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玄术娇养大反派》 第1章 她是有剧本的炮灰 东宁国小叶村,后山深处。 叶攸宁捂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饿得脚底都打飘了。 山里跑了两天可算是逮到一只野兔她得赶紧回家起锅烧油。来到这东宁国第三天了,别说荤腥了,她是一顿饱饭都没吃过。 想她叶攸宁在水蓝星时可是被众星拱月的玄门大师,想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有人赶上子送到她面前。哪像现在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真是人生滑铁卢。 出了林里就见几个割猪草的妇人不知在聊些什么,但见到她皆是表情古怪。 懒得管对方的眉眼官司她正欲走,其中一个妇人喊着了她。 “陆家媳妇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家二弟刚被人抓走了!听说是他把江家的小少爷推下河,江家人要他给那小少爷偿命呢!” 叶攸宁眉头紧锁,不对呀,书中陆修寒出事的时间节点应该是三个月后。 是因为她的穿书而产生的蝴蝶效应吗? 这会也顾不得其他了,她铆足了劲往家跑。 还没进屋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呜咽声以及少年着急的呼喊。 “娘,发生什么了?”叶攸宁扶起趴在地上的妇人,妇人有气无力面色惨白,就如那深秋枝头的枯叶禁不起一点风吹。 陆母灰败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急切地抓住叶攸宁个的手哀求:“攸宁,你……你救救修寒吧!” 这边陆母话音刚落,就听屋里传来一声‘咚’的沉闷响声。 叶攸宁拍拍陆母的后背安抚着:“我去看看。”下一秒却快如疾风在陆母后劲一处穴位上插了一根银针,人瞬间就昏睡了过去。 安置好陆母她这才去隔壁房间查看。 进门就见摔在地上的小少年正愤恨地捶着自己缠着木板的腿,见是叶攸宁立马仰起头一脸急切:“大嫂,我娘怎么样了?” 叶攸宁将他抱回床上,小少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含着水汽,这是陆家第三子陆修泽。虽然才十岁出头,却精致漂亮的好似画中的仙童,长大后还不知道要误了多少佳人。 叶攸宁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别人穿书公侯小姐吃穿不愁,她穿书……夫家重罪被贬为白身遣回了祖籍,三代不得科考入仕,娘家人更是当她是随时可抛弃的棋子。 开局就拿了地狱模式的剧本,她还是剧本中活不过三集的工具人。 “大嫂,二哥不可能害人,何况那江家小公子与我们无冤无仇。二哥脾气急,定然是被人陷害了。”陆修泽急切却也冷静,他年纪小脑子却很聪明。 大哥重伤昏迷成了活死人,母亲日夜刺绣养家熬坏了眼睛,二哥性格冲动太容易被别人钻空子。这个家原本该是他来撑的,只恨他半个月前上山打猎失足摔下山伤了腿。 可恨! 以陆家的处境,根本没有人会帮他们,告上衙门估计还会被有心人踩一脚。他竟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恨不得他们全家赶紧死的大嫂身上,陆修泽这一刻满心绝望。 陆修泽的表情变化她全看在眼里,不做解释只问:“江家人说是一起玩的小孩指证的二弟,你可知都有谁?” 陆修泽虽然出不了房间,但江家人来闹事的时候他也是听见的:“罗大柱、黄二狗、牛大顺、钱三两还有牛娃。” 叶攸宁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让娘睡下了,没四、五个时辰醒不了。你也老实在床上待着,这两腿你还想要就别折腾。放心,我一定会把陆修寒全须全尾带回来。” 她背脊挺立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漂亮的小少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能开口。这三天他隐隐有种感觉,眼前的大嫂好像变了一个人。 罢了,若是她能救回二哥,以前的事他会试着去原谅她。 叶攸宁拿了家里唯一一把没有破的伞出了门直奔村东头。 原主嫁到这个村三个月却对这里一点都不熟,她瞧不起泥腿子根本不跟村里人打交道。但她叶攸宁不同,她是有剧本的炮灰。 村里这些半大小子没事就针对陆家兄弟,但这些小子里面有一个却是受过陆修泽恩惠的。 “牛娃在家吗?” 牛娃父亲早逝,孤儿寡母被叔伯赶出了家母子相依为命。陆修泽曾给过牛娃一副药,才让他母亲捡回一条命。 她对牛娃没什么印象,但原主在村里却是出了名的,原因是她比旁人更加能磋磨陆家人。 牛娃只开了个门缝,见到是她脸上很是心虚。她都还没问什么,他倒是先乱了阵脚:“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叶攸宁快一步抵住门:“放心,我不是要你帮陆修寒作证。我只是想跟你确定一下当时出事的具体位置。虽然你有你的苦衷,但你恩将仇报也是事实,你告诉我事发位置,我不会为难你。” 牛娃从困惑到愧疚没用多久时间,他带着叶攸宁绕过村口悄悄去了河边。 “就是这里了。陆家大嫂,这事……你解决不了的。除非江源小公子醒来,否则没人会为陆修寒作证。”牛娃指了指浮桥,低着头不敢看她。 叶攸宁没有回答就让牛娃离开了。 牛娃离开后,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这里的气息。水属阴,最是藏邪聚阴。 江家人来陆家抓人的时候提到江小公子江源先是高烧不退浑身抽搐满口胡话后来安静了但呼吸也如游丝。 江源从小就体弱,突然落水很容易吓出魂魄离体,他如今这情况更像是离魂了。 原书中只是大致提了几句江源虽然没死但彻底成了傻子,陆修寒因此衙门被抓去修堤坝服役。半年后痴傻的江源失足从楼上摔死,江家人托了关系将陆修寒送去了边境充军,此后再无消息。 直到他大哥陆修离这个大反派崛起才追查陆修寒的下落,彼时陆修寒早已化白骨。 原书中从未涉及灵异,但叶攸宁觉得江源会成为傻子,很有可能就是在河里丢了魂魄。 从河里捡了一颗鹅卵石,她咬破手指以血画符,在鹅卵石背面写下江源的名字,又扯了一片芋叶走上浮桥。 确认四下无人,叶攸宁撑开了伞,口中默念着什么然后将鹅卵石放在了芋叶上面,带着石头的芋叶缓缓随着流水移动。 不过片刻,那芋叶忽然就带着石头猛地往下沉去。也在那一刻,叶攸宁眼前的场景象忽然就像是失去了彩色只剩灰白。 河面氤氲起雾气温度降了一些,几团黑色的人形雾气从水面钻了出来。这些黑雾都是河里的阴物,大多都已经到了要消散的地步。 第2章 她终于开张了 原本沉入水中的芋叶突然冒出了水面,但上面的鹅卵石已经不见,坐在芋叶上的却是一团半透明的缩小人影。 叶攸宁松了一口,这应该就是江源的丢的地魂了。 她拿起伞缓缓转动,口中继续念着一段法诀,最后大喝一声:“收!” 江源的木讷的地魂像是受到了牵引,化作一道流光就要往伞里飞来。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一团黑雾卷起了那道流光速度飞快,眼看就要拖拽流光着往河里去。 突来的变故没有让叶攸宁慌乱,但她很生气。 “大了你的狗胆!”咬破中指挤出一滴血,朝着那团黑雾打去,“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敕!” 最后一声喝下,那滴血散发出金光打在黑雾上瞬间就让黑雾消失得一干二净。 江源的地魂挣脱了束缚立即飞入伞中,她立马合上伞拍了拍伞身像是在安抚地魂。再看那些飘荡的黑雾,这会像是受到了惊吓都瑟缩着往河里钻。 这些阴物不成气候,她还得赶去救人也没时间超度,想着便开口道:“都老实点,尔等若敢害人性命,我定让尔等魂飞魄散。” 瑟瑟发抖的黑雾们像是都听懂了她的话不敢在有动作。她掐诀念咒,眼前的景象褪去恢复了色彩,空气也从阴冷骤然变得炙热。拿着伞,她离开了村子往江家庄去。 顶着烈日走了二里地叶攸宁实在是晒得头晕,幸好路边一处石缝冒着泉水,山泉水冰冰凉,喝了几大口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看着自己咬破的手指,叶攸宁心想还是得赶紧搞点钱买朱砂黄符,不然每次都要自己放血,太亏了。 看着头顶的烈日,叶攸宁心里越发急切起来。她可没有忘记原书中记载未来三年东宁国大半国土都陷入了干旱中,死亡人数是东宁国建国以来之最。 对普通人而言天灾代表哀鸿遍野,对于玄门众人而言天灾代表阴灵滋生。当阴阳平衡打破,这人间将成地狱。 叶攸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急迫过。 一辆驴车奔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车上坐着三人应该是一家子。 年轻的妇人抱着一个婴儿十分着急,婴儿哭声孱弱断断续续就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咙,一旁的老妇人不停地催促着驾车的儿子再快些。 叶攸宁看了看自己起泡的脚板没有犹豫起身拦车,驾车的男人挥动着鞭子喊道:“走开,我儿子急着看病不搭人!” 叶攸宁也不废话:“我会些医术,让我看看吧!” 男子还没说话,那老妇人就爆粗口了。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能懂什么医术,这明摆着就是想搭车。 叶攸宁压根不给他们反对的机会,侧过身直接就跃上车去:“孩子的哭声已经很弱了,根本等不到你们送他到医馆,快把孩子给我瞧瞧!” 老妇人开口赶人,她儿媳妇跟儿子对视一眼还是决定赌一把。 “娘,让她试试吧!”小妇人把孩子递给了叶攸宁,满眼都是希冀。 孩子昨天就已经病了,村里的神婆给了一碗符水,非但没治好反而更严重了,村里的老人都说这孩子怕是不中用了。 叶攸宁抱过孩子一看都不由得一惊,印堂黑气缭绕,三盏阳火灭了两盏。这哪里是病了,分明是阴邪入体了。 小妇人一看叶攸宁这表情心下猛地一沉:“姑娘,我孩子……”话没说完眼泪跟开了闸似的。 老妇人不悦地拍了儿媳妇一下:“小狗子肯定没事,你别吓唬自己。” 叶攸宁表情凝重:“我试试。有铜钱吗?给我一枚。” 没有法器的她只好再次咬破手指,铜钱放在孩子眉心,一滴血就从铜钱中空滴落。 小妇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觉,她好像在婴儿的啼哭中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迅速扯开孩子衣服,她又在孩子两肩上以血画符。嘴里念着听不清的法咒,手指翻飞掐指诀。 婆媳两看得是眉头紧皱,这姑娘哪里是会医术啊?这分明就是神婆那一套! 这些老妇人瞬间又暴躁了,但婆媳两并没有看到孩子张大的嘴里冒出一缕黑气,触及阳光瞬间消散。 没等老夫人发作,婆媳两神奇的发现孩子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呼吸都变得平稳了。 叶攸宁拿下那枚沾了她的血的铜钱塞进了孩子的衣服里:“等你们回家就把这枚铜钱穿上绳子挂在孩子身上。这几日多带孩子晒晒太阳,用柚子叶烧水给孩子泡澡连续七天。” 婆媳两接过孩子惊喜万分,就这么一会功夫孩子气色好了不少。再三确认,这孩子是真的没事了,烧也莫名退了。 “多谢恩人啊!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本事,老婆子这破嘴多有冒犯了,姑娘可别跟我老婆子一般计较。” 老妇人拉着儿子媳妇就要给她下跪,从布兜里摸出了一串铜板和一两碎银子塞到叶攸宁手中:“家中只剩这点钱,要是不够我们回去再凑凑。” 在村里请了神婆花三吊钱就已经掏空家用,眼下的一两二钱还是跟亲戚借的。 叶攸宁忙扶起三人,想了想还是收下了那一两银碎银毕竟她也穷。剩下的二钱她推了回去:“一两够了。大哥,我赶着去江家庄很急,能否劳烦送我一程?” 一两银,她终于开张了。 老妇人高兴道:“巧了不是,我们原本也是奔着江家庄去的。咱这十里八村,也就江家庄有个大夫。”老妇人风风火火的,立即催促着儿子继续赶路。 小妇人看着儿子面色渐渐红润起来,放心了几分但还是想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病的。 叶攸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孩子心眼最是干净,也最是容易沾染不干净的东西。以后切勿带小孩参加葬礼。不过无论小孩还是大人只要是生病,都应该先去看大夫才是正理。” 老妇人闻言脸色一白十分尴尬,她算是明白小孙子中邪竟是因为她趁儿子儿媳不在家带小孙子去人家葬礼吃席惹上的。 这会小妇人和丈夫这才知道了原因,但又不好当着外人说自家老娘的不是。她看着叶攸宁只觉得她高深莫测,有着神鬼手段却劝人莫要盲目迷信,她只能想到一个‘高人’二字形容她。 小妇人看着叶攸宁的目光都带上了滤镜,笑问:“恩人去江家庄是走亲戚吗?” 叶攸宁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妇人:“江家庄的江员家外你们可了解?” 小妇人摇摇头,但老妇人显然掌握了江家一手消息:“这个我知道,那江家老爷白手起家行商,四十才得一子。那孩子命苦,刚出生就死了娘打小就病歪歪的。” 第3章 这个家没她都得散 自古都有命格太薄撑不起那富贵命的说法,为了解救这问题要么起个贱名要么就远离父母到乡下生活又或者认个干亲寄养。 江老爷老来子可舍不得让别人养,所以他在村里盖了个房子让儿子在乡下休养,他自己是一年到头都在外忙生意,倒是他亲弟弟经常会到村里小住。 叶攸宁抓住了重点:“婶子,你说的江二爷跟那小少爷关系怎么样?” 老夫人摇摇头:“有的人说江二爷经常回村看侄儿,叔侄关系挺好的。不过也有人说那江二爷就不是个好的,有人见过他出入赌坊。老婆子也见过那江二爷一面,见人都笑眯眯的没什么架子但就是觉得有点假。” 到达江家庄时叶攸宁已经总结出了关于江家的消息,她原本以为让人陷害陆修寒的是京中的人,但现在看来,或许江二爷的嫌疑更大。 “恩人,前面的青砖瓦房就是江家了。恩人是要办什么事,要不要我们在这等等,晚些也好送恩人回去。” 叶攸宁摇摇头,她这事什么时候能办完真说不好。 开门的仆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干嘛的?” 叶攸宁道:“江老爷可在家?我是大夫,你告诉江老爷我有办法让小少爷醒过来。” 小厮一脸不信,年纪不大长得挺漂亮,肯定是借着小少爷的病来爬老爷的床才是真。 “去去去,县里的老大夫都看不好,你个黄毛丫头还比人家老大夫更厉害?” 叶攸宁很想学着电视剧里直接砸钱打脸这些势利眼,可惜她真的囊中羞涩,那一两银得花刀刃上。 “姑娘你找谁呀?”身后,一个妇人提着篮子问到。 叶攸宁回过头又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这妇人穿着虽朴素但料子却是很好的,身份地位绝对不是普通下人。 婆子点点头并没有像那小厮一样用怀疑的眼光打量她,反倒是催促小厮去禀报。 说着让小厮去禀报,但她招招手也让叶攸宁跟着进了门。这婆子是肯定江老爷会让她进去治病,看来她很了解江老爷。 果不其然,江老爷刚打发小厮去把人请进来,婆子就带着叶攸宁进了客堂。 江老爷很面善,就是憔悴得很。对不请自来的叶攸宁也客气:“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你当真能治我儿?” 叶攸宁没有隐瞒,直言她是陆修寒的大嫂,江老爷和气的脸瞬间就黑了。 “江老爷先听我说完,我不是来替小叔子辩解,我的确能救回江少爷。还请江老爷先不要为难陆修寒,等小少爷醒来,一切自有定论。” 她说得那笃定有种令人信服的气质,江老爷迟疑了一下却问一旁的婆子:“陆修寒人呢?” 婆子只道不好,人已经被二爷押去了衙门。 这江二爷可真是心急,叶攸宁当机立断:“还请江老爷派人去衙门拖延一下,我需要一点时间。” 希望陆修寒能挺住等她来救,这个家没她都得散。 江老爷应下,带着叶攸宁去了江源房中…… ———— 远安县,县衙。 师爷跟县令耳语了几句,县令眉头是越皱越紧。这案子不大,但牵扯的却是陆家人就变得复杂。 陆修寒即使是跪着也挺直了脊梁,他是将门后人,即使如今身陷囹圄也不能丢了先人风骨:“人不是我推下河的,即使大人用刑我也是这句。” 他表情坚毅眼神却是灰败,从未想过自己会死于这样荒唐的陷害。此时想着家中的母亲和兄弟从此无人照顾,他的悲愤就无处发泄。 江二爷只想立马给陆修寒把罪名定死了:“大人,人证物证具在,还请大人还我江家一个公道!” 所谓人证自然是以罗大柱为首的几个半大小子,物证是江小公子贴身佩戴的一个小玉葫芦。 县令也瞧出其中有些猫腻,但目前看确是证据确凿,就算江源最后能捡回一条命陆修寒这罪是怎么也跑不了的。 惊堂木落下:“陆修寒见财起意抢夺江源玉饰过程中失手将人推下河,情节恶劣。念及江源并未危及性命,暂且将陆修寒收押,明日起送往河堤劳役五年以观后效。” 江二爷低垂着头,对这判决还是有些不服的。这都谋财害命了,怎么也该送去充军吧? 陆修寒依旧只有一句话:“我是冤枉的!” 江老爷派来的人赶到时,陆修寒正被衙役押着准备下大狱。 听见事情似乎还有转机,江二爷的脸色沉了下去,冷哼一声:“就算我侄儿能醒过来,难道就能把陆修寒谋财害命的事实推翻吗?” 县令并未理会江二爷的不满,他决定给江老爷一点面子。 过了小半个时辰又有一江家奴仆骑快马赶到县衙,跟县令悄悄说了几句话,县令立马安排了几个衙役跟他离开了。 不知道发生何事的江二爷有些心烦意乱,这都铁板钉钉的事了不会有变故吧? 他忙回头望向县衙大门口挤着看热闹的百姓,人群中他对上了儿子的眼神。父子两眼神交汇心领神会,他儿子江辉摇摇头给了他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 又过了好一会,有人见江老爷亲自来了赶紧让开了道。 江二爷一脸紧张:“大哥你怎么来了?这案子有我盯着,你只管放心回去照顾好江源就好。” 江老爷眼神都不给弟弟一个,直接向前对县令拱手:“大人,小二落水这件事另有隐情。” 江老爷捐官得了个七品员外郎的闲职,算起来跟县令同品级并不需要下跪。 “诸位,小儿已经苏醒过来,指认推他下水的正是这几个所谓的证人!你们当中谁是罗大柱?” 几个半大小子听到江老爷的说江源已经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吓白了脸。听他点名罗大柱,几人纷纷都向他投去目光,谁是罗大柱一目了然。 罗大柱低着头倒是比其他几个镇定很多:“小的是罗大柱。” 江老爷目光凌厉地看着他:“我儿指认就是你将他推下河的!” 罗大柱这才惊慌跪下:“不是我!大人明察,小人冤枉啊!” 第4章 她带着人证走来了 江老爷抓住罗大柱的手掀起他的衣袖,上面还有两道抓痕:“你从背后偷袭推他下水的,他反应很快下意识就像抓住一切能抓的东西,拉扯中不仅抓伤了你的手手腕,还从你身上撕下了了一块布片。” 江源很聪明,即使落水后失去意识,这块布他都牢牢抓在手心。 村里人家都不富裕,小孩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家里能给做两三身衣裳就不错了。只是被扯烂衣袖而已,那一声衣服罗大柱可绝对不舍得扔掉。 罗大柱的脸色惨白,目光一直往江二爷那边瞟。 江源被传上了堂,他大病一场还很虚弱,叶攸宁扶着他进了公堂。 陆修寒一脸震惊,他目光都定格在叶攸宁身上。她怎么来了?她为什么会跟江源在一起?可惜此时无人能为他解惑。 没等多久之前派出去的衙役回来了,带着一个布包里面放着一件衣服。 县令翻到衣袖口,江老爷从身上拿出了最重要的物证。无论是布料材质还是颜色,甚至破损的缺口形状完全吻合。 县令重重拍下惊堂木:“大胆罗大柱,不仅害人性命还嫁祸无辜之人。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做伪证的几人已经跪下认错并指认江源是罗大柱推的,但罗大柱却还死鸭子还硬不肯承认,结果他母亲却闯入公堂对儿子劈头盖脸一顿骂。 衙役从家里搜出儿子衣服的时候,她就有种不好的感觉。紧追着衙役赶来县衙,这才知道儿子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是我,是……是江辉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他说江源会泅水就跟狗刨似的,他就给……给我们各一两银子让我们把他推下水让他出丑。”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几个半大小子,为了一两银子就敢下手害人?他们就没想过桥下流水湍急江源还是个病秧子。 被点到名的江辉瞬间就拔腿跑开,但没跑多远就被江家的仆役抓了回来,衙役立马向前将人押进公堂问话。 县令还没问江辉他先喊冤枉,江二爷更是演技生动地演出了他儿子比窦娥还冤。 事到如今没有任何顾及,罗大柱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全说:“那小玉葫芦也是江辉故意放到地上,让我们等着陆修寒去捡。” 玉葫芦是怎么到江辉手上的? 江源说出当日江辉突然说要带他出去散散心,说是小叶村有一群野鸭准备带他去逮野鸭去。路上说起他的玉葫芦说好看,借他把玩两天。 事发当时江辉其实也再现场,只不过他躲在桥边看着他落水。 对面罗大柱和江源的举证,江辉这二十好几的人虽然心慌但还是一口一个冤枉。 叶攸宁却懒得听他狡辩,正想动点手脚让江辉认罪。但江老爷却比她快一步出手,在这个案子中又牵扯出另一桩案子。 江家的家产都是江老爷白手起家来的,早些年江老爷膝下无子江二爷就觉得江家的家产合该都由他继承。没想到江老爷却老来得子,多年夙愿成空他怎么甘心? 这些年趁着大哥经常不在家,他也是两手准备。他一边买通管家偷偷转移部分资金,一边找机会对侄儿下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祖宗保佑,江源几次都死里逃生躲了过去。江老爷也只以为是意外,哪里能想到是自己弟弟狼子野心。 账本都呈上,管家也被押了上堂来。 江二爷跟管家干的事江老爷早有察觉,在江源出事之前他本是想将这事绝解决的,没想到儿子溺水突然他也只能搁置了。 商人是何其敏锐,从儿子口中知道是江辉带他去河边时,他就已经结合江二爷的事有了个初步的判断。 县令立马派人去江二爷和管家家中搜查,很快证据和其家眷带上堂。 没能及时串供,两家家眷都交待得很干脆。特别是管家的家眷,一个个穿着最好的绸缎,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夫人。 江二爷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刚才还在为儿子叫屈的他,怎么一下也沦为嫌犯了? 父子二人拉着抱着江老爷大腿哭得撕心裂肺:“我可是你亲弟弟!” 江老爷闭上眼一脸决绝。 是啊,你是我亲弟弟,你却一心想要我儿子的命。 衙役将人拖下去先打了二十板,包括诬告的罗大柱几人也不能幸免。几日后这几人都将送去修河堤,不过服刑的时间各有不同。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叶攸宁扶起陆修寒仔细看了一下他的面相。 这死劫,果然渡过了。 陆修寒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一向让他厌恶至极的大嫂,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才憋出两个字:“谢谢。” 从她跟江家人一起出现到现在他大概也能猜到,江源能醒或许跟她有关,虽然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江老爷带着江源很正式地对陆修寒行了一礼:“陆小兄弟,这次真是让你受委屈了。今日我就回去召集族老将他们父子剔除族谱,等这事了了,我们父子再亲自登门赔礼。” 陆修寒回了一礼:“这事也怨不得你们,也是我自己倒霉了些。” 江老爷又对叶攸宁行了一礼:“陆家娘子,大恩不言谢,将来若需要江某帮忙的尽管开口。” 县令意味深长地看着叔嫂二人,招来捕快交待了几句就去后堂了。 江老爷给叔嫂两人安排了两辆马车,回到村里让不少人追上来打听。不过跟在这两辆车后面的,还有两个骑马的捕快。 捕快叫来村长,当着村里人的面将这个案子大致说了一下,重点就是陆修寒无罪。 叔嫂二人回到江家先把大致的事情跟陆修泽说了一下,叶攸宁直接打发陆修寒去河里洗洗一身晦气。对于她是怎么救回江源小命的她一言以蔽之,兄弟两只当她医术好。 银针刺激穴位,陆母立马醒了过来。她立即就想起被抓走的儿子,跟叶攸宁再三确认了他没事这才双手合十:“谢天谢地!不,应该是谢谢你攸宁。” 虽然陆母跟陆修寒一样觉得这事有点匪夷所思,她知道叶攸宁是会点医术的,因为她的陪嫁里就有一套针灸用的银针和几本医术。 知道她会医术是一回事,但谁也不会相信她的医术能有多好。毕竟这个家每个人身体都不好,就算是当初拿不出诊金的时候她也从不开口要帮诊治。 原主唯二的优点,一是长得像生母形貌昳丽,二是会些医术。 生母白姨娘过世后原主就被主母送去庄子上养病,也不知是主母的意思,还是下人的疏忽,该定时来看诊的大夫经常爽约。甚至有时候她发了病,竟也无人为她请大夫来。 太傅府的庶小姐过得是真惨,她只能偷偷当了首饰买了医术。她倒是真有几分天赋,又得了一点际遇,后来久病成医了。 第5章 这炮灰谁爱当谁当去 晚饭陆母说什么都不让叶攸宁沾手,一边看陆修寒处理她早上抓到的兔子一边花式夸她。 陆母做菜是真的不行,素菜都能做到难吃的级别就跟别说荤菜了。 作为一个能吃也能做的老饕,她以后一定要掌握锅铲,谁也不能跟她抢! 话说三天之前她还在水蓝星的某个大型商场里驱邪,也算身经百战的她竟然阴沟翻船被一只千年怨鬼给暗算了。一睁眼,她穿书了。 家人们,谁信啊,她穿到了她那老不正经的师父写的书里了! 她叶攸宁就不是那种能轻易接受别人安排的人,于是她搞清楚自己在书中大反派的短命妻后,二话不说扛着包袱就想跑路。 这炮灰,谁爱当谁当去! 结果就在去县城的半道上她被一群蒙面的人拦下了,一个个人高马大却身轻如燕的绝顶高手对她说了好些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反正最后她总结了下来就是一句话:滚回去继续当奸细别想跑! 叶攸宁炸了,原主竟然还是皇帝和原主渣爹安插在陆家的耳目!这书中也没写啊! 当然,书中也没写皇帝竟然畏惧陆家到了这个地步,都已经将陆家人打入泥沼里了,竟然还派了这么多人暗中监视着。 外围监视还不够,还有她这么一个内应。 扛着包袱打道回府的叶攸宁越想越气,她绝不接受被人安排的人生!从现在开始改变形象抱大反派夫君的大腿,应该还来得及吧? “攸宁!”陆母叫了好几声才把陷在回忆里的叶攸宁叫醒。 她一脸温柔地看着她,转头又很严肃地对两儿子道:“以前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以后你们都要尊敬你们大嫂。她在陆家落难的时候嫁过来,是我们陆家委屈了她。” 叶攸宁心想,不委屈,以前原主不干人事看的行为肯定都是皇帝让她干的! 陆修泽精致的眉眼透着郑重,之前他就发誓过只要她能救出二哥他以后都会敬重她。 陆修寒低着脑袋有些挣扎,他真的极其厌恶以前叶攸宁的所作所为。但这次的事,他的确是欠了她一命。 陆母板着脸:“修寒,这次你大嫂为你奔波昭雪,你该好好跟她道谢才是!” 陆修寒抬起头对上叶攸宁平静的眼眸,少年的倔强消退成了坚毅:“多谢大嫂为我奔波,以前我有些话说得重你都忘了吧!” 这一晚算是她来陆家最融洽的一个晚上,心情好都有功夫伺候她那活死人的夫君了。 陆家长子陆修离已经昏迷快一年了,虽然脸色苍白如纸还瘦脱了相,但这抗打的五官依旧能看出以前是如何的丰神俊朗。 把人扒拉干净一边擦洗一边给他说起今天的事情,目不斜视她可完全没有害羞的自觉。只是偶尔瞄到很有料的某处,到底是有些扛不住地心跳加速。 这张建模脸,真是长在她审美上了。 这一天路上折腾还得伺候这位爷她也是累极了,躺下就秒睡了。在她睡着后,她脖颈上带着水滴状的水晶坠子发出淡淡的红光。 天气越来越炎热,村里的井水位是一降再降,持续的干旱让百姓十分焦虑。村长一早就集结了村里人,最新消息是北境旱情严峻又兵祸四起,已经有人开始往南边逃荒了。 “咱们这又穷又缺水,那些难民不会跑到咱们这里来吧?”远安县是洵州下辖,这里虽不属北方但也不是富庶的江南之地,可偏偏这里却是进入江南的必经之地。 村长从昨晚得到消息也是担心了一宿,可现在谁能阻止难民的求生脚步? 村长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让村民多囤粮食:“现在所有粮价每斤都涨了五文,旱情继续这粮价之后还会继续涨。大家手里有粮的可千万别卖,没粮的趁现在粮价还不算太离谱赶紧多囤一些。” 村里最有学识的老秀才已经从村长的话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村长的意思……该不会咱们村到时候也要逃荒吧?” 村长自然没法给个准信,毕竟眼下井水只是下降还没干。只要还有水村民自然是不肯迁徙的,可如今这天气却不得不让人做出最坏的打算。 陆母脸色苍白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叶攸宁及时扶住她:“娘,咱们也得早做打算了。” 陆母点点头,可一想到家中的那点铜板都拿去给儿子治病了,现在就是要逃荒她是没钱也没粮啊! 陆母转头望向叶攸宁,熬坏的眼睛布满红血丝:“攸宁,如果真到了哪时候,你……别管我们自己走吧!”她知道攸宁有医术傍身,总比跟着他们老弱病残看不到出路来得强。 陆母已经被生活和现实打压得没有了生气,如果不是为了儿子她就早就想跟随丈夫去了。 “娘快别说这种丧气话,天无绝人之路。我看水井的水位起码还能撑个半年,就算真要逃荒,咱们也还有半年时间准备。”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她得赶紧赚钱! 离陆家小院还有老远就听见陆修寒喊着婆媳两,走进才发现院门口停着三辆马车。 “娘,大嫂,江老爷和江少爷来了。” 再见江老爷他又憔悴了几分,但江少爷气色却很好。看这样子,应该是江二爷除族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这次让小兄弟受委屈了,这些粮食是我江家的赔礼,还望兄弟收下。另外这点心意是感谢叶大夫救活犬子,还望叶大夫笑纳!”江老爷将一个小匣子塞到了叶攸宁手中。 江老爷果然财大气粗,给陆修寒的赔礼就有百斤籼米、百斤粳米、百斤小麦、百斤黄米。另外还有不少腊肉、腊鸡、腊鸭、新鲜猪五花和各种糕点、盐巴、香油、白糖、布匹。 这个赔礼,可以所相当有诚意,全都是他们急需的东西。 至于给到叶攸宁的匣子,她感觉有点重量。 叶攸宁大大方方收下了,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毕竟她现在是真的很穷,还有个昏迷不醒的大反派要养。 陆母很意外江老爷的大气,不过她也深知人穷志短的时候可不兴拒绝:“说来也不怕叶老爷笑话,这些粮食解了我们当下燃眉之急。” 第6章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有了江老爷送的粮食,陆家揭不开锅的困境暂时得到了缓解。不过大逃荒是迟早都要来的,他们需要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 江老爷是真的出手阔绰,匣子里是三张百两的银票,另外还有五十两的元宝两锭,十两的三锭以及铜钱两贯,总共是五百两。 五百两对穷苦百姓来说就是一辈子都够不到的数目,江老爷还这么贴心地给她有零有整,花钱都方便很多。 陆母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觉得有多惊喜。五百两对于以前的陆家而言,真不算什么但现在却是能救一家人的性命。 “这钱你自己收好了。”陆母可没有要贪图这些钱,这是叶攸宁自己凭本事赚来的钱,自然由她自己花。 “明天我去城里一趟把绣品都卖了,顺便再去给修离和修泽抓点药。修寒去山上砍点木头让刘木匠帮忙打一辆板车,攸宁你就在家歇着。” 陆修寒的事解决了,陆母一下就恢复了以往的干练。 叶攸宁也想进城去,既然已经决定先留下来那她也得为将来逃荒做准备,不过在此之前她还得搞清楚一件事。 上次她提着包袱跑路被监视的人拦了下来,但记忆里原主是经常跑县城里吃独食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负责监视陆家的人是把这一家子一举一动都盯紧了。从来不出现的人,却在她跑路的时候现身了。 所以陆家人到底知不知道有人一定监视着他们? 可若是有人紧盯着他们,她又要怎么隐晦地问才不被人察觉? 几人商量好明天要采购的东西已经到中午了,陆母准备下厨被叶攸宁拦住了,她是真的不想再尝试陆母这个厨房杀手的厨艺了。 陆母大气端庄的面容上出现一丝尴尬,在叶攸宁的坚持中她才反应过来儿媳妇这是嫌弃她厨艺差了。 “那我帮你打下手。”说着就熟练得生火煮饭。 叶攸宁说要去后院的地里摘点菜,咬破手指擦在眼皮上强行开了天眼。 瞬间眼前的视物像是开了全景,她确定此时并没有旁人在周围。但强行开天眼神通是有代价的,才用了这么一会,她头昏脑涨差点栽到在地里。 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急忙扯了三根黄瓜往厨房跑,陆母被她满头大汗又一脸惨白的样子吓了一跳。 这孩子不就是去后院菜地摘菜吗?怎么搞得好像只剩半条命了? 叶攸宁摆摆手:“我没事就是之前伤到脑子还有些虚。”说着她一脸紧张地凑到陆母耳边,“娘,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家周围好像一直都有人在监视我们。” 陆母面色一凝,先是惊讶后又愤怒:“刚回到这里的时候的确有人监视着,但后来我们一直很安分时间长了我们都以为他们已经撤走了。攸宁,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攸宁将自己那日被拦下来的事说了,当然隐去了自己是对方内应这茬。 陆母脸色很是难看,满腔的愤怒积压在胸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陆家已然成了这副模样,他们竟还要赶尽杀绝!” 若不是朝中还有中正的官员在斡旋,只怕当初皇帝根本不会留下陆家人的性命。 叶攸宁赶紧给陆母顺顺气:“为他们气大伤身不值当!娘,我觉得或许以后逃荒会是咱们一家活命的契机。” 陆母冷静了下来,只是眉头却紧皱。逃荒会多混乱她知道,只有混乱了才能彻底甩开那些监视他们的人。但逃荒有多艰险她也知道,能不能活命得看运气。 “要不要逃荒还不一定,说不定老天开眼就下雨了。虽然有了江老爷送的东西能让咱们一家松快一阵子,但修离那情况……” 逃荒还要带上一个活死人,绝对是雪上加霜。 叶攸宁也陷入沉思,原书中陆修离是在逃荒的过程中被人救醒的。可现在书中时间节点已经发生改变,那她也不能再按照书中剧情去参照现实了。 像是下了决心,她握住陆母的手表情坚定:“娘,我有信心在逃荒前让夫君醒过来。” 陆母又震惊又激动,可片刻后又失落:“可城里的大夫都说他后脑被撞击太重淤血无法散去根本醒不来。” 叶攸宁没有被打击到:“娘,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陆母看着叶攸宁明艳秀丽的脸竟落下泪来:“好,那就试试。”婆媳两的感情,在无声中似乎变得亲密起来。 或许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跟陆母面对面,她这才发现她原本晦暗的夫妻宫竟有一团雾气笼罩。她心生疑窦,但情况不明她并没有说出来。 有了充足的食物,她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新鲜的五花肉全部做了红烧肉,那香味飘出老远,勾得那些端着饭碗在自家门外吃饭的人骂骂咧咧。 饶是向来斯文的陆修泽也大口吃了起来,陆修寒更是干了三碗饭,吃完连续打了几个饱嗝才放下碗:“太香了!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 叶攸宁嘴角抽抽,这还是在缺少香料的情况下做的红烧肉,要是配料齐全不是她吹,她这手艺绝对能开酒楼。 陆母满眼高兴看着几人吃得心满意足,这个家似乎终于有了点盼头,要是老大能醒过来就更好了。 陆修寒虽然脾气又臭又倔,但少年其实很懂事。背着弟弟回房后,从陆母手里抢下了洗碗的活计。 叶攸宁没事干便拿着银针要给陆修泽看看腿。 有了她救回江源的先例在,陆修泽没有抗拒她的治疗。 天气炎热小腿上的伤口敷着草药也止不住发炎流脓,骨头原本是接好了,但今天他着急从炕上摔下来骨头又错位了。 “你给你掰正过来,有点疼忍忍。”话还没说完她就突袭,咔的一声陆修泽痛得冷汗直流。 缓了一会,之前骨头错位的痛感果然消失了。还来不及夸她医术,就见她匆匆出去再折回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这匕首还是原主偷偷从叶家顺来防身的。 没有酒她只能用开水过了一遍又在火上烤了烤简单消毒,发炎流脓的烂肉必须挖掉。幸好烂肉不多,咬咬牙还能挺住。 叶攸宁手速又快又稳一刀切,陆家上空盘旋着陆修泽痛苦地惨叫声,不消片刻瞬间安静人已经痛晕过去了。 陆母心痛得泪涟涟,真真是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第7章 一百两,多谢惠顾 后山草药不少但村民不识,到时让叶攸宁挖到了不少清热消炎、清肝明目的草药。 内服外敷的草药都处理好,天气炎热陆修泽的伤口绝对不能再包扎起来了。 天黑前又给陆母做了针灸,在眼部针灸是有极大的风险的。眼部血管神经丰富,下针的角度和力度都要精准。 等取针后,她后背已经全湿了。 陆母睁开眼面露惊喜。虽然依旧看不太清楚,但以前遮住眼的浓雾似乎稀薄了很多,面前的人影都凝实了不少。 “不着急,针灸配合清肝明目的汤药,养一段时间就能慢慢恢复视物。” 陆母这巧手在刺绣上真是一绝,即使是这半瞎的状态,也能凭着手感去绣,只是手指难免被扎得全是伤口。 陆母拉着叶攸宁的手,眼眶有些湿润:“攸宁,谢谢你。”虽然过去的相处并不美好,但她愿意改变这就是陆家的福气。 叶攸宁微微一笑,即使知道陆母内心的煎熬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样坚强,心里的阴霾还是得靠自己走出来。 翌日,天刚刚擦亮,叶攸宁就被陆母的敲门声叫醒。 在床上滚了好几下才艰难地爬起来,看了一眼旁边隔着两人远的男人。 自从把这男人从隔壁抬过来睡之后,她现在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先处理他的问题。伸手探入薄被摸了摸床单,很好,尿湿了。 玄学大佬成了大反派的专属护工,瞧她混得多惨!可想想自己炮灰的命运,罢了,大反派的大腿她还得抱。 牛车晃晃悠悠,这还是叶攸宁第一次认真参观这原汁原味的古香古色。 下车后叶攸宁决定分头行动,塞给陆修寒一张银票:“修寒,你拿这一百两银票去车马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马车或者牛车、驴车、骡车都行。” 陆修寒看着她有些迟疑:“牛马都不太好买,驴车、骡车还行,但我们买它干什么?你是想逃荒用?可是逃荒大多都是走小道,驴车可就用不了了。” 这一点叶攸宁也已经考虑过了,不过她最终还是决定买一辆。她确定陆家逃荒是书中非常重要的命运转折点,这个剧情她坚信一定会实现。 至于到时候走官道还是小道这都不是她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大不了到时候再拆解驴车做手推车也不打紧。万一她不能在逃荒前救醒陆修离,那有一辆驴车拉他走,他们也能轻松很多。 之前没考虑过买车那是实在没钱,现在既然有这条件就必须安排上。 陆修寒用一种看‘败家子’的眼神看着她,最终没有再反对。 婆媳两先去了绣庄,绣庄老板倒也是个实诚人。结了账绣品一共给了二十两,这个价在这地偏的小县城算是高了,但这绣品要是卖到州城那可就远远不止这个价了。 “攸宁,我们是不是先去抓药?”陆母拿到钱的第一时间想的就是给两儿子抓药,当初原主可是没少抢走陆母刺绣赚来的治病钱给自己花。 为了安婆婆的心,叶攸宁跟她先去了医馆。 陆母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大夫都说陆修离醒不过来也懒得再开药,可陆母说什么都不愿放弃。 医馆的学徒见到是她都不用多说,直接就打包好几副药出来:“您瞧瞧,老样子还是五副药。” 叶攸宁摆摆手:“不用了,我这有个清单,你们按照上面的药给我分别装好写上药名。” 学徒拿着她给的清单一看愣了一下,三十多种药材,虽然要的重量不多,但架不住种类多呀! 学徒都忍不住直接惊呼出声:“你这是把药草当饭吃呢?” 叶攸宁还想着抓紧时间去找符纸朱砂,她可没时间跟学徒解释那么多:“你就说卖不卖吧?不卖我去対街买也行。” 学徒讪讪一笑忙摆手:“小的多嘴了,我这就去给你打包。不过这么多药材打包需要不少时间,两位先到那边喝点茶稍等一会。” 学徒态度一下反倒是客气了不少,引着他们去了一旁坐下又泡了一壶茶过来。 陆母眼睛不好叶攸宁也不想她跟着自己顶着大太阳跑,她还有事要办干脆就让陆母就在医馆里等她。 陆母本来想说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在县城跑,可转念一想,叶攸宁来过县城的次数可比她还多,每次不都安全回去了吧? “那你小心一点,虽说这青天白日的,可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太安全。” 叶攸宁握住陆母的手:“娘你放心,我快去快回。” 去柜台找抓药的学徒问了一下,那学徒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她。那眼神也是很直白地说着,姑娘年纪轻轻只能就信了那些神棍的东西? 得了明确的位置,陆攸宁走得很快。穿过一条名为仙人巷,她很快就看到路边有人支了摊子算命。 再往前一看,这小巷是扎堆的算命先生,隔了一百米就有一个摊子。 叶攸宁进了一家铺子,名为乾坤楼,这是医馆学徒说介绍的。 店铺很大,以进去就闻到一股檀香。墙上还挂着好几把桃木剑,有长有短。 “小姑娘看点什么?保平安的符纸还是镇宅的法器?”声音从柜台里传来,却不见其人。 叶攸宁走进几分,才看到店主是一个瞎眼的老头。 叶攸宁可不是非要在这小细节上好奇的人,直接了当说了自己的目的:“我要两扎上品黄符,两只上品符笔,两盒上品朱砂。” 店老板放下大蒲扇,明明都瞎了,却好像能看穿灵魂一般。他直勾勾地看着叶攸宁,像是看到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 “呵呵,没想到小姑娘年纪轻轻已经是玄门中人了。不过上品符纸,我怕你驾驭不了,没必要浪费那钱。” 叶攸宁当他是好意了:“能不能驾驭那就是我的事了,老板只管说有没有卖不卖。” 老板又呵呵笑起来:“小丫头还是个急性子,我这就给你拿。” 片刻后他端着一个托盘走出来,黄符叠得整整齐齐,她手指轻捻纸张,的确是上等符纸。朱砂她拿起来闻了闻,也用手指轻捻了一点。 都确认过品相她很满意:“都要了,多少钱?” 老板乐呵呵地拨了拨算盘珠子:“一百两,多谢惠顾!” 叶攸宁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声音都不由得拔高:多少?八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第8章 咱两到底谁抢谁 第8章咱两到底谁抢谁 老板捻了捻山羊胡,依旧乐呵呵的:“小丫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你选的可都是上等的好货,在这城里除了我这你可买不到这么好的!” 叶攸宁也笑得眉眼弯弯,只是那笑容狡黠得犹如狐狸:“的确勉强算得上是好货,但真不值这个价。就说这符纸吧,纸质的确很不错,但上色却不够均匀。” 老板抽了抽嘴角,从柜台里摸出一串念珠:“给你加了添头这样总行了吧!” 不用拿到手里观摩叶攸宁就看出来这念珠是用雷击枣木做的,的确是个好东西。 她目光往老板身后扫了扫,那眼神愣是然瞎眼的老板都能感觉到不妙。果然,下一秒叶攸宁就指着架子上的一个小盒子:“那方法印不错,要了。” 老板此时的内心:咱两到底谁抢谁? 然而叶攸宁的目光还在继续:“那是桃木刻的护身符吧?不错,给我来四枚。这些加起来一百两,我吃点亏拿下了。” 老板要是没瞎,高低也得给她翻个白眼。 她看中的那方法印跟念珠用的都是雷击枣木,看纹理应该还是同一棵树。小小一方法就印掌心大,上面阳刻四个篆书:三清雷霆。 这可是个上好的法器。 桃木做的护身符上刻了符文,做工虽然有点粗糙,但效果却比一般的纸质平安符更好。 “老板你别看我要这些好像你亏了似的,但你想这上等的符纸和朱砂,就咱们县城这些神棍的水平能有几个冤大头来买?这些都已经吃灰了,” 老板一口老牙齿咬得咯吱响:“小丫头,你是真狠啊!”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说的是事实。 老板心痛得作西子捧心:“一百两拿走!亏得我本都收不回来了。” 说着亏本的老板,从来都不亏。 一下去了一百两,叶攸宁掏钱的时候还是肉痛得厉害。老板看她这依依不舍的样子生怕她反悔,快速从她手里抢过了两锭五十两的银锭子揣怀里。 叶攸宁凝望着老板的双眼,要不那眼眶里空洞洞的,她真怀疑这老头跟她装瞎。 元宝揣怀里老板终于又恢复了一点笑容,指了指墙上挂了一排的桃木剑:“丫头,要不要来把桃木剑,这可都是我的珍藏,全都是深山里的雷击桃木!不要九十九只要十九两……” 叶攸宁目光淡淡一扫,全是桃木没错,但没一把是雷击木。 “老板,要不再送我点普通符纸……” 话音未落,老板一个激灵高声喊到:“欢迎下次再光临,慢走不送!” 呵呵,下次他一定要宰回来! 确定叶攸宁的脚步声走远了,老板这才从怀里掏出元宝抚摸着满脸遗憾:“本来可以纯赚五十,死丫头愣是给我缩到了二十。下次,下次一定给她宰回来!” 昨晚让陆母给她缝了一个单间布袋子,这会装好她最重要的工具真是心满意足。这可是她吃饭的家伙,发家致富全指它了。 赶回医馆,陆修寒早就等在门口焦急地左顾右盼,见到叶攸宁回来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想抱怨几句终究还是忍住,但还是有些气鼓鼓的:“你要再不回来,娘都要我满大街找你去了。” 叶攸宁心情却极好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放心,我这么大的人丢不了。车马买到了吗?” 陆修寒指了指拴在门边的一辆骡车:“车架和车厢都是新作的所以比较贵花了十两银子。马匹和黄牛都没有,这头骡子已经是车马行里长得最健壮了一头了,花了六十两,老板死活不肯便宜一文钱。” 叶攸宁拍拍骡子健壮的背脊的确很壮实,虽然这个价格比平时是贵了不少,但眼下粮食都涨价了也不奇怪:“做得很好,值得这个价。” 陆修寒还以为会被她嫌弃,却突然听见她的夸奖愣是让少年耳尖微红。 陆母见到她才算安心:“药都打包好装上车了,接下来是不是先去买点粮食?” 粮行排起了长队,价格是一天比一天贵了。 “修寒,你在这排队,我去对面杂货铺买盐。娘,你就在车上看着东西好了。”两人都没有意见,各自分开行动。 逃荒路上要用的东西不少,叶攸宁多想自己能像小说女主那样有个无线空间…… 等等,她现在不就是在小说里吗? 基本上穿越女不都有穿越大礼包——空间吗?那她的空间呢? 她猛地想起了自己脖颈上的水滴形吊坠,这是她穿越前一天师父送她的生日礼物。 当时师父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为师送的你是我们开山祖师爷传下来的镇派至宝。如今你已经能独当一面,为师就将它传承与你,望你以后能将本门发扬光大!” 当时师父送给她的时候,这条项链就用快递盒子装,真就是扔地上都没人捡的廉价样子。那水滴形坠子你看着像玉石,却又没有玉石的重量,更像塑料,但又有玉石的质感。 总之,怎么看都像地摊货。 当时,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会想起来她不由有些期盼,难不成坑徒的师父这回没有骗她?等回家她一定要试试! 这城里的物价都长了,管你是能吃不能吃的,统统跟风一块长。原本钱就不多,这会还等于贬值了。 “伙计给我包十斤盐五斤糖,两卷油布一扎油纸,五个水囊,二十根蜡烛,打壶酱油一壶醋一壶灯油,再来五个斗笠五件蓑衣两把伞。”叶攸宁报出自己的清单,却引来了店里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说姑娘,这天都旱成什么样了,这时候买蓑衣斗笠你是钱多没地方花吗?” 店伙计难得见这么个大客户,都忍不住提醒她两句,奈何对上自家老板警告的眼神只好闭嘴。 老板乐呵呵地给她那出了积灰的斗笠蓑衣:“姑娘真是来对了,这三套斗笠蓑衣我给你少五百文,绝对不亏!” 亏不亏的,老板自己知道。 身边都是说她傻的声音,叶攸宁倒也不在乎。旱灾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天灾还多着呢! 掌柜算盘打地啪啪响,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承蒙惠顾,给您抹零一共三十八两。” 饶是她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价钱肉疼到了。一斤盐就要二两银子,难怪有句老话说‘三担米一斤盐’,这盐可比米贵多了。 第9章 终究是她错付了 这一天江老爷给的酬劳都花了快一半了,叶攸宁真心觉得这古代的钱竟也这般不禁花。 这边刚把东西都搬上车,粮行里陆修寒也扛着粮食出来了。 陆修寒把米也扛上车已经是满头大汗,掏了掏剩下的铜板对两人道:“卖粮的人太多了,老板只让每人最多买两百斤。我要了一百五十斤细粮五十斤粗粮,还有十斤菜油和一斤香油。” 陆母已经飞快地再想今后是不是得省着点吃,叶攸宁想着的却是现在有了骡车,既然粮行开始限购了那可就得每天都来买点。 眼下最焦灼的还是得多搞钱才是! “今天的粮价多少?”最近的粮价可以说是一天一个价。 “细粮都三十五文一斤,杂粮二十文一斤。排队的时候听人说昨天细粮的价格还是二十八文,一天就涨了七文钱。” 陆修寒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以前花销都是以两位单位,现在算是知道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心情了。 叶攸宁拍拍他肩膀:“别发愁了,咱们手头上还有些钱,这几天你的任务就是每天都来城里卖粮。走,西街不是还有一家粮行吗,咱也买了。” 叶攸宁说得可豪横了,陆修寒和陆母都不忍心打击她。不过看她对生活这么积极乐观,无形中好像也让他们心情疏阔了不少。 西街的粮行排队的人更多一些,这边限量三百斤。 叶攸宁又塞了二十两给陆修寒让他放心买,她带着陆母在隔壁买些布料棉花。 虽然成品的衣服不多,但做工都是很不错的。不管是叶攸宁还是原主都不会做衣服,原主从小就体弱又被扔到庄子上无人教养,女红自然是不成的。 于是叶攸宁只瞧个大概就豪横得给家里人一天来两身,可把老板乐得不行,一遍包好一遍自卖自夸。 陆母暗搓搓地扯了她衣袖好几次,叶攸宁都回以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不仅买了成品衣,细棉布和粗麻都要了两匹。叶攸宁唯一欣慰的是这时代背景是已经有了棉花,不然御寒这一块就不知道怎么扛过去。 “小娘子来得正是时候,今儿我们店里的棉花一斤便宜你五文钱。别看五文钱好像不多,这个价以前可不敢想。” 是了,这天气每日都炎热到不行,谁会在这时候买棉花? 叶攸宁今天是又买斗笠又买棉花,在别人看了是妥妥的冤大头。 她不知道逃荒会在什么时候,但她知道他们一定会往西北去,到那边的天气可不像这里,现在都备上总比到时候没有的强。 布庄里又花了二十多两,这让陆母暗搓搓想自己还得多买点针线努力刺绣才行。 她刚开口叶攸宁都能猜到她的想法,这个婆婆真是生活被磨平了棱角只剩温柔包容了。 “娘,你的眼睛可不能再熬夜刺绣。最近吃药针灸还得早睡才能快点好,不能再用眼过度。刺绣这活,起码这一个月是不行的。” 陆母发现自己在儿媳妇面前真是找不出一点反驳的理由,罢了,这个家以后都由她当家自己也该听她的才是。 儿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次陆修寒要了三百斤大米,这是叶攸宁悄悄吩咐他的。其实他也是赞成全部买细粮的,虽然母亲从来不说,可她从小就是贵族千金那剌嗓子的粗粮她根本吃不好。 以前没有条件让她吃好一点,既然现在有点钱又何必还要苦了她。 陆母看着全是大米欲言又止,儿媳妇才来乡下不久吃不惯粗粮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眼下却出现了另一个问题,一头骡子拉了这么多货真的坐不了人了。 光是粮食就五百斤了,再加三个人这骡子大抵是要直接原地趴了。 “修寒,只能辛苦你一些牵着它回去,我和娘去城门口等村里的牛车。” 陆修寒点点头,他刚才试了一下,他这半大小子坐上去这骡子就尥蹶子了。真是再多加一斤都不行,这骡子脾气不小。 叶攸宁跟陆母先回到家,陆修泽坐在檐下看书:“娘,大嫂,二哥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知道家里买了骡车的陆修泽一脸震惊,他家这是一夜暴富了?不久前还是连药钱都得赊账。 叶攸宁实在是受不了身上这黏糊糊的感觉,打了水进房间擦洗一遍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扯下脖颈上的水滴吊坠仔细看,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感觉……廉价。 这真的不是九块九的地摊货吗? 水滴状的吊坠呈现冰蓝色,里面有红色的液体可以流动,这颜色搭起来真不是太好看。 按照小说定律,这吊坠是空间的概率是很大的。所以,她握紧了吊坠略显激动地默念着:“进去!” 然后一秒、两秒、三秒…… 她依旧还在原地。 第一个方案不行,那就第二套方案。 她咬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抹在吊坠上,再次重复着之前的激动。一秒、两秒、三秒…… 终究是她错付了! 说好的穿越第一定律呢?说好的穿越新手大礼包呢?说好的师门镇派至宝呢? 叶攸宁扶额,在心里默默问候了师父一百遍。 换了身干爽衣服出来的叶攸宁一脸颓色,陆母见了还以为她是中暑了,赶紧给她煮了一碗菊花茶。 这样emo的情绪直到陆修寒回来就烟消云散了,女人的快乐果然还是得从购物中获得。 整理了一下今天的‘战果’,看着满满的物资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 陆修泽看到那斗笠蓑衣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抱着不懂就问的思想,他就直接问了:“大嫂,咱们这都几个月没下雨了。今年的天气比往年都要热,棉花怕是没那么快能用上。” 叶攸宁没法直接说将来他们逃荒的路线,只能敷衍一句:“家里的被子都有霉味了,今年早备上也好过冬不是?” 陆修泽偏着头看她,似乎是要从她眼中看到实话。 这小老弟怎么回事,眼神太过于精明总给她一种谎话无处可藏的感觉。 轻咳一声,她转身回房:“哎呀,今天还没给夫君按摩呢!” 陆修泽看着她那明显写着心虚的背影不由地勾起嘴角,会心虚的大嫂可比以前只会满眼鄙夷的大嫂可爱多了。 第10章 他丢了主魂 全身按摩了半小时,叶攸宁开始在陆修离头部施针。 已经连续几日了却好似半点效果也没有,她明明能感觉到淤血的血块已经在变小,可他对外界刺激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难道是自己医术还是没到家?停针的空隙,她再次给他相面,可看到自己头昏脑涨还是看不清他的命数。 如果她的穿书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结果,那师父送她到陆修离身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是要她走剧情还是改变剧情? 走炮灰剧情她是万万不能够的,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拯救大反派!可是这书最后烂尾了,就终止在大反派身死…… 对啊!故事烂尾了,就在陆修离死的时候。她一下像是打通了任务二脉一般,拨开云雾窥见天机。 她要改变陆修离最终的命运,他不死,故事将延续。 所以她那极其不靠谱的师父让她穿书而来,就是为了续写他编的狗血故事?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大刀阔斧改到师父自己都不认识这书! 叶攸宁握着银针的笑容逐渐变态……不,是和善。 收了针她在心里对师父骂骂咧咧,当纸片人变成活生生的人时,她的心态都还有些转换不过来。 治疗效果不佳她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书中都没具体写究竟是谁救醒了陆修离又是什么地点时间,她总不能干等着吧? 若是自己能主宰命运走向,为何还要交给未知的命数? 拼一把!叶攸宁下定了一个决心。 掏出自己的家伙事,静心凝神了一会提笔一气呵成绘好了一张符。 “果然是上等好货,书写丝滑流畅着色均匀,贵还是有贵的道理。”她拿着画好的符纸不由感慨一句。 掏出那枚枣木法印,指为笔,跟着阳刻将上面的四个字描摹了一遍,口中默念着法诀。 做好所有准备她爬上床,咬破食指指尖挤出血珠抹在了自己眼皮上。既然相面她实在是看不透,那就直接开天眼。 夹着符纸口中快速地念着法诀,符纸忽就燃烧了起来。一阵烟雾起,她夹着符纸在陆修离面上转了一圈,等符纸燃尽烟雾也散去…… 眼前的世界又进入了一片黑白,她看到陆修离身上阳火尽数熄灭,按理说这种情况他必死无疑。可他不死不活的苟延残喘,一身死气缠绕,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情况。 再次咬破手指血珠滴落在他眉心一点,她刚看到了一道虚弱的灵魂沉睡着,忽然一道紫光突兀地从一片无边黑暗中向她袭击而来。 叶攸宁猝不及防识海一阵钝痛,抱着头栽到在陆修离怀里,握着的法印还来不及用上就从手中脱落滚到了床下。 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喉头涌起一股腥甜。缓了一盏茶的功夫钝痛的感觉才逐渐消失,她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她浑身无力也懒得动弹,就这么靠在他身上想着刚才那道紫光就是时何物? 为什么会攻击她?它是在保护那虚弱的灵魂吗?又或者它也是外来物,侵占了身体将陆修离的灵魂都压制到了角落沉睡。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翻阅过的典籍竟半点也找不到类似的情况。 想不到就暂时不想了,她可没有跟自己较真的毛病。 恢复了力气她起身下床,镜中的自己眼睛和鼻子流出的血迹已经干涸还凝固在脸上,嘴角也还有残留的血迹,煞白的小脸看着还挺诡异的。 太狠了,这具躯壳本来就体弱,这一下差点让她七窍流血小命玩完。 这是强行开天眼再加上紫光对她识海的袭击造成的,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好在她也不是没有收获。 她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淤血消减他依旧没有好转的原因了,他的主魂竟不在身体里! 这个结果真的让叶攸宁感觉头大如斗,魂魄离体太久会生出太多变故。若不是知道他是书中大反派,叶攸宁压根没有信心能找回他的主魂。 在她迫切地赚钱大计中,现在又多了一条紧急任务——寻回陆修离主魂。 她这柔弱的小身板呀,真是承受了太多不应该承受的重量。 陆母还是以为她在补觉也就没敢来敲门,实际上她也的确是躺了一会,没办法谁让她之前脸色跟鬼一样惨白。 可饶是她觉得已经缓过来了,但陆母和两兄弟看到她的脸色都是同款的一言难尽。 陆母放下簸箕冲到她面前,手背贴在她额头上:“你哪里不舒服?修寒赶紧去套车送你大嫂去医馆。” 叶攸宁忙制止:“我没事,我就是……”这要她怎么说呢?她能说我是被你们好大儿、好大哥身体里的一道紫光伤成这样? 想来想去最合理也是最好的解释只有一个:“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好久没有这么晒了有点中暑了。没事,今天买的药草里正好有藿香,我去用藿香煮水大家都喝点预防也好。” 陆母哪能让她动手,陆修寒很有眼色已经在收起的药草里翻找出写有藿香的纸包。 “这要放多少?”陆修寒拿出藿香,真的好大一包。想着之后要逃荒,一路上炎热缺水中暑是难免的,所以她着重多买了不少藿香、金银花、黄连这些清热发表解暑的药。 在医馆结账时她软磨硬泡从掌柜那买到了一杆小秤,几种药草称重后配好交给陆修寒。 陆母看她的脸色还是有些担忧,放下簸箕只交代让她好好休息就提着个篮子出门了。 叶攸宁也闲不住,起身去了兄弟两的房间查看了陆修泽的情况。 陆修泽放下书,目光一直打量着她:“大嫂怎这般虚弱?这可不像是中暑造成的。” 叶攸宁都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她就说这小子太精明了。但玄门里的道道跟他说了,他能明白能接受吗? 再精明也才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屁孩,叶攸宁只能笑道:“刚给你大哥输送了太多内力,这会自然就虚了。” 陆修泽挑了挑眉,他自小身体不好不能练武,但两位兄长都是武痴,内力的东西他也是知道的。 但大嫂这比他还虚的身板,她是怎么大言不惭说出自己不仅有内力还能输送给大哥这样的笑话? 他抿嘴憋笑竟十分配合对她拱拱手:“辛苦大嫂了!” 第11章 他是天地造物之精华 是夜,叶攸宁坐在床上闭眼盘腿打坐。运行过小周天她额头上冒出细汗,这倒不是热的而是焦灼。 灵魂丢失有很多种,有的就算是找到了也无法再离开。比如被束缚在某一个地方无法离开的灵魂,时间一长受到地煞影响就会成为地缚灵。 怨气长久不化终成恶灵,亦无法入黄泉转世。 叶攸宁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陆修离的主魂会不会成为地缚灵,那样的话就等于主魂已经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成为个体,就算是能回到本体那陆修离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人。 何况成了地缚灵,根本无法离开。 既然原书中陆修离在逃荒中被人救醒,那至少说明他在原书中没有成为地缚灵。可是现在剧情已经乱飞,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意外。 内心无比焦灼,她这地狱开局真是没有一关是容易过的。 她试着给他招魂但手段用尽也无法掐算到主魂的踪迹,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到事发地,也就是导致陆修离成为活死人的地方。 那么摆在她面前的又出现了一个新问题,当年事发地在安州下辖的温县,距离这小叶村起码有六百多公里。 她要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她可没忘记外围还有一群高手在监视陆家一举一动。 没有导航的世界她对东宁国又这么陌生,她是真没信心凭自己六百公里的路程能走对。 擦擦汗烦躁地躺下,侧身看向身边的侧颜安详的男人,长得还真是……天地造物之精华。 “大佬啊,你倒是睡得舒服了,我这每天都为你操碎了心。将来你要是不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你都得天打雷劈你知道吗?”吐槽的同时,她伸出了罪恶的小手掐了掐大佬的脸颊。 啧,瘦了,手感不太好。 过了巳时叶攸宁才悠悠转醒,昨晚思虑太多黑眼圈都出来了。 见她起来了陆母给她端来了一碗面条:“今天可好些了?我怎么瞧着脸色还是不太好?” 叶攸宁这会肚子也的确是太饿了,即使陆母煮的面不太好吃也吃了个干净:“我好多了,晚上热得睡不着气色差了点。修寒呢?怎么不见他人?” 陆母笑道:“他去挖地窖了。之前家里粮食都不够吃的,现在有余粮又怕存放不好坏掉。我看村里家家户户都挖了地窖,咱们也挖一个。” 说完她回房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叶攸宁:“这是咱家所有的积蓄,以后都由你来当家。”匣子里的钱不多,除了绣品赚的二十两,就剩零零散散的百余个铜板。 陆母见她愿意收下匣子高兴之余又有些羞赧:“之前说好江老爷给你的谢礼由你自己支配,结果那钱却都花在一家吃用上了。攸宁,陆家对你有愧……” 叶攸宁发自真心一笑,既然决定要改变反派一家的命运,这种细枝末节哪里还值得计较:“娘莫要再说这种话了,既当我是一家人就不该说两家话。” 她看得出来陆母最近的心态变了很多,不再是死气沉沉的,眼里有光了。 但她要怎么跟家里人说她要去给陆修离招魂呢? 以后日子还长,要不,直接摊牌吧!反正她还想靠着玄术赚钱养家,他们迟早也得知道的。 可这书的设定没有灵异,这么颠覆世界观的事情她直接说出来他们不会当她精神出问题了吧? 还在纠结的她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竟是江老爷的声音。婆媳两这会心里竟是同一个想法,这人真是不禁念叨。 陆母见到江老爷那是格外热情,这就是位财神爷呀! 把江老爷迎了进来还没等叶攸宁问什么事,江老爷一个箭步向前直接拉住了叶攸宁手腕:“叶大师救命啊!” 话说那日,叶攸宁拿着一把伞点燃三炷香,让他在一旁一遍遍喊着儿子名字。当时他的内心是很想把这神棍赶出去的,他本以为来的是个神医,没想到是个神棍。 可秉承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他终究还是忍住脾气配合她。于是他见证了一场奇迹,一阵阴风过他那已经快没气的儿子就这么醒了过来,脉搏有力面色红润,那一幕他毕生难忘。 那时候他算是见识到了眼前的小姑娘绝对不是神棍,人家是真正有本事的天师! 叶攸宁给他倒了一杯水,这位可是大主顾,她刚才掐指一算这位是给她送财来了:“江老爷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我观你面相家中一切顺遂何来需救命一说?” 自从他亲手送弟弟一家入狱后,他就一直在做善事希望能为儿子多积累一些功德,如今无论是家中还是生意上的确顺风顺水。不过他今日所求并非为自己,而是他一位老友。 江老爷慢慢道来:“我一老友卢淮卢员外近段时间家中频发怪事,每晚都会有人在寅时抬着花轿来敲门,说是来迎接他家少爷卢峤安去完婚。峤安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又已考取秀才功名,想与卢家结亲的人太多了。但峤安那孩子一心只想考举人,不愿成婚耽误学习,他父母也就随了他的愿。” 可半月前开始半夜就有一队迎亲队伍半夜来敲门,卢家并无婚约自然是不肯的,然而这一出每晚都会发生。 叶攸宁听着来了兴趣,不过想的却是她可以借由这件事让江老爷帮她避开皇帝的耳目溜去温县寻找陆修离主魂。 叶攸宁一下就跟打了鸡血一般亢奋:“这么诡异的事,卢员外就没有请人追查或者做法事吗?” 江老爷激动地拍了拍大腿:“请了!先是去衙门报了案,衙门的人就在卢家等到了寅时,可一道寅时衙门的人一个个倒地不醒,就跟家里下人一样。后来又请了青云观的道长,结果道长也一样一道寅时倒地不醒。” 陆母听着心里感觉毛毛的大热天不由搓了搓手臂,一直在檐下做个安静美男子的陆修泽也放下了书耳朵都竖起来偷听下文。 叶攸宁一脸高深莫测:“看来这邪物道行不浅啊!那卢员外还有那卢少爷现在如何了?” 江老爷忙道:“卢淮与他夫人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峤安那孩子却已经陷入昏迷,但每晚一到寅时他就浑浑噩噩醒来要上花轿去成亲。叶大师,你是有真本事的人,你可一定要救救卢家呀!” 第12章 摊牌了,我不装了 一举两得的事情叶攸宁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不过离开之前她想趁机将自己的本事跟陆母他们摊牌,这样以后行事也方便不必再遮掩找借口太累人。 “江老爷,这活我接了。不过我还有些事情想跟家里人交代几句,劳烦江老爷先去马车上稍等片刻。” 江老爷一听她愿意走这一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可是在老友面前夸下海口的:“那行,我在外面等你。” 除了还在辛劳挖地窖的陆修寒,其余两人都有一种灼热的目光看着她。 陆母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她知道叶攸宁会医术,但她是真的没想到老太傅家的孙女竟然还会玄门道法! 一个京城官家千金会道观里神神鬼鬼的手段,这说出去,谁能相信? 陆母小心翼翼发问:“攸宁,你……你真的会玄门道法?” 一旁的陆修泽也撑起二哥刚给他做的拐杖,慢慢挪到了她身边,眼神多了几分复杂:“所以你能一下救醒江小公子并非是医术起死回生,而是用了玄门道法招魂?” 叶攸宁在心里再次给这小叔子点个赞,要不怎么说这小子是真的聪慧。连招魂这说法都点到了,的确是个不好糊弄的。 她点点头,都已经决定要坦白就说个清楚:“我年幼丧母又体弱,主母看我不顺眼就找个理由将我打发去了庄子。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我到了庄子连发病都不能得到及时救治。 不得已我当了一些东西买了医术自学,好在下人们虽然在衣食上苛待我却也不敢使唤我这病体。我得了空闲就跑到庄子外读书,一日因缘际会下遇到了一位重伤的道长。我救了他,他说我与他有缘便收我为徒教我道医和玄术。” 陆母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一下感觉这儿媳妇有点高人那味了。 这会心里都想抱怨自己好大儿不争气,再不醒来万一这么优秀的媳妇被人拐走了可怎么是好? 她表情一凝,将两人拉近几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们不要害怕也不要惊讶。经过针灸夫君头上的淤血已经散了大半,但他情况依旧没有好转。于是昨晚我强行开天眼查看夫君情况,发现他的主魂不在体内。” 陆母与陆修泽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震惊到语塞,才刚知道她会玄术,这会就说儿子(大哥)的主魂不在体内。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主魂是什么,反正字面上的意思肯定也就是跟魂魄有关。 陆母有些无措:“那……那如何是好?可还有救?”日子才一天天变好,可不能这么折磨人! 叶攸宁安抚着陆母,将自己想让江老爷帮忙金蝉脱壳的计划全盘脱出:“虽然我不知道那群人平日都藏在哪里,但我知道他们一直都在外围盯着咱们家的一举一动。我要去温城就必须得瞒过他们,要寻回夫君的主魂,温城我非去不可!” 她的语气决然,陆母和陆修泽不懂其中玄术,只是担心若是瞒不过那些人他们会不会对叶攸宁动手。 叶攸宁摇摇头:“不会的。” 陆修泽目光充满探究:“为什么这么肯定?” 叶攸宁长叹一声:“因为我是叶寺卿派来的眼线。”叶寺卿就是原主那任鸿胪寺寺卿的渣爹,他背后的人是皇帝。 这话一出,陆母只是片刻错愕,陆修泽的表情却像是意料之中。 “你们放心,自我嫁过来之后我从来没有跟京城传过信。”这话是真的,原主虽然也抗拒这婚姻,但她也清楚叶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再者陆家穷苦潦倒,真的就没有任何能让人抓小辫子的事了。 陆母握住她的手反安慰起她来:“孩子,让你受苦了。” 叶攸宁摇摇头:“现在我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了,这心里也轻松了。娘,接下来我会按照计划行事,一定把夫君的主魂带回来。我不在的这几日,你们要多加小心,夫君和修泽的药我都配好了分别标注了,修寒就让他在家继续挖地窖好了先别去县城里。家里粮食都够,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叶攸宁又拿出了一百两银票塞到陆母手中:“这银票您先拿着,万一有急事也好应对。” 她将家中的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陆母眼眶又湿润了起来。之前还会担心她是不是只是一时兴起才改变了态度,如今她是真的能清楚感受到叶攸宁已经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陆修泽对叶攸宁拱手一礼:“大嫂放心去吧,家中我们会照料好等你回来。” 叶攸宁背上自己布袋与他们挥别转身上了马车离去,后院还在吭哧吭哧挖地窖的陆修寒全然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消息。 卢园位于县城城郊北,占地二十余亩地,在这远安县是屈指一数。这高大的宅门,两旁的石鼓的雕刻都比旁人繁复,这就明晃晃写着两个字——有钱。 江老爷带着她直接进了大厅,听到消息的卢老爷和卢夫人迎了出来:“成谦兄,你可来了!” 叶攸宁目光往两人脸上看去,印堂发黑阴气缠身,再这么下去也没多久活头了。 江老爷忙给他们介绍:“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叶大师,你们别看她年纪小,但绝对是有真本事的!” 怕好友会因为叶攸宁年纪小而轻视,江老爷先把话都说了。 卢老爷和卢夫人虽然已经听说她是个年轻姑娘,但没想到这么年轻,长得还这么漂亮。就这妖妖娆娆的长相说她是天师,这要不是多年老友说的,他们真的是不信的。 叶攸宁现在这张脸跟她以前的长相是有八分像的,只不过原主多病体虚再加上年纪小显得青涩,自然就没有她前世那么妖娆妩媚的气质。 相似的长相,不同的气质。不过叶攸宁也发现了,随着她与这具躯壳融合越好,长相气质也越发往前世的自己靠拢。 师父说过她就是天生媚骨,脸型五官明艳动人,就算扔在人海里也能在第一时间让人注意到她。 妖娆美丽明明是优点,师父却说对于玄门中人而言却是缺点。一开始她不理解,后来她出师后就明白了。 她堂堂正正的天师,却总被主顾家的女眷扣上‘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的名头,天生媚骨成了原罪。 第13章 公子他犯桃花 “叶大师,想来我家的情况你已经听成谦兄说了,不知道可又对策?”卢老爷是个伶得清,关键是他了解老友的人品,自不会因为美色对他胡说八道,所以这女子定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比起卢老爷的目光清明,卢夫人的目光多少带了些不悦,就这长相真就是戏文里的狐媚子。 瞧她一张瓷白的鹅蛋脸,眉如远山黛,一双桃花眼水灵灵的,那微翘的眼尾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要是叶攸宁知道卢夫人是这样看她的,她一定会大写的不服。毕竟比起前世自己那三十六d的傲人身材,如今这豆芽菜的身板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撑不起狐媚子的帽子。 叶攸宁可不喜欢看人脸色,歪歪脑袋望向卢夫人:“夫人对我可是有什么疑虑?” 三人皆是一愣,没想到她说话竟然这么直接。 卢老爷轻咳一声给夫人使了个眼色:“内子是过于忧虑犬子的情况,并非有意冒犯大师,还望大师别跟她一般计较。” 接到自己老爷的警告的眼神卢夫人也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这会看叶攸宁的目光倒是多了几分诚心:“一时思虑过多冒犯了大师,还望大师原谅则个。” 卢夫人的道歉显得很诚恳,叶攸宁自也就没有必要抓着不放:“先带我去看看令郎。” 卢家的宅子是真大,走了好一会才到卢公子的房间。还没进屋就她就已经看到屋里有黑气溢出,是阴气,大白天都这么猖狂。 卢峤安年十九,的确是一表人才,虽然现在脸色灰败还真像一具尸体。 房间里的温度比外面至少低了十几度,阴冷的感觉让人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叶攸宁回头对三人道:“你们都别进来。”说完她率先走进屋拿出了黄符快速画了三张符,又折成三角形递给三人:“这是平安符,都把符纸贴身戴着。” 交待好她转身回房倒了两杯茶水又画了两张跟之前不同的符纸,符纸在她手里一下就燃起烧成灰放入了杯中与水相融。 端着两杯水递给卢老爷和卢夫人:“把这水喝了,待会去多晒晒太阳,晚些让下人取鸡冠血来我有用。” 言简意赅都不等他们发问她转身关上了门。留下门外三人面面相觑,江老爷是坚定相信叶攸宁的:“听叶大师的,喝了吧!” 用人不疑,夫妻两最终还是一口饮尽。本以为掺了灰烬的水一定十分难喝,可入喉却跟平日喝的水没有一点区别。不过短短数秒之后,夫妻两却明显能感觉到,腹内有一股暖流正在往四肢百骸扩散。 这种感觉舒服极了,真像是严冬里被太阳笼罩,身上那股子死气沉沉似乎都驱散了。 不用夫妻两细说,江老爷在旁看着都能感觉到两人身上的变化。 原本两人那脸色真的就跟病入膏肓的人一样,他是眼见他们的气色一点点恢复红润。 这下江老爷可算是能把心放回肚子了,那翘起的嘴角就差明说‘看吧,我推荐的大师真材实料’。 夫妻两激动地手足无措,儿子有救了! 屋里的叶攸宁不知外面的人怎么激动,她正拿那方法印压在卢峤安额头上。无数阴气似乎被灼烧了一样,拼了命地从他身体里逃出来。 叶攸宁收捏符纸轻轻一挥,阴气尽数消散。她收回法印看着卢峤安轻笑一声:“还不滚出来吗?” 她双眼忽然变得锐利起来,手掌在卢峤安心口重重一击,一缕带着一股腥臭的黑气飘了出来。 黑气直直向叶攸宁扑来,叶攸宁捏着符纸燃起火苗正要迎上去,却没想到这黑气竟然是虚晃一枪,一个调头就要往窗外溜走。 叶攸宁气笑了,这小东西竟然敢跑! 符纸就快烧完,叶攸宁忽然跃起速度飞快就跟上了黑气:“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 这只是一缕印记,但她可以通过它寻到它的主人。可惜了,这东西不听话,她直接个抹了。 看着地板上流下的腥臭水渍,看来缠着卢峤安的东西在水里。 房门一开,夫妻两飞快迎了上来。就这么一会,夫妻两已经晒得脸通红:“叶大师,犬子如何了?可……可还有救?” 叶攸宁点点头:“放心,死不了。公子此劫是桃花劫,还是公子自己沾染的因果。” 夫妻两一听脸色都白了,这不对啊,自己儿子是什么品性他们最是清楚不过。他从来不会流连烟花之地,更不会随便招惹女子。 十九岁了还不愿娶妻,一心只想考功名。他这样的人,只能会招惹桃花?还是他自己惹的桃花。 夫妻两想不通就更上火了,但瞧着儿子的脸色虽然缓和了不少,这屋中的温度也明显恢复正常了,他们望着叶攸宁满是希冀。 叶攸宁高深莫测地点点头:“放心,公子命不该绝。” 夫人两重重松了一口气,不一会下人端来了鸡冠血。 她用鸡冠血在叶公子胸口画了一道符,剩下的血直接给他灌了下去。 卢夫人十分着急:“叶大师,我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叶攸宁看了一眼卢峤安:“很快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卢公子果然醒了过来,只是口腔里的血腥味让他实在是难以承受直接大吐特吐起来。 本来就没有好好进食,这会吐的全是水,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叶攸宁望向一旁的管家:“可以给你们少爷端碗白粥过来。” 管家早就备好了,卢公子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肚子空空他的确是饥肠辘辘说不出话了。 一碗粥下肚,卢公子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爹娘,这两日我一直浑浑噩噩,有个女子将我困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我怎么都出不来。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对了,迎亲的队伍……” 叶攸宁烧了一杯符水递到他面前:“卢公子先别急,喝点水慢慢说。” 卢峤安这才注意到叶攸宁,好美的女子。他只是愣神了片刻接过水一口饮下:“多谢姑娘,不知姑娘是……” 第14章 夜半的迎亲队伍 子时已过,下人们都纷纷回了房。 自从卢园出现迎亲的怪事后,下人们一过子时就瑟瑟发抖。卢老爷善解人意过了子时也不用留下人伺候,反正一到寅时,他们都会晕倒。 叶攸宁摆弄着手中的纸人,这项手艺她已经很生疏了。在纸人背后贴好生辰八字,一切准备就绪。 卢夫人揪着手绢也开始变得焦躁起来,越接近寅时她这心里越是不安。要是连叶大师也没法搞定,那卢家是真的要玩了。 叶攸宁给卢夫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只要把我给你们的符纸都贴身戴着就不会有事。你们都去睡吧,我在这等着它们。” 卢老爷拉过欲言又止的夫人:“那一切都拜托叶大师了,只是犬子那可还需要安排人守着?” 叶攸宁摇摇头,她已经在卢峤安的房间布下了隐匿气息的阵法,只要他不离开房间那些东西就找不到他。再者,她已经做了个纸人做他替身。 虽然手艺差了点纸人丑了点,但那些东西又不是用眼睛看的。 江老爷是最后一个回房的,今晚成败在此一举他没有离开卢家:“叶大师,镖局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这边事一了可以立即出发。” 叶攸宁非常满意江老爷的办事效率,今晚这事必须了结,她明天就能出发去温县。 接近寅时,卢园上空月色被乌云完全遮住,似有似无的黑气正悄无声息将卢园包裹起来。 叶攸宁正盘腿打坐,感觉一阵阴风袭来直冲她的面门,但还有一寸的距离那阴风就像是遇到了什么阻碍无法再前进半分。像是挣扎了一下,阴风悉数散尽。 大厅里的蜡烛全部熄灭,叶攸宁睁开双眸轻笑:“来了。” 话音落下,方才还是寂静无声的院墙外突兀地传来了敲敲打打的锣鼓唢呐声响好生热闹。 “笃笃笃……”宅邸的大门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方才的唢呐铜鼓都安静了下来。 叶攸宁打开了大门对上了一张表情僵硬笑得十分渗人的死人脸,叶攸宁抽了抽最佳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找谁?” 死人脸依旧挂着那固定好的僵硬笑容,回答她的话嘴巴却没有动过:“我们是李府的迎亲队伍,吉时已到还请卢公子快些上花轿,莫要再误了拜堂的吉时。” 这个‘再’字就很有故事了。 叶攸宁很是高冷地点点头:“我这就去扶公子出门。” 死人脸咯咯咯笑了起来,忽的一下竟已经走在了叶攸宁前面:“小姐交待了,我们必须亲自扶公子上轿。” 一个媒婆打扮的死人脸已经越过叶攸宁追上去,几步就到了大厅里对着凳子上的替身纸人咯咯咯笑了起来:“公子请上轿,小姐还在喜堂等着与你拜堂。” 纸人不懂,两个死人脸就这么左右架着他起来,又是三步直接从大厅就到了花轿边。 叶攸宁关上卢园的大门跟了过去,死人脸将纸人塞进了花轿中为其中一个死人脸大喊一声:“起轿!” 叶攸宁自觉地站到了花轿边,为首的死人脸凑到她身边转了一圈嗅个不停:“你不用跟着去。” 叶攸宁现在在这些死人脸面前就跟一个死人没有两样,它们闻到的是同类的气息。 叶攸宁面无表情回到:“老爷夫人不放心公子,让我跟着去照顾。” 死人脸表情僵硬了好一会又咯咯笑起来:“既是亲家的吩咐,那你便跟着吧!” 为首的死人脸重新走到了队伍最前面,一张僵硬的笑脸咯咯笑:“吹吹打打起来!” 唢呐锣鼓的声音再次充斥在这郊外寂静的夜,队伍进入了一片竹林,不消片刻就消失不见了,卢园外再次安静下来。 瓶儿山,镜湖。 唢呐铜锣声声响彻林间,一座大宅院就坐落在镜湖边。红绸随风飘,烛火泛着幽幽的蓝光,明明是喜庆的模样却透着一股子阴森的味道。 “新郎下轿!”那媒婆模样的死人脸高声喊到。 纸人为动,那死人脸又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动静。 宅子里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鬼飘了出来,身后还簇拥着一群起哄的男鬼女鬼。 叶攸宁终于见到这位正主了,这还是个爱漂亮的女鬼。的确是修得了几分道行,都能掩饰自己真正的相貌。表面看的确是古韵十足的美人,但叶攸宁看到的却是她的真面目。 一半清秀,一半丑陋。 这女鬼生前应该也是个清秀佳人,若是忽略掉她左脸上的伤疤的话。可惜了,一个小家碧玉,生生毁在半张脸上。 女鬼已经飘到了轿子前,笑得满脸幸福:“卢郎,我来接你了,还不下轿吗?” 叶攸宁指尖藏在袖中轻轻挥动,轿中的纸人缓缓走出了轿子。 女鬼笑弯了眉眼,直接扑到替身怀里:“卢郎,真好,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然而下一秒女鬼的魂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摔得老远,一声凄厉地惨叫声吓得众鬼一阵瑟缩。 女鬼难以置信地爬起来望向卢峤安,瞳孔里流出了血泪。目光中哪来还有一丝温情只剩满眼的阴鸷:“你……你不是卢峤安!” 一个闪身她掐住了纸人的脖子,尖利的指甲直接插进纸人胸口,嘶啦一声纸人被撕成两半:“好个卢峤安,竟然找个纸人来骗我!” 叶攸宁看着这女鬼身上的戾气一点点增强,边上看热闹的鬼魂却感觉到自己魂体在慢慢变淡。 她在吸食其他鬼魂的阴气增强自身,叶攸宁甩出三清雷霆法印就像女鬼压去。 轰隆…… 乌云蔽日,一道雷直直向女鬼劈了下来。 女鬼拉着一群轿夫替她挡雷,即使如此她还是不可避免被雷劈到,魂体顿时都透了几分。 这会她哪里还能维持住美丽的容颜,乱飞的头发焦黑的脸身上还在滴水。一股腥臭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叶攸宁实在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女鬼真是被气急了:“你……你敢嫌弃我?” 叶攸宁真想给她一面镜子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鬼样,就她现在这副尊荣,谁见了不嫌弃? 一张符篆向女鬼甩去,女鬼又是一声惨叫魂再透了几分。 “你已成厉鬼害人,便是断送了轮回之路。我观你面相,原非大恶之人,何故化厉鬼害人?” 女鬼冷笑流出两行血泪:“我以为我能为自己报仇,我的道行已经足够我去做我想做的一切。今日栽在你手中,是我实力不济没什么不甘的。” 第15章 她于他无关风月 或许是真的认命了,她身上的戾气消散了不少。情绪稳定之后,因黑化而扭曲的恐怖面孔也恢复了她本来的样貌。 叶攸宁收回了法印,看着趴在地上的女鬼也没有了之前的凌厉:“你手上有三条人命,虽然是因果报应也无法改变你杀人的事实。说说吧,你跟卢峤安还有那三条性命之间的事,或许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死了三年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想听她倾诉她的故事。也不是非要有个人来与她共情,但这一刻她却是真的想一吐为快。 她叫李薇薇,父亲是县里书院的教书先生,她生来脸上就有一大片红色胎记从小被人嘲笑。在她十岁时已出落亭亭玉立,右脸白璧无瑕,左脸胎记也有变淡的趋势。 那年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与她定下婚约,待她及笄便娶她过门。 但她不知寄居在她家的表姐早就对邻家哥哥芳心暗许,十四岁的表姐为了自己的心思不择手段将李薇薇推倒在炭盆上,李薇薇的左脸胎记被烫伤成更加丑陋的伤疤。 从那之后婚约作罢,李家女儿无人问津。她不再出门却也不曾就此消沉,她寄情于琴棋书画,才华连父亲都甘拜下风。 直到十五岁那年除夕前夜,她与父母一同去寺里祈福。山匪突然来袭,她与父母逃亡中失散了,她躲在寺庙后山的一个小洞里,里面还藏着另一个小姑娘。 那姑娘叫梁雪意,是春意酒楼东家的千金。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里,听着外面传来的喊叫声,两个陌生的小姑娘只能报团取暖相互依偎。 天亮之后她们得救了,衙门的人已经将寺庙清理了一遍。衙役带着她们找到了各自家人,虽都有受伤但好在性命无忧。 从那之后闭门不出的李薇薇有了一个同生共死过的好姐妹梁雪意,她们一样喜爱诗画,李薇薇的丹青更是令梁雪意爱不释手。 她作画,她题诗。李薇薇一度以为梁雪意是老天爷派来救赎她凄苦人生的仙子,却不想她却是将她推入地狱的恶魔。 七夕那日梁雪意带她江上泛舟,放眼望去江边的船舫上全都是文人骚客。她临窗作画刚收笔,画卷就被风吹到了隔壁船上。 隔壁船上是一群风度翩翩的学子,其中一人便是卢峤安。 两条船挨着,他们隔着一道帘子谈论画中意境,他亲手为那幅画提了诗。 李薇薇第一次感受到有人真的能读懂她的画看到她的内心,那一刻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动了。他们相谈甚欢因为彼此知己,他约她下次再会诗画,她却拒绝了。 她的脸如此丑陋,而他如此清隽俊朗,她不该心动的。此后她听说卢峤安一直都在寻她,她不肯相见却又不忍他苦寻,便在以文会友的清风茶馆留下诗画。 如此神交数月,卢峤安再次留言约她一见,她最终还是战胜了内心卑微决意赴约。 作为她最好的姐妹,梁雪意知道她与卢峤安的一切,但李薇薇却不知卢家和梁家有意结为亲家,更不知道梁雪意在很早的时候就心悦于他。 梁雪意安排人拌了卢峤安的行程,在瓶儿山的镜湖边布置好一切。 李薇薇独自来到镜湖边,一条船已经在那等候,隔着帘子她看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将他错认是卢峤安。 被摁进水里挣扎时她才知道船上的人根本不是他,可那人力气很大死死地摁着她直到溺亡。他往她身上绑了一块大石头,她就在这么慢慢沉入湖底再无人知晓。 后来也是因缘际会,她心中不甘与怨恨让她吸收了湖里的阴煞之气成了怨灵。半年前一个失了清白来镜湖寻死的女人成了她的替死鬼,她终于冲破了镜湖的禁锢力量更强了。 她离开这里的当晚她杀了害她毁容的表姐,让她葬身火海死得极其凄惨。第二个是帮着梁雪意害死她的男人,整个人都泡胀了尸体才被人发现。第三个自然就是梁雪意,她费尽心思到头来卢峤安根本不愿娶妻。 就在她另嫁他人的那晚,李薇薇出现在她面前,将她的脸划烂吊死在新房中。 她杀了人成了厉鬼,断了轮回路,但她不后悔。 叶攸宁听完她的故事,心中倒是有疑惑:“你杀这三人我可以理解你的动机,但你为什么要对卢峤安下手?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是谁,就算是他约你见面才让你被害,那也是无心之举罪不至死。” 李薇薇催泪,她只是不甘心罢了。当年的邻家哥哥她未曾动心,被抢了也就抢了没什么难过。可卢峤安不同,她是真的心动过,她觉得他是懂她的。 这样的人本该就是属于她的,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只是想弥补遗憾有什么错?只要他死了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们志投意合,我们无话不谈,只要他死了,我们就可以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永远?成了厉鬼哪里还有什么永远?地府不收,也会有天收,再不济还有人类天师会收。 叶攸宁有些唏嘘,这李薇薇也的确是倒霉了些。看上哪个男人都会有女人出来害她,就这悲催的命运想不黑化都难。 “情缘未了,既如此我就日行一善帮你了结了这段因果。”她走到李薇薇面前,燃起一道符纸,“此符助入梦,以你真实面貌去见他最后一面,为你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执念寻一个答案。” 梦里她见到了卢峤安,他正坐在镜湖的船上煮茶作画。他看到她的脸只是微微一愣,然后欣喜地站起身道一句:“你来了。” 没有恐惧也没有嫌弃,明明是初见他却如他们相交的书画信件上一般语气熟稔如多年老友。 他拿过他刚画好的画递给她询问她的看法,他们侃侃而谈好似一切都没有变。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赤诚看到了热爱看到了欣喜,唯独没有爱慕。 他并不爱她。 他对她的感情只是一个知己好友,无关风月。 她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镜湖上烟波起,她对他笑得温柔,身影渐渐被隐去。 “谢谢你,给我个痛快吧!”她对叶攸宁轻轻一笑,月光跃出乌云洒落一地银辉,她化作星光点点消散无天地间。 第16章 她小心肝乱颤 已经被李薇薇吸取阴气的百鬼们,现在连鬼样都维持不了只剩一团阴气。它们都受李薇薇控制无法反抗,这会李薇薇魂飞魄散了,它们的魂魄也撑不了多久了。 叶攸宁扫视过它们,这些小鬼都只是一群普通阴魂,最多就能吓唬吓唬人害人是做不到的。 “既然没做过恶,那我便送你们一程,能不能有转世的机会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说完她从布包里拿出了一支香点燃,这香颜色漆黑如墨,在月光下竟隐隐泛着如玉的柔光。 要制造这香可是要用到几十种草药,时间太紧她出门匆忙也就只做成了十支香。 这香在师门传承中叫玉墨香也叫扣门香,香味十分特殊经久不散,书中记载此香能穿透阴阳两界为亡灵引路人黄泉。这扣的是什么门?自然就是鬼门关了。 她手中飞快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阵阴风起,浓雾覆盖整个瓶儿山,从镜湖卷起了漩涡,一道道阴魂都往漩涡里飘去,不一会漩涡消失一切都归于平静。 叶攸宁收起自己的法器正欲回去,金色的光点忽然从天而降落在了她身上。是功德,超度的都是一群没什么道行的小鬼,天道给的功德自然也就很吝啬。 功德加身那股子暖融融的感觉洗涤着她的奇经八脉最后汇聚在她的丹田,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这娇弱的身体都好了一些。 没想到这功德竟然还能改造这具娇弱的躯壳,帮助她更好的融合这具身体。真是意外之喜,这一趟真是不亏! 叶攸宁喜滋滋地回了卢园,到了卢园外她停下脚步释放自己的精神力。没想到精神力也因功德恢复了两层,这样她就不用轻易开天眼了。 奇怪,皇帝的爪牙这次竟敢没有跟着她,难道他们是觉得她已经安心待在陆家所以对她放下戒备了?还是察觉她根本不重要?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原计划还是得照常实行。 卢园被阴灵纠缠这么久,这宅子都聚了阴气,而且这宅子的风水还被人改过。 叶攸宁推门而入,卢夫人和卢老爷还有江老爷都在等着她。 见她平安回来一个个都快喜极而泣了:“叶大师,怎么样了?” 叶攸宁点点头:“放心吧,都已经解决了。现在就剩一点小问题,你们稍等。” 她又重新画了四张符篆,分别贴在了卢园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随后又带着卢老爷几人去了后花园,李薇薇消散后对下人们下的咒术也同时失效,这会下人们也都醒了过来。 叶攸宁指着后花园的四个角道:“去把这墙角边上的四棵树挖开。” 卢老爷立马安排人去做,不一会下人们都挖出了不同的东西。 “老爷,这边好像是一块裹尸布,特别臭。”边上的几个下人都吐了。 “老爷,这边挖出来的是一面旗子。”下人将棋子递给叶攸宁,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道出它的出处。 “这是招魂旗。” “老爷,这边挖出个罐子,这罐子怎么瞧着都像是……骨灰。”挖出东西的下人有些晦气地抱起罐子走了过来,很小心地把盖子打开,里面果然是灰白色粉末,还能瞧见有未完全化灰的骨头。 “老爷,这边挖出了一个小棺材。”盖子拉开,里面一个小草人,背面是卢峤安的生辰八字。 卢老爷和卢夫人看着这四样晦气的东西竟然就埋在他们家中,一时气急攻心差点没站稳。 江老爷这会倒是稳得住:“叶大师,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 叶攸宁很随意道:“都烧了,然后到山上找个朝阳的地方埋了。不过卢老爷,鬼可不会在你家中埋这些东西。” 卢老爷像立即回过神来,是啊,鬼要害人哪里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也不管这会天都还没亮,卢老爷立马就审起了家中的奴仆。 家里的事就好查了,没多久人就被揪了出来。说起来依旧是一桩桃花劫,府中一婢女一心想要成为公子的女人,干了出格的事被卢夫人发现后重罚并赶出了府。 那婢女一时心中怨愤投缳自尽,卢园中那婢女还有一个亲弟弟。这笔账他就算再卢峤安身上,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邪术就敢来害人。 “叶大师,这府中现在可还有不妥之处?” 叶攸宁摇摇头:“没有,这卢园原本风水就不错,应该是有高人特意设计过的。” 卢老爷连连点头,这宅子的上一任主人的确极其相信风水之说。 叶攸宁又让人将卢峤安叫醒,把李薇薇的事情大致给他们说了一遍。 卢峤安想到了今晚的梦,那个笑得恬静的女子。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想为她点一盏长明灯,叶攸宁却无情告诉他,她已魂飞魄散。 卢夫人有些担心那个婢女,真怕那婢女也化作厉鬼来缠着儿子。 “卢夫人放心,公子的桃花劫已化解。以后多行善事积攒功德,公子的姻缘才能顺遂。”因为桃花劫的缘故,卢峤安的姻缘有些困难,目前看至少在四十岁之前他都不会成亲。 卢夫人抹起眼泪来,儿子这姻缘怎就如此坎坷:“叶大师,就没有办法化解吗?” 叶攸宁摇摇头:“我说了,多行善事或有机缘。因果纠缠皆有其缘法,三个女子皆因爱慕他丢了性命,他无心害人却也难逃因果。” 卢峤安却悟了,诚心对叶攸宁深深一礼:“多谢大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天已破晓,县城城门开,镖局的车队缓缓驶出朝着城郊的卢园而来。 卢老爷卢夫人对她千恩万谢,一个小匣子塞到了她的手中:“这是谢礼,还往大师笑纳。您看看可还满意,若是不满意我们再去准备。” 叶攸宁也不客气打开了匣子,匣子不大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十锭十两重的金元宝。元宝上还有一叠银票,最大面额是两张一千两,剩余的有五百两和一两百面额的。 叶攸宁小心肝乱颤,果然啊,这一行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赚大钱的! 粗粗换算了一下,总共是五千两。这卢老爷钱多……人实在,能处! 第17章 她心想倒拔垂杨柳 “叶姑娘,还有十里路就到温县了。”吴镖头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给叶攸宁通报一下路程。 叶攸宁从来没有体验过坐长途的马车,一两小时感觉还好,一两天她已经感觉自己快颠得要散架了。 这镖局也是江老爷的产业,为了叶攸宁特意派出一支十六人的队伍护送她到温县。 从包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上面画的地图十分潦草。这是陆修泽给她画的当初出事的具体地点,只是没有什么参照物很难标记出正确的位置。 而且又过去了一年多,地貌环境肯定也会有不少变化这就加大了辨认的难度。 唯一幸运的大概就是陆修泽记忆和推断都很不错,至少确认一点,事发地距离到达温县县城在十里路程之内。 这就是概括出大概的范围了,但具体位置却需要她自己慢慢找。 简单地吃了些干粮队伍继续前进,这一次起队伍却走得格外慢。叶攸宁拿了个垫子就坐到了马车前室,反正车速慢马夫干脆跳下车给她腾地方。 拿着地图一边对照山势走向,一边用陆修离的生辰八字和出事日期掐指推算劫难发生的具体位置。 中间不知道多少人和车经过他们身边,都为他们这龟速和镖旗的标记感到好奇。虽然说已经靠近温县县城了,但谁也没法保证山匪就不会出现。镖局押货不早点进城,怎么还在城外磨磨蹭蹭。 这行为引起了太多人的好奇,甚至都有人上前打探。 吴镖头人高马大却很和善地对这些上来打探消息的人回答:“主顾身体有些不适,只能慢慢走了。” 不打消这些人的好奇心,就会有人盯上他们,这可不是好事。 得到了答案的人兴致缺缺没有再关注镖局队伍奇怪的举动。 出发前江老爷可是耳提面令过,知道这位是她的贵客,必须一切听从她的安排。即使这会头顶烈日,谁也不敢抱怨。 叶攸宁也感觉到了这些人的焦躁,这样的天气她能理解。所以安抚还是很有必要的:“诸位再坚持一下,等事办完好吃好喝犒劳大家。” 吴镖头是个实诚人,但送上门的福利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那我就替兄弟们谢姑娘了。” 傍晚,叶攸宁终于叫停了队伍,她有些激动地跳下车认真比对起地图上并不是那么切确的红点。 “就是这里了!”这一路她也快晒得冒烟了,可算是找到地方了。 “吴镖头,让兄弟们先找个树荫原地休息吧!”说完她仔细观察起这里的地形来。 一年多过去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出当时山体滑坡过,植被茂密遮盖得严严实实。当时陆修离就是被泥石流冲下崖边重伤昏迷,看来她还得往崖底走一走。 观察了一圈没有路径可以下去,但好在这崖不算高边上长满了藤条,倒也方便她下去。 见她扯起藤条缠在自己身上,吴镖头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叶姑娘你这是要干嘛?” 叶攸宁指了指崖底:“我要下去一趟。放心,我不会走远。” 吴镖头还想说自己跟她一起下去,结果叶攸宁抓着另一条藤条一蹦一蹦就往下降去,想说话都堵在了喉咙。 这姑娘,有点虎。 虽然悬崖不高,但这下面树木茂密阳光都透不下来很是阴凉。 她燃起一张符篆从眼见划过,令她有些失望了,这下面虽然阴凉却没有什么阴气。 难道主魂真的不在这里,那他去哪了?心里已经把陆修离骂了一万遍,就不能好好待着这里等她来收他吗? 幸好她还有两手准备,包里掏出离家前从陆修离身上扒下来的里衣。上面还有他的气味,她就不信都到这了还不能有所感应。 嘶啦一声,一边衣袖被她撕了下来。 符纸燃起火焰烧起衣袖,燃起的黑烟在往一个方向飘去。 叶攸宁眉头荆州:“县城里?他一个魂魄不在背阴的地方苟着,跑去人多的地方凑什么热闹?” 这下至少确定了一样事情,主魂他没成地缚灵,可他也没有去寻他的身体。这个情况也很复杂,很有可能主魂生出了自己的想法。 吴镖头一看藤条晃动赶紧将她拉了上去,他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怎么就这么胆大呢? “走吧,进城,今晚吃好喝好都算我的!”兜里有钱底气就是足。 终于可以快点进城了,听说叶姑娘还要请客镖局的镖师们都有劲了。 天黑之前进了城,吴镖头常年在外走镖不仅各地的路线熟记于心还有各地的客栈酒楼都如数家珍。 到了温县直接去了最好的客栈,又给了钱交给吴镖头让他带着镖师们去最好的酒楼吃饭:“我就不去了,让店小二给我送一份吃食过来就好。” 她一个女子跟一群糙汉也不好一桌,这年头该避嫌还是得避避。 叶攸宁要了一个视野最好的房间,三楼,可以俯瞰城中布局。再次撕下一只袖子燃起,黑烟飘出窗外直直向着正前方而去。 叶攸宁一只脚已经踩在了窗台上,正想一跃而下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这具身体是个林妹妹。这要是跳下去,她可能会直接噶了。 赶紧跑了楼梯,黑烟已经飘得有点远了。接下来路上的人就看到一个纤细的人仰着脖子看天一路狂飙,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她如破风箱般的呼吸,真怕她跑着跑着就一口气提不上来噶了。 黑烟到了一个园子上空就散了,叶攸宁也靠在墙边大口喘着。心口火辣辣的,一呼一吸都感觉要死了。 这破身体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上次那点功德改造身体到底是有限。 别家穿越女有空间有灵泉,羡慕,她说累了。 灌了打口水她终于缓了过来,这才好好打量起面前这座园子。这里应该是后门没人出入,围墙不算高,她决定爬进去看看。 虽然身体是弱鸡了些,但攀爬的技巧她还是有的。爬上墙头的她小心翼翼观察四周,确定没人直接跳了下去。 “哎呀……靠,这破身体,这点高度都能崴脚!”叶攸宁好憋屈,她心里住着一个鲁智深,奈何身体却是林黛玉。 她心想倒拔垂杨柳,奈何拔草都割手。 叶大师坐地给自己原地正骨,却不知不远处的高阁中,真有一双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第18章 南风馆 有脚步声传来,叶攸宁快步躲进了假山里。 偷偷看一眼,叶攸宁瞪大了自己钛合金狗眼,这……这是她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两个相拥相吻的美男子,一个是病弱公子的清冷如月,一个阳光明朗如骄阳。 “阿祺我……对不起!”如骄阳般的男子低垂的脑袋靠在对方那单薄的肩膀上。 病公子微微一笑清风霁月:“去吧,那才是你原本该过的人生。她待你真心,你莫要伤了她的心才是。以后,好好待她,不用再挂念我。” 骄阳化身为委屈大狗狗,眼泪婆娑地看着面前清隽的人:“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 病公子揉揉他的脑袋,目光温柔缱绻:“愿你们白头偕老此生不渝。”他送出一对鸳鸯佩转身离去。 哭成泪人的骄阳将鸳鸯佩捧在怀中一步三回头,终究还是带着遗憾离开了。 免费看了一场戏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这庭院里很快就来了下人点了灯,她也只好继续猫在假山再等等。 等人走了她还是无法判断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能继续朝着光线充足的地方去。 没见到人反倒是先听见了乐声,再靠近就能听见各种杂乱的人声。 这下她心里似乎有些猜测了,这里是后院还是比较安静的,前院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好不热闹。 她偷摸着靠过去,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里应该也属于花楼,只不过是走男风的花楼名叫南风馆。果然啊,老祖宗玩得比现代人都花。 咯噔一下她忽然就乐不出来了,这里是那种地方,那陆修离的主魂藏在这里不会是…… 不会吧?不会的。 她自我怀疑又打消怀疑,主魂不是实体,应该不至于丧心病狂让他接客。这要是主魂回归后还有记忆,大反派知道自己曾经在这种地方待过,不知道小心脏能不能接受。 她默默地又溜回后院,前院男人太多她一个女人出现在那太突兀了。 到了夜里巡逻的护院人数增加了三倍,她小心避开巡逻的护院进了一间没有亮灯的房间。 房间陈设简单应该只是用来会客的地方,她刚想撕下那件已经残缺的里衣就听见有脚步声朝着这边来了。 她这运气,还真是不咋地。 好在这屋子空间够大,好几排柜子还有两扇屏风,是藏人的好地方。 刚躲进柜子里就听见推门声有人进来点了灯:“主子,可要小的现在安排晚膳?” 柜子前还有一道屏风隔开,叶攸宁即使开了一条缝偷看也只看到三道模糊的人影。被称主子的人,应该就是这座南风馆的老板了,瞧着身形高大挺拔,还挺年轻的。 “阿离如何了?”老板不答反问,原本叶攸宁还没觉得有问题,可一想他说的阿离心里还是打了鼓。 不知这人说的阿离是这个陆修离的离还是黎明的黎又或者是狐狸的狸。 这心头猛跳起来,耳朵都恨不得能伸到柜门外去。 “回主子,公子离一切如常。” “明日李城会在戌时至,这边可都准备好了?绝对不容有任何差错,既要李城出事,又不能让人查到南风馆头上。务必把尾巴清扫赶紧,这一次我要一击必中!” “主子放心,都已经按照计划安排妥当。只是……李城一旦出事,温城侯必定会严查,即使我们清扫干净却也难免会要被问询。您看公子离可还适合继续待在这里?小的怕外人侵扰了公子的安宁。” 叶攸宁也听出点苗头了,这回答的人小心翼翼,可见他主子对他口中的公子离很是于总不同。 这下她这心里真是越来越不安了,可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大反派啊,你的贞操可要守住啊! “无妨,我会安排别处转移我那好父亲的注意力。好了,去安排晚膳吧,送到望月阁。”说完他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率先离开了。 叶攸宁理了理他刚才收到的信息,温城侯、李城、父亲…… 来温县的路上倒是听镖局人说过,这温城有个温城侯世袭三代,如今正是第二代温城侯李沧。 第一代温城侯原只是寒门出身,身上并无任何功名,只是因缘际会下救了微服私访的先帝因而被破例封了温城侯。而且很大方的将温城赐为封地,世袭三代,三代过后能否延续荣华富贵就看儿孙自己了。 第一代温城侯因为先帝的缘故在京城也有几分薄面,虽然没有官职但好歹人家是在皇帝面前露了脸的。到了第二代温城侯那就纯属是继承家业毫无建树,与朝中没有半点关系,只求一个稳字。 守着这温城一亩三分地,小子日过得赛皇帝,还没有皇帝的忧愁。 李沧没有什么才能也没有抱负,整日享乐正室夫人又死得早,家中美妾娇娘是一个接一个抬进府。后来抬了一个为正室,家中的关系也是复杂得很。 娇妻美妻多就代表儿子也够多,可能继承侯爵的人只有一个。这些兄弟谁还能不蠢蠢欲动,刚才对话中的李城,估计也是李沧众多儿子中的一个。 而南风馆的主人,也不例外。 房间烛火不灭,她赶紧燃起了一片一角,黑烟从门缝钻了出去。 “望月阁!竟然是这里!”叶攸宁的脸色都白了一分,不会这么巧吧? 刚才南风馆的老板说的就是望月阁,那这会人家正再阁楼上吃饭呢!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她感觉自己的想法怕是要成真了,主仆两对话中的公子离很大可能就是陆修离! 不管了,先进去看看再说。 正朝着望月阁大门去,望月阁的门忽然打开,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没条件反射一脚踹过去。 好险好险,幸亏她这身板豆芽菜,收敛起呼吸在夜色中躲起来还是不易察觉的。 她就趴在阁楼外的花丛中,透过缝隙确认这身形就是之前守在南风馆老板身边的贴身侍卫。 要不要直接把人放倒了?不行,放倒容易,但也容易被他人发现。 思来想去,她抽出了一张没写过的黄符。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声响,慢慢将黄符撕出一个小纸人来。 看着手中这个潦草的纸人,她又自省一回,纸扎铺的手艺她是真的生疏了…… 第19章 小纸人 掐指决念法咒,肢体不是太协调的小纸人晃晃悠悠从她手中跳下,在黑暗中毫不起眼爬上了阁楼。 第一层没人,第二层没人,第三层…… 窗户大开着,只有轻纱帘幔随风轻摆。小纸人伸出个脑袋往里看,被叶攸宁用朱砂点的两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里面的人。 “阿离,你陪我用膳可好?” 这声音是南风馆的幕后老板,长得倒是英俊风流,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大野心家。若是在路上遇见,大抵只会以为这是哪家出来的风流公子,瞧那温柔如水的眉眼真是看一坨狗屎都深情。 “李沣,你又忘了我只是一缕幽魂。”说话的人背影颀长,立书案前墨发如瀑,背影孤高又清冷。如同他说话的语调和音色,低沉又冷漠。 花丛里的叶攸宁还维持着掐诀的手势,眼睛咻的睁开了,猛地低头看了自己胸口的吊坠。 就在刚才吊坠突然发烫,贴着皮肤感觉像是要在她皮肤上烫出个伤疤来。 叶攸宁心里骂骂咧咧,师父给送她的这个生日礼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腾出手将吊坠拉出来接着月色仔细端详,竟然没有一点异常。刚才感觉被烫伤的皮肤也完好无暇,这让她都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可是刚才的滚烫是那么真实,她不相信是幻觉,这吊坠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小纸人没有她的操控就傻愣愣站在原地不动,一阵风刮来差点就直接给吹下来了。赶紧重新掐指决,想让小纸人去看看那白衣人的正面,然而竟出现了意外…… 进去! 指令发出,小纸人往窗里跳却像是撞到了无形的屏障,不仅被弹回还燃烧了起来。 功亏一篑了?叶攸宁挠挠头,没想到这小小南风馆竟然还有高人布阵了。不得不承认,她轻敌了。无妨,等姓李的下来她就亲自上去破阵。 然而叶攸宁不知道的是就在小纸人被屏障弹回的瞬间,那孤傲的背影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来。 他看到了燃烧起来的小纸人,还露出了一抹冰雪消融的愉悦笑容…… “阿离,我已经让旋道子为你选好了躯壳,只等东风就能让你复活。到那时你就拥有了正常人的身体,我们终于可以一起用膳。”他想说,他终于可以拥抱他,但他知道他不爱听。 知道他不会回答,李沣也在意依旧自言自语:“我已经在万人中筛选过,终究没有一个躯壳能与你相比。如今选定的这个,也不过有你三分像,神韵就无从说起。不过没关系,等你拥有了那具躯壳,他就是你。” 他继续边吃边絮叨压根无人回答他,白衣人已经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台上的灰烬笑得灿烂。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奇怪,为什么他竟会感觉到了心跳?是那个人来了吗?一定是的,是他在等的人。 李沣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触摸到他,然而都是徒劳。双手穿过他的身体,想要拥抱只拥到了空气。 一年都等下来了,不急,他很快就能拥有阿离了。 李沣又扬起笑容来:“阿离,我先走了。这两日会有些忙,过两日再来看你。” 他已经习惯了自问自答,没有关系,他不生气。他转身离去,刚才还摆满膳食的桌子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那桌上多了一鼎香炉,插了三根上好的香。白烟袅袅,饭菜的香气已经被掩盖。 咕咕…… 叶攸宁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她就该先吃饭再来找魂的。又在心里对李沣进行祖安问候,期盼他赶紧走。 大概是她的期盼太过强烈都要化为实质了,李沣终于出了阁楼,带着侍卫离开了。 她在夜色中猫着腰闪入了阁楼里,一楼是会客厅没人安全。她脚步轻缓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上了二楼,二楼是可观景的书房,四面通透,每一面看到的风景都不一样。 一二楼都没有结界,看来阵法只覆盖了三楼,既不让别的非人类进去,也不让里面的非人类出来。 跟陆修离同床共枕多日,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却是在这种地方,真是够荒唐的。待会,她该怎么介绍自己呢? 想着想着她已经走到了三楼,与二楼不同,三楼竟还多加了一道门。 这李沣是真的有点那啥了,不仅房里设下一道阵法,就连这扇门也施了法术。她估摸着大抵只有李沣和南风馆的掌柜能打开才不会触发法术,不过这点小把戏她还不放在眼里。 刚掐起指诀忽然想了什么,叶攸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从裙摆上撕下了一块布正好将她的脸蒙起来。万一阵法一破对方感应到就杀上来,她可不想这么快暴露身份。镖局的人是因她来的,她也不想连累人家。 拇指沾了朱砂,她掐诀后再门上的坎位落下。刚才还平平无奇的门上,竟然浮现出一条蛇的图像,那一点朱砂就点在它的眼睛上。 吱呀一声,门开了,门上的图像再次隐去。 她朝里伸手去触碰,果然是碰到了无形的屏障被弹了回来,但那力道对她造不成伤害。 她四处张望,陆修离人……不魂呢?靠,不会是被李沣带走了吧? “陆修离!”她一时情急自己喊了他名字。 也不等有没有人回答,她拿出了刚才又撕下的四个小纸人,这次她在纸人上用朱砂画了符咒加持。 小纸人合在掌心中,口中法诀念得越来越快。 纸人撒了出去悬浮在半空中,她拿出法印向着屏障砸去,与此同时一道雷直直从空中朝着阁楼劈了下来。 那一瞬间,小纸人也动了起来,雷霆劈开屏障的裂缝它们趁机钻了进去。快速准确的在屋中的四个角落找到了四块玉石拔了,屏障就这么消失了。 叶攸宁迈步往里走,这屋里竟然没有一点阴煞之气。很好,至少证明陆修离的主魂没有做过恶也没有生出怨气。 “陆修离你出来!”她又喊了一声。 感觉到身后有东西靠近,她猛地转身一张符纸就要扔过去,然而变故突生,胸口那吊坠竟在这时候发出了红色的光芒,灼烫着她的皮肤。 这变故让她手上动作都迟缓了三秒,符纸还来不及甩出去,一张放大的俊脸就怼到她面前。一阵红光大盛,她感觉自己大脑宕机了眩晕一片空白,恢复理智后她眼前的环境已经大变样了…… 第20章 他眼中是清澈的愚蠢 叶攸宁懵了,站在她对面的一魂也懵了。 眼前是一块块方方正正的黑色土地,仔细看还能发现这泥土有些不一样,似乎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气息,就好像是……生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会冒出‘生机’这个词来形容这种很抽象的气息,但她很确定这泥土不一般。 一眼扫过这地里种的全都是药材,甚至还有好几种她都不认识。草药大全她都能倒背如流了,可这几种植株她是真的认不出甚至都找不出与之相似的药草。 不远处还有一座池塘芙蕖开得正好,水面上氤氲着雾气将立在水面上的石亭上笼罩着若隐若现。 池塘对面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宅院,古朴的原木色大门看着十分厚重,白色围墙阻挡了视线只能看宅子里冒出头的屋檐已经一座鹤立鸡群的高阁。 那阁楼大概有五层高十分显眼,一想到阁楼叶攸宁挠挠头收回了视线。 她刚才只顾环四周了,竟然把那么大一个魂给抛到脑后了真是心太大了。 可是等她回过神来,之前还在她面前的那么大个魂却不见了。 “陆修离!你是不是陆修离?”天老爷谁能告诉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那放大的脸直冲自己面门的瞬间,皮肤灼烫的感觉还有那盛放的红光…… 她低头一看,原本还好端端在她脖颈上的坠子不见了。 这难道就是空间!那不靠谱的师父果真没有骗她,这真是师门传承的至宝! 高兴了不到一秒,她一张明媚的脸却垮了下来。 可为什么她之前用尽了办法却没法打开这个空间呢?滴血都认不了主,陆修离一出现这空间就直接把他们两一起带进来了。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之前她在阁楼外就被吊坠烫了一回,正好是小纸人看到了陆修离。而现在空间主动将人带进来,该不会还是因为陆修离吧? 所以这空间认的主人到底是她还是陆修离?她该不会千里迢迢过来给别人送金手指吧?这就是炮灰拥有的大冤种命运吗? 有种欲哭无泪的伤心直冲脑门,一颗想摆烂的心蠢蠢欲动,她现在就想原地躺平高唱一曲:“哎呀,我说命运呐……” “姐姐,这就是咱家吗?”就在她心态崩了神情都恍惚的时候,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再次怼到她面门上。 叶攸宁忙后退两步,黄符已经夹在手中。 看到她手中的黄符,对面的人一脸的委屈,牙齿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看着她的目光怎么看都像是在看负心汉。 等等……她得先确认一点:“你是陆修离。” 她不是询问,虽然这张脸跟她见到的陆修离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毕竟躺床上的陆修离已经瘦得脱相,脸色也不好。 对面的这张脸才是真正的人间绝色,她还从来没见过他的双眸。并不是陆丰那种看狗屎都深情的桃花眸,而是一双瑞凤眼,眼尾狭长,目光盈盈灿若星辰。 真是好一双魅惑众生的眼眸,水波盈盈,好想……抠出来。 他歪歪脑袋好像在认真思考,然后指着自己非常郑重地说到:“离。” 叶攸宁一张懵逼脸,这玩意是生出了自我意识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怎么办,她怎么瞧着这玩意都有种不太聪明的感觉,沟通很是费劲。 她向他走近一步,刚才还一脸委屈的陆修离立马换了一张满脸喜悦的脸向她走了三步。要不是她举起了手中黄符,他能再多走一步直接怼到她面门。 这主魂怎么老喜欢怼到人家脸上去,什么毛病? “我问你答。你是陆修离的主魂对吧?那你现在是什么状态?你是有了自主意识,还是没有了过去的记忆?” 陆修离又是一副很认真思索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冲她眨眨眼睛:“我在等你。” 她说什么来着,这玩意沟通起来是真费劲。他跟李沣沟通也是这么费劲吗?那李沣图他什么?图他喜欢怼人脸上还是图他眼中清澈的愚蠢吗? 叶攸宁缓了缓拿出了自己十二分的耐心:“为什么说你在等我?” 陆修离这次却不假思索:“就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叶攸宁继续问:“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陆修离继续回答:“李沣带了个道士将我抓来这里,他们都是坏人,他们还不让我离开这里。”说着还有点生气,不过转瞬就开心的挽住她的胳膊,“不过我知道你会来接我。” 叶攸宁扶额,脑门突突的…… “那你是不记得自己是陆修离,也不记得自己家中还有母亲兄弟了是吗?” 陆修离很是乖巧地点点头,裂着嘴冲他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这玩意,真的是那个杀人如麻残暴狠戾的大反派吗? 叶攸宁沉思片刻:“刚才我们是怎么进来这里的你知道吗?” 陆修离目光下移到她胸口,要不是他眼中纯澈没有任何杂念她高低也得骂一句‘臭流氓’! 叶攸宁没有甩开他缠着自己胳膊的手,而是集中精神说一句:“出去!” 下一秒他们回到了一片漆黑的阁楼里。 叶攸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金手指还是她的!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黑暗中紧紧缠着她胳膊的手触感是那么清晰。 她没有施展术法却可以直接触摸到他的魂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穿书以来,她心中的疑惑是越来越多了。 不容她多想,阁楼下传来到了脚步声。果然,破了人家的阵法很难不让人察觉。 她低声对陆修离道:“我先送你进空间去,我会带你回家。”不由他拒绝,意念一动送他进了空间。 现在下楼怕是要跟人家撞一块去了,叶攸宁望向窗外,这高度…… 虽然心里有点阴影,毕竟她就是摔死才穿书的。但现在情况紧急,她也不得不冒险了。但愿这破身体,不要影响她的发挥。 她已经从窗外爬了出去,她刚离开片刻李沣就带着一个道人还有一群护卫冲了进来。 李沣手上青筋暴起:“给我找!让人守住所有城门一个个检查。” 齐峰看着自家主子皱起眉头:“主子,这样兴师动众怕是会让侯爷发现。主子你筹谋多年,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乱了阵脚。” 第21章 撒娇的男人也好命 这会趴在屋顶上吹风的叶攸宁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她这林妹妹的身体又开始作妖了。 别看这阁楼就三层,可架不住人家层高是其他建筑的两倍,这会她就相当于站在六层楼高的地方,屋顶的斜坡也起码比一旁的建筑高出五度角。 又高又斜,站在上面总感觉稍有不慎一定会摔。 她原计划是从阁楼这边跳到对面的房顶上,可这会这微微发颤的双腿实在是过于有它自己的想法了。 不能莽撞,先进空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工具能辅助一把。想着就习惯性去摸脖颈上的吊坠,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慌忙低头确认,吊坠的确不见了,但原本吊坠所在的位置上多出了一颗微微凸起的朱砂痣。 所以这吊坠算是真的跟她彻底绑定在一起了,可为什么当初她滴血却不能进入反而是陆修离打开了空间呢? 陆修离跟这空间又有什么必定的联系? 想不通就先不想,她一闪身就进了空间,那发颤的双腿可算是平静了下来。 一口气刚呼出一半,一张放大的脸又怼到她面门上了。 叶攸宁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扬起的巴掌眼看就要落在这张夺天地之造化的脸上,蓦然对上他那双盛满璀璨星辰的眼眸她刹住手了。 造孽啊,她怎么可以在这样一张脸上留下巴掌印呢? 哎,美色误认,叶攸宁你要清醒一点! “陆修离,跟你商量一件事,以后你能不能不要突然怼到我脸上?你现在就跟鬼没什么区别,你想想一只鬼随时跟你怼脸杀就问你怕不怕?” 陆修离这大傻个竟然还认真地思考起来,这一刻她是相信他真的在寻找共情。片刻后他点点头飘到她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冲她咧嘴笑着,笑得单纯无害。 谁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撒娇的男人也是让人不忍苛责的,当然前提是又好看又奶的男人。 “外面还有麻烦没有解决,我先去找点趁手的工具。你松开我自己玩去,等麻烦解救了我再来带你出去。”她去哪这大狗子就跟到那,那样子就好像她是随时会抛妻弃子的渣男一样。 她很有耐心地跟他讲道理,但这狗子好像不太听得懂依旧死死缠着她的胳膊:“我很轻的。” 牛头不对马嘴,这天聊不下去。罢了罢了,不浪费时间了。 等她在药草园里找到了藤条之后才反应过来之前陆修离说的‘我很轻的’是什么意思。 他即使缠着自己胳膊的确是一点重量也没有,倒也不妨碍她走路干活。 “好了,我要出去了你在这里乖乖等我。”留下渣女语录就开溜的她傻眼了,她明明只是想自己出空间,可结果这粘人精竟然也跟着出来了。 她赶紧送他回空间去,结果却是两人又一起进了空间。 这是怎么回事?叶攸宁满头问号。 “你不准出去,李沣手下的道人困了你这么久他一定很熟悉你的气息,你出去了他肯定会有所感应。听话,不然我就不带你回家了。” 讲道理讲不通那就威胁吧! 果不其然威胁的话他听懂了,于是满眼哀怨、委屈无声得控诉着她。 叶攸宁撇过脸去,只要我不去看那可怜兮兮眼睛我心肠就足够坚硬。 甩开他的手她出了空间,这次就只有她一人了。卷起手中的藤条甩到对面屋顶的翘角上,她用力扯了扯正能撑住她,正想借力荡过去的时候,腰上忽然多了一只胳膊,双脚已经离地…… 自从遇到陆修离之后,叶攸宁懵逼的时刻比上辈子加起来还多。就像这会她被陆修离搂着腰正腾空飞在半空中,她飞了…… 天知道她做梦都想成为修仙世界里的御剑飞行修真者,真没想到有一天她靠鬼实现了。 “往哪里跑!”一声狂吼在他们身后传来,一张大网朝着他们甩开。 叶攸宁刚要出手,陆修离已经抢先一步。广绣一挥间,落下的大网被一阵风阴风吹跑偏了。 叶攸宁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负长剑道人运着轻功跳跃在屋顶上。他手上也没闲着,一张张纸符纸甩开化作七把小剑跃上空中排列出一个北斗七星阵。 叶攸宁眼睛一眯,这是要摆困阵。 叶攸宁轻笑,摸出法印抛向空中快速掐着指诀:“三清雷霆,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破!” 轰隆隆…… 闪电伴着雷霆落下,道人的七把小剑被雷霆烧成灰烬。 带着叶攸宁飞的大狗子竟然还有心情看着她满眼星星:“姐姐好厉害!” 叶攸宁无情地捏着他的下巴将他脑袋掰正:“看路吧小傻子!”马上就要撞墙头了。 叶攸宁继续快速掐诀,裁剪的小纸人像不要钱一样撒出去。这到底是别人地盘上,她得多争取一点逃脱的时间。 旋道子看着扑面而来的纸人只感觉一阵头皮发紧,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同时操控这么多纸人行动。 这温县什么时候出这样的人物了?这人留不得!但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同时操控这么多纸人的术法他想得到! 李沣赶来的时候小纸人将旋道子团团围住,旋道子披头散发的,脸上是一道道血痕,身上的袍子都被撕扯成一条一条的。 李沣什么时候见过旋道子这么狼狈过?他惊讶于这世上竟然还有比旋道子更厉害的高人。 能有这种神鬼手段的高人能入他麾下,他何愁大业不成? “公子,快帮我!”旋道子没想到这些纸人竟这般难缠。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些纸人里画了符篆的纸人战斗力加倍,反应速度也比没有画符篆的纸人灵敏很多,想用火攻根本烧不到,很是难缠。 这些小东西真是伤害不大侮辱极强! “快用火烧!”一群人带着火把冲上来,等全部纸人烧完早就不见了一人一鬼的影子。 李沣半眯起眼睛问旋道子:“一定要找到阿离!如果可以把那人也拿下,若是能为我所用就留下,若不能……”他给了旋道子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旋道子点点头,拿出罗盘追了出去…… 第22章 树洞里的兵符 “陆修离,前面客栈停一下。” 虽然李沣没有看到她的长相,但她跟镖局来这么一队人还是挺显眼的。而且按照之前旋道子这么快能察觉阵法被破,他肯定是用什么法器采集到了他的气息。 若是这样对方很有可能闻着味就能追上来,安全起见她还是先不要跟镖局汇合的好。 哄着陆修离去了空间,她趁着掌柜算账的功夫上了楼。几间房间都静悄悄的,看来人还没从酒楼回来。 抽出一张黄符在上面留书一行压在镖头房间的茶壶下,明天午时之前她若没回客栈便让镖局的人原路返回离开温县。 不知什么时候又从空间跑出来的陆修离凑了过来:“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他也发现自己能自主出入空间,真是高兴坏了。空间里他能不受阳气侵蚀让他感觉很舒服,但还是比不上姐姐身上香香的味道让他吸起来更舒服。 叶攸宁完全不知道这狗子之所以每次见面都恨不得怼她脸上竟是为了吸她身上的气味,这是把她当猫来吸了? 叶攸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能带着我一直飞吗?” 陆修离立马把脑袋摇成拨浪鼓:“飞不动了。”的确是消耗魂力太大,瞧着主魂都透明了两分。 她发现自己真是疏忽了很多细节,阁楼那阵法结界除了困住陆修离的主魂不让离开之外也是为了护住他不受阳气侵蚀。难怪这主魂还是保持着水灵灵的状态,这一点得好好感谢人家李沣。 在布袋里掏啊掏,重新画了一张符打入了陆修离的魂体中,陆修离瞬间咧嘴傻笑起来:“好舒服。”这符能帮他聚阴,在短时间内还是很有作用的。 神不知鬼不觉溜出了客栈,她十分低调地混在人群中,出了城,至于陆修离反正普通人是看不到他的。 月色下越走越安静,她走一段陆修离带她飞一段,两人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陆修离跌落的地方。 “陆修离你感受一下这里,有没有想起点什么?”她循循善诱,奈何呆瓜一样的大狗子原地转圈圈后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她一副欲言又止。 叶攸宁白了他一眼,对待小傻子要有耐心:“仔细想想,你叫陆修离,你还有两个弟弟和娘亲。” 陆修离忽然伸手拦住她的细腰直接就往悬崖下飞去。 这动不动就起飞还不给一点预告,小心脏迟早被他跳出心律不齐。 望着面前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陆修离环顾四周指着湖边的树木数数最后停在了其中一颗树下。他腾空而起,往一处树洞里伸手掏了掏。 不一会他捧着一个巴掌大的红色绸缎递给了她:“这个,很重要。” 他不记得是什么东西了,但他知道这个很重要。他要等到自己等的人来接他才能拿出来,至于其他的他完全想不起来了。 东西还挺有重量,把绸布一层层拨开竟然是一块纯金打造的兵符。是一只豹子的造型,一只脚还踩着一只鹰。 好家伙,感情皇帝一直派人监视陆家不仅是怕他们重新振作也是因为兵符下落不明。只是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况下,这人是怎么把兵符藏到树洞中去的? 这么宝贝的东西得赶紧收空间去,以后大反派崛起还得靠它。 她想拍拍他脑袋夸奖一下,奈何对方太高拍不到只能是拍拍他胳膊,原本应该是宠溺的画面就莫名成了一幅哥两好。 陆修离看她高举这手停在半空又落下,他还愣了一下不解,等手拍在胳膊上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于是,接下来他就一直低着脑袋让非要她拍一拍。 叶攸宁越拍越担心,就这个憨傻的陆修离真的能成那大反派吗? 今晚要是李沣的人追不上来那她明天就在这等着镖局的人过来,她留言让他们务必原路返回,那就一定能等到他们。 她不想把麻烦带回小叶村,所以今晚她就给足了时间让李沣的人过来过招。 “李沣关着你没对你做什么吧?你说李沣他养这么一个术士到底想干什么?”叶攸宁也没想陆修离能回答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想半天也憋不出几个字的他却准确说出了李沣的事情。 李沣是温城侯原配夫人生的长子,从小就患有心疾不能跑不能跳,大夫断言活不过二十。亲娘还在的时候还有人上心为他寻医,亲娘过世后侯爷又抬了继室李沣在侯府的处境就艰难了起来。 不过他这人从小就聪明懂得藏拙,暗中跟外家取得联系并且说服外家扶持他。外家给了他一些人手和资金,他自己争气还真弄出了不少产业。 那道人也是外家给他找来的,说他不仅玄术了得医术也是一绝,被他诊治过的人药到病除甚至还有人起死回生。 “南城郊有座宅子,他的人每月都会从外地带来几个人做法为他延长寿命。我从他们的交谈中听说,那道人还会换心之术。” 陆修离的描述很简单,但透露的信息量却极大。 所谓延长寿命不过是吸了别人的阳寿,而换心之术在这个时代根本就不具备那手术条件。 看来那道人是包藏祸心,一直用换心来吊着李沣为他办事。被带去南郊宅子的人,肯定不单单是给李沣延长寿命。 这个一大祸害,若是不除还不知道要多出多少无辜性命。 “走,咱们去南郊宅子看看,毁了他们的秘密基地给你报仇去!” 陆修离不解:“不是等他们来吗?” 叶攸宁看着自己手指无比心疼地咬了下去,在他额头上画了一道符隐匿起他的气息:“我改变主意了,这个旋道子不能留!” 这会拿着法器追来的旋道子忽然失去了方向:“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指针为什么乱窜起来了。” 试了不少办法最终依旧是乱窜,旋道子暗叫不好。难道是遇到更厉害的东西了?那小小一魂怕是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只是找不回那一魂李沣那不太好交代…… 一阵阴风刮来,乱窜的罗盘转得越来越疯了,旋道子心里直打鼓骑着马转身回城去。 第23章 师父的书信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谨慎! 旋道子凭直觉避开了不少祸事,然而他刚到城下就对上了等在那的李沣。 李沣的脸色何止是难看可以形容,像是酝酿着风暴的黑云在他周围都能感觉空气的压抑。 “这样,他可回来了?” 旋道子面色一僵,还是硬着头皮说之前就想好的借口:“没想到对方竟还有帮手,我虽重伤了那人却还是让他们被同伙救走了。” 他寡不敌众,这借口很合理吧? 李沣却狠狠皱起眉头,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你何时这般无用了?” 他向前一步靠近旋道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内要是不能找回他,后果你不会想知道。” 这世道会术法的人能是没有脾气的吗?但李沣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也不是没有原因。 不过旋道子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公子这是在威胁我?别忘了,是谁让公子活到现在。没有我,公子坟头草都比人高了。” 李沣半眯起眼睛,原本看什么都深情的桃花眸如今却变得非常扭曲:“没有本公子的庇佑,你师门的人早就来清理门户了。大家各取所需,所以办好我的事也等于办好你的事。” 旋道子终究还是低下头:“我今日也受了伤需要恢复一下,明日开坛做法必定将贼人一网打尽。” 李沣看了看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抓痕,那都是小纸人们抓出来的,虽然不流血了但一条条红色伤痕还是挺吓人的。 “那便如此,希望道长尽快将人带回,至于那些贼人……留一个活口。” 李沣又陷入了沉思,阿离没有记忆像是一个逗留在人间很久的孤魂。他也从未想过去查一个鬼魂的来历,可如今却有人冲着他来了,对方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带走阿离? 翌日,叶攸宁是在空间里醒来的。 她愣了一下神才想起昨晚她一路走一路等着那旋道子来抢魂,可结果等她走累了那人也没来。怕自己进空间去回错过旋道子,她是硬生生在树上睡了一宿。 可为什么她现在却在空间里? “姐姐,你醒了?”放大的脸再次怼到面前,叶攸宁惊奇地发觉她竟在他这一次次突袭下渐渐习惯了,正如此时她竟接受良好心跳平稳。 “陆修离,我什么时候进空间的?” 刚才还热情洋溢的笑脸顿时就垮了下来,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一双眼睛全是在控诉她的冷漠。 她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做什么了? 大大的眼睛里全都是问号,陆修离那大傻子长叹一声是一脸的无奈:“叫阿离,不叫陆修离。” 她恍惚了一下想起南风馆的人就称呼他为公子离,他自己也说他叫离。 好吧,失忆的主魂他不承认自己叫陆修离。 “好阿离,现在可以告诉我昨晚我是只能回空间了吗?” 换了个称呼委屈大狗子立马又换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说真的,人家川剧变脸都没他快。 “姐姐睡觉不老实都滚下去了,阿离就带着姐姐回空间了。”说完他是一副求表扬的脸,他昨晚可是飘在半空中守了她到整夜。 从空间意外打开到现在,她压根都没有时间好好研究它。反正现在已知的情况是能自由出入空间的不仅是她还有一个魂,而且这魂还能带着睡着的她进出。 这感觉说起来真不太美妙,这么一大宝贝还有别人也能一起使用那感觉就好像这东西不是自己专属的都不怎么香了。 眼神幽深地看着面前的阿飘,也不知道等他主魂归体之后这空间是不是依旧能让他自由出入。 应该不至于还会有更多人能自由进入这空间吧?要是成了公共空间,那这空间跟公共厕所也没啥区别了。 祖传至宝有话说:你才公共厕所,你全家公共厕所! 拍拍心口,不至于不至于,别自己吓自己。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这会真的感觉到饥肠辘辘。 这空间的边界都是雾蒙蒙的,不知为何她感觉这空间应该不止于此,虽然这直觉来得毫无道理。 上次进来都没有进园子里看看,反正旋道子这会也不可能来找她,那就先腾出这点时间好好了解一下这空间。 厚重的木门推开,前院花团锦簇与杂草丛生和谐共处完美融合,这画面真是好看又诡异。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里面的陈设让叶攸宁彻底愣住,她就说嘛,这宅子的布局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这布局结构这装潢家具不就是师父为她在京郊建的那座合院吗?听那老头说他可费了老鼻子劲,基本上把所有能用的人情都用上才批下了那块地。 那是师父送她的二十四岁生日礼物,价值无法估算。二十五岁生日,师父送她的就是这带空间的坠子,虽然当时它看起来真的很像十元三个的地摊货。 她当时就想是不是二十四岁的生日礼物把师父给掏空了,所以这次生日才拿地摊货糊弄她?其实那会还挺为师父心酸感动的。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封信很显眼,上面写着‘攸宁亲启’四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笔记。 这一刻心脏跳得格外猛烈,穿书的原因很有可能就藏在这封信里。马上就要知道答案了,她却有点莫名胆怯起来。 师父那老头平时看着随性不羁,可这一手字却是走笔游龙堪比书法大师。 “死丫头,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肯定已经在心里痛骂为师几天几夜了。是不是觉得为师送你的生日礼物像地摊货?为师可从来没骗过你,这可是咱们师门的至宝名唤小重山。 此宝是开山大能所创独立空间,传承无数代至今空间到底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目前你所能看到的空间范围是为师开辟的,我知道你这会肯定会说‘也太小了吧’,那是有原因滴。 你自小聪明也应该看得出来咱们师门所学跟当代传统道派有很大的区别,你小时候总抱怨学的大多东西都像是空架子,那是因为你学的‘空架子’都是依托于灵气。 而水蓝星是科技世界位面,末法时代灵气不存。别说开辟空间了,就是进入空间都很困难。你现在能进入这空间,那说明你找到了你的契机。” 叶攸宁看到这里嘴角直抽抽,表情跟便秘似的。 她就说师父不靠谱,水蓝星没灵气,可现在她所在的位面也同样只是普通世界没灵气啊! 第24章 她一夜暴富了 叶攸宁转头看了一眼黏在身边的阿飘,师父说的打开空间的契机就是陆修离。可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契机呢?师门祖传的至宝跟陆修离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所以她可以这么认为,陆修离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大反派,关于他的身份还有很多隐藏剧情。 “很多事为师三言两语也无法跟你说清楚,为师只能告诉你在你二十五岁这日有一死劫,为师想过很多办法去化解可终究是徒劳。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赌一把将师门至宝交给你,它蕴含的能量或许能逆转时空带你获得新生。如果成功,那就意味着小重山会失去大部分甚至全部能量,那你看到的小重山空间有可能只有一个房间大。 这一点为师也是无法估计的,等你重新获得能量小重山的空间会慢慢恢复,你会看到更多师门前辈以前开辟的空间,你也可以自己为小重山添砖加瓦。 说远了,为师再为你解一惑。小重山为什么会带着你来到这个位面的小世界?那是因为这件至宝本身就是从这里而来,没错咱们的师门就诞生于这里。 当然,如果徒儿你不幸遇到了空间乱流而去了其他位面那为师也只能说一句,你身上多少是带着一点霉运的。 气得跳脚了是不是?先别气,为师还有一份惊喜送给你。因为不确定小重山会不会成功带你穿越指定时空,为什么怕你挨饿怕你穷,毕竟你特别能吃还不爱吃苦。 这园子的地下室还有后院的一排房间里都装满了各种物资,为师最怕的就是你直接去了一个末世,所以物资都是参照末世求生买的。徒儿啊,为师真的家底都掏空了。 为了能给你多买点物资,为师只能暂时把送你那京郊园子卖了。没办法为师是真的穷,以后你没在身边孝敬,这不是还得留点养老钱吗? 知道你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为师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要好好的,物资都被你备齐了你要是还噶了,可千万别给为师托梦了,我怕被你气死。 好好享受你的崭新的生活吧!未来的某日我们或将重逢……” 洋洋洒洒落下一个落款‘你最爱的师父’。 叶攸宁哭笑不得,眼眶刚有些湿润又被师父那吐槽她的话给硬生生憋了回去。都阴阳两隔了,他就不能说点煽情的话,全了一份师徒情深吗? 小心翼翼地将书信收起,她立即去了地下室。 看到这一排排货架叶攸宁是真的有种她来到末世求生的错觉,师父那老头一向随性对自己都懒得打理,看着就像一个邋遢的糟老头子。 可眼下这一排排货架上摆放整齐,还区分标注了物品类别。糟老头子什么时候干过这么精细的伙计,他可是个连自己袜子在哪都要问她的人。 眼眶再次温热了起来,米面粮油糖盐酱醋茶还有各种蔬菜水果点心小零食,家禽海鲜河鲜都是她爱吃的。 每一泡沫箱装的生鲜上都有标注品类,她掀开其中一个是澳洲大龙虾,上面还有冰块新鲜得很。 一排排白色泡沫箱上突兀地贴着一张黄色便利签,她赶紧扯下看到上面是师父的笔记。 “为师就知道你第一时间看的一定是海鲜,忘记告诉你了这小重山里的时间是静止的。种植区域能生长是因为那土壤是息壤,息壤的神奇之处你自己慢慢摸索,它的时间流速与空间不相冲突。” 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她有点想糟老头子了。嗯,就一点想。 她又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大量果苗和蔬菜种子,上面也贴着师父的便利贴。大概是时间仓促,果苗让她以后自己种。 也是,师父也是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能种一片药园子已经是很勤劳了。 她转去了后院,大量物资应有尽有,日用品、洗护品、各地的现做的美食,还有玄门用的法器符纸等等。甚至还有一个房间的汉服,从首饰到鞋袜都配齐了。 她不由长叹一声,这样的条件她要是还不能在这世上好好活,她的确是没脸去师父梦里打搅的。 最后她去了自己房间,陈设跟京郊的房间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把刀剑。她还以为是她以前在直播间心血来潮买的工艺品,没想到抽出伴着剑鸣声竟是开了刃的。 陆修离安安静静地跟着她一路飘,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到处摸摸到处看。看她落泪又赶紧凑到她面前,一脸懵懂又担忧。 平复了一下心情,叶攸宁拿了一份做好的螺蛳粉大吃特吃起来。这久违的味道真是恍若隔世,等她心满意足放下碗筷却发现粘人精竟然不在身边了。 吃饱了再来一瓶快乐肥宅水,人生终于有点盼头了。 寻到粘人精时,他正无聊地躺在屋顶上。叶攸宁都快忘记了还有一座特别的阁楼在,这园子都逛遍了,唯独这阁楼她进不去。 “阿离,你试试看这园子你能不能进去?” 阿离二话不说直接飘了过去,然后碰到了无形的结界被反弹了出来。不过这反弹的力量显然是无害的,并没有伤到他。 不让进?罢了,以后再慢慢探索吧! 药园的药材长得极好,真是一只虫都看不到。看来这息壤的神秘也够她研究很久了,但她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也只能先搁置了。 “阿离,现在外面是大太阳你可不能出去。这样,你帮我种果树可好?”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陆修离是很想跟她一起出去,但外面的太阳真的会灼伤他:“那姐姐早点回家。” 叶攸宁摸摸他脑袋,这小傻子又把这空间当家了。 给他规划好了种植果树的区域,心满意足地出了空间。 一出空间热浪就涌了过来,地板上的温度让她穿着鞋子都感觉烫脚。 从空间里拿了一把油纸伞,她在腿上贴了两张疾风符。她刚走没多久,镖局的人正好与她错开。 赶车的镖师眨眨眼睛,他刚才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你们刚才有看到什么东西咻的一下过去了吗?” 镖头给他一个脑瓜崩:“大白天就眼花了,你这是昨晚的酒还没醒呢!” 镖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头,叶姑娘她不跟我们一起东家真的不会怪我们吗?” 镖头拿着叶攸宁给他的留言也是苦大仇深:“叶姑娘是个心里有成算的。” 第25章 零元购使人快乐 南郊,从官道上岔开一条很宽敞的道路直通陆修离说的宅子。 宅子掩映于一座小石山后,正好成了天然的屏障,从官道上路过时完全看不到里面有一座大宅院的。 宅院外郁郁葱葱一片竹林,还真是山清水秀好地方,可惜啊这大白天的她都能看出这宅子怨气冲天。 她没着急进去打探,这大白天的还是低调点好。离这里不远正好是十里长亭,有人在那开了一间茶棚,这大热天进去喝茶的人不少。 “店家,来壶好茶。”叶攸宁选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准备听听这温县的八卦。 茶入喉微涩,她皱起眉头仔细闻了闻。店家见她这动作却笑了:“客官是外地人吧?从三个月前咱们这边的水就有一股苦涩的味道难以去除。随着水量变少,这股涩味是越来越重了。” 邻桌的人闻言附和:“谁说不是呢?我们村里的三口井已经干了两口,再这么旱下去真是没活路了。” 又有人接话:“哎,你们还没听说吗?这温城侯又出了一项税收就叫饮水税,以后咱们喝水都得交税。照这么下去,百姓还没等旱死就得先穷死。” 一石激起千层浪,茶棚里炸开锅了。 喝水都要交税,这真是不让百姓活命了。茶棚里的人开始怒斥温城侯,叶攸宁从他们的话里可算是了解了温城侯的为人。 温城侯自然不是什么好人,能安稳活到现在完全是靠着父辈的荫蔽,还有就是温城侯的自知之明。不揽权不站队偏安一隅做个土皇帝,皇帝对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谁让人家会做人呢?每逢节日和帝后寿宴都会送上珍宝,马屁拍得十分到位。 温城百姓的确苦,苛捐杂税比邻县还多了好几样。也有人曾去府衙状告过,可民告官还是越级状告,还没立案就得先挨打去了半条命。 府衙接了状纸可第二天状告的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百姓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哪里还有人不要命去告? 除非直接告御状,可当今的皇帝又是什么德行?寻常百姓或许不知,但凡有些家世背景的人却都有所耳闻。这皇帝一心只管自己寻欢作乐、问道求仙,百姓的疾苦从不过问。 叶攸宁沉默良久,这世道很快就要大乱,像温城侯这样巧立苛捐杂税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多不胜数。就算拉下一温城侯,还会又另一个温城侯崛起,治标不治本。 她好像也改变不了什么。 叶攸宁在众人的讨伐声减弱后才开口:“听说温城侯的长子跟他父亲不一样,经常想着法的救助百姓。要是他以后继承了爵位,或许温县的百姓就有救了。” 有人鄙夷地笑出声来:“先不说那长子人品如何,就说侯府的爵位将来谁继承还真不一定。二公子可是如今的侯夫人所生,又得侯爷宠爱嚣张跋扈得很。” 有人附和:“要我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别看那大公子好像经常施粥救济百姓,可那都是杯水车薪的事,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叶攸宁挑挑眉,还是有人间清醒的。小恩小惠收拢人心,也不过是用来对付父兄的手段罢了。 李沣要对弟弟动手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应该就是今晚了。陆修离说李沣的野心很大,他要的不仅仅是温县一城,他还搭上了京中皇子。 从龙之功等于一生荣华,他自然是不会放弃的。之前隐忍不发不过是时机未到,如今天下隐隐有大乱的趋势,便是他出手站队的时候。 今晚的温城,一定非常精彩。 叶攸宁钻进了竹林里,确定四下无人进了空间。 “阿离,你说李沣跟某个皇子搭上了,那他手上不是应该有不少钱财物资孝敬上头?”以前没有空间又缺钱,根本不敢想空手套白狼,可现在不是有空间了吗? 陆修离不明白为什么她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不知道她什么这么高兴。 “应该是有的,就南风馆的收益每个月月底都会清算后送到李沣的私宅。而且李沣名下的产业有不少,有什么物资我不知道,但粮食是肯定有的。” 叶攸宁兴奋地扑到陆修离身上:“零元购果然使人快乐!” 陆修离不懂什么是零元购,但看她这么高兴那他也高兴好了。 兴奋过后才察觉自己这会正跟树袋熊一样挂在人家身上,轻咳一声面前的阿飘看着她傻笑着完全没有别的表情。 这个失去记忆的主魂真的太好欺负了! 陆修离终于被叶攸宁那灼灼的目光给看得手脚无措:“阿宁,你看什么?” 在她的一再纠错下,陆修离终于把姐姐的称呼改成了阿宁。她明明教他的叫的是攸宁,可这阿飘竟然还会自己想出个称呼来。 就像叶攸宁不明白这空间为什么会是陆修离打开,她也不明白陆修离对她的信任与亲近又是为何而来。 “李沣的私宅在哪你知道吗?” 陆修离摇摇头,李沣一直把他困在南风馆,了解李沣的这些事情还是因为李沣并不避讳在他面前跟心腹说那些机密的事情。 “金水巷。我记得这个地方他们提过一次,但是不是他的私宅就不知道了。而且金水巷应该还有很多户人家,要找出来也不容易。” 叶攸宁换了一身装扮,特意给自己化了个妆,这会已经是个中年妇女的打扮。 她又回到了之前的茶棚,随便找了个坐就跟同桌的人打听起金水巷。 “你说的是城东的金水巷吧?城东那边都是有钱人,大嫂你这……也不像是走亲戚的。” 叶攸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笑道:“瞧小哥说的,哪个有钱人还能没几个穷亲戚?我这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吗,这才舔着脸准备去金水巷的表姑家看看。” 同桌的青年汉子大笑起来,这大嫂子去打秋风都不扭捏看来的确是家里穷很了。 “金水巷在城东荞花街上,巷子入口对面就是福运来酒楼很好找的!金水巷住的都是大户人家,宅子占地大,整条巷子里也就十来户人家。” 叶攸宁默默记下,今晚要忙碌的不仅是李沣还有她。 第26章 大凶阴煞地 回空间美美炫了一顿饭,吃饱喝足她决定要干活了。 纸扎铺的手艺她得重新温习温习,好在师父给她备下满满的符纸,这下怎么用都不心痛了。 多剪了几回她渐渐找回了手感,剪出的纸人再不会手脚不协调了。 手中这把镀金的剪刀是师父送她的生日礼物,还特意找纸扎铺的老板为它开光。仔细算下来,这剪刀她用了有十年了也生出了一点灵性,也成了她的法器之一。 说起纸扎铺的手艺还是师父跟人家偷师学来的,师父自己学来个半吊子还教给她。那时候他们师徒之间还是有信任的,主打的就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再后来师父却发现徒弟在剪纸这项技艺上竟然越过他这半吊子无限接近人家纸扎铺老板的祖传手艺,问她是怎么在自己错误的指导下做出正确的步骤,她就两字:天分。 为此他还跑到人家老板面前炫耀徒弟的天分,老板抄起扫把就追了师父三条街。 沾上朱砂,她开始在纸人上全神贯注画符,画到最后手腕都发酸了。画符需要极强的精神力,这是枯燥又消耗精神的过程。 陆修离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叶攸宁很是惊奇,看到这些符篆他一个阿飘竟然不怕还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想到这她也就这么问了:“阿离,你不怕这些符纸吗?” 陆修离捧着他的脸看着她反问:“阿宁会用它们来对付我吗?” 叶攸宁轻笑:“不会。” 陆修离笑得一脸灿烂:“我知道的。” 这下道具都准备好了,叶攸宁离开了空间。画符费了不少时间,虽然小重山的空间是静止的,但那并不影响外面世界的时间流速。 她离开空间这会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叶攸宁没有再等,念咒掐诀,一群小纸人如柳絮般飘向竹林里的宅子。 小纸人动作迅速一闪而过,压根没有人发现它们的行踪。借小纸人的眼看清了这宅子的布局,除了后院通向山上有一处祭坛之外,面上看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那冲天的浓烈怨气可是在显示这宅子没那么简单。 如果旋道子是用这个祭坛害人,那阴煞最重的地方就应该是这个祭坛,然而很反常这个祭坛反而是这宅子最干净的地方。 这就说明了一点,人并不是死在这个祭坛上。这个祭坛的作用应该就是旋道子抽取别人的寿数加给李沣的地方,但哪些人最后并不是死在祭坛上却又是死在这宅子里。 叶攸宁心里已经有所猜测,如果怨灵不在地面上,那就是在地下了。 操控着其中一个小纸人飞到空中去俯瞰整个宅子以及附近地形和山脉走向,叶攸宁竟大惊失色。 万万没想到这宅子竟然是建在了天然的阴煞地之上,她该说不说这旋道子真是艺高人胆大。 阴煞地本身就是大凶之地,把宅子建在这里设祭坛某人性命养出怨灵凶煞,这简直就是凶上加凶。这神操作一不小心能死得魂魄都不剩,相信就是她师父的道行来都不敢这么玩。 旋道子既然玩这么大,那他所图绝对不小! 之前跟旋道子交手也没看出来他竟然是个疯批啊! 宅子里只有十来个仆人,而且这些仆人还都有一个特点,舌头被割掉了他们交流都是在打手势。 难怪之前她在宅子外听里面动静竟然静悄悄的。她让一个小纸人靠近其中一个仆人,之间那仆人脖颈见是凸起的墨绿色血管,这些仆人都中了毒被操控了。 叶攸宁半眯起眼睛,这个旋道子还真是个祸害。 找众人中选了一个落单的仆人,她操控者小纸人将他围住,小纸人被点的红色眼睛发出光晕,不过片刻仆人眼神空洞失去自主意识。 小纸人带着他避开了他人来到了叶攸宁所在的墙边,这会叶攸宁已经翻墙爬了进来,多亏这墙头不算高。 叶攸宁手指掐诀点在仆人的眉心问到:“送来宅子的人你们会怎么处理?” 仆人机械地张开嘴一张一合,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叶攸宁却听见了答案:“先送去地牢关押,等仙师来了送去祭坛作法,作法后扔进井里让阴煞吞噬。” 井?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旋道子应该在井口上放了镇压的邪祟的石碑。所以她之前观察着宅子格局,只能感觉这宅子处处透着阴煞却没有感觉到哪里最为浓烈。 “你们都是什么人,旋道子又是什么来历?” 仆人继续无声回答:“我们都是被抓来的流民,仙师的身份我等不知。” “旋道子以前都是什么时候来这宅子?” “通常是一月来一次,月底的最后一天,但中间偶尔也会来一两次。” 叶攸宁沉思片刻:“那些被抓来献祭的人都是什么人?” “多数都是难民。李公子在城门施粥,让手下登记下难民的生辰八字着重挑出与李公子八字相近的人以及阴年阴月阴时生的极阴命格。” 叶攸宁好看的眉头皱起,这旋道子的图谋她可能猜到了一点。 他这是以凶养凶,造出最凶的鬼煞。她听师父说过,以前就有人想通过阴煞之地养尸造尸傀,结果最后那人根本控制不了尸傀直接被尸傀咬死了。 旋道子所做的跟那人养尸傀大概是异曲同工,只不过一个是养尸傀,一个是养鬼煞。一个有实体,一个没实体。 鬼煞其实更胜一筹,炼化到极致鬼煞能也能化出实体。能做到这份上,那起码得用上千条性命去养。 “旋道子已经害死了多少人?井下的鬼煞是否已成形?” “三百余人。不知。” 叶攸宁是既气愤又感慨,气愤的是旋道子就养鬼煞这一处就害了三百多条性命,感慨的是三百余人还远不足以让鬼煞养出实体。 养出实体的鬼煞,她可绝对不敢硬刚。 该了解的她都已经问清了,她一刻也不想再等了。趁着现在鬼煞还没成形必须除去,至于这些仆人…… 他们虽然也很无辜,但手上也已经染了血债,因果已成。何况他们在这大凶的阴煞地上生活这么久,不用老天爷降天谴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第27章 纸人大战乌鸦 正在各司其职的仆人们被突然出现的小纸人吓到无法动弹,小纸人身上红色的符文泛着红色光芒在流动,须臾他们纷纷倒地晕了过去。 叶攸宁先去了地牢将这个月抓来的人都放了出来,在放他们自由之前抹去了他们关于这里的记忆。 这里是大凶的阴煞地,她并不想再有普通人往这里跑,不管有意无意在这里都容易极其招惹阴煞邪祟。顺便她还给他们除去了在这里被染上的煞气,这损劳务费她说什么都得找李沣补回来。 晕倒的仆人也顺便让他们拖了出去,这宅子现在就剩她一个活人了。 不开坛却也有自己卜了一挂,玄术众多术法中卜卦这一项上她的弱项,十次有八次不准。师父为此罚过她专练卜卦三个月,可结果依旧是不灵的多,最后是师父都只能说‘算得很好,以后不要算了’。 指尖在三枚铜钱上来回戳了戳,眉头紧皱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凶!” 片刻她又哈哈笑起来,没事没事,扔出大凶卦那就说明一定是大吉!她不相信自己算卦的本事,但还是可以相信她的运气! 收起道具她盘腿而坐,面前就是一口内圆外八角的水井。上面的确是被一块平放的石碑压着正好完全盖住井口,碑文上刻的是一道符篆,竟是一道上古镇魂符。 她仔细观察下来发现这碑文已经有不少年头了,石碑面上刻痕变浅了风化痕迹很明显,红色朱砂是后来重新描上去的。 可以肯定绝非出自旋道子,不过他能弄到这块碑文也算是有本事了,能篆刻出上古镇魂符可不是一般人。这也难怪旋道子敢养鬼煞,他是有了这道镇魂符有恃无恐。 从空间里掏出不少法器,她得在井边先布下一道阵法绝对不能让里面的东西跑出去。 八卦阵用红绳将水井围城一个圈,每根红绳上都挂着一枚铜钱和一颗小铜铃。到处飘扬的符纸将整个宅子承出了一股阴森气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宅子里开始刮起风来。 饶是风吹得这么急,可悬挂在红绳上的小铜铃不停摇晃却不曾发出一点声响。 “孩子们,开工了!” 小纸人发出欢快的笑容,这要是让别人听到的非得吓死。它们挤在石碑前一点点将石碑挪开,每挪开一点,叶攸宁都能感觉到从井里冲上来的阵阵阴风。 在这炎热的夏夜顿时比吹了空调还要凉,吹得她头发乱窜。 这会天色刚刚黑了下来月色还朦朦胧胧,她把宅子里能用的蜡烛和油灯全都点上还是觉得不够亮,干脆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盏台灯和手电。 碑文落地井口完全暴露出来时,黑色的阴煞之气直冲云霄,刚才还能朦朦胧胧的月色一下就完全不见了。 即使身经百战叶攸宁也不敢掉以轻心,一把符纸随着她的法诀念起燃起火光,无惧井里不断往上涌的阴风一直往下沉去。 叶攸宁站在了井口上手电往下探,一声凄厉的叫声起刚才燃起的符纸还未落到地就被熄灭。 叶攸宁手指翻飞一把符纸再次抛出,这一次所有符纸缠绕成了一个球,只有一张符篆燃烧起来飘在最前面,十几个小纸人跟在球后面。 借着小纸人的视线她看到一团黑影正快速向燃烧的符纸冲来,但这一次就在黑影扑过来的时候跟在后面的‘球’一下全都燃烧起来,那火光大亮一下就把井里目之所及的地方看得清楚。 黑影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这一次声音很短黑影随着光团消失了。 这口井水已经干了,但井底的面积比她想象的要大很多。层层叠叠全都是尸体,在腐烂的尸体下还能透出累累白骨。 阴风停止之后,涌上来的就是一股腐烂的臭气。幸好她早有准备银针封闭了她的嗅觉,不然这味能直接把她送走。 下面可是有三百多具尸体,她在现代都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饶是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弄得有些反胃了。 更反胃的是她看到很多尸体都缺胳膊少腿,这就意味着旋道子将他们活生生扔下去之后,他们还通过吃人肉喝人血苟活了一段时间。 反胃的感觉直冲喉咙,她快速嚼了几下含在口中的生姜片,那股恶心的感觉终于勉强压了下去。 小纸人在井底转了个遍,除了刚才那团黑影现在是什么异常都没有。叶攸宁知道养出的鬼煞就在这些尸体里面,既然喜欢玩躲猫猫那她就让它无处可躲! 将小纸人召唤回来,一张燃烧符扔了下去。随着她口中法诀起,符纸落在尸体上就像是燎原之火迅猛地烧起来,滚滚黑烟直冲云霄。 在她没看到的一个角落,一之化骨的手忽然抓住了一只小纸人牢牢扣在掌心中无法挣脱…… “嗷嗷嗷……” 也就在这时宅子上空传来了乌鸦的凶狠的叫声,手电筒往上空一扫黑压压一片令人头皮发麻。 乌鸦像是受到了命令直直往叶攸宁所在的方向俯冲下来,然后距离她还有三米的上空突然像是遇到了结界直接被撞飞。 “啊……”井底传来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乌鸦听见了像是得到了新的命令,不再分批往下冲而黑压压一片齐齐俯冲而下。 这还没化形的鬼煞竟然已经有了这般智商。 不过她的阵法也不是那么好破的,鬼煞有乌鸦她也有小纸人,不慌! 之前剪了足够多的小纸人,有符篆加持战斗力一点不怂。 半空中黑色的乌鸦与黄色的纸人打成一块,刚才还叫得凶狠的乌鸦这会声音都弱了几分,时不时还传来乌鸦凄厉的惨叫声,不多时她附近已经落下了一地的乌鸦尸体。 井底的火熊熊燃烧,这鬼煞依旧躲着不敢出来还真是挺能忍。 没事她能等,反正腐烂的尸体不烧掉她说什么也不肯下井,不仅是恶心还怕染疫病。 又过了十来分钟,空中的乌鸦已经全部被小纸人干掉,当然她的小纸人也被消耗掉一半。 剩下的小纸人将堆积了厚厚一层的乌鸦尸体往井里扔一起烧掉,刚清理到一半忽然一股强风卷起火花从井里冲出,在边上劳作的小纸人根本没时间逃一下就被火舌卷了进去…… 第28章 天时地利寻宝夜 异变突起,叶攸宁却兴奋起来。 这缩头鬼是终于舍得出来了,她可没忘记今晚她还有另一项活动等着她,这鬼东西已经浪费她很多时间了。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咔嚓一声响都隐没在风声中,但叶攸宁还是察觉到了及时做出了反应。一个虎扑朝前翻滚,院里的桂花树轰然倒下就落在了她刚才站里的地方。 得亏这院子的树不算太高大,得赶紧将倒下的树移开,刚才它压下红绳落地破坏了她围好的阵法得赶紧恢复。 风声没有停歇还夹杂着呜呜的鬼叫声,喷出井口的火焰熄灭一张张死状可怖的鬼脸朝她扑了过来。 这些东西都不能称为鬼,真正的鬼魂早就成为鬼煞的养料。它们是井底那三百余人的怨气,怨气化煞已成气候。 叶攸宁拿出了自己的那把金剪刀,隔空对着煞灵剪去。一声声凄厉的叫声起此彼伏,在这郊外的夜里格外瘆人。 太多了,剪刀都快把她手指磨出水泡了煞灵还是继续扑来。这些东西可比乌鸦强多了,小纸人跟它们缠斗起来也颇为费力,虽然小纸人更胜一筹但架不住煞灵太多。 最后一把小纸人撒了出去,它们把她围在了中间。趁着这个掩护的空隙她挥舞着剪刀快速剪出一叠‘剑’,手指沾上朱砂往‘剑’上一抹,她念着法诀手指翻飞,一把把‘小剑’飞起与煞灵缠斗。 不管煞灵们的惨叫,她接着将法印抛出随后又是一张五雷符,红绳上的铜铃这会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有煞灵想冲出去,碰到红绳冒出一股黑烟,铜铃的响声更是让煞灵动作变得迟缓了。 轰隆隆…… 一道道雷劈了下来,叶攸宁赶紧跳出阵法外。第一道雷直接劈在井边,地面像是着了火蔓延开。煞灵们尖叫着,一个个表情狰狞想冲出去,火势渐渐变大跃起的火舌将所有煞灵燃烧殆尽。 可惜了,它的小纸人和小剑也都被烧了。 第二道雷直接朝着井底劈去,鬼煞一直藏在地下不肯出来,这下她就让它感受一下进退两难的地步。 一声吼叫从井底传来,井里爬上来一具白骨。 手骨才抓住井口边,一道雷劈下正中它身上瞬间白骨被劈得四分五裂一片焦黑。 叶攸宁抽了抽嘴角,这鬼煞好像也不是太聪明的样子。 井底的火已经灭了,一具具焦黑的尸体已经烧成碳。但掩在下层的白骨却一具具地站了起来,一个个骷髅架悍不畏死一样往进口爬。 叶攸宁不想再跟那个藏头露尾的鬼煞继续耗时间了,集中精神力凌空在掌心画符向井口轰去。 这是掌心雷,不借符纸媒介虚空画符是非常考验画符人的精神力和道行的。一般缠斗中是不会轻易使用太耗损精力,除非能一击毙命。 雷声一道接着一道,掌心雷与三清雷霆法印叠加,还在往上爬的白骨直接被劈成碎片簌簌往下落。不消片刻,井底已经看到不到一具白骨了。 “还不出来吗?那就永远别出来了!” 雷霆再降,闪电映照着井底忽明忽暗。她在风中衣袍猎猎,手指翻飞念着天威神咒:“吾奉威天,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在吾掌中,吾使明即明,使暗即暗。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不从吾令者不赦,敕!” 掌中雷霆法印落下一道虚影,还抱有侥幸心理的鬼煞感觉到了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它感觉自己好像无路可逃。 它还没有化形已开灵智,井底的白骨已经碎成渣,现在能承载它的就只剩下这只小纸人了。 抱着不甘心它往洞口冲去,原本画得挺可爱的小纸人都变得狰狞起来。两道强悍的力量相撞,法印的虚影如雷霆万钧,即使鬼煞大凶在这股力量下还是摧枯拉朽般会毁灭得干净。 而此时正在南风馆作法的旋道子忽然心口一滞,脸色瞬间惨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好……鬼……”话还没说完人直直倒地又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风停了。 叶攸宁松了一口气,又剪了一叠小纸人帮她打扫战场。她用手电往井底探去一片焦黑,咔咔两声细微的动静让叶攸宁飞快地退开远离井口。 轰隆隆…… 一道雷再次落在井口,原本就已经松动的石头不消片刻直接坍塌了。 这动静不小,得亏了这宅子远离人群。 叶攸宁长呼一口气,这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来湮灭这罪孽。只是这阴煞地却不是那么好改变的,独特的山川走势和历史原因才造就出这么一个阴煞地。 这片山上曾经是古战场,以前有人在雷雨天路过听见了战场的金戈铁马冲锋厮杀的声音,还有人从塌方的土里捡过锈迹斑斑的兵器。 同一地点同一种极端的雷雨天气,在地下蕴含丰富磁矿的条件下就很有可能产生‘录音’效果,千年前的战场厮杀声就有可能在千年后被播放出来。 自然形成的阴煞地不是那么好破的,特别是这里还是困住无数阴灵的古战场。她能做的微乎其微,但能改变一点是一点吧! 腿上贴了疾风符,她身影如鬼魅一般在上山山下穿梭。回到山脚下埋下最后一块画了符篆的桃木,她已经累瘫在地上躺平。 同时,随着阵法成笼罩着整片山的阴煞之气顿时像是被吸回了地下。这片山常年笼罩的阴凉气得以缓解,那种走进来就浑身背脊发凉的不舒服感觉消失了。 大片金色光点落下,叶攸宁闭着眼睛舒服得享受着功德光点在身体里暖烘烘的感觉游走全身。 刚才还累如死狗的她瞬间满血复活身上的擦伤也消失了,她感觉到自己的道行又恢复了两成。 走之前她再看了一眼这宅子,虽然暂时压制住这里的阴煞外泄但治标不治本。这么大的空宅子摆在这,难免会有人好奇进去。 还是…… 随着好几道雷落下,房屋倒了一大片。叶攸宁满意地点点头,腿上贴了疾风符闪电般跑走,挥挥衣袖深藏功与名。 金水巷,叶攸宁人还没到小纸人先去探路了。 不确定是哪一家就有点费时间了,幸好今晚李沣要搞事,那他肯定是会约人出去聚会才好给他做不在场证据。 今晚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适合寻宝! 第29章 这一趟不亏 叶攸宁坐在巷子口的馄饨摊上大口吃着,耳边里却是小纸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小纸人们穿梭在巷子里的每一户人家里,各家的情况都在实时反馈给她。 吃下最后一颗馄饨叶攸宁眼睛一亮,找到了! 借着小纸人的共享视觉看去,原来有问题的不只是一户人家,而是三户,正好形成一个品字形。这也是巷子最深处的三处宅子。 三处宅子只有两户亮着烛光,但小纸人却发现这三处宅子是可以互通的。里面守卫的人不多,估计也就十人左右,但三处宅子都有机关,特别是没点灯的最后一户宅子。 只要旋道子不在这,这些会拳脚武功的护院真不够她玩的。叶攸宁指挥起小纸人,没一会护院统统眼神空洞昏睡过去。 小纸人给她开了门,她就这么光明正大走了进去。 “阿宁,我们这是要寻宝吗?”早就想出来刷存在感的陆修离按捺不住自己出了空间。 之前在南郊的宅子他也想出来帮忙的,但叶攸宁说什么都不让,毕竟雷霆可不长眼真怕一个不小心连他也给劈成渣渣。 叶攸宁兴奋地冲他点点头:“没错!对了你也能带东西进空间的,那咱们就不能放过这里的一针一线懂吗?” 陆修离非要先印证一下,将石桌上的茶壶收进了空间里。确定他也可以自由收东西进空间叶攸宁就决定分开寻宝,时间很紧还是得抓紧点。 虽然陆修离有些不乐意,但架不住叶攸宁板着脸来一句:“这么一点小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他还能说什么?能,必须能! 于是叶攸宁在小纸人的带路下快速穿过假山下的密道去了没点灯的那户,她有一种预感,这宅子里藏的才是李沣的宝贝,旁边两户都不过是打掩护的。 地下密道有四条,除了三户宅子互通的三条道还多出一条。等她光顾完这三处宅子,时间要是来得及一定得去探探这第四条道。 出了密道出口竟然也是在一处假山,小纸人已经先她一步探查这会正在拼命召唤她。 小纸人叽叽喳喳地告诉她屋里的情况,眼下这间屋子里布满了机关,饶是小纸人行动灵活都不敢在里面大肆活动。 “你们说里面布满了错落的丝线?那丝线锋利一碰能把小十切对半了?”给小纸人取名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叶攸宁大概明白里面是什么样的机关了,小纸人们说得没错,看来这间房里藏着珍宝无疑了。 与小纸人配合着打开了房门,她从空间里掏了一把面粉往空中抛去。 刚才还肉眼不可见的细丝都在光线下显现了出来,她都得叫一声好家伙。密密麻麻空隙特别小,就算是一只猫也不可能穿过不碰到细丝。 这密集的丝网是绝对不可能过人,但这也算是百密一疏。李沣只想着绝对不能有会缩骨功的人爬过丝网,却没想过正因为如此也暴露了关闭丝网的机关只能在门边这一块。 叶攸宁打开手电小心避开丝网找了起来,发现门背的下角有一处凸起的木块她想蹲下身去查看衣袖就被隔开了一道口子。 叶攸宁心有余悸,这细丝也太厉害了吧?什么材质做的? 深吸一口气慢慢蹲下身将凸出木块往墙里推,就听唰唰几声细网收了起来,那几关在墙上就像收渔网一样把丝网收了进去。 小纸人飞快地走一遍确定没有机关了,直接就堆放在靠近门口的五箱白银给收了。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瓷器青铜器以及玉器,竟还有一套水晶杯,管它正品还是赝品连同架子一起先收为敬。 角落还有叠放起的四箱古董字画孤本收起,四箱箱珠宝首饰,各色珍珠、翡翠、玛瑙、玳瑁、砗磲、水晶颜色透亮在手电的光照下熠熠生辉。 叶攸宁摸摸下巴,感觉还是不对呀? 就这安保程度这房子里不应该就五箱白银,就算那些古董值钱但为什么独独不见黄金呢? 不对,这房间一定还另有玄机。 摸索了一盏茶的功夫她终于找到了一处异常,掀开一块地砖,下面竟然还有一层上了锁的铁块。 撬锁什么的,也是师门传承手艺,特别是古代的锁。 铁块还挺重的入口放着一梯子,手电照下去只能看到地下室一角,目之所及都是一个个垒起来的箱子。 叶攸宁搓着手感觉要发财了,此行不亏! 果然,箱子里是码放整齐的都是金元宝。数了一下,总共四十二箱。 其中十二箱金元宝、八箱是银元宝、四箱古董、八箱珍贵药材、四箱番邦犀角珊瑚象牙香料、两箱上等皮毛、四箱切开的玉石毛料,竟然有三箱都是玻璃种一箱是冰种。 剩下的四箱都是武器,上好的刀剑,指甲敲击剑身都能听见剑鸣这韧度都快赶上现代工艺了。这可不是打铁铺流水作业的产品,这每一把都像是大师精心雕琢打磨,每一把都有细节上的区别。 收了收了,全部都收了!是她的,全都是她的! “阿宁,我收好了。”在这种时候就显示没有实体的鬼魂多占便宜了,压根无惧任何机关出入比无人之境还简单。 叶攸宁神识扫了一下空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家伙,这阿飘竟然收得比她多! 不知道东西该放哪里,他就直接收放在药田边上,大大小小箱子堆了几十个,最多的还是一袋袋的粮食。 “你把旁边两户宅子都搜刮干净了?” 陆修离点点头继续求表扬,叶攸宁伸出大拇指给他点赞,这效率的确比她高太多了! 不仅效率高还搜刮得很干净,别说锅碗瓢盆了就连厨房的烧火棍都不放过。 叶攸宁动用意念将东西一股脑堆进了宅子里,得亏这宅子是真够大,光粮食就占用了四个房间。还有成套的金丝楠木家具、黄花梨、紫檀,双面绣的屏风大大小小各种样式也堆了一堆。 刚才她还腹诽李沣竟然没有囤一点布料,这会看满满一屋的衣料,绫罗绸缎、丝帛锦绢、粗麻细麻应有尽有。 这一趟真不亏! 第30章 旋道子之死 没时间细细整理,经过紧张刺激的寻宝活动后她吃下去的馄饨这会已经消耗殆尽。 趁着酒楼还没打样点了所有招牌菜一一尝过,这味道只能说就挺原汁原味的。少了很多调料科技狠货加持,味道自然是没有现代美食的口味多样化。 但这时候的原材料却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就说那用老母鸡吊的高汤味道还是真是不赖,因为没有更多调料反而更能衬出原材料的鲜美。 点评着菜肴味道不够丰富的她依旧是吃了个肚滚腰圆,等小二上来收拾桌子的时候却头一次感觉到困惑。 所有菜都剩了一半,但现下的天气客人吃完了菜都还是温热的,可现在这桌上的菜不仅全是冷的还一点食物的香味都没有。 小二哪里知道盘中剩菜没有味道那是因为它们已经被吃过了,被鬼吃过的食物哪里还能有香味。 一人一魂都吃吃撑了,叶攸宁准备先去车马行雇一辆马车回小叶村。但有时候麻烦就来得这么猝不及防,大街上忽然下起的大雪,刚才还是一片喧嚣的大街空无一人。 叶攸宁环顾四周:“小小幻境就像困住你姑奶奶?” 一阵桀桀怪笑从上空传来,空中已经弥漫开了浓雾。那猖狂的笑声是越来越接近,最后都像是贴在她耳边笑。 这怪笑声听着都令人头皮发麻,有种让人头昏目眩的感觉。叶攸宁知道这是一种精神攻击,她立马掐诀念着醒神咒。 闭上眼睛的她精神感官放大,即使怪笑不断地持续攻击着她也不敢收回外放的精神力。对手就藏在附近,等着她精神受损时给她致命一击。 口袋里的小纸人飞了出来,还没等叶攸宁下达指令,她身边的陆修离已经如离弦的箭冲着一个方位冲去。 叶攸宁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这傻子是上去给对手送人头吗? 陆修离的出现让对方的怪笑停顿了片刻,叶攸宁抓住时机猛地睁开眼睛朝那人扔出三把飞剑。 飞剑穿过陆修离直接刺入了对手身上,又是片刻的迟滞叶攸宁的掌风已经紧随而来。 就差一点点就能直接震伤他心脉,对方咬着牙硬生生对上她的掌风,身体后退了好几步堪堪稳住又吐了一口血。 确定陆修离没有被伤到,她这才仔细打量这个不速之客:“旋道子?哟,瞧你这脸色内伤不轻啊!你不去养伤,跑来堵我作甚?” 这会她没有蒙面,旋道子都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毁掉他心血害他被反噬的人竟然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丫头! “是你劫走的公子离,也是你毁了我的鬼煞是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旋道子看她的眼神真是每一眼都想活剐了她。 那是他八年来的心血,竟然就这样被毁了!现在还遭天道反噬,若是找不到人为他续命,他怕是活不久了。 叶攸宁凑近陆修离小声道:“你先回空间去,我们斗法难免会误伤你。” 陆修离有些失落,他只是残缺的一缕魂。要不是李沣这些人逼着旋道子为他弄来了不少养魂的法器,他估计都等不到她来救他这一天。 没有了顾虑,叶攸宁也不跟旋道子废话:“你用玄术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怎么还有脸问为什么,你这样的败类是我玄门中人人人得而诛之。所以,受死吧!” 小纸人纷纷朝他扑去,旋道子一咬牙祭出一把招魂幡,口中念的都是玄门中唾弃的禁咒。 阴风阵阵吹得衣袂翻飞,小纸人也受到了阻碍无法在靠近旋道子。 叶攸宁手中一张五雷符燃起,刚才还在下雪的空间只剩下雷声阵阵。 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恶灵从招魂幡中飞出扑向叶攸宁,小纸人回防挡在了叶攸宁面前与恶灵缠斗起来。 叶攸宁盯着那面招魂幡,一手向旋道子砸出法印虚影,一手握住金剪虚空对着招魂幡剪去。 眼看雷就要劈到自己身上,旋道子拿着招魂幡一个翻滚避开,接着更多雷不断劈下。 他也扔出一把符纸想要抵消雷霆,叶攸宁便是趁着这个机会剪刀朝着招魂幡剪去。 在旋道子目瞪口呆里招魂幡被剪成了两半,霎时间这幻境里飞砂走石鬼哭狼嚎,叶攸宁也不例外被吹得后退了几步。 叶攸宁只觉得刺耳无比,就像是玻璃上有千万只指甲在挠。 她在掌心中刻画出一道符篆与法印一同砸向地面,霎那间地面上蜿蜒出一道道错乱的金线,就像是蜘蛛网一样一直延伸。 咔嚓咔嚓…… 耳边呼啸的声音全都消失,只剩下犹如冰冻的河面裂开的声音。 砰地一声,眼前的幻境已经破碎。 叫卖声,孩童嬉戏声再次回归人间烟火,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 叶攸宁仔细感应了一下残留的术法气息,脚下疾风符再次带着她穿过人海出现在不远的一处屋顶上。 呼吸沉重犹如破风箱,旋道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只是那不甘的眼神还是那么恶狠狠地剐着她:“你……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 叶攸宁耸耸肩:“因为你该死呀!” 一口老血又喷了出来,叶攸宁退后一步看着他直摇头:“看你这样子是不用我再出手了。”说完直接让小纸人托着她下了屋顶。 她走后一道雷落下直直劈中了旋道子,连同破碎的招魂幡一起燃烧起来,无数恶灵灰飞烟灭也得以解脱。 点点金光无声地落在她身上。 刚跟人打听了车马行的反向,附近就涌出了一群官兵朝着百姓大喝:“全城宵禁!行人速速归家,违令者斩!” “这好端端的怎么要宵禁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我家当家的去兄弟家喝酒去了,今晚还能回家吗?” 官兵亮出了武器,才不管百姓如何絮絮叨叨也不会多做解释,不归家的人直接砍了。 叶攸宁暗骂一声,一定是李沣那边事发了。难道他成功了?这是温城侯下的宵禁令? 亮刀后惊恐的百姓不敢在磨蹭了,一下子街上的人走得七七八八叶攸宁就显得很突兀。 一个官兵向前指着叶攸宁:“你!什么人,为何不归家?户籍、路引拿出来。” 第31章 一把漆黑的钥匙 叶攸宁抬起头对上官兵的目光,她的目光盈盈如水官兵与她对视的瞬间感觉脑子好像有片刻空白,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的他拿起了叶攸宁递过来的纸张。 扫了一眼他还了回去,语气一如之前:“赶紧回家去别磨蹭,再慢点直接下大狱!” 叶攸宁连连点头收起了对方还回的一叠符纸,钻进小巷消失在黑暗中,她没急着进空间而是扔出了一叠小纸人。暗夜中的小纸人迅捷又灵动四散而去,就如夜里的鬼魅无法捕捉。 突然宵禁要么是她顺走一屋财宝被李沣发现了,要么就是李沣成功杀死了自己弟弟。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今晚,实在是个浑水摸鱼的好日子。今晚要是不再干点什么,她一定会后悔。 温城侯一家子都不是好人,盗他家的宝她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整个温县县城都乱了起来,全城人心惶惶,只有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过街角小巷格外兴奋。准确一点说,是一人一魂在飘。 如果李沣的计谋成功了,那现在南风馆一定被温城侯团团围住不宜莽撞,是以她决定先去温城侯府走一趟。 隐秘的私宅不好找,但高门大户的侯府在这温县却是独一份简直不要太好找。 扒在侯府墙头叶攸宁就听见了府中传出的哭嚎声,看来李沣是真的成功击杀了自己弟弟。 小纸人悄无声息钻进了窗缝里,大厅里还未设灵堂,李城的尸体湿漉漉的躺在草席上身上伤口很多,衣服被血染色一时间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尸体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都不好判断究竟是溺水而亡还是失血过多而亡。 尸体一旁的瘫坐着一个贵妇人,掩面而泣伤心欲绝。不用说,能哭得这么真情实感的一定是亲娘无疑了。至于屋里的其他莺莺燕燕,一个个拿着手帕嘤嘤嘤,半天却不见半滴眼泪。 环视一圈却唯独不见温城侯,看来他是亲自去查凶手去了。 这样一来,岂不是更方便她行动了? 果然,今晚就很适合寻宝! 不再关注屋里的哭泣,陆修离带着她飞上屋顶绕过前厅去了后院。 这会下人大多都集中在前院,先去光顾后院,要是还有机会再来前院寻宝。 安排得明明白白,小纸人依旧是做先锋军在前探路。 等了五分钟,派出去的小纸人回来禀报自己的发现。主屋的几个院子已经探查清楚,这温城侯果然是土皇帝,屋里的装潢摆设都极其奢华。 昏黄的小院里只有两个丫环和一个粗使的婆子在守门,他们聊着的自然是李城的死。不过让叶攸宁意外的是连着府中的下人都怀疑是李沣干的,看来李沣的好人设在府中立得反而不是太稳。 小纸人将三人放到,一人一魂继续打配合搜刮起所有好东西。 没想到她运气还不差,进的第一个院子就是温城侯夫妇的主院。屋里的摆件都是老古董,就连博古架、床架、桌椅板凳都是一水的黄花梨。 收了收了,全收了。等她收完,屋子里只剩一地穿过的衣服再无其他。 最令她期待的就是主院的库房了,主院的面积最大卧房后还建了一排的库房。 第一间有点小失望,全都是一些生活用品上面绑的红绸都已经褪色,看来是某位夫人的嫁妆无疑了。手电在往里照一照,就看到一个长方形物体被红布盖着漏出了一点黑色,叶攸宁嫌弃地撇撇嘴棺木无疑了。 骂骂咧咧退出第一间啥也没收,赶紧打开第二间,好在这一次没有让她失望。 一箱箱铜钱银元宝布匹还有不少精致的瓷器,虽不是古董,但应该属于当代大师烧制的器皿。 下一间倒是搜罗了不少名家字画和古董玉器,这一下可比她在李沣的私宅收罗的古董还要多。最后一间才是最惊喜的,除了大量金银玉器之外,她竟然还找到了两箱弓弩。其中还有不少是十分精巧的袖弩,简直跟她配一脸。 等她出了库房却发现陆修离已经不见了,不管他了,赶紧去往下一个院子。 离主院最近的一个院子十分安静而且竟没有点灯,叶攸宁细细感受一下没有听见有呼吸声,她轻唤一声:“阿离。” 一眨眼,一张放大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阿宁,我发现了一间密室。” 这院子像是废弃了一样,屋里都结了蜘蛛网透着一股潮湿腐烂的气息。 密室里竟然躺着一具干尸,看样子已经死了有几年了。很奇怪地面上空气很潮湿,但这密室里却很干燥,这才让尸体没有腐烂。 叶攸宁扔了一张符过去随即她摇摇头,魂魄已经不在这里了。 看这人身上穿的破烂衣服质地倒是不错,手脚都被镣铐锁着,这人像是被活活饿死的。 只是他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叶攸宁没有兴趣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正要打算先离开这里,陆修离却叫住了她:“阿宁,你看右手手指,好像是在指那个方向。” 叶攸宁转过身看去,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并没发现手指有很明显的指向。她赶紧去到陆修离站的位置,正是以尸体的视角看去,果然发现了端倪。 拿出一把匕首在墙上抠了半天,最终掉出了一把钥匙。没有任何纸张说明,就是一把漆黑的钥匙。 叶攸宁不明所以,但能被他特意藏起来的,一定不会是闹着玩的。之前还有些嫌弃跟尸体放在一起的书籍,这会不得不一起收了起来。 “这钥匙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看来答案或许还得从这堆书里找。这些书种类还挺杂的,找起来也不太容易。” 陆修离盯着那钥匙陷入沉思:“这钥匙我好像见过。” 可惜还没等她再问,陆修离已经抱着脑袋痛苦得让她不敢问出口。 “先别想了,等你魂体回归或许就能记得了。”她拍拍他肩膀,话音刚落下,她脸色忽然一凝。 “有人来了快走!”她疾步冲到密室门口,门就这么猝不及防人被从外推开了。 第32章 雁过留声 说时迟那时快,被推开的门就快撞到她鼻尖的时候陆修离拉着她进了空间。 进来的两人穿着夜行衣,从身形上看像是一男一女。 男人似乎感觉到什么,拿着火折子四处查看有些纳闷:“我怎么感觉刚才这里好像有人。” 女人的声音冷冷的:“别浪费时间赶紧找东西,今晚夜探温城侯府的人少不了。” 男人没有再疑神疑鬼,目标很明确地冲着密室里去,但眼前看到的却让他们不解:“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难道已经转移了?” 叶攸宁本来还想偷听一下他们的谈话,说不定就能知道黑色钥匙的由来。但此时一个小纸人带着外面的消息回来的,正如那两人所言,今晚的温城侯府格外热闹。 “阿离,我得赶紧离开侯府了。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让暗卫发现了,这会整个府里都炸开锅了。趁着现在还有人引走暗卫的注意,我得赶紧开溜了。” 陆修离扯了扯她衣袖,无声地表示他也要跟着出去。 为了不引起恐慌,她觉得还是让这阿飘留着空间的好。 叶攸宁离开空间的那一刻,她腿上贴上疾风符化作一抹残影离开了密室门口。 隔着不到二十米通道密室房间里,还在摆着干尸的男人立马察觉到了她的气息,只可惜等他看过去连她的残影都看不到了。 男人心中警铃大作:“不好,有人捷足先登了!追!” 难怪这密室里除了一具干尸什么都没有了,原来刚才他的感觉没有出错,这里竟然还藏着第三个活人! 叶攸宁可不管身后有没有人追,反正她这速度除非轻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否则没几人能最得上她。 到处都是叮叮当当的打斗声,叶攸宁都估算不出今晚到底来了多少拨人夜探侯府。幸好她来得最早,否则今晚说不定就要走空了。 正所谓贼不走空……啊呸,是雁过留声,来一趟绝对不能空着收回。 跟着小纸人给她的路线一路跑,好几次差点都跟对打的双方撞上,这侯府简直是乱成一锅粥了。七拐八绕的,可算找到了一处暂时安全的墙角。 停下来喘口气心脏砰砰砰地跳,这娇贵的身子心口有些灼烧感。愁人,这身体到底还要多少功德才能彻底改造好? 深吸一口气,一个助跑就要跳上墙头,可也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个‘球体’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刚好撞上助跑起跳的叶攸宁。双方重量悬殊叶攸宁被压得死死的,眼看她就要成了垫背心一横准备进空间。 下落的速度就在那么一秒的刹那之间,进空间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压根没有时间去想会不会暴露空间的存在。 但一道白影比她的思想更快,衣袖对着她轻轻一扫,她身体朝着边上侧开压在上头的‘球’没有阻碍自由落地。 叶攸宁被陆修离抱着凌空而立,俯视着地上的‘球’哎哟哎哟的叫着。 原来是个人,还是个圆润的人。 这动静一下就把侍卫给引过来了,叶攸宁都来不及报复一下这‘球体’赶紧让陆修离进空间,自己上了墙头准备跑路。 然而叶攸宁却不知道这球体竟然能灵活至此,前一秒趴在地上干嚎,这会已经拽着她一条腿:“带我!带我!” 叶攸宁是一脸问号,你哪位?我又为什么要带上你? 腿用力一蹬试图将这球甩掉,但对方那体格就注定甩得不是那么容易。 “松手,不然你这手别要了。”叶攸宁亮出了一把大刀,对方犹豫了一下松开又紧握不放。 “快带上我,我给你钱!我家可是这温城首富,真的!”前首富也是首富吧? 叶攸宁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这小胖子夜闯侯府为哪般?而且还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大概是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吧? 叶攸宁指了指他腰间那在月光下泛着水润光泽的玉佩吐出两个字:“押金。” 小胖子丝毫没有犹豫,扯下腰间玉佩抛给她动作一气呵成。 纷乱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尺咫,小胖子急得不行:“快拉我!” 叶攸宁伸出手抓住他手腕,小胖子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在他脚底下正有十几只小纸人正托着他往上。 开玩笑,就小胖子这体格不动用点非自然手段,就她这林妹妹的身体根本拉不动。 小胖子估计这种事没少干,翻过墙落了地什么也没问带头在前头跑。 没跑多远一辆马车藏在树影下完美隐藏,坐在车辕上的小厮立马迎了过来:“少爷,你这么快就拿到东西了?” 下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大口大口喘着:“吓死小爷了,出师不利,改天再来!” 小厮的表情简直一言难难尽,他是真不懂自家少爷哪来的自信能混进侯府。 叶攸宁情况比小胖子好不少,等他缓了缓她立马伸出手:“给钱!” 小厮点起了灯笼过来,两人这下才将彼此看清楚。 小胖子五官不差要是瘦下来绝对是个潜力股,而她在小胖子眼中是惊艳,于是他脱口而出:“你顶着这么一张天仙的脸,是怎么说出这么无情的字眼?” 叶攸宁抛给他一个白眼:“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你可别逼我自己上门要,相信你一定不会想知道我上门要是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那当然是一个子都不给他留! 小胖子眼睛溜溜转:“女侠姐姐,你武功厉不厉害?” 叶攸宁嘴角抽抽小胖子的脑回路她跟不上:“怎么,你想讨打?” 小胖子忙摆手:“我前天被李城抢走了传家的玉璧,我想趁着今晚侯府大乱浑水摸鱼进去拿回来。”事实证明,他没那本事。 叶攸宁了然了:“你想让我帮你拿回来?” 小胖子忙点头:“只要姐姐帮我找回来,我把我所有的零花钱都给你。” 叶攸宁轻笑,虽然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不缺钱,但谁又会嫌钱多呢?李城的院子她也光顾过了,说不定小胖子要的传家玉璧现在就在她空间里。 送上门的钱岂有不要的道理,她故作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 “今晚怕是不行动静已经闹大了,明晚我定帮你找回。既然你的零花钱都是我的了,那这玉佩就做今晚救你的报酬了,你没意见吧?” 小胖子有些不舍地多看了两眼她手中的玉佩,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画:“这就是我家的传家玉璧,背面还刻有我谢家的族徽。对了,我叫谢晓润。” 叶攸宁很赞同地点点头:“人如其名。” 第33章 地主家的傻儿子 翌日天光后,乱了一夜的温县县城可算是安静了下来。 让人震惊的消息是一个接一个,叶攸宁在空间里美美睡了一觉完全不知道后半夜闹成什么样了,这会坐在馄饨摊上边吃馄饨边吃瓜。 “昨晚侯府和县衙简直就是闹疯了,挨家挨户搜查我们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搜查什么。” “我倒是听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侯府昨晚失窃了,丢了好多宝贝。你们想啊,那侯府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府中失窃那丢的银钱数目咱们想都不敢想。”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听说侯府大公子昨晚也出事了。为了给大公子续命,大公子手下的人都跟侯爷的人对上了。” 这话一出不仅是其他吃瓜群众,就连叶攸宁也伸长了脖子听。 “那最后怎么样了?” “嗨,还能怎么样,父子两斗得你死我活之后才发现大公子要的续命药早就跟府中其他宝物一同被贼人盗走了。昨晚光顾侯府的人是一拨接一拨,也不知道是谁成了最后赢家。” 叶攸宁扶额,她昨晚只顾收得愉快了都还没整理收进去的东西。也不知道李沣要的救命药是什么,可李沣怎么会受伤? 等等,小道消息也没说是受伤吧? 想到就问,叶攸宁凑过去:“昨晚死的不是二公子吗?那大公子怎么也受伤了?” 知道一点内情的人左右张望了一下:“二公子那是跟人争风吃醋失手被人打死的,但大公子却伤得很蹊跷。府中传出的消息是遇刺受伤,但我二舅的小舅子说大公子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难道是受了内伤?听说武功高强的人就能做到。表面一点伤痕都没有,但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不,大公子的伤诡异就诡异在他昨晚一下好像老了十几岁,半点看不出往日的神采,就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但这人说得就好像他当时就在场一样。 叶攸宁有了几分猜测,李沣这情况看来是被反噬了。靠转移别人的寿命为自己延续,如今没有旋道子为他作法护身,他现在就是孤魂野鬼的美食。 这李沣活不久了。 “哎,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今天这城门依旧不开家中妻儿定是要着急上火了。”昨晚宵禁来得突然,很多住在城外的百姓都来不及归家就被困在城里了。 “这上哪说理去?县令也得看温城侯行事,看这架势要是找不回侯府的宝物咱们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叶攸宁沉思了片刻,昨晚已经全城搜查过了,既然没有结果这城门应该也不会继续关闭太久。要是温城侯犯轴死活不肯开城门,那她不介意给他洗洗脑。 找个无人的小巷进了空间,赶紧把东西都归整了一下。 “阿宁,你看这个。”陆修离手里拿着一块润白的玉璧,远看造型很古朴,色泽却感觉还不如昨晚小胖子给她的那块玉佩。 对比了下小胖子给的图画,玉璧背后的确雕刻这一个图腾,在图腾下方还有一个篆体的‘谢’字。 昨晚她跟踪小胖子回到谢家,确定了他的身份也从主仆对话里搞清楚了这传家之宝是如何落入李城手里。只能说地主家都有一个不成器的傻儿子,传家之宝都被骗走了又不敢跟家里人说,还想凭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浑水摸鱼找回传家之宝。 对比了两块玉的色泽和触感,叶攸宁再次肯定这玉璧的原料真的很一般。 “阿离,你说这么普通的玉料做的玉璧怎么就能成为传家宝呢?传家宝不应该都是价值连城,或者直接就是无价之宝的东西吗?” 陆修离拿着玉璧对着光照仔细看着上面的纹路:“如果玉璧的价值不高却成为传家之物大概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玉璧有着特殊的纪念意义是以代代相传以勉励后代。第二,那就是最有价值的并非玉璧本身而是玉璧所传达的信息。” 叶攸宁闻言茅塞顿开,她以前见过的那些大家族的传家宝那都是一个赛一个的价值连城,所以都没往这上面想。 “那你说这谢家的传家宝会是这两种中的哪一种?” 陆修离轻抚着谢家图腾上的纹路:“都有可能。”话音落下,他平静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 “阿宁你看!族徽好像有缝隙。” 族徽的图腾是一个方向就像是一个印章的样子有方格框着,所以要是不仔细完全看不出这雕出的方框其实掩盖了缝隙。所以说,这刻着图腾的方格极有可能可以抠出来。 两人换了不少工具才将方格给抠了出来,万万没想到这方格下竟然藏着一把钥匙! 这钥匙太眼熟了,这不就是她在密室里拿到的那把黑色钥匙吗? 两把钥匙做了对比,材质完全一样,就连上面的纹路都能连接上。除了钥匙上的齿轮不同之外,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两把钥匙出自同一人之手。 小心翼翼地将方格复原回去,打了点胶确保这方格再也看不出缝隙。这钥匙牵扯的事情估计不小,她决定先拿着,或许还能去跟小胖子套个话。 出了空间她直接去了谢家,谢晓润见到她还有些意外:“女侠,你这是……”这女侠该不会大白天就去侯府了吧? 叶攸宁递过盒子:“自己确认一下吧!” 谢晓润反应过来一脸惊喜,天知道他丢了玉璧之后的日子有多提心吊胆。 “没错了,就是它!女侠姐姐真是艺高人胆大,小弟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大白天闯侯府的。” 说完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不对啊,今天城中都传遍了侯府的宝物昨晚不是就被盗走了吗?” 哟,这小胖子的智商好像还有救。 叶攸宁半点都没有心虚:“有句老话叫‘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你没听说过吗?侯府家大业大的,比谁都会藏宝贝。” 谢晓润一脸‘明白了’的样子对她吹起彩虹屁:“这样都还能被女侠姐姐你找到,姐姐你才是最厉害的!” 叶攸宁摆摆手,彩虹屁可以先放放,酬劳麻烦先结一下。 谢晓润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拿了出来,零零碎碎凑了两万两。叶攸宁不仅留下羡慕的泪水,地主家的儿子就是命好。 “你谢家以前是这首富?我瞧着你们这宅子倒是有几分书香人家的雅致。”手下钱她准备套话。 说到自己家的雅致谢晓润骄傲地挺起胸膛:“那是,我谢家在前朝时就是书香世家还出过一个皇后,只是后来朝中无人没落了才经商。” 第34章 准备归程 谢晓润身上是真的看不到半点书香少爷的影子,满满都是地主家傻儿子的风格。没想到谢家出过一个前朝的末代皇后,而谢家的传家玉璧也跟哪位皇后有很大的关系。 这就很难不让叶攸宁把钥匙跟前朝联系到一起去。 钥匙肯能都不止两把,那是不是说还有跟谢家一样的家族都牵扯在这里面。就像侯府密室里的那具干尸,他的身份肯定也不简单。 “你知道跟你们谢家一样出自前朝世家的家族还有谁吗?按理说都是前朝的世家,到现在应该也还有交往吧?”古时这些世家大族都喜欢互相联姻,守望相助保持世家百年兴旺。 谢晓润摇摇头:“新朝建立后这些世家都避其锋芒迁徙,以前就算交往密切后来也渐渐淡了。我们谢家也是后来才迁到温县来的,以前还有周家,但十几年前周家就死光了。” 叶攸宁感觉自己抓到了重点:“周家?展开说说这个周家。” 谢晓润表情复杂地看着她,瞧她满眼透着八卦的光芒,之前那侠女、仙女的滤镜已经碎了一地。 “周家我也不是很了解,周家死光光的时候我才两岁真没法给你展开说。我只知道我们谢家那位当皇后的时候,他们周家出了一个内阁首辅。” “那周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怎么就死光了?” 谢晓润耸耸肩:“改朝换代的时候世家大族内部也在经历洗牌,族人四分五裂各奔前程。死绝了的是周家的主家,旁支应该还有人。” “那周家人是怎么死的?” 谢晓润想了想,毕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小时候听人说过现在都没人会提起周家:“好像是得了什么病,一个个接连死去。有人说是家族传下来的病症,也有人说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遭了报应。” 周家死得还挺蹊跷的,怎么听着都有些不太对劲:“那你家里人就没有怀疑过周家的死因吗?毕竟你们都是前朝的世家大族,应该会知道一些彼此的辛秘。” 谢晓润把闹到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个真没有!我家里人对周家人的死从不议论,都是过年亲戚间谈起的,而我父母却讳莫如深不接话。” 叶攸宁就更觉得周家的死有问题了,谢家人一定是知道点什么的所以才会讳莫如深。 再也套不出什么话了,看这小子心眼实的份上她多提点了两句:“你看今年这天气反常得很,再不下雨多地都要因干旱颗粒无收。没有水,就只能逃荒,以后估计会乱一阵子。” 谢晓润完全不明白叶攸宁怎么突然就把话题转到天气上了,不明所以地仰头看看天:“的确是热得很。” 叶攸宁瞧着地主家傻儿子是完全听不出她话里的提点,直接给他点明:“多备点粮食和水以后怎么都不好说,我走了不用送。” 谢晓润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抬头看看天上的烈日。小胖子不大的眼睛里总算是闪过一道精光:“女侠这是提醒我多备点吃的,说不定以后要逃荒?应该……不至于吧?” 嘴上说着不至于,但还是让管家安排下去多囤点粮食。 离开谢家她从空间拿了个包袱就去了车马行。她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面怎么样了,一屋子的老弱病残这让她有种离了她这家都得散的错觉。 原本只想来寻回陆修离的一魂,没想到最后牵扯出了这么多东西。钥匙的事想要追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能先放一边,她得赶紧回去,说不定第一批流民都快到远安县了。 车马行今日实在是惨淡,一问才知道都已经午时四刻了城门依旧不开。 城里城外都有百姓叫嚣着,耽误别人赚钱那就是要人家的命。何况这个月温城侯刚发布了最新的饮水税,百姓艰难的生活雪上加霜。 “昨晚不是已经挨家挨户查了吗?今早上街上也都是官兵,到现在都还查不出什么东西,难道这城门一直不开了?” 车马行掌柜唉声叹气:“谁知道呢?我瞧着城门下已经聚积了不少人,这要是再不来肯定得闹起来。你说能在侯府里盗走万贯家财的神偷,人家还能乖乖留在城里等着官兵来抓?” 车马行的小厮也不赞同这说法:“那也说不定,毕竟侯府被盗的时候城门都已经关闭了。那贼人说不定真的还在城里,就是不知道那些宝贝都藏哪了。”要是让他撞见了,这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小厮想入非非时被掌柜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人家能从侯府神不知鬼不觉盗走宝贝,人家就不能神不知鬼不觉溜出城?那样的神偷你觉得是一个城门就能拦得住的?” 叶攸宁附和地点点头,她的确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溜出成,那些轻功了得的高手也能做到。 “掌柜的,先安排马车跟我去城门等着,说不定等我们到城门下就通行了。”要不是不想再这个时候横生枝节,她还想去温城侯手里的庄子上寻寻宝,顺来的地契房契以后都是废纸了。 难道今天能有一单生意还是跑这么远的地方掌柜乐呵呵的拨着算盘珠子:“承蒙惠顾五十两。眼下局势不稳动荡得很,路上不安全我们也是冒着风险跑那么远的,这价格自然也是要贵一点的。” 五十两是雇马车的钱,车夫路上的伙食住宿都不包括在内还得雇主令付。 她原本是想找镖局送她回去的,可没想到温县唯一的一家镖局忍受不了温城侯的剥削就在三天前举家搬迁离开了温县。 马车经过钱庄叶攸宁决定先将银票换点金银,之后这个国度动荡银票说不好就成废纸了。提前兑换了真金白银,也能避免出现挤兑风波钱庄倒闭。 “姑娘你这是要兑换十万两白银?” 叶攸宁点点头,看着掌柜一脸震惊她还觉得自己兑少了:“区区十万两你们家银号不会拿不出吧?我记得你们永丰银号可是在银号中排名第三,这点钱对你们来说真算不了什么?” 掌柜擦了擦汗,十万两到不是拿不出来,只是一下就掏光了他们钱庄里所有的现银。 “掌柜的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按照你们家银号的规矩收取兑税就是了,你们又不吃亏还有得赚。” 是这个道理,掌柜立刻应了下来。兑换十万两白银,付了一百两兑税,真是不便宜。 第35章 城门暴动 城门下已经聚积的队伍已经越来越长,随着太阳越来越炙热等待的人心情也就越来越焦躁。这一焦躁,脾气自然也就上来了。 “开门!快开门!我家父亲病重就等着去州城看大夫,要是因为你们耽误了时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谁能负责得起?” 叫嚣的人一身华贵锦袍,身边的马车也一样是高调又华丽可见在这温城里身份是不简单的。 “还有没有天理了!这还等着出殡呢!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天气,这种事是能等的吗?再不出入土,我家太爷都得化了。” 长长的队伍中一支身披孝服的白色队伍尤为显眼。 叶攸宁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位仁兄还真是……挺幽默的,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拿你家太爷出来搞笑。 此时的温城侯府,温城侯正躺在临时搭的木板上,额头上还敷着毛巾整个人病怏怏了呼吸粗重。没办法,可恶的贼人不仅将他所有的金银财宝粮食偷走了,还有家里所有的家具甚至厨房里的柴都顺走了。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那是满府的黄花梨啊,那么沉贼人是怎么一夜之间半空的? 一口气堵在心口是上不去也下不来,这比得知儿子死讯时还要让他难过。 话说昨晚叶攸宁顺完后院的一切能拿的东西本是不撒算再对前院下手的,可架不住她身边有个阿飘。她收东西的速度远不及他,于是乎他如入无人之境在前院也收了个干净。 彼时前院也早乱成一团,陆修离就这么光明正大收走了前院的好东西。等温城侯回家发现连个坐的椅子都没有了,气得一个倒仰晕了。 “侯爷,再不开城门怕是百姓要闹事了。”温城侯身边的幕僚劝到。 温城侯用力扯下额头上的毛巾直接朝说话的人砸去:“闹事?我看谁敢闹!盗走我侯府钱财还想一走了之?去,告诉那么些人,一日不查出贼人这城门就一日不开!” 幕僚皱眉,侯爷这是在作死啊! “侯爷,此举怕是不妥。昨晚已经在全城大势搜捕过了什么也没找到,那些贼人怕是早已连夜出城。依属下看,与其浪费时间继续跟百姓耗下去还不如赶紧召集人手出城追查钱财下落。” 温城侯又怎么可能没想过对方既然能轻而易举将侯府搬空,那也就有可能视城门守卫为无物。可他至今还是不肯相信对方能有那样通天的本事,或许东西还在城里就是藏得太好,他们就等着城门开混出去。 幕僚又岂不知侯爷多少有点自欺欺人了:“侯爷,天气炎热二少爷还得尽快入土为安。还有大少爷的情况很不乐观,要不要再想想办法?” 温城侯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金银珠宝,一个死了的儿子一个即将死了的儿子都比不上它们重要。 他十分烦躁地揉揉眉心:“让管家去安排城儿的丧事,至于李沣……不用管他!这些年他背着老子干了多少事,真当老子一点都不知道吗?城儿的死,跟他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幕僚有些不忍,说起侯爷这些废物儿子们也就李沣还有点头脑手腕,要是好好培养倒是个不错的接班人。只可惜侯爷这些年耳旁风听多了,愣是把儿子给推远了。 罢了罢了,侯爷不急他急什么? 反正该劝的都劝了人家不听就不是他的问题了,幕僚想着就要退下,结果府兵冲冲来报:“侯爷不好了!百姓跟守城的官兵起了冲突。陈护卫让小的告诉侯爷,似乎是有人在刻意引到百姓暴、动。” 温城侯坐不住了,这些愚民一向都是逆来顺受这次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公然跟他叫板? “快去查,究竟是何方宵小引导的?还有告诉陈锋既然有不怕死的,那就给他们来个杀鸡儆猴!” 府兵领命离开,温城侯着急地问幕僚:“你说引导暴、动的人会不会就是昨晚盗宝的贼子?” 幕僚觉得这事挺矛盾的:“这种时候对方应该低调才是,怎么会去刻意引到暴、动,这反而是自己露出马脚让我们去追查。侯爷,此事透着古怪。” 温城侯不管它怪不怪,命令幕僚立马去追查引导暴、动的幕后黑手。 此事守城的官兵急得满头是汗,要知道城里除了衙门的衙役和巡、守城的官兵也就只剩三百来人侯府府兵在城中。真要打起来,寡不敌众啊! “陈大人北门坚持不住了,让咱们速速派兵过去增援!” 陈锋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人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东门这边也守得艰辛哪里还有人手去北门增援。 “派去城外大营的人还没到吗?飞鸽都传了几遍了,怎么大营还没出兵过来增援?光靠咱们城中这点人手根本扛不住!” 正为难之时之前去报信的府兵带回了温城侯的命令杀鸡儆猴,陈锋听了有些难以置信。这种时候要杀了人,只怕双方的矛盾要激化。 陈锋已经在心里把温城侯祖宗问候了一遍,这什么猪脑子能想出来的命令?他就这点人一但激化矛盾,守城的弟兄小命难保。 为什么就是死活不肯开城门? 人声鼎沸,叶攸宁嗑着一把瓜子也发现了人群中刻意引导百姓情绪的人。真是有组织有纪律,一看就是老手了。 她偷偷扔出一个小纸人跟过去,最后跟到了一辆马车前。 “公子,事情办妥了,这城门不开也得开。” 马车里的人没有回答那人退到一旁,小纸人顺着这人的肩膀想从马车窗缝隙爬进去。 小脑袋顺了进去,马车里躺着一个看不出还有心跳的人,面容苍白跟死人似的,脸上还长出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丑陋疮。叶攸宁看出来了,这人竟是李沣! 原来他还没死呢?这么着急出城干什么?旋道子都死了,他难道还有救兵? 小纸人还想把身体也顺进去结果却被人扯住了:“这是什么东西?”发现是纸人便以为是不远处送丧的队伍撒的,嫌晦气直接撕烂才踩了好几脚。 叶攸宁正遗憾着,忽然听见城门下发出重物落地的声响。还以为是官兵杀人了,没想到竟是门栓被卸下扔在了地上发出的声响。 “城门开了!”有人高声喊到,众人争先抢后出了城。 这温县在温城侯的霸权下本就民生凋敝,经过昨晚这一出百姓更是觉得这里水深火热。有点家底的,这会都举家逃离了。 “姑娘坐稳,咱们出城了!”车夫甩起马鞭,叶攸宁掀起帘子望着不远处李沣的马车,她有些不放心。他在陆修离身边太久,谁知道他还有没有拿捏这一魂的东西。 虽然看他那样子反噬得很厉害没多久活头,但他急着离开温县的举动还是有些古怪。剪了一个画符文加持的小纸人,她一定得知道李沣要去哪! 第36章 李沣之死 有车夫在外面叶攸宁不敢轻易进入空间,但总算是闲下来可以好好整理她的战利品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收到的东西已经很珍贵了,结果跟陆修离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瞧瞧这这位仁兄收进来的都是啥,纯金打造的鼎炉,象牙雕的屏风、羊脂玉打磨的地砖,半人高的红珊瑚当烛台,真烛台上放着的是水晶球一样大的夜明珠,最夸张的就属这张纯金打造的千工拔步床。 真是壕无人性! 叶攸宁手里摸着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心里却在对着皇帝的国库流口水。 这还只是一个在朝中没有什么实权的侯爵,偏安一隅尚且能搜刮民脂民膏将自己养成家财万贯。那万人之上的狗皇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足够把他的私库堆得满满的。 哎,要是她能去一趟皇宫该多好。心中涌上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她错失了何止一个亿…… 罢了罢了,做人不能太贪心,想想在这之前她兜里连五个铜板都拿不出。她现在也算是一夜暴富了,这钱财得来太容易还得多积德行善才行,否则迟早会伤到自己。 现在精神力还没有恢复,意识进入空间操控一个时辰是她的极限,这不一推出来立马涌上来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打坐,现在太阳正烈陆修离也没有办法离开空间,只能在空间里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明明隔着空间不在一个维度,可叶攸宁闭着眼睛似乎都还是能感受到陆修离灼热的目光。 不得已她只能用意识跟他交流:“不用担心我,我只是精神力消耗过大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也别闲着,你丢了主魂的记忆,现在就去我给你刻画好的养魂玉里好好修炼去。” 从李沣那得了上好的玉料,正好给他刻了一块用来养魂。玉石中有种能量玄门中人称其为灵力,在末法时代普通人无法感应其中的能量,但魂体对这力量的感触却是最明显的。 对玄门中人来说玉石可是天然的无价宝贝,既能用来镇压邪祟又能用来养魂定心。作用是好是坏,全看使用者如何操作。 虽然她也很爱金灿灿的黄金,但对玄门中人来说玉石特别是没加工过的玉料原石才是放在第一位的心头好。但很显然温城侯没有收藏原石毛料的习惯,这就显得李沣眼光独到了。 此时令一辆马车上生不如死的李沣若是知道她的夸奖只怕又要再吐三口血,那可都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各地寻的珍品。 温县县城外二十里有座葫芦山,山形如葫芦而的名。此山常年云雾环绕,让这山都看起来都多了几分钟灵毓秀,多少有点福地洞天的味道。 此时李沣的马车就往葫芦山上赶去,满脸疮的李沣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快,让人先骑快马上去带真人下来救命!” 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整个人又撑不住昏了过去。 一旁的侍卫立马通知下去,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白须老者就骑马来到了马车前。 掀开门帘看到李沣的惨状心中大骇:“这是……遭反噬了!糟糕,那老朽那不成器的徒儿岂不是……” 他目光如刀望向带他来的侍卫,侍卫对上老者犀利的目光心中惊惧自然而然就把旋道子遭反噬吐血后又肚子去寻破坏他阵法的贼人,再后来他们只在一处巷子里寻到旋道子的一片一角。 心中早有计较,但听人说出来还是让真人难受了一把。 他也知道自己那徒弟做事有些走极端了,但他以为以徒儿如今的道法功力,世上没什么人和邪物能伤他性命。没想到他不过是闭了个关出来,就得到了这样的噩耗。 “究竟是谁干的可查出来了?” 侍卫摇摇头,跟在公子身边的近卫都为保护公子而死,剩下的这些人知道详细内情的本就不多。 “真人还是先替我家公子诊治吧!再拖写去公子真要凶多吉少了。” 真人一甩拂尘进了马车里,一直贴在马车后面的小纸人终于动了动。 它这一动,叶攸宁睁开了眼睛。 半个时辰过去,真人掀开帘子让新鲜空气进入,原本都快失去生机的李沣睁开了眼睛。 “真人……真人救我!” 真人端坐着手指墨墨掐算后摇摇头:“命该如此天意难违。” 李沣有些激动,他向天借了这么多年的命都已经习惯了,似乎只要有人让他借命他就可以一直活下去。 “不可能,既然旋道子都为我逆天改命,相信真人也一定可以做到!要多少人,您只管说我让人去办,只要能让我续命!”他不想死,好不容易除掉了眼中钉,下一步筹谋已久的计划还没开展他怎么能死? 真人看着他有些癫狂的神情痛惜地摇摇头:“没用了,你脸上的疮不仅是反噬更是天谴。你借别人的命续自己的命,这事在遭反噬的时候就已经被天道勘破,瞒不了天续不了命。” 真人的话像是给李沣定了死罪,他有些颓败地倒了下去,嘴里喃喃自语都是他还不想死不能死。 “李公子,我那不成器的徒儿究竟是被谁害死的?” 李沣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真人,颓败的眼神里又迸出希冀的光芒:“真人……玄门不是有借尸还魂一说吗?既然这具残破的躯壳没用了,那你帮我换一具躯壳可行?” 真人瞧着李沣是真的有点疯魔了,他还是拒绝了:“借尸还魂也是需要契机的,我为公子算了一卦,公子已没有机会。” 李沣眼神变得阴鸷起来,哪怕是看着一向尊重的真人他也不客气起来:“真人不是想知道是谁害死了你徒儿吗?你帮我借尸还魂我就告诉你凶手是谁。” 真人看着和善的眉眼不经意变得凌厉起来,活到这岁数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小辈威胁。他冷哼一声,手中一张黄符打到了李沣身上,这会的李沣就跟个傀儡一样任由他摆布。 侍卫见状大骇,正要拔刀却只见真人广袖一挥一把软剑划开了他的脖颈,鲜血如注他直直倒了下去。 不能言语不能动的李沣额头上冒出冷汗,他的意识还在只能看着真人将自己的心腹一个个全杀了,接下来就是他了。 是他低估了玄门人的手段,竟天真的以为能跟他们谈条件…… 第37章 我把他带回来了 李沣在绝望中渐渐失去了自我意识,眼神涣散的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锦囊递给无砚真人,做完这动作后他就直直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无砚真人打开锦囊只看了一眼又迅速收紧藏于袖中,他忽然眼神阴鸷抬脚向马车车板用力跺了一脚,这一脚没有把车板踩破却让地面都震起了一大片尘土。 小纸人也不由得被这阵气浪掀翻,它拼命想要控制住自己随意翻飞的身体奈何对方功力太强,它此时就像是滔天巨浪下的一叶孤舟那么渺小无力。 小纸人被一只大掌抓住,阴鸷的目光像是要透过小纸人看到它背后的人。 事实上叶攸宁也的确对上了他的目光,她美目坚定中透出一丝危险,口中法诀无声念过手中剪刀对着虚空戳去。 无砚真人心中一寒对危险的感知本能让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也处于求生的本能他身体往前扑倒,可肩膀上还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不深,但上一秒要是他反应不够快说不定这口子现在就是划在他双眼上了。手中小纸人已经被他震成碎片,可心中的惊骇还是让他有些心有余悸。 多少年了还没人能让他这么狼狈过,还是在没有直接面对面的情况下。一滴冷汗从额头落下,无砚真人握紧的拳手难怪那孽徒会死在对方手里倒也不奇怪了。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法器竟能穿透虚空杀人无形,以他如今的道行根本做不到不凭借其他媒介就能穿透虚空动手。在惊骇过去之后冷静下来的他心中渐渐涌上来了一种狂热,世间竟还有如此通天之术,他一定要弄到手! 他拿出了之前从李沣那拿到的锦囊,这次他对待锦囊的态度变得郑重了很多,小心的收到怀中嘴角勾起一抹狠厉又愉悦的笑容:“不急,只有有它在本尊迟早会找到你的。” 虚空一击足够震慑无砚真人,饶是他有那贼心却还是没敢轻举妄动。 另一边叶攸宁已经蔫了吧唧,握着剪刀的手垂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也的确是被抽空了,不过被抽空的是精神力。 这把剪刀威力很大,但对精神力的需求也很大。动用完一招她就已经头痛欲裂完全虚脱了,这一招可不敢在对战时使用。要是用完不能给对方致命一击,那接着被致命一击的就是自己了。 她用这一招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李沣给到无砚真人的锦囊她有种直觉一定跟陆修离有关。以防横生枝节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将主魂送回他身体去,这样不管那锦囊里是什么都无法轻易对主魂造成伤害。 她也想过要不要现在直接杀过去,虽然没有正式交手真对上了赢的牌面有几分,但她有空间至少可以保命但这样空间可就暴露了。不到万不得已,这样逆天的法宝她不想暴露。 想必自己虚空一击短时间内是足够给他造成震慑效果,至于以后……很快整个国度都要乱起来了他要是敢来她就敢杀。 陆修离体贴得是真像是南风馆里的兔爷们,她像个瘫痪的大爷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投喂。这个贴心的小样,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将面前的他与书中那个杀人如麻惯爱拧人脑袋的大反派联系到一起去。 啧,突然有点舍不得他了怎么办? “阿宁,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陆修离坐在她身边不断释放着他身上的冷气(阴气),舒服得让她吃着葡萄不断发出喟叹。 为了赶时间他们日夜兼程,一路上虽有点小波折好在有惊无险。进入到远安县那一刻,叶攸宁莫名地觉得有了一种归宿感。 这念头刚起就被自己嫌弃了,去你大爷的归属感! 安全回来她还是先去见了江老爷一面,她没跟镖局的人一起回来肯定会让江老爷担忧。 事实的确如此,江老爷见到她全须全尾回来高兴坏了立马给三清祖师像上了上三炷香。 江老爷又送了她一些粮食她推脱不了只能收下,江老爷还派人护送她回村,原以为是他太兴师动众了没想到是她不了解如今的远安县有多不太平。 “三日前已经有了第一批难民进来,听说有个村子还被抢了。县太爷也派人镇压了,可难民没活路谁还管你犯不犯法,越镇压越是肆无忌惮。” 叶攸宁紧皱眉头,他不在一家老弱病残的岂不是危险了?这种时候她已经不敢用原书去猜测反派一家的安全。 看出她的脸上闪过的紧张,江老爷忙道:“你别担心我派来一拨人去保护你家的安全,而且到今天为止还没有难民在小叶村抢劫。小叶村的村长倒是个干实事的,团结起村里的壮劳力堵着村口严防死守。” 不过是离开了几日,再回到小叶村竟像是离开了好久。村口被木桩子挡住,一见有马车靠近守在门口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什么人?” 护卫立马道:“我们是江员外家的,奉我家老爷的命令护送陆家娘子回来。劳烦诸位放行,多谢!” 叶攸宁掀开帘子露个脸,村里人都知道陆家攀上了江员外他们也不敢再当着正主的面说人坏话。 到了家门口,叶攸宁特意跟养魂玉里的陆修离提一句:“到家了。” 陆修离一脸茫然,这个家真陌生。 “娘,我回来了。”叶攸宁推了推门,门从里面上了栓。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陆母惊喜的声音:“攸宁,你是吗?”没确定之前这门说什么都不能开。 叶攸宁瞧陆母这严防死守的架势不免有些好笑,这要是真遇上抢劫的流民,这破门根本挡不住。 “是我是我,我回来了,我把他也带回来了。” 一句‘我把他也带回来了’陆母刚还紧握的菜刀都拿不住掉到了地上。 门打开陆母眼中已经噙着泪花,她快步向前抓住她的双臂上下打量确定没有受伤又不自觉往她身后看了看,她的儿在哪呢? 叶攸宁真是苦笑不得,她这婆婆是不是忘记了她的好大儿是魂魄,大白天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烈阳下? “娘,是江员外派人送我回来的,他还送了一些粮食给我们,咱们先进院再说。” 粮食卸下,叶攸宁给护送她回来的人都塞了银子:“辛苦几位,一点心意让哥几个买点茶水喝。” 水已经越来越少了,她刚才看到陆母嘴唇都是干的,家里的水肯定也是十分紧缺的。是以只能给钱让他们去买水喝,他们也没有推辞谢过便赶紧离开了。 陆母手心都紧张出汗了,拴上门栓一阵风冲到叶攸宁面前,即使激动得手发抖还是压低了声音问:“修离他……真的回来了吗?” 第38章 他看不懂但大为震惊 陆修寒扛着一只大约三十来斤的小野猪回来,一路上都是迎着村民羡慕又嫉妒的眼神。 说话的大娘大婶酸唧唧的,不过从他们口中他这才知道大嫂回来了。一想到她离开的目的,心跳都不自觉加快起来,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 眼看都快到家了他才想起三弟还在山上挖野菜呢!怎么一下激动就把三弟给忘记了呢?赶紧调头回去,寻了一下就见陆修泽趴在一个老鼠洞前伸手往里掏。 “阿泽别掏了,大嫂回来了!” 陆修泽愣了一下脸上也是控制不住的兴奋:“她回来了,那是不是说……”他生生又将话给咽了下去,他听母亲说了,叶攸宁都察觉到他们身边有人在监视陆家人的一举一动。 陆修泽掸了掸身上的泥土,十分遗憾地指着背篓里还不够一餐的野菜:“再这么干旱下去,野菜都要挖不到了。” 陆修寒将野猪放进背篓,再用野菜盖在上面。虽然之前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他猎到了一只小野猪,但能低调还是尽量低调,毕竟这种时候任何吃的喝的都很珍贵。 陆修泽的腿脚还没有好全,只能拄着拐杖在山脚下找野菜,这日子艰难他实在是不能心安理得躺在床上看着母亲兄长为生计奔波。 兄弟两慢慢走回去,表面上镇定心里早就飞回家了。一推开门就看到叶攸宁正在给一只大白鹅拔毛,见到他们兄弟两回来她抬头笑了笑:“回来了?你这腿还没好全怎么就乱跑了?” 陆修泽低头看了看自己膝盖,有种被抓包的窘态:“我觉得好得差不多了,应该多适应多走动。” 叶攸宁白了他一眼:“我让你多适应多走动是在平地,不是让你去爬山。平地跟坡地是一个概念吗?你这膝盖爬坡只会伤上加伤。怎么就不听医嘱,快过去坐下让我瞧瞧。” 一进门就被训了一顿兄弟两都不敢反驳,而陆母在旁一边绣花一边偷乐完全没有要帮腔的意思。 到底是年轻恢复力的确很好:“恢复的程度比我预计的还要好,但也不能太心急。放松,我给你扎几针。”说扎就扎,下手又快有准。 陪着她的按摩手法,这几日膝盖周边的酸痛感立马消减,陆修泽再次觉得她的医术还是被轻视了。 趁着她取针的时候,陆修泽小声问:“此行事可办妥了?” 陆修寒坐在旁边也是一脸期待地等着她的回答,叶攸宁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一样是压低了声音:“今晚子时过后。” 就连一向不是那么聪慧的陆修寒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兄弟两相视一笑心中都升起了无限期待。 只要大哥醒来,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看到背篓里的小野猪叶攸宁还挺惊讶的,惊讶片刻又严肃起来:“你是不是进深山了?” 陆母闻言立即放下了绣布:“修寒,你不是答应娘不进深山吗?” 陆修寒正想否认叶攸宁却直接把话给他堵死:“别否认,现在外围别说猎物了就是野菜都快挖不到了。” 陆修寒心虚地低下脑袋:“娘,您放心我有分寸的。我以前跟大哥学过打猎的,也知道那里有没有大型猎物出没,会规避危险的。” 陆母也不忍心责备他,天气如此食物是吃一点少一点,他也是想给家里多备点粮食。 叶攸宁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下次进山打猎我跟你一起去。” 陆修寒一脸懵,不是,你不是该劝我不要进深山吗?这么你还撺掇着一起去了? 陆母也是一脸不赞同的样子。 叶攸宁讪讪一笑小声道:“其实咱家现在也不是很缺粮食,真的。” 三人看着她的表情都是有些复杂,知道江员外又给了她六百斤粮食,的确是能吃一段时间了,但距离‘不缺’这个程度还有点远。 说了也没人信,她空间里的粮食的确是够这够这一家子吃一辈子了。 罢了罢了,她得多找点机会从空间里偷渡点吃的出来。 不过是几日没有吃上她做的饭菜,三人的饮食水平在打回原形后都苦不堪言。人就是这样,吃了一顿好的,舌头就立马能养刁。 暮色四合之时,一锅铁锅炖大鹅和锅贴玉米饼子上了桌,这一顿饭把四人都吃撑了,另外还用人参煲了一锅鸡汤给陆修离吊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主魂的靠近,陆修离的身体对外界的感知更加清晰了。汤喂到嘴里他自觉吞咽,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洗碗的活被陆修寒承包了,三人嘴上虽然没提,但心里可一直都还惦记着今晚子时。 不过还有另一件事也是让全家都惦记,陆修寒洗好碗就担起扁担:“娘,这会井边应该人少了,我去打水。”这会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陆母面露忧虑:“村里这口井已经出不了多少水了,在这么下去都不用等流民上门咱们自己也过不下去了。” 叶攸宁垂眸思索了片刻:“村长怎么说?” 陆母唉声叹气:“这事村长也没有办法,河道都快干了。这井水白天都有人看着一家就只给打两桶,晚上虽然没人看着,但水就那么点要灌满两桶也得等很久。” 叶攸宁想问的事村里的人有没有刁难陆家,毕竟对他们而言陆家人即使是祖籍在但毕竟是重开了族谱对本地人来说陆家人依旧像是外来户。 陆母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有些碎嘴子的婆子难免是要说几句难听的话,不过好在村长是好的,并没有在取水上难为我们。” 叶攸宁心下了然转身提了一盏灯笼就要跟他一起去,陆修寒忙拒绝:“我一个人可以的,月光这么亮不用给我提灯笼的。” 叶攸宁却直接走在了前面,只是很干脆地给他两个字:“跟上。” 他们到井边的时候,这里有人刚挑水准备离开。摸着黑也分辨不出对方是谁,那人也就很和气道:“对不住了刚舀完,你可能还得等上半个时辰。” 陆修寒点点头:“没事我们再等等。” 对方一时间没听出是谁的声音,冲对方点点头挑着水离开了。 陆修寒找了个石头刚想开口让她先坐着等,但叶攸宁给了他一个禁声的动作。 她把陆修离给叫出来了,陆修寒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到空气明显的变化。 刚才还热得全身黏糊糊的,怎么这一下突然就冷得他打了个冷颤?不过他很快又适应了这温度,只觉得格外舒服。 这么奇怪的变化他很想问问叶攸宁有没有感觉到,但他还是捂住了自己差点没控制住要开口的嘴。 “怎么样?有发现吗?” 陆修离对活人的阳气感应很强烈,周围要是有人不管对方藏得多好都躲不过他的对阳气的嗅觉。 “放心,没人。”陆修离漂浮在半空中,即使容貌再好也改不了他白衣飘飘,白天像仙黑夜像鬼的事实。 叶攸宁站在井边手指夹着一张黄符,符纸在她手中无火自燃,她口中念着法诀声音很小但足够让陆修寒听见。 这会陆修寒亲眼看着她施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这是求雨? 只见她讲燃烧的符纸扔进了水里,她的手伸进井口继续念着法诀,陆修寒看不懂但大为震撼。在陆修寒看不到的井口里,一道水流正从她的手掌流入井中。 她可不能凭白让井水变多,她是直接将空间里的水放了出来。虽然她现在还搞不懂房里里的水是从哪来的,但至少是干净的。 像模像样的收回手,转头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对看傻了的弟弟打了个响指:“别愣着了,打水吧!” 陆修寒一副傻愣愣地扔下水桶,没想到真的舀出了满满一桶水,他再次被狠狠震惊了! 第39章 鬼域 没见过世面的陆修寒趴在井口借着月光将井底放光的水看清楚,家里的水都是他挑的,他最清楚这口井每日的最高水位。 就这高度,都能达到雨季的最高水平了。 “别看了走了,你不是猎了一只小野猪吗?这天气得连夜处理了。”叶攸宁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在陆修寒看不到地方还有个脚不沾地的陆修离与她并肩而行。 挑着水桶赶紧跟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村子里的狗叫得有些凶。 难道是又有流民偷摸过来了?看来今晚可不能睡得太死了。 两人刚回到家就听见村子里到处敲着盆,模糊的喊声传过来是越来越清晰了:“流民到村口了!快拿工具!” 陆修寒迅速撂下扁担冲进柴房拿了把锄头,一看这反应速度就是这段时间练出来了。 “娘、大嫂,你们在家把门关好了!”说着就往外冲拉都拉不住。 村口,流民与村民正对峙着,气氛很是紧张一触即发。 这时候的流民虽然气色不好人憔悴,但真还没到皮包骨活不下去的程度。他们一上来也没有直接喊抢,而是一个劲地哭求村民给点吃的喝的。 “你们就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吧!这一路上没水也没吃的,我们是真的扛不住了。你们瞧瞧这些娃儿,真的遭不住了!行行好吧,给口吃的给口喝的,我们不多要。” 哭天抹泪的好不可怜,可世道艰难谁又不可怜? 村里的井水一天比一天少,连小叶村自己都是朝不保夕,哪来还有什么善心去救济别人? 再者流民一拨接一拨,救了这一拨一旦消息传出去这个村也就完了。 村长苦口婆心地劝着:“不是我们不肯帮,我们也难啊!你们看看这田地裂开的口子,我们也是颗粒无收啊!你们也行行好到县里去找县太爷帮忙,不要为难我们小老百姓了。” 村民立即附和:“就是,县太爷也算是个仁慈的,昨日起便在县城门口设了粥棚。有免费给的你们又何必非要在这里抢我们的活命口粮?这年头谁又有多余的粮食?” “你们走吧,去县里还能有口吃的,跟我们这哭也没用。” “快走快走,真没吃的给你们。” 眼看村民这强硬的态度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他们对视着在传到某种信息。不一会人群中间的一个妇人抱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婴儿走出来跪在了村民面前。 妇人二话不说脑门直接往地上哐哐撞,怀里的婴儿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吧!他等不了了,他就开死了。” 或许是最近这样的场景没少见,村民虽然有些不忍却还是一个个转过头去不看。 见村民们是真的铁石心肠了,妇人的表情也变得狠厉起来:“你们当真这么狠心吗?只要几口粥就能救一条命你们都不肯吗?” 村长长叹一声:“你们走吧!”这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这心必学得狠下去,村长在心里暗自告诫自己。 妇人一脸痛苦地低下头抚摸婴儿的脸,而后表情像是很无措,她突然哭喊起来:“孩子!我的孩子啊!你们为什么见死不救!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们赔我的孩子!” 哭喊着她就往里冲,身后的流民也在等着这一刻,就等着村民于心不忍等着村民生出一点点愧疚之心,哪怕只有一点点都能对他们放松警惕,这一招成功率很高。 果不其然,流民一下子冲破了村民的成形的人墙,小叶村一下就乱了起来。 这村子里除了两个猎户有点底子之外,也就只有陆修寒一个练家子了。眼下这情形村民只占了一个有工具的优势,但流民的人更多,虽然都饿着肚子但他们到了这种时候自然是能激发出点潜力来对抗村民。 叶攸宁不放心还是跟来了,看到这种情形她把目光投向陆修寒:“你能制造鬼域吗?” 陆修离目光与她对视片刻,他看着她温柔地笑了笑:“要是几天前我还真不行,但自从在你的养魂玉里修炼了你给的功法后现在应该能坚持一盏茶的鬼域时间。你想要我怎么做?” 叶攸宁伸过手与他相握:“开启鬼域吧,把这里所有人都带进去。” 鬼域开启所有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除了叶攸宁和陆修离。 她松开他的手只道一句:“别抵抗我。”说完她一手画符竟在他的鬼域中布下了一个幻境。在他的鬼域中只有他允许,她才能顺利叠加幻境。 小叶村村民十分彪悍也是真的敢下死手,流民被打得节节败退最终被赶出了村口。 向来都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村长’喊到:“出了村子往县城去,拐两个弯有两棵半死不活的银杏树,树下有个小水塘。” 叶攸宁制造完幻境后,去到之前带头搞事的几个流民面前看他们的面相,的确是抢过村庄但并没杀过人。 那她揍起来就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了。 一拳一个直接打飞,用的力道可不轻,这一下内伤可比外伤重。其他的流民让陆修离将他们都扔出村口,这力道就轻了很多,但疼还是疼的。 撤掉鬼域的那一刻,村民和流民都有一种短暂的晕眩感然后才想起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村长挺直了腰板,他今晚竟然这么英雄,他可打伤了好几个流民! 一个个都有点不敢相信,今晚的自己似乎比往日都要身手矫捷。 村民这边是高高兴兴,流民全都倒在地上一个个哎呀哎呀叫着。不过想起‘村长’说的话,他们也只能悻悻的离开。 村里的愣头青还有些不敢置信:“村长,他们就这么走了?” 村长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不走你还想带回家里去吃一顿?” 愣头青忙摆手:“走得好,走得好。” 谁也没有再多想今晚为什么这么快就把流民赶走了,村长还是交代守夜的人看好村口其余人都各自回家去。 叶攸宁隐没在黑暗里,她笑问陆修离:“还能带我飞吗?” 陆修离没有回答但用实际行动回应了她,搂着她那纤细的腰身飞跃过屋顶、树梢、河岸,赶在流民到来之前在两棵树中间干枯掉的小水塘放满了水。 有水就能让他们坚持走到县城了,到了县城自然有官府施粥。她可以观察一下,要是县令不错她可以给那点粮食出去。 陆修寒回到才知道叶攸宁也去了村口,但他都回家了却不见她人。 “糟了,她不会被……” “被什么?”叶攸宁推开院门一脸揶揄。 陆修寒讪讪得摸了摸鼻子:“没有没有,大嫂这么厉害自然是不会有事的。不过说来还挺奇怪的,我们跟流民也干过几回架了,今晚还是头一次这么快搞定的。” 感觉都还没出什么力战斗就结束了。 叶攸宁把野猪扔到他面前阻止他继续发散的思维:“别想东想西了,赶紧把猪处理了。” 陆修寒这手速也是练出来了,开膛破肚完全按照叶攸宁的要求砍好。 “攸宁,这猪想怎么做?”陆母现在格外爱惜自己的双眼了,每晚只让自己抹黑绣一个时辰。 叶攸宁让陆修寒将五花肉都切成长条,这是准备做腊肉的。当然腊肠也不能少,没有冰箱当然一些以腊最佳的保存食物方式。 至于她的空间,她现在还不想暴露。虽然眼下这个魂体的陆修离至少得一清二楚,可很大几率上等他魂体与身体融合后作为魂体的记忆他就会忘记。 虽然她很同情也很理解陆家人,但她还做不到完全信任。未来的变数太大,为自己作一些保留才是最理智的。 第40章 苏醒 已是亥时末,月黑风高,除了村口值守的村民外其他人这会都睡着了。之前还叫得欢的狗子,这会也彻底安静了下来。 陆母和两兄弟本想留下亲眼看到大哥苏醒都被她拒绝了,先不说从亥时初她察觉到了有人就躲在院外三百米的榕树上盯着陆家,来的还不止一人。其次玄术施法招魂还是不要让普通人瞧见的好,一不小心就容易阴气入体而生病。 温县走一趟还是有不少收获的,她现在的道行还是恢复了不少至少现在不用开天眼也能感知到陆家周围的动静。这群皇帝的爪牙今晚要是有什么动作,她也能及时作出反应。 睡觉前她看似无意绕着房子走了一圈,暗搓搓地布下了一个隔绝阵法。在监视的人看来陆家人一切正常,这个点都已经睡着了。 闭眼打坐的叶攸宁甚至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曹哥,你说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穷乡僻野的日子也太难熬了吃不好睡不好,哪里比得上留在京中的兄弟,半点小时还能得贵人赏赐,那日子比咱们不知道好过多少。” 曹哥靠在树杈上闭眼假寐:“行了老九别发牢骚了,这事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只要陆修离一日没死,皇上就一日不放心。陆家父子的威名果真让皇上忌惮到这种地步,倒是苦了咱们了。” “可不是嘛!曹哥,你说皇上既然这么不放心陆修离要不咱们直接……”他给曹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闭目中运行小周天的叶攸宁猛地睁开眼睛,她在考虑着干掉这些人会有什么后果。他们要是主动出手了,那她也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 干掉这些人之后皇帝最快也得用上几日的时间才能收到消息,如果清理得干净的话,说不定在逃荒前皇帝都不会察觉。 仔细盘算下来她认定现在要是反击是可行的,虽然是个下策,但万不得已还得这么干。 空间里的闹钟响起,子时四刻也就是凌晨十二点整。叶攸宁让一枚玉石落在了桌上的一个阵盘里,屏蔽的阵法开启。 “阿离,出来吧!” 陆修离的床头放着一盏莲花灯,在陆修离主魂出现的那一刻叶攸宁点燃手中符纸床头那盏莲花灯无火自燃。 灯芯是幽蓝幽蓝的火光,即使外面的风刮了起来但灯芯没有受到半点影响火光直直地燃烧着。 房间里一切都十分平静,但院外却很不平静。 老九紧紧抱着树枝心里有些发怵:“曹哥,这风怎么感觉凉飕飕的,就很……很阴凉的那种感觉。” 曹哥原本还想打个盹的,也是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阴风给吹醒了。 这会天上哪里还有月亮,乌云遮月狂风大作,不知道还以为这是要下雨的前奏。但显然这风里没有下雨前有的那股子沉闷的气味,反而是一股子吹在身上不禁起鸡皮疙瘩的阴凉。 老九咽了咽口水:“曹哥,有点不对劲啊!我怎么感觉有不干净的东西在盯着我?” 曹哥一个巴掌呼老九后脑勺上:“别胡说八道!”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很诚实,已经做好下树的准备了。 “我看陆家一切正常也没什么好盯的,走,咱们先回县城去。”说完一个飞身开溜,老九愣是一下没反应过来就只看到他背影消失在黑暗里。 老九表情那叫一个扭曲,不讲武德! “曹哥等等我!”后背上那种阴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老九也赶紧向前跑头都不敢回。 屋里叶攸宁看着陆修离的主魂:“阿离准备好了吗?” 陆修离有些迟疑地看着她又回头看看躺着的自己:“阿宁,等我醒来就不会再有这段记忆了是吗?” 叶攸宁不想骗他:“大概是的。” 陆修离的表情有些遗憾,叶攸宁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这份惆怅。作为离体的主魂他这段时间的记忆并不美好有什么可遗憾的? “忘记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被拘住魂魄的日子也不美好不是吗?等你醒来我们还能重新认识一回。” 陆修离喃喃自语:“重新认识?”他点头笑了笑,还是笑得那么傻气。 这笑容过于灿烂以至于让她晃了一下神。 一切准备就绪,她将主魂打入身体,本以为是一切水到渠成可没想到身体却在排斥主魂。 “怎么回事?难道是主魂离体太久了?” 主魂正身体里不断挣扎眼看就要再次被挤出身体,叶攸宁一个箭步跳上床直接坐在他身上咬破之际指尖一滴血落在他眉心,手指又顺着眉心往下滑到鼻尖到下巴。 一手粗暴扯开他的上衣,手指顺着下巴再次划过喉结落在胸口快速画了一道符。 右手摊开成覆在符文上,大喝一声:“敕!”手掌往下轻按,那符文好似融入了皮肉里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几欲离体的主魂彻底融入身体平静了下去,不消片刻他的魂魄完成了融合完整的陆修离回来了。 叶攸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下注意力松懈下来就能听见院外那鬼哭狼嚎的声音,透过窗看去简直快赶上百鬼夜行了。 嗯,事还没完还得扫尾。外面那群鬼东西得赶紧驱散才行,万一村民起夜很容易撞邪。 “嗯……” 低沉的声音传来她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一低头就对上了那双已经很熟悉的瑞凤眼,眼尾狭长,幽深如墨的眸子里映着床头的莲花灯火如星光点点。就像那九天银河,幽暗与璀璨并存着。 美,这双眼睛是真的美,像是装着一整个银河。见一次她就沦陷其中一次,想……抠下来一次。 “你……”男人声音粗噶,太久没有说话声带都不适应了。他眼眸低垂,似乎在暗示什么。 叶攸宁低头眼看自己还坐在人家身上,那位置还那么暧昧。叶攸宁赶紧翻身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水:“你刚醒来先别着急问,一切都等明天缓过来再说。” 她背对着陆修离倒水,从他刚才的眼神里她已经知道了作为主魂的记忆已经没有了。这时候的自己对陆修离而言是个不可信的陌生人,所以她背对着陆修离在水里加了一张符纸。 是一道可以帮助身体恢复元气的符纸。 她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但水入口陆修离就感觉到了不同。他还是将水一滴不剩喝了下去,不过片刻身体里常年如坠冰窖的感觉竟被一股暖流包裹渐渐被温暖取代。 刚醒来时浑身都无力,这会他可以慢慢动一动手脚了。 叶攸宁看着他忽然就有些局促有些尴尬起来:“那个……你先歇着。” 陆修离想说点什么声音实在不允许他开口,睁着眼睛在回忆着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有发生了什么? 叶攸宁站在树上迎着阴风指尖掐诀念着咒语,她身上散发着晕开的金色光芒。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把伞,这是师父亲手为她做的法器,师父为它取名降(第四声)幽也是她的生日礼物之一。 伞面画的是金莲,还是用金箔绘上去的,每次使用师父都还叮嘱一声悠着点,回掉真金的。 此时伞面上的金莲泛着金光犹如活过来一样在伞面飘动着,那流动的金光与她身上的晕开的金辉相互呼应。 阴风渐渐停了下来,漂浮在空中的伞也回到了她手中。 她燃烧起符纸驱散残留的阴气,之后又烧起一张炙阳符补充回着村落因阴气冲撞而流失的阳气。 炙阳符只能在小范围内引动天地阳气,要是整个世道都被阴气侵蚀她就是烧上几车炙阳符也没用。 感受到村落里的气息阴阳平衡,她满意地点点头,搞定,收工! 等等,她今晚谁哪? 以前可以做抱枕的男人已经醒了,她要是直接躺上去,大反派会不会想踹她下床? 不能怂,他的小命可是她救回了!想着,腰杆子都挺起来了。昂首阔步走回房,竟走出了要去登基的信念感。 第41章 这家她做主 为了让陆母和两兄弟安心睡觉,叶攸宁给他们的水里加了点料。是以陆修离很不解,母亲肯定是第一个想知道他醒过来的人,可都这会了竟没听见母亲有所动作。 昏迷的时间里他从最开始的感知是无尽深渊到后来也就是叶攸宁换了芯子之后,他的深渊里终于不再是无边的寂静,他终于听见遥远的声音了。很模糊,却又很真切。 那声音渐渐的变得清晰,他能听见那道女声絮絮叨叨。 所以,是她吗? 房门推开,他看着朦胧的烛光中走来的身影。 不管内心怎么局促但面上她是一派的从容,目不斜视 “可是我们身上脏……”牧子问没想到那个漂亮姐姐会让他们上马车,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有些怯懦的说道。 御坂美琴已经对这个称呼没什么反应了,目光下移,落在水间月手中的拐杖,和微微抬起的右腿上。 谢玲玲总是有事无事地来找他聊天,傻根心有所属,又知丘南兴与她是一对,绝不能因此而生了乱子,便刻意避开她。 而雾老师看见这个核心和完成后的那个超级防御壁,却是震惊了,因为他曾经也想过这样的想法,可是最后没有一点头绪放弃了,而天雨舞现在放出来了,他能不震惊吗? 那一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十分相爱的丁兰丁锦的父母整天都会争吵。 她的语气仿佛跟华容非常熟似的,一边说,一边在附近找着什么。 这种武器打在星晨的身上自然不疼不痒,但泰德和飞海吓出了一身冷汗。 “哼,傻不拉几的。”方响只当姜蒙已经弃权了,方才不慌不忙地走到自己的台前,开始催动冶炼鼎上的荒纹石牌了。 第二步,再用球泛滥的美元推高球资产价格,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的资产,房地产还有物价等等,因为这些国家吸收的美元最多。 卡兰德拉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东西。可是弗丁却继续的说着。 林晨正在仔细研究着今天新出炉的各大选手的战斗视频,楚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你也是一个剑客吗?我可以感受到你腰间之剑的锋芒,但是却感受不到其的灵魂。”徐夫子道。 “我不知道,但是能从他们口中说出来,我想肯定不会逊色的。”龙霸天回道。 钱曦显然很享受几人的话,同时也委婉的表示,可惜和陈勃遇见的太晚,没办法成为他的妻子。 “你,你竟然敢如此做?”杜林没有想到地方如此的嚣张,之前他只是认为杜清和叶檀之间的误会只有一点,可是呢,现在却发现是很大的。 陈勃心里自我安慰了一句,随后颤抖着摸向了供桌,想要揭下那块黑布看看,这里究竟是谁的灵堂。 楚云现在很想扇自己一巴掌,为啥自己会问这个问题,难道就像是沈雨说的那样,间歇性脑抽又发作了? 斯鲁德的两边升起新的术式,李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似曾相识的术式是做什么用的。这是在先前的攻防战中让李察他们吃了些苦头的姆斯贝尔兵,也就是火焰巨人。 这杜玉佳就是一个疯婆娘,只会拿着钱到处挥霍,却不懂得如何赚钱,十几亿在她手中这才短短三天时间,就丢进去5亿多。 两兄弟玩耍够了,乘着这里仙气浓郁,打座修炼一番,后起身欲一探岸上的风景,可惜湖畔也设有防御禁制,若要用强也不是不可接近,但两人最大的绝招星光灭绝却不适合用在这里,只得作罢。 第二等的势力则是含真深思熟虑之下的架构,从总体上来说,第二等的势力可分为“天地君亲师”几大势力。 第42章 原女主她走来了 一顿饭让陆修离对叶攸宁又有了新的认识,不受宠的庶女从小养在庄子上难怪她什么都懂。 不过……对于今早的肠粉可不是京中的吃食,他也算博览群书竟不曾听闻那是什么地方的特色吃食,那她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个妻子还真是迷得很。 吃过饭叶攸宁花了一个双杠的雏形,让陆修寒试着做出来。家里有两人都需要做复健,这可以辅助他们加快速度。流民已经越来越多了,这远安县估计也保不住,全家人都必须加快速度。 陆修泽试着扔掉拐杖,他的退恢复得很好,只是走路的时候还会有些疼。这会扔掉 然而,李曼妮脸并没有什么震惊的表情,她疑惑的看着范炎炎,像在看一个神经病,还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灵儿听着皇甫柔的话,紧张的手心出汗,又是用这种方式逃跑,这若是让谷主知道了,恐怕又要责怪自己了。 范炎炎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心说夏侯武的组织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他们打钱的最终目标不是张镇,干嘛要让张镇来当这个资金流动的传输介质?他这个介质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吗? 翌日一大早,林初夏便穿着沈明轩特意给她准备的衣裳出了门,是一件大红色的喜服,林初夏平日里并不喜欢穿红色的衣服,不过今天是立贵妃仪式的日子,她即便再不喜欢也要穿。 扈三娘根本不敢看胡野,低着头慢慢褪下长裤,紧张得手心出汗。不过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胡野并没有趁此机会毛手毛脚,只是认真地清洗伤口,换上了新的敷料,给扈三娘贴上了红后专门为胡野准备的高科技贴片。 与方才酒池中如同无暇玉璧般的四君子想比,换上华裳的四君子是金雕玉琢的金身菩萨,完美到令人自惭形秽,大把拥趸愿意匍匐在他们脚边,祈求一个垂怜的眼神。 “我瞧着凌霜姑娘已经好起来了,就让药王谷的人先带着她离开了,等解决好那边的事情,或许她还能回来!事发突然,来不及知会你一声,也是我的疏忽。”说着便要俯身朝着秋月行礼。 这时候另外几只丧尸也追上来,拼命想要拉住胡野。不过它们游泳的速度可比不上胡野,逐渐被他越抛越远。 和一个射雕手保持距离就是在自杀,深知这一点的顾飞使出全部速度,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冲到射雕手面前。 关于欧阳雪琪的年龄问题,他已经不愿再去多想了,不管是医生说谎还是李曼妮说谎,他对欧阳雪琪的心意都不会因而发生任何改变,他是一定要和欧阳雪琪结婚的。 伍德接过茶杯,尝试着放在头顶,可是,一放上去就掉下来,也不知道是他的身子在发抖,还是他的手在发抖。 当然,对于这些,都还在钟兴国的理解范围内。只能说明张星星医术高明。 “各部族共分三路,冲击明军大阵的前军、左翼、右翼。。。。。。”达延汗开始分派起来,三万骑兵一窝蜂的冲是摆不开阵型的,所以将大军分成了三路,每一路一万骑兵。 寻着望月的气息,轻舞进入了指挥舱中,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即使是轻舞也失神了许久。 我知道云青月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当下也不点破,只是讪讪地笑了一下,起身让人送来早餐,和白蛾一起吃了起来。 众人都迅速撑起衣袖,运足元力抵挡“炎”元素的侵袭,再也不敢有半点保留。火武皇大口喘息着,出现在冰武皇的身前,刚才的这蓄力一击,对他的消耗很大。 “那个。。。应该是魔导升降梯,在旧校舍也看到过。”紧跟在艾克身后的亚莉莎顺着艾克的目光看向前方后解释。 第43章 在彩虹屁中迷失自我 不知情的陆母还以为秦舒湘看上的是她二儿子,还非要七拐八拐拐到他大哥身上找接近的借口。 “修寒,你跟秦家丫头怎么回事?” 瞧见陆母一本正经质问陆修寒叶攸宁都替他喊冤,您老还真别不信,人家就是冲着你家老大来的。 陆修寒忙着撇清关系:“我跟她可没有任何关系,那天救她的其实也不是我,我就顺便搭了把手而已。” 陆母自然是信自己儿子的,不过她对秦舒湘的行为就很费解了。陆家跟村里人一直都保持着距离,与秦家更是没有往来,可秦舒湘今天上门这么突然言语中还急切的想表达一种 虽然有点公主病的习性,但并不刁蛮,说是古灵精怪最为贴切。可以让你无语扶额,也能逗得你开怀大笑,但厌恶与抗拒,却是跟她一点都不搭边。 但它们大多都在深海活动,只有在暴风雨来临时,才会跑到海面上,袭击船只,带来可怕的灾难。 但了犯法,就要接受惩罚。不直接动手给秦洛带上手铐,已经是最大的宽限。 否则被雪莉逮住,要么臣服,要么便是惨遭奴役,甚至被剥夺生命。 把两人送到宿舍门口,按照流程叮嘱了两句。转身的时候听到两人的致谢。 程真虽然没有拒绝,但还是决定无论白跑跑是否是冠军,时候都会给他包一个大红包。 曹蕴在滨江也认识一些人,她把自己要买个门市的事儿透露出去,好几个朋友说要帮她留意,保准让她买到又好又便宜的门市房。 她的父亲一直操劳,即使她的妈妈丢下他们跑了,父亲也从未亏待过她,把她捧在手心里怕化了,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是先紧着她吃穿。 唐青松不打算再劝了,以后的天刀是这些喜欢称王称霸,但又资金不足的伪神豪的坟墓。 在其眼中,既然不是剑宗的无上法诀,那就没有那么多的忌惮了,如果吕天明能后将那强大的法诀分享出来的话,它的实力很有可能再进一步,踏足更高的层次。 而且,燕家人最出名的就是跨界斩敌!箭矢向来不会须发,一箭射出,半神的燕家人能让化神的存在陨落!而眼下的燕歌早已进阶化神,那他手中的弓箭将会有怎样的威力? 蝰蛇一听是万兽王用‘精’神力跟自己对话,马上松懈了下來,装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任凭兽牙的人将他扣住。 王辰笑着接过玉简,用灵识扫过之后发现里面果然记载着许多如何使用的印决和窍门,而且在最后面还记载着一套神奇的法术。 非常具有冲击力的一拳,在悲痛哀鸣声中,体积庞大如山般的邪凤凰就被一拳揍得双足离地,踉跄了几步,最终无法保持平衡向着王宫后方压去。 邵武的心不由得都提了起来,莫非,就这样放过这个家伙?但叶珂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因为她已经听出来了,男人这一番话,是话中有话。 突然恶魔的声音在耳边回想,我立马将这个想法扑灭,真的这样的话,我与乌鲁蒂亚的关系也止步于此了。 王辰给极明真人服下一颗丹药后便立即将他交给了在一边的极清真人。 而出去的那一批其实是最有嫌疑的,因为想聊一些机密的事情,肯定在外面找个地方更加方便。但无奈,夜祭能感应到的地方,也就仅仅局限于这个别墅里而已。 “杀我兄弟,还想一走了之?”身后传来鬼冢焱阴冷的声音,他回头望了一眼,竟见到鬼冢焱再次用一滴精血唤出燎原地裂火本源,吓地肝胆欲裂,用出全部的余力,想要逃离这恐怖的火焰。 第44章 袖里乾坤 即使有了叶攸宁的宽慰,陆母这心里还是紧张不安的。从京中被遣回小叶村他们一家都遭遇的事情还不够多吗?那还不是逃荒都已经危机重重,可想而知逃荒路上有会有多少危机等着他们。 看出她的焦虑,叶攸宁觉得可以适当的展示一下她的能力。 “娘,之后逃荒还不知道要在路上奔波多久,俗话说得好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要不咱们再去买点粮吧!反正现在手里还有不少银票,以后乱起来也不知道这银票还能不能花了。” 陆母也赞同她的话。过了一段缺衣少食的日子,她现在是真的切身体会到人间疾苦这四个字了,想 “所有人请排好队,排好队!不要挤,都有购买机会!”尹泽大声吆喝着。 她原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没有破裂过,不论是有人横插到他们之间,还是有外界的阻隔。 安之夏嗤笑,不自觉的把唐明朗也骂了进去,唐明朗的鼻子有些发痒,他轻轻的揉了一下。 苏玖雅和张凌轩就在教室里,按着教程剪裁,拿胶布固定。一阵捣鼓,终于把水火箭做出了个大概模样。 当然,说一千道一万,他赵艾就是馋人家身子。与百花深处,领略万种风情,是他目前为止,最大的梦想与追求。 他现在根本感受不到婉儿师叔身上的气势有多强,更可以说婉儿师叔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比他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要解决眼前这绝色佳人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哼!玄真盟那些伪君子就是喜欢弄虚作假,装模作样。 异化者,理智被囚禁,内心最深处的恶魔被释放,随着异化的程度加深,这种疯狂邪恶也会越发凸显。 “我先送你出宫去,乖乖在家里等我,再乱跑打你屁股。”慕容涣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是某种生命形式,还是某种如同肥皂泡一样的复杂物理现象,他都不清楚。 萧逸不再管后续事情,苍鹰特战进化军团通过步话机向别动战团管理中心复令之后,直接脱离大队返回了驻地。 “操他妈的,这一天真他妈难受……”放下电话以后,我直接瘫痪在了椅子上,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句话都不想说。 而姬无倾下首坐着一双璧人,摄政王——城封和摄政王妃——殷月影。摄政王妃所受到的关注最为广泛,倒不是她比之摄政王有多出众,而是她的样貌实在引人好奇。 我走近了一步,夏雪妈妈就跟发了疯一样,让我滚。看样子,她真是恨透我了,不光是夏雪的事,包括夏雪爸爸刚才那样对她,她把这个气都记在我身上了。 “不是我不像拿这个钱,只要说我现在手里没这么多钱,要不我写个欠条怎么样?”黄毛看着韩超祈求到。 诸葛亮的才华当然不是虚的,辅助刘备治川多年,数次北伐,以区区一州之地,和强大的曹操集团抗衡,六出祁山,虽然屡败屡战,这份精神还是算得上坚韧不拔的。 “不会吧!真生气啦?你不是有事要我帮忙么,说呗,我刚刚给你开玩笑的。”胖子有些着急了。 何朗心想,看来这个叫马天昊的人,确实有相当的能力,如果能为自己所用,那地球村的发展壮大,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了。 闻着别墅里熟悉的味道,我又忍不住想大吼了,不过还是忍了下去,虽然这里没有外人,但是桃子说得对,毕竟我也是这么大的人了,不能太幼稚不是。 王胖子被大爱这么一吼果然老实了下来,但生着气的眼睛还时不时瞟着我。 守城的将官看到满天飞向城来的瓷罐子,不明所以,汉军这是什么战法?要不要出城与他们野战一下?可惜普鲁摩夷四世早有严令:严守城池,不得私自出战。 第45章 摊牌了不装了 大街上行人不多,好些店铺都关着门顿时就显得很萧条了。 “修寒,我们先去东市。”东市有最大的粮行,估计这会人最多的应该就是那边了。 不出她所料东市的确热闹得很,这边买米卖烟的人都挤破头了。 这么多大男人挤来挤去,陆修寒可不能让自家大嫂去:“我先过去看看价格。” 叶攸宁叫不住他:“不用,我已经看到了。比上次我们来买粮时的价格平均涨了二十文左右。这价格对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穷人来说那就是很要命了。” 陆修寒在惊讶于她明明连骡车都没下却已经清楚知 娇月不想太多,倒是也不知道,齐老先生回府之后就约见了致睿。 黎西平时对查旋除了客气之外,也会这样,查旋说什么好,她就会问查旋喜欢吗,喜欢的话她就送给查旋。 只能说可能是投了一个好胎吧。现在还没有搞明白这些人的身份之前还是少轻举妄动为好。少说话多做事,闷声发大财。 他想起身离开,可身体做出的反应竟是,舌尖探入她的唇腔中,索取更多的甜蜜。 一息都不到,在金甲傀儡的身前的地上,便莫名的生出了大量的荆棘。 片刻之后,在古尔丹的目光中,在那黑暗的海底,一座破旧而宏大的废墟之城映入眼帘,仅仅从它深埋于海底的规模,就能看到它已经失落的往日荣光,而在那让人恐惧的黑暗中,千万个蛇一样的影子在这废墟中来回穿梭。 他瞧那布帘后突然动了动,只倒是心里在想这阮姑娘取一壶茶的时间可真久。 他只觉得一阵剧烈的痛楚自身体各处传来,腰间的肋骨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被晾在店里,她就四处看看,耐心等着,约好的是一点半,现在还没到时间。 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年轻人们不会被联邦的“糖衣炮弹”腐蚀掉。 “你可以把裙摆卷起来,这样能使用圆几了。”维克多好意提醒道。 教会的裁决武士和圣骑士凭借树林灌木的掩护,专门猎杀黑蹄部族的半人马神射手。 走过来的时候,身上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势,比起两个月之前,这些人身上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一边观自在此时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背后身形模糊,似乎有人影摇曳,没入了三尊金身之中。 这是生命链接挂坠,会根据温蒂尼的身体状况而出现各种反应,是很多富家子弟出门冒险时都会准备的道具,方便家里人掌握自己的情况,道勒家先前也就是通过它来判断出温蒂尼还活着的。 不知不觉中神奇公司的形象变得非常的正面,比如央视晚间新闻,时不时就会就时不时的报道一些神奇公司的事情。 珠帘外面再没有了声息,云鄢背对着珠帘而立,从云弘的态度之中,她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发生似的,只是却是毫无头绪。 云鄢心下一沉,慕扬天这话是什么意思?问她意见?还是在防备她?她心思百转,然而片刻之后,她不由自嘲一笑,她也未在这朝中任过一官半职,更是未曾与任何官员有过私交,他防她倒是有些多余了。 因为毕竟不是每一个主播都舍得跳槽,所以叶安只能采取在这种广撒网的方式。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老师您越来越像爸爸了。”缇丝嘉尔大咧咧的说道。 苏以漾这张嘴尤为神奇,好好聊天时和不好好聊天时判若两人,一旦他开动毒舌损人技能,可以做到不带脏字的给人埋汰到地缝里,即便是钟子逸那种心大脸皮厚的选手,也撑不过两个回合。 第46章 一匹老马 车马行,陆修寒难得看中了一匹军中退下的老马,可老板叫价实在是有些过于离谱了。 “小哥这话就不对了,虽然它是一匹老马,可他依旧身强力健。再不济在这粮食一天一个价的今天,它也是粮食。反正你要就一百两,我这马匹也不愁卖不出去。” 陆修寒可不想当冤大头,军中退下来的老马可不仅仅是年纪大了就退,多数还是因为马匹身上有伤或暗疾无法治愈才会卖到市场上。 若是往年一百两能买一匹健康又年轻的小马,再养两三年就是体力奈李最好的时候。可现在一百两买一匹浑身都有伤的老马,怎么看都不划算 拿出一个相机,找到了林慕瑶事先放在里边的配方,接连拍了很多照片。 空海到底也是得道高僧,他步步闪避,没有进取之意,也不想伤人性命。 也好在开的是辆奔驰商务车,那些保安看起来也没有询问得太仔细,这要开个破车进来,估计就麻烦了。 我咳嗽了一下,往看台下的艾唐唐看去,没想到那丫头竟然不在台下,不知道跑哪去了。 怎么给你们形容呢,比如这些零食大概都是五块钱到十五块钱的,我花了足足一千块钱,零食就是这么多。 苏筱妍本在苏家,若非早间木蓉急匆匆过来,苏源大抵不会放她回来。眼下见了王凝平安,她的心也落了下来。 半年的时间,十二战队在边疆区潇洒过、疯狂过、战斗过,现在羽翼基本丰满,各个战队基本已经成型。 如今身在江中市的叶寻欢并不知道叶凡尘要找自己问一个明白,要找自己弄个清楚。 绿儿哭成泪人,任凭苏如宁拉着她,事实上她整个身子已经瘫软无力,完全是苏如宁一把老骨头撑着。 在几头母狮出去捕猎之后,剩下的一头母狮负责看护着幼狮。避免在它们离开的时候,幼狮会被其它的食肉动物乘虚而入。 杜汉三双手合十结印,然后右手一掌推出一团白光飞速向凌云皓砸来。 见拗不过公子,吴清河生生受了他的大礼,上前扶起他,动了动干瘪的嘴唇,想要问些什么,却又打消了念头。 十几分钟后,众人才反应过来,刚想喊张影,没想到张影已经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水如烟看似生命的发卡,只是走出来的时候跌跌撞撞,好像身体羸弱的病人一样。 寒风只知道圣菲尔德家族的三公子,遭遇意外,一蹶不醒,不曾有过任何的来往。 “额,好吧!”看着崔广武那近乎哀求的眼神,凌云皓只好同意了,当然,他也是想去叶家看看,几次都没有见到叶家家主,这次是要好好去拜访一下了。 坐在会议桌前的众人,有的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的则是彼此面面相觑,而在谈判中刁难过对方的发电厂主要负责人们则是有些做贼心虚,有异常后悔的沉默着。 方采芜利用自己圣后的身份,安排了大量的人打探方槿衣的消息,因为她以前就怀疑方槿衣,所以一直都派人暗中监视她,这次果然派上了用场。 作为天风大陆保命、救命的不二宝药造化丹,可谓人人皆知,可是真正见到的人少之又少。 他们的手中有一份名单,只要不为难这份名单上的人也就行了,这份名单他们统称为白名单,因为在白名单上的这些集团的背后,都是有人撑着的。 一进门就看到叶灵儿正坐在一张桌子前,咬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瓜果,闻道香味就知道必定不凡。 上古时那些大修士跟现在的修士不一样,他们并不打造自己的本命法宝,而是打造通用法宝。 第47章 水井干了 叶攸宁也没放过隔壁的石锅,实在是这石锅的制作工艺相当不错。这会石锅的生意实在艰难,没想到还有人会一口气买了大小六个。老板高兴坏了,送了她一把筷子和木勺子。 东西都搬上了车,陆修寒这才有机会问她脸色这么差的原因。 叶攸宁继续打马虎眼:“可能是太阳太大了,有点中暑了。” 陆修寒愣了一下,他大概是对大嫂产生了一种非人也的错觉,玄门天师就无所不能怎么会生病呢? 他拍了拍自己脑门,大嫂再厉害她也只是肉体凡胎,是自己把她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那我们这就回 原来,高山积雪族是云南的一个江湖门派,高山积雪本是一种植物,高仅两尺,叶片密集茂盛,入夏后叶片会呈银白色,看上去如同高山雪景,非常美丽。只是这高山积雪茎杆内含有剧毒的白浆,一旦浸入血液,必死无疑。 飞纵到院子里,把那个家伙拎了回来。那家伙浑身软瘫,像是直不起腰来!山山直接点了他的穴道,丢在了地上。 不过她研习枪法这么多年,自然也是不惧孟启的埋身战,她自有应对的方法。只见她的右手握住枪尾,然后左手放松,右手在大力一拉。原本刺出去的长枪在一瞬间便是收了回来。 楚琏刚从假山后走出来,恰被从后院赶来的贺常棣撞个正着,贺常棣瞧她神色犹疑,心里咯噔一下,先吩咐来越去带人赶紧救人,后想到大嫂在这次厨房大火中受了伤,贺三郎急忙赶往庆暿堂。 庄风必需得要活着,这必需得要的活着的庄风,又怎么去与采薇相守?或者说庄风将采薇引入到他那颠沛流离的生存状态之中? 就在唐风等人披荆斩棘的前进了三天后,空中的肖章斯就不再走了,而是停下等候着团长等人。 刻木这才把警惕放松下来,慢声道,这平和的语气好像是在讲一个故事,而不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 这条加注无疑是多余的,既然希望谋利就希望雇主签下契约,希望雇主签下契约就不希望雇主对这一条“有风险”的加注望而却步。所以这是一项提醒交易方不要进行交易但又希冀交易方略过这项提醒而继续交易的加注。 当然,这也是那股奇怪的力量作祟,所以孟启现在还得分出一部分力量去驱赶那讨厌的力量。但是孟启的左手却是空了出来,所以便是单手成拳,向紫香的肩胛打去。 被打扰的皇后,很是不悦的带着人打开宫门,如果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她这辈子也不要打开。 王美秀已经意识到孔杭华绝不像是在撒谎,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相信那部分人中比他强的不在少数,但又为什么没能现这看似极易现的银骨纹石? 那台阶下边是无底的深渊,看上去漆黑无比,却又能够看到下边那星星点点幽绿色的光。我甚至有种错觉,自己的脚下好像是一片水域,而那幽绿色的光点就是漫天繁星的倒影。 他抬手,抹去了沈言脸上的眼泪,之后又是稍稍用力,把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将这些话都说完,塔塔那张白的跟纸一样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个极其恐怖的阴笑。 “不是,你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有用的呀!”张玉菱不爽的说道。 可是,那李元中看到我唤出龙魂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震惊诧异或者害怕之类的表情,他反倒是得意洋洋。 按照常理,这样的寺庙,在不发生兵祸、匪患的情况下,不可能自行消亡。但是,这间寺庙人去楼空之后,各种建筑却保持得极为完整。强烈的反差之间,让人觉得异常诡异。 第48章 逃荒西北 水井那边的对峙分开就散去了,毕竟都没水了也没什么好争的。只不过村长算是瞧出来了,现在村子是真的不安全,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正如陆修离所料,村长当下就决定提前出发。明天卯时一刻出发,眼下村里人都闹哄哄地收拾东西。 多少老人哭哭啼啼不愿远离故土,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安定下来。可不走,留下来也是个死。 陆修离带着两个弟弟抓紧时间改装骡车,叶攸宁则跟陆母抓紧时间把红薯淀粉过滤出来。现在太阳够烈,淀粉很快就能晒干。 路上行走做饭多少有些不方便,特别是流民太 白魅启、舞月、罗如兰都是一身灰色道袍,手持半月的二阶辕字神印装。罗如兰一袭灰袍显得无比俊俏,而舞月则显得仙气十足,仿若不食人间烟火。 楚阳看了看周围一眼,那些修士们都已经没了斗志,一把把步枪指着他们的头颅,想必他们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了。 “什么东西?”苏雪柔疑惑的问道,怎么两人参加宴会还带礼物的,难不成还打算送给谁么? 夜若兮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慕晟逸,好巧不巧的没阻止慕绝从外面走到屏风这边来,见到两个身影在自己不远处晃荡,好奇的一步上前。 板着脸冲婆婆妈妈的冯景枝冷喝一声,扭头解开皮衣,释放出内在的王霸之气,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校门。 隋然真心畏惧夜帝的势力,这话说回来,整个北陵何人不畏惧呢。如今这个时候面对慕晟逸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隋然这么多年的胆量加在一起了。只不过就算是到了这会儿,他也不是心悦诚服。 “确实!够变态的辅助技能,而且还是被动的,都不用花费一点心思!”白魅启也不禁感叹。 男子汉大丈夫,共六个字,可三三分组,不论男子汉还是大丈夫,指的都是男生,她话语有误。 双方为此在朝廷上争论不休,互不相让,最后皇上为了平息争议,决定不再追究双方责任,并下令免去张天赐总兵一职,以作警示。 然而折腾了这么久,酒也差不多都行了,肚子在刚才烧菜的时候也稍微吃了点,现在不算太饿。 “那么……让我看看你们晨星工造有多少实力吧。”徐天然说道。 萧江沅当然知道,此乃下下之策,但若太平公主并非故意打草惊蛇,而是真有此意,她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秦宇心疼林海馨,没有将她叫醒,而是悄悄的起身,穿好衣服,来水潭边洗了一把脸。 秦凯一番抱怨,引发一屋子单身汉的严重共鸣。大家纷纷开始讲述起自己被迫相亲的种种离奇遭遇,各种往事不堪回首。 别墅里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黑衣保镖们早就习惯了。 也许,用一幅画来比喻较为恰当。因为用电影来比喻,隐含了时间的线性流逝,隐含了因果关系。用一幅画来形容,此刻就是此刻,其他的都只是画面元素,谁知道事情是不是按照“记忆”这个画面元素展开的呢? 那才是真正的感觉,放下了一切标签,舍弃自我编织的定义,让事物处于“本来就应该是”的状态。 李隆基明知道杨玉环不用他担心,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护住她了。他并不是在取笑杨玉环,而是在笑他自己。 然在场的众多剑道大师,想要隐瞒叶辰和山口草之介一战的结果,但是这么大的事情,终究是难以掩盖,再加上千叶家的推波助澜,终究是在东瀛传了开来。 第49章 死气弥漫 叶一,也就是护龙卫的队长,带着几人上了山将他们带来的三匹马带下山来。要不是临时调走了八人,现在马匹就应该多八匹的。 骡子的还在养伤的老马跑得都不快,陆修寒将他们换了下来。多出的一匹快马之前让村里的木匠多打了板车,这会倒是也可以用上了。 板车上装点不重的东西做做样子正合适,反正她买了不少油布,之后还可以简单地搭个棚子。虽比不上封闭的马车车厢,但棚子搭起来倒也可以遮一遮太阳。 五辆车缓缓走出,每辆车上她都放了足够的水和干粮。照明的问题她也没有忽略,甚至还往灯笼里偷梁 王府,王翦原本正躺在外面陛下赏赐给自己的太阳椅上,悠哉自得的嗮太阳。 说喜欢,自己可是要立志成为特种兵之王的人,将来执行的都是非常危险的任务,给不了她任何的承诺。 左薇坐在父亲身侧,倒是十分随意,一副乖宝宝的样子,默不作声。 这一眨眼,立刻就笑的十分灿烂,开心无比,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艳鲜花。 总之,在彼此的学习借鉴中,各个战队的增幅已经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嬴政不在坐御驾,坐太久了,让他有些不太舒服,适当走一走,反而更加舒服一些。 这半年以来,为了提高地球上的高层实力,原本的七级强者都是开始灌鸭式晋级,反正到达八级之后的个体实力强不强不重要,大家讲究的是你能组成联合阵法给对面带来压力就行。 我记得,司机眼里的那种厌恶到极致的目光,仿佛要把一切不堪的污秽都栽赃在我的身上。 陈肃并没有意识到,刚才云化作“高冷云”的时候,自己依旧拉着她。 没错,当提到战落雅的问题的时候,洪落印并没有其他落字辈少年所表现出的紧张,而是一直在低着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指挥官摘下手套,透过望远镜,战俘们的惨状和望月修者的身影,已经是尽收眼底。 张昭人老成精,早就从鲁肃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立刻痛苦的言道:“最近天气湿冷,属下老寒腿又犯了,实在是行动不便。”然后又故意的皱着眉头痛苦的呻吟两声。 她点了一份番茄炒蛋、一份陈皮鸡和一份青菜。刷卡付钱之后,她便端着餐盘直接走到她先前锁定的那个角落的空位置上坐下。 话音未落,王皓脸色大变,一口鲜血猛地喷出,体内的真气瞬间变的混乱无比,剥夺神通也在一瞬间被破的干干净净。 紫月挂第二防线,此时,这个备战了数百年之久的防线,终于迎来了第一场战争。 结果很出乎他的意料,他这么强行抢去,竟然感觉不到陈容地抵抗!随着珊瑚一到手,吴阳涨红的瘦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王皓一脸激动的看着大转盘,他十分想要时空神通这种排名靠前的超级神通。 王梓涵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在兄弟面前,伪装是没有意义的。 仅仅半个月,秦玄就比对出一出可疑之处,当秦玄马不停蹄火急火燎地赶过去之后,却是败兴而归。 听到陈平的话,苏冠峰的目光之中顿时浮现出了几份震惊的意味。 这就是仙谷呀,骑仙鹤的老神仙,还有一只五彩鹿,简直和动画片里面一模一样,真是神了。 毕竟想要在这无数雷霆交错缠绕的,太虚雷池当中分辨出每一条雷霆之蛇的具体长度实在是太过艰难,只不过那数百里长度的雷霆之蛇,已经能够达到两人环抱粗细,看上去如同一条通天巨蟒一般。 这个老头这么晚到这儿,为的就是来背中年男子的尸体?他和中年男子又是什么关系?怎么会这么晚过来? 第50章 梦魇 “前面有个村子,不过已经没人了。我查看了一下房子都挺乱的,村里人走的时候应该是挺仓促的。”陆修寒先过去探路回来。 天已经快黑了,比起露宿荒野这村子有片瓦遮身已经很不错了。 叶攸宁看了一眼村子上空,陆修离发现她这一路都是眉头紧锁似乎在担忧什么。他原本以为她担忧的是路上的安全问题,但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了。 “阿宁,可是有什么不妥?” 叶攸宁收回视线摇摇头:“没事,今晚就在村子里住下吧!至少这里不会有野兽袭击,算起来还比较安全了。” 离开村子的第一 “刘大师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有事?”而远处的景轩则是满脸担忧之色的看着被困在阵法里面的刘致泽,毕竟刘致泽是用他的名义喊过来的,要是刘致泽出了事,那可就糟了。 差不多让天星狂暴发挥了有整整五分钟,陈然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状态,看上去好似处于下风一般。 就在王勤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人,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龙袍,显得异常的肃穆。 对方能够知道他的真实修为,那么只有可能对方出去过,或者有人把他的消息告诉了炎熊。 再和几人寒暄了几句后,秦海安南莫尘和景轩就直接离开了,他们可不是刘致泽,专门留下来就为了吃东西。 只见远方那漆黑的城墙之上,傲立着一位白发胜雪的男子,一脸阴柔之态,但给自己的感觉,却是那么压迫,有种让他喘不过气的气势。 保安在林阳的身上上下扫了一眼,发现林阳身上衣服很是低档,年龄在十六七岁之间,没有多大威胁,便是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虽然黎东没有去过星空深处,但是听到这些之后心中也是震惊,宇宙潮汐,黎东从来没有见过,更别说星空巨兽了。 “。。。”叶铭虽然很想跳起来和陈然出去一决高下,但是他的本能告诉他,如果他出去的话就死定了!而且会死得很惨很惨。 见战封不开门,战蓝天靠在门上磕着脑袋,郁闷的在猜测战封裤子里的东西。 这话出口,众人终于是明白折开的意思了,感情这位是也看上墨韵了,要抢亲? 强行忍住体内的痛楚,双脚点在地上,人便不可思议的后背朝前退了出去。 就算事情属实,也应该由知县大人三堂会审,你们将我带到城外是什么意思? 江烟坐在沙发上打瞌睡,他看到她了,以前肯定都会让她早点睡,还会主动跟她说话,但是现在就算是江烟巴巴的看着他。 她完全可以对傲清秋呼来唤去,不用看其脸色,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好在她也不是自甘落于人后的人,比脑子,她能将男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拨开他的手,扒了扒他的头发,在被撞击的地方看到了明显的青紫。 姬仁玉一眼就看到红衣男,并且发现了这人不是玩家身份,于是他不动声色的看向林毅。 明明已经是近在眼前要被揭穿的偷欢,他却理所当然的好像自己才是名正言顺。 战蓝天毫不畏惧,目光直直的盯着战封,抬手就想去捞浴巾,谁知道手腕忽然被战封捏住。 正是这样子,他刚才看到孔成基,被陈阳啪啪地打着脸,他也不敢说话。 陈阳等一行人往村里面走着,一路上都有不少人出来看热闹,或者出来迎接的。 花飞雄心生疑问,归根结底,这货没法接受一个废物短短几个月变成令他都恐惧的生猛存在。 不过他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太满了,现在想反悔有点挂不住面子,因此不管威士忌再怎么难喝,于国强也只能坚持着喝下去。 第51章 反派人设已崩塌 这声音…… 在这紧张的时刻,陆修离却只想捂脸。男人最不能听的话,就这么猝不及防听到了,还是出自自家夫人之口。 “谁?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是我控制的梦境,没有我的允许怎么可能有外人进来?”顶着一张叶攸宁的脸表情却是狰狞的。 她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只等来一字一句法诀:“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四方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阵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黑暗中闪出一道金光,就如那暗夜里的闪电劈开了黑暗,光芒万丈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陆修离 想不到四爷另辟蹊径,直接说到了两淮的事宜,其切入点是很不错的。 自杀所需要的勇气,往往只存在于一瞬间。当那特殊的时刻过去之后,很多人都会重新选择。 其实,就算不用说什么,他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对于瑰草毒和八叶草,他要比薛落了解多了,看着她伤的那个样子,一定是寻找药草的时候遇到了那匹饿狼。 没有任何一名巫师和贵族会用一个剽窃品,而平民也根本不会去买附魔飞行法袍。 最终,他的手和他的唇在凌采薇身体的制高点汇合,隔着层层衣服,她都能感觉到他手掌心令人发烫的灼热。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名身体素质强壮的大巫师也会染上寒疾,并且连治疗都来不及就这样死去,这件事情让浮冰城的居民都唏嘘不已。 看她的样子还有那混乱的气息,最多挺不过五分钟,然后就会由气息转变成实质性的火焰,焚身而亡。 树丛中的那队人马,看见前方不远处的菲丽儿和血色狼王,却是微微顿了一下,更好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形。 “难道去做饭了?”岩里惠子知道张东海喜欢做饭,就到厨房去看。 宁庆一听,顿时一愣,随即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但他觉得不太可能。 现在,唯一的希望,那就是天元学院的长老不会发现他们的身份。 李天启说道:“是的。它们此番前来,藏匿在一巨大地下石窟中,不知道要做什么事。后来还……”他将后面发生的事详细说与了周若琳听,看看她有没有得到什么提示。 念长风却像是未听她的言语,轻飘飘走回了石厅中,忽然左耳耳垂一动,身形飞往洞外,侧身接连躲过了飞来的两颗暗器,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块石子。 “不是,主要是陪我父母体检一下。顺便向我父母证明我很健康。”张东海说道。 李天启和木言远齐齐跃上了围栏,却见那条巨虫早已钻入了庞大的树身之内不知所踪。 直接在校门口打了的士,然后直奔张家村。她们到村口的时候张东海正在村口晃悠呢,然后就看见了陆瑶和张海妹下车。 “唉,非也非也,天机不可泄露。”玄左摇头晃脑的回道,看得众人一阵大笑,只是手中的酒却放下了。 “肖兄取笑了!肖兄昨晚在龙海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如果能帮上肖兄一点忙,耀荣是荣幸之极的!”苏耀荣保持着平和的语气说道。 “只是什么?”莫勇心中其实已然清楚了一切,毕竟方才在酒店外,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他想要确定一下。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回来了?”恶刚坐起来冲着手下们问道。 于大勇看完后点点头说:现在主要问题出在4、5、6、8、9、10这几个房间处理上,你先去征求正部长意见,然后再去征求老五意见和老方老华意见,能达成共识我们就行动,达不成共识我们再商量。 第52章 体内禁制 “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年轻的小女娃懂玄术,那你身上的气运一定也不差。既然如此,你们的气运我都要了。” 对方发出反派的标准笑声,十分张狂又放肆。这都还没得手,怎么就想好了他们身上的气运他要怎么用了? “你们这一个个怎么回事?没胆让真身出现,就会拉人入梦是吧?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吧,我刚重创了一只入梦的狐妖。你猜,你会不会伤得比狐妖更重呢?” 说这话的同时,叶攸宁也在飞快得布置着一个阵法。虽然可能伤不到本体,但她的确可以伤到对方神魂,不死也残。 “小丫头片子年纪 金钟的心中虽然不满意,却不能说出来,必定他是亲自进入硕山之中的强盗头子,他都没有得到多少宝物,何况是在硕山外面的强盗? 郭典的性情那是何等刚烈要面子,一听郭泰的讥讽顿时气地脖子都粗了半圈,指着郭泰也是破口大骂,大骂郭泰在战场上遇到他只晓得逃命。 杨云:大概第四阶初级巅峰,还没渡过心魔,但是应该有第四阶中级的实力就是了。 “应该早想到这事,今日天色已不早了…”方菲心里也愧疚起来。方菲、林毅之前都没有想到,是因为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自己种出东西来,饿不着肚子就已经很满足了,而需要花钱的事,却是谁都不愿意去想。 作为变形金刚生命的起源,火种源中也蕴藏了几乎无穷无尽的知识,而擎天圣就坐在这里,思考着其中蕴含的真理。 怀着一丝警惕,叶天继续接近这只巨大的手掌,他的体表浮现一道七彩之光,形成光罩,将他的神体笼罩在内。 “什么!卧龙大陆南域焚天坑?”钟天听到这惊喜的几乎跳起来。 虽然感到为难,但他胸中却忽地涌起了一股难以压制的欣喜激动之意。 而在距离那洞府不远处,却是同样残留着战斗的痕迹,那里,很可能jiushi二人交手的地方,此人在心中暗暗的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要不犯规就成?”洪涛对这些冰球里的潜规则了解不多,连正经规则他还没了解全呢。 ?飘散着的波浪卷发,在会议室的灯光下散发几缕玫瑰红,衬托着一张妩媚白皙的面孔。 在这张图当中,所有的东西都是绿色的,只有后城门外的草丛那,有一团红色的人影,似乎是一个哨所。 神天兵强烈的感觉到玄彩娥留下的讯息就在这湖泊里,但是具体的方位却一点儿都感受不到。从湖泊里捧了一捧水喝下后,神天兵坐下来闭目沉思。 就好像是,为了开启循环,专门进行了一次,在整个大陆上的大清洗一样。 “恩。我平时本来没什么太多花销,不过我以后会尽量花钱……”苏妍心用一种反嘲的口吻笑道。 “我是在问你哪个好看!”陌泽似乎失去了耐心,尖细的声音带着一丝内力,顿时让得听见的人都是觉得耳朵一痛。 “老子变个兔子,你竟然变条狗,你给我变过来。”李靖恶狠狠的骂道。 “就是嘛,这就算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了,这辈子我是没法子娶你了,等哪辈子我变成了男人,我就来娶你,到时候你要是有男人我就把你男人干掉,然后娶你。”狐美人霸气的说道。 李浮图自然不会去理会邝亮什么想法,刚打算和宋洛神解释,可是叶轩辕抢先开口。 但是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刻,她还是疯了一样,想要在这里找到羽斯的。 如果秦家的背景当真是如此的深厚,那么秦家为什么要和楚家联盟? 第53章 夫人刚才很中二 天亮之前陆修离根本不敢再睡,撑着脑袋定定地看着叶攸宁。 这小妻子身上的秘密不是一般的多,总感觉跟她之间始终隔着一点距离无法跨越。有朝一日,她是不是会突然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他是真的打算跟她好好过日子的。 出了陆修离和叶攸宁其他人都是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陆修寒见到大哥眼底的青黑一脸不解:“大哥你昨晚没睡好吗?” 自从大嫂把皇帝的眼线暂时变成自己人之后,他们就有了免费的护卫,现在连守夜都用不上他了。可大哥怎么瞧着像是守了一夜 他转过头去,只见朴海超的战斗机因为视线全部被自己的战机爆炸闪光所吸引,并没有看到从侧翼死角飞上来的黑翼外星战机。一道金红色的闪光划过,朴海超的迅猛龙也变成了太空中一片散碎的尘埃。 虽然这扇教堂大门看上去十分的破旧很多地方还被蛀虫所腐蚀但多罗伸手推门大门向内敞开的其程中却没有生一点响声。 燕飞艳见了那时刻思念的男子,那份情感却只能掩饰在心底最深处。一行人下了峨嵋山,就分开了。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这他们,在这个生机勃勃的森林中,爱,正在悄无声息地蔓延。 “恩,兄弟们,动手!”答应了史炎之后,王涛又对着所有的人朗声道。 彭墨看向金修宸,恰好他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那一双充斥着沉郁的桃花眼看得她心软,头脑内的想法和决策全都被打乱的一塌糊涂。 想来也是,那安卡拉男爵派兵前往冥河之畔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多收集一些恶魔,从而扩展自己的实力,在这个充满血腥和暴力的无尽深渊中存活下来。 。董占云一声大喝道:“十方冥界之勾魂摄魄~!”说完,阴阳分身与董占云融合在一起,董占云面前出现一个黑白色的骷髅祭坛,黑色的祭坛,白色的魂灯。每个魂灯上面都刻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骷髅,仿佛对着众人咆哮。 “宁哥,喜顺说这个黄三爷特别宠幸家中的三夫人,会不会她在掌管黄家的财产”虎子说道。 楚兰歌谨慎地走了下去,只是一个比较阴凉的地下室。忽然想到自己当年被杀,讣告的日期和死亡的日期不同。恐怕尸首便是被存放在这里,只要有足够的存冰,亦不用担心尸首会发臭。 当初如果不是楚兰歌不屈不挠要替林嬷嬷报仇,说不定不会引来丞相府的败落。林嬷嬷的死,就像是一条导火线,将丞相府推向了深渊,家破人亡。 我跟着英子妈走着,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说话眼前不搭后语,既然英子前儿就失踪了,当天怎么不找村里的老爷们们帮着一块找找? 珍珠这种只有海里才生产的东西,在大彤这里不过就是个珠子一半的存在。 刚才有那么一瞬,让他有种莫名的心慌。好半晌,他又回首,暗沉的眸子望着山上的墓碑,旋即冷硬的嘴角,扬起了自嘲弧度。 哪怕只是从侧后方偷眼望过去,也能看清男人精致到惑人的面部线条。 傅一鸣下意识的还想开口,可卫寒爵压根就没给傅一鸣再开口的机会,转身上了身后的越野车,大手一挥,招呼战龙队员朝着海警港口驶去。 龙青尘没有推辞,总圣子迟早会晋升为总族长,从而掌管整个龙族,这是远古时期和太古时期的惯例。 龙青尘将龙翼闪施展到极致,化为万千残影,仿佛闲庭散步,黄金锁链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第54章 姜老爷子 “老爷子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就告辞了。”她收起银针作势就要走,这老爷子看着也不像是单纯碰瓷的。 虽然他身上穿的的确破破烂烂,而且她还看不清他的面相,这就更加说明此人不简单。 刚才还一蹦老高的老爷子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虚弱地扶着马车:“不行不行,伤可以治好,但老头子我被你们的马吓到了。这会这心呐,跳得都不正常了。” 叶攸宁挑眉:“所以呢?您老这是想要赔多少钱?” 老爷子立即收起可怜兮兮的表情,换上了一副‘你怎可用金钱来侮辱我’的表情。 “老头子我是 “轰隆!”说到最后,声音中一抹浓郁杀意,直接铺天盖般地席卷而出,使得前方的海面一片沸腾,身后的赤阳血剑也是不停嗡鸣。 听说了亚历山德罗的情况后,纯阳立即出发去往美国,但是在半道上,他们忽然被截胡了,只不过,下手的人,是纯阳根本没有想到的。 因为舒服是留给死人的,只要你还活着,都应该试着去做点什么,不为别的,就为了那颗还在缓缓跳动的心,那份还在坚守的执着。 “凌少?”导演一脸疑惑地开口,谄媚地看着叶一凌,整个a市谁不知道叶一凌这个大人物,凌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因为他完全不能将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贵气的凌少和躺在手术室里那个跑龙套的陈素心联系在一起。 等铁雄和战英追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七贤王和宫九的身影,因为要保护皇上的安危,他们的行动速度已经不再像以往那般无畏。 此消息一出,争相被各大媒体报道,姚家有黑道背景,后来经过漂白经商,论人脉关系,叶家比不得姚家,论实力雄厚,姚家也更加殷实。 云慕表情充满失落,全世界数十亿人口,想要下次遇到,天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这应该是拒绝自己了吧。 安落闭上眼睛,眼珠子在眼皮底下缓慢的滚动,想要再次睡去,却越努力越精神了。 金圣晗无语的抽了抽眼角,颧骨上的肌肉不间断的抽搐了一会儿。心道你们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了,我和vj还有作家在门口已经占了好一会了。 破碎持续着,也许是因为压制力量太久,这次破碎太凶猛,几乎八成肉身都在破碎。 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认知没考虑到一些特殊的情况,比如有社交牛逼症的袁紫衣,再比如有社交恐惧症的严咏春。 前天回来之后郑月并没有开始去寻找留云借风真君的计划,因为潇碧刚获得了神之眼,被玉衡星派出去磨练了,而重云说有感悟还是稳妥点先在城里突破完再说。 另一则,楚王依旧下令三军伐随,楚王任公子章为主帅,帅兵十万,驻扎在瑕地。 郑月慢慢地把愚人众不择手段地收集神之心为的就是对抗天理,还有深渊教团意在破坏大陆上的一切的事情给刻晴说了一遍。 为了能万无一失,他可以说是在保证胳膊不废的前提下用出最大化的力量爆发,加上力道不可能全部卸掉,现在他整个胳膊都在剧烈疼痛。 李行合的额头上开始有汗珠滚落,面对着江闻压迫感极强的眼神,他似乎又回到了北帝庙那天的情景,言语表达间也不太流利了。 随着男子的高喊,船舱之中一阵响动,随即便见到一队身着皂衣的官差和一些船夫奔了出来,连一些胆大的乘客也跟着跑了出来看热闹。 元宸听到这句话,想必这是她重新给自己取的名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想必她已经决定了,日后就跟着自己,长伴身侧。 第55章 前世记忆 “死丫头,又偷吃吃死你得了!” 秦舒湘挨了秦母的巴掌也还是紧紧抓住手中黑乎乎的菜饼子,她实在是太饿了,再这样下去自己都怕撑不到机缘就要饿死了。 “咳咳……”边吃边躲饼子太干终于还是被呛到了,现在水也那么稀缺她的水袋早就已经空了。她停了下来,捶着自己胸口目光死死盯着秦母腰上挂着的水袋。 秦母一手插腰一手拿着木条,一连刻薄:“贱丫头还敢跑!看老娘不打死你!” 秦舒湘看准了实际,挨了秦母一棍子的同时也扑过去扯下了秦母腰上挂着的水袋。 秦母反应慢了半 而且一个阴谋从计划到实行,都需要时间去绸缪和准备。霍丁并不是野狼团的主事人,不可能擅自做主,而自己和霍丁,巴克勒他们的交易完全是当场拍板的,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和做准备。 章一木的身体,就在李莉的眼前,随着大竹平一郎把战刀从他身体里向后用力抽出,向后一弓,又向前一倾,一头栽倒在地,鲜血顿时溢出一大片。 在虚空之中缓缓而行,不知多久之后,伏羲天尊却是突然之间停了下来,而后便静静的凌空而立,也不说话,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有一种无法言明的安静。 周围顿时发出哄堂大笑,大家都知道在这个娘娘腔的事情,估计所言不假。 这时候主席台上陆续有人上台。一个彪悍的身影拿起麦克风“喂~”试了一下音。李剑锐听得出来,是老刀的声音。连忙回头望过去。 南岛的南部土地尚算肥沃,因而汉人都坐在此地从事农耕,而南岛的北部山区则是夷人集中的地方,夷人在山区打猎、种植漆树、茶叶,然后制作独特的漆器。 没有听到柳如眉继续未说完的话,孤风便迅速离开了柳如眉的视线。 “动手!”其中的一个护卫低喝一声,两位渡劫期的高手一人一掌,直接将四人笼罩在了攻击范围之中。 此言一出,帐内一片寂静,皆是脸色怪异地看着袁术,袁术却是低头沉思,根本没注意到众人的神色。 这个时候的秦枫他们早就已经退出了梦幻,两个月没有上过一堂颗的严川、程刚、曹树林,今天也不知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咋滴!他们竟然都说要和秦枫一起去多媒体教室上课。 虽然隆美尔这招的确很有用,汽车到达目的地也没有遭到攻击,只需要注意远离那些载有物资和士兵的军用汽车。 “今天怎么没去军中摆弄火枪,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王朗微笑看着王河。 钱木大吼一声之后,十名士兵撒腿狂奔,被这大家伙咬一口,基本上就可以见神明去了。 “所有人都长大了,这又不是都市。”路明非强行装作理所当然的说道。 王朗检查了一下,虽然这些树皮撕的不咋地,但是用来做演示也是勉强可以使用了。 因为这种变化,塔洛斯将重心转移到蓬托斯,除了偶尔回应九头蛇兄弟会高级合伙人的召唤,指点一下艾迪在另类召唤法术方面遇到的问题,他已经放任地狱之主的信仰不管了。 但,这个只不过是区区的伪圣杯罢了,怎么可能会做到那种程度?又不是正品,所以安意更倾向前一个可能,不再纠结太多。 港口附近,两位海洋德鲁伊看着塔洛斯远去的加隆号,各自念动咒语,从海中跃出两条上颌向前延伸呈现出剑状的大鱼。 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仍然按照过去那样练习,刺激大脑几个重要部分的点,控制全身气血上涌,给神经细胞增殖提供能量。 第56章 祸水东引 秦舒湘默不作声就往人群后面挪去,还没等她靠过去地牢里又来人了。 “今天又抓来了一大批人,你们去找几个漂亮一点的,几位当家已经有几日没有尝过一口新鲜的。等几位当家的尝过了,咱们也能喝喝汤。” “好咧,哥几个已经好久没吃肉了,这枪头都快生锈了。”不堪入耳的话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牢房里的女人一个个瑟缩起来就怕被人看到。 秦舒湘也有些慌,就像秦父说的,她长期干农活皮肤是黑了些也粗糙了些,但五官轮廓底子是不错的。在牢房里的这些女人当中,她绝对算得上是漂亮的。 莹草可是无限空间专业认证的世界树,虽然只是颗幼苗,但已经具有了世界的属性,这段时间莹草的主要工作就是解析世界之门,尝试用自己分出的身体来代替世界之门的功能。 这一刻,洪武浑身腾其炽烈的五‘色’光,一手持剑,一手或为拳,或为指,衍化大道奥义。 降服了一头龙鹰兽,并不能满足他,如果能将白泽也一起降服,那就最好不过了。 不过奇异的是,四魂之玉中存在两个灵,一个是代表善的直灵,一个是代表恶的曲灵,两者如同翠子与无数妖怪的灵魂厮杀一样不停争斗,但却是曲灵占据上风。 原本梦瑶就因为梦氏武馆的事情,从天刀武府回了青阳镇,耽误了三个月的修炼之机。 矛盾本就是相处的一部分,也是值得回忆的温馨,没有矛盾十分和谐的相处……反而是显得异样与虚假。 迎面就走来一个年轻人,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学生的样子,不过风尘仆仆的,估计是赶路而来。 至少在霍华德心里,马刺的那个新人对自己都不成啥威胁,卡位都没卡过自己,还能咋的。 秦焱三分线三步远的地方接球,然后像麦迪那样高高地单手持球面对托尼-阿伦。 詹姆斯“唰唰”罚进两球,现在的他实在是太准了,这种突然的罚球都不能打断他火热的手感。 又是“嗖”的一声,楚卿再一次避开了萧采芙踢来的长腿,身体灵活的从她的腿钻过,跟着“碰”的一声打开了门。眼见楚卿进了门,萧采芙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身后的间。 此去支摇滨阳城,他并无多大胜算,敌人十万,他才带了五万,在实力上已经相差了一半,所以若想赢了这场仗,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韩予洛亲自将蓝沫送往了天牢,想来皇帝还是有后顾之忧的,为了避免丞相一家在天牢里出了意外,所以皇上就将天牢里里外外的守卫,全换成了韩予洛麾下的亲信。 温诃点头,知道温暖不会说这个叔叔是谁,所以也不问,反正他有的是时间知道那个叔叔是谁。 “你怎么知道的?”杨阳没有反驳,刚才关晓婉的话里已经落实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反驳也没有什么必要。不过杨阳的反应很平淡,就像是诉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一般。 “你这就叫御前伺候,信不信本宫马上就以渎职罪治你?”秦媚儿高扬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还有她那一头墨黑的秀发,不扎不束地随意散落在肩上,给人一种缥缈的随性感,却又不失端庄秀雅。最后,是她那双非常迷人的凤眼,眸光像是深谷幽潭里的水,平静中透着一分神秘,叫人看不出她内心所想。 “因为你是英儿看中的人。”陈天风本来以为莫迪不会回答,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莫迪听了他的话之后凝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了身,背对着陈天风道。 第57章 国师 “大哥大嫂,前面有情况我去看看。”行进了几日陆修寒是个在马车里坐不住的,一看前面的路又被堵住了闹哄哄的。 陆修离看了一眼点点头:“小心点。”说完揉揉眉心有些困倦,最近总是这样一入夜他就会听见有人叫他,要不就是陷入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 弄得他现在是一入夜就不敢睡,可是饶他再怎么坚持最后都会无意识进入梦中。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疲累过,梦境里真是什么魑魅魍魉都有,幸好每次叶攸宁都会入他梦救他。 叶攸宁瞧着他这样子也不免有几分心疼,他这体质她没见过试过师父给她的所有法器竟没 张峰咋舌,能够让秦月亲自入宗门,莫忘尘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能量? “你能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陈慧瞪他,暗指的意味相当浓。 李霄感应这几只人形骷髅背影,只能望洋兴叹,这完全是倒嘴边的肉,溜掉了。 胖哥额上三道黑线,还以为再次见到绿光,她不会再针对自己了呢。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深蓝色火焰被李霄调用出来,这一次,李霄凝聚心神,缓缓焚炼。 褚登高更奇怪了,什么姑娘?什么重情重义,他是突然听不懂大梁话了吗? “若是大师不介意的话,丹方可否让我看看,或许能看出一些端倪也说不定。”莫忘尘沉默片刻后,说道。 各种奇怪的声音不绝于耳,待到剑气消散而去,一个形象狼狈的金将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陈慧想了想忙补充道:“公公,您该不会想屈打成招吧?那您干脆也不要问了,就算是慧娘做的好了,慧娘愿意背这个黑锅。”话是如此,语气却委屈极了。 囡囡中途悄悄同我喊饿,我在餐桌上拿了些糖果和花生喂她,可囡囡不太喜欢吃甜食,吃了两颗后就不吃了,就一直吃花生和瓜子,我怕她吃多了上火也不敢多给她吃。 “……”苏道年有些无语地看着她,自从上次她当着自己的面怼了一回自己之后,好像再出现在他面前以后,就变得有些口无遮拦起来。 一身昂贵的珠宝,从耳边的金珠子,到嘴里镶嵌的金牙,再到十个手指套着十个金戒指,就连鞋都是黄金底的。金灿灿的一咕噜,都挂在身上,无不显示着他的身价有多“土豪”。 随即又有点感动,其实他很体贴,他知道她真身是狐狸,自然会顾及到同类的生死存亡,去杀害其他同类,一定也不怎么好下手。 “哼!灵儿,你放心,等你出来的时候,我一定要杀了孙飞虎替你报仇!”静安郡王有苦难言,他很怕见不到季灵最后一面。 可是我心里清楚得很,不管段若尘是否是被逼无奈、是否迫于段母的压力,可是他的行为的的确确是劈腿了。 “玄离,看在你当初的不杀之恩,今天我也饶你一命,你速速退走,不然别怪我苏一品心狠手辣!”我喝道。 “着白色法衣的是半雅神君,逍遥城城主,鸦青色法衣的是鳞城副城主柏明,道号任高。”徐若光就像猜到顾绣的想法一般,和她解释道。 等到易湛童停下脚步的时候,祁行岩这才观察到这是一座废弃工厂。 山头是块汗地,种满了郁郁葱葱的黄豆,他俩在山顶的沟壑边寻了两块石头拼在一起坐了下来,刚好,没有黄豆梗遮掩,天边的美景更是一览无遗。 至于米多多,没有灵根无法修炼。但服用过许多丹药,此时已经过了三十岁,还和十七八岁似的。以那些丹药的效力,活过千年不成问题。 一个尸怪忽然出现在了前方的道路上,它浑身都长满了脓包,一些脓包已经流出了剧毒的绿色脓液,从他仅剩下的人类外表,不难看出他曾经是一个农夫。 第58章 超度 行进在路上的叶攸宁一行人全然不知皇帝已经不惜代价要截杀他们了。 这日叶攸宁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不管她怎么推算得到的结果都是大凶,也就只有一次得到一个否极泰来的推算结果。 叶攸宁有些烦躁地挠挠头,不知道我们是她卜算这门技艺永远都不在及格线上。罢了,既然她卜算不准干脆就不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就是了。 这一夜他们宿在一间破庙里,这庙是真的破,除了四面墙还没塌屋顶是全景大天窗,可以无死角仰望星空。 “丫头,今晚吃什么?”姜老爷子别的都可以不关心,但吃喝 “对着你,我不用任何台词,就自然而然地想说好听话给你听。”楚瑜自己加了调料,眼神看了一圈,又将夏菡切好的葱花都放了进去,最后动作利落地把电饭煲盖好。 如果是司承天完整人形,咬着权嘉云耳果这句话,那必然是撩人的。 权嘉云,司承天,包括没能逃脱这个范围的落音寻,心神惧是强烈一震,感觉到了强大的危机。 有刚才戾拂衣的相助,她没有受伤,但是戴在脸上的整张紫狐狸面具却粉碎了,簌簌的粉末落在地上,刺目。 那苍老的双手,正在止不住的颤抖,血红的眼眶中,眼泪,不断的流出。 ——男神,跪求你不要这么温柔,我招架不住,会误以为你对夏菡的这份好,实际上是对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菲菲终于停了下来,曾经的种种不断的萦绕在脑海里,也许父亲没有给她创造一个富有的环境,却带来了无尽的爱。 “那娘子别哭了好不好?”司墨白看她不哭,哄的更加温柔了,看她红肿的眼眶,也是心疼。 “张嬷嬷,已经过去十二日了,这孤月郡我们连进去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带出那位准洛亲王妃了。”张嬷嬷身侧,一个老者一身华衣开口,脸上是淡漠的麻木。 “大哥,你还有洋人朋友?能听懂他们的话?”春芽也是惊讶之极。 一会儿杂鱼锅贴做好,让朱氏先熄了火,盛好上面围着的一层麦饼,那麦饼已成暗金色,下面一圈都沾着鱼汤烧得透了,闻起来香的要命。 景帝一直抓着人质不放,一见那黑影过来,他就把人质挡在身前阻挡。 就是微雨也早忘记了刚才她还骂这人粗劣无礼,暗赞真是人间难得的佳公子。她下意识里扭头又去看身前已是半老的方老爷,心里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天下男子几乎很少有不爱酒的,特别是翠峦城这里地处极北,夏日短暂,冬日漫长苦寒,人人都喜爱喝两口。而苞谷酒浓烈醇厚,喝一口下去从嗓子到肚腹都是热辣辣的,尤其受欢迎。 宁夏到现在为止,先后也去过云南腾冲、广东平洲,又参加过翡翠公盘,见过的毛料也算是不少了,但像今天这样随随便便就能见到这么多老帕岗厂的黑乌沙皮,还是挺意外的。 这一忙完,离老夫人回来还有两天,八娘想着好些天没有与武三娘议议事情了,且连中秋时,也只送了节礼,并未去武家看看她干娘武夫人,第二天便寻了个空,去了趟武家。 楚先生也是气得半死,但他毕竟是男子,遇事还算冷静,盘算着到时张贵回来必定会找他们夫妻要人,于是就迅速把私塾和院子都卖了出去,转而拾掇了行李也是投奔南方的友人去了。 “你,你…”马氏本来刚刚转醒,一听方杰连亲爹的话都不肯听,坚持要儿子老死狱中,一口怒气憋在心口又晕过去了。 就像剥一根水嫩嫩的水葱儿,宁夏的衣服被萧宸那抖到不行的手,一层层剥下。 第59章 地龙翻身 刚才拖地的声音那么大,这蛇的个头估计不会小。两人不约而同也停了下来,他抽出刀,她也从拿出了师父送她的一件礼物——一把仙侠气十足的龙泉剑。 私人订制的开了刃,现代最高工艺,真吹毛利刃。 月光下剑身都泛着银光,当初这剑是真送到她心坎上了。饶是见过不少名家宝剑,陆修离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她手中寒光乍现的剑。 两人默契十足地回过头去,一双绿色的竖瞳就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吐着蛇信子。 看到这蛇盘在树上的体型她都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提一口气,大是真大,就这体格要是被它 苏如绘起身,就见周皇后身后只跟了两个姑姑,甚至鬓发都有些散乱,竟是走路急了。周皇后先看了周弃病的脸色,又问了几句,见她脸上笑意深含,显然是知道自己可能恢复如常人的欣喜怎么也抑制不住,心里也十分欢喜。 进了苏如绘住的那间厢房,甘然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他生长在西福宫与嘉木宫,什么时候在大雍的后宫里见过如此寒酸残破的住处? 梁玉辰看着杯中的酒,抿唇一笑。只不过笑容不到达眼底,反而透着少许讥讽。 “三嫂,如果那傻瓜没办法在晚上满足你,我倒是可以代劳。”在龙瑾瑜走到大殿口时,贺兰瑶忽然听见龙瑾瑜的声音。 “不许说这种话!”楚笑微连停顿都没有,知道东方轩害怕楚二蓉刚才的回答。 两人撕扯不断,在地上扭打起来,不一会儿便是引来了一众人的围观。 只是龙绍炎穿上龙袍,看的人还真的是有……那么一丁点,一丁丁点的动心。 龙佳绮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见百里酚蓝手指一搓,龙佳绮就化作阵阵烟尘灰飞烟灭。 万众瞩目中,王跃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寒门俱乐部写字楼基层响起。 但随着靠近,这些天使也是一阵颤抖,迅速的化作了和之前天使一样的状态,直接反过来成为了敌方的战士。 而职业者和非职业者的区别,虽然两者都能用技能也都能佩戴装备,但却完全是一个天和一个地。打个比方:就好像武侠世界里的名门正派弟子和会点拳脚功夫的普通人,很少有非职业者能够得到逆天技能和装备逆袭成功。 她们会根据对方的动作与习惯,还有一些特有的手段,来大致估摸对方的总体属性。但这也基本上需要对方的属性低于自身才有可能做到,一旦超过自身,那么预估的正确率就大幅度下降了。 这是一个盗贼的血脉转职任务,凡是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都会得到一个叫做神恩的血脉果实。 跟着苏菲来的那些人愣了一下,他们来之前打听过很多次秦昊了。 如此自然是能够从金国与高丽之间的战争来削弱金国的实力,为自己以后攻伐金国让宋廷达到汉唐盛威的时间,也能够缩短的再多一些。 固然她们的伤害都低的可怜,但是在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办法造成输出的情况下,胜利的天平早已经倾斜到对方面前。 走入后更是能够感觉到城堡的奢华,完全没有任何阴森的感觉,反倒是如同天堂一般,相比外界这里更是精美的无法想像。 若这次再拒绝,那可就真的是拂了皇后娘娘的面子了,宁将军哪里还敢不答应,只好应了是。 虽然这并不能直接说明猫哥的敌我阵营,但起码表明他目前暂时是对苏明月没有恶意的。 舒涵缩了缩脖子,避开他的接近。其实,她早没生气了,不过是想瞧瞧他会怎么哄她。 就像是真的拥有生命一般,闪电鞭霎那间收回了其他八道鞭影,然后就像一条垂死的蟒蛇在半空中卷曲着,抽打着,但是这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总共也就容许大家眨了大概两次眼或者三次眼。 第60章 我娇养你 不知道余震什么时候就会接着来,一行人也不敢耽搁观察了一下眼下的情形都不由得心中一震。靠着火把的光芒,目之所及山体崩塌路面沟壑或深或浅,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样。 陆修泽手里拿着舆图有些着急:“地势走向破坏得这么严重,没有参照物这舆图都要成废纸了。” 陆修离拍拍弟弟的肩膀:“不至于,大型山脉虽然也会有所影响,但还不至于全部塌陷。走吧,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一带。” 地面凹凸不平,就是有马车都无法再行驶了。叶攸宁有些担心他跟陆修泽的腿:“你们可以吗?” 陆修泽立即表 三王爷凝眉陷入了沉思,之前他却然是不喜欢叶晗月,但是自从上次叶晗月对他所说的那一席话以后便也没有那般厌恶叶晗月,只是没想到叶晗月当真不是那般只是口头说说之人,也是付出了真心诚意的行动的。 最终皇甫修还是带着叶晗月离开了这里。不过便是一个习俗,既然知晓了宿命,便也没有什么能够继续下去的。 老房认为,此事绝不止王世充偷袭这么简单,反而只是个引子,很可能引起天下大势随之剧变。所以杨霖的应对必须全局的角度出发,绝不能只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他急得满地打磨磨,突然间听到帐中有动静,抬头一看原来是安寿正在悄悄的往帐外蹭,似乎要溜走。 狗仔们再也顾不上管李渊一天出了几趟门、上了几趟厕所、吃了几碗饭这种狗屁倒灶的破事了,掉头就往自己主子那儿跑。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了,迟上一时一刻汇报都得算他们严重失职。 胡芊茵艰难的转过身,既然王阿姨都这么说了,这时候她是肯定不能轻松过得回房间睡觉去了,胡芊茵只好转身看着一家人。 着令段志玄、侯君集、达奚莫熊、牛进达、张亮分别出任龙骧将军、虎贲将军、豹韬将军、熊渠将军和鹰扬将军,受五军都督府节制,专司对外征战,职比从三品。 景北辰左右环顾着,像是找着什么,紧接着又向一个角落里走去。 叶晗月此时也没有什么心思回去,她便一直都守在皇甫修的身边,以防皇甫修一个不顺心,便将皇甫弘宣杀掉。 不过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再让林云悉钻了空子,她要让更厉害的神灵复活,彻底打败那条龙。 周怡回到家之后,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昨日吵着闹着要吃的肉龙,今天吃起来也是食不知味。 想要对付神殿,必须深入了解其背后的行动,做到知己知彼,方有取胜的可能。 待巫山失魂落魄的背影一离开,陆心颜立马被某人抱到腿上,以跨坐的姿势。 塔倒阵破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音盏是如何与鼋鼍缠斗的,当然知道她的厉害,丝毫不弱于被称为南北双杰的言雪衣和花燮。 “这才哪到哪?以后客人会更多的。”楚楚半分谦虚的意思都没有。 “咦,有点意思。”那天人境的修罗看着夜南山居然还能挣扎着爬起来,有些惊奇。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来的珠子,是在南水买的,还是亲自从鲛人身上取出的? 风君楚眼角一跳,是十年前大船上那个孩子,十年前她就是这么大,现在依然没有改变,只是这一身的浓黑,却是与上次所见的粉团子一样的人儿大大不同。 “别提了,气死我了。”苏欣怡径直坐在餐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鲜榨果汁,咕咚咕咚喝下去半杯,才稍稍顺了气。 温筠点了根烟靠在窗口抽着,目光盯着的是对面不远处魏可儿的宿舍。 第61章 满目苍夷 这一次余震只是持续了三十多秒停了下来,而且震感比之前弱了很了不少,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但余震一般会持续几天甚至几个月,所以他们当前最重要的还是逃离地震带。 这一晚夤夜赶路,刚开始还能聊几句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情绪,可走到后面谁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和心情开口说话了。 这种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黎明破晓之时,山体破坏严重更别说道路了,很多地方都被堵住无法穿行只能绕过去。这样一来,方向就很容易出错,陆修离纠错了几次他们这才顺利走到了眼下这个地势宽阔的河谷。 河谷早就没有水了,只是 见她身体摇晃,金嬷嬷忙把她扶在床上躺下,正要帮她盖上被子,溪草忙一把拉住金嬷嬷的手,出口的声音气若游丝。 听闻江夏王到了凌云海域,三大帮派的当家决定去试试江夏王的深浅,安老大主动出击,带人抢了鸿运商行的货物,目的就是为了给江夏王一个下马威,告诉他,凌云海域不是他说了算的地方。 “姐姐…我好想你。”涂山雅雅落在了涂山红红面前,紧紧的抱着她。 心中存着这般念头,夜枭成员都满脸悔恨,尤其是之前一直挑衅叶清的身上插着利剑的男人,肠子都悔青了。 冢本数美并没有发现远山和叶的异样,只是恭喜着毛利兰,顺便说她也想要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渴望战斗?”露西无法理解自己的心理状态。 不过叶清知道如果自己这么做了的话,绝对会被当成妖怪,有可能会被清出家门。 而这两只巨大的石手将祝澜和祝旋送到地方之后,也就自己化成尘土消失了。 当然,季长风待林平之也的确不错,极致技巧修炼以来,现在的林平之怕是已经除了东方不败等寥寥数人,和这世界任何高手都能打个不相上下。 “实不相瞒,秦无天统治冥界,已有上百年了。”吴淞虚回答道。 当我看到二家姐用调羹喂宝宝喝水而宝宝又很自然地去吮吸的时候,我的心有一种被宝宝萌化的感觉,就很想抱抱她,疼爱她。 “看来比起你的部下们的生命,承认绑架这件事更困难呢。”加藤爱笑着开口,或许是酒意,他体内隐藏的这股“变态”的心态正在不断的显露。 金灵、龟灵、南极子三人见状,也静心诵持宝经,一时间,三清座下众门人身周纷纷奇象显现,悟地大道真言。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王凡都没有看见伏连城等人有什么意动,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被那个胡洲给耍了。 下一刻!所有人寻声看去却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坐到了英雄战队刚刚还空缺着的中单的位置上。 顿时,这一百多个邪派修士就被守山大阵困住,陷入了重重幻境之中。 张凡当然也睁开了眼,听到了汽机的呼啸声,还有火车轮的突突声,由远而近十分的大声而猛烈。 “世上竟然有如此好的东西。”秦阳眼睛一亮,顿时觉得自己的见识太少。 林峥努力屏蔽爆炸和沙尘带来的干扰,集中注意力,计算着自己距离对面的距离。 听闻王宇阳这般一说,阿狸瞬间感到自己的心头涌上一阵从未有过的暖意。 只是这村子里的人,并不知道,货币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一类东西。张昭心里感觉过意不去,又特别的提供了一些其他帮助,就算抵消了这些食物的费用。 结果也没什么意外,梅西果然蝉联了世界足球先生,拿到了金球奖,哈维和c罗只能屈居其后。 第62章 截杀密令 宁州太守司马诺眼下有些乌青,瞧着精神是不太好。这些下属官员一个个就想着赶紧跑,跑哪里去?只要宁州还有一个百姓,他们这些当官的就不能自己跑了。 “大人,真不是我们一个个畏死,而是眼下的情况若没有朝廷救济咱们死守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房屋都倒塌了,受灾面积太广粮食清水都无法提供,这城迟早也是空城。” “大人,能派出去的人都派了,根本就忙不过来。下官所在的牧云县初步统计死亡人数已达到一千余人,余下的幸存者都在往南边逃亡。离空城,也不远了。” “眼下朝廷救济无望,还请大人 估计沈昱要宴请本是三位,这七皇子李明琦肯定是跟着赖上来的。 “给我滚开!”赵晓晨猛的从白无常的怀里冲了出去,一拳和大老爹对撞在一起,接着大老爹竟然和赵晓晨同时退后三步。 段承晔身为正室嫡出,而段司衍不过是一个继室生的孩子,要继承段家军队,怎么着也该是他段承晔。 云筠又浮想起她带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的场景,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到晚上10点多的时候,韩炳肚子饿了,烧好水正数着时间等面泡好,忽然见到宿友退出了游戏,有点奇怪地问了一句。 整个天谴,除了叶天和诸葛明,恐怕没人敢进入这里,那空气中的死亡气息就能让人发疯。 结果我们的猜测算是答对了一半。因为那个手提箱里并没有装有什么秘密武器,手提箱本身就是一个高科技武器。 “法大师!那是三星……”巴克话说到一半就闭上了嘴,南木只是莱特家的合作者,他有着充分的自由。 楼上,沈茗收拾结束,管家给她准备的东西都挺齐全,上至衣柜,下至拖鞋。 李问看着慧能大师的信息不禁感叹起来,没想到如此德高望众的慧能大师竟然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凄惨过去。 夏雪音真的怀疑,父亲各方面把哥哥们教的那么优秀,怕是唯独落下了审美品味这种事情。 李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倒是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白灵在慧能大师心中的分量依旧和二十年前一样重要。 连哄带骗的,在这里待了一天,和老爷子又吵架又下棋的,最后,容老爷子自己气着回去了。 其实,门一打开,周想就看到了,脸涂的跟猴屁股似的,眉毛中间还点了一个红点,配着凌然那阳刚十足的脸庞,真够惊悚的。 几天后,回收回这些加工好的食物后,晚上又去空间压面条,周想被凌然禁止参与。 东方求败却没搭理刘乾坤,此时他正皱着眉头看着突然掉落在地的绣花针。 湛蓝的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蓝色翡翠穹顶,天上有些许白云飘过,又好像一块巨大的幕布。 卿羽这丫头可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虽然她大多时候脾气都很好,心地也善良,不过真惹毛了她,她可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他蓦的回神,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那人居住的宫殿之中。 韩城现在必须装傻,为什么不从美国本土运粮食,那自然是因为价格太高。更何况各国的饮食不一样,兵马未动,粮草自然先行,这是后勤首先需要考虑的。 选了一会,络腮胡选择了一把手枪,横肉男看着络腮胡的选择,也只敢弱弱的选了一把手枪。 “两位老大人,慢点!地下滑!”罗通好心的提醒那速度丝毫不像一个高龄的老头儿。 对母亲来说,没有比弟弟更重要的人。对弟弟来说,没有比他大男子的颜面更重要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轻易不会流露出来罢了。 第63章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碰瓷 眼看自己手下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密使觉得这样下去自己小命有可能不保。 “快走!快!”四名轿夫都是身手了得的侍卫,即使道路崎岖不平几人还是走得飞快。 然后他们没有看到几只小纸人紧紧跟在他们后头,四人齐齐一个趔趄,轿子就严重倾斜密使大人就这么猝不及防被甩出了轿子。 “狗东西怎么抬的轿!”他忍不住骂一句,可身后没有回答,他抬起头就对上了陆修离的脸。 之前环境黑又离得有点距离他并没有看到陆修离的长相,这会他就站在他面前,月光下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那么清晰。 单连城唇色如血,也不多言,只说了一个好,拿出三只碗,倒了满满的三碗,气势如虹,一口气连着喝下。 还有她该死的化着精致的妆容,玫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对他淡淡的一笑。 “……是。”听着这位殿下语气里的焦急,孟太尉扭头就走。谁不知道殷戈止是与易大将军最亲近的,眼下暴怒,他还是躲开点为好。 “这条路,该怎么走?”杨曦语气开始变软,他把这个曾经的对手,变成了现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司徒雷说的没错,如果要对清帝国进行意识形态方面的资本输出,那么李牧的这个美国人身份,以及骏马集团的美国背景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困扰,或许会导致事倍功半。 艾慕瘪了瘪嘴,不敢再看他,闭上眼睛,装作自己累了倦了正在休息。 能走出第一步,魏仁武自然也能走出第二步,他如此聪明,瞬间便能从第一步中找到走路的窍门,于是魏仁武又缓慢地走了两步。 “开什么玩笑,沈习时是什么鬼我都不知道,他失踪跟我能有什么关系?”卓宇峰嗤声说道,硬着头皮跟司君昊对视着,以表示自己不心虚。 也正因为如此,在第二次战役东段长津湖一系列激烈的交锋中,华东兵团才能在将近零下40度的严寒里持续作战长达20余天,从长津湖一直把美军追到元山海岸。 卡劳克奥尼留下一句话便是离开了,但离开之前,王辰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神,眼神中貌似吐露出了一丝杀意,这对于凯莉跟王辰来说,可绝对不是一个什么好的信号。 青松舵主双手一拱:“多谢这位,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他刚才在要喊燕真的时候仔细的思量过,对手这么年轻应当叫什么,前辈不太适当。兄台的话会不会太冒昧了,所以思量来思量去,最后用了公子称呼。 张青接过皇帝尚方宝剑,就离开京城督办洁兰公主父母江王一家的欺君之罪了。 “爹爹,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当时一下子就被打晕了,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在那个集市的一家客栈里了,我当时还以为在明月姐家呢?”钱娇娇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你你你~~”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实吓得安子一把推开连连后退,没溜神重心失控翻倒在地面有惊恐、语无伦次,脑海回荡那魂牵梦萦的二字:秀越。 而【锁妖塔】,正是风灵月影宗设置的,用于困缩封印那些难以被根除的大妖大邪的地方。 到了此时,王彦章依旧没有选择直接进攻晋军营地,而是在距离十里的地方再次设下营地,并且布置防御骑兵的各种措施。 两座大山合成的一条山谷缝通道,雨荷眯着双眼,谨慎走着,左手浮起红光,映亮周围十多米。 只有这样,当吴军抵达襄州之时,才能保证寇彦卿的大军依旧是士气低迷的状态。 第64章 山洞 宁州城又一次发生余震,这一次把原本就松动了的山体又塌了不少。城外那一道道裂缝被坍塌的山体彻底掩埋,谁也不知道那裂缝里埋藏的尸体,这些人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失在这世界上。 此时的叶攸宁一行人已经开启了他们的翻山越岭,爬山的确是个费体力的事。虽然走在林子里有树叶遮挡阳光比走在无遮挡的路上好多了,但林子里的蛇虫鼠蚁是真不少一不小心身上就起了疙瘩。 叶攸宁之前就给每个人发了清凉油,还有自己调配的驱蚊药粉和驱蚊水,那真是像不要钱一样往身上洒。 姜老爷子是真的特别喜欢驱蚊水的味 盘坐的月乘风身上,突地迸发出一股强大气息,吹拂得周遭草木摇曳,也吸引了骨铃儿他们的注意。 我目光深深凝视着头顶那团黑乎乎的东西,那个东西蜷缩成一团,像只大猫一样。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只是,那座房子比以前奢华了,亭院铺了一层青砖,干净清爽,东北侧的那口池塘也重新扩建了,遍布水面的垃圾袋不见了,水质变好了,到处是亭亭玉立的莲藕。 一开始,两人都借着自身的拳术作战,可以说是打的不相上下,两人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一方霸主,各有千秋,在拳术、法术上,不相上下。 赵承宗能做到这般如入无人之境地步,除了上次与司马重城交手时见识过红莲剑法招数之外,还因赵让梨将红莲剑法转交给了他。得到如此精妙的剑法,赵承宗自然会用心揣摩一番了。 慕容云真点点头,却不大理解樵夫为何这般神情,只好奇怪的望住了他。 可钻进洞看到里面实实在在的东西后,我愣住了,我惊呆了,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洞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震撼了,我的脑袋几乎一瞬间就空白了,无法用任何语言去形容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慕容云真这番话着实出乎江心月的意料,更让她激动的不能自持起来。便见江心月痴痴的望着慕容云真,却再也说不上话来了。 无边金色功德云海上空,继白风范真人和黑虎飞真君的法相崩溃之后,黑虎云的法相也随之崩溃。 黑衣人刚一蹿起,还不等他蹿上屋顶,就当头被狠狠抽了一猛子,当时就轰的从半空中贯到了地上。 “主子,我去捡些枯木来生点火。”四周很暗湿气很重,而且现在天气很冷,清影是怕云宸身体受不住。 见赫连钊一头雾水的样子,顾灵泽便将之前玉牝散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看着他象逃一样回了他那屋,若星笑了笑,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洗好的西红杮吃了起来。 银行里,若星给他转了十万块钱,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又去了商场,过年有人陪她,她也有精神了,一人买了两套衣服,从里到外都买全了。 “这怎么回事,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离婚离的那么突然?”江霄云也很关心这个问题,着急地问道蓝星星。 梦不是真的,可有时候梦境却反映了一部分现实。若林漝那个变态人格一直上线,真有一天对她下了毒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孟疏影下意识回答道,突然又反应过来,这个林医生现在还敌我不明,还有可能觊觎安安,她干嘛要和她说? 所以,人,生在世上,不想总自以为是,等后悔失去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你一只妖精,还谈谁占你的便宜,你如何好意思说呢。”江程猛然掰开她从后面拥抱他的手,回身,气势汹汹的看着她。 使用了一个月,确切地说,只是晚上使用几个时辰的修炼塔,终于耗尽了最后的能量,自行停止了运转。 第65章 不速之客 这一晚是只能步行一来一行人睡得最舒坦的一晚,都能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别提有多舒爽了。 自从找到一夜好眠的‘法宝’之后,陆修离现在哪里还管什么脸皮,只要一躺下立马就把叶攸宁抱在怀里,那样子就好像只要慢一秒妖魔鬼怪就立马要来缠上他似的。 叶攸宁其实心里还有些纳闷的,她依稀记得之前好像他也会耍无赖搂着她睡,但照样被邪祟入梦了。怎么这段时间抱着她就突然生效了?这毫无逻辑实在是不太科学也不太玄学。 左右她自己也瞧不出这里面的玄机,既然他说有用就随他去吧。 深山的夜 此言一出,蒲寿庚就猛地回头,这才发觉,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恒。 “人家是国际友人,注意分寸,大熊,拿麻绳来!”柴桦对旁边的雄飞吆喝道。 工作的场所人多眼杂,叶灵犀怕自己的话被有心人偷听去,于是没有开口回应钉钉,而是挥挥手,示意化妆间的人先出去一下。 至于淮北曹州的盐帮之人,更是死伤惨重。自那日魏尺木走了之后,便无人牵制得了凌霄,几番下来,被他一人杀了许多高手,伤者更是无算。问君平不得已也与其交手,也受了重伤。 “滚\开!”尽管意识不清,但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危险,顾泯然抗拒的推开禾白少,身体扭动着,失去平衡倒在车座下。 ada的身体一向健康,再加上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叶灵犀生怕她会出什么事情。 在成都府残破的府衙内,蒙哥刚刚卸下盔甲,打算好好地品尝一下川茶,却不料,刘黑马匆匆而来,当即就打破了他的“雅兴”。 牛富攥紧了手中的刀把,而后,跨上战马,径直向着元军杀去,一路上,他只顾着挥刀砍杀蒙古兵,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盔甲已然裂开,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 我轻轻摇头,我是一脸无奈,人家就不那么认为了,她可是很开心,还笑得不能自己。 “你还真是够恶心的!”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跟自己撒娇,楚宁忍住一巴掌拍晕夏衍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吐槽他道。 “下来了?你胆子好大呀?”洞的深处有一个声音传过来,可红线却什么也看不见,里面漆黑一片。这时七星宝剑在剑鞘里不时地跳动,并发出剑呜声。 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景厉琛心口猛地抽痛,眼底闪过一丝懊悔。 红线曾听干爹说过,飞龙兵是神策军中的精锐,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出动飞龙兵表明要抓捕的人是极其重要的人物。 此时,李大山和李拴子还没起床,张子强和秦兰敲响了他们所住房间的门。 顾芳华似是打定主意,死不承认,于是来的时候,腰背挺直,面无惧色,倒显得十分镇定。 “对,而且能跟嫂子一起去,说明肯定认识。”迷糊闻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就这样,他们不情愿的摸着那些僵尸阴兵前进了大半天,也不知是因为眼睛适应了黑暗,还是周围确实有了光线,吴邪和胖子开始能够看见一点点事物的轮廓了。 洛清注意到,罗安安和宋哲虽然是一脸的坦然,但是双眼的目光却是闪烁的。 毕竟之前那些骷髅兵,鬼知道是因为那人的呼喝声吓走的,还是这恐怖的嘶吼声吓走的,那数千号骷髅兵都被吓的四散而逃,让他们不得不慎重。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刻张宪、康安以及周围的御营士兵们早已经纷纷下马,跪在地上,激动地道。 这个时候刘镒华手里的通讯系统响了,李海健告诉刘镒华武警部队那边赵铁军说有麻烦,今天晚上武警部队出动的机会不大。 第66章 遇故知 “滴答……滴答……” 滴水声忽近忽远,昏迷中的人感觉自己就像是那沙漠里的雨,他想要汲取水分,可那水声只能听却喝不着,这就让人更加难受了整个人都焦躁不安。 “水……”他想喝水,再不喝水他就要渴死了。 叶攸宁端来一碗汤药放温了才递给鼻青脸肿的墨衣:“给你家公子喝下去。” 墨衣现在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跟着追兵后头想拼死就主子,结果还没等他靠近主子身边就已经被发现这脸被打得跟猪头似的。 墨衣乐呵呵地接过碗:“多谢少夫人。”他从被救到现在就一直笑着,笑 球队本来就能赢球,凯飒要做的,就是刷数据,让队友进球更开心一点而已。嘎嘎……这个赌,我赢定了。 温心自从嫁到了沐家来之后,还没有好好的逛过慕家老宅,现在这样回去了,自然是好好地看看那里都有些什么东西,什么风景,什么建筑。 然后是外国来参赛的十个学校,希腊学校的那些元婴强者一个个虎视眈眈,这让林轩一阵懵逼。 “叶……叶少,再这样下去,就算这些火兽杀不了我们,光是这七绝阵法,恐怕也能活活的将我们两个,耗死在里面。”杨炼魔‘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苦涩道。 赵医生浮想联翩,脑子里一阵阵混乱,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阵发晕,,便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坐下来后接着琢磨起刚才的想法。 擎苍可是非常的清楚,但凡提升自身实力的秘法,对于修士的肉身亦或者神识的要求都是非常的严格的。 温心被这个男人的巴掌声给吓了一跳,怎么就说打就打了呢,不过一看就是在做戏给自己看,温心头都不回的直接就离开了。 不过物件的摆设,以及房子的格局,的确很有学问,就连院子里栽种农家蔬菜的位置和种类,也非常讲究。 最后,他被奈多娜冲上来咬了一口鼻子后,才珊珊的收回了触手。 大哥,你虽然还没成为人类的救世主,但在我心中,你已经和救世主一般无二了。 “我们都多长时间没有聚一聚了。我回来这么些时日了,这还是第一次吧!”明莜莉笑道。 只是,她这一生猛的操作,惊得风尘的脑中忽地炸过一道霹雳惊雷。 待要趁对方躲避的时机再跑,不料那鹰一声长鸣,又有几只五阶鹰从左右飞来拦截。 结丹真人颔首:“你的问题很好,但法不外传,我只能告诉你,可以同时激发两种术法,多多演练融合。 况且他还真不知道,夏雪的父亲夏德来头那么大,竟然算是个陆军将官。 两人在把那个老奶奶扶到剑悟身旁后,同时后退一步与绫音站在了一排。 昨天他们接到通知,说霍三爷今天会出席他们的试镜会,这可把他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勒比克星人的母星上生活着和人类相似的生物,这些生物被他们当作奴隶来使用。 先是用绳索固定在一棵树上,用力挣拉了几下,确定牢固之后,为以防万一他又用绳子绕了一块大石头一圈再次固定。 “家父一切安好,他老人家总是想念着与南师叔相聚呢。”梅独秀恭敬的回答。 闻言林川不由面色古怪起来,周围的真仙也是如此,他们是亲眼看到葫芦将潜龙吸了进去,而林川随后眼前一亮放下心来,没想到潜龙此次借用浓厚的仙气锻造法宝,准备将法宝直接锻造成玄仙之宝。 “这卧榻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程泱吃惊地指着,看向了男人。 花耀宗牵着马站在县衙门口,看着花溪从面前跑过去,一伸手把人拉住了。 第67章 利刃 京城,皇宫。 皇帝已经连续三个晚上做了噩梦,天还没亮就着急忙慌宣了国师觐见。 国师没等皇帝开口就好像已经只到他要说什么,呈上手中的小匣子:“皇上这是臣刚炼制的抚神香,不仅可以安神还能消除您心中的忧虑。” 皇帝这几年虽然很是痴迷炼丹成仙,但一点熏香就能消除心中烦忧他是不太信的。 “国师可知朕心中的烦忧因何而起?” 国师垂眸:“七杀属火,天下大旱或助其一时顺遂。然如今七杀依旧晦暗那成大业。圣上紫薇高悬,其芒七杀亦要避退。圣上真正的心结不是陆家余下 他故意这么做,看似炫耀,实际却是为了激励这些成绩不好的学生,让他们发愤图强,争取下周提升班级权限。 时间在不断流逝,一转眼陈临领悟这霄云剑诀的时间就过去了三日。 窦雨稚是国际巨星,粉丝数目庞大,而且还有很多是傅南琛和窦雨稚的cp粉。 得到枯荣老人眼神示意,其中一人气息暴涨,满头黑发瞬间变红发。 就连钟璃和莫清晔这两个号称跟莫家脱离了关系的人,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牵扯。 如果,如果刚才他要是冲上去的话,那他以后的命运是不是就不会是这个外卖员了? “对,所谓艺多不压身,多学一门手艺总归是好的。”林铭点头。 门外等待的四人见到陈临出来后,目光一闪,欧阳明月想要上前问些什么,不过陈临却是显得有些失神落魄。 或许宁国世家刻意淡化他的存在,但宁国百姓从未有一天忘记过他。 开玩笑,没他在身边让曲曼自己进厨房,那厨房还不得让她弄炸了? “请放心,我已经命人留下一百骑兵,这些骑兵都是青州兵马最精锐的一部分,足以保障你们到青州的安全…”策马来到马车旁边,严绍开口道。 身体也就要比那些凡人强上一点,没有被弑神弹瞬间爆成渣罢了,但这没什么区别,脑袋被爆掉了还不是一样要死? 没头没尾的一句弄得其他人更茫然了,是孙乐找托辞不想解曾逸凡这题,还是真的看出了什么不祥的预兆? 林萧却在这一刻,尝试着进行调查,搞清楚那种危险的源头来自何处。 东皇太一话音落下,头顶三轮大日其中一枚华为一座磅礴的宫殿,散发着真火,金红的颜色铺天盖地将天地淹没,也朝着地府魔神烧去。 这大白天,徐燕婷总算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全部样貌,那男人年纪看着跟江思永差不多大,有可能还大点,高高壮壮的,身上穿着套不太合身的衣服,看着邋里邋遢的。 “大系真人究竟有什么意图,你看明白了没有。”清冷的声音响起,正是他身后的莲生。 术士立刻明白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无论他用魔法杀死多少个,剩下的都足以毁灭他。幸好这外骨骼装甲足够大,以至于它里面能安装众多的特殊装置,比方说这一次,里面就有一个这种情况下用得着的功能。 唐潇此时又激动又复杂,想起过去种种,饶是已经被锤炼的足够坚韧,此时眼睛也有了微红。 “靠,是雷,是电!”终于有人认出那露出的窟窿后面的东西是什么。 “这会趁他们还在喝酒,我们直接冲进去把人给抢出来!”张铁胆有点迫不及待。 就拿最简单的控火诀来说吧,陈远的三位师弟,在二十七分派的这批弟子里面,天赋才情都算得上是比较差的了,可他们以练气七八重的修为,也能较为轻松的平稳坚持两个时辰。 第68章 深山诡异村落 站在告诉往下看去,隐匿在重重叠叠的树荫中的确是有一座青砖瓦房。在这深山里显得格外的突兀,甚至还有点诡异。 虽然看着距离挺近,但要走下去还得一段时间,等他们下到宅子的位置估计天色也不早了。 “看来今晚的落脚处有了。虽然看着有点诡异,但有片瓦遮身已经被幕天席地来得好太多,总算不用担心晚上轻易被蛇虫咬伤了。” “大嫂,你说这宅子有人住吗?”陆修寒担心他们这身份人家怕是避之不及。 叶攸宁摇摇头,太远了瞧不清楚,不过他们都在这盯了这么一会也没见半个人影还真不好说 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所以才设下的这样的阵法,实际上不过是障眼法,但里面却多了杀阵而已。 玄机子见到熬烈后,有些想笑,熬烈不知什么时候,偷摸变换妆容,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不过还是很有仙风道骨的。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提到电话里传来的提示音,苏子君的眉头顿时皱的更深了些,随后,他又立刻拨打了老妈的号码,结果同样关机了。 ‘你明明身怀绝技,知道我打不过你,你却激我,这根本不应该算。’林朝英不满的说道。 “不是魔兽,是灵兽。”这里是帝都学府的测试场,不会有魔兽,就算有,品阶也不会太高。 如果周末出来的话,一般都是没有吃早餐的,而一般都会由迟景越带着她去吃,所以她根本不用考虑去哪里吃。 就好像你原本可以安安稳稳的活到七十岁,但你非要作死,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跑去跳楼,喝药啥的,理论上你是可以活那么久的,但你活腻歪了去找死别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乘了电梯到达楼层后,出来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一切熟悉的情景便迎面袭来。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脸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是一脸恭敬的样子。倒是让莺歌对自家主子深感佩服。 收拾好,回床睡回笼觉,徐音看着梁柱上不甚清楚的石榴雕花,齐家是真有钱……不对,有钱也买不到这种老宅子。 像是见了鬼一样,难以置信,那台车是倒回来了嘛?明明跑了,又倒回来? 白衣染血,身上尽是剑刃伤痕红似雪山上深夜里傲然绽放的寒梅,白得夺目,红得刺眼,冰冷得令人心惊。 当的一声,也不知那名武士修炼的何等功法,竟然以拳头同吕卿手中的大戟硬撼了一击。吕卿被震的虎口生疼,倒退不止,而那武士却是毫发无损,趁势急攻而上。 乔阳陪着她来这里她很高兴,但在车上时候她忽然想起今天要对的剧本有提到铂金戒指。 不过这倒也省了功夫,到时候只要宋软玉回来,他只需出手将其抓走便可了事。 虽说他们之中没有几人谈恋爱,却不代表有想法的人少,事实上,与丁闯高中时期一样的人,至少占到一半。 她微微叹了口气,其实只要李在熙拿出婚约跟叶连城谈条件,想那种商人是不会拒绝李氏宗族的好意的。 查那个青梅竹马已经一天了,竟然各方面都没有消息,这很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大师姐,姐夫,你们先穿衣服,我在外面等你们。”江乔乔放下最后一句话,火急火燎扬长而去。 反而像极了浸淫商业多年的房地产开发商,处处不提成交价,反而着重处理后患。 现在这样好歹也算有了身体,总比只能缩在日记本中,当孤魂野鬼要强。 陈潜的扫帚被人施加了混淆咒,她的第一反应,也和刚才的赫奇帕奇们一样,都以为对方是为了魁地奇杯才下的黑手。 第69章 夜半鬼村 就算是住在完好的房子里,他们还是习惯了点篝火。似乎有火光就很有安全感,当然一人除外。 陆修离这几晚幕天席地即使抱着叶攸宁也阻止不了有邪祟入梦想夺舍,但她都没有出手的机会他就直接搞定了。这让叶攸宁都不得不感叹这家伙的进步神速,要是能系统地学,天赋估计还在她之上。 每每这时候她都想跟他说一句,打什么仗啊,跟我修炼法力无边啊兄弟! 即使说了抱着她也不管用了,陆修离这厮还是坚持己见搂着她入睡。不过今晚大家都有默契,估计谁也睡不着。 陆修离也怕自己不知不觉中就中 他本是个严厉肃然的人,做事情向来极为挑剔,容不得混乱,尤其是在龙族的事情上,更是举步细心,不能有一丝错乱。 难道已经灭绝了?纱水宫主眉头大皱,上一年就是花费很长的时间才找到,她搂起米斗,又往第三层飞了下去。 沉吟片刻后,云凡气海内元力急速流转,顷刻间,他体表爆发一阵强烈的淡蓝色光波,在这股强大的气势下,周身尘土轰然向着外围扩散。 整个南疆,似乎到处都充满了杀机,却有各方纷纷往同一个地方赶去。 他不可能将自己的未婚妻交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手上,他更不能肯定这人突然找到凌云曦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如果对方要是企图对凌云曦不利,他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在所不惜。 最惹眼的是,他分明看到,丝丝缕缕的魂力,自消散的混沌雾气处迂迂回回,渗入到灵魂树中,竟然有种连绵不绝的架势。 她的心情不自觉好起来,也是,待在家里发霉也不可能解决问题。 森林的出现,给这些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他们陶醉在美丽的风景里,已经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漫天花瓣飞扬,宛若百万蝴蝶在天空纷飞,涎着脸的狼崽子齐齐围过来。 直到现在陈景还无法确定兆先真是真的飞升了,还是在天劫下灰飞烟灭了。 话声一落,顿时上来几个侍者,直接架起张逸风,架了出去,那张逸风平日里也是嚣张惯了纨绔中人,惟此刻竟全无反抗,连讨饶求情的话竟也没出口,脸色惨白,浑身瘫作了一团肉泥。 此时的韩星完全被袁星的表现惊呆了,一直都不知道,大哥原来打架这么厉害。 怡儿慢慢将手挪开了一条缝,偷偷看出来,发现龙天威确实已经穿上了衣服,这才放心的将两只手拿了下来,俏脸红红的,煞是可爱。 一击得手的异种不依不挠的再度朝着政纪冲了过来,恐怖的嘴巴张的大大的,留着浑浊不明液体的从嘴角在空中低落,政纪忍着浑身的疼痛与五脏俱焚的感觉,猛然一侧身一个翻滚,和天空中的异种擦肩而过。 他们都知道了,悬浮山拥有免费回城的消息,这是一个好消息,大家都非常愿意获得,而嬴泗怎么知道这个地图有悬浮山的,自然就被他们无视了。 龙云天将一包黑色的东西扔向了龙天威,精准的落入龙天威怀里。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同意或者不同意由你决定。”段芊夭冷冷看了一眼青年,开口道。 在地面随便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布置好阵法后段秋就进入了闭关状态,他起码要闭关一个月以上,混沌七彩莲花的能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炼化的。 “赵先生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说什么也是死无对证了。但是呢,这里可是高速路口,车辆这么多,我容易紧张,一紧张,手指可就不听使唤了。”姜新尚继续威胁到。 第70章 野生兵器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牢房里的人一个个都是一张空洞麻木的脸。叶攸宁观察了一下这地牢,挨着她们这边牢房的另外两间牢房关押的都是女人。 她发现一个挺有意思的点,这三间老房里的女人被分得很明显。她所在的这间牢房女人们身上脏污,手上全是长时间劳作后的水泡和老茧。 隔壁女牢里关押的妇人身上还比较干净,只是靠近会闻到他们身上有一股子油烟味。 最后一间女牢里关押的是比较年轻的姑娘小媳妇,穿着算是这些女人里最干净的但眼神却是最无神的。 听见又有脚步声走来,叶攸宁赶紧拉着 花鸾姒用门派的隐秘标记找到了三位师兄,一番商讨之下,决定暂时留在武陵郡静观其变,于是几人便来到了木临春所说的北斗山庄。 如果说秦峰的肉身是由无数的粒子构成,这是4亿8000万神奇粒子,每一个例子都在融合一件无上至宝。 她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自父亲离世以后,她的心思便成熟了许多,在古元堂生活的这几年,不论是秦轩待她如胞妹、还是秦芝冠视她如己出,都终究代替不了父亲的那份爱。 远处,所有人都惊愕地望着他们生平仅见的这一幕场景,不约而同地长大了嘴巴,若非亲眼所见,他们实在难以想象,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神人。 现在都督府的官员,大多作为民兵指挥官参与过防守黄河防线,并且与鞑子真刀真枪干过仗。 被他这么一说,韩刁逸和李寒衣都有些心动了,他们是练剑之人,东玄剑池的名声一直压他们红莲剑宗一头,作为红莲剑宗的长老,自然想看看这东玄剑池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样厉害。 之所以云岚宗历任宗主会在斗皇实力就返回,皆是因为,随着修为的不断提高,越级战斗的难度也不断增强。 沈忠一家的晚饭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红薯粥加咸菜。至于上房吃的什么,肯定不会这样就对了。 即便是如今已经陷入恐怖的危机之中,他也绝对不敢心就这样被人击杀。 很少有藏海级能进入那个房间,有那个身价进入的藏海、战纹级,只可能是强者子嗣。 一席话说的李韦额头热汗滚滚,连声道:“末将,末将,”却说不出个所以来。 那人发如瀑,眸如点墨,眉像雕琢,如谪仙一般,一身白袍衬得仙风道骨。 “轰~~隆~~~!”空灵岛震动的越来越厉害,淡蓝色的光罩变得原来也是明亮起来,刺得众人你难以睁开双眼。众人感觉身子一沉,空灵岛开始浮动了起来,这片天地立刻给大家,带来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天星将水潞扶到里屋的床榻上休息,“你先歇一下,我去东西帮你恢复灵力。”说完便退步走了出来。 她不应该在这里,一定在阳光酒店玩牌。我们都应有自己充足的活动空间。 终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是他的。 我还说他出差了。我满意他的上传下达的圆场子。他中等个儿,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为什么就没人嫁他呢。 “萧童想说什么?”清漪的声音幽幽传了,虽然极为虚弱,但却异常沉重,她抬脚上前,望着朝恩殿西侧的那珠寒梅,眸光含过一丝落寂,何时,梅花竟凋落得如此萧条,落尽了芳华,只剩下一树枯丫。 虽然会很不舍,但她知道,她的离开,可能是对莫某某以后成长,最好的方式。 “这就是你为什么会逾期还没有有所行动的原因?”翟弘冷声问他。 第71章 纪无名 离仓库并不算远的一间房间里,尹鹏猛地睁开眼睛。 这动静,是机关触发了。今晚的变数就是那几只小老鼠,看来这群蠢货竟然连几只小老鼠都看不住让他们溜出作乱了。 他一跃而起提刀拉响床头的一根绳子,那绳子另一头系着的是好几个铜铃。被他这么一拽,地面上的地下的都听见了,齐刷刷往一个方向奔来。 姜老爷子一听铜铃响就笑了,立马扭扭脖子扭扭脚:“都准备准备要迎战了。” 这铃声牢房那边也听见了,守卫的人全部离开。秦长书经验丰富知道肯定是陆修离他们暴露了:“三公子,你和夫人 如果楚家老祖是鬼门的人,那么今天这一场行动,是不是完全由鬼门策划出来的? “当然有仇,不但有仇,而且是仇深似海。”周许朦咬牙切齿的说着,走到酒柜里打开一瓶红酒倒了半杯。 她一时忘了控制音量,说完回头,就看到了周弘瑞跟李雪雯震惊的眼神。 不过这些低阶的帝蟹倒是听话,哗啦啦的都从海岛上落入海水之中,随后这海面上就喷出各种各样的低阶玄技来。 按照上个世界的尿性,攻略目标最起码是在某个领域取得杰出的成就的人。 这蓝罗熙和蓝樱的身份,在这十方城之中可是最高的那一批人,虽然实力不是最强的,但影响力丝毫不弱于仙灵宫和宫主和封魔殿的殿主。 赵子亦刚过来,就看到路遥远撵人,顿时张嘴就要说什么,却被楚辞拦下。 不过目前人多有人多的好处,也有坏处,那就是表现得太过特异会更惹人怀疑。 她眼里的恶毒如同毒药一般,看一眼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温阳大步跨过去,无视她的存在,直接走过她身旁,权当陌生人。 为了自己的任务,而最终导致整个砂隐村,无数人面对生命危险吗? 因为当日在朝堂之上,岑风并没有及时将屠灵司遇袭一事上奏周帝,而太子急于替自己开脱而落罪于高珩,便特意在朝堂上指使了两位亲信大臣向周帝告知此事。 “我也不知道,但这是当年颜姑娘和陛下一起去求的,你的名字,是颜姑娘亲手写下的,娘娘不妨好好想想,颜姑娘求和陛下的姻缘,为什么会写你的名字?”幻琴笑道。 八娘是见过曹七娘的,本人并不冲动,被曹家教养得很好,杨大娘也不是飞扬跋扈的性格,加上杨家出了自己这么个杨奸后,杨家众人都夹着尾巴做人,这两人怎么会打起来? 雇佣忍者都干的刀口舔血的工作,自然对生死早已经看的很淡,所以,在他来到鲁卡的尸体旁边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半点怜悯,反而是冷笑一声。 胡太医惊讶地看着二人的相处,想起外面都说顾昭仪独占帝宠,如今亲眼所见,果然如此,寻常嫔妃,哪有敢这样和陛下讨价还价的。 仅仅是数秒中,神乐千鹤淡定的回到队伍中,拍了拍手掌,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下一秒,那些迅猛龙便是横七竖八的躺在那荒芜的草原之上。 介于八娘对侧妃的怨念,大家只达成了一个一致意见,九娘的未婚夫是潘铠,仅此而已。 那几个王子也是瑟瑟发抖,紫霞也懒得多问,让辉夜的树根缠绕住他们,并获得他们的记忆。 一般来说,在各个宗门里,特别是大宗门里,底层弟子之间的斗争都是很残酷的。像这种什么吃香的岗位,都是很抢手的,没有够硬的关系,是搭不上线的。 用饭?吃东西?我眼眸一亮,听闻凡间的食物最是美味,自然是要好好品尝一番。 第72章 陆家军 在纪无名的震惊眼神中,叶攸宁操控着小纸人穿梭在敌人当中,不能杀人还不能捣乱一下吗?规则嘛,就得灵活运用。 小纸人扯扯后腿、挠挠痒,不伤人但很能起关键作用。 陆修离以一己之力堵住过道不让他们靠近密室,但寡不敌众偶有漏网之鱼,叶攸宁立马提刀相抗。只要不是动用玄学直接杀人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都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可不管什么法制了。 纪无名还是头一次站在一个小姑娘身后被她保护,这感觉还挺新奇的。从她展现出那一手神鬼莫测的本事后,他就无法再小看她了。 这么瞧 天武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彩云,但未提及东厂白鬼和神秘剑者一事。 “那是谁画的?”荣少顷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那自然是因为,他以为是龙司楚画的。 明夷一路心里滴血,只得自我安慰,自己的婚期也不远了,到时候必定加倍讨要回来。 独孤明月嘴巴一撇,看着都已经直接坐下来的男子,眼角抽了抽,没说话。 她想起在灵门的时候,辞心说过,此物乃是天地灵气蕴化而成,吸纳自然精源,是非常珍贵的宝物。 “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保护你的事。”如果一摔下来就死,他自然是愿意跟着她一起死。 还有个问题,明怡的精神确实是久经沙场了,而这一副丰明夷的身体呢?时之初说与明娘子未曾越轨过,可这七年来,明娘子真就安安分分? 辇架下,早有太监伺候。未央探身正要出去,李云昊却径直抱着她下了辇。 “不要紧,时间有的是,慢慢来。”展伟祺开始努力的平息身体当中的那团火。 明夷听到二十多年前,倒是松了口气,那时候明娘子还是孩童,都是上一代的纠葛了吧。 萧承毓时常往这边探头,透过闪烁摇曳的微弱烛光,时不时能看清楚帷帽之下的白皙面容,还有那一双熠熠生辉、全神贯注的棕色丽眸。 两人说完制衣厂的事,韩荣荣又问起李安乐规划许久的砸不合格电器的事。 我一睁眼就退了日记,还要被迫回答灵体的一切提问,完全是能反抗,甚至想要自你抹除都很容易。 已掷出的鱼叉顶起水花,它们在汩汩声中化作张开大嘴的鲨鱼,它扭动身躯,朝两侧的战士而去。 如今索尔身量长了一截,缝内部的空间也随之变大,但索尔在里面,仍然只能蜷缩着。 突然提起汤泉池,想到那日太子赤身露体地故意刁难自己,难免耳红,不想说记得,但此时不是扭捏的时候,便只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在星则渊眼中,段琴坐在原地继续弹琴,但在段琴的世界,她正在和这个强大而神秘的植物对话。 这也是时菲第一次感觉到王简这么难缠,以往的王简不是对她冷嘲热讽,就是一脸瞧她不上的嘴脸,生怕和她接触久了脏了他王大少爷的眼。 同时他们也很纷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很好奇刚刚那口唾沫是怎么回事? 甫一走到那重建过的地牢院子外头,郎君们的脚步声纷至沓来、不绝于耳。她心底激动难耐,看来是先生亲自来此处寻人了,萧承毓再无任何理由胡乱关押住无罪的众人。 “要我多看他两眼吗?”凡妮莎恶狠狠地注视着被撒抓得狼狈不堪的珂伦,他正堆在宝座脚下浑身发抖,每次来自凡妮莎的注视都令他大叫不止。 要说言若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有哪些,云笑恺一定是排在前面的。 凡妮莎重重点头,忍住想要亲吻他的冲动,拉起伊森朝霍斯特的营帐走去。布兰特恋恋地看着公主的背影,不一会儿也转身融入夜色之中。 第73章 人间疾苦 此时的地下一层乱成一片,陆母跟秦长书三人将牢笼都打开了:“恶人已伏诛,你们……” 她话没说完牢房里就只剩下各种哭声,凄凄惨惨都穿过地面,若是此时有人经过此处定然是要吓尿大病一场的。 也有人看形势已经一边倒,不管不顾捡起地上的兵器就冲出去给这些奴役他们这么久的恶人补上一刀。 不仅是这些铁匠们,还有女牢里的妇女,让陆母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年轻的姑娘心中的恨到了极限,她们不仅将恶人的尸体砍得面目全非,最后竟让人毫无准备一刀结束了自己。 哭声又凄厉的几分,来不及阻 陈朝集团第288层,一座全部现代化配置的豪奢办公室,一位身穿披风大衣,单手负后的中年男子背靠现场所有人,沉静凝视江都的夜景。 再次调转枪口,十字面准镜里出现一个妹子。双马尾,模样长得还算是清秀。她手中抱着一把svd狙击枪,正在不断开火。 说着,在龙野暗暗点头的目光下,他这盗墓无数次的家伙,颤颤巍巍的伸出大掌,浩瀚灵力一动,猛地掀开了那口古棺的棺口。 而那个长亭之中若是无法破解,最终会被反噬,实力越强,反噬越严重。 白起脑袋一阵嗡鸣,作为白帮的老大,他如何会不知道白帮的规矩森严,帮规中就有这么一条,对已故兄弟不敬者,直接处死。 原来散弹枪那强大的冲击力轰在她的脸上,打得她接连后退,那两枪也失去了准头。 好不容易把武器装备调整好,李佳怡美滋滋去熟悉玫瑰精灵的弹道了,叶飞调整了下背包,转身想着雷霆塔而去。 所以在任何一家古玩店里,但凡价值高的古玩,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都是不让碰的。 众人的担忧之声,令沈强也不由得稍稍关注了一下楚啸天的丹药,但是看了一眼,沈强就无语了。 抬眼看去,却是那太微星垣的妖皇发威,妖皇身后亿万妖兵妖将各自显化真身,一个个怪摸怪样,狰狞无比的绝世大妖现身,让那片方位变成了妖的国度。 两扇木门被直接被轰开,甚至就连整座柴火间,都剧烈地颤抖了两下。 但是周立不一样,他可是神武侯之子,而且现在又处于宗门争斗的敏感时期。 他不禁又看了看林清悠纤细的腰身,要说十八九都有人信。那几乎看不到毛孔的皮肤,更是莹白如玉。 ‘大叔既然你离不开我,那就不要离开好了,’安琪也抱着古乐宸给出回应。 “见到这一幕,我本应该感到开心,但事实却不是那样的。”亨特他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这件事情安琪还是古乐宸有些独裁,可是安琪嘴上怎么说,实际上心里却是很开心的,因为这就说明古乐宸是真的对自己好。 我总不可能随意在这里划个圈然后掘地三尺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片地下遗迹吧? ‘琳达,你说大叔才离开几天,怎么我感觉就像是离开很久了一样呢。’安琪看着琳达问道。 任天行赶紧阻止两人,他估计若自己不在这里,这两人可能要打起来。 叶初心乖巧地冲他一笑,让管家心一软,高兴得脸上皱纹都多了两条。 辛然觉得,即使是被邪恶蒙住心神的大恶巨奸,在这正神神髓的洗礼下,也会神志清明起来。至少,也可以清明一时。 有些人之间的性格不管怎么磨合就是合不来,这是没有办法的的事情,这个时候适当的保持一些距离,那样的话对于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保持更有利。 真金看向月无双,他希望她正在河中寻找那条大鱼。可月无双虽然注视着河面,但她的眼光仅仅停留在一片在河上漂流的枫叶。他感到失望。 第74章 温家 陆修离怀疑到京城不是没有原因的,自从陆家落难之后京城的各方势力都想来瓜分西北大营的势力。 能收买骆阳背叛纪无名,光靠一个青州太守还远远不够,这里面若是没有京中某个势力参与他是不信的。 严鹏思索了一会才道:“是有个男人偶尔会出现在温家被奉为上宾,但他每次来都是晚上还穿着斗篷遮得严实。这还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只能从他身上穿戴判断出他穿着很讲究,但又不像是贵人。” 秦长书听这话觉得很有意思:“你是怎么看出不像贵人的?” 严鹏这人能在衙门混成捕头除了自己的确有几 但他们包围上来之后并不立刻杀她,也没有抢走她妹妹,而是一阵乱鞭之后,再将包围圈放开一个口子。 但,就算他再怎么执着,慕容晨曦和星耀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向一个刚认识一个星期不到的男人透露一个字的。 李昊哪里是生气了,其实他也发现了一些端倪,最后确实是懒得在旁边了,因为对他来说,十分的郁闷,距离生气还有很大的差距。 他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局面,一面是担心拒绝帝暗了话,他的妻子与母亲就可能立刻死亡。一方面又是担心放走帝暗,整个灵荒大陆都会沦陷危机中。 刘瑞香说: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堆的,都是你梦中完工的。 “难道我看到了自己的识海?”勾猪听说虚丹圆满之后,修士将可以自由出入识海锤炼金丹,便称为紫府境界。 这听起来有点吓人,但是勾诛笃定佟瑶与穆远都将轻松取胜,事实也确实如此。接下来只要他们中任何一人前来支援自己,自己就不一定输了。而那时木棉的有生力量被击溃殆尽,她只剩下一人又还能做什么呢?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非常之事只能用非常手段,这一次他便是真正的独裁了,任何人的谏言都听不进去,谁要是反驳一律被否定,谁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让朝中大臣重新认识了一遍宋徽宗。 和金丹三花外药不同,天引石并不罕见。此物可以长期保存,每次成就金丹又只需要细如毫末的一丁点儿,所以市面上存货不少。 蓝新颜不好意思了,拿了几串烧烤来到树下:我扔,你接,想吃啥,我去拿。 看来若是不等到她们所有的人都亲眼见到糖宝儿的话,这颗悬着的心是没办法放下了。 阿古力自是不敢怠慢,忙率一众属下出城,果然,刚出城门,便望见了圣子的黑色龙辇。 日本某空军基地,两架战斗机稳稳地停在了跑道上,飞机刚一停稳,大野隆治便直接冲了上去,在一架飞机下面站定,似乎是在等飞机里的飞行员出来。 起码表面上,众人都看不出他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将心比心,倘若换自己是他的话,有家归不得,明明还活着,可是整个家族里的人却已经把他的存在抹灭了,这种感觉谅必是不好的。 想必这也是大家的呼声,当邓柱子提完这个建议之后,十多名报务员都一脸期待地看着肖青,很显然,他们最想看到的就是肖青点点头。 戴光一怔,半响没有说出话来,而边上的焰光城主则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孙丰照说着,就一收庞大的灵压。在场的所有人都顿时压力顿减,那凌云子也是迅速狼狈的从地上一窜而起。手上多了一柄银剑的,就要向孙丰照找回面子。但被岱宗和天台宗的两位长老劝阻住了。 关于那场赌注,不管输赢鸣人当然是无所谓的,不过,龙贵和井上却好像是很期待的样子,陪她们玩玩也不错。 第75章 福安村 陆修离处置好上面的事情后,叶攸宁也已经初步将陆家军的伤患大致处理好了。这里环境太糟糕,细菌太多怎么处理都干净不到哪去。 现在只能暂时将他们的性命保住,等下山安顿下来她才能根据每人的不同情况再做细致的治疗调养。 秦长书再见纪无名时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在陆家刚出事那会他们撤离时还暗中有联系,后来朝廷对陆家军旧部打压太厉害,他们只能各自逃命各自潜伏。 久而久之,大家都断了联系。大家唯一能知道的大概只有国公夫人和几位少爷的下落,知道少将军成了活死人,也知道皇帝给他指婚了老 仅凭单一的物理攻击,想伤害神祗基本是不可能的。而斗将却做到了,这说明她本身就有弑神的隐藏能力,生前一定有过逆天的命运。 马林一旁帮张伟把毛料放在切割机下,具体从哪里下刀还要王浩明这个毛料主人来做决定,对切石已经不陌生的王浩明想了一下,直接在毛料的中间划了条线。 另一人不知从哪里取出细细的绣花针,手上拿着绣花针,朝着丁香露出一个让人汗毛战栗的笑容来。 “有,楼上有客房,专门是给喝多酒走不了的客人准备的。”老板娘回答道。 “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李辰举起双手,他以为莎拉担心他乱说。 杨欣可真是头大了,这些日子忙得焦头烂额,不仅仅见到了那么多以前不敢想象的东西,还要为自己的自由和权利而伤脑筋,又为薛莹莹的事情头疼,就是忘了想个借口应付家人。 这几天杨欣是比较清闲的,基地那边刚去过,接下来的一周可以随便安排,所以,他当天晚上就让罗少杰联系了钱一森,让他在第二天把那个孩子带过来。 苏芷知道这个杨老的脾气,只好带着别的评委到一边转去了,临走的时候,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赵子弦。 “这个是摄像机吧?你们在拍节目吗?”那个驼背老奶奶继续好奇的问道。 李辰在赵雅之家中待了足足四个钟头,当然,不可能运动这么长时间,但教训她三次,就够她受得了。 白元璟肯留下过夜,何碧青高兴坏了,连忙打发庭芳去煮洗澡水,又在楼上给他准备了房间,连带被褥、枕套、拖鞋、毛巾一律全换成新的。 暂时将这疑惑压在心中,路沉朝县衙方向过去,接下来,他要去会一会那所谓的圣心明王。 奔行中的众人忍不住回头,望向月光下的少年,同那身材高大的云鹤比起来,他简直就像个布娃娃。 以唐呦呦现在魂尊的实力也只能抵挡三次魂尊攻击,但是一旦选择了第二魂技唐呦呦就会变成能量体带在魂技者身上。 如此,老爷子暗叹口气,也怪他们,当初给她莫大宠爱的同时,就该想到会有人不满。 狗娃立刻邀请对方,谁知进来的不是那孩子,而是一只足有院门高的大猴子。 徐岩脸色惨白如纸,左肩似被利器劈砍,有道深深的豁口,能见到森白的骨头。 外界大炎的云楼船损失的越来越多,不过,也并不是每个超脱境一击,就能摧毁一艘云楼船。 他紧紧捏着通讯器,头一次感受到身不由己有多么让人憎恶和不甘。 视线中,只见那少年上前跨步,双手握住黑金仪刀,刀锋直指自己。 由此可见,吞老祖的能力,堪称位面顶尖,况且他还排在位面武神榜第六位,当下的洛千秋敢如此放言,在薛昊眼里只能是笑柄。 苏奴无奈的点了点头,这点他也无法否认。在神秘之森固然危险,却也只是面对魔兽异族,而在雷斯特帝都,却要面对雷斯特帝国的各方权贵,这才是真正让人无从抗拒,又无从躲避的敌人。 第76章 相互试探 当初选择重建福安村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还让纪无名的父亲在世时出手布置的。这村子重建时对照了八卦阵来建造,在村子外围还特意修了林子造奇门。 要是不懂奇门术数可能进去转悠几天都进不去,当然这并不代表村子就绝对安全了。只要够狠,可以一把火烧了林子村子也就不保了。 陆修离选的这一条路也是当年故意留的缺口,只有从这里的高处才能看到下面的村子,其他位置是完全被树林遮蔽,这福安村绝对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了。 进入到村子外围,纪无名跟陆修离商量了一下决定由他先进去看看福安村的情 一个淡淡的蓝色人影。被那个巨大的恶鬼揪了出来,而后那恶鬼张大了嘴巴,一口将那淡蓝色的人影给生吞下去。 稍微一看就立刻判断,这是某种药剂,只是轻轻一闻,柳尘就明白了这两份药剂的作用了。 “这样说来,老雀王之前对火焰的嘀咕,应该是在传授火焰破解黑乌鸦叫声的方法?”洪胖子道。 “做本官想做的事?什么事?本官怎么听不明白?”王明装起了糊涂。 “强者就该统御天下,你们不觉得岭南之地被七大宗门占据有些太挤了吗,少个宗门,能腾出来不少资源,与其留给一些废物修炼,不如将这些资源留给真正的修炼强者。”范刀冷笑着。 龙霄冷语中将长鞭甩出,虎长风庞大的身躯直接离地而起,飞上巨石。 魔鳄和六翼鳄鱼算不上是同类,但是在魂兽荒原这种地方,却同样属于极其暴戾的生物之一。 “可惜,饶是龙三爷如此厉害,可依旧无法解开终极秘密。”冷邪叹了一口气,道。 除此之外,还要等这次刺杀艾瑞莉娅的元凶露出马脚。把这一切都搞定之后,秦川才能带着艾瑞莉娅还有奥莉安娜她们,一起向别的大陆进发,探索更远的世界。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关于这个话题,我曾无数次思考过,但最终还是没有得出结论。 庄节的立场清楚表达后,联盟的解散,已经到了不能挽回的局面。 每说出来一个字,秦伟就会颤抖一分,一直到最后,更是颤抖到站不稳的地步,仿佛在他眼前,正有一道仿佛能够淹没众人的雪海。 宁缺最后看向雁翎娜左边的最后一男子,此人魁梧异常,年纪约在四十多许,满脸麻皮,初时只觉其极丑,但看落又愈来愈顺眼。 另外,徐烨观察过这片松树林,并没有发现被风折断的树干,说明并没有那种强度的大风。 滔滔不绝地做起科普起来,再接受男人递过来的眼刀时,宋漪年的尾音又渐渐弱下去。 陆琪显然对苏青梅非常满意,满脸笑容,工作人员拿出代言人合约,两人和赵辉分别签上名字。 而他想要的,估计也是唐家人痛苦的模样,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木绾坐在屋顶上,身边放着一坛酒,她想到今天祈心若说了那句话。 算一算时间,上一次见面,还是孟修钦不期然而至,来到宋漪年的宿舍,又匆匆接了个电话离开,尔后不久,她就从郝甜口里听说,林季惟和司机私奔的消息。 “是……是的呢……”迪波下意识摸了下胸口内装着的布囊低着头憨笑着没有异议。 “叶天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权势,还很聪明?”何念琴觉得自己必须打击一下对方,让对方知道什么叫着坐井观天。 赵福昕万万想不到这两人是冲着鱼肠宝剑而来,他和欧阳枫同时宁神戒备。赵福昕江湖经验不足,被老者的话惊了一下,本能的往后一退,不过欧阳枫在后面抵住了他,若是现在就退对气势的影响太大了。 第77章 粮食 宁州,太守司马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权利在手天高皇帝远他都已经忘记这种被人压迫到喘不上气的感觉,豆大的汗还在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下官无能,没有发现罪人陆氏一家的行踪。下官已经把能用的人全都撒出去了,可人手缺口大,下官已经尽力了。” 站在他面前的男子一身黑色劲装,干练又冷肃,他手中拿着是皇帝的金牌,一面‘如朕躬亲’,一面‘代天巡狩’,可见此金牌的权威。 就算是皇帝亲封的钦差巡抚,皇帝也不会轻易将这块金牌赐予方便其行事,可见皇帝对此人的信任已经超过了朝中 高俊在专注的开车,叶子坐在副驾驶座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秦光的电话。 “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四十出头的陈鸿飞曾经是蓝草舅舅蓝海洋的特别助理,主管公司的投资运营,因此对资金非常的敏感,知道肖天明把出让公司控股权得到的资金挪用之后,他差点就要吐血死。 当听到蛋总前半段话,水友们还表示点宽慰,可当收到后半句时,就连厅里的真爱粉都是忍不住忍不住暗骂开来。想不到蛋总这厮竟然胃口这么大,无级别出了竟还惦记着别的蓝字,他难道就不怕吃撑了吗? 年轻就是好,做事大胆,决策有远见,短短时间,就把公司的业务开拓了好几个规模,让公司盈利了不少。 极限计算每一步都有大量的变化图来支撑,多的话,加上分支变化图,所有的变化图加起来都接近一千个。 因为和老牌神威玩家没有进行任何较量切磋,叶健心里也没个确切大概的认知,而当敌方化生寺为绝代杀神套上金刚护法的同时,叶健给自个也是套了个野兽之力加持伤害。 有着超级炼妖的资质锁定,叶健完全就显的不慌,更何况自己还动用了祈福娃娃,于是乎在游戏时辰照例跳转到辰时后,叶健连五行都没有作出调整,就一键按下了炼妖。 “既然如此,我们先告退了,你如果有事,可以随时通过传讯符联系我们。”羽府主对太叔山羽点了点头,扫了旁边两人一眼,告辞离去了。 梅恬刚才被芸欣呛得不轻,脸色不是很好看,走过来挨着陆老夫人坐下了。 刚才,他找厉倾城入股,其实也不全是玩笑,如果厉倾城真肯拿出一个亿,那困扰苏媛的难题顿时就解决了大半。这样一来,她总不会再生气了吧? 话语说完,一挥袍袖出门,纳兰天下手指交迭,脸上神色不显,知道陈铮这番话说的是事实,指鹿为马的事每朝每代都曾有过,只不过在西夏是过了点,指象为蚁。 最后,代表地府希望我能够再接再厉,在以后的工作中铭记地府工作者不屈不挠,勇于跟恶鬼作斗争的精神,将地府的良好形象发扬光大。 看到古族之人此时的眼神,杨右心中狂颤,不禁想起了曾经见到过的一道熟悉眼神。 “只有37对吗?”叶凌寒略微有一些失望,不过这样的天赋至少已经远远比普通种族的潜力强大了无数倍吧。 一切收拾妥当,门外走廊另一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护卫们带路,一些百姓带着他们的灵宠向这里走来。 “您是?甄时峰学长?”其中一名法医当即认出了峰哥,能称呼其为学长,看来是遇到了校友。 凌天云双目里充斥着血芒红点,他的双眼开始一片血红之色,那扬起的宝刀再一次的发现一阵长吟。那是一种渴望战斗的长吟,那是一种急于嗜血般的长吟,那是一种血肉相连感觉到凌天云心中无限的愤意而长吟。 第78章 他天生就是吃这碗软饭的 “长生叔,暗桩传来的消息。” 陆长生看完手中的纸条面色沉郁,立即召集了所有主事开会:“少主,皇帝派来追杀的人已经到西北了,四州的太守都已经得到皇帝的密令杀无赦。另外,青州有人放出消息叶鹰在府衙地牢。” 他们还没从十万斤粮食入库的喜悦中、出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一个个面色都难看起来。如今的陆家军已经不属于朝廷,陆修离也不再是从前的少将军而是他们的少主。 纪无名眉头紧皱:“叶鹰和叶幽的下落我们一直都在查,然而我们查到红叶山庄后线索就断了。皇帝密令一到叶鹰的下落就出来了 正浩眼中闪过喜色,紧跟着,他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因为他要破解这层空间法则,也需要用心了。 宋暮槿觉得自己的舌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上裹了一床被子也能感觉他身上的温度,那热度仿若透过被子连绵不断地传了过来。 下午,坐在哈旺的车子上,叶水墨已经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了,未婚妻被侄子勾走,婚结不了,是个男人都得生气。 本来这个时候就已经够尴尬了,山膏还在后面煽风点火似得来了这么一句。 何清熠看着晨曦肩膀上的伤,皱了皱眉,两人都没有说话,他将晨曦打横抱起,抬脚离开了这里,余下的事,自然有人会收拾。 面对众人的讨伐,慕容家正刚三人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说。 慕容雨没有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耳光,她被打的头狠狠的歪向一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岑宇桐如果想取用他人的视音频素材,往往要经过专业软件至少一次、多则三四次的转码;而每次转码的时间都是1:1。 大家开始讲起了当年的事情,最后我们发现了一个相当蛋疼的现实,冯超误会了,或者说,是所有的人都误会了。 “她也是侯府的姑娘,身上流着宋家的血,她若是铁了心,那她自己能逃得过?侯爷您就放心好了,蝼蚁尚且偷生呢?这世上谁不怕死?”想着宋暮槿那坚定目光,宋汶不那么认为,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闻铭突然咳嗽起来,过了会平复下去才问她,第三个愿望,就这些? 关中降雨二尺三寸导致关中大旱。关中大旱杀不死人,但导致旳粮食减产却会饿死人。所以想做成这功德事,可从祈雨术入手,亦可从解决粮食危机中入手。 江弄影欣然应了下来,发现温暖被他看得脸红,意识到自己有些孟浪他赶忙收回了目光。 瞧着高晓莉这个激动的模样,不会是认为这律师的行业是个特别牛的行业吧? “儿子,这高晓莉是疯了吧?居然,还要跟你离婚,那咱们有什么好怕的?”牟永兵狐疑的看了一眼母亲,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母亲会知道高晓莉提出去了离婚。 这时候,武清娥才脚下一软,跌坐在室内的座椅上,手掌扶着椅背轻叹。 古天成没有吭声,他实在不忍心再去责备一个已经上了年纪,又病得一塌糊涂的老人。 “你可知道那萧明哲是谁?”慕南卿眉心终于蹙起,眼里是平生少见的伶俐之色。 温言的话刚说完就有人来麻辣烫了,一开张就是大生意,这年轻男子荤素各要三十串不说,还要买凉粉、凉面各三碗。 温言根本不累所以犯不着休息,未免自己着凉她喝了点灵泉水,便往着厨房走了去。 虽然龙玺借用天地之力的神通被隔绝,徐福却不是很在意。以他的修为,龙玺中储存的龙气本事就近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并不是很在意外界的补充。 第79章 青州城 是夜,陆长生站在窗台上看着黑暗中渐渐消失的人影,他握紧手中的婴儿拳头大的黑曜石,眼里是遮不住地担忧。 在陆长生的房间的不远处,也有一人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忧心忡忡。 为了方便行事叶攸宁换上了行动方便的男装,扎起高马尾倒是干净利落。她也没想要掩盖性别,毕竟只要不眼瞎还是很容易分别男女的。 福安村虽然属于青州地界,但跟青州府正好是一个对角距离不近,骑快马的话明天傍晚就能到,当人就有点受罪了。 陆修离还是套了两辆马车,他可不愿让叶攸宁受罪,她皮肤娇得很哪里受得了 对于这个疑惑,周雪清也同样是持有的,只不过之前赵峰救了她的命,加上,现在是他们在协助赵峰,棕熊体内的妖丹也没他们什么事,她才没问罢了。 然,风沙飞扬间,长安城的上空阴云密布,不见乾坤郎朗。城中,没了往日的喧嚣热闹,飞沙走石地尽是萧索之象。 想到家伙,赵峰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冷意,上次任阮阮他们无意冒犯此人,对方却十分嚣张,前世,更是强吻了任阮阮。 事态严重,为了金善来,向来和邓染星少庄主亲如兄弟的沈望舒六亲不认? 他可以算得上是一块狗皮膏药,狠狠的黏着自己,不管怎样都不放手。 “公布身份呀!行了,昨天晚上就做好了一件裙子,适合那个场合,也适合初吟,你跟我上去看看!”米亚说。 老汉突然想到一个鬼点子!他的债主的儿子是个呆子,35了都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初吟长的非常好看,要是……哈哈哈!他不由得奸笑了起来。 “就什么?”迟胭目光淡然的看着赵令,轻声,一字一顿的问,其实她心里很着急,很期待这个看起来是个急性子左相可以告诉她什么。 “什么!”言冥御除了震惊就是震惊!安氏集团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国内,不!应该说是世界著名的百年香水公司。 凌相思捏着他肩膀的动作一顿,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对于这个神经病的话,她也是听腻了。 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对于大部分曾经的朋友来说,应该都会是个避之唯恐不及的麻烦。 对了,还有体香,想起师兄当初说自己身上有奶味时,自己差点被气死,哪有人这么大身体有奶香的。 乔麦麦和顾川久对塔莉的父母表示,这没什么,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去帮助是应该的事情。 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告别自怨自艾,下定了考清华美院的决心。 她会的只是将布缝合起来,不着痕迹的。所以这次的礼物对她来说,其实也是一个难题。 虽然在的身边没有一个活人,但在这个场合之上,所有人都是非常清楚,他说的那些话乃是给谁听的。 “水妹,活儿不错呀,陪乔哥练一会,乔哥不会亏待你的。”乔三边说,边把手机视频举到水妹眼前。 只不过,那个录音的事情他不能说出来,毕竟人家给录音的时候说了,他买过这家的野生动物,对方知道地址,如果他给录音的事情被外人知道了,那他一定会被报复。 沈巍然听到不像是这三个字之后,心里面又想到了其他的问题,想要继续问苏天芳,苏天芳好像是揣摩出来了,他接下来的问题会问什么一样,直接就开口回复了他。 听着易翔讲述着两年之中发生的事情,叶灵儿也是愈发的好奇,不由的追问道。 “夫君,你刚回来,我们去看看茜儿姐姐吧。”天明月拉着杨晨的手,便往招魂塔走去。 第80章 初次交锋 黑暗中男人略带惊喜地声音伴随着他急促的脚步声一起传来:“少主!” 走到他们面前是,手中的蜡烛点亮:“真的是少主!何安拜见少主!” 陆修离将人扶起,何安是他在蛮夷刀下救回的人。他感念他的恩情入伍做了他的小兵,虽比陆修离年长几岁但对他很是崇拜。 后来陆家遭难,他也被安排撤出。他在军中时间短认识他的人不多但人很机灵,这才被长生叔安排到府衙来做暗桩。 “快起来,别来无恙。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夫人,阿宁,他是何安,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也是负责青州府衙暗桩 项羽来了,项羽领这趟差事其实是很不高兴的,他不喜欢做这种事,他只喜欢带兵打仗,喜欢拿着敌人的头颅当西瓜切。 “呵呵。”中间的鲁九阴一看到许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怪异的笑了起来。 就这样灭了他们也好,免得再祸害别人。栖蝶心中暗想,不过这山势陡峭,的确不易攻取,只有想办法混进去才好行事,可是要怎么混进去呢,栖蝶不由发愁。 “不行!我要去找主公,不能饶恕这种无礼的行为!”三条夫人起身便要去找武田信虎告状。 唐重眉头紧皱了起来,要是破不来和这个包围,那么就是他死了,绝对不行。 “正是他答应帮忙,我才敢将银子出手。钱谦益是皇上钦命的主考官,中与不中还不是凭他一句话?你们说这二千两银子花得值也不值?”钱千秋将心中的秘密说出,心头登时轻松了许多,悠然地摇着折扇。 拨花弄柳月,行走无常间,左拥右抱岂是罪,惹尽芳心也累累累。 不一会,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接完电话后,简莫凡的心情大好,嘴角不似刚刚那么生硬。颜沐沐,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如果我们球队也能做到不到终场哨响,决不放弃,就最好了。”掌喆天没有回答他的话,赛事进行期间,专注于工作,不谈工作以外的事,是他的原则。 “最近粉钻的需求量很大,透明钻的价格下跌,却反倒让粉钻的价格上涨了起来。”麦加的英语很流利,带着浓重的美国口音。 李逍遥当初的话,也只是在灭界脑中一闪而过。他相信宿命,但他也相信自己有能力改变宿命。我命不由天,人定胜天。 若说之前赵屹的八百赵兵只不过是沸油中低落的水珠,仅仅是搅乱了汉军而已。那么这支秦国铁骑无疑是如同铁人的一支巨臂,狠狠的将汉军方阵击破,随后纵横捭阖,将汉军彻底搅乱。 突然那件屋子里面传来了那清脆的孩童哭声,在外听到哭声的王维天听到之后兴奋的大叫起来,王维天立马双手举起,由于家旁有一根柱子,所以那健壮的身子开始跳起了钢管舞,然而这也是历史上最为早的钢管舞了。 百里傲云依然一身白衣,不染凡尘的脸上满是悲痛,他随时都在想办法,想办法将韩凝留下来,可是,他和绝紫辰曾经交过手,自己根本连他的衣襟都沾不到。 这镂空着金边的道袍穿在这枯木老人身上活像了给干尸套衣裳。根本就看不出半点美感。 那个“应是最没问题”的人现在的确还不错。一场生死大劫之后,修为大进顺便还收获双修伴侣一名,真是后福不浅。眼下两人便肩并着肩坐在温泉‘洞’口凝望阳光下瑰丽的雪原。 现在陆翔的丹田之内已经是乌黑一片,里面有那一点点星光一样的东西慢慢的在朝一个点聚齐开来,然而那个点就像一个无底洞似的,不管那星光聚齐多少都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第81章 师父救命 府衙一下乱了套,之前这些伏兵只勉强能看到空中有白色的小纸人在飘着,即使小纸人跟白疏星控制的邪祟斗起来他们也看不到。 不显形的邪祟看不到也就不怕,但叶攸宁可不心疼这些伏兵,有了她的灵力加持,这些阿飘们大都显形出来,而且还是以自己死时的样子。 那死状真是千奇百怪,主打的就是一个吓死人不偿命,还得让你留下一辈子心理阴影。 白疏星眼眸变得狠厉起来,手中长剑往地上狠狠刺入,他脚踩七星,手中七章符纸飘起在空中连城一线,与天上的北斗七星遥相呼应形成了一个阵法。 叶攸 随着太阳逐渐升起,孟起体内的嗡鸣愈发明显,他表情有些痛苦,似乎是在承受什么一般,汗水打湿了他银白色的头发,让他已经白皙的可怕的肤色看起来有些惨白。 然而……她却没有任何的思绪,这空旷的屋内只剩下高庆的痛苦声! 不得不说,相同的类型的人很容易成为敌人,比方说御姐对御姐,萝莉对萝莉,她们之间很容易产生敌对的情绪,就好像现在的莉莉丝和艾斯特一样。 毕竟刘玉是他从雨柔大姐那里抱过来的,既是对雨柔的承诺,也是他作为刘玉养父亲的责任。 “该死,怪不得那个肖禄一进酒吧就逃了,原来那里的经理就是蛇王的人,我怎么没想到呢!像这种场所有几个不涉及蛇王势力范畴的。”朴胥很不甘地捶着桌。 辰星吊了一天威亚下来,又是发烧又是不吃东西,刚刚才挂了水稍微退烧,本身就没什么力气,刚才要不是早有准备,他根本来不及拦住来势汹汹的天皎。 “星际精灵,你怎么了?”只见一个一身绿装,绿色头发的少年走过来。 那这个会不会是墓王所为?传闻墓王喜好收割墓室主人的头颅,在这点上的确像是墓王所为,但是墓王已经消失了很久很久! “相国寺……”宋依依目光一顿,捂住眼睛,只觉得又有眼泪要涌出。 洛神算微微一沉吟,道:“也好,诸位且随我来!”他说着当先一步走出了清风楼,众人依次跟了上去。 可是面前是一头妖兽,若是我们六人没有镇兽阵法相助,估计也是束手无策,最后只能被这独角狂犀给追着跑。”林姓修士又淡淡地笑道。 如意夫人闻言心头一痛,因为她记起了三年前野兽山上的那场大战。那次上野兽山,她遇到了她的九哥“魔珠”傅九,亲眼见到她的情人萧少飞死在自己面前,而她和萧少飞的儿子谭英却死在了李木棉手中。 卡卡西满脸崇拜地看着白牙,对学习刀术充满了jiqing和动力!跟成年后的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天差地别。 紫袍人冷声道:“雪曼珠,你什么意思?”他当然识得雪曼珠,因为雪曼珠也认得他。 “碰!”聂才远身后的水壁就被打碎了,就连身上防御光罩也被击碎了,直接被火鞭击飞了十几丈远,幸好身上有防御内甲,又躲得及时,却没有留下任何伤痕,不然这一下非要重伤不可。 自从李灵一占领后,对孪河城也进行了改造,和赫伦堡一样,拆除了大量的无用建筑,转而建了许多防御设施和住所。 所以李灵一才非常自信,不过黑豹既然表态了,那他肯定也不能一言不发,这样的话舆论上肯定会陷入弱势。 “吼!吼!”几声惊恐地吼声顿时响了起来,而且还逐渐地消散了。 甘索二话不说就是打,但犼张开嘴后,释放出的气浪将其挡住。围着鲁兰青疾奔,甘索双刀触及胛骨,准备侧斩。 第82章 纸扎铺同款 小童到了她面前后化作一道光果真变成了纸人,纸人对她说了什么,陆修离听不懂。 但他发现这纸人不是她之前用黄符纸剪的小纸人,这纸人画的可细致多了,有鼻有嘴连发型衣服都有还上色了,倒像是纸扎铺里的纸人。 叶攸宁停了却是嘴巴都成o形,眼睛都亮闪闪的,仿佛她眼前看到的是一大片金山银山。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这一点陆修离已经充分了解了自家媳妇,何以解忧唯有金银,也只有金银能让她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一样开心。 他是听不懂,但他只要看得懂就够了。这不连猜带蒙,他想纸人说的 一剑把太监捅个对通,太监身体一震,痛苦的抽搐,奈何身体被人禁锢,抽搐也是无法大幅度的。 木宁可是心心念念要泡温泉,订这家酒店的时候,就冲这个去的,听说山上有很多个温泉池,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很出片,而且她还从来没有跟顾知胤一起泡过。 但现在,在宋青河的地盘上,一众冷市大佬都已经齐聚一堂,分别坐在了一张圆桌的两侧,而他们的手下则依旧守在外面,随时等待主子的信号,以防万一。 木宁回到了病床上坐着,她手里握着手机,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刚开始陈跃压根没把她的包放在心上,等挨了两下后才知道她这包里装的东西沉的很,比砖头还重。 红褐色的平原沙石地上,长着许多零星的植被,渐渐的,植物多了起来。 米娜原本是想趁大家睡着,去找兰恩,哪知道碰上了出门的顾知胤。 她靠着他坐着,整个侧身跟他紧紧贴在一起,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也让他感受自己身上的温度。 这是一尊形似土元素的驭兽,但与一般土元素不同的是,它身高达到了足足四十米,同时双臂的位置向前延伸,扩散出了两面巨大的棱形盾牌,泛着暗金色光泽的盾牌厚重,古朴。 紫苏看着刚才三人所在的位置,唏嘘一声,别说一般的修士,就是再强大一些的修士,面对这种隐匿功法大成的黄泉杀手,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些人说不上是野心勃勃还是雄心大志,但若是真能招揽到石头几人,在皇城的地位一定能发生质的变化。石头或许只是无心之举,但以后也许不能平淡的在这里生活了。 林景弋对于钱财的轻视,让唐八爷不禁对这个年轻人更加高看了几分。在星落市,他的这几句承诺可是比一百万华夏币来的贵重的多。 只不过出了长安,还没走上百里地,便又被人给请了回去,见到一个言笑晏晏的年轻人,比之之前见到的那些士子瞧着年纪差不多,却有一种锋芒气态。 自娱自乐了这么两下子,鼓足劲的姚静又翻开了秦家户口本上最后一人的资料。 无数地府英灵跟下饺子似的自阴气的潮汐中现身,几乎是一照面的功夫,便将十数位江湖上也算赫赫有名的妖魔打得是落花流水。 唐军一马当先,挥动大骑士剑,携带唐虎直接向着一头幽灵奇兵撞了过去,强大冲击力将幽灵奇兵掀飞到空中,唐军举起大骑士剑速度不减的连出几剑,将幽灵奇兵砍杀。 其余天军心中同时一震,虽说南汇域距离东浒域很近,但这种近是相对其它分域而言,严格来说,仍是无比遥远的路途。 赖狗儿理了理身上乱糟糟的衣衫,饶是他怎么整理,可身上的那股臭味依然难以去除,但这丝毫不能阻挡那豆腐花股股香味飘向他的鼻孔,使得他不禁的狠狠吞了吞自己顶在咽喉处的唾液。 第83章 国师缺德冒烟 一声尖锐的鹰哨在夜里突兀地响起,今晚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埋伏在了前院,这会听见鹰哨伏兵皆动了起来。 陆修离也不多做纠缠,他的轻功虽比不得姜老爷子那般登峰造极,但也算是顶尖那一拨了。 常影也发现了陆修离的身影,纵身跃起一脚踩在手下肩上借力瞪起,袖箭朝着陆修离的后背射去。 就在箭矢射出的那一刻他的手忽然被拽了一下,箭矢完全偏离的方向。常影心下大骇,又是这种感觉! 刚才在暗牢里也是这样,好几次他都要结束掉对方的小命,结果总是在最后一刻不是手就是脚变得迟钝,到砍偏 “你说什么?还是没找到?那就继续找!”老刘有些颓然的放下手里的电话,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打过来汇报最新情况的电话了。时间已经到了傍晚7点多,搜索还在继续,肖子菡依旧没有找到。 “是是是,天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听着李天的话之后,令狐泽对着李天连连说道。 李峰的这一席话让众人刚刚升起的愧疚还有信任一瞬间崩塌了,再加上刚刚聂炎刚刚留下的印象,大部分人还是选择相信李峰的话,看着聂炎的表情都很不善。 只可惜,两人谁也没有先张口。任由沉默而压抑的气氛肆无忌惮的蔓延,就连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第一次便是我遇到馋天那次,还有一次便是我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天。 先锋营乃是当年随着方尘攻打羌由的先锋部队,经过一番浴血奋战,之后再次整编为两万人,这些人是方尘的嫡系部队,从副将徐虎而下,都对方尘十分忠诚。在这关键的时刻要把这些人调来京城防守。 变身药水:喝下一段时间内可以任意变身成你心里所想的物品,但是没有实质的功效,只能迷惑敌人。属于一次性消耗品,需要十个能量点兑换。 五行剑阵尽管很强,不过组成剑阵的都是三品法宝,对上四品法宝还好,对上五品五灵神鼎的话,那些飞剑天生有自卑感,这就是一种精神上的压迫,无解。 叮嘱完毕,四夫人喜媚这才和朱刚烈一道将两人送出了地灵县去,朱刚烈细心地发现,送行的队伍中果然没有寇府另外三位夫人的身影,心知喜媚所说偏见多半不是虚言。 乎进了一个迷宫一般,永远在离星辰一定距离时,便再也靠近不了,就像寂灭之山一般。 阿煜,阿煜没有我的照顾,他会乖乖吃饭,乖乖练武吗?没有娘亲在身边,他要向谁撒娇?那次,自己只是入定,阿煜就已经完全失了那些变态的理智,这次,他会不会陷入疯狂? 最后,两拨人都回了各自的雅间,毕竟,这里是聚丹堂,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好地方。 脑海中传来洪庆的声音,显得气急败坏,这也不怪他,三大凶险绝地之中,其他两种也就罢了,虽然一样危险,但还不至于让人绝对的无可奈何,如果是危险等级比较低一些的,他们完全可以硬闯过去。 这名队员扭头眺望了一下坚硬的透明玻璃外,看着已经开始有些昏暗的天空,而且乌云也开始集结,有种即将下雨的韵味。 胸部照片上,错位的肋骨也被纠正了,完完全全的对位,就跟原来未断之前一模一样。 一阵清脆的声音迅速的响彻了开来,那坚硬的护盾,在这一瞬间,便是被彻底的刺穿。只差一丝一毫,便是要将云天扬给的身躯给穿透。 打了个电话去车辆登记管理所,不用查别的,就查田中集团名下登记的车辆,其名下就有一辆进口的奔驰保姆车,牌号为粤b475xx。 第84章 魂归来兮 呜呜的哭声凄凄惨惨,今晚被鬼们拍过肩膀的人这会还心有余悸,心理冲击十分强烈。 胆小的已经跑到国师徒弟身后躲着,好歹也是玄门中人有他们在前面挡着终归是安全一些。 常影也有几分紧张,面对再强的对手他都不带后退的,可面对的是一群看不见摸不着还打不到的东西,他是真的有点无力。 “怎么回事?是有……别愣着了你们赶紧做法。”常影推了推两人,两人刚才只顾着先保护自己了。 一眼望去今晚这些士兵衙役肩上的阳火都灭了一两盏,这会都不用那些阴煞鬼怪现行他们自己就能因为阴气太 因为这样呢?可以避免诸多的损失,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也失去了很多,比如说丁羽呢?就已经对于李家要撤资大陆的事情呢?有了其他的一些举措。 吕布满脸狼狈,被人又铁链牢牢捆绑,已经被推到了斗战台上,面脸怒色的怒视着众人,眼中布满血丝。 此话一出,骇的满屋子人都不言语,四亿多钱竟然都是现款,出手真够阔绰的。 其他人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一片凝重,就连那几只妖兽此时也不说话都盯着那两具尸体。 也许强大能够帮助参赛者走到终点,但是想要站在她的面前,就需要同伴的帮助与偶尔的运气了。 脸面?难道因为东道主的脸面,就需要丢弃几亿甚至是几十亿的利润吗?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丁羽则是注视着的看着电视里面的情况,随即哼笑了一下。 李世民说话间从容不迫,似乎真有其事一般,话音一落,李世民转向,拱手相慕容雪虎道歉。 闹腾的麦考特家里,厨房的灶台上,已经空空如也的龙泉七星出品调味料的瓶子正摆在那里。 “这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您现在没什么事情吧?”洪天启问道。 一拳头砸在身边一个男生的脑袋上,让这家伙华丽地晕过去后,闻谷兰开始不断将下饺子一样落下来的男生们一个个挨着狠狠敲晕。 梅琳默默的跟随在身边,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得到方云的庇护,甚至有机会进入皇家学院。 就在陈道临目瞪口呆的时候,这个幻影对着他微微欠了欠身子,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十分优雅的标准贵族礼。 未等老者反应过来,口一张,就喷出一道刺目的绿芒出来,瞬间围着老者头颅一绕,大好头颅自行滚落下来。 谎言之王惊呼一声。只见他整个身体都被牵扯着拉出黑暗。甚至连他潜藏在异域中的本体,都无法控制的脱离另类位面。 随即,泰凡发现了疾冲过来的泰凯,不由得脸色一变,马上暗暗戒备,撑着极其虚弱的身体开始再次召唤出造化金莲,打算再次躲回金莲空间之中。 抬起头来,头顶有一个巨大的铜质的吊灯,但是魔法师的视觉超凡,一眼就看到了上面落下的厚厚灰尘。 “后悔?我沙巴的词典中可没有后悔两个字。”沙巴大大咧咧的笑道。 否则的话·停在原地无法奔跑冲起来的骑兵,反而会被步兵刺中软肋。 让得这封家众人都被这刀势牵引,心神完全地崩溃,所以虽然听到封千雄的喝声,但却没有几人能够迈得开后退的步子。 仅仅是云霄城内的豪绅贵族,便已经让他举足无措,可以说,只要在云霄城叫的出名字的,没有一个会错过这场盛宴。 沈辛似有听着庄风说了一句什么来着,但是没有听得清楚,这就在那儿问道:“什么? 当花缅好不容易把那颗巨大的葡萄从口中抠出来的时候,裴恭措差点没把眼珠子瞪掉。 第85章 另一个自己 “撤!快撤!” 常影此刻哪里还管得了什么任务,再不走今晚所有人都得死在这。 叶攸宁瞧着笼罩在北山上空的阴煞之气越来越重已经发展到了有些快要失控的地步,她要是再不干预怕是要出事。 幸好常影那行人还不算太蠢,现在撤离还能活命再晚小命不保。 “阿离,这是我招来的祸端我必须得去处理了,要是惹出打乱子都会影响我的修行。你就在山神庙里不要出去,我给你布下保护罩,只要你不睡着那些东西伤害不到你。” 陆修离知道自己学的那几招也只能对付一些道行浅的,这种时候不 对此,大长老心中也是充满着犹豫,现在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可是之前那位大人已经严厉警告过他们,不要对萌神教动手。 洪湖的莲子,公安的葡萄,海子湖的青鱼,天鹅洲的荻笋,监利的黄鳝,简直是一种莫大的享受,特别是黄鳝,古人说“冬吃一枝参,夏吃一条鳝”,这种特殊的黄鳝之美味,绝对不亚于其他顶级的食材。 毕竟现在对于古人怎么生活,也有很多种不同的说法,6阳还是想要知道的,看看,他们现在的猜测有多少是对的。 类似这样的场景,其实在经过建安市的火车上经常发生,这样就起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连锁自来水宣传反应了。 发完贴的男神为什么没有再吹牛打屁,他的xp界面上突然弹出一条广告,不知是腾飞的,搜猫的,爱奇特的,还是350的,应用太多,电脑广告轰炸很平常。 明道直播间的观众看见明道霸气出场秒杀魂七的时候,全部炸锅了。 这还是吃饭吗?杨帆味同嚼蜡,还是那句话,为了父母少操心,他不能说。 洛诗打量了雅丽几眼,又是一个美人,虽然没有蓝思妍的野性美,夜倾城的倾国姿容,但雅丽却是充满着不一样的高级气质,这就是仙气?洛诗能感受到雅丽所带来的压力。 “好奇怪的名字,这草是个宝,要是豆浆中都添加这种草汁,多好呀!”杨雪莲满怀期待地看着赵铁柱说。 对于罗毅的质疑,幺虎随即来到店铺角落的一块灰色石头前,随后,幺虎抬手就捏碎了这块灰色石头。 君临先是救了他儿子的命,现在又救了他的命,这天大的恩情,他确实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没想到,科技真的开始突飞猛进,也只限于寿命这一块,后面在打上基因补丁针后,人类可以活到两百多岁,增长几乎一倍的寿命。 “妹子说是便是吧,为兄先在外面等着。”汪从寒慢吞吞的往外走着。 看着古臻进入了由公羊圣体内残余的天道轮回之力开启的天道轮回,青魂沉声地说道。 之后,便是长时间静默,等到夜沧澜的恐慌之心慢慢平复时,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对于焦、任两家,季长春确实也是一向缺乏好感。 天启六年腊月初二,本该是寻常人家为即将到来的除夕开始忙碌的时节,但是鸡笼港洪门政府大楼中,洪门的高层却突然陷入到一片凝重气氛当中。 慌忙跑开,回过头来发现是代理镇长冯祥龙,身体瑟瑟发抖,脸色发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他背后。 做到这一步,林青玉已经没什么危险,剩下的就是她自己慢慢炼化内力了。 见那人一怔,没想到八娘会提出这样的办法来,若她只是要饭钱,自己咬死了不给就成,这么一来,却是不付不行了。 “诸位,这一次讨伐虽然胜利,但丹盟损失惨重,此事都怪我没有事先计划好,一切后果都应由我来承担。”宁哲望着在场的众人,缓缓说道。 第86章 一线生机 这一晚府衙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府衙里传来的鬼哭狼嚎以及人的惨叫声,那声音听着就让人瑟瑟发抖。 然也有不怕死的人偷偷开窗想一探究竟,一阵阴风吹过感这些人就感觉像是被什么拽了一下,直接从窗子翻了出去头朝下倒栽葱,一个个摔了个脑震荡。 这一晚国师的三名弟子相继晕了过去,但好在那些鬼上身的、借尸还魂的都成功驱赶走了,只不过这一晚府中人肩上阳火岌岌可危,阳火虚接下来见鬼便是家常便饭了。 整个府衙都笼罩在一年愁云惨淡之中,明明他们才是守株待兔的一方,结果受到伤害的却是他们自己。 以愚兄之见,不若暂避其锋。贵部一半轻军北上,羽翼学校;一半携重武器由晋入陕,或分驻陕北,或移驻西北甘、青,或与赵行止部合军一处,随君所欲。似略胜此刻处危险之地也。 “我裁决教廷裁决一切公平正义,你若束手就擒,我们自然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审判!”这声音有如佛音,在劝说着诺坦回头。 想到这些,懊恼、伤心、后悔都化作悲伤一股脑地涌上来,眼泪也纷纷滑落。 随着李穆的到来,慕幽、苏珂、罗修三人急忙回神。苏珂与罗修也飞入高空,沉默不语。 最重要的是,目前不论是扬州,还是江东并没有什么大战的可能。 做完这些后,李穆将所有的情绪再次埋藏在内心深处,缓缓转身间看向慕幽、苏珂、罗修三人所在的方向,身形飘飞而起,向着三人飞了过去。 死路一条!罗本心下微微凛然。休这么说,就是表示神庭对于这个入侵者的重视程度已经到了一个绝对的高度,甚至都不会在意他手中的人质也要将他抓获。 那瞌睡老者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回原地,打起盹来,留下一众惊愕的人。 “枫!累了就休息吧,别不知道爱惜身体!”感觉着林枫的抽离,有一点空虚的林天娇坐起身说道。 秦殊笑了笑,带着她围着房里转了一圈,教会了她使用饮水机、空调、电动窗帘等等。 这两个在南九州呼风唤雨的豪族此刻灰头土脸,在徐海的推搡中跌倒在东‘门’庆脚下,脸上又是不忿,又是无奈!赵承武疾步走到东‘门’庆身边,与他耳语了片刻。 蒋瓛背上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朱樉这句话一直就是他最担心之事,对方可是皇长子秦王,难道皇上已经对他透露了什么吗?他眼中顿时惊慌失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绿蛋蛋见燕子张个大嘴,使手托了一把她的下巴,“嗨嗨,张那大个嘴干啥,我都能看见你的胃了”,燕子收了收神。 但这样的突如其来,完全一派强势压境的做法,还是让他心里很意外地吃了一惊。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能够令她感到真正惧怕的,那显然便是眼前这位疯狂恐怖的长公主殿下。 指挥官跑去下令,鼓声变了,变成了两长一短,这就是火枪军出迎一战的信号。鼓声响起,大队火枪手从后面走到了前排,一共两万人,一样分为三个纵队,每队六千余人,排列成两排,士兵们开始检查枪支、填充弹药。 李维正翻身上马,带了二十几个弟兄,新收的十三郎也跟在左右,两人顺着大街找热闹地地方而去。 众人被他说服之后,整个平户暗地里就忽然热闹了起来!所有想打东‘门’庆主意的人都在日落之前渡海跑到松浦半岛的各个村子去准备。 因为我知道,腐败和行业潜规则已经成为了在天朝生存下来的企业的本能。 第87章 贺澜译 皇宫,太极殿。 皇帝已经十天没上朝了,如今东宁是外有内乱朝臣一个个急得嘴上长燎泡,偏偏皇帝跟个没事人一样,一心就只想着问道寻仙。 今天一份八百里加急塘报发来,震惊了内阁,这下内阁所有官员商议了一番今天就是去抬也得把皇帝抬到太极殿上朝。 朝中已经隐隐有声音抨击国师祸国,国师也不是什么大度之人,暗中给说他坏话的人一点小惩罚,但这种说法却没有停止。 如今就连民间都有说国师不是好东西,就是他迷惑君王不务朝政以至东宁外忧内患名不聊生。 国师只能暗中生气 丽裳出车祸了,这是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在龙家寨数得上一件大事儿的事情。 苏慕白猛然睁开眼睛,黯淡的黄金瞳中涌现明显的惊慌失措,他的意识恢复,不由地,大声喊了一句。 “只是他的武功……”武恒轩这一句只是信口无意,并非沮丧,却霎时再度憾动当场,如万载玄冰,众人皆屏住呼吸,半晌难以缓和。仿佛有一把无声无息的暗藏利刃,倒悬于顶,随时随地便可取走他们的身家性命。 秋阳照着殿外的少连,颀长身影着了浅藕色的长衫,望之倒觉得他与凤仪是对璧人。眼下见他举袖擦了擦额间沁出的细汗,立在那里显得局促不安。 深夜,孟立寰和梁怀旧趴在草坪后面,一动也不敢动,等萤火巡逻植物和杂交警犬经过后,重新恢复了黑暗与寂静,才敢把脑袋探出头来。 “我们现在看起来确实像是锅里的食物,还是高压锅。”公爵一眼扫过拥挤的众人,淡淡说道。 左蛛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这名黑衣男子坐在那里,左蛛连夜去了mc县,mc县与ys县相邻,但是民族风情却完全不一样。 谭觉听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归元夏一眼,后者不敢与之对视,垂首向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站好。 “主公不是早已心中有数,为何现在蹉跎不前?”陈林在座位上问到。 吕川最后被车灯映照出的苍白面孔只转瞬间展现出对生命的渴求,旋即每个毛孔都射出了红艳艳的液体,重重地在车玻璃上洒满充满国画风格的大写意后,落向后方。一件坚硬的物品也飞了出去,落在那持枪三人眼前。 也不知从何时起,许多人情愿怠慢云曳,也绝不敢招惹云三齐,没听说云曳都曾向他下跪吗? 后者需要大量的细节,步骤有些复杂,洛叶几乎把所有的空白都利用起来了,最后差点找监考老师要一份新的答题纸,这才把步骤写完。 她眼睑微阖,挡住眸中浮现的冷意,她送出去的那枚玉坠为宋向阳承受了两次致命伤害,如今那上面裂痕密布,只要再来一次就会彻底碎裂成齑粉。趁着没有人发现,她偷偷为他换了一枚新的。 展云歌感觉的到他的疲惫,应了一声,在他怀里睡了,这一觉睡得特别安心。 连珏迅速看齐全:你确定你这个弟弟不是故意陷害我们?难道不是他先要吵吵给阿鸣报仇,我们担心他出事情,这才过来的吗? 真的,单从年龄上来看,如果洛叶获奖,很可能导致——后无来者,记录无法打破。 而克罗斯想起了洛叶说的“危险也伴随着一些机遇”,这就是机遇吗? 这也是卜旭坚持回到老家独自解石的重要原因。这样的解石模式,被任何一个业内人士看见,都会惊掉对方的眼珠子,进而引发无穷的联想。 姚高远瞳孔一缩,脸色突然惨白一片。她她,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的,这件事情,除了自己应该没有人知道。 第88章 满月宴 京城,忠武侯府。 “侯爷,如今各地受灾严重,京城外都挤满了难民。咱们这个时候办满月酒是不是太过招摇了?”侯夫人也是苦口婆心,奈何忠武侯快五十才得了这么唯一一个儿子,这些话根本听不进去。 一旁抱着儿子的方姨娘听着也不乐意,她生的可是这忠武侯府唯一的继承人,必须得大办一场让京中权贵们都知道才好。 方姨娘拉着脸十分委屈,扯着忠武侯的衣袖嘟着嘴:“侯爷……”一声侯爷喊得婉转绵长,这忠武侯的心都酥了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这是我忠武侯府的唯一继承人,再怎么招摇都 “那,上界到底是哪儿呢?天上么?”程昱伸手手捧着茶杯问道。 片刻之后,这间废弃的仓房里燃起了一场熊熊的大火,没过多久一股烧焦了的尸体的味道渐渐的飘了出来。 自然,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姜云再有手段,也肯定避不开这七位法阶大帝的攻击了。 黄袍男子捂着嘴,他没想到罗师兄被人给打死了,而他只能苟延残喘的躲在这里,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好,这杯酒我干了,你不用喝。”米兔一仰脖将酒喝掉,然后举起一个巴掌对程昱说道。 不过,莫凡并不是笨蛋,瞬息之间,便反应了过来,当即有些激动的抬头,看向远方。 “这,这是怎么回事?”汪修看着眼前的一幕,眸子之中满满的诧异,甚至,还有些不解!难道,这就是阵法的厉害之处? “蛮荒事多,你我有机会再叙,告辞!”黄姓汉子面上强露一丝笑意,对张基道一拱手后腾云而去。 更何况,刚才严战所说的话,莫凡也是听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就知晓,这一切都是那天魔所为,事到如今,他对那天魔,也是更加的好奇了。 “行,我不杀你,让我师妹掌控这身体,你被镇压下去。”林凡说道。 张玉卿知道这家伙不会这么轻易就死心,这次正好回去让郭不怀再帮一次忙,免得这家伙一直缠着她。 清扫出身边的空间后,吴龙身上的黑色战衣重新化作了黑雾,少顷后,黑雾再次凝结,外观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鬼将胯骑幽灵战马,踏空穿入‘鬼祟囚牢’,来到阡寻前方,气势霸道的剑指说道。 当然,他们很清楚,后面会有人跟着,但是他们感应不到,但是应该是有人在后面的。 我强自按下心中的腹诽,不管讲不讲理,学会之后受益者说到底还是我本人,至于我的抱怨可能那个未知的始作俑者压根都没放到过心中,在那种级别的大能眼里,恐怕连这种招式都参悟不透的人,死活都无所谓吧。 “宿主,你所选择的这片登陆场,已经完全被日军占领,现在周卫国在嘉定方向作战,你要带队穿越这片日战区,才能与他汇合!”系统回答道。 傅苡仁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轻声的说道:“这一次算是你欠我的。“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进入到大门里。 周围的两万北唐将士,高举这手中的北唐刀,歇斯底里的呐喊道。 营州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边疆城池,数千人的守城将士,如今只剩下几百人了。 啪!被叫师兄的家伙,扇了他一巴掌,随后用关爱智障的眼神说道。 “等,一直等下去,展现我可以带领冷家变得更强的能力,并利用时间,拉拢更多的人支持我,有时候,领导者不需要体谅下属,领导者,只需要足够强大,就够了。”夏茵坚定而且自信的说道。 这毒疮道人神色黯然,还不曾打斗便放弃抵抗,就在阿牛以为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时候谁知这道人竟忽然出手,双拳对着两个老头儿胸口轰去。 第89章 七杀星命格 秦舒湘也不着急,只是目光在叶梦安身上多逗留了一会。 叶梦安被她这一眼看着有些不太舒服,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这位武宁侯府的嫡小姐她感觉不太舒服。 叶馨安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今天这么多人她也不怕一个根基都还不稳的秦舒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妹妹就随处逛逛吧,我与秦小姐聊几句。” 叶梦安原本是想留下听听这秦舒湘究竟想干嘛,但现在她又改主意了。她看到了自己想见的人也懒得去听着两人的官司话:“那妹妹先告退了。” 叶馨安带着秦舒湘去了湖边的亭子,哪里没 坐在车里的阿甘根本看不清楚具体的体魄,可是他一站出来,那熊一般威武的身躯就将横肉保安给吓得半死,本能地举起手中的警棍。 戈登唯唯诺诺地点点头,紧张的神态使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看着一脸深沉的周游走回来,郑明朗和林辉煌同时有点坎坷。也幸亏黄健明和马胖子联袂回来,他们高兴的表情让场面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我在想,雨要是伤了你家那位,我家宝贝会怎么样呢?”他很好奇,会不会把雨给找出来也揍一顿? “这个……你也看到了……”远坂凛揉着额头,她额头上正有这一堆青筋在鼓动个不停,显然对这个毫无节操的淫棍没有什么办法想。 鄢澜还没反应过来,鄢却云就接过赵东递来的电脑,打开了一个视频给鄢澜看。 第二天清晨,惠岸就出来了,他好像睡得不错,起来后就先练了一套钩法。 丢下这句话,向紫惜向后退了好几步,不停的在墙壁和地面上找寻着什么东西。 鄢澜这时才反应过来。把手中一个最轻的背包递给了费逸寒,她当然不敢把最重的给他了。 “既然知道,这里是别人的地盘,那你还这么厉害?”宁宝贝故作惊讶的说道。 昨天买手机,走了趟冰岛的高端市场,吴凡见识了除手机外挺多品牌的其他东西,摄影摄像的都有,倒是认了出来那边桌上的东西,应该是录像兼直播用的设备。 如此一来,水月居然说秦川拥有那个男人的一丝风采,未免有些太看得起秦川了,甚至不能用看得起几个字,说是无形中的拍马屁都不为过了。 还有温氏之前说过的话,那当年的事情究竟是何事?当年楼氏的死当真是有隐情么?真相又究竟是如何? 否则,若没有人出钱雇佣,就算知道某个恶人在哪,夜袭也只会是选择视而不见。 随着吕俊轻轻地抖动,这水浪好似忽然间翻涌起来,无比的真实。 楚阳认错那是因为这真的是他的错,而且是大错,最重要的是他犯了两次这样的错误,连楚阳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说来也巧,当杨昊等人在峪澜山南几百里的地方路过时,正好发现了一位怔悟境的百鬼崖弟子在追杀几名散修。以凌风派和百鬼崖之间的仇怨,杨昊自然是想都不想,就出手救下了能几名散修。 余浩转过身叹了口气,回帐篷里拿手机。他返回营地,一头钻进帐篷里,黑灯瞎火的,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叶天不是不想多待一会,只是如今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做,先从天谴说起,钱的问题始终是个麻烦,所以叶天想自己开一家公司。 这种做法很保守,但在收益与付出不成正比、冒的风险却极大的情况下,却是多数人容易做出的选择。 汽车窜出去了,抬起头来的德瑞克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后,单手按住按钮将车窗降下,随后掏出手枪架在胳膊上,连喘气都来不及的他迅速转动了方向盘。 第90章 灵魂画手 青州府衙,白疏星醒来就见府衙里一片令人难忘的‘奇景’,但凡能晒到太阳的地方都会躺着几具……是躺着几个人,一个个脸色煞白鬼气缠身。 他定眼望去,好家伙,好些人也就剩头顶一张阳火还有点火星子亮着。 怎么会这样?他晕过去之前师父不是已经击退了对方吗?那这些兵丁怎么会虚成这样? 昨晚大多人都被吓到了没错,但他们身上都有他给了护身符多少能护住些他们身上的阳火,但眼下瞧着有些人已经不是阳火虚的问题了,甚至有点灵魂被啃食伤了根本。 这样的,就算是醒过来了,以后脑子也 弥空的玄阴真水被收取之后,这片被禁制的空间顿时完全呈现在她的眼前,把也算是见过世间的月影给震撼了一把。 自从月影打败他并签订了契约之后,克利斯朵夫每次见到她都显得毕恭毕敬,但对其他人还是一付爱搭不理地样子。 刘诗雅听了这句话,立刻想起早上和苏阳在厨房干的事情。所以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她一句话都没说,低着头,开始慢慢吃饭。 “野狼保安公司的总经理史可朗史总刚才说了,他要以底价翻倍的价格包揽今天的所有拍品。开门做生意,为的就是赚钱。 “莫莫,慢点吃。”那泽无奈的摇摇头,端着盘子、拖着莫莫坐到饭桌旁,看着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低头猛吃,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几秒钟后,武藤幸田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武藤幸田居然也出现在空中,距离苏阳只有三米多远。 第一次出海,总有说不尽的新鲜感,月影以前倒是在电视、电影中看过现代化的船舰,黑郁金香号这种古式战船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阿曦,不要说气话,我只想了解真相。”江遥说着,右手顺着她耳际的发丝捋下。 经脉内,祝融布下的一个个封印就如同一个个紫色的亮点均匀的排布。 青衣妖帅的衣袍被剑光挟起的狂暴风声刮得猎猎作响。寒意透骨而至,以他之能亦无法故作从容,步步后退,远远地飘出烟尘之外。江遥自然也只能跟着远离战场波及的范围。 雷明维不由咽了口吐沫,然后伸舌舔了舔嘴唇,感觉到了干渴,他听手下说今晚的这个新娘很美,但没想到能美到这个程度,以他之见多识广亦觉神魂颠倒。 自打我骨折,孟音几乎每天都来报道,护工也从最开始单独在厨房吃,到现在被我说服,一起上桌。 众人继续深入山谷,天色渐晚,大宗护指着温泉边上的干燥空地,“这倒是个好地方,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众人下马,收拾一番,便生火做饭。 沧海清大的这一幕,只是全国各大高校里的一个缩影,沈周他们所开发的这款即时通讯软件,率先于夏国校园内,掀起了一股流行的风潮。 凯伦双手接过令牌收入囊中,竟没想到这个马塞尔竟然是威廉王子的手下,不过转念一想随即释然,威廉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所以朝中众臣会和他眉来眼去自不稀奇,哪个王公大臣不为自己将来考虑。 孟音手舞足蹈的和二人比划,陈瑶一手摸一只狗,还得时不时附和两声,忙不过来。 黑日血到是一点不少,另外大日锤,黑日轮和陈守拙之间,隐约有着莫名联系。 超巨大冰球在土石手掌的冲击下,表面开始出现裂痕,并且裂痕迅速蔓延。 由于萧娜的艺术特长加分,才堪堪考上沧海清大,也是因为他的艺术特长,被邀请代表新生上台表演一段古典吉他曲。 第91章 吃瓜一把手 民不与官斗,何况还是士农工商最低贱商,又怎么敢跟太守作对。 这样看来温家的生意网铺得很大,说得利益应该也十分可观。虽说西北贫瘠,可就算是在贫瘠的不毛之地,只要有人就一定有利益可赚。 何况青州和盐州其实是隐形的富庶,这里面可操控的利益大了去了。特别的盐州,要知道多少人宁愿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要去贩卖私盐,可见这里面的利益有多诱人了。 叶攸宁是越听越兴奋,那双眼亮晶晶,陆修离从她眼里仿佛看到了金灿灿的黄金晃眼了。 他家媳妇真是……爱财得太可爱了。 “你若还没胆量与我交手,让你三式又有何妨?”佐佐木轻蔑开口。 纳兰逸立即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可千万别让公羊长老意气行事,这么好的机会不懂抓住那将来可是要后悔莫及的。 产卵之后,它身上就开始冒起了黑烟,最后身体迅速腐化,变成焦黑的一团,融入了地面的黑土之中,完全看不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一旦注意力集中到某处,意识中有了某种警觉,各种敏感就出现了。 这个老道在临时前透露了一个消息,这件事是有人在针对自己,但究竟是谁呢? 想明白之后,陈欣蕾也不再去纠结这些东西,她去帮着索菲亚去处理那些菜去了。 此刻他眼神之中疑惑之中带有一丝欣喜,老宗主没有受伤,其他二人没有出来。 “老奴不知,破坏此事的是御用监的,事后他们还安排人把张鲸护了起来”田义信息量很大。 但是回答他这是一声龙吟,瞬间进入了他的体内。与他的灵魂大战了起来。但是就在这时魔蝎子的灵魂居然也苏醒过来。 “噢噢,这里,这是调动兵力的命令……”波多野秀治捧出了一张皮纹纸,献给林卓。 裴冉走出了包间之后就觉得自己的眼皮特别的沉,还打了好几个哈欠,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看来这两天不仅休息不够而且太反攻只能够自己了,弄得现在这个时候居然犯困了。 他的母妃兰贵妃,把当年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他了,还叫他用尽一切办法去阻止他父皇找回那两位哥哥。 直到权果出声,蔡子言这才睁开眼睛,看着权果胡茬已经冒了一圈,她想要扯着嘴角笑一笑,却最终还是没什么力气。 她可是东方府的少夫人、建威大将军的将军夫人,居然也有人敢当街调戏她? 殷枫深呼一口气,开始疯狂的洗劫这里的灵药,提升实力才是王道,也唯有实力才能让他剥开层层迷雾,得见光明。 还记得裴冉刚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时候,陆泽宁强忍住疼痛,脸上依旧带着一抹笑意。 两人眼神一对,眼睛同时一眯:这个不要脸的货来跟我抢剧本来了? 不敢再看向她那双清澈的眼眸,看多了,他怕他都会跟着她的眼泪一起落泪了。 两名保安上前用手迅速在三人的双脚脚腕处、腰部、腋下这几个地方摸了摸,手法极为熟练,而且不轻不重很是讲究。 郑夕晨一路上也没问权果什么,只是见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问吧!”海雅倒也干脆,只希望尽早结束这一切。和刚才不同的是,海雅从刚才的对话中燃烧起强烈的求生意志,并且有预感自己有很大机会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脚步刚毅踏上石道,顿时脚下有一道道光芒亮起,紧接着尖锐的破风之音响起,黑光爆射而出。 以为水青会大声反驳他,但她没有。以为水青会一笑置之,但她也没有。 第92章 别庄的老鼠 贺澜译终于出场了! 现实走向跟原书发生偏差太大,以至于叶攸宁都快忘记了贺澜译这位气运加身的原书男主。 怎么说他也是陆修离最大的死对头,他要是真来西北很目的就很明显了。 书中敬王父子一开始是坚定的纯臣不参与党争,后来眼看皇帝嗑仙丹把自己嗑得每天都像回光返照之后,这父子两终究还是站队了。 不过人家站队的是五皇子贺禹辰,五皇子生母宸妃那是被皇帝盛宠十八年都不衰的宠妃。娘家势力虽比不上三皇子,但人家有皇帝宠爱就是最大的依仗。 只是这母子两最后还是输了 范炎炎又懵逼了,这个布莱德居然大老远的从米国跑到j市去了!可他现在还在纽约陪欧阳雪琪治病呢,怎么办?要赶回j市吗? 认准了就是认准了,又岂能半路而废?是对是错,如今已经走上这条烂路,无论如何,总是要跪着走完自己选择的路。 车内的阿彩等人面色一变,随即反应过来,起身朝着马车外走去,刚刚掀开马车,宫门外的守卫就认出了她,收回手中的武器。 狄青错愕的点点头,有些魔怔的看着胡三原,狄青差人去报说宋仁宗,仁宗听后,让人将胡三原和狄青带到殿堂。 居然都不上当?只要他们一搭讪回答这个问题,我就能大概判断出今晚上怪怪的姬清玄和轩辕鸿的虚实。 男子牛仔裤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一看,脸上没什么表情,按了拒接,拿着手机,却愣了愣。 司机吓得动都不敢动,唐也是一脸懵逼,范炎炎对他使了个眼色,唐反应过来,连忙把范炎炎的话翻译给了司机,司机只顾着连连点头,根本不敢说半个不字。 他不知道黑暗中还有多少双的眼睛在看着他们,更加的不知道这件事之情的人到底还有多少,甚至他现在不知道莫云坟墓中的人是谁。 曾冰冰被曾爸爸打败了都,吃饭的时候霍靖然发过来微信想她了,曾冰冰表示自己身边一下而出现了两个大孩子。 “在缅甸认识的一个朋友!”展白代为回答道,他可不愿意告诉展慕华胡栖雁的事情。 陈辰本身就有着翡翠珠宝公司,平常是只愁着翡翠成品销售不出去,不愁没有翡翠成品,自然,极品翡翠例外。毕竟有些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比如西门金莲的金丝红翡。 当林雪的手从韩魏头顶移走,韩魏也跟着起身,垂着头,虔诚恭敬,保持着和林雪同样的步伐,只是落后了三步。这已经不是默契的问题,两人如同行尸走肉,机械的前行,才能完全保持一致。 就在房门关上的瞬间,走廊外响起了各种慌乱的惊呼声,不断有乱糟糟的脚步声传来,几个警察也被惊醒,迅速离开,应该是去查看情况。 在我的印象里,阎王应该是个凶神恶煞的黑脸怪蜀黍,可眼前这位货真价实的阎王却是位成熟冷峻的美男子。 展白眼见西门金莲微微的愣了愣,当即侧首看过去,顿时愣了一下,冷冷的盯了王名扬一眼。 ps:由于现实生活中的一些事情,最近暂时自能一更了,等我忙完之后就尽量努力多更点补回来。 韩魏不知道老郑什么意思,看那神色急着走,也没有多问,相信老郑一定有他的理由。此时寨子中的人也准备回去,田朵还处在愤怒状态,没有人在意韩魏两人的离开。 茗雪穿好衣服之后,首先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伸出半个头鬼鬼祟祟的观察了一遍走廊外面的情况,确认没有人之后立即闪身出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向走廊尽头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93章 又见钥匙 “吱吱吱吱吱……”一串加密语言,陆修离听不懂叶攸宁却兴奋地点点头。 “阿离,前面那个庄子就是温家的别庄了。小老鼠说,这别庄根本就是一个大仓库,不仅金银财宝还有粮食布匹还有兵器,这兵器估计就是之前从铁矿山运来的。” 三皇子也是够谨慎的,这么多兵器竟然都没有运走全部留在这么一座不起眼的山庄里。不过想想也对,现在还没到他造反的好时候,这些东西还是藏好了才行。 真得感谢温老爷了,他聪明的觉得没有必要加派人手,这不就方便她了吗? 从外面看这庄子安静得不行,没有狗 眨眼击飞了朝自己围攻过来的几人,萧峰满身杀气地怒视着前方冲来的众人。 卖筐卖桶的以走出病房,他闻言走了两步停下道:“装啥呀?脑袋都让人开瓢了。”卖筐卖桶的说完,便往医馆外走。 让萧峰所没有想到的是李博刚并没有跟着众人一起乘坐环球号离开。 “这么贵。”项昊有些傻眼,十万神源,够普通人吃一辈子了,而修士,却只是拿来辅助修炼一个境界而已。 “真的吗?”南宫倾城不敢相信,叶晨会放过她爷爷,当初欠叶晨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他打个半残,她害怕自己的爷爷也逃不过那样的命运。 听乌巢禅师说得慎重,老朱也有些傻眼,莫非,这承诺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花了三天的时间度过黑海,姜预他们终于来到了罗虚大陆的核心中域。 烛影相对应之下不会那么的显眼,包括云霆自己也是一样,因为都是属于玩家。玩家在玩家的眼睛里面,不会那样的引人注目,相对应的更容易隐藏住自己。 不远处的丛林,明显有啮地鼠隐藏其中,但全都没有往城池方向窥视,只见苦荆树在摇晃,却看不到那碧绿的光点。 他更加确认了那个他接到任务的时候,就得知的那个他觉得很离谱,但是现在却越来越感觉是真相的判断。 说罢,吴金星念头一动,又进入了锅神世界。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一点一点以灵魂出窍般的方式进入,而是直接出现在上次退出的地方。 不过,既然这个任务派给她了,她给家里报了平安之后,家里人和她说是安全的,她也就放心了。 比索兑换美元的行动,如阿马多在视频里说的那样,正式开启了。 紧接着一道流光闪现,尸体消失不见,所有的乱象都随之消散,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再写下去又是套娃地图,大家也不爱看。不过后面还有番外,大家想看什么填坑,可以留言,我尽量圆下去。 她心中对姜凡的好奇,愈发深沉,甚至有种把他剥光来探索的冲动。 其实我何尝不喜欢自己,拿得起放得下,这是姜北辰对我的评价。 诚如对方所言,占城国使者,一年不到来访了三次,但朝贡之物,却愈发寒酸,不谈价值,有无走心,还是能看出来的。 名家在浩瀚的历史中,本就是一个极具争议的学派,她实在不解林澈为何把它单独拿出来说。 他人躲进去了,镜头却依然在外面,也不知道这个镜头是什么原理。 虽不是说给在场界场境修士听的,但此话一出,各界场境修士的脸不禁还是一变。平日里这些人在人前威风惯了的,此时在星场境眼里,竟然成了不足道的存在,心下多少有些尴尬,但却也是事实。 临冬,路边的草木有点凋枯,在夜色下呈浅黄的暗色调。不知何时,天上的阴云也遮住了星月,连冷风都停止呻吟了。 第94章 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陈叔南觉得自己要疯了,实际上他也的确是破防了。一阵风一样跑去了其他有密室的院子,结果都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陈叔南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了,晨曦的第一缕光照着他憔悴呆滞的面容。 他去了杂物房拿了一把锄头,又是一阵风一样去了茅房。 蹲在茅房里的侍卫见状是起也不是拉也不是,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挥汗如雨的太守这会什么都顾不上了,在臭臭的茅房里挖呀挖呀挖,什么都没有挖到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就……挺埋汰。 蹲坑上的侍卫腿都麻了,大人再不走,他感觉自己就要坚持不 我们战场凶横无比的军神私下里总是有点像大姑娘,搞么吆,想给又不想给的样子? 大碎星术、大冰冻术,配合光爆术,直接以李想为中心席卷向四周,到处都是技能的声音和各种颜色的技能光芒。李想身后的战天使扑出来,直接一枪就点在了老法师释放出来的宝物之上。 此时桢还在向夏正国解释着,此时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夏正国阴沉着脸,一直没有说一句话。 疯一笑见飞儿发起了迷雾。知道迷雾之中全在飞儿的感知范围之内,不能轻易涉足进去。 “嘿嘿,没事了,走吧!”对于基罗的怒火,约翰直接无视,基罗如何说难听一点跟他一点干系都没有,他才不会去在乎。 众多的疑问在一众学员们之中不停的翻过来倒过去的讨论着。但最终的结果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玄冰分院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残。而分院的实力到底如何,过了今天的大比之后,所有的一切也便一目了然了。 他知道入城的各支部队现在都在干什么,他知道离城十几公里的防卫庆城方向敌援军的部队在干什么,他知道周玉成在干什么,张方荣、李凤山在干什么,李四清、卢炳瑞在干什么,总之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 而且这些魔兽最大的特种就是,陷阱都如猩红的宝石一样红,疯狂的像这边冲来。 “那你给我说!怎么按,我帮你按!”冰若都不明白自己是处于怎么样的心理才说出这样的话。 迷幻山谷中那位被幻境困住的剑宗强者最终逃出了“龙卷风”的范围,但这回天狼佣兵团的剑宗团长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困在了龙卷风的中心,一时半会儿别想出来了。 心中想着,赵晓晨鬼使神差的走进了医院,只是在一楼停了一下,便径直走向了三楼,下一刻,他在楼梯口双眼瞪的老大,彻底愣在了原地。 听到王鸥艺的一番讲解,所有员工眼中都放出了炽热的光芒,这种大单子,能不能拿到奖金还在其次,对于每一个有望于在广告业上更进一步的人来说,它更是一场机遇与挑战。 我知道,祥义在想把敬贤承包庙的事搅黄,不能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行,所以张罗投标人,人越多越能打破敬贤的机会越多。 白无常看看周围的人,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他心中也明白,或许跟着这个男人回到老虎团,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起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还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亲生父母。 爸爸曾考虑到黎明会出现这种状况,所以他在生前就留下了遗嘱。根据爸爸的意思,在他死后,爸爸推荐我去担任新一届黎明军首领的位置。 让我差点流鼻血。说起来晓梅也算是村里的大美人,论个头有个头论模样有模样,白白皙皙的皮肤,眉清目秀,虽说结了婚,却显的更加成熟漂亮了。我赶紧把目光移开,看墙上的人体解剖图。 第95章 出城 城门外十里长亭,白疏星三兄弟翘首以盼着。 一辆看着很普通的马车缓缓走来,马车上的一串风铃却显得很特别。 三兄弟立即迎了过去,对着马车里的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拜见师伯!” 马车里的人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帘子掀开,入眼便是一个白眉白须的道人。手执拂尘,一袭白色道袍看着真像画卷中的老神仙。 若是叶攸宁在这里肯定是能认出来的,这人可不就是当初跟她隔空打了一架的无砚真人吗? 三人上了马车,将自己遇到的麻烦跟师伯说了一遍。闭眼打坐的无砚真人睁开眼睛,长 而攻打寒神教的时间,则定在了后天下午16点,兵分两路,从花海区中部和东部同时发起进攻。 虽然只吹了一会,但是夜里的风威力还是比较大的,林瑜的头发有一些凌乱,零散的发丝落在脖子上有些痒。 摄政王本是想要去盯着黎初和元辰的,但还有这么多宗门的人在这里,他只能留下招呼客人。 姬城看向商清璇,希望她出手,她若是出手,这什么诸葛新芝,必败无疑。 先是车,再是电动车,她难道长得太好看,所以车见了才一个个爆胎吗? 上官雪目送林帆离开,跟在上官雪身后的老师们见林帆走远后也是纷纷离开,该上课的去上课,回实验室的回实验室。 在他们看来,如果只是北江联盟或者自在帮单独面对寒神教,或许还有不确定性。 这副鬼样子被老太太看见,她不会要哭吧,林瑜认真思考了片刻,还真有这个可能,林瑜开始慌张,活着的时候就最怕老太太哭,现在死了,还是很怕。 闻言,方寒暗道幸福果然是对比出来的,于是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迟荔枝。 下棋者,也有可能沦为棋子,从而被抛弃,作为罗网内部人员,更是如此,若是有一天失去了价值,被舍弃也是迟早的事情。 “好吧,那我问你,你喜欢老师我吗?”没办法之下,端木柔情只能够开门见山的说道。 旁的公公们均是低下头,等姬无欢赶到时,皇帝也只是沉沉叹了口气:“朕这辈子,不负天下,唯负妻儿。”他怔怔看着帐顶,眼泪落下来,外面跪着一片的皇子公主,均是一片呜咽之声。 楚姒听着,倒并没有李潇所想的不开心。瑶儿得救,自然是送到苏贵妃身边最安全。 孟老夫人落水之后,时醒时睡,医生说只是年纪大了需要休养的原因。 :“人固有一死,我以为我会死得很早能活到现在值了,毕竟是被异魔皇砍了那么多刀,能活下来多陪陪虎婷儿我已经很满足了。”虎典抿着一口酒慢慢的入喉而下,然后抬手扔给千凡尘示意他喝一口。 其次就是高大壮,血擦干净后就剩被踹出的紫印子,但总的来,他和我,都是皮外伤。 傍晚,用了晚膳,丫鬟缕柔端上茶来,元婉蓁含了一口,漱了漱吐出来,以解饭食后口中油腻。 楼边,正在吃饭的楚凡,心中冷冷一笑,印结一变之后,手里剑收回在了袖子中。 地表上,一颗颗巨大石块毫无规则地铺在地上,石块下面是一具具不成人样的尸体,鲜血沿着石缝流淌着。 易晋每次都被我的管制搞得哭笑不得,不过他每次倒是会按照我的话老老实实办。 “我可不敢和邢敖师兄比,邢师兄堪称惊才绝艳,竟然能创造出二段寸拳,如果宣扬出去,恐怕世界都会震动。”李庆元道。 王浩今天也和平时一样起得很早,因为他还记不清这里的路,所以今天也和昨天一样做早操。 第96章 无砚真人挽尊 北山,无砚真人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现在脸色略显凝重。 这北山实在是太干净了,干净到匪夷所思。 “难怪你们斗不过人家,按照你们说的,那晚厉鬼互相吞噬那就一定会出现鬼王。现在这里这么干净,说明人家不仅是除掉了鬼王还有可能超度了其他鬼魂。” 没有在北山纠结太久,无砚真人随白疏星回了衙门。在这里他已经感觉不到叶攸宁的术法气息,但他还感觉到了自己师弟的残留下的术法气息。 不仅是国师的术法气息,他似乎还感受到了一股若有如无的妖气。 “这里可闹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