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靠签到囤物资》 第1章 比试厨艺 北平城，红星轧钢厂食堂。 两名厨师站在一起，一个是看起来是将近四十岁的中年人，另外一个则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在他们面前的是分隔开的两个锅灶。 周围围着一圈儿人，正在看着内里的两人。 “这是唱什么戏呢？” “害！你不知道吧，咱们二食堂的主厨跑了，这不是有了个主厨的空缺嘛，之前的一个帮厨和咱们原来主厨的儿子，就是那个…傻柱比厨艺呢，谁的厨艺好谁就是主厨！” “这玩意儿还用比啊，我觉得以前那个何师傅手艺就不错，用傻柱不就完了嘛？” “呸呸呸，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还玩子承父业那一套呢！” “诶？你别给我扣帽子啊你！” 一群人围着圈儿看着热闹，这世道也没啥可娱乐的，有个这样的厨艺比赛，能顶后面一个月的谈资了。 “咱们轧钢厂二食堂主厨大比，现在开始！” 李卫国抬眼瞥了瞥一旁的傻柱。 虽然意外情况下来到这个时代，但是咱是身穿啊，传统的手艺可没丢。 想当年他也能成为全球唯一一个连续二十年获得米其林三星评价的中餐厨师，可不是开玩笑的。 随手颠了颠厨房给准备的锋利的菜刀，手腕抖动之间，明明菜刀离开了手心，但却径自在空中旋转起来，然后被李卫国握在手里。 嚯！ 就这一手功夫，瞬间就让一旁的围观群众发出了阵阵惊叹声。 甚至还有人在里面不断的鼓掌叫好起来。 好像这不是一个厨艺的比拼，而是天桥杂耍一样。 熟悉了这把刀的各项属性之后，李卫国迅速下刀。 泡发的木耳、玉兰片、猪瘦肉在他的手下迅速变成均匀的丝状，刀的速度快到几乎让人看不清的程度。 接下来，继续把葱姜蒜切成末状。 站在最前面的几个领导互看了几眼。 别说味道如何，就最开始这一系列的刀工就几乎征服了他们。 与之相比，一旁闷声一下一下切着菜的傻柱就相形见绌了许多。 “这李师傅果然不同凡响啊。” “还是咱们杨厂长有先见之明，咱们以后看样子是有口福了！” 身边一个个属下的吹捧让杨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李卫国可是他亲自从外面接回来的，之前这家伙是在部队的炊事班里。 南边的仗打完了，退伍回来，大领导亲自打电话让他把人接到厂里，就一直放在二食堂做帮厨。 原本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水准，不过现在看来，自己还真的是捡到宝了。 此时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把目光定格在了李卫国身上，只有少许的人会扫一眼在一旁的傻柱。 看着李卫国的动作仿佛是在加工艺术品一般，左手将切好的肉丝腌制起来，右手将淀粉、盐、白糖、醋等等兑成调味汁。 双手同时工作，但动作行云流水，完全没有一丝滞涩的感觉。 热锅冷油，把肉丝炒开之后，下剁椒、蒜末、姜末加进去，继续炒香。 就这一瞬间，香气弥漫开来，在一旁围着的工人们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这也太香了，说句夸张点的，很多工人这辈子可能都没闻过这么香的香气。 即便周围的人吵吵嚷嚷的议论，也没有丝毫影响到正在做菜的李卫国，他依旧在全神贯注的做着菜。 这也是他前世带来的习惯，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一旦站在厨灶前面，就会无比认真的对待，这也是他能在厨艺一道走的这么远的原因之一。 肉丝炒好后，再加入焯过水的萝卜丝以及先前切的玉兰丝和黑木耳丝。 翻炒几下，右手一颠，轰的一声，火焰冒出一两米高。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往后挤着退了好几步。 甚至都有人准备去找水了，结果看到火焰迅速收回去才停下了脚步，这也是一个炒菜的小技巧。 爆炒之后，倒入芡汁，加点葱花配料之后收收汁，整盘鱼香肉丝就完成了。 “各位领导，鱼香肉丝，请品尝。” 请品尝 这次比试时李卫国选用的食材本身就略多一些，不但足够盛出来三个小盘给杨厂长三人，还有另外半盘剩余。 李卫国直接把另外半盘托在手中，抄起一双筷子，朝着围观人群走了过去。 “来来来，大家也可以尝尝啊，这是咱们杨厂长给咱们工人兄弟们准备的福利。” “每人一筷子，不许多吃啊，多吃后面的人没有了。” 幸亏此时这边围着的人还不多，也就二十多人，每人也都很自觉，就夹起来一个肉丝，就着点配菜，转了一圈正好吃完。 “真好吃啊！感谢李师傅！” “别谢我啊，得感谢咱们杨厂长，这肉啊菜啊，可不是我准备的！” 听到此起彼伏的感谢声，杨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老李年纪大些确实想得周到。 要不然自己三人在这品尝，其他工人看着，那不是把自己和人民群众割裂开了嘛。 这样处理是很好的，非常好！ “这肉丝柔滑软嫩，咸甜酸辣兼备，老李你这手艺是相当的不错啊！” “不过，这鱼香肉丝怎么是猪肉做的啊，鱼呢？咱们食堂仓库里没有鱼了嘛？” 李卫国失笑了一声。 “杨厂长，咱们这鱼香肉丝可是正宗的川菜，鱼香的鱼可不是水里的鱼，而是余音绕梁的余，所以这鱼香肉丝也叫余香肉丝。” 听到李卫国的解释，杨厂长直接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在这个年代，有一门手艺，还有文化的人，那必定是个人才啊。 还是我老杨有眼光！ 这时候他倒是不想着这是大领导的吩咐了。 “哎哎哎？你们怎么都跟他那儿说上了，我这也做完了啊！” 傻柱憨傻的性子也让他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就嚷嚷了起来。 原本还挺和谐的氛围瞬间被傻柱打破，几个领导都面色阴沉的走了过去。 虽然他们对李卫国的菜都十分满意，但毕竟是比赛，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直接定下来。 原本傻柱的厨艺也还算是不错的，也是从他父亲那一脉相传下来的谭家菜传人。 不过谭家菜是出了名的宫廷菜，以鲜美和软嫩着名，长于干货发制，精于高汤老火烹饪海八珍。 以轧钢厂的条件，自然是不可能为傻柱准备这样的材料来比试厨艺了。 都是生活中最常见的配料，傻柱以谭家菜的手法制作味道也比普通的烹制味道好的多。 但要和李卫国相比，那就有些相形见绌了，即便给傻柱提供珍品备菜也未必能比得上，何况是现在？ 所以杨厂长等人随便扒拉了两口就直接定下了，这场比试的胜者是李卫国。 “不是，他怎么就赢了他？厂长，我们家从我爸年轻的时候可就在咱们厂做掌勺的了！” 眼看着杨厂长要走，傻柱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紧赶了几步追了上去，想拉住杨厂长的胳膊。 “何师傅，旁边的工人兄弟们也都尝了李师傅的菜了，你可以问问他们，不要跟这儿纠缠我了，我还有公务要忙。” “李师傅，你跟我来一下。” “好嘞！” 第2章 搬进院里 “李师傅，作为咱们轧钢厂的主厨，您这之前还有这么久在部队工作的经验。在我职权里面，可以直接给您上六级厨师的待遇，每个月48元的工资，还有额外的补助，大概一共是60.5元。您看可以吧？” 李卫国赶忙点了点头。 本身这种事儿就不是他能决定和讨价还价的，杨厂长也就是那么象征性的一问，他要是真的答不可以，还和人家讨价还价的，那就是不懂事了。 听到李卫国的回答，杨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问过了，你现在还住咱们轧钢厂的职工宿舍呢吧。我刚才已经让人去街道办替你沟通了，咱们厂在南锣鼓巷那边还有空房子，你直接过去找王主任就行，到时候他们就给你安排了。” “成，那谢谢杨厂长了！” 李卫国赶忙道谢。 在记忆中那个宿舍环境基本上都是他接受不了的。 虽然是身穿过来，但是之前的那个身份干了什么事儿，经历了什么他也只是有那部分的记忆而已。 只知道是从部队回来，跟着干了几个月的帮厨。 幸好过来就不用住宿舍了，厂里面给分配了房子。 这也不由的李卫国唏嘘不已。 南锣鼓巷的房子啊，这要到后世…啧啧啧… 虽然穿越到了这个年代，可他也不想着就这么苦哈哈的一直过着了。 而且，这可是身穿过来的，他已经将近四十岁了，前半生一直与厨灶为伍。 就在前世的他下定决心准备好好享受生活的时候，唰的一下来到了这个吃苦的年代。 不过哪怕是在这个年代，他也要潇洒起来，花差起来。 谁说奔四的人就不能放纵一下了！ 做了一辈子饭，就不能享受享受嘛？ 在去街道办的路上，顺手买了份茶叶，李卫国来到了街道办的办公室。 里面几个人正带着红袖箍往外走呢，见到李卫国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干什么的？” “我是之前退伍到红星轧钢厂的炊事兵，现在升主厨了，杨厂长说给我分了住处，让我来街道办找一下王主任。” “啊，行吧，往里面走，最里面的办公室就是了。” “好嘞，您先忙…” 相比于日后你到服务台前面人家都带搭不惜理的态度，这个年代的这群办事员简直是负责任到了极点，和他们有关无关的事儿都得问上一嘴。 到办公室门口，李卫国敲了敲门。 “进。” 听声音来看，应该是个好相与的人。 李卫国拎着茶叶开门走了进去，带着笑脸说道：“王主任，您好，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李卫国，杨厂长让我来找您的。” “嗯，我知道了，你稍等一下，我给你安排啊。” 王主任头也没抬的应付了他一句，继续翻看自己手里的文件。 “好嘞。” 李卫国也不着急，把茶叶放桌子上，随便拿了张报纸就阅读起来。 后世他记事的时候家里面就已经有电视了，天天除了练习厨艺，就是跟着长辈看新闻，对于报纸看的还是比较少的。 “李师傅，咱们可以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卫国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人正在微笑着看着他。 李卫国点了点头，跟着王主任起了身，那包茶叶顺势就‘遗忘’在了她的办公室里。 两人不紧不慢的溜达着就到了南锣鼓巷。 “你可得记着点自己住的院儿啊，这里面胡同儿可不少，别到时候找不着了。” 王主任略有些开玩笑的调侃了一句。 “王姐您放心，我这脑子好使着呢，记什么都特别清楚！” “那就成！” 王主任也没纠结李卫国的称呼，直接欣然接受了。 没走几步路的功夫，两人就已经到了胡同口，数着院门往里进。 刚进院门，一个坐在门口嗑着瓜子的戴着眼镜的干瘦老头就迎了过来。 “王主任，下午好啊！” 李卫国眼瞅着这老头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自己手心里面剩的那点瓜子全都揣回兜里去了。 心知这老头可着实有点抠门了啊，就几颗瓜子还藏着掖着的。 “老阎啊，这是轧钢厂新来的大厨，分配到咱们院儿了，就住你们家对个儿，你跟老易他们说说，平日里照应着点儿啊。” “成，那一会儿我跟我们家那口子说一声，给对面儿那屋收拾一下。” “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了，老阎是咱们院里的三大爷，有事儿你都可以问他，解决不了再去街道办找我。” 王主任这话听着好像是给李卫国站台，但实际上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有事儿你就跟院里自己解决，没事别去街道办找我。 一包茶叶的交情，亲自给他送到四合院门口也就了了。 人家也不想跟他有什么深交。 “这个…三大爷啊，劳驾问您一下，咱们这个附近有没有能买到被褥的地方啊？” 李卫国回忆了一下前身在宿舍里面住的环境，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那简直是不忍直视，既然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也换了一个人，就全都和过去告别吧。 “你要买被褥？” 阎埠贵眼镜后面的小眼睛微微有些聚光的盯着李卫国。 “啊，您看我这刚准备搬过来，连个铺盖都没有，这也不能天为被地为床吧！” “您贵姓？” “免贵姓李，李卫国。” 阎埠贵笑呵呵的拉着李卫国的胳膊就往自己家走。 “你先跟我家坐会儿，那屋有段日子没人住了，我让你嫂子给你收拾出来去。” “哎，成。” 李卫国也不矫情，直接跟着阎埠贵进了他们家，两人分边坐在炕上。 “老阎，这位是…” 三大妈正在屋里准备做饭呢，看到三大爷拉着李卫国进来有点懵。 这吃饭的点儿，自家老爷们从来都是跟别人家蹭蹭拿拿的，什么时候往屋里拉过人？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是小李，人家街道办安排住咱们家对面了。” “那屋多脏啊，这么长时间没住人，你去收拾收拾去。” 说着，阎埠贵冲着自家老伴儿微微挤了挤眼睛，后者瞬间明白。 自家的杂物都在对面那屋堆着呢，这人家来人住了，可不得给人家收拾出来。 “小李啊，是这么个事儿，你要买被褥这事儿，我想和你说道说道。” 看着自己家人出去收拾去了，阎埠贵从炕柜里面掏出来一袋瓜子，抓了一把递给了李卫国。 这要是三大妈看着了，都得抓着阎埠贵的头皮扯两下看看，这是不是自家老爷们。 第3章 细水长流 “小李啊，你看是这么回事。咱们这附近啊，根本就没有卖被褥的。” “这做被褥得先买布，得要布票吧，还要买棉花，得要棉花票吧。” “小李你刚搬来，你有布票嘛，有棉花票嘛？就算你买了布，买了棉花，你还得现做不是。” “照我说啊，就这样吧，老哥哥这家里还有几套多余的被褥，你嫂子见天儿的拾掇，都是洗好了放在那的。” “你这晚上也不能没铺盖住不是？要不老哥哥就吃点亏，卖你一套得了。” “十五…十二块钱吧，这布票和棉花票，都是你老哥哥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啊。” 阎埠贵眼巴巴的看着李卫国，心里面也在打着鼓。 十二块钱应该没啥问题了吧？ 正常去买也得好几块钱啊，那布料棉花什么的。 话都说这份上了，李卫国哪还不明白阎埠贵的意思啊。 不过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棉花票和布票他现在也的确没有。 阎埠贵的家里他刚刚也仔细观察了一下，收拾的的确干净整洁，也不会有什么心理洁癖之类的想法。 “成，那三大爷，我的铺盖就从您这拿了！” 李卫国也不是啰嗦的人，既然决定了那就直接和阎埠贵定下来就好了。 从兜里掏出来一堆钱票，有穿越过来时候就在兜里的，也有杨厂长给的，还有之前买茶叶剩下的零钱。 零零碎碎的数出来十二块钱递给了阎埠贵，后者乐的脸上跟一朵花儿似的。 从阎埠贵家出来，李卫国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花了十二块钱，三大妈就把他的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行李被褥也全都铺好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家的伙食实在清汤寡水，甚至还想要留李卫国在他们家吃口饭。 还真是热情啊… 在屋里面正在吃饭的三大妈忍不住问自家的老头子。 “你今天是怎么了，还邀请人家吃饭了？变性子了？” 阎埠贵斜眼瞥了瞥自家老伴，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夹了块土豆，在带着肉星的汤里面涮了涮，然后美美的吃上一口。 “你懂什么？这李卫国能当上轧钢厂的大厨，那何大清走了，都没用傻柱，代表什么？代表人家有本事啊！” “街道办王主任亲自送过来的，还嘱咐了我几句，代表什么？代表人家有关系啊。” “十二块钱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连个磕巴都没打，也没讲价，代表什么？代表人家局气啊！” “就这样的人，咱们搞好关系，随便手里面漏点，那不都够咱们家吃顿肉的啊！” 阎埠贵略带高傲的扫了一眼三大妈。 还真以为你自家老爷们只会算计那块八毛的啊！ 咱这叫做细水长流！ 李卫国刚出来，还没回到自己的屋子，就从院外面进来一个人，看到李卫国先打了声招呼。 “哟，李大厨，您怎么还跑我们院儿来了？厂里头给安排的？” 从外面回来的正是拎着一个网兜的傻柱，今天虽然和李卫国的厨艺比试中输了，但是他也尝到了领导们留下的一点鱼香肉丝。 傻柱虽然轴，但不是蠢，鱼香肉丝他也会做，两人厨艺之间的差距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当两个人相差无几的时候，可能还会有竞争和怨怼。 当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很大的时候，这些情绪就都会被掩盖。 就像是现在，傻柱明知道李卫国明天上班之后就会取代自己目前掌勺的位置，但还是客客气气的给他打了招呼。 李卫国还没说话，从正院的穿堂已经跑出来一个人，对着傻柱就招呼起来。 “傻柱，你这咋才回来呢，我妈和棒梗他们都等急了！” “抱歉，李师傅，我先走一步啊，院儿里有人等着呢！” 傻柱略带着显摆的语气嘚瑟了一下，然后拎着手里面的饭盒快步往院里走去。 “来啦，来喽，我今儿有点事儿，马上开饭！” “哎？傻柱，那人谁啊，也不是咱们院儿的啊，你跟他在那聊什么呐？” 秦淮茹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嘴，下午厨艺比赛的时候她倒是没过去，也不知道李卫国这号人。 “这…” 傻柱犹豫了下，本来输给人家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不过秦淮茹就在厂里上班，早晚也能知道。 “李师傅是咱们厂二食堂的主厨啦，我爸不是跑了嘛，他顶我爸的缺。” “啥？他顶你爸的缺？那你呢？不是说你能升主厨嘛？” 秦淮茹有点着急，原本都以为何大清走了之后傻柱就能当主厨呢。 不但能升工资，以后能带回来的东西就更多了。 怎么就一下子让人家给截胡了？ 那不是白自己跟家琢磨那么长时间了？ “傻柱，这事儿是已经定下来了嘛？” 看着秦淮茹的表情，傻柱也知道她脑袋里面是什么心思。 “姐，我亲姐诶，您可甭惦记了。我才是一个八级的厨子，人家是六级的。做的饭那叫一个地道，您是没吃着，您明儿个去食堂吃一顿，就知道了。” “我…我管他好吃赖吃呢！” 秦淮茹干笑了一下，然后伸手在傻柱的胳膊上锤了几下。 “我能惦记什么，我就是一工人，我就是替你不值，那明明你爸就是主厨，现在他走了，凭啥不给你升上去啊。姐那是替你着想呢，要不然你们爱谁当主厨谁当去，关我什么事儿！” 感觉到秦淮茹的语气有些重，傻柱赶忙快走几步跟上。 “姐，是我错，我这狗咬吕洞宾，不识您的好人心了，甭搭理我，您赶紧把东西拿回去吧，别给那老太太还有仨孩子饿着了！” 看见秦淮茹亦嗔亦笑的模样，傻柱眼睛都快直了，也嘿嘿一笑，进了自己家的屋子。 饭盒都给贾家了，他得给自己热个馒头什么的。 至于菜，贾家的三个孩子长身体呢，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跟人家孩子争个什么劲儿！ 第4章 签到系统 这边刚刚回到屋子里躺下的李卫国，只听到脑海中的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 “恭喜宿主入住四合院，激活签到系统，首次签到，奖励粮票十斤，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系统？ 宿主？ 虽然李卫国前世不怎么看小说，但是对这些东西还是略有些了解的。 既然是签到系统，那就签到就是了。 第二天，李卫国来到轧钢厂工作交接的异常顺利，毕竟之前已经在这里做了那么久的帮厨了。 唯一出现的问题就是他已经和食堂原本的帮厨把白案做好，汤汤水水的准备好，工人们都吃饱喝足离开了食堂之后，傻柱才姗姗来迟，端着一个保温杯，像一个退休的老大爷一般。 “李师傅，您之前也在这做帮厨的，傻柱他爸在这当主厨时候就这样，现在您是主厨了，不拾掇拾掇他啊。” 看到傻柱这样的做派，之前就在食堂工作的刘岚凑过来给李卫国拱了拱火。 听到她说的这样的话，李卫国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前世他可以说是在厨房长大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就像傻柱这样的也只不过是个小问题而已。 就这种没脑子的莽夫，收拾他简直是太简单了。 只不过自己现在刚接手厨房，幸好之前还在这忙了几个月，对各个地方都比较熟悉，上手的也快。 上任第一天，中午的菜就是李卫国亲自动手做的。 相比于精致的私厨菜，做大锅菜要求的就是量大、管饱，味道的要求反而没有那么高了。 但毕竟曾经也是厨师里面神级的存在，不管是私厨还是大锅菜，李卫国还都是抱着一个认真的态度去做的。 今天第一天上班，李卫国索性就跟着刘岚一起去了前面窗口，给工人们打饭。 虽然自己做的菜心里有底，但还是想要看看这些吃饭的工人们给的最直白的反馈。 不过目前看来，反响都还是不错的。 虽然只是做了最普通的白菜、土豆之类的，但是李卫国对火候的掌控和调料的计量，别说是傻柱了，就是傻柱他爸也是远远比不上的。 在食堂的饭桌上，那一个个空了的饭盒和工人们脸上的笑容，就是对李卫国最大的肯定。 “您好，麻烦给我打两个馒头，一份白菜。” 李卫国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女人，模样倒是蛮俊俏的。 当然了，也不至于说长得好看就吸引到了李卫国的注意力，而是这个女人就是昨天晚上叫着傻柱进后院的那人。 趁着李卫国打菜的工夫，秦淮茹低声道：“李师傅，我叫秦淮茹，咱们是一个院儿的，我们家和柱子家住对门儿。” 听到这话，李卫国打菜的手稍微用了一点力，多了那么一两片白菜。 原本打饭的厨子就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或多或少几片，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自己院子里的邻居，照顾一下也是无妨的。 “谢谢李师傅！” 秦淮茹当然注意到了李卫国的动作，甜甜的笑了一下，拿着饭盒去了一旁。 这女人体型丰盈，面容姣好，皮肤白皙，还带着一丝少妇的韵味，没想到傻柱这家伙还挺有福气的。 李卫国啧了啧舌，虽然他也没什么实际经验，但是前世单身了近40年，九十一里面的各种先生还是了解了不少的。 “李师傅，之前您都在后面帮厨，什么都不了解。秦淮茹这女人您可得注意着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刘岚看到秦淮茹和李卫国打招呼了，语气中带着不屑的说着。 这倒是勾起了李卫国的好奇心。 “怎么说？她不是和何雨柱同志在一起的嘛？” “他俩在一起？” 刘岚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秦淮茹是个寡妇，自己拉扯三个孩子还有个老婆婆。” “傻柱自己就是个老光棍，上赶着往人家身边凑，还美其名曰接济人家，实际上啊，被人家耍得团团转的也是他。” “啊？是怎么回事啊，感谢刘岚同志的提醒啊。” 李卫国做出如梦初醒的表情，刘岚满意的回去了后厨。 以刘岚描述的这种女人的招数无非就是糖衣炮弹，那咱就糖衣吃掉，炮弹给她打回去！ 更何况刘岚这评价有没有带主观的意愿，还未可知，也没有必要现在就对自己同院子的人有那么大的想法。 “差不多得了啊，背后说人家话还这么大声儿，生怕别人听不着啊！” 还不等刘岚回到后厨，傻柱端着保温杯从后厨溜达了出来，两人走了个迎面。 傻柱明显是听到之前她说的话了，狠狠的瞪了刘岚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刘岚对着李卫国耸了耸肩，做了个‘魔怔了’的口型。 傻柱是什么人她们后厨的是最了解的了，都懒得和他计较。 李卫国也没当回事，这种事，也就当个乐子听也就是了。 傻柱和他李卫国又非亲非故的，他乐意跟这小寡妇混在一起，那是他的事儿。 只要在食堂的事儿别掉链子，其他的事儿李卫国才懒得管呢。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刘岚和另外一个叫马华的小伙子已经开始收拾后厨的卫生了，李卫国循着傻柱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 此时傻柱正躺在仓库外面的摇椅上一下一下抿着茶水呢，嘴里面哼哼着小曲儿，说不出来的自在。 李卫国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在他的身旁叫了他一声。 “何雨柱同志！” 傻柱吓得一哆嗦，手里面的搪瓷缸差点没掉地上。 “不是，我说李师傅，您这一惊一乍的，幸亏我胆子大点啊，要换许大茂那小胆儿，都能让您给吓的背过气儿去。” 听着傻柱碎嘴子的吐槽，李卫国表情不变，配合着他点了点头。 “何雨柱同志，你今儿早上来的好像有些晚啊，我看外面的工人都吃完早饭离开了，后厨的同志们都已经把中午的菜备好了，你才到的后厨。还有，现在刘岚她们都去收拾卫生了，怎么你还这么滋润，跑这儿喝上茶水了？” 傻柱闻言一愣。 他倒是忘了，之前他这么多毛病没人说，是因为他爸何大清就是二厨房的主厨。 但是现在何大清跑了，主厨是面前的这个人，那他的身份也就是个最普通的八级厨师。 这样做也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不过咱傻柱何许人也？ 就算是知道了自己有错误，那也坚决的不能承认啊！ 傻柱梗着脖子，歪着脑袋看着李卫国，憋出来一句话。 “我…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啊，怎么了？” 第5章 食堂新规 眼看着傻柱一副撒泼耍臭无赖的架势，李卫国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何雨柱同志，既然你现在是在我二食堂的后厨做帮厨工作的，那你就要做好帮厨应该做的分内的工作！” “选菜、备菜我都不说了，这边食堂都已经开餐了，你才慢慢悠悠的进来，合着厨子不做饭，来这和工人兄弟们同吃来了？” “还有，收餐了之后，我还在忙，你就端着茶壶来这边喝茶了，我怎么看着你比厂长他们滋润多了。他们还得为厂里面的各种琐事忙碌，你这除了喝喝茶，看看报，也没怎么忙活啊。” “我今天把话撂这，好好工作，认真干活，我保证你在我的手底下不光是养家糊口，还能学到一些东西。” “如果来我这养大爷，摆老太爷的谱。那抱歉，你来错地方了，我会亲自去找杨厂长给你换一个适合你的岗位，明白了么？” 李卫国没有像是之前和傻柱吵架的人嚷的那么歇斯底里，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事一样，娓娓道来。 但是却让傻柱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压力，想要撒泼发泄一下，但看到李卫国的眼神之后，他又怂了下来。 “你…” 不等何雨柱反问出来，李卫国又面色平静的盯着他的眼睛问了一句。 “你明白了么？” “明…明白了。” 傻柱感觉有些丢了面子，但也不敢面对面的和李卫国顶缸，只好压低声音应了一声，就从椅子上起来，回后厨去了。 饭点儿已经过了，食堂的后厨收拾了卫生之后，也没有什么可做的活儿，一个个的自己找地方坐着聊天。 李卫国直接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起来。 “各位同志，我说几句，我之前也是在咱们食堂里面做帮厨的，这几个月也都见了不少事儿。” “这每天做的菜虽然是定量的，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多多少少也都还会有剩余。” “现在家家都不好过，以后每天的剩菜，大家均分一下，各自带回家，也算有份吃食，省得浪费。” 这话一出，食堂的人眼睛前面全都一亮。 之前的剩菜，每次都被傻柱划拉划拉装自己饭盒里了。 他自己装三四饭盒，其他人也就能带点汤汤水水。 但是之前何大清是主厨，众人都敢怒不敢言。 现在新来的主厨发话了，他们也能捞着点东西了！ “不是，那剩菜之前一直是我带回家的啊，凭什么就分给他们了？” 傻柱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而后突然想起来了，这样的话以后他就没啥东西往回带了啊。 剩菜本来就不多，几个人一分，那还剩啥了？也就是够一个人吃的了！ “何师傅，你是不是搞错了些问题啊！” 李卫国微笑着看着有些炸毛的何雨柱。 “食堂里面的菜是公家的，为了避免浪费才让大家把剩菜分了带回去，你问我凭什么分给他们，那我倒要问问你，凭什么要都分给你？” “对啊，凭什么要都给你啊！” 刘岚第一个响应起来，原来何大清当主厨时候，她不好说什么。 现在傻柱和他们一样，都是帮厨，还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谁怕谁啊？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大家都没有，也就这样了。 但是大家都没有，傻柱天天大小饭盒的往家里拿，那就是犯了众怒。 “就是，之前的剩菜全让他拿走了，我们天天就只剩下点汤汁儿！” “我们家四口人呢，天天都吃不饱！他傻柱就自己一个，还拿走那么多菜，三四个人吃都吃不了！” 除了之前跟何雨柱拜师的马华没有张嘴，其他的人都纷纷站起来声讨傻柱。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傻柱正在被压着游街一样。 李卫国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何雨柱同志，这是群众的呼声，你听到了嘛？现在到你了，你给我个能说服大家的理由，把每天的剩菜都留给你。” “这…” 傻柱语塞了。 怎么说？ 难不成说大院里面还有秦淮茹她们一家五口等着自己拿剩菜回去？ 先不说这个理由能不能成立。 他要是敢这么说，明天整个轧钢厂都得传开了。 到以后他还怎么找媳妇儿？ “行了，既然何雨柱同志没什么可说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李卫国一锤定音，然后不管傻柱黑了的脸色，离开了二食堂。 到食堂主任那打了声招呼，也确定今天没有小灶开火，就直接离开了厂里。 本身杨厂长也跟食堂主任提过一嘴，关于李卫国的事儿能予以方便就予以方便。 在不耽误工作的前提下，他想离开就离开呗。 出了厂子之后，李卫国径直的往东面走去，这是阎埠贵昨天跟他说的鸽子市的位置。 现在他的手头里只有些钱，还是要去买些肉票才好，粮票今天签到的时候已经得到了。 作为食堂的主厨，剩菜他就不准备往家里拿了。 一方面，让利于手下，才能得到他们的拥护。 另外一方面，李卫国前世就挑嘴的很，剩菜是极少吃的，哪怕是到了这个时代，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 鸽子市这个地方，如果说合法那肯定是不合法的，所以这里面的人几乎都是故意用布遮住自己的半边脸。 但是监管人员基本上也是对这种鸽子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家也是有需求的嘛。 整个一下午，李卫国把自己平日里能用到的锅碗瓢盆备了个齐全，肉和粮食倒是没买多少，够今天用的就成。 毕竟有签到呢，今天就签到了粮票，或许明天就是肉票呢！ 也幸亏李卫国有个随身空间，地方也不小了，足足三立方，装这些杂物和钱票也是足够用了。 而且里面时间自动停止，就像是一个天然的保鲜柜一样，可惜的是里面不能储存活物。 “李师傅回来啦？” 回到院子里，阎埠贵还是老样子坐在那嗑瓜子，见到李卫国回来，招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还没等李卫国张嘴，阎埠贵的小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那李卫国手上正拎着一袋米，一条肉，还有一个布口袋，里面装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想来也是从外面买的生活用品吧。 这家伙，虽然是当了主厨了，工资也就五六十块钱呗，看着比一大爷二大爷款儿多了。 “诶？三大爷，正好您在这儿。我这家里也拾掇好了，今晚上您替我叫上其他两位大爷在我们家吃个饭，喝点小酒怎么样？” 一听说李卫国要请客吃饭，阎埠贵的眼睛都亮了。 莫不是这条肉是要给他们做菜的？ “那感情好啊，你去准备吧，正好老哥也尝尝你的手艺！一大爷和二大爷那我去通知，一会儿我就带着酒去你家找你啦。” “行，那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 第6章 请客吃饭 晚上能有人请客，阎埠贵的心情可是好到了不行，乐呵呵的把吃剩下的瓜子揣兜里，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就回了家。 “老婆子，你做饭别带我啊，咱晚上有好吃的！” “吃啥啊？” 阎埠贵摇头晃脑的坐在自家的炕上，略带着得意的微抬着下巴。 “对面儿新来的老李，请我们三个大爷吃饭。我看着他拎进来的五花肉，那么宽一条呢！还有白花花的大米，今儿晚上咱可有好吃的了。” 三大妈吧嗒吧嗒嘴，然后咽了一小口口水：“那么宽的一条肉都能给你们做了吃？” “放心吧！你以为人家老李那么抠门那，我可看的清楚，人家局气的很！” 阎埠贵眼中有些不屑，仿佛那么局气的人是自己一样。 谁还没有个阔气的梦呢？ 一个月二十块钱，养活一家五口人，阎埠贵要是不算计，早就卖儿卖女等饿死了。 “对了，老婆子，这次我得拎壶酒过去，这次你就放两碗…不…就放一碗水吧！” 嘱咐着自己家三大妈往酒壶里面兑水，没兑上两碗，只兑一碗阎埠贵都有种自己亏了的感觉，咬牙切齿的。 此时，院里面的人也稀稀拉拉的回来了。 阎埠贵赶紧起身去后院通知一大爷和二大爷家里告诉他们一声。 别到时候人家有事来不了，他也吃不上这顿饭了。 下午的时候李卫国就开始准备这顿晚餐了。 焯好了一条五花肉，然后切成麻将大小的肉块，煸了葱姜蒜和香料，炒好了糖色，再将五花肉下锅煸炒爆香之后，加上开水，开始焖炖。 就是简单的一个炖肉，香味却四溢开来，莫说是四合院了，甚至连隔壁院子都有人从自家里走出来，使劲嗅着这肉香味。 “嚯，这老李做饭够香的啊！” “那肯定的啊，他可是正儿八经赢了傻柱当上的主厨，傻柱那混小子，人不咋地，但是手艺还是可以的！” 三个大爷晃晃悠悠的边聊天边来到了李卫国的家门口。 提到傻柱，一大爷还是有点拉着脸，毕竟原本都以为傻柱的主厨是十拿九稳的，现在被抢了，他能高兴才怪。 那傻柱可是他心里预定的给自己养老的人。 “老李啊，我带着一大爷和二大爷来了，看，还有我特意准备的酒。” 阎埠贵刚进来就提着自家的酒壶叫嚷开了，还深深的用鼻子吸了一口气。 唔…真香啊。 把酒放桌子上，他也没忘记给李卫国介绍一下。 “这位是咱们院儿的一大爷，易忠海，那可是咱们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啊，老工人啦。” “一大爷好，我这也是刚到厂里，还没认全人呢，稍等一下，一会就吃饭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李卫国的笑脸，易忠海也善意的笑了笑，两人握了一下手。 “这位是咱们院儿的二大爷，刘海中，也是七级钳工，咱们厂里的老资历。” 刘海中听到阎埠贵介绍自己，伸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挺了挺啤酒肚，一副傲然的样子。 李卫国见状哪还不知道这位的性格啊，心中暗笑，嘴上的语气也带上了点夸张。 “二大爷啊，您是老资历，那我得听您的啊，一会儿多吃点，以后如果有事儿还保不齐得麻烦您呢。” 听到这样的话，刘海中轻咳了一声，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笑容。 “行吧，放心，以后在这院儿里有事儿找二大爷来汇报就行。” “得嘞，您三位稍坐一会儿，咱们这菜马上就好！” 这顿饭李卫国十分的重视，毕竟这三位大爷在院子里面还是很有威望的，而且赶上了一个敏感的时候，过几年之后如果他们能帮自己说说话，也是免去不少的麻烦。 除了红烧肉之外，李卫国还特意熬了一锅鸡汤，在里面打上了鱼肉和豆腐混合制成的小孩拳头大小的狮子头，慢火微熟。 再加上一个家常的肉末茄子，将准备的五花肉留出来一小块，做法也比较简单，主要就是李卫国自己调出来的酱汁。 两道菜都做的微微重口一点，毕竟清汤寡水吃多了，给他们来点稍微大一点的油腻，也下下饭。 在红烧肉好了之后，狮子头也正好可以出锅。 方方正正的红烧肉一块块叠起来，亮红色的光泽外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四个白色小碗里面，放着一碗底金色的汤汁，辅以白色的狮子头，上面再加上李卫国撒的几片青翠的香菜叶，分别放在了桌子的四个方向。 再加上一盘略带油光的肉末茄子，今晚上的晚餐就正式完成了。 正好每个人面前都有一碗。 易忠海三人面对面的互相看了几眼。 之前吃饭也就是大家随便做点吃的，用盘子盛了出来也就是了。 这年头，哪有人会研究摆盘之类的做法啊，所以三人看到这样的菜色，直接就懵在了那里。 “嚯…老李啊，你这做的也太好看了，我这都不敢吃了，跟个艺术品似的。” 阎埠贵用自己面前的勺子拨了拨碗中的狮子头，它甚至还有些弹性。 “那可不，我这…见多识广的人，也就是吃过几次这样的菜色吧。” 刘海中咽了一口唾沫，但还是嘴硬的说了一句。 易忠海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盯着菜的表情还有不断移动的喉结也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您二位可别捧我了，不就是几道菜嘛，您们快动筷子，尝尝味道怎么样？” “那咱们尝尝？” 刘海中率先用勺子挖了一小勺狮子头，混合着鸡汤放入口中。 刚刚入口，那股咸香味儿瞬间在味蕾上起舞，刘海中整个人都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香，真的是太香了！ 此时他也不说自己之前吃过多少次了，在口中把香味全部抿进胃里之后，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有这么夸张？ 其他两人看着刘海中的样子笑了笑之后，也小心翼翼的挖了一勺放入口中。 面对这样的美食，只有嘲笑刘海中，理解刘海中，成为刘海中。 第7章 可怜雨水 “这是谁家做饭呢啊，什么年月了，还炖肉，可不是要了人命了，怎么这么香啊！秦淮茹，你去看看能不能要着点，给我这老太太和我大孙子吃几块肉。” 此时的贾家也正在吃饭，傻柱和秦淮茹各坐在方桌的一边，右手边是并排坐的三个孩子，左手边则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这公鸭一般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妈，我上哪知道谁家做的，也没见谁拿肉回来啊。” “不是咱家不是后院，那还能是中院阎老抠家？那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说到阎埠贵，贾张氏一脸的嫌弃和不屑。 “行了，秦淮茹，你扒拉两口赶紧出去看看去，这清汤寡水的，我大孙子还长身体呢！” 贾张氏训完自己的儿媳妇又把目光投向了傻柱。 “就拿回来点汤水，也好意思坐这儿蹭饭吃。” 傻柱本就是个好面子的人，听到贾张氏的话本能的就想反驳。 可还没等他说话，外面已经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哥！哥！” “别吵吵了，我跟秦姐这屋吃饭呢！” 傻柱高声答了句。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她梳着麻花辫，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衣服，瘦瘦小小的，是傻柱一母同胞的妹妹，何雨水。 “雨水，你咋回来了？” 傻柱大大咧咧的问了一句。 “哥…我放假了…” 何雨水有些怯懦的说道。 她倒不是怕何雨柱，主要就是看着那满脸横肉的贾张氏有些发怵。 贾张氏抬眼扫了一下何雨水，也注意到了对方看着自己家饭桌的眼神，然后冷笑了一下。 “怎么着？就拿回来点汤水，还得兄妹俩人来我们这孤儿寡母家蹭饭吃啊，跟我大孙子抢饭，要脸不要啊！” 看着贾张氏刁蛮的脸，何雨水也不敢说啥，只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哥哥。 “没吃饭呢？” 傻柱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妹妹。 今天也确实没拿回来啥，让雨水坐这吃饭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丢面儿啊。 何雨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像是一只流浪回来的宠物一样。 傻柱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从兜里掏出来几张零钱，递了过去。 “哥这还有两毛钱，你先拿着出去买两个馒头回家吃，别饿着了。” “哎？你们家雨水都那么大了，还能吃上俩馒头？” 贾张氏看着傻柱掏钱，直接从他手里抢过来一张。 “这一毛钱给我大孙子，一会儿还能买个零嘴什么的甜甜嘴。” 傻柱斜了这老太太一眼，也懒得和她计较，直接把剩下的钱递向了何雨水。 何雨水看了看桌子上的白菜和米饭，又看了看自己哥哥递过来的几张零钱，一股委屈的劲儿瞬间涌上心头。 也没接傻柱递过来的钱，扭头就跑出了屋子。 “哎？雨水怎么走了？坐这吃点儿啊。” 秦淮茹从厨房出来，手里面还拿着给何雨水找出来的碗筷。 “吃什么吃，我大孙子都不够吃，哪显着你了，要是吃完了就赶紧出去给我孙子要肉去！” 贾张氏瞪了自己儿媳妇一眼，然后给自己夹了满满一筷头子白菜，吐噜吐噜的吃了起来。 这边李卫国三人正边吃边聊呢，就听见门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哭声。 这是怎么了这是？ 四个人开门往外面看了一眼，何雨水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院子外面走呢。 “雨水？这是怎么了这是？” 易忠海张嘴叫住了她，毕竟是一大爷，还是比较热心的。 “一大爷…” 何雨水瘪着嘴，想要跟他哭诉，但是平日里也不是很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就嗫嚅了几句。 “我哥跟贾家那吃饭呢，他们不让我吃，让我自己想办法…” 说着小姑娘眼泪又下来了。 何雨水 毕竟现在老爸跟寡妇跑了，就剩下自己和哥哥相依为命了，没饭吃，还被人家赶了出来。 就连自己亲哥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小姑娘感觉天都是灰的，万念俱寂。 “柱子这可太过分了！” 易忠海一拍桌子，想要去找傻柱说一声，但是犹豫了一下，这一桌子肉啊菜啊还没吃完，着实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雨水是吧？没吃饭的话就来李叔这屋吧，正好吃饭呢！” 李卫国看着院子里眼睛通红像是被抛弃了的小姑娘，招了招手。 “啊？” 何雨水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个没见过的叔叔能说出这样的话。 “来吧来吧，咱这也不差双筷子了，三位大爷，可以吧？” 本身就是人家李卫国请客，说要加个人他们还能说什么，纷纷表示没关系的。 进了屋，何雨水看着桌子上的红烧肉、肉末茄子，还有混合着鸡汤的狮子头，口水止不住的往喉咙里倒灌。 李卫国额外去拿了一双碗筷，盛好了饭递给了何雨水。 想了想之后，把自己面前的那碗狮子头也推了过去。 “雨水啊，你先吃吧，李叔这碗还没动呢。” 小姑娘看着这丰盛的饭菜，又红了眼眶，一言不发的在那扒拉着饭。 “哎，我这奔四的人了，也没结个婚，没个孩子，所以看着这小姑娘委屈，就忍不住伸把手儿。” 李卫国自嘲的笑了笑。 前世几乎已经做到了厨师界的传奇，结果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一辈子没闻过女人香。 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 不过他这句话说出来，二大爷和三大爷没怎么样，易忠海夹菜的筷子倒是一顿，神情复杂的看了看他。 像是理解、像是同情，还有些感叹。 阎埠贵也叹了一口气。 “雨水这孩子也是命苦，何大清就没拿她当回事儿过。现在傻柱更是一门心思照顾那贾家人。棒梗才多大岁数，现在看着比雨水都高都壮了。” 听到这样的话，何雨水没抬头，但是眼泪已经滴到了碗里。 “老阎，你别瞎说啊。” 易忠海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之后，瞪了阎埠贵一眼。 “傻柱人家那是发扬互帮互助的精神，帮扶贫困家庭，这是值得学习的事儿。你这思想太狭隘了，有待进步啊。” “再说了，那棒梗是大小伙子，比雨水长得壮不是应该的嘛！” 阎埠贵冷笑了一声，没说话，自顾自的夹了一筷头子菜。 第8章 上门哭穷 李卫国没说话，这种事他也没经历过，院子里的人际关系也不明白，先不参与。 不过还是轻声的叮嘱了何雨水几句。 “丫头，以后没饭吃来你李叔这，李叔这没啥家人，你乐意来就来，饭菜管够。” 何雨水嘴里面装着米饭和红烧肉，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像是个小仓鼠一样。 咀嚼了好半天才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红着脸说了句：“谢谢李叔。” “没啥，一张嘴的事儿，以后我就是你叔。” 李卫国摆了摆手。 “正好，三位大爷都在这呢，也给做个见证，省的以后你来吃饭有人嚼舌根子。” 别的不知道，就这种大院儿里的老娘们，李卫国可是太知道了。 这要不说点啥，让她们看着何雨水见天儿来他家吃饭，指不定就传成啥样了。 从古到今，这群天天坐胡同口扯家常侃大山的老娘们儿就没停止过胡编乱造。 另一边的秦淮茹和何雨柱也快速的扒拉了两口，从屋里溜了出来。 没办法，他俩在桌子上吃饭，那满脸横肉的贾张氏就像是盯着仇人一样盯着他们。 吃饭也吃不自在。 “傻柱，今儿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是这汤汁啊，都不够吃！” 秦淮茹的脸色阴沉，眼中尽是失望。 傻柱吧嗒了下嘴，没敢和她对视，左顾右盼的没说话。 “不是，有啥你就说呗！” 秦淮茹扯了下傻柱的胳膊，傻柱才尴尬的一边挠头，一边小声道：“新来的那个主厨说了，以后食堂的菜大家分着带，今天就这么些。” 犹豫了一下，傻柱又补了一句。 “我估摸着以后也多不了了。” “啥？那能行吗？” 秦淮茹瞪着眼睛，看着傻柱：“棒梗他们正长身体呢，需要补充营养的，你带菜汤子回来够干啥的啊！” “你明天想想办法，多带回来点儿东西啊。” 傻柱闻言也是一愣。 “我亲姐啊，你当那食堂还是我们家说的算呐？我上哪给你弄东西去啊！” 两人还要说什么，贾张氏从里面掀开了门帘，张开大嘴就嚷了起来。 “秦淮茹，让你去要两块肉去，你在那跟傻柱掰扯什么呐！一会儿给我大孙子都饿着了！” 秦淮茹赶忙应了一声，往中院走去。 傻柱自己站在院子里面，张了张嘴，也没说出来点啥，叹了口气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奶奶，我不想吃白菜，我想吃炖肉！” 贾张氏刚回屋里，棒梗就坐在炕上叫唤起来。 “哎呦，奶奶的大孙子，已经让你妈去要去了，她要要不回来，奶奶亲自给你要去！” 秦淮茹顺着味儿就到了中院儿，三大妈正坐在门口休息着呢。 “三大妈，您家今儿伙食挺好啊，我们跟正院都闻着您家炖肉的味道了！” 三大妈斜眼瞥了瞥秦淮茹，嘴角冷笑了一下。 都一个院儿里住这么长时间了，她哪还不知道秦淮茹打的什么算盘。 “甭惦记了，不是我们家吃的，呶，对面那屋，你们厂子里新的二食堂主厨李卫国，人家做饭请三个大爷，我们家老阎也在呢。” 秦淮茹干笑了一下。 她能感觉出来三大妈对她们家的不待见。 三大爷家就是出了名的能算计，她们家还总道德绑架全院捐款。 作为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哪怕是不情愿，每次也得掏点钱，能待见她们家都怪了。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到那屋的门口敲了敲门。 “谁啊？稍等啊。” 从里面传来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等到门打开，果然是中午时候在食堂打饭的那个人。 “李师傅好，我是住正院儿的秦淮茹，咱中午在食堂还见着来着。” 秦淮茹甜甜一笑，顺便往屋里扫了一眼。 三个大爷正在推杯换盏，还有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背对着她坐着伸筷子夹菜。 这不是何雨水嘛？ 连何雨水这小丫头都能在这蹭饭，那自己出马不是手到擒来？ 秦淮茹自信的一笑。 “李师傅，哟，三位大爷也在呐，这是正吃着呢？” 说着就往屋里走去，身子从李卫国的身边蹭过去，整个胳膊尽是柔软。 李卫国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也跟进了屋。 “李师傅，您这手艺真是这个，我们在正院都能闻着您家的香味儿！” 秦淮茹看着桌子边上有个放着碗筷的空地儿，心知那是李卫国的位置。 她也不含糊，直接坐在了那位置的边上，对着李卫国比了个大拇指。 李卫国也不在乎，直接就坐在了她的身边，伸筷子又给何雨水夹了一块肉。 “丫头，多吃点肉，你这长身体的时候呢，看着都营养不良了。” 何雨水红着脸接过来，继续闷头吃饭。 有时候这懂事的小丫头招人喜欢，有时候这腼腆的小丫头更是让人心疼。 看着何雨水一口吃掉一大块油汪汪的红烧肉，秦淮茹咽了口口水赶忙开口。 “李师傅，是这样，我们家情况比较特殊，孤儿寡母的五口人，一个男人都没有，生活也过的特别难。今天这孩子饿的都哭出来了，正好闻着您家这肉味儿了，您看…” 话没说完，秦淮茹的眼圈都有些红了起来。 “要是我们家大人，饿死我也不能开这个口。主要现在是孩子还饿着肚子呢…” 一边说着，一边眼看着秦淮茹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还在桌上的易忠海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把目光投向了李卫国。 “老李啊，要不然你就接济接济秦淮茹她们家？一个女人带着婆婆和孩子，确实不容易啊。” 李卫国沉吟了一下，然后站起了身。 “孩子吃不饱饭，那两块肉能顶啥，秦家妹子，你等等啊。” 说着，李卫国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然后走进了厨房。 临进去的时候，看着何雨水又夹了两块红烧肉到碗里，李卫国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小丫头年纪小，但是还算灵巧，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倒也不介意家里多一张嘴。 易忠海看着李卫国进去厨房的背影，满意的点了点头。 刘海中不置可否，阎埠贵倒是面色有些复杂。 这家伙虽然局气，但是也太容易摆弄了，可交但不可深交啊。 第9章 初步了解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李卫国拎着个布口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秦家妹子，孩子不能饿着，你赶紧拿着回去，给孩子做点儿饭，我这也没啥多的，就有点儿刚买的棒子面。” “本来是想着明天早上吃点粗粮粥的，既然你家这么困难，你先拿回去吃吧！” 屋里原本还在说话的几个人都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李卫国手里面的小布口袋。 那口袋本来也没多大，里面装的棒子面也就够一家吃个一两顿的。 “这…” 秦淮茹有点懵。 原本看他们桌子上的这个菜色，就觉得这个李卫国是那种又有钱又局气的人。 结果现在你给我拿那么点棒子面是怎么个事儿？ 我们家缺棒子面嘛？ 我是来要啥的你不知道？ 还在桌上的刘海中、阎埠贵和何雨水几乎都快憋不住笑了，喝了几口汤才压下去笑意。 易忠海的脸上也有些不好看，但是他作为一个客人，也不好现在就说什么，毕竟吃人嘴短嘛。 “李…李师傅啊，您看着我们家这么困难，孩子出生到现在也没吃过几回肉，能不能给我两块，让孩子尝尝鲜啊。” 秦淮茹嘴里面说着想要肉，但是手底下可不慢，直接从李卫国手里把袋子接了过来。 “哎？你说这事儿闹的！孩子想吃肉你早说啊。” 李卫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那盘红烧肉。 “你要几块肉，自己拿就…” 话还没说完，只见何雨水把自己的筷子从盘子中拿开，带走的还有最后一块红烧肉… “雨水…” 秦淮茹还没说完，何雨水直接把肉放进了嘴里，细嚼慢咽之后抬起头，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 “怎么啦，秦姐？” “没…没事，谢谢李师傅啊。” 秦淮茹勉强的笑了一下，现在就这么个情况，她也没办法啊，拎着那一小口袋棒子面离开了李卫国的家。 既然饭也吃过了，时候也不早了，易忠海三人也就起身告辞了。 值得一提的是，阎埠贵借着帮忙刷盘子的借口，把盛过红烧肉和肉末茄子的盘子和那小半盆鸡汤都拿了回去。 虽然知道他的打算，但是李卫国并没有打算拆穿。 在这个年代生活的人都不容易，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样的金手指的，他们的生活过的只有无奈。 吃过了饭，何雨水坐在桌子前面有点不知所措。 要是直接离开吧，刚吃了人家的菜就走，哪怕她年纪小，也知道不太合适。 但是不离开吧，和这个李叔也不太熟，坐着好尴尬啊。 李卫国倒是知道这姑娘还有些局促，索性先开口。 “雨水啊，李叔刚到咱们院子，对这院子里的人都不太熟悉，你给叔说说呗。” 何雨水想了一下，犹豫着开口。 “叔，你想听啥啊，我也不知道咋给你说。” “那你就说说咱们院子里发生过的有意思的事儿，还有你知道的人吧。” “那行，我和我傻哥住在正院，我傻哥就是何雨柱。” “我们对面住的贾家，贾家婆婆可凶了，还有她们家…” “后院儿住的许大茂，从小就跟我傻哥不对付，他俩总打架…” 李卫国毕竟快四十岁的人了，通过何雨水说的这些个事儿，也多多少少能判断出来这院子里面的人的一些性格。 虽然刚搬过来，还是了解清楚一下比较好，毕竟时代敏感，别哪天倒霉都不知道怎么倒霉的。 秦淮茹拿着一小袋子棒子面回到家，面对的就是三双眼巴巴盯着她的眼睛。 现在的槐花还小，不懂得妈妈是去做什么的，只是看着秦淮茹就咯咯咯的笑。 “妈，我去的时候人家都吃完饭了，就剩下点棒子面，给我拿回来了。” 秦淮茹不知道凭什么出去要东西的是自己，回来看着他们还有一种理亏的感觉，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线。 “棒子面？我让你去要肉，你拿回来这么点棒子面？谁要吃这玩意儿？”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瞪着眼珠子吵嚷着。 棒梗坐在他奶奶身边，也在炕上翻来滚去的作着妖。 “我要吃肉，我就要吃肉！” 小当坐在一边虽然没闹，也是眼睛里带着嫌弃的看着秦淮茹手里面拎着的袋子。 “妈，小当也不想吃棒子面粥，小当也想吃肉！” “你吃什么肉！赔钱货，有你的棒子面粥就不错了。” 贾张氏看向小当的表情尽是嫌弃，养个孙女出嫁是要陪送嫁妆的，哪像她大孙子，到时候娶个家室不错的媳妇儿，还能给她养老。 “妈，人家吃完了饭，我总不能去人家厨房里面去抢肉去吧！” 秦淮茹聪明的没把何雨水在那吃肉的事儿说出来，不然贾张氏搞不好还要闹到何家去。 她可深知这个不靠谱的老太太能干出来多离谱的事儿。 “哼，吃完了饭？” 贾张氏也知道这事儿自己有些胡搅蛮缠了，但是咱作为长辈，怎么可能认错呢！ “我就让你早点去要，你磨磨蹭蹭的吃完饭，又跟那个傻柱在门口眉来眼去那么长时间，你当我没看见嘛？” “秦淮茹我告诉你，我还没死呢！只我在一天，你就甭想着找个其他的老爷们进这个门！” “妈，这孩子们都在这呢，你说这话干啥啊！” 秦淮茹有些欲哭无泪，明明自己已经听她的去要了，怎么还落的这么多埋怨。 虽然棒梗和小当现在还小，听不明白他们奶奶说的话，但孩子是会长大的啊，到时候让他们怎么想自己这个妈妈？ “孩子在怎么了？我告诉你秦淮茹，你把你那些歪心思都给我收一收，不光我盯着你，这帮孩子们也盯着你呢！” 听着院子里面传来的动静，何雨水冲着李卫国做了个鬼脸。 “李叔，听着了嘛？这就是贾家大妈在骂我秦姐了。” “她经常这么骂嘛？” “可不是！在这院都多少回啦，几个大爷劝都没用，那老太太可厉害了，您可别招她啊！” “行，那我就感谢雨水对我的忠告啦。天儿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去吧，别让你哥等急了。” “他能等什么急，他满脑子都是我秦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人家当家的呢！算啦，我还是回去吧，李叔你早点休息。” “你也是，明儿个晚上饿了就来叔这吃饭啊。” “好嘞！” 嘴上说着对傻柱埋怨的话，何雨水还是起身和李卫国告了个别，离开了屋子。 通过何雨水的描述，李卫国也对这个院子里的人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有意思，这个院子里面有意思啊！ 第10章 套路开始 “恭喜宿主签到第二天，奖励现金一百元，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放空间里，要十张大团结。” 第二天一大早，李卫国签到之后就起床准备去轧钢厂了。 实际上早餐都是相对比较简单的，现在在二食堂已经有两个帮厨被他收做记名徒弟了。 等考察过了，人确实不错的话，就正式收入门墙。 这个年代对师徒之间的关系可是十分看重的，并不像是后世的老师与学生之间的关系。 现在的师徒不但要跟师傅学本事，逢年过节要拜访，生病有灾了要看望，到年纪大了之后，还是要给师傅养老的。 这几天里，先教他们些简单的白案小技巧，至少能让他们做的早餐口感上来一些，效率也更高一些。 到时候他就不用每天都起这么早了，也能给自己偷个懒，省个劲儿。 才走出去没多远，秦淮茹就从后面追上了他，伸手拉了拉李卫国的衣袖。 “李师傅，我问您个事儿呗？” 看这秦淮茹讨好似的表情，李卫国心中也不由的一笑。 根据昨晚上雨水给他说的那些事儿，看样子秦淮茹是知道自己限制傻柱往家拿菜的事儿了。 这是跑这来说情来了？ 果然，秦淮茹赔着笑快走两步，和李卫国并肩而行。 “李师傅啊，您看要不然您就让傻柱多拿点菜回来吧，我们也太不容易了…” “你们？” 李卫国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笑问道：“你和傻柱是一家的啊？” “啊？” 秦淮茹一愣，然后赶忙摆手否认。 “李师傅你这是说哪的话啊，我俩怎么可能有关系呢？这可不兴乱说啊！” “噢噢，我听你说你们太不容易了，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家的呢！” 李卫国虽然没看向她，但是语气中的调笑意味秦淮茹还是能听出来的。 微微一咬牙，眼睛就红了起来，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 “李师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一个寡妇带着婆婆和三个孩子生活已经够难了，我…” 就这个情绪转变的能耐，后世的一般的演员都没有这种功底，饶是有后世的生活经历，李卫国也不得不给秦淮茹点个赞。 “我可没说你啥啊，你自己话里把自己跟傻柱归拢一块儿的。” “既然你们不是一家，那我调整食堂带饭的规矩跟你有啥关系啊？” 这一句话怼的秦淮茹一愣。 实际上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立场来要求李卫国做这些。 但是没办法啊，傻柱抹不开面子，让他来说他不肯，就只能她自己来了。 而且从昨天晚上的架势来看，这个李卫国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好拿捏啊。 “李师傅，您不在咱们院子里，您不知道。傻柱是个很善良的人，看不得我们一家孤儿寡母活不下去，经常接济我们的，我们一家也是靠着他的接济才撑下来的。” “哦，那还真挺善良的。” 李卫国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前走。 诶？ 这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赶忙跟了上去。 “李师傅，您看我们都这么不容易，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两家人一马呗？” “诶？秦家妹子，你这么说话我就不乐意听了啊。” 李卫国突然板起了脸，严肃了起来。 “什么叫我高抬贵手，你觉着我的做法是针对你们是嘛？” “食堂本就是公家的，为了避免浪费，所有人均分回家这也是为了大家考虑！” “凭什么所有的剩菜都要给你们拿回去啊？” “我和何雨柱同志也是这么说的，只要你们给我一个必须把剩菜都给你们的理由，我今天到厂里就做决定。” “这…”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犹豫了半天才嘟囔了一句。 “我们一家五口人，只有我自己赚钱，真的是太难了，您就帮帮我吧！” 李卫国听到这样的话几乎都快要笑出声了。 远的不说，一个院子的阎埠贵，说是一个月就赚二十多块钱。 养活两个大人，三个半大小子，一个闺女，也从未跟外面伸手要过接济。 你贾家两个大人，一个半大小子，一个小闺女，槐花刚刚断奶，还动不动就要全院接济，昨天还在我这拿走一袋子棒子面，居然还能说活不下去？ 他也懒得和秦淮茹掰扯这个，直接停下脚步，带着一丝嘲讽看着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食堂有个学徒，一个月赚的还没有你多，你还有二十七块五呢吧，他也养活着一家人。” “按照你的逻辑，我是不是应该把所有的剩菜都给他，毕竟他日子过的比你辛苦的多。”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秦淮茹突然没话说了，但还是不想放弃，看着李卫国要走，又赶忙跟了上去。 “李师傅，要不然您再考虑考虑，您帮帮我…” “哎？秦家妹子，咱这马上到轧钢厂了，可别这么拉拉扯扯的啊，得注意点影响，也免得旁人议论不是？” 秦淮茹瞪着大眼睛看着一本正经的李卫国，心里面气不打一处来。 “有什么影响不影响的，咱们又没干什么！” “我这没结婚的小伙子，跟个寡妇拉拉扯扯的，好说不好听不是？”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秦淮茹脸上的不可置信的表情几乎都掩盖不住了。 小伙子？ 奔四张儿的小伙子？ 但是她现在也不敢触李卫国的霉头，只能干笑了几声。 “李师傅，您这不是开玩笑的嘛，咱现在都讲妇女能顶半边天呢，寡妇也不低人一等啊…” “成成成，你能顶半边天，那你自己解决去呗，半边天你都顶了，还顶不住那点剩菜？” 看着这油盐不进的李卫国，秦淮茹咬牙寻思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好。 但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认了，就红着眼睛闷着头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我说，你别这么跟着我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这样，这个事儿晚上你来我家，我给你想想办法。” 李卫国好像被她烦到了一样，略带着烦躁的挥了挥手。 秦淮茹一愣。 让我晚上去他家？ 这家伙不会是想什么不好的事儿呢吧？ 他可比我大十几岁呢？ 看着秦淮茹的表情，李卫国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爱来不来，甭缠着我了奥。” 小样的吧。 咱前世阅览学习过几十个九一平台的各位先生出的套路视频，还拿不下你？ 第11章 带走傻柱 “师傅，我看傻柱今天气哄哄的，搞不好还要跟您说那个晚上分配剩菜的事儿。” 李卫国刚刚到食堂，刘岚就迎了上来。 她就是李卫国的两个记名徒弟之一。 在李卫国刚来到这个时代，当上主厨的时候，她就最先过来投诚，并且表现的也中规中矩。 李卫国也不介意给她个机会，教她一门傍身的手艺。 “没事，你先忙去吧，何雨柱同志有什么话让他来找我就是了。” 作为一个主厨，要是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压不住，那就自己离开让贤好了。 “那啥…李师傅啊，我还是想跟您说剩菜的那个事儿。” 过了中午饭点儿，李卫国正坐在那休息，傻柱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 “这个事儿不用说。” 李卫国眼睛都没抬。 “你去问咱们后厨的人，谁愿意把剩菜让给你，只要你说服他们，你的剩菜不就多了嘛？” 傻柱瞪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他们能干嘛？” “你也知道他们不能干，那你来找我说？” “您是主厨嘛，您说的他们必须得听啊！” 傻柱嘿嘿一笑，凑到李卫国的身边低声说道：“李师傅，算我求您了行不，您就帮我说一声，以后您在这后厨说啥，我肯定第一个听您的！” 看着傻柱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是在说：你快答应把，答应了你占大便宜了。 李卫国突然想起来在前世有一个词形容傻柱十分的合适，就是巨婴。 “何雨柱同志，我请问你一下，凭什么你求我了我就必须答应？” 李卫国面无表情的看着笑容僵在脸上的何雨柱。 “凭什么我要为了你去命令其他人把剩菜都给你？” “我告诉你，我就是不帮你，我在这后厨说啥，你也必须听，明白么？” 傻柱被李卫国连续的三句问话问的蒙了一下，然后就是羞臊的脸都涨红了起来，伸手指着李卫国半天没说出来话。 “你…你…”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何雨柱同志，我在后厨里是主厨，如果你想不听我的话，可以，我可以去找厂长，给你调到其他的岗位上去！” 李卫国直接伸手打掉了傻柱正在指着他的手指。 “只要我没被撤职，我说的话，你就得听着！怎么着，还想打我？” 听到这边的动静，后厨的人也赶了出来。 眼看着何雨柱满脸通红的咬着牙，攥着拳头，瞪着眼睛朝着李卫国靠近，刘岚率先冲了出来，挡在了李卫国的面前。 “傻柱，你疯了？你要干嘛！” 一边挡住李卫国，刘岚扭头朝着后面的几个帮厨喊道：“还愣着干嘛？去叫保卫科啊，傻柱要在厂子里面打人了！” “不是，我没…” 傻柱梗着脖子往前一步想要解释什么，但是他那个生气的表情还在脸上，看着就像是想要上来抓刘岚一样。 “啊！” 刘岚这边一尖叫，除了跑出去叫保卫科的人，其他的人赶忙上前拉住傻柱，扯胳膊的扯胳膊，抱腰的抱腰。 马华一边抱着傻柱的腰一边低声劝着：“师傅，别冲动啊，别冲动啊，冷静，千万冷静，可不能动手！” 他心里面也是很无语，早知道不拜师了。 原本还以为傻柱的厨艺和他爸已经差不多了，一定能当上主厨。 所以在没当上的时候拜师，以后能多被看重一些。 结果谁想到这家伙没当上主厨，但是拜师礼都成了，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就像这次这件事，按照李卫国的要求，他也是能捞着一点剩菜的。 但是今天傻柱来了就告诉他，今天他的剩菜要给傻柱拿走。 唉…徒弟没人权啊。 就怕这家伙再这么闹事，万一被赶出后厨，那他马华可怎么办啊！ 一点东西还没学呢，就得先孝顺着他？ 被马华抱着的傻柱也是有苦说不出。 他虽然真的很生气，平日里人也比较混账，但是他还是知道点分寸的。 怎么可能在后厨直接对主厨出手！ 但是现在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翔也是翔了。 “师傅，你先别着急，咱们先出去，先出去啊！” 马华用力的拉着傻柱的腰往外面拽，刘岚也挡在李卫国的身前，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 “不是，马华，你先松开我，我没要打人！” 傻柱也不亏是从小就锻炼厨艺的人，双臂和腰间的力气大的很，拼命甩了两下竟是把两个抓着他胳膊的帮厨甩到了一边。 再腰间用力，两个胳膊一推，将马华推到了一边。 “傻柱，你要干什么！” 从外面赶过来的保卫科的科长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傻柱叫唤着挣脱开这三个人的舒服。 “我要干啥，我能干啥！” 傻柱气得瞪着眼珠子怒吼着：“我啥也没干，你们就说我打人，一个两个的就来抓着我！” 这里除了主厨就是保卫科的科长，他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够。 但是被误会实在是太憋屈了，气得傻柱直接一掀身边的铺好晾着豆角丝的凉席，就想往外走去。 其他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啊，保卫科的人可就站在门口呢！ 看着他砸了东西又瞪着眼珠子朝着保卫科的科长冲过去了，所有人都惊了。 “师傅，别冲动啊！” 刚刚被甩开的马华跟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就这一嗓子，让保卫科的人都以为傻柱是要袭击保卫科的科长呢。 保卫科的人可不像后厨的这几个帮厨，只会抱着傻柱。 直接上来两个人，不由分说的将傻柱撂在了地上，顺手手铐就戴在了他的手上。 “不是，你们干啥啊，我就是要出去，我啥也没想干！” “你还想干啥，反了你了！” 保卫科的王科长轻啐了一声，直接领着两个人把傻柱带了出去。 这一系列的变故倒是看的李卫国兴致高涨，倒也是没想到傻柱这个憨货能惹出这么多事儿来。 但凡他理智一点，站在原地和众人解释清楚也就完了，也没想到他能发脾气，还摔东西。 真以为全天下都是你家里人，都得惯着你呢？ 第12章 甩杆下饵 一直到下午轧钢厂下班，傻柱也没从保卫科出来。 李卫国自己随意做了点饭菜，然后去正院儿叫上了何雨水，两个人对付吃了点。 不过，这饭菜对于李卫国是对付，对于何雨水来说可就不是对付了。 自从她爹走了之后，她就再也没在家里吃过刚做的热乎的饭菜了。 自己家的傻哥有什么都先给贾家送去，哪怕自己在家做好饭了，秦姐一过来要，他就毫不犹豫的把饭菜给人家了。 原本就是一个院儿里的人，戒备心就没有那么重，昨天又聊了那么长时间，何雨水今天和李卫国的生疏感就没有那么强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完了饭，小姑娘也懂事儿的把碗刷了之后才回的家。 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消遣的事儿，没手机没电视的。 李卫国也是没什么可做的，跑厨房去炒了点花生，又翻出来点瓜子，再找两张报纸，闲着躺在炕上看着。 这边李卫国吃的香，秦淮茹却还在院子里坐着。 一大爷易忠海吃了饭刚想出门往外溜达，一开门正看着秦淮茹在院子里面望眼欲穿的看着门口呢。 “淮茹啊，这是吃完饭了？等谁呢啊？” 秦淮茹扭头看了一眼易忠海，有点着急的问道：“一大爷，您看着傻柱回来了么？” “傻柱？还真没看着？今儿他现在还没回来？雨水在家呢么？” “我问雨水了，她也没看着她哥。” 易忠海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下，想着今天好像还真没看着傻柱。 “行了，等他着啥急啊，一个大小伙子，早晚回来。” 他倒是不着急，但是秦淮茹不行啊，她是让贾张氏那老太太从屋里面撵出来的啊。 本来想着今天弄点棒子面粥，加上傻柱拿回来的菜汤，就和就和一家五口也就这么吃了。 可是今天也奇怪了，左等右等也没等着傻柱回来。 现在连一大爷也不知道傻柱去哪了，她能不急嘛。 可惜的是下午这事儿在场的也只有食堂的人和保卫科的人，或许明天能有人唠嗑的时候把这事儿传出去，但是今天肯定是来不及的。 易忠海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哎？中院的李卫国不是主厨嘛？柱子也在食堂上班，你问问他不就完了嘛？” 易忠海眼睛一亮，他可记着中院新搬来的李卫国的工作呢，主厨能挣不少钱，那老小子看着也大方的很。 “成，那我去问问。”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 虽然白天的时候他也跟自己说过去他家的这个事儿，但是秦淮茹还是有些抗拒。 不过现在去问问柱子的事儿，顺便去趟他家。 从这个角度来安慰自己，秦淮茹就能接受了。 屋里面的李卫国还正在看报纸呢，一阵敲门声就传了过来。 听到‘进’之后，秦淮茹直接开门走了进来，又顺手把门带了上。 “李师傅，您知道咱们院的傻柱哪去了嘛？厂子应该早就下班了啊，怎么这么晚他还没回来呢？” 李卫国轻轻了抿了一口茶。 “傻柱啊，你找他有事？他跟保卫科呢，下午就被带过去了。应该不至于关他一宿，估计再有一会儿就能回来了。” “保卫科？” 秦淮茹有些花容失色。 “傻柱怎么被保卫科带走了？他犯啥事了？” “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想要攻击我，被拦下了之后，还想要打被叫过来的保卫科王科长，就被人家给按住带走了。” “啊？” 秦淮茹脑袋都大了，傻柱要打保卫科科长，还被人家给带走了？ 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李卫国也不介意再给她加一把火。 “你也不用着急等他了，以后他从厂里面应该也拿不回来什么东西了。” “啊？为什么？” 秦淮茹一惊，不由得问道。 “不为什么啊，我李卫国虽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是也没好到差点让人家当着众人的面打了还要笑脸相迎的程度。” “以后傻柱这没什么希望了，你就别折腾了，也甭过来跟我说情，你俩非亲非故的，咱俩也非亲非故的，没那么多情好说。” 秦淮茹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坐在椅子上，红着眼睛，垂着脑袋。 “秦家妹子，你这在我这屋里摆出这样的架势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你想说什么就说，没啥说的要不你就先回家？” 李卫国这话说的还算是挺重的，但是如果秦淮茹抬起头，就能看着坐在炕上的李卫国，眼神可并没有他说的话那么绝情。 此时的秦淮茹就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这年头的人穿着都没有那么多讲究，大部分都是自己扯得布做的衣服。 而且为了能多穿一段时间，大部分都会做的稍微大那么一点点。 但是秦淮茹这女人，哪怕是穿着宽松的衣服，也能彰显出来自己的优势和突出。 正所谓，低头不见脚尖，便已是人间绝色。 虽然秦淮茹没有原版解释中的那种小鹿乱撞失了分寸的美态，但也有后世歪解中的高耸挺拔。 听到李卫国的话，秦淮茹赶忙抬起头来，也顾不得作态，挪着椅子又靠近了李卫国一些。 毕竟现在傻柱也只是个厨房的帮厨，也拿不回来菜了，还招惹到了保卫科的人。 失了这个依靠，秦淮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到之前承诺给她想办法的李卫国身上。 “李师傅，您给我说说呗，早上时候您还说给我想个办法呢。” 秦淮茹凑过来带着一丝谄媚的表情。 这个女人太知道男人想要看到什么样的姿态了，虽然不能说是全部，至少大部分的男人还是享受女人示弱、崇拜、可怜兮兮求助的做法的。 “帮你从食堂带菜肯定是不现实的，那毕竟是公家的东西，可不能随便往家里拿，哪怕我是主厨也不行！” 李卫国的话刚说出口，秦淮茹就苦着脸想要再说点求人的吉祥话，可话还没说出口，李卫国的下一句话就让她眼睛亮了起来。 第13章 鱼儿咬钩 “虽然不能给你带菜，但是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你力所能及的活计，让你们家多一份收入。” “什…什么活计？我在轧钢厂上班，也没时间去打零工了。” 秦淮茹有些茫然，轧钢厂可是铁饭碗，那是必须要抓紧了的。 要是给贾张氏介绍，那就更算了吧。 自己家婆婆自己最清楚，想让她干点活比登天还难，纳个鞋垫一个月都出不来，粘个火柴盒没几天就嫌累。 “不是让你打零工。” 李卫国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报纸，示意秦淮茹看看自己家里。 “这屋里啊，就我老哥儿一个，我是既懒得拾掇，也不会拾掇。” “所以，这个活儿我交给你，屋子你给我打扫，桌子板凳厨房碗筷你给我收拾，衣服裤子床单被罩你给我洗好，我每天给你算三毛钱，一个月九块钱，你看怎么样？” 一天三毛钱，一个月九块钱？ 秦淮茹眼前一亮，这个钱可不少了啊。 买南方的粗大米的话，一天就能买两斤！ 就算是买肉都能买四两呢！ “行，李师傅，这活儿我接了！” 秦淮茹立刻眉开眼笑的把事情答应了下来。 那傻柱就每天拿回来那点剩菜自己都给他洗衣服呢，何况这一天三毛钱呢！ 多出来这么一笔收入，家里就能时不时的吃顿肉了，也不会那么窘迫。 更何况，这是她秦淮茹的额外收入，拿回家多少，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答应了就成，你看一眼我的这些衣服，麻烦都帮忙洗一下吧，我这刚搬过来，也说不清哪件干净哪件脏了。” 李卫国顺手把自己的外套放在炕上的一堆衣服上面。 这件衣服是厂里面给发下来的，虽然之前也是原主穿，但是他还是有些别扭。 正好买了新衣服，让秦淮茹把这些衣服都给洗出来。 “啊？这么多？” 秦淮茹一愣，凑过来一看，这家伙不会是故意折腾自己呢吧？ “那什么，我钱放衣服里了，你帮我拿出来一下，顺便先把自己这个月的工资拿走。” 秦淮茹点了点头，要是先给钱，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边想着，一边顺手掏了掏李卫国的外衣兜。 “嚯！李师傅，您这够有钱的啊！” 秦淮茹抓着自己手里面的一把各种面值的票子，眼睛都更亮了几分。 有十块的大团结，有五块的，有两块的，什么面值的都有，一大把攥在手里。 李卫国抬眼看了看秦淮茹，轻笑了一声。 “不至于，这才多点儿钱啊，你李哥有的是路子，别大惊小怪了。” “赶紧把你自己的工资挑出来，然后帮我洗一下吧，一会儿天都黑了。” “好嘞！李师傅您放心吧，以后您家里的家务就交给我吧！” 秦淮茹仔仔细细的把每个兜又都掏了一遍，然后从钱票里面挑出来九块钱，才抱着一大堆衣服走了出去。 看着她乐呵呵离开的背影，李卫国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笑容。 这就是眼界的区别，虽然秦淮茹还有些小心思，但是她一辈子的眼界就这么高。 先把自己的钱都换成大团结，再加上零零碎碎的钱，就这么摆在她面前。 对一直都生活窘迫的她来说，这是最容易敲开心灵的方式。 拿着一堆衣服往外面走的秦淮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笑出声来。 怎么看这个新来的李师傅对她还算是感兴趣的，要不一个月九块钱这么好的事儿怎么能落她手里。 这家伙一看就是有自己的路子和人脉，要不然怎么可能又当上主厨还这么有钱？ 只要他对自己感兴趣，那就还有利可图！ 秦淮茹美滋滋的抱着衣服回到了自己家院儿里。 在李卫国家她转圈看了一遍，也没找到皂角和搓衣板，那就回家用自家的也就是了。 “不是，秦淮茹你干嘛呢？这谁家的衣服啊？” 贾张氏看着自己儿媳妇进屋拿了皂角和搓衣板出来在那吭哧吭哧的洗衣服，赶忙追了出来。 “中院那李师傅家的，我帮他洗个衣服。” “帮他洗衣服？他给你拿菜回来了？” “没有。” “没有？哎哟喂，你个小浪蹄子！” 贾张氏眼珠子一瞪就开始嚎上了。 “我这还没死呢，你就在院子里面勾搭人了，还上赶着给人家洗衣服呢！” 不等贾张氏嚎完，秦淮茹一边搓衣服一边淡淡的说了句。 “一个月五块钱，收拾屋子洗衣服。你最好大点声喊，让三大爷他们家听着，你看他们家近水楼台先得月，来不来跟我抢活儿。” 这话一出，刚才还嗷嗷叫唤的贾张氏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嘎的一下就憋了回去。 “媳妇儿，淮茹啊，你看看，你咋不早说呢！早说人家给五块钱，我也不能说你了不是…” 知道有钱拿，贾张氏就好像学会了传统艺术变脸一般，耷拉着脸上的肉挤出来一个笑容。 “淮茹，你看你这又多了五块钱，妈最近这个病难受啊，你要不然再给妈三块钱，妈去买点止疼药？” 秦淮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转向了贾张氏。 “妈，月初不是给你三块钱了嘛？这个止疼药不能多吃，你再吃就上瘾了，这个钱我不能给你！” “你不给…你不给…” 贾张氏原本还想着放句什么狠话，可是话到嘴边硬是没说出口，气哄哄的回了屋里。 可没多大一会儿，又露出了笑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秦淮茹也没打算搭理这老虔婆，只要她不给自己搞事情就谢天谢地了。 其他的，她愿意说什么，愿意做什么，秦淮茹看都懒得看她。 这边秦淮茹正洗着衣服呢，从外面晃晃荡荡的走进来一个人，正是被保卫科放出来的傻柱。 毕竟他虽然事情闹得不小，但是也没真的打到谁，刚要动手就被拉开了。 而且也没真的打到保卫科的领导，所以这事儿还是以批评教育为主。 罚了傻柱半个月的工资，也就把他给放回来了。 这家伙虽然有些愤愤不平，也知道自己理亏，没敢说啥，只能黑着脸自己回家了。 刚刚进院子里，就看着秦淮茹在那吭哧吭哧的洗衣服呢，心里面不由的一暖。 “秦姐，我这没回来您还受累给我洗衣服啦。” 秦淮茹抬头看了一眼傻柱，果然一脸衰样，手里面也啥都没拿。 “不是你的，这是中院李师傅的衣服，我帮他洗下。” “啊？” 傻柱一愣，眼睛又红了一圈。 “凭啥啊，凭啥他的衣服让你洗啊，这也太欺负人了啊！我找他去！” 说着转身就往中院跑，秦淮茹想拉都没拉住他。 第14章 全院大会(一) “阎老哥，我这初来乍到的，还真的幸亏认识您了，能指点指点我。” 此时李卫国正在家里和阎埠贵坐这儿闲聊呢。 本来现在阎埠贵应该是出去遛弯的，可李卫国随便挑了点肉馅，就和上菜叶子一起切碎，下油锅炸了点肉丸子。 阎埠贵一出门就被香味给逮着了，李卫国一招手，自己就回家取了酒来李卫国家里蹭饭了。 虽然已经吃过了，但是能算计着肉星儿啊，万一吃不完，就能跟李卫国要一些剩下的，明天回家加上水一炖，肉丸子汤，全家都能吃到肉味儿。 俩人正说着话，‘邦’的一声，傻柱已经踹开了李卫国家的门，吓了两人一跳。 在后面追过来的秦淮茹看着他已经踹开了李卫国的门，眼前一黑，差点迷糊过去，但是现在还不是迷糊的时候，得赶紧把傻柱拦下来。 “傻柱，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阎埠贵刚夹一筷子丸子，被这声巨响吓的一哆嗦，丸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他赶忙一边心疼的弯腰把丸子捡起来，一边呵斥了傻柱一句。 “阎老抠，没你的事儿，你闪一边儿去！” 傻柱红着眼睛，今天下午受的委屈和晚上产生的怒气混合在一起，他现在只想打人。 阎埠贵抠门虽然是四合院都知道的，但是现在当着李卫国的面儿被傻柱这么说，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姓李的，你在食堂整我不让我带饭我忍了，下午你陷害我让我去保卫科我也忍了，但是你欺负我秦姐，这事儿我tm忍不了！” 说着，傻柱上来就想要动手。 李卫国还没动，阎埠贵先站前面顶了傻柱一下，虽然没顶动，自己也被傻柱推了个跟斗，但还是暂缓了一下傻柱的动作。 “解成，解放，解旷，还不快过来这屋，傻柱要打你爹呢！” 被推倒在地上的阎埠贵原本还想上前，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地上，索性就大声招呼起来。 “傻柱，你要干啥啊！” 秦淮茹也追到了李卫国的门口，尖叫了一声就从后面拉住了傻柱。 虽然她的力量不大，但是傻柱可不会像推阎埠贵那样甩开她，只能放缓力气，回头喝道：“秦姐，你松开我，我今天就跟这孙子好好算算！” “你算什么算，傻柱，你先回家，姐回去跟你说！” 本来秦淮茹想直接挑明了自己是拿了李卫国的钱给人家收拾卫生的。 可是现在阎埠贵还在，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儿他要是不从中挑拨，都奇了怪了，所以她也有顾虑的没说出来。 秦淮茹纠缠住傻柱的这一会儿功夫，阎家的三个半大小子都从自家跑了出来。 看到自己老爹在地上躺着呢，傻柱还跟头倔驴似的嗷嗷的叫唤着。 阎家仨小子虽然一个一个上肯定不是傻柱的对手，但现在三人还怕啥？ 阎解成和阎解放俩人一人拽着傻柱的一个膀子，阎解旷个子不够，但是脑瓜子好使，直接衣服一脱，蒙着傻柱的脑袋就往后拽。 这回秦淮茹该拉阎家的人了，在旁边就想把蒙着傻柱脑袋的衣服给掀开。 “你们可小心点啊，别一使劲给人捂出个好歹来！可小心着点啊！先松开他吧！” 傻柱也嗷嗷叫唤着死命挣扎着。 三大妈在傻柱开始闹的时候就跑正院找一大爷去了，这边的吵闹声也吸引到了院里的其他人家，纷纷围了过来。 “傻柱，你疯啦，你干嘛呢！” 易忠海一过来就看着阎家仨儿子在这三英战吕布呢，围着傻柱把他控制在那。 “都松开，都松开！” 秦淮茹说话阎家三个小子可以当没听到，但是易忠海亲自来拉他们，也就都顺势松开了傻柱。 “姓李的，你给爷等着！” 傻柱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红着眼睛瞪着李卫国，咬牙切齿的放着狠话。 从傻柱进屋撒泼到现在被人拉开制服，李卫国就站在桌子后面盯着他，除了扶起了阎埠贵之外，动都没怎么动。 现在他放狠话，李卫国转头看了看阎埠贵。 “阎老哥，我记得你说咱们院里如果有事儿的话，能开个什么会，把事情拿出来解决来着？” “全院大会。” “对，那咱们就开个全院大会说说可以吗？一大爷？”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易忠海，后者点了点头。 “闹这么大，那就开个全院大会说清楚吧，光天，你们哥儿俩去后院通知一声，咱们院儿把这事儿说说。” 看着刘家两兄弟跑出去叫人，各自也都回家搬好椅子板凳之类的东西。 阎埠贵从自家搬了两个靠背椅子，让李卫国就坐在他边上，俩人把剩下的小半盆炸丸子就放在中间，一颗一颗的吃的不亦乐乎。 刚才来帮忙的阎家仨兄弟，李卫国也没吝啬，一人抓了四五个，给仨人乐的跟着屁股后面叫李叔。 毕竟就算这丸子有剩下的让阎埠贵拿回家做丸子汤，他们仨也就是喝汤的命，丸子都是爸妈吃的。 那个一个个樱桃大小的小肉丸子炸的外酥里嫩，阎家三个半大小子吃着的满嘴留香。 坐他们边上的贾家可就受不了，贾张氏带着棒梗和小当坐边上，馋的是不停咽口水。 “阎解成，你给我个丸子尝尝呗。” 棒梗舔着脸过来跟阎解成张嘴想要个丸子，后者白了他一眼，搭理都没搭理他。 这让棒梗恨的直咬牙，但是没办法，他又打不过阎解成，人家比他大不少呢。 等到所有的住户都来到院儿里之后，易忠海抬眼看了看傻柱。 “柱子，你今儿是什么情况，在大会上说一下，因为什么踹人家李卫国家的门，还要打人？” “我为什么踹他的门？还要打他？” 傻柱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恨意。 “他在食堂不但不帮咱们院子里的人，还带着其他人合伙欺负我！不让我带饭也就算了，现在还仗着自己有点地位，欺负我秦姐，让我秦姐给他洗衣服！” 这几句话说出来，顿时整个院子里面的人都一片哗然。 要知道现在的人还是以院子为单位的，大家都觉着自己院子里的人是自己人。 本来李卫国就是刚刚来到这，让傻柱这么一说，还真就有不少的人把不友好的眼神投了过来。 第15章 全院大会(二) 既然傻柱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李卫国也不能不说点什么了。 随意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上的油，李卫国也站了起来。 看到他的表情，秦淮茹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暗恨傻柱，还没听全话呢就着急忙慌作死去！ “各位，我叫李卫国，目前在轧钢厂是做大厨的，这两天刚搬过来。” 站起来的李卫国对着院子里的人抱了抱拳，这个时候的人还算是比较认这种礼。 不过基于傻柱之前说的话，李卫国哪怕是打招呼行礼也没落着什么好脸色。 “刚刚何雨柱同志给我列了三条罪状，一是我不让他带饭，二是伙同其他人欺负他，三是我欺负秦淮茹同志，那我就一条一条给大家说说吧。” 相比于傻柱红着眼睛嗷嗷叫唤的描述方式，李卫国这种冷静阐述，一条一条带着逻辑的分析，更容易让大家听懂一些。 哪怕是文化程度不高的人，也能听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 “第一条，我不让他带饭。众所周知，轧钢厂食堂是公家的东西。每天虽然会有剩菜，但数量不多。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将剩菜分给食堂里的帮厨，我并没有指定何雨柱同志不许带走剩菜，而是所有人平均分配。” “何雨柱同志是我们的同志，那食堂其他人就不是了嘛？我作为主厨以身作则，已经放弃我自己的那份，让他们每个人多带点，有错嘛？” “我也说过，如果何雨柱同志有让我禁止其他人带饭，全部剩菜都交给他的理由，我立刻就照做，可惜他没有，我有错嘛？” “这…” 院子里的人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也不知道能如何反驳李卫国的话。 “何雨柱同志，我在问你，剩菜由食堂的所有帮厨均分，我有错嘛！” 听到李卫国的质问，傻柱当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难道他要硬着头皮说李卫国说错了，那些个剩菜必须全是他的？ “害！傻柱就是他爹当主厨当习惯了，养成了官僚主义的思想，觉得后厨就是他们家的了！” 一个声音从侧面传来。 李卫国扭头看了一眼，一个留着胡须的精瘦的男人对着他露出了略带友善的笑。 “这就是许大茂，他跟傻柱在院子里面不对付，经常互相拆台。” 阎埠贵在一旁提醒了李卫国一句，后者点了点头。 “许大茂，我告诉你，你少给我扣帽子，这里没你的事儿，别逼我揍你！” “何雨柱同志！” 李卫国气沉丹田的一嗓子，别说傻柱了，把全院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告诉你，现在已经解放了，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你在这耀武扬威，用武力威胁他人，不就是黑恶势力嘛？你还以为是旧社会嘛？” 在一旁的许大茂听到李卫国的话眼睛都亮了。 这新来的李卫国说的对啊！许大茂扯着公鸭嗓子开始继续嘲讽傻柱。 “傻柱！李叔说的对！你在院子里用武力胁迫我们，你就是旧社会的黑恶势力啊，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你大爷的！” 傻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就要冲过去打许大茂。 这次许大茂可不怕他了，站在原地，脸上还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就等着傻柱来动手，挨打了他就报警，高低给他挂个黑恶势力的牌子！ “柱子！别闹了！现在是要解决你和李卫国之间的事儿！还有你，许大茂，别跟这儿瞎搅和！” 一大爷易忠海一拍桌子，两边都训斥了一句，这才让他们消停下来。 眼看着事情被易忠海调停，李卫国再次开口。 “第一件事你答不上来，我问你第二件事。” “你说我伙同其他人欺负你，说的不会是下午你被保卫科带走的事儿吧。” 提到这件事，傻柱的眼睛都快冒火了。 “怎么不是，就是这件事儿！我刚让保卫科放出来，饭都没吃呢！” “傻柱被保卫科抓走了？” “为啥啊？” “是不是新来的这人有势力啊！” … 听到傻柱说的话，李卫国还没说话，院子里先议论起来了。 这年头，被保卫科抓走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众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先别说话，听他们把话说完！” 二大爷刘海中也拍了一下桌子，让院子里面安静了下来。 刚才易忠海拍桌子喝止傻柱和许大茂的时候他就看着了，还挺有感觉的。 现在自己也拍了一下，让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真爽！ “好，那我跟你掰扯掰扯这件事儿。” 李卫国好笑的看着傻柱，这家伙就跟个巨婴似的，怎么长这么大的呢？ “你下午去找我，让我把所有的剩菜给你，我没同意，然后你红着眼睛攥拳头要打我，然后被刘岚拦下来了，对嘛？” “我…我没打你，我就是…” “你就说是不是！” 李卫国的声调一升高，傻柱明显就有些心虚了，没好气的说了句：“是，是怎么了！我不是没打着你嘛？” “那是刘岚给你拦下来了！后来保卫科来了，你摔了东西要去打人家的科长，才被人家抓的，是不是？” 这话说出来，傻柱知道不能再答应了，再承认就出问题了。 “我没有，那都是误会，我没去打保卫科科长！” “好，你是不是因为摔了东西，去打科长，才被保卫科抓走的？是还是不是？” “是因为这个，不过我那都是误会！要不然他们也不能这么轻易就把我放回来不是？” 院子里的人压根就没注意听傻柱后面解释的话，大部分都只听到了傻柱说了个是！ 这家伙在轧钢厂里还敢去打保卫科的科长了？ 这么勇的嘛？ 李卫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对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人高声说道。 “大家都听到了，他先要打我，被挡住了之后，摔了食堂的东西，还要去打保卫科的人，才被人家抓走的！” “合着你要打我被人家拦下来，就是你说的我和人家合伙欺负你？我就应该站着不动不反抗的任你打呗？你还真是许大茂同志说的黑恶分子啊！” 第16章 全院大会(三) 傻柱一愣，赶忙解释起来。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你要打我，人家帮忙拦下来你，我有错嘛？你要去打保卫科的人，被抓走了，和我有关系嘛？” “没关系。” 傻柱有些耷拉脑袋了，有种有劲儿使不出来的感觉。 明明这些事儿自己都是吃亏的一方啊，怎么说不出来个理呢？ 不过第三点自己总归是有理的吧！ 傻柱咬着牙盯着李卫国。 “那你凭啥欺负我秦姐，她孤儿寡母的，你好意思欺负她，让她给你洗衣服？” 这是傻柱最生气的地方。 之前什么被保卫科带走啊，拿不着菜啊，他实际上都没有想象中的生气。 不然回到院子里路过李卫国家的时候就发作了。 当他看到秦淮茹在院子里面给李卫国洗衣服的时候，心里的无名火才上来。 感觉好像自己的什么东西被李卫国给偷走了一样！ 如果他脑子稍微好使一点，或者谈过那么一两个对象的话，就知道了。 这叫吃醋。 “好，那咱们说第三个问题，你说我欺负秦淮茹同志，理由是你看到她帮我洗衣服了，对么？” “怎么了！” 傻柱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像是一头发了怒的公牛一样。 “何雨柱同志，是你告诉我，秦淮茹同志家里十分困难，几乎要活不下去了。所以我给了她一个替我收拾屋子的活计，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生活的补助。” “怎么？我真金白银花钱请人给自己收拾屋子，还出错了？” 这今晚上爆出来的事儿，是一件比一件有意思。 先是傻柱要打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现在又是新来的家伙花钱请秦淮茹给他收拾屋子。 平日里雇人收拾屋子的，不都是些什么资本家、大老板嘛，没想到在院子里也有这样的人。 傻柱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你在那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谁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告诉你，你那点臭钱，我们不稀罕！” “块八毛的，恶心谁呢？还给你收拾屋子，你是残疾了还是怎么着啊，还得雇个人收拾屋子，我们院儿里也没见过您这么矫情的人。” 李卫国没有说话，脸上的笑意也渐渐的褪去了。 这家伙可是真的给他点儿脸就不要了，给点颜色还开染坊了？ “何雨柱同志，你说的这第三点我认了，我错了。现在我就拿着自己的衣服回去，也麻烦秦淮茹同志把拿走的一个月的工资还给我。至于你刚才洗的这几件，我可以把今天的工资发给你，咱们两不相欠。” “至于我矫不矫情，还轮不到你来说，让秦淮茹同志帮忙也是一种另类的接济，既然她用不到，我相信总有能用到的。” 李卫国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阎埠贵，后者冲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收拾屋子卫生就能给工资的话… 三大妈不是不能干啊，完全可以的！ “哎？李师傅，我没说我不干啊，我能干！” 秦淮茹在一边听着，原本是不想掺和进来的，但是现在不行了，自己每个月九块钱的外快都没了，这能行嘛！ 在她的打算里面，就是两边都和稀泥，到时候李卫国这边的钱赚着，傻柱也能给她带带东西，没事借个钱什么的。 但是现在他们两边已经针锋相对了，还直接把话撂在这了，那就是逼着自己站队啊！ 犹豫了半天，秦淮茹还是选择了李卫国，站了出来。 不为别的，傻柱现在和她的工资差不多，也带不了剩菜了，产生的价值每个月未必有九块钱。 而且就算傻柱生气了，到时候她凑过去，说点好听的，哄一哄也就哄好了。 “秦姐，你…” 傻柱刚刚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自己的脸上，有些滑稽的转过身去，看着秦淮茹。 后者完全没搭理他，又说了一遍。 “李师傅，给您收拾屋子是我自己下的决定，也只有我能决定，傻柱说的不作数的！” 在此时，傻柱感受到了一份来自六十年代的经典背刺，经典的让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何雨柱同志…” 李卫国一副为难的样子让秦淮茹的心里一阵愤懑，但也没有什么办法。 她现在才知道，这家伙的段位可太高了，至少和院里这些什么傻柱、许大茂之流不是一个等级的。 傻柱碰上他可不就是这种碾压式的胜利嘛！ “您甭管傻柱了，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说了算！” 听到秦淮茹说这样的话，李卫国的脸上再次露出一丝微笑。 这样才对嘛，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才能让这女人和傻柱之间有嫌隙。 “行。” 李卫国清了清嗓子又站了起来，对着满院子的人高声说道。 “各位邻居，我李卫国确实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只不过就是我这马上不惑之年的人了，除了这门手艺，其他的还真就是做不好。所以今天我聘请秦淮茹同志帮忙收拾自己家的屋子，然后每个月给她固定的工资，为了避免以后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来，麻烦大家都给做个见证！” 这也是李卫国提前给这些邻居们说好，免得到时候又乱嚼老婆舌。 “老李啊，你给咱透个底儿呗，这收拾一个月屋子你给秦淮茹多少钱啊？” 阎埠贵眯着小眼睛附和了一句。 早知道还有这好事儿，他们家应该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怎么还能让秦淮茹给占了便宜呢！ 阎埠贵这话问出来，秦淮茹紧张的手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角，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她跟贾张氏说的可是五块钱啊，李卫国又不知道。 万一这要穿帮了，晚上可真就整个贾家都得翻过来，那老虔婆不得折腾死她？ 看着秦淮茹紧张的样子，李卫国有些好笑，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日子过得战战兢兢的女人而已。 “您还是问问秦淮茹同志吧。” 阎埠贵和秦淮茹都是一愣，后者立刻反应过来，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三大爷，李师傅每个月给我五块钱的工钱，不光是洗衣服，还得收拾卫生呢。” 五块钱啊，阎埠贵吧嗒吧嗒嘴，这钱可不少了，一家子大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这个工钱也让大院里面不少的人都把羡慕的目光投向了秦淮茹。 这也让她暗恨不已。 都怪傻柱，闷声发财多好，现在整个院子都知道了！ 第17章 全院大会(四) “行了，帮李卫国干活给多少钱什么的，是人家自己的事儿，我们就都别跟这掺和了。” 看着大家都在讨论这个事儿，易忠海板着脸站起身维持了一下秩序。 “咱们刚才也都说清楚了，这事儿柱子太冲动了，把李卫国家的门都踹坏了，就让柱子道个歉，给人家把门修好。这都是见天儿碰面的街坊邻居，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就到此为止了。” 李卫国眯着眼睛盯着易忠海看了一会，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个所谓的一大爷表面上看着公正，实际上也是在偏袒傻柱啊。 踹门进屋就要打人，不说赔钱，就一个道歉加修门就结束了？ “一大爷，我这肯定是没问题啊，弄坏了什么就修理什么就好了。不过…” 李卫国前半句话说出来易忠海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但是一个‘不过’俩字，又让他皱起了眉头。 “不过，三大爷这么大岁数了，还被何雨柱同志打了一下，摔地上可摔的不轻，要不然阎家哥仨也不能那么着急的和何雨柱同志动手，您看这个怎么办啊？” 阎埠贵听到李卫国这话，眼睛一亮，立刻把身子往后靠去，一只手揉着自己后背，嘴里面也发出了嘶嘶哈哈的声音。 易忠海一看这个架势哪还不知道这老帮菜打的是什么主意。 黑着脸瞥了一眼傻柱。 “柱子，你把你三大爷打伤了，赔人家3块钱医药费吧。” “啥？凭啥啊，我不赔！” 梗着脖子的傻柱就是一头憨货，但是没办法，谁让易忠海养老的指望全在他身上呢，只能好言相劝。 “柱子啊，你看这事儿，你不在理，还是你先动手打人，赔钱也是应该的啊。” 这边易忠海劝着傻柱，那边阎埠贵也凑过来和李卫国嘀叽咕咕的说着话。 分开之后，阎埠贵瞬间气势一变，像是换了一个人。 “一大爷，我不同意你说的三块钱，我现在后背疼的厉害，明天能不能上班还不一定呢，至少要赔五块钱。” “五块钱？” 傻柱瞪个大眼珠子盯着阎埠贵。 “阎老抠，你怎么不去抢啊，还五块钱，你做梦去吧你。” 傻柱这样放肆的话阎埠贵却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依旧是乐呵呵的模样。 “傻柱啊，那我给你说一下吧。你这未经允许强制闯进别人家伤人，已经算是犯法了。” “原本出现这种事情，是应该去找轧钢厂的保卫科的，但是我算是特殊情况。” “因为三大爷我呢，是学校编制，不在轧钢厂的编制里，所以保卫科是管不到我的，只能找咱们的片儿警来处理了。” 一堆话说下来，阎埠贵偷摸用余光看了看李卫国，后者不经意的对他点了点头。 阎埠贵心里也有底了，带着让傻柱厌恶的笑容看向了二大爷刘海中。 “二大爷，您是咱们院儿里的老人儿了，您给评评理。既然傻柱不愿意赔偿，咱也走不了保卫科，我就让解成直接去找片儿警吧，您看成么？” 原本坐在一旁看着易忠海在那发号施令的刘海中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再清了清嗓子。 阎埠贵这个三大爷对他都这么尊敬的放低姿态，这可是让他十分受用，也决定帮老阎说说话。 “那什么，我作为咱们院子里的二大爷，事情也听明白了。这傻柱啊，跑到人家李卫国家把三大爷给打了。性质…恶劣，这个品行…不端，依我看啊…” “你看什么啊你看，你带那眼镜儿能看清什么啊，跟您没关系就别瞎掺和了行么？” 傻柱可没给刘海中留面子，这仨大爷里面，也就易忠海能让他有点尊敬的态度。 “傻柱，你闭嘴！” 眼看着刘海中的脸色也拉了下来，易忠海真心的有些无语，这猪队友带不动啊！ 好不容易要结束了，他又把二大爷给得罪了！ “老阎啊，你看傻柱这过的也不太容易，还得养个妹妹呢，就三块钱得了呗。” 阎埠贵摇了摇头，面对着易忠海和傻柱，突然长叹了口气。 “老易啊，傻柱都是我们看着长起来的。今儿他不论青红皂白就跟我动手，这是什么，这是白眼狼啊！” “在他小的时候，何大清忙，我们这几家的饭他哪家没吃过？我也算他半个长辈了吧，和我动手是为不孝！老刘仗义执言，却被他无端谩骂，是为不义！事情没清楚就砸了人家的门，还要打人，是为无礼！自己理亏还要把气撒给无辜的人，这就是无德！” “这傻柱不孝不义，无礼无德，我阎埠贵简直羞于与其为伍！” “今天的五块钱是我应得的，这不是菜市场，还可以讨价还价！” 阎埠贵话音未落，院子里居然有一阵阵掌声响起。 这老头儿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没想到论起来一套一套的。 虽然有些地方他们也不是很懂，但是这不孝不义、无礼无德的一段话，听着比说书先生说的还有意思。 “行了！都是自己院儿的，丢不丢人！” 眼看着这喝彩声已经有吸引其他院子的人的趋势了，易忠海果断的赶紧叫停。 要是傻柱被扣上这个不孝不义、无礼无德的帽子，那后半辈子可就钉在耻辱柱上了！ “一大爷，我们又没干出来这事儿，傻柱干的，我们丢啥人。啧啧啧，三大爷总结的多好，不孝不义、无礼无德，说的太对了！” 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除了许大茂还能有谁？ “许大茂，我特么弄死你我！” 傻柱红着眼睛就要往那边冲过去，易忠海直接站在他面前，双手用力把他推了回去。 虽然易忠海的年龄比傻柱大很多，但是毕竟是一个八级的钳工，手上的力气还是大的很的。 “傻柱，拿出来五块钱给三大爷，然后去给李卫国道个歉。” 一脸怒火的易忠海盯着傻柱的眼睛，后者也冷静了下来，掏出来五块钱送到了阎埠贵那，又走到了李卫国的面前，小声的道了个歉。 也不听他们有没有说话，扭身走回了易忠海的身边。 第18章 全院大会(五) “各位，今天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到此为止，所有人都不许再说了。” “咱们自家院子里的事儿就在院子里结束。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到厂子里，就别怪我老易做事儿不地道了。” 易忠海拉着老脸扫视了一圈人。 刘海中和许大茂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种事儿他们怎么可能不说。 就傻柱今天的态度，他们可是不介意在厂子里面给他出出名的。 暗自叹了口气之后，易忠海把目光投向了在那收盘子的李卫国。 之前他请吃饭还以为是个好相与的人物呢，结果今天才发现，这家伙绝对是个难缠的角色。 如果是平时，阎埠贵绝对想不出来这些一套一套的话，再联想他之前和李卫国小声说话的情景，就不难判断出这些话是谁教的了！ “最后我敬告咱们院子里新来的某些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子还得慢慢过呢！” 这句话不用点名，所有人都知道易忠海说的是谁，毕竟只有李卫国一个新来的人嘛。 李卫国也不生气，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虽然在后世他也不是个特别工于心计的人，但是这个时代的人的那点小心思，他还真的是能看懂的。 全院大会不欢而散，各自提着自己家的凳子回家。 易忠海这边虽然放了句狠话，但也不耽误这些人边走边议论这些事儿。 好多年全院大会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李叔儿，您这么干就对了，这傻柱就是欠人教育，都新世代了还在院子里面仗着能打作威作福！” 看着大家都要走了，那个留着胡子的精瘦男人许大茂特意凑了过来，跟李卫国打了个招呼。 “我也不算教育他，就是点出来他几个思想上的误区嘛，年轻人，犯错不可怕，怕的是犯错而不自知啊。” 李卫国也没接他的话茬，何雨柱那个人一看就是锱铢必较的小心眼，没事儿也懒得因为舒服舒服嘴而得罪他。 “李叔说的是，李叔说的是。我叫许大茂，咱们厂里的放映员儿，以后咱们没事可得多联系啊。” “好。” 李卫国应下了许大茂传达过来的善意。 毕竟都是邻里邻居的，人家热脸贴过来，你也没必要给一个冷屁股不是？ 眼看着院里的人都各回各家了，阎埠贵示意自己的仨儿子把椅子都搬了回去，自己则是凑到了李卫国身边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什么，又自己憋了回去。 “三大爷，有事儿您就直接说吧，这欲言又止的，咱俩还有啥不能说的？” “成！” 阎埠贵咬咬牙，低声说道：“你看你收拾屋子的这个活儿，你嫂子能干不，咱家不要五块钱，有四块钱就行！” 故意放慢脚步走在后面的秦淮茹面色一变，心里算是把阎埠贵记恨上了。 好你个阎老抠啊，我平日里也没得罪你，你现在居然抢我挣钱的活儿！ 不过怨恨归怨恨，秦淮茹还是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想要听听李卫国要如何安排。 “三大爷，这个事儿的话…您说我已经答应秦淮茹了，这怎么也不好因为一块钱就反悔了吧。” “而且咱都当着全院儿的邻居应下这个事儿了，现在改口也不合适，您说对吧。” 阎埠贵点了点头，秦淮茹也露出了笑脸。 这家伙，人还算是不错呢。 这件事结束，原本李卫国的心情还算是不错的。 哪怕是开了这么个全院大会，但是自己也没吃着亏，还看清楚了这个院子里的各家各户都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当他回到家，看到自己褥子上面的两个黑色的脚印，心情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在炕上面的炕柜也明显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这脚印的大小看起来也不算太大，应该是院子里面的半大孩子干的。 不过他肯定也是无功而返了，因为值钱点的东西全都在李卫国的空间里呢，只有少数衣服什么的被他放进了炕柜里。 随手抓了条抹布擦了擦褥子，这种事李卫国也懒得追究。 刚刚就是因为他的事儿开了全院大会，再因为他的事儿闹的院子里鸡飞狗跳。 哪怕他是占理的，大部分人也还是会认为他是个能惹事儿的家伙。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算了，李卫国径直走出了四合院，跑到外面买了一小包巴豆粉，回来全撒在了自己吃剩下的丸子上面，还特意颠了几下，让粉末粘的均匀，然后把丸子放到了柜子里。 这个屋子的门傻柱已经表态要去找木匠师傅来修，那也得是明天下班的事儿了。 这期间，如果这家伙还过来三只手顺东西，那就少不得要吃点苦头，受点教训了。 第二天一大早，签到系统就给了李卫国一个小惊喜。 “恭喜宿主签到第三天，奖励陆川猪、两头乌各两扇，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嚯，好东西啊。先不提取，放系统空间保鲜。” 陆川猪肉质极佳，是炖是蒸是煨都醇香无比； 两头乌肥而不腻，可以做火腿也可以直接煸炒，口感都是一绝。 甭说是物资匮乏的六十年代，就是后世这两种肉也是精品中的精品。 一整天的工作按部就班的完成，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情况。 下了班，李卫国特意在外面溜达了一圈，然后才哼着小曲回到了四合院，进门就发现自己家的门已经被修好了。 不过和他想的相差不大，傻柱果然没有换一扇新门，而是在旧门的基础上补了一块，然后刷的新漆，又把门后面的折页换了新的。 看着像是新的，但是做工十分粗糙，基本上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瑕疵。 不过这都无所谓，反正等到自己在这边稳定下来之后，这房子肯定是要修整的。 毕竟也是在后世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人，偶尔住一下这样的房子还算是图个新鲜。 但长时间住在这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必定得做一下调整才好。 在门这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发现，再看看窗子，一个淡淡的脚印出现在窗沿上。 打开厨房的柜子一看，里面的肉丸子果然已经被拿走了。 有意思了。 李卫国露出了一个笑容。 接下来就是看谁家的半大小子一趟一趟往厕所跑了。 那丸子上面裹得巴豆粉的量可绝不少。 要是自个儿一个人全吃了，不拉个几天肯定是不够的。 搞不好还得去医院买点葡萄糖或者生理盐水来喝，要不然都得拉脱水了。 但那又关他什么事儿？ 谁让你来偷东西了？ 只是希望别是对门儿老阎家的仨小子，好不容易搞好的关系。 第19章 救槐花命 “妈，今天您是不舒服嘛？怎么没胃口？” 饭菜端上桌，秦淮茹看着桌子对面的贾张氏有些疑惑。 这老虔婆哪次吃饭不是第一个动筷子，把她乐意吃的都划拉她碗里。 其他的人都只能吃她划拉剩下的，怎么今天饭菜上桌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咋动筷子？ 再看看自家儿子，也是心不在焉的扒拉着饭菜，没怎么吃。 “棒梗，你也没胃口？” “妈，我和奶奶一会…” 棒梗刚要说话，被贾张氏一巴掌拍在后背上给打断了。 “淮茹啊，你们先吃，我和我大孙子没啥胃口，一会儿出去溜达溜达。” 秦淮茹点了点头，给小当夹了一筷子菜。 这老太太平时那钱藏得恨不得吞到肚子里，现在要是能带棒梗出去，哪怕买点零食都成啊。 不过这属貔貅的人还能转性了？ 吃了饭，贾张氏找个借口让秦淮茹去中院给李卫国收拾屋子，又把小当和槐花赶出去玩之后，才从柜子里面翻出来一盘丸子，放到了炕桌上。 “奶，你咋不让我跟我妈说？” 棒梗有点不解，为啥要瞒着自己的母亲。 贾张氏恨其不争的看了看自己的大孙子。 “你傻啊，就这么点儿的丸子，你要告诉你妈和小当那个赔钱货了，咱俩得少吃多少！” 棒梗犹豫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本来东西就不多，不告诉就不告诉她们了吧，等以后自己长大了，再给她俩多买点肉丸子也就是了。 这婆孙俩趁着家里没人的工夫，开始上手抓肉丸子吃。 平日里说是奶奶和孙子的关系好，但遇上这肉丸子，俩人也顾不得什么慈祥什么孝顺了，棒梗的手小，就先往兜里揣，然后再吃。 “奶，你觉不觉得这丸子味儿有点奇怪啊。” 棒梗一边吃，一边感觉不对，这油炸的丸子怎么这么干呢，好像外面糊了一层面糊。 贾张氏也吃出来不对劲儿了，但是丸子里面的肉馅可是实打实的，眼看着棒梗往兜里揣丸子呢，也伸手抓了几个，先塞嘴里。 “唔…这也不是椒盐啊，估计姓李的也不是走什么正道当的主厨，手艺也就这样吧，白瞎这肉了。” 一边念叨着，老虔婆抓丸子的速度可丝毫不弱，管他好吃赖吃，先把肉塞嘴里再说。 一小盘丸子，连半分钟都不到，就被这婆孙俩给瓜分了。 等秦淮茹带着小当和槐花进来的时候，贾张氏已经铺好了被褥，棒梗也一脸满足的躺在了床上。 看着这婆孙俩的样子，秦淮茹哪还不知道肯定是瞒着自己又吃什么好吃的了。 暗暗地叹了口气，招呼着小当和槐花上炕上躺好。 甭管这老虔婆瞒不瞒着自己，只要棒梗能捞着好她就满足了。 眼瞅着天就黑了，一家人早早的就把灯关上准备休息了。 噗~ 突然，在寂静中传来一个怪异的声音，清脆中略带着些沉闷。 没几秒钟，小当带着嫌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噫——妈，我哥放屁，可臭可臭了！” 黑夜里秦淮茹看不清棒梗臊红的脸，但是知道自己儿子肯定不好意思了。 “小当，别说了，多大点事儿啊。好好睡觉吧，你不会把你…”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传来。 噗~ 这下秦淮茹也闻着味儿了，略有些尴尬，但出于对儿子的关心还是得开口问一句。 “棒梗，你是不吃啥吃坏肚子了，要不要出去上个厕所？” “刚才不是我！” 棒梗闷闷的声音传来，他应该是把头蒙在了被子里。 噗~ “哥，你还说不是你！都快给我臭晕过去了！” 小当在一边捏着鼻子大声的嚷了起来。 棒梗有些抓狂，他也不想在这么安静的时候排气，但是实在是憋不住啊。 卟~卟卟~卟~ 秦淮茹刚想说话，一连串的声响打断了她。 这回听清了，声音确实不是从自己儿子那边传来的，是贾张氏！ “妈，你和棒梗刚才吃啥了，这咋这样儿呢，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秦淮茹赶紧下地把灯打开，棒梗还在被里面蒙着，贾张氏已经摸索着穿衣服了。 卟卟~卟 ↗ ↘ ↗ 紧接着，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弥漫开来。 秦淮茹甚至感觉自己有些被辣的睁不开眼睛。 不等她说什么，此时贾张氏的状态已经很不正常了。 这老太太紧紧地皱着眉头，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两只手像是鸡爪一样，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两条腿呈一个内八型，大腿夹得紧紧的。 整个人包括嘴唇都在颤抖着。 忽然，贾张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神色，双腿微微分开，一股淡黄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缓缓流淌下来，更浓郁的恶臭充满了整间屋子。 “妈，我奶拉裤兜子了。” 在一旁的小槐花咯咯的笑着，伸手指着贾张氏。 “滚…赔钱货！” 贾张氏瞪了槐花一眼，索性也不换衣服裤子了，直接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 这大晚上的，谁也看不清楚，现在赶紧去厕所是正理，她只感觉自己的肚子里面好像吞进去了一只孙猴子一样，在疯狂的折腾。 看着自己婆婆略带狼狈的背影，秦淮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儿子。 “棒梗，要不然你也去厕所吧，别一会儿来不及过去。” 棒梗看到自己奶奶顺腿淌黄汤子的样子也是吓得够呛，自己夹着双腿开始别扭的穿衣服。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可能要化身喷射战士了。 这要是在家里面也拉裤子，以后还怎么面对自己的两个妹妹，那不丢死人了！ “妈…妈，帮我穿下裤子…” 棒梗毕竟是个孩子，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了，还不敢使劲儿，就只能求助于秦淮茹了。 听到自己儿子都带着哭腔了，秦淮茹赶紧抓过裤子想要帮棒梗提上去。 可是他本来就在绷着，两条腿夹得紧紧的，秦淮茹想要给他穿也穿不上去。 “松一下，棒梗，松一下妈就给你穿上去了。” 棒梗闻言轻轻的放松了一点对自己两条腿和括约肌的控制。 于是… 开始是小雨几滴，一秒钟之后就变成了一泄如注。 秦淮茹略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黄汤子，一咬牙，直接把裤子给棒梗提了上去。 “棒梗，你快去厕所！” 说着，秦淮茹也有些受不了了，冲出了家门去水龙头那洗手。 棒梗别扭的一拐一拐的往厕所走去。 小当也从屋里面跑了出来，没办法，味道实在是太浓了。 只剩下槐花在炕上无助的哭叫着：“妈，快把槐花救出去，槐花要被臭死啦！” “救槐花的命啊！” 第20章 兴师问罪 “淮茹啊，你们家这大晚上吵嚷什么呢？” 住在正院贾家对面的一大爷黑着脸开门问了一嘴。 一大妈本来身体状况就不是很好，觉睡的也轻，被他们对门这么叮呤咣啷的声音一吵，根本就睡不着了。 “一大爷啊，没事儿，就是我们家棒梗吃坏肚子了，去厕所了。” 秦淮茹一边洗着手，一边说着话。 易忠海点了点头，还没回话，就听着贾家屋里面槐花奶声奶气的叫着：“妈，快来救槐花的命啊！” “怎么了这是？” 易忠海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就进了贾家的屋子。 刚一进屋，差点没眼前一黑。 满屋子都是臭鸡蛋的味道，极其浓郁。 槐花正眼泪汪汪的趴在炕沿上想下来呢。 易忠海屏住呼吸，抱住槐花就跑出了屋子，到外面才敢松一口气。 从屋里出来的槐花也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小手在鼻子前面不停的扇着风。 “嚯，淮茹啊，你们家这味道可有点冲啊，你赶紧开窗户放一放吧，要是拉肚严重的话，明儿个领去医院看看吧，我就先回家了。” 易忠海感觉自己整个鼻腔里都是贾家屋子里面的味儿，给他恶心坏了，这样的事儿他可实在是不想掺和。 他这刚进屋躺下没多大一会，身边的一大妈就推了推他。 “老易啊，你去厨房看看，是不咱家鸡蛋放坏了，咋这么臭呢！” “臭什么臭，快睡吧，贾家都吃坏肚子了，他们家屋里的味儿。” “哦。” 把自己媳妇应付过去之后，易忠海闻了闻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果然有淡淡的臭味。 无奈之下把衣服脱了扔到一边，也只能先光膀子睡了。 这一晚上，贾家几乎要被折腾的疯狂了，整整一晚上，贾张氏和棒梗都在厕所和家里来回奔波。 两人几乎都要虚脱了，秦淮茹、小当和槐花也没捞着休息。 毕竟他俩来回跑，家里怎么可能安心的睡觉。 秦淮茹稍微弄了点加了盐的热水，希望能缓和一下他俩的症状，至少也别因为腹泻导致脱水啊。 “天杀的混蛋啊，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下毒，想要我和棒梗的命啊！” 贾张氏一手揉着自己的肚子，另外一只手放在后面，在炕上夹着腿干嚎着。 “秦淮茹，你给我去找那王八蛋去，他想弄死我和棒梗啊！” 这边秦淮茹顶着个黑眼圈刚给小当她们做好早饭，也端了一碗热乎的粥给炕上的贾张氏的棒梗。 “妈，您说的谁啊？” 贾张氏慢悠悠的喝了一小口粥，咽下去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中院的那个李卫国啊，咱们家棒梗去他屋子拿回来的丸子，我俩吃完就这样了，肯定是他给我们下毒了！” 秦淮茹看着自己婆婆的满脸横肉，突然有点心累。 她又教棒梗去别人家拿东西去了… “秦淮茹，我是不是你妈，棒梗是不是你儿子？现在我俩都这样了，你还不去找那个王八蛋算账！在这臊眉耷眼的给谁看呢！” 瞥了一眼秦淮茹在那叹气，贾张氏虽然身子骨没劲，但还是有气无力的在那吵嚷着。 “妈，你们去人家屋里面拿东西，现在吃坏肚子了，我咋去替你们找人家啊！” 秦淮茹是真的不想去李卫国家，人家刚给自己安排的零工，现在就去人家撒泼，万一人家不雇她了咋办，那阎老抠可还盯着呢。 “废话，我们都被折腾成这样了，不找他找谁？秦淮茹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现在我就爬着去！” 贾张氏可不管你秦淮茹咋想的，眼瞅着她没动作，自己就在炕上像一只蛆一样往炕沿蠕动着。 棒梗也跟着自己奶奶学，在炕上滚来滚去的 “妈，你赶紧去找他算账去，我都快难受死了！” 无奈之下，秦淮茹也只好放下自己手里的饭碗，出门直奔李卫国家。 大早上李卫国也刚刚睡醒。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签到打开预备起,必定开出好东西。 “恭喜宿主签到第四天，奖励自行车票一张及其相同价值现金，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不着急提取。” 李卫国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米粥。 现在先不着急拿出来，毕竟自行车相对于现在而言就像是后世的bba一样。 刚当上主厨没几天就搞辆自行车回来，太高调了，而且来源也说不明白。 “李师傅！你怎么能这样呢！” 秦淮茹开门就一副嗔怪的模样。 甭管是谁对谁错，先把自己这边强自归结成占理的一方，这是她的惯用手段了。 “秦家妹子，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李卫国歪着脑袋也摆出了疑惑的姿态。 不过他心里也知道了，估计偷自己东西的，就是秦淮茹家的棒梗或者小当了。 “李师傅！你知道昨晚上我婆婆和棒梗遭了多大得罪嘛？我们一家子都折腾的不像样了！” 李卫国煞有其事的凑到了秦淮茹的身前，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的脸看着。 倒给这俏寡妇看的不好意思了一点，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看啥呢！” “啊，你不是说你们一家子都被折腾的不像样了嘛，我看看，还真是，黑眼圈挺重的。” 秦淮茹暗自轻啐了一下，这老光棍是真不老实啊，还以为自己没注意他偷偷闻自己嘛？ 幸亏出门的时候习惯性抹了点雪花膏，要不然让人闻着臭味得多丢人… 不对，自己是兴师问罪来了，怎么想到雪花膏那去了！ 想到这，秦淮茹瞪着眼睛看着李卫国。 “你别打岔啊，我家婆婆和棒梗就是吃了从你们家拿的丸子，昨晚上整整拉了一晚上，你给他们下了什么药了？” “丸子？” 李卫国闻言一愣，赶忙快步往厨房走去，秦淮茹也在他的身后跟着，眼看着李卫国打开了他的橱柜，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唉，秦家妹子，你们家棒梗咋把这个丸子拿走了啊！” 他那副样子也给秦淮茹吓了一跳，哆嗦着嘴唇问道：“这…这个丸子怎么了？” 第21章 外出做饭 秦淮茹哆哆嗦嗦的样子让李卫国心中暗笑，不过事情还要继续下去，只能故意压低了声音解释。 “我最近有些不通畅，就买了点巴豆粉，随便撒在丸子外面，一天吃它一个丸子，就正好能顺畅些。你们家人不会把那一盘子都吃了吧！” 看着李卫国那后知后觉的样子，秦淮茹都想一巴掌拍在他的那张脸上。 但她还真就不能这么干，还得配合着李卫国，干笑道：“那我们家棒梗也不知道啊，现在您说弄成这样，可咋办啊？” “咋办？” 李卫国故作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也不追究了，你赶紧回去照顾他们去吧。” “你不追究？” 秦淮茹终于没忍住还是叫了出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李师傅，我们家人拉了一晚上了，您还能说您不追究？不是应该我们说点什么嘛？” 李卫国也眯起了眼睛，慢步的靠近秦淮茹，后者也随着他的步伐慢步往后退着。 “秦家妹子，你是不是忘了，你们的丸子是怎么来的？是从我这偷的！” “偷东西还有理了？这丸子我可是放在我柜子里的，都被翻出来了！”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秦淮茹同志，我说我不追究有问题么？” “还是说需要我找人来评评理？” 最后一句话一出，秦淮茹赶忙摆手表示不需要，心中也暗暗的骂了自己两句。 这李卫国的难缠程度从那天全院大会就能看出来，在那和三大爷蛐蛐咕咕一阵儿之后，三大爷都给傻柱怼成啥样了！ 这些有文化的人最是坏，一句一句的看着有理有据，还尽是变着花样的损人。 自己招惹他干嘛啊！ “那啥，李师傅，打扰了，打扰了。” 秦淮茹随便应付了一下就想要离开。 “行了，去吧，记着我的话，多管管你们家棒梗，再不管大了就得蹲笆篱子去。” 李卫国最后一句话引得秦淮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也全当看不见。 谁让你们家惹我，盯上谁不好盯上我，那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回到家，贾张氏阴沉着脸看着空着手的秦淮茹，冷冷的说道：“秦淮茹，你这是白去了一趟，什么也没拿回来？” 秦淮茹也冷哼了一声。 “人家自己做了抹着巴豆粉的丸子治便秘的，一天就吃一个正好，您二位，一盘子都吃了，不坏肚子还能怎么着？” “人家说了，谁让您去拿了？妈，您以后能不能少教棒梗干这样的事儿，丢人不说，这是犯法的您知道不？” 贾张氏梗着脖子，眼珠子瞪着秦淮茹。 “犯什么法？犯什么法？那孩子馋了吃他家点东西，犯什么法？” 就看贾张氏这个态度，秦淮茹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什么。 “妈，你真就啥也没要回来？” 棒梗没眼力见儿的凑了上来，问了一句，直接吸引了秦淮茹心里所有的怒气。 “你偷东西，还舔着个脸问我要没要回来东西？我打死你个没出息的孩子！” 秦淮茹随手抄起来扫地的笤帚，翻过来就把棒梗按趴在了炕上。 笤帚轮的飞起，棒梗叫的撕心裂肺，要是平时他还能挣扎着跑一跑。 但是现在拉了整整一晚上，脚都是软的，更别说挣扎或者逃跑了。 贾张氏在一旁看的目眦尽裂，虽然也没啥劲，挣扎着往秦淮茹那边过去，一把抄住了秦淮茹手里的笤帚，然后推了她一把。 “秦淮茹，你反了天了，还敢当着我的面打我大孙子了，有本事你连我老太太一起打啊！” “妈，你别惯着他了！” 秦淮茹恨得嘴唇都有点哆嗦了。 “棒梗现在年纪还小，不趁现在给他扳过来，以后就不好管了！” “管什么管，我大孙子不用你管！” 就在两个人争执的时候，小当在一旁弱弱的开了口。 “妈，你别打我哥了。” 两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小当。 小姑娘才弱弱的继续开口道：“您看我哥都拉了，您再打多脏啊，赶紧让他上厕所去吧。” 秦淮茹这才发现，棒梗屁股那的裤子已经被浸湿了，自己的儿子正红着脸，眼睛里面蓄着泪水盯着她呢。 “棒…棒梗，你赶紧去厕所把，妈…妈要去上班了啊，你们自己在家注意一点。” 棒梗也没说话，提着裤子就往外面跑去。 “赶紧滚！” 秦淮茹刚看向贾张氏，还没等说话，老太太就直接炸了，指着她的鼻子骂了一句。 无奈之下，秦淮茹也只能先去轧钢厂上班了。 结果因为在家里耽误了太长的时间，秦淮茹刚刚进入车间就被自己分属小组的小组长拉过来一顿训斥。 和她不一样，李卫国刚刚到厂里，刘岚就迎了上来。 “师傅，刚才咱们厂长的秘书过来了，说让您过去一趟。” 李卫国点了点头，快速的收拾完手里面的活儿就去了厂长的办公室。 敲门进入之后，在厂长的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人，留着一撇猥琐小胡子的许大茂正在一边站着呢。 “李师傅，咱们食堂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一会儿能跟我出去一趟么？” 李卫国点了点头。 “今天的菜都是普通的大锅菜，我一会儿回去处理一下就可以交给其他人了，不会耽误工人们打饭的。” “好！你先回去忙，我也先处理些文件。一会儿你直接过来找我，咱们就出发。” 杨厂长也不啰嗦，直接就把事情都安排下来。 李卫国应下来之后，也先回后厨处理备菜。 这种事他经历的多了，无非就是要去给比杨厂长还要大的领导做饭而已。 其他的事情他不敢说，厨艺这方面，绝对能吊打这个时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 一个小时都没用上，厨房安排好了之后李卫国就来到杨厂长的办公室。 几人分为两辆车行驶出了轧钢厂。 李卫国陪着杨厂长坐在第一辆车，许大茂和厂长秘书坐在第二辆车上。 第22章 领导府邸 “哎？王秘书，您知道这李卫国师傅到底什么来头嘛？我看杨厂长还挺重视他的…” 在路上，许大茂偷摸的和厂长秘书打听着李卫国的事儿。 全院大会上，李卫国说的话很对许大茂的胃口，给他留下了个好印象。 不过许大茂还是需要知道李卫国具体的背景之后，才能决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 “多做事，少提问。” 王秘书搭理都没搭理他，只是冷冷的撂下两句话。 许大茂讪讪的点了点头，也不敢多问了。 哪怕对方只是杨厂长的秘书，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两辆车缓缓行驶着，穿过一片土路，再路过一条长长的水泥路，来到了一个大院儿门口。 和这个大院相比，李卫国他们住的只能算是小杂院。 院子门口两边各站了两个持枪的守卫，司机下车给他们沟通了一下，又给里面打了电话才放行。 果然，杨厂长带着他来的这地方里面住的肯定是大人物。 进院子之后，里面一栋栋西式小洋楼错落有致，车来车往的也都是军用吉普。 车停在了一栋坐落在正中间的洋楼门口，几人从车上下来。 许大茂有心想让李卫国帮他搬下设备，但是看着后者和杨厂长聊的正嗨，张了两下嘴也没开这个口。 杨厂长上前敲了三下门，一个带着眼镜的秘书打开了门把众人迎了进去。 刚进屋杨厂长就给秘书介绍起来。 “这位就是李卫国同志，之前就是领导专门要求转业分配到我们轧钢厂的，这次也是把他带了过来，准备给领导做上一桌。” 秘书闻言赶忙上前和李卫国握了一下手。 “李师傅，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带您去厨房。” 之前通知轧钢厂接收李卫国就是他去安排的，所以他可是知道自家领导对李卫国的重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作为领导的秘书，重视些总没错。 “那个谁，你把机器放好，在客厅准备一下，领导们看完电影就可以开饭了。” 连名字都没报出来的许大茂赶忙点了点头，谄笑着开始收拾自己带过来的机器。 顺便瞥了一眼和秘书离开的李卫国，心里面暗自琢磨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连大领导的秘书都对他这么客气？ 来到厨房，李卫国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这个食堂的先进程度已经很贴近现代了。 再加上准备好的丰富的食材，他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看这位领导给准备好的备菜和调料，很明显就是想吃川菜了。 作为前世顶级的中餐厨师，八大菜系之一的川菜李卫国必定是可以手拿把掐的。 菜刀纷飞之间，一份份备菜被李卫国轻易的处理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站了一个中年女人，就倚在门框那看着李卫国做饭，嘴里面还啧啧称奇。 “这老师傅就是不一般啊，您这个手法，就跟那个话本里面的武功一样，也太…” 看着对方卡壳了，李卫国顺嘴递过去一个词：“丝滑。” “对，也太丝滑了！看您做着饭，我都不想去看电影了，真想直接吃饭去。” 李卫国笑着附和了几声。 这女人看着年纪虽然不小，但是身上衣服的面料看着就不便宜，估摸着就是大领导的家人，陪她聊聊天也是挺不错的。 “夫人，领导让我来叫您去客厅看电影去。” 没过一会儿秘书就找了过来，略带恭敬的和女人低声说道。 “我就不去了，那些电影我都看过了，还不如看这位师傅做菜来的丝滑，你们去看吧。” 她倒是学到了个丝滑这个词，迫不及待的就用上了。 “这…” 秘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去汇报了，毕竟他也就是个传声筒而已。 很快，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原本领导夫人还想在厨房看看李卫国做菜，自己也学习一下厨艺，没事在家也可以动动手。 结果这一个小时看下来，叫好叫了几次，喝彩喝了几回，做菜的能耐，是啥也没学到。 看着丝滑是丝滑，但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脑子会了，眼睛会了，就是手还差点意思。 此时在客厅的一群人已经转战到了餐厅，秘书过来通知可以上菜了，领导夫人也回到了餐厅去。 这饭菜做的过程是蛮馋人的，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哎？那个小同志，你也过来吃一口吧！今天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 大领导看着了正在收拾设备准备离开的许大茂，顺手就叫了他一声。 “啊？” 许大茂一愣，这种档次的饭局他也能跟着吃上？ “没事，过来吧。” 大领导倒是一脸的和善，原本他们那个年代出来的领导，本就是从人民中来，也一直都和士兵们同吃同住。 所以倒也是不会在乎什么领导、什么放映员的。 平日里能说会道的许大茂此时就跟个鹌鹑似的，闷头坐在饭桌的最下手，一句话都不说。 他的心里门儿清，要是在厂里的那些小主任什么的，他可以口若悬河，不断敬酒说吉祥话。 但是这种档次的酒局，他要敢乱开口，那就是给杨厂长上眼药了，平白多了个不懂事儿的帽子。 所以说多错多，索性就不说 一道道菜依次送去了餐厅。 大领导原本还在和下面的几个厂子的厂长聊的正嗨，突然间，整个人顿了顿，鼻子动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餐厅的门口。 在那里，秘书临时客串了一下传菜员，端着一盘泛着红油色的凉拌鸡。 “领导，这是后厨师傅吩咐的，先给各位上一道凉拌菜。” “好！” 大领导点了点头，这个凉拌鸡的卖相就击中他了，甭管其他的，色香两项几乎都是满分了，就差味道了。 毕竟之前都是当兵打仗出身的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大领导率先夹了一筷子鸡肉。 放在嘴里品了品，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这个味道，对啊，自从来了北平，好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凉拌鸡了！” “老杨啊，你这哪儿找的师傅，这个手艺厉害啊！ 第23章 旧时战友 “啊？” 杨厂长拍了一下脑袋。 “您看我这记性，这位师傅就是您之前打招呼让我们轧钢厂接收的那位李卫国李师傅啊。” 大领导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这菜是小李做的？他这手艺这么好啊！小张，你去厨房帮忙打打下手，等菜都上齐了，把小李也请过来。” “哎，好嘞！” 张秘书赶忙小跑去了厨房，他预估的果然没错，领导十分看重这位李师傅。 同他的心思差不多的还有许大茂，从他听说李卫国是特意被杨厂长接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上了心思，现在看到大领导都重视李卫国，心中不禁也暗暗高兴起来。 大领导看重李卫国，那他只要让李卫国看重他，那四舍五入不就是大领导看重他许大茂了？ 先是凉拌鸡、凉拌猪肚，再上回锅肉、韭黄肉丝，大菜选用了一头至少300斤往上的肥猪的肘子做了一个东坡肘子，后面一份小酥肉，一份咸烧白，最后一道开水白菜，虽然看似简单，却也是最复杂的一道菜。 一桌菜上齐，李卫国也跟着张秘书来到了餐厅。 “小李！” 大领导站起来就走过来给了李卫国一个拥抱，直接给他抱得有些懵，赶忙在记忆里检索面前的这个领导，却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交集。 “想不起来我了吧！先坐下，我再给你说。” 看着他脸上的茫然，大领导却是不以为意，轻轻砸了他的肩膀一下。 李卫国也是毫不在意的坐了下来，反正对自己是好事，人家也看出来自己把人家忘了，欲盖弥彰反而是落了下乘。 “想当年，得将近二十年前了吧，家里都被那鬼子给扫荡没了，晚上守夜的时候就想家想爸妈了。” “但是那时候正是打仗的时候，我也不敢让别人知道，就趁着晚上自己一个偷摸的抹眼泪。那时候就有一个炊事班的小兄弟，比我还小不少，还反过来安慰我。” “那时候条件艰苦啊，他居然用面和着猪油给我做了一个小酥肉，和我小时候我娘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当时就记着这个小兄弟了，李卫国。后来我升上去了，就再也没见过他，我们老部队也调到南边去了。” “这次仗打完了，我听说老部队退下来的人里面有个叫李卫国的，就让老杨把你转回来了！” 大领导说了这么多，李卫国也从记忆中找到了关于这位的记忆。 这就是他替代身份的好处，能从记忆里翻阅查找。 而实际上有的时候我们的记忆里有的记录，自己却想不起来。 “徐…徐团长？您现在怎么这么…” 在李卫国找到的记忆里，那位团长后来可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带着部队打了不少胜仗！ “老了是吧。” 大领导一时间也有些唏嘘，毕竟是将近二十年前的故人见面。 “领导，咱们这老战友见面，应该开心啊，一起喝两盅吧！” 杨厂长适时的打断了这略有些压抑的气氛，顺便把情绪也都挑起来了。 “对啊，来，小李…不对，应该叫老李了，哈哈，来坐我身边！” 大领导开心的笑了笑，身边一侧的三个厂长不等李卫国过来，就已经把座位集体挪了一下，留出来一个人的位置。 “来，老李，咱们聊聊这么多年来的事儿…” “是啊，老李，你就陪我们家老徐说说话吧，这么多年了，他没有几次这么开心的时候。” 领导夫人也跟着劝了几句，李卫国也不矫情，坐在大领导边上捡着记忆中的事儿跟他聊了起来。 之前虽然让杨厂长把李卫国调过来，但大领导始终没有时间去看他，后来忙着忙着就把这件事给放到了一旁。 如今杨厂长把他带了过来，着实是对了大领导的胃口。 不知不觉，这顿饭已经从中午吃到了傍晚，众人也自觉的提出要离开了。 大领导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口，拉着李卫国的手嘱咐着。 “老李，以后你没事儿就来我这坐坐，咱老哥俩聊聊天，你也给我做做饭，这么多年了，还是你的手艺是最好的啊！” 实际上当时李卫国前身的厨艺也就是那样，但能让大领导记了这么多年，当然不是因为厨艺好。 就像是朱元璋当上皇帝之后，觉得最好吃的就是当年当乞丐的时候人家给的一碗疙瘩汤一样。 他觉得好吃的不是当时的那一盘小酥肉，而是当时能够慰藉他想家思乡的家味儿。 几人都喝了酒，也到了傍晚时分，杨厂长索性就直接派了一辆车，拉上李卫国和许大茂直接回去四合院了。 至于放映设备，许大茂就直接拿回家也没啥事儿，反正他下乡放电影设备也是他自己照看着。 一辆吉普车停在大院门口，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至少自己院子里面经常坐在门口的阎埠贵都扒着院儿门往外瞅。 许大茂先从车上下来，拿着自己的放映设备，顿时引起了一阵低呼。 “这许大茂是发达了，给哪位大人物放电影去了，还能坐小汽车回来！” 二大妈三大妈她们一群女人离着老远叽叽喳喳讨论着，也让许大茂过足了瘾。 特别是他故意放慢下车的速度，一直等到刘海中和傻柱他们也出来看热闹的时候，才完全把放映设备卸完，装模作样的活动活动脖子，抻了抻懒腰，一脸的嘚瑟。 不等他现完眼，李卫国也从车上走了下来，然后回身拎了两个礼盒出来。 这是大领导夫人临走的时候非得给他装上的，说是和领导没关系，就是嫂子给的见面礼。 大领导也示意他收下，这他才放心大胆的拿了回来。 整整五斤的广东腊肠，还有四盒天津的糕点。 这在后世可能每个超市都有的东西，但是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物，没看傻柱和仨大爷还有那几个大妈眼睛都看直了嘛！ “你看那李卫国手里面拎的啥啊，红彤彤的盒子，怪好看的呢。” “可不咋的，还有那小彩带系的蝴蝶结，一看就不便宜。” 这时候可没人关注许大茂了，所有的目光都被李卫国吸引走了。 他当然也不敢和李卫国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是有‘背景’的人。 不然你看谁去领导家做饭还连吃带拿的回来啊！ “李叔，您刚来咱们院儿，我就觉得你肯定是个大人物，果不其然啊！以后在咱们厂子里面，有什么事儿您帮衬我一下呗。” 许大茂在后面露出一丝谄笑，跟着李卫国小声说了句。 见到后者点了点头之后，他才放心的进了院子里。 至于日后能不能帮衬他… 谁知道呢？ 第24章 懂事雨水 “许大茂，你们这是上哪去了，还有小汽车送回来？” 刘海中是第一个沉不住气上前询问的。 毕竟他梦寐以求的就是当官，现在许大茂都有机会坐小汽车了，他还碰都没碰过呢，能不嫉妒嘛？ “那不能告诉您，厂里面的秘密，知道嘛？” 许大茂一副得意的样子，瞥了刘海中一眼，直接越过他就往后院走去。 “哎，你等会儿，那李卫国手里面拿的啥啊，我一个院里的二大爷，还是厂里的七级钳工，问都不能问了？” 听到这话，许大茂转身回来，郑重其事的端详了刘海中一会儿，在后者脸都要笑僵了的时候，冷冷的吐出来两个字：不能。 这可给刘海中气坏了，胖脸都有些泛红了。 这是真没拿自己这个二大爷当回事儿啊！ 人啊，脑子一热就容易做出或者说出点冲动的话。 “嘿！许大茂，我告诉你，你要不说，我就怀疑你俩当敌特去了，要不然哪来的钱买那么好的东西！你知道，咱院儿里大爷就是干这个的！” 刘海中如果服两句软，兴许许大茂真就告诉他了。 现在他拿这样的话出来想压许大茂一头，那占着理的许大茂能惯着他嘛？ “您去吧，要不然我陪您一起去街道办，就跟主任说，我们二大爷因为嫉妒我们坐小车回来的就污蔑我们是敌特！” “我还就告诉你，今儿个爷们儿去的地方，那是有士兵站岗的，手里面端着枪呢！” “和咱们保卫科的那种不是一类，明白嘛？” “拿个鸡毛当令箭。” 看着刘海中气得发青的脸，许大茂不屑的啐了一口，直接回了自己家。 “唉…老刘，你说你招他干嘛啊。” 阎埠贵轻叹了一声，回了自己家。 他也好奇，但是他不用问许大茂去，他跟李卫国的关系还算不错，回头打听打听也就知道了，何必在许大茂这碰钉子呢。 “秦淮茹，秦淮茹！” 还在屋里面做饭的秦淮茹听着自家婆婆叫她，忙放下手里的活走了出来。 这老虔婆此时正在院子里面北平瘫呢，说是拉了一晚上的肚，身子虚了，躺炕上难受，要晒晒太阳吹吹风。 听着路过的一大妈和二大妈说那边的李卫国家里拿好东西回来了，她立刻就动了心思。 “人家都说那李卫国家拿回来好东西了，你去要点，给我和我大孙子吃。他给我俩害的这么惨，还没补偿咱们家呢！” “妈，您就别惦记别人家东西了成不，咱自己家过日子，管他们拿回来啥呢！” “你放屁！你拿我当妈了嘛？拿棒梗当儿子了嘛？就给你那么点钱，你还把他当大爷供上了？我告诉你秦淮茹，我还没死呢，你甭想着屁股歪到别人那去！” 眼看着秦淮茹被贾张氏骂的低头不语，刚进院子的傻柱不乐意了，直接快步走了过来。 “张大妈，你说这话糟心不，我秦姐伺候你们一家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 傻柱还没说完，贾张氏一口浓痰就吐了过去，幸亏他躲得快，不然还真够他犯一阵恶心的。 “你还腆个脸说，一个厨子天天就带回来点菜汤，还好意思跑我们家吃饭来！那点菜汤子拿回去你们哥儿俩吃吧，可别拿我家来了，还蹭我们家饭！” 明明是一个拉了一晚上肚子的老太太，生让她弄出来了个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气势，把傻柱和秦淮茹一个骂回了家，一个骂去了中院。 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一个瘦小的身影已经提前跑去了李卫国家。 “李叔，李叔？你在家嘛？” 李卫国打开门，梳着麻花辫的何雨水正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怎么啦？呀，雨水，李叔忘了告诉你了，今天我们出去吃的，家里晚上没开火。” 李卫国还以为何雨水是来吃饭的，略带抱歉的解释了一下。 “没事儿，李叔，我傻哥刚才跟我说啦，我自己出去买馒头吃了。李叔，你看，这是啥？” 何雨水献宝似的从背后把手伸了出来，在手心里躺着一个不大的桔子。 “我傻哥说你们下午喝酒去了，我想着你回来别喝多了难受，顺便给你买了个桔子！你赶紧吃了，能解酒。” 桔子不大，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却看的李卫国眼睛有点发热。 “那什么，雨水，你等一下啊。” 李卫国赶忙转身往屋里走去，顺便抹了下眼睛。 也快到季节了，这门口风可真是不小。 奔四还没结婚的李卫国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已经有老父亲心态了。 “那什么，雨水啊，这桔子叔就收下了，然后叔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也得收着。” 在李卫国手里面拿着的，就是大领导夫人在他离开之前特意塞给他的天津的糕点。 “不行，李叔，这个可太贵重了！” 何雨水赶忙摆着小手拒绝着，然后犹豫了一下，又嗫嚅道：“再说，你给我也得让我傻哥给秦姐家拿去…” 说到这，小丫头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然后又赶快调整好，露出了一个笑脸。 从小就爸爸不疼哥哥不爱的孩子，对于好不容易得来的关爱总是特别珍惜，生怕给弄丢了。 “李叔，这个糕点还是你留着吧，我要是想吃就来你这吃！” 毕竟是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李卫国能清楚的看到何雨水看着自己手里面糕点盒那渴望的眼神，但她还是拒绝了。 这小丫头懂事的让人心疼。 此时借着酒劲，李卫国真想冲到正院去，抓着傻柱给他两巴掌。 这么听话的妹妹，他怎么忍心不闻不问，让她跟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孩子似的！ 随手把糕点的外壳撕开，李卫国从里面掏出来两块递给了何雨水。 “你先拿着两块吃着，等想吃了就来李叔这拿！” 这次何雨水没拒绝，接过一块糕点揣进兜里，一块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一双眼睛眯成了弯月牙儿。 “谢谢李叔，那我先走啦，你好好休息，桔子别忘了吃！” 李卫国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小丫头的背影，也笑了笑，转身准备回屋休息。 刚刚要关上门，一只手伸了过来，拉住了门把手。 第25章 加大筹码 “李师傅，我刚才可看着了！” 李卫国瞥了一眼从门缝里挤进来的秦淮茹，冷笑了一下。 “你看着什么了？” “看着你给何雨水吃好吃的了呗！” 秦淮茹脸上的幽怨之色都要溢出来了。 “我们家棒梗和老太太昨晚上拉了一晚上，今天拉了一上午，都被折腾惨了。要不你也给我们家一盒好吃的怎么样？” 说到这，秦淮茹的眼睛四处看着，想要找找李卫国拿回来的到底是什么好玩意儿。 “东西你就甭想了。” 李卫国果断的拒绝了她，不等秦淮茹说话就低声说道：“你们家人为什么拉肚自己心里没数？还是要我大声说出来？” “秦淮茹，你别太异想天开了。回家管好你家孩子，再来我这屋里面偷鸡摸狗的，可别怪李叔不讲情面。” 一边说着，李卫国一边往秦淮茹的方向凑了凑。 要不怎么说是酒壮怂人胆呢。 如果是之前的李卫国，虽然他有这种心思，但肯定是会徐徐图之的。 不会像现在这样，攻击性这么强的去接近秦淮茹。 秦淮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一丝干笑。 “您放心，我回去肯定收拾棒梗，您拿回来啥好东西了，就不能给我瞧瞧？” “嘁，爷好东西多了，但是得日后再说！” 李卫国红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秦淮茹，这酒刚才劲儿还不大，在这站一会儿还有点上头了呢。 “哎呀，过几日再说和现在说不是一回事儿嘛！” 二十七八岁的秦淮茹撒起娇来还挺有韵味儿的，怪不得那傻柱天天围着她转呢！ 不过李卫国话里面的意思她肯定是没听懂了，这也让他有点扫兴。 “成吧，秦淮茹啊，你这就是妇人之见，短视啊。你真正的关注点不应该是这里啊。” 李卫国说话都有些迷迷瞪瞪的了，自己溜达到炕沿坐了下去。 “我妇人之见？那您给我说个男人之见来听听？” 秦淮茹也不着急走，也凑过来，坐到了炕的另一侧。 “你说你关心我拿回来那点玩意儿有啥用，你应该关心的是我从谁那拿回来的，还有谁陪同着，这才是重点！” “咱老李关系不一般，安排点工作岗位一点问题都没有！比如到我食堂里面给我打下手啦，不累福利还好，到时候转个厨师岗，赚的还多，是不是？” 秦淮茹的眼睛就仿佛是变频灯泡一样，随着李卫国说的话逐渐的变亮。 “李师傅，您真有这能耐？” 李卫国眯着眼睛，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嘴里面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有没有这能耐，出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这跟杨厂长喝了顿酒，脖子和肩膀都难受，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按按。” 秦淮茹闻言白了他一眼，这老家伙就是想占便宜呗。 罢了，先去给他按按去，万一他真有这能耐呢！ 想到这，秦淮茹谄笑了一下，凑到了李卫国的身边。 “李师傅，您往前串串，我给您按按肩膀。” 就在秦淮茹刚刚坐在他身后的时候，李卫国好似酒劲上来了，无力的往后一躺，踏实的压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后者刚想惊呼，又控制住了自己，只能用力想要的把李卫国掀开。 可惜还是力气不够，推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李师傅，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啊，到时候闹大了，猥亵妇女罪，哪怕你再有关系也不好使。” 听到秦淮茹的威胁，李卫国又动了动脑袋，蹭了蹭洗发乳之后才准备起身。 一边起身嘴里面还一边念叨着。 “这三大爷家解成我记得有个对象来着，还有轧钢厂三车间也有个跟我提过的妹子，应该都蛮想要来食堂的，哎呀，这位置不大，想要的人还不少啊。” 秦淮茹哪还不明白李卫国话里面的含义啊，恨恨的白了他一眼，咬着牙说道：“李师傅，您这说哪的话啊，我这不是想让您换个姿势我好使劲儿嘛！” 说着，又伸手搭着李卫国的肩膀把他拉了回来。 一边抹着洗发乳，一边给李卫国按着肩膀。 如果眼神能杀人，可能秦淮茹已经把李卫国杀了无数次了。 按了一会儿之后秦淮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师傅，我这都给您按摩了，咱们工作的事儿什么时候有着落啊？” 李卫国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摆出了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是吧，秦家妹子，我就让你给我按按肩膀，就得把工作岗位给你安排出去？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啊！” “如果按按肩膀就能安排工作，那给我按摩的人都能排到胡同口儿去，你信不？” 秦淮茹默不作声，但是她知道，李卫国说的话确实是实情，现在好的工作岗位已经不是特别难找了，是几乎没有！ 就算有，也不是她这种阶层的人能够得着的。 “行了，淮茹，别多想了，该是你的肯定是你的，别人想抢都抢不走，但是怎么做就得看你表现了！” 李卫国的手突然搂住了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你干啥？你…你…” 秦淮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直接蹦了起来，离开了火炕，盯着正在解扣子的李卫国。 “我能干啥？” 李卫国搓了搓手指头感受了一下刚才的滑腻，然后继续脱着衣服。 “这不就是今天喝酒喝的这一身酒气，把衣服脱下来让你拿去洗嘛？” 听到这话，秦淮茹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她自己的心里也清楚。 如果自己想要换到那个不累还能涨工资的岗位，付出的肯定不止是这些，甚至整个人都被吃干抹净也不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如此，秦淮茹还是红着脸，看着李卫国脱的全身只剩下秋衣秋裤之后，才拿着他的衣服裤子袜子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把盆里放上水，秦淮茹一边搓洗着衣服，一边思考着。 这李卫国说的话的可行性。 从目前的了解的他的能量来说，应该是真的。 但就是怕自己万一被吃干抹净了，到时候李卫国不兑现，可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第26章 准备下乡 接下来的两天，李卫国的日子过的十分平淡，只是在清早的时候平平无奇的签个到。 “恭喜宿主签到第五天，奖励东北溜达猪肉四扇，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恭喜宿主签到第六天，奖励鲫鱼六十尾，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通过这六天的签到，李卫国也逐渐发现了这个签到系统的规律，就是它只会奖励这个时代本身就有的东西，而且基本都不会超过两百元的价值。 但是这些也足够李卫国使用了，要知道哪怕一天一百五块钱的物资，一个月还有四千五百块钱的物资呢。 两个月就能达成万元户的成就，哪怕是在北平城都是妥妥的土豪一枚。 “李师傅，咱们厂最近有一批需要加班加点完成的指标，所以咱们的同志们会比平时的工作更累。所以厂里决定要去下面的乡里找一两头猪回来，给同志们改善一下伙食！” 一大早杨厂长就来到了二食堂的后厨，找到了李卫国。 “那感情好啊！您放心，这事儿交给我！” 李卫国一口应下，要说是东北菜他也是蛮擅长的，到时候直接架几口大锅，排队打菜更加热闹。 不过这件事明显没有那么简单，他前世虽然在厨艺方面做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但是对于外面的采买了解的并不多，也不知道这个位置几十年来都是一个肥差事。 看到他的表情，杨厂长也知道李卫国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笑了一下再次解释了一句。 “咱们厂里需要两扇猪肉改善伙食，你可以拿着我给你开的介绍信下乡，买猪花了多少钱你先垫付，回来找财务报销，只要价格不太过分就可以。如果实在找到找不到猪肉，其他的肉也可以先买回来，一定保证好咱们食堂的后勤！” 如果想要给谁好处，那一定是要让对方知道的，要不然这好不是白卖了？ 杨厂长这么描述，李卫国自然是听懂了，特别是他刻意强调的那句‘只要价格不过分就可以’，摆明了有很多的操作空间。 虽然李卫国现在并不是很缺钱，签到的那等价自行车的一百多块钱还在空间里面放着呢，但是这个情他还是要领的。 这个差事本来就应该是采购人员去做的，再不济还有食堂主任呢，能轮到他身上，应该就是杨厂长特意做的决定。 投桃报李，李卫国也想着把这个差事做好。 就算是找不到能买到猪的地方，自己的系统空间里面不还有刚签到回来的猪肉嘛，正好空间也快满了，把里面的物资清一清也算是好事了。 实际上这个年代找养猪的地方，也就只能去乡下的公社里面碰碰运气了。 毕竟现在人都吃不饱，哪还有余粮喂猪，也只能把人不能吃的糠麸打碎了熬出来喂猪。 这样喂出来的猪也都各个瘦的不成样子，养个一两年能到一百五十斤都算不错的了。 可能一头整猪出来的肉都没有李卫国系统空间里面一扇猪肉的多。 “对了，厂里面有自行车，你会骑吧？出门的时候直接去保卫科骑就行了，我给他们打好招呼了。” 杨厂长临走的时候还嘱咐了一句。 没想到，自己还没买自行车呢，就有公家的自行车能骑了。 轻松的完成了今天食堂的活儿，李卫国半躺在椅子上看着帮厨们忙活，手指不轻不重的敲着椅子的扶手。 这让傻柱投来了恨恨的眼神，原本躺在那个椅子上的人应该是他！ 哪怕他不是主厨的时候，有他爸在，也不会让他伸手干这些收拾卫生的脏活儿！ “师傅，这是有啥好事儿啊？看您心情不错啊。” 刘岚一边收拾卫生，一边逗了一句。 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们也确定了，李卫国升到了主厨之后，和他们的相处反而更加自在了。 不像是他刚从部队回来的时候，人都那么木讷，平日里一句话都说不上。 现在他当上主厨了，不但把她收做了徒弟，还尽心尽力的教他们。 之前何大清在的时候，做菜都是不允许他们私自观看的，更别说详细的传授了。 李卫国则是不同，不但大方的让他们学习，还告诉他们各种调料的搭配比例，食材下锅的顺序、炖煮的时间、翻炒的火候。 仅仅一个星期，刘岚他们已经可以上手去做食堂的大锅菜了，工人同志们甚至都没吃出来后面掌勺的大厨已经换人了。 相对于傻柱他们敝扫自珍的谭家菜，从后世来的李卫国却没有那么重的门户之见，正好教会了他们自己还能偷偷懒。 主要在后世，如果你想要知道一道菜怎么做，直接下载个app或者百度搜索一下。 虽然有的细节方面做不出来，但是做出来大差不差的味道肯定是没问题的。 对于刘岚他们来说，是真心把李卫国当成了自己传道受业的师傅，因为李卫国的无私才让她们在这后厨里学到了厨艺，有一技傍身。 说句难听点的话，除了自己的家人至亲之外，他们也就是对李卫国最亲了，哪怕只是拜师了不到一星期。 “也不算什么好事儿，明天我有点事儿来不了，刘岚你上灶，就做你最擅长的两个菜就行了。” “好嘞！” 刘岚也没客气，这也不是她第一次上灶了，从三天前开始李卫国就让她尝试着上灶，只不过那时候他一直在身边指导着。 虽然这次师傅不在身边，但是她也不是很慌，毕竟这俩菜也没有什么难度，她还练习了那么久，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帮厨在呢。 现在食堂里面的氛围，除了傻柱和他的徒弟马华，其他的人关系好的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大家都在跟着李师傅学厨艺，就是另类版的师兄弟嘛。 “师傅您放心去吧，食堂有我们呢，不用担心。” 刘岚拍着胸脯保证着。 不过李卫国怎么越听着这话的味儿越不对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今天李卫国还可以早点回家。 在回家之前还特意去清华池洗了个澡，按了个摩，修了个脚。 第27章 改善体质 “恭喜宿主签到已满7天，本次签到奖励升级，奖励初级体质优化药水，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七天，也就是一周的签到会有一个升级奖励嘛？ 体质优化药水？ 李卫国端详着自己手中的试管，里面红色的液体呈半透明状。 这玩意儿哪怕是前世自己也从来没听说过，所以… 升级之后的奖励就是在现实世界无法用钱买到的东西？ 而且，这玩意怎么用？ 直接喝么？ 看起来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是注射的应该会有注射用具的。 毕竟系统出品应该是不会坑自己的，李卫国直接打开了塞子，将试管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吧嗒吧嗒嘴，细品了一下，甜甜的，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突然，李卫国的眉头紧锁，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如果他前世经常看小说的话，就会知道，改善人体时，是要把人体中淤积的毒素通过各种方式排出去的。 要么是通过毛孔，结束之后像是个泥人一样，免不了清洗一番； 要么就是通过传统的排毒方法… 也就是现在跑的狼狈不堪的李卫国的目的地——公厕。 他可不想像前几天的贾家似的，闹那么大的笑话。 虽然只是初级的体质优化药水，但是架不住李卫国这副亚健康的身体里的毒素多啊，噼里啪啦也没少排。 刘海中今儿早早的就吃了早饭，提着裤子正往公厕走呢。 一边走一边叹气，岁数大了就是这样，肠胃就是不太好。 就在他走到公厕门口的时候，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眼珠子一瞪，转身就要往胡同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好嘛！ 在这公厕上了这么多年，头回遇着这么猛的毒气攻击啊。 正巧，李卫国从里面提拉着裤子出来。 把身体里面淤积的脏东西排出去之后，李卫国感觉整个人都轻了少许，甚至单手都能捏碎一块砖头。 当然，这也只是力气增大了之后产生的错觉而已。 “嚯，老李，你这是咋的了这是…” 顶着刘海中怪异的目光，就算李卫国的脸皮不薄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啥，最近身体出了点问题，吃了点药…”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前两天贾家偷吃了之后折腾了一宿的药嘛，我懂，我懂…” 说是这么说，刘海中还是摇着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这个公厕今天估计是废了。 李卫国耸了耸肩，回屋换了套衣服就出发去轧钢厂了，还要去公社呢。 不过这路上他就感觉出来自己身体和以前的不同了。 之前几天他虽然每天也是走着去轧钢厂，但是到厂子门口基本上都得呼哧带喘的。 要是跑两步，那更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不过今天就这么连跑带颠的跑到轧钢厂门口，竟然脸不红气不喘！ 这可是惊喜中的惊喜了，相比于肉啊，票啊之类的东西，李卫国更想要的就是这种能改善身体的灵药，买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嘛。 他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七天后的签到能得到什么好东西了！ 快步跑到保卫科，说明了情况，拿到了介绍信，再从里面推出来一辆八成新的自行车。 李卫国哼着小曲就骑着车往乡下的红星人民公社赶去。 这一路上仗着自己体力好，李卫国把自行车骑出了后世电动车的速度，在土路上风驰电掣着，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看过来。 骑了一段时间，他也过了新鲜劲，就慢斯条理的蹬着车。 毕竟路还不熟，一路还没少停车问人，才找到的具体地方。 还没进公社里面，就有一群在路边上玩泥巴的小孩吵吵嚷嚷起来。 “城里来干部啦，城里来干部啦！” 在一旁的民兵队长也凑过来，拦在了李卫国的自行车前。 “同志，您这是从哪过来的？” 虽然现在自行车是稀罕物，李卫国的穿着也看起来就是城里过来的，但他还是上前拦住了对方。 “同志您好，我是红星轧钢厂的，这是我的介绍信，这次是我们厂长派我过来想要采购一些食材的。” 既然手续齐全，民兵队长也没有为难他，大概的扫了几眼介绍信之后，就热情的领着李卫国往公社支书那边走。 在这个年代，你去哪个单位办事都是要介绍信的，如果是你私人想要买物资，那就是犯法，敢卖给你的也是投机倒把，是要吃枪子的。 公对公的采购，那也是需要介绍信，然后走手续。 支书看起来年纪不小，瘦高瘦高的，把李卫国迎进屋做好之后，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同志，您这回来咱们公社，准备采购什么食材啊？” “咱们厂子准备要给厂里面工人改善一下伙食，想买些肉食类的，最好就是猪了。” 一边说着，一边给公社支书递过去一包烟，这老家伙瞟了一眼，烟盒上正正方方写着中华两个字，赶忙伸手接过来，揣进了兜里。 这年头，中华烟可贵着呢，要一块钱一盒！ 别看他是公社的支书，也就是平日里舍得买上一根吧！ “同志，您跟我来看看，咱们公社还有几只猪呢，就准备养到过年咱们吃顿好的，您挑两只。” 这就是这包中华烟的功效了，不得不说，啥时候华子都是有牌面的。 到猪圈门口，李卫国扫了两眼，眉头微皱。 里面确实有几头猪，但是各个都是皮包骨似的，压根就没多少的肉。 不过想来也是，这年景人都吃不饱饭，能把猪喂的肥才怪了。 公社支书看到李卫国的表情也知道他的想法，苦笑了一下，刚想说什么，李卫国率先开口。 “支书同志，您看这边的这只，还有那边的那只，这两只我都要了，按七毛钱一斤吧。再额外给您五块钱，麻烦帮忙把这两只猪收拾出来吧。” 公社支书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正常的猪肉现在就是八毛五到一块钱一斤，整猪七毛钱一斤也算是正常的，收拾两头猪给五块钱也绝对不便宜了。 称重过后，这两头猪加起来才四百斤多一点儿，李卫国直接钱货两清，掏了两百九十块钱给他。 收到钱的公社支书脸上的笑容都更灿烂了，直接叫了三四个有经验的社员过来帮忙杀猪。 第28章 精神寄托 杀猪——去毛——开膛——分肉。 这处理猪肉也是有说法和流程的，看着这几个人手中尖刀挥舞就把两头猪各种肢解，然后分开装在袋子里，再给他绑到自行车后座上。 李卫国不由的点了点头，真的是术业有专攻啊。 他虽然是名大厨，对食材的挑选也是必修课，但后世已经用不着他们亲自去肢解猪或者牛了，挑选的也都是处理好的食材。 眼看着肘子、猪蹄、排骨等等部位被装好，李卫国的表情有些尴尬了。 原因无他，东西倒是不少，他的自行车装不下了。 虽然他有系统空间能装，但是总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把肉收走吧。 他要是敢这么干，大领导都保不住他。 成精都不许了，何况法术？ 五鬼搬运诀嘛？ 公社支书也看出来了李卫国的窘迫，直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志，这肉可太多了，你自己走也拿不了啊，我派个人送你回去吧，我们公社也有辆自行车，到时候让他自己回来就成！” “那可太谢谢您了！” 李卫国感谢的话可真的是发自肺腑的，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弄才好。 很快，公社支书就叫过来一个精壮的小伙子，这个年月在乡下还吃的这么壮，看起来就比其他的人高上一头。 “二叔，您找我？” 公社支书拉着这小伙子耳语了一会儿，后者连连的点头，然后走到了李卫国的身前。 “同志您好，我叫马军，刚刚我二叔跟我说了，一会儿我帮您把东西带回城里。” 看他的态度还有些谄媚，李卫国也没在意。 如今在城里面有固定工作的人在外面的社会地位默认的就很高，走到哪都会被人高看一眼。 很快，两头猪都收拾完了，死死的绑在两辆自行车的后座上，李卫国和那个小伙子也和公社支书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 刚刚离开村口，马军就略带些神秘的叫住了前面骑车的李卫国。 “李同志，您稍等一下，我这还有些不错的东西，您看您要不？” “什么东西？” 时间还早，李卫国也不着急回城里，反而是挺好奇他说的是什么。 “您稍等我下啊！” 马军把自行车停到一边，快步的跑到了道路两旁的林子里，没过多大一会儿，又呼哧带喘的跑了回来，手里面还提着两个收拾好的兔子。 “您看，这是我自己打的野兔，本来想着赶上什么时候去鸽子市处理了，能赚两块是两块，不过今天看着您这么大个领导，也算是缘分，就送给您啦！” 李卫国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马军。 这小子可没有他的长相那么淳朴，也是有不少心眼子啊。 不过这两只野兔看着处理的时间也不长，拿回去倒是也能做两盘不错的菜。 “行啦，我也不占你便宜，这两只野兔给你三块钱吧。回头我给你留个地址，你这边有什么好东西，野味儿什么的，都可以给我送过来。” 前面李卫国说的三块钱马军倒还能面不改色，但是后面的几句话出来，他就有些绷不住笑意了。 “好嘞，您放心，我们这都是从小跟山里长大的，手段厉害着呢，咱这好东西可不少！” 把两只野兔挂在车把上，李卫国拒绝了马军想要给他自行车减负的要求，两人继续往城里行进。 别看马军长得人高马大的，但是要比身体素质，还真不一定能比得过李卫国。 等他们俩回到厂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绑在后座上的猪肉吸引了一路的目光，也终于可以卸下来了。 杨厂长得到消息之后，亲自来到食堂看了看垒成了一小堆的食材，顿时有些笑的合不拢嘴。 “李师傅，咱这些东西明天准备怎么处理啊。” “这个简单，明天给大家做个溜肥肠，再加上一锅猪肉炖白菜。前面儿吃的都比较素，这次给大家伙儿上点儿大的油腻。” 趁着还没下班，李卫国索性带着食堂的帮厨们，把两小兜板油都切成四四方方的小块，锅里少放一些水，再把板油块放进去，开始熬油。 没过多长时间，锅里面的水分蒸发干净，留下来的就都是清亮的猪油了。 这也赶上了工人下班的点儿，路过食堂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禁了禁鼻子。 “这什么味儿？也太香了！” “这食堂熬猪油呢吧！” “那明天炒菜不是能多放些油渣了？” “咱现在一天干这么多活，可不得多放点油渣子，可比原来累多了。” “别瞎说，都是为了集体嘛，不喊苦，不喊累，只为建设新社会，懂不懂？” “害！我不就这么一说嘛，你看我干活时候多拼命。” “哼！最好是说也别说。” “你们吵吵什么啊，我听说，杨厂长让咱们二食堂新来的大厨给咱们厂里弄回来两头猪呢，这几天可有口福啦！” 这话一出，边走边聊的几个人瞬间就没了声音，然后一脸惊喜的把那人团团围住。 “真的嘛？” “咱们真有猪肉吃了？” 倒不是他们没吃过猪肉，而是这几年限制的太厉害，外面的猪肉一方面是买不到，都得大半夜就去排队。 而且就算能买到也贵的不行，在轧钢厂食堂里用票就要便宜很多了！ “娘的，明天要是有肉吃，我明早上就不吃饭了，中午吃他几大碗！” “瞅你那点出息！” “甭说我，你是不也这么想的。” “我才不是呢，我那是早上不饿！” 不知不觉之间，明天食堂准备供应猪肉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所有下班的工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大部分的人也都在夸二食堂的主厨有能耐，做的饭好吃，还能给厂里搞来猪肉。 李卫国的这个名声算是打出去了，正所谓金杯银杯都不如群众的口碑嘛！保不齐以后能有大用呢！ 临天黑之前，李卫国赶紧拎着俩兔子跑步回了家，自家还有个小棉袄等着呢！ 虽然还没结婚，不知道养个闺女是啥感觉。 但是现在李卫国感觉何雨水就像是自己闺女一样，招人稀罕，心里面惦记着。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过去年代里面，他就像是一个孤独的异乡旅客一样，急需一个心灵寄托，而何雨水就暂时的充当了这个角色。 第29章 门前撒泼 “嚯，老李，你这跟哪儿弄的兔子啊，看着还挺肥实的啊。” 阎埠贵正坐在门口嗑瓜子呢，看着李卫国进来，赶忙打了声招呼。 “今儿去公社时候人家给的，一会儿晚点儿记着让解成过来挑俩兔腿走啊。” “好嘞！” 阎埠贵乐呵呵的收起板凳往家里找他大儿子去了。 作为一个从后世过来的人，李卫国因为系统的原因，也没过上苦日子，所以对于吃喝消费之类的东西，还是带着后世的观念，并不算太在意。 而自从李卫国来院子之后，老阎家家的生活也跟着改善了不少，这也是阎埠贵死了心的抱着李卫国大腿的原因。 走过穿堂进入中院，何雨水就跟院子里面的椅子上坐着呢，看到李卫国进来赶忙站了起来。 “李叔，您回来啦？” 何雨水伸手就接过了李卫国手里面拎着的兔子。 “你这丫头，这么早就过来啦，回头叔找地儿给你也配把钥匙，你再来就直接坐屋里等着，甭跟院里待着了。” “啊？这…这合适嘛？”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还是暖心，这位叔叔对她真的是不要太好了！ 李卫国却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反正目前他也没啥珍贵的东西，之前的肉和鱼、自行车票什么的都在系统空间里呢。 而且他下意识的也是相信何雨水的，如果真出问题也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 两人进屋之后，李卫国把兔肉清洗干净，剁成肉块儿。 然后下锅焯水，沥干水分。 再顺手煸香几瓣大蒜，把兔肉炒熟之后，点上些老酒，加入酱油、冰糖、开水。 最后在汤汁快要收干时起锅。 用最简单的方式给何雨水做了一份儿红烧兔肉。 不过就算是这种最简单的方法也是肉香四溢，让还在屋里面坐着的何雨水不由的食欲大动。 盛上两碗白米饭，就着这一锅兔肉，就是两人今晚的晚餐。 刚想要开动的时候，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阎解成站在门口怯生生的说了句：“李叔，我爸说您让我来取两块儿兔肉。” 他都没敢说他爸原话是让他来取两条兔腿儿。 人家拿回来的兔子，凭啥要给你家两条兔腿儿啊，有兔肉就不错了。 李卫国笑了笑，在何雨水好奇的眼神中，朗声说了句：“解成啊，开门进来说话啊。” 阎解成这才敢推开门，端着个瓷盘子走进屋里。 李卫国家的门一开，整个屋里面的香味就都飘到院子里去了。 “害，你爸肯定是没说清楚，我说的是让你来拿两条兔腿，什么两块兔肉啊。” 李卫国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向了厨房，从里面拿出了两条兔腿递给了阎解成。 后者激动的手都有些哆嗦，手忙脚乱的接过这两条兔腿。 “李…李叔，谢谢您，真谢谢您，您太好了，您是好人呐…” “行了行了，你赶快拿回家给你爸，让你妈下厨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去。” 阎解成絮絮叨叨说的这点吉祥话还不如不说呢，李卫国索性摆了摆手，让这家伙赶紧回家去得了。 这个时代的人们其实就是这么单纯的。 相比于这些通过签到就能得到的物资，李卫国更想要的是在这个时代能有几个可以真心相处的朋友。 阎解成捧着兔腿刚要往家走，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影，不但把兔腿儿掉在了地上，自己还控制不住摔了个屁墩儿。 来人咧着大嘴低头看着阎解成笑了一声。 “怎么着，阎解成，你在这儿给我表演啥呢？哟，这还有兔腿呢，你别是跟人家里偷了东西要跑吧。” “偷个屁！” 阎解成的脸涨的面红耳赤的，恶狠狠的瞪着傻柱。 “你别在那瞎说，这是我李叔给我家的！” “啧啧啧…” 傻柱的嘴里面故意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然后高声说道：“这当上主厨就是不一样啊，真大方！连兔腿儿都舍得随便给人！” 何雨水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在那撒泼，想说些什么，但还是犹豫了一下，闷头继续吃东西。 李卫国则是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 毕竟这是自己家，不管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外人在门口撒野。 “阎解成的兔腿是我给他的，怎么着，何雨柱同志，您有什么想法嘛？” “没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啊。” 傻柱大大咧咧的看着李卫国，然后眼神扫了扫周围围过来的人。 他这么吵嚷也吸引来了不少的人来围观，现在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看热闹更是居民们必不可少的项目。 见到这么多人都在看他，傻柱心里面好像也有了底气一样，伸手指着李卫国。 “我就是想问问，他阎老抠家也不缺钱啊，你这上赶着给送东西，咱院儿里这么多穷的都揭不开锅的人家呢，也没看您救济一下啊。” 这话有意思了。 李卫国饶有兴致的看着抱着膀子一副占了理的傻柱。 “合着我自己的东西，我想送给别人，那还得有其他的说法呗？” 傻柱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李卫国这样的回话已经在他的预想中了，自然是知道要如何回话。 “你的做法我能有什么说法？为富不仁呗，咱们农民阶级跟你们这种为富不仁的人向来就是势不两立的。” 嚯，还会扣帽子了？ 李卫国斜眼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傻柱，后者哪怕是给人扣帽子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不过周围的居民们也是因为傻柱的话开始对李卫国指指点点起来。 虽然李卫国的东西想要送给谁都是他自己的事儿，但是自古以来都有一句话，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 你李卫国顿顿吃肉那是你的本事，你的自由。 但是你给阎埠贵肉，却啥都没给我们，那我们可就不乐意了。 听着周围的人在那对自己指指点点，再看到傻柱那个得意的样子，李卫国怒极反笑。 原本还想着看在何雨水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但现在你自己都不要脸了，我又何必给你留什么面子呢？ 第30章 认干闺女 “何雨柱同志，你不用给我扣大帽子了，为富不仁这个词我可当不起。我一个个主厨一个月只能挣个六十多块，这个月还没领到工资呢，算什么为富不仁？” “远了不说，咱们轧钢厂也有不少工资比我高的，照你的逻辑，只要挣了钱不照你说的去接济人，就是为富不仁呗。” “五个手指头还不一样长呢，我自己的东西我想要给谁就给谁，不需要您何雨柱同志来过问。” “最后…” 李卫国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傻柱铁青的脸，还是说出了自己诛心的话。 “最后，你们何家传下来的谭家菜可是宫廷菜，跟农民阶级可没什么关系，您可甭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这话虽然放在后世不算什么，但是现在来说，却是最诛心的话。 这个年代对成分还是非常看重的，如果把农民阶级这个成分给傻柱扒了，那是相当严重的问题。 “你…” 傻柱憋的满脸通红，想要反驳什么，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他的成分如果真的考证起来，搞不好还真能查出些什么来。 不过辩论确实不是他的强项，就像是刚才站出来给李卫国扣帽子说的话都是他想了好久才准备好的。 突然，傻柱的目光透过了李卫国，看到了在他屋里面的一个熟悉的身影，猛然大吼了起来。 “何雨水，你给我滚出来！” 傻柱一边吼着，一边就要往李卫国的屋里面冲。 “你要干什么？” 李卫国伸手挡在了傻柱的面前。 明明傻柱看着要比李卫国壮实很多，但是李卫国的两只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就让恼羞成怒的他寸步难行，被挡在了门口。 “我要干什么！我妹妹在你屋里呢，你说我要干什么！王八蛋！” 傻柱一边怒骂着，一边伸手想要拨开李卫国的胳膊，但这两只胳膊就好像两条钢筋一样，死死的钉在了他的肩膀上，怎么拨都是徒劳无功。 “傻哥，你说什么呢，你骂李叔干嘛？” 听到李卫国被骂，在屋里的何雨水也坐不住了，从屋里快步赶了出来，眼睛瞪着傻柱。 “你还有脸出来，你在他家里干啥，咱自己家里没有饭嘛？” 傻柱涨红着脸看着自己的妹妹，高声怒吼着。 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先喊出来再说，嘴比脑子都要快。 傻柱这样的话一说，周围围观的人眼睛都是一亮，这可是新鲜事儿啊，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光棍儿。 还让人家的哥哥给堵在门口了，这才是适合茶余饭后讨论的热闹嘛！ 何雨水的眼泪瞬间就蓄满了眼睛。 “咱们家有饭嘛？你天天就知道给我几分钱让我自己出去买吃的去，你带回来的饭盒都送去别人家了，我能吃什么饭！” 小姑娘也豁出去了，直接怼了过去。 和之前不同，之前的何雨水要靠着傻柱活着，所以只能默默的承受他的冷漠和不在意。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个叔叔愿意照顾她了，还对她特别好，何雨水还没有被秦淮茹pua到麻木的阶段。 现在让何雨水恐惧的是万一李卫国因为傻柱的胡搅蛮缠，也对她形同陌路了，那她真的会恨死何雨柱！ “傻柱，你跟人家门口儿闹什么呢？” 阎埠贵也从自家的屋里站了出来。 “那天雨水哭着往外面走，是我们三个大爷和老李一起看到的。人家老李心疼这孩子没饭吃，让她来自己家里吃口饭，你自己听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傻柱瞪着眼珠子看着阎埠贵，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着。 “我自己的妹妹，我用他心疼？假仁假义！再说了，这里面有你阎老抠什么事儿，咋哪都有你呢！” 傻柱是莽，不是真的傻，他也早就看出来这阎埠贵是李卫国一伙儿的，对他也没什么好脸。 阎埠贵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往前走了几步。 自从上次全院大会，李卫国教过他反驳傻柱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那种说话方式，就是李卫国说的那种语言逻辑，现在可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傻柱…何雨柱！”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看着他的样子，傻柱的心里不由的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就像是全院大会的时候一样，阎埠贵盯着他开始念叨了起来。 “第一，我是你的长辈，你天天阎老抠阎老抠的，是不是有些过分！” “第二，你堵着我们家解成骂，还把他放倒在地上，你说关不关我事儿？” “第三，我作为咱们院子的三大爷，你在这又嚷又骂的，我问一嘴应不应该？” “何雨柱，你也未免太霸道了！” 和李卫国完全不同，阎埠贵原本就已经在这院子里面生活了很长时间了，还是院子的三大爷。 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围观的人的口风也有些变了，开始琢磨起傻柱来。 “不是，你们看什么啊，是不是我们院儿的，不是我们院儿的赶紧回自己家去，哪那么好信儿啊！” 恼羞成怒的傻柱不由的对围观的人一顿吼，但是这也坐实了刚才阎埠贵说的他霸道的话。 “这么多人围着干嘛呢？是不是有人欺负我乖孙儿啦！” 就在傻柱被怼的无计可施的时候，从北面儿走过来俩人。 易忠海扶着后院儿的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就溜达了过来。 “离着老远我就听到你们在这吵嚷着，嚷的老太太都没心思吃饭了，吵吵什么啊！” 易忠海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老太太的脚下，一副孝子的样子。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扫了一下在场的人，她心里面门清着呢，刚才也是故意放慢了走过来的脚步，就是想听清楚这边说什么呢。 “雨水丫头，你一个闺女家跑人家屋里干嘛，丢不丢人！” 就像是刚才阎埠贵的话比李卫国的有分量一样，聋老太太的话，在这个院子里就是绝对的权威，不管是阎埠贵还是何雨水，都没有敢顶撞她的勇气。 李卫国在一旁看着，虽然他过来这一个星期都没见过这个老太太，但是能猜出来这老人在院子里的地位。 “老太太，我们这也没吵，也没欺负谁，这不是在讨论事儿呢么？” “您觉着雨水在我这屋吃饭不合适，那这事儿好办啊。我这老哥儿一个，估计这辈子有没有老伴儿都两说呢，就收雨水当个干女儿就完了呗，雨水你愿意嘛？” 在一旁的何雨水闻言一愣，伸手抹了一下眼睛里溢出来的泪水，用力的点了点头。 “对喽，这不就成了嘛！” 阎埠贵后知后觉的拍了一下手。 “老李，你这无儿无女的，和雨水认个干亲正合适。这孩子命苦，爸妈都不在，到时候咱们选个吉日，你把礼补上，让这孩子给你磕几个头，咱把事儿定下。这是好事儿啊。” “好事儿什么好事儿，谁要认他做干爹！” 傻柱红着眼睛怒吼了一声，冲着李卫国就冲了过来。 第31章 揍许大茂 可能是因为身体素质有了长足的变化，李卫国在关注冲过来的傻柱的同时，还有功夫左右看看周围人的反应。 “柱子，你别冲动！” 易忠海嘴上喊的大声，但他的脚下却纹丝未动。 在身边倒着的阎解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还没有起身。 阎埠贵在后面追着傻柱想要拉住他，可惜他的动作太慢了。 只有刚刚站在他身边的何雨水咬了咬牙，迎着傻柱跑了过去，可能是想拦住她哥。 但是明明是自己的事儿，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姑娘挡在自己前面。 李卫国一把将何雨水拉到了自己身后，抬脚就踹了出去。 傻柱叫嚷着刚跑到李卫国家的门口台阶那，就看到一只大脚蹬了过来，正正的踹在他的胸口。 围观的人顿时发出阵阵惊呼。 在他们的眼中，傻柱就好像是话本小说里面描写的那样，直接飞了回去。 是真的‘飞’了回去！ 比他冲过去时的速度还要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傻柱哼哼唧唧的发出几声痛呼，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傻哥，你没事儿吧！” 毕竟是自己的哥哥，何雨水赶忙跑了过去，还没等她碰到傻柱，就被傻柱一把推到了一边。 “你上一边儿去，吃里扒外！” 眼瞅傻柱在地上吭哧吭哧的起了两下都没起来，易忠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和愤怒。 “老李，你这是干什么，都是一个院儿的，怎么下手这么重？” 傻柱听到一大爷站出来说话了，也半躺在地上，伸手指着李卫国。 “对啊，你…你竟敢在院子里面打人！我告诉你，我肯定是要报警的，你等着蹲笆篱子吧你！” 李卫国刚想说话，围观的人群里面传来了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 “哎呦喂，这事儿有意思了啊！傻柱啊，怎么着，你要打别人，还不行人家还手了？打不过就说人家打你，舔多大脸啊，还说报警？” “许大茂你给我闭嘴，跟你有什么关系？” 坐在地上的傻柱都不用回头看，光听声音就知道出声的那个是和自己不对付的许大茂。 “我这叫仗义执言行不行？” 许大茂一脸不屑的看了看傻柱，然后对着李卫国露出了一丝谄媚的笑容。 他当然是知道如何站队的，哪怕不讨好李卫国，他也肯定不会放过对傻柱落井下石的机会的。 “我说傻柱，你这就怂了？之前跟我耍横的能耐呢？怎么着，地上舒服，还不乐意起来了？” 许大茂的这个样子，真的是把小人得志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过四合院战神傻柱躺在地上也算是个西洋景儿了，之前也净是他欺负人了。 傻柱的眼睛都快要红了，气得胸口都上下起伏着。 他可以忍受自己不是李卫国的对手，但是绝对忍受不了一直以来都被他压在身下的许大茂这么嘲笑他。 “我特么弄死你！” 傻柱怒吼着爬了起来，在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力量支撑着他，虽然摇摇晃晃的，还真就站起来了。 在这一刻，他好像被另一个时空的柱子哥灵魂附体，踉踉跄跄的就朝着许大茂跑了过去。 “害，您都这样儿了，还想着能跟我动手，还想欺负我呐？” 许大茂像是遛猴儿一样，带着捂着胸口的傻柱在人堆里面窜来窜去的。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傻柱虽然胸口难受，但那只是硬伤，被李卫国踹的太猛，有点儿背过气了，缓一缓就好了。 当他身体恢复过来的时候，许大茂还以为能逗着他玩呢。 直接快走两步，就把许大茂的衣领子抓在了自己手里。 “你再给我跑啊！” 傻柱怒吼着单手用力一扯，脚下面接着一个腿绊儿就把许大茂撂倒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在战斗力这方面，傻柱可以轻轻松松的碾压许大茂。 “傻柱，你丫欺负人，有本事你和李叔比划比划啊，欺负我算tm什么能耐？你再打我我报警去你信不？” “你等我收拾完你，你丫要是还有劲儿去报警，老子认了！” 傻柱一只手压着许大茂，一只手就往他的身上招呼。 看到这种情形，李卫国的眉头皱了起来。 许大茂毕竟是开口帮他的，现在被傻柱按在身子底下爆锤，眼看着咿咿呀呀的叫唤声音越来越小，可别出了什么事儿了。 “何…” 李卫国刚刚往前走了两步，话还没说完，那一侧的聋老太太就开口了。 “傻柱子啊，别在那吵吵嚷嚷的了，老太太脑袋疼，你来扶我一下。” 傻柱虽然办事不怎么样，性格也很恶劣，但是对聋老太太还是没的说的。 听着老太太说自己脑袋疼，赶忙从许大茂的身上起来，跑过去搀着他往后院走去。 临走还回头恶狠狠的盯着许大茂放着狠话。 “许大茂，以后你要还是嘴贱，我还揍你！”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揉着自己的肚子，冲着傻柱叫嚷着。 “我告诉你，傻柱，这事儿爷记下来了，你丫给爷等着！” 当事人都有一方离开了，肯定也没啥热闹看了，围观的人也就纷纷散去了。 “李叔…我…” 何雨水有些怯生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在李卫国的身边欲言又止。 “你啥你啊，过几天儿就改口啦，饭都没吃完吧，先进屋吃饭去吧！” 何雨柱是何雨柱，何雨水是何雨水，在这点上李卫国还是分得清楚的。 眼看着人都散了，放过了狠话的许大茂也往李卫国这边凑了凑。 “这家伙从来都不讲理，李叔您在厨房是主厨，可得治治傻柱这家伙！” 李卫国笑了一下。 “放心吧，他要是在食堂犯错误了，我肯定是不会姑息的，你这都伤成这样了，要不要去看看？” 许大茂摆了摆手，说了句习惯了。 突然又感觉这话说的有点掉价，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又低声说了句。 “李叔，我这有点事儿求您，您看帮帮忙行不？” “啥事？” “我听我们主任说，有人给厂里递检举信了，说要检举我，您帮探探口风呗？” 眼看着李卫国默不作声，许大茂一咬牙。 “李叔，明儿带您干闺女来我家，我安排您二位一顿，您看成不？” 许大茂就这么保持着半躬身的姿态，直到李卫国点了点头，才露出了笑容，在外面看着李卫国进了屋，自己也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第32章 无奈求助 “李…李叔，您要帮许大茂做什么嘛？我傻哥说，他不是啥好人。” 何雨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向李卫国。 后者当然是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抚了抚她的头。 “雨水，许大茂这个人，如果刨除你哥哥的角度来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何雨水有些不明白李卫国的意思，但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 “我觉得他挺厉害的，和我傻哥工资差不多，但是他和傻哥不一样，他认识好多人，也特有本事，总能拿回来我们家都没有的东西。” “这就对了。” 李卫国赞许的对她点了点头。 “我们看人的时候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给别人贴上一个标签，但抛开标签，才能发现这个人究竟如何。” “所以您是要帮许大茂嘛？” “当然不是，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帮他什么？明儿个许大茂请咱们爷俩吃饭，到时候再说。” “啊？我也要去啊！” 何雨水瘪着嘴，有些不情愿。 “怎么，有免费的吃的还不想去？” “别到时候咱们吃了饭，您想不帮都不成了。” 李卫国听到何雨水说的话，不禁笑了笑。 这小丫头还真的一直是站在他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没白稀罕。 “放心吧，你干爹心里有数，还能让许大茂占着咱便宜了？” 何雨水正在夹菜的手一顿，被李卫国‘干爹’这个称呼给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她还是赶快扒拉了几口饭，然后把桌子上的碗捡好，收拾了卫生之后才回到了后院。 “恭喜宿主签到第八天，奖励泡芙十盒，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这十盒泡芙同大领导送的糕点一样，被李卫国放进了自己的系统空间里，里面时间都是停滞的，永久保质期。 等到何雨水什么时候想吃了，就拿出来给她吃好了。 不过今天李卫国早早的就来到了轧钢厂，因为今天的任务和平时不一样。 今天的菜色可是他从公社带回来的猪肉，整个轧钢厂都要改善一下伙食。 其实炖肉这种做法是十分简单的，不需要李卫国，傻柱都能轻松搞定。 但是做菜不是目的，目的是要把握住教导自己徒弟的机会。 李卫国直接把刘岚等几个帮厨叫到了炉灶边。 从切菜切肉，到下锅的时机，炖煮的时间都精细的教给了他们。 李卫国这才迎着自己的徒弟们感激的目光，离开了食堂。 饭菜都做完了，和食堂主任确认了下，今天不需要开小灶。 打了个招呼，李卫国就离开了轧钢厂。 今天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呢，就是要去买一套银质的碗筷来作为何雨水认干爹的礼。 至于许大茂的事儿，连具体什么问题他都不清楚，怎么可能就这么去帮他走动，等晚上说清楚了再说吧。 时间过得很快，等李卫国办完事情之后，基本上已经过了轧钢厂下班的时间。 他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许大茂正在这等着他呢。 “李叔，您可下回来了，雨水我已经接到我家去了，蛾子陪着她呢，咱们也赶紧去吧。” “成，走吧。” 这点上许大茂做的特别好，甭管他之前和傻柱对立成什么样子。 只要李卫国有认何雨水当干闺女的意向，他立刻就能和何雨水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 怪不得人家许大茂走到哪都吃得开，而同院儿长大的何雨柱到哪都不招人待见。 这办事方式就差着一截儿呢。 两人走进后院儿之后，顿时就闻到肉香四溢。 为了表示重视，昨晚上许大茂就给娄晓娥交代好了今天要做什么。 下午的时候娄晓娥就开始准备了，炒了一个尖椒肉片，炖了一整只鸡。 李卫国进屋的时候，娄晓娥正拉着何雨水的手在那小声聊着呢。 原本她就挺心疼这个爸爸不要哥哥不爱的小姑娘的，但是傻柱就是个浑人，说话还特别呛人，让娄晓娥也不敢和何雨水有过多的接触。 “嚯，今天的菜可是够丰盛的啊！” 李卫国笑着打趣了一句。 “都是我们家蛾子做的！别看我们蛾子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现在这手艺，绝对是这个！”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对着娄晓娥比了个大拇指，惹得对方红着脸打了他一下。 “瞎说什么呢，在李叔跟前儿你说这个干啥，你赶紧说你的事儿得了。” 四人纷纷落座之后，娄晓娥招呼着何雨水夹菜吃，许大茂则是端了一小杯酒敬了李卫国一下，然后苦着张脸。 “李叔，您是不知道啊，我可太惨了，我们主任说是有群众检举我，说我趁着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对群众吃拿卡要！” “蛾子在这呢，你问问蛾子，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都是我下乡的时候，乡亲们对我好，送给我的。您也下过乡，您肯定知道乡亲们的热情，对不？那不拿都不行！” 李卫国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反正咱也没说啥话，也没表态，啥意思你自己悟去。 许大茂眼看着李卫国还没有什么表示，咬咬牙又凑过来小声说了一句。 “李叔，他们还污蔑我，说我生活作风有问题，这不纯纯的泼脏水嘛，您得帮我呀！” 李卫国这才知道为什么许大茂费这么大劲的要找他，又请客又吃饭又说好话的。 在现在的年代，如果真的被举报说生活作风有问题，那可是会处分开除的。 甚至严重一些的情况，搞不好都是要进去的。 就算是结果没有那么严重，但后半辈子基本上是废了，这个污点会跟着你一辈子，走到哪都会被人嘲笑，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其实如果许大茂真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倒也不需要这么紧张。 只不过他身子哪有那么正啊！ 哪回下乡放电影，各个公社不都得热情招待他？ 这都是大老爷们儿，虽然在人家公社里面不至于说擦枪走火，但是手脚上的豆腐，他倒也是没少吃人家的。 第33章 恶人撒泼 “叔，我知道您虽然刚回来，但是人脉绝对是没得说的，您帮我问问，解决一下成不？” “只要您帮我，我啥条件都答应您，以后在这院子里我跟您马首是瞻！” 许大茂虽然有些病急乱投医，但是他在大领导家是亲眼看到李卫国多受重视的。 目前他能找到的最管事儿的，也就是李卫国了。 毕竟一个月四十多块钱的工资呢，每次下乡还能得到那么多的好处，更是轧钢厂的铁饭碗，许大茂怎么可能放下这个岗位。 “叔，我之前下乡的时候，公社里的群众们送了不少土特产，都跟家放着呢，要不我划拉划拉都送您家去？” 李卫国摆了摆手。 “得了，大茂，今儿我和雨水吃了你顿饭，这事儿我记着了，回头真有人跟我问起你来，我能帮你提一嘴，但是你自己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别让人家的举报成真了，再打了我这张老脸。” “李叔您放心，我就听您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大茂能得到李卫国这样的话，已经是兴奋的不行了，抱着娄晓娥就转了一圈。 “哎哎哎？这还有孩子呢，注意点影响啊！” 李卫国轻咳了一声，提醒了他俩一下，给他俩也闹了两张大红脸。 “成吧，事儿我记住了，饭也吃完了，我们就先走了。” 李卫国拉着个老脸带着何雨水就离开了许大茂家。 “媳妇儿，李叔是不是生气了，我咋看着他颜色不太好呢？” “你傻啊，那李叔都奔四了还没个女人在家，咱俩这样他心情能好了？” “呃…也是，要不我给李叔寻摸个女人去？” “你自己看着办吧…” 娄晓娥伸手把自己腰间许大茂的手打了下去，开始收拾屋子。 许大茂这人嘴上说的花花，真让他干活比登天还难。 天天念叨心疼媳妇儿，就没看他啥时候有自己下地动手干活的。 李卫国也是黑着脸把何雨水送回了家。 许大茂这家伙，求着咱给你办事儿，还在家给咱吃狗粮，过分的不要不要的。 刚把何雨水送回家，李卫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阴森的咳嗽声。 “这么晚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领着何雨水干嘛去了？” 这一声吓得李卫国一激灵，赶忙扭头看去，贾张氏正板着一张胖脸盯着他呢。 这不是秦淮茹的婆婆嘛？ 虽然没咋和她说过话，但是贾张氏李卫国还是认识的。 “大姐，别的话能随便聊，这话可不行瞎说啊。我跟雨水都认干亲了，今儿许大茂请我们爷俩去后院吃饭来着。” 这事儿还是得解释清楚的，要不然指不定这老太太要怎么传呢。 贾张氏听到这话，眯着的小眼睛里面流露出一丝嫉妒和恨意。 正院和后院正挨着呢，许大茂他们家今天下午炖的鸡散发出来的香味儿，她能闻不着嘛？ 只不过是许大茂两口子平时就不待见她们家，就算是她老太太上门去要也是自取其辱，要不然她早去堵门了！ 现在李卫国竟然还能带着何雨水去许大茂那蹭饭，她心面的嫉妒都快燃烧成火炬了！ 不过现在李卫国说的话还算是客气，贾张氏也是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 说起来，虽然已有恩怨，但是这还真是两个人第一次正面见面呢。 对于贾张氏来说，李卫国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一样。 虽然老易跟她说过，这个李卫国是当兵转业回来的，但是她却没有发现他身上有当兵的那股子劲儿。 这种人她可是最有招儿对付了！ “李卫国是吧？” 贾张氏看着李卫国，突然提高了音量。 “虽然咱们是第一次见，但是有些事儿我得跟你说道说道。” “你可给我们家坑惨了，你知道不？” “我大孙子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现在看着肉丸子都犯怵，直打哆嗦着不敢吃！” “这事儿，你觉着应该怎么办啊？” 看着她撒泼的样子，李卫国的心里面泛起来一股子厌恶，但还是给她解释了几句。 “大姐，这个事儿我已经跟你儿媳妇解释过了，是这样…” “你甭给我说那个！我们家里人吃你的东西给吃坏了肚子了，你就得负责，你跟我说那么多干嘛！” 李卫国的话还没有说完，贾张氏就直接开口胡搅蛮缠的给他打断了。 面对这样的泼妇，李卫国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总不能大晚上的再跟她吵一架吧，还不够现眼的呢！ 得了，惹不起咱躲得起吧！ 李卫国索性就当做是没看见，直接转身往自己家里面走去。 这种泼妇，和她做过多纠缠也没有什么意义，就无视了她也就是了。 “哎？你给我站那，我让你走了嘛？” 贾张氏看到李卫国转身要走，赶忙往前追了几步。 从他的身后就扑了上去，死死的拽着李卫国的衣服。 “不是，大姐，您觉着这好看嘛？您先给我松开成不？” 李卫国无奈的拽了拽自己被贾张氏抓住的衣服一角。 这老虔婆薅死了不撒手，他也没啥办法，总不能像对付傻柱似的，直接一脚把她踹到一边去吧。 “大姐，您先给我松开一下，先松开…” 李卫国手上稍微一用力，拨了一下贾张氏的胳膊，想要从她的手中脱离开。 却不想贾张氏嗷的一声就叫了出来，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 “哎呀，有没有天理啦，就在这院子里面就打老太太啊！” “救命啊！” 她歇斯底里的叫唤，着实是惊动了不少的人，纷纷往正院聚集过来。 最先出来的就是北房的傻柱，还有住他们家对面儿的易忠海。 两人刚一出来，傻柱就怒吼道：“李卫国，你来我们正院儿干啥！还在这欺负张大妈，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相比于莽撞的傻柱，易忠海一出来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贾张氏，脑子就嗡的一下。 别人暂且不提，就这个老虔婆，他可是太了解了。 看这个架势，肯定又是她在搞事情了。 这可不是偏见，而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易忠海总结的经验。 第34章 孤立无援 李卫国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傻柱，据说他跟着易忠海混了很多年了，这脑子是一点也不长啊。 这几天该了解的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傻柱、贾家、一大爷家摆明了就是一伙儿的。 从自己整顿了轧钢厂的厨房开始，到贾家的人偷他的东西拉了一晚上的肚子，双方就已经有了很大的矛盾了。 现在这个老太太在自己跟前儿搞事，还想把事情闹大，肯定是有意为之的。 “大姐，有啥你就直说了吧，想要干什么，也甭跟这儿好像唱大戏的似的。” 李卫国冷眼看着还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贾张氏。 “李卫国！你别太过分了，现在是你打了人，怎么好像你还有理了似的！” 傻柱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嚷了一句，但是在场的几个人也没搭理他。 贾张氏躺在地上咧嘴笑了笑。 “老婆子我也不多要，您看我现在躺地上，这胳膊腿儿，后背都疼的不行，您是轧钢厂的主厨啊，跟我们这小老百姓肯定是不一样的。要不您就随手给我拿个十块钱买点药去？” “十块钱？您要买什么药能花十块钱？” 李卫国倒不是缺这十块钱了，只不过这钱为什么要给她？ 因为她在这耍臭无赖，撒泼打滚，就要把这个钱给她？ “大姐，我给你提个醒儿啊，这十块钱你要是买止疼药的话，那都赶上旧社会抽大烟了，成瘾了可不被允许，到时候就是犯法了！” 贾张氏用鼻子哼了一声，眼睛瞟了瞟李卫国。 “你才要买止疼药呢，我买跌打损伤的不行？你少管我的事儿，把钱拿来就成了。” 李卫国扫视了一下在场的这些人。 傻柱、秦淮茹、易忠海，还有这个老虔婆，他们都是站在一起的。 “张大妈，你跟他废什么话！他一个住中院儿的人，跑到咱们正院来打了人，照我说就应该直接找警察给他抓起来得了！” 贾张氏理都没理傻柱这个憨批。 叫警察抓李卫国？ 怎么抓？ 先不说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人家根本没使劲，她身上都没有伤。 就算警察来了，也就是调解一下，到最后也就那样儿了。 现在讹到十块钱才是大事儿！ 易忠海和贾张氏对视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这老婆子的想法，在一旁劝起了李卫国。 “要不你就掏十块钱给她呗。你一个月这么多钱，也不差那点儿吧。更何况现在是你跑到正院儿来打的人，更应该给人家一些赔偿不是？” 李卫国淡淡的看了一眼易忠海，脸上带上了一丝冷笑。 “怎么着，一大爷，听您这意思，这十块钱我还是非给不可了呗？” 易忠海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 “害，什么照我的意思啊，这不也是你这儿理亏嘛，你说你一个中院儿的人大晚上跑这儿来干嘛，还跟老嫂子闹了误会，我想帮你说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帮。” “我谢谢您的好意了，我暂时还不用您帮忙说话。” 李卫国面无表情的把目光投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同志，您觉着这个钱我应该赔嘛？” 还没等秦淮茹说话，傻柱跟一旁又凑了上来。 “你怎么不该赔啊！你打了人还不想赔钱？”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李卫国看都没看傻柱，但是后者却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虽然傻柱还想强撑着说点什么硬气的话，易忠海赶忙在后面拉了拉他。 因为贾家讹人，还想把自己个儿搭进去，这傻柱脑子确实是不太好用。 “秦家妹子，你还没说呢，这个钱我应不应该给啊？” 李卫国的目光看的秦淮茹有些慌张，但还是犹豫了半天，点了点头。 “该…该给。” 没办法，毕竟李卫国那以后可以再去解释，但如果现在她说不该给，那贾张氏非得疯了不成，被她拆了自己婆婆的台，今天晚上她回家还想安生？ “行，您觉得该给，那一大爷，您觉着呢？” 李卫国把目光投向了易忠海，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易忠海本能的就感觉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啊，但是既然李卫国开口询问了，他也斟酌着开了口。 “老李啊，你说我这刚来，也不太清楚什么状况，我就不发表言论了吧？” 李卫国笑着摇了摇头。 “您是院儿里的一大爷啊，您当然有发表言论的权利啊，没准儿您这一说该给，我还就给她了呢？” 这话一出，贾张氏的目光瞬间就移动到了易忠海的身上来。 “那…好吧，从我目前看到的情况来看，我觉着老李你应该给人家老嫂子赔偿的。” 成吧，这一大爷还是想一碗水端平的，还在话里面找补，就是这个技术差了点，那屁股都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不问我啊？” 傻柱在一旁嘲讽了说了句：“我肯定是觉着你该赔的，别说十块了，赔十五都不多！大晚上的还特意跑这院儿来，都应该给你抓紧去。” “干爹不是随便跑这院儿来的！” 还在屋里面的何雨水实在是坐不住了。 从窗户那就看着这么一群人围着自己干爹一人一句的，她直接从屋里跑了出来。 “何雨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啊，别什么都掺乎成么？” 傻柱瞪着大眼珠子看着自己妹妹，话说的咬牙切齿的。 这次何雨水也没有后退，而是面对面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着。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今天干爹带着我去的许大茂吃饭，吃完了送我回的家！” “刚给我送进屋就看着张大妈从家里出来，还说了难听的话，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 何雨水仿佛也放开了一样，摆明车马的站在了傻柱的对面。 “你们兄妹俩吵什么啊？现在不是说李卫国打了张大妈的事儿嘛？雨水，和你没啥关系！我们说的是赔偿问题。” “那我也觉得不应该赔！” 何雨水的声音有点大，她哥哥在旁边撇了撇嘴。 “人家也没问你啊。” 李卫国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示意她放心，然后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同志，你确定这个钱我应该赔么？” 第35章 赔礼道歉 听到李卫国重复的询问，秦淮茹有些犹豫，但她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婆婆的那张狰狞的老脸，下意识的说了句：“该赔!” “好。” 李卫国点了点头，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一张十块钱。 “各位说的都有道理，今儿这个事儿，我李卫国认了，这十块钱，您收好。” 说着，李卫国把钱递给了贾张氏，后者的脸几乎笑成了一朵菊花，迅速的伸手把钱接了过去，然后立刻揣进了兜里。 “干爹，您…” 何雨水想说点什么，却被李卫国制止了。 后者小声的在何雨水的耳边说道：“放心吧，你先回家休息，干爹的钱没那么好拿的。” 何雨水似懂非懂的看了李卫国一眼，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还看什么啊，钱也给了，还不赶紧走？” 傻柱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得意洋洋的在一旁嘲讽着。 李卫国也没有和他发生什么口角，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往自己家走去。 “张大妈，您可是给我们出了一口气啊！” 傻柱乐呵呵的看向贾张氏，人家也没怎么搭理他，拉着秦淮茹就回了屋。 “哎？这人也真是的，我都白帮你说话了…” 易忠海在一旁看着喃喃自语的傻柱，心里突然感觉有些累。 就这个猪队友，他能怎么办呢？ 要不是指望他以后能给自己养老，易忠海真的看都不想看他。 这个事儿多明显啊！ 就是贾张氏耍臭无赖讹人家李卫国的钱，你跟着掺和啥？ 临了临了还跟着嘲讽人家，就你长了张嘴了？ 现在钱让贾张氏拿走了，得罪人的事儿全让你干了。 你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好像脑袋没发育完全！ 那李卫国可是你的顶头上司啊！ 你这么得罪他是工作干腻了，不想干了吗？ 不过这些话他知道就可以了，绝不能和傻柱说，至少是现在不能说。 因为他太了解这个憨货了，现在说他肯定是要生气的。 “一大爷，你看这张大妈，明明咱都帮她赢了，还这个态度…” 傻柱眼看着没人理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易忠海。 “是…是啊。” 易忠海叹了口气，也不想搭理这个浑人了。 有些疑惑的看着叹气离开的易忠海的背影，傻柱也皱起了眉头。 这都咋的了，让李卫国吃这么大的亏，那不是好事儿么？ 第二天，李卫国按点儿到的轧钢厂食堂，傻柱倒是破天荒的来的早了些。 “师傅，这傻柱这一大早上，跟吸了笑屁一样，嘿嘿一早上了，您知道他咋的了么？” 刘岚忙完了自己手里的活，特意过来和李卫国打了一声招呼，又冲着傻柱努了努嘴。 李卫国当然知道他傻乐啥呢。 可能是因为昨天傻柱确实帮忙了，早上秦淮茹她婆婆让秦淮茹给他送了份早餐。 早上还没出屋呢，就听着傻柱跑院子里跟阎埠贵嘚瑟的声音了。 到中午打饭的时候，秦淮茹没去食堂前面，反而是跑到后厨来找了李卫国。 “李师傅，您跟我来趟仓库呗，我有些话要跟您说。” 李卫国瞥了秦淮茹一眼，搭理都没搭理她。 “您跟我过来，我给您看些好东西！” 秦淮茹扭头看了看外面，现在虽然正在放饭，但也保不齐外面会有人回来后厨，她也不方便在这里呆太久。 但是你着急是你的事儿，李卫国还是不紧不慢的喝着搪瓷缸子里面的茶水，甚至还从边上拿过来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李师傅，李叔，李大爷！您就跟我去趟仓库呗，咱有啥事儿都摊开了说，成不？” 李卫国默不作声的等了一会儿，看着秦淮茹确实是有些着急了，额头都见汗了，才放下手里的搪瓷缸子，往外面走去。 “跟上啊，不是去仓库嘛。” “啊…是，是去仓库！” 秦淮茹如梦初醒般的点了点头，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说的仓库，倒不是轧钢厂放钢件的仓库，而是后厨的仓库。 平日里这个仓库也就是李卫国在管，这个吃饭的时间，基本上是不会有人来了。 两人来到仓库，关上了门，李卫国才把目光投向了秦淮茹。 后者咬着下嘴唇，开口说道：“李叔，昨晚上我真不是不帮您，我婆婆都那么说了，我真没办法替您说话！” “哦。” 李卫国不置可否的回了句。 “那个收拾屋子的活儿，您有其他的想法了嘛？” 秦淮茹在那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也是她今天中午过来的主要原因。 “秦淮茹同志，您是觉得我犯贱啊还是怎么着啊，被你们家讹了那么多钱，还要花钱请您来给我收拾屋子？不好意思，我请不起您。” 听到李卫国的称呼，秦淮茹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子，再听到李卫国后面说的话，她不由的委屈了起来。 “李师傅…我是我，我婆婆是我婆婆…” “你们不是一家的？” 秦淮茹想要解释，但也解释不出来什么。 突然，她发现了李卫国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过自己解开了的领口，哪还不明白什么。 “李师傅，您帮我看看呗，我这有点闷，喘不上来气啊。” 李卫国冷笑的往后面退了一步。 想这么轻轻松松的打发了我，可没有那么简单。 “秦家妹子，其实对我来说，十块钱而已，根本不算什么大钱，甚至于说我现在还可以再给你五块钱都没问题。” 说着，李卫国还真的从兜里面掏出来五块钱。 但是随着这五块钱的出现，秦淮茹的心里却是慢慢的沉了下去。 她原本的目的就是奔着来解决问题的，但是现在李卫国又加上了五块，就代表她提出来的解决办法人家看不上，给她提出了新的问题。 “秦家妹子，这五块钱你可以自己收着…” 李卫国把手里的钱塞进了秦淮茹的手里。 这双手因为干活的缘故，略显粗糙，没有腰间的嫩肉滑腻。 “那什么，你别动牙，这样…” … 半小时之后，秦淮茹沉着脸离开了仓库。 正好碰到了在前面打好饭回来的傻柱，还略带兴奋的跟她打着招呼。 “哎秦姐，你咋来厨房了，这是喝粥了？” 傻柱指了指秦淮茹的嘴角，后者直接有些干呕，快步从傻柱身边跑了过去。 “哎？你这是咋了？胃不舒服嘛？” 傻柱还想抓住秦淮茹的胳膊问问，却被后者直接甩到了一边。 “害，这人啊。早上还给我送了份早餐呢，现在就这样了。” 傻柱讪讪的挠了挠头，还跟身边的马华解释了一下。 第36章 特供香烟 另一边，李卫国美滋滋的回到了食堂后厨。 虽然这种事儿他前世也看过不少的电影，但亲身经历和电影还是有差距的。 原本还想休息休息，但是有些太刺激了，完全睡不着的感觉。 三十多年第一次经历，多多少少有些食髓知味了。 就在他还在躺椅上回味的时候，从后厨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微胖的男人。 进来之后就直接奔着刘岚走了过去，略带严肃的说道：“刘岚同志，来你出来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刘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偷偷的看向了自己的师傅李卫国。 但此时李卫国正眯着眼睛坐躺椅上回味呢，也没注意到此时自己徒弟的窘境。 无奈之下，刘岚也只能低着头跟着对方走了出去。 两人刚刚走进仓库，李副厂长就有些原形毕露了，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看着刘岚。 “刘岚同志，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副厂长，您就放过我呗，那厨子带饭很正常啊…现在整个后厨都往家带，您何必抓着我不放呢？” “人家带的是剩菜，你别跟我说你那天那满满一饭盒都是剩菜啊！” 上个月刘岚偷偷留了一餐盒饭准备带回家，结果被分管后勤的李副厂长直接给抓了个现行，后者就对她提出了保持不正当关系的要求。 原本她就想着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半推半就从了也就是了。 没想到最近这些日子不但食堂里面能分到一部分剩菜，还拜了李卫国当师傅，学到了不少的本事。 想法自然而然也就随之改变了。 但凡生活还过得去，有几个女人愿意放低身段去给别人当小。 “刘岚同志，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犯的错误的性质啊…” 李副厂长开始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过来… 此时在后厨的李卫国也被自己的另一个徒弟叫了起来。 “师傅，刘岚被李副厂长给叫走了，我看那情况不太对啊，要不您去看看？” “李副厂长？怎么了？” 那人纠结了一下，还是面带难色的隐晦提醒了一句：“李副厂长跟咱们厂里的风评可不太好，我刚才在后面看着他们好像去仓库的方向了，要不您去瞅一眼？” 李卫国点了点头，起身往仓库的方向走去。 刘岚还算是他比较满意的一个徒弟，如果真的有事情的话，他也不介意帮衬一下。 不过这仓库… 李卫国的心里突然泛起一阵荒诞，幸亏这李副厂长是等到中午开饭之后才过来找的刘岚。 要不然搞不好就撞见他了！ 这个角度一想，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不过咱也只是利用金钱去腐蚀了一下隔壁人妻，只有利诱，没有威逼… 胡思乱想着，李卫国来到了仓库的门口。 侧耳听去，还能隐隐的听到里面的声音，什么吃香的喝辣的之类的话。 从外面的窗户缝里看进去，刘岚正在双手抱胸的四处躲着李副厂长的安禄山之爪。 成吧，毕竟是自己徒弟，就帮她一把吧。 “里面谁啊，是不是有人跟仓库呢？干嘛呢？我告诉你，要是偷东西的我可叫保卫科了啊！” “啊？等会儿，有人在了，我在呢！叫什么保卫科啊！” 声音里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没几秒钟，李副厂长把门打开率先走了出来。 原本还是怒气冲冲的表情，看到李卫国之后瞬间变了一下。 以他的位置肯定是知道李卫国和大领导之间的关系的。 没有丝毫犹豫，李副厂长也换上了一副笑脸。 “害，李师傅挺负责任的啊，里面就我和刘岚，这不有点事嘛，我们聊两句。” 李卫国也乐的陪他装傻。 “啊，没事，我就是路过这附近，听着声音过来看看。李厂长抽根烟啊？” 李卫国随手从衣服兜里一掏，实际上是在系统空间里取出来了一盒今早上签到奖励的特供烟。 李副厂长刚要摆手拒绝，突然间眼睛瞪得老大，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只见在李卫国手里面的那盒烟，整个盒身都是白色的，中间是一颗红色的五角星，还写着‘为人民服务’。 娘咧，这是特供烟？ 李副厂长有些哆嗦的伸手从李卫国的手里接过了那一盒烟。 这玩意儿虽说是消耗品，但是却实在是稀有，他身后的那人倒是有能耐搞到一盒，但也绝对不会大方的拿出来给别人。 这大领导真的对李卫国这么好，特供烟都能送给他？ 如果真是大领导给的，那李卫国和他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如果不是大领导给的，那就更吓人了，李卫国身后还有另一尊大神存在！ 自己以后要改变一下对李卫国的态度了。 之前是可交好，也可以无视，现在就必须是交好了。 看着李副厂长拿着这盒烟神色不断变换，李卫国心中暗笑。 这也是他拿出来特供烟的目的。 既然这李厂长能干出来威胁刘岚的事儿，就一定是个心胸狭隘的人。 人家还专管后勤，是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要不拿出来点啥东西震慑他一下，之后指不定要怎么给自己穿小鞋呢。 “李…李师傅，您真要把这烟给我啊…” 李副厂长手里面摩挲着烟盒，想要揣兜里，又有些不敢。 “害，我也不抽烟，您抽烟您就拿着呗。无所谓，我那还有呢。” 李副厂长不敢深问了，赶忙把烟揣到自己兜里。 就这包烟一拿出来，自己在平时混的小圈子里面地位都得噌的一下，上一个台阶。 就是这么厉害。 收下了烟的李副厂长回头看了看刚从仓库里出来的刘岚，再看了看李卫国，脸上带上了些许谄媚。 “李师傅，以后咱们轧钢厂二食堂就是您说了算，我回头去交代一声，食堂主任都管不着您，有啥解决不了的事儿，您就直接来找我！” 当着刘岚的面，李副厂长把胸脯拍的震天响。 一方面是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让刘岚知道自己和李卫国之间的关系，回去不要瞎说话。 第37章 解决问题 刘岚虽然也不是特别机敏的人，但是也大概听明白了李副厂长的意思。 略有些委屈的站到了李卫国的身后，也躲开了李副厂长的眼神。 对于这些个小动作李副厂长也没有在意，他现在对刘岚已经没有任何性趣了。 毕竟女人常有，而大腿不常有。 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李卫国的身后有这么大的能量，只要他好好的把握住这次机会，没准什么时候他的位置还能往上动一动呢。 这么机缘巧合的碰到一只大粗腿，那还不牢牢抱起来！ “行了，李师傅，我跟刘岚的事儿谈完了，您二位赶紧回去食堂吧，我先去忙了。” 李副厂长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没有和李卫国说太多，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李副厂长越走越远，刘岚低着头站在了李卫国的面前。 “师傅，今天多谢您帮我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说着话呢，语气中都带上了些哭腔。 “行啦，今儿这事儿了结了。刚才没听他说嘛，这事儿谈完了，以后他也不会来骚扰你了。不过你跟咱们后厨的人也说一声，平时往回带剩菜什么的也注意点，多少不是什么能拿出来说的事儿。” “嗯，我知道了师傅。” 刘岚低着头跟在李卫国的身后，回了后厨。 临进屋的时候，才低声说了句：“师傅，你真是个好人。” 好嘛，这不是恩将仇报嘛，还让人发了一张好人卡。 刘岚的事情只是插曲，丝毫不影响李卫国今天开心的情绪。 从轧钢厂出来，他就跑到百货商场买了一双皮鞋，一套的确良。 这个衣服价格是真的不便宜，但是穿身上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舒适。 就好像一层塑料布裹在身上似的，还没棉线衣服穿着得劲呢。 但是走在大街上，的确是回头率高了不少。 再过几天就找个由头，把签到得来的自行车也提出来。 到时候就不用每天走这么远去轧钢厂了。 虽然说身体素质已经提升了，但是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新鲜劲已经过去了。 李卫国开始怀念后世的大马路了，这个年代的路是又脏又难走，让人根本没有什么溜达的欲望。 回到院儿里照常和阎埠贵打了声招呼，然后收获了老头的羡慕+1之后，在屋里的何雨水也惊呼了一声。 “哇塞，干爹，你这身好精神啊。” 是好神经吧… 李卫国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供销社的那人还说呢，现在就几个城市有这衣服，还冰山牌。 这又贵又难穿的东西后来是怎么火起来的啊。 顺手捋了下何雨水的头发，李卫国放下了手里面拿回来的一小条肉。 “放心吧，等回头干爹开工资了，给你也买一套你能穿的新衣裳，到时候咱家什么自行车啊，收音机啊，什么都有！” “好耶！” 何雨水刚开心了一下，转瞬情绪又低落了下来，明明年纪不大，却还有些语重心长的感觉。 “干爹，您不能乱花钱了，您得省着点，赚了钱给我找个干妈。虽然我肯定给您养老，但是您身边也得有个人不是。哎呀…干爹您干嘛？” 何雨水正念念叨叨的说着呢，一个爆栗就来到了头上，痛的小姑娘眼泪汪汪的捂着脑袋看着李卫国。 李卫国也没好气的和她对视着。 “你干爹还没到四十岁呢，想给我养老还早了点儿。” 说着，李卫国拎起来肉就准备去厨房做饭。 刚起身，门就被敲响了，打开一看，秦淮茹正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李…李师傅，我来拿一下你换洗的衣服，看看还有没有啥需要收拾的。” 秦淮茹进屋就眼前一亮，穿着的确良的李卫国的确是精神了不少。 然后她的目光就盯上了李卫国手里面拎着的那条肉。 “哎呀，这是准备做饭呢，还有肉，这生活真不错。雨水也在呢？怎么没在学校吃饭啊？我记着以前你都是周末回来啊。” 何雨水像是只保护领地的小狮子一样，鼓着腮帮子忿忿的回了一句。 “我干爹说我可以天天都回来吃，他给我做好吃的！” “那也不能天天吃好吃的啊，啥家庭扛这么吃啊…” 秦淮茹的话还没说完，李卫国直接插了一下嘴。 “没事儿，我们家就这么天天吃，我供得起。” 听到这话，何雨水顿时也不鼓腮帮子了，甜甜的冲着李卫国笑了一下。 以前是傻柱根本不搭理她，回来吃饭也吃不上啥东西，还不如就在学校了。 而现在有干爹就不一样啦，这天天的伙食不比学校的白菜帮子强多了？ 秦淮茹讪讪的点了点头，干笑道：“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家考虑嘛。” 不过秦淮茹干活也是真的利索，嘴上说着话，手里面也没落下，一件一件把李卫国换下来的脏衣服归拢的板板正正的一起抱了出去。 何雨水就像是一个小猫头鹰一样，坐在炕上盯着秦淮茹，让后者好不别扭。 但即便是何雨水一直看着她，她在收拾衣服的时候也还是往厨房瞟了好几眼。 等到她出去之后，何雨水噔噔噔的跑了过来。 “干爹，要不然以后我给你收拾屋子吧，你别让她来了。” 小姑娘想的很简单，就是之前她傻哥沾上秦淮茹之后就完全不搭理她了。 现在她在干爹身边，秦淮茹也跟过来了，她就怕李卫国也像傻柱似的，不搭理她。 李卫国倒是没想这么多，一边处理手里的菜和肉，一边随意道：“没事儿，让她干呗。你平时还得上学呢，哪有功夫来给我收拾。” “可是她们家不老实，棒梗就总去我傻哥家偷拿东西，她刚才收拾衣服的时候，往你这偷看了好多眼呢，我怕她惦记上咱家东西！” “放心吧，不会的。” 李卫国安慰了一下何雨水，但是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偷东西倒是不会，偷点别的那就不一定了！ 不光是这说三十多年的老光棍食髓知味，几年没解决问题的少妇更是如狼似虎。 现在俩人就好像没碰着一起的干柴烈火似的，分开就啥事没有。 再孤男寡女碰着一起，保不齐就发生什么事儿了。 麻溜利索的做好了饭，俩人风卷残云般的吃完。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人吃肉的时候是真香，何雨水一个精瘦精瘦的小丫头，大口大口的把李卫国的食欲都带动了起来。 等到何雨水把碗筷都刷好了之后，李卫国才躺在炕上，琢磨起了事情。 昨晚上秦淮茹帮自己婆婆讹他钱的事儿今天已经找补回来了。 但是贾张氏还没收到应有的惩罚。 自己对这个院子里的人还是不太了解。 想着想着，李卫国从自己的空间里面取出来两条鲫鱼，出门就走向了在那坐着的阎埠贵。 第38章 探查敌情 “三大爷，在这歇着呢？” 阎埠贵看了看李卫国，赶忙站了起来，眼睛不住的往他手里面拎着的两条鱼上瞟。 “啊，这不是吃完饭了嘛，坐这歇会儿，您这是要出去？” 李卫国动了动手里面的鱼，就看着阎埠贵的视线都在跟着他的手动弹，心里面知道，今儿这事儿成了。 “不出去，我也没啥事儿，这不今天和新认识的朋友去钓鱼，跟人家那拿回来几条鲫鱼，看您在这歇着，给您送两条过来。” “哎哟，那感情好啊，太感谢您了，我们家这孩子正闹着想吃鱼呢，您快坐快坐，孩儿他妈，出来下！” 阎埠贵赶忙给李卫国让到了一边坐下，自己伸手接过这两条鱼，吵吵把火的把三大妈叫了出来。 这就是阎埠贵，谁知道他们家孩子想不想吃鱼呢，但就这个态度就让人舒服了不少。 当然，这也有物资开路的原因，谁让李卫国就不缺这些东西呢。 三大妈笑逐颜开的带着两条鲫鱼回了屋，阎埠贵又拿出来一个茶缸，给李卫国也倒了杯茶。 “老李啊，这无功不受禄，您这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说吧。” 李卫国也笑了出来。 这阎埠贵平时好像见钱眼开，到处算计占小便宜的样子，实际上人家心里也明镜儿似的呢。 “三大爷，多的我就不说了，昨儿个晚上，秦淮茹的婆婆躺地下讹了我十块钱…” “啥？十块钱？” 阎埠贵眼睛都瞪大了，将近他半个月的工资了呀！ “你给了？” “给了。” 李卫国点了点头，在后面又补充了句。 “当时就一大爷，秦淮茹，傻柱，他们仨人在场。” 听到这几个人名，阎埠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要是他们在场的话，李卫国肯定是辩无可辩的，毕竟不是谁都是诸葛亮，能舌战群儒，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憨子，一个泼妇呢。 其实他倒是知道怎么去整治贾张氏，一个泼妇而已。 只不过这个消息还挺独家的，基本上和李卫国说了，也就只能用这一次了。 就换回来两条鱼，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在一旁的李卫国也看出了阎埠贵的犹豫，不过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毕竟信息在人家那里，待价而沽也是很正常的。 “三大爷，我那还有一条肉，家里吃不完，都快坏了，一会儿我给您拿过来啊？” 阎埠贵愣了半晌，然后有点无奈的说了句。 “有必要嘛？” 李卫国自然是知道他问的话是什么意思，也轻松的笑了笑。 “人嘛，活在这世上就是为了争那一口气，不发出来心里面总是憋闷着，对健康不好。” 看着李卫国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的话，阎埠贵的心里也只能暗叹一声。 这贾张氏这老虔婆，你招他干什么啊！ 感叹归感叹，事儿还是得办。 阎埠贵喝了一口茶水，轻轻的说了句。 “正院贾家的老太太，还有个弟弟，在乡下，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好嘞，谢谢三大爷，我这就给您取肉去。” 李卫国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对着阎埠贵抱了抱拳就回自己屋子里取肉了。 剩下阎埠贵独自在院子里摇了摇头。 “这院子以后，怕不安生喽。不过来这么个家伙也好，拾掇拾掇这群人，免得一个个都肆无忌惮的。” 一边念叨着，阎埠贵一边收拾起自己的小茶壶和茶杯，把东西都拿回家之后，李卫国也把那条肉送来了。 “嚯，当家的，你看着李卫国送来的这肉，这么厚的膘，多好…” 三大妈乐呵呵的伸手摩挲着那一条肉，弄的满手猪油也毫不在意。 “这肉好吧…你男人拿张老太太换的…” 阎埠贵在一边撇了撇嘴。 “你说啥？” “没说啥，这肉好是好，你得省着点吃。” “我知道！回头把这肥肉剃下来些，煸出点猪肉，剩下油渣炒菜用，然后我再给他腌起来，风干一下，能吃好长时间呢。”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 三大妈高高兴兴的处理猪肉去了，阎埠贵做炕上突然一拍大腿。 我跟着瞎担心什么劲儿啊，咱是跟李卫国一伙儿的啊。 他越厉害，咱不是越能捞着好处了？ 这岁数大了，脑袋也有点不好使了，在这杞人忧天。 “哎，老婆子，你等会儿，那个做油渣的肉切小块儿一点，能多吃几顿！” 离开了阎埠贵家，三个孩子迎面撞上了李卫国。 为首的那个男孩一看到李卫国就哎呀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 棒梗可还记着呢，他奶奶告诉他这个李卫国心肠最坏了，自己偷摸吃好东西不说，还抓院儿里的小孩儿，得离他远点！ 李卫国倒是对这仨孩子有印象，远远的见秦淮茹带过他们。 “你们…” 话还没说完，棒梗就惨叫一声，嗷嗷叫着往院里面跑去，给李卫国也闹得一愣。 后面的小当和槐花倒是不知道贾张氏说的话，但是她们哥哥给吓的落荒而逃，俩小姑娘也手足无措起来。 憋着小嘴眼瞅着就要哭了出来。 槐花虽然啥也不懂，但是看姐姐哭了，她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啥情况？ 李卫国尴尬的看了看四周，自己也没干啥啊， 就说了俩字就给这孩子吓成这样？ 但是这样不行啊，让人家看着俩孩子跟他面前哭，不得以为是他昨晚上吃了亏，今天欺负人家孩子？ “哎哎哎，你们别哭了，你们看这是啥？” 李卫国伸手从兜里掏了一下，实际上是把之前买的做红烧肉用的白糖拿出来一撮。 “这是白糖？” 小当顿时停住了哭声，眼巴巴的看着李卫国手里面的白糖，槐花也跟她姐姐一样，凑了过来。 “一人抓一小撮啊。” 小当小心翼翼的伸手在李卫国的手心里面抓过去一点，然后放在手心里舔着，眼睛都眯了起来。 真甜啊… 槐花也伸出了小手，李卫国把手里的糖都抖到了她的小手心里，让她学她姐姐一样舔着吃。 “妈耶，真甜真好吃！” 槐花一边念叨着一边赶紧舔自己的手心，哪怕糖都舔没了，也得再舔几下，感觉还能有甜味。 “妈！妈！快去救小当她俩！” 秦淮茹正在洗衣服呢，棒梗就飞快的跑了过来，嘴里面还吵嚷着。 第39章 产生裂痕 “啊？咋啦？小当她们咋的了？” 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秦淮茹哪还有心思洗衣服了，着急忙慌的在身上擦了擦手就跟着棒梗跑了出来。 还没等棒梗回答，过了穿堂，秦淮茹就看到自家俩闺女站在李卫国的身边，正一边一个的抱着他的大腿呢。 “小当…槐花，你们这是干啥呢？” 棒梗跟在秦淮茹的后面，不太敢和李卫国靠近，探着头叫了自己的妹妹两声。 “哥，你干啥去了，他给我们吃白糖了，可甜可甜了，你要不要过来？” 棒梗犹豫了一下，还是比较相信自己奶奶说的话，不太敢靠近李卫国。 这样也好，这俩小丫头李卫国看着还蛮喜欢。 但是棒梗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小孩，他可是要多膈应就有多膈应。 “李师傅还给你们吃糖啦？” 秦淮茹笑着问了一嘴，自家闺女开心，她这当妈的就高兴。 两个小姑娘忙不迭的点头，槐花好像还害怕自己妈不相信一样，着重的补了一句。 “白糖，这么多，舔到嘴里之后，可甜可甜了！” “成啊，那还不谢谢你们李大爷？” “谢谢李大爷！” 听着这俩孩子的称呼，李卫国一脸的黑线。 李大爷…你大爷，听着好像骂人话一样。 “行了，吃了好吃的就赶紧跟你哥回家吧，妈把衣服洗完就回屋啦。” 贾家的三小只回了家，秦淮茹也回去继续给李卫国洗衣服了。 看着这俏寡妇扭来晃去的身姿，李卫国不由的抿了抿嘴。 想来也快了，吃着荤腥是早晚的事儿。 棒梗这边回了家，就跑过去扒拉躺在炕上的贾张氏。 “奶奶，我要吃白糖。” 正在炕上眯着的贾张氏顺手就把棒梗扒拉到了一边。 “吃啥白糖，咱家哪来的白糖啊！” 棒梗就好像小猴子翻土坡一样，从贾张氏的身上跃了过去，抓着她的胳膊使劲的甩着。 “奶，小当和槐花都吃着白糖了，就我没吃着！我也想吃！” “啥玩意？” 贾张氏从炕上坐了起来，左右寻摸了一下。 “她俩咋吃着糖了？你妈买的？没给你吃？” 棒梗瘪着嘴，这个时候突然有些怨自己的奶奶了。 都是她说那个李卫国又抓小孩又欺负人什么的，还让自己离他远一点。 要不然刚才自己也能拿着白糖吃了，你看给槐花美的。 “就是您之前说的那个中院的李卫国啊，今天我们和他碰着了。您说他拐小孩儿，我就离他远远儿的了，结果人家给白糖吃，就我没吃着！” “你俩吃人家给的糖了？” 贾张氏斜着眼睛看了看还在炕下面扒拉手指头的两个女孩。 看得出来，她们还是有些害怕自己id奶奶的，小当挡在槐花面前，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谁让你们吃别人给的东西的！万一他在里面下药了，你们肚子疼怎么办？忘了之前我和你哥遭多大罪了？” 老太太瞪着眼睛看着俩小孩儿。 “以后他再给你们糖，谁都不许吃，给奶奶拿回来，奶奶检查过了，才能知道要不要给你们吃！” 槐花从小当的背后探了个小头出来。 “可是奶奶，我和我姐都吃了，可甜了，现在肚子也没疼。” 说着，还掀起了自己的小衣服，露出了小肚子给贾张氏看。 “现在不疼，不代表一会儿不疼，不代表以后不疼！知道了嘛？” 贾张氏板着个脸死死的看着这俩小女孩。 小当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知道了。” 然后伸手拉了拉槐花，槐花也瘪着嘴说了句：“知道了。” 这老虔婆才点了点头，继续回自己的炕上面躺着去了。 “妈，我去给李卫国送一下喜好的衣服，马上就回来。” 外面的秦淮茹洗好了衣服，往屋里面喊了一嗓子。 老虔婆的眼睛瞬间睁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大孙子。 “棒梗，去，跟着你妈，看看她和李卫国说啥了，回来告诉奶奶。” 棒梗闻言也蹑手蹑脚的跑了出去。 “李师傅，您之前不是说咱们轧钢厂食堂还有位置嘛…” 秦淮茹一边帮李卫国把衣服搭起来晾着，一边似有似无的开始打听工作岗位的事儿。 “啊，对，怎么了？” “怎么了？不是您说…” 不等秦淮茹说完，李卫国直接打断了她说的话，冲着穿堂那边努了努嘴。 “先别说那个事儿，内个是不是你儿子，在那瞄着咱俩呐。” 秦淮茹扭头一看，那门后面正正好好露出来一小截胳膊，还在那动弹呢。 这还真怨不着棒梗，他也是努力的在隐藏了，可惜他实在是有些胖，那门太窄了，没隐藏住。 “行吧，李师傅，我先回去了，明天我找您，咱们再商量这事儿，也许会有惊喜呢…” 最后一句话，秦淮茹压低了声音说出来，让李卫国的心里一哆嗦，就像是小猫抓的一样，有些痒痒的。 李卫国转身进了屋，秦淮茹则是直接走到了门口那拍了露出来的胳膊一下。 给门后的棒梗倒是吓了一跳，转出来才发现是自己的妈。 “棒梗，你在这干啥呢，还偷摸跟踪你妈是不？” 棒梗倒是理直气壮的一歪脑袋。 “我奶让我来的，说是让我跟着你，看看你都跟那个李卫国说啥！” “成。” 秦淮茹抓着棒梗的胳膊，把他带回了家，那老虔婆就直接躺在炕上。 瞅见秦淮茹进屋了才慢悠悠的爬起来。 “秦淮茹，赶紧把褥子铺上，我要睡觉了，这么晚还不关灯休息，在外面折腾啥呢？” 秦淮茹动都没动，撒开了自己儿子，在贾张氏诧异的眼神中也坐在了炕上，就这么看着她。 “妈，刚才是您让棒梗出去跟着我的啊？” 贾张氏歪着脑袋斜眼看着秦淮茹。 “对啊，怎么了？” 这个模样和刚刚棒梗是一模一样，他跟谁学的那是一目了然。 “不是，妈，就过个穿堂的事儿，至于还让个孩子盯着我嘛？” “怎么不至于，谁知道你背着我都干出来啥事儿了。” 贾张氏一脸的怀疑和不屑的表情，这确实让秦淮茹有些破防了。 自己这一天天的，脸脸不要了，尊严尊严也扔了，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嘛！ 现在贾张氏的这种态度，突然让她有了心累的感觉。 甚至动起了一走了之，或者索性把这老虔婆送走的心思。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日子还得继续过，罪还得接着受！ 第40章 事情平复 “恭喜宿主签到第十天，奖励土豆三吨，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不…不提取！” 今天的签到着实是给李卫国吓了一跳。 三吨土豆？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这还是系统第一次用吨这个单位来做奖励的。 整个系统空间瞬间被塞满，如果不是空间自动整理，也没有重力的存在，估计里面的东西就都被压坏了。 一路走到汽车站，花一毛钱托人给之前下公社时候认识的马军捎了个口信，李卫国才溜达着去上了班。 来到食堂后厨之后，李卫国伸手叫来刘岚。 “咱们现在土豆市场上怎么卖的啊？” “啊？师傅，您想吃土豆了？买什么啊，我家里就有，回头给您送些去。” “去，别打岔，你就跟我说现在土豆多少钱一斤就是了。” “目前市场上应该是四分钱一斤吧，那玩意有的是，便宜的很。” 四分钱一斤，三吨就是六千斤，二百四十块钱，那也和之前的奖励大差不差了。 李卫国好笑的摇了摇头，还是以后世的角度去想了，被这个计量单位给吓着了。 中午正常开餐之后忙活没多大一会儿，食堂外面就来了保卫科的人，说门口有人要找李卫国。 跟着他来到厂子门口，一个人正在外面来回踱着步，看到李卫国出来赶忙迎了上来，这人正是马军。 “李师傅，我这听人说您找我有事儿，我就赶忙坐了公交车过来，幸好赶上了。” “我这儿给你报销，你去下面的公社和村里给我打听点事儿，事情做得好我另有好处给你。” 李卫国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一块钱递给了马军，后者赶紧笑眯眯的接过来，揣进了兜里。 “您放心，这北平城周边的公社和村子我门儿清，您交给我是绝对没问题的！” 拿到这一块钱马军乐的嘴都快要咧到耳朵那了。 如果不算他时不时的打点野兔子拿到城里鸽子市那卖的话，他在公社里干一天的活也就能拿到十公分，合八分钱左右，这一块钱他都得干十几天才能弄到手。 这就是城里人的生活嘛…一块钱都能随随便便的拿出手！ 那这事儿办成之后另有奖励，得是多好的东西啊！ 马军的心思活泛了起来，也找到了自己接下来的目标，就是给这位李师傅把事情办好，办漂亮！ 然后从他那得到更多的奖赏！ 李卫国示意马军附耳过来，然后把阎埠贵告诉他的信息都讲给了马军，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找到人之后，记住信息，然后来找我，我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 “好嘞，您放心！我回去就给您办这个事儿，保证谁也不告诉。” 马军用力的点了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李卫国告诉他的信息。 下午大差不差的在悠闲的时间中度过，临下班的时候杨厂长把李卫国叫到了办公室，在里面还有一个地中海的中年人。 “李师傅，你先坐，我们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咨询一下，具体的事情让咱们厂宣传科的刘科长给你说吧。” 看到杨厂长和李卫国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对面的刘科长自然也不会真的就把他当成普通的厨子对待。 “李师傅，是这样的，我们宣传科最近收到了一封举报信，说是举报放映员许大茂在公社里吃拿卡要，还乱搞男女关系的。” “在街道举报之后，我们就进行了核查，但是公社的支书对许大茂同志的风评还是很不错的，也没有找到他乱搞男女关系的相关人员。杨厂长说您是和他在一个大院里的，所以想询问您一下他平日里的作风如何。” “平日里啊…我才来这个院里时间不长，了解的还不多，目前来看还是挺不错个同志。” 人家都说明白没有任何证据了，许大茂平时也还算是比较倾向于自己的，何必要枉做小人呢？ 杨厂长和刘科长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李师傅，那就这样吧，由你去和许大茂同志说一声，让他平日里注意一下个人行为。这次举报既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刘科长就不出面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杨厂长这话其实还是在给李卫国铺路，他刚到这个四合院，肯定街坊邻居都还不熟，让他去卖个好，也能更好的融入街坊邻居里面。 却不想许大茂之前已经找过李卫国来求情了，这还真就是无巧不成书了。 李卫国突然感觉有些好笑，顺势就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从杨厂长这边出来，迎面就碰上了许大茂。 更大的可能是对方看到他来厂长办公室了，特意在这里等着他呢。 “李叔，您这是去厂长办公室了？” 许大茂有些紧张的看着李卫国，后者笑着点了点头。 “你不是看着了嘛？” “害！李叔，我这不特意在这等您呢嘛？您去说啥事儿了，是不是我的那事儿啊！我可都听说他们派人去公社调查去啦！” 虽然之前他和那些公社的支书关系处的都不错，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会不会有个人给他一下背刺啊。 看到他紧张成那个样子，李卫国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不老实的，至少人家举报的事情有七八分是真的。 许大茂是真有些慌了，嘴唇子都有些发白了，急的两只脚都跟地上直捣腾，脸上的褶子也都皱起来了。 “李叔，您是我亲叔，您就跟我说了吧。” 李卫国瞥了他一眼。 “是，已经派人调查去了，杨厂长找我就是想问问我的看法，我跟他说你是不错的好同志，这个事儿算是过去了。不过，杨厂长让我提醒你，平日里注意一下自己的个人行为，你明白什么意思么？” 许大茂听到前面的话就已经笑开了，兴奋的跟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的。 “李叔，您放心吧，我以后一定注意！md，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举报的我，要不然肯定有他好看！” 不过经过这件事，许大茂算是知道李卫国的能量了，连这种举报的事儿都能平复下来，是真的有关系啊！ 第41章 办事效率 “叔，晚上咱俩去东来顺搓一顿吧，我请您，咱爷俩好好聊聊。” “算了吧，大茂啊，你现在还属于敏感时期呢，就别太放肆了，老实一段时间，知道不？” 李卫国觉得许大茂这个人还算不错，以后倒可以用一用，要不然才懒得提点他。 许大茂也赶紧点头应是，他脑子转的也快，知道确实是他有些孟浪了。 想要请客应该是邀请李卫国回家吃饭啊，这样明目张胆的去下馆子，不是要落人口实的嘛！ “哎？许大茂，这李卫国什么能耐啊，我看着你总往人身边凑活。” 看着李卫国离开的背影，在远处观望的刘海中凑了过来。 他之前对李卫国也就是不咸不淡的感觉，最多就是人家搬进来时候请吃了个饭，这老小子挺懂事儿的。 但是现在看许大茂的态度，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虽然他消息不灵通，但是许大茂的消息灵通啊，他只要跟着许大茂就准没错！ 现在许大茂都这么溜须人家了，那肯定是不一般的！ “您甭问我，问了我也不告诉您，自己扫听去！” “嘿！你这人真的是…” 刘海中碰了一鼻子灰，也是黑着脸回了自己的车间。 下班的时候，在路上李卫国远远的就看着了棒梗领着小当和槐花在大街上跑来跑去的。 棒梗看着李卫国之后，本能的有点犹豫，不知道是该跑回去还是迎上去。 小当和槐花和她们哥哥不一样了，哪有那么多心思，直接叫着‘李叔’就跑了过来。 李卫国也顺手又取出来些许的白糖，给两个小丫头一人手心里面放上一撮。 “姐…槐花现在就想次，不想给奶奶拿回去…” 小槐花看着手心里面的白糖满眼都是渴望，小当和她也差不多，心里一横。 “咱吃吧，这糖放手里感觉都要化了，拿回家都化没了，赶紧吃！” “对啊，现在都化了！” 槐花应了一声，俩小丫头开始疯狂舔起手来。 棒梗犹豫了一下，也凑了上来。 “李…李叔…” 话还没说完，李卫国已经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气得棒梗脸涨的通红。 这倒不是李卫国故意磕碜棒梗，他还不至于因为点儿白糖跟一个孩子较劲。 主要是棒梗太好面儿，到人跟前儿时候那声音跟蚊子叫差不多大，谁能听着啊。 李卫国压根就没听到他的声音，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但是这对棒梗的意义就不一样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李卫国当然没工夫管他，院儿里还有闺女等着自己呢，顺手给两撮糖意思意思也就是了。 毕竟现在这玩意也挺贵的呢，他在鸽子市里面买的也不多。 刚进院儿里，阎埠贵就迎了上来。 “老李啊，你带雨水来我们家吃饭吧，我这正好有点事儿想要麻烦你呢。” 李卫国的眼睛微张。 这是啥情况？ 虽然来院子的时间不长，但是阎埠贵的性子他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那是出门不占点便宜就算丢钱了的主儿，居然要主动请吃饭，还一次请两个人？ “三大爷，要不您跟我在院儿里唠唠吧，吃饭我就不去了，您这个态度我这心里有点没底啊。” 李卫国干笑了一下，这铁公鸡都请客了，那能是小事儿嘛。 “这…” 阎埠贵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院子里说就是了。 能省一顿饭是一顿饭嘛。 “怎么说呢，我最近吧，也了解了一下，老李你是有关系，有能耐的人。” “我们家解成不是处对象了嘛，那个于莉，我是想着你能不能找个关系给安排个工作啊。” “我自己挣钱，家里过的多拮据你都看到了，现在俩孩子也准备有个结果了，就寻思着看看你能不能帮帮忙。” “当然了，肯定是不白帮忙的…” 阎埠贵有些面露难色，但还是和李卫国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不得不说，他虽然是惯于算计的人，但是对自己家的孩子也确实是没的说的。 李卫国沉吟了一下，这个事儿他可不敢随便答应，这年头的工作岗位那都是可丁可卯的，哪能是说给安排就给安排的。 “三大爷，我帮您打听打听吧，这事儿我还真没留意过。” “行，那您就费心了。” 阎埠贵自然是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当天就有回复或者结果的，他这也是没什么办法了。 难不成让自己儿子出去扫大街去，一个月就十几块钱，还又脏又累！ 给何雨水做了饭，李卫国难得的没做主食和菜，而是做了一顿土豆宴。、 没办法，空间里的土豆太多了，不吃点儿的话，感觉接下来几天签到奖励的东西估计都没地方放了。 “恭喜宿主签到第十一天，奖励现金一百五十元，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第二天李卫国领了奖励从家里出来，有一个人已经在他们的胡同口等着他了。 正是马军。 “嚯，你这来的够早的啊。” “李师傅，我昨天出去跑了一天给您找这么个人，终于让我找着了，今早上就想着早点过来跟您说一声。” 马军的眼睛有点红，脸上也带着一丝疲倦。 李卫国是真的有些诧异了，他今天还稍微起的有点早呢，结果洗漱完出门就看着马军了，这家伙得几点就到这儿等着了？ 别的不说，就说人家这个工作态度，就值得李卫国给人家点个赞！ “成，你要是找到了的话，你这样…你看能不能办到，有难度么？” 李卫国一边和马军一起往轧钢厂走着，一边小声的给他说着自己想要的结果。 “您放心，如果只是想要这样的话，那完全没问题，甚至今天晚上我就能给您办到。” 马军想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不暴露你自己？” “您放心吧，他那边我昨儿个去看了，就那个条件，我再给他旁敲侧击的一说，这事儿肯定没问题的。” “行，我今晚上就等着看你给我完成的结果了。这里有点钱，你买个早点，然后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再去办事。” 李卫国顺手从兜里掏出来五块钱，直接递给了马军。 说实话，马军的效率这么高是他没想到的。 既然对方已经表现了自己的价值，他就不会吝啬这点东西。 而且…马军还是公社支书介绍给他的，总不至于拿着钱跑了吧。 五块钱认清楚一个手下，也不贵… 如果这次事情办好了，那以后能用的着马军的事儿可就太多了。 第42章 张家亲戚 为了不错过这场好戏，李卫国早早的就回到了院儿里，做好了饭之后就和阎埠贵坐在院子里闲聊。 “今儿难得你老李有雅兴跟我在这喝茶啊，这是有啥事儿嘛？” 阎埠贵乐呵呵的又往茶壶里面添了一小撮茶叶沫子。 毕竟自家求李卫国的事儿还没办成呢，得稍微大方一点，不能太抠搜了。 “没事，三大爷，就跟这儿坐会儿。” 从乡下到城里面的客车都是有时有晌的，李卫国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抬头往门口看了看。 果然，一个衣服略有些破旧的邋遢男人晃晃哒哒的进了院子。 “您找哪位？” 阎埠贵顺嘴搭了句话。 “我找张翠花。” “张翠花？” 阎埠贵有点懵，这人是谁啊？ 刚准备再问一嘴，就听到对面的人又补了一句。 “嫁到贾家的那个张翠花。” 嚯！ 阎埠贵咽了口口水，然后往院里面指了一下。 “过了穿堂左手边就是了。” 看着那人往里面走，阎埠贵咽了口口水，偷摸的看了一眼李卫国。 这家伙还说是刚到北平呢，前天晚上跟他说有这么个人，今儿个就真给整四合院儿来了！ 关键是那人瞅着还不认识他，这是咋做到的？ 妥喽，这下院子里可热闹了！ 不过这一下也让阎埠贵对于李卫国背后的势力更加有信心了一些。 只要他想，肯定能帮咱家人找着工作！ 他也不着急进屋了，和李卫国一起，隔着穿堂看着正院那边的热闹。 没过多长时间，里面就传来了哭丧一般的嚎叫声。 “姐啊！救命啊！咱家只有你能救我们的命啦！” “咱家二叔都给饿死啦！村里闹饥荒了，你可得给我们想个法子啊！” 眼看着这邋遢老头子在贾家的门口地上滚来滚去的，阎埠贵是知道贾张氏的三板斧是跟谁学的了。 原来是祖传手艺啊！ “不是…你先…你先起来，我给你想办法成不？你别在这扑腾了！” “现在我儿媳妇都没在家，家里钱都在她那呢，你跟我闹也没用啊，先进屋！” 贾张氏可能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无往不利的招式会被人当面用在自己身上。 果然好用啊，她也有些招架不住，先把弟弟弄屋里去再说。 李卫国看着这老虔婆把那个在门口地上跳街舞的弟弟生拖硬拽的拉回了屋，不由的笑了笑。 没过一会儿，秦淮茹也从外面回来了，傻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亦步亦趋的跟着。 嘴里面还不停的说着什么，虽然秦淮茹没啥回馈，也没耽误他在那自说自话。 看到了坐那的李卫国和阎埠贵，还忍不住的哼了一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最近这家伙也学聪明了一些，在食堂做的也算勤快，没给李卫国收拾他的借口。 李卫国也懒得搭理他，冲着秦淮茹露出了一个调笑的表情。 “秦淮茹同志，你们家来亲戚了，还不赶紧回家看看？” “亲戚？” 秦淮茹一愣，还以为是自己的家里人来了呢，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回了家。 刚一开门，就看着自己老婆婆和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在炕上拉着手唠嗑呢。 “嚯，张大妈，您这是焕发第二春了啊。” 傻柱在一边瞅着了这一幕，跟那嗤嗤的乐。 “滚一边去！你放屁！” 贾张氏一下就炸了毛，抓着手边的针线包就扔了过去。 虽然没打着傻柱，也让他赶紧躲到了一边。 “淮茹啊，你过来，这是我弟弟，东旭的舅舅，这次是来城里看我的。” 秦淮茹赶忙露出一个笑容，上前面打了招呼见了礼。 傻柱尴尬的想说点啥，让贾张氏瞪着眼睛给骂了出去。 “淮茹啊，是这样，你舅舅那边闹了饥荒，你看看咱家还能不能挤出来些口粮，让你舅舅拿回去救命？” 贾张氏这话一说，秦淮茹的脸色就变了。 “妈，咱家日子过的啥样您心里还没数嘛，平日里还得靠着街坊邻居救济一下呢，哪还有多余的粮啊！” 乡下闹饥荒她当然知道，自己老家爹妈现在都勒着裤腰带吃饭呢，生怕吃了上顿没下顿。 但是这粮食家里面也确实拿不出来。 之前在李卫国那拿到的五块钱都让她买了棒子面托人给家里捎回去了，现在家里明面上的钱就是她的那点工资了。 “那…要不然你去求求易忠海，让他号召一下全院儿给咱家捐个款？” 秦淮茹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婆婆。 “妈，全院大会捐款也是给院儿里的人捐啊，这年头谁家没给穷亲戚啊，要是亲戚都给捐款，那还不乱了套了啊。” “这…” 贾张氏也有些没主意了，皱着眉头在那坐着。 张家弟弟看到这种情况，赶忙死命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红着眼睛就开始哭了起来。 “姐啊，你可得给咱家想想办法啊！现在是二叔饿死了，再不想办法，下一个饿死的就是咱爸，在下一个就是我了啊！” “到时候你就没亲人了啊姐！你一定得帮帮我们啊！” 眼瞅着自己弟弟还要往地下轱辘着跳街舞，贾张氏赶紧拉住了他。 “你可别嚷了，别嚷！我给你想办法还不行嘛，想办法！” 张家弟弟也知道再闹没啥意义，唉声叹气的坐回了炕上。 “我说贾家嫂子，我跟外面就听着你们屋里哭哭闹闹的，这是咋的了？”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易忠海走了进来。 一看着屋里的这个架势，微微一愣，心里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自己这门进的有些唐突了，怕是没什么好事儿啊。 果然，贾张氏直接扑了过来，拽着易忠海的胳膊就给他拉了进去。 “这是我们院儿里的一大爷，可有本事了，你把事情跟他说一下，让他给你想个招出来！” 无奈之下，张家弟弟寻摸着自己刚才掐的地方，又给自己来了下狠得。 红着眼睛开始带着哭腔再次描述了一边。 第43章 解决办法 听着张家那个哭唧唧的大老爷们说完，易忠海也挠了挠脑袋。 心里面暗恨自己就是手欠，消停回家吃了饭多好，非得来这屋问一嘴。 眼瞅着易忠海也没啥好办法，张家弟弟又准备下地跳街舞了，被贾张氏赶忙拉住。 这当自家人的面跳了也就跳了，当外人面跳可也太丢人了。 是的，张家古法地面技女子传承人张翠花，居然也有觉得丢人的时候！ “一大爷，您就帮我们想个招吧，我家确实是没钱，但是也不能看着我爹在老家饿死啊！” 贾张氏段位还是比她弟弟高一点的，知道对付易忠海撒泼打诨根本没用。 老太太直接潸然泪下，当着易忠海的面泪流满面。 “哎？老嫂子，您别这样啊，这是干啥啊！” 易忠海是真无奈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贾张氏给怎么着了呢！ 没办法，他已经掺和进这个事儿了，总得想办法给人家解决吧。 “不是，您别哭了，我给您想办法还不成嘛！张家兄弟，你看看这次你们大概需要多少粮食，你好让我心里有个数。” 贾张氏的弟弟犹豫了一下，像是在算着什么，然后嗫嚅着报出了一个数字。 “大概…也就…两百多斤？” “两百多斤？” 易忠海直接让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他之前还在想，如果要的不多，三五十斤的话，他就找找关系解决一下就算了。 两百斤！哪怕是粗粮，也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贾张氏在一边听着也被自己的弟弟吓了一跳。 “不是…我说，咱们家里就一点儿粮食都没有了么？我记着咱爹每年都有存备用粮的习惯啊，咋还能一下子要两百斤呢？这也太多了！” 说到这，张家的老头子也是欲哭无泪。 “每年咱爹都有备用粮的，今年赶上饥荒，还没等拿出来呢，就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给偷了！” “然后咱爹就把你地址给我了，让我来找你想办法，总不能我俩在家里等着饿死吧！” 贾张氏皱着眉头有些焦急的问道：“备用粮丢了？那你们报警了嘛？找人了嘛？” “找什么啊！这事儿你别管了，赶紧帮忙想办法吧，我再不带粮食回去，咱爹就饿死了！” “行了，这不是给你想办法呢嘛？要不你先回家等信儿去吧，我这边弄到粮食之后就找人去通知你们。” 贾张氏也是有些烦躁了，本来自家的日子就过的不是很顺心，现在还一下多出来这么大的负担。 “回家？那可不行。” 贾张氏的弟弟嘿嘿一笑。 “我才不回家呢，你这这么好，我就跟你这儿住了，等你什么时候弄到粮食了，我再带着粮食回去。” “啥？你胡说什么呢？我这屋里头孤儿寡母的，你跟这儿住成什么事儿了，太不方便了！” “没事儿，姐，我不跟你们在炕上挤，随便在外屋地上铺个东西，我睡外面就成。” “不是，你这…” “行了，姐，你有功夫说我，你都不如赶紧去想办法找粮食去。我出来的时候爹还在家等着呢，我能跟你们这吃饭，家里剩下的粮食估计也就够他吃两天的。” 这也就是那个时代，在家里都是男人做主。 如果父亲在，就一切都父亲做主。 如果父亲不在，那就家里的男人做主，哪怕是姐姐，除非年龄差很大，要不然都没有发言权。 所以贾张氏本能的就听着自己弟弟的吩咐做事。 “张家兄弟，你这样确实不太合适，老嫂子说的对啊，她这屋里孤儿寡母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啥能耐没有，管的事儿倒是不少。” “你…” 易忠海话都没说完，贾张氏的弟弟就直接打断了他，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屑。 原本他听贾张氏的介绍，还以为这个院子里面所谓的一大爷有多大的能耐呢！ 结果在这吭哧吭哧半天，一点招儿都没有，还净这事儿那事儿的，那他可就懒得惯着这家伙了。 这下可把易忠海气得够呛，自己还在这寻思帮人家想办法呢，结果人家转过身就这么怼他。 “嘿！这事儿我不管了行了吧！” 易忠海黑着脸直接站起身就往外走。 “一大爷，您别着急，我送您一下。” 秦淮茹赶紧起身追了出来。 这自家婆婆的弟弟嘴是爽快了，她们婆媳俩还得在这院子里面生活呢，就这么把一大爷给得罪了？ 看到秦淮茹跟了上来，易忠海脸上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毕竟两家的关系一直以来处的也都还算不错，他也时常的照顾一下贾家。 如果真就没人管他，以后他还真就得调整一下自己对贾家的态度了。 “一大爷，我们家的这个事儿，您看是真没办法了嘛？” 秦淮茹带着些恳求的语气看着易忠海。 “您也看着了，我婆婆的那个弟弟就是个无赖，他住屋里面…哪怕是外屋也确实是不方便啊。您赶紧帮忙想个办法让他回家也好啊。” 易忠海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但是这个动作还是被秦淮茹发现了，带着点希望的问道：“一大爷，您是不是有啥办法啊，要是有的话，您就告诉我呗！” “淮茹啊，这两百斤的粮食就算是粗粮我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去给你弄啊。如果说咱院子里有谁可能弄到的话，只有…” 易忠海没有点名，但是却朝着中院的方向努了努嘴。 视线略过穿堂，李卫国正在和阎埠贵坐那喝茶呢，一回头和秦淮茹对视了一下，还友好的招了招手。 秦淮茹脸色一下就难看了下来。 她不是不知道李卫国有那么大的能耐，但是她如果上门求助的话，这家伙还指不定怎么糟践自己呢！ “一大爷…您也知道，我婆婆刚坑…要了他十块钱的赔偿，这事儿他能同意嘛？” “那就得看你们家的诚意了，去给人家道个歉什么的呗。” 易忠海撂下一句话就回了自己家。 这破事儿他可不想掺和了，这贾张氏的弟弟和他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这人没走之前，他连贾家都不会靠近，免得碰着那混货！ 第44章 帮忙条件 “李师傅…睡了嘛？” 秦淮茹刚和易忠海说了话，转头一看原本还在院里坐着的李卫国已经回了自己家，赶忙快步走过去，敲了敲门。 “睡了，你甭敲门了。” “您看您这话说的，我刚才看着您在院儿里和三大爷说话了呢，您要不开个门儿，我有事儿跟您商量。” “别介了，明天再说吧，我这睡下了，不方便。” 躺在自家炕上的李卫国笑呵呵的喝了一口茶。 这张家的老头子就是咱让人整过来的，不让他闹个几天，怎么对的起自己费的这么大的工夫啊。 秦淮茹还想在门口说什么，屋里面直接把灯都关了，很明显就是不想和她说话了，无奈之下也只好回了自己的家。 这一宿，对于贾家众人来说，简直是无比的煎熬。 用棒梗的话说就是： “妈，这舅爷的呼噜打的也太响了，咱家房顶都快让他震掉了。” 磨牙、打呼、翻身、放屁… 张家的老头虽然沉沉的睡着，但是身体却是没有一分钟是闲着的。 贾张氏也是真能忍，硬是拦住了想要去叫醒他的秦淮茹，带着一家子熬到天亮才准备睡觉。 “妈，我今天还准备上班呢，现在天都亮了还没睡，这白天弄出错件来，组长又得骂我了。” 贾张氏知道自己家理亏，也没给秦淮茹好脸，斜楞她一下就给自己弟弟做饭去了。 也就是碰上自己家的人，这老虔婆才能勤快一点。 “恭喜宿主签到第十二天，奖励全毛毛毯三条，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不提取。” 李卫国吃了早饭就乐呵呵的往轧钢厂走去。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秦淮茹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李师傅，您这次一定得帮帮我…” 李卫国瞥了她一眼，余光却注意到傻柱就跟在他们身后，却没有上前出声儿。 “啥事儿啊，你没问问傻柱能不能帮你？” 秦淮茹干笑了一下。 “您这不说笑了嘛，他能跟您比嘛，有事儿我肯定得找您啊。” 说实话，她怎么可能不先找傻柱问？ 只是两百斤的粮食，傻柱就算是再莽，也不敢轻易的应下来这事儿啊。 吭哧瘪肚的说了半天也没拿出来个章程，秦淮茹就只能赶紧来找李卫国了。 就算不考虑别的，让那个舅舅赶紧滚蛋都可以促使她拼命去找粮食。 这老头子再在家待几天，别人不知道，她秦淮茹可能都得疯。 “你可别给我扣帽子啊，有啥事儿先说，我再看看能不能帮你。” “对于您来说也就是小事儿，两百斤的粮食，您能买到嘛？” “嚯，两百斤？怎么着，你们这是准备在家里闭关了？” 李卫国调笑的逗了秦淮茹一下。 “您就别打趣我了，我们家婆婆的娘家，已经活不下去了，她弟弟跑到城里来，跟我们要两百斤的粮，不给他就不走，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家都时不时就得让院儿里救济一下吧，现在还要给别人筹粮？” 秦淮茹脸色垮了下来，眼睛也带上了些红色。 “李师傅，您就帮帮我呗，您说我舅舅那边这么惨，万一真因为点粮食饿死了人，咱们能帮的时候没帮，心里能过意的去嘛！” “我跟你说啊，秦淮茹，你有事儿就说事儿，别给我整道德绑架那一套。两百斤的粮食，我给你了你怎么还我啊？” 听到李卫国这样的话，秦淮茹的眼睛一亮。 他没说他弄不到两百斤的粮食，而是说在担心这两百斤的粮食自己怎么还！ 这家伙果然有大能耐！ “李师傅，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欠条，回头我开了工资就还给你，咋样？” “不咋样，等个欠条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呢！” “您看我…您就帮帮我吧！” 秦淮茹刚想说自己家孤儿寡母的，突然又想起来李卫国不乐意听她说这些东西，临时又改了口，只是恳求。 手还想抓李卫国的袖子，却被后者直接躲了开。 “哎？秦淮茹同志，这大白天的，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啊。” “行，那您说，要怎么着才能帮帮我们！” 秦淮茹咬了咬牙，他这等着自己报价还不如把主动权还给他，看他想要什么，再决定找不找他帮忙。 李卫国边走边说。 “粮食我肯定是给你找不到，现在整个北平城粮食都紧缺，你就是找到哪，也一下拿不出这么多粮食。” 眼看着秦淮茹的脸色一下就拉了下去，李卫国又慢条斯理的补充了一句。 “虽然粮食没有，但是我能搞到土豆，别说两百斤，三百斤都没有问题，你看成么？” 秦淮茹的脸也瞬间由阴转晴，挂上了笑容。 “成，肯定成啊，那人都快饿死了，还有什么挑肥拣瘦的，有的吃就不错了，土豆更好，顶饿着呢！” 看着左右没人，就一个傻柱远远的跟在后面，李卫国凑到了秦淮茹的耳边。 “秦家妹子，你看上次咱们在仓库里玩游戏不是五块钱嘛。我给你准备四百斤的土豆，咱们就算十五块钱，三次，你看成不？” 虽然说现在北平城的暗门子消费的价格都没有这么高的，但是邻人?団地妻的诱惑谁懂啊？ 秦淮茹的耳朵痒痒的，听到李卫国的话脸上也是一红。 她也是马上要到如狼似虎的年纪了，其实并不介意和李卫国发生点什么，毕竟人家已经证明过自己的实力了，那可是整个轧钢厂一中午的用餐时间啊。 就是这个家伙的玩法有些太前卫了，让她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但隐隐的还是觉得有点刺激。 李卫国从一边看着秦淮茹的脸色就知道这事儿有门，凑过去轻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今天下午就去给你安排，晚上你就能来我家取土豆，怎么样？” “这么快？” 秦淮茹吃了一惊，瞪着眼睛看着一旁的李卫国。 “放心吧，咱的路子还算是广的，保证没问题，就看你的态度了。” “那行！” 秦淮茹咬了咬牙。 “今儿中午我还上食堂找你去。” “行，找我就找我，别咬牙切齿的，我怕受伤。” 李卫国哈哈一笑，往前面走去，留着秦淮茹闹了个大红脸。 第45章 恶客临门 “秦姐，那家伙给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趁人之危了？” 李卫国刚走，傻柱就赶忙凑了上来，追着秦淮茹的屁股后面问着。 “没事儿，傻柱，你上班去吧，这事儿跟你没啥关系了。” “咋没关系呢，他要是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还能帮你出出气啊。” 秦淮茹理都没理他直接就往轧钢厂里面走去。 傻柱这人倒是不坏，在整个院儿里生活过得也算是不错了。 但和李卫国比起来就是没本事，在这年头，大家过的都不容易，没本事就是原罪啊。 关于这些土豆，李卫国还得去倒一下手，找个驴车帮帮忙。 没办法，如果放在家里，你要怎么解释在自己家屯了这么多的土豆，而且还赶在贾家最需要粮食的时候。 何必要自找麻烦？ 等时间到了傍晚，秦淮茹才拖着一个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 她今天可是用了百分之二百的精力，强忍着不适集中注意力才勉强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任务。 要知道她可是一晚上没睡觉，轧钢厂做的还不是一般的耗体力的工作。 她能勉强完成，没犯什么大错误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结果秦淮茹刚进屋，就看到贾张氏和她弟弟窝在炕上正唠嗑呢。 看到她进来，才不急不缓的招呼了一声。 “淮茹啊，你可下回来了，赶紧做饭吧，我和你婆婆都饿了有一会儿了。” “妈，今天舅爷骂我和槐花了…” 小当在后面拉了拉她的手。 “放心吧，今儿晚上就让你舅爷回家…” 秦淮茹揉了揉自己闺女的小脑袋，转身就要去厨房做饭。 “等会！” 贾张氏开口叫住了秦淮茹。 “那粮食的事儿有着落了么？” 毕竟她自己亲爹还在乡下饿着呢，她心里面也着急。 “有着落了，一大爷让我去找李卫国，他答应给咱家张罗四百斤的土豆。” 前面一句话出来，张家姐弟就都都露出了笑容，后面的话再一说，俩人的笑容就都隐去了。 “怎么的？找李卫国？这一大爷净出馊主意，找他干啥啊，他不就有点钱，有点本事…” 贾张氏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她也知道这院里就李卫国有本事了。 她关注的点在李卫国，而她弟弟关注的点则是完全不同。 “四百斤土豆？没有粮食嘛？粗粮啥的也成啊！” 秦淮茹冷冷的看着这个所谓的舅舅，自己为了这些土豆付出了什么他都不清楚，还好意思在那挑三拣四？ “就有土豆了，你要是嫌弃土豆不好，那我直接告诉他不要了，您自己去想想办法可以么？” 听到秦淮茹这样的语气，贾张氏的弟弟也不敢吱声了，闷头坐在一旁。 反倒是老虔婆主动凑了过来，把秦淮茹拉到了一边。 “淮茹啊，那要是四百斤的土豆，得要多少钱啊，咱家哪有啊？” 秦淮茹斜眼瞥了一下自己的婆婆。 “没钱也没办法啊，回头我给他打张欠条，到时候慢慢还呗，一个月从工资里拿出来点儿还他，问题也不算太大。”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小声合计着。 “淮茹，你跟他商量商量不打欠条了呗。我到时候再想个招儿，让他把这个钱给免了不就完了？” 这老虔婆又想到了之前讹李卫国的那个晚上。 “妈，您可别添乱了啊！” 秦淮茹赶忙打断了她的想法。 合着您跟这儿作死，我在后面遭罪。 虽然也挺刺激的，但是隔靴搔痒，没啥太大意义啊，就他舒服了。 在旁边的老头儿看着这婆媳俩跟那嘀嘀咕咕的，还以为是她们在合计这些土豆要多少钱，后悔帮自家了呢，赶忙快步凑了过去。 “那什么，淮茹啊，土豆就土豆吧，那土豆也挺好的，他说啥时候能送来了么？” 秦淮茹皱着眉头瞅了他一眼。 “您甭着急了，他说是今天送过来，但是也没给我个准点儿，我刚才回来路过他那屋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呢。” “那淮茹你现在再去看看，早点把这个事儿给定下来。” 贾张氏冲着自己的儿媳妇一顿飞眼。 别的暂且不提，赶紧让这家伙回乡下吧，他再在这住几个晚上，贾张氏感觉自己都得让他送走。 “妈，您别着急啊，我先去把饭做了，您和舅舅这不还饿着呢么，咱家仨孩子也不能干等着啊。”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她弟弟也在一旁帮腔。 “对啊，姐，你不吃我还饿着呢，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秦淮茹是真的嫌弃这个所谓的舅舅，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跟自己婆婆的性格还真都是一家的。 饭菜刚盛出来一半，贾张氏示意自己的弟弟先吃，看他动筷子之后才开始夹菜。 这边秦淮茹转头去厨房端菜的功夫，就听到屋里自家孩子传来的哭声。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秦淮茹赶忙从厨房赶出来，就看着小当在那捂着手，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呢。 那个舅舅正坐在炕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呢。 “姐啊，你们家这个教育有问题啊，一点规矩都没有。我还没吃完饭呢，这赔钱货怎么就上桌儿了，还敢动手夹菜？” 秦淮茹瞪着他想说点什么难听的，但是顾忌到他长辈的身份，还是忍了下去。 “算了，吃饭吧，城里面没那么多规矩。” 贾张氏好歹在北平城里面也住了这么多年了，现在都讲究妇女能顶半边天，城里反倒没有乡下那么多的老旧规矩。 “来，小当，来妈这儿。” 张氏姐弟开始伸筷子大快朵颐，秦淮茹心疼的把自己的闺女拉到了一边。 然后重新到厨房拿了个空盘子，直接到饭桌上，开始拿筷子往空盘子里扒拉菜。 “哎？你干嘛那？” 张家老头想伸筷子拦一下，却被秦淮茹直接拿筷子拨到了一边。 俏寡妇板着脸，一句话没说，但是用行动表现了自己的不满。 盛了小半盘菜，再加上两碗饭，秦淮茹径自领着小当和槐花去了厨房吃饭。 “姐，你看你儿子媳妇这是个什么态度？” 贾张氏瞥了一眼自己弟弟。 “行了，你快别说话了，赶紧吃饭把！” 第46章 倔强老头 “秦姐，秦姐！” 秦淮茹刚和自己两个闺女没吃几口饭，门口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叫喊声。 “秦淮茹，你去看看去，谁啊跑咱们家门口跟叫魂儿似的。” 打开门一看，阎埠贵家的阎解旷正在那眼巴巴的看着呢。 “解旷啊，怎么了？” “秦姐，咱们中院儿的李叔请您出去一趟，他就跟院儿外面等着呢。” “行，我马上就去。” 秦淮茹听到李卫国在门口等着就知道应该是答应她的的土豆运回来了。 也顾不上吃饭了，把碗放下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淮茹，你干嘛去？” 贾张氏在后面看着秦淮茹着急的样子顺嘴问了一句。 “妈，李卫国回来了，让阎解旷来叫我，我去看一眼。” 秦淮茹快步的跑过了穿堂，然后到了院外，李卫国正在门口和一个穿着汗衫的老头聊着天。 在他们的身后，一辆驴车停在那，车上面是码的高高的麻布袋子。 “李师傅，这个就是…”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卫国，后者对她点了点头。 看到秦淮茹还想说什么，李卫国直接把她拉到了一边。 “这车上，足斤足两的四百斤土豆，你也别问我从哪弄的，你们拉走就行。不过我答应了这个大哥，用人家的车帮你把土豆运到乡下，你给人家八毛钱就行，这是我谈好的。” “啥？还得给钱？” 秦淮茹有点不乐意，李卫国却是冷笑了一下。 “怎么着，我还让人家白帮你们送一趟啊，人家欠你们的？” 这话说的挺不客气的，但是秦淮茹也不敢有什么反对的意思，还硬挤出了一丝笑容。 “李师傅，要不这钱您帮我出了呗。” “别介，这个可不在咱们说的范围之内，要不我直接让人把土豆卸我们家得了，也省着你舍不得这运费。” “别，别啊，李师傅，这钱我们出，我们出。” 秦淮茹心知李卫国这是在表态，但也不敢真让他就这么把土豆卸下来。 这年头谁家都缺粮食，随便拉两趟鸽子市也就都处理出去了。 “行了，你们家赶紧来人接收一下子吧，人家帮你们送完货还得回城里呢，别耽搁的太晚。” “好嘞，您稍等下。” 秦淮茹赶忙跑回院里叫自家的人出来。 张家兄妹出来之后，老头看了看驴车，又随便挑几个麻袋，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土豆，满意的点了点头。 毕竟系统出来的东西，肯定不能像是地里刚挖出来的似的，还带着泥。 足斤足两的整四百斤的土豆。 “我说兄弟，你挺有能耐啊，这一天就挣了这么多土豆出来，有关系啊。” 李卫国就好像没听到一样，搭理都没搭理他。 这人又凑到了李卫国的另一边，轻声说道。 “哎，兄弟，你看看你还有没有啥别的招儿，再给我整点粗粮呗。” 李卫国还没说话，秦淮茹直接炸毛了。 “您别得寸进尺了行吗？有土豆就不错了，您还想怎么着啊？您想逼死我们家嘛！” “姐，你看你儿媳妇怎么说话呢！” 看到自己儿媳妇这么说自己的弟弟，贾张氏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但是不等她说话，秦淮茹却先一步拉着脸开口了。 “妈，您想帮舅舅的心我们能理解，但是您不能光顾着舅舅，不管咱们家死活啊。现在已经四百斤的土豆了，您要是还想给舅舅弄粗粮，那我也不拦着。” “我带着棒梗他们回乡下去，有他们妈的一口气，都不会让他们饿着的，城里这边您自己想办法吧！我们母子给您省口饭钱！” 秦淮茹是真的被逼的没招了，这四百斤土豆已经算是出卖自己才拿回来的了，现在居然还想要别的东西！ “淮茹，你别说这个了啊，你舅舅他不是这个意思！” 贾张氏眼看着自己的儿媳妇红着眼睛，眼泪都快出来了，心知这事儿可不能再逼了，再逼真出问题了。 别再因为自己想要帮衬乡下的娘家，把秦淮茹给逼走了。 万一她真的离开了，自己一个老太太，也没工作，怎么在北平生活？就守着这么一个破房子嘛？ 秦淮茹看着自己婆婆服软了，也顺势借坡下驴。 她也不会真的放弃城里面的生活，真跑到乡下去，就是拿出来当个筹码吓唬一下自己婆婆而已。 “舅舅，一会儿这个大爷帮咱们拉车把土豆给您送回去，到时候您给他八毛钱的运费吧。” “给什么运费？这是投机倒把你知道嘛？还敢要运费！” 张家老头子嗷的一声就喊了出来，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那赶车的大爷青着脸敲了敲自己的烟袋锅子。 “你们什么意思啊，到底是用不用给你们送过去？” “愿意送你就送，要钱不可能有，再说要钱我就举报你投机倒把去！” “嘿！成，这是你说的奥！” 老头脾气也爆，直接扭头上了车，用脚把一个个的麻袋都蹬了下来。 “您这是干什么呀，我们也没说不用您送了啊。” 秦淮茹慌忙的想上前阻止这老头，却不想人家往另一个方向一蹬，又是一个麻袋滚下了车。 “你们爱用不用，我还不帮忙了呢，免得你们说我投机倒把！” 老头左一脚右一脚，把麻袋都踹下了车，然后一扬鞭子，驴车颠颠的离开了胡同，任凭秦淮茹在后面喊了几声，也没回头。 “舅舅，您说您这是干嘛啊！” 秦淮茹有些欲哭无泪。 “这本来就是投机倒把，咋的，还不让说了？” 张家老爷子也不惯着这个事儿，瞪着眼珠子振振有词的嚷嚷着。 “行，您不是投机倒把，这土豆您自己背回去吧！” “怎么的，不就是驴车嘛！我回去借一辆不就完了，怎么着我还拿不回去了？” 张家老头子也是犯了倔劲儿，扭头就往胡同外面走。 “哎？你干嘛去？” 贾张氏在后面问了一句。 “回乡下，借个驴车，明天来拉土豆！” 一堆人在门口面面相觑。 “秦淮茹同志，土豆我送来了，你们还是赶紧往院子里搬搬吧，别明天人家来取的时候再丢了。搬完记得上我屋一趟，咱们写个欠条。” 第47章 发扬风格 李卫国冷眼旁观的看完了一整出在门口演出的闹剧，只是淡淡的嘱咐了秦淮茹一句就径自往院子里走去。 这几天何雨水学业比较重，和他打好了招呼，自己做自己的饭就好了，今天还比较方便些，正好让秦淮茹过来办事。 “哎？李师傅，您等一下，您不帮我搬进去嘛？” 李卫国斜眼看了看秦淮茹。 “帮你搬进去？我开始都准备帮你们把东西送到乡下去了，关键是你们嫌人家投机倒把啊？现在你让我帮你们，我咋帮你们？” “您看，这不是老家来的人不懂事儿嘛，您帮我送到院儿里去呗？” “甭想了。” 压根就不给秦淮茹商量的余地，李卫国直接大步进了院子。 他强化过自己的体质之后，这一麻袋土豆虽然不能说是视若无物，但是扛起来还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的。 但是他为啥要帮秦淮茹她们做这些，交易的内容已经完成了啊。 “妈，这可咋办啊？” 秦淮茹面带愁色的看着地上的这几大麻袋的土豆。 “咋办啥咋办？搬呗，你这年纪这么小，干点活怎么了？难不成你还让我这老太太搬啊！”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了一嘴，转身也回了院子里，就剩下秦淮茹自己和这四百斤的土豆。 叹了一口气，秦淮茹随便找了一个麻袋，伸手提了一下，压根就提不起来，哪怕是想从地上拖着回去，那也是她费了半天劲，麻袋都没挪到院门口。 就在她抹着汗发愁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嚯，秦姐，您这是上哪发财去了，弄了这么多麻袋的东西，这是啥啊？土豆啊！” “傻柱，你来的正好！” 秦淮茹捋了一下额头上因为出汗都有些打绺的头发，露出了一个笑容。 “啊？咋的啦？是不是搬不进去啦？没事，我帮你！” 看着秦淮茹的笑脸，傻柱也嘿嘿一笑，不用人家说，自己就开始弯腰拎了一下麻袋。 “这够沉的啊！我说你这扔门口没往里面拿呢！” 傻柱脖子上的青筋都有些露出来了，脸憋得的通红，才把一袋子土豆拉过四合院的门槛，然后拖着往正院里拉。 “这得有个几百斤吧，那谁给你弄的？花了多少钱？” 傻柱一边拖着麻袋，一边朝着李卫国的屋子努了努嘴。 “害，你甭问了，有东西拿回来不就好了？” 秦淮茹有些不想谈这方面的事，傻柱讪讪的一笑。 “我这不是怕你们家钱不够嘛，到时候有需要的话，跟我说一声，我还能帮衬着你点儿。” “那就谢谢你啦，还是你讲良心啊。” 傻柱听到这话乐了，嘿嘿笑着感觉自己搬东西的劲儿都越来越大了。 “那柱子，你帮我搬一下哈，我这饭还没吃完呢，光顾着接这些东西了，屋里还剩半碗…” “你赶紧吃饭去，这交给我就成了，不就门口这些麻袋嘛，放心吧！” 傻柱看着秦淮茹进屋之后，才露出一抹笑容，抹了下出的汗，继续呼哧呼哧的搬土豆去了。 “柱子，你这是跟哪弄的这么多东西啊？这一趟一趟的！” 易忠海从家门口出来就瞅着傻柱一趟一趟的把麻袋往贾家门口拽，看他好像搬完了坐那歇着，开门出来跟他搭了个话。 “这您可说错了，一大爷，这东西不是我的，是秦姐她们家的！” “贾家的？” 易忠海一愣，然后心领神会的朝着前院看了一眼。 看来秦淮茹还真的听从他的建议去李卫国那想办法去了。 “那傻柱，咋就你一人儿跟这儿搬呢？秦淮茹呢？” 傻柱嘿嘿一笑，给了易忠海一个白眼。 “我发扬风格乐于助人呗，您看她贾家孤儿寡母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总不能看着她们家自己搬吧。我这出出力气，邻里间的帮个忙。” 易忠海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柱子，你这觉悟高啊，一大爷都不如你。这事儿办的不错，是个爷们儿干的事儿。” “那可不！我刚才搬的时候看着李卫国家有人，都没出来帮忙，我能跟他一样嘛！” “是是是，柱子你先歇着，一大爷出去遛个弯儿哈。” 易忠海晃晃荡荡的溜达了出去。 傻柱休息了一阵儿，才去敲了敲贾家的门。 “秦姐，你们家土豆我给你搬完了！你要不来外面看看？咱干活利索着呢，码的倍儿齐！” 秦淮茹打开门敷衍的看了一眼，然后挤出来一丝笑容。 “行，傻柱，谢谢你啊，回头来家吃饭！” “没事，这算啥啊，邻里之间…” 傻柱话还没说完，秦淮茹直接打断了他。 “那什么，傻柱，我们家还有点事儿要商量，就不跟你聊了，你先忙去吧。”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秦淮茹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傻柱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脑袋。 “人家刚弄了这么多东西，可不得盘算一下嘛，我还是回家吃饭去吧。” 一边走一边念叨，好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 “妈，李卫国让我去他们家写个欠条，我先过去了。” “去吧，再跟他商量商量，这东西都拿咱们家门口了，咱们要是不要，他还得弄出去，多费事。跟他讲讲价。” “成，我尽量。” 秦淮茹没有和这老虔婆犟，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年头，哪不缺粮食啊，哪怕是土豆都是抢手货，还用不要去威胁人家。 那不是把人得罪死了？ 这孤儿寡母的，真以为每次都躺地下撒泼打滚寻死觅活的就管用了？ 一边心里面对自己婆婆十分的无语，秦淮茹一边来到了李卫国的门口，敲了敲门。 “李师傅，我来补欠条来了。” “行，进来吧。” 今天李卫国做了一个小炒肉，不得不说，系统出品的这个猪肉真的是香到不行。 看见秦淮茹进屋，示意她把门关上之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身边。 “来，坐。” 秦淮茹扭捏着想坐在他一边的椅子上，却被李卫国伸手一拉，直接拉到了身边。 这边左手一环，就搂在了她的腰间。 筷子夹起来一个肉片儿，送到了秦淮茹的面前。 后者刚想张嘴去接，李卫国却把筷子往后带了带。 “用手接。” “你就糟践人吧！” 秦淮茹眼波流转，想要拒绝。 但还是没忍住泛着油光的五花肉的诱惑，伸手把肉片接了过来。 第48章 地主老财 一片五花肉入口之后，秦淮茹甚至都舍不得咽下去。 这肉片儿炒的太香了！ “来，再来一片儿，这次张嘴。舌头伸出来，要不然该掉地上了，得接好！” 李卫国一边伸手搂着秦淮茹的腰，一边用筷子夹着肉片进行投喂。 虽然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这样，但是感觉都还不错，也都还算挺默契的。 你一口我一口的把这顿饭吃完，李卫国坐在炕上，靠在一旁，看着秦淮茹忙里忙外的把桌子都收拾好。 “嚯，您看您这做派，就跟那地主老财、旧社会的老爷似的。” 秦淮茹收拾完厨房，从里面出来之后看着北平瘫样子的李卫国失笑道。 看的出来，她因为吃了不少五花肉，心情还是不错的。 “老爷就老爷吧，那小茹啊，过来给老爷捏捏肩膀。” 李卫国稍微往起抬了抬身子，让秦淮茹坐在他的身后。 “行吧，您稍等一下哈。” 秦淮茹洗了洗手，坐到了李卫国的后面，就感觉他整个人都往后靠了过来。 emmm，还是熟悉的洗发乳的感觉，质感真心不错。 秦淮茹也没在意，轻一下重一下的帮李卫国按起肩膀来。 “老爷，要不咱把欠条免了吧？我都这样啦，您还不相信我嘛？” 李卫国动了动自己的脑袋，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轻声说了句：“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给老爷伺候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秦淮茹也没继续纠缠，这几天里她也看清楚了，李卫国确实远超院里的其他的人，不管是想法还是本钱，都是如此。 “成，那老爷，以后我就跟着您身后混饭吃了？” 秦淮茹试探的问了一句。 李卫国也没在意的摆了摆手。 “跟就跟着吧，老爷不差那一张嘴。” 如果秦淮茹真能懂事儿，好好伺候自己。 李卫国也不介意从自己的手指头缝儿里面漏点东西给她。 毕竟在平均工资三四十块钱的年代，每天都能有将近两百块的签到奖励。 李卫国攒一段时间都能达到北平城首富的层次，还差这一两张嘴了？ 毕竟不是专业按摩的，秦淮茹也就是捏捏捶捶那两下子，如果没有后面的靠垫儿，李卫国早就腻歪了。 “行了，也别按了，咱们干点正事儿吧。” 李卫国翻身坐了起来。 “不就写欠条嘛，我还能差了你这点事儿啊，挺大个老爷这么小气！”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谁说正事儿是写欠条了，欠条我刚才就准备好了，我说的是…” “棒梗，你去看看你妈去，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还在炕上躺着的贾张氏皱着眉头，心里面总感觉不对劲。 不就是写个欠条嘛，这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怎么还没回家？ “奶，我不想去那个李卫国那，我烦他！” 棒梗身子一倔，脸朝向了别处。 “乖，大孙子，你直接去叫你妈回来就成，奶奶去的话，不合适，知道不？” 老太太的胖脸皱的跟朵菊花似的，眼睛里面还泛着精光。 就算她怀疑自家儿媳妇，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过去，被人看到了影响多不好。 哪怕是想要抓个现行，也得是确定了之后，再单独抓她们个捉奸在床。 这样才好有拿捏李卫国的空间。 傻了吧唧的嚷的整个院子都知道，那只会让街坊邻居看自己两家的笑话。 一点实际的利益都没有。 到这个岁数了，其他的什么都看清了，唯有财帛方能动人心。 “快去吧，到他门口喊一声就行，然后看看你妈啥样，回来跟奶奶说啊。” 棒梗犹豫了半天，还是磨蹭着穿好了衣服走出了家门。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走到李卫国的门前，只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正在说着什么话。 还没等他凑近去听，门突然一下被打开了，秦淮茹面若桃花一般正往外走呢。 娘俩撞了个对脸，棒梗吓的往后退了一步，秦淮茹也吓的一哆嗦。 “不是…棒梗，你来干啥来了？” “我奶让我喊你回去！” 棒梗从边上看到自己母亲身后的李卫国正在皱着眉头看着门口，一溜烟的就往家里跑去。 秦淮茹转头给李卫国摆了摆手就关上了他家的门，也往家走去。 这家伙，忒不是东西。 他自己是舒服了，给别人弄的不上不下的，现在秦淮茹还不得劲呢。 哪怕在他屋里漱了口，还是心理上感觉难受的不行。 “秦淮茹，你去那么长时间干嘛去了？”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回来就拿着牙刷和搪瓷杯就外面走，从后面叫她了一声。 秦淮茹理都没理她，先把牙刷了再说。 “不对啊，哪有大晚上刷牙的，牙膏不要钱啊？” “奶，我知道咋回事！” 棒梗在一边小声说道：“我妈肯定跟李卫国家吃好吃的了，我看她出来时候偷摸擦嘴来着。” “啥？” 贾张氏一愣，眯眯眼都瞪大了少许。 等秦淮茹回来之后，贾张氏直接凑过去，在她身上摸搜了几下，又趴过去闻了闻，才放心的松了口气，然后板着脸看着自己的儿媳妇。 “淮茹，你是不是在李卫国家吃东西了？” 这话一出，秦淮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然后尴尬的左右看了看。 “你甭看了，我都知道了！” 贾张氏气得胖脸都有点鼓起来了。 “你心里面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这个老太太和仨孩子，自己在李卫国那偷吃？” “妈…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你看你那个心虚的样儿！” 贾张氏这回可真的是得理不饶人了。 “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李卫国有能耐了，连人家多大岁数都不在乎了？我告诉你，你甭想把我们甩开，你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下次不管人家给你吃啥，都得给我拿回来，听着没有！” 秦淮茹欲哭无泪的先应了下来。 您知道我吃了什么嘛，还给您带回来… 唉… 第49章 一大三小 “恭喜宿主签到第十三天，奖励黑虎虾十公斤（产自2023年8月23日普吉岛优质海域），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诶？ 这还是第一次签到奖励把产地和时间都标注出来的情况呢！ 难不成8月23日之后的黑虎虾会出现什么问题嘛？ 李卫国挠了挠头，按照现在的时间点来计算的话，他应该是活不到那个年代了。 不过作为厨师来讲，最担心的就是食材出现问题，希望60年后出现的事情不会太大吧… 看着系统空间里面整齐的摆放着的个头巨大带着老虎斑纹的长虾，李卫国吧嗒了两下嘴，还是决定等晚上回来再来上一顿好的吧。 “李叔，等晚上下班您慢着点儿走啊，我和蛾子请您下馆子去！” 刚走出去没多远，许大茂就从后面赶了上来。 “下馆子？成啊，” 李卫国饶有兴致的应了下来。 许大茂这时候请客肯定是因为之前自己给他帮忙说话的事儿啊。 正好，来到这边这么久，净是自己做饭吃了，还没去过餐厅感受一下呢，这回正好去看看。 “好嘞，那晚上我跟厂子门口等您，蛾子那边她自己就过去了。” 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李卫国陪着许大茂来到新街口的柳泉居，娄晓娥已经在里面点上菜了。 这店里主打的就是鲁菜，爆三样，糟溜三白，响油鳝糊做的都相当不错，当然了，价格也相当不错。 在这个时代里，已经算是高消费场所了。 要不是娄晓娥家还有不小的家底，这次吃饭估计得用出去许大茂半个月的工资。 进了店里墙上贴的通知字报就引起了李卫国的注意。 “不得无故辱骂、殴打顾客。” 这是把后世餐饮业的服务精神按在地上拼命摩擦啊。 “叔，这次我真得真真切切的感谢您一下，帮了我一个这么大的忙，让我保住了工作，我们夫妻俩，敬您一个！” 许大茂直接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娄晓娥也陪了一盅，小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李卫国也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前世的他没事也会品一品酒，虽然达不到酗酒的程度，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酒量的。 现在被改善了体质之后，仿佛酒量也跟着上涨起来了，一杯白酒下肚，感觉什么事儿都没有。 “李叔…您是领导，咱们一大三小，二五一十，我再喝两杯。” “等会儿，大茂，你这啥意思啊？” 许大茂微微一笑。 “李叔，这是我许大茂喝酒的规矩，陪领导喝，那就是一大三小，领导喝一杯，我陪三杯！” 这规矩一出，李卫国的眼睛都瞪大了。 该说不说，这个虽然他做不到，也不会去做，但是真的是大受震撼。 许大茂在厂领导眼里印象很好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啊，人家是真的会啊！ “大茂，我不是啥领导，我就是一厨子，咱俩不用讲那个规矩！” 不等李卫国推脱，许大茂已经自己又干了两杯，带着点谄媚的给自己再倒上一杯酒。 “您可太自谦了，虽然岗位上您是主厨，但是实际上，您就是领导中的领导！” “大茂，你看李叔都让你少喝点了，你也控制一下…” 娄晓娥还没说完话就被许大茂直接瞪着眼睛给瞪了回去。 许大茂已经认定李卫国是领导了。 谁让你能跟大领导称兄道弟呢，谁让你能轻轻松松的就解决他被举报的问题呢！ 原本这次许大茂都准备大出血去疏通关系了，结果就让李卫国这么给解决了，省下了不少钱。 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李卫国来吃柳泉居啊！ 在酒桌上的许大茂，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虽然李卫国才来院子里不到半个月，和他沟通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但是人家许大茂就是能在酒桌上主动带着话题，让李卫国有兴趣和他继续聊下去。 在聊天的过程中，也时不时的插进去一句奉承的话，毫不突兀的让人被他逗笑。 这就是许大茂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哪怕放到后世去，这也是一个能够左右逢源的主儿。 毕竟谁不爱听好话呢？ 菜还没有完全上齐，许大茂就已经三杯又三杯的主动灌自己了。 看着娄晓娥脸上担心的神色，李卫国还是安慰了她一句。 “放心吧，蛾子。之前大茂也是被举报了，心里压力比较大，让他多喝点还能释放出来。反正咱俩都没喝多，一会儿也能送他回家。” 娄晓娥听话的点了点头。 她虽然很多事不知道，也不明白。 但是她更不是一个究根问底的人，既然李卫国安排好了，自己就按照人家的安排做也就是了。 这顿饭吃了是宾主尽兴。 在李卫国顺着他的话说的情况下，许大茂也是喝高兴了。 在他眼里，这个领导可是最好说话的领导了，自己自觉的就多喝了一些，甚至超过了自己平时极限的量。 也就是…他喝多了… 到最后甚至自己都不敬酒了，也不用李卫国劝，自己端起酒杯起个由头就滋滋滋的全喝进去了。 三人从饭店走出来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完全都站不起来了，如果不是两个人搀着，他恐怕直接就得摔地上去。 “走吧，蛾子，我搀着他点儿。” 李卫国把手从许大茂的后背搭过去，想要搂着他往前走。 但是人喝多了，自己是控制不了力气的，许大茂开始不断的往下面滑。 无奈之下，娄晓娥只能站在他的另一边，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脖颈上架着一起走。 两人没走两步，娄晓娥的身体就是一僵，她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侧碰到了什么。 李卫国的手自然也是感觉到了柔软的触感，但他此时也喝了不少酒，脑子一热就全当没注意到，还特意松了松劲儿，让许大茂瘫软的更彻底点。 娄晓娥用余光隔着许大茂看了一眼李卫国，后者的脸也是通红，眼睛微眯着。 估计也是喝醉了的状态，应该感觉不到什么。 再加上许大茂一个劲儿的干呕，娄晓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他送回家才是主要的！ 第50章 魏武遗风 在不断的摇晃和摩擦之中，李卫国和娄晓娥终于把许大茂搀回了院子。 此时的娄晓娥虽然只是开始吃饭的时候喝了一杯酒，但是脸上的红晕比李卫国还要夸张。 只不过是天色略暗，看不太出来罢了。 “李…李叔，把大茂放炕上，您就先回去吧，剩下的我收拾就行了。” 娄晓娥红着脸，有些尴尬的说道。 就算是李卫国喝多了没在意，她也已经尴尬的不行了。 “成。” 李卫国趁着醉意，直接用力把许大茂往炕上一抬。 动作不可避免的就大了许多。 大到他能完整体会到由圆到扁的整个过程。 娄晓娥的眼睛一下瞪大，然后转头看向李卫国，后者正在小心的把许大茂放平，仿佛没察觉到什么一样。 “您先回去吧，没事儿，我自己弄就行啦！” 听到娄晓娥这样的话，李卫国也知道自己现在做的基本上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赶忙故作迷糊的点了点头，离开了许家。 啧啧啧… 世人只道少女好，魏武遗风才是宝啊~ 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儿回到自己家，秦淮茹正在门口等着他呢。 “诶？你咋赶这时候来了？” 李卫国有点意外，毕竟昨天这个时候她没回家，老太太就已经派自己孙子来查看情况了。 今天这俏寡妇居然敢就这么来自己家门口等着？ 秦淮茹一脸的幽怨，这哪是她想要过来啊！ 这是那老虔婆在窗台那看着李卫国回来了，非要她过来探探口风，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拿回去。 “李师傅，您这是去哪儿了啊？” 李卫国刚把门打开，秦淮茹就跟在后面溜进来了。 伸着鼻子闻了两下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嫌弃。 “您这是下馆子去了？这满身的酒味儿，带剩菜回来了嘛？” 李卫国借着酒劲，瞅了一眼已经被秦淮茹关上的门，直接把她搂了过来。 “闻着我身上的酒味儿还上门儿，等着我欺负你啊…” 秦淮茹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立刻压低了音量。 对李卫国的突然袭击，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毕竟两人那么新鲜的花样儿都实验过了，这根本不算什么。 “昨儿个不是在你这吃了点东西嘛，这几天家里孩子都没吃着啥，我想着能不能跟你这儿拿点剩菜回去，我看你这好像也没拿回来啥…” 一边说着，秦淮茹一边左右扫了两眼，神色有些黯淡。 “剩菜是没有，不过好东西我倒是有不少，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好东西？您这有啥好东西啊？” 秦淮茹的眼前一亮。 “怎么说呢？什么叫鸡鸭鱼肉，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要什么有什么…” 李卫国的回答让俏寡妇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您就吹吧，您这屋从左面往右面一扫都能看个通透，能有啥好吃的？” “嘿，跟你说实话你还不信！” 李卫国晃晃悠悠的走到厨房，从系统里面提出来两条鲫鱼，放到水盆里，然后端了出来。 “看着没？是不是水里游的？” 秦淮茹看着这两尾鱼眼睛都亮了，伸手就要去端盆，却被李卫国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又给拉回到了怀里。 “淮茹啊，这鱼我是有了，但是为啥要给你呢？” 李卫国的眼神中充斥着欲望，秦淮茹自然是能看出来的。 带着七分羞涩，三分渴望，俏寡妇红着脸小声说了句：“要不跟昨天一样？” “那可不行！” 在俏寡妇惊讶的眼神中，李卫国立刻严词拒绝。 “昨天那个是还土豆的钱，现在咱们说的是鱼，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你…” 秦淮茹简直羞愤欲死，不就是点东西嘛，这家伙居然还拿起架子了！ 但是没办法，她也是真想把东西拿回去。 正在犹豫的时候，只听得李卫国嘴里面嘟囔着：“哎呀，这忙活一天了，脚都累死了，还没洗脚呢…” 聪慧如她哪还不明白李卫国是什么意思啊，咬着牙说道：“您在这等着，我回家取个盆取点热水去。” 李卫国的家里也没生火起灶，哪里来的热水，她还得回家取暖瓶去，顺便拿个盆。 “哎？你咋回来了？又干啥去？” 贾张氏坐在炕上嘀咕着时间，估摸着秦淮茹什么时候回来。 正念叨呢，儿媳妇就进屋了，去厨房拿了个盆，提着暖水瓶就往外走。 “李卫国跟咱家借点热水，我给他拿过去，一会儿再拿盆装点东西回来。” 贾张氏一听能装东西回来，咧开嘴乐了起来。 “没事没事，暖水瓶你拿去吧，要不要换个大点的盆？” “不用啦！” 秦淮茹看都没回头看的拎着东西就出了门。 贾张氏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看看，但是想了半天，还是没付诸行动。 现在都说能拿回来东西了，万一她去了，给人家整生气了，不给了。 那不就是弄巧成拙了？ 大不了等秦淮茹回来再闻闻她身上也就是了。 秦淮茹进屋之后，先把自己的盆放到一边。 找出李卫国家的茶叶，用开水给他泡了一壶茶。 然后才翻出洗脚的木盆，倒上热水，再一点一点兑凉水，用手试着温度，试好了之后给李卫国端了过来。 此时李卫国已经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报纸了。 “来吧老爷，忙活了一天也累了，洗洗脚吧？” “嗯。” 李卫国鼻孔里面哼出来一个音，手中的报纸纹丝未动。 秦淮茹在一旁等了几秒钟，才看明白这家伙打的是什么主意，暗叹一声，蹲在地上开始帮李卫国脱鞋。 这也就是刚刚被旧社会折磨的失了心气儿的人才能这么自然的做出来这样的事儿。 虽然说是妇女能顶半边天，但是大部分的女人还是没有放正自己的心态，还是抱着老一辈的相夫教子、三从四德的想法。 第51章 泡芙之争 看着报纸感受着俏寡妇的伺候，李卫国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虽然改造已经初见成效，但还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李卫国就老老实实的让她给自己洗好了脚，然后擦干净，再去倒水。 既然秦淮茹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也就没有必要再进行更多的试探，毕竟欲速则不达嘛。 “老爷，您看这脚洗的怎么样，干净不？够不够让您给出来点奖赏的？” 秦淮茹有些不情不愿的站到李卫国的身前。 虽然她们家条件着实是不算好，但是这么伺候人她还是头一回。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贾东旭活着的时候也没有过这待遇啊。 李卫国放下报纸，淡淡的看了秦淮茹一眼，冲着桌子上努了努嘴。 俏寡妇立刻露出了笑脸，端着自家的盆，把鱼和水都倒了过去。 有了这两条鱼，明天自家可算能改善一次伙食了！ 想到棒梗他们开心的样子，秦淮茹感觉自个儿今天干啥都值了！ “谢谢李师父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秦淮茹美滋滋的端着鱼就准备离开，李卫国却出声叫住了她。 “这个鱼的事儿咱们解决了，不还有之前土豆的账呢么？不准备还一下？” “啊？” 秦淮茹的面色一僵。 “这…今天都这么晚了，你这还得半个多小时，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李卫国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床前。 “时间问题是取决于你，又不是取决于我！” 对于这方面，是有个公式存在的。 男：感受=时间x频率 女：感受=时间x频率x体积 在不提升感受的承受上限的情况下，将频率增大，时间自然就减少了，不过是一个正反比的问题而已。 秦淮茹抬头白了李卫国一眼。 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这么多的歪理邪说，没准就是看自己读书少，编出来骗她的。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照人家说的做了。 很快，二十分钟过去了，门外面也传来脚步声，棒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妈，你在屋呢嘛？我奶让我来叫你回家。” 秦淮茹赶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狠狠的看了李卫国一眼，帮他把裤子提好，然后给自己倒了点水喝下去。 “棒梗啊，妈在呢，你正好进来帮妈拿下东西。” 棒梗这才推门走进来，秦淮茹把暖瓶递给他，自己好倒出来手端盆。 “等会儿…” 坐在炕上的李卫国张嘴叫了一声。 秦淮茹腾的一下把头扭过来，眼神中带着警告。 棒梗还在这呢，这家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李卫国就仿佛没看到她的眼神一般，从炕柜里面掏出来一个乳白色的盒子。 这是之前签到奖励的泡芙，一共奖励了十盒，他也不怎么爱吃甜食，都给何雨水的话也太多了。 今天秦淮茹表现的不错，正好拿出来点儿奖励给她了。 “这可是意大利的糕点，纯纯的外国货，之前在大领导家的时候人家送给我的，正好你拿回去给孩子们吃。” 此时的秦淮茹仿佛是传统文化变脸的当代传承人一般，迅速的切换成了一张笑靥，然后颠颠的跑过来，接到了自己手里。 “棒梗，来，拿好，回去给你和妹妹吃。” 棒梗哪见过这样包装的糕点啊，在透明的盖子里面，一个个圆圆的糕点码放的整整齐齐，一共两排十个，隔着盒子都能闻到浓浓的奶香味儿。 端在手里棒梗都忍不住不断的咽口水。 “妈，我先拿回家了啊，你自己回来。” “慢点儿，别摔了！” 实在是忍不住想吃的冲动了，棒梗直接一手拿着泡芙，一手拎着暖瓶，嗖的一下跑出了门，连秦淮茹的话都来不及回。 “李师傅，这糕点得多少钱啊？” “一盒大概就和之前给你准备的土豆差不多吧。” 李卫国其实也不知道这玩意如果放在这个时代要多少钱，随口胡诌一句也就是了。 毕竟系统出品肯定是用最好的材料的，哪怕是现在也绝对便宜不了。 “啊？那么多？那可得省着点吃…” 不等秦淮茹感叹，李卫国露出了一丝坏笑。 “肯定是不便宜，如果你再不回家，估计他们就都吃完了。” 哎呀！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和李卫国打了个招呼就端着盆往家跑去。 回到家打开门正看到贾张氏一手拿俩泡芙往嘴里面塞，棒梗也是一手拿着一个，小当和槐花委屈的站在地上看着他们祖孙俩吧嗒嘴呢。 “你们等会再吃！” 秦淮茹话音刚落，贾张氏赶忙先往嘴里面塞了两个，随着咀嚼，有些奶油都从嘴里面溢了出来，又被这老虔婆舔了回去。 此时那盒子里也只剩下两个泡芙了，秦淮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盒子抢了下来，站到了自己闺女旁边。 “小当，槐花，你们吃着了嘛？” 小当摇摇头，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 “哥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和奶奶就一人吃了一个，然后奶奶就给我们赶下来了，不让我俩吃！” 说着说着，小丫头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妈，你这是干啥啊？人家李师傅都说了，这是给咱家孩子的，咋都让你吃了？” 贾张氏吧嗒着嘴把里面的泡芙咽下去，然后才不屑的撇了撇嘴。 “俩赔钱货，吃这好玩意干啥，我这老太太身子不好，吃点好东西补补。我大孙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吃点好的也是应该的，你把那俩拿过来，那是我大孙子的！” 听到这话，秦淮茹气得直肝儿颤。 这东西是自己今天尽心尽力表现才给孩子争取回来的奖赏，合着她们娘仨连吃都不配吃了呗！ 这老虔婆咋这么不要脸呢！这话她也好意思说出口！ 眼瞅着贾张氏手上的已经沾了她的口水了，秦淮茹也不想要那俩。 把盒子打开，里面的两个泡芙小当和槐花一人一个。 她秦淮茹豁出去不吃了，也不能这么委屈自家的俩闺女。 “哎？那是…” 贾张氏刚想阻止，俩小不点已经几乎同时的把手里的泡芙抬起来咬了一口。 就怕这老虔婆开口讨要。 第52章 傻瓜相机 小当一口咬下去，泡芙的酥皮破碎之后，柔软甜香的奶油溢出，简直是唇齿留香。 惊得小丫头眼睛都瞪大了，怪不得奶奶和哥哥都不愿意把这个东西给她俩吃呢！ 这也太好吃了！ “妈，槐花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小槐花一边说着话，一边没忍住又吃了一口，然后举着小手，把剩下的半个递向了秦淮茹。 “妈，这个好吃，给你吃一口。” 小当也犹豫了一下，把自己手里的另一半泡芙递到了秦淮茹的眼前。 看着自己小闺女颤颤巍巍的小手，秦淮茹的眼泪差点下来。 此时她也在反思，之前自己是不是太偏向棒梗了，有些忽视自己的这俩闺女了。 棒梗一直是自己的心头宝，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就是这样的心头宝，拿到好东西之后只顾着和他奶奶两个人分享，完全把自己这个妈妈和俩妹妹抛之脑后。 想到这，秦淮茹又轻轻的把泡芙给俩女儿推了回去。 “你们吃吧，妈不吃，回头妈再去你们李叔那问问，看还有没有了。” 这话一出，两个小丫头放心的把手里的泡芙吃光了，贾张氏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淮茹啊，这玩意确实好吃啊，妈这么大岁数了，也没吃过啥好玩意儿，你看…这也没给你留一个，要不然你去找李卫国再要一盒去？” 秦淮茹被自己婆婆的这话说的白眼差点没飞到天上去。 老虔婆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响的，真要再去找李卫国要去，先甭说人家给不给，就算要着了，大部分也得进这老太太嘴里！ 再说了，这东西那么贵重，也是因为自己今天真是放下脸面了，才得到的奖赏，再去要，凭什么啊？ 想到这里，秦淮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妈，您甭想了，这玩意据说是大领导送给他的国外的稀罕糕点，要不是人家李卫国不乐意吃，你以为能轮到咱家？” “还想再要一盒？我咋去跟人张嘴啊？” 贾张氏听到这样的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遗憾的表情，然后突然浮现了一丝狐疑。 迅速的从床上蛄蛹下来，贾张氏又凑到秦淮茹的身上闻啊闻的。 “妈，你干啥啊！” 秦淮茹不适应的往后退了两步。 贾张氏面带狐疑的看着她。 “这东西这么珍贵，凭什么他李卫国就给咱们家了？我得看看你做没做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儿！” 实际上今天为了速战速决，秦淮茹的身上还真的有些李卫国的味道的。 只不过这老虔婆刚刚连抓带吃的弄了那么多的泡芙，甭说俩人还没深入接触呢，就是刚真刀真枪的厮杀过，她也闻不出来啥。 秦淮茹被臊的满脸通红，但是看着贾张氏的表情，就应该是没查出来啥。 怒极反笑的她直接喊了出来。 “为什么给咱家？因为我能干啊！在家做完饭就去他们家帮忙收拾屋子，衣服换下来就洗！在轧钢厂干完活儿回家就连轴转，他凭什么不给我们家！” 看着秦淮茹气得通红的脸，贾张氏也自知自己理亏，但是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有错呢？ “行了行了，妈知道你不容易，你嚷什么啊？妈就容易嘛？在家还得看着这几个孩子，有哪个是省心的？” “东旭他爸死的早，我自己一个人给东旭拉扯大，现在还给你看孩子，你现在就嫌弃我岁数大，干不了活，挣不了钱了是不？” “你觉得这个家只有你在干活是不？” 贾张氏说着说着，自己的眼圈也红了，眼瞅着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似的。 她都这样了，秦淮茹还能怎么说呢，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自己承认错误，再安慰她了。 一夜无话。 有忙来忙去照顾醉酒的丈夫的，有躺在床上思考自己人生的，还有… 做了一晚上美滋滋的梦，第二天换裤衩儿的。 在这梦里，几张人脸相互交替，连他都记不得最后是谁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卫国就摩拳擦掌的准备接受签到奖励了。 无他，这可是第十四天啊，应该会有周奖励的吧！ “恭喜宿主签到已满14天，本次签到奖励升级，奖励2035年800亿像素傻瓜式相机，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李卫国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系统空间里面的那台外形酷似单反但细节处科技感十足的相机。 这要怎么用… 现在可是正敏感的时候，自己在北平城拿个相机到处拍照，怕不是嫌自己事儿少了？ 还以为能再奖励一个体质优化药水之类的，能让自己变的更强一些的药品呢，结果就这？ 不过，这奖励也并非是一无是处，毕竟相机的话，虽然之前没具体使用过，但一位陈老师已经教过我们将之用在什么样的用途上最合适了。 至于拍哪个小姐姐… 当然是那位随叫随到，已经攻略过半的俏寡妇了。 正好今天下班秦淮茹还得过来给他拿衣服，洗衣服，聊聊这个事儿也是可以的。 不过这个事儿还没说呢，晚上李卫国就在秦淮茹面前尴尬了一下。 昨晚上做梦做的倒是舒坦了，那裤衩儿上还有痕迹呢。 秦淮茹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拿着裤衩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卫国。 “李师傅，您这火可是够旺的啊，看样儿这昨晚上您也没消停啊。” “去去去，赶紧拿去洗去，早点洗完过来，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啥好东西？那个外国糕点您这还有？” 俏寡妇一脸好奇的往李卫国身边凑了凑。 从两人第一次合作过一曲箫声独奏之后，秦淮茹对他的界限感是越来越模糊了，现在竟然还敢就这么往李卫国的身上蹭。 老李顺势一带，手中尽是滑腻，引得秦淮茹哎呀一声，赶忙起身。 脸色通红的轻啐了他一下，捧着衣服就往外面走去，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 “您那有啥好东西，可得给我留着啊，我洗完衣服就过来！” 第53章 拍艺术照(一) 心里面惦记着李卫国说的好东西，秦淮茹干活都干的特别快，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打上皂角搓了一遍，再放清水里投了一遍，拧干净就回李卫国屋里挂好了。 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李卫国。 “老爷，您说的那好东西是啥啊，给我看看呗！” 秦淮茹说到底还没到三十岁，放到后世也是个受人追捧，有权利耍小性子的年纪。 也就是生错了时代，只能以一己之力扛着一个家负重前行。 昨天看着那么诱人的泡芙她能不想吃嘛，只不过自己家闺女从来都没吃过啥好玩意，她怎么舍得在俩小崽儿那分走一半呢！ 来之前秦淮茹都打好主意了，要是还有泡芙的话，自己豁出去也得给这家伙伺候好了，然后先吃两个，再把剩下的拿回去。 李卫国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从炕柜里拿出来一个黑盒子，一脸神秘的放在了桌子上。 虽然秦淮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却能看出来这个应该是一个机器，而且看起来十分精致。 “老爷，这是啥啊？” 此时的秦淮茹叫老爷已经叫的有些顺嘴了，毕竟她心里清楚，越是讨好李卫国让他满意，自己能得到的东西就越好。 “这个啊，这是照相机啊。” 照相机？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卫国，这玩意可比什么外国糕点什么几百斤土豆震撼多了。 这年头，能有三转一响的，那都绝对是富户中的富户了。 李卫国一个主厨，手里居然能有照相机？ 看来这家伙的富庶程度远超她的想象啊！ 这也让秦淮茹坚定了抱紧李卫国大腿的想法。 不求能达到这样的生活水准，能改善改善伙食也是好的啊，想来这样的要求对李卫国来说，应该是易如反掌吧。 “来，准备一下，我给你拍几张照片。” “啥？拍照片？你等我会儿，我拾掇拾掇！” 秦淮茹一听说要拍照，赶忙开始捋自己的头发，还想要回家换套衣服去。 毕竟是女人，骨子里面就有爱美的天性，更何况是这种还算是天生丽质的女人。 照相馆北平城里不是没有，但是这年头连吃口饱饭都算是难得，普通人谁会有钱去照相馆拍照？ 所以，秦淮茹根本就看不出来李卫国拿出来的那个相机和照相馆的有什么区别，还以为相机都是这样的呢。 “行了，拍照片而已，相机就在手里呢，下次再打扮也一样，而且，衣服穿那么好看有啥用，一会儿还得脱…” “你说啥？” 秦淮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什么不太友好的话了。 “没说啥，你先去炕上等会儿。” 李卫国跑到门口，把门插上之后，又拉上了窗帘，打开了灯。 “现在行了，咱俩开始拍照吧。” 这时候就轮到秦淮茹麻爪了，虽然是听说过拍照这么个事儿，但是真的照相机对着自己的时候，她就紧张起来了。 手也不知道放哪，脸上也笑的极其僵硬。 这个时候，就得是李老师来教她了。 “对对对，腿稍微分开点儿，手！手别僵着，你像是这样，我来帮你…” 秦淮茹俏脸通红，咬着下嘴唇，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卫国。 “你给我摆的这是什么姿势？也太作践人了吧！” 李卫国却是不慌不忙的先拍了张照片，然后摆了摆手。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这个姿势是明星同款，放心吧，我这还记着不少的明星动作呢！” “我不拍了！” 秦淮茹合上自己的外套就准备往外走，李卫国赶忙一把拉住她。 “你先别着急啊，你看看这多好看啊。” 说着，从相机底部缓缓的输出来一张照片，上面印着的正是刚刚秦淮茹的样子。 这来自未来的相机，不但能够直接出片，甚至连修正都是由ai自动完成，出来之后就是带着明星滤镜的艺术照。 相片中的女子，美目含春，欲拒还迎，仿佛是在等着自己的情郎和自己共赴巫山一般。 虽然看起来诱惑至极，而且在秦淮茹的心中，简直可以称作是有伤风化，但她就是本能的觉着，这照片真的好看！ “好…好看是好看，但是这也太羞人了…” “你放心吧，拍下来就放我这儿，我给你藏好了，啥时候你想看你再过来看，这算是咱俩的秘密…” “而且，容颜易老，你长得这么好看，为啥不把还算青春的照片多拍几张留下来做个纪念呢？” “这是去只有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李卫国就像是诱惑小绵羊的大灰狼一样，不断的用语言来攻击秦淮茹心里面的防线。 眼看着秦淮茹在那犹犹豫豫的，说要走，但脚下连一步都没有挪动，李卫国就知道这事儿有门儿了。 现在就差最后一下了，她犹豫，咱可不能犹豫，李卫国上前一步直接把秦淮茹搂在了怀里，然后带着她往自家的炕走去。 “别犹豫了，现在你正是女人的黄金年龄，我给你记录下来，等到过了几年之后，你还可以翻出来回忆回忆。” 秦淮茹没有说话，但是李卫国能感觉到出来，自己抱着她完全没有用力，但两人还是就几步就走到了炕沿处。 “来，淮茹，你听我的，你手这样，腿稍微弯一些…好嘞！” “咱们换个姿势，你趴炕上，对，腿抬起来一点…” “再来，咱们把身子侧过来…” 李卫国拿着相机咔咔咔咔的一顿连拍。 在秦淮茹稍微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的时候，立刻就洗出来一张照片，给她看里面自己的美态，继续维持好她的心理。 不得不说，秦淮茹本身的身材和样貌还是蛮能打的，再加上相机自带的美图美颜功能，输出来的照片和明星的艺术照也没什么区别。 在一张张的美照之下，秦淮茹的心情也变得兴奋起来，更加努力的配合起了李卫国。 “好嘞，现在这套衣服拍的差不多了，淮茹，你把上衣脱一下。” 第54章 拍艺术照(二) “啥？” 秦淮茹听到李卫国的话愣了一下。 “你想什么呢？” 虽然她没经历过后世的各种门的信息轰炸，但是也知道脱衣服拍照片是不应该的。 “害，就咱俩在这，拍点私房照，咱们自个儿看看，还能增加情趣，多好啊！” 秦淮茹冷着脸，双手抱着胸口，一言不发，就那么看着李卫国。 虽然她和李卫国连更深入的交流都有过了，但是这样的事她还是接受不了。 那相机刚才出来的照片有多清晰她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要是真把外套脱了，拍出来的照片被别人看到了，她秦淮茹恐怕活都活不下去了。 是的，仅仅是外套脱了拍照就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毕竟这不是可以穿着清凉套装上大街的60年以后… “淮茹啊，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啊。” 李卫国看似有些失落的坐在了秦淮茹的身边，轻轻的拍了她一下。 后者斜着眼看着他。 你说就说话，那手在我大腿上来回晃荡什么玩意。 “你说咱俩关系照理来说也算是不错啦，对吧。” 秦淮茹还是用带着一丝嘲讽的眼神看着李卫国，依旧是默不作声。 心里面疯狂的吐槽：老娘连特仑苏都吃过了，你管这叫关系不错？ “你看啊，我这手里面，确实有不少的资源…但是呢，现在资源有多难得，你不是不知道…” “李师傅，您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咱俩之间不用那么拐弯抹角的。” 还是秦淮茹主动打破了李卫国絮絮叨叨的劲儿。 他虽然在91上学了不少的套路，但里面多多少少有些夸张的成分，拿到现实的这个时间段，对上秦淮茹这个人，显然没有那么好用。 所以还不等他把话说完，秦淮茹就直接打断了他。 “成吧，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我手里面有很多很多的资源，但是我只能给自己人。如果你想当我的自己人，怎么做你清楚，如果不想，我也不强迫。” 既然秦淮茹主动点破了，李卫国也索性利利索索的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了。 把相机放在炕桌上，坐下靠着墙淡淡的看着秦淮茹。 如果对方就范了，自己每天签到那么多的奖励，就算是再加上十个人都吃不完，拿出来一些换取自己的舒适，完全没有问题。 如果对方不就范，那也无所谓，女人有的是，秦淮茹的确是颇有些姿色，但也未必是非她不可。 毕竟咱老李重活一世，不说什么佳丽三千，至少也不能比那姓侯的差多少不是。 虽然这个年代弄不出来什么东星，什么太子的，但是弄个水晶宫出来，只要自己注意点的话，肯定是没问题的。 秦淮茹无言的在那坐着犹豫了半天，低着头也看着啥表情，李卫国也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和拍私房照是很有情趣的事情，你这磨磨唧唧的，这点兴致都快被她磨没了。 “行了，秦淮茹同志，要不你就先回去吧，我这也准备休息了，有事儿咱以后再说？” 原本还在犹豫的秦淮茹，听到李卫国说出这样的话，终于好像下定决心一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把自己的外套解了开。 “来…来吧，你说咋拍就咋拍…” 瞅着她那一副壮士断腕英勇赴死的架势，李卫国感觉自己心里面的气也就烟消云散了，拿起相机再次开始指挥起她来。 私房照和正常的拍照姿势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把外套脱掉的秦淮茹再一次展现出她惊人的尺寸来，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格外的魅力。 尤其是简单的背心之下的若隐若现，只让李卫国想到一句古诗。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不断地咽着自己的口水，李卫国在咔咔咔咔拍照的同时，也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别的不说，进一步的关系肯定是不能做的，要是做出来点什么，以这个房子的隔音，那是铁定要被发现的。 到时候就不是什么关系不关系能解决的事情了。 足足一个小时之后，秦淮茹才瘪着嘴从李卫国的屋子里出来。 之前还说好只脱一件外套呢，结果后面被李卫国连忽悠带骗，外加他掏出来的炼钢工人票子，直接把秦淮茹内心建设的壁垒给凿的七零八落。 不自觉的就配合这家伙拍了数不清多少张的照片，甚至现在她想起来脑袋还嗡嗡作响呢，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居然能答应这样的要求。 虽然是这样，秦淮茹的内心还是满意的，毕竟她得到的也不少。 一张炼钢工人票子，再加上李卫国给的要把她当成自己人的承诺，足够让她付出这些了。 从外面回到家，又是贾张氏的例行公事，这让秦淮茹突然有些恶心。 这老太太就好像一条狗一样，趴在自己身上闻啊闻的。 虽然俩人还没发生负距离关系，但是她身上基本上也布满了李卫国的指纹了。 现在贾张氏这样的动作，就很容易激发起秦淮茹的负面情感，甚至会把在李卫国那边产生的羞怒情绪，发泄在这老虔婆的身上。 闭着眼睛咬牙压下去自己内心的情绪，秦淮茹长叹了一口气，才淡淡的开口道：“妈，你闻够了吧，我能上炕上休息了嘛？我累了。” 贾张氏干笑一下，没吱声，就是把路给秦淮茹让了出来。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动作招人膈应，但是没办法啊，就这么一个儿媳妇，她是真的怕秦淮茹跟人跑了，把她这老太太自己扔在这。 送走了秦淮茹，李卫国也在家里开始谋划了。 在这院子里面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哪怕是自己已经搞定秦淮茹了，但也还是什么事儿都干不了。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单身，万一这屋子里传出来点什么声响，那可了不得了。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出去租个房子。 这事儿还是得去问刘岚合适，阎埠贵这老头虽然跟自己关系比较好，但毕竟是邻里邻居的，不敢太过交深，也怕他察觉出来什么 刘岚就没有那么多可算计的了。 李卫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这光过过手瘾，过过嘴瘾，不解馋啊。 第55章 安排办事(一) “老李啊，你这刚下班回来？你们家门口有人来找你，这都跟那儿站半天啦，我看手里还拎着东西呢，是不是给你送礼的啊！” 李卫国刚下了班，溜溜达达的走到院子门口，在门口的阎埠贵就过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还特意挤眉弄眼的往里面努了努嘴，眼神中带着一丝羡慕。 “行了三大爷，您可别拿我打岔（三声）了，我就一厨子，给我送什么礼啊。” 盯着阎埠贵怪异的目光走进了院子，李卫国尴尬的挠了挠头，这可不真就是来送礼的人！ 只见马军正拎着东西，在他家门口蹲着呢，看着李卫国进院儿了，赶忙站起来凑了过来。 “李师傅，这是我这两天在山上打回来的兔子，想着给您送来尝尝鲜。” 李卫国没有接到手里，反而是先打开了门，让马军进屋说话。 “你说你来就来呗，还拿着东西跟我门口这蹲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给怎么着了呢！把兔子放厨房吧。” “好嘞！” 李卫国顺嘴跟马军开了句玩笑，就让他拎着兔子去了厨房。 马军也是懂事的把兔子在厨房都安置好了，才颠颠的跑了出来。 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三块钱放在桌子上，之前李卫国让他有好东西就送到城里，之前买兔子就是三块钱，这次依旧是如此。 “小马啊，你这来一趟也不容易，老规矩，三块钱，你收着。” 马军却是用手把桌上的三块钱又推回到了李卫国的面前。 “怎么着？嫌少？” 听到李卫国这么问，马军面色一变，赶紧赔着笑解释道：“您这不是寒碜我呢嘛，哪还有嫌少的道理。” “这不是之前也没帮您办多大的事儿，就拿了您的钱，这是特意过来孝敬您的！” 李卫国抬眼看了一眼马军。 这小子原本还以为是个懂事儿的主，现在看来也是说话没个分寸的。 “办事？你帮我办了什么事儿？” “不就是…” 马军刚想说话，突然作势用手扇了一下子的脸。 “您瞧我这记性，我给记差了，哪有什么事儿啊，您这么大的人物哪还能有让我办的事儿啊！就是我之前一看着您，就觉着您特别亲近，特别想跟您走的近一些！这才给您送来两只兔子的！” “算了，我这无功不受禄啊，小马，你大老远的把这兔子给我送过来，不要钱的话，我可不敢收。” 马军抿着嘴犹豫了一会儿，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咽了口口水才说道：“李师傅，我就是想问问您，咱们北平城里边，还有没有什么工人的岗位缺人，您帮我介绍介绍呗。” 在这个时代的工人阶级都是被称为工人老大哥的。 乡下的农村也好，公社也罢，都是削尖了脑袋想进城里，而城里的人也都削尖了脑袋想进工厂做工人。 哪怕是奉献觉悟不高的人，也是眼巴巴的看着这个铁饭碗流口水。 李卫国的心情就不是很美丽了，这才来半个多月，马军和阎埠贵俩让自己帮他们安排工作的了… 虽然自己不方便找大领导，但是靠着李副厂长的人脉，给他送一些礼，也未必谈不下来一个正式工的名额。 但是自己为啥要给他们俩找啊。 阎埠贵就是张一张嘴，就让自己因为这个事情搭出去个人情，别说是朋友了，就是亲戚还得分个亲疏犹豫犹豫呢。 马军就更别提了，他目前也只是帮李卫国办了件事而已，这么大的人情根本不可能给他用，至少他现在还没体现出来他对于李卫国有更大的价值。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人家求一下就出手办事儿的那叫莽，又名傻柱。 所以，李卫国只能遗憾的笑了笑，在马军渴望中带着不安的眼神里，摇了摇头。 “抱歉啊，小马，我就是一个厨子，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能影响到厂里的岗位安排。” “而且，咱们厂里的职工名额都是有限的，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更何况我…” 李卫国说到这，好像后知后觉一般的停下了话语。 但马军立刻就领悟到了其中的含义，不是说李卫国办不了，而是不想办！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趟来的着实有些唐突，想想也是，如果仅仅靠送两只兔子就能搞到进厂的名额，那可能公社周边的兔子早就绝迹了。 “这样吧，李师傅，您看看咱们这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肯定竭尽全力的帮您。而且，只要您能让我留在城里，我以后肯定以您马首是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马军急切的样子，突然让李卫国想到了还在院里给他添过堵的贾张氏，心里面不自觉的浮出了一丝计划。 不过马军这人虽然办事挺利索，但是人心太活泛，还是得点他一下才是。 “我这的确是有事需要人帮忙，但是之前已经有人跟我聊过了，表态这件事他会帮我处理，小马啊，你来的有点晚了啊。” “不是，李师傅，您稍等一下。” 马军赶紧出声打断了李卫国一下。 如果说他一直没有机会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有机会，却被别人占据了，他肯定是要努力的争抢一下的！ “您也知道，虽然我只是在底下的公社干活儿，但是我二叔是支书啊，我认识的人也比较多一些，三教九流都有，给您干活肯定是最妥帖的。” “您把事情交给我，那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肯定没问题。您交给其他人，他也未必能给您干好不是？” “要不然，您把事情给我说一说，我也一起去办去，您看看谁能先把您的事儿给办好了！” “要是我办事儿没人家利索，就算我没本事了，怎么着我都认了，您看成不？” 马军拍着胸脯跟李卫国保证着，眼神中尽是渴望。 “行吧，那这事儿我也安排给你一下，你先帮我办着，办好了肯定不能亏待你。” “您放心吧！保证给您完成任务！” 看着马军兴奋的样子，李卫国也笑了出来。 第56章 安排办事(二) “李师傅，您就说吧，什么事儿，我立刻马上就回去给您办去！” 马军已经抑制不住自己要加班加点去办事的心了。 李卫国犹豫了一下，朝着马军伸了伸手，后者赶忙凑了过来。 “我们院儿里，有一个四十奔五张的老太太，一直和我不对付，没事儿就挑我刺儿。你去帮我打听打听，各个公社里面有没有性格比较强势的单身老爷们，想要找媳妇的，帮我撮合撮合，到时候我也可以适当的资助一下。” 马军一听这个事儿，像是要表忠心似的，咬着牙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这老太太，敢瞎了狗眼得罪您，要不我帮您找人教育她一下，又何苦让您费这么大的事儿呢！” 李卫国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马军，我的要求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你听不懂的话，可以不做。但是我不需要自作主张的人，你明白嘛？” “您别生气，别生气，就我多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马军再次惺惺作态的朝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下，然后犹豫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谄笑。 “李师傅，其实如果您要是这种想法的话，都不用往远了找，我们家就有一个人特合适，就我爹就行！” “我娘死的早，我们哥俩儿都是他带大的。早先我爹是国军的人，后来直接投降了，被下放到农村。那脾气可暴着呢，您把那老太太放我们家，肯定给您看的死死的！” “你父亲？” 李卫国有点懵。 这好家伙，怎么聊着聊着，还成给他找个妈回去呢？ 马军突然有点兴奋，如果这事儿能成的话，那自己不是直接就完成任务了嘛？ 那孙贼还怎么跟自己争？这职位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顾不上看李卫国的表情，马军彻底的兴奋起来，越琢磨越觉得这个事儿可行啊！ “李师傅，您就把这个事儿交给我，我回家就跟我爹说去。” “他可厉害着呢，有的是手段，再说了，公社支书是我二叔，那老婆子到我们家想跑都难，您就放心就行！” 马军这么一说，李卫国也突然觉得这个事儿可行。 而且把贾张氏放在马家之后，还方便自己掌控那边的事情，不会让这老虔婆闹出什么幺蛾子。 “您放心，把她安排过去，我们一天收拾她八遍，肯定给你出气！” “哎，不能这么说，那可是你的长辈，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马军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您说的对，只不过我们是农村家庭，肯定没有城里的生活那么好过，每个人都得给家里出一份力嘛。” 李卫国点了点头，这小子虽然心思很多，但是还算是上道的人，能很快的明白自己的意思。 “行，你回家和你父亲聊一聊这个事儿，如果可以的话给我传个信儿来，我就不让其他人去办了，这事儿就交给你，具体细则咱们再谈。” “好嘞，您就放心吧！” 马军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到家里跟他爹说这个事儿。 他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老爹会不同意，毕竟关系到自己儿子进城的工作，还能讨个媳妇，有啥不同意的！ 至于彩礼钱… 虽然李卫国没明说，但是就马军观察下来的感觉，他绝对是个大方的领导。 自己给他办了事儿，他还能差自己这点东西嘛？ 到时候回北平和他面谈就行了！ 其实不用他说，为了把贾张氏送走，李卫国已经准备从系统仓库里拿出来些东西了。 现在里面的物资堆得满满的，每天还有新签到的奖励进来，不清一清库存，万一哪天签到个大物件，系统空间都装不下，到时候就麻烦了！ “小马啊，要不然留这儿吃点饭？” 李卫国收拾收拾进了厨房准备做点什么吃。 能把贾张氏送走，那绝对能让他的心情好很多，虽然来的时间不长，短短半个月就能让人讨厌她到这种程度，贾张氏也算是有本事了。 “不啦不啦，再待会儿就没车了，您先忙着，我先走了啊。” 马军也不知道李卫国是客气一下还是真想留他吃饭，不过这件事虽然已经得到了李卫国的口头承诺，但还是落到地上才能让他踏实。 索性就先赶回家跟自己老爹商量才是正事儿，感觉自己前途有望的马军兴高采烈的跑出了四合院。 还在对面的阎埠贵撇了撇嘴，看了自己老伴一眼。 “瞅着没？这李卫国肯定是个有能耐的人，你看那小子乐的，东西也没拿走，估计就是李卫国答应给他办事了。我说去找他，你还不相信我…” 三大妈白了这老头一眼。 “我那是不相信你嘛？从你跟他说这都好几天了，是行是不行，也没给咱个话，我心里当然是不踏实了！” 突然，三大妈好像想到了什么，轻轻敲了阎埠贵一下。 “你这老婆子，你干啥？” 正皱着鼻子往外面看李卫国家，研究他家准备吃啥的阎老抠被吓了一跳。 “我知道了，就赖你！你这算计来算计去的，人家才没给咱办事！” “这跟我有啥关系啊？咱家跟他家关系不还挺好的嘛，我算计他啥了？” 三大妈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瞅着自己老公，心里面突然泛起了一丝舒坦，原来教育人的感觉这么得劲啊。 “还说不是你算计的，你看看人家去求李卫国办事，拎着那么多东西，就笑呵呵走了。你去求人办事，你拿东西了嘛？还在家等信儿呢，你再等一年也不带有信儿的！” 这话好像点醒了阎埠贵，老两口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抿起了嘴。 这年头，找工作不好找啊，阎解成和于莉俩人目前还都没工作呢，如果是能得到一份正式工的工作，那得送多少礼合适啊。 他们老阎家省吃俭用这些年，攒下来的那点家底儿都不一定够的吧！ 再一想李卫国平时的出手大方程度，阎埠贵都直嘬牙花子。 关键是他也不认识别人，让他去找其他人求帮忙他也找不到啊！ 第57章 安排办事(三) 看着自己老伴略带埋怨的眼神，阎埠贵暗叹了一声。 “行吧行吧，今天就这么地了，我明儿个在家里翻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咱也去送送礼去。” 实际上现在家里最能让人看的上眼的就是那两条鱼了，但是那还是人家李卫国送过来的，自己再给送回去？ 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第二天一大早，阎埠贵早早的就在门口看着了对面的李卫国，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那两条鱼拿出来。 毕竟是一个正式的工作岗位，两条鱼够干啥的？ “恭喜宿主签到第十六天，奖励舟山带鱼200斤（产自2023年8月23日），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不用不用，光签到东西，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给扩展下空间。” 也幸亏阎埠贵没把自己那两条鱼拿出来，现在李卫国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物资了。 这要是来个什么世界末日之类的，他空间里的物资都够他活个一年半载的。 不过现在的系统空间也的确是小了些，三立方的空间幸亏可以插空溜缝，要不然现在都已经满了。 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签到了几次鱼虾类的奖励，还都是带生产日期的，难不成系统以后的奖励还有带包装袋和配料表的？ 随口吐槽了一句，李卫国就出了门。 在门口，一个人正蹲在一旁等着他呢。 “李师傅，我昨晚上回家跟我爸商量了，我爸同意了！今早上就我赶紧过来给您报告。” 不管其他的因素，马军这小子办事的利索程度还是可圈可点的，基本上都没有隔夜的任务。 这个点儿应该还没有进城的公交车呢，估摸着要不是蹭车，要不他就干脆是徒步过来的！ 就这个态度，也值得李卫国给他谋个差使，以后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情都交给他。 “行啊，你这办事速度是真快啊，咱们边走边说吧，吃早饭了嘛？” “出门前就吃了，您先请。” 在门口的阎埠贵眼瞅着李卫国带着马军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胡同，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合计什么。 “小马，这件事情既然你们家同意，那咱们就摊开了说了。这件事情我不会出面，全权交给你们来做。” “结婚用的彩礼什么的，我给你提供六百斤的土豆，加上一扇肥猪肉，你看怎么样？” 六百斤的土豆？ 一扇肥猪肉？ 土豆这东西倒也不是很少见，但是这个数量就已经很不少了。 最让马军惊诧的是那一扇肥猪肉！ 能称得上是肥猪的，那至少得300斤吧！ 抛出去杂七杂八剩下七成，也就是210斤… 那一扇肉，也就是100斤？ 马军的眼睛都红了，激动的语无伦次。 “不是，李师傅，咱们这么多东西都给那老婆子做彩礼？她凭啥啊？这也太多了！” “谁说全都给她的？这是我给你们家的，到时候你们家用多少彩礼把她摆平，那是你们的事儿了，明白嘛？” 马军用力的点着头。 这还能不明白嘛？这简直太明白啦！ 他现在都有一种直接去李卫国的院子里把那老虔婆绑走的冲动了。 至少那样他们家就可以一分钱都不用花了，所有物资都是他们家的！ 但是马军也知道这样不现实，平复了一下心情，用力的攥了一下拳头，像给自己鼓劲一样。 “您放心，我们全家您说啥我们干啥，就听您的了！” “哎，别瞎说啊，我就是一厨子，我能干啥啊，最多就是平时需要你们帮帮忙，互相照应一下罢了。” “是是是，您说的对。” 李卫国现在空间里面还有两吨多的土豆加上七扇多的猪肉，等把这些东西给马军他们一拿走，空间立刻就能空出来地方。 要不然早上签到的时候，李卫国还得担惊受怕再奖励点什么占地方的东西。 这一波操作之后，既能清空间，又能把贾张氏送走，还能小小的收买一下马军。 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至于空间都堆满了物资，李卫国也完全没有把这些物资拿到鸽子市去卖的想法。 首先，他不缺钱，没必要把这些东西倒手卖出去； 其次，投机倒把的收入和风险压根就不成比例，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万一真就被红袖章给抓了，以他卖东西的体量和数字，那基本上都足够吃一粒花生米的了。 完全就是得不偿失。 “有您这番话，我心里就踏实了，到时候我直接找媒婆去您院子里面提亲，您说的是哪家的老太太？” “我们院里，贾家。” “行，您等我好消息吧。” 李卫国点了点头，突然看到了前面骑自行车的那人好像李副厂长，赶忙招呼了一声，往前快走了几步。 “快跟上，那是厂里面的副厂长，主管后勤人事这一块儿的。” 听见李卫国低声的提醒，马军猛然瞪大了眼睛，然后微微的躬身跟了上去。 李副厂长正在骑着自行车呢，突然听到后面有叫他的声音，再一扭头，才发现李卫国正在后面带着个人快步追着他呢。 “害，李师傅您甭着急，您看我这耳朵也没听着您叫我，真是的…” 正常来说依着李副厂长的脾气怎么可能和一个厨子这么说话？ 但是之前李卫国送给他的那包特供烟的效果可太顶了！ 整整一包，他一根都没抽，全部都发出去了。 基本上在他周围圈子里的人，都被他送了一根特供烟，但凡接到的，都对他刮目相看，平时的待遇至少要高出来了一个等级。 这也让他对李卫国的态度高了整整一个等级。 既然这个特供烟这么好用，那能随手送给他的李卫国能没有更加深厚的背景嘛？ 他可不信。 这可能是马军目前见过的最大的领导了，但也是他见过的最和蔼的领导了。 如果不是心里清楚的话，看李副厂长的态度，好像他才是那个厨子，李卫国才是副厂长。 第58章 安排办事(四) “李师傅，您这是遛弯呢？” 李副厂长乐呵呵的推着自行车，和李卫国并排而行，马军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俩的身后。 “哪儿啊，现在都是准备上班的点了，这不是我外甥来看我嘛，就路上跟他聊聊天儿。” “您这见天儿的腿儿着去上班啊？” 李副厂长的表情有些惊异，然后小声的跟李卫国说道：“我那还有张自行车票，回头我给您拿来，骑自行车上班多方便啊。” “好嘞，那可就谢谢您啦。” 李卫国没有推辞，反而是略带着笑意的点了点头。 他自己手里面就有自行车票，刚刚来签到的时候就奖励给他了。 只不过那时候没来太长时间，也不方便把自行车买回来。 但是现在不同了，有李副厂长做背书，自行车票是他送的，这不就合理化了！ 跟在他俩后面的马军都看傻了。 正常不是应该属下来送东西讨好副厂长嘛？ 这怎么要求着办的事儿还没说，李师傅就先跟副厂长那弄回来一张自行车票？ “你闪远点。” 李卫国扭头看向了马军，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后者一脸懵逼的往后退了几步，但还不敢离的太远，就这么跟着。 “这小伙子什么情况啊？” 李副厂长有些好奇的努了努嘴。 “害！这就是我姐家的孩子，想要来北平城里找个工厂上班儿当工人。不知道咋的，就缠上我了，非让我给安排。” “您说我就一厨子，哪有那本事啊！这不就没完了嘛，一直跟着我絮叨。” 李卫国说到这顿了一下，看了眼李副厂长，后者也在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怪我怪我，这岁数大了还跟您发上牢骚了。我叫住您啊，主要就是想问问，之前的烟抽着还合适吧？我们家亲戚又给我弄了三包，我也不乐意抽烟，回头我给您送过去。” 这话一出，李副厂长的表情也瞬间就变了，笑的跟个弥勒佛似的。 “李师傅，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得谢谢您了，我这其实也没啥别的爱好，也就是好这一口烟。行了，我也不跟您说了，厂子里还忙着呢，咱们厂今年还有两个招工指标空着，我得研究研究人给填上，对了，您外甥叫什么？” “马军，家就在咱们周边的红星公社。” “成，那我知道了，我看小伙子不错，您也甭犯愁了，回头带孩子来我这填个单子，我也瞅瞅看看，咱们具体聊聊。” “行！行！那就太感谢您了！”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跨上自行车，用力的蹬了一脚，率先一步离开。 两人的脸上也都挂上了一丝微笑，事情都处理的还算不错。 这时候马军才讪讪的凑了上来。 “李师傅，您这刚才…” “刚才我已经帮你把事儿跟李副厂长说了，进厂的名额应该也能帮你占下来一个，但是怎么拿到这个名额，你自己清楚的。” “是是是，您放心，您说的事儿就交给了，我现在就去找媒婆。先套套这老太婆的口风，然后再让我爸出马，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马军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用力的攥着拳头和李卫国再次认真保证着。 现在马上就要到上班的点儿了，他也得赶快去安排上门提亲的事儿。 没有人能比此时的马军对这件事更上心了！ 这年头，男男女女之间最平常的认识方式也就是相亲了。 没有什么其他的社交方式，就是媒婆在中间牵线搭桥，两人见面看眼缘，眼缘不错，家庭也行的话，基本也就成了。 所以媒婆在其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媒人在古人的婚姻嫁娶中的作用，甚至与父母无异。 在北平城中，各个片儿区有各个片儿区的媒婆，对自己所属的区域里面的人事了如指掌。 马军离开李卫国之后，率先去打听的就是南锣鼓巷那一片儿最有名的媒婆。 这位张姓的老太太的业务还挺忙，一直都不在自己家里。 马军在她家大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她回来。 “小伙子长相不错啊，身体素质也还成，瞅着也挺精神的。” “你放心吧，就把你脑子里面的要求都交给大姨，大姨肯定给你麻溜利索的找一个大姑娘，保管你和家里人都十分满意！” 这穿着花袄晃晃荡荡回来的老太太，用自己专业的角度去看了下马军，然后就是一整套的推荐自己的话术， “等…等会儿大姨。不是我要找，是我要给我爸找！” 哈？ 这媒婆有点尴尬的看向了马军。 这还真算是奇闻了，这城里的老光棍肯定是不少的，但是这儿子给爹找媒婆儿的，还真是头回碰着。 “大姨，我们家已经有相中的人家了，就是想麻烦您去那边给说和说和。您要是真让她同意了，好处肯定要不了您的啊！” “那成！” 这大姨突然有一种恐慌的感觉，就是这个钱不太好挣啊，这老太太能让人这么费劲的来找她，应该不是一个好处理的角色。 “说吧说吧，你们相中哪家的姑娘了？阿姨给你说实话啊，就你爸爸的这个年纪，想要找个年轻的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您放心我们要找的人年纪也不小了，就是咱们南边那个四合院的，秦淮茹…” “秦淮茹？那你是不要想了，她那婆婆不可能放人的，那老虔婆的脾气才大呢。如果你和你爸就想找她，那大姨这还有点其他的资源，不少的好姑娘呢！” “不不不，不是秦淮茹！” 马军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轻声道：“大姨，我们不找秦淮茹，我们要找秦淮茹的婆婆。” 这一句话好像平地一声雷，炸的媒婆半晌都没说出来一个字儿。 “你…你们要找贾张氏？” 媒婆的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样子。 “是的，大姨。我们就是到时候想让您在贾家那给我们美言几句，” 嚯！ 媒婆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马军，这小伙子别是跟他爸有仇吧！ 第59章 买自行车 今天食堂刚刚下班，李卫国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朝着供销社的方向就跑去。 下午的时候，李副厂长已经差人把自行车票给他送过来了。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永久牌的自行车，甚至要比系统给的那个凤凰的还要好一些。 老李这人能处啊，有好东西啊！ 现在万事俱备，买自行车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同志，您好，我来买自行车的！” 李卫国感觉自己现在走路都带风，说话都特硬气，可惜的是现实直接给了他一棒子。 柜台里面的两个售货员正在那聊天呢，看都没看他一眼。 “您好，同志！” 李卫国又提高了音量重说了一遍，那售货员才抬起头瞥了他一眼。 “我听着了，你等会儿！” 吃了一瘪，李卫国也只能讪讪的在柜台外面等着，心里面也有些愤愤不平。 这也就是时代把你救了，小姑娘，换个几十年后，老李怎么着不给你弄点钞能力看看，狠狠打一下你的脸！ 可惜现在不行，现在人家售货员是体制内的正经岗位，是有编制的。 可能也是感觉到李卫国的态度还算不错，聊天的俩售货员迅速结束了她们的话题，溜达过来了一个人。 “买自行车？带票了嘛？” 李卫国赶忙拿出了自己的自行车票。 售货员扫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缩。 “嚯，不错啊，大永久！” “也就还成吧。” 李卫国嘚瑟的甩了甩头，从兜里面掏出来买车的钱，也递了过去。 售货员轻车熟路的把钱和自行车票顺手用铁丝一箍，然后按着在柜子的玻璃面上面一滑，整沓钱票就顺着玻璃柜子往一边滑去。 坐在另外一侧的会计顺手把票据抓了起来，收钱开票，再嗖的一下扔了回来。 两人的配合无比的默契。 李卫国站在柜台的另一侧，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整个开票流程，在后来，可没有这么复杂的手续。 这供销社虽然体量很小，但是里面的东西倒是很全，装修大概和后世乡下的小卖店一样。 在门口放着自行车，里面还有布匹、鞋帽，还有日用品。 再往里面走还有一袋袋的零食。 这次买车花了一百四十块钱，再加上三块钱买了一把锁，这点消费完全没有压力。 买了车还没完事，还得骑着车去交税和挂牌。 骑着自行车的李卫国也来不及心疼这新车就用全力蹬着往派出所骑，没办法，再等一会儿人家都下班了！ 做完这一整套流程，天色都有些不早了。 李卫国这一路骑着自己的新自行车，感觉和之前骑厂里的那个完全不同！ 厂里的那个已经是破旧不堪了，不知道被多少人骑过。 而这个全新的版本，怎么骑感觉怎么拉风！ 锃光瓦亮的自行车也吸引了街旁路上大大小小行人的目光，李卫国几乎成了整条街上最亮的仔。 随着距离四合院越来越近，路边上开始出现了认识李卫国的人。 “嚯，这哪个院儿的啊？还买新自行车了，真气派！” 有认识李卫国的就在旁边给人家小声的科普。 “看着没，人家从那拐内个胡同去了，这是咱们轧钢厂新来的主厨，到北平也没多长时间！” “没多长时间都能买自行车了？现在这主厨这么赚钱的嘛？他家里不过日子了？” 那认出李卫国的人笑了笑。 “你知道啥啊，人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老光棍一个！” “为啥啊？有钱有工作的还能单到现在？不着急要孩子嘛？难不成是丧偶？” “胡扯！人家刚退伍回来，怎么着？你有啥想法？” 那人的脸色微微一红，但还是笑着开了口。 “我得回家看看我老妹妹去，要是我老妹妹觉得可以，我就找媒人来说和说和。” “你老妹妹才二十多岁！嫁他合适吗？他看着年纪也不小了！” “你们懂什么！你们看他那骑车的屁股没有？又硬又翘！我告诉你们，找男人就得找这种，屁股硬有劲，屁股翘时间长！” 旁边围着的大姑娘可能还没听懂，小媳妇们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轻啐了一声就赶紧散开了。 这也就是骑车的李卫国没听着。 别以为就后世开放，这个年代的人都保守、封闭。 大小伙子和公子哥们坐在一起聊女人，大姑娘小媳妇凑在一起说男人，这都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习惯，和年代完全没有什么关系。 李卫国骑着车刚拐进胡同，迎面就碰上了站在门口的阎埠贵。 这老头原本还想和李卫国说什么，一看着他屁股下面骑着的自行车，瞳孔巨震，赶忙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老李，你这不简单啊，这才来北平多长时间，大永久都骑上了！” 阎埠贵绕着李卫国下来推着的自行车，前后看了一圈，眼中是抹不去的羡慕。 “害，这不是我天天去厂子里面路程远嘛，李副厂长就送了我一张自行车票，我这手头还有些钱，这不就直接买了嘛！” 听到李卫国的话，阎埠贵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你这人脉面儿够广的啊，净听说人家买了东西去送厂长了，没听说厂长还要主动给人送东西呢！” “哎？三大爷，这话可不行瞎说啊，咱们轧钢厂的厂长可都是洁身自好，什么时候收别人买的东西了！” 虽然知道阎埠贵是无心的，李卫国还是抠了一下他的字眼。 平日里说话其实也没关系，但是再过几年，这样说的话就会有难以想象的后果。 “成，我知道，这不就是夸你嘛，这自行车真气派！” “还成吧！” 李卫国自信的一笑。 这人呐，哪怕是在后世，只要你换上新衣服或者新鞋子，要么你换一个新的发型，或者是你买了一辆自行车。 那走起路来都像是飞起来一样，整个人的气势都完全不同，精气神都特别足。 两个人正说话间，阎埠贵突然露出了笑容，拍了拍李卫国的肩膀，朝着他的身后打了一个招呼。 第60章 上门求亲 “您这是来找谁的啊？咱们院里还有人能求到您那？是傻柱嘛？” 李卫国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花外套的老婆子正站在他的身后呢。 从她的这个穿着打扮，还有那个特意点上的痦子来看，就知道这位是个做婚嫁生意的媒婆。 “什么傻柱啊？我去贾家，他们家里人在家嘛？” 去贾家？ 阎埠贵和李卫国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只不过一个是真的，而另一个是有意为之。 “我说老姐姐，您这是要给贾家做媒？” 阎埠贵凑了上去，小声的和媒婆说着。 “咱们这一片儿谁不知道我们院子里的这几个人啊，您这说媒还说到贾家去了，您就不怕那老嫂子直接上手挠你啊？她疯起来可没人能拦住！她们家的秦淮茹肯定是嫁不出去的，您何必去费那个事儿呢？” 那媒人也是一脸的膈应，就好像吃了个死耗子一样。 作为媒人，她能不知道贾家是个什么家庭嘛？ 在这一片做媒婆生意，早就把这些院子里面这些家人查的清清楚楚了。 “行了，谁说我要给秦淮茹说媒了？” “得了吧，您不是给秦淮茹说媒，还是给那个老嫂子说媒啊。” 阎埠贵乐呵呵的开了个玩笑，可惜的是在场的人只有他在呵呵的干笑。 “不…不是吧？” 媒婆看着他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我就是给贾家嫂子做媒的，有人看上她了。” 阎埠贵原本还很小的眼睛瞬间睁大，甚至眼镜都快要掉下来了，他也没有去扶。 这也太劲爆了！ “谁…谁啊，老姐姐，这是谁家的老头，这么想不开…” 阎埠贵说着说着话就感觉到不对，媒婆也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说，咱要是不会说话就甭说了成吗？贾家的人在没在家？” “在家呢，您可快去吧。” 阎埠贵看着媒婆进了园里，就兴致勃勃的跟了上去，李卫国也吊儿郎当的跟在他的身后，想着能不能听出点什么来。 此时的贾张氏正躺在炕上休息呢，刚刚才吃了饭，着急运动太难受了。 秦淮茹还在屋里忙前忙后的收拾卫生，仨孩子结伴出去玩了，她不休息能干啥啊。 躺着多舒服啊，老婆子才懒得动弹呢！ “老姐姐！在家嘛？是我啊！” 媒婆在外面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和情绪，轻叫了一声就把门打了开。 贾张氏抬眼看了看满面笑容的媒婆，逐渐的面无表情起来。 “你来我们家干啥啊？还穿着这样！” 此时贾张氏的表情已经很严肃了，斜着眼睛，板着张脸。 “老姐姐，您看，我来自然是有好事要发生啊！” 有好事？能有什么好事？ 媒婆上门是来干啥的，不用她点明，都有数不清的人知道她是来做什么。 “不是我老婆子不懂礼数啊，你今天要是来串串门，聊聊天。那你就做炕头来，咱俩好好聊聊。你要是想换上这件衣服，来我们家说点有的没的，不好意思，您趁早出去吧，我们家秦淮茹现在不会有和谁结婚的想法，以后也绝对不会有！” 秦淮茹听到自己婆婆气急败坏的声音就赶忙从厨房赶了出来，刚一听清，说的就是这么句话。 顿时俏寡妇的心里那只小鹿开始疯狂的撞了起来，就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是谁请来媒婆和她相亲的！ 难不成是中院的李卫国？ 肯定不会是的，这家伙平时的状态都不是这样的。 贾张氏的心态崩了，媒婆却是没有生气，依旧是稳坐钓鱼台，笑眯眯的看着贾张氏。 她也不想来这家人家啊，但实在是那个小伙子给的太多了！ “老姐姐，我这次来还真不是来找秦淮茹同志的。” “嘁…” 贾张氏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声音。 “不找我们家淮茹，难不成找我啊？” 就这一句话，让媒婆面露喜色。 “老姐姐，您可下说对了，我这次来，可不就是要来找你嘛，和你儿媳妇没啥关系！我们这边就是有人看上你了，托我来跟你提提亲。” 刚才还在一旁淡定的秦淮茹这下也不淡定了，哆嗦的差点没抓住手里面的盆，然后手忙脚乱的把它抓好，才敢一脸诧异的看向了媒婆。 媒婆也知道，自己就是来提亲的，不过提亲也是有技巧的。 如果你突然跟她说自己受人委托来提亲，她怕是不会答应，所以要让贾张氏自己说出来。 “怎么可能！” 贾张氏也是懵了，谁能想到在她这么大的岁数的时候，还能有人托媒婆上门提亲。 这都奔五十的人了，她难不成还能焕发个第二春嘛？这到底是图啥啊！ “您这是吃饱了撑着来拿我打岔来了！” 想不通就不想，贾张氏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害，您别生气啊，我这是真心的，那老头…男方的家人也很有诚意的！” 媒婆寻思了一下，凑到了贾张氏的耳旁。 “老姐姐，说实话，这家伙提出来的彩礼，连我都心动了。十块钱、一整条五花肉，外加一百斤的土豆！” “怎么样，阔气吧，这老头为了您可是用了心了。” 媒婆清楚和贾张氏说任何老头的好话都是次要的，这老虔婆只认钱。 所以直接把她能从这项计划里面得到多少钱或者物资摆出来，就是最大的动力。 这些东西的确是不少，一时间连贾张氏都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老姐姐，您看要不然这样，我通知那个人，把您二位都凑到一块儿，咱们见个面，聊一聊。万一真成了呢，您后半辈子不就也是有个依靠的嘛。” 贾张氏婆媳两人对视了一眼，秦淮茹朝着她点了点头。 老虔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行吧，你让他来看看！” “好嘞！” 媒婆的脸笑的跟一朵花似的。 “我这刚同意了让他过来，您就乐成这样，看样子之前您也没少在中间收钱啊。” 贾张氏嘲讽了媒婆一句，她还是乐呵呵的笑着。 “老嫂子说笑了，我们这行儿哪有直接要钱的，是人家大方啊！” “人家说只要给你们撮合成了，就给我包一个五块钱的大红包！老姐姐，我跟你说这老头儿办事儿太局气了。你可得把握住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 第61章 傻柱心思 “行了，你回去跟他说吧，我同意跟他见一面儿，让他来我们家，我倒要看看是谁。” 贾张氏虽然脸上的神色不太好，心里还是有一些些得意的。 这院儿里的老爷们儿有家的有家，年纪轻点的也都盯着她儿媳妇秦淮茹。 现在咋样？ 也是有人能相中我张翠花的！ 女人哪怕是到了五十多岁，也是会有这种攀比的心思的。 “成，那我就回去给人个回复，让他找个时间过来一趟。” 媒婆点了点头就要出门。 “等等。” 贾张氏又张嘴叫住了她。 “记着让他来的时候备点东西，我们家可没有多余的粮食请人吃饭。” 这话说的，媒婆都懒得回头看她了。 人家那么敞亮个人，还能空手来你们家？ 这老虔婆的脑子不知道咋想的！ 不过既然人家嘱咐了，她也就应下就是了。 “那是一定的，您放心，这大哥敞亮着呢，肯定没问题的。” 贾张氏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媒婆刚走，贾张氏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变了，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儿媳妇。 “秦淮茹，你刚才让我答应她是什么意思？” 虽然她自己的心里已经决定要答应了，但是对视的一瞬间，秦淮茹居然表现出了想要让她同意的态度，这就让贾张氏很不满了。 就是我可以同意，但是你不行！ “秦淮茹，你是不是想让我跟那个人走，然后你就可以和傻柱，呸呸呸，还要那个李卫国过日子了？我告诉你，你甭想！我就算是走了，我也得回来死死的盯着你，你甭想对不起我们家东旭！” 秦淮茹也板起了脸。 “妈，你说的这是啥话啊！我就是觉得那人介绍费都能给那么多，哪怕事儿没成，人家来咱家也能带点东西，咱们也能捞着点儿便宜不是！” 秦淮茹的解释让贾张氏的脸稍微放松了一点，然后露出了一丝嘲讽。 “能捞着啥便宜，那也是因为我，和你没啥关系，你就甭惦记了！” “行行行，都是因为您行了吧，这到底是个啥人，咱到时候就知道了。” 秦淮茹赶忙点头应是，这老虔婆还突然傲娇了起来。 “秦姐在家嘛？” 从屋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是傻柱的。 贾张氏不屑的撇了撇嘴，从傻柱拿不回来剩菜之后，这老太太更不待见他了。 “这傻柱咋这么晚还来这呢，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您也别那么说，之前傻柱不也没少帮咱们家嘛。” “那是之前！” 贾张氏的眼睛猛地瞪了起来，她发现最近有点问题啊，这秦淮茹怎么总和她唱反调呢？ “之前他还能带点剩菜回来，现在他还能帮你啥？” 面对气愤的贾张氏，秦淮茹也只能暗叹一声。 这老太太就是这么个脾气，要是能利用上的话，怎么着都好说，要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她的话能句句戳心窝子。 “秦姐，你在吗？” 外面的傻柱又叫了一声。 “秦淮茹，你赶紧出去给他打发走，这大晚上跟门口嗷嗷叫唤，这是叫魂儿呢？” 秦淮茹只能快步的走到了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傻柱正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她呢。 “姐，咱这啥情况啊，我咋还听说您家有媒婆上门了呢？” 看着傻柱紧张中带着关心的情绪，秦淮茹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暖意，至少这个傻柱子还是真心关心她的。 其实要说傻柱有多喜欢秦淮茹，想要和她过日子，那倒也未必。 只不过他现在还在享受仅仅付出一些钱和剩菜，就能和秦淮茹保持一丝暧昧关系的那种感觉。 所以他听到有媒婆上门，本能的就有一种自己的玩具被其他的人觊觎的感觉，着急忙慌的就赶了过来。 “什么情况你就甭问了，没事儿。” “不是，那没事儿怎么还能有媒婆上门呢？秦姐，你不会是想要这样嫁出去吧！” “你瞎说什么呢！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你别瞎说！” 秦淮茹狠狠的白了傻柱一眼，明明就不想和他说这个事儿，但是傻柱却是皱着眉头，不停的追问。 难不成她还能告诉傻柱，被提亲的不是她，是她婆婆贾张氏？ 那这婆媳俩还要不要脸了，丢都丢不起那个人。 “成吧，秦姐，您别受委屈了就行。我最近比较忙，在后厨表现的也都相当不错，现在大锅菜都是我做的，您中午打饭时候能吃出来不？咱爷们做饭是不是比他李卫国也差不了多少了？” “是是是，要不你先回去？我也先回去。” “哎？” 傻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话还没说完，秦淮茹就已经进屋了。 他能听不出来秦淮茹对他态度里面的疏远嘛？ 而且也有很长时间没去他家拿脏衣服来洗了。 不过，秦姐肯定是不会错的，都是那个李卫国。 又不让自己带剩菜，还给自己安排那么多的活儿，搞得现在都没有时间和秦姐聊天了！ 有点臭钱就不知道怎么嚣张好了！ 不过他傻柱虽然现在没有什么钱，但是等他发展起来之后，一定要救秦姐脱离苦海。 到时候这个李卫国只要敢出面来拦自己，就一定要给他好看！ 等那个时候也给李卫国一个规定，就是不让他带剩菜，还要当着整个后厨同志的面，给自己弯腰道歉。 想着想着，傻柱不由自主的就笑了出来，嘿嘿嘿的，看着就好像岛国的痴汉一样。 他的这个样子，也不愧他的外号了。 突然，傻柱的目光一凝，好像发现了点什么，从穿堂看过去，李卫国家的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瓦亮的自行车。 “嘿，这王八蛋诶，我爹当了这么多年的主厨，也没买个自行车，你这刚来半拉月，连自行车都有？” 自己这段时间过的不怎么样，他到时候过的还挺阔气的！ 傻柱气得自己吭哧吭哧的，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一咬牙一跺脚，姓李的你就等着吧，小爷今天说什么也得给你点教训！ 第62章 玩儿脱了 “还买自行车，我让你买！” 傻柱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狠狠的看了一眼李卫国的门口，转身回了自己的家。 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他才偷偷的打开了自己家的门，左顾右盼了一番，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中院李卫国的家门口。 一道寒光闪过，傻柱从兜里面掏出来了一个长柄的螺丝刀，又翻出来一把扳手，开始拧起了那崭新的自行车上面的螺丝。 哼，孙贼，我惹不起你，也摆弄不过你，但是小爷我能恶心恶心你！ 傻柱略带着些许得意的表情，轻而易举的从李卫国的永久自行车上卸下来一个车轱辘。 原本他还是想着把两个都弄下来的，不过保不齐晚上谁起夜再发现他就麻烦了。 这大半夜干坏事，还真有些提心吊胆的，风吹一下都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 行吧，小爷今儿就放过你，只卸你一个车轱辘。 傻柱带着一丝坏笑拎着车轱辘回了家。 这一晚上，他都没敢睡着，在家里翻来覆去的等到天蒙蒙亮，所有人都还没睡醒呢，赶紧拎着车轱辘跑了出去。 这车轱辘可还是全新的，他都没敢在胡同口的那个修车摊停留，一口气跑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一个陌生的摊子，把车轱辘处理了。 既膈应了李卫国，还能给秦姐补贴一下家用，自己心情也舒服了，这一石三鸟的计策果然不错，不愧是我啊！ 把这些都弄完，傻柱才乐呵呵的往家里走去。 “恭喜宿主签到第十七天，奖励五常大米三百斤，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不提取。” 李卫国刚刚睡醒签到，衣服还没穿好，就被外面的敲门声给吓了一跳。 “老李，老李，你快出来吧，别睡了，出大事儿了！” “怎么了？” 李卫国披上件衣服就打开了自家的门，阎埠贵有些激动的伸手往旁边一指。 “你快看你家的自行车！” 随着阎埠贵的手指看去，李卫国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 原本还崭新的自行车，就只剩下一个前车轱辘了。 “这谁干的啊，可真缺德啊！昨天老李新买的自行车，今天早上就少个轱辘啊！” 虽然自行车不是阎埠贵的，但是不妨碍他心疼啊！ 李卫国面无表情的思考着什么，然后看着围过来的人，从兜里掏出来两毛钱。 “解成，帮个忙，跑趟派出所，这个钱你拿着当跑腿费了。” “好嘞！” 阎解成一个健步窜上来就把钱抓到了手里，嗖的就跑了出去。 “哎…” 阎埠贵嘎巴了一下嘴，没说出来什么话。 其实他想说的是有两毛钱的话，他也可以跑一趟派出所的。 没多长时间，院子里的人就都围了过来，看着那少了个轱辘的自行车指指点点的。 “怎么了这是？三大爷，咋这么多人围这儿呢？” 易忠海皱着眉头从后院走了过来。 “老李的自行车车轱辘丢了，这不大家都在唠这事儿呢嘛！” “车轱辘丢了？不能是丢吧，咱们院儿可是这一片儿的文明四合院，这话可不能瞎说。” 听到这话，阎埠贵冷笑了一下。 “那怎么着？我昨晚上看着老李骑回来的新买的自行车，眼瞅着他把自行车停家门口了！不是丢了，这自行车车轱辘自己跑了？” 现在阎埠贵还要仰仗着李卫国给自家的阎解成和于莉找工作，本身自己还拿不出什么像样的送礼的物件，那就在这平时的事情上给他冲锋陷阵吧。 为了自己的儿子，阎埠贵也是豁出去自己这张老脸了。 “真丢了个车轱辘啊。” 易忠海看着那个自行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阎埠贵都懒得和他说话了，眼睛瞥了一下。 意思是，那自行车就在那呢，你自己不会去看？ 这年头丢东西都不是小事，更何况是一个自行车的车轱辘！ 易忠海沉着脸说道：“大家伙儿还在这看啥啊，都甭议论了，赶紧回家看看少没少东西，我马上去报警。” “不用麻烦一大爷了，阎解成已经去了，一会等警察来，大家看谁家少了啥都跟警察报一下吧。” 李卫国虽然不差这点钱，但是他差这个事儿啊，太闹心了，锃光瓦亮的自行车，才骑了一趟就少了一个轱辘。 就在众人回家检查的时候，傻柱吹着口哨溜溜达达的从外面回来了。 此时他的心情还算不错，那崭新的车轱辘往修车的那一扔，就是整整二十块钱！ 刚进来的傻柱就看着阎埠贵正撅在那翻自己家放在门口的柜子呢，其他的人也在忙里忙外的，莫名的有点想笑。 “三大妈，咱们院儿这是干啥呢？咋都跟没头苍蝇似的，大扫除呢？” 三大妈白了傻柱一眼。 “你别再这说风凉话了奥，咱们院儿遭了贼了，大家伙都翻看着自己家丢没丢东西呢，你也赶紧回去看看去。我们家解成已经去找警察了，到时候要是丢东西了，就跟警察说一下。” “警…警察？” 傻柱一愣，然后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额头上也开始往外渗出冷汗。 “不就丢了个车轱辘，还至于报警嘛？” 三大妈奇怪的看了傻柱一眼。 “车轱辘丢了还不严重，还不报警？我跟你说，万一咱院子里面丢的东西多了，那就麻烦了，这小偷抓着之后肯定得重判！” “三…三大妈，你们先在这翻着，我…我也回家看看去啊。” 傻柱这时候是真的有些慌了，甚至腿都有些发软，踉踉跄跄的跑回了家。 三大妈虽然注意到了傻柱的脸色不对，但是也没有多想，只道是他也是害怕自己家里丢了东西，才露出这样的神色。 进到屋里之后，傻柱赶紧关上了门，有些无力的坐在了自家的炕上。 别看他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可现在他的嘴唇都在哆嗦着，后背上也不断的冒出冷汗，把衣服都给溻透了。 在傻柱那不太发达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这次好像玩脱了。 第63章 警察来了 院子里遭贼这么大的事儿，二大爷刘海中自然是不会错过，眼看着邻里邻居的都检查的差不多了。 他索性叫自己的俩儿子挨家挨户的去敲了门，把人都聚集到了前院。 “大家伙都知道，昨晚上咱们院子遭了贼了，各家都检查了吧，还有没有丢东西的人了？赶紧知会一声！” 院子中的众人都相互看了一眼，大概心里都有数了，默默的都没说话。 此时的刘海中就像是领导干部下来视察一样，背着手在人群前面走来走去的，然后长叹了一声。 “现在咱们这也不太平了，以后咱们院儿的大门入夜了之后就锁上吧。” 关于这点，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异议，现在是偷到李卫国家了，万一以后偷到自己家呢？ “依我看，这应该是李卫国同的新自行车价值太高了，直接吸引了小偷的注意，这才让我们院儿里的其他人没有受什么损失…” “嘁，谁知道是不是他露富了才把小偷引到咱们院儿里来的。” 刘海中还没说完话，一个声音传了出来，特别是在只有刘海中说话的时候就显得特别清晰。 众人的视线全都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秦淮茹赶紧把自己家婆婆拽到身后。 这老虔婆，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嘛？ 刘海中也只是瞪了一眼，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贾张氏是啥人啊，跟她置气的话，气死个来回都不够。 “大家伙儿！只要小偷一天没被抓到，咱们都得做好防范措施，这年头家家户户都不容易，可别受了这无妄之灾！”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人都纷纷附和起来。 “可不咋的，我估摸着这孙贼着急忙慌的过来卸一个车轱辘都费了大劲了就没顾得上我们，下次没有自行车搁前面儿了，那不得偷我们家去？” “拉倒吧，就你们家那些破烂儿还跟人家自行车比，偷东西的都懒得上你们家看，给人家都不要。” “哎？那你说说，你们家有啥好东西？” “做梦去吧，我家财不露白！” … 邻里邻居的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丢啥东西，大家的心情也就都放松了起来，还有心思站前院儿聊天看热闹呢。 “行了，都别说了，咱们院里丢东西是啥好事儿啊！” 易忠海板着脸直接打断了众人的议论，作为一大爷，他在这院子里还是颇有威严的，议论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小。 就这一点，就够刘海中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此时，阎解成也赶了回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警察，进来之后也是一惊，然后笑了笑。 “哟呵，您这院子觉悟够高的啊，这警察还没来呢，就把人都聚到一起了？” 刘海中赶忙凑了过来。 “警察同志，我是这个院儿的二大爷，我叫刘海中，这人都是我给聚集起来的，不是方便您们问话嘛。” “谢谢二大爷了。” 警察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刘海中一乐，赶忙和人家握了一握。 就这一下都感觉自己露了不少的脸。 “您没来之前，我已经都询问过了，咱们院儿里目前就是这位李卫国同志的自行车丢了一个车轱辘。” “对对，昨天晚上他新买的自行车。” 阎埠贵在旁边也补充了一句。 来的警察看着那个靠墙上放着的崭新的自行车，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种永久自行车本身就是最新款的，价格不菲，车轱辘就这么被偷了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不过现在李卫国这个失主还在一旁，警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先安慰他一句。 “放心吧，同志。咱们这一片儿骑自行车的人都是有数的，他偷了自行车轮胎也肯定是要处理的，一会儿我们到处去给你问问，仔细排查一下，能找到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好的，谢谢您。” 李卫国主动和警察握了握手，实际上这件事他心里已经大概有些猜想了。 这自行车轱辘丢失的事儿，里里外外都透着诡异。 如果真的是小偷的话，为啥就卸了一个车轱辘就走了？ 反正都是卸了，把俩都卸了多好，甚至连车带锁一起搬走不是能卖更多的钱？ 要是说抬着一辆自行车太扎眼的话，那他拎着一个车轱辘就不吸引人的注意了？ 还有，那三大爷家屋子外面就有柜子，怎么可能连翻都不翻，看都不看。 所以在李卫国的心里，这件事是小偷偷的几率很小，本能的感觉就是冲着他来的，就好像单纯是为了泄愤一样。 想到这里，李卫国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向傻柱飘去，在这院子里如果有一个人想要报复他，那一定是傻柱无疑了！ 果然，就这一眼，李卫国就看出了端倪。 和平时完全不同，此时傻柱的脸色很不正常，时不时还要擦一下脸上的汗，身体也微微有些弓着，好像是生怕警察注意到他一样。 就这样的表现，李卫国都不用思考就能确定，这家伙肯定有问题。 但是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作为一个刚来院子的人，他如果把罪名扣在傻柱身上，万一警察没找到证据，那他在这个院子之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不过，除了李卫国以外，还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傻柱，那就是许大茂。 作为傻柱半辈子的冤家，许大茂的注意力基本就在傻柱身上，看到他这么反常的样子，许大茂怎么可能放过他？ “我说傻柱，这车轱辘不会是你偷的吧，你这冒汗冒的也太夸张了！” 听到许大茂的揶揄，傻柱立刻就急了。 “你放屁，警察同志都在这儿呢，你也敢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我偷他车轱辘干啥，我又没有自行车！我早上…早上就是出去遛了遛弯！” 傻柱情急之下甚至连说话都是有点语无伦次，许大茂也没有继续挑拨他，就是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本他还只是想逗逗傻柱而已，但是现在看傻柱的反应，许大茂就知道，这件事和傻柱肯定是有关系的！ 第64章 盗窃风波 “许大茂，这种事儿你都敢胡说八道了？警察同志，这俩小子一直以来都不对付，您甭听他瞎咧咧！” 看到傻柱有些慌乱，易忠海赶忙站了出来，这种黑锅他可不能让许大茂就这么扣在傻柱的身上。 两个警察点了点头，作为这一片儿的片儿警，他们和易忠海还是比较熟悉的。 不过，他们也不会因为易忠海的话就排除傻柱作案的可能，毕竟这时候的傻柱看着太不正常了。 虽然那个时候的警察们没有遍布在街头巷尾的摄像头，也没有专业去学过什么刑侦学和心理学。 但是他们破案的手段和效率，也丝毫不比现在的干警们差。 没有学术性的东西，但他们有从师父那传下来的宝贵经验和手段。 至少目前站在大院儿里的两人，都发现了傻柱可疑的地方。 但是这两位警察都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冲着李卫国招了招手。 “同志，您跟我们去所里一趟吧，咱们得备个案，然后做个笔录。正好也留一下您的信息，到时候我们案件有进展的话，也好联系您。” “好的，您稍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李卫国进屋换了件外套就跟着两个警察离开了大院。 也是早上出来的着急，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屋了。 三人刚刚离开四合院，还没走出去多远，一个警察就转头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您这是…” “您甭管他，跟着我走就好了，他有另外的任务。” 李卫国还没说出来什么，就被身边的警察打断了他的话。 两人回到了派出所之后，带着李卫国进来的警察取出来一支笔和一个本子，认认真真的开始准备做笔录。 “您说一下姓名、单位、丢失物品和事情经过吧。” “好的，我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二食堂主厨，我叫李卫国。今天早上我们院子的三大爷，也就是您刚才在院子里看到的戴着眼镜的那个人，敲我的房门通知我我的自行车轱辘丢了，我才开门发现的。我的自行车是昨天傍晚买的，然后在咱们所里面打的钢印上的牌。” “行吧，李师傅，这次偷车的事儿，在咱们片区也算是重大案件了，我们所里肯定会重视的。一定会全力侦破，争取给您挽回损失。” “好的好的，我是肯定相信您们的！” 就在李卫国和警察离开之后，在院子里面的大妈们也没闲着，今天也不着急出去买菜什么的了，三五个凑在一起就在聊早上发生的事儿。 “我跟你们说，我就感觉傻柱有问题，你们瞅着刚才他那样了么？搞不好真和他有关系呢！” “你说啥呢，一大爷不是说了嘛，许大茂都是胡说八道！” “可拉倒吧，你就听一大爷说，之前哪回咱们院子有点事，傻柱不是第一个凑上来的，你看今天他那样，那汗冒的，跟肾虚似的！” “可不咋地！” 三大妈在旁边听到了之后，赶紧补上了一嘴。 “刚才傻柱回来时候还说呢，不就丢个车轱辘嘛，至于报警嘛？你们说说，正常人谁能说出来这话啊。” “对对对，他还说他早上出去遛弯去了，谁不知道他傻柱是啥人啊，什么时候他能出去遛弯，可算了吧。” “他之前就和那李卫国不对付，搞不好还真是他偷的呢！” “我也是这么感觉的！” … 几个大妈越说越来劲了，一个个化身成各大侦探，仿佛这件盗窃案已经在她们的讨论与分析中直接给侦破了。 不过，她们这聊天的内容，还真是挺接近事情的真相的。 她们聊的开心，在她们嘴里的当事人就没那么开心了，甚至还有些忐忑不安。 自己做了亏心事的人就是这样，傻柱原本是准备去食堂上班的，但是走在路上，他就感觉怎么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甚至感觉不少的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整个人走路都不敢挺直腰板，看着就有问题。 “傻柱，这事儿不会真的是你干的吧。” 秦淮茹在傻柱的身后叫了他一声，却把他吓得一哆嗦，还差点叫出声来。 “不…不是啊，怎么可能是我呢！” “不是你你紧张什么啊，你看你现在的这样儿。” 傻柱故作困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刻意摆出了一个疲劳乏力的状态。 “我累了，可能是昨晚上着凉了，秦姐您帮忙去二食堂给我请个假呗，我可能得回去休息一会儿。” “成，那我过去给你说去啊。” 秦淮茹瞅着傻柱的状态就不太对，但是也没多想，跟他聊了几句就去上班了。 傻柱则是赶紧跑去另一个方向。 他刚刚已经想好了。 这件事已经闹大了，连警察都来了，李卫国也被带去派出所备案了。 所以他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想办法补救了！ 就在方才，他那许久不用的脑瓜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法子。 我不是偷了你一个车轱辘，你才报警，然后说有小偷的嘛？ 那我现在找过去，把那车轱辘买回来，给你装上不就完了嘛！ 没有了丢的东西，也就没有小偷的事儿了啊，东西都拿回来了，那还能叫偷嘛！ 此时他还只是觉得把东西找回来，这件事就能这么结束了。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有的人是真的天真！ 傻柱没看到的是，在他往那个修车铺子跑的时候，有一个身影远远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呼哧带喘的跑了一大段路，傻柱终于找到了早上他卖车轱辘的那个修车铺子。 幸运的是，现在坐在那修车的那个修车师傅，还是早上的那个人！ “嗨师傅，我又来了，您还有印象嘛？” 话说的语气倒是挺客气，但是那个正在修自行车的修车师傅抬头看了傻柱一眼，心里面却是直道晦气！ 收自行车零件本来就不是什么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儿，他其实也是看天才蒙蒙亮，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就花钱把傻柱拿过来的车轱辘给收了。 谁还能想到，这憨子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直接找了回来！ 第65章 盗窃风波(二) “不是，你等会儿，你等会儿，小点声！” 那修车师傅赶紧出声喝止了傻柱。 这倒卖个东西还敢这么大声，你丫自己想死你别拉着我啊！ “不是什么不是，师傅，您忘啦！我早上就在这卖给您个车轱辘，您还有印象嘛？” 卧槽！ 修车师傅瞪着大眼睛都惊了。 怎么的，这是越不让你说你就越大声呗？ 和傻柱这憨子不同，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修车师傅才一把抓住了傻柱的衣服，给他拽到了一旁，低声问道：“你到底要干啥啊！吵吵把火的！” “哦，是这么个事儿，我不想卖那个车轱辘了，我把钱还您，您把那车轱辘给我，成不？” “咋的？” 修车师傅一脸懵逼的看了看傻柱，好像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 合着大早上你拿着车轱辘过来，死皮赖脸好说歹说的让我给收了。 现在还没到中午呢，你又跑过来跟我说这车轱辘你不卖了？ 你要干啥啊，玩我呢？ “二十五块钱。” 修车师傅看都懒得看这个憨子了。 “啥玩意？我早上刚二十卖给你的，你就随便倒个手，几个点儿的功夫，就敢跟我要二十五？” 傻柱不干了，伸手就要去抓修车师傅的衣服。 “给我撒开！” 修车师傅也没惯着傻柱，直接一把甩开了他的胳膊。 “怎么着，大早上你拿我当礼拜天儿过呢？一会卖一会买的，告诉你，就二十五，少一份你都拿不走。” 听到这样的话，傻柱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我告诉你，你…你要是不卖我，你信不信我举报你？我就去举报你收自行车零件！” “行啊！” 看到傻柱这样的反常举动，修车师傅大概也猜出来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更是不怂傻柱，把手里面的扳子放下，一脸冷笑的看着傻柱。 “去举报呗，你大早上跑来卖车轱辘，现在又这么着急的想买回去。怎么着，这车轱辘来路不干净吧，东窗事发了？想要补救了？要不这么着吧，你也别举报我了，咱俩直接去派出所怎么样，就拿着这车轱辘去！” “你…” 傻柱一脸愤恨的看着修车师傅，后者也完全不怂他。 无奈之下，傻柱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说啥好了，总不能和人家硬刚吧，万一人家真的报警了怎么办，到时候就真的是什么都说不清了！ 修车师傅也没搭理他，你不说话，我就继续修我手里面的车。 “行吧行吧，我给你二十五，这车轱辘的事儿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儿就过去了。” 其实傻柱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一边是二十五块钱，一边是有可能事发进监狱，傻子都知道应该怎么选，不管是傻的人还是傻的柱子。 看着傻柱在那磨磨唧唧的在那掏自己的兜，修车师傅又斜了他一眼。 “谁给你说二十五的，现在不一样了，三十块钱，爱买不买！” “嘿！我揍你丫的信不…” “再说一句话就三十五。” 修车师傅继续低头修理手里面的自行车，直接无视了傻柱攥起来的拳头。 傻柱恶狠狠的看着这个正在修车的家伙，脑子里面过了无数个一拳把他撂倒的场景。 但是在几个深呼吸之后，傻柱还是放弃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哪怕他再一根筋，也知道这件事不是他动个手就能解决的，如果能够花钱解决，那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行吧，三十我给你！” 傻柱从兜里面掏出所有的钱，从里面数出来三十块，递给了修车师傅。 这一早上，费了这么大的事，一分钱没挣着，还倒搭出去十块钱！ 修车师傅麻利的把傻柱递过来的钱揣进了兜里，然后继续拧着手里面的螺丝。 “不是，你赶紧给我拿车轱辘啊，在这磨蹭什么呢？” 傻柱瞪着眼珠子，气得胸口的起伏幅度都要远超平时。 “着什么急啊，弄完这个螺丝就给你拿去了！” 修车师傅脸上不屑的一笑，这种偷鸡摸狗的人最是不招人待见了。 一边念叨着，一边把螺丝完全拧紧，然后才走到后面从棚子里面挑出来一个车轱辘，甩手扔给了傻柱。 傻柱也没在意，赶忙接了下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实够新，和早上自己拿出来的一模一样，应该就是那个。 这时候他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只需要回到大院，和院子里面的人说清楚，这个车轱辘是他帮李卫国找回来的，然后再给他装上，就把事情了结了！ 到那个时候，不但解决了自己的问题，还让李卫国欠了他一个人情，一箭双雕！ 就在傻柱刚刚乐呵呵的拿着车轱辘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只手抓上了他的胳膊。 再一回头，身后正站着早上还见过一面的警察，后者对他笑了笑，但傻柱的脸上却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同志，别着急走了，先跟我回去一趟吧。” “还有这位同志，也先别修车了，你站起来一下，我问你几个问题。” 修车师傅原本正在低头弄手里面的链条呢，听到这话，把工具一摔就站了起来。 “你想怎么着啊，没完…没事儿没事儿，您问吧，警察同志，您问就是了。” 不耐烦的修车师傅抬眼看到了表情严肃的警察，顿时吓的整个人都是一哆嗦，就说两句话的功夫都在不断的咽着口水。 “同志，你不用紧张，我就是问您几个问题。” “好…好的，您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啥都知道，您…您就随意问！” “是这样的，这位同志手里面的车轱辘是怎么回事，您能从头到尾给我好好说说嘛？” “好的，没问题！” 修车师傅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然后忿忿的白了傻柱一眼。 第66章 盗窃风波(三) “同志啊，这家伙今天早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跑到我这来，非要把车轱辘卖给我！” “您知道的，我们根本就不收这玩意儿，可是这家伙他非要卖给我，软磨硬泡的没完没了。后来我一想，我们平时修车的时候也确实容易缺少零部件，少了零部件我们也修不好车！” “所以我这一心软，就把这车轱辘给收了！警察同志，我真的错了，我鬼迷了心窍了，但是我也是为了咱们骑自行车的同志着想，以后修车能更方便一点，您原谅我一次，放过我，行不？” 眼瞅着修车师傅都快哭出来了，警察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你的事情没那么重，你就继续说，早上他把车轱辘卖给你之后，又发生什么了？” “之后…之后就没多长时间，就刚才他就又回来了，非要把这个车轱辘买回去，然后我看他着急，我…我就又卖回去给他了。” 警察点了点头。 “这样吧，同志，你也跟我回去一趟，做一个笔录。” 啊！ 修车师傅脚下一软，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眼睛都红了起来。 “警察同志啊！我啥也没干啊，这个车轱辘我也是原价收的它啊！我就在这儿修自行车，我一分钱都没挣啊！他这车轱辘是偷是抢，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良民啊我！我成分是农民，我爹也是农民，我们都是好人呐！” “行了行了，就叫你去做个笔录，也没说要做别的，你哪那么多戏啊。” 警察都有点无语了，皱着眉头低声催促了修车师傅一声。 听到警察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无奈的收拾好摊子，然后跟着警察和傻柱一起往派出所走去。 实际上他的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往大了说，二十块钱买，三十块钱再卖回给傻柱，就是标准的投机倒把了。 但是鉴于这件事情的成分复杂，他在其中的态度也比较好，主动交代了一切，警察再回所里沟通一下，估计也就是把三十块钱没收了而已。 这边李卫国刚刚做完笔录，那个警察正带着他往外走呢，就面对面撞上了另外一个警察带着傻柱进来，傻柱的手里还提着那个车轱辘呢。 “这就发现了？” 站在李卫国身边的警察露出了一丝笑容，脸上却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出现。 从外面回来的那个警察也笑了笑，这应该是他们所里有史以来侦破盗窃案最快的记录了吧。 一次出警两个人，一个把失主带回来了，一个把犯罪嫌疑人带回来了。 “何雨柱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卫国是真的有点懵。 就算他是个穿越者，乍一下也没弄明白这里面的事儿。 怎么就大早上被叫起来就丢了个车轱辘？ 怎么就做个笔录的功夫就给找着了？ 怎么就又把何雨柱给抓进来了？ 这事情发展的有点太快了吧。 “不是…李卫国，你自行车不是我偷的！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儿呢，半夜的时候寻思着卸你一个车轱辘，吓唬吓唬你！这就给警察碰上了，这都是开玩笑，警察同志，我真是开玩笑，您可别当真了！” 傻柱一脸焦急的跟左面解释一句，跟右面解释一句。 “行了，你别说话了，是不是你偷的等我们审过了，再调查清楚了，自然就知道了，你现在把嘴闭上！” 在他身边的警察直接扯了一下傻柱的胳膊，把他往里面推了一下。 “不是我，我没偷车！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们审讯啥啊！” 傻柱本能的挣扎了一下，想要挣开警察抓着他的那只手。 就在他有挣扎动作的同时，两个警察的眼睛都是一瞪，两人默契的一人抓胳膊，一人绊腿，直接把傻柱撂在了地上。 下一秒，在他一侧的警察迅速的用膝盖最硬的地方顶着傻柱的脑袋，给他压在了地面上，另外一个警察也把手铐拷在了他的手腕上。 “哎呦喂，警察同志，疼啊，您轻点儿！” 天天在四合院里面欺负许大茂和刘家两个半大小子的傻柱，面对警察的战斗力，连两秒钟都没抗住，就极其狼狈的被制服在地面上了。 “李卫国同志，麻烦您在外面稍等一下，我们大概审一下他，然后还得有人去你们四合院交代一些事情，正好和你一起回去。” “好的。” 李卫国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看着两个警察把傻柱押了进去。 原本这种案子根本用不着去什么审讯室，但是傻柱的态度有些恶劣，还有妄图挣脱控制的动作，就破例给了他一个特殊待遇。 在审讯室里，两个警察把傻柱的两只手都拷在了椅子上，在屋里只有一个昏暗的黄色灯光，更加加剧了整间审讯室里面严肃紧张的气氛。 “何雨柱，我们现在已经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是你偷盗的李卫国的自行车轱辘，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嘛？” 傻柱就算平日里再胡搅蛮缠，那也是因为有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在一旁偏帮着他，才一次次的主动和院子里的人动手都没有事儿，现在在这个地方，他可不敢放肆了，只能露出一脸的赔笑。 “警察同志，我们都是一个院儿的，这就是开玩笑。我刚才都准备给这个车轱辘买回来然后装回去了，没想到就被这位同志给碰上了，要不说是无巧不成书呢。邻里邻居的，卸个车轱辘，吓唬他一下，逗个乐子嘛，我要是真想偷，我干嘛还去买回来，对吧。” 啪的一声，坐在他对面的警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何雨柱，你当我们是傻子嘛？你说开玩笑？开玩笑需要把人家的车轱辘卖掉，钱拿到手吗？你在这跟我耍什么混呢？” “警察同志，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傻柱真心眼泪都快出来了。 “警察同志，真的啊，我要不是想吓唬吓唬他，我出门天打五雷轰，直接给我劈死！真的，我发誓！” 就他这段话，对面的警察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就这种被抓到派出所之后，赌咒发誓、哭闹哀嚎。装疯卖傻的人他们都见多了。 别说像傻柱这样的小偷小摸了，就算是叛国间谍他们也不是没抓过。 就傻柱这个德行，还真是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第67章 盗窃风波(四) “行，何雨柱，你想在这挺着，还想我们也陪你挺着，不认罪是吧，可以。” 两个警察扭头就出了审讯室，傻柱在后面叫唤了几声，也只当是没听见。 咔哒一声，审讯室的门关了起来，也把屋里屋外分成了两个世界，傻柱有些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行了，李卫国同志，这件事情已经结案了，车轱辘您可以带回去装上修好，我的同事会陪您回院子里，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 李卫国点了点头，刚要把车轱辘接过来，旁边嗖的一下窜出来一个人，提前把车轱辘抢了过去。 “大哥，这个车是您的吧。我是跟前面儿修车的，这个轱辘给我，我回去取个东西就去您院子里帮您把车修上，您看成不？您放心，我这手艺在咱们这一片儿都是出了名的好！” 这人正是刚才一起被带过来的修车师傅，知道自己没事儿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正好看到李卫国出来，索性就出出力，免得到时候人家苦主抓着事情不放。 李卫国看了一眼他身边的警察，后者对他点了点头。 “那就谢谢您了啊。” “哪儿啊，今儿这事儿算我对不起您了，就当补偿了！” 那修车师傅拎着车轱辘就离开了派出所，李卫国倒是也不担心这家伙会拿着他的车轱辘跑了，毕竟这是在派出所里面做出的承诺嘛。 此时的院里儿，还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呢，话题自然还是说早上的事儿，看到李卫国进了院，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警察怎么说？找着了么？” 三大妈率先和李卫国打了个招呼，他们家和李卫国家还算是关系好的，平日里也还能说的上话。 李卫国还没说话，坐在一边的贾张氏先冷笑着阴阳怪气起来。 “他们是去派出所，也就是做个笔录呗。还找着了吗？那还能早上丢的东西，没到中午就给找着了？” “还真找着了。” 李卫国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这老虔婆，这个时候还给自己添堵。 原本还想着自己那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现在看样子应该让马军把之前的计划提前了。 “真找着了？” 三大妈也有些不敢相信，看着李卫国的目光也有着一丝怀疑。 “找着了，就是咱们院儿的人，何雨柱偷的。” “啥玩意？” “傻柱偷的车轱辘？” “不能吧！” 周围原本还在说话的众人突然间安静了下来，然后轰的一下讨论了起来。 “李卫国，你这事儿可不能瞎说啊！” “我没瞎说，警察同志就在后面，你们问问不就知道了？” 李卫国耸了耸肩，后面的警察同志跟着就进了院。 在后面他就听到了前面李卫国他们说的话，也就站了出来，点了点头。 “何雨柱目前确实是这起自行车轱辘偷窃案的重大嫌疑人，目前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我这次过来也是要通知一下他的家属，给他送套被褥过去。最近一段时间他都要在拘留所里面住了。” 大院里的人都懵了，如果李卫国说的话他们还能不相信，那警察说的话，就没有任何理由怀疑了。 就算他们都不知道拘留所、看守所和监狱之间有啥区别，但是这不妨碍所有人的脑子里面都浮现出了一句话：傻柱进去了！ 这可是大事儿啊！ 三大妈她们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还是一大妈想了想，站了起来。 “大家伙也都别讨论了，快到中午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一会儿去厂里找一下老易，让他跟淮茹先回来一趟。” “等会儿！” 一大妈的话音还没落下，后面就传来了一声阴沉的叫声。 扭过头一看，贾张氏正黑着脸盯着她呢。 “傻柱的事儿你找你们家老易就得了，找我们家秦淮茹干啥？跟我们家有一毛钱关系嘛？” 一大妈被贾张氏问的一愣，然后喃喃的说道：“你们家跟傻柱不是关系特别不错嘛，我看有段时间傻柱还一直跟你们家吃饭来着，再说了，他还跟秦淮茹叫姐…” “叫个屁的姐！”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急了，盯着一大妈一脸的不爽。 “秦淮茹她姓秦，进的是我贾家的门，傻柱他姓傻…啊，呸，他姓何，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什么姐姐弟弟的，我告诉你一大妈，甭替傻柱跟我们家乱攀亲戚！” “谁乱攀亲戚了！” 眼看着两个人就这么要吵了起来，三大妈赶紧上中间把两人分开。 “行了，在这吵什么啊，等晚上大家伙儿都回来开个全院大会再说呗！你现在把一大爷从厂里叫回来有啥用啊，他还能去派出所把傻柱接回来嘛？” 一大妈也知道人家说的话在理，暗叹一声，也没有说什么，扭头回了自己家。 剩下的这些人，让贾张氏一顿胡搅蛮缠，也没什么可聊的了，纷纷起身离开，院子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李卫国一直在家里等到那个修车师傅上门，然后把自行车完全修好之后，才骑上自行车去到轧钢厂上班， 虽然已经拜托了二大爷帮他和厂里面说一声没有上班的缘由，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就不要过分耽误工作比较好。 毕竟此时还是在体制内，一个萝卜一个坑，好好干活总是没错。 “李师傅，听说您的自行车被偷了？这不是骑着呢吗？” 刚刚进入到轧钢厂里，李卫国就迎面碰上了杨厂长，对方正在好奇的盯着他的自行车看呢。 “没事儿，这不是咱们派出所的警察同志厉害嘛，就一上午就把我自行车的车轱辘给找到了，还安排人给安上了，要不然我这咋骑过来！” “嚯…那是不错，警察同志厉害啊！” 杨厂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惊奇的表情，嘴里面却还是有些敷衍的顺嘴捧了一句，然后压低声音突然凑近了些。 “老李啊，上次你给找的猪肉，厂里面都非常满意，所以我准备再给咱们厂的同志们改善一下伙食，要不然就还麻烦您一下去给找找吧！这不正好还买自行车了，也都修好了，骑着也方便了不少。” 第68章 全院大会 听到杨厂长的话，李卫国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毕竟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自己也有操作的空间，还能在厂子里面留个好口碑，一举多得。 快步走进二食堂的后厨，李卫国欣慰的发现，虽然少了他和傻柱两个人，刘岚她们三个也把这个后厨的工作任务安排的井井有条。 见到他走进来，几人也略微的有些吃惊。 “师傅，您怎么来了，不是说您的自行车丢了，您去派出所了嘛？” “什么自行车丢了，就是少了个轱辘，净瞎说！” 李卫国一脸的黑线，这都是怎么传出来的，也太快了。 “那什么，我的车轱辘今天早上警察同志已经帮我找到了，就甭讨论这事儿了啊。” 刘岚讪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 “师傅，今儿个傻柱也没来，您知道他去哪了嘛？” 李卫国瞥了一眼自己的徒弟。 “何雨柱的问题你们不用操心了，最近一段时间咱们照常工作就是了，他应该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了。” “啊？” 刘岚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虽然有傻柱在的话，她们的工作能轻松一些，但是没有傻柱的话，她们说话和做事都会更加自由。 相比而言，她们更希望没有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家伙在身边上，反正就多干点儿活的事儿呗。 时间飞快流过，刚刚到晚上，过了吃饭的点儿，老刘家的两个孩子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叫人了，要开全院大会。 每次这样的全院大会就数着刘海中最积极了，每次也都是他们家的俩孩子跑前跑后的通知。 等所有人都集中到了院子里，这次易忠海没有给刘海中表现的机会，率先站了出来，开口之前还有意的看了看李卫国。 “今天咱们院子里面出了一个大事儿，我估摸着就算是早上没在家的，现在家里人也跟你们说了。现在傻柱被警察同志带走了，说他就是早上偷东西的小偷。” 易忠海说到这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但是在人群里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波澜。 毕竟这年头啥事儿都没有八卦传的快，在没开全院大会之前各家各户基本上吃个饭的功夫就都聊的差不多了。 他也只能继续说下去了。 “我个人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他作为一个轧钢厂的厨师，何必去偷那二三十块钱的车轱辘呢！” 很明显，易忠海是要摆明车马的站出来支持傻柱了。 “一大爷，这话说的我就有点不敢苟同了，这还能有啥误会嘛？我听说人家警察同志这次抓傻柱可是抓了个人赃并获，连他卖车轱辘的摊子都找着了，还能是误会嘛？” 虽然阎埠贵没在现场，但是下午修车师傅来给李卫国修车的时候，三大妈可全程在边上看着呢。 这时候不出来支持李卫国，那还要什么时候出来支持？ “嚯，连卖车轱辘的地儿都找着了？老话就说捉贼拿赃，这下还真是拿了个正着，这事儿应该就是没跑了。” 刘海中在一旁冷笑着补了一刀，平时里他和傻柱也不对付。 本来这全院大会就是三个大爷发言，老易和老阎都不太喜欢出风头，每次都是他站出来说话。 但是傻柱那憨子就知道支持易忠海，鸟都不鸟他这个二大爷。 每次在全院大会上，只要他多说几句话，那傻柱就抽冷子恶心他一句，明里暗里的讽刺他，让他烦到了极点。 你跟他说正事，他就说俏皮话，搞得开会时候一点正式的气氛都没有。 这边还没说几句话，他就时不时的插嘴，跟一根搅屎棍子似的。 这下好了，这次全院大会，我二大爷就点名说傻柱，你再继续出来怼我啊！ 志得意满的刘海中甚至还挑衅似的看了易忠海一眼。 之前傻柱怼他的时候，都是易忠海和聋老太太跳出来无脑护着他。 这俩人，一个是八级工，比他还要高一级，在厂里的地位更是连厂长都要好生言语着。 另外一个就更厉害了，全家都是烈士，不但辈分高，地位更是高，整个街道都得顾着她。 傻柱也就是凭着这俩人的惯着才敢在院里肆无忌惮，想得罪谁就得罪谁。 现在好了，他去蹲笆篱子了，你们俩倒是继续护着啊！ “二大爷，傻柱这件事还没定下来呢，你怎么就说这样的话，你这说出来的话要注意一些啊。” 看着刘海中的表情，易忠海哪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率先扭头呵斥了他一句。 “好嘛，人赃并获都不算事情定下来！警察同志让家属送被褥也不算事情定下来，那怎么才算定下来啊？我说一大爷，您这个偏向的可是太明显了，合着您比警察知道的都多啊！” 这件事都说了是傻柱被人赃并获的拿下了，摆明了是他有问题，此时刘海中怎么可能虚！ 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的事儿，可不是你易忠海自己家独有专利。 雪中送炭的事儿，他刘海中从来不做，但是落井下石的话嘛，那可是他打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技能啊！ “我可跟你说啊，一大爷，我知道您在咱们这一片德高望重，也有不少的关系。但是如果你真的要把傻柱从里面捞出来，你就得对我们一整个大院里面的安全负责，如果再出现丢东西的问题，那可就都得找你了。” 此时来开会的众人也都议论了起来。 要是说平日里，易忠海还能够靠着自己的威望压住这群人，但现在关系到他们自身的利益了，谁还能惯着易忠海呢？ “二大爷说的对啊，这傻柱现在就敢偷自行车轱辘，那咱们家那点玩意儿，他不顺手就拿啊！” “可不是，我们家都穷的底儿掉了，丫要跟进我屋拿东西，我跟他拼命！” “你拼什么命啊，你能打过他嘛？” “他打我我就报警呗！之前都说棒梗偷东西，我看搞不好就是跟傻柱学的，你信不？” “哎，你还别说，真有可能，总不能是傻柱这么大人跟棒梗学的吧！” “要是这样的话，你可真的注意点儿了，我之前看你们家孩子跟棒梗走的挺近的，昨儿个还看着他们一起在外面撒欢呢。” “他敢学坏！一会儿回去我就揍他去！” “你揍不揍那是你的事儿，别说我告的状啊。” “放心吧，我就是想让他跟咱们知根知底儿的好孩子一起玩儿，离棒梗远点儿。” … “哎？你们说什么呢！这不是说傻柱呢嘛，提我们棒梗干啥！傻子偷东西还能赖上我们家孩子了？” 第69章 从轻发落 原本贾张氏还坐那老神在在的听着这群人八卦、看热闹呢，结果这说着说着，吃瓜吃到自己家头上了！ 老虔婆脑袋一热，指着还在说话的人就骂了起来，人家自然也不甘心被她指着鼻子骂，也对着她各种冷嘲热讽。 还在人群中心的易忠海正准备说点什么反驳刘海中，结果就听到人堆里面已经乱了起来。 “行了，都别吵了！” 易忠海瞪着眼睛，吼了一嗓子，然后指着聊得最欢的那一撮人说道：“咱们就事论事，别往别人家身上扯！” 其实聊傻柱偷东西的这个事儿，最开心的不是别人，是许大茂啊！ 他和傻柱从小斗到大，这么多年以来，占到上风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但是这一次，他还没出手呢，就已经大获全胜了。 现在许大茂站在一边，听着院里人各种谴责傻柱，乐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各位邻居，我觉得你们说的可太对了！那傻柱就应该关在里面好好改造改造，连自行车轱辘都敢偷了，这胆子也太大了！要是不改造改造，谁敢让他回咱们院子里住啊，万一他再手痒痒呢，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啊，你们说是不是！” 本来院子里的人就都在讨论这个问题，现在不等易忠海来说话，许大茂直接把问题拉到了明面上，人们也就纷纷附和起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谴责傻柱就是民心所向，哪怕是易忠海，也不敢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偏袒傻柱，和这么多邻居们唱反调。 作为一大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众怒难犯的道理？ 而且，易忠海已经知道，这个全院大会开不开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傻柱，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他能改变的了。 “各家各户都先回去吧，这件事交给我。我明天去看看傻柱，然后也得通知雨水一声，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告诉她呢？” 说到这里，易忠海还特意瞥了下李卫国。 你不是收了人家当干女儿么，现在你把人家亲哥哥送进去了，看你怎么和人家说。 李卫国也全当没看见。 就算知道了他的想法又怎么样，收干闺女收的是何雨水，又不是何雨柱，有什么可解释的。 “还有，秦淮茹，你去傻柱家翻一翻，去找一套被褥出来，明天我一起给他带过去。” “行，我现在就去。” 秦淮茹点了点头，起身往傻柱的屋子走去。 贾张氏在一旁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易忠海铁青的脸色，还是憋了回去。 这老太太虽然经常胡搅蛮缠，但是基本的脸色还是会看的，现在她要是敢出声阻拦，易忠海肯定是要把矛头指向她的。 老头子生气了，咱可不招他。 这整件事虽然李卫国是苦主，但是全院大会全程都没有一个人主动询问过他，他也懒得说话，就这么在一边看着。 一帮人讨论来讨论去，唇枪舌剑的，不也挺有意思的么。 不管怎么说，他的自行车已经找到了，而且已经修好了，除了被拧的地方掉了一点点漆之外，其他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至于这件案子，傻柱自然有国家的法律惩罚他，他又何必操那份心呢。 “恭喜宿主签到第十八天，奖励食用油二百斤，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不提取。” 这次的签到奖励还真的蛮符合李卫国心意的。 无他，这个年代的油可是太稀缺了，每人每月只供应三两油，之前去鸽子市也没找到有出售食用油的地方。 现在他每次做菜都是用猪油来做底油，时间长了也难免会有些腻，这油来的正及时。 他能在清早照常签到，吃了饭照常去上班。 易忠海则是带着傻柱的被褥来到了拘留所，申请了之后也见到了傻柱。 昨晚上没有被褥，可给他难受够呛，虽然只进来一晚上，看着人都有些憔悴，也没啥精神。 “柱子，真的是你偷的东西嘛？” 易忠海有些痛心疾首，面前这小子可是自己相中了要给自己养老的人啊，这怎么光长岁数不长脑子呢！ 傻柱看了看易忠海，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大爷，我没真的想偷他东西，我就是想卸他车轱辘吓唬吓唬他！” “那你咋把那车轱辘卖了呢？” “这…” 傻柱吭哧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唉… 易忠海叹了一口气，也对这小子有些无语了。 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去啊！ 把被褥交给了看管人员之后，他又直接去找了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人家也知道易忠海这个院子里面的一大爷，也没跟他甩什么脸子，顺利的见了面。 “警察同志，现在李卫国的车轱辘已经找到了，而且也装上了。如果何雨柱愿意给他提供一些补偿的话，是不是能撤了这案子，也不用处理了？” 那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告诉了易忠海。 “如果像你说的，失主丢失的物品已经找回来了，并没有造成财物损失，当事人也愿意撤案并且出具一份书面谅解书，应该还是可以从轻发落的。但是处罚肯定还是要处罚的，毕竟他的行为已经涉及到犯罪了。” “好的，谢谢您，我知道了。” 易忠海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解决方案了啊。 虽然三个大爷的制度只是为了抓敌特分子，但他在街道里面还是有一定的的话语权的。 到时候让李卫国给写一份谅解书，他再去街道走动走动，搞一份街道办的回执，没准真的就能把傻柱从里面拉出来了！ 易忠海在心里面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的可行性，现在就是要去找李卫国了，只要把他搞定，给傻柱开一份谅解书，所有的事儿就都迎刃而解了。 你李卫国毕竟是院子里的人，我这个一大爷还拿捏不了你嘛！ 第70章 怼圣母婊 打定主意的易忠海坐立难安的等到了下班的时间，着急忙慌的赶到了李卫国家。 这个时间李卫国刚到家，刚把外套脱下来，坐椅子上看报纸休息，易忠海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大爷，有事儿么？” 李卫国抬眼看了易忠海一眼，这家伙门都没敲，直接开门就进，摆明了就没什么好态度，自己干嘛还要和他客客气气的。 看着李卫国连身都没起，靠坐着看报纸那么云淡风轻的样子，易忠海的心里莫名的泛起了一种烦躁的感觉。 “老李，傻柱比你年纪小那么多，你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大家都是邻居，你给他写个谅解书吧，我看看能不能把人救出来。我去拘留所看了，傻柱现在过的可不好了。” 李卫国心中冷笑了一下，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看着手里面的报纸，理都没理易忠海。 他虽然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但是也绝对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到这个院子里先请三位大爷吃饭是给他们脸，如果你们接着，大家相安无事，如果你们摔了，那也就摔了。 上次在后院关于贾张氏的事儿，虽然李卫国在秦淮茹身上找回来了一些，但关于易忠海，还是有所不满的。 这次的事儿就更过分了，大早上起来自己新买的自行车车轱辘就没了，就这么跑过来让他给写什么谅解书，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见到李卫国没什么反应，易忠海也换了一种方式，直接板起了脸。 “老李，傻柱这么做肯定是他的不对，但是我去问警察了！这件事你们双方都有责任，他为啥卸你自行车轱辘，你真不知道么？你怎么针对他的自己心里没有数？现在就当扯平了，行不行？” 嚯！ 李卫国略微有些诧异的看了易忠海一眼。 这老家伙强词夺理的这个劲儿有点意思啊。 这不就是妥妥的圣母婊嘛！ 要是圣母，我还能尊重你一下，毕竟圣母的内心里面有一套自己的道德标准，并且人家是真贯彻到行动上了。 但你丫是圣母婊啊，老子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什么是圣母婊？ 圣母婊就是内心有一套自己的道德标准，然后自己不去做，天天撺掇加上道德绑架让别人按照他的道德标准执行，就像李卫国面前的这位易忠海。 “一大爷，您知道四川乐山嘛？” 易忠海有点懵，我跟你说傻柱的事儿，你给我说什么四川？怎么还扯到那去了！ 不过四川乐山这个地方他好像还真隐隐约约的听过。 “知道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跟您说一声，您比较适合去四川乐山去。” 这天越聊越懵了，易忠海一头雾水的跟着问了一句：“为啥？” “就四川乐山那，有一个大佛，您使使劲，把它搬走，然后您坐那，您可比他佛光普照多了。还未成佛，您身上这光芒就有些刺眼啊。” 易忠海的脸色从红润到发白，然后有些发黑，气的牙都有些痒痒了，但还是强自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老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傻柱的事儿，你在这儿跟我阴阳怪气什么？” “我阴阳怪气了？” 李卫国顺手把自己手中的报纸放下，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易忠海。 还不等他说话，外面阎埠贵两步并作一步也进了李卫国的屋里。 “等会等会儿，这怎么还吵起来了？” 这屋子开着门，他在外面就听到两人说话了，眼看着易忠海生气了，赶紧跟进来缓和一下气氛。 李卫国看了看阎埠贵，突然笑了出来。 “三大爷，别紧张，我们可没吵架，这不是一大爷指责我呢嘛，说我一直在针对傻柱，所以傻柱才偷我车轱辘的，要不您也给评评理。” “那你到底针对他了嘛？” 阎埠贵有意无意的给李卫国垫了一句。 “我不知道什么叫针对。是我把剩菜分给食堂所有的帮厨没全部给他叫针对？还是我要求后厨所有人按时上班叫针对？还是说我能力比他强，没有把主厨的位置让给他叫针对？一大爷您要是觉着这个主厨不应该是我来当，应该是傻柱来做，那您也甭找我啊，您得找杨厂长去，毕竟是他同意的，只要他同意，让我去收拾卫生去我都服从组织安排。” 这段话说的阎埠贵都有些诧异了，一直以来李卫国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感觉，像是古代的文人一样，特别是之前教他如何说傻柱的那次，颇有诸葛亮骂王朗的意思。 却没想到此时的李卫国也能言辞激烈的和易忠海针锋相对起来。 也只能说易忠海、傻柱、贾张氏他们家的这个小团体做出来的事儿也确实太招人膈应了。 “老易啊，我觉得老李说的有点儿道理啊，人家办的都是正常工作的事儿啊，你咋就觉得他是针对傻柱了呢？” “三大爷，您别跟这儿裹乱了行吗？这儿没您的事儿。” 易忠海狠狠的瞪了阎埠贵一眼，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阎埠贵就是过来给李卫国递话来了。 现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心平气和的轻松解决的可能了，易忠海一咬牙，突然又变了一个语气。 “李卫国，我觉得你就是不服院子里面大爷的管教，要不然我去街道办给你说说，就说你不太适合住我们院里？” 易忠海这种威胁，在李卫国的眼里就好像小时候和同学打仗，人家说要去告家长一样幼稚，甚至有一种黔驴技穷的感觉。 “行啊，您去说吧。就说我不应该抢了傻柱的位置，我不应该在傻柱偷我车轱辘时候报警，我不应该在您找我的时候不原谅傻柱，看看到时候街道办怎么说呗…” 一句句怼的易忠海无话可说，气得脸色都涨红了，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行了，一大爷，您要是没事儿我得赶紧做饭了，要不您先回家呢？我家穷，没备您的份儿。” 第71章 求助雨水 眼看着李卫国这么不待见自己，易忠海也只能无奈的离开了李卫国的家。 毕竟就现在这个聊天的节奏，再跟人家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搞不好还要彻底翻脸。 “那老李，我也走了，你先吃着…” 阎埠贵冲着李卫国笑了笑，也转身离开了。 他来就是看着易忠海进屋了，特地为李卫国站台来了，现在易忠海也走了，他也不在这耽误人家吃饭了。 虽然习惯性的想蹭人家一顿饭，但是现在还有求于李卫国呢，孰轻孰重他还是清楚的。 李卫国虽然没有当面说什么，心里也记下了阎埠贵的表现，等以后有机会还了他这个人情也就是了。 离开了李卫国家的易忠海，原本想着回家休息休息，但是躺炕上就是睡不着，憋着一肚子气左翻右翻的难受。 这孙贼说话多损啊，又乐山大佛又佛光普照的，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能阴阳怪气呢！ “当家的，这事儿怎么说啊？” 一大妈看着他在那翻来覆去的难受，想着和他聊聊，让他泄泄气。 “什么怎么说？傻柱说了，他就是开玩笑才卸那个李卫国的车轱辘的，警察也说了，苦主出一个谅解书，就能从轻处理了，关键是人家李卫国就是不想写谅解书啊！我去他们家好说好商量的，让这家伙阴阳怪气的一顿说！” “啊？不能吧，我看那个李卫国…” “你看什么你看啊！你会看个啥！还不能，我还能拿这事儿骗你啊？” 刚被怼回来的易忠海心情正烦躁呢，说话的语气也是相当难听，完全没顾及一大妈的感受。 后者也没和他生气，几十年的夫妻了，谁还能不知道谁啥样啊。 不过她现在比较好奇的是李卫国，到底跟老易说什么了，能给他气成这样的情况，可不多见啊。 “老易，要不然您找厂里说说，让厂里帮帮忙？” “厂里…那李卫国就是杨厂长一手提上来当主厨的。现在厂里不知道，也只当是捕风捉影的传言。我去找厂里，那不就坐实了傻柱偷窃的事儿了嘛，别到时候连他的工作都保不住了。我为啥这么着急让傻柱出来，只要傻柱能出来，赶紧去上班，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那你去找街道办，这事儿街道办也能管吧。” 一大妈的心里也有了些许怨气，倒不是对李卫国，而是对傻柱。 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脑子没有，净干这狗屁倒灶的事儿。 老易还想让他养老呢，一天没指望上他，还天天得给他擦屁股。 “街道办也不能找，我去了之后怎么说，手里面也没有谅解书。警察那边说起来直接就是人赃并获，街道办怎么给傻柱作保？” “那你说咋办嘛…” 易忠海一下子火就冲了上来，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我要是知道咋办，我至于愁成这样嘛，问问问的，问什么问啊！” 一大妈白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过去背对着他。 “成吧，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先睡了。” 灯光熄灭，只留下易忠海的一声长叹。 第二天一大早，易忠海就被连串的敲门声叫了起来。 打开门在外面站着的小姑娘正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一大爷，我哥什么情况？您之前让人来给我说我哥怎么了？怎么还被警察带走了？” 易忠海看到何雨水焦急的样子，心中微微放心，然后装模作样的摇着头长叹了一声。 “唉…雨水啊，警察说你哥他偷人家自行车轱辘，就给他抓到拘留所去了。实际上你哥就是想给人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他，结果现在解释不清了。” “我哥偷谁车轱辘了？” 虽然何雨水和傻柱的关系不算太好，但是她感觉自己还是了解自己亲哥哥的。 要是说傻柱和别人打架被警察抓走了，她信。 但是你说傻柱偷别人东西被警察抓走了，说什么她都不信。 偷鸡摸狗的真不像是傻柱能干出来的事儿，除非他是帮人顶罪。 何雨水突然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贾家，然后往易忠海的身边凑了凑，小声问了一句。 “一大爷，你确定是我哥偷东西嘛？” 从傻柱把带回来的剩菜都送到贾家去，还看着贾张氏嘲讽她的时候，何雨水就知道了，自己的这个哥哥和那个跑路了的爹一脉相承，都爱寡妇。 别的孤儿寡母家的人都瘦的跟排骨精似的，就贾家的老太太和棒梗，胖的好像猪一样。 就别说这个院儿了，整个北平城大街上，这么敦实的小伙子都是少见的，那至少都是领导家的孩子。 不知道的邻里邻居都说，你爸走了，你哥自己拉扯你不容易。 那可太不容易了！ 有剩菜都送贾家去，自己带着妹妹吃粗面窝窝头。 傻柱把别人家惯成这样，替人顶罪的事情他搞不好还真能干出来。 所以现在一说傻柱犯了事儿，何雨水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去给贾家背黑锅去了吧！ 易忠海看到了何雨水的表情，哪还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心里面想的是什么，没好气的说了句。 “当然是你哥了，人家警察同志连人带车轱辘一起抓着的，那还有假？” “啊？不能吧！当面被警察给抓到的？” 何雨水还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易忠海撇了撇嘴，他可没什么耐心去应付何雨水这小丫头片子。 “现在你哥哥已经被带拘留所里去了，唯一能救他的办法就是找失主出一份谅解书，才能把他放出来。目前这个谅解书，人家不愿意给咱们写，我昨天已经去问了，被人家给赶了出来。现在只能您去跟人家说好话了。” 何雨水一愣。 “我要给谁说好话去？我哥偷谁的车轱辘了？” “就是你那个干爹呗，李卫国！雨水你得赶紧想办法，我去看你哥了，状态很不好，那拘留所根本不是人住的啊！傻柱在里面，肯定遭老罪喽！” 易忠海在这边嘚啵嘚啵的说了半天，突然发现何雨水的目光压根就没看向他。 “雨水，雨水？你听着呢么？” 何雨水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 “一大爷，我哥为啥要偷我干爹家的东西啊？” 第72章 第二计划 “不是，雨水，你是不是没搞清楚重点啊，傻柱被警察抓走了，你知道嘛？” “我知道啊，但是我干爹对我这么好，我傻哥为啥要偷人家自行车啊？” 易忠海的脸一下拉了下来。 “雨水，现在的问题是要把你哥救出来，而不是他为啥要去做这样的事儿！” “可是，要是我哥真犯错误了，那他受惩罚就是应该的啊。我们非去找我干爹让他写谅解书，不是黑白不分嘛？” 听到何雨水的话，易忠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睛瞪的老大，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一样。 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傻柱可是她亲哥哥啊，她居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行了，雨水，你想知道什么，我们一会儿去李卫国家里，你亲自问他吧，好不好？” 易忠海感觉自己这几天的气量都变小了好多，以前都不会因为这些杂事儿破防生气烦躁的。 这小姑娘就送李卫国那去，看他好不好意思当着自己干闺女的面儿，就说把人家哥哥送进去了。 何雨水有些不愿意，但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半推半就的就被易忠海拉到了李卫国的门口。 然后看着平时稳重理性的一大爷伸手敲了敲李卫国的门之后，飞快的往自家的院子跑去，穿过穿堂就不见了人影。 老头子也是被李卫国怼怕了，生怕再见着面这家伙说点什么难听的，他得憋屈一整天。 “谁啊？” 屋里传来了李卫国的声音。 何雨水抬眼看了看易忠海跑了的方向，已经看不着一大爷的人了。 “干爹是我，雨水。”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过了一会儿李卫国打开了房门，把何雨水迎了进去。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吃早饭了嘛？” 何雨水看着李卫国的眼神，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总感觉自己的问话有点不好意思张嘴。 “行了，正好你回来，干爹还给你留吃的了。” 说着，李卫国从炕柜里面掏出来一盒泡芙，放到了何雨水面前的炕桌上。 “早上没吃饭的话就先吃点糕点，这东西可好吃着呢，外国货。” 小丫头瘪了瘪嘴，干爹对她这么好，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傻哥的事儿了。 “干爹，昨天一大爷派人去找我了，就说你把我哥送派出所去了，是真的嘛？” 李卫国又不是傻，这小丫头回来这么早，肯定就是因为傻柱偷东西的这个破事儿了。 不过她哥是她哥，她是她。 小丫头没开口之前，他也就自当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做。 现在既然何雨水先提出来了，他也就说说这件事儿吧。 不过，这件事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够说清楚的，李卫国先打开了泡芙的包装盒，然后捡出来一个，给何雨水递了过去。 “你先吃口东西吧，然后咱俩慢慢聊这个事儿。” 唔~！ 何雨水顺手把李卫国递过来的泡芙放到了嘴里，然后眯起了眼睛，干爹没说谎，这个糕点真甜，真香，真好吃！ 乌溜溜的眼睛下一秒就盯住了还剩在包装盒里面的泡芙。 李卫国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想吃就伸手拿啊，和我你还客气什么。正好，你一边吃着，我一边和你聊聊这个事儿。” 嗯呢嗯呢。 何雨水点了点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李卫国在和自己说这件事的全部过程。 这边两个人边吃边聊着，在正院儿，易忠海也没有闲着。 何雨水只是他的一个方案而已，另外一个方案，就在他们家的对面。 眼瞅着何雨水已经进了李卫国的屋，易忠海来到贾家的门口，敲了敲门。 “谁啊？” 秦淮茹打开门之后才发现敲门的是易忠海。 “一大爷，有什么事儿嘛？” 易忠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恳求的味道。 “淮茹啊，我看你平时跟李卫国的关系也还不错啊，没事儿还给他们家干活呢，要不你一会儿过去给傻柱说说情去？” “啊？” 秦淮茹一愣，然后本能的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 “一大爷，您说这个话…我怎么去给傻柱求情啊，这事儿是他们两家的事儿，我掺和进去算怎么回事儿啊。” “这怎么能是他们两家的事儿呢！” 易忠海瞪着眼睛，说话的音量也稍微提高了一些。 “那柱子平时多关照你们贾家啊，现在他出事儿了，让你出点力，给说说情也不行吗！再说了，你一个女人，他李卫国再不同意，也不至于把话说死，你去探探口风也行啊！” “一大爷，傻柱的事儿，你还是让何雨水去说吧，我们家帮不了这个忙，跟傻柱也没那么深的交情。” 可能是刚才易忠海的声音引起了屋里的注意，贾张氏靠在门边上，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她心里面可明镜儿似的呢，虽然李卫国脾气还算不错，但是秦淮茹可是在人家家里干活儿呢，万一人家就真因为这个生气了，就不用她干活了，每月那多出来的五块钱不就没了？ 更何况秦淮茹表现的好没准还能拿着点其他的奖励呢！ 之前秦淮茹拿回来的那一盒外国糕点，这老太太现在还惦记着啥时候还有呢。 “老嫂子，您可不能这么说啊，那之前傻柱带回来的剩菜，可都给你们家了！” “谁稀罕吃他那点剩菜啊。” 贾张氏撇了撇嘴。 “秦淮茹，你早饭还没做呢，出去跟人家磨叽什么啊，赶紧回来做饭啊。” 这老太太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扯着秦淮茹的胳膊就往屋里走去。 站在外面的易忠海知道，如果想要让贾家处理，空手套白狼或者光靠感情肯定是不行了，无奈之下也只能咬咬牙，出出血了。 “老嫂子，这样吧，只要淮茹能让李卫国给傻柱写一份谅解书，我额外给您家五块钱的感谢费，行不行？” 这… 贾张氏可是有点犹豫了，一边是很有可能拿到手的五块钱，另外一边是有可能恶了李卫国，小天平不断的在心里摆动着。 突然，她想起了那天晚上李卫国的好说话，老太太一下子有了决断。 大不了到时候让秦淮茹多哭几声，再不济给她两巴掌，说说好话，还拿捏不住那个老好人？ 先把这五块钱赚了再说吧。 “行吧，淮茹，一会儿你过去给傻柱说说情去。” “哎，妈，我知道了，做了早饭我就过去…” 第73章 贾家相亲(一) 可惜的是，今天秦淮茹是没有时间去李卫国家求情去了。 早饭做的比较简单，很轻松就做出来了，一家人围在桌子周围吃完，秦淮茹顺手收拾了碗筷，刷个碗的功夫，门口就又传来了敲门声。 “秦淮茹，你去瞅瞅，这一大爷是要干啥啊，一大早上没完没了的敲门，还让不让人过了！” 贾张氏半瘫在炕上，头都懒得抬，一脸不耐烦的往门口瞥了一眼。 “哎。” 秦淮茹答应了一声，放下刷了一半的碗，把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就要去开门。 “张大姐，张大姐在家呢嘛？” 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了一眼，这可不是一大爷，门外面明显是个女人啊！ “诶？妈，好像是那个媒婆啊。” 秦淮茹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怪不得听着这个声音这么耳熟呢。 站在贾家外面的是一女两男，正是媒婆带来的马军以及他的父亲马宜年。 早上出来的时候，马宜年还有些纠结，要不要去拜访一下李卫国。 “爹，你得记住了，这事儿是因为您看上了那个张阿姨，才让我去做的，跟人家李师傅可没啥关系。需要拜访的话，等你去她们家之后，我去拜访一下就好了。咱们现在去拜访李师傅的话，万一有人嚼舌根子咋办？而且到时候我能进轧钢厂里面当工人，还怕和人家没有走动的机会嘛？” 这最后一句话才是马家父子不问缘由就准备把贾张氏娶回去的根本原因。 只能说这年头，能进城里面当工人对农村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马宜年略微寻思了一下，也知道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也就点头应下了。 这爷俩儿进城之后一合计，索性就直接去找媒婆了，让媒婆带他们来见见面儿。 等见面之后，聊过天了，再说其他的。 “诶？大姨，还真是您来了啊，我在屋里就说好像听着是您的声音。” 秦淮茹打开了门，客客气气的给媒婆打了个招呼，正好也瞅见了在媒婆身后一左一右站着的马家父子。 “淮茹啊，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马家大哥，旁边的是他儿子。我张姐不是答应说同意来见一面嘛，我跟人家一说，人家直接就过来了，咱们见面好好聊聊。” 秦淮茹抬眼看了看马宜年，说实话，这老头儿看着卖相还真的是不错，一米七十多的个头儿，看着就是一个精壮的汉子，也没有印象中在农村种地的那种黝黑，还有些略白。 虽然衣服上有些补丁，但是从头到脚看着都挺利索，没有一丝邋遢的感觉。 要不是提前知道他是从农村过来的，你就说他是城里面的退休干部也不是没人相信啊。 “你就是淮茹吧，这初次登门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是我们家小子在山里面逮的山货，可别嫌弃啊。” 正说着，马宜年从自己身后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只山鸡，递给了秦淮茹。 后者的眼睛瞬间一亮，接过山鸡被绑在一起的爪子，她们之前的分析果然没错，让这老头儿上门来真的有好处可拿。 “您可太客气了，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啊，快进屋坐。” 有这只山鸡开路，秦淮茹的态度立马就变得热情起来，然后朝着屋里面喊了一嗓子。 “妈，我大姨来了，您快起来招待一下啊。” 说着，秦淮茹已经转身率先走进了屋子里，还抬了抬手上的山鸡。 “来就来呗，还招待啥啊。” 贾张氏正嘟囔着不想起身呢，结果一看到秦淮茹手里的山鸡，眼睛瞬间一亮，整个人腾的就坐了起来，朝着刚走进来的媒婆招了招手。 “来来来，妹子，来炕上坐！” 秦淮茹也招呼了马家父子进门，然后把自己的仨孩子拉了过来。 “棒梗，妈这边有事情要谈，你先领你妹妹出去玩去。” 棒梗往屋里瞅了瞅，然后笑嘻嘻的朝着秦淮茹伸出来一只胖手。 “你…” 秦淮茹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但是现在家里有客人，她也不好训孩子，从兜里掏出来三毛钱递了过去。 “好嘞，小当，槐花，咱们走！” 棒梗拿到钱了，招呼着自己的妹妹就跑了出去。 几人围着炕桌坐好，秦淮茹和自己的婆婆坐炕里面，媒婆坐在中间，马氏父子坐在外面。 就现在坐在这的几人里，也就马军这小子没相过亲，其余的人也都有过经验，倒也没什么可拘束的。 媒婆满意的看了看马宜年，这老头的条件简直不要太好。 他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说实话，往那一站就是有气质的感觉，根本就不像一个农村人，她都有些心动了，就是这个成分… 当然了，做媒婆的肯定要扬长避短了。 “张大姐，您看看，这位就是之前托付我过来的前进人民公社的马宜年大哥，您看这名字起的就是个有文化的。是不是一表人才！之前您跟我说能见一面，人家二话不说就给安排了，还带着礼物上的门儿，绝对是诚意满满啊！” 贾张氏不置可否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马宜年，她虽然嘴上没说啥，但是心里也清楚，这老头可比贾东旭他爹强的太多了！ 哪怕就是把周边几个院子里的管事大爷聚到一起，把马宜年放到中间，都得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媒婆看着贾张氏光是眼睛看来看去的，也没个表示，赶紧加上一个砝码。 “张大姐，您别看现在人家住在公社里，但是人家弟弟可是前进人民公社的支书啊，吃穿啥的肯定少不了您的，去了人家家里也未必比城里过的差！” 这…还有当官的亲戚？ 贾张氏的眼睛又亮了少许。 说实话，她现在都不敢相信，条件这么好的老头能看上她，别是有什么阴谋吧！ 要知道，公社支书可是不小的领导了。 那是妥妥的正科级，和乡长差不多大的，比她们乡下老家的村长什么大多了！ 这要是真能成，那不是在整个公社里面都能横着走啊！ 第74章 贾家相亲(二) 从贾东旭他爹走了之后，这老婆子自己把一个儿子拉扯大，现在儿子也走了一段时间了。 要说她平日里不空虚寂寞，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现在马宜年的出现，也确实是让贾张氏有些动心了。 但是贾张氏就是贾张氏，哪怕动心了，她也得搞点幺蛾子出来。 “他这家里条件好是好，但是他们家离城里也太远了，我还想经常看着我大孙子呢，到时候可咋办啊。” 媒婆一听都想直接把手里的扇子甩这老太太脸上，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这么好条件的老爷们儿，你还挑肥拣瘦的？ 信不信老娘给他变成自留地！ 听到贾张氏提出来的意见，马军没有丝毫犹豫的答道：“张姨您放心，我这马上就能来城里轧钢厂上班了，您要是不放心的话，我能给您捎信儿回去，或者让我爹带您来城里。” 说是这么说，贾张氏要真嫁到他们家，那是绝对不可能放人出来的。 “你要来轧钢厂上班了？是正式职工嘛？” 马军犹豫了一下，当时李卫国也没明告诉他是什么岗位。 “目前我也不知道，就是说给安排上了。” 啧啧啧… 贾张氏现在对这个马家的满意度又上涨了一大截儿。 毕竟这老头儿能有关系给自己儿子安排到轧钢厂去，日子肯定过的是相当滋润啊。 可惜的是她不知道这套衣服是马宜年唯一的一套完整的衣服，也不知道这马家日子过的也相当不如意。 就像马军和李卫国说的一样，他爹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外在的形象还是很能捯饬的。 “要不这样吧，淮茹啊，你把那只鸡处理一下，咱们中午吃只炖鸡，别舍不得，吃完了我下回来再给你们带！” 马宜年看着贾张氏有些犹豫，率先开口，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一方面是打破一下几乎要僵住了的气氛，另外一方面也表达了自己大方的程度。 但实际上，他敢这么大方也是因为马军在他面前大打包票把李卫国说的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秦淮茹扭头看了看厨房的鸡，有点舍不得。 她原来的打算就是这只鸡多放配菜，省着点的话自己家可以分两三次吃的。 现在这么多人一顿就给吃光了，也太奢侈了。 “没事，淮茹，你马叔说了，你就去做吧。” 贾张氏倒是看得开，就把这只鸡做了，看你什么反应。 反正这也是你带过来的，自己家怎么着都不吃亏。 要是下次来还带鸡或者肉，那不就更好了嘛？ “妹子，你们先做着饭，我跟我儿子办点事儿去。” 马宜年笑着和贾张氏她们打了声招呼，就拉着马军出了屋子。 “爹，咋了？” 马军还有点摸不清头脑，马宜年照着他的脑袋就敲了一下。 “你现在领我去找那个李师傅，就说咱俩已经跟这老太太相亲了，谈的挺好，但是家里面没钱了，让他先把之前答应给咱们的彩礼付一下，要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这都搭进去一只鸡了，别到最后啥也没得着，家里白多了张嘴。” “要是他给不出来，那咱俩回来把这顿鸡吃了就撤，也不耽误。” 这老头看着文绉绉的，实际上心眼也绝对不少，毕竟当年也是国军的小头目，还能在第一时间就投降保命，肚子里怎么可能没点城府。 “行，爹，咱俩这就过去？” 马军点了点头，往院外走去，马宜年也回到了屋里。 “李师傅，李师傅？您在家嘛？” 马军在李卫国的门口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没有人，才敢过去敲了敲门。 还在屋里的李卫国刚把事情经过都给何雨水说完，也正安慰这小丫头呢，听到马军的声音，也打开了门。 后者自然是看到了屋里的何雨水，犹豫了一下把自己准备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雨水，你先回家里待会儿，干爹这有点事儿，回来再和你说，可以吗？” 何雨水乖乖的点了点头，有些好奇的看了门口的这俩人一眼，径自回了正院儿。 倒也不是她怀疑了什么，只是没在院子里见过这俩人罢了。 “进来说话吧。” 李卫国把他们让了进来。 “李师傅，您好，我是马宜年。” 这老头范儿拿的还是挺足的，见面和李卫国握了握手，感觉还挺有气质。 “您好，您这是…？” 马宜年笑了笑。 “之前我儿子跟我说，您看着我们家生活的太艰难，也惦记我这老哥儿一个自己孤单，就帮忙寻摸了个亲，我这今天也过来看了，聊的也挺不错。” “就是这个彩礼这方面，我们家实在是窘迫，就想着说能不能请您帮帮忙，稍微接济一下。” 李卫国一听就明白面前这父子俩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这老头儿的姿态放得很低，说话也蛮中听的，他倒是不介意把自己用不完的资源按照之前说的给他们提供一下。 “行啊，我这现在还闲着六百斤的土豆，还有一扇猪肉，这样吧，我先给你们去提出来一半儿，然后另一半等喝您的喜酒的时候，再给您当红包送过去，怎么样？” 一半？ 马宜年迅速的在心里算了一下。 那就是三百斤土豆和半扇猪肉啊！ “行，那我们家可太感谢您了啊！” 李卫国沉吟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马军。 “那马军同志，你稍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咱们就去取东西。” “行嘞。” 马家两父子赶忙从李卫国的屋里出来，在外面马宜年凑到自己儿子耳朵边上小声叮嘱着。 “要是真拿着东西了，你就甭回来了，直接把东西弄回咱们家，我这边…你就拜托人来知会一声就行，知道嘛？” “啊？爹，我不用来接您嘛？” “接个屁！” 马宜年又给自己儿子脑门上来了一下。 “要是能拿着东西，今天老子就想办法把这事儿定下来，省的夜长梦多！”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话，直到李卫国打开门出来之后，才分开，各自露出了一个笑脸。 第75章 贾家相亲(三) 准备物资的事儿，李卫国基本上都快要熟能生巧了。 其实很简单，还是找那个有驴车的老头，借一下他的车。 然后拉到胡同里面找个角落，把土豆和肉具现出来就可以了。 天知道马军看到李卫国从胡同里拉出来几袋子土豆和被装在麻袋里面还略显鼓胀的猪肉时是什么心情。 “李师傅…这…这就是？” 虽然已经到这个时代一段时间了，但是李卫国还是很难对马军他们看见食物资源的这种激动共情。 毕竟他没有真正经历过这个时代，从前世的衣食无忧，到现在他因为金手指的存在，也没有挨过饿，受过苦。 所以他理解不了这个时代的人对粮食的执念，也没有办法真的把系统空间里面的各种资源当成金疙瘩一样，舍不得放手。 并不是说李卫国有多么大方，而是他压根就没把这些东西当回事儿而已。 “李师傅，那我就把这驴车先赶回家了啊，麻烦您回去的时候和我爹知会一声！” “行，记着明儿个把驴车给人家送回来。” “您放心，不但完好无损的送回来，驴都给他喂得饱饱的！” 拿到了物资的马军心情非常不错，甚至还和李卫国说了句俏皮话。 目送着马军赶着驴车离开，李卫国独自回到了四合院，那马宜年正坐在贾家的门口吧嗒吧嗒抽烟呢。 看到李卫国回来，两人没有任何对话，只是互相点了点头，马宜年就清楚自己儿子已经拿到东西了。 既然如此，接下来就是我老头子发力的时间了。 在屋里，秦淮茹也小声的和贾张氏讨论着。 “妈，我觉着这个马叔的条件不错，您可以考虑考虑看看。” 原本贾张氏还略有些心动，但是秦淮茹一表态之后，老虔婆立刻不干了。 “秦淮茹，你是不是想让我搬出去，然后就没人管你了！” “害，您想哪去了。您看，在城里咱家也就是勉勉强强过日子，您要去到公社，那就是支书家的亲戚，地位都不一样了。以马叔的条件，配您那不是绰绰有余啊。” “你别说了，这事儿我自己考虑。” 秦淮茹适时的闭上了嘴，这事儿还真得这老太太自己想明白，自己说多了反而会起反作用。 “淮茹，菜做好了嘛？我去买了瓶酒，今儿个马叔开心，咱们也都喝点儿。” 马宜年拎着一瓶散装的酒开门进了屋。 “这可是一块钱一斤的酒呢，闻着都香！” 为了搞定这件事，马宜年也算是大方的自己都不相信了。 秦淮茹笑眯眯的接过了马宜年手中的酒。 她感觉自己婆婆和这个马叔的事儿，十有八九能成，也没和马宜年太客气。 “成，马叔您先去坐一会儿，我再炒一碟花生米给您下酒。” 贾张氏和马宜年面对面的坐在炕桌的两边，各倒了一盅酒，仨孩子在炕上一边玩，一边闻着家里面炖鸡的香味儿。 秦淮茹在厨房往屋里看了一眼，居然莫名的感觉有些和谐和惬意。 毕竟这个家里已经很久没有男人出现了。 至于傻柱… 呵呵，还是算了吧。 先把花生米炒好送了上去，马宜年和贾张氏就一边喝一边聊了起来。 别看贾张氏之前一直是看不上马宜年的样子，几杯酒下去，俩人就聊得开心起来。 马宜年也不愧是年轻时候当过干部的人，把自己过去当国军的那些经历略微夸张一些，都当成是笑话聊了出来。 原本还只是贾张氏在听，后来仨孩子也凑了过来，几人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在马宜年的口才之下被逗得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直到秦淮茹把炖好鸡肉端上来，一家人这才算是解了馋虫。 别说这仨孩子了，就连着俩大人也都是吃的满嘴流油。 虽然山里面的山鸡算不上肥，但是这也是贾家难得的一顿美食了。 实际上马宜年看着这一家人吃的这么香，自己也想加入进去，但是为了自己之后的富足生活，也为了自己儿子以后的工作，他要保持好自己的格调，至少现在不能掉链子。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连吃带聊的几乎到了深夜。 贾张氏还控制着一点，没有喝太多的酒，马宜年就喝的有些多了，脸颊都通红的。 “妹子，你们这附近的招待所在哪啊，我今儿晚上就不回去了。” 马宜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似的。 “妈，要不然您送我马叔一趟？” 秦淮茹在一旁说了一句，让马宜年在心里不由自主的给她点了个赞。 “说啥呢？我咋送他啊？淮茹啊，要不你送他一下去吧？” 贾张氏一脸的不乐意，想要把这件事推给秦淮茹。 “妈，这…我去送算怎么回事儿啊。反正您以后也可能要搭伙过日子的，您就去一趟呗。” “没事儿，我出去问问人，也能找着地方。” 马宜年偷摸的往后瞄了一眼，看到了贾张氏脸上的犹豫。 索性以退为进，先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往前故意一个趔趄，伸手撑在了身边的柱子上。 “妈，要不您去一趟吧，没多远的距离，万一真给马叔摔着了，这事儿黄了可咋整！” 这话倒是惊醒了贾张氏，她光在这考虑要不要接受人家了，万一人家不干了，她可咋办啊？ “行吧，我送他一趟。” 既然决定了去送，贾张氏也就没再摆那副不耐烦的模样，伸手搀着马宜年往外面走去。 路过李卫国门口的时候，马宜年还往里面瞄了一眼，李卫国也正好抬头，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动，起身准备偷偷跟在他们的身后。 “哎？李卫国，你干啥呢？” 还没跟出去，还弯着腰偷摸往外走的李卫国就被人在后面拍了一下。 吓了一跳的李卫国一激灵，回头一看，刘海中正站在他的身后呢。 他这动作也给刘海中吓了一跳，毕竟之前就有偷东西的事儿出现，现在他还鬼鬼祟祟的。 幸亏刘海中仔细看了看，把他认出来了，要不然这老头都想在后面削上一闷棍了。 第76章 武术大成 “你干啥呢？” 刘海中看着蹑手蹑脚的李卫国，后者没说话，朝着外面努了努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四合院，刘海中远远的就能看着两个人并肩子走在路上，其中那个稍微高一些的人还时不时的晃荡一下，在他身边的人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嚯，这谁啊？” 看到这样的情景，刘海中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比李卫国还着急的往前面赶紧凑了几步。 在路灯的光线下面，隐隐绰绰的看清楚了这两人的脸。 男的刘海中没见过，不认识，但是那个女的不是贾家的老太太嘛！ 这可有意思了啊。 刘海中看了李卫国一眼，想要上前面去拦住他们，但是想了想，又撤了回来。 两人在后面一路尾随着，眼看着前面马宜年的手有些不老实的搭在了贾张氏的肩膀上。 贾张氏身子一震，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都这岁数了，啥都经历过，也不至于像个小姑娘似的，咋咋呼呼的。 马宜年试探了几下，索性直接搂住了贾张氏的肩膀，俩人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往招待所走去。 这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被搂着的贾张氏还真展现出了不符合自己年纪的娇羞。 李卫国和刘海中就这么跟在后面啧啧称奇。 “没想到啊，这贾张氏岁数不小，玩的还挺花花啊，我们要不要上去说他们一下！” 刘海中用胳膊肘捅了捅李卫国，别看平时这家伙挺能端着架子，现在看来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 “咱甭折腾了，人家虽然这么多年都是寡妇，现在也没说不让寡妇再嫁啊，咱操这心干啥。” 俩人眼瞅着贾张氏和马宜年进了招待所之后，李卫国率先扭头往院子里走去。 “哎？你不再看看了？” 刘海中在后面叫了他一声，李卫国头都没回，只是往后面摆了摆手。 这时候正是刘海中最想和人分享吃瓜的时候，李卫国离开了，他肯定是要憋不住往外面说的。 这个点儿了，他除了和二大妈说还能跟谁说？ 二大妈一旦知道了，那明天估计全院也都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天刚蒙蒙亮的功夫，贾张氏才轻手轻脚的从外面回来，走路都格外的小心，生怕引起谁的注意。 可惜的是，刚走到自家院儿里，从北面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张大姐，这是从招待所回来了？” “什…什么招待所？你可别瞎说啊。” 贾张氏瞪大了双眼，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二大妈正端着一个痰盂看着她呢。 眼瞅着贾张氏还不承认，但是那个心虚的表情是瞒不住人的。 果然！ 昨晚上老头子起夜回家就把她叫起来了，说是贾张氏和一个男人去招待所了，她还不怎么相信。 但是现在看来，老头子看着的搞不好还真是她！ “行啦，你还打什么马虎眼啊，我们家老刘昨晚上都看着啦，没想到啊。” 二大妈有些促狭的看了看贾张氏，后者的胖脸上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神色出现。 “你们家老刘净胡说八道，我就是去给我大孙子买馒头去，正好是手头的钱不够，回来取的，什么招待所不招待所的。” “行，你是去买早餐去啦！” 二大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都是过来人，在她的面前装什么啊。 你一个这么多年的寡妇，突然红光满面的，不是久旱逢寒霖了，还能是什么！ “我得回家取钱去了，二大妈，我跟你说，没有的事儿你可不能出去乱传啊！” 贾张氏信誓旦旦的睁眼说着瞎话，还不忘嘱咐二大妈一句。 今天早上，李卫国起来的也是比较早。 主要是因为这就二十一天了，第二十一天抽奖肯定是能出好东西的呀！ “恭喜宿主签到已满二十一天，本次签到奖励升级，奖励内家拳大成境界，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内家拳大成？ 这就让自己变成武林高手了？ 李卫国的脑子里面第一反应想的就是武侠小说里面那种劈金断玉，飞檐走壁的武林绝学。 但等到这一系列的武学知识全部灌入脑中之后，才彻底明白，这内家拳和小说里面的武功，完全是两个概念。 在李卫国的大脑正在接收内家拳的各种知识的同时，他的筋骨也在不断的发生变化。 这样的变化让李卫国瞬间就咬紧了牙关，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所有肌肉都在不自觉的抽搐着，整个人都像是触电了一般的抖动。 大量的汗从李卫国的额头不断的流淌下来，筋骨变动带来的痛苦，那几乎就是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也幸亏李卫国改善了一次体质才能挺过来。 饶是如此，他现在也是不断的在休克与清醒之间徘徊。 李卫国传承的内家拳是传统意义上的武术，而不是武功。 武术分内家外家，外家拳主练筋骨皮。 把外家拳练到极致，虽然威力极大，但整个人也会变的粗手硬脚，看起来就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武师形象，举止也会相对而言比较笨重。 内家拳则是不然，主练的就是那一股气。 敛气入骨，炼精入髓，将内家拳练到极致之后，动作反而会更加的轻盈矫健，不会像外家拳那样粗糙。 现在李卫国传承的内家拳已经达到了大成境界。 ‘软’‘硬’‘轻’‘快’这内家拳的四功都被推到了大成状态。 软能随意，硬而不僵，轻而能定，快而又稳。 虽然李卫国通过系统，将这四功都练至大成，但现实中想要达到这种境界，必定是需要长年累月的不间断练习，才能够完成。 系统现在只用极短的时间就把这四功的磨炼和肉体的改变全都具现在了李卫国身上，一招一式都自动形成了肌肉记忆，甚至此时李卫国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肌肉中蕴含的劲力。 此时的他可能手里的力气不是最强的，但是格斗中发出的阴劲儿和透劲儿那都是最强的。 就好像是寸劲一样，打在外面，伤到内里。 第77章 事情敲定 大成等级的内家拳对身体的改善不只是体态和强度，更多的还是五感和精气神，李卫国现在只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好几岁，整个人的状态也都有了一个质的提升。 “老李，你在家嘛？我是刘海中，你在家吗？” 李卫国还没仔细的感受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外面叫了起来。 如果是之前的他，这也就是普通的喊叫而已。 但是现在他的五感都被强化过了，灵敏度远超以前，像是这样的呼喊，在他的耳中却感觉格外的清晰，就好像在耳朵边上喊出来的一样。 甚至在大脑中已经感觉出了刘海中大概站得方位，怪不得之前看电影里面，那国术高手甚至可以蒙着眼睛就和对方格斗。 强化之后的五感是真的能够通过声音和空气的流动判断出来很多东西。 “二大爷，怎么了？” 李卫国打开门一看，刘海中在门口正气鼓鼓的呢。 “老李，你来说，昨晚上咱俩是不是看着贾张氏和一个男的勾肩搭背的去招待所了，她还不承认！” 李卫国没答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们看着了吧！老李点头了！不光是我自己，他也看着了！” 刘海中猛地扭头朝着北面的穿堂喊去，那边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贾张氏撇了撇嘴。 “反正我没去，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想诬赖我。我告诉你刘海中，你别以为你是二大爷就能胡说八道，这事儿你不赔我个三块五块的，我告诉你，没完！” “五块钱？好啊！” 刘海中看着贾张氏冷笑了一声，一步一步的踱了过去。 “你跟我们出去一趟，我立马就给你五块钱，你敢嘛吗？” 贾张氏的眼睛一亮。 “有啥不敢的，你说吧，去哪，咱们现在就去。” “就去你们昨天去的招待所，只要人家说了一句你们没去过，这五块钱我回来就给你，我认了，走吧！” 听到这话，贾张氏的脸色一变，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嘛，那招待所是万万不能去的。 万一人家证明了，那她就是大半夜的和一个男人去招待所，那事情就更麻烦了，百口莫辩啊。 还在一旁的秦淮茹有些无语的看了自己婆婆一眼，从她的表现就知道人家二大爷说的是真的了，而且她也确实是一晚上没回来。 您说您都被人家拆穿了，还在这死鸭子嘴硬干啥啊。 大晚上让您送个人去招待所，就能搞出这么多事儿来，弄的大半个院子的人都在这看热闹。 但是就让贾张氏这么尴尬的下不来台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老太太的脸都憋红了。 秦淮茹突然脑筋一动，直接提高了音量，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大家都别说了，确实是有这么个人，我都知道是谁！” 贾张氏此时的目光如果有实体的话，秦淮茹恐怕都得让这老太太戳死。 “秦淮茹，你知道是谁？” 刘海中的目光也移了过来，挑衅的看了贾张氏一眼，开口问道。 “我当然知道，前进人民公社的马宜年，我马叔。早先人家就已经请媒婆来我们家和我婆婆提亲了，昨天又过来和我们吃的饭，把事儿定了下来，马上就结婚的人了，去哪儿都碍不着您的事儿吧！” 贾张氏赶忙从后面拽了拽秦淮茹的手。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说这干嘛啊？” 秦淮茹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她。 好嘛，您都跟人家进招待所里面住了一宿了，还在这儿跟我说八字没一撇呢？ 但是话肯定是是不能这么说的，秦淮茹也只能凑到了贾张氏的身边，低声劝她。 “妈，这事儿今天肯定是得解决掉的，要不然传开了，以后咱们贾家不就在这一片儿都臭了？你看您是承认和一个男的勾肩搭背的去招待所合适，还是咱们索性就把这事儿给定下来合适？” 不等贾张氏说话，刘海中在一边冷笑着说道：“行了，你们娘俩嘀咕那么多干嘛啊，实在不行晚上开个全院大会说说就完了，这个作风问题肯定是大问题的！” 他才不怕事儿大呢，开全院大会才好呢，他是当事人，正是出风头露脸的时候。 “开什么开，刘海中你个坏胚子就没安好心，现在国家都提倡寡妇再嫁，怎么着，我嫁个人怎么了？还需要你跟着盯着？” 内心已经做了决定的贾张氏心里面底气也足了起来，直接挺直了腰板对着刘海中就开怼。 “你一个大老爷们，大半夜的偷摸跟着我一个寡妇和一个喝多了老爷么，你想干嘛啊？” 刘海中明显是没想到贾张氏还能这么倒打一耙，吭哧了半天。 “我…我就是为了咱们院的安全考虑啊，之前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我不跟去看看，万一你们偷了院里的东西呢！” “我呸，你丫才偷东西了呢，臭不要脸的，就看我们一家孤儿寡母的就想欺负我们，老…” 贾张氏刚想使出祖传手艺，召唤老贾和贾东旭出来帮忙。 但是骤然间想起，自己可是准备改嫁了啊，万一真给老贾叫出来了，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自己啊！ 大召唤术一时之间也卡了壳。 “行了，这大早上的，怎么都这么好信儿啊，这事儿没啥可听了啊，赶紧都回家该吃早饭吃早饭，该收拾收拾上班就收拾收拾上班去吧，别跟我们家门口堵着了。” 秦淮茹赶忙冲着周围的人摆了摆手，然后拉着自己的婆婆回了屋，再在外面的话，不管说啥，丢人的都是她们贾家，现在已经有个借口了，剩下的就是多说无益了。 她俩一进屋，众人也迅速的都散了开。 事主都不在了，还能有啥热闹可看的。 李卫国虽然没有出门，但是强化之后的五感还是让他原封不动的把整件事情都听在了耳朵里。 该说不说的，这马家父子的办事效率可是真高啊，这就把事情这么定下来了！ 第78章 聋老太太 这群人还在贾家门口吵闹的时候，一大爷并没有出现，那他在哪呢？ 一大早上易忠海给聋老太太送早餐的时候，就被老太太给按在了家里。 “忠海啊，我大孙子呢，我可是好几天没看着他了，他干嘛去了？” 易忠海犹豫了半晌，还是没说实话。 虽然聋老太太是五保户，但是她的这个身份更多的还是在街道和大院里面有一些用处，但是对于已经基本结案了的被派出所抓走的傻柱来说，基本上没啥用。 万一再因为傻柱被抓，给老太太急出个好歹的，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忠海啊，我岁数大了，但是脑袋还没糊涂呢，我大孙子咋的了，你就直接给我说了吧。” “这…”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现在就去找许大茂去，他肯定知道。” 聋老太太这话一说，直接给易忠海将军了。 她要是找其他的人问，易忠海没准还能靠着自己的面子让对方打个掩护。 但是如果要是问许大茂的话，这坏种肯定是有的没的说一大堆，他才不会管聋老太太会怎么样呢！ “行，行，您别出去了，我跟您说还不行嘛！” 说着，易忠海把之前发生的事儿，从头到尾的讲给了聋老太太。 和他脑子里面想的不同，聋老太太并没有出现情绪激动或者有过大动作的反应，原本看着有些浑噩的眼睛，反而有些精明的感觉出现。 要知道，她是从哪个时代过来的，那时候还是大清朝存在的时候呢。 这老太太出生的时候甚至八国联军还没打进北平。 她经历过的事情可太多了，如果真以为她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那就想多了。 “忠海啊，你说我那大孙子是被警察连着车轱辘一起抓进派出所的？” “是…” “你再给我说说这个李卫国，从他到院子里面的，每件事你都给我说说…” “哎，他是半个多月之前到的咱们院子，那时候他和柱子比了一次厨艺，然后…” 易忠海其实知道的也并不全面，但他知道的一部分也足够聋老太太想明白一些事了。 “忠海，你先去上班，晚间的时候，你领我去找一下那个李卫国，我这老太太想和他聊聊。” “成吧。” 易忠海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之后，正好是正院的人散开的时候，秦淮茹刚想进屋，易忠海就赶忙凑了过来。 “淮茹啊，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事儿，你去找李卫国求情去了嘛？” 秦淮茹有些无语的看了易忠海一眼。 刚才我们家被一群人围着的时候你不出来，现在事情解决了，你跳出来让我给你办事儿去，你咋想的。 就算是易忠海之前帮了她们不少，此时的秦淮茹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丝不爽。 “一大爷，您刚才也听着了，我们家现在还在忙着办喜事儿呢，我哪有功夫去找李卫国商量那个啊。” “不是，淮茹，现在后院的老太太都知道这事儿了，她都那么大岁数了，万一急出来个好歹的，那可怎么办啊！” 易忠海这一副焦急的样子让秦淮茹也有了些紧张的感觉。 “行吧行吧，一大爷，我一会儿中午过去帮您商量一下，成与不成您都甭怪我，行不？” “行行行，你问吧，你能问就成。” 秦淮茹有些无语的回到了屋里，看着已经躺在炕上的贾张氏，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妈，您就跟家好好待会儿吧，别给我找事儿了，这一天我都够忙的了，一会儿还得去找李卫国说傻柱的事儿呢。” “你去你的呗，管我干嘛。” 贾张氏躺在炕上看都没看秦淮茹，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她进屋就把叠好了的炕被又铺了下来，然后躺在了上面。 原本还想着在早上睡个回笼觉呢，但是现在有些神采奕奕的，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秦淮茹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本俩人都是寡妇，但是万万没想到，她这婆婆率先久旱逢甘霖了。 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之后，秦淮茹才从自己家出来，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正看到李卫国推着自行车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哎？李师傅，您这是干嘛去啊！” 李卫国回头看了秦淮茹一眼。 “杨厂长安排的，今天我去下面的公社采买点儿东西。” “去哪个公社？买啥啊？” 秦淮茹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怎么感觉这家伙看着年轻了一些呢？ 不过他还是真有本事啊，这种活儿都能揽过来，采购可是有大油水啊！ “我就去咱们下面的那个红星人民公社嘛。” “红星人民公社？” 秦淮茹的眼睛一亮，声音都不自觉的提高了少许。 “李师傅，您在这稍等我一下，就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求求您了！” 看到李卫国点了头，秦淮茹赶忙腾腾腾的跑回了院子里。 这是咋的了？ 李卫国有点懵的挠了挠头，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也不着急，等她一会儿也无妨。 秦淮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了自己家，然后一头钻进了厨房。 “秦淮茹，你不是去上班了嘛？在那干啥呢？” 贾张氏在看上喊了一嗓子。 “对，我想起来落东西了，马上就走！” 秦淮茹从厨房的柜子里面掏出了个小盒子，然后再往里面伸了伸手，又翻出来一个牛皮纸。 打开之后里面包着的都是一张一张的钱票，有一毛两毛的，也有一块两块五块的。 把里面的两张五块钱抽出来放进了兜里，秦淮茹又小心翼翼的把牛皮纸和小盒子塞了回去，确认藏好了之后，才赶忙跑了出来。 “李师傅，我们家就是红星人民公社的，您下去找个姓秦的问问，就知道我们家在哪了。这个钱麻烦您给我爸妈带过去，谢谢您！” 如果是其他人去的话，这个钱给人家秦淮茹肯定会不放心。 但是换做是李卫国的话，她就完全不担心这十块钱会被他觅下了。 因为他肯定是不在乎这些小钱的，而且… 这两张五块钱也都是秦淮茹从李卫国家挣得。 “你们家？” 李卫国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不过也就是举手之劳，李卫国顺手就把秦淮茹递过来的钱揣进了兜里。 第79章 红星公社 把秦淮茹给的十块钱收好之后，李卫国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快速的跑了几步，然后直接一个翻身坐了上去。 还真别说，有了这个内家拳大成的加持，李卫国感觉自己上自行车的动作都潇洒从容了许多。 也正好赶上这大早上，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 李卫国索性就直接敞开了蹬，在他目前的体力和力量之下，自行车的速度几乎能够和后世的电动脚踏车相提并论，风驰电掣般的前进着。 亏了是这个时代的永久自行车，虽然卖相一般，但是质量绝对是没问题的，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抗的住他这么激烈的动作。 在李卫国的疯狂骑行之下，没过多长时间，就能看到红星人民公社就在道路的前方。 李卫国又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人民公社，轻车熟路的阐述了一下自己的来意，就跟着人来到了公社支书的办公室里，把介绍信递了过去。 好巧不巧的是，这个公社的支书居然姓秦！ “秦支书，是这样的，刚才递给您的介绍信上面也有写，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二食堂主厨，来到咱们这儿就是想采购一些家禽或者牲畜之类的，如果咱们这有成猪的话，那就是最好的了。” 一边说着，李卫国一边从兜里摸出来一盒荷花牌香烟给塞了过去。 秦支书不动声色的接过来揣进了兜里。 荷花牌的烟虽然说是不贵，他这个支书也是消费的起，但是现在资源比较紧缺，他平日里也就是抽抽卷烟，可舍不得花钱去买。 有了这盒香烟开路，秦支书自然是比刚才热情了不少。 “李师傅啊，咱们公社不是推三阻四啊，实在是现在咱们公社的情况十分的不好。” “我们这肯定不是您来的第一个公社，其他的公社情况您肯定也都了解过了，都不是很富裕。” “成猪的话，我们这里肯定是没有了，但是还有二十几只鸡和两头羊，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咱们就按照市场价，您直接拿走就成。” 李卫国沉吟了一下，也只能点了点头。 “行吧，那我就替咱们轧钢厂里的同志感谢您了。” 他也知道目前的情况，肯定不是秦支书在搪塞他。 现在猪肉确实是紧俏品，就连肉联厂都只能给各个厂子配额送，根本没有多余的库存，要不然也轮不到他出来采购。 “害，您那说的这是哪的话啊，都是同志，都是一家人，我现在就让人去给您安排！” 秦支书嘱咐了自己身边的人去安排处理李卫国需要的鸡和羊，自己就陪着他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聊。 两人说着说着，李卫国突然想起了秦淮茹拜托自己的事儿，也就开口问了一嘴。 “秦支书，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秦淮茹的女同志，说起来和您还是本家呢。” 秦支书一愣，然后笑了出来。 “秦淮茹可不只是和我是本家，那是实在的亲戚。咱们公社下面就有两个村，一个村大部分都姓张，一个村大部分都姓秦，我就是秦家村出来的。论起来，秦淮茹还得管我叫声叔叔。” “那感情好啊。” 李卫国有些惊喜，还以为得到处问问呢，没想到直接就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秦支书，我和秦淮茹是一个院子的，这回她听说我来咱们红星人民公社，特意让我给家里捎了些东西，您看看要是方便的话，让我给我指条道儿呗，我去趟她们家。” “不用不用。” 秦支书摇了摇头。 “今儿个城里来的放映员来咱们公社放电影儿，傍晚的时候基本上公社里的人就都过来了，到时候我给您介绍下，您直接给他就成。” “城里来的放映员，也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人来放吗？” “对对对，一直都是那个放映员，姓许，叫许…许什么来着。” “许大茂？” 秦支书有些卡壳，想不起来放映员的名字，李卫国却是在一旁补充了一下。 “对对对，就是这个许大茂。也是啊，您和他都是红星轧钢厂的，肯定是认识的。” “也还成吧，我们也不光是一个厂子的，也住一个院儿里。” “那今儿还真是巧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一个穿着汗衫的人跑了进来。 “支书，给咱们放电影的同志到了，您看要不要去接一下？” 这时候，来乡下放电影还是很吃香的，也是受到公社上下的重视的。 秦支书和李卫国一前一后的出了办公室，远远地就能看到许大茂哼哧哼哧的骑个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往这边过来，在自行车的后面，还固定着他平时放电影的机器。 离着一两百米许大茂就看到了李卫国站在那边，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论是之前李卫国出面帮他解决被匿名举报的事情，还是在大领导家和那么大的领导谈笑风生，许大茂都认定了李卫国以后肯定是他飞黄腾达的贵人。 后来傻柱因为偷李卫国的车轱辘被派出所带走，许大茂就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李叔，您怎么在这啊！” 许大茂从自行车上下来，擦了把汗，缓了口气，都没有跟公社支书打招呼就先冲着李卫国摆了摆手。 “我这不是听从咱们厂里安排，来公社这边采购点儿东西，出来跑跑腿儿嘛。” “成啊，那看来我们过几天就又能改善伙食了。您等我一下，我把这设备放好，咱找地儿坐一会儿，唠会嗑。” 许大茂随手叫来了两个公社里面的人过来，帮他把机器从自行车上往下拿。 看到两人认识，秦支书也松了口气，这样就不用担心怠慢他们了，让他们自己在这儿待会儿也没事儿，打了个招呼就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毕竟这公社里天天都有活儿，总不能一直围着这俩城里来的同志转吧。 李卫国和许大茂这边正说着话，突然一个怯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您好，麻烦问一下，您二位哪位是城里面来采购的同志啊？” 两人回头看过去，在他们的身后正站着一个扎着羊角辫儿的小姑娘，虽然穿着很普通的花衣裳，但是小脸儿清秀淳朴的很。 第80章 横插一杠 “同志，您好，我叫秦京茹，我…我这里有一只鸡想卖给您可以吗？就一块钱就行！” 秦京茹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之后，从自己的外套里面掏出来一只已经被绑住了爪子的小母鸡，看着也就两三斤重，小小的一只被她提在了手里。 倒不是说她过分小心，这年代由不得她不这样。 公社里面都有规定，所有的东西都属于公社，不管是蔬菜还是禽畜，私人养殖都是不被允许的，被发现都会被公社没收。 她现在养的这只，养到这么大就已经足够了，正好能包在外套里抱过来。 原本秦京茹还想着托自己本家的哥哥，什么时候去城里面，直接给带过去卖了。 现在有人来公社里面采购，她脑子一热就偷偷的过来想要卖出去试一试，也给家里补贴一下家用。 李卫国还没说话呢，在一旁看着秦京茹的许大茂就眼前一亮。 这小丫头长得可真水灵啊，虽然穿着看起来很土气，但是一看底子就相当不错，怎么看都是一个美人坯子。 只要能把营养补一补，长大之后肯定是不得了啊。 “秦京茹…这个名字听着好熟悉啊。秦淮茹你认识嘛？” 许大茂直接往前一步，微微挡在李卫国的身前，插了一句嘴。 “秦淮茹？秦淮茹是我姐啊！您认识她？” 秦京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的表情，这个嫁到了城里的表姐可一直是她的骄傲呢。 “那怎么能叫认识呢？我们都住一个大院儿的，你早说你是秦淮茹的妹子啊。这鸡我就收下了，也别一块了，给你一块五！” 许大茂直接自己就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了，也不等李卫国说话了。 好不容易碰着一个这么水灵的小丫头，哪还能让她跑了，许大茂现在的心里都是痒痒的。 “啊？真的嘛？可太谢谢您了！也幸亏是您来我们这边采购，要不我都不敢拿出来的。” 秦京茹脸上挂着笑容，伸手提着鸡的两个爪子递向了许大茂。 “我可不是负责采购的，我姓许，叫许大茂，你就叫我大茂哥就行，是咱们轧钢厂的放映员，一会儿你们要看的电影就是我要放的。” “呀，放映员同志，您好您好。” 秦京茹心里面有些紧张，整个人看起来手足无措。一只小手提着母鸡，晃来晃去的。 许大茂这厮的心思多的很，赶忙过去一手接过秦京茹手里面的母鸡，一只手和秦京茹握了握手。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手里面已经有茧子了，不过其他地方还是蛮嫩的。 “大茂哥，您能在轧钢厂里面放电影，一定特别厉害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城里呢，也不知道城里面什么样儿！” 秦京茹看着许大茂的眼睛里面都带着小星星。 一直以来她都在羡慕着自己的堂姐能找到个城里的对象，直接嫁去了城里面。 在这公社里面谁不想像秦淮茹似的，从这公社里面嫁出去，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了秦京茹。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许大茂虽然看着其貌不扬，说话声音也跟个鸭子似的，但是人家的工作好啊，那可是在城里面的放映员，工资肯定也低不了！ 秦京茹有些心动了，小姑娘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要是能当公社里第二个嫁到城里面的姑娘，可就太好了。 “害！这有什么的啊，等你来城里，大茂哥领你去看电影，然后吃东来顺的涮肉去，你知道那个羊肉在铜锅的汤汁儿里面一滚，那叫一个鲜，还有，咱们可以…” 借着秦京茹畅想城里生活的机会，许大茂直接趁虚而入，给小丫头画起了大饼。 要不说人家许大茂能说会道，招惹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不在少数，甚至让人家匿名举报了呢！ 明明是六十年前的人，但是他这一套约会流程，在后世用的人还不在少数呢。 李卫国站一边儿看着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几乎都要把下一次去城里面的时间都定下来了，于是干咳了两声。 “大茂啊，人家秦京茹小同志如果去了城里的话，自然是要去找她姐姐的，你跟着掺和啥啊，这也不合适啊。再说了，你不怕你们家娄晓娥误会啊。” 许大茂的表情一僵，正在兴致勃勃说的话也瞬间没了声音。 他是真没想到，在自己聊扯小姑娘的时候，李卫国能在旁边给了他一背刺。 “大茂哥，娄晓娥是…？” 李卫国说出来的时候，秦京茹的心里面就咯噔一下子，但是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还想着做最后的努力，又问出来一嘴。 “娄晓娥是你大茂哥的媳妇儿啊！” 不等许大茂说话，李卫国直接把秦京茹刚刚给自己编制好的幸福未来打击的粉碎。 小姑娘勉强的笑了笑，她还以为自己和这个大茂哥一下子就看对眼了呢，没想到是自己想太多了。 本来就年纪不大，也没遇着过这样的事儿，只能干笑了两声。 “那…大茂哥，这个鸡你还要嘛？” 看着表情不自然的秦京茹，许大茂咽了一口口水，从兜里面掏出来一块五毛钱。 “要！怎么不要啊，咱们都说好的，这个鸡归我了。然后…你要是有机会来城里的话，还是可以找你大茂哥的，我说过的话肯定算数！” 许大茂知道这次撩妹肯定是失败了，但是还是要补救一下。 万一以后这小姑娘去大院里面找秦淮茹的话，自己没准还有机会呢！ “行，那就谢谢您了！” 秦京茹倒是没想这么多，拿到钱之后，面皮薄的小姑娘直接揣着钱赶快跑了。 她现在可一点儿都没有继续和许大茂说话的意思了，心里面还有点不得劲。 你说你都有媳妇儿的人了，和我说那么多城里面的事儿干嘛啊，弄的我还以为咱俩有可能呢！ “哎，那个…” 李卫国原本还想跟她说一下给秦淮茹家里带东西的事儿，都没来得及说，小姑娘都跑没影了。 第81章 功夫显威 “李叔，您说您这是干啥啊，也太没劲了，我这儿刚跟京茹妹子聊会儿天，您就直接在一边给我打岔了。” 李卫国斜了他一眼。 “怎么着？之前让人举报的事儿都忘了？之前刚说让你消停的好好过日子，到这边看着个小姑娘你就啥都忘了。还京茹妹子，你没看着这秦京茹多大岁数啊，还是秦淮茹的妹妹，你怎么想的你？” 李卫国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怼的许大茂哑口无言。 他倒是想说点啥，说理自己不占理，说能耐自己没人家大，还能说啥，只能憋回去了。 “大茂啊，你听叔一句劝吧。你现在都有小娥了，家里面也就是差个孩子呗。消停的别在外面胡搞了，这里面水太深了，叔怕你把握不住啊。” “行行行，李叔，您说什么是什么，您教训的太多了，我听您的。” 许大茂虽然有些不爽李卫国横插一杠子，但还是点头认下了这个错。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许大茂就得去广场上摆弄自己带过来的放电影的设备了。 这时候的电影设备还算是比较复杂的，一般的人还真弄不明白，这也是许大茂在轧钢厂里面赖以生存的技术。 就在李卫国百无聊赖的看着许大茂捅咕他那堆机器的时候，突然听到身侧传来一声大喊。 “都小心点，快躲开，羊跑了！” 李卫国扭头一看，一只山羊正发疯了一般的朝着他冲了过来。 此时的羊还不是后世中最常见的肉羊，而是带着羊角和野性的山羊。 这个样很明显就是惊到了，笔直的朝着李卫国撞了过来。 “李叔，小心！” “那位同志，快躲开！” “快闪开啊！” 如果是常人肯定是来不及跑了，一转眼的功夫山羊就已经贴近了他的身体。 但李卫国却是丝毫不慌，脚下微微一蹬，身子闪转之间，掌中运力，直接一掌拍在了山羊的侧颈处。 咔哒一声，十分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原本还在狂奔中的山羊哀鸣一声，软软的躺倒在了地上。 在这山羊的鼻中、口中都开始向外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嚯，李叔，您这…厉害啊！” 许大茂放下了自己手里面的机器，目瞪口呆的跑过来看看倒在地上的山羊，再看看李卫国的手掌。 那可是一头公山羊啊，就这么一巴掌就给拍死了？ 见过杀羊的，但是这么杀羊的还是头一次见。 原本追赶在公山羊身后的公社人员也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凑了过来，看到山羊的惨状也纷纷唏嘘不已。 “同志，您这是身怀绝技啊！” 李卫国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这算什么身怀绝技啊，都是庄稼把式。我一个当厨子的，这么放倒一只山羊不是很合理嘛，要不我怎么做菜啊。” 几人听到李卫国的解释都艰难的点了点头。 要不怎么着，自己这脑袋肯定是没有那个山羊的硬的吧… “李叔，我都没想到，您还是个武林高手啊，今儿个真算是开了眼了，怪不得您不惯着那大傻柱呢，我估摸着您这一巴掌就能拍死一个傻柱。” 看得出来许大茂是真的有些兴奋了，居然都能把傻柱当成计量单位了。 要真的按战斗力来说，最应该当计量单位的反而是他才对。 突然，许大茂好像想到了什么，带着些后怕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肩膀。 “李叔啊，幸亏您当时拍我肩膀的时候没怎么用力啊，要不然我估计我现在胳膊都没了！” “得了吧，哪有那么夸张。” 李卫国摆了摆手，不过如果他真的用上劲力的话，拍碎一个肩胛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叔啊，您这武功这么好，那医术肯定也不赖吧。那话本里面都说医武不分家，您能不能一把脉就知道人的身体有没有问题啊？” 许大茂在一旁犹豫了半天，凑过来低声说了句。 身体有没有问题？ 李卫国表情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基本上能对别人问出来这样的话，那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什么起不来，什么扛不住之类的。 不过这许大茂见天儿的调戏大姑娘小媳妇的，不会是又菜又爱玩吧？ 其实在李卫国得到内家拳大成的同时，也确实是对人体的经络有了不少的了解。 如果是外家拳，附加的就是筋骨打熬的方法和认知，内家拳附加的则是人体经络、内里的了解。 犹豫了一下，李卫国还是决定不掺和了。 不是他不想帮许大茂，自古以来有多少医者因为没让患者痊愈被记恨上。 而且虽然他对人体的了解远超从前，但也未必能解决许大茂身上的问题，或者说人家身上有没有问题他都未必能确定的看出来。 他只是对经络有所了解，和传统意义上的中医还有所不同，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虽然李卫国摇头了，但许大茂还是看出来了他犹豫的那一瞬。 “李叔，您有什么顾虑您就跟我说呗，是需要钱还是需要什么东西，我许大茂都没二话的！您就帮我看看，有问题咱就解决，没看出问题那就皆大欢喜！” 许大茂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李卫国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冲着他的机器努了努嘴。 “你先弄你的机器，回头咱回院里再聊这个事儿。”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突然发现几个小孩正凑到自己放电影的机器前面动手动脚呢，顿时也顾不得这个了。 “哎？那谁家的小孩，放电影的机器不能碰不知道嘛！” 看着许大茂去弄机器，李卫国才有时间把两只手掌伸到面前仔细的看了看。 自己真就变成武林高手了，虽然第一次出手打在了羊的身上，但是威力还是让李卫国很满意的。 像是刚才许大茂说的肩胛骨的问题，其实李卫国也蛮好奇的，索性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放在了自己两手中间。 肌肉完全活动之后，运力在手，全力发劲，几秒钟之后，石头直接列成了几块。 唔…碎他的肩胛骨肯定没有问题。 在一旁刚赶走小孩儿们的许大茂直接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那么大块石头直接就用手给压碎了？ 这李叔真的是有真材实料啊！ 许大茂现在连电影都不想放了，就想赶快回到院里，和李卫国聊聊这个事儿，求人家给他看看。 第82章 许家请客 临下午的时候，李卫国见到了秦淮茹的父亲，一个面色皴黑，穿着满身补丁的中年男人，算是这个年代最普通常见的农民形象。 “李师傅，听说我闺女托您来找我？” 看到他微微弓着腰，略带着低声下气的卑微样子，李卫国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唔…那个…秦淮茹她妈妈呢？” “啊，老婆子在家干活呢，原本我们家活还没干完，支书说您找我，我就自己过来了，还要找她妈妈过来嘛？” “不用不用。” 李卫国赶忙摆手拒绝，然后往前凑了凑，低声说道。 “这是秦淮茹让我给您带回来的十块钱，您先收好。” 说着，李卫国把钱藏在手心里，递给了秦淮茹的父亲，秦父虽然有些激动，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把钱接到手心，顺便揣进自己的兜里。 一个吃不起饭的年代，十块钱足够让有的人铤而走险了，毕竟他们家老两口费劲干上一个月挣的工分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有这些钱呢。 “您说这孩子，自己在城里过的好就行了呗，还惦记我们俩干啥啊，我们也有吃有喝的…” 秦父红着眼睛念叨了半天，才感觉出来自己在李卫国前面絮絮叨叨的有些不妥。 他也没啥心思看电影了，就想赶紧回家把兜里的钱藏起来，这是一笔巨款啊，万一丢了，那可得心疼死。 “您先回去吧，咱们以后有机会见面再聊。” “好嘞，好嘞，谢谢您啊，真的谢谢您！” 李卫国伸手抵住了还想要鞠躬致谢的秦父，示意他先行离开。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彻底打消了心中借着这次来到秦淮茹老家来拿捏她的念头。 虽然这女人的小心思不少，但孝顺这一块做的还是不错的，也在努力的活着。 在这饿死人的年头，一个带着金手指系统的人，又有什么权利去鄙视在生存线上摸爬滚打的底层百姓呢。 突然间，李卫国有些索然无味起来，趁着许大茂放电影的功夫，和秦支书打了声招呼，把自己采购的鸡和羊固定在自行车上，就动身回了城里。 把东西都卸到了厂里食堂之后，李卫国忙活了一会儿，一直到轧钢厂下班，才径自的回了四合院。 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许大茂拦了下来。 一般他放完电影之后，都是要在公社里面住一晚上的，顺便揩揩油，带些东西。 但是这次他可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了，许大茂放了电影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心里面惦记的都是李卫国能给他看看毛病。 “李叔，我就跟这儿等您呢，今晚上您别做饭了，叫上雨水，您俩都来我家吃吧。正好今儿个去放电影，还带回来点山货，加上那只小鸡儿，我让蛾子一起给炖了，您来尝尝。” 李卫国点了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 “雨水就不用了，她没在院子里，昨天跟着一大爷去看了看她哥哥，晚上就回学校去了。” “那也成，正好咱爷俩唠一唠，我家里还有酒呢，您直接过来就成了。” 许大茂此时是无比的热情，李卫国也没有驳了他的好意。 反正手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停好了自行车，直接跟着他往后院走去。 “哎，老阎，你快看这李卫国，现在连许大茂都得请他吃饭了！” 还坐在对面的三大妈，没好气的拍了自己家老头子一下。 “你说吧，现在不光是外面的人来送礼，院里大的许大茂都上赶着请吃饭呢，你这光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什么都没送出去，人家怎么给咱家解成办事儿啊！” “哎呀，您说那个干嘛，我这不是也在想办法嘛！” 阎埠贵瞪着眼珠子斜了自己媳妇一眼。 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要给人家送礼？ 关键是这家里比脸都干净，拿什么去给人家送过去啊！ “李师傅，您可下回来了，我去给您收拾一下屋子吧，好几天都没动了。” 秦淮茹看到李卫国进院儿赶紧迎了上来。 李卫国帮她把钱给爹妈带过去了，俏寡妇心里面开心的很，居然主动提出来要帮他干活了。 “行，我屋门没锁，你直接过去吧。我得去大茂家吃个饭去。” 听到李卫国的话，秦淮茹的眼睛一亮。 这下子好了，这色胚子还不在，自己赶紧把这个屋里收拾好，省着俩人这么早就在一个屋里，孤男寡女的，再有人说闲话，乱嚼舌根子。 再一个就是秦淮茹此时自己干完活躲回家去，也能勉强逃过一劫。 突然，秦淮茹把目光投向了许大茂。 “大茂啊，你家做好吃的了？” 许大茂撇了撇嘴。 “您甭惦记了，这顿饭和您没啥关系，是我跟蛾子特意请李叔的。” “没人惦记你那饭菜啊，好像谁稀罕似的！” 秦淮茹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说着就往中院走去，直奔着李卫国的家里，应该是去拿脏衣服和收拾卫生去了。 “李叔您请，咱们呀，去后院吃好吃的去！” 许大茂伸手抓着李卫国的衣袖，把他带到了后院，此时的娄晓娥还在厨房里面忙活呢。 看到李卫国和许大茂进来，忙起身打了个招呼。 “蛾子，我特意要求的菜，你给李叔炖上了嘛？” “炖上啦！就是你拿回来的那只小母鸡，还有那些山货儿，都炖在一起了！” “行，我知道了。” 许大茂进屋拿了两瓶瓶装酒放在了炕桌上。 “嚯，你这是把你那珍藏的宝贝都给拿出来了？” 进屋拿东西的娄晓娥调笑的看了一眼炕桌上的酒，脸上略微闪过一丝惊讶。 但她也是个反应很快的姑娘，直接把话头引向了李卫国。 “李叔，这次大茂可是要出血了，就这几瓶酒，二大爷都来了好几回了，想让大茂把这个酒拿出来喝，都被大茂给拒绝了！没想到今天…” 许大茂坐在炕上嘿嘿一笑，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两个酒盅。 “二大爷和咱李叔能一样嘛，这么好的酒，他二大爷可不配品尝。要给也得给我李叔啊！”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把李卫国的面子给的足足的。 第83章 号脉诊病 从公社回来，许大茂就把这事儿跟娄晓娥说了，毕竟在没有孩子这件事上，娄晓娥比他承担的压力要大的多得多。 “李叔，菜还得有一会儿呢，您先坐着。” 许大茂翻身从自家的柜子里面拿出来了水果、奶糖还有一把瓜子。 就现在这个年头，能拿出来这么些东西的人家可绝对不多。 要不是许大茂的放映员岗位就是能经常捞到外快的岗位，娄晓娥还是资本家的出身，娘家给了不少陪嫁，他们家也凑不出来这么些好玩意啊。 “李叔，我今天下午跟您说的事儿，您就跟我说了吧，我感觉您肯定能查出来点什么，就是不告诉我！” 许大茂眼神中稍微带着些恳求，身体微微往前倾斜，眼睛一直盯着李卫国看。 “行吧行吧，我确实是对身体里面的经脉运行有一些研究，但我毕竟不是专业学医的，能不能发现什么，或者要达到一个什么效果，我可不敢保证啊！” “您放心，只要您帮我看看就行，不用您做什么保证。” 李卫国闻言也就放心的把手搭在了许大茂的手腕上。 内家拳大成的确赋予了他一些摸脉诊脉的能力，也会比普通人更加了解人体的经络。 但不孕不育这种事情，很难通过诊脉的方式来确诊。 略微诊了一下脉之后，李卫国皱着眉头松开了手。 既然答应了人家，他肯定会努力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精准，可是许大茂的身体的的确确从脉象上看是有问题的。 经脉阻塞，气血两虚。 “大茂啊，虽然我不敢确定你没有孩子这件事和你身体有没有关系，不过你的身体目前确实是有些气血两虚啊。” “气血两虚？李叔，您确定我气血两虚？我这身体好着呢！” 许大茂瞪大了眼珠子，使劲拍了拍胸脯，虽然用的力度有些大，但他还是强忍住了想要咳嗽的冲动。 突然，他在余光中注意到了一旁凑过来的娄晓娥，直接一把把后者了过来。 “李叔，你给蛾子也把把脉，看看她的身体怎么样！” “你说啥呢，给我把什么脉，我肯定没事儿啊。” 娄晓娥红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许大茂，然后推了他一下。 这家伙说话都不过脑子嘛，什么看看身体，呸呸呸… “什么你肯定没事！这么长时间没孩子还能是我的事儿嘛！你赶紧让李叔给你看看！” 听到娄晓娥这么说，许大茂一下子就不乐意了，黑着脸嚷嚷了起来。 娄晓娥无奈之下，把手递给了李卫国。 搭着这丫头的手腕，李卫国有些想入非非，看着这皮肤的白皙和滑嫩程度，娄晓娥就肯定不是一个常年干活的人。 指尖轻轻摩挲着，李卫国的两指之间尽是滑腻，让人有些舍不得放手。 眼看着娄晓娥的脸越来越红，李卫国赶紧收起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娄晓娥的脉搏，摸起来其实还算是健康的。 “大茂，你们夫妻俩的状况我大概都了解了一些，这个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我们慢慢说。” “好嘞。” 许大茂抿着嘴点了点头。 不管咋说，李叔还是看出来了些东西，既然发现了问题，就肯定有解决的方法啊！ “蛾子，你去再做两个下酒菜，然后看看鸡好没好，今晚上我肯定得和李叔好好喝点。” 娄晓娥听话的去厨房拍了一个黄瓜，又炒了盘花生米，给这俩男人送上了桌。 “娄晓娥同志，那个鸡还是没好的话，就先上桌儿喝点吧。” 李卫国冲着娄晓娥招了招手，却被许大茂拦了下来。 “李叔，您要是叫什么同志，可就跟我们家省份了，您就跟我一样，叫蛾子就行！” 许大茂一副咱俩关系好的样子抬了抬酒杯，跟李卫国碰了一下。 “李叔，您们先吃着，我这炖鸡马上就好了，我看着出了国就给您端上来。” 娄晓娥打开锅盖看了看里面炖着的鸡，感觉也差不多了，汤汁也快收干了。 等了几分钟之后，就直接盛了出来，三人围坐在炕桌边上。 “李叔，今天我们两个人的脉你都摸过了，我刚才在那边也听您说有所了解了，要不咱们唠唠？” 没等到许大茂开口，娄晓娥先忍不住了。 他俩结婚这么长时间都没孩子，更多的人其实编排的都是娄晓娥。 甚至像是傻柱，都管她叫‘不下蛋的公鸡’这样的话，她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 “我都不怕您笑话，您来这个院子的时间还不长，可能还不知道。我和大茂结婚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孩子。整个院子里面都是我们的风言风语。也有不少人拿这个事儿来笑话我俩。李叔，您要是有什么办法就跟我们俩说说了，拜托您了！” 娄晓娥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眶都红了，许大茂也是一脸失落的看着李卫国。 今天晚上又忙活又张罗的，不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嘛！ 李卫国斟酌了一下，如果真和他们说什么脉络里面的事情，他们夫妻也未必能听懂，云里雾里的反而容易瞎想。 还不如就直接用现代人的思维和经络的理论结合一下，大白话说出来，他们反而是更明白。 “大茂啊，说来咱们的关系也算是不错，我也不和你们绕弯子了，直接用最简单的话和你们说一下吧。” 许大茂和娄晓娥同时点了点头，俩人有些正襟危坐，看着和后世的小学生一样。 “你们都知道吧，咱们人体有肌肉、骨骼、血管…但是除去他们之外，我们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种类似于血管之类的系统，就是话本里面经常提到的经络了。” “每个人的经络情况都是完全不同的，有的人天生就是经络通畅，人也会比较健康很少生病。但是有的人的经络就不算通畅，在某些位置甚至会有些闭塞。” “而不同位置的经络，发生闭塞之后产生的影响也是完全不同的，目前来说，大茂你的身体里就有一部分的经络不太通畅，而且你的脉象也显现出来了。” 李卫国这么说，实际上还算是有些委婉了，但是许大茂和娄晓娥都能听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第84章 经络阻塞 许大茂沉默了半晌，然后抬头看向了李卫国。 “李叔，我堵塞的经络在什么位置？” 李卫国只是摇了摇头。 “这个我也不清楚，而且我也不确定你阻塞的经络是不是负责那方面的，所以我建议你最好是去医院查一下，让他们用机器看的更清楚一些。” 许大茂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期望。 “那您知道…这个气血两虚，还有经络堵塞，是可以调养好的嘛？” “调养肯定是可以调养好的！哪怕不是关于繁衍后代，你把身体调养好了，对你自己的健康也是有帮助的啊！” “那我要是调养好了，小娥就能怀上了呗？” 许大茂现在满脑子都是生孩子的事儿，关于自己的健康问题，都没有多少关注。 “不一定的。孩子能够形成，那是父母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果。男方付出一些，女方付出一些，然后在女方的身体里面结合，才会有小孩的出生。如果你身体里面的东西没有活性的话，或者说女方身体里面的东西没有活性的话，那都是无法怀孕的。” 精子卵子这样的词汇，对于后世人来说没有什么可避讳大的，但是现在和许大茂娄晓娥这么当面说，李卫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用其他的词代替一下。 不过即便是已经替换过了，在一旁的娄晓娥听着李卫国嘴里面说的什么结合、男方女方身体里的东西什么的，还是把脸羞得通红。 俩人虽然没有孩子，但是作为一个过来人，娄晓娥哪里不知道李卫国在描述的是什么。 “李叔，照您的话说，生孩子不一定是女方的问题，还有可能是双方都有问题是嘛？” 哪怕是这么害羞，娄晓娥还是涨红着脸问了一句。 “这么说也没错，只有双方的身体都没有问题，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李卫国一锤定音之后，伸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大茂你不用想太多，现在你就调养好你的身体，然后带着小娥去医院一起检查一下，看看身体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的。” 许大茂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其实这么多年，他们也未必没有想过去医院查一下。 但是每次提到这个话题，许大茂都十分抗拒，娄晓娥也有些不愿意去，到最后往往都是不了了之了。 现在李卫国说出来这样的话，更担心的反而是许大茂了。 因为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肯定是娄晓娥的问题，但是现在从脉象来看，娄晓娥还算健康的，而他的经络里面却有阻塞的地方，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些慌张。 “甭想那么多了，到时候查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娄晓娥没想那么多，李卫国劝过之后，她直接就坐不住了，当时就下了决定。 她是真的想要赶快去检查一下，争取拿掉自己这个不能生孩子的帽子！ 只要去检查一下，如果她的身体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许大茂身上，这么多年压在身上的压力就彻底平反了。 想到这，娄晓娥不由的看了看许大茂，再次催了他一下。 “大茂，要不明天咱们就过去查一下子？” “查什么查？要去你去吧，我才不去呢。我…我明天还有事儿。” 许大茂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将手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娄晓娥有些失落的看着许大茂，他这样的反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她也没有和许大茂针锋相对，而是自己在心里面暗暗下了决定，既然你不想去的话，那我就自己去查一下。 “不是，我说娄晓娥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就觉着是我有问题了是吧！” 许大茂一杯酒下肚，就瞥见了娄晓娥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心态又炸了。 本来他的心里面就有些慌张和不安，不知道怎么做才好，现在娄晓娥的表情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没说你有问题，这么多年了，不是你一直在说我有问题嘛！明天我就去查一下，咱们就知道谁有问题了！” 娄晓娥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想到明天自己就有可能平反了，也没惯着许大茂，站起来就冷冷的怼了他一句。 “你去查吧，就算是你去查了，也肯定是你有问题！我告诉你，老子肯定一点问题都没有！” 关于生孩子这一块的问题，许大茂说什么都不可能承认自己有问题，眼睛死死的盯着娄晓娥。 “行啊，我告诉你许大茂，明儿个我就去查，如果我查出来没有任何问题，是你的问题的话，我有你好看的！” 娄晓娥自小就在家里面娇生惯养的，甚至之前都出入家里都是有仆人接送的。 要不是她们家里面成分有问题，怎么可能轮得到许大茂娶她。 这几年因为没有孩子的事儿，娄晓娥可是没少受气，现在有了一丝希望之火，她原本的性格也有些复苏了起来。 娄晓娥强势起来之后，许大茂就有些心虚了。 毕竟现在还没有去检查，两个人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机率。 但是万一…万一真的是他的问题，就这个操蛋世道，得有多少人在他背后戳他脊梁骨啊！ 就不说别人，光这大院里面的人都得笑死他，又怎么和自己家里交代！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绝对不能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这样的结果他许大茂接受不了，也承受不起。 不光是他，就连父母都会被他牵连。 绝户之家，这个词好说不好听啊！ 犹豫着想到了这里，许大茂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来，李叔，咱们再干一个！” 酒精划过食道，让许大茂有了一丝麻木的感觉。 他太清楚娄晓娥的脾气了，既然娄晓娥说明天要去检查，那她明天就一定会去的！ 趁着现在还没有结果，先来个一醉解千愁吧！ “你看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吧…” 娄晓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卫国赶快拦了下来。 这两口子吵架自己在这干看着也不太合适啊。 “蛾子啊，你也别太激动了，你说我来你们家吃顿饭，给你们把个脉本来是好事儿，这还整成这个样子了。你说你们这样吵，我以后哪还好意思过来啊，先冷静下吧。” “李叔，您放心，我和蛾子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都习惯了。您跟我们说这些肯定是好事儿，不能怪您什么，来，咱再干一杯，不醉不休啊！” 许大茂说着，又自己干了一杯。 第85章 大茂酒醉 在许大茂原本的设想里，今天应该是李卫国过来给他诊脉之后，告诉他自己十分的健康，问题都出在娄晓娥这。 他才好光明正大的以没有孩子为理由来继续拿捏娄晓娥，甚至让她妥协一些自己做梦都想完成的事儿。 但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得到的信息和他心里面的预期差距有些大啊。 别说继续pua娄晓娥了，自己都差点被搭进去，幸亏李卫国为了严谨只说是有可能。 此时的许大茂脑子里面什么都不想，就只想喝酒，甚至提都不想提身体问题的这个话题了。 带着心事喝酒就特别容易喝醉，毕竟酒不醉人人自醉嘛，更何况是许大茂这种拼命灌自己酒的。 他那套一大三小，二五一十的理论，都还没拿出来呢，基本上就是李卫国喝一杯他自己就吨吨吨的喝个三四杯了。 还没有多长时间，许大茂就给自己喝的脸色通红，坐都坐不稳了，眼睛咕噜噜的左转一下右转一下。 “李…李叔，您听兄弟给您说一句，虽然兄弟现在就是个放映员，也没有你那么厉害…认识那么大的领导。但是…兄弟还是认识一些人的。李叔！兄弟的人脉，就是你的人脉！” 听着他说话都能感觉到许大茂此时已经有些迷糊了，后端上来的鸡肉他也是一口都没吃，光靠着半盘拍黄瓜就喝了一肚子的白酒。 李卫国跟他碰了一下杯，但也只是喝下去半盅，然后看着他再次一仰脖就干掉。 这白酒一盅一盅的喝虽然他的身体素质受得住，但也不想那么肆意。 “行了，大茂，别喝了，你听你说的啥话啊，还跟李叔称兄道弟的了，那不是差了辈儿了嘛。” 虽然娄晓娥的心情也不太好，但总不能看自己男人在那这么出洋相吧。 “我跟李叔喝酒呢，有你什么事儿！你上一边儿去！” 许大茂一把推了娄晓娥一下，眼睛一瞪，一副老子就是最大的架势。 “许大茂你推谁呢你！” 娄晓娥也没惯着他，回手也推了他一下。 虽然没用多大的力气，但是许大茂就好像一个没有骨头的玩偶一样，顺着这个劲儿就往边上歪了过去。 “诶？大茂！” 李卫国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许大茂的胳膊，借着胳膊把他的上半身抻住了没有倒。 娄晓娥也反应过来了，赶忙凑过来想要把许大茂扶正，这一动二碰之间，两人的胳膊不免的来回摩擦触碰。 给娄晓娥的感觉就好像是之前三人出去吃饭一样，他们也是这么扶着许大茂，也是这么来回蹭来蹭去的。 不得不说，被改造了两次之后的李卫国虽然三十多岁，但是不管是身体状况，还是外形条件，看起来都像是二十出头的人，却有着成熟男人的气质。 放在后世，这不去当个海王都说不过去，对于以前的人，更是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李…李叔，不好意思啊，你说这大茂也真是的，叫您来吃饭，结果他自己喝成这个样子。上次咱们吃饭他也这样，酒量不行还特别愿意喝。” 李卫国摆了摆手，娄晓娥现在既有害羞，又有尴尬，小脸红彤彤的，莫名的还有些可爱。 “哎呀，你快起来啊！” 娄晓娥没好气的又推了推许大茂，但是他除了随着娄晓娥用力的方向晃动了两下之外，就好像晕死过去了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蛾子，你甭叫他了，他现在醉的有点严重，别说推他了，天塌了估计都未必能醒。你们就早点休息吧，我今儿跟你们说的也上点心，该去查就去查，也是为了你们的将来考虑。” 李卫国嘱咐一句就准备撤了，这情况他也不太适合在这待着。 “李叔我知道了。” 娄晓娥应了一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看李卫国。 “您明儿个有事儿么，这大茂死活不跟我去，明天您能陪我去一趟嘛？” 李卫国一愣，赶忙摇了摇头。 “我可不行，蛾子，这个事儿还得是大茂跟你去，我跟你去那成什么事儿了。要是让人看着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你呢，我这么大岁数的老光棍肯定是无所谓，你说你这么多年都这么苦了，可别再横生枝节了！” 娄晓娥闻言眼睛一红，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这么心疼的站在她的角度去说话。 哪怕是自己的父母，也都为了结婚这么久都没个孩子说过她不少次。 “李叔，您不怕就成。我跟大茂都管您叫叔，咱们是一家人，而且我也不认识什么别的人了，找不熟的更不合适。您还懂这个，明儿个就您陪我去一趟吧，好不好？” 话说到最后，不知怎的，李卫国突然在娄晓娥的语气中品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行吧，蛾子，明天下午我跟你去趟医院，上午我得去食堂，还有事情。” 听到李卫国答应了下来，娄晓娥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在那张微胖的小脸上，看起来煞是可爱。 “蛾子，咱们给大茂抬炕上去吧，给他收拾好我就撤了。要不我走了的话，你自己抬他也费劲。” “嗯。” 娄晓娥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在前面正在撸袖子摆弄许大茂的李卫国，突然心中一酸。 这个男人虽然年纪大些，但是他是真的懂自己，也知道心疼自己，可惜的就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白瞎了。 “李叔，您慢点，我来帮您。”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在那耷拉着俩胳膊晃来晃去的，怕李卫国自己搞不定，也凑了上来。 照顾过酒醉的人都知道，人喝到没有意识之后，他是不会去发力的，也没有啥支撑点，整个人直往下倒，想要把他们扶起来是特别费事的。 娄晓娥伸手一搭，再加上李卫国这边有些没抓住，许大茂直接就往她的身上压了过去。 “蛾子小心啊。” 李卫国赶忙伸手插到许大茂和娄晓娥的中间，搂住了许大茂的肩膀，把他扳了回来。 很正常的一个动作，只不过是从李卫国的手背到胳膊肘，都压着娄晓娥的胸口蹭了过去。 嚯，好大的两盏大灯啊！ 虽然没有被许大茂压倒，但娄晓娥还是身子有些发软，脸颊红扑扑的瘫坐在炕上。 第86章 错有错着 面色有些羞红的娄晓娥抬眼看了看李卫国，后者正在一本正经的把许大茂扶到了炕上，脸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 她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但如果她能看到转身时候李卫国脸上的那一抹笑意，就会明白，什么叫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 作为一个内家拳大成级别的高手，别说喝醉了的许大茂，如果他想要控制的话，就算是清醒状态下的傻柱使出全力都挣不脱。 “行了蛾子，我看你们小两口今天的状态都有些问题，你就坐那甭动弹了。” 娄晓娥和秦淮茹完全是两种类型。 对于秦淮茹，李卫国可以支使她给自己洗脚、按摩，支使她伺候自己，是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知道这女人的三观就是现实，想法跟着物质走，所以只要能拿出来物资，就能拿捏住她，也不必有什么感情投入。 娄晓娥则是完全不同，这女人从性格到经历都是值得一个好男人去心疼的，巧的是李卫国目前就觉得自己是那个好男人。 从之前吃饭，到刚才喝酒之后的旖旎，他承认自己对这个女人动心了，所以他也乐意在吃了饭之后替娄晓娥做些事情。 看到明明是来做客的李卫国在那忙前忙后的收拾东西，娄晓娥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了看在一旁呼呼大睡的许大茂，更是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厌恶。 “李叔，您帮我把东西放厨房就行了，明儿个上午我自己收拾，您别忙活了，这边我换件衣服就休息了。” 李卫国听出来了，娄晓娥说出来这样的话就有明显的让他离开的意思了，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于在这一时怎么着。 没有任何犹豫，李卫国应了一声把手里的盘子放到了厨房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许家，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贴心的把门给带了上。 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娄晓娥眼神中有些恍惚的半坐在自家的炕上。 配上一边许大茂呼呼的呼噜声，她莫名的有些心烦。 脑海里面一直浮现的就是自己听着母亲的建议，嫁到了许家，嫁给了许大茂，但是这些年过的并不快乐。 因为没有孩子就要承受异样的态度，异样的眼神。 傻柱他们攻击许大茂往往都要攻击她这个点，去许大茂家遭到公婆的白眼，回娘家父母的不理解，让娄晓娥再次红了眼眶。 再斜眼看了看那四仰八叉的许大茂，娄晓娥用力的踹了一脚，把他踢到了一边。 今晚上这家伙就这么睡吧，没心情给他脱衣服伺候他了。 此时的娄晓娥也在心里面默默下定了明天一定要去检查的决心。 如果结果出来是自己的问题，那下半辈子什么也不想了，所有的压力自己都一力承担，一心一意的对许大茂好，用余生来补偿他。 如果结果出来不是自己的问题，那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就一定要有个说法，说什么也得拉许大茂去检查，他不去都不行！ 当年她还记着自己在家里面过着大小姐的日子，是母亲直接拉了身边的这个长脸公鸭嗓的家伙过来，就迷迷糊糊的结了婚。 不管是他喜欢吹嘘的习惯，欺软怕硬的性格，还是那其貌不扬的外形，都和娄晓娥心里面的人相距甚远，但父母之命，为了一个清白的成分，就直接让自己嫁给了他。 都叫她傻蛾子，但实际上她从来都不傻。 许大茂在外面胡天花地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个是没有证据，另一个就是她没能为许家开枝散叶，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就像是一大妈之于一大爷一样，自己丈夫想要做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 这个人，自己喜欢他吗？他喜欢自己嘛？ 再次歪头看了许大茂一眼，娄晓娥轻轻打了自己一下。 这人已经是自己扯了证的丈夫了，想这么多干啥？ 一切的事情都可以在明天身体检查之后见分晓，到时候自己该如何自处？又该何去何从？ 真相见分晓之后，自己又能不能这么冷静呢？ 一时之间，娄晓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此时莫飞也从许大茂家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回到了自己家的门口。 天已经有些黑下来了，院子里基本上也没啥人了。 就这会儿，家里面要么就早早睡下了，要么就是为了国家人口的增长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呢。 巧的是，李卫国还有着强化之后的五感，隐隐约约的也能听到一些小声压抑着的声音。 毕竟现在不管男女，上班的人的工作强度都比较大，哼哼唧唧的也在所难免。 真辛苦啊… 李卫国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面好像有团火，从娄晓娥家里面压下来的心思，突然感觉好像像是被引燃了一样。 一会儿回家说不得得拿凉水擦擦身子，要不然今晚上估计都睡不着觉了。 自己的房子里面还有着亮光，李卫国微微一挑眉，打开了门。 屋里面一个人正撅在炕上铺着炕被呢，一个水蜜桃就那么对着门口的李卫国。 秦淮茹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还不知道李卫国正在盯着水蜜桃看，只是觉得这李师傅今天的眼神有点羞人啊。 “李师傅，您稍等下啊，我马上把这个炕被收拾好了。” 如果有个镜子，李卫国可能会发现，自己此时的眼睛都有一些发红了。 习武之人旺盛的气血正在冲击着他的理智，顺手把门关上，李卫国晃晃荡荡的往自家的炕走去。 “嚯，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我离这么远都闻到你身上的味儿了。” 秦淮茹正一边铺炕被，一边絮叨着说话，就感觉到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腰身。 “诶？李师傅，别闹，今天挺晚了，给你收拾完我还得回去呢。” “行…行，我知道了。” 李卫国好像在打醉拳一样，哼唧着身子一绕，不知道怎么就绕到了秦淮茹的前方。 两只脚好像拧劲儿了，自己原地绊了自己一下，身体的平衡瞬间被打破，整个人都往前扑了一下，正好把秦淮茹扑到了身子下面。 看着有些迷离的李卫国，秦淮茹无奈的推了他一下。 “别闹啊，赶紧起来吧，我还得铺炕被呢！” 第87章 太抠门了 虽然李卫国已经有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了，但是以他的重量，秦淮茹想要扶稳了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吃力。 拉拉扯扯了一阵子，李卫国也有些玩够了，毕竟秦寡妇和娄晓娥不一样，都是吃过牛奶的人了，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就在秦淮茹用力一推的同时，李卫国顺势而起，右手还拉着她的胳膊，两人同时换了个面儿，把李卫国换到了上面。 一个拳头大的鼓包出现在了秦淮茹的衣服上，还在四处乱窜。 “李师傅…等会儿，哎！” 秦淮茹面色羞红，条件反射的就想叫出声来，却自己反应了过来，强行的闭上了嘴巴。 要知道，这年头她真的惊呼出声，叫来了人，李卫国自然是犯了事情，她也未必好过，基本上名声在周边也就都臭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名节高于她的一切。 搞不好婆婆那边的马叔也会因为她闹出这样的事情而退婚，那就更是得不偿失了。 这么说来，闹起来谁都捞不着好，这可不符合她秦淮茹一贯的风格。 “李师傅，您这喝的太多了，我是秦淮茹啊，李师傅？” 秦淮茹一边手忙脚乱的抓着李卫国的手，一边把嘴凑到李卫国脸的一侧，小声的提醒着他。 “唔…别动别动。” 李卫国只感觉一阵温热的呼吸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拂过，让人感觉心痒痒的。 突然间，秦淮茹的眼睛瞪得老大，嗬嗬嗬的喘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此时的李卫国的状态仿佛是呱呱坠地的婴儿一般，胃里空空的，急需母乳的滋养。 半个小时之后，秦淮茹俏脸微红的整理好衣衫，从李卫国的家里走了出来。 明明是想留下来跟李卫国商量一下之前易忠海拜托的让她给傻柱求情的事儿。 结果求情是求情了，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求情的。 这事儿闹的… 事儿没办成，自己反倒是亏大了。 之前喝牛奶她可都是衣冠整齐的，哪像这次… 秦淮茹活动着自己的腮帮子和手腕，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卫国家的房门。 色胚子，脱裤子就不认人，作贱完人就不搭理她了，呸呸呸！ 有心和他喊一嗓子，还没有那个胆量。 哪怕就把李卫国抓走了，是关着是枪毙的，她自己也完了，送上门儿挨欺负，能有啥好名声。 然后自己能时不时赚点外快的源头也没了，完全是得不偿失。 秦淮茹咬牙切齿的对着李卫国家挥动了几下拳头，突然又笑了出来，扭头回了自己家。 此时李卫国也从炕上下来，打了点水，洗了洗手。 这粘腻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太舒服，以后可不能再练二指禅了。 要不然…就把计划提前了吧… 秦淮茹拖着自己有些发酸的身体还没进家门，就发现自家已经关灯睡觉了。 无奈之下也只能摸黑打开门，借着一点点的月光大概辨别一下位置。 今天她真的是太累了，连收拾都懒得收拾了，只想早点躺床上睡觉。 半眯着眼睛，秦淮茹找到了炕沿，确定好自己要睡的位置之后，把刚穿好不久的衣服又脱下来叠好，钻进了被窝。 “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一个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吓了她一激灵。 “妈…妈，您还没睡啊？” 贾张氏在后面哑着嗓子，听起来有点渗人。 “你这么晚都没回来，我哪睡得着？今天怎么这么长时间？”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语气中带上了点不耐烦。 “今儿个李卫国上许大茂家吃饭去了，回来的时候喝的迷迷糊糊的。本来那炕被我都给他铺好了，他又给吐埋汰了，我现帮他又换的炕被，明天还得去给他洗呢。” “你倒是上心。” 贾张氏的话听着就是在嘲讽秦淮茹，但秦淮茹好像没听懂一样，自顾自的叹了口气。 “不上心咋整啊，人家一个月给咱五块钱呢，不给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人家再去找别人咋办。” “说的也是…要我说，吐了就吐了，还给他收拾啥！你都这么给他收拾了，也不说给你点东西带回来，也不说给傻柱写个那什么玩意儿，好让易忠海给咱家钱，挺有钱个人，咋这么抠门呢。” 这老虔婆就是这样，哪怕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在理，也得强词夺理给岔过去。 “您说的是，这李卫国也太会抠门了。” 黑暗中秦淮茹苦笑了一下。 这李卫国要是不会抠门，她也不能控制不了自己啊。 其实那‘吐’脏褥子单的，严格说来，还是她秦淮茹，吐完了还得自己收拾。 那李卫国说是喝多了，动起手来可完全不像，劲儿大的跟蛮牛似的。 想着想着，秦淮茹突然感觉身上有些痒痒，不自觉的换了个姿势。 “你在那咕容啥呢，还不赶紧睡觉。” 得，这老虔婆子一说话，啥想法都没了。 秦淮茹只能翻身用后背对着她，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此时她无比希望那个马叔赶紧过来，把她婆婆带走。 这签到系统好像也识别出来了目前李卫国的状况，签到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小惊喜。 “恭喜宿主签到第二十二天，奖励情趣套装五十套，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当然…不！” 这东西要是在这个时代被翻出来，怕是要被拉出去游街的吧！ 李卫国索性就早些起来，得赶紧去上个厕所。 这个年代哪都好，就是这个厕所，简直是要了命了，整个胡同就这么俩公共厕所。 哪怕一直到后世，南锣鼓巷里面的四合院住户早上也得出来倒尿盆，更何况是现在了。 此时的人都还没起来，正是李卫国去上厕所的错峰时期。 来了这么长时间李卫国都有些难以适应，但这种条件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很好的了。 甚至可以说是周边农村人们眼里的天堂。 只要能在城里安家落户，就不用每天去劳动挣那只值几分钱的工分，一家人忙活一整天都不一定够吃饭的。 这也是为什么秦京茹会那么羡慕自己嫁进城里的堂姐。 一顿噼里啪啦，李卫国一路小跑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味道属实难闻，而且在这方面，系统也没啥能帮到他的。 今天得好好拾掇拾掇，上午去把食堂的菜做了。 那十几只要炖的鸡，刘岚她们可不敢上手，万一做的味道不好，或者哪个位置出问题了，他们赔都赔不起。 搞砸了工人同志们改善伙食的计划，那可是要犯众怒的。 这种灶还是得李卫国亲自上手。 在食堂做完了饭，李卫国赶忙骑着车往四合院里赶，正好接上娄晓娥，一起去医院。 第88章 我生君老 虽然两个人一直在说什么清者自清，一家人之类的话，但时间到了中午，李卫国还是自觉的推着自行车，走了一条街在另外的胡同口等着娄晓娥。 毕竟是男女有别，李卫国要真在自家四合院门口骑车把娄晓娥接走了。 那今天一整天院子里面的老娘们儿可就有八卦的话题了，许大茂就是再相信他们，那也扛不住众口铄金啊。 “蛾子，这里！” 李卫国远远的看着娄晓娥走过来，朝她招了招手。 等娄晓娥走近了之后，李卫国才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车后座。 “看看咋样，今天上午特意拾掇的。” 娄晓娥抬眼一看，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正固定着一个碎花的坐垫儿，不由甜甜的笑了一下。 这李叔还真贴心啊，不过… “叔，您骑这个的技术咋样？” 李卫国刚买自行车的时候，事情闹的可不小，现在傻柱还在里面呢，她也是清楚的很。 从买自行车到现在也没几天吧，这李叔练没练出来还两说呢，别半道俩人摔了。 “放心吧，我早就骑过了，之前骑的都是单位的，这好不容易弄到票了，才自己买的车子。” “那还成。” 娄晓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扶着自行车的车座，坐了上去。 娄家在之前一直是豪门，大资本家，娄晓娥才对李卫国的这个自行车见怪不怪。 但实际上他这辆永久的自行车，在当时的回头率不亚于后世大街上的bba。 宾利、布加迪和阿斯顿马丁。 “把好了，咱们要走了。” 李卫国回头提醒了娄晓娥一声，然后加速推着自行车跑了两步，轻轻跃起一跨，就稳稳的坐在了车座上。 自行车缓缓前行，娄晓娥犹豫了一下，然后把一只手抓住了李卫国坐着的车座，另外一只手伸到背后把着自己坐着的后座。 虽然姿势有些难受，但还是安全要紧。 你要让她扶着李卫国的腰她还不敢，那样可就超过了安全距离，太亲密了。 再说了，在大街上搂一个男人的腰，她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蛾子，这都快到下午了，我准备加个速，稍微快一点，你把稳了啊。” 李卫国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大声通知了一声。 娄晓娥也大声应了一句。 收到回复的李卫国猛地一个用力，娄晓娥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身体还是有些晃动。 她提前了几十年就完美感受了一个叫做推背感的东西。 “哎呀！” “怎么了？” 有些后仰的娄晓娥直接叫出了声，李卫国忙捏了下车闸。 自行车由快速瞬间减速，娄晓娥的身子又因为惯性，往前冲了一下。 “没事没事，李叔，您骑吧，就正常速度就行。” 娄晓娥的脸色有些红，李卫国装作不知的继续蹬着自行车，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 脸红不一定只是因为害羞，还有可能是因为疼的，毕竟那一下的冲击力还是蛮强的，都扁了… 疼痛中带着一丝麻酥酥的感觉，在大街上，娄晓娥也不好意思揉，只能身子微微前倾。 这个姿势虽然近了些，但万一刹车，也不至于撞的这么扁。 “李叔，您可真厉害啊，不光会做饭，还会骑自行车，我听大茂说您还会武术，还会把脉看病！” 娄晓娥坐着自行车主动找了个话题想和李卫国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却没发现自己越说眼睛越亮，原来这李叔有这么多的优点！ “害，都是平时时候瞎琢磨的，算什么厉害啊。” “那可不是，我觉着您可特别厉害。李叔，我问句不该问的，您都30多了，咋还没成家呢？” 娄晓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就问了这么句话。 “啊？” 李卫国的身子一顿，这个问题他前世是因为一直专注在厨师这个行当了，没往那方面花心思，但是这一世… “我之前就当兵去了，一直没想，总觉着赶趟赶趟的，就给自己剩下了呗。” “那…您有什么要求嘛？我看看我…我看看我有没有认识的，符合您要求的，我帮您问问。” “我都30多了，还能有啥要求，就是直爽点，性格大方点，别有那么多花花心思的就行了，人善良比啥都重要，对吧。” 李卫国一边蹬着车，一边说着话，娄晓娥仿佛在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了落寞。 当然了，她肯定也没看到李卫国嘴角边的笑意。 “您长得年轻啊，我乍一看感觉咱俩岁数差不多呢，而且也没有之前我遇到的那些部队里面回来的人的那么大的脾气。” 她说到这里，可就碰到李卫国的点上了，后者蹬着自行车，语气中尽是畅想。 “我哪有什么脾气啊，要是人家女孩肯跟我，我肯定是得好好对人家啊，不光出去挣钱，我还得照顾好她，渴了倒水累了按摩，别看你叔没处过对象，但是也知道咋对人家好。” 李卫国的话一下子就让娄晓娥沉默了。 她开始回想自己的婚姻生活。 两个之前几乎是陌生的人就见了两次面就决定结婚。 结婚之后，她一个大小姐学着给人家做饭，学着收拾屋子，学着洗衣服，学着伺候人。 而那个坐享其成的男人还时不时的在外面传出来点风言风语。 突然间，她之前的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如果能嫁给李叔的人是我，那样的生活该有多好。 娄晓娥没注意到，她已经不知不觉的离李卫国越来越近了，甚至从某种角度来看，两个人已经挨在了一起。 虽然身后没有了声音，李卫国也在默默的骑着自行车。 但是他超越常人的感知还是在不断的告诉他，身后的人的心情可能不像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这样的平静。 在娄晓娥的眼神迷离之中，她的手抬了起来，想要去搂住李卫国的腰，却被一个刹车，整个人贴在了李卫国的后背上。 “呀！” 惊醒了的娄晓娥赶忙缩了回来。 “蛾子，医院到了。” 李卫国有些尴尬的从车上下来，挠了挠头。 第89章 言多必失 “啊…好…好，我现在就下来。” 娄晓娥略带感激的看着站在自行车边上扶稳车子的李卫国，这样贴心的男人可真好啊。 李卫国也乐的如此，攻略的过程也是一种乐趣嘛。 没办法，这个年代能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多。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 不对，电视还有可能有，但是没有电视台，能看的频道少的可怜。 如果是现在的人可能还会看的津津有味，但是作为被后世互联网时代和短视频时代洗礼过的人，李卫国对那些实在是没啥兴趣。 没有娱乐活动也就罢了，哪怕是你想做一番事业也没的做。 走体制内，马上就要起风了。 走体制外？ 这可不是八九十年代，敢下海经商，一粒花生米就送你回炉重造了。 从各个方面看来，他能做的也就剩下这一种满足身体欲望，并且被抓到之后后果相对而言没那么严重的了。 至于暗门子，那根本就不在李卫国的考虑范围之内。 五六十年代，各种计生用品和安全卫生用品还没有传到内地来，正是梅毒、性病极其猖獗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官方要大力打击胡同里面暗门子的根本原因。 好不容易带着金手指回来一次，李卫国可不想栽到这种事情上，那可真就是丢人丢大发了。 “李叔，想什么呢？咱们进去吧。” 看着娄晓娥好像做贼似的，还不知道从哪捣腾出来一条丝巾挡住了半边脸，李卫国有些好奇的笑了笑。 “这是怎么了，咱们不是去看病么？怎么还跟做贼似的啊。” “您不知道，我爸爸跟这边的主任关系很好，我怕被人认出来。” 啊…这… 果然，关系社会，哪怕是娄家已经大不如前了，但是娄父的人脉还是不可小觑。 连医院里面主任级别的医师都能搭上关系。 两人挂上了号，在诊室外面排队等了好半天，才轮到他们。 刚要往里走，就被站在门口的护士拦了下来。 “女的进去，家属跟外面等着。” “不是，同志…” “不是什么不是啊，就这么一会儿见不着你家男人能怎么着啊，放心吧，我们是正规医院，有什么你就直接跟大夫说就成。” 娄晓娥脸臊的通红，刚想解释什么，就被护士打断，然后把她带了进去。 外面还排着这么长的队呢，人家可没工夫和你多说话。 看着娄晓娥被带进去，李卫国也自觉的和她摆了摆手，然后到一旁的长椅上坐着等着。 “哎，哥们，你这也是陪媳妇来检查的？” 李卫国刚坐下，边上的一个略有些贼眉鼠眼的人就凑过来搭话。 正所谓相由心生，李卫国半眯着眼睛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那人却也是锲而不舍，继续在他的耳边念叨。 “您家我嫂子什么症状啊？” “我跟这医院还算是有熟人，要不要我帮忙找找人啊？” “大哥，我跟您说，您要是头回来医院，搞不好得吃亏啊。” “您就跟我说说，咱家我嫂子咋了，我好帮忙找对口儿的医生啊！” “是不孕不育还是…？” 李卫国被他念叨的实在是有些烦了，但在医院里，也不好和他真的发生冲突，索性就扭头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清楚。 “我告诉你，我媳妇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正常来做个体检，能不能别说了。” 声音不大，但是由内家拳带来的压迫感直接让那人咽了口口水，从心眼儿里有些发怵。 “哥…哥…嫂子没病那就最好了，您二位先聊着，我先撤了哈！” 眼瞅着那人有些慌乱的跑走，李卫国还有些纳闷，什么就先聊着？ 一回头，娄晓娥正满脸通红的站在他的身后呢。 合着俩人的话全让她听着了，包括他说的那句我媳妇… “那什么…” 饶是李卫国这样的心思和厚脸皮，也是有些遭不住了，这让当事人给抓了个正着，可是太尴尬了。 “李叔，我已经检查完了，咱们得先去外面等等，过俩点才能来取结果。您中午还没吃饭吧，要不然我请您一顿。” “啊…没事没事，我来请吧，我来请吧。” 李卫国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率先往外走去。 娄晓娥在后面看着他略显着有些狼狈的背影，却是不自觉的脸上带上了一抹微笑。 因为还要取结果，两人也没走的太远，就在医院边上找了家国营的馆子随便对付几口也就是了。 娄晓娥虽然没说什么，李卫国却是自己都感觉这个气氛有些尴尬，在脑子里面随便过了过，先找个话题缓和一下气氛。 “那什么…蛾子，我昨天把了脉，今天又看了一眼你的脸色，你和大茂是不是平时的夫妻生活不是很协调啊。” 话刚说出来，李卫国好悬没忍住给自己一嘴巴子。 这特娘的说的是什么话？ 这年头可不是后世，和人家女同志说这种话都可以直接给你定义成流氓了！ 娄晓娥也被李卫国说出来的大胆的内容吓了一跳，俏脸通红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认识了李卫国之后，她脸红的频率也变得特别频繁了。 自知这几句话说的有些没水平了，李卫国赶忙从旁找补。 “那什么…这个医书上都说了，房事不调，会导致心情压抑，情绪不稳，烦躁盗汗、月事不调等一系列症状。严重的还有可能出现恶性妇科疾病，身体有异味产生。如果产生炎症的话就更麻烦了，变成恶性的话，轻则需要动手术，重者更是会威胁生命。” 李卫国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解释的话，但是看着娄晓娥那副模样，八成是没听进去。 暗探了一声，李卫国也有些无奈了，先别解释了，这种情况那肯定是说多错多。 两人相顾无言，都没有说话。 但是娄晓娥的内心也未必像她自己表现的那么平静… 第90章 检测结果 实际上李卫国说的这些症状，在娄晓娥的身上，基本上都是存在的。 许大茂天天在外面聊扯大姑娘小媳妇的，能交的公粮基本上都少得可怜。 而且两人结婚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孩子以后，许大茂就更少碰她了。 不过，即便是真的被李卫国看出了病情，一个小媳妇和外面的男人聊这种事儿，娄晓娥可抹不开这个面儿，只能用沉默应对了。 两人各怀心事的吃完了饭，琢磨着回到医院去取检查的结果，这个年代的医院还算是蛮有效率的，一两个小时的功夫，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拿到结果之后，娄晓娥犹豫了半天，才把单子从袋子里抽了出来，双手紧绷的不行，甚至连检查单的边缘都被她捏的褶皱了起来。 “蛾子，怎么了？这检查结果有什么问题嘛？” 李卫国看着她的眼圈逐渐变红，眼泪都在眼圈里面打转了，赶忙凑过去轻声问了一句。 娄晓娥强忍着激动的心情，用衣服袖子使劲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把检查报告递给了李卫国。 后者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结果显示，娄晓娥的各项功能都是正常的，也就是说，有问题的是许大茂！ “李叔，咱们走吧！” 娄晓娥突然伸手把李卫国手中的报告单拿了过来，揉成了一个团，准备扔到垃圾桶里。 李卫国看到了她的动作，但并没有阻止。 临走到垃圾桶旁，娄晓娥犹豫了一下，又把这张皱皱巴巴的纸捋开，对折好，揣进了自己的兜。 检测报告上面说她是健康的，但是她的心情却远没有自己之前想的那么开心。 她的身体没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是自己的丈夫许大茂了。 可是昨天许大茂的态度，她看的可是很清楚。 如果许大茂一直拒绝来医院检查的话，也就是说肯定也不会配合治疗或者调养，那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孩子了？ “李叔，我能求你件事儿嘛？” 娄晓娥突然扭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李卫国。 “有啥事你就说吧，叔能帮的尽量帮，帮不了的想办法也给你办了。” 李卫国把胸脯拍的震天响，但却不像是许大茂那样，给人感觉吹吹呼呼的，反而让娄晓娥有一种踏实感。 “叔，麻烦您别跟别人说咱俩出来检查的事儿，您就当不知道，成不？” 李卫国略微思考一下，就知道娄晓娥心里是怎么想的。 无非就是如果别人知道了，就都清楚是许大茂的身体出了问题了。 想到这里，李卫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心中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女人，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她承担的压力最重，现在却还在为许大茂考虑，想着不让他背上绝户的帽子，不让他没脸见人。 这么善良的姑娘，是许大茂能把握得住的嘛？ “蛾子，咱们来都来了，要不你去问问我刚才说的事儿？毕竟也是为身体好嘛。” 快走到医院门口了，李卫国突然旧事重提了一下。 之前的是无心之失，这次却是他有意为之。 还在一旁走路的娄晓娥身体一震，红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朵尖儿才堪堪止住。 “李叔~您说什么呢！” 娄晓娥的语气不像是责怪，反而更像是撒娇一样。 “哎呦，我这肚子怎么这么疼，我不跟您说了，我去个厕所，您等我一下。” 娄晓娥突然捂住了肚子，转身往后走去。 李卫国脸上带着笑意，看着离开的娄晓娥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只不过，这时候的公厕还在外面，而娄晓娥走的方向好像是楼上… 过了好一会儿，娄晓娥才从楼上噔噔噔的跑出来，临到墙壁的拐角才停下，把后背靠在了墙上。 然后做了几次深呼吸。 这妇科的医生说话也太露骨了，哪怕自己这结了婚的女人听着都羞的受不了了，不过也真的把问题都讲得很清楚呢。 娄晓娥用手摸了摸自己脸，在这等了半天，感觉没那么烫了才敢走出来。 李卫国正在长凳上坐着，就看到娄晓娥快步走了出来，边走两只小手还在不停的甩着，一副刚刚上完厕所的样子。 就连走到李卫国面前的时候，都没有停下脚步，飞快的路过，只留下一句。 “李叔，咱们走啦！” 回去的时候两人就没有聊什么了，李卫国也骑的四平八稳。 但是坐在后座的娄晓娥，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医生和她说的那些生理知识。 平日里许大茂的表现确实是有些难以满足，她还以为是自己身体的原因，没想到是许大茂的问题。 刚才医生可是给她看了一个模型，和那个模型相比，许大茂简直就是两颗花生米加上一个地瓜条儿。 想着想着，娄晓娥抬头看了看正在前面蹬着自行车的李卫国。 也不知道李叔是什么样子的，他那么有劲儿，应该比许大茂强多了… 只能说女人的思维发散起来，其实要比男人更污，车速开起来要快上十倍都不止。 眼瞅着前面就要到四合院了，李卫国赶紧找个地方把娄晓娥放了下来。 再往前就容易碰到街坊邻居了，被人家看到也有诸多不便，李卫国索性就下来推着自行车，俩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四合院走去。 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了，到后世，自行车、电动车带个人，搂个腰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哎？对了，蛾子，你等一会儿啊。” 走到四合院前面，李卫国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娄晓娥没让她往里面走。 “咋了？李叔？” “没事，你在这等我一下，我进屋取点东西。” 李卫国准备回屋里面拿出来的，正是之前签到得来的陆川猪的猪肉。 原本是一整扇的猪肉，但是他在从系统空间中选择取出来三斤之后，脑海中确认取出的部位，系统果然帮忙给分割出来了三斤猪肉，切口极其平整，仿佛是用机器测量出来的一样。 这波就属于将工具运用到了极致。 第91章 聪明心思 “哎？娄晓娥，你跟这儿站着干啥呢？” 娄晓娥正在李卫国家门口站着，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扭头一看，贾张氏正从外面溜达进来，手里面还拿着一块香皂。 真稀了奇了，这老太太居然出去买香皂了。 “啊，李叔让我在这儿等他下。” 娄晓娥随口回了一句，许大茂之前和她说过，离贾家的人远点，这么长时间，她也发现贾家的人不太好相处。 虽然都是一个院儿的，但是平时也不怎么来往。 贾张氏斜眼瞥了娄晓娥一下，她不怎么喜欢这个女人，明明和许大茂日子过得那么好，但是从来都不过来接济自己家一下，抠门的不行。 正说话的时候，李卫国提着一条五花肉从屋里走了出来。 “蛾子，之前你们俩请我吃了顿饭，昨晚上又到你们家蹭了一顿，我这也挺不好意思的。这有条肉，肉质相当不错了，你拿回家炖一下。” “害，这不都之前求您办事儿嘛，昨儿个也是让您给我们检查一下，这您有啥不好意思的啊！” 娄晓娥摆了摆手，完全没有去接的想法。 以她娘家的家底加上许大茂目前你的收入，虽然猪肉现在稀缺的很，但是她们家还真没缺过这玩意儿。 李卫国自然是不同意的，实际上他拿出来这猪肉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我现在把这条猪肉给你了，你们家炖肉的时候，是不是也得叫上我去吃一顿？ 那这一来二去的，接触的机会不就更多了嘛。 不是他盲目自信，和许大茂之流比起来，他还是有魅力的多得多了。 一方觉得不好意思收下，一方还铆足劲儿了想要给，正在互相拉扯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两人的身边传来。 “那啥，你们要都不要，就给我呗！” 贾张氏舔着脸凑了过来。 “嚯，这肉看着真不错，五花三层都真真儿的，就是这个肥肉少了点，再多点肥肉就好了。娄晓娥，你们家肯定不稀罕这玩意儿，给我吧，我们家棒梗正长身体的时候呢，我给他炖一顿肉补补身子。” 说着，贾张氏直接就把手伸向了李卫国手里的肉。 “不用了，张大妈，这肉我就收着了，正好明儿个我们家改善一下伙食！李叔，您也记着过来啊。” 眼看着贾张氏要把肉拿走，娄晓娥怎么可能让着她，赶忙伸手把这条肉从李卫国的手里接了过来。 李卫国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还莫名的想要给贾张氏点个赞。 这老太太虽然平时不咋地，但是关键时刻还无心的给自己来了个好助攻。 贾张氏也在盯着离开的娄晓娥…手里面的肉。 就好像一匹饿狼一样，眼睛都有点绿了。 多好的五花肉啊，就在自己眼巴前，没抢着… 她倒是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从李卫国的手里把那条五花肉给抢过来呢。 不过，这李卫国家里的好东西是真不少啊，那昨晚上秦淮茹那么忙叨，咋啥都没拿回来呢！ 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 贾张氏在心里念叨的功夫，秦淮茹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刚进院里，就看着自己婆婆正在李卫国家门口瞪着她呢，着实吓了她一跳。 贾张氏看着自己儿媳妇进来，突然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一把把秦淮茹拽到了一边。 “秦淮茹，你昨天晚上都干啥活了，是不是没和我说实话？” 这一句话问的秦淮茹差点三魂出窍，老太太这堵在李卫国家的门口等着她，别是昨晚上的事儿事发了吧！ “妈…妈…我没干啥啊，就是李卫国喝多了，我给他换的炕被啊。” “那你是不是没给人家屋里好好收拾收拾！大差不差的随便划拉两下就回家了！” 贾张氏现在脑袋里面想到那条肉就嫉妒的心肝儿都疼，那么长一条啊，搞不好炖一锅自己家人都吃不完！ “我收拾的…应该还行吧。” 听着自己婆婆的语气不像是发现什么了，秦淮茹不禁的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明白这老太太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还行什么还行，秦淮茹，你现在咋这么懒了，昨晚上天那么黑，你能看清么 ，肯定有地方没收拾干净！” 贾张氏一边大声说着话，一边冲着秦淮茹咔吧咔吧眼睛，示意她打岔。 但是秦淮茹一方面确实是没明白贾张氏的意思，另外一方面是怕这个点儿自己进去的话，万一李卫国做点啥，容易被人发现。 在门口僵持了一小会儿，贾张氏的眼睛都快咔吧出眼泪来了，秦淮茹还是无动于衷。 嘿！这笨蛋娘儿们！ “哎呀！妈，你…” 这是真把贾张氏气坏了，伸手偷摸的掐了秦淮茹一下，后者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尖叫，不等她问话，贾张氏也高声的接了一句。 “啥，你说昨晚上确实没收拾干净，想今天收拾啊，那还不赶紧去！” 迎着秦淮茹有些不解的眼神，贾张氏凑过去低声嘱咐着。 “刚才娄晓娥从李卫国这拿走了一条猪肉，可长可大了，昨晚上你啥也没拿回来，今天你好好表现，争取也拿回家点东西！” 说着，贾张氏伸手推了秦淮茹的后背一下，示意她赶紧去李卫国的屋里好好表现，自己则是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往后院溜达了回去。 一边走，贾张氏还一边在心里面疯狂的夸奖自己，简直是太聪明了。 现在是饭点了，李卫国回来得做饭吧，这样秦淮茹收拾屋子呢，他总不能自己吃饭，让秦淮茹看着吧。 自己家就省下来一个人的口粮。 秦淮茹这么聪明，肯定会抢着做饭，然后从李卫国那扣下来一部分的肉啊菜啊什么的，又能拿回来一些。 这又收拾屋子又做饭的，李卫国那边一开心，没准又能拿回来什么东西了。 虽然没拿到刚才的那一条子肉，但是如果能拿回来一盒之前的那个外国糕点，其实也还是不错的。 就这样，一举四得，我可真是太聪明了。 一边想着，贾张氏感觉自己走路都快了一些。 第92章 彻底收网 “淮茹啊，那李卫国家你多帮衬着点，不用着急回来，到饭点儿了你帮忙做个饭，别忘了啊。” 贾张氏临进屋还怕秦淮茹脑子抽抽了，想不起来拿东西，特意高声嘱咐了一句。 秦淮茹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婆婆进屋的背影，突然感觉有些好笑。 您这一天天跟防贼似的让我躲着这个，远离那个。 结果什么傻柱啥的，也就是有点小心思，口花花而已，这屋里这位才真的是实干派，真动手啊！ 这可是您亲手把您儿媳妇送过去的，发生什么可就不能怪我了。 抬腿往李卫国的屋里走去，秦淮茹的心里还莫名的有些期待起来。 毕竟今天可是有充足的时间了… 就像是踢足球一样，你总把足球往球门框上射，一下两下还行，来来回回的，不光是自己队的球员难受，对方的守门员也被折磨的够呛不是。 深吸了一口气，秦淮茹打开了李卫国家的门，走了进去，进屋之后还贴心的回头把门闩插上了。 “你婆婆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啊？” 李卫国头都没抬的继续看着报纸，嘴里面随口问了一句。 “害，这不是看着您给娄晓娥拿东西么，眼睛热了，就让我过来了呗。” 不知怎的，现在秦淮茹和李卫国说话的时候没有原来的那种紧张感了，反而轻松了许多。 “想要东西可以啊，看你表现。” 秦淮茹不等李卫国吩咐，自觉的脚步轻移，站在了他的身后，两只手不轻不重的给他按摩着肩膀。 “哟，这按摩的技术有进步啊。” 李卫国微微抬眼看了看秦淮茹。 这俏寡妇的手法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没有像之前的胡乱发力瞎按，而是有意的找几个位置，着重的发力。 虽然还是能感觉到还是有一些生涩，但感受也比之前好的太多太多。 “我这跟隔壁胡同儿一个老师傅学的，前几天给了他五毛钱，他教了我几手，您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但有待提高。” 李卫国点了点头。 这就是俏寡妇和娄晓娥这样的女人本质上的区别。 像是娄晓娥这样的人，需要投其所好，讲究方法，徐徐图之。 而秦淮茹这样的人，只需要你把你的资本和能耐摆出来，就可以尽情的调教和改造成自己的形状，不用担心其他的。 至于花费的那点儿资源，对于有金手指签到的李卫国来说，简直连九牛之一毛都到不了。 两人一个在静静的看报纸，一个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按摩，一种略带着暧昧的气氛油然而生。 “你昨儿个去许大茂家吃饭了？我可不记着他有多大方，在这院里这么长时间也没请谁吃过几次饭。” “嗯，我帮了他点东西，顺便给他们夫妻俩把了把脉，看了看身子。” “你还会把脉？” 秦淮茹正在按摩的手突然一顿。 这个男人着实有些神秘，这还是头一个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她还完全看不懂的人呢。 “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 李卫国把报纸放下，伸手把身后的秦淮茹拉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我还真挺好奇的，你肯定也没用化妆品，这身上的香味儿是从哪来的？” 这女人家里没什么钱，肯定也买不起什么化妆品，最多也就是个雪花膏而已。 但是几次接触下来，李卫国都发现，俏寡妇的身上好像有什么香味一样，不同于雪花膏，是那种淡淡的奶香味。 说罢，他伸着自己的鼻子开始在秦淮茹的发间，脖颈边上细细的嗅了嗅。 此时的秦淮茹无比庆幸自己所在的轧钢厂车间里面有那种大型的洗澡间，也无比庆幸自己在下班离开车间之前洗了个澡。 不过…要是没洗的话，这家伙是不是就只能闻到一股子汗味儿了？ 秦淮茹刚想笑一下，突然间面色一僵。 “等会儿，我去看看窗户。” 秦淮茹噌的一下从李卫国的大腿上弹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跑到窗子前面，仔细看了两眼才放下了心，不过还是把窗帘拉了起来。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要是真被人发现了，他俩都得挨收拾。 当然了，关窗户也只不过是一方面而已，最主要的是她有些控制不住李卫国的手，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了。 李卫国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拉住了她的手，一步一步的把她带到了炕边上，然后就这么看着她。 秦淮茹从他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倒映的自己，也好像看到了他的想法，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妥协了。 直接脱鞋上炕把炕被都铺好，又找了张单独的床单，对折好，铺在了炕被的中间。 李卫国虽然此时面无表情，没说什么话，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在炕上忙活的秦淮茹。 后者把炕上面都收拾好之后，才发现李卫国的眼神，微有些炙热，使得秦淮茹有些害羞的轻拍了一下他。 “这就是用来垫着的，我怕一会儿它又湿了，你这没啥炕被换洗了。” 听到秦淮茹的话，李卫国不禁失笑不已。 这个梗就是昨天晚上他看到秦淮茹的状态之后，编着逗着她玩的，结果没想到现在秦淮茹倒是自己拿出来用了。、 不管之前怎么看这个俏寡妇的，如今到了这个时候，李卫国也不介意把自己的态度和温柔向她展示一波。 “哎呀。” 李卫国刚刚伸手，秦淮茹却是条件反射似的，惊呼了一声。 “你叫什么？” 看着有些不乐意李卫国，秦淮茹讪笑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就是确实家里几年都没有个男人了，还是有些不适应。 原本还想着展示一下自己温柔的李卫国，在看到秦淮茹的这个反应之后，也不由的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这年头，如果被抓住那代价就太大了。 所以，在动手之前还是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防止秦淮茹出声的。 “你刷牙了嘛？” “天天刷，怎么了？” 想让她闭嘴，方法可太多了，最直接最简单的就是啃上去。 只要嘴被堵住了，自然也就不会有声音了。 人→个→八 第93章 确定关系 风停雨歇，此间事了。 进入贤者模式的李卫国没有说话，而是搂着秦淮茹，略有些轻柔的捋着她的头发。 这是秦淮茹从来没有过的待遇，这年头的男人哪有后世的人经历过那么多各种知识，各种姿势的洗礼，都是草草完事，然后各睡一边。 温馨的感觉甚至有些让她迷醉，但温馨着温馨着，情况就有些不对劲了。 别说女人怎么样，食髓知味的三十多岁老男人照样是如狼似虎。 原本还眯着眼睛很享受的秦淮茹蓦然间睁大了眼睛，这家伙竟是还要来？ 此时她已经顾不得享受温馨了，身后这家伙简直是个牲口，身子骨结实的梆硬不说，体力还强的吓人。 从嘴里掏出来布条，秦淮茹赶忙把身子往前挪了挪，挣脱出李卫国的怀抱，然后转身面向着他。 “老李啊，咱们聊聊吧。” 现在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了，秦淮茹自个儿就决定把这个称呼改了一改。 “你说。” 秦淮茹咬了咬下嘴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心里面挣扎了许久，还是说了一句：“老李，我不可能嫁给你的，我婆婆，棒梗他们都不会同意的。” 她倒是考虑的很简单，虽然现在都说提倡寡妇再嫁，但是就算有再嫁基本也是往远了点的嫁，跟这院儿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肯定是不行的。 要不然那后背上的流言蜚语都能压死你。 李卫国的身子一僵，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还有这好事儿？ 他对秦淮茹的感觉，充其量也就是互相满足一下身体的需求而已，要说真确定什么关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如果在后世，可能说对于这方面的要求不是很高。 毕竟你想要做一个姑娘的初恋，基本上你就得去小学或者幼儿园，左手辣条右手酸奶的忽悠小娃娃了。 就算是忽悠小娃娃，你都得防着在一边跟她们唱‘爱你孤身走暗巷’和‘爱如火’的小小伙儿。 这个年代就不一样了，你都不需要去考虑那些，基本上能和你出来相亲的姑娘，都是没有什么感情经历的。 自然可以八抬大轿，抬的是大家闺秀，三书六聘，聘的是完璧之身，明媒正娶，娶的是贤良淑德。 到了这个时代哪怕是要结婚，也是要找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在一起啊。 秦淮茹准确的感受到了李卫国身体的僵硬，嘴角浮现了一个笑容，然后轻轻的拍了他的胸口一下。 “你这冤家，虽然不能结婚，但是我以后也会经常来你这的啊…” 李卫国听到这样的话，才知道这俏寡妇是误会了，索性就将错就错，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失落的表情。 “既然你想要这样，我也不可能强迫你，这样吧，我没事儿适当的给你拿些东西，你改善改善伙食，别啥都可着棒梗和老太太，那俩小闺女多懂事儿啊，别太偏向了。” “行啦，知道了，老爷！” 要不说这俏寡妇好呢，一个白眼，一个表情都能带着些许的诱惑，嗔怪中还能不让人反感，这也是能耐。 放到后世，她肯定不至于困难成这个样子。 秦淮茹是知道李卫国这里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得到他这样的承诺，也欣喜的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洗面奶。 两人既然都聊到这种程度了，李卫国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抱着。 “诶？诶？诶——？老爷，刚才不是…” 一个小时之后… 秦淮茹再次把自己口中的布片掏了出来，嗔怪的看了一眼李卫国。 虽然现在的天气不算太热，但是她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这坏人，耕地也没有这么耕的啊。 好几年都没播种插秧过的地，让这老黄牛一翻翻，差点垄沟都给翻坏了。 “今儿个老爷心情好，你先歇着吧，给你做点吃的补补，也让你尝尝老爷的手艺。” 李卫国从炕上坐了起来，走到厨房，随手一掏就是一条肉。 秦淮茹原本还想着去帮帮忙，强撑着胳膊爬起来一点，就感觉两条腿都有点使不上劲，又软软的趴了回去。 趴在炕上，就这么看着李卫国在那当当当的切肉，感觉还挺温馨的，就是这个腿，有点合不上，希望休息会儿就能好吧。 不过…这家伙要是以后结婚了，那小姑娘可咋整，得多遭罪啊。 一边想着，秦淮茹一边啐了一口，这一天天的，让这家伙带的，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不正经的事情。 不过也确实是出了不少汗，耗了不少的体力，这边李卫国正做着饭，那边秦淮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睁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些天黑了，一阵阵的肉香不停的往鼻子里钻。 “起来吃饭啦。” 李卫国坐在桌子边上叫了她一下。 就他叫的这一声，秦淮茹眼圈都红了起来。 多少年了，每天都是她在干活，做家务，做饭，照顾孩子。 几乎都已经忘记了在炕上睡醒就有饭吃是什么感觉了，可能还是在没记事起的时候吧。 毕竟在乡下，只要你能稳稳当当的下地走路了，就得帮着家里干活。 “你小点声儿，再让外面过的人听着。” 看着秦淮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李卫国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放心吧，就我这双耳朵，从院儿外面过个人我都能听着。” “吹吧你就。”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儿大大方方的开始穿衣服，李卫国也毫无顾忌的就坐在桌子边上看着。 这俩大灯，是真亮啊。 “来，我扶你一下。” 秦淮茹刚刚走下炕，就脚下一软，打了个哆嗦，差点没摔倒。 李卫国赶紧过去扶住她。 秦淮茹可不像是他这被改造过的身体这么抗造，让他折腾了两拨，身子都快散架子了。 在搀扶的过程中也难免有些触碰，此时的秦淮茹倒不是很在意了。 确认了关系之后，两个人相处的感觉也完全变了样，秦淮茹甚至还时不时的给李卫国抛个媚眼。 被雨水滋润过的花朵看起来就是娇艳欲滴。 第94章 真大聪明 这顿饭两个人是吃的宾主尽欢，毕竟是进行了那么长时间的消耗体力的运动，自然是胃口大开的。 不过李卫国也考虑到了秦淮茹所在的贾家的特殊情况，特意多做了些，一会儿可以让她带点儿回去。 吃过了饭，李卫国拉着秦淮茹的手，往自家的炕边走去。 “哎哎哎？老爷？老李？姓李的？你别…你别乱来啊…” 秦淮茹嘴唇都哆嗦了，这家伙也太猛了，这不需要休息的嘛？ “你想啥呢，我上炕柜里面给你拿点东西。” 李卫国撇了撇嘴。 以他的身体素质再战一场自然是不成问题，但是现在的时间和环境肯定是不允许的了。 现在外面都安静下来了，该回家的也都回家了，时间也到该休息的点儿了。 更何况现在秦淮茹走道还稍微有些罗圈腿呢，再战斗就真出事儿了。 秦淮茹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颠颠儿的跑到门口，把李卫国家的门打了开，才彻底放下心。 就坐在桌子边上，看着炕上的李卫国。 “老李，我把这肉汤打包一下拿回去成不？” 秦淮茹看着桌子上吃剩下的红褐色的红烧肉的肉汤，刚才她可没少吃，甜甜的，这败家男人不知道往里面放了多少糖，而且里面还有几块剩下来的肉呢，正好拿回家。 “想拿就拿呗，这两盘你都拿走都成。” “嗯呐。” 秦淮茹美滋滋的点了点头，这才是生活嘛！ 感觉自己前些年过的日子都好像是在渡劫，现在才劫后余生，仿佛置身天堂。 “来，你拿好了，还是上次给你拿的那个外国的糕点。” 李卫国再次取出来一盒泡芙递了过去。 其他的东西虽然也有，但是生鲜居多，从屋里拿出来太多他还懒得解释，反而是这种糕点之类的东西还更好说一点。 “好嘞！” 此时秦淮茹看着李卫国的眼睛里面仿佛都有了小星星。 心里面想着，这男人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都给我了，我之前还拒绝他来着，以后得好好补偿他一下。 可惜的是，她拿到的东西在李卫国的系统空间里也只不过是留着积灰的玩意儿，要不是得留两盒给何雨水，李卫国都恨不得直接全甩给她，就当清仓库了。 这回从李卫国家回去的秦淮茹可是高兴的不行，收了滋润的俏脸上也是一直带着欢快的笑容，看起来都好像年轻了几岁一样。 “拿回来啥啦？嗬！真香啊！” 秦淮茹刚进屋，贾张氏就闻着味儿凑了过来，鼻子一个劲儿的往她手里面的盘子上凑。 “刚才李卫国下的厨，我跟着蹭了一顿肉，这不还把剩下的都给你们拿回来了。” 贾张氏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来这两个剩菜盘子，然后把目光盯向了秦淮茹的身侧，在她胳膊里面还夹着一个盒子，那里面装的就是上次拿回来的糕点！ “来，秦淮茹，你把那个盒子给我，你甭夹着了，我帮您拿。” “不用了妈！” 秦淮茹一个扭身，用后背对着贾张氏，把两个剩菜盘子放进了厨房，然后拿着泡芙走了出来。 “孩子们，看我拿回来啥了？” 棒梗第一个从炕上窜了出来，穿个小裤衩就来抢秦淮茹手里面的泡芙。 “等…等会儿…” 秦淮茹本来脚底下就虚浮着，让这半大小子一撞，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幸亏旁边有个椅子，才勉强坐在椅子上。 “棒梗，你甭抢，这一盒里面十个，正好咱一人俩，妈就吃一个，多出来的一个给你！” 棒梗瞪着眼珠子，就好像疯狗一样，依旧伸手往秦淮茹的手上抓。 “我不要，我要吃四个！之前我就吃四个的！” “起开！” 秦淮茹用力推了他一下，把棒梗推到了一边，后者被推开之后，也不吵嚷了，阴沉着脸盯着秦淮茹看。 这孩子怎么这样了？ 看着棒梗的表情，秦淮茹也皱起了眉头，但是手里面也没含糊。 贾张氏、小当、槐花一人两个，她自己一个，棒梗三个。 就这么分下来，棒梗的脸上也没露出什么开心的表情，反而还是阴沉着脸，好像谁欠他的钱一样。 其实按常理说，家里面有这么一盒糕点，至少要吃很长时间，每次给家里孩子分一分也就是了。 可是贾家不一样，秦淮茹太了解贾张氏和棒梗了。 她要是敢把这个东西放在家里，恐怕出去上一天的班，回来连盒子都不会剩下了。 还不如直接就在家里这么分了，小当和槐花还能吃着点。 “这李卫国家好东西还真不少呢，我让你去给他干活就给对了吧！你说你之前给傻柱收拾屋子，就拿回来那点破剩菜，有啥好的，哪像现在！” 嘴里面还在吃着泡芙的贾张氏斜眼看了一眼秦淮茹，带着冷笑的说了句。 “是，您说的是。我今儿个把他屋里又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遍，可给我累坏了，现在胳膊还酸疼呢。” 秦淮茹应了老太太一声，然后在那装模作样的甩着自己的胳膊，一副累着了的样子。 “你知足吧，你还吃着一顿肉了呢！” 贾张氏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秦淮茹。 她现在还对娄晓娥拿走的那条肉念念不忘呢，虽然秦淮茹今天拿回来的剩菜里面也有几块肉，但那是剩菜啊！ “秦淮茹，要不是我让你去干活，你也吃不着这顿肉，对吧。你都吃了肉了，要不然你把干活那五块钱分我点儿，给我两块就行。” 在一旁琢磨了一小会儿的贾张氏突然伸出了手，向着秦淮茹要道。 “妈，这可不行！这五块钱可是我干活换回来的，您看都给我累成啥样了！” 秦淮茹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哪还有什么汗了，但她还是一副挥汗如雨的样子。 “我不管，那你给我一块钱，要是一块钱都不给我，明儿个我就去找李卫国闹去，到时候谁也捞不着好。” “您…唉…” 还是秦淮茹妥协了，她知道这老虔婆肯定不会去闹的，但谁也说不准她想的是什么啊，万一真去闹，惹恼了李卫国，那不就得不偿失？ “嘁，要不是我机灵让你去干活，你还能拿着钱，拿着东西，吃到肉？” 贾张氏不屑的笑了一下，伸手把一块钱揣到了兜里。 第95章 准备成真 秦淮茹心里面念叨了一句：你还机灵呢，天天吵吵东旭啥的，结果自己把我推过去时候，咋不想想你家东旭呢？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给她拿到了一块钱，但是也避免了她在身上闻来闻去的麻烦。 万一真被这老太太发现了，闹起来，那岂不是更麻烦。 一边想着，秦淮茹一边把手里的泡芙放到嘴里面。 唔…真甜。 今天她是实在没啥力气去收拾厨房了，把衣服整理好就上炕上躺下准备睡觉。 可能是因为给了这老太太一块钱，她居然没强制着自己起来干完活再休息。 刚躺下没有两分钟就进入了梦乡的秦淮茹，自然是没看到自己婆婆那复杂的眼神。 作为一个老婆子，什么事情没见过。 那秦淮茹进屋的时候看着都有点拉拉胯了，再加上那红光满面的神色，她还能不知道发生了啥？ 只不过她知道又能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 况且她不是也跟那个姓马的相亲了，还做好了嫁过去的准备？ 严格来说，她这事儿比秦淮茹还早呢。 罢了，之后找个机会和秦淮茹聊一下吧，这事儿她可以不管，但是棒梗必须是贾家的男丁，这个是她的底线，绝对不容许出现任何岔子。 不得不说李卫国之前吩咐马军安排的事救了他一次，如果不是贾张氏率先有了想要改嫁的想法，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卫国出门的时候还和秦淮茹照了个面，俩人就跟刚开始不认识的时候一样，对视一眼就各自走开了。 “李叔…” 李卫国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拎着布兜往回走的娄晓娥，兜里面还装着一些青菜。 “这么早就出去买菜了呀。” “这不昨儿个您给我们拿了那一条肉嘛，正好今天我给做了，晚上您得过来吃饭啊。” “成。” 你看看，这不就是之前做的准备，现在就成真了嘛？ 李卫国哼着小曲，骑上自己的自行车，感觉心情舒畅起来，自行车蹬的都快了不少。 “师傅，今儿个咋这么开心呀？” 连食堂后厨的人都能看出来李卫国的心情特别好。 “你们不懂，今儿个有人请我吃饭。” 这话一出，刘岚他们对视了一眼，失笑了几声。 “这您就高兴啦，我们估摸着请您吃饭的人做的饭还没您一半儿的手艺好呢吧。” “去去去，你们懂啥。” 李卫国摆了摆手。 这些徒弟虽然名为徒弟，实际上也没比他小太多，聊聊天什么的也没那么多忌讳，相处的也都还不错。 “各位同志，今天晚上下班之后，厂里在小广场给大家放映电影片《太平春》，太平春是讲述了一对爱国青年凤英和根宝勇敢对抗地主阶级恶霸的故事，大家不要迟到…” “师傅，今晚上有电影看啊。” 刘岚凑过来有些兴奋的点了点李卫国的胳膊，但是后者的脑子里面呢却全都是另外一件事。 这轧钢厂里面放电影的放映员不就是许大茂一个嘛？ 那如果他下班要留在这放电影，回院儿里吃饭不就只剩下俩人了？ 相对于这种电影，娄晓娥的吸引力可不只是高出来一点半点儿啊。 时间到了中午，娄晓娥早早的就把肉切好备上，准备一会儿就下锅焯水，房门却响了起来。 开门后站在外面的居然是秦淮茹。 “蛾子，晚上厂里面要放电影，许大茂得晚回来些，特意让我回来时候告诉你一声。” “那李叔…李卫国回来吗？” “他？” 秦淮茹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娄晓娥，但是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那家伙就算再厉害也够不到后院儿来吧，更何况许家可不是她们家，没有男人。 “他我还真不知道，没问啊。” 秦淮茹走了之后，娄晓娥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先把这个肉做上。 李卫国要是不回来了，这菜就放一宿，留着下顿热热吃。 万一人家认着邀请回来吃饭了，结果自己再没做饭，那成啥事儿了。 这边娄晓娥刚把肉下了锅焯水，过了穿堂隔着一堵墙的贾家屋里，躺在炕上的贾张氏，耸耸着鼻子就睁开了眼睛。 “这大白天的，谁家跟这儿炖肉呢，可真香啊！” 为了防止她偷吃，大早上秦淮茹就把昨晚上从李卫国家拿回来的剩菜给热了，一家人一人只分了一块肉。 这下可给老太太难受坏了，这块肉可太香了，就是只有一块儿，它也不解馋啊，还把老太太的馋虫给勾起来了。 可怜这贾张氏，就想在这炕上躺一会儿，睡一觉起来就不想肉味儿了。 结果睡还没睡着，就被外面猪肉的味道给香醒了。 费劲巴力的从炕上挪巴下来，贾张氏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在这个时代，能把身子养的胖成这样的老太太，不说是凤毛麟角吧，也算是少有的了。 “诶？张大妈，你这是午睡刚醒？” 在她家对面的一大妈正跟外面晾土豆干呢，瞧见了贾张氏打了个招呼。 “嗯呐，这岁数大了觉多，身体还不好。饥一顿饱一顿的，不在家睡觉能干啥啊，也不知道这后院儿谁家煮肉呢，真香啊。” 一大妈隐晦的看了看贾张氏那都快成正方形了的身材，不屑的撇了撇嘴。 好嘛，就您这个身材，还饥一顿饱一顿的。 往一大妈身边一站，基本上都能把她装下，再饶半个何雨水进去都成。 扔乡下猪圈里面都比那猪肥，放古代挂杆子上点天灯都够烧个个把礼拜的，您还饥一顿饱一顿。 那我们算什么？难民嘛？ 瞅着一大妈不乐意和她说话，贾张氏也懒得搭理她，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就往后院走去。 “嗨，我说是谁家呢，感情是许大茂家，怪不得呢。” 贾张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脑子里面再次闪过那一条肉的样子。 “娄晓娥啊，你们家许大茂在家呢嘛？” 贾张氏在外面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 这点事儿她还是知道的，之前她们家和傻柱走的进，许大茂就很看不上她们家。 要是许大茂没在家就好说，要是在家呢，那怕不是就得换一个说法了。 “张大妈啊？” 娄晓娥打开窗户瞅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大茂没在家呢，您找他有事儿嘛？” 第96章 无耻之尤 知道许大茂没在家，贾张氏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蛾子啊，没事，我不找许大茂，就是来看看。” 当家的没在家，就娄晓娥自己的话，那就好办了。 娄晓娥这小媳妇儿平日里就乐意端着架子，又虚伪又假清高，自己随便捧捧她，再稍微强硬一点，那不是手到擒来？ 这人呐，看人就跟看镜子似的。 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看别人就觉得人家也是什么玩意儿。 自己家虚伪、好面儿、假清高，就觉得人家也是这样的。 “张大妈，我这跟屋做饭呢，家里也没啥好看的，就不招待你了啊。” 都是一个院儿的，娄晓娥自然是知道贾家是什么情况，许大茂也没少嘱咐她别跟贾家走的近。 这种话自然是挡不住贾张氏的死皮赖脸，人家只当没听见，直接推开门进了屋里。 如果是李卫国或者许大茂在这，直接就拉下来脸给她骂出去了，可惜在这的是娄晓娥，抹不开那个面子，就真让她给进来了。 “嚯，这么一大锅肉啊，是昨天李卫国给你那块儿吧。我刚才都听我们家秦淮茹说了，今晚上许大茂在厂子里面放电影，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 “蛾子啊，我老太太不瞒你，今儿早上秦淮茹就没给我们家人做早饭，忒不是东西，可怜我们家大孙子饿着肚子去的学校，你看你这也吃不完，要不然你给我装点回去，晚上我也给我大孙子补一补。” 贾张氏刚进屋就看着娄晓娥他们家的灶上正咕嘟着开水呢，里面一块块肉翻腾着，香气不断的往外面溢。 这还要什么脸啊，老虔婆直接就开始卖惨讨要了起来。 “张大妈，这个可不行。这个是昨天李叔给我的肉，今儿个给人家炖的。都是干活儿的人，您说人家来吃饭，菜不够了，多寒碜啊，这个可不能给你们家。” 娄晓娥就是这么个脾气，虽然知道贾张氏是来耍臭无赖的，但还是抹不开面儿，也说不出来什么重话。 毕竟从小就在家里面接受教育，哪怕是嫁给许大茂，住进了大杂院儿里，该有的素质和教养还是一直保持着的。 “不是，我说蛾子，那李卫国都多大岁数了，还吃什么肉啊。他饱一顿饿一顿的，能怎么着？我大孙子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你们万一把他给饿坏了，你们…你们于心何忍啊！” 这话给娄晓娥都说懵了。 你们家大孙子饿了想吃肉，跟我们有啥关系啊，还我们于心何忍。 棒梗是你们家孩子，又不是我和李卫国的，关我们啥事？ 呸呸呸，想啥呢！ 娄晓娥的脸一红，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贾张氏。 “张大妈，今儿个肯定是不能给您的，要不下次吧，下次我做饭给你们家备出来一些。”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娄晓娥在自己家里已经让步到这种程度了，贾张氏还是有些不满足，冷笑的看着她。 “娄晓娥，我今儿跟你说明白，这肉你必须分我一份儿，要不等许大茂回来，我直接就去跟他说，你和这个李卫国不清不楚的，还单独找他来你们家吃饭。还不止许大茂，我还跟院儿里的人都说去，看你们还咋吃这个肉！” 说完这老虔婆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反而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就那么看着娄晓娥。 却不想此时娄晓娥的脾气也上来了，也面无表情的盯着贾张氏。 “张大妈，就跟您直说了，您家棒梗想吃肉，您就自己买去，买不起就等秦淮茹开工资回来。我们家这顿饭，不管怎么说，于情于理都跟您没啥关系，您也甭惦记了。我还得做饭呢，就不送您了。” 说着，娄晓娥转身继续拿着勺子翻锅里面的肉，还有意无意的站在了贾张氏和炉灶的中间，拒绝的意思十分的明显。 “行吧行吧，我就没看着过你们这么为富不仁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贾张氏一边说着话，一边磨磨蹭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然后踱着步跑到娄晓娥身边凑着脑袋看着锅里。 “您就回去吧，今儿个真不行。” 娄晓娥有些无奈的看着这老太太，之前她也不是没见过这老虔婆躺地下撒泼的样子，还真不好直接动手撵她走。 “成，我现在就走。” 贾张氏的语气听着是挺无奈的，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样，看起来就有些阴损。 果然，趁着娄晓娥不注意，贾张氏的鼻子不间断的抽了抽，然后突然脑袋往前一低。 “啊…欠！” 这一声喷嚏吓了娄晓娥一跳，最关键的是，肉眼可见的，这老虔婆喷出来的不少口水，都掉进了锅里。 “张大妈，你…你…你这也太恶心了！” 娄晓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贾张氏，这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但是她的教养又让她对着贾张氏骂不出来什么难听的话，憋得自己眼睛都红了，眼泪都在眼眶子里面打转。 “哎呀，蛾子啊，真是对不住了。这老了，闻不了肉味儿，就打了个喷嚏。不过不要紧的，这不是焯水呢嘛，回头换盆水洗洗，这肉还能吃。要不然我把肉拿回家给你洗洗去？” “不行！” 娄晓娥气得都有些哆嗦了，伸手指着贾张氏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那行吧，你自己收拾吧。” 贾张氏一脸遗憾的表情，摇头晃脑的离开了娄晓娥的家。 刚出门这老虔婆的脸上就挂上了一丝冷笑。 还想在家里吃炖肉？ 这盆肉老婆子吃不着，那你们就谁都甭想吃了。 看着离开的贾张氏，娄晓娥实在是没忍住，眼泪顺着眼眶就流了下来。 倒不是差这一条肉，她也不是买不起这点东西。 但是这件事可太恶心人了，她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也不知道能说给谁听。 只能自己关上门，抱着双膝，把头埋在大腿上，默默流着眼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娄晓娥才惊醒过来。 还不能就这么等着，晚上李卫国就要来吃饭了，现在出去再买些肉可能还来得及！ 第97章 阴差阳错 娄晓娥打定主意，起身准备出去买肉的时候，才尴尬的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眼泪弄的干一块湿一块的了。 无奈之下还得换件衣服。 与此同时，李卫国也回到了院子，径直往后院走去。 “李卫国，你这是去娄晓娥家吃饭？” 路过贾家的时候，贾张氏就坐在门口，一脸坏笑的跟李卫国打了声招呼。 后者也懒得搭理她，点了点头就直接往里面走去。 反正过段时间马军他们家就过来给这老虔婆接走了，眼不见为净。 眼看着李卫国没搭理她，贾张氏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看着李卫国去了后院。 去吧去吧，看你们吃啥，去吃老婆子的口水去吧。 “蛾子，我过来吃饭了，你在家呢嘛？” “啊…李叔，那个…别…” 娄晓娥的声音不是很大，如果不是李卫国强化了五感，基本上都听不太清楚。 不过李卫国也没多想，只当娄晓娥离门口比较远了，直接顺势推开了她们家的门。 门甫一打开，门里门外的俩人都愣在那了。 只见娄晓娥正穿个肚兜在那弯腰提裤子呢，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她不由的抬起了头。 就在这一瞬间，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的，都陷入了沉默。 一两秒钟之后，娄晓娥本能的就要尖叫，幸亏李卫国反应快，伸脚往后一蹬，把门关了上，借力到了娄晓娥的身前，直接捂住了嘴。 这动作太快，力气也绝对不小，甚至此时半裸的娄晓娥直接被他带到了怀里，两人在原地转了半圈才没有摔倒。 “蛾子，你听我说，你别叫！你要叫来人了，咱俩就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卫国虽然还蛮享受温香软玉入怀的感觉，但是他也知道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让娄晓娥冷静下来。 后者也并不是不明白，只不过刚才是本能的反应，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也清楚自己正半裸着被李卫国抱在怀里。 此时娄晓娥的脸已经羞的通红，嘴也被李卫国的手捂着，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蛾子，我现在转过去，保证不回头，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李卫国一脸苦笑的松开了娄晓娥，然后转了过去。 和娄晓娥坦诚相见亲密接触他肯定想过，但是绝对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时机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方不疏远他就不错了，还想再进一步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娄晓娥红着脸点了点头，她自然是知道这是一个误会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还是太刺激了一些。 转过身，这是李卫国第一次有些反感自己这过于敏锐的五感。 身后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响起一样，闭着眼睛脑袋里面全都是娄晓娥那被顶的老高的肚兜，还有那白皙的腰身和… 毕竟是在弯腰提裤子的… 李卫国感觉自己都有点顶不住了，原本还以为她只是丰盈，没想到不是丰盈，是有料啊！ 没一会儿，身后传来娄晓娥略带尴尬的声音。 “李叔，您转过来吧，我好了。” 李卫国转过身来，此时娄晓娥已经衣冠齐整的坐到了炕上，但脸颊还是通红通红的，甚至不敢看李卫国。 咳咳… 李卫国清了清嗓子，这情况也着实尴尬，他也不敢凑到娄晓娥附近，索性就四处看看。 “诶？这个肉焯水了还没做，今儿个我下厨吧，蛾子你就跟炕上等着就行了。” 说着，李卫国抄起了锅就准备做饭。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儿，就让我老李用自己的传统手艺，给自己扳回一城吧。 “李叔，你别！” 看着李卫国拿起来锅准备做饭，娄晓娥也顾不得害羞了，赶忙跑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把锅抢了下来。 “这…这是咋了？” 李卫国被娄晓娥这么大的反应弄的有点懵，但也不敢真的使劲和她抢，万一伤到她就更不好了。 娄晓娥顺利的把锅抢下来之后，连肉带水的直接倒进了脏水桶里，然后把锅往灶台上一扔，自己又回到了炕上。 打心眼里面就觉着自己委屈，眼眶不自觉的又红了起来，一颗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哎呦，蛾子，你说这…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想着来你们家吃饭，也没成想你这大白天还换衣服啊，这也是赖我了…” “不赖你！本来那个肉也不能吃了！” 李卫国正说着话，娄晓娥直接张嘴打断了他。 抬头看去，娄晓娥虽然哭的梨花带雨，但是看着他的表情之中只有委屈和难过，却并没有生气的情绪在。 “蛾子，这是咋的了，要不…你跟我说说？” “没事，不是你的事儿！你跟家等会儿吧，我再去买块肉去！” 娄晓娥一副不想继续说的样子，说着就要起身出去买肉去。 “还买啥啊，这都几点了！” 李卫国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又按回到了炕上。 “这样吧，大茂不是跟厂里面放电影呢嘛，你现在也心情不好，我领你过去看电影去，然后咱仨去吃顿饭，我请。算是…算是赔罪了。” 说到最后，李卫国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一些，但是娄晓娥还是听到了，脸瞬间变的越发红润，心思也乱了起来。 “可是…” “别可是了，听我的，你赶紧去洗把脸，都哭成大花猫了，洗了之后我就带你去。” 娄晓娥的心里本来就是心乱如麻，现在听到李卫国这样命令式的语气，反而没有生气，而是乖乖的走到脸盆前面打好水，洗起了脸。 等她的状态好些了，两人才出了门，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刚过了穿堂，还在外面的贾张氏眯着眼睛看了看两人。 “哟，这是要单独出去啊，大茂知道嘛？” 娄晓娥忿忿的看了这老虔婆一眼，直接快步往外走去。 “哎？李卫国，你们这孤单寡女的，就这么出去，合适嘛？” 贾张氏坐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她的声音还不小，惹得那边的二大妈和三大妈她们都看了过来。 第98章 精神同频 这老虔婆是真的烦人啊！ 李卫国斜了她一眼，虽然不想搭理她，但是任凭她这么说，影响最大的就是娄晓娥了。 “我们俩去厂里看电影去，不算孤男寡女吧。” “啧啧啧，俩人去看电影去还不算孤男寡女？” 贾张氏撇了撇嘴。 “我们去厂里看电影去！您要是脑子还没生锈的话，就应该知道咱们厂里是谁给放电影儿的，别成天在这没话找话传瞎话，祸从口出，知道嘛？” 李卫国的气势全开，这老太太属实有些顶不住，咽了口口水闭上了自己的嘴。 “哎哎哎，李卫国，您甭跟她一般见识，人岁数大了爱瞎叨叨，放心吧，谁嚼舌根子我肯定说她。” 一大妈和易忠海的脾气差不多，听到李卫国的语气不善，赶紧从对门过来打了个圆场。 “那就谢谢您了。” 虽然看不上易忠海，但是和一大妈也没有关系，李卫国示意了一下就往院外走去。 这贾张氏不能留了，虽然娄晓娥没说，但是以她的性子，能对贾张氏露出那样的表情，保不齐刚才惹她生气的就是贾张氏。 回头得让马军他们加快点动作了，到时候还得嘱咐老马好好收拾她。 当然了，如果不是的话，账也算她身上，谁让她活该呢。 “蛾子，刚才是贾家那老太太惹你了吧！” 李卫国从后面追了上来，语气很平淡，但是内容却是让娄晓娥一惊。 “没…没事儿，李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什么不是大事儿，你都哭成那样了，不过你放心，也就是最近的事儿，你就能看着了。” 李卫国这话说的娄晓娥心里面一阵温暖。 自从她嫁到许大茂家，嫁在这个院子里，没少受委屈。 许大茂这个人，啥能耐没有，怂货一个，但是嘴上却是不饶人，每次都让傻柱骑身上欺负。 骂他的时候也多以没有孩子当做攻击的点，捎带脚的连着娄晓娥一起损了。 可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在意过她的感受，今天李卫国说出这样的话，真的还让她产生了不一样的安全感。 不过她也有点慌，赶忙凑到李卫国身边。 “李叔，那张大妈岁数大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可千万别犯错，不值当的啊。” 李卫国突然心中一阵冲动，鬼使神差的就揉了揉娄晓娥的脑袋。 “你李叔你还不放心嘛，不掺和进去也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娄晓娥没说话，红着脸往前快走了几步。 还李叔呢，长得看着和我都差不多大，还揉我脑瓜子，以后就叫你小李！ 娄晓娥一边快步走，一边胡思乱想着。 也就是因为李卫国这个体质的调节，让他越来看着越年轻，还真的让娄晓娥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错觉。 而李卫国说话聊天的随意也让娄晓娥有了一种舒服的感觉，甚至还在脑海里面幻想了另外一种场景，一边走一边咯咯的乐。 这是她出嫁以来还没有过的感觉。 作为娄家的大小姐，哪怕来到许大茂这也从来没因为生活的物资窘迫过，也没有真的考虑过衣食住行这方面。 她追求的更多的还是精神和情感上的满足和享受，这也是李卫国能给，许大茂却不会在意的点。 “李叔儿，咱晚上你请客吃饭呀？请吃什么呀？” 娄晓娥在李卫国的旁边蹦蹦跳跳的走路，忽快忽慢的，突然又凑了过来。 李卫国被她问的一愣，然后笑了笑。 “你想吃什么啊？” “我想吃…蒸羊羔，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还没说完，娄晓娥已经咯咯的自顾自的笑了出来。 “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 李卫国也顺嘴接了一句。 毕竟报菜名这玩意儿，他后来闲着没事也没少听老郭他们家徒弟的相声。 只不过后来的相声段子里面，一般就背到这就插科打诨的过去了，很少有真的完整的背完的时候，特别是那个‘我的天呐’的小胖子。 所以他听的多了，但也只是记到这里，再往下就不会了。 现在听到娄晓娥说，还真就顺嘴带了出来。 娄晓娥却是一脸的惊喜。 “您还听相声啊？” “啊…啊，偶尔听听。” 李卫国干笑了两声，没继续接这个茬，毕竟他之前可是当兵的，哪有时间听相声这种东西。 娄晓娥却是满眼惊喜的在一旁偷偷看着李卫国。 没想到，他居然也听相声… 在娄晓娥的心里，就好像两个人突然一下同频了一样，感觉对上了暗号，匹配上了。 这一刻，娄晓娥有点不想去轧钢厂看电影了。 或者说不想去轧钢厂看到某些人了。 但李卫国还是没有察觉到娄晓娥的心思，领着她溜溜达达的，已经快要到轧钢厂的门口了。 “李叔儿，您还真想去看电影儿？” “还成吧，怎么了？” 娄晓娥刚问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是了，李叔之前一直在部队里面了，肯定也没怎么看过电影。 自己一直长在北平，自然是拿这个电影不当什么新奇物件了。 “没事儿，我陪您去看去，咱们走！” 娄晓娥笑着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加速往前面走去，李卫国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上了她。 要说电影这个东西，李卫国在后世连vip专座都坐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甚至在自己的别墅里面也有专门的投屏墙。 但是这个年代的这种广场式的播放，上一次看到还是在乡下红星人民公社的时候呢，也没太仔细看，这次正好看一下。 目前他的兴致还是蛮高的呢！ 就在李卫国和娄晓娥距离轧钢厂没多远的时候，秦淮茹却已经带着一个小姑娘和自己的仨孩子进到了厂子里。 那小姑娘梳着俩麻花辫，穿着一件花布衫，虽然看起来有些乡土气息，但是胜在青春靓丽。 而且在眉眼之间和秦淮茹长得还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要比她年轻上不少。 正是之前在红星人民公社里面，李卫国和许大茂见过的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 第99章 秦氏姐妹 秦京茹轻轻的拽着秦淮茹的袖子，还是有点怕怕的四处打量着。 说起来，她能来城里，李卫国帮秦淮茹带回去的那十块钱还起了大作用呢。 老秦家拿到这十块钱之后，可是确确实实的兴奋的够呛。 家里面的丫头出息了啊，虽然之前几年一直没怎么和家里联系，但是这一出手就给家里吓了一跳。 爹妈俩人天天干活挣工分儿，一天两个人才一毛二，俩人一个月不到四块钱。 秦淮茹这一捎就捎回来爹妈忙活将近三个月的钱，老秦当天晚上甚至高兴的喝了几杯酒，然后出去和村子边上的邻居们各种炫耀。 要知道，这个村子大部分都是姓秦的，也多多少少都有些亲戚。 被他这么一装，除了羡慕之外，家里面还有适龄女性的，就有了其他的心思。 于是… 秦京茹带着爹妈的希望来城里找秦淮茹来了。 之前提到嫁到城里的秦淮茹，所有人都说的是，这姑娘不用在这山沟沟里受苦了。 现在提到秦淮茹，都说的是，嫁到城里的姑娘过得好，还能往家里补贴不少的钱呢！ “姐，这就是你平时上班的地方吗？看着可真气派啊。” 从小就长在乡下的秦京茹连村子都没出去过，自然是没见过轧钢厂这样的厂子单位了。 秦淮茹看着四处张望的秦京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样，心中却又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优越感。 “行了，京茹。这都是建筑物，有啥好看的，今儿个厂子里面给放电影，咱们先去占个好座儿，晚上领你回家，再给你做点好吃的，不过有一件事儿，你得答应姐。” 按常理来说，哪怕是秦淮茹她爹妈来城里，贾家也就是平时吃啥就吃啥，也不会额外做什么好吃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秦淮茹还是想让自己的堂妹给自己保守拿回家十块钱的这个秘密。 万一让贾张氏知道了，自己让李卫国往家里带过去那么多钱，那还不得当场就炸锅啊。 那就谁都甭想好了。 “啥事儿啊？” 秦京茹一脸的天真。 秦淮茹却是看了看身边的三个孩子，摇了摇头。 “回头姐再跟你说。” 小当和槐花还好，棒梗这小子，要是知道了的话，保不齐就跟他奶奶说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咋回事儿，虽然感觉平时和自己也过得去，但总是感觉没有那么亲。 “行，姐，那到时候再说。你这嫁到城里真好，能在这么好的地方做活，还有电影看，还能吃好东西！” 秦京茹眼中的羡慕基本上都要溢出来了。 和她一比，自己在乡下不但要下地干活，平日里还要去捡牛粪换工分，还要帮家里做家务，简直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放心，今儿晚上，姐给你做点肉，再焖点白米饭。” 秦淮茹这是真的为了这个妹妹出血了，毕竟吃人嘴短嘛。 “白米饭和肉…” 秦京茹现在都想说，要不然咱不看电影了吧。 那在村子里面可是一年也就赶上一次两次的好时候啊，能吃上米饭和肉！ 虽然公社里面也有养猪，但那都是集体的，大概率都会被卖出去，然后采购物资分给各家各户。 就算是一年到头能有点儿肉，那谁家能舍得吃啊！ 都跟过的好一点的邻居或者偷摸的带到城里来换粮食了。 不管是换粗粮还是换土豆地瓜，那能换多少啊！ 别看不好吃，但那都是救命的玩意，在没有粮食的时候，它们就是你的第二条命。 看着秦京茹脸上露出的渴望和向往，秦淮茹笑了笑。 这傻姑娘，和当初的自己多像。 只不过当时自己觉得嫁给贾东旭就能过上好日子，能在城里有好吃的好喝的。 结果嫁过来之后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不但干的活不比乡下少，更是让贾家母子俩欺负的够呛。 哪怕贾东旭不在了，那老虔婆也在有事没事儿的给她上眼药。 幸亏现在认识李卫国了，生活才感觉有点奔头，过的舒服一点。 虽然那家伙看着不太壮，但是做事的时候像头蛮牛一样，也还算是能让人满意吧。 秦淮茹的脸上没来由的带上了一抹红晕。 “姐？姐？你咋了？” 秦京茹歪着小脑袋凑了过来。 “没…没事儿！咱们赶紧去看电影去吧。” 目前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好好安顿好自己妹妹，别让她回家之后乱说话，把自己的底子都露给乡亲们。 “姐，你有没有认识的，不错的男的给我介绍一下呗，我爹说，这次让我来城里，求你给介绍个对象，看看有没有机会留在城里的。” “不错的男的…” 秦淮茹本能的想起了李卫国，然后又笑着把自己的念头打消掉。 李卫国都快比秦京茹大了二十岁了，再加上自己的这个关系，胡思乱想什么呢！ “这个姐还真的帮你寻摸寻摸，现在你这乍一问，还真想不出来个什么。不过这厂子里面的小伙儿还真不少，就算是普通的一级工都有二十多块钱呢！” “啥？二十多块钱！妈耶，那我得在家里干多少工分才能挣出来啊！” 秦京茹瞪着眼睛，一副惊讶的样子。 这时候秦淮茹才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蓝色工装。 一下子自己的虚荣心达到了顶点。 虽然京茹比她年轻，但是咱能穿这么好看的工装，她就只能穿个乡下的大花布衫子，完全没法比！ “你可别老土啦，咱们轧钢厂里面是直接开工资的，你以为还是在乡下呢，算什么工分啊。” “嗯呐嗯呐，姐，你得赶紧帮我寻摸啊，我要求不高的。” 秦淮茹揉了揉秦京茹的小脑袋。 “着啥急啊，咱们先去看个电影，然后姐再看看能不能碰到认识的人，再帮你问问。” “行，姐，你可千万别忘了啊。前两天咱们家那也放电影了，你都不知道，人可多了，给我挤得啊。后来让三叔家的哥给我抬到树杈上看的，都看不清楚，白瞎了。今天我可得仔细看看。” “放心吧，今天肯定能让你看清楚。” 姐俩带着仨孩子直奔放电影的场地走去，她们去的还算早，那边基本上还没来人呢。 “走，咱们去占个好地方！” “嗯呐，姐，你太好了。姐你放心，要是我能嫁到城里，我肯定好好对你！” 第100章 遇许大茂 这个时候广场上星星点点的工人正在扎堆儿的聊天，有说有笑的。 电影要放映还有一段时间，给了大家一些准备吃饭和回家带上家人的时间。 秦京茹颠颠的跟在秦淮茹的身后过来，这一路上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间断过。 一路上周围的环境都是她没见过的新鲜景儿，她就边走边畅想着自己之后能嫁给一个这个厂子里面的工人，然后留在城里过好日子。 能吃大米饭，还偶尔能吃点肉… 妈呀，那不是神仙过的生活一样！ 在这个年代里，米饭配肉就是最好的享受了。 更别说还有二十多块钱的工资，那不就成了阔太太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秦京茹已经开始各种畅想了，甚至连婚后如何生活都打算好了。 就好像在电影里面，东北的父子俩聊天，说上流社会的人能吃啥，能顿顿吃疙瘩汤！ 然后俩人一起畅想着、羡慕着。 “各位职工，今天晚上厂里给大家放映的电影片名字是《太平春》，太平春是讲述了一对爱国青年凤英和根宝勇敢对抗地主阶级恶霸的故事，大家不要迟到…” “姐，这个‘太平春’你看过了嘛？之前来咱们公社放电影时候，放的啥我都看不清。” 秦淮茹干咳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个…这个姐当然是看过了，看过了…” “妈，来这，这有地方！” 秦家姐俩说话的时候，棒梗已经一马当先的跑到了凳子方阵的最前面。 在这最前面一排的凳子上面，都摆着一个缝的鼓鼓的坐垫。 棒梗嗖的一下就跑到了最中间的凳子前面，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妈，我们就坐最前面吧，这个凳子可真舒服！” 棒梗屁股上跟长钉子了似的，在凳子上颠啊颠的。 “行啊，那咱们就坐这儿！” 秦淮茹揉了揉自己儿子的脑袋。 “京茹，你坐那边，我坐棒梗边儿上，咱俩让这仨孩子在中间吧，一会儿放电影了，也方便咱们看着。” “好嘞。” 秦京茹应了一声，然后也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 刚刚坐下，她就瞪大了眼睛，然后伸手按了按这坐垫儿的边缘。 这可真软乎啊，感觉都要陷下去一样。 不得不说，这就是秦京茹自己脑补出来的感觉了，实际上就是些很普通的装了棉花的垫子，让秦淮茹脑补出了后世沙发的舒适感。 “行了行了，甭大惊小怪的了，咱们坐会儿等着放电影就行了。”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语气中有些不渝和嫌弃。 不光是因为秦京茹的咋咋呼呼，更是因为她身上的这件大花布衫，现在可没多少人会这么穿，也太扎眼了。 “哎，你们几个，嘛呢！这地方可不行坐啊！” 她们几个刚坐下没两分钟，就有一个公鸭嗓子在后面嚷了起来。 几人回头看了一眼，秦淮茹还没什么表情，秦京茹却是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来人留着八字胡，正是之前去乡下还和秦京茹见过的许大茂。 “哟，怎么着啊，许大茂，我们娘儿几个来的早，占了个好地儿，还不让人坐了？” 秦淮茹直接张嘴逗了许大茂一下，屁股却还是坐在凳子上，动都没动。 “嗨，我道是谁呢，整了半天是秦姐啊…” 许大茂话说到一半，也注意到了秦淮茹身边的这个小姑娘，这不是之前去放电影时候碰到的嘛？ 原本可能一个小姑娘他还真不一定能记得这么清楚，只不过他还买了这小姑娘一只鸡，然后被李卫国给打断了。 毕竟得不到的就是记忆最深的嘛。 “哎哎哎？许大茂，可甭看了奥，我们家妹子好看是好看，但是跟你没关系，想看回家看你们家娄晓娥去。” 许大茂是啥人秦淮茹还不知道嘛，赶忙站起来，挡在了两个人中间，生怕自己的妹子被他给看上。 “我看什么啦，我和这妹子认识的，秦…京茹是吧，我上次去放电影儿我们见过，长得这么水灵儿的小姑娘，我记得可清楚呢。”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把汗，要不是这姐俩的名字差不多，他还真记不住呢。 秦京茹听到许大茂叫她，从秦淮茹的身后露出来一个小脑袋，冲着许大茂点了点头。 “大茂哥…” 毕竟人家一个城里的人夸她水灵儿呢，也让秦京茹有了些自信，没准真就留在城里了呢！ “行了，你甭聊扯我们家京茹了，人家来城里是有自己想法的，别瞎扯。” 许大茂多精啊，听到秦淮茹这么说，再加上秦京茹在公社里面的表情，坏笑了一下。 “怎么着，这丫头是来城里面找对象的？你给找着人家了嘛？要不要我给你掌掌眼？别的不说，就这一片儿的热，我门儿清。”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这就不用你掺和了。” “怎么能不用呢！秦姐，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认识的人肯定没有我多吧。就像之前你一直跟傻柱走的那么近，现在咋样？他都偷东西进去了！所以，要不然你还是听听我的建议吧，万一介绍个不靠谱的，这么水灵儿的姑娘，你不是害了她嘛！” 许大茂拍着胸脯，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样子，脸上写的都是：我很仗义。 秦京茹呀拿不准了，一脸迟疑看着秦淮茹问道：“姐，他说的是真的吗？你还认识偷东西的人？” “甭听他的，见天儿的嘴上跑马车，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我还认识院儿里的有的是能耐的人呢，他怎么不说。” “哦。” 秦京茹嘴上答应着，但是心里却是默默有了盘算。 看堂姐的表情，这事儿不是假的啊，要真等她帮忙的时候，自己还得留个心眼儿。 这边说着话，许大茂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手。 “哎哟，光看京茹妹子了，忘了正事儿了，秦姐，你们赶紧起来，这地方你们不能坐，这是给厂领导他们留着的。” “啥厂领导啊？” “厂长他们呗！咱们厂还能有啥领导？你们往后串一排，只要不坐这儿，坐哪都行！” 第101章 蛾子来了 许大茂有些着急了，语气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客气。 眼看着人已经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实际上像他这种光明正大给领导留座位是不可取的，也是他自作主张。 毕竟如果领导开口吩咐了，那不成了特权阶级了。 但是虽然领导没吩咐，你也不能真就不管他们了，因为你还要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呢！ 就这么点小事儿你许大茂都弄不明白，以后还怎么让领导相信你，给你更重要的任务啊。 难办的是，秦淮茹她们还都是女同志，边上还有工友在呢，他许大茂总不能伸手去拽人家姐俩吧。 万一当众喊一嗓子抓流氓，那可这就是抓了个现行，罪过就大了。 秦淮茹在那看到许大茂的额头都有汗渗出来了，不由的一笑。 她本来就是不知道这第一排的位置是给杨厂长留的，才会带着家人坐在了这里。 之前厂子里面也组织过几次工人们看电影，那时候都没有厂里的领导来，所以她也就没往那边想。 这次有领导过来，她也是肯定是会让座的。 现在秦淮茹之所以还带着自家的人坐在这，单纯的就是想膈应许大茂一下，谁让他一直盯着自家的堂妹看来着。 “行啦，秦姐，您是我亲姐还不行嘛！您快起来吧，一会儿人家领导来了，我这算什么事儿啊！” 秦淮茹笑了笑，突然间眼前一亮，然后用胳膊肘顶了顶许大茂。 “哎，你看，那不是你们家娄晓娥么，怎么和李卫国一起过来的啊？” 昨晚上许大茂两夫妻就因为检查身体的事儿吵了一架，娄晓娥也没告诉他自己已经检查完了的事儿，但许大茂还是坚持说要等等。 所以现在秦淮茹提到了娄晓娥，许大茂的表情瞬间就拉了下来，变的很是难看。 然后再抬头一看，娄晓娥和李卫国正有说有笑的一路走过来呢。 眼看着娄晓娥脸上的笑容，心情肯定是非常不错的，但这就让许大茂更生气了。 凭啥啊！ 凭啥自己气了一天，昨晚上也没睡好觉，而你却能那么高兴！ 虽然许大茂很乐意去乡下放电影的时候和大姑娘小媳妇相互调笑甚至深入交流。 但他绝对不希望自己媳妇和别人相互调笑…甚至深入交流，毕竟只有男人才懂男人的想法嘛！ 头一次，许大茂的心里对李卫国有了抵触情绪。 “娄晓娥，你来干啥来了？” 许大茂黑着脸，难得的硬气了一回，甚至对娄晓娥都是直呼其名。 不过，他嘴上是和娄晓娥说话，双眼却是看着站在娄晓娥身边的李卫国，面色有些不善。 “废话，我来看电影儿呗。不来看还不知道呢，那小姑娘谁啊，长得挺水灵儿啊，我看你和人家聊得挺欢的，我来耽误你了呗。”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小两口用来描述秦京茹的词都一模一样，就是水灵。 按理来说，像是许大茂平时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娄晓娥也不是完全的不知情，但是她之前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对许大茂始终是有一种愧疚的心里，所以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但是现在不同了，娄晓娥已经通过医院的检查知道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了，也恢复了不少的底气。 再加上昨晚上和许大茂闹了矛盾，白天还让贾张氏那老虔婆气了一顿。 哪怕是娄晓娥的脾气和性格再好，现在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来到轧钢厂之后，还正好看到许大茂在那带着贱笑的聊扯小姑娘呢，她腾的一下火就上来了，顺势直接朝着许大茂就发了出来。 被娄晓娥这么一说，许大茂都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媳妇儿。 这是咋了，平时也没见她这么说话过啊。 “蛾子，这是咋的了？谁招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许大茂的眼神不自觉的就往李卫国的方向飘了过去，脸上也带上一丝怪异的神色。 这时候他也可能忘了，自己平时也是人前人后的跟着李卫国叫李叔的了。 “我跟你说话呢！说的是你，你看人家李叔干嘛？” 看到许大茂在那看李卫国，娄晓娥的声调瞬间抬高，在高声之中又带着一丝丝的心虚，不过许大茂倒是没有听出来。 “哎呦，蛾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那边的人你看看，那不是秦姐嘛，在她身边的是她妹妹，乡下来的。我就看到咱们一个院儿的了，过去打个招呼。再说了，她内妹妹我之前在红星人民公社的时候就见着了，当时李叔也在场，是吧李叔！” 话说到这里，许大茂一脸讨好的神色看着娄晓娥，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李卫国。 李卫国也懒得和他一般见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蛾子你看，李叔都点头了，就是碰着个认识人打声招呼而已！” 不得不说，许大茂相比于院子里面的这些人，简直就是情圣。 对待女人那是能屈能伸，该低头时候低头，该道歉时候道歉，该哄就哄，该骗就骗，手段完全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行了，你甭跟我说话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找地儿坐着，我还没看过你放的电影呢。” “成，你们先去坐着吧！” 许大茂讪笑着给娄晓娥让出来了一条道，然后在李卫国想要跟着过去的时候，轻轻的拉了他一下。 “李叔，这什么情况啊，这咋还把蛾子给带到这儿来了呢？” 面对李卫国，许大茂肯定是不敢恶语相向的，但是他语气中的不舒服李卫国还是很容易就听出来了。 再想起刚才他们走路过来的时候，娄晓娥和他抱怨的昨晚上和许大茂吵得架的内容，李卫国的心中一动，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大茂啊，这事儿你可不能怪我，搞不好你还得谢我呢。” 许大茂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让李卫国没来由的想起了一个后世微信表情里面经常出现的黑人问号脸。 第102章 各怀鬼胎 “刚才我从院子里面出来的时候，碰到蛾子了。她正好说想要去医院检查身体，这就让我给拦下来了。我就想着说，去检查的话，你得在一边啊。就插个话，把她直接带到了咱们轧钢厂来看电影了。要不…我领她回去？” “别介李叔！您就是我叔，是我亲叔啊！这女人就是不听话，总有自己的主意，还想自己去检查去。” 许大茂的情绪果然激动了起来，两个不大的眼睛都瞪得溜圆，伸手抓着李卫国的双手，上下使劲的握了好几下。 “李叔，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嘛？就咱这身体，倍儿棒啊！可不能让蛾子先去检查了，要不然她万一查出来没问题，那我这可不就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了嘛，说啥都没用了！” 李卫国没有搭话，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心里面一阵好笑，但是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姐，那个和许大茂说话的那个人，你认识嘛？他到底是谁啊？” 秦淮茹瞥了瞥靠过来的自己的妹妹，脸上带上了一丝冷笑。 “他你就甭想了。” “为啥啊？之前来咱们公社里面采购的，我看好像就是他，当时我就瞅着他长得挺精神的呢！” 不得不说，系统对李卫国的改造几乎就是全方位的，不仅仅是体质被优化的更加好了，连外貌都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调整。 再加上他自身的气质和从内而外产生的那种自信，对于秦京茹这样的小丫头，杀伤力简直是无与伦比的。 至少在她们的身边，能接触到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李卫国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听到秦京茹那明显是不死心的问话，秦淮茹揉了揉她的脑瓜子。 “为啥？因为他跟你爸差不多大行不行？” 这话一出，秦京茹的表情瞬间失落了下来，但是嘴里还在嘟囔着。 “岁数大其实也没啥事儿啊，他和其他人完全都不一样的。你看我爹都啥样儿了，他看着可还是那么年轻，那么好看。” 被改造之后的李卫国，别说和秦京茹她爸放在一块儿对比了，哪怕是和秦淮茹站在一起，都会显得是他更加年轻一些。 而且他板正挺拔的站姿，和那个略显得猥琐的许大茂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一群丑女里面的秋香一样。 被衬托的独特而又有魅力，给人的感觉也是特别的正气凛然。 突然，在远处的工人们一阵骚动，李卫国眯着眼睛远远的看了一眼，原来是杨厂长几人走了过来。 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杨厂长也看到了站在这边的李卫国，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和他打了打招呼。 李卫国也赶忙迎了上去。 看到他过来，杨厂长拉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人，指着李卫国介绍了一句。 “这个就是我之前任命的，咱们二食堂的主厨李卫国同志，老李可是我特招的，他的那个手艺可是相当不错，回头可得让他给咱们露一手瞧瞧。” “瞧您说的，您什么时候有时间，直接到二食堂，我随时恭候。” 花花轿子众人抬，杨厂长在夸他，李卫国自然也要投桃报李，说几句好话了。 说着，杨厂长又给李卫国介绍起了他身边的人。 实际上，这个人完全不用他介绍，李卫国已经和他打过不少次交道了。 站在杨厂长身侧的，自然就是李副厂长了。 “行了，李卫国同志可不用您来给介绍，我们本来就是本家，哥俩儿也熟得很。走，先去看电影去，老李，你就坐我旁边就行。” 在杨厂长身边的李副厂长直接快走了一步，把胳膊搭到了李卫国的肩膀上，勾肩搭背的就往前走去。 在他们的身后，原本还笑容满面的杨厂长脸色瞬间就收敛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他和李副厂长不合已经是很早就有的事儿了，所以对于李副厂长这个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趋炎附势是最有一套，上位也是靠着自己的娘家，他最习惯的应该就是捧高踩低了！ 所以杨厂长特意的没有提李卫国和大领导之间的关系，再有意的把李卫国当着李副厂长的面介绍给他。 就是想让后者以为李卫国只是他的人，对其看不顺眼，然后出手对付李卫国，间接的得罪大领导。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居然这么熟络，甚至还能勾肩搭背的往前走。 这就让杨厂长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李副厂长突然空降到了轧钢厂里，分走了他手里面掌握的不少部门的权利，难不成他的背后除了自己夫人的家里，跟大领导也有关系？ 那看来以后还真的多注意这方面了！ 别看轧钢厂天天喊的口号都是工人同志一条心，大家都是一家人。 但是干部也是普通人，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他们也不是圣人，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没有人会对一个处处掣肘自己的人有什么好感。 和杨厂长相同，李副厂长更是讨厌他，甚至连表面功夫他都不屑于去做，直接拉着老脸。 毕竟他来轧钢厂就是为了要当厂长的，而以杨厂长的资历，想要再往上进一步实际上也是有很大困难的。所以两人有着针锋相对的天然矛盾。 虽然李副厂长并不知道李卫国的身后究竟站着谁，但是从他掏出来的特供烟来看，地位绝对是不低的。 所以今天杨厂长刻意的和他说李卫国是他选出来的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清楚的，于是将计就计，索性就在杨厂长的面前，和李卫国表现出特别要好的样子。 让你丫这老家伙慢慢猜去吧！ “厂长，您过来啦？” 许大茂好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赶紧凑过来打了一声招呼。 李副厂长好像没看着他，从鼻子里面嗯出来一声，点了点头就带着李卫国径直走了过去。 反而是杨厂长，停住了脚步，礼貌性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许大茂同志，你今天可得好好的放电影儿，让厂里面的同志们都看看你的表现！” “哎，好嘞，您放心吧！” 许大茂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立正站好给杨厂长敬了一个礼，然后赶忙去研究调试自己的机器，可不能出了岔子了！ 第103章 觊觎老李 李副厂长搭着李卫国的肩膀，把他往自己的座位边上拉，杨厂长在后面冷笑了一下，也开口叫了一声。 “来，老李，你就坐我边上吧，咱俩还能唠唠嗑。” 夹在两人中间的李卫国此时就有些尴尬了，一左一右，去谁的身边也都不合适。 远远的，秦淮茹和秦京茹也在看着前面的李卫国他们。 “姐，这李卫国是干啥的啊，他咋还能去第一排呢？跟他说话的就是刚才许大茂说的领导嘛？” 秦京茹看着前面李卫国左右逢源的说话，脸上一脸的羡慕。 “在他左边的是杨厂长，跟他搭着肩膀的那个是李副厂长…” 秦淮茹的表情有些呆滞，她是知道李卫国有不小的人脉和能量的，之前他也说过有那个给自己调岗的能耐， 但是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牌面，可以和厂子里面的两个厂长都谈笑风生。 作为一个最普通的工人，她的地位和厂长那个级别的领导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虽然现在都倡导的是人民公仆，但是刻在大夏国人们骨子里面的阶级概念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消除掉的。 “啊？那是厂长？” 秦京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堂姐，好像再等她给自己再说一遍，确认一下一样。 毕竟那可是轧钢厂的厂长啊，应该是个好大的领导吧，也不知道是他大还是自己公社的支书大一些。 不过这目前为止都是秦京茹见过的唯二的领导了，第一个当然是公社的支书了。 “那姐，这李卫国和厂长都那么亲近，是不是要比许大茂厉害一些啊。” “那是当然了，许大茂就是一放映员，你看他到厂长前面是不得点头哈腰的，你再看李卫国，那是什么待遇，那能一样嘛！之前那我听说许大茂还要送礼求李卫国办什么事儿呢。” 可能是因为发生过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秦淮茹说起李卫国的事情居然还会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一个劲儿的给自己妹妹说着李卫国有多厉害。 “他要是比那个许大茂还厉害的话，那得挣多少钱啊！姐，你知道许大茂一个月工资多少钱嘛？” 秦淮茹瞥了一眼被杨厂长鼓励了一下就屁颠屁颠去捅咕机器的许大茂，脸上带上了一丝傲慢。 “他的话，估计也就三十七块五了吧，也算是不低的工资了。” 秦京茹略带着些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堂姐。 妈耶，这姐姐真的发达阔气了噢，三十七块五都能用‘也就’‘不低’这样的词来说了。 “那…姐，你说李卫国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他？” 秦淮茹有些沉默了，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听说李卫国是六级厨师，那也就是五十块钱左右，但是看他平日里的开销和生活水平，肯定不止是那些。 看他之前没事儿还给何雨水做饭呢，再加上自己的那九块钱，而且这家伙每顿都有肉，还能拿出来那么多好东西。 秦淮茹也判断不出李卫国的收入究竟是多少了，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把自己的猜测和妹妹说了。 “我估摸着他一个月不得六十…不，七十块钱啊！” 七十块钱？ 秦京茹有些被这个数字吓到了，合着自己家忙忙碌碌干一年都没有人家一个月赚得多！ 虽然公社里面都有分发给各家的粮食和菜，但是这个工资的差距也差的太多了！ 别说七十块钱了，哪怕十七块钱都能在村里面横着走了！ “这城里人挣的钱可真多啊。” 此时的秦京茹才真切的感受到为啥爸妈要支持自己来城里面找个对象，这要是留城里，可真就成阔太太了。 秦淮茹看着她的样子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虽然心里面很想告诉她，哪怕是在城里，李卫国那样的工资也不是很多的，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打碎自己堂妹的美好幻想。 知道了李卫国的工资之后，秦京茹之前的想法再次冒出头来，眼睛也像是抹了胶水一样，一直盯着李卫国。 “姐，你说他真是没结婚呐？” 自己跟她说这个事儿干嘛！ 秦淮茹都想给自己一嘴巴子，接她这个话茬干嘛！ 本来李卫国这家伙就不知道咋回事，越长越年轻，让秦京茹这小丫头盯上了。 现在自己再跟她一说李卫国的工资，那不是更戳中了秦京茹的点了嘛！ “秦京茹，我正式的跟你说，李卫国比你大了二十岁呢，收起你脑子里面那不靠谱的想法，回头姐给你介绍个合适的，懂不！” 一直盯的秦京茹把视线移开，秦淮茹才松了口气，然后看了看秦京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 这家伙的体质简直就是个牲口，你这么瘦弱，跟着往上掺和什么啊，还是让姐来承受吧。 此时还在两个领导中间的李卫国也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既然李副厂长认识了李卫国，那杨厂长就放弃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转而不断的对李卫国示好，嘘寒问暖的。 李副厂长也自然不会放弃，虽然不知道李卫国的具体背景，但是杨厂长要拉拢的人，他肯定是要抢的，也是左一句右一句的不断说着话。 在中间里李卫国就无比的难受了，突然，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抬头一看，远处的秦淮茹姐俩正在看他呢，顿时眼前一亮。 “两位厂长，您们先坐这儿吧，我就不陪您们了，我们大院儿里的人也都跟这儿看电影呢，我得找他们坐会儿去。”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对方的想法没有得逞就好了，也没必要因为这个在明面儿上闹矛盾。 李卫国赶忙站起身就往后面秦淮茹他们那边走去。 原本许大茂是想着让秦淮茹她们往后面串一排就行了。 但是她们知道了厂长要坐在第一排，还怎么可能只往后动一排，那多不自在啊！ 秦淮茹索性就带着自家人直接往后跑了好几排，坐的远远的。 第104章 治熊孩子 “哎？淮茹，这姑娘谁啊，我咋看着还挺面熟的呢！” 李卫国走过来和秦淮茹打了声招呼，然后歪着脑袋，眼睛盯着秦京茹看了一会儿。 他当然认出来这个小姑娘了，只不过当时也只是一面之缘，自己要是说的太多好像有什么其他的企图一样，毕竟刚拿下了秦淮茹，还是不要额外搞出事情比较好。 不等秦淮茹回话，秦京茹从旁边主动的凑了上来。 “李师傅，您好，我是秦京茹，您忘记啦，之前您去红星人民公社采购的时候，咱们见过面儿的，我还有一只小母鸡，被许大茂给买走了。” 说到后面的话的时候，秦京茹还特意凑了上来，压低了声音。 这姑娘也不傻，自家养的小鸡私自卖给别人是违规的，她可清楚的很。 “噢噢噢，我想起来了！你这就来城里找你姐姐来啦？” 李卫国如梦初醒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 秦京茹刚想说话，小当和槐花就从一边凑了过来，最近她们可有段时间没看着李卫国了。 这俩小丫头可想他想的不行了。 当然，准确的说，是想李卫国平时给她们的那一小撮白糖。 “李叔好！” 两个小丫头齐齐的跟李卫国问了一声好。 李卫国也没有吝啬，正好签到奖励了百十斤的大白兔奶糖，索性就从兜里面掏出来两颗，一个小丫头手里面给放了两颗。 “呀，大白兔！” 俩小丫头喜滋滋的再次给李卫国道了个谢，然后打开了一颗糖塞进了嘴里。 真甜！ 看着俩小丫头把糖放到了嘴里，秦京茹和棒梗同时咽了一口口水。 “那个…李叔好…” 秦京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俏脸都通红了，但还是也跑到李卫国的面前，再次给他打了个招呼。 之前小当和槐花管李卫国就叫李叔，现在她也跟着叫李叔，作为小姨来说已经差辈儿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儿，李卫国被秦京茹叫的愣了一下，然后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轻笑了一声之后，李卫国再次从兜里拿出来两颗糖，递给了秦京茹。 后者赶快接了过来，剥开了一块就放到了嘴里，一瞬间口中奶香四溢。 原本小当和槐花每次和李卫国问好，都能要到一小撮的散白糖，棒梗虽然羡慕，但还是忍得住。 可是这次散白糖变成大白兔奶糖了，棒梗就有些压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了。 特别是身边的人除了秦淮茹以外，都含着奶糖美滋滋的吃着，甚至他都能闻到旁边小当嘴里面的奶香味儿。 一咬牙一跺脚，棒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两步就走到了李卫国的面前，歪着脑袋，梗着脖子。 “李卫国，我也要吃奶糖！” 就他这个态度，这个德行，也就是傻柱乐意搭理他吧。 李卫国权当没听见他说的话，把目光投向了秦淮茹。 “淮茹啊，我这边也没凳子了，要不你们看看，给我匀个位置呗。” “行，要不你坐我边…” 秦淮茹还没说完话，转头就看到秦京茹已经把自己远处的凳子拉到了身边，然后冲着李卫国招着手。 “李叔！李叔！来坐我这儿！” 好家伙，秦淮茹面色一黑，一个没留神，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还想要偷她的家啊！ “秦京茹，你挪回去！李…李师傅，您坐我边上吧！” 秦淮茹倒是也想叫李叔了，但是没叫出口，毕竟前一天俩人刚刚发生插销和插座的关系，也不好张嘴。 不过，怎么着也不能让李卫国去坐在秦京茹的边上去。 她可太知道秦京茹这种含苞待放的小姑娘对那种色中饿鬼的吸引力了。 是的，李卫国在她的心中就是一头色中饿鬼。 至于为什么？ 那么多的羞人的姿势和动作还有花样儿，不是色中饿鬼，恐怕连其中的一二式都未必能想得出来。 “快点的！” 瞅着秦京茹在凳子上磨磨蹭蹭的不乐意动，秦淮茹咬着牙瞪了她一眼。 看到堂姐真的有些生气了，秦京茹才噘着嘴，嘟嘟囔囔的挪到了下一个位置。 等挪位置挪到了棒梗这的时候，棒梗却是一动不动，就抬眼看着李卫国，再次重复了一遍。 “李卫国，我要吃大白兔奶糖！” 李卫国没有搭理他，而是把目光再次投向了秦淮茹，其中的意思也是非常明显了。 你们家孩子就教育成这样？ 秦淮茹有些尴尬的轻拍了一下棒梗，这小子平时也不这个样啊。 “棒梗，你好好给你李叔问好，你有礼貌的问好了，你李叔自然就给你拿糖吃了！” 棒梗却是毫无反应，就这么梗着脖子不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卫国。 一直以来在家里面，他奶奶提到李卫国，嘴里面就没说过什么好话，所以耳濡目染之下，他更是不会给李卫国什么好脸色。 既然李卫国不给他糖，那他就用自己的办法去拿！ 趁着李卫国和他妈妈说话的机会，棒梗直接一个健步窜了上来，伸手就往李卫国的兜里面掏去。 别说李卫国的糖都是签到得来的，放在了系统仓库。 就算是真在兜里，即便是突如其来的偷袭，也不可能让棒梗这半大小子占到什么便宜。 只见李卫国右手一拨就把棒梗的身子带偏到了一旁，再抓住他的手腕一提，棒梗整个人就被擒住在了原地。 “哎哟~李卫国，你撒开小爷，咱俩一对一单挑！” 棒梗虽然身体被控制住了，嘴上却是不饶人，不断的嚷嚷着。 秦淮茹的脸色已经黑的像块木炭似的了，一直以来她还都觉着自己家的棒梗是个乖孩子，只是有时候调皮了一点。 却是没想到他今天能干出这样的事儿，说出这样的话。 她原本还想着自己多努努力，伺候好李卫国，等到过几年棒梗年纪到了，让他帮帮忙给找个好的工作。 这要是因为他把李卫国给得罪死了，以后还怎么求李卫国找关系照顾棒梗啊！ 秦淮茹急的自己额头冒汗，按着棒梗的李卫国的脸上却是毫无波澜，甚至带上了些笑容。 第105章 服务精神 “小zei，今天你李叔教你俩词，一个叫祸从口出，一个叫咎由自取，记住了！今儿看你妈面子上，李叔放开你，下次再随便动手，就没这么好运气了，知道嘛？” 收敛了笑容的李卫国，气势自然而然的升了起来，给人的压迫感还是存在的。 就棒梗这种半大小子，根本就是难以承受，被板着脸的李卫国吓得喏喏的坐回了位置，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都不吭。 “李师傅，不好意思啊，我们家这个棒梗啊平时就是调皮了一些，你甭他一般见识，他还是个孩子呢。” 秦淮茹看到李卫国松开了棒梗，赶忙过来给棒梗揉着胳膊，还在旁边拿话找补着。 听到秦淮茹的话，李卫国终于知道棒梗为啥能变成这样了。 他还是个孩子呢…这句话基本上都成为熊孩子家长的经典语录了。 但是看着棒梗那个瞪着眼睛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根本就没觉着自己做的哪里有问题。 李卫国也没有那个义务帮着秦淮茹教孩子。 既然你这样的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李卫国直接过去拍了拍棒梗的肩膀。 “小子，男子汉嘛，有点脾气很正常，也很有性格，今儿因为你这小脾气，李叔给你块糖。” 说着，李卫国掏出来一块糖递给了棒梗。 后者对他也没露出什么好脸色，甚至还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然后才自顾自的把糖塞进了嘴里。 秦淮茹看到了李卫国的这个动作之后露出了笑容，在她心里觉得李卫国肯定是因为她的面子，才不跟棒梗计较，还给了他大白兔奶糖。 实际上，李卫国是因为看到棒梗的样子才想起来后世的一个段子。 就是当熊孩子惹祸的时候，你不要去制止他，也不要去管教他，就给他点鼓励就好了，等以后自然会有人收拾他的。 看着棒梗也拿到吃的了，秦京茹在旁边小声说道。 “李…李叔，我姐还没吃着糖呢，要不然您也给我姐两块呗。” 秦京茹的心里还是记挂着这个堂姐的。 听到了这样的话，秦淮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刚想给京茹说两句好话，就看到李卫国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你姐不着急，她一个城里人，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也不差我这两块了。” 哎？ 李卫国的一两句话，差点没给秦淮茹整破防了。 这是说啥呢？什么玩意啊，就随时都能吃到大白兔奶糖啊，我上次吃还是在过年的时候呢！ 而且那时候我只捞到一块，现在你可是给她们一人两块！ 秦淮茹的心里在疯狂的呐喊，脸上却是带上了一副勉强的笑。 虽然她之前也吃了李卫国拿回来的那个意大利的外国糕点，那玩意也是甜的，但是那玩意能和大白兔奶糖相提并论嘛！ 眼瞅着秦淮茹的表情难看了下来，李卫国趁着没人注意在一边偷笑了一下。 在关系突破了之后，他感觉自己都有些孩子气了起来，想逗逗这俏寡妇。 不过再闹就容易过分了，秦淮茹刚想说什么，就感觉自己的手里一重。 就在刚才没人注意的时候，李卫国已经拿了两块糖塞到了她的手心里。 秦淮茹莞尔一笑，抬眼看了看李卫国，他正在和秦京茹说着话，脸上也没啥表情，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行啦，李师傅，别聊了，快坐下吧。一会儿电影就开始了，咱们站在这可影响后面的人看了。” 几人挨排坐下之后，秦京茹的眼神一转，和棒梗换了个位置，她坐到了秦淮茹的身边，隔着她轻轻的伸手戳了李卫国一下。 “李师傅，我听我姐说你在二食堂当主厨，你们当厨师累不累啊，我看这工人同志可是不少啊，你们能忙得过来嘛，要做很多活吧！” 她倒是机灵，知道自己要是继续叫李叔的话，就差着辈分了，以后的想法也就很难实现了，赶忙把称呼给改了回来。 这个… 李卫国有点迟疑，不太好说。 毕竟在把刘岚她们教会到可以独立上灶之后，李卫国同志就基本上没怎么亲手干过活了。 也就是平时领导们要开的小灶，才需要他亲自上灶做做菜。 “那什么，我的工作一般还行，主要是现在厨房里面的帮厨也都让我教会了，平时也就多给他们一些表现的机会了，毕竟为人民服务，更需要你们这些年轻的人嘛。” “李师傅您说的真好！” 秦京茹就跟个捧哏似的，李卫国的话音刚落，她就已经开始拍着巴掌开夸了。 甚至在她身边的秦淮茹都有些怀疑这丫头到底有没有认真的听清楚李卫国说的是什么。 而且，提到厨房，她突然想起了一个被她抛之脑后的事儿，不过这个时候也不适合聊，也就先不说了。 听着秦京茹的追捧，但实际上李卫国来到这个年代，还真没有什么为人民服务的打算。 他只是一个因为特殊的机遇在特殊的时候来到了这个特殊的年代的人，能做的事情真的不多。 特别是在历史的洪流中，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没有那个能力去改变整个国家的走向，也没有那个想法去把自己拼搏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他只不过是一个后世的厨师，想要通过自己的金手指来改变自己周围想改变的人和事，仅此而已。 他不想也做不到去改变那波澜壮阔的局势，也当不了那力挽狂澜的英雄。 所以这句话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口号而已。 穿越者是独特的个体但终究也是一个普通人，会被自己的七情六欲所控制。 在这点上，李卫国不会要求别人怎么做，但别人也休想要求他怎么做。 就像是后世网络中的一部分人，经常要求有能力的人要多做一些事，但自己却不愿意放下手机，去为社会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一样。 他不屑那样的人，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第106章 坚定信心 刚刚才给李卫国做了捧哏的秦京茹，突然发现后者陷入了沉思之中，一直没有回她的话，不由的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儿，有些惴惴不安的拉了拉秦淮茹的衣服，示意她帮忙开口问一下。 “李师傅，刚才您还没过来的时候，我就和京茹聊天，讨论说工资这一块儿呢，方不方便问您一嘴，您这一个月能开多少工资啊。” 秦淮茹也是着急给自己堂妹解围，没过脑子就问出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这话问出来其实非常的冒昧，不论是哪个年代，工资都是一个很私密的话题。 但是谁让之前晚上秦淮茹表现的非常的好，配合度也非常的高呢。 李卫国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开口告诉了她们。 “我在咱们轧钢厂开的工资的话，每个月大概六十多块钱吧。” 果然是六十多块钱！ 秦京茹砸吧砸吧嘴，他开的可真是不少啊！ 秦淮茹却是敏感的发现了李卫国说的话中的言外之意。 什么叫轧钢厂开的工资是六十多块钱，那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有挣钱的路子？ 再联想到平日里从李卫国家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很明显都不是轧钢厂可以提供的。 秦淮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又强迫着自己把这个想法遗忘掉。 现在李卫国就是自己家能享受好生活的最粗的大腿，管他什么其他的事情呢，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过在这个时候，秦淮茹还是稍稍的用了些力气，把秦京茹往李卫国的反方向挤了挤。 这家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色中饿鬼啊，心眼子太多，秘密也太多。 这里面水太深了，京茹又太过单纯，根本把握不住，还是让姐姐来吧。 跟这个能抱得紧的大腿李卫国相比，院子里面的那个所谓一大爷，根本就是个老帮菜。 每次都美其名曰说要救助自己家，呵呵了。 在秦淮茹的心里，这老头就是个伪君子。 是的，从始至终，秦淮茹都没有感激过易忠海。 虽然她只是个乡下来的女人，还变成了寡妇，但是她的眼睛不瞎，脑子也不傻。 当年她可是代替了贾东旭进厂子里面干活儿的。 贾东旭没了的时候，就是一大爷易忠海的徒弟，秦淮茹进厂之后，自然也是要在他的手底下干活。 可是这么多年来，哪怕秦淮茹只是一个刚进厂的新人，也认认真真的去学习操作了，为什么这工人等级怎么考都考核不过去？ 原因呢，自然是出在这位乐于助人的一大爷身上了。 易忠海自从秦淮茹到车间之后，就不断的给她安排杂活，还美其名曰照顾她孤儿寡母的，分配些轻松的活。 一点真本事都没有教她，她又怎么可能通得过考试。 至于说去找易忠海之外的师傅学，那更是不可能了。 要知道，整个轧钢厂也就是三位八级钳工，地位非常啊！ 特别是易忠海，那更是轧钢厂里面的老人，就连杨厂长对待他都要和颜悦色的。 在他手底下学习的人，谁敢越过他去教本事啊。 如果秦淮茹真的在他的手底下成功把评级考核过了，那不是证明你教的比易忠海教的好？ 白白得罪了易忠海，又没有啥实际好处，这样赔钱的买卖，谁会去做！ 更何况秦淮茹就是一个死了老公来厂里顶班儿的寡妇，在轧钢厂里面这样的人可有的是，没人在乎你怎么样的。 所以秦淮茹明知道易忠海在对她藏私，还使着小心思，但她也没什么办法。 要说易忠海的想法有多难猜，那其实也未必。 他不过就是想要撮合她和傻柱走到一块儿，正好傻柱也没有后代，能帮她养着这仨孩子。 就凭秦淮茹和傻柱俩人，要养贾家的一大三小，肯定是十分的困难，尤其是那个老虔婆。 这个时候他易忠海再出手。 要知道，他一个月将近一百块钱的工资，哪怕是一大妈身体不好，要经常吃药，这么多年也攒下来不少的钱。 到时候他把养老钱一拿出来给傻柱，傻柱感恩戴德之下，不得给他们养老送终啊。 所以易忠海不断的撺掇傻柱来给贾家干活，更多的和秦淮茹接触，这一件件都是有迹可循的事儿。 其实也不光是秦淮茹，就连贾张氏都能看出来易忠海没怀好心思，所以一直对他没什么好脸。 当然了，贾张氏对谁也都没有什么好脸。 至于秦京茹，此时她还在傻傻的计算着李卫国的工资。 啧啧啧… 现在的粗粮是一角钱一斤，那要是六十多块钱，就能买六百多斤！ 六百多斤啊，那得是多大的一堆粗粮啊，怕不是要把自己家的屋子都堆满也装不下吧。 这要是能和李卫国在一起的话，那么多的粮食可就都是她的了！ 一边幻想着，一边偷偷瞄着李卫国的秦京茹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乐出声音来了。 李卫国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说这些其实也是他在给秦淮茹亮一亮自己的肌肉，让她稍微的知道一下自己的实力，也帮她坚定一下跟随自己的信心。 至于说秦淮茹跟着他是奔着他的钱或者是物资，还是奔着他的这个人，李卫国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儿。 他又不是什么纯爱战士，只看中结果就好了，至于为什么在一起，重要嘛？ 追随强者，从古至今都是一个人类的本能反应。 不管是后世还是在这个时代，想要依附于更强者的人永远都不在少数。 就连老话都有说：良禽择木而栖。 一个女人因为你有实力有钱财被你吸引，转而选择跟随你，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 没有实力又不上进，还要不断的抱怨女人为什么离开，说人家现实，说人家拜金，动不动就说别人不懂欣赏，没几句就莫欺少年穷的人，可能也就空有志气了，也许在他三十岁的时候还在喊着莫欺少年穷也不一定。 毕竟精神层面的享受更多的是抽象，而肉体上的享受则是实实在在的感受，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第107章 遮风挡雨 “淮茹，一会儿你们看完电影上哪去？” 李卫国一边看着电影，一边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啊？我带京茹回咱们院儿里啊，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可得给她做点好的。” 虽然不知道李卫国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秦淮茹是打定主意严防死守，绝对杜绝任何秦京茹有可能接触李卫国的情况。 李卫国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了，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 电影也开始播放了，几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毕竟周围还有不少的工友在，此时不言不语是最基本的素质。 说实话，这种电影对于李卫国来说，基本上都是个煎熬，实在是看不下去。 但是秦淮茹她们还在这，而且前面的两个厂长一会儿搞不好还要过来，犹豫了半晌，李卫国还是没有离开。 虽然眼睛上是看着面前的大幕布呢，实际上心里面早就魂游天外了。 一直放空到电影放映结束，杨厂长在第一排站起来，远远的和李卫国打了个招呼，就转身离开了。 反而是李副厂长，乐呵呵的颠儿颠儿凑了过来。 “老李啊，这电影都放完了，要不咱们一块儿出去吃个饭，聊聊天儿？我这正好有个饭局。” “不了不了，今儿就算了吧。感谢您的邀请了啊，我这晚上还有点儿，您那先吃着喝着，回头有机会我单独再请您一顿。” 李卫国摇了摇头，顺势用视线扫了一圈，却也没有发现娄晓娥的身影，估摸着就是电影看到一半就离开了吧。 之前虽然咱说了要请你们吃饭，但是你这半道离开了，也不能算咱食言了不是。 而且最近和娄晓娥的接触确实有些过于频繁了，不管什么事儿都过犹不及，适当降低一下频率，再加大力度才会更有效果。 比如平淡九天之后来一个意外的接触，深深浅浅的，才能让人把你记在心里。 李副厂长被李卫国拒绝之后也没有什么拉不下面子的不乐意。 其实他也只是顺嘴叫李卫国一声，来就来，不来也更好。 毕竟在他们那个层次的聚会上，叫一个厨子去，反而有些尴尬。 他又不像是许大茂，那个许大茂才是个人才，不但能喝会喝，还会说吉祥话，带出去都给领导涨面儿。 不过就在李副厂长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般。 “哎哟，这位同志是？之前怎么还没注意到你呐！” 就这位，连刘岚的颜值都能让他惦记上，甚至还不惜以势压人，利用自己的权利明目张胆的潜规则。 更何况是比刘岚更好看的秦淮茹？那不得像是盯上猪肉的苍蝇啊？ 至于还在一旁的秦京茹就算了，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一个小青苹果子，涩的很没味道。 “李副厂长好，我是三车间的秦淮茹，跟老李是一个院儿的，这是我妹妹。” 秦淮茹看着李副厂长的眼神，心里面微微一沉。 这个眼神她可太熟悉了，从贾东旭死了她来到厂里之后，这样的眼神可没少碰着过，不知道多少人跟那窥视她呢。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刻意的当着李副厂长的面叫了一声老李，希望能靠李卫国的面儿让李副厂长打消了念头。 “李副厂长，我跟淮茹是一个院儿的，这就要走了，回头咱再聊呗。” 李卫国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直接站在了李副厂长和秦淮茹的中间，把两个人隔了开。 就这么一个微小的举动，秦淮茹的眼圈差点都红了起来。 他就这么样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有多久没有一个男人能站出来给自己遮风挡雨了？ 之前傻柱倒是这么想的了，结果那家伙就是个憨批，除了吵架就是直接和人家动手。 到最后往往忙没帮上什么，反而是自己要去请一大爷一起给这个憨批擦屁股，还要替他给人家道歉！ 李副厂长也注意到了李卫国的动作，只能尴尬的一笑。 和老李有点东西啊，看着岁数不大，玩儿还挺花哨。 这食堂里面留了一个刘岚，车间里面还搞了一个这么有韵味的。 比他这个副厂长可潇洒的太多了。 不过就是一个寡妇而已，如果他想玩的话，就让给他又能咋的。 李副厂长直接摆了摆手，率先离开了这里，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不过今天杨厂长面对李卫国的态度，也让他的心里面泛起了一些不一样的心思。 之前光知道他有能耐，能搞到特供的玩意儿，却是不知道他背后的依仗究竟是什么。 等回家得找自己的夫人好好的聊一聊，看看能不能通过她娘家的关系摸出来李卫国有什么路子。 关于利用夫人娘家势力的这一块儿，李副厂长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什么赘婿啊，什么吃软饭啊，什么枕边风，那都无所谓。 管他什么风呢，能送我上青云的就是好风。 “行了，咱们一起回去吧。” 打发走了李副厂长，李卫国招呼了一声，就率先往前走去。 秦淮茹带着妹妹和仨孩子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一路上，秦京茹连道边上的建筑啥的都不看了，眼睛就好像长在了李卫国的身上似的，不挪窝的盯着他。 这也让五感强化过的李卫国好不难受，总感觉在背后有人注视的感觉属实膈应。 终于，到了四合院里，李卫国赶紧打开了自家的门，直接钻了进去。 秦京茹在后面张了张嘴，想要跟上去说些什么，却被秦淮茹直接一把拽住了胳膊，拉着她就往正院走。 “姐，你干啥啊，我还想去李叔家坐坐呢！” 秦京茹一边被拉扯着，一边还不死心的想要往回走。 “你坐什么坐！赶紧跟我回家去，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想往人家屋里跑，你羞不羞啊你！” 秦淮茹用力的抻了一下这个小丫头，才打消了她的念头。 几人刚刚进屋，就看到了贾张氏正趴在炕上起身呢，看到她们进来，脸色就是一黑，咧个大嘴就嚷嚷了起来。 “秦淮茹，你赶紧给我做饭，是不是想饿死我老婆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看电影去！看个屁的电影！” 第108章 为老不尊 “妈，我妹妹京茹来了，咱们今儿啊，吃点好的！” 秦淮茹面带着笑容给贾张氏说了一嘴，还盼望着这老虔婆能当着自己堂妹的面，给自己留些余地。 可惜的是，贾张氏可从来都不懂这些玩意，张着大嘴就指着秦淮茹开喷。 “吃什么好的吃好的，你家里有钱了？哪儿显着你了？自己家里面都穷的吃糠咽菜的，还想着给人家吃好吃的，装什么独瓣儿蒜呢在那！” 被当着秦京茹的面儿一顿呵斥，秦淮茹属实有些抹不开脸了。 毕竟这个家里面所有的收入，除了她在轧钢厂挣得工资，就是在李卫国那赚的外快。 可以说所有收入都是她去赚来的，凭啥连这点儿权利都没有！ “妈，咱家不是还有一点儿肉嘛，我就给京茹弄点好吃的，她来城里面准备相个亲，回头要是相亲成了，那肯定也少不了您的啊！” “相亲就相亲呗，怎么着，不吃肉还相不成了？你个乡下丫头…行吧，今儿我大度些，你把肉去做了。” 贾张氏的语气一转，力度之大让秦淮茹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不管咋说，这老太太好歹是答应了，秦淮茹赶忙跑到厨房准备做饭去了。 秦京茹和小当槐花几双眼睛互相看了看，仿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自己在这老太太的面前实在是有些心慌，甚至都不敢靠近她附近。 小当和槐花也不招这老太太待见，索性就都跑出去院儿外面玩去了。 也算是正好放松放松。 要是在乡下的话，这个时间点儿可能秦京茹刚去地里把爹妈接回来。 这边秦淮茹已经麻溜的把肉切好下锅了，虽然手艺只是一般，但是这么多年下来，这饭做的可不是一般的利索。 眼瞅着菜炒好，馒头和粗棒子面粥也都热好了，秦淮茹把饭菜端上桌，然后出门去叫秦京茹她们回来。 小当是最活泼的，一马当先的噔噔噔噔跑回了家。 其余几人刚从外面走到穿堂，就听到了屋里面传来了小当的哭声。 秦淮茹赶忙快步赶回家，刚进屋就发现贾张氏和棒梗正在一人端着一个碗，在那抢饭桌上唯一有肉的那一盘菜呢。 眼瞅着这俩人手里面不大的瓷碗上面已经摞了不少的菜，而小当只是捂着手，站在了一边淌着眼泪。 秦淮茹都不需要问，也知道一定是贾张氏这老婆子拿筷子打的。 果然，走过去拉开小当捂着的手一看，小姑娘嫩嫩的手背上一道子明显的红印，甚至两边都已经肿起来了。 可给秦淮茹心疼坏了，拉着小当的手轻轻的吹了几下。 都肿成这样了，这老太太得使了多大劲儿啊！ “妈，您这是干嘛啊！” “什么…什么干嘛！” 贾张氏咽下了自己嘴里面的菜，眼睛一边盯着，一边用筷子不断的在盘子里面翻找着，生怕落下一点儿肉丝。 “就这赔钱货，还想上桌来吃肉。我和我大孙子都不够吃呢，吃肉也轮得到她嘛？” “可…这不是因为京茹来…” “她来就来呗！这肉是我家的，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那不还给你们留了盘菜嘛，你们吃那土豆去。” 老虔婆看都没看秦家的两个姐妹，在盘子里面用筷子夹出了最后一个肉丝，然后用馒头把盘子里面的汤蹭了一下，满意的塞进了嘴里。 但是秦淮茹也没有什么办法，菜已经被贾张氏和棒梗瓜分完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招呼着秦京茹和小当槐花坐下，毕竟还能给剩下一盘土豆丝，这也算老太太仁义了。 秦京茹有些不高兴的撇着嘴，一条一条的扒拉着土豆丝。 其实她一直在乡下，也不是什么挑食的人，这土豆丝炒出来也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了。 但是这次明明是告诉她能吃顿好的，堂姐也真的下厨做了，可到最后却是一口都没吃着，这就让小姑娘的心情有些不美丽了。 这一顿饭是宾不尽欢，主不尽兴，只有贾张氏和棒梗乐乐呵呵的。 长叹了一口气，为了补偿秦京茹，秦淮茹把热的唯一的一个馒头递给了她，娘仨只能坐在一边吃点热好的棒子面粥。 摊上这样的婆婆，她还能怎么着呢？ “姐，你要不赶紧帮我联系联系吧，看看有没有能相亲的人家？” 秦京茹咬了一口馒头，咽下去之后瘪着嘴提了一句。 这堂姐家她是看出来了，过得也不咋地，还是赶紧相个亲把事儿办了才好。 贾张氏在旁边不屑的笑了笑，用眼睛瞥了秦京茹一眼。 “你要是指着秦淮茹给你介绍人，那你得等猴年马月去，她也就是认识院子里面这几个人呗，最多就带上她们车间里面的。” 秦京茹却是眼前一亮。 “姐，车间里面的也成，好歹有正经工作…哎？姐，要不你就给我介绍介绍李卫国呗！” 秦淮茹还没等开口拒绝呢，贾张氏直接一口唾沫啐了出来。 老虔婆也不管这一圈人正围着吃饭呢，张着大嘴对着秦京茹就开始嚷。 “你是想瞎了心了？那挺好的黄花大闺女，你去找那么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子，你图他啥啊？” 此时不管是秦淮茹还是秦京茹，听到贾张氏这么贬低李卫国，心里面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心思。 秦淮茹更是直接 就反驳了他一句。 “妈，你不知道，今儿个我们看电影的时候，京茹问了李卫国一嘴，他说他一个月的工资就有六十多块钱呢！” “对啊对啊，他不但工资高，长得也不像三十多岁的人，而且还特别有本事！” 秦京茹虽然不了解李卫国，但是堂姐已经反驳贾张氏了，她也跟着在后面帮了帮腔。 此时的她已经很心动了，能留在城里，长得还好看，挣的钱还多，什么三十不三十的，那根本都不需要考虑。 “他一个月能挣六十块钱？” 贾张氏的脸直接沉了下来。 “他一个月挣那么多钱，上次你去他家怎么就拿回来一袋棒子面！这天杀的李卫国，抠门抠到这种程度，那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第109章 盲目自信 贾张氏的话让秦京茹着实的吃了一惊，这老太太是什么情况？ 人家挣自己的工资，六十块还是七十块和你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怎么还惹着你了？张嘴就骂人啊？还骂的这么难听！ 秦淮茹虽然没说话，但是也是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婆婆，她也好意思张嘴骂人家李卫国。 这个时候你忘了你吃了两次的外国蛋糕是从谁家拿回来的了？ 也忘了上次吃剩下的五花肉是从谁家拿回来的了？ 骂骂咧咧的贾张氏在那吵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附和她，自己骂着骂着也挺没意思的，也就闭上了嘴。 突然，这老虔婆的眼睛一亮。 “秦淮茹，你明天去李卫国家告诉他，以后收拾屋子每个月五块钱可不行，太少了，至少得十块钱！你说你干那么多活，他还赚那么多钱，凭啥不多给咱点儿？” “妈，您这想什么呢？还要再涨五块钱，人家疯了才能同意呢！” 秦淮茹瞪着眼睛都想直接敲开这老虔婆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了。 还想着跟李卫国涨价… 虽然现在已经有九块钱了，但是那里面可是有四块钱是她的私房钱，要真去说了，那岂不是得涨到十四块钱？ 李卫国不直接翻脸才怪。 秦京茹也在一边用着鄙视的眼神看着这老太太。 还说我想瞎了心，我看你才是想瞎了心呢。 给人家收拾个屋子还好意思要十块钱？ 要是在农村，像她这样的老婆子，一天到晚干活一个月攒下来的工分都换不来十块钱！ 眼瞅着秦家姐俩都没用好眼神儿瞅自己，贾张氏也怒了。 “你放屁！秦淮茹，你咋想的？一个月多挣五块钱你不乐意是吧？啊？” 给贾张氏恨得牙都痒痒，甚至都想直接上去给秦淮茹一个大嘴巴，但是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人家姐妹俩都在，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眼看着这老婆子在这不依不饶的，秦京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姐，要不然你就把李卫国给我介绍介绍呗。你说万一我俩真成了，你都不用去他那干活了，我还能每个月都照顾你们家一下。咱两家都在一个院儿里，互相帮衬着，多好啊？” 秦京茹这个话一下让还在一边讨论的婆媳俩都安静下来了。 秦淮茹想的很简单，老娘已经搭进去了，这么劝你，咋还不听呢。还照顾我们家，老娘自己就能拿着他李卫国的奖励，凭啥还要过一下你的手，让你来和老娘抢饭碗？ 贾张氏则是认真的考虑着秦京茹说的话，蓦然间感觉颇有一些道理啊！要是真像她说的这样，以后自己家的生活也能好过不少啊。 “淮茹啊，实在不行你就给京茹撮合撮合呗。你看那李卫国都那么大岁数了，还是个老光棍子，咱们京茹长得多水灵儿啊，你把京茹介绍给他，他指不定得乐成什么样儿呢，搞不好以后还能主动养咱们家的人呢！” 虽然这老虔婆是在帮自己说话，但是秦京茹还是暗暗腹诽，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跟掉钱眼儿里似的，明明是帮自己介绍对象，还惦记着人家李卫国的钱，想从人家那拿好处。 其实贾张氏心里面跟明镜儿似的，她一直这么盯着秦淮茹不让她改嫁，不就是因为能让秦淮茹一直养着她嘛。 万一这秦淮茹嫁给了别人，这仨崽子肯定是有人负责养呢，毕竟是她秦淮茹的孩子。 但是她这老太太就不一定了啊，没听说过谁讨个媳妇还帮着媳妇养前婆婆的，到时候她该咋办？ 想到这，贾张氏又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那个老马也没个准信儿，吃干抹净的就跑了？过两天得去媒婆那打听打听去！ 哪怕是没个回信，也得在他身上扒下来两层皮不行，要不然就去派出所报警说他耍流氓，破乡下人！ 虽然贾张氏也是从农村出来的，但是她打心眼里面也是看不起农村人。 “妈啊，人家李卫国是啥条件？就他这样的，要是不光看着城里，也算上农村的话，那啥样姑娘他找不着啊。一说来城里顿顿有肉有白米饭，那姑娘能从咱们院儿排到公社那边去！他能看上咱家京茹嘛。” “啥看的上看不上的，他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子，有什么资格挑肥拣瘦的？” 贾张氏现在对秦京茹和李卫国的事儿心里面无比有信心，甚至满脑子都在想之后的事情。 那李卫国自己一个人在北平，也没有个实在亲戚，一旦和秦京茹结婚了，那自己可就是他的长辈了。 对长辈平日里是不是得孝敬孝敬？要不然自己都能去找街道去！ 没事儿去他家吃个肉，拿点东西回来是不是很正常？ 他一个月六十块钱工资，掏出来三十块钱给长辈，不多吧？ 咱们家这么困难，跟他张个嘴，那他还能好意思不给？ 不对，不对！ 那怎么能要三十块钱呢，他们小夫妻都是成年人，一个月有二十…十块就够花了！ 我们家棒梗可正长身体呢，营养必须得跟上，至少得跟他要四五十块钱才行！ 不得不说，这老太太的脑回路是真的不小。 这边还没跟李卫国说呢，相亲还八字没一撇呢，她就开始惦记上人家的工资了。 “姐，你放心吧，李卫国肯定能看上我！你忘了，那个许大茂，还有那个姐姐都说我长得水灵呢，而且今天李卫国还给我大白兔吃了呢，肯定能看上我！” “他给你大白兔了？给我来一块呗，也让我老婆子尝尝。” 贾张氏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老虔婆就像是弹射起步一样，嗖的一下就跑到了秦京茹的身边，伸手就去翻兜。 秦京茹面露嫌弃的躲开了这老太太在她身上摸摸索索的手。 “没有了！都吃完了！反正他肯定能看上我！” 秦京茹在这方面还是挺自信的，至少在乡下的时候，那帮半大小子不管干啥活都乐意往自己身边凑。 各种张牙舞爪、吵吵把火的，就想和她搭个话。 而且虽然她个子还不高，但是她屁股可不小，她妈都说了，这样的结婚以后肯定能生儿子！ 第110章 马家来人 “行啦，你先甭想了，明天我给你问问去。人家李卫国有钱有能耐的，见着的城里姑娘比你姐可多多了，人家同不同意我可不保准啊。” “没事儿，姐，你帮我说说就行。你放心，要是你能帮我俩成了，我以后肯定带着他孝顺你们。” 秦京茹现在满脑子都是和李卫国相亲，仿佛是只要能相上亲，那就肯定能成一样。 “成吧，我明天就帮你去问去。” 看到自己妹妹那个上头的样子，秦淮茹只能无奈的应下来这件事了，不过在明天去之前，她还要解决一个未知因素。 “妈，明天白天你在院子里啥都别说行不？别人要问京茹的事儿你就不知道行吧？” 秦淮茹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婆婆。 她可太了解这个老虔婆了，干啥啥不行，搅事儿第一名。 这要是不提前跟她认真的说一声，明天白天她就敢把李卫国成秦家女婿这个事儿在院子里面说破天了。 “咋的？你是觉着我有问题呗？” 贾张氏虽然知道自己是啥样的人，关键她平时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但也不能服软，梗着脖子反问了秦淮茹一句。 后者直接没有搭理她，反而拿捏住了她的软肋。 “妈，为了以后的照顾还有你和棒梗顿顿有肉，为了能过上好日子，您能不能稍微的控制一下？” 贾张氏的嘴唇动了动，然后点了点头。 心里面暗暗下定决心，这几天说啥也得控制住自己的嘴，大不了明天不出门了呗！ 实在不行后天也不出门了！ 可惜的是，第二天她们也没工夫去管李卫国和秦京茹相亲的事儿了。 原因就是一大早上，马军就来到了四合院，敲开了贾家的门。 “秦姐，我张姨在家呢嘛？” 秦淮茹迷糊了好一阵才想起来面前这个小伙子是之前相亲的那个马宜年的儿子。 “在呢啊，咋了？” “我爹那边准备好了，说是今天上午来这边带张姨领证去，明儿个就摆酒席，接亲！” “啥？这么急？” 不光是秦淮茹懵了，就连屋里的贾张氏也躺不住了，套上衣服裤子就快步走了出来。 “怎么着，你们家这彩礼什么的都没送过来呢，就想空手套白狼，把我领回家去？” 马军犹豫了下，然后想了想出门之前他爹嘱咐他的话，伸手把贾张氏往旁边拉了拉，小声说道。 “张姨，彩礼肯定得给您啊，但是我爹让我问您，是送到这个贾家还是放家里您自己取？要是送到贾家，您可就带不到咱们公社去了，那不都给我秦姐留下来了嘛。” 贾张氏小眼睛一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你爹说的对，东西还是得放乡下，回头我自己取去，可别往大院儿送了啊。那酒席怎么算？” “酒席这块，我爹说在乡下办，花不了几个钱儿，他还能控制下人数。要是在您这个院子办，一家家拖家带口的，收的礼金都没有酒席花的钱多。” 虽然马军这小子说的有条有理的，但是贾张氏还是有点不得劲，这婚结的，也太快了吧。 不等她说话，马军就从脸色上看出来了她的意思。 “张姨，我跟您说实话，现在就是我爹看上你了，没着。要不然好几个阿姨都上赶着去我家呢，我爹那长相和条件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们找人算过了，明儿个就是黄道吉日，最适合办酒席，您要是不行得赶紧给我说一声，我去安排别人去。” 马军这话说的比较直白，直白到贾张氏都皱起了眉头，阴沉下了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马军心里也有些麻爪，这话都是出门之前他爹教他的，之所以让他来说，就是万一贾张氏拒绝了的话，马宜年还能再过来补救一下。 连李卫国的东西都收了，这事情必须得给人家办了啊。 贾张氏犹豫了很久，就在马军以为这个事儿成不了了，还得他老爸出马的时候，面前的女人点了点头。 “您这是同意了？” 马军有些喜出望外，贾张氏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记着你们答应过的那些彩礼都得在乡下给我准备好，要是我过去的时候看不到，那可不成。” “这您放心，今儿个就已经准备好了。” “行，你去通知你爸过来吧。” 等到马军走了，贾张氏才拉着秦淮茹低声嘱咐起来。 “你现在去跟李卫国借个二十块钱，结婚的话，人家出了彩礼，咱们也不好一点嫁妆都不带。” “啊？二十块？要借那么多？” 秦淮茹有些惊讶，这个数字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了。 “你放心吧，到时候我拿着彩礼了，随便处理一下，这钱也能还上他，就是给我撑撑场面。” 贾张氏板着脸，一点表情都没有，也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准备要领证结婚的人。 “行…行吧。” 秦淮茹应下之后，一边往中院儿走，一边心里面在碎碎念。 这个事儿也着实有些荒诞，她结过婚，也见过别人结婚，小的时候也送过嫁，但是送婆婆出嫁还是头一回。 在她身后，贾张氏的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冷笑。 这钱是秦淮茹去找李卫国借的，她拿走之后，为什么要还？ 反正明天之后她就不在这个院子里了，至于秦淮茹咋办？ 之前秦淮茹回来的时候都拉拉胯了，跟李卫国要二十块钱能咋的？他还能真好意思往回要？ 他要是真那么干，就让秦淮茹去报警说他耍流氓，强迫妇女，怎么着还解决不了他？ 不知道自己婆婆打的这种心思的秦淮茹敲了敲李卫国的房门。 “咋了？” 李卫国倒是已经醒了，把门打开，就看着一副难为情样子的秦淮茹。 “那啥…那个…我婆婆明天结婚，您能借我二十块钱不？” 秦淮茹还以为李卫国不知道这件事，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后者也配合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好像没听清一样。 “淮茹…你再说一遍明天咋的了？” “明天我婆婆结婚，想找您借二十块钱！” 第111章 帮忙接亲 “行啊，这么大的事儿，我肯定没问题。” 随意扫了一眼自己的空间里，光现金就还有三百多块，再加上今天早上签到了两百块。已经有了不错的家底儿。 李卫国随手从兜里面掏了一下，就是二十块钱到了手心里。 “拿去吧，这是好事儿，别因为钱这事儿耽搁了。” 秦淮茹赶忙点了点头，把钱揣进了兜里。 可能是李卫国还算好的态度，让秦淮茹放下了心，犹豫着又凑了上来。 “老李啊，要不明天你骑车送我一趟呗？刚才马军说了，明儿个他爸骑自行车来接我婆婆，但是他们家只能借到一辆自行车，我得坐驴车。” “我想着你这不是也有一辆自行车嘛，你载着我跑一趟，到那边也能跟着吃个席，咋样？” 李卫国耸了耸肩，这倒也都无所谓，他还真没去过农村吃大席，就当是去看看西洋景儿去了。 “那成，这就说定了啊！” 秦淮茹一下解决了两个事儿，扭着腰身回了正院，独留食髓知味的李卫国看着她的背影吧嗒了一下嘴。 快了，这老太太走了，自己快乐的日子就快了。 正好今天一天把事情安排完，第二天一大早，李卫国就带着极大的兴趣从床上爬了起来。 出门的时候马宜年明显想要过来和李卫国打个招呼，不过还是装作不认识一样。 毕竟都到这一步了，可别节外生枝了。 马宜年载着贾张氏，李卫国载着秦淮茹，后面还有一个马车驮着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一同赶往前进人民公社。 “嚯，老李，你这体格可以啊，你看那马叔都有些喘粗气了，你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我体格可不可以，你还不知道嘛？是谁站都站不稳了？” 秦淮茹坐在李卫国自行车的后座上调笑了一句，却被后者随口的一句反击闹了个大红脸。 李卫国也懒的和他们在路上磨蹭了，随便加了点力气，带着秦淮茹轻松的超过了马宜年和那辆马车，一路疾驰而去。 在前进人民公社的路口处，马军正带着人百无聊赖的等着呢，远远的看到李卫国骑着自行车过来，他就没有他爹那样的眼力见，直接迎了上来。 “李师傅，今儿个您怎么有功夫来咱们公社啊？我们家…”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坐在李卫国自行车后座上的秦淮茹。 这事儿尴尬了，马军突然有些卡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秦淮茹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起来。 “马军，你和李卫国认识？” 相比于马军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李卫国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才开口。 “之前马军求到我这儿，给他在轧钢厂安排了个工作。” 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没把秦淮茹吓得从后座上掉下去。 在轧钢厂安排了个工作… 这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行的！ 现在的工作岗位都是可丁可卯的，不是你说安排就能安排的。 之前李卫国说能给她挪个岗位，到现在也没后续，她还以为这家伙在那吹牛呢。 现在这事儿出来，她可以确定，这家伙真有那个实力！ 这老李的能耐是通了天了啊！ “啊，对对对，我在轧钢厂的工作就是靠李师傅帮我说话才搞定的！” 马军也反应过来了，赶忙在后面找补。 三人正说着话，后面马宜年已经载着贾张氏跟了过来。 不对，现在已经不能叫贾张氏了，应该叫马张氏，或者张翠花！ 看到马宜年过来，马军赶紧凑了上去，生怕自家老爷子说错话，率先给他介绍起来。 “爹，这是轧钢厂的李师傅，我之前找工作就是靠人家帮的忙才成的！” 马宜年一愣，再一看李卫国的表情，也瞬间反应了过来。 “啊，李师傅，您好您好，今儿是我大喜的日子，您给我们家小军帮忙找了工作，就是咱家的恩人啊，您得来咱家喝杯水酒，让我们家聊表一下谢意！” 眼看着马宜年和李卫国像是第一次见面一般相互寒暄着往里面走去，马军和自己的小伙伴们拉着马车在后面跟着，心里面才清楚自己和这帮老阴…长辈的差距在哪… 来到马宜年家的院子，里面着实已经有了不少人了。 毕竟是公社支书的哥哥结婚，各家沾亲带故的基本上也都来了人捧场。 “祝您二位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啊！” 李卫国乐呵呵的顺手摸出来两块钱当做礼金递给了门口负责的小伙子。 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小小意思，但对于公社里面的乡亲来说，已经算是不少了。 没必要随礼随的太多，显得自己跟个资本家似的。 秦淮茹跟在他的身后一阵腹诽，俩人加起来都奔一百岁走了，还早生个鬼的贵子… 能再敷衍一点嘛。 而且你在那乐啥呢，又不是你要结婚了，我婆婆结婚和你有啥关系，你… 好吧，跟他还真有点关系，秦淮茹的脸突然有些红了。 这顿饭，娘家人就秦淮茹一个，秦京茹那小丫头片子被她们留在家里看着棒梗他们仨孩子了。 现在加上李卫国之后，秦淮茹还不会太别扭，毕竟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就跟在李卫国的身边就行了。 虽然只是为了之前李卫国的嘱托办事，但是马家绝对是把这个事儿认真办了。 院子不小，四处都张贴着喜字，屋子里面虽然有些简陋，但是房间里面打扫的很干净。 “老马，之前跟我说我给我彩礼呢，我得去看看去，要不今天这婚还真不好结了。” 张翠花可不管这个那个的，先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确定好，再说别的。 这老太太别的都不在意，就是现实的很。 “成，你跟我来吧。” 马宜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这么多亲戚的，刚才身边也是有别人的，这张翠花可太不给他长脸了。 领着她往仓库走的路上，马宜年都感觉好像有刚才听到了的亲戚在后面看他，如芒刺背啊。 第112章 丑态百出 幸好的是李卫国之前给的物资都让马宜年放仓库里面了，带着张翠花看了看，宽了她的心也就是了。 李卫国他们在外面坐着一道道菜端上来，该说不说，这乡下的酒席也着实是差点意思。 基本上席面上能称作硬菜的，也就是中间那一盘子薄薄的肉片儿，其余的大部分都是土豆、白菜，还有山上的野菜。 即便是桌上的人都有意的克制，实际上李卫国的碗里面也只有秦淮茹刚刚帮他抢回来的薄薄的两片肥肉。 “这农村的菜就是这样，有两片肉就不错了，你担待下。” 李卫国却是不在意的把自己的碗直接递给了秦淮茹，把她面前的那个碗拿了过来。 这也让俏寡妇的眼睛一红，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卫国，夹起一片肉美美的吃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李卫国对秦淮茹多好，而是后世来的人，面对这样几乎没有瘦肉的肥肉片真的很难下口啊！ 相比于这种肥肉片来说，反而是那些纯天然的野菜对李卫国的吸引力更强一些。 不过这个菜的做法就着实有些粗糙了，加上基本没有什么调料，味道也是有些一言难尽啊。 没过多长时间，马宜年就开始拉着张翠花挨桌敬酒了，一路敬到这一桌。 马宜年还没有说话，张翠花又开始搞幺蛾子了。 “我说李卫国，所有人都说你可有本事了，你那么有能耐，怎么来这吃席就给了两块钱的礼金，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听到这话，马宜年转过去，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新老伴儿，不知道这家伙是抽了什么疯了。 连带着在一边儿上同桌吃饭的人，脸色也都不太好看起来。 合着来你们家吃一顿席，满桌子就中间那几片肉，其他的都是野菜，给两块钱的礼金都不给？ 那你的意思就是这桌的人给礼金都给少了呗？ 李卫国也没有生气，反而伸手拦了一下想要站起来给他说话的秦淮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张大姐，您说，我应该给多少礼金合适？” 张翠花用力的拨开了马宜年想要拦着她不让她说话的手，然后颐指气使的朝着李卫国伸出了一根手指。 “你这么有能耐，怎么着也得给我们十块钱啊！” 就在刚才，她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天晚上，她就是靠着李卫国好面儿，不想闹大了，才讹到了十块钱，今天还想要再次故技重施。 “十块钱…” 李卫国怒极反笑，没想到这个老虔婆的心里面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贪啊！ “张大姐，您看看周围人的表情，十块钱的礼金，您是想钱想疯了吧！” “不是，我说…” 马宜年刚准备说话，再次被贾张氏给打断掉，她的那个撒泼的劲儿又拿出来了，压根就没搭理马宜年。 “李卫国，我告诉你，这是公社，这个公社的支书姓马，你明白么？想好了再和我说话。” 有意思… 李卫国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但是心里面却是没有丝毫的波澜和惊慌。 “怎么着啊张大姐，我要是不给的话，您还打算从我兜里抢嘛？” 马宜年终于忍不住了，原本在国民军队那边养成的脾气再次发作，抬手就想给张翠花一下。 幸亏还站在他身边的弟弟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动作，毕竟是亲哥俩，连他哥的脾气他也太了解了。 这一巴掌马宜年还没扇出来就被他在后面抱住，然后用力拉到了一旁。 接着，这位公社支书一脸严肃的看着张翠花。 “嫂子，我的这个支书是同志们选出来为人民服务的，可不是要拿来在公社里面作威作福的，你刚才说的这个话有些欠考虑了。” 面对要和她动手的马宜年，张翠花是丝毫不慌； 面对传说中有能耐有势力的李卫国，她张翠花也是丝毫不惧， 只不过面对自己的这个作为公社支书的小舅子，张翠花确有些发憷，人家说的话他也不敢反驳。 只能瘪了瘪嘴，没有再继续说话，但是看着李卫国的眼神也始终没有什么友好的意思。 “我告诉你，你快闭嘴吧！” 马宜年冷静了下来，拽着张翠花就到了一旁。 “我告诉你，咱们家军儿的工作就是李师傅给找的，有了这份工作，每个月军儿就能孝敬咱们一些钱了，但是你要是因为这十块钱给人家得罪了，万一人家前面说难听话，后面直接把军儿的工作给搅黄了，到时候不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突然觉得这老头儿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但是她这嘴上不能服输啊。 “我不管，他这么有钱，就给两块钱礼金，怎么就好意思跟这儿吃席的？我才不给他敬酒呢！” 马宜年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新任媳妇儿，这怪不得李师傅要让他们帮忙把人从院儿里弄走了，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但是今天公社来了不少人，都在吃着席呢，他也不好发火。 只不过等到宴席结束了，大家都回到家里，他肯定得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张翠花，太特娘的丢人了。 “行了，张翠花，你甭闹了啊。李师傅，感谢您之前帮军儿的忙，也感谢您能赏脸大驾光临，我这儿先敬您一个。” 李卫国也没有必要在别人结婚的时候闹事，既然马宜年给足了面子，那就站起来和他干了一杯，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开始推杯换盏。 毕竟马宜年的弟弟是公社的支书，大家也都是因为这个情况才赶过来捧场的。 其余的人知道李卫国是城里来的之后，就都拉着他，疯狂的想给他灌酒。 可惜的是老李同志清醒的很，喝到一半儿，觉得自己酒量差不多了，就坚决不喝，才能保持一阵清醒。 但张翠花就不行了，明明酒量不大，还多喝了几杯酒，整个人就陷入了碎碎念吐槽的状态。 一会儿嫌弃老马家在乡下。 一会儿嫌弃秦淮茹他们没能耐，还让她嫁人。 一会儿嫌弃小当和槐花，说是赔钱货。 最后哭唧尿嚎的躺在地上，要马宜年哄着才能起来。 要知道，这可是整整一个院子的人在看呢，饶是马宜年这种经历颇丰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心里也有些尴尬，知道这女人不靠墙，但是没想到这能在婚宴上耍酒疯，这次结婚他的脸可算是丢了个干净的。 第113章 新婚宴席 张翠花搞出来这么一出，丢人可的不光是马宜年，还有他的公社支书弟弟，两个人的面子都有些过不去了。 稍微安抚了一下正在耍酒疯的张翠花，马宜年被他弟弟拉到了一边，后者有些黑脸，但还是低声问了一嘴。 “你这是什么情况啊，给我找了这么个嫂子，就这个脾气，以后你们家还能好好过日子了么？” 这话给马宜年也问的有些无语，张翠花他也就是有一夜之缘而已。 之前也就是想着能给儿子找个稳定点的城里工作，自己还能白捞一媳妇儿，就答应了下来，谁能想到现在这样啊。 不过转念之间，马宜年那看似文静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狠色。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看了看自己的弟弟。 “老二，你放心吧，之前那十几个嗷嗷叫的兵崽子，老子都收拾的明明白白的，还弄不了她一个女人了！” 公社支书犹豫了一下，想劝一句说这个年代已经不时兴像旧社会那样对自己的女人非打即骂的那一套了。 但是这个张翠花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没那个时间更是没那个信心能指导马宜年搞定她。 那就莫不如让他还用以前的老方法了，没准还有奇效呢？ 秦淮茹在一边看着这边的人情绪都明显有些不对，赶忙过来替张翠花打圆场。 “马叔，我婆婆平时不这样的，可能是今天太高兴了，喝的酒有些多，说的话也失了分寸，您别往心里去啊。大喜的日子甭跟她计较，等她酒醒了也就好了。” 马宜年抬头看了看秦淮茹，脸上的不悦之色几乎是肉眼可见了。 “她平时什么样儿，我不知道。但是今天大喜的日子，她可是有些过分了。” 正说着话呢，张翠花从后面扒着马宜年的肩膀贴近了他。 “老马啊，咱们再喝一杯。你为了和我结婚，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局气！我张翠花以后跟定你了！” 她那醉意朦胧的样子，再加上身上的莫名的味道，马宜年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诸位，不好意思了，我们家婆子今天喝的有点多，我先给她送进去，再来陪各位哈！” 席间的也都是前进人民公社的人，大部分也都是冲着公社支书的面子才过来的，以马宜年的脾气，他在公社里的人缘也没好到哪去。 这群人更是没有什么闹洞房的想法，纷纷表示理解，让马宜年先把新娘子带回去。 马宜年也没有什么温柔不温柔了，架着膀子，连拖带拽的把张翠花拽进了后屋里。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就粗暴的很，毕竟他俩结婚也就是因为李卫国给的够多，不是冲着这，他怎么可能找这么个婆子？ “哎？老李，你刚才咋不帮我说句话呢，你也知道我婆婆平时，根本不这样，就是喝酒喝的有点多了。” 秦淮茹推了推李卫国的后背，原本还有些不乐意，但是说到后面，越说声音越小，底气都有些不足了。 这老太太虽然平时不怎么喝酒，但是那胡搅蛮缠的劲儿和酒好像还真没有啥关系。 不过这马家的父子看着都挺尊重李卫国的，如果是他说的话，应该会起一些作用吧。 “我说什么啊？人家都结婚了，你婆婆都是马家的人了，和你都没关系了，更何况我了。” “哎？这是关系不关系的事儿嘛，您看那马宜年拽我婆婆的动作，回头他们别再闹起来。” 李卫国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坐在一边的秦淮茹，她脸上的担心可不像是假的。 真没想到，平日里贾张氏那么欺负她，她还能这么关心？ 不过，这种事李卫国可不想掺和进去，趁着没人注意他，轻轻的点了点秦淮茹的腰。 “你这脑瓜子都想什么呢？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看你婆婆出的那些洋相，多给人家婆家丢人，就这把她拽进去都是收敛了，知道不？” 秦淮茹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 结婚宴上闹的这么难看，还是在婆家所在的公社，那真是给婆家丢了人了，受啥待遇都是应该的。 马宜年把张翠花送到了新房里面安顿好之后，就赶忙出来拿着酒杯找到了李卫国。 “李师傅，不好意思啊，这招待不周，还让您看了个笑话，真是抱歉。” “没事没事，大喜的日子，咱不说这个。” 李卫国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杯。 一杯酒下肚，马宜年的表情瞬间转换了起来，变的有些委屈。 “唉…我要是知道张翠花是这么个脾气，之前我也不能一门心思的就想娶她啊，以后她还得跟我在公社里面一起过日子呢，这后面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秦淮茹听到这话面色一变，赶忙在旁边低声和马宜年打起了圆场。 “马叔您放心吧，平日里我婆婆…呃，张大妈也不怎么喝酒，不会再这样的了！” 李卫国抬眼看了看正在给马宜年解释的秦淮茹，心里面明镜儿似的。 这老马哪是在和秦淮茹抱怨啊，他这很明显就是用话来点李卫国呢，正是在阐述他的委屈呢！ “老马啊，你想多了，不好过也就是这么一会儿呗，以后不让她喝酒也是了。你想点开心的，比如马军不是要到轧钢厂上班了嘛，那以后我们就是同事啦，还能互相有个照应。你儿子都有着落了，以后的日子肯定是越来越好的！” 马宜年听到这话，也明白李卫国是听懂了他话里面的含义了，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委屈的神色也一扫而光。 “李师傅，要不今儿个您就在我们家对付一宿吧，明天再走。晚间我让军儿给您做点好吃的，咱们哥俩喝点儿。您放心，虽然咱家屋子不多，但是腾出来一两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第114章 春宵帐暖 该说不说，马宜年这老头子的眼睛还是很尖的，脑子也好使。 知道李卫国想要把贾张氏弄出四合院，再看到他一直和秦淮茹蛐蛐咕咕的这些小动作，立刻就全都明白了。 所以看到李卫国点头之后，马宜年立刻把目光转向了秦淮茹。 “淮茹啊，你也留一下吧，现在你看你婆婆醉成这个样子，我还得招呼亲戚和客人，实在是忙不过来，你帮忙照顾照顾她，晚上咱们家吃顿好的，明天你和李师傅一起走，你看咋样？” 马宜年这话说的情真意切的，秦淮茹也有些不好拒绝，只是担心自己家里面的仨孩子和秦京茹。 但是李卫国在她身边轻轻拉了一下，又对她点了点头，她不由自主的就也跟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着秦淮茹起身去后屋照顾张翠花时候的背影，马宜年和李卫国互换了一下眼神，双方都露出了一抹笑容。 大概的意思双方也就都懂了。 这酒席的席面散的很快，这年头各家都有各家负责的活儿，出来吃一个席家里面的活儿还扔着呢。 所以人们也都没长留，吃了饭就赶紧回家干活去了。 “军儿，你过来，把咱家弄好的肉拿出来两块，晚上炒个肉片，焖一锅饭，我让李师傅跟家吃饭了，备出来六个人的份儿就行。” “六个人？” 马军有些不解，让马宜年有些恨铁不成钢。 “咱们家仨人加你二叔，那边留下的是李卫国和秦淮茹。今天是李卫国记着咱们家人情最清晰的一天，所以晚上咱们得给他加深点记忆，你二叔也需要一个在城里面有人脉的朋友，懂不？” 这话说的这么直白，马军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了。只不过他还没出门，又被马宜年给叫住了。 “对了，你再把屋收拾一下，让李卫国住你那屋，秦淮茹住他隔壁，你去小屋住。” 马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正在往外面走的时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脸上带着兴奋去收拾屋子了。 晚上的一顿饭和中午的不同，张翠花迷迷糊糊的醒了，众人也没让她喝酒，倒是能够消停的坐在一边了。 几个人吃的是不亦乐乎，菜倒是其次，主要就是双方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马宜年一家让马军奔了个好前程，也抱上了李卫国这个城里人的大腿； 公社书记和李卫国搭上了线，城里有人好办事，更何况李卫国说的很多事情都甚得他心； 李卫国让秦淮茹摆脱了贾张氏方便了自己，最主要的是有了公社书记这条线，以后签到出来特别占地方的物资，也有销路了。 一项只有贾张氏迷迷糊糊受苦的交易达成了。 她只想着马家有个公社书记，可以在这个公社里面说一不二，却是没想到一旦马宜年和这个公社书记都不支持她，那这个公社就是一个画地为牢的牢笼了。 “行了，咱们聊的也差不多了，都各自去休息去吧。” 李卫国虽然是客人，但是在这么长时间的聊天中，一直占在主动位，拍了拍手就直接决定了。 毕竟是人家结婚，一直在这聊着也不合适，更何况天都有些黑了。 众人纷纷离开了马宜年的新房，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是李卫国躺在床上并没有什么困意，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勉强感觉能睡觉了。 只不过眼睛刚刚闭上，就隐隐的听到了新房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吵架声。 哪怕是两人都在压低着声音，但还是清晰的传到了李卫国的耳朵里，毕竟强化了五感嘛。 还没吵几句，就听到叮叮咣咣的几声，两人好像动上手了。 不只是李卫国，院子里的人几乎都被吵醒了，马军赶忙跑过去劝阻，秦淮茹也赶忙穿了衣服赶了过去。 虽然被拉开了，但是马宜年和张翠花还是不断的争执，吵吵嚷嚷的。 这下李卫国也没有睡意了，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但他倒是没有那个凑热闹的心，躺在床上听着热闹就够了。 突然，他的房门被敲响，李卫国刚过去打开了门，秦淮茹就直接一脸幽怨的大步走了进来。 “这是咋的了？” 李卫国有些明知故问。 “我婆婆和马叔吵起来了，俩人都动手了，我婆婆吃了点儿亏，但是也砸了不少东西…” 秦淮茹简短的给李卫国描述了一下，然后把带着希望的眼神投向了他。 “老李，你过去劝劝马叔吧，我看你们刚才聊的挺好的，他还挺听你的的。” 李卫国摇了摇头。 “人家的家事儿，我可不参与。” “不是，你…” 秦淮茹刚想说什么，被李卫国直接用手捂住了嘴。 “秦淮茹，张翠花原来是贾家的老太太，你求我管我还能帮你说说。现在人家是马宜年的媳妇，马军的妈，我凭啥去管人家的家事儿去？还有，这事儿和你也没关系了，你掺和什么？” 李卫国已经很明显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了，秦淮茹犹豫了一下，也放弃了让他帮忙的这个想法，甚至她自己也都不想管了。 过了今天晚上，她就回贾家当秦寡妇，而贾张氏就留在马家变成马张氏了，双方也没啥关系了，她跟着操这心干嘛？ “行吧老李，就算你说的对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睡吧，我回屋去了。” 秦淮茹说着就起身想要离开，却被李卫国一把抓住了手腕，拽回了怀里。 “先别着急走了，今天也不知道喝的是什么酒，总感觉有点上火，火有点大啊。” 啥？ 秦淮茹有点懵，这牲口，不会是想在马家… “不是，老李，你别闹啊，有事儿咱们回咱自己院儿，在人家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李卫国权当没听着，直接开始勇攀高峰了。 正在这时候，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来。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李卫国直接用被把她盖了起来，然后去推开了门。 马军正在门外面呢，挠着头开口问了一句。 “李师傅，您看着我秦姐了么？刚才她还去我爸那屋呢，我看她那屋灯灭着，是不来您这儿了。” 李卫国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 “没有啊。” 马军还想说什么，突然眼睛一眯，发现了李卫国的床上面的被子鼓起来一大坨，瞬间明白了什么。 “啊，那可能是我秦姐已经回屋睡觉，把灯熄了，您先休息着。” 不等李卫国关门，他就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跑去。 这孩子哪都行，就是这个城府有点浅，这要是他爸，来都不会来敲门。 不过岁数小，还是可以培养的嘛。 第115章 干二女儿(一) 这一夜，只有马军独守空房。 李卫国突发奇想，给秦淮茹梳了一个双马尾，化身骑士，驰骋疆场。 第二天一大早，不等马家人起来，他就骑着自行车，载着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秦淮茹回去了城里。 至于张翠花和马宜年接下来会咋样，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两人刚刚走进四合院，迎面就走过来一个水灵灵的少女。 本来秦京茹是准备出去倒脏水的，结果没想到正好碰上了李卫国和秦淮茹回来。 看到秦京茹，还走在李卫国身边的秦淮茹赶忙快走一步。 “京茹，我们家棒梗他们咋样了？我昨晚上有事儿，没回来。” 秦京茹却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直接奔着李卫国走了过去。 “李大哥，您回来啦~” 她倒是知道想打李卫国的主意，原来的称呼肯定就不合适了，直接换了个平辈的称呼。 被无视了的秦淮茹黑着脸，直接伸手拽了一下秦京茹的胳膊。 “京茹，我问你话呢，我们家棒梗他们怎么样，昨晚上没啥事儿吧。” 秦京茹这才好像后知后觉一般的反应过来。 “啊，姐，你说棒梗他们啊，他们早上吃了饭在屋里面睡回笼觉呢，我也没想到你们城里都不用起那么早。” 秦京茹的话虽然是对着秦淮茹说的，但是眼神却一直盯着李卫国看。 李卫国也不是傻子，这小姑娘这么明显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也知晓了她的小心思。 其实在之前看电影的时候，李卫国就感觉秦京茹是那种又拜金又单纯的女孩儿。 拜金是因为说几十块钱的工资，都能让她整个的态度发生变化，而且另眼相待。 单纯是因为李卫国只是随意的夸了她几句，她就能高兴成那个样子，恨不得把自己心窝子掏出来给您看。 实际上不管是在后世还是在这个时代，有目的的拜金女是像李卫国这样不缺钱和物资的家伙最喜欢的人。 他不怕你要钱要东西，他最怕的就是什么都不图，只是图你这个人的。 至少在他没决定要结束自己单身的状态之前，是最怕这样的人的。 秦淮茹眼看着自己的堂妹和李卫国你一言我一语的，眼睛都快对上了，心里面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昨晚上还给自己做头发，当骑士呢，今儿一大早就在院里和秦京茹眉来眼去的！ 不等秦淮茹发作，李卫国先开口了，一张嘴就给了秦淮茹一个暴击。 “行了，淮茹，你也甭问了，这都到院子了，你赶紧回去看看不就结了。昨天你不还一直念叨你们家孩子呢嘛，快去吧。” “对啊姐，你赶紧回去看看吧，昨晚上棒梗还念叨着，说是想你了呢。” 秦淮茹也跟在李卫国的身后附和着，就好像是没看到自己堂姐已经发黑了的脸色一样。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美女们颜值是真的抗打，没有各种滤镜和美颜相机，当面的怼脸看也没发现什么瑕疵。 秦京茹早上刚刚睡醒，还没收拾好自己，头发披散着，这个年代也没啥可化妆的。 但是从各个角度来看都是一个正值青春的美少女，哪哪都好看。 不过虽然李卫国不差钱，也不差啥物资，但也真的没有拿下秦京茹的打算。 年纪太小了，几乎和他收做干女儿的何雨水差不多大了。 这肯定是不能下手的，最多就是搞好关系，先养着。 抬眼看了看，秦淮茹已经走过了穿堂，回到了正院，李卫国直接冲着秦京茹招了招手，后者赶忙颠颠儿的凑了过来。 “京茹啊，今早上吃了饭了嘛？” 秦京茹轻轻的点了点头。 “今儿早上我做了点粗面粥，带着棒梗他们吃了一点儿。” 贾家那天晚上炖了的就是全家唯一的一点肉了，剩下的连土豆那晚都给做菜了。 秦京茹早上翻遍了整个厨房，就找到半袋棒子面，也只能这样了。 反正她是从乡下来的，有口吃的就行，也没什么要求。更何况这棒子面有的时候也都能算是好东西，能救命的！ “那你吃饱了吗？” 秦京茹看了看李卫国，知道对方这么问肯定是有深意的，赶忙跟着摇了摇头。 这小姑娘还是挺机灵的，李卫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不太喜欢过于憨直的女孩儿。 “走吧，上我屋，给你做点好吃的！” 李卫国带着秦京茹打开了自家的门，让小姑娘先去炕桌那坐着去。 他这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子了，现在虽然开了荤，但是食髓知味之下，还有些受不了自己吃饭的这种小孤独了。 秦京茹这小丫头虽然还没长成，也没的吃，但是至少还能算是养眼。 而且她又吃不了多少东西，就直接带回家，权当是秀色可餐的陪吃了，岂不是很好？ 早餐的话，就不要做得太过油腻了，李卫国想了一下，还是准备练一练白案的功夫。 从系统空间里面取出来十几只大虾，然后过水焯熟，一股虾的鲜香味就充斥了整个屋子。 再随手在厨房掏出来几个剩下的菜叶，也用同样的做法焯熟。 两个步骤都结束之后，李卫国切了点葱，扔在锅里爆香，然后连着葱、香油加上酱油、糖、醋、盐调成一碗汤底。 秦京茹就瞪着大眼睛看着原本的面团在李卫国的手下，连揉带抻的，变得又细又长，然后下到锅里。 不断溢出来的香气流到了秦京茹的鼻子里面，让她不由的耸动自己的小鼻子。 “大哥，您这做的什么啊这是，可太香了！” 李卫国随意的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做碗鲜虾面而已啊。” 虾啊！ 秦京茹再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口角流出来的口水了。 第116章 干二女儿(二) 这可是传说中的海鲜啊，以前只听说过海里面有可大可大的虾了，还都没见过，更别说是吃了。 秦京茹之前吃的都是和她村里面的小伙伴们在村边上的河里面捞出来的，都不大点儿一个的小虾。 捞上一下午能够自己家炸一盘的都不错不错了。 很明显，李卫国手里面那种几乎有他的巴掌那么大的煮熟了的红色的虾，和她们抓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的东西。 李卫国刚把面下到锅里没一会儿，眼看着就好了，准备盛出来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何雨水背着一个小书包溜溜达达的走进了屋。 看到她，李卫国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雨水回来啦？那正好，我做了鲜虾面，给你也盛上一份。” “谢谢干爹，我马上就过来帮您盛啊。” 李卫国此时看到何雨水还是会有些尴尬，毕竟傻柱还因为他的原因在看守所里面关着呢。 何雨水倒是没那么多想法，给了李卫国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快步走进屋里，把小书包放在了炕上，就撸着袖子来厨房帮李卫国的忙。 这一锅面加上那些通红的大虾，正好各自分成了三份，不管是卖相还是香味儿都让这俩小姑娘食指大动。 何雨水先挑了一筷子面，吹了几下之后，就咬了几根入嘴。 这面条甫一入口，鲜香的味道就爆裂开来，再加上面条的筋道，比之前傻柱做的面可是不知道高出什么档次了。 秦京茹也赶忙跟上，吐露吐露的，也顾不得面条刚出锅的有些烫嘴，吹两下就往嘴里面塞，甚至来不及说话，只能用手给李卫国比了一个大拇指， 看着两个狼吞虎咽的小姑娘，李卫国失笑的伸手指了指面条上面的几只虾。 “也别光顾着吃面啊，吃点虾，这个虾的味道不错。” 说着李卫国率先拿起了一个海虾，慢条斯理的开始剥虾的外壳。 突然，他发现这俩丫头根本就当那层虾皮不存在，直接把虾肉放到嘴里面，多嚼几下就咽到肚子里去了。 看到李卫国剥虾那么‘奢侈’的动作，秦京茹小声的提醒了他一句。 “李大哥，这个虾皮也挺香的，也不用全都剥了扔掉，太浪费了。”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人养成的习惯，不管是值钱或者不值钱的东西，都舍不得丢掉。 李卫国尊重他们的想法，但不会活的像是这个年代的原住民一样，都是顺其自然就好。 “雨水，怎么今儿个赶上个大早上回来了？有事儿嘛？” 李卫国的问话让何雨水的身子一震，然后咬着下嘴唇，犹豫了半天，还是解释了一下。 “干爹，人家找人通知我了，说是我傻哥马上就要出判决结果了。” 这话一出，李卫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还是轻声说了句。 “我已经帮何雨柱同志在街道那边求过情了，虽然是事主谅解，但他还是要受到一些惩罚。因为他是人赃并获，当场被警察给抓住了，哪怕我说情了，也起不到决定的作用。” 何雨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干爹您放心，我明白的。他这么大的人了，还犯这么大的错误，他自己去承担是正确的。” 听到这话，李卫国才松了一口气。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何雨水在这个院子里面唯一的一个亲人被自己送去蹲笆篱子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在去公社办事之前，李卫国还真的有去街道那边给傻柱说了说情，也算是看在何雨水的面子上他能做到的极致了。 在一旁的秦京茹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索性就不听了，闷头干饭最是要紧。 这边两个人说完了话之后，秦京茹已经把自己面前的那个碗里面的汤都喝的干干净净的了，整个小肚子撑得鼓鼓的。 “李…李大哥，你们家这个菜可太丰盛了，真的感谢您能特意给我做的这么丰盛的菜！” 秦京茹站了起来，很是正式的向着李卫国道了一声谢。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虾到底价值几何，但是有眼睛可以看，李卫国给他们准备的这顿饭肯定是有些不便宜的。 听到秦京茹说这样的话，何雨水小大人似的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京茹啊，你放宽了心吧，我干爹天天都要吃肉的，这顿饭肯定也不算什么，应该也不是特意做的。” 天天吃肉？ 秦京茹一愣，然后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你们城里吃饭都是这么吃的嘛？要是能天天吃肉的话，那岂不是要和神仙一样啦？” 何雨水笑了笑，但却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想当年她知道李卫国这么有钱的时候，不也是这种反应嘛？ “京茹，别大惊小怪的啦，这是我干爹，可不是什么神仙。” 何雨水这边和她说着话，秦京茹却是把目光投向了李卫国…面前的碗！ “李大哥，您的那碗汤要是不喝的话，您给我喝了好不好？” 李卫国抬眼看了看秦京茹已经明显鼓起来了的小肚子，不由的调笑了一句。 “你那肚子还能喝了吗？再喝的话恐怕就要炸起来了。” 秦京茹一脸郑重的看着李卫国。 “没事的，撑不坏的，您要不就把这碗面汤给我好了，我这边心里面有数的。” “京茹，你要那个面汤干嘛啊？” 何雨水从一旁凑过来，用胳膊肘轻轻点了几下秦京茹的侧腰。 “这个面真的太好吃了，我怕我以后都吃不到了要怎么办？” 秦京茹的眼圈都有些泛红了，看着李卫国面前的碗眼中尽是不舍。 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吃不下了？ 但是这是有生以来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说啥她都想再多吃一点，给自己多一分的回忆。 听到秦京茹说这样的话，何雨水有些不是滋味，瘪着嘴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凑到了秦京茹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京茹，你想不想也顿顿有肉啊。” “啊？” 秦京茹一愣，然后有些诧异的看着何雨水，苦笑道：“怎么不想啊，那都得是在梦里了。” “我有办法！” 第117章 成功认下 “你有啥办法啊？” 秦京茹脸上有些期待的问了一句。 其实她的心里压根就不相信何雨水真有办法能让她每天都能吃上一口肉，全当是何雨水在逗她玩呢。 毕竟在今天之前，别说虾了，她都忘记有多长时间没碰到肉了。 好不容易来城里面堂姐答应给做好吃的，都已经下锅做了，但最后还是没吃着。 不过在她的心底里还是对此抱有一丝希望。 万一是真的呢？ 何雨水在她的身边神秘的一笑。 “京茹，我跟你说，要是按我的方法，只要你表现的好，可不光是每天吃肉，更好的奖励都有呢，甚至有些东西是你见都没见过的！” 一边说着，何雨水脑子里面想到的就是李卫国之前给她拿出来的泡芙，可真好吃啊！ 何雨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向往的神色，秦京茹却是有些害怕了。 “雨…雨水，你到底说的是啥事儿啊，你可别吓我，那违法乱纪的事儿咱可不敢干啊！” 在秦京茹的概念里面，像是何雨水说的这么好的事情，那肯定不是老老实实的老百姓能接触到的，也就是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儿才能得到吧… 何雨水倒是没想到自己不但没有诱惑到秦京茹，反而让后者有些害怕了。 “得了吧，甭胡咧咧了，还违法乱纪，谁违法乱纪找你个农村出来的丫头片子啊。我说的是，想过上好日子，给我干爹当闺女就好了啊。” 说完，何雨水还冲着李卫国挑了挑眉。 “你说啥？” 秦京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何雨水。 “不是，雨水，你这说啥呢，什么让我给李大哥当闺女啊，这不是胡说嘛！” 这话锋转的让秦京茹突然有些接受不了，脑子里都是荒唐的感觉。 她大早上上赶子凑过来是要跟李卫国熟悉熟悉，以后好能当他媳妇儿的。 结果现在媳妇儿没当成，怎么还被何雨水跟这儿撺掇给人家当闺女了？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李卫国坐在旁边也没想到剧情居然是这么个走向，抬头看了看何雨水，后者给了他一个狡黠的眼神。 这小姑娘眼睛尖着呢，也能感觉出来李卫国对这个秦京茹的感观还算不错。 要不然，这大早上的，干嘛还要做这么好的虾请她来家里吃饭啊？ 既然干爹不好意思说出来，那她就代劳说一下嘛。 毕竟之前干爹还去街道办帮傻哥说了话，就全当是为此对干爹做出的感谢了吧。 “这…这能行嘛？” 秦京茹抿了抿嘴唇，来回看了看坐在她两边的何雨水和李卫国，总感觉有哪不对，但是心里面却还有一丝异动。 她心里面想的可好着呢，要是真的当干闺女就能拿到这么多好处的话，其实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拜了干爹以后就基本不可能和李卫国有什么结果了。 这样自己还可以再找一户人家，一边吃着干爹，一边吃着婆家，那岂不是更好？ 好在这个年代，‘干爹’这个词还没被拜金女和资本家给用烂了，还没有那么多的歧义和歪意。 “怎么不行了？京茹，你别想多了！” 何雨水娇笑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李卫国。 “干爹，要不您表个态，这事儿成不成？” 听到何雨水的话，原本坐在一边吃瓜的李卫国连忙点了点头。 这事儿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当然可以了，如果京茹真的愿意的话，之前雨水有的待遇你是都有的！” 李卫国的话再次化作了一个沉重的砝码，轰然的砸在了秦京茹的心理防线上，小姑娘瞪大了眼睛，举起了手。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啦，干爹！” 小姑娘都没想太多，就照着小时候家人给讲得故事里面那样，直接弯腰屈腿，对着李卫国就要跪下去。 “哎？这是干啥啊？” 李卫国赶紧伸手环住了秦京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拉了起来。 “不用跪，不用跪啊，咱们都是新大夏了，可不兴这个啊！以后你就好好的和雨水在一起，做好姐妹就好啦。以后干爹的家就是你的家，来干爹这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干爹不限制你们吃东西，但是一定要记住，不能随便和咱们家之外的人说，知道嘛？” “知道！” 两个小姑娘异口同声的答应了一声，然后相视一笑。 秦京茹更是拍着胸脯保证起来。 “干爹，您放心吧，我肯定是不能和外面的人说的！” 她现在的心里面还有着不少的激动的情绪。 好嘛，这从乡下跑过来一趟城里，亲没相着，反而多了一个对自己好的干爹。 这种经历感觉好梦幻，就跟那些个小说话本里面的剧情一样。 “京茹真乖。” 李卫国顺手在秦京茹的秀发上捋了一下，这个手感还是不错的。 “要不然干爹带你们去买点东西吧，大采购一番，正好京茹这几天刚来院里，就多几天再走，我给你们买些东西再走。” “干爹，我可能…不太方便了。” 何雨水尴尬的笑了笑，她本来今天回家也是有事儿才回来的啊。 “我要去接一下我傻哥的审判处理结果，然后还得赶回学校呢！” 本来李卫国也是有些一时冲动了，毕竟他只请了昨天的假，今天还要去轧钢厂上班呢。 虽然平日里刘岚她们几个人就够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工作，总有事儿也不太合适。 “行吧，雨水你去忙你的，京茹，你在家帮你姐干点家务，现在她婆婆出嫁了，正是不适应的时候。” “好的您放心。” “等我晚上下班，可以带着你去咱们北平城里面最大的供销社，去看看里面的东西，也给你们买些礼物。” “谢谢干爹！” 秦京茹的眼睛一亮，最大的供销社，那里面的东西得值多少钱啊？ 没想到刚刚认了干爹，李卫国就愿意带她去了！ 还是去挑礼物的，如果是在公社，这一幕想都不敢想。 “干爹真好！我要是知道您是这样的人，我早就认您了！！” 第118章 拜金女孩 这顿早饭也吃了，李卫国也认了个闺女回来，何雨水更是没因为傻柱的事儿和他闹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李卫国出了门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就准备去轧钢厂上班去，秦京茹一脸幸福的跟在后面送着他出门。 虽然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但是她的一双眼睛全部都盯在了李卫国的身上。 离远了乍一看都不像是干爹和干女儿，好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一样。 李卫国这边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刚准备走，就听着从身后传来了一个特别熟悉的公鸭嗓子的声音。 “哎？这不是京茹妹子嘛？这么巧，大早上的就碰着你啦！昨儿个我看着你看孩子呢，跟你打招呼你也没听见，今儿个站门口这是干嘛呢？” 秦京茹抬眼看了看从院里走出来的许大茂，回话都懒得回他。 这人之前她啥也不知道的时候还把小母鸡卖给他了，以为是个什么好人。 但是现在她知道了，这是个有家室的人，还总跟在自己身边纠缠着，一直往这边凑，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的。 而且她堂姐秦淮茹走之前就跟她说，这个院子里面就这个叫许大茂的不是什么好人，要离远点。 现在看来，说的果然没错！ 眼看着许大茂贱贱的凑到自己干闺女的身边，李卫国可不能当没看见，故意的清了清嗓子。 “咳咳，怎么着，大茂啊，这都几点了，还不赶紧去上班？要不咱爷俩一起？” “哟，李叔啊，您怎么在这儿呢！” 许大茂这可就有点睁眼说瞎话了，别说李卫国推着个自行车这么大的目标，但凡有点视力的就能瞅见。 就是他许大茂凑到秦京茹身边的位置的功夫，他能看不见秦京茹身后的李卫国？ 这家伙其实也是猪油蒙了心了，有些精虫上脑，居然嫉妒李卫国能和秦京茹走的那么近，还能有说有笑的！ 昨儿个他就发现了，秦京茹这小姑娘住到院子里来了。 就因为这个，他特意在贾家门口来来回回的路过了好几圈，打招呼也打了几次了。 结果这小姑娘还真就一点反应都不给，只顾着贾家那仨孩子了。 现在他就直接怼在她的面前，总不能还视而不见了吧！ “行了，赶紧走吧大茂，咱爷俩一起走。” 李卫国再次叫了许大茂一声，他也看到了自家干闺女脸上的不耐烦的神色，就又开了口。 没想到许大茂却是摇了摇头。 “李叔，我就不跟您一起走了，您这骑自行车你呢，我可没有您这么潇洒，您先走吧，我一会儿自己腿儿着去，我还得跟京茹妹妹聊聊天儿呢。” 这几天其实许大茂瞒着娄晓娥和身边的亲戚朋友，偷偷的跑出去老远做了个检查，但是检查的结果让他很是不满意，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人家医生说了，这有可能也不只是他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他的另一半的原因。 以着许大茂的性子，肯定是不会把问题归咎到自己的身上的，哪怕娄晓娥只有百分之十的机率，在他这，那就是百分之百！ 所以，许大茂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把目光投向了其他人。 既然你娄晓娥没那个能耐，我就找个别人，到时候万一人家怀孕了，我就直接和你娄晓娥离婚，把这个有身孕的媳妇儿接回来。 他选中的人，正是站在他面前的秦京茹。 一方面是秦京茹一直在乡下干活，身体好，另一方面是秦京茹也比娄晓娥年轻了一些，还有就是乡下来的丫头没有娄晓娥那样的大小姐脾气，肯定对他言听计从。 最主要的是，秦京茹的身材！ 那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材料啊，绝对不能错过！ “大茂，你确定不跟我一起走？” 李卫国对许大茂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所以最后和他确认了一次。 按理来说，以许大茂的机灵劲，肯定是听出来自己是什么意思了的，那就得确定一下他的态度了。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但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还是有意的挤出来一个笑脸。 “李叔，您先走吧，我这和京茹妹妹可投缘了，我这一见她就觉着特别好看，而且还挺亲切的。” “你别瞎说啊！我和你啥关系都没有，什么亲…亲不亲切的，你可不能胡说八道！” 秦京茹听到许大茂说的话，本能的看了一眼李卫国，然后果断的和他划清界限。 自己刚和李卫国搞好点关系，可不能被这个人给瞎说坏了。 万一李卫国真相信许大茂了，不理她了，那不是亏大了！ 李卫国倒是没有什么表示，但是许大茂的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 老子就是觉着你个小丫头不错，才和你好好说话。 你一个农村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还给脸不要，当着他的面就这么拆台！ “行，你行，这话是你说的，我记住了啊！” 许大茂撇了撇嘴，本来想说些难听的话，但是眼看着秦京茹身边往前了一步的李卫国，还是没敢说出口。 只能鼻子里用力的哼了一声，直接快步的离开了大院的门口。 “干爹，我和他没什么的，昨天他就总跑我身边和我说话，我都没搭理他，我姐也说了，不让我搭理他！” 秦京茹有些紧张的和李卫国解释着，后者却是笑了笑，说实话，他也真没把许大茂当回事儿。 “放心吧，京茹，你这么做是对的，许大茂家里面还有媳妇儿呢，你和他保持距离是没有错的。” 看到秦京茹还撅着个小嘴，李卫国好笑的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让后者发出一声惊呼。 “今儿个你好好休息，明天白天我带你去趟王府井，咱们溜达溜达，买点东西回来。” “好嘞！” 李卫国的话一出，秦京茹也顾不得刚才两人的动作有些略显暧昧了，直接欢呼了一声。 北平城她都没来过多少次，更何况是去王府井逛街买东西了！ 就她们家赚的那点钱，再放到她兜里，自个儿吃饱都费劲，哪还有闲钱去买别的。 第119章 来吧展示 快步蹬了两下上了自行车的李卫国听着身后秦京茹的欢呼声，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对于这种有些拜金属性的女孩儿，展现自己的实力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怎么让她们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呢？ 第二天一大早，李卫国就骑上了自行车，后座上坐着秦京茹往东边骑去。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秦京茹突然有了一种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左顾右盼的，看什么都新奇。 一路上在马路两边，有电影院，有服装店，有照相馆，有理发店，还有市场！ 这座城市里面的一切，对于这个在乡下长大的孩子来说，都是有着一种新奇的感觉。 “干爹，这就是咱们要去的百货商场嘛？” 秦京茹有些好奇的看着前面有些人声鼎沸的市场。 李卫国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这是东安市场。” “东安市场？那我们来这干嘛？” 李卫国没有说话，领着她往里面走了几米远，正好在市场的门口有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 “就是为了它啊！” 李卫国花了几毛钱买了两个糖葫芦，递给了秦京茹一个，两人推着车子又离开了这里。 “这就是糖葫芦啊…” 秦京茹仔细的观察着自己手上的这一串红果果，虽然只有四粒，但是各个都果实饱满，外面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冰糖，看着都让她食欲大动。 虽然有些不舍得，但是秦京茹还是张嘴品尝了一下这个她只有耳闻没有吃过的小吃，酸酸甜甜的，让她开心的不行。 很快，只有四粒的糖葫芦就被她给吃光了，然后目光就盯向了李卫国手里面的那串，李卫国只吃了两粒就没再吃了。 “吃吧，这就是特意给你买的。” 李卫国把自己手里面的糖葫芦也递给了秦京茹，后者甜甜的道了一声谢。 两人一边走一边逛，很快的就来到了百货商场的门口。 把糖葫芦吃完，两人走进了商场。 进了门之后，秦京茹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她是真的没有来过这种商场，那一样样的商品摆放的整整齐齐，让她看都看的有些眼花缭乱。 不管往哪个方向看都感觉到处都是好东西。 秦京茹虽然心中十分好奇，但是也不太好意思过去看，毕竟她的兜里也就比脸干净一点儿吧。 “京茹你先看着吧，有什么想要的就跟干爹说一声。” 李卫国今天打气的很，不光是昨天做的今天就是来购物的决定，更是因为今天早上签到的时候，奖励的就是二百块的现金。 咱老李现在啥都没有，就是有钱，就是豪横！ 就秦京茹跟在他身边走走看看的工夫，李卫国找到了一个手表的专柜。 “同志您好，麻烦您给我拿一块上海牌的手表呗，谢谢。” 售货员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转身去拿手表了。 “干爹，您要买手表？” 秦京茹有些愣神，手表这个东西虽然体积不大，但是在家里肯定是算一件大件儿了。 毕竟这玩意儿贵啊，最便宜的都得几十块钱吧！ 售货员很快就走了回来，拿过来一个小盒子。 打开之后，里面的那块表就是最普通的圆表盘，表盘内部是金色的指针和字盘，配上了一个棕色的皮质表带。 虽然在后世的眼光看来很复古，甚至可以说是平平无奇，非常普通。 但是在这个年代，这块表就是时尚的代名词。 价格倒是不贵，六十块钱，但是需要整整六十张的工业票。 为了这块表的工业票李卫国没少往鸽子市跑。 说实话，就李卫国买这些工业票的钱，再买一只这个表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没办法，他就是太想要一个手表了。 此时的手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手表，李卫国的需求不仅仅是它能够有提升气质的饰品作用，更重要的其实是他的计时功能。 “妈耶，这个表可好看啊。” 秦京茹在一旁看着这块表，喃喃自语着。 她可是亲眼看着李卫国把钱和工业票都交给了柜台里面的工作人员啊！ 这么贵的玩意儿，那个玻璃下面不会真的都是金子做的吧！ 此时的秦京茹心里面是既羡慕又心疼。 羡慕的是李卫国可以这么轻轻松松的就买到了这块表，而他付出的六十块钱加上这些工业票，他们一家三口人干上半年的活，不吃不喝都买不起。 心疼的是这么多的钱，能买多少粮食啊，就买了这么一块表挂手上，也太可惜了！ 她现在感觉李卫国的手上哪是挂了一块表啊，那挂的是她们一家三口辛辛苦苦干了半年活儿的汗水啊！ 虽然没啥馊味儿。 “干爹，你这也太阔气了吧，这么轻松就买了一块儿表啊！” 李卫国却是淡定的摆了摆手，上面的手表不停的跟着摇晃着。 “别大惊小怪了，这都是小钱，小意思，走，咱们往里面逛去。” 秦京茹有些犹豫，毕竟自己姐姐说李卫国每个月的工资也就是六十块，他自己也确认了。 那都买了表了，还有其他的钱买别的东西嘛？ 听到秦京茹的顾虑，李卫国笑了笑。 “放心吧，咱们就放心买，这些钱对于你干爹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 听到李卫国这样的话，秦京茹也挺起了胸脯，跟着李卫国往商场的更里面走去。 虽然她的兜里没有啥钱，但是她干爹有钱！ 其实李卫国早就有了要来百货商场买东西的计划，因为这块表他可没少惦记，只不过是之前工业票不够，现在收集够看吗当然要来买了。 而且，秦京茹既然已经认了他做干爹，也陪他逛了商场，他自然也不介意再给秦京茹展示一下自己的财力。 “京茹，你看看，那边的那个连衣裙好看嘛？” 秦京茹抬头看了看那边，眼睛直接就有些移不开了，一直看着那个连衣裙。 的确良连衣裙，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最时尚的了。 毕竟这种料子大部分都要出口的，只有不多的货会出口转内销，放在百货商场，而且价格都不是很便宜。 第120章 消费 “干…干爹，这裙子可真好看啊！” 秦京茹的嘴唇有点哆嗦，她的心里已经有一个冒昧并且大胆的猜测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着秦京茹哆嗦着嘴唇，把试探的目光投向他，李卫国仿佛猜中了她的内心里的想法一般，轻轻的点了点头。 带着秦京茹就往那个柜台走去。 “您好同志，麻烦把这个连衣裙和下面的女式皮鞋给我拿一套。” 秦京茹有些茫然的给售货员报了自己的尺码，然后呆呆的看看柜台里面挂着的裙子，再看看李卫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布票对于此时的李卫国来说，也不算什么稀缺玩意儿，之前去鸽子市收工业票的时候也没少买，都放在空间里了。 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再搞点棉花票，自己再做一套被褥，结果去了这么多次鸽子市，都没收到棉花票，也算是个稀缺物资了。 “干爹，这一套衣服真的是给我买的么？” 秦京茹有点哆哆嗦嗦的伸手接过了这套的确良的连衣裙。 由不得她不激动，如果没有李卫国的话，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触到它。 李卫国看着她畏手畏脚的动作，开口笑了笑。 “这肯定是给你买的啊，难不成我还能买连衣裙自己穿呀？” “谢谢干爹！” 秦京茹心里面突然产生了一股极大的冲动，想要上去抱一下李卫国，但是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付出行动。 就这个年代，别说他俩只是干爹和干女儿的关系，就算是夫妻俩也不敢在百货商场这种公共的场合当众拥抱。 “干爹，您比我亲爸对我都好！” 既然不能抱，秦京茹也只能用语言来表示感激了。 “行啦，别光抱着衣服了，赶紧去换上吧，看看合不合身。” 这个年代的百货商场里面还不是那种特别正规的试衣间，而是用简单的板子隔开的一间一间小空间。 没多大一会儿，秦京茹就从试衣间走了出来，一身连衣裙，加上小皮鞋，完全没有了之前乡下姑娘的影子，反而好像是高干子弟一样。 再加上她天然去雕饰的脸蛋，着实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个年纪的秦京茹，在颜值方面，甚至已经超过了秦淮茹不止一筹，后者也只能在韵味上占些优势了。 不过…目前打扮的十分洋气时髦的秦京茹还有一个小问题有待解决，就是她的仅仅是梳成两个麻花辫的头发，略有些土气了。 正好李卫国刚才载着秦京茹过来的时候，在西单北大街看着了一家西单第一理发馆。 连衣裙和小皮鞋都买了，也不差这一个做头发的钱了，两人直接离开了百货商场，直奔理发店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秦京茹一个手抱着李卫国的腰，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提着自己连衣裙的裙摆。 一路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小裙子被卷进自行车的轮胎里，或者被扬起的灰尘给弄脏了。 到了理发店，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客人，毕竟目前能消费得起的人只是少数，而理发店又是一个消费周期略长的行业。 给秦京茹梳了一个北面老大哥最流行的发型，完全完成之后，秦京茹除了那个不自信的表情之外，整个人就是一个小资富家小姐的模样。 在这个年代，这样的打扮固然是引人注目，但也存在着不小的安全隐患，毕竟枪打出头鸟啊。 “走吧，咱们去吃个饭，然后就回院儿里了。” “干…干爹，要不咱们回家随便做点吃的吧，就别下馆子了。” 秦京茹有些肝儿颤，今天可花了太多的钱了，连着表带衣服，自己家一年的辛苦劳作干出去了！ “没事儿，你就放心吃就行了，之前在你们公社许大茂不是和你说过涮羊肉嘛，今儿个咱们就去吃涮肉去。” 在附近就有铜锅涮羊肉的馆子，俩人没骑多远就到了目的地。 刚一进店门，秦京茹的造型就属实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还从来没被这样关注的她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赶忙往李卫国的身后躲了躲。 这涮羊肉的馆子装潢的还是挺不错的，就是这个服务生态度不咋地，板着脸过来听着李卫国他俩点好了菜，小头一扭就离开了。 甚至还因为他们俩点了样儿稍微多了一点而翻了个白眼儿。 不过这也没办法，这个年代嘛，墙上都贴着不准无故打骂顾客的条子呢，人家能第一时间过来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干爹，咱们是不是点的有点儿多啊。” 秦京茹有些畏缩的看了看李卫国，今天这个干爹花钱的架势可真的惊到她了，甚至有些感觉自己是不是在梦里，还没睡醒。 虽然她也是在这北平城附近出生的，但是从出生到现在，也就是在还没有意识的时候过过几天好日子吧。 从能下地走路就被家里教着干活，脑子里基本上除了下地干活之外，就是忙忙活活的杂事。 吃的这方面，除了棒子面粥就是野菜糊饼，要么就是大锅烀土豆，这涮羊肉她也就只是听来过城里面的人说过。 不过这店里面的味道…可真香！ 李卫国摇了摇头，拉着秦京茹往调料台那边走去。 涮锅之前，调一份儿不错的蘸料才是必备的程序。 看着面前上下两排的调料台，秦京茹有些不知所措，这玩意儿看起来有些复杂啊，都要弄哪个调料她也不知道啊？ 李卫国自然是看到了她的窘迫，伸手拿过来两个调料碟，递给了秦京茹一个。 “来，京茹，干爹教你一个好吃的蘸料的调法，你跟着我加调料，调出来的味道肯定好吃！” 秦京茹赶忙把调料碟接过来，心中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正常来说，咱们北方涮羊肉无非就是两种底，一种是韭菜花底，一种是芝麻酱的底，咱们今天就调一个韭菜花的底。” 李卫国伸手舀了一些韭菜花酱到调料碟中做底，秦京茹也有样学样的盛了一些。 “咱们接下来再加上一些腐乳汁，再点一些香油，整个蘸料的底就打好了。剩下的酱油、醋、盐还有辣椒油，你看你能接受的程度加就可以。” 第121章 涮肉 两人拿了蘸料，回到桌上的时候，服务员已经把装好了碳的铜锅给端了上来，铜锅旁是一盘盘装着羊肉的白瓷盘子，摆盘十分好看，就跟个艺术品似的。 看着两人面前的金黄色的铜锅外面的一圈圆环里面装着的带了一些乳白色的汤汁在煤炭的加热下开始翻滚，一阵阵的清香也散发出来。 李卫国随手抄起了一盘羊肉，给秦京茹介绍了起来。 “京茹，你看这羊肉片儿，虽然看着简单，但是对切肉师傅的刀工可是有高要求的。讲求薄如纸、软如棉、齐如线、美如花，一斤肉切六寸长、一寸半宽的肉片四十到五十片，每片大约就是零点九毫米厚，而且，你看着。” 说着，李卫国直接把白瓷盘子翻了个个儿，吓得秦京茹一激灵，本能的就伸手过去想接住掉下来的羊肉。 但是定睛一看，那羊肉片儿跟长在了白瓷盘子上面一样，虽然盘子倒转，但是羊肉纹丝不动。 “来，京茹，尝尝这肉如何？” 李卫国伸手拿着公筷给秦京茹夹了一片羊肉，在锅里面上下涮了涮，才放到了秦京茹身前的空盘子里面。 秦京茹夹起肉就想往自己的调料碟里面放，却被李卫国伸手拦住。 在小姑娘不解的眼神中，李卫国冲着那个空盘子努了努嘴。 “把羊肉放空盘子里面，用筷子把蘸料抹上面，然后再吃。要不然羊肉上面沾的汤汁就把你的蘸料给稀释了，到时候味道就淡了，口感也不好了。” 秦京茹有些懵懵的点了点头，然后照着李卫国说的吃法，蘸料抹在了肉上，几口吃了下去。 那薄薄的肉片肥瘦相间、入口即化，轻嚼几下再咽下，唇齿留香。 再抬头看了看李卫国，也是自己涮了一片羊肉，慢条斯理的涮好，入口品尝。 在这一刻，秦京茹突然有了一种特别的仪式感，这是之前完全没有体验过的。 一直以来在她的概念里，吃饭就是一个饱腹的过程。 在公社里面，也一直是这样生活的，每天做好了饭之后，一家人狼吞虎咽的抓紧吃完，然后继续下地干活。 早点干完公社里面安排的定量的任务，然后还能回家偷摸干点其他的活儿，或者上山上碰碰运气。 在此时，秦京茹才第一次感受到了吃饭的仪式感，看着对面李卫国的动作，不像她之前身边的人那么粗鲁野蛮，反而有一种优雅的感觉。 让她原本有些焦急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下来，本能的学着李卫国的动作也是一片一片的涮着，到时候捞出来，再抹上蘸料，慢慢品尝。 在这一片一片羊肉之下，秦京茹仿佛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读懂了李卫国，有些被这个干爹吸引住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沦陷了。 “干爹…这个涮羊肉可真好吃，它还有没有其他的讲究啊。” 这还真的是秦京茹第一次对饮食的方面产生了如此浓厚的兴趣。 “这个当然有…” 李卫国抬眼看了看面前桌子上摆着的几盘羊肉，伸手把它们摆了摆位置，才开始介绍起来。 “咱们吃的这种涮羊肉的羊，可不是随处可见的那种山羊，而是用的北口儿或者西口儿的羊。北口就是张家口，西口就是内蒙古。” “而且一般选的羊都是二十到三十公斤的草羊，因为羊小了膘不够，羊大了肉太老，羊肥了吃着腻，回膘羊味不正。咱们这边是采购的羊，像是东来顺他们应该都是自己养的羊。” “像是我们吃的涮羊肉，就讲究一涮就熟，一头羊身上，也就五个部位合适涮着吃，就是我点的这五盘。” “羊上脑，大概在羊的后颈处，肉质稍微有些肥，但吃起来并不腻，反而会回香。” “大三叉，在羊的后腿上方，肉质嫩，瘦肉多肥肉少。” “小三叉，在羊的前腿上方，肥瘦均匀相间。” “黄瓜条，在大三叉的下方，基本就是条状的肉，质地脆嫩。” “磨裆，和黄瓜条连着，基本上都是瘦肉。” “刚才咱们吃的第一盘就是上脑，你感觉怎么样？” 没听李卫国说这些之前，秦京茹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听了他的讲解之后，秦京茹再吃一片羊肉，就有了不一样的味道了。 没想到这么几片羊肉还有那么多的讲究，此时秦京茹看着李卫国的眼睛都快冒出星星来了。 博学、多金、阔绰，再加上一些成熟的气质，这样的男人对于秦京茹这样初出世事的小姑娘，简直就是爆杀，彻底被他吸引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吃过了涮羊肉之后，借着这带着羊油香味儿的汤，再涮些经典的老三样：白菜、豆腐、粉丝，最后再来两个烧饼就齐活儿了。 一顿饭吃完，李卫国也不骑车了，推着自行车，两个人溜溜达达的往大院儿走着。 走了一小段儿路，秦京茹斟酌着，还是开了口。 “干爹，之前我姐说我这次来城里是相亲来了，其实我也没找啥人，就是我爹说让我来碰碰运气。” “嗯，我知道。” 李卫国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但是这样的态度明显不是秦京茹想看到的。 “干爹，还有那个许大茂，我知道他没啥好心思，之前我在公社知道他不是啥好人之后，就再也没跟他联系了，今天早上您看着的，都是他来骚扰我！” “嗯嗯，我知道了。” 实际上李卫国还真的没有太在意这样的事儿，毕竟也就是收个干闺女而已，至少在她十八岁以前，李卫国对她还是没啥想法的。 他也懒得费那么大的劲去给人家画大饼，没事还要研究着怎么pua人家小姑娘。 没那个必要，咱这一天签到两百块的人，还在乎那点玩意儿了？ 天天琢磨着这儿花多了，那儿给多了的，签到系统都有了，还那么小市民思想，精打细算琢磨着，累不累？ 想领她出来买点东西就买，想下馆子就下馆子，九牛一毛的钱花了也就花了。 第122章 说错 两人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四合院的门口，眼瞅着秦淮茹正站在院里和三大爷在那聊天呢，很明显在这应该是有一会儿了。 “老李，你回来…” 三大爷刚想和李卫国打个招呼，突然发现了他身后的秦京茹。 “哟，这是哪家的大小姐啊，可真洋气。” “你是…京茹？” 站在阎埠贵身边的秦淮茹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面前这个穿着洋气连衣裙，黑色小皮鞋还有那种外国女人才梳的发型的时髦姑娘。 和之前自己的那个土里土气的小堂妹简直是两个人，真的有些不敢认了。 “嗯呢，姐，今天干爹带我出去买了好多东西呢…” 秦京茹还以为自己的堂姐是专门在这等着她的呢，拉着秦淮茹的手就往里面走，边走边兴奋的说着今天的见闻。 “哎？不是…你等会儿…” 秦淮茹还想说些什么，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自己的妹妹给拽回了正院，回了自己家。 秦京茹看着憨憨的，但是实际上她还是有些小心思的。 从进了院儿，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堂姐目光一直盯着李卫国，好像有什么话想要和他说。 再联想到之前让她帮忙去安排和李卫国的相亲的时候，秦淮茹百般的不情愿以及找借口。 秦京茹敏锐的感觉自己的堂姐和李卫国关系绝对是不简单的。 那这个时候就绝对不能让她如意了，所以秦京茹有意的把她拉回了院里，才不给他们单独接触的机会。 自己好不容易跟李卫国认了干爹和干闺女的关系，可别一个不注意被自己堂姐给偷家了。 还在为自己的小心思沾沾自喜的秦京茹还不知道，她才是想要偷家的那个。 “老李啊，你这是又收了个干闺女？” 阎埠贵从兜里面掏出来一把瓜子，伸手准备递给李卫国，后者摆了摆手拒绝了他。 “没办法啊，雨水得好好上学呢，我这家里就自己一个人儿，太孤独了，收个闺女也能热闹热闹。” “还是你的这个生活水平高啊，要是我们家，甭说收闺女了，自己家那几个崽子也就够呛养活就不错了。” 阎埠贵一边感叹着冲着李卫国竖了个拇指，一边话题一转。 “要不老李我给你介绍介绍吧，我倒是真认识不少还没结婚的大闺女，虽然年龄差大了一些，当时你这条件好啊，成分也好，还有稳定工作，未必就成不了呢！” “那成啊，那就谢谢三大爷了啊。有机会您帮我说说，要是成了的话，好处肯定是少不了您的！” “好嘞！” 听到这话，阎埠贵的老脸笑的跟一朵要开放了的菊花儿似的，赶忙应下来之后，才带着谄媚说出来自己真正的想法。 “老李啊，您还记着之前我去你们家求您的事儿嘛？我们解成可在家里等了好长时间了，就想着进咱们轧钢厂上班去呢！” 李卫国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 “这事儿我记着呢，而且我也真帮您问了，这两天忙着贾家的事儿，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咱们轧钢厂今年内的招工指标已经满了，估计您要是真想来咱们轧钢厂工作，可能得等明年了。” 其实轧钢厂每年的招工指标都是有两个名额的，一个名额在之前被李卫国用特供烟走李副厂长的关系，安排给马军了。 毕竟人家帮忙解决了贾张氏的问题，他也想在城里培养出来一个听话的小兄弟。 至于另外一个名额，那就是人家李副厂长自己的事儿了，你就算是走人情，也没有直接把人家手里面的名额全要来的道理。 而且阎埠贵这个三大爷，虽然之前也有帮李卫国说过一些话，但是也就是平日里许他些小利小惠也就是了，真要有什么事儿，他也未必靠得住，还不如马军这个自己从前进人民公社带出来的小伙子呢。 阎解成就更别提了，怂货一个，李卫国才来多长时间，就没少看他被自己媳妇埋怨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窝囊样，这样的人还能指着他干啥？完全没有值得培养的价值。 “啊？要明年？不是老李，之前我可没听说这事儿啊。” 阎埠贵的脸上有些挂像，阴沉着表情盯着李卫国。 李卫国也没有在意，要是因为这个事儿阎埠贵和他闹翻了也无所谓。 还没见过求人一不送礼，二不放低身段的呢。 挂像就挂像呗，他还能怎么着？ 阎埠贵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老李啊，我之前看…有个小伙子拎着东西过来求您办事儿来了，他求的是什么事儿啊，是不是那个指标被他拿走了，要不然我也回家凑凑东西去，您看怎么样？” 这个工作的机会阎埠贵是真的不想放弃，但是这么说话就有些不过脑子了。 就算是有什么猫腻存在，他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出来，就是扯掉了双方之间的遮羞布，把话放明面上说了。 哪怕李卫国有那个能耐帮他，这事儿也绝对不会插手了。 所以虽然阎埠贵歪打正着的说出了事情，李卫国却是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是直接沉下了脸。 “三大爷，您这话可不敢胡说啊，我就是一个主厨，指标不指标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也帮不上您什么忙。您拿这事儿来找我说，可真的是高估我了。要是您家解成真的想去轧钢厂上班，那您得找厂里负责这个的领导去啊，找我可是找错人了。” 阎埠贵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轻轻伸手打了自己的脸一下。 “哎哟，老李啊，您看我这个破嘴啊，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一天净想着做学问了，脑子不过事儿，嘴也没把门儿的。我这哪认识什么厂里领导啊，还得靠着您帮帮忙不是？” 李卫国点了点头，冷笑了一下把手里面推着的自行车停好就直接回了家里。 只剩下阎埠贵懊恼的跺了一下脚，抖搂了一下衣服。 有心给自己一个嘴巴，但也没下得去手，只能也摇着头回了家。 “唉…这办的什么事儿啊！” 第123章 姐妹 此时已经回到了正院贾家的秦淮茹，看着正在和自己滔滔不绝的堂妹，心里面也是泛起了一阵阵的酸楚。 从进院儿开始，一直到两人回到屋里炕上坐下，秦京茹说的每一句话里面几乎都带着至少一个干爹。 看着自己堂妹提到李卫国的时候眼睛里面泛起来的光亮，秦淮茹不由的在心中暗叹一声。 这傻丫头，看样子是陷进去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她那个干爹！ 其实秦京茹还没有意识到一件事，就是今天逛街，李卫国除了给自己买了一块表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以她为主体去做的。 说白了就是今天两人做的大部分的事儿，都是冲着她去的。 所以，她才会有这么好的体验感，还能回家来对着秦淮茹夸夸其谈。 “京茹啊，来，咱姐俩唠唠，今天这套衣服就是李卫国…你干爹给你买的呗？” 看到秦京茹脸色都变了，秦淮茹只能无奈的改了一下对李卫国的称呼。 “对啊，姐，您看这是我干爹给我买的连衣裙，的确良的呢，还有这个小皮鞋，他还带着我去做了一个头发，你看好看不？” “好看是好看，就是不方便干活了…” 秦淮茹的一句话，让秦京茹兴奋地话不由的顿了一下，然后勉强的笑了笑，换了一个话题。 “姐，你知道我们今天出去花了多少钱吗？” 提到这里，秦京茹的眼睛再次泛起了光芒。 她费了好大劲才敢接受的事儿，也得让秦淮茹也刺激一下才行！ “能花多少？算上你这件衣服能花四十？” 这个钱已经是秦淮茹往大了猜了，四十块钱在这个年代已经不是小数了。 秦京茹神秘的一笑，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只是小声问了秦淮茹一句。 “姐，你没看着我干爹手上戴了块手表吧。” “手表？手表咋的了？” 秦淮茹摇了摇头，她还真没注意这种细节。 “那个手表是干爹今天新买的，总共花了六十块钱加上六十张工业票。” “啥？” 秦淮茹这次是真的惊了，秦京茹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值钱，她还能不知道嘛？ 这工业票可是随着工资一起发的，十块钱的工资能发一张工业票。 六十张！ 这肯定不是李卫国发的，而是去鸽子市里面买的，这得花多少钱啊！ 还六十块钱的工资呢！ 他李卫国来到院子里到现在也就是开了一个月的工资呗！ 这家伙要不然就是没说实话，要不然就是有其他的来钱的道儿！ 秦淮茹把这件事深深的记在了心里，也没有告诉秦京茹。 看到秦淮茹若有所思的样子，秦京茹自动就脑补成了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小姑娘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从炕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秦淮茹的面前。 “姐，你看我这衣服好看不？” 说着，秦京茹当着她堂姐的面儿，在地上转了几圈，连衣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也摆动了起来，让秦淮茹都看花了眼。 这衣服可真好看啊… 在自家堂姐的面前，秦京茹可没有之前在外面呢的局促和羞涩，大大方方的显摆了起来。 “姐，我跟你说，这连衣裙干爹去掏钱和布票的时候，我都惊到了！就这件衣服，我们在乡下干个一两年都买不起！我们还去下馆子吃羊肉了，那个羊肉可多讲究了，你知道…” 听着秦京茹巴拉巴拉的说着，秦淮茹却是什么都没听进去，现在在她的脑袋里只有大大的两个字：羡慕！ 甚至是嫉妒！ 虽然心里面酸的不行，但是秦淮茹还是勉强的笑了笑。 “京茹啊，你快把这个衣服收拾起来吧，姐家这屋地脏，再给你这裙子弄脏了，到时候这么好的料子是怎么洗，姐也不敢搓啊，赶紧换一套吧。” 秦京茹已经完成了自己显摆的任务，自然是没有反驳，大大方方的从袋子里面掏出来自己换下来的衣裳，换了上来。 但是这个连衣裙她也得收好了，到时候晚上睡觉就放在枕头边上！ 天天一大早就能看着这么好看的连衣裙，那得多幸福啊！ “京茹啊，你这认了李卫国当干爹了，也相不了亲了，今天还得着了这么多好处，要不明儿先回家去？你出来这些天，我估计你爸妈也挺着急的了。” 秦京茹一听这话，小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姐，我听我干爹说了，他能供我饭。我想着要不然就留在城里面，正好你婆婆还嫁出去了，我就能住在你这。” “而且，我在这还能照顾照顾他，他这一个大男人，收拾屋子都不会。” 她这话直接给秦淮茹整破防了。 好嘛！老爷们儿你想抢就算了，我每个月挣外快的路子你也想抢！ 不等秦淮茹说话，秦京茹又摆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样子。 “姐，我真的不想回公社天天铲地喂鸡了，我也不想天天累得半死只赚那么一点儿工分！我想求我干爹帮我留在城里，您就让我在这多住几天行不行？”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之前的秦京茹一直接触的都是人民公社里面的农活，所以城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 但是现在李卫国领着她感受到了城里面的繁华与奢靡，她就有些不想回去继续做那种又重又累的活了。 反正她现在的年纪也不大，就跟在干爹身边她也等得起，到时候能得到多少好处，都是未知数呢！ “姐，就说我在这帮你看看孩子，好不好？” 这是秦京茹能想到的，留在四合院里最好的借口了，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是自家妹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就这么生硬的给拒绝了。 “好嘞，谢谢姐！我明天就跟干爹说这个好消息！” 秦京茹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却没看到自己堂姐那复杂的表情。 明儿个你要和李卫国说这件事…那我今晚上就去吧！ 天刚刚见黑，秦淮茹就去敲响了李卫国的房门。 第124章 羡慕 “请进。” 此时的李卫国正在家里面一边看报一边品茶呢，这个年代也没有啥其他的打发时间的事儿了。 看着李卫国坐在那里皱眉看着报纸，原本还打算兴师问罪的秦淮茹突然有一种不敢开口了的感觉。 这家伙私下里就跟个流氓似的，但是往那一坐，还真是有领导的派头，特别有气质。 在秦淮茹的眼中，李卫国根本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单身汉，反而更像是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且身居高位的领导。 哪怕是同住一个院儿里，都有一种他是来微服私访的感觉。 “淮茹啊，你怎么过来了？” 李卫国放下报纸看了看秦淮茹，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后者把门带上。 “啊，我就是来看看，您这儿需不需要收拾一下。” 话到嘴边，秦淮茹有些怂了，干笑了一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不用了，昨儿个京茹吃了饭之后顺手给我收拾了，挺利索的。” 李卫国这话一出，秦淮茹心里的火儿瞬间就起来了，管你什么派头不派头，气质不气质，女人上了头哪还管这些？ “行啊老李，你这一两天的功夫，就把我们家妹子给拿下了啊。我听她说，你们还认了个干亲，我看她那架势，估计您李老爷勾勾手指，都能给她拐跑了。” 此时的秦淮茹抿着嘴，瞪着眼睛，一副吃了醋的小媳妇儿的样子。 “你说啥呢？什么勾手指，什么拐跑了？” 李卫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秦淮茹，后者抬着下巴也不服输的看着他。 “您这又是认干亲，又是买东西的，还不是给她拐跑了？那的确良连衣裙，加上那小皮鞋，她才多大点儿的小屁孩，您还真舍得花钱！” 秦淮茹此时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了！ “淮茹，行了啊！你说什么呢，人家小姑娘刚到城里来，我领着她逛逛不是很正常嘛？我这认个干女儿，给她买点东西，人家又不像你似的，已经在城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 李卫国抬起自己手边的茶缸子抿了一口，然后略微有些重的在桌子上一方。 茶缸子和桌子相碰的声音，让秦淮茹的呼吸一滞，然后心里就是浓浓的委屈浮了上来。 她是真想扯着李卫国的衣领子告诉他，老娘是来了城里这么多年了，但是那么好看的连衣裙，老娘连摸都没摸过！ 是的，她连摸都没摸过。 刚才秦京茹十分果断的拒绝了她想要试穿连衣裙的请求，为了防止她不经允许就试穿，索性连摸都不让摸了。 秦淮茹气得嘴唇都有些哆嗦，还不断的喘着粗气。 她就想问一句，凭什么啊！ 明明是老娘先上的床，牛奶都吃了多少回了，凭啥好东西你先给了她了？ 还认什么干女儿？ 别人不知道你这家伙什么心思，我秦淮茹还不知道嘛？ 之前就那几次不到俩小时的接触，就差点变成你的形状了，还解锁了各种动作姿势。 凭什么去街里面买东西的事儿，让秦京茹给抢了先了！ 但是她毕竟还是成熟一些，自己一遍一遍的给自己洗脑，善妒的女人不好命，撒泼的女人没人疼。 面对李卫国这样的人，撒泼打诨肯定是没有用的，还是得软着来！ 之前她还以为这家伙是什么好人，但是送她婆婆出嫁之后，她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那马军父子对待李卫国的态度未免太过于谄媚了，他想如何就如何，再联想到马家费了这么大的事就要娶她婆婆。 还有，结婚当晚马宜年就和自己的婆婆动了手，哪还有之前来相亲时候说的一见钟情的样子。 虽然分开来看都没有啥太大的关系，但是如果都连起来的话，当时秦淮茹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管是因为方便和自己沟通，还是因为之前婆婆得罪过了他，都证明这个李卫国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相与。 强自缓和下来情绪的秦淮茹勉强的挤出来一个笑容，又往李卫国的身边凑了凑。 “老李啊，其实…京茹这个年纪还是太小了，你可千万别打她的主意啊。” “你在那想啥呢？” 李卫国一副无语的表情看向了秦淮茹，伸手把她拽了过来。 “我这不是看你太忙了，想着让京茹能帮帮你嘛，现在她的年纪还小，先在大院儿里面住着帮忙，在我这也不愁吃不愁喝的。回头等她年纪到了之后，我给她安排安排，不就留在城里了？” “那您考虑的还挺全面的…” 秦淮茹眼圈有些红，看着好像是被李卫国对秦京茹的上心给感动了。 实际上，她现在的心里全都是委屈和不甘。 当年为了留在城里，她嫁到了贾家，嫁给了贾东旭。 从进门开始，刁钻的婆婆，脾气大的丈夫就没少给她气受，每天干的活也不比乡下少多少，除了家务活还要去粘火柴盒补贴家用。 贾东旭死了之后，她就去厂里面干活挣钱，还要照顾家里，这才留在了城里。 凭什么秦京茹才过来两天，李卫国就把她接下来的路都给铺好了！ “老李，你别说让京茹给你收拾屋子啊，那我可不干！” 秦淮茹的脸上看似有些不高兴，实际上心里面也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就这老李的性格，秦京茹要是总往他这跑，保不齐哪天就让这家伙给吃干抹净了。 “我闺女给我收拾屋子，你有啥不干的？” 李卫国面带疑惑的看了看秦淮茹，后者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那…那肯定是不行的啊，万一京茹给你都收拾好了，那我这一个月九块钱不就挣不着了？” 这话出来，李卫国哂笑了一下，这女人，就九块钱也至于这么惦记着。 他作为一个后世人的灵魂，还带着一个签到的金手指，确实是很难体会到这个年代的人对于物资和钱的需求和重视。 不过此时，还有着比说这件事更重要的。 李卫国从自己的兜里掏了一下，拿出来一叠之前拍出来的照片。 第125章 体操 诶诶诶？ 秦淮茹有些呆呆的把李卫国拿出来的照片接了过去，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那照片上面的人，怎么长着和她一样的脸，怎么摆出那么羞人的姿势？ 看着这些照片，秦淮茹仿佛回到了那天被李卫国忽悠着拍照的时候，红色都蔓延到了耳根。 就这个尺度，别说现在的她了，就是拿到后世，也算是私房照中的私房了。 “你…你就把这个照片随手揣兜里！” 秦淮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哪里知道这照片平时李卫国都是放在空间里面的，只看到他是从兜里面掏出来的！ 这如果丢失了几张被人看到了，那她秦淮茹除了死真的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咬咬牙，秦淮茹趁着李卫国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扯了几下，把手里面的这叠照片全都撕碎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卫国就这样面带笑容的看着秦淮茹的动作，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等到秦淮茹把所有的照片都扯成碎片之后，才无声的笑了笑。 “淮茹啊，这照片可不是全部的啊，而且…咱们拍照的相机还在呢，随时都可以洗啊。再不济我们可以再拍嘛…” “不！我绝对不拍了！” 秦淮茹浑身都有些哆嗦了，她是真的被李卫国给弄害怕了。 这些照片她原本已经忘了这茬了，直到今天被李卫国拿出来，才知道这里面有着多么危险的一个雷。 稍有不慎，甚至会要了她的命。 早知道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能答应李卫国，做出这么羞人的事儿，以至于现在悔之晚矣。 “淮茹啊，你说你，本来我还想着看看照片助助兴的，你还都给撕了，回头我还得抽时间去重新洗。” 听着李卫国的话，秦淮茹哆嗦着嘴唇，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死死的盯着他。 “李卫国，你就是个魔鬼你！你…” 不等她说完，李卫国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往炕上走去。 “行行行，我是魔鬼，现在魔鬼准备干点坏事了。” 正所谓： 帘卷青楼，东风暖，杨花乱飘晴昼。兰袂褪香，罗帐褰红，绣枕旋移相就。海棠花谢春融暖，偎人恁、娇波频溜。象床稳，鸳衾谩展，浪翻红绉。 一夜情浓似酒。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鸾困凤慵，娅姹双眉，画也画应难就。问伊可煞□人厚。梅萼露、胭脂檀口。从此后、纤腰为郎管瘦。 一个半小时之后，秦淮茹刚刚大汗淋漓的勉强穿好了衣服，就听见门外面传来了秦京茹的声音。 “姐，你在我干爹屋里嘛？” 随着她的声音，还有小当和槐花叫妈妈的声音。 原本秦京茹今天玩了一天，心情也是特别好的，跟小当和槐花嘻嘻哈哈的闹了一个多小时。 结果都这个时候了，秦淮茹还没从外面回来，她就有些担心了。 记着秦淮茹说好像要去中院找李卫国，她就索性带着小当和槐花一起找来了。 秦淮茹面色一变，赶紧把炕上的炕被一掀，卷成了卷，推到里面。 然后看着李卫国穿好了衣服，才下地打开了门，把秦京茹和俩孩子放了进来。 “李叔好！” “李叔好！” 这俩孩子是记住了，跟李卫国问好肯定能吃到好吃的。 果然，李卫国笑呵呵的给她俩一人一块儿大白兔，美的俩小丫头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等秦京茹说什么，李卫国也扔了一块糖过去。 “人家都有的，我闺女当然也得有了！” “谢谢干爹！” 秦京茹眉开眼笑的道着谢。 “你们这都怎么算的啊，小当和槐花叫李叔，你这当小姨的又叫干爹，这都差了辈儿了。” 秦淮茹看到自己妹妹又来赖着李卫国，心里面有一些泛酸的感觉，说话的语气也没那么好了。 “各论各的吧。” 秦京茹还没说话，李卫国就先把这事儿给定下了，但是她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儿。 此时李卫国的屋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而且秦淮茹的头发也有些凌乱，脑门上还有着汗，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哎？姐，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你们这是干啥了？” “去去去，问那么多干啥，这么晚了，咱赶紧回家吧。” 秦淮茹瞪着秦京茹，推着她带着俩孩子往外面走去。 临关上门的时候，往屋里扫了一眼，送给了李卫国一个大大的白眼。 “京茹，你先帮我哄着仨孩子睡觉，我去里屋擦擦身子去啊，今天太累了，出了一身汗。” 刚回了贾家，秦淮茹就打发自己妹妹去看孩子，自己倒了点暖壶里的热水，和凉水掺在搪瓷脸盆里，端着就去了里屋。 这年头也没有什么淋浴不淋浴的，都是拿上皂角，端盆水，自己在里屋擦擦身子，就权当洗澡了。 澡堂子那么贵，平日里她们可舍不得去那里洗。 秦京茹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姐姐。 干爹那屋昨个儿她不是刚帮忙收拾完嘛？ 还有啥可收拾的，还把她姐姐累成这个样子？ 突然，秦京茹的眼睛一眯，好像想到了什么，先在这屋里面哄着孩子们睡觉。 等到秦京茹回来的时候，她才嘿嘿一笑。 “姐，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跟干爹刚才做什么了，你们根本就没干活儿！” 这话给秦淮茹吓了一跳，难不成刚才办事儿的时候被这丫头从哪看着了？ “不…不是啊，京茹你听我说，我刚才…” “姐，你别解释了，我都懂！你们刚才是不是在做那什么广播体操？我都听人家说了，城里人都时兴做这个！你这么胖，是应该做做体操，减减肥了。” “啊？啊…是，是，我们做体操来着…” 秦淮茹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还在傻乐的妹妹。 你才胖呢，老娘这叫丰满，你个小丫头蛋子，你懂个什么鬼！ “姐，下回你们再去做体操的时候，也带上我呗，我还没做过体操呢！” “这是大人的事儿，你个小孩儿跟着掺和啥，再说了，你都瘦成那样了，还减什么肥？” “那倒也是…” 秦京茹乐呵呵的应了一句。 干爹肯定是看你胖才拉着你做体操减肥呢，我就不用，你就羡慕去吧… 第126章 鬣狗 第二天一大早，李卫国又签出来几包特供烟，直接扔到空间里面，刚一开门，就看到家门口的椅子上，许大茂正坐在那等着呢。 “怎么着？许大茂，又来堵我干闺女来了？她在秦淮茹那屋子住着呢，你可堵错门儿了。” 许大茂一脸谄笑的凑了过来，作势往自己脸上抽了一下。 “李叔，您看您这话说的，我这之前不是不知道京茹妹子是您的干闺女嘛，您放心，我以后肯定注意着点儿，见着京茹妹子我都绕道儿走。” 许大茂态度变化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其一就是精虫上脑的劲儿过去了，知道李卫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其二就是医院的医生明确告诉他，他这个不孕不育的病，医院治不了。 这里可是北平啊！ 要是连这里的医院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就只能证明西医是解决不了这个病症的。 他许大茂能依靠的就只能是李卫国这样的国术传承者了。 所以这一大早上，许大茂就赶紧过来给李卫国示好了，连这几天跟他闹别扭的娄晓娥他都懒得哄了。 “许大茂，你有啥事就直接说了吧。” 李卫国也懒得和他虚与委蛇了，之前他在秦京茹面前展现的态度就让李卫国差不多看清这个小人了。 在有求于你的时候会把姿态放的很低，但是当你和他本身的欲望有冲突的时候，他也是会和你呲牙的。 养不熟的鬣狗。 “李叔…是这样，我呢，之前去稍微检查了一下身体，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儿小问题，您之前不是说能调养嘛，我就想问问您，咱啥时候方便给调养啊？” 李卫国看都没看微微弯着身子的许大茂，一边推着车往外走，一边说道：“我要去厂里了，没看着你的体检报告，我怎么知道给你用啥方子调养啊？” “啊？没事儿，李叔，您先去忙，我去取了报告给您拿厂里去，您什么时候方便看了，就给我看看就成！” 求到李卫国的许大茂可没有之前的那个态度了，再次卑躬屈膝起来。 “行了，那你去取吧。” 李卫国骑着自行车离开之后，许大茂赶紧回家去拿报告去了。 其实他也不太想把报告放在家里，虽然藏得也挺深的，万一哪天就凑巧被娄晓娥给翻出来了，自己还没治好病呢，那不得让她数落死。 “哎？许大茂，你回来干啥来了？” 正在吃着早饭的娄晓娥看到许大茂从外面进屋，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看着许大茂早早的就出门了，于是她就只做了自己的早饭。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体没问题之后，娄晓娥对许大茂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你甭管了，我拿点东西，你吃你的得了。” 被许大茂怼了一句的娄晓娥索性直接扭过身去，看都懒得看他。 这也正中的许大茂的下怀，赶忙趁着这个机会把体检报告翻了出来，揣进了怀里，然后快步出了屋。 此时的娄晓娥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之前虽然没有孩子，两人的生活过得其实还有点意思。 但是现在基本上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睡觉都是背对背的，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样，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了。 许大茂嘴上说着不催李卫国，但心里比谁都着急，拿着体检报告就一路小跑的往轧钢厂奔去。 李卫国刚到厂里给刘岚她们安排完工作，许大茂就赶了过来。 “李叔，劳驾您给我看看这个报告上的玩意儿，咱还有法儿调理不？” 李卫国大概的扫了一眼，也知道上面基本上就是给许大茂下定论了，以这个年代的科技水平，他想要有个后代，估计也只能靠领养了。 但是李卫国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表情，而且还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这个动作也让在一旁等着李卫国说话的许大茂心里面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他不知道的是，李卫国舒了一口气的意思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李卫国想的是，既然有了这样的体检报告，那就知道想办法把这个事儿传播出去，让从轧钢厂到大院的人，都知道许大茂不孕不育的消息。 那就一箭双雕了。 一方面可以方便攻略娄晓娥，另外一方面，也省的这个混蛋天天惦记秦京茹了。 秦京茹的年纪还小，碰上许大茂这种经常在女人堆儿里打滚的家伙，搞不好哪天就真被他骗了过去。 但是李卫国把这个事儿做成了，就不用再有这种后顾之忧了。 毕竟就算你再会说，在这个年代也不会有姑娘愿意跟一个确诊了的绝户一起生活。 “大茂，你放心吧，你这个问题不大，我这还真有几个调养的方子，到时候我给你去调配一下，咱们都试试。” “放心吧，咱们调配的中药都属于药膳，和西医不一样。以补为主，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 听到这话，许大茂立刻喜形于色起来，上来就想抓着李卫国的手感谢他一下，却被后者直接闪身躲开。 谁会愿意跟你这个太监鬣狗握手，上次的事儿不算完，这次叔整你一下也是为了你好，省的你去霍霍人家正常的姑娘家了。 这件事情有结果了，许大茂也是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体检报告叠好，揣进了兜里。 它可是重中之重，许大茂都想好了，一会儿中午就找个地儿给这报告烧了去，省的万一被人家看到再在背后嚼他舌根子。 就在他刚刚转身离开的时候，李卫国突然在后面叫了一声。 “哎？大茂，你等会儿。” 与此同时，李卫国迅速的伸出手，在许大茂的衣服下摆上拉了一下，把他又拉的转了回来。 “李叔，咋了？” 许大茂一脸懵圈，只觉得这李叔力气倒是真的大，他这么大个人就这么被拽了过来。 李卫国严肃的板着脸，让许大茂也有些紧张起来。 “大茂，这个方子可是我独家的东西，可以给你调配制作，但是你绝对不可以说出去，知道嘛？” “嗨，您放心，我就是自己吃的，我跟别人说这干嘛啊？”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起来，心里面暗暗吐槽李卫国有些小题大做了。 却不知道此时他衣服的口袋下面，多出来了一条裂缝。 第127章 社死 了结了一桩心事的许大茂步履轻松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只觉得自己这件事应该就是没问题了。 这个年代的人对中医还是十分信任的，特别是知道李卫国有功夫在身的前提下，许大茂更是对他深信不疑了。 就在他还在美美的畅想着自己身体痊愈之后，是生一个男孩还是生一个女孩，还是都要到的时候，一个甜美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那是厂里面的广播打开了，里面的播音员朗声说着。 “现在播放一则失物招领，请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听到广播来厂里广播室一趟，有人捡到了你的体检报告。” “现在播放一则失物招领，请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听到广播来厂里广播室一趟，有人捡到了你的体检报告。” “现在播放一则失物招领，请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听到广播来厂里广播室一趟，有人捡到了你的体检报告。” 一连三遍播放的失物招领直接让许大茂的脸色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他顾不得额头上瞬间渗出的汗水，哆哆嗦嗦的伸出手，顺着自己的衣服一点一点的摸到了自己的上衣兜里。 然后又看着自己的手直接从兜的下方伸了出来。 低头一看，那上衣兜上的裂缝好像一张裂开的大嘴一样，在嘲笑着他。 “妈的，不会吧…” 许大茂像是发神经一样，把自己身上的所有口袋都翻了个遍，才全身无力的瘫倒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体检报告，真的没在他的身上！ 突然，许大茂从椅子上蹿了起来，疯狂的往广播室跑去。 他只求那份体检报告没有被太多人看过。 或者看过的人都还在广播室，能替他保密。 跑到广播室之后，许大茂也顾不得敲门了，直接推开了门。 里面一个容貌俊丽的姑娘正坐在话筒前面看书呢，两只脚俏皮的踢来踢去的。 这姑娘叫于海棠，许大茂之前也有对她动过歪心思，只不过对方没有怎么搭理他，就没有什么后续接触了。 但是此时许大茂可没有拈花惹草的心思了，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强自镇定的招了招手。 “于海棠同志，我来了，那个体检报告呢？还在这吧！” 于海棠伸手对着门口边上的桌子上指了指。 “那不就还在那放着呢嘛？你看看对不对？” 许大茂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一瞬间，眼前一黑，身子晃动了一下，扶着广播室的门才勉强站稳。 只见那份体检报告已经不是他之前叠得四四方方的样子了，而是全部都被展开了放在桌子上。 “于…于海棠同志，我方便问一下，这个报告是谁给打开的嘛？” 于海棠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我哪知道啊，送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你问我我问谁去？” 之前她就觉得这个许大茂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对她口花花的，没想到还是个绝户，连孩子都没法生。 不但坑了他现在的媳妇，还想坑其他的人，真是个坏东西。 “那…麻烦跟您打听一下，这个报告是谁送过来的啊。” 许大茂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才冷静的问了一句。 “三车间的张姐，人家在路上看着了你这个体检记录，还以为是啥文件呢，结果翻开一看，上面有你的名字，就给送过来了。回头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一下。” 于海棠说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丝嘲讽，但是许大茂已经没有心思看她了。 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完犊子了，这次真的完犊子了！ 这次他可是真的腿都有些软，站都站不稳了。 要是个男同志他倒也不担心什么，怕就怕是这车间里的那些大姐、阿姨级别的人物。 这一个群体那就是厂里面的人肉广播站，活体大喇叭。 只要是让她们知道了的信息，基本上不出一天，整个轧钢厂就都知道了。 平日里，这群人子喜欢的就是嚼别人舌根子，传人家的小道消息了。 如果是被她们看到了，估计现在外面的工人们，应该已经知道个遍了吧。 许大茂现在只感觉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再不就找块豆腐撞死，要不然拿个皮套上吊吧。 在后世，这种情况应该就叫做社会性死亡了。 现在再看到于海棠脸上的表情，许大茂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了，哀莫大于心死啊！ 行尸走肉一般的挪步离开了广播室，回办公室的路上许大茂也没碰到几个人。 但是从他们的身边路过的时候，许大茂总感觉这几个人看着他的眼光有些怪怪的。 说是怜悯还不像，说是嘲笑也没有，说是同情更不算。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加速往办公室跑去。 他现在就想着赶紧下班，赶紧离开轧钢厂吧！ 这边食堂中午忙完之后，刘岚几个人脑袋凑在一起，蛐蛐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到李卫国走过来，才纷纷散开。 刘岚凑到他的身边，有些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线。 “师傅，您知道嘛，刚才同志们吃饭的时候都在传新闻呢，就您院儿的那个许大茂，有那方面的病，这辈子都生不出来孩子，是个绝户。” 李卫国的眼睛微微一亮，这消息传的够快的啊。 这才中午啊，就连后厨都知道了？ 心中虽然暗暗发笑，但是李卫国还是故意板起了脸。 “胡扯，别瞎传啊，这都不靠谱的事儿，别坏了人家名声。” “您瞧您这话说得啊！我哪敢坏别人名声啊，咱们厂里面都传遍了！” 刘岚有些尴尬，但还是辩解了几句。 “就是刚才广播里面报的，捡到许大茂体检报告的大姐说的，里面还有医院医生的签名呢！” “行了行了，别跟我说了啊，我可不信这个。对了，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你们自己收拾好就行了。” 李卫国说着就回自己的屋里休息去了，刚才厂长的秘书还来通知他，下午要去一趟大领导那呢。 刘岚看到李卫国离开之后，朝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又找食堂里面其他的小伙伴去分享八卦去了。 仅仅是一中午的功夫，许大茂就已经成了轧钢厂里面的风云人物。 第128章 对弈(一) 汽车刚刚开到大领导家的洋楼门口，大领导夫人正在门口给花浇水，看到李卫国和杨厂长从汽车上下来，乐呵呵的迎了过来。 “小李啊，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家老徐最近这几天还念叨着你呢！” 李卫国赶忙赔笑了一下。 “夫人，不好意思啊，我这几天有点忙…” 话还没说完，大领导的夫人直接瞪起了眼睛，脸上佯装不悦的轻轻伸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小李！到我们家别说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叫嫂子就成。” “嫂子。” “哎。” 李卫国乐呵呵的把这个称呼给定了下来，领导夫人也面带笑容的答应了一声，才后知后觉的看到了杨厂长。 “杨厂长啊，老徐在屋里面等你们呢，你就直接去会客厅找他好了。” 杨厂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用充满羡慕的眼神看了一眼李卫国才往屋里走去。 别看人家夫人对他也是蛮热情的，但是‘杨厂长’一听就是客套的称呼，是对客人的！ 哪有李卫国那么好，直接就叫上了嫂子，那可就是大领导的自家人了！ “小李啊，他们去聊公事，咱们去厨房，我跟你说啊，最近老徐特别想吃那个…” 在前面走着的杨厂长听到后面两人聊天的声音，心中暗叹了一声。 看来以后对于李卫国，还是要再重视一些啊，找个机会提拔提拔他吧。 早先以为这家伙只是大领导的同乡之类的人，给在轧钢厂安排个岗位已经是不错了，毕竟每年才有两个指标。 结果没想到他还真有两把刷子，厨艺也这么好，居然和大领导还关系匪浅。 那就放出来一点采购的油水来笼络他一下好了。 但是现在看到大领导夫人对李卫国的态度，杨厂长知道自己之前做的肯定是还不够的，必须还得再加加码才行！ 进了门穿过走廊，杨厂长就直奔会客室了，而大领导夫人则是领着李卫国去了厨房。 相比之前，这次大领导家里的厨房准备的各种食材丰富了许多。 李卫国也确实是有些天没做小灶了，自从签到得来武艺傍身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厨艺也有了一些长足的进步。 对身体的控制和五感都增强不少，做菜的时候，对火候和力道的把控也更精准了一些。 从大领导到来的客人，可谓是吃的宾主尽欢。 不过这顿饭，就没有让李卫国上桌了。 不光是他，就连大领导夫人都没有上桌作陪。 领导夫人特意来厨房嘱咐，每一道菜李卫国可以留上一部分，她也过来在厨房用的餐。 听说是要讨论很重要的公事，除了几个厂长和大领导邀请的领导之外，其他的人连过去都不可以，每一道菜都是让秘书到厨房端过去的。 等他们都吃完了之后，客人离开了，李卫国也正好收拾完了厨房的卫生和残留的厨余垃圾。 “小李啊，不好意思啊，让你来我们这做饭，还没上了桌，在厨房自己吃的。” 大领导带着些歉意的示意李卫国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没事儿，领导，嫂子也是在厨房吃的，这有啥的，我们之前吃饭的时候，什么环境没体验过？” “说的也是。” 大领导哈哈一笑。 “小李，会不会下围棋啊，和我走两手啊。” “成啊。” 李卫国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前世对围棋还真有些涉猎，虽然和职业选手肯定不是一个等级的，但是在业余选手里面，也能算是手拿把掐了。 “你还会这个？” 大领导看着李卫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惊异，这年头会围棋的人虽然不少，但是绝对也多不到哪去，毕竟也才太平了十年不到。 两人摆开阵势，对弈起来。 李卫国看着大领导的棋路，从布局的时候，就能感觉出来，这位领导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下手来看待了。 行棋的感觉大开大合，哪怕因此而露出了破绽也不管不顾，就是想要霸道的以势压人。 虽然这种棋路得手的时候获利颇丰，但是也是要冒着不小的风险的。 基本上只会在对弈双方的棋力相差较大的时候，上手方才会这样做，就是欺负你看不懂我的意图。 哪怕是被你发现了，你也找不到怎么能快速的抓住机会反击。 不过，只要是棋力相当的棋手，基本上都不会使用这种策略的，哪怕是用也是会十分慎重。 已经很久没有对手会这样和李卫国下棋了。 想来大领导是真的错误的估计了李卫国的棋力，才选择了这样的布局。 当然了，李卫国虽然看破了，也知道如何能快速的击败大领导，但是还是要给人家留些面子的，早早的就把对方击败，这盘棋就没意思了。 和领导对弈的最好状态就是互有胜负，要让领导知道你是有水平的，才能提起领导的兴趣，让他玩的尽兴。 因此，李卫国只是在这棋局的几个不重要的地方随便给大领导制造了一些麻烦，让他有一种李卫国还在找机会反扑的感觉，局面也不会一边倒，但是优势还是在大领导这边的。 “老徐，你们这下的还挺激烈的啊，现在是谁占着优势呢？” 大领导夫人虽然看不懂，但是看着大领导一个棋子接一个棋子的放下去，看着就感觉很激烈。 “嗨，你不懂，现在还不好说呢！” 大领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略微自得的表情显示这也只是自谦之语。 李卫国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 实际上现在他已经发现大领导有三四处的棋型有些不正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引导他去发现两三个，然后自己留一两个，后面直接攻击就好了。 “小李，你这下棋的水平不赖啊，我压得这么狠，你都能和我杀的有来有回，但是这一子，你要小心了。” 说着，大领导直接把一颗白子靠在了李卫国的黑棋上，双方在中盘的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了。 李卫国挑了挑眉毛，看来大领导是自觉胜券在握了，想要直接挑起战斗把他一把拿下了！ 第129章 对弈(二) 可惜的是，大领导这盘棋的确太过急躁了。 现在在棋盘上还有不少的空间呢，就这么着急的挑起战斗并不是明智之举了。 而且，现在大领导的布局还有不少地方没有完成。 李卫国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腾挪转换一下，正面迎战的话，要么是大领导被迅速击败，要么是他让子被击败，都和之前准备的方针不符。 “你们下着，我给你们放个碟片啊。” 大领导夫人走到沙发的另一侧，打开了留声机，放上去了一张碟片。 “噔噔噔噔！” 这熟悉的前奏一起，李卫国瞬间笑了出来。 “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第一乐章，嫂子虽然对围棋不感兴趣，但是倒是和领导心有灵犀啊，在领导开始准备和我战斗的时候，放上了一张这么激昂的交响曲。” 正看着棋盘的大领导一愣，抬头好像刚认识李卫国一般，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下。 这小李可以啊，会做饭，会下围棋，现在居然连音乐都懂？ 大领导夫人倒是没想这么多，就听到李卫国夸奖她前面的几句了，也对他回以了善意的微笑。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了，虽然没直接夸大领导夫人，但是从音乐到围棋到心有灵犀，让李卫国合理的结合到了一起，她也能高兴好一阵子了。 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李卫国下了一子，让大领导直接皱起了眉头。 李卫国并没有选择和他直接战斗，而是选择了转换，这着实让他有些失望。 “小李啊，这避战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连打都没打就放弃了？” 李卫国却是嘿嘿一笑。 “领导，兵不厌诈，您怎么知道我这不是一种战略呢？” “好，那我就等着看你后半段的战略了！” 大领导也是一笑，继续一子接着一子的挑战李卫国，就是想要逼着李卫国和他决战。 而且整盘棋现在他已经占了绝大的优势，甚至已经包住了一团黑子。 然而，随着棋局的变化，大领导突然有些瞠目结舌起来，李卫国虽然处处在躲着他，但是也在不经意间的布起了一个局。 哪怕是自己吃掉了李卫国的一条大龙，但是为了破掉这条龙的眼位，自己也不得不让李卫国把外面围了个严严实实。 就在不知不觉之间，从边角到中腹就拉出来了一条宏伟的外势。 真要是算起来的话，其实是得失相当的，而且他还要加补一手，要不然被围的那些棋子更是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呵，小李，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原本大领导还以为李卫国不敢和自己正面对决，才躲着自己下，但在自己的攻势之中必定也会损失惨重。 可惜现在的战况就是他费尽心思围了一手棋，却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没想到啊，没想到。小李，你这棋走的确实是漂亮，我今天还真是学到了一招了。” 其实大领导的水平也还算是可以，但并没有达到专精的程度，毕竟每天要忙于公务，这围棋也只是爱好而已。 很多时候他们这一群人下围棋就是这种大开大合的开场，然后对着厮杀，看谁的攻势更猛烈些。 这次李卫国的下法倒是给了他一个很大的启蒙，到时候就用这招去对付那几个家伙去！ 虽然费了一些时间，大领导却还是在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这盘棋。 时不时的摇摇头，再时不时的叹了口气。 此时的棋盘上，虽然还有不少空着的地方，但是大领导已经不知道在哪里落子好了。 李卫国的那道外势太讨厌了，影响力辐射的范围几乎覆盖了整个棋盘。 不管大领导往哪里走，都要考虑到它。 此时李卫国已经开始起势了，并且完全掌控了主动权。 连一直被进攻的同时，李卫国都能布置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外势，现在掌控了绝对的主动权，大领导想要翻身的机会，几乎是难于登天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小李你还有这手儿。” 只是一个寻常的棋局，大领导也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不至于说输了一盘棋就挂脸。 “看来我以后得多找你这同志聊聊了，不知道你还隐藏了什么能耐没有施展出来呢！” 李卫国也赔笑了一下。 “领导您可是客气了，毕竟您是关心国家大事儿的人，就势必会放弃一些自己的爱好嘛，和我们可不一样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卫国又是陪着大领导下了两盘，两人是互有胜负。 像是这样把控住棋局的胜负，相差也就是在一子两子之间，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李卫国也算是倾尽全力了，但也着实是让大领导尽了兴。 “还是和你下棋有意思，不像是那几个家伙，下来下去和我这路子都差不多，我都快知道他们要怎么落子了，今天我都跟小李你学到了，回头就给他们用上！” 大领导的表情有些骄傲。 虽然不知道他嘴里的那几个家伙是谁，但是能和他经常下棋的人，用脑门想也知道不是自己能得罪的，李卫国明智的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 看着李卫国一直在留声机前面看着，还跟着乐曲的节奏轻点着头，大领导有些好笑。 “怎么着，小李，对这个感兴趣？” “啊…啊！” 李卫国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这玩意儿在后世他还真没玩过，在这个时代也是第一次见，难免会升起兴趣。 “刚才你不是说命运交响曲嘛？你给我说说，说出个一二三来，我让你把这个留声机抱回去听。” “真的？” 李卫国的眼前一亮，命运交响曲虽然他不是特别了解，但是这个曲子实在是太出名了，大概还是知道的。 “这个曲子刚才咱们听到了，曲调激昂，就像是斗争一样，人民的力量就是洪流，向着黑暗势力冲击。特别是开始的时候那四个音，好像敲门一样，特别有力，像是咱们大夏人一样，有着勇往直前，不屈不挠，敢于和任何反对势力战斗的坚强意志！” 第130章 请客 原本杨厂长还准备在大领导家等等李卫国，和他一起离开呢，没想到大领导直接发话让李卫国留在他家里，回头让他秘书跟车去送李卫国回家。 这是何等的殊荣啊。 在杨厂长羡慕的眼神中，李卫国故作平静的和他招了招手。 果然，离开的时候大领导的秘书搬上了那台留声机，还有着不少的碟片。 “李师傅，您可是真厉害，这留声机领导可喜欢的紧呢，没想到就这么送给您啦。” 在路上秘书也在不断的和李卫国表达着大领导对他的重视和这个留声机的珍贵。 李卫国虽然不太想和他聊天，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和他简单聊了聊。 小汽车开到胡同口之后，那就不是简单的事儿了，附近站路口或者门口聊天的人都凑了过来。 这年头，小汽车可谓是难得一见的，基本都是政府机关的人才会用到。 但是由小汽车送回来的人，目前四合院里，还真没人有这样的能耐。 车停在了四合院的门口，李卫国先从车上下来，然后接过大领导秘书递过来的留声机。 “李师傅，给您送到家门口，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还得回去跟领导汇报呢，就先走了！” 李卫国也点头应了一下，原本想给他随手拿点的，但是看了一眼，系统空间里面的还都不太合适。 贵重的钱、特供烟之类的不方便，中等的虾或者猪肉从兜里掏出来有点太奇怪了。 低等的就算了，总不能送给人家两个土豆吧。 而且谁会没事在兜里揣两个土豆啊！ 两人打完了招呼，李卫国抱着留声机往院里走，阎埠贵迎面就走了过来。 说实话，要是不在这个时代，李卫国肯定觉得比起老师，阎埠贵更适合去当一个保安。 见天儿的跟门口站着，回来个人或者进来个陌生人他都得打个招呼问一问。 比后世的那些二狗子可强的太多了，至少人家平时也都是乐呵呵的。 “老李，这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啊，干什么用的？” 李卫国把留声机稍微往前面伸了伸，阎埠贵赶忙往前稍微迎了一步，生怕这玩意儿掉到了地上。 “这个啊，留声机，听音乐用的，看着这个黑胶唱片没有，就是用它播放的。” “嘿，这玩意儿看着好啊，眼看着就能感觉出金贵来。” 阎埠贵的脸上尽是羡慕，没想到这李卫国没来多长时间，倒是稀罕玩意儿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走的是什么路子。 “哎？老李，这么贵重的东西，哪个领导这么大气，舍得送给你的啊。” 阎埠贵还是没吸取上次的教训，又张嘴说了不该说的话来。 李卫国斜眼看了看他，略微一思考，还是决定透露一点儿。 这年头太敏感了，他要是总拿东西出来，还吃好喝好的，别人真嫉妒上头了，给他举报个敌特分子就麻烦了。 虽然留声机和自行车这样的东西来源他都能解释清，但是因为这种事去打扰到大领导，那感情也就生份了，人家也会觉得他这个人不靠谱。 “这留声机当然是领导送的，今儿杨厂长领着我去拜访的领导，至于是哪位，跟您说了您也不知道。说句难听的，您还接触不到那个等级的人。” 李卫国不怕说的过分或者难听一点，只有这样才能让有额外心思的人收一收他们的想法。 果然，这话说出来，阎埠贵也不敢打听了，帮着李卫国把门打开之后，就消停的回了自己家。 在他回家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身影走进了院子，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李卫国家的屋子。 正是刘海中，他也在心里暗暗的琢磨着。 这老阎不显山不露水的，倒是最先巴结上李卫国的人，没想到这一个厨子，不但认识杨厂长，还认识更上面的领导，领导还送了他这么珍贵的东西！ 李卫国可能也不知道，只是一个从大领导家抱回来的留声机，还改变了一个二大爷的思想和态度。 “李叔，您回来啦，咱们跟家吃点儿啊？” 刚把留声机安置好，许大茂就出现在了李卫国的家门口，还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瓶身的标签上写着西凤酒，可是不便宜啊。 许大茂就是这点好，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但是心态上还是不错的嘛。 “李叔，今儿个咱爷俩多喝几盅，好好聊聊这个事儿。但是跟蛾子当面儿的时候，您可别给我说漏了嘴了！” 为了这顿饭，许大茂特意去买了一瓶好酒，一个是想让李卫国给他出出力，另外一个就也算是封口费了，让李卫国别给他说漏嘴了。 这他可就多虑了，就他的消息，还需要李卫国去给他说漏嘴了？ 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在轧钢厂里面传了个遍了，估计过了几天晚上，所有有轧钢厂的工人的院子里都会把他的事情传开了。 许大茂之名将会传遍整个南锣鼓巷。 “放心吧，大茂，你还不知道你李叔嘛，这事儿出了你的嘴，入了我的耳，我就不会再说给第三个人听。” 李卫国的话说的真诚，许大茂的心里也感动万分。 今天一天，特别是下午，他在轧钢厂都不敢出门了，遇到的人都拿或是同情或是嘲讽的眼神看他，只有李叔不在意这些。 还要帮忙想方法解决他的病。 患难见真情啊！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在这感情冲动之下，许大茂都有种想要认干爹的冲动了！ 当然，李卫国是肯定不能收他的，臭烘烘的绝户，谁稀罕… 说起来，也好久都没见着娄晓娥了，虽然自己最近也有些事情要忙，但是应该也不至于说是一面都见不着啊，最大的可能性应该就是娄晓娥在有意的躲着他？ 正好趁着这顿饭见见娄晓娥，打探一下她的态度也好。 跟着许大茂进到了后院，还没进家门，许大茂就叫唤了一嗓子。 “蛾子，把咱家压箱底儿的东西都拿出来，咱李叔来家吃顿饭！” 看着两人进屋，在许大茂家对面的屋子里，刘海中冷笑着收回了目光。 “这李卫国果然有些能耐，连许大茂都去巴结他了。” 第131章 劝酒 娄晓娥最近和许大茂正闹别扭呢。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之前的体检报告，让她对许大茂有了不小的意见。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心里面钻进去了另外一个人，还不断的走来走去，把原本就占了一小块地方的许大茂几乎都要赶出去了。 “蛾子，李叔来了咱可不能小气了。炒个腊肉，再开两个罐头，我买了一瓶西凤，你再去咱家厨房柜子里面把我藏的那瓶酒也拿出来吧。” 李卫国听到这些东西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他也不是缺物资的人，这些东西听起来丰盛，但是在他这基本上都不值一提。 娄晓娥则是不同了，瞪着眼睛看了几眼许大茂。 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了，特别是那瓶酒，他自己都舍不得喝一口，今天居然舍得拿出来招待李卫国？ 她不知道的是，在被医院确诊了医治不好的许大茂心里，李卫国的秘方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为了能有孩子，别说一瓶酒了，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他…还是得考虑一下的。 但是能认真考虑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了，不是嘛？ 说起李卫国，娄晓娥一边系着围裙，一边偷摸的往里面的炕上瞄了一眼，李卫国正在和许大茂说话呢。 说是控制自己不见他，但是真见面了，之前压抑的情感就有些骚动了，心里面的小人儿也不是走来走去，而是连跑带跳的了！ 在屋里和许大茂说话的李卫国也偷瞄了一下娄晓娥，后者正在伸手去柜子里面够东西。 没想到看着略微有些丰腴的娄晓娥，腰身还挺细，身材也蛮有曲线的。 不过他也知道许大茂为啥在院里面人缘一般了。 在他来之前，院儿里应该也就是三档生活。 一档就是阎家、贾家这类的，赚的钱只够勉强生活而已。 二档就是一大爷二大爷这类，工资不低，只是平时节约，但也是有一定积蓄的。 三档就是许大茂了。 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占着工作职务的便利，时不时的还能赚点外快，带些土特产。 娄晓娥也不是那种勤俭持家的性格，所以两人虽然收入不是最高的，但是生活却是过的最好的。 许大茂也不知道啥叫低调，没事还喜欢嘚瑟，这些院子里面的邻居能得意他们家都怪了。 这两人压低了音量说着滋补配方的话题，娄晓娥在厨房做饭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说实话，李卫国哪知道什么滋补治病的秘方啊，但是前世他就做过不少的药膳，加上内家拳附加的部分医学知识。 治病的配方就没有，不过滋补的配方还是知道不少的，甚至吃几天就有效果的配方他也知道几个。 “李叔，我敬您一杯，感谢您仗义出手！” 许大茂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李卫国却没像他喝的那么急，就轻嘬了一口而已。 “蛾子，要不然你也来吃点儿？” 两人已经开始喝酒了，娄晓娥还远远的坐在炕梢那边，李卫国顺嘴就叫了她一声。 她这也是故意躲着李卫国的。 之前就是在家吃饭，许大茂喝多了两人才有了一些接触。 她更是第二天鬼迷心窍的让李卫国陪着她去医院检查，还被人误会，更发生了那么羞人的事情。 等冷静下来才知道这样有多么不合适，她已经尽力的躲着李卫国了。 没想到许大茂又把他请到家里来了，还跟上次一样，做好了饭，开始喝酒。 “您…您吃好就行，我这吃完了。”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绝了李卫国的邀请，她现在是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想去坐在他们的身边。 近距离的观察才知道许大茂到底比人家差了多少。 “蛾子，你干啥呢？李叔都叫你了，还不赶紧过来吃饭，跑那老远干啥？” 听到许大茂的叫声，娄晓娥也知道自己再在这边呆着就不合适了，只能暗叹一声，走了过来。 这不是她不自爱，实在是许大茂这家伙傻不愣登的啊，没救了。 许大茂和李卫国两人在那聊着厂子里面的各种事情，娄晓娥就闷头在一边吃着饭，看着谁杯里面没酒了就主动给他们续上。 喝酒的主力还是以许大茂为主，虽然李卫国自身的新陈代谢够快，但是还是不想体验那种喝醉的滋味。 毕竟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要真是喝多了说错什么话，搞不好都得被带走切片研究去。 “李叔，您之前说有那个滋补的配方嘛！我决定了，就按您的的配方，我和蛾子都吃，看看能不能有效果！” 酒过三巡，许大茂的脸已经通红通红的了，才一拍桌子，把正事儿聊了出来。 他倒也是聪明，知道把娄晓娥也带上，省的她怀疑自己的身体有问题。 “行，没问题，我回头就把方子写出来，你们照着做就行了。” 对这方面李卫国倒也不是很在意，主要是在后世随便百度一下都能找出来的方子，也没啥可保密的。 但是对于许大茂来说，这几乎就等于恩同再造了。 “李叔！我感谢您，这杯我和蛾子一起敬您！蛾子，你赶紧端一杯，赶紧的！” 许大茂伸手又抓过来一个酒杯递给了娄晓娥。 “不是，你…你们男人喝酒就得了呗，这玩意你带我干啥，我给你们倒酒！” “不行！” 听到娄晓娥拒绝，许大茂的劲儿一下上来了。 “李叔把方子给咱们，那是让咱们生孩子的，你敢说和你没关系！这是咱们家最大的大事儿，你必须和我一起敬李叔一杯，赶紧的！” “得了，大茂，你醉了啊，别闹了！” 李卫国在一旁的劝说不但没有劝动许大茂，反而起了反效果，让他更着急起来。 “李叔，您甭管了，蛾子你赶紧的！把酒倒满，跟我敬李叔，快点！” 娄晓娥无奈之下也只能给自己倒了一整杯的白酒，陪着许大茂和李卫国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这下李卫国可不能抿一下就好了，也陪着他们一口闷了一大杯。 “唉…你说你俩这是干啥啊！” 他们用的可不是酒盅，而是那种酒杯，就这一下，至少也得二两多，就这么一下干了进去。 许大茂和李卫国还好说，娄晓娥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第132章 酒醉 “李…李叔，这事儿您要帮兄弟解决了，你就是我爹！我亲爹！” 此时的炕桌边上，已经放了三瓶空的白酒瓶子了，许大茂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的，两只眼睛一只看一个方向。 “踏马厂里面那些混蛋，有一个算一个，他们喝一杯老子就要陪着喝三杯，都是踏马孙子！” 许大茂明显已经喝多了，甚至已经语无伦次了，不然给他仨胆子也不敢这么大声的骂厂里领导。 娄晓娥在旁边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动作可不比许大茂慢多少，顺手给自己倒了半杯酒，滋溜一下就喝进了肚子。 “我说大茂，还有蛾子，你们别喝了啊，差不多得了。” 李卫国一直在一边，人家敬酒他就抿一口，不敬的话他就搭着话吃着菜，桌子边上的三瓶酒得有两瓶是许大茂喝的，剩下不到一瓶是娄晓娥喝的，他也就喝了一杯多一点儿。 “没事儿，我今天高兴，高兴！” 许大茂也是压抑的久了，从医院给出来体检证明他就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从一个正常人变成绝户，心里面怎么可能不在乎？ 关键是李卫国不能看着他们这么喝啊！ 人家请你来家里吃饭，你把人家夫妻俩都喝倒了，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娄晓娥也是喝大了，在旁边晃晃悠悠的，还有胆子主动拍了拍李卫国的肩膀。 “老李！你甭管我，我今儿就想喝酒！” 脸蛋红扑扑的娄晓娥突然还有一种可爱的感觉出来了，李卫国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她几眼。 “嗯？” 许大茂一口闷掉一杯酒，然后再拿起酒瓶子，发现已经空了，迷迷糊糊的就蹭下了炕。 “李叔，没酒了，我给你找个好东西去啊！” 李卫国眼瞅着许大茂晃荡着，就跟左脚要踩右脚的了感觉似的，摸索着扶着屋子里面的柱子往厨房走去。 “踏马的，这地面怎么不平整啊，蛾子，明天记得找人来给咱家修修地面！” “好嘞！” 许大茂在那边吵吵嚷嚷的，这边还坐在炕上的娄晓娥还真应了他一嘴。 现在娄晓娥酒壮怂人胆，看着李卫国的眼神都不太掩饰了，也就许大茂也喝多了，要不今天晚上高低得出点事儿。 她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说话，虽然检查了身体之后，知道自己没问题了，但是为了顾忌许大茂的面子，也没告诉他。 忍受着许大茂的同时，还有个姓李的小人儿没完没了的在心里面蹦跶。 这两口子都压抑着情绪，见天儿的因为点小事儿就在家里吵一架，爆发的狠了甚至还会推推搡搡的。 所以今儿个开始时候还算克制，后来俩人都喝嗨了，也就都不绷着了，一杯接一杯的干。 “蛾…蛾子，今儿个让你看看咱珍藏的宝贝！” 许大茂晃晃悠悠的走了回来，手里面提着一坛酒，就是那种黑色的土陶酒坛子，虽然体积不大，但是看起来绝对是有年头了的。 “李叔，您知道这酒多少年了嘛？这酒是四九年的啊！跟我家藏了十来年啦，今儿个咱就给他干了！” 李卫国虽然平日里不怎么喝酒，但是这种陈酿绝对没道理错过的啊！ 娄晓娥也起身去厨房里面拿了三个碗，这种酒坛子的酒就不能倒杯里了，就得拿大碗喝才过瘾。 三人一人倒了一大碗，碰了一下之后各喝了一大口。 这口酒下肚，以李卫国的酒量都不由的心口一热，脑子里面一懵，这酒劲儿是真不小啊！ 许大茂也眯着眼睛，重重的哈了一口气，喊了一句：爽！ 不得不说，这家伙没事儿就跟领导们混酒局，酒量是真的不错。 娄晓娥就不行了，一大口下去，眼神都有点迷离了，看了看许大茂之后一脸的不屑，马上转头向李卫国看去。 “来，咱们再干一杯！” “干一碗！” “对，干一碗！” 许大茂和娄晓娥俩人一咋呼，又抬起碗作势欲喝，李卫国赶忙也陪着干了一大口。 “这酒…真是好酒啊…” 这一大口下去，许大茂嘴里面还嘟囔着呢，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的倒了下去。 “大茂，大茂？” 李卫国伸手扒拉了他几下，也没啥反应，像是昏死了过去似的。 一眼没瞅着，娄晓娥也把自己碗里面的酒喝光了，还顺势打了个酒嗝。 “行了，蛾子，别喝了啊。” “干了！” 这已经倒一个了，李卫国赶忙去打了杯水递到了娄晓娥的身前，后者接过来就往嘴里倒。 “咳咳咳！” 水喝的太急，还没缓过来气儿的娄晓娥直接被呛到了。 “小心，慢点喘，你说你喝个水那么着急干啥啊。” 李卫国赶紧凑到她身前，一只手拍在她的后背上帮她顺气。 “唔…” 娄晓娥刚喘匀了气，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李卫国，突然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 “老李，你可真好看，比大茂强多了，我好喜欢你呀！” 这一下是着实给李卫国亲懵了，在这一刻魏武帝、唐太宗的灵魂仿佛跨越了千百年附体，一双手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不过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这可是在许大茂的家里，在这发生点什么可就有些太过分了。 “蛾子，你…你这喝的也太多了，我先撤了啊，你们明天自己收拾去吧。” 李卫国虽然做了这个决定，但是对于自己的自控力他还是持一个怀疑的态度，就不在这经历考验了。 三十六计，先走为上吧。 却不想，还没离开呢，娄晓娥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领子，一只胳膊挂在了李卫国的脖颈上。 这… 老子虽然不想当禽兽，但是更不想当那个禽兽不如啊！ 人影晃动之下，有个喝的失去了知觉的人不知道被谁，一脚给踹到了炕梢去。 宝琢珊瑚山样瘦。缓髻轻拢，一朵云生袖。昨夜佳人初命偶。论情旋旋移相就。 几叠鸳衾红浪皱。暗觉金钗，磔磔声相扣。一自楚台人梦后。凄凉暮雨沾裀绣。 … 这边正激战正酣，对门的二大妈出门上厕所，刚走出家门，耳朵就动了动，砸吧了两下嘴就提拉着裤子先去了公共厕所。 结果解完了手，回来院子里，还没结束。 好家伙，今天许大茂这是咋的了？ 二大妈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家。 第133章 闹腾 啵… 又过了半个来小时，娄晓娥和李卫国都出了一身汗，酒劲儿也跟着汗液散发的差不多了，才后知后觉的分了开。 娄晓娥躲在被子里面，双眼通红的不知道说啥好。 虽然是喝醉了酒，但是对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一些印象的，居然是她主动的！ 而且许大茂现在就躺在炕梢呢，这也太荒唐了！ “老…李叔，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啊！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娄晓娥压低着声音在被子里面说着话，眼泪不停的淌出来，她还不敢太大声，怕吵醒了许大茂。 现在的这个状况已经突破了她能接受的极限了。 不夸张的说，娄晓娥已经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儿了，整个人都麻了，甚至脑子里面都有了轻生的念头。 李卫国没有说话，而是起身下了地。 娄晓娥的身体一僵，虽然她嘴里面说着这事儿都怪自己，但是李卫国就这么下了炕，还是让她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主动喜欢一个人，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正在自怨自艾的娄晓娥突然听到了一阵锅灶碰撞的声音，从被子里面小心的露出了一双眼睛，只见李卫国正在厨房忙活着什么呢。 没多大一会儿，李卫国就端了一小碗面条端了过来，上面还飘着小葱和韭黄。 “喝点儿吧，这汤醒酒，你垫垫肚子，不但能恢复体力，还省着明儿个早上头疼。” 娄晓娥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又迅速的隐没了下去。 伸手就要去接，可是手刚碰到碗边就感到一阵无力，差点没接住，还好李卫国眼疾手快，不至于把汤洒在身上。 “得，你别动了啊，我来喂你，乖，听话。” 李卫国把汤放在桌子上，然后轻轻扶起娄晓娥，靠在自己的怀里，一勺一勺的舀着汤，等到吹凉了之后再喂给她。 娄晓娥也没反抗，就这么配合着他把一整碗汤都喝了下去。 等到娄晓娥喝完了汤，李卫国帮着她把睡衣睡裤穿好，然后把桌子上的菜都收拾到了厨房去。 一切都完成了之后，开始脱许大茂的衣服。 “李…你干啥呢？” 直到看到李卫国在扒许大茂的衣服之后，娄晓娥才有些呆呆的提问道。 “放心吧，你啥都不用管，明天他醒了你就这么说。” 李卫国把许大茂的位置摆正了之后，凑到娄晓娥的耳边嘱咐了几句，然后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娄晓娥在心里面暗暗记下之后，也进入了梦乡，毕竟她也没少消耗体力。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被头疼给疼醒了，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裂开了一样。 再一看，自己就穿着个小裤衩，在炕梢躺着呢，而娄晓娥则是裹着被子在炕头背对着他。 “不是…蛾子？蛾子？这啥情况啊？” 他还是有点懵，这几天因为俩人总吵架，娄晓娥一直都不让他碰，甚至连炕都不让他上，只让他睡外面的床上去。 今儿早上算是有个好兆头，是在炕上起来的，但是这咋没一被窝呢，大早上就穿个裤衩还有点冷呢。 娄晓娥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许大茂叫醒了之后，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儿，心里一下就精神了起来，但是眼睛还是紧紧闭着。 用力拽了一下自己的被子，娄晓娥摆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别折腾了，昨晚上你闹腾一晚上，你不累我还累呢，丢不丢人。” 闹腾…一晚上？ 许大茂有点懵，咋啥印象都没有呢？ 还一晚上？ 是我想的那种闹腾嘛？ 看蛾子的那个疲惫的样子，应该是没少折腾她啊！ 许大茂突然看到了地上的那坛酒，突然拍了自己大腿一下。 哎呀，亏了呀！ 他倒不是心疼那坛酒有多贵，而是突然反应了过来。 要是这个酒还有那种功能，可以让他折腾一晚上的话，就不应该拿出来给李卫国分享啊，自己留着没事就喝点多好啊！ 就在许大茂还在这边心疼酒的时候，娄晓娥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刚才还算镇静，但是实际上她在被窝里面的手已经互相捏的快没有血色了，胸腔里面的心脏都紧张的几乎要跳出来一样。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呢，能保持自己说话的声音不哆嗦就已经是极限了。 既然醒了，许大茂就赶紧穿衣服出门了，他才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事儿。 昨儿个晚上光和李卫国喝酒了，还没把那个方子定下来呢，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刚刚出门的许大茂迎面就碰上了二大爷刘海中，后者一脸无奈的过来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大茂啊，晚上差不多就得了，我们家还俩半大小子呢。”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大茂想了半天才琢磨过来味儿。 娘的，看来这个酒我得出去找人问问还有没有存货了，这是好东西啊！ 而且这酒功能这么强，没准对以后生孩子也有效果呢！ 想到这许大茂又有点懊恼，昨晚上真的是草率了啊，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没早发现呢，还拿出来跟别人分享。 现在都不知道在哪还能买到这样的酒了，实在不行到时候拿着空酒坛子去鸽子市碰碰运气去。 今天李卫国倒是神清气爽，有一种一身轻的感觉，刚开门的时候还看到了回到院子里的何雨水。 小姑娘现在正在忙着学业呢，李卫国还特意给她买了不少的书和本来支持她。 这个年代和后世可不一样，在后世你给学生买书当礼物，人家不在背后骂你八辈祖宗都算你买的少的。 现在何雨水只觉得自己的命真好，能碰上这样一个对她好的干爹。 这就是送礼物的技巧了，对于何雨水这样正在上学的孩子，送书送本才会送到她心坎里。 对于秦京茹这样的姑娘，就要领她长见识，送她奢侈品她才会牢牢的跟在你的身后。 第134章 遇袭 这边李卫国还在和何雨水说话呢，许大茂就晃晃荡荡的从后院走了出来。 昨晚上他确实是喝的有点多，搞得现在虽然睡了一觉，但是这脑袋还像是裂开了似的。 就正常走路都感觉好像腾云驾雾似的，左飘一下，右拐一下的。 看到李卫国站在门口，许大茂赶忙凑过来嚷嚷起来。 “李叔！李叔啊，咱们爷俩儿昨儿个就光顾着喝酒了，还没说你那个方子呢！咱爷俩儿唠唠！” “什么方子？” 何雨水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别…” 许大茂沉着脸刚想呵斥，才想起来何雨水现在是李卫国的干女儿，还不能那么怼。 但是他蔫儿坏啊，不怼你我也有办法膈应你。 “你别说，雨水啊，好几天不见，你还胖了不少呢，看起来健康多了。是不是因为你哥去蹲笆篱子了，没人跟你抢饭吃了呀！” 本来何雨水今天就是来收拾傻柱的屋子的，那间房子可得一段时间没人住了。 许大茂这属于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小姑娘直接瞪了他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就往院里走去。 “哎？这小姑娘咋的了？咋这么大脾气呢？” 许大茂故作不解的看了看何雨水离开的背影。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跟个小姑娘较劲，有意思么？” 李卫国瞥了许大茂一眼，这家伙故意拿话膈应何雨水，他可全都看在眼里。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也没必要小题大做。 “嘿嘿嘿，还真是瞒不过您，就跟她开个玩笑嘛。” 许大茂讪笑了一下，然后把话题拉回到了正题。 “李叔，咱们啥时候去取那个方子啊，我还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取，去哪儿取，方子就在这里呢。” 李卫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嚯，都记着呢？牛啊！” 许大茂从自己的兜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又在上衣兜里面翻了一阵子，找到了根笔。 “您要不然直接告诉我，我去抓去就行了，还省的您来回跑了，怎么样？” 李卫国斜眼看了看许大茂。 实际上，这个方子对他来说并不算太重要，但是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就给了许大茂。 “大茂，你知道旧社会的皇帝嘛？” 许大茂一脸无语的看着李卫国。 “李叔，您说呢？咱北平城里面谁还不知道那个啊？” “你知道就好，我跟你说，那旧社会的皇帝都有那么多个妃子，十好几个孩子，你觉着旧社会几千年以来，就没有皇帝得病嘛？他们怎么治好的？” 话说到这，李卫国给许大茂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有些话是没有必要说透的。 果然，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们…都是吃的这个方子？” “未必，但是最近的几个朝代的皇帝都是肯定有吃的。” 这话一出，许大茂的眼睛都亮了，就差扑到李卫国的身上了。 “李叔，这方子我要了，您先给我，回头我们家还有不少好东西呢，肯定亏带不了您！” 许大茂四下看了看，偷摸的凑过来小声说着。 “两根小黄鱼，怎么样？” 这里的小黄鱼可不是河里面的鱼，而是一两重的金条，还有大黄鱼，就是十两重的金条。 李卫国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没想到许大茂还有这好玩意儿。 有好东西怎么可能不要！ “成，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听到李卫国同意了，许大茂又有些舍不得了，纠结着问了一嘴。 “叔，您确定您那方子是真的吧，这可是我压箱底儿的宝贝了。” 他就是这么个纠结的性格，李卫国也不和他计较。 “我先把方子需要的药材告诉你，你随便去找人打听功效，等你确定没问题了，再拿东西来跟我换用法和用量，行了吧。” “行！您是这个！” 许大茂给李卫国比了一个大拇指之后，把笔和纸又抄了起来，放在李卫国的自行车垫子上。 李卫国也没含糊，这药方说实在的，在后世百度随便一搜就能搜出来了，真没啥珍贵的。 “鹿茸、山药、牡丹皮、熟地黄、山茱萸、菟丝子、覆盆子、五味子、车前子、枸杞，就这些，你随便打听去吧。” “嚯，还真不少呢。” 许大茂一边撅在那记录着，一边感叹着。 因为他在那记录着药方，李卫国也没有着急推自行车离开。 突然之间，一个黑影蹿了出来，对着许大茂撅着的屁股就是一口！ 什么情况？ 李卫国也被吓了一跳。 冲出来的那个人浑身脏兮兮的，不过看着应该都是刚刚弄脏的，都是尘土。 在粗布衣服下面露出来的胳膊细的好像小孩子一样，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的咬在许大茂的屁股上。 “哎？哎？哎？这谁啊，干啥呐！” 许大茂的公鸭嗓子此时居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可见他的惊恐程度。 “李叔，救我啊！” 看着带着求助的眼神的许大茂，李卫国憋着笑慢悠悠的往自行车的另一侧踱去。 这么好玩儿的事儿，着什么急啊。 眼瞅着李卫国已经走到了那个人的身边，手都伸到了一半，后面传来了一个女声。 “十九叔，放手，住嘴，不许咬了，要不然我打你了！” 那女孩有些着急，但还是舍不得真的动手去打人，只能低头在他的耳朵边上叫喊着。 “我不！我要吃鸡屁股！” 那人一边抱着许大茂的屁股啃着，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话。 “那不是鸡屁股，那是个人！十九叔，你要是再不张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咬着许大茂屁股的那个人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摇了摇头，甚至更加用力的往前咬了一下。 原本还只是咬在裤子上，许大茂也只是惊恐，但是这第二下真就有点咬肉上了，许大茂也哀嚎了起来。 “李叔！快帮帮我，求您啦！” 李卫国也不再犹豫，伸手在那人的耳朵后面轻轻一捏，后者就身子一僵，然后松开嘴，软软的倒了下去。 第135章 父女 “这…这特么什么情况？” 许大茂揉着屁股，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咬着牙就想上去踹他一脚。 可惜他还没动手，那个女人就挡在了躺在地上的男人身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对…对不起，十九叔的脑子有些不好使，冒犯了您，实在对不起！” 许大茂平日里对于女同志还是会注意态度的，但是这次他实在是气不过。 作为大老爷们，被另外一个男人给咬了屁股，松口了之后还能感觉到隐隐作痛。 这简直是一种羞辱，甚至比之前傻柱对他的压制更让人接受不了。 “什么对不起？噢，咬了人就一句脑子不好使，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了？” 那女人看着许大茂那不依不饶的样子，也只能叹了一口气。 “先生，他真的是脑子有问题的，您就别和他一般见识的行吗？” 许大茂还想开口，李卫国却是在他之前张了嘴。 “你叫他十九叔，你们是亲戚？” 那女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是我父亲，在他的结拜兄弟里面排第十九，自从发病了之后就不让我叫父亲了，而是要称呼他十九叔，不然就不答应。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计较，他平日也不会浑成这个样子的。” 虽然被咬的是许大茂，但是这女人还是有些精明的，眼睛看着的一直是李卫国。 她能感觉到，两人是以李卫国为主的。 李卫国沉吟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女人和她身后的男人。 “虽然被咬的不算特别严重，但是这个事儿谁也说不准，你交代一下你叫啥，住哪？万一后续出了问题，我们也好知道去哪找你去。” “我叫陈雪，就住在这个胡同里面第一座大院儿里，您要是找不着的话，就跟这个胡同里面随便找一人问一下十九叔住哪，基本上是都知道的。” “行，我们还得去上班，你先带着他走吧，好好看着点儿。” 陈雪点了点头，伸手去扶她父亲起来，可惜他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人一旦昏过去，失去了意识，和平日里简直是两个重量。 哪怕十九叔已经算是骨瘦如柴了，也不是陈雪能搬动的，挪了两次也没挪出去多远。 只能抬头看着李卫国，毕竟是他把人家给按晕了的。 “您看这…” 李卫国没答话，伸手在十九叔的人中上按了一下，后者应声而起。 睁开眼睛茫然的扫视了一圈，然后看着李卫国倒头便拜，还伸手拉着站在他身边的陈雪。 “神仙啊！阿雪快拜啊，这是神仙啊！” 陈雪被他弄的一个大红脸，赶忙弯腰去拉正在磕头的十九叔。 “十九叔，别磕头啦，这不是神仙，咱们赶紧回家，你快清醒一点啊！” 终于，在邦邦邦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十九叔才随着陈雪的拉扯站了起来，对着李卫国嘿嘿一笑。 略微有些发黄的牙齿配上他瘦的好像骷髅一般的脸颊，看起来还有些渗人呢。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陈雪实在是有些难堪了，连拉带扯的把十九叔拉回了胡同里。 李卫国看着离开的两人，笑了笑。 “有点意思啊…” 许大茂在一旁凑了过来。 “李叔，有啥意思啊，我这屁股都被咬了，哎呦，疼死我了。” 李卫国随便扫了一眼，的确是裤子都有些开线了。 “行了，你没啥事儿，别想着你屁股了，方子抄下来了嘛？” “您放心，抄下来啦，您是真局气，这药方就这么跟我说了。” 许大茂检查了一下自己抄下来的药方，和李卫国又对了一遍。 虽然没有用法和用量，他还是十分重视的，回头得多找几个中医问问看。 “李叔，您这有功夫在身，也需要这个方子嘛？” “我需要个屁，你是不是不想要了，我还有用法没说呢。” “抱歉啦李叔，我先走了，您肯定是不需要的啊，撤了！” 许大茂把药方平平整整的折好，揣进了兜里之后，才赔着笑，快步往前走去。 没走出多远，脸上就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嘁了一声。 不过李卫国也确实用不上这个方子。 他的身体又是强化又是改造的，还有着内家拳对于肉体的加持。 说句不夸张的话，只要他不是疯狂的日御七女，一夜七次，白天晚上连轴转，都不会出现虚弱的情况。 许大茂在前面轻声发出的嘁的声音，以李卫国的五感敏感程度，自然是听到了的。 但是昨晚上刚捅了娄子，又用药方换了他两个小黄鱼，也不好对许大茂有什么态度，就让他发泄一下吧，但李卫国的心里又有些恶趣味。 “哎？大茂，你等会！” 许大茂正在露出各种不屑的表情呢，被李卫国一叫，整个人都是一顿，差点没闪了腰，脸上也一阵痉挛。 “啊…啊啊？李叔，咋了？” 揉了揉有些抽筋的脸，许大茂的语气里也有了些幽怨。 “没事，就是提醒你下，问了药效就行，别瞎吃啊，容易出问题的。” “行…行吧，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许大茂有些无语的点了点头。 李卫国也快走几步，上了自行车，直接去了轧钢厂。 毕竟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卫国昨晚和今天都很爽，来到二厨房就站在灶台边上，看着刘岚他们忙活。 时不时的发现了一些问题也直接就指出来，不管是他们的手法或者火候上的欠缺，顺便也讲讲改善的方法。 有的时候这老师傅的一次指点，比你自己失败千百次还来的效果好。 这边正指导着呢，突然，一个小年轻从外面走了进来，直奔李卫国走了过来。 “李师傅，您这现在能倒出来功夫么？李副厂长让我请您过去一趟。” “李副厂长？” 李卫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不过自己和他走的也算是蛮近的，过去一趟也是无妨。 “成吧，您稍等一下，我安排安排就跟您过去。” 秘书点了点头，就站在二食堂的后厨门口等着李卫国。 第136章 脑补 没有让秘书等太久，李卫国就处理好了食堂的事情。 两人一同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门外，秘书率先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之后，秘书才轻轻的把门推开。 在里面的李副厂长正在办公桌后面一边拿着搪瓷缸子喝茶，一边看文件呢。 见到两人进来，李副厂长乐呵呵的指了指自己办公桌侧面的沙发，示意他们先坐。 “老李啊，来我这不用那么拘束，你先做啊，我看完了这个文件咱俩再聊。去给李师傅倒杯茶。” 其实李卫国是不太想喝茶的，但还是从秘书的手里接过了茶杯。 见到李副厂长摆手请茶之后，才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再放到了身侧的茶几上，就那么正襟危坐的等着李副厂长看手里的文件。 不管你是咋想的，在这种情况之下，人家给面子，就接着也就是了。 虽然李副厂长低头看着办公桌的文件，但是从眼神中的余光看到了李卫国的态度，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文件上批注了几个字之后，就放到了一旁。 不需要李副厂长说话，秘书看到领导要谈事儿了，十分懂事的把茶给领导满上之后，就退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顺手把门关了起来。 “老李啊，其实我今儿个叫你来，主要就是想说一下咱们之前聊的那个招工指标的事儿，你们家那个亲戚不是已经登记了吗？下个月你直接让他过来上岗就行了。” “哟，那可真的是太感谢您了！” 李卫国赶紧面带喜色的站起来微微躬身的和李副厂长握了握手表示感谢。 虽然这事儿是他给马军讨得工作，但是人情可是落在了他李卫国的身上。 即便是用特供烟和李副厂长平了人情，但是该有的态度也是必须要表现出来的。 见到他这么上道，李副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却带上了一丝犹豫的神色。 “老李啊…还有个事儿，我也不知道当问不当问，这样吧，你要是不方便开口的话，就当我没说，行吧。” “成，您问吧。” 李卫国其实大概也能猜到他想问的是什么事儿，百分之九十和特供烟有关系。 但是他之前也都想好了对策，就往大领导的身上引就好了，以大领导的地位，搞一些特供烟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毕竟李卫国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领导们对特供的烟酒有没有定量，希望能糊弄过去吧。 果然，李副厂长开口问的就是这个事儿。 “老李，那个…特供烟，你是从那方面的路子搞来的啊，方便透露一些嘛？” 这话其实已经问的很过界了，但是李卫国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物资都是系统给的，但是系统并没有赋予他能匹配的上这些物资的地位。 这才出现了这么尴尬的场面，人家问的话的确是很过分，但是他也没有能钳制人家的能耐。 罢了，这事儿还是得往大领导身上推啊。 “这是我从徐…” 李卫国的话还没说完，李副厂长就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老李啊，你要跟我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啊，我今儿个能问你，就代表我大概了解了一些了。” 李副厂长表情有些复杂的看了看李卫国。 “我知道你和大领导之间的关系，你还从他们家拿走了一个留声机，对吧？” “很多事儿我都清楚，所以你真的没必要拿他来搪塞我。” 这话说到这份上就比较尴尬了，人家对李卫国在大领导家的事儿了如指掌。 “行了，老李，你甭纠结了，也别胡思乱想，我跟你透个实底儿。” “我岳父和大领导徐部长是一个级别的，所以他们能有多少定量我心里很清楚。今天找你问这个事儿，就是因为我们平日里有不少关系好的朋友，大家身份背景都差不多，就算是一个小圈子的。” “你要是有这种路子和关系，我觉着我们应该是一路人，就想着问问你是哪方面的，和我们能不能玩到一块儿去。” “正所谓三个好汉一个帮，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是我们这种本身就有很多路子的人，你说是吧。虽然我们在特供这方面没有什么路子，但是在其他方面还是有很多能耐的，你觉得呢？” 李副厂长这话，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是想了解一下李卫国身后的人。 但是他的身后是真的没有人了啊，总不能把系统拿出来说吧！ 无奈之下，李卫国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模罗两可的表示一下，剩下的就靠李副厂长自己脑补吧。 于是他给了李副厂长一个眼色，然后伸手朝着上面指了指。 看到李卫国这样的动作，李副厂长也有些恼火了，我都这么掏心窝子给你说了，怎么还搪塞我呢，语气中也带了一些不客气。 “老李，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我岳父和徐部长是一个级别的，你…” 他还没说完话，只见李卫国摇了摇头，再次抬手朝着上面指了一指。 这下不由的让李副厂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了。 好家伙，我说了徐部长和我岳父了，你还往上面指是什么意思？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再指那可就是王下七武海了！ 此时李副厂长想的可不是要继续打探下去，而是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了。 原本他以为李卫国的路子是在特供烟产地那边，能够拿到大量的特供烟。 而他可以利用自己的关系来把这些特供烟的作用达到最大化，还想着看两人可以通过这个烟合作一下。 但是没想到炸出来了个真神，要真的是那么高位置的人，他这还不停的打听人家的事儿，那不就是厕所里面打灯笼，找屎（死）嘛！ 不过再想想也是，要不是那么高的位置的人，李卫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拿特供烟出来做人情呢？ 而且，既然他不是产地那边的关系，那关系得多硬，才能拿这么些特供烟不当回事啊！ 两人又闲聊的几句，李副厂长轻轻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李卫国也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起身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第137章 算计 晚上下班之后，李卫国回到四合院，随手拿了一张碟片过来，放到了留声机里，就开始准备自己的晚饭。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辅以菜刀有节奏的剁响，还别有一丝韵味，在古典雅致的乐曲中添加了一丝烟火气。 原本是说好秦京茹在这边吃饭的，只不过这几天她要回乡下去一趟。 毕竟不管是留在北平还是认下干爹，都不是什么小事，她还是需要回家交代一下的。 于是李卫国给她掏了路费，让她回一趟红星人民公社。 悠扬的音乐声也吸引了整个大院里面住户的注意。 年纪大一些的，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家里面听着中院传过来的音乐声。 年纪小一点的，都直接跑到了中院，就趴在李卫国家的窗台下面，一边听着，一边透过打开的窗户往里面看着。 “看，就是那个大喇叭发出来的声音！” “我看看，嚯，那玩意看起来不小啊，还在那转呢！” 老阎家的阎解旷、阎解放、阎解娣和老刘家的俩半大小子，齐刷刷的蹲在李卫国的窗户底下，探着个小脑袋。 这毕竟是大院里面，甚至是南锣鼓巷出现的第一台留声机，这些年轻人都忍不住的过来看看西洋景儿。 “当家的，你说这李卫国到底是干啥的啊，不是说他就是你们厂子里面二食堂的主厨嘛？这怎么家里又能吃肉，现在又拿回来了那么个洋玩意儿？” 二大妈一边夹着盘子里面的菜，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听着这个音乐，看向前院方向的目光，还是带着一丝羡慕。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刘海中没好气的白了自己媳妇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不然你过去问问呀，要是李卫国真认识什么领导的话，你跟人家打好关系，还能帮你说说话，我听说他之前还是坐小汽车回来的呢，可气派了！” 听着二大妈的话，刘海中的脸色有些拉了下来，前者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自家的老头子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的官大，比他气派！ “他坐小汽车怎么了？还坐小汽车回来，他就是飞回来，我也是这个院子里面的二大爷！在这个院子里面他也得听我的！” “行行行，你是二大爷行了吧，你嚷嚷什么啊？一个二大爷还当自己是多大的官儿呢？” 二大妈嗤笑了一下。 “嘿！你这…” 刘海中气急，但是也说不出来什么能反驳自家的女人。 本来这三个大爷的制度就是为了监督院子里面的各家各户，不要出现了敌te的现象。 所以说也就是有个监督的权利，最多再加上有权利组织全院大会，仅此而已。 二大妈的想法也是基于此的，不过刘海中是个多么好面子的人，被自家媳妇这么怼，能不生气嘛？ 伸手就想把手里面原本夹着鸡蛋的筷子甩出去，但是犹豫了一下，把筷子头上面夹着的鸡蛋吃到肚子里，才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了桌面上。 “你就跟家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找李卫国，我还不信了，我就看看我这个二大爷，在他的眼里面好使不好使！” 把碗一放，刘海中直接气呼呼的出了门，直奔中院而去。 嘴上虽然十分气愤，但是刘海中还是知道自己如果直接跑到李卫国家去说，肯定讨不了好。 如果直接过去和人家说，想要人家的留声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甚至还会被李卫国从家里赶过去。 而且他这个二大爷在人家那也确实没有什么分量，再加上李卫国肯定是有关系的人，那就只能采用迂回战术了。 “你们都在这排对排的蹲着干什么呢？这个点儿了，赶紧各回各家！” 刘海中在这些年轻人的心里面还是很有威严的。 没有办法，在这个院子里面的年轻人，哪个不是从小就看着他打儿子长大的，对他本能的就有一种畏惧感。 当当当… 刘海中敲响了李卫国的房门，没多久门就从里面打了开。 “二大爷，怎么是您？” 李卫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诧异。 毕竟这个时候的人还是比较注重规矩的，除非主人主动邀请，不然很少会有在吃饭的时间点跑到别人家做客的。 这也实在是不太礼貌的行为。 不过此时刘海中好像没有这方面的觉悟，不等李卫国相让，就直接自己挤进了屋。 进屋之后，他就开始左看看右望望。 “哎哟，老李，您这是准备做饭呢？” “嗯，啊。” 李卫国回答的话里面透露着敷衍。 你这个点儿过来，我不是在做饭我还能干吗？ 而且厨房里面已经有切好了的菜和肉了吧，这不是很明显吗？ 刘海中仿佛是没有发现李卫国的态度一样，在屋里晃荡晃荡的就走到了留声机的近前。 “老李啊，这个东西就是你之前拿回来的留声机了吧，可真厉害，在家里这么一放，整个院子里面都是音乐的声音。” 留声机默默的播放着音乐，李卫国静静的看着刘海中。 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个二大爷赶着饭点跑到他家，到底是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看着他说的话，李卫国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刘海中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留声机。 “这个东西不错，可惜的是它可不像是咱们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家里应该有的！” “你说你现在作为一个厨房的主厨，是不是更应该以身作则啊，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摆在家里，那合适吗？” 李卫国斜眼看了看刘海中，倒是没想到他是奔着留声机来的。 “二大爷，这留声机可是一个领导送给我的，而且就算你让我去买，我都不知道去哪能买到这玩意儿！” 刘海中吧嗒吧嗒嘴，看了看李卫国。 “老李啊，那什么领导能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啊，现在还正是特殊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注意点，不要被糖衣炮弹给腐蚀了精神啊！” “这样吧，你把这个留声机放在我这，我帮你看管着，肯定没有问题啊！” 第138章 怒怼 李卫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他倒是没想到，二大爷刘海中居然是为了留声机而来的。 他也是想瞎了心了，这样的物件也是他能惦记的？ “二大爷，抱歉了您，这留声机还真不能给您，您还是回去吧。” 刘海中听到这话老脸一黑。 “什么叫不能给我啊，我…我又不是要，就是替你拿回家保管，这是为了你好啊！” 说实话，刘海中在当白莲花道德婊这块儿，和易忠海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是他也有易忠海完全比不了的天赋技能，就是脸皮够厚。 李卫国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哪怕刘海中再蠢也应该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但是人家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是听不懂。 眼看着李卫国不搭理他，径自去厨房做饭了，刘海中也赶快的跟着快走了两步，再次凑了上来。 “老李啊，你说我们这些大爷除了被街道赋予在这个院子里面处理咱们邻里邻居之间的问题之外，还有的就是要关注我们院子里面个别同志的思想觉悟问题，你知道嘛？” 刘海中挺着肚子打着官腔，想要用这样的话去压制一下李卫国。 却不想后者压根就没把他这些话当回事儿，还是一下一下的炒着锅里面的菜。 “老李，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我现在就觉得你这个同志的思想觉悟就有待于提高啊。甚至说，你现在已经被这些个洋玩意儿给腐蚀的差不多了！” 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越说情绪越是激动，说到后面甚至还想要伸手去搬放在屋子里面的那台留声机。 只是他的手刚刚伸出来，就感觉手背一痛，一瓣大蒜随之掉到了地上。 以李卫国的身手，拿着这瓣大蒜，在这个距离里面还是可以做到指哪打哪的。 “李卫国，你干什么？” 这下是真的把刘海中给打疼了，他怒气冲冲的一脚把地面上的蒜瓣儿踢到了远处。 李卫国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抬头冷眼的看着他。 “别碰我的东西，滚！” 李卫国实在是懒得和这样的人虚与委蛇了。 此时的他只感觉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有病吧？ 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呢？ 才搬来没多长时间，就一个个的排着队来招他，有碰瓷儿的，有道德绑架的，有偷他自行车轱辘的。 现在又来了一个装腔作势来骗他留声机的。 是真的当他姓李的好欺负吗？ 李卫国的这句话说的太过直白了，搞得刘海中想要圆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咬着牙做了几个深呼吸，刘海中才把自己的怒气给压了下来，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 “嘶…刚才夹了一下手，还挺疼的，老李，你说什么？” 刘海中主动让了一个台阶，不管是给自己还是给李卫国。 可惜李卫国压根儿没想领他这个情。 既然你做出了这样的事儿，你想要面子，我偏就不一点儿都不给。 “滚！” 李卫国冷着脸，这次仅仅是蹦出了一个字，却让刘海中彻底的黑了脸。 “行行行，老李，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已经彻底被糖衣炮弹给腐化了，你等着吧！” 眼见着刘海中离开，李卫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屑。 等着就等着，还能怎么着？ 这留声机是大领导亲自送给他的，说到哪也能说的清楚明白。 你刘海中还能怎么着？ 是去街道举报还是去警局报警，难不成还能去告到厂里保卫科？ 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李卫国已经不是刚来的时候那个好好先生了，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很难搞的哦！ 刘海中怒气冲冲的从李卫国的家里出来，他也知道这次是落了面子了，所以没有立刻回到家里面去。 反而是快步的走出了四合院儿。 既然你李卫国这么不给面子，那我刘海中也不是泥捏的。 这时候就看出来眼界的差距了，在刘海中的概念里，大一些的领导，也就是副厂长和主任之类的。 李卫国就算是认识某些领导，也不过是厂子里面的人，所以刘海中还是有一定的把握能整到他的。 离开了四合院之后，刘海中紧赶慢赶的跑到了即将关门的附近的供销社。 他是准备写一封举报信的，但是这第一封举报信一定是要匿名的。 他家里面的纸上面都有轧钢厂的印记，不适合写。 所以他特意出门买了纸和笔，然后回到家里用左手拿着笔，歪歪扭扭的写下了简短的举报信。 这信上的字的扭曲程度几乎达到了也就是勉强能认出来什么字的程度。 这也就是他私底下的小坏招儿了。 这样举报也免的被别人发现，但一旦保卫科发现了李卫国什么把柄，那刘海中就会立刻站出来实名举报，并且把这封举报信也认下来。 不但能把李卫国给盯死，他还能因为举报李卫国而获得奖励。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刘海中早早的就爬了起来，生怕被别人发现。 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轧钢厂，把自己的举报信放到了信箱里。 过了没多长时间，轧钢厂的人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上班儿了。 “厂长，今天咱们的举报信箱里收到了一封举报信，请您过目。” 杨厂长刚刚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秘书就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 看到这封举报信，杨厂长还是有些吃惊的。 早先刚设置举报信箱的时候，轧钢厂的信箱里基本上每天都是爆满。 会写字的自己写举报信，不会写字的托别人帮忙写举报信。反正不管什么事儿都要写上，放到信箱里。 两个厂长几乎是没日没夜的看，因为规定只能他们两个有权利阅读，所以那几天两个厂长都累成了大熊猫，脸上戴着黑眼圈儿。 于是厂里又开始了长期的关于举报的普及和规范，才让这些鸡毛蒜皮，磕磕碰碰的小事儿，远离了举报信箱，举报信的数量也少了起来。 没想到今天能有一封，杨厂长有些好奇的打开了举报信，越看脸色越不好，看完之后甚至直接把信摔在了办公桌上。 第139章 举报 “这…这是怎么了？” 看到杨厂长的反应，秘书被吓了一跳，赶忙问了一嘴。 按照举报的规矩，哪怕他是厂长秘书也不能私自打开看里面的内容。 杨厂长冷笑着把举报信往他的方向推了一推。 “怎么了？简直是瞎胡闹！你看看这封举报信吧。” 秘书赶忙伸手把举报信接了过来。 他其实心里也在好奇，这谁写的举报信，写了什么玩意，能给杨厂长气成这样。 随手翻了翻，好家伙，这字写的是着实难看啊，想要看懂几乎得靠猜。 不过再认真仔细的往里面看看内容，开篇的第一句就吓了他一跳，手都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差点把信掉在了地上。。 开篇的第一句就写着：各位轧钢厂的领导，我举报轧钢厂二食堂主厨李卫国同志，有里通外敌、出卖国家的嫌疑，他仅仅是一个食堂主厨，家中竟然有留声机这样的洋玩意儿，还拒不交代来源… 留声机？ 厂长秘书自然是要陪在杨厂长身边的，也知道很多事情，里面就包括了这台来自大领导的家的留声机。 “厂长，这留声机不是…” 秘书的话没说完，但是杨厂长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大领导送给李卫国的留声机，不知道是被那个小人给撞见了，还给匿名举报到厂里了。” “啊？这…这什么人啊！” “你问我，我问谁呀？李师傅可能也是怕引起什么误会，就没有说留声机的来源，没想到还招了个小人。这件事就先这样吧，把举报信放在这儿冷处理。” “是！”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封举报信就像泥牛入海一样，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甚至都没走到保卫科那儿就被杨厂长给压下来了。 “老头子，你真的去举报李卫国了？”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和刘海中朝夕相处的二大妈还是知道自己家老头子去做了什么事儿了。 “我是匿名举报，但是看样子好像没有什么作用，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是不是杨厂长没看到信？我记着你之前回来说举报的事儿都处理的很及时啊！” “我知道了。” 刘海中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李卫国后边的领导搞不好就是杨厂长的秘书，所以他在厂里连主任什么的都给他面子，毕竟秘书是跟着杨厂长一路走来的，那权利可不小，宰相门前还三品官儿呢。” “不是，我说老刘，要不然咱就算了吧。人家身后那么大的领导呢，你非跟人家较什么劲啊！” 本来二大妈如果不说这样的话，刘海中可能也就算了。 但是现在肯定不行！ 我这二大爷、七级钳工还就是要和你这二食堂主厨斗一斗不可！ 丫要是不死，我这刘字倒着写。 打定主意的刘海中，第二天一大早刚刚上班儿就跑到了保卫科的办公室门口敲响了门。 “请进。” 保卫科的科长孙星和其他的领导不同，从里到外都显得十分粗犷。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镇得住那些保卫科的科员。 “刘师傅，您来我这有什么事？” 作为保卫科的科长，刘海中这位老工人，还是七级工，他肯定是有很深的印象的。 别看刘海中在大院里习惯拿官腔摆架势，但是真的面对保卫科的科长时，他又露出了一脸谄媚的笑容。 “孙科长，是这样的，我是要来当您的面儿做实名举报的。” “跟我举报，跟我举报什么？有问题你怎么不写举报信送到厂里面的举报邮箱？” 孙星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厂里总有些人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烦保卫科，没想到刘海中这样的轧钢厂老员工也会一点儿常识没有。 “您不知道！” 刘海中像模像样的凑了过去小声说着。 “这人还真不好举报，他好像和杨厂长的秘书有一定的关系，我的举报信都被压下来了。” “啥？” 这话说出来给孙星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厂里还有这样的大神。 不过此时他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别看他这个人看着莽撞，但是能做到科长的位置，就没有一个是善茬的。 在轧钢厂的两个厂长中，他更倾向的是后面空降过来分管后勤的李副厂长。 所以如果刘海中举报的这个人有杨厂长秘书的背景，他还真的犯了事儿。 杨厂长的秘书敢把举报信压下来，就连厂长都保不住他，这无疑就是断了杨厂长的一臂啊！ 想到这儿，孙星的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刘师傅，你把这个事儿好好的和我说一说，我给你判断一下。” 随着刘海中的不断描述，孙星脸上的兴奋劲儿也渐渐的淡了下去。 作为轧钢厂的保卫科长，各种各样的人他都见过。 以刘海中的描述，主要就是在那台留声机上，其余的大部分都是他主观推测出来的。 根本没有证据也做不得数。 “刘师傅，以您现在说的这些事儿，根本没有办法给这个李卫国定罪啊，您连关键性的证据都没有，怎么举报？” “嗨，证据这种事儿，我一个工人肯定弄不到，但是您把他抓回来，有没有证据不都在您手吗？” 就刘海中现在的这副嘴脸，没有人能想到李卫国是和他一个院子的。 更不会有人想到他这样不遗余力的陷害李卫国，就是因为李卫国没有给他面子，没有让他拿走留声机。 有些时候来自小人物的抓狂和邪恶往往都是一件小事引起的。 “行吧，您先回去，这件事我调查调查再说。” 孙星还是没有直接应下来，这就让刘海中有些着急了。 “我说孙科长，我这都来实名举报了，您还不去抓他？难不成这事儿还要捅到李副厂长，甚至杨厂长那儿？” 以刘海中的政治觉悟，这么多年都没混到一个领导当，确实是有原因的。 但是他这句话提到的李副厂长，也歪打正着的提醒了孙星。 帮助他下了决心。 第140章 实名 “行了刘师傅，您也甭惦记给李副厂长还是杨厂长说了。这件事我知道了，马上就会带人去查，你先回去等消息，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再派人通知你。” “啥？” 刘海中愣了一下，然后面色有些难看的凑近了孙星。 “孙科长，这件事我知道的是最清楚的，还是实名举报，不需要我跟着您一起去嘛？” “你跟着我一起去？” 孙星斜眼看了看刘海中，嘴角泛起了一丝不屑。 “我们是保卫科的人，去查这种事是我们分内的职责，您一个钳工跟着去查什么？” 其实刘海中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你李卫国不给我面子，拿着个破留声机当宝，那我现在就带着保卫科的人来查你，就当着全轧钢厂的工人还有院子里面的街坊邻居的面儿给你拿下，让你颜面扫地，看以后谁还敢和我刘海中这么放肆！ 不过现在孙星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意外，只能强自露出一个笑容。 “孙科长您说的这是哪的话啊，查人肯定是您们专业啊，只不过这件事我知道的比较多，怕您有些细枝末节的不清楚，我跟着您也能让您省点劲儿不是？” “有事情不清楚，我自然会派人去车间问你，现在你赶紧回去上班吧，一会儿你就迟到了。” 孙星的态度很坚决，这就让刘海中的脸色比较难看了，但他也不敢坚持留在这，只能临走的时候嘱咐一嘴。 “孙科长，您去查的时候，如果有什么成果的话，记着在李副厂长面前给我美言几句啊，毕竟这事儿是我实名举报的，还给您提供的关键性的证据呢！”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孙星赶忙摆了摆手，把刘海中撵了出去。 就这老帮菜还想当什么领导，可特娘的做梦去吧！ 腆着脸过来举报一下，事情还没调查，关于李卫国是不是有问题也没核实呢，他就开始惦记上自己的功劳了。 就这样的憨批还想着立功升职？ 你等着下辈子去吧！ 就在他们研究怎么调查刘海中举报李卫国的事情的时候，几人口中的主人公却是压根没有来厂里上班。 原因很简单，就是李卫国今天早上是28天第四个周签到，给签到出来的超时代的奖励上。 “恭喜宿主签到第二十八天，奖励asea-skf型钢包精炼炉设计图纸以及全套钢包精炼炉法（1976年版），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这次的签到是厚厚的一沓文件，虽然李卫国完全看不懂里面的那些什么图纸什么原理，什么参数之类的东西。 但是有两个东西他是能看懂的。 第一个就是钢包精炼炉，另外一个就是1976年版！ 第一个代表了它是有关于炼钢方面的科技或者是技术，而第二个则是代表了它要领先现在十六年！ 虽然现在是科技刚刚开始发展的起步阶段，但是十六年的领先程度也绝对是跨时代性质的了。 而且要是真的说起来，这个技术和李卫国还真对上口了，虽然他不是工人，但是在轧钢厂工作啊！ 不过…以这份资料的重要性来讲，杨厂长的级别肯定是够不上了，保密程度也肯定是不足的。 要知道，现在还不是一个完全和平的年代，哪怕李卫国是内家拳大成的高手，一颗子弹也能要了他的小命。 思考片刻之后，李卫国直接骑上了自己的自行车，径直奔着大领导的家里而去。 大领导是杨厂长的上级领导，应该就是冶金部里面的官员。 而李副厂长之前打探他的消息的时候，曾经对大领导的称呼是徐部长，那大领导大概率就是冶金部的部长了，级别完全没问题。 再加上他和李卫国本身的关系也算是十分密切，把这文件交给他，李卫国也是最放心的。 以李卫国的体质全力蹬起自行车来，那简直是一路狂飙，哪怕是后世骑着电瓶车的外卖小哥与之相比也要略逊一筹！ 和大院门口的警卫报备之后，对方联系了大领导的家里，才给他放行进去。 迎接李卫国的依旧是大领导夫人，看到他之后脸上也带着一丝不解。 “小李啊，怎么一大早上不去上班，跑到我家里来了？” “嫂子，我这拿到了一些比较机密的文件，想要给领导看一下，您看领导现在方便吗？” 大领导夫人的眉头一皱。 “老徐？老徐去单位了啊，你拿的是什么文件啊？” “这文件真的是涉及机密，很重要的，嫂子，您看您方不方便给领导打个电话？” 大领导夫人听到了李卫国的话，但是没有丝毫的动作，心中不断的犹豫着。 毕竟李卫国只是和他们家的关系不错，他的身份也只是轧钢厂的一个厨师而已，也接触不到什么真正机密的事情。 如果因为他的这件所谓重要的东西耽误了老徐在单位里面的正事儿，那她也少不了挨一顿训斥。 像老徐这样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因为家里面的事儿而耽误公事。 李卫国看出了大领导夫人的犹豫，赶忙在旁边跟着补了一句。 “嫂子，您放心打电话，这份文件真的是十分重要，和炼钢有关的，您顺便让领导带一个专家回来，事关重大啊！” “那…那行吧。” 大领导夫人犹豫着，还是拨通了那边单位的电话。 响了几声之后，接起来的是大领导的秘书，听到是自家领导的夫人，赶忙把电话送去了大领导的办公室。 “喂？怎么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是这样，小李来咱们家了，说是拿着什么重要的文件，要给你看，还非要我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 “小李？哪个小李？有文件怎么拿到家里去了？” 电话那边的大领导一愣，然后蓦然间反应了过来。 “等等，你说的是轧钢厂的那个小李嘛？” “对啊！他说他拿的东西可重要了，还嚷着说让你带个专家回来呢！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哪敢…” “还要找个专家？你到底在说什么？部里的专家是那么好调出来的嘛？” 眼看着大领导夫人嘟嘟囔囔的越说越乱，李卫国实在忍不住的开口打断了她一下。 “嫂子，您看要不然还是我来说吧。” 第141章 上交 大领导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手里的电话听筒递给了李卫国。 “领导，是这样的，我有个战友离开部队之后就去了国外发展。他从西方国家送回来了一份关于炼钢的机械设计图和全套的实施操作方案。” “我是个外行人，也不是特别懂，但送回来的人信誓旦旦的说是西方国家的最新科技，所以我马不停蹄的就给您送过来了，现在就在您家，资料也在手上。” 大领导沉默了一下，显然也是在思考着李卫国说的话的真实性。 过了一会才对着电话说道：“小李，你现在就在我们家等着，我立刻就回去。” 其实他并没有对李卫国说的这个战友送回来的资料完全信任，但是他还是相信李卫国这个人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 而且这种事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的是西方国家的先进技术被他给错过了，那他就是国家的罪人！ 李卫国坐在大领导家的客厅里，趁着大领导夫人给倒水的功夫，把资料从空间里面取了出来，然后揣进了怀里。 没过多长时间，就听见了门外面传来了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大领导就带着一个人走进了屋子。 那人看起来也就是四五十岁，头发有些凌乱，带着一个厚厚的黑框眼镜，穿着的衬衫都有些脏了也并不是很在意，进屋之后就把目光盯在了李卫国的身上。 大领导对他倒是相当客气，伸手把他请进来之后，给李卫国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把资料拿出来。 “李工，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来送资料的小李，一会儿您费心给看看！” 那位李工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倒不是因为他恃才傲物之类的，而是因为他本来就被一个课题困扰了很久，现在还因为这样一个不算是靠谱的消息被大领导从实验室拉了出来，心情自然是不好的。 他现在只想的是赶紧把这个所谓的文件看完，然后立刻回去实验室验证一下自己刚才的想法。 毕竟作为工程师，基本上没有什么时间去钻研人际交往和什么社交礼仪的，有什么情绪也就都表现在脸上了。 李卫国也没在意他的反应，赶紧把资料从自己的怀里掏了出来，递了过去。 李工不在意的接了过去，嘴里面还絮叨着。 “徐部长，我最近也没听说哪个西方国家有技术上的突破啊，您就别抱太大希望…” 随着他打开资料开始看第一张图纸之后，他口中的声音就逐渐的变小的起来，直到完全消失。 脸上的不在意的表情也完全看不到了，李工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资料中，仔细的看完了图纸之后，开始看后面的各种各样的参数。 大领导和李卫国对视了一眼，也没打扰人家，就在一旁静静的站着等着。 看了有一会儿，李工才反应过来领导还在边上的，赶忙抬头看着大领导，眼中尽是惊喜。 “领…领导，这是好东西啊！真的是好东西啊，有了这样的技术，等到我们造出来之后，我们的炼钢效率和质量可以往前迈上一大步啊！” “李工，您说这个是真的？” 大领导看到李工的反应，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的和他确认了一遍。 李工重重的点了点头。 “的确是真的，目前从这个机器的图纸和各项参数来看，这个技术是完全可以实现的！至于其他的，我还要拿回去和其他的同事们好好研究一下！” 大领导兴奋的拍了一下手，也露出了激动的表情。 “警卫员，警卫员！” 两个人从屋外快步的走了进来。 “你们叫上司机，现在就护送着李工和图纸回咱们单位！李工，您回去就组织其他的人开一个小会把图纸研究一下，我随后就到！” “好的，您放心，我回去就组织咱们冶金部的科研人员共同学习，争取把这个图纸吃透，把设备给造出来！” 这李工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把图纸小心翼翼的码好，然后抱在怀里，跟着警卫员就出了门。 “小李啊，这次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咱们国家的钢铁产能这一块儿，一直是一个弱项，近几年还在逐步减少。没想到，你突然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啊！” 大领导拉着李卫国坐回了沙发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是这次这个图纸能够实现出来，真的改良了我们的炼钢技术，小李你放心，我亲自去上面给你请功！” 看得出来，这份文件着实是让大领导兴奋了起来。 不过兴奋之余，大领导的脸色却又慢慢的严肃了下来。 “小李，还有一个事情，就是这个资料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虽然你第一时间能够送过来，让我很欣慰，但还是要了解一下来源。” “领导，这个文件是我的战友托人送来了，他虽然人在国外，但是心系祖国。之前我们联系的时候，就知道他在国外辗转在漂亮国和欧罗巴之间，想着为自己的祖国做些事。所以他这次得到了图纸之后立刻就托人联系了我，把图纸送了过来。” “那你这个战友方便透露一下他之前的番号部队嘛？如果真的是爱国人士，和国家对接不是更好？而且小李，李工也是在国外进修过的人，连他都觉得先进的技术，肯定是那边最新的科研成果，能弄到这个，你这战友能量不小啊。” “领导，秘密之所以称为秘密就是因为知道的人少。对于我而言，超过两个人知道，就不算秘密了。为了他的安全，很抱歉，我不能和任何人吐露他的身份，但请相信，他是心系祖国的。” 大领导看着李卫国的眼睛，后者也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终于，他点了点头。 “能把这样的技术送回来，我当然相信他是爱国的。” “这样吧，你先回轧钢厂，这段时间不要出去外地，就好好地上班，如果有事情我会立刻派人去找你。” “好的！” 李卫国立刻点了点头。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交上去的东西的重要性，也知道它的珍贵程度。 毕竟，系统出品，必出精品！ 第142章 破门 看着刘海中离开之后，孙星就带着两个保卫员来到了二食堂的后厨。 “李卫国在么？” 看着孙星有些来者不善的架势，刘岚直接迎了上去。 “找我师父干啥？他今天可能有事儿，还没来呢。” “有事儿？他能有什么事儿？” 孙星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他身前的刘岚，犀利的目光让后者的心里面不由自主的有些发怵。 “那…那我们哪知道啊？” “行了，我问你，你们有没有人知道李卫国的家住在哪里？我们找他有些事情需要了解。” 听着孙星的语气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来者不善的。 刘岚等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表示完全不知道。 只有马华在人群中犹豫了一下，站了出来。 “我知道，他和我师父何雨柱住在一个院儿里。” 此话一出，在场的后厨的人都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马华，后者也略微的低着头，不和他们有视线上的接触。 但是他的眼神还是很坚定的，他已经通过傻柱院子里面的一大爷那，知道了为啥这么长时间自己师傅都不来上班了。 所以，他对李卫国可是打心眼里有着一丝怨恨的，如果傻柱没有被抓走，他还是有可能学到一些东西的。 哪会像现在这样，被后厨的其他人排斥，李卫国也刻意的没有教他任何的东西。 现在既然有机会给他添堵，马华自然是不会放过。 其实真的说起来，马华这样的人还真的适合当自己人，至少傻柱已经进去蹲笆篱子了，马华还在心里把他当师傅。 但他倒是把李卫国想错了，李卫国教徒弟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教会了他们，自己就能省下来一部分精力去做其他的事儿了。 既然刘岚他们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他又怎么会再去特意的教马华一遍呢？ 孙星满意的点了点头，李卫国的地址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刘海中都说了，那李卫国是和他一个院子的，再不济在轧钢厂的档案里面也能找到。 他在后厨这样问的目的只有一个，看能不能找到和李卫国并不对付的人，现在看来，他成功了。 “你，跟我出来一趟，其他的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耍嘴皮子，什么都往外说！” 孙星略带威胁的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带着马华走了出去。 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正是李卫国所在的四合院。 一行四人刚走出了轧钢厂，孙星就一把将马华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李卫国平时在后厨有没有做过一些不符合规矩或者说过分的事情？” 马华看了看孙星瞪着的眼睛，有些怯懦的低声说了句。 “他经常不来后厨，或者来了之后都让刘岚他们下厨，自己不亲自动手。” “呵…吃粮不管事儿是吧，还有嘛？” “还有…还有…没有了！” 马华原本还想说李卫国平日里把剩下的菜汤之类的东西都分给后厨里面的人的。 但是他也是其中的受益者，这要是说出来，以后是不是都没有剩菜往回带了？ 蚊子腿儿虽然不大，但它也是肉啊，把这个菜汤拿回去泡饭就省了一顿菜钱呢！ 关于查李卫国，马华可以毫不犹豫的把他卖了，但是现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了，他就犹豫了起来。 眼看着马华犹豫不决的样子，孙星的心里立刻就清楚了，这小子的心里面肯定还有干货。 摆出了一副不耐烦的嘴脸，孙星直接伸手扯住了马华的衣领子，把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小子，我告诉你，你不需要考虑李卫国什么了。刚才你已经在二食堂的所有人面前把他的地址抖了出来，还跟我一起出的门。” 点清楚了马华现在的处境之后，眼睛盯着他表情的变化，孙星的语气变得稍微缓和了一下。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的所有违规的事情都和我讲清楚，然后让我处理好他，要不然你回食堂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马华被他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从他的手里面挣扎了出来，然后稍微低着头，有些认命的低声交代了起来。 “他…他平日里还会把食堂做剩下的饭菜分给后厨里面的人带回家。” “嗯，算是偷盗厂里财物了，还有么？” “没…真没了！” 马华此时已经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了，这么看来李卫国平时对他们也算是不错的，自己这么说完了之后不知道会给他带过去多少的影响啊。 巧合的是，孙星等人刚刚走到李卫国所在的四合院的门口，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刘海中的媳妇儿。 二大妈刚收拾完屋子，准备出去倒脏水去，就被孙星伸手给拦住了。 “大妈，麻烦问一下，李卫国的家是在这个院儿里嘛？” 这话问的二大妈一愣，再看孙星几个人的架势，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们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吗？” 孙星几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没想到自己刚到这个院子，里面的人就知道了？ 看着他们不解的表情，二大妈略微有些自豪的挺胸抬头。 “我男人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刘海中，他昨晚上和我说过了！” 好嘛，这还找对人了！ 孙星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兴奋的点了点头。 “我们就是厂子里保卫科的人，既然您是刘师傅的爱人，那就麻烦您给我们指条路吧，哪间是李卫国的屋子？” 二大妈也不出去倒脏水了，把脏水桶往旁边一放，就想拉着孙星他们往院里走。 孙星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她刚放下的脏水桶，微微往旁边挪了下身子，没让她抓到自己的衣服。 二大妈也没有在意，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领着几人进了中院儿，然后伸手指着李卫国的房子。 “领导，就是这间，您直接进去看吧！” 孙星没有丝毫犹豫，冲着身边使了个眼色，在他身后的两名保卫员就直接同时往前迈了一步，两只脚踹在了李卫国的门上，直接把门踹开。 第143章 动手 几个人刚进到屋里，就看到了那台正摆在桌子上面的留声机。 “领导，您看着没？就那台机器，跟那放着呢！” 二大妈有些兴奋的指着李卫国的留声机在孙星的耳朵边上嚷嚷着。 后者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也太聒噪了。 果然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两口子都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老子又不瞎，那么大个留声机跟那摆着呢，用你在这叭叭？ 孙星冷着脸凑近了些，这留声机看起来还挺新的，旁边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摞碟片，上面印着各种各样的外国字。 随便拿起来一张碟片给后面的两个人看了看。 “你们能看懂这玩意儿写的是什么么？” 两人赶紧摇头，不过那上面印的那个画片上的男人很明显就是个外国人啊！ “领导，我看这个东西肯定是李卫国拿什么情报和外国人换的，要不然他一个厨子，上哪去弄这种外国玩意儿啊！” 二大妈咧着嘴又凑了上来。 “我跟您说啊，他把这玩意儿当个宝贝似的，我们院里的邻居是碰都不给碰，没准就用这玩意跟那外国人传递什么消息呐！” “行了，跟这儿胡咧咧什么，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的。” 孙星摆了摆手，身后的两个人就上前把留声机搬了起来。 “大妈，我们目前在厂里还没找到李卫国，如果他回家来了，记得通知他一声，去轧钢厂的保卫科报到，或者直接让人去保卫科找我们都成。” “好嘞，您放心吧！” 二大妈好像没听到刚才孙星怼她的话一样，赶紧答应下来。 动作和姿势都和刘海中如出一辙。 这边从大领导那回来的李卫国，刚一进后厨，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所有人看着他的眼光都有些怪异，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刘岚，这是咋的了？” 平时这女人是最大嘴巴的了，有的没的都来找他说，但是此时居然在一旁犹犹豫豫的，半天没有过来。 刘岚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咬牙凑了过来，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师傅，刚才厂里面的保卫科过来找你了，看样子应该是来者不善，你…你要不先走吧。” “保卫科找我？” 李卫国有些懵，脑子里面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大领导准备卸磨杀驴了？ 但是下一秒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大领导是何等的身份，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师傅你快走把，你要是真没犯事儿的话，就去找杨厂长，等一会儿保卫科的人来了，把你带走了，那就说啥都晚了。” 刘岚作为一个轧钢厂的‘老人’，可太知道保卫科是什么地方了，那是被咬住一个衣角都能把你皮扯下来的地方。 “不是…什么晚了？我咋的了？” 李卫国还没弄明白出了什么事儿呢，凭借他的耳力已经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吵闹声。 “快过来，李卫国回来了，咱们在这盯着，我已经派人去找科长了！” “他咋的了？” “谁知道了，科长让盯着咱们就盯着就是了。” “你们要抓谁？李卫国？” “对啊。哎？你干嘛去？” 外面吵嚷了几句，一个身影就推开了后厨的门，闯了进来。 正是今天刚刚开始上班的马军，他刚来就被身边的人拉着执行任务，心里面还在兴奋着呢。 结果他们是来监视李卫国的，这就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了，直接就跑进了后厨。 “李师傅，这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他们说要抓你啊？” 李卫国看着马军眼中的焦急不像是假的，上前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我虽然也不知道保卫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我肯定是无辜的，你相信么？” “李师傅，我肯定是相信您的！” 马军也不是盲目的跟从李卫国，主要是他之前见过李卫国和副厂长那么熟络的模样，甚至能帮他在轧钢厂讨来一个工作。 而从他上午花了将近一盒烟才换来的情报来看，孙科长可是跟着李副厂长的。 所以马军没有丝毫的犹豫，就选择了站在李卫国这边，他就赌李卫国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拿下。 正说着话的时候，孙星已经带着人冲进了后厨，马军立刻挡在李卫国的面前，和他们对峙起来。 “马军，你丫有病？在这挡着我们？赶紧起开！” 早上收了马军一盒烟的那人瞄了一眼自家的科长，率先站出来喊了一嗓子。 他也算仁至义尽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还能提醒马军一嗓子。 “科长，您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师傅咋的了？” “什么误不误会的，你丫滚边儿去，这没你的事儿，去把李卫国给我带过来！” 随着孙星一声令下，两个保卫员直接往前冲了过来，在右边的那人直接一拳捣向了马军。 马军咬了咬牙，轻声说了句：抱歉了。 然后右手迅速扯住自己身前的保卫员捣过来的胳膊，手臂用力，脚下一绊，直接把他摔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的后背已经挨了一拳，马军仿佛没有感觉一样，拧身回肘把这人也放倒在了地上。 “科长，李师傅也和不少领导认识，您看看是不是在确认一下？” 马军还想着做最后的努力，但是在孙星的眼里这就是羞辱，自己手底下的人现在站在对面和自己作对呢！ 毕竟李卫国和大领导的关系也就是杨厂长和他的秘书，以及李副厂长知道，最多还有个一知半解的许大茂。 孙星的脑子里面想的都是李卫国是杨厂长提拔上来的，还让杨厂长的秘书给他压下举报信。 这一把不但把他弄下去，甚至能拔出萝卜带出泥，也让杨厂长的秘书难辞其咎。 这马军虽然有些身手，但是也没厉害到什么程度，孙星冷笑了一下。 “全都给我上，我看他能打几个！” 五六个保卫员闻言纷纷从孙星的身后冲了出来，马军也就是和他父亲学了些部队里面的功夫而已，突然动手还能有点优势，真就这么放对，他也就是比普通的保卫员强上一点而已。 很快，就被两个人架住了左右手，在他面前的那个人也打红了眼，抡着警棍就要往马军的身上招呼。 以这个警棍的硬度加上他的力度，这下马军至少要断上根骨头。 第144章 架枪 面前一阵劲风袭来，马军挣扎了一下，但是两只手臂都被人家给拉住了，只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想象中的疼痛依旧是没有出现，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那支警棍正悬停在他的面前。 在警棍上，牢牢的抓着一只手。 “出手有些重了吧。” 李卫国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被他抓住警棍的保卫员。 那人用力的抽了几次都没有把警棍从李卫国的手里面抽出来，下狠心一咬牙，松开警棍就一脚朝着李卫国踹了过来。 后者迎着他的腿往前迈了一大步，肩膀顶在了那人的胸口。 看着没用多大的力道，但是那个人整个人被顶飞了出去，一直摔在了孙星的脚下。 还抓着马军的两个人也被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放开了马军的胳膊，往后面退了几步。 “李师傅…” 马军还要说些什么，被李卫国摆了摆手打断了。 “你动作还算敏捷，就是身手差了点，回头我教教你就好了。你先撤下去吧。” 今天马军面对着保卫科的人，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都已经赢得了李卫国的信任。 “好…” “呵，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孙星冷笑了一声。 “都上去，把他给我撂了！” 看着围上来的保卫员们，李卫国面不改色，稍微调整了一个姿势。 他的内家拳是以八卦、形意和太极拳三个拳种为主的。 但是对付这些人，显然是不能和他们动真格的，要不然就以他的身体素质，肯定是要出大问题的。 就像是之前马军的那个回肘的动作，如果是换成李卫国使出来，怕不是要把人家的脑浆都给打出来吧！ 强化后的身体加上内家拳大成的发力方式，很轻易就能做出这种效果。 现在他还不确定是什么事儿，但是真的有伤亡的话，哪怕是大领导那边也都不好出面了。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主儿。 去保卫科肯定是要去的，但绝不是挨了一顿打之后被抓过去。 “你们要干嘛啊！有事儿就跟我师傅在这说呗，咋还想要动手啊？” 看着围过来的几个手里拿着警棍的保卫员，刘岚从后面跑过来，伸出双手挡在了李卫国的面前。 站在她身后的李卫国是又欣慰又无奈，欣慰的是教了这几个徒弟，还真有站在自己面前挡着的。 无奈的是，站出来的这个徒弟还是个女的。 “你赶紧起来！” 站在最前面的保卫员伸手就要去推刘岚，却不想一只手先抓住了他的手腕，顺着力道向旁边一扯，脚下再跟着一个脚绊。 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一个大活人就被甩飞了出去。 剩余几个人犹豫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只见李卫国在人群中闪转腾挪，用着最简单的招式，基本上都是一带一拉之间就放倒了一个人，让还在一旁围观的马军和食堂众人都看的瞠目结舌。 眼看着李卫国动作的流畅好像行云流水一般，不知不觉就只剩下两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同冲了上来。 李卫国也往前迎了一步，一手抓住一个人的手指，向上一掰，再向下一压，两个人都因为承受不了这股疼痛而不由自主的把腰弯了下去。 就像是电影功夫里面最后的一段一样，能够制服人的办法是多种多样的，最简单的掰手指踩脚指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眼看着自己派上的手下都被李卫国撂倒在了地上，孙星咬着牙心里面不断暗骂着。 这李卫国踏马不是一个厨子嘛？ 怎么这么能打呢？ 但是现在情况就这么僵在这了，尴尬的就是他了啊。 孙星心下一狠。 “把枪给我架起来！” 他身后仅剩下的两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枪端了起来，直接对准了面前的李卫国。 “孙科长，虽然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但是你确定你要在这里动枪嘛？” 虽然只是几支五六式，但是李卫国还是不想试试自己的身手能不能躲开子弹。 哪怕功夫再高，也怕那子弹头儿啊！ 孙星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是被面前的情况给架起来了，才下令架枪的。 就以现在的证据，都不足以完全给李卫国定罪，如果他真的下令开枪伤了人，那恐怕进去的就是他了！ 这个年代的枪支虽然泛滥，但是并不像是人们想的管理那么松散。 早在建国那年就有了《枪支管理办法》，对于他们这种有枪支配额的正规单位的管理更是严格。 如果是有外籍人员或者持械武装冲击轧钢厂，那开枪无可厚非。 但是如果是还未定罪，或者是对着百姓，他们敢开枪的话，处罚肯定更为严格。 所以因为刘海中的实名举报，孙星科长来找李卫国，这是职责范围之内。 但如果动枪了，一旦李卫国被查明没问题，或者只是小问题，那他的科长肯定是保不住了，甚至还得去给傻柱作伴去。 现在的局面已经对峙成这样，李卫国也不想继续僵化了，毕竟他也不敢肯定那个孙星会不会脑子一抽下令开枪，或者下面有没有白痴不小心走火。 两个上了膛的枪口可还对着他呢。 “孙科长。” 李卫国眯着眼睛盯着他。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因为什么来抓我，但是我自觉行的正坐得直。原本你好说好量的来找我，我不是不可以和你聊聊。但是现在你动枪了，这个事情性质就变了。我可以跟你回保卫科，但是这件事接下来的发展，我怕你承受不住。” 听出来李卫国语气有些退步的意思，孙星也顺势借坡下驴，挥手让自己身后的手下把枪收了起来。 “承受的了，还是承受不了，那是我的事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我回去，带走！” 几个挣扎着爬起来的保卫员原本还想上去抓着李卫国的胳膊，但是尝试了几次，隐隐作痛的身体还是阻止了他们。 “那个…李师傅，跟我们走吧！” 第145章 审讯 跟着他们几人回到了轧钢厂的保卫科，李卫国也不需要别人束缚着，自己走进了问询室。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孙科长也带着一个文员走了进来，就坐在了李卫国的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在他们身前的桌子上有着一盏台灯，把两人面前的一部分桌面照亮，其他的地方都是昏暗暗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但是李卫国倒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是有些好奇，毕竟这样的情况在前世也只在电视里面见过。 “李卫国，你和境外人员的联系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现在交代一下还能宽大处理，如果被我们查出来，那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保不齐还得吃个枪子儿呢。” 这都是他们审讯的一贯伎俩了，管你犯没犯事儿，先诈你一下，看看有没有惊喜。 “境外人员？那你们把证据拿出来吧。” 李卫国不屑的笑了笑。 要说他能和境外人员扯上关系的，也就是早上给大领导送过去的那些资料了。 但如果是大领导想要抓他，那肯定动用的不是这轧钢厂的保卫科。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孙星冷笑着看着李卫国，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我们已经去过你家了，你家里的那个留声机怎么解释？你一个厨子，怕是买不起这样的洋物件儿吧。” “还有，你刚来北平没多长时间，就买了自行车了？可以啊，你比我这个保卫科的科长过的都阔气啊，甚至都赶上资本家了啊。” 此时孙星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 “那个自行车，是李副厂长给我的自行车票，钱是用我自己攒下来的。留声机是从大领导…啊也就是冶金部的徐部长那拿回来的，你可以随便去调查…” 李卫国倒是没有和他较劲的打算，既然你问了，我就实话实说也就是了。 “李卫国，你疯了！你好大的胆子你！” 孙星的眼睛瞪的老大，猛地一拍桌子，给边上的文员都吓了一跳，手里面还准备记录的笔都差点掉在地上。 要是李卫国说的是其他人，他还少不得得去调查一下。 可李卫国说的是李副厂长和徐部长。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嘛？ 李副厂长和杨厂长一向不对付，你一个被杨厂长招进来的人，李副厂长怎么可能送你东西，还是一张自行车票这么珍贵的东西！ 至于徐部长，那就更扯了，他作为保卫科的科长也就是在徐部长下来视察的时候远远的见过，都没说过话。 你一个做厨子的，凭啥跟人家要东西？ 最多就是被杨厂长领过去做过饭，知道有这么个领导，还笃定保卫科没办法去核实，才胡乱攀咬的吧！ “你是真敢说啊，还想着拖领导下水！李副厂长为啥要给你自行车票？还徐部长？人家为啥要给你留声机，因为你做饭好吃？” “我告诉你，李卫国，你要是再不好好交代你的犯罪事实，我就把你连同证据一起交给派出所的警察同志了，到时候他们可不会像我这样温和！” 孙星虽然脸上没露出来破绽，但是内心已经有些焦急了，所以才会不断的吓唬李卫国想让他认罪。 毕竟现在的证据是真的不足，就一个留声机根本没法给李卫国定罪。 万一杨厂长的秘书知道了，带着杨厂长来救人，他证据不足就必须得放人。 不但拉不了杨厂长的秘书下水，反而还要惹得一身骚，说自己办事不利。 那不是给李副厂长丢人了？ 李卫国听到他咋咋呼呼的话已经有些免疫了，反而是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 既然他都认定了自己是犯罪了，你跟他说什么也都是没用的，他只会以为你在狡辩。 反正刘岚肯定是会去找杨厂长的，自己在这待着就是了，等杨厂长来，一切就都清楚了。 “行，李卫国，你就在这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你在这给我等着！” 说着，孙星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那个文员看了看离开的孙星，又看了看李卫国，想要离开，但是把李卫国自己放在这里显然是不合适的。 可是如果不离开，他和李卫国两个人在这问询室里，多尴尬啊。 李卫国抬眼看了看这个有些坐立不安的文员，也没搭理他，继续闭目养神。 他孙科长有啥本事自己接着就是了。 不过也仅限于问询，如果他真的要上手段，屈打成招，那咱老李的功夫也不是白签到回来的。 大不了咱就看看七步之内，是枪快还是拳快，在这问讯室的狭小空间里面，他还真不怕。 反正自己没犯罪，闹得再大也不怕。 没多大一会儿，孙星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都不用睁眼睛，从脚步声李卫国就听出来这人是谁了，还真是个熟悉的人啊。 “李卫国，睁眼睛看看吧，这人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了吧。” 李卫国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果然是二大爷刘海中。 “我们院儿里的二大爷，怎么了？” “你敢承认认识他就好！” 孙星给刘海中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自信的微笑看着李卫国。 “刘海中同志，既然是你实名举报的李卫国，就把他的所作所为都说说吧，也让我们的李师傅好好回忆回忆，免得一问三不知。” “好的！” 刘海中带着一丝谄笑对着孙星点了点头，然后板着脸看向李卫国。 “李卫国同志！你就不要负隅顽抗了，你家里的事儿我都和孙科长说清楚了，你还坚持什么！” “之前你从外面拿回来的机器是做什么用的！还有，我去你家碰都不让碰，是不是用它和外面传递消息！” “而且，今天早上我就看着你神色匆匆的骑车出去了，结果你还没在厂子里，你去了哪里？是不是给同伙通风报信去了？” 孙星有些无奈的斜了刘海中一眼。 老子是让你过来说证据把事情给坐实的，你过来一顿问话有个屁用啊！ 第146章 再抓 果然，李卫国也不屑的看了看刘海中。 “我没有，我不是，跟你没关系。” “啥…啥玩意和我没关系，我告诉你我可是院儿里的二大爷，我…” 不等刘海中说完，孙星直接把他扯到了身后去。 还以为这家伙能起点啥作用呢，结果也就是这样。 不过他倒是真的给孙星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那就是今天早上李卫国到底干嘛去了？ “李卫国，你早上去哪了，和他刘海中没关系，但是我这个保卫科科长问你，你得说一下吧。” 李卫国摇了摇头。 “这件事儿跟你还真没啥关系，我就只能告诉你，我去大领导家了，其他的事儿你就别问了。” “去大领导家了？” 孙星怒极反笑，攥着拳头的用力程度让胳膊上都绷起了一根根青筋。 如果不是打不过李卫国，估计他现在已经冲上去动手了。 “我说李卫国，你能不能换个人儿胡扯？徐部长那是何等的领导，你也这好意思腆着脸一个劲儿的往人家身上蹭！” “我劝你最好如实交代，要不然今儿个我就在保卫科跟你杠上了。” 李卫国有些无语的看着这家伙的倒霉样子，都跟你说了是去大领导那了，你还死活不信。 那保密的事儿告诉你别问了，你还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多少人倒霉就倒霉在心里面没个数儿上了。 自己觉着自己是个科长就啥事都想参与一下，啥事儿都想过问一下，那是你能碰的地儿嘛？ “行了，我真是去大领导家了，我和他是战友。你随便去问杨厂长或者李副厂长，他们都知道。” 孙星突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这家伙别是真有那么硬的路子… 仿佛看出来了孙星 的犹豫，刘海中赶紧凑了上来。 “孙科长，您甭听他扯虎皮，又是两位厂长又是部长的，我都打听过了，他进厂子之后还做了几个月的帮厨呢！他要是有那么硬的路子，还能这样？” 一言惊醒梦中人啊！ 孙星肯定的对着刘海中点了点头，然后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李卫国。 刘海中也赶忙站了起来，朝李卫国瞪着眼睛。 “李卫国，我现在以四合院儿大爷的身份命令你，赶快回答孙科长的问题！” 这话一出，不但李卫国翻了个白眼压根没搭理他。 就连孙科长也收回了之前的肯定，脸上都带了些无语。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老子一个科长他都不开口，你那个什么二大爷管个屁的用哦。 “李卫国，我是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既然这样，那你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罢，孙星直接派人持枪带着李卫国来到了保卫科后面的小仓库里，大门一锁，就成了一个临时关押的地方。 李卫国并没有像孙星想的那样，在小仓库里面情绪爆发，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内家拳本就有打坐、拳架、站桩这样的身神合一的练法，李卫国作为内家拳大成的人，自然是精通其道的。 而且刘岚肯定是已经去找了杨厂长，不需要有多着急。 不过在杨厂长来之前，有一个带着眼镜的人已经来到了轧钢厂的门口，正是大领导的秘书。 作为一个秘书，他还是没有权利私配车的，所以只是坐了公交车过来。 “您好同志，我有事情要找一下二食堂后厨的李卫国，麻烦您帮忙叫一声。” 大领导秘书虽然不知道大领导要叫李卫国过去有什么事，但是他明白一点，这件事既然连自己都不知道，那肯定是要高度保密的事情，所以最好要保持低调。 “您稍等啊，先坐，坐这边就行。” 保卫科的人目光一凝，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拉开一个凳子让张秘书先坐下，然后转身出了门岗。 他当然不会去找李卫国，因为李卫国已经被他们保卫科给收容起来了嘛。 这名保卫员进了厂里就直奔孙星的办公室，着急忙慌的敲着门。 “谁啊？什么事儿？” 孙星也正犯愁怎么撬开李卫国的嘴呢，说话的语气里面都带着怒气。 “科长，外面来了个人，穿个中山装，带个眼镜，说是要来找李卫国的。” 听到手下的回报，孙星的眼睛一亮。 来找李卫国的… 怕不是知道李卫国的家里出事了，来探听消息的？ “你们现在就去控制住他，带到问讯室来，没准这家伙就是搞定李卫国的关键了！” “好！” 那保卫员从办公室出去，叫上俩人就回到了轧钢厂门口。 张秘书还在那坐着等着呢，看到保卫员回来，乐呵呵的站起身来，还往他的身后看了看。 “同志，李卫国同志呢？您帮我叫了嘛？” “李卫国？一会就带你见他。” 那保卫员微微一歪头，身后的两人就直接快步上前，一人抓着一个胳膊，把张秘书给架了起来。 “哎？同志，你们干什么呀？” 张秘书还想说什么，被身边的人随手从兜里面掏出来个破布条子塞到嘴里，然后直接押着他往问讯室走去。 这才是正常抓人的流程嘛，也不知道那个李卫国怎么回事，这么能打！ 押着还在呜呜叫着的张秘书的两个人心满意足的会心一笑。 被押到问讯室的张秘书，刚把嘴里面的布条拿出来，还不等说话，坐在他对面的孙星就率先开了口。 “同志，你是来找李卫国的对嘛？他已经被发现了，而且已经招了和你们的关系，你看你是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 “他招了和我们的关系？” 张秘书有点懵，不知道对面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看样子，李卫国好像是被轧钢厂的保卫科给抓了，难不成他真的犯了什么罪？ 那这个时候要不要暴露身份呃？ 万一连累到了大领导可怎么办啊？ 看到这个人也在犹豫，孙星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他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但是也真没现场审过人，就感觉这李卫国和这个人怎么这么难搞呢！ “同志，我告诉你，你再不说的话，我可就要给你上点儿手段了！” 第147章 手段 孙星对着张秘书说狠话的时候，眼睛却是在看站在一旁的刘海中。 后者眼睛一直盯着张秘书的脸，紧皱着眉头。 在张秘书进来之前，孙星就已经和刘海中嘱咐过了，让他在一旁确认一下这个人有没有去过四合院找李卫国。 说实话，张秘书坐在那，刘海中看着他的样子也确实有些面熟，但是就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突然，他的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孙科长，是他，就是他啊！” 兴奋的他赶忙凑到了孙星的耳朵边上低声汇报起来。 “当时就是这个人把那个机器送到李卫国家里的，我敢确定！” 刘海中的话也让孙星的眼前一亮。 这还抓着一条大鱼！ 知根知底之后，孙星说话的语气都足了起来。 “小子，我们的这位同志已经把你认了出来，我劝你老实交代和李卫国的事儿，不然一些皮肉之苦你可是跑不了了！” 张秘书皱着眉头看了两人一眼，还把我认出来了，你要是把我认出来还在这审我，那我真算你厉害！ “行了，你们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把杨厂长叫过来，或者带我去见他。我们是老相识了，见了面一切就都清楚了。” 张秘书还是知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的。 实在是没有必要和这两个人在这纠缠了。 “小子，你还想见杨厂长？我告诉你，在你面前的可是我们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像你这样的人他见多了，就别在这负隅顽抗了！” “嗯，我知道了，你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现在我能去见杨厂长了嘛？” “想见我们厂长？可以啊！只要你招了，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我交代出来，我就带你去见杨厂长，要不然…” 咚的一声，孙星猛地把自己的警棍砸在了桌面上。 “我就让你尝尝这警棍的滋味！” 张秘书是见过大场面的，并没有被孙星这一惊一乍的动作吓到，反而是刘海中被吓得一激灵。 不过张秘书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不安，如果这俩家伙真犯浑了的话，在这里面打自己一顿。 哪怕是杨厂长来了，自己自证清白了，也是白受了皮肉之苦了。 看到张秘书的脸上有变化，孙星有些得意的再次添了一把火。 “我告诉你，我的手段可不只是这样。你要是再不说，我就直接给你扔小黑屋去，断水断粮的先让你过上一天一夜，到时候你求我都来不及了。” “行吧行吧，我告诉你。” 张秘书无奈之下，还是开了口。 倒不是说他真的怕孙星给他上什么手段，而是这家伙要是真犯浑给他关上个一天一夜，那事情就闹大了。 领导那边派出来人得不到回信，肯定是会着急的，而且把人派出来就失踪了，那肯定是要找的。 万一再闹出来点什么其他的事儿，哪怕错不在他，但是作为秘书，给领导添任何麻烦都是不应该的。 “我是冶金部徐部长的秘书，这次是我的领导派我来找李卫国同志传达领导的指示的。” 没有以势压人的想法，但是张秘书提到自己的领导之后，还是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骄傲的神情。 没想到的是，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两声嗤笑的声音。 “你和李卫国还真的是一模一样，都拿徐部长做幌子，一个个的给自己脸上贴金是嘛？” 孙星和刘海中都笑了起来。 但是和刘海中不一样的是，孙星的笑容里面多了一丝慌张，但是被他迅速的强自镇定下来。 如果这不是李卫国和他同伙早早就决定好拿徐部长做挡箭牌的话，那他们说的八成都是真的了！ 有的人犯错，是会立刻改正； 有的人犯错，是会选择逃避； 有的人犯错，是会将错就错！ 孙星就这是第三种人，既然把他抓了，那就直接把他犯罪的事情坐实！ 有些懊恼的把自己手里面的烟头扔到了地上，然后用力的碾得粉碎，孙星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狰狞。 “看来你丫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说着，孙星就拎着手里的警棍朝着张秘书走去。 “你…你要做什么？这已经是新大夏了，你还要动用私刑，屈打成招嘛？” “动用私刑？” 孙星冷哼了一声，猛地抬起了自己的胳膊。 刚要打下去，问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从门外传来了一声大喝。 “孙星，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你还要对李师傅…” 诶？ 杨厂长一马当先的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面色焦急了刘岚。 结果他原本还义愤填膺的说着话，突然发现坐在孙星面前的并不是李卫国，才松了口气。 下一秒，刚松出来的一口气又被他吸了回去。 在孙星面前坐的不是李卫国，但竟然是大领导的秘书！ 什么情况？ “这…这…张秘书，您怎么过来了，这什么情况啊这是！” 杨厂长感觉自己的脑仁都有些不够用了。 不是刘岚来找自己让自己过来救李卫国的嘛？ 怎么紧赶慢赶的跑到这里，李卫国却没在这儿呢？ 李卫国没在就没在吧，这张秘书怎么被控制在这了？ 孙星这王八蛋居然把大领导的秘书给抓回来了？ 发生什么了？ 我是谁？ 我在哪？ 和杨厂长不同，张秘书看到他的到来之后，不由的也长舒了一口气。 “杨厂长，我也不知道这什么情况啊，领导让我来找李卫国同志传达一下指令。结果刚到你们厂子就被保卫科给抓到这来了。” “不但动手动脚的，甚至要直接给我上私刑！要不然您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是没有的话，那就请让我和李卫国同志见一面，传达完我还要找领导复命呢。” 这一段话说的杨厂长冷汗都下来了。 孙星你踏马是故意在这坑老子呢吧！ 大领导秘书经常会帮领导传达一些私密些的指令给各个厂子的厂长，毕竟他们对于电话这种隔空通讯有时候还是不太信任的。 但是来到厂子里面被保卫科给抓起来，估计是张秘书的第一次了。 你这可是在真让老子在其他的厂子前面露脸啊！ 第148章 势弱 “杨厂长，您别忘了，还有我师傅呢！” 刘岚在杨厂长的身后悄悄提醒了一句。 她虽然也被张秘书的身份给震惊了一下，但还是记得自己是为啥来的。 “对对对，还有李师傅呢，孙星，你把李师傅给抓哪儿去了？” 光看着张秘书，还把今天来的目的给忘了！ “厂…厂长，李卫国有里通外敌，传递情报的嫌疑，这是被人实名举报了的，所以他已经被我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你有什么证据嘛？” “有群众举报，保卫科就要核查处置，这是我的工作职责！” 此时面对杨厂长，孙星也是豁出去了。 那个大领导的秘书他现在看都不敢往那边看，误会是肯定误会了，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估计他这个科长也是干到头了。 哪怕现在不撸掉他，以后也会被随便找个理由处置。 但是他还有唯一的一个机会，就是把李卫国的罪给定下来。 只要定下了李卫国的罪，其他的一切都好说，都可以是为了抓住敌特而发生的意外！ 而且，一旦有了实质性的成绩，杨厂长也保不齐要受到牵连。 到时候不需要他去说什么，李副厂长都会出面把他保下来。 这才是他敢和杨厂长刚正面的根本原因。 “好啊，既然你要进行核查处置，人你已经带回来了，我问你，你核查出什么来了？” 杨厂长的眼神中尽是冰冷，在大领导的秘书前面，他一个厂长都命令不了手下的科长，不就是代表他管理不力嘛？ 再加上之前发生的糟烂事儿，杨厂长现在直接掐死孙星的心都有。 “厂长，我们已经从他家里搜出来了一个外国才有的留声机，而且还有人证。只要您再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我保证什么都让他招出来！” 孙星没有注意到杨厂长的表情，眼神中带着一丝希冀。 杨厂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他和张秘书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清楚，那肯定就是大领导送给李卫国的那一台了。 “除了留声机，还有什么证据嘛？” 杨厂长直接把留声机这一块跳了过去，毕竟这些事儿还是不要牵涉到大领导为好。 “除了留声机？那您真得给我一晚上，您放心，我的手段有的是。” 孙星这边拍着胸脯保证，杨厂长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胡闹！” 终于，杨厂长发出了一声怒吼。 此时他的身子都气得有些哆嗦了，指着孙星的手指头都颤颤巍巍的。 “孙星啊孙星，你还以为现在是旧社会嘛？你还想要私设公堂，屈打成招嘛？孙星，你疯了！” 这家伙当着大领导秘书的面儿就想对李卫国动手，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如果他知道在他来之前，孙星对着张秘书想要做什么，他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勇了。 “杨厂长，李卫国是真的有问题啊，我之前还给厂里的举报信箱写过举报信的，都不知道被哪个和他勾结在一起的领导给扣下了！” 眼看着孙星败下阵来，刘海中这个实名举报的人赶忙站了出来，还妄想着做最后一波的努力。 “刘海中，刘师傅！” 杨厂长怒极反笑，看着这个在这搅风搞雨的老钳工。 “没想到你匿名举报之后还不死心，还来了个实名举报。那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吧，你嘴里的那个和他勾结在一起的领导就是我！” “因为我看着你的举报信不尽不实，所以扣下了，你听明白了嘛？” “啊？” 以刘海中的脑子，实在是没想明白自己只是举报一个李卫国，怎么就站到了厂长的对立面去了。 “走吧，咱们先去看看李卫国同志怎么样了吧！” 张秘书在一旁就像是看着一场闹剧一样，实在等不及了，插了句话。 毕竟领导还在单位等着他呢，现在已经出来的够久的了。 “好的，孙星，你把李卫国同志关再哪儿去了，赶紧带我们过去！” “这…就这么给他放出来？” “你废话！” 杨厂长铁青着脸，眼睛死死的瞪着孙星，等这事儿完结之后，他说什么也要把这家伙给撸下去。 孙星磨磨蹭蹭的去取钥匙，路过自己手下身边的时候，给他使了个眼色。 那手下也是个够机灵的主儿，连忙跑了出去。 这么明显的互动当然没逃过杨厂长的眼睛，甚至他都知道，那人一定是去找李副厂长去了。 正好，老李啊老李，你下面的人给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凭啥让我在前面顶着啊。 一会儿我不给你上点眼药，我都不姓杨！ 孙星为了要等到李副厂长过来，在前面找钥匙的时候就磨蹭了好一会儿，又在去小仓库的途中一步一挪。 直到杨厂长开口了，才带他们来到了仓库门口。 大门打开，一行人都走了进来，此时的李卫国正闭着眼睛，盘膝坐在一张废弃桌子的桌面上呢。 “李卫国，你在那睡什么睡，没看着有领导来嘛！” 刘海中一马当先的站了出来，哪怕知道这次整不到李卫国，他也不能让对方好了。 “你起来！” 杨厂长直接推开了刘海中，上前抓住了李卫国的手，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 “李卫国同志，厂里让你受委屈了，是我来晚了呀！” “没事儿，厂长，他们虽然动手了，但是我的身手也还算不错，没有吃什么亏。” “什么？他们还动手了？” 杨厂长瞪着眼睛看着身边的孙星。 “孙科长，私设公堂、滥用私刑，我看你真的是把旧社会官僚主义那一套搬到我们厂里来了啊，这件事之后我会召集厂里领导开会，严肃处理！” 这其实也是杨厂长给孙星留着脸呢，只是在领导开会决定。 要不然开一个厂里的全员大会，那才叫丢脸。 孙星的脸都黑了。 厂长，您是没听着他说的啥嘛？ 他那哪是没吃亏啊！ 我好几个兄弟现在还瘸着呢！ 李副厂长，您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啊！ 第149章 处理 好像听到了孙星内心的咆哮声，李副厂长此时已经来到了小仓库的外面，但是他长了个心眼。 先站在外面小心的听着里面的对话声，知己知彼嘛。 “李卫国同志，你放心吧，咱们轧钢厂只会按照规矩和章程办事，像你这样的本分职工，绝对不会遭受到任何迫害的，这件事我会严肃处理。” “感谢杨厂长，不知道您要怎么严肃处理啊？” 从刘海中敢直接实名举报他，又被孙星找个借口就带到这里关起来之后，李卫国的心里面就有着一丝不爽。 虽然也没吃什么亏，但是这个委屈咱不能受了啊。 看来之前还是太平和，所以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过来踩上一脚。 这把就绝不息事宁人，把事情闹大了看看！ 听到李卫国这么直白的问话，杨厂长也是一愣。 就好像人家说见到你很高兴，你问人家你有多高兴？ 但是杨厂长也不是善茬儿啊，现在张秘书还在这呢，他怎么可能直接说自己的处理结果。 直接说了的话，不就代表轧钢厂就是他杨厂长的一言堂嘛，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这种情况之下，他只能把皮球又踢回给了李卫国。 “李卫国同志这是受了委屈了啊。” 说着，杨厂长做出了一副熟络的态度，拍了拍李卫国的肩膀。 “这样吧，李卫国同志，你想怎么处理他，我先听听你的意见，再拿到会上去讨论，怎么样？” 李卫国耸了耸肩，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是把杨厂长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给抖了下去。 “还是算了吧，我一个厨子，也没啥文化。不懂什么规章制度，更听不懂那些暗语，比如刚才孙科长说的要给我上手段，我都不明白那是什么？” 杨厂长的脸色一沉，李卫国这是当着张秘书的面儿点他呢。 可是不等他说话，张秘书在旁边先插了一句嘴。 “刚才这位孙科长也给我说要给我上手段了，我也挺好奇的，是什么手段？” “啊？” 孙星，我艹你大爷！ 杨厂长此时可真的是脸上面无表情，心里疯狂的妈卖批了！ 在外面听着的李副厂长也在心里面骂了起来。 原本他在路上听着保卫科的人汇报的情况，还以为是孙星自作主张，以为李卫国是杨厂长的人给人家抓回来了。 他说两句好话也就把这个事儿过去了。 但是现在这憨批是把大领导的秘书给抓回来，还准备上手段呢！ 这哪是坑杨厂长啊，这是把正副厂长都带进去了啊！ 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他们俩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张秘书，您看这…是我们厂里面管控不严，导致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们厂里的领导班子肯定是有责任的，但是…” 不等杨厂长在这解释完，张秘书就摆手打断了他。 “杨厂长，十分抱歉，我是受了大领导的命令来找李卫国同志的，方不方便让我单独和他说几句，然后我好赶紧回去给大领导复命。” “好好好，您说您说。” 杨厂长几人赶忙离远点儿，甚至为了避嫌，都转了过去。 只有刘海中有些好奇的想要回头看一眼，被杨厂长直接一声咳嗽给吓得不敢再动了。 “李卫国同志，大领导让您明天去一趟他家里，有事情和您商量，具体什么事情大领导会和您再说。” 想到大领导原本就是要他来低调的通知，结果现在弄得这么多人都在场，张秘书就气不打一处来，冷笑的看了看杨厂长。 “好了，杨厂长，我的任务完成了。不过说句实话，各个厂子我都去过，贵厂的办事方式还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张秘书说着就直接往外走去，结果刚出门就撞上了作势准备往里面进的李副厂长。 “哟，张秘书，您来啦，要不去我那坐坐？” 李副厂长一副刚到的样子，还伸手和张秘书打了个招呼，后者在脸上挤出来个微笑。 “不用了，谢谢您了，我得先回领导那去。” 毕竟李副厂长的岳父可是和大领导同级别的人，他还是不敢太放肆的。 张秘书走了，李副厂长也进到了小仓库里面。 “李…” “哎呦，老李，我听说你被人抓这来了，就赶忙赶了过来，没事儿吧你？” 孙星刚说出来一个字，就被李副厂长的话直接给噎了回去，然后就一脸惊讶的看着李副厂长也凑到了李卫国的身边。 此时的他心里面产生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自己应该是办错事儿了！ 这王八蛋哪是一个厨子啊，这是个瘟神啊！ 谁能想到他真认识大领导啊！ 还有，那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不是关系十分恶劣嘛？ 为啥你两边的人都认识，感觉关系还那么好啊？ 忙活了这么半天，结果小丑…竟是我自己？ 看到李副厂长也来了，李卫国也不想在这继续耗着了，直接从桌面上坐起身来，落了下来。 “杨厂长，您刚才说，询问我这个当事人的处置意见对吧？” “啊…对对…” 李卫国抬眼扫了一下还站在一边的孙星和刘海中，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 “我的要求不高，就是要他们给我道歉就行。” “他们？” 杨厂长一愣，然后反应了过来，李卫国说的应该是孙星和刘海中吧。 不等杨厂长说话，李副厂长先把话茬接了过来。 “对对对，应该让他们给老李道个歉！” 说着，李副厂长的眼神已经扫过了孙星两人，后者一看他的表情，也明白此时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李卫国同志，实在是抱歉呢，这次是我工作上的失误…” 李卫国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正在说的话。 “不光是你，还有举报我的人呢？” 此话一出，杨厂长、李副厂长和孙星三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原本站在一边的刘海中。 之前他听到要道歉的时候就想着往旁边躲一躲，但却不想自己直接变成了焦点。 在场的三个人都恨他恨的牙痒痒，屁的证据没有，还又匿名又实名的一顿举报，结果闹得这么大。 “刘海中，还不赶紧过来，给李卫国同志道歉！你作为一名老同志，竟然就这么凭空污人清白，你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嘛？” 这次不等李副厂长说话，杨厂长先声色俱厉的给刘海中一顿批评，然后把他也拉了过来。 看着刘海中和孙星面露诚恳准备道歉的样子，李卫国的嘴角再次露出了一丝戏谑。 “不好意思，厂长，我说的不是在这道歉，而是在我们院子里和在咱们轧钢厂公开的全员大会道歉。” 第150章 道歉 “什么？” “李卫国，你不要太过分了！” 刘海中和孙星同时喊了出来。 让他们在这给李卫国道个歉，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要是去开大会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杨厂长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李副厂长。 虽然他知道这样做肯定是能膈应到李副厂长的，毕竟孙星就是李副厂长的铁杆支持者。 但是开全员大会道歉可也是太过分了，他还远远没到和李副厂长撕破脸的程度。 李副厂长认真的盯着李卫国看了一会儿，后者也没有丝毫犹豫的和他对视着。 几秒钟之后，李副厂长在孙星绝望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孙科长在厂里把李卫国同志带走，是要开一个全员大会恢复李卫国同志的清白，还有刘…” “刘海中，领导，我的事儿我来和李卫国同志说吧。” 刘海中咬牙站了出来，先是略带些谄笑的和李副厂长重申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李卫国。 “李卫国同志，之前是二大爷误会你了，这样吧，二大爷在这给你道个歉，回头给你拿二十块钱作为补偿，怎么样？” 不等李卫国说话，孙星仿佛也通过刘海中的话想到了什么，赶忙跟了一句。 “我出五十，李卫国同志，我也可以给你拿五十块钱作为补偿！” 李卫国摇了摇头。 “你们觉得一个同志的清白是可以用钱就能买到的么？” “孙科长带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来抓我，不明真相的同志们都会觉得我李卫国是个不法分子，当众澄清不应该么？” “至于刘海中同志，大院里的全院大会你觉得没有必要，可以，只要你敢保证没有在四合院里传播我是反动派的言论，我就同意不用去院儿里澄清，你敢保证么？” “只要您敢保证，别说不用您去开大会道歉了，我开大会给您道歉都成，您敢保证没说嘛？” 几句反问把两个人都给问住了，嘟嘟囔囔的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行了，别说了，晚上下了班之后，我亲自带他们去四合院里道歉，至于厂里全员大会的时间，回头再定吧。” 李副厂长直接站出来拍了板。 从这点还是能看的出来，他做起事来要比杨厂长果断的多。 “这件事就这么办吧，我先回去了，李副厂长一会儿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两位厂长都已经定下来了，孙星和刘海中也只能咬着牙同意了这样的处置。 此件事了，刘海中和孙星固然是望眼欲穿的盼着时间不要走的那么快，但指针还是走到了下班的时间。 刘海中还在磨磨蹭蹭的在车间里不想离开，连平时相熟的几个人和他打招呼都没有搭理。 “唉…造孽啊！” 对于刘海中这样把面子看的比天大的人，要开全院大会道歉，简直就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是时间不会因为他的不愿意而停留一秒钟。 就在刘海中还在纠结的时候，李副厂长已经带着孙星来到了车间外面。 “刘师傅，你还磨蹭什么呢？” “啊？” 刘海中抬眼一看，李副厂长和孙星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呢，前者的表情还好，孙星就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把他的难过的心理也勾了起来。 “李副厂长，我们真要去院里给他道歉去啊？” 听到刘海中这样的问话，李副厂长冷笑着瞥了他一眼。 “怎么着？你还不想去？要不是你上蹿下跳的举报，能有今天这样的事儿嘛？” 说起来，李副厂长都恨死刘海中了。 好不容易在保卫科科长这个职位上安排了一个自己的人，结果还是个憨批。 憨批就憨批吧，之前也没发生什么事儿。 没想到碰上了另外一个憨批，还把他也带到沟里面去了。 听到李副厂长说的话，孙星也抬起了头，用恶狠狠的眼光看着刘海中。 李卫国这么大的能耐，你作为一个院子的人居然不知道，还主动招惹他！ “咱…咱们走吧！” 被孙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刘海中也有些心慌，尴尬的笑了笑，赶忙站了起来。 刘海中和孙星两个人都不想去道歉，所以俩人在路上也有些磨磨蹭蹭的，脚步放的特别慢。 还是李副厂长一言惊醒梦中人. “怎么着？你们还在这磨蹭，不趁着人没回来齐赶紧道歉，就一定要等到所有人都回院子里了么？” 刘海中和孙星对视了一眼，赶忙加快了脚步，甚至都有些要跑起来的劲头儿了。 李副厂长都得骑上自行车才能保持和他俩的速度差不多。 没多大一会儿，几人才来到四合院的门口。 “哎？老刘，你这是…” 三大爷阎埠贵还在门口坐着和一大爷说话呢，看到刘海中一路跑过来刚想打招呼，却被后者直接抓住了胳膊。 此时刘海中的呼吸声都要跟风箱一样了，说话都喘不上来气，好像马上就要断气了似的。 “老阎…老易…赶紧进院儿里去通知所有人…开全院大会…” “不是，你说什么呢？马上就到吃饭的点儿了，开什么全院大会，等吃完了再通知不行吗？” 易忠海刚反驳了一句，刘海中就气喘吁吁的插着腰，伸手一指。 “甭跟我说，你去跟李副厂长说去。” 易忠海定睛一看，好嘛，在那边骑车过来的可不就是李副厂长嘛？ “您稍等，我马上就去招呼人！” 哪怕易忠海没有刘海中这么大的官瘾，也是不敢得罪李副厂长这么大的领导的。 在后院，许大茂正在手舞足蹈的跟娄晓娥描述着呢。 “蛾子你都不知道，那李卫国今儿个就被保卫科的人给带走了，都带着枪呢，就从二食堂给他抓出去了！” “啊？为什么啊？” 娄晓娥一惊，然后赶忙往前凑了几步。 “说是抓间谍，我告诉你，谁要是来咱家问，就说你跟李卫国不熟啊，听着没有？” “不是，那李叔怎么样了？他们没动手吧！” 娄晓娥关注的点让许大茂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 “我哪知道动没动手啊，再说了，他们都带枪了，就算李卫国身手好也不敢和他们动武不是？” 娄晓娥点了点头，心里面盘算着，要怎么和自己的父亲说一下，让他想想办法去救李卫国。 第151章 大会 “各位邻居，咱们院儿开全院大会了，请各位移步中院啊！赶快的，有事情通知！” 按理来说全院大会都是要挨家挨户通知到，并且每家都要出来一个人的。 但是这次是个意外，所以刘海中也没挨家挨户去敲门，各个院子都喊了一声也就是了。 至于没听到的，来不了的，那就不怪我老刘没通知了。 随着院子里的人纷纷来到中院，找好地方坐下，全院大会正式开始。 “李副厂长，您先坐，咱们全院大会马上开始。” 虽然这次的大会是他要道歉，但是刘海中也把狐假虎威这个成语用到了极致。 往前忙后的给李副厂长搬桌子，抬凳子，还准备好了茶水。 “哎？老阎，那俩人是干啥的啊，你看这刘海中跑上跑下的，跟三孙子似的，我看茶馆里面的小厮干活都没这么勤快。” 三大妈推了推阎埠贵的胳膊，小声地问道。 “你好奇啥，一会儿就知道了呗。” 阎埠贵倒是十分淡然。 这二大爷从外面带着人回来就要开全院大会，那肯定是和这俩人有关系啊。 而且之前他还提到了李副厂长，难不成这俩人里还能有个副厂长？ “哎？那个李卫国同志呢？” 对刘海中的溜须拍马，李副厂长不置可否，但扭头看了一圈，却没发现李卫国的身影。 这边话音刚落，李卫国就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从他刚出来的那一刻，就感到了两束特别炙热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个就是秦淮茹，另外一个则是娄晓娥。 前者是在好奇满厂都在传的被抓的李卫国怎么从家里出来了。 而后者则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但是眼中的担忧还是清晰可见。 许大茂却是一脸的开心。 “蛾子，那是我们厂里面的李副厂长，之前我还和他喝过酒呢，我去打声招呼啊。” 说着，许大茂已经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殊不知娄晓娥压根都没看他。 “李厂长，您咋来我们院儿里了呢？” 这就是刘海中和许大茂的差距了，他光是官迷，但是对于人情交际之类却是一窍不通。 和李副厂长私下里沟通了这么多次，还是一口一个副厂长的叫着。 不过此时李副厂长可没有什么心情和许大茂搭话，淡淡的点了点头。 “这次来是有厂里的任务，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回去吧。” “好嘞，您有事儿知会我一声就行！” 许大茂继续谄笑了一下，然后又颠颠儿的回了娄晓娥的旁边坐好。 “蛾子，你看着没？刚才跟我说话的就是李副厂长。” 许大茂脸上的骄傲好像刚才他不只是和李副厂长说了几句话，而是谈成了一个大大的项目一样。 娄晓娥压根就没搭理他，眼睛时不时的就要往坐在李副厂长附近的李卫国那扫一眼。 “诸位邻居，这位是咱们轧钢厂的李副厂长，今天特意来到咱们院子里面，大家给鼓鼓掌！” 李副厂长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刘海中，今晚上明明是他要来道歉的，怎么开了全院大会之后莫名的情绪上扬了起来？ “老刘，今儿个你们演得是哪出啊？” 易忠海看着李副厂长站了起来，小声的问了刘海中一嘴。 后者却是不耐烦的撇了一下嘴。 “甭问，马上你就知道了。” 刘海中此时的心情也是极为复杂了。 要是一会儿不用道歉就好了… 要是李副厂长平日里也能因为他来一趟就好了。 易忠海看着他的那个态度也没和他一般见识，径自坐了回去。 李副厂长站在人群中间清了清嗓子。 “今天，咱们厂子里面出现了一件极大的误会，让厂子里面的好同志蒙受了不白之冤，所以我今天特意代表轧钢厂来为他澄清！也有同志，要因为他们的失误给别的同志带来的不良影响而道歉！” 说着，李副厂长对着刘海中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退到了后面。 此时刘海中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躲不了了，咬着牙站了出来，然后对着李卫国鞠了一躬。 “李卫国同志，那什么…是我刘海中判断错误，让您蒙受不白之冤了，是我胡说八道，污蔑了你！你是一个好同志，现在我郑重的向你道歉！对不起！” 刘海中的道歉看起来也不算特别诚恳，但李卫国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这家伙在众人面前鞠躬道歉了，那就算了，毕竟还有一个厂里面的全员大会呢。 既然刘海中说完了，孙星也跟着走到了人群中间。 “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孙星，之前因为刘海中同志的举报，让我产生了错误的判断。对此为给李卫国同志造成的不良影响道个歉，对不起！” 如果说刘海中的道歉在院子里面的人看来就是小儿科的话，那孙星的道歉就是彻底引爆了整个院子。 保卫科抓人调查那是常有的事儿，但是没听说过谁被保卫科给抓了，还能放出来并且科长还要来到院子里面道歉的！ 一般不就是调查错了之后，给你随便放出来也就是了嘛？ 这一波操作可确实是给院子里面的人弄傻了，甚至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了。 这李卫国看样子是真的有不小的背景啊！ 许大茂此时也有些傻了，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现在他再想之前和娄晓娥说的话，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一个小丑一样。 “蛾子，李叔…咱们还是得好好接触啊。” 这就是许大茂了，出事的时候叫李卫国，现在没事了又变回了李叔。 “好！之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李副厂长猛地一拍手，这件事到这里也就是能结束了！ 众人也配合的鼓起了掌，毕竟副厂长都在这呢，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 第152章 背景 “老李，咱们有什么说什么，在这件事情上，孙星虽然和我走的比较近，但我确实是不知情的，我也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谊。” 李副厂长目前来说，对于李卫国还是十分重视的。 后者笑了笑，和李副厂长握了握手。 “您放心吧，我心里清楚呢。”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以他的身份，和李卫国提一嘴也就是了。 刚想转头离开，结果一转身，刘海中正在他的身后站着呢。 “李副厂长，要不然您别着急走了，在我家吃点东西吧！” 李副厂长嘴角抽动了一下，强忍着没给这老家伙来上一嘴巴。 就你这王八蛋上蹿下跳的，还废了老子手底下一个科长，我还在你这吃个鬼的饭！ 没脸没皮的玩意儿！ 李副厂长搭理都没搭理他，直接带着孙星离开了四合院。 “李叔，家里没做饭呢吧，晚上来我们家吃吧！” 许大茂乐呵呵的凑了过来，伸手就往李卫国的胳膊上抓。 后者稍微一侧身躲开了他的动作，几次去许大茂家都把这事儿弄的挺尴尬的，特别是现在许大茂还这么主动的邀请他，就更尴尬了。 “李…李叔，要不然您就来我们家吃顿饭吧，我…我和大茂也都挺担心您的！” 娄晓娥开始还有些不太愿意，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三个人坐在一桌吃饭。 但是想到刚才许大茂和她说的，李卫国被抓的事儿，虽然现在已经被放出来了，但还是想了解一下全部的事情。 既然娄晓娥开口了，那李卫国肯定是要答应下来的，毕竟她是自己到这个世界以来最有好感的一个了。 看到许大茂和娄晓娥邀请李卫国去吃饭，秦淮茹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哼了一声。 她倒是也想把李卫国领家里吃饭去，但是自己家人知道自己家事儿。 现在厨房里连块肉都没有，之前剩的那块已经吃完了，让李卫国过来喝棒子面儿粥嘛？ “李叔，您今儿个可真是威风了，我之前还听人家在厂里面传着说您被保卫科给抓去了。没想到晚上孙科长和二大爷就在院儿里给您道歉了！” 许大茂猛的干了一杯酒，兴奋的感觉都要手舞足蹈起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孙星和刘海中是来给他道歉的呢！ “李叔，您这没事儿了吧，今天大茂说您被保卫科抓了，可真给我吓坏了。” 娄晓娥脸上的担心溢于言表，李卫国的心里面也是一软。 在桌子下面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蛾子，放心吧，这事儿都已经解决了。不但我没事儿，回头他们还得在厂里面开全员大会给我道歉呢！” “啥？” 这话一出，原本在喝酒的许大茂差点没呛到，干咳了几声，生把嘴里面的酒咽了下去，才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眼神，嘶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李叔，您说他们还得开厂里的大会给您道歉？我没听错吧！” “我拿这事儿跟你们开玩笑干什么？放心吧，过两天你不就知道了嘛？” 好家伙！ 许大茂直接一个好家伙炸在了心里面！ 他怎么会不知道孙星那个保卫科的科长是站在李副厂长的身后的，就连吃饭都跟他们吃过多少回了！ 但是李卫国却能让李副厂长带着孙科长来大院里道歉，还要在全厂工人的面前当众道歉！ 这哪是李叔啊，这是李爹都行啊！ “李…李叔，您喝酒，您喝酒！” 许大茂吭哧了半天，正好看到李卫国面前的酒杯空了，赶忙给倒上酒。 李卫国刚准备喝，娄晓娥在一旁轻咳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嗔怪。 “下午都没吃多少饭呢，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多吃点东西吧。” “哎。” 李卫国应了一声，把酒杯又放了下来，夹了一筷子鸡块放到了嘴里。 许大茂听到娄晓娥这样的嘱咐，又看到李卫国如此听话的放下了酒杯，心中不由得恍然大悟！ 用怪异的眼神来回看了看两人。 呵，这娄晓娥，不愧是娄家出来的大小姐，懂事儿啊！ 像是李卫国这样的人，刚到北平孤身一人，还认了俩干女儿，那肯定就是缺少家庭的温暖啊。 所以一味地讨好是没有用的，就应该给他打亲情牌，去关心他才最有效果！ 厉害啊！我都没教呢，她居然就悟透了！ 在李卫国看不到的角度，许大茂给娄晓娥比了个大拇指，但是后者翻了个白眼，全当看不见了。 不过接下来她的关心的举动，却让许大茂用力的点着头，有些嘘寒问暖的话，女人问就是比男人问更合适。 李卫国有些尴尬的应付了娄晓娥几句，就赶紧告辞回了家。 不走不行啊，这女人眼神中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就俩人还好，许大茂还在边上呢，这夫前犯，恩替啊什么的可不能再搞了。 “蛾子，你看咱今天也吃饱了喝足了，要不然你就让我上炕上睡呗？” 许大茂看着收拾桌子的娄晓娥，后者即便是宽大的外套也能展示出略有些凹凸的曲线，不由得心痒痒起来。 之前他已经去问过中药店的人了，确定了李卫国给他说过的那些中药都是有实际效果的。 也偷偷的准备了自己的私房钱，但是李卫国可说了，这个药吃上之后就不能再行房了。 那不得趁着吃药之前，再解决一下？ 而且俩人上次行房还是在上次，许大茂完全能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的。 虽然娄晓娥的表现和外面二大爷的提醒都让许大茂觉得自己那次是雄起了。 但是没感觉啊！ 就好像你开了一把游戏，然后睡着了，等睡醒了之后已经赢了，队友还在夸你多牛逼之类的话。 可…我牛逼在哪了？ 完全没有记忆的牛逼根本不作数！ 许大茂嘿嘿笑着伸手就想去搂娄晓娥，却被后者直接一肘子拐了回来。 “自己去外屋床上睡去，甭招我。” “嘶…你这咋了火气这么大。”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一旦拥有过了金箍棒，谁还会对烧火棍感兴趣啊。 第153章 厂里 “恭喜宿主签到第二十九天，奖励苹果一百斤，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不。” 第二天一大早，李卫国就听到了许大茂的脚步声在自家的门口徘徊着。 这回他再次知道了李卫国的能量，又准备跑过来谄媚了。 就这样慕强欺弱，两面三刀的小人，如果不是娄晓娥的话，李卫国搭理都懒得搭理他。 只能说，当看到娄晓娥的那刻起，许大茂你这个侄子我就算交定了。 随手取出来一个苹果，李卫国洗干净了之后，一边吃着一边出了门。 许大茂就在门外面坐着呢，看到他出来了之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脸上也带上了一丝讨好的笑。 “李叔，您这生活不错啊，大早上就能吃着水果！” “还成吧，你跟这儿等我呢？” “嗯呢，我就是想问问您，这二大爷和那个孙科长不是得开大会给您道歉嘛？他们啥时候开啊？” 许大茂光顾着说想展示一下亲人的感觉，过来和李卫国一起去上班了，却忘了找个理由，只能说随便起了个话头。 巧合的是，刘海中正在他们的身后，刚走过正院的穿堂，就听到了许大茂说的这句话。 整张脸瞬间黑了下来，昨晚上回家他就已经揍过一顿儿子撒气了，本来今天心情挺好。 但是到这让许大茂的一句话又给整破防了。 “哼，大清早的谈论人的是非，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刘海中路过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许大茂，脸上也摆出了一个冷淡的表情。 “叫唤什么啊，还不是得给我李叔道歉？老母猪要下崽儿才哼哼唧唧的呢。” “等你上台道歉的时候，看你还神不神气了。” 这次命运还是站在许大茂这边的，没有让他等太久。 李卫国在后厨的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听到了广播响起，里面传来了广播员清亮的声音。 “请红星轧钢厂全体同志，在听到广播后，到大礼堂集合。” “请红星轧钢厂全体同志，在听到广播后，到大礼堂集合。” “再重复一遍，请红星轧钢厂全体同志，在听到广播后，到大礼堂集合。” “……” 一连三遍的广播提示声，在整个红星轧钢厂的上空响起。 “嚯，这么快？” 许大茂第一个从宣传科的办公室冲了出来。 正在干活的工人们也纷纷站起身来，互相疑惑的商量了起来。 “怎么回事？今天咋还开全厂大会了？” “不知道啊，有啥大事儿么？” “没听说啊？” “甭打听了，去了不就知道了么，赶紧走，别去晚了！” “……” 车间的工人们纷纷扔下手套，成群结队地向着大礼堂走去。 李卫国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带着自己的几个徒弟奔着大礼堂走去。 至于马华，就让他留在食堂后厨给同志们焖饭吧！ 能够让他留在二食堂已经是李卫国留下的最大恩赐了。 没用多长时间，十几分钟的功夫，整个大礼堂就已经围满了人了。 轧钢厂的大礼堂面积还是不小的，但是容纳整个厂子的人，肯定还是有些相形见绌。 如果有人从上面看下去，估计密集恐惧症都要出来了，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去到舞台的侧面，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下面各个部门的分管领导赶忙组织好自己手底下的人，纪律瞬间肃清。 在一众人群中，迅速跑出来的许大茂费劲巴力的挤到第一排，一抬眼，秦淮茹居然也在这里。 “哎，秦淮茹，你知道今儿个这个全员大会是什么事儿嘛？” 秦淮茹一看许大茂的德行，就把这家伙想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肯定是知道什么东西，然后跟这儿显摆呢。 眼看着秦淮茹不跟着他的想法说，许大茂也有点憋不住，自己说了出来。 但在说之前，他也摆出了一个七分骄傲三分得意的样子。 “昨儿个，咱们院儿里发生啥事儿你还记着呢吧！” 秦淮茹斜眼看了他一眼。 “那是人家李卫国的事儿，和今儿个有啥关系？” “今儿个厂里的大会，跟咱们昨天院儿里的大会，性质是一样的。我和你们可不一样，我早早的就和李叔打好关系了。” 许大茂笑了笑，手不自觉的就从秦淮茹的身后伸了过去，想要搭在她肩膀上。 虽然许大茂没碰到她，但是秦淮茹可是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爪子搂上来，你信不信一会儿这事儿结束了，你李叔直接过来把你手指头给你掰了。” 听到李卫国的名字，许大茂的手好像触电了一样，还没碰到秦淮茹的肩膀就赶忙缩了回来。 “不是吧秦姐，您还跟我李叔有关系？” 许大茂有些不相信，又往秦淮茹的附近凑了凑。 “不信没关系啊，那不是李卫国吗？你就当着他的面试试看，看他一会儿是什么样的反应？”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把他的爪子伸出来，反而是主动往边上退了退。 “嘁…” 秦淮茹不屑的瞥了许大茂一眼，后者没敢和她对视，再次远离了她少许。 这也让秦淮茹的心里面泛起了一丝涟漪。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惦记她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但是像李卫国这样，光靠自己的名字和名声就把人家吓得跑到一边，还是头一个。 优秀的男人，最主要的就是要给一个女人安全感，这个，李卫国做到了！ 随着孙星和刘海中也走上了舞台，下面就明显开始窸窸窣窣了。 “这什么事儿啊，那不是保卫科的孙科长嘛？” “谁知道了，看他俩的那个表情不像是什么好事儿啊！” 在一众一头雾水的同志里面，还是有几个知道怎么回事儿的。 有昨晚上就在院儿里，今天也猜到是什么事儿的，例如易忠海； 有昨晚上就知道什么事儿，今天来凑个热闹的，例如许大茂； 更多的是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单纯过来开会的。 第154章 请求 等到台下的人都维持好秩序之后，杨厂长清了清嗓，把桌子上的麦克风拉了过来。 “各位同志，今天我们开这个大会，是因为之前厂里的保卫科犯了一个严重的工作上的失误，所以，要在这里做一个通报批评处理！” 下面的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孙星已经站了起来，接过面前的麦克风。 “各位同志，我作为保卫科的科长，因为被小人误导，导致了工作上的失误，把二食堂的李卫国同志给抓回了保卫科，造成了同志们的误会，今天我在这里，当着全厂同志的面，向李卫国同志道一个歉，说一声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说着，孙星直接在台上做了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看着地面的眼眶都有些温热的感觉。 几十岁的人了，还没受过这种委屈呢！ 不过经过前一天李副厂长的开导，孙星已经想明白了，反正道歉是已经注定了的事儿了，那就把姿态直接放到最低，以后还能有回转的余地。 为了自己的职位，拼就拼了！ 刘海中站在后面，感觉有些五味杂陈啊。 就算他再笨，心里面也清楚，这孙科长嘴里面误导他的小人，可不就是自己嘛。 “诸…诸位同志…我是厂里面的七级钳工刘海中，也是李卫国同志院儿里面的二大爷。我…我也是为了厂里面好，我…唉…” 刘海中叹了一口气，偷偷低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台上，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拉着脸看着他呢，赶忙换了一个态度。 孙科长都那样了，他还能怎么挣扎啊？ “对于我的错误给李卫国同志带来的困扰，实在是非常抱歉，对不起！” 刘海中也学着孙星来了个一躬到底。 “妈耶，这孙科长就这么给李卫国道歉了？” “这不是废话嘛？那刚才在台上说的话你没听见？” “哎？你说，这李卫国啥背景啊，还能让保卫科的给他道歉！” “我哪知道，不过…我之前也被保卫科抓错过，你说我要不要也给杨厂长写个举报信，让他们也开个大会给我道个歉？哎？你们都离我那么远干嘛？” “别跟我们说话，我们不认识你。” “对，你谁啊？” “这有什么的啊，同志，你去给杨厂长写举报信吧，我看好你。你就好像那电线杆绑鸡毛啊！” “怎么说？” “好大的胆子！” “嘿！我也知道一个，就好像那光腚上战场，你胆大不要命啊！” “我这也有一个，你好像那门后面挂死人，提心吊胆啊！” “你这个不对，不行不行哈。” “那就是…王八啃鲸鱼，屎壳郎搬泰山，自不量力！” “这个还有点意思…” 台下的人说着说着就歪了，但没有人在意那个。 本身在厂里面开大会道歉就是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儿，不让他们咋呼咋呼，那得憋得多难受啊！ 等到各个车间的领导再次把秩序维持好了之后，杨厂长才再次磕了磕麦克风，让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到台上。 “同志们，今天咱们厂子里开这样一个大会，就是为了告诉大家，咱们轧钢厂不讲官僚主义，也不会成为什么人的一言堂。” “咱们厂的保卫科，是为了保卫大家的安全，而不是在厂里作威作福的。” “不管是李卫国同志，还是厂里的任何一位同志，出现了这种问题，尽可以来找我！” “这样的事，李卫国同志是第一个，我也希望是最后一个！大家解散吧！” 随着杨厂长说的话，工人们纷纷离开了大礼堂，三两成群的往自己所在的车间走去。 工人们虽然解散了，但是这件事的热度在厂里还在不断的上升中，几乎每个车间都在讨论这件事。 李卫国倒是没有什么感触，虽然刘岚他们一直在那讨论，他也并没有参与其中。 毕竟人们的讨论早在杨厂长他们做出通报批评的决定的时候，就是已经有预料到的了。 但如果李卫国也参与其中，可就是太不懂事的了。 哪怕到了下班的时间，结伴回家的人口中也还在讨论这样的事儿。 李卫国却是没有在轧钢厂待到下班，毕竟他还有一个要去大领导家的任务呢。 当他来到大领导家门口的时候，里面已经等了他很长时间了。 “小李啊，今天让你过来，主要是想要和你咨询一些问题啊。” 大领导此时的表情和之前又是完全不同。 之前可能是因为战友情以及李卫国的投其所好，有些欣赏的感觉在。 而现在则是略微有些严肃，虽然看起来比之前的态度略差，但是李卫国在其中的地位是完全不可比拟的。 “领导您说。” 大领导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周围。 秘书和大领导夫人都识趣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大领导沉默了一小会儿，一开口声音却是有些低沉。 “小李，你知道咱们大夏虽然战胜了之前的那些侵略者，但是仍旧有不少帝国主义对我们虎视眈眈的吧！” 李卫国重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之前参军的经历只存在在他的记忆中，但是作为后世来的人，他也明确的知道这段时期里大夏国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很多的西方国家想要对我们进行科技上的封锁，去年老大哥的人也回去了他们的国家，我们大夏国的科研人员不容易啊。” “所以…小李，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渠道，咱们大夏不要求你非要把对方的联系方式交出来，但是你可以让他多帮咱们大夏找回来些更尖端的技术嘛？哪怕要咱们大夏花钱买都可以！” 大领导的话说的十分诚恳，但是李卫国还是犹豫着，没敢答应下来。 毕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这技术都是签到回来的，而每天的签到都是随机产生。 这个技术更是在七天一次的签到里面才得到的奖励，下一个七天能抽出来啥，李卫国也不敢保证！ “领导，这件事我不敢给您保证！” 第155章 按摩 大领导听到李卫国这样的话，脸上肉眼可见的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领导，不是我不帮您，或者不帮咱们大夏，而是他那边也不是很确定能拿到什么样的技术，都是得找机会的，您要是说想要某种特定的技术，他也真不一定能给您找来。” 李卫国没有把话说死，万一之后能签到回来呢！ 听到他的话，大领导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惊喜。 “没事没事，小李，这个不强求的，他能为祖国做这么大的贡献，祖国已经很感谢他了。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整理了一些咱们国内现在最需要的技术，他可以酌情处理。” 本就是身居高位者的大领导最是清楚现在各国对技术的看重程度。 说实话，之前李卫国能拿出那样等级的技术图纸，都已经让他震惊无比了。 这次李卫国没有犹豫，直接点了点头。 “领导，您把清单给我就行，到时候我会发给他，让他尽力帮忙。” “好，小李，我都准备好了，我要感谢你们，大夏也要感谢你们啊。” 说着大领导从兜里拿出来一张纸，上面是一排排的文字。 看得出来这些字都是手写的，而且字体并不相同。 “这都是咱们的技术人员一条条写上去的。” 好像看出了李卫国的疑惑，大领导随口解释了一句。 李卫国默默的把纸条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然后郑重其事的收了起来。 “领导，您放心，里面的内容我发出去之后就处理掉这个。” 大领导也点了点头。 “行了，小李，我就不留你吃饭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在单位堆着，等着我去处理。” 从大领导的家里出来，李卫国自己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这年头说实话，真没什么好干的。 别说夜生活了，就连普通的娱乐生活都没有。 一路回到家里看看报，喝喝茶，然后也就是关灯睡觉了。 眼瞅着天马上就要黑了，李卫国也准备熄灯睡觉了，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这声音小到如果不是李卫国已经改造了五感，根本都不会听见的地步。 竖着耳朵仔细分辨了一下，李卫国确定门口站的是一个熟人。 果然打开门之后一看，秦淮茹正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看到李卫国打开门，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胸口，然后跟了进来。 第一时间转身把门插了上。 李卫国抬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个主动过来的俏寡妇。 看得出来她肯定是精心拾掇了。 平日里略带着些发茬的麻花辫被梳的整整齐齐，应该是认真的洗了脸，而且还能闻到一股雪花膏的香味儿。 “今天怎么过来了？” 李卫国伸手搂住了秦淮茹的腰肢。 还别说，这俏寡妇的手虽然粗糙的很，但是腰间的皮肤还是极其滑嫩的。 认真梳妆之后的秦淮茹，在灯光之下看着，反而多了几分媚态。 听到李卫国的问话，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我婆婆都不在了，棒梗他们也被我哄睡着了，过来找你不行吗？” 虽然感觉贾张氏的离开和李卫国有些关系，但毕竟没有证据。 再加上今天轧钢厂的全员大会，着实是让秦淮茹震惊了一把。 也坚定了她要主动出击的决心。 “来吧老爷，听说您在保卫科受委屈了，今儿个我给您按按。” 反正已经发生过那么多的事了，该有的接触也都有过了，秦淮茹自然不会像之前那么害臊。 这个俏寡妇好像女主人一样，不客气的脱了鞋坐上了炕，然后轻轻的挽起了袖子，对着李卫国招了招手。 她都这么主动了，李卫国自然不会怯场。 正好这些天也确实有些累，李卫国直接躺在了炕上，再次感受了洗发乳的冲击。 秦淮茹轻笑了一下，两只手搭在了李卫国的肩膀上轻轻按着。 “嘶…” 这俏寡妇的手刚搭在肩膀上，开始用力，李卫国就轻轻的眯起了眼睛。 还真别说，这俏寡妇的按摩技术有点东西啊。 虽然李卫国不懂按摩，但是他作为一个内家拳高手，他是懂穴位和经络的。 主要秦淮茹每一下按的都在穴位上，而且梳理的经络的位置也大差不差。 即便她的手法是有些生涩，但是瑕不掩瑜，跟之前的比已经好的太多了。 “怎么着？你这按摩手法专门找地儿学了。” 眼看着自己付出的努力被李卫国发现了，秦淮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有些幸福的笑容。 “前面胡同里面有个老太太，她家祖传的按摩手艺，我前几天给他拿了一块钱，好好学习了一下。不过现在还有一些生疏，再按几次就好了。” “嗯，还挺不错的，不过也确实有一些进步空间。” 这话李卫国确实没有瞎说，毕竟俏寡妇学的时间短，对于穴位和经络找的还不是很准确。 但这种直男的发言也成功的让秦淮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大半。 甚至有些赌气的把李卫国的脑袋往外推了一下，让他离洗发乳远一些。 “你还真是资本家的老爷，人家这么好心的过来给你按摩，你居然还说这样的话！” 秦淮茹此时赌气的样子还略有些娇媚，让李卫国不由自主的想把她搂在怀里把玩一番。 “行了，甭赌气了，你按得也不错，学习的钱我给你报销了，回头还有的是好处等着你。” 李卫国现在也不缺钱，也不缺物资。 这女人如果能真心实意的为他想，他也不会吝啬那些东西。 毕竟一次签到的奖励都够秦淮茹过一年的了。 “对了，京茹呢？京茹回来了吗？” 秦淮茹故作娇嗔的打了他一下。 “我这儿给你按摩呢，你能不能不提别人？” “成啊！” 李卫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淮茹啊，实际上减压的方式还有很多种，我来教你啊。” “哎？你等会儿，别给我衣服扯坏了。” … 第156章 恨意 折腾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眼瞅着外面已经乌漆嘛黑的了，基本上院里的人也都进入梦乡了。 一个身影才从李卫国的家里悄悄摸摸的跑出来，看起来怀里还抱着不少的东西。 “妈，你干啥去了？” 刚进屋，秦淮茹连东西还没放下呢，就被一个突兀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怀里的苹果都差点儿没扔地下。 “谁？棒…棒梗，你咋还没睡呢？” 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炕上，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两只反着光的眸子。 “刚才起来尿尿来着，你咋才回来呢？” “我？我今儿个听说中院儿的你李叔买了不少的苹果，就跟他家干活来着，换回来几个，明天给你们洗好了切着吃。” “有苹果？妈，我现在就要吃！” 棒梗听到苹果之后，就完全忽略了秦淮茹说的啥了，满脑子都是大红苹果，蹭的一下就从炕上跳了下来。 “你急啥啊，妈不是说了，明天再吃！” 秦淮茹拽着他的胳膊又把他拽了回来。 现在她有点腰酸背痛的，实在是不想跟这个半大小子折腾磨叽了，只想赶快休息。 “妈，我想吃苹果！” 棒梗一个半大小子还想和秦淮茹撒娇来着，被她瞪着的眼睛吓了一跳，喃喃的又回到了炕上。 不过犹豫了一会儿，这小子的本性又犯了起来。 “妈，你说那李…李卫国买了不少的苹果，您才拿回来几个，他家屋里是不是还有不少？” 一句话，把秦淮茹原本升腾起来的困意直接打消了大半。 “混小子，你要干啥？我告诉你，你奶奶已经不在家里了，之前那些坏习惯都给我改掉，听着没？” 知子莫若母，棒梗心里面想的什么，秦淮茹是最清楚的了。 不过现在自己和李卫国正处在关系融洽的时候，要是因为棒梗这小子不听话，导致两家的关系僵化了。 秦淮茹都不知道自己要付出多少，才能再次让那个色中饿鬼满意。 “不是…妈，我这不也是心疼您嘛，在那干这么长时间的活才能拿回来几个苹果，等他不在家了，我能直接都拿回来。” “胡扯！” 秦淮茹刚想大声教训他，却想到自己的两个闺女还在睡着，只能无奈的压低音量，眼睛却还是死死的盯着棒梗。 “那是偷东西，你懂不懂？是要犯法的，傻柱都进去了，你就没受到点教训？” 棒梗在黑暗中撇了撇嘴。 “我奶说了，那是他傻。一个自行车上就俩轱辘，他还给卸了一个。我就拿点儿平常的东西，不会被人发现的。” 秦淮茹此时无比愤恨那个已经嫁出去的老太太，临走都没有教孩子好。 “棒梗，妈告诉你，偷东西是不对的，你可千万别跟你奶奶学了，那李卫国不是个善茬子，算妈求你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 棒梗不耐烦的点了点头，但是眼珠子却咕噜噜的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秦淮茹也是着实折腾累了，听到自己儿子应下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棒梗躺在炕上，眼睛看着李卫国家的方向，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冷笑。 在秦淮茹回家的时候，后院里还有一户亮着灯，就是许大茂他们家。 今天李卫国在全场职工的面前，平淡的接受一个科长给他道歉的场景，几乎印在了许大茂的心里。 这是他做梦都想达到的程度，太威风了。 本身他就是个喜欢吹嘘的人，回到家之后和娄晓娥就一直在说这个事儿。 原本提到李卫国，娄晓娥还有一些兴趣。 但是许大茂说着说着就跑偏了，开始吹吹呼呼的说自己有什么能耐，有什么人脉，有什么本事。 如果是别人的话，听听也就算了。 娄晓娥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哪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听到最后也懒得和他说了。 许大茂当然看的出来娄晓娥不耐烦的态度。 “蛾子，你今天晚上让我在炕上住呗。我马上就准备喝李叔给的中药了，到时候就挺长时间不能那啥，今儿那就别睡床了呗。” 这话倒是真的，李卫国刚出来的那天，许大茂就把小黄鱼给他送了过去，得到了药方的用量。 背对着许大茂的娄晓娥脸上露出了一丝纠结的神色。 她倒不是真的那么抗拒许大茂，主要就是当时她和李卫国就在这炕上不明不白的。 现在许大茂也想在这个炕上，她本能的就很抗拒。 甚至因为不敢面对许大茂而把他赶到床上睡了这么长时间。 而且，尝试过了千钧棒的人怎么可能还喜欢绣花针？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把这种情况归结成了娄晓娥不好意思，索性直接从后面抱了上去。 “蛾子，咱俩老夫老妻的，你还有啥…哎呦！” 从后面偷袭的许大茂把娄晓娥吓了一跳，本能的一脚就踹了上去。 许大茂这瘦弱的身子哪扛得住这样当胸一脚，差点被娄晓娥从炕上踹下去。 “娄晓娥，你疯了？你要干啥！你就当咱们再试试呗，万一你怀孕了，我不也不用喝那个中药了嘛！” 许大茂不说这个还好，原本娄晓娥的心里对他还是有一些愧疚的，但是他要是拿这个来说事儿的话，娄晓娥的心里面也不自觉的泛起了火气。 “你甭跟我这念叨了，赶紧出去睡去，烦人！” 许大茂黑着脸，忿忿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娄晓娥。 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今天李卫国那神气的模样，可自己却连在家里晚上睡觉都不能上炕。 平日里自己去娄晓娥家做客，就好像那个佣人一样，还要去厨房帮忙。 那个所谓的岳父，每次都是和他说不了几句话，就把他打发走。或者就直接去书房，把他丢在客厅。 本来许大茂的母亲就是在娄家做佣人的。 这一系列的待遇，加上他自卑的心理，在今天被娄晓娥拒绝之后，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如果此时娄晓娥转过来，就会发现许大茂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凭什么我许大茂就要低声下气？ 我也要像李卫国那样成为人上人！ 想要升职成为人上人就只能立功，在这和平年代想要立功也就只能是举报了！ 不过我许大茂可不会像刘海中那样废物！ 举报就是要拿到真凭实据才行！ 即将进入梦乡的娄晓娥怎么也想不到，在她身后的许大茂已经把心思打到了娄家身上。 第157章 于莉 今天一整天李卫国都能感觉到，只要在厂子里面遇到的人都会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好像在看外星人一样，甚至还要包括自己所在的二食堂后厨里面的人。 “刘岚，你们这什么情况？怎么不好好干活总斜眼看我。” 这种事情当然是要找刘岚了，她在李卫国跟前儿就跟个百事通一样。 “不是师傅，这您可别多心，我们就是单纯的好奇，您也是两个眼睛一张嘴，两只胳膊两条腿，怎么就让保卫科道歉了？” 刘岚这话说的，李卫国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有理，那肯定是他们道歉呀。怎么着，想让他们道歉，还得我三头六臂踩个风火轮吗？” “没有没有。” 刘岚讪笑了一下，赶忙去忙自己手头的活儿去了。 她也能感觉到李卫国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状态，索性就躲得远远的。 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李卫国还是小瞧了保卫科给他当众道歉这件事情的力度。 下了班，刚骑自行车回到四合院门口的李维国就被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拦了下来。 “李叔，您等会儿。” 李伟国从自行车上下来，才看着这姑娘居然是于莉。 原本阎埠贵已经放弃了让李卫国帮阎解成和于莉找工作的路子。 而且因为上次说错话，也导致他和李卫国的关系没有之前的那么好了。 不过这次李卫国闹得太大了，他亲眼看到副厂长带着保卫科科长到院里给李卫国道歉。 又听人家在外面聊天，说李卫国在厂里的全员大会上多么多么威风。 老阎的心思不由自主的又活泛了起来。 既然我跟你说，说不通，那就让于莉来说。 正好这本来就是阎解成和她的事儿。 只能说阎埠贵这么多年自诩看透很多人，自诩算计很多事，但就是没看清李卫国这lsp的本质。 可能也是因为自古都是饱暖思淫欲，在这个年代能做到饱暖的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阎埠贵压根儿就没往那方面考虑。 李卫国看着正青春的于莉，也面带笑容的打了个招呼。 “于莉同志，您这是在这儿等我？” “李叔儿，我可不就是在这儿等您嘛？找您有点事儿。” 李卫国心知于莉肯定是为了她和阎解成的工作而来，但也确实没有管他们家事儿的心思。 “于莉同志，我大概能猜到您找我的用意，之前我已经和三大爷说过了，不是我不帮，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其实李卫国说出这样的话，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可于莉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李叔儿，我找您可不是为了工作的事儿，还挺私密的，要不然…去您屋里说？” 李卫国有些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这才六十年代，还是在自己院子里，也不至于有什么仙人跳之类的手段吧。 看着李卫国把自行车安置好，两人一起进了他的屋子里。 李卫国随手洗了两个苹果，然后递给了于莉一个，后者看着这苹果眼睛都有些放光。 以老阎家的财力和抠门程度，那可真有些日子没吃过苹果了。 李卫国能这么轻松的随手就递给她，看来她之前的想法是完全没有错的。 “李叔，您这儿有不少的物资吧？甚至还有能拿到物资的渠道。” 于莉咬了一口苹果，满口的甘甜让她眯上了眼睛，然后随口说了一句。 李卫国心中微微一震，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于莉同志这话可不兴瞎说，我就一厨子，哪有什么物资。” “您就别和我打马虎眼了。” 于莉一边坐在椅子上吃着苹果，两条小腿还离开地面不自觉的晃着。 “我之前都看到您给贾家备了好多土豆，后来又给张大妈加的那个人拉了一车东西，您还有手表，还有自行车。之前每天还都有肉吃，您肯定是有路子的。” 虽然于莉嘴上说的轻松，但是语气却是十分肯定，也看得出来她之前调查的十分详尽。 李卫国不由的在心中反思了一下，明明有远超他人的五感，却还能被一个小丫头发现这么多事儿。 看来自己的警惕心还是真的不够。 “于莉同志，你说这些连我都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蛮好奇，你编出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 李卫国前面说的话，于莉压根儿就没往耳朵里进，都是狡辩而已。 不过听到后面这个提问，她才露出了笑脸。 “李师傅，您是不知道，我们家过的太苦了。娘家本来就没钱，嫁到了婆家也是抠门的不行。我们俩人在家也待业好长时间了，几个厂里招工，我们也应聘不上。” “现在就全靠爸妈养着，都快活不起了。” 李卫国的嘴角上扬了一下。 “那怎么着？总不能我养你吧？我倒是不差这些钱，但不太合适吧。” 其实能感觉出来，同刚到这个时代的李卫国不一样。 现在的他没有那种谨慎和如履薄冰的态度了，反而是有些轻佻和释放了自己的本性，才会不自觉的调戏了一下于莉。 “您说什么呢？” 于莉的俏脸瞬间通红。 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被人这么调戏过。 那阎解成也是一个闷葫芦，八杆子打不出来一个屁。 还别说李卫国这样一个调戏，居然让于莉有一种挺有意思的感觉。 当然了，这也跟李卫国改造之后的颜值和气质有关。 有颜值，有气质的人就叫开玩笑。 没颜值，没气质的人就叫性骚扰。 老三观跟着五官走了。 “李叔，您误会了，我哪是这个意思啊？” 于莉毕竟是来谈正事儿的，赶忙澄清了一下，然后端正了一下态度。 “我是想来和您做生意的。” 做生意？ 李卫国一愣。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年头私人做生意叫做投机倒靶吧！ 第158章 认亲 “小于同志，这挨枪子儿的事儿我可干不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说着李卫国站起身来，作势就要把于莉推出门去。 别看他之前又让科长道歉，又和领导认识的。 要是真做出了这种国家明令禁止的事情，第一个收拾他的就是大领导。 “李…李叔，您等等。” 于莉赶紧抓住李卫国的胳膊，焦急的解释起来。 “我不是说咱们去投机倒把！您那不是有路子能拿到东西吗？您给我我去帮您卖，到时候该多少钱我给您，我就赚个差价。” 李卫国的动作顿了顿，看着于莉的目光中带着些疑惑。 虽然她现在是没有工作，但她已经嫁进了阎家，哪怕没有收入，三大爷也不会看着这小两口饿死吧。 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倒卖东西？ 要知道这年头，在鸽子市场倒买倒卖可是不被允许的。 万一被红袖章给抓到了，后果还真是挺严重。 不过，空间里面的那些物资也的确是都快堆成山了，如果于莉真的有能力帮他销出去一部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小于同志，说实话，你都和阎解成结婚了，有公公有婆婆的，何必要冒这种险呢？” 李卫国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太想参与这样的事，主要他也确实不缺钱。 “您不知道，从我嫁进来之后，阎解成他爸就天天数落我，他妈也嫌我这嫌我那！” “我其实都知道，他们就是看着我和阎解成没有工作，心里不舒服。” “之前说要给我找工作，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算计我们每个月要交回来多少钱。” “那天我听着阎解成他爸算来算去，到最后我俩哪怕找着工作了，一个月也就能剩下五块钱。” “我真是受够了，我要自己赚钱，然后就带着阎解成分家，不受这气了！” 看得出来于莉真的是快要崩溃了，个人的精神状况都有些歇斯底里。 李卫国也不由得暗暗咋舌，知道三大爷爱算计，但没想到还能算计到自己儿子和儿媳妇身上。 就这种算计法，家里还能有啥人情味儿啊，也就剩下铜臭味儿了。 不过在李卫国看来，于莉这个女人，也是个思路清晰，有想法的人。 虽然她说着受够了，情绪也比较激动。但是却没有失去理智，还能仔细的给自己规划要怎么样挣钱。 甚至因为这些物资去观察了李卫国这么久，才来向他发出请求。 可惜的是，在于莉希冀的目光中，李卫国还是摆了摆手。 “算了，小于同志，这件事我就当没听到，您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吧。” “为什么啊？” 于莉抓着李卫国胳膊的手微微用力，好像抓着一个救命稻草一样。 在她能接触到的范围之内，也只有李卫国有这个能力和实力带着她跳出泥潭了。 “不为什么，我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我凭什么平白无故的拿出物资来让你去倒卖？” “小于同志，说实话，在这个社会上有的是比你还要惨，过的还要不幸福的人。如果每个人都来和我哭诉一番，我就要帮忙，那我就是把全国的物资全挪到这儿来也不够。” “所以…您还是回去吧，恕我直言，个人有个人的命，我顾着自己加上这俩干闺女已经竭尽全力了，实在抱歉了。” 干闺女？ 于莉的眼前一亮，赶忙再次抱紧了李卫国的胳膊。 “干爹，我也能认您做干爹，咱们沾亲带故的，您帮帮我好不好？” 这姑娘的身材还算饱满，在李卫国的胳膊上蹭啊蹭的，老李顿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干爹，求求您了！您就帮帮我吧！” “行行行，你先撒开，咱俩慢慢聊。” 虽然触感不错，但是李卫国还是强行把胳膊从于莉的怀里抽了出来。 再不抽出来，可就不是心猿意马，而是策马奔腾了！ “好的，我听干爹的。” 于莉甜甜的笑了一下，拉着李卫国进了里屋。 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对干爹这个词的含义最贴近后世的概念的人了。 两人来到炕上，开始聊起接下来的安排。 “老阎，你说这于莉怎么进李卫国屋了呢？” 三大妈有些担心的看着窗户外面，可惜对面的门已经关上了，她也看不着啥。 阎埠贵倒是不慌不忙的擦着自己的眼镜。 “那是要求人办事儿，不进屋里说，难道跟外面大道上喊啊？” 三大妈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哎呀，你烦不烦啊！” 阎埠贵皱着眉头看了自己老伴一眼。 “这天还没黑呢，他俩才进去多长时间，能出啥事儿了？” 此时阎埠贵也是烦躁的很，原本自己和李卫国的关系还挺好的，就坏在这张嘴上了，瞎说话！ 要不然能让自己儿媳妇出面去跟李卫国求情去嘛？ 可惜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媳妇打的是另外一个主意呢。 “妈，你看着于莉了么？” 老两口正说着话呢，阎解成从外面进来了。 三大妈犹豫了一下，指了指对面的李卫国家。 “你媳妇去李卫国家了，得有一会儿了，要不你去看看去？” 她还是不放心自己儿媳妇和李卫国共处一室。 既然她和老阎过去不太方便，那让她儿子过去肯定就没问题了呗。 “啥？她去李卫国屋干啥去了？” 阎解成一愣，然后赶忙快步走出了家门。 那李卫国三十多岁了还没对象，关键是长得比自己还帅气些。 平时也没看和于莉有什么往来啊，这孤男寡女的，于莉去他家可别让人家给占便宜了！ “于莉！于…” 阎解成刚喊了两嗓子，于莉就板着脸从李卫国的屋里走了出来。 不等阎解成说什么，先冷着脸瞪了他一眼。 “你吵吵什么？我跟我干爹谈事儿呢，就听你嗷嗷叫唤，烦不烦？” “不是？你说什么呢？李卫国啥时候成你干爹了？” “我刚认得，行不行？” 于莉搭理都没搭理他，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似的，鼓鼓囊囊的，径直回了两人住的小耳房里。 “于莉，你这什么情况啊？” 阎解成刚回家就看到于莉在那撅着藏东西呢，赶紧追过去问。 自己媳妇认了另外一个单身男人当干爹，然后才只差了十岁左右。 最重要的是去了人家家里出来就红光满面的，还拿了东西。 这让他不由不想太多！ “你疯了？在这嚷什么？” 于莉回头瞪着阎解成，小脸都被气得通红。 “不是…你去找李卫国认了干爹，还问我嚷什么？” 阎解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于莉。 不应该是她惊慌失措的给自己解释，然后自己再‘勉为其难’的原谅她嘛？ 这个剧情怎么有点不对？ “行了，你闭嘴吧！阎解成，你要是有能耐找着工作，有能耐摆平你爹，我别说认他当干爹了，我让他认你当干爹都行。关键是，阎解成，你有那本事吗？” 于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 她对这个啥本事没有，面对自己父亲的算计、母亲的指责，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男人，着实是失望透顶了。 “你…你说那个话都不现实，我问你，你去李卫国家干啥去了？商量啥了？” 阎解成只能退而求其次，不再纠结干爹的问题，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却不想于莉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 “甭问，跟你说不着，这是我自己的事儿。” 于莉把老阎家这几口人看的是明明白白的。 如果自己说了，那阎解成想要参与其中的话，她还能不同意？ 到时候倒卖东西挣了钱，他爸妈也会注意到他们。 一旦那两个抠门儿大仙问了，自己是说还是不说。 说的话，这俩老家伙肯定是会跟自己要钱的，凭啥自己冒着风险挣的钱要给他们？ 要是不说，或者不给钱，这俩老家伙也有很大可能会去举报他们。 到时候不但自己有麻烦，还会连累李卫国。 人家有势力，不一定会出事儿，她于莉可不就倒了大霉了？ 所以，这个事儿，绝对不能告诉阎解成！ “你是我媳妇儿！你要做啥事儿都不跟我说吗？” “我跟我干爹求来的挣钱的事儿，跟你说不着，你就消停的跟家待着就得了。” 于莉头都没回，收拾收拾就上炕上躺着去了。 她还得好好谋划一下，明天怎么去鸽子市卖东西呢。 刚才她从干爹那可抱回来不少的大苹果，卖相特好，一个个都通红通红的。 在屋里的时候，她就尝了一个，可甜可甜了。 拿到鸽子市去，怎么着也能卖个三毛钱一斤。 干爹都说了，这苹果就算她个本钱两毛钱一斤，她抱这一兜大概七八斤，明天去卖就能赚七八毛钱。 而且这只是开始呢，干爹都说了，他那有不少的好东西！ 到时候一天能赚个一两块钱，就都比阎解成他爸挣的钱都多了。 等钱攒的多多的，就跟这老头儿摊牌，把他算计的那些钱都缴清了，就跟他分家！ 第二天一大早，于莉就拎着布兜子，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娘家。 因为娘家有个木杆秤，她拿着去卖东西还能方便些。 “于莉，你咋回来了？” 她爹还想问啥，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看着自己闺女进屋乒铃乓啷的一顿翻找，又拎着袋子跑了出去。 “嗨，这丫头，嫁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一点儿都不稳重。” “放心吧，等她当了妈就好了。” 老两口看着自己闺女跑远的背影，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叹了一口气。 不过今天的鸽子市着实给了于莉一个惊喜。 因为李卫国给的苹果卖相极好，个头也大，一个苹果就将近半斤重。 于莉索性就把价格定在了三毛五一斤，想着如果有人嫌贵，就讨价还价的降下来一些。 没想到来买的人一看到这苹果的卖相连还价都没还价，直接就三毛五买了。 而且来鸽子市的人基本都是带着钱准备消费的，她带过去的苹果仅仅不到一个上午就被抢购一空。 要知道她在李卫国那儿足足拿了八斤的苹果呢。 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就卖了两块八毛钱，抛出去要给李卫国的一块六毛钱，她净赚一块两毛钱。 离开鸽子市的于莉感觉自己走路都要飘起来了，回家先把木杆秤藏了起来。 然后数出来要给李卫国的钱，把剩下的用布包起来，偷偷塞到放土豆的袋子里。 一天一块两毛钱，一个月就是三十六块钱，这不是发达了？ 于莉自己躺在炕上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又从窗户的缝隙中往李卫国家的方向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红晕。 没过多长时间，阎解成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今天上午去哪儿了？是去跟李卫国挣钱了吗？” “不知道，你甭问了，这是我干爹给我安排的，等到月底给你拿回来五块钱还不行？” “就五块钱呀。” 于莉怒极反笑，用手点着阎解成。 “怎么着？您还看不起5块钱？您现在有工作了吗？挣钱了吗？这话说的，你还真好意思。” 阎解成被她怼的脸色通红，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喃喃的解释了一嘴。 “我不是想着我媳妇儿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咋就只挣这点儿钱呢？” 于莉斜眼瞥了他一下。 “实话告诉你，不止五块钱。这五块钱是拿给你让你应付你爸的，剩下的钱我得存起来。” “哎，好嘞！” 听到这话阎解成也露出了笑脸，这段时间阎埠贵也没给他好脸色看，这小子的压力也不小。 终于等到轧钢厂下班，李卫国回来。 于莉前后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赶忙敲敲门进了屋。 “干爹，今天这苹果卖的特别好…” “我只要每斤两毛钱，其他的都是你的。” 不等她说完，李卫国就伸手制止了她，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一块六毛钱。 “谢谢干爹，我今天特意缝了个口袋，您帮我装口袋里就成。” 李卫国拿着口袋打开自己的炕柜门，看似从炕柜里拿苹果，实际上还是从空间里取出的。 第159章 帮忙 “这些苹果你接着拿去卖，平日里也注意安全，别真被红袖章给抓了啊。” “知道啦！干爹，你对我真好！” 于莉把装满了苹果的袋子放下，伸手抱住了李卫国，犹豫了几秒钟之后，把自己的小脸也在他的脸上贴了一下。 虽然昨天只是赚了一块多钱，但是于莉知道，这只是开始。 只要自己抱紧干爹的大腿，每个月的收入绝对会很可观，甚至超过三大爷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李卫国轻轻的摩挲着怀里于莉的头发，以他的反应速度当然可以轻松躲开她的动作，但这是闺女的真情流露。 这么诚挚的心意，干嘛要躲开？ “干爹，您知道嘛？我…” 于莉小脸通红的仰头看着李卫国，眼神里尽是崇拜。 可就在她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李卫国却迅速的双手微微用力，两个人随之分开。 下一秒，房门被一个小姑娘直接打开。 “干爹，我回来啦，想我了嘛？” 正是回去了乡下的秦京茹。 秦京茹推开门之后，看到李卫国和另外一个女孩儿面对面的站着，也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干爹，她…她是？” 李卫国伸手带了一下于莉的肩膀，把她推到了秦京茹的面前。 “她叫于莉，也是我闺女，你应该叫姐姐。” 秦京茹大大咧咧的笑了笑。 “姐姐好！”“妹妹好！” 于莉能感觉到她的善意，也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然后冲着李卫国使了个眼色。 “干爹，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您？” 李卫国明白于莉的意思，无非是想问明天还能不能来取货了。 对着她点了点头之后，于莉费力的拎着自己的兜子离开了李卫国的家。 “干爹！” 秦京茹一脸笑意的上前挽着李卫国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摇晃了两下。 “我还以为您只有我和雨水姐两个闺女呢！没想到还有别人。” 李卫国拍了拍秦京茹凑过来的脑袋。 “你干爹在北平城里也没个亲戚，你也不在身边儿，雨水还要去学习，当然还要有其他的闺女了。” “干爹您放心，这次我来就不走了，要不然我就住您这屋怎么样？” 李卫国脸色一变。 “说什么傻话呢？一个黄花大闺女跟干爹住一块儿，像什么话？你姐的婆婆不是嫁出去了吗？正好你就住她那。” 嘁… 秦京茹撇了撇嘴，自己的小心思没有成功。 倒不是说秦淮茹不让她去家里住，而是在秦淮茹家里住，就要帮她看那三个孩子。 小当和槐花还好，平日里也算听话，唯独是那个棒梗，是又淘又招人烦。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十一二的男孩儿，人烦狗都嫌。 “干爹，那您帮我想想办法吧，我真的不想在我姐家照顾那仨孩子！” 秦京茹抱着李卫国的胳膊前后左右晃动着。 不得不说被一个颜值不错的小美人这么抱着，感觉还真是不错。 李卫国犹豫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 “要不你去雨水那屋住吧，她那屋里的钥匙正好放在我这，明天我去趟她们学校和她说一声，晚上回来你就可以住过去。” “那行，那行。” 秦京茹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然后有些尴尬的拉了拉李卫国的手。 “干爹，有时候我姐说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啊。” 李卫国抬眼看了看她，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叨咕了几句。 不用说他都能猜到，肯定是秦淮茹当着秦京茹的面儿说了他什么坏话。 果然，秦京茹尴尬的说道。 “我姐说让我跟您保持距离，说…说您特别好色，满脑子都是占人家小姑娘便宜。” 说到这儿，秦京茹仿佛害怕李卫国生气一般，又补了一句。 “干爹是她说怕您馋我身子，我可从来都没怀疑过您。” 李卫国无语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秦京茹。 “京茹啊，你自己看看，你这小身板瘦得跟个男孩似的，我馋你什么身子？” “我…” 秦京茹也知道李卫国说的话是在给她吃定心丸。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难受呢？ 低低头看了看自己，再在脑子里回想一下堂姐秦淮茹的身材。 秦京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年纪的原因。 主要秦京茹一直在乡下，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还要干活。 生活都在温饱线的上下浮动，谁还管你胖瘦啊。 “干爹，您放心，我已经到城里了，到时候我肯定好好吃饭，争取跟我姐一样。” “行了，你先回去吧。” 李卫国摆了摆手，把秦京茹也送了出去。 最近这些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都喜欢抓着他的胳膊蹭来蹭去的。 光点火不灭火，咱老李也是个正常男人啊，这谁受得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卫国刚到厂里没多长时间，李副厂长就找上了门，当着食堂众人的面儿没有说什么，直接把李卫国拉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刘岚他们在后面纷纷理解的对视了几眼。 自己的师傅果然是大人物，尤其是刘岚，毕竟她是被李卫国从李副厂长的手里救出来的。 “老李呀，咱们都是本家，也接触的时间不短了，我有话就直接和你说了。” 李副厂长正式的给李卫国倒了一杯茶，两个人分别坐在沙发上。 “我来到这个轧钢厂可有段时间了，一直都是作为副厂长负责内勤。咱就是说人往高处走，我也有一个想要上升的心，只不过一直没能做到。” “我岳父虽然和徐部长是同一个级别，但是毕竟不是这个系统里的，话递不到这么远。而徐部长更欣赏的是咱们的杨厂长，所以我就一直跟这儿耽搁着。” “之前你说关系要更往上一点，我想着我们这儿都僵持了这么久了，你看看，要不然让你身后的人帮我说句话？” “你放心，只要我能升上去，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 李卫国心知是自己之前故意做的动作误导了李副厂长。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他哪有这么强的人脉能够干扰到上面对厂长的任命，这件事儿只能开口拒绝。 “李厂长，虽然我跟那位的关系还算牢固，但基本上这样的事情我没和他张过嘴，所以…” 李卫国话没有说全，但是李副厂长能明白李卫国的意思，讪笑的点了点头。 “其实哪怕不走那位的路子，如果您能在徐部长面前给我美言几句，我也十分感激了。” “我只能说我尽量吧。” 徐部长那里李卫国还算比较熟，勉强能递上两句话。 但是李卫国也不敢说的太死，这个年代的领导干部们都是很有原则的。 李副厂长眉头皱了起来，怎么自己请求的这几件事儿，李卫国都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难不成是自己没有说报酬的事儿？ 想到这儿，他咬着下嘴唇思考了片刻。 “老李，这样吧，我在这儿给你透个底儿。只要你能帮我，在这个厂子里，只要不违反原则，不犯罪，在我职权范围内全部给你开绿灯，能批的我都给你批。” 这已经是李副厂长能做到的极致了。 “李厂长，您今天能找到我是给我面子，但是您也清楚徐部长的性格。” “如果我直接跑到他家里和他谈这样的事，估计我也会被赶出来。” “所以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什么，只能说我尽力而为吧。” 李副厂长自然是知道大领导的脾气的。 这么多年他送过去的礼物基本上都被退了回来，哪怕是借着他岳父的名义，也都是把常见的礼物收下，昂贵的礼物退回来。 李卫国答应能帮他说话已经是做到了极致。 当然他不知道，在李卫国交上去资料之后，他和大领导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不过哪怕关系到位了，李卫国也不准备帮李副厂长说话。 毕竟他给的还不足以让李卫国去冒着触怒大领导的风险。 李副厂长听到李卫国这样的话却是没有生气，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喜色。 要是李卫国大包大揽的硬撑下来，他反而要担心是不是糊弄他？ 只有像现在这样，真的考虑之后给他答复，才能够让他放心。 “行了，老李，有你这句话咱就够了。今儿晚上也别回家了，要不你就上我那儿吃点儿去？” “不了不了。” 李卫国现在对于去别人家喝酒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了。 虽然不知道您家嫂子是何等风采，但是老李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就不要自找麻烦了。 中午忙完，下午李卫国骑着自行车去找了一趟何雨水。 小姑娘自然是满嘴答应，通过之前那短暂的相处她也挺喜欢秦京茹这个妹妹的。 回到四合院儿，李卫国还没等进屋里呢，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 “李师傅，咱们聊聊吧。” 昨晚上秦京茹回家之后，就和秦淮茹说了要去住何雨水屋子的事儿。 后者自然是坚决不同意，但也没有改变得了秦京茹的想法。 于是她只能来找李卫国。 看着秦淮茹色厉内荏的样子，李卫国心里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无非就是秦京茹比她长得更漂亮，更年轻。 虽然现在还是一个平板的身材，但是李卫国家最不缺的就是吃喝，等到把这小丫头养起来了，绝对是个水灵、娇艳的小花儿。 “成，走吧，进屋里说。” 虽然此时李卫国的人脉已经被大院儿里的人传了个遍，也知道他十分的不好惹。 但是这种避嫌的事儿还是要注意，万一真被人发现了他和秦淮茹的关系，那就尴尬了。 “进屋就进屋，进屋了你还能咬我是咋的？” 秦淮茹气鼓鼓的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李卫国在后面坏笑了一声。 “我不能咬你，但是你能咬我，只不过别用牙齿就行。” 听着李卫国的骚话，秦淮茹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红霞，赶忙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李卫国进屋之后随手把门关了起来，然后自在的从秦淮茹的身边走过，坐在了自家的炕上。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情况？” 秦淮茹也知道自己的气愤没有什么理由，也只能坐在凳子上鼓着腮帮子看着李卫国。 看到她这个状态李卫国轻易的就看了出来。这俏寡妇是吃醋了呀。 “不是，淮茹，你怎么还能吃你妹妹的醋呢？” “谁吃你的醋了？” 秦淮茹轻啐了一口，然后看着李卫国那帅气的脸庞。 “我跟你说，咱俩都这样了，你就甭惦记京茹了知道不，要不然我肯定跟你没完！” 李卫国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笑了笑。 “我惦记京茹干嘛？小丫头蛋子还没长开呢。” “长开了也不行！我跟你说,你动京茹一根手指头，我都跟你没完。” 秦淮茹板着脸，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卫国。 这家伙说的话都有些模棱两可，没有直接说明不会和秦京茹发生什么。 这在秦淮茹看来就是最大的推卸责任，所以直接把话往狠了说。 李卫国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秦淮茹的表情。 这女人真是秦淮茹吗？ 因为一个堂妹还不是亲的，至于要有这么夸张的反应吗？ 难不成这俏寡妇真爱上我了，想要独占我？ 李卫国一边想着一边脸上露出了坏笑。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秦淮茹本能的打了个冷战。 “李…李师傅，我话都说完了，就先走了啊。” “走？” 李卫国直接从炕上站起身，一把就拽住了秦淮茹，稍微一用力就让对方趴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在这噼里啪啦的和我说了这么多东西，现在就想走？” 不过对于秦淮茹来说，脸上不知道是因为充血还是羞耻，好像火烧云一般。 李卫国则是不同了，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感受。 此时的秦淮茹好像后世一款lol游戏中的英雄一般，自带反甲。 虽然互相伤害，却也挺有意思的。 开始秦淮茹只是感觉羞耻，虽然感觉很奇特，但是秦淮茹毕竟是个女人，有些扛不住了。 万一明天上不了班儿可怎么办呢？ 第160章 老莫 “李…老李，你别这样！” 秦淮茹有些挣扎，虽然不太好意思，但心里面还有些感觉另类的刺激。 “我也不是说您会霍霍京茹啊，我就是怕…怕…怕她跟您在一块儿的时间长了，就过不了原来的苦日子了！” 李卫国手上的动作没停，脸上带上了一丝玩味的笑。 “放心吧，只要京茹没犯什么大错误，我这养着她一点问题都没有，还要过什么苦日子？” 趴在李卫国腿上的秦淮茹回头看了看他的表情。 啧… 这男人自信的样子可真招人稀罕啊！ 不过，她也知道，今天的沟通应该是没啥成果了，不如赶紧撤退吧，感觉都有点儿麻了。 “行了，老李，你说的对，我先回家了吧。” 说着，秦淮茹挣扎着就要起身，只不过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后背上。 感觉就好像那被如来佛祖关在了五指山之下的孙猴子一样，完全被封印住了，动弹不得。 用力的反抗了几下，反而又挨了两巴掌，秦淮茹红着脸回头瞪着李卫国。 “你这是干啥啊？” 李卫国伸手帮她把后背的衣服捋平了，面色平淡的说了句：“回什么家啊，今儿就跟我这儿睡了吧。” 一句话，给秦淮茹吓了一跳，脸上的红润都逐渐地褪去了。 “老李，你别开玩笑啊，我这还没回家呢？小当槐花她们还没吃饭呢！” “没事儿，京茹不是在呢么，我一会儿去知会一声，让京茹给她俩做顿饭。” 秦淮茹咬牙看着自己身后的李卫国，后者的脸上带着一丝坏笑。 她的理智告诉她，李卫国应该是和她开玩笑的，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就这么和她住一宿。 但是这家伙也不是个安分的人，万一真就是要和她做一宿，被别人发现了的话，她秦淮茹还做不做人了？ 这下子尴尬了。 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现在被人家扣在这了，连起身都做不到。 “行吧老李，我认栽了，你说吧，怎么着才能让我回家。” 秦淮茹有点破罐子破摔了，连身后那只作怪的大手都懒得抓了。 李卫国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块布来，递向了秦淮茹。 “你这刚才进屋就兴师问罪的，给我整的郁闷的不行，你得给我负责啊。” 秦淮茹冷笑着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布条。 你郁闷？你给老娘的肚子都硌疼了，你还郁闷？ 不过，秦淮茹虽然心里面吐槽，但是手上还是很利索的把布条塞进了嘴里。 做一层保障嘛，万一被人听见了声音，那得多尴尬啊。 一个小时之后，秦淮茹才把几乎被口水浸透了的布条拿了出来。 软手软脚的穿好了衣服，瞪了李卫国一眼，就要开门离开。 “喂！” 身后传来李卫国的声音，秦淮茹刚一转身，一条猪肉已经扔到了她的怀里。 “拿条肉回去，到家就说去买肉了才回来晚的。” 秦淮茹不由得白了炕上的李卫国一眼。 这冤家… 前一天秦淮茹帮李卫国解了闷，所以这一晚上李卫国可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也签到出来了些好东西。 虽然价值不高，但是对于李卫国来说，那就是绝对的生活必备品。 整整一千提某柔的卷纸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李卫国的系统仓库里。 它虽然不是价值最高的日常签到奖励，但绝对是最得李卫国心思的奖励。 签到之后李卫国就拿着一卷去了公共厕所，果然舒爽异常。 到了晚上，更是双喜临门，何雨水从学校回来了。 老李同志果断一拍板，带着何雨水和秦京茹俩闺女直奔西直门外的老莫西餐厅。 “走着，咱们今天也吃一顿外国菜！” 同此时处处破落的北平城不同，老莫餐厅的装潢从大门外就能看出是典型的欧式风格。 在圆拱型的雨棚走进去之后就是一个旋转门，门的两侧还有门卫。 这两个门卫可不是在老百姓里面雇佣的，而是从军区部队调过来的，毕竟这间餐厅有老大哥背景。 从旋转门进去之后，何雨水和秦京茹都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感叹。 在这个时代，老莫餐厅的装潢就好像传说中的宫殿一般。 七米的高棚顶，华丽的镀金大吊灯，大厅中央的四根青铜柱，还有那穿着布拉吉连衣裙，套着白色小围裙的服务员，都让这两个姑娘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干…干爹，他们的这个桌布可真好看啊！” 其实老莫餐厅有很多俄罗斯风格的装饰品，比如油画，还有克里姆林宫的微缩模型。 可惜这些都没有入了秦京茹的眼，这丫头反而对人家的浅黄色桌布目不转睛的看着。 “这布要是能撤回去做个连衣裙儿该多好。” 李卫国有些无奈的看着在自己身后小声嘀咕的两个丫头。 这女孩儿要富养，看来还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儿啊。 “哎哎哎？干爹，您看，这餐具好像是银的啊，还有这个玻璃杯，可真透亮。” 从坐在位置上开始，何雨水和秦京茹就在兴奋的看着老莫餐厅的各种配置，兴奋异常。 其实这李卫国也可以理解，毕竟从来都没有来过，没有见过。 等到以后来的次数多了，也就不会少见多怪了。 “先生您好。” 服务员拿来菜单，用着蹩脚的中文和李卫国打了个招呼，后者对他笑了笑。 “来一份蟹肉沙拉，一份冷火腿，奶油鸡片蘑菇汤，罐焖鸡，法式炸猪排，再加上三份糖水红樱桃。” 让两个小姑娘和服务员都瞠目结舌的是，李卫国居然是用老大哥的语言点的餐。 “好的！” 服务员微笑着记录好了李卫国点的餐品，然后转身离开，小裙子在风中画了一个圈，也吸引来了何雨水和秦京茹羡慕的眼光。 “干…干爹，您还懂老大哥的话呀。” 相对于秦京茹关注的点，现在何雨水眼中的敬仰更多的是因为李卫国的博学。 原本还以为干爹只是和她哥一样的厨子，没想到居然还懂外国话。 两个小丫头还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她们看不懂菜单上的外国文字，但是能看懂后面的数字呀。 那上面写的二点几三点几的，怕不就是价格吧。 一道菜就要两块多钱，听着都感觉吓人！ 菜品还没有端上来，在大厅的正前方，有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士正在弹着钢琴。 充满着老大哥特色的音乐再加上老莫餐厅里面极具风格的装饰，让人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遥远的莫斯科一样。 “干爹，那个外国人弹的是什么乐器啊？可真好听。” 何雨水和秦京茹眼色有些迷离的看着那个弹着钢琴的男人。 不得不说，虽然那个人颜值没有李卫国高，但是坐在钢琴前面气质一下就提了起来。 嘿！ 甭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咱老李能在外国男人面前丢份儿吗？ 李卫国不自觉的撇了撇嘴。 “这是钢琴，他弹的是老大哥那边的老歌儿了，用咱们大夏国的话说叫《有谁知道他》。曲子不错，就是钢琴的技巧差了一些水平。” 突然，在李卫国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位先生莫不是也对钢琴有些研究？” 一位穿着布拉吉的蓝色眼睛、皮肤白嫩梳着一头棕色波浪发的女士站在了李卫国的面前。 虽然是用老大哥的话说的，但李卫国还是能听明白什么意思。 “不敢说精通，但是比台上的这位先生还是要好上一些的。既然能听懂大夏国的话，怎么不用大夏语？” “十分…抱歉，我…的…大夏…语言…不…好，只…能…听。” 听着这女人说的这么费力，李卫国赶紧摆了摆手。 “得了，您还是用本国的语言吧。” 这女人松了一口气，然后有些俏皮的笑了笑。 “先生你好，我叫玛利亚，您说安德烈的钢琴水平不好，您可以上去展示一下吗？” 虽然这洋妞儿看着挺有礼貌的，但实际上李卫国对台上弹钢琴那人的贬低还是让她十分不舒服。 所以才会找上门来，还要求李卫国上台展示一下。 “可以啊，您可以坐在我们的位置上看着我表演。” 李卫国自信的一笑，然后伸手示意玛利亚坐在自己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去找老莫餐厅的负责人沟通。 在金钱开路之下，老莫的负责人很轻易的就答应了李卫国的请求。 毕竟哪怕不接受李卫国递过来的那盒中华香烟，以他今天在老莫的消费，也足以让老莫餐厅同意他这样的请求。 “干爹干啥去了？” 秦京茹有些懵，歪着脑袋看了看何雨水。 后者也没反应过来，两个小丫头就看着李卫国和老莫餐厅的人说了说话，然后就走到了钢琴旁边。 等到安德烈的一曲弹完，餐厅的负责人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就把位置让给了李卫国。 “姐，姐你快看！干爹要弹钢琴了！” 李卫国虽然没有签到出钢琴的技能，但是赖于前世也是钢琴的爱好者之一。 说不上专业多少级，但是在业余水平也是手拿把掐的那一嘬。 悠扬的钢琴声响起，让不少老莫餐厅的其他客人也投来了欣赏的目光。 这首曲子也是老大哥的经典曲目之一。 还坐在李卫国一边椅子上的玛利亚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正在弹钢琴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异样的感觉。 灵动的乐章在老莫餐厅的大堂里来回流淌，让不少的老大哥那边的外国人都情不自禁的跟着哼唱起来。 玛利亚的脸上也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她来大夏国也有一段时间了。 能听懂他们的语言的大夏人屈指可数，了解他们文化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现在李卫国弹的这首钢琴曲，直接深深的扎入了这个离乡多年的女孩儿的心里。 直到李卫国结束了演奏，玛利亚依然深情的看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后情不自禁的站起来迎接他。 “一首歌颂爱情的曲子《山楂树》送给美丽的女士，希望您能喜欢。” 李卫国轻轻的来到了玛利亚的身边，微微的躬身拉起了她的手，然后吻了一下她的手面。 “亲爱的，您弹的真是太棒了。请原谅我的疏忽，初次见面，我竟然忘记了问您的姓名。” “李卫国，这就是我的名字。” “亲爱的李，我实在是太兴奋了，我们一起去探讨一下红酒如何？” 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听到了自己祖国熟悉的旋律，再加上李卫国的演绎，玛利亚彻底的沦陷了。 她向前迈了一大步，用力的抱住了李卫国，然后狠狠的亲在了他的脸上。 就是老大哥那边人的性格，直来直去。 加上亲吻礼本来就是老大哥那边表达感情的方式之一。 玛利亚没有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 但是此时可是在大夏国。 还坐在座位上的何雨水和秦京茹都愣住了，眼看着干爹弹完钢琴回来还没说话呢，就被这外国女人抱住亲了一口。 “这…” 俩小姑娘哪见过这西洋景儿啊？ 害羞的脸都通红通红的，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但还是忍不住从手指头的缝里面偷看。 “好了，玛利亚，实在感谢您对我的喜欢，但我还有家人要陪伴，下次我一定陪你，我对红酒还是有些研究的。” “亲爱的李，如果你想要找我的话，直接来老莫餐厅就好。” 玛利亚松开了李卫国，然后对着何雨水两人露出了一个微笑才转身离开。 这俩小丫头却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几乎同步的把脸朝另一侧转去，在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 玛利亚也没有在意，带着幸福的笑容欢快的走远了。 “雨水姐，咋办啊，你看着没？咱干爹让这个外国女人给亲了。” 何雨水也一脸的愁容。 “完了，咱干爹不会给咱找一个蓝眼睛的外国后妈吧？” 两个小丫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玛利亚走远了，才敢小声的说起话来。 但她们自以为的小声在李卫国的听力面前就好像直接在耳旁说起的一样。 “行了，别编排你干爹了，找什么外国后妈？赶紧吃饭吧！” 听着这俩小姑娘越说越歪，李卫国一脸黑线的打断了她们的讨论。 第161章 飞贼 虽然咱老李重活一世就是想做点爱做的事儿，刚才的外国妹子投怀送抱也让他美了一把。 但是毕竟年代不一样啊。 现在老莫餐厅里面不少来用餐的客人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这俩丫头还这么口无遮拦，再让她俩这么讨论下去，搞不好哪天老李就被红袖章打成流氓犯给带走了。 这边父女三人正说着话，服务员已经把菜品给端了上来。 李卫国也知道现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兴什么养生、绿色之类的理念。 所以给这俩小姑娘点的菜，除了糖水红樱桃之外，全都是荤的。 结果菜端上来了，两个小丫头傻了眼。 做的确实是色香味俱全，可惜的是在这餐桌上摆着的餐具，有刀有叉有勺，但唯独就没有筷子。 “干爹，这个要怎么用啊。” 俩丫头看着满桌子的菜肴不由得有些麻爪。 “来，我教你们。你看咱们就是右手拿刀，左手拿叉，用叉子把这块肉插牢，然后用刀贴着这个边儿切下来，小心，用些力气，不要让刀滑开。” 李卫国手把手的教着何雨水和秦京茹用着刀叉，也顺便给她们讲一下西方国家用餐的基本礼仪。 虽然是在大夏国，但既然是俄式餐厅，还是尊重一下对方的礼仪比较好。 在远处看着李卫国教导两人的玛利亚目光中尽是爱慕。 “李可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一个来自东方的绅士。” “所以，这位绅士是要摘取我们这里最美丽的那颗明珠了嘛？” 站在玛利亚身边的男人看着她调笑了一句。 “叔叔！” 一家三口美滋滋的吃完了老莫，何雨水要回去学校，而秦京茹要回院儿里给秦淮茹她们做饭。 虽然没有住在堂姐家里，但是毕竟是堂姐妹，一个姓里出来的，秦京茹还是想要帮衬一二。 李卫国则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反正回家也没有什么事儿。 至于于莉倒是不着急，让她赚两天的钱，再晾她一晚上。 就好像钓鱼似的，放两下扥一下，鱼儿才更容易被钓上来。 突然远处的胡同里传来了一声大喝。 “快跑，红袖章来了。” 几个人各自怀里抱着一个麻布袋子，从胡同里慌不择路的跑了出来。 在他们的身后，跟着几个手臂上箍着红袖章的青年人。 李卫国识相的站在了一边，看着几人从自己面前跑过。 红袖章们也飞速的追过，只有一人回头看了一眼李卫国，发现他的怀里没有抱着麻布袋子也就赶忙追前面的人去了。 啧啧啧… 李卫国看着这样的场景暗暗咋舌，不知道后世城管追小摊贩是不是也这样？ 不过如果于莉也碰到这样的情况的话，就她的小身板能跑的了吗？ 就在李卫国胡思乱想的时候，从身后被人撞了一下。 以他的五感，你轻易的就能感觉到有一个镊子伸到了自己的兜里。 嘿！有点儿意思啊。 虽然兜里只有刚才老莫餐厅找回来的几块钱，但这还是李卫国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知到小偷作案的过程。 而且这人的速度极快，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即便被拿走了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眼看着那个小贼左拐右拐的马上就要消失在视线里，李卫国赶忙也悄然的跟了上去。 还真别说，这小贼的身手着实了得，看着速度不快，但左晃右晃就拐一个弯儿。 如果不是李卫国的身手是系统签到得来的，压根儿就没有短板，换了旁人还真就被他甩开了。 那小贼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才来到了一个左右都没有人家的背着城里的土坡，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这次碰到的是老虎还是老鼠啊~” “什么意思？我应该是大老虎吧。” “妈耶！” 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吓的这小贼一个激灵，差点没跳起来。 头都来不及往回看，直接撒丫子就往远处跑去。 从她学成入江湖以来，还是头一次被人发现并且跟了上来。 必须得赶紧跑！ 此时这小贼虽然是往城里的反方向跑，但是逃跑的速度却丝毫不比之前走街串巷的时候慢。 速度提升之下，也让李卫国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惊喜。 原来并不是只有自己有功夫在身，从这小贼的动作里就能看到一丝步法的影子。 此时已经远离了城里，李卫国可没有心思和她玩儿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只见人影一闪，李卫国已经追到了这个小贼的身后，看准了她换步的一瞬间，伸出腿微微一绊。 全部精力都用在往前逃跑的小贼哪能注意到这个，被李卫国一个腿绊给绊成了滚地葫芦。 “哎呦喂！你是干嘛的呀？没事儿你绊我干嘛呀？来人呐，救命啊！” 李卫国站在这小贼的前面，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躺在地上贼喊捉贼。 这人嚷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欲哭无泪。 本来是为了看一下今天的收获才跑这么远的，却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周边连个人都没有，更加断绝了她趁乱脱身的机会。 “大哥，今儿我算是栽了，我认栽，东西还您，我再搭上两块钱，成不？” 这小贼眼看着难以脱身，索性就认了栽，再提出加上一些补偿，然后把希冀的眼光投向李卫国。 不过这点却让李卫国有些肯定。 很明显这个女飞贼是有功夫在身的，但在被他拦住之后，眼看脱不了身也没有用功夫欺负人。 “行，今儿我放过你。” 李卫国的脸上露出一些坏笑。 “不过我得搜搜身，要不然怎么知道你把东西都还给我了？” 说着李卫国就凑了上去。 “哎？你等会儿！等会！” 这小贼看到李卫国的动作，赶忙惊呼几声，然后奋起反抗起来。 可惜的是以她的身手完全不是李卫国的对手。 片刻之后，李卫国的几块钱回到了他的手里，但他还是没有停手。 从这小贼的怀里再次掏出了她的镊子、折好的绳索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第162章 合作 “你混蛋！” 被李卫国搜身之后，这小贼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李卫国。 这次可真的是亏大了。 一分钱没捞着不说，还让人家从头发搜到脚底板，是一处地方也没放过。 而且谁家搜身要把手伸到衣服里面去搜！ 这期间，她不是没有反抗过。 但是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婴儿，而对方是一个成年人一样。 她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平日里自以为傲的身手被对方给彻底碾压了不说，整个人好像毛绒玩具一样被人家给随意摆弄着。 “太欺负人了！” 这波搜完身之后，李卫国刚一撒手，这女贼就从舌下弹出一个刀片儿，伸手接过直接朝李卫国的胳膊划了过去。 哪怕再是江湖儿女，也受不了这样的对待。 不过她还是心存善良，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江湖了，奔伤不奔杀。 李卫国倒是不慌不忙，在她的刀片马上临身的时候，迅速出手钳住了她的手腕。 下一秒，他的手臂微微抖动几下，力道就传到了女贼的手腕处，刀片应声而落。 “行了，交代一下吧，姓甚名谁啊，出来做这个行当多长时间了？” 这女贼苦笑着拿下了自己头上围的丝巾，露出了一张年纪不大的脸。 李卫国突然皱起了眉头，面前的这个小贼看起来很眼熟啊。 “您是贵人多忘事了，我是陈雪，之前十九叔袭击了您的朋友，我们还见过面的。” 此时李卫国才恍然大悟，这不是之前有许大茂屁股的那个精神病的闺女吗？ 没想到还是个熟人作案。 “你认出来我了还对我动手？” 陈雪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这不是最近十九叔买药用钱用的紧嘛，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用这点儿手艺想着出来赚点钱。结果就碰上您了，我之前就觉着您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嘿嘿。” 李卫国也被她给气笑了出来。 “好嘛，你是觉着我肯定有钱，然后跑我这劫富济贫来了？劫我的富济你的贫？” 陈雪也自知理亏，只能跟着讪笑着。 在这行当里面，要是被人家直接当场给按住，还跑不了的话，人家怎么处置你你都得受着。 “行吧，陈雪，我这次是记住你了，还有你们家那胡同我也知道。” “啊？” 陈雪一愣，登时就跪了下来。 “大哥，我出来亮扒被您抓着了，我认栽，您怎么着我我都认，但是十九叔是无辜的啊，您有什么招都对我使就成了！” 李卫国倒是没想到这姑娘反应会这么大，而且他也不至于对一个精神病人使什么招，那可太跌份儿了。 “你先起来。” 这姑娘虽然手脚不干净，但是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没的说的。 都说久病床前无无孝子，这姑娘能照顾自己有精神病的父亲这么长时间，别的不说，这份感情还是十分珍贵的。 像是这样的人，李卫国反而更加愿意相信她。 “陈雪，你对鸽子市那边了解吗？” 被李卫国扶起来的陈雪，眼珠咕噜噜的转了一下，还不等说话，就看到李卫国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在和你说正事儿，你需要认真的回答我，如果可以的话，相信接下来你父亲治病的钱都不再会是问题！” 提到自己的父亲，陈雪的瞳孔微缩，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她也知道一直靠这样的手艺赚钱不是长久之计。 “我没钱买药的时候都会去鸽子市那边转转，对那边还是十分熟悉的。” 李卫国点了点头。 “走，去你家看看，如果可以的话，今天咱就把事儿定下。” “啥？啥事儿啊？” 陈雪有些懵，不过李卫国倒是记着她们家在哪个胡同，率先往城里走去，她也赶忙跟上。 “大…大哥，您能先告诉我，去我们家有啥事儿么？” 李卫国一边走，一边看着在他身旁不紧不慢跟着的陈雪，对她的身手更加满意了起来。 其实他看到陈雪想到的就是于莉。 如果于莉有这样的身手，他也就不用担心她被红袖章抓到了。 “我这现在有不少的东西，目前还有一个姑娘拿着我的东西去鸽子市卖。” “如果可以的话，我准备把部分的物资放在你家，然后让她去你家取。” “你也可以和她一样，拿着东西去鸽子市卖，只需要给我成本就可以，但你要额外帮我注意她的安全，别被红袖章抓了。” “你想想，就你现在干的这事儿和去鸽子市卖东西，哪个更危险。” “去鸽子市虽然赚的少，但是它胜在是一个长期的收入来源啊。” “现在你父亲还有病魔缠身，要是你被抓了，他可怎么办？” 还没等走到陈雪的家，李卫国就用简单的几句话击破了陈雪的心理防线。 “行，我答应了。” 陈雪抬起头，略微有些脸红的凝视着李卫国的背影。 不知怎的，她的内心里就升起了相信李卫国的心思。 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搜身吧，毕竟哪怕是江湖儿女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和一个异性有这么深刻的接触。 “小雪啊，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的。只有两点。” “一就是不该问的别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二就是保护好那个姑娘，不要动歪心眼。” “只要你不违背我的要求，我保证你父亲的病也不是什么问题。但你如果违背了…” “相信我，我的手段可不是今天这样玩笑的。” 李卫国软硬兼施的威胁了陈雪一通，后者却只是有些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您放心吧，但凡有点出路，谁也不乐意去干这种走钢丝儿的活计，您要是能给我个出路，我肯定是对您马首是瞻！” 两人边走边说着，就把这件事情给确定了下来。 李卫国也算是解决了自己心中的一个忧心的事儿。 毕竟于莉那边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就怕她被红袖章给抓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中间有了一道陈雪，只要对她的父亲有利，就算真的被抓了，也不会供出自己来。 于莉安全了，李卫国脱身了，陈雪受益了。 何乐而不为呢？ 第163章 站台 等到李卫国从外面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了，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打开门一看，秦淮茹正站在外面，脸上还带着一丝委屈。 “不是我说淮茹，你又怎么啦？我今儿个可没招你啊。” 李卫国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还以为是秦京茹回家之后又跟她姐去显摆去老莫餐厅吃饭的事儿了呢。 却不想秦淮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和他插科打诨，而是默默的进了屋，然后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就让李卫国有点摸不清楚头脑了，就她的这个眼神，看的人后背汗毛都快立起来了，这女人咋的了？ 顺手把门插上之后，李卫国再一回头，秦淮茹已经在那自顾自的掉上眼泪了。 “你这是唱的哪出儿啊。” 对这哭唧唧的女人，李卫国还真没有啥办法。 要真说狠狠心给撵出去，那毕竟是给自己捂过被窝喝过牛奶的女人。 但是要让她在这流眼泪，不说别的邻居看着好说不好听，就李卫国看着都有些糟心。 “老李，我问你，我算不算你女人？” 秦淮茹抬着头，眼中泪花闪烁。 “你这说啥话呢，就咱俩这关系，肯定是啊。” 李卫国想都没想就应下来了，咱老李可不是那种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人。 “那好，我们的车间主任孙守义，之前就盯着我，今天还跑到我身边上想占我便宜，你说咋办？” “车间主任？还想占你便宜？” 李卫国冷笑了一下。 “那还能咋办？你知道他们家住哪嘛？老子现在就去给你解决了这事儿去。” 娘希匹的，咱老李要发挥魏武遗风，居然还有人想给咱带上青青草原，做梦去吧。 正好拾掇拾掇他之后，在轧钢厂里面有他在前面顶着，也不会再有不开眼的来招惹秦淮茹了。 听到李卫国的话，秦淮茹赶忙把眼泪一抹，对着李卫国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知道，咱们现在就走！” 俩人直接坐上了李卫国的自行车，趁着路灯就直奔车间主任的家。 这家伙当主任也有一段时间了，居然还能住独门独户的小院儿里。 李卫国直接上前就敲门，这个点儿一般的人都睡了，但咱是来干嘛的？ 咱是来找茬的啊，管你睡没睡呢，李卫国直接砸了几下孙守义家的门，屋里面顿时有了光亮。 “来了来了，谁啊，大晚上的，这是要干嘛啊？” 孙守义披了件衣服就出来了，嘴里面还嘟嘟囔囔的。 刚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的李卫国和秦淮茹。 此时他哪还不知道这俩人来是什么意思啊。 今儿个白天刚在车间里面暗示秦淮茹跟着他有肉吃，晚上这李师傅就带着人上门了。 怕不是老子猪油蒙了眼，踢着铁板了吧。 别看他是个主任，李卫国只是个厨子，他也不知道老李和大领导之间的关系。 但是他可是看着两个厂长给李卫国站台，逼着孙科长都得上台认错，那后台得多硬啊。 “李师傅，这三更半夜的，您带着小秦跑我家来干嘛来啦，有事儿？” 李卫国面带冷笑的看着面前这个中年人。 “怎么着？孙主任贵人多忘事啊，今儿白天刚跟秦淮茹说的话，转头就忘了？” 得，还真是为了白天的事儿来的！ 孙守义低头苦笑了一下，然后强迫自己露出一副笑脸面。 “李师傅，您可是误会了，我白天跟小秦说的那个事儿，就是单纯的看小秦太辛苦了，想帮衬帮衬她家！” “帮衬，怎么帮衬？” 李卫国斜眼看了看孙守义，然后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碎石头，在手里抛了抛。 孙守义吓了一跳，这位爷怕不是一句话说不好就要动手砸人？ 默默的往后撤了一步，刚想说话解释，却被李卫国轻咳了一声给打断了。 只见那块石头在李卫国的手中吱嘎作响几秒钟之后，啪的一下，裂成了几块。 这也让秦淮茹和孙守义瞪大了双眼，后者更是不自觉的看着石头咽了口口水。 “老孙啊，想好了再说，有些话，说出来可就咽不回去了。” 孙守义看了看地上，再看了看李卫国手里面的石头，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这石头他认识啊，这是自己家砌墙剩下来的碎石块儿，就这么给捏碎了！ 您老明明背景就足够吓人了，这怎么还来武力威慑啊！ 孙守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谄笑。 “李师傅，您瞧您这话说的，我们车间里面有这么困难的同志，我这当主任的，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嗯，说的倒没错，那你理完了之后呢？还要秦淮茹付出什么嘛？” 李卫国这话一出，孙守义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怎么可能！” “秦淮茹同志是我们的好同志啊，想要帮衬她一下也是我个人的行为！” “怎么可能还需要秦淮茹同志付出什么呢？” “那不成了趁人之危了嘛？” “我孙守义作为咱们轧钢厂的一员，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儿！” “您说这话，可是真儿真儿的误会我了！” 看着孙守义那副做作的样子，李卫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还不等他说话，一个女人已经从里屋披着外套走了出来。 “老孙啊，大晚上的谁啊，吵吵把火的！” 这老孙的媳妇儿完全符合这个年代对女性的需求。 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身材略微有些健硕，挺普通的长相加上那粗壮的下肢。 该说不说的，干活绝对是一把好手。 但就是不中看啊，和孙守义站在一起，总有一种小马拉大车的感觉。 怪不得丫盯上秦淮茹了呢，家里这个和他也不适配啊。 “你瞎嚷嚷什么啊？我这儿厂子里的领导来了，我说几句话，你赶紧回屋去得了！” 别看孙守义在李卫国这蔫声细语的，吼自己媳妇倒是中气十足。 “行了，跟自己家人耍什么横，演给谁看呢？” “没有…没有…您这不开玩笑了嘛，我们夫妻俩平时就这样儿。” 第164章 教训 孙守义的媳妇看着门口这情况，也知道自己出来的不是时候，打了个哈欠又转身回了屋里。 “李师傅，您二位是真的误会了，还让您们大晚上的跑过来一趟。” “是我没说清楚，是我老孙的过错，回头有时间，我请二位吃顿饭，怎么样？” 虽然此时孙守义看着秦淮茹的眼神中有着一丝哀求，态度也放的十分的低。 但秦淮茹还是把目光投向了李卫国。 既然李卫国是为她来站台的，那就凡事都由李卫国来做决定就好了。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秦淮茹办事儿还是很有心思的。 至少她还知道，在男人出面的时候，女人就乖乖在后面看着就好了，这样才不会误事。 李卫国听到孙守义的话之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却没来由的说起了另外的话题。 “之前开全员大会的时候，李副厂长就问我，咱们厂里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我只说暂时没有。” “听说孙星科长大会之后职务都不一定能保住，正好你们还是本家，孙主任，你觉得呢？” 此时孙守义的额头上已经都是虚汗了，哆哆嗦嗦的用手擦了一下，然后对李卫国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 他哪还听不出李卫国这是在用话点他。 李副厂长为了他都能把自手底下的保卫科科长拉到台上做检讨，他这个车间主任又算什么？ 看来今天要是不能让这位李师傅满意的话，自己这个车间主任恐怕很难保得住了。 “李师傅，这我哪知道呀？我就是车间主任，对于厂里的决定，我也是听着就好了。” “对了，之前我说的就是要接济一下小秦家，您看我是怎么接济比较好呢？” “不管怎么接济，那都是您的事儿，秦淮茹到时候都会感谢您，对嘛？” 原本秦淮茹是跟着李卫国来看他给自己出气的，想着要不然骂他一顿，要么俩人合伙动手打他一顿。 却没想到这俩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就变成要接济自己家了。 现在李卫国问到了她的头上，虽然还没弄明白，但秦淮茹还是立刻点了点头。 孙守义也听出来了李卫国的意思，今天这事就是要破财免灾了，但也只能无奈的应下了。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主任，平日里也没有多少的余钱，这样吧，我私人接济秦淮茹同志家里二十…” 话刚说到这儿，孙守义敏锐的察觉到李卫国的眉头皱了起来，赶忙收住了话。 “三十…四十？” 听着孙守义还要往上试探着说，李卫国直接眯着眼睛上前一步握住了孙守义的手。 “感谢孙主任接济秦淮茹的一百块钱，没想到您这么大方！” “啥？一百块钱？” 孙守义眼睛瞪得老大，差点没叫出声来。 虽然他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车间主任，但一百块钱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财。 但是下一秒他就闭上了嘴，一声也不吭了。 因为他感觉到握住自己的根本就不是手，而是两只钳子。 对方还没怎么发力呢，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腕都有些麻了。 “行…行，我知道了。” 孙守义耷拉着脑袋，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无奈的点了点头。 “您跟我进屋吧，我去取钱。” 既然已经决定了，孙守义也毫不含糊，直接就进屋取钱去了。 李卫国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怕他耍什么歪心思。 “淮茹，你就跟外面站着，等我一会儿，看好自行车就成。” “好嘞。” 看着平日里在车间里耀武扬威的孙守义现在在李卫国的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秦淮茹好像大热天里面喝了一瓶冰冻汽水那样爽快。 哪怕是被留在这看自行车，心里面也美滋滋的。 李卫国没有进去多久，几分钟的时间就从孙守义的家走了出来。 孙守义哭丧着脸跟在他的后面，好像家里面出了什么事儿一样，把大门锁上，跟李卫国打了个招呼就低着头回家了。 “哎？老李，这孙守义咋进屋一趟之后再出来就那么个倒霉样子了，你们在屋里干啥了？” 李卫国笑着摇了摇头。 “你就甭问了，反正没捞着什么好。” “那…真有一百块钱的接济的钱吗？” 李卫国突然感觉，秦淮茹抱着自己腰的手臂都突然收紧了一下。 “有是有，不过现在不能给你。现在给你你们家那个小白眼狼指不定又偷走去哪花了，等以后我慢慢给你吧。” 这倒不是李卫国要贪秦淮茹的钱。 虽然他每天签到都两百多块钱的东西，但是其他人还活在温饱线上，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只不过秦淮茹家的那个白眼狼太没良心了，人品还那么差。 把这笔‘巨款’放到秦淮茹家，只会招来他的惦记。 “白眼狼？” 秦淮茹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了李卫国说的是谁。 恨恨的拍了他的后背一下。 “我告诉你，别那么说我们家棒梗啊，他只是被他奶奶教坏了，可还是个好孩子！” 虽然秦淮茹努力反驳了，但是这一路都再也没提那个救济的钱的事儿。 不过这次李卫国从孙守义那里拿的可不仅仅是一百块钱，而是两百块钱。 相信以孙正义的工资，这两百块钱得让他好好的心疼一阵子。 甚至能让他把今天的事儿记一辈子，以后在车间看到秦淮茹都得绕着走！ “行行行，好孩子，你们家那白眼狼是好孩子！” 李卫国虽然没转过来，但是秦淮茹很明显的能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出来对棒梗的不屑。 但她也没法反驳什么，棒梗现在确实也是人烦狗都嫌的年纪。 只不过她坚信，随着棒梗的长大，他会有改好的一天！ “老李啊，要不然你别把一百给我，你给我五十也行啊！” 秦淮茹开始在李卫国的身后试探起来。 “甭想，没门儿。今天咱帮你出头把这孙守义整治了，你是不是也得有所表示啊？” “啊？什么表示？要不拿回来的钱我分你一些？” “老子不差钱儿，一会儿你回家安排好了之后，咱俩到我屋里谈！” 第165章 歪理 得，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帮忙。 不过既然已经承认自己是人家的女人了，对于李卫国提出来的要求，秦淮茹还是乐于完成的。 至少证明自己对他来说还是有吸引力的不是？ 况且，一会儿哪怕要回来二十块钱，那都差不多是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了！ 李卫国骑着自行车载秦淮茹回到了四合院，后者就直接回了家里。 就算是要过来，也得先把仨孩子哄睡着了再说啊。 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的娱乐项目，一群孩子吃了晚饭之后就开始在外面疯跑打闹。 况且也没有什么电视、手机之类的能吸引着孩子们让他们折腾到大半夜不睡觉。 所以很轻易的秦淮茹就把三个孩子都哄好了，然后自己开始解开头发准备收拾一下。 怎么着也得拿肥皂洗洗脸，然后抹点雪花膏不是？ 这肥皂还得拿票买，平日里秦淮茹可是舍不得使的，那雪花膏更是稀罕物件儿，买回来到现在也没用过几次。 却不想，秦淮茹这边正在梳洗打扮呢，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门口偷偷的溜了进来，跑到了秦淮茹的身后。 “姐，你干啥呢！” 秦淮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吓的两脚一软，差点没来个原地摔倒。 这大晚上耳朵边上突然有人说话，真能给她吓个好歹的。 毕竟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她这不梳妆打扮好了就去做亏心事儿去嘛，还是在贾家的房子里，当然是怕这些神神鬼鬼的。 “你干啥啊！大晚上的，吓死我了！” 秦淮茹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堂妹，伸手抹了一下额头，全都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咋还给你吓成这样咧？” 秦京茹撇了撇嘴，然后一脸好奇的看着秦淮茹。 “姐，你刚才跟我干爹干啥去了，我看你俩骑自行车出去了。” 好嘛，这还被她给发现了！ 秦淮茹暗骂自己和李卫国不小心，但也没有什么可心虚的，理直气壮的看着自己的堂妹。 “我跟你干爹出去有事儿，找我们车间主任去了。小姑娘家家的，哪那么多好奇心，赶紧回去睡觉去得了。” “噢噢，有事儿就有事儿呗，发那么大的脾气干嘛啊！” 秦京茹有些委屈的嘟囔了一句，突然，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再次提起了精神， “不对啊，姐，这大晚上的，你洗脸干啥？” “我要睡觉了，脸上都是汗，不洗干净怎么睡？” “那你咋还抹雪花膏呢？” “我…你管那么多干嘛？赶紧回去睡觉。再跟这儿捣乱，我就给你爹写信，让他给你带回去，到时候你干爹都拦不住，你信不？” “行行行，我立刻马上就回去！” 秦京茹赶忙举高双手做投降状，这堂姐不讲武德啊，还找家长。 其实这丫头也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的，干爹现在虽然收了她们当干闺女，对她们也挺好，但谁知道万一以后干爹娶了个人进门儿，对她们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 万一那人抠门呢？不让干爹对她们好呢？ 所以她们得把好关，至少自己堂姐这样的抠抠搜搜的女人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 万一她勾上了干爹，那不就差辈分了么？ 到时候自己是跟她叫姐还是叫妈？ 秦淮茹一边擦着脸，一边看着秦京茹回了原本何雨水的屋子，一直盯到那屋子里的灯光也熄灭了，然后又等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从自己家出来。 好像做贼一样，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猫着腰过了穿堂往中院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何雨水的那间屋子里，虽然是漆黑一片，但是透过窗沿，一双眼睛正在黑暗里看着她。 秦京茹在屋子里冷笑着看着院子里面那个做贼一样的身影，暗自冷哼了一声。 还在那装没事儿呢，眼看着秦淮茹过了穿堂，她也小心翼翼的从家里跟了出来。 眼看着秦淮茹偷偷的打开了李卫国家的门，然后钻了进去。 哼… 这三更半夜的，一个女人洗了脸、涂了雪花膏，跑到一个单身汉的家里，能有啥事儿？ 秦京茹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没想到自己堂姐手伸的这么快，看这样子已经把干爹拿下了。 明天还是得探探口风才行。 一边思考着，秦京茹一边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至于去听听墙根这样的事儿，她还没有这种爱好。 也幸亏她没有去听，不然以李卫国的敏锐，估计也会很轻易的发现她。 进了屋之后的秦淮茹自觉的把衣服叠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凑到了被窝里。 李卫国已经躺好等着她了。 “老李，今天…” 秦淮茹刚刚开口就被李卫国堵住了嘴。 “甭着急，等办完了正事儿再说！” 一块布片再次递给了秦淮茹。 这块布她都快培养出感情来了，每次都是它，秦淮茹都想把它随身携带着了。 毕竟是放在嘴里的东西，放在李卫国这她总有些不踏实，不知道这老李会不会拿这块布干点儿啥。 一个半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秦淮茹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死去活来。 把她额头上的汗水和眼角留下的泪水一同抹去，李卫国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 感觉要是再不补水的话，她怕不是要脱水了？ “老…老李，那个钱…” 秦淮茹轻轻抿了一口碗里的水，眼神中透露着坚定，一副不要到钱誓不罢休的架势。 “唉，淮茹啊，你还是没领会到我的良苦用心啊。” “什么意思？” 躺在炕上的秦淮茹总感觉李卫国在那打什么歪主意，但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嘴。 “你想啊，这个钱现在你放家里肯定是花不完吧。” 秦淮茹点了点头。 这不是废话嘛，一百块钱，怎么花能一天花完？ 不过再看看李卫国放在枕头边上的手表，好像…也能花完？ 看到秦淮茹点头，李卫国伸手搂过来她。 “你要是花不完，剩下的放家里怕棒梗拿，揣身上怕丢，对不对？所以你就放我这，我没事给你买些肉啊，鸡蛋啊之类的东西，还省了你的票了，何乐而不为呢？” 第166章 质问 “等…等等，这不对啊，那我这钱…” 秦淮茹还没说完，李卫国再次堵住了她的嘴，过了一小会儿才放开，趁着秦淮茹还在大口喘气的时候，再次劝说起来。 “咱打个比方，一百块钱能买多少粮食和肉，你有那么多粮票肉票嘛？你放我这里，我给你拿东西，不就省了你的票钱了嘛？” 眼看着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李卫国往桌子那一指。 “你看，明儿个的肉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还犹豫什么啊，一会儿把肉拿回去，到时候给孩子们做顿好的，补补身子。” “哎，成。” 秦淮茹看到那品相极好的五花三层的猪肉，李卫国的话都没有听完，就赶忙答应了下来。 那个猪肉可太好看了，而且最外面还是一层厚厚的肥肉，要是炖起来指不定得有多香呢！ “行了，那你早点回去吧，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人看着了。” 秦淮茹刚一下地就皱起了眉头。 这牲口。 可能是刚才的缘故，她下地走路总感觉有点罗圈腿，脚上也使不上劲。 扶着墙走了几步路之后才勉强缓和过来。 不过拿到猪肉之后，秦淮茹就又是一个心情了。 累就累点吧，折腾就折腾呗，现在的生活比起之前来说，那也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李卫国随手从空间里面掏出来一个签到得来的面包，再加上一杯牛奶，美滋滋的吃完，打开门准备去上班的时候。 门口一个头发凌乱的身影拦住了他。 正是秦京茹，看起来她的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正瘪着嘴看着打开门的李卫国呢。 “嚯，这是咋的了，一大早上给自己弄的这么憔悴，还来堵干爹的门了？” 李卫国伸手想揉秦京茹的脑袋，却被对方躲开了一点，然后把他推进了屋，又关上了门。 看着李卫国带着疑惑的表情，秦京茹抿着嘴，半天才开口。 “干爹，我昨晚上看着我姐进你屋里了，好长时间才回家。” 李卫国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倒是没想到，秦淮茹这女人连自己的妹妹都没看好，还被人家给发现了。 “干爹，你俩是啥关系啊！” 秦京茹此时的表情十分怪异，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啥关系，就正常关系啊，昨晚上我上班累了，就让淮茹过来给我按按摩，怎么了？” “按…按摩？” 秦京茹原本准备说的话里面有责怪李卫国的，也有质问李卫国的，还有和李卫国哭闹的，但就是没有应付这种情况的。 “不是，干爹，你俩按啥摩按这么久啊？我等到后半夜才看着我姐回家去呢，走道都不好好走了！” 李卫国的脸色突然板了起来，语气有些冷淡的看着秦京茹。 “怎么，我一个做干爹的，做点什么还需要和你报备嘛？我倒是没想到，我对你掏心掏肺的好，现在你还来监视我来了？” 秦京茹一愣，突然有些慌张起来。 李卫国可没有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直接乘胜追击，把这小丫头彻底压制住。 “京茹，我之前一直觉着你是个听话的姑娘，才想着把你从乡下带出来，还收你当闺女，对你百般的好，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让你留在城里！” 这话说的可有些重了，秦京茹被吓得直哆嗦，也顾不得管什么秦淮茹和李卫国之间的关系了，直接冲上去抱住了李卫国。 虽然她总共也没来城里多长时间，但是所见所闻所感，比她在乡下十几年见过的都要多。 那百货大楼、好看的小裙子、铜锅涮肉，还有随处可见的老莫餐厅，如果在乡下的话，她应该是一辈子都接触不到了！ 要不然怎么说糖衣炮弹才是最难抵抗的呢！ 现在让经历过这种生活的秦京茹再回乡下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去捡牛粪，她肯定是死都不愿意的。 “唉…京茹啊，也是我没考虑好，咱们还没深度了解就草草的定下来了这个干亲的关系…” 李卫国还没说完，秦京茹已经泪崩了，直接死死的抱住了李卫国的胳膊。 “干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罚我吧，打我骂我都成，您别赶我走啊！” 这小姑娘是真的吓着了，感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卫国原本还想逗逗她的心思都被她给弄的没有兴致了。 “好了，闭嘴！” 李卫国稍微一瞪眼睛，秦京茹赶忙死死的闭起了嘴。 虽然眼泪还在淌，身子也在一抽一抽的，但确实是强忍住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得了，你现在赶紧去洗把脸去，都哭成小花猫了，等你洗完了脸，咱们再说其他的。” 秦京茹喏喏的点了点头，然后赶忙小跑着回了自己家，打了水就噼哩噗噜的开始洗脸，几下划拉完了之后又赶快跑了回来。 看着这姑娘的样子，李卫国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又不是真的想把她赶到乡下去。 伸手轻轻的揉了揉秦京茹的脑袋。 “行了，干爹也有问题，就是有的时候这工作辛苦，腰酸背疼的，实在是不舒服。” 果然，准确的抓住李卫国传递过来的信息的秦京茹眼前一亮。 “干爹，我姐上了一天的班也挺累的，下次您需要按摩的话，跟我说一声，我来就成了呀！甭管您是揉肩按腰，捏腿捶背，我都成！” 李卫国看着一脸积极的秦京茹，笑着点了点头。 “行，那我就收了你这份孝心。不过你平日里面还是晚一些来吧，别也像你姐似的，被别人看着了，来质问我。” 这话一出，秦京茹也闹了个大红脸，赶忙使劲摇了摇头。 “您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不会再做这种事儿了！我…我也会注意，不会被别人发现的！等您今天上班回来，我就来给您按摩，行不？” 此时的秦京茹急需一个能够证明自己有用的方式，李卫国也就点头应了下来。 第167章 踩背 还没到下班的时间，秦京茹就早早的把自己的屋子收拾好，然后看着时间去秦淮茹家里准备好食材，等着他们回来了。 没办法，今天秦淮茹家里面做肉。 如果不等着她快回来再做的话，估计等秦淮茹下班到家，剩下的也就是个盘子了。 防火防盗防棒梗的道理，秦京茹虽然刚来四合院没多长时间，但也领会到了。 眼瞅着秦淮茹她们快回来了，秦京茹把肉炖在锅里，嘱咐了小当如果棒梗偷吃就去告诉她。 自己赶忙回家捯饬捯饬，把小辫子梳的利利索索的。 眼瞅着秦淮茹进了院子，秦京茹赶忙交代了一声，面带笑容的去了中院。 虽然她也蛮想吃秦淮茹家的炖肉的，但是相比而言，还是和干爹打好关系比较重要。 果然，李卫国正在那放自行车呢。 “干爹，上班辛苦啦！” 秦京茹跟着李卫国颠颠儿的进了屋，然后作势要给李卫国捶肩膀。 “行啦，按摩也不差这一会儿，干爹给你弄点好吃的，一会儿你才有力气干活啊。” 说着，李卫国直接去厨房掏出来两斤黑虎虾，这个年代的人不会讲究油多不多，很多的人不吃油主要就是因为油贵而已。 一顿油焖大虾，让秦京茹直接忘了自己堂姐家的炖肉。 虽然肉在平时也是稀有物资，但是这么大个儿的虾，她可还是头会吃呢，真香！ 两人吃完了饭，秦京茹主动接过了收拾屋子的活，里里外外打扫完了一遍，才发现李卫国已经只穿着一件单衣趴在炕上了。 “干爹，我来给您按按，您哪不舒服啊？” 趴着的李卫国头都没抬，他每天上班就是在一旁指导指导刘岚他们，有什么累的，又有什么不舒服的。 “你随便按吧，你怎么拿手怎么按就成。” 秦京茹自由发挥的按摩水平实际上也就是普通水准，不过小姑娘从小就跟着家里面下地干活，瘦瘦小小的，力气还挺大。 按着按着，李卫国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回头看了看正在帮他揉腿的秦京茹。 大概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瘦小的身躯别说过百了，就连九十估计都没有。 “京茹，你去洗个脚吧？” 哈？ 正在按摩的秦京茹一愣，有些呆滞的看了看自己的脚。 没错啊，今天刚换的新洗的袜子，昨晚上也洗脚了，不可能会有味道啊？ 但要是没味道，干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小丫头瘪着嘴都快哭出来了，通红着脸，跑到地下打了盆水，把脚泡在里面用力的一顿搓。 直到白皙的皮肤都搓的泛红了，甚至已经有不小的痛感了，她才停下，坐回了炕上。 “干爹，我洗完了，我今天来之前换袜子了，我…” 秦京茹越说越着急，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都有哭腔了。 “这是咋的了？” 李卫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自己的干闺女，转念一想，才知道这丫头肯定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害，京茹，我没说你脚有味儿，我让你洗脚是因为干爹要教你一个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按摩技巧！” “真的？” 还在抽泣的秦京茹一愣，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当然是真的！你先上炕上来。” 秦京茹有些懵，什么按摩还要洗脚啊？ “对，你过来，站到干爹背上来，给我踩踩背吧。” 其实踩背这种按摩，主要就是要用脚跟在身体的一些特定部位或者穴道踩压，才会起到舒络活血、理气保健的功效。 秦京茹当然没有这种能耐了，但是李卫国有啊，直接指挥不就可以了。 而且他只需要根据秦京茹落脚的动作，判断位置是否准确，然后微微调整自己的后背适应一下就好了。 这种深层按摩还是蛮有功效的。 但是这些东西对于秦京茹来说，还是太新颖了，新颖到她都有些怀疑自己干爹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喜好了？ 虽然现在大家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但是在乡下女性的地位还是普遍不高的。 像是女人站在男人的后背上，那更是想都不敢想。 秦京茹对于按摩的概念也就是自己父亲干活回来帮他捶捶背，揉揉腿之类的。 她哪听说过这个啊。 “你就听我的，先上我背上来。” 李卫国看她磨磨蹭蹭的样子，突然有些不耐烦起来。 秦京茹赶忙听他的话站在了他的背上。 “对对对，我告诉你几个位置，你记住，这里，往前点儿踩，对，你那只脚往后点儿，对…你就记着这个位置就行，以后就这么踩，挺舒服的。” 听到李卫国的话，秦京茹努力的记着这几个位置，还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干爹。 “就…就这样就可以嘛？” 李卫国点了点头，感受着背部温热的小脚压来压去，确实舒服的一匹。 “你暂时就记着这几个位置就好。” 对于秦京茹来说，这种按摩的方式比她之前要好多了。 毕竟李卫国的肌肉那么硬，不管她是按还是捏，累的手腕酸痛力道也不怎么够。 哪像现在，只要扶着墙，看准了位置，来回在李卫国的背上走路就行了。 “京茹啊，你现在还是太瘦了啊，你得好好吃饭，再长长肉啊。” 李卫国抬了抬肩膀，这点压力对他来说，还是轻了些。 “好嘞，您放心，我来城里之后，吃的比以前好多了！肯定很快就能长起来的。” 秦京茹一边在他的背上来回走，一边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一句。 直到秦京茹在李卫国的身上都快走出汗了，后者才放过她，让她从身上下来。 李卫国从炕上坐了起来，伸手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了一阵爆豆子的声音。 “行了，今天按得挺舒服的了，你记住那几个位置，下次咱们再继续啊。” “好的！” “你记着，回去的时候别啥都跟她说，到时候她又来我这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秦京茹默默的点了点头，从李卫国的屋子退了出去。 哼，我当然知道不告诉她了。 我姐心眼那么小，知道我来给干爹按摩，肯定又不乐意了，到时候还得威胁要把我送回乡下去。 秦京茹一边念叨着，一边转身往家走，刚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背后站了一个人。 正是她刚刚在念叨的秦淮茹。 第168章 争宠 “姐…姐，你咋在这呢！” 秦京茹看到自己堂姐之后，没来由的就失了底气，有些讪讪的打了个招呼。 “咱俩先回你住那屋，然后再说你的事儿。” 秦淮茹面无表情的拉着秦京茹的胳膊往正院走去，后者就像个小鹌鹑一样，低着头跟在后面。 刚一进屋，秦京茹就赶忙从秦淮茹的手里面逃了出来，躲到了自己的炕上的角落里，扯过来被子蒙住了身子，只留下个小脑瓜看着秦淮茹。 “姐，有啥您就在那说吧，您甭过来了。” “行啊，那咱就唠唠。” 秦淮茹怒极反笑，扯过来一张椅子，就坐在炕沿边上，眼睛盯着秦京茹。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俏寡妇还莫名的升起来一股气场，让秦京茹都有些缩脖儿。 “我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没事不要和李卫国走的太近，特别是不要单独和他在一块儿待着。你今天怎么去他屋里待这么长时间？” “我…我去给我干爹按摩去了，不行啊？” 秦京茹的语气突然也硬了起来，梗着脖子看着自己堂姐。 李卫国是她能留在城里，能过上好日子的唯一希望。 没有任何人能让她去主动疏远李卫国，淡化和他的关系，哪怕是堂姐，也不行！ 此时秦京茹的态度一下坚决了起来，秦淮茹就有些被动了。 虽然她有堂姐的身份，但总不能真扯着自己妹妹送到汽车站那吧。 再说了，就算她想用强制的手段，那李卫国也不能同意啊，到时候被动的还得是她。 无奈之下，极限拉扯的两姐妹主被交换，俏寡妇也只能软化态度，曲线救国了。 “京茹，你说你这大晚上的，过去按摩，谁能相信啊。” 听到自己堂姐说这话，秦京茹差点没笑出声来。 还谁相信？ 你大晚上过去给我干爹按摩的时候，咋不想想有没有人相信呢？ “放心吧，姐，我真就是过去按按摩…” 说到这，秦京茹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按摩是按摩，不过就是这个按摩方式她是闻所未闻，还是干爹有见识有文化，知道的多。 秦淮茹看到自己堂妹脸上的红晕，还以为是被李卫国用什么套路给占了便宜，心中更加焦急起来。 “京茹啊，你年轻，又长得水灵，在这城里，有太多人惦记你了，李卫国是个光棍，你和他走那么近，万一被别人误会了，你还咋嫁人啊？” 这点秦京茹倒是有些无所谓，直接笑了笑。 “姐，我以后就是结婚，男方能给多少彩礼啊。我从来城里，我干爹给我买的裙子，领我吃的东西，都够上咱们村子里娶好几个姑娘的了。反正我不管，我干爹还说在城里给我找工作呢。我要是在城里有工作了，那我一辈子不嫁，伺候他都行！” 话题说到这，秦淮茹就有些语塞了，她提前了五六十年体会到了后世的一个真理：口才和道理在财富面前，一文不值。 “可…” 秦淮茹是真的想直接把桌子给掀了，把啥话都跟自己堂妹说了。 让她彻底知道李卫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他那花花肠子，整个轧钢厂这么多员工，加一起都没有他一个人的多！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哪怕是掀桌子，对李卫国的影响也没那么大。 人家都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 自己空口无凭的，光这么说，哪有人会相信她？ 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秦京茹去李卫国那一告状，她唯一的靠山也就没了。 罢了罢了，这么提醒你已经是做姐姐的仁至义尽了。 在堂妹和自己的靠山之间，秦淮茹还是果断的选择了靠山。 不过最后还是要提醒一句。 “我告诉你，秦京茹。你现在觉得无所谓，等到你吃了亏的时候，你就后悔去吧！” “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了，失了名节，你看谁还要你，你就一辈子嫁不出去了！” 她自以为掏心掏肺的话，在秦京茹听来，就尤为刺耳了。 好嘛？我不注重名节？ 我这还是在大家刚刚下班的时候过去的呢！ 您昨晚上几点过去的？ 还跟做贼似的，猫着个腰，生怕别人看着你。 等你回来都后半夜了，还好意思告诉我说要注意名节！ 秦京茹没有把话点透是因为她也不想让自己堂姐知道自己在偷偷看着她。 但此时她的小脑瓜已经迅速的转动，并且想明白为什么秦淮茹要这么说了。 她是要争宠！ 一定是这样的！ 她怕我按摩按得比她好！ 到时候干爹就只想找我按摩，不会找她了！ 干爹出手这么大方，她过去按摩肯定也是捞了不少好处的！ 所以秦淮茹这么着急的来告诫我，就是怕我分走干爹的宠爱，她捞不着东西！ 此时的秦京茹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冷笑着看着秦淮茹。 “姐，我都知道了，你也就别在掩饰了。” “啥？我掩饰什么了？” 秦淮茹一懵。 这姑娘说啥呢？ 她都知道啥了？ 但是看秦京茹脸上的自信，仿佛确实知道了什么一样。 “姐，你不就是怕我按摩的技术好，干爹以后只找我按摩嘛？你放心吧，就算干爹最喜欢我，我也不会一直霸着他的，也会适当的给你一些时间的。” 秦淮茹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己的堂妹。 此时她好想把这丫头的脑袋给敲开，看看里面是长得豆浆还是豆腐脑。 就李卫国那个色中饿鬼，要是知道京茹现在在这整的跟旧社会后宫妃子翻牌子争皇帝恩宠一样，那不得笑晕过去？ “行了，姐，你回家去吧，你的心意妹妹知道了。你放心吧，咱是姐妹，我不会去干爹那说你坏话的。” 秦京茹仿佛没看到自己堂姐脸上怪异的表情，坐在炕上摆手送客，好像自己多大方一样。 第169章 工资 “于莉，你现在一天天的都干啥去啊，我看你这成天的不招家，是不是有事儿了？” 不光是秦姐姐妹在对峙，晚上阎解成也抓着于莉的胳膊瞪着眼珠子，一脸的不爽。 于莉也没惯着他，直接伸手把他推到了一边。 “怎么着？你跟家不挣钱啃爹妈，我也跟着你一起天天在家里圈着呗？我告诉你，我现在借着干爹的路子挣钱呢，你就好好跟家等着，到日子我给你五块钱去应付你爸去，平时别闹幺蛾子，知道不？” 这几天于莉听从李卫国的吩咐，从陈雪那边拿东西，然后俩人一起去鸽子市卖，还真赚了不少。 哪怕每天把本钱给李卫国留出来，纯赚的一天也有一两块钱！ 哪怕跟四合院里的这些人比，收入也绝对不算少了，于莉头一次感觉自己在这个家腰板能挺的这么直。 “那…那啥，于莉啊，你看我还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呢，兜里没点儿钱是不也不太合适，要不你挣完钱，给我爸五块钱之后，你自己留点儿，剩下我给你保管？” 阎解成这话说的犹犹豫豫的，一看就不像是平时他能说出来的，于莉拿眼睛一扫，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他。 “怎么着？一家之主一分钱不挣，也不干活，还好意思要媳妇儿的钱？您这一家之主可真有威严。” 阎解成被她一句话怼的脸色通红，吭哧了半天才说了一句。 “我妈说了，女人兜里不能留太多钱。” 于莉嗤笑了一声，然后不屑的看了看他。 “你不是总觉着我不应该认干爹嘛？我今儿明话跟你说了，你要有我干爹那本事，钱我放你这也踏实。您长这么大出去赚过一分钱嘛？只会花钱的主儿也好意思跟我说这话！” 说罢，于莉也懒得看阎解成那拉着的脸，直接上炕转身睡觉去了。 阎解成无奈之下，也不敢拿自己媳妇怎么着，只能又颠颠儿的跑中院去跟自己爹妈诉苦去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阎埠贵就来敲了李卫国的门。 这也让老李十分的无奈，也不知怎么的了，最近一个个的邻居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儿来找他。 老阎是个体面人啊，赶着早上吃饭的点儿来，进屋看着你李卫国在那吃面包、香肠和牛奶，人家一句话不说，就是干咽唾沫星子。 李卫国现在对他也没啥好感，您乐意看就看着，反正我是一口不分您。 刚进院儿时候对您们的客气劲儿过去了，因为咱老李发现，您这三位大爷，没一个值得尊敬的。 阎埠贵吧嗒了两下嘴，寻思着要不要说点什么，但是再一想到自己是来求人办事儿的，还是忍住了自己的习惯。 眼瞅着李卫国一口面包一口香肠，再滋溜溜的喝一口牛奶，老阎的心里面跟猫抓着似的难受。 他家多少年了，一直都是白菜加上棒子面儿，有时候再带上个窝窝头，也就是了。 这老李早上吃的可是太好了，估计就是那资本家都不一定能有这样的生活吧！ 怪不得有兼职自己都不去，还能给于莉介绍工作呢。 李卫国吃的这个香啊，阎埠贵感觉自己咽口水都快咽饱了，他才将将吃完早饭。 “哟，三大爷，不好意思啊，没注意您。这事儿闹的，要早看着您不就给您也备一份早饭了？” 本来阎埠贵还没啥感觉，这话说得的，给老头儿气得差点儿没一口气背过去。 好嘛，我这么大个人就坐你桌子的另外一边儿，你丫说没看着我？ 不给吃就不给吃呗，还故意说这话恶心人，真孙子！ 但谁让他有求于人呢，只能赔着笑脸点了点头。 “可不是，我看您吃的正香呢，就没出声儿打扰您。咱说两句话？” “成啊，您直接说就成！” 李卫国一边把垃圾都收起来，一边应了阎埠贵一句。 后者赶忙清了清嗓子，脸上再次堆满了笑。 “老李啊，我今天来是这么个事儿，首先呢，肯定得是来感谢您的！” “您这给我们家儿媳妇于莉找的活儿，让他们小两口有了收入，实在是帮我们太多了！” 李卫国笑了笑，这三大爷一向是以算计出名的，今儿个他这么早就跑到自己家来，肯定不只是为了感谢。 果然，阎埠贵坐在凳子上搓了搓手，然后抬眼观察了一下李卫国的表情。 “老李呀！你说解成和于莉俩人也都没怎么上过班儿，虽然是结婚了，但还是跟我们老两口一起过。” “这俩年轻人都没挣过钱，哪能管好钱呢？要不然你看看于莉的工资先放我这儿，我替他们保管怎么样？” 李卫国斜眼看了看他。 “你的意思是于莉开工资的时候直接把工资给你？” 阎埠贵赶忙点了点头。 “对呗，我是她公爹，替她去领工资也属于天经地义的事儿，对不对？” 李卫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这三大爷真是算计到骨子里去了，儿媳妇儿出来工作，不想着怎么能帮忙，反而惦记起人家的工资来了。 阎埠贵看到这丝笑容还以为李卫国同意了，刚想说点儿什么感谢的话，却不想李卫国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不行。您要是想管于莉的工资，等钱发到手了直接管她要，我这儿给不了您。” “啊？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要是您这样要钱我就给的话，那我还是于莉的干爹呢，我是不是连工资都不用给她发了？三大爷，工资是必须发到本人手里的，或者您直接让于莉来找我说也成！” 阎埠贵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要是于莉同意的话，他直接去于莉那拿不就好了，何必还要来找李卫国呢？ 这老家伙虽然不知道于莉能挣多少钱，但是听他大儿子回来描述的，于莉提到拿出来五块钱上交时候的态度。 他就敢确定，于莉一个月至少能挣到十五块钱！ 那么多钱，让一个儿媳妇揣兜里把持着，阎埠贵能不难受嘛！ 第170章 亏了 “老李，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小姑娘？就我们学校的老师，叫冉秋叶，比于莉年纪还小些呢，长得可好看了。”、 阎埠贵看着套近乎攀关系没奏效，索性换了一个思路。 李卫国有些诧异的看着阎埠贵，这老头子笑的怎么这么猥琐呢，好像拉皮条的一样。 “比于莉年纪还小您介绍给我干嘛？跟我又不合适。” 阎埠贵往前凑近了些。 “害，也不是说和您谈朋友，就是…那您不是好收干闺女嘛，我看那冉老师也挺好看的，要不您也给她认个干闺女？” 李卫国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拳头都在桌子下面攥得紧紧的了，又无奈的松了开。 “三大爷，这话您可不能随便说啊，传出去的话那我成啥了，还好收干闺女，以后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了啊。” 阎埠贵一瞅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啊，赶忙赔着笑道了两句歉。 出了门就一口唾沫啐在了地上。 你丫还好意思说我随便说，这何雨水、秦京茹、再加上我们家于莉，都仨了！ 这一套四合院儿里面才多少户人家啊，臭不要脸的！ 既然李卫国这边走不通了，就得想另外的法子了。 自从昨晚上阎解成和他说了这个事儿之后，阎埠贵已经下定了决心，必须要从于莉手里面把钱给抠出来！ 为了这件事儿，阎埠贵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没有什么精神。 直到晚上一家人坐在桌上吃饭的时候，才看着阎解成和于莉夫妻俩，露出来点笑脸。 这一顿饭于莉吃的都有点不舒服，总感觉自己的公爹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等到所有人都吃完，三大妈准备收拾桌子的时候，阎埠贵伸手拦住了准备帮忙的于莉。 “于莉啊，你先坐这儿，我跟你说点事儿。” 看着拿腔拿调的阎埠贵，和偷瞄着她的阎解成，于莉瞬间就明白他要说啥了，面无表情的再次坐了下来。 “昨天你出去工作的时候，我和你婆婆还有解成聊了一下，你们夫妻俩年纪还轻…” “爸，解成已经成家了。” 于莉知道阎埠贵想要什么，直接开口打断了他。 “我们俩都出去住了，解成也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了，有些事儿我们夫妻商量就成了，毕竟他也是要撑起一个家的男人，不是嘛？” 此时于莉的想法十分简单，这点钱儿是老娘每天提心吊胆去鸽子市卖东西赚的，谁想打它的主意，那老娘就和他拼了。 听到于莉说出这样的话，阎埠贵没有任何着急的情绪，反而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的场景他下午的时候已经在心里想过一遍，并且有对策了。 “于莉，你说的对。解成现在和你已经组成一个家庭了，所以你们应该自力更生，不是吗？这样吧，作为父亲，解成现在还没有工作，你们天天在家吃饭，每个月给我拿回来5块钱就行。” 于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阎埠贵，语气中带着些不确定。 “您的意思是我以后每个月要给您十块钱？” 阎埠贵肯定的点了点头。 “五块钱是我这么多年培养结成的钱，另外五块钱是你俩一个月的饭伙，一共十块钱。” 于莉被这老头子气的俏脸通红。 合着嫁给你儿子之后，不但要跟他一起还你这么多年养儿子的钱，还要交给你每个月的饭火钱！ 当时怎么就没发现这老家伙这么会算计呢？ “爸，您稍等一下，我跟解成商量商量。” 于莉一把扯过还在边儿上发愣的阎解成，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会不会做饭？” 她想的很简单，如果阎解成会做饭，哪怕两个人吃饭的花销大过五块钱，她也要自己开火。 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再被阎埠贵压制和算计了。 可惜的是阎解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一下。 “媳妇儿，我哪会做饭啊？咱家你会做不就行了。” 于莉怒极反笑。 “你一个大男人在家待着，让媳妇儿出去挣钱，然后还要我回来做饭吗？” “那你就把钱给爸呗，咱现在这样不是挺好？” 就在这一瞬间，于莉感觉自己在阎家孤立无援，好像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包括阎解成。 “行了，于莉。解成他不会做饭，要不然你把那个工作给解成做，你在家里不就行了？” 这老家伙竟然还在打她工作的主意！ 于莉脸上带着嘲讽的看了看自己的公爹，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爸，我的工作是我干爹给我找的，只有我能干。您想让解成把我替下来，那得让我干爹同意了才行，要不…您去问问？” 她这一句话把阎埠贵噎得无话可说，也让于莉对李卫国增加了不少的好感。 原来有靠山就是这种感觉啊，哪怕人不在，提一嘴也能让别人心生忌惮。 阎埠贵有些尴尬的拿起搪瓷缸子喝了口茶。 “那倒也是不用找李卫国，毕竟他也是好意给你介绍工作，咱家就别总麻烦人家了。” “那成，那就按您说的，每个月再给您加五块钱，工资发下来我就给您送来，从这个月开始。” 说着，于莉直接起身离开了阎家，回了自己的小屋里。 剩下老阎家的爷俩儿有些面面相觑。 “解成，她一个月挣多少钱，真没和你说嘛？” 看着自己父亲盯着他的眼神，阎解成有些慌乱，但是仔细回想一下，于莉确实没有和他提过自己的工资是多少。 于是果断的摇了摇头。 “爸，她真没跟我说，这几天我们都没咋说话，怎么了？” “没事，你回去吧。” 阎埠贵瞅着自己这个一事无成的大儿子也有点烦，直接挥了挥手，把他打发回了自己家。 然后自己坐在桌子边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沉思起来。 原本他还以为于莉一个月在十块钱左右呢，所以才在要阎解成五块钱的养育费之外，额外再加五块钱。 却没想到于莉是这种反应。 思考了片刻的阎埠贵突然狠狠的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唉呀！算计亏了，这下要少了！” 第171章 煎药 随着日头渐渐的滑落西边，各家人也都把饭吃的差不多了，李卫国的门口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只见他左顾右盼的看了许久，直到确定了没人来的时候，才敲了敲李卫国家的门。 “李叔，给我开个门呗，我是许大茂啊！” 那人压低着声音，朝着屋里面说了几嗓子，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的神色，仿佛是怕自己的声音大了些，被别人注意到一样。 李卫国刚刚打开门，许大茂就像个耗子一样，呲溜一下从他的胳膊底下，钻进了他家的屋里。 “不是，许大茂，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我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这接头呢！” 李卫国有些无语的看着紧捂着自己衣服的许大茂。 “害，李叔，这不是事情比较重要嘛。您还记着之前您给我的方子不？我把药都给配出来了！不过这玩意咱不能在家弄啊，我怕让蛾子看着了她又该说我了，所以拿您这儿来了嘛。” 李卫国有些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你这治病的玩意儿，蛾子她说你干什么？” “您不知道，最近蛾子跟犯病了似的，天天晚上都不让我…” 许大茂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赶忙把后面的话噎了回去，跟李卫国说这个干啥，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是他不说李卫国也知道娄晓娥不待见他。 就他许大茂那点破事儿，诊断书之前在厂里面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更何况，接触过老虎的人还怎么可能喜欢狗呢？ 许大茂也注意到了李卫国的表情，但是此时他哪还顾得上这个啊，药已经准备好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李卫国帮忙熬好，好能早一天根治自己的毛病了。 其实李卫国已经把用法和用量都告诉他了，只不过他第一天还是想让李卫国给他做好，之后自己再熬的话，心里也有数了。 “李叔，真的，我求您你了。您先帮我熬一下吧。我先喝上一天看看效果。” “一天内能看出来什么效果啊。” 李卫国刚想说点什么，突然看到许大茂从怀里又掏出来半只鸡，放在了桌子上。 “李叔，您看我也不白麻烦您，这特意给您带回来半只鸡。您这一边熬着药，一边儿把鸡给炖了，谁也说不出来啥。回头要是有人问起来，您就说是药膳。咱们院儿的人嘴碎着呢，听风就是雨的，要是知道您给我熬的，指不定又传出来什么瞎话了。” “行吧行吧，那我就帮你这一次。” 李卫国伸手掂量了一下这半只鸡，大概也有个两三斤，倒也还算是不错了，既然送过来了，不吃白不吃啊。 “大茂，那你去正院儿雨水的那个屋叫一下秦京茹过来，一会儿我安排她给我打个下手，顺便也把这半只鸡给炖了。” 咱老李可是个心疼闺女的人，有好事儿能不想着自家干闺女嘛。 药肯定是要给许大茂，但是鸡他可就甭想了，那是京茹的！ 许大茂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叫人了，没多大一会儿，秦京茹一脸嫌弃的跟着许大茂走了进来。 一进屋就离许大茂老远，跑到了李卫国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 “干爹，许大茂说您有事儿找我，是嘛？您有事儿就去叫我一声儿呗，让别人传话干嘛啊！” 许大茂在一边看着秦京茹脸上那略带着膈应的表情，心里面一阵阵的腹诽。 咱好歹也是个二十多岁的有为青年，还占着轧钢厂独一份儿的工作，你凭什么这么不待见我啊！ 那李卫国都奔四的人了，还都把他当个宝贝似的。 呸！ 这些女人都瞎了眼了，才去找李卫国那当干闺女！ 在心里恶狠狠的吐槽了几句的许大茂，脸上再次露出一丝谄笑，有些讨好的往李卫国身边凑近了些。 “李叔，您看我这药也都准备好了，京茹妹子我也去给您叫来了，您什么时候开始弄啊？” 李卫国抬眼看了看他。 “你着什么急啊，要不然你就先回家等着去吧，我弄好了让京茹给你端过去。” “这…” 许大茂有些犹豫，他还是想在这看着李卫国他们煎药的。 李卫国看着他不动地方，心里面再次泛起一丝不屑的感觉，这小同志格局简直太小了。 “怎么着？是害怕我偷你的药还是怕我给你下毒？” “没有没有，瞧您说的，怎么可能呢！您先忙着，煎好了别忘了给我送过去就成。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许大茂赶忙连连摆手，然后转身就离开了李卫国家。 “干爹，咱这是做什么呢啊？又是药又是鸡的！” 秦京茹有些好奇的扯了扯李卫国的胳膊。 “这药是许大茂求着我给他熬的，那边的半只鸡是他送过来的，你先给收拾收拾炖起来吧，一会儿就全当晚餐了。” 熬药这种事儿，秦京茹还真没怎么接触过。 但是炖鸡的话，她可是真的门儿清啊，抓起那半只鸡在手里掂量掂量，秦京茹的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月牙儿。 “干爹，这鸡还挺肥的呢，您就等着看我手艺吧！” 秦京茹在这边处理鸡，李卫国则是捣腾出来一个陶罐，把许大茂准备好的中药一样一样的放进去，然后准备小火开煎。 鸡肉下锅开炖的秦京茹又侧身看着李卫国煎药的陶罐，眼中带着一丝丝的好奇。 “干爹，您太厉害了吧，不但懂那个什么琴，还会看病，懂中药呐！这玩意儿真对许大茂有效果嘛？” 虽然她来院子里面没多长时间，但是不用上班啊，每天听着这些大妈在那侃大山聊是非，院子里面的事儿也是知道不少的。 尤其是许大茂身体的问题，之前就一直是大妈们的谈资。 其实就在秦京茹所在的公社里，这种病也是有不少的，很多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生不了孩子，被迫之下当了绝户。 要是李卫国煎的这个药连绝户病都能治，那估计乡下的那些人得疯了似的来城里求药吧！ 第172章 偷吃 “放心吧，咱家这东西，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李卫国拍了拍秦京茹的小脑瓜。 “你先在家里帮我看着点这个药的火候，就小火慢煎就行，我得出去一趟。” “干爹，您干嘛去啊，这鸡肉熟的可快啊！” 秦京茹有些不乐意的拽了拽李卫国的袖子，趁着秦淮茹没发现，她还准备跟自己干爹多待一会儿呢。 “小姑娘家家的，别打听这么多大人的事儿，在家看好火就行啊。” 说着，李卫国已经起身出了门。 他还准备去找隔壁胡同的陈雪收一下这两天她和于莉倒卖东西的本金去。 虽然他因为签到的奖励并不在乎这几块钱的本钱，但是她们也必须要把本金给出来，有规有矩，方能有始有终。 秦京茹原本就是个活泼的性子，有些闲不住，原本还以为能跟干爹在这多待一会儿，结果李卫国还出门去了。 就剩她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盯着这么一个陶罐，属实也是难为她了。 小姑娘在屋里无聊的晃了半天，也不见李卫国回来，再看陶罐里面，还有不少的药汁呢。 秦京茹寻思了一下，左看看右看看，索性直接站起身来，拿起了笤帚和拖把，开始做起了家务。 里里外外的，把李卫国家给收拾了个遍。 全都收拾完了，再回头看看陶罐和炖的鸡肉，都还感觉没到火候。 把笤帚扫把归位，秦京茹用手臂撑着自己的俏脸，盯着陶罐看了起来，不知不觉间，脑袋开始一下一下的磕头，终于，趴在了桌子上打起盹来。 就在她刚刚睡着的时候，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从四合院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了正坐在那喝茶的阎埠贵，赶忙打了个招呼。 “大爷您好，问一下，李卫国家是咱们院儿的哪屋啊？” 阎埠贵抬眼一瞅，嘿，还挺漂亮个姑娘，不过怎么又是打听李卫国家的？ 怪不得说给他介绍冉老师人家的兴趣不大呢，别看这家伙单身，身边的小姑娘可还真是不少啊！ 上下打量了陈雪一下，阎埠贵抬手指了指自家对面的那间屋子。 “就是那个屋，你直接敲门进去就成。” 陈雪闻言走了过去，敲了两下门，里面没人回应。 伸手推开门，一股炖鸡的肉香传来，再往里面看，一个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呢。 阎埠贵回家从她身边一走一过，顺便往屋里面瞄了一眼。 “那是李卫国他干闺女，叫秦京茹，刚从乡下过来没多长时间，要不您直接进屋等着也成。” 说完话的阎埠贵吧嗒吧嗒嘴，这李卫国的生活是真的好啊，又炖鸡了。 陈雪感激的朝着阎埠贵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屋里。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鸽子市买东西的人特别多，她和于莉早早的就卖完了手里的东西。 只不过她比于莉更需要钱，所以在于莉走了之后，她又回家取了一批，继续去鸽子市摆摊了。 摆完摊才想起来今天应该给李卫国送本钱了，才自己跑过来一趟。 在李卫国家坐了没一会儿，陈雪开始不自觉的咽起口水来，这鸡肉炖的也太香了。 本来今天多跑了一趟鸽子市，她就没有吃饭，肚子里面正饿着呢，这也太考验人了。 闻着香味儿，陈雪偷眼看了看秦京茹，小姑娘睡得正香呢。 她在心里就琢磨开了，咱本来就是来个李卫国送本金来了，那可是不少钱呢，吃两口鸡…不过分吧？ 况且，咱们江湖儿女理应不拘小节才是，我吃你两块鸡肉，又有什么大碍呢？ 本来在遇到李卫国之前，陈雪就在鸽子市的胡同里面干些小偷小摸的活儿，也没什么礼仪规矩之类的概念。 在心里面给自己找了好几个借口的陈雪直接去李卫国的厨房翻出来一个碗，然后从锅里夹出来几块鸡肉。 嗯…果然是真香啊，还挺入味儿的呢。 吃过了鸡肉，陈雪又发现在鸡肉边上还有一个瓦罐，里面呢传来了浓浓的中药味。 打开罐口一看，里面还翻滚着药液呢。 啧啧啧… 这难不成是什么对身体有好处的补药？ 怪不得李卫国的身手那么好呢，这年头有打磨身体功效的药方差不多都失传了，至少陈雪是没见过。 现在被本小姐赶上了，那就占他李卫国点儿便宜吧，谁让你上次搜身搜的那么仔细呢，该着你吃点儿亏了。 心里面这样想着，陈雪直接又拿碗盛了一碗瓦罐里面的药汤，稍微吹了吹之后就吨吨吨的喝了下去。 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这个纯中药的味道还是给了陈雪不小的安全感。 她刚把碗放下，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 “你是谁，干嘛的？” 原来是秦京茹醒了，一抬眼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坐在干爹平时坐的椅子上面喝东西呢。 而且桌子上面还有她吃剩下的鸡骨头。 好嘛，我炖的鸡，我还没吃到呢，你就先吃了这么多！ 秦京茹气得小脸都鼓起来了。 “你凭啥跑到我们家吃我们家的东西啊，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报什么警啊，不用！” 陈雪大大咧咧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是李卫国的干闺女，别紧张啊，我和他认识，就是来给他送东西的。” “放心吧，不就吃你们家几口鸡肉嘛，跟我给他送的东西比，这都不算事儿，知道嘛？” “不…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秦京茹有些欲哭无泪。 “鸡你吃也就吃了，那都无所谓。边上的东西你不能喝啊，那是他给别人熬的药，不是吃的东西！” “给别人熬的药？” 陈雪皱了皱眉头，不是打熬身体的药么？ 就在这个时候，李卫国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正在对峙的两个姑娘，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 “没事儿，京茹，陈雪是我朋友，不用紧张的。” “不是…干爹，她刚才喝了一碗你给许大茂熬的药，没事儿吧？不会中毒吧？” 李卫国听到秦京茹的话也是一愣。 这姑娘这么虎的嘛？ 都多大岁数了，什么玩意儿不弄清楚就敢往肚子里咽的嘛？ 第173章 解药 “陈雪，你说你吃鸡就吃鸡，你喝我中药干什么啊？你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嘛？啥药性都不知道就敢往嘴里倒？” 李卫国有些无奈的看着陈雪。 这幸亏是给许大茂熬的补药，要是真有些什么犯冲的东西，或者是有毒的，自己有理都说不清了。 “我还以为你那个是打磨身体的药呢，寻思占你点小便宜，这还是治病的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陈雪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因为吃了李卫国准备的药还是害羞，俏脸慢慢的泛红起来，而且身体里面也莫名的泛起了一股热流，感觉奇怪的很。 李卫国看着陈雪欲哭无泪的表情，突然露出了一丝坏笑。 “副作用倒是没有，不过可能会激起来你身体里面的一些不太好明说的反应。” 看着陈雪那越来越红的脸，李卫国也知道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随手从厨房里面又舀了一碗水，添到了陶罐里，然后拍了拍秦京茹的肩膀。 “这次可不能再让人给吃了啊。等到彻底沸腾了之后，再熬一会儿，大概剩下一碗的量，你就把药给许大茂端过去，告诉他一声儿，我试喝了一碗，药劲儿还算可以，没有任何问题。” “剩下的鸡，你自己留着吃就行了，吃完饭回家记着帮我把门关好。” 秦京茹一脸的不乐意，皱着眉头看着李卫国。 “干爹，你干嘛去啊？这就不在家吃饭啦？” 李卫国无奈的回头看了看这个傻姑娘。 “我还能干嘛去啊，给她去解药劲儿去啊！” 要不是这丫头看个药还能打瞌睡，又碰上了这么一个做事儿不过脑子的，我至于这大晚上的还得出去吗？ 毕竟时代不同，李卫国看着陈雪走的晃晃悠悠的，也不好上前伸手扶着，只能就这么跟在她的身后，俩人亦步亦趋的往胡同外面走去。 所幸的是，李卫国的这个药还只是引动身体里的冲动和需求，并不会模糊人体的神志，所以陈雪还是能保持基本的清醒的。 但她对自己身体传来的一阵阵的渴望的讯号还是十分清楚的。 “李…李卫国，你说你这熬的是什么药！有啥副作用，你赶紧告诉我吧，我这身体里面实在是太难受了，现在心里也没个底儿。” 陈雪通红着脸，有些尴尬的再次问了李卫国一嘴，后者不太在意的耸了耸肩。 看左右都没有啥人，才附到陈雪的耳朵边上轻轻说了一句。 “其实没啥副作用，只不过就是带你去找你对象过一晚上，把身体里面的药劲儿发挥出来就行了。” 陈雪一愣，眼睛都红了起来，把恨恨的目光投向了李卫国。 好嘛，你还说这是治病的药，这不就是春药嘛！ “我…我没对象，就我爹这个情况，周围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谁敢娶我啊。” 说到这陈雪的心里有些失落，药劲儿上涌，刚刚李卫国在她耳边说话时候传来的男子气息也不断的冲击着她的内心。 李卫国也装腔作势的摇了摇头。 “那没办法了，你要是没对象的话，实在不行你干挺一晚上试试？” “这事儿能挺嘛？” 陈雪都快疯了，现在都已经这么难受了，甚至说她走路都已经有些内八了，这要是挺一晚上，指不定就得什么样了。 “那怎么着，总不能我替你解毒吧？” 李卫国一脸不耐烦的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陈雪愣在那半晌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看着李卫国。 她开始还怀疑是不是李卫国故意给她弄了这么一出，但是自己在心里就立刻否决了。 毕竟李卫国也不知道她会偷喝那熬着的中药不是？ 现在这样的情况，身体里面传来的讯号已经越来越强烈，她几乎就要顶不住了。 虽然这药不影响神志，但是身体的欲望是会冲破人的感性的啊。 她现在还能如此语气平淡的和李卫国面对面的说话，完全是因为两人是在大街上给她带来的理性buff。 “行，李卫国，你给我解吧，我们家在院子后面有个地窖，我带你去。” “地窖？要不去你家？” 陈雪狠狠的瞪了李卫国一眼。 “你疯了？我爸还在家呢！” 后者讪讪的笑了笑，只能跟在陈雪后面，看着她走的八字越来越严重，费了好大劲才来到了地窖。 此时的陈雪已经是双颊绯红、目光迷离，就好像已经进入了酣醉的状态，走走路就要瞟一眼李卫国。 “咱们可下到了，我这身体里就好像有人撩了一把火一样，烧的难受！” 陈雪掏了半天才掏出钥匙，打开了地窖的门，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从里面反锁好。 看着陈雪那男女授的样子，李卫国其实是想告诉她，这样的药力，实际上教她一套拳，跟着打几趟的功夫，也能消耗个七七八八。 但是这种方法毕竟消耗的不算彻底，而且陈雪的年纪也不小了，更何况还是在这种状态之下，学拳也不一定有多快。 情况危急，为了不让陈雪身体里的药劲淤积成疾，李卫国也只能舍己为人了！ “来，雪儿，你过来，我告诉你这药劲要怎么解。” 在这昏暗的地窖中，春光乍泄，银瓶乍迸，无数美景被那一扇木门挡的严严实实。 一个半小时之后，李卫国面色红润的率先从地窖里走了出来，临走的时候还要走了一把陈雪的钥匙。 以后只要趁着没人的时候，直接过来把系统仓库里面不需要的物资扔到地窖里就可以了。 还省着每次都得找个借口把东西给陈雪运过来。 李卫国离开了许久，陈雪才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虽然她身体里的药劲已经解的差不多了，但是现在依然是双脚发软，站都站不稳当。 李卫国这家伙，仗着陈雪是个练家子，身体素质远超旁人，所以压根就没有收手。 这也就是陈雪的身体素质好，换成秦淮茹，恐怕都得休克过去了。 眼瞅着快到家了，陈雪才勉强缓过来，暗暗的啐了一口。 让你嘴馋，让你贪小便宜，吃了鸡就算了呗，还偷喝人家的药。 这下子亏大了！ 第174章 黑化 陈雪还算是幸运的，有李卫国来为她解除药劲。 但同样是喝了药，人还在四合院儿里面的许大茂可就惨了。 秦京茹送过来的时候他就赶紧趁着娄晓娥没发现给一口干了。 可这药下肚他就感觉身上有一股子的燥热，甚至还勉勉强强的起了个立。 但是他记着李卫国嘱咐他的话呢，这药吃完了最好不要行房… 这…难不成要硬挺嘛？ 一开始，为了能有孩子的执念，许大茂还挺得住，但是随着药效的逐渐发散，原本就喜欢玩耍的许大茂是着实忍不住了。 在里屋的娄晓娥还在睡觉呢，许大茂从外面的床上就爬了起来，走进屋隔着被子就抱了上去。 给娄晓娥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之后，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许大茂虽然是个成年男人，但在没有防备之下，还是被娄晓娥一脚给踹到了一边儿，紧接着又是一脚，从炕上直接踹到了地下。 “许大茂你疯了吧？” 娄晓娥一脸惊慌的裹着被子看着许大茂，刚才正在睡觉的时候突然被抱住，还真把她给吓的够呛。 “你才疯了呢！” 许大茂不但红着脸，现在眼睛都开始泛红了。 “老子是你男人，现在老子要上炕，要睡你，天经地义！怎么啦？” 娄晓娥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许大茂很少有这么底气十足和她嚷嚷的时候，这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改天的吧，我今儿没心情。” 娄晓娥随便搪塞了一句，就又躺下，把后背对着许大茂了。 如果她此时回头，就会看到许大茂狰狞的表情。 此时的许大茂拳头攥的死死的，甚至几个指甲已经抠进了肉里，但他却也是毫无知觉一样。 身体里不断发散的药劲和在娄晓娥这吃到的闭门羹在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大脑。 此时的许大茂感觉自己已经受到了人格上最大的侮辱。 “娄晓娥，我最好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不让我进被窝？” 许大茂狠着心，死死的盯着娄晓娥的后背。 在他心里，这是给娄晓娥最后的机会，如果把握不住，他也保不齐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不让，你赶紧回前屋睡去吧！” 娄晓娥连头都没回。 这句话直接摧毁了许大茂心里面对她的感情。 他很想直接冲上炕去做点儿什么，但是犹豫了几次，还是叹了口气。 直接一跺脚，冲出了屋子。 此时他已经管不了什么生不生孩子了，现在他只想去隔壁胡同找那个暗门子解决一下，要不然估计今晚上他就爆了。 大概半小时左右，许大茂就从外面打开了门，探头看了一眼娄晓娥，正沉沉的睡着呢。 他也没打扰到她，就自己躺在外面的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在想，怎么惩罚娄晓娥才能报了今天被羞辱的仇！ 实际上娄晓娥最大的软肋就是她的成分问题，就是资本家的女儿。 如果不是这个成分，他许大茂哪有资格娶到娄晓娥呢？ 既然要整娄晓娥，索性就把整个娄家都拉下去吧。 到时候看他们还怎么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 虽然之前和傻柱放对的时候，许大茂总像是昏了头似的，每次都是昏招。 但是这次，他的脑袋出奇的平静，可能真的是因为中药吃完起作用了。 他躺在床上，脑子里面想着自己的母亲曾经给自己描述过的，娄家以前的奢靡腐败生活。 他妈以前可是在娄家当佣人的，知道太多娄家以前的事儿了，现在虽然娄振华把娄家的财产大部分都无偿捐给了国家，但是之前他可是叫娄半城啊！ 难免这家伙会留下一些边边角角的钱以备不时之需。 就像这种人家，哪怕是边边角角的钱，也得是够普通人赚一辈子的了吧！ 既然如此，你不仁我不义，你们娄家就作为我许大茂往上爬的踏脚石吧。 到时候什么李卫国，什么宣传科，我许大茂要爬就要往最高的地方爬！ 但是这件事倒不是个着急的事儿，至少他得要详细的构思一下。 要提前准备出来什么样的证据，还要构思一下，如果举报的话，切入点在什么地方。 可千万不能像刘海中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尿人浇自己。 此时的娄晓娥，怎么也想不到，仅和她一墙之隔的许大茂，现在想的是要把她全家都拉到深渊里。 这一夜许大茂都没有睡，在脑子里面一遍一遍的过了自己准备打倒娄家的材料和证据。 等第二天一大早就跑了轧钢厂门口，门卫一开门他就直接钻了进去。 “嚯，刚才那是哪个车间的人啊？这来的也太早了吧！” “没注意，好像是宣传科的许大茂，就他长得跟个驴似的，大长脸！” 在门口的俩保卫员嘿嘿一笑，背后编排人连声音都没压低。 许大茂恨恨的回头瞪了一眼。 等老子当官了，天天从你们俩跟前儿过，就一遍一遍的听你们俩给老子问好！ 一路小跑到自己的办公室，许大茂赶忙找出纸笔来，开始写自己昨晚上想好的材料。 这都是他来回思考了一晚上的信息，里面都是能整到娄家的最有利的证据了。 该说不说，这人呢如果黑化了，强的可不只是三分了。 因为黑化的人相比正常的人，他是没有底线的，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此时的许大茂就是如此。 在整倒娄家之前，最重要的就是他们家里藏着的财富。 光是举报他们立功是肯定能立功的，但是那点奖励和荣誉根本不足以让他在厂子里面升职。 把他们家里的钱搞到手，等自己赚的盆满钵满之后，再把他们举报抄家了。 这样的话，借着自己的功劳，再拿钱运作一下，那还不是直接平步青云，一飞冲天？ 许大茂此时对自己的规划做的是相当严谨，想到这里，脸上都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奸笑。 第175章 行动 许大茂关于整垮娄家的这一系列的计划，实际上就是两步操作。 第一步就是要随便找一些不痛不痒的证据，通过其他人给交上去。 这些证据不需要有多大的说服性和权威性，甚至没有意义都行，它的唯一作用就是让娄家知道有人在调查并且盯上了他们。 只有这样，之前就作为资本家的他们才会紧张起来，毕竟在这个时代成分不好就是原罪，如果他们还有私留的财产的话，那就肯定是要着急去处理干净的。 这个时候许大茂作为娄家的女婿，自然而然的也就能够参与其中了。 到时不但能够拿到更多实质性的证据，也能够从中斡旋，在不知不觉中收敛财富。 等到证据和资料收集完整了之后，再一波举报，直接把娄家钉死！ 自己不但有了功劳，还有了财富。 娄家倒了，娄晓娥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自己再以这样的理由名正言顺的和娄晓娥离婚，去挑一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人。 简直是一举多得，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 所以，第一步就至关重要了。 不痛不痒的证据好找，就像是许大茂现在在纸上写出来的，都是那种捕风捉影的证据。 这个人选嘛… 许大茂在心里已经有了完美的工具人，根据他对那个人的了解，一旦让他有这样的机会，他十有八九会主动上钩。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大茂远远的就瞅着对方溜溜达达的过来，赶忙侧身站在车间的外墙，稍微有些大声的说了句：“就这个证据，我交上去就肯定能升官！” 用余光看到远处的刘海中凑了过来，许大茂装作自己的对面有人一样，略微压低了声音。 “这个举报信就是我升官的钥匙，为啥不让我交啊！唉，行吧，你说的对，我听你的！” 嘴里说着话，许大茂顺势往前迈了一步，然后飞速的跑了起来，直到过了外墙拐了个弯，然后停留在了那。 果然，刘海中蹭蹭蹭的跑了过来，然后看到了许大茂‘不经意间’掉落在了地上的那张写着证据的纸，顺手就给捡了起来。 躲在远处的许大茂眼睁睁的看着刘海中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开心，然后把那张纸对折了之后塞到了自己的兜里。 妥，这事儿要成了！ 刘海中仔细揣好了那个证据，自己还在去食堂的路上边走边琢磨，这许大茂是在和谁说话呢？ 听对方的意思，这是不同意许大茂把这个事儿往上面报啊！ 不过也是，关于他岳父家的事儿，哪怕能升职，他也不能交上去啊，那不成白眼儿狼了嘛？ 那就不好意思了，这事儿就便宜我老刘了吧。 刘海中还长了个心眼，随便去找了张纸，把许大茂掉的纸又誊写了一遍，又把原来的纸给直接撕成了碎片。 这样，举报信不就成了我老刘的了嘛？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之前的遭遇刘海中还是心有戚戚焉，这得认真调查一下才能去上交啊。 许大茂精明也就精明在这一点了，他在给刘海中留下的字条上，写的那些证据，虽然都是不太重要的事情，但是基本上都是属实的。 只不过是没有人会刻意的去调查这样的事儿。 就好像鸽子市一样，实际上派出所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鸽子市盛行，但是这也都是百姓互惠的事儿，他们有时候还要换了常服去买东西呢。 所以刘海中都不用亲自去，在厂里面问问，再去娄振华的家门口看看，都能了解出来个大概。 既然有证据，都属实，那许大茂就甭怪我老刘给你岳父举报了，咱这也是帮理不帮亲啊。 打定主意之后，刘海中这次亲自去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至于为什么不去杨厂长那？ 第一是上次的举报让他对杨厂长以及他的秘书多多少少有些想法； 第二就是娄振华以前是这个厂子的董事，把厂子捐给国家了，才有了现在的红星轧钢厂。 所以娄振华和杨厂长的关系好的非同一般。 这件事关系到他二大爷在厂子里的升迁，也确实马虎不得！ “咚咚咚。” “进。” 李副厂长正在办公室喝茶，听到敲门声，随口就应了一句，结果发现进来的居然是刘海中，不由的拉下了脸。 这家伙上次惹出来那么麻烦的事儿，要不是因为他是七级工，在厂里也是有大用处的，咱不给他撸到底都算他坚挺的。 但即便是动不了他，李副厂长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就是这家伙搞事，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孙星现在还在后勤清洁科呢！ “李副厂长，您好啊。” 刘海中带着一丝谄笑，虽然他知道李副厂长肯定不待见他，但是他有自己的小想法啊。 虽然上次自己的操作错误了，还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但这次咱可是证据确凿了才来的，而且… 刘海中摸了摸自己的兜，心里面有些心疼，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要有所舍得的嘛！ 如果这事儿真被他举报成了的话，至少李副厂长不得让他当个组长什么的啊，人可不能鼠目寸光啊。 “刘师傅，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李副厂长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刘海中的厌恶，不但板着脸，连眉头都是皱着的。 “李副厂长，是这样的，我这有点问题，想要向您反映一下情况。” 这话一说，李副厂长直接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好家伙，这老头还没完没了了，上次反映问题把自己手底下最重要的科长都给弄掉了，这回又来了？ “别，您先别说。刘海中同志，我看还是这样吧，你去看看找保卫科或者是杨厂长反映情况怎么样？我这还有点儿忙，实在是倒不开功夫。” 这次他让刘海中去找保卫科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孙星已经被撸下来了，现在的保卫科科长可是杨厂长的人。 我们淋了雨，那就把你的伞也扯了，让你也感受一下子痛苦吧。 第176章 升官 “李副厂长，您先听我说，这次和上次可是不一样的！” 刘海中也知道自己之前的举报给人家坑惨了，但是咱也不能因噎废食不是？ “我这次不是举报李卫国，是咱们厂之前的董事，娄建华的事儿，而且我这次可是证据确凿啊！” 看到李副厂长这样的态度，刘海中无比庆幸自己今天出门之前兜里面揣着装钱的那个小布包了。 在来李副厂长办公室之前，他已经从里面拿出来了五块钱，里面还剩下二十五块钱被刘海中包好，直接放在了李副厂长的桌子上。 “李副厂长，我也不是说我举报了就非要您去处理。您看看我准备的材料，再决定您要不要处理，行不行？” 李副厂长瞥了一眼刘海中，眼睛虽然没看桌面，但是手还是顺便划了一下，那小布包就直接被顺回了兜里。 “你要举报娄建华啊…” 既然收了钱，李副厂长还是把刘海中递交上来的举报材料打开认真的看了看。 实际上如果真的想举报娄建华的话，还真得来找他，毕竟这个厂子原来就是人家的，只不过是捐给国家了。 一直以来，娄建华和杨厂长的关系也都是很不错。 要是这个材料真的有用的话，他也不介意伸把手搞倒娄家，恶心一下杨厂长。 眼瞅着自己交上去的材料被李副厂长阅读了，刘海中的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他有自信，自己的这篇举报信一定会打动李副厂长的。 要知道，他可不是完全照抄许大茂的，而是根据许大茂的证据，再加上自己的走访和调查，还套了不少人的口供，才整理出来这些资料。 果然，李副厂长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后面逐渐的正视起来，紧接着就皱起了眉头，继续看了下去。 之前让孙星倒霉的那封举报信他是看过的，通篇都是臆想和猜测。 而这次刘海中送来的资料却是完全不同，里面十分详尽，而且有理有据。 虽然说都不是什么能直接钉死人的重罪，但是这么多违规违法的证据加起来，也绝对够娄建华喝一壶的了。 “老刘啊，来来来，你这个材料写的还是蛮详尽的嘛，咱们坐下说。” 李副厂长大概的前后扫了一眼材料之后，脸上也露出了略显温和的表情，抬手示意刘海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和开始时候的态度相比，已经是相当大的进步了。 其实也是因为娄建华的缘故。 当年这娄建华在整个北平可是号称‘娄半城’啊，虽然谈不上富可敌国，但绝对也是在整个大夏都屈指可数的角色。 虽然后来他为了自保，自己把家财和不动产都捐出去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把最贵重的东西都给藏起来了。 万一这家伙弄了个娄式宝藏啥的，哪怕自己交九留一，那也是一大笔财富啊！ 不过娄建华当时因为捐献的金额巨大，还得了个爱国人士的称谓，虽然只是口头表扬，没有什么勋章之类的实际奖赏，但也不能不防啊。 脑子一转，李副厂长又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刘海中。 “老刘啊，你在咱们厂子里面干了多久了？” 刘海中闻言一愣，领导问这个…是准备要提拔我了？ 也顾不得坐着了，下一秒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整个人站得笔直。 “报告领导，我是在咱们厂刚刚转型完成就在这边工作了，属于是第一批的工人同志！” “您放心，我虽然岁数不小了，但是我对工作的热忱和对厂子的负责的态度是绝对不会有一丝减弱的！” “好好好，那什么，你先坐下，先坐。” 李副厂长让刘海中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干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老刘啊，实际上咱们厂里面一直都需要一支能够监督厂内秩序和纪律的队伍，之前我还没想好能够让谁来负责这一块儿。” “直到今天看到你给我的这份材料，我觉得你是一个能够为厂里整顿风纪做出贡献的同志啊，而且你还是厂里的老资格，对各方面都比较了解。” “我决定，任命你做咱们轧钢厂纪律小组的临时小组长，你觉得怎么样，能承担的起这份责任嘛？” 刘海中的眼睛瞪得老大，这就实现了？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了？ 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了？ 他想要站起来表个决心，但是想到刚才李副厂长的话，还是压抑住了心中的激动，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才把感激的目光投向李副厂长。 “我一定能承担的起。在这儿我就跟您表个态吧，从今儿开始，我刘海中一定紧跟着您的步伐，为您马首是瞻，指哪打哪，绝无二话。” 李副厂长听到刘海中的话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位置原本他是想给孙星的，结果杨厂长死活都不同意，掐死了孙星刚犯了错误，不能重用做理由，给驳了回来。 现在用举报信和证据汇总都是刘海中做的这个理由，把位置给刘海中，一样是归属在他的麾下。 如果事情的推进出现问题的话，就直接把刘海中推出去当替罪羊就好了，一举两得。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去找杨厂长把事情定下来，晚上下班的时候你应该就能在厂门口的宣传栏那看到任命的大字报了。” “好，好咧！谢谢李副厂长，太感谢您了！” 刘海中脸上带着讪笑站起身来，微微朝着李副厂长躬下身子。 “嗯，你好好办事就好了，接下来娄家的事儿你准备怎么处理？” “您放心，这一段时间我会继续盯着娄家的，只要发现什么问题，肯定第一时间来跟您汇报。” 李副厂长不置可否的叹了口气，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刘海中一愣，犹豫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发现什么问题，一定只跟您汇报！” 李副厂长这才露出了笑脸，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老刘啊，这事儿我就交给你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李副厂长也露出了一个冷笑。 呵呵，娄半城… 第177章 得志 虽然刘海中只是升职做了一个小组长，但是在他心里却好像是做了厂长一般，走路都挺胸抬头气宇轩昂的。 到下班的时间，他第一时间跑到了厂门口的宣传栏那，果然，任命的大字报已经贴出来了。 啧啧啧… 刘海中这下子就好像吃了蜂蜜一样，美得不行，甚至还在大字报前面站了好一会儿。 让所有来读大字报的人都得恭喜他一下才放人家离开。 就算有不识字的同志，他也要主动给人家讲明白大字报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妥妥的一个小人得志的嘴脸。 “二大爷，这是干啥呢？” “大茂，你过来一下，来来来！” 许大茂一走一过跟他招了个手，却被刘海中直接拉到了宣传栏前面，面带嘚瑟的指了指那张大字报。 “大茂，你是有文化的人，你看看这上面写的啥呢？” 许大茂扫了一眼大字报，就知道刘海中为啥在宣传栏前面没屁格楞嗓子了。 “哟，二大爷，恭喜您了啊，这是升职当组长了啊。” 刘海中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但还是板起了脸。 “许大茂同志，在厂里要叫厂里的职务，知道不？” “好嘞，刘组长！刘组长，恭喜您了啊。” 刘组长这仨字一出来，刘海中就好像是身上过电了一样，一阵舒爽。 也让他达到目的了，许大茂打了个招呼就转身离开了。 走出一段路之后，脸上才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同时还有一些兴奋。 就这么点儿资料就能把刘海中推到组长的位置，那要是自己多搞些证据，还不直接平步青云当个主任什么的？ 这边还在宣传栏等着的刘海中原本看着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看到李卫国骑着自行车从厂里面出来。 这下他可来劲了，颠颠儿就迎了上去。 可惜李卫国对他也没啥好感，全当看不见，直接从他的身边骑了过去。 “哎？哎？李卫国！李卫国！” 刘海中原本体型就有点胖，在后面好像一只直立奔跑的土拨鼠一样追着李卫国的自行车。 听到他的声音，李卫国停下了自行车，站在原地看着他追过来。 等刘海中跑到他面前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马上要断气了似的。 “咋了啊？” 刘海中一只手拄着自己的膝盖，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李卫国，半天没发出来一点儿声，嗓子里面像是含了一个风箱一样。 好一会儿，才把气倒回来。 “不是，你…你骑那么快干啥啊？你没看着我啊！” 李卫国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我着急回家啊，没事儿看您干嘛。我跟您说啊，我这车不太结实，带不了您，您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谁用你带了！” 刘海中激动的差点儿把鼻梁上面的眼镜甩下来，伸手扶好了才低声问了李卫国一句。 “你看咱们厂子门口宣传栏上的大字报了么？” 李卫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半天才摇了摇头。 您想什么呢？ 刚才刚从您身边直接骑自行车过去的，我看没看你心里没数？ “二大爷，你有啥话就直接说吧，我这还着急回家呢，没工夫陪您玩儿。” 嘿！ 刘海中气得直跺脚，咬着牙看着李卫国。 “我现在不只是院儿里的二大爷了！” “咋了？您犯错了？让街道办的人给您撸了？那找我也没办法啊，我不认识街道办的人。” “你…你…你…” 刘海中‘你’了半天也没吭哧出来一句话。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李卫国的嘴怎么这么损呢！ 不过他还是知道李卫国的关系硬，是他得罪不起的，只能自己调整好心态。 “李卫国同志，我告诉你，我，刘海中，现在不光是咱们院儿的二大爷，还是厂子里面纪律小组的组长！” 他倒是有些小聪明，还知道把临时组长的临时给隐去不说了。 展示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刘海中立刻挺直了自己的腰板，一副骄傲的样子，等着李卫国给他的反馈。 却不想李卫国只是斜眼瞥了他一下。 “哦，还有事儿么？” 哈？ 刘海中一下没反应过来，呆滞的点了点头，李卫国直接蹬了一下脚蹬，自行车飞快的从刘海中的视线中消失。 这…这家伙，太气人了！ 越想越气的刘海中回了家还拉着个脸呢。 “当家的，我听人家说你不是当官了嘛，还上了厂子里面的大字报，咋还这副表情？” 二大妈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其实她说的话还是委婉的，在外面回来的人都说刘海中当了官，在厂子门口挨个拽人过去嘚瑟呢。 “当官？是当官了，当了个纪律小组的组长。关键是那李卫国刚才一点面子都没给我，他就一个厨子，凭啥不拿我当个领导啊！” 二大妈愣了一下，然后小声凑了过来。 “你不是当那什么纪律组长了嘛，你就说他纪律有问题，给他抓进去…”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刘海中正瞪着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她呢，吓得她心里面也是一慌。 “你是不是没脑子，我上次在院里在厂子里面道歉还没记性么？我就是李副厂长拉起来的人，他和李副厂长的关系那么好，我去招惹他干什么？” 二大妈被训了之后也不说话了，只不过嘴里面还在小声嘟囔着。 “不是你先去招惹人家的嘛，现在就知道跟家里耍横…” 不过李卫国也没有那个义务去照顾你刘海中的情绪，怼了你也是你的命，算是你小心眼儿吧。 可惜的是，在这个大院里面，只有一个背景这么深的李卫国，其他的人也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刘海中在大院儿里面开始各种作威作福，基本上每家每户都让他上门嘚瑟过，屁大点儿事儿他都要站出来插句话。 在厂子里面也没消停多少，但可能是因为李副厂长提前打过了招呼，领导们居然也没出面干预。 第178章 求助 这天天色刚刚渐晚，各家都吃完了饭，李卫国刚把秦京茹送走，泡了杯茶，准备好报纸。 一个人影就从院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哎？小娥啊，你咋跑这么快，急啥…” 阎埠贵正浇花呢，刚站起身，娄晓娥已经一阵风一样从他的身边跑了过去。 “这姑娘，跑这么快干啥…” 只见娄晓娥直接冲回了自己家，路上有人和她打招呼也当没听见一样，进屋就插上了门。 等喘匀了之后，才爬到炕上，打开了自己家的炕柜，把里面的被褥全部都掏了出来。 说起来这个柜子还是当时她结婚的时候，她父亲亲自找人给打的，没想到今天才告诉她里面有夹层。 在柜子底部的木板上来回摸了摸，娄晓娥的手触摸到了一个冰冰凉的金属的拉环，用力一拉，整块底板就从中间分隔开来，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小箱子。 出门的时候父亲已经和她说的很清楚了，最近有人一直在针对娄家，甚至他出门的时候都会被人跟踪。 今天他特意找了个借口把许大茂给叫到了家里，就是给娄晓娥创造机会，赶紧回来处理这个箱子。 娄晓娥只是单纯，她并不是傻子。 从父亲的语气里面，她已经听出来许大茂压根就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于是才紧赶慢赶的回了家。 把箱子打开，里面有不少的珠宝首饰，原本还想着为什么自己结婚的时候陪嫁的东西那么少，原来父亲早就放在这里面了。 在珠宝首饰下面，就是几根大黄鱼，码的整整齐齐的。 这应该就是父亲给娄家留下的后路吧，只是她现在除了这个家就只有娄家可去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能藏在哪里呢？ 从小到大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更别提让她一个人来处理这些东西了。 此时的娄晓娥就好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身影，然后瞬间凝实起来。 父亲说，要把这些东西藏到一个最隐蔽的地方，如果是放在他的家里，应该是没有人会想到的吧！ 此时也没有时间让娄晓娥犹豫了，万一许大茂这时候回来把她堵在家里，那就真的全都完了。 这装着珠宝和大黄鱼的箱子十分有分量，重到娄晓娥几乎都要抱不住的程度了，毕竟是娄家以后的希望所在。 可她还是咬着牙，搬着箱子一路走到了李卫国的家门口，敲响了他的房门。 李卫国其实是听出来自己的门口有女人来了，原本以为是几天没见，食髓知味来找他疏通管道的秦淮茹，却没想到打开门一看，是娄晓娥！ “蛾子，你咋来了，这是怎么了？” 李卫国看她的精神状态就知道是出事儿了，先接过娄晓娥抱着的箱子，然后把门直接关了起来，把她扶到了椅子上。 人的状态说白了也就是精气神，此时的娄晓娥基本上就是双目无神，头发也有些干枯开叉，整个人的感觉就是有些颓。 没有回答李卫国的问题，娄晓娥直接把他放在桌子上的箱子打了开，霎时间屋里珠光宝气。 但李卫国却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前世珠宝首饰店他也没少去，这些珠宝看着耀眼，实际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今生李卫国还有系统傍身，那一天一次的奖励，什么好东西抽不出来？ 看到李卫国平淡的表情，娄晓娥在心里面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把箱子往李卫国的那边推了推。 “李…老李，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一下，这些是…哎呀，你…你往哪看呢，你先别看了。” 娄晓娥原本还想叫李叔，但是想到两人的关系基本上已经是负距离的了，称呼李叔也不太合适，索性就也叫老李了。 话到嘴边就是想和他说说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给自己出出主意。 可没想到，刚才搬着箱子在衣服前襟蹭啊蹭的，把衣服给蹭的变了形，扣子都刮开了几个。 在外面有箱子挡着，她也就没发现。 现在箱子放下了，李卫国的眼睛就盯着远处的两座山峰挪不开窝了。 既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又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娄晓娥被这小插曲搞得一个大红脸，连之前想说的话和酝酿的情绪都破功了。 早先看李卫国是个挺正经的人啊，这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轻佻流氓了！ 赶忙把自己衣服的扣子系上，娄晓娥轻轻的拍了李卫国的胳膊一下。 “哎呀，你正经点儿，听我说嘛！”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此时她说话的语气中，竟是带上了些撒娇的感觉。 “好好好。” 李卫国也正襟危坐起来，娄晓娥的家里肯定是遇到事儿了，之前插科打诨一下是为了缓和一下她的紧张的情绪，完全不是为了自己饱眼福。 但是过犹不及，现在就应该认真听她说事情了。 话到嘴边，娄晓娥却有些沉默，不知道从何开口了。 几秒钟之后，她才犹豫的看着李卫国，再次推了推那个箱子。 “老李，其实我是想把这东西放你这的，我们家最近不算太平。我知道这玩意是烫手山芋，但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能依靠谁才好了，我爸爸说…” 娄晓娥的话还没说完，嘴就已经被李卫国给堵上了。 几分钟之后两人才分开，娄晓娥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差点没让这家伙给整缺氧了。 不需要娄晓娥继续说明，李卫国伸手把箱子的盖子盖了上，然后拉住了娄晓娥的手，一把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左手搂住的她的腰肢，右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压在了娄晓娥的嘴唇上。 “不必多说了。蛾子，你出事儿了能想到来找我，我其实很开心。关于这箱东西，你放在我这里就可以了，我跟你保证，不会被任何人发现。除了你，也没有任何人能从我这拿走。” 娄晓娥抬头看着正抱着她的李卫国，双眸中的柔情浓郁的几乎要溢出来一般。 第179章 反骨 把身体靠在李卫国的怀里，娄晓娥有一种久违的舒心。 原本她就只是以为自己和李卫国只是一场意外，来找他也只是想要孤注一掷，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如果李卫国不同意就付出一些钱财或者其他东西来说服他的打算。 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给了她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和安全感。 从之前她父亲发现有人在暗查他们家的时候，就和一些平日里靠的过的叔叔伯伯有过交流。 可惜的是这些叔叔伯伯的成分也都堪忧，根本不敢参与这件事，以免引火烧身。 至于杨厂长那边，因为李副厂长的发力，加上那些略显详实的证据，也抱着反正也不至于伤筋动骨的想法，没有来知会娄建华。 此时的娄家确实也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候了。 其实李卫国也能大概猜到，娄家要经历什么了，毕竟接下来几年之后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出名了，简直就是大夏国建国后少有的巨大浪潮。 “老李，这几天我真的太累了，感觉好像处处都在和我们家作对一样。你说我爸爸已经把家里的家底儿都捐出去了，怎么还有人要对付我们家呢？” 没有身处其中，李卫国也不好对这件事做出什么样的判断，只能轻轻的抱紧娄晓娥。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休息一下。” 原本神采奕奕的一个姑娘，现在弄的这么憔悴，李卫国看着都无比心疼。 虽然自己不知道她们家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至少在现在，自己可以给娄晓娥提供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好好休息。 娄晓娥感受李卫国在自己头发上抚摸的大手，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只小猫一样。 “行，那我今天就在你这休息了，我不想回家去见到那个人。” 娄晓娥现在连许大茂的名字都不想说了。 娄建华虽然现在在弱势，可在建国前，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许大茂自以为精明的布局和套话，在人家的眼里，就好像是小孩给大人出谜语题一样的幼稚。 只不过是看破没说破，隐晦的给自己女儿提个醒也就是了。 娄晓娥自然对许大茂也没有什么好态度了。 “好，你想在这睡就在这睡吧。” 李卫国轻轻的把娄晓娥公主抱起来，将她放在了自己的炕上。 此时的娄晓娥已经双目微闭，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起来，心中的防备卸下来之后，她也迅速的沉沉睡去。 李卫国蹑手蹑脚的帮她除去了衣服，面对这样的娄晓娥，他的心里没有泛起任何其他的想法，有的只是心疼。 给娄晓娥盖好被子以后，李卫国走到桌子前面抬手一挥，整个箱子就都被他收进了自己的系统空间里。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里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在娄晓娥刚睡着没多久，许大茂就赶回了四合院，刚进屋就注意到了自家的炕柜，毕竟那么多的被褥就杂乱的摊在炕上呢。 娄晓娥回来的时候本就神情恍惚，急切之下也忘记了把这些被褥收拾好。 确定了炕柜有问题的许大茂直接脱鞋上炕，钻进了炕柜里。 没摸索几分钟就找到了那个拉环，用力一拉，把暗格给打了开。 “踏马的！” 许大茂恨恨的一脚踹在了暗格的隔板上。 早知道那娄建华拉着老子说话就肯定是有别的心思，没想到娄晓娥的速度这么快，就把东西给拿走了！ 恼怒不已的许大茂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着娄晓娥能把东西拿到哪里去藏呢？ 结婚这么多年，她对外面的交际都是有数的，基本上认识的人也都在这个四合院里。 要说她回家的话，许大茂刚从那条路回来，不可能见不到她的！ 想到自己回来晚了一步，许大茂就气不打一处来，在这家里面待着更是心情烦躁。 索性就拿了钱出门去，找个暗门子消消火去。 虽然这几天他忙着到处跑去琢磨证据，没有时间喝那个中药，但是这方面的需求却比第一次吃药之前更强烈了些。 可能是因为那天的药的强大药效，给他带来的心理上的快感吧。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主动找上了刘海中。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的第一部分计划已经宣告失败了。 娄家虽然被打草惊蛇，但是对方转移财富的过程压根没用他参与，他也什么都没捞着。 虽然不知道娄建华那里还有没有其他的资产，但是对方对他的不信任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他没有机会插手了。 “二大爷…刘组长！” 许大茂强忍着自己的膈应，在上班的路上叫住了刘海中。 早知道娄家这么不信任老子，当时的材料就应该老子自己亲自去李副厂长那交上去。 那现在这个纪律小组的组长就是老子的了，真是特娘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大茂啊，怎么啦？” 刘海中挺着自己的肚子，背着手一步一踱的往前面溜达着，压根就没因为许大茂而停下自己的步伐。 这样如果许大茂想要和他说话，就要在他的背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在外人看来，一个走在前面的领导和在后面卑躬屈膝的属下形象就立起来了。 别看只是一个动作，这都是刘海中琢磨好久的。 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能够把自己领导的派头给展现出来。 当领导不装逼，那不是锦衣夜行嘛？ “那个…刘组长，您不是咱们纪律小组的组长嘛，我要跟您举报！” “举报？” 刘海中听到这个就精神起来了，连原本遛着许大茂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以前都是咱写举报信，跟别人举报，现在终于轮到别人来和咱举报了。 “你说说，举报谁啊？” “我要举报我岳父，娄建华，有资本主义尾巴的嫌疑！” 第180章 遭遇 听到许大茂说举报娄建华，刘海中一愣，然后不自觉的干笑了一下。 这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捡到许大茂的纸条被发现了呢。 结果看到许大茂的表情，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干咳了一声，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就这么俩动作，也是他没事观察的杨厂长经常做出来的。 “大茂啊，你这大义灭亲的态度组织上还是肯定的，不过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或者举报材料啊？” 刘海中倒是对许大茂的态度完全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许大茂有这种心思了，虽然之前听许大茂和人说话的时候，一直是在拒绝。 但你既然要拒绝，干嘛还准备了那些证据？ 肯定是有这种想法都不是一天两天了。 “举报材料我还没有整理，不过…昨天晚上娄晓娥有转移财产的举动，可惜的是等我回家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我严重怀疑他们娄家是旧社会资本主义残余，而且肯定还私藏了大量的老百姓的民脂民膏！” “转移财产…” 刘海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二大妈和他说的，娄晓娥抱着个箱子从后院出来的事儿。 当时自己迷迷糊糊的想睡觉，就没当回事儿。 早知道就应该直接给她截下来啊，那可就是直接把罪名做瓷实了啊！ 想到这刘海中的心里不由的有些懊悔，但当着许大茂的面儿还是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情。 “这事儿我知道了，大茂啊，接下来你去娄家那边，我去厂里叫人，回咱们院里守株待兔。如果你找到她的话，直接把她带回咱们院。今天我们务必要从她嘴里问出东西藏哪了。你记住，如果有问题，一定要及时向我汇报。千万不能因为私情而耽误了正事儿啊。” 许大茂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丝狠色。 “您放心吧，我许大茂好歹也是一个进步青年，怎么可能和旧社会的残留分子为伍！回头我就去和娄晓娥把婚离了，这种反动派，我是一定要和他们斗争到底的！” “好，那你快去吧。” 此时李卫国正在和马军在二食堂后面的空地上搭手，说是搭手，实际上就是李卫国在变着法儿的教马军功夫。 后者也是个沉迷功夫的人，在见识了李卫国的手段之后，就惦记上了。 保卫科的巡逻任务结束之后的休息时间，别人都在聊天打屁，他就颠颠儿的跑到李卫国这跟他学功夫。 结果今天还没打两趟，就有人来叫他。 “马军，先别练了，厂里面新任命的那个纪律小组的小组长，来咱们保卫科要几个人跟他去他们院子抓人去，科长让咱俩都过去。” 这保卫科的新任科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刘海中是李副厂长亲自提拔的人，而他是跟随杨厂长的，自然是不想搭理他。 可职责所在，还必须得配合。 所以你刘海中之前不是得罪了李卫国吗？ 这马军当时摆明车马站在李卫国的身后，那我就把他派去给你，看你还能说啥！ 马军和李卫国对视了一眼，后者朝着他点了点头，他才跟着同事先行离开。 纪律小组的小组长，不就是二大爷刘海中嘛？ 还叫保卫科派人跟他去院儿里抓人？ 再联想到娄晓娥的反常举动，李卫国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也阴沉下来，回食堂交代了几声就骑着自行车往院里赶去。 这群人在这忙里忙外的时候，娄晓娥才刚刚从李卫国家的炕上醒来。 梳洗完后才看到，桌子上李卫国已经给她放好了面包、香肠和牛奶。 多少年了，好像从父亲把自己家的财产捐出去，解散佣人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吧。 曾几何时，谁还不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宝宝了？ 娄晓娥美滋滋的把李卫国在桌子上给她留好的菜都吃光了之后，才收拾整理好打开门走了出来。 却不想刚刚走出门，就迎面碰上了带着人回来的刘海中。 后者看到她之后也是脸上露出了惊喜。 “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娄晓娥，你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事发了？二大爷，你在说什么啊。我还有事儿呢，就不跟您聊了。” 娄晓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直接想从刘海中的身边走过去，却被他伸手给拦了下来。 “小娥，咱们是一个院儿的，二大爷也不想和你动粗，所以你赶紧把昨晚上转移的赃款放在哪了告诉我，咱们找着也就是了。” 听到刘海中的话，娄晓娥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没想到昨晚上刚拿走，今天上午就被刘海中带人给堵住了。 “二大爷，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娄晓娥干笑了一下，想推开刘海中拦着的手，稍一用力，却还没推开。 此时她可是刘海中晋升的阶梯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她离开呢？ “小娥，你要这样可就没意思了，虽然二大爷跟你是对门儿的邻居，但这件事事关重大，你还是跟我们的回去一趟吧。” 说着，刘海中冲着自己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上来抓住娄晓娥。 可在他身后的三个保卫员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没看到的样子。 本来保卫科科长给他安排的就是站在杨厂长这边的人，再加上这段时间刘海中各种打官腔，耍威风，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更不受人待见了。 “干什么，干什么？我带着你们来办事可是两位厂长都首肯了的事儿，你们不想干了嘛！” 几个保卫员你对视了一眼，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儿的人站了出来，走到娄晓娥面前。 “姑娘，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形势你也看到了，真动手抓你，谁面儿上也不好看。” 换了别人，他才不会提醒。 但娄晓娥不一样，他很早之前就在轧钢厂当保卫员了，也见过娄建华这一家子。 哪怕轧钢厂不是娄建华的了，为了之前的一段香火情，也得提醒娄晓娥一句。 可惜的是娄晓娥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还是挣扎着想往外面跑。 “在那废什么话，把她给我抓起来，带回厂里！” 第181章 对峙 此时下令的刘海中不复之前那个乐呵呵的大爷形象，反而看起来有些狰狞。 虽说权力使人腐化，但是只是当上了一个组长就腐化成这个样子的，也倒真是少见。 无奈之下，在刘海中身后的保卫员里站出来两个年轻人，伸手就要抓娄晓娥的胳膊。 其实他们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 这姑娘看起来长得也还算不错，他们也都是还没结婚的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我抓你你要挣扎吧，这挣扎之间碰到什么地方，那可就不是我们故意的了！ 你们让开，都起来，别碰我！ 娄晓娥没发现这两人的阴谋，还以为他们就是来抓她的，甩着胳膊想要反抗。 殊不知，这俩人伸着的手压根就不是冲着胳膊去的。 “给我撒手！” 还没等他们接触到娄晓娥，就听到后面一声大喝，然后就眼前一花，整个人就像腾云驾雾一样，飞了起来。 缓过神来之后，已经趴在了自己的那些同志面前。 “李…李卫国，你要干啥！我们这是轧钢厂的纪律小组办事，你还敢和我们动手？你难道想站在整个轧钢厂的对立面嘛？” 刘海中看到周围已经有人围了过来，立刻高声喊了一嗓子，先占据了道理的制高点再说。 李卫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扶起了刚才被惊吓的摔倒的娄晓娥。 看到李卫国的出现，原本就无比委屈的娄晓娥只想扑到他的怀里用力的哭一场，但理智阻止了她。 如果她敢扑到李卫国怀里，那就真的是谁都救不了他们了。 把娄晓娥扶起来之后，李卫国才扭头看向了刘海中。 “什么时候你能代表轧钢厂了？刘海中同志？” 今天既然已经是这个局面了，那就是摆明车马的对抗，说是双方直接撕破脸都不为过。 刘海中一愣，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手里面有实质性的物证，他就敢直接宣称自己代表轧钢厂，但现在什么都没有，甚至这次行动都没有告诉李副厂长，他还真不敢这么说。 “他不能代表轧钢厂，我能嘛？” 就在刘海中进退维谷的时候，从人群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两个人推开面前挡着的人走了进来。 在前面的正是李副厂长，走在他后面的则是许大茂。 原本李副厂长不知道这个事儿，但是在上班的途中遇到了许大茂和去找他的保卫员，了解了情况之后，果断的也跟了过来。 此时娄晓娥哪还不明白，咬牙伸手指向许大茂。 “许大茂，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你这算什么！” “算什么？” 许大茂冷冷一笑，哪怕两人现在还是夫妻关系，但他看到娄晓娥狼狈的样子，心里面也只有报复的快感。 “娄晓娥，我告诉你，老子这叫大义灭亲！老子和你们这些资本主义的残留分子没有任何关系，老子还实名举报了你们家里有当年欺压我们轧钢厂工人民脂民膏的赃款！” 这话炸的娄晓娥一愣，她原本还以为许大茂是明哲保身，主动抛弃了她们家。 却没想到，这整件事居然是许大茂进行主导的！ “许大茂，你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呵，那不还是你们逼的，你们…”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李副厂长直接伸手打断了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娄晓娥转移走的赃款，谁有那个耐心听他俩在这掰扯家长里短的事儿啊。 刘海中看到李副厂长来了，刚想说两句场面话，也被后者直接打断了。 要不是许大茂信誓旦旦的说一定是有证据的，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面呢。 “李师傅，娄家是资本残余，你何必要参与到这件事儿里面呢，平白污了身份。” 李副厂长还不想和李卫国撕破脸，毕竟还没摸清楚对方身后的背景呢。 “没办法啊。” 李卫国的脸上也挂上了微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李副厂长的脸色黑了下来。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更何况蛾子跟我叫了那么多声叔了，我还能不管她嘛？” “李…李卫国，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啊，你别瞎掺和了知道不？” 许大茂在李副厂长的边上探出来个脑袋嚷了一嘴。 此时他已经抱住李副厂长的大腿了，李卫国的药方他也拿到了，哪还叫什么叔，就直呼其名又能怎么样？ 李卫国却是搭理都懒得搭理他，嘴里面不屑的说了句。 “白眼狼，滚…” “李副厂长，您看他这个态度！简直就是嚣张跋扈，刚才还居然敢和咱们动手，把厂里的保卫员都给打伤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 李副厂长饶有兴致的看着李卫国。 “那咱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要是李师傅真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手伤人，是不是也得开个大会给人道个歉什么的啊？” 话说到这，基本上已经是明牌了，李副厂长也放下了自己心中的忌惮。 哪怕是李卫国的背后有势力，一旦在娄家赚足了好处，自己的岳父也会帮自己把事情撑下来。 一群人在四合院的门口僵持着，周围渐渐的围满了群众。 这个时间周围几个院儿的没有工作的大妈大婶什么的都在外面扎堆儿聊天呢。 现在这边有这么大的热闹可看，马上就呼朋唤友的过来看热闹。 眼瞅着有这么多群众围过来，李副厂长就不好说话了，往后给了刘海中一个眼神，后者立刻点了点头，站了出来。 “各位街坊邻居！我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纪律小组的组长，也是这个院儿的二大爷刘海中！” “今天就是来调查咱们北平城之前很有名气的大资本家‘娄半城’的事情的！” “他建国前就有着很多家工厂、店面，不断的剥削着咱们的老百姓，现在还有人举报他私藏了当时搜刮的民脂民膏！” “现在咱们轧钢厂里面英明的李副厂长就在这里，大家知道什么消息或者有什么线索的，都可以提供给我们！” 刘海中的一席话顿时在人群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讨论了起来。 毕竟这个胡同里可有段时间没闹出这么大阵仗了。 第182章 上门 “不对啊，他们查人就查人，围着小娥干啥啊？” “你傻啦，娄晓娥不是那个什么娄半城的闺女嘛，也是资本家的女儿！” “可是小娥嫁过来这么长时间了，我之前还跟她打过交道呢，是个挺实诚的孩子啊。” “嗨，你知道啥啊，这刘海中不一直都想当官儿嘛，那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得挑个好拿捏的人烧？” “那可不…你都不知道这两天刘海中嘚瑟成啥样了！” … 一阵阵的讨论声或大或小的传到了刘海中他们这边，但却没有几个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这也让李副厂长拉下了脸。 亏得这刘海中还跟他说自己是什么二大爷，在四合院多有威望什么的。 有个p！ 在这被人围着跟个猴儿似的就算了，最可气的是围着的人还不是站在他这边的！ 眼瞅着李副厂长看着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刘海中有些着急起来，直接伸手把在他们身后的许大茂给拽了出来。 “大家伙儿，他你们都认识吧！娄晓娥的丈夫许大茂，接下来让他跟你们说，你们就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了。” 许大茂的出现也的确让现场出现了一片哗然。 毕竟虽然有大义灭亲的这个词儿，但是真的丈夫站出来实名举报自己媳妇儿的，还真的是少见。 不等众人开始讨论，许大茂已经往前一步，站到了人群围出来的正中心。 “街坊邻居们，我是许大茂，今儿个我大义灭亲，实名举报的娄晓娥家是资本余孽！别看我们是两口子，但是她们家的事儿我是一点都不知情啊！” “所以在我发现之后，立刻就和她们划清界限，我要知道她们家是这种反动派，我怎么可能娶她呢，回头我就跟她离婚，麻烦诸位都给我做个见证！” 许大茂出场陈述之后，周围人的风向就有些变化了。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结婚了这么长时间的丈夫出来指证，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再加上当年娄半城的名号在整个北平城也确实出名，在场的哪个大妈大婶有哪个没听过他啊。 见到这样的情况，刘海中得意的笑了笑，然后把许大茂拉到了身后。 “各位街坊，虽然说这纠察检查是我们纪律小组的职责，但是我们也需要大家的配合！今天，咱们轧钢厂的二食堂主厨，就当着李副厂长，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就放倒了我们两个保卫科的同志，这件事，是不是要严肃处理啊！” “嚯，这家伙连保卫科的人都敢打？估计这把有他好果子吃了。” “你懂个屁。” “怎么的？” “那个李卫国要是没能耐，早就让刘海中他们给抓了。那么个厂长在那站着呢，还用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配合个什么劲儿啊。” “诶？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啊。” “废话，神仙打架，咱们平民老百姓看热闹就行了，别掺和。” “听刘婶儿的，她可是有文化的人。” 李卫国冷笑着看着刘海中和许大茂，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俩人这么无耻呢。 “你们少给我扣大帽子啊。娄家什么情况我不表态，我动手和你们的任务也没关系。我就是看不惯俩大小伙子上来就往人家姑娘身上伸手，要是查到最后娄家没有问题，人家蛾子的清白算怎么回事儿？你刘海中能负得了责么？” 在周围的大妈大婶一听还真是这么个理，大家都是女人，本能的就想站在李卫国这边。 “李卫国，娄晓娥是我媳妇，我还没说话呢，哪轮得到你了！他们家犯错误，就应该受到惩罚，被抓是应该的！” 许大茂刚义正言辞的站出来，就被李卫国一脚踹了回去。 “大方回家拿你妈大方去，蛾子是个人，你以为是你家宠物呢？” “嘿，你…” 刘海中扶起被踹到自己面前的许大茂，刚想要说什么，李副厂长阴沉着脸直接打断了他。 “我没时间在这看你们吵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儿，许大茂，我现在要你确定的告诉我，如果去娄家，你能找出来他们家犯罪的证据嘛？” 许大茂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们家赃款在哪我清楚，但是我怕…” 许大茂瞟了一眼娄晓娥，意思十分明显。 今天他已经站出来举报了，那他知道的消息娄家怎么会不防备，一定是要被转移的。 李副厂长听到赃款两个字之后，心底一横。 “你放心，咱们不给他娄家准备的时间，现在我们就一起去娄家。” 打定主意之后，李副厂长直接站了出来，往前几步和李卫国面对面。 “李师傅，我们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了。娄晓娥是女同志，我们不派人押送，但是她是这件案子的关键人物，必须跟我们一起去娄家，没问题吧。” “那肯定没问题。” 李卫国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但还是直接答应了下来。 毕竟现在是李副厂长直接开口要娄晓娥配合纪律小组调查，他也不可能直接无理取闹的拒绝。 之前还能是说为了娄晓娥的清誉，现在要是再阻拦，那可就真的直接被打成共犯了。 以国家机器的大势，武功再高也会被轻易的碾碎。 无奈之下，为了娄晓娥的安全，李卫国也只能是陪着她一起到了娄家。 之前娄晓娥还说要带他来自己家看看呢，没想到第一次来会是在这种情景之下。 刚到娄家门口，许大茂就一马当先的上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娄晓娥的母亲，看到许大茂还有点惊讶。 “诶？大茂，你怎么没去上班去啊？” 平心而论，这个丈母娘对许大茂甚至是许家都是很好的。 之前他母亲在娄家做佣人的时候，就时不时的能拿回来不少东西，主家也从来没有苛责她。 后来也是娄母率先答应了他母亲，把娄晓娥嫁给了他。 所以现在看到这个丈母娘，饶是许大茂这么厚的脸皮，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能得到的权利和财富，许大茂直接一把把她推到了一边，抬腿就踹开了门。 “这是娄建华的夫人，你们把她看好，娄建华肯定在书房呢，我们现在就上二楼去。” 第183章 抄家 原本还有俩人想抓住娄母的，可是娄晓娥身边的李卫国就在那看着呢，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上手，就是单纯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娄母跟着娄半城半辈子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在早先也是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眼界和见识哪会差的了。 既然事情发生了，自己的女儿在那边看着应该也没受什么伤害，她就冷静的站在了原地，等着自己丈夫来处理这件事。 依旧是许大茂去敲门。 “怎么了？” 娄父可就没有下面自己妻女的待遇了，刚把门打开问了一句，就直接被俩人一人掰着一个胳膊反扣了过来，然后在腿弯那一踹，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成了一个半跪的姿势。 “哎？你们是干什么的？” 娄父还要说什么，但看到这群人身后的李副厂长，突然闭上了嘴，自己好像也也意识到了什么。 许大茂在屋里转了一圈之后，伸手敲了敲在娄建华书桌后面的书架下面的柜子，又用指甲狠狠的抠了一下柜子的面儿，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就是这个柜子，李副厂长，您快过来！” 许大茂依稀的记着，自己当时需要进轧钢厂疏通关系的时候，来这里和岳父借钱。 那时候娄建华让他在书房外面等着，可他哪是个老实的人啊，偷偷的从门边的缝隙中看到，娄建华就是在书房里的一个黄色的柜子里面取的钱。 虽然这次过来没看到那个黄色的柜子，但是凭记忆感觉款式和这个柜子差不多。 所以他直接用指甲抠了一小块的漆下来，果然里面是黄色的底漆。 “许大茂，你丫就是个白眼狼！” 娄建华咬着牙等着许大茂，他倒是没有拼命挣扎，因为两个保卫科的人架着他，想用力也用不了，如果再挨顿打，最后的体面就都没有了。 此时的他心中满是懊悔，他虽然觉得许大茂不可信，但也只是觉得他是那种口风不严，喜欢到处招摇而已。 却没想到这个曾经在他面前一直唯唯诺诺的女婿，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李副厂长走过来，伸手扒拉了两下柜子上面的锁头。 从娄建华的语气，他已经能猜到自己过来肯定是不会无功而返了。 “娄董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柜子是我们强制打开，还是您来给我们打开？” 娄建华抬头看了看还架着自己的两个保卫员。 李副厂长抬下巴示意了一下，两人才松开了娄建华，后者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但还是保持好了平衡。 “呵，你们来我这搜查，也是搜查不到什么的。” 娄建华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从书架上面呢拿下来了一个钢笔盒，在盒子下面拿出了一把钥匙。 用钥匙打开了柜子之后，娄建华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们检查吧，里面除了书也就是我平时练字写的字帖，有什么可看的？” 几个保卫员把柜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一样一样的摆在地上，分门别类之后，还真的是除了书就剩下字帖了。 李副厂长沉着脸，看了看还站在一旁的许大茂。 后者也额头也出了不少的汗，要是这次没找到东西的话，那他可就惨了，别说升官发财的梦破碎了，在四合院和岳父这边也是彻底的待不下去了。 突然，一个念头从许大茂的脑中闪过，他想起了自己家的那个炕柜，里面是有隐藏的空间的。 于是直接伸手进去敲了敲鬼子的底面，果然是清脆的声音。 但是他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像是他的炕柜一样的那种能拉起来的机关。 不过既然确定是有机关的，那就好办了。 “岳…岳父大人，我们家的炕柜我已经发现了，这个柜子和它一样吧，您还是自己打开吧，要不然我就让他们动手了。” 娄建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了，这柜子都是木质的，哪怕他不去给他们开，随便找个锤子斧子什么的，一砸也就砸开了。 众人眼看着娄建华走到柜子那，在上面摸索了一下，就听到咔哒一声，柜子的底板突然打开，露出了一个不小的空间。 “来，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 为了避免皮肉之苦，娄建华还是乖乖的站到了一边，看着这群人从柜子下面的空间里掏出来两个木箱。 打开一个，里面装的是钱票，而另一个则是珠宝和大黄鱼。 从量上来看，要比娄晓娥放到李卫国那的至少多出一倍来。 嚯，这得是多少钱啊！ 围在一边的刘海中许大茂等人都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他们一个月才赚几十块，但现在在他们的面前，钱票可是用箱装的！ 李副厂长也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死死的抿着嘴，他怕自己不小心笑出来。 “这…这可都是民脂民膏，老百姓的血汗钱啊！” 刘海中嘴上说着自诩仁义的话，但是手却不自觉的从箱子里面拿出来玉佩，轻轻摩挲着。 缓了好一会儿，李副厂长才走到了娄建华的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娄董事，看样子您今儿个得和我们回去一趟了，这个钱财的来历，您还得解释清楚一下。” 娄建华直接甩开了李副厂长的手。 “李怀德，我不信你不知道，这是我娄家捐出大部分资产，政府补偿给我们家的。那钱票有的还是五五年的新版钱，怎么可能是我建国前留下的？” 李副厂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解释完了？现在到我说了，这就是当年你作为资本家时候私自藏匿的民脂民膏，都是赃物，所以要作为证据带回去。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个保卫员直接上前扣着娄建华的胳膊，再次把他押了起来。 一行人刚从二楼走下来，娄母的脸色就变了，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也被他们给押下来了，在他们的身后许大茂耀武扬威的走在中间，后面的四个保卫员两两一组的抬着两个箱子。 “夫人，现在已经搜出赃物来了，看来您也逃不了干系，跟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说着，还空着手的那个保卫员就想上前来抓娄母的胳膊，却被她一把打开。 娄母斜眼瞪了李副厂长一眼。 “你们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第184章 求情 从前这个李怀德哪次来自己家不是客客气气的，却没想到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轮到他带着人耀武扬威的。 “李副厂长，那娄晓娥怎么办啊，要不然一起给抓回去得了，那钱还有一部分转移走了的呢，看李卫国这么维护她，搞不好那个钱就在李卫国那！” 可能真的是黑化强一倍，许大茂误打误撞之间，还真的猜对了那些钱的去处，却没猜对李卫国这么帮着娄晓娥的原因呢。 李副厂长皱着眉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李卫国和娄晓娥，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说李卫国就藏匿了那些钱，今天先这样，等你回去的时候，好好调查一下李卫国，只要找到证据，咱们连他一起扣！” 今天看到这些钱之后，李副厂长也是红了眼睛，既然已经对上了，那就直接摁死是最好的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娄晓娥。 “领导，我这为了避嫌也是为了划清界限，准备和娄晓娥直接离婚，还得请您给开一个组织证明信。” 李副厂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行，你去写个人申请和证明信，然后拿过来，我给你批。” “娄晓娥，你跟家等着，我去批了条子过来，你签上字，咱俩就离婚。” 此时的许大茂张牙舞爪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娄晓娥却是满脸木然，看着这群人押着自己的爸妈从面前走过。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她才猛地扑到了李卫国的怀里。 “我该怎么办啊！” 李卫国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发，把嘴凑到了她的耳边。 “你就在这等着许大茂，他要离婚就跟他离婚吧，我去找找关系。你确定你爸妈的钱都是没问题的？” 娄晓娥泪眼婆娑的看着李卫国。 “我确定，那些首饰都是当年我爸把财产捐出去的时候，一个当官的伯伯让我们留下来的。钱也是把轧钢厂捐出去之后，我爸靠着自己的人脉给国家从外国拉回来的设备，那个负责的领导给的钱。我们家从来没压榨过老百姓！” “嗯，好，那我知道了。” 李卫国安慰了娄晓娥一会儿就直接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娄家。 此时他能想到的，也就是大领导了。 等他到大领导家的时候，对方正在吃饭，听到门口警卫汇报说一个叫李卫国的人来拜访他，就直接同意把他放了进来。 “小李啊，这什么事儿啊，大中午就跑过来了。” 李卫国有些试探的问了一句。 “领导，您知道娄建华吗？” “娄建华？” 大领导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你说之前的那个娄半城啊，当年他可捐了不少东西给咱们，怎么了？你和他发生冲突了？” “没…没有，他家闺女跟我们院儿住着呢，关系一直不错的，今天我看着李副厂长带着人给他们家抄了，说是资本主义余孽，还拿走了不少的东西。” “胡闹！这…” 大领导眼睛瞪了起来，刚想 说什么，气势一下又弱了下来。 作为领导，他知道的事情要比下面的人多得多，最近上面确实要展开一项整风运动，李怀德是不是也收到什么消息了呢？ 看到大领导的表情，李卫国也能确定，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好办了，只能再努努力。 “领导，我询问了娄晓娥，就是娄建华的女儿。她们的钱一部分是之前捐赠的时候一位领导让他们留下的，一部分是之前从国外拉设备，一个负责的领导给的，只要我们找到这两位领导，不就真相大白了？” 大领导闻言苦笑了一下。 “不用找了。” 李卫国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给轧钢厂拉设备，轧钢厂隶属冶金部，那… 果然，大领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些钱是当年我给娄建华的，当时轧钢厂的设备落后，很多需要的零件生产不出来，我就拜托他靠人脉给买了一些国外的设备，那钱也是我给他的感谢的钱。当时负责接收他的捐赠的领导也是我的老首长。不过，小李，你就这么确定他们家没有一点问题么？” 毕竟当时大领导给钱给的那么利索就是不想和这种之前是资本家的人有过多的牵扯，没想到对方果然出事了，更没想到李卫国居然卷了进来。 “领导，娄家不是资本家。他们当年也是为了我们做出过贡献的功臣！领导干部就是人民的公仆，如果今天干部可以仗势欺人，那和旧社会有什么分别。屠龙者终成恶龙才是最可怕的啊！” “放肆！” 大领导直接拍了桌子。 “你李卫国是疯了么？这样的话都敢说，信不信我现在直接就给你拿下了！” “我不信。” 李卫国也梗着脖子站了起来。 “我心目中的领导绝不是这个样子的！也绝不会对这种不平事视若无睹！” “你…你小子怎么说也是个有功之臣，怎么就这么轴呢，参与到这样的事情里来。” 大领导有些痛心疾首，有些事情哪怕是他也要选择明哲保身，现在的风向实在是不那么明朗。 “功不功劳的我可以不要，我也不是说让您直接徇私枉法，我只想给娄家一个公平的机会。如果娄家真的有罪，是判是罚，我举双手支持，但如果是无罪的，我就一定要替他们讨一个公道！” 李卫国的钻牛角尖的劲儿也上来了。 古往今来，在某一个领域做到极致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丝执拗，再加上内家拳带给他性格上的微弱改变，才让李卫国脱口而出，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而在内心里，真正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大领导，其实也是欣赏李卫国这种性格的，他们这一代打天下的人，又有哪个不是刚直不阿的呢？ “行了，小李，这个事儿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交给我来处理，有问题我会让秘书去通知你的。” 大领导开口了，李卫国自是要遵从的。 “感谢领导，我就知道您是最正直的人！” “滚蛋！” 第185章 暴露 从大领导家出来，李卫国就直接奔着娄家而去，娄晓娥还在那呢。 说实话，他现在身边围绕的女人不少，有过关系的也就秦淮茹，娄晓娥和陈雪三个。 但在他心中，最喜欢的就是娄晓娥了。 温柔、善良、率真、可爱，感觉所有的美好的词都能放在她的身上，这可能也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等李卫国来到娄家的时候，许大茂正从里面走出来，娄晓娥红着眼睛正在关门。 突然，她看到了远处一个骑着自行车飞驰而来的身影，眼前一亮就跑了过去。 许大茂听到声音，还以为娄晓娥追了出来，回头冷笑了一下，还没说话，就看到娄晓娥从他的身边跑了过去，直接迎向了远处骑着自行车过来的李卫国。 然后在许大茂目眦欲裂的表情中，直接扑进了从自行车上下来的李卫国的怀里。 “老李，我跟许大茂已经签了离婚证了！” 和许大茂这样的人离婚，娄晓娥没有一丝舍不得，反而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免除掉了一块枷锁一般。虽然此时许大茂还在那，虽然她也知道这样在大街上扑过去很不合适，但她现在的压力太大了。 许大茂背刺了她们家，父母都被人抓走了，无助和委屈再加上迷茫足够把一直无忧无虑心理年龄还没成熟的娄晓娥给压垮了。 而李卫国就像是一束光一样，照进了她的心里。 所以她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放心吧，我已经解决了，有领导说要帮忙了，我们等消息就好了。” 李卫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能感觉这姑娘就好像一根绷紧了的弦，再给多些压力就真的断了。 不过在娄晓娥断了之前，有一个人率先疯狂了。 许大茂张大了嘴，眼睛都快从眼眶里面掉出来了，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幕。 “妈的，怪不得李卫国这么帮她，怪不得…怪不得啊！” “奸夫淫妇，奸夫淫妇！” 此时他的手指甲几乎都抠到了肉里面，上下的牙齿也因为巨大的力量发出咯咯吱吱的声响。 但他也只能无能狂怒而已，让他冲上去和李卫国动手？ 他还不想死，人家想要打死他都是分分秒秒的事儿。 “狗男女，你们等着！” 许大茂怒吼了一声，然后红着眼睛快步离开了娄家。 我一定要弄死他们，我一定要弄死他们！ 娄晓娥有些担心的看了看离开的许大茂，倒不是说怕他出什么意外，而是怕他再出什么坏主意来对付李卫国。 “放心吧，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把你爸妈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再收拾他。” “嗯。” 娄晓娥乖乖的点头，在李卫国的身上，她难得的体会到了一种安全感，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带着娄晓娥回到了四合院，娄晓娥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想回到那个和许大茂的家。 李卫国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也支持她，那就在自家呆一晚上吧，正好也能等大领导他们的消息。 不过，今天就不能让秦家姐妹过来了，要不然好说不好听啊。 为了安抚娄晓娥的心情，李卫国特意下厨精心做了几道菜，什么油焖大虾、红烧排骨，毕竟甜食可以略微改善一下人的心情嘛。 在得知了有领导出手帮忙之后，娄晓娥的心情也略微好了些，轻轻的拍了拍李卫国的胳膊。 “老李，你不老实啊，原来你做饭这么好吃，之前去我家的时候还要我做饭给你吃，当时你是不是可嫌弃了？” 李卫国笑着搂住了她的腰。 “怎么可能，你没看我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的，我吃的哪是饭菜啊，吃的是我们蛾子的爱啊。” 一句话给娄晓娥弄了个大红脸，这辈子哪听过这么肉麻的话啊。 在后世只能让姑娘们翻白眼的话，在这里却能击中一个女孩的内心，只能说互联网害人不浅啊！ 今天娄晓娥是真的累了，早早的就躺炕上睡下了，李卫国在出去和贾家打了招呼之后，也就是回家进被窝里轻轻的搂着她。 这姑娘在一天里确实经历了不少，李卫国也没有牲口到这个时候还要和人家讨论生理卫生问题。 在两人相拥而眠的时候，许大茂才从院外回来，面色复杂的看着李卫国家的门。 此时他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娄晓娥在没在屋子里呢？ 如果他过去踹门，说要抓奸夫淫妇，其实也没什么用。 毕竟两人已经没有关系了，李卫国直接和娄晓娥领证了就不算耍流氓了。 那岂不是还帮了娄晓娥了，万一人家李卫国只是和她玩玩呢，他给逼结婚了，那不是反而让她成功上位了？ 正在犹豫的时候，三大妈从屋里出来，看着许大茂站在那，一副便秘的表情，就凑上来安慰了他一下。 “大茂啊，你要找李卫国就直接敲门呗，现在估计还没睡着呢。” “我不找他。” 许大茂猛的转过来，略显狰狞的表情，还给三大妈吓了一跳。 “不找就不找呗，我跟你说，你注意点你们家蛾子，昨天我看她好像搬了个箱子去李卫国家了，也不知道装的是啥。” “啥？” 许大茂猛地抓住了三大妈的肩膀。 “您看着娄晓娥拿箱子去李卫国家了？您确定？” “确…确定啊。” “好！” 许大茂咬着牙，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这简直是天助我也，现在保卫科都下班了，等明天一大早，就去厂里找人，一定要按死这对奸夫淫妇。 这件事他可没有告诉刘海中，之前去娄家刘海中蹭的功劳已经够了，这件事他一定要自己去做，把箱子找回来，才能让功劳超过刘海中。 要不然自己主导的事情，让刘海中领了头功，给别人做了嫁衣，那可不是贻笑大方了。 三大妈有些恐惧的看了一眼许大茂，赶紧出去上厕所去了。 边走还念叨呢，这孩子是咋的了，一惊一乍的，别是犯了什么病了吧！ 第186章 转机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赶去了轧钢厂，巧的是李副厂长也起了个早，他还想着早点审讯娄建华，早点出结果呢。 正好，两人再次在路上碰到，听到许大茂已经找到了证据，李副厂长也是一脸兴奋。 要知道，娄建华的那部分肯定是要大部分充公的，可娄晓娥转移的这部分钱，可操作性就大了很多了。 两人一合计，李副厂长直接就安排保卫科的人去和许大茂处理这件事。 此时李卫国正坐在自己的炕边上，看着娄晓娥洗漱时曼妙的背影呢。 刚刚他在七天签到里，得到的是接下来三十年里所有的流行衣服款式以及设计图。 这…距离开放商业还有一段时间呢，也只能在系统空间里压着了，等到大夏开放经济贸易之后再做生意吧。 也就十几年的功夫，就有社会主义大集了。 “走吧，咱们去问候问候厂子里面的娄董事。” 李副厂长志得意满的把外衣扔给了秘书，起身就要去保卫科。 巧的是此时娄建华夫妇就在当时孙星关着李卫国的小仓库里。 还没等他走出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 此时能配的起电话的地方屈指可数，像是他的这个副厂长办公室只是里面最低的级别。 李副厂长哪敢怠慢，赶忙跑回来接了起来。 “喂，您好，我是李怀德，请问您是哪位？” “哪位个屁哪位，李怀德，你咋想的，你去抓娄建华干什么？” “呃…” 李副厂长一滞，要是别人这么和他说话，他不怼个对方生活不能自理都算他结实。 可这位不行，听声音就知道是他那位岳父，不但不能怼，还得应承下来。 “爸，您这是怎么了？” 对面的老人明显是气得够呛。 “你畜生啊你，你抓娄建华你昨晚上为什么没和我说？你是翅膀硬了，想单飞了是吧？” 想到自己早上的遭遇，李副厂长的岳父气就不打一处来。 “爸，您可不能误会啊，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是接到咱们厂里同志举报…” “闭嘴！那些小手段你好意思跟老子这说出来？”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冷哼。 “李怀德，今早上老徐带着我老领导来我办公室，就是为了说这事儿。他的钱一半是老领导做主让他留下的，一半是老徐给他买机器的，都有理有据，现在他们都在说老子用人不当，识人不明！李怀德，我告诉你，老子多少年没受过这个气了！” “爸…您先别生气，我现在就去处理，您看是先让娄建华招了，还是直接把他放出来？” “招个屁！” 他岳父都快被他气疯了，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蠢呢！ “大长老都说过他娄建华是爱国商人，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他家还有家产嘛？这件事若是没人知道也就算了，坐实了就行。可现在老徐他们都关注到了，你还想动歪心思嘛？你是猪嘛？能秘密进行的事儿，你搞得人尽皆知！” “爸…我…” 李副厂长虽然被骂蒙了，但是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任命刘海中的根本原因。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是我手下的一个组长做的，我根本都不知情，就被他派人请过去了，里面的弯弯绕绕，我哪知道啊！” 听到这话，电话那边的人也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才淡淡的传来一句话。 “怀德啊，你平日里对下属的管理是有问题的，赶紧去处理一下吧。” “哎，好的爸，您放心吧，我马上就处理。” “嗯嗯，最近要有不小的动作，你在这件事里面最好手脚干净，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爸，您放心吧！” 李副厂长小心翼翼的挂断了电话，直接瘫坐在椅子上，一滴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淌下来都不自知。 他没有功夫去擦自己的汗，而是哆哆嗦嗦的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在一沓文件下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玉镯子。 这是他昨天在娄家的箱子里面发现的，特别漂亮，想着晚上回家给媳妇带回去，她一定特别喜欢。 现在他只庆幸昨天给忘记了，没有拿回去，现在还有机会还上。 把镯子揣进兜里，李副厂长带着秘书就前往存放着箱子的仓库，在仓库门口还有俩纪律小组的人把守。 毕竟里面的箱子可是值不少的钱，丢了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李副厂长好！” 俩人见到李副厂长打了个招呼，后者清了清嗓子，然后摆摆手。 “我…我心里不踏实，来看看从娄家抄来的箱子。” “好嘞，您放心，我们看着呢，一晚上都没有人进去过。” 一个保卫员立马转身过去开锁。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背对着几人把箱子打开，然后趁着伸手翻看的功夫，将藏在手里的镯子一并放了回去，才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李副厂长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转头看向自己的秘书。 “你赶紧去找上刘海中，让他带你去他们大院，把许大茂他们叫回来，立刻，马上！” “可是…” “可是个屁，我让你去你听不见嘛！去晚了老子弄死你！” 看着瞪着大眼珠子的李副厂长，秘书被吓了一跳，赶忙快步跑了出去。 秘书去找许大茂他们，李副厂长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 就是要把娄建华夫妇给放出来，说实话，昨晚上抓的，抓的时候他还跟娄建华大放厥词，今天就得把人家放出来，着实有些丢面儿。 但是和自己的职位相比，面子算个什么啊。 他可是自己岳父直接安排空降过来的，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徐部长和杨厂长都有些看不上他。 如果这件事真的让人家借题发挥，搞不好就真能把他赶出轧钢厂。 而且，如果因为这件事恶了自己的岳父，才是最致命的！ 这时候他的脑袋里闪过一个人。 为什么这件事会闹到徐部长和更大的领导那去，整个事件参与的人数他的官职最大人脉最广了，他能接触到的最大后台也就是他岳父了。 其余的人，呵呵。 但有一个是例外，就是李卫国！ 难不成李卫国的后台竟然是岳父他们的老领导？ 第187章 动枪 这边娄晓娥和李卫国刚刚洗漱完成准备出门，许大茂就带着一群保卫员在胡同口堵住了他们。 看着俩人走的那么近，许大茂的眼睛都红了。 “娄晓娥，你昨天跟哪儿睡的觉！” 他自家事儿自己知道，昨晚上娄晓娥根本就没回他那，但今早和李卫国一起从院子里出来的。 那她昨晚…肯定是在李卫国家睡得觉。 混蛋啊！ 下午刚和他离婚，晚上就去李卫国那边住了！ “同志们，咱们现在证据确凿，麻烦你们把他俩抓回去。一定要小心点啊，这李卫国有两下的。” 对着身后的保卫员吩咐了一句之后，许大茂才恶狠狠的看着李卫国。 “呵，李卫国，我已经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娄晓娥之前把赃款放在你那里了，你俩现在最好束手就擒，跟我们去轧钢厂走一趟。” 娄晓娥有些担心的抱住了李卫国的胳膊，后者拍了拍她，让她躲在了自己的身后。 就这几个人，说实话李卫国还真不在乎，对付他们就好像是拿着卫生纸抓蚊子一样，一不小心容易把他们给捏死了，只能小心翼翼的动手。 “上吧，抓了他们！” 许大茂喊了一声，却反而往后面退了一步。 几个保卫员对着李卫国扑了上来，他也往前几步迎了上去。 许大茂还在后面暗骂呢，这对奸夫淫妇，等抓到李卫国，找到那箱子钱之后，就抓他们俩去游街！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鬼一样，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几个保卫员就好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李卫国手抬脚踢之间就全部放倒在了地上。 虽然李卫国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是攻击的全部都是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的位置。 所以这些保卫员虽然伤情看着不重，但大部分都窝在地上，张嘴往外吐着酸水。 许大茂看着李卫国缓步向自己走来，不由得往后撤步，一不小心，左脚绊右脚，摔倒在了地上。 就在李卫国想要低头和他说话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还伴随着娄晓娥的惊呼。 “站…站住。” 李卫国回头一看，一个保卫员正努力的靠墙站着，在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手枪！ 许大茂倒在地上冷笑着。 老子知道你能打，难道还不会做个后手准备嘛。 在出门的时候他拉着这个保卫员告诉他要抓的人会两手功夫，让他带把枪。 当时这人还不乐意，被他软磨硬泡的不行才带上。 现在看来，还是明智的！ “你们…妈呀！” 这边刘海中带着李副厂长的秘书刚到胡同口，看到许大茂倒在那就赶忙冲出来想说点啥。 结果一扭头就看到那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给他吓了一跳，腿一软好悬差点也倒那。 “冷静！都冷静！” 李副厂长的秘书也吓了一跳，但还是赶紧站出来喊了两嗓子。 “许大茂，李副厂长说了，让你赶紧带人回去！” “啥？我这马上就抓住他们了，一查就啥都知道了，现在回去？” 李副厂长的秘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幸亏赶来的及时，这都动枪了，要真开枪那事情就闹大了。 “别废话，赶紧跟我回去！” “不行！” 说话的不是许大茂，而是那个拿枪指着李卫国的保卫员。 “玛德，他把我们哥几个打成这样，一句不查了我们就得灰溜溜的回去？” “那你想怎么样？” 李卫国看着对着自己的枪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给我们兄弟跪下认错！” 原本这群保卫科的人平日里就嚣张跋扈，走到哪里都一副天王老子的样子。 就连后世出名的公仆焦书记都曾被他们当地的保卫科逼着下跪过。 这次他们在李卫国这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跪下？我还真不会，我不信你敢开枪打我。” 李卫国好像没看到那枪口一般，慢步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啊！” 那人的枪口有些哆嗦，整个人也激动了起来。 “李师傅，您要不然别刺激他了！” 李副厂长的秘书也有些慌乱了，要是这边开了枪，回去李副厂长还不把他撕了。 就在那人情绪激动到顶点，马上要开枪的时候，李卫国直接往前快迈了一步，一根手指挡在了他的扳机后面，左手手肘直接顶中了他的胸口。 那人惨叫一声，直接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嘴角都流出了一丝血液。 李卫国随手把枪递给了李副厂长的秘书，后者犹豫了一下，才颤颤巍巍的接了过去。 这些保卫员太危险了，他可不敢把枪给他们拿着。 “您已经来这边说让他们回去了，这人还举着枪准备攻击人，我是无奈之下才反抗的，您都看到了吧。” “是是是。” 现在这位秘书是真的怕了李卫国了。 您哪是个厨师啊，这枪口对着脑袋都不带害怕的，还能反击把人打的直吐血。 您别说您是反抗了，您现在就是说是我打的，我都同意。 虽然李卫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看李副厂长秘书的态度，他大概也能猜出来应该是大领导发力了。 “行了，蛾子咱们走吧，去你家，我估计你爸妈也快回来了。” 娄晓娥闻言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赶忙跟在了李卫国的身后。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许大茂有些疑惑的看着李副厂长的秘书。 什么就她爸妈快回来了？难不成事情出现什么意外了？ “我哪知道啊，要不你回去问领导去，赶紧走吧，领导还在厂里面等着呢！” 李副厂长的秘书有些无奈，手里这把枪就跟烫手山芋似的，有心把枪还给保卫科的人，又害怕这群人脑子一热去干傻事儿去。 要装怀里的话，万一这破玩意走火了，给自己打死了，那不是亏大了？ 无奈之下，他还是叫起来了一个看着老实的保卫员，把枪递给了他，嘱咐再嘱咐之后，才带着许大茂离开。 第188章 背锅 “您不知道，咱们今天就是轻敌了，带的人太少，也只带了一把枪，要不然抓住这李卫国，让他哭着求我！” 许大茂一边和李副厂长的秘书往回走，一边还念念不忘。 这次就是他低估李卫国了，等下次的，一定给他个教训。 和他一起走的李副厂长秘书斜眼瞥了瞥还在大放厥词的许大茂。 好家伙，您是真当我刚才啥都没看着呢是吧。 您都被人家吓的瘫地上快尿了，还跟这儿吹呢。 哭着求你啥？ 哭着求你千万别死嘛？ 两人一路快步赶回了厂里，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后者正在里面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厂长，我们刚才正在和李卫国对峙呢，您的秘书说您让我赶快回来，我就赶忙先跑回来了，怎么了？” 李副厂长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掐灭，面无表情的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你知道娄建华的那些钱的来源都是哪儿嘛？” 听到这样的问话，许大茂的心里面咯噔一下子，他脑子开始迅速转了起来。 现在李副厂长的表情明显就不对，和昨晚判若两人，那应该就是钱那出问题了。 犹豫了一下，许大茂还是决定要一条路走到黑，把娄家给钉死。 “厂长，我之前不是说了么，这些钱都是娄家之前剥削的老百姓的民脂民膏啊！” 李副厂长冷笑着看着许大茂。 “你敢跟我保证嘛？” “我…我跟您保证…” “你保证个屁！” 李副厂长直接把面前的文件朝着许大茂摔了过去。 “上面都发话了，娄建华的财务都是合法的东西，你再跟我保证一个？”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没有敢继续说话。 此时李副厂长看着许大茂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们这个院子里面的人是真坑啊！ 刘海中之前举报，坑进去了他的一个保卫科科长的手下，这已经是很过分了。 这许大茂更是天坑，不但坑了他，甚至还惹到了他岳父那里。 如果真的因此让岳父对他失望了，那基本上就是把他晋升的根儿给掘了啊！ “许大茂，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坑死我！” “啊？” 许大茂被李副厂长的一句话吓了一跳，赶忙解释起来。 “厂长，我对您可是忠心一片呐，虽然我可能有些小私心，但是最终可都是为您考虑的，我怎么可能会坑您呢！” “肯定是有人看着我受您的重视，在这给您进谗言呢，您可千万别信啊！” 说着，许大茂还左右看看，然后把目光盯在了站在一旁的秘书身上，好像在怀疑他一样。 嘿，你个王八蛋！ 刚才老子还把你从李卫国那救出来呢，转手你就在这恶心人是不？ 要不是李副厂长还在这坐着，恐怕秘书都已经张嘴骂街了。 不过此时许大茂可没有功夫管他是咋想的了。 这次举报娄家他已经是破釜沉舟了，如果李副厂长重用他，那必定是平步青云，但如果李副厂长卸磨杀驴的话，他可真就是猪八戒照镜子了。 没有个大靠山，那名声可就臭大街了，以后还有谁敢把闺女嫁给他啊。 许大茂此时是无比的委屈，而且完全不是装的。 但李副厂长只是冷笑着看着他的表演，完全没有动容的样子。 “踏马上面都没人去抓他，没人动他，老子就能动的了他了？你还在这跟老子保证！” “前脚抓了他，后脚上面的领导就打电话过来过问！许大茂，你不是他娄建华的女婿么？你连他什么背景都不知道！” “许大茂我告诉你，这次老子要出事儿了，下去之前肯定先弄死你！” 李副厂长越说越气，再次伸手抓着桌子上的文件往许大茂身上摔了过去。 这时候许大茂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结婚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说自己岳父家里面认识什么大领导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他也不由的在心中暗骂起来，没想到娄建华还真的对他防了不止一手！ 不过李副厂长就是他最后的后路，即便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儿，他也不敢得罪人家。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许大茂的脸上再次露出谄笑。 然后低头把李副厂长摔到他身上的文件全都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把有折角的地方捋平，码整齐了又放回办公桌上。 他这样的态度还是蛮合李副厂长的心思的，后者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完全怪他，想动娄家自己不拍板，他们哪有这样的权利。 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许大茂的配合，所以李副厂长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大茂啊，其实这件事还有个地方是需要你配合的。” “哎，您说，我肯定全力配合您！” 李副厂长的语气缓和下来了，许大茂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这样，这个事情上面的领导都知道了，并且也有过指示了。所以，娄建华我释放之后，还需要有个人站出来，你懂么？” “站出来？” 许大茂一愣，然后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并且还在不断的加深。 但他实在是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只能勉强的小心试探了一句。 “您的意思是要去暗中调查娄建华的犯罪证据嘛？” 李副厂长没说话，就这么看着许大茂，一直看的他后背发凉，赶忙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对于许大茂这个人李副厂长还算是有些了解的，平日里也挺会做人，他不相信这么简单的事儿许大茂想不明白。 所以，他就是在和自己装傻！ 可自己已经没有时间跟他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了！ “许大茂，我直接和你明说了吧。这件事上面已经知道了，而且现在属于特殊时期，很有可能会有专案小组下来调查。” “在我这，肯定是被你和刘海中蒙蔽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我还在，不论这次你们受多大处分，日后我照样能给你们提起来。” “但如果我不在了，我向你保证，我下台之前，一定先碾死你们，你懂么？” 第189章 反转 “怎…怎么会这样？” 许大茂是真的有点懵了，这反转的有些太快了，甚至他都没反应过来。 昨天还去抓人拿赃呢，怎么今天就是误会了，还要处分自己！ 那自己这前窜后跳，又离婚又堵门的，不就成了跳梁小丑了么？ “行了，许大茂，同样的话你给刘海中带过去，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对你们的处分决定我一会儿就会发下去，如果有人问起，我希望你们能清楚要怎么说。” “哎…唉…” 许大茂应了两声之后，有些落寞的低着头走出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整个人看着都无比的丧气，好像抽干了精气神一样，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刘海中所在的车间。 虽然心里面极度不情愿，但是还是要和刘海中通知一声，万一这老头子说漏嘴了，李副厂长再以为是自己指使的，那不是亏大了！ “刘海中同志，出来说两句话。” 此时刘海中正在凳子上坐着呢，自从前两天当上这个纪律小组的组长之后，车间主任对他都和之前不一样了，话里话外的都会照顾三分。 结果许大茂就站在门口这么一叫他，反而让他皱起了眉头，像模像样的站了起来，还是老一套的官腔。 “许大茂同志，在厂里还是称呼职务的比较好。哎哎哎，你扯我干什么？” 他的前一句话差点没让许大茂暴走，还特么职务呢？ 也懒得和他说这些废话，直接扯着他的衣服往外面走去。 临走还跟车间里嘱咐一声：李副厂长让我来找刘海中同志谈事儿的。 这样就不会有人跟过来多管闲事，或者偷听了。 “不是，许大茂同志，你…” “闭嘴！” 刘海中还想拿腔拿调，突然被许大茂的低喝吓了一跳。 此时的许大茂瞪着通红的双眼，还呲着牙，好像狂犬病发作一样，刘海中赶忙闭上嘴，心里面默念不和他一般见识。 “我说，你听着。” 看到刘海中点头之后，许大茂深吸了一口气。 “咱们出事了，娄家那边有领导保着，现在人已经被放出来了。李副厂长说，这次的事情是因为咱俩的不实消息，导致的领导们的误会，所以…咱俩应该是要受到处分了。” “这件事不管谁问，都要说是咱们的错，误导了领导们，记住没？” 一口气把话说完，许大茂看都没看刘海中那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又叹了一口气。 “开…开玩笑的吧？” 刘海中有点没反应过来，有些抓狂的伸手薅住了许大茂的衣领。 “怎么就我的错了？这件事明明…” 还没等他说完，许大茂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咬着牙死死的看着他。 “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儿，小心别说错话了！” 刘海中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头，有些侥幸的问道：“那我的纪律小组组长的位置？” 听到这话，许大茂哂笑的看了他一眼。 “还组长呢，您这七级的评级如果能留下都能算是万幸了。” “啊？” 正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许大茂和刘海中在这哀嚎的时候，娄建华夫妇已经回到了自家门口。 还没进院，就看到里面飞奔出来一个人，正是自己的闺女娄晓娥。 “妈！” 娄晓娥一边跑着，一边眼泪都落下来了，直接扑到了母亲的怀里。 虽然李卫国之前一直和她保证父母都不会有事，但她的心里始终还是惦记着。 直到这一刻，父母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心里面的这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娘俩拥抱了好一会儿，娄晓娥才放开，娄母朝着她努了努嘴。 “门口那位是谁啊，你不给爸妈介绍一下？” “呀！” 娄晓娥这才忘了，自己把李卫国落在门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牵着自己母亲的手介绍了起来。 “爸妈，这是李卫国，昨晚就是他去求人家领导，才把你们给救出来的。” 娄建华一愣，然后上前跟李卫国握了握手，但眼神中还略带着一丝怀疑。 “不知道小兄弟是找的哪位领导啊，日后我们还需要登门拜访感谢一下才是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李卫国还是能感觉出来对方的一丝怀疑。 但也可以理解，毕竟娄家确实是和领导们有些关系的，万一是领导们知道了把他救出来，让面前这人捡了人情，骗了自己闺女怎么办？ 在乱世都能做生意做到娄半城的称号，娄建华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 李卫国无奈的摇了摇头。 “娄先生，我先去找的徐部长确定的您买机械的奖金，徐部长又去找了其他的领导来说明其他的财务问题。至于感谢应该是大可不必了，毕竟关系比较敏感，领导们也需要避嫌。” “哎呀，爸，你不要瞎想了，老李…李卫国能帮咱家肯定不会是因为你那点家当的，先进屋，您这被带走了一晚上，饿坏了吧。” 娄晓娥直接上前白了自己父亲一眼，就拉着他的胳膊往屋里拽去，李卫国也让开了路，示意娄母先走。 和自己的丈夫不同，娄母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李卫国，好像发现了什么。 为了庆祝娄父娄母从轧钢厂被放回来，今天李卫国亲自做了整整一桌子菜。 娄晓娥也是格外的高兴，特意去外面又买了两瓶酒。 原因无他，就是自己和李卫国加上爸妈在一桌上吃饭的感觉，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这是以前和许大茂回家时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就是开心，就是幸福。 但当饭吃到一半时，这样的幸福感戛然而止。 “什么？咱们要离开北平？” 娄晓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又转头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娄母也无奈的点了点头。 “小娥，昨晚上我和你爸商量了一夜，这是我俩一起做出来的决定。” “为什么啊？咱们这次不是没事儿了嘛？为什么要全家搬去港岛？” 现在她已经和许大茂离婚了，是自由人，只要李卫国不嫌弃，他们是可以结婚过日子的！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第190章 港岛 “小娥，你不明白，咱们家的这个成分问题，始终是没有解决的！之前你有个叔叔就离开大陆去了港岛，现在已经混的风生水起了。” “如今我们过去，你爸爸可以做自己最擅长的生意，咱们娄家也能东山再起。现在在北平，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原本娄建华以为捐出自己大部分的家产能换来一张保命符，可没想到，现在连一个副厂长随便下令就能拿捏他，直接把他抓回来关着。 要知道，这轧钢厂原来也只是他名下产业里面的一小部分而已！ 这样的落差让娄建华夫妇实在是接受不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带着家财去港岛呢。 至少那边还允许做生意，虽然看弟弟传回来的信说那边比较乱，但再乱能乱到哪去。 娄建华可是在二十年前整个大夏国最乱的时代做成了北平城最大的商人，一个区区的港岛还能有那个时候乱嘛？ 娄晓娥看着自己的父母，眼睛都红了。 用力的摇了摇头之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李卫国，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了。 可没想到的是，李卫国也抿着嘴对着她点了点头。 “蛾子，你父亲他们的决定是对的。多了我不能说，我只能说最近风向就要变了，提早找一个避风港躲一躲确实是正理，要不然到时候以你们家的成分，关禁闭都是小事儿。” 娄建华的脸色也有点难看。 之前来他们家接受捐助的领导的名字他不是没提，但是李怀德压根就当听不见，看样子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要不然以那个领导的位置，他怎么可能还敢这么放肆。 之前他弟弟就一直在劝他离开北平，去港岛发展。 但是他不甘心啊。 他这半生的荣耀，半生的辉煌，全都在这一座北平城里，现在他却要被大势裹挟着灰溜溜的跑去港岛。 “蛾子，你放心吧，咱们去港岛之后，争取东山再起，到时候咱们换个身份，照样能回来！” 娄晓娥还要说什么，娄母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件事是他们夫妻俩共同商议的，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舍弃北平的一切。 这个时候女儿再提出异议，不是一遍一遍往他心里扎刀子嘛。 李卫国打开了自己背过来的背包，里面是之前周签到签出来的衣服图样。 今天也是赶巧了，即便是娄建华不准备离开，他也要劝说他们离开北平。 马上就要来的大风暴根本不是他们这种成份的人能够存活下来的。 “娄先生，现在的港岛最容易发展起来的就是地产业、制衣业和零售业，这个是我之前托朋友准备的一些在港岛和国外比较流行的衣服款式和设计图。如果您现在去港岛，百废待兴，更不会限制您这种投资商人。到时候您可以权衡一下，试着从制衣行业入手。” 娄建华一愣，自己夫妻也是昨晚上才做的决定，怎么这家伙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你…你知道…” 李卫国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娄晓娥。 “之前蛾子和我说你们的成分问题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点，然后去托朋友去调查了港岛的市场。这东西您就安心收着就是了。” 娄晓娥听到这样的话，也抬头望向李卫国，眼波流转之间柔情仿佛能淌出来一样。 娄建华夫妇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是过来人了，当然知道李卫国他们是什么情况。 只不过是没想到，自家女儿看着乖巧，可这许大茂刚背刺他们，就已经有李卫国出来帮忙了。 娄建华也没有客套，伸手接下了李卫国的这份资料。 原本以他的脾气，这个资料他未必会接下。 还没有去港岛那边，就有人对他接下来的路进行规划了，那按人家安排爬上去的顶峰，还能算是他娄家的东山再起嘛？ 但现在不一样啦，这是女婿给的，那就可以考虑一下了。 他又不是什么老古董，完全不懂得变通。 接下来聊天的气氛就比较好了，虽然李卫国前世并没有做过什么生意，但架不住有领先几十年的见识和视野呢。 哪怕是娄建华这个浸淫商道多年的人，偶尔也会为他提出来的看法和意见拍案叫绝。 娄晓娥就坐在两人旁边，乐呵呵的看着他俩讨论，谁的酒杯里面缺酒了，她就补上一些。 只是可惜这样的气氛马上就要消失了，她们一家也要离开北平了。 这顿饭翁婿二人一直聊到了深更半夜，酒也早就喝光了，娄母带着娄晓娥把桌子上的剩菜都收拾了下去，才白了这两个男人一眼。 “蛾子，我先带你爸去休息了，你们自己安排吧。” 说着，她已经扶起了娄建华回了他们在一楼的卧室。 “诶？你咋不给小李安排一下？” 娄建华还傻乎乎的问了一句，娄母有些无语的斜了他一眼。 “他还用我安排？你闺女就给安排好了！” “咋？他俩还…？” 不等娄建华说完，他媳妇直接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甭说了，昨晚上就没休息好，今儿又喝了这么多酒，你不累我还累呢，我先睡了，你别打扰我啊！” 娄建华无奈的笑了笑，也脱了衣服盖好被子准备睡觉了。 还在大厅的娄晓娥则是红着脸，抬眼看了看父母的卧室，见到都关好了门之后，才拉着李卫国的手，直接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今晚的娄晓娥格外的主动，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家要离开了，要给李卫国一个最难忘的回忆。 可惜的是她的战斗力的的确确是和李卫国差了一个档次，这可不是什么决心能弥补的。 从鸳鸯绣被翻红浪到玉人何处教吹箫，也仅仅是用了一个半小时左右。 终于，娄晓娥漱了口回来，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 “老李，我舍不得你，要不然让我爸妈走，我留在这陪你好不好？” 李卫国摩挲着娄晓娥的头发，他其实心里面也舍不得这姑娘就这么走了。 可是他的心里更清楚自己的位置，如果娄晓娥真的留下，在接下来的浪潮里，他根本没有能力护她周全。 第191章 分别 “蛾子，不是我非要你走，但在这边盯着你的人太多了。许大茂，刘海中，这些人就像是苍蝇似的，一旦我们露出来点破绽他们就会盯上来，远离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娄晓娥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抱了抱李卫国。 “要不然你也和我们一起走吧，到港岛去，我叔叔在那边，我们一定会比这边生活的更好的。” 李卫国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别的，是自己的这个签到系统在轧钢厂的宿舍里面就完全没有反应，只在搬到四合院之后才开始的第一次签到。 至少现在的原始累积还没有完成，这个签到系统是李卫国在这个时代最大的依仗，除非是万不得已，不然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可…我们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万一我去了那么远，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了。而且就算我以后回来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李卫国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擦掉她眼角流下来的珍珠，可擦掉一颗马上又流下来一颗，眼看就要止不住了。 “蛾子，你别纠结了，你们这次去港岛，又有本金又有渠道的，还有亲戚，肯定能发展起来。” “等到过几年，也许我还要去投奔你们呢，你到时候别嫌弃我就行啊！” “啊？” 娄晓娥一愣。 “你也要去港岛？你认识这么多领导，怎么还要去那边呢？是因为这次我家的事儿会影响你吗？” 这傻姑娘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家的事儿影响到了李卫国的前途，毕竟在老北平人眼里，南方那边还属于小渔村之类的概念里呢。 “别瞎想，放心吧，也不知道我这么好看的媳妇儿到那边成了大小姐之后还能不能记着我呢！” “呸，净瞎说！” 娄晓娥被羞的满脸通红，直接把头埋在了李卫国的胸口，过了一会儿才传出了一个闷闷的声音。 “一定会记得的。” 李卫国轻轻的抱紧了她，两人都在享受着这为时不多的甜蜜。 突然，娄晓娥凑过来小声说了句什么。 李卫国的眼睛瞪大，露出了一丝坏笑。 “你确定…你还行么？” 第二天早上，李卫国早早的起来，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而娄建华夫妇也收拾好了两个手提箱，就放在门口，李卫国也找了个理由出去一趟，把娄晓娥给他的箱子也取了出来。 “小李啊，我们离开之后，这间房子就留给你了，在港岛那边我们也用不上这边的钱了，所以这种纸币就都留给你吧。” 娄建华倒是大方，既然现金拿到港岛那边没有什么用，索性就都留给李卫国了，至少让他记住自己家的好。 许大茂是他看走眼了的人，但不能因噎废食，他相信李卫国不会像许大茂那样的。 “爸，咱们今天就要走么？” 娄晓娥十分不舍的看着李卫国。 “必须走，今天我们先上车去南粤那边，然后再坐船去港岛，你叔叔在那边接我们。” 娄晓娥瘪了瘪嘴没说话，不管怎么说，她的心里还是支持自己父亲做的决定的。 往火车站的一路上，娄家三人一直在左顾右盼着。 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马上就要背井离乡的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了。 虽然准备的还算充分，但没过去之前，谁也不知道能发生什么，也算是前途未卜了。 几人一路无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火车站。 李卫国把三人的票买好了之后，给自己买了张站台票，送着他们上了月台。 在火车来到之前，娄晓娥拉了拉李卫国的袖子，带着他走到了角落，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小布包。 打开布包之后，里面是一个纯白色的玉镯子。 “老李，这是我们娄家传下来的镯子，当年我妈让我给许大茂，我一直舍不得，就留在自己这里了。现在我把它给你，这是我最珍重的宝贝，和你一样，你一定要收好。” 这句情话可能是这个时代的女孩儿能说出来的最露骨的话了，李卫国轻轻的把镯子接过来，在放进兜里的一瞬间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然后把娄晓娥紧紧搂入怀里。 他是真的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真的是满心里都是她，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舍得辜负呢？ “蛾子，你放心吧，我会带着它去找你的。” 娄晓娥憋了一路的眼泪也终于忍不住了，不断的从脸颊滑落。 远处传来火车鸣笛的声音，马上就要进站了，李卫国赶紧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你马上就要走了，还不让我看看我媳妇儿好看的样子？万一以后做梦都是你哭的样子，我都下不去手了。到时候我去港岛还得找个哭成这样的你…” “胡说八道！” 听到李卫国这样的话，娄晓娥轻啐了一声，也不由的破涕为笑起来。 “老李，我一定会在那边等着你的，你千万别忘了我。” 在不舍的眼神中，娄晓娥还是和父母一起上了火车。 在一阵轰鸣声中，火车再次缓缓启动，逐渐远去。 李卫国就在月台上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蛾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这倒不是李卫国安慰娄晓娥，他本人是没有信心安稳度过那十年的，还不如去港岛那边发展，然后带着荣耀和资本回来。 离开了火车站，李卫国直接往轧钢厂走去。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还好有刘岚她们帮忙撑着，自己也得还人家这个人情，教他们些其他的本事了。 骑着车进了轧钢厂，远远的李卫国就看着前面的身影特别眼熟。 仔细一看，那个正在挥着扫帚扫地的不是许大茂嘛？ 许大茂也发现了正在骑自行车过来的李卫国，赶忙把头扭到了别处，假装没看见一样，继续扫着地。 他目前虽然被李副厂长给归到了清洁科，但还是要兼职放映员的工作，毕竟还没人能替他。 刘海中比他还好一些，毕竟现在七级工还真的不多，他还要在车间里发挥作用，只是降了他的工资，没有降他的评级。 这也是李副厂长怕他们俩直接破罐子破摔，搞个鱼死网破就不好看了。 岗位和评级都还留着，至少给他们俩个念想不是。 第192章 谋划 虽然看到许大茂现在已经在厂里面的清洁科做扫地的工作了，但是想到今天娄晓娥走时候的泪流满面，李卫国对他还是恨得咬牙。 不过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如果还对许大茂动手，那被抓的恐怕就是他了。 但就这么放过他？ 李卫国怕是自己的念头都不会通达了，骑着骑着车，直接一掰车把扭头往保卫科骑了过去。 此时马军还在巡逻呢，碰到李卫国赶忙过来打招呼，被后者拉着一阵耳语，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在食堂忙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马军就来二食堂找李卫国，两人出了轧钢厂大门之后，才看到一个穿着碎花衣裳的女人躲在角落里。 这女人的五官看起来还算是不错的，有一种眉清目秀的感觉，但是李卫国的眉头却有些不自觉的皱起来。 可能是因为他的感官比较敏感，总感觉这女人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对。 马军凑到李卫国边上，小声解释着。 “李师傅，您上午不是让我给您找人嘛，她叫辛秀兰，就很符合您说的条件。目前她就自己一个人，家里面俩半大小子，俩闺女，日子过得挺不如意的。” 李卫国把有些诧异的眼神投向了马军。 他知道这小子执行力强，但是真没想到执行力这么强！ 这才一中午，就有人选了？ 马军注意到李卫国的眼神，讪讪的笑了一下，凑到了李卫国的耳朵边上。 “她以前是我的搭子，时间长了她却想要跟我结婚，您说我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可能娶这么个寡妇呢，正好您今天说了，我就把她带来了。” 嚯，这小伙子，这么大方？ 李卫国拍了拍马军的肩膀。 “我可是准备给许大茂找媳妇的，你确定你不介意？要不然再换一个？” 马军却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您放心吧，她搭子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要不然咋养活自己家孩子，大家都是解决需求，没事儿的。您给她找个归宿，我还得替她谢谢您呢。” “成吧。” 李卫国略有些感叹的吧嗒吧嗒嘴，然后看向了辛秀兰，这女人也挺懂事儿的，看到他们说话，主动的就离远了一些。 “辛秀兰同志您好，您的情况马军都和我说了，自己带着四个孩子，挺辛苦的吧。” 辛秀兰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啊，那孩子每天都在长身体，不硬挺能咋办啊。这不，马军说您能给我介绍个男人，我就过来了。” “那成，我先跟您说一下这人的情况吧。他现在是我们厂里的放映员，工资可不低，三十六块多，平时还能出去放电影，东西可不少捞。现在他是犯了些小错误被罚了，但是工职还在，没有什么问题。” 许大茂的条件肯定是相当不错的，从李卫国说他的工资待遇的时候辛秀兰就瞪大了眼睛了，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李…李师傅，如果要是您说的这个条件，他找啥样的女人找不到啊，干嘛找我这么个…” 她没说自己是寡妇，但是李卫国和马军都明白她语气中的意思。 “辛秀兰同志啊，这事儿我也不瞒你，我准备给你介绍的这个同志呢，和我有些不小的误会，而且…他本身的生育能力有些问题。” 辛秀兰一愣，绝户？那不就是给我介绍个太监嘛？ 虽然心中十分气愤，但是她还是给双方保留了一些体面，没有直接拂袖而去，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李师傅，您给我介绍男人的心思我谢谢您，但我虽然是自己一个人，也不至于去找个…找个假男人吧。” 她没好意思说许大茂不行，只是用假男人仨字来代替。 李卫国也知道她是误会了，随意的笑了笑。 “辛秀兰同志，您放心，他只是不能生孩子，还是个正常男人的。而且您想啊，以他的条件，养活孩子肯定是不成问题的。您还不用担心他非得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要知道，这女同志生孩子，可就是过鬼门关啊！他没有孩子不就得把您家的孩子当亲儿子养？这好事儿您上哪找去啊！” 辛秀兰在心里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本来自己带着四个孩子找男人就不好找，到时候自己再有了他的亲生骨肉，那这四个孩子吃的多了少了的，不都碍人家的眼？ 这李师傅说的还是真挺有道理的。 这年头，如果不是自己身体的原因，谁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去当绝户去啊！ 看着辛秀兰有些动心了，马军在一旁劝说了一句。 “秀兰，你想想啊，要是你嫁给别人，人家也想要孩子。一胎是男孩还好，要是不是的话，那你不还得再给人家生啊。你现在都四个孩子了，再生几个，什么家庭能养得起啊。” 经过这两人轮番的劝说，辛秀兰的心里也是真的有些动摇了。 “那…那行吧，那我什么时候和您说的这人见一面啊？” “他这条件这么好，能看上我么？” 李卫国和马军对视了一眼，这种话还得马军去说，他去说就不太合适了。 “秀兰，这事儿你别管了，到时候我找机会给他整醉了，把你带过去，到时候咱就直接生米煮成熟饭，把这事儿定下来。” “啥？” 辛秀兰是真的有点懵了，这俩人怎么感觉不像好人呢，听着就像是奔着拿自己当陷阱去坑别人去了。 “不对，马军，你们这事儿不对，我可不参与了，我先走了。” 说着辛秀兰就准备转身离开了，这事儿听着实在是太邪乎了。 李卫国刚想说话，马军就冲他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跟了过去。 “李师傅，您放心，我去劝她去，这事儿交给我肯定没问题。” 李卫国看着辛秀兰那不情愿的脸，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辛秀兰同志，您要是把他拿下了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十斤猪肉和十斤白米，你考虑一下。” 这话一出，原本还挣扎着要走的辛秀兰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软趴趴半推半就的就被马军给拉了回来。 第193章 酒局 “您…您说这话说的，给我介绍男人还给东西啊。” 别说介绍对象了，给这些东西哪怕让她过去伺候半个月，她都没二话的！ 李卫国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这些东西他还真不是特别在意。 “辛秀兰同志，不是我着急，主要是那位经常要下乡去放电影儿去，到时候万一真跟谁看对眼儿了，给个三五块钱，把事情给定了就麻烦了。您也知道这城里人的身份对乡下的吸引力，对不？” 辛秀兰当然知道，这样条件的男人如果下乡，对于那些还没结婚的乡下姑娘来说，就好像黑夜中的火把一样，多少飞蛾都得往上面扑过去。 “行，李师傅，这件事儿我应下来了。等您那边安排好了，直接让马军来找我就成，他知道我们家住在哪。” “那好，你先回去吧，答应你的好处等事成之后我肯定会给你，关于这方面你可以问马军，这种物资上我就没差过事儿。” 辛秀兰本来也想问这件事，抬头看了看马军，后者冲着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就是他爸娶贾张氏的时候，就拿回家多少东西。 虽然也是三天一揍五天一打，但好歹也是白捞个媳妇儿不是。 这年头，能给自己养的那么膘肥体健也是很不容易的，再拾掇拾掇让她下地干活，还能挣一份工分。 至于说等许大茂喝酒的机会，那可太容易了。 为啥他能和李副厂长走的那么近，不就是因为他是李副厂长御用的酒托嘛，来了客人就叫他去陪酒。 果然，没等两天，就来了一个机会，李副厂长要在二食堂的小厨房宴请几位其他厂子的领导。 虽然他和李卫国之前闹得不太愉快，但也不得不承认，李卫国是整个轧钢厂的师傅里面，手艺最好的，甚至是断层的好。 两人打了个照面，李副厂长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进到包间里面去了。 李卫国也完全没有在意，这边做着饭，顺嘴派一个人去通知了一下马军。 后者听到来人说李卫国要开小灶准备酒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出门去找辛秀兰去了。 还在包间里面的许大茂可不知道外面正在谋划如何对付他。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属于戴罪之身，就要在李副厂长面前多表现，好好表现，才能够早日让他把自己清洁科的职务给撤了，回去轻松的放电影去。 一道道美食纷纷送上桌，众人也都纷纷动筷子尝了几口。 虽然味道相当不错，但是在座的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至于为了满足口舌之欲连形象都不要了。 作为领导，不管什么时候，该端着就得端着。 等到几位领导都吃的差不多了，许大茂直接站起身来，举起酒杯，遥敬了一圈。 “各位领导，今日我能有幸和各位同坐一桌，是我许大茂修来的福气，为了这份福气，我先自干一杯！” 轧钢厂喝酒的杯子可不算小，许大茂直接滋溜一下，整杯下肚。 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续介绍起来。 “领导们，我许大茂和各位相比虽然只是一个小人物，但是我在喝酒时候，那也是有我自己的规矩的，叫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哦？你这同志有点意思，你说说，怎么叫那个一大三小啊。” “这一大啊，当然就是咱们的领导们大！” 今天来的人虽然也都是厂长，但是还是有区别的。 像是肉联厂、机械厂这种，一个管着这些厂子的猪肉配额，一个管着机械和车辆的维修，都是掐着他们命脉的厂子。 要不是李副厂长走了自己媳妇那边的关系，还真不一定能把他们请过来。 所以提前打好招呼的许大茂主要就是先往那边躬身敬酒。 “在座的各位都是各个厂子的领头人，引领着咱们各个厂子的工人同志们披荆斩棘，带着一众同志们把祖国建设的蒸蒸日上，在这一点上，我许大茂是最佩服各位的。” “别别别，小同志，咱们可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人民的公仆，厂子能够越来越好，那都是归功于咱们的工人同志的！” 几位厂长平日里见过的人可太多了，他这样的戴高帽的话虽然他们没有太在意，甚至纷纷摆手拒绝，但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各位领导高风亮节，简直是我辈楷模！” 许大茂弓着身子给桌上的领导们挨个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再次举起杯。 “咱们说的这个一大三小，领导们是大，我许大茂就是那个小。所以，您们喝一杯酒，我许大茂就陪您喝三杯！” “有点意思啊。” 坐在李副厂长身边的领导笑了笑。 “那我要是喝两杯呢？” “您要是喝两杯，我就陪您六杯。您喝三杯，我就陪九杯！” 许大茂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一声。 “行，我先跟你这小同志喝一个！” 这位领导直接抬起酒杯，许大茂赶紧毕恭毕敬的凑过去，把自己的酒杯压低，用自己的杯口和对方的杯身轻轻的碰了一下。 领导一杯入口，许大茂也跟着吨吨吨的连着喝了三杯酒，丝毫没有含糊。 “小伙子不错啊。” 看着他这么利索，领导赞叹的点了点头，这就让许大茂更加有兴致了。 其他领导只要举杯，他就立马跟上，必须得陪好！ 对于领导们，这只是一次酒局，对于他许大茂来说，这就是自己弥补错误的机会，是必须要抓住的！ 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到后面，几位领导也来了兴致，每当他喝一杯下去，都会响起来一阵叫好声。 但要说这些领导会因为他能喝酒而对他另眼相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就像是天桥儿上面那些耍猴儿，杂技，什么口吐莲花之类的表演艺人一样，他们也是在拿许大茂当成一场戏来看。 想看他表演，就随手跟他干一杯酒就行了。 第194章 醉酒 眼看着许大茂有些喝的多了，各位领导也喝的差不多了，李副厂长直接起身举起了酒杯。 “来来来，各位同志，咱们今天的饭就吃到这里吧。咱们喝酒喝到微醺、喝到开心就好了，可不要喝醉啊。我今天就很开心，各位感觉如何啊？” “我们自然也是喝的开心了啊！” “怀德兄组局，那肯定是没的说啊，我们喝的也是十分开心啊！” 几人各自饮下杯中的酒，做了个结尾，一边相互客套着，一边往外面走去。 许大茂笑盈盈的躬身站在门口把一位一位的领导送出去，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一下子瘫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和这些状态不错的领导们可不一样，许大茂是真的靠自己硬撑着呢，如果此时他睁开眼睛，都可以发现，他现在的眼睛都是红色的。 今天为了能再次得到李副厂长的青睐，许大茂也是拼了，他自己一个人干进去的白酒几乎都能赶上这一桌子人喝的了。 别说站起来了，现在就算打他一顿，他都不会有知觉的。 “许大茂，许大茂，要睡回家睡去，甭在这睡啊！这儿可不是你睡觉的地儿！我们还得回家呢！” 来收拾包间的正是刘岚，原本还想着赶紧收拾完卫生就回家去呢，结果许大茂在这睡的呼呼的，这不是耽误他的事儿了嘛。 感觉到有人扯自己胳膊，许大茂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眼睛还没睁开呢，就开始嘟嘟囔囔的了。 “领导，今天能陪您喝酒是我的荣幸，咱们不醉不归！” 刘岚嫌弃的甩开他的手，这一身酒味儿是真的讨厌。 自己又不是他家人，凭啥去扶他，万一这家伙耍酒疯，让他占了便宜不是亏大了？ 想了想，刘岚直接出去找了个正在扫地的同事，俩人一人一只胳膊，拉着许大茂就拽到了门外面，然后自顾自的收拾起卫生来。 直到刘岚他们已经下班离开了轧钢厂，许大茂才因为夜晚凉风的吹拂，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挣扎了好几下，才勉强爬了起来。 晃晃悠悠的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前面隐隐约约的有个人。 “起…起来点。” 那人斜了许大茂一眼，冷笑了起来。 “许大茂，你赶紧走，我刚扫完的地，马上下班了，你别土地上奥！” “滚…滚滚！” 许大茂虽然也被罚去扫地做卫生了，但他还是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些清洁科的人的。 那人也没惯着他，反正都喝成这样了，明天估计也记不得啥了。 走到他身后给了他一脚，直接把许大茂踹了个大马趴，然后才施施然的下班回家。 “卧槽…傻柱，是不你又打我了？你等着的啊！” 此时许大茂的神志已经不清楚了，甚至还能把这件事归到正在监狱里面蹲着的傻柱头上。 骂骂咧咧的，许大茂走到轧钢厂门口，保卫科正好在进行交接班。 马军刚转身要走，一抬头看到许大茂跟半身不遂一样晃晃荡荡的从厂子里面往外走呢。 “嚯，这谁啊，咋喝成这样呢？马军，你把他直接带走，可别让他吐咱们门口啊！” 刚准备站岗的保卫员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他们也烦这种喝的醉醺醺的人，万一要吐在门口，清洁科的人可都下班了，就得他们来收拾了，多恶心啊。 “哎，我说你啊，憋着点，别吐，知道不？” 马军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无奈的往里迎了几步，然后有些嫌弃的扶着许大茂离开了轧钢厂。 接下来的事情，只需要跟着计划好的步骤来走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不知道从哪来的一盆水直接浇在了迷迷糊糊的许大茂的脸上。 “卧槽，谁啊？” 正在睡觉的许大茂直接被这劈头盖脸的一盆水给浇醒过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感觉自己的身上凉飕飕的。 等完全清醒过来之后，吓了他一大跳，自己正光溜溜的躺在轧钢厂前面不远的胡同里面呢！ “这怎么回事啊这是？我衣服呢？” 这种情况之下，许大茂哪还有心思找什么泼水的人啊，赶紧找衣服要紧啊！ 但是左看右看也没看着这附近的地方上有他的衣服啊！ 这下许大茂是真的有些慌了，万一这时候来人发现了他，那可就是妥妥的耍流氓了。 这年头，耍流氓严重的可是要枪毙的，像他这种在大街上光腚的，搞不好还真得吃一颗花生米了。 时间刻不容缓，只要出来一个人，他的这个流氓罪肯定就跑不了。 许大茂来不及多想，直接弯着腰弓着背就往不远处的轧钢厂跑去。 他想的也很简单，只要到了轧钢厂，哪怕往保卫科的人借一套衣服也成啊，再不济在自己宣传科的办公室里还有备出来的外套呢，再借一条工人的裤子。 可惜的是，他刚跑到轧钢厂不远处的时候，在门口的保卫员就发现了他。 “卧槽！你看那是啥！” 那个保卫员开始还没注意，眼睛一扫，这一片白花花的肉，差点没反光到了他的眼睛。 俩保卫员都被他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啊？ “还瞅啥啊，咱先拦住他，这光吧出溜的往厂里面跑成什么样子，到时候还是咱们那的责任！” 从保卫科办公室里换好了衣服出来换班的马军也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然后赶忙抽出了自己的警棍。 那俩人一想也是，直接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迎着许大茂就跑了过去。 “光腚那人！你不许过来了啊！前面是轧钢厂！” 许大茂当然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但是他也不敢停下啊，万一被发现不就糟了？ 反正等到进厂里面再跟他们解释吧。 许大茂一咬牙，权当听不到，直接闷头往里面冲吧！ 挡在他前面的马军可不惯着他，直接脚下一绊，顺着他往前面摔的力度，膝盖压在他的后背上，手抓住他的一只胳膊，向上一提，许大茂就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不让你过来，还往这边跑！” 刚反应过来的马军旁边的保卫员也是带着怒气，一警棍抽在了许大茂的屁股上。 脸死死贴着地面的许大茂嗷嗷叫唤着，像是杀猪一样。 第195章 看瓜 “别叫唤了！” 许大茂的公鸭嗓子号丧一样的声音让门口的几人都烦躁的不行，刚才的保卫员再次拿着警棍照着许大茂的屁股上抽了一棍子。 正好，一边一下，那伤痕看着都极为对称。 另外一边的保卫员也没闲着，直接踩着许大茂的后腰，把他的另外一只胳膊也掰了起来，掏出手铐把他拷了起来。 “不是，你们拷我干啥啊，我是咱们厂里的放映员，我是许大茂，你们不认识我么？赶紧松开我，给我找件衣服去！” 马军自然是知道许大茂的，但是他压在许大茂后背上的膝盖却是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张哥，我刚来咱们厂子里，认识的人也不全，要不然您给看看，这人是不是咱们厂里的人？” 那个张哥犹豫了一下，又伸脚踢了一下许大茂。 “管他呢，就算是咱们厂里面的人，也不能光着腚就往厂子里面跑啊。你先给这家伙弄咱们岗亭里，去屋里拿个床单给他，等科长来了再问问怎么办吧！” 姓张的保卫员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许大茂，心里面暗骂倒霉。 要是交班之后碰到这种事儿，他才不会管呢，就让马军这毛头小子头疼去就好了。 可惜的是，就差那么一两分钟，马军就来交班了，这家伙跑出来了！ “你们不能这样的，哎！你们给我一套保卫员的衣服不行么？要不然给我放进去，我去找两件衣服！哎！” 原本的两个保卫员交班回家了，马军无奈的看了看许大茂，走到屋里给他找床单去了。 特么的，这算什么事儿啊！ 要是让老子知道谁扒了老子的衣服，老子整死他！ 许大茂恨恨的用手砸了一下地面，突然耳朵听到了一丝声音。 那不是从保卫科那边传来的，而是从外面！ 声音越来越近，听起来好像是几个年纪不小的女人正在聊天。 许大茂只能用手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尽量的侧过身子，然后把屁股坐到地上。 哪怕胳膊已经被拷在上面的钢管抻的剧痛无比，他也必须要坐下！ 此时他还是有些感谢马军的，至少对方给他解开了一只手，让他还能捂着点。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许大茂咬着下嘴唇，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这种社死逐渐临近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终于，在许大茂逐渐心如死灰的感觉中，那说话的声音来到了岗亭附近，然后突然消失。 安静了一会儿，就在已经团成团的许大茂准备抬头看看的时候，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从窗口那传来。 “诶？你们看看，这是不是一个人在那光腚呢？” “啥？光腚呢？我来看看！” “真的是，真的是，你们来看啊，这屋里有个光腚的大小伙子！” “你咋知道是大小伙子呢，哈哈！” “啧啧啧，还挺白的呢！” “哎，你转过来，让姐几个看看你是谁呗！” 许大茂把头死死的低了下去，可他这个别扭的姿势实在是难以把他的整个脑袋都挡住。 “诶？你们看，这人是不是那个…那个…” 就在那女人还没说完话的时候，马军仿佛天使般的声音从许大茂身后传了来。 “别看了！这人今早上光腚就往厂里闯，才被拷在这儿的，你们跟这儿凑什么热闹啊！” 说着，一个床单被甩在了许大茂的头上，也盖住了他大部分的身子，这才让他长舒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舒完，接下来的对话，差点没把他呛死。 “我说小伙儿，这人耍流氓，你给他送派出所去就好呗，拷在这儿干嘛啊！” “他说他是厂里的人，就是那个宣传科的许大茂，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先拷着，等科长来了再说呗。” “许大茂？” 听到这，许大茂直接炸了，直接伸手把身上的床单一扯，指着马军就嚎了起来。 “我艹你大爷，你叫啥名字，老子…” 话还没说完，许大茂有些僵硬的把头往岗亭外面瞅了一眼。 果然，几个女人正眼睛放光的看着他呢。 “还真是许大茂啊！” “许大茂是谁啊，不过我瞅着他确实是有点眼熟。” “嗨，不就是那个放电影儿的那个嘛！” “对对对，还真是他啊！” 完了！ 许大茂眼前一黑，赶快伸手往前面够去，想要摸索着把床单再扯回来。 却不想马军直接伸手把床单一拽，直接抓到了自己手里。 “你把床单给我！” 许大茂红着眼瞪着马军，咬牙切齿的好像要杀人一样。 马军却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给不了，你不要艹我大爷嘛，我大爷不让我给你。” “你…” 许大茂还没说话，窗户外面的那个大姐敲了敲窗户。 “这是咋的了，许大茂，还让人给看瓜了？” “没有！” 许大茂朝着外面怒吼了一声。 “我昨晚上喝多了，不知道那个王八蛋把我衣服给我偷了！” 反正已经被认出来了，许大茂索性一只手捂着要害，抬头看向窗户外面的女工们。 “各位姐姐，您们看我都这样了，谁方便给我找件儿衣服去呗，我以后一定会有重谢的！” 几个大姐权当没听见，还在一边看着一边讨论。 “哎，你说这个许大茂平时看着挺瘦，还真有二两肉诶？” “咋的，你看上了？要不进去摸摸去？” “呸呸呸，我摸他干嘛啊，又不是自家没有老爷们儿。” “嘁…就嘴上说的吧…” 许大茂眼看着这几个女人理都没理他，再次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嗓子。 “各位姐姐，给我找件衣服去呗！求求你们啦！” 被打断了说话的几个女人嫌弃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您要不要脸！挺大个老爷们，你管我们几个女人要衣服！” “他要是要脸能在这轧钢厂门口光屁股？不知道的还以为阳光不错，跟这儿晒脸呢！” “可不是，还想穿我们女人的衣服，臭流氓！” “男女授受不亲，怪不得人家都说他离婚了呢，就这样的男人，谁能看上他啊！” 第196章 问询 许大茂听着这群哪家在那调笑他，气得脸都黑了。 这时候你丫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那你眼睛倒别往这边瞅啊，挺大个老娘们，盯着大小伙子屁股看好看是吧？ 你们但凡有点儿脸，看到大小伙子光屁股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捂着脸滚蛋了，还在这品头论足的，也好意思！ 正在这乱糟糟的时候，从外面赶回来一个人，正是新任的保卫科科长。 那个下班回家的保卫员正要去他家找他，两人正好在半路上碰到了。 知道这么奇葩的事儿，他也是赶忙赶到厂里，就看着许大茂正在那光腚和大姐们说话呢。 “这是干什么呢，还不给他盖上！嫌不嫌丢人！” 马军耸了耸肩。 “我给他了，他不盖，又给我扔回来了。” “哎，你…” 许大茂一着急，伸手一指马军，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还得余出来一只手捂着要害呢。 一瞬间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 “我说，许大茂，你还在那捂着什么啊，这有必要捂着么？” “对啊对啊，你看你那跟豆芽儿菜似的，我儿子再长两年估计都比你大了。” “还豆芽菜呢，我看就是个花生米，怪不得这家伙离婚了呢，还生孩子呢，就这玩意儿可怎么生啊！” “谁嫁他那可不就是守活寡呢嘛！还绝户呢，那叫够不着。” 眼看着这些大姐说的话越来越歪，说到后面根本就是收不住了，越来越过分，甚至连一边的老爷们儿都有些受不了了。 更别说许大茂这个当事人了，此时还被拷在钢管上的许大茂几乎是目眦尽裂，整张脸都憋得通红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这几个女人。 不管是什么年代，女人对男人这方面的羞辱都是精神伤害排名第一的，甚至是超过第一的。 特别是这种被几个老娘们儿公开处刑的场景，连马军都有些不忍心了，想要把床单给他盖上，可是许大茂已经红眼了，看都不看那被扔在他身边的床单，咬着牙盯着这几个女人。 他直接被说破防了，整个人都上头了。 “你们踏马能不能要点脸，就这么乐意看人光屁股，你们还是女人嘛？一个个的还在那好意思，都是臭不要脸的贱货！” he…tui！ 几个女人被骂了之后也不是什么善茬，隔着窗户把脸凑进来就往许大茂身上吐唾沫。 事情发展到这样，保卫科科长赶忙站出来喊了一嗓子。 “行了，都别跟这儿扯皮了，一边光着腚，一边吐吐沫，好看是嘛？要不要我把杨厂长请过来看你们在这胡闹！还是要和他一起，去厂里保卫科继续闹！” 虽然这个科长刚刚上任，但是对于这几个女人来说还是大领导的，她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互相看了看之后就一起进到厂里面去了。 “这什么情况？和我说说。” 保卫科科长看了看坐在那看热闹的马军，后者对他可就不好在那摆谱了，赶忙站了起来。 “报告领导，这家伙大早上的光着腚来闯咱们厂，说是咱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我来换班时候张哥说让先拷在这，他去跟您请示，然后您就来了！” 马军的声音绝对不小，哪怕后面来的没看到刚才许大茂大战大姐们的同志，也听到了他说的话，再加上那些大姐们被许大茂给骂了，自然也会帮他好好宣传。 估计今天整个厂子里面最火的就应该是许大茂光腚闯轧钢厂这个话题了。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许大茂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了两行清泪。 哪怕是他心态再好，现在也有些顶不住了。 “走吧，给他整保卫科去，在这儿跟让人家看耍猴似的，像什么样子！” 马军赶忙把许大茂的手铐给他打了开，然后用床单横着给他裹上了一层。 毕竟是单人床的床单，宽度不够，虽然还露着锁骨和大腿，总比在那光着强吧。 “走吧，咱们去保卫科屋里说去。” 许大茂瞪了马军一眼，都是这坏种，早给自己领屋里去，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么？ 不过这一路上，许大茂的回头率可是真的不低，基本上看着的人都得对他行注目礼。 这家伙弄的跟旧社会皇帝翻牌子了的妃嫔似的，裹着床单，像个立起来的蚕蛹似的往前蠕动。 现在许大茂基本上已经免疫这种目光了，经过之前那几个大姐的洗礼，心灵跟升华了似的。 基本上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完全无所畏惧。 也是马军肚子里面净是坏水，要不然把他俩胳膊露在外面，也不至于蠕动的如此艰难。 好不容易到了保卫科的办公室，马军直接拉过来一把椅子，把许大茂往上面一推。 这种被床单包裹着的状态，比那个手铐还好使呢，许大茂完全处在一个动弹不得的状态。 “我说许大茂，你这大清早的到底是唱的哪出儿啊？” 跟过来的新任科长也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许大茂的对面。 “哎？马军，我刚才听他们在那讨论说许大茂就是一豆芽菜，是真的么？你看着了嘛？” “不是，真有人能这么小么？要不咱们把他床单掀了看看？” 几个还在屋里的保卫员在一边嘻嘻哈哈的笑着，马军耸了耸肩，直接回了外面门岗值班。 这才哪到哪啊，只是个前菜，后面还有剧情没展开呢。 “滚蛋，想看豆芽菜自己脱裤子看看去，没镜子还不会尿尿啊！” 许大茂哪有心思和这帮人撩闲，直接张嘴怼了回去。 几个保卫员的脸色都拉了下来，但是看到科长严肃的表情，都讪讪的一笑，各自忙各自的事儿去了，只留下一个人做好问询记录就行。 “科长，我跟您说实话，我是真不知道，早上起来一睁眼睛我就在外面胡同儿里面了。” 许大茂是真的感觉有些委屈，这都什么事儿啊，不知道哪个坏种，看着他喝多了就这么坑人啊！ “不是，大晚上你衣服都让人扒了，你连人都没看着啊。” 听到保卫科科长这样的问话，许大茂也是无奈的笑了笑。 “您还不知道嘛，我昨儿个陪几个领导喝酒来着，我这一大三小的规矩，昨晚上是真的喝的太多了，自己都没什么印象了。” “那就难办了呀…” 第197章 事发 这人也没看着，一问三不知，上哪帮他找人去。 新任的科长也是一筹莫展，索性就让身边的人给许大茂去找套衣服，就这么地得了。 刚干没几天就碰上这种破事儿，也是够烦人的了。 结果还没等吩咐下去呢，马军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科长，科长，出事儿了！” “你不在厂子门口值班嘛？出什么事儿了？” 马军斜眼看了一眼许大茂，然后往自家科长面前凑了凑。 “刚才我在外面值班，来了个女同志，说是昨晚上有个咱们轧钢厂的男人喝多了，进她家屋里给她侵犯了，临走时候没穿衣服，把衣服落她家了。” 好嘛好嘛，虽然人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屋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还坐在那的许大茂。 昨晚上，喝多了，衣服落她家了… “马军，你去把人家女同志领到这屋来，许大茂，你甭想着走了，先在这待着吧。” 不管是什么时候，这种入室侵犯女同志都是绝对的大罪，没直接把许大茂控制起来都是看在他光腚的份儿上了。 眼瞅着马军已经走出去叫人了，许大茂有些着急的看向了保卫科的科长。 “科…科长，您看这马上要来女同志了，要不然给我找件衣服穿呗？那都外人，人家进来一看，不是给咱们厂子丢人嘛！” “我们这哪有衣服给你啊。” 一般的保卫员都是穿着制服过来的，而来这边换衣服的也没人乐意把自己的衣服给许大茂穿，就这么僵在这儿了。 突然，许大茂的眼前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办法，抬头看向了一边正在记录的保卫员。 “兄弟，你把你衣服借我穿下，我回头给你拿一块钱，咋样？” 那人一愣，然后面带喜色的想点头答应，但做决定之前还是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科长，毕竟领导还在这呢。 科长也是笑了一下，没想到许大茂这家伙还有点鬼才。 “行，借他吧，咱们保卫科的制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两块钱。” 许大茂瞪了他一眼，还是咬牙点了头，把衣服接过来穿上，然后在纸上给人家写了张欠条。 等到那人把欠条收好了之后，许大茂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些不对。 “诶？兄弟，裤子呢，裤子您也得给我啊。” 光把衣服穿上有啥用，要害和屁股还露着呢。 “你刚才不是说借衣服嘛，衣服借给你了啊，要是要裤子的话，那还得两块钱。” 这小子倒也是个机灵的家伙，心也蛮黑的，恨的许大茂牙都痒痒，但没办法，还是给人家又写了一张欠条。 那人进屋换了一套衣服，把裤子扔给了许大茂，然后不动声色的把欠条塞到了科长的手里。 后者也没有说话，直接把欠条揣进了兜里。 许大茂刚套上裤子，马军就领着一个背着布包的女人走进了屋子。 虽然这女人长得蛮清秀的，但是许大茂仔细的看了看，还是确定了，自己完全没有见过她。 可那女人却是从进屋就盯住了许大茂，直接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领导，领导，就是他，昨晚上就是他喝多了去我们家屋里耍流氓！他衣服还在我包里呢！” 说着，她直接把自己身后的布包转到了身前，从里面掏出来一整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 从裤衩到衣服裤子，一应俱全。 “许大茂，这衣服是你的么？” 许大茂的脸色突然变的苍白，不用看衣服了，那个大裤衩一拿出来他就知道那是自己的衣服了。 可自己是真的没有印象了，什么时候去这女同志的家里面耍流氓去了！ “我们科长问你呢，这衣服是不是你的！” 马军突然轻喝了一声，把许大茂吓了一跳，然后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赖是没法赖的，人家把衣服拿过来了，他大早上还光腚被抓到了，整个儿都是严丝合缝的。 “领导，您看，他点头了。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昨天晚上刚准备关门睡下，这家伙就摸到我们家了啊！我丈夫都没了有一段时间了，就我一个女人守身如玉的养着我俩的四个孩子，却不想被这混蛋给占了便宜。要不是家里还有孩子，我…我也不想活了我！” 听着这个女同志在那哭诉，一众的保卫员都把厌恶的眼神投向了许大茂。 本来这群人的年纪也都不算太大，还处在满腔热血的时期。 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妇在他们的面前如此哭诉，怎么能不激起他们的同情心。 “这位同志，您放心，我们科长一定会给您讨个公道的！” “对，许大茂这孙子，不能便宜了他！” “喝了点酒就连脸都不要了，还敢去骚扰女同志！” 保卫科的科长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这件事也太巧合了，感觉就像是一扣接着一扣安排好的。 不过他和许大茂也没有什么交情，既然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了，他也没必要为了许大茂去白费力气。 辛秀兰昨晚上知道要开始计划了之后，整晚上都在想这个事儿，生怕自己弄错了什么，当着保卫科的面儿也有些紧张。 甚至眼睛都因为熬了一整夜没睡，还带着血丝呢。 不过这也正好，如果她一切都说的那么流利，像是准备好的一样，反而引人怀疑。 此时这样红着的眼眶加上脸上的憔悴，才能更加的打动旁人，没看边上的几个保卫科的小伙子看着许大茂的眼神都不对了嘛。 看着她一直在这哭唧唧的，马军赶忙上前打断了一下她。 “这位同志，咱们保卫科的科长平日里也是很忙的，您看要不然就先冷静一下，您叫啥名，具体发生啥了，您都跟我们领导说一下，光是哭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对嘛？” 辛秀兰点了点头，眼睛看着面前的领导，脸上带上了一丝羞涩。 “领导，我叫辛秀兰，家就在前面胡同里面住。就是这个人，昨儿晚上他趁着我门没关就闯了进来，折腾了半宿，今早上才晃晃悠悠的说要上班才离开的！走的着急，连衣服都没穿，我就给收起来了。昨晚上我还挠了他后背一下，挺重的，不信您去看看，应该还有印子呢！” 科长走到许大茂身后，后者还想伸手拦一下，却被他直接伸手打开到了一边。 掀起许大茂的衣服一看，果然，在他的后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红印儿。 “您看啊，就是他，就是他啊！” 辛秀兰的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伸手指着许大茂，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第198章 耍赖 “哎？不是…” “你不是什么不是！简直是畜生，衣冠禽兽！” 许大茂还想解释什么，一个保卫员瞪着他就站了起来。 他们科有不少都是大小伙子呢，你丫喝了点小酒霍霍人家姑娘半宿，你还是人吗你！ 现在这些人看着许大茂的眼神都不对了，要不是科长还在这，保不齐就抓着他过来先揍他一顿再说。 “科长，许大茂这家伙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儿，要不咱们直接给他送派出所吧。就这样的人，咱不能留他在厂子里面害人了。” “对对对，咱们给他送到派出所去！” “不行！” 许大茂直接怒吼了一声，用力之猛几乎都有些破音了。 “她怎么证明那是我！我早上醒的时候就没穿衣服，后背有可能是在地上划的啊，凭啥就说是我欺负她了啊！” “你…要不是你去人家家里了，人家怎么可能拿着你穿的衣服过来找你啊？” 这些科员被许大茂的这种无赖样子也给气的够呛，不过都说捉奸拿赃，这种事没抓到现行，他倒也确实想说什么都能说。 “那有可能是我喝多了脱了衣服，扔大街上让她给捡着了呢！” 事到如今，许大茂也只有咬着牙死不认罪了！ 突然，他把目光投向了辛秀兰。 “我告诉你啊，不用你在那哭，如果你说的是假话，就凭你说的这些，都足够抓你坐牢去，你知道不？” 这话倒是给辛秀兰吓了一跳，她哪知道这许大茂说的是真是假啊，心里面也慌了起来，眼泪更是不断的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王八蛋，你欺负了人还在这吓唬人家，你还是人吗？” 马军直接上前一步，一脚给许大茂踹了个趔趄，幸亏后面还有个椅子，他才没直接摔倒在地上。 其他的几个保卫员也围了过来，这年头的年轻人看到这样的事儿，早就义愤填膺了，马军倒是给他们打了个样儿。 要是接下来许大茂还敢说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他们是真的会动手的！ 看到马军出手，辛秀兰的心里踏实了一些，抽泣着把目光投向了保卫科的科长，她心里清楚，如果想要这个事儿成，还是要落在这个领导身上。 “领导，我用我的名节发誓，昨晚上真的是他钻进我屋里的！我真没骗你们！” 听到这个话，除了马军之外，在场的人都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许大茂。 至于马军… 这女人的床他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了，还用什么名节发誓啊。 在这个年代，赌咒发誓的不太多，但是女同志拿自己的名节来发誓，基本上人们都是会相信的。 其实许大茂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做没做了，毕竟他昨晚上真的是喝断片想不起来了，之前负隅顽抗也是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太大了，他不敢认而已。 “那啥，你再想想吧，有没有可能是你真的记错了？” 许大茂话音刚落，一只大脚就踹在了他的身侧，直接把他从凳子上踹了下去。 “我艹，谁？” 许大茂躺地上往身后一看，几个保卫员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呢，完全没往他这边看。 “领导，您看着没？他们动手打我！” 保卫科的科长皱着眉头看着许大茂。 “你能不能先解决这个事儿，你以为我一天很闲是嘛？我告诉你许大茂，你在这和我们狡辩完全没有用！” “之前犯错误李副厂长已经罚你去扫地了吧，怎么着，你还死不悔改，你能要点脸吗？” “你可以继续和我这耍浑，但是我没那么多的耐心，等我没耐心了，就直接给你送派出所了，到时候我相信派出所的同志是肯定能问出点什么来的。” 许大茂也能看的出来，对方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继续拖延了。 可是他也确实是不清楚昨晚上发生了什么，要是就这么认罪了，他总感觉自己怪冤枉的。 只能在吭哧吭哧的，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但在保卫科科长的注视之下，他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领导，我跟您说实话，我是真的喝的太多了，完全没有印象了。不是我不承认，是我真的想不起来。” 许大茂感觉自己也是挺冤枉的。 大早上起来就光腚在胡同里躺着，然后就被工厂里的老娘们儿给看光了。 好不容易到保卫科的办公室，又出来这么个人说自己对他耍流氓了。 和这些相比，他刚才挨的那几脚都不算什么事儿了。 真踏马的晦气，早知道昨晚上就不应该和李副厂长喝那顿酒去！ 突然，许大茂眼前一亮。 对啊，可以找李副厂长啊，李副厂长昨天好像应该也是后走的，没准能给自己做个证呢！ 而且人家是领导，看问题的角度肯定比自己要强得多，还不随随便便就帮自己脱身了。 想到这，许大茂的语气也硬气了起来。 “我昨晚上是和李副厂长一起参加的酒局，要不然你们去问问李副厂长，他应该知道我喝多了的事儿。让他来给我当个人证，可以吧？” 提到李副厂长的时候，许大茂的底气也十分的足，毕竟昨晚上喝酒的时候他还有些印象呢，那些领导对他的评价还都是不错的。 保卫科科长用怪异的眼光看了许大茂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行，当然行了。那个马军，你去请一下李副厂长去。” 好嘛，你一个下属惹出来这么麻烦的事儿，还让李副厂长来给你解决来，这是怎么想的呢？ 不过他是杨厂长提拔上来的，才没有那个心思去提醒许大茂呢。 果然，在马军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把事情说清楚之后，后者的脸都黑了下去。 第199章 放弃 马军倒是没看李副厂长的脸色，他只负责通知而已。 至于说许大茂找谁来作证，他根本不在乎。 昨晚许大茂的衣服是他和辛秀兰一起脱下来的，从今天辛秀兰把衣服拿过来之后，这件事许大茂耍流氓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不管是谁来作证，都是没办法翻案的。 更何况，这一路上李副厂长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去给许大茂站台的啊。 做下属的，不给领导解决问题，还给领导招惹麻烦，呵呵。 果然，李副厂长一进屋就直奔坐在椅子上的许大茂，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脸上。 “混账啊，我昨晚上还以为你洗心革面要痛改前非了，还想着回头给你一个机会，你就是这么做的？居然还敢去欺负女同志了，让我来给你作证，我给你作什么证？” 这一下把屋里的人都打懵了，没想到许大茂能把李副厂长气成这样。 其实李副厂长发这么大的火，和许大茂欺负女同志没多大关系，这是他许大茂的事儿，李副厂长生那么大气干嘛？ 他气的是，岳父跟他说了，最近上面要有动作，让他平日里收敛些，不要犯错误。 这边刚答应下来，许大茂就把他牵扯进欺负女同志这样的事里来了。 李副厂长扭头看了看，把目光集中在了站在一边辛秀兰的身上，此时她已经停止了哭泣，但是双眼还是通红通红的。 这女人看起来还挺秀气的，许大茂这家伙喝醉是喝醉了，还挺有眼光的。 李副厂长轻咳了一声，然后摆出了一个正气凛然的样子。 “同志，您放心吧，虽然您不是咱们轧钢厂里面的工人同志，但是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给您一个公道。如果是许大茂犯错误了，我们一定会从严处罚，不管是扭送派出所还是厂里的处罚，绝不姑息。在正义面前，咱们轧钢厂的干部眼里是绝对不会揉沙子的！” “谢谢，谢谢领导！” 辛秀兰揉着眼睛半弓着身子跟李副厂长道了谢，后者才把身子转向了保卫科的科长。 “老高啊，你也是咱们厂里的老人了，这件事我确实是完全不知情，昨天喝了酒之后就各走各的了。这件事还得看你，你得秉公办理，不要有任何顾忌。” 高科长点了点头，没和李副厂长说话，两人关系也不怎么样。 之前他就能升到保卫科科长，就是因为李副厂长强制的空降了一个孙星，才让他等到了现在。 虽然因为孙星犯错误了，他还是坐到了这个位置，但是心中的芥蒂可是没那么好消除的。 李副厂长也知道高科长对他不感冒，嘱咐了两句也就直接离开了。 现在这种情况，就像是岳父说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把上面这段时间的动作挺过去了再说吧。 像是他最后说道不要用任何顾忌，就是在提醒高科长，可以用非必要的手段赶快解决。 毕竟现在是敏感时期，工厂的工人喝了酒在外面对女同志耍流氓，对他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就是管着厂子里面后勤和人事的啊！ 至于许大茂是不是冤枉的，那又能怎么样呢？ 在自己的前途面前，随便放弃一个下属不是应该的嘛，又不是没放弃过。 也就是许大茂这么天真的人，以为和领导喝了一顿酒，领导就会器重他。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都没学会，还不被人家整死？ 看着已经离开的李副厂长，被一耳光打懵的许大茂也明白过来了，自己这是被放弃了。 只能把目光投向了辛秀兰，现在能放过他的，也只有这个女人了！ “同志，这个错误我认了，但是我昨晚上喝多了，您大人有大量，咱们俩把这事儿私聊解决行不行，到时候您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听到许大茂这样的话，辛秀兰的眼睛一亮，然后赶紧把头低下，免得被人发现了。 这件事高科长觉得这么解决也挺好，就他俩私下处理了就得了，还省得耽误自己保卫科的事情。 可惜的是，没等他做最终决定，李副厂长的秘书就折返了回来,凑到了他的耳朵边上。 “高科长，李副厂长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就在这里把事情解决了，千万不要传到外面去，要不然对他或者是杨厂长都不是很好。” 高科长的瞳孔一缩，默默地点了点头。 杨厂长昨天也有嘱咐过他最近不太安稳，要注意厂子里的工人，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既然这样，那今天搞定许大茂和这个女人就是必须的事情了。 “这位…女同志，咱们既然今天说过要给你主持公道，那要不然这样，我带着许大茂和你一起去派出所，然后回来和杨厂长说一声，直接把许大茂打做流氓犯的典型，通报一下，如何？” “科长，科长，您可不能这样啊，您这样我这辈子就完了啊！咱们厂子，对，还有咱们厂子，闹这么大咱们厂子的声誉也会有影响啊，对不对！” 高科长这话说出来，许大茂直接就疯了，眼泪都飚出来了。 李副厂长的秘书也想要站出来说点什么，毕竟他刚嘱咐完不要闹大，这高科长就说要大张旗鼓的去派出所，还要通报，这怎么可以！ 可他还没说话，高科长就直接挡在了他的身前，眼睛看着辛秀兰。 后者犹豫了半天，还是抿着嘴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这时候高科长才松了一口气，看这样子自己想的没错，这个女同志也不想把这样的事儿大肆的公之于众，那就好办了。 他压根就没看在一边鬼哭狼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许大茂，这件事其实许大茂的态度基本不重要了，全部都在这位女同志身上，只有人家开口，这事儿才能算是结束。 第200章 提亲 辛秀兰犹豫了半天，还是叹了一口气。 “领导，我也没有啥文化，就知道上班养孩子。这么多年，我男人走了之后都守身如玉，现在却被这人给欺负了。不论您说怎么惩罚他，我也是个不干净的人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高科长沉吟了一下，既然她不说解决办法，那就再逼她一下。低头看了看还瘫在地上的许大茂，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既然您不知道怎么办，咱们就先把许大茂送到派出所去吧，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如果不枪毙的话，至少也得在牢里学学如何重新做人，您看怎么样？” “啊？” 辛秀兰还没说什么，许大茂已经炸了，他也看出来自己如果想度过这次难关，最重要的还是在辛秀兰的态度上。 此时他已经看到那些保卫员有些跃跃欲试的想过来抓他了。 在这个时候，什么尊严什么的，都直接被许大茂抛到了脑后。 要么吃花生米，要么得进去关多少年都不知道呢，还要尊严有什么用！ 许大茂的心一横，一咬牙，直接就跪在了辛秀兰的面前。 “同志，同志，您原谅我这一次，我肯定会好好补偿您，您原谅我这一次，求求您了，行不？” 不得不说，许大茂这豁出去的程度，再加上带着些哭腔的感觉，别说辛秀兰了，连高科长都对他心生了一丝同情。 人家能在大姑娘小媳妇儿的人堆里面混的风生水起，不是没有原因的！ 辛秀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许大茂，抬头无助的看了看周围的保卫员们。 直到目光扫到马军的时候，这家伙直接把头扭过去，摸了摸下巴，辛秀兰瞬间就明白了。 “许大茂同志，我不可能原谅你的，出了这种事，万一传扬出去，我还怎么面对我的家人，怎么面对邻居们，我还要脸吗？” 许大茂没敢看辛秀兰的眼睛，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提高了音量。 “二十块钱，这位同志，我愿意给你拿二十块钱的补偿，您看可以吗？” 之前许大茂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个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妇了。 这样的人他还算是比较了解的，大部分这样的寡妇过的都和自己院儿里的秦淮茹似的，生活的极其艰难。 所以，对于她们来说，道歉还真就不如拿出来点实际的东西更能让人心动。 二十块钱对于一个勉强生活还要照顾孩子的女人来说，绝对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她没有理由拒绝。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李卫国也曾经给这个女人许诺了不少好东西。 而且，一次得到的钱和以后可持续得到的饭票，辛秀兰还是分的比较清楚的。 所以，在许大茂的注视下，辛秀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凄然的笑容。 “许大茂同志，您觉得一个女人的贞洁是只需要二十块钱就能够买到的嘛？” 完了，许大茂的心中一沉，这女人不要钱… 就在几人陷入僵持的时候，马军直接不耐烦的在后面说了一句。 “你们还研究什么啊，许大茂不是拿出来二十块钱了么，就直接当彩礼了，把这位女同志娶回家不就好了。也不算污了名声，许大茂也不算犯罪了啊，要不然你们还得在这僵持多久啊。” 这个想法绝对是有些天马行空的，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辛秀兰红着脸低下了头，心里想着终于来到正题了呀。 高科长恍然大悟，这样也可以啊，把这事情完美解决了不说，也不会传出去什么难听的话。 马军这小子有点急智啊。 “不，不行！” 许大茂瞪着眼珠子来回摆着手。 这种事儿他怎么可能同意，那可是有四个孩子的寡妇啊！ 要是被她赖上了，那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本来和娄晓娥离婚之后就是他潇洒生活的开始了，结果还没开始就戛然而止了？ 就以他这个条件，来他家给他介绍的媒婆，那都得把门槛踩破了，凭啥就吊在这寡妇身上了！ “不是，许大茂，你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马军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连带着他身边的辛秀兰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说实话，虽然她是被马军他们拉来的，但是也是做好了跟许大茂过一辈子的准备了的。 结果现在许大茂这么明显的嫌弃的表情，一下把她有点伤到了。 “嚷什么啊，解决事情是靠嗓门的嘛？” 高科长先是训了马军一句，然后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许大茂同志，我觉得马军说的这个办法也还算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人家女同志这么多年都自己一个人，模样也是很不错的吧。” “这么好的女同志你不乐意娶，去蹲笆篱子你就乐意了？你要知道，就像你这种欺负女同志进去的人，可没有什么好待遇啊，到时候保不齐被人家怎么收拾呢。” “再说了…” 说到这高科长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 “再说了，之前厂里不都说你…说你生不出来孩子嘛？现在人家女同志带着四个孩子，你这不正好就有后代了嘛。你好好对人家，以后还有个后给你养老不是？” “这位女同志，许大茂同志这次虽然是犯错误了，但是在厂子里面的待遇还是不错的，正好也省的你这么累的生活了，家里有个男人总比没有强，您觉着呢？” 高科长为了解决这件事也算是操碎了心了。 辛秀兰本来就是奔着和许大茂结婚才来的，现在高科长已经开口劝她了，也就借坡下驴的面色羞红的点了点头。 她这边同意了，但是许大茂的脸上还尽是纠结呢。 原本他前妻娄晓娥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不但有钱还有些关系，长得也特别好看。 现在离婚了之后就找这么个带着好几个拖油瓶的女人，让他感觉自己有些不值得。 至少他这么个有正经轧钢厂工作的人，不应该配这么个女人啊！ 不过事情现在好像也由不得他选择了，而且这女人看起来身材不错，胯也特别大，还有四个孩子，应该是挺容易生孩子的体质。 自己都喝了药了，万一给治好了，不就能有个一儿半女了嘛？ 第201章 解决 纠结了半天，许大茂还是摇了摇头，有些愧疚的看着辛秀兰。 “这样吧，我给您拿五十块钱的补偿，到时候我再帮您搬个家，可以吗？咱们这个婚还是算了吧，咱俩确实不太合适。” 许大茂的这话一出，辛秀兰的眼泪直接就又涌了出来，抬起头，略带倔强的看着许大茂。 “你们在轧钢厂工作的人就了不起嘛？糟践了人给个几十块钱就算完事儿了，还给我搬个家，我凭什么要搬家，就因为你喝多了，就因为你是轧钢厂的工人，你有钱，你就了不起了嘛？” 这是辛秀兰来到这里之后，言辞最激烈的一次。 可能也是想到了这些年自己辗转在各个男人中的不易和抚养这几个孩子的辛苦，不由得悲从中来，甚至抽噎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个王八蛋！” 这下边上的保卫员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当着高科长的面直接就一脚给许大茂踹了个大马趴。 “是你这混蛋欺负了人家，你还在大放厥词的提条件，你配么你！” 不光是保卫员，连高科长和李副厂长的秘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还真没想到许大茂居然是这样的人。 “算了，同志，你别哭了。今天我还真就豁出去了，必须要把许大茂这狗一样的人给收拾了。您等着，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去。” 马军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转身就要往外走。 高科长看到马军要离开，赶紧皱着眉头朝着周围使了个眼色，想让他们去拦住马军。 可惜的是这些大小伙子现在也是看着许大茂极其不爽的，但是他们没有那个勇气直接去派出所。 现在马军站了出来，他们也就当做看不见高科长的眼色了。 在一旁的李副厂长的秘书面色一急，赶忙快走了几步，赶在马军出去之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说你这个小同志，咱们这不还在讨论解决这件事嘛，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他可不敢让马军去报警，万一闹大了，李副厂长必定会收拾他的。 “你别…别去了，我同意！” 许大茂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可惜的是马军压根就没搭理他，依旧是径直的往外面走着。 “别去了，我同意了！我真同意了！” 许大茂嗷的一嗓子就爬了起来，手脚并用的也追了上去，和李副厂长的秘书两个人才将将拉住马军。 还在屋里的辛秀兰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这件事终于成了！ 被拉回来的马军也隐晦的给高科长传递了一个眼神，后者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嘴角带着笑意的点了点头。 这小家伙还挺有急智的，这点来说领导还是挺高兴的。就是之前没沟通，直接做事的方式，领导不喜欢。 辛秀兰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高科长。 “领导，您看这许大茂同志也答应娶我了，咱们要不然把报警的事儿先放一放吧，等到时候他要是改主意的话再说。” 这女人也没全听许大茂的一面之词，反而是和高科长说先把报警的事情放一放，这样万一许大茂要是反悔了的话，她也能直接用报警的事儿拿捏住他。 高科长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人家这位女同志心地善良，不追究你的事儿了。你以后可得好好的对人家，心存感激，别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要不是人家原谅你了，今天这个派出所你是去定了。” “嗯。” 许大茂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整个人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我跟你好好说话，你也给我拿出个态度来，你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嘛？” 高科长的眼睛直接瞪了起来，这点破事儿他是不想再管了，今天必须就要给他解决掉。 想到这里，高科长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李副厂长的秘书。 “麻烦您跑一趟，跟咱们厂里面的同志沟通一下，直接把许大茂的单位申请给盖上章，然后我派人带着他们去街道办盖章去，咱们今天就把事情处理好！” 李副厂长的秘书自然是连连点头，这件事情要是能这么解决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您这边放心跟许大茂过日子去，万事有咱们保卫科在这呢，只要以后受了什么委屈或者许大茂耍什么幺蛾子，都可以来跟我们说，我们去治他！” “谢谢领导。”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个想要的结果，除了许大茂… 原本他的心里还真有些想法，准备先答应下来，等这个劲儿过去之后，再多给辛秀兰一些补偿，私下就把事儿给了了。 但现在要李副厂长的秘书带着他们去厂里面的科室盖章，然后再去街道办盖章，俩人可就是合法夫妻了。 高科长还当着他的面说要给辛秀兰撑腰。 估计上午他敢说要和辛秀兰离婚的话，下午保卫科就能莽到他面前了吧！ 想到这，原本许大茂就苦大仇深的脸看着就又苦了几分，还要娶一个带着孩子比他大的女人… 不过这件事已成定局，他能做的就是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这女人能带着四个孩子生活，肯定是特别能操持家务的，是个能干活儿的主。 女人持家有道，他回家日子也能过的舒坦点不是！ “好，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许大茂同志决定负起责任，这位…女同志也同意原谅许大茂了。咱们保卫科也尊重二位同志的决定，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咱们还成就了一桩好姻缘。” “谢谢领导！” 辛秀兰擦干净眼泪，重重的给高科长鞠了个躬。 至于许大茂，肯定是没什么反应的，他不骂街都是他没那个胆子，只不过心里指不定念叨什么呢。 “行了，你们回吧，许大茂，好好对待你媳妇儿，我们整个保卫科可都看着呢！” 这件事结束了，李副厂长的秘书也喜滋滋的领着许大茂他俩盖章去了，他要是不跟着，这俩人想结婚，光审查就得审查一段时间。 毕竟这件事李副厂长走的时候交给他了，他给办的圆满些，回头跟李副厂长一报备，那在领导跟前儿得多露脸啊。 许大茂在离开保卫科之前，就把自己的衣服换了回来，但保卫员的衣服他也没还，拿回家留着干活穿去。 整整四块钱呢！ 第202章 宣传 辛秀兰乖乖的陪着许大茂跟在李副厂长秘书的身后，看着他领着自己俩人去走程序盖章。 这件事情肯定是定下来来了，到时候平时对许大茂好一点，相信这人也还能算比较容易拿捏的。 到时候自己和孩子都能有一个稳定的家了，这种生活在之前根本就不敢想，她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嫁一个轧钢厂的工人！ 果然，有李副厂长的秘书在前面开路，事情都办的特别顺利，直接两个人把信息报一下，单子就已经填完盖章了。 “行了，许大茂，接着我就不跟你们去了，高科长说派一个保卫员跟着你们，下午直接去街道办，把章盖了去。” 许大茂瘪着嘴想说什么，但是看着面前的两人，嗫嚅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什么。 但也没办法，不管是面前的这个代表李副厂长的秘书还是保卫科的高科长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而且自己还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挺大个男人突然有一种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的感觉。 事情进行的也还算顺利，还没到下午，马军就带着他们把程序都走好了，成了合法夫妻。 就在马军离开他们回了轧钢厂之后，辛秀兰突然伸手拉了拉许大茂的袖子。 “大茂，你看咱俩现在都扯证了，那我啥时候带着孩子去你那住啊。我倒是没别的想法，我带孩子去你那住的话，我还能把我那间屋子拾掇拾掇，看看能不能租出去，也是点儿钱不是。” “而且我这手里虽然没啥钱，但是家里还有些东西，回头你看看哪个能拿到你这来用，拿不过来的要是能处理了的话，也能添补些家用。” 要不然说这女人段位实际还是可以的呢，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就让许大茂对她好感顿生，之前被强制要求结婚的怨气都少了不少。 看到许大茂的态度似乎有所缓和，辛秀兰眼珠一转，想起了之前高科长的话。 “大茂，我之前听领导说，你是离异的，那你有孩子嘛？” 许大茂的脸一下黑了下来，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我之前没要孩子，她身子不行。” 辛秀兰也没在意他的语气，略有些俏皮的抱着许大茂的胳膊。 “我小时候算命的就说我有生儿子的命，所以现在有仨儿子。不过现在咱们年纪也都不大，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话，我觉着应该也是没啥问题的。” 这话一出，许大茂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现在也已经有那个从李卫国那弄来的中药了啊，一直喝下去，没准就给自己治好了。 到时候如果辛秀兰再给他生个儿子，就算是帮她养几个儿子又能怎么地。 等孩子都长大了，不照样得给他许大茂养老！ 实在不行也可以学阎埠贵似的，孩子要是长大了有工作了，让他按月往家里拿钱不也可以嘛！ 想到阎埠贵这儿，许大茂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虽然咱是二婚，之前二婚也没有办酒席的习惯，但是现在可是新社会了啊，凭啥要按照旧习俗的规矩来办啊！ 到时候让全院儿的人都来吃席，再收他们一波份子钱。 正好现在自己手头也不宽裕，一下就解了燃眉之急了不是。 许大茂直接搂着辛秀兰的肩膀，大手一挥。 “媳妇儿，咱俩结婚得办个酒席吧，我娶媳妇怎么能亏了你呢。咱们大办，把全院儿的人还有相熟的人都请来！” 该说不说，许大茂这哄女人的技巧绝对是可以的。 明明就是他想要收一波份子钱，但却说是要给辛秀兰一个体面。 这一瞬间，虽然之前是因为算计才和许大茂结婚的辛秀兰突然心动了，满心的感动都化作了泪水，从眼角滑落。 “媳妇，你这咋了，怎么还哭了？” 辛秀兰一抹眼睛。 “高兴…我这是高兴的！” 此时她强压下对许大茂的愧疚，逼着自己把算计他的这件事抛诸脑后。 如今许大茂如此待她，就绝不能让他发现之前自己做的事儿，不然一定会反目成仇的！ 反正已经结婚了，事情已成定局，许大茂直接牵起了辛秀兰的手。 “媳妇儿，走，回家领你认认门儿去！” “啊？” 辛秀兰虽然饱经风霜，还是脸皮不够厚，没敢就这么让许大茂牵着，亦步亦趋的跟着许大茂回了四合院。 几个大妈还正坐在院子里面唠嗑呢，看着许大茂带着一个女人进来，都吓了一跳。 “大茂，你这咋回来了？” 问话归问话，她们的眼睛都盯在许大茂身后的辛秀兰的身上。 许大茂看到她们也是心中一喜。 这几个大妈就跟四合院里面的大喇叭似的，有啥事只要告诉她们，不用两天，这一片儿的家家户户基本上就都知道了。 “媳妇儿，来来来，这是咱们院儿的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以后你在家没事儿时候可以多走动走动。” “几位大妈，我今儿可是有正事儿，跟我媳妇儿扯证儿去了，这是我媳妇，叫辛秀兰，我不在家时候您几位多照顾着点儿啊。” 刚才这几个大妈聊天还聊前几天许大茂举报娄晓娥家的事儿呢，都说这家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看以后谁还敢嫁给他。 结果话音儿还没落完呢，人家就真领了一个媳妇回来。 “那…那啥，小辛啊，咱以后就是邻居了，我是你二大妈，咱两家住对门儿，以后常走动。大茂这孩子虽然说平日里有些心眼子，但是人肯定是不坏的。” “哎，二大妈好，我知道啦。” 辛秀兰大大方方的和二大妈打了招呼，许大茂就随手掏出来几块喜糖分给了几个大妈，这还是刚才扯了证在市场买的。 “您几位帮帮忙，这礼拜天儿我俩准备办个酒席，您几位帮忙通知宣传下。我这属于二婚，就不用大办特办了，每家来一人儿就行，劳驾劳驾了。” 几个大妈对视了一眼，还是伸手把喜糖接了下来。 反正帮他宣传也就是随口的事儿，他们聊闲天的时候提一嘴也就是了。 第203章 敲打 从外面回到屋里，辛秀兰就伸手拽了拽许大茂的袖子，一脸的不解。 “大茂，咱们办酒席咋就让人家一家只来一个人啊，这样合适吗？” 许大茂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你想啊，咱俩办席的时候一家只来一个人的话，就可以只开两三桌就够了，而且还能收他们二三十份份子钱。到时候你来下厨，咱们连厨子都不用请，能省多少钱呢！我这想法咋样？” 辛秀兰本能的有些迟疑，原本还以为是许大茂准备给她的仪式感呢，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缘由。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到下午下班，李卫国还没回到院里，在胡同里面就听到人们在讨论许大茂把新媳妇儿带回家的消息，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马军已经把事情全都办妥了。 等到晚上带着秦京茹吃完饭，后者回了中院之后，秦淮茹就偷偷摸摸的钻了进来。 刚进屋就直接从后面把胳膊搭了上来，给李卫国来了一个洗发乳的待遇。 “老李，你最近都忙什么呢，我怎么感觉都好久没看着你了？你也不来找我！” 李卫国笑了笑没说话，想看这俏寡妇到底想说什么。 果然后者看着他没说话，又把脑袋凑的近了一些。 一股熟悉的香气传进了李卫国的鼻子里，她又抹了雪花膏了。 “老李啊，昨天我看京茹又在屋里试穿你给她买的衣服了，真好看…” “当然了，我给她挑的，能不好看嘛？” 看样子这俏寡妇是想要东西了，但李卫国就是假装听不懂，还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胳膊，还别说，皮肤的质感还不错。 “老李！你就装听不懂！那京茹就跟你认了个干闺女你就买这买那的，咱俩…咱俩…你可没少糟践我！我还啥都没捞着呢！” 李卫国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消失，他板起脸的气势还是蛮吓人的，至少秦淮茹有些慌了。 “啥都没捞着？那个泡芙你可以出去问问，别说四合院儿了，全北平城有几个吃过的，还有我给你的那些钱和肉，怎么着，都不算了？” 秦淮茹的脸色一僵，然后讪笑了一下。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这些东西不都是在家里面吃的嘛，也拿不出去，京茹的可都是能穿的出去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 李卫国点了点头，秦淮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所以你跟着我就是为了和别人攀比，还一定要把人家比下去是嘛？如果我说今天不答应给你买这个衣服，你会怎么做？去轧钢厂举报我？还是…” “没有没有！” 不等李卫国说完，秦淮茹赶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刚才的笑意早已荡然无存，脸色都变的有些苍白起来。 “老李，我是真的没这么想，我…我就是有些羡慕京茹，我真没有其他的意思啊！你也知道，我从小没享过什么福，就是羡慕，我怎么可能举报你呢！” 才说了没两句，秦淮茹的眼泪就下来了，梨花带雨的把可怜的目光投向李卫国。 后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伸手扯了一块卫生纸递给了她。 哄是不可能哄的，这样的态度本就是李卫国有意为之。 这俏寡妇有些飘了，之前有些贪婪不说，还因为秦京茹的事儿过来质问过他，现在又想要衣服外套。 诚然，一件衣服的钱对于李卫国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但是对待女人，李卫国还是有一个原则的。 钱是我的，我想给你，给你一百一千都没问题，老子愿意。 但我不想给你的时候，你跟我要一分钱都不行。 这俏寡妇不敲打敲打的话，都快要上天了。 至于之前的话，不需要她说出来，李卫国先把她唯一能拿捏的去轧钢厂举报的路子点出来。 就是为了告诉她，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但我不怕。 老李还是有些心软，自己先点明了。 如果是秦淮茹说出来这种威胁的话，那可就不可挽回了。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也知道自己的话让李卫国对她产生不满了，赶紧站到身后去，给李卫国按起了肩膀，顺便转移了一个话题。 “老李，你知道嘛，今儿个许大茂带回来个女人。二大妈她们都说这许大茂都跟人家扯证结婚了。就之前他举报娄家的事儿闹得那么大，居然还有人愿意跟他，也真是奇了怪了啊。” “而且我今天在厂子里还听说，大早上的许大茂在厂子门口光腚被保卫科给抓住了，还让咱们厂里那几个大姐给看瓜了，说的跟真事儿似的。” 李卫国冷笑了一下。 “他那就是昨晚上喝多了酒，半夜钻人家被窝去了，还没穿好衣服就走了。今儿个早上人家女同志找厂里来了，要不和人家结婚，要不报警被抓，你说许大茂选哪个？” “嚯，这里面这么多事儿呢啊。老李，你还知道啥，再给我说说呗？” 秦淮茹眼睛都亮了，平日里也没发现她是这么八卦的人，可能也是因为刚才惹怒了李卫国，现在在这转移话题呢。 “行了，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按得差不多就早点回去吧！” 李卫国今天也没有让她侍寝的心思了，直接开口下了逐客令。 秦淮茹也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没敢和李卫国多说什么，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就只得起身离开。 后院里，今天的许大茂可是兴奋了不少。 如果是长相和身材来讲，辛秀兰肯定是和娄晓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但是论起洗衣做饭，操持家务，她能甩出去娄晓娥几条街。 下午的时候她就在许大茂略带惊喜的眼神里，把他这间屋子里外收拾了个遍。 从床单被罩到许大茂这几天攒出来的脏衣服，还有厨房灶台、炕柜地面，整个屋子几乎是焕然一新。 为了表示对辛秀兰的感谢，许大茂也是无比的大方，跑菜市场买了半只鸡，几两熟食，加上自家里面挂着的之前下乡时候人家送的干蘑菇。 今天就要好好吃一顿。 第204章 怀疑 辛秀兰下厨，虽然不是什么厨艺高手，但是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 几杯酒下肚之后，许大茂红着脸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辛秀兰，在灯光之下还真的是别有一番韵味儿。 酒足饭饱，许大茂神神秘秘的从炕柜里面掏出来一个纸包，倒进了一个小砂锅里，然后加上少许的水，这都是按照李卫国之前说的配方配出来的中药。 “大茂，你这是准备干啥啊？这是要熬中药嘛？” 辛秀兰有些好奇的站在旁边看着许大茂操作。 许大茂身子微微一僵，然后露出了一丝笑容，一边操作着中药，一边和辛秀兰解释。 “我之前干活干的勤，秋冬也不歇着，这不就落下病根儿了嘛。没啥大毛病，跟人家要了个药方，排排湿气和寒气。” “噢…噢，那还成，你可是一家之主，我们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呢，确实是得把身体调理好，只有你好了，我们才能好。” 许大茂刮了刮辛秀兰的鼻子，还是这女人会说话，还这么有女人味儿，比那个娄晓娥强多了！ 可惜的是许大茂不知道，远超其他女性的成熟和女人味儿需要什么样的经历才能历练出来。 在许大茂的煎熬之下，这碗中药终于熬好了，之前他可是知道这中药的劲儿多大的，等它凉了之后就一饮而尽，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辛秀兰。 不是他忘记了李卫国跟他说过喝这个药的时候最好要禁欲，而是这个药劲儿太顶了，本来许大茂也不是那种有大毅力能管住下半身的人。 先及时行乐吧。 要是李卫国知道许大茂把他给的药方当成万艾可使，可能也会哑然失笑吧。 还没过几分钟，许家屋里的灯骤然关闭。 “大茂，等会儿，我还没收拾厨房呢。” “没事儿，明儿个再收拾吧。” … 过了一会儿，辛秀兰才从许家出来，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四合院。 倒不是说她在许大茂家里有什么不方便的，而是她出门之前只是嘱托了邻居照顾一下自家的四个孩子，但现在天都黑了，还是惦记他们，就索性直接回家去了。 许大茂躺在炕上也在琢磨着。 他现在也已经进入了贤者模式，所以思绪也变得清晰起来。 从昨晚上喝了酒之后，到今天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当了媳妇。 虽然他许大茂平时也不挑人，但这次结婚未免也太仓促了些。 想了一会儿，许大茂打开窗户看了看对面，二大爷家的灯还亮着。 把灯点着，锅里的鸡肉热了一下。然后许大茂去敲了敲刘海中家的门。 “谁啊？” 屋里传来的是二大妈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毕竟都收拾好准备睡觉了，怎么会有人这么晚登门。 “二大妈，我许大茂啊，找二大爷有点事儿！” 已经躺炕上了的刘海中皱着眉头拍了自己媳妇一下，摇了摇头。 很明显，他可不想掺和许大茂的破事儿了，上次掺和一次，工资都扣了不少。 不等二大妈说话，就听到外面的许大茂又说了一句。 “我家里都炖着鸡了，正好咱爷俩儿喝点？” “许大茂，我们家老刘…” “我马上就出去啊！” 在二大妈诧异的眼神里，刘海中利索的从炕上爬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穿好了衣服，就开门走了出去。 开玩笑，有炖鸡吃，还管他什么时间？ 两人回到许家，各自坐下，刘海中看着许大茂的表情有些复杂。 要说恨他肯定是恨的，但是毕竟那纸条是自己捡到的，和人家许大茂也没有什么关系。 甚至自己早一步举报了娄家，许大茂也没有说他什么。 从这点上来说，许大茂也算是挺够意思的了。 “来，二大爷，今儿个咱爷俩喝几杯。” 刘海中默默的接过酒杯，俩人各自一饮而尽。 “大茂啊，有啥话你就说吧，今天弄了这么个阵仗，肯定不是只是请我吃个鸡，喝顿酒吧。” “还是您慧眼如炬啊，我这边有点儿事想让您帮帮忙。” 许大茂话刚说出口，刘海中就脸色一变。 “大…大茂啊，你看二大爷现在就剩下个评级了，工资都快扣没了，也干不了啥了呀。” “您别紧张，您别紧张，不是您想的事儿！” 许大茂看着刘海中的反应，不由的暗叹了一声，然后耐心的给他解释起来。 从昨晚上喝酒开始，一直到今天大概发生的事儿，除了看瓜之外都和刘海中说了。 “您可是老人儿了，所以我想请您去调查看看这个辛秀兰在她们那边的风评怎么样。咱对她也不知根知底，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踏实啊。” 刘海中吧嗒了一下嘴。 这样的忙对他来说倒也是不难。 虽然他只是一个工人，但是毕竟在北平城这么多年了，认识的人还是不少的，帮忙打听点事儿肯定没问题。 “大茂啊，这个忙虽然不难，但是二大爷得问问你，调查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 许大茂也是一愣，没明白刘海中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调查的结果和你心里面的预期不太相符的话，你准备怎么做？” “那…那我就得在寻思寻思了。” 听到许大茂说这个话，刘海中直接站了起来。 “那不行，大茂，这个忙二大爷帮不了，你还是找找别人吧！” “为什么啊，您等等，为什么啊？” 许大茂赶忙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刘海中的胳膊，把他又拉回了炕上坐下。 刘海中又抿了一口酒，长叹了一声。 “大茂啊，你这个婚事，可是李副厂长和高科长做主定下来的，要是因为我在这调查，导致你离婚了，那他们不是要来找我调查吗？” “二大爷之前已经是犯错误了，现在本来就属于一个将功补过的状态，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你还是找别人吧，一大爷比我在这儿的时间还长呢，要不然你找他问问？” 许大茂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第205章 药效 “二大爷，这样吧，您帮我调查，我肯定不说是您做的。等事成了之后我给您买两只鸡去，到时候您天天还有鸡蛋吃，怎么样？” 刘海中犹豫了半天。 “既然你要这么说，我帮你一下也不是不行。不过大茂，你还是得对人家负责啊。” 他刘海中又不是聋子，刚才从外面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听着许家传来的动静了，只不过是没什么立场去管，也就什么都没说。 “行行行，这事儿就不用您管了。” 许大茂有些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刘海中答应了就行，其他的事儿他要是想管，那可就管的太宽了。 刘海中却是没在乎他的态度，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大茂，看在你对二大爷还算尊敬的份儿上，二大爷提醒你一句。要是始乱终弃，那你之前耍流氓的罪可就坐实了。甭说工作保不保得住，你也想进去和傻柱做伴儿去了？” “嘿！您这话说的，那怎么可能呢！” 许大茂也反应过来，这婚事还真不是他能做主的！ 万一辛秀兰真的去厂里面告状去，李副厂长还真不会放过的。 “想明白了？二大爷就不跟这儿打扰你了，这事儿我应下了，到时候你等着结果就行了。” 说着，刘海中把杯中酒一口饮尽，然后抬头看了看正在失魂落魄的许大茂，小心的把那盘剩下的鸡肉也端了起来。 “大茂，明儿个我让你二大妈把盘子给你送回来啊。你也别那么多小心思了，刚才你二大妈都跟我说了，你们都准备办席了，我这儿还等着吃你们喜糖呢。” 二大爷办事的效率还是可以的，可惜的是做事太明目张胆了，刚刚打听了一天，就被人家直接告诉给了辛秀兰。 后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管说自己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在工作岗位和自家周边，名声还是十分不错的。 调查归调查，但是该有的生活咱许大茂可不能落下。 毕竟之前被娄晓娥赶到外面床上自己睡了那么多天，现在娶了辛秀兰，许大茂也是翻身当家做了主人。 这几天里面辛秀兰可是没少往四合院里面跑，跟里外里的大妈大姐们也都混的蛮熟的了。 突然，就在这天晚上，李卫国已经睡下了，却被外面的吵嚷声叫醒。 穿上衣服打开门一看，院子里面的人都乌央乌央的跑出了院子，然后又议论纷纷的走了回来。 不光是一大爷家的一大妈，二大爷夫妻俩，秦淮茹姐妹，就连聋老太太都出来了。 “什么情况啊？” 李卫国冲着秦京茹招了招手，后者脸一红，抿着嘴就跑回了中院。 走在她身后的秦淮茹白了李卫国一眼。 “别啥事儿都问京茹啊，她一个大姑娘家的，不好和你说。” “那你不是大姑娘家的，你跟我说呗。” 秦淮茹的脸也红了起来，吭哧吭哧的也没说出来。 “她？她也不好跟你说，我跟你说吧。” 三大爷阎埠贵也凑了过来，秦淮茹赶忙逃也似的走了。 “到底是咋的了？” 李卫国有些不解的来回看了看这帮人，这是卖什么关子呢这是。 阎埠贵脸上带着坏笑，看着十分的猥琐，这个表情可不像是什么为人师表的样子。 “老李，我跟你说，我活了这么多年，也头一回看着这种情况。” 阎埠贵神秘兮兮的拉着李卫国来到了后院，正站在自家门口的刘海中看到他们进院，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就开门进屋了。 李卫国他俩也没搭理刘海中，阎埠贵伸手指了指许大茂的屋子。 “您自己看吧，这许大茂这一天啊，就没消停过。” 李卫国往里面扫了一眼，和之前也没啥变化啊，干净了不少。 再往里瞅，那个放在里屋外面的木头床塌了，床板都在地上呢，上面还有斑斑的血点儿。 “塌了个床？” 阎埠贵憋着笑点了点头。 “刚才老许家准备要孩子呢，结果床塌了，他俩好像都伤着了，爬都爬不起来。刚才一大妈过来给许大茂他媳妇穿的衣服，一大爷给许大茂穿的裤子。” “嚯，那么激烈？那是许大茂躺底下了？我看那床板上面都有血迹了，扎得不轻啊。”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这老李肯定也不是啥老实人，你看这形容词用的，还真挺形象。 “嗯…嗯，就是这么个事儿吧，那啥，我先回家了。” 毕竟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李卫国聊到这方面的开放程度，让阎埠贵有些顶不住了，这不敢接话啊，谁寻思老李这么敢说，说的这么露骨啊。 想到这样的场景，李卫国也不由得笑出了声儿。 这下子可妥了，直接把他俩的事儿给钉死了，全院都看他俩热闹了，这时候许大茂再敢说什么离婚分开什么的，就直接让人去街道办举报，一举报一个准儿。 就在李卫国想要离开后院儿的时候，刘海中家的门吱嘎一下的开了，刘海中磨磨蹭蹭的又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个…李师傅，麻烦您稍等一下。” 在李卫国不解的眼神中，刘海中凑到他的身边悄声说道：“您配给许大茂的那个中药，能给我也配一份儿嘛？” “啊？” 李卫国有些疑惑的看着刘海中。 许大茂吃那个药还情有可原，毕竟他是真的有病在身。 这二大爷都有仨儿子了，还需要找这种药？ 看着李卫国怪异的表情，刘海中吭哧了半天。 “这…我看许大茂这两天都挺…都挺厉害的，想着也整点儿这个中药。问他他也不跟我说啊，你也知道，老哥岁数大了，确实还挺需要的…” 诶诶诶？ 听到这话，再想起来之前陈雪的李卫国这才明白，合着这家伙拿自己的药方当伟哥儿吃呢！ 看来许大茂是没有听他的叮嘱，一边吃着药还要行房，才能这么猛，连床都坏了。 再看刘海中那一张期待的脸，李卫国撇了撇嘴。 “这药方子我是卖给许大茂的，当时收了他一根小黄鱼。” 刘海中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 “一根小黄鱼…这…可够贵的啊。” 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狠心点了点头。 “李师傅，明天我也给您弄根小黄鱼去，麻烦您把药方也给我一份。” 嚯！ 没想到啊，这刘海中也有点儿家底啊。 第206章 购买 哪怕到了第二天一早，院里的人还都在讨论这个事儿呢。 如果这个年头有热搜榜的话，许大茂属于是连着霸榜了。 走出了院门儿，一大爷还站在那解释呢，周围围了一群大爷大妈。 “大家放心啊，许大茂就是腰扭伤了，加上被木屑扎了一下，就是些外伤，估计今天休息一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他媳妇也没大事儿，床榻的时候往下面摔到尾椎骨了，当时麻了一点，到医院就好了，现在还照顾许大茂呢。” 周围的人哈哈一笑，不知道谁在里面喊了一嗓子。 “我们也不想知道他俩伤的咋样，就想知道当时的情况，易大爷，你给我们说说呗！” 这围着的可不只是这一个院儿的人，今早上从各个人嘴里面，这儿听一点，那儿听一点的，好奇心早就顶满了。 现在易忠海这个全程都参与的人出现了，那还不给他围起来问个明明白白的。 易忠海啐了一声，直接扒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们，往胡同外面走去。 “行了，都别围着我了，我也不方便跟你们说太多，等许大茂回来了，你们直接问他去呗！” 对面儿的阎埠贵家看到李卫国出来，也赶忙跟了出来，扭扭捏捏的。 “老李啊，我们家解成结婚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就是没…” 他话没说完，李卫国就知道他啥意思了，也跟刘海中似的，打药方子的主意呢。 “那个方子之前卖给许大茂就是一条小黄鱼，您看您也要吗？” “啥玩意儿？” 阎埠贵眼睛瞪得差点没把自己眼镜弄掉了。 一根小黄鱼！ 许大茂他们家这么有钱的嘛？ 不…不对，真有钱的应该是面前这位啊！ 这一个药方子卖几个人那可不就是发财了… 不过… 像是他家就算了吧，这一个方子买下来，还没等阎解成生下来孩子，估计一家人就都饿死了。 “老李，你还真知道这么厉害的方子呀。” 眼看着阎埠贵转身离开，李卫国推着自行车要走了。 秦淮茹从身后凑过来，笑眯眯的吹捧了一句。 “要不然…咱也试试？” 李卫国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疯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自己平时的状态她都顶不住，现在居然敢挑战这种高难度的了？ “平…平时我都没发挥出来正常水平！” 秦淮茹脸色通红的补充了一句。 主要是昨晚上许大茂家的声儿可是真的撩拨到她了，从外面回来隔着个穿堂都能隐隐约约的听到。 这不能不让秦淮茹也心痒痒起来。 “行，今儿就让你好好发挥一下。” 李卫国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之前其实他也没尽兴，毕竟要控制好节奏，不能真的让秦淮茹也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这回正好有一个地方足以让他们放开了战斗。 就是娄晓娥家的那栋洋楼，在离开的时候娄建华亲手把钥匙交给了李卫国。 当然，不会用娄晓娥或者他爸妈的房间，就住在客房就行。 独栋的洋楼，一墙之隔也没有任何建筑物，足够他们自由发挥了。 等到李卫国来到厂里，李副厂长的秘书已经在食堂等着他了。 “李师傅，您看要是没有什么紧急的事儿，就跟我去李厂长办公室一趟呗，他还在那等着您呢。” 李卫国看了他一眼，人家一个秘书能做出这样的姿态，去一趟就去一趟呗，反正食堂也没有什么事儿。 两人到了办公室之后，李副厂长摆了摆手。 “给李师傅沏上好茶。” 秘书应了一声，麻利的给两人泡好了茶，就识趣的退出了办公室。 李卫国微微的往后靠了靠，轻轻的抿了一口茶。 “李副厂长今天找我来，有何贵干呐？” 李副厂长的脸上尽是笑容。 “我听说昨晚上，那个许大茂搞出来了个丢人的事儿？” 好嘛，又是这个事儿？ “您也想要药方？” 李副厂长轻轻的点了点头。 “您这儿的规矩我了解了，一条小黄鱼。我这暂时没那玩意儿，我给你拿等量的现金，如何？三百块！” 看样子就是刘海中那家伙来告的密了，毕竟只在昨晚上跟他说了，今天早上的阎埠贵是不可能的。 这家伙还拿自己的方子跑李副厂长这来送人情来了。 “三百？” 李卫国端起茶缸子抿了一口茶，然后摇了摇头。 “现在小黄鱼也就是二百四十块钱，您给三百有点儿多了。” 李卫国的意思很明显，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公平交易，我也不需要占你这几十块钱的便宜，也不想与你有其他的瓜葛。 李副厂长当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之前娄家的事情而已。 不过好在两人当时也没有针尖对麦芒，产生不可调节的冲突。 做了这么多年的工作，李副厂长早就过了以前那个非黑即白的年纪。 除非有什么政见上的对立，剩下都是可以缓和的，毕竟李卫国也展现出了能让更高级别领导为娄家说话的能力，就值得他李怀德低一次头。 “老李，李师傅，咱们之前那就是有些误会，我也是被许大茂和刘海中给蒙蔽了。多的钱就当是我给你赔礼了，买点菜啊肉啊什么的，改善改善生活，怎么样？” 李卫国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不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就说县官不如现管这一块，李副厂长就能把他拿的死死的。 毕竟人家是管后勤的，食堂这一片也归在人家手下管着，自己的确是不靠着工资过活，但平日里的花销是需要这么个工作来打掩护的。 要不然解释不清楚财产来源，那可不是小麻烦。 更何况，自己不能受了些排挤就去找大领导吧，人家又不是你的保姆，什么事儿都得给你管着。 看到李卫国点了点头，李副厂长的脸上也轻松了不少。 其实对于他来说，这种所谓的补药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它最大的作用就是能作为一个修补和李卫国关系的桥梁而已。 当然，如果他真的照着药方抓了药回去尝试一次的话，可能真的会改变这样的想法。 第207章 家访 从李副厂长那里弄回来了三百块钱之后，李卫国志得意满的回到了食堂。 在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嗯。 下班之后，李卫国早早的就回家做好了饭，和秦京茹美美的吃了一顿。 “干爹，今天有啥好事儿发生嘛？我看您挺高兴的。” 秦京茹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干爹，今晚上李卫国乐呵半天了，吃着饭都能感觉出来他的笑意。 属实是让这小姑娘有些好奇。 “没，没事儿。” 李卫国的笑意一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可能自己是真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毕竟之前在大院里面都得收敛着自己，今天终于可以策马奔腾了，确实是心情不错。 “干爹，之前那个陈雪姐姐怎么样了，昨天那个许大茂都那样了，陈雪姐姐没事吧？” 李卫国斜眼看了看秦京茹，没想到这个年代没有互联网时代的便利和普及，女孩居然也这么早就懂了这些事情。 “她没事儿，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问那么多！这是大人的事儿了。” 嘁… 秦京茹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大人小孩的，在农村的时候她也不是没偷看过爸妈，还有村里的那些男孩子没事就在偷偷摸摸的说呢。 李卫国也知道唬不住这小丫头，但是没办法，他实在是做不到和一个这么小的丫头去聊那些事情，可也太罪恶了些。 为了避免秦京茹拿出那一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李卫国在她吃好了饭之后就赶紧把她撵走了，连碗都没有让她收拾。 被赶出门的秦京茹一脸的不高兴，瘪着嘴自己回去了正院。 李卫国也用了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屋子，就等着秦淮茹出来，然后去娄家的房子策马奔腾。 可惜的是，老李这是左等右等，站着等坐着等，就是没等来俏寡妇。 实在是等不及了，才从家里出来，想去秦淮茹家看看，结果刚过了穿堂就听到秦淮茹在和人说话。 一个温柔的声音正在说着话。 “棒梗妈妈，您放心吧，棒梗虽然现在调皮了一些，和同学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但是他还小，还是可以改正过来，让他变好的！” “冉老师，那就真的麻烦您了，还特意来了我们家一趟，您放心，我肯定能配合学校好好管好棒梗的。” 走过穿堂，那人正站在秦淮茹家门口和她说着话呢。 看着身高和秦淮茹差不多，扎着两个麻花辫，还带着一条红白色的围巾， “哎？你咋来正院来了。” 冉老师没注意到正在她身后打量着她的李卫国，秦淮茹却是直接发现了，脸上直接就有些不高兴了。 要不是冉老师突然来家里家访，她现在恐怕已经和李卫国出去策马奔腾了。 结果这家伙现在当着她的面就在那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别的女人，哪怕是棒梗的班主任也不行啊。 冉老师听到秦淮茹的话，才意识到自己身后有人过来了，赶忙转过身来，李卫国也得以看到了她的正脸。 这女同志长得只能说是眉清目秀，要说颜值还真不一定比其他的几个女人高，但是自带着一股书卷气息，和四合院中的这些人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啊，没事，我就在院儿里溜达溜达，这位是？” 李卫国做出了一副悠闲的姿态，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嘴。 那位冉老师虽然摸不清李卫国的身份，但既然人家问了她也赶忙打了个招呼。 “同志您好，我是棒梗的班主任，我叫冉秋叶。” “噢？您就是冉秋叶同志？” 李卫国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然后主动和冉秋叶握了握手，才感叹了起来。 “我们院儿的三大爷还跟我提过您呢，就是您学校里面的阎埠贵老师，不过我一看，和他说的话明显不符啊。” “什么话？” 冉秋叶的好奇心明显被李卫国给勾起来了，追问了一句。 李卫国却是摇了摇头。 “我初闻您的名字，还以为是冉冉秋光留不住，满阶红叶暮。但这诗词也未免太过伤颓、迟暮，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才更加妥帖。” 两句诗词，让冉秋叶顿时对李卫国刮目相看，这个年代对于文学还不是那么的重视，有文化、懂文学的读书人更是寥寥可数。 本来就有文青属性的冉秋叶直接把对李卫国的好感拉上来一大截儿，哪个文艺女青年能受得了对方直接念出对应自己名字的诗词呢？ “您可真是有才啊！” 现在那位东北王可能才刚刚出生没多长时间，这句话放在现在来看，还是真心的夸赞呢！ “没什么没什么，虽然我只是一个厨子，但是我对学习的渴望那是永无止境的。” 一句话说的冉秋叶的眼睛都有些发亮了，难得碰到一个这么爱学习，还胸中有沟壑、腹有书香气的人，两人不自觉的就聊了起来。 此时还站在冉秋叶身边的秦淮茹就有些不乐意了。 最近这李卫国的脾气也远比之前的大，让她都有些不适应，现在又当着她的面在那撩冉老师，是真的没把她当回事了啊？ 那这么长时间的关系，老娘算什么啊！ 秦淮茹是越想越气，原本她也只是当李卫国是条大腿，被他糟践也就是当被猪给拱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发现李卫国是真的厉害，不但有财而且有才，好像什么事儿都难不住他一样，人长得也越来越年轻，和她站在一起好像是同岁一样。 更重要的是自己跟了他以后，虽然没得到什么实质上的金钱上面的奖赏，但物资这一块儿好像还真没怎么缺过，一家人也再没像之前一样挨过饿。 秦淮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现在她已经离不开李卫国了。 但…如果他搭上了这个比自己年轻，还比自己更漂亮的冉秋叶的话，自己还能不能有现在的这样的待遇了呢？ 男人会不会喜新厌旧，这点秦淮茹可不敢打包票，特别是李卫国这样的大色批。 难得的，秦淮茹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第208章 秋叶 “老李！人家冉老师是来给棒梗做家访呢，你倒是把人拉住聊起来没完了呢！” 听到秦淮茹故意出声打断的两人互看了一眼，冉秋叶毕竟脸皮薄，红着脸不敢再说话了。 李卫国斜眼瞥了一下秦淮茹，后者毫不犹豫的瞪着眼睛和他对视起来。 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秦淮茹生气了，吃醋了，不开心了！ 李卫国耸了耸肩，也没有在意她，反而是对着冉秋叶露出了一张笑脸，然后伸出了手。 “冉老师，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李卫国，是红星轧钢厂二食堂的主厨。” 冉秋叶红着脸把手伸了过去，两人轻轻的握了握。 “我叫冉秋叶，目前是一名老师。” “哎哎哎？这怎么还伸手了呐，老李你赶紧撒开啊，要不我就喊耍流氓了。” 秦淮茹在旁边又插了一嗓子。 这下连冉秋叶都有些不悦了，皱着眉头看向秦淮茹。 “棒梗妈妈，您在说什么呢？握手是朋友之间的一种礼节而已，怎么就成耍流氓了呢，您可不能乱说啊。” 听到冉秋叶的反驳，李卫国得意的朝着秦淮茹挑了挑眉，后者气得够呛。 这冉老师也太天真了，你是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少花花肠子，就你这样儿的，被人卖了都还得帮人家数钱呢！ “这样吧，棒梗妈妈，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眼看着秦淮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冉秋叶也有些尴尬，别因为自己来了，让人家邻里之间产生矛盾了。 李卫国赶紧跟了上去。 “冉老师，您甭着急，晚上还没吃饭呢吧，来我家，我给您露一手，让您也品评一下我的厨艺如何？” 冉秋叶犹豫了一下，但架不住李卫国的再三劝说，还是跟着他去往了中院。 这可把秦淮茹气得够呛，尤其是李卫国临走时候给她的一个飞眼儿，差点没把这俏寡妇的肺给气炸了。 两人回到李卫国的屋里，虽然之前已经和秦京茹吃过一顿饭了，但是老李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本领，给冉秋叶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不过，花样肯定是要少些的。 这年头，你要是真拿出来什么特别珍贵的玩意儿，反而是会让人家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的行为，才能得到老百姓都没有的东西。 原本冉秋叶只是以为李卫国是对诗词歌赋感兴趣，所以才会知道那么多的典故和古诗词。 可当他们聊起来的时候，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博学的多！ 毕竟是领先了几十年的大数据时代出来的人，不管是眼界还是见识都要领先这个时代许多。 对于这个时代的冉秋叶来说，李卫国甚至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都不为过。 而且远超这个时代的经历，也让李卫国想要逗笑冉秋叶那是无比的轻松，几个烂大街的笑话都能逗得她咯咯直笑。 “我跟您说，您把这些我们知道的典故说的可太幽默了，要不是您是轧钢厂的主厨，我都想推荐您去我们学校教课了，学生们肯定喜欢听您给他们讲。” “那可不成啊，我这口才纯靠发挥，面对志同道合的人呢，就发挥的特别好，要是面对陌生的人，它可就不灵了，一点儿都不听话！” 冉秋叶捂着嘴笑了几声，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轻啐了一声。 “你也太会消遣人了，这口才还能分和谁嘛，什么志同道合不志同道合的…” 话虽如此，但是志同道合这四个字还是被老李送到了冉秋叶的心里，让她不自觉的就有些触动起来。 两人正你一口我一口的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呢，秦淮茹突然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冉秋叶可能是没有发现，但是李卫国却是第一眼就看了出来。 这俏寡妇出来之前，肯定是认真的梳洗化妆了。 雪花膏上的香味儿她一开门李卫国就闻到了，再加上她的头发都还有些潮湿着呢，还用心的梳妆了一下。 在灯光之下，看起来确实是别有一番滋味，甚至在颜值上，已经能够压制住冉秋叶了。 冉秋叶看到这样的秦淮茹也不由的愣了一下。 “棒梗妈妈，您这…您怎么来了呢？” 秦淮茹莞尔一笑。 “冉老师，您别误会啊，我这一个是今儿晚上也没吃饭，来这儿蹭顿饭，二一个也是您两位都还没成家，这孤男寡女的在一间屋子里面不合适，好说不好听啊。我跟着进来，咱仨不就没啥事儿了嘛！” 冉秋叶有些认同的点了点头，还是棒梗妈妈考虑的周到啊。 自己之前并没有想到这里，毕竟人言可畏，要是真让人家传他们什么，终归是好说不好听啊。 “我也不白来，我去炒个花生米，咱们全当下酒菜了。” 秦淮茹说着就自顾自的去了厨房。 “我去帮她一下。” 李卫国也起身走了过来。 “不是…你来这儿干啥啊？” 李卫国可压根就不信她说的那套。 你过来帮我们避嫌你梳妆打扮干什么啊？ “呵…我来干什么？” 秦淮茹冷笑着看了看李卫国。 “我得看着点啊，你这没谱的人万一把冉老师给灌醉了，干点儿什么不该干的事儿，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可咋办啊？” “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卫国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秦淮茹。 后者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等他还想说什么话，秦淮茹已经把花生米下锅开始翻炒了。 李卫国也只能暗暗的按下自己心中的不爽，顺手帮她处理了一下。 毕竟一会儿是自己三人吃，适当的增加一下口感，吃着也能更香脆一些。 “来来来，咱们今天喝点儿，这酒还是我特意拿过来的呢。” 炒好了花生米，秦淮茹直接从门口的柜子上拿了一瓶酒过来。 “啊？喝酒？我…我不会喝酒呀！” 冉秋叶赶忙摆手拒绝，作为家里的乖乖女，平日里也是谨慎言行的她是真的没喝过酒。 “成，你不喝也没事儿，我和老李喝，没问题吧老李！” 李卫国点了点头之后，冉秋叶也不吱声了，毕竟是人家两个的事儿，她也不好开口。 第209章 喝酒 李卫国也看出来秦淮茹就是来喝酒的了。 但不能因为她吃醋过来任性而怠慢了人家冉秋叶啊。 老李索性就从自己的仓库里面搜刮了一下，也是赶上最近签到得到的东西也都是平日里的一些零嘴。 什么大白兔奶糖，靖远的瓜子、新疆的开心果全都被他翻了出来，装到两个盘子里面也端上了桌子。 这就把冉秋叶给惊到了，平日里吃的葵花籽哪有这么大颗，还粒粒饱满，还有这个白色的开着口的…开心果？ 反正李卫国是这么叫的，这个开心果也太好吃了吧，醇香中还带着一丝甜味儿。 她家也是远近闻名的书香门第，她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 但是李卫国拿出来的这些玩意儿她可是真的没吃过，估计李卫国也是收藏着准备逢年过节才拿出来吃的吧。 没想到人家就为了招待她就给拿出来了，这也让冉秋叶有了一丝被重视的感觉。 “李师傅，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吧。” 冉秋叶眼睛中有些微微的亮光，眼神都没有离开过李卫国。 李卫国却是随便摆了摆手。 “什么便宜、贵的，您可是咱家的贵客，这些东西拿出来招待您那是应该的！” 冉秋叶的目光更加的亮了。 她倒不是特别看重这些东西的珍贵，而是看重李卫国对她的态度。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远没有旧社会那么受人重视，她去各个家庭里面家访，更多时候也是学校给布置的收取学费的任务。 原本各家的生活也都十分拮据，又怎么会给来收学费的冉秋叶什么好脸色呢？ 这就导致冉秋叶并没有在这些家庭里面得到自己想象中的应有的待遇，所以李卫国给她的重视才会让她发自内心的开心。 冉秋叶是开心了，但是在一旁的秦淮茹脸色都快黑成锅底了。 原本就是因为看到这俩人在自己家门口聊的那么开心，她才心情不好带着酒过来的。 结果这俩人就跟完全看不到她一样，拿个干果的功夫，就在自己面前好像眉目传情一样。 搞得这一瞬间，秦淮茹都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好像人家俩人在相亲，她来特意搞破坏的似的。 “行了老李，把干果给冉老师放这儿就得了呗，至不至于啊，还这么事无巨细的。” 秦淮茹语气里面的酸味，也就是冉秋叶这没谈过恋爱的女同志才闻不出来了。 “冉老师这不是第一回来我家嘛，我热情点怎么啦？” 李卫国随口抱怨了一句，然后抄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秦淮茹举了举。 “来吧，咱俩喝一个，怠慢了我们秦淮茹同志了。” 秦淮茹斜着眼睛白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和李卫国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来吧，今天咱俩喝个不醉不归！” 被忽视的感觉是真的不好，所以她就是来李卫国这儿借酒消愁来了。 李卫国也喝了一杯，然后冲着面露担心的冉秋叶点了点头。 “冉老师您放心，我这酒量还是可以的，一会儿肯定不耽误送您回家。” “我没事儿，我没事儿。” 冉秋叶赶紧摆了摆手，她倒不是担心李卫国能不能送她回去的事儿。 而是单纯的担心这两个人喝酒喝的太多的话，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秦淮茹的心里可是憋着气呢，所以还真没怎么吃菜，酒喝的倒是挺勤的，一杯接一杯的。 可惜她碰到的是老李这个bug，气血运行的快，身体里代谢的也就快。 这些酒喝下去，出出汗，出去排泄几次，这酒气也就都散了。 秦淮茹这一套喝酒的气势确实是很丰满，但是可惜的是现实很骨感。 一瓶酒她和李卫国一人干了一半，李卫国还没什么事儿呢，她就已经迷迷糊糊的要倒下去了。 “老…老李，你这人不地道啊你，你…” 听着秦淮茹喝醉了酒还在那不停的念叨，李卫国赶忙冲着冉秋叶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冉老师，麻烦您帮我把盘子放到厨房去成吗？我现在去找一下秦淮茹她妹妹来接一下她，然后就送您回去。” “好…好吧。” 冉秋叶原本是想着推辞一下，不用李卫国送她了。 可现在的时辰也确实是不早了，她自己走心里也真是有些发怵。 倒不是因为什么封建迷信，而是北平现在夜间也不是很太平，有不少的小贼出没。 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回家的话，也的确容易出现危险。 看着冉秋叶已经开始往厨房端盘子了，李卫国赶忙快步去了正院找秦京茹来接她姐。 不着急不行啊，这秦淮茹喝多了在那嘟嘟囔囔的，万一真说漏了嘴，吐露出来点儿不该说的玩意儿，他老李不是社死了？ 秦京茹也没磨叽，直接跟着自己干爹过来，把秦淮茹扶回了家，小丫头临走的时候还特意瞪了李卫国一眼。 这坏干爹，之前还说跟自己已经吃饱了呢，回过头来就又跟这么个女同志在家吃饭喝酒了。 把屋里都收拾好了，李卫国把自己的自行车也推了出来。 “走吧冉老师，我送您一趟，这大晚上的，您一个女同志自己走也不太安全。” 原本冉秋叶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李卫国提出来了，她也就顺坡下驴，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辆自行车，从上次载过娄晓娥之外，还没有载过其他的女同志呢。 不过冉秋叶和娄晓娥肯定是不一样的，娄晓娥是两人之前已经有过很亲密的接触了，所以适当的接触反而会让两人的感情有些升温。 冉秋叶却是不同，以她的身份和性格，如果老李敢这么干的话，保不齐要挨一波举报和制裁。 所以两人相安无事的回到了冉秋叶家的胡同口，老李还十分绅士的站在胡同口目送着冉秋叶回了自己的家。 在路灯的照耀下，冉秋叶看着李卫国的身影都感觉十分的唯美，这就是单属于文青的小浪漫。 第210章 过手 送了冉秋叶回家，再回到四合院，李卫国就径直回自己家休息了。 原定的和秦淮茹策马奔腾自然是完成不了了，毕竟马都已经醉醺醺的起不来了，还奔腾个什么劲儿啊。 第二天一大早，李卫国取了个粗布袋子，然后从空间里拿出来些物资装在了里面。 这是之前就答应了辛秀兰完成任务之后要给她的东西，自然是不会由李卫国亲手交给她，而是由马军代劳。 毕竟他俩的关系也算是非同寻常了，算是真真儿的你知道我长短我知道你深浅了。 马军也是早早的就在胡同口等着，见到李卫国过来就直接顺手把袋子接了过去。 “这里面是十斤大米和十斤猪肉，咱们之前答应辛秀兰的，你不许在中间伸手，人家替咱把事儿办了，咱也不能亏了人家。” 马军讪讪的笑了一下，他之前还真起了这种歪心思了。 没办法，现在这粮和肉就是硬通货，比钱都要珍贵呢。 先不说买它们需要的票据现在已经是一票难求了，就单说猪肉，前些日子已经售罄了，有钱有票你都买不着。 这可是整整十斤呢！ 哪怕不自己家吃，拿到鸽子市去，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李卫国有些无奈的拍了拍马军的肩膀。 “跟着叔混，这些东西都是小钱，把目光放长远一些，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有的是大世面等着叔带你去见，何必在意这些蝇头小利？” 马军犹豫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行了，别惦记这些玩意儿了，赶紧去把这事儿办了，回头我教你点儿真能耐，不比这些玩意儿强？” 这也怪不得马军什么，毕竟这个年代的人最重视的就是物资，这也是他们从小就缺粮少肉的经历造就出来的观念。 等到马军把事情都处理完了来到食堂找李卫国的时候，后者已经在食堂后面的广场上站了半天的桩功了。 说实话，这内家拳大成完全就是系统直接灌注到李卫国的身体里的，他也从来没有练习过这些内家拳的把式，现在拿出来完全就是为了在马军前面树立一个高手的形象。 “来了？” 听到马军走过来的声音，李卫国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姿势，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开口问了一句。 “啊，李师傅，辛秀兰那边我已经处理完了，东西都给她了，后续的事儿也嘱咐她了。” “好，之前我也教了你不少动作了，正好今天咱们来完整测试一下你的水平究竟如何。” 就以李卫国脑海里系统灌输的经验和记忆来说，马军这小子的天赋还真的是不差，之前教他的一些内容他领悟的都非常迅速。 李卫国稍微指点一下，就能迅速的找到问题，然后解决。 再加上这小子平时交代给他的事情也都完成的相当不错，李卫国的心里就有了一丝收徒弟的念头。 当然了，肯定不是做菜，而是这一身的内家拳功夫。 其他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从后世来的李卫国可是相当清楚在后世国术已经没落到了什么地步。 崩碎一块砖的寸拳就已经可以公开在网上授课卖课，一个个所谓大师被一个散打选手挨个打假，简直就是至暗时期。 所以，哪怕他的能耐都是签到得来的，他也绝对不愿意让内家拳就这么在这个时代开始走向没落。 倘若马军能够真的将内家拳给发扬下去，也是他李卫国为了后世的国术大业做了一些贡献了吧。 反正他教马军一个人还行，毕竟领悟的快，要是让他多教些人，他就没那么多的心思了。 “您要怎么考校我？” 马军也有些兴奋，这几天他就一直在练之前李卫国教他的东西，自认为已经比之前的他要强上不少了，正想找个人施展一下。 作为高手的李卫国可是再合适不过了。 “没事，你准备好了随时攻过来都行。” 马军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李卫国还闭着的眼睛，放轻脚步走到他的侧面，一记侧踢就直奔李卫国的脑袋。 好小子，下手还挺重的。 李卫国自己在内心里吐槽了一声，然后微微侧头，左臂抬起挡在了马军踢过来的小腿前面，下一秒，他的右拳就已经停在了马军的两只眼睛之间，凌冽的拳风甚至让马军的头发都向后摆动了一下。 马军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往后撤了一步，从侧面一个摆拳再次打了过来。 李卫国的下盘依旧是稳如泰山，动都没有动，只是伸掌与马军击过来的摆拳错过，然后在电光火石之间抓住了他的手腕。 手臂发力一带，肩膀随之一顶，马军就直接倒飞了回去。 这也就是李卫国没有真的全身发力，不然这一个肩撞可不是马军这样轻轻松松就能接下来的。 坐在地上的马军翻身而起，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有些颓废的摆了摆手。 “不打了不打了，我可不是您的对手。您再教我一些真功夫，我肯定回去好好练习，等以后咱们再打过！” 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马军清楚的知道两个人的差距。武术哪有那么多的花架子，从进攻这两次他就明白，李卫国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身体力量都远在自己之上。 甚至他还只用了上半身发力，两条大腿一直在保持一个动作，都没有移动。 面对困难迎难而上那叫勇往直前，明知道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还死不承认，那叫不自量力。 李卫国收起了自己的架势，看着马军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武者从来都不怕失败，怕的是完全看不清自己。 马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也算是一个可造之材。 “马军啊，其实今天我原本是准备传授你一些真功夫的，就比如我们内家拳里面的形意拳。可惜的是，我们这拳种有规定，法不轻传，只能传给自己的后人或者是徒弟，要不然我教你些别的吧。” “别啊，李师傅，这有什么难的啊，您等我一会儿。” 马军转身快步的就跑了出去，有一会儿才从前面回来，手里面还提着茶壶，拿了一个茶杯。 “您就在那坐好，我给您奉上茶，从今儿个以后，您就是我师父成不？以后我给您鞍前马后，不管是现在办事还是以后养老，全都包在我身上了！等过几天，我再在您们那个院子摆上几桌，咱们也弄个拜师宴！” 第211章 故事 看着匆匆忙忙跑回来的马军，李卫国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甭说这孩子怎么着，这个态度还是十分诚恳的嘛。 他也没有藏私，喝下了马军敬上来的拜师茶，然后俩人在广场上摆好了架势。 “马军啊，打今儿起你就改口叫师父吧，我准备教你的就是内家拳中的形意拳。你毕竟已经过了练武的最好时机，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你还是学这种类型的比较适合。” “是，师傅！” “咱们形意的基本拳法就是三体式、五行拳、十二形，你刚刚入门，就先练三体式里面的站桩吧。这也叫六合式，讲究的是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的外三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的内三合…” 既然决定收徒了，李卫国也没准备藏着掖着，把他现在能练的动作都一一手把手的教给了他，又一点点的给马军抠好了动作，直到马军交班，两人才各自分开。 可下班的时候，老李却是在轧钢厂门口发现了一个熟人，那个老莫餐厅里面认识的玛利亚！ 这女人正在大街上走着，突然也发现了正在骑着自行车的李卫国，赶忙伸手招呼起来。 “李！李！来我这！亲爱的李，能遇见你可太好了，方便送我回家去嘛？” 这种事情李卫国自然是不会拒绝了，毕竟之前还有品尝红酒的约定没有完成呢。 骑着自行车，李卫国载着玛利亚来到了她的住所。 这一片的建筑从风格上来看就有着浓浓的老大哥那边的风情。 经过玛利亚介绍才知道，原来这边曾经都是老大哥那边的专家来到大夏国的时候，安排给他们的住所。 现在他们都撤回去了，就被玛利亚用很便宜的价格给租了下来，毕竟这种风格的建筑，老北平人还真的住不惯，处于一个无人问津的状态。 到了家门口，玛利亚站在门前，看着台阶下面准备推着车离开的李卫国，突然冒出来一句。 “李，要不要进去坐坐呢？” “当然了，这是我的荣幸啊！” 李卫国赶忙把自己的自行车停到了一边，然后跟着玛利亚进入了她的房间。 进屋之后，玛利亚像是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给李卫国介绍着她屋子里面自己准备的装饰，然后从里面的酒柜里掏出来一瓶装饰十分精致的红酒，脸上略带着些炫耀的冲着李卫国示意了一下。 “李，这支酒你猜猜是哪里产的？如果你猜对了，今天我们就把它打开，共同品尝一下。” 虽然李卫国并不精通法语，但是那瓶子上面写着的波尔多他可不是第一次见，后世去参加宴会的时候也没少见这个牌子的酒，于是果断的说出了这酒的名字。 “天呐，李，你居然还认识高卢那边的红酒，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嘛？” “当然，我还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年轻的女士，来自毛熊国的璀璨的明珠最后将会花落谁家呢！” “你…” 玛利亚的脸都羞红了，但还是鼓起勇气正视着李卫国。 毕竟是毛熊国的人，对于这方面的开放远不是大夏的女人们能比的。 两人把酒放在一旁，开始准备今天晚上的晚宴，虽然李卫国对于西餐不甚了解，但也只是对于和他同级别的西餐厨师而已。 那扎实的刀工和偶尔炫技的一些小技巧还是让玛利亚惊呼不断。 简单的准备了几道菜，两人开始用餐，各自喝了几杯红酒，聊了有一会儿之后，李卫国突然问了一句。 “玛利亚，你知道泰坦尼克号嘛？” “当然了，我看过两部关于这艘船的电影呢！” 李卫国点了点头，想来也是，这些外国的青年，比国内的同龄人接触世界上的电话、电影这样的新生事物还是要早很多的。 “虽然你看过关于这艘船的电影，但是里面有一个爱情故事，你肯定是不知道的。” “这不是一艘沉船的事故嘛？怎么还会有什么爱情故事？” 玛利亚的兴致一下子就来了，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性，爱情故事远比沉船事故更加有吸引力。 “当年号称‘世界工业史上的奇迹’的泰坦尼克号是从英国的南安普顿出发驶向美国纽约的，实际上船上除了头等舱的贵族之外，还有不少下等舱的穷人。在这些穷人里面，有一个叫杰克道森的小伙子，因为和朋友在码头赌博而赢得了一张船票。在他上船之前，头等舱也有一位活泼美丽的贵族少女一同登船了。这位少女厌倦了上流社会的虚伪，又被自己的母亲准备强制嫁给一个钢铁大亨的儿子，所以决定投海…” “于是…在萝丝醒过来的时候，杰克已经在冰冷的海水里面冻成了一块儿，缓缓地沉入了漆黑的海底，萝丝也因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找到了船员的哨子，吸引到了救生船的注意…” 电影版泰坦尼克号的剧情被李卫国简短结说的讲给了玛利亚，这个毛熊国的女孩已经哭得眼妆都花了，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李…这件事情是真的嘛？” 玛利亚抬起头，用蓄着眼泪的大眼睛看着李卫国，脸上满是楚楚可怜的神情。 “应该是真的吧…毕竟那位钢铁大亨的儿子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嘛？” 其实关于这点，李卫国也不太清楚，毕竟他都穿越到了这个时代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那真的会有人像杰克一样，在冰冷的大海面前，把那块船板让给他心爱的人吗？” 这个问题当玛利亚对着李卫国问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 她不是想要你去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想要你说出她心里面想着的那个答案。 所以老李直接正色道：“当然有了，就好像如果咱们有一天遇到了这种情况，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下海，把生的机会让给你的！” “李…” 玛利亚直接扑了上来，紧紧地贴在李卫国的胸膛上。 第212章 画画 “李，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无所不能一样，你会弹钢琴，会做饭，认识高卢的红酒，还知道这么多故事，那你会不会…” 说到这，玛利亚的声音突然小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异常红润。 “会不会什么？” 李卫国有些好奇的看着她，后者轻轻的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处。 “会不会画画？” 嚯！ 李卫国一下就兴奋了起来，他刚才讲故事的时候可是着重说了，杰克给萝丝画了一幅半裸像！ 没想到玛利亚居然会产生这样的心思！ 感受着李卫国的目光，玛利亚突然勇敢了起来，抬起头和他对视着。 “李，我也不知道能在大夏国待多久，所以…我也想要一幅那样的画，等到以后，让我不会忘了你！” 看得出来，这小妮子是真的动情了，李卫国自然也是不会扫了她的兴。 “画画…我的确是不会，但是我有比画画更加好的方式，来记录我们之间的回忆！” 说着，李卫国走到沙发上，拿起了自己常背的帆布袋子，从里面掏出来了一个精致的相机。 这宝贝，在给秦淮茹拍完私房照之后就再也没启用过，今天算是让它有了用武之地了。 玛利亚也不愧是毛熊国的女人，在这方面远不是秦淮茹这种欲拒还迎的款式能比的。 李老师也算是尽了兴了，不管是他要求什么样的姿势，是只带一条丝巾也好，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也好，更有甚者是一丝不挂也好，玛利亚都非常配合的完成了。 而且在完成之后，还会跑过来，第一时间来看这个相机自动洗出来的照片。 这对于拍照的李老师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呢？ 终于，在两人挑挑拣拣的留下五六张之后，玛利亚看哪张都爱不释手，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里面那个风情万种的女子竟是她自己！ 这个时候，她的酒意也消退了许多，羞意开始逐渐上涌，脸上已经烫的不像样了。 自己竟然和李卫国就这么‘坦诚相见’了这么久！ 虽然说是拍照片，但也是太过于羞人了！ “玛利亚，你要把这些照片收好了，等到你年纪老了，青春不在的时候，拿出来不但能够想起我，也更是对自己青春的一种回味啊！” 玛利亚本能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李卫国。 “那我留着是对青春的回味，你怎么还留下了不少的照片呢？” “我？当然也是留着回味了啊，你的青春不只是属于你的，我也要在里面留下一份我的足迹，不是嘛？” 玛利亚的眼神突然有些迷离了，李卫国说的话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面浮现。 如果两个人真的能像是杰克和萝丝那样，哪怕最后没有在一起，那也是这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了呀！ “李…” “什么？” “我今天不想要当玛利亚了，我想要当萝丝，而你，就是我的杰克！” 说着，玛利亚直接站起身来，走向了自己的卧室，临进屋之前还回头看了李卫国一眼。 这样明晃晃的暗示，老李自然是领会于心了，直接跟了上去。 虽然在玛利亚的屋子里面没有那一辆马车，也产生不了什么哈气，但玛利亚沙哑的嗓音就是两人爱情最好的证明。 等李卫国离开玛利亚家里的时候，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感觉蹬自行车的速度都要比平时快上很多。 一路骑行到四合院，抬手一看手表，都快要八点多了，天色也已经全都黑下来了。 李卫国刚停好车，从穿堂就走过来一个人，正是秦淮茹。 两人互看了一眼，李卫国没有说话，直接打开了自己家的门，秦淮茹也闷着头直接跟着他走了进去。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这么点默契还是有的。 “老李，你这么晚回来，是找冉秋叶去了嘛？” 看到李卫国进屋就开始脱衣服收拾东西，就仿佛没看到她一样，秦淮茹有些急了，压低了声音质问了一句。 “淮茹，我记得我之前和你聊过，咱俩应该也说的挺明白的，怎么现在你又这个样子了？这回不要东西，开始干涉我人身自由了呗？” 李卫国一板脸，秦淮茹立马就怂了，但还是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坐在了李卫国的旁边。 “我不是管你，也不是干涉你什么自由，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担心我？担心我是不是去找冉秋叶了？要不你去冉秋叶她们家问问，我今天去没去？”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里悬着的石头瞬间落了地，赶紧故作轻松的拍了拍李卫国的胳膊。 “害，我去找人家冉老师干嘛啊，你多大的魅力才见一面就能让人家跟了你啊，你以为全世界都是我呢，满眼睛都是你！” 这俏寡妇的段位实际上一点都不低，在这个年代能说出这么露骨的话的人本来就是凤毛麟角。 人家还在第一句话撇清自己没有怀疑，第二句话就直接近乎于表白了。 可惜的是，李卫国这个后世来的人听过的看过的露骨的话，比她可多太多了，这波操作也只能是对牛弹琴了。 “行了，要是没什么事儿你就先回家吧，我这准备睡了。” 李卫国把衣服脱了，把褥子和被子铺好之后，直接就钻进了被窝，朝着秦淮茹摆了摆手。 后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只能悻悻然的离开了李卫国的家。 这几天她在李卫国这都碰了好几个钉子了，甚至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李卫国玩腻了！ 其实这段时间秦淮茹已经想明白了，这李卫国有什么不好的。 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但也没大多少，人家长得还年轻。 身边也没有拖油瓶，还有那么强的人脉，还那么有钱，身体还那么硬…硬朗。 如果真的能嫁给李卫国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就是人的通病，在获得了一些东西之后，就会本能的想要获得更多，甚至是要将所有的都据为己有。 可惜的是秦淮茹还没得到李卫国妻子的身份，就开始操妻子应该操的心了，怎么可能不被怼呢！ 第213章 加人 不得不说，毛熊国的姑娘体质就是好，这也是李卫国开荤以来第一次火力全开还有人能承受得住。不过这对李卫国体力的消耗也是十分巨大的，他现在只想躺在炕上好好睡个好觉。 结果还没等他睡熟，一阵敲门声就再次把他惊醒。 “干爹，您睡了吗？” 门外传来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是秦京茹。 今天晚上这姐妹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个接一个的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吧，我要睡觉了。” 李卫国的声音里带着一些烦躁，任谁在半梦半醒之间被别人吵醒，都会有一些起床气。 “干爹，今天晚上风太大，我有点儿害怕，你让我进屋成吗？” 李卫国有些无语。 这姑娘你到底是信任我？还是不信任我？ 说你信任我吧，你这大姑娘进了我屋，还不信我能做些什么化身为狼的事儿。 说你不信任我吧，你还能这么晚直接想进我一个大男人的屋子。 不过外面确实在呼呼的刮风，李卫国还是心软了，打开门让秦京茹进来说话。 “京茹啊，这时间太晚了，你来干爹这也不太方便，要不你去你姐家？” “我不要！我不乐意跟那个棒梗在一个炕上住，他可太烦人了！不老实还放屁！” “那咋办，你来干爹这可就一个炕，你要和干爹睡一块儿嘛？儿大避母，女大避父，知道不？” “那人家害怕，自己不敢在家待着啊，您不知道，那屋里乌漆嘛黑的，也太吓人了。” “哪能咋办，京茹你都是大姑娘了，你虽然是我干闺女，但是咱没血缘关系啊，你住这儿让人看着了可怎么办，咱得注意影响啊，你也不想被人发现之后给你送回乡下去吧。” “啊？” 秦京茹吓了一跳，她倒是没想的这么严重，如果被发现了就要给她送回乡下去的话，那她才不冒这个险呢！ “干…干爹，要不然我还是回我屋里去睡得了，其实也没多大事儿，我能挺得住的！” 李卫国随意的摆了摆手。 “成，实在不行的话，就去你姐家挤一挤去。” 秦京茹想到棒梗的睡相之后，不由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赶忙摇了摇头。 “您放心，我挺得住的！”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秦京茹已经下定决心了，一会儿回去大不了就一直用被子蒙着头呗，打死也不去堂姐家住！ 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李卫国兴致满满的准备签到。 时间一晃而过，这又是一周的特殊奖励，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 “恭喜宿主签到第二十八天，奖励宗师级绘画技巧，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提取！” 李卫国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你现在给这个技能有啥用啊，之前给啊，正好在玛利亚那还能用上。 不过也不晚，实在不行今儿个晚上正好再去一次玛利亚那。 食髓知味啊，能尽情策马奔腾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都有点让老李流连忘返了。 刚刚离开胡同口没走多远，李卫国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前面不远处叫他的名字。 定睛一看正是陈雪，李卫国骑着车缓缓的跟在她的身后，一直穿过这些胡同，来到了远处的一个小树林里面。 “李师傅，我跟您商量个事儿呗…” 陈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李卫国却是摇了摇头，然后张开了双臂。 见到他这个动作，陈雪自然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 反正也有过负距离接触了，对这些亲密的动作她也没有那么抗拒，直接凑过去，被李卫国抱在了怀里。 “成了，现在说吧。” 陈雪白了李卫国一眼，然后动了动自己的脑袋，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之前我和你的那个干闺女，我俩一直做的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忙不过来，甚至有的时候苹果来不及回来取都不太新鲜了，只能降价卖。然后…我有几个不错的师姐师妹，想着能不能带她们一起，这样咱们也省的浪费了。” “来不及回来取？” 李卫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陈雪轻轻推了他的胸口一下。 “当然了，你以为我们一次都拿过去啊，万一有红袖章怎么办？我们都是抱在怀里，卖完了再回我那取的！” 看到李卫国还有些犹豫，陈雪突然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再次开口解释了一句。 “您放心，我师姐妹都是靠得住的人，而且她们这边都和我单独联系，也是从我家地窖里拿东西，不会牵扯到您的。” 听到这样的话，李卫国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记得找些身手不错的，至少腿脚上的功夫要过硬，到时候哪怕遇到了问题，东西丢了都无所谓，人不能被抓到。” 陈雪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关于这方面她甚至比李卫国还要重视，毕竟她们才是奋斗在最前面的人。 “对了，您的本金我都给您干闺女了，钱这方面我都不过手，让她接管着更合适一些，而且她还会算数。” “行，这方面你们分配就行。” 说实话，李卫国对她们在鸽子市这边的买卖还真没有太看重，也就是给于莉和陈雪一个生活的更好的机会。 她们每天能给李卫国拿回来的也就是个十几二十块钱，他自己签到每天都将近两百块的物资呢，相比而言确实是不算什么。 而且鸽子市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今年过了年之后，红袖章就会多起来。 到时候这样的小市场基本上就会被彻底查封了，搞的多了的确是容易出事的。 作为干爹和有事实存在的干爹，李卫国还是要为于莉和陈雪考虑的，到时候再给她们安排点其他的事情做。 只不过是现在不方便太过明目张胆，所以才需要她们低调做事，默默赚钱。 看着陈雪率先离开的窈窕身影，李卫国不由自主的抿了一下嘴唇。 想跟她策马奔腾今天肯定是没机会了，要不然下了班直接去找玛利亚吧！ 第214章 画画 来到轧钢厂后厨之后，李副厂长的秘书就再次来到了这里请他。 很明显就能看出，现在他对李卫国的态度明显要比之前好了不止一筹。 看样子之前的药对李副厂长还是挺有用的嘛，没想到他才这么小的年纪，身体就出现问题了。 跟着秘书一路来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门口，秘书把他请进去之后就识趣在门外等着了。 李卫国刚刚进屋，李副厂长就迎了上来，乐呵呵的拍了拍李卫国的肩膀。 “李师傅！李大师！你的这个药方简直是太神了，我这才弄了两副药，就如有神助啊！” “两副药？” 李卫国有些吃惊的看着李副厂长。 没想到啊，这家伙是真的猛啊，人家都是一副药就足够的了，甚至还有些药效过剩。 他居然要吃两副药，那得是虚成什么样子啊！ 李副厂长的笑容一顿，也知道李卫国这样怪异的表情是在想什么了，有些无语的瞪了他一眼。 “有一副是给我朋友的，怎么可能都是我吃啊，那么猛的药效，我要是吃两副不是把命都搭进去了？” 李卫国也讪讪的笑了笑，但还是把目光投向李副厂长，也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李，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之前是哥哥做错了，在娄家的那事儿上，哥哥对不住你。你放心，以后这种事儿，肯定不能再发生了。我这不是把药方给我朋友了嘛，这里有三百块钱，你拿着，就当是他买药方的钱了。” 李副厂长这也算是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他其实也想的很清楚，李卫国能跟更上面的领导搭上线，还能拿出来这么珍贵的方子，就证明这家伙肯定不是退伍老兵那么简单！ 最近他岳父一直在和他说，可能就要起风了，形势不太平。 那花点钱重新交好这样一个有能耐有关系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低头道歉伤面子？ 开玩笑，都做到这个位置了，最不注重的就是面子了，当然，这话是要用在比自己能耐大的人的身上的。 “成，那我就谢谢您了，瞧您说的那个话，咱俩也没有什么仇什么怨的，有什么对不住的。” 李卫国也没有必要一直和李副厂长较劲，人家低头了，那也就是了，何必还要死咬着不放呢？ 三百块钱收着，以后在厂里办事还方便了许多，何乐而不为呢？ 下了班，李卫国也没有着急去玛利亚的家，而是去买了几张大白纸和铅笔，用绘画技巧先描摹了几幅画，才收好前往那个毛熊国专家楼。 敲了几下门之后，玛利亚才缓缓地打开了门，看到李卫国她的脸上瞬间出现了惊喜的表情。 “亲爱的李，你是想我了嘛？” “是啊！” 李卫国直接伸手搂住的玛利亚的腰把她抱了起来，顺便用脚跟带上了房间的门。 “我们大夏国有句古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玛利亚，一天没有见到你对于我来说，简直是过了三年那么久。” 这样露骨的情话对于毛熊国的玛利亚来说，无疑是威力最大的杀伤性武器。 小姑娘的眼睛都迷离了，略有些痴缠的看着李卫国，一枚香吻直接送上。 “亲爱的李，我也想你了。” 李卫国一只手搂着玛利亚，一只手拉过自己的帆布袋子。 “玛利亚我今天给你带了不少好吃的，还有一个惊喜。” 玛利亚靠在李卫国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喃喃道：“亲爱的李，你就是对我来说最大的惊喜。” 啧啧啧。 这女人说起情话来，老李都有些扛不住啊，赶忙带着玛利亚直奔厨房，把袋子里面的黑虎虾都倒了出来，还有一只巨大的帝王蟹。 在李卫国的整个空间仓库里面，也仅仅是签到奖励了三只帝王蟹而已。 别说是这个年代了，哪怕是到了后世，帝王蟹配红酒，那也是绝佳的享受！ 玛利亚也再次从酒架上拿出来一瓶红酒，两人酒足饭饱之后，相拥着坐到了沙发上。 “亲爱的李，你的厨艺就连我见过的最厉害的西餐厨师也比不上你的一半！” 李卫国神秘的一笑。 “我还有一个惊喜要给你呢！” “什么惊喜？” 李卫国伸手从帆布包里把自己画好的画拿了出来。 “我的天哪！” 玛利亚没有去看李卫国的画，而是拿起了他的帆布包，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想不通这么宽的画是怎么从这个帆布包里面拿出来的，而且之前还有虾和帝王蟹！ 当然，这个帆布包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李卫国还是要从系统空间掏东西的。 “亲爱的李，你背的这个是魔术师的背包嘛，太神奇了，感觉里面好像装了无数的东西一样。” “那是我们大夏国的法术，叫芥子化须弥。” 李卫国随意的逗了玛利亚一嘴之后，又扬了扬抓在手里的画。 “玛利亚，现在我们的注意点不是应该在我的画上面嘛？” “你的画？” 玛利亚接过李卫国手里面的白纸，在自家的茶几上面铺开。 第一张是一张素描的美人像，画的正是玛利亚在老莫餐厅和李卫国一张餐桌用餐的场景； 第二章则是玛利亚在和老莫餐厅负责人对话的场景； 第三章是李卫国骑着自行车载着玛利亚的场景。 “亲爱的李…这是你画的？” “是的，玛利亚，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是会画画的，但昨天因为杰克和萝丝的爱情太美好了，我怕我的手生疏了，扭曲了你的美，所以才没有画。” “今天我练习了一天，终于觉得我现在的水平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又过来找你的。” 玛利亚直接忽略了李卫国话里面骗之类的字样，而是伸手轻轻抚摸着这些李卫国临时画的素描画。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你都能把它们画出来，重现在纸上嘛？” 李卫国微微一笑。 “玛利亚，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钟都像是电影胶片一样，定格在了我的脑海里。” 第215章 偷跑 此时玛利亚的眼中只有李卫国一个人，心里面甚至都在想着，为什么不能早一点认识这个男人！ 如果能一直和他在一起的话，那该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了啊！ “玛利亚，你愿意做我的萝丝，让我做你的杰克，为你画出一幅能一直传承下去的素描嘛？” “为什么不呢？” 现如今李卫国是真的彻彻底底的把玛利亚给征服了。 都说想要征服一个女人就要先征服她的胃，张爱玲又说，想要走进一个女人的内心，有一条捷径。 现在李卫国就是拿着玛利亚的胃，走着去她心里的捷径，还说着这么迷人的情话，怎么可能不事半功倍呢？ 玛利亚羞红着脸，再次找到一方薄薄的红色丝巾，整个人侧躺在了沙发上。 听着李卫国的指挥摆出了她想象中萝丝应该有的姿势。 感受着李卫国灼热的目光在身体的各个位置扫视着，玛利亚竟然完全没有害羞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点兴奋。 逐渐的，两人都进入了状态，屋内只能听见略带急促的呼吸声以及铅笔在纸上沙沙的摩擦声。 等到画作完成，玛利亚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略显僵硬的身体就赶忙跑过来，凑到了李卫国的身边。 “哇…” 她就好像一个小孩一样，看着这幅画着她裸体的画像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终于，在李卫国的催促之下，她依依不舍的打开了自己房间的保险柜，十分珍视的把这幅画放了进去。 然后一个转身，像是百灵鸟一样，飞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杰克，快来吧，你的萝丝在等你了…” 提枪上马，策马奔腾。 等到天渐渐黑，李卫国才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秦京茹已经等着他了。 “干爹，您这几天怎么都很晚才回来呀。” 昨晚上李卫国说的话实在是给小丫头吓到了，还以为他动了把自己送回公社去的念头呢。 早早的就来到了李卫国家里，不但收拾了屋子，还打好了洗脚水等着李卫国回来。 结果是左等右等，洗脚水都热了好几遍了，人也没回来。 “干爹自然是去办事去了，怎么了，京茹，你找干爹有事儿嘛？” “啊？没…没有。” 秦京茹有些慌乱的赶忙摆了摆自己的手，然后又有些怯懦。 “干爹，您能不赶我回公社嘛？” “赶你回公社？” 李卫国一愣，然后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说过的话，有些好笑的揉了揉秦京茹的小脑袋。 “干爹赶你干嘛啊，昨晚上干爹跟你开玩笑呢，你又没犯错误，还这么听话，干爹怎么舍得赶你走呢！” 秦京茹眼中含着淡淡的泪珠儿点了点头，然后专心的伺候起李卫国洗脚来。 这段时间可是她最幸福的时候了，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轻松。 不用去地里干活，如果干爹回来了就能和干爹吃好的，如果干爹没回来，家里也有他送过来的肉。 顿顿都是大米饭，想吃肉吃肉，想吃鸡蛋吃鸡蛋，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如果她真的就这么被送回去了，那恐怕真的是死的心思都有了。 “干爹，您放心，以后我给您端茶倒水，做家务洗衣裳，还伺候您洗脚，我还学着给您做饭，一定伺候好您！” “好好好，我相信我们京茹！” 小姑娘着急着表忠心，李卫国自然是欣然接受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一个熟悉而又泼辣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李卫国，你个杀千刀的，竟然敢坑我！” 大门被用力的推开，那肥胖的身影现在看起来倒是比原来苗条的些许，瞪着大眼珠子尽是怒气。 竟然是贾张氏！ 哦，不对，是马张氏！ “哎？马张氏，你不在你婆家好好过日子，来我这闹什么闹？” 李卫国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给这老虔婆什么好脸色。 “我都知道了，你认识那个马宜年是不是？那天杀的马军在城里工作就是你给找的是不是！要不是你坑我，他们马家会知道我是谁？” 没想到这老虔婆居然连这些事都知道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呃？ “马张氏！我的确认识马军，但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绑着你去嫁人了，还是我逼着你嫁过去的？你在那边发生什么问题，都和我没有关系，懂吗？” “这…” 马张氏有些语塞，但是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能选择胡搅蛮缠。 “我不管，你不是盯上秦淮茹了么，我告诉你，你不帮我从马家离开，我不会同意秦淮茹跟你在一块儿的！” 这老虔婆还以为能拿秦淮茹拿捏住李卫国呢，殊不知秦淮茹早就被人家给吃干抹净了。 “马张氏，我还真就不怕告诉你，别说我跟秦淮茹没关系，就算是有关系，您一个嫁到别人家的前婆婆，也没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别人，懂吗？” 李卫国说的确实在理，但是在他身边站着的秦京茹突然脸上就没有了血色，甚至情绪都变得失落了起来。 马张氏这下是真的慌了，她还以为拿秦淮茹能拿捏住李卫国。 突然，她看到了站在李卫国身边的秦京茹。 “那我告诉你，你不帮我，我就让秦淮茹把秦京茹领走，让你还在这收什么干闺女，你做梦吧你！” 这话李卫国还没说话呢，秦京茹先炸了。 “我说张大妈，你们说你们的事儿，往我身上扯什么啊？我肯定是一直跟着我干爹的，怎么着都不会离开，你们作妖是你们的事儿，不要牵连到我！我也是肯定要在我干爹身边的，你们带不走！” “嘿，你这小蹄子！” 马张氏还要说什么，秦淮茹从她的身后赶了过来，一把就拉住了她。 “妈，您在这闹什么啊，我不是跟您说了嘛，这事儿我帮您想办法！” “妈？” 李卫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 “秦淮茹你是准备要嫁给马军嘛？” 这话问的秦淮茹也是一愣，这都哪跟哪啊？ “不嫁给马军，你叫什么妈啊，这张大妈现在可是马张氏了，又不是贾张氏。” “这…” 第216章 遣返 李卫国的这话可给贾张氏气坏了，咬着牙伸手指着他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行了，甭跟我干爹这儿闹了，赶紧回家吧，我还要休息呢！” 还是秦京茹看出来李卫国不太高兴了，赶忙站出来撵人。 她现在可是无比厌恶这个老太太了，你回来闹就闹呗，你说什么把我领走啊。 我这刚表完忠心，干爹还没回话呢，你就给我说这些？ 秦淮茹看到自己堂妹给的眼神暗示，知道今天肯定是成不了事儿了，也就把马张氏连拉带拽的拖回了家。 “淮茹啊，妈是真的被人坑了啊！那个马宜年真的不是个好玩意儿啊！” 回了家之后的马张氏哭的跟个二百斤的胖子似的，抱着秦淮茹就不撒手了。 “那家伙也不干活，还指使着我干活。没事就喝酒，喝完酒就跟我动手，拿我练拳啊！” 马张氏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还伸手撸开了自己的胳膊袖子，能看到上面确实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都不知道，这马宜年除了第一任之外，还有过两任老婆呢，都让他给打跑了啊！淮茹，你要不救救妈，妈就得死在他们公社里啊！” 秦淮茹也是懵了半天，之前结婚的那晚上她能感觉出来马宜年有些不对， 但她也没想到这马宜年能这么不对啊，居然就光明正大的打老婆！ “那您没找他们公社支书嘛？让他们公社支书说说他啊！” 马张氏伸手一抹挂在脸上的眼泪，一脸的愤恨。 “你忘了啊，他们公社的书记是他家亲戚啊，人家就口头劝告一下，顶什么用啊！我咋就这么命苦啊！” 说着说着，马张氏又哭了起来。 “老贾啊，你说你走的早，把儿子也给带走了，剩下我们寡妇婆媳让人家欺负啊，天天打我啊！” 秦淮茹在一边想说啥，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您现在都马张氏了，还张嘴就招呼老贾呢，万一他回来，看着这顶绿帽子，能不能原谅您呢？ 别到时候不挨打了，直接给您带走了，那可就真的是闹笑话了。 “淮茹，咱们家有没有什么那个李卫国的把柄，有的话让他去给姓马的说一声，我看那个姓马的挺尊敬他的。” “把柄？” 秦淮茹诧异的看了自家婆婆一眼。 “您怕不是忘了，给您弟弟的土豆都是从李卫国那借的，您还要找他的把柄？” “我不管，秦淮茹，这事儿你要不给我想办法解决了，就是断了我的活路，你断我的活路，我就…我就…拉着棒梗跳河去！” “啥？棒梗可是贾家的独苗儿，您在这说什么胡话呢？” 马张氏冷冷一笑。 “那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嫁到马家了，你赶紧给我想办法，要不咱们就鱼死网破！” 秦淮茹都要疯了，这老虔婆，对外面唯唯诺诺，一回家就跟自己窝里横。 就没完没了的可着自己一个人欺负，但是她也不敢赌，这马张氏会不会真的狗急跳墙，伤害到棒梗。 秦淮茹的心里也是苦闷啊，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坐在一旁跟着抹眼泪。 “您让我想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啊，我就是一个寡妇家家的，哪能管得了这么大的事儿啊。” 马张氏冷冷的坐在一旁看着啜泣的秦淮茹，眼中没有一丝同情。 “你要怎么做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得帮我躲开马家，要不然我就没活路了，我没活路，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好！” “想让我们没好儿，您还是先担心担心您自己吧。” 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李卫国带着几个套着红袖箍的街道办的人出现在了她家门口。 “各位同志，这就是我说的张翠花，她都嫁到前进人民公社了，户口也迁过去了，现在就自己跑了回来。” 马张氏被李卫国弄出来的这个阵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反驳起来。 “我没有，我不是私自跑的，你别乱说啊你，各位同志，您们可别听他胡说啊！” 几个戴着红袖章的街道办的人哪有时间听她胡搅蛮缠，直接向她伸出了手。 “同志，请您出示一下前进人民公社给您出具的介绍信。” “啊？” 马张氏被问的一愣，她就是趁着马宜年喝多了才偷偷摸摸跑出来了，那有什么介绍信不介绍信的。 再说了，公社书记就是他们马家自己家的人，怎么可能给她开介绍信呢！ 看着她在那愣神，街道办的人可没有时间和她磨蹭，直接往前又走了一步。 “张翠花同志，请出示前进人民公社给您出具的介绍信！” “这…我弄丢了，弄丢了。” 几个街道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看着这老虔婆的态度就知道她肯定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那好，就是无法出示介绍信了对吧。按照政策，你这就属于盲流了，需要被遣返回你的户口所在地，前进人民公社。现在先跟我们回街道办吧，明天我们会通知公社过来领人。” “啥？还要通知那边来领人？” 这一下马张氏是真的害怕了，她偷跑出来那边还不一定知道呢，但是如果城里通知了公社的话，那就百分之百知道了。 到时候自己闹出这么大的事儿，给马宜年丢了这么大的人，回去不给被他抽死啊！ “同志，您们放开我，让我走，我自己回去行不行？求您了，您要是让他们来领，回去的时候他们会打死我的，求求您了！” 几个街道办的人也犹豫了一下，毕竟这老太太说的也着实是可怜了些。 一个年轻一点的工作人员轻声安慰了一句。 “您别担心了，到时候我们和那边的人沟通一下，让他们不要动手伤人。” “啥？我说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怎么这么狠的心啊，我都这么说了，你还是要把我送回去，有没有天理了，街道办欺负人了啊！” 几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街道办的女人翻了翻白眼。 小姑娘还是年轻啊，就这种老太太，她们说什么你就听着也就是了，十句有九句是假的。 可能她们也想不到，这马张氏说的，竟然是真的。 第217章 告密 送走了马张氏，李卫国也松了一口气。 这老虔婆啥能耐没有，搅浑水闹事儿的本事倒是一流。 要是留她在这一晚上，指不定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呢，不如就直接送走了来的干脆。 而且这次回去，还要前进公社的人来接，马宜年肯定也知道了她偷跑的事情，到时候对她的看管和现在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也是断了她再回来的后路了。 秦淮茹勉强的对着李卫国笑了笑，她突然间有些恐惧。 好像自己被笼罩在了这个男人的阴影里一样。 她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单凭直觉，她就感觉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马张氏被送到前进公社，里面肯定有李卫国的参与，只不过是如何参与的，她就不敢肯定了。 更不敢拿着这个事儿去质问李卫国，只能悄悄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像个小鹌鹑一样。 “淮茹啊，今天你能第一时间去把马张氏拉走，我很高兴，但是你面对马张氏时的态度，我很不喜欢。” 秦淮茹有些无助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李卫国，然后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关了起来。 “唉…” 李卫国看着想要蹲下秦淮茹，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虽然今天我不太喜欢，但是你的心情也不好，我体谅体谅你，明天来我房间找我吧。” 秦淮茹一愣，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扑在李卫国的怀里用力的抱了他一下。 “行了，去京茹那把孩子接回来吧，时候不早了。” 李卫国也摩挲了一下她的头发，转身离开了她的家里。 看来对这俏寡妇的调教已经初见成效了呀。 果然到了第二天的傍晚，秦淮茹就溜了过来，轻轻的敲了敲门。 李卫国把门打开之后，才发现这俏寡妇是真的好好拾掇了一下自己。 穿的跟个准备要结婚的新娘子似的，一身漂亮的衣服，盘起了头发，还化了淡妆，身上也传来了淡淡的香味。 这个样子的秦淮茹李卫国还真的是第一次看，他居然在这个俏寡妇身上感觉出了淡淡的贵气！ 漂亮的简直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看出了李卫国眼神中的诧异，秦淮茹美滋滋的笑了笑。 别的不说，她认真的梳洗一番的话，什么秦京茹、冉秋叶统统都要靠边站！ “这打扮的确实不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我这相亲呢。” 李卫国顺嘴调笑了秦淮茹一句，后者却是避都不避。 “就是来找你相亲的，不行嘛？你能相中我不？” 李卫国挑了挑眉，从秦淮茹现在的表情还真看不出来她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在开开玩笑。 不过不管怎么样，李卫国也不可能给她正面的答复的，只是笑了笑。 这也是表明了李卫国的态度，秦淮茹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但眼中还是带着些倔强的光芒。 反正自己已经把所有的都给他了，如果真的要挑一个人在一起，那为什么不是他？ 秦淮茹知道李卫国的性格和脾气，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拿不下看不住这个家伙的。 但，只要有个名分在她身上，她也就不在意那么多了，至少能给自己和棒梗他们留下一个保障啊！ “行了，别说那么多啦，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李卫国熟练的从炕柜里拿出了一个布条，这可是秦淮茹四合院内专用的，没有它那声音得突破天际去了。 秦淮茹接过布条冲着李卫国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吃干抹净就不认账，想跟他这儿要个名分比登天还难！ 李卫国简单收拾一下，秦京茹就又跟个小仓鼠一样灰溜溜的跑了过来。 “干爹，我跟您说，刚才我姐去找我去了！” 那低头弯腰来告密的样子就好像建国前的特务一样。 李卫国抬了抬眼睛。 “找你干啥？让你来当小眼睛，看看干爹每天都干啥？” 秦京茹一副你果然知道的样子，点了点头。 “她说了，让我看着，平时都有人总来找您，在屋里待多长时间，都得告诉她。我要是不说的话，她就直接找人给我爹捎口信，让他们带我回去。” 李卫国不屑的一笑。 “放心吧，她就算让你爹给你接回去，干爹也有办法阻止她。” 秦京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我相信您肯定有办法，要不然也不能第一时间就来告诉您啊。干爹，我心里可是一直都向着您的！” 李卫国点了点头，然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你说，你姐让你看着我，是准备干啥啊？” 秦京茹仔细思考了一下，脸色突然正式起来。 “干爹，我跟您说，我姐可能是喜欢您！” “啊？” 李卫国装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秦京茹却是带上了些焦急的神色。 “干爹您想啊，她让我来看着您，就是想知道您都和谁有交集，然后她每次来找您都要梳妆打扮，就…就特别妖！” “而且她还总想拉着您出去运动去，上次就是。还有…之前冉老师和您吃饭，她还过来非要吵着喝酒，最后喝的那么醉！” “您长得这么好看，还有钱，还大方，还…还会做饭，她肯定是看上您了，才让我来监视您的！” “我…我肯定不能这么干啊，您这么好，她才配不上您呢！” “哦？她怎么配不上我了？” 听到李卫国的话，秦京茹还真以为自己干爹队秦淮茹动心思了，赶忙打断了他的话。 “您还没结婚呢，她带着仨孩子呢！您工作这么好，还这么有钱，她就是个小职工！怎么能配得上您呢！” “就像是这样一拖三的寡妇，甭说您了，就是在我们公社里面都是找不到对象的！” 如果秦淮茹在这儿听到自己堂妹的话，可能都等不及给她爸捎口信，直接自己抓着她就给她送回公社去了。 就算…就算你说的是事实，这话也太难听了！ 第218章 整治 自从脑补出了自己堂姐喜欢李卫国之后，秦京茹往李卫国这儿跑的都勤了一些。 没事儿就过来干活，给李卫国按摩洗脚，比她堂姐都来的勤快。 李卫国也乐的这丫头这么粘着自己，平时做饭的时候也随手指点她一下，让秦京茹的厨艺也突飞猛进起来。 这样他连做饭的事儿都省下了，感觉自己好像旧社会的官老爷一样，有些无所事事的。 今天是马军来家里做客，李卫国正和他坐在炕上嗑瓜子聊天，秦京茹就在一边收拾着李卫国拿回来的肉和菜，准备做饭。 话还没说两句，马军的眼睛就盯上了秦京茹。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看到这么水灵的姑娘，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动心呢？ 更何况秦京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这个年代也快要到能结婚的年龄了，这段时间在李卫国的滋润之下，身材也丰盈了起来。 正是看着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身材，再加上略带青涩的面容，对马军这样的大小伙子就是一个大杀器。 心里面不断转动着念头，马军虽然是脸对着李卫国，但是眼睛一直溜溜的往秦京茹那里瞟着。 李卫国的眼睛多尖，直接轻咳一声把马军丢了的魂儿给唤了回来。 看到李卫国的眼神，马军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嘛，他的这个师父看着是忠厚老实，但是切开了里面都是黑色的，腹黑的很呢！ “这…师父，这位是…” 李卫国看着马军的眼神里几乎都带着杀气了。 “这是我干闺女，告诉你，少打她的注意。你去找其他的女人为师管不着，但为师身边的人，不许，明白嘛？” 马军赶紧点了点头，把心里面的那点小心思彻底抛到脑后。 从给他安排工作，到对上孙星科长，到娄家和李副厂长对峙，自己这位师父还从来没有输过，所以马军对他心里只有敬畏，没有任何想要反驳的念头。 “对了，马军，马张氏跑回城里这件事怎么处理了？” 听到李卫国这样的问话，马军也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家收了师父的东西给人家办事，结果还让人给跑了回来。 “师父您放心吧，我二叔亲自来了一趟，给她抓回去了，回去之后我爹好顿收拾她，吊起来打的。她还到处都说我们家不是什么好人，说我们是骗她过去的。后来还有人特意来我们家查了结婚的手续，还找我爹问话来着，都被摆平了。从今以后所有的农活都让她干，这辈子也就能在我们公社呆着了。” 李卫国闻言点了点头。 他也相信通过之前的事儿，马家不会在马张氏的这块再犯什么错误了。 之前他也见过马宜年，大概了解这是个什么，拿捏马张氏肯定是没问题的。 两人在这边聊的开心，在厨房那里的秦京茹已经有点懵了。 原本她还没想偷听，就是下意识的注意了一下干爹那边的动静。 没想到还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没想到干爹和那个马家还真的认识！ 没想到那个老虔婆在马家真的挨打！ 她还以为马张氏回来在这闹腾是胡搅蛮缠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发生了这样被打的事情！ 这不由的让她在心里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情绪，万一干爹也打自己怎么办啊？ 但是下一秒，她就打消了这种念头，还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句。 秦京茹啊秦京茹，你在想什么啊？ 干爹给你买新衣服，给你拿了那么多的肉，给你改善生活，对你多好啊，你怎么能瞎想呢？ 人家出了这么多的钱和力，就是为了把你骗到城里打你嘛？ 有这么多的钱，人家在城里什么样的人打不到，非要打你啊？ 自我攻略了一阵子之后，秦京茹暗暗地给自己打了个气，要相信干爹是个好人的！ 突然，她又听到李卫国那边传来了声音，赶忙放慢了动作，侧着小耳朵开始偷听起来。 李卫国当然注意到了她的这些小动作，故意提高了一些音量。 “不论怎么说，你们也不能打人知道嘛？” 马军一愣，然后也用余光扫了一眼秦京茹，心中顿时了然，也微微提高了一些音量。 “师父，您是不知道啊，我那后妈自从进了家门开始就一直在找事儿，嫌弃我家穷，嫌弃我爸干活少，见天儿的闹。然后出去和村里的街坊邻居说我们家是给她骗来的，说我们家都是骗子。现在还瞒着我爸自己跑了出来，这样人，您说不收拾她能行吗？” 还真不行！ 这是李卫国和秦京茹的脑海里面同时闪过的一个回答。 他倒是知道马张氏这老虔婆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也能猜到她肯定会在马家大吵大闹，但是没想到她这么能作妖。 轻咳了一声，李卫国还是装模作样的劝了一嘴。 “还是要尽量以劝说为主嘛，毕竟年纪也都不小了，没必要搞得那么难看嘛。” 马军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您说的是，我回去就和我爸说一声。” “还有，你们管教她是一方面，更有效的方法就是跟公社还有城里面的街道办那边报备一声，这老太太有乱跑的前科。到时候万一她乱跑跑出来的话，直接就给她遣送回去了，哪还有那么多事儿啊。” “是是是，您说的对。不过她最近一直跟我爸求情，说让我在城里给她买止疼药送回去，她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我去问问秦淮茹去？” 李卫国这话刚说完，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干爹，我知道…” 两人全都扭头看去，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姐之前说过，张大妈吃止疼药上瘾，每个月都得给她三块钱买止疼药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马军瞬间就领会了李卫国的意思。 你这老太太止疼药上瘾是吧，那就好办了，买些止疼药放在他爸那，就什么都解决了。 这上瘾的玩意儿别说她这老太太了，旧社会的那么多老爷们儿不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对这种老虔婆，就不能心软，就得好好拾掇她一下！ 第219章 账房 李卫国两人这边正吃着饭呢，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说着，许大茂回来了！ 这才想起来，许大茂这家伙因为药效太猛了，把自家的床板都弄坏了，没想到还真在医院休息了这么多天。 许大茂这人也算是脸皮厚，一般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羞于启齿了。 可他不一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在不停的和一边的人高谈阔论这件事。 “嘁，什么玩意儿吧，脸都不要了。” 阎埠贵在家里嘟嘟囔囔的，看着外面过去的许大茂眼中尽是不屑。 “你这是咋的了？许大茂又咋招你了？” 三大妈一脸迷糊的看着自家老头儿。 阎埠贵满肚子的气，一脸的愤愤不平。 “凭啥啊，这许大茂办个席一家就只能去一个人！” 想到这，阎埠贵把搪瓷缸子都放到了一边，可没什么心情喝茶了。 他们一家子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如果是比饭量的话，那肯定就是阎解成了，正是壮的时候。 但是凭啥啊？ 他老两口出礼金，让阎解成过去吃席？ 再说了，就按许大茂提的这奇葩要求，他就敢确定，这家伙压根就没准备做多少的菜。 那阎解成就是再能吃，他还能一个人就把一两块钱给吃回来嘛？ 这不是胡闹一样嘛！ 吃过这么多顿席了，许大茂是第一个还没去吃席就把阎埠贵给气成这样的人！ “哼…” 三大妈用鼻子发出了一声轻哼，也脸色难看的看了看许大茂家的方向。 “老阎你说这许大茂咋这么不要脸呢，办酒席规定人家家里来多少人，这多少年了都没见过这样的！” 阎埠贵虽然穷，但好歹也是个人民教师，你要是不说这个话，他没准真就带着家里的老婆孩子一起去吃席去了。 但是许大茂把话提前撂在这了，他阎埠贵可就拉不下去脸再多带人去了。 他可以抠门，可以占小便宜，但是明目张胆掉脸子的事儿他阎埠贵才不会干呢。 许大茂在那吵吵闹闹的，李卫国自然是听到了他们说的话，眼珠一转，也拉着马军出了门，直奔阎埠贵家。 “三大爷，您在家呢嘛？” 阎埠贵一愣，赶忙应了句：“在呢！” “谁啊？”三大妈有点不乐意，这大晚上上人家叫门，多讨厌啊。 “别瞎说，是李卫国。” 阎埠贵瞪了三大妈一眼，赶忙过去把门打开了，外面站着的正是李卫国和之前来送过礼的那个小伙子。 “三大爷，我这有点事儿想求您。” 李卫国一开口就让阎埠贵眼前一亮，你说了我那么多次，这次终于有事儿要求到我头上了？ 不过也就兴奋了半秒钟，就低落了下来。 人家李卫国多有能耐，你阎埠贵又有多大的本事，人家能求你啥啊？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阎埠贵又挤出一个笑容。 “老李啊，找我什么事儿啊，什么求不求的，你就直接说，我看看啥事儿，能不能帮上忙。” 老阎才机灵着呢，你李卫国都办不了的事儿找我阎埠贵？ 我不得看看你是啥事儿再说答不答应你嘛？ 李卫国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把身边的马军给拽了过来。 “三大爷，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也是这小子孝顺，想在咱们院里这个礼拜天办个拜师宴。办肯定是得大办，但是咱们各家来的人肯定也不少，到时候想让您帮忙给当个账房先生算算账。您放心，肯定不能让您白辛苦的。” “这个礼拜天儿…” 阎埠贵有些沉吟，这不是跟许大茂他们家的席撞上了嘛？ “老李，不是我不帮你，关键是礼拜天许大茂他们家也要摆席啊，这…他们早早的就通知我们了。” 李卫国沉吟了一下，还是直接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 “老阎，我跟你说实话，许大茂也通知我们家了，但是我不想去。” “我就不说他这个规矩了，我听说他们家这次做饭都是让他媳妇做，那家庭妇女能做出什么大席来？” “而且他家还能有啥钱了，就是想坑个礼金罢了，我肯定是不去花这个冤枉钱的，这次我们肯定要办这个拜师宴，席面按最高规格的来，有鱼有肉，您要是非要去许大茂那，那就当我没说吧。” “到时候我再找找别人，要是大家都想要去许大茂那，我就去厂里办一顿也成。” 阎埠贵闻言眯起了他本就不大的眼睛。 这李卫国招也太狠了，直接就把许大茂给得罪死了。 有他这个带鱼带肉的席面儿，谁还去许大茂他们家那啊。 “算了，我去问问二大爷吧，您愿意跟许大茂这吃亏我们也犯不着管。” 说着，李卫国拉着马军就要走。 这句话可戳到阎埠贵的肺管子里了，他是谁啊？ aka阎老抠，四合院小貔貅，从来都是只想进不想出的啊。 出一趟门不捡点东西带回家都感觉自己丢东西的主，许大茂想坑他的钱！ “行了老李，你也甭找二大爷了，这事儿我给你办了就得了！” 阎埠贵直接拍了板把这事儿给定了下来，在一边的三大妈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成，您放心吧，就好好张罗着，这事儿结束我亏待不了您。” 阎埠贵赶忙点了点头，李卫国的大方那也是出了名儿的。 “老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家有笔墨有红纸，什么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但是我先说清楚，咱们当账房先生，就是为了图个喜庆，但也不能差了事儿，对不？” 李卫国对着后面使了个眼色，马军从兜里面掏出来了三块钱递给了阎埠贵。 “三大爷，这点儿钱就当是孩子也孝敬您的，好歹不白忙活一场，您看行不？” 阎埠贵乐呵呵的接过钱，用手一抿就放到了兜里，一张老脸笑的跟菊花似的。 “行，太行了。老李，你这个徒弟收的好，够孝顺。你们就都回去吧，也甭找别人通知了，明儿个我让你嫂子整个院子都给你走动走动，保准各家都通知到位！” 第220章 准备 李卫国和马军走了之后，三大妈伸手戳了戳阎埠贵。 “当家的，给了咱们多少钱啊？” “三块钱。” “嚯，不少啊，这老李还挺局气的。” “局气？局气个屁，这家伙就是花钱来收拾许大茂的！” 阎埠贵眼镜后面的小眼睛在灯光下反射着一闪一闪的光。 “咱们院子就这几口人，傻柱子因为他进去了，秦淮茹每个月给他收拾屋子赚钱让他拿捏着呢，老刘他们家上次就给他道歉，又因为他被李副厂长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老易现在属于孤掌难鸣，咱们家想要跟他唱反调，于莉和解成第一个就不能干。” “你没发现嘛？或者是用钱，或者是用势，这老李把咱们院儿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啊。唯一一个跟他唱反调的许大茂，这回恐怕也要落了大面子了。” “这…那我们为啥要帮他啊？” 阎埠贵斜眼睛一瞪。 “为啥不帮他啊，帮他咱们有钱赚，不用去许大茂那赔钱，这还不够嘛？别忘了，于莉每个月给咱家的钱都是从人家那挣得，你还想起幺蛾子嘛？” “害，我又没说要干啥，不就是问问嘛！” 三大妈讪讪的一笑，也不说话了，转头睡觉去了。 管他什么院子不院子的，自家能挣着钱，那就是最好的事儿。 而且这事儿对他家也没啥损失，加上赚的钱那不就是免费吃一顿席嘛，何乐而不为呢。 到时候就算这帮人把肉都抢光了，那抢回来点儿肉汤子还能跟家就一顿米饭吃呢，这都是纯赚的啊！ 阎埠贵细琢磨了一下，这老李还真是厉害啊。 第一，宣传了自己徒弟，给自己捞了个好名声， 第二，给全院儿的老少爷们儿们赚了好感，毕竟能少损失几块钱，都自己吃回来了，能不香么？ 第三，还让大家都孤立了许大茂，把他们家和院子里的其他人放在了对立面，就许大茂那好面子的脾气。结婚的酒席一个人都没来，他不记恨这些人才怪！ 最后，让许大茂丢了这么大的脸，也怪不到他的头上，都是院儿里的人自己的选择，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做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能抽身离开，这才是大算计的人啊。 关键是很多人都能看出来，但是还是被裹挟着进入了他的阵营。 当不想白花礼金的人决定参与之后，这个阵营就注定人会越来越多。 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这老李，这么能算计，怪不得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和本事呢。 不知不觉中，阎埠贵竟然把李卫国当成了一个榜样来看待。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礼拜六，阎埠贵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了这些需要的东西。 把自家的桌子支到外面，然后铺上了准备好的红纸，三大妈也在一边帮他开始研墨。 说实话，阎埠贵这个人虽然说有些抠门，爱算计，但是他的毛笔字还是相当不错的，是有真功夫在手上的。 “老李，这个礼金我今天估计也就收个差不多，但是你菜什么的得提前准备好啊，要不然到了明天备菜没备好可就麻烦了。” “您放心！” 李卫国笑了笑。 “这个菜我都吩咐马军去准备了。钱这个孩子先掏了，至于其他的回头再说，也不能因为几块钱让咱们院儿里的街坊邻居吃不好了啊，您说是吧。” 阎埠贵赶忙比出来一个大拇指。 “老李，我之前跟家里的时候就说，你这人是真的局气，是这个！” 李卫国随意的点了点头，三大爷的夸奖，随便听听也就是了，可不能当真了。 “其实啊，老李，你这儿办席是最合适的！” “噢？怎么说？” “你自己就是个掌勺师傅啊，有你在都不需要多请厨子了，连劳务的钱也省了，还不用担心厨子和我们抢剩菜！” 李卫国尴尬的笑了笑。 不过也是，本来自己就是不吃剩菜的，哪怕这席面真的剩下了菜，也都是给街坊邻居们分分。 看着离开的李卫国，阎埠贵站在那吧嗒吧嗒嘴。 这老李的厨艺可是真的好，还去给领导做过菜的！ 要不然晚上回家嘱咐一下，今儿晚上和明天早上家里人就都别吃饭了。 到时候席面上那么多硬菜，就放开了肚子一起吃呗，肯定都能吃回来了。 而且明天肯定是好几桌，自己做主桌，让三大妈和于莉去女人那桌，阎解成跟着成年人一桌，解放解旷解娣他们仨去小孩儿那桌。 如果还有多的桌，就让解放和解旷也分开，这样的话，每桌都有自己家的人，不但不跟自家人抢菜，还能多点开花。 只要席面吃完了，那每一桌都有自家人在那抢菜，怎么想都感觉合适 。 这就是aka四合院小貔貅的阎埠贵，把算计融入到了血液之中。 “大茂啊，我听说咱们中院儿的那个李卫国礼拜天要办什么拜师宴啊，和咱们赶到一天上了啊。” 辛秀兰本来正在洗衣服，就听到了几个大妈讨论的这个事儿。 本来这个院子就不大，家长里短的这些事儿也都没背过人，被听到是迟早的事儿。 听到这俩名字辛秀兰就知道他们又是在针对许大茂，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和许大茂说一声。 毕竟他们俩才是两口子，那俩人自从之前结算了办事的报酬之后，就已经是陌生人了。 许大茂的眉头一皱，让辛秀兰伺候他穿好了衣服，就走出了家门。 其实他早就好了，但是住院的钱是单位给出，还有媳妇百依百顺的伺候着，他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结果刚走出院就看到三大爷正在拿着一封自制得到请柬和二大爷说话呢。 本来他心里知道这个事儿，但是知道和亲眼看到完全是两个概念，许大茂心里面的火一下子就窜到了头顶。 “嘿，三大爷，您这是干嘛呢？有您这么办事儿的嘛？也太不地道了吧！” 阎埠贵一抬眼，许大茂正怒气冲冲的往他这边走过来呢。 第221章 请柬 “不是许大茂，你说清楚，我怎么不地道了？” 阎埠贵也不乐意了，本来他还觉得有点对不起许大茂呢，但是一看现在这情况，我这还没说话呢，你凭啥这么怼我啊？ 他的火气也腾地一下子就起来了。 “你怎么不地道？我们明儿个办喜宴，怎么着，他李卫国就非要办什么拜师宴？你这还帮着他发请柬，你说你怎么不地道了？怼你不应该嘛？” 阎埠贵怒极反笑。 “怎么着，许大茂，这四合院是你们家的？你们家有喜事儿就不兴别人有喜事儿了？都得躲着你们家？” “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许大茂，我就帮李卫国他们送请柬了，怎么着？” “你…阎老抠，你太过分了！” 许大茂看着阎埠贵和他手里面的红色请柬，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就把这请柬都给他撕个七零八落。 可惜的是他就是想想的能耐，真让他动手，他还是不太敢。 再说了，他要是真的把三大爷给打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阎埠贵冷哼了一声，看着还站在原地攥着拳头的许大茂，直接把请柬递给了二大爷，然后往下一家走去。 “唉。” 从自家房门里走出来的易忠海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从傻柱被判刑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韬光养晦，也没有过多的出现在院子里人的视线之前。 但他也从来没放弃过观察，从院子里到厂子里，就好像一个侦探一样，观察着这些人每天的生活轨迹。 所以他才比其他人都了解李卫国的人脉，光李副厂长办公室都不知道去了多少回了。 但他也没有放弃，被他预定了养老的傻柱就这么给送进去了，这个仇他是一定不能放过的。 “行了啊许大茂，人家都走了，你自个儿站这儿置什么气啊！” 许大茂抬头看了看易忠海，突然有些哽咽起来，眼睛都红了一圈。 “一大爷，我…我真委屈啊我！” 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升职加薪，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 不，还不如解放前！ 后来以为能巴结上领导免了惩罚，结果直接喝多了，不但被看了瓜，还让领导彻底失望了。 再后来以为有了个媳妇生活就变好了，结果倒霉的床还塌了，自己成了院子里的笑柄。 他能不知道这事儿丢人嘛？ 但是自己主动拿出来说，别人不就不拿这事儿嘲讽他了嘛，这就是许大茂最后的尊严。 唉… 易忠海也是长叹了一声，说起来许大茂和傻柱对于他们这些人都差不多，都是看着长起来的。 虽然他更喜欢傻柱，但许大茂如今委屈成这个样子，易忠海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行了大茂，我看那个马军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他们也就是说说，还真能整出来那么高规格的席面儿啊，那这一顿饭不得赔个十几块钱？” “对啊！” 易忠海这一句话一语点醒梦中人。 许大茂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开窍了。 他们也就是拿所谓的好菜来忽悠院子里的邻居们呗，到时候菜都差不多，这些老邻居不还是得来找他许大茂，毕竟这么多年关系在呢！ “对啊，一大爷您说的对啊，还拜师宴呢，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要是有这钱，马军还拜李卫国当师傅干啥！” “对喽，你和你媳妇赶紧回家拾掇拾掇吧，准备好摆席的物件儿，掌勺的联系了么？” “不用，不用联系，我媳妇就会做饭，回头她掌勺做就行了！” 易忠海没被许大茂这话给雷死。 要是农村的话，大家在一个院儿里，自己家爷们娘们儿的下厨，多做几个菜也就罢了。 在这四合院里面还没听说谁家摆席不请大师傅，让自己家新娘子下厨的。 “对了，一大爷，我本来想让三大爷给我记一个礼金，当个账房先生。但是现在看来，他应该是不乐意过来了。” “要不这样，您帮我登个记吧，到时候您临走，我让我媳妇颠个勺，给您备出来俩肉菜，您看行不？” “这…” “行嘞，谢谢您，我就当您同意了！咱们院儿啊，还得是一大爷好啊！” 易忠海还没说话，许大茂就权当他同意了，一边哼着歌一边晃晃悠悠的就回了自己的家。 单独留在院儿里的易忠海，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明明自己只是看着许大茂有点儿可怜，出来安慰安慰他。 这怎么一晃眼几句话的功夫，还把自己搭在里面了呢？ “老易啊，我看你就少搭理许大茂他们家吧，摆明了利用这次的事儿挣咱礼金呢。” “你看，你就几句话的功夫，还得给人家登记去，这都算计着你呢！” 一旁的一大妈撇了撇嘴，拿话点了一下易忠海。 却不想听到这几句话，易忠海直接就炸了。 “怎么着啊，这许大茂和傻柱子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 “他李卫国来了多长时间？先是把傻柱送进去了，又让老刘给他道歉，现在又欺负到许大茂头上来了！” “真当我们这老少爷们儿都是泥捏的了？我今天还就要帮许大茂了。” “这都是老北平城院子里面长大的孩子，我还能让这外来人给他们欺负了？” 一大妈看着突然就发了火的易忠海摇了摇头。 “成吧成吧，你愿意帮你就帮呗。反正到时候咱家是你去，我又去不了。” 抛出去后院这两家，其他的地方阎埠贵跑的倒是不亦乐乎。 主要是他虽然乐意算计，但是做事分钱倒是一直都很公平。 院里面谁家多少人，该出多少钱，算的明明白白的。 就当着人家家里人的面，一笔一笔说的清楚明白，任谁都挑不出来毛病。 给了礼金，吃顿好的，人家也就权当改善伙食了。 人家这个礼金花的高兴，阎埠贵自己也觉着说的舒坦，可比许大茂他们家强的太多了！ 第222章 较劲 就这一天的时间里，阎埠贵把四合院跑了个遍，就只剩下易忠海他们家。 阎埠贵刚说了个头儿，就被易忠海直接给赶了出来，碰了一鼻子灰，阎埠贵也懒得和他们争辩。 大不了就跟李卫国说一声，少算他们一家也就是了。 收钱收到秦淮茹这儿的时候，阎埠贵还有些犹豫，毕竟秦淮茹一直以来的抠门程度都仅次于他。 没想到这次倒是大大方方的掏出来一个包好的布口袋。 “三大爷，我们家出多少钱？” “嚯，你这够敞亮的啊，消息这么灵通嘛？李卫国告诉你了？” 秦淮茹撇了撇嘴。 “这还用消息灵通嘛，李卫国那我早就知道了，许大茂那他们商量也没背人啊。” “他们家都准备让他媳妇去做菜了，基本上都是点儿青菜叶子，还一家只让去一个人。” “就咱们这些人去了，交完礼金，那不就擎等着让人家当冤大头宰呢嘛！” “要不是老李有这么个席面，我都准备领棒梗他们出去躲一天去了，我可不当那给人送钱的傻子。” 秦淮茹这话也让阎埠贵吃了一惊，他知道许大茂他们家这次办席肯定是要赚钱的。 但是没想到能抠到这种程度。 好嘛，连做饭的大师傅都不请，让自己媳妇做，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三大爷，明天肯定有肉菜吧，我们家孩子可好久没吃肉了。” 秦淮茹一边掏着钱，一边看着阎埠贵，她从兜里掏钱总是有种心疼的感觉。 后者拍了拍胸脯。 “你放心吧，你不放心我，你还不放心李卫国嘛？他可是大方着呢！” 这话阎埠贵说的可有底气了，明儿个席前的花生瓜子李卫国今天都拿回来了，那么大一包，刚才还给他抓了一把呢！ 从秦淮茹这儿出来，阎埠贵正好碰上往外面走的许大茂，两人碰了个对脸，然后互相哼了一声，各自走了一个方向。 过了没多长时间，阎埠贵从窗户缝里面看着许大茂和辛秀兰从外面拎着东西回来，脸上带上了一丝嘲讽，伸手戳了戳一旁的三大妈。 “看着没？这许大茂买回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跟现去草地里面薅的似的，也不知道是给人吃还是喂牲口。” “就那么两袋子菜，喂头牛也就吃个半饱呗。” 托了之前许大茂怒怼阎埠贵的福，老阎也很久没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了。 再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李卫国从外面进来了，阎埠贵赶忙开门迎了上去。 “老李，我刚才可看到许大茂他们家拿回来的东西了，全是青菜啊。刚才淮茹她们还问我呢，说咱们明天的席面怎么样，我话都给你说出去了，你要不然给我看看，也让我心里有个底儿呗。” 李卫国笑了笑。 “成啊，你跟我进屋吧。” 阎埠贵一脸期待的跟着李卫国进了屋，往厨房那一瞅。 嚯！ 整整小半扇猪肉！ 还有不少的盆在那放着，阎埠贵没看清里面是啥。 “三大爷，明儿个咱们每桌炖条鱼，加上五花肉烩酸菜，再做个红烧排骨，您看着那个虾没有，巴掌大的，咱们院不过谁家来多少人，一人一只虾，够不够给您心里托底儿的？” 阎埠贵的眼睛都直了，伸手拿起来一只大虾和自己的手掌比了比，老头儿都有些哆嗦了。 “够够够，太够了。老李，你要说是这个席面儿，要有人去许大茂那，我是…”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狠话，但是阎埠贵突然想起易忠海来了。 得，幸亏没说出来，估计明天易忠海肯定是领着聋老太太去许大茂那边的。 到时候他们最好别出院儿，要不然看到李卫国这边的席面儿，不得把老太太气个好歹的？ “媳妇媳妇儿，我跟你说个好事儿。” 辛秀兰在屋里收拾准备明天的备菜，许大茂则是在外面挨家挨户的通知，顺便再说说李卫国他们那边的坏话，没准就说动这些人不去李卫国那边了呢。 可惜的是，阎埠贵早就在他之前来给这些人吃过定心丸了。 好嘛，又是猪肉炖粉条，还有红烧排骨，还有大虾，这都不算什么好席面了？ 阎埠贵描述的龙飞凤舞，这些人也听了个如痴如醉，都在想着饿一宿肚子明天吃大席呢。 谁还听许大茂在这搬弄是非，任他说的唾沫横飞，愣是一个搭理他的没有。 不过接下来有之前相熟的大姐就给他送来了一个惊喜。 许大茂他妈听说自己儿子这么快就找到新的媳妇儿了，一高兴，准备明天趁着他结婚办席的功夫，把自家的那个缝纫机给推过来，当成结婚礼。 那多气派啊，李卫国那拜师宴算个什么玩意儿，能和自己这大件儿比嘛？ 他们家倒是忘了，这个缝纫机是当年娄家看在他妈干了这么多年工的份上送给他们的。 现在娄家走了，许大茂他们倒也好意思拿着这个缝纫机出来嘚瑟。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许大茂也懒得和这些个邻里邻居的争那个长短了，没什么意义，趾高气昂的就回了家。 辛秀兰听到许大茂这么说，也把好奇的目光投了过去。 “啥好事儿啊，你这么高兴。” “媳妇儿，我跟你说，我妈知道咱俩要办席的事儿了，准备给咱送个缝纫机过来，到时候你不管是弄被罩还是做衣服，都不用一针一针的缝了！” “看院儿里的这帮人还敢不敢小看我许大茂，还跟李卫国吃什么拜师宴。正好，到时候咱们家缝纫机就在他们院子里面过去，让他们好好看看，好好羡慕羡慕。” “行！我都听你的！” 辛秀兰也兴奋了起来，那可是缝纫机啊，她就之前在邻居家里见过一次。 别说给她用了，就算是人家在那用着，她想看看都遭嫌弃，不让她瞅。 现在许大茂家居然有这种好玩意儿！ 这也让她彻底的断了其他的心思，准备闷头和许大茂好好过日子了。 时间转瞬即逝，许大茂和李卫国两家都收拾备菜收拾到天黑才完成。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天，整个院子都忙碌了起来。 第223章 嘲讽 许大茂今儿个早上可真是忙的够呛，跑到轧钢厂把宣传科的自行车给借了出来，然后在上面绑上了一个大大的红花，从轧钢厂一路骑回了四合院，心情是美的不成样子。 可就是这个状态有些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打一个哈欠。 “大茂，你这是咋的了？今儿个可是摆喜宴的日子，你这哈欠连天的，一点精神都没有，我还指着你帮我忙活忙活呢，今儿个你也没请厨子，可就我一个人。” 许大茂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这女人可真的是麻烦，老子一直打哈欠你还不知道因为啥么？ 可真的是牛越耕越累，地越犁越肥啊。 怪不得你丫有这么多孩子呢，这娘们儿费老公啊！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老子喝醉了之后是我欺负的你还是你欺负的我！ 怪不得当时老子衣服都没穿好就往外跑呢，你丫跟个榨汁机似的，谁受得了啊！ 昨晚上老子腰都要断了，你这是一点儿也不心疼，现在还在这数落我？ 但这种事，不管怎么样，许大茂还是肯定不能承认是因为自己体力不行才导致没休息好的。 “行了，你别跟这儿裹乱了，打几个哈欠怎么了，咱赶紧回去收拾好咱家东西才是正事儿呢。”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载着辛秀兰，美滋滋的进了胡同儿。 本来还想着能碰着个邻居什么的，还能跟他们嘚瑟嘚瑟，结果这一路上也没能找着个可以打招呼的。 不过哪怕是这样，许大茂和辛秀兰脸上的笑容也都是一直没断过。 只要是结婚那自然就是好事儿了，再加上一会儿办上席还能收礼金，那更是喜上加喜啊！ 许大茂他们俩人开开心心的回了自己的家，阎埠贵也在那翻箱倒柜的找着衣服，好不容易翻出来一件中山装，三大妈趴炕上连压带拽的给他弄平整了，才认真的换到了身上。 然后开始擦镜片儿，收拾头发。 “嚯，爸，今儿个您也结婚啊。” 刚进屋的阎解成嘿嘿一笑，在旁边逗了个闷子。 “天天就知道胡说八道，你爸结的哪门子婚？人家李卫国让他去帮忙，他不得收拾的利索儿的再出门？你爸年轻的时候，比你们可精神多了！” 三大妈直接在后面踹了自己儿子一脚，一天天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连自己媳妇儿都管不好，还能有啥用！ “就是！你跟我比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阎埠贵回头瞅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脸上也露出来了一丝嫌弃。 他当年这么大的时候，别看这世道还乱糟糟的呢，他都能娶上媳妇儿，自己挣钱养着家。 没想到这阎解成这么窝囊，被个于莉给管的死死的。 他跟着操的心都不是一点半点的了，但谁让这家伙不争气呢，一点办法都没有。 “行了行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虽然不是咱们家，但是老阎你要露脸了，昨个儿李卫国不还说让你当个司仪啥的嘛，到时候咱家还能多拿回来点儿东西。” “行了，我知道！” 阎埠贵从自己的桌子抽屉里面掏出来一张纸，这可是他斟酌了一晚上想出来的词儿，今天要照着念的，可不能丢了。 平平整整的折好，放在自己的上衣兜里，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阎埠贵才大步走出了门。 正好和许大茂碰了个对脸儿，后者上下打量了一下阎埠贵的穿着，突然笑了起来。 “三大爷，您想通了？晚喽，我跟您说，我们已经让一大爷给我们家当账房先生了，用不着您了，不好意思啊！” 阎埠贵看着他那个嘚瑟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许大茂，谁跟你说我要去给你们家当账房先生了？” “不是我们家？” 许大茂一愣。 难不成是李卫国那？ 那也不对啊，他钱都收完了，还找什么账房先生啊？ 阎埠贵斜眼瞥了许大茂一眼，然后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 “许大茂，你还是没文化见识短啊，正经的拜师宴都是有司仪的，懂啥叫司仪嘛？你还是赶紧回你们家去吧，甭跟我这丢人现眼了。” 原本阎埠贵还算是和气佬的，但是这两天被许大茂追着怼了好几次了，再好的人也有脾气啊，索性也没和他客气什么，直接嘲讽了两句。 许大茂涨的脸色通红，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身回了自己院儿。 他已经看到李卫国他们准备的食材了，确实是惊了他一下。 还真的有肉有排骨有虾，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干不干净… 不过许大茂也就是想想，现在让他举报他都不敢了，看这几次举报李卫国的，哪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自己都沦落到这个程度了，可也别招惹这家伙了。 他俩跟这儿闹别扭，其他人可也没闲着，秦淮茹和秦京茹两姐妹早早的就跑外面市场里面去了。 李卫国说了，今天就是要多买花生瓜子，钱都给她们准备好了，让姐俩一起过去。 本来买花生瓜子这样的事儿也用不上她们一起去，但是秦淮茹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呢，尤其是那个棒梗。 要是单让秦淮茹自己领着他们去的话，保不齐这东西在半路上就被棒梗霍霍完了。 不怕孩子吃，就怕孩子糟蹋啊。 有秦京茹在就不一样了，这丫头把李卫国家的东西当成自己家的玩意儿似的，肯定不能让棒梗他们瞎胡闹。 两姐妹正开开心心的从外面拎着瓜子什么的往里面走呢，从后面就跟上来一人。 看着年纪不大，他从后面看着秦京茹的时候就眼睛一亮，再看他们进的四合院，赶忙就追了上来。 “同志，同志，这东西挺沉的，我来帮您拎着吧！” 秦淮茹姐妹俩互看了一眼，确定都不认识这个人，赶忙往后退了一步。 秦京茹有些警觉的看着他。 “我们不认识你，你谁啊？” “害！我姐今天结婚，这不是来帮忙来了嘛，正好看着您这拎着花生瓜子，我来帮您吧！” 说着，这人伸手就要拿秦京茹手里的袋子，后者赶忙往后撤了一步。 “哎？你这人干嘛，怎么要抢人东西啊？” 第224章 弟弟 “来人啊，抢东西了！” 秦京茹一声尖叫直接让这四合院里都震惊了一下。 李卫国一马当先从院子里冲了出来，一个弓步直拳，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中了胸口，摔出去好远，哼唧半天没爬起来。 “哪呢，哪呢？谁抢东西了？” 马军也跟着跑了出来，看到还在地上哼唧的那个人一愣，然后抿了抿嘴。 别人不知道这人，他还能不知道嘛，这不是辛秀兰的弟弟嘛？ “就是他！你这人要不要脸，光天化日的，就想抢女同志的东西！干爹，咱们报警，把他抓起来！” 马军犹豫了一下，看着李卫国还有要上前的架势，赶忙从后面拉了他一下。 “师傅，这个是辛秀兰的弟弟，您看…” 李卫国也是一愣，然后一脸黑线的从秦京茹的手里面接过她买的瓜子，弹了一下她的脑袋。 “走吧，这是许大茂他们家的亲戚，不是外面的人，也不是奔着抢东西来的！没事儿瞎叫什么呀！” “不是奔着抢东西来的？” 秦京茹揉了揉自己的小脑瓜，瘪了瘪嘴，跟在了李卫国的身后。 “那不是奔着抢东西来的，还能是奔着我来的啊！奔着我来的更不行了，我还得陪着干爹呢！” “行了，就你会说话，又没有说要怪你什么！” 李卫国抓了一把瓜子递给了后面还瘪着嘴的秦京茹，后者立刻露出了笑容，伸手接了过去。 “谢谢干爹！” 后面的马军看他们都走了，才过去拽了趴在地上的辛有志一把。 “还装呢，人都走了还不起来。” 辛有志挠了挠头，揉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手和马军打了个招呼。 “马哥，咋你也住这个院儿啊，你和我姐…” 马军眼睛一瞪。 “别瞎说啊，我和你姐一点关系都没有，今天她是结婚宴，我是拜师宴，不是一家办的事儿，懂么？要是你说差话了，你姐婚事儿就泡汤了，到时候她不打死你我都打死你！” 看着马军攥紧的拳头，辛有志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看样子之前没少让马军修理过。 犹豫了一下，辛有志还是问了一句：“马哥，刚才打我那家伙什么来路，使那么大劲？” “使那么大劲？” 马军哑然失笑，无知是真的可怕啊。 “那是我师父，功夫高手，他刚才肯定是收着力道了，要不然你现在应该是已经没了。” “啊？这…” 辛有志还想说什么，马军直接瞪着眼睛压低了声音。 “赶紧进去找你姐去，有啥事儿找你姐夫说，别跟我这裹乱了，要不然别怪我真收拾你！” “哎哎哎，好嘞。” 辛有志一边应付着马军，一边爬了起来，走进了四合院。 “哎？有志？你这是咋的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这身上怎么这么脏啊？” 还在屋里面梳洗打扮的辛秀兰看到自己弟弟，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 这看起来就跟人打架了似的，小舅子和许大茂第一次见面，后者就对他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这不是二流子嘛，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外面和人打架？ 辛有志也没和自己姐姐聊这个事儿，反而是带着些质问的神态看着辛秀兰。 “姐，你们办的这啥事儿啊，咋院子里还有一家办酒席呢？就这么大个院子，也不提前说一声，还撞上了，多尴尬啊。” 辛秀兰也有些抹不开面子，这事儿让娘家人撞见了的确有些好说不好听了。 但也没办法啊，李卫国那边的决定她可不敢过去质疑，就算是许大茂也没那个胆量。 “行了，说那些干啥，咱们办的是婚宴，他们是拜师宴，都不是一会事儿，有什么尴尬的。” 辛有志抬眼看了一眼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姐夫，嘴角微微抽动了下。 老子是怕你尴尬嘛？老子都不认识你是谁好吧！ 关键是这个院儿里两个席面，一个是他姐的，一个是马军的，这就有些尴尬了好不好？ 其实他还是喜欢马军的，至少那个姐夫虽然脾气不好，但是是真能打真动手啊。 他跟着马军屁股后面晃荡的时候，街上的那些王八蛋都避着他们走，也没人敢欺负他了。 现在的这个… 看着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走道都晃晃悠悠的，还动不动就打哈欠，跟没睡醒似的。 就这样的人，辛有志觉着自己都能一个打他三个，还能有啥用？ 不过这样也好，万一以后小两口闹个矛盾了什么的，他都不一定能打过姐姐辛秀兰，不吃亏啊。 突然，辛有志想起来了一个事儿，哎呀叫唤了一声。 “咋了？” 许大茂和辛秀兰都被吓了一跳。 “不对啊，姐，我看着他们那边可有不少人啊，那人都去他们那边了，肯定就来不了你这边了啊。少了这么多人，得差出去多少彩礼啊，你们别办个席还赔钱了吧。” 许大茂一听，也是这个理啊，虽然自家买菜没花多少钱，但是少一家来，那就少一份礼金啊，赶忙出了屋。 过了正院和穿堂就看到李卫国那边忙的如火如荼的呢，二大妈三大妈她们一边聊着天还一边在帮忙摆盘子装瓜子什么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棒梗他们几个小的，跟着阎家的阎解娣她们跑的正欢，大人也随便给他们抓把花生或者瓜子，感觉跟过年似的。 其实也是，大院儿里可是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而且还真没遇到过这么好的席面儿，各家各户都乐呵的不行。 但是许大茂可乐不起来了，合着你们都在这忙活，那我家可怎么办啊？ 正想着，许大茂直接奔着二大妈走了过去。 “二大妈，您这是干嘛呢？” 正在和三大妈说笑的二大妈听到许大茂的声音，笑容一下就收敛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嫌弃的表情。 “您没看着我这是在干活呢？” 第225章 怼人 许大茂尴尬的一笑。 “瞧您说的，我的意思不是这李卫国也太不讲究了，让您几位来吃席，还让您伸手干活，简直是太过分了。” “许大茂，你就算了吧，你们家打的什么主意，咱们街坊邻居的一清二楚，你们呐，也别把别人都当傻子了。” 三大妈直接子啊一边帮了一句腔，许大茂对阎埠贵的事儿，她可一直在心里面记着呢。 现在有机会帮自家老头子怼回来，她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哎？三大妈，这话你说的可就有些难听了，许大茂就是替你们打抱不平一下，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易忠海正好从外面回来，听到三大妈的话，赶忙一脸正气的站出来替许大茂反驳了一句。 “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黄鼠狼给鸡拜年，鸡还得说点儿好听话奉迎着呗？” “诶？三大妈，你说谁是黄鼠狼呢？” 许大茂直接就炸了，说别的还好，说他黄鼠狼他是真的急眼。 说别的骂人话，都知道不是真的，还不会往心里去，但是这句话不一样。 他许大茂就长了一张大长脸，真的对比起来，还真有些像是黄鼠狼。 三大妈无心的一句话，一下子把许大茂给整破防了。 “怎么着，你们俩老爷们，还想欺负我们俩老太太？还是你们以为我们家没男人了？” 看着脸上带着嘲讽怼着他们的三大妈，易忠海突然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我记着四合院里面一直都很和谐的啊？ 怎么突然就闹到了这种地步了？ “吵什么嚷什么呢？这是怎么了？” 刘海中从屋里面嗑着瓜子迈着四方步就走出来了。 虽然他现在在厂里的地位下降了一大截儿，在四合院里之前见过他道歉之后，威望也近乎于零了。 但是马军在李卫国的授意之下，对他还是很尊敬的，这就让刘海中十分受用了。 再一看李卫国也没有因为之前的事儿针对他，那心里就更高兴了，这一大早就带着二大妈跑李卫国这边来帮忙了。 “不是，我说许大茂，今儿个你们家不结婚喜宴嘛，不在家好好准备你家的东西，跑这儿来闹什么啊？这人手里都有活儿，都忙着呢。” “什么有活儿忙着啊！” 许大茂是真的急了，直接提高了音量。 “你们都跟这儿忙活，那我们家咋办啊？你们都来这吃席了，谁去我们家啊？” “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现在又不是旧社会，怎么着，你许大茂是地主阶级啊，家里面有点啥事儿都得让我们周围的这些工人阶级全都过去捧场？” 要说刘海中不愧是刘海中，这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能耐，比易忠海都要强多了。 “我可没这个意思，二大爷，这话你可不能胡说乱说啊！” 这种话许大茂哪敢接啊，敢接摆手表明立场。 要知道院里三个大爷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监察各个院里还有没有反动势力，要是真给他扣上这个帽子。 还结婚呢，就领着辛秀兰去派出所里摆桌儿去吧。 “一大爷…” 许大茂现在的这副样子就跟被人家欺负了的小媳妇似的，拉着易忠海的胳膊想让他给自己出头，说几句话。 “怎么？老易，你也准备当把独裁者，拉着我们所有人去许大茂那？” 刘海中是杀疯了，站在二大妈和三大妈身前，颇有当年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气势。 “哎？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瞎说啊！” 易忠海一脸黑线的摆了摆手。 “现在都是新社会了，大家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这两家办酒席，你们想去哪个就去哪个，别在这搞的大家都不愉快就行。” “一大爷，您…”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却被易忠海偷偷地拉了一把，然后朝着他摇了摇头。 现在刘海中就站在对面，很明显的要和他针锋相对，本来他们这边就不占理，如果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也只会让人生厌，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大茂，走吧，赶紧回家准备一下你的喜宴才是正事，在这和二大爷争什么长短，毕竟他也是你的长辈不是？” 嘁… 刘海中鄙视的看了易忠海一眼，这个一大爷就是这样，没事就喜欢阴阳怪气的在那装老好人，说老子倚老卖老就说老子倚老卖老，还在那拐弯抹角的，搞的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着易忠海拉着许大茂离开，刘海中好像大夏天喝了冰啤酒一样，从身体到心里爽了个透心凉。 怪不得他们都想着抱着个李卫国的大腿呢，感觉真的是不一样。 咱直接就站着理，不管说他什么，易忠海和许大茂都只能站在那听着。 在和易忠海的交锋之中占了上风，老刘的态度也变得积极了起来。 “光福光天，你们俩在那愣着干啥呢，去找三大爷家的半大小子，你们几个去各家各户看看挑几个结实点的凳子过来，别一天光知道玩儿！” “于莉，你们几个女人帮着你婆婆她们，分一下花生瓜子，给老李端端盘子，咱们早点儿弄完早点吃上饭不是？” “这么多的硬菜，别说你们了，我这个二大爷吃的次数也不是那么多的！” 该说不说，有了这个二大爷的指挥，众人干活的效率还真的不只是提高了一个档次，众人都纷纷的利索了起来。 “大茂，你这是咋的了，出去一趟气成这样？赶紧收拾一下，哪怕摆一桌儿咱们也得支好桌子摆好凳子啥的啊。” 辛秀兰在屋里刚收拾好，就看到许大茂和易忠海从外面走了进来。 “摆什么摆，能来几个人都不知道呢，还跟这儿忙活个什么劲啊。” 易忠海在他的身后叹了一口气，这小子就这点能耐还和李卫国较什么劲啊。 “要不然你先把鞭炮和花生瓜子什么的拿出来，咱们也吸引些邻居过来。” 许大茂扭头有些疑惑的看了易忠海一眼。 “我们二婚，准备哪些玩意干嘛？” 次奥！ 易忠海差点没一句粗口爆出来。 合着你们家真就啥也没准备，干等着收这些街坊邻居的礼金了是吧？ 第226章 礼成 “一大爷，您放心吧，咱们家还有保留节目呢！一会肯定吓他们一下！” “啥啊？” “那我不能告诉您，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许大茂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易忠海也只能翻了个白眼。 算了，这小子愿意怎么作妖就怎么作妖吧，自己把这个账房先生的活儿干好就行了。 不出他的所料，许大茂和辛秀兰在门口坐了半天，他易忠海也拿出来了准备登记礼金的纸和笔，可惜是过了许久都没有一个人出现在穿堂那。 反而是中院李卫国家那边离着这么远都能听到那人声鼎沸的热闹。 “妈的！” 许大茂一脚把门口的小凳子踢出去好远。 “一大爷，您说，我这儿结个婚，这李卫国他们跟着捣什么乱啊！我这买了这么多菜，没人来，谁吃啊？” 易忠海往屋里扫了一眼，两兜青菜… 呵呵，你要不要去人家李卫国那看看人家准备的啥，你怎么好意思生气的呢？ 现在的李卫国家门口，就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几个大妈相互配合着干着活，各家孩子也不吵闹了。 几个老爷们儿嘿呦嘿呦的把三个大桌子扛到院子里，半大小子们来回穿梭着准备凳子，再小点的孩子怀里面抱着碗筷。 在这么多人的忙活之下，几张桌子迅速的就拾掇好了。 李卫国开始从厨房里面出菜，秦京茹，何雨水，于莉这三个干女儿一趟一趟的往外端菜。 这顿酒席说是马军的拜师宴，现在更不如说是借着这个由头，整个大院除了许大茂和易忠海他们家的聚会。 就连聋老太太都被刘海中给请了过来。 原本她还想着和易忠海一起，但是一听那边做的全都是青菜疙瘩，这边的菜码这么好，老太太果断选择了这边。 谁还不喜欢吃个排骨，吃个猪肉了呢？ 一大妈在家收拾好了之后，从家里出来，就感觉出来两个极端了。 右手边的中院吵吵嚷嚷的，隔着穿堂都能听到里面的叫声和笑声，左手边的后院一片死寂，一点声音都没有。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来到了后院，毕竟自家爷们儿还在这边呢。 “老易啊，这什么情况啊？” 易忠海看到自己媳妇过来也是一脸尴尬。 这也太丢人了，昨晚上还跟媳妇吹嘘呢，自己来许大茂这当个账房先生，邻居们多多少少也会给他些面子，来许大茂这几个人。 结果，这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脸色不好看的易忠海瞪了自己媳妇一眼。 “你是不是知道他们都说好了要去李卫国那？这不是胡闹嘛？” 一大妈摇了摇头。 “我平日里也不和她们到处家长里短的聊天，上哪知道这些事儿去。” “行了，你去那屋一趟，把老太太接过来，搞不好今天就咱们仨加上许大茂他们家仨人吃饭了，一会儿老太太的礼金咱们家也给出了就行了。” 一大妈点了点头就往聋老太太的屋里走去，结果没一会儿就脸色难看的走了出来。 “老易，聋老太太没在屋里啊。” 易忠海一愣，然后对着一大妈使了个眼色，冲着中院那边努了努嘴。 后者会意，转身去了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冲着易忠海点了点头。 唉… 易忠海长叹了一口气，这算是什么事儿吧！ 没想到连聋老太太都过去了了，之前这老太太还因为傻柱进去的事儿气得够呛呢！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院子里看的最清楚的就是聋老太太。 生气归生气，但是肉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能因为生气就放过呢？ 等吃完了席回来再生气也不迟啊！ 突然，在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那边的拜师礼已经开始了！ 三大爷穿着一身中山装，直接站到了门口的台阶上，冲着已经入席了的邻居们招了招手。 所有人都笑着开始哗哗的鼓掌。 “各位邻居，今天是马军对李卫国进行拜师的拜师宴，很荣幸作为一个教学的老师，能作为这样庄重的拜师仪式的司仪！” 这个年代的人是最朴实的人，虽然阎埠贵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哆嗦，但下面的人还是很给面子的掌声拉满，就是刘海中的眼睛里面出现了一丝羡慕，他也想就这么站在院子里面的邻居面前讲话。 当然，那次公开的道歉是不能算数的！ 毕竟在场的人都没见过这种场景，都十分好奇的看着，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阎埠贵昨天晚上准备出来的拜师词虽然有些冗长，下面的不少人也没听懂他在里面填的那些古文是啥意思，但是不耽误他们听的摇头晃脑的，一副受益颇深的样子。 “最后，师者李卫国坐好，弟子上前行礼！” “一叩首，日月北斗，天长地久！” “二叩首，师徒联手，名扬九州！” “三叩首，永记师恩，功利千秋！” “礼毕！” 阎埠贵终于把这拜师礼主持完成，偷偷的抹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 但是对比自己今天得到的成就感，这点儿紧张根本就不算什么，甚至他还对这种感觉有些上瘾了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开始鼓掌起来，掌声精绝不断，李卫国伸手把马军扶了起来，后者冲着周围的邻居们拱了拱手。 “今天是我们师徒的拜师宴，感谢大家能赏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大家开席吧！” “好嘞！” 一个声音回了一句，众人纷纷开怀大笑起来。 “行了，都是街坊邻居，哪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各位街坊，吃好喝好，今天把这个桌子上面的菜都吃光了，就是对我厨艺的最大肯定了！” 李卫国高声说了一句，以他的厨艺对于这种大席来说，完全是大材小用的，整个院子里面的人都吃的嘴角流油，恨不得多长出一只手来。 第227章 拉人 这边正吃着饭，李卫国突然找到了还在忙活的秦淮茹。 她先忙活着干活，不入席吃饭，李卫国在做菜的时候已经把她的份儿给留了出来，到时候除了剩菜之外，还能多拿回家一份儿。 “淮茹，你去一趟后院儿呗，去找找一大妈。” “哈？” 秦淮茹瞅着李卫国，表情有些诡异。 许大茂他们那边就只剩下他们小两口和弟弟再加上一大爷两口子了吧，再把一大妈也叫过来？ 那许大茂不得疯了呀？ 李卫国看着她那奇怪的表情，把嘴凑到了她的耳朵边上，轻声嘱咐了起来，秦淮茹也时不时的点点头，看着李卫国的表情好像见了鬼一样。 “行吧。” 犹豫了一下，秦淮茹还是答应了下来，从屋里走了出来，奔着后院走去。 “诶？淮茹，你干嘛去啊？” 二大妈发现了秦淮茹，顺嘴问了一句。 “啊，我去叫下一大妈，突然想起来，许大茂那边一家只能去一个人，一大爷去那了，我得把一大妈叫过来啊，横不能他们吃席，让一大妈在家做饭吧。” “行，你去叫吧，就说老太太我想她了，让她过来陪陪我！” 聋老太太的眼前一亮，和这些大妈相比，她还是更喜欢一大妈，也是后者对她最好，她刚才就想让人去叫了，没想到秦淮茹比她想的还早一些。 看来之前还真的是看错了这个女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秦淮茹来到后院，一大妈正在穿堂那坐着呢，许大茂他们家就俩凳子，一个在屋里，一个拿给易忠海了。 她还不想进屋和许大茂他们小两口坐在一起，所以就跟穿堂上坐着了。 “一大妈，您怎么跟这儿坐着啊。” 一大妈一抬头，就看到了秦淮茹，有些诧异了看了看她。 “淮茹，你没去李卫国那吃饭嘛？我看棒梗他们都过去了啊。” 秦淮茹点了点头。 “我去了啊，是这样，李卫国他们让我来请您们过去吃饭去，老太太也说了，这院儿除了许大茂家就差你们了，也没人过来，您跟这儿登记个什么劲啊！” 要说是李卫国请的，易忠海肯定直接让一大妈拒绝，但是现在人家说是聋老太太让的，他易忠海总不能反驳老太太的话吧。 原本李卫国没想请易忠海的，但是秦淮茹不这么想啊，她们家和易忠海家就住一个院儿，还是对门。 你这把一大妈请过去了，不叫上他，这以后在一个院里还怎么见面了，说话都会尴尬吧。 易忠海沉吟了一下，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他已经答应许大茂了，这要是他也过去的话，许大茂可就是真的众叛亲离了，也被他给得罪死了。 “一大爷，我跟您说，你还真得去啊。您不去是不知道，二大爷在酒桌上是什么都说啊，就老太太比他大，但是老太太也不管他啊。” “要是没有您，我怕一会儿咱们院儿这些人都得不欢而散了，到时候咱们还怎么跟街道那评优秀啊。” “您过去才能控制着点，不让二大爷乱说话啊。” 要不说秦淮茹也是个高人呢，几句话就拿捏住了易忠海的心思，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要过去当家做主去了。 “行了行了，淮茹啊，你别说了。老刘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他的本性不坏，就是有些太想要当个领导了。但是你说的对，咱们院儿可是要在街道评优秀，评先进的，可不能因为他喝了点酒乱说话就给影响了。我一会儿就过去说说他。” 借着秦淮茹给的台阶，一大爷这不就下来了嘛，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四合院在街道评先进的，这样哪怕是许大茂说，他也有个理由不是？ “行，那老易，咱们过去吧。” 一大妈乐呵呵的拉着易忠海就往中院走去。 她也知道中院的席面儿好啊，要不是自家老爷们儿说要来许大茂这，她早就过去了。 正好现在许大茂两口子还在屋里面收拾呢，易忠海还想和他说一声，被一大妈直接强势拽走了。 这老易，就是太老好人了，这时候你去和许大茂说，那不是往火药上弹火星儿嘛，不直接炸了才怪！ 三人回到了中院，二大爷刘海中撇了撇嘴没说话，倒是三大爷和易忠海打了个招呼。 “老易啊，你可来了，咱们这不就人齐了嘛？” 他和易忠海认识这么多年，又没闹过什么大矛盾，倒也不至于因为对方去帮许大茂做账房先生而有什么嫌隙。 只不过对许大茂可不行了，所以老阎特意忽略掉了他们家，直接说了句人齐了。 刘海中则是没那么好说话了，本来这边是他这个二大爷最大，坐在主位，说什么话都得是他先说。 结果现在易忠海来了，他又成老二了。 要是不拿话挤兑挤兑易忠海，他自己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面的这个坎。 只见他喝了一口酒，然后冷笑着看了看易忠海。 “怎么着，都答应人家许大茂去给做账房先生去了，现在看这边吃的好又过来了？” 易忠海也没在意，夹口菜放嘴里，美美的吃了一口。 这李卫国的手艺的确是厉害，味道这块儿还真的没的说。 看刘海中都快忍不住了，才施施然的开了口。 “我可不是因为吃的好不好才过来的。咱们这院儿的人都在这儿呢，我作为一大爷，能不过来嘛？而且，老太太都说想我们了，这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长幼有序，尊老爱幼有孝心不是？我不能逆了老太太的意思不是？” 这话里夹枪带棒的，差点没给刘海中气背过气去。 要不说易忠海和刘海中不是一个段位呢。 之前是刘海中占理，易忠海在许大茂那边，发挥不出来什么优势。 现在两人在同一个阵营，刘海中轻轻松松就被人家给拿捏住了。 “可以啊！” 李卫国在后厨给秦淮茹比了个大拇指。 说是让她去把一大妈拉过来，没想到这俏寡妇有点本事，把易忠海都给拉过来了！ 第228章 结局 秦淮茹也回了他一个得意的表情。 眼看着易忠海和那些院里的老爷们聊了起来，看样子也不算是太过尴尬了。 至于许大茂他们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在距离四合院还有两个路口的地方，一个老太太正带着一辆板车往这边走呢。 “师傅，您稍微快一点儿呗，我儿子那边结婚宴，我就靠着这个缝纫机给他长脸呢！” “不是我不快，您长脸归长脸，这玩意儿是真不轻巧啊，您说您着急您找个驴车啊，我这推着板车也就这速度了，是真的快不起来了。” 板车师傅也是一万个不愿意，本来说好了八毛钱，这老太太非要只给五毛钱，想着说就挣她这点钱吧。 还没想到，她是各种嫌弃，一会儿嫌颠了，一会嫌慢了，各种各样的事儿。 整整六里地啊，靠着一个人力拉着板车，再快还能快到哪去？ 就这，这老太太还想着坐在板车上，怕不是想占便宜想疯了。 但是许大茂的母亲也管不了那么多，看着板车师傅在那吭哧吭哧的拉着车，眼珠子一转。 “师傅，我跟您说啊，要是一会儿咱们误了时辰，人家宴席都结束了，那我可给不了您五毛钱，最多就能给您三毛钱了啊！” “哎？我说，你这老太太可有点过分了啊，原来八毛你不给，现在又给我降到三毛了！我给你说，你要是这样的话，这个缝纫机你卸在这儿吧，之前送过来的钱我也不要了！您自己搬吧！” 许母听到板车师傅说这样的话，也不敢和人家作妖了，只能讪讪的笑了笑，示意人家继续往前推。 又走过了俩胡同，终于到了四合院的门口了。 听着里面人声鼎沸的盛况，许母美滋滋的笑了笑。 “师傅您看，我们家儿子的婚宴多热闹。” 后者也没这个心情和他扯皮。 “那什么，您赶紧让您儿子他们出来卸个车，然后把钱给我结一下，我好回去。” 正常来说，搬东西都是先给钱的，但是许母非说自己兜里没钱，要到四合院让他儿子给，板车师傅犹豫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大茂啊，赶紧出来，我准备给你的缝纫机搬过来了！” 许母一进院儿就喊了一嗓子，还在吃席的人都看了过来。 她扫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己儿子的身影。 “诶？我家大茂呢？咋没跟新娘子在这敬酒啊？” 还是之前和她关系不错的二大妈好心给她说了一声。 “这不是你儿子的结婚宴，你儿子的结婚宴在里面呢，你得去他家找他。” “不是我儿子的结婚宴？” 看到所有人都点头，许母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赶忙往后院跑去。 许大茂正垂头丧气的跟家里坐着呢，突然门就打开了，抬头一看，原来是他妈。 “大茂啊，他们前院儿那…算了，这个待会再说，你先给我拿五毛钱，我把车钱给人结了。” “啥五毛钱啊，我这没有！” 许大茂没好气的瞥了他妈一眼。 这倒不是他推脱，而是他真的没有了。 手头里的钱基本上都买这些个开席用的备菜了，还想着借收礼金的时候回回血呢。 结果现在一个人都没来，哪有礼金可收啊！ 现在他许大茂可以说是兜比脸都干净。 “那…我儿媳妇呢？” 辛秀兰也挤出来了一个难看的笑。 “我钱都放那边的家里了啊，想着搬家的时候带过来呢。” 许母的表情一下难看了起来，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全院的人都在那边，自己的儿子还这个状态，一定是有问题的。 “那…你呢？” 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辛有志。 “如果你有的话，先借给我五毛钱，我回家取了就给你。” 辛有志一愣，然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兜里，实际上里面也只有两毛钱而已。 “算了，我去说吧。” 许母拿了两毛钱就出了四合院。 “师傅，您这太慢了，没五毛钱了，就给您两毛得了。” “不可能！你说好的五毛，一分都不能少，不给钱，这玩意儿你拿不走！” “嘿，你还抢我家缝纫机怎么着？” 外面吵吵闹闹的，院子里的人自然是听到了的。 要是平时肯定就有人出去看个热闹了，可惜的是今天的菜太硬了。 导致在院子里面吃饭的人，没有一个舍得放下自己的饭碗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的。 鬼才愿意出去呢，谁知道自己出去一会儿，桌子上的菜是不是就都被这群人给吃光了啊，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热闹这东西，不是每天都有的嘛？ 没有人知道，就在他们欢天喜地的享受着宴席的时候，在大夏国所在星球的外太空，一颗陨石正在缓缓的朝着他们移动。 终于，在被行星引力捕捉到了之后，它加快了速度，冲进了大气层里。 巨大的冲力以及加速度让陨石的表层和大气层摩擦，形成了一道长长的火焰拖尾，在云层上空留下了道红色的痕迹，就好像是有人在天空上划了一道伤口。 “妈妈，流星！” 四合院里的正在吃饭的孩子突然举起小手，颤巍巍的指向天空。 “傻孩子，白天怎么会有…” 啪… 一个白瓷碗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女人瘫软在了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天空中那颗已经可以用肉眼看到表面了的陨石。 众人纷纷四散而逃，有的人在往院子后面的地窖里面跑，有的人则是进到了自己家屋里，躲在柜子里瑟瑟发抖，还有人跪倒在地，双手合十，祈祷天上的神仙保佑。 终于，在无数人煎熬的等待中，陨石砸落地面，一瞬间天崩地裂。 如果从太空中看，整个星球都被这个陨石砸出了一个巨大的裂缝，地心岩浆瞬间喷涌而出。 无数森林被高温引燃，星球表面的火柱甚至高达数十米。 在沿海地区，遮天蔽日的巨浪朝着内陆覆盖而来，两者相交之处产生了冲天的水蒸气。 全球百分之八十的火山纷纷喷发，整个天空都被厚厚的火山灰遮蔽。 “系统，系统！我不是穿越到六十年代嘛？怎么会有小行星灭世啊！” 还不等系统回复他，强烈的高温已经直接将他拷为焦炭，此时他引以为傲的内家拳大成在天地伟力面前显得无比苍白。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