了一起。 对于欧阳澈,我想这他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他文武双全,才高八斗,更是身份众多,他杀伐决断,他隐忍腹黑,他霸道邪魅。对于这样的人他适合皇位,他会是一个成功的王,纵使得到天下,他会善待百姓,因为他明白治国之道。相对于欧阳烈,这一个狠辣的人,对于亲人他都能毫不留情,他的心胸太过狭隘,纵使他身负大才,可是心胸狭隘,行事毒辣。这样的人不适合皇位。欧阳澈能将他玩弄与鼓掌之间,更可见欧阳澈的高明与腹黑。 欧阳澈起先对于落辛只是兴趣罢了,只是悬崖的那一次相救促成了他的动心。他是一个腹黑的人,他不相信爱情,他多疑多虑,他不相信有人特别是身份尊贵的落辛会为了他,随他一起跳下悬崖。然而落辛的动作却超出了他的预料,所以在巨大的冲击下,他纵使再三阻止可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但是纵使动心,他还是能忍。他任由落辛与上官千桦在一起,他的霸道被隐忍起来了。落辛的大婚却让他错愕了,因而他阻止了。他还是有心的,他并不是无懈可击。他不是完人,所以纵使以后他得到了一切,可是对于落辛他却是温柔相待,对于他们的孩子他是捧在手心里疼爱。对于落辛他用的是真心,他并未无情。他能为落辛六宫虚设,这样的人,要么不动情,要么就是独守一人。所有在结局的最后,他的结局亲们还是可以预料到的。 对于上官千桦这个人,他温文尔雅,是一个彻底的谦谦君子。他在遇到落辛的时候半生顺遂,可是落辛的出现,打破了他的一切。初次相见在落辛的相救以及倾国之貌面前,他便毫不犹豫的动了心。纵使隐约知道落辛心中有人,错认他为心中之人,可是他依旧为她付出,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她。甘心为她放弃皇位。只是在阴谋里注定了他一生情愫无法得到回报。他纵使因为阴谋娶了欧阳柔,可他依旧独身一人,不再动心。他虽温润如玉,可是骨子里的偏执却是一切都不能改变。后来落辛成了欧阳澈的皇妃,有了欧阳玥,身边的人都获得了幸福。可是他却始终选择独自一人,开始选择了礼佛。他的心是固执的,他的情是专一,不可分割的。他宁愿守着回忆独自一生,也不愿在踏足一份新的感情。因为他的心动自始至终都给了落辛一个人。因为少轩的出现,因为落辛的心意,他不在强求,他只要落辛幸福。他因为深爱而选择独生,因为深爱而选择成全与祝福。 冉少轩一个固执的男子,他在现代便于落辛相爱相恋。他能因为落辛而选择生死相随,他的感情已经超过了一切,他的情义是弥足珍贵的。他对落辛的感情支撑了落辛在古代走了十六年,十六年的痴守想念足以让我们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么深厚。来到古代的冉少轩一心一意寻找落辛多年,这样的人,这样的情,不正是一个女人一生所追求的吗。 他与落辛之间的爱情经历了风雨,跨越了生死,在生死面前他们始终只守着对方。他们连生死逗都能超越,那对于落辛有一个儿子这样的打击来说,他真的不在乎。因为他爱落辛已经超过了一切,他爱她重于生命。所以他们最后始终会在一起的。对落辛而言她爱欧阳玥,但是和冉少轩比起来,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少轩,因为她知道欧阳澈能将他好好的抚养长大,他以后会有很多的人陪伴。而少轩只有她而已。 整个故事中最为甜蜜的便是上官千琪与木落成,他们经历了风雨而最后还是甜蜜地走在了一起,不离不弃。他们的感情纯真单一。故事中有两对人是幸福的,那便是上官千琪与木落成,还有欧阳宇与刘涵这一对欢喜冤家。整个故事中欧阳澈,上官千桦,叶念冉都选择独身一生,因为他们的心中都坚持了唯一。以后纵使会遇到合适的,但是却不再是最初的心动,既然如此,与其多一个不想爱的人陪伴,那不如独守回忆一生。这便是他们的执念。相对于他们三人刘绍远是做不到的,因为他的家族不允许,也或者说他因为从未得到过而可以轻易放下。他可以缅怀友情,但唯独没有爱情。若一定说有不过是一份相思恋罢了。 整个故事线路有点复杂,而有的东西我还需要磨练,写得不好是必然的,不过还是谢谢各位能同我一起欢乐与共。自从写文到现在开始,我困惑过,我迷茫过,可是后来我还是走过来了。故事情节有的不好,还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这个小说我想说明的只有一个唯一的情字而已。我们都知道无论是现实还是虚幻,有很多人都是滥情的,他们能将一份感情分成若干份,他们能把一颗心分成好多份。可是有的人却是始终如一,只对一人钟情,只守着一段感情。虽然这样的人在现实的世界里越来愈少,但是我相信还是存在的。 整个故事里我都在说明他们的情有独钟,他们都无形之中坚持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理念。而这也是我所坚持的,今生只遇一人,只动一次心。若不相得,宁一生孤寂。 现实纷扰纵使众多阻力,其心不易,一切都贵在坚持。如果你在做一件正确的时,希望你坚持的走下去,纵使失败,你仍会成长。如果你成功,那我祝你幸运。 亲们文文到此彻底结束了,谢谢你们的陪伴。我们下一本小说见吧!我的一本文会是一本现代文哦,亲们感兴趣的欢迎来访。 相思两地伤 某省级医院506号重症病房,木落辛穿着可以再装下两个人的条纹病服,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母亲沈倩抚着她蜡黄的脸低声哭泣,父亲木荣在一旁扶额不语,红红的眶泄露了他伤心和无助。为治疗落辛的心脏病木家花光了所有积蓄,可落辛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在不断的恶化。刚刚医生嘱咐落辛的父母,可以为落辛准备一下了,落辛的时间不多了。 母亲沈倩的哭泣渐渐的让落辛睁开了双眼,“爸妈,怎么了,少轩还没回来吗”微弱的声音惊醒了正在伤心的父母。沈倩哽咽的回答“辛儿你醒了,你在等会儿,少轩刚刚来电话说找到四叶草了一会就回来,你别着急啊。”“妈,我没事,我一定可以等到少轩回来的。爸妈,辛儿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以后辛儿不能再陪在爸妈身边了,希望爸妈可以好好生活不要为辛儿伤心太长时间。爸妈辛儿不孝,不能在孝敬爸妈了。辛儿谢谢爸妈20多年的养育之恩,如果有来世辛儿还要当爸妈的女儿。”说完落辛将头靠在了母亲的怀里,无声悲戚。 沈倩抚摸着落辛的一头长发哽咽着“傻孩子说什么呢,你会没事的啊,爸妈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把你的病治好,你别乱想啊。”“妈”落辛彻底扑倒在母亲的怀里嚎啕大哭。“辛儿乖,爸爸一定会找更好的医生来为辛儿看病。辛儿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要乖乖的配合,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好好的在一起的。”父亲看着抱作一团的俩人,无奈的上前拍拍落辛的头在一旁无声的安慰着哭泣的女儿。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那人拿着一棵翠绿色的四叶草。四叶草上还粘连着一大颗一大颗的露珠,那人急速走进病房。那人眉目如星,俊秀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仿佛得到了一件宝贝似的。身高一米八八左右,一身黑色西服更衬得他俊秀儒雅。来人正是落辛的恋人,富家少爷冉少轩。他兴奋地冲到病床前把那颗幸运草放到落辛的手里,无声的把落辛从她母亲的怀里接过来。深情的眸光专注的看着怀中的人,薄唇微勾温柔的吻落在落辛的脸颊上。“辛辛你看我找到四叶草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一辈子的,我们一起念完大学,然后去新加坡结婚,再去法国度假。以后我们一起工作,一起看日出日落,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辛辛。”语气虽急切但仍是难掩喜悦。 被人抱在怀里的落辛缓缓抬头用通红的双眼望着眼前那如玉俊雅的人,终是未曾忍住心底的扯痛。颗颗珍珠从眼眶中滚落,“少轩,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我走以后你再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好生活,我会在天上看着你们的。你一定要幸福,你记得我要你幸福的活着。你找到了四叶草终是圆了我的梦,我没有遗憾了。以后就让四叶草替我守护着你吧。我在下一世等你,少轩,我爱你。”断断续续的话诉说着相爱不能相守的悲哀。哽咽的话让身旁的人不禁泪流满面。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那泪一旦落下究竟是有多么的痛,而那目睹的人亦有多痛? “不会的,辛辛,我找到四叶草了,不是说四叶草会带个人幸运的吗?辛辛我们那么相爱,四叶草一定会带给我们幸运的。你会好好的活下去的,辛辛为了我别放弃好不好?想想我们的未来,我们在一起的快乐,辛辛别放弃好不好?”喑哑的话透露着浓浓的哀伤,仿佛困斗悲鸣的野兽。 少轩的话字字敲打着落辛的心扉,她何尝不明白他的痛。只是自己的病终是不能治疗的,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心疼的绝望。她心疼这个爱她入骨的男人,可是自己终是不能给他一段完整的爱情,她不能陪他到终老。此生能有这个男人爱着,是她最大的机遇。自己出生贫民之家生活清苦,他却是富家公子。可是他从来没有因为家境而嫌弃过她一分一毫反而还处处疼惜她,他对自己的好处处可见。她怎么忍心负他伤他,可是自己的病没有办法了。自己也活不了几天了,自己走了这叫他怎么办。她是真的不愿伤他,可是到最终却不得不伤他。 “少轩,我谢谢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的。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下一世幸运草一定会让我们相遇的,所以这一世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好不好?”压下所有的悲凉,强装所有希望。“辛辛,你怎么忍心离开我,怎么忍心。辛辛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少轩把落辛紧紧地抱在怀里,紧紧地生怕松开落辛就不见了。被揽在怀里的人儿终是泪流满面,她此生终是要负了他。 良久落辛从少轩怀中抬头望着一旁憔悴的父母哽咽道“爸妈,你们一定要好好地,不要为我伤心太长时间哟。不然我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俏皮的话试图打破悲伤却不想伤心更深。落辛终于将目光放在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幸运草上,望着四叶草怔怔出神。我真的不想离开,幸运草人人都说你能带给人幸运,你能再让我幸运一次吗?来世让我记得今世还有一定要让少轩找到我。落辛收回神思抬眸环视了一下父母和恋人然后再次看向了四叶草。落辛的沉默让她的父母和少轩更加痛苦心疼了,他们都明白他们眼前的人儿就要离开了。 落辛一手握着幸运草,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抚向了少轩的脸。她慢慢地拂过少轩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颌,把那一切牢牢记在心里。少轩含泪看着落辛,眸中的悲痛全部释放。仿佛他失去了整个世界,那悲伤痛彻身心。他说“辛辛,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不论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辛辛等着我。”喑哑的话暗含着决绝。落辛闻言再次泪如雨下,落辛握紧幸运草缓缓伸手拉过少轩的手让彼此共同握着幸运草。 望着眼前人的双眸渐渐失去光泽,轻轻吐露最后的一丝生机“少轩,我等着你。爸妈我爱你们”随着最后的一丝声音逝去,床上的人儿双眸渐渐合上,绝美的脸上生机全无只留一抹笑意挂在嘴角。紧握的手慢慢地松开,终于幸运草“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落在干净的地上无声的释放着希望,却早已无人问津。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属于落辛的命运之轮才刚刚开始转动。 异世轮回 玄天大陆的东南方,玄月国皇宫?凤栖殿中。一名身穿凤服的绝美女子躺在宽大的凤床上痛苦的呻吟着,一遍一遍的嘶喊着。她身边一位老嬷嬷不断的为她擦汗,还一边喊着“皇后娘娘撑住,快了快了,皇后娘娘加油呀。” 内室外面的大殿中一个明黄的影子在不断地走动着,他边走边叨念着“一定会没事的”他身旁的大太监小喜子走上前“陛下,别急。皇后娘娘和小殿下一定会平安的。”那明黄色的身影停下看着小喜子说道:“恩,愿上天护我玄月国,让皇后平安诞下皇儿。”此人正是玄月国现任皇帝木青胤。 “哇哇哇”“生了生了”皇上立马冲进了内室,老嬷嬷与宫女立刻下跪道:“恭喜陛下,喜得皇女,皇后娘娘和皇女殿下母女平安。”皇上走到床前看着虚弱的皇后兴奋的道:“皇后,辛苦你了,你看我们有女儿了,朕有皇女了。”床上虚弱的人儿勉强的半撑起身子无力的道“皇上,快让我看看我们的女儿。”皇上见此急忙将她搂在怀里,瞥了一眼抱着孩子的宫女。 一旁的宫女立刻将小皇女抱到皇后的身边,皇后看着自己的女儿欣慰的笑了。“皇上,我们的女儿还没有名字,你快给我们的女儿起一个名字吧。”皇上看着可爱的女儿想了想,“我们的女儿如此可爱将来一定会倾国倾城,她是在你千辛万苦和我们心心念念中出生的。我看就取字“辛”意欲她来之不易,长大后也让她知道你的辛苦。而沿祖宗排字又为落字辈,就叫落辛吧,皇后你看怎么样。”皇后赞许的点了点头。看向了怀中的女儿满目柔情,皇上亦是满目柔情。他最爱的孩子终于出生了,日后他必将给这个孩子最好的一切。 在皇后身边的小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这个小人正是已经死亡的现代女木落辛。落辛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到十分诧异,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死了怎么会到这里来呢?难不成自己进入了下一个轮回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前世的记忆呢。难道是四叶草把自己送到了另一个时空,还实现了自己的心愿。这不可能啊,可是现在又如何解释呢。落辛想到这里十分激动,她没死,她用另一种方式活下来了,真好。 落辛不顾一切的大喊“天呀,太好了,呵呵。”声音传到皇上与皇后的耳朵里了。愣是让皇上和皇后诧异的盯着落辛看了良久。许久等俩人缓过神来,皇上才抱起她兴奋的说:“女儿你说什么,你真的会说话,来叫声父皇听听。”落辛这才注意到这个抱着她的人,“好帅,不过没有少轩帅”落辛撇撇嘴在心里想。愣怔过来的皇后笑着说说:“皇上,皇儿还小才刚出生,哪里会说话啊,刚才想必我们听错了。”落辛想刚才自己说话他们听见了,唉现在不说话还要等到一年后。那对自己来说多难受啊,还是现在说话吧省的以后难受呀。听他们的话这应该就是再次给自己生命的人了,也许还是自己以后唯一的依靠。让他们知道她的特殊也好,以免日后自己怪异的举动让他们怀疑。 落辛张口用自认为最甜的声音喊了声“父皇”。皇上再次听到落辛讲话,还是叫自己父皇可是高兴坏了,高高举起落辛就说,“皇后你听,皇儿喊父皇了,喊父皇了,真不愧是朕的孩子,将来必定是个聪明的孩子。”皇后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对父女,才明白孩子真的是父母最大的幸福。 这时一个太监急急忙忙跑进来,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道“启禀皇上,观天师传来音讯道“天相大变,天降异星,玄月王朝必将一统天下。且皇宫内百花竞开,西方天空突显红光。”皇上皇后听后大惊。皇上望着怀里的小人沉思片刻,抱着怀中人毅然往外走去。看着宫殿下突放的百花以及天空中的红光沉思片刻,突然大喝“来人,小喜子传旨,三皇女天生异禀,出生即能言语。聪明伶俐,深得朕心,特此立为太女,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奴才遵旨,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刚刚被人扶出来的皇后闻言愣了一下而后端庄的俯身“臣妾谢皇上”。皇上回头望着身后深爱的女子缓缓开口。 “皇后,朕一定会保护好你们母女的,皇后你听见观天师的话了吗?咱们的皇儿将来必有大作为,朕一定不会让咱们的女儿有任何的差池。皇后,朕一定会让我们的女儿登临九天,尊贵无比。”磁性的声音暗含铮铮誓言,句句字字掷地有音。皇后朝他温柔一笑,她也一定会拼尽一切保护好她的女儿的。皇上抱着落辛看了眼天空而后低头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皇后看着天空渐渐失去的红光,良久不语,望着身边的皇上与女儿笑意盈盈,可是她的笑容中又夹杂担忧。落辛看了眼天空的红光,望向地上竞相开放的百花,沉思不解。看着这对自己所谓的父母亦是心生感触,看来她有必要好好认识一下这个地方了。 出宫之愿 民间传闻当今玄月朝三皇女出生当日百花齐放,天显异景,三皇女更是出生后及能立刻言语。传言即出天下局势大动,远游的机缘高僧听闻后断言三皇女日后必定惊才绝世,一统天下,开创盛世。天下人闻言一片哗然,群才涌动,风波暗沉。然而外面的纷扰却丝毫没有影响凤栖殿沉思的小人,落辛刚刚了解了自己出生的这个大陆。 此大陆名叫玄天大陆,由三个国家统治。依次为玄月国,玄天国,寒天国,三国中玄天国国力最强盛,再者为玄月国,寒天国最次。三国中玄月国男女地位平等,男女皆可为官,女子亦可为帝。玄天国和寒天国皆以男子为尊,只有男子可为帝王,女子不得参政。 玄月国现任皇帝为木青胤,年25,钟情皇后司徒月,即落辛的母后。可惜皇帝自古三宫六院,木青胤纵然钟情皇后,亦不能只她一人。在落辛之前皇上就有一儿一女,皇长子木落成为淑妃冯浅所生。淑妃为大将军冯天翔之女,淑妃为人小气不好相处。大皇子至今已有三岁被淑妃娇惯的很是骄横,不是很得皇上喜爱。二皇女木落紫两岁有余,为云妃云北雅所生。云妃为玄天国老皇帝欧阳晔的第九个女儿,因两国和亲嫁与木青胤。云妃为人和善处事低调,不争宠。专心教养二皇女,二皇女不负其教导文采廷教皆是极高,甚的皇上的喜爱。 玄天国现任皇帝为欧阳哲,如今已是是而立之年。皇后沈芷云,丞相沈志华之女,共孕有三子。大皇子欧阳轩,三皇子欧阳澈,六皇子欧阳宇。二皇子欧阳磊为贤妃所生,四皇女欧阳默为锦妃所生,五皇子欧阳烈为良妃所生,七皇女欧阳柔为田妃所出。众妃嫔之中欧阳哲最宠爱无所出的昭贤贵妃,昭贤贵妃与欧阳哲是青梅竹马。更是异姓王赵树恒之女,而昭贤贵妃年幼时因与欧阳轩玩耍掉下寒潭故终身无法生育。欧阳哲对此很是愧疚,有意将大皇子过继与她。因外力阻力未成,故对她十分宠爱。传闻昭贤贵妃很是贤惠对众多皇子都很喜爱,尤其喜爱已然六岁的三皇子欧阳澈。 寒天国现任皇帝上官羽,皇后早逝无子。其至今再未立后,现有三子两女。大皇子上官千日,西贵妃尹氏之子。二皇子上官千莫,兰妃之子。三皇女上官千芊谢妃之女。四皇子上官千桦为洛妃之子,传闻是衔金玉而生很得上官羽宠爱,在民间其被视为金玉之子。五皇女上官千琪与四皇子为一母同胎,也很是得皇帝宠爱。 玄天大陆虽被三国统治,但大陆中有三大暗势力不受皇室约束。分别为,暗阁,玄桦楼,流云宫,三大势力的统领人更是无人能知。江湖中各帮会势力由武林盟主刘源统领,刘源有一子一女,长子刘绍远,次女刘晗。 突来的刺耳之声音彻底打断了沉思中的小人,落辛不悦的抬起头望向声源处。入眼的是一位衣着华丽,满头珠钗的妖娆女子在前呼后拥中缓缓走来。随着她的走近落辛看清楚了这个女子的面貌,一对柳叶小巧眉,一双汪汪大眼暗含烟波。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张樱桃小嘴,身若蒲柳,随风摇曳,身上的鹅黄宫衣更称的她肤凝似雪。 落辛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穿着如此豪华奢侈的美人猜想她应该是淑妃,果然。“呵呵,臣妾冯氏参见皇后娘娘千岁,恭喜皇后娘娘喜得皇女。”魅惑的声音绕梁不止。皇后端庄的坐在凤榻上闻言只是左手微抬温和的开口“妹妹平身吧,赐坐,嫣儿看茶。”冯淑妃看着皇后的模样暗自咬牙。却只能压下一切情绪缓缓落座,佯装喜悦的娇笑着。“姐姐啊,妹妹听闻三皇女一出生就能言语甚是惊奇,想必是姐姐福泽深厚延绵三皇女,故而使其天赋异禀。”皇后闻言眉目如初,仿佛对于落辛刚出生就能开口说话并不诧异。 “妹妹说哪里话,本宫哪有什么福泽,想必是皇儿是承了陛下的恩泽。大皇子如今聪慧健硕,妹妹有大皇子那么可爱的皇儿,本宫很是羡慕呢。”冯淑妃闻言脸上不可掩饰的流出一丝骄傲得意,说话时候多的却是一抹轻蔑与恨意。“姐姐可是折煞我了,大皇子如今玩劣不堪,让妹妹我很是费心呐。不像三皇女出生就受尽万千宠爱,立为太女。虽说如此可妹妹也不免为姐姐担心着。姐姐你想啊天赋异禀是好事,可是要是一不小心天赋没了那岂不是要成一个傻子了?每每想到此处,妹妹就为姐姐担忧了。唉,要依妹妹说呀还是做个平凡人的好哇。” 冯淑妃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两眼碌碌的看向皇后。嘴里嚷嚷道:“哎哎呦姐姐,你看我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妹妹无心,姐姐可莫要怪罪呀。”“是呀,冯姐姐说话直爽,还望皇后姐姐不要往心里去。”殿外突然插进的声音让冯淑妃猛地回头,眸中难掩一丝嫉恨。殿外人缓步进入殿俯身见驾“臣妾云儿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袭淡雅绿衣被来人穿的尽显妩媚,低俯的身姿也难掩其风雅。“妹妹平身,赐坐。”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云妃微笑着对云妃说道。 “皇后姐姐,三皇女如此聪慧,一定会像陛下一样福泽绵长的。大皇子也是聪慧的孩子,冯姐姐一定会以他为豪的。”云妃温和的缓解着刚刚停滞的气氛。“云妹妹,二皇女聪明伶俐,陛下很是喜爱,妹妹有个好女儿。”皇后望着一脸笑容的云妃,瞥向落辛的方向不禁也流露出一丝慈爱,温和的同她闲聊。“姐姐,太夸奖二皇女了,臣妾有这个女儿是臣妾的福气。”俩人一来一往的闲谈,不久殿内就一片欢声笑语。 落辛看着大殿里交谈甚欢的三人感叹万千,这后宫里的女人真,唉。想着自己以前从电视看到的后宫之争,落辛彻底明白了后宫真是另一个人间地狱。我以后一定要远离这个战场,还是宫外好,自由自在的。我一定会离开皇宫这个牢房的。落辛暗暗下定决心,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今后的一生将禁锢在这巍峨的宫墙之中,而江湖更是她这一生不能完成的梦。 兄妹初遇 一年后,玄月御花园。一岁的落辛迈着短短的小腿独自在花丛之中流恋,高高的花枝遮掩了她小小的身躯。花枝前面有七八个娇俏的小宫女忙碌的寻找着她们的小主子。“你们有没有找到太女,姑姑来了怎么办啊。快去别的地方找,在姑姑来之前一定要找到太女殿下,不然我们都会被罚的。”焦急的声音匆匆响起而后又四散开来“是”“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叫喊声渐渐走远。在花丛无意留恋的人听着声音渐远,这才露出的小脑袋四下张望了一眼。而后踉跄地走出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就慢慢向前走去。 不远处的凉亭里有一对年纪约莫三岁的小孩子在下棋,俩人都生得俊美。男孩时而蹙眉,时而大笑。女孩则一直低低浅笑着,看起来胜券在握。落辛慢慢的走近他们,男孩身边的嬷嬷看着落辛就要走近凉亭开口训斥道:“大胆,你是什么人,敢打扰大皇子和二皇女下棋。”嬷嬷的声音惊动了下棋的俩人。他们转过头就看到一位可爱的小人在朝他们眨眼睛。一岁的落辛眉如远山时隐时现,一双大眼宛似琉璃,小巧的鼻梁微翘,艳红的小嘴嘟嘟的很是俏皮。肤如晶莹剔透的白玉,娇若初成的百合,一身金黄的衣衫映衬的小脸更是让人怜爱不已。 亭中的女孩挥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待宫人都走完。落辛就慢慢踱步上前说“嘿嘿,你们好啊。我是木落辛,你们的三皇妹哟。嘻嘻。”说完还可爱的眨了眨眼睛。亭中的两人看着眼前琉璃般美丽的小人儿,听着那清脆的童声,不由得对眼前的人儿生出疼爱的心。俩人对视了一眼,而后恍然大悟般齐声说“你就是被父皇藏了一年的三皇妹啊”落辛看着他们。想着这段日子的生活就不由得暗暗撇嘴,那明明就是囚禁好不,一点自由都没有。尴尬的朝他们笑笑说“嘿嘿,我是” 女孩笑着上前说“三皇妹,我是你二皇姐木落紫,他是你大皇兄木落成。你怎么就一个人啊,宫人们没跟着你吗?父皇让你出来了,太好了,你和我们一起玩吧。”落辛看着眼前对自己微笑的人不由得喜欢。“父皇是让我出宫了,不过我是偷偷甩了宫人们溜过来的。你们在下棋啊,我看着你们下棋就行了。”想当初为了让父皇答应让她出凤栖殿自己还撒了好久的娇呢,让这个拥有现代人思维的大人撒娇唉想想都汗。现在还要再过回童年,唉,真是无语。 “哼,你是皇女甩开宫人还用逃,真没用。”一旁的男孩早已收起了起初的喜爱,此时满脸鄙夷。落辛闻言脾气上来了,立马回击“我乐意,要你管啊”男孩闻言更是发现自己聪明,哼,还是母妃说的对,她不是好人。“哼,笨蛋。”落辛看着那明显的鄙夷恼羞成怒“你才是笨蛋,大笨蛋。” 木落紫看着他们的架势,赶忙把快要掐架的俩人拉开。落辛看着木落成重重的哼了一声就偏头不再理他,真是个被教坏的孩子。木落成满脸通红的看着落辛,良久瞪了落辛一眼也不再理她。木落紫看着闹别扭的俩人,左右忙着说和。在落紫的说和中,落辛和木落成终于又在一起玩了,不过不一会俩人又吵起来了,而木落紫依旧扮演者和事老。 就这样落辛和木落成,木落紫在嬉笑吵闹中又过了五年无风无雨的生活。而在这五年中木落成对落辛有了明显的改变,虽然依旧吵闹,却少了起初被灌输的思想。 离宫探望遇恩师 落辛六岁时,丞相夫人重病。皇后悲痛,皇上下旨传召天下名医,并特准皇后携太女回家探望。丞相府,落辛看着奄奄一息的外祖母很是伤心,六年来外祖母和外祖父对落辛很是疼爱。外祖母和外祖父只有母后一个女儿,母后进宫后很少与外祖母相见。外祖母时常思念成疾,自从落辛出生后外祖母时常被召进宫,外祖母的病也因此渐渐治愈。他们不仅仅对母后好,对落辛这个外孙女更加疼惜珍爱。 六年来外祖父经常带着外祖母做的小玩意进宫看落辛,给落辛带来了不少欢乐。看着床上骨瘦如柴的外祖母,落辛伤心的流下了一串串泪水。沉浸在伤痛里的落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丞相府走到了热闹的大街上。 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人群,落辛慢慢走出了悲伤的世界,开始游逛这繁华的帝京。在一个面摊前落辛不由的停下了脚步,她看见一位满头白发却神彩奕奕的老头在教训一个身着褴褛的小男孩。小男孩面黄肌瘦,头发蓬松而且还挂着几片树叶,看上去像是从那里逃出来的,蜡黄的小脸上还有几道清晰地鞭痕看上去十分可怜。面对老头的话他只是低着头并没有说什么。或许是落辛的目光太过专注,也许是老头的洞察力太明锐,老头回首就准确地看到了落辛。老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落辛明亮的眼眸划过一道耀人的亮光,好似发现了什么珍宝一样。 在落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头就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在她身边一直转悠,还上下盯着落辛看。落辛看着这个怪异的老头一直盯着她看,不禁想他不会是发现自己的秘密了吧。正当落辛陷在自己思绪斗争的时候,那老头出声了,“小娃娃,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天生有一副好骨骼,很适合习武,不如你跟我学武吧。老头子保证一定会倾囊相授的,将来一定会让你成为武林第一人。”落辛看着眼前这个说要教她习武的老头,不由得出言“你是谁呀,我现在只想学医救人,还不想学武,医术你会吗。你要是能帮我救救我的外祖母,我就拜你为师跟你学武。要是你不会医术,那我就不跟你学。”落辛看着这个诡异的老人,猜想他一定不简单。可是他想收自己为徒有什么目的呢,想到这里不由得为难他。 “哈哈哈,好一个有趣的小娃娃呀。医术算什么,老头子我就是众人口中的毒手圣医。医术武功都不赖,什么人只要我想救,就一定会救活。要不是这么多年没找到满意的传人,老头子我是不会轻易下山的。如今看见你就说明我们俩有缘,要老头子我为你的家人医病可以。医好了病人呢,你就得跟我上山学医习武如何?”老头一脸兴奋的嚷嚷,眉间难掩志在必得。“好”落辛爽声应下,他能救外祖母自己又可以学医习武何乐不为呢。落辛转身就要带他去丞相府,想了想又不放心。转身又保证道“等你医好我外祖母,我就跟你上山。” 转头时不经意间瞥向那个褴褛的小男孩,落辛用手指着眼前那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问道。“他是谁呀,怎么看上去像是被欺负了呢。”老头见他问起身边刚刚救下的小人,蹙了蹙眉看着落辛道:“小丫头,他是我在路边刚刚救下的一个小娃娃。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正窝在墙角在被一群人毒打,我看他可怜就救下他并带他来吃饭了。恩,目前我还不知道怎么安置他呢,小徒儿你看他和你年纪差不多大,你说该怎么办呢?”老头看着落辛可怜兮兮的说道,眼里的流光一闪而逝。 落辛沉默了一下,而后看向那个可怜的小男孩说“不如让他跟我回家吧,我家可以养活他的。”落辛转头看着那一直沉默的小男孩说“你愿意跟我回家吗,我的家人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话落后许久都没有听到小男孩的回答,更没有看到他有什么举动。在落辛认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小男孩却忽的抬起头说“我愿意”清脆的声音虽然无一丝情感,但却让人明白了他的决心。突来的声音让俩人难得的愣怔片刻,等他们回神后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小男孩微微笑了起来,他的笑很美仿佛是冰山上融化的雪莲纯洁美丽。偶然的一次相逢,一时悲悯的收留就这样决定了一个清雅男子一生的追随,也注定了他一生的痛苦。 老头随落辛去了丞相府,亦向众人说明了缘由。在老头为落辛的外祖母医好病后,落辛就带着小男孩和皇后回宫了,她答应三天后会再来丞相府随他上山。 赐名 皇宫,凤栖殿,落辛叫人先带小男孩下去洗漱。而她自己则窝在大殿的偏榻上支着下颚,看着大殿的一角沉思。半盏茶后,小男孩穿戴整齐的出现在落辛面前,突来的动静惊动了沉思的人,落辛看着自己跟前那个清秀的小人很是诧异,心想原来他不丑啊。落辛收起那丝慵懒,缓缓起身走到小男孩身边拉过他坐到榻上。望着他的脸甜甜说,“我叫木落辛,你可以叫我落落。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你还有什么亲人吗。我再问一遍,你想让我送你去找你的亲人,还是留在这里?” “我没有名字,他们只管叫我冤孽。我自小跟着父亲流浪,也不知道我母亲是谁。父亲经常毒打我,刚才他又在毒打我,是那个爷爷救下我的。我不会再认那个所谓的父亲,以后我的命是你的。我会用我的命保护你,你让我留下来可以吗?”“冤孽,别人都是这样叫你的?这不是名字,不如我再重新给你起一个吧。落叶浮萍,只念前生。不如就叫叶念冉吧,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当个贴身护卫吧,这样就可以一直跟着我了。你不用保护我,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了。这样也就不枉我救你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亲人,你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你还有我,我会保护你的。” 叶念冉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些许的人,内心波涛汹涌对于她的举动很是诧异。她怎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嫌弃自己呢,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还是说她真的和传言一样,和别的小孩不一样。亲人,自己真的可以当她是亲人吗。她的身份是如此的高贵,她是太女,自己只不过是个可怜虫,真的可以当她的亲人吗。不管她是否说的是真的,她都是第一个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她重新给了他生命了,能守护在她身边很好。“我以后就叫叶念冉,是你的贴身护卫,我会保护你的。”誓言掷地有声。“念冉”这是她在思念谁吗?无论如何我一定会用命保护她的。落辛对于他的话只是一笑置之并无太大的反应,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人将为她付出所有,更是她终身亏欠并且不能舍弃的人。 “念冉,念冉”落辛低低呢喃中思绪飘远,少轩你还好吗?你可知道我好想你,如今你幸福吗,你会来找我吗。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宫前传来通报之音。未待落辛起身出殿相迎,皇上已携皇后急步匆匆而来。落辛看着眼前的一脸焦急的人,心里明白父皇已经知道了一切。落辛恭敬的上前参拜,还未待落辛的身子弯下就被皇上急急拉住了胳膊,“皇儿,朕听说你要出宫学医学武可是真的?你忍心离开父皇和你母后,不如朕传他进宫让他在宫里传授你,你看可好?”温和的语气难掩一丝慌乱。 皇上虽然已有一儿一女可是对落辛这个小女儿却是真真的疼爱到了骨子里。对于落辛这个嫡女的期望也是很大,故此他是极希望将她留在身边亲自教导。皇后也是一脸不舍得在一旁劝说,“辛儿,你父皇说的是,不如就让你父皇将他传进宫里,让他在宫里教导你吧,也免得你出宫后我与你父皇为你担心。”看着眼前一脸焦急不舍的俩人,落辛心里也是一片凄然。他们是真的疼爱自己,离开他们自己也很不舍。但是人无信则不立,自己怎么能言而无信,再说自己的身份也需要自己去历练。 “父皇母后,师傅医学武功卓绝,皇儿答应过他只要他治好外祖母的病,皇儿就愿意随他上山学医习武。父皇,你难道想让皇儿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再说皇儿出宫学武将来也好保护父王母后呀。父皇,皇儿既贵为一国储君就注定儿臣要付出的比别人多,如此儿臣方能成长亦能不负天下百姓。再说儿臣代表的是皇室怎能言而无信。父皇母后,皇儿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就让皇儿去吧,皇儿将来也好早些帮父皇呀。好父皇,好母后,你们就答应孩儿吧。”在落辛的左磨右泡之下,皇上终于答应让落辛出宫学艺,不过要求她在十六岁生辰以前必须回宫。 皇上看着在身边撒娇的女儿很是欣慰,他的女儿真不愧是帝皇子嗣。当真是自幼聪颖,伶俐明事理。待解决落辛的事后,皇帝方注意到一直当隐身人的叶念冉。多瞧了他几眼后,方柔声问道“辛儿,他是何人,又为何在你宫中?”落辛见皇上注意到了叶念冉,怕他不让叶念冉以后跟着自己。自己就忙拉着他走到皇上面前极其生动的把叶念冉的身世以及老头救下他和自己决定让他跟在身边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话落后良久,落辛看着不动神色的父皇默默松开叶念冉的手,转而上前拉着皇上的衣袖左右摇晃“父皇你看他这么可怜,你又是一国之帝。孩儿让他跟我进宫也是在帮父皇啊,让父皇的国家少了一个可怜之人多了一个有用之人,你说是吧父皇。父皇你一定不想会让辛儿做个无信之人吧?” “呵呵,朕的辛儿就是能说。好吧,就让他跟着你吧。他以后就是你的主子,你以后要好好保护她知道吗?若她出一丝差池,朕一定不会饶了你”皇上满脸威严。“我会用我的命保护她的。”幼小的人满脸严肃的回应。“好了,辛儿,这次出宫你想带谁一起啊?”皇帝拉过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父皇,我想就让念冉跟着我出宫就行了。其他人去了难免不便,父皇儿臣明白你在想什么。父皇你放心辛儿会好好的,一定健健康康回来见父皇母后的。谁不知道辛儿最喜欢父皇母后了。”皇上将落辛伸手抱起,笑呵呵的道“傻孩子,父皇都依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你父皇母后可都等着你呐。”落辛看着这对自自己出生就疼爱自己的父母,很是感恩上苍不仅再次给了她生命又给了她一个温馨的家。虽然皇宫了的生活没太大的自由,可是这对父母可是真真的疼她。他们都在尽自己的所能让自己生活的快乐远离阴谋,要不是他们的疼爱自己也就没有快乐的六年时光了。所以落辛在离宫前的三天里尽可能的陪伴着皇上皇后,尽自己的所能也带给他们快乐。 辞别 时光如梭,转眼三天时光己过。第四日清晨皇宫正华门前,皇上皇后云妃淑妃大皇子二皇女一群人紧紧围着落辛,叶念冉则在人群外专心的看着落辛。“辛儿,你一定要听你师傅的话,千万要记得多和我们联系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皇后拉着落辛在一旁抹泪哽咽。皇上则在一旁看着落辛沉默不言,但他双眼的血丝泄露了他的不舍。这是他和心爱的人的孩子,是他一生的珍宝啊,又叫他如何让舍得。 木落成和落紫在一旁无声的扯着落辛的衣服,木落成气哼哼的说:“你走之前都不找我们说一声,怎么看不起我们啊,还是你找揍啊。哼,自己出去玩,没义气的东西,以后别和我玩也别说认识我。”落紫拉过落辛也是满满的不舍“三皇妹,你怎么突然就要出宫啊,还走那么长时间,就让一个人跟着。你走了我们就少一个人玩了,皇宫就我和大皇兄了很没意思的。”落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嘿嘿,二皇姐我这是出宫学习不是去玩,我不在,你不是还可以和那个傻小子玩吗?你不会无聊的。再说我还会和你联系呐,又不是不回来。”耳边一个蛮横的声音传来“你说谁那,谁是傻小子啊,你找揍,哼。”“喂,你真生气了,别生气了我都要走了。等我回来咱们再在一起玩,回来我给你们带好玩的。”落辛无奈的赔罪。“你自己说的啊可不是我求你的。”蛮横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期盼。“是是是,我自己说的。”落辛在一群人中穿梭尽最大的能力减少着离别带来的悲哀。 时间一点点流失,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落辛还是拉着叶念冉毅然而然的登上马车离开了这生活了六年的皇宫。伴随着马蹄的嗒嗒声,落辛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开始了人生的另一端。马车终究还是如一点水墨,在众人灼烈的眸光中逝去。 两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座巍峨青松的的高山下停了下来。老头率先下了马车,转身拉开车帘看着一脸惊奇的落辛和叶念冉说:“小家伙们快到了,我们要下车上山了。来出来吧。”落辛在被老头抱下马车后左右施展了一下胳膊说:“唉,还是宫外好啊,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就连空气也比宫里的好,宫外真是自由啊。”俏皮的歪着头看着身边一脸冷漠的小人调笑道“是吧小冉冉。”叶念冉瞥了一眼身旁一脸巧笑的人,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但却对那声“小冉冉”暗暗皱了皱眉。反倒是走在前面的老头听见落辛的话,转身看着落辛一脸赞赏,“哈哈,小丫头你如此年纪便有如此感悟,当真是不同凡响啊。老头子我就是因为喜欢自由,故此一生在江湖流恋。你这丫头倒是对老头子的脾气,不愧是我老头子看上的人。老头子我喜欢,走我们上山,山上还有更好玩的呢。”说完老头抱起他们纵身向山顶飞去。 老头抱着他们在半山腰一个茅屋前停了下来,还没走到门口老头张口就喊。“老婆子快出来,我找到了一个好玩的小娃娃,可以继承我们的衣钵。我们再不用怕我们的武功医术后继无人了。”说完就哈哈哈大笑起来。在老头大笑中一个童颜鹤发的老人从茅屋里走出,老人眉目慈祥和蔼。脸上也是一片暖暖的笑意,看上去很是温柔。 原来老头原名袁胜医,在年轻的时候和武林第一美人妙手仙子何瑶香相爱,然而俩人一正一邪,一药仙一毒王难以让世人接受。俩人的感情更是不被家族承认,几经波折俩人终于被世人接受。然而经历了种种的俩人却看彻人情世故,因此才远离了尘世,退出了世人的眼光。隐居于这翠微山,不再过问人世间的事。然而何瑶香由于常年受药物侵染导致多年未孕使得他们二人的学术无法传承,故俩人才开始找寻有缘人希望传承他们的衣钵。 此次由于何瑶香身体经多日劳累不堪前行,老头就让她在家休息自己一人下山寻觅有缘人。不得不说老头和落辛的运气很好,竟让彼此遇上了。何瑶香看着自家老头子带来的两个小人,说不出的欢喜。还真是要么找了多年找不到,要么一下子来一对。何瑶香急忙把落辛和叶念冉拉进屋里,拉着他们俩人左看看右瞧瞧的,一脸的兴奋。老头子看着自家老婆子一脸兴奋也很开心,要知道他们可是找了多年才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有天分的有缘人。 老头看了眼一旁大眼瞪小眼的三人半响才出口道:“老婆子,这个小女娃娃就是我找到的有缘人,她骨骼极佳无论练武习医都是块好材料。那个小男娃娃是他的小跟班,是我无意间救的。因为我无法照料他就让女娃娃安置他,谁知后来他就给女娃娃做了跟班。我老头子想既然他跟着小娃娃不如就让他跟着一起学吧,我们的多传授一个也无妨,将来他也好帮衬女娃娃,你看怎么样。” “这俩娃娃我都喜欢,我们多教一个也无妨。小娃娃你们叫什么。我是你们的师母,我和老头子分别教你们医术毒术和武术,你们可要好好学,将来也好救世济人,做个有用的人。”何瑶香看自己跟前的两个小娃娃温柔的说道。 “师娘,我们知道了,我们一定好好学。我叫木落辛,师娘可以叫我落落,他叫叶念冉,师娘可以叫他小冉冉,是吧,小冉冉。”落辛拉着叶念冉调皮的和何瑶香说道,说完还拉着何瑶香甜甜的叫师娘。把何瑶香哄得很开心,一旁的老头看着很是羡慕。 老头气囔囔的说“小娃娃我可是你师父,当初怎么不见你这么讨好我呀,小心我不教你,只教那小子。”老头酸酸的话惹得何瑶香哈哈哈大笑。落辛拉着何瑶香说:“你不教我,我还有师娘教呢。还有小冉冉呐,哼”落辛调皮的和老头抬杠,气的老头吹鼻子瞪眼睛,扭着头不理他们。何瑶香在一旁看着落辛和老头子斗嘴心想以后的生活不会再寂寞了。 次日早膳后,老头一行人来到茅屋后的一片竹林中,竹叶青翠,竹林中间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小溪旁还有一块供人休息的大岩石。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这优美静寂的环境,落辛深深的喜欢上了这里。张开双手闭着眼睛落辛幽幽的问“老头,你带我们来着干嘛。你不会要在这么好的地方教我们武功吧”叶念冉看着自己要守护一生的人很是享受这里的一切,看着她此刻的样子扯扯嘴角一丝笑意划过,下定决心要保护这里,保护好她喜欢的一切。 老头看着落辛的表现很是得意“小丫头,这里好吧,你要是喜欢就别走了一直在这呆着吧,在这和我这老头子做个伴,我们一起玩,你还能学到好东西怎么样。”何瑶香听老伴这么说也很心动,自己很喜欢这俩娃娃,自己又没有儿女有他们陪着以后得生活一定很快乐有趣,这俩娃娃很聪明就怕很快就学完了,不如诱惑着让他们留在这。 叶念冉听着他的话沉默不语,反正自己以后跟着她,她去那我就去哪。落辛看着这对辛苦诱骗自己的老人嘿嘿直笑,“我说我是很喜欢这里,可是我更喜欢这天下的自由,再说我还没出去转转才不会在这里待一生呢,你们放心就算以后离开这里,我还是会时常回来看你们的。再则现在我还没开始学医习武呐,是不会走哪。你们就放宽心吧,我说老头啊,我们今天还要开始学武吧。这诱骗的事你就省省吧,还是等我们学完再说吧,你说对不?” 看着这精明的小人老人也没法,不过想想她说的也对,时间还多现在不急。何瑶香笑着摇摇头说“落落,冉冉,你们记得以后每天这个时辰我们俩就在这教你们武功,午膳过后再教你们医术和毒术。虽说医毒不分家,但有些东西还是要分开的。以后我教授你们医术,老头子传授你们毒术。至于武功,我们二人都教。从今日起我们会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你们的,你们学会后切记要好好用于正途,不可用于旁门左道妄图害人。若有一日,我二人得知你们以自身功力害人,哪怕至死我二人也定要将你们铲除” 落辛和叶念冉看着一脸严肃的何瑶香都虔诚地点头。老头见何瑶香告诫完毕,转身从地上拿起一节竹棍,看着落辛念冉二人,说道:“你们年纪尚小,我就先从最基础的教授你们,你们可要看清楚了。”说完,手中的竹棍就舞动了起来,那舞动的竹棍,开启了这段学艺之路。 拜别下山 时光荏苒,转眼十年已过。在短短十年内落辛凭借聪明的头脑,灵活的身手不仅学会了老头和何瑶香的全部技能。她自己还自学了江湖各门派的武功,她的武功可谓是融百家之长。而且她自己还结合现代学到的知识开创了许多武功招数和医术秘方,如今她在江湖之中怕是哪有对手了。叶念冉虽不如落辛青出与蓝而胜于蓝,但也顺利学完了老头和何瑶香传授的知识,他目前的武功在江湖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十年的时光,落辛不仅涉猎了武术医术毒术,她还涉猎了这个悬空大陆的经纶诗赋,再加上落辛本身又拥有现代人的头脑,对于古今结合运用的可是极为自由的,她如今可是绝今第一人啊。只是面对这个时空她选择了隐瞒,然而她如今的隐瞒却让日后的她追悔莫及。 竹林幽幽,林中隐隐传来的歌声宛如黄鹂啼鸣。叶念冉顺着歌声一路寻觅,只见竹林深处小溪前的岩石上躺着一个身着紫色榴裙的绝美女子,女子纤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翘在身下的岩石上,若蒲柳般的身姿弯弯的蜷缩着,双臂曲起,凝白的小手叠加在一起枕于脑后,乌黑的头发低垂在岩石的一侧。 走近后只见那女子双目微闭,小巧的鼻子下,樱红的小嘴喃喃的传出优美旋律。忽地那女子笑靥如花,迷了来人的眼。叶念然不禁楞怔片刻,这就是自己一生要守护的人。待回身后走到她身前,他却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女子听到动静,身影与歌声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依旧慵懒的躺在岩石上自娱。良久停下歌声,女子出声对来人说“冉,我们在这里十年了,这十年里我们过的无忧无虑,我真的很快乐,你呢小冉冉嘿嘿”绝美的女子翻身而起,歪着头看向身边的人。“恩,很好。”平静无波的声音如故“嘿嘿,小冉冉这话从你这根木头嘴里说出来真不容易啊,可是我们快要离开了,我很不舍但又想出去看看,唉,你说怎么办呢?算了,我们终要离开的,离开了还可以回来的,还是想想我们出去了去哪玩吧,我可不想立马回宫。小冉冉你说我们要先去哪里呢?要不要先去江湖转悠转悠呐?”叶念冉看着眼前那调皮的女子,叹息的摇摇头说“随你吧”。 在落辛独自纠结,叶念冉木木的沉默时。远方传来一声吆喝“落丫头,冉小子,吃饭了。”听见老头的喊话,落辛从岩石上一跃而起,和起身的叶念冉并肩开始往回走。一路上落辛不停地调戏叶念冉,欢声笑语不断。 回到茅屋落辛看着饭桌上丰盛的饭菜,心情不由得沉抑下去,叶念冉的表情也变得生硬漠然。看着脸色变下去的俩人,何瑶香叹息的摇摇头,这俩孩子太聪明了,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意图。老头子看着饭桌上沉默的俩孩子心里也十分的不舍,在一起十年了,这十年的时间这俩孩子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很多快乐。要是没有这俩孩子自己和老婆子的武术医术也不会得到传承更不要论发扬,而且自己和老婆子的生活一定很枯燥。这十年的欢乐多亏了这俩孩子啊,如今他们要走了真是不舍啊。 饭桌上四个人都默默的用饭,面对上好的佳肴谁都没有兴趣。他们都知道这顿饭过后,面对的就要分离了。老头在这压抑的氛围里率先压抑不住,甩开竹箸站起来就嚷。“这饭怎么吃啊,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以后不会再见。以后想我们了就回来看看,老婆子我们也可以去看他们反正我们也没事干。别一个个憋屈的,我们好好再一起吃顿饭。”老头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何瑶香看着老头,明白自家老头就是看着没事,其实心里是最不舍的那个。 “落落,冉冉想必你们已经知道这顿饭的意思了。吃过了顿饭你们就下山吧,你们在这里十年了,十年的时光你们已经学会了我们的所有技能。我们再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们了,你们在这里的十年是我和老头最快活的时光。以后你们要是想我们了就多来看看我们,你们下山后要多加小心,江湖险恶不要轻易相信人。”何瑶香说完时泪珠已经打湿了脸颊。 听着何瑶香和老头的话,落辛十分不舍。哽咽着劝导“师父师娘我们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也可以来找我们啊,你们来了我一定在皇宫好好款待你们的。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正如月有阴晴圆缺。可是有散就有聚,这次离开是为了我们下次相逢。老头你说是不?”落辛看着老头眨巴了眨巴眼睛,“小丫头你真不简单,老婆子小丫头说的对。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连小丫头都不如吗,来好好吃饭吧。”何瑶香听着他们的话也慢慢释怀了,是呀,人生有聚就有散何必拘泥于一时。 叶念冉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虽伤悲但更多的是惊讶于落辛的话,不明白这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能说出来的话吗?不过纵使他内心波涛如怒,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外露。 一顿饭在不舍且期盼中度过,饭后落辛和叶念冉各自收拾好了行李。原本落辛打算再留些时日,但是今日的一顿饭却叫她明白了,有的事一旦坦白就要立马去处理,不可迟疑否则留下的是更多的痛苦。既然如今老头与师娘已经明白,再留下那多留的几日只会徒增悲伤。因此落辛二人乘着夕阳尚未全沉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她怕看见老头和何瑶香不舍的泪水,怕自己会心软再无法离去。就这样离去,彼此都可以免去泪水,这样也隐藏了他们的不舍。角落里老头和何瑶香看着落辛他们离去的背影很是伤心,俩人相互搀扶着,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渐渐地再无身影。良久俩人才慢慢向茅屋走去,夕阳下俩人的身影慢慢拉长,一如思念慢慢延伸。 客栈遇刘晗 落辛和叶念冉一路用轻功下了翠微山。翠微山下的福来客栈里两人坐在木椅上悠闲的品着茶,画面美丽而醉人。落辛咂了一口茶后,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盏,柳眉微蹙,转头看向叶念冉。“冉,我们已经下山了,我们先去江湖转转吧。还有飞鸽传书给父皇母后吧,说我会在生日前回宫的让他们不要牵挂。”叶念冉默默的点了点头,“我会传书回去的,那回宫前的这段时间我们去哪?”。落辛沉默片刻答道“我们一路向南沿着回月都的路前行吧,听说武林盟主要传位于他的长子刘绍远,我们也正好顺路去凑凑热闹。” 在翠微山的十年时间里落辛不仅仅在学文习武,她还时时关注着江湖的动静,源源不断的消息为她的十年增加了不少乐趣。叶念冉在落辛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无声应允。无论她要去哪他都会跟随的,不离不弃。 次日落辛和叶念冉在客栈吃完早膳就打算要出门,落辛在楼上看着客栈里的人。想着昨天晚上别人看自己和叶念冉时那吃惊的样子,不由得停下脚步。就这样以真面示人一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改头换面。这样的念头刚起,落辛就拉着走到门口的叶念冉又走回了房间,叶念冉看着拉着自己走回来的落辛问:“为什么又回来了?”“小冉冉我们的样貌太惊人了这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戴上人皮面具吧。”说着落辛就从包袱中寻找以前自己在山中无聊制作的人皮面具,半响拿出两张递给叶念冉一张。自己戴上一张,瞬间绝美的小脸除了那对黝黑水灵的大眼睛外就变得平凡无奇了。 叶念冉看着那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慢慢戴上了人皮面具让自己也变得和她一样平凡。落辛看着叶念冉戴上了人皮面具乐呵呵地说“小冉冉你看我们都变得平凡了,没有惊艳的目光看着我们了,唉,我又要失去一片粉丝了。”叶念然看着在自己面前耍宝的人眼睛里溢满了柔情,只可惜那耍宝的人从未注意过。 在落辛和叶念冉玩笑间,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快速闪进来迅速关上房门用身体紧紧地靠着,还闭上眼睛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膛喘气的嘟哝“唉,吓死我,老天爷千万别让人找到我啊,求求你了。”落辛看着这个突然闪进来的人脸上挂上了一丝邪笑,慢慢走近那个还闭着眼睛的人。还没走近,那闭着眼睛的人就猛的睁开了眼,看着走近自己的人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对着落辛讨好的嘘了一声,嘿嘿傻笑那样子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可爱的紧。落辛看着她那样子就笑了。这时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还夹杂着说话声“找到二小姐了没”“大哥没有,二小姐也许已经逃出客栈了”“走,追。”片刻落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听不着脚步声落辛才开口:“这位小姐请问你为何闯入我们的房间,听外面的声音那些人是在找你吧。”靠在门上的人看着这刚才帮了自己的人讨好的说“这位姐姐,我叫刘晗,姐姐可以叫我晗儿,我今年十四岁了。那帮人是我家里的人,他们是来抓我回去的。姐姐谢谢你刚在没出声帮了我,要是被他们抓回去了我就别想出来玩了。”说完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俏皮可爱极了。 “对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咦,他是谁呀。”刘晗转头间看见了那一直默默无声注视落心的人问道。落辛看着那纯真的笑脸觉得她很单纯也很可爱。落辛笑着说“我叫木落,他是我的贴身护卫叫叶念冉,你过来坐吧。”落辛慢慢向座位走去,顺便也把刘晗叫到了身边,坐下后还给她到了一杯茶。刘晗看着对自己这么好的落辛接过茶说“姐姐,晗儿很喜欢你不如晗儿叫你木姐姐吧。你们要去哪里呀,我不知道要去哪里玩不如我和你们一起吧好不好?” 落辛看着单纯的刘晗也很喜欢就笑着说“晗儿,我们要去看看武林盟主的接任大典。我想你就是武林盟主刘源的小女儿吧,你确定要和我们同行吗?你要和我们同行那你可就要回家了,这次出逃可就没有意义了呵呵。” “哇,木姐姐你好聪明啊。我就是武林盟主刘源的小女儿,我哥哥就是这次武林盟主的接任人。我这次出逃就是想交接个朋友一起在江湖玩玩,没想到我遇到了木姐姐。你是我这次出逃的最大收获,木姐姐我想和你一起玩,可是我又不想回家怎么办?”刘晗放下茶盏伸手摸摸了鼻子,嘟着小嘴一脸纠结。落辛看着这个单纯可爱的人是彻底的喜欢了,此时竟也有了一丝不舍,自己这十年和外人没有接触过,遇见这麽可爱的人她又怎么忍心错过。 突然刘晗大嚷了一声“我决定了,木姐姐我和你们一起走。我离家已经有段时间了,这次我和你们一起回家。这样我就不孤单了,还可以把你带回家。对了木姐姐我哥哥他很帅很聪明很好的,他可疼我了。你见了他一定会喜欢他的。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他一定也会喜欢你的。这样你就可以当我嫂子,我们以后就可以长久的在一起玩了。哈哈,木姐姐我聪明吧。”刘晗高兴的大嚷,为自己想到了办法兴奋不停,更是摇着落辛的胳膊撒娇。 落辛看着拉着自己撒娇的人很是高兴,心想有这么个妹妹以后一定不会孤单。落辛用手指了指刘晗的额头,笑着道“你呀,真是个宝贝。”对于这个刚认识的人,落辛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完全不自觉的宠溺。再说刘晗也是一个单纯的小女生,自己一人偷跑出府就为了找人玩也不怕有坏人,这般单纯的人哪个不喜爱。 叶念冉看着那温馨的一面,望着落辛甜甜的笑,墨黑的眸中溢满了温柔。就这样简单的二人组变成了三人组,一路上刘晗围着落辛不停的嬉笑着。因有了刘晗的加入落辛这一路都很开心,而俩人的感情也不断加密。在愉快的时光中,他们也慢慢到达了刘府。 刘府相处 落辛下了马车就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宽阔的府邸门前有两只气势威武的石狮,抬头向上只见高高的门楣上挂着铁笔银钩的刘府二字。刘府门前的人来人往,行行色色的江湖人皆被一个四十多岁身形矫健的男子迎进府中。 刘晗看着落辛站在一边一动不动就上前拉着她的胳膊说“木姐姐到我家了,我们进去吧。过两天就是武林大会,来的人比较多。我想爹爹的事情一定也很多,他看见我回家一定没时间罚我。嘿嘿,再说我还交了木姐姐这个好朋友,爹爹一定不会怪我的。”落辛看这个一路上和自己嬉笑的丫头很是无语,这丫头太活泼了。 落辛看了眼身边的人笑笑道“走吧,我们进去吧。”刘晗听见最是激动,蹦蹦跳跳的向刘府走去。刚走到刘府门前就见在门口迎客的那一男子急急忙忙赶来,未到跟前就焦急的道“小姐你可回来了,没发生什么事吧,老爷夫人都快急疯了。快进府吧。”刘晗松开落辛上前拉过男子亲昵的道“福伯,我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还有你看我还交到了两个朋友。我这就进去,我哥在家吧。”福伯早已注意到了落辛二人,见刘晗与他们的亲近也生出了一丝友好“见过小姐,公子,谢两位对我姐小姐的照顾,两位请进。”“福伯客气了,我与晗儿一见如故,算不上照顾。”福伯友好的笑笑看向刘晗“小姐,少爷在家呢,小姐快带客人进府吧。”刘晗羞愧的笑了“嘻嘻,那福伯我进去了。”说完就拉着落辛向府里冲,叶念冉在后面跟着。 进府的这一路上,小厮兴奋高昂的通传声声声不绝。一路上遇见的丫鬟小厮更是个个喜气洋洋的请安问好,不难看出刘府众人对刘晗的喜爱。听闻刘夫人刘源听到小斯的禀报早早就到了大厅上等待刘晗,一路上就遇见三四个前厅派来探路的小厮。 刘晗拉着落辛嬉笑的穿过走廊,突然走廊的拐角处露出一抹白影,慢慢的白影渐渐清晰。待看清那走近的人,刘晗大呼一声大哥就兴奋的扑到来人的怀里紧紧地抱着。白衣男子搂着那扑到怀里的人,轻笑一声“晗儿,知道回来了。”转而推来了怀里的人严肃地看着她。刘晗一见大哥推开了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要知道大哥罚人是最狠的啊,呜呜不会又要罚了吧。我可不想在抄书啦。刘晗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只见那人紧紧的绷着脸,脸上扯出一丝笑意立刻讨好地说“大哥,我只是出去看了看,一点也没有惹事。大哥嘿嘿,晗儿知道大哥最疼我了,这次就不要罚我了好不好。”刘晗拉着男子的胳膊不停地撒娇。 男子平静的看着刘晗撒娇并不说话,反而无声打量着刘晗身后的落辛。落辛一袭白衣双手抱胸嘴角含笑看着努力撒娇的人,对于男子的打量并不介意。男子看着那不因他打量而有丝毫波动的人心里滑过惊异不过转瞬即逝。男子拉开刘晗的手看着落辛说“晗儿,你身后的俩位是?”刘晗听见自家大哥的话才想起身后的人,转身拉着落辛撒娇“木姐姐不好意思我把你忘了。木姐姐,这是我大哥刘绍远。大哥,这是我这次出去游玩结识的好朋友木落木姐姐,那身边的男子是木姐姐的护卫叶念冉。” 落辛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得不说确实是个俊雅男子。眉目含情,眼眸如星,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一身白衣映衬着修长的身躯儒雅俊秀当如是。刘绍远朝着落辛微微一笑开口缓缓道“原来是木姑娘,在下刘绍远多谢木姑娘对舍妹的照顾。”“刘公子客气了,晗儿活泼可爱,我很是喜欢,照顾她是应该的,要不然怎担得起她那声姐姐、”不可否认落辛的话让刘绍远脸上的清笑深了些,内心更为小妹遇到她感到一丝欣喜。 刘晗听着落辛的话很是高兴,一个劲拉着她撒娇。刘绍远看着撒娇的人很是无奈“好了晗儿,爹娘都在等你,我们进去吧。木姑娘,叶公子请”刘绍远欠身相请“奥,对哟大哥木姐姐叶大哥我们进去吧。”转身拉着落辛就走不给落辛一丝客气的时间。落辛和刘绍远相视一眼对于刘晗的行为摇头淡淡一笑。 大厅上刘夫人看着归来的女儿不禁抱着刘晗失声哭泣,“哎呀,娘你别哭,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你要再哭我也要哭了,娘别哭了。”刘晗抱着刘夫人一脸焦急的安慰。 “好好好娘不哭了,让娘看看你瘦了没?”刘夫人略略止住哭泣哽咽着松开刘晗,双手抚上刘晗的面庞,扶着刘晗那清瘦的脸庞又忍不住落泪。刘晗见此急忙拉着刘夫人的手撒娇道“娘,我没有瘦还胖了呢,这多亏一路上木姐姐还有叶大哥对我的照顾,娘,我在外一点事都没有发生。” “晗儿下次不许私自出府,好了,夫人还有客在。”刘源见她母女二人如此不由得安慰道。刘夫人听到还有客在就急忙停下哭泣取出帕子拭泪,再一抬头就看见一对俊美的人。 女子一袭白衣身材曼妙,香腮若雪,皓齿明眸,绝美的脸上带着暖暖的笑,让人一看就喜欢。旁边的男子一袭墨衫,身姿挺拔,左手拿剑。紧紧护在女子身边,眼神淡漠仿佛除了身边的女子什么事都不能挑起他的关注。 刘夫人观察落辛和叶念冉的同时刘源也在打量他们。刘源更多的是惊讶于来人的功夫,那男子的身手当属高手。而女子的功夫自己竟然都无法测到,只怕是更加高深。落辛看着刘源夫妇与刘晗团圆并不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站着,对于刘源夫妇的打量并不在意。因为她感觉得到他们丝毫无恶意,相反看了刚刚的一幕感觉他们都是善良的。 刘源起身上前看着落辛和叶念冉双手抱拳歉意道说“在下刘源,刚刚失礼之处还望两位海涵,不知二位是?”刘晗闻言急忙上前道“爹,这是我在路上结识的木姐姐和叶大哥,这一路多亏他们的照顾。”刘夫人闻言上前拉着落辛温柔的道“老身多谢两位一路对小女的照顾,老身感激不尽。”落辛回以一笑温和的开口“伯母您客气了,晗儿活泼可爱这一路多亏她相伴我才没有寂寞。” 刘绍远见刘夫人拉着落辛站谈话不由得提醒到“爹娘,木姑娘叶公子还站着呢。”刘源恍然回身“呵呵是老夫疏忽了,两位请坐,看茶。”连忙请落辛等人坐下。 落座后刘源随意问道“我看两位身姿不凡,不知两位师承何处,又要往哪里去。”落辛无意抬头瞥了刘源一眼,暗暗赞叹不愧是武林盟主,眼力当真不凡。“我二人刚刚出家门不识江湖,只是想在这江湖转转。好好游玩一番并无具体去处,至于师承何处刘盟主太抬举我二人了,我们只是会些防身之术罢了。” 刘夫人见自家老爷品茶不再言语就笑呵呵的开口“既然木姑娘并无具体去处不如在这刘府住些时日,也好让小女带你们看看这里的风景。”刘晗闻言喜上眉梢“是呀,木姐姐这里有好多好玩的,木姐姐就多住些日子吧,好不好嘛。晗儿不想和木姐姐分开。”落辛闻言柔柔一笑“呵呵,我们本是闲散之人初入江湖居无定所以多陪你些时日也无妨。”侧头望向叶念冉询问道:“冉,我们再多陪晗儿几天,等过了武林大会在走如何。”落辛冲身边的人眨眨眼睛,叶念冉看着落辛默默的点头。落辛一笑回头对刘源夫妇道“如此就叨扰了。”刘源夫妇自是以笑相迎。刘绍远自看见落辛与叶念冉的交流,特别叶念冉对落辛的宠溺,皱眉皱眉,无声沉默。 在刘府中刘晗时刻陪在落辛的身边,刘绍远也时不时来陪伴,刘源夫妇更是将落辛二人待为上宾,落辛二人在刘府住的倒也极为顺心。 少轩出现 日子飞快转眼就到了武林盟主接任大典,大典当日刘府门前的擂台周围人山人海。落辛他们一出刘府就看到各行各色的武林人士在一旁的休息区跃跃欲试,虽然皆知此次武林大会的盟主除了武功第一的刘绍远不会有第二人选,但还是有人想试试能否攀云登月。落辛随着刘源等人走到观武台上,台下众人看着刘源等人走上观武台就安静了下来。刘源率先走上观武台的主台先对众人抱拳施礼,而后看着众人说道。 “首先欢迎各位前来参加五年一度的武林盟主接任大典。虽说犬子绍远不才被各位推荐为武林盟主,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能力的人亦可挑战小儿即位盟主,若无人那就按先前公认结果由小儿绍远即位盟主。 下面请各位准备比武,最后的十人将入围武林十大高手排名。十大高手可挑战小儿,争夺盟主之位。比武场上生死难定,请诸位点到即止。现在请诸位准备,比武开始。” 话落“咚”地一声锣鼓响起,比武开始。只见一位手执铁棍的矮小男子和一位手拿铁扇书生打扮的男子率先跃上了比武台。俩人相互施了一礼彼此讲了一句“请”就开始了比划。 落辛在观武台上悠闲的吃着茶点看着台上比武的人,还不时和叶念冉讨论两句,一派风流。刘绍远看着悠闲的落辛温温一笑转头继续看向比武台。而刘晗则一脸兴奋看到高兴时,还跑到落辛身边拉着她的袖子蹦蹦跳跳。相对于观武台的安静,比武台上的竞争则一轮比一轮激烈。 人群中一青衣男子被身边粉衣的女子几近摇断了胳膊。粉衣女子皓齿明眸一身粉衣映得更加她娇俏明丽,她甜甜的唤着身边的男子。“四哥,你看你看,那人好厉害啊。四哥你一定比他厉害,四哥你上去比比吧。好不好,我的好四哥啊。”青衣男子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无奈的笑了笑,扶了扶她的头就笑着说“好,不过你一定好好待在莫言身边不准乱跑。要是你乱来以后我就不带你出来了,知道了没?”“我知道了四哥,我一定会乖乖的。你快上去吧,你看那人要赢了。”粉衣女子乖巧的点头,一脸的期盼。男子回头对身边的叫莫言的墨衫男子交代了几句,就轻轻飘上了比武台。 看着飘然而上的青衣的男子,台下的助威的人又掀起一股热潮。青衣男子一脸淡笑即使在台上也是风淡云清,而对面那粗犷男子却是眉间一丝阴郁昭显。悠闲的落辛在看到台上那一抹青色的身影时,满眼的不可置信,然而心里涌现的更多的是欣喜。 台上俊雅男子暖暖一笑道“在下上官桦,这位兄台请了。”话尽那粗犷的男子就冲向他。数招之后,粗旷男子看着对方悠闲的应对,不禁怒极攻心,攻势越发阴狠。落辛在看到青衣男子的面貌时满满的震惊,就连手中的茶盏掉落都不自知,耳边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满眼都是那刻在心里的面庞。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怔怔的看着台上的人。 叶念冉看着落辛那失态的举动和专注的神情,心里是满满的痛。一直都知道她的心里有一个人,守在她身边的十年却没有见她见过其他男子,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她只是思念亲人而已,却不知道她的心里真有思念的人。看着台上那俊雅男子,心里一阵阵抽痛。我的爱她知道吗?呵呵知道了又如何呢。自嘲地笑了笑,叶念冉看着守了十年的人默默地笑了,自己还可以守在她身边不是吗?刘绍远看着失神的落辛眉头皱了皱,而刘晗则是以为她和自己一样太兴奋了才失手,就又拉着她欢呼起来。台上其他人看着了一眼又看向了比武台,对于落辛的失神没有太多在意。 比武台上粗犷的男子越来越难以招架青衣男子的进攻,不禁暗暗着急。慢慢地从衣袖中取出银针,那青衣男子因专心的应对并没有注意那人的银针。最终粗犷的男子被一掌打倒在地,青衣男子看着倒在台上的人收了招式,浅浅一笑欠身道了声承让就转身向台下望去。电光火石间那倒下的人猛地射出银针,银针根根直射青衣男子的全身大穴,恍然间那青衣男子竟无处可避,台下众人望去皆是一片惊恐。 相救情初动 这时只见观武台上一娇俏女子以最快的速度飘上比武台,一手揽过青衣男子的腰急急向后退去,一手甩出一物准确的打落了急至眼前的几根银针。看着女子准确的打落凶险的银针,台下一片欢呼。被人揽着的青衣男子静静的看着搂着自己的人,那平凡的脸上有着欣慰的笑仿佛救下他是件很庆幸的事。青衣男子怔怔的看着落辛脸上的表情心里暖暖的。 落辛看着青衣男子怔怔的看着自己心里十分高兴,心想莫非他也感觉出来了,知道自己是谁了。想到这里落辛揽着他的腰柔柔一笑而后兴奋地开口“少轩,我终于等到你了。我们重逢了,呵呵我好高兴啊。少轩,呵呵我真的好开心啊。我真的感谢上苍让我们再次相遇呵呵,少轩有你真好。” 青衣男子看着自己怀里一脸兴奋叫自己少轩的女子很是不解,同时自己心里也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她救自己是因为把自己误认为那个叫少轩的人吗?男子默默推开怀里的人说“姑娘,你认错人了吧。在下复姓上官单字桦,不是姑娘口中的少轩。今日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若有需要在下自当为姑娘效劳。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言语间一片真诚。 这时台下的粉衣女子和墨衫男子人跑上了台,粉衣女子急切地围着青衣男子看,确定没事了才歉意的说“四哥对不起,我不该任性让四哥上台的。还好四哥没事,要不然我就伤心死了。”那墨衫男子单膝跪地请罪“请主子责罚,属下保护不力。”青衣男子和蔼一笑轻抬右手“好了,起来吧。你不必自责,我这不没事吗。”说完转身看着落辛道“姑娘,为感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做东请姑娘去吃一顿如何?”微风轻启,吹起男子的衣衫,迷幻了人眼。 落辛还沉浸在上官桦刚刚的话里,只是怔怔地看着青衣男子对他的话不置一词。叶念冉看着落辛怔怔的表情不由得担心,走近她身边关心的问道“落,你没事吧。”叶念冉的话让落辛渐渐地回了神,看着叶念冉那陌生的面孔,落辛恍然大悟。对呀,自己带了面具啊,真是笨呀。落辛看着青衣男子笑了,手慢慢摸到脸上,对着他一笑然后慢慢撕下人皮面具。 看着人皮面具下的脸,诺大的比武场没有一丝声音,那绝美的脸庞让人们丧失了言语。也就是这一眼让多少人开始了一生的追逐,而这绝美的容颜又让多少人妄图毁掉。落辛无视众人的反应,专注地看着青衣男子。青衣男子看着那绝美的人儿,清楚地听到了自己急切心跳声,更明白自己已经开始彻底沦陷了。 落辛看着青衣男子惊艳的目光失望的笑了,不是他不是吗。呵呵,如果是他又怎么会不记得自己呢。自己如今的长相一如当初,自己也曾怀疑这大千世界是不是在戏弄自己。在这远古的朝代自己的长相竟然无太大改变而且越来越与曾经相似。如果眼前的人是少轩,那他一定会记得自己的。可是如今眼前的人的眼眸中却无一丝相识或者迷茫,那只能说明他只是长得和少轩一模一样而已。醒醒吧木落辛,他不是少轩啊,落辛自嘲的笑了。 叶念冉看着落辛那凄苦的笑心里很痛,却只能面无表情的出声道“落,我在。”静静的望着她无声的陪伴。落辛转头看向守护了自己十年的人,是呀,还有人陪着自己。无声地笑了,只是那抹笑里有太多的苦涩。 “原来是上官公子,在下姓木单字落。上官公子相邀,落自当相从。”对于上官桦的邀请爽朗应下。那清脆的声音唤回众人的神思,一身青衣的上官桦闻言猛地抬头,只见落辛盯着他看,如玉的面庞不禁露出一抹红。随后被他强力压了下去,可是隐与青丝下通红的双耳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多谢木姑娘赏脸,木姑娘请”上官桦侧身相请。对此落辛也不推辞,率先走下比武台。 刘绍远看着面具下那绝美的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直到自家妹妹大喊“木姐姐等等我啊”。刘晗一边愠怒的拉着落辛的胳膊不肯放,一边数落她的不是“木姐姐,你太不厚道了,都不让晗儿看你的真面目。我真心对你,你却骗我。我不管木姐姐你得补偿我,要不晗儿就不理你了。”说完还真的松开了拉着她的手以示气愤。 落辛看着真诚待自己的刘晗歉意地笑了笑解释道“晗儿,我之所以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如今这般是我不对,那晗儿想要什么我就卖给你算做补偿如何。”刘晗看着一脸真诚地的落辛,想想她说的也对,以木姐姐的美貌一定会引来人们骚乱的,看看现场就知道了。刘晗笑嘻嘻的答应了。 转身看见自家大哥失神的样子笑了,再想想木姐姐为了眼前这个青衣男子刚刚的动作,不由得为自己哥哥担忧。她可想着让木姐姐做她的嫂子呢,看来自己有必要帮自己的哥哥一把。“木姐姐,不如还是在刘府休息吧,以免引来麻烦,在刘府晗儿也好陪木姐姐啊。上官公子不如也一同到刘府休息吧。” 刘绍远又岂会不知自己妹子的意思走,上前来“落落,不如在刘府吧,上官公子也不必麻烦不如一起到刘府休息吧,你们看如何。”落辛转头看向上官桦无声寻问。上官桦看到落辛无声询问的眼神,笑了笑道“如此,在下就叨扰了,那下次有合适的时机在下再请姑娘如何?”落辛看着那温柔的笑点点头“那下次相约,落落一定相陪。”一行人在刘绍远的带领下走进了刘府。 刘源看了已经入府的人一眼,转眼看到台下的人,不得不上前说道“各位今日比武就到这里,明日再继续比试吧”说完也就携夫人回府了,远离了即将迎来的骚动。 半响人们从那绝美中醒过来,只怕刘源的话无人听到。人们一脸痴迷的望着那绝美的人消失的方向,欲望无边。“好美的人啊,我一定要娶那个美人。”“就你也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吧,要娶也是我娶。”人群爆发一声声的争讨,一轮高过一轮。一个个都妄想登云摘月,却都不自知那眬月可不是平凡的人能肆意摘取的。 身份揭露 相较于刘府外面的热闹,刘府内的气氛就相对有些压抑。上座刘源夫妇沉默的喝着茶,不时看看落辛,不时对视一眼,暗自猜测落辛的身份。而落辛则看着一袭青衣的上官桦沉思不语,如此众人都静静的没有开口打扰。诺大的厅堂静寂无声,心思各异。 刘绍远看着绝美的落辛,心下暗暗惊赞。同时又对她的身份产生了猜测,如此的她又怎会是一个平凡的人。她究竟是谁呢,为什么对自己隐瞒呢,心里一团迷雾。见落辛对着那青衣男子沉思,联想到落辛先前的失态,心里暗暗猜测落落钟情于他。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十分的苦涩,着看落辛暗暗思虑是不是自己要错过她了。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主动点,否则错过她只怕自己后悔终生。只是自己又该如何开口呢?如她离去自己又该如何呢,再说自己真能放下一切跟在她左右吗,刘绍远满心纠结。 上官桦看着对面望着自己这边无声沉思的人儿,心扑腾扑腾的跳得很快,难道自己动心了吗?她救下自己时喊自己少轩,自己长得和那个人很像吗?那个叫少轩的又是她什么人,为什么她会那样激动?她现在是通过我看他吗?她究竟是谁呢,如此绝美又有一身高超的武功,身边又有一名男子守护。自己怎么从未听说有这样一个人呢? 叶念冉看着失神的落辛脸上一如平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心里却翻江倒海。落在想什么?眼前这个叫上官桦的男子对于落来说又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无论如何自己怎样做,她都不会注意到自己。早已经想好就这样守护着她,可是真真的见到让她失神的人内心却还是忍不住抽痛。 一旁的粉衣女子看看落辛又看看自家哥哥,沉默的坐在一旁默默的等待众人的反应。上官桦身后的莫言则沉默无语的守在自家主子身边,没有一丝不耐烦。 刘晗则是看着大厅里每个人变化莫测的表情,不由得也安静下来,只是不停的转着眼珠子,去瞧每个人变化的神情,在一旁自娱自乐。 约莫一刻钟后,刘晗实在太无聊了。起身走到落辛身边摇了摇着落辛的胳膊撒娇道:“木姐姐你怎么了,你都半天没有说话了呢?你在想什么啊,还有啊木姐姐你饿了吗,晗儿饿了呢。你看你不说话大厅里就没人说话了。” 刘晗的话惊醒了沉思中的人,落辛抬眸看着大厅的人齐齐向自己望来,明白自己该有一个解释了。无奈的笑了笑望着众人道“我本姓木名落辛,想来你们对这个名字也不陌生”。听见落辛的话,除了叶念冉外其他人无不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落辛在他们质疑的表情中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就是当朝的三皇女,因我一出生天显异景被立为太女。在皇宫六年我很少见外人,世人对我更是知之甚少。六岁时我便出宫学艺,如今学满下山打算一边游历一边回宫。不想在客栈遇到晗儿,受晗儿之邀结伴来到刘府。因我不想招来麻烦,故此和冉隐匿了身份与容貌。先前不能以真实身份相告还望各位包涵。”说完看向叶念冉示意他取下面具。“冉是我的贴身侍卫却不假”叶念冉无声取下人皮面具露出原本俊美的相貌。 对于落辛的身份刘源等人虽有猜测却万万没有想到竟是如此高贵。众人震惊,刘源慌忙携了刘夫人等人下跪行礼。“参见太女千岁,草民不知太女驾到,多有怠慢之处还望太女恕罪。”落辛急忙扶起刘源,望着众人道“刘伯父你们不用拘礼就当我还是那个平凡的木落就行了,我可不想让身份拘束我们彼此啊。我还是晗儿的木姐姐,你们口中的落落,你们若都把我供起来,看来我是该离开了。” 刘源闻言微微收了拘谨,把恭敬放在了心里。慈爱的笑了笑“如此,我还是你的刘伯父。落落,我曾猜测你身份不凡不想你竟是太女,看来我是老了。”看着刘源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落辛笑了笑。听着他那话忙道“刘伯父这是那里的话啊,是我自己不像样罢了,我这样哪能执掌一国江山啊。”刘源却无声地笑了不再搭话。 “哇木姐姐你是太女,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去皇宫玩了。我以前就很想去皇宫就是进不去,现在你是太女,晗儿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宫和木姐姐玩了啊,呵呵太好了。”听着刘晗的话众人神色都轻松了下来,望着她宠溺的笑了。 上官桦看着笑成一团的人,也淡淡的一笑。对于落辛的身份说不惊讶那是假的,不过她那身份对自己不是更好吗?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也坦白呢?粉衣女子看着那笑成一团的人心里很是羡慕,再看看自家的四哥,也笑了,自己虽没有什么真诚的朋友,可是自己还有宠溺自己的亲人。 粉衣女子侧头又看了看自己那四哥,俩人一母同胞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呢。粉衣女子起身上前向落辛恭敬的施礼缓缓开口“多谢木太女今日救了我四哥,我叫上官千琪是寒天国的五公主,我四哥上官千桦是寒天的四王爷。他身边的是自小跟随他的贴身侍卫莫言。今日相救之恩,我兄妹感激不尽”对于她的话落辛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不过其他人却是错愕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大人物都到了刘府了。怪哉! 落辛看着上官千琪还了一礼,刘源等人连忙对上官千桦和上官千琪施礼。上官千桦起身对落辛欠身施礼道“刚刚多谢木太女救命之恩,若他日有在下能效力的地方在下定全力以赴”“宸王和公主客气了,相救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不知二位前来玄月所为何事?”落辛并不知她父皇母后此次有意将她正式推向三国朝堂,要为她大办生辰。故而邀请了寒天和玄天两国前来参加她的生辰。 上官千桦还未来得及开口,上官千琪就惊讶的道“木太女难道不知道我们此次来玄月是前来参加你的生辰大典的吗?”上官千桦也很疑惑地看着落辛,落辛想了想也许是自己父皇安排的也就释然了。 “如此我就先感谢宸王与公主,不远前里前来参加我的生辰。”落辛回头不由歉意笑笑“刘伯父看来落落是不能久留了,我打算明日就启程回宫。落落在此多谢刘伯父刘伯母和刘大哥多日来对我二人的照顾。”刘源看着落辛暗自叹息,自己是真喜欢这个真诚的孩子,如今她又贵为太女想来日后无缘再见。不过相信玄月在她手里必将更加繁盛。 “落落想来你的事也不少,我就不多留你了,今晚你就让我们再为你们准备一顿晚宴吧。”落辛微微颌首。刘晗抽泣的拉着落辛“木姐姐,晗儿不想和你分开,你让我跟着你一起好不好?我一定乖乖的不给你惹事好不好,木姐姐”落辛看着刘晗也很是不舍,可是。。。。 在落辛还未来得及开口时,刘夫人拉过刘晗训斥道“好了,晗儿。你木姐姐回宫还有事要忙没时间陪你玩,你就在家好好陪着娘吧。”落辛看着刘晗与刘夫人也很是无奈。“晗儿,我即将生辰我把代表我身份的玉佩交予刘大哥,待我生辰时你和刘大哥就进宫陪我吧,伯父伯母你们看可好?”话落,落辛就取下随身所带的玉佩交予刘绍远。 刘绍远接过玉佩内心很是激动,听见她要走心里就很不舍就怕再见无期,现在自己可以进宫参加她的生辰很是高兴。刘源看着自己那不舍的儿女转身对刘绍远说“远儿,那你就到时和晗儿进宫吧。”刘晗听了高兴地蹦到刘绍远跟前拉着他说“大哥我一定会乖乖的不会惹麻烦的。”刘绍远看着自己的妹妹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应好。 离别晚宴 落辛看着刘绍远对刘晗的宠溺笑了笑,当年也有人这样宠溺着自己的。转头看着上官千桦柔柔的笑了,仿佛看见了那时的人。上官千桦见落辛看向自己也笑了笑,而后走到落辛面前看着她道“木太女既然要回宫,不如我们同行,一路上也好做伴多个照应。”落辛见叶念冉沉默着就想逗逗他,转身在他脸上扯了扯,嬉笑回应“如此那我们就同行吧,小冉冉一路上我们不会无聊了咯。” 叶念冉对于落辛的行为完全没有感觉只是点了点头。上官千桦看着落辛与叶念冉的互动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叶念冉那隐于眼眸下的浓浓的爱意。男人是很了解男人的,他能感受到叶念冉对落辛的感情。落辛没有看到那爱意也许是因为叶念冉隐藏的太深了。也许是她从未注意过这个守了她十年的男子对她的感情吧,不然陪伴数年怎么还是没有看明白,亦或许她是故意视而不见得吧。想着叶念冉陪伴她数年这心就微拧,然而因为这一幕不爽的亦不止他一个人。 转眼漫天红霞散尽,取而代之的是皎皎的月光。柳梢枝头的一侧半掩着那轮已悄然跃上东山的圆月,白日里竞相开放的繁花,早已在夕阳散尽之时悄然合拢。只留下那淡雅的夜来香在霞光里素素生香。相对与百花的静寂,此时刘府的后花园可谓热闹异常,仆人们来来回回地在走廊里穿梭,一道道佳肴被端上那宽大的桌面。然而一方尘埃里的离愁之情却让众人静坐一旁无心品尝。 最终落辛起身举起酒杯对刘源夫妇道“落辛这段时日多谢刘伯父伯母照料,落辛在此敬你们一杯,我先干为敬。”落辛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刘夫人见此急忙道“落落你这是哪里话,晗儿叫你一声姐姐,我们照料你自是应当。以后你回宫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叫我与你伯父担心。”刘源在一旁沉默不语,但眉宇间的褶皱足以说明一切。 落辛暖暖一笑“伯父伯母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也多保重。”刘绍远见此,仍是不放心的嘱咐她一路上多加小心。落辛一一答应。刘晗对于众人的话没有多大的注意,只是静静的歪着头看着落辛。 不料此时她却突然大声喊起来“呀,木姐姐你生辰我还没有想好送你什么呢,大哥你送木姐姐什么东西啊?爹娘你们快帮我想想啊”刘晗的话逗笑了众人,看着那可爱单纯又大大咧咧的的人儿,落辛可是满心喜欢。刘源夫妇对这个大条的女儿也是宠溺一笑。 不过她的话却把陷在离殇中的人们拉回了欢愉。落辛看着满脸纠结的刘晗故意对她说“晗儿你要是想不到好的礼物,到时我可就不要你在宫里陪我了。你可得好好的想想啊。”刘晗一听这话心里更急了,一个劲的在那想啊,那纠结的表情看的人们哈哈大笑。不过刘晗没反应过来众人为什么笑,还在那一个劲的拉着刘夫人叫她帮忙想。 刘夫人被缠得没法了不得不说“晗儿,你木姐姐逗你呢。好了,饭菜都凉了,大家快吃吧。”刘晗看着大家的表情反应过来,猛地撒开刘夫人跑到落辛身边就撒起娇了,一桌子的人又是哈哈大笑。 看着那闹成一团的人,感受着那温馨的感情。对于自小生长于深宫后院从未出国宫的上官千琪来说却着实是羡慕。虽说在皇宫里有父皇母妃与四哥宠着,可是她却没有可交心的姐妹。虽有一个姐姐,可是那个姐姐对自己也不是真真正正的交心。她表面虽对自己很好,可是心底的那丝利益之心却是无法隐藏的。所以此次出宫来玄月国才会硬要四哥带自己出来。 望着那嬉笑的二人,她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对着落辛道“木太女你我同岁,你较长我几月,不如我以后也叫你木姐姐,你看可以吗?我深处深宫虽有一个姐姐,可是她也很少和我在一起。虽然我有哥哥陪我,可是我还是想找个可以说真心话的姐姐。看着你和刘小姐感情这么好叫我真是很羡慕,我也想找个姐姐呢。”上官千琪语气低沉却难掩悲凉,一脸真诚,目光灼灼的望着落辛。 上官千桦听着自己妹妹的话很是心疼拉过她拥在怀里说“琪儿是哥哥不好没有考虑到你,乖,没事儿了,以后哥哥多陪着你。”落辛听着上官千琪的话也很是心疼她,她明白身处皇室很少有彼此真心相待的,出生皇宫有时就注定童年丧失纯真,在争斗中一步步早熟,这样的人生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最残忍的。很少有向自己这般幸运的。 落辛疼惜一笑抬手轻轻抚摸着上官千琪的头“深处皇室的感觉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以后你和晗儿一样都是我妹妹。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虽说不能保证此生不伤害你,但我保证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会一直将你当作我的家人一样保护你疼爱你”上官千琪听完落辛的话,诧异的从上官千桦的怀里退出来。如花的小脸上带着泪珠绽放出灿烂一笑,语气决绝的道“木姐姐,这一生琪儿定不会伤害你,背叛你。”而后转身猛地就投入了落辛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落辛听着那哭声笑了笑一手抱着她一手在她背上轻拍几下以示安慰。 刘晗看着在落辛怀里哭的上官千琪,诺诺的道“看样子呢你比我大,我以后就叫你琪姐姐吧。以后我和木姐姐一起陪着你玩啊。你别哭了我最见不得人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木姐姐可不能一次抱我们俩人。”上官千琪听见她的话扑哧的一声笑了。从落辛怀里退了出来看着刘晗,带泪的小脸上绽放迷人的笑,哽咽地笑道“以后我岂不是有的烦了,不过木姐姐你可不能偏袒她。”落辛看着眼前纯真的俩人笑了笑“今后我岂不是更烦,好了,今后我就叫你琪儿吧,你也称她晗儿吧。我以后不会偏袒你们任何一个的,以后我们要互助互爱。”边说边拉起俩人的手叠在一起拍了拍。 上官千桦看着自己的妹妹脸上的笑,心下宽慰不少。双目灼灼望着落辛,然而那眸光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亵渎。“木太女看来以后我的小妹就要多劳你照顾了,如今看来琪儿你是有了姐姐,不要哥哥了。”说完上官千桦还故意露出失落的表情,这倒叫落辛为难的笑了笑。 千琪看着自家哥哥的表情不由得满面羞红,跺了跺脚气得坐在上官千桦身边,却偏过头故意不去看他。刘源看着这嬉笑的一幕笑了,将落辛的善良看在眼里,更是欣慰玄月有此仁慈的储君。刘夫人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再看看桌上的饭菜忙回身对众人道“快别站着了,吃饭吧,饭菜真的要凉了。来来快回座位吃饭吧。”见此落辛拉着刘晗回到座位坐下。 落辛坐下后想着上官千桦刚刚的称呼不由得出言道“宸王,你我皆出门在外不如以后就直接叫彼此的名字好了,以免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宸王以后和他们一样叫我落落吧,不要那么多礼数了。”上官千桦听着落辛的话不由得一怔,而后笑了笑道“如此,落落就叫我千桦吧” 刘绍远看着那彼此寒暄的人不由得出言打断道“落落上官公子,你们别寒暄了快吃吧。”刘源夫妇也赞同的看向二人,而后招呼众人吃饭,一场离别晚宴就这样在喜悦的冲淡下慢慢落下帷幕。 野外露宿 次日清晨落辛等人在刘府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毅然绝尘而去。一路上落辛与千琪千桦三人在马车内闲聊,在闲聊中落辛也真正了解了这兄妹二人。千琪善良知晓大意,有心计却无害人之心,这是在皇宫的大染缸里最难得的。至于上官千桦温文尔雅,如兰似菊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更有治国之才。 通过闲聊落辛是真正喜欢这二人,困惑着她的是在交谈中她对于上官千桦多次的试探。试探中他没有丝毫迹象显示出他记得前世的事,这让落辛不得不怀疑他不是少轩,转而又怀疑他是重新投胎而来并未带着前世的记忆。面对不记得前世的上官千桦,落辛久久不能确定他的身份。若说他不是少轩,可是他却和少轩长的一模一样。落辛每想到此都不由的懊恼纠结。 同样的通过交谈上官千琪对于落辛更是喜欢,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落辛对自己的真心。而且木姐姐她好似对哥哥别有意思,这更是让千琪兴奋。如果木姐姐嫁给自己的哥哥,她可是喜欢的很呢。从哥哥对她的言谈举止中也可以看出哥哥也很是喜欢木姐姐的,嘿嘿这个嫂子跑不掉了,以后又多了个人宠自己了。 上官千桦在交谈中很是震惊落辛的想法,身为一国太女文武皆备却无心皇位一心想隐于江湖,这也太出人意外了。试问天下哪个人不是向往那九五之位,有的人更是为了皇位一生陷于阴谋中至死不休。呵呵,她独特的想法不正是证实了她的与众不同吗?她无心皇位,也许,对自己又是另一个契机不是吗? 一行人一路上闲谈游景过得倒也惬意,马车外莫言看着天色已然转黑,实在没有办法赶到下一站投宿就出声。“爷,天色已晚我们无法赶到下一站了,只能在郊外露宿一夜了。”马车内上官千桦听闻不由得转头看向落辛无声讯问,落辛笑了笑道“琪儿,千桦我们不如趁此机会也曾尝试一下露宿野外的感觉,同时还可以赏赏着野外的月色。”上官千琪闻言一扫在听见莫言的话后的郁闷,一脸兴奋。脸上闪出跃跃欲试的光,她也想尝试一下露宿的感觉呢。不由得看向自家四哥还乞求的冲他点头。上官千桦听了落辛的话笑了笑,再看看态度急速转变妹妹的什麽都没说。而是转身率先下了马车,而后转身冲着车辕上的落辛伸出手,看着她缓缓一笑。 落辛看着自己面前的手诧异地抬头难道他记得前世了吗?记得以前他也是这样习惯性的向自己伸手吗?落辛慢慢地把手递给他,也冲他温柔一笑。然而上官千桦却没有细想那温柔一笑,只是单纯的认为那只是感激的笑。扶着落辛下了马车后,上官千桦又转身扶着上官千琪下了马车。 落辛看着上官千桦一系列的动作有些明白了,刚刚只不过是自己误会了,他终究还是没有想起。呵呵,是自己想多了不是吗?他是上官千桦不是少轩,落辛自嘲地笑了笑。 上官千琪从未出国宫,此次能出宫还多亏了上官千桦。要不然寒皇与洛妃才不会放她出宫呢,更不要说在宫外过夜了。因此对于这陌生的一切,她都显得格外好奇兴奋。上官千桦看着自家妹子眼睛乱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对于她的好奇也就没有打扰。 转眼看见落辛嘴角挂着一抹的自嘲不由得一怔,她在想什么,在想那个她口中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吗?还是刚才自己的举动让她误认为自己是那个叫少轩的人了?上官千桦无声的望着落辛内心百般纠结。 落辛自下车后没有理会任何人,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那满天星斗。满天的星斗亦如几千年后没有一丝改变,而自己呢,少轩呢?上官千桦是你吗,少轩。少轩你到底在哪里啊。我好想你啊,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在屋顶数星星吗?你说过每颗星星身边都有一个小星星在守候着,而你说你也会像小星星一样陪着我的,现在你在哪里啊。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16年了,你在哪里呢,你还在那个世界吗?你过得幸福吗?还是你来到我身边了呢? “爷,我们打了些野兔烤好了,请爷和公主,木太女食用。”莫言的话打破了每个人的思绪。“落,给”在落辛还没有走动的时候,叶念冉已经走近将自己手里烤好的东西递了过去。落辛看着递过来的烤鸡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看着叶念冉又要转身去烤野鸡,笑着叫住他“冉,我们一起吃吧。”说着和他一起往火堆边走去。叶念冉走到火堆旁拿起一只野鸡又开始烤,落辛见他没有手吃东西就笑嘻嘻地说“来我喂你,我们边吃边烤。”叶念冉听见落辛的话摇了摇头“你吃吧,我还不饿,我一会再吃。”落辛慢慢靠近“小冉冉,你不听话哟,可不要怪我不客气啊。”看着落辛紧紧的靠在自己身边怕她乱来,到时候烤的不够吃又饿到她。叶念冉就忙说“好”落辛听见他说好以为他怕了自己就笑呵呵的在他身边,他一口自己吃一口喜滋滋的吃着。 上官千桦见落辛他们在那喜滋滋的吃,在看着自己手里的烤肉心里闷闷的顿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只是通过这一幕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爱上落辛了。 上官千琪看着自家哥哥的神态,又看了看落辛那边就明白了一切。看来自己的哥哥是彻底爱上木姐姐了,呵呵哥哥吃醋了。上官千琪笑了笑“木姐姐,你们一起来这边吃吧,这里还有好多烤肉呢,不用再烤了。”上官千琪的话打断了一旁喜滋滋吃烤鸡的俩人。 落辛转头看了看上官千琪他们,唉,看来自己是真把他们给忘了。应了声好,拉着叶念冉就走过来了。然而叶念冉另一只手里还拿着那快烤好的野鸡。落辛拉着叶念冉坐在上官千琪身边看着她手里的野兔道“莫言你的手艺看来也不赖啊,看着烤得不错啊。”莫言听着落辛的夸奖羞涩地挠了挠头道“木太女夸奖了。” 落辛看着他那孩子气的动作笑了笑,“你也别太女太女的叫了,现在在外面你也喊我名字吧,也免得不小心泄露了身份。”莫言听了慌忙推辞道“奴才不敢,在外奴才还是称呼您为木姑娘吧,您看看好?”落辛看着这个固执的人无奈的笑了笑道“随你吧,来千琪千桦你们尝尝冉烤的野鸡很不错的哟。”说着就把手里的野鸡递了过去。 上官千桦看着落辛主动递过来的野鸡,也笑了笑伸手把自己的野兔递了过去“落落你不是夸莫言烤得好吗?你也尝尝看吧。”落辛看着眼前的野兔并没有接过而是笑了笑对上官千桦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啊我还是吃惯了冉烤的东西了。更何况我还惦记冉还在烤野鸡呢,我看你还没什么吃呢,野兔我就不吃了还是你自己吃吧免得饿肚子哟。” 上官千桦看落辛没有接过自己的野兔难免失落,转而一想她说自己没有多吃要自己吃,这不是关心自己吗。想了想他也就释怀了,乐呵呵的吃着落辛递过来的烤鸡。上官千琪看着自己哥哥的样子不由傻笑了一下“木姐姐,叶大哥烤的野鸡真的很好吃啊,你很会享受啊。”落辛毫不犹豫得道了句“那是”看着千琪乐呵呵的吃着,也就转身看着叶念冉手里还在火上烤的野鸡“小冉冉,快好了吧,再不好,我们就要饿着了。我还没有吃饱,嘿嘿,你也没有吃饱吧。” 叶念冉看了看落辛一脸的馋样笑了笑,冷峻浓眉也舒展开来,可见心情极是愉悦。再看看手里的烤鸡“好了,不会饿到你的。”说完就取回了烤着的野鸡,撕下一根鸡腿在嘴边吹了吹感觉不太烫了就递了过去。落辛看着自己面前叶念冉细心吹过的鸡腿幸福的笑了,接过叶念冉手里的鸡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小冉冉,你烤的东西好吃,以后你不在我身边,我还真的不会习惯的。还有可能被饿死呢。” 叶念冉听见落辛的话猛地一怔而后扯起她一脸愤怒的道“为什麽我会离开,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我会守护你一辈子的,我绝不会离开。你最好断了让我离开的念头。”说完松开落辛大步离开。 天灾预警 上官千桦和千琪看着叶念冉落辛先后离开相视一眼,默默的都没有说话。不过上官千桦想着刚刚俩人的对话不由得多了个心思。他早就看出叶念冉对落辛的心思,以为落辛只是不知道而已,却不曾想落辛早已知道叶念冉的心思,如今看来落辛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那她会如何处理叶念冉对她的感情呢,玄月国可以一女多娶,她会收了他吗,若不收了他,她又如何处理呢,叶念冉可是守在她身边数十年了。 落辛终在树林深处的一条小溪边找到了叶念冉,叶念冉背对落辛而站,衣衫瑟瑟,背影落寞。落辛看着那孤独的背影很是心疼,他陪伴自己已有十年之久。这十年来他虽表面冷淡可是对自己却是关心备至,自己真的可以放开他吗。十年来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守护,将来他离开自己会舍得吗。唉。不管将来如何,现在他还守候在自己身边就珍惜现在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冉,我刚刚是乱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叶念冉对落辛的话充耳不闻,落辛见叶念冉不理自己又上前拉了拉他的手同他又说了些话,可是叶念冉只是站着不言不语。落辛见他不说话也就陪着他静静的站着,不言不语静静看着远方。 溪流静静流淌偶尔传来一两声蛙鸣,微风吹来,树林中传来瑟瑟的颤抖声。微风掠过树叶渐渐吹向溪边站立的人儿,落辛感觉到微风吹来,身体不由得一冷而后不禁紧了紧衣裳。 叶念冉听见落辛的丝丝抽气的声音,不由得拧头看了看落辛。见她在紧衣裳,叹了一口气,解下自己的外衫无声的披在了落辛身上。落辛见叶念冉把外衫披在了自己身上笑了笑。“冉,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叶念冉最终出声“落,十年前你救下我的时候,我就曾承诺过今生守护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你的,不论今后怎样,你不都不必顾忌我,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我会陪着你的,你只要知道我会支持你就好。” 落辛听着叶念冉的话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沉了沉。她又何尝不明白他讲的呢,只是自己想让他有一个完美的人生罢了,他守在自己身边,自己终无法给他他想要的。罢了,如今他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以后只要尽力弥补他就是。“冉,我只想让你幸福。”叶念冉看着落辛一脸真诚的道“守着你,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落辛看着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头看向远处的山川。叶念冉看着落辛什么话也没说也就静静的陪着她,看向远处的山川。 许久过后,渐渐夜深露重,叶念冉怕落辛感染风寒,就出声道“落,夜已深,我们回去吧。”落辛颌首和叶念冉转身向马车走去。 上官千桦见俩人回来笑了笑道“你们回来了,夜已晚,你们也早点休息吧。”落辛对他笑了笑,走到火堆旁坐了下来,看着一旁千琪早已入睡,转身叫叶念冉休息。叶念冉走到落辛身边坐下,伸手揽她入怀,淡淡的冲她道了句“睡吧”落辛在他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就沉沉睡去。叶念冉看着落辛合目睡去,眼神扫了周围一眼,也就渐渐闭目休息。上官千桦看着那相拥入眠的俩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最终一整夜未曾真正入眠。 次日落辛在蝉鸣中醒来,看了看身上的衣衫笑了笑,拿着衣衫起身。见昨夜千琪入睡的地方此时并无千琪的影子,就转头看向四周。只见不远处叶念冉莫言等人在弄吃的并无千琪,落辛就又走到马车前,伸手挑起帷幕,也并未看见千琪。此时才发现千桦也不在此,想想也就不再寻找他二人。 转身就向叶念冉走去,走到叶念冉身边,将衣衫给他披上,叶念冉拧眉看着落辛。落辛见状笑了笑道“没事,现在不冷,你快穿上吧,当心感冒。”叶念冉对于感冒一词并不陌生,记得一次落辛在竹林枝头躺着看星星直到深夜,第二天就感染了风寒。师娘赶忙就要给她熬了药,她却说一点小感冒不碍事,当下师父就问她感冒是什麽意思。她就解释说和风寒的意思差不多,之后师父就用感冒一词代替风寒。 落辛刚要向莫言询问千桦千琪去哪了,不远处的树林里就走出一男一女。女子看见落辛就高兴地跑过来,男子则含笑漫步似的渐渐走近。千琪看见落辛醒来就兴奋地跑到她面前,笑呵呵的道“木姐姐你可醒了,我和哥哥都从小溪边回来了。在野外露宿一醒来就可以呼吸到自在的空气,真好。以前在皇宫醒来就被一群人围着,一点自由都没有。还是宫外好呀。”回头又看了看上官千桦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呀,四哥。”哼别以为自己昨晚睡得早,什么都不知道。昨晚木姐姐在叶大哥怀里睡觉,自家四哥因为吃醋一夜都没睡好。 千桦看着自己那调皮的妹子笑了笑,看着落辛道“落落,昨晚睡得还好吧。今天我们早点上路,以防再露宿野外。”落辛笑了笑“昨夜我睡得很好,今日早点起程也好,以免遇到什么意外。”“也免得有的人一夜睡不着,是不是呀四哥。”千琪看着千桦调笑道,落辛听见千琪的话不由得看了看千桦。千桦见落辛看向自己不由得有些尴尬,转头瞥了自己的妹妹一眼。落辛见千桦眼角下一片青黑,以为他初次露宿在外有所不适故没有睡好,再看看千琪一脸的娇笑,并未细想。 一行人吃了一些东西就启程了,终在响午时分赶到了一个名叫洪霞村的地方。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栈停留歇息。晴朗的天空不料在傍晚时分,骤然转脸。不一会儿耀日隐没,乌云压顶。落辛站在窗边看着急速变化的天空,忽然落辛想起昨夜看到的山川,山川中部的树木稀少,隐约有被砍伐过的迹象。如果此时再被大雨冲刷泥土必然更加松动,更是极有可能形成泥石流。而洪霞村又位于山川的下方,如此这座村庄必会被淹没。想到这里落辛猛地起身,冲出房间,急忙叫了叶念冉千桦等人,向县衙走去。 急中生智 上官千桦等人见落辛满脸焦急,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木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你如此慌张。”千琪不解地问。落辛转头看着一脸疑问的众人严肃地说“昨日我见远处的山上树木稀少,泥土有松动的迹象,如今天气大变一会儿必有大雨。如此泥土必会被冲涮,极有可能形成泥石流,若此这座村庄必毁。我必须要到县衙一趟让他们做好准备,把百姓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这时天空忽然想起了雷鸣,落辛一看天气大变,忙对叶念冉说“冉,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县衙,叫县衙的人前来忙帮。我先去说服百姓让他们离开。”叶念冉看了落辛一眼接过令牌,运起轻功急驰而去。 落辛看着空荡的道路,急忙走向一边大门紧闭的人家用力敲门。千桦千琪等人看着落辛的举动也急忙学她,走向附近的几户人家敲门。听见接二连三的敲门声,不一会儿附近的几户人家就都打开了门。落辛一见有人出来就急忙道“各位现在天气大变,这里很快就会迎来一场泥石流。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快领家人离开这里向东出的高山走吧。” 一中年男子见状“小姑娘你胡说什么,我们这从没有发生过什么泥石流,你不要妖言惑众。大家别听她乱说,我们还是回家睡觉吧。”落辛见众人执意不听,心里十分着急。“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经常上山伐木呀?”刚才的男子见她这样问回头就回道“是呀,我们村是以制作木箱的为生的,自然是经常上山伐木了。这有何不妥,这又与你讲的泥石流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在这乱说了,还是回家去吧,等着这鬼天气过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落辛见有的人依然在向回走不由的提起内力大声说“正是因为你们经常伐木才使山上的泥土松动,如今这天气必将有一场大雨降临。泥土山石被大雨冲涮在所难免,被冲涮的泥土山石势必会下流。而你们的村子正在山脚下,你们的村子受破坏是必然的,不是吗?”落辛的话急急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年纪大的老者一听感觉十分有道理,向前对落辛说“小姑娘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落辛一见有人信了急忙说“你们现在最好向东处的高山上去躲避。东处的高山泥土极少,岩石凝固硕大,山顶又有繁茂的树木,不会有危险,去那里最好了。你们快去吧,一会儿县衙的人就会来协助你们离开的。”一听落辛的话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还好有地方躲避。 老者看着一脸焦急的落辛道“小姑娘,我信你。各位,这位小姑娘说的极有道理,我们还是去躲避一下吧,万一有危险我们在想逃可就来不及了。”刚才那男子见自己的爹爹这样说就忙问“爹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要上当了。”老者见自家儿子不信就瞪了他一眼,气囔囔地说“你不信那就别去,我自己去,你死在这我可不管你。”男子见自家爹爹这样说就急忙摇头“爹,我们一起去。各位乡亲,我们快走吧,这天气已经大变了。快走吧。”众人一听也急忙叫着家人向东边的高山急步而去。不一会整个村中的人都被叫出来,众人搀扶着向东走去。 此时县衙中叶念冉拿着令牌被请进府中,县令被前来急报的衙役搀着一路小跑向大堂而去。叶念冉在大堂坐立不安,看着外面的天气很是担心落辛。不一会儿县令就急急忙忙到了大厅。县令看着大堂上一脸焦急的男子急忙上前行礼道“不知这位大人是?”叶念冉看了县令一眼从怀中取出令牌,将令牌彻底展现在他面前。 县令一见令牌急忙下跪“下官参见太女,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叶念冉看着地上的县官道“太女有令,命县令召集众衙役,随我前去救险。”“下官遵旨”县令见此令急忙叩首听令。“起来吧,我是太女的贴身侍卫叶念冉。太女现如今在洪霞村正在号集百姓离开,你快召集衙役随我走吧。”县令一听马上就让身边的衙役去召集衙役。不一会儿一干衙役尽数被召集到了大堂。叶念冉看了一眼眼前的众衙役,说了一句“走吧”就率先走了出去。一旁的县令见叶念冉走了出去就马上跟了上去。 叶念冉率领着一群衙役在一户破败的房屋前找到了落辛,“落,衙役带了。你没事吧。”落辛隐约听见叶念冉的声音,不由的回头。果真看见叶念冉领着衙役前来,忙走过去。走近后落辛看清了叶念冉身边那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想来那就是县令了。男子身后站着约十来个衙役,落辛挑了挑眉看着那些人。尔后不怒而威的开口“洪霞县令,你可知你的失职将会给百姓带来多大的灾难,如今你可知罪。”落辛看着县令一脸冷肃,眼眸中夹杂着难掩的泠冽。 县令还沉浸在初见落辛时的惊艳中,听到落辛的训斥,立马清醒了过来。连忙俯身跪拜,身后一大片的人见此也急忙下跪。“参见太女千岁,下官知罪,太女息怒。望太女给微臣一个机会,臣必将戴罪立功。”落辛听见县令的话怒火降了些。“本宫就给你个机会容你戴罪立功,现在你带着两人去前方。带领百姓向东出处的高山上去,一路要保护百姓。切记将百姓好生安顿,本宫绝不容许百姓有任何差错。若有丝毫差池你便提头来见,你可明白。”口气冷硬寒气逼人。“下官以生命担保必会保百姓平安,若百姓有一丝差错,下官甘愿领死。”落辛看着县令一脸严肃不由的放宽了心。“好了,你带两人快去吧,务必在泥石流降落前将百姓安顿好。”县令领命后急忙带着两人向人潮涌动的前方奔去。 “咔”天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惊雷声,大雨也在这一刻随之而来。如豆般的大雨顷刻将落辛等人淋湿。落辛看着这瓢泼的大雨,还有那在风雨中摇晃的大树,狠狠地皱了皱眉。 忽的转身看着剩下的衙役忙吩咐道“你们每两人一组,快去帮助那些的鳏寡孤独的老人,以及孕妇幼儿,务必将他们平安护送到东面的高山上。明白了吗?”语气严肃,带着不可抗拒的压力。“喳,奴才必不辱命”衙役们自动分好组急忙向幼弱的人走去。 落辛看着衙役们都离开了,松了一口气。转头又看向叶念冉“冉,我们也去帮着困难的人吧。”叶念冉看着浑身湿透的落辛把身上的外衣解下给她披上,而后朝她点了点头率先向前走去。落辛见此紧皱的眉头松了些,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急忙朝叶念冉走去。忽然落辛想起千琪等人,猛地停下脚步看向四周,并没有看见他们的人影。叶念冉见落辛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朝她开口“落,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落辛听见叶念冉这样说,想着他们身边又有人保护,一定不会有事的。遂朝叶念冉点了点头,宽慰笑了笑,而后专心去救人。 山中度日 经过众人一系列的努力终于在泥石流下来前,百姓都安顿在了东面高山的一处山洞里。当落辛和叶念冉赶到山洞时,就听见远处“轰”的一声泥石流一倾而下,顷刻间整座村庄被毁于一旦。在洞中焦急万分的千桦等人,听见这番动静急忙向洞外走去。渐渐听到洞口有人在说话,随着步伐的加快千桦等人终于听清楚了那声音。千琪拉着千桦的手高兴得跳起来,兴奋的道“四哥,你听是木姐姐的声音。木姐姐回来了,她没事。”千琪见上官千桦高兴的笑了,就明白是彻底的没事了。松开他的手就急急地喊着”木姐姐,木姐姐”朝外跑去。千桦见此也加快了步伐,千琪跑到洞口不远处果然看见落辛叶念冉两人。 千琪急忙跑过去拉着落辛左右看了看,落辛一见千琪跑过来,笑了笑。“木姐姐你没事就好,可担心死我了。”千琪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时千桦莫言也赶到了,千桦见落辛没事也就没说什麽,只是那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她。千琪见自家哥哥傻傻的什么也不说就取笑道“不过有人比我更担心,你说是不是呀四哥。”落辛见千桦走过来也就点了点头,现如今千琪这么一说就转头去看他。千桦见落辛看过来顿时一抹羞红爬上了脸颊,不自在的咳了咳。眼瞥向一边道“我们先进去吧,不要在洞口了当心感染风寒。”千桦早就注意到了落辛那湿透的男衫外衣,如此天气想必衣服早就都湿透了。此时站在洞口吹风一定会生病,不由得出言让她进去。 千琪见自家哥哥这样说,再看看落辛身上湿透的衣衫,忙拉着落辛向洞内走去。一路上拉着落辛喋喋不休的,要落辛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听得身后千桦叶念冉莫言三人满头黑线。 县令见落辛归来急忙上前跪拜“参见太女,秉太女洪霞村的百姓尽数安排妥当,无一人受伤。”山洞里的百姓见县令朝那个最先提出要他们离开的人跪拜,很是诧异。再听见县令称她为太女,众人急忙跪拜“参见太女,太女千岁千千岁。”落辛见百姓跪拜,急忙扶起身边那年过九旬的老人,看着众人道“都起来吧,此次你们能平安脱险实属幸运。众衙役忠职救险理当嘉奖,本宫就赏你们每人白银百两,以资奖励。县令知错就改,将功折罪护百姓无忧。功过相抵,本宫也就就不罚了,但若有再犯,本宫绝不轻饶。至于被毁的房屋本宫会让朝廷拨款为你们重建,你们不必忧心。”众人听闻又忙跪下“谢太女,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好了,你们快起来,好好歇息吧。”众人闻言急忙回到原来的地方各自安静的休息。 落辛环视了周围一眼,见百姓无恙不由了方宽了些许。转眼又想这如何永绝此类灾害。县令见落辛沉思不语,悄悄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又颤颤巍巍的走到落辛面前。“太女殿下,不知太女对于百姓房屋重建有何吩咐。”落辛看着眼前的县令,他虽未提前发现此次灾害,但从他积极救助百姓来看,也是个好官。看他额头上布满汗渍,可见他对自己是真的害怕。不由得笑了笑,自己有那么可怕吗。“不知县令有何建议,若有想法不妨说来听听吧。” “微臣惶恐,秉公主殿下。下官思量如今山下洪霞村庄尽毁,一来是因为村民过度砍伐树木且又不思种植,导致山上树木严重缺乏。致使泥土易被大雨冲刷下,最后导致此次危害。二来是洪霞村是以木器制造为主的村庄,其中大多村民以木匠为生。这也就导致了树木的减少。”县令说了半天见落辛默不出声,不知觉的抬起头瞥了落辛一眼,又握了握拳继续说,“微臣认为要永绝此患,首先要在西边的山上种植树木,其次百姓的住址可以选在较高处。东部的高山岩石坚固,不易发生大灾,而且东部山脚地势较高,很适宜见村落。以上为微尘拙见,不知太女殿下以为如何”。 落辛闻言笑了起来“呵呵,好个聪明的县令。对地势观察入微,分析得十分正确,你的方法很好,只不过你差了一点。如今泥石流掩埋整座村庄,西边地势低洼必定堆积了大量泥石,很是适合种植树木。百姓可以在西边山脚下种植树木,一来可以保障木材的需求,二来也可以阻挡部分自然灾害。你说呢县令。”县令一听落辛这样说立马通透。“太女所言即是,微尘望尘莫及。”落辛见县令谦恭的模样笑了笑,他的确是个好官。“你莫要自谦了就将我们的意见结合起来,待此次危害过去,你就下去办吧。现在你也去休息吧”“下官遵旨。”说完恭敬的退到了一边。 叶念冉见落辛和县令商量完了,就上去前将落辛拉到了一边的火堆边上。落辛见念冉拉着她往火堆边上走,诧异的转头。见叶念冉一身衣裳早已湿透,再看自己也是全身湿透,狼狈万分。拢了拢衣裳,尴尬的朝坐在火堆边的千桦千琪笑了笑,随叶念冉走过去。千琪见落辛走过来忙拉着她往火边上推。“木姐姐,你看你和叶大哥的衣服都湿透了,快来烤烤,当心感染风寒。”千桦也赞同地说“是呀,落落,你快烤烤吧,这里还指望你呢。”落辛笑笑同他们一起烤火。 相较与洞内的温馨,洞外却是另一派景象。洞外倾盆大雨冲刷着大地,泥石流似决堤的洪水,喷薄而下。村中里的树木也已在暴风中折断了粗壮的腰杆,村中早已在泥石流中失去了原貌。从远处望去大地上只剩下了满目的狼藉。 希望的光芒 这场大雨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落辛与百姓们一起在洞中度过了这场突来的灾难。百姓起初的恐慌在落辛的安抚中都已慢慢消散,剩下的只是对未来的憧憬。 在洞中的三天三夜里,落辛充分了解洪霞村。落辛对于自己了解到的十分无奈,原来他们以往的度日只单单依靠自然留下的东西,可是谁叫他们是古人呢。落辛最终决定在此处停留一段时间,待帮助百姓重建家园完毕后再启程。对于落辛的决定,千桦等人自然同意。 当第一缕曙光照到山洞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兴奋的欢呼。落辛看着欢呼的百姓笑了笑,“好了,现在初阳已升,说明外面风雨已过,我们都出去吧。出去呼吸一下新的空气,相信如今一定是美好的一天。”说完率先向外走去。众人听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随她一同向外走去。 落辛走出山洞,抬眼便看到了蓬勃的朝阳在大山的一角初露,虽只是微微一角,可是那光亮足以照亮整片大地,更能照亮每个人的心。落辛看着那曙光欢快的向前走了几步,而后张开双臂,微微扬起头,闭上双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叶念冉看着落辛那明亮的小脸上挂着那醉人的笑,也随她微微一笑。千琪看着落辛的表情动作很是新奇,也就学着她做同样的动作。千桦看着落辛那嘴角噙那抹笑,随即微微一笑,满眼温柔的注视着她。其他人也沉醉在这美好的未来中,满是喜悦。两两相望,相互倾诉着他们的幸运与幸福。 落辛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而后缓缓吐出积压了三天的浊气。放下双臂,张开双眼,身心皆是轻松自在。举目环视了山下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时嘴角挂着的是暖暖的笑。眸中流光灿烂,望着身后欢悦的百姓,高声道:“如今朝阳初起,可谓是雨过天晴。都准备下山重建家园吧。”百姓闻言跪地谢恩,言语中尽是喜悦“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落辛看着百姓笑了笑,转身向县令招了招手将他叫到了身前。县令急忙上前:“不知太女殿下有何吩咐”落辛看了山下一眼,转头对县令吩咐道“你拿着我的令牌即刻前往下一个县城,前去调运粮食与建造房屋的材料。若有不从者,你大可处理不必顾虑,我准你先斩后奏之权。”县令即刻躬身接令“微臣遵旨”说完就带着俩个衙役下山了。 落辛看着县令匆匆向山下走去,再度对身边的人道:“冉,你即刻飞鸽传书与父皇,请父皇立马派人押运粮与物资前来帮忙重建洪霞村。”叶念冉闻言即刻转身就要离开,此时落辛却突然出言叫住了叶念冉“冉,告诉父皇我一切安好,勿挂。”叶念冉看落辛默默点了点头立马转身离去。 落辛见两人都已离去,对身后一脸喜悦的百姓道:“都下山吧,剩下的衙役一路上照顾好百姓,切记不要往泥石深处走,都注意安全。”待一切安排妥当率先下山。 千琪在听到落辛的嘱咐时,急步走到落辛身边笑嘻嘻的说:“木姐姐,琪儿在身边保护你,别怕。”落辛看着这个已经放开矜持的公主习惯性的笑了笑,含笑道:“好呀,我可就靠你了。”说完爽朗一笑拉着她的手继续向山下走去。 千桦看着那一脸娇笑的明媚女子,心里很是佩服。作为女子面对如此灾难临危不惧,更有洞察天机的才能,实在是难得。只怕就连自己面对如此危难,也没有她这般从容的魄力与镇定。她当真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相信玄月国将来有她统领必将大放异彩。 莫言见自家的主子站着不动,在看着已经走远的落辛和千琪不由得不上前提醒道:“爷,你看木姑娘与公主已经走远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千桦被莫言的话打断了思绪,回收了深思,看着莫言道:“莫言怎么了”莫言见自家爷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只得重复道:“爷,木姑娘与公主已经走远了,我们也该走了。”经莫言一提醒千桦才发现落辛她们已经走远。看看越行越远的背影千桦道:“我们也走吧”说完就向朝前方落辛等人了赶去。 落辛看着山下那极目的狼藉,满目悲凉。千琪看着被彻底毁掉的村庄,心生悲悯。不由得拉了拉落辛的手,落辛感觉到千琪的变化侧头看了看她,见她满目悲悯,抬手拍了拍她紧拉着自己的手,无声安慰。千琪感觉到落辛的关心,笑了笑收起伤感,不让落辛担心。“木姐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落辛看着强颜欢笑的千桦蹙眉说了句“恩,照顾好自己。”便放开千琪向前走到百姓面前。 “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无力改变。我们不要再感怀,因为接下来我们会重建更好的家园。我保证你们一定会有一个比以前更好的家园的”众人一听很是欣慰,对于落辛更是感激爱戴。“我们相信太女,相信太女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更好的家园。”落辛很是安慰的笑了,“好了,接下来,你们就各自去看看,如今还有什麽是可用的都收集起来,待粮草木材运到就开始重建家园。你们都下去吧,幼弱或有伤之人各自去休息吧。”闻言百姓各自下去,各自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决意相伴 千桦赶到时,就看见百姓在掩埋的泥土里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千桦诧异的走到千琪身边不解地问道“琪儿,他们这是?”。千琪一见自家哥哥来了就忙拉着他道:“四哥,木姐姐在叫他们找些可用的东西,以免物资不够所带来的急缺。哥哥你说木姐姐是不是很聪明啊。”千桦闻言满是的震惊,这个女子当真是将未雨绸缪运用到了极致。 落辛正在随众人一起寻找些可用的物资,见千桦赶来了就起身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他身旁的千琪道,“千桦,我可能要停留些时日了,只怕不能和你们一起回京了。一会冉回来,让他带你们去找一些马匹。你们就准备上路吧,我们月都见。”千琪一听立马显现出了不赞同,急忙回绝道:“木姐姐,我们不走。我和哥哥等你一起去月都,我们也不急的,是不是哥哥啊?”千琪拉着千桦的手左右急晃,希望哥哥和自己想的一样。千桦见自己妹妹找急的样子,对于她对于落辛的在乎很是欣慰。 千琪见千桦站在一旁迟迟不说话,急忙出声“四哥,你说话啊。”千桦看着落辛“落落,我们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再说仪仗队可是在我们后面的,我们不找急的。我们还是陪你一起解决了这里的事再一同上路吧。再者我们留在这里,还可以帮助你一些。”喑哑的声音暗含着无法拒绝的决绝,落辛无奈地一笑“如此,你们可要做好劳动的准备。我可是不会因你们的身份照顾你们的啊。琪儿你可行吗,不行的话可要及早说呀。” 千琪见哥哥说和落辛一起留下早就兴奋了,那还注意到什么其他的话。再一听落辛的话就急忙说:“木姐姐,我可不是花瓶。我可以的,你要相信我哦。好了木姐姐我们去帮忙吧。”说完不给落辛反对的机会就急忙朝人群中走去了。千桦见此朝落辛一笑,“现在你可阻止不了琪儿了,看来我也逃不了。好了我们也去帮忙吧。”落辛听闻侧头和千桦的目光相撞,彼此了然一笑,随后朝着千琪的方向走去。 叶念冉一回来就看见落辛满身泥泞,干净的小脸早已是狼狈不堪。悄无声的走到落辛面前,抬起那一直低头寻觅东西的头。被人迫使抬起头的落辛诧异的抬眼,看见身前人是再熟悉不过不过的人。裂开嘴朝着他一笑,嗓音婉转温柔,“小冉冉你回来了。” 叶念冉见落辛花猫似的小脸上绽放出甜甜的笑,原本冷峻的脸也不得不生动起来。落辛见叶念冉寒冰的脸上突显一笑很是惊讶。“呀,冉,你笑了,嘿嘿真帅呀。”叶念冉听了落辛调笑的话,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收回笑容,而是嘴角含笑的望着她。 远处千琪千桦等人听见落辛那边的动静都回头看向落辛,不看还好,这一看都笑了。千琪更是不给面子的捂着嘴噗噗直笑。千桦也是一脸的笑意,他还没有见过落落如此狼狈的一面。如今见了真真是可爱啊。一旁的莫言也在一边捂着嘴偷笑。 落辛见她们都看着自己笑,在后知觉此时也察觉到了什么。不禁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感觉没什么东西。更加茫然地看向叶念冉,困惑的问道“冉,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落辛不摸还好这一摸脸更花了,更是逗坏了众人。叶念冉没有回答落辛,只是含笑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拿着手帕伸手为落辛净脸。不一会儿就停下,满意的看着落辛变干净的小脸。 落辛见叶念冉停下了,低头见那方洁白的手帕早已变黑。白暂的小脸立马轰的一下烧着了。叶念冉见此笑的更深了,落辛见叶念冉眸中那加深的笑意,羞得扑进了他怀里,将身边的笑意抛在耳后。任千琪怎么说都不出来,叶念冉则满意的拥着落辛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嘴角那曾经僵硬的弧度此时高高翘起。 原本因看到落辛羞涩样子而高兴的千桦,自见落辛投入叶念冉的怀里,笑意就消失了。千琪自然感觉到自家的哥哥在木姐姐投入叶念冉的怀里气场就变得冷冽了,不由得搓了搓双臂,小步跺到他身边小声道:“哥哥,你要再不努力,以后木姐姐可就是别人的了。你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呀,哥哥,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哟。”最后还唯恐不乱的添上句“其实,叶大哥当自己的姐夫也是可以的,他和木姐姐可是青梅竹马啊。说不准俩人早就相爱了,只是碍于身份罢了。” 千桦一听千琪的话内心更是翻江倒海,难不成落落当真爱上叶念冉了。如当真如此,自己岂不是。。。。。 转瞬他却笑了,落落不会爱上叶念冉的。不然她就不会看着自己多次发呆的,她一定不会爱上叶念冉的。这一路走来落落对自己也不是没有感觉的,要不然她不会对自己那么关心,落落对自己是有感觉的。 千桦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落落知道他的心意,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轻易放弃的。他不相信自己堂堂一国王爷会比不过一个护卫。千桦想通后信心高涨,顷刻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千琪见自己的哥哥脸上又有了笑容就明白了,一脸的兴奋看向远处的落辛,私下嘿嘿邪笑,木姐姐你就等着我哥哥的攻击吧。 重建村落 落辛等人和百姓在一起收集了两天的可用物资后,终于在午时时分看见了押送运粮与运物资的人马。众人见前方有人马渐行渐近都纷纷停下来手里的事,静静等待着那缓缓而来的车马。 终于人们看清了前来的人马,只见洪霞县令与一身着暗青长袍的年近五十的男子策马在前,身后跟着押运着粮物的三百多名衙役。县令与那长袍男子驱马赶到落辛前面急忙下马,长袍男子下马后急忙向落辛跪拜“桐霞县令刘长青参见太女千岁,微臣来迟,请太女殿下降罪。”身侧的洪霞县令与身后运粮的衙役与也随之跪地参拜。 落辛见来人态度恭敬,一身的衣衫浸染风霜便明白此次运粮没有受到阻碍。不由得欣慰,还好这里没有出现自己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仗势欺人的贪官污吏。“你来的还不算晚,众衙役且运粮有功。起来吧”抬头看向后面的衙役落辛温和的开口。“谢太女。”言语间尽是尊敬。 落辛回身看向身后的百姓,“粮食与物资都已运到了,先让他们休息一夜,明日再开始建设房屋。你们把食物分给他们些,带他们下去休息吧。”而后对众衙役吩咐道:“你们今日先休息一夜,明日再帮助百姓重建家园,下去休息吧。有家人在这里的,皆可与家人团聚下去吧。”众衙役闻言恭敬的叩首“谢太女”而后一律退下。 落辛见衙役与百姓都各自休息去了,视线转回看着身边的两位县令。落辛看着桐霞县令沉默不语,他那一身风霜想来为人为官都不会差。罢了,以后会看出来的。“你们一路辛苦,也下去休息吧。明日还需要你们劳累一番。”落辛言语平淡无波,让人无法窥其心意。“臣等自当为百姓尽力,下官告退。”两人说完躬身施礼退下。 千桦看着退下的两人心中暗暗惊叹玄月的治国有道。一个小小的县令也竟是如此清廉有才,看来日后玄月不想壮大都难。走到落辛身边看着远处相处和乐的百姓赞叹“落落,玄月当真是政治清明啊。想不到一个县令竟也是如此难得的人才。”落辛侧首笑了笑“千桦,寒天与之相比可是丝毫不逊色,你大可不必因此而感叹。在我看来人才是否全在于他对百姓的贡献,为官一任就当为一方造福,不然朝廷要他们有什么用。你说呢?”千桦闻言豁达一笑,“落落,你当真是一语中的啊。你对为官之道如此有见地,可见你是心系百姓啊。玄月有你日后必将繁荣富强啊。” “是呀,木姐姐你数年不居深宫,却对为官之道如此明白,你真是聪慧呀。将来谁娶了你绝对是他的福气,是不是呀哥哥。”千琪挤眉弄眼的朝两人笑道。千桦见千琪这样说脸上立马浮现一丝不悦,只是眼眸中却掩饰不住一丝流光。落辛见此也不由得低声驳斥道:“琪儿别胡闹,琪儿如此聪慧。将来呀,我一定给你找个好的驸马。”转头朝千桦道“千桦,你此次带着琪儿来是不是来给琪儿选驸马的,若真如此那可就来对了。我玄月可是不缺乏俊秀风流之人,我大皇兄更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啊,配琪儿刚刚好,你说呢?”千桦闻言也在一旁附和道:“如此,那是再好不过得了。也免去了我父皇母妃对琪儿将来的顾虑。等到了月都,琪儿你可要好好看看那大皇子呀。” 听着千桦与落辛一唱一和的调笑,千琪听闻立马不干了,红着脸揽着俩人嚷道:“哥哥,木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就不要逗我了。”千琪说完落辛千桦两人同时笑了,千琪见状红着脸松开落辛跑到一边去了。落辛和千桦对视一眼皆是放声大笑。 别样风情 次日,早膳过后。落辛将县令二人叫到了帐篷内。帐篷内,落辛将早已设计好的图纸取出,交到二人手中。“此图纸是洪霞村要重建的整体模样,你们看看还有要改动之处,若有大可直言,若无就按此建设。”两人恭敬的接过图纸打开,只见图上一间间房屋紧紧相连,每栋房屋各有两层。每排房屋皆是满二十家,便于一旁的房屋隔开一条宽阔的的道路,周而复始。而且不难发现每排房屋的设计都是极其相似的,就连每条道路之间的宽度都是相同的。 村落中心处设有一栋四四方方的大院子,院子内先后有房屋,房屋的设计与其他房屋相似,只是面积较大。然而最前面的房屋却略有不同,看上去像极了如今的大堂。从整体看来,中间的房屋像极了四合院。 好在两人都是聪慧之人,对于图纸上的设计都可相对悟彻。因此两人眼中完完全全是震惊,内心对能有如此高超设计之法的人更是钦佩。两人互望了一眼,齐齐上前道:“秉太女,臣等无异议。只是对于每座房屋设计为两层有些不解,还望殿下解惑。”落辛见两人这样说,就明白他们基本上都看明白了。 “洪霞村以木器制作为主,一层可以用来存放木材以及杂物等。这样即可方便取材,亦可减少地方的浪费。二层则主要为人居住。一层与二层之间用泥石或大理石砌成台阶相连,可免去木质台阶的危险,如此可明白?”两人一听皆是大喜,这样一来可是极度方便的。急忙恭敬的道:“微臣明白,臣等即可去安排。”言语间竟是喜悦,落辛挥挥手让两人去安排。 千琪自早膳过后就没见落辛,不禁有些无聊。于是就拉了千桦去找落辛,两人刚到落辛帐篷前就遇见了从帐篷出来的两位县令。由于千桦等人的身份特殊,落辛和他们商量过后一致认同,暂时不表露俩人的身份。故外人只知道千桦千琪等人只是落辛的好友。 两位县令人见千桦千琪走来,都很客气地上前打招呼。“上官公子,上官姑娘,安好。”千桦回礼淡雅一笑,淡淡的道“两位县令大人安好,不知两位大人行色匆匆去往何处,可是出了什么事?”洪霞县令见过千桦等人极力救灾,对他们的印象极好。 见千桦如此一问急忙笑道:“上官公子怕是误会了,刚刚太女殿下将重建图纸给了在下,我二人是急忙要去安排重建事宜。并无事情发生,上官公子多虑了。俩位是要去见太女殿下吧,太女殿下现在在帐中。俩位请,我二人就先告辞了。”“如此,两位大人请吧。”说完施礼侧身相让,县令二人也回了一礼匆忙而去。 在县令二人走后,一旁许久不出声的千琪突然出声对千桦笑道:“四哥,木姐姐对村庄重建一定又有了什么好方法。我预感她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大的惊喜的。”千桦听见自家妹妹这样说也是一笑。刚才两位县令虽行色匆忙却难掩喜悦之色,可见落辛给了他们一个极好的妙计。“琪儿,你的心思真实细腻啊,好了,你不是要找落落吗。我们进去吧。”千桦笑笑道。“嘻嘻,四哥你是不是想快点见到木姐姐啊。是不是更喜欢木姐姐了呀。”千琪嬉笑回道。为了躲避千桦已经举起的魔爪,千琪果断地跑进了落辛的帐篷。 泼墨美人 千桦见千琪躲进了落辛的帐篷慢慢放下举起的手,看着眼前的帐篷,想象着里面的人儿暖暖一笑。后面的莫言见自家的主子站在帐篷面前又在出神,不由得上前提醒道:“爷,小姐已经进去了。”千桦收回心神,点了点头,带着儒雅的笑走进帐篷。莫言在身后默默地想,自从遇见木小姐后自家主子就时常出神,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千桦一进帐篷就看见让他无比胸闷且想大笑的一幕。而事实上他也确实笑了,而且是爽朗大笑,就连身后的莫言身子也是一颤一颤的,脸色通红,可见是极力忍着笑意。 帐篷内书桌旁的一人满脸墨汁,头上云鬓珠钗被墨染的散乱不堪,衣衫上一道清晰可见的黑色长蛇更是自胸部蜿蜒而下,是夺人眼目。此时那人俨然是一个芳容难辨的黑脸婆。而她身旁的一人则是满手墨汁,绝美的脸上虽不如那人满脸墨汁但也有些许墨汁横陈,远远看去不知道的人还认为她是长了痣斑呢。 最出奇怪的还是俩人的姿势,满身墨汁的那人两手紧紧攥着另一人的右臂,小嘴微张,双眼更是错愕的看着眼前人。而那人则是左手拿着没有墨汁的砚台,右手拿着一只奇怪的毛笔。笔的尾端还淌淌的流着墨汁,那墨汁和自然的流到了那人的手心。那人怔怔的站着不动,一脸诧异的看着满脸墨汁的人儿,更神奇的是眼前人脸上的墨汁渲染均匀,整张小脸无一处纰漏。黝黑的脸上此时因墨汁的滑落留下道道沟壑。 坐在下首的一男子左手端茶,右手拿着杯盖柒在茶杯边缘。就这样端着放在嘴角边久久不饮,错愕的看着书桌前的两人。听见响声回首看见站在帐篷口呆怔的两人,转头在看向书桌前的两人,很不客气的笑了。同时站在帐篷口的千桦也是哈哈大笑,身后的莫言更是大笑不止。突来的笑声将书桌前的两人换回了神,而后皆是指着对方大笑。 落辛笑得眼泪只飙,千琪也好不到哪里去。介于俩人笑得实在是太惊人,帐篷里其他三人都停下笑意吃惊地看着那俩人。落辛回头看见一向冰雕似的的叶念冉,此时脸上竟出现如此丰富的的表情。而且温文尔雅的千桦,此时也是失仪的瞪着眼睛错愕的望着千琪与自己。落辛见俩人的表情刚刚被压抑住的笑意又翻涌上来。 一旁的千琪见自家哥哥难得出现失仪的表情也是嬉笑着取笑道:“哥哥,你的表情这是可爱啊。哈哈哈笑死我了。莫言你见过我哥这样吗?哈哈”莫言在一旁抬头见自家主子痴愣的表情和千琪公主一脸墨汁的滑稽,难得不顾及身份一直傻笑。 叶念冉见落辛笑得腰肢弯弯,怕她不舒服不由得走到她身边扶着她。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取出刚刚要往落辛脸上擦,不料有一只手更快。千桦自见叶念冉走到落辛身边就默默的从怀里取出一方白手帕,紧紧的攥在手里。见叶念冉伸手往怀里拿东西,就急忙上前为落辛擦脸,千桦无视落辛的诧异,只是仔细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污渍。 叶念冉见千桦细细的为落辛擦拭,就默默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转后将手帕放进了怀里,静静的扶着她,默无表情。千琪见自家哥哥主动为落辛擦拭,内心里那个激动啊,似黄河里的水一个劲奔腾。呵呵四哥终于主动出招。 千桦在落辛怔仲中将她染墨的笑脸擦拭干净了,而后放下手静静的欣赏落辛脸上呆呆的表情。落辛在千桦的强烈的注视下终于反映过来,那专注的眼光不禁让落辛白暂的小脸浮现一抹娇艳的羞红。而落辛这一表现很明显的取悦了千桦,一向疏离淡漠的笑此时则染上了醉人的暖意。 千琪看着落辛慢慢变红的脸,和自家哥哥暖暖的笑。嘿嘿的上前挽住落辛的手臂取笑“咦,木姐姐你怎么脸红了,是不是哥哥把你弄痛了,唉哥哥你也太不小心了。”转头看着千桦一副认真的口吻说“哥哥,女孩子的脸很滑腻的,不能用力擦,不然会红的,你看木姐姐脸就红了。”千桦对于千琪的话虽不以为然此时却还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落辛对于千琪的取笑默不作声,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反击。在千琪和千桦说话的时候,落辛就松开了千琪的手默默走到书桌旁的梳理台上取了一方菱镜。落辛背手拿着菱镜小步跺回千琪身边,然而千琪没有注意到落辛一系列的动作。千琪没有注意到但是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等千琪在教育的千桦差不多的时候,终于发现身边的人许久没有动静。不禁诧异的回头看向落辛,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看到的将会是让她尖叫不止的画面。 千琪回头的时候看见落辛双手举着一方菱镜,而菱镜中人影的却是满脸墨汁沟壑纵横,珠钗云鬓凌乱。巴掌大的脸上只剩下一对琉璃的大眼睛在转动时露出的白色,除此再无其他颜色。而且镜中人胸前那一道明显而丑陋的墨痕,甚是刺目。镜中人一脸的呆滞,千琪看着镜中人楞怔了半响。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会了神,吃惊地问一脸笑意的落辛“镜中人不是我对吗?”落辛看着呆滞傻问的千琪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其他人也是笑意翻涌。 最终的最终千琪望向自家的哥哥,看着自家哥哥一脸的笑意,终于清楚的意识到镜中人是自己。“啊啊啊,怎么会这样,那不是我,为什麽你们不告诉我”看着一脸愤怒的千琪,落辛“善意”的上前劝说道:“琪儿,其实这样挺好的,你看这样不是都逗笑大家了吗,你这是造福大家,再说你这样也很可爱啊,还很有生机,不是比你以前好很多了吗?你说是吧”落辛的话无疑更让千琪抓狂了。 终于丢失了自己最后的一丝仪容,大喊“一点都不可爱,你们,你们太可恶了。四哥你还帮着木姐姐,木姐姐你们太可恶了。你们都欺负我。木姐姐你以后嫁给我哥了,我还不被你们欺负死啊,呜呜我不干啊。”千琪的话终于让千桦止住了笑意,刚要上前劝解,不料落辛更快的说道:“呵呵,这你不用担心,我可从没没打算嫁给你哥哥的,呵呵。”落辛的话让满室的人皆是一怔,望着她众人心思各异。 然而还未待千桦伤感就听见落辛说“在我玄月国,我是可以娶夫纳婿的。如此我倒可以娶你哥哥,我看到时候可是更没人帮你了。呵呵”千桦闻言对此自是一笑置之,然而他不知道是如今的玩笑话竟一语成戳。 千琪一听立即拉着千桦的胳膊重重哼了一声“我四哥才不会不帮我呢,要不他就不是我四哥。”千桦见此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是你哥哥,怎么会不帮你呢?”还没待千桦说完,千琪就挺起胸膛朝落辛得意一笑,不料千桦的下句话却把她打入深渊“可是琪儿,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我那端庄美丽的皇妹吗?不是的话,我可就不帮了啊。”一边狂笑的莫言此时也不由得插言“是呀,五小姐您现在可是不我们美丽的公主,奴才刚刚就没认出是您”千琪一听立马不干了,伸手就要教训莫言。 最终还是被千桦拦下,千琪终是势单力薄,更是对于落辛的话没有办法,只能一个劲的撒娇。这场生活调剂剧最终在众人的嬉笑中,以落辛亲自为千琪擦拭清洗,为其画一幅丹青而结束。 重建赐名 在严肃压抑的气氛中,这一场无心的闹剧,终是缓解了落辛的抑郁。而这场笑剧的过后,众人终于迎来了更美好的明天。月都的钦差终在洪霞村重建的第五日带着充足的物资和赈灾响银姗姗而来。 “臣尚书左使刘若云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来人二十岁左右,头戴乌墨镂空襄珊瑚的乌纱帽,身着一袭八莽五爪的淡紫官袍,身形魁朗端端正正的跪拜在身前,带着浩然正气。落辛看了看来人身后押运的队伍,而后温润的开口:“起来吧”来人波澜不惊的起身回禀“谢殿下,臣启殿下微臣已将陛下所拨物资尽数押运到此,请殿下查看。” 落辛轻轻一笑道:“父皇即派你前来,定有旨意让你处理此处事务,你不必顾虑,本宫已将大致事务安排了下去,洪霞村也已开始重建,你且先去休息,待休息过后,让洪霞县令告诉你本宫的安排,你去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若有不妥大可直言。再则自今日起你就暂代县令职权处理这里的事务吧,洪霞县令和桐霞县令从旁协助。”语毕落辛身后的洪桐二县县令与尚书左使刘若云急忙躬身遵旨。 刘若云见落辛一切吩咐完毕,急忙上前道:“殿下,微臣来前之时,陛下曾吩咐微臣转告殿下,让殿下早日回京。”落辛听见这话并不意外,毕竟自己已经十年未曾回宫。父皇母后定然思念至深,才会迫不及待让我早日回京。自己自下山也耽误了不少时间,父皇母后定然担心,唉自己确实不孝,罢了。“本宫待洪霞村大致建好后再回宫吧,不亲眼见洪霞村建好本宫着实不放心。待洪霞村建好,本宫会立即回京。好了,你先下去吧”刘若云抬眸打量了落辛一眼而后躬身告退。 刘若云在去休息的路上回想着刚刚见到的绝世容颜,心下暗赞好一个貌美女子,清雅脱尘,一身华贵傲气,谈吐温润,虽难掩锋利却无凌人之气。三皇女年幼之时被人夸赞的清丽无双,如今更是绝色倾城。面对天灾无惧无畏,当真是胆色过人。只是不知她的治国之才如何,若当真如传闻一样惊才绝艳,那玄月国有此才能之君何愁不强大? 待刘若云走后落辛转头对洪桐二位县令吩咐道:“洪霞县令你即刻去清点物资,清点完毕即刻下发使用。桐霞县令你马上去安排押运物资士兵的住处以及食膳,务必在天黑之前安排妥当。明日还需这些士兵同建村庄。”“臣等谨遵太女旨意”两位县令急忙接下指令匆匆而去。 落辛待县令等人都下去后,就漫无目的向周围走了走。看着匆匆而走的人,不由感叹,团结就是力量,希望洪霞村早日建成。叶念冉看着自己身前的落辛默不作声,只是专注的守护着她,仿佛守护她就是在守候着自己的全部。 在官民的一致努力下,洪霞村终于在十日后大致建落完毕。落辛看着建成的洪霞村满是欣慰,一旁的百姓更是欢呼雀跃不止。刘若云看着眼前别具一格的村庄,很是惊讶,但更多的是钦佩。洪桐县两位县令早就见过图稿,但面对如此真实的房屋也不得不震惊。叶念冉对建成的村庄也是震惊但是却不若他人那般惊讶,毕竟他早就知道落辛的思维独特。 然而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千桦千琪二人,千琪看着眼前的房屋难得的在众人面前失态。她惊讶的将眼睛睁的大大的,樱桃似的小嘴此时更是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两眼直直地看着眼前着另类的房屋,一手指着眼前的房屋,一手拉着落辛的手臂,断断续续的开口:“木姐姐,这是,这是你,你设计的,你你你.....”良久才听到她继续说“木姐姐,这真的是你设计的吗,太好了玩了,真是特别。放眼整个大陆也只有你能想出如此特殊的房屋,你快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真是太特别了。” 落辛看着满是震惊的千琪笑了笑,眸目温和“这是在我在书上看到的,我看这里的地势很适合就效仿书上的来设计了。你呀不要这般吃惊。”千琪难得不信落辛的话,望着她质疑道:“这是真的吗,木姐姐你没有诓我吧。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一本书,木姐姐你在哪本书上看到了的,告诉我也叫我看看长长见识。”落辛不自在的笑了笑掩饰道“至于那本书我倒是忘了,这当真是我从书上学的,你就不要乱想了。”千琪一听落辛这样说倒也就没再质疑,不过呀内心的对落辛的敬佩却是不减。 千琪收回望向房屋的眼睛,认真地盯着落辛道:“木姐姐你真的很不简单啊,才华横溢又武功卓绝。你如此优秀,我真心希望以后我们会一直像现在这般友好,希望将来我们不会走上敌对的局面。”落辛看着满是认真的千琪,一脸严肃,眸光专注。“琪儿,你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若当真有一天我们被迫敌对,我也不会忘记我们曾经的感情的。”千琪听着落辛的话沉默半响,而后抬头注视着落辛道:“木姐姐,我们会努力保护我们的友谊,不会让我们有对立的那一天的。”落辛看着千琪回以一笑,言语温柔“恩”。 千桦虽震惊于落辛的建设,但也是片刻。其实他在落辛与千琪对话时就早已收回了心神。听着她二人的对话,他的内心亦是涤荡。如今大陆一分为三,玄天国富民强早已有问鼎天下之意。只怕战争不可避免,虽是如此他也不希望将来有一日与落辛走到敌对的局面上。如今他已确定了对她的心意,又如何能无一丝波澜的与她指剑相对。千桦暗下决定,绝对不会让自己与落辛刀剑相向的。只是现在的他不知道相较于与落辛刀剑相对的痛苦,失去守在落辛身边的资格更为让人丧失一切生机。 落辛看着眼前建成的现代村庄满腹伤悲,须臾猛地向前走了几步又猛力转身好似要断了某种想念般。半响落辛压下一切情绪,看着兴奋的百姓道:“如今村庄已然建成,我也该回京了,接下来的事将有刘大人和两位县令共同处理。我想他们一定会处理得很好的,洪霞村一定会更好的。同时我也希望以后各位乡亲能守望相助,团结一致,共创太平。” 百姓一听落辛要走了先前的喜悦淡去不少,这段时间落辛对村庄重建事务事无巨细,事事亲为,一众百姓都看在眼里。众人对这位绝色倾城,才华横溢,事必躬亲的太女十分爱戴。如今听说她要走,百姓们都很舍不得。 此时一位青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对着落辛深深折膝下跪。而后扬起头颅看着落辛感激且敬佩的道“我们整村人因为太女殿下的先见之明躲过此次灾难,我们感恩不尽。如今洪霞村又是太女殿下一手带着我们重建,如此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如见村庄初成,太女殿下您就要离开。我们知道您身为太女一定会离开的,临走前还希望太女殿下能为新建的村庄题字更名,以全我等思念感恩之情。”说完重重的俯身叩首,片刻之间洪霞县令和众百姓也随着那男子一同对着落辛下跪叩首伏地相求。 落辛看着伏地跪拜的众人,急忙俯身将身边的一位老人搀扶起来,对着众人忙道:“都起来吧,我身为一国太女,为你们做事自当是我应尽的职责,你们不必挂怀。”被落辛扶起的老人见落辛这样说,不由得出言打断“太女殿下,老婆子我是一个粗人不识得几个字,但是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太女殿下您就我们整个村庄与危难,又为我们重建村庄。如此大恩大德,我们自当铭记于心。还望太女殿下对于为村庄起名的事不要推辞。”说着又要跪下去。 落辛见此急忙扶住不再推辞,环视了周围一眼。片刻望着众人道:“新的村庄就叫迎霞村吧,希望你们记得无论再大的灾难,朝阳总会来临。彩虹总在风雨之后,只要活着一切总会有希望的。”落辛的一席话让众人听得热血沸腾,不少读书人一脸的钦佩。落辛在高昂的的气氛中带着刘若云等官员悄然离去。 策马回京 次日清晨,落辛在刘若云与两位县令以及迎霞村全村百姓的跪拜中登车离去。良久,在落辛的马车彻底消失后,众人才起身。看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众人矗立良久,而后望向那高高悬挂在村前的牌匾。端端正正的朱红牌匾上书写着“迎霞村”三个苍劲有力,风骨俊美的字。 昨夜落辛将刘若云等人召到帐篷中,就连夜为迎霞村亲自书写了牌匾。并告诫二县县令今后务必以民为天,告诫他们切记为官一任,要造福一方。倘若今后有徇私舞弊之事,她绝不留情。通过此次灾难她看得出两位县令都是难得的清官,之所以告诫他们是怕将来他们面对发展繁荣的县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借此时机亦可以震慑一些狐假虎威,为虎作伥的官员和衙役。 正因如此迎霞县在以后的数年里都未出现过贪赃枉法的官员,更是涌现了数位清廉的官员,造福了数万百姓。为玄月国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落辛等人在出了迎霞村后便一改先前的闲适,一路策马回京。因为他们都知道距离落辛生辰只有三天时间了,因此他们务必在两天的时间内赶到月都。 两日的策马疾驰,终于落辛等人在第二日的傍晚到达了月都。月都的京华大街上,落辛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向千桦千琪告辞。千桦等人在进宫之前还须和寒天国前来祝贺的队伍汇合,因此他们务必要前去寒天使臣的驿馆和寒天使臣汇合。而落辛则须要回宫面圣。京华大街是驿馆和皇宫的交汇处,因此落辛在京华大街下了马车,接下来的路他们注定要分开。 千桦看着下了马车的落辛也利落的翻身下马,对着落辛笑了笑道:“看来我们就要在此别过了,不过落落,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千琪也从马车里钻出来对落辛说:“是呀,木姐姐我们很快就见面了。我和哥哥可有好礼物给你哟。”落辛闻言一笑,轻快的道“好呀,那我便在皇宫静待你们的大驾。好了,就此别过,保重。”说完落辛飘身上马坐到了叶念冉的身前,与他共乘一骑。千桦见此亦是对着落辛温和一笑道了声保重,千琪也在马车上看着落辛道:“木姐姐,保重。”落辛转头看着他们一眼,而后与叶念冉策马疾驰离去。 千桦见落辛走远了也翻身上马,千琪在千桦翻身上马的时候就回到了马车里。她虽舍不得落辛,不过她们都有事情,不得不分离,不过很快就能再见了。千桦看了马车一眼,率先驾马向驿馆而去。 落辛和叶念冉一路疾驰,不出片刻就到了宫门口。丹阳门前叶念冉散开落辛飘身下马,牵着马就直直向宫内走去。丹阳门前的侍卫见叶念冉到了宫门口没有令牌就想直闯,不由得开口呵斥“你们是何人,不知道宫门不可乱入门吗?未有令牌就想直闯,还有你还不下马,你们想找死吗?”侍卫指着马上的落辛目眦欲裂。落辛见此眯了眯眼,慢慢伸手从怀中取出当年出宫时,父皇交给她的那代表她身份的太女令牌。 一见令牌宫门口的一众侍卫皆立即下跪,刚刚阻拦的侍卫也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请罪“参见太女千岁,小人不知太女殿下驾到,还望太女恕罪。”落辛见此笑眯眯的眼里露出一丝泠冽,冷冷一笑“都起来吧,到时你可是犯了什么罪叫本宫降罪,嗯”最后一个“嗯”字叫一干人冷冷打了个颤。而刚刚口出恶言阻拦的侍卫更是全身颤抖。 落辛见跪在地上的那个侍卫全身明显的颤抖,不由得轻笑。“你起来吧,你虽是恪尽职守但是记得以后不可出口伤人。这次本宫就饶了你,若有下次定斩不饶。”那侍卫一听落辛如此说慌忙道:“谢太女殿下,小人一定时刻牢记殿下教训。” 落辛见此,笑了笑一改起初的泠冽“起来吧”。那侍卫如惊弓之鸟,瑟瑟起身。落辛见此一笑从怀中取出一锭银踝,“这锭银子本宫就赏你了,记得以后不可看轻任何人。”那侍卫颤巍巍的接过银子,急忙下跪谢恩。落辛见此一笑驱马离去。走远的落辛并不知到今日她的仁慈,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更不知道有朝一日,这个微小的侍卫会救她于水火之中。 落辛在入宫后就下了马,急急向着皇后的凤栖殿而去。凤栖殿前落辛矗立良久,静静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六年的地方。身后叶念冉默默的陪着她一起看着这离开了十年的地方。矗立良久落辛终于迈步进殿,却因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生生止住了。 凤栖殿的老嬷嬷郑嬷嬷看着宫殿门口有一个人影,恍恍惚惚像极了太女殿下就独自出来看看。郑嬷嬷是皇后的贴身侍女自小边跟随在皇后身边,郑嬷嬷一生未嫁尽心竭力地照顾着皇后,在落辛的出生后更是精心侍奉落辛。因此宫中上下对她都十分尊重,落辛对于她更是敬重。 郑嬷嬷看着落辛很是诧异久久不敢确信,许久颤颤上前道“可是三皇女回来了?”一句最简单的话却叫人感觉到了深深的思念,哽咽中更是透露着她的希冀。落辛闻言终是忍不住哽咽着扑进她怀里“嬷嬷,是落落回来了”。郑嬷嬷一脸慈爱颤巍巍的抱着扑进自己怀里的落辛,青春渐去的脸上布满泪痕。“殿下你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让奴婢看看我们的殿下瘦了没?”郑嬷嬷含泪问道。 落辛随着她的话退出她的怀里,让她可以好好地看自己。郑嬷嬷静静的打量她良久,慈爱的眼眸中尽是得意,言语间尽是满满的喜悦“殿下越加美丽了,越来越像皇后娘娘了。娘娘看了一定骄傲”。落辛撒娇的拉着郑嬷嬷娇笑“哪有啊,落落看嬷嬷是越来越漂亮了。”落辛的话逗得郑嬷嬷呵呵直笑。 殿内皇后听闻郑嬷嬷在与人讲话就派人前来看看,来人见郑嬷嬷在和一绝美女子说话就急忙上前恭敬施礼道:“嬷嬷,皇后娘娘询问发生什麽事了?”郑嬷嬷一听宫女的话才从喜悦中醒悟过来,拉着落辛就往殿内走去,边走边说“殿下,自你走后皇后娘娘时常挂念你。现在你回来了,娘娘一定高兴。来来来,嬷嬷带你进去。”落辛听着郑嬷嬷的话脸色先是一暗,随着离内殿越来越近脸色才缓和了些。 殿内皇后一头乌黑长发懒散的披在脑后,一袭流黄凤袍映衬着曼妙的身姿。芊芊白玉细手握着一本书,掩去一脸的风情。慵懒地坐在殿内的凤椅上,双目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书,有人进来也不曾抬起头来。 落辛看着凤椅上闲适的人,凤目流光溢转。一步步缓慢而沉稳的走到她身前,缓缓下跪俯身低低叩首。良久哽咽着出声“不孝女落辛归来,参见母后。”凤椅上娴静的人听到那哽咽的声音,猛地直起了身子,手里的书也悄然坠落。 凤眸直直地看着匍匐在自己身前的人儿,良久殿内只余那嘶嘶头发飞舞的声音。最终郑嬷嬷心疼跪在地上良久的人,不由得出声道:“娘娘,真的是殿下回来了,你看她正跪在你身前呢。娘娘,殿下跪了良久了,快叫殿下起来吧。”郑嬷嬷略带心疼的话惊醒了呆滞良久的皇后。皇后焕然回神,缓缓起身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落辛。 落辛随着皇后的搀扶缓缓起身,皇后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刹那间泪珠夺眶而出,片刻泪流满面仪态尽失。落辛见此也是忍不住啪啪地落泪,呜呜的哽咽道“母后,落落回来了。你摸摸,这是真的,你的落落回来了。母后”落辛拉着皇后的手敷到脸上,满目心酸。手上传来的温度终于让皇后真真的确认,是她的辛儿回啊来了,她的女儿真的回来了。皇后笑着哽咽“是呀,我的辛儿终于回来了。呵呵,真的回来了。来让母后好好看看。”皇后拉着落辛就往一边的凤榻上走去。 母女情深 不过仅仅数步的距离却偏偏让人生出数万里的感觉,皇后拉着落辛向前走去,期间目不转睛的盯着落辛就怕此刻是一场梦。落辛看到这样的母后内心更为愧疚,自己一走数年却不料苦了远在京都的父母。落辛随着皇后坐到凤榻上,任由皇后看着。落辛看着仍在游离中的皇后,忍不住悲伤,终是不忍皇后的样子。落辛愧疚的扑进皇后怀里,放声大哭“母后,是落落回来了。母后,落落不孝,十年来让母后独自一人在深宫之中承受寂寥。落落没有承欢膝下,母后对不起,落落让母后担忧了。以后落落再也不离开了,落落会一直陪着母后的。” 落辛的一席话让一旁的宫人也忍不住垂泪,她们常年伺候在皇后身边,自是知道主子对皇女的思念至深。皇后抱着落辛泪流不止,怀里是她思念了十年的孩子啊,是她的珍宝啊。皇后慢慢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落辛,落辛随之慢慢退出皇后的怀抱,看着同样泪流满面的女儿皇后终是不忍苛责。“辛儿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乖,别哭了。再哭可就不是母后的落落了。好了,母后在宫里也挺好的,你父皇常常陪伴着我,母后很好。现在落落回来了,母后以后就更不会孤单了。好了啊”皇后疼惜的为落辛拂去脸上的泪水,眼眸里满满是疼爱。 落辛看着皇后忽地绽放出绝美一笑,“恩,落落以后会陪着母后的,再也不离开了。母后快也别哭了。”落辛也伸手为皇后擦去泪水。皇后慈爱的看着落辛,看着这亭亭玉立的女儿感叹道:“母后的辛儿长大了,也是一个绝美的人了。不知道将来谁有幸嫁给我的辛儿呢?母后还等着抱孙儿呢。”落辛一听顿时不依了,拉着皇后撒娇“落落刚回来,母后就把落落往别人身边赶。落落不依,落落还想多多陪陪母后呢。”落辛柔柔的声音终是逗笑了皇后。 郑嬷嬷看着皇后终于露出了多年不见的轻松。内心忍不住喜悦,看着那二人笑道:“娘娘,殿下才刚回来就要殿下娶夫有些早呢。再说殿下如此优秀将来就怕您的孙子多的您抱不过来。”皇后闻言抿嘴一笑,“孙子多了,嬷嬷我们一起抱,孩子多些也热闹。如今辛儿回来了,我们就等着抱孙子吧。辛儿今年你生日,你父皇早已广邀玄天国与寒天国。相信你生辰当日的人一定很多,你不妨就在里面选几个皇夫吧。”落辛听着她们打趣的话,故意气囔囔的转头,不料这一转头就看见木雕笑了。落辛此时才想起自进宫她忽略他很久了。 落辛笑呵呵的转头拉着皇后道:“母后,你看这是谁呀?”落辛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指向一边站立的念冉。皇后顺着落辛的手指向前看去,只见一男子手持汉剑静立一旁,一身黑衣映衬着他修长的身躯,面容冷峻却也棱角分明,倒也是个俊秀的冷人。冷静沉稳丝毫不为她的目光有任何波动,呵呵是个难得的人才。不过他是?皇后蹙眉望着叶念冉疑惑道“辛儿,他是?”视线望向落辛时难掩满满的喜悦,她家辛儿看来早有人选,想必皇孙不远了。 落辛见皇后一脸迷惑,不由得高兴地跑到叶念冉面前拉着他。嘿嘿笑道:“呵呵,母后他是叶念冉,嘻嘻,你没有想到吧。”兴奋的落辛并没有注意到皇后刚刚看向他们的眼神,不过皇后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叶念冉和郑嬷嬷的眼睛。叶念冉微微侧头看向身边的落辛,想着刚刚皇后刚刚的眼神,心里先是一喜而后想到什么不禁染上一抹黯然。 郑嬷嬷看着一表人才的叶念冉,再看看落辛对他的依赖。心里如同皇后一般开心极了。呵呵,其实没有什麽不可以的,叶念冉的出身虽不可以做正经的皇夫,不过倒是可以做个侧君。郑嬷嬷抬头看向皇后,皇后望着叶念冉眼神中充斥着赞许。皇后侧头瞥向郑嬷嬷,见郑嬷嬷的神色,两人相视一笑双眸闪耀着流光。 皇后笑着回头看向叶念冉,招了招手将叶念冉叫近。落辛也随着叶念冉走到皇后面前,皇后拉着俩人的手让俩人坐到自己两侧。皇后左右看看两人,一脸的和蔼,温柔的开口“当年的小念冉也长大了,如今都长成了一个美男子了。冉儿你陪伴辛儿已有数年时光,如今细想还多亏有你陪着辛儿。不然我都不知道辛儿在外面一个人会怎样孤单。冉儿我在这谢谢你,谢谢你肯陪着辛儿。你看你以后就一直守在辛儿身边可好?”叶念冉一听皇后的话诧异的抬头,皇后的意思是他自是明白。可是落的意思呢。 “皇后娘娘,当年落救我时我就说过,我会一直守护着她的,娘娘不用谢。保护落是我的责任,我今后还是会守在她身边的。”叶念冉收敛下一切情绪,恭敬的回应。皇后听了叶念冉的话,心里对他更是满意,刚刚要开口就被落辛打断。 “冉,你不是我的护卫,是我的朋友,护卫的身份只是对外人而已。你将来还是要娶妻生子的,哪能一直在我身边。母后,我们将来可要为冉找个好妻子哟。”落辛的话,让叶念冉的心狠狠一痛。落就算你不爱我,为何还要将我赶走,让我唯一的一点点愿望都不能实现。你可知道你早以是我的全部,离开你我又怎能活下去。 皇后看着因落辛的话而神色黯然的叶念冉,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再看看自己那疼爱的女儿,唉,让叶念冉娶妻的话她都能笑着说出来,可见她无心于叶念冉。可是看他们的熟练亲昵不得不让人他想。唉,自己的女儿自己那能不清楚,只怕她还没有想清楚吧。还是慢慢来吧,希望不要让他们受太多折磨。 “辛儿,你让叶念冉娶妻,那你呢。快给母后说说,你有什麽想法,等你生辰各国皇子以及各位大臣之子都会进宫,你可要为母后选为好驸马啊。”皇后笑着打趣落辛。落辛从嬉笑叶念冉中回头看向皇后,佯装薄怒道:“母后,落落才回来,母后就要往外赶我。母后,你都不疼辛儿了。”落辛难得卸下往日的沉稳,在皇后面前肆意的展示自己小女儿的神态,扑在皇后撒娇。皇后一见落辛的泼皮样一脸温柔的慈笑,这是自己思念多年的女儿啊,此刻真正在自己怀里,真好。 皇后伸手搂着落辛点点她的鼻尖,笑道“你啊,都多大了还和母后撒娇。哪里有半点皇女的样子啊。”落辛一脸娇笑“我再大也是母后的女儿啊,在母后怀里撒娇,我看谁敢说。是不是啊嬷嬷?”一旁看着抱成一团的母子,郑嬷嬷欣慰的落泪。听见落辛的话带着欢喜的笑哽咽道:“是是是,娘娘,殿下说的对,殿下再大也是您的女儿啊。”落辛见郑嬷嬷帮着自己更是理直气壮“就是就是,我是太女,谁规定我不能在母后怀里撒娇了,谁要敢说看我不揍他。哼。” 皇后看着落辛孩子气的表情,听着她那孩子气的话,笑得更是难以自抑。牢牢地抱着落辛,笑着骂道“你这个猴子就哄我吧,你看冉儿多乖啊,多稳重。你有他一半母后就不担心了。”落辛难得从皇后怀中抬起头,看向叶念冉,大声笑道:“哈哈哈,他乖,恩,母后这词真好。哈哈哈,冉,你好乖啊。”落辛学的一本正经,偏偏听着很落辛的话叶念冉红了脸。 这还真是......怪。呵呵皇后竟说自己这个大男人乖。“咳咳咳”叶念冉红着脸掩饰的咳了咳,侧目看了落辛一眼,示意她注意点。皇后诧异的侧头看向身旁的叶念冉,看着这孩子脸上的羞红,再看看怀里笑得繁花乱坠的落辛,也随他们一起笑。 宫廷暖情 凤栖殿内其乐融融,而此刻落辛的父皇可是急得连龙撵都没乘就急急冲出御书房,匆匆朝凤栖殿而来。自落辛进入内宫,宫门口的侍卫就急急向御书房而去,皇上曾下令只要太女归来就即刻回报。因此,在御书房迟迟未等到人的皇帝在想到落辛可能先去的地方,就急忙出了御书房。 “碰”凤栖殿的大门轰的被打开。伴随着巨响,一道尖细洪亮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打破了满殿的温馨。还未等落辛等人起身,内殿的门已被打开,一道明皇的身影猝然出现在落辛的眼帘。 落辛呆呆的站在凤榻前,看着那道身影渐行渐近,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那人终于走到自己面前。来人看着落辛良久,内心满满的都是自豪与骄傲。这便是自己最疼爱最牵挂的女儿,倾城绝貌,满腹才华,更是深得百姓爱戴。洪霞村传来消息,众人言她未卜先知,拯救百姓于水火。待民如子,重建独特村庄,功大于天。如此事迹早已传遍四海,百姓提起她个个恭敬爱戴,朝中文武全臣哪个不是盼望见她一面。而今她终于回来了,自己爱若珍宝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那人黄稠为衣,玉带系腰,王冠束发,眸中的慈爱宠溺宛若天河。落辛看着眼前的那一脸的激动的人猛地扑进那宽广的怀抱。那人紧紧抱着自己怀里的珍宝在她耳边喃喃道:“辛儿,父皇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落辛闻言伸手将这个怀抱又紧了紧,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使劲蹭了蹭。哽咽的笑道:“是呀,父皇,你的辛儿回来了,落落好想你啊,父皇你的落落长大了。”皇帝抱着落辛骄傲的道:“恩,朕的小辛儿长大了,也越来越漂亮了。”落辛贪恋的赖在皇帝怀里,“父皇,落落真的好想你啊。”。 皇帝如抱着幼时的落辛般听着落辛绵绵的话,宠溺的笑笑,。“辛儿,父皇也很想你啊。你终于回来了,这样你母后和朕都不必再担心你了。你母后也不会因担心你而寝食难安了。以后这江山交给你,父皇可以多陪陪你母后了。”语气一如落辛降生时宠溺而深爱。 原本乖乖窝在皇帝怀里的落辛,一听这话慢慢地推开皇帝,转身拉着皇后。歉意地看着皇后道:“母后,是落落不好,让母后担心了。落落以后不会了,以后落落会陪在母后和父皇身边的。”皇后看着一脸歉意的落辛疼惜一笑“傻辛儿,母后没事,天下有哪个母亲不思念不担心自己的孩子的,想着你也是母后的幸福。”皇后伸手将落辛揽进怀里,眼眸中闪烁着朦胧的泪光。皇帝看着抱做一团的妻儿,上前将二人尽数揽在怀里,满室温馨。 忽然落辛从皇后怀里抬起头看着皇帝绵绵的开口“母后,以后辛儿会陪着你的。母后,你看我才刚回来,你一定多想我陪着你吧。父皇一来就给我施压,你一定不能答应啊。辛儿可不想一回来就上朝啊,母后你最疼我了是不是?”皇后看着落辛微微一笑,并不搭话。皇帝低头看着一脸狡猾的落辛,刚刚要开口。转瞬瞥到地上的众人,皇帝松开皇后与落辛,转身挥手“都起来吧”,牵着皇后与落辛就往凤榻走去。 落辛坐在凤榻中央,左边坐着皇后,右边坐着皇帝。看着这坐次,众人都明白了皇帝对太女殿下的那赤*裸*裸的宠爱。 皇帝看着坐在中央的爱女和一边的爱妻,内心被幸福填的满满的,十年了一家人终是团聚了。“呵呵,最爱的女人和最爱的女儿都在身边了,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一家人以后都不会再分开了。”皇帝望着她二人一脸的满足。 皇后见此亦是柔柔一笑,望着皇帝与落辛眸中满满的都是爱意。落辛闻言一丝愧疚不禁爬上心头,她太不孝了。抬头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皇后,拉着他们的手笑道“恩,父皇母后我们一家团圆了。”清脆的声音中又暗含一丝坚定。 皇帝厚实的大手牢牢握着落辛的小巧手,刚毅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皇儿,父皇一听宫人回禀说你回宫了就在御书房等你。可是朕等了你良久都不见你来,就知道你跑到你母后这来了。唉,看来在你心里父皇还是不重要啊,真是伤父皇的心啊。”语气委屈,还故意侧头不看向落辛,刚毅成熟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不符身份的表情。“月儿,你看咱们的辛儿还是更爱你,你看她回来都不先到御书房看我。看来以后我还是不要太疼她了,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皇帝望着皇后司徒月玩笑道,皇后看着皇帝孩子气的样子,绽放出最舒心的笑。 落辛放下一切包袱,将自己的性子无声释放。拉着皇上的手左摇右晃,糯糯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可怜。“父皇,我才没有呢。你和母后我都爱,你们在我心中的比重都是一样的。”而后落辛眼睛不怀好意地扫过皇帝和皇后,露出邪恶的奸笑。 皇后和皇帝感受到落辛那不善的视线,眉头不由得的皱了皱,暗暗猜测接下来落辛要做什么。不待二人细想,耳边就传来落辛贼兮兮的笑“父皇,你不是经常在母后的宫里吗?落落以为这个时间点啊,父皇会在母后宫里,所以就直接来母后宫里了。也省得儿臣去御书房扑个空啊,谁知道父皇不在这啊。父皇你可是误会我了啊。”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一脸的天真。 皇后一听落辛的话彻底红了脸,羞红着脸微微侧了侧头。皇帝看见皇后害羞的模样一时内心翻涌,感受到落辛可怜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咳了咳。而后一脸严肃的看向落辛,恍然大悟似的的道“哦,看来还是父皇错怪辛儿了。辛儿一路奔波,先回去休息吧。明日,父皇母后再去看你。”落辛听了皇帝的话还未有任何动作,耳边就传来皇后焦急的声音“陛下,辛儿刚回来,不如今晚让她和我一起睡吧,你先回龙腾宫吧。”皇帝见皇后这样安排,内心不满了。月儿这是有了女儿不要丈夫了,不行,不能答应。 在落辛尚未开口前皇帝急忙道:“月儿,辛儿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们相处也不急在这一时,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再说辛儿一定累了,就让她一个人休息吧。等她休息好,让她明天一整天都陪着我们。”说完还一脸真诚的看着皇后,满为落辛着想的样子。皇后看了看皇帝的表情,又看了看半响无语的落辛。最后不舍的看了眼落辛,最终在皇帝的强烈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落辛看着皇后不舍的表情拉着她的手郑重的道:“母后,你不要再担心了,落落不会再离开了。我以后会陪在你和父皇身边的。母后不必担心。等我休息好,明天我都陪着你,我们母女好好说说话。”皇后看着一脸严肃的落辛终是放下不舍含笑点头。 落辛刚刚走下凤榻,皇帝恍然想起什麽似的,叫住落辛一脸骄傲看着她。“辛儿,洪霞村一事,你处理得很好。父皇以你为荣,以后玄月交给你父皇很放心。”在落辛飞鸽传书回来时皇帝就将落辛的消息告诉了皇后,因此皇后也早就知道了落辛在洪霞村的事。对于自己女儿的待人处事,皇后也很是欣慰骄傲的。如今听见皇帝这样讲也是赞赏的看着落辛,满脸的骄傲与欣慰更是无法掩饰。 落辛抬头看向凤榻上满脸都挂着自豪与欣慰笑意的二人。“父皇母后,落落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如今落落学归来,落落已经有能力守护玄月,守护父皇母后了。父皇母后放心,落落一定会对得起自己这个身份的。”落辛这番话真诚而自信,让上首的二人心神一震,对视一眼,皆是欣慰一笑。 皇帝满意的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愉悦大笑“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朕的女儿。辛儿,朕和你母后以你为傲。”皇后伸手拉过落辛,慈祥的娇容此刻更是熠熠生辉。语气平淡真切却爱意满满“辛儿,若你生在平凡的人家,母后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平安安。可如今你生在帝王家,你就必须要担负起你指的职责。母后没有别的要求,也只希望你平平安安。你要保护好你自己,不要让我和你父皇担心。”落辛看着自小疼爱自己的父母,暖暖一笑“父皇母后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皇帝满意的看着落辛含笑的点了点头。 纳妃之意 皇后看到一旁郑嬷嬷递给自己的眼神,侧目看了看在一旁站立良久的叶念冉,不禁对着皇帝道:“陛下,辛儿在外十年,身边多愧了冉儿时刻的陪伴和保护呢。”皇后的话让皇帝侧头看向右边的叶念冉。 自进殿后皇帝就已注意到了叶念冉,只是不曾细究。如今皇后主动把话头引向他,看来皇后很满意此人。皇帝上下打量了叶念冉一番,如今看来这应该就是当年辛儿救下的那个男孩。一身冷肃,凤目冷傲无情,很好,很适合守在辛儿身边。 皇帝侧头冷傲的问道“你就是当年被辛儿救下的那个孩子?”。叶念冉闻言上前恭敬的跪拜“是”话如同他的人一样简练而冷,不带丝毫感情。皇帝一听叶念冉干脆冷酷的话,内心微微一拧。 一如先前冷静地问:“朕记得辛儿当年说你叫叶念冉,你陪辛儿在外学艺数十年,想必辛儿早已习惯你在她身边了。如今,朕赐你金牌一块,若辛儿将来遇到危险,你可持此金牌号令百官全力帮助辛儿。自今日起朕允你,宫内带刀行走之权。朕信任你方将辛儿的安全交予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朕和辛儿。若将来有一日朕发现你背叛了辛儿,朕必将你碎尸万段。”残忍冷酷的话毫无预兆的传遍宫殿的每一个角落,冷酷的话却无不昭显着一个父亲的爱。 叶念冉闻言抬起头直直地看着皇帝,“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落,不会让她有丝毫伤害。若有背叛,我甘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叶念冉一脸严肃,一字一句清晰而真诚。毫不掩饰的吐露着他将一生守护落辛的铮铮誓言。皇帝见此对叶念冉的话只是略微挑了挑眉头,看着叶念冉严肃的表情,心里放松了些。 皇后对于叶念冉则是更加满意,对于将叶念冉收在辛儿身边的念头更甚。如此一心为辛儿的人,收为辛儿的人岂不是很好,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多和辛儿说说。落辛看着眼前那挺拔的身姿,内心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自己对他也只能是感激,自己不能给他更好的。 落辛收起心思上前望着皇帝“父皇,冉陪伴我数年,他的为人我很明白,他是不会背叛我。父皇,你不必担心,我相信他。”语气坚定而认真。叶念冉闻言侧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儿,不言不语,可他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流光却还是被的皇帝扑捉到了。皇帝笑了笑,“好了,辛儿,父皇又没说不信他,你起来吧。”和蔼的语气,一改先前的严肃。 落辛见父皇笑了,伸手就拉起了一旁的叶念冉。挽着他的手侧目望着他,语气柔和的道:“冉,我信你。今后你不必说那般重的话,这次就算了,若有下一次我可饶不了你啊。”落辛玩笑般的话却让叶念冉心如海深,望向她的目光也燃亮了几分。 落辛又在凤栖殿逗留了良久,直到皇后无意间看到落辛暗暗瞌睡,顿时心疼的让郑嬷嬷陪她回了自己的宫殿。皇后看着落辛一步步离开凤栖宫,直至身影消失都不曾收回目光。皇帝见妻子这番模样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柔声哄道:“好了月儿,咱们的女儿回来了。她以后都会在我们身边的,你不要这样,不要让辛儿和我担心。先让辛儿她休息好,以后你有的是时间陪着她的。”皇后安静的依在皇帝怀里久久不曾说话,皇帝见此也静静的拥着她不再言语,无声的安慰。 落辛回到宫殿后什么都没有安排,在宫人的服侍下洗漱完就回房休息了。叶念冉随她回到凤凰阁,等落辛休息后才起身回了以前自己住的房间去休息。一夜静寂,众人安眠。 次日清晨,皇后早早就起了。皇帝明白她的心情也随她一同早起,两人梳洗好后就直接去了皇后宫里的小厨房。皇后将宫人都遣散出去,亲自下厨准备早膳,皇帝在一旁为她打下手。卯时一刻,皇帝在贴身太监小喜子的提醒下离开厨房前去上朝。朝堂之上皇帝见百官没什么事就早早下了朝,下了朝皇帝就直径往皇后的小厨房走去。两人又在一起忙了片刻。等两人准备好早膳,已经是辰时一刻,皇后怕落辛提前用膳,叫宫人们拿了早膳就急急忙忙和皇帝去了落辛的凤凰阁。 皇帝身边的小喜子看见帝后忙着做早膳,怕落辛早早用膳。偷偷叫了一旁的小太监去告诉凤凰阁的宫人说今天太女的早膳早已备好,叫太女殿下那边的早膳不必上了。 帝后到达凤凰阁时,就见郑嬷嬷已经侯在宫殿门前了。郑嬷嬷见皇后皇帝下了龙撵,急忙上前行礼“参见陛下娘娘,启禀皇上娘娘,殿下此时还没有起身。”皇后一听郑嬷嬷的话慌了神,急急走向大殿。边走边问“怎么还没起?嬷嬷辛儿可是累坏了,她昨夜何时睡的?你看她睡的可好?”郑嬷嬷见皇后着急,急忙上前宽慰道:“娘娘不必担心,想必殿下是赶路太累了,这才起晚了。昨晚殿下一回宫就洗漱休息了,娘娘,让殿下多睡会没事的。你还是和陛下先进殿休息会吧。”皇后过于担心落辛倒把同来的皇上忽略了。 皇后听了郑嬷嬷的话侧头看了看皇帝,还未开口就见皇帝对她一笑宠溺的道:“月儿,朕没事。辛儿赶回来难免有些累了。我们不要吵她,让她再睡会吧,朕陪你在这等她。”皇后对他歉意一笑,随着他一同进殿。 两人进殿后免了宫人的礼,下令宫人不准发出声音。在一旁坐着静待落辛醒来。皇后看着宫人拿进来的早膳,怕冷了,就吩咐宫人拿去小厨房温着,等落辛醒来一同用膳。 等叶念冉进殿就看见皇上揽着皇后坐在正榻上休息,整个宫殿静静的。叶念冉上前参拜,“参见皇上皇后。”皇后见叶念冉来了,就将他叫到了身边。“冉儿起来坐吧,辛儿还没有起。”叶念冉听皇后说落辛还没有起床,没有任何的诧异。他知道这几日连夜回京,她早就累了,只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再加上昨晚又陪皇上皇后聊了许久,身体早已到了极限。如今没有起身很正常,抬头瞥见皇后担忧的表情。这冷冰块难得主动对落辛以外的人开口,“娘娘,落,这几日连夜赶路有些累,并无大碍。娘娘陛下无需挂怀。” 皇后一听叶念冉的话心思一顿,看着他暖暖一笑。“恩,冉儿如此心细,辛儿在外一定少了很多麻烦。不如你给本宫讲讲辛儿在外的事情吧。”皇帝听皇后如此一说也赞许的点了点头。叶念冉看着上首的两人确实犯了难,因为他不知该如何讲,又要讲些什麽。在叶念冉纠结的时候,从内殿出来的宫人拯救了他。 晚爱深深 自落辛醒来内殿的宫人就将皇后皇上在大殿等她共用早膳的消息告诉了她。落辛一听急忙起身,一边穿衣一边吩咐宫人出去告诉皇上皇后她醒了。 皇后听道宫人的回禀就叫宫人将温着的早膳传上来,回头对皇帝讲了几句话,就起身朝内殿而去。浑然已忘了让叶念冉讲落辛在外面的事情。皇后进入内殿见到落辛时,落辛已经穿戴洗漱完毕。落辛见皇后走进来,急忙起身迎上去,微微弯腰朝皇后施礼,宫人们见状也急忙行礼。 落辛在宫人的服侍下挽了一个相对简单的宫廷发髻,发髻上只插着一根简单的白玉海棠簪。身穿淡紫的柳宫薄翼裙,一袭紫衣映衬这皓如白雪的肌肤,更显得落辛倾城绝色。皇后看着如此绝色的女儿,内心很是高兴,但更多的是伤感。不曾看着自己的女儿慢慢长大,也许是每一个母亲的悲伤。 皇后将酸楚缓缓压下,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朝落辛走去。伸手扶起落辛,温柔一笑“母后的辛儿长大了,也越来越漂亮了。母后真高兴,辛儿你既然起身了,就随母后到外面用膳吧,这可是母后和你父皇特意为你做的。随母后走吧。”说完拉着落辛就往外走去。 外殿宫人早已将皇后带来的早膳齐齐地摆在了桌上,皇上还是坐在原来的榻上,静静的等着落辛与皇后出来。叶念冉在宫人摆上早膳时就带着部分宫人退下了。此时,殿内只留了郑嬷嬷和小喜子两人贴身伺候。 皇后牵着落辛一步步走到前殿,皇帝听到动静抬眼便看到温婉柔美的妻子牵着出落绝色女儿的步步走来,恍若幸福踏着彩云步步朝自己而来。看着款款而来的人皇帝一脸暖意,单纯的一如平凡的父亲露出幸福一笑。缓缓起身,放下身份与责任,眼眸含笑直直望着绝美而来的那二人。在相距一步之遥时朝着两人伸出宽厚的手,修长的手包裹着柔软的柔荑,感觉到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三人相视一笑内心满满的是感激与幸福。是谁说无情最是帝王家,此刻他们也只是最平凡最幸福的一家人。 皇帝左手拉着落辛,右手拉着皇后向布满佳肴的御桌走去轻快的脚步无不印证着他的喜悦。三人脸上都挂着最幸福的笑意,一旁的郑嬷嬷与小喜子看着主子们终于合家欢乐,眼角都闪闪发光。 在日光流转的朝阳里,团聚的一家三口幸福的度过了姗姗来迟的早膳。饭桌上皇后难免泪沾衣襟,不过更多的是相逢的喜悦,此刻宫殿处处透露着温馨,甜腻而醉人。简单的一局饭,承载的却是十载思念。 早膳过后,一家人在凤凰阁内闲话趣聊,讲的最多的无非是落辛十年在外的偷闲时光。殿内一家人其乐融融,而此刻皇宫的宫道上则是热闹非凡。自清晨三皇女回宫的消息传播开来,各宫都急急忙忙准备前来探望。因此自早膳时分,御膳房一片慌乱。各宫妃子皇女皇子草草用了早膳,便急急忙忙乘撵前往三皇女的凤凰阁。如此便出现了妃子皇子齐齐相遇与凤凰阁前的画面,也因此出现了一同前往凤凰阁的热闹场景。 凤凰阁前,各宫主子看着停在一旁的龙凤双撵,彼此心里都流转着了然之意。凤凰阁的宫人看着前来的各宫主子,齐齐施礼,而后快速向前通传。 各宫来访 等各宫主子到达凤凰阁的大殿时,出现在眼前的就是这样一幅众人羡慕的温馨而和谐的画面。一向威严的皇帝嘴角含笑,眸目温柔而宠溺,娇柔的皇后玉手掩笑,眸光流转。那归来的绝美女子温柔的依在皇帝怀里,纤纤玉手牢牢握着皇后的柔荑,言笑晏晏却不难看出对皇帝皇后独有的依赖,远远望去一派恭顺谦和,彼此间的亲近之情不予言表。 众人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画面良久都不曾回神,直到殿内的皇帝皇后被炽热的眼神盯的不悦,蓦然停下交谈看向他们而后扫向一旁的宫侍眉目间的不悦在明显不过。众人才恍然回神,顶着浓浓的不悦之光急忙恭敬的进殿请安,落辛自看到来人时就下了正榻,静立一旁。 “参见陛下皇后”“参见父皇母后”众人齐齐朝正榻上端坐着的两人施礼。皇帝自看到来人时嘴角的笑意就已然逝去,恢复了以往的威严。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威严的帝皇,皇帝不悦的看着进殿的打扰他们一家团聚的众人。“都起来吧”威严沉稳的话透露着浓浓的不悦。“谢陛下”“谢父皇”听到那不悦的声音,众人皆是小心翼翼地起身。微微抬头齐齐看向一旁静立的绝美女子,众人见此心里齐齐闪过四个字“绝色倾城”。 一袭素衣的云妃最先回神,望着落辛慈爱的笑了笑。眉目间一片温柔,羡慕的望向上座的皇后柔柔开口:“姐姐,落落可是越发出色了,当真是绝色倾城,丝毫不输姐姐当年。”皇后闻言只是笑笑,眉目间的自豪无法遮掩。云妃上前拉着落辛不住的打量,“落落,如今你出落的绝色倾城,更是满腹经纶。也不枉陛下与皇后姐姐多年挂念。”。落辛闻言抬眸望向皇帝与皇后朝二人柔柔一笑,须臾望向云妃,眉目温柔恭敬的道“劳父皇母后多年牵挂是辛儿不孝。多年不见,云母妃倒是更加美丽了。”云妃闻言抿嘴一笑,“不年不见,落落这小嘴真是更加甜了,云母妃可不及皇后姐姐,如今都老了。”语言温柔,伸手点了点落辛的鼻尖动作亲昵而却不乏宠爱。 此时锦衣暗染,宫裙摇摆,云鬓高束的淑妃婀娜的走到落辛身边,望着落辛咋咋的道:“哎呀,三皇女当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二皇女可是要被比下去了,呵呵。”落辛闻言两眉微蹙,歉意的朝站立在一旁身着青衣罗裙的女子一笑。那女子自是十年未见的二皇女木落紫,十年来木落紫早已退去儿时的稚嫩,出落倒也是亭亭玉立。眉眼间更多的遗传了云妃的温柔妩媚,青衣为裳,玲珑有致的玉-体若隐若现。一件平淡的衣衫倒叫她穿出了远离世俗,超然物外的感觉。 云妃听了淑妃的话也不在意,依旧熟络的拉着落辛温柔的道:“皇后姐姐倾城绝色,落落是皇后姐姐的女儿自然是更美丽的,紫儿哪能和落落相比。”淑妃看着云妃轻蔑一笑,不再多言。落辛看着淑妃与云妃二人,淡淡一笑朝她们道“云母妃,冯母妃过奖了,落落哪里比得过二皇姐?”转头看向一旁的木落紫玩笑道:“你说是不是呀,二皇姐。” 木落紫见落辛一如当年那般与自己亲密无隔,不禁心下一软。上前两步喜悦的望着她欢喜的道:“落落你终于回来,这十年你不在。我和大皇兄都很想你,十年了你终于回来了。如今的你可是比以前更漂亮,我可是不及你万分之一啊。”落辛听木落紫如此说,暖暖的笑了,一张绝美的小脸流光溢彩。抬手挽进木落紫的臂弯,小手拉着她的手臂左右的晃了晃,娇俏的道:“皇姐也很美丽啊,皇姐,落落也很想你呀。”木落紫看着落辛顽皮的模样宠溺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不在多言。 一旁一身玄色华衣的男子看着落辛与木落紫亲密的模样,满满的气愤不打一处来。这么久她都不曾看自己一眼,哼,极度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别扭而不屑的道:“你自己想她就说你想她,别扯上我,我才没有想她呢。还有回来就回来了,还这么大阵仗。”落辛抬头看向那一脸不爽的男子,嘿嘿一笑。不温不火的道:“我也没让你想啊,再说了我也没想你啊。”落辛的话彻底引起了男子的不悦,男子气昂昂的吼道:“木落辛,你再说一遍,试试。”男子怒意昭彰的脸彻底逗笑了落辛。 木落紫看着不对头的来人,一如十年前一样,温和的道:“大皇兄,落落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转头看着落辛“落落你就不要逗大皇兄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十年里,大皇兄很想你,时常和我提起你的呢。”木落紫的话刚落,木落成就强势而别扭的开口道:“二皇妹,你别乱说,我才没有想她呢。”说完还别扭的将头扭向一旁。 落辛看着满脸写着别扭的人,笑了笑,上前拉拉他的衣袖。“好了,我这不回来了吗,以后啊你就不要想我了啊。”落辛笑嘻嘻的道。木落成听着落辛软绵绵的话,气焰刚要消下去,听到落辛的后半句,顿时怒气回升,恶狠狠地瞪着落辛不再言语,可是眼眸里的光彩确是摄人心魄。落辛在一旁捂嘴偷笑,看到那凶恶的眼神,又忍不住上前和他嘻嘻哈哈打混。木落紫含笑站在落辛身边看着他们嬉笑不言不语。 皇上皇后等人看着和睦相处的兄妹三人,也是一脸的欣慰。皇帝十分庆幸十年的分别没有让他们兄妹之间出现疏离。自十四年前落辛私逃出凤栖殿,与大皇子二皇女相遇,他就一直暗地观察着他们。如今看来这木氏江山,在我这一代是不会出现兄弟相争的戏码,皇帝想到。 情意温存,满室生欢。皇室因落辛的回归,满宫廷尽是喜悦。朝堂更因三皇女的回归,满殿生辉。贵族官宦子弟则是满心喜悦,对这归来的三皇女好奇无比,唯求生辰大典上一睹见真容。百姓因三皇女归来家家庆贺,庄严的月都无不洋溢着一片喜庆。 生辰大典一 霞光破晓,黑暗散尽。在众人的期盼中迎来了玄月国三皇女的生辰。卯时一刻,自宫廷传来的暮鼓钟声,清晰而余音袅袅。朝阳殿前百官云集,“皇上皇后,太女殿下,大皇子二皇女驾到。”随着响亮的通报,明黄的身影渐行渐近。 皇帝皇后以及落辛皆是一身正黄的宫装,大皇子和二皇女则是一身淡黄的宫装。皇上和皇后相携走在最前面,身后紧跟着走在中间的落辛,和分别走在左右的木落成,木落紫。三人身后跟着二十多名的宫人,一行人恭敬的踏上朝阳殿前的九十九层台阶。 皇帝等人到达朝阳殿的顶端时,只见朝阳殿台前,数名僧人面对焚香台盘坐祷告。皇帝扫了台上一眼而后缓缓转身,望向下首的百官,眉目泠冽,帝王威仪尽显。“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太女殿下,大皇子,二皇女千岁千千岁”百官朝着顶端的人恭敬的朝拜。“众卿平身”皇帝威严地看着百官冷傲道。 待百官起身,一旁的小喜子上前两步取出明黄的圣旨,缓缓展开。而后望向百官恭敬的宣读:“奉天昭曰:巍巍山岳,沥沥桑水,苍蓝昭悦,国盛民昌。四海升平,百姓安泰。国运宏鸿,君臣民治。皇室和,夫妻睦,兄友恭。今吾皇携百官登九重,拜苍天,开宗祠,祭先祖。愿玄月国,国泰民安,国盛昌隆。”小喜子抑扬顿挫的宣读完,昂头挺胸的看着众人高声呼道:“祭天开始,焚香,拜。” 随着小喜子的话宫人们一一将手中一尺长的香恭敬的递到皇帝皇后等人的手中。皇帝皇后手持燃香,步伐一致恭敬的向前。对苍天恭敬的跪拜,皇帝跪在祭祀台上虔诚的望着苍天,恭敬而威严的道:“木氏二十三代孙木青胤携回归储君木落辛诚心祭天,愿我玄月国泰民安,五谷丰登,子孙昌盛,家宅安宁。”说完皇帝恭敬的三叩拜,而后小心起身将焚香亲自插到朝阳殿前祭祀台的龙腾飞香炉内。身后落辛三人随后同样跪拜插香,台下百官恭敬的叩拜,静待旨意。 木青胤沉稳的走向祭祀台中心,打开祭祀台中央放着的红色锦盒。从中取出盒内的青龙令,而后皇帝将手中约手掌大且雕刻着龙的碧绿玉牌,缓缓举过头顶。高昂的声音随后响起,“青龙出,百兽归。龙行天下,玄月必昌。”“玄月必昌,玄月必昌”皇帝话落,百官随即附和高呼。落辛望着高昂的百官,嘴边溢出一抹轻笑。 祭天大典在恭敬庄严的气氛中渐近尾声,这意味着众人期待已久的宫廷大宴即将开始。祭天大典过后,百官前往帆云轩,静待皇室祭祖结束。 木氏宗庙祠堂,皇帝皇后落辛落紫落成五人,恭敬的跪在祠堂里,对列祖列焚香跪拜。敬祖完毕,皇帝看着一身太女官服的落辛,欣慰一笑,“辛儿,你已经十六岁了也过了及笈之年。如今你也是大人了,父皇以后可以放心的将玄月的未来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负父皇对你的期望。”落辛看着满脸慈爱的皇帝,恭敬的上前“父皇,辛儿绝不会让您失望的。”清脆的声音透露着自信坚韧。 皇后看着长大成人的落辛,潸然落泪,“好了,辛儿接下来按规矩,你要回房梳洗了,今晚的晚宴你是主角,后面还有的累。”哽咽的声音带着数不尽的喜悦欣慰。落辛上前一边为皇后擦拭眼泪一边道:“母后,辛儿长大了,母后不要再为辛儿担心了。辛儿现在有保护母后父皇的能力了,母后你要相信儿臣。”皇后看着一脸严肃的落辛终是破涕一笑,柔柔地笑道:“好,母后相信你。好了,回宫吧。”皇后一脸笑意。落辛抬头看向皇帝,皇帝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落成落紫亦是看着冲她一笑。落辛在他们的笑意中退出祠堂回宫禁闭梳洗。 落辛走后,皇帝看着祠堂供奉的牌位又缓缓下跪,恭敬的望着祠牌,低声祈求“列祖列宗,辛儿一身才华,更有治国之才。将玄月的未来交给她,玄月必将昌盛,儿孙知道一代帝皇必将经历种种磨难,儿孙只望列祖列宗保佑辛儿一生平安。希望列祖列宗在天有灵,护我玄月昌盛。”语毕皇帝重重的俯身叩首。皇后落紫等人闻言亦是相随恭敬叩拜。 祭祖过后,皇帝回了御书房处理政事。皇后则前往凤凰阁亲自为落辛梳妆。木落成木落紫二人则是前去苍澜殿前去招待各国前来的使臣以及皇子皇女。 生辰大典二 转眼霞阳渐下,正式的宫宴在众人的期待中渐渐拉开序幕。澜月殿,木落紫和木落成分别陪着各国前来的使臣,执酒闲谈。文武百官以及朝廷官妇亦是极尽各种交际手腕穿梭于宫殿之中。官宦贵族子弟或高谈阔论或饮酒作乐,整个宫殿充斥着喜悦的忙乱。期间宫人们捧着食物来回穿梭,将一道道精美的食物恭敬的摆放在宫内的各处案几上。殿中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曼妙歌姬展袖舞姿,一片繁华。 “咚咚咚”戌时的钟鼓声缓缓响起,澜月殿一改先前的喧哗。各国使臣,文武百官以及宫廷贵妇皆安静的入席,静待皇帝等人的出现。众人静坐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澜月殿前就传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淑妃娘娘,云妃娘娘驾到”的声音。 随着皇帝等人的到来,玄月文武百官官宦贵妇皆跪拜相迎。各国使臣中除了皇室子弟弯腰行礼外,皆恭敬的参拜。“参见玄月皇帝陛下,皇后娘娘,云妃淑妃”皇帝携着皇后落座于龙形案几后的龙榻,云妃淑妃则各自坐在左右两侧的案几后。两人身边各自坐着木落紫,木落成。而皇帝身侧的龙凤案几上则空无一人。皇帝威严的扫了大殿一眼缓缓道“平身,赐坐”。随着威严霸气的话,众人恭敬的起身归坐。 皇帝再次无声的环视了殿内一眼,而后看向前来的寒天使臣与玄天使臣。冷硬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含笑的开口:“欢迎玄天太子,四公主,七公主。寒天宸王与五公主不远千里前来玄月参加小女的十六岁生辰。来,朕敬你们一杯,请。” 坐在左侧首位的玄天太子欧阳澈看向皇帝冷峻而绝美的脸上微微扯出一丝冷笑,举杯直接饮下杯中酒,对于皇帝的话不置可否。对于欧阳澈的态度,皇帝眯了眯眼冷光一身而过。木落紫不着痕迹地瞥了欧阳澈一眼,木落成则是满面愤怒,百官亦是愠怒。而欧阳澈的这番举动却是让一片女子痴迷了心。相对于欧阳澈的冷傲,右侧上首上官千桦的举动可谓是张弛有度,一派谦训温和,可谓是将皇室风范尽显无遗。 “木皇客气了,贵国太女殿下风姿卓越,更是才华横溢。能参加贵国太女殿下的生辰是本王的荣幸。”温柔得体的话让众人如沐春风,对这寒天宸王更加喜爱。俊秀儒雅的外表,谦谦有礼的温润君子,试问哪个女子不动心。 皇后闻言诧异的望向上官千桦,“听宸王的话,可是识得小女?”未待千桦回话,端坐在一旁的千琪清脆的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我们和木太女是在来玄月的路上认识的。木太女还救过我四皇兄呢,这一路我们就是结伴来的。”千琪清脆而真诚的话让一旁的木落成难得的多看了她两眼。 皇后心下明了,朝千琪微微一笑,温柔的道“原来如此,这一路辛儿与公主宸王结伴而行,想来彼此一定也熟识了。那以后五公主就多进宫陪辛儿玩,也免的在驿站枯燥。”千琪看着一脸慈笑的皇后笑得更加灿烂,内心对皇后更加亲近。木姐姐的母后真好,和我母妃一样。 “多谢皇后体恤,琪儿一定会进宫陪木姐姐的。对了皇后娘娘,木姐姐怎么还没有来啊?”皇后见千琪一脸的疑惑不由的笑了笑,真是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按玄月皇室的规矩,生辰之人必须在生辰大宴前沐浴梳妆,待到戌时三刻方能出席。”皇后温柔的为千琪解惑。千琪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安静的坐在一旁静待落辛到来。 相较于皇后与寒天公主的热络,玄天这边就明显的较冷淡。云妃看着远道而来的侄儿们,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激动,一脸微笑的望着玄天使臣的方向。欧阳澈对于云妃的视线不是没感觉到只是不在意罢了,对于皇后与寒天的热络更没有丝毫的感觉。而四公主和七公主则是含笑回视云妃。木落紫看着自己的母妃专注地望着玄天使臣的方向,不由得暗暗拉了拉她的衣袖以示提醒。 初初相见 殿内不成形的气氛,在戌时三刻钟声响起的那一瞬间烟消云散,余下的只有满满的期待与兴奋。在众人殷切的盼望中,宫殿前终于传来兴奋而洪亮的通报声。“太女殿下驾到”随着声音的方向,众人不由得齐齐注视着宫殿门口。 只见一个身着淡黄衣衫的绝美身影缓缓走进在众人视线里,氤氲的灯光下婀娜多姿的身影渐行渐近。身后紧紧跟随着手拿佩剑,身着月白襄紫墨衫的挺拔男子。而男子的右侧则跟随着一位身着淡粉衣衫的娇小女子,左侧一袭白色衣衫的俊秀男子眉目温柔的望着身前绝美的人儿步步沉稳的随她走来。 当绝美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时,热闹的大殿顿时一片静寂。众人怔怔的望着那绝美的女子,久久难以转眸。当真是一顾倾城,再顾倾国,此女子的姿色真是天下少有,天下第一美人非其莫属。 只见那女子头戴一顶小巧流金绘凤的皇冠,半挽的鬓发尽数压在皇冠下。身后乌黑亮丽的秀发温顺而张扬,耳鬓两侧只留下一缕长长的鬓发,绝美的脸庞尽数暴露在众人眼前。只见她眉若垂柳微微颦起,宛若远山隆落半边。眼若流星,顾盼间熠熠生辉。精致高耸的鼻梁下镶嵌着一张樱桃小嘴。淡黄的太女宫式的流花挽月裙映衬着如雪的肌肤,曼妙的身姿掩在淡黄的宫衣下如圣洁的黄芙蓉风姿无限,微风轻抚,摇曳了宫裙,迷了谁的眼。微风下那女子恍若瑶池仙子欲乘风而去,回眸间一颦一笑风情无限,真真是倾国倾城,绝丽无双。 欧阳澈看看走近的落辛难得的愣怔片刻,而后玩味一笑。上官千桦望着一袭宫裙的落辛难以惊艳与喜爱,早就知道她绝色无双,却不知道打扮过后的她更是高贵如神佛。千琪看着一身太女服饰的落辛愣怔良久,而后看向愣怔的千桦,暗自抿嘴偷笑。 落辛在进入大殿时就注意到了殿内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欧阳澈一身黑色蟒袍,半倚着坐在桌前,白玉似的手举着应景的琉璃白玉杯静静的停留在红唇边。嘴角挂着浅浅的邪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眸里的玩味一闪而过,却还是被有心人扑捉到了。 落辛见那人虽高贵浑身却散发着自在风流,不经意间便能让人沉醉其中。表面风华无限,可是他隐于背后的黑暗却着实让人难以招架。这种人惹不得,落辛微微蹙眉。 落辛不着痕迹的抬头欲错过那人,却不料恰恰闯入那人的眼眸中。须臾间两人齐齐一怔,各自内心涤荡万千。片刻欧阳澈收回目光,淡淡一笑,缓缓饮下杯中酒。落辛见那人的表情,微微一震。半响眸光归于平静,无意识的掠向他周围的二人。望着那一脸浅笑的两人落辛无意识的皱了眉,似乎那静坐的两人会给她带来一生的转变。暗自压下心里翻滚的海浪,收回目光。恭敬的看向高座上那尊贵无比的两人。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落辛恭敬而清脆的声音终于唤醒了殿内众人。随即身后传来“参见吾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的声音。大殿内落辛单膝跪地恭敬的参拜,身后三人伏地叩拜。 皇帝含笑的看着走进大殿的落辛,静待她朝自己步步归来。望着自己最为骄傲的女儿,皇帝宠溺的道“平身,赐坐”。“谢父皇”“谢皇上”落辛起身后殿内的重臣,官宦子弟以及命妇皆齐齐跪拜“参见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落辛回身望向殿内的众人,平静的眸光缓缓掠过每一个人,所过之处人人皆是惶恐不安。“平身”落辛收回目光,沉稳的开口。 然而落辛转回身并不急于上座,而是侧身指着身后一袭粉衣的刘晗,望着皇上皇后缓缓开口:“父皇,母后,这是儿臣下山归来时,在路上结识的好友,她名叫刘晗,身边的是她大哥刘绍远,也是现任的武林盟主。儿臣在他们家中停留数日,他们待儿臣甚好。此次儿臣回京特意请他们进宫参加儿臣的生辰。还望父皇恩准他们在宫中陪儿臣几日。” 刘绍远闻言望向落辛淡淡开口:“且不论你的身份,只凭初见时你与我小妹的关系,我们对你也应尽心。”话落收回目光,恭敬的站立一旁。落辛闻言难得的愣怔而后忽地一笑,愉悦的声音穿彻大殿。而后传来带笑的茵茵之声。“是我的不是,还望刘大哥和晗儿不要生气,更不要往心里去。”刘绍远看着转眼通透的落辛会心一笑不再多言。 皇帝静静的打量了一下一袭白衣的刘绍远,而刘绍远则静静的任由皇帝打量并不言语。半响,只听皇帝淡淡的开口:“即使是皇儿的好友,参加你的生辰大典自是应当。你们如此交好,你便安排让他们暂住在皇宫陪你吧。”望着落辛宠溺一笑。而后不着痕迹的望了大殿一眼,缓缓道“来人为她二人赐坐,皇儿入席吧”。一旁的小太监在皇帝话落后就已将刘绍远等人的席位安排好,恭敬的带他们入座。他们被的安排在上官千琪身后,可见太女对于他们的重视。 落辛入座后无声的望向上官千桦等人的方向。感觉到目光,千桦缓缓抬头。见落辛看来,嘴角微弯回以一笑。落辛见此亦是含笑点头。而后转眸望向千琪,千琪嘻笑着回以一笑,而后示意落辛转眸望向千桦。落辛随着千琪的视线,望向千桦,不懂千琪要说明些什么。 千桦见千琪望向自己微微撇头,而后感觉到来自落辛方向的目光,再看千琪嬉笑的神色顿时明白了。耳根漫过一丝潮红,淡淡瞥了千琪一眼,而后转头望向别处,并未回应落辛的注视。落辛对于千琪兄妹的动作并不知其意,须臾就收回了目光,望向下首的百官。 生辰贺礼 台下百官之首玄月丞相司徒成坐于玄天七公主欧阳柔的一旁。他身旁坐着一位半鬓华发的女子,那女子眸中带泪望着向殿首的一角,丞相亦是满脸激动。落辛望着自小疼爱自己的外公,外婆,内心亦是动容,这便是自小疼爱自己的人啊。纵使分隔十年,那份感感情也不会变。落辛看着他们微微一笑,内心种种尽数融在笑意里。 那华发半鬓的女子,见落辛对她无声微笑,激动的拉着身旁人的手,兴奋的说:“成,辛儿对我笑了。呵呵,辛儿出落的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呵呵。”终于颗颗泪珠划破眼眶,无声坠落。 丞相望着满脸激动的妻子,伸手为她拂去脸上的泪水。略略稳住心神“是呀,画儿,辛儿在对我们笑,辛儿回来了。你别哭要不然辛儿该担心了。再则今日是辛儿的生辰,百官朝贺,画儿你不能哭。”丞相夫人墨画闻言急忙止了泪,再次抬头望向落辛时一脸微笑,满眸疼爱。落辛见此亦是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望着他二人甜甜的笑。 自丞相夫妇二人的身上移开目光,再次转眸向下望去。百官各自带着自己的妻儿,恭敬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落辛静静打量完一众人等,缓缓将目光回调,望向一侧的落紫和落成眉目柔和。目光交汇间,自是温情蜜意,一片温馨。 殿下一些官宦子女不时的抬头望向上首端坐的人,女子满目爱慕,男子亦是满目敬佩。目光无不例外的注视着上首那最为出色的三人。 一心都在众人身上的落辛,并未注意到自她入座后大殿里的歌舞就已然转了声调。上首皇帝皇后一脸笑意,妃子皇女皇子亦是笑意盈盈。台下百官皆是眉带喜悦,宫中众人无不眉目带笑。此时此刻殿内方是真正的喜悦之声不断。 皇后望着身侧出落绝美的女儿,笑着开口:“皇儿,今日是你十六岁生辰,母后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母后就自己为你缝制了一件凤凰锦袍,你看看喜不喜欢。”一旁的郑嬷嬷极尽眼色的将一件锦凰凤袍恭敬的奉到落辛面前,落辛望着那锦绣华美的衣裳,内心溢满感动。 伸手缓缓抚过那衣裳,眸中有荧光鹊起。忽而一笑,百花失色。落辛取过衣赏,起身披在身上,对皇后一笑“儿臣谢母后,衣裳儿臣很喜欢。不过母后以后不必如此,不要为儿臣伤了眼睛,不然儿臣会心疼的。这衣裳儿臣留着,改日儿臣穿给母后看可好?”皇后望着一脸喜悦的落辛,亦是十分高兴。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关心更是高兴,看着她笑盈盈的道:“好,就听皇儿的,母后以后不会了。快坐吧。”。落辛取下身上的衣裳仔细的交予身后的宫人,那小心翼翼的珍重明明白白的展现在众人面前毫不隐讳。 众人看着皇后与太女的母女情深心思各异。皇上看着自己的爱女与爱妻内心满是满足,当真是此生足矣。皇后的礼物送出,接下来自然是皇帝的赏赐。皇帝满脸欣悦,抬眸望向众人。“太女文武皆碑,更有治国仁爱之心,朕心甚悦。特赐龙袍凤冠,许其帝皇之权准其代朕上朝。自即日起与朕同尊,百官若有不从者,太女可自行杀赦。”语气威仪不容置疑。 百官闻言皆恭敬的跪拜道“臣等谨遵圣喻,恭贺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落辛见此望着满殿跪拜的臣子,柳眉微皱,微不可闻的叹息些许。而后望向皇帝躬身离席弯腰施礼,“儿臣谢父皇”不悲不喜的声音渐渐飞散开来。满殿的人无不讶异,微微抬头望向那恍若来自瑶台碧月的女子。只见那女子柳腰微弯,藕臂低垂,低低黔首,只留白玉的下颚容人们隐隐窥容。 欧阳澈望着那一身清华的女子,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静静的凝望那谜一样的女子,以他的修为怎会听不到那微不可闻的叹息。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出身皇室,却无皇室的一丝阴沉。身居高位却无一丝喜悦,不急不躁。心如菩提,眉宇间尽见清丽。 上官千桦望着那淡雅出尘的女子,内心紧紧压抑的爱慕几乎要喷泻而出,揽她入怀的心更是坚定。刘绍远看着那玲珑的身影,爱慕更是如发般疯长。伴随着的却是不可抑制的痛苦,他的身份有是怎能与她相配。一介布衣怎能匹配未来的皇,他们之间会有未来吗?压下眸中的悲伤,此刻还能静静的望着她也好。 一场宫宴并未随着太女的叹息以及皇帝的圣令而沉寂,相反地宫宴步步攀向高+潮。后妃,皇室子弟一一奉上礼物,彼此间难免寒暄,落辛皆一一微笑以对。皇室之礼过后自然最为令人好奇的外使恭贺。 喜悦的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轻歌曼舞中上官千桦优雅的起身。缓步走出宫位,一旁的千琪和使臣等人紧紧随行。上官千桦于大殿中央玉立,朝木皇淡淡的欠身。而后温和的道“为感玄月国多年对我国的友好相助,我朝特此寻来千年和玉相赠。望借此物促进两国的长久友好,愿寒天与玄月的友谊长长久久。”随即身后的使臣恭敬的奉上一镶金的铜盒,在众人前缓缓打开。 盒内一方白如脂凝,晶莹剔透,半尺有余的圆形白玉在宫灯的照耀下闪闪生辉。完美上佳的和玉,满殿无不震惊。 木皇见此笑道:“多劳寒皇费心,还望宸王回国告诉寒皇。玄月与寒天是彼临之邦,自是要长长久久的。”上官千桦含笑以对。“小王自当带到,小王此行一为促两国邦交,二来是参加贵国太女生辰之喜,为贺贵国太女十六岁生辰之喜,我朝特此送上东海贺寿珊瑚与南海碧玉簪。”一旁的随侍将放在玉盘上的珊瑚恭敬的奉上,让众人尽窥其华。 珊瑚约俩尺有余,通体血红,从外看去似是一颗颗玉珠串连而成。然而最特殊的是它自成一个寿字,其吉祥之意不予言表。初见此物,满殿无不惊奇。 上官千桦命人将珊瑚朝落辛送去,看着落辛浅浅欠身缓缓一笑“本王以此物祝贺木太女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落辛闻言浮现笑意,令人将珊瑚收下,起身还礼。“多谢宸王带来的贺礼,如此独特吉祥,本宫在此以薄酒一杯相谢。 一旁的宫侍极有眼色的为上官千桦奉上一杯酒,而落辛则亲自为其满酒。上官千桦取过宫人奉上的酒,与落辛遥遥相对,而后两人一饮而尽。“小王多谢木太女的酒,不过这第二件礼物还望太女亲自开取。” 上官千桦从一旁的随侍手中取过锦盒,望向落辛。“此簪有一个功效便是百毒不侵,木太女文韬武略双全,日后必将大成,愿此簪保木太女一生安瑜。”落辛在千桦的注视下缓缓起身走到他身前。千桦望着跟前的落辛眼眉含笑,以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道“落落,生辰快乐”。 落辛闻言报以一笑,伸手取过他手中的锦盒。缓缓打开只见一只通体紫荆菱花状的紫玉簪静静的躺在锦盒中。落辛伸手取出,缓缓将其斜插于发间,而后朝千桦暖暖一笑。“多谢,我很喜欢。”千桦看着被落辛插于发间的紫玉簪,内心亦是欢喜。对于落辛的话只是微微一笑,良久只是含笑的望着她,俄顷见落辛如玉的面庞上出现一丝可疑的红晕,才道:“你喜欢就好。” 殿内公子如玉,美人如花,痴缠相望,琉璃的灯光打在二人身上,为二人度上一层朦胧的柔光。如此美景让人不由得羡慕,然而羡慕的目光中却有一道凌厉的光一闪而过。上首皇帝皇后见落辛与宸王间情愫盈盈,不由得相视一笑,看来孙儿不远了。 忽然一旁痴迷的公子不慎打翻茶盏,“碰”清脆的声响猛地让落辛回神。落辛不由得低头懊恼,怎么会看他如痴呢,唉。落辛向殿内微微瞥了一眼,入眼的皆是痴迷之色,不由得皱眉。“咳咳咳”落辛左手握拳放在嘴边假咳数声,终让痴迷的人回神。落辛淡淡的朝千桦一笑,而后举步回座。千桦见状也朝木皇微微欠身,而后回座,身后千琪等人相随。 随着两人的回座,满殿痴迷的眼光终于不再放肆。待千桦回座后,一旁的千琪立刻倾身到他身前一脸的嬉笑。“皇兄,木姐姐好像喜欢你哟。你都看得她脸红了啊,皇兄你真厉害啊。看来木姐姐是当定我皇嫂了,呵呵。”说完不由得嬉笑出声。 上官千桦闻言耳迹漫过一丝暗红,而后正身低声斥责。“不要胡闹,回去。”千琪见此无一丝畏惧偷笑着回座。而她却不知道她此时的风情被一人尽收眼底。 独特贺礼 不过片刻,殿内走进两个抬着一个略大木箱的侍卫。身后还有跟随一个双手捧着一个约一米长的木盒侍卫和一个手捧一个类似植物的东西的侍卫。其中两人将大木箱恭敬的放于殿中便施礼退下,其他两人手捧礼物恭敬的站在殿中,等待旨意。 众人诧异的望去,还不待众人思虑。左边首座的欧阳澈暗哑而磁性的声音缓缓扩散开来。“我国听闻贵国太女将于生辰之日回归,特此来贺。这些皆为献上的贺礼,此贺礼极为珍贵,不过亦有些不同。其中一物更是不同,唯恐伤人故以箱封之,不知道哪位敢上前验收?”话落身体微仰,慵懒的目光望向殿内的众人。 殿内众人神情莫测,有些人跃跃欲试却又有些畏惧,一些人则垂头不语,有的人则与周围的人交流。上殿木落紫望向那些望着木箱一脸沉思。一旁的木落成一脸气愤,几次要起身都被冯淑妃拉住。殿内窃窃私语之声不断,落辛望着殿内的人,内心微叹,而后就要起身,然而还未带落辛起身,一人就赫然起身。 在一片私语中,只见一白衣男子翩然起身,如闲庭散步般走到略大的木箱前。躬身向上谦礼朗朗侃谈,“陛下,草民不才却想先看看这独特的贺礼,还望太女殿下不要怪罪。陛下,太女殿下让草民开这个头如何?”皇帝看着一身正气的刘绍远,眼眸中不乏赞赏,缓缓开口:“准”。刘绍远闻言躬身道“谢陛下”语毕翩然转身,朝殿中的木箱走去。落辛只是望着刘绍远沉默不言,微眯的眼中看不清情绪。 待走到木箱前,刘绍远静静听了听箱内的动静,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在众人还未细想他为何一笑时,他已然向前伸手去开箱。在手将要碰到木箱时,落辛骤然出声“刘大哥”。向前的手缓缓停下,刘绍远转头朝落辛望去,无声询问。 落辛见他望来,朝他一笑温柔的开口:“刘大哥,可不要太粗鲁哦。不要把落落的礼物给吓坏了。”刘绍远闻言一怔而后回一笑,眼眸中尽是了然。落落这是担心他,给他提醒呢。落辛见状不再不言,刘绍远回头的同时手猛地一伸,木箱碰的一声被打开,伴随着碰地一声还有一声狮吼。 这突兀的狮吼让一干人等猛地一怔,更有不少人露出惊恐的表情。这突来的声音却未让刘绍远退步半分,刘晗见此不由得起身朝他喊道:“哥哥小心”。刘晗急急冲到他身边,伸手拉住他往后撤,然刘绍远却丝毫未动。刘绍远拍拍刘晗的手柔声道::“晗儿,大哥不会有事,乖。”落辛初见此物亦是一震,眸光不自主的瞥向欧阳澈,眸间蕴含思忖。 刘绍远向前望去只见木箱内一只小狗般大小的金黄色狮子,全身金黄色的幼狮极为难见,况此金狮瞳亦是淡黄色,更为难得,只是玄天国献此物的真意何在? 刘绍远收起心神向前想取出木箱一端的锁链,将金狮拉出来。不料随着他的靠近,金狮全身的金毛耸起,同时站起身看着他低吼。这再次响起的狮吼让众人再次一惊,落辛见此无意识的皱了皱柳眉。刘绍远并不因狮吼而退却,反而更加靠近。然而他的靠近却激怒了金狮,金狮猛地越出木箱。对于它突来的动作,刘绍远猛地一惊,随即拉着刘晗向后退去。 对于这突来的动作,满座皆惊。跳出来的金狮此时距刘绍远只有一尺有余。它颈间的铁链被拉的直直的,目眦通红直直的望着妄想接近它的刘绍远。若忽略此时它那凶狠的目光,它当真是极为可爱的。只是众人都被它的吼声与目光吓住了。 欧阳澈此时终于出声为众人解惑,只见那人一手把玩着金杯玉盏,一手支颌,看去极为惬意。此时此景竟让人生出无限风情的想法,不忍去看。“此金狮为世间难求的裘狮,来自极北的沧源。裘狮凶悍无比,本宫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方寻猎到。传闻能驯服它的人即为百兽之王,不知玄月王朝可有此人才。”说完举杯浅饮一脸优雅。 听闻此言大殿一片静寂,能号百兽只有人间真龙,试问哪个臣子敢上前驯兽。上首皇帝闻言浓眉一跳,难不成要朕去驯服。思虑间瞥见落辛一脸淡漠,不由得心思百结。辛儿一身惊世之才,注定要为王,不如..... 片刻皇帝抬头望向落辛,“辛儿,你即将是下一代帝王,不如你去驯服可好?”落辛闻言回视,见皇帝眉目间皆是坚定与信任,恭敬的起身。“儿臣遵旨”落辛举步离坐。不过这一次不只有她一人,身后的叶念冉紧紧相随。落辛微微侧头望向身侧的人,见他眉眼间皆是无法动摇的坚持,举步向前无声应允。 随着落辛的起身,澜月殿内瞬间寂静无声。皇帝看着恶煞腾腾的金狮,粗犷的眉不由得一皱。皇后亦是一脸担忧,但对皇上的旨意却未出言阻止。身为一国储君,她不能仅仅有才,她也必须有过人的胆识,如此方能统领四方。冯淑妃与云妃二人亦是隐隐担忧,不过冯淑妃眉间却纠结着一丝喜悦。而木落紫,木落成则是完全的担忧,上官千桦兄妹亦是脸露担忧。百官神魂莫测,只有那慵懒的人见此不以为意的一笑,呵呵,继续看戏。 随着落辛的走进,金狮不若刚才的凶煞反而渐渐安静了些许。刘绍远待落辛走近时低声道:“落落多加小心”。一旁的刘晗亦是满脸的担忧。落辛微微颌首回其一笑,而后继续向前走去。 出人意料的是对于落辛的靠近,金狮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打转。直到落辛走到与它只有一步之遥,它才停下来双目紧紧盯着落辛。对于落辛能如此轻易的靠近裘狮,众人惊讶的同时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唯恐触弄裘狮使其兽性大发。落辛身后的叶念冉更是严肃,紧紧地盯着身前的人儿,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在众人摒息的时候,落辛轻轻扯出一丝笑意。而后竟慢慢蹲下了身子,低头与裘狮对视。落辛看着小狗般大小的金狮,伸手抚到其头顶,片刻温如春风般的珠词缓缓吐露。“收起你的凶残,我放你自由,让你回归上林可好。不过...呵呵你也可守在我身边,我自会好好待你,反正你很可爱,我很喜欢。但是无论你在哪里都要记得,不要妄自伤人可好?你若同意我明日便放你离去。”落辛温柔的顺着裘狮背上的金毛,一脸宠溺与喜爱。 对于落辛的话不少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有不少人也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看着殿中的一人一兽。然落辛这段话却让那对异眸中流露出些许诧异,她倒是聪明,呵呵,如此以后才有趣。 本以为裘狮对于落辛的话不会有反应,却不料裘狮扭了扭头蹭了蹭落辛的手。对于裘狮的反应落辛会心一笑,有哪个动物想被锁着失去自由,更何况还是难得一见的裘狮。只是自己又何尝不想一生自由,唉。落辛又摸了摸它的头,而后起身取过叶念冉的佩剑,猛地运剑斩断金狮脖间的铁索。 碰地一声随着铁锁落地发出的声音,裘狮一跃而起,冲落辛而去。对于这突来的变故,满殿惊慌。“落落小心”“落”“皇儿小心”“木姐姐小心”惊呼声齐齐喝起,殿内一片慌乱。 龙凤和鸣 电光火石间不待众人作出应对,裘狮已然越到落辛肩头张着大嘴猛地朝落辛的脸而去。对于眼前看到的画面,众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急急朝落辛奔来的人都木雕似的停在了半路一脸愣怔。 落辛感觉到脸颊传来的湿润,与左肩的重量。回身望着定在大殿上的人,轻轻一笑,绝色倾城。伸手取下立在自己左肩的裘狮,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它。轻笑道:“你倒是可爱,还知道轻薄人呢。如此你怕是要留在我身边了,看来以后我有的累了,呵呵。”轻点裘狮的鼻尖,一派宠溺。裘狮被落辛抱在怀里,伸伸前爪在落辛怀里打了个圈,闭眼不再看她,经自睡去。落辛看着在自己怀里睡去的小东西哭笑不得。 落辛抱着裘狮缓步向前走去,看着呆立的人暖暖的声音响彻大殿。“落落无事,诸位放心。”温柔清脆的声音唤回呆立的众人。看着一脸风淡云清的落辛,惊魂动魄的众人安然回座。叶念冉静静的看着落辛不语不言,只是乌黑的双眸却泄露了他的惊恐。 落辛走到御案前歉意的望向皇帝皇后恭敬道:“父皇,母后儿臣无事,让父皇母后担忧,请父皇母后恕罪。父皇儿臣幸不辱命。”皇帝浓眉微展,望着平安无事的落辛静静的点点头。皇后见落辛歉意而担忧的看着自己,放下起先的担忧,舒缓一笑让她放心。 欧阳澈瞥了一眼窝在落辛怀里的裘狮,缓缓开口:“恭喜木太女得以驯服裘狮,此次想必木太女也是一身惊汗吧。不如休息一下,再继续看下面的礼物。”慵懒的语气,刺人的话语,让众人不悦的皱眉。 落辛淡淡回首,“欧阳太子哪里的话,区区小事还吓不到本宫。对于接下来的礼物,本宫很是期待呢,但愿玄天的礼物不要无聊才好。”温柔的语气亦是暗含讽刺。 欧阳澈对此不置一词,倒是一旁的七公主欧阳柔。“我玄天地大物博,珍玩不计其数,接下来的礼物一定会让木太女满意的。”落辛温和笑笑“如此,本宫拭目以待。”。嘴角的笑远远看去极为温和,但在近处的人却感到一股冷意。 随着落辛的话落,第二件礼物被宫侍恭敬的捧到了身前。落辛看看了眼前一米长的木匣,不再给众人猜测的时间,伸手打开木匣。 入眼的是一把十弦的玄琴,琴弦在古铜色琴桩的映衬下似透似明,极有琴韵。整把琴除了琴尾有一个“幸”字别无其他,极为素朴。落辛虽拥有一把闻名的于世的凤鸣琴,但是看到眼前的古琴也不免惊讶,这当真是天下难得的绝世好琴。 据《琴经》记载,大陆初始琴之先师素衣曾亲创一把十弦玄琴,龙源台上御敌三万以守家园,自此十弦琴名传天下。古往今来能人义士虽也造了无数把十弦琴,但眼前这把琴却是任何一把难以比拟的。落辛伸手抚上琴弦,弦细而韧,极为合手。 欧阳澈看着落辛的动作嘴角溢出一丝轻笑,她倒是个懂琴的人。欧阳柔看到落辛满眼喜悦不由得轻蔑一笑,心想玄月不过如此。 “想必众位都是识琴之人,但此琴却极为不同。这把琴为天下第一琴师穆御用尽一生心血所作,为世间难得以求的龙凤和鸣。此琴不仅仅能奏出美的音律,还有一个极大的特点便是此琴可折叠以作武器。木太女可当殿展示,只望到时众位可不要失态啊”欧阳柔面带微笑,说出的话确实是对玄月极大的轻蔑与讽刺。 对于欧阳柔的言语,不少大臣愤愤不满。落辛对此倒是一笑,“此琴不过是一木多转,琴中多了些便于旋转之物。我倒是见过不少类似的物什,这琴能折叠到真真算不上特别。想必是七公主久居深宫,不知道此种手艺,便将此琴看成了独一无二的。”清脆玉落的声音叫人沉迷,却让欧阳柔闻言怒意昭显。 欧阳柔猛地拂袖,案几上的酒杯顿时被砸在地上,煞时白玉铺地,白莲寸寸。这突来的声音刺穿满殿升平,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众人诧异的望向声源处,皇帝皇后见此满目的不悦。 欧阳澈见此眸中寒光一闪而过,阴冷的眸光射向欧阳柔。四公主欧阳默见此急忙不着痕迹的伸手扯了扯怒意昭显的欧阳柔,同时起身歉意的望向落辛谦和的道:“木太女,小妹不知礼数,还望木太女不要怪罪。碎碎平安,我二人祝木太女岁岁平安。”说完不着痕迹的望了欧阳柔一眼。 落辛见此轻轻一笑,“四公主哪里话,本宫想七公主一定是不小心摔碎了白玉杯。七公主可是不会砸了本宫的寿宴的,若毁了想必那代价她可是不敢担的。是吧七公主。”落辛眉目带笑,伸手取过宫人奉上的美酒,遥遥举杯,风情无限。 欧阳柔可以无视欧阳默的拉扯,但那一记泠冽的眸光让她无处可避,阴冷的目光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听到落辛话里的威胁更是一颤,微微抬头勉强笑道:“是呀,我怎么会砸了木太女的寿宴呢。我只是一时失手罢了。”落辛望向欧阳柔温和道:“即是如此,本宫又怎会失礼,因此怪罪七公主呢。我玄月再不济几个杯子还是有的,来人为七公主上玉杯。不过七公主这次要小心了,可不要再失手了啊。”欧阳柔压下怒意,僵硬的笑了笑“木太女哪里话,本公主不会再失手了。”落辛见此轻柔一笑。 随着落辛的转身这段插曲随风而过,只不过这段插曲却让众人多看着了欧阳柔几眼。欧阳柔压下满腔怒意,恶毒的目光朝转过身的落辛愤恨的射去。恰巧撞到上官千桦望来的目光,欧阳柔还未收回的目光尽数被他望去。欧阳柔见此急忙收了目光,眼帘微垂。 片刻眼帘上斜,满眼爱慕的望向上官千桦。上官千桦感受到她赤*裸*裸的目光,不悦的皱眉。对欧阳柔投来的目光,心里更添了几分不悦。一旁的上官千琪见此亦是恶狠狠的皱了下眉。而欧阳柔对于他们的表情恍若未见。 异世重现 “木太女是识琴之人,龙凤和鸣赠予木太女想必木太女定会好好珍惜。如此也不妄此琴了。”冷冷的话语暗含着连本人都不曾察觉的温柔。落辛含笑道:“欧阳太子谬赞了,本宫的琴技不过尔尔。不过本宫一定会珍惜如此高雅的琴,以不枉玄天国一片心意。”欧阳澈闻言淡笑不语,优雅的饮下杯中酒,慢条斯理的说:“如此,本宫还要感谢木太女了。呵呵”轻佻的举动,呵呵的轻笑,此时却让落辛无一丝不悦。 “那接下来的一物,想必本宫又要被木太女感谢了。木太女请吧”邪眸暗含一丝期待。据调查玄月太女木落辛有一个极难为人知的喜爱,那便是她极是钟爱一种有四片叶子的植物。不知携开布帷的她会是如何? 随着欧阳澈的沉默,宫仕已将第三件礼物送到落辛面前。落辛看着眼前蒙着黄布的礼物,心里倒有了几分期待。众人亦是静静地等待着落辛揭开布幔,看过了前两件的与众不同,倒对着最后一件更是期待。 欧阳澈看着缓缓伸手的落辛嘴角擒着一抹笑意。让他身旁的欧阳默瞧去极为讶异,冷漠桀骜的太子皇兄如今竟笑了。这难道和眼前这位倾城绝丽的木太女有关?难道太子皇兄也动情了。看来,这个木太女也当真不简单啊。 幕幔被落辛缓缓取下,一抹青绿就这样突兀在众人眼眸中。好美丽的一盆“草”啊,只是并无其他啊。这玄天送一盆“草”是什么意思?众人疑惑不解。在众人的讶异中,落辛的愣怔却让人有了几分猜疑。 想不到这大陆竟当真有四叶草,四叶草,这是真的吗。而如今它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说明什么...... 落辛满心涤荡,眸中流露着一种名为兴奋的光芒。良久伸手抚上那被三叶草紧紧包围着的最为独特的四叶草。白玉的手在一片翠绿中独独扶着一株有四片叶子的草,瓷手白玉,青翠相映,真是赏心悦目。 一绝美女子静静的站在一盆翠绿中,静静望着一株草。恍若遗世独立,万物虚浮只余一抹绿色。忽然绝美的脸上绽放出一抹轻笑,温柔如水,晃了谁的心,动了谁的劫。 眼眸中的流光终是没有忍住化作泪珠滴滴滑下,而又有谁知道那苦涩的泪中含这无边的喜悦,谁又知道等待已久的人在遇见初阳时的心情。此时落辛的心就如同一个濒临迟暮的老人在风烛中遇见了新生那般狂躁不安却又蓬勃涌动。良久,久到众人都渐渐失去耐心。一丝微颤的声音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窝。 “十六年了,我终于还是见到四叶草了。幸运草回来了,少轩你也要回来了是吗?要回到我身边了是吗?十六年,我等的真的很累,很累。我好想借你的肩膀靠一靠,靠一靠就不累了,不累了。”低沉的呢喃,悲伤而喜悦。 那暗哑的呢喃传入上官千桦的耳中,却是一种致命的疼痛。自己刚刚确定好了心意,如此自己的心意究竟算什么。呵呵,她会在意吗,呵呵,这算什么,让自己死心吗。然而,这疼痛有岂是他一个人在尝受。 那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一脸的失落与悲伤,又岂是能遮掩的住的。上殿被握在掌心的的白玉杯倏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渐渐被握紧,那力度仿佛要将其捏碎。俄顷却在几近破碎中渐渐给予重生。 在落辛的失神低语中,一旁看着平静无波的叶念冉终是向前倾身。左臂轻轻碰触那失神的女子,轻轻的碰触却对于落辛来说却是一味救济的良药。身为刚刚回归的一国太女,殿上失态是极易被众人窥探心境的。 落辛收回自己的心神,敛去一脸的笑意。脸上换回先前温和而疏离的笑,然而她暗藏在眼底的喜悦却还是被有心人窥去。“呵呵,本宫对于这第三件礼物甚是喜欢,多谢欧阳太子不远千里相赠。在此,本宫敬欧阳太子一杯,还望欧阳太子不要推辞。”欧阳澈见落辛眸中尽显真诚,眸中的风云散尽换上温和。 “木太女客气了,即使太女相敬,本宫又岂会推辞。”言罢摇摇举杯。落辛对他的话柔柔一笑,同他一起举杯,相望,饮酒。“这第三件礼物,看木太女的神情是极为熟悉的。”欧阳澈平静无波的眸光瞥向殿中那极为平凡的草。 “欧阳太子说得极是,本宫对此物倒是真真有几分了解。此盆中这四瓣叶的草是极为特殊的,它虽被人们称为四叶草,然而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幸运草。在一个地方,那里的人对这些草的叶子有一个说法。第一片叶子意语希望,第二片意语信念,第三片意语爱。而这第四片则意语着幸运。这世间三瓣叶子的草极为易寻,然而这四片的却极其难寻,于万千株中也难寻一株。却不想今日却见到了,这还要多谢欧阳太子。” 众人对于落辛的话很是讶异,不过更多的是钦佩与自豪。他们的太女殿下当真是博学多才啊。落辛的这一翻话更是让无数贵族官宦子弟爱慕,让无数心存它意的官员一改初时的态度。欧阳澈对于落辛的这番介绍没有太大的惊讶,但也难免被她言语时的那么轻快而感染。 “木太女客气了,本宫即是代表玄天为太女贺寿。为木太女寻找喜欢之物自是应当,木太女喜欢便是对本宫最好的感谢。”落辛闻言微微一笑,然而心中却划过一丝阴霾。 落辛吩咐宫仕将四叶草送往自己的宫殿,并嘱咐其小心照看。看着落辛一系列动作不难看出她对于这盆四叶草的珍爱,众人见此不由得沉思一二。 皇帝与皇后见落辛眉目间皆是喜悦,自是高兴。也难免多看了那四叶草一眼,期间更是瞥了向能让落辛喜怒外露的欧阳澈几眼。二人却是不由得蹙眉,这欧阳太子真当是不简单啊。 一场宴会在外使献礼结束后,又迎来了一个新的高*潮。一个叫落辛不得不皱眉,却让官宦子弟眉开眼笑的节目。 殿前风波 皇后看着一旁早已恢复云淡风轻的落辛,浅笑道:“皇儿,接下来是众位贵族官宦子弟为祝贺你生辰特意表演的,你可要好好看,不要辜负众位公子。”皇后的话让落辛蹙了眉头,却让下首的一片人咧开了嘴。 上官千琪看着眉开眼笑的皇后,暗暗蹙了蹙眉。望向自己面无表情的皇兄,更是无语的摇了摇头。抬眸望向落辛,见落辛微微蹙着眉,种种心绪顿时一扫而空。欧阳柔望着下首跃跃欲试的官宦子弟,嫉妒充斥着眼球。 一袭紫色华服,模样清秀,手持玉箫的公子最先起身。起身只微微欠身,而后径直朝着殿中的圆形拱台走去。上台后他再次向皇帝皇后的方向施了一礼,而后望向落辛微微一笑,缓缓将手中的玉箫放置唇上,须臾轻轻的玉箫声响起。箫声温婉嘹亮,众人了然一笑原来是一曲凤求凰啊。 呵呵,一对温和的夫妻嘴角弯弯显露着笑意,一脸的欣慰。皇后微微侧倾身子看着欣赏箫声的落辛道:“皇儿,这是陆大人的独子陆清华,陆大人一生清廉。传闻其独子的箫声为月都一绝,其才情亦是众人中的佼佼者。你可要好好看。”落辛看着一脸微笑的皇后默默微笑点头,专心欣赏曲子。 良久一曲终结,众人皆是沉醉其中无法回过。陆清华看着众人的表情微微一笑,看着一脸欣赏的落辛内心只是微微自喜并无太大的喜悦之感。在众人愣怔中,陆清华悄然回座。落辛看着悄然回坐的陆清华内心很是赞赏,真是个难得的人才,不骄不躁。 啪啪,清脆的掌声让众人觉醒。众人看着鼓掌的落辛随后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回座的陆清华在一片掌声中抬头,脸上还是一片温和,并无一丝波动。落辛的视线与他无意间相撞,他只是微微一笑,落辛见此亦是会以一笑,而后举杯浅饮慢酌。众人见落辛嘴角含笑,一脸温和,不禁有喜有悲。 皇后见此含笑道:“陆大人令郎当真多才多艺,才华卓绝,不愧是月都笙箫第一人。”话落。下首一身官服的陆臻急忙起身:“皇后娘娘谬赞了,犬子之才难登大雅,皇后娘娘实在是抬举了。”皇后闻言只是温和笑道:“陆大人太过自谦了,令郎之才可是月都公认的,本宫可不识抬举他。皇儿你如何看?” “陆公子的才华确实难得,一曲凤求凰演奏的确实是令人沉醉,果真不负其才名。陆公子为本宫生辰献上如此动听的曲子,本宫甚是感谢。如此儿臣向父皇请旨嘉奖赏赐陆公子。”皇后转眸一笑“既然如此,皇儿,今日是你寿辰你就看着赏吧,皇上你看呢。”皇上闻言微微一笑,他又其会不知皇后的意思不过正合他意。“皇后所言有理,皇儿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就全权处理吧。”落辛闻言暗自皱了眉,只是一瞬而逝。 “如此,儿臣遵旨。陆公子为月都笙箫第一人,本宫就赐陆公子白玉紫萧一支吧。希望不会辱没了陆公子的才华”“草民谢太女殿下赏赐”陆清华不喜不悲的叩谢,而然他低垂的眼眸中却流转过一道溢彩的流光,而后掩去。然而他却不知这一闪的流光却终是被一人捕掠而去。落辛对于他的淡定倒真是赞赏有加。 看着落辛对陆清华的友好,有的人却是大大的嫉妒了。一身大红华服,头戴锦帽的男子。袖袍一甩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上高台,身后一小厮抱着一把剑紧紧相随。来人只是对着落辛爽朗一笑,而后不顾他人诧异的眼光,从小厮手中取来剑,开启剑鞘。 风起舞剑,不知何时一缕月光倾泻而来,直直的照耀着台中舞动的人,那奇异的柔和竟是别样醉人。当那人停下手中飞舞的剑,霎时回头那男子脸上的自信飞扬,竟是别样动人心魂。落辛不禁为那一霎间的自在飞扬而失神。 台上的男子在他人的赞同或嘲讽中直直向落辛走去,堪堪在五步外停下,毫不避讳的直言:“墨涵这一生不求功名,唯求能侍奉殿下左右。哪怕只是为殿下操戈舞剑,墨涵也心甘情愿。墨涵愿与殿下同守玄月安宁。”落辛在真诚炽热的目光下缓缓起身,走到他身前。 黄鹂啼鸣般的声音响彻大殿,“赵公子一片赤诚,为国为民实在是我玄月之福。得如此良才实在是本宫之幸,赵公子对本宫如此厚爱,本宫在此谢过。赵公子既一心为国何不入朝,为我朝万千百姓造福。本宫期待与赵公子朝堂相见的那一刻,希望赵公子不要让本宫失望。”落辛眼眸带笑的望着眼前之人,赵墨涵在她期待含笑的眼眸下良久亦是相视一笑。 “墨涵受教了,墨涵定不负殿下的期望”语毕毅然而然地转身归坐,眼眸的余光瞥向陆清华锋利一闪而过。月都的两位文武公子相继献艺后,其他的公子才相继上台,虽不如陆清华与赵墨涵,但也看得出拼尽全力了。 落辛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看完一位又一位公子的表演,终于在女子上台时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在此的冯淑妃却是大大打起了精神,终于在冯将军的女儿冯彩绘登台时喜笑颜开。 大将军冯程是冯淑妃的亲哥哥,淑妃对这个侄女极为满意,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娶她为妻。偏偏木落成对这个表妹无半点男女之情,可是急坏了淑妃与大将军。此次献艺淑妃就有意为两人再次搭线。冯彩绘确实是一位温柔美丽的女子,更写得一手好字,只可惜眉宇间终是少了一份灵气,这边也注定了她与木落成无缘。 月都的有才的女子倒也不少,只是在落辛如此绝色多才的跟前无人去欣赏。如此纵使清丽有才,也少有人在动心意,就这样女子的才艺在平静无波中翻过。 选夫风波 “皇儿,各位公子小姐都已经表演过了才艺。想必你也对他们有了一定的认识,母后明日便命人将选夫名单给你送去。你可好好好的多选几位,可不要让母后失望啊。”皇后一脸笑意的看着落辛道。 落辛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缓步走到大殿皇帝与皇后的龙案前。“儿臣恳请父皇母后收回让儿臣选夫的旨意,儿臣这一生若当真爱上一人。儿臣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儿臣只有会有一位夫君。儿臣此生立志不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还望父皇母后成全。”跪在地上的身影单薄却散发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 “皇儿,你可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身为一国储君怎么可能只有一夫,你莫要乱来,快收回你的话。”慌乱的话难掩担忧。皇帝直直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人良久无言。 落辛闻言赫然抬头“母后,儿臣贵为一国储君若连着最基本的爱都无法给相爱的人。儿臣情愿此生孤独,不纳一夫。若父皇母后认为儿臣此举有违纲常礼教,儿臣愿辞去太女之位。望父皇母后成全儿臣。”清脆的话句句铿锵。 “皇儿,你当真要如此。你可明白朝堂与后宫的千丝万缕,你当真要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儿,父皇希望你三思。”暗哑的话透露着担忧与一丝了然。“父皇,儿臣心意已决绝不更改。没有后宫,儿臣也一样可以让玄月国富民强。儿臣不想让今后所爱之人孤灯到天明,更不想让他陷入后宫的漩涡。儿臣只希望与他只是一对最平凡的夫妻,彼此唯一相守到老。父皇,儿虽为皇室中人,但是儿臣也是一个凡人。儿臣相信这皇室也可以有唯一的爱情的,儿臣求父皇成全。”字字决绝清晰,扣人心弦。 皇帝看着一脸坚持的落辛,心思百结。自己何尝不想给深爱之人唯一,只是自己被这皇室数百年的枷锁禁锢的太久了。如今太迟了,望着身边呆滞的人,皇帝终是作出决定。 “辛儿,父皇可以答应你。希望你今后不要让父皇后悔,更不要对不起自己身上的责任。平身吧。”“儿臣,谢父皇恩典。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也不会让天下人失望。”落辛一脸的严肃。 皇后望着归坐的落辛,暗自担忧。再望向自己身边的人,虽不赞同他这么早就下了旨意,但面对如此坚持的女儿也无法,只要她幸福就好。女儿能完成自己这一生都无法的梦想,自己何不相信她呢。既然她敢如此请求,就说明她有能力去面对一切,自己支持她就好。 众人对于落辛的请求满是惊讶,自古至今从未听闻有哪一国的储君请旨不要后宫的。面对皇帝的同意更是震惊,皇帝竟真的同意让下一代储君无后宫,这皇上当真是宠爱太女。满殿官宦子弟震惊过后,剩余的紧紧是激动与祈求。殿内一双邪眸则难得流露出一丝欣悦,当真是心有灵犀,呵呵。 在欢喜的气氛下这场盛大的庆典,渐渐走向了落幕。此刻卸了宫装的伊人独自坐在高耸的宫墙上,静静的望着那轮半月。笙箫渐起,曲声悲鸣。明月笑多情,几度年轮归去。碧萧染泪伤了谁的心,相思难言苦了谁的半生。那一角的墨衫有的了几滴血,又是谁飘上了那宫殿的一角静听曲声。 待落辛放下手里的玉箫,回首时身边却多了一抹黑色。“木太女的萧艺当真是高超,一曲相思演奏的催人泪下,当真是绝妙,本宫佩服。木太女生辰之夜却独立寒宵,这是何意啊。”邪眸含笑,暗哑的声音带着致命的磁性。 “落落的萧吹的不好,打扰欧阳太子休息了。本宫在此赔罪,还望欧阳太子宽恕。至于独立寒宵,这月色迷离倒也别有风味,本宫暂无睡意就出来赏月。”欧阳澈闻言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看了看身边人不在言语。 看着径自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欧阳澈,落辛挑了挑眉不懂身边人在想什么。两人都不说话,静静的坐在宫墙上。迷离的月色中那坐在一起的两人,恍若金童玉女当真是绝配。良久,欧阳澈飞身离去。落辛看着离去的身影,想着那人离开时的话,柔柔一笑也飞身离去。 玄天驿站内一黑衣男子恭敬的单膝跪地,“主子,那边有行动了。听说四大护法座下的毒衣紫仙和二阴出动了,那三人目前正往玄月而来。”邪眸露出一丝亮光,嘴角轻挑。“恩”嗓音磁性而威严,黑衣男子见此悄无声息隐去。“呵呵,游戏开始了。” 同游帝京 玄月国-御书房,龙案上一本奏折无声的展开着。龙案前威仪的帝王以手支额,浓眉无声微蹙,俊美冷硬的面条此刻却有些扭曲。落辛走近时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暗自压下内心的起伏躬身上前。 “儿臣参见父皇”突来的声音打断沉思的人,皇帝微微抬眸见落辛站在龙案前躬身施礼。不由得一笑,冷硬的脸上此刻尽是柔情。“辛儿,你来了。来,到父皇身边来。父皇有事想和你商量,你先看看这份奏折。”落辛走到皇帝身边取过皇帝递过来的奏折。片刻,只见落辛柳眉微蹙。 “父皇,寒天国主有意和亲本是好事。只是如今玄天国力日益强盛,这玄天太子又极难捉摸。这玄天国主至今没有什么举动,倒真是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如果我们现在和寒天国联姻,今后就算天下有变,我们也不至于背后受敌。 此次贺寿寒天派了宸王和五公主前来,如此这和亲公主极有可能是这随行的五公主。父皇这五公主与儿臣交好,她虽出生在皇室倒也是一个极好的女子。嫁入我玄月倒也是好的,只是大皇兄哪里不知怎么想的。儿臣听闻淑妃有意将冯彩绘许配给大皇兄,如此一来这和亲人选倒叫我们为难了。还不知父皇有什么打算?”落辛看着沉默不语的皇帝问道。 皇帝闻言欣慰的笑了笑,一脸的自豪。“辛儿,你出宫十年却不想对着天下如此了解。当真有治国之才,父皇将这天下交给你也放心了。”“父皇,还如此年轻就想让落落即位,父皇你就在让落落自由段时间吧。这皇位啊,父皇你可别着急给我啊。”落辛拉着皇帝无声撒娇。 “好好好,父皇就让你在玩几天。不过你如今已经回来了,也是时候上朝了。至于这和亲,父皇认为辛儿分析的很对。对于这寒天五公主,你放心你大皇兄一定会乐意的。你就不要担心了,淑妃的算盘是打不响的。”皇帝沉稳的话暗含锋芒。 落辛闻言很是好奇,“父皇,你为何如此笃定大皇兄会愿意迎娶上官千琪呢?”皇帝闻言笑了笑,无声转移了话题。“辛儿,玄天寒天同时来贺,我们不可怠慢。这几日你就带着玄天使臣在这月都走走吧,以防出现什么事情。”落辛无声的皱了皱眉,对于那玄天太子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想逃离感。“父皇,那寒天那边呢?”皇帝闻言眸中流光一转而过。 月都的京华大街上,木落成一身藏青长袍儒雅风流。身侧一袭鹅黄衣裙的上官千琪,俏皮而温柔。同样一身青色长袍的上官千桦,风流倜傥。如此俊美的三人走在这热闹的大街上难免被人注目。上官千琪看着身边的人,不由得问道:“成王殿下,为什么是你来陪我们逛月都啊。木姐姐呢?”木落成闻言侧头看向身边的人,“三皇妹,被父皇派去陪玄天太子了。怎么有本王带公主游街,公主不满意吗?”话虽泠冽但还是暗含温柔。 上官千琪闻言尴尬的笑了笑,“成王说那里的话,有成王相陪。我感激不尽哪里还有什么不满意,成王多虑了。”木落成听闻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不再言语。就这样三人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良久沉默不语,最终木落成走向一旁。 “尝尝看喜不喜欢,这是幼时我和二皇妹三皇妹经常吃的东西。当时,父皇不准三皇妹出宫,每次三皇妹的外祖父进宫看她时。总会带给她一串糖葫芦,后来我和二皇妹见了很是羡慕。三皇妹就让丞相每次进宫带上三串,我们会一起吃。随着三皇妹出宫,我们已经十年没有吃过了。”说完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身边的人。 上官千琪伸手接过笑了笑,一脸的兴奋。“成王,你要不要也来一串?还有皇兄,我们一起吃吧。”上官千桦闻言一笑,看向一旁的木落成。“我就不吃了,你自己吃吧。听成王所言,幼时落落的生活一定不孤单。” “三皇妹,幼时调皮极了。最爱和我对着干,我和她没少吵架。父皇母后对她可是极其疼爱,她对所有人都好,就爱和我对着干。每次啊我都被她气得要死,回宫还要被母妃责骂。”木落成一脸的轻笑,嗓音温柔。 “如此说来,木姐姐小时候真调皮啊。”上官千琪一脸的笑意,“下次看见木姐姐,我一定好好问问木姐姐,看她怎么说。呵呵”上官千桦也是一脸的笑意。木落成看着一脸笑意的上官千琪,眼底的宠溺浮现无疑。 此刻西郊城外,策马狂奔的人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慢慢停下奔驰,身后一墨衫男子见此驱马朝而去。“呵呵,木太女可是昨夜受了风寒。”声音爽朗而不乏一丝温柔。“不碍事,多谢欧阳太子关怀。”落辛摸了摸鼻子,放任马儿自由前行。 欧阳澈闻言邪眸含笑,而后随她一样放开马绳任由马儿前行。身后夕阳正好,散落在那两人身上的阳光竟奇异的柔和。 联姻离京 玄月国朝堂上,落辛一袭明皇龙袍端坐在皇帝身旁。听着百官们的奏报,落辛深深的明白了自己肩上的重任。 “木皇,本宫此次来玄月一为贵国太女生辰,二来是想加固两国友好前来联姻。本宫得知宸王此次前来也有联姻之意,不知木皇对于这三国联姻可有什么好的主意。”欧阳澈望着殿上的木青胤问道。落辛闻言皱了皱眉,这三国联姻人选如何决定,皇室只有大皇兄与二皇姐,这该当如何。 “朕已经收到两国皇帝修书,三国联姻是三国间的大事。朕有意令三国皇室子弟相交,以便选定这联姻之人。不日朕将修书与两国皇帝与他们相商这联姻之事,如今欧阳太子与宸王皆带皇妹前来,这前来的皇妹怕已是联姻之选。朕有意让两国公主自选联姻之人。不过这皇室之中朕只有大皇子成王为男子,两国公主若有意嫁入皇室,那只有成王可选。若个公主不愿嫁入皇室可选贵族官宦子弟,选中男子朕皆加封为王。宸王与欧阳太子看这样如何?”落辛闻言不着痕迹的瞥了殿下一身官服的木落成一眼。 上官千桦闻言不由得疑问,落落难道不会选夫吗。“木皇的主意固然很好,只是我等奉命而来,只怕在玄月国停留的时间不会太长。如今算来已有一月有余,只怕不日就要回国了。这联姻之事还望木皇早做决断。”上官千桦一袭龙白锦袍,独立殿中翩翩绝世。 一袭黑色蟒袍的欧阳澈闻言向上瞥了落辛一眼,“本宫在玄月停留已有一月有余,相信木皇和各位都已经有了一定的人选。待木皇与父皇相商后相信定有决断,本宫离宫甚久,也该回宫了。本宫就在此向木皇辞行了,多谢木皇多日来的款待和木太女多日的陪伴。”欧阳澈难得收了一丝桀骜,言语间一派温文尔雅。 “欧阳太子客气了,有朋自远方来。朕自当好好款待,即是如此朕也就不挽留了。”皇帝转眸看向落辛,“皇儿,欧阳太子回朝的事宜你去安排吧。欧阳太子到时朕就不相送了,太女你待朕去相送罢。”落辛恭敬的答道,“儿臣遵旨”欧阳澈闻言邪眸流光一转而逝。 落辛抬眸望向殿下一袭黑衣难掩风流的欧阳澈,眉目间难得多了一丝不明的情绪。上官千桦见此心思流转,望向落辛时多了一丝不舍。 次日宫门前欧阳澈依旧是一袭黑色锦袍,身后欧阳默和欧阳柔各自一袭华丽锦衣。落辛率领木落紫木落成等人相送,一旁上官千桦千琪亦是相随。 欧阳澈看着宫门前相送的阵势不由得扯出一丝轻笑,“本宫就此拜别,木太女若是无事不如就来玄天游玩。若木太女前往,本宫自当千里恭迎。”“呵呵,即是欧阳太子诚心相邀,待他日本宫闲暇自当前往。只望当时欧阳太子不要嫌弃就好,本宫可不敢要欧阳太子千里相迎。”落辛一脸笑意,言笑晏晏。欧阳澈闻言淡笑不语。 “木太女前来玄天,本宫一定会代皇兄好好款待的,木太女放心我玄天人才济济一定会有人陪木太女的。”欧阳柔一脸轻笑,眉目间的嘲讽一览无遗。 “七公主如此说,那就是说这些日子本王没有好好相陪了。本王倒不知道七公主如此难伺候了,如此本王真是同情公主身边的宫人了,想必那些宫人时常被公主责罚了。本王此时才知道什么是蛇蝎美人了,呵呵,真是多谢七公主赐教了。”木落成眉目含笑,言语间的嘲讽赤-裸_-裸的展示在众人眼前。欧阳柔身边的宫人皆抬头看了木落成一眼,而后恭敬的站在欧阳柔身后,这玄月成王真是一语中的啊。 欧阳柔闻言满脸的气愤,刚要张口就被身边的欧阳默阻止了。欧阳默不着痕迹的看了欧阳柔一眼,柔柔一笑上前施礼对着木落成道“成王,小妹年幼不知礼数更无意冒犯,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成王大人大量,海涵一二。本宫代小妹向成王赔罪了。”欧阳默言语温婉,朝木落成柔柔施礼赔罪。木落成闻言瞥了欧阳柔一眼看向欧阳默沉默不语。 欧阳澈自始至终只是看着欧阳默二人的小动作,落辛望着施礼的欧阳柔眉目间划过了然,看向木落成并不作声。木落紫见此不由得笑了笑,“四公主客气了,相信七公主只是一时失礼了,并无它意。皇兄向来大度定不会在意的,四公主起身吧。”木落紫上前扶起欧阳默,言语温柔。欧阳澈闻言难看向了这所谓的表妹。脑中不由得浮现前几日姑母云妃的话。 玄天使者驿站,云妃看着风姿卓越的欧阳澈眉目间皆是满意。“澈儿,不知你可有中意的人?若没有姑母有意将你表妹许给你,你的为人姑母清楚.若紫儿嫁给你姑母还是放心的。若你同意,我便修书给皇兄,促成你二人。” “姑母您多想了,澈儿还没有想娶妻的念头。至于表妹,我想木皇不会让她前来和亲。姑母如有意将表妹加入玄天皇室,姑母怕是要另选他人了。或许大皇兄是个人选,姑母不妨考虑一二。”云妃闻言看向坐在一旁的欧阳澈,思虑良久。 “主子,时间不早了”欧阳澈身边的黑衣护卫悄悄出声打断欧阳澈的思绪。欧阳澈回神望着落辛等人“时辰不早了,本宫该上路了。就此别过,各位保重。”“保重”众人抱拳回礼。欧阳澈漆黑的凤目一敛之前的邪佞,深深的望了落辛一眼,转身决然上马而去。 落辛望着上马的那人,深深的蹙眉,刚刚那深如深渊的眸子让她竟然忍不住想要沉溺。身后欧阳默欧阳柔亦是先后登上马车,欧阳柔在钻进马车的那一瞬间蓦然回首,凌厉的眸光直刺落辛。落辛感觉到那眸光抬头望去,清澈的双眸早已染上泠冽。欧阳柔见此立刻钻进马车,“啪”的放下围幔。 随着踏踏的马蹄声,玄天使臣的队伍渐行渐远。落辛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却莫名的慌乱。叶念冉看着眉头紧蹙的落辛不由得出言,“落,怎么了?”叶念冉的声音让周围的人皆把目光放到了落辛身上。落辛看着众人关切的目光,压下心里的不安扯出一丝笑意。“我没事,好了。我们回宫吧,晗儿,琪儿这段时间我还没有好好陪陪你们,今天都去我宫里吧,我们好好聊聊啊。”刘晗和上官千琪闻言相视一笑。 边关异变 “报,函域关八百里加急,急呈陛下。”突来的急报让御书房的两人皆是震惊。“宣”一身盔甲的侍卫匆忙进殿。“末将参见吾皇万岁,太女千岁。函域关急报奏呈陛下。”一旁伺候的小喜子急忙上前取过奏折递到皇帝手里。 皇帝接过奏折,看着奏折的内容不由得眉头紧蹙。落辛见此看向皇帝道,“父皇,可是发生了什么难解之事。”皇帝闻言将手里的奏折递给落辛,落辛接过奏折展开快速掠过。 “父皇,玄天使臣即使在我玄月境内遇刺,我们就有责任缉拿凶手,护送玄天使臣平安归国。一旦处理不当,儿臣怕玄天不会简单的罢手,如此两国关系必受影响。”皇帝闻言眉目间不乏赞赏,“皇儿,可有什么建议?”落辛思忖片刻,“父皇,儿臣请旨前往函域关彻查此事。儿臣定会给玄天一个满意的答案,让玄天使臣平安归国。”皇帝闻言眉头微蹙。 “皇儿,你才刚刚回宫,这件事不如交给你大皇兄或者二皇姐去处理吧。他们出面也足以显示出我们的重视。你刚刚回宫就在宫中陪陪父皇和母后吧,再则你留在朝中也可尽快接受朝中事物。”皇帝的话难掩不舍。落辛闻言虽说有动摇可是转念一想不由得发颤。 “父皇,不是儿臣不信任大皇兄和二皇姐的能力,只是儿臣感觉此次的事情并不简单。为了保万无一失儿臣想亲自前往,儿臣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儿臣及其不安。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的。”皇帝闻言也不由得深思。“罢了,父皇命宫廷中的十大隐卫随你前去。皇儿你定要平安,莫让我与你母后担忧。”落辛对着皇帝那担忧的双眸,坚定的点点头。 “父皇,事不宜迟,儿臣即可回宫安排相关事宜立即启程。”皇帝望着一脸真诚的纵使不舍也别无它法,“皇儿,去和你母后辞行吧。”“父皇儿臣一定照顾好自己,父皇勿忧照顾好自己。儿臣告退”落辛看向皇帝见皇帝一脸笑意才恭敬的退下。皇帝见落辛退出去,便挥手秉退了御书房的众人,独自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凤栖殿内皇后拉着落辛的手仔仔细细的交代一切,殷切而关怀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去沉醉,让人人不去心疼。落辛望着皇后一脸的不舍与心疼,“母后,你放心,儿臣会照顾好自己的,一定不会出事的。这次儿臣只是去查看欧阳太子在函域关被刺一事,不久就会归来。母后以不要担心,儿臣一定会尽快回来的。” “娘娘,殿下只是出去办事,相信很快就会回来。娘娘,殿下以后陪你的时间长着呢。娘娘您就放宽心吧,别让殿下担忧你。”郑嬷嬷一席话让皇后顿时醍醐灌顶。 皇后拉着落辛坐在凤榻上,眉目间皆是不舍,可是眸中的那些清明却无法忽视。“辛儿,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切记万事小心。还有你这次即使调查欧阳太子在玄月边境被刺,相信关外一定不平静,一定要随身携带人手记得吗。母后在宫内诵经为你祈福,母后要你平安回来知道吗?” 落辛看着一脸不舍的皇后亦是忍不住心酸,哽咽着扑到皇后怀里。“母后,辛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母后在宫中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辛儿担心好不好?等辛儿回来发现母后瘦了,辛儿也会心疼。辛儿一心疼就会吃不下饭的,不吃饭辛儿就没精力陪母后了。所以母后想让辛儿时常陪着母后,母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哟。” 皇后抱着怀里的落辛,听着落辛撒娇的话。不由得笑道“你这丫头,母后会照顾好自己的。等你回来,母后一定不会瘦。”抚摸着落辛柔顺的长发,皇后满是慈爱。落辛闻言清脆的声音染上一抹糯糯的磁声,“母后要说话算话,母后,辛儿也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辛儿成大了,母后你的辛儿能力保护自己,母后放心。辛儿告诉母后一个秘密,母后一定要保密哟。”落辛歪过头凑近皇后的耳旁,低声细语。 皇后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欣慰的笑了。是啊,她的辛儿又怎么是碌碌平平的人呢。皇后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慢慢着了地。落辛离开皇后的怀里,望着皇后眉目间渐渐轻缓的担忧,终是放下了心。半倚着皇后,静静享受着短暂的温馨。 “启禀皇后娘娘,太女殿下,凤凰阁那边有宫人来报寒天宸王,五公主以及刘家公子在凤凰阁等殿下。”落辛闻言心里划过一丝了然,离开皇后的怀抱。落辛起身离榻,看着皇后慢慢跪在皇后身前。“母后,儿臣一定会平安归来,母后保重,儿臣跪拜母后”珠落玉碎的声音掩盖住一切的思念。 望着那渐行渐去的身影,皇后终是落下一滴清泪。她的辛儿长大了,已经可以撑起一片天了。上苍终是厚待自己的,给了我这个一生的宝贝。窗外的光真暖,暖到了心扉。 边关阴谋 月都城外的官道上马蹄哒哒,为首一身青衣的女子策马疾驰。那高高扬起的马鞭,微弯的身躯无不昭示那份焦急。身后两道灼热的目光满是柔情,一道钦佩的目光如影随形。身后数十铁骑在疾风烈烈中紧紧相随。 一路上换了三次马,硬生生将十日的路程压到了三日。当落辛出现在函域关的时候,那满身的风霜竟让人难以相信那是传闻中风华绝代的玄月太女。 “木太女一路风霜,辛苦了。不如先去休息吧,刺客一事等太女休息好了,我们在商议。”暗哑低沉的声音,充满的感人的磁性。漆黑的邪眸此时让人忍不住去沉沦。落辛撞入那眸中恍如走进了黑暗的迷宫,美好而又孤寂悲鸣。 “咳咳”一身白衣的刘绍远见落辛望着眼前同样俊秀风华的欧阳太子,出声提醒。一身黑衣,眸目泠冽,眉目间的狂傲竟让人忍不住臣服。这欧阳太子绝对不是简单的一国储君,落落千万不能被他迷惑。 “落落,你一路疲惫先去休息一下吧,不要累坏自己。”眸光温柔,言语中关切之意表表。落辛环视了周围一眼,见玄天使臣并无大碍,望向一旁的欧阳澈,微微一笑。“如此,我们就先去休息片刻。待晚些本宫在与欧阳太子相商这遇刺一事。” “如此甚好,木太女请。”冷硬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呵呵,希望木太女在充分的时间里想出好的借口,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宫无缘无故的在这玄月被刺,相信父皇也一定在等玄月的解释,哼。”一旁悠闲品茶的欧阳柔,瞥了落辛一眼,嘲笑道。 “本宫一定会给玄天一个合理的解释,在此之前本宫可希望七公主好好的活着听本宫的解释。来人跟本宫带路。”函域关的守将闻言即刻向前为落辛引路。“欧阳太子,本宫先行告辞。”落辛朝欧阳澈柔声说道,而后转身离去。刘绍远等人紧随其后。 待众人都离去,欧阳澈回身望向一旁还悠闲品茶的欧阳柔,冷酷的道:“七皇妹口齿伶俐,倒真是让本宫敬佩啊。”磁性而性感的话生生让众人打了个颤,冷硬的脸上早已是冰霜逼人。 欧阳柔见此端着茶杯的手不由得一抖,任由那滚烫的水滴落在手背上,低垂着头坐在一边不敢言语。一旁自始至终都沉默的欧阳默见此缓缓一笑,轻声道:“太子皇兄,我想七皇妹是无意的。还望太子皇兄海涵,下次默儿一定提醒七皇妹,不让她失言。太子皇兄息怒。”微屈的身躯,浅浅的话语,让欧阳澈眯了眯眼,但并不出声。 欧阳柔在欧阳默的示意中起身向欧阳澈赔罪,“太子皇兄,柔儿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望太子皇兄原谅柔儿这次。”歉意的声音压抑着愤怒,魅人的凤目中划过一丝狠毒的光。欧阳澈闻言瞥了眼前的二人片刻拂袖离去。 见欧阳澈离去欧阳默望着一身狂傲的欧阳柔开口,“柔儿注意你的言行,得罪了太子皇兄事小,坏了我们的大事有人可饶不了你。你自己好好思量吧。”欧阳柔闻言只是冷冷一笑,欧阳默见此转身离去。望着空荡荡的大厅,欧阳柔满腹嫉恨,木落辛这笔账我一定会好好和你算算的,你等着吧。 望着灯光闪烁的书房,刘晗一脸的无趣。木姐姐已经进书房一个下午了怎么还不出来啊,这晚膳都快凉了。刘绍远见自家妹子一脸的无奈,不由得心疼。“晗儿,落落在处理玄天使臣被刺一事,相信还需要些时间,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些点心。等落落出来,我们在一起吃晚膳。恩。”刘绍远伸手摸了摸刘晗的头,温柔的说道。 刘晗见此抬起头看着刘绍远笑了笑,抱怨道:“哥哥,我还不饿。我等木姐姐出来一起吃,只是哥哥木姐姐已经进去好久了,怎么还不出来啊。木姐姐怕也该饿了啊,哥哥不如我们去看看吧。”刘绍远闻言看向已然掌灯许久的书房亦是皱了皱眉,落落长路奔波,醒来后又进书房去商量事情,她的身体受得了吗? 在二人焦急不安中,只见书房的门被打开。落辛走出书房看了看已然暗下来的天空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待看到不远处凉亭里的两人,暖暖一笑走向前去。刚刚走出书房的欧阳澈见此挑了挑眉,挂了一抹假笑向前走去。身后跟着一身铠甲的函域关守将都尉肖风。 “木姐姐你终于出来了,你看这晚膳都要凉了。”“呵呵,如今看见这饭菜我倒真有些饿了。这凉亭建的倒也有几分风雅,在这里用膳倒也不错。”转身看向缓缓而来的欧阳澈,“不知欧阳太子可否赏光,一同进膳。”浅浅的笑,温柔的侬语让欧阳澈难得轻笑,“木太女诚心想要,澈岂有拒绝之礼。”暗哑的声音磁性而温柔。“请,今夜进膳只有君子之交,无君臣之礼。冉,肖都尉都坐吧。”落辛说完望向一旁的欧阳澈无声讯问,欧阳澈见此微微颌首。“谢殿下”言语恭敬而沉稳。 欧阳澈举杯望向身边的落辛,邪眸流转过一丝流光。“木太女不远千里而来,澈在此谢过。”嗓音多了一抹温柔,落辛闻言回以一笑,含笑开口“欧阳太子客气了,让欧阳太子在我玄月遇刺实在是失责。欧阳太子不怪罪,我感激不尽,哪里还敢当太子的一个谢字。让太子在玄月遇刺,我玄月深感歉意。我在此敬太子一杯,权当赔罪。” “木太子客气了,请”白玉握杯,颈项轻扬,说不出的风流。“欧阳太子如此深明大义,落辛佩服。落辛一定会给玄天一个满意的解释。我来时从遇刺现场上经过,仔细察看了现场的。发现现场脚印凌乱,但是却极轻而且脚印一致,我想刺客定时训练有素武功高强之人。接下来的路上落辛定当亲自护送欧阳太子众人归国,希望欧阳太子不要嫌弃。”漆黑的邪眸一闪而过欣喜转瞬即逝,“如此,有劳木太女了。” s深沉的夜氤氲着风波,“肖都尉,这刺客现身函域关相信并不简单,只怕有什么阴谋。本宫就将这刺客一事交予你暂时调查,务必尽全力追查。有任何线索即可报于本宫不得有误。”“末将遵旨”“下去吧”看着退出去的人,站在窗前的落辛喃喃低语,“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可千万……” 危机临近 三天后,落辛随欧阳澈一行人平安到达两国边境宜城。皎皎白马上一身男装的落辛看向身旁的欧阳澈,“欧阳太子,日已西落不如我们在前面的客栈休息一晚吧。”欧阳澈望向前方的客栈转眸看向落辛,“好”踢了踢马腹继续前行。 落辛看着前方的人侧头看着叶念冉吩咐“冉,你先去打点一下。”叶念冉默默点了点头看了落辛一眼便打马离开。“木姐姐,真好,我们可以休息了。骑了这么久的马,累啊。木姐姐你累吗?”身后的刘晗驱马与落辛并骑。 “是有点累了,今晚好好休息。晗儿这一路要你和刘大哥陪我受累,我真是愧疚。等这次事了,我在好好陪陪你们。”言语间尽是歉意。 “落落,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再说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陪你出来走走也是好的。你切莫再说这样的话了。” “就是就是,木姐姐这次出来晗儿看了好多美景呢。比在府里好玩多了。在这有木姐姐,晗儿很高兴能陪木姐姐出来呢。”娇俏的人,暖暖的话语让落辛宽慰一笑。 “落落明白了,好了到了,我们进去吧。”落辛翻身下马随着欧阳澈一同走进客栈。 “落,一切安妥。”叶念冉见落辛进来走到她身边低声道。落辛环视了周围一眼,默默点了点头看向欧阳澈。“欧阳公子,一切无碍不如各自回房休息,让人将食物送进各自的房里。”欧阳澈闻言只是点了点头,“风,派人将两位公主送进房间,好生照看。”“是”一袭黑衣的男子在身后恭敬的应到。落辛见此只是挑了挑眉,这人的武功只怕与冉不相上下。 房内欧阳柔看着简陋的摆设恶狠狠的皱了皱眉,“眉儿,你快给我打扫干净,这么脏让本宫怎么睡啊。”一旁的婢女闻言急忙上前,“公主,您先坐一下,奴婢马上收拾好。”欧阳柔闻言哼了一声坐在一旁,“该死的木落辛,找这么差的客栈给我们。本宫看她就是故意整本宫的,木落辛你给本宫等着。”欧阳柔看着房内的一切,气愤的道。 一旁的婢女闻言亦是随声附和,“公主,依奴婢看是他们玄月太穷,怕住好的客栈付不起银子。玄月怎么比得上我们玄天的财富啊。”欧阳柔闻言轻蔑地笑了,言语间尽是自豪。 “哼,区区玄月怎么和我玄天相比。玄月迟早是我们的,哼。客栈如此破,想必饭菜一定不好。眉儿一会你去看看,不上台面的菜就不要给本宫了。”“是,公主您先休息一下,眉儿去看看饭菜。”“恩,你去吧”眉儿闻言伺候欧阳柔休息,退出房门向厨房走去。 “落,怎么了”叶念冉看着坐在窗前良久不语的落辛出声问道。落辛看着叶念冉关切的目光,不由得一笑。“刚刚函域关的肖都尉传书来说,此次行刺的人不是一般江湖莽夫。倒是像极了三大隐楼的人,这三大隐楼已经有数十年不曾传出消息了。此次的行刺到底是什么意思,冉,你去将刘大哥请来。刘大哥是武林盟主我想他应该知道的多一些。”“好” 刘绍远推开_房门就见落辛如同木雕一样,静坐窗前。昏暗的烛光下她显得格外娴静,恍如处子。“落落,什么事让你如此惆怅,连我进来都不曾察觉,你看你眉头还都皱了。”刘绍远坐在与落辛紧邻的椅子上,看着眉头紧蹙的落辛轻声道。 落辛恍然回神,歉意的笑道,“刘大哥,这么晚请你过来是想问问你,你对这已经隐迹江湖数十年的三大隐楼有什么看法。”刘绍远闻言一脸的诧异,望向落辛讶异的问,“落落,这三大隐楼已经隐迹江湖六十年有余。你如今怎么突然问起了?”落辛见此只得将收到的信息告知与他。 “落落,这三大隐楼绝于三国,不受三国约束。一是因为其门下众人皆为武功高强之人,江湖地位无人能及。二是因为这三大隐楼掌握各国经济命脉,其门下的店铺遍及各国。三是因为他们的信息收集无人能比,各国的动向他们都一清二楚。三大隐楼很少主动现身,他们接的任务除非是价值千金一般不会出现。更何况这六十年来,三大隐楼完全隐世,很少有人能找到。” 落辛闻言内心却是极为不安,一张绝美的小脸此时严肃万分。“看来此次行刺不简单啊,这天下恐怕要不安静了。”语言沉重,无一丝玩笑。刘绍远闻言亦是一脸沉重,“落落,这三大隐楼的事,我会找人私下去调查,但愿这次行刺与三大隐楼无关。好了,明天还要赶路,落落你休息吧,不要多想了。”落辛微微一笑,让刘绍远放心。“恩,刘大哥也去休息吧。三大隐楼的事就有劳刘大哥了。”刘绍远伸手摸了摸落辛的头,轻笑道:“落落,永远都不要可我说谢谢,你休息吧。”落辛看着走出去的刘绍远笑了笑。 夜渐渐深了,睡梦中的人却不知道,黎明还很远。 次日早膳除了欧阳柔不断的挑剔,过得倒也安静。早膳过后众人便再次上路,看着愈来愈远的宜城落辛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冉,这一路多加小心。”言语间不乏焦躁不安,叶念冉看着落辛眉间的不安蹙了蹙眉。“恩,你也小心。”落辛暗自点了点头,转头望向身后的刘绍远将其招到身边。 “落落,怎么了?”刘绍远打马到落辛身边沉声问道。落辛见此虚浮一笑,沉声道:“刘大哥,一会儿不管发生何事都要照顾好晗儿和自己,不要顾及我,记得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平安。”“落落,到底怎么了?”刘绍远闻言急忙问道,“刘大哥,我心里极不安,这一路必定不会平静。你要记得我的话,保护好晗儿与自己。”语气严肃而关切。 刘绍远见此眉头紧蹙看了身后的刘晗一眼,望着落辛暗暗点了点头,“落落,一定不要让自己有事。”关切之意溢于言表。落辛见刘绍远一脸的郑重与关切,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行人经过狭隘的山路时,山上的石块却突然滚落。看着急急而来的山石,众人急忙闪躲。这时山顶响起狠毒阴森的话“我高贵的玄天使臣,这次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逃,哈哈哈。”冷佞肃杀的话落,山顶顿时现出二三十手持弓箭的人,那满月的弓弦,凌空的箭羽,无一不昭示着危险的光芒。 落辛见此高声喊道:“不知阁下是谁,我等只是搬迁的商人不是什么玄天使臣,只怕阁下认错了人吧,还望阁下手下留情放我等过去,我等愿意重金相谢。” 那人闻言看先落辛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而后朗声大笑。“木太女大驾光临,我等真是有是远迎。不是木太女让我等再次劫杀玄天使臣吗,怎么现在不认识我们了恩。呵呵呵,真是好笑啊。” “木落辛,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竟然派人刺杀我们,等我回宫一定启禀父皇。你玄月等着开战吧,哼。”气愤的声音重重喝出,让落辛眯了眯眼。“既然是本宫的人,怎么还要让本宫身陷险境。七公主希望你动动脑子,哼。”欧阳柔闻言待要再次开口,被欧阳澈冷冷的目光吓得顿时不敢造次。 山顶的人见此眸中的得意一闪而过,“玄天使臣可不要怪我,我也是受人之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要快点,我可没时间陪你们啊。我还等着银子呢。“得意的声音难掩兴奋。 落辛见此望向欧阳澈,见他眉目间皆是清明。不慌不乱,望过来的眼眸没有意思怀疑,不由得欣慰一笑。落辛无声的将眸光投向不远处,这山谷不过百米,只要过去腹背受敌的可能就会减少。欧阳澈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微微一笑真是聪明啊。两人目光相交皆是明了,默契恍若天成。 “看来是没话说啊,那就不要怪我了,有话留到阴间去说吧,杀”阴冷的话响起,一时间滚滚山石,利箭齐齐朝着落辛等人而来。待山石箭雨齐下时,山下马匹急狂,嘶嘶马鸣响彻天空。 身陷危境 急驰的马因前方一排手持长剑疾驰而来的黑衣人而被急急勒住,激起无数尘土迷了众人的眼。前有黑衣人持剑逼近后有箭雨飞石此时落辛等人无可在避。落辛看着此时的场景不能在退,“杀”齐齐的两声吼声,让落辛一行人奋起拔刀。只是当拔出手中的剑时,运气时众人都愣了,谁来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提不出内气。 鲜红的血液慢慢侵染这片土地,护卫一个个倒下。落辛见此狠狠的咒骂“卑鄙,竟然下毒。”看着此景落辛百忙中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扔向空中,手中的剑不再仁慈,手起刀落眼前凶狠的人一一倒下。失去内力的刘绍远等人,一时间只能一快制胜,然而再快的刀终究抵不了人多,片刻身上已然挂彩。 “小心”落辛看着刘晗身后的暗箭失声喊道,千钧之际,一身宫廷官服的十大隐卫凌空而来。暗箭被人挡下,落辛松了口气。“保护好两位公主,带他们冲出去。”落辛朝出现的十大隐卫喊道,挡开眼前的剑,再度回头朝叶念冉刘绍远喊道“冉,刘大哥带着晗儿随隐卫冲出去。”语毕黑衣人再次将她围住,狠辣准确的刀剑齐齐朝落辛而来。 一脸血腥的叶念冉伸手杀掉眼前的人,朝落辛看去,看着衣袖染血的落辛坚决的回道“不,我留下”话落隐在身后的黑衣人一刀砍下,他后背顿时血流如注。落辛见此红了眼,杀掉围在身前的人朝叶念冉急急而去,“冉,快走。”语气决绝不容讳质。 欧阳澈一边应付黑衣人一边关注着落辛这边的动态,见落辛如此安排只是挑了挑眉,十大隐卫的加入,使战况有了一定的转变,但真正的人来没有出现,落辛仍不能放心。欧阳澈这一边被黑衣人拖住脚步,在隐卫的护卫下欧阳柔和欧阳默被送了出去。落辛看着渐渐离开的马车,瞥向一旁的叶念冉,冲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拽起,用尽仅能提起的内力将他抛向马车。看着远去的马车和在隐卫护卫下渐渐离开的刘绍远兄妹,松了口气,“落落,照顾好自己。”“木姐姐”“落”齐齐的呼声渐渐隐没在箭雨里。 落辛看着仅剩十来个的护卫和留下的三个隐卫,眉头紧蹙,这能尽力一搏了。提剑刺向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无意间瞥到山顶时,只见山顶的那人拉满弓箭,带风的箭直直朝欧阳澈而去。山顶那人眉目间的狠辣昭显无疑,凌空而来的箭羽分明相致欧阳澈于死地。 背对那人的欧阳澈自然无法看到那凌空而来的箭羽,“爷小心”欧阳澈身边的护卫风看着那箭羽高声喊道。欧阳澈闻言躲避不得之际,落辛冲到他身前带着他急急转身,那箭羽却没有落地,欧阳澈看着突然出现的落辛以及她肩上的箭,乌黑的眸子有什么一闪而过。 “走”欧阳澈扯过落辛,望着山顶那人眸子里的阴狠冷厉直逼九重。落辛伸手折断箭羽看向山顶的那人,眸子里的疑惑一闪而过。看着越来越少的护卫,山顶不断涌现的弓箭手,“走”落辛忍下痛意对欧阳澈说道。欧阳澈看了一眼,“撤”众人渐渐靠拢护着落辛与欧阳澈二人向后退去,踉跄的步伐,额间的不断溢出的冷汗昭示着难忍的痛意。欧阳澈见此伸手扶过她,带着她一起后退。黑衣人随着他们的后退步步逼近。 随着他们渐渐退去山顶的那人却突自笑了,忽然起身凌空而下,望着远去的人,冷冷的下令“追,一个不留”。“是”身后的黑衣人闻言急急越过那人领命而去,为首的那人悠闲的停在山谷外的一棵树尖上看着远方露出一丝邪笑,望着远去的人山涧的风吹过面巾的一角,露出一张俊秀非凡的脸,脸上的邪笑使这张脸更加迷人,只是黝黑的双眸却透露着难言的熟悉。 落辛一行人拖着疲倦的身子被越来越凶狠的黑衣人渐渐逼向山边的一角,黑衣人看着逐渐被逼入死地的落辛等人,更是兴奋,他们身后可是一处收尸的好地方。一个身形高挑的黑衣人见此露出一抹胜利的笑,“怎么,还想逃啊,呵呵,看来上天也帮我们,杀”狂妄而阴狠的话落,黑衣人急速朝落辛等人扑来。 落辛在欧阳澈的照顾下到还可应付,只是越来越多的护卫在血泊中倒去。黑衣人的招式越来越狠辣,落辛应付的越来越吃力。不过片刻落辛与欧阳澈就被黑衣人分开,越来越狠毒的招式终于落辛一行人只剩下了五个人。隐卫与护卫被隔离在外,根本无法再顾及她二人,欧阳澈见此护着落辛渐渐向山边退去。 “哗”地一声让落辛与欧阳澈不经向身后望去,这一看两人的心里顿时一拧,看着步步紧逼的黑衣人落辛间眸光再度转向身后,片刻转头看向欧阳澈,无声的点了点头。欧阳澈见此望向远处被误困住的护卫见再无可能,拉着落辛的手蓦地转身跳下身后的万丈深渊。 “不”凄厉的声音在望见那一瞬间时响彻天空,惊散了无数飞鸟。脸绝望的苍凉,眸中的悲痛足以淹没天地。而后猛地向悬崖处跑去,跃起的身躯被急急而来的人紧紧抱住。 绝处花开 十五日后,蔚蓝的天空中,一道白色的弧线划过给阴霾的人带来了重生的希望。“噗”的一声,古木沉香的朱红色木窗上落下一只雪白的鸽子,拳头般的鸽子,灵活的转动着小巧的脑袋不停的向内张望,淡红色的小爪子上挂着一个短小细长的竹木,镂空的竹木内静静的躺着一抹白。 突来的声音惊动了床上身形若木,憔悴枯槁的男子。呆滞的目光愣愣的转向不远处的木窗上,入眼的那抹白让暗淡无光的眼眸染起异样的光,又是一声“腾”床上的男子一跃而起,久未进食的人在跃起的那一刻又轰然倒下。重重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人,推门而进的侍卫见此急忙上前搀扶起一身狼狈的人,“扶.....我....去窗前”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被人扶着踉跄地走向窗前,骨瘦如柴的手颤巍巍伸出,取下白鸽脚上的信笺。 洁白的布上静静的映着几个朱红的字,那人的眼角静静滑下一滴泪,推开身边的人踉踉跄跄的向外跑去。“叶大人你去哪里,你的身体......”焦急的声音渐渐飘远,干净的木桌上一方洁白的布静静躺在一脚,朱红色的字却异样绚烂,“崖下尽头,木屋,均安,勿忧” “发生什么事了”推门而出的木落成见侍卫一片慌乱问道,“启禀王爷,叶护卫刚刚收到一方带血的布条就急急策马出去了。”“什么布条,在哪?”“一只白鸽带来的,在叶侍卫的房里。”“快带我过去”“是”木落成随着护卫急急朝叶念冉的房内走去,看着那方带血的布条高高悬起的心腾的着了地。 是落落的字,落落没事,怎么是带血的字,落落受伤了么,落落,等我们来救你。将手中的布条又攥紧了几分,“来人,请众人去大厅议事,说有欧阳太子和太女的消息了。” 大厅内众人神色各异,随着木落成的进入,刘绍远的眉间又染上了几分不安,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的消息。木落成进入后静静的打量了周围的人一眼,看着一身阴霾的刘绍远与泪痕惨淡的刘晗,心里暖了几分,真不愧是落落看中的人。再望向玄天的两位公主时,脸色冷了几分。两位公主精致的妆容下可没有丝毫的伤感,欧阳柔更是一派悠闲,哼,但愿这次没她的事,不然,哼。 “木大哥,你说你有木姐姐的消息了,你找到木姐姐了吗,木姐姐还好吗,有没有受伤?”一连串的问题夹杂着浓浓的悲伤与担忧,刘绍远闻言亦是紧紧的盯着他。 木落成闻言朝她安抚的笑了笑,取出怀里的那方布条。递与一旁的刘绍远,“落落飞鸽传书告诉我们她与欧阳太子均安,让我们不必再担忧。叶念然想必已经去找落落了,玄天前来接应的大臣想必不日将至,两位公主和刘小姐就暂时留在这里等待接应的的人吧。 刘公子在下有事相求,请刘公子代替本王留在这里保护两位公主的安全,等待前来接应的大臣,并随接应的人将两位公主护送回玄天,等我找到落落和欧阳太子会前往玄天与你们会合。还请刘公子答应。” 刘绍远闻言急忙起身,“成王抬举在下了,这接应大臣护送公主的事在下以为还是王爷亲自去比较好。既然落落飞鸽传书给我们,说明他们没有什么危险了。这寻回落落与欧阳太子的事不如交给我,在下以性命相保一定将他们平安带回。” “这......刘公子....好,那寻回落落与欧阳太子的事就有劳了刘公子了。”木落成一脸诚恳。刘绍远闻言一笑,“多谢成王的信任,在下有一事相请,还望成王答应。”“奥,什么事,只要本王力所能及,一定答应。”“小妹刘晗武功浅薄,还想成王代为照顾。”刘晗闻言急忙出言打断他的话,“哥哥,我没事的,我陪你去找木姐姐,不然我不会放心的。大哥。”刘晗见刘绍远不为所动不由得着急,“唉,晗儿,大哥一定会将落落平安带回的。你跟我同去一路上难免有所不便,为了及早找到她们,哥哥没有时间照顾你。晗儿听话,大哥一定将落落带回来,你跟在成王身边,不要让哥哥分心在为你担忧好不好。” “大哥”刘晗看着同样一脸憔悴的哥哥,心里在不情愿也不敢再说了。最终依依不舍得开口,“大哥你一定要早点将木姐姐带回来,我乖乖等你们回来。”最后扯了扯嘴角让他放心。 刘绍远欣慰的笑了笑,“成王,我即刻动身去寻找落落。”“好,你带一队人去。听落落说她将玉佩赠给你了,那玉佩可号令军队,跟随的人一定会听令的。你一路小心。”木落成一脸郑重,同样的刘绍远应的郑重。 “本王等你们回来”没有多余的话,一句朴实的话道尽一切。 拳拳之心 当满身灰尘的叶念冉出现在崖下的木屋前,这一刻这个坚韧如松的男子所有的伪装瞬间倒塌,直直的从马上坠落。木屋前呆愣良久的布衣美人终于清醒过来,急急跑到叶念冉身前,匆忙的扶起地上的人,以前一件极为合身的黑衣如今竟被他穿出了仙风道骨的味道。 “欧阳,快来帮忙,帮我把他扶进去。”随着女子的呼喊声,门口同样一身黑衣的男子缓缓走近。看向女子怀里的人眼里的凌冽一闪而过转瞬平静如初,伸手拽起他的手扛到肩上,背起人自顾自的朝屋内走去。 落辛看着床上憔悴如骨的人,不禁红了眼眶。如果不是自己水性好,受的伤不重恐怕他会更加消瘦,说到底还是自己欠他太多。如今看来这次的事不简单,绝对不是单单的刺杀,更可怕的是背后的目的不单单是破坏两国邦交。这次的事只怕是山雨欲来前的小节奏,更大的风雨想必还在后面。 突来的声音惊动了沉思中的人,“嗯,落....落”床上的叶念冉呢喃出声,眉间的悲伤不安焦虑充斥着一切,冷峻的脸上浮现着浓浓的绝望与恐惧。被褥下的手突然挥舞起来,浓眉越皱越紧。 “落,不要”随着一声大喊床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落辛看着坐在自己身前一脸惊恐的人,鼻尖酸得发疼。伸手抚上那憔悴的容颜,“冉,我在,我以后再也不会出事了。”哽咽的话,脸上传来的温度,让铮铮铁骨红了眼眶。猛地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牢牢地抱住。 相拥的两人,沉浸在相逢的喜悦却忽略了窗外的那抹阴冷的目光。 两日后刘绍远终于找到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落辛等人,看着平安的两人,众人高高悬起的心才慢慢落实。 “落落,你真的没事了吗?”殷切的目光,迟疑的话语,颤抖的手,无不昭示着这个淡雅君子的绵绵情意。“刘大哥,落落没事,让刘大哥担忧了。”牵过眼前颤抖的手,相触间的暖意直袭心扉。 指尖传来的暖意终于让魂魄欲飞的人,完整的回神。“落落,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是我没用。我愧为这武林第一人,却连自己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是我没用。落落,对不起。”愧意满满的话,一脸歉意的人无不让落辛欣慰。 “刘大哥,我没事,真的我没事,你摸摸看,落落完好的站在你眼前。”手指间传来的温度真真昭示着眼前的人是活着的。眼眸间的氤氲无声诉说着一切,“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呢喃的话,失魂落魄的人,执手相看间的温情流转。 这一旁的情谊流转让身旁的人,暗了流光,漆黑的眸子邪佞一闪而逝。“木太女既然刘公子带人找来了,我们的伤都已无碍。不如即日上路吧,我想还有事需要我们去处理。”沉稳的话语,早已不见了两人独处间的狂傲。 落辛闻言看向早已转换了一切的人,眸子暗了些许。勉强一笑,将手撤回。“欧阳太子言之有理,刘大哥一路劳累,待休息一夜在启程如何?”一如当初疏离的人,客气的话语,早已不见温情。欧阳澈皱了皱眉,转瞬嘴角挂了一抹假笑,“如此,一切有劳木太女安排。” 看着转身离去的人,高大的身影在残阳里染上了一丝孤寂。“落落怎么了”刘绍远看着望着欧阳澈离去的落辛出言问道,总感觉落落与这欧阳太子在这些日子里有了些变化,至于这变化是什么倒叫人难以捉摸。 落辛闻言收回目光笑了笑,摇头说没什么,只是眼眸间的神情暗了些。“刘大哥,进屋休息吧,明日我们再上路。”吩咐前来的人各自休息便领着刘绍远进了屋。 次日落辛等人准时上路,由于众人身上都没有什么大伤,一路上众人都策马前行,不过一日众人就行出千里。傍晚在众人歇息时,踏踏的马蹄让众人都打起了精神。 看着马上黑衣的男子越来越近,欧阳澈眯了眯眼。片刻马上的男子翻身下马,恭敬的跪在欧阳澈身前,“爷,我等救驾来迟,求爷责罚。”落辛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男子挑了挑眉,来人不是那日在客栈见的欧阳澈的侍卫墨风吗。看着面无表情的欧阳澈,落辛心底的不安一闪而过。 “起来吧,这次的事不怪你,毕竟有很多人想要本宫的命。”平静的话,暗含风波,眸间的凌冽一闪而过。 墨风闻言暗暗打了个颤,得罪爷的人可从来没见过有好下场。不知道他能否承受其得罪爷的后果,结果一定很精彩。心底不禁有一丝窃喜,哈哈,有戏看了。 两国边境木落成终于等来前来接应的人,“轩王,六皇子远道而来,本王恭候多时了。”木落成早已褪去年少时的嚣张跋扈,此时的他言语间一排温和,皇室威仪天成。 “让成王久候了,本宫在此赔礼了。不知道.......”话还没说完,一旁看上去年若十六七,一身华服,言语洒脱的少年急急问道:“我三哥回来了没有?他有没有事啊,还有啊他现在在哪啊。”说完就朝着里面喊“三哥,三哥,我是小宇啊,你在哪?” “六弟你不要这么焦躁,我们先听成王怎么说。”一听轩王训斥,六皇子欧阳宇嘟着嘴安静的站在了一边。“成王,失礼了。”欧阳轩歉意的看向木落成。 木落成闻言笑了笑,“轩王客气了,六皇子天真爽朗,可是我羡慕不来的。我们先进去说吧。”转头看先一旁的随侍,“去请四公主和七公主来前厅,就说轩王与六皇子来了。”“是”随从闻言急忙退下。木落成再次转身“轩王,六皇子请”“成王请” 风波再起 大厅内一片沉默,只有六皇子欧阳宇在一旁赤红着双眼,赤红的眼眸中闪烁着深沉的悲伤,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掩映着似气似泣的表情。“三哥不会有事的,三哥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不相信,你们胡说。”欧阳宇红着眼朝众人吼道,吼完就向外跑去。 “六弟,来人,去看着六皇子,不要让他出事。”欧阳轩见此立刻出言朝一旁的侍卫吩咐,一旁的人忙向外追去。欧阳轩看着一旁的木落成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成王,不知木太女一行人何时归来,可有消息传来,可有受伤?”木落成闻言眸子暗了暗。 “不瞒轩王,至今为止落落只与我们飞鸽传书过一次,只是告诉了我们他们身在何处。至于有没有受伤,我们无从知晓。落落的贴身护卫叶念然最先收到书信,已收到书信后他已经第一时间赶去了。本王也请武林盟主刘绍轩带人前去接应了。我相信欧阳太子与落落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轩王不必担忧。” “听成王所言本王也能放心一二,四皇妹,七皇妹你们都没有什么事吧。”欧阳默闻言起身回道:“回大皇兄,我与七皇妹都没有事。只是担忧太子皇兄与木太女,此次多亏木太女保护我和七妹才会平安无事。” “哼,我和四皇姐平安那可不一定是木太女的功劳。我们此次遇险只怕是有人事先设的陷阱,还望大皇兄明察。不要让有心人趁机得了好处。”讽刺轻蔑的话语,让木落成侧了眼眸。 “奥,是吗。我们玄月太女以身相护倒是成了这有心人了。不知七公主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可是诬告更是破坏两国邦交。本宫可不想因为七公主片面之言而引起两国的战争,因此还望七公主慎言。”凝重而严肃的话叫在场的人都怔了。 欧阳轩见此狠狠瞪了欧阳柔一眼,急忙告罪“小妹不懂事,还望成王海涵。本王代她给成王赔罪了。”木落成瞥了欧阳柔一眼,看向欧阳轩丝毫不客气的道:“轩王有此皇妹看来还是欠教导了。得罪本王不碍事,本王还不会和一介女流计较。只是有一天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只怕结果是玄天都受不起的。轩王既然来了,还是趁早带着两位公主回朝吧,免得本王照顾不周。至于欧阳太子,本宫待落落与欧阳太子回来,本王与落落自会亲自护送回玄天。若是轩王不放心也可以派人留在此处,等待他们归来。本王还有事要处理,就不相陪了。失陪。”说完拂袖而去。 欧阳轩见此不悦的看向对面的一脸气愤的欧阳柔,“七皇妹真是有能耐啊,污蔑一国太女,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吗。看来是父皇平日里太宠七皇妹了,让七皇妹都忘记了规矩。待回宫本王会好好和父皇说说七皇妹的奇谋大才的,一定让父皇好好重用七皇妹。” 欧阳柔闻言慌乱一闪而过,急忙起身朝对面坐在上座的欧阳轩请罪。“大皇兄,皇妹知错了,还望大皇兄宽恕,我下次一定不会乱说了,大皇兄你就饶了我。”阳光明媚的面庞转瞬已经梨花带雨。 一旁的欧阳默见此也是急忙上前求情,“大皇兄,七妹不懂事,惹皇兄生气,还望大皇兄息怒,相信以后七皇妹不会如此不知礼数的。一会儿皇妹陪七皇妹去向成王赔罪,大皇兄就饶了七皇妹,不要告诉父皇这次的事了。默儿求大皇兄了。” “大皇兄,柔儿知道错了,求大皇兄息怒,柔儿一定不会再犯了。”欧阳柔在听闻欧阳轩要将这次的事告诉皇帝就慌了,父皇最见不得皇女参政了。这次的是要让父皇知道,自己一定会有罪受的。见欧阳默为自己求情,急忙顺杆求情。 欧阳轩见此无声看了欧阳柔良久,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拂袖离去。欧阳柔见此暗暗松了口气,欧阳默也是松了松紧握手帕的手。再次看向欧阳柔时娟秀的脸上早已是一片冰冷,“七皇妹,你要是再如此不知轻重,就不要怪我们了,到时候的结果你自己看着吧,你好自为之。”说完也出了大厅。 欧阳柔看着走出去的人,眸子里的怨恨更深。木落辛,木落成,你们给我等着。我今日所受的,一定会亲自向你们讨回来的。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踩在脚下的,你们给我等着。 远方策马前行的落辛却浑然不知,自己早已经成为他人毒害的对象。更不知道命运的齿轮早已在一步步的靠近。身旁紧紧相随的三个男子更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不是满满的幸福而是一生中最大的玩笑,而这个玩笑却足以让彼此失去了一生的憧憬。 亲们求收藏啦啦啦,卿卿需要动力啊! 偷偷哭泣的人 欧阳宇自跑出大厅后一路跑到了离客栈不远的小溪前,看着身后没有人跟来,周围也没有人。也就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慢慢哭泣出声。三哥你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小宇真的很难受啊,三哥你最疼小宇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只要你平安回来小宇一定乖乖听太傅的话,不再贪玩了。我会听母后的话,三哥你快回来吧,小宇很想你。 欧阳宇一个人站在小溪前独自呢喃,不料自己的话全被身后的人听去了。刘晗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就偷偷溜出来逛逛。不料看见小溪前看见一个独自哭泣的人,在浓烈的好奇下就走了过来。听见那人的话也忍不住悲伤,木姐姐我也好想你。 也许是同样的悲伤,刘晗情不自禁的上前安慰眼前的人。“唉,你没事吧。那这个给你。”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递给眼前的人。欧阳宇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急忙停了眼泪,气愤的从她手中夺过手帕胡乱的擦了几下。 不客气的问“哎,我刚刚说的话你全都听到了吗?你不知道偷听他人说话是不道德的吗,还是你故意偷听我说话的啊。还有你是谁啊,你怎么在这里?”刘晗见此气愤的道“我才没有故意偷听你讲话呢,我是来这边玩的。看见一个人在这站着好奇才走过来的,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 欧阳宇见此不屑的瞥了撇嘴,一脸的怀疑。“你是君子吗?整一小人哼。对了你叫什么啊”刘晗见此一脸的气愤不再理他,转头就走。欧阳宇见此急忙追上去,“喂,你什么意思啊,我问你话,你没听到么?还有你要敢告诉别人你看见我哭了,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听到没有?”见欧阳宇恶狠狠的警告,刘晗停下脚步不屑的道:“我叫什么凭什么告诉你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自己哭了也不敢让别人知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呢,哼,小气。我没那么长舌,不会嚼舌根的,还有你少跟着我,我要回去了,讨厌鬼。” 欧阳宇闻言气的鼻子都歪了,自己还小气,还讨厌鬼。哼,“我没见过像你这么野蛮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以后一定没人敢娶你。还有我可没跟着你,我也要回自己住的地,哼,野蛮人。” “你才野蛮人,你这个讨厌鬼,哼。无赖”“你才是讨厌鬼,野蛮人,哼。”两人便走遍吵,一直到走进客栈两个人都没停下来。 欧阳轩见欧阳宇回来了,身边还多了个娇俏的女子,两人边走边吵到也有趣。“六弟你跑哪去了,你刚来就乱跑,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放心啊。”欧阳宇见大皇兄训斥自己乖乖听训,一脸谄媚的笑道:“大皇兄,我不过是出去散了散气,不会有事的。下次不会了,大皇兄就不要训了,我知道错了。” 话刚说完一旁的刘晗就扑哧一声笑了,欧阳宇见此回头瞪向她恶狠狠的说“你笑什么笑,哼。”刘晗见此反而笑得更欢了。欧阳轩见此也笑了笑,看向刘晗问道:“不知姑娘是?怎么和我六弟在一起?” 刘晗见此收敛了些笑意,刚要回话就被突来的声音打断了。“晗儿,你又跑哪里去了,刚刚去你房里也没看到你。是不是又出去玩了,出去也不带个人,要是落落和你大哥回来岂不是又要担心了。”刘晗闻言垮了脸,转身可怜兮兮的看向来人。 “木大哥,晗儿知道错了,木大哥不要生气,以后晗儿不会乱跑了。”一脸无奈的木落成见此也摇了摇头,不忍再苛责。“晗儿,你以后出去要和我说一声,带着个人,不要让我担心。落落和你大哥相信不久就会回来了,你不要担心了啊。”刘晗闻言彻底的安静下来了,看着木落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欧阳轩见此不由得出言问道:“成王,不知这位姑娘是?”木落成闻言看了一眼刘晗,“这是前任武林盟主的爱女刘晗,现任武林盟主的妹妹。也是落落的好友,此次出宫随落落和其兄一同来的。” 欧阳轩闻言笑了笑,一旁欧阳宇闻言点了点头,原来她叫刘晗啊。名字还不错嘛,只可惜人太野蛮了。木落成看向刘晗指了指身前的人,介绍道:“晗儿,只是玄天的大皇子欧阳轩,轩王。身旁的是玄天的六皇子欧阳宇,快见过两位皇子。”刘晗乖巧的上前施礼,“刘晗见过轩王,六皇子”欧阳轩瞥了一眼欧阳宇,“刘姑娘请起。” 木落成向前一步问道:“不知轩王对于本王的建议可有抉择了。本王建议还是先将两位公主护送回宫,以免在发生什么事。”欧阳轩闻言皱了皱眉,思索着如何安排。 欧阳宇闻言看向欧阳轩见他皱了皱眉,一脸的忧思。“大皇兄什么选择啊?”欧阳轩闻言看向欧阳宇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欧阳宇闻言急忙说道:“大皇兄不如你护送四皇姐和七皇妹回宫吧,我在这里等三皇兄回来吧。” 欧阳轩见此一脸的迟疑,对于让欧阳宇留下极为的不放心。“六弟,让你留下我还是不放心,不如你随一半的护卫一同随你四皇姐和七皇妹回宫吧。我留下在这等三弟。” 欧阳宇闻言不赞同的摇头,“大皇兄你还是护送四皇姐与七皇妹回宫吧,以你的才能一路上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留在这里等三哥,再说这里有成王,还有这么多护卫一定不会有事的。等三哥回来我再随三哥回宫,一定不会有事的。大皇兄你就答应吧,一定不会有事的。” 欧阳轩虽说被欧阳宇说的有几分动摇,可还是不大放心。木落成见此看向欧阳轩劝说,“轩王,六皇子所言有理。在这里有众多护卫,六皇子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再说送两位公主回宫,只怕路上有什么事,还是轩王亲自护送吧,以防在发生什么事,给别人可趁之机。” “是呀,大皇兄,你就让我留下吧。我一定会和三哥平安回宫的。”欧阳轩见此叹了口气,“好吧,如此还有劳成王多加照顾了。六弟你可不要胡来,知道吗?”欧阳宇见此恭恭敬敬的保证一定不会惹事的。 归来 欧阳轩在客栈等候了两日后终于决定提前回宫,留下了一半的侍卫给欧阳宇。欧阳宇依依不舍的送走欧阳轩与两位公主后,就安安静静的在客栈待了下来。他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每每无聊了就去找刘晗玩。这两人说来也怪,每每见面就吵,只是这两人还偏偏能玩到一起。木落成每每见此都一笑而过。 今日午膳一如欧阳轩离开后的第一天,两人照常毫无顾忌的争吵。看着为一块肉不断夺来夺去的两人,木落成依旧自顾自吃着饭,丝毫不将两人的战争看在眼里。这玄天的六皇子倒也是不染阴霾的男子,看来被保护的很好。纵使言语间难免骄纵跋扈,但内心却无害人之意,一片赤子真诚。 “这是我先夹到的,我的” “切,到最后还不是我的。” “你,无耻。” “我乐意,有本事你抢啊,笨蛋。” “你才是笨蛋,混蛋,臭鸡蛋,大鸡蛋,哼” “唉,这人啊,最不济也应该有自知之明啊,真是个笨女人啊,奥,对了,你这么娇蛮连女人都不能算,真是悲哀啊。”说完动作优雅的将抢到的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小小年纪倒也是肆意风流。 对面刘晗一双菱目狠狠地瞪着欧阳宇,最终气不过,“啪”将筷子重重的扣在桌子上,“我不吃了,你吃吧,最好噎死你,哼。”欧阳宇见此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含笑的开口“不吃了,真好,省了不少粮食了。这么多菜,我慢慢吃,离晚膳还早呢。可不能饿到自己,有人不吃,唉,真是笨啊。”说完还兹兹的砸了下嘴。 刘晗一听这话顿时没气了,肚子传来的咕咕声是骗不了人的,再说自己也是真的饿了,哼,不理他,先吃饱以后在收拾他,对,就这么办。想通后刘晗再次拿起筷子,埋头猛吃。 欧阳宇见刘晗沉默了半天还真的以为她不吃饭了呢,正想着怎么劝她呢。这丫头倒好,自己端起碗又吃起来了,这鬼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啊。自己可得防着点,“我说,某人不是不吃了吗,怎么又死皮赖脸的开始吃了呢。”说完半响没听见声音,不自在的撇了撇嘴,看向某人别扭的问。“喂,你怎么了,不会真生气了吧,我,我说着玩呢,哎。” 刘晗对于欧阳宇的话充耳不闻,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饭。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欧阳宇一眼。欧阳宇受不了大厅诡异的沉默,最后讨好的给刘晗加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碗里。刘晗终于抬起了头瞥了欧阳宇一眼,又低下头吃饭,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不过嘴里吐出的两个字却叫对面的人裂开了花。 于是一桌上三个人安安静静的用餐,门外突来的禀报瞬间打破了所有的安宁。三个人愣怔的片刻,刘晗最先扔下饭碗向外跑去,欧阳宇见此亦是扔下筷子往外跑去。木落成反应过来,慢慢放下手里的饭碗,也缓缓向外走去。只是看似缓慢的步伐却僵硬无比。 落辛和欧阳澈等人下了马就径直向大厅而去,无视一路上的目光,耳旁依稀回荡着“木太女,欧阳太子回来了”的欢呼雀跃声。心切切,步匆匆。 “木姐姐,木姐姐,木姐姐”刘晗一路高喊着急匆匆的向门外跑去,落辛隐隐约约听到声音,加快了步伐,随着越来越近,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落落,是晗儿。是晗儿的声音。”刘绍远听出刘晗的声音兴奋的朝落辛道。落辛闻言侧头看了刘绍远一眼,含笑道“恩,刘大哥我们马上就要看到晗儿了。”“恩”两人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欧阳澈看着前方落辛急匆匆的向前走,莫名的心里划过一丝不快。压下突来的情绪,不动声色的随他们一同往里走去。 看着不远处匆匆而来的人,刘晗高喊了一声“大哥,木姐姐”清脆婉转的声音抹上了一丝哭腔。落辛与刘绍远见此眼里都划过一抹心疼,再次加快步伐向刘晗走去。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刘晗跑起来猛地扑进落辛怀里,放声大哭。 “呜呜,木姐姐你吓死我了。呜呜,木姐姐,我好想你。” “好了,别哭了。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是我不好让晗儿担心了。好了别哭了,乖啊。”落辛抱着刘晗心疼的劝道,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刘绍远见此也是心疼,“好了,晗儿乖。先让落落进去吧,进去说再说。让落落休息一下,乖。”伸手摸了摸刘晗的头温柔的安慰。 欧阳宇紧跟着刘晗跑出来,看见刘晗抱着一个绝美的女子在哭,拧了拧眉,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见了欧阳澈。“三哥,哇三哥,我想死你了。”欧阳宇夸张的直接挂在了欧阳澈身上。欧阳澈接住猛扑过来的欧阳宇眉目间染上一丝宠溺,“六弟,胡闹什么,下来。”严厉的话威仪射人。 欧阳宇一听欧阳澈严厉的话,只得乖乖从他身上下来。乖乖的站在一边,弱弱的喊了一声“三哥”欧阳澈着他这番模样宠溺的笑了笑。他可以对所有人冷漠,可是唯独对他这个六弟没办法。 木落成看着站了一院子的人,以及平安归来的落辛和欧阳澈,高高悬起的心慢慢的落地。“都进去说吧,别在外面站着了。”沉稳的话透露着浓浓的喜悦。落落终于回来了,还好没事。 落辛松开刘晗慢慢走到木落成面前,缓缓的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大皇兄,落落回来了。”伸手拉过木落成的手,目光灼灼的望着他。木落成自是明白落辛的意思,她在告诉自己他没事了,在为自己的鲁莽道歉。都是亲手足自己哪里不明白啊,落落,你就是如此的让人不忍责怪。 “走吧”轻叹了一口气,也不松开落辛的手,反而拉着她往里走去。落辛乖乖的跟在木落成身后,刘晗见此看着自己身边的大哥,拉着他也往里走去。欧阳宇见人都往前走了,唯独还剩下三哥和自己,不由得偷偷抬头看向欧阳澈。只见欧阳澈一脸的沉思,反复抬头看了他好几次,都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眼看着落辛等人都要消失在眼前了,欧阳宇终于忍不住轻轻地道“三哥,三哥,我们也进去吧。” 欧阳澈见欧阳宇一脸的小心翼翼,不由得瞥了他一眼。欧阳宇感觉到那一瞥没有什么杀力,嘿嘿笑了几声。“三哥,我们进去吧。”欧阳澈见他这番模样不由得笑笑,无奈的道“走吧。”欧阳宇闻言拉过欧阳澈的手就往里面奔去。欧阳彻任由他拉着往里跑,满脸的无奈,眼眸里的宠溺却是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的。 客栈外的一角一人眸若鹰目,将所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传闻玄天太子欧阳澈冷漠桀骜,可唯独对他的同胞六弟欧阳宇宠溺疼惜。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回朝 “落落,有消息传来。三大隐楼的人如今,只有一方有了动作。他们好像在寻找什么人,至于其他的并无什么变化,依旧隐于三国。落落这次的事,你会不会是看错了呢?” 落辛闻言柳眉微蹙,沉思片刻,“刘大哥,此次行刺的人武功绝对不弱,看上去与江湖人士的身手相差无几。若这次行刺的人是江湖人士,谁又不知道这次护送玄天使臣武林盟主也在此行当中,哪怕有什么非杀不可的理由好歹也有顾忌一下你的,至少不会伤害你与晗儿的。可是这次的事实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如你所说如果不是三大隐楼的人,那就是官家的人了。从这次的事来看若是官府的人,那只怕也是有心人要故意挑起三国战争。可是我们不能忽略的一点的是,官府可是不会一下子拥有这样一帮训练有素的人的。哪怕有也只能是皇室的人,可是我与欧阳太子贵为皇室的下一代君王,玄天皇室还不至于这么蠢。再说寒天国的实力最差,若这次的事与他们有关,那寒天岂不是在自找死路吗。如今看来这次的事绝对与寒天国无关,这样分析下来这可疑的只有三大隐楼了。” “可是,落落如今传来的消息并无一丝迹象将这次的刺杀事件指向了三大隐楼。数年三大隐楼来与三大皇室也没有什么关联了,若这次的事与三大隐楼有关,那与皇室一定脱不了关系。传闻皇室与三大隐楼在数十年前就有约定,只要皇室没有出动当初的令牌,皇室与三大隐楼一定会各不干涉。 如果这次的事与三大隐楼有关那皇室一定脱不了关系,落落看来这次的事不单单是一场刺杀。落落,你一定要不加小心。” 落辛闻言暖暖一笑“刘大哥,我一定会小心的。刘大哥你刚刚说三大隐楼中有人在找人,不知道再找什么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总感觉这三大隐楼找人与自己有什么联系,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自己将目光锁定这三大隐楼。 “只是听说暗域的门主在找一个女子,据说他们寻找的那名女子钟爱一种四片叶子的花,其他的都没有什么了。落落,我记得欧阳太子曾经送过一盆草,其中就有一只株四片叶子的植物。” 面对刘绍轩的话落辛心里突的一怔,难道......不,不,不会的。 刘绍轩看着满脸震惊的落辛,慌了神,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落落,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你别吓我啊。” 落辛被刘绍轩晃了几下回了神,看着满脸焦急的刘绍轩,落辛压下心里的猜忌很震惊。笑了笑让他放心,“刘大哥,落落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刘大哥,你可有什么办法让我知道他们具体要找什么样的女子。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刘大哥拜托你了。” “落落你说什么傻话,和我还这么客气,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无论什么事我会帮你的。” 望着那真诚的眸子,听着那真挚的话。落辛不自在的笑了笑。“刘大哥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上路呢。” 刘绍轩看着落辛略微闪躲的眼神,咽下心里的苦涩,低垂的眼角掩去满目的悲伤。“好,你也休息吧。”刘绍轩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朝落辛笑了笑就退出了落辛的房间。当房门关闭的那一刹那,他仿佛听见了心门关闭的声音。自己对落落的心好像已经无处可以隐藏了。落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失魂落魄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身黑衣的人,万籁俱静的时刻好似人的警惕也全部失去了。 西郊城外的孤坟岭,一男子恭敬的站在山岭最高处。好似在等着什么人,脸上隐约有些焦急。忽来的萧声让那人顿时镇定了下来,只见一个面戴银狐面具的男子凌风踏月而来,烈烈寒风,华裳簌簌。那人一身的狂妄之气,映衬着身后的明月却是异样的和谐。 “参见主人”那男子在山顶停下,修长的身影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隐去了那一身的阴霾。“起来吧,可有什么收获?”冷冷的话僵硬而孤傲。“回主人,欧阳太子与木太女已经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客栈,已经与木落成和欧阳宇汇合,他们明日将启程回国。木太女已经开始调查三大隐楼的事情了,不过至今无果。”“好,时刻监视,有什么消息,即可回禀。你回去吧。”“主人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吗,要不要属下给他们加点料。”银狐男子闻言静静的看着身前的人,“你最好安静点,滚吧”阴冷的话直射那人。“是”那人闻言高大的身影一颤,立刻飞身离开。 银狐男子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眸中的阴毒一闪而过。后面还有更好玩的呢,你们就慢慢等着吧。 次日,落辛等人正式上路,一路上有刘晗和欧阳宇这两个冤家倒也不寂寞。说来这玄天六皇子被保护的也太好了,真是天真霸道的很。不过看样子他很怕欧阳澈,看来欧阳澈没少训他。 马车里欧阳宇和刘晗一如既往的争吵斗嘴,落辛看着那二人无声的笑了笑。片刻,起身撩开帷幕,纵身而起稳稳地落到叶念冉的身后。刘晗和欧阳宇见此也撩开帷幕,看着马上的落辛。 “木姐姐,你怎么跑到叶大哥的马背上去了。”“是啊,木姐姐,你快下来吧。”落辛看着马车上的二人嘻嘻一笑,“我呀,我不在马车上阻碍你们俩了。你们尽情的打情骂俏吧。我骑马去了” “我们才没有呢”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落辛闻言哈哈哈大笑。刘晗与欧阳宇对视一眼彼此哼了一声,啪的放下帷幕回了马车,背对彼此不再说话了。 落辛搂着叶念冉在马背上笑了笑,尽情的享受着此刻的轻松。“冉,你说永远都这么平静祥和多好啊。没有那么多的责任,没有那么多的事和牵挂多好啊。”听着落辛突来的感叹,叶念冉顿时心疼身后的这个女子。她是一国的太女,身上的责任太重了,她向往的自由自在只怕一生都不可能实现了。 “落,很累。现在休息吧,享受现在,我永远都在。”落辛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用力的抱紧了他,他为自己付出的太多了,可是自己该怎么回报他,这个守护了自己十年的男子。更用力的拥紧了他,自己能给的只怕只有一个拥抱了。 “冉,你瘦了,抱着不舒服,快点胖回来啊。”轻轻的话,包含了一切。 “好”不再说什么,只是放松了缰绳,腾出一只手附上了自己腰间的那双柔荑。那里传来的温度,足以温暖他的一生。这一生能守着她足以。此刻,这个冷酷的男子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那抹笑足以融化了千年的寒冰。 前方的刘绍轩见此,黯然的转了头。落落,你我今生当真有缘无分吗? 欧阳澈望着马背上的那个女子,他可以不在意此时的一切,她,我志在必得。女人,从你随我跳下山崖的那一刻就注定,你我不死不休。 百官相迎 落辛一行人走走停停,到达玄天的时候已经是七天后了。虽说走得有些慢不过这一路倒是什么风波都没有,过得倒也是风平浪静舒舒服服的。然而落辛明白此时的宁静不过是山雨前的一个小节奏罢了。 高耸的宫门前,玄天百官相迎。只怕迎得不只是她这一个玄月太女吧。 “恭迎太子千岁,六皇子还朝。”宫门前文武百官对着车里的欧阳澈和欧阳宇恭敬地参拜相迎。车内的欧阳澈待百官的声音落后,缓缓伸手掀开帷幕望了地上的众人一眼,缓缓走下马车。欧阳宇紧随他跳下马,而后安安静静的站在欧阳澈身边平日的放荡一丝不见。 “起来吧”“谢太子殿下”众人听着那冷傲的话恭敬地起身。欧阳澈见此看向马车,一旁的墨风极有眼色的上前拉开帷幕。露出马车内那绝美女子的容貌,以及一身华裳脸色阴霾的木落成。 百官见此彼此对视了一眼,欧阳轩望着马车内的女子晃了晃眼。“木太女,成王远道而来。我等有失远迎了,还望木太女、成王海涵。”落辛看着一身蓝衫的欧阳轩并不言语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木落成见此亦是不发一言。 “怎么都不认识玄月的太女殿下和成王吗?需要本宫带你们引荐吗?嗯?”欧阳澈看着望着落辛呆立的百官,眼中充斥着浓浓的不悦。耳旁传来的阴森之音瞬间唤醒了众人。“恭迎木太女,成王千岁”文武百官躬身相迎。落辛见此缓缓一笑,“玄天陛下太客气了,让百官相迎真是太隆重了。本宫定当亲自感谢,各位免礼。”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嘴角依旧挂着最完美的弧度。 “谢木太女”温柔清脆的声音拂过耳畔,百官心里一颤皆起身望向车内的女子,只见车内的女子一如既往的温柔温和。落辛与木落成两人在侍卫的搀扶下都下了马车,叶念冉,刘绍轩与刘晗都下了马无声的站到了落辛的身后。 欧阳轩看着归来的欧阳澈眼里闪过一丝欣慰,朝木落成无声的打过招呼,走到欧阳澈身前,“三皇弟你可知,你让父皇母后多担心。还好没事,听说木太女和你要归来,特此让我们在此相迎。父皇还在御书房等你们,进宫吧。”转头看向欧阳宇,“六弟你不必去见父皇了,母后在甘泉宫等着你呢,你随我去见母后吧。”欧阳宇见此乖乖的点头。 欧阳澈无声的瞥了眼前的众人一眼,而后沉稳的道:“本宫在此多谢各位大人的关心,本宫已经平安归来,不敢在劳各位大人了。本宫还有进宫向父皇请安,各位都回去吧,待改日本宫宴请各位大人再叙旧。”“臣等告退”望了眼退下的百官欧阳澈见目光调向了落辛,落辛只听得耳旁传来温和的话少了谷中的狂妄霸道,一派温和谦若。 “木太女想必你已经认识了大皇兄,这是我二皇兄贤王,这是五皇弟烈王。其他的人你都认识了。”欧阳澈一一为落辛介绍身边留下的几位皇子,望向落辛的目光灼灼。 欧阳磊与欧阳烈见此看向落辛微笑示意,欧阳磊上前向落辛笑道:“木太女果然一如传闻,不过本王认为这九重仙子只怕都不及太女的威仪。太女殿下当真是天下的珍宝啊。”落辛躲开那道灼热的目光,听闻欧阳磊这样说不由得一笑。“贤王谬赞了,本宫蒲柳之姿哪能和九重之人相比。”欧阳磊闻言打开手中的白玉扇,随手摇曳了几下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一旁的欧阳烈在欧阳磊与落辛谈话间静静的打量着落辛。这玄月的太女当真如传闻的那般倾国倾城,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音若婉转黄鹂,面若芙蓉柳如眉。一身素衣亦是难掩其超凡脱俗的气质,眉宇间又加杂着一丝英气。当真是惊才绝艳啊,呵呵,有趣。 “木太女真是谦虚啊,如是本王一定会接受这称赞。”欧阳烈爽朗而言,嘴角的弧度朝示着一丝明媚。落辛望着欧阳烈脸上阳光般的笑,闪了闪眼。同样回以一笑,“呵呵,烈王真是爽朗啊,本宫佩服。” 看着侃侃而谈的几人,欧阳澈眼底的不悦一闪而过。欧阳宇看着相谈的几人,伸手打了个哈欠,木落成见此上前问道:“轩王不知陛下对我等可有安排?”木落成的话让落辛见目光再次注视到欧阳轩的身上,轩王是欧阳澈的亲哥哥。他在见到欧阳澈时眼底的一丝喜悦是不会错的,听小宇说他这个大哥对于他也是很宠爱的。这是不知道在这风云变化的朝堂欧阳轩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与欧阳烈,欧阳磊又是什么立场。 “父皇有旨太子归来,请太子与木太女,成王一同前往御书房议政。至于其他人可前往驿站休息。时候也不早了木太女与太子还是趁早进宫吧,我等就此别过。待有空时本宫在前去拜访两位,告辞。六弟我们去见母后吧。”欧阳宇见此默默点了点头,一身的疲惫。欧阳烈与欧阳磊见此也纷纷告辞离开。 欧阳澈望了一眼落辛,缓缓的道:“我们进去吧,只怕父皇也给等急了。”落辛闻言点了点头,随他一同进宫。看着进宫的落辛等人,刘绍轩与刘晗重新上马随带领的侍卫前往玄月使臣的驿站。欧阳轩先看着离开的众人,随后拉着一脸倦意的欧阳宇向宫内走去。 求收藏啊,亲亲们。。。。。。。。 书房议政 御书房玄天皇帝欧阳哲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伏在案首无声的批改着案牍上的奏折。头上的龙冠,身上的龙袍无不昭示着这个男子的威仪。岁月虽然他在身上留下了痕迹却丝毫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俊美,如今看着来欧阳等人的俊美大多遗传了他老爹。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与玄月太女,成王在殿外候旨”伏在案牍上的那人在小山似的奏折中微微抬头,“传”冷冷的吐出一个字继续低头。一旁的太监急忙示意一个眼神,“宣太子殿下,玄月太女,成王进殿” 随着一声声通传,落辛与木落成随欧阳澈走进御书房,入眼的那人让人不由得感慨。玄天皇帝不得不说是一个励精图治的皇帝,玄天如此富强和他们历代的皇帝的励精图治密不可分。 “参见父皇”“见过玄天皇帝陛下”玄天皇帝看着御案前的三人,“平身,赐坐”“谢父皇”“谢陛下” 待落辛等人落座,玄天皇帝看着欧阳澈开口:“澈儿,你可受伤?”言语间一派温和。“回父皇,多亏木太女相救,儿臣并无大碍。谢父皇关心”欧阳澈难得眼眸间染上一丝暖意。欧阳皇帝见此看向落辛,“多谢木太女的照料,朕听默儿说这次刺杀他们能脱险还是多亏木太女的相救。如今你又舍身相救澈儿,朕感激不尽。来人,传旨今晚设宴为木太女和成王接风。”一旁的太监极有眼力的应下。 “玄皇客气了,让贵国太子和公主在玄月境内涉险是我们照顾不周,还望玄皇海涵。本宫此次前来一是为此次的事情赔罪,二是前来给贵国一个交代。希望这次的事不影响两国的邦交,若是影响到了两国的邦交倒真是我玄月的不是了。” “木太女实在是多虑了,朕相信这次的不管玄月的事。木太女以身涉险救下太子公主足以证明这次的事与玄月无关。据朕所知,第二次刺杀的时候木太女也身在其中,这次的事朕一定不会让它影响我两国邦交的,木太女尽可放心。” 落辛与木落成对视一眼,“玄皇果真是英明决断,我等望尘莫及。本王佩服”木落成一笑说道。 “如此多谢玄皇,这次的事虽说与我玄月无关,可是贵国太子与公主在我玄月境内遇险确是事实。这次的事本宫定会彻查,一定会给玄天一个交代。”落辛看着玄天皇帝郑重的保证。 “如此有劳木太女了,朕让轩王从旁协助可好?木太女有什么需要尽管可直言。”玄天皇帝言语平静,只是那帝王的威仪让人无法让他人认为那是一个温和的老者。 欧阳澈见此眼眸转了转,“父皇,不若让儿臣从旁协助木太女吧。如此可显示出我们的重视,再说儿臣也想知道是谁要致我于死地。请父皇应允”转而起身单膝跪地。 玄天皇帝见此沉思片刻,“澈儿,朕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件事交由你大皇兄与木太女处理。相信也一定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的,你就暂时回府休息吧。再说朕还有些其他的事项交由你处理的,这次的事你就暂时别插手了。”深沉的眸子注视着欧阳澈,欧阳澈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僵持了片刻,欧阳澈终是应到“儿臣遵旨”。 “如此多谢玄皇”落辛与木落成起身道谢。“木太女与成王客气了,不知对于三国联姻之事。木皇可有什么意见让木太女传达的。”面对玄天皇帝的询问,落辛将目光望向了木落成,自己前去边关时,父皇并没有说起此事。不知道大皇兄可曾带有消息。 木落成见此从怀中取出书信,一旁的太监急忙上前取过。“父皇在本王前来玄天时将此书信交由了本王,说是玄皇问起三国联姻之事便将此书信交由玄皇。”玄天皇帝接过书信并未立即拆开,只是看向落辛与欧阳澈三人。 “木太女与成王一路辛苦,不如前去休息,待晚上朕在为二位接风洗尘。”落辛见此与木落成同时道:“如此,本宫先告退了。”玄天皇帝扯出一丝轻笑,含笑吩咐道:“小詹子带木太女与成王去休息。”玄天皇帝身边的太监急忙躬身待落辛与木落成二人出去“木太女,成王请”。 看着消失在御书房的二人,玄天皇帝收起先前的温和。目光阴冷的看向欧阳澈,“澈儿,你对这玄月太女可有什么看法?”冷酷无情的人,言语间的深意难以窥测。瞥了欧阳澈一眼,扫了一眼御书房“都滚下去”浓浓的不悦,重重喝出。御书房内伺候的人见此立刻退下,片刻御书房只剩下了两人。 “怎么,澈儿对这倾国倾城的木太女没有什么看法吗?这可不是父皇认识的澈儿,还是说澈儿只是被花迷了眼。”平淡的语气如同在问今天的天气好不好,只是那背后夹杂着欲来的风暴。 “木太女倾国倾城,文武兼备,武功医术皆有造诣。心思细腻,纯真善良。她的弱点就是她太重情意,这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动她。”同样冷傲的话,尽显威仪,眉目间的冷冽狂傲逼人。“好好好,果真是长大了。呵呵,不枉他一心栽培,下去吧。去看看她吧,她很想你。”玄天皇帝隐去先前的狂傲,此时脸上浮现一丝情意。 欧阳澈见此脸上的不屑一闪而过,径自走出御书房。玄天皇帝见此眼眸里浮出种种复杂,这个儿子自幼聪明伶俐。当初的预言当能实现吗,玄月的太女会是他王者路上最大的障碍吗?这命运究竟会将这天下带到什么地步,朕一定会完成祖辈的愿望的。 玄天太女出生时百花盛开,天显异景,当真是这天下的王者吗?一介女子纵使倾国倾城只怕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玄天皇帝眼里的狠毒一闪而过,看着御案上的书信片刻伸手取过书信。看着书信上的字。玄天皇帝嘴角挂起一丝古怪的笑意。木青胤当真是宠爱这个喜爱这个小女儿。自出生之日起便立为太女,精心呵护一年不见外人。六岁时送出宫学艺,十六岁归来便将她推向三国,位同国君真是宠爱的很啊。 “来人”一声重喝,御书房的门急急被推开,伺候的人鱼贯而进。“陛下,有何吩咐”“传旨,今夜为玄月太女和成王接风洗尘,命文武百官,王子皇孙尽数参宴”“遵旨” 看着退下的内仕,玄天皇帝看着御案上的奏折开始批奏,一如当初,只是此时的心境不复当初。 卿卿今天更新的晚了,请各位谅解,今天太忙了,差点给忘记了。求收藏啊,,,亲们。。。。 朝堂惊变 华灯初上,玄天皇宫的宫灯争相绽出晕黄的光,暧昧而温柔。玄天皇宫内的一方舞姿翩翩,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玄天皇后沈芷云笑意吟吟,“木太女本宫薄酒一杯,谢过木太女对本宫皇儿的照料。”落辛望向一脸温柔的玄天皇后,举起酒杯含笑回道:“皇后娘娘太客气了,维护两国邦交本宫义不容辞。”皇后闻言一笑同她举杯饮下杯中酒。 玄天皇帝看着一脸笑意的落辛,嘴角也挂着一抹笑意。“木太女与成王远道而来,今日宫门迎接之事是玄天照顾不周还望两位海涵。朕在此以浊酒一杯相敬,一来赔罪,二来欢迎两位的到来。”落辛与木落成闻言急忙举杯。 “玄皇那里的话,本王和太女来的突然。多有打扰,还望玄皇不要嫌弃。赔罪一说玄皇严重了。” “皇兄所言极是,玄皇不要嫌弃我等麻烦就好。我二人敬玄皇,请” “请” “呵呵,好,请,今日晚宴之论风月,不谈国事。来,”玄天皇帝一脸笑意,含笑说道。 落辛与木落成见此亦是一笑,今日之宴确实不宜谈论国事。呵呵。 “木姐姐,小宇敬你,谢谢木姐姐一路的照顾。”欧阳宇稚气未脱的脸上洋溢着明媚如阳光的笑意,目光真挚,眸光清澈。落辛见此回以一抹温柔的笑,温柔的开口:“六皇子客气了”欧阳宇闻言不乐意的撇了撇嘴,“木姐姐,你还是叫我小宇吧。听着你叫我六皇子太生疏了,小宇不喜欢。”说完还瞪了落辛一眼,明媚的小脸上早已被郁闷取代。 落辛见此无奈的一笑,“好,小宇”。得到满意的答案欧阳宇顿时笑开了花。“木姐姐,我们玄天有好多好玩的,明天小宇带你去玩吧。不带某人,哼。”说完得意的瞥了刘晗一眼。 刘晗闻言也不顾这是什么场地气愤的回道,“切,我才不稀罕呢。木姐姐,明天让大哥陪我们一起去逛逛吧。晗儿好久没有逛街了,晗儿想吃芙蓉糕了。明天让大哥陪我们去玩好不好,大哥行吗?”刘晗一脸的娇俏。 刘绍轩看着瘦了不少的刘晗忍不住心疼,这一路晗儿瘦了好多。自己不仅没有照顾好落落,更没照顾晗儿。看着刘晗清瘦的笑脸,忍不住的想宠溺想弥补。不经大脑的就点了头。 落辛如今看着身边的女子,也发现晗儿瘦了不少,心里也忍不住心疼。这一路又是刺杀又是急于赶路,晗儿跟着自己瘦了不少苦呢。“好,明天我陪你去买芙蓉糕。”望向刘晗的目光宠溺愧疚而心疼。 刘晗倒是没注意哪些,听落辛和刘绍轩都答应了。嘴角弯起,眸若流星,一脸笑意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一旁的欧阳宇见此顿时不干了,“你怎么回事,干嘛什么都和我抢啊。是我先约的木姐姐,木姐姐应该和我在一起。” “凭什么木姐姐要和你在一起啊。你要知道我和木姐姐可是比你熟悉多了。”刘晗一脸的神气,哼,她和木姐姐早就认识了,他和自己没得比。木姐姐当然宠自己了。 “你......你,早认识怎么了。后认识就不能比你亲吗,肤浅。”欧阳宇一脸气愤的说。 看着大殿中争吵的两人,落辛无奈的头疼。自从她和欧阳澈回到客栈,欧阳宇和刘晗的吵闹就没停过,偏偏每次自己都没法避免。 “小宇,你怎么那么说话,不准胡闹,好好待着。”沈皇后看着争吵的两人,不由得出言训斥欧阳宇。看着安静下来的欧阳宇转而一脸温柔的看向刘晗。“这位姑娘,小宇不懂事,还望你多多包涵,本宫在这替他道歉了。” 刘晗见此急忙无措的看了眼刘绍远与落辛,刘绍轩见此急忙拉着她起身。躬身赔礼,“沈皇后严重了,草民教导不周,小妹不懂事冲撞了六皇子。还望六皇子与皇后海涵。”言语间不卑不亢,温文有礼。 “皇后娘娘,这是本宫的朋友。武林盟主刘绍轩与其妹刘晗。晗儿自在惯了难免不知宫庭礼数,还望皇后娘娘多多包涵。”落辛起身为两人出言解释。 玄天皇帝见此打量了一眼刘绍轩,转瞬看着刘晗一派笑意。“木太女客气了。今日宴会百无禁忌。刘姑娘天真可爱,刘公子一表人才。木太女的朋友真是个个不凡啊,请坐。” 落辛见此柔柔一笑看向刘晗与刘绍轩不再言语。“玄皇抬草民了,能与木太女结交是草民二人的荣幸。”刘绍轩恭敬的回答。玄天皇帝闻言看向刘绍轩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 欧阳轩见欧阳宇闷闷的呆在一边,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弟弟看来被我们宠得太多了,才这么点事脸上真是什么都藏不住啊。 “小宇,我听说最近新来了一批猎狐,不如明天你陪大皇兄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欧阳宇闻言脸上还是一副霜打了茄子的样子,对于欧阳轩的提议并没有什么兴趣。闷闷的回道:“我不想去”欧阳澈瞥了他一眼对此并没有说话,这个弟弟真是.....唉! 落辛见欧阳宇还是闷闷的样子,不由得失笑,真是孩子心性。“小宇,你是玄天的六皇子。对着玄天一定比我们熟悉,不如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去逛街,还可以在边上指导我们,怎么样啊?” 落辛的一席话顿时叫欧阳宇乐了,“好呀,好啊。要说熟悉,没人能比上我了,我对着玄都最熟悉了,明天我一定带你们去最好玩的地方。木姐姐,我保证叫玩的你满意。”语气充斥着满满的喜悦与骄傲。 落辛看着他那孩子气的表情温柔一笑,“好啊”“那木姐姐明天我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啊。”忽然欧阳宇把头转向了一旁。严肃的道:“父皇母后,这是木姐姐邀请我的。明天出宫陪玄月太女,这个理由充分吧。父皇母后你们可不许拦我啊。” 欧阳宇的话彻底逗笑了众人,玄天皇帝与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最终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看来是朕平时是太宠你了。罢了,这次朕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皇后抿嘴笑了笑,“你呀,真是跟猴子似的。”无奈的语气,宠溺的神情无不昭示着这玄天皇室对他的宠爱。 宴席上的人对此早以见过不怪,看着这六皇子对玄月太女的亲密倒是不少人侧了目。宴会上不乏王子公孙,只是人的心思难以捉摸。 一场宴会在欢笑中一笔而过,只是有人尽喜,有人尽愁。 次日,朝堂。 “放肆”伴随着一声怒吼,御案上一份奏折被扔到了大殿之上。 相思染 “这就是你们要上奏的事,啊,怎么都不说话,这不是你们上奏的吗?怎么当着朕的面不敢说了,你们平日不是挺能说的吗?” 满殿的大臣匍匐在地,无一人敢出声。看着越来越盛的龙威,满殿的大臣以头触地惶恐的道“皇上息怒,臣等该死。” 龙椅上的人冷冷的呵笑一声,“噢,都该死,是都该死。哪从谁开始呢?哼。丞相你来说自己哪里该死了,要是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小心你头上的乌纱帽。” 闻言大殿内一个半鬓华发胡须参半,一身官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人。以头触地而后抬起头,“微臣不知,还望陛下明示。”惶恐的说完立刻又低下头去。 玄天皇帝看着跪了满殿的人,眸子里的不悦更加明显。“你贵为一国丞相,昨日宫门前的事还没长记性吗?今天竟敢又给朕上折子,说太子公主在与玄月境内被刺,玄月欺人太甚。怎么一个个都想朕扣押玄月太女和成王吗,举兵攻打玄月吗?啊。你们真是好聪明啊,一个个都希望朕举兵。怎么都当朕是昏君吗?”皇帝怒气冲冲的冷喝。随手又将御案上的奏折拂到了地上。 “臣等不敢,陛下息怒”殿下传来附和的请罪声。玄天皇帝见此更为气愤,“太子,轩王下朝到御书房来。”说完甩袖而去。 一旁的大太监见此急忙高喊:“退朝”见此百官俯地道“恭送陛下” 良久百官起身看着空荡荡的龙椅,仿佛刚刚的一幕好似一场话剧。百官面面相觑至今都不知道皇帝为什么大怒,难道真的是为了玄月太女,这好似说不通啊。欧阳澈与欧阳轩对于皇帝突来的责难,两人并无表现。欧阳澈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奏折,转瞬离去不发一言。欧阳轩见此瞥了一眼冥思苦想的百官,同样转身离去。 百官看着先后离去的太子与轩王,众人更加的迷茫。“沈丞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陛下为什么发着般大的怒啊?”其他人闻言也围到一旁,随声附和。沈志华见此眉头蹙了蹙,“看来是有人上奏请陛下责难玄月的太女与成王,有意挑起两国的战争。”丞相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这究竟是谁上奏的啊,如今玄月太女刚来,就上奏参奏玄月太女。这也太,太不知情势了。再说这玄月太女可是先后救了太子殿下与四公主,五公主啊。此时上奏不是明显惹陛下不快吗”众人也赞同的点头附和。 相较于他们的热闹,一边的人却格外沉默。在成群成对的人群中,一人无声的离开。直到一人无意的发出一声差异,“咦,陈大人怎么一个人走了?”突来的声音打断了满殿飞舞的思绪。 “难道是陈大人上的奏折吗,唉陈大人等等,给我们说说嘛”殿中还回荡着急急地呼唤声。殿外一身锦鸡服饰鬓色花白的人依旧缓缓向前走去,对于身后的呼唤声充耳不闻。缓慢的脚步,丝毫不影响那人松竹一般的精神。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身粉色衣裙的女子欢快的在人群中穿梭。身后跟着一对身着月白素袍的男女,女子倾国倾城一脸笑意,男子温文尔雅。 “木姐姐,木姐姐,你快点,快来看”娇俏的人儿,欢快的回头朝绝美的女子唤道。“是呀,木姐姐,快来”一身华服的富家公子在一旁也同样转头唤道。只见那女子绽放出一抹笑,欢声应道“好”说完加紧脚步赶了上去。这一行人自然是应约逛街的落辛等人。 几人围在一个首饰摊前欢喜的交谈,“木姐姐,你看这个好看吧。”“不对,木姐姐你看这个,这个你带着一定漂亮。来来木姐姐我给你戴上。”说着就拿着一个玉钗往落辛心头上插去。那娇俏的女子顿时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好了,晗儿,你看这个,这个玉珠很适合你,来我给你戴上。这段日子你陪着我吃了不少苦,看都瘦了。木姐姐就送这个给你就当补偿吧。” “木姐姐,你说哪里的话。晗儿很乐意陪着你的,我不怕苦的。”一脸的笑意。 “好,来我给你戴上。一会儿我们去大吃一顿,把这些日子瘦了的全补回来。” “木姐姐,你都没有送我东西。”哀怨的语气,皱成包子的脸,悲切的目光。落辛顿时感觉像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最终忍受不住那目光。“好了,是我的错。一会儿我在挑一个好的玉佩送你吧,我看你腰间还缺一块玉佩。” “好啊,我原本不喜欢佩戴这些东西的。不过是木姐姐送的,我一定会天天戴着的。”欢快的语气一扫先前的哀怨,脸上又是阳光洋溢。 “木姐姐,我有点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今天我真的好高兴啊。上次我们逛街还是和琪姐姐一起呢,也不知道琪姐姐现在怎么样了。”笑靥如花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思念。 落辛闻言不由得想念,当初急匆匆的出宫,也没来的及和他们话别,也没能送他们回朝。唉,他们还好么?此时想起,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又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那张脸,那个人,真的回来了吗? 刘绍轩见落辛脸上闪过一丝想念,温柔的眸中黯然一闪而逝。片刻脸上一如初始挂着温柔的笑。“晗儿,落落,上官公子与上官姑娘此时一定回到寒天国了。有缘一定会相见的,好了,去吃东西吧,不是饿了吗?” 刘晗的思念来得快,去得也快。“奥,好,木姐姐我们去吃东西吧。对了叶大哥呢,今天叶大哥怎么没有跟着呢。”落辛闻言笑笑“我看他最近瘦了不少,就让他留在驿站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回去给他买些好吃的带回去,让他也好好补补。”欧阳宇听着他们的话,自己嘟喃了几句。 “木姐姐,快走吧,去吃东西吧。”刘晗想着一道道美食顿时感觉自己饿了,拉着落辛的手顿时向前走去“木姐姐,大哥我饿了,快走吧。”边走边频频回头看向刘绍轩,“大哥,你快一点啊”看着眼前的人,刘绍轩无奈的宠溺一笑“来了”随后随他们向前走去。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汉城,身影娇俏的人儿猫手猫脚的在宫门前偷瞄。“公主,怎么办啊。”“绿袖你小声点,别被皇兄听见了。”一身男装眉目清秀的人儿,将食指竖在唇上轻声道。 “不用在小声了,还不进来吗?怎么还要我去请你么?”殿内传来冷冷的话。 殿外的两人面面相觑,最终不甘不愿的走进殿内。只见一锦衣华服的男子,双手附后,背对着人站在殿内。 上卷不久将结束,有意见的小伙伴们,欢迎交流意见,卿卿自当洗耳恭听。求收藏啊。。。。。。。。。飘过。 请旨赐婚 “嘿嘿,皇兄你怎么在这啊。”女子一脸讨好的笑意,望着那冷酷的背影心里怕怕的。见那男子没有反应,女子一脸谄媚的上前拉着那人的手臂左右晃了晃。撒娇的道“皇兄,皇兄皇兄皇兄,哎呀,皇兄。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私自出宫去玩。皇兄,整日在宫里很无聊的,去找你,你都不在。皇兄,我想木姐姐了。不知道木姐姐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她上次掉下悬崖有没有受伤。皇兄,我好想他们啊。”说着那女子脸上的笑意已然被忧伤与担忧取代。 那男子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脸上的风霜早已被温柔取代。“好了,下不为例。这次是被我看到下次被父皇母后知道了,你就惨了。最近我比较忙,等过一阵子我在陪你出去玩玩。” 那女子闻言脸上终于又染上了笑意,不过。“皇兄,也不知道木姐姐怎样了?”这一脸担忧的女子明显是回国多时的上官千琪,而那一身华服的男子自是上官千桦。 自两人回国后,时刻都担心着落辛。听到落辛为救欧阳澈以身犯险跳下悬崖时,两人恨不得立刻赶往现场去。只是还是被国内的事务耽误了,当一切准备妥当后,前方传来消息说落辛平安无事,两人才收回心神被皇后拉住没有前往玄月边境。至今他们也没能去看落辛,只以书信相互联系着。 回想起过往种种,想起那明媚绝艳的女子。上官千桦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好了,琪儿,落落最近不是来信了吗,你想她可以给她写封信。不过落落最近一定很忙,她还要处理最近欧阳太子被刺一事。你就不要打扰她了,等过段时间不忙了我们去看看她。” “真的吗。皇兄你说真的吗?我还可以出宫去看木姐姐吗?皇兄你没骗我吧?”上官千琪一脸质疑的表情。上官千桦见此笑着点了点上官千琪的鼻子一脸宠溺的说:“是真的,不过有个条件”闻言上官千琪脸上喜悦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什么条件?算了,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能带我出宫去找木姐姐。”上官千琪信心满满的保证道。 上官千桦见此了然一笑,这个妹子没什么真心相交的朋友。落落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好,她岂有不想念之理,看来以后落落就是治她的软肋了。“放心吧,不会太难为你的。只要你最近乖乖待在宫里不要乱跑出去,不要让我分心就好。” “呵呵,这么简单啊。我最近一定好好待在宫里,不会再给皇兄惹麻烦的。皇兄你就放心吧。”上官千琪一脸的笑意。 上官千桦见此无奈而宠溺的笑了,“你呀,绿袖从今日起照顾好公主,如果下次公主再出宫,本宫唯你是问。” “是,奴婢记住了。”一旁伺候的女子立刻躬身应到,一脸的惊恐。 “好了,皇兄你就不要吓唬绿袖了,我不会在偷偷出宫了。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说完拉着上官千桦的手往内殿而去,边走边说,“对了,皇兄,你想木姐姐吗。我猜你一定也想木姐姐了。你说木姐姐做我嫂嫂好不好啊。”边说边偷瞄上官千桦的表情,看着上官千桦突然变得微微郝然的表情,心里偷笑不止。 上官千桦闻言,心里明显的突兀了一下,平稳的呼吸明显的紊乱了,心跳越来越快。也许他自己都不知自己的嘴角已经挂上了一抹温柔的笑意,耳旁早已漫过一丝羞红。 耳畔传来的嬉笑声让他瞬间回了神,“咳咳咳,好了,别胡说,去吃东西吧。”左手握拳掩饰的咳嗽了几声,别扭的赶人。 “呵呵,皇兄你害羞了,嘻嘻。”上官千琪见自己皇兄别扭的神情偷笑不已。上官千桦见此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偷笑的人蹙了蹙眉。不过那人却没有丝毫察觉,依旧调恺道:“不知道木姐姐有没有想你唉,皇兄你说木姐姐漂亮吗?皇兄你喜欢木姐姐吗。如果不喜欢我也可以让其他人皇兄娶木姐姐,只要木姐姐是我嫂嫂,我都不介意的哟。” 上官千桦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对于上官千琪的话心里莫名的抵触。对于落落要嫁人心里很慌,落落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呢。 “好了,不别说了,赶紧进去。我回宫了.”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良久看着呆呆站着的上官千琪,一旁伺候的绿袖小心的上前。“公主,王爷是不是生气了?奴婢看王爷的脸色都变了。” “哦,是吗?没事,皇兄不会生气的,好了,我饿了,去吃东西吧。”上官千琪对于上官千桦的突然离去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皇兄是明白了自己的话。自己可不想木姐姐嫁给别人,皇兄虽然喜欢木姐姐可是还需要人去刺激刺激一下的。嗨嗨,木姐姐,你等着接招吧。 此刻千里之外的人突然打了一个嚏吩,要是知道有人算计了她不知道会不会暴怒。 “叩见陛下” “爱卿,平身。不知爱卿求见所为何事?” “臣启陛下,微臣膝下只有一子,如今犬子已过及冠之年,虽说无大的建树,可如今功绩倒也说得过去。如今犬子钟情一女子,为其失魂落魄。微臣斗胆求陛下赐婚。望陛下看在微臣数年来为寒天尽职尽责的份上,求陛下应允。”御书房内一个年近半百的男子跪在御案前附身说道。 寒天皇帝上官哲见此难得被挑起一丝好奇,寒天少年将军尧青峰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文采出众。十五岁毅然从军,十六岁官拜副将,十七岁官拜广武少将,十八岁打败蛮荒叛乱,十九岁拜二品正将。一身赤胆忠诚,才情样貌仅次于四皇子上官千桦。其父官居太傅,一门忠烈。上门说亲者多不胜数,如今能让太傅入宫亲自求娶,可见其重视,不知那女子是? “奥,不知太傅为尧将军求娶何人?”寒天皇帝一脸兴趣的问道。 只见跪在地上那的人抬头恭敬地道:“微臣为犬子求娶陛下的五公主,求陛下恩准。” “什么?” 伊人乱 素白的衣袍蹁跹飞舞,脚上的翻云靴流云镶嵌。 “尧太傅你刚刚说求娶何人?”突然出现的人打乱了御书房内的沉静。 寒天皇帝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眉目间并无一丝不悦。眸光温和,沉稳的道:“皇儿,怎么了?”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尧太傅刚刚说求娶何人?” “老臣参见四王爷,老臣方才言为犬子求娶五公主。”尧太傅看着突然出现的上官千桦恭敬地回道。 上官千桦闻言脸上变了变,却终究没有说些什么。 寒天皇帝看着眼前交谈的两人并不出言,对于上官千桦突变的脸色并没有错过。 “尧爱卿一门忠烈,尧少将更是英雄少年,朕甚是欣赏。不过这赐婚一事,朕自由考量。朕的这个五公主可是被宠上天了,朕还需探测一二。尧卿放心,朕一定会为尧少将指一门满意的婚事的。” 尧太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欣慰,转而高兴的叩首。“微臣谢陛下恩典。” “好了,爱卿若无其他事跪安吧,皇儿陪朕去下棋吧。” “微臣告退”“儿臣遵旨” 看着退下去的人,寒天皇帝再次将目光放到上官千桦的身上。“皇儿,对于尧太傅的请旨有什么看法?” “还望父皇对于尧太傅的请求多加思考,儿臣认为这赐婚一事还是推迟一些时日吧。父皇,琪儿随儿臣去了一趟玄月只怕有了不少认识呢。父皇还是问问琪儿与母妃的意思吧,尧将军少年英杰确实是难得的人才,若是琪儿不喜也是枉然啊。”低沉的语气,充斥着忧虑。 寒天皇帝闻言沉思了片刻,容妃与朕接待她如珍宝,千桦对她更是疼爱有加。如今她虽是已过及笈之年,这婚姻大事也少不得她喜欢。罢了,改天再让容妃去试探试探吧。 “好,朕会好好考虑的,皇儿放心,朕不会随便给琪儿指婚的。好了,陪父皇下盘棋吧,你我父子许久不切磋了。自你出使玄月后便没人能与父皇随心所欲的下棋了。”言语间一派温和,脸上洋溢着慈父般的笑意。 上官千桦闻言脸上也染上一丝温柔,“儿臣遵旨”言语温和而恭敬,但却暗含着亲近的恭顺。 “宸王到”殿外传来一声通报,给殿内的人带来了一丝喜悦。 “公主,四皇子来了。”上官千琪身旁的绿袖听到外面的通报,欢喜的对坐在一旁的上官千琪道。 “我知道,皇兄终于有时间陪我了。不过......”一旁的绿袖见此附耳过来。 “这,公主,奴婢不敢,如果让四皇子知道了,不扒了奴婢的皮才怪。奴婢不去”绿袖一脸惊恐的拒绝。 上官千琪闻言瞪着身旁的绿袖咬牙道:“没事,我在这呢,有什么我替你顶着。怎么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再不去,你就不要留在本宫身边了。”说完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上官千琪再次无声的瞪了绿袖一眼。介于她那吃人的眼神,绿袖无声的应允。只是脸上那悲催的表情惨不忍睹,看着进了内殿的人,脸上又摆出了恭敬地样子。 “琪儿,怎么,皇兄来你不高兴啊。既然如此,本王就走了。原本本王还有一件关于你终身的大事要给你说,看来你是没心情听。如此,本王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说完转身就作势向外走去。 上官千琪见此急忙起身拉住他,撒娇的道:“哎呀,皇兄琪儿错了还不行吗。皇兄别生气,绿袖赶紧为皇兄上茶。”说着扭头吩咐一旁的人。 “是”绿袖恭敬地说完,施礼退下。上官千琪见此拉着上官千桦坐到一旁,好奇的问道:“皇兄究竟有什么大事啊,怎么还有关我的婚姻大事啊。” 上官千桦望着眼前一双澄澈明亮的眸子心里更多的是欣慰,皇室不是平静的地方。皇室是一个大染坊,它会染毁洁白的人。还好琪儿纯真如初,虽有心计可是能如此识大体,倒真是不枉母妃的教导。 上官千桦叹了口气,看着侍候在一旁的人蹙了蹙眉。“绿袖留下伺候,其他人都下去吧。”上官千桦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又吩咐绿袖去殿外守着。 上官千琪见此安静的等着他的答案,对于这些安排不出一言。心里暗暗猜测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事让皇兄如此谨慎。对于刚刚的安排早已抛诸脑后,只一心等待着接下来的事。 “琪儿,皇兄有件事想问你,你一定要认真回答,不能隐瞒我知道么?” 见上官千桦如此严肃,上官千琪心里越发忐忑。“皇兄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焦急慌乱的与语气,焦急的表情充斥着整个人。 上官千桦见此叹了口气,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静。“今天尧太傅进宫向父皇请旨赐婚,说尧将军倾心于你,想求娶你为妻。” “什么?皇兄,父皇答应了吗?皇兄,你快说啊。”上官千琪一脸的焦急,分不清是忧是喜。 “还好我及时赶到了,父皇没有立刻答应。听父皇的意思是要尊重你的意思了,我想不一会儿母妃就会过来旁敲侧击的问你。你可要好好想想啊,琪儿你与这尧将军是怎么认识的,皇兄怎么不知道啊?”上官千桦一脸的疑惑。 上官千琪闻言也是一脸的疑惑,思索了许久都不曾想起自己见过那名动京师的尧将军。“绿袖,你记得我见过尧将军吗?我怎么不记得我见过尧将军啊?”上官千琪一脸茫然的看向绿袖。一旁伺候的绿袖闻言也摇了摇头,“公主,奴婢不曾记得见过尧将军。” 上官千桦见此蹙了蹙眉,“琪儿,这事暂时不着急。我问你,你可中意这尧将军?原本我与落落皆有意撮合你和玄月成王,你嫁入玄月有落落在一旁照顾,我与父皇母妃都可以放心。再说成王一表人才也是人间龙凤,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琪儿,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上官千琪闻言娇俏的脸上闪过一丝羞红,并不作声。上官千桦自是看见了那一丝羞红,依旧试探道:“在玄月的那些日子,我看成王待你极好。想必成王对你有几分真心,原本以为你也属意与他。不曾想你没有啊,看来你与他无缘,这也罢了。你好好想想吧,这尧太傅的请旨你应还是不应,你自己做主吧。” “皇兄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皇兄我从不曾见过尧将军又如何能应允呢,皇兄,你帮帮我嘛。皇兄,我想木姐姐了,不如我们写信给木姐姐让她来我国玩玩吧,好不好,皇兄?”上官千琪拉着上官千桦撒娇道。 上官千桦却成心让她着急一般并不作声,上官千琪见此扯着他的袖子不依的撒娇。“皇兄,皇兄好不好啊?” 良久上官千桦终于动容,看着眼前这个自小便宠溺在手心的人。宠溺的一笑,“琪儿,你的婚姻大事,你要想清楚。只要你能幸福,无论你要嫁给人,皇兄都会护你一辈子的。等会儿我就给落落写信,我想某人一定也会来的,你要好好想想知道么?” 上官千琪闻言嘴角挂上了暖暖的笑意,温柔的笑道:“恩,皇兄琪儿知道,琪儿一定会好好想想的。琪儿也一定会护着皇兄的,琪儿一定会帮皇兄的。”说完拉着他的手一脸的温顺乖巧。 上官千桦闻言温柔一笑,宠溺如初的抚了抚她的长发。“好了,皇兄先回宫了,皇兄回宫就给落落写信。你不要担心了,乖,我先走了。” 上官千琪目送他离开,心里一片混乱。自己该怎么办? 今天圣诞节,卿卿祝各位小伙伴圣诞节快乐! 错过 “落,寒天来信”玄天驿站内,叶念冉手拿着一只白鸽走进屋内,边走边冲里面的人说道。 “呵呵,一定是琪儿又想我了。”屋内的绝美女子自是留在玄天调查刺杀一案的落辛。落辛伸手取过白鸽上的纸卷,笑着同来人说道。 叶念冉见她取过纸卷伸手将白鸽放开,任它飞走。深褐的眸子牢牢注视着身前的人儿。 “什么,怎么会这样。冉你去叫大皇兄过来,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叶念冉见落辛突变的脸色,不由得出言问道“怎么了” 落辛见他一脸的担忧,不由得安抚一笑。自从自己这次出事以来,冉就对自己紧张万分。“冉,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好好地。你放心不会再有这次的事的,你不要过于担忧,知道吗?你应当知道我的武功不弱的。这次千桦来信说寒天名动一时的少年将军求娶琪儿,琪儿想让我过去陪陪她,并没有什么事。可是我们有意撮合她与大皇兄,如此一来,只怕他们有缘无分。你把大皇兄叫来,我看看大皇兄是什么意思,他可有意与琪儿?若他有意,我定会帮他的。若是无意,纵使我们再看好他二人,我也定不强求。” 叶念冉闻言嘴角微微扯出一丝笑意,只怕只有身前的人能他闪现一丝温柔。“落,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你放心,我去请他。”冷酷的话一如当初,只是那里面的柔情只有她一人懂。落辛闻言笑笑,看着他走出去。 这个冷酷挺拔如松的男子一如当初,时刻守护着自己。那一年的相救究竟是谁成了谁的劫,又是谁束缚了谁。唉,命运啊。 “落落,怎么了。有什么事和我说,是不是刺杀的事又有进展了。”一身玄衣的男子随着叶念冉进来,看见落辛急忙问道。 落辛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并不说话,无声的打量着他。木落成见落辛并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被落辛盯着不禁怀疑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手慢慢的在脸上摸了摸并没有什么,怀疑的看向落辛,不知道这小妮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落落,到底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木落成终于出声问道。 落辛看着木落成的动作笑了笑,调侃道:“落落在看大皇兄啊,大皇兄是越来越英俊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子了。不知道大皇兄可有中意的女子,落落也好为大皇兄及早定下,以免有的女子在纠缠大皇兄。” 木落成闻言无奈的一笑,随着各自的长大,自己的脾气已经收敛不少了。只是每当面对自己这个最小的皇妹时,她总能挑起自己的坏脾气。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唉。 落辛见木落成没有一如往的同她争吵,只是在一旁坐下品茶。无赖的撇了撇嘴,将手里的纸卷递了过去,静静等着他的反应。 木落成接过纸卷只一眼便变了脸色,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啪”的一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一脸的愤怒。 落辛见此心里明白了一二,正了正脸色。严肃的看着木落成认真的道:“大皇兄,我起初有意试探与你,看你对琪儿是否有意。不过见你如此,我便明白了。大皇兄,琪儿一如我们出身皇室,只怕有很多事都不能做主。纵使有皇帝的宠爱,只怕有时在国家利益面前也不得不牺牲自己。皇兄你若是真心待她,落落也不阻拦你,你去寒天吧。我想父皇也乐意你求娶寒天五公主的。” 木落成闻言看向落辛同样郑重的道:“落落,我知道你与她是好友,更知道你对待她是真当自己的亲妹妹宠着的。你放心皇兄是真心喜欢她,定不会伤她。如有一日皇兄伤了她,不用你说我甘愿任你处置。” “皇兄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我和千桦都看好你们。大皇兄出发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没有多余的话,落辛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木落成见此同样回以一笑,而后毅然转身,自信的回道:“我一定会带她回来的,她,我志在必得。”昂首阔步的离开,迎着明媚的而阳光,背影温暖而高大。 但愿你们幸福,落落等着你们携手归来。只是自己的幸福又在哪里,少轩,你会回来吗。还是你已经在我身边了,千桦真的是你吗?只可惜终无一人回应她的话。 叶念冉看着落辛那一脸落寞的表情心里的疼惜一闪而过,“落,你不去吗?”不由得出言转移她的注意力。 落辛闻言缓缓一笑,解释道:“琪儿写这份信实则是让我过去陪她,其实是她自己拿不定主意,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再则她写信给我,也一定知道大皇兄在我身旁。我一定会告知大皇兄的,她这是在试探他皇兄对她的心。我去不去没什么大碍,再说这刺杀一案虽说有了进展,可是我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人在引着我们往错误的地方走。”说着眉头又不自觉得蹙在了一起。 叶念冉见此也不由的沉思,在两人沉思见外面的小斯突然来报“启禀太女殿下,玄天轩王来访。”落辛与叶念冉见此对视一眼。“请进来吧”落辛吩咐道。 片刻一身锦袍的男子龙行虎步而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见过木太女”“轩王客气了,请坐”欧阳轩坐下后,落辛不由得出言问道:“不知轩王来访,所为何事?”欧阳轩闻言端正脸色道:“木太女,刚刚有消息传来。说在当初刺杀的地方发现了新的线索,本王这次来是想请你与成王随我一起去看看。” “既然有了新的发现,我们就走一趟吧。只是大皇兄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已经前往寒天了。待本宫安排一下便随轩王前往,还望轩王等候片刻。” 欧阳轩闻言并无多大表现,依旧温和如初。“既然如此,本王就在城外等木太女。你我在城外汇合,可好?” “如此甚好,本宫这就安排下去,定不让轩王久候。”落辛亦是温润如初。 “木太女客气了,如此本王告辞。” “请,来人送轩王”落辛起身相送。看着离开的人,转身吩咐道,“冉,我立刻写信给父皇,说明大皇兄去寒天一事,请父皇安排大皇兄的婚事。你去将白鸽唤来,再则立刻去派人去请六皇子欧阳宇,还有将晗儿唤来,我有事要说。”一连串的事情,落辛吩咐下去。安静的驿站顿时热闹了起来。 待一切安排好已是半个时辰后了,刘晗与欧阳宇将落辛送至门口依依不舍得看着她上马。落辛看着门前不舍的两人,不由得再次嘱咐道:“小宇你一定要照顾好晗儿,别欺负她。要是我回来知道你欺负了她,我一定不饶你。” 欧阳宇见此不满的道:“我哪有欺负她啊,明明是她欺负我。木姐姐你偏心,哼。”说完别扭的不再看她。 落辛见此也没有在说什么,看向刘晗道:“晗儿,我会很快回来的。你要好好和小宇在一起,不要胡闹知道吗?等刘大哥回来,你告诉他我去了边境,会很快回来。有什么事飞鸽传书与我就好,知道了吗?” 刘晗见此忍下眼眶里的泪水乖顺的点头,“木姐姐,我会乖乖的。木姐姐你放心吧。木姐姐你要早点回来,晗儿等着你。” 落辛见此欣慰的笑了笑,转眸看着欧阳宇一眼。摇了摇头,“晗儿,小宇你们要乖乖的。我会很快回来的。”说完不再看任何人,打马朝城门而去,身后紧跟着叶念冉和一干随从。 欧阳宇与刘晗依依不舍的目送她离去,难得的没有吵架。只是在落辛离开不到半刻钟的时候,一儒雅男子匆匆赶到了驿站。他与落辛终是错过,而落辛也错过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消息。为此她差一点错过一生的牵挂,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的错过,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让她一生愧疚、牵挂不安。 你可心动? “大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了?木姐姐刚刚离开。你要再早一点就能见到木姐姐了。”刘晗看着风尘仆仆出现的人抱怨道。 刘绍远闻言下意识的想要去追,可是被刘晗拦了下来。“大哥,你刚回来一定累了。你先去休息吧,木姐姐说你回来了,有什么事可以飞鸽传书与她。待她看过新的线索后,她会很快回来的。”刘晗拉着要急急出门的刘绍远道。 一旁的欧阳宇见此也出言劝道:“是呀,木姐姐刚走,你现在去追也不一定能追到,还极有可能错过,你不如在这里等木姐姐回来,木姐姐一定会很快回来的。再说你一路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等木姐姐回来再说也不迟。” “是呀,是呀,大哥,你看你都瘦了,你先去休息吧,一会儿晗儿给你送吃的过去,有什么事等木姐姐回来再说吧。”刘绍远看着拉着自己的妹妹,眉目间都是浓浓的关切,不由得暖暖一笑。 “好,我先去沐浴休息一下。别担心,大哥没事。”刘绍远温柔的抚了抚刘晗的长发,宠溺的道。 刘晗见此开心的笑了,“恩,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大哥你快去休息吧,晗儿给你做好吃的去。一会儿晗儿去找你。”刘晗高兴地欢呼道。 刘绍远见此摇头一笑被刘晗推着离开,满脸的宠溺。刘晗见自己大哥走了,就径自向厨房走去,丝毫不理会大厅里的欧阳宇。 欧阳宇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气愤的哼了一声,走出大厅向着厨房走去,他倒想看看那个野蛮的丫头能做出什么吃的。 木落成一路策马疾驰,终于在三日后赶到了寒天皇宫。看着威严的宫门木落成终于松了口气,一旁的侍卫下马向宫门前的侍卫走去。 “玄月成王前来拜访,有劳这位大哥前往通禀。”说完取出怀里的令牌,让那人看清。那人见此急忙下跪“参见成王,小人立刻前去通报,还望成王稍等片刻。”说完就示意一旁的人前去通报,一旁的人立刻向宫内跑去。 木落成见次并没有说什么,依旧坐在马上,只是望向宫内的目光各位急切。不过片刻就有人急匆匆而来,相比匆匆通报的人。这次出来的人确是格外尊贵。 木落成远远见那人就下了马,站在一旁等着那人走近。还未待那人走近就听见喜悦温和的话传来,“木兄远道而来,千桦有失远迎,还望木兄海涵。”说话间那人就已到了眼前。 “贤弟客气了,在下突然来访若有唐突之处还望贤弟包涵。”纵使风尘仆仆木落成亦是难掩皇室的庭教。 “木兄客气了,里面请,请”前来迎接之人自是寒天的天之骄子上官千桦。再说自从飞鸽传书于落辛后,上官千桦就派人时刻关注着宫门,就为了能在第一时间见到落落等人。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被自己等来了,只是落落呢?压下心里的疑惑,上官千桦侧身将木落成迎进宫内。 “请”木落成侧身相请一笑相随。 “公主,公主,刚刚宫门前传来消息说玄月的一位王爷来了。宸王爷亲自去宫门前迎接了,现在正带领着人往御书房去呢。”晨琪殿内伺候的绿袖慌慌张张的跑进殿里,对着正在刺绣的上官千琪道。 “啊”刺绣的上官千琪惊呼一声,一旁的绿袖急忙上前。“公主,怎么了。怎么被刺到了,公主你的刺绣技术可是极好的啊。”说完,捧过被刺伤的那只手,看着被刺处流出的血,焦急的转头看向一旁伺候的宫女吩咐道:“快去打水,拿止血药来。” 一旁守着的宫女见此急忙恭敬的应道,急匆匆的下去拿药的去拿药,去打水的打水,忙碌而不忙乱。而被刺的主人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许久都不曾回神。等绿袖为她上好药后见上官千琪还是一脸的茫然,不由得出言唤醒她。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有没有听到奴婢的话啊,公主。”绿袖唤了上官千琪几声,见她都没与反应,慢慢的伸手推了推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呆愣良久的上官千琪。 “绿袖,你刚刚说谁来了?”上官千琪看着身前的人迟疑的问道。“玄月的王爷,玄月目前只有一位王爷,便是皇长子成王爷。况且宸王爷亲自去迎接了,八—九不离十的是成王。公主你怎么了?”绿袖看着自己家公主失态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听清一切的上官千琪终于彻底的回了神,僵硬的笑了笑。“没事,就是有些震惊。我明明让皇兄传信给木姐姐,让木姐姐前来。不想成王竟然来了,木姐姐怎么没来?”上官千琪平静的说道,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悲喜。 绿袖对于上官千琪的问题也是一团乱,“公主既然成王来了,一会儿问问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您不要纠结了,说不准一会儿成王就会来为您解答的。” 上官千琪闻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沉默了许久,一旁的绿袖见此恭敬的站在一旁伺候。刚刚站起便听到上官千琪的话幽幽传来。“绿袖,你去准备一些玄月的糕点吧,还有去将此次从玄月带来茶叶找出来吧。一会儿成王来了就上这些吧,好了就这些,你们下去准备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殿内伺候的一干人等见此恭敬的退了出去,绿袖看着一脸平静的上官千琪一脸的焦急,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恭敬的退了出去。 空荡的大殿内上官千琪始终是当初的坐姿,静静的坐在刺绣架前。眉目温顺,只是脸上的表情深幻莫测。 “宸王殿下到,玄月成王到”一声声通传打破了殿内的宁静。禁闭的殿门也一点点被推开,突来的一切让殿内久坐如初的人儿慢慢回了神。 上官千琪听着殿外的脚步声,嘴角慢慢挂起了一丝笑。缓缓起身,扬声道“来人”清脆的声音刚落下,成群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入。 “请公主吩咐”整齐的声音,恭敬而敬畏。 “请皇兄与成王去大殿,说本宫片刻就来。绿袖你前去伺候吧。秋霜,夏荷伺候本宫更衣”上官千琪有条不紊的吩咐道。 地上的人闻言,恭敬的应答。片刻一干人等都忙碌了起来,相对于内殿的热闹,外殿就显得格外安宁。 外殿上官千桦陪着木落成坐在一旁品茶,两人偶尔交谈。上官千桦一边品茶一边无声的打量着木落成。 一身锦绣华袍半染风霜,俊秀凌冽的脸庞上难言疲惫,只是双目间的流光让人不容小觑。落落,看来我们的打算是要成真了。上官千桦想到此如不由得笑了,嘴角挂着温暖如春的笑意。 一旁无声品茶的木落成静静的品尝手中的茶,唇齿间传来的清香不由得让人心生向往。看来是个细心的小丫头啊,呵呵。眉目间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温柔,嘴角也弯起了优雅的弧度。 一旁服侍的绿袖看着殿内无声品茶的两位主子,一脸的迷茫。这两位主子怎么都一脸的温柔啊,不仅四皇子嘴角翘起,这刚刚一身冷漠的玄月成王怎么也一脸的温柔啊?难不成这茶真的那么好喝? 在绿袖的迷茫中殿外一绿衫女子翩翩而来,突来的脚步声惊动了殿内的人。木落成放下茶盏看向殿外,只见一群粉红拥簇中一绿衫女子眉目温柔,笑意盈盈而来。 上官千桦见此也望向殿外,不经意间侧眸看向一旁的的人。只见那人亦是一脸的笑意,不仅满意的点头,眉目间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上官千琪迎着殿内炽热的目光,镇定的走进。只是那灼热的目光,让她的心忍不住的悸动,不经意间脸颊染上了一抹红。 此时她的风情更是让殿内风姿卓越的那人眸中的笑意更加染深,灼灼目光传达着自己不能掩饰的爱慕。 邀约白首 随着上官千琪的进入,方才寂静的大殿此时此刻多了几分热闹。 “琪儿见过皇兄,见过成王”上官千琪对着坐在殿内品茶的两人,温顺的施礼。 上官千桦瞥了一眼一旁端坐的木落成嘴角含笑,“琪儿,不必多礼。坐吧” “谢皇兄”上官千琪言语间一派乖巧。起身望向一旁的木落成含笑而谈。“成王,不知道木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她怎么?”虽未言明那意思却是明明的表达出一切。 木落成见此嘴角不自觉的染上一丝笑,最近他的笑意可是越来越多了。如果母妃看到只怕又要说自己没有威仪了吧,还好自己的情绪只是被眼前的人影响。“公主还是一如在玄月时,喊我木大哥吧。这成王与公主的叫是极为生疏的,如果被落落知道,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木落成玩笑似的说道。 上官千桦闻言只是挑了挑眉,看戏似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上官千琪闻言亦是一笑,“木大哥说的是,琪儿知道错了。还望木大哥不要和琪儿计较。”俏皮的言语,伴着一脸的笑意。 木落成看着眼前如花的人儿,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哪里还舍得去责怪她啊。“我怎么舍得责怪你啊,要让落落知道我责怪了她的宝贝妹妹。我可是吃罪不起,落落说不准怎么整我呢。我可不敢啊,琪儿,你看千万别被落落的外表给欺骗了,落落那丫头鬼精灵着呢。千桦贤弟也要记得啊,以后可别被落落给算计了啊。落落可是不好惹的。”温柔而磁性的声音在大殿扩散开来,俊秀冷硬的面庞上荡着一丝笑意,目光灼灼。 上官千琪闻言先是一怔一抹羞红渐渐爬上耳畔,而后抿着嘴在哪偷笑,望向自己皇兄,眸中也闪烁着一丝狡黠的笑。 上官千桦听着木落成突来的话先是含着笑意静静地听着,可是听到后面的话不由得有些尴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拿自己和落落开玩笑呢。 “木大哥,木姐姐的伤都好了吗?晗儿还是和木姐姐在一起吗?”上官千琪忍着心里的那一抹突来的悸动,故作镇定的问。他对自己还以一如在玄月时的那般亲近,只是感觉此次却多了些突来的温柔与宠溺。想都这些感觉自己的脸又烫了几分,只是心里还夹杂着一丝甜意。 木落成温柔的看着自己对面的娇俏的人,“落落的伤已经好了,晗儿还是陪在落落身边。落落与我在玄天在追查此次玄天使臣被刺一事,最近案子有了进展,格外的有些忙。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有刘兄与念冉陪着落落。落落一定不会有事的,落落接到千桦贤弟的书信就让我前来了。落落忙完这次的事就会赶过来的,你们不必担忧。”暗哑的嗓音磁性而温柔。 上官千琪闻言笑了,一脸的羡慕。“晗儿能陪在木姐姐身边真好啊”感叹而期盼的语气,让木落成再次笑了笑。落落,你真是人缘好啊,这么多人牵挂着你。 上官千桦看着眼前的两人,嘴角也微微弯起。挥手让殿内伺候的人退下,看着退下的众人,望着坐在一旁的人。“我突然想起一些事,琪儿你先招待一下木兄。我去处理一下,你们先聊。”说完在两人的错愕中毅然绝尘而去,俊秀潇洒的背影不带走一片云彩。 木落成率先反应过来,这千桦贤弟看来是给自己制造你机会呢。看着空荡荡的大殿,眸中划过一丝笑意。如此良机,他又怎忍辜负。看着对面呆楞的人,一抹邪笑一闪而过。 “琪儿,听说寒天的英杰少年尧将军向你父皇提亲了是吗?”木落成毫不隐晦的问道,一双凤目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儿。 上官千琪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明白了过来,他一定知道了。可是自己的婚事和他有什么关系,还有他怎么问的这么直接。他这么问又是为了什么呢?上官千琪内心一片忐忑。磕磕巴巴的道:“是的”说完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又加了一句,“不过父皇还有直接答应,皇兄说父皇说一切以我的想法为准。父皇不会勉强我的。”说完头更低了,不敢看对面的人一眼。脸上一片通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尴尬。 木落成看着上官千琪一系列的表情也明白了一两分,看来不止自己动了心。这丫头对自己也不是无情的。想到这里更加的兴奋,说出的话更为直接。“琪儿,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是我来吗?我一路不敢歇息策马而来,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一步步诱惑着眼前的人。 上官千琪闻言,沉默的摇了摇头。只是脸更红了,头压的更低了。木落成看着她的动作彻底的笑了,无声的起身,慢慢走到她身前。“我一路策马疾驰,只怕你父皇把你嫁给别人。你知道吗?琪儿,我想和你一起到老。自从落落生辰上看到你,我便知道我动心了。如此娇俏明媚的女子,我不沦陷都不行。你离开后我会时不时的想到你,你呢?你想过我吗,可是我想你你知道吗?琪儿,你愿意和我一起慢慢变老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愿意吗?”说完伸手慢慢抬起上官千琪的下颌,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眸中的深情全部浮现让她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上官千琪随着他的话慢慢被抬起头,眼前的人虽不如皇兄一般温柔儒雅,也不如父皇一般威仪无限。可是那深情的眸子却让自己各外的心动,不断加快的心跳明明白白的告诉着自己,她也动了心不是吗? 在玄月的时候他陪着自己和皇兄一起共游帝京,那时他对自己温柔关怀。自己只是认为他那时只是替木姐姐照顾自己而已,可是他的温柔,自己却不能相忘。如今他说他自从木姐姐的生辰便注意到了自己,才会对自己温柔体贴。他对自己是真的吗?上官千琪一刻间思绪纷飞,小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 木落成看着被迫抬头望向自己的人,脸上的不断变化的。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他可以给她时间让她想明白一切,可是他不会让她退缩的。“琪儿,我可以给你时间。可是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好么?我等你。”深情如初的目光让人忍不住沉溺,悄然放低的身躯慢慢的赢得美人心。 上官千琪望着身前的人久久不语,只是内心如海浪般的翻涌不止。良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无声应允。木落成看着那动作却一阵欣喜,情不自禁的将上官千琪抱进怀里,久久不松。 上官千琪在被木落成拥进怀里的那一刻,身体僵硬无比,可是耳畔传来的心跳声却是让自己一阵阵心软。就这么呆呆的任由他抱着,不言不语,身体也慢慢的放松。 空荡的大殿里两个人就那么紧紧地相拥着,万籁寂静中唯有一声声心跳格外动听。 大大最近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可能要停稿半个月左右。请各位小伙伴们谅解,大大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情敌相见 悬崖前落辛一身素衣在寒风中冽冽成声,叶念冉静静的站在她的左手旁静默相伴。 欧阳轩到达悬崖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相依相伴的场景,虽说十分感人,但是也只是看着罢了。驱马上前,哒哒马蹄唤回悬崖静立的人儿。落辛转过身看着这欧阳轩带着护卫渐渐临近,等待着这那丝线索,只但愿不会叫自己失望。 欧阳轩在靠近落辛三米左右时就勒住了马,身后紧紧跟随的人马亦是紧紧勒马。欧阳轩下马后松开缰绳径直朝落辛走去,身后的一个侍卫紧紧相随。身后的队伍静静的停在原地,恭敬肃穆。 “本王来迟了,还望木太女海涵。不知木太女可又有什么新的发现?”欧阳轩站在落辛身前望着她静静地说道。 落辛闻言轻轻扯了扯嘴角,“轩王客气了,本宫并无什么新的发现。只是不知轩王邀约本宫至此,可是新的线索与此地有关?”言语一如当初般玉落珠盘,只是此时此刻多了一抹严肃深沉。 欧阳轩闻言回以一笑,毫不令色的赞叹道:“木太女果然心思缜密,当真是一语中的。”语气轻快。“不错,新的线索正是与此地发现。相信木太女早已经发现此地的打斗痕迹无一不显示出,刺杀之人的武功精妙。从步伐和伤口上都能看出来他们的招式一模一样,极有可能是训练有素的队伍。这些都说明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伤,其目的看来是极其不简单的。”欧阳轩一脸正色,说话间眉宇间染上了一丝慎重与疑惑。 落辛闻言亦是一脸的赞同与疑惑,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着这一切?叶念冉看着身前一脸沉思的人冷峻的脸上划过一丝迷茫,而后一脸的坚定的望着身前的人儿。目光灼灼,暗藏温柔。 欧阳轩将两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只是并不多言。“来人,将证物拿过来”欧阳轩对着身边紧随的侍卫吩咐道。落辛闻言抬头着了欧阳轩一眼,静待证物的到来。 片刻那侍卫捧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走到了落辛面前。落辛见此看向了一旁静立的欧阳轩,在他的示意下缓缓伸手欲打开盒子,不料却被一人抢先了。落辛眼前突来的黑色让她诧异了许久,等回归神来叶念冉已经站在她身前将盒子打开了。 欧阳轩对于这突来的变故虽有一丝诧异,不过转瞬即逝,脸上的表情一如当初,只细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嘴角微沉。 叶念冉看着身前的东西眼神见并无一丝波动,静静地看了良久,最后望了欧阳轩一眼,无声的让开了位置。一如往昔静静守在落辛的身侧。 落辛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微微皱了皱眉不悦的看向叶念冉。“冉,你这是做什么?你这般为我,可曾想过你自己。若你出了事情叫我如何自处?冉,下次不要这样做了,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把你留在我身边。”严肃悲切的目光,低沉的语气,让人忍不住疼惜。 叶念冉闻言冷峻的脸上明显划过一丝慌乱与悲痛,静静地与身前的人对望。在这场较量中输的终是他自己,他已经离不开她了,离开他自己该何处何从呢。想通一切的他终是垂下了头。无声的诉说了自己的立场。 落辛看着叶念冉无声的妥协,明白他的伤痛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办呢。让他替自己抵挡一切伤害自己真的做不到,眼前这是无声陪伴了自己无数个春秋的人啊。 落辛稳了稳心神,一脸歉意的看向欧阳轩。“轩王,念冉并无他意。只是过于担忧我的的安危,还望轩王不要怪罪。本宫在此带他向你赔罪了。”低沉的语气,充斥着她的歉意与诚意。 欧阳轩见此急忙制止了,一脸笑意的回道:“木太女太客气了,叶侍卫一心为主,本王甚是敬佩,怎会怪罪。木太女快快不必如此,木太女还是看看你眼前的证物吧。”说完欠身左臂伸出做了请的姿势。 落辛见此,微微一笑。凝眸看向眼前盒子中的那一物件。 叶念冉听着落辛与欧阳轩的对话才明白了自己的举动所造成的后果,深眸中划过一丝歉意可是眼底的那一份真挚的相守之意无人能撼动。 寒天皇宫,上官千桦以及上官千琪陪着木落成在御花园散步,诺大的御花园只有三个人闲谈的欢笑。自木落成那日表明心迹后,上官千琪对他的态度较以前有了些许变化,可是细细想来却也没有些什么变化。这让木落成很是困惑与忧虑,虽说落落已经请父皇修书与寒天皇帝,为自己求娶上官千琪,可是自己该死的还是想让她亲口答应,该死的在意她的心意。唉! 上官千桦看着这一路上甚少交流的两人,眉宇间含着一丝笑意。侧身看向一旁的木落成,“木兄,前面有个凉亭不如前去休息片刻,你看可好?”含笑的话,温和平静。 上官千琪闻言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凉亭,定了定心神。木落成见此望向上官千琪,见她峨眉见有丝丝汗迹无声的蹙了蹙眉。颌首应允,“千桦贤弟的建议极好,贤弟请。”言语间自是一派风流。 上官千琪自是紧紧相随,不过心里却划过一丝甜意。刚刚木落成的神情丝毫不差的落入了她的眼里。对于他无声的蹙眉心里暗暗喜悦,对于他对皇兄建议的应允也甚是满意。嘴角间无意识的挂上了一抹笑意,柳眉凤眸间也是喜滋滋的。 三人坐到凉亭里远处的宫女侍卫立即上前奉上茶水点心,而后恭敬地退到远处。 木落成望着远处繁花甚开的御花园,静静地品了一口茶,眉目温柔。上官千琪静静地看着身前的茶盏,无声的出神。上官千桦看着自己眼前的两人,两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对于他二人的一切也不点透。静静地品茶,无声的笑意四散开来。 三人静静地在凉亭内品茶,神态自在悠然。远处的脚步渐渐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上官千桦平静的眉宇,微微跳动了些许,很快便恢复如初。 看着渐渐靠近的人,上官千桦终于有的变化,俊秀温柔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不过你只要细看便发现那笑容里含着一丝看好戏的玩味。 凉亭前一人躬身行礼,“末将参见宸王,五公主,玄月成王”刚劲有力的声音磁性喑哑。 突来的声音打断了三人间无形的和谐,木落成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身墨色劲装,干练刚劲。身形高挑,眉目清秀。双目似鹰,刚毅的脸上棱角分明,全身上下散发着冷意。此人倒是个难得的人才。 “尧将军免礼”“谢宸王” “啊,你你、、、、你、怎么是你啊?”上官千琪指着眼前一身冷意的男子失声喊道,脸上一片差异,夸张的小嘴张的圆圆的,一双凤目睁的大大的。 对于上官千琪的表现,那人只是微微一笑。“微臣尧青峰,见过五公主。那日微臣眼拙未曾认出公主,还望公主海涵。”冷硬的话语暗含一丝笑意。 上官千琪见此脸上亦是露出浅浅的笑意,“尧将军哪里的话,本宫还要感谢尧将军。那日若不是尧将军,本宫只怕是要以被人欺负去了。尧将军自当是本宫的恩人,快尧将军请坐吧” “微臣不敢,身为男子路见不平自当应当,举手之劳,公主实在是抬举微臣了。”冷硬的话此时此刻却多了不易察觉到的温柔。 上官千桦见此望向上官千琪不由得问道:“琪儿,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与尧将军认识?”困惑的眼神在两人间扫了一下。 上官千琪见此不由得将那日自己偷偷溜出宫发生的一切相告。那日她与绿袖偷偷出宫在大街上被人偷了钱袋,待发现小偷时却无人相助。任由小偷离开,自己和绿袖两人不敌小偷,气愤非常。被路过的尧青峰看到,尧青峰抓获小偷追回了丢失的钱。两人才得以继续游玩。 上官千桦闻言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片刻看向尧青峰的眼光多了几分赞赏。“尧将军赤胆忠诚,为国为民,更有一副侠义柔肠。本王甚是佩服,尧将军请坐吧。” “谢宸王,宸王谬赞了,微臣愧不敢当。”冷硬的话一如初始,不喜不悲,听不出一丝情绪。 “皇兄可没有说错,尧将军不愧是我寒天的少年英杰。”上官千琪对于他的自谦不满的道。 “公主赞誉了。”冷硬喑哑的话却异常温柔。 木落成看着眼前交谈的两人,面无表情,心里的不悦确是甚重。对于两人的交谈内心里说不出的嫉妒。 “尧将军果然一如传闻是当世难得的英杰,本王也甚是佩服啊。”冷冷的话说不出的酸。 “成王缪赞,少年英杰不过是他人的称赞,在下愧不敢当。”冷冷的话暗含着浓浓的火药味。 上官千桦对于两人的话,并不发一言。静静地品着手里的茶,乐得自在。上官千琪一脸笑意,让人看不出变化。 只有木落成与尧青峰静静地打量着对方,两人眼里的火花却异常光亮。 大大临时更新,近几日还有可能断稿几天,请各位小伙伴谅解,谢谢! 一见倾城 “本王看尧将军行色匆匆,不知所为何事?”上官千桦无视两人间的异样,出言问道。 听闻此言对视的两人各自调回目光,片刻平静如初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仿佛刚刚的是众人的错觉,昙花一现即刻消逝。 尧青峰对于上官千桦的询问,一如既往冷硬的回道:“宸王多虑了,末将不过是闲来无事想看看如今的繁花盛景。打扰之处还望王爷公主恕罪。”言辞恳切,让人找不出一丝纰漏与责怪之处。 “想不到尧将军铮铮铁骨竟也是惜花之人,本王甚是佩服。”赞美的话语却被人说的略尽讽刺之意。 “古往今来无论是英雄还是穷凶极恶之人内心总有一方惜花之情,末将不才,虽不能与圣人相比,然而也是这尘世间的一凡夫俗子。有惜花之意并不为过,末将相信成王殿下也定有一方惜花之意。”冷硬执拗的话亦是难以讽刺,然而却听在外人耳里却不得不为其叫好。 木落成闻言爽朗一笑,“呵呵,尧将军好口才,本王佩服,当真不愧是少年英杰。寒天有尧将军这一能文能武的臣子,当真是国之大幸啊。千桦贤弟,愚兄可是在此为你们道喜了。”言语温和,嘴角涤荡着一丝浅笑。整个人好像沐浴在春风之中,温暖而阳光。 上官千琪对于眼前这一人一笑说不出的欣赏,可是他的话却让她莫名的不喜。柳眉微蹙,面上一片温柔。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人,沉默如初。 “成王赞誉了,末将能为寒天尽忠是末将的荣幸。”语毕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佳人静默美好,心里不由得暖暖的。只是脸上一如平日,冷硬淡漠。 上官千桦对于两人的话心里只是一笑而过,并不阻拦。不过对于自己妹妹的表现却是有几分思虑,看着西方的一抹暗红。温润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笑意,“时辰也不早了,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木兄了。琪儿好好招待木兄,木兄,千桦失陪了。” 木落成看着一派温文尔雅的上官千桦心里很是欣赏,对于他的失陪自是理解。当下一笑,同样温和的道:“贤弟客气了,愚兄能劳贤弟相陪一日已是荣幸。贤弟有什么事尽管去忙,不有相陪了。” “木兄客气了,在寒天千桦自当尽地主之谊。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木兄海涵、海涵、”温和的话,真诚而自然。 木落成见此对与他更为赞赏,当下不由得为落落能有如此的爱慕之人而庆幸。对于落落与他的事更是乐见其成。“贤弟你太客气了,落落能与你们结为好友。我真是为她感到高兴,贤弟尽管去忙吧,我想落落不久降至啊。”温和的语气充斥着浓浓的喜悦与赞赏,眉目间的赞赏更是显而易见。 “啊,木大哥你说木姐姐快要来了,是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啊,皇兄你知道吗?”一旁的上官千琪闻言诧异而喜悦的喊道。 上官千桦对于她的询问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温润如初的眉宇间多了一丝喜悦。 木落成看着一脸兴奋的上官千琪笑了笑,温柔的道:“落落传信与我,说玄天刺杀一事目前已经有了重大突破,不久便会结案。待结案之后,她会回来寒天看你们的。” 上官千琪闻言兴奋的欢呼道:“哇,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快要见到木姐姐了。好开心啊,四哥,你听到了吗?木姐姐要来了,呵呵,真好。”言语轻快,甚至高兴的站起来拉着上官千桦的手高兴的跳了几下。 对于上官千琪率直的表现,上官千桦的喜悦则相对淡了些,只是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爱抚的摸了摸上官千琪的头。 尧青峰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三人,心里对这位玄月太女多了几分期待。只是看着木落成望着上官千琪宠溺的表情时,心里极度的不悦。 回到将军府尧青峰便径直回了书房,遣散一干侍卫静静地坐在书桌前。脑中不由得浮现那一日的场景,当时自己正要打道回府,在路上便看见许多人围在一起。对于这闹市中的事情他本不想多管,正当自己转头离开的时候,人群中蓦然传来一道空灵的如箜篌声音。那个时候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只莫名的对那个声音产生了好奇。更对于那个能发出如此美妙声音的人,产生了好奇,而自己的脚更是不由自主的朝那个方向走去了。 当自己走近的时候就看到两位打扮华丽样貌清秀的公子在用力的拉扯一个精瘦的男子,其中一身白衣的男子边用力拉扯,边对围观的人说。“是他偷了我的钱袋,是他,大家赶紧帮帮我吧。”急切清脆的声音一如刚刚听到的那般动人,只是对于他的请求周围的人并没有出手帮忙。 精瘦的男子见此一边高喊不是我,不是我,一边用力挣脱。最终挣脱开来将两人推到地上转身就跑,那白衣男子见此气愤非常,清澈的大眼睛里竟有了些许的泪花。不知怎么的,自己就出手了,将男子擒回并为他们找回了丢失的银两。面对白衣男子突来的笑靥自己竟然呆了,愣愣的看了许久,在另一人的打笑间才回过神来。当时自己的脸颊竟然热了,只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那种感觉是自己从未有过。 等到他们与自己告别之后自己竟有些不舍,自己自少年从军以来从不曾对哪个人有过不舍,突来的不舍之情,竟让自己不恼怒,只有一片喜悦。经身边人的提点自己才明白,自己对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动了心。后来让人去调查她的一切,才知道她竟是当朝的五公主,被陛下宠上天的幺女。知道一切的自己当时又惊又喜,好几次魂不守舍。直到父亲发现,才说明了一切。当父亲问自己愿不愿意娶她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的回答,也让自己明白了自己对于她真是动了情了,自己在想也许这一生就她了,不会再有别人了。 当下父亲便为自己进宫请旨赐婚,只是陛下的回答让自己又陷入了迷茫与不安当中。自己私下猜测过种种始终没有等来赐婚的消息,却等来了玄月成王来寒天的消息。后来听到的种种更是让自己坐立不安,成王的接风宴上本打算见到她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可是军中又突然发生了一些事自己不得不赶到军中处理事务,就这样又生生错过了。 直到今日自己才匆匆赶回,急急忙忙的进宫就是想见她、想告诉她自己的心意,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可是当自己见到御花园里的一幕时,自己又退缩了。从与玄月成王的交谈中自己发现原来他竟也是与自己存了同样的心思,我想他这次出现也是来求娶的。 面对自己和不远千里而来的成王,她会怎么办?自己的情意又该怎么告诉她,只怕她至今都不知道吧。呵呵想不到自己也有如此忐忑不自信的时候啊,这情之一字当真是折磨人啊,呵呵。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寒天皇宫内的一人也是如他这般,忐忑犹豫,坐立不安。 前段时间大大有些私事处理,断稿了一段时间,让各位小伙伴久等了。从今日起大大会如期更新,希望小伙伴们一如既往的支持大大,谢谢喽! 嫁给我可好? 几日后尧青峰再次进宫径直朝上官千琪的宫殿而去,龙行虎步,背影苍拔如松,周身夹杂着若丝若无的决绝之意。 “启禀公主,尧将军求见”宫门前的宫女匆匆进殿禀报,殿内绣花的上官千琪闻言抬起头思虑片刻,有些事情也该说明白了。 “宣” “是” 一旁伺候的绿袖见此上前扶起绣架前的上官千琪,柔声道:“公主,尧将军此时求见,看来是有些事要解决了。公主,你可想明白了?” 上官千琪闻言眼眸转了转,并不作声,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不辨喜怒。只是内心却是乱成一片,唉,但愿只是自己想多了。 尧青峰迎着灿烂的阳光进殿,身后温暖的阳光紧紧包裹着他,远远看去就像一团光降临在广袤的极地。对于渐渐走近的人,上官千琪有片刻的迷茫。说真的自己真的很欣赏他,年少英杰,文武双全,前程锦绣,长得又是一表人才。在这京都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他痴狂,也许自己...... “末将参见公主,公主千岁”一身玄衣素梅的尧青峰单膝跪拜,冷硬傲骨一如衣衫上描绘的素梅,凌风傲雪。 “尧将军请起,赐坐”望着眼前的风姿俊秀的男子,上官千琪难掩欣赏。 “谢公主”言语举止间说不尽的肆意,一举一动皆让人赏心悦目。 上官千琪看着眼前风流俊雅的人,含笑道:“尧将军,求见不知所谓何事?” 尧青峰看着眼前自己日思夜想温柔含笑的脸庞,心里不由得叹气。“公主,末将有些事情想单独与公主谈谈不知公主......”欲言又止的话却让人能明白其表达的意思。 上官千琪见此望向身旁的绿袖,无声的示意。一旁绿衣可爱的女子见此,对着大殿内的其他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是”片刻空荡的大殿内就只剩下三人。 对上尧青峰略带疑虑的目光,上官千琪含笑道:“尧将军不必多虑,这是我身边的绿袖。当初在宫外见过,相信尧将军还有映象的。” 尧青峰见此对于绿袖多看了几眼,再望向上官千琪时嘴角多了一抹笑意。“看来公主每次的事都离不开身边的人啊,末将没想到当初的小哥竟也是个可爱的女子啊。” “尧将军谬赞了,奴婢愧不敢当。”一旁的绿袖听闻即刻恭敬的回道。 尧青峰对此只是笑了笑,上官谦亲对此却是不客气的对他说:“那是当然,一个人在外面总需要人陪的,再说她是本宫的人自然得时刻跟着本宫了。” 尧青峰只是笑了笑,突然冷不丁的道:“末将请问在公主眼里,末将是个怎样的人?”冷硬别扭的话,暗含期待。 对于这突然的话,上官千琪愣了愣,过后含笑回道:“本宫时常听到皇兄与父皇夸奖尧将军是个难得的人才,那时本宫就知道尧将军是个好臣子,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不过通过那日的事情本宫对与尧将军又有了新的认识,确切地说是更深刻的认识。尧将军不仅仅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更是一个侠肝义胆的真英雄。本宫真是佩服尧将军,更为我寒天有尧将军而自豪。” 尧青峰闻言只是笑了笑,但是内心却多了一丝喜悦。“谢公主赞誉,抛去身份公主认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值得公主托付终生?”平静无波的话,仍掩饰不住内心的躁动与不安。 上官千琪闻言愣怔许久,凝视着尧青峰久久不语。一旁的绿袖听闻此言也诧异的望着尧青峰,脸上的震惊毫不掩饰。 尧青峰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的两人,不由得苦笑。“公主,是否认为末将唐突了。呵呵”一贯冷漠的脸上此时浮现了忧愁与无奈。上官千琪见此只是蹙眉,内心的不安一闪而过。 “还记得你我相遇的时候吗,我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可是那一天偏偏有个声音吸引着我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只一眼我便认出了你们是女子,可是我仍旧出手了,你们离开的时候我第一次有了不舍得感觉。我征战沙场早已见惯生死,看淡离别,可是你离开的那一瞬我还是不舍了。也许那个时候我就动心了,只是自己并不知道。 回到府里后我便陪人去查你们的底细,可是调查的结果让自己又惊又喜。我惆怅犹豫了许久,直到父亲发现。那时我便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你了。我志在沙场本与真儿女情长看的极淡,可是我终究遇见了你。 父亲替我进宫求陛下赐婚时,我就下定决心此生非你不可。可是陛下却没有下旨赐婚,当时我很痛苦,可是我是男子不能随意进入后宫。本欲与你及早相见,可是我们终是错过了。上一次进宫我本意与你道明一切,可是有他人在,我怕坏你名声不得不隐瞒。现在我无法再忍了,你可愿嫁我为妻?若得卿相许,此生定不相负与。”字字真诚,声声发自肺腑。 沉稳而悲切真诚的话,回荡在上官千琪的耳畔。于她而言此时此刻内心真的是如浪翻滚,前几日木落成的话已经让自己震惊不已,而如今尧将军的话更让自己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自己该怎么办? 尧青峰说完心里积埋已久的话顿时轻松了不少,这情之一字当真折磨人啊。想不到自己铮铮铁骨竟也有如此的时候。望着身前的人儿,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就这样静寂的大殿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尧青峰等了又等,茶换了一杯又一杯。可是他始终没有出言打扰沉思中的上官千琪,毕竟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生的大事。 一个时辰后上官千琪终于有了动作,抬起头望向一旁的尧青峰缓缓开口:“首先琪儿很是感谢尧将军对于琪儿的看重,我不以本宫的身份自称,是因为我要的姻缘里不能夹杂着地位与权势的因素。权势地位是最蛊惑人心的东西,真正的感情是不会夹杂其他的东西的。 尧将军真的很出色,是很多女子梦中的良人。可是琪儿对于尧将军的了解太少,我们至今为止也只是见过三面而已。实在谈不上彼此了解,尧将军对与琪儿一见倾心琪儿很是荣幸。可是琪儿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并未对尧将军一见钟情。 我的婚事父皇说会尊重我的意见,可是我对于尧将军只是欣赏而已。至于婚事琪儿很抱歉,还望尧将军海涵。”温柔婉转的话,却将其意表达的再准确不过。 尧青峰闻言冷硬的脸庞上难掩悲伤,对于上官千琪的话虽然悲伤但也是对与她的真诚而欣慰。看着那双清澈明媚的眸子,自己虽然遭受打击可是却不会放弃。“对于公主的坦诚,末将在悲伤的同时也很感谢。虽然末将不能让公主倾心,可是末将不会放弃的。我们彼此不了解可以增进了解,再者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公主不要过早的下定论,末将会等到公主愿意嫁给我的。”冷硬的话自信满满。 上官千琪闻言欲言又止,对于尧青峰的自信,心里不是喜悦而是乱与不安。刚要开口就被尧青峰打断。 “公主,嫁给我可好?”平静冷硬的话难辨情绪。 这句话却让上官千琪再次愣住了,疑惑的看向尧青峰不明白他为什么再次如此问道。 对于上官千琪的表情尧青峰只是轻轻一笑,不再多说。“末将告退”说完径直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人。 上官千琪看着离开的人久久未能回神,良久扭头看向一旁的绿袖疑惑的问道“绿袖你说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啊?”同样疑惑的绿袖对于她的询问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而上官千琪不曾想到的是,一天之内竟有两名男子问同样的问题。 晚膳过后木落成终于按耐不住起身前往上官千琪的宫殿,一路上纠结了许久在上官千琪的宫殿前还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毕竟自己离宫已久,再则父皇的修书已到,该是时候说明白了。 “启禀公主玄月成王殿下在宫外求见” 上官千琪闻言内心突然打了个突,自那日过后两人就在没有单独见过。今天他突然来是为什么?上官千琪心里不由得紧张。 等待回话的宫女在一旁等候了许久不见公主答复不由得抬头询问。一旁的绿袖见此,轻声问道“公主,这成王是见还是不见啊?” 上官千琪闻言急忙回道“有请”清脆的话中竟难掩一丝紧张,而正是因为这一丝波动才让绿袖多了个心思。 灭门殇 玄天皇宫,巍峨的御书房内皇帝一脸慎重的看着御案前的两人。欧阳澈坐在一旁无声的品茶,对于眼前的一切看似漫不经心。 御案前欧阳轩与落辛同样一脸的慎重,此时此刻几人的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看。欧阳轩对于这突来的结果也是十分的不爽,“父皇,前几日儿臣与木太女在当初太女与三弟遇刺的地方发现了一柄半残的弯刀,起初没有注意到此物的特殊之处后来无意间此物染上水渍才发现此刀,刀刃之处刻有流云的图案。 据了解江湖上有一个门派名叫流云阁,是一个以铸造兵器为主的世家。此门派因其独树一格的手艺,凡是从此处流出的兵器之上都刻有流云的图案。儿臣与木太女的此消息前往调查,只是儿臣赶到之时却发现流云阁满门被屠,无一活口留下。不过儿臣与木太女却在搜查中发现了银狐面具,经木太女确认正是当日刺杀中其首领所带面具。只是如今流云阁满门被屠,线索中断。 流云阁被屠杀至今江湖虽然一片震荡,确实无从得知其凶手。这刺杀一案只怕是会更加棘手,不知父皇有什么打算?” 玄天皇帝闻言看向了一旁的落辛,见落辛一脸的沉闷出言道:“木太女此事追查到此足以证明这刺杀一案与玄月国并无瓜葛,朕相信天下人一定会理解。玄天国内也无一人谴责与玄月,木太女大可全然放心。此事定不会有损两国邦交,朕可以做保证。至于接下来的安排不知木太女有什么想法?” 落辛见玄天皇帝言语诚恳,对于他的保证心里也有了一丝的放松。只要此事没有影响两国邦交就好,只要无损于两国邦交这刺杀背后的阴谋就一定不会得逞。“本宫在此多谢陛下,陛下英明。虽然目前看来此案陷入了困境,不过本宫认为此次刺杀的目的一定有意破坏两国邦交有关,只要两国邦交如故相信对于其定是一个打击。再则如今流云阁被灭相信这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我们不妨按兵不动静待下面的发展,也许我们会有新的收获。”沉稳而谨慎的话,让殿内的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欧阳澈见落辛眉宇间皆是沉稳自信,不由得扯出一丝笑意。转头看向皇帝时,话语间多了一丝欣赏“父皇,儿臣以为木太女言之有理。儿臣以为此时流云阁被屠杀一事也许是此时的一个转机也说不定,我们不妨以静制动。” 玄天皇帝闻言沉思片刻看向落辛与欧阳澈时,眼眸中多了几丝赞赏。“不错,木太女与皇儿言之有理,那此事就暂时停止一切调查。不过私下的动作,朕认为却要抓紧了。” 不愧是一国之君,几句话就说中了落辛的小心思。“陛下当真是明察秋毫啊,落辛佩服,看来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啊。” 玄天皇帝闻言哈哈一笑,看向落辛时眸中又多了几丝笑意。“木太女此言差矣,木太女早已有了打算。朕不过是明说罢了,木太女太过自谦了。木兄有太女此女当真是让朕羡慕啊。” 落辛闻言嘴角的弧度不禁又大了些,转头看向殿内的那两人时,眼眸间流露出欣赏,“陛下谬赞了,陛下有轩王与欧阳太子如此全才的两个皇子,又有六皇子那般天真可爱的皇子,可是让人羡慕不来的啊。”音如婉转黄鹂,面如芙蓉半开娇羞灿烂。如此的人儿让殿内的人都不禁惊艳。 玄天皇帝对着那样的笑意有片刻的迷失,不过很快就回过神了。无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不出意料的两人都沉迷在那笑靥中。皇帝多看了欧阳澈几眼,片刻望向落辛的眼中多了一丝凌厉,不过转瞬一切正常,未被人发现。 落辛等三人出了御书房,欧阳轩因有一些事情要整理就先行告辞去了刑部整理案宗。巍巍的宫墙内,幽幽的宫道上。落辛与欧阳澈两人静静的走着,身边后的宫仕远远的跟着。 欧阳澈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人儿,温柔的面庞上一改往日的桀骜,多了一丝冷漠。“今晚本宫在太子府等你,不要让本宫久等。”冷酷的话说完,不等身边的人回答就径直离开,带来一阵冷风。 落辛望着越走越远的人,柳眉又蹙了蹙。这人怎么......罢了,罢了。收起内心的微拧,稳了稳心神。朝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走去,满身的疲惫。迎着前方的光芒,这涌长的路似乎看不到尽头,一如她的等待。 回到驿站远远便看见刘绍远、刘晗、叶念冉在门口等待,落辛看着门口的三人顿时笑意盈盈。还没等她下马刘晗就急急忙忙往前奔,幸好刘绍远眼疾手快拉住了她,这才使得落辛下了马。刘晗见此撇了撇嘴而后甩开刘绍远的手高兴的向前去拉落辛的手。 落辛拉着刘晗笑了笑,“晗儿你要是再热情一点,我的马儿可就受不了了。下次看着点,不要伤到自己。刚刚要不是刘大哥说不准你就受伤了,知道吗?”含笑而宠溺的话让刘晗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而后乖巧的说“木姐姐人家是高兴嘛,我都好几天不见你了,想你哦了。”说完拉着落辛的胳膊就往里走,一派天真烂漫。 落辛见此高兴的笑着,对于刘晗的话只是一如既往宠溺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身后的刘绍远见此对于这个妹妹也很是无奈。冲落辛笑了笑,也随她们一起往里走去。自落辛下马叶念冉就默默的注视着落辛,一如既往的站在她的左侧一尺三寸的位置静默相守。而落辛早已熟悉了这一切,对于他的动作只是会心一笑,心里却是异常温暖踏实。 一路上刘晗唧唧咋咋的讲着这些日子落辛不在自己的无聊,还有和欧阳宇的争执和玩闹。落辛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两句话,一路上嘴角的笑从未停下。刘绍远只是专注的看着这笑靥如花的女子,牢牢记下她的一颦一笑。 四个人一路欢笑走到大厅,大厅里落辛看着一旁的刘绍远率先问道:“刘大哥,这次出去你可有什么发现?” 刘绍远闻言诧异的看向落辛,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一旁的刘晗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喊道:“什么?木姐姐难道你没有收到大哥给你的书信吗?大哥一回来就飞鸽传书与你了。” 落辛闻言看向刘绍远,只见刘绍远点了点头一脸的郑重。心里不由得一沉,书信没有收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刘绍远见此也明白了,不由得出言安慰道:“落落,你不必忧心可能是此次的鸽子除了差池,也许是不小心被人射杀了。以至于书信没有传到,好在书信中没有什么要事。落落你离开的那日,我便回来了,只是生生与你错过了。我查到暗域的主子前些日子去了玄月,好像是去找一个女子。至于那女子是谁,我便无从得知了。” 落辛闻言静默许久,忽然开口看向叶念冉,“冉,传书与父皇,告诉父皇暗域主子去了玄月。同时请父皇帮忙查一下他们在找什么人,有消息即可传给我。另外此信加密加急,务必尽快传给父皇。”言语谨慎,语气焦急。 刘绍远闻言一脸不解的看向落辛,而刘晗更是一脸的好奇。叶念冉闻言,抬头看向落辛,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径直离开去办落辛交代的事了。 看见叶念冉离开了,落辛再次将眸光调到刘绍远身上将这次获得的结果原原本本的告知于他。 刘绍远静静地听着,直到落辛告诉他流云阁满门被灭,他才震惊的看向落辛。对于流云阁被灭甚是震惊,同时也知道自己该离开了。江湖除了如此重大的事情,他作为武林盟主必须出面解决,那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出意外的落辛的话刚刚落地刘绍远看着落辛一脸沉重的道“落落,江湖出了如此大事,我必须去处理。暗域一事我会私下帮你在打听,你大可不必忧心。还有至于流云阁满门被灭一事,一旦有了任何结果我都会传书与你。事出突然我想我爹一定已经传书与我叫我回去了,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出发回府,也免得江湖再生变故。落落,我和晗儿离开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立刻传书与我,我一定会帮你的,记得你还有我和晗儿。”沉重的语气,带着最真挚的情感。 落辛望着一脸真诚的刘绍远内心一片暖意,眸光里的真切足以说明一切。落辛缓缓一笑,真诚而耀眼,“落落知道,谢谢刘大哥,今晚落落为刘大哥和晗儿践行,祝刘大哥与晗儿此去一路风顺。” 刘绍远闻言望着落辛亦是一笑,只有一旁的刘晗默不作声。落辛见刘晗久不做声,脸上落寞,失望的表情让落辛忍不住的心疼。“晗儿,不如你留下来陪着我吧。让刘大哥一人回去,等我处理好一切事务回国的时候在送你回家。刘大哥你看可好?” 刘晗闻言先是一喜不过转瞬脸上的喜悦就黯淡无光了,娇俏的小脸上尽是纠结。刘绍远对于落辛的提议虽然明白可是,晗儿一人在外陪着落落只怕会让落落分心。这........ 落辛看着沉默的刘晗,不得不出言再次问道:“晗儿,你怎么想的啊。不妨与我们说说看。” 见此刘晗不舍得看向落辛纠结的开口,“木姐姐,我和大哥出来很久了。我想我爹爹和娘亲了,我想娘亲也一定想我了。我想回家,可是我舍不得木姐姐。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和木姐姐讲呢,木姐姐如果我回家你岂不是一个人了。那岂不是会很孤单啊,怎么办啊。”语气中满满的纠结。 落辛闻言笑了笑,”傻晗儿,木姐姐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我还担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无聊,既然你想刘伯母不如就随刘大哥回去吧。这段时间我还怕没时间陪你呢,你随刘大哥回去后好好陪刘伯母啊。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我再去看你们好不好。你不要纠结了,傻晗儿,随刘大哥回去吧。今晚我陪你睡,我们彻夜长谈啊,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讲啊。”落辛一脸的宠溺,语气温柔。 刘晗闻言果然不再纠结了,娇俏的笑脸上尽是笑意。“好吧,那晗儿随大哥回家。不过木姐姐你要常和晗儿写信啊,还有记得今晚和晗儿一起睡啊。晗儿有好多话要和木姐姐讲。”清脆欢快的语气,一扫忧愁。 落辛见此笑着应好,刘绍远看着两人亲昵,内心一片温柔。 霸道相随 次日刘绍远与刘晗早早骑马离开了玄天驿站朝着玄月国的方向离去,落辛看着远走越远的背影,心里满是担忧,为他们一路的安危担忧,为刘绍远将要处理的事情担忧。当她回过神来后,身前一墨衫男子满脸怒意的看着他。对上那充满怒火的双眸,落辛方才知道自己昨夜忘记了什么。只是结果已经造成,她只能尽力去补救了。唉! “不知欧阳太子驾到,本宫有失远迎,还望欧阳太子海涵。至于昨夜一事落辛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欧阳太子里面请”落辛自责而又歉意的望向欧阳澈。 欧阳澈对于落辛的话不发一言更是不曾有丝毫离去的迹象,整个人只是静静地望着落辛,目光平静,棱角温和。 落辛见此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柔声道:“落辛自知有罪,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想如何责罚随你如何,欧阳。”上前压低了声音对欧阳澈柔声道。 欧阳澈闻言,抬头望向落辛静静地瞥了她一眼。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径直朝里走去。落辛见此也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厅内欧阳澈自进入后就径直坐在下首的首位,静静地坐着。落辛进来后就看见他黑着一张脸一脸的不悦,落辛待下人上完茶后就挥手让众人退下。落辛身后的叶念冉见此看了对面的欧阳澈一眼呆呆站着不动,对于落辛的话并不为所动。落辛对于叶念冉自是放心,见他不离去自是没有多说。 只是坐在一旁的欧阳澈此时却有了动静,“木太女对于身边的叶侍卫当真是宠爱啊,对于他的违抗竟然如此纵容啊。”平静温和的话透露着浓浓的不悦。 落辛闻言只是笑了笑,“欧阳,昨日刘大哥与晗儿说要回国,我便为他们践行。如此一来倒忘了要到你府上的事,此时是我的不对。今日在此我向你赔罪了,你要打要骂尽管来,我绝无怨言。”语气真诚,言情肃穆。 欧阳澈对于落辛的动作只是挑了挑嘴角,“女人,顾左右而言他,你的本事真大啊。对于本宫邀请的人,你是第一个敢爽约的人。不但爽了本宫的约还让本宫等了一夜,你真是好啊,真好。”平静的话说不出的咬牙切齿。偏偏带笑的神态,让人只觉得冷汗直冒。 落辛对于欧阳澈的话,不自在的笑了笑。一脸的歉意,“事出有因,这次的确是我的不是。还望欧阳你海涵,我再在向你赔罪了。”讪讪的表情,言语间尽是无奈。 欧阳澈对于落辛的话许久不言,只是静静地品茶。只是他如此的表情却让叶念冉更加不悦,落何时对人如此低声下气了。他还如此不知好歹,真是让欠揍。对于一切都冷淡的他,也只对落辛在意的要死。就如他看落辛的命比自己还有重的多得多,这世间更牵动他情绪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落辛自然能感觉到叶念冉突来的情绪,只是此时不能再生枝节。轻轻转头瞥了他一眼,叫他不要冲动。同时也告诉他自己没事,让他不要在意。 许久,等欧阳澈静静地品完一杯茶,才抬起头看向落辛。他对于他们二人之间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想管而已。这个女人必定是自己的,想到此处欧阳澈猛的出手。一把拉过落辛紧紧地箍在怀里,对于他的突来的动作落辛自是没有防备。直到被他箍在怀里,落辛与叶念冉才反应过来。落辛反应过来立即出手想推开她,只是她低估了一个男人的力量,更低估了欧阳澈的功力。 叶念冉见落辛被欧阳澈箍在怀里立即出手,只是两人交手不到五招便被落辛阻止了。叶念冉在落辛的阻止下不得不停手立在一旁,只是愤怒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欧阳澈。欧阳澈则毫不在意,看着被自己箍在怀里的人,玩味一笑。“女人这是你欠我的。”说完不等落辛反应就重重的吻了下去。 在欧阳澈的吻落下来的时候,落辛扭过了头。重重的吻落在了落辛的脸颊上,对于她的拒绝墨黑的眸中愤怒一闪而过,吻落在脸颊上欧阳澈并没有离开。只是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在落辛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嗯”突来的疼痛让落辛皱了皱眉,双手用力推开了欧阳澈。诧异的看向一脸邪笑的欧阳澈,伸手敷上被咬的地方,此刻怕是通红了吧。“你这是什么意思,欧阳澈我不过是忘记了,再说我可没有答应你,要到你府上去。一切是你一厢情愿,你不要太过分了。”语气内充斥中满满的愤怒,绝美的脸上更是一片铁青之色。 相对于落辛的愤怒,欧阳澈的表情却格外赏心悦目。墨色的眸流光溢彩,冷硬的面庞多了丝柔和,不同于平日的儒雅此时此刻多了些真实。看着落辛的表情很不客气的笑了笑,欠扁的说“女人,这是你欠我的。这次的事我就暂且不再计较了,若有下一次那可不是只有这了。”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朝落辛邪气一笑,不过那丝邪气里却暗含危险。 落辛对于他的动作,眯了眯眼,不在出言。只是身后的人儿确是怒气满满,仿佛冰冷的冰山遇上了岩浆。不过对于落辛的沉默却无可奈何,更对于自己的无计可施有一丝的懊悔。 满室的沉寂随着一丝声响而打破,原来一直白鸽落到了门前。对于突然出现的白鸽,落辛与叶念冉自是再熟悉不过。不待落辛出言,叶念冉就自然而然的走向白鸽,取下白鸽上的信条而后将手里的白鸽放飞。叶念冉握着信条走回落辛身边,将信条交给她。欧阳澈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并不做声,只是望向刚刚白鸽落地的地方,墨色的眸子多了一丝波动。 落辛看着信条上的字,嘴角多了一抹笑意,等一切看完落辛随手将信条递给了叶念冉,对他笑道:”看来大皇兄过得也并不如意啊,琪儿想必也不自在啊。他们在催我了,看来啊我们也要准备上路了,再不去只怕看不上热闹了。”清澈的眼眸看向他时,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亲昵、依赖。叶念冉对上那含笑的眸子,内心自是一片暖意,素来冷冷的人唯独对着她温柔“恩,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落辛看着同样喜悦的他,心里更为温暖。看着他兴奋而温柔的道“明日我便进宫向玄天皇帝请辞,这刺杀一事目前也没什么大进展了。我们就先去看看琪儿与大皇兄吧,请辞之后我们即可动身。”欢快的语气一扫郁闷与余怒。 对于落辛二人的话一旁的欧阳澈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原来木落成是去了寒天。看来是求娶上官千琪了,她竟然有此等心思。上官千桦么?哼哼。 “你要离开可以,本宫随你一起去寒天。本宫也好久不曾去拜访寒天皇帝了,就这样本宫随你一起去,你要请辞不如随本宫一起进宫向父皇说吧。有本宫在,父皇一定不会再留你的。”冷傲霸道的话不给落辛任何反驳的机会。 落辛对于欧阳澈的霸道自然可以一如往日的忽略,可是这同去寒天,这...... 对于落辛的顾忌欧阳澈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也唯有在她面前他才会自然而然的卸掉伪装。只不过她有的时候将一些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呵呵。 果然当晚欧阳澈带着落辛进宫向皇帝辞行时,皇帝虽然挽留可是却丝毫没有阻拦欧阳澈随她同去的意思。 同时玄天皇帝也告诉了他们,关于流云阁被灭一事。流云阁隶属于三大隐楼流云宫,只是江湖之中无人知晓罢了。此次流云阁被灭是因为他们门下一人与欧阳澈结怨,私下行动违背了当初与皇室的约定,故此流云宫自此处理门户向皇室请罪。如今流云宫已将派人前来道歉并且送来了流云宫主人的亲笔书信,以示歉意。 对于这份结果落辛虽然有疑虑不过却为多言,更多的是为流云阁满门被灭的无奈与忧伤,更为这个时代的草菅人命而感到无能为力。 争风吃醋 第二日落辛与欧阳澈依约上路,一路上只有落辛,欧阳澈,叶念冉与欧阳澈的贴身侍卫墨风。简简单单的四人行,倒也自在逍遥。在如此的环境中欧阳澈一如落辛猜想的那般,霸道狂妄,与那众人前温和肆意的太子大相径庭。只是落辛不曾明白,只是单单因为当初自己随他一起跳下悬崖,只因那一次相救吗? 对于欧阳澈对着自己毫无保留的真实,落辛始终不曾想通。更不明白欧阳澈对于自己的霸道是何原因,难道只是因为那一次的相救。如此狂傲的人不可能是轻易动情的人,这背后的一切究竟是什么?对于欧阳澈的霸道,落辛也只能应付,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对他终究存了什么心思。 傍晚时分四个人已经到达了寒天的边境,落辛等人下榻到附近的一家客栈。虽说两人的容貌带来了不小的骚动,可最终还是平安的入住。这其中自然少不了银子的使用,介于初来时的动静。晚饭落辛等人各自在房间内用膳,未曾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这可让客栈下白白等了许久的人抱怨不止。 晚膳过后落辛在屋内静静地休憩,叶念冉也坐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闭目休憩。房间内唯有浅浅的呼吸声和微微可闻的心跳声。静默的房间内淡淡的舒心萦绕,微弱的灯光昏暗而迷人。 “叩叩叩”突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一室的宁静,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两人相视对望一眼,叶念冉起身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叶念冉一向冰冷的眉角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打开门让门外的人进来。门外的是墨风,一个外表一如叶念冉的男子却与叶念冉有着巨大的差别,外表冷漠,内心火热,是典型的外冷心热。这也是这几日的相处让落辛认识到的。落辛对于这个外冷内热的人,说不上喜欢,更谈不上讨厌。只是看到他时,让她不由得与身边的冉相比罢了。 墨风进来后看向坐在首位的落辛,躬身施礼。“木太女,我家主子有请太女去下棋。” 落辛闻言挑了挑眉,如此时刻去下棋、、、、好兴致啊。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好”说完,落辛慢慢起身,挂着一丝笑意朝外走去。身后的墨风与叶念冉见此紧随身后。 到达欧阳澈的房间就看到窗前一身玄衣的男子,泼墨的长发自由的披散在脑后。完美的侧脸,魅惑,冷峻。修长的手夹着白色的棋子静静的举在棋局上方,微微敞开的领袖隐隐透露着麦色的胸膛。落辛从未见过欧阳澈穿过玄色的衣袍,也从不知道身着玄色衣袍的他竟是如此诱惑。 “本宫知道本宫很吸引人,女人你不用如此直勾勾的看着本宫。不然本宫怕自己忍不住,吃、了、你、”欧阳澈注视着身前的棋局,对着落辛笑道,最后的三个字说的格外暧昧。 听闻此言身后的墨风很不客气的笑了,他还从不知道一向冷酷,狠辣的主子竟会这么、嗯,这么自恋。 而落辛则不争气的爆红了脸,前世虽然与冉少轩相爱多时,也从没有被如此调戏。唉,自己真是退步了,竟然被一个古人调戏了。“咳咳咳,”落辛掩饰的笑了笑“欧阳,嗯,你的确秀色可餐,可惜不是我的菜。你叫我来下棋?”为了防止欧阳澈在说什么惊心动魄的话,落辛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对于落辛的话,欧阳澈只是挑了挑嘴角,给了落辛一个了然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转头瞥了眼身前的棋局,再次转眸看向落辛。“下一局”依旧霸道的话不给人丝毫余地。 落辛见此也不在意,依言坐到他的对面。低头看向棋局,棋局之上白子黑子纠缠不断,错综复杂。欧阳澈抬头看了眼望着棋局沉思的落辛,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片刻落辛起手取过一旁的黑子,不再犹豫径直落棋。见落辛落子,欧阳澈望向棋局。看着起死回生的黑棋,不由得挑了挑眉。不错,呵呵,有趣。欧阳澈只一瞬就指棋落子,落辛看着欧阳澈的棋子亦是一笑。取子落子,片刻间两人已将搓杀了数子。 窗外的月光无声的转移,皎洁的光芒无声的照射到窗前静静下棋的人身上。寂静的深夜,微弱的灯光里,房间内只有噔噔的落子声。 一局棋两人下完时月已西沉,望着棋局上的平局。落辛活动了下手脚,望着对面笑意盈盈的欧阳澈,也不禁一笑。“欧阳,你的棋艺真是高超啊。和你下棋真是费脑啊,累啊。”同样笑意盈盈的人,言语间也是一派笑意。 对于落辛的话欧阳澈只是扯了扯嘴角,“女人,你的棋艺也不错啊,能和我打成平手。果真如传闻那般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啊,呵呵。”邪魅冷傲的话暗含着无数的赞赏。 对于他的话落辛只是一笑,扭头看了看窗外。墨黑的夜空只有几颗繁星挂在天际,西沉的月光越来越微弱。深深地吸了口气,落辛转过头看向欧阳澈,“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我先回去了。”清脆婉转的话难掩疲惫。看落辛如此,一旁的叶念冉忍不住的疼惜。 欧阳澈见此,只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也转头看向了窗外,墨色的深眸映衬着墨色的天空,让人难窥心意。 落辛见此,起身离去。对于落辛的离去欧阳澈好似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淡淡的看着墨色的天空不言不语。良久才听到一声磁性的低喃,“经国为世之才,一统天下的人选。呵呵,是吗?”满室的安静,无人为他解答。 墨风恭敬地站在一旁,对于自家主子的话,只是微微转动了眼眸,恭敬的身影不曾有一丝动摇,一如他对欧阳澈的忠诚。 自进入寒天境内,欧阳澈的步伐明显比以前慢了很多。一路上游玩,毫不自在。落辛见此虽然心里暗暗着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随他一起闲散的前行。好在是在寒天境内,上官千桦的眼线还是较为有效率的。自落辛四人一进入寒天境内,早有暗中的眼线将这一消息汇报给了上官千桦。 上官千桦自接到密信便一声不响的以政事为由出发前来接落辛,密信上说落辛是和欧阳太子一同前来的。这一消息怎么能让上官千桦放心,自落落生辰那日,他便清楚的看到了欧阳澈眼眸里的那抹流光,他又怎么放心落辛与他单独同行。一路上急急催马,上官千桦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担忧,两相矛盾的心思直到见到落辛的那一刻方才散去。 落辛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上官千桦,满脸的惊讶。“千桦,你怎么,,,怎么突然来了?”断断续续的话,掩饰不住的欣喜。乌黑澄澈的凤目中毫不掩饰的的流露着喜悦。 “我接到密信说你与欧阳太子来了寒天,就忍不住的来接你了。”温柔如初的话,含笑的双眸,如沐春风的容颜。无不让落辛欣喜,灼灼双目看着眼前早已深深刻在心底的容颜。微红的眼眶,泄露了她的思念。 上官千桦回望着落辛,看到清澈的凤眸中单单倒映着自己的容颜。专注,灼热的目光让他微微红了脸颊,可是内心充斥着浓浓的喜悦与满足。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路疾驰了,原来自己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见到她而已。 对于两人含情脉脉的对望,欧阳澈则是一脸的冷漠,墨色的深眸里嫉妒一闪而过。“呵呵,宸王怕不是来接本宫的吧,想来是担心美人了。呵呵,宸王当真温柔多情啊。”冷冷的嘲讽打断两人的对望。 上官千桦闻言,尴尬的笑了笑,“欧阳太子过奖了,来者是客,千桦哪有不千里迎接的道理啊。”温柔的笑,客气谦和的语气无不显示着他的儒雅。 落辛对于欧阳澈的话只是愣了愣,不再多想,对于上官千桦的话只是微微一笑。“好了,出门在外未免引来麻烦,我们还是不要在外人面前泄露了身份。只当是出门探亲的商人,不知两位以为如何?” 上官千桦对落辛笑了笑,“落落说的极是,按落落的话,在下没有意见,不知欧阳太子以为如何?”温和的语气不见半分波澜。看向欧阳澈的目光依旧温和带笑。 欧阳澈对于两人的话冷冷一笑,“呵,我也没意见,辛儿”冷嘲的话,无一丝温度,最后的那句“辛儿”对落辛来说无疑是一股冷流。欧阳澈说完挑衅的看了上官千桦一眼,而后取过落辛身前的茶,端在手里静静地品。 对于欧阳澈的动作,落辛只觉得头皮发麻,却从未想过他对自己有一丝真心。也正因如此,落辛达到寒天皇宫的这一路才过的格外惊心动魄。 上官千桦对于欧阳澈的动作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其他的动作,可是略微僵硬的身姿还是让人察觉到一丝异样,嘴角僵持的笑意也掩饰不住内心的不悦。只是良好的教养让他一如往日温柔谦和,望向欧阳澈的目光多了一丝敌意。 落辛看着一身风尘的上官千桦,温柔的道:“千桦,你一路想必也好劳累了。不如先去沐浴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我们在慢慢聊。”平静带笑的容颜,关切的目光让上官千桦舒心的一笑。 “好,等晚些时候,我去找你。”柔和的面庞,温柔细腻的话,带笑的眸光,让上官千桦显得熠熠生辉。 落辛笑着应好,转身吩咐店家为他准备房间和热水。上官千桦看着为自己忙碌的人,内心满足的一笑,甜蜜而真实。带着如沐春风的笑,上官千桦转身上楼。临走前还不忘对一旁静静品茶的欧阳澈笑着辞行,温和笑意的样子让一旁的墨风忍不住抓狂。侧头看了看自己面无表情的主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今天已经在进入农历2014年的最后一个月了,新年倒计时已经开始了,小伙伴们欢呼起来吧!大大会给大家一个新年惊喜的哟,让我们期待新年吧! 一语惊梦 傍晚时分,落辛与叶念冉始终没有出现过。这让上官千桦极为的忧心,莫言看着一向风淡云轻的主子如此毫不掩饰的焦急,心底暗暗发喜。“主子,不必担忧。说不准木太女只是出去逛逛,何况还有叶侍卫在一旁不会有事的。”听着莫言宽慰的话,上官千桦无奈的叹了口气。“恩,但愿落落不会出事。”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清脆的声音,“我会出什么事啊?”随后一身青衫的落辛端着一些佳肴款款而来,身后依旧一身墨色衣衫的叶念冉同样手托佳肴走进屋内。 看着突然出现的二人,上官千桦自是欣喜。起身接过落辛手里的饭菜,放到桌上。身后的莫言见此抱怨道:“爷,你都干了我的事情,那我干什么啊。”上官千桦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莫言,再看向落辛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落辛只是对此笑了笑,朝他笑道:“今日我左右无事就下厨做了几道菜,让你尝尝,就当是为你洗尘。” 闻言上官千桦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淡墨琉璃的眸中多了几许流光溢彩的水墨痕。“好啊,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落落煮的饭菜呢。看来今天我是有口福了啊。呵呵”温和的话中说不出的喜悦与满足。 落辛看着一脸笑意的上官千桦亦是笑意盈盈,对着那张熟悉而思念的脸庞,听着一如当初那般的温柔绻缱的话。心底说不出的喜悦与满足,满腔的情义纠缠在周身,让此时的她格外美丽温柔,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你要喜欢,我以后常常为你做就是了。”柔柔诺诺的话,别样动听。 门外一人听闻此言冷冷的扯出一丝笑意,向前的步伐停在了门外不在前行一步。抬头看了眼屋内肆意温柔的两人,墨色的深眸划过一丝冷意。而后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孤寂。 屋内温和的人从不知道有人出现在门前,更不知他们以后的路会因为门外那决绝而去的背影走的更加艰辛。 一路上有四人行到现在的六人行,虽然依旧缓慢可是却明显的多了几许热闹。不过让落辛头疼的是,自从上官千桦到来以后欧阳澈的对她的态度更差了。多次和他说话都是爱理不理的,偶尔回一两句话也是让人不寒而栗。落辛对与他突来的态度实在是不知所措,不过还好今晚邀请他一起去逛庙会他竟然答应了。这让落辛暗暗高兴,这是不是代表他不闹别扭了。落辛一想到有此可能,对于这逛庙会就多了几分喜悦。 答应落辛一起逛庙会的欧阳澈,第二日果然依约出现。浑身虽然散发着寒意,但较之前几日的戾气却是好了很多。棱角分明的俊颜,似笑非笑的眼神,挺拔欣长的身姿,无一不让庙会上的女子尖叫。只是浑身的冷意让一片芳心暗隐,无人敢上前打扰。 相对于欧阳澈的寒冷,上官千桦则是一片暖意。只是那儒雅的笑意,只是对着身边绝美的女子。见此情景让无数痴心的女子伤心了一地,而他却依旧笑的温柔,仿佛周身的天地只容得下身边那绝美的女子,而他的眼里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落辛对于欧阳澈与上官千桦的遭遇只是一笑而过,谁让身边的两人一冷一暖都是人间翘楚。由于身边有如此出色地二人,一路上的男子虽有心搭讪却碍于他二人的“绝色”无一人敢上前,在一路的注视下落辛六人这场庙会逛得极其招摇。 路过一个首饰摊时,落辛被一条手链吸引了目光。对于落辛突然的停顿,身旁的两人自是能感觉得到。落辛望着那条手链看了许久,乌黑澄澈的眸子好像是在牢牢盯着手链,可是那专注的目光又好似透过它在看向远方。 上官千桦与欧阳澈见落辛盯着那条手链许久,眼里都划过一丝疑惑。许久不见落辛有动静,上官千桦就上前取过首饰摊上的那条手链。他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几次,只觉得这条手链简单小巧,虽然别致但也不失大气。望了依旧在出神的落辛一眼,心下想落落看着这么久,难道是她很喜欢。既然她喜欢,那不如..... “老板,这个我买了” “墨风,付钱。”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两人见此对望了一眼,在齐齐转头看向一旁的老板。同一时刻那年轻的小贩就感觉到了两道目光,一道儒雅温和,一道邪狞冷傲。在两道目光的压力下,小贩为难的看向摊位前绝美的女子。一脸的冷汗,昭示着他的不安。 “这,这.....两位公子.....不如.....不如看看这位姑娘的.....意....意思。”断断续续的说完一句话,一脸期望的看向落辛。 落辛在小贩发抖的声音中回过神来,看了眼身边一冷一暖各自坚持的两人。笑了笑,“欧阳,千桦怎么你们都看上这条手链了不成?,这可女子的饰物啊,难不成你们要和我抢不成?”含笑挑揩的话,让上官千桦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 “落落,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和你抢。我见你看着这条手链许久了,我以为你喜欢就想,买下来送给你。”温柔的话,柔和的笑。让落辛见此朝他笑了笑,转头看向欧阳澈,见他一脸的冷漠。笑着打趣道:“那么欧阳你呢,你也是要送给我的,你不生气了?” 欧阳澈自是听出了落辛话里的意思,看着那带笑的容颜,含笑的双眸,欧阳澈扯了扯嘴角,“谁说是要送给你的,我看着好看就想买下了自己收藏。怎么不行吗?”说完挑衅的看了落辛一眼,可是那语气说不出的别扭。 落辛见此只是笑了笑,一脸惋惜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割爱了。想必这手链,欧阳是要送与意中人的。君子有成人之美,落辛又怎么夺人所爱呢。这手链我就让与你了,希望欧阳早日与意中人缔结良缘。” 一旁的上官千桦也是一脸的了然,同落辛一起向欧阳澈祝贺道:“原来如此,千桦也祝愿欧阳兄早日达成夙愿。”温和笑意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 欧阳澈对于两人的一搭一唱,冷冷的瞥了一眼。转头看向那条手链,似笑非笑的道:“呵呵,好啊,多谢承让,这手链我就买了,墨风付钱。交、给、她、吧。”欧阳澈旁若无人的将目光投在落心身上,只一句就让两人变了神色。一旁的墨风还真付钱取过了手链,上手奉到了落辛面前。 落辛看着眼前的手链,神色僵硬,嘴角的笑意亦是僵硬无比。身边的上官千桦看着欧阳澈一系列的吩咐,得意自得的神色早已不见,剩下一片黑暗。欧阳澈对于两人的神态则是玩味一笑。 “怎么,你不要,还是我送的不够分量,还是你不喜欢?我刚刚看你的神色很喜欢啊。怎么真的不要?”冷硬玩味的话,让落辛分外不安。 “欧阳你哪里话,如此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收,再说无功不受禄。我虽喜欢但也不夺人所好。你还是自己收藏着吧。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前面有什么事?”看着身边的人都向前涌起,不解的问。 欧阳澈对于落辛转移话题的动作极为不爽,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答话,不过倒也没有在强迫落辛收下手链。 上官千桦对于落辛的话也是一脸的疑惑,还是一旁的小贩为他们解答了。“哎,这位姑娘,今天永天寺开斋,听闻今天机缘大师云游至此,为有缘人解答迷津。所以人们都去永天寺求签了,希望机缘大师等为他们指点。永天寺的姻缘签很灵的,姑娘不妨去看看。” 听闻此言落辛心里对着机缘大师也有了一丝好奇,听说自己出生那日他就预言自己会一统天下。呵呵,他当真如此神机,不妨去看看。“我们也去看看吧。”说完就率先走去。 身后欧阳澈与上官千桦见此,也都跟了上去。只是两人的表情却是截然不同,一个冷峻挑眉,一个温和笑意。 落辛随着人--流到达永天寺的时候就看见,香烟缭绕,往往来来的人川流不息。落辛好奇的看了看周围,与身后的叶念冉对视了一眼,带着笑意走进大殿。身后的欧阳澈与上官千桦看着熙熙攘攘的寺庙,也随着落辛一起向前走去。 庄严肃穆的大殿内,一尊金黄的观音像供奉在大殿中央。慈眉善目,手托玉净瓶,坐下莲花盛开,周身金碧辉煌。雕像前的桌案上,供奉着几盘鲜果。案前的香炉上,余烟袅袅。 大殿内有不少香客在跪拜,焚香祈祷。落辛在观音像前缓缓弯身跪拜,望着肃穆慈和的观音像,落辛内心祷告着自己的愿望。缓缓闭上的双目,没有看到悄然出现在自己身侧那两人惊艳的目光。 欧阳澈与上官千桦看了看身前的观音像,都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单纯的陪落辛而已。身为一国的王孙公子,对于这些佛道之术,只是听听罢了。毕竟身在王室,在权力与阴谋中他们更相信事在人为。 落辛睁开眼,笑了笑,取过身前的求签筒,含笑摇签直到一支竹签掉出竹筒在停止。放下手里的竹筒,落辛取过身前的竹签。只见那竹签上只写着二十八个字,“雾里看花终是梦,雾散花开多歧路。莫道情缘无归处,吾心安处与君逢。” 落辛看着竹签上的二十八个字,呢喃良久,柳眉紧蹙,不解其意。思忖良久,落辛将竹签蓦地放回竹筒里,一系列的动作让欧阳澈与上官千桦看得瞠目结舌,不明白她这是干什么。 “落落,你怎么又放回去了,难道不解签吗?”上官千桦看着落辛,一脸温和,语气不解的问道。 落辛闻言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了,这人生事又怎么说得准呢。我们回去吧,有些累了。”清脆话语依旧温柔动听,可是这深处有一丝难掩的惆怅。 “既然累了,不如去后面的禅房休息一下,再说哪里的安静,适合休息。”欧阳澈瞥了落辛一眼,深色的眸子隐晦难懂。 落辛闻言随他一起向后面的禅房走去,只是当三人路过一间禅房时。那禅房的门突然开了,里面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三位贵客远道而来,老衲未曾相迎还望三位恕罪。木姑娘满腹疑问,不如进来一叙如何?” 门外落辛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间的眼眸里一派了然。“大师邀请,落辛不胜荣幸。”清脆的语气温和有礼。 落辛推开-房门径直走进去,禅房内一年过百岁的老人身披袈裟,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整个人慈祥温和。见落辛走进来,那人起身,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机缘见过木太女。” “大师客气了,落辛愧不敢当。”落辛一脸笑意,伸手还礼。 “太女请上座”机缘大师对于落辛的谦和笑了笑,请她上座。 “老衲知木太女心里困惑,故此在这里久候。木太女是否对刚才看到的那二十八个字困惑不解,老衲自太女出生那日就发现天上棋局有变,那时便知道太女不同于常人。而这不同也正困了太女数十年,如今得遇一人,太女何不随心而为。 缘聚缘散,花开花开,这是天地间固定不变的轮回,太女殿下何不随心着自己的心走呢?老衲言尽于此,望木太女早日看破。” 突来的话,让落辛一怔,看着机缘大师许久不曾回神。等回过神后才发现,机缘大师早已不见。落辛细细回想刚刚机缘大师的话,顿时灵台清澈。机缘大师大话当真是一语惊梦啊,想通一切的落辛神态间一扫阴霾疑惑,绝美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一笑。 今天更新有点晚了,亲各位小伙伴儿原谅啊!昨晚写论文时间太长,没时间写小说,今天上午补了一部分,希望小伙伴们原谅! 阳光明媚 皎洁的月光下,一袭黑衣的男子凭栏独醉,淡墨如海的深眸里铭记着刻骨的相思。冷峻而温和的脸庞让人即敬畏而又忍不住亲近,八尺有余的身躯看似羸弱却又生机勃勃。 望着那轮弯弯的月亮,只见那人又拿起一旁的酒坛又是一阵猛灌。而他的身旁已经有七八个歪倒的酒坛,可见已经喝了许久了。朦胧的月光里,此时的他竟看到自己刻在心尖上的人,音容相貌一如当初。 “辛辛,我好想你。”低沉暗哑的话说不出的思念,浓浓的夜色让失魂的人忍不住的沉迷,一身黑衣让他隐藏在这晦暗如深的夜色里,尽情的将所有的思念从心底释放而出,蓬勃而出的思念足以将人溺毙。眼角那滴血泪昭示着他的苦涩与无奈,还有那刻入脊髓的相思。“同是一乡月,相思两地情。辛辛,辛辛你也在思念我吗?我想你,好想你啊......”暗哑磁性的话随着迷离的月光,渐渐消弭而去。幽幽深夜只留一个饱受相思的人,无声落泪。同样的也正是这夜色才让走廊的转角处那一袭红衣的女子得以静静地望着这沉醉中的男子,凌冽的眸中说不尽的痴恋。 在这深深地夜色中,那一轮弯弯的月亮让人忍不住的感叹与悲愁。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人,独自凭栏遥望暗暗天际。泼墨的天空中,繁星寥寥,只有那轮弯月挂在星河里,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相思。 寒天境内的丰城客栈二楼西侧的一个房间一个绝美的女子,倚在窗前,静静地看着那轮弯月,娇俏干净的脸上刻着浓浓的相思,乌黑澄澈的凤眸里隐隐有几许泪光。 少轩,你看到了吗。今天的月亮又弯了,真的像极了你送我的那条蓝宝石项链上的吊坠。少轩,你那里也是一轮弯月吧。你真的也来到这里么?自从我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冥冥之中我就感觉到你会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于是我静静地等待你的出现,如今已经十六年了。 十六载的春秋,你可知我等的多绝望,等得有多辛苦。可是我的心依旧告诉我你会出现的,你知道吗。在我见到千桦的那一刹那,我真的以为我看到了你,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可是命运总是这样反复无常,你不认识我了。你真的舍得不记得我吗,少轩。 这些日子的相处,千桦真的和你一样,温柔谦和。我一直在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你,还是说你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或者这是你的前世。你知道的我们都不信佛、不信命,可是面对这突来的一切。我不得不相信了,如果是你,你也会相信的对吧。 少轩,我真的很想你。我在和千桦相处的日子里总是忍不住的在想如果你就在我身边多好啊。可是等梦醒来时总是发现你始终不在我身边。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千桦你的存在和我的过往,可是我又不敢,我怕事实一如既往的让我失望。就如同每次从梦中醒来,我的身边总是一室的清冷。 呵呵,少轩。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思考如何面对千桦,而如今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无论千桦是你的前世,还是失去了记忆的你。既然是你,那我何不在全心全意的在爱你一次呢,一切随着我的心走呢。虽然你失去了我们的以前,可是我们还有以后。少轩,千桦是你对吧。我知道他是你的,对不对。 雾里看花终是梦,雾散花开多歧路。莫道情缘无归处,吾心安处与君逢。少轩,如今我想通了,是不是这代表着你我终于相逢了呢。无论未来的路有多难,有多远,少轩,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你知道的,我今生所求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 希望苍天不要在捉弄我们,能让我们安安静静的走完这一生。呵呵,少轩,你说是不是我想多了呢,如今我的身份又怎么会让我自由自在的过完一生呢。少轩,不知不觉月西沉了呢,黎明很快就来了,少轩,好梦。 落辛恋恋不舍得望了一眼那渐渐没落的月光,扯出一丝笑意。伸手关上了窗,谢绝了一切光芒,带着甜甜的笑意入睡。 次日一早,落辛睁开双眸看着射进屋里的阳光,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乌黑的眸子映着灿烂的阳光,仿佛将那份温暖折射到了心底。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散发着浓浓的暖意。 也许是心里想通了一切,也许是今早的那缕阳光折射到了心底。当落辛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众人只觉得眼前的人此时此刻仿佛是西天游离而来的神佛,神圣而威严,无暇而温暖。 这样的落辛让欧阳澈与上官千桦都忍不住的一愣,久久不曾回神。 欧阳澈望着从里而外都散发着温暖的落辛,墨色的眸中赞赏一闪而过,片刻便染上了一丝疑惑,平日里落辛虽然温柔而沉静,却不如今日这般自在而阳光。难道是昨日机缘那老道真的给她指点了迷津,让她醍醐灌顶了。如今她这模样极像是想通了什么,下了什么决定一样。看她这番模样应该是好事,只是究竟是什么事呢?瞧着一脸笑意的落辛,欧阳澈忍不住的蹙眉。总感觉她想通的事与一旁的人有关,这让他莫名的不爽。 上官千桦看着如同从阳光里走出来的落辛,惊艳不已,内心更是一阵紧蹙。今日的落落格外美丽,格外温暖。温柔笑意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爱意,紧握的双手也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 落辛看着一脸惊讶的两人,笑得越发温柔,呵呵,眼前两人的表情真是好笑啊。“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个表情啊?怎么都看呆了,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不过你们的表情真是好笑啊。”说完落辛就咯咯地笑了,不同于以往的笑意,这次的她笑的张狂而又真实。 在落辛的笑声中,呆了许久的四人在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其实在叶念冉今天清晨见到落辛的第一眼也忍不住惊讶了,但是一贯冷漠的表情没让人看出异样。相对于莫言与墨风以及欧阳澈等人的诧异,他的惊讶已经是微不足道了。 “落落,你今天很不一样。怎么有什么好事发生吗?”上官千桦注视着落辛温柔的问道。 其他人闻言也忍不住的伸长脖子,一脸的好奇。只有叶念冉知道,昨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过,落,今天怎么了?当下他也忍不住的好奇。 落辛看着众人的表情再次忍不住的笑了,笑道:“没有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过我发现今天的阳光很好,相信我们接下来的这一路一定会很有趣。享受着如此美好的阳光,心情也是很好的,难道你们不是吗?” 欢快的语气,带笑的眉眼。让欧阳澈等人的心也忍不住随她一起高兴,望向门外的那一缕缕阳光也带了几许笑意,对于接下来的路程也多了几分期待。 落辛望向门外,心里也忍不住赞叹。今天的阳光真的很好,恩,风情日朗,阳光明媚。很适合继续前行,呵呵。 一路上落辛的笑意都没有停下来过,让这一路沾染了不少喜悦。相对于落辛的变化,上官千桦虽然有感觉可是在落辛望向他时那温柔的目光足以让他忘记一切,让他的心也忍不住追随着她,对于她更是忍不住去宠溺。 对于落辛的变化,欧阳澈有最为明显的发现,而这一发现让他极为不爽。这一路上落辛始终都笑意盈盈,可是细细看来,便能发现她望向上官千桦的目光多了几许柔情。他也明白如今她的变化离不开那日机缘那老道与她的谈话,这是他们究竟说了什么竟能让她有如此变化。 想到此处欧阳澈望向落辛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索,墨色的深眸里阴鸷一闪而过。游戏既然开始了,那么中间有些许的变化又有何妨呢。转瞬欧阳澈的目光多了些玩味与期待。 亲们感觉到了吗,有人要出现了,大家猜猜是谁吧。求收藏进行时。。。。。。。。。 情深几许 “千桦,琪儿来信了,在催我去寒天呢。怎么你没有告诉她我已经在路上了吗?”落辛拿着刚刚收到的信条,朝着坐在一旁的上官千桦问道。 “呵呵,我的确没有告诉她,我原本想给她个惊喜的。怎么发生什么事了,琪儿怎么又催你了。”上官千桦望着一脸疑问的落辛笑道。 落辛闻言亦是一笑,“呵呵,原来如此。不过我很好奇琪儿哪里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让琪儿如此心急火燎的。 “这还简单,想必上官贤弟一定能为你办到的。”欧阳澈对于落辛的好奇冷冷的回答道,冷峻的脸上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落辛看着最近一直如此的欧阳澈甚是无奈,却也无可奈何。“欧阳,我不过是好奇,随便一说罢了。哪里值得千桦再费心,我们这一路游山玩水已经耽误了不少行程了,既然琪儿催我了,不如接下来我们加紧赶路如何。再说,你这次出使寒天想必也一定又要事要办,为了不耽误事情,我想我们抓紧赶路是极好的。”一席话依旧温柔清脆婉转,却多了几分无奈与商量。 上官千桦看着落辛略显无奈的表情,听着她毫不掩饰无力的话,心里忍不住的疼惜,正是因此对于欧阳澈也多了几分不悦。 “欧阳兄,落落的话极为有理。这一路上虽让风光无限,可是也难以疲惫。我们不如及早回宫,也好让千桦一尽地主之谊。不知欧阳兄以为如何?”温文尔雅的人纵使不悦,平淡的语调却依旧温温和和。 欧阳澈闻言转眸看向上官千桦,对于他的话欧阳澈只是冷冷一笑,“上官贤弟当真是温文尔雅的儒雅公子,这么心疼美人,呵呵好一个怜香惜玉的公子哥。”冷冷带笑的话说不出的嘲讽,微微上挑的眼角透露这浓浓的讽刺。 “欧阳太子你不要太过分,你.....”莫言见欧阳澈对上官千桦一脸嘲讽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指责道,只是话还没说一半就被上官千桦呵斥着退下。 “放肆,还不退下。”上官千桦依旧温和,只是温和的话却带上了一丝严厉,一向温润的眼眸看着一旁毫无礼数的莫言多了一丝暗沉。看了一眼一脸不甘却还是恭敬退下的莫言,上官千桦转头看向脸色冷漠的欧阳澈。 “欧阳兄,千桦管教不周,得罪之处还望欧阳兄海涵。莫言还不向欧阳请罪,小弟在此也待家仆向欧阳兄赔罪了,还望欧阳兄大人大量。”平静温和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歉意,言语间尽是愧疚。 落辛看着突来的变故,很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对于欧阳澈冷漠凌人的气势极为反感,在看着上官千桦一脸的歉疚。想起近日他们对欧阳澈冷言冷语的迁就,对于欧阳澈最近莫名其妙的态度就更为气愤。 “欧阳太子,莫言只是一时失态,希望欧阳太子看在千桦与在下的面子上原谅他的失态。”落辛看着一脸冷漠的欧阳澈平静无波的说道,娇俏干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欧阳澈听着落辛毫无感情的话,还有那疏远的称呼,墨色的深眸渐渐聚焦,冷冽的凤眼渐渐眯起。 落辛对于欧阳澈的变化并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此时此刻落辛认为他们不能再这样毫无原则的去迁就他,虽说他贵为一国太子,自己与千桦都代表着不同的国家。两国交好自然是极好的,可是如此这般对待他国两大皇子重臣却是让人难以再三容忍的。再则她与千桦哪怕在退让,也不见得这位有什么好的态度,真不明白最近他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太子,本宫与宸王介于有些私事要提前赶往寒天皇宫处理。明日要先行一步,还望欧阳太子海涵。本宫还有些事要安排,先失陪了。”落辛无视于欧阳澈突变的神色自顾自讲完,简单的告了声罪。一脸冷漠的带着叶念冉率先离去,丝毫不顾忌身后几人的脸色。 对于落辛突变得神态与脸色,上官千桦能感觉到落辛的好意,更为她为自己鸣不平感到喜悦,可是面对两人的身份与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上官千桦不禁担忧与不安,看着决绝而去的落辛。上官千桦转头看了一眼脸色比以前更加冷漠的欧阳澈,心里更是担忧。 “欧阳兄,落落讲话有些莽撞了。请欧阳兄不要在意,我替落落向欧阳兄赔罪了。我与落落还有些事要商量,千桦先失陪了。待有空再邀请欧阳兄对饮,失陪了。”上官千桦一脸笑意的对欧阳澈讲到,言语依旧温和。只是凌乱的步伐透露了他的担忧与决心。 诺大的房间只剩下欧阳澈与墨风二人,良久墨风侧头无声的看着自己主子一眼,只单单一眼就一身冷汗,明显感觉到一阵冷风袭上后背。 欧阳澈自落辛走后坐姿就不曾变过,就连端在手上的茶盏都不曾放下过。他明显的感觉到手中的温度渐渐便冷,只一刹那就感觉到冰凉刺骨。 “碰---” 沉寂的房间传来一声脆响,欧阳澈随手将握在手里的茶盏扔到了地上。凭空传来的声响,仿佛平地上的一声惊雷,惊的屋檐上停歇的飞鸟四散开来。 “按原计划去办吧”冷硬的话肃杀之意满满,深沉的眸低一派阴冷。俊朗的五官更加凌厉,修长的玉指有节奏的扣着案几,声声清脆却无声的让人不安。 叶念冉无声的跟着落辛回到房间,一路上看着怒意昭彰的她忍不住皱眉。这是落,第一次如此生气。 刚刚回到房间落辛就径直走到桌前,拿起桌上放着的茶仰头就灌。咕咕的灌了几口,碰的一声又将茶杯放到桌上。叶念冉看着落辛这一系列粗鲁的动作,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那张娇俏温柔的小脸上一脸的怒意,叶念冉忍不住的心疼。无声的上前,拍了拍落辛的肩膀。 “落,别生气。我在。”依旧简单的话,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担忧与安慰。 耳边传来的冷冷冰冰的话,让落辛却忍不住的欣慰。从内心生出的暖意,在四肢百骸四散开来。落辛侧头着看一脸担忧望着自己的人,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冉,我没事,刚刚是我太激动了。来,坐吧。”落辛平息着自己的怒意温柔的道,边说边拉过叶念冉的手,让他随自己一起坐下。 叶念冉看着此时一脸笑意的落辛,也随她一笑。自己能做的也只是陪着她,守护着她,让她不孤单。 落辛看着此时脸上依旧冷漠的人,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脸颊。想要在他的脸上拉出一个笑,对于最终的结果却是哭笑不得。而叶念冉却是一点都没感觉,随落辛在他脸上扯来扯出,眼底的宠溺足以让人溺毙。 等上官千桦赶到落辛房间的时候间看到这相互嘻戏的一幕,一个无声宠溺,一个自得其乐。收拾好突然低落的情绪,上官千桦带着自己一贯的笑意叩门。 等落辛望向门外时便看到一脸笑意的上官千桦,那一脸的笑意与眼底的关切让落辛一阵温暖。在那样的目光里,落辛含羞一笑,温柔的朝来人道:“千桦进来吧,你怎么跟来了?” 温温诺诺的话好似一把小刷子轻轻拂过上官千桦的心,让他的心顿时柔软的一塌糊涂。脸上的笑意越发温柔,眼底的那抹担忧此时此刻尽数被笑意覆盖。“落落,你刚刚对欧阳太子那么重的话。我很担心你,不过看样子。我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呵呵。”一向温和的话语充斥着满满的笑意。 落辛闻言看向门外渐渐染红的天空,“千桦,你我都懂得不是吗?我们的身份与责任,还有一个国家的未来。可是有的时候不是忍让就能换来自己想要的结果的,有的时候我们需要赌博,与命运赌博。”叹息感慨的话,映衬着渐渐坠落的红日越发深刻。 上官千桦闻言亦是一怔,转瞬看着一脸通透的落辛,嘴角染上一丝苦涩。回收目光的落辛,望着一脸了然的上官千桦,两人相视一笑,默契而又温柔绻缱。门外那一缕余光照耀在两人身上,让两人更加完美,恍若一对金童玉女脉脉含情的对视。 亲们明天就是腊八了,记得吃腊八粥哟。过年的气氛渐渐四散开来了,今天家里蒸年糕了,亲们你们感觉到了吗。 玉钗之祸 次日一早,落辛与上官千桦早早起身赶往寒天皇宫。干干脆脆的四人行,没有人在提及留在客栈里的欧阳澈与墨风。客栈上的一角一双锐利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落辛等人离开。直到深邃的眸中再也没有那些人的痕迹才转身离去,只一瞬下面的人只看到蹁跹的衣角。 “主子,他们离开了。”此时的墨风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冷冷的肃杀之意,与落辛他们看到的大不相同。冷漠谦卑的语气昭示着对眼前人的忠诚与绝对的尊敬。 上座的欧阳澈闻言扯了扯嘴角,一丝冷笑溢出。“他爬得有多高,本宫就让他摔得多响。呵。”冷傲淡漠的话说不出的阴霾,墨色的眸子昭示着绝对的阴冷。 此时此刻马背上的落辛只觉得心里突的漏了一拍,对于突来的感觉。落辛说不上的恐惧,突来的那丝绞痛让她莫名的不安。看向身侧的上官千桦,心里的那丝不安越加明显,难道接下来的事与他有关吗。 对于落辛的异样上官千桦并没有发现,只是单纯的感觉到身边人投来的目光。对于落辛的目光,他自然欣喜。带着一脸的笑意转头看向落辛,“落落,怎么了,过了前面的绕城我们就到京师了。”温和喜悦的话,让听者不由得欢喜。 落辛看着一脸笑意,言语间说不出喜悦的上官千桦,压下内心突来的不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笑着应道:“我没事,既然如此,我们就赶紧赶路吧。我们再快些等天黑之前也能赶到皇宫,也免得我们露宿在荒郊野外。” “好,一切听落落的。”上官千桦对于落辛的提议一脸的赞同,清澈温润的双眸望向落辛时说不出的宠溺。 落辛见此回以一笑,对于上官千桦眼底的宠溺并没有感到不适,更不曾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笑多了几分阳光。 对于落辛的反应上官千桦同样的一笑,相交的视线说不出的暧昧纠缠。 相较于落辛与上官千桦的温馨,此时此刻寒天皇宫的上官千琪与木落成却是剑张拔扈。 “上官千琪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戴着别的男人送的玉钗招摇过市。还一脸的温柔的对着尧青峰笑,你究竟什么意思,你将我究竟置于何地。”木落成一脸愤怒的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人。 上官千琪对于木落成的质问,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静静地端着一旁的茶,无声的品了一两口才慢慢放下,抬起头看向身前的人。 “我与尧大哥本来就相识,更何况他还曾帮过我。我们朋友之间互送礼物有什么不对吗,再说尧大哥送的玉钗我很喜欢,戴上并不奇怪啊。接受他人的礼物道谢本就是应该的事,有什么不对吗。难道就因为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能收人礼物了吗?如真是如此,你不认为这太过于苛刻了吗?”平静无波的话,句句字字掷地有声。 木落成闻言,冷冷一笑,“呵呵,朋友,真的是朋友吗?你能和一个曾向你求亲的人成为朋友,真是了不起。我不信你看不出他的目的,他就是想夺回你,他爱你。他送你玉钗你就接受,你还戴在头上去道谢。真是好,真好。呵呵。”冷漠的话,说不出的讽刺与嫉妒。 “你不要胡说,我与他只是朋友,不会有其他的。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上官千琪对于木落成的话急急地反驳道,焦急的语气说不出的慌乱。 “呵呵,我小人之心,好,好,好。”木落成看着上官千琪连连说了几个好字,望向她的目光染上一丝悲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背影萧索,孤寂。 对于木落成突然的离去,上官千琪潸然欲泣,望着他那悲凉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静静地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身影,上官千琪不禁有些后悔接受尧青峰的礼物。 直到木落成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上官千琪依旧没有收回视线。看着一脸纠结与隐隐有悔意的脸庞,绿袖上前望着她道:“公主,你这次是真的气到成王了。成王真的很可怜啊,公主,公主”看着毫无反应的上官千琪,绿袖连连叫了好几声。 “绿袖,真的是我错了吗?可是我真的只是把尧大哥当做一般朋友的啊。”上官千琪一脸的不解,言语间尽是疑惑。 绿袖看着一脸迷惑的主子,甚为无奈。“公主,你把尧将军当做朋友,可是尧将军对您真的是单单的朋友吗?再说了你接收尧将军的玉钗就好了,何必又带着它向尧将军道谢啊,这一切让成王怎么想。再说了哪一个男人愿意看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带着其他男人送的首饰啊。公主,成王是吃醋了。”绿袖将自己的看法尽数相告,希望自己的主子能想通。 “啊,这么说我真的错了?”上官千琪一脸诧异的看向绿袖,清澈的菱目见说不出的期冀,言语间尽是怀疑,还有一丝丝愧疚与担忧。 绿袖看着她诧异的神色与期冀的眼神,很是无情的点了点头。对于自己得到的结果,上官千琪分外无语,更多的是愧疚。可是自己该怎么办呢? “公主,你怎么还不去向成王道歉啊。你在想什么啊,刚刚成王真的很生气啊,不过看成王如此生气就知道他有多在意公主。公主,成王对你是真的在意啊。”绿袖见上官千琪良久没有动静,只是静静地出神不由得出言催促道。 对于绿袖的话,上官千琪先是不安愧疚,听到后来的话,娇俏的脸上不禁染上一丝羞意。 “哎呀,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办啦,你不要再说了,你们先下去吧。”上官千琪羞红着脸开始赶人,绿袖见此也明白自家主子想通了,就顺势离开。“好啦,奴婢告退”说完就领着人退了出去。 看着宫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上官千琪忍不住的想到了刚刚绿袖的话,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深了。可是想到刚刚那人的神色及背影,心里又是一痛。自己该怎么补救呢?木姐姐怎么还不来啊,皇兄也不回来。哎呀,好烦。此刻的她一脸的彷徨,清澈眸子里尽是迷茫。 在她还在暗自神伤的时候,她不知道有的事情已经在偏离轨道了。 将军府门外,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孩子拿着一封信站在一旁静静等着人来取信。片刻从府内出来一个侍卫,走向门外的小孩。“把信给我吧”那人取过信,转而又取出些散碎的银两交给他。看着小孩千恩万谢的离开,才转身走向府内。 “将军,刚刚一个小孩送来的信。” “好,你退下吧。”尧青峰取过信挥手让来人退下,看了看手里的信,尧青峰眯了眯眼。转瞬打开取出里面的信,对于信上的内容,尧青峰得意一笑,清朗的眉目间染上浓浓的喜悦。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此时此刻的喜悦皆因为一些人的到来,彻底消失殆尽。不仅如此也尽数还斩断了他所有的希望,让他不得不抱憾终身。让骄傲自负的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直到临死前都无法回头。 寒天皇宫内的一座宫殿,只见一人行色匆匆朝主殿而去。“王爷,太女殿下来了,现下已经和宸王进宫了,如今他二人正朝着御书房而去。”那人进的主殿后急忙将得到的消息向殿内一脸铁青之色的木落成回禀。 “什么?你是说落落来了。”一脸气愤的木落成闻言惊讶的道。他怎么没有收到消息说落落要来,再则落落来怎么也没有通知自己。 看着神情莫测的主子,那人不由得问道:“王爷,太女殿下来了,您不去见吗?”虽是疑问的话,可是提醒之意却极为明显。 木落成闻言看着身旁伺候了自己十多年的人,放下一身的疲惫,将自己的疑惑告知于他。“李云你说落落这突然来寒天,也没有给本王一丝消息。这是为什么啊?本王现在好累啊。” 看着自己伺候了多年的主子,李云又怎会不明白,他为什么说累。“王爷,太女这次前来说不准时来帮您的,殿下没有提前告诉您消息,说不准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啊。”李云一脸宽慰的道。 “唉,但愿吧。我们去御书房外等落落吧,不然她又要和我吵了。”疲惫而无奈的话,映衬着一张忧郁无奈的脸庞让人丝毫看不出这是往日骄横跋扈的成王爷。 求收藏啊,亲们给点支持吧!!!!! 云开月明 落辛与上官千桦刚刚走出御书房就看到,门外等候的人儿。落辛望着那人一笑,温柔的开口:“大皇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怎么琪儿没来啊?”说完还暧昧的一笑,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斥着调侃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在看到那人转过来的神情时,僵硬在了嘴角。 一旁的上官千桦看着木落成略带无奈忧愁的样子,心里亦是一惊。自己临走之前琪儿与他还是一派和乐,再说也没有收到消息说发生什么事情。这木兄一脸的无奈与忧郁是从何而来啊。还有琪儿怎么没来啊,按理说她该知道落落来了啊。难道...... “落落,你不要胡说了。我没心情与你打诨插科,走吧,去我那。千桦贤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不如一起?”木落成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看着落辛与上官千桦平静的道。 落辛与上官千桦见此对视了一眼,无声的交流。“如此叨扰木兄了。”上官千桦对着一脸僵硬的木落成客气的道。一旁的落辛见此,亦是随声附和。“皇兄,我们走吧。”只是在木落成转身时,与上官千桦使了一个“你去了解”的眼神。 上官千桦见此唤来身边的莫言,低低吩咐了几声便又无声的跟了上去。再回到落辛身边时回了一个灿烂的笑意,落辛见此亦是一笑。对于两人的动作心情沉闷的木落成并没有注意到,径自在前沉默的走着。 当落辛与上官千桦随木落成到达他的宫殿时,刚刚离去的莫言回来了,而且他的身后还跟着木落成意想不到的人。 来人一身绿色流仙裙,高高的宫髻上碧玉流云簪一步一摇,妩媚温柔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清澈的菱目间流光翻转。看着殿内的一人目光灼灼,隐隐约约间水光溢彩。 落辛望着款款而来的女子,缓缓一笑,宠溺温暖如初。望着熟悉的笑容,看着那想念的脸盘。来人突然奔向落辛,碧绿的流云簪在这猛烈的动作下,叮当作响,宛若一曲欢乐谣。 “木姐姐,你终于来了。琪儿好想你啊,木姐姐。”上官千琪伏在落辛怀里,喜悦的哽咽道。温柔娇俏的小脸上水渍映照着快乐,紧紧地抱着落辛不撒手。落辛见此揽住扑向自己的人,抱着怀里的人,宠溺的笑了笑。温柔的揽着怀里的人,听着那哽咽的话,莞尔一笑揽着上官千琪的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无声安慰。 “好了琪儿,我也很想你,如今我不是来了吗。好了,别哭了。等以后你能天天见到我的时候,说不准还烦我呢。好了,别哭。”落辛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玩笑的道。 上官千琪闻言笑了笑,随机退出落辛的怀抱。看着落辛又笑了笑,“才不会呢,我不会烦木姐姐的,我巴不得时刻陪着木姐姐呢。”带泪的笑颜,清脆而撒娇的话,让落辛随之一笑。 上官千桦看着她二人的亲近自然,也是一脸的笑意。琪儿真的很在意落落,落落对于琪儿的影响真是不小啊。看着她们相处的如此愉快和谐,上官千桦心里暖意洋洋。 木落成自上官千琪出现脸色就不大正常,一脸的冷漠,刚刚对着落辛的那丝笑意消逝的无影无踪,静静地看着他她们的亲昵。 “好了,琪儿,落落来了是好事,你就别哭了。落落赶了一天的路了,很累了坐下说吧。”上官千桦看着上官千琪拉着落辛不停地哭泣不由得不言提醒。经她一提醒上官千琪才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歉意的道:“木姐姐对不起啊,我忘记了。”落辛对此只是一笑,一向端庄的琪儿也和晗儿一样有些活泼莽撞了,唉! 木落成见此立刻安排人传膳,想必落落他们一路奔波还没用膳。“落落,千桦贤弟不如边吃边说吧,都去偏殿用膳吧。”木落成看着一旁的上官千桦平静的额道,只是望向上官千琪时眼里多了丝冷淡。 对于他的话,上官千桦与落辛自是没有异议,也随他一同前去用膳。上官千琪见木落成言语间丝毫不曾理会自己,自从自己出现眼神亦是平静无波,心里不由得发酸,看着前面的一身冷漠的木落成险些落泪。 “木大哥,你等等”上官千琪突然开口,温柔如初的眸子望向木落成。对于上官千琪突来的话,落辛与上官千桦不解的回头。 对上落辛与上官千桦疑问的目光,上官千琪笑了笑,“我不知道木姐姐喜欢吃什么,想请教一下木大哥。等以后木姐姐和我一起用膳,我也好让人准备。”上官千琪一脸笑意的解释道。 对于上官千琪的话,落辛只是一笑,“呵呵,这样好,以后我就可以吃到合心意的东西了。我的喜好皇兄全知道,让皇兄告诉你最好了。那你们先聊,我与千桦先进去了。”说完也不管木落成答不答应,径直拉着上官千桦朝里面走去。 看着落辛与上官千桦消失的身影,木落成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上官千琪时,脸色平和,眸光平静。“刚刚落落唬你的,我并不知道她爱吃什么。自她六岁离宫以后我们就不曾见过,她归来后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少,但是至于她的口味喜好,我不知有没有变,实在无法确定。帮不了你了,若你想知道,不如去找叶念冉。他一直陪着落落,一定会知道落落的口味喜好的。” 木落成说完良久不见上官千琪的反应,不由得侧头看向她。只见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方向,蹙了蹙眉。见她如此,木落成脸色越发冷了。“若没有其他的事了,我先进去了。”说完他就起身要离去。 上官千琪见他要起身离开不由得急急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木落成见此冷着一张脸看向她,冷冷的问道:“你这是何意?” 上官千琪对于木落成的冷漠心里一痛,忍下心里的苦涩,“木大哥,琪儿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是我考虑不周,让你误会。还有我今天说的话有些重了,你不要介意,也不要和我置气了。可好?”温柔的话满是歉意与哀愁,清澈的眼眸静静地望着他。 木落成看着上官千琪突然示弱的样子,心里的那股怨气早已了无痕迹,剩下满满的疼惜,只是一想到她今天戴在头上的玉钗,心里又是极为的不爽。 “要我不生你的气可以,以后都不准再戴那玉钗。你要喜欢玉钗,我可以给你买很多。”平静而稚气的话说不出的醋意。 上官千琪看着他一脸的愤怒与嫉妒,听着这满是醋意的话。抿嘴一笑,羞红着脸点头答应。干净清纯妩媚的容颜染上淡浓的胭脂色,使得她更为娇媚。 如此含羞默默的样子,让木落成心里乐开了花,痴迷的眼光牢牢的锁定着她。更是不由得呢喃出声,“琪儿,你真美。以后唤我成可好?嗯?”诱哄而温柔的话,悄无声附上那含羞的笑颜,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也可以柔情似水。 身旁那灼热的目光以及脸上传来的温度,无一不让上官千琪心跳加速。她只感觉自己那颗心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跳动的剧烈好像要冲出胸膛一般。自己好像置身在一片灼热的海洋里,那温度几乎要将自己融化。晕晕沉沉的头,此刻竟然无力抬起,更无一丝勇气去看眼前毓秀挺拔的身影。 静静地大殿里,含羞默默的美人,玉树临风的公子王孙,两两相望,含情脉脉,温馨而暧昧的气息流转在两人之间。 “咳咳咳”突来的声音打断一切的暧昧,只见偏殿的门前,落辛一脸的笑意,一手放在嘴前掩饰的咳了几声。身旁温文尔雅的公子同样一脸的笑意流转,两人的眼眸里说不出的喜悦。 木落成与上官千琪见此,看向他们。对上那笑意盈盈的眼眸,木落成回以一笑,而上官千琪则在两人的目光下低下了头,羞红了整张脸。 “好了,我们都饿了,都进来吧。”落辛看着那两人笑着说道,转身看向一旁的上官千桦,温柔而肆意的笑道:“千桦,明天随我去见你父皇吧。是时候向你父皇请旨,赐婚了。呵呵” “恩,好”温柔的话同样笑意满满,彼此眼里的那份喜悦与了然一清二楚。请旨赐婚,呵呵,真好。他们的心愿要达成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赐婚,恩,不错,很快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了,呵呵,没有人能窥觊她了。哼,她是我的人。木落成听闻落辛与上官千桦的对话,得意的而自豪的一笑。身旁的上官千琪闻言则是直接羞红了脸,原本就泛红的脸,此刻宛如红透了的苹果,清澈婉转的双眸含笑带羞,风情无限。 带着淡淡花香的清风从窗外溜进来,带着叮当作响的铃声宛如一曲福音,将喜悦传入每个人的心中。 马上进入下一个月了,亲们随我一起冲刺这个月的阅读量吧!请亲们支持哟! 情网纠葛 次日落辛与木落成前去向寒天皇帝请旨联姻,上官千桦依约相随。只不过这一次落辛与木落成没有选择单独向寒天皇帝请旨,而是选择了朝堂之上。面对寒天文武百官,落辛与木落成以礼参拜。光明正大的提出请求两国联姻,求娶寒天皇帝的五公主上官千琪下嫁玄月成王木落成。 满殿文武大臣闻言无不欢喜,只除了尧太傅与尧青峰一脸的忧愁。尧太傅看着大殿之内无不欢喜的众人,内心只喜忧参半。他喜的是两国联姻终于达成,他忧的是自己的爱子刚刚有成亲之意,可是偏偏造化弄人。让他求之不得,只怕自己抱孙子的愿望又要落空了。 尧青峰看着大殿内一脸笑意的众人,不禁握紧了双拳,看向落辛的目光多了一丝偏执的阴骘。 寒天皇帝望了一眼殿下交头接耳的众大臣,转头将目光望向了殿下神采奕奕的木落成。想起这些日子听到的消息,不由的莞尔一笑,这年轻人当真是冲动啊。当初他匆匆而来,只怕是桦儿告诉他尧青峰向朕请旨赐婚一事了。看来桦儿是有心撮合他们两人了。自他进宫便于琪儿诸多接触,琪儿哪里也是一片和睦。看来啊如今不答应联姻是不行了,再看看他身旁的人儿,目光不由得深邃了几分。 桦儿回宫以后诸多提起玄月的太女木落辛,夸她文武兼备,有经国治世之才。为人谦和有礼,温柔贤淑。不曾想如今一见更有倾国倾城之貌,只怕他对着玄月太女是有心爱慕。 这一但将琪儿下嫁给木落成,这两国联姻之事自是不必在为难。可是桦儿与这玄月太女只怕再无可能了,看玄月太女的神情对与桦儿也并不是无情。这该如何是好? 落辛看着神情莫测的寒天皇帝,蹙了蹙眉。“陛下,落辛这里有我父皇的修书一封,还请陛下过目。” “即是木兄的亲笔,快呈上来。”寒天皇帝闻言急忙命人取过书信。 落辛从怀里取出书信交给一旁的太监,在太监取过书信走向寒天皇帝时。落辛再次开口“陛下,我皇兄与五公主两情相悦,还望陛下成人之美。”言语间一片笑意,望向寒天皇帝的目光多了几分期盼。 寒天皇帝闻言一笑并不答话,取过书信当即打开。殿下的众人静静地等待着结果,短短的一刻对于两人来说确实格外漫长。 木落成紧张的望着寒天皇帝,隐隐约约见他的额际有汗迹,宽大的手掌紧紧相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而武官里的尧青峰与他相比,丝毫不逊色。严峻的俊颜此时此刻格外冷酷,褐色的眸子阴冷无比。一身的冰冷寒气逼人,紧握的双手隐约间有丝鲜红一处。 寒天皇帝看完书信,平静的将书信放在一旁。对于他的平静,殿下的人确实格外忐忑。上官千桦盯着他良久,然后无声的笑了。望向一旁平静如初的落辛,不由得失笑,她还真是淡定啊。 “来人传旨,玄月成王一表人才,文韬武略,甚得朕心,实为朕得意之佳婿。五公主上官千琪温柔贤惠,朕甚宠之。朕本有意撮合两人,如今两人相许,朕极为欢喜,特此赐婚,愿与玄月永结两国之谊。”沉稳而威仪的话缓缓在大殿四散开来。 殿下落辛闻言勾唇一笑,“谢陛下,玄月定当与寒天相扶相持,永结两国之欢。”落辛对着寒天皇帝恭敬而喜悦的道,清澈的凤眸流光溢彩。 “落成谢陛下成全。”木落成回过神来,撩开衣袍恭敬跪拜谢恩。重重的一扣首之后,木落成依旧跪在大殿之上,望着寒天皇帝恭敬而兴奋的道“儿臣参见父皇”说完带着明亮的笑意再次叩首。 上首寒天皇帝见此哈哈哈大笑,满意的看着大殿之上的木落成。“好好好,起来。落成朕可将琪儿交给你了,交给你朕放心。”威严的话透露着同样的喜悦,温和的脸盘挂着舒心的笑意。 “儿臣一定好好带琪儿,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木落成看着一脸笑意的寒天皇帝严肃的保证。 皇帝见此大笑,殿下的群臣见此都拱手道和。大殿之上顿时喜气洋洋,在众人的寒暄道贺中,殿外的一声通报打断了大殿内的一切。 “玄天太子求见寒天国陛下” “宣” 落辛听着殿外传来的通报声,蹙了蹙眉。偏头看了看一脸笑意的木落成,转瞬也笑了开来。他来晚了,这两国联姻之事已订,再无更改。只是他来有所为何事,难道也是为联姻之事? “玄天太子欧阳澈见过寒皇,寒皇万岁。”欧阳澈一脸平和对着殿上的寒天皇帝躬身施礼,言语间依旧桀骜,眉目间挂着一丝邪笑。“参见寒皇,寒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后的墨风随之跪拜。 “欧阳太子快快免礼,欧阳太子来的正是时候。朕刚刚应木太女与成王所请,下嫁朕的五公主与成王。欧阳太子正好赶上今晚的宫宴,今晚欧阳太子可要尽情欢饮。”寒天皇帝一脸笑意的望着欧阳澈,言语间不乏喜悦。欧阳澈闻言,平和而冷峻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笑意,不张狂不拘谨,这笑意不同于任何一次的笑意,好似得意,又好似意料之中,让人捉摸不透。 “如此,本宫在这里恭喜寒皇,恭喜木太女与成王了。成王抱得美人归,本宫一定为成王备份大礼以示庆贺。本宫今日来的到真是时候,本宫在这里要为寒皇喜上加喜了。” 欧阳澈静默片刻,看了一眼一旁的上官千桦。朗声说道:“玄天有意与寒皇结为姻亲,欲下嫁七公主欧阳柔与宸王,与寒天永结杰秦晋之好。本宫在此呈上我国陛下亲笔修书,望寒皇应允。”说完从墨风手里取过修书,恭敬地呈到众人面前。 寒天皇帝闻言第一时间见目光调向了上官千桦,只见他一脸的愣怔,一向温和的眉目此时此刻染上了一丝冰霜。担忧的看了他片刻,笑了笑取过欧阳澈手里的书信。 上官千桦听闻欧阳澈的话愣怔许久,片刻望向殿内的落辛,只见她也牢牢的盯着自己,乌黑澄澈的凤目里满是担忧。感受着落辛担忧的目光,看着那绝美的脸上忧愁,刚刚慌乱的心此时此刻被喜悦取而代之。 她心里也是有自己的,不是吗?呵呵,真好。她怎么忘了我的身份呢。父皇又怎么会让自己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为王妃呢。不过看着她现在担忧的样子,自己真的好高兴。 想着想着上官千桦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而牢牢盯着他的落辛,见他此刻溢出一丝笑意,担忧的神情慢慢散去。他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只是他会怎么办,自己真的很好奇。 “父皇,儿臣早已有意中人,儿臣已经下定决心,此生非她不娶。儿臣要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欧阳公主再好却不是儿臣心上之人,儿臣断然不会娶她,请父皇降罪。”上官千桦望着寒天皇帝,一脸平静的道,只是跪在地上的那笔直的身躯诉说着他的决绝。 寒天皇帝见此一脸为难的看向欧阳澈,他又怎会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在想些什么。如果这次让他娶了玄天公主,他只会一生怨恨自己。再则他在大殿之上如此表明立场,只怕他是做好准备不会答应这一联姻了。为了一次联姻失去自己宠爱多年的儿子,实在是不是妥之举。 “哦,如此说来,宸王是不会迎娶本宫的七皇妹了。呵呵,一生一世一双人,宸王也要效仿木太女吗?不知道是哪位佳丽能让宸王下如此决心啊?”嬉笑的话夹杂着不明的语气,让落辛看向他的目光更为疑惑。 “欧阳太子,情到深处,一生一世一双人,又有何妨?人这一生也许会遇到很多人,可是每个人心里总会有一个希望能陪你走完一生的人。情深浓时,其他人不过是眼底的一粒沙石,虽然咯眼却永远不会覆盖整个视线。 三妻四妾亦或者三夫四婿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过是一道调味剂,能图一时新鲜,却永远无法填补心爱之人能给的。既然如此何不将自己的全部留给最爱的人呢?”平淡的语气,温和带笑的眉眼,诉说着她的认知。 落辛的话落地,诺大的朝堂静悄悄的。有的人抬头震惊的看向她,有的人则是一脸的谴责,有的人是满目的的欣赏。 对于投在自己身上那各种各样的目光,落辛坦然面对,依旧笑意坚持。她是现代人,受过现代人的教育,更何况她前世与冉少轩相恋甚深,在她的观念里又怎么能容忍得了有第三人插足自己的爱情。 上官千桦对于落辛的这番话极为赞同,看向她的目光更多了几分钦慕。当初在她的生辰宴会上,她就曾说过她这一生只会有一位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时她的要求,更谁对所爱之人的尊重。 那时自己就想着自己一定也会如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仅仅完成她的要求,更希望自己能是她的唯一。如今她对自己明显的比以前多了些变化,自己断断不会迎娶他人。这一生就她了,从她救下自己的那一刻,也许就注定自己会爱上她吧。上官千桦目光灼灼的望向落辛,灼灼的目光不再掩饰那磅礴的爱意。 欧阳澈平静的望着落辛,深色的眸子掩饰了他一切的情绪。嘴角微微挑起的弧度,宛如初七的明月。 “呵呵,木太女的思想真是独特。如此惊世骇俗之语,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难怪木太女生辰之日就曾宣布说此生之一皇夫,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呵呵,如今宸王也这般,看来是受太女影响了。至于这联姻之事还是交给寒皇处理吧!”欧阳澈冷峻的脸隐约露出一丝笑意,玩笑般的话却是锋利逼人。 寒天皇帝见此蹙了蹙眉,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上官千桦,又瞥了一眼一旁的落辛。片刻间眸子里多了一丝考究,“这联姻之事,不急于一时。欧阳太子远道而来又赶上寒天与玄月的联姻,不如多住几日。朕在此期间一定会给欧阳太子一个答复的,欧阳太子以为如何?” “如此,本宫一切听从寒皇安排。”明明是很恭敬地话,欧阳澈说出的却染上了几分凌傲之气。 谢谢亲们上一个月对我的支持支持!新的一月新的开始,请亲们继续支持啦! 请旨远走 “父皇,儿臣不会娶那玄天的七公主的。还望父皇不要为难儿臣,父皇。”上官千桦言语焦急的对着坐在上首的寒天皇帝道。一贯温和笑意的脸上,慌乱不止。 寒天皇帝见此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沉重的望向他。“皇儿,父皇明白你在想什么,更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你有想过没有,你在大殿之上公然拒绝欧阳太子说不娶玄天公主会造成什么影响。你让欧阳太子怎么想?皇儿你一向稳重,朕对你历来放心。可是如今此举真是让父皇..... 唉,罢了罢了,朕知道你不会娶玄天公主,朕也不勉强与你。可是皇儿你身为一国皇子又是王爷,将来也会位登九五。只有一妻实在是不妥,你要好好想想。父皇希望你不要如此莽撞,历来皇帝那个不是后宫三千,你也不能例外。后宫与朝堂的关系千丝万缕,如果你将来登基,朝臣是不会让你后宫只有一人的。皇儿,父皇希望你能明白。 至于与玄天的联姻之事,你不别担忧。朕会与欧阳太子商量,让他在其他皇子或者朝臣之中选一人联姻。”思虑周全的安排,情真实切的疼爱,给予厚望的目光,让上官千桦浮躁的心慢慢归于平静。 “父皇,是儿臣思虑不周。儿臣愧对父皇,还请父皇责罚。”上官千桦蓦地双膝跪地,自责的望向寒天皇帝。 “好了,快起来吧,这次的事情,父皇不怪你就是了,起来吧。”寒天皇帝看着一脸自责跪在地上的上官千桦温柔的道,被岁月磨打的脸上有着慈爱的笑意。 上官千桦对于寒天皇帝的话只是笑了笑,依旧跪在地上。温和的脸上此时此刻严肃而决绝。 “父皇,你知道吗?儿臣自从遇见落落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的那颗心遗失在她身上了。落落生辰的那一日,她说过她今生只要一夫,她要给她的皇夫全部的爱。那时候儿臣虽说震惊但是更多的是高兴,那一刻儿臣多么希望她爱的就是自己。也是那一刻儿臣才明白自己对她早已是彻底沦陷。 儿臣真的很喜欢落落,不,不,儿臣是爱她,很爱。父皇,儿臣知道你对儿臣给予厚望。可是儿臣更明白落落身为玄月太女,玄月皇帝对她宠爱非常自是不会让她下嫁他人。儿臣知道自己无法娶她,可是儿臣能嫁给她,只要能和她长相厮守,儿臣不在乎是她娶还是她嫁。儿臣要的真的很简单,在儿臣的眼里这高高在上的皇位都及不上一个她。” “放肆,你简直是大胆,你给朕住口。”寒天皇帝一脸的震怒与惊讶。 上官千桦对于寒天皇帝的气愤与震怒一脸的平静,毕竟他自己早已经预料到了。 “父皇,儿臣句句肺腑。儿臣愿意放弃这锦绣山河,只愿能与她相伴一生。父皇,你还有大皇兄与二皇兄。他们不比儿臣差,父皇你不妨多关注他们。儿臣知道自己不孝,可是儿臣无法骗自己的心,还望父皇成全。”上官千桦俯身重重的叩拜,明亮的大理石上穿来的声音回响在空寂的大殿格外刺耳。弯曲的背,臣服的头颅,清脆的声音,诉说着他的坚持与决心。 寒天皇帝见此虽然愤怒,但是对他还是忍不住的心疼。这是他自小就引以为傲的孩子啊。他一向温和谦顺,恭敬孝顺。自己更是将他当成下一代君王培养,他也从未让自己失望过,可是如今,他竟为了个女子而忤逆自己,放弃他唾手可得的皇位。 “你真的叫朕失望啊,朕从你小的时候就亲自教导你读书写字。你小时候朕就常常告诫你,要做一个好的君王,爱戴百姓。这么多年来你从未叫朕失望过,可是如今你竟如此,你对得起朕和你母妃吗?”寒天皇帝一脸失望,目光悲切沉痛。 上官千桦闻言心里亦是一痛,他怎么会不明白,父皇和母妃对他的期望。可是如今他又怎么能割舍的掉他对落落的爱呢? “父皇,儿臣愧对父皇母妃。”上官千桦满脸的愧疚,温柔的双眸里有着浓浓的哀愁。弯曲的背脊好似一道泪弧。 “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吧,让朕好好的静一静。”寒天皇帝无力地挥手让上官千桦退下,威严的脸上说不出的疲惫。 上官千桦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寒天皇帝,再次叩拜。“儿臣告退”言语悲凉,起身时踉跄的步伐,让人忍不住心疼。 寒天皇帝看着他一步步走出大殿,无奈的叹了口气。“顺子,你说朕最得意的儿子怎么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呢?唉,这叫朕如何是好。”寒天皇帝无奈的说道,言语间不乏悲伤。 他身边叫顺子的太监闻言,上前为他沏了杯茶。边沏茶边道,“陛下,宸王说不准这是一时糊涂,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不会再执意与那玄月太女了。陛下,不必忧心。” 寒天皇帝闻言只是一笑,“朕一手带大的皇子,他的脾气秉性朕又怎么会不清楚呢。桦儿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匹马都拉不回来。唉,朕是叫朕头疼啊。”言语无奈而疲惫。 “顺子,去请欧阳太子来吧。朕要与他商量一下两国联姻的人选。” “是” 片刻欧阳澈就随人到了寒天皇帝的寝宫龙延宫,“参见陛下”欧阳澈桀骜如初,声音冷漠。 寒天皇帝对于欧阳澈言语间的冷漠眯了眯眼,依旧笑呵呵的开口:“免礼,赐坐。” “谢陛下” “欧阳太子,朕今日请你前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下这两国联姻之事。玄皇的信朕已经看过了,他说贵国七公主已过及笄之年有意许配与寒天。宸王自幼由朕一手教导,他的脾气秉性朕十分清楚。如果让他强行迎娶贵国七公主只怕会怠慢与她,到时反而不利于两国邦交。 今日请欧阳太子前来,是想请欧阳太子在我寒天皇室或朝堂选一人为联姻人选。无论选择的人是谁,朕都册封他为王爷好匹配贵国公主。如此也不会有碍两国联姻之事,朕相信玄皇也会同意朕的做法的。 不知欧阳太子以为如何?对于联姻的人选朕到有一人,欧阳太子可以考虑一二,那人便是寒天的少年英杰尧青峰,尧将军。”寒天皇帝望着欧阳澈一脸平静的道,平淡的语气但也威仪天成。 欧阳澈闻言,眯了眯眼,墨色的深眸凌冽一闪而过。泯起的薄唇微微掀起,“本宫虽是带旨前来与陛下商量两国联姻一事,但至于贵国宸王不想迎娶本宫的皇妹要更换联姻人选,本宫实在是没有把握父皇会同意此事。再则本宫来之前本宫的皇妹就曾向本宫透露有中意宸王之意,如今更换人选只怕她也会有情绪。”磁性的嗓音,让吐露出的话性感迷人。 寒天皇帝闻言沉默片刻,望向欧阳澈的目光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审视。他极力想要桦儿娶玄天的七公主到底是为了什么?单单只是因为桦儿出色吗?还是因为桦儿的未来?亦或是........ 这欧阳太子与玄月的太女到底是什么关系? “欧阳太子不必担忧,朕已经休书一封送往玄皇手里。告诉他朕的意思,朕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为了两国的未来在,朕想你父皇定会同意的。闲暇欧阳太子不如多考虑考虑一下朕刚刚说的尧将军,朕想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如此,本宫一切听从陛下安排。”欧阳澈坐在一旁平静的望向寒天皇帝,言语冷漠嚣张。 寒天皇帝见此眯了眯双眼,黑色的眸子杀意一闪而过。这玄天太子当真桀骜不驯,与传闻大不相同。他能常年稳居太子之位,只怕手段不会差。礼贤下士,恭敬仁和,只怕是表面吧。 “启禀陛下,尧将军求见”从殿外进来的小太监恭敬地向寒天皇帝禀告。 寒天皇帝闻言黑色的眸子转了转,让人看不清情绪。“宣”威严沉着的吩咐道。 “是”小太监闻言恭敬地退下。 欧阳澈见此墨色的眸子微微转动,冷漠严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寒天这老狐狸只怕是早有安排,刚刚说起曹操,这曹操就到了啊。呵呵,如此何不看看呢。 “末将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敬的参拜底气十足。 “起身” “谢陛下”尧青峰起身后,看向坐在一旁的欧阳澈,抱拳施礼,“见过欧阳太子”言语冰冷, 欧阳澈见此微微挑眉,看向这人人称赞的寒天英杰。一身冰霜,五官精致严肃,面容刚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凌冷的气势,倒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不过有的时候被人赞赏上了天可不是一件好事。不知道........ 欧阳澈对于尧青峰的施礼淡淡的点了点头,始终不曾说话。 寒天皇帝见此看向尧青峰出言道:“尧将军来的真是时候,朕刚刚还与欧阳太子说起你。不知你今日求见所谓何事?”言语间多了几分轻松,望向尧青峰的目光略带疑虑。 尧青峰闻言立刻单膝跪地,表情肃穆,言语恳切。“启禀陛下,末将请旨前往边关。一来驻守边关,二来操练士兵,加强士兵的防御能力。末将回京已久,是时候回边关了,还望陛下恩准。” “什么?尧将军要回边关?朕刚刚与欧阳太子举荐你为驸马,想让你迎娶玄天的七公主为妻。你是少年英杰,又是一国将军,迎娶玄天公主再合适不过了。 再说你父亲前几日还和朕请旨为你赐婚,朕一直想为你指一门合适的亲事。如今玄天国有意下嫁七公主为两国联姻,你迎娶玄天公主再合适不过了。至于边关之事,朕会派其他人前往,你不必忧心。”寒天皇帝望着地上的尧青峰沉稳的道。 “启禀陛下,末将一介武夫实在是配不上玄天公主。更何况末将一心牵挂边关,暂无娶亲之意。还望陛下收回成命,恩准末将前往边关。末将愿终身不娶,为陛下守卫这如画江山。求陛下恩准。”尧青峰双膝跪地,一脸的严肃,恭顺而决绝的道。望向寒天皇帝的眸子乞求,悲伤,决绝。 “尧将军真是难得的良将,忠君爱国之心当真是让本宫佩服。陛下,有如此良将,本宫真是为陛下庆幸啊。”欧阳澈听闻他们的话,一脸笑意的对着寒天皇帝道,望向尧青峰的目光多了几分深邃。 “欧阳太子过奖了,忠君爱国这是臣子的本分,末将不敢当次称赞。”尧青峰对于欧阳澈的话,一脸郑重的道,凌冽刚毅的脸上棱角锋芒逼人。转眸望向寒天皇帝再次叩拜,“求陛下恩准,若陛下不准,末将愿意长跪与此,以求陛下恩准。”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喙。 寒天皇帝见此一脸的无奈,“尧将军之何苦至此啊,罢了罢了,朕就准你所请。不过这迎娶玄天公主的事,你要好好想想。朕是不会在轻易改变主意的,好了,你退下吧。”目光凌厉,言语间虽有一丝无奈,但最后的语气却是坚决如铁。 “末将遵旨,末将告退。”尧青峰一脸铁青的退出皇帝寝宫,望向远处的白云,凌冽的眉目间多了些沧桑与颓废,灼人的眸中有着求而不得的悲凉,消瘦的背影让人忍不住心疼。 竹林密语 上官千琪自从寒天皇帝下旨将她远嫁赐婚与木落成后,眉宇间尽是喜悦。可听说玄天有意将七公主欧阳柔下嫁给上官千桦时,又是暗暗为他着急。万一父皇执意要皇兄娶那玄天的公主,皇兄与木姐姐怎么办啊?每每想到此处,上官千琪总是心如急焚,将自己的担心告诉木落成后。两人便暗下决心,趁早撮合他二人。 今日落辛与上官千桦一到上官千琪的寝宫就被她以买成亲礼品为由赶了出来,出宫前还特意交代让他们两人亲自去民间集市间挑些小玩意回去。 对于她莫名其妙的无理要求,落辛自是无奈的答应,顺带着上官千桦也是无奈却不得不出宫买她口中的小玩意。不过出宫前木落成提醒的话却是让上官千桦开朗了些许,对于上官千琪的无理要求也理解了一二。好笑之余,更多的是期待。 上官千桦与落辛一身便装打扮,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市井里,说不出的登对。一路上惹来了不少羡慕、嫉妒的眼光,对于众人如此的目光落辛与上官千桦相视一笑,不以为然。谁叫他们长了一副人人窥觊的容颜呢? “落落,我们逛了很久了,我有一个很好的地方,不如我们去歇息片刻。”清淡温和的双目说不出的关心疼惜,灼灼菱目间一派暖意。 “好啊,我正好也累了。”落辛一脸笑意的答应,乌黑澄澈的凤目也是一片暖意,微微弯起的眼角宛如一轮新月。 上官千桦闻言也是一脸的笑意,整个人散发着暖暖的春意。回头看向大小东西拿了满手的莫言与叶念冉,吩咐道:“莫言,念冉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带落落走走。念冉一会儿我送落落回去,你不必担忧。”温和的话让人不忍反驳。 叶念冉看着一眼上官千桦,也仅仅只是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专注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落辛,见她嘴角微抿,眸光温如春水。见他看来也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对于落辛的点头,叶念冉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便决绝而去。果断转过的身躯带来一阵清风,不在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叶念冉你不是已经想明白了吗?为什么还是会痛,还是会不忍,你不是只求一生守护在她身边吗?如今你还在奢求什么?不要再想了,她最近的表现不已经说明了吗?你该醒醒了?决绝的微风中夹杂着一滴名叫爱而不得的泪,悲伤了醉人,掉入泥土瞬间消失,一如他曾经独自的相守。 “落落,我们走吧。”上官千桦对呆呆望着叶念冉离去的落辛道,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隐约间有一丝牵强,不过他掩饰的很好。让落辛不曾在那张温和的脸上看到一丝的不自然。 落辛回过神来,冲上官千桦笑了笑。乌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担忧,随着上官千桦转身的瞬间眼光还是不由自主的瞥想了那早已经人影消失的地方。清明的脑海见不由自主的浮现刚刚那孤寂悲凉的身影,自己隐约间发现的那一滴泪水更是让她不安愧疚。 落辛思虑间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随上官千桦走进了一栋别致的宅子,等她回过神来时,她才发觉自己和上官千桦已经独立在一片苍翠的青竹里了。入眼的青竹,入鼻的芬芳,让落辛整个人都觉得放松了许多。清纯干净的脸上洋溢着最为干净纯洁的笑意,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格外遗世独立。 上官千桦看着落辛放松的神情,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她能喜欢这里,真好。“落落,看来你对这里很满意。早知道我就多带你过来坐坐,也好让你多轻松轻松。”话温暖而喜悦,淡雅的双眸一片笑意。 “恩,我很喜欢,这院子建的倒也别致,这一片竹林在群花尽头当真是一抹难得的色彩。”落辛温柔的说道,“千桦这宅子应该是你的吧。”虽说是疑问的语气但是这一问恰恰说明了她的肯定。 上官千桦闻言但笑不语,温柔的目光牢牢的注视着落辛,一脸的笑意足以说明一切。 “落落当真聪明,这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会这里呆一会,看着这些从劲有力的松竹,我的心情总会慢慢的平复。如今琪儿与木兄已经订婚,我们的心愿也算是达成了。我也可以轻松一些了,琪儿能有木兄照顾我们都很放心。落落你也高兴吧。”语气依旧温柔,眸中的星光点点。 落落,我们都很开心的。如今我的心愿达成了一般,剩下的另一半我也会让它一步步实现的。 “是啊,我们的心愿实现了。琪儿与大皇兄终于在一起了,真好啊。”落辛满脸的笑意,语气欢愉,眸光温柔若水。歪着头看着身旁的人,只怕她不知道此时的她落在上官千桦的眼里娇俏动人不止。 上官千桦不知觉得伸手抚上那张让自己日思夜想的脸,痴迷的眸光牢牢的盯着眼前的人。脸上的温和迷人而醉心,嘴角高高挂起的弧度灿烂如光。 “落落,你当真是倾国倾城。落落,你还记得你在你的生辰宫宴上说过的话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一生一世一双人。落落,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也许不会如此坚决的告诉父皇。我这一生只要一妃,足以。如果不是你,也许我也会向其他人一般三妻四妾。也许我会毫不犹豫的接过父皇的江山,做一个平凡的帝王。 还好,我遇见了你,我终于知道了情到深处是什么了。落落此时此刻的我有了新的认识,自从遇见你一来,我对你都很欣赏,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也许在一起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当你分开的时候,我知道了什么是日思夜念,也知道了什么了情根深种。”看着眼前一脸震惊的人儿,上官千桦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也许从被你救下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只是当时我没有多次想罢了,每当看见你和叶侍卫、欧阳太子一起说笑关心时,我的心里总会不舒服。可是每当看到你望向我的目光关切温柔时,我的心总是暖暖的。只是种种的种种我没细想,直到前几日欧阳太子说的联姻之事,我才幡然发现原来自己早就爱上你了。 这些日子我总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第一次你救下我时,那关切的目光是我从未在他人身上看到过的。你那时的目光让我的心狠狠地悸动了,落落,我今生不慕那九五之位,只求是你那真心所求得的一心人。落落,我是吗?” 温柔含情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疑问,不确定的语气,微微紧绷的脸庞,让这一向温文尔雅的人,少了些肆意风流的镇定。 落辛看着眼前的人内心翻涌不停。见到他的第一眼,自己认定他是少轩,所以不顾一切救下了他。救下他的那一刻,自己的心狠狠的跳动着,只因为那张自己日夜思念的脸。为了让他想起自己,自己当着众人撕下了面具,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后来的一切,也许是上苍有意成全自己吧。他们一起上路,对于彼此的认识逐渐加深。可是也让自己明白他不记得自己,也让自己的心陷入了迷茫当中。自己带着迷茫和他一起相处,每当看到他那张脸自己总是忍不住想起以前。也许是上天怜悯自己,为自己指了条明路,也许是自己内心忍不住靠近了他,也许的也许自己对他也有了感情。 他们的身份自己从未多想过,如今他说为自己放弃江山,看来寒皇是真的有心传位与他,自己又身为一国太女,彼此身上的责任都不轻。唉,看来得想想了。 上官千桦静静地注视着落辛的脸,看着她不断变化的脸色,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丝毫没有往日的从容镇定。 “落落,你,你,不,不愿意,是,是吗?”期期艾艾的话,说不出的受伤,温柔的眸子染上落寞,温和的脸上一片悲凉,依依不舍得收回自己的手。 脸上骤然离去的温度让落辛恍然回神,抬眸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人此时此刻说不出的颓废,让落辛心里慕是一痛。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举动对于眼前人是多么大的伤害。 蓦地, 落辛扑进了上官千桦的怀里,牢牢抱住了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低低的说了一句话便趴在他的怀里不动了,整个脑袋埋在他的怀里,露在外面那小巧的耳朵通红通红的。 一念地狱,一瞬天堂。 这一句话无声的浮现在上官千桦的脑中,怀里的温度真真正正的昭示着突如其来的幸福。耳畔游荡的话,让他心悸不已。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措手不及。几次要张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尽全力静静拥抱住自己怀里的人。 寂静的竹林里,静静相拥的人,浅浅的呼吸,竹叶微微颤动的声音,微风中散发着甜甜的幸福的味道,腻人而芬芳。 昨天大大临时外出了一整天没来得及更新,很抱歉了各位小伙伴。原本昨天晚上回来想更新结果很悲催的家里断网了,刚刚才连上网,昨天对不起了各位亲爱的小伙伴们!明天照常更新,亲们一定要继续支持啊! 蚀骨缠绵 傍晚时分落辛与上官千桦牵手而回,一路上两人嘴角含笑,温润、绝美的脸上有着浓浓的喜悦。面对宫中众人的诧异,上官千桦与落辛相视一笑,眸中的坚持与爱意毫无保留。 “啊啊啊啊,木姐姐、皇兄,你们、你们、你们在一起了。啊啊啊,真是,真是......”上官千琪看着上官千桦与落辛牵手而来一脸的惊讶,瞠目结舌的看着两人,惊讶的话高昂而刺耳。 相对于上官千琪的目瞪口呆,木落成的表现则明显的斯文了些。愣怔的看了身前晃若金童玉女的二人,片刻嘴角边的笑意溢出,褐色的眸子染上灼灼喜色。 太好了,落落与千桦也在一起了。真好,这样琪儿和我也就不必在担心了。只是,那欧阳太子真的会善罢甘休吗?他们的身份又该怎么?琪儿说他父皇自小就将千桦当储君来教导,千桦会怎么选择,依父皇对落落的宠爱,父皇断断不会让落落辞去太女之位的。他们......真的会在一起吗?两国的未来储君怎么在一起?....... 木落成想到这些无声的蹙起了眉,看向他们的目光多了一丝担忧。 “唉,成,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还有你好好的蹙什么眉,你不替他们高兴吗?”上官千琪高兴的转头看向木落成时发现他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 上官千桦与落辛闻言也转头看向一旁的木落成,见他果然微微蹙着眉头专注的望着他们一脸的深思。 “呵呵,没事,我只是刚刚被某些人晃了眼睛而已。有些走神而已,你们不要多想。落落,千桦恭喜啊。”木落成笑着说道,眼里的忧虑转瞬即逝,嘴角的笑意微微透露着一丝僵硬。 “呵呵,木姐姐和皇兄真的是一对金童玉女哎,呵,皇兄你有了木姐姐,可不许不疼我啊。”上官千琪一脸娇俏的打趣道,眉目间的喜悦掩都掩不住。 对于上官千琪的打趣落辛一笑并不答话,上官千桦对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手举起拍了拍上官千琪的头,一脸的宠溺。 对于上官千桦与落辛一路牵手回宫的事,整个皇宫传的沸沸扬扬的。相对于外界的种种猜忌喧哗,两个当事人却是格外的平静。 “皇儿,宫人们传的一切都是真的?”寒天皇帝目光精锐紧盯着身前温文尔雅的上官千桦。 上官千桦闻言眉眼间的喜悦一览无遗,浅褐色的眸子柔情似水,“启禀父皇,一切都是真的。儿臣与落落两情相悦,还望父皇成全。”温柔的话缠绵不已。只要提起落辛,仿佛他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暖成一片。此时的他神情不同于往日的淡漠疏离,温和的多了些亲切。 寒天皇帝闻言眉眼间神色不明,看着这个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儿子此刻眉眼间洋溢着的幸福,微微叹了口气。 上官千桦听到微微的叹息声抬头看向殿首的人,入眼的是一脸的感叹与无可奈何,威严而苍桑的脸上浮现着往日的慈爱。鬓边丝丝缕缕的白发,斑斑点点隐于耳畔。精雕细琢的脸庞上多了些岁月的痕迹,光洁的额头染上了几许浮沉。 入目的这一切让他的心狠狠地疼了,自从自己出生以来父皇对自己的关爱远远多于大皇兄与二皇兄。这么多年来无论他多忙都会抽空陪自己,政务上的事更是从小亲自教导。如今自己为了落落而忽略了父皇,罔顾了父皇多年的栽培,自己当真不孝。 “碰--” 寒天皇帝闻声抬眸诧异的盯着怦然跪在地上的上官千桦,“皇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寒天皇帝惊诧的道。 上官千桦并没有听从他的话,反而一脸愧疚的望着他。“父皇,儿臣不孝。罔顾父皇多年的教导,辜负了父皇的栽培。请父皇责罚。”语气恳切悲伤,淡褐色的眸子略过一抹伤楚。 寒天皇帝见此威严的脸上浮现着浓浓的慈爱,眸光里一片欣慰。“父皇的傻皇儿,快起来吧,父皇没有怪你。快起来。”言语间温柔关爱。 上官千桦见此缓缓起身,脸上带着歉疚,望向寒天皇帝的眸光温柔恭顺。“谢父皇,儿臣与落落的事情,父皇不必担忧。落落与我都无心于皇位,但是都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父皇不必担忧我们的未来,更不必担忧我朝的将来,落落与我都会全力守护两国的。父皇,儿臣不会陷寒天与不顾的。”声声话语掷地有声。 寒天皇帝闻言缓缓笑了,“父皇明白,父皇又怎么会看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呢。朕对你很放心,木太女一身清冽是难得的女子。你们在一起很好,也很般配。父皇与你母妃都很看好你们。寒天有你们两人看护,父皇很放心。”语气温柔,脸上染着毫不掩饰的疼爱。 上官千桦闻言豁然抬头,一脸的喜色,惊讶的望着走到自己身边的人。“父皇,你,父皇,儿臣多谢父皇成全,多谢父皇体谅。”上官千桦惊喜的道,双眸里的喜悦丝毫掩饰不住。 寒天皇帝见此笑了笑,“呵呵,好了,你与木太女的事,父皇会与木皇商量的,放心吧。走,陪父皇去下盘棋。” “是”上官千桦一脸笑意,言语温柔轻快。 “启禀主子,近日的传闻都是真的,属下已经亲眼证实了。”墨风恭敬地回禀,低垂的眼眸隐匿了一切情绪。 酒桌前浅浅饮酒的欧阳澈闻言,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眸中的邪气肆意流转,指骨分明的手把玩着白玉杯。 “呵呵,发展的还挺快的,墨风去请木太女过来,说本宫有事相商。”话依旧冷漠,墨色的双眸掠过一抹冷意。 “是” 呵呵,在一起,你妄想,女人没有我的准许,你妄想逃离。你只能是我的,牵手是吗?本宫会叫你后悔的。修长的手指暗无血色,白玉杯中的酒缓缓溢出侵染了一方天地。 “启禀主子,木太女来了。” “请”欧阳澈冷冷的道,随后慢慢松开了手,只见一片残渣留在了桌上,尖锐的残渣中隐隐带着丝血色。一旁伺候的宫人见此立即上前收拾,又奉上崭新的白玉杯。 刚刚走进殿内的落辛瞥见宫人们端走的白玉杯残渣,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转瞬带着笑意走进欧阳澈。 看似饮酒的欧阳澈将落辛的神态尽收眼底,对于刚刚落辛无意识的挑眉嘴角绽放出一抹冷笑。静静地等着她走进,眼底的那抹冷意尖锐无比。 “见过欧阳太子”落辛看着眼前饮酒的欧阳澈笑着道,“欧阳太子好雅兴啊,品酒作乐真是让人羡慕啊。”玩笑的语气,一派轻松。 欧阳澈见此冷冷一笑,“呵呵,本宫不过是借酒消愁罢了。哪里抵得上木太女春风得意啊,今日请木太女过来,不过是想借借木太女的喜气。木太女请坐”欧阳澈一脸冷漠的盯着落辛道。 落辛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于欧阳澈的话也不甚在意。坐到他的对面,看着桌上的酒,笑着说道:“欧阳太子若不介意,不如落辛陪你一起喝几杯。” 欧阳澈闻言眼里的流光一闪而过,挥手让宫人取来酒杯。瞥了一眼一旁伺候的人,冷声道:“都下去吧” 落辛见此眼眸转了转,眯了眯眼,片刻又换上如沐春风的笑意,一双凤目盯着眼前已经冰冻三尺的人。 欧阳澈看着落辛那温暖的笑意只觉得碍眼极了,现在只想毁掉那抹笑意。实际上他也这样做了,猛然伸手拽过对面的人,牢牢将她禁锢在怀里。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了上去,薄凉的双唇狠狠地覆在那张殷红的小嘴上,霸道而又炽烈。 落辛被禁锢在他怀里狠狠地挣扎着,敷在唇上的一切都让她反感,那人身上传来的龙涎香气息更是让她窒息不已。猛烈的摇头想要摆脱眼前人的掠夺,换来的只是固定的大手。 “嗯?” 突来的痛让欧阳澈不禁闷声,猛然睁开的双眸夺人心魄,任由嘴角的鲜血流出,看着眼前瞪着自己的人,眸里的冷意更甚。再度低下头不顾一切的掠夺,片刻离开眼前人的唇,嘴角挂着一抹慑人的冷意。望着同样唇上带血的落辛,深如大海的双眸多了一抹笑意。 落辛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伸手抚上自己的唇,那嘴角的痛意似乎在提醒着刚刚的被凌辱的一切。狠狠地擦掉嘴角的流出的血,乌黑澄澈的双眸染上一片冷漠,“呵。本宫倒真不知道玄天国的未来储君竟是如此卑劣的人,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了。你这般折辱与我到底是为什么,我从不曾欠你什么?到底为什么?你说啊?” 落辛越说越激动,单薄的身躯隐隐颤抖着,一双凤目冷冷的瞪着他。 欧阳澈看着这样的落辛,眼底划过一抹担忧,不过一想到最近流传的话,整个人更加冷漠了,望向落辛的目光多了些凌厉。薄唇微张,“女人,我说过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妄想逃离。你只能是我的。”桀骜冷硬的话不留一丝余地。 落辛闻言整个人几乎要炸了一般,看向他的目光透露着浓浓的火焰,“凭什么?你凭什么替我做主,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我绝对不会是你的,你妄想得到我。欧阳澈你今日带给我的耻辱,他日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的。”落辛冷淡的望着欧阳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冰冷的眸光仿佛在看一个失去理智妄自尊大的疯子,冰冷的目光射向欧阳澈,仅一眼便收回目光,愤然离去。 欧阳澈看着愤怒离去的人,墨色的深眸染上一片风霜。口腔里的气息告诉着他刚刚那蚀骨的缠绵。 哼,女人,你逃不了的,凭什么,就凭当初你毫不犹豫陪本宫跳下悬崖。从没有女人对本宫如此信任,女人你让本宫对你动了心,呵呵。你是本宫动心的人,你妄想逃离。上天入地,你一定会是本宫的。幽深的邪眸,阴冷执着。 求收藏。。。。。。。。。。。。。。。啦啦啦 定情锁情 “落落,你的嘴唇怎么了?”木落成看着一脸冷漠走进来的人问道,他还从没有见过落落如此阴冷呢,看来怒气不小啊,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竟然把她给惹火了。千桦那么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断然不会如此惹她生气的,那这是认识谁啊?木落成蹙眉看着落辛一脸的好奇。 落辛一身煞气,干净青春而绝色的脸上有着山雨欲来的变化。嘴角的那丝血迹,陪着冷冰冰的眼神,让她显得格外妖治。 “没事,你在这有什么事吗?”冷漠的语气格外冰冷,全身的煞气更是冰冻三尺。叶念冉无声的站在落辛的身旁,对于落辛突来的愤怒隐隐约约能知道与刚刚欧阳太子的邀请有关,只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落竟然如此生气,而且她还受了伤。落,一身武艺不输于任何人,怎么会在欧阳澈哪里受了伤呢,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念冉微微动了动剑眉,平静无波的眸子多了些浮沉,看向落辛的目光多了几许担忧与审视。她与欧阳太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欧阳太子对于落的眼光总是让他感觉掠夺占有。他们...... 木落成一听落辛的语气,内心的那丝好奇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得罪这小祖宗准没好事,他还是躲着点的好。看来一会儿得叫千桦来看看,她一直这样自己可受不了。 “是这样的,我与琪儿的婚事已定,我们该回去向父皇复命了,也该准备迎娶的相关事宜了。我打算不日就回朝,我想问问你的意思。”木落成立刻严肃的将事情相告,一脸的郑重。 落辛闻言一脸的怒意渐渐平息不少,刚刚自己真的是失控了。“好的,我知道了,我随你一同回朝。我们离朝时日已久,是时候回京了。想必此次出行一定让父皇母后担忧了,我们及早回京吧。”语气平和。 希望这样可以避开那人,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太过于让人难以捉摸了,外人面前的肆意风流,自己面前的霸道狂妄。这一切的一切太过于让人费思量了,此时如果断然交恶只怕不是良策,未来的事情谁也不能预料。 “好,那一会儿我们就去向寒天皇帝辞行。落落,这事你不先告诉千桦一声吗吗?”,木落成看着神色早已恢复如初的落辛提醒道。 落辛见此瞥了一眼木落成,冷冷的问道“你和琪儿说过了么?”清澈的凤目微微眯起。 哼,我就不信你没有和琪儿商量。 木落成闻言不自在的笑了笑,“落落,我还有事先离开了。去辞行的时候,你派人通知我一声就行了。我先走了。”说完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再不离开,这祖宗只怕又要折磨自己了。从小到大每次和她斗嘴都只有自己被气死的份。现在她明显心情不好,自己还是先溜吧。不过她嘴上的伤是谁咬得,自己真的很好奇。不会是千桦吧?呵呵,真不知道一向温文尔雅的千桦会如此火热。呵呵。 落辛看着木落成逃也似的离开,笑了笑。转头看向一旁的叶念冉,“冉,我要你打造的东西,打造好了吗?”目光柔和,言语温柔,与刚刚的样子大相径庭。 叶念冉看着此时笑语晏晏的落辛,心底的喜悦一闪而过。伸手从怀里取出已经打造好的一条手链,送到落辛的面前。当日她让自己去打造此物时,自己也着实惊讶了一阵。让他记忆深刻的是那时落辛怀念而又欢愉的神情,那是自己从未在她脸上看到的。 落辛取过那打造好的一对手链,打开看了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乌黑的眸子琉璃而摄人。望向那对手链目光温柔而遥远,仿佛思念的人犹在身畔。白暂芊芊的手指拂过那一对手链,轻盈的力度好似手下的是初生的婴儿,让她爱怜不已。 “落,它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叶念冉望着落辛温柔的神情,温柔的道。落,只要是你在乎的,我都会尽全力去为你守护。只要你幸福就好。冷如冰霜的眸子有着初阳般的暖度。 “是呀,是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让我刻骨铭心思念了十六年。”伴随着呢喃的话,落辛的思绪渐渐飘远。 叶念冉看着失神的落辛,想着刚刚她的话,他的心又是一痛,纵使已经千疮百孔,可是也经不起一刀又一刀的刺入。此生自己只能如此了,因为遇见,所以守候,他此生足矣! “冉,我们出去走走吧。”落辛神色散乱的说,飘远的目光昭示着她此时的心绪。 落辛一路顺着自己的心走,那对手链紧紧被她握住。哪怕手心已经被压出道道红痕,也不曾在意,紧握的手也未曾有一丝放松。 叶念冉安静的跟在落辛的身后,看着她无意识的走着也不曾打扰。只是静静的陪伴着她,当她要去的地方愈来愈清晰时,他才明白原来落辛的心已经不经意间给了那个温文尔雅的人。 他们很般配不是吗?无论是从地位还是其他,他们无疑是众人眼中最为匹配的。他们都很优秀,彼此钟情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呵呵。叶念冉,你要牢牢记住,你们不合适,她幸福次才是最重要的。 当落辛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无意识的走到了上官千桦的永宸宫,落辛抬头看了看宫殿上的牌匾,入目的那三个滚烫的大字,格外心目。 自己刚刚满脑子想的都是少轩,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现在自己有无数意识的走到这里,少轩,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啊。 落辛站在上官千桦的宫殿外许久,望着那牌匾怔怔出神。专注的目光,不曾注意到周围的一切。 上官千桦一听宫人们说木太女在殿外站了许久,都不曾进来就急忙扔下手里的奏折向外走来。走到宫殿门口时果然看到落辛仰头看着宫门上的牌匾静静的站在殿外,一副出神的样子。 上官千桦走到她身边时她都不曾注意到他,上官千桦见此主动上前拉过她的手,温柔的问道:“落落,你怎么了。怎么不进来啊?”边说边拉着她走进殿里。 “我没事,刚刚只是想到了些事。”落辛掩饰的笑了笑。 上官千桦侧头看了看落辛,“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失神?落落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你别自己担着,你还有我。”温柔和煦的话,如沐春风。 落辛闻言笑了笑,“我知道,千桦我来是向你辞行来了。琪儿与我皇兄的婚事已定,我们该回朝想父皇复命了。再说我离京已久,也该回去了。” “这么快你就要走啊,不能再待些日子吗?”温柔的嗓音难掩失落,浅褐色的眸子望向落辛有着期盼。 唉,自己何尝不想多停留些时日呢,只是如今离开也许是最好的方式了。欧阳澈太难让人猜透了,有他在只怕会有许多变故。告诉你也只是徒增忧愁,不如自己去解决。再说你在大殿当堂拒婚已经抚了玄天的面子,如今在与玄天太子起纠葛,只怕对与寒天不是好事。 “我离京已久实在是不能再拖了,不过你不必担心,等琪儿下嫁之日,我们还会再见的。”看上官千桦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落辛再次说道,“今日来,我还有一事。你看这是什么?”随手将手里的手链展示在他的面前。 “这不是一对手链吗,不过看起来做工独特,小巧玲珑,很不错的。落落你这是?”上官千桦拿起落辛手里的一条手链疑惑的问道。 落辛闻言暖暖一笑,“这对手链是我命人打造的,图样是我亲手所绘。我听说民间有的地方女子与男子一旦定情,就会名人打造一对手链彼此戴在手上,终身不得取下,寓意着终生锁情唯一。” “落落你的意思是?我们,我们,呵呵。”上官千桦一脸的激动,断断续续的话说不出的喜悦。 落辛看着眼前情绪波动的男子,笑得更加温柔,眸中的坚定明明白白告诉他自己的决定。取过那条较长的手链,示意他抬起左手。上官千桦一脸喜悦的抬起左手,淡褐色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落辛手里的那条手链。 落辛在上官千桦的注视下缓缓将手链戴到他的左手上,等手链牢牢戴在他手上的那一刻,两人的心忽然就落地了。 少轩,十六年了。这对手链终于又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十六年了,我的心终于落地了。 落落,终于是我的了。手链啊,手链,你要为我锁住落落。这一生我们都要在一起,落落,你的心终于是我的了。上天还是偏爱自己的。 一脸幸福的上官千桦颤颤抖抖的将另一条手链戴到落辛的手上那一瞬,上官千桦伸手将落辛拥进怀里。殿外的阳光撒在紧紧相拥的两人,温暖而耀眼。 十六载相思,一朝情定。 今天更的有些匆忙,有错字的还望各位小伙伴原谅啊! 风起云涌(上卷完) “木太女既然执意离去,朕也不久留了。朕这里有修书一封,烦请太女转交于贵国皇帝。”寒天皇帝从御案上取过一封书信转交与身边伺候的太监。 落辛接过书信,微微施礼,“落辛自当带到,这些时日多谢陛下款待,落辛感激不尽。我等回朝后会即可安排迎娶事宜,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言语温柔,清澈的眸子流光溢彩。 “呵呵,对于木太女的安排,朕自是放心。”寒天皇帝一脸笑意,凌冽的双眸望向落辛时毫不掩饰的欣赏。 他对这个让自己的儿子倾心已对的落辛是极为赞赏的,为人恭顺有理,一身正气,才思敏捷,处事决绝果断,雷力风行,是难得的治国之才。只是她出生时的传闻..... 身为一国帝王,那是最让人忌讳的。一统天下,眼前这个无心天下的女子会吗? “父皇,儿臣请旨前往玄月与玄月陛下商讨联姻事宜,请父皇恩准。”上官千桦望着一脸沉思的寒天皇帝道。 “皇儿,关于两国联姻之事的细节朕有意交予礼部去安排。朝中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处理,这亲赴玄月之事依朕看还是作罢吧。”寒天皇帝望着自己最为得意的儿子沉沉的道。 上官千桦闻言抬头一脸恳求的道“父皇,这是琪儿的婚事,儿臣想尽一个做皇兄的责任,亲自为她料理成亲的一切。望父皇成全,至于朝中之事儿臣可一路上处理,定不会耽误。求父皇成全。” 父皇,你真的忍心让儿臣与落落再次分离吗? 寒天皇帝望着一脸坚持的上官千桦,无声的叹了口气,他那双眸里的恳求真是让自己无力。罢了罢了,准了他吧。谁让自己生了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儿子,唉。 “好吧,朕准了。传旨五公主联姻之事的相关事宜一切交由宸王处理,礼部从旁协助不得有误。” “儿臣接旨,谢父皇隆恩。”上官千桦喜悦的接旨,温和的脸上笑意无限。 落落,我们不用分离了,你开心吗,我很开心。 落辛在一旁看着一脸喜悦的上官千桦嘴角微弯,乌黑的眸子洋溢着阳光。 千桦,我也很开心。 寒天皇帝看着离去的三人,威严的眸子划过一丝满意。如今琪儿下嫁成王,千桦又与木太女在一起,寒天与玄月再也密不可分了。他们各得幸福,寒天又得屏障,当真是双喜临门。 “顺子,摆驾洛妃的碧霞宫。”如此好事应当与洛儿共享。她当真为朕生了一对好儿女啊,呵呵。 “陛下驾到” “臣妾恭迎陛下”娇娇弱弱的声音,缠绵而温柔,闻者心动。 “爱妃免礼”寒天皇帝伸手扶起身前的人,刚毅的脸上一片温柔。 “谢陛下”那人在寒天皇帝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身影婀娜多姿,面若芙蓉娇羞默默,黛如远山,柳目含情,温婉若水。这洛妃也是难得的美人,当真比江南的江水还要婉转多情。一双柳目顾盼间熠熠生辉,真是让人见之不忘。 两人携手走进室内,宛若民间相爱至深的夫妻。 “陛下,你怎么有空过来了?看你一脸喜色,怎么又有什么好事了?”洛妃望着一脸温柔的寒天皇帝柔声问道。 寒天皇帝闻言,缓缓一笑,“爱妃真是观察入微啊,的确有好事。桦儿刚刚请旨前往玄月处理琪儿联姻的一切事宜。琪儿的婚事由他处理,朕在放心不过。爱妃,我们的儿子重情重义。你为朕生了一个好儿子啊。”寒天皇帝一脸温柔的感慨道。 “陛下你过奖了,皇儿能如此全赖陛下教导得好,臣妾不敢居功。陛下如今皇儿随落落一同去玄月,你看他与落落的事......”洛妃柔声试探道,温柔妩媚的脸上笑意盈盈,含情的柳目流转间风情无限。 皇儿,母妃可是在为你争取了。你放心,母妃一定会帮你的。 寒天皇帝闻言表情依旧温柔,只是看向洛妃的神色多了几许琢磨。看来洛儿还不知道,朕的决定。让他们在一起简单,可是两人的婚事确实是极为复杂,再者两人的身份,他们究竟是谁娶谁嫁,这倒真是难为人。 “洛儿,朕知道你喜欢木太女,朕对她也是极为欣赏,只是你可有想过两人的身份。他们一个是一国太女,一个是宸王。你知道朕有意将皇位传给皇儿,若是他要与木太女在一起,他们的身份绝对是一个鸿沟。你要朕如何将朕栽培多年的皇子送入玄月让他入赘玄月,爱妃你舍得吗?” “这,臣妾自是舍不得。可是陛下皇儿不入赘,他可以迎娶落落啊。他们相知相爱,臣妾想落落一定会答应的。”洛妃一脸急切的道。 落落善解人意,又聪明大方。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自己是一千个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远离自己入赘玄月,这,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可是皇儿对落落情根深种,让他离开落落他一定不会答应的。唯有让落落嫁给他,方能两全其美。 “唉,洛儿,你忘了朕曾经说过的话了吗?传闻玄月太女降临之时天显异景,玄月皇宫内更是百花盛开。隐士高僧机缘大师断言此女贵不可言,定会一统天下,登临九五。玄月皇帝对她宠爱异常,自出生起便不顾众大臣反对立其为太女。如今木太女一身惊华,玄月皇帝又怎会舍得让她下嫁他国。” 寒天皇帝一脸的忧愁,对于上官千桦与落辛的事极为为难。如果此事处理不好一来会伤了桦儿的心,二来怕是会得罪玄月。如今桦儿当殿拒婚玄天太子,已经伤了玄天的颜面,如今再得罪玄月这无疑是自找责难。 洛妃见寒天皇帝一脸的为难,也忍不住蹙眉。“陛下,那怎么办?依皇儿的性子,他是断断不会舍弃落落的。” 寒天皇帝见她一脸的愁容,温柔一笑,伸手将她揽到怀里。宽慰的道:“好了,洛儿不用担心。朕已经给木皇修书一封,告诉他皇儿与木太女的事,朕想以他对木太女的宠溺,一定会想办法的。朕和他一定会商量出最好的办法的,你就不要担心了。咱们的宝贝女儿快要出嫁了,你这做母妃的可要好好教教她。” 洛妃靠在寒天皇帝怀里,脸上的愁容渐渐淡去。“臣妾会的,陛下不用担心。转眼我们的儿女都要成家了,臣妾也不得不服老了。以后晗孙弄乳便是臣妾最大的心愿了。”温柔的语气,期盼而沧桑的眸光历尽千帆。 “在朕眼里洛儿永远都不会老,洛儿永远是最美的。朕永远记得当年百花丛中一袭紫衣笑靥倾城,让朕一见倾心的洛儿。”温柔的语气,飘远的目光。相依相抱的两人,温情无限。 “主子,那边传来消息,他们有行动了。” “哦,呵呵,有行动了,这网终于开始动了。”欧阳澈一脸的玩味,墨黑的双眸流转着星光。好戏终于要上台了,呵呵。 墨风看着自己主子一脸的兴奋,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了一下,身形一震。 欧阳澈抬头看着墨风一脸的惊恐不由得一笑,“呵呵,既然好戏快要开始了,我们也该回去看戏了。准备即可启程。”暗哑的声音磁性,诱惑而迷人。墨色的双眸宛如深不见的深渊,让人不复苏醒。 “主子,那寒皇哪里,我们不用等陛下的修书了吗?联姻之事.....”欲言又止的话足以让人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欧阳澈见此冷冷一笑,“不必,联姻之事,本宫本就不在乎。墨风,所谓的联姻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好戏还在后头呢。”冷漠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是,属下受教。”墨风闻言立刻恭敬的回禀,一脸的严肃。 “启禀陛下欧阳太子求见”殿外的太监匆匆进殿回禀,打乱了一室的柔情。 洛妃见此退出寒天皇帝的怀抱,柔柔一笑,“陛下,臣妾现行回避。” 寒天皇帝见此朝她点点头,待她离开威严的道,“宣”温柔的神情早已随着伊人的离去此去无痕。 “本宫见过寒皇陛下”欧阳澈桀骜的望向寒天皇帝,微微施礼。 “免礼,赐坐。”寒天皇帝威严的开口,刚硬的脸上威仪无限。 “不知欧阳太子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寒天皇帝看着一旁的欧阳澈疑声闻道。 “本宫离宫已久,案几上的公务积压甚多,需本宫亲自去处理。故前来向陛下辞行。”欧阳澈一脸的冷漠,高傲的语气藐视一切。 “既然如此朕也不强留了,只是这联姻之事?欧阳太子,你看这.....”寒天皇帝探试的询问。 只要这联姻之事不伤及两国友谊,朕自不会留你。此人心思极重,城府太深,让人实在是难以捉摸。为人桀骜不驯,表面恭顺,只怕实则狂妄霸道。此人为友则昌,为敌则是大患。 “这联姻之事将如何本宫无法断定,相信父皇的书信不久将至。陛下到时自会知道,本宫想就是联姻不成也不会伤及两国友谊,陛下大可不必担忧。”欧阳澈对于寒天皇帝的神色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指出他的担忧。 寒天皇帝闻言勉强一笑,“呵呵,如此甚好,既然欧阳太子有事回朝,朕也不久留了。” “如此,本宫告辞。”欧阳澈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寒天皇帝径直起身,冷冷的说了句告辞便转身离开。背影冷硬桀骜。 寒天皇帝眯着眼看着欧阳澈退出大殿,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此人太过桀骜留不得,若不除去必成大患。桦儿与木太女的亲事一定要成,否则寒天危矣!看来有必要与木皇见一面了。 汉城之外的两条官道上,一个朝向西南,一个朝向西北。相悖而去的路上各有一队人疾驰而行,一个喜悦,一个玩味。不同的两条路,却让相背而行的人紧紧地纠缠到了一起,看似各奔前程,只是他们不知道命运又给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而这个玩笑足以改变他们的一生,撼动天下的格局。 (上卷完) 亲们可以猜猜下面的剧情哟,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奥。 大婚 时玄月元天三十二年,玄月国太女木落辛迎娶寒天国四王爷上官千桦并承诺终此一生只此一夫,同时玄月大皇子木落成入赘寒天国与五公主上官千琪完婚,四人在两国交界郝城成婚。 传闻木太女亲自设计别样婚礼并称其为现代婚礼,而两人礼服更是开大陆独特之先风。女子着白色婚纱,男子为黑色礼服。天下震惊,三国皇帝齐聚郝城观礼,天下人竞相前往。 三月三日郝城桃花漫天,白玉宫红绸尽染。桃花映一袭红绸,更添风情无数。白玉阶前三国使臣满带惊奇看着两对新人缓缓而来。 着白纱的女子身姿曼妙似弱柳扶风,香肩半裸,白玉般的右臂挽着穿着近似裹衣的黑色礼服的男子的左手,左手握着一束桃花缓缓向前走来。及腰的黑发尽数掩与白色的纱布下,纤细柳眉微弯,乌黑的眼眸中尽是柔情,玲珑俏鼻下似樱桃的小嘴向两边扯起,一对醉人的酒窝时隐时现。染在喜悦光芒下的她却不知道,此时此刻通往郝城官道上有两个一脸焦急的黑衣男子正策马驰来。 黑衣礼服男子墨竹似兰,儒雅谦谦,俊秀的脸上笑容从未离开。身长八尺有余,包裹在黑色礼服下的身躯,格外修长挺拔。从内而外的阳光,耀眼而迷人。看向身旁那绝色女子时,浅褐色的眸子爱意无限。 两人身后紧紧跟着穿戴着凤冠霞帔,大红喜服的一对新人,女子娇小玲珑,俏皮可爱中不失温婉。男子健硕俊朗,清秀的脸上尽是喜悦,望着身边的女子一脸温柔。 四人慢慢走进大殿,满殿的桃花春色硬生生被四人那脸上的喜悦比了下去。大殿上三国皇帝望着缓缓而来的两对新人有喜有忧,阶下各国皇子皇女神色各异。 一旁的礼仪官得玄月皇帝木青胤的示意,举步走上阶前。望着殿下的四人缓缓出声: “天朗昭昭,万民齐颂。天降大喜,四海尽歌。今两国相交,子孙结意,实乃国之大幸。幸得木瓜,投之琼琚。携子之手,白头以归。笙箫瑟瑟,鼓琴以歌。三皇聚临,百官同贺。 观礼,奏乐,请新人先行古礼。 新人向后,一拜天地,愿此情天长地久” 大殿中琴瑟声声,礼官高昂的声音四散开来。上官千桦和落辛闻言相视一笑转身,上官千琪与木落成目光相触也是柔柔一笑转身。 “跪” 在三国文武百官,王子公孙齐齐的注视下四人含笑跪拜叩首,望着叩拜的四人大殿内有人暗自思虑。 “起,二拜皇上皇后,愿新人百子千孙” 玄月皇帝木青胤与皇后司徒月端坐大殿中央,望着下方朝自己叩拜的四人一脸的喜悦。寒天皇帝上官羽与身旁的洛妃相视一笑也很是一脸喜色的看着自己的儿女。礼尽木青胤对着殿下的四人温和的道“愿你们四人今后尽得美满,齐首白头,儿女成群,百子千孙。” 殿下落辛四人恭敬跪地叩谢,含笑的眸光隐隐闪着泪光,幸福而感动。 “起,夫妻对拜,愿新人尽得白首” 落辛看着对面的上官千桦眸中泪光闪闪,上官千桦同样看着对面挚爱的女子也满是欢喜。两人对视一笑缓缓弯身下跪,彼此的眸中幸福与爱意肆意流转。 “慢,你们不能成婚。”重重的一冷喝从殿外传来。 众人转头看着殿外那一身风霜的黑衣男子,男子眉目凌冽,一脸风尘却丝毫不影响那俊美的脸上与墨色眼眸中浓浓的戾气。 上首一旁的玄天皇帝欧阳哲待看清来人之后,一脸的不悦,冷眉斥责“澈儿,注意你的言辞,退下。” 欧阳柔看见来人打断行礼很是高兴,不过她很聪明的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安静的站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一切。 一身风霜而来的欧阳澈不仅没有听从欧阳皇帝的话,反而一步步走向落辛。“你忘了本宫说过的话吗?你以为支开本宫你就能嫁给他吗?你妄想,本宫说过你是本宫的,你休想逃走,我们此生不死不休。本宫从不介意为你血染这天下,你要不要试试看呃?”冷斥阴霾,狂妄霸道的话肆意回响宽敞的大殿。 上官千桦看着眼前这个狂妄霸道的玄天太子,护在落辛身前的姿势没有一丝退却,话依旧温和只是多了一份笃定。 “落落不会是你的,也不会属与你,你要如何我上官千桦奉陪到底。” “你还不配和本宫对战。”欧阳澈看着护犊似的上官千桦不屑瞥了他一眼,继续盯着落辛,冷声道。 落辛看着一脸冷色的欧阳澈很是无奈,“欧阳澈我爱的是他不是你,你也不要拿天下苍生威胁我,放手吧,你会有属于你的幸福的。”落辛柔声说道,一脸的温柔,乌黑澄澈的眼眸有着真切的真诚。 “女人你休想要本宫放手,该放手的是他,你该知道从你“救”本宫开始你就逃不掉了,你注定是本宫的,你休想要逃开。”对上落辛那真诚的目光,欧阳澈更加气愤。望向她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暗哑的声音更加冷漠。 女人,你妄想。你越想和他在一起,本宫就越不会成全你。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救你我是不想让天下大乱,并无他意。”落辛对于欧阳澈愤怒的目光视而不见,温婉的声音染上了一抹冷意。 欧阳,你不要逼我。 “哼,女人你的话太假,悬崖下你可不是这样绝情的。”欧阳澈望着逐渐冷漠的落辛冷冷哼了一声,无情的指出她的虚假。 上官千桦听着他们的对话疑惑重重,但还是坚信落辛爱的是自己。“欧阳太子,你不放手也得放手,她是我的妻。”说完伸手揽向落辛的腰,似乎是要宣示主权。落辛对于他的动作没有一丝的抵抗,转头还对他柔柔一笑。 他们的动作彻底激怒了眼前的人,欧阳澈见此大怒闪身而上,阴狠的手直直袭向上官千桦。上官千桦见此松开落辛,对于闪身而上的欧阳澈毫不避讳。 两人堂而皇之的在大殿伸手过招,殿内一片大乱。落辛看着他们打成一片很是担心却又无法制止,只能紧紧地盯着过招的两人。 慌乱中一身墨衫的男子急急向大殿飞掠而来,男子锐利的目光掠过大殿的每一个人。最终将目光牢牢定在了身穿现代婚纱的落辛身上。落辛看着眼前这突然而来的男子,内心只觉得一阵疼痛,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落辛不由得打量眼前的人,只见那人剑眉星目,双目清澈的不染一丝杂质,完美的五官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优待,浑身的冷漠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他的气质不同于千桦的儒雅温和,不同于欧阳澈的狂妄霸道。他似兰若竹,傲骨不凡,沉稳儒雅似梅却暗掩风流。暗暗打量了良久都不曾认出他是谁,柳眉不自觉的紧蹙。 在落辛打量来人的同时来人也同样打量着她,看着眼前一身现代婚纱的落辛,他心里一阵涤荡。眼前人无论是绝美的娇颜,还是眉宇间的神态都酷似他的辛辛。真的是自己的辛辛吗?他在心里暗自询问。 她的婚纱和当年辛辛在大学和自己设计的婚纱一模一样,转眸间看见落辛手腕处带的四叶草手链,顿时瞠大了眼睛看着那手链,那手链与当年自己和辛辛定情的手链一模一样。一脸激动的冲上前紧紧的将落辛抱在了怀里,暗哑的声音一声声唤着“辛辛,辛辛”埋在落辛颈间低声呢喃“我终于找到你了,上天终究待我不薄啊,辛辛我好想你啊。”深情的话句句催泪,怀里的人更是让他忍不住落泪,这是自己挚爱的珍宝啊。 落辛还没有从这个让自己无端熟悉的怀抱反应过来,耳畔的那声声动人的“辛辛”中更是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辛辛”这世间只有一个人那么叫自己,那是,那是.....不,不会的。 “放开她,你是什么人。” 纠缠的两人在看见来人时早已渐渐停下,上官千桦见来人激动的抱着落辛,而落辛不曾推开他,心里不禁妒火四起。 欧阳澈看见来人不禁-疑惑,暗夜阁主此刻前来所为何事。“不知暗夜阁主大驾光临为何,还抱着本王的女人呃,看上去很是享受啊。”冷冷的话为众人解开疑团。 众人听闻来人是天下三大隐楼的阁主无不惊慌,谁人不知三大阁主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其中暗阁的阁主更是来去无踪,世间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更无人知其姓名只知他酷爱使用一种有四片叶子武器,故江湖人称四叶阎罗。如今他们不仅看到了他的真容,还看见他抱着玄月的太女,无不惊讶。这暗阁阁主与木太女是什么关系?众人在惊慌的同时不由得满脑疑惑。 而来人对于两人的话充耳不闻更无视众人的表情,只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禁锢的手不敢有一丝放松就怕一松开,怀里的人又会彻底消失不见。渐渐地落辛的思绪慢慢回笼,懵懂的伸手缓缓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人。 感觉到怀里的人的推搡,暗阁阁主慢慢松开怀里的人,一脸的不舍。落辛双目依旧清澈,只是嘴角却无一丝笑意,一脸的呆滞。只要细细看便会发现她的红唇在微微颤抖,似乎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感情。 看着落辛懵懂的样子,暗阁阁主不由得宠溺一笑,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心,终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辛辛了。自己终于不用日日夜夜对着画像,独自入眠了。 听见笑声落辛勉强勾了勾唇,“暗阁阁主,不,你究竟是是何人?你怎么回称我为辛辛,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呼?为什么,我会对你感觉如此熟悉?你究竟是谁?”落辛望着眼前的人一脸的震惊与不解,隐约间还夹杂这一丝莫名的悲伤。 暗阁阁主见此双手扶着落辛的双肩,双目直视落辛,郑重的道“一生一世一双人,辛辛你不记得了吗?你可还记得这条手链?”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条银色的手链,落辛看着眼前的银白的手链,而手链上还挂着一朵白玉雕琢的四叶草,看看手链落辛不禁泪流满面。 错爱难成 她又怎么不会记得那条手链呢,那是自己亲手设计的与自己手上戴的手链是一对。记得那是自己与少轩定情时自己亲手设计的,当时彼此戴上时承诺一生都不会摘下。 自己自从来到这里又重新做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手链戴着至今未曾取下,自已也多次和千桦谈过这条手链。当时千桦一丝不知,自认为他是忘却了前世。自己和千桦定情那日自己又重新做了一对手链,作为两人的定情信物,彼此佩戴。而自己却没有解下自小带着的手链,而是将另一条珍藏了起来。 如此特殊之物相信千桦他也不会向外说起,那此人又是如何拥有的呢,而自己的梦他又如何得知,他究竟是谁?难道他真的是少轩吗?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有这条手链?”落辛满是震惊,激动的问道。而上官千桦看着那条和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模一样的手链也很是疑惑,自己从未向外人提起过此手链,他怎么会有? 欧阳澈看着落辛的震惊,上官千桦的疑惑,暗阁阁主的激动。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纠结的三人,静等他们解惑。 暗阁阁主将落辛的情绪尽收眼底,心里很是激动,她还记得不是吗?她就是自己找了多年的人儿,“辛辛,三载相恋,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这定情手链你还记得对吧,不然你怎会佩戴。辛辛,是我啊。我是少轩啊。”暗阁阁主一脸郑重的道。 落辛感觉她什么都没听到,他刚刚说了什么,她听见了什么。他说什么他是少轩,这怎么可能?不。不会的。落辛一脸的呆滞,双目无神的盯着眼前的人傻傻的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一向清脆婉转的声音此时黯哑颤抖不已。 暗阁阁主看着那傻傻的人,双目灼灼的看着落辛郑重地说“辛辛,我是你的少轩,我来找你了。我不舍得离开你,半刻都舍不得,你离开后我便自尽追随你来了,你还记得我是吗?辛辛,你不要怀疑。” 落辛看着眼前的人小心翼翼地询问心蓦的疼了,是他不是吗?此时此刻的落辛忘却了一切,只顺从了自己的心,重重地投入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哽咽的回应“少轩真的是你吗?你回到我身边了是吗?我好想好想想你,我想了你整整十六年了,在这里的十六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太好了,上天又让我们相遇了。少轩”哽咽的话散发着浓浓的喜悦,带泪的娇颜上芙蓉绽放。 此时此刻暗阁阁主冉少轩同样紧紧抱着落辛欣慰的笑了“是呀,上天终究待我们不薄,辛辛我们又在一起了。”那俊美的五官此时格外生动。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诺大的大殿,满堂的宾客无不睁目结舌,大殿一片静寂。 上官千桦看着自己的妻子拥抱着别的男子满目悲伤,而他却不曾发现一道痴迷的目光亦不曾离开的他。欧阳澈看着那相拥的两人则是满目怒火想当日她也曾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而他身后一袭粉衣的女子同样望着他静静的眸中爱意浓浓。 一旁青衫男子看着那相拥的两人凄苦的笑了,守候了十年一直知道她心里有人,遇见上官千桦的时候看见她失而复得的目光以为她找到了那相爱的人,呵呵如今才是她真真要找的人吗?可是如今的婚礼又该怎么办,他们会怎样?苦涩的眸子染上一抹忧愁。 紧紧相拥的两人不曾在意投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只是静静的相拥,三国皇帝望着相拥的两人深邃的眸子也是万分诧异,望向落辛的目光多了丝探究。玄月皇帝木青胤见此与皇后对视一眼皆是惊讶,望向台下上官千桦的目光多了些为难。 最终上官千桦无法压抑自己的痛,缓缓上前悲伤的道:“落落,我们还没行完礼,先行礼吧,有事以后再说”上官千桦悲鸣而压抑的话打破了所有的沉默。 落辛退出冉少轩的怀抱,看着上官千桦那掩饰的浮笑心里也很是难受。如今该如何面对千桦,命运当真无情。落辛望着他欲言又止。 “辛辛,他和我前世长得一模一样,你把他误认为了我吗?我现在回到你身边了,只是少了那张你熟悉的脸,你还会爱我吗?”冉少轩看着这个和自己前世长得一样的人急切的开口,悲切的目光牢牢锁定这落辛。这样的他成功的截住了落辛即将说出的话,同样也给了上官千桦人致命的一击。 上官千桦听见冉少轩的话猛地抬头望向落辛,而众人听见冉少轩的话满是大惊什么叫前世,难道他们有前世的记忆不成?他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安静的大殿顿时一片沸腾。 落辛听着大殿内的嘈杂,感觉到自己父皇母后询问的目光,也明白自己应给他们一个解释,可是现在不是时机不是吗? 落辛微微对冉少轩安抚一笑,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而后缓步走到上官千桦的身边拉起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严肃且歉意的道:“千桦对不起,今日的婚礼推迟可好?让琪儿和皇兄先完婚吧,今日过后我必将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上官千桦看着自己爱入骨髓的女子满目悲凉,他们最终还是不成婚了不是吗?今日过后他总感觉到他和落落再无可能,他可以无视欧阳太子,那这个自称叫少轩的暗阁阁主呢?自己只是个替身吗?上官千桦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还能将她留在身边吗?不能了不是吗? “好”除了这样我还能怎样,落落你爱过我吗?曾经的温柔真得只是一场梦吗?解释,呵呵,落落聪明如你,你又怎么不明白今日过后我们的处境。你可有为我想过,今日你我不成婚,这三国面前你推迟婚礼无异于毁婚。你让我今后又如何自立于天下?你救下我的时候就喊着“少轩”,落落,如今我不得不去想你是否爱过我,你是把我当成替身了吗? “父王母后今日我与千桦的婚礼推迟,日后我必会给父王母后一个交代,请父王母后先让大皇兄成婚吧。”落辛恭敬的望向玄月皇帝与皇后以及寒天皇帝与洛妃,眸光歉意。 司徒月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以及让自己甚为满意的女婿很是无奈,不禁出口道”皇儿要三思,桦儿与你情深,而今日三国皇帝尽在,你切记不可乱来。”落辛又如何不明白呢?只是如今自己又该如何呢?自己等候了十六年,思念了十六年的人出现了。这让自己又如何成婚,自己又不能将明说缘由,一旦明说天下必将大乱。 “母后,儿臣明白。请父皇母后,母妃们相信落落可好?千桦你信我可好?”落辛一脸的恳求,言语郑重。 上官千桦看着直视着自己的人儿不禁为她眸中的祈求而心痛,她何曾有过这样的目光。 “好,我信你。父皇母妃,我和落落的婚礼推迟,先让皇妹完婚吧。”上官千桦温和如初,对寒天皇帝及洛妃安抚一笑。 玄月和寒天两国皇帝互看了一下,最后寒天皇帝对礼仪官道“好,让琪儿与落成继续行礼”。 上官千琪见此望着落辛摇了摇头“木姐姐,我要和你一起成婚的,你不成婚,我也不成婚,我等着和你一起成婚。”一脸的坚持,“成你也会同意我的吧?”有怕没人答应转头望向身旁的人寻求支援。 落辛看着这个玲珑的妹妹又如何不明白她所想呢“琪儿别闹,我迟早要成婚的。今日你先成婚,你今日不成婚我怕皇兄会杀了我,他可是等今日等了好久了。乖听话,来人行礼”落辛哄诱道。 上官千琪最终依言成婚,一旁的礼官见此立刻上前“夫妻对拜,愿新人白头到老”上官千琪与木落成见此相望施礼。 落心见此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冉少轩两人一笑,只是一瞬落辛就转头看向上官千桦。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冲他一笑,上官千桦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笑了笑。他不是没有看到她与冉少轩的互动,但是此刻她还在自己身边不是吗?手又紧紧握了握她的手,此刻手里的温暖还在。 欧阳澈望着那互动的三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哼,女人你逃不掉的。你妄想嫁给别人,所有人都不能从我手里夺走你。 “礼成,送入洞房。”呵呵终于还是成就了一对。落辛等人跟随木落成送新娘进入洞房,在洞房嬉笑取闹了片刻,转身就随众人去大殿参加宴席。潇洒的身影掩去了一切难言的悲伤与苦涩,这命运对自己究竟是厚待还是薄待呢?呵呵,真是命运弄人啊! 身份对白 大殿之内丝竹之声不断,宴席之上人人交谈不断。落辛独自一人坐在宴席的一角静静的喝着喜酒,冉少轩看着角落里的人儿温温一笑走了过去。他怎么不会明白她此时的困惑呢?不过,她终要面对的。走过去静静的坐在一旁,并不言语只是陪她喝着酒。 落辛看着身边默默陪着自己的人笑了笑,他还是了解自己的不是吗?纵使分离数年那份感觉还是没变不是吗?呵呵。上官千桦敬完酒就到处寻找落辛,此刻看着那静坐独饮的两人难免心痛。但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并不言语只是那样随他们一起静静的喝着酒。 屋顶上那一袭黑衣的男子看着坐在一起闷头喝酒的三人玩味的笑了笑。一方静地无数双眼睛盯着,或忌或妒或嘲或慕。落辛凤目一扫不温不火的目光扫过那些时刻不时偷瞄自己的人呵呵一笑,世人皆如此。 “我们走走吧,宴席也该散了。”落辛放下酒杯,对着身边的两人淡淡的说道。上官千桦与冉少轩闻言点了点头,随这落辛一同起身离开。 郝城行宫的一处桃花林中落辛等人闲步至此,落辛微微抬头看向空中,叹了一口气,而后低头缓缓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在一起谈谈吧。”身后的两人见此并未多言。 话落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众人眼前,落辛见了并不多话而是转身向桃林深处走去。桃林深处一青衫男子静静的站着,看见来人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落辛看着这守在自己身边数十年的人笑了笑,温柔的说了句“冉一起吧”便又走向了原处。一袭青衫的叶念冉见此看着前面的女子笑了,她还在乎自己。 欧阳澈等人见她身后走来的青衫男子眉头不可见的皱了皱,她身边还有一个守了她数十年的人。呵呵她注定是自己的不是吗?其他人妄想。哼,得不到就毁了吧,欧阳澈望着渐渐走近的人心里说道。 落辛看着眼前的四个不同风情的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柔声说道“我们坐下来谈谈吧。”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无奈的道“少轩告诉他们吧”。冉少轩闻言温柔一笑,风姿倾城。落落你决定了,不是吗?看了看身边的三个男子,向落辛点了点头,磁性而邪魅的声音缓缓闯入耳畔。 “我和辛辛来自几千年后,说来你们不信吧。呵呵,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具体说来我们是在那个世界死了之后,我们的灵魂穿越到了这里。在这里我们有又重新活了一次,只不过我们还有保留着前世的记忆。 在那个世界我与辛辛是一对相恋三年的爱侣。若不是因为辛辛身患绝症我们也不会分开。辛辛并不知我来到这里,而我也不知她也在哪里所以我才四处寻找她。因为我们拥有前世的记忆,故而行为、思想上会有不同。所以我在听闻玄月太女举行现代婚礼才会前来一探,来之前我并不确定木太女便是我要找的人,我只不过抱着一丝希望,前来试试。只不曾想到辛辛竟真的在这里,在这里找到辛辛使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你们今日成婚的礼服是我们在前世一起设计的,当时想着我们成亲的时候就穿这身衣服。今天看见你们穿着那衣服的那一瞬,我就知道辛辛在这里。而后看见辛辛手上戴的手链,我就确定了她就是辛辛。那手链是我们当年的定情之物,我们各自一条佩戴在身上。还好上天让我们相遇了,不枉我找了她数年。 上官千桦不得不说你和我前世长得一模一样,辛辛初初遇到你的时候肯定把你错认为我了吧。” 上官千桦还没有从冉少轩的话中清醒过来,就听见冉少轩笃定而感慨的说落辛错认自己为他的话,心里一阵苦涩。当初相遇自己清楚的记得,落落喊得是少轩,呵呵真是讽刺啊。自己这张脸真是..... 落辛闻言眸光不自觉的望向上官千桦,不由得想起两人当年相遇时的种种。当初自己初见他时,却是被他的面貌震惊。他与少轩有一模一样的面貌,当时自己的确就是把他误认成了少轩,所以在见他有危险时才忍不住出手相救,为了与他相认不惜露出真容。可惜他始终没有想起自己,自己还为此大伤脑筋更是做出了不少蠢事。 回忆起当初的一切,落辛不禁笑出声来。“那时候真好呀,无拘无束的。千桦不可否认当年我确实把你误认为少轩的,如今想来当时种种想来还真真可笑啊。可是如今种种我还是能分得清的,你是就是你,不是谁的替身。千桦今日的婚礼我终是有负于你。对不起”落辛声声苦涩无奈。 上官千桦听着落辛的话内心一片苦涩,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如今真正听到这些话原来这心里的痛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深。脸上的凄凉让人不忍再看,唯有默默偏转了头,掩去所有的悲伤。正是这无声的感伤,让落辛内心更为哀动,不由得伸手抚向他侧过去的脸。 “千桦不要这样,我会心疼的。”言语温柔,白暂的手流连在温和的脸上满是疼惜。上官千桦看着眼前的人无声感叹自己又能对她怎样,初次相遇自己就知道自己沦陷了。而后相处的种种更是让自己情根深陷、无法自拔。呵呵,自己当真无可救药了不是吗?这一生认准的唯有一个她而已。 上官千桦抬手附上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柔弱无骨的小手,手里脸上传来的温暖那是自己这一生的向往。上官千桦眸光温柔的注视着落辛,沙哑的开口“落落,你可曾真正的爱过我,我是他的替身吗?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因为这张相似的脸吗?初次相遇的相救是因为这张脸对吗?那以后呢,也是因为这张脸吗?告诉我实话吧,否则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爱下去的勇气和方向。”低沉喑哑的话一片犹豫感伤。 落辛面对这样的上官千桦久久不能言语,一颗心纠结得如同千年的藤蔓。她从未想过伤害这个儒雅的男子,可是面对命运的捉摸。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自己真的不爱他吗?不爱为什么会同意与他成婚。当初相救不可否认自己是将他误认为少轩,可是如今两人一起走过了众多磨难,自己当他只是替身吗? 当初机缘大师就曾告诉过自己,看彻人前人后缘方可心无他物达成夙愿,否则必将陷于痴缠前缘之中,终此一生受尽情爱之苦被困深宫。 可是自己仍没有远离他而是与他一同回忆当初。虽然尝试了种种他也不曾想起自己是谁,只是认为自己是玄月太女,并笃定此前两人从未相见过。自己何尝没有想过他不是少轩,只是自己不愿接受,只是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只是忘却了前世,还安慰自己今生还可以在一起。于是自己又于他向来往,最终两人相恋。可是如今少轩真的回来了,自己还可以和他在一起吗,自己真的爱他吗?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誓言自己还给的起吗?况且身边还有一个冷傲狠辣的玄天太子虎视眈眈。这一切该何去何从,落辛内心百般思量,惆怅难解。 然而落辛的久久不语却让上官千桦满满的期望的心低落谷底,她终究不爱自己不是吗,经历了那么多她对自己却还是没有一丝留恋。呵呵,他笑了,笑的满是苍凉。上官千桦缓缓起身“落落,我明白了。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于你了。”带着一身的落寞悲伤他缓缓远走,随着他的走远那凄凉的话也传入落辛耳中。落辛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上官千桦那落寞孤寂的背影,心突兀的很疼很疼。眸光复杂,微微奴动的嘴唇欲言又止。 欧阳澈看着远走的人没有多余的感情,阴冷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落辛一字一句得道“你妄想逃离。”说罢扬长而去。 落辛听那霸道的言语内心不由得一惊,天下人只知玄天太子桀骜难训却鲜少知道玄天太子冷酷无情,杀人如麻。他的手下更有一队铁骑,传闻彪悍无比,近年来更是横扫南北战无不胜。唉,难道真要应了机缘大师的话吗。 叶念冉对于落辛的身份没有丝毫的诧异,他守候了十年怎会不知她的不同。虽然自己猜想过种种,却不曾想到她竟有前世记忆,而且还来自异世。早已认定了她,她的身份又有何妨,能守在她身旁此生足矣。 冉少轩看着落辛惹得情债很是无奈,她如此优秀又如何不让人爱呢。只不过此时她爱的还是自己吗? “辛辛,我们回去吧,今晚过后你打算如何呢?”冉少轩温柔的打断落辛的沉思。落辛看着自己爱了多年的人笑了,他还在不是吗。上天对自己纵使百般捉弄可是还是将他送回来了,这上天终是不曾薄待遇她。 “我们回去吧,我还要给父皇母后一个解释。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一切,我们暂时离开吧,我要好好想想我们未来的路了。”冉少轩看着落辛一如相恋时的眸光,缓缓笑了。 “辛辛那你可要好好想一想,我可不想今后永无安宁,还要时刻担心你被别人抢了去。”温柔多情又风趣的话,让这个外表冷酷绝艳的人更加夺人心魄。此刻若是暗阁的人在怕是会掉下眼珠来,他们一定不会相信这是他们一向冷酷冰封三尺的主子。 落辛看着耍宝的人笑了脸上的纠葛之色隐去,欢快的嬉笑道“是呀,我可得好好想一想啊。让我等候了十六年的人,我一定不会在让彼此分开的。无论什么原因,我们都不会再分开。”落辛说的决绝而刻骨,嬉笑的话格外郑重。望向冉少轩的目光坚定、澄清。 “念冉,我们回去吧。”落辛突然转头说道。突来的转变让冉少轩几乎以为刚刚自己产生了幻听。“念冉”冉少轩听见这个名字眉头皱了皱,只是片刻便被喜悦取代。他如何不知身边的男子自小陪伴辛辛呢,想来这名字是辛辛起的。真庆幸自己令人查探了玄月太女的一切,不然自己只怕真要后悔一生了。呵呵,他喜滋滋的上前揽过落辛,落辛对此只是温柔一笑一同随他的向前走去。 叶念冉看着走在眼前的那对人儿,默不作声,不是没有看到冉少轩那一刹的错愕与惊喜,他又怎么不知呢。落,你还记得十年前的相遇吗,十年前是你将我拯救于黑暗之中。十年里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是落你还记得吗?当年的承诺我还记得,你还记得吗?无声地询问注定无人回答,也注定了那颗心无声的破碎。 亲们春节将至,亲们忙碌的同时不要忘记光顾一下大大的小说啊!对于某位亲的取消收藏,大大很伤心。不过这也显示了大大的不足,大大会努力的,请亲们支持啊!还有提醒一下亲们快乐的同时不要忘记安全哟! 洞房柔情(除夕加更!) 郝城白玉宫的飞云殿,木落成一身大红喜服,红润的脸上尽是幸福的笑意。一旁的喜娘看着站在床前傻笑的人上前提醒道“请驸马拿起喜称挑起喜帕,祝公主驸马称心如意。”木落成在喜娘的提醒下拿起喜称缓缓挑起喜帕,看见喜帕下遮掩的美丽面庞,心里一阵涤*荡。 上官千琪感觉到那炽*热的目光不禁羞红布满脸颊,低着头不敢抬起。木落成看见那羞意笑了笑,挥手让宫人退下。 宫人退下后,木落成缓缓转身从一旁的桌上倒了两杯酒。对端坐在床上的人温柔的道“琪儿,我们和交杯酒吧。”上官千琪这一刻只觉得这个人颤抖的厉害,忍住一脸的滚烫,缓缓起身羞*涩的看着眼前已经是自己一生良人的木落成。伸手接过酒杯,两人相视一笑双臂交叉一同饮下杯中酒。 无视上官千琪一脸的羞涩,木落成接过千琪手里的酒杯。转身将两人的酒杯放在桌上,转身拉过她的手。木落成看着自己身前的上官千琪感慨的道“琪儿,你终是我的妻了。”带笑的容颜,温柔绻缱。 上官千琪脸颊通红,娇羞的点点头。只片刻娇羞的笑脸挂上了担忧,“可是皇兄和木姐姐诶,他们......,你说木姐姐为什么要推迟婚礼啊?难道她不和皇兄成亲了吗?如今婚礼推迟想来皇兄必定不好受。木姐姐和那暗夜阁主是什么关系,木姐姐能为他推迟婚礼。还有玄月太子与木姐姐,他们,唉,你说如今怎么办?”语气情切。 木落成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宽慰的劝说“琪儿不要多想了,落落如今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她和千桦也经历了不少磨难,相信他们会有结果的,如今的纠葛太多他们一定会有办法应付的。我们只要相信他们,帮助他们就好了。”温柔低沉的话,安心而动人。 “恩,我相信木姐姐和皇兄一定会在一起的。我们今后就多多帮帮他们,相信他们也会和我们一样幸福的。”上官千琪在木落成的温柔里,一颗心满满安定下来,又恢复了乐观。 木落成看着怀里那单纯善良的妻子幸福的笑了,是呀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和她不就在一起了吗? 宫外传来咚咚钟鼓之声,喜气洋洋的大殿红烛含笑过半。噼里啪啦的灯芯鸣奏声,木落成瞥了一眼过半的红烛,悄悄的笑了。上官千琪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不禁羞红了脸。 随后大红床幔落下,遮掩了那满室的春光。 此时,祁情阁。玄月皇帝皇后听完落辛和少轩的话不由得大惊,“皇儿,你说的可当真,你二人当真有前世记忆。”一向温和的她此时却仪态尽失。 落辛看着一脸震惊的皇后认真的了点点头,“父皇母后,我和少轩当真有前世记忆,不然我不会安排那独特的婚礼与礼服。当年我死后不曾想还能重生,母后你生下我时,我才明白是四叶草又给了我一次生命。当年我死的时候曾向四叶草祈求让我不要忘记前世,再活一次。因此当我刚出生就能说话的时候我才彻底明白自己的愿望都达成了”。只转瞬落辛薄唇微起,眸光闪躲。“父王母后,你们,你们可否认为我们是怪物?” 皇后看着自己疼了多年的女儿露出小心翼翼的目光,不禁心疼,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傻瓜,你永远都是母后的女儿。你是母后十月怀胎生下的,怎么是怪物,不准胡说知道吗?你永远都是母后的宝贝。”木落辛感受到头顶那一如初时的温柔,直觉浑身暖洋洋的。 木青胤虽然有片刻震惊,但看着抱作一团的妻儿更多的是感动与感激,“皇儿,你永远都是父皇的好女儿。朕还要多谢上天将你赐给我们呢,你别乱想。”棱角分明的面庞上难得露出了一抹暖意。 落辛看着疼爱了自己数年的父皇母后,甜甜的笑了,“恩,谢谢父皇母后”语气轻快而感动。 父皇母后,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从不曾嫌弃我。谢谢你们的爱,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孝敬你们的。落辛看着眼前的父母,内心暗暗下定决定。 “落落,你不是怪物,你是上天赐给父皇和玄月的珍宝。父皇相信你一定会给玄月带来一个崭新的盛世的,玄月将来有你父皇很放心“玄月皇帝木青胤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笑了笑,内心无限欣慰。 片刻皇后突然开口“皇儿你与桦儿的婚事怎么办,推迟婚礼终不是长久之计啊。母后看桦儿对你是真正的爱啊,你与他今后怎么办啊?”皇后一脸愁容,止不住的担忧。 落辛闻言眸光不觉的看向冉少轩,半响,“父皇母后,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当年我确实把他误认为少轩,才。如今少轩归来,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另外此事,事关天下局势,我也需要好好思量一二,父皇母后我想先离开一段时间。等我理清了一切,自会归来处理这一切,求父皇母后恩准。” 聪明也罢,愚蠢也罢,此时我已深陷局中不得抽身,也许唯有离去方能看清未来,只是,千桦对不起了。落辛内心一片惆怅。 闻言,玄月皇帝不由得叹了口气“皇儿,父皇可以让你离去,但是父皇告诉你,千桦,你一定要娶,这关系江山社稷由不得你乱来。另外我看得出来你对他并非无情,你要看清自己的心啊“。 落辛听着木青胤的话不由一颤,“父皇容儿臣想想吧,我今晚就会离去,请父皇母后保重”,言语间数不尽的忧愁。 皇后看着落辛一身的疲惫不由得心疼,不由得叹息,好好的婚礼变成这样。“辛儿,你今晚先歇息去吧,明日再离开也不迟,至于寒天皇帝那里就有你父皇处理吧。下去吧”目光疼惜而温柔。 落辛闻言微微一笑,而后起身恭敬的施礼。“谢父皇母后,儿臣告退。” 皇后看着落辛和冉少轩离开,不由得道:“陛下,看来辛儿还有得罪受啊。她身边的男子都是极为出色的,可是咱们的辛儿却有她的坚持啊”。 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儿啊,可知道为君者一生专守一人是多难。母后只希望你能幸福安康,并不希望你这一生为情爱受尽折磨啊。 “希望咱们的皇儿能早日想明白,等她再次回国,我就将皇位退给她,这天下终究还是半点不由人啊。希望应了机缘大师的话,辛儿可以一统天下,结束这鼎立之势”。两人相依,无话。 此时门外一个黑色影子悄然离开,隐约间向南而去。 飞鱼轩内一男子跌坐在地上,手里还抱着酒瓶狂饮,而他的身边还陈列着好几个早已空了的酒瓶。此时男子嘴里还低喃着“落落,我只是替身吗,呵呵,替身,我是替身。经历的那么多,落落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吗?哈哈哈”说完就拿起身旁的酒瓶猛地向嘴里倒去。 门外一秀丽的女子听着那话不觉得笑了,哼,上官千桦你只能是我的。女子在门外微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拿出自认为最美好的一面。慢慢推开漆红的门,轻盈地走到跌坐在地上的男子身边。 男子听见殿外传来的响声慢慢抬起了头,只见这人满脸通红,双眼迷离,俊秀文雅的脸赫然是上官千桦。喝醉的上官千桦早已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摇晃着头努力的想要清醒的辨认来人是谁。最终没有看清不由得晃了晃手道“你是谁呀,谁许你进来的出去。” 看着酩酊大醉的上官千桦,来人无声的笑了,轻柔的开口“宸王,我是欧阳柔啊,是玄天的七公主。宸王我怕你今日没有完婚不开心就来看看你,你没事吧。”说完还一脸关切的伸手去扶他。 上官千桦看着身前的人自嘲一笑“成婚哈哈哈再没有什么婚礼了,哈哈哈她说我不过是冉少轩的替身。哈哈哈替身,她从来没有爱过我,没爱过啊哈哈哈”说完伸手推开了身边的人就要去找酒“酒呢,给我酒”酩酊大醉的他言语不在温柔只是一派沉痛喑哑。 欧阳柔看着迷醉的人笑了笑,转后温柔的说“王爷,你怎么会是替身呢。你不是替身,在柔儿心里你是唯一的不可取代的。你喝醉了,现在我们去休息好不好?”边说边扶着上官千桦向床*榻走去。 上官千桦听言,重复念着那句“不是替身是唯一”,乖乖的随着她向床榻走去。 安置好上官千桦,欧阳柔转身便要去为他倒茶,只是她刚刚转身,上官千桦就扑过来从背后抱住了她。“落落不要离开我,不要。”说完就急切地把欧阳柔紧紧的抱在怀里。“落落我不是替身对不对,我是你的唯一对不对?”焦急的话说不出的惶恐不安。浅褐色的眸子更是一派水色,宛如水墨山水。 欧阳柔听见这话更是恼恨,你竟然把我看成了那个贱女人,哼,你不是爱她吗?那你妄想和她双栖双飞。今生你只能是我的,我欧阳柔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上官千桦你是我的。 只片刻欧阳柔便缓缓抬起头“千桦你不是替身,你是我今生的唯一,我爱你。”说完就点起脚尖吻*上了上去。 上官千桦得到怀里人的回答很是激动,而这主动的吻更是让他兴奋。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修长的大手更是不安分的向下游走。 “落落我爱你,真的很爱你,你一定不要离开我”,话温柔,吻缠绵。 欧阳柔听见这话,眼中瞬间一片阴狠,话却更加温柔。“千桦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说罢更加热情的回应着他。 上官千桦感觉到这一变化,只觉得无限欣喜,伸手抱起怀里的女子摇摇晃晃地向床*榻走去。寂静的宫殿转瞬便传来暧昧的声音, 相对于飞鱼轩的热闹,其他宫殿则平静的诡异,而这平静背后似乎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