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之疯狂年代》 第1章 宝强，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高言蹲在北影厂门口，等待群头的召唤。 1997年的春天来的似乎晚了一些，小北风那个吹，好冷。 高言裹裹绿色军大衣，一摸兜烟没了。 算了不抽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高言自我安慰。 身旁是一群身上带着各种味道的群演。 和他一样，眼巴巴瞅着远处，希望有群头出现。 带上车，去片场，要么演死尸要么演路人甲，一天混个十块八块的。 我大抵是穿越了。 高言眼望前方，脑子里默默思考。 都说穿越后，要么用后世的经验，要么有个系统，在当今炒股捡漏古董买四合院大赚特赚，当上ceo,赢取白富美，踏上人生巅峰。 很可惜，高言穿越八天，召唤系统无数次，根本就没有什么系统出现。 更让他痛苦的是，关于后世的记忆也很模糊。 什么彩票什么股市暴涨什么互联网大佬他都只有模糊记忆。 穿越前他逃过了三年疫情，却没躲过2023年春天一场车祸。 一辆特斯拉失控，撞击路人，造成数人死亡，高言就是其中一个无辜。 我高言这辈子和特斯拉誓不两立！ 穿越前来干啥的，只记得是个广告公司普通文员。 而本世的记忆，只记得老家是大葱省滨海人，除了个小叔，家里再没了亲人。 至于什么穿越，什么来自后世，这话说出去只能被当成疯子傻子。 要么被拉走切片研究。 既然穿越来了，那就认命，先要活下来再说。 高言穿越来这几天，全靠前身当群演挣下的钱活着。 “高哥，我看好你，你个高人帅，我想，不用多久你就会出人头地的。” 一旁挤过来一个小个子，一嘴的荷兰话，一张嘴一口白牙炫亮，浓眉大眼的很是敦厚。 “永强啊，我也看好你，你的少林功夫绝对有前途，先从武替开始，以后绝对的功夫明星，和李练杰一样，到时候苟富贵勿相忘。” “嘿嘿，高哥我谢谢你啊，你的祝福前面挺好的，就是后面怎么骂我是狗呢？” “你小子，想要改天换命就要多读书。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发达了，别忘了我。” “那你也一样，你发达了别忘了我。” 王永强摸摸糟乱的头发，傻呵呵笑着，一脸的忠厚真诚。 “高哥抽烟不？” 王永强摸索出半盒烟，竟然是中华。 高言一把抢过来，掏出一根点上，美美的抽了一口，然后顺手把半盒烟装到了兜里。 “高哥，那是我买来孝敬群头的，算了，你抽烟猛，送你了。” “永强，你是个好人。” 高言道了个谢，烟雾中忽然发现王永强头上有一道绿光，绿油油的。 卧槽，这是啥玩意。 难道说永强现在就戴上了绿帽子？ 他还是个孩子啊…… 高言瞅瞅四周，发现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或者说没人看得见这个小绿点发出来的光芒。 “你看你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有片枯叶。” 高言心中一动，假装帮王永强摘枯叶，顺手一抹，小绿点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高言脑海中一个声音响起：获得武打技能属性+10，当前武打技能属性17。 高言一愣，下一秒心中狂喜。 我就说穿越一族必然有金手指。 没有金手指的穿越还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谢谢你啊高哥，你人还怪好的嘞。你对我真好，好人有好报，我想今天你会有大活。” 王永强笑嘻嘻感谢，腮帮子上两个小酒窝，很是喜人。 高言含含糊糊应付，却是在脑海里熟悉突然出现的虚拟屏幕。 真的是金手指唉。 皇天天从来不负穿越者！ 虚拟屏幕上，显示十几行文字。 高言： 职业：无业游民，群演。 年龄：十九岁。 身高：178cm+ 颜值：76+（中人之姿） 台词：9+ 演技：7+ 武功:17+（少林伏虎罗汉拳入门） 声乐：8+ 还有几条属性是灰色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有待开发。 这个+加号，似乎是可以增加的意思。 括号里中人之姿，是不是有点瞧不起人啊。 高言自诩小帅，至少八十分吧，76分，瞧不起谁呢？ 好在或许还可以捡属性增加？ 看到这里，高言松了一口气。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以上的基本技能和演员密切相关。 台词形体声乐表演，也就是演员常说的声谈形表。 这个属性表明，也就是说，高言要在演员的道路上，一路不回头走下去了。 演员？ 也不错哦。 有系统在身，那就当个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文体两开花。 影视界美女们，洗白白，我来啦。 “高哥，你想啥呢，烟屁股都要烧到手指头了。” 高言从意淫中恢复精气神，又猛抽了一口烟，把烟屁股扔到地上，踩灭。 “永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高言一把搂过王永强。 他个子高，永强个子矮，好似老鹰搂着小鸡仔。 不愧是属性增强了，高言力气暴增，少林伏虎罗汉拳也瞬间傍身，感觉现在如果有歹徒挑衅，他一个能打四个。 “高哥，怎么忽然感觉你不一样了呢？ 哎呀，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了。 另外我忘了告诉你，我改名字了，我现在叫王宝强了。” “好的，宝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我现在当然知道你是王宝强， 你今年15岁，离开了少林寺独自一人来燕京。 在师兄的介绍下，开始在各个剧组当起了武术替身。 此后的一段时间，他一直跟着一些比他年龄大点的群演，在剧组或者电影学院外面等着有人用他们。 我还知道，你以后被经纪人和老婆种了个大大的草原。 就在这个时候，群演们呼啦啦站起来，拥到北影门口。 “来活了，高哥。” 王宝强人小却精干，双手一分就挤到人群前面。 看的高言是目瞪口呆。 难道这就是少林功夫的真本事？ 高言也忍不住试验一把少林功夫的功效。 他两手一扒拉，众群演就七扭八拐东倒西歪闪开一条通道。 高扬和王宝强就站在来人跟前。 他如此霸道的动作，惹恼了一众群演。 “他扒拉我，奶奶的，他竟然扒拉我。” 高言的举动，吸引了来人的注意。 这家伙一张苦逼脸，两道眉毛眉梢耷拉着，张嘴就问：“拍电影吗？当主角那种！” ps：新书上传，先开一章，总之绝不烂尾。前书《穿越1978开局救了女儿国国王》又名《重生78：文抄公成亿万富翁》101万字，有零有整，完本口碑保证。新书开了个脑洞，片场捡属性，希望大家喜欢，新书风格偏文艺，当然了爽还是要的，特别是女主有点多，敬请期待。 第2章 拿到主角 “我，我，我老群演了。” 王宝强举手蹦高大嘴张着露出一嘴大白牙，满脸的激动。 主角啊，千载难逢的机会。 来人看了他一眼，傻不愣登土不拉几的，感觉比较符合人物形象，还不错。 “主角，你可以吗？” 王宝强眨眨眼睛：“当然可以，不过你谁啊？” “我，贾樟柯，电影学院大学毕业生，要拍一个毕业电影。这是我同学王宏伟，我们一起……” 还没等贾樟柯说完，刚才被高言扒拉的一个家伙冲过来，指着高言咆哮道。 “就你个兔崽子还敢扒拉我。” 这是一个群演老油条，仗着膀大腰圆抢了很多人的群演机会。 “你谁啊，一边玩去。” 高言一扒拉这家伙的爪子，手腕一翻缠住对方手腕，往身前一带，脚下一拌，这家伙咣擦一下，头抢地重重砸在地上。 人摔迷糊了，挣扎着站起来，却不敢再置气，怯生生站在一旁。 围观吃瓜群众还没看清楚，就完事了。 高言好身手，吃瓜群众都吓了一跳，有心找事的也都没了心气。 群演机会挺多的，谁还没扒拉过谁呢？ 王宝强眼神恍惚，这招似乎他也会啊，金蛇缠腕，咋滴高言耍的比他还顺溜。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王宝强接着问：“敢问一天多少钱？” “额……” 贾樟柯身边那个王宏伟看了一下高言，眼神一亮，扶扶眼镜，凑到贾樟柯耳边说了几句。 贾樟柯点点头，转过脸来冲着高言说：“主角就你了。” 啊？ 最失望的是王宝强，这是咋回事？ 为啥高言一出手，主角就换了人呢？ 早知道这样，我来啊，我可是少林俗家弟子哇。 “我？当然可以，你是导演？多少钱？在哪拍？拍多长时间？ 你要是拍毛片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有个要求，需要带头套。” 好家伙，说好的演员的修养呢？道德廉耻呢？ 围观群众面露不齿，又有点淡淡的野望。 如果毛片主角的话，钱给的到位，也不是不可以哇。 高言一句话打开了诸位群演的新世界大门。 其中有一位后来下海，先拍毛片，有了点钱又投资开了一家小电影制片公司。 名字换来换去的，无忧啦，麻豆啦……演员三五个，专拍动作片，赚的盆满钵满的。 贾樟柯忽然有些不想要高言了。 王宏伟却面露欣喜，他上前一步替代贾樟柯解释。 “去山西两个多月吧，你一千块，可以吗？” 一千块？ 两个月一千块？ 围观群演有些失望，此时来了两辆面包车，是群头来了。 呼啦啦，群演围上前，每日热闹的一幕开演。 屁主角两月跑山西一千块，万一送煤矿里挖煤呢？ 就在燕京当群演，每天三五十不香吗？ 贾樟柯这里就剩了高言和王宝强。 “三千，包吃住。” 高言讨价还价。 他也想到了，万一被骗了去挖煤呢？ 但隐隐感觉这一次是个机会。 另外，意外获得的少林功夫，也让高言有所自信，有所依仗。 “两千，包吃住。” 王宏伟还价。 “成交！” 啊？ 这么干脆利落吗？ “行，这是剧本，回去熟悉一下角色，背背台词，后天出发。” “好嘞。” 高言从贾樟柯手里接过剧本，薄薄的。 只不过，他没看，只是在贾樟柯和王宏伟身上来回踅摸。 看的贾樟柯和王宏伟头皮发麻，那眼神简直是把他俩当成了鲜美的食物。 或许现在换成那个傻傻的小个子还来得及吧。 其实高言是在找光点呢。 万一来个导演属性，也不错哦。 未来当个导演也挺好的，晚上和女演员研讨剧本啥的，是不是美得很。 “贾导，那我呢？” 聪明如王宝强，用上了贾导一词。 贾樟柯听的那叫一个舒服。 现在换人还来得及吧。 王宏伟想了想，出面替贾樟柯解围。 “下一次，有机会一定找你。” “下一次，好吧。” 王宝强脸上闪烁失望，下一秒浮上笑容。 “恭喜你啊高哥，当主角了。” 高言握住剧本，拍拍王宝强的肩膀头子。 “苟富贵勿相忘，你的未来不是梦。” “嗯嗯，苟富贵勿相忘。” 感觉没了机会，王宝强冲入群演，抢夺今日份的路人甲机会。 直到高言回到了出租屋，才想起来，后天到哪里集合哇。 一看贾樟柯王宏伟这俩人就不靠谱。 小屋不大，进门就上炕那种，收拾的挺利索，其实也没啥东西。 除了军大衣，一个炉子一个大茶缸子，就没个啥了。 话说军大衣是好东西。 穿在身上，挡风挡雪，晚上睡觉，就是个大棉被。 群演都喜欢穿军大衣，实惠不贵。 高言捅捅炉子，填入一块煤块，小屋顿时暖和起来。 他披着军大衣，靠在床头，翻看剧本。 剧本很薄，写的是一个叫小武的小偷，生活在县城里。 是个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边缘人，亲朋好友躲之不及。 认识了一个女友，歌厅的小姐，相似的身份，让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可是对于未来，两个年轻人都很迷茫，不知道未来该往哪里走。 很简单的故事。 高言却很有兴趣。 这不就是他现在的状态吗？ 要不是觉醒了捡属性，他还真是要和小武一样，每日当群演，用当大明星的梦想麻醉自己，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至于对不起穿越一族？ 真的抱歉，全民穿越时代，或许那些穿越人士，一穿越过去就死了也不一定。 能混出来的，都特么作者意淫。 高言背了一阵子台词，感觉差不多记住了。 翻身就睡过去，梦里啥都有，他还是首富儿子，却不依靠父辈，一步步升官发财…… “娘的，醒来还是一场空，还是要吃面条糊弄肚子。” 高言醒来天色已晚。 他翻出来一包挂面，两个鸡蛋，一颗白菜。 就用着大茶缸子，倒点油倒点酱油，撕吧白菜叶子，做了一锅炝锅面，打入鸡蛋，美得很。 炝锅面是高言的最爱，大葱省人都喜欢吃。 刺溜刺溜…… 高言吃完了晚饭，收拾利索，准备再躺一哈。 邦邦…… 有人敲门，门开了，进来一个美女姐姐。 第3章 房东姐姐本钱不小 “哎吆喂，房东姐姐，您屋里请。” 高言从床上站起来，恭迎美女姐姐杜汐玥。 “小嘴还是那么甜，姐过来是替老父收租子。” “没问题，正好要跟你说一声，这房子我不租了。” 高言回应，盯着杜汐玥，忽然一愣。 杜汐玥比他大两岁，芳龄二十一，瘦高个，有个一米六八的样子，齐耳短发，大眼睛高鼻梁嘴巴不大不小，人虽瘦本钱却不小，很是突兀，说是美女姐姐恰如其分。 这都不是此时此刻吸引高言的，最吸引高言的是，他竟然在杜汐玥发梢看到了一个淡黄色光点。 卧槽，难道杜汐玥也有演员潜质？ 高言大喜过望，这是让他在演员道路上，一去不复返的节奏哟。 “看什么看，再看一下，挖出你的眼。” 杜汐玥被高言盯得好尴尬，没由来的俏脸一红，啐骂道。 “姐姐今天真漂亮，不由得小弟弟多看几眼，不过……” 高言伸手一摸杜汐玥耳畔，小黄点瞬间飞入他手中。 “干什么？” 杜汐玥恼了，本来对高言还有好感，现如今却动手动脚的，关系还没到那个地步吧。 高言把手放到嘴边，吹了吹。 “嗐，姐姐，这不是有根蜘蛛丝嘛，我替姐姐拿走了。” 高言张嘴就来，化解尴尬，很好的借口。 也不知道这是从哪来的天赋。 杜汐玥松了一口气，却有莫名的淡淡的失望。 而高言此刻却在脑海里消化信息。 “获得3点理财属性，触发理财技能，理财技能12+。” 额，理财技能？ 杜汐玥竟然有理财天赋？ 看来这技能属性不是一般人会有的，只有属性强的人才能有属性光球。 高言猜测道。 那这么说来，贾樟柯和王宏伟两个人真是废物点心，还拍电影，一点属性都没有，说明一点天赋都没有。 高言不由得对接下来的山西之行，有些失望。 不过两千块钱，包吃包住，全当旅游了。 “唉，你刚才说什么，不租了？” 杜汐玥回过神来，说正事。 “是啊，我要去拍电影了，去外地两个月，男主角。所以房子就暂时不租了。” “额……你当男主角？咳咳……” 杜汐玥一愣，眼珠一转道：“你别是被骗了吧，我可是听说，有骗子专门骗人去挖煤，你不会去山西拍电影吧？” 果然聪慧如杜汐玥，这都想到了。 “杜姐，你没发现我今儿不一样了，别说骗我，就算绑架我，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高言挺起胸膛，少林功夫入门，让他底气十足。 杜汐玥认真看了看高言，还真是，高言今天真有些不一样了。 似乎更加高大威猛了，人也更加的帅气了。 杜汐玥又不争气的红了脸。 高言没发现杜汐玥的脸色变化，解释道。 “这是剧本，姐帮我把把关？” 杜汐玥接过剧本认真看了一遍。 最后叹了口气。 “高言啊，我觉得你大致是遇到了骗子，这叫剧本？我一天能给你写十本。” “那是那是，姐是大学生，水平在那里。 只不过我觉得没问题，单说剧本吧，姐你是没感觉到，这里面突出了县城青年的迷茫吗？ 哦，你是燕京人，大城市人，感受不到我们小老百姓的艰难和迷茫。” 高言前面逢迎，后面辩驳，坚决否认自己接剧本接戏的错误。 虽然他也有些不太看好这个剧本。 “嘴犟的很，天晚了，明天让我父亲看看剧本再说。” “得了您勒，有杜教授把关，那是最好的了。正好明天把房租捋捋，一块交给杜教授。” 高言一言堂，做个决定。 杜汐玥虽然没有拿到房租，却不知不觉接受了高言的决定。 我是来干嘛的？ 杜汐玥有些恍惚，内心里却坦然接受了高言的建议，虽然这个建议有些蛮横。 可她不知怎么的就吃这一套。 上了你的贼船…… 杜汐玥莫名脸一红。 杜汐玥转身离开，高言忽然问她：“姐你是什么专业的？” “嗯？我是汉语言文学的，你不是知道啊？” 杜汐玥回身，瞪了一眼高言，小屋里气氛顿时旖旎微妙起来。 杜汐玥很想再继续聊聊，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高言摸摸头：“哦，我建议你再自学财务会计啥的。” 一句话打破旖旎气氛，杜汐玥莫名其妙，转身走了。 高言躺下，打开面板。 这个虚拟面板似乎只要一想就能立刻出现。 今儿太忙乱，高言准备好好消化一下这个属性系统。 他称之为系统，很可惜呼叫半天，没有回应。 “原来是个哑巴系统，那就叫你天降属性随手捡走上人生巅峰系统吧！” 高言自言自语道。 还是没有回应，高言自顾自开始研究。 虚拟屏幕上，显示十几行文字。 高言: 职业:演员（演员入门） 年龄:十九岁。 身高:178cm+ 颜值:76+(中人之姿) 台词:9+ 演技:7+ 武功:17+(少林伏虎罗汉拳入门) 声乐:8+ 理财：12+ 还有几条属性是灰色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有待激活。 这个+加号，似乎应该是可以增加的意思。 “呼……” 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高言琢磨一下，基本看懂了。 定位还是一个演员。 这是系统内定的，看来不可更改的。 至于理财技能，应该是附带的。 演员也是人嘛，吃喝拉撒都需要钱，未来当大明星赚更多的钱，当然需要理财。 看来系统还是很人性化的，就是无法交流，很多东西需要自己研究。 就好像一个处男，没人教那点事，对手也是不经人事的小丫头片子，只能埋头研究，解锁各种姿势。 至于为什么贾樟柯和王宏伟身上没有技能属性点，高言只能认为，这俩家伙要么是骗子，要么是没有天赋的电影学院大学生。 高言只能这么认为，无他，系统是个哑巴。 又看了一遍剧本，确实如杜汐玥所言，确实无趣的很。 高言眼皮打架，裹紧军大衣，倒头就睡。 第二天去了杜教授家交接出租房。 就在四合院正堂，四间正房。 一进门，就看到杜桥羽教授端坐在八仙桌旁，捧着本书。 高言左脚迈进门槛，忽又退回来，倒不是因为左脚进门被辞退，因为他心中一喜，真的是好事连连哇。 第4章 惊喜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 高言又惊又喜。 就在杜桥羽教授肩膀上，他看到了一个明晃晃的小光球，蓝色的。 我真是服了。 杜教授和杜汐玥都有属性光球，那俩货贾樟柯和王宏伟难道真的是废物点心？ “人傻了？还是要当电影明星了，就看不上我这退休老头了？” 杜桥羽教授笑着打招呼。 高言眉开眼笑，走上前，伸手拂去杜教授肩膀上浮尘。 很自然的动作，毫无违和感。 “老爷子大清早忙活啥了，衣服上都有灰了。” 杜教授一愣，“哦哦，收拾了几本书，准备晒晒。” 高言顺势坐下，脑海里浮现刚才的光球属性。 “激活文学属性，+3，当前文学属性12+” 很好很强大！ 杜教授是燕大退休历史教授，平时喜欢看书研究文学，不然杜汐玥也不会成为汉语言文学大学生。 至于为什么不是历史属性？ 问就是不知道，因为这个破系统根本就不回话，哑巴系统。 不管怎样，就刚才一瞬间，高言就感觉浑身上下透着文学气息。 杜教授瞅了瞅高言，发现这个穷小子，忽然之间有了些许变化，似乎突然之间有了点点书卷气，整个人儒雅起来。 奇怪…… “昨天汐玥回来说，你要去拍电影，剧本拿来我看看。” 杜教授没提房租的事，对他来说，这是小事，没有比文学更重要的事，剧本也算文学大类，他当然有兴趣了解一下。 高言递上剧本，顺手给自己倒上一杯茶。 张一元茉莉花茶，味道很冲，掩盖了自来水的味道，还不错，燕京人的最爱。 杜桥羽教授戴上眼镜，一页页翻看剧本，看的很认真。 薄薄一册，足足看了半个小时。 最后放下剧本，叹了口气。 “咋了，写的不好？” “你小子，写的不好我能看半个小时？是写的太好了。” 杜教授瞪了高言一眼。 里屋冲出来杜汐玥，“我觉得一般，食之无味。” 好家伙，美女姐姐躲在屋里闷骚哩。 “别看你是汉语言文学专业，你不懂这个剧本里的内涵。” “反正没有小说好看，干巴巴的，看不出来什么内涵。” “剧本又不是小说，它是影视画面的文字叙述，但总归是能看出来，创作者要表达的内涵。” 杜汐玥撅嘴默默表达不同意。 杜桥羽长叹一声，感觉没有知音，人生寂寞如雪啊。 “高言，你怎么看？” 额…… 我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 “我也同意杜姐的观点吧，没有故事会好看，干巴巴的。”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剧本表达了小镇县城青年的迷茫，口是心非的男人，哼！” 杜汐玥白了高言一眼，撅嘴歪头表达不满。 高言心中一动，很可爱的表情哇。 咳咳…… 杜教授发现了问题，怎么看高言和女儿貌似是在打情骂俏。 从哪里从何时开始的？ 高言可不配杜汐玥啊。 貌似养了二十年的鲜花，要整盆被端走的架势。 高言虽然和他忘年交，平时下棋喝茶聊天啥的，挺来劲的，可我没有把你当女婿看待哇。 杜桥羽教授心呐拔凉拔凉的。 “那个，高言，你什么学历？” 他急忙打岔。 “之前说过的，小学毕业，家里养不活我，跑燕京来，租在您家。” 高言莫名其妙，在说剧本怎么就绕到学历上来了。 杜汐玥听懂了，老父这是嫌弃高言学历和她不匹配。 确实，一个大学生，一个小学毕业，真的不合适。 可是心里咋就突然挺难受的呢。 杜汐玥心情有些感伤，垂头想心事。 高言没心没肺，没注意到女孩子的表情。 杜教授可是把女儿的表情看在了眼里。 坏了，这是真的动了情。 女孩子动了情，可比男孩子耍手腕骗婚厉害多了，八匹马拉不回来那种。 “我的意思是，你要多读书，读书读多了，自然就会看懂剧本里的深意。 这是一本第一版的《人生》，我想你读完了肯定有提高，对剧本的理解也会更深。” 杜教授递给高言一本书。 《人生》 “好嘞，谢谢杜教授。” 杜教授端起茶杯，吹了吹不存在的浮沫。 高言懂了，这是老派做法，意思谈完了，你该走了。 高言掏出八十块钱放在桌子上。 “这是上月的租金，那个明天我就去山西拍电影了。” 嗯嗯，杜教授嘴里含着口茶，含糊应付一下。 杜汐玥张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 高言感觉杜家父女好奇怪，也没多想。 回屋看书。 其实是研究所谓的文学属性。 这一研究，不得了！ 高言再看剧本，忽然发现，真的如杜教授所言。 平平无奇的剧本，枯燥的对话，还有文字描述的场景，似乎在他眼前勾画出一幕幕剧情。 高言随着剧情推进，眼前仿佛出现一个破旧县城，小武就在县城里走动，小偷小摸的，小武的喜怒哀乐，都呈现在眼前。 神奇了。 这难道就是文学属性带来的好处？ 高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赶紧翻出来一个本子一支铅笔。 开始一幕幕勾画剧情，画画水平也就是小学生涂鸦那种，但却真真切切的，把剧情勾画出来。 与此同时，高言对剧情的理解也更加深刻。 他真的不懂什么是电影，怎么拍电影。 如果是贾樟柯在他身边，一定会惊呼。 这不就是妥妥的电影分镜头剧本吗？ 勾画电影分镜头剧本是每一个导演的基本功，对于顺利拍摄有很大的好处。 譬如徐克画的就相当专业，可以当做漫画出版的那种。 而后来的姜文导演，是火柴头人物造型，看着幼稚，却能拍出来震撼大片。 这就是分镜头剧本的功效。 而高言无师自通，也算是文学属性启发了高言吧。 至少高言目前对剧本理解更加深刻。 画完了高言放下本子，发了一会呆。 又捡起来《人生》。 这一看就入坑。 高加林真的好惨，高考被人顶替，好不容易到了县城当记者，又被人撵回村里，可惜了巧珍这个金子一般的姑娘。 这就是乡村的现状啊…… 苦闷的青年人，他只想向上爬，逃离贫穷的乡村，只想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 为什么要为难一个有为的年轻人呢？ “滴，感悟人生，文学素养+1，演技+1。” 惊喜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而至！ 第5章 剧组不大男女主角起冲突 再看脑海虚拟屏幕。 高言: 职业:演员入门。 年龄:十九岁。 身高:178cm+ 颜值:76+(中人之姿) 台词:9+ 演技:8+ 武功:17+(少林伏虎罗汉拳入门) 声乐:8+ 理财：12+ 文学素养：12+ 还有几条属性是灰色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有待开发。 真是很期待呢！ 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样的惊喜。 高言就在憧憬之中睡着了。 第二天大清早，高言起来，继续下面吃。 吃完早饭，收拾一个挎包，把大茶缸子放进挎包里，吃饭的家伙不能丢。 贴身藏了个小包，里面是他这几年的积蓄，一千多块钱，零钱有个一百多，放到军大衣里兜。 至于枕头铺盖，高言看了一眼，不要了。 卷吧卷吧，堆在床头，小屋里再也没了其他东西，全身家当值钱的都在身上。 出门回身把锁头挂上，钥匙插在锁头上，也没锁门，走了。 起的太早，就不去向杜教授杜汐玥打招呼告别。 高言出了门，大步流星去车站，乘车去电影学院。 贾樟柯很不靠谱，没约定出发集合地点。 高言只能这样，去电影学院堵贾樟柯。 高言离开四合院的第一时间，正屋门开了，杜汐玥走出来。 来到高言租住的厢房小屋，打开门，看了看。 屋里空落落的，她的心也突然空落落的。 杜桥羽教授在正屋偷偷看闺女的举动。 当看到杜汐玥从高言屋里搬出来铺盖卷，搭在绳子上。 杜教授的心哇凉哇凉的。 人都走了，也没打招呼，就帮着晒铺盖卷，这闺女的心啊飞走了…… 而没心没肺的高言来到电影学院门口。 时间还早，群演们还没出门，电影学院门口空落落的。 却有两个家伙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不是贾樟柯和王宏伟，还会有谁。 “哎呀，你来了，那天忘了说集合时间和地点，你来了就好。” 贾樟柯嘴笨，说这话的是王宏伟，人比较机灵。 “二位，我感觉咱们剧组不靠谱啊。” 嘿嘿…… 贾樟柯尴尬笑笑。 王宏伟尴尬摸摸鼻子：“第一次嘛，还好你来了，不枉我们俩大清早等你，走吧，去火车站。” 行吧，三人又坐公交去了火车站。 一路上，高言不断打量贾樟柯和王宏伟，目光在二位头上肩膀上逡巡。 看的贾樟柯和王宏伟发毛。 贾樟柯后悔了。 高言别是有什么毛病吧，眼神怪怪的，看他俩像是看唐僧肉，又像是找拐卖目标。 要说骗，也是我俩骗高言哩。 贾樟柯想了想，去山西汾阳老家拍电影，那可是他老家，根据地，胆子就大起来，也就无视了高言的侵略目光。 他俩哪里知道，高言已经鄙视上了，没有属性光点，一点天赋都没有，拍个屁的电影。 要不是为了包吃包住两千块钱，真不如当群演来的快活自在。 火车站那里，又集合了四个人，剧组不大，五脏俱全。 其中有个女演员，中人之姿，却是满脸的嫌弃。 “贾导，我都等半个小时了，都冻坏了，再不来我可就退组了。” 王宏伟肩负制片人职责，急忙安慰解释。 “哈哈，让女主角等候，是我的错，一切为了艺术嘛，等到了汾阳，让贾导这个地主安排一下，好好的接风洗尘。” “我要住单间，要有淋浴……” “okokokokok……都给您安排的妥妥的。” 王宏伟一口答应，感觉是赶紧糊弄上车，上了车就不会出幺蛾子了。 高言看在眼里，卧槽，这破剧组，糊弄鬼子一流哇。 好不容易安稳住女主角，卓文璐，首都师范大学大学生之后，卓文璐又盯上了高言。 “这就是男主角？怎么找了个农民工？他会演戏吗？我可要提前说一声，如果演戏，他ng多了，影响我的情绪，要加钱！” “卧槽，看不起谁呢，我也是演员，虽然是群演，也是有过一句台词的群演。” 高言脱口而出，反驳道。 眼看男女主角起冲突，这个不是好兆头。 王宏伟急忙解释：“璐璐啊，剧本你也看了，本来就是新浪潮拍摄手法，要的就是原汁原昧，找个农民工演，才有原汁原味，咱们电影是冲着获奖去的，老外就吃这一套。 到时候再说，绝不会让你吃亏，哎呀不聊了，开始检票了，上车，上车再聊。” 得亏开始检票，卓文璐不再矫情。 乱哄哄人挤人终于检票上车坐下，王宏伟这才松了口气。 “拍电影不容易啊。” 高言全都看在眼里，对拍电影又有了新的感悟。 “第一次，有点乱可以理解，好在是去汾阳，贾导老家，绝对保证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事。” 王宏伟又开始打包票，既是自我安慰，又是安慰其他人。 绿皮火车咣当咣当驶离燕京，一路向西。 “啤酒白酒矿泉水，花生瓜子火腿肠，把腿收收，各位让一下……” 列车流动售货员推着长条小车路过高言几人，一边喊一边左顾右盼。 “话说到饭点了，包吃包住就从中午饭开始吧。” 高言肚子叽里咕噜的，饿了。 额，好吧。 王宏伟站起来，准备招呼刚刚走过去的列车员。 “别买车上的，贵。” 高言好心提醒。 额……我谢谢你啊，替剧组省钱。 王宏伟尴尬坐下。 过了十多分钟，列车进入无名站台，站台上挤过来一群小商小贩。 拥挤到各个车窗前。 高言抬起车窗，探头出去。 “德州扒鸡，热乎的刚出炉，烧饼茶叶蛋……” 有买卖来了，小贩热情高涨。 “来六只烧鸡，六个烧饼，六个茶叶蛋。再来一瓶二锅头。” 高言招呼，小贩乐开花。 “付钱啊，别愣着。” 哦哦，王宏伟尴尬掏钱。 怎么感觉高言才是制片主任。 绿皮火车开动，剧组也开吃开喝。 高言掏出硕大的不锈钢大茶缸子，吨吨吨，倒了二两二锅头，其他人分了剩下的。 人手一只德州扒鸡，喝着小酒，美得很。 就连一直绷着脸的卓文璐，也面带笑容了。 “别看扒鸡贵，比起火车上的便宜多了，好吃实惠，出差在外最合适的吃食。” 高言传授经验，听的贾樟柯和王宏伟两个象牙塔里呆傻的大学生频频点头。 高言吞咽最后一口鸡肉，舒服的打个饱嗝。 “贾导，请教那天为什么选我啊？” 第6章 小武剧组喝大酒 这个问题嘛，不好回答。 贾樟柯和王宏伟互看一眼，有些许尴尬。 最后还是贾樟柯支支吾吾解释。 “其实一开始想找那个矮个子来演的，感觉他比较符合人物形象。 至于最后选择了你，主要是你人高马大功夫好。 来山西一路不太平，想着路上有个保障，剧组有个你这样的人心里踏实。” 王宝强：你全家都是矮个子，我就不配有个名字吗？ 好吧，能说出来，真难为了贾樟柯。 感觉他就是茶壶煮饺子，有想法说不出来那种人。 表达能力强劲，这是导演的基本素质，高言不看好贾樟柯。 另外迄今为止贾樟柯身上也没有属性光球。 那就是没天赋咯。 高言闻听心里舒坦了，原来如此。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截取他人气运？ 要不是高言从王宝强身上搞到少林功夫属性光球，这个角色还真不一定是他的。 谢啦，我的兄弟叫宝强。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看到高言无所谓的模样，贾樟柯和王宏伟松了口气。 贾樟柯忽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高言。 “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习汾阳话，我换老家口音，你跟着学，那个卓文璐你也跟着学，伟哥也一样要学。” 卓文璐点点头。 伟哥王宏伟点点头。 他是剧中小勇的角色，男配。 于是贾樟柯换个口音，一字一句的教。 很难学，比较拗口的发音。 山东话和山西话两个语言体系。 高言学的艰苦，贾樟柯也教的难受。 王宏伟还行，毕竟和贾樟柯是同学，一起待过，也来过汾阳考察拍摄场地，有点基础。 卓文璐有演员基础，是大学话剧社的成员，拍过几个短片，学的有模有样。 所以卓文璐自始至终看不起高言，加上在燕京火车站，两人还呛过嘴，更是一脸的拒人千里之外。 “算了，有点那个意思就行了。” 贾樟柯放弃了。 他有些苦恼。 男主角很关键，本来想着走素人路线，如今看，费劲巴拉的，还是要找专业演员。 可是专业演员拍《小武》，总感觉不对付，和总体风格偏差太大。 “你的口音里有齐鲁口音，你是山东省的吧？” “是的，我是齐鲁胶东人。” 卓文璐看了一眼高言，没有吭气。 她老家也是齐鲁，此时却不想认老乡。 骨子里看不起高言。 一个破群演，能和她相比吗？ 据王宏伟说，她的演出费用是两万块，而高言才两千块，本来是给一千的，照顾他多给了一千。 就从演出费用来说，差了十倍！ 姐是你高攀不起的人。 卓文璐打消了认老乡的念头。 王宏伟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卓文璐是齐鲁人，此刻卓文璐却一点交好的意思都没有。 王宏伟忽然感觉小武剧组未来不太妙。 漫漫长路，有吃有喝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山西站。 当晚住在山西汽车站附近的宾馆，又接到了两个人。 一个叫顾政，是剧组摄像师，贾樟柯找来的，在其他剧组干过摄像助理，至于亲自上阵拍电影，这还是第一次。 高言琢磨透了，这个小武剧组从里到外透着一股草台班子的味道。 另外一个是个香港人，叫余利伟，又一个伟哥，是副导演，和贾樟柯相识于一场电影单元大赛，惺惺相惜，这一次他是投资人，投了二十万。 主要是看好贾樟柯的剧本，用他蹩脚的港普说，是有获奖的潜质。 好家伙，二十万，去国际上获奖，高言从心底里不信。 他混过好多剧组，还真没有人说过那话，国际大奖，当人家老外眼瞎吗？ 算了，这不是他高言要关心的，顺利度过两个月，拿钱走人是第一位的。 第二天，八个人匆匆上路，这一次有个新装备，一台手持摄像机。 高言是彻底相信，这就是个草台班子。 从省城去汾阳，需要乘坐长途汽车，一路颠簸。 好在华夏太大了，人说山西好风光，山川沟壑的，确实有独到之处。 到了汾阳，算是到了贾樟柯的家。 有朋友带车前来迎接，四辆桑塔纳，给足了贾樟柯面子。 进了县城，不大，两条街，四个红绿灯，一个交警，街道两旁二层商业楼，灰蒙蒙的透着衰败之气。 宾馆四层楼，住宿条件还算可以。 只不过还没熟悉过来，刚放下行李，剧组就被贾樟柯朋友拉到了饭店。 家乡出来的北电大学生，虽说考了三年，那也是去了燕京的名人。 所以场面搞的很有气氛。 汾阳当地名酒杏花村摆了八瓶。 汾州酱梅肉、虾酱豆腐、汾阳炉煿肉、砂锅羊肉、一品汾州核桃肉、奶汤炖神泉虹鳟鱼、汾阳烧汁山药、焦熘丸子、羊糊腊、汾阳焖子。 面食是葱花小烙饼、红面搐疙瘩。 贾樟柯朋友频频举杯，生怕丢了老贾的面子。 满桌子大菜，愣是剩下不少，几轮下来，整个剧组，除了高言和卓文璐都趴下了。 卓文璐喝的少，照顾她是女的。 高言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愣是没丢齐鲁人的脸。 高言自顾自吃菜，十大名吃都吃了个遍，最后来碗疙瘩汤，舒坦。 晚上高言可出了大力喽，和贾樟柯朋友们，一个个把贾樟柯等人送进房间，累出一身汗。 高言和香港来的余利伟一个房间。 后半夜，老余吐的一塌糊涂，高言又忙前忙后，递水递毛巾的。 “高言，好兄弟，你是个好人，你的未来一定很好，因为你遇到了我……” 余利伟吐完清醒一点，拍着高言肩膀称兄道弟。 “因为什么我敢这么说，你知道吗？” “不知道。” “因为剧本好啊，千载难逢的好剧本，我余利伟翻身的机会来了。 你知道吗？我三十九了，这辈子过了大半，呜呜呜…… 就等这个机会，一定会得奖，你很幸运，男主角，你要珍惜这个机会……哇……” 余利伟又哭又笑啰哩巴嗦说了半天，没说完又吐了。 等余利伟终于安顿下来，高言却睡不着了。 这就是电影剧组的生活吗？ 他当群演可没有这种体验。 很新奇的感觉。 拍电影，电影是什么？ 十九岁的高言，人生第一次失眠了。 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听到余利伟醒来，叫他吃中午饭。 好家伙，剧组还没开张，第二顿请客又来了。 另外一个贾樟柯的朋友请客。 拉去饭店，又是一顿大酒。 到了晚上，接着来，剧组八人充分见识了好客山西的热情。 第三天十点，贾樟柯强烈婉拒朋友邀约，关起门来开大会。 剧组新增六个人，有两名司机一边闲坐抽烟。 还有四个县文工团的演员，是群演重要角色。 两男两女打扮时髦，不过也是三年前燕京流行过的服饰和发型。 四个群演偷眼打量高言和卓文璐，这就是男主角女主角啊，何时自己也能成为主角…… 高言忽然激动了，他终于找到了演电影当主角的意义。 第7章 围读剧本震惊全场 拍电影当主角，享受站在高处的感觉。 高言第一次确认了未来的努力方向。 毕竟是有个哑巴系统的人，而且系统默认职业就是演员，那就好好提升自己吧。 王宏伟把剧本分发下去。 贾樟柯环顾四周说：“现在开始《小武》剧组第一次对台词，都认真起来。” 声音不大，还是汾阳话，但忽然导演的精气神就起来了。 高言一愣，卧槽，平时看起来蔫不拉叽的贾樟柯，这导演范立刻就有了。 第一次围读剧本还算顺利。 高言也是有模有样的，磕磕绊绊的汾阳话，不时引来两位县文工团女演员的偷笑。 似乎大概是想引起男主角高言的注意？ 毕竟高言有点小帅嘛，又是男主角。 高言越来越有感觉了，很享受这种追随的目光。 中午剧组吃的盒饭，吃完了，没有休息，再次围读剧本。 浪费了两天的时间，贾樟柯也是急了。 一天剧组花费就是一千多，那点经费可浪费不起。 第二次围读结束，贾樟柯拍拍手：“还算可以，大家说说对人物的理解。从男主……从女主角卓文璐开始。” 老贾放过了高言，毕竟是个新人，让卓文璐先说，也是起个示范带头作用。 卓文璐挺挺胸膛，傲娇环顾四周。 这就对了嘛，她才是剧组最有经验的演员。 “女主胡梅梅虽然是底层陪唱女，但她也有理想，暂时依靠小武，可她最终会找到高枝，离开小武，离开县城。 另外关于人物塑造，我有几点自己的理解……” 巴拉巴拉…… “关于人物理解和塑造，我就说这么多，请贾导和大家批评指正。” 卓文璐说了半天，最后瞥了一眼高言，很是不屑的眼神。 剧组一姐示范到位了，看你的了，看你个破群演能说出什么花来。 贾导鼓掌，王宏伟和余利伟也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特别是四个群演，眼神都亮了。 哇哇哇，这就是剧组围读啊，这就是理解角色啊，这就是女主范哇，这次群演机会太值了。 高言也鼓掌了。 人不可貌相呢，卓文璐并不是花瓶一个，作为演员她是合格的，并不是因为不是科班出身就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 高言不由得高看卓文璐一眼。 贾樟柯笑道：“文璐对角色对剧本理解很到位，不错不错。” 卓文璐矜持点点头，却对高言撇撇嘴，言外之意，看你的了，看你怎么出丑。 高言不搭理这女的。 莫名其妙的傲娇，挺贱的一个人。 幸好老子有准备。 贾樟柯看看高言，高言笑道：“那我也说说对人物的理解。” 说完，高言掏出那个破本子，翻开一页，那些画面都在他脑子里，很熟悉的画面，和感悟。 贾樟柯一愣，卧槽，有准备的人，想不到。 卓文璐也是一惊，紧接着又不屑。 提前准备了，都不在脑子里，照本宣科读感想，能有啥好思路。 其他人也是一愣。 高言翻看一会本子，最后合上。 低头又琢磨组织一下语言。 卓文璐嗤笑道：“装神弄鬼的，快点说吧，一个小剧本一个小人物角色，有什么好想的。” 高言盯着卓文璐，好一顿看。 看的卓文璐直发毛。 贾樟柯和王宏伟，包括余利伟都面带不悦。 卓文璐这女的，说话不经过脑子吗？ 这剧本可是他们三人的心血，带有美好的期许，竟然被女主角笑话了。 贾樟柯又后悔了，早知道卓文璐这么的伶牙利嘴，刻薄寡相的，就不应该让她来。 现在换人还来得及吗？ 高言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我虽然是个群演出身，但我听到过有个导演讲过，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 无论是主角配角、戏份多少，剧本好坏，每个演员都要认真去塑造好自己的角色，这就是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 高言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全场震惊，十足的震撼。 令人震撼的是，没人想到，高言竟然能说出来这么一番话。 ko！ 卓文璐哑口无言。 高言的话，也让她震惊深思。 贾樟柯暗暗点头，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这句话说的真好。 高言演技还没有考察，但演员的自我修养是足够了。 高言也没料到，他说完这段话，竟然震惊全场。 一时之间冷场了。 他立刻展开话题。 “我对男主角小武的理解是这样的，要放到时代大环境中考察这个人物。 时代变迁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所有人都有冲击。 作为一个县城小人物，小武虽然是小偷，当然了这个小偷职业是他的谋生手段，因为他别的也不会，但小武想要获得别人的认可和尊敬和友谊。 他偷来的钱送给小勇当结婚随礼，被小勇耻笑，对小武打击很大，他更加迷茫，人潮人海中，不知道未来该走向何处…… 至于如何演绎这个人物，我觉得突出小武的迷茫，自卑又敏感又好强就完事了” 卧槽卧槽卧槽…… 贾樟柯和王宏伟和余利伟，三人对视眼神，眼神里是激动。 高言所说的就是他们三人所想的。 贾樟柯出剧本，余利伟投资，王宏伟跑前跑后忙活，不就为了拍出一部小人物反映时代变迁的电影来吗？ 这个剧本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三个人是寄予了厚望，是绝对有希望在国际获奖的。 因为他们知道这种风格很受欢迎。 啪啪啪！ 贾樟柯第一个带头鼓掌，余利伟更是激动拍巴掌。 众人也跟着鼓掌，卓文璐也言不由衷跟着鼓掌。 虽然高言说的也打动了她，但她还是不服。 “这是你这几天的理解？” 贾樟柯激动的问，最不看好的高言，竟然带来惊喜。 贾樟柯有些不敢相信。 “嗯，是的，我读完剧本，又结合小说《人生》，才有了这些感悟，不当之处请大家批评指正。” 高言大言不惭道。 他说的对人物的理解，除了他自己的一些东西，很多来自于杜教授的文学素养属性光球的提升。 当然了，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他自己的东西。 还看了小说《人生》，卧槽，高加林的迷茫和小武有异曲同工之妙。 贾樟柯忽然觉得，小武这部戏绝对有戏。 “你这个本子我能看看吗？” 高言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学生涂鸦一般的理解画面，真的拿不出手哇。 “随便画的。” 贾樟柯接过来破本子，翻开第一页，下一秒，眼睛中是狂喜！ 第8章 我长得像吕良伟? 虽然是涂鸦，但贾樟柯看懂了。 这分明就是电影分镜头剧本哇。 他导演作业画的分镜头还不如高言画的好呢。 从头到尾翻看一遍，贾樟柯越看越激动。 高言对剧本的理解竟然很到位，有些镜头设置对他也很有启发。 “顾政，你看看。” 贾樟柯第一时间想到了剧组摄像。 顾政接过来，看了一会，脸色激动。 “这是你画的？太棒了，对我很有启发，这个本子先借我用用。” 高言不好意思说：“画的跟小学生涂鸦……” “你不懂，就算是画的是火柴人，也没关系，主要是镜头理解和画面解构，很到位，对我拍摄很有用处。” 顾政面带激动又严肃的解释。 “我看看。” 余利伟和王宏伟，两个伟哥拿过来剧本，头凑到一起观看。 之后，两人对视，又和贾樟柯交换眼色。 “我们剧组捡到宝了，老贾。” 余利伟兴奋的大叫。 贾樟柯也是一脸喜色，剧组还没开张，就有巨大收获，未来可期哇。 四位文工团群演，不明所以，但看到导演这么推崇，不由得多看了高言几眼。 特别是两位女群演，理理发梢，搔首弄姿的，朝高言抛了几个媚眼。 嘶…… 这感觉好爽哇。 高言压抑住激动，风轻云淡道：“夸张了，贾导，余制片，顾摄像，如果对剧组有用，只管拿去用。” 贾樟柯连连点头宣布：“我宣布明天正式开拍，就从第一场开拍。” 众人急忙翻看剧本，第一场是大场面，没有对白，只有小武从人群中走来的镜头。 是整个电影的基调，也是演员最轻松的一场戏。 很简单的拍摄，非常适合开局。 开局顺利了，后面就一切顺利。 剧组通常都非常迷信，特别是余利伟来自香港，更信这一套。 “吃过晚饭，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九点出发，十点准时开拍，两位司机师傅辛苦了。” 王宏伟接任剧务，宣布工作安排。 众人散去，各回各屋。 卓文璐眼巴巴想看看高言画的，所谓的分镜头剧本，可惜被顾政拿走了。 她和高言错身而过，低声说：“别以为你画了个什么分镜头就了不起了，演员真正看的是表演，走着瞧。” 说完，啪嗒啪嗒踩着猫步走了。 高言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女的有病吧？ 又不是女主争夺，男女主角根本就没有竞争关系，从何而来的醋意还有恶意？ 难道就是在燕京火车站多说了一句话？ 卧槽，要真是这样，这女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高言莫名的烦躁。 余利伟拍拍他的肩膀。 “别搭理她，我感觉这女的会出事，走，回屋聊聊，我对你很感兴趣。” 卧槽，我对男的没兴趣，我就想和女的聊剧本，譬如那两个文工团跳舞的女群演。 高言一阵恶寒，联想到当群演时候，剧组里的一些传说。 据说港澳有些导演啥的，不喜欢女的，只喜欢男的。 麻痹，但凡余利伟有一点点倾向，看老子不打出他的屎来！ 吃完晚饭，高言躺在床上想明天的拍摄。 按照他的理解，应该是很简单的。 他只要从远处走来，观望一下四周，然后逐渐消失在人海里，就万事大吉。 这一场戏很简单，至于接下来的拍摄，相信有那个分镜头剧本帮助，还有自己的理解，或许会很顺利。 正想着，老余凑过来。 “高言哇，雷很有天分，我看好雷哦，有没有兴趣去香港拍戏？” 卧槽，我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高言警惕坐起来，余利伟这家伙用去香港拍戏诱惑，接下来肯定是提不好的要求。 麻蛋，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男人喜欢男人呢，和女演员探讨剧本它不香吗？ “不想。” 高言一脸的警惕，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 余利伟没想那么多，接着解释。 “作为一个演员，要有国际视野，我感觉你很有潜力，早早去香港发展，我保证你前途无量，真的，我有一双发现未来之星的眼睛。” 眼睛你个鬼，再胡说八道，我插你眼睛。 高言正准备拒绝，门开了。 贾樟柯和王宏伟还有顾政，三个人走进来。 王宏伟手里提着一个纸包，还有一瓶玻汾。 “今天感觉没聊透，哥几个喝点，再聊聊。” 王宏伟把纸包打开，里面是切好的猪头肉，花生米，下酒的好东西。 “对啊，我正在和高言聊，准备邀约他去香港发展。” 唔？ 这个话题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兴趣。 贾樟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余利伟。 眼神意思是，你这么看好高言吗？ 他和余利伟老相识了，惺惺相惜那种。 余利伟明白贾樟柯的疑问，说，“几位，你们没发现高言整体形象和气质上很像一个人吗？” 几人顿时来了兴趣。 上下打量高言。 顾政疑惑道：“像谁？没看出来。” 贾樟柯有些明了，“像吕良伟？” “宾果！很像吕良伟啊，你们看，都是国字脸，浓眉毛，大眼睛元宝嘴唇，相貌也有百分之七十相似。 如果去了香港，可以包装一下，就叫大陆来的小吕良伟，保准火！ 你们别忘了，吕良伟已经四十四了，如果这个时候，出来个年轻版的吕良伟，保准那些师奶们欢喜。” 余利伟兴冲冲指着高言的眉眼比划。 几人盯着高言好一顿看，别说越看越像，而且还有个优势，高言个高，目测有个一米八的样子。 “不如先签在咱们的公司？” 王宏伟不愧是忙活剧务的，第一时间先想到了利益最大化。 额…… 贾樟柯一想到自己的小公司，为了拍这部《小武》，在香港注册的破公司，总共三人，他余利伟还有王宏伟，注册资金就那二十万，还是人民币，换算成港币才二十万不到。 有点对不起未来的小吕良伟啊。 “必须的啊，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在一个剧组那就是缘分，签了吧，高言，保证你一炮而红，小武绝对会获奖，相信我。” 余利伟两眼放光，今日高言出彩，他突然发现剧组有个宝，岂能放过？ 贾樟柯有点不好意思，万一高言以后大火，会不会后悔今日？ 最终他还是邀约高言加入，自己的小公司也有美好的明天哩，谁没个野望呢？！ 王宏伟也极力邀约。 顾政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他又不是贾樟柯公司的，不能随便说话。 作为影视从业人员，他当然知道，签约是大事，不能随便。 高言当然也知道。 我真的像吕良伟？ 高言忽然不自信了…… 第9章 现在换人还来得及! 说我长的像吕良伟，那还是觊觎我的美貌。 你个余利伟，拐弯抹角还是想诱惑我。 丢雷个老母。 高言第一时间清醒过来，然后一口否决。 “我谢谢各位老哥的厚爱，只是我没文化，小学都没毕业，实在是担当不起这个未来之星，还有什么小吕良伟什么的。 要不容我想想，要不等拍完了，看看我的潜力再说，毕竟我是个群演，一点基础都没有啊。” 虽是拒绝，高言说的很委婉。 混迹群演行当几年，高言早就学会了人情世故。 额，是啊，还忘了高言是个群演。 还小学没毕业？这个真不知道。 说的有道理，今天冲动了，拍完电影再说也来得及。 万一没啥潜质，不签约也罢。 余利伟最终和贾樟柯眼神对视一下，默认了高言的结论。 “那就祝我们开拍顺利，来，喝酒喝酒。” 王宏伟很会搞气氛，几人滋溜滋溜，喝完一瓶玻汾，微醺状态，恰到好处。 结束了小聚。 一夜无话，第二天吃罢早饭，剧组乘车去了县城大街。 开机仪式没有，烧香贡品啥的都没有。 国内目前还没这种香港开机仪式。 不过余利伟点了三根烟，插在路旁土里，又打开一瓶易拉罐啤酒撒在地上。 算是搞了个简易版开机仪式。 今儿主要拍高言饰演的小武，从远处走来，驻足街头，茫然四顾。 似乎在寻找下手偷窃的目标，又似乎对前途迷茫，最后消失在人群中。 这场戏算是开场戏，很简单，也很重要。 电影开篇第一场戏，对整体电影非常重要，决定了电影的基调。 贾樟柯上大学这几年，研究过很多外国电影，有点心得。 另外小武是他的剧本，对小武这种县城青年，他也有自己的认知。 破落的县城，迷茫的人群，同样迷茫的小武，基本定下了电影的基调。 时代变迁中的华夏人的状态，不知道向何处去…… 很可惜，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县城来了拍电影的，呼啦啦围过来一堆堆的看热闹的群众。 里三层外三层的，根本无法拍摄，镜头里全是围观群众。 草率了。 贾樟柯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都想到了，就是忘了华夏人爱看热闹的习俗。 时间很宝贵，一天不动就是一千多块钱，耽误不起时间。 老是有围观群众，接下来还怎么拍？ 急的贾樟柯和王宏伟余利伟几人团团转。 高言想了想，有办法了。 “贾导，不如这样，咱们先休息，再去搞一台摄像机，去另外一个地方拍，把人吸引走。” 贾樟柯眼前一亮，瞬间懂了。 “你的意思是，派另外一组假装拍摄？” “是的，假装拍摄，吸引群众。 而咱们在这里偷拍，本来就是手提摄像机，偷拍应该可以吧？ 你说过你的风格，你想走纪实风格，是吧？” “对对对，你说的很对。”贾樟柯竖大拇指夸赞。 他从善如流，招来司机还有一个文工团群演，先去借一台家用手提摄像机，然后拉着其他人去县城另外一处拍，吸引火力。 安排下去，没过多长时间，王宏伟带着卓文璐还有两个女群演去了县城另一边。 美女演员拍戏，更吸引人，呼啦啦，围观群众散去。 贾樟柯松了口气，声东击西，拍电影都用上了兵法！ 有点意思。 这办法牛逼，自己咋就没想到呢？ 贾樟柯不由得对高言，更加看好。 开拍！ 大街恢复了正常，人来人往的，没人注意到偷拍进行中。 顾政把摄像机藏在风衣里，对准了远处街景，如果不是特意观看，根本不知道在拍电影。 没有监视器，贾樟柯就在顾政边上，看着远处。 似乎大概的估摸镜头，好在有对讲机，一个在贾樟柯这里，一个在高言身上，随时可以指挥叫停啥的。 条件就这样，二十万块钱的草台班子，还能咋拍？ “走，唉对对，你就很随意的走，眼神迷茫点，远景看不到你的眼神，但是要猥琐点，让观众觉得你就是小偷……” 贾樟柯也是头一回当导演，凭着对剧本的理解，和对镜头的感悟，在对讲机里指挥。 高言琢磨着曾经在老家大集上见过的小偷模样，眼神飘忽四顾，像是在找目标下手。 而在空闲之余，又好像是一脸茫然。 “还不错。” 顾政埋头看着镜头画面，县城大街人来人往的，人们的眼神也是茫然之色，又很忙碌的样子。 一片中山装灰蓝色当中，又间杂着一点亮色，那是女人们衣服的鲜亮。 很有时代特色，反映了华夏时代的变化，不再是统一的灰蓝色…… 贾樟柯也很满意这个开场画面，定下了整片基调，很有冲击力。 绝对震撼老外！ 他正在意淫做美梦，顾政忽然吼道：“完了，完了，镜头废了。” 贾樟柯一愣，看了看四周，没啥异样啊。 “咋了？” 顾政指了指镜头：“你看看回放就知道了。” 贾樟柯回放录像磁带，终于也脸色一变。 余利伟也看了一下，脸色有点不好看。 他们用的是手提式摄像机，用的是磁带录像，便宜好用，就是不太专业。 没办法，租用专业摄像机，他们没钱。 唉，终归是群演，没有专门训练过。 贾樟柯叹了口气，好在还可以纠正。 “高言，你过来下。” 高言听到对讲机里，贾樟柯的召唤，兴冲冲走回来。 从远而近的镜头，他自我感觉良好，拍出了他昨天围读剧本时候说的那种体会。 “你不要刻意找镜头，要自然，这是演员的基本功。” 贾樟柯想了想，还是很严肃的提醒。 高言看了回放，也是老脸一红。 干过群演，当然知道，演员刻意找镜头是大忌。 似乎好像，自己是在有意无意的找镜头。 高言不好意思道：“我错了，再拍绝对不会浪费镜头。” “行吧，前面都很好，就是近了不要找镜头。要自然，自然点，记住自然点。” 贾樟柯也没有办法，演员不找镜头是基本功，需要天长日久训练的，现场教学来不及，只能提醒再提醒。 很可惜，越是提醒，高言越是有意无意的找镜头。 接连叫停十多次，贾樟柯耐心没了，想骂娘，想骂自己太天真，为什么要找没有经验的素人拍电影？ 纯粹是为了那种纪实风格？镜头摇晃跟随世界潮流？ 最根本的演员基本功却忘却了。 要么换人？ 贾樟柯耐心没了，动了换人的念头。 现在换人还来得及！ 王宏伟带着另一组人马回来，得知真相，也有些瞠目结舌。 演员刻意看镜头？ 做了万般准备，却在这个最基本的地方，马失前蹄。 卓文璐冷笑：“原来是嘴皮子功夫呢，围读剧本说的天花乱坠，如今现了原形。” 第10章 都是穷逼的 卓文璐话说的难听，却是事实。 高言也很尴尬。 基本功就没有训练过，那个演员属性也没法提高。 说好的片场捡属性，如今看遍全场，每个人脑袋上都没有绿光…… 不能依靠这个破系统，打铁还需自身硬。 高言不好意思道：“贾导，要不我再练练，你们可以拍几组空镜头，我记得剧本里有大量的空镜头的。” 确实是这样。 贾樟柯的剧本里，设置了大量的空镜头，意在展示县城里的场景，描绘当今社会的现状。 高言的提议是有道理的。 也只能这样，不然太浪费时间。 贾樟柯看了看几人，卓文璐有演员基础，不如让她教高言？ 似乎卓文璐和高言不对付，为了电影拍摄，化干戈为玉帛吧。 “高言说的有道理，顾政，你去看看，能拍几组空镜头，就拍几组，趁着天好，多去几个地方转转。” 顾政和司机走了，找机位拍镜头去了。 贾樟柯把卓文璐叫到一边。 “璐璐啊，你带带高言，教他一些基本常识。” 卓文璐淡淡笑笑：“贾导啊，我带带他可以，不过这费用怎么算？ 另外你也知道，电影学院演员可是训练四年啊。 就算我是大学话剧社的，那也是练了好几年的基本功。 光是解放天性，我都去动物园学习过大猩猩走路两个多月…… 要不你抓紧找人，换个专业点的？” 嘶…… 贾樟柯头痛。 如今刚开拍，他想把卓文璐也换了。 这娘们不是好人，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三个字：得加钱！ 换人来不及了。 需要临时找人，打电话沟通，来不来是个事，演员费用也是头痛的事。 像卓文璐和高言这么便宜的费用的，不多啊。 另外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就算找到了合适的演员，再跑过来，又是浪费了好多天。 头痛…… 拍个电影咋就怎么难呢？ 归结原因，一个字穷。 经费充足啥事都没了，好演员随便抓。 “一千块培训老师的费用。” 贾樟柯开价。 “两千！高言基础太差，费脑筋费口舌的。” 卓文璐眼里闪烁精芒，得意。 还有拿捏别人的快感。 “行，两千。” 贾樟柯同意了。 “高言，这样，璐璐教你点基本功，你抓紧学，咱们时间经费上耽误不起。” 贾樟柯如是说，高言点头。 承认不足很难吗？ 他承认演员基本功有差距，挨打就要立正。 那就学呗。 “璐璐姐，让你费心了。” 卓文璐一愣，高言怎么就低头了？ 她还准备了一万字，准备喷个痛快呢。 “行吧，你愿意学我就教，都是为了电影顺利拍摄，你看把贾导急的。” 好家伙，她丝毫没有刚才拿捏贾樟柯的劲头，十足的为了贾导好。 贾樟柯叹了口气。 拍个电影破事真多，以后要注意了，这次是个教训。 说到底，还是没钱惹的祸。 卓文璐开始现场教学，那四个政工团群演，也在一旁跟着学。 卓文璐也没管他们，反而有人师的自豪感。 一个羊也是放，五只羊也是放。 她教的还是中规中矩的，当初老师怎么教她的，卓文璐就怎么教高言几人。 “心中有摄像机，眼中要没有摄像机，这需要长时间训练，总之，要把摄像机不当回事，沉浸在影片的小世界里。你们自己体会下。” 卓文璐讲解一番，又抓过来余利伟。 “余副导演，你举着摄像机，当个参考。” 余利伟哭笑不得，这电影拍的，现场教学培养电影演员。 都是穷逼的，没钱惹的祸。 “高言，你看到了摄像机，你和我对话，摄像机在我脑后侧面，你面对我说话，随便发挥。 总之一条原则，你就不要看摄像机，试试感觉…… 余导，你看镜头监视器，如果高言看了镜头，你就叫停。” 不得不说，卓文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安排的妥妥的。 很可惜，高言改不过来看镜头找镜头的毛病。 几次叫停之后，余利伟都累了，他肚子大人胖，举着摄像机累的直喘。 “算了，天色已晚，回去休息。” 贾樟柯叫停。 众人垂头丧气回到宾馆。 第一天出师不利，剧组高昂的心气低落，气氛低迷。 “这叫孤僻动作，很难改的，需要大量时间纠正。 要不然换演员吧，我也是替剧组考虑，换个专业男主角，譬如任泉要不请陆毅来？” 卓文璐悄悄找到贾樟柯提议道。 贾樟柯白了卓文璐一眼，娘的这娘们光想好事。 都是已经成名的男演员，有钱谁不想请？ 另外他们的颜值也不适合小武啊。 小武要的是土一点，任泉和陆毅太洋气。 “你的建议我考虑一下，你还是要抓紧培训，我觉得高言有改进提升的可能。” “切，一个群演，还真把他当回事了。我可提醒贾导，如果最后没拍好，我的费用还是要给我的。” 卓文璐扭头就走。 贾樟柯叹了口气，娘的这叫什么事。 当晚高言好一顿纠偏，感觉有了进步。 第二天，高言毛病还是没改过来。 卓文璐继续教学，四个群演倒是学的津津有味，话里话外要拜卓文璐当老师。 卓文璐拿捏一下，默认了老师的身份。 高言心气低迷，没了自信。 贾樟柯让顾政继续拍空镜头，甚至跑到远处山上，拍县城远景，到时候剪辑能用的上。 第三天还是如此。 第四天…… 第七天上午，培训有了效果。 高言基本找到了感觉，状态也不错，试着拍了一次，就没有看摄像机在哪。 贾樟柯大喜过望，立刻开动，招呼剧组开拍。 好不容易拍了一场，回放看了看，总感觉哪里不对，似乎高言在刻意躲避镜头，拍的很不自然。 但总体说得过去，贾樟柯叹了口气，就这样吧。 过！ 下一场，准备。 还没等他说完，天空中飘来雨点，下一秒，哗啦啦，雨势变大。 春雨贵如油，对老农民是好事，可愁死贾樟柯。 好不容易等来高言进入状态，又下雨了。 剧组回到酒店，刚刚起来的士气，又有些低沉。 这样下去可不行，王宏伟上前低语一番。 贾樟柯大手一挥，剧组聚餐。 在华夏没有吃个饭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来两场大酒。 效果很好，小酒一喝微醺状态之下，气氛这不就起来了。 贾樟柯喝的有点多，讲起电影界现状，发泄他的苦闷。 “唉，上面压制新锐导演太厉害，我们这帮人很郁闷，就拿咱们这部电影来说，我估计国内根本就不会放映……” 卧槽，老贾，你喝了多少，啥话都往外说啊。 余利伟和王宏伟急了，这是他们三人的秘密，包括顾政稍微知道一点。 唔？ 包括高言在内，卓文璐还有四个群演还有司机，都竖起耳朵来听。 电影拍了不能放映？ 那在这里费劲巴拉的干嘛？ 第11章 属性光球大丰收 “老贾你喝多了。” 余利伟急忙打哈哈。 “我没喝多，我要说……” 得，这就是喝多了。 “国内过不了审，不能放映，那我就去国外放映，就算封杀我，那也是杀我证道！” 卧槽卧槽卧槽…… 怎么就打打杀杀的，杀气十足。 还封杀？ 听的高言等人莫名其妙的。 余利伟和王宏伟赶紧站起来，王宏伟去贾樟柯身边倒茶劝说。 余利伟解释：“贾导喝多了，多说点废话。 他的意思是电影小武，由于资金紧张，拍的不够精致，可能导致不能过审。 至于国外嘛，他们要求不严，所以可能放映……” 好嘛，这话说的，连余利伟自己都不信，真的是强人锁男。 强行解释太费心，以后老贾一定要少喝猫尿。 众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不相信。 贾导都说了封杀，封杀什么意思大家还是懂的。 高言琢磨一下，提了个建议。 “电影过审其实也好办，拍两个结局不就行了？一个应付国内审核，一个去国外放映。 另外我觉得电影小武挺好的，没啥阴暗面，贾导也没夹带私货，过审还是有可能的。 再就是我觉得封杀也没什么可怕的，万一在国外火了，得个奖啥的，名气出来了，国内迟早会接受的。” 嘶！ 余利伟都惊了。 高言说的就是他们想的，还有一点高言不知道的内幕。 国内一些导演拍地下电影，拍所谓的新浪潮电影，人家根本就没想着在国内放映。 去国外参赛，拿到奖证道，同时卖电影。 拿不到奖继续卖电影，哪怕卖个十万美元，换算成人民币那就是七八十万，国外电影市场太大了。 国外赚钱国内花，它不香吗？ 余利伟投资二十万拍小武，也暗含着这层意思。 “你多大？” “十九啊。” “什么学历？” “小学没毕业……” 嘶…… 好吧，忘了高言是十九岁，小学没毕业。 还是个毫无基础的群演。 众人也就原谅了浪费的这七天时光。 就连卓文璐都若有所思。 和个小屁孩较什么劲，还小学没毕业？ 我这大学师范生和他叫什么劲？ 余利伟不禁叹服，小小年纪，简直就是妖孽。 能想到这么多，很不错了。 “可以啊，高言，我看好你。” 余利伟点个赞。 高言借着酒劲，接着说。 “要说剧组没钱，我倒是有个办法。” 此言一出，贾樟柯立马来了精神。 “快说快说。” 一看就是被钱逼的，一听到来钱方法，酒都醒了。 “咱们可以找赞助啊，譬如这个汾酒，找它家厂长啊，独家赞助，万一国外获奖，汾酒厂就火到国外了。” 贾樟柯一听泄了气，找赞助不是没想过。 “小武这部电影投资才二十万，能找来多少赞助？ 我懒得去找，说出去丢人，再说了，汾酒厂我真不认识人。” 贾樟柯尴尬解释。 众人也都没了劲头。 贾导说的是，要名气没名气的电影，找赞助，傻子才赞助。 “找我啊。” 一声霹雳震天动地，女群演县城舞蹈团团长，吴丽丽激动的站起来。 “对对对，找吴姐，他对象是销售科科长，贾导不说赞助这事，我们还真没想过。” 其他三个群演也激动起来。 吴丽丽接着炫耀道：“我公公还是厂长呢，赞助包我身上，稍等，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吴丽丽兴冲冲去前台打电话。 嘶…… 厉害了我的姐。 小小县城藏龙卧虎哇，谁也没想到群演姐姐竟然是隐藏的大佬？ 其实也应该想到，县城文工团，漂亮女演员，嫁的一般都不错。 没过一会，吴丽丽回来了，炫耀道：“汾酒厂同意了，赞助二十万，唯一要求，片尾署名独家赞助商，待会我对象还要送过来两箱二十年份的汾酒。” 嚯！ 厉害了我的姐夫。 二十万，解决了大忙。 贾樟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再看高言，这个建议首倡者，满眼都是小星星。 虽说高言演员基础不行，但一句话带来二十万，简直就是剧组吉祥物。 “不仅片尾署名独家赞助，小勇结婚和小武逛商场也可以拍汾酒的专门镜头。” 高言又提议道。 “对对对，插入镜头一点也不违和，植入广告在国外很流行。” 余利伟表示赞同，贾樟柯还想说点什么，余利伟瞪了他一眼。 麻蛋，在钱和艺术之间，我选择钞票。 贾樟柯闭嘴了。 人穷志短，为了钞票，牺牲一点艺术，还是可以的嘛。 高言笑道：“插入，额，这两个地方植入汾酒镜头，很自然的。 商店卖酒，婚宴摆酒，很自然的，和牺牲艺术性没关系，反而很真实。” “对对对。” 余利伟连连答应，表示认可。 甚至想过，要是高言演技提升不了，不如让他干剧务，小家伙脑子挺灵活的。 王宏伟举杯提议：“来，让我们举杯，感谢吴团长的大力支持。” 这个提议好。 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强，在最艰难的时候，吴丽丽一家送来了钱，额，送来了温暖，岂能冷落人家。 所以以贾樟柯为首，纷纷举杯敬吴丽丽，好话说尽。 吴丽丽吴团长笑开了花，面子足足的。 三十来岁的少妇，味道十足。 看的余利伟直吞唾沫。 敬完酒，余利伟建议：“老贾啊，经费充足，有些镜头需要尽善尽美了，另外高言演技提升了，有些镜头可以重拍。” “有道理，我这人追求完美……” 贾樟柯还没说完，高言就站起来，面色激动，走到贾樟柯身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导演的栽培。” 众人也都看傻了，咋还拥抱上了？ 高言继续下一个。 和余利伟拥抱，和王宏伟拥抱，和顾政拥抱，包括卓文璐还有四个群演都没放过，两个司机师傅也没放过。 没人发现，高言的手轻轻抹过他们的发梢或者肩头。 “谢谢大家对我的爱护和栽培，我敬一杯，大家随意。” 高言一口闷了二两酒，这才坐下老实了。 高言这是酒劲上来了，拥抱上瘾了？ 十九岁啊，在座的除了高言，最小的卓文璐都比高言大五岁！ 唉，这七天对高言来说真的是难为他了。 众人笑笑，对于高言肆意拥抱，都没放到心上，谁没年轻过，莽撞过呢？ 余利伟羡慕的要死，年轻真好，可以借着年龄小，随意拥抱美女噻。 而高言坐在那里，脑子进入虚拟屏幕。 刚才一个个系统提示音告诉他，这次他属性大丰收！ 满座人都有属性光球！ 报一丝，贾导我冤枉你了。 你不是废物点心，你的属性光球是最亮的那一颗。 第12章 老婆嘛，三五个不嫌多 就在刚刚，高言突然发现在贾樟柯肩膀上有个明晃晃的蓝色光球。 这一幕顿时惊呆了高言。 原本以为是毫无天分的贾樟柯，竟然也有属性光球！ 为啥前面十多天没有呢？ 高言来不及细想，竟然在在座的几个人身上，都发现了光球。 我的天哪，惊喜来的太迟，却又是如此凶猛。 爱了爱了，虽然是哑巴系统，却没有亏待自己哇。 至于如何捡取属性光球，高言脑子快，解决办法相当简单。 借感谢之名拥抱呗，轻而易举获得各类属性光球。 “滴，激活导演属性，获得贾樟柯导演属性+13，当前属性13+” “滴，获得王宏伟演技属性+1，当前演技属性9+” “滴，获得余利伟理财属性+1，当前理财属性13+” “滴，获得顾政演技属性+1，当前演技属性10+” “滴，获得卓文璐台词属性+2，当前台词属性11+” “滴，获得卓文璐演技属性+2，当前演技属性12+” “滴，激活形体属性，获得吴丽丽形体属性+5，当前形体属性属性18+” “滴，激活王大力驾驶属性，获得王大力驾驶属性+5，当前驾驶属性16+” “滴，个人悟道，台词属性+3，当前台词属性14+；演技+2，当前演技属性14+” 竟然还有个人悟道？ 还给了五点属性？ 果然打铁还需自身硬！ 个人悟道竟然比收割属性还要多，看来以后还需自己努力，太依靠系统并不能强大自己。 高言有所明悟。 ……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相当美妙。 几乎在瞬间，演技台词形体等属性提升，高言感觉李雪健附身。 李雪健老师是当今知名影星，电视剧《渴望》里演宋大成，获得第十一届飞天奖最佳男配角奖，第九届金鹰奖最佳男主角奖。 《渴望》在播出后收视率便达到90%，公安部还专门举行庆祝活动，表彰剧组“播出期间犯罪率下降”。 李雪健演技牛逼，有机会要去收割一番。 高言打定主意。 演技台词属性提升，高言对电影《小武》的理解更加深刻。 至于不自觉看镜头？ 那还叫事？ 属性提升，连带着基本功更加扎实，爽就一个字！ 高言兴奋之余，快速浏览一下虚拟屏幕。 脑海里虚拟屏幕。 高言: 职业:演员入门。 年龄:十九岁。 身高:178cm+ 颜值:76+(中人之姿) 台词:14+ 演技:14+ 武功:17+(少林伏虎罗汉拳入门) 声乐:8+ 形体：18+ 理财：13+ 文学素养：12+ 驾驶：16+ 还有几条属性是灰色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有待开发。 真是很期待明天的开拍呢！ 吴丽丽对象，内陆还没流行叫老公，开车过来。 送来两箱汾酒，二十年份的，还有一皮箱钞票，二十万！ 高言眼珠一转，提议：“不如吴团长他们四人也署名，就叫特约演员。” 吴丽丽四人一听，乐开了花。 特约演员，可比群演好听多了。 听着就高端。 贾樟柯凭空白得二十万经费，当然一口答应。 “哇，谢谢贾导，谢谢小高。” 吴丽丽当着对象的面，拥抱贾导，把贾导一张老脸骚的通红。 转头又一把抱住高言，“谢谢你高言，以后到汾阳，姐亲自招待。” 嗯嗯，高言感受那股硕大和柔软，嘴里支支吾吾。 看的余利伟在一旁羡慕嫉妒恨。 剧组上下精神振奋，都对明天拍摄充满了希望。 众人又待了一会，吃饱喝足，各回房间休息。 高言没事出门溜达，继续体会属性提升带来的好处。 一不小心，在一楼拐弯处，听到卓文璐的声音。 “贾导，现在经费充足，我觉得你应该立刻找个好点的男主角，对电影小武肯定有好处。 另外我家里有急事，能不能先把费用结算了。 应该是两万二，其中两千是培训费。 你不知道每天劳心费神的，两千都是少的……” 贾樟柯的声音回应：“今天高言表现挺好的，不用换。 至于费用，如果真的着急用钱，可以预支一半，你找王宏伟，我也跟他打个招呼。” 高言闻听，叹了口气。 贾樟柯是个好人，心太软，太容易被裹挟。 果然卓文璐说：“贾导，你是个好人，我在这么多剧组呆过，只有你对演员最照顾。 那个我家里是真的有急事，就把两万二全提了吧，我谢谢您了。” “额，好吧。我跟老王说一声。” 这娘们不是好人。 高言转身离开。 从卓文璐这里，高言也有一些感悟。 这娘们用的是声东击西，或者是瞒天过海。 换男主角是明着的，目的其实就是拿到演出费用。 如果真的换了男主角，是意外之喜。 这娘们心思之深，不得不防。 明天！ 我要惊艳所有人。 …… 第二天一大早，余利伟就忙活开来。 在宾馆外空地，摆上桌子，铺上红布，摆上猪头苹果香蕉香炉，最中间摆着剧组唯一一台摄像机，上面系着一朵大红花。 天知道余利伟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 “我宣布《小武》正式开机。” 贾导从善如流，听从余利伟建议，开机仪式是必须的，有的东西还是要讲的。 另外有钱了，底气也上来了。 从贾导开始，剧组每个人依次上香，默默的念念有词，不知道在祈福什么。 高言有样学样，点香插香双手合十，默默祈福。 祝福自己能在新的世界开花结果，至少在演艺事业上封顶！ 至于老婆嘛，一个不嫌少，三五个不嫌多…… 另外也祝电影《小武》大卖。 “第一场第一幕，action！” 王宏伟打板，顾政打开摄像机，贾樟柯下令，《小武》正式开拍。 不知道是余利伟搞的开机仪式有效果，还是剧组有钱了，所有人都感觉今天不一样了。 天气也不错，风轻云淡的。 由于开拍了七天，大街上的老百姓也习惯了剧组拍电影，看热闹的也不多，当然了还是偷拍进行中，而且相当顺利。 高言从远处走来。 披着松松垮垮的灰色西服，戴着眼镜，眼神四处踅摸，但脑袋却没有转，身形猥琐，溜达到水果摊，纯属路过，离开时手里多了个苹果，脸上闪过一丝得色。 显然是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 “卧槽，绝了！” 顾政忍不住叫好。 贾樟柯在一旁，听到顾政夸赞，也忍不住点头。 他只看到了远景，看不到高言的微表情，但整个远景是他的拍摄目的。 目前看，镜头转场相当丝滑。 而高言的表演也相当自然，就好像是一个真正的县城小偷，开始一天的业务。 顾政激动的喊：“老贾，我有个想法。” 第13章 天生弹钢琴的手 贾樟柯凑过来：“咋了？” “高言今天状态出奇的好，从镜头里看，微表情也非常到位，我想来个特写，把镜头怼到他脸上，应该对影片主题有升华作用！” 贾樟柯一听，却犹豫了。 今儿高言状态好，很不容易有这么精彩的表演和丝滑的镜头。 “万一他看镜头咋办？岂不白费了？” 一旁的卓文璐也说：“是啊，一个新人，镜头怼脸上，还不把他吓坏了。” 顾政犹豫了，算了，开场戏，目前看已经很成功了，不要冒险。 可贾樟柯却来了劲。 “其实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拍。” “贾导，我可不想耽误时间，有剧组找我拍戏，高言已经耽误了七天时间……” 卓文璐搅局。 贾樟柯瞪了她一眼，“你是对你的教学水平不自信？” 卓文璐讪讪笑笑不再说话。 今早她找王宏伟要演出费用，被王宏伟拒绝了。 卓文璐心里别扭，总要找点事，不然闲得慌。 “待会也不用通知高言，你就慢慢过去，怼在他脸上，拍！我有感觉，高言会带来惊喜。” 贾樟柯不搭理卓文璐，这娘们唧唧歪歪的，反而激起了贾樟柯的血性。 浪费镜头无所谓，但万一有画龙点睛之笔，那就是赚大了。 顾政慢慢上前，风衣里的摄像机对准高言。 贾樟柯也没通知高言，高言没得到通知，那就继续演下去。 整场戏，贾樟柯没有聊过导演意图，没讲过戏，他要的就是那种野生场面。 恰好高言也是一枚野生演员，全凭感觉在演戏。 县城小偷，高言还真有原型可以参考。 老家镇上每逢大集，小偷一群群的，高言还真见识过。 另外《小武》电影的主题，他一开始就搞懂了，不就是迷茫？ 他本尊一个盲流群演，迷茫是生活日常。 另外有系统加持，对剧本的理解，对角色的塑造，高言如今可不是昨日小白。 别忘了，昨天可是一波属性大丰收。 顾政近镜头偷拍进行中。 站在街头一角，高言啃了一口苹果，大口咀嚼，眼神却四下里张望，似乎在寻找下手偷窃的目标，而眼神里那股茫然之色，也能看出来，小武对未来，不知道向何处去。 犹如这个十字街头，选择哪个路口走下去，其实真的很难…… 吃完最后一口，高言扔了苹果核，用西服袖子，擦擦嘴巴，抬手扶扶眼镜，拐向一个路口，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背影是在犹疑不决，看了看四周，又走向另一边，逐渐走远了…… “漂亮！” “绝了！” 贾樟柯和顾政，齐声喊。 特别是顾政，刚才是真的把摄像机怼在高言脸上拍，他还怕高言惊慌失措。 却没想到，高言好像没看到摄像机一样，丝毫没有慌乱诧异，表演丝滑。 就仿佛摄像机不存在，而他就是那个县城小偷小武，开始一天的业务…… “高言，回来。” 贾樟柯声音都带着颤音，这个镜头绝对震撼。 对整部电影绝对有画龙点睛的作用！ 何时起，高言演技这么牛逼的？ 难道是卓文璐培训起了作用？ 要真的是那样，两千块绝对值了。 贾樟柯看了一下卓文璐，却发现这娘们大张着嘴巴，看着走来的高言，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高言刚才的表演，就好像一个演技成熟的影视大佬一般，毫无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卓文璐自我掂量，换了她自己，根本表达不出来那种感觉。 而且最容易犯的错，看镜头的毛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啪啪啪”掌声响起。 剧组全体鼓掌，这是发自内心的掌声。 高言刚才的表演，都被剧组看在眼里。 高言的表现可谓惊艳，所有人都发自肺腑的敬佩。 “高言，刚才的镜头非常好，出乎我的意料，接下来保持状态，咱们今天……” 贾樟柯还没说完，高言惭愧的摆摆手。 “贾导，刚才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有个镜头需要重拍。” 啊？ 重拍？ 就算有问题，那也是小事，再重来，不一定能再拍出那个味道，那股子韵味。 众人都不解。 “哎吆，好不容易拍了个合格镜头，这还来劲了……” 卓文璐突兀的一句话，打破了气氛。 这娘们……不好说，感觉不舒服。 贾樟柯现在是真的想把卓文璐换了。 高言却笑道：“谢谢璐璐姐这几天的培训，提升很大，谢谢。” 一句话，把卓文璐高高供起来。 搞的卓文璐都不好意思。 再说高言演技不好，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这家伙有头脑啊。 卓文璐终于老实闭嘴了。 余利伟默默点了个赞，高言小子不错，有头脑，未来可期，是不是赶紧签下来？ “我总体感觉很好，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贾樟柯问，这话第一句其实已经否决了重拍。 高言举起手：“是我的错，总以为是拍远景，没有给手化妆。” 贾樟柯仔细一看，眼神一亮。 “啧啧，你这家伙，浓眉大眼的，还长了一双修长的手哩，天生弹钢琴的手。” 众人齐齐围观，确实，高言一双修长的手，干干净净的。 群演吴丽丽吴团长却疑惑问：“有什么问题吗？小偷的手应该就是修长的吧。 不过小高的手真的漂亮的不像话，比女人的手还招人喜欢。” 嗯嗯，众人点头承认。 吴丽丽说的不错，高言打扮土气，化妆也土气。 但私底下看过本人，眉眼脸型身高体型是个帅哥底子，加上又年轻，称之为小鲜肉也不为过。 只不过此时没有小鲜肉一说，有点像内陆电影明星郭凯敏的风采。 所以余利伟说高言像香港的吕良伟，也是对的。 “你的意思是手太干净了？” 贾樟柯作为导演瞬间懂了。 “要是个远景，没什么，但近景特写的话，我吃苹果，正好能拍到手，太干净的手，是不是画面有些违和？” 高言说的有道理，只是这个违和是啥子意思嘛？ 似乎高言平时也经常蹦出来几个新鲜词汇。 贾樟柯大概猜出来，违和的意思。 “是有些突兀了，不符合人物身份，那就重拍，只拍怼脸镜头！” 第14章 被高言碾压 高言从路旁抓了一把土，两手搓搓，特意往指甲缝里蹭蹭，最后抖掉土渣。 一双手顿时就有了灵魂。 吴丽丽遗憾砸吧嘴：“我还是喜欢干干净净的。” 贾樟柯似乎被雷电打了一下，脑子里的闸门在这一刻打开，有了更多的体悟。 “开拍！” 顾政把摄像机怼在高言脸上。 高言眼神扑朔，四下里张望，啃着苹果，手指头缝里是黑色油泥，啃完了苹果顺手一丢。 手在灰色西服上擦擦，高言迈腿向目标走去，忽又迟疑，顿足看了一下四周。 十字路口人来人往，高言的眼神忽然迷惘，在这一刻，他好似换了个人，不再是小偷，仿佛是迷路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 又好似一个年轻人，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过了三秒，高言回过神来，又是一副吊儿郎当小偷模样，转身离开，越走越远，逐渐融入人群中，消失在萧条的县城里…… 顾政都看呆了，他始终盯着摄像机监视器。 这一次高言的表现，和上一次又不一样，却更精彩。 卓文璐也看傻了，高言这家伙进步如此神速，真是她教出来的？ “完美！”贾樟柯喃喃自语。 他都忘了喊卡。 还是兼职副导演余利伟喊了声，卡，结束了拍摄。 “老贾，捡到宝了，我觉得还是抓紧签了这家伙，不然有我们后悔的。” 余利伟上前耳语，贾樟柯点点头。 不管高言以后如何，单看这一场戏，绝对的超神演绎。 一般的演员，绝对演不出来这种感觉。 “你觉得高言是不是有过小偷的经历？” 贾樟柯魔怔了，自顾自发问。 “管他的呢，只要演得好就行。” 余利伟搓手，恨不得揪过来高言，摁着手指头蘸印泥立马签约。 小小迷你公司也有野望的嘞。 接下来的五天，拍摄异常顺利。 前面七天落下的进度，全部追回来。 余利伟见了谁都忍不住炫耀。 “我跟你讲，片场是很有讲究的。 第一天没有搞开机仪式，没有拜祖师爷，我虽然敬了三根烟一瓶啤酒，但那太不尊重，所以前面就很不顺利。 你看，自从搞了正式的开机仪式，就不一样了，是吧。 要是能请来泰国白龙王做法，我保证电影《小武》，能获奥斯卡最佳电影，人人能获奖……” 这番话众人听了，也相当认可。 片场是有讲究的。 据说《西游记》开拍后，观音扮演者不是左大玢，拍摄过程中有很多坎坷。 但是换成左大玢之后，拍摄一路顺风顺水。 有一次在峨眉山拍戏，突然瓢泼大雨，拍戏不得不中断。 导演杨洁忽然灵机一动，让左大玢换上观音打扮，搞好装扮后刚刚走出寺庙大厅，外面就风歇雨停，阳光灿烂，成为一段传奇。 接下来的两天，拍小勇结婚的一场戏。 这场戏也很重要。 王宏伟演小勇，贾樟柯一声action，他进入状态。 小武很早以前承诺小勇，小勇结婚当天随礼，要送上一巴掌厚的钞票。 很遗憾，当初的雄心壮志，都被岁月磨的稀碎。 没本事创业赚钱，小县城小偷小摸也发不了大财。 当小勇耻笑小武，那皱皱巴巴的几张票子，是偷来的时候，小武眼神是友谊再也找不到的失落，伤感，还有对未来的迷惘…… 一个眼神竟然有数种表达…… 高言演绎得淋漓尽致，王宏伟都看傻了，忘了接下来的戏份。 “cut!” 贾樟柯喊卡，王宏伟才明白过味来，他被高言碾压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错。” 王宏伟老脸一红，他也算正经科班出身，这场戏应该能轻松拿下。 因为主角不是他，他是绿叶，衬托高言这朵红花。 王宏伟只要正常往下走往下演即可。 很可惜，高言表现太绝，王宏伟被带入了高言的气场里。 卧槽，丢大人了。 “我缓缓。” 贾樟柯丢给王宏伟一根烟，他自己也点上一根烟。 两个人蹲在地上，抽了几口，看着一旁的高言。 高言在那里踱步，似乎在琢磨戏该怎么演。 “有些震惊了吧？” 贾樟柯问。 王宏伟尴尬笑笑：“没想到，我竟然接不住。” “妖孽。” “嗯，小妖孽。” 都知道说的是谁。 “经费充足了，要不多给他一些钱，签不了，也要留下深厚的香火情。” 王宏伟掌管后勤，想到这个办法。 “也好。”贾樟柯点点头认可。 看高言那精明劲头，估计够呛能签约，只能打感情牌。 小公司未来想找好演员，靠的是感情牌，而不是砸钱。 接下来，王宏伟打足精神，终于应付下来这场戏。 四月天还挺冷的，他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妖孽。” 《小武》拍摄神速，由于贾樟柯剧本设置了大量的场景，意在突出萧条的小县城。 剧情冲突的几个大戏拍完，还剩下小武和胡梅梅在陪唱女宿舍的一场戏，有点暧昧，所以放到了最后。 明天开拍这场男主女主的大戏，所以今晚剧组主创几人小聚。 王宏伟搞来猪头肉花生米洋葱还有一块酱牛肉，都是很对口味的下酒菜，外加一瓶汾酒。 出人意料的是，贾樟柯建议叫来卓文璐，她还真来了。 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斜着披在左肩，穿着宽大的睡衣，很慵懒的，很有女人味道。 如果不是平时人太精明刻薄，应该是很受欢迎的一个女人。 “来，几位，我敬大家一口，电影小武拍摄这么顺利，诸位辛苦了。” 说这话的是副导演余利伟，贾樟柯一离开拍摄现场，就成了闷骚男。 想要他多说几句，除非灌醉他。 “都辛苦，都辛苦，为了电影，为了小武……” 几人举杯，呲溜闷了二钱小酒，用的是小盅，滋溜滋溜一口口下去，很有感觉和仪式感。 “说起来拍摄这么顺利，高言起到了关键作用。” 贾樟柯喝了点酒，就打开了话匣子。 “确实确实，如有神助，一开始那七天，我压力很大，一天不动就是一千多块钱。 没想到后来只用了十天就拍完大部分。 这么算下来，再有三四天就拍完了，一个月拍完一部电影，谁敢相信。” 王宏伟很是感慨。 他看了一眼高言，笑道：“小勇结婚这场戏，我愣是跟着你的节奏跑了，你小子真厉害，演技杠杠的。” 高言笑道：“都是各位大哥大姐抬爱。” 一旁卓文璐立刻反驳道：“是高言气质恰好适合这个角色，换了其他人不一定能演好，但高言如果演其他角色，够呛。” 额，这话说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第15章 我是系统派，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要不是卓文璐是个女的，王宏伟都准备揍她。 可看了一圈，贾樟柯若有所思，余利伟也被这句话打动了。 顾政点点头，就连当事人高言都若有所思。 王宏伟琢磨一下，草，这娘们说的有道理。 王宏伟尴尬笑笑，转移话题。 “高言，你演的挺好的，是不是有什么生活原型，作为参考？” 之前他们几个人私下探讨过，高言是群演，能把小偷演的那么像，估计干过几天小偷小摸。 当然了，这是私下瞎猜的。 高言想了想说：“你别说，还真有。” 贾樟柯和王宏伟顾政还有余利伟几人对视一眼，还真被他们猜着了。 卓文璐咂摸一口酒，眯着眼睛，像一只猫，盯着高言。 她也很好奇，高言把小武演绎的淋漓尽致，除了演技好之外，肯定有生活。 八卦都爱听，说不定还有劲爆消息。 万一高言是江洋大盗呢…… “我老家山东青岛郊区，我们那有个大集，叫沙子口大集。 沙子口靠海边，那里产海货，活鱼活虾螃蟹特别多，所以市里有钱人都去沙子口大集，买海货买东西。 逢年过节那就更热闹了，那叫一个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所以你们懂的，小偷特多……” 嗯嗯，可以想象，在座的除了余利伟是香港人，其他的都特么农民出身，谁没见过大集什么样？ 就连燕京，正月里，天坛地坛那里搞庙会，人山人海的。 谁也别说谁高雅，三代以内都农民，有钱的有文化的那几年都被搞残了。 高言接着说。 “我打小就在集上混，见多了贼，譬如小武，我就是随便想了个小偷，照着他的样子来的。 所以璐璐姐说的还真对，有原型所以我演的像那么回事。” 哦哦，原来如此。 卓文璐追问：“那个原型现在干什么？” “严打啊，抓起来枪毙了呀，游街啊，我现在还记得那家伙在卡车上，被押着的那个神色。” “真的假的，我可听说严打很残酷，偷几毛钱都有被枪毙的。你能学学那个人在卡车上游街的样子吗？” 余利伟好奇问道。 “我想想。” 高言想了一下，忽然进入状态。 他头低着，眼睛没神，忽然抬起头，脸上是羞臊表情，似乎大庭广众之下游街，很丢人。 然后脸色苍白，想到下一步是押往刑场吃花生米，不甘，害怕，然后神色迷惘，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为啥不找个工作，正经过日子呢？ 老子还没摸过女人的手，还没上过女人，女人的滋味都不知道……呜呜呜 然后，高言笑出了声，从嗓子眼里发出笑声，又好像是哭声…… 卧槽卧槽卧槽！ 这一顿操作，吓死众人，实在是太惊悚，太传神了！ 贾樟柯缓过神来：“嗯，这算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体验派，因为有过体验，才演绎的这么传神。” 王宏伟想了想说：“高言想要在演员道路上走的更远，还需要去电影学院进修啊，方法派才能走的远。” 顾政笑道：“现在还流行表现派，在心里建立人物模型，然后再去表现人物。” 于是几个人就展开了体验派方法派还有表现派的探讨和争辩，热火朝天的，谁也说服不了谁。 高言心里默默想，我这叫系统派，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演技提升，只需要摸一摸。 高言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一开始贾樟柯他们没有出现属性光球。 而过了七八天之后才出现。 这个问题系统没有回答，无他，哑巴系统，全靠高言自己猜。 最后高言给自己一个安慰的结论。 需要和人熟络之后，才能发现属性光球。 譬如王宝强，群演里俩人最熟。 杜桥羽教授和杜汐玥也很熟络。 另外属性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那就说明，此人天赋一般。 “哎呀诸位就别讨论什么派了，我们高言就是个天才，他是天才派。” 余利伟打岔，结束乱哄哄的讨论。 再不结束，看那架势，贾樟柯和王宏伟顾政都会打起来。 果然派系斗争才是最激烈的。 讨论结束，场面一下子清冷下来。 余利伟做苦恼状。 “我最近发现一个问题。很让我苦恼。” 唔，老余有事？ 在座的都好奇起来。 余利伟继续解释。 “最近我发现，最近儿子一直偷穿裙子和丝袜，他现在才12岁啊，我怕他会在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让我这个当老爸的很苦恼。” “卧槽，老余啊，这可是大事，你要及时纠正。” 贾樟柯和王宏伟顾政急忙提醒。 高言似乎在哪听过这个段子，穿越以来，以往的事越来越模糊，想不起很多事。 卓文璐扫视一圈，女人特有的敏感，她感觉到了，余利伟在搞气氛。 至于余利伟为什么苦恼，她也想知道。 “唉，我知道要及时纠正，我就是苦恼，儿子用的是我的丝袜和裙子，再去买，好贵的。” 嗯？ 全场一愣，没听懂，冷场了。 “你的丝袜和裙子？老余你怎么会有丝袜和裙子？” 贾樟柯傻傻问一句。 王宏伟和顾政也是头上冒问号。 高言脑海里忽然被激发，终于想起来，这个前世烂大街的古老的段子，笑而不语。 卓文璐直接站起来走了，出门前冷冷道：“余导的意思，他也是变态。” “卧槽，原来是这个意思。老余你不会真的是变态吧。” 顾政跳到一边。 余利伟哈哈大笑：“内陆还没流行起来，我这可是香港最新的段子，神转折那种。” “神转折？” 你说是就是吧，散了散了。 几人离开，离开时看高言的神色，满是同情。 高言恶寒，和一个不知真假的变态佬一个屋，是挺值的同情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下雨。 最后一幕是室内戏，并不影响开拍。 可是贾导迟迟没有露面，最后还是王宏伟出门，告诉大家今天因为下雨，休息一天。 下雨不影响室内戏啊。 众人不明所以，没人告知答案。 既然不拍戏，那就在宾馆房间里休息打牌发呆呗。 余利伟出去转了一圈，了解到内幕，回房间来，脸色很不好。 “咋了，老余？” 高言问。 第16章 高言被吃豆腐了 “我顶他个肺，卓文璐眼见着电影要杀青了，提出再加一万演出费，不然她就提前离开。” 额…… 这操作是真的拿捏到了剧组的七寸，时机刚刚好。 这女的脑子够大，手段够辣！ 谁说胸大无脑的？ “那贾导那里怎么想的？” “不给，不惯毛病，不行真的去找个小姐来拍。” 余利伟气的来回走。 “老余，别转了，转的我头疼，你们就没去劝劝？” “贾导，老王老顾我，都去劝了，没用，越劝越来劲。” 高言沉默了，都去劝了，就差他一个。 怎么办？ “反正到了这一步，我们不如晾一晾她。另外群演们最好不要知道，卓文璐要求加钱的事。” 余利伟迟疑道：“你的意思是给卓文璐留点面子？” 都是人精，余利伟瞬间懂了高言的意思。 “或许还有转圜挽回的余地。” 余利伟不由得震惊，高言才十九岁啊，怎么处事就这么老道呢？ 能不老道么，十几岁跑燕京来混，捡垃圾又混群演，不长点心眼哪行？ 高言提议不要扩散消息，这个他们几人都想到了，所以目前只有贾樟柯几人知道。 “哦，你刚才说晾她一晾，是什么意思？” 余利伟回过神来，想起高言的这个建议。 “我不是还有洗澡的戏嘛，还有被绑在柱子上的戏，都可以提前来拍，今儿下雨，可以先拍洗澡的戏，缓缓，再去找卓文璐谈谈，或许还可以挽回。” 余利伟眼神一亮，这是个办法。 他点点头，叹了口气，就高言的主意，不加钱都对不起他。 高言的演出费才两千，他都觉得不好意思。 余利伟叫来贾樟柯，说了高言的想法。 贾樟柯也同意。 于是剧组开动，出发去附近的浴池，那里有个符合拍摄的洗澡间。 当然了，卓文璐那里也通知到，她说身体不舒服，没有去。 而群演两个女的激动坏了，吴丽丽吴团长两眼放光。 “老娘这次赚大了，高言长的不错，身材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脱了衣服后怎么样，啧啧……” 一行人来到浴池，众目睽睽之下，高言脱掉衣服，开始冲洗。 剧情是小武准备去找胡梅梅亲近，特意洗澡。 当然了拍摄现场，高言还是穿着内裤的。 又不是拍毛片。 就算这样，也让剧组上下，惊呼连连。 “啧啧，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身材绝了，还有八块腹肌，赚了赚了。” 吴丽丽两眼放光。 就连贾樟柯他们这帮男的都羡慕嫉妒恨。 一想到自己的大肚腩，余利伟遗憾道：“二十年前，哥也是有八块腹肌的帅哥猛男。” “现在也有啊，只不过是八块练成了一块！” 高言已经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在一旁打趣道。 “岁月如歌啊，往事不堪回首。” 众人也是感叹不已。 “这就拍完了？我还没看够呢。导演，这个镜头要重拍。” 吴丽丽提议。 “为什么？” 贾樟柯忍俊不禁，这些老娘们啊，为了多看一眼，还蛮横无理提理由。 “因为高言脱衣服后，身体太白了，另外作为小偷，他身上应该有一些伤疤啥的，平时肯定挨过打啥的……” 吴丽丽的理由很充分。 于是乎，贾樟柯从善如流，那就再拍一次。 剧组没有专门的化妆师，都是几个女的帮着化妆。 吴丽丽和另一个女群演，来了机会，过足了手瘾。 化妆品涂抹皮肤，皮肤做旧涂黑，伤疤痕迹也做了两条。 这俩老娘们上下其手，有意无意的挑弄，高言面红耳赤，真的受不鸟了。 鸟受不了了，差点出丑。 “唔，总算拍完了。” 高言长舒了一口气，穿好衣服，出了门抽了根烟。 “啧啧，早知道这样，我要求也出演一个角色，我是投资方，加戏总可以吧。” 余利伟冲贾樟柯抱怨。 此情此景，贾樟柯不禁笑出声，心情好多了。 他知道老余是搞笑调节气氛。 晾她一晾，果然高言的提议，很有效果。 当剧组回到宾馆，在走廊上讨论拍洗澡戏的场景，吴丽丽嘻嘻哈哈的笑声，吸引了卓文璐。 “吴团长，什么事，看把你乐的。” 吴丽丽眉开眼笑：“哎呀，璐璐啊，你可错过了大好机会。 我跟你说，今天拍高言洗澡的戏，那身材啧啧，八块腹肌，啧啧，倒三角的后背，啧啧…… 你肚子疼的真不是时候，啧啧…… 拍了两遍才过，第二遍，我亲自给高言化妆，伤疤也是我做的，那手感，好硬啊，我说的是肌肉，你别多想，啧啧……” 好家伙，说的活灵活现的，都把卓文璐听的面红耳热。 卓文璐不由得多看高言几眼，心里挺后悔的。 早知道能看到肉戏，吃吃豆腐，额，是看到高言洗澡，闹啥情绪啊，要钱和看洗澡不冲突的。 晚饭后，高言来到卓文璐房间，敲门而入。 卓文璐作为女主角，提的要求之一，就是要有独立房间。 “高言，你来干嘛，不是也当贾导他们的说客吧？” 卓文璐一脸的警惕。 高言晃晃手里的剧本，“这不是最后一场戏，对对台词嘛。” 卓文璐嗤笑道：“糊弄三岁小孩呢，总共几句话还用对台词？” “被你看穿了，嘻嘻，其实我来就是聊聊天，咱俩是老乡吧，你是山东哪里的？” 卓文璐继续嗤笑道：“威海的，别跟我打感情牌，你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 另外你的演出费也太少了，你也要提加钱，特别是最后一场戏，很关键的节点，你不提就是傻子。” 高言眨眨眼睛，“璐璐姐，你懂的真多，你跟我说说内幕呗。 我是真的不懂，你都从哪学来的？ 卓老师，你教教我，带带我。” 高言说的真诚，卓文璐显然被勾起了话瘾。 另外为了搞个要钱加钱联盟，卓文璐愿意说点实话。 “好吧，我说的你千万别说出去，都是姐的血泪经验。” “嗯嗯，我不说，先谢谢姐的信任。” 卓文璐盯着高言认真观察一番，不像是演的，很真诚的讨教之色。 她心里踏实了。 “姐混了好多剧组，从群演到有几句台词的小配角，再到重要的配角，当然了这次是女主，是我第一次当女主，一路走来，很不容易。 吃了很多亏，其中就有演出费减半，或者拖欠，或者根本就是一帮骗子，骗钱骗色的那种。 女人混演艺圈真的不容易。 所以我才在最后一场戏提加钱，就算不加钱，那也要按照约定把约定费用拿到手才能出演。 你也是如此。 不然你看吧，到了杀青那天，王宏伟那个吝啬鬼，能把演出经费全部交付才怪。” 高言听闻，也是感慨万千。 做女人难，做女演员更难！ 不然刘晓庆也说不出那句名言：做人难，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做单身的名女人乎其难! 第17章 要拍激情戏 “姐，谢谢你，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内幕，拖欠费用我也经历过，只不过是群演头子拖欠我十块八块的。” “你看，我说的对吧，十块八块的，对群演来说，也不少了。 所以我们俩要团结，你现在就去找贾樟柯，提要求加钱，他心软，说不定就同意了。 另外你的表演给电影加分不少，你的演出费用和你的水平不匹配。” 高言心想，卓文璐真的挺厉害的，还能想到同盟。 如果男女主角联手罢戏，还真有可能让剧组妥协。 “姐，谢谢你的建议。不过我是这么想的。” 卓文璐脸色一变，不知道贾樟柯和王宏伟给高言喂了什么迷魂汤，最后还是要当说客。 “行，你说吧，我可不会反悔的，明天不给我钱，我就离开。” “姐别急啊，你听我说。 是这样的，你说的有些剧组扣钱拖欠，我承认有这样的剧组。 但是我敢保证，贾导他们不会这样。 有些事需要较真，有的人不用跟他计较，因为贾导他们不一样。” 卓文璐抱着胳膊冷笑：“你才多大，我比你大五岁，我见多了，行了，你别说了，不知道贾樟柯给你什么好处了。” 高言还是保持微笑：“璐姐，还真没有好处。 我就是觉得贾导他们是好人，是真做事的人。 我想这一个月，你应该能认清贾导他们的为人。 你别急着反驳，我还有个理由，你一定要听。” 高言长舒一口气，刚才一大段话说的，费劲巴拉的。 “你说。” “璐姐，璐老师，您培训我十天，我认你这个老师。 您是大学生毕业，我是小学生毕业，我都能看出来这个电影《小武》，绝对有潜力，是个好剧本。 余利伟说的，冲击国际奖项，是有可能的。 您真的愿意错过这么个机会？ 万一获国际大奖了，就可以扬名立万，身价也上去了，名气也有了，就看谁还敢以后再拖欠费用？ 说句不好听的，我小学没毕业，都看出来这个剧本的潜力，我就准备靠它起家。 成名成家发家致富，迎娶白富美登上人生巅峰。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轰！ 卓文璐一开始是不屑，最后这段话却彻底惊醒了她。 《小武》剧本确实不错，小人物反映大时代变迁。 她作为师范毕业大学生，又在电影圈混迹几年，当然看得出来《小武》的潜力。 机会，她不就缺的是机会吗？ 《小武》现在就提供了一个机会，触手可得！ 明天拍完最后一场杀青，等着剪辑送审上映送国外参赛…… 所有的所有，只要明天拍完最后一场戏，做好这一步即可。 晕，卓文璐啊卓文璐，枉你大学毕业，还没有个小学毕业生，还是个群演看的清楚。 枉你精明能干，却被小聪明小精明遮住了眼睛。 好在高言及时帮助止损。 卓文璐瞬间清醒过来。 她放下臂膀，两眼放光。 “高言，别叫我老师，我愧对这个称号，谢谢你，我真的懂了，咱们明天开拍最后一场。” 高言松了口气，问题解决。 我容易吗？ 赚的是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贾导徐导王宏伟，你们真的要给我加钱。 “要不咱们现在去找贾导，聊聊明天的戏？” “好！” 卓文璐不愧山东女子，拿得起放得下，整理下衣服和情绪，和高言去了贾樟柯房间。 恰好老余和顾政王宏伟也在。 四人惊讶看着高言和卓文璐一同前来。 贾樟柯叹了口气，完了，男女主角携手来要债了。 余利伟和王宏伟还有顾政，也是相同的想法。 “贾导，别紧张，我来是探讨明天最后一场戏，咱们抓紧拍完，我真的还有个场子要赶。” 卓文璐大大方方，面色从容说道。 高言禁不住笑出声，贾导四人脸色变换，他能猜出来，贾导是害怕卓文璐和他联手施压。 换了谁也会害怕，男主女主最后杀青戏，最重要的戏份联手，绝对是大杀器。 “这两天，璐璐姐跟你们开个玩笑，为的是活跃气氛。 璐璐姐说了，《小武》是部好戏，错过了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别站着了，咱们聊聊明天的戏呗。” 这话说的太漂亮了。 卓文璐递了个感激的眼神，高言这话分明是给足了她的面子。 “好的好的，快坐，快坐。 真快啊，明天就要杀青了，话说你们俩做好了激情戏的准备了？ 哈哈，真是蛮期待的。 璐璐啊，今天你没去看高言洗澡的镜头，真是遗憾，吴丽丽吴团长过足了瘾，啧啧……” 余利伟是老油条，一看大事解决，抓紧转化话题。 气氛顿时好起来。 “我还真有点想法。” 高言笑道：“最后小武被拷在电线杆斜拉索上，蹲着被围观，这个镜头最好有个路人指着小武说：他好像一条狗。” 贾樟柯想了想否决了。 “画面已经表达了，他是一条狗，如果再有旁白，就有点画蛇添足。” 很坚决的否定。 高言也就不再坚持。 贾樟柯安慰道：“其实我懂你的意思，你是向周星驰大话西游致敬，可真的不能画蛇添足。” “你懂我，这就足够了。” 原来贾樟柯真的看懂了《大话西游》。 大话西游很倒霉，过了十多年后，被十年后的大学生们看懂了，推崇备至，语录泛滥。 只能说是周星驰的意识太超前了。 大话西游生不逢时，如今的人喜欢看打打杀杀还有热闹的喜剧，大话西游票房惨淡是必然的。 以后翻红爆火，有什么用？ 第二天白天，剧组开动。 先拍小武被抓，拷在斜拉索上，围观群众指指点点，小武想着bb里，万一来了胡梅梅的消息看不到，郁闷着急的表现一气呵成。 一条过！ 晚上戏是重点。 剧组全体莫名躁动，因为有激情戏。 胡梅梅住的宿舍，是歌厅小姐们住的。 动用了贾樟柯和人脉，借了朋友的家来拍。 朋友也很给面子，不要钱。 为了能让摄像机闪展腾挪施展开，把一堵墙拆了一半。 贾樟柯的朋友却无所谓，因为家能被借用拍电影，是一桩美谈。 拍摄用的房间里，一张床就是拍摄核心焦点。 除了剧组全体兴致勃勃围观，房主也在，还有几个贾樟柯的朋友。 这算是福利？ 贾樟柯真的不当人子。 高言很鄙视老贾，自己的第一次被围观，想想就不舒服。 卓文璐也提意见：“贾导，我建议清场，不然发挥不出来。” 贾樟柯嘿嘿笑道：“不用清场。” “那我不拍了。” 高言也跟着说：“我也不拍了。” 第18章 帅哥，寂寞吗，需要按摩服务吗? “别急啊，看看剧本你们俩就懂了。” 贾樟柯递上来剧本，一人一张纸，他新改的，为了过审把激情戏删了。 高言接过来看了一会。 叹了口气道：“好家伙，我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 这话说的，没把卓文璐笑岔气。 真逗，看不出来，高言人小鬼大挺幽默的。 她也看了新剧情，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 却隐隐的有所遗憾。 围观群众不明所以，开拍，那就围观吧。 “我肚子疼……” 胡梅梅半靠在床上冲小武说。 小武递上烟：“抽一口就好了，真的。” 胡梅梅生气道：“你用茶缸倒上热水，我捂捂肚子就好了。” 过了一会胡梅梅气色好多了。 “你上来坐吧，咱俩说会话。” 小武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可以吗？” “想什么好事？我来情况了，咱俩就说说话。” 卧槽，围观群众顿时懵逼，来情况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激情戏？ 退钱！ 退票！ 吴丽丽相当遗憾，看不到激情戏，没有爱了，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拍摄继续。 小武和胡梅梅并排靠在墙上。 小武说：“我唱首歌给你听。” “好呀。” “我的天空为何挂满湿的泪，我的天空为何总灰的脸……” 胡梅梅惊喜，小武竟然学会了她最喜欢的《天空》。 然而胡梅梅上一秒还沉浸在喜悦之中，转头情绪骤变。 一个特写镜头，她的眼睛肉眼可见开始湿润，迷离的眼神中满是悲伤。 胡梅梅说：“我知道你要什么，等我好了我就给你。” 说完轻轻在小武脸上啄了一下，然后头依靠小武，小武惊喜交加。 两个人依靠哼唱王静雯的《天空》…… 贾樟柯都惊了。 我这个剧组都什么神仙阵容！ 胡梅梅亲小武的戏，是没有的，很显然是卓文璐临时加戏，反而成为经典。 而胡梅梅微表情，喜悦之后的忧伤，更是让所有人震惊，太传神了。 “不愧是我的老师，学到了。” 吴丽丽感慨道。 至于胡梅梅突然地离开，小武疯狂地寻找，然后小武被抓这些剧情都已经拍完。 顾政冲贾樟柯点点头，意思是镜头完美无缺拍摄顺利。 贾樟柯大声喊：“我宣布《小武》杀青！” 杀青了？ 这就拍完了？ 感觉时间过得真快啊！ 剧组所有人欢呼雀跃，不论男女互相拥抱，毫无顾忌。 《小武》杀青了！ 杀青宴在县城最好的饭店里。 剧组全体，汾酒厂厂长销售科长，这两位是吴丽丽的公公还有对象也来了，汾酒厂请客。 贾樟柯的朋友们也都来了，四五十口子，摆了五桌，硬菜特色菜还有杏花村酒，摆的满满登登。 贾樟柯很体贴家乡人。 先来个大合影，再分别和酒厂领导们合影，和文工团领导们合影，其实就是和吴丽丽他们合影。 这些照片都会洗出来，打上字，意思是《小武》剧组与汾阳酒厂领导们，文工团领导们合影。 最后放大，镶在镜框里，摆放，算是一种特殊的宣传手段。 也是一种纪念。 小县城能来电影剧组，真的是千载难逢，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难忘的经历。 接下来是个人组合合影。 卓文璐在最中间，吴丽丽四个群演和高言围绕卓文璐，卓文璐又叫来贾樟柯在她身旁，咔嚓拍照留念。 按照吴丽丽吴团长的说法，这是和电影培训老师的合影，非常有纪念意义。 搞的卓文璐很不好意思。 然而连同高言在内，五个学生叫她老师，真的是发自肺腑。 卓文璐心气上来，老师就老师吧，祈福高言这个小妖孽早日成神，那她卓文璐可就有的吹了。 高言也不放过拍照机会，拉着贾樟柯单独拍，拉着每个人拍。 吴丽丽兴高采烈和高言拍照合影留念。 “小高，一定再来汾阳，姐好好招待你！” 说完手在高言腰间摸了一把。 哎吆喂，吴姐吃豆腐没完了。 下次来？ 真不敢来，没看到吴姐夫一直盯着这边吗？ 我怕来了，会给生产队的驴提供素材。 热热闹闹拍照结束，开吃！ 高言酒量超级棒，也就吴姐夫能和他有的一拼。 接连干倒汾阳各路大神，就连吴姐夫都喝趴下了，高言只是略微有些晃悠。 一战成神。 一个外地人在汾阳喝汾阳产的酒，把汾阳人喝趴一片！ 高言成为汾阳多年以后还津津乐道的一个传说。 特别是高言成名成家之后，这个传说更是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据说高言喝了汾阳产的酒，才顿悟的，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封顶影视歌三栖大明星。 以至于无数群演，无数有影视梦想的年轻人，都跑来汾阳，喝一顿酒，寻找成神的那个顿悟的机遇。 或许这是吴丽丽和吴姐夫的操作炒作，反正汾阳产的汾酒，在影视界相当畅销。 这是后话。 电影杀青宴后第二天上午，剧组分钱。 该拿到的演出费用一分不少。 而且每个人都有红包，多少自知。 高言除了两千块费用之外，王宏伟塞过来的红包是一万块。 高言没有推辞收下了。 卓文璐拿到了两万二演出费，红包是八千，凑了个整数三万块。 卓文璐很不好意思，自己做的有点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找到贾樟柯，私下里道歉。 贾樟柯反倒极力推崇卓文璐，最后的那段表演非常厉害，以后有机会一定找卓文璐合作。 这可是意外之喜，卓文璐表示，只要贾导邀约，一定无条件来。 电影杀青了，费用结算完毕。 剧组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贾樟柯留在汾阳陪父母几天。 余利伟高言卓文璐王宏伟还有顾政，坐车去了省城。 到了省城，余利伟要飞回香港，处理一些事情，联系出国参加电影节的事宜。 王宏伟和顾政飞则是要飞回燕京，处理后期制作事宜。 就剩了高言和卓文璐。 高言准备去买点特产，逛逛街，算是到山西旅游了。 而卓文璐则是说要去南方，有个剧组邀约。 几人道别留下联系方式，高言没有手机没有bb机，就留了杜教授家的地址和电话。 高言找了一家宾馆登记入住。 简单洗漱完毕，房间电话铃声响起。 高言接听。 “帅哥，寂寞吗，需要服务吗？” 第19章 携美逛街 额，省城第三产业服务很到位啊。 刚入住就有节目？ 只是卓文璐你的声音好歹掩饰一下，说好的表演老师呢。 “璐姐，你没走啊。” “我买的机票只有一个航班，今天的没了，只能乘坐明早十点的，所以借用你的房间休息一下。” “好嘞，我下去接你。” 高言到前台，接上卓文璐，提着她的行李，两个人回了房间。 “我收拾一下，待会出去逛街，姐请你吃饭。” 卓文璐从行李箱拿出来洗漱用品，钻进卫生间。 过了好长时间才出来，拿着吹风机吹干头发，又简单化妆一下。 “出发。” 两个人下楼问前台服务员哪里有好玩的。 晋祠，天龙山石窟、永祚寺、纯阳宫等古迹，太远了，时间上来不及。 服务员建议去太原古县城感受当年晋阳的繁华。 两人从善如流，去了古县城。 手里都有了闲钱，当然是打车喽，面包车出租，面的，很有时代特色。 来到古县城，此时并没有大开发，还是保持了当今一些特色。 但一登上古城墙，俯瞰整座古城，顿时历史画面扑面而来。 远看十字街格局清晰，细细品味，古城犹如一只头朝北，尾朝南的凤凰。 下了城墙，逛古城。 大量的明清建筑，财神庙、城隍庙、神召会、鼓楼、关帝楼、道台府等等，保留了部分古代味道。 那些现代招牌有些惹眼，若是以后能改造，恢复旧时牌匾啥的，就更有味道了。 “一城看山西，一街五千年，太原才是真的王城。” 卓文璐感叹一句。 高言歪头笑。 “笑啥，姐可是师范大学生，随口就是古诗词。” 卓文璐撇了个白眼，风情万种。 高言没由来的心动。 “姐，你没发现这次出演胡梅梅之后，你有了很大的变化？” 卓文璐很不好意思笑笑。 “我知道你的意思，相由心生，心态变了，不再纠结一些小事，气色好多了。” 卓文璐挽起一缕青丝放到耳后。 看了一眼高言，真诚道：“谢谢你，开解了我，疏通了心结。” 疏通？ 疏通这个词用在这里真的好吗？ “姐真好看，比一个月前更有味道。” “呸，男人啊……” 卓文璐微怒轻唾一声，那股子劲儿，哎吆喂直钻高言天灵盖。 转悠一圈，就到了晚上。 古城灯火星星点点闪耀，宛如穿越到了大唐不夜城。 当然了，吃美食是必须的。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买一边吃，边吃边走，体验了一把太原独特的烟火市井气。 定襄蒸肉、老汤涮牛肚、四道巷老酸奶、柳林碗托……嘴就没闲着。 太原的滋味地道。 “很可惜没有找到什么胡同，看看大同婆姨是什么样子。” 高言有些遗憾，咂摸嘴。 “臭小子，吃饱喝足就想好事。” “哎吆喂，姐也懂得不少啊。” “那是，别忘了姐是大学生。” “又说那话，咱能不能别提文凭学历啥的，学历不代表能力，文凭不代表水平！” “小词还一套一套的，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师重教，别忘了我是你的老师。” “那就有请老师传道受液。” 卓文璐琢磨一会，似乎大概懂了这个受液是啥意思。 顿时脸色绯红，夜色中看不出来羞涩，气氛却忽然旖旎起来。 “今晚就让你知道大同婆姨是什么滋味。”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没听清。”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太累了，回去歇会，明早还要赶飞机呢。” 回到宾馆，卓文璐让高言先洗漱。 女人洗漱麻烦时间长，高言就先去洗澡。 高言几分钟出来。 却见到卓文璐早早准备好了换洗衣服，脸色潮红，低头钻进了卫生间。 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男人贪图女人的美色，岂不知女人一样贪图男人的美色。 如高言这种小家伙，嫩着呢。 没见吴丽丽吴团长眼睛都恨不得长在高言身上。 高言躺在床上，莫名的小激动。 从哪个时候开始的呢？ 一个月时间，吵吵闹闹的，谁能想到今晚竟然会发生点故事。 剧组临时夫妻？ 早就听说剧组挺乱的，据说那些剧务灯光器械化妆也会有激情故事。 一个剧组拍戏，时间长，寂寞难以排遣，发生点故事也算正常。 过了好长时间，卓文璐出了卫生间。 头发依旧披散在肩头，带着水气，松松垮垮的睡衣，一大片雪白露出来，眼神迷离，慢慢走到床前。 高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好大。 卓文璐伸手关了灯开启夜灯，气氛顿时起来了。 “小武，我喜欢你，可是我不是个好女人，跟煤老板走，我是为了生活，为了钱，请你原谅我，今晚我把自己交给你，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不会忘怀。” 高言一愣，好家伙，演员玩的就是不一样，还玩剧情哩。 “梅梅，我喜欢你，可是我配不上你，追求美好生活是你的自由，只要爱过就好。” 谁怕谁啊，哥是有系统的人，这点台词张口就来。 “我要听你唱《天空》，唱的好，就奖励你一段激情戏。” 演到这里，两个人忍俊不禁，哈哈笑起来。 “我不管，你要赔我那段洗澡戏，便宜了吴丽丽，我没看到，亏大了。” 卓文璐依靠在高言怀里，触摸一块块的腹肌，真的好硬。 “早说啊，刚才一起洗不就完事了。” “那不是还要铺垫一下吗，难道你喜欢玩直接的玩暴力的？” 不能再说了，语言没有行动直观。 高言粗鲁去掉睡衣，大手触摸，本钱不小，一只手握不住。 “轻点，我是第一次。” 额……真的假的？ 接下来满室春辉，风光旖旎…… 第二次以后，卓文璐休息一下，来到上面。 “特殊待遇，让你体验一下大同婆姨的味道。” 高言舒服的哼出声，那滋味，真爽…… 一夜无眠。 第二天直到中午，高言才醒过来。 身边人不在，空留一屋子奇怪味道，被单上还有一朵小红花。 桌子上也没有什么纸条啥的。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哼，女人。 高言下午吃过饭，上街买点东西。 他下一个目标是回老家，本尊小叔一家对他不好，那就断了念想。 本来就是穿越人士，对老家没啥感情。 打听到省城鬼市位置，高言杀奔过去。 现在叫文物一条街，不用大清早摸黑去交易。 和燕京潘家园性质一样。 高言也不懂什么文物，只想着给杜教授买个物件，给杜汐玥买个礼物，感谢这几年对他的照顾。 高言随缘，挑了一块秦砖，缺了个角，分量不轻，有六斤沉，砍价花了二百块买下来。 又转了一会，看到一个二十公分宽，十五六公分高的首饰盒，三个抽屉，酸枝木的，花了二百买下来。 砍价半天，费老劲了。 高言离开，那二位地摊主笑着说：“又是一个啥也不懂的，砍价也不会砍，硬枣木卖出酸枝木的价，厉害了老弟。” “还是老哥你厉害，一块破青砖，让你吹成了秦砖，这样的顾客越多越好啊……” 第20章 再也没了老家 高言出了文物一条街，提留着死沉的蛇皮袋子，去了附近的邮电局。 填表检查包装发往燕京赵教授家。 邮电局收取费用三十块。 好贵的，只因为那块砖太沉。 忙活完这些，也没啥可逛的。 当天晚上高言就乘坐火车，去了山东。 第三天上午终于到了青岛火车站。 要去老家，还要坐公交，倒三次公交，到了靠海边的一个小山村，崂山王家下庄。 王家下庄在青岛的郊区，唯一优点靠海，缺点相当多，最主要的是没地。 那些年不让下海，王家下庄家家靠着两分地生活，能活下来全靠天意。 高言回老家，只为了处理那两分地，还有三间老屋。 没有什么近乡情怯，本来就是从老家跑出去讨生活。 小叔和那个刻薄的婶子，高言也原谅了他们不养之仇怨。 谁家都不容易，何况还要养个半大小子。 半大小子吃愁爹娘，更何况还是叔叔婶子。 很巧，很巧，在村口遇到了小叔。 小叔恍惚间还是认出了高言，高言也认出来小叔，老了许多，比实际年龄老个七八岁，腰也佝偻着了。 “高言，你怎么回来了？” 小叔又惊又喜，还带着惭愧。 您可千万别惭愧，影响我离开的速度和心情，我可是好不容易做了心理建设，想要割舍掉和老家的感情。 “回来处理掉地和房子，叔要不你买了吧，我就不用去大队搞手续了。” 高言直接送上大礼包，堵住小叔的嘴。 果然小叔心动了。 “地我在照看，房子……你弟住着……行，那就买下，多少钱？” “您看着给吧。” “那我回家商量下，一起……回家坐坐？” 小叔迟疑那一刻，高言直接断了念想。 亲情也就那么回事。 “我就在村口这棵树下等着，你快点，我还要坐今晚的火车。” 高言没说回燕京，小叔也从来没问过他在哪里混。 大概小叔一家人，全当自己死在了外面吧。 小叔离开，过了好长时间才回来。 “一千块，家里就这些钱了。” 高言默默接过钱，揣到兜里。 一千块，从此断了念想，也行吧。 高言匆匆写下转让协议，签名日期，递给小叔。 “我走了。” “高言，你等等。” 高言回头，看到小叔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 “一千块少了点，这是我攒的烟酒钱，你拿着，路上买点吃的。 家里真的没有那么多钱，你小弟十八了，说了一门亲事……” 小叔脸红脖子粗的，说的也磕磕绊绊的。 高言内心深处，长叹一声。 从此浪迹天涯海角，再也没了老家…… 高言挥挥手，没有回话，也没有拿钱，转身走了。 又坐公交折腾回火车站。 高言在栈桥附近溜达一圈又一圈，走到了鲁迅公园，又去了第一海水浴场。 晚间的海风很冷，夹杂着海雾，海面上星星点点的很漂亮，高言却无心欣赏美景。 他心情焦躁，冲进海水里，海水冰凉刺骨，他却没有感觉到。 “努力！奋斗！啊……” 双臂冲天，高言大声呼喊。 直到衣服全部湿透，高言浑身颤抖，才回到岸边。 就这样湿漉漉的，溜达回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洗澡睡觉。 一夜过去，高言恢复了常态。 坐火车去燕京，老家彻底了断，未来发展，只有依靠哑巴系统还有自身的提升了。 既然系统定下了职业是演员，那就没事套套磁，和大腕多接触，搞点属性，剩下的努力提升演员的自我修养，向演员的顶峰前进。 目标很明确，高言的心情顿时好起来。 火车向着燕京跑，他的心也飞回了燕京小屋。 …… 而此刻，燕京杜桥羽教授家里，老两口也在讨论家庭大事。 “老头子，汐玥养的白菜疙瘩开花了。 这丫头回家就趴在桌子上看白菜花，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上了高言？” 杜妈妈问老头子杜桥羽。 “唉，引狼入室啊。 这小子租咱们那间小屋四年，没想到却勾走了闺女的魂。 你看看她，高言留下的白菜头，她都能留着养出花来，百分百是喜欢上了高言。 怎么可能？ 他俩就不般配，再说了，汐玥还大高言两岁！” “大两岁怎么了？女大二抱金罐，我觉得挺好。” “我不同意，高言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 整天吊儿郎当群演，说不好听的，那是影视农民工。 现在图他长的好看，那能当饭吃？” 杜教授一口否决。 “老杜啊，我是这么想的。 难得咱们闺女喜欢上一个人，你忘了你闺女是多么执拗的一个人，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我就怕咱们不同意，闺女钻牛角尖。 工作嘛，可以帮着找，学历没办法，可以上电大，哦，最重要的是房子。 但房子也不是事，咱家有房子啊，招高言做上门女婿呗。 一个女婿半个儿，听说高言老家没人，那正好，给我们俩养老送终，我们把高言当儿子！” 杜教授更不同意了。 “合着我半辈子的努力送给了女婿？那不行。” 杜妈妈一拍桌子：“好你个老杜，学问多了就忘了本。 别忘了你也是上门女婿，这处四合院是我们牛家的！” 靠，被杜妈妈揭了老底，杜教授顿时蔫了。 “行吧，我考虑考虑，等汐玥回来，也问问她什么想法。” “这就对了，四年，我是看着高言长大的，小伙子人品不错。” 杜妈妈一言九鼎，定下了基调。 “爸出来，高言寄来了包裹，死沉死沉的。” 院子里传来杜汐玥的叫声，这丫头也是个虎妞，一点也没有汉语言文学大学生的儒雅样子。 “你看，我就说高言心中有我们。快点去拿，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杜妈妈支使杜教授，很显然，她才是一家之主。 老两口来到院子外，一个大大的包裹，放在地上。 “正好碰到邮递员送邮包，我看是高言寄过来的。” 杜汐玥兴冲冲喊。 “哎吆闺女啊，稳重点，你要嫁人的。” 杜妈妈立马又开始批评指正女儿了。 一家三口合力把包裹搞回屋里头。 嘁哩喀喳打开包裹，里面两个物件包的严严实实的。 “这个沉，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又打开死沉的包裹，杜家三人泄了气。 “一块大青砖，还破了个角，几个意思？” 杜汐玥很失望，又打开另一个包裹，这一次她激动高兴了。 “就知道高言心里有我，你看他给我买了个首饰盒，还是个老物件！” 说完，杜汐玥抱着首饰盒回了自己的屋。 “那这块砖是给我的喽？高言知道我喜欢秦砖汉瓦啥的……” 杜教授着手研究这块破砖。 竟然没有给我买东西？ 杜妈妈顿时感觉高言这个女婿，不要也罢。 第21章 青砖暗藏宋代砚台 杜教授可没注意夫人脸色变化，他翻来覆去查看那块大青砖。 长有个四十厘米，宽三十厘米，厚度有个八厘米，和历史上传说的秦砖尺寸差不多。 入手相当沉，大约有个六斤左右，重量也符合秦砖的配重。 但是，砖上没有花纹和文字，如果有文字，应该是小篆。 高言去的是山西，大概是买了一块山西老城墙砖吧。 虽然破了个角，也是有心了。 这么一块砖，死沉死沉的，擦洗干净收拾下，当一块书桌镇纸也不错。 杜教授出了屋，来到院子水龙头跟前，拿着抹布，沾水擦拭青砖通体，擦去沉积的泥土，最后用水流冲洗。 杜教授举着青砖把玩，越看越喜欢。 古城墙砖，敲击有金石声，不亚于金銮殿的金砖。 高言有心了，杜教授莫名的对高言有了好感。 “爸爸，快来看，我发现了个大秘密。” 杜汐玥在里屋一嗓子，杜桥羽一哆嗦，手一松，青砖掉在地上，啪嚓一下，又磕去一个角。 这孩子，就不能稳重点！ 杜教授倒是没去看青砖，磕掉一块没啥关系，本来就少个角。 先去看女儿发现了什么，叫的惊天动地的。 自家姑娘就这点不好，大大咧咧的，说是汉语言文学大学生，没人信，因为一点也不儒雅。 进了杜汐玥房间，杜妈妈和杜汐玥一脸的惊喜。 “老杜，汐玥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个油纸包。高言是个送财童子哇。” “真的假的，我看看。” 杜桥羽仔细端详这个首饰盒。 造型是古法样子，三层抽屉。 三层抽屉都被杜汐玥拿出来，抽屉和后盖交界处，还有竖着的一个三厘米的厚度空间。 不知道杜汐玥用了什么手段，或许是碰巧了，触发了机关，那个空间向上一提，竟然是个三厘米厚度的扁扁的木匣子。 木匣子目前被杜汐玥拿出来，就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还有个油纸包，扁扁的，已经打开，里面是两根小黄鱼还有一方印章。 印章通体红白相间，顶部是一只蹲坐的云雀，云雀是红色的，印章不大，手感滑腻。 “老杜啊，小黄鱼唉，高言莫非是给我们下聘礼吗？” “说什么呢？现在哪有送小黄鱼下聘礼的？” “妈，说什么呢？” 杜汐玥俏脸微红，哪里会不懂什么叫聘礼。 难道爸妈默认高言是女婿了？ 可高言还没向自己告白呢。 告白这个词，从香港传过来，在年轻人中开始流行。 “其实小黄鱼不值钱，这枚印章如果是古物，或者书画大家的东西，绝对值钱。” 杜教授拿起印章看了看，又找来印泥，蘸了蘸，在一张空白纸上，摁下印章。 “从云？” 他还真不知道，丛云是哪位书画大家用的专属名号。 “等我找专业人士研究下。” “我先说明啊，这是高言送我的，你们不能拿走。” 杜汐玥一边说，一边快速收起那两根小黄鱼。 杜妈妈和杜教授相视一眼，叹了口气。 唉，这闺女是不能要了，还没什么动静，就开始向着外人了。 “印章等搞明白了，也是你的。” 杜桥羽没好气地说。 说完收起印章，回到东屋，放到抽屉里锁好。 下午就去找专业人士研究下。 院子里青砖还要收拾利索，他又出了门，到了院子里，捡起青砖。 又磕了一个角，不如打磨四个角，做个小点的茶台，古意盎然也不错呀。 可是惊喜又突然而至！ 杜教授手都哆嗦了，卧槽，青砖从中间裂了一个缝，笔直的一条线，里面影影绰绰有东西。 今儿真是惊喜连连呐。 杜教授四下找趁手的工具，准备撬开青砖。 没有找到，回屋翻找螺丝刀。 “老头子你干嘛呢？” 杜妈妈问，杜教授看了一下里屋，杜汐玥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来，让你看看我的宝贝。” 杜教授悄声说。 “天还没黑，看什么宝贝，有什么好看的，都蔫不拉叽的了。” 杜教授一愣，卧槽，这老娘们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 杜汐玥虎了吧唧的，随她老妈。 “说什么呢，小点声，那块青砖也藏着宝贝。” 啊？ 杜妈妈老脸一红，立刻噤声，跟着杜教授来到院子。 杜教授用螺丝刀轻轻一撬，青砖立马分为两半。 里面躺着一方砚台。 乌黑麻亮的砚台，长约十五厘米，宽有个十厘米，厚度在四厘米左右，质地细腻，云龙纹遍布整个砚台。 “真是神了，高言两个包裹里都暗有玄机。” “我就说他是送财童子，运气真好。那这个砚台怎么样，看出来是什么砚台？” “别急，我研究下。” 杜教授小心翼翼翻看砚台。 没有文字没有底款，但是云龙纹雕刻精美，而且能被藏到青砖里，必然价值不菲。 “宋朝喜欢用繁复的花纹，这应该是一块宋朝砚台。具体的还要找专业人士鉴定一下。” “宋朝的？那岂不是很遥远，价值不菲啊。” 好家伙，杜汐玥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悄悄站到了父母身后。 “吓死我了，万一失手掉到地上碎了，就不值钱了。” 杜教授牢牢抓住砚台，瞪了闺女一眼。 “那交给我保管吧，高言也没说是送给你的，那就是送给我的。” 杜汐玥语气霸道。 杜教授内心深处波浪滔天，女儿都是替别人养的，真是一点不假。 还没有什么结局呢，就向着外人，唉，真是一言难尽。 “闺女说的对，不管这两个古董值不值钱，哦，还有那两根小黄鱼，都要跟高言说一声，这是我们杜家的家风。” 杜妈妈一言九鼎指点江山，杜汐玥点点头认可。 杜教授摆摆手：“我是单纯的喜欢古董，不是贪财，该是高言的，就是他的。” “那我就替高言谢谢爸妈了。 只是这家伙也没留个只言片语，也不说哪时候回来。 现在过了一个月，还有一个月吧……怪想这家伙的。” 唉，姑娘大了不由爹。 心思根本就不在家里，家里还有老父老母的，整天想着外人…… 这要嫁出去，还不把爹妈忘了？ 老两口看了一眼，多年夫妻的默契，眼神里达成了一致。 这个女婿必须拿下，而且还是上门女婿那种，就住在四合院，哪里也别去。 送财童子啊，必须留在身边。 而高言在火车上，默默查看虚拟屏幕，琢磨系统。 还不知道，他自己已经被杜家内定为女婿了。 第22章 想入非非 火车逛吃逛吃逛吃奔向北方。 明天一早到达燕京。 马上要回到燕京，高言反而有点近乡情怯。 说句心里话，还真有点想汐玥姐的。 教授家住了四年，高言还真对杜汐玥有种莫名的感觉。 而且高言也能感觉出来，杜汐玥喜欢他。 杜汐玥有事没事就跑到小屋里找高言聊天。 很可惜，高言当初是无业游民，哪里敢想好事，把莫名的情愫压在了心底。 如今系统在手，那就不一样了。 高言自信能在影视界出人头地，有所作为。 杜汐玥家的那点家底还有身份，高言还真看不在眼里。 当然了，接受杜汐玥的追求，这不再是事。 高言一想到杜汐玥大大咧咧的性格，却有些头疼。 有时候这娘们是真虎啦吧唧的。 说她有心眼吧，却热心肠子，啥事都憋不住。 说她不精明吧，人家还是自己考上的燕大汉语言文学专业，今年毕业，已经考上了燕大研究生。 要不然高言还能获取杜汐玥的理财属性，那说明杜汐玥是有天赋的。 还有一点，杜汐玥和卓文璐一样，山峦起伏的，很大，一手握不住那种。 高言突然发现，和他有点暧昧的女的，都特么岁数比他大，峰峦也大，自己这是多么的缺母爱啊。 高言不禁想入非非。 吃过肉之后，尝到了滋味，还挺想的。 …… 而燕京的杜教授准备出门，去找专业人士鉴定一番。 他好研究历史还有古玩，又是退休教授，人脉还是有的。 他去找的人，是燕大退休宋亚泰教授，家住百花胡同，离他家住的永泰胡同不远，都在新街口附近。 “哎吆老赵，难得见你一回，这是淘到了好东西？” 宋亚泰教授看杜桥羽提着个书包，不用猜也知道，杜桥羽又找他来鉴宝了。 以往杜桥羽打眼的糗事不少，经常上当，宋亚泰没少笑话他。 “还真被你猜着了，搞了一块砚台，您给长掌眼？” 宋亚泰是燕大考古系退休教授，在古玩鉴定行当很有名。 “砚台？如今可不是以前了，烂大街的上周的物件里，砚台是最好造假的，你别是又打眼了。” 宋亚泰教授打趣道。 “这次要是打眼了，我跟你姓。” 杜桥羽毫不含糊，他自信这次绝对不会翻车。 “不用这么狠，请我吃顿饭即可。” “要是没走眼，你请我一顿烤鸭。” “行啊，哥俩好久没聚了，谁请都一样，拿来看看再说。屋里请。” 杜桥羽进屋，坐下，取出砚台，放到桌子上。 宋亚泰一双老眼顿时冒精光。 这砚台第一眼就感觉不凡。 他先是目测一番，云龙纹？ 又拿起来端详一会。 手指敲击有金石声。 最后宋亚泰轻轻放下，琢磨一会。 “老杜啊，这方砚台从哪搞来的？” “看你的意思，这次没打眼？” “确实没有走眼，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宋亚泰没开玩笑，直接关心来龙去脉。 “是我女婿送我的，额，是一个小友从山西带回来的，而且是藏在一块青砖里。” 晕，说漏嘴了，那还是走心了，难道还是心里默认了高言？ 竟然脱口而出，说高言是他女婿。 宋亚泰惊讶问道：“你家姑娘有对象了？” “没呢……你赶紧说这方砚台的来历真假值多少钱吧。” 宋亚泰收起八卦之心，斟酌一番语言。 “从砚台质地上来看，坚硬细腻，颜色乌黑，应该是墨石。 云龙纹雕刻精细，另外整体造型朴素自然，我敢断定这是宋代云龙纹墨石端砚。 只是没有文字和底款，不好说是哪位大家的桌头心爱之物。 但总的来讲，宋代端砚啊，相当不错的，有价值。” “宋代端砚？你确定？” 杜桥羽压抑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不自觉反问。 “可以确定，不过我需要再找金石大家鉴定一下。” “老宋啊，这块砚台可是被人藏在了青砖里，估计是宝贝。” 宋亚泰教授沉思片刻，“你说是从山西淘到的？” “应该是从山西买的。” “山西啊，千年古城，还有八大皇商，有好东西不足为奇。或许是清兵破城，文人藏宝也未可知。” 不愧是考古专家，几句话就描绘出来一幅兵荒马乱的历史画面。 “那你估摸，这块端砚价值多少？” “市面上，八万是有了。” “八万啊，少点了。” “八万不少了，我这两进院子当初才花了四千外汇券。” 杜桥羽这才发现，屋里堆着大包小包的，宋亚泰收藏的好东西，都打包了。 “你这是要搬家？” 宋亚泰教授风轻云淡道：“儿子在亚运村汇园公寓买了个房子。” 接着停顿一下，看看杜桥羽吃惊的表情，接着补充：“130平，有俩卫生间，三间卧室，一个客厅。” 杜桥羽听的是牙根痒痒，这分明是炫耀。 “汇园公寓？就90年老外运动员住的那个？ 啧啧，你儿子出息，在爱立信通信公司上班，能买得起亚运村公寓，一个月工资不得一万多？” “一万？瞧不起谁呢？ 三千美金一个月，我儿子中层部门经理。 下一步公司准备重用，去华南推广交换机，任大区经理。” 宋亚泰心里那叫一个爽。 接着又补刀：“当初准备结个亲家，你说我儿子大你闺女十岁，等不及。 你看，我儿子去年才结婚，媳妇小九岁，和你闺女都差不多大。 早知道有今天，汇园公寓大房子你也能捞着住住，电梯房带俩卫生间。 这个四合院我是住够了，上个茅房还要跑大街上，那个味……” 扎心了老铁…… 杜桥羽咬牙切齿，却无言以对。 “哦，你刚才说，汐玥有对象了？干啥的？在哪个单位上班？月薪多少？” “告辞，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杜桥羽把砚台装到包里站起来，就往外走。 “别急着走啊，整点小酒，咱俩聊聊天，好久没聚了。” “下次。” 杜桥羽没好气闷声回话。 出门时候，想了想，回身掏出一张纸。 “帮我打听下这个。” 说完扭头就走。 今儿来找宋亚泰，纯属找别扭。 这家伙太炫了，太张狂了。 不就生了个儿子，不就儿子出国留学，不就学的通信技术，不就入职爱立信，不就工资高高的，买了个汇园公寓，还让不让人活了。 杜桥羽一路生着闷气，回到了家。 一进院子，就听到家里欢声笑语。 第23章 又见属性光球 “高言，你太实在了，大老远背回来这么多东西，太沉了，累坏了吧。” “没事，我年轻，不累，都是吃的，您收好。” 杜桥羽进了屋，听到老婆夸赞高言。 “老头子回来了？高言从老家带回来的一箱子烤鱼片，一箱子虾皮虾米，还有一箱青岛女士香槟。” 杜妈妈夸赞高言，脸笑开了花。 杜桥羽没好气地说：“回来就好。” 唉，比起汇园公寓的大房子，这点东西算什么。 杜妈妈一看老头子脸色不好看，问：“那两个物件是不是假的？假的也没什么，人家高言也是一片心意。” 杜桥羽收拾好心情，宋家的好事，似乎和高言没关系，再说了高言和自家也没关系。 毕竟高言千里送来一块砖，那也是情分。 “砚台倒是真的，那个印章还没鉴定。” “哎呀，砚台是真的，值多少钱？ 高言啊，我刚才跟你说，你还不信。 那块砖里真的有一块砚台，首饰盒里暗藏金条两根，还有个印章，挺漂亮的。” 杜汐玥稀里哗啦又讲了一遍。 “你倒是说砚台值多少钱啊。” 杜妈妈推了杜桥羽一把。 “宋教授初步判断是宋代云龙纹墨石端砚，价值八万块左右。” “八万块？我的天呐，高言手气太好了。” 杜妈妈惊喜叫起来。 “我先收起来。” 杜汐玥翻包，拿出来砚台，放到自己屋里。 “高言我替你先收着。” 高言点点头，本来也是送人的，八万块是意外之喜，他不在乎。 “印章呢？” “印章还没鉴定，估计也差不多。” “印章我也先收着。” 杜汐玥又收走印章。 两个物件都收藏好了，杜汐玥才稳当点。 又掉头冲高言解释。 “我们一家人都商量好了，意外发现的砚台和印章，都是你的。 你别担心，我们家家风醇厚，不会贪墨，你的就是你的，不过我先替你保管一下。” 高言其实从进门得知真相后，有点懵逼。 山西文物一条街随便买的两个小礼物，竟然都开发出来暗藏的文物，真的是匪夷所思。 记得买的时候，感觉有股声音冥冥之中告诉他，买它买它买它。 或许是系统的指引？ 有点玄学了。 高言苦苦回忆，似乎看到青砖和首饰盒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好感。 高言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 这种感觉莫不就是一种指引？ 他可以去捡漏发财？ 改天一定要去试试。 “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往回要的，只能说明，这两个物件和你们有缘。” 杜妈妈和杜桥羽对视一眼，暗中点赞。 高言这话说的大气，说的漂亮，小伙子人品不错。 “行，那算你送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杜汐玥大大方方来这么一句。 杜桥羽心都碎了，这闺女简直就是昭告天下，非高言不嫁。 “那块砖我是送给杜教授的。”高言解释。 杜汐玥翻个白眼，“我爸的就是我的。” 杜教授心又碎了一地。 杜妈妈最后一句话结束。 “就让汐玥保管，但都是高言的。那个什么，高言回来了，出门饺子进门面，我去做饭，吃炸酱面中午。” 高言刚想说不用忙活，忽然发现杜妈妈肩头有个光球。 卧槽，系统待我不薄。 又来一个！ 高言走上前，扶住杜妈妈胳膊，顺手收了光球。 “滴，获得牛美丽厨艺属性9+，激活厨艺技能，当前厨艺属性19+” 嗯，挺好，目前最高的技能是厨艺，不会以后当厨子吧。 高言来不及查看属性面板，很自然的扶着杜妈妈胳膊说，“今儿我做老家的哈饼，都尝尝我的手艺。” 杜汐玥一愣，“你不是就会下面吃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也行，尝尝高言老家的吃食。” 杜妈妈眉开眼笑，高言还会做饭，闺女以后享福了。 说干就干，高言指挥买来菠菜韭菜淘洗干净切成碎末，打四个鸡蛋下锅煎鸡蛋饼，金黄油亮的，也切成碎末。 老家带来的虾皮虾米抓了一把放入盆中，倒入韭菜菠菜鸡蛋沫，加入花生油一点酱油和一撮盐，一起搅拌。 与此同时，另一个盆里面粉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倒入开水搅拌，另一部分用凉水搅拌。 “这是做烫面饼？” 杜妈妈问。 “烫面哈饼，饼做出来软，口感好。” “嗯，是这样。” 高言一个人和面擀皮包哈饼。 家里没有平底锅，难不倒高言，就在炒菜锅里煎哈饼。 不一会，第一锅六个金黄油亮香喷喷的哈饼出锅了。 全套流程做的行云流水，俨然一个多年的老厨子。 看的杜家三口是瞠目结舌，太利索了。 “趁热吃。” 高言继续下一锅。 杜汐玥拿了一个哈饼，张口一咬，喔～满口鲜美，那滋味直冲天灵盖，绝了。 “好吃，高言你太厉害了。” “好吃就多吃一点。” 杜妈妈和杜桥羽对视一眼，嗯，会做饭！ 闺女以后有福了。 吃人嘴软，杜教授又忘了高言没有学历没有家产，是个穷小子。 “高言啊，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吃饱喝足，杜妈妈发问。 “我啊，我对拍电影感兴趣，或许以后拍电影吧。” “唉……” 杜妈妈牛美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人家电影学院毕业的演员，一堆堆的，哪里会有你个群演的机会。 杜桥羽换了个思路问：“你回老家是处理家里的事情？” “对，把老房子和地卖了，以后就在燕京发展了。” “燕京好啊，首都，大城市，机会多一些。” 杜妈妈急忙提醒。 “那你住哪？要不还在我家住下呗。” 杜汐玥提议，她最关心这个。 “我攒点钱，准备买个小院，农村出来的，我还真喜欢四合院。” “赚钱了一定要买楼房，楼房有厕所，听我的。” 杜妈妈又提醒道。 “一步步来，买个四合院也不是不行，不过四合院这几年涨的有点猛。” 杜桥羽提醒。 “那也比楼房便宜吧，听说亚运村那里的汇园公寓一平都一万多了。” 好嘛，杜桥羽刚刚压制住的邪气，又被杜妈妈拱出火来。 “不急，我先住在这里，我那个屋还在吧，没租出去吧？” “没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铺盖被褥我每天都晒。” 嗯？ 高言一愣，杜汐玥咋这么勤快？ 高言回屋休息，小屋子墙壁重新粉刷了，玻璃都擦的干干净净。 杜汐玥人不错。 下午四点，杜桥羽家里电话铃声响起。 杜妈妈拿起电话，电话那头是宋亚泰教授激动的颤音。 “喂，老杜，哦是弟妹啊，你告诉老杜，就在家里哪也别去，我马上过去。” 第24章 竟然是乾隆用的私人印章 “老头子，宋教授要过来，听口气挺急的，出什么事了？” 杜桥羽琢磨一会，“应该是那枚印章有价值，我留了印鉴，老宋大概是找到出处了。” “值钱就好。另外如果够买房子的钱，是不是让高言出手这两个物件换套房子？” “也行，我看咱闺女一心扑在高言身上，高言有个立身之地，还算说得过去。” “就是不知道够不够买房子的钱，现在房价一天一个样呼呼的涨，早买早放心。” “高言不是喜欢四合院嘛，老宋要搬走，他那个院子不知道卖不卖。” “老宋搬哪去？” 杜妈妈追问。 嘶……自己真多嘴，再次被刺激到。 “人家儿子有本事，在汇园公寓买的。” “有钱了不起啊，就他儿子大汐玥十岁，我就不同意。 到老了，咱闺女光剩照顾他儿子了，享不了几年福，再说他儿子长的差，比起高言来差老了。” “咦，你说得对，他儿子不配我闺女。” 杜桥羽教授顿时来了好心情。 老婆新奇的观点，顿时化解了他的郁闷。 半个小时后，宋亚泰教授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匆匆进来。 “这位是故宫博物院金石方面的专家，商吉祥，这位是杜桥羽教授。” 宋亚泰教授简单介绍。 “老赵啊，你走的太急，也没给说清楚，我就把那张纸上的印鉴，找商研究员看了，你猜怎么着？” “还是让商研究员自己说吧。” 杜桥羽没给宋亚泰卖关子机会，这一下可把宋教授心气给憋了回去，上不上下不下的挺难受。 商研究员笑道：“最好看看原物，另外那块砚台也看看。” “我把汐玥和高言叫来。” 杜妈妈脸色尴尬，闺女这一会又跑去高言的小屋，说不定哪天擦枪走火，那就出大笑话了。 杜汐玥和高言回到正屋，杜汐玥和宋教授商研究员打招呼，回里屋拿出来砚台和印章。 高言则和两人点点头致意。 宋亚泰观察一下高言，大概这就是杜汐玥的对象？ 看模样眉清目秀的，高高大大的，只是这打扮有些土气。 老宋脑子里闪过一丝不屑。 长得好，长的年轻有啥用，我儿子能赚钱，以后的华南大区经理。 商研究员入手那枚印章。 看的很仔细。 屋里人都不自觉的屏住气息盯着他，就连高言都被他认真的样子吸引了。 难道说这枚印章真有玄机？ 过了一会，商研究员抬起头，眼里冒光。 “我敢确定，这是一枚玺印。” 玺印？ 什么意思？ 杜教授忽然反应过来，大喜过望。 “你的意思，这是皇帝用的印章？” 啊？ 皇帝用的？ 所有人都激动坏了。 皇帝用的那可就值钱了。 “确切的说，是乾隆用的。” 商研究员接着再次轰炸，直接把一屋子人干翻砸晕。 乾隆用的！ 乾隆用的！ 高言也都傻了。 只听说过捡漏，这次真的知道到了捡漏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您就说值多少钱吧。” 杜妈妈直逼要害。 众人默默点头，这才是关键。 商研究员想了想说：“目前我也不敢随便说价目，我先说说我的考证，最后再看看值多少钱。” 嗯，也有道理，谈钱太俗，先学点东西，玩古玩要的是享受这个过程。 就好比逛青楼，喝酒听戏赏钱之后，再入洞房，才显得有趣，直接上来就干，那叫找半掩门。 都是找女人，为啥不前戏长一点，享受那个过程。 “这枚印章叫做缠丝南红玛瑙朱雀钮丛云宝玺，而且我中午已经比对过故宫里的藏画印鉴，确实有这么一枚丛云印鉴。 那是乾隆九年，乾隆早期的一幅画集。 叫《御笔秋英诗画合璧》。 绘有葵、海棠、菊、桂、兰、石竹六种秋季花卉。 每种又配以对幅诗文，其中在桂花一开的画幅右侧，我发现了这个丛云玺印。 和这个的印鉴一模一样。 由此可以推断，这枚玺印是乾隆皇帝的早期御用小玺。 大家都知道，乾隆喜欢题字用印，所以他用过的印章很多。 丛云是他用过的印章其中之一。 而且命名为丛云的印章，也有不少。 特别是这枚玺印很小，高2.7厘米，印面宽1.05厘米，厚1.65厘米，说它有价值吧，是乾隆的私人印章。 说它不值钱嘛，丛云为名的印章有些多。” 众人听了，大致了解了。 但到底值不值钱，没听懂，商研究员说的太模棱两可。 “您就估个价，我们好有点数。” “大概有个五十万吧。” 嘶……五十万！ 说了半天还以为二三十万。 五十万不少了！ 见大家没有发声，商研究员还以为说少了，又解释道。 “大家别以为五十万少了，年初，我们在潘家园旧货市场，发现了一个北魏陶俑，花了80万，放到馆里珍藏。 所以五十万不少了，只因为他是乾隆用的。” “我们没嫌少，这个价挺好。” 杜妈妈代替大家回应。 宋亚泰羡慕的要死要活的。 “老杜啊，你的运气真好，我玩了一辈子，都没捡这么大的漏。” “运气是实力的一种，就光你家有好事？我的运气以后还会更好。” “这话从哪说的？” 宋亚泰莫名其妙，感觉杜桥羽有股无名之火。 杜妈妈急忙打岔。 “老宋啊，听说你要搬家了，你那老房子卖不卖？” “卖啊，当然卖。” “多少钱？” “按照市场价来吧，我那院收拾的可不错，六十万我都不想卖。” 六十万？ 杜妈妈立马在心里计算。 老宋家院子两进，有个三百来个平方。 那自家二百多平方，能卖个三十多万，也不错啊。 三十多万可以买一套150平的大套四，或者两套80平方的套二楼房了。 杜妈妈脑子里转的快，计算得失。 商研究员不知道这些弯弯绕，他说：“我再看看这块砚台。” 哦对，还有正事。 宋亚泰解释，“关于砚台呢，我判断是宋代端砚，由于没有文字，出了个价八万。” 商研究员认真研究一番。 云龙纹，造型古朴典雅，墨石材质，典型的宋代端砚。 “八万这个价还可以，是真的端砚。 老宋说，这块砚台是藏在青砖里的？” 杜桥羽看了高言一眼，说：“是的，是小高从山西寄过来的，具体问问他，另外那块青砖还在院子里。” 高言于是就把怎么买的过程说了一番，听到是买给杜桥羽的礼物，当初是买块秦砖，花了二百块。 商研究员笑了笑，“礼轻情意重，挺好的，你这女婿不错有心了。” 他理所当然的把高言当成了杜家女婿。 这句话可把杜汐玥彻底搞的羞涩了。 第25章 四合院到手 一旁的宋亚泰是羡慕嫉妒恨，其实他儿子买房子，他还垫了不少钱。 看人家女婿，还没上门，就知道买礼物，结果还开出了大奖。 高言瞅瞅一旁的杜汐玥，这就成女婿了？ 杜汐玥俏脸通红，高言心中一动，当这个女婿也不是不行。 正好每晚可以体验那一手握不住的感觉…… 寻找一下母爱…… “不过呢，关于这个砚台为什么被藏到了青砖里，我倒是听说过一段传闻，也有文字可考。” 唔，还有故事可以听？ 众人来了兴趣。 “据说，清将叶臣用西班牙铸造的红夷大炮，轰塌太原城墙的西北角。 凶悍的清军如潮涌入，大顺残兵遁出东门。 至此太原老百姓陷入苦海，而太原文人傅山带头反抗清军，最后被捕入狱，由于其人很有名气，顺治帝多次招揽，都被他拒绝。 出狱后，写文记载当初破城前，他藏匿书籍文物，就有一条说的是把一方宋代墨石端砚藏到了城墙砖里。 至于以后没有找到，就不知道什么原因了。 所以我大胆的猜测，这块端砚就是傅山的。” 杜桥羽又惊又喜，：“傅山可是活到了康熙年间，相当有名的一个反清复明的文人，他用开钱庄的金融手段打击清政府财政，在历史上很有名。” 商研究员点点头：“不仅如此，傅山后人还说过，如果能找到这块砚台，必有重谢。所以你们要好好收藏。” 高言都听傻了。 我就是随便买块青砖而已，你竟然给我这么多故事。 宋亚泰听的是津津有味，动了心思。 他冲杜桥羽说：“老杜，这方砚台转给我吧。” “转给你？凭什么？再说了，原主是小高的，还要看他愿不愿意，他还准备用这块砚台换套房子呢。” “对对对，小高才是真正的拥有者。那个小高啊，宋叔用百花深处一套四合院换这方砚台，你看怎么样？我那处四合院收拾的相当好……” 百花深处！ 高言顿时心动了。 百花胡同相当有名，环境不错，距离电影学院老院区也很近。 那里还有老舍故居，在燕京所有的胡同里，属于比较拔尖的那种。 另外作为穿越者，四合院不管大小，必须拿下，坐等升值。 “可以，正好商研究员在这里，咱们现在立下字据，商研究员当个见证人。” 高言当机立断。 于是乎，当场签下房屋转让协议。 “一套四合院，换一方砚台，也是见证了一桩美谈。 老宋啊，其实你不亏。 如果你现在就去找傅山后人，说不定还真有重金等着你哩。” 操，商研究员别说出来啊，我那点小心思都被你暴露了。 宋亚泰老脸一红。 “操，你个老宋，原来还有这点心思，这房不换了。” 杜桥羽眼见着眼花缭乱，叽哩喀喳就签协议，还觉得高言赚了。 商研究员这么一说，反而觉得高言吃个大亏，立马要捣乱反悔。 “天还早，小高啊，咱们现在就去房管局办手续。” 宋亚泰抱起来砚台就往外走，到了院子里，看到那两半青砖，也收拾起来。 “青砖是个见证，必须留好了。” 杜桥羽心都在痛，感觉智商被宋亚泰碾压。 如果真的找到傅山后人，说不定真有一大笔谢礼。 “亏了。” 高言凑到杜教授耳边小声说：“杜教授，不会亏的，且看三年后，宋教授后悔找上门来，那个时候再说。” 唔？ 三年之后？什么意思？ 后悔？是后悔转让四合院？ “你的意思四合院会涨价？” “差不多吧。” 高言作为穿越人士，四合院值钱起码是知道的。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说的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买燕京四合院。 “听你的！” 杜桥羽从高言捡漏开始，莫名的相信高言。 呼啦啦一堆人去了房管局。 杜家三口也来了，作为内定女婿，这种大事必然要亲临现场。 宋教授跑回家，放好砚台和两半青砖，拿了房本，很快回来。 办理手续很简单，以赠送方式，交手续费就可以办理。 现场还有个惊喜，外地户口买房可以办理燕京户口。 “据说七月份以后，只能买郊区大兴通州等小城镇房子，还要花足五十万才能办理燕京户口，所以小伙子你赚大发了。” 工作人员热心的提醒。 “好好好，太好了，我就说小高是个有福气的人。” 杜妈妈高兴的眉开眼笑，就好像是她亲儿子能办燕京户口似的。 虽然杜家没有儿子，可那股高兴劲一样一样的。 高言莫名的感动，体会到了久违的亲情。 “今儿亲眼见证了两个历史文物，还见证了一桩美谈，搞一辈子文物工作，值了。” 商吉祥研究员感叹道。 “我回去之后帮忙打听傅山后人，尽快找到，成就这一桩美谈。” 商研究员承诺，离开了。 “走，去百花胡同看房子，老宋你抓紧搬。” “那还用你说，我儿子汇园公寓大房子带厕所，我早就想搬过去了。 后天你，额是小高，就可以过来打扫卫生。 我收拾的很好，雕龙画柱的，都按照原貌来的，花了不少钱，你拎包入住即可。” 高言看过宋教授的两进院落，很满意。 确实如宋教授所说，屋里屋外收拾的很利索。 窗户门框还有门都是按照原貌恢复的。 庭院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前院进门有个照壁，前院和后院之间是月亮门，搁墙角种了一丛芭蕉，开着通红的花，相当有韵味。 “当初这院里全是防震棚，乱七八糟的，我好一顿拆，现在想想，我都后悔了，住出来感情了。” 杜教授瞪了宋教授一眼：“房本都换成高言的名字了，你就别后悔了，抓紧去住你的带厕所的大房子吧。” “嘿嘿，我就那么一说，四合院我早就不想住了，一想到街上大厕所的味道，我就想吐……” 杜桥羽没好气又瞪了一眼，这家伙尽讲恶心人的话说。 杜妈妈把杜汐玥拉到一边说悄悄话，不知道说的什么。 杜汐玥一边听，一边偷看高言，小脸通红。 第三天，高言就搬去了百花胡同两进四合院。 杜妈妈杜教授杜汐玥都来帮忙。 高言行李少，搬家很轻松，打扫卫生却费了老劲。 屋里屋外好一顿擦洗，终于干净了。 “还差家具，等会去看家具，买张大床。” 杜妈妈就和拾掇自己家一样的心情，四处琢磨哪里该添点什么家具。 高言心里暖暖的。 下午床，书桌啥的买回来。 “终于有点样子了。” 杜汐玥很满意，特别是那张大床，还有新铺盖新被子，是她亲自挑选的样式和花色。 “烧炕必须吃顿好的，今晚我请客。” 高言大手一挥。 第26章 烧炕吃烤鸭 “出去吃？费那个钱干嘛，就在家里吃。” 杜妈妈做主了。 “妈，家里啥也没有，厨房连个锅都没有，煤气罐也没有，怎么做？出去吃呗。” 杜汐玥否决了。 “也对，光忙活家具大床了，忘了居家过日子的锅碗瓢盆。” 杜妈妈一拍脑门遗憾道。 “出去吃也行。” 杜桥羽教授发表个人意见，他的话一般不管用，这次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那就吃烤鸭？” 高言提议，杜汐玥拍巴掌叫好。 那就去吃烤鸭。 “新街口开了一家烤鸭店，离得近就去他家。” 杜妈妈提议。 杜桥羽否决：“这两年烤鸭店如雨后春笋出现在街面上，主打烤鸭和家常菜。 那些烤鸭不一定是现烤的，一天两炉都有可能，也可能是过夜的，属于可以吃那种水准。 要吃现烤的还得是去全聚德，或者便宜坊。” 很专业的评论，看来杜教授也是个吃货。 “全聚德太远，那就便宜坊吧，离新街口也不远。” 杜汐玥做了最终决定。 一家四口，虽然高言目前关系不清不楚的，四个人溜达去便宜坊，看上去真有一家四口的样子。 杜妈妈和老伴慢慢就走到了后面。 “哎呀你看，汐玥和高言个头也般配呢。” 杜桥羽看了一眼前面的两个年轻人，闷声闷气道：“除了没工作其他都挺好的。” “你看前两天还说没房子，人家高言凭一己之力搞来了大四合院，比咱家都大八十多个平方。 工作嘛，也会有的。” 杜妈妈倒是不担心。 她坚信高言是个有福之人。 目前发生的捡漏文物事件，杜妈妈对高言已经产生了莫名的信任。 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她是看好高言。 一路无事，到了便宜坊，还算好，排了一会队，就轮到了四人。 坐下，高言看了看菜谱，很熟练的点菜。 便宜坊精品烤鸭1份，包括荷叶饼和烤鸭小料，含葱丝，黄瓜条，蘸酱各1份。 再来四个经典配菜，爆炒洋葱鱿鱼，老妈茄子，清炒时蔬，小鱼陈醋拌花生。 再来一份汤，四宝鸭汤。 配上随餐吃食糕点，慈禧小窝头。 一份饮料，酸梅汤。 点完菜，高言咨询杜桥羽杜妈妈杜汐玥的意见。 杜妈妈说：“258，我的乖乖，太贵了，真不如在家吃。” “你点的相当经典啊，你常来吃吗？”杜桥羽看了高言点的菜，十分惊讶。 “啊？没来过，凭感觉点的。” 高言回想一下，貌似很熟练的点了菜。 大概也许应该是记忆中有前世的印记。 穿越前他可是首富的儿子，又是燕京人，吃遍经典。 现在随手点出来经典菜谱，习惯使然吧。 “只要是高言点的，我都喜欢。” 杜汐玥别看平时嘻嘻哈哈的，关键时候绝对会说话，给男人足足的面子。 “这位先生的菜谱，确实相当经典。” 服务员也称赞不已。 便宜坊的服务员不是年轻人，都是老员工，服务起来有复古的风韵。 上菜很快，只不过不是全聚德那种，推着餐车过来，当场片鸭子，而是片好了摆好盘再上来。 一碟鸭皮油亮红润，葱丝小饼黄瓜条甜面酱摆在四周，摆盘漂亮，鸭香四溢，很有食欲。 “先祝高言安家，在燕京扎根。” 杜桥羽举杯，杯里是酸梅汤，没有点酒。 “安了家就可以考虑结婚了。”杜妈妈一步步引导。 “成家立业，未来可期。” 杜汐玥的祝福很官方。 “谢谢，谢谢杜教授杜妈妈还有汐玥姐，四年来的照顾，祝我们的未来更美好。” 高言痛饮一杯酸梅汤，四人开动，吃的不亦乐乎。 烤鸭脆皮卷饼夹着葱丝黄瓜条抹上甜面酱，味道和口感绝了。 吃的差不多了，杜妈妈问：“高言呐，有个家，还要考虑工作，才是正道，你对工作是怎么考虑的？不会还是当群演，哦，继续当演员吧？” 感觉群演不好听，杜妈妈赶紧改成演员一词。 杜汐玥也盯着高言，想听听他的真心话。 高言想了想，杜妈妈的问题，也是他这些天来考虑的。 虽说在山西拍电影小武，热热闹闹的，自己也出尽了风头。 但一个草台班子，还有不靠谱的新锐风格导演贾樟柯，电影小武又太现实主义，能不能在国内上映都是个问题。 虽说拍了个迎合审核机制的结局，但够呛能通过审核。 贾樟柯也是这么想的。 虽说有系统傍身，高言也认定了走演员道路，但要想在演员道路上越走越远，光有演技绝对不够，还要有人脉。 这是高言目前最缺乏的。 有演技的人，大有人在，却淹没在人海中。 机遇和贵人也是实力的一种表现。 高言就缺机遇和贵人。 所以能继续混片场，多认识人，多捡点属性光球，才是下一步要走的路。 “我想在演艺圈试试。 不过最近没事，先把家安置好再说。 我想再安置下房子，有些格局需要改一改，譬如增加个卫生间和厨房。” 杜桥羽教授眨眨眼，高言人虽年轻，但有主意，这几句话就能看出来，一步步的都考虑到了。 心里有主意就好。 现在的年轻人踏实的不多了，就连他的一些学生都不知道下一步往哪里去，想三想四的，挺浮躁的。 “那改天我陪你出去逛逛，改改发型，换换衣服。” 杜汐玥说，明显是支持高言在演员道路上走下去。 杜妈妈倒是眼前一亮，“厨房和卫生间改造，我早就想改了。 90年亚运会后，街道上都有了下水道，院子里挖个下水道直通外面，省得大冬天跑厕所冻得慌。” “妈，吃饭呢，别说厕所的事。” 吃完了饭，高言又打包一只烤鸭，还有刚才剩下的鸭架子，回去做汤很鲜美的。 这顿饭加上带走的一只鸭子，花了四百多。 本来杜教授一家要请客，高言第一时间付账。 小爷兜里还有八千多块，有钱！ 买床家具啥的花了两千多，买青砖首饰盒和来回车票住宿花了小两千。 到了路口，杜教授一家往东走回永泰胡同，高言往西走回百花胡同。 高言递给杜汐玥打包的鸭子鸭架，“当个早餐。” “谁家大清早用烤鸭当早餐。”杜汐玥痴痴笑道。 “让你拿着就拿着。” 高言松开手，冲杜教授一家挥挥手，走了。 “高言手有点松，是个大气的人，不过真的需要有个人替他看家。” 杜妈妈小声说，杜教授嗯嗯点头。 他忽然有个想法，算了，找机会跟高言说吧。 第27章 有感觉了吗? 第一次躺在自己的家里，大床上，感觉良好。 高言也是第一次对燕京有了归属感。 古人说的对，成家立业，有个家才有动力去搞事业。 当然了这个家不仅仅是有个房子，指的更多的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对于杜汐玥，高言是有好感的。 这女子随她妈牛美丽，性格外向，却又有杜教授的内秀，燕大不是一般人能考上的。 大两岁也不是事，作为穿越人士，高言反而能接受女的比他大。 至于下一步结婚？ 随缘吧，他还小，如果杜汐玥真的有意思结婚，那就结。 和谁过不是一辈子。 找个喜欢自己的，总比当舔狗强吧。 高言脑子里胡思乱想，一歪头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大清早高言就起来。 有个院子，不大，却可以施展拳脚。 正好熟悉一下少林伏虎罗汉拳。 高言来到院子中央，活动手腕脚腕，打完一趟拳，行云流水，静下心来细细品味一番。 果然是厉害的少林功夫，拳拳生风，气势如虎，感觉现在能一个打五个。 高言十九岁，少年时看过电影少林寺，特别喜欢少林功夫。 如果不来燕京打工，他还真会去少林寺学功夫。 或许会碰上王宝强呢，当个同门师兄弟也未可知。 谁还没年轻过？ 只不过能通过属性光球轻易获得少林伏虎罗汉拳，高言已经很知足了。 接下来，高言又打了一遍，又有不同的体会。 原来少林伏虎罗汉拳不仅仅是虎虎生威，而且还有刚柔相济的一面。 “滴，宿主感悟少林伏虎罗汉拳，属性+1，当前功夫属性18+” 感悟！ 上一次感悟是台词提升。 看来真的需要认真体会，才能自我提升，而不是依赖于偶然所得。 高言兴奋之余，快速浏览一下虚拟屏幕。 脑海里虚拟屏幕。 高言: 职业:演员入门。 年龄:十九岁。 身高:178cm+ 颜值:76+(中人之姿) 台词:14+ 演技:14+ 武功:18+(少林伏虎罗汉拳入门) 声乐:8+ 形体：18+ 理财：13+ 文学素养：12+ 驾驶：16+ 厨艺：19+ 还有几条属性是灰色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有待开发。 属性这么多，这是要文体两开花，综合素质全面提升的节奏哇！ 只是演艺方面的属性，获取的机遇太少了。 真希望能马上接触到大腕，薅他们的羊毛，额，是获取他们的属性。 出了一身汗，五月的天也不冷了。 高言直接打水在院子里擦洗。 “哎呀，高言你太不讲究了，怎么在院子里洗澡？” 一声尖叫，却是杜汐玥一家人上门来。 杜汐玥提着塑料袋，里面是包子油条豆浆。 杜汐玥一边惊叫，眼睛却盯着高言不放。 啧啧，这一身腱子肉，啧啧。 高言赶忙穿好衣服，上前接过早餐。 “杜教授杜妈妈你们来的也太早了。” “见外了不是，叫叔叔阿姨。” “叔叔阿姨，你们吃了吗？” “吃了吃了，你也抓紧时间吃饭，咱俩去……去买东西，再添置点家具啥的。” 杜教授差点说漏嘴了，今天他有个想法，是突发奇想。 “不是要研究改造卫生间和厨房吗？” 杜妈妈追问。 “两不耽误，我现在就画图。” 高言一边吃一边画图，屋里屋外指指点点。 “正屋三间，两边卧室不用改动，厅堂不要八仙桌了，改成沙发茶几。” 在西边耳房外，延伸盖一间小屋，当卫生间，耳房里是浴室，外面是厕所。 东边耳房改成厨房，向外盖一米，连接东厢房，东厢房当餐厅，搞个厨房餐厅一体。 刷刷刷，高言边说边画，草图画完，杜家三口都惊呆了。 这也太浪费了吧，耳房改动还算能接受，本来也是放杂物的。 有个一米五宽，五米长，当浴室和厕所都足够了。 还要再盖个厕所，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好好的东厢房当餐厅，实在是接受不了。 “小高啊，吃饭在哪里不能吃？还要整个餐厅？” 杜妈妈显然接受不了啊。 其实按照高言的模糊记忆，后世四合院都改动的非常现代。 目前他画的草图，已经够适应当前的条件了。 就这样，看杜家三口竟然也接受不了。 “西耳房外面就不用再盖小屋了，我算了算，七平方当卫生间和洗澡的，空间足够了。 本来小院挺好的，再突兀盖个小房子，还以为回到了地震那会，满院的防震棚。” 杜教授语重心长的劝导。 “叔叔说的对，不过厨房和餐厅就不用管了，就按我的来，等搞个圆餐桌，那感觉一定好。” “听你的。高言你真厉害。” 杜汐玥就这点好，会夸人。 “也行，正好我退下来这两年，还真认识了街上一些人，都是老木匠老瓦工，手艺杠杠的，我来安排。” “也行，就让你叔安排，等搞好了看看效果，我们那个院也改造下，你说你脑子咋就那么好使呢，耳房改成卫生间，全燕京独一份。” “咱家那院子没耳房，要盖卫生间，要在南墙那里。” 杜教授琢磨下，对自家院子改造也有了一点想法。 “那个，你们俩帮着搞搞卫生，我和高言出去找施工队，还要挖污水沟，工程大了……” 杜教授拉着高言就往外走。 “杜教授，叔，叔，你慢点，怎么感觉你有事啊。” 出了门，高言问杜教授。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额，您说。” 杜教授有点不好意思，“先声明啊，我不是贪财之人，不然砚台和玺印也不会给你。 当然了汐玥替你保管金条和玺印，那是你俩两情相悦。” “嗯嗯，我真的不在乎，我还要感谢叔，不是你的人脉，我还认识不了宋教授，也搞不到这个四合院呢。” “那都是小事，我是这么想的。 我觉得吧，你小子有机缘气运在身，别说我迷信啊。 你从山西离开好几天了，要抓紧啊，别让气运跑了，要抓紧再去捡漏啊。” 高言忍俊不禁，怪不得杜教授这么神神秘秘的，原来是憋着大招呢。 “那就走啊，对了，咱们去哪里捡漏？” “就知道你小子对我脾气，当然是潘家园走起啊。” 杜教授心情好极了，早知道高言这么好说话，枉他憋了一晚上的词。 俩人到了潘家园，各个店铺门前摆上了地摊，人来人往的。 “高言，有感觉了吗？” 第28章 杜教授打配合 高言是真的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杜叔叔啊，刚进这条街，我就是孙悟空有火眼金睛，也要先看看。 别急，先转转，不是有句话说叫缘分不到不要强求，缘分到了，踢块石头都能捡金坷垃。” “是我心急了，先转转再说。” 杜桥羽教授老脸一红，自己是乱了分寸，还不如高言小孩稳重。 两人在人流中，一边走一边看。 两边的古玩店也都进去转了一圈。 买不起啊买不起。 这些年文物市场价格起来了。 就连近现代书画家的作品，一尺都叫价两三千，随便一张书画作品就是上万。 更不要说店里那些瓷器玉器啥的了，随随便便都是十万块往上。 “店就不用进了，捡漏都是在地摊上。”杜桥羽教授无奈提议。 “嗯，有道理。” 两人从东走到西，足足逛了一个半小时。 “有感觉了没有？” 此时杜教授才问高言，这一路可把他憋坏了。 “没有啊。” 其实一路走来，高言始终在回味那种感觉。 就山西文物一条街，他买青砖和首饰盒时候，那种“好感。” 很可惜，一点感觉都没有。 “估计都是上周的。” 杜教授闻言有些失望，自我开解道。 “叔，还是那句话，看机缘的。咱们去找木匠瓦匠电工师傅吧，收拾家才是正事。” “也对，走，回家。” 两个人出了潘家园，外面也有很多小摊，乱七八糟啥都有，很多是工艺品。 高言忽然有了感觉，是非常熟悉的那种好感。 卧槽，真的是那种感觉。 高言扫了一眼四周小摊，在一个卖戈壁玛瑙的小摊子那里，停住了。 那种好感很强烈，和在买青砖的时候，感觉差不多。 只是在当时，高言并没有总结出来经验。 事后总结，当初的感觉就是这种好感。 “有发现？” 杜教授悄悄问，心情激动，表面上却是风轻云淡。 在摊主面前，就算有大漏可捡，也不能喜形于色。 这点捡漏素养，杜教授还是有的。 “我看这些雨花石挺漂亮的，买一把放鱼缸里。” 摊主急了：“什么雨花石，这是戈壁玛瑙，抓一把十块钱，不讲价。” “哦哦，戈壁玛瑙，那来一把。” 高言掏出十块钱，抓了一把，放到包里。 “这些小了点，我那鱼缸大，你这些大的雨花石，哦，大的戈壁玛瑙怎么卖的？” 高言指着另外一个塑料脸盆问，里面是鸡蛋大小的五颜六色的石头。 “五块钱一个。” “太贵了，我买两个，买三个，你便宜点。三个十块钱，怎么样？” 摊主冷冷笑笑：“我大老远从戈壁背回来，不二价，一个五元，爱买不买。” 杜教授恼了：“唉，你这人知不知道和气生财，砍价天经地义，别爱买不买的，张口就来。” 摊主被杜教授一句话堵在嗓子眼，哑口无言。 高言笑道：“算了，叔，我就是觉得这些小石头再配几块大点的，鱼缸里才有氛围，人家老板也不容易。” 杜教授撇撇嘴不言语了。 “还是小兄弟善解人意，不过我这些石头，呸呸，我这些戈壁玛瑙真的是五块一个，卖了好几年了。” “行吧，这块这块这块，还有这块黑不拉几的，四块石头，额戈壁玛瑙，十六元吧，这块黑的算是饶头。” 摊主竖起个大拇指，“我是服了，小兄弟真厉害，讲价一流，四五二十，便宜你两块，给十八，这四块戈壁玛瑙拿走。” “十八，好，一路发，祝老板生意兴隆。” 高言掏出二十块，摊主高兴找回两块。 高言又把四块大的戈壁玛瑙装到包里。 “人小嘴甜，比起那些文质彬彬像大学老师的人强多了。” 摊主最后来了一句，没把杜桥羽教授气炸了肺。 高言拉着杜教授就走：“叔啊，该回家吃午饭了。” 两个人走远了。 摊主笑嘻嘻数票子，嘴里嘀咕。 “没想到一堆塑料，赚了二十八。” 杜教授看离摊主很远了，才低声问：“看样子你是捡到宝了？刚才我配合演的怎么样？” “高，实在是高，您不当演员是我国演艺界一大损失。” “还没说是不是捡到漏了？一堆石子里面，难道真的有宝贝？我摸摸看看。” 杜教授从包里拿出几个所谓的玛瑙石，翻来覆去看。 “上当了，大部分是塑料，有几块沉的是漂亮石头。” 高言笑道：“我是知假买假，戈壁玛瑙其实也很贵的，十块钱一把，纯粹是糊弄人。” “知道是假的你还买？莫非？” 高言掏出那块黑黑的表皮有些细小蜂窝状小窝的石头块，有个鹅蛋大小。 “我对这个石头有感觉。” “真的假的？” 杜教授上手摸，“比石头轻，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去了皮就知道了。走，找玉石加工师傅。” 两人转个圈绕道躲开那个卖石头的摊主，又进了潘家园，找了个市场上加工玉石手串的师傅。 “去皮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加工费二十。” “行，二十就二十，您可轻点去皮。这玩意易碎。” 高言嘱咐道。 “我老手艺了，放心。” 一旁一个浑身挂满串，手里转俩核桃的胖子凑热闹。 “不会是煤精吧，这年月玩啥的都有，煤精也有人玩。” 杜桥羽没好气地说：“要是煤精，也是个亿万年东西，总比核桃强吧。” “哎吆喂，我这俩核桃可贵了，说起来是前清宫里大太监李莲英的爱物……” 胖子巴拉巴拉一顿炫耀。 高言没搭理他，盯着老师傅去皮。 开出来一个角，金黄色油亮亮的。 “蜜蜡？鸡油黄！” 胖子还是个行家，有点真本事那种，一口真！ 还真让他认出来了。 “鸡油黄蜜蜡！” 四周人围过来看热闹。 杜教授也傻了。 竟然开出来了蜜蜡，还是鸡油黄？ 高言神了。 虽说蜜蜡如今不值钱，但那也是在黑皮隐藏之下发现的。 高言的那种感觉太神秘了。 这个女婿要定了，决不能让他跑了。 最后蜜蜡开出来，整体鸡油黄，有鸭蛋大小，透着古老的韵味。 “您再费心，造型搞个巨大的泪珠那样的，然后打眼抛光一下？” “好嘞，在我这里开出来好东西，费用打八折，您给个三十吧。” 过了一会，造型和抛光完毕，打眼结束，老师傅送了一根绳，又送了两颗绿松石小珠子，全部穿好。 围观人群眼前一亮，好漂亮的蜜蜡吊坠，还是鸭蛋大小那种。 一个声音叫道：“两千转给我，立马付账。” 第29章 先订亲 说这话的是那个胖子。 不算打脸桥段，如此大的鸡油黄蜜蜡，虽说现在不值钱，但品质看上去油润，品相太好了，围观的都第一眼相中了。 “不卖，送我女朋友的。” 高言收起蜜蜡。 “谢啦师傅，手艺真棒。” “小伙子运气真好，多说一句，这蜜蜡静心养人，送女孩子最好了。” 老师傅老脸笑开了花，一般来说，开出来好东西，他的加工点会更火，玩石头的人都信这个。 所以他更应该感谢高言。 “八千。” 胖子不甘心，纯属炫富那种，大嗓门吆喝上了。 八千？ 杜桥羽都心动了。 市面上这么一块蜜蜡，撑死也就三千。 高言笑道：“咋了，送给汐玥浪费了？” “不不不，人家师傅不是说了嘛，静心养人送女孩子最好。” “那还等什么，回家。” 爷俩穿过人群，头也不回走了。 胖子遗憾道：“一万。” 高言没回头，向后摆摆手。 “爷不差钱，差的是一刀切出惊喜的那个感觉。” 胖子一脸的遗憾。 “要不您去买块石头？据说现在南面又玩赌石了，一刀穷一刀富，更刺激。” 加工师傅递了个话。 “也不是不行。” 胖子动心了。 …… “叔，逛了半天就捡漏一块蜜蜡，没发现好东西，不如我们去找瓦工木匠师傅？” “对对对，这是正事。不过，你的那种感觉很神奇，有机会还要捡漏哇。” “嗯嗯，看机缘吧。” 高言当然想捡漏，马无夜草不肥嘛。 爷俩回到永泰胡同，找到了瓦工周师傅。 周师傅看了高言画的图纸，愣了好半天。 “这个思路真好，为啥那么多年我就没有想到呢？ 耳房改卫生间，改厨房，上下水需要大动。 另外你厨房里这些柜子，特别是吊柜，设计很好，我在汇园公寓见过。” 杜桥羽笑道：“那些年街道上也没有下水道啊，也就借着亚运会的光，下水道修了不少。” “说的也是，这个图样送我了，人工费打八折，怎么样？” 周师傅是老派工匠，见猎心喜，人家的图纸不能白拿，所以提了个优惠条件。 “那就谢谢您了，施工前我再好好画画，还有点思路，您拿去用。” “那我就谢谢您了。” 有个图样，有了百花胡同样板，那周师傅活可就多了。 四合院改造逐渐流行起来，缺的是好的思路。 “那下午去看看现场？我估算一下工程量？” “好嘞，下午在家等您。” 高言约下时间。 “你女婿不错，有头脑有思路。” 临走周师傅夸赞高言，杜桥羽心里挺美的。 高言虽说没工作，但是个潜力股，闺女又喜欢，千金难买我愿意，高言气运又贼好，这女婿要定了。 回到家，高言拿出蜜蜡送给杜汐玥。 杜汐玥挂在胸前，硕大的蜜蜡吊坠，明晃晃的在峰峦间晃荡，有点晃眼。 “谢谢，冬天配毛衣更好看。”杜汐玥美滋滋道谢。 杜桥羽笑道：“你们不知道啊，这次又是一次捡漏，高言太神奇了。” 杜教授绘声绘色描述一番，又特意讲了自己如何演白脸，打配合，买下来那块蜜蜡原石。 “原来你大清早拉着高言去捡漏啊？正事是一点没干。” 杜妈妈听着听着脸就变了。 杜桥羽急了：“谁说没干正事，周师傅下午就来。不信你问高言。” 高言连连点头：“周师傅下午来看场地，我们路上顺道去逛了逛潘家园。” 杜妈妈想了想语重心长道：“捡漏玩古董，我不反对。 高言运气好，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万一哪天好运气没了呢？ 好好工作才是正经人家的过日子之道。” “夫人说得对。” “阿姨说得好。” 杜教授和高言齐齐称是。 高言也很佩服，别看杜妈妈大大咧咧的，大是大非面前，是人间清醒哩。 中午回的永泰胡同吃饭。 高言炒了两个菜，还有那只烤鸭，第二天再吃就没那个味道了。 下午周师傅去了百花胡同，高言四处指点。 “瓷砖用好点的，防滑哑光的，水电提前走线深埋。 厨房吊柜到顶，别留缝子容易招灰。 水槽预留个大空间，砖砌台下矮墙，台面最好是钢筋混凝土，再贴瓷砖…… 餐厅圆桌会做吧？中间找个轴承上面再加一个转台……” 周师傅一开始是听高言说，还有些轻视的意思，最后都赶紧掏出纸笔记下来。 “你这女婿不得了，这思路很新奇，很实用。 我感觉厨房要是做出来，左邻右舍都会来参观，太新潮太实用了。” 杜妈妈在一旁听着，心里那叫一个美。 杜汐玥更是俏脸微红，时不时看一眼高言，那眼神里全是爱意。 最后周师傅拿出来预算，连带污水管道，包工包料是一万块，人工费还打了折扣。 杜妈妈准备全掏了，算是高言的新房烧炕随礼钱。 高言当然不同意，最后拉扯一番，高言掏七千，杜家拿出来三千，但锅碗瓢盆煤气罐啥都，杜妈妈全包。 “你这女婿挺好的，定亲了没有？没定亲我可就下手了。” 周师傅打趣道。 这句话提醒了杜妈妈。 她和杜教授对视一眼，很默契的一起点点头。 最近忙糊涂了，先订亲啊。 说出去也好听，不然杜汐玥天天往高言这里跑，虽说是新时代，但总有流言蜚语的。 周师傅走了，约定明天来开工，开工第一件事砸墙挖沟下管子。 没啥事了，杜妈妈说：“高言，汐玥，你俩出去逛逛，高言也买件衣服啥的。天不黑不准回来。” 看着俩年轻人出门，杜妈妈笑开了花。 “虽说高言没文凭工作也没有，但我怎么就那么喜欢这家伙呢？” “难得人品不错，头脑也灵活，相貌堂堂的，脾气也好，能受得了汐玥大大咧咧的脾气，我觉得捡到宝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两口沉浸在幻想之中。 高言和杜汐玥去了李宁体育用品专卖店，买了一件蓝白条纹的运动服上衣和一双白色板鞋。 秀水街买了一条淡蓝色牛仔直筒裤。 这一身搭配相干练精神。 “话说，高言啊，你的眼光真好，就是发型需要变一变。” 衣服鞋都是高言挑选的，就连杜汐玥都佩服，高言搭配的水平。 路旁随便找了个理发店，托尼老师准备来个郭富城头，说是最近很流行的。 高言想了想，不太喜欢，提了他的想法。 第30章 剧组找我试戏 高言比划建议。 鬓角两边剃短，后面也剃短，头顶头发三七分，头发修剪一下，向后梳理定型摩丝一喷。 托尼老师眼神一亮，这不妥妥的格力高力派克发型的改版吗？ 这小伙又帅气。 托尼老师坚决不要钱，只要高言拍张照，当广告招揽生意。 这算是人生第一个广告？ 高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托尼老师拿出来相机，拍照，又送了一张vip卡。 高言和杜汐玥满意而归。 一回到百花胡同家里，杜妈妈急着喊：“高言你可算回来了，永泰胡同家里来了个电话，找你的，我让他晚上再打过来。” 谁找我？ 当初在山西互留电话，就那么几个人。 难道是剧组有事？ 补拍镜头？ 高言想了很多人，就是没想到，竟然是吴丽丽打来的。 “高言，给你寄了一箱汾酒，记得收邮包。” 电话再次打来，吴丽丽热情不减。 “无功不受禄啊，吴姐。” “是我对象的意思，你们剧组每个人都有，你不知道，你已经是我们这里的传说，外地人喝趴我们汾阳人，都说你是酒神，有空来汾阳玩，姐亲自招待你。” 一想起吴丽丽火辣辣的眼神，高言小腹就升腾一股无名火。 “那就谢谢姐了，来燕京一定找我，尽地主之谊。” “不聊了，我还要跟王宏伟打电话，你们那，演艺圈的，真不好找。” 扣了电话，高言解释，不解释不行，没看杜家三口盯着他。 一个女的来电话，不得不防。 “就在山西拍电影，酒厂送一箱酒，记得最近收邮包，我留的永泰胡同家的地址。玻汾，很好喝，叔你到时候尝尝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杜汐玥松了口气，却隐隐有些担心。 高言走演艺圈道路，不管以后怎样，认识人肯定很多，男女老少的，关系会乱一点。 这不没聊一会天，又来电话。 杜妈妈接听，递给高言。 “找你的，好像是个香港人，大舌头，听不太懂说的什么。” 高言内心一喜，其实他一直在等这个电话。 确实是余利伟，余利伟曾经说过，他准备介绍高言进剧组。 “高言啊，想我不？” “老余，我想吴丽丽也不会想你啊，快说啥事。” “其实我也想吴团长，那俩大灯……说正事，你最近不忙吧。” “不忙。” “那就好，我猜你也不忙，你明天去燕京饭店，找一个台湾女的，叫何秀茕，具体的拍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来燕京选角，是个机会。 我跟她打过招呼，至于能演什么角色，看你的运气了。房间号是1314。” “谢啦，老余，感谢。那个《小武》到哪一步了？” “还在剪辑，据说国内过不了审，不过还没到那一步。 总之我们有对策，别忘了这是香港公司投拍的，可以去国外放映。” 挂了电话。 高言兴奋的握握拳头。 “有剧组找我试戏，台湾剧组。” 杜家三口都愣了，这就走向国际了？ 巨大的危机感袭来。 杜汐玥替高言高兴：“就知道你厉害，我也早说了未来可期。” 老两口互看一眼，心道，这闺女心太大，高言越来越好，你就越来越抓不住他啊，长点心吧。 高言回到了百花胡同家里。 洗漱躺下，琢磨一会。 台湾剧组，97年有啥戏拍？ 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 穿越前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他早已经融入了当今社会。 有时候的灵感爆发，或许是脑海里随机的记忆碎片。 希望这些碎片也不要消逝。 高言孤独感再次降临。 第二天，高言收拾利索，去了燕京饭店。 家里装修收拾，自有杜妈妈掌握全局。 来到1314房间，高言见到了何秀茕。 三十多岁的女人，气质不错，戴着眼镜，长发披肩，天青色西服垫肩很高。 “你好，我是高言，余利伟先生介绍我来的。” “简历照片拿来。” 来之前，高言去了那家理发店，拿来一张理发拍的照片。 简历没有。 何秀茕看了看照片又看看高言。 拿纸笔记录。 “身高？” “一米七八。” “年龄？” “十九。” 何秀茕愣了愣，继续问。 “《小武》之前还拍过什么？” “群演，几个一句台词的角色，大部分没有台词，纯路人甲，背景。” 高言如实回答。 “留个电话，等通知吧。” 额？ 这就完事了？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问一下，具体是什么片子？电影还是电视剧？” “目前在保密阶段，有消息会通知你。” 高言离开了，前后不过五分钟，超级离奇的所谓的面试。 余利伟不太靠谱啊。 高言溜溜达达回家。 何秀茕坐了一会，打电话给余利伟，也没说面试得事，找余利伟要《小武》里高言的片段。 余利伟又给贾樟柯打电话。 贾樟柯一开始不想给，一听说高言面试用，就剪了十分钟片段。 王宏伟跑来燕京饭店，把磁带交给何秀茕。 何秀茕拿到磁带，退了房，飞回台湾。 这是她在燕京面试的最后一天，前几天面试了一些演员。 要不是余利伟介绍高言，说的天花乱坠，何秀茕早就回台湾了。 …… 台北。 “姑妈，这是所有的演员资料。” “你辛苦了。” 琼瑶戴上眼镜，看起演员资料。 “还有一个，您看看。” 终于轮到最后一个，琼瑶摘下眼镜，看看窗外。 “有几个苗子不错，那个周洁挺好。” 何秀茕退出前面的图像带，把高言的录像带放进去。 “姑妈，还有一个。” “行，那就再看看。” 看完了，琼瑶看了一眼何秀茕。 “这拍的什么玩意，没有字幕根本看不懂，镜头摇摇晃晃的，很不专业。” “姑妈，主要选演员，电影土和演员无关。” “演技有点底子，不过也就一般话。可以去试镜。” 何秀茕把一张照片推到琼瑶跟前。 “姑妈，你再看看照片？” 琼瑶拿起来，眼前一亮，愣了一会。 “你的意思，他就是小武的演员？” “是的，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 “说说你的第一感观。” 何秀茕琢磨下语言。 “面试就几分钟，高言推门进来，我就眼前一亮。 怎么说呢，感觉他和其他演员不太一样，年轻有活力，眼睛里有光。 另外年纪年轻，眼神却像是个大叔，阅尽千帆那种。 而且宠辱不惊，我让他走，他也不惊不喜那种淡定。” “这么多演员，就他你评价最多。” 琼瑶拿起周洁和高言的照片，左右为难。 第31章 直是啪啪啪打脸 “周洁演过电影《阮玲玉》《中俄列车大劫案》演过话剧《浮士德》，科班出身，舞台经验丰富，就是年龄大点，29了。” 何秀茕没敢说话，姑姑琼瑶厉害着呢，一言堂那种。 “高言是群演，电影小武里虽说是主角，这部片子我不看好，没有经验，年龄又太小，19岁，两个人相貌都说得过去。” 又过了一会，琼瑶说：“男主还是周洁，高言再定。” 何秀茕叹了口气，高言就这么和主角擦肩而过。 要知道琼瑶剧啊，谁拍谁火，尤其男女主角，是一飞冲天那种。 唉可惜了。 “姑，你没觉得高言像一个人？” “谁？” “秦汉年轻时候。” “你的评价很高啊。” 琼瑶看了一眼何秀茕。 “那就让他演柳青吧。尔康对他来说，缺了点贵气。” 也行吧，算是争取来个大配角。 至于贵气？ 如果您见到了本人，肯定会发现高言身上有种贵气，是真正的贵族那种气质。 这是何秀茕的感觉，真的。 见过大世面那种宠辱不惊，看云起雾散，风轻云淡的气度，装是装不出来的。 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以后看你的运气了。 何秀茕在第一时间对高言有好感，但能做的不多。 可惜，高言一无所知，他刚刚和琼瑶剧男主角擦肩而过。 高言出了宾馆，心情就收拾好了。 本来就是一个机会，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恰好，好长时间没见到贾樟柯他们了，高言打手机，联系上了贾樟柯。 找到了贾樟柯租的办公室，一进去好大的味，顶鼻子那种酸臭味。 再看贾导，更是如乞丐一样，披头散发，眼窝深陷，这是当难民去了？ “歇会老贾。” 高言推开窗，阳光打进来，空气流通，贾樟柯站起来，立马清醒了。 “剪片子呢，上映之前永远不会完美。” 贾樟柯如是说。 高言笑笑，老贾是个追求完美的人。 很可惜，他都能看出来，电影《小武》就算再完美，在国内也够呛上映，哪怕改了结局。 这部电影太真实了，真实的让人不喜欢。 “先活下去，总有一天会改变。” 高言安慰贾樟柯。 过了好长时间，贾樟柯叹了口气：“你说的有道理，先活下去，这也是余利伟的观点，可是不能在国内上映，那算什么华夏电影？” 额，还是钻牛角尖了，贾导。 “想要上映，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可以往上反映啊，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我写了一封信，准备递上去。” 高言大惊：“还没发出去吧？” “咋了，还没呢。” “千万别发，白纸黑字的坚决不能发。” 贾樟柯不懂，疑惑问道：“不是你也建议向上反映吗？” 高言苦笑，贾樟柯如今书生气十足，很多事不懂啊。 “贾导，我说你读书少了，你可千万别不高兴，我说的书是历史书之类的。 五千年的历史都是一样的，从来没有变。 这几句话送给你。” 这句话犹如一声炸雷响在耳边，贾樟柯顿时明悟。 “你是说，我的信将会是一封战书？” “也不一定是战书，也可能是对尊严的挑战，不管你写的天花乱坠还是理由充分，上面都会这么认为，所以不能写信。 你有熟悉的老师什么的？敢递话的那种？” 贾樟柯都傻了，为自己的蠢，也惊讶于高言的成熟。 “你真的是小学毕业？” “多看书会懂很多道理，另外文凭不代表水平。” “那找我的老师，我该怎么说？” 贾樟柯彻底服气，真心请教。 因为他若是真的修书一封，陈述理由，结局会很惨。 “其实伟人早就说过了，在迂回中前进。 你跟老师说，电影《小武》是一种艺术探索，用小人物反映改开时代的变迁。 一定要突出是一种拍摄技巧的探索，譬如你的摇晃式拍摄手法。 所以要准备一场小范围放映，邀请电影局领导们前来批评指导。 这样的话，上面也有面子，再说了艺术探索也是上面支持的。 不管电影反映了什么，他们什么感观，后果总是在小范围之内，属于可控。 另外也对你有个认识，贾樟柯这人听话，成熟，而不是愣头青。 公车上书太冲动，绑架上面更是大忌。” 嘶！ 贾樟柯二十多年的世界观，此时此刻被彻底打碎，然后又重新堆砌，他的思想在这一刻成熟了。 “有道理，我们是不太成熟。” 这个我们是指何建军、雎安奇、贾樟柯、娄烨、王小帅、张献民和张亚璇七人。 当然了还有很多导演，属于善于拍思想性强艺术性高的电影，但市场收益比较差的一帮人。 “我还有个观点，你想不想听？” “听！” 贾樟柯坐下来，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认真的聆听。 对面虽是个比他小八岁的老弟，却感觉如同一个官场老油条一般成熟狡诈。 高言所说的，分明是找到了他们一帮人的出路，还有上面管理的一丝缝隙。 “你觉得美国大片有没有艺术性？” 高言提问。 “有……吧，但他们的艺术性太简单了，电影提供的大多是视觉音响效果和惊奇的情节，单纯的感官刺激，纯粹是爆米花电影。” “你说得对，可人们就是爱看，气人不？ 因为这些电影符合人之本性。 活着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还要看所谓的艺术电影给自己找不痛快？” 贾樟柯还想反驳，高言一摆手。 继续说道。 “但你肯定不会否认，美国大片里传播了普遍的人尽皆知的价值观。 譬如爱国，譬如嫉恶如仇，譬如惩恶扬善，譬如珍惜亲情爱情，譬如勇敢…… 在哈哈一笑，在惊叹英雄一己之力救了地球之余，潜移默化植入那些价值观，难道不是更高级的艺术性？ 非要表现痛苦表现无奈表现愚蠢麻木表现黑暗才是艺术性。 你们是不是对艺术有什么误解？ 那么多阳光下的故事，你们是一点没看到？ 还是全华夏就你们几个人间清醒？ 你以为那些老导演们看不懂？ 别人都是傻子，只有你们是明白人？” 这话说的就太赤裸裸的，简直是啪啪啪打脸。 贾樟柯哑口无言，细思极恐，高言揭开了他们这些人内心的想法，大白于天下。 “还有一句话送给你，当全华夏全世界都知道你贾樟柯， 当你的电影票房过亿，过十亿，过百亿，你才有话语权，才能改变一些东西。 而不是可怜巴巴的上书请求。 对本土电影中具有创造性但市场能力有限的电影，予以政策性的资助和保护。 那叫乞讨！” 贾樟柯听的老脸通红。 （本章写的真累，我也是不尊重市场，为啥不来点爽歪歪的情节呢？） 第32章 开个什么公司好呢?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 “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怕你们那些人说你是胆小鬼，说你是叛徒？” 嘶…… 高言是鬼，是神，是他贾樟柯肚子里的蛔虫。 服了，心服口服。 “我告诉你，你们那帮人，变得比你还快，不信可以走着瞧。” “另外，我也立个g，你也可以试试。 如果我重拍《林海雪原》，我敢保证既有票房又有口碑。 官媒老百姓都会夸我，拍出了新意和艺术性，是艺术和市场的双赢，你们敢吗？你敢吗？” 贾樟柯琢磨一会，老老实实说：“我拍不出来你说的那种效果。” “只是什么是弗莱格？” 高言心道，大意了忘了闪，一些穿越前的词语，总是不自觉的冒泡。 “你别管什么意思，就说你能不能拍出来吧。” “不敢保证，翻拍很难的。” 高言还想再刺激一下贾樟柯，竟然在贾樟柯肩膀上又发现了属性光球。 惊喜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 和熟悉的人吹牛都有收获，真好。 高言上前搂住贾樟柯，顺手获取属性光球。 “滴，获取贾樟柯导演属性+7，激活导演属性，当前属性12+” “滴，感悟导演技能，导演属性+2，当前导演属性14+” “滴，导演属性提升演技属性+1，当前演技属性15+” 还有这好事？ 高言来不及察看属性面板，松开贾樟柯。 “老贾啊，我说的有点重，你别介意，总之要灵活，外圆内方吧。” “你说的有道理。” 一下午，贾樟柯成了磕头虫，随时认可高言的大道理。 都快成粉丝了。 “你一个小学没毕业的，咋就看的那么通透呢？” “我房东是燕大退休历史教授，我跟他学的，你信吗？” 高言胡说八道都不带眨眼的。 其实高言所说的都是后世网上的观点。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你如果小学没毕业，就懂得那么多，我们上大学岂不是个笑话，有机会认识下你的房东。” “行了，你也别再纠结，影片剪辑差不多就行了，我觉得已经不错了，国外肯定能拿奖。 你要做的是去找说客，搞内部观摩会。不聊了，回家走起。” “别介，还没说你试镜呢。” “嗐，别提了，前后不到五分钟，随缘吧，颠了。 保重身体，谁活的长，谁就是艺术家。” 贾樟柯又傻了，高言今天句句都是金句，最后这句真踏马的太有道理。 …… 高言回到百花胡同，又说了一遍试镜的经过。 “是个机会，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杜桥羽夸赞道：“年纪轻轻，活的通透。” 杜汐玥像个勤劳的小蜜蜂，在屋里屋外忙活，胸前两个大灯荡悠悠哦荡悠悠。 看的高言好热。 食髓知味，和卓文璐那次以后，尝到了滋味，就再也回不到清纯少年喽。 很可惜，杜妈妈看的紧，没机会。 遗憾。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卫生间厨房餐厅搞好了。 杜妈妈看在眼里乐在眉梢。 如同宾馆一样干净卫生的卫生间。 厨房顶棚还有地上的柜子收纳更多更方便，餐厅带转盘的圆桌更是新奇。 如此种种，杜妈妈对高言的喜欢膨胀了十倍。 改造效果非常好，左邻右舍都前来参观，周师傅业务暴增，最后结算，愣是少要了一千块。 “就你的思路和图样，我能吃十年，我谢谢你还不及呢。” 高言也就没再推让。 口袋里多了一千块钱，当然是吃大餐庆祝。 这一顿在家里举办，没叫别人，杜家三口加高言，四个人忙活一顿饭。 高言主厨，厨艺属性在身，六个热菜，四个凉菜，一个汤，行云流水一般就做出来，酒是汾酒，早就寄了过来。 “祝福的话，一个月前说过了，我还是要说，祝高言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杜桥羽准备了一肚子的词，最后发现还是吉祥话管用，包打一切。 开吃。 “手艺真棒，得到了我的真传，色香味俱全，可以开饭馆了。”杜妈妈抢夺功劳。 “就是，再不来拍电影的消息，真的可以去街口开饭馆。” 杜汐玥嘴里嚼着可乐鸡翅，支支吾吾说。 可乐鸡翅是高言的发明，一道菜赢得全家喜爱。 “滋溜滋溜……这款43°红盖玻汾不错，真的不错，气优雅柔，又充满浓郁的特质。 即使多喝一些，稍作休息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杜桥羽品尝完汾酒，很是喜欢。 杜汐玥好奇的问：“既然这么好，高言你可以给他当代言人啊，打个广告啥的。” 高言笑道：“广告代言人都是大明星，哪里轮得到我？” “我倒是觉得可以和酒厂谈谈，万一他们就是愿意用你呢？ 再说了，万一你火了呢，他们酒厂可就赚大发了。 说明他们眼光毒辣，能在你没有名气的时候，就看出来你的潜力。” 杜汐玥的理由可行。 杜妈妈说：“你不是和他们熟嘛，可以试试。” 杜桥羽也不是死板之人，也同意试试。 “那就试试，等我明天打个电话。” 高言看着杜汐玥，心中一动。 “让你报个财务自学班，你报了没有？” “我书都看了一个月了，我报了燕大金融专业研究生，九月份开学。 我改了专业，看我听你的话吧。” 杜汐玥歪头笑嘻嘻。 杜桥羽没好气地说：“改专业，废了我好大的人情。” “那还是我厉害，我英语研究生成绩接近满分，金融专业导师抢着要我。 他们是为了找个能翻译论文的免费论文打工妹，别以为我不知道导师们那点心思。” 高言惊讶于杜汐玥，为了他一句话都改了专业。 也惊讶于杜教授的人脉。 有些事其实很简单，但仅限于小圈子，外人根本不知道罢了。 华夏再进步，也逃不掉人情世故。 五千年的历史决定了的，谁也改变不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开个公司，也算是知行合一。” 好家伙，高言又是语出惊人。 咋就开上公司了。 杜妈妈和杜教授都傻了，是我们老了还是现在的年轻人太疯狂？ 杜汐玥拍巴掌同意：“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你说开个什么公司好呢？” 第33章 就叫东方传媒公司 关于开个公司赚钱，高言也曾想过，并且在激活演员属性后，这个想法就逐渐成熟了。 这个公司算是高言的工作室，既可以对内关照自己，对外又可以赚钱。 而且高言需要一个马甲。 所以这个公司是必须的，在高言的计划之中。 目前看，他信任的人只有杜家三口，确切的说是信任杜汐玥。 “先开个广告公司吧，以后再拓展业务。” 本来穿越前就是广告公司文案，很多有名的文案都在高言脑子里。 “听你的，广告公司挺赚钱的。” 杜汐玥第一时间同意，在杜妈妈杜教授眼里，分明是无脑崇拜。 真不知道高言施了什么魔法。 “开公司可不是小事，先不说业务有没有，万一赔钱了咋办？” 杜教授一辈子没做过生意，根本就没主意，首先的反应是迟疑反对。 “叔叔阿姨，我们俩年轻啊，总要闯一闯试一试吧。” 杜妈妈立刻把迟疑抛到脑后，“我支持你们俩，缺钱找我。” “那行吧，那你说说章程，咱们一起想办法。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 杜桥羽教授看夫人都出面了，再一想，高言说的对，不趁年轻时候冲动一把，那还活着干嘛。 “我是这么想的，首先我在演艺道路上准备走下去，所以这个公司必然和我的工作有关系，做熟不作生嘛。” 嗯嗯有道理，杜家三口点头认可。 “目前主营业务是广告策划，属于动动脑子就能完成，提供创意即可，有可能我们再拍广告。” “广告创意？太好了，我这汉语言文学可不是白学的。” 杜汐玥两眼放光，专业对口啊。 “文学功底深厚才能有底蕴，挺适合汐玥的，再说了我搞了一辈子历史，也能帮上忙。” 杜教授顿时心动，立刻打开了思路。 退下来这两年，确实闲的难受，能帮孩子们一把，有活干，他感觉都年轻了十岁。 “确实是，你们看，开个公司并不那么可怕。” “名字呢？公司名字很重要，朗朗上口，还要寓意深刻。” 杜汐玥抓住核心问题。 “你是文学专业的，你想个名字。” “言玥广告公司？” 杜汐玥扭扭捏捏说出来。 高言哑然失笑，这分明是把两人名字捆绑在一起。 杜汐玥的心思都在公司名字里，有点意思。 “以后的公司业务不仅仅是广告，所以广告两个字不要添加进去，不如叫东方传媒有限公司。” “东方传媒？听着就霸气，就他了，高言你起名字比我厉害。” 杜汐玥又化作迷妹，满眼都是小星星。 被人崇拜，这谁顶得住？ 高言突然很享受杜汐玥的崇拜，人家可是燕大大学生，马上就是燕大金融系研究生。 “挺好的名字，业务呢？第一笔业务从哪开始呢？难道满大街撒广告？” 杜桥羽追问，似乎创业的是他。 “第一笔业务嘛，不如就拍汾酒广告。 我是这么想的，汾酒厂我熟络，这酒很有名，就是缺好的创意广告。 另外贾樟柯他们也熟络，不管是拍还是拿到钱，第一笔业务应该很轻松。” “哎呀高言，怎么感觉什么事到你手里，都轻而易举的样子。” 杜妈妈一拍桌子眉开眼笑。 别看她半天没出声，老太太有自己的判断。 高言今晚分明是有备而来，早就考虑好了。 “我觉得可以试试。” 杜汐玥也不是无脑冲动的人，思考一下也觉得可行。 “资金呢？咱们家可以投资，初创阶段十万块注册个公司。” 杜桥羽教授又问到了关键点。 “没问题。”杜妈妈拍板定案。 高言摆摆手笑道：“叔，阿姨，汐玥，资金别急。 你们大学里有没有大学生创业扶持政策？ 譬如资金还有工作间提供啥的优惠政策？” 杜汐玥眼前一亮。 “你不说，我还忘了，还真有。 燕大还真有大学生创业扶持政策。有资金支持，在燕大周边门头房还提供工作室，太好了，我咋就没想到呢。” 杜桥羽也高兴的补充道：“国家对大学生创业还真有这方面的政策，我刚才只是没往那方面想。” “那行，现在就写报告，提交燕大审核，那个叔，该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杜桥羽当然懂，拍着胸脯保证：“我虽然退了，但在学校里还是有影响力的。” 杜汐玥更是来了灵感：“如果公司成立了，燕大那些师兄师姐都是我的客户啊，他们可是各行各业的大能。 这么说吧，从最高层到基层，燕大人无处不在。” 这么一说，一家人都有了十足的信心。 “那你们俩好好研究申请书，我们俩先回去休息了。” 杜妈妈拉着杜桥羽出了门，又回身带紧房门。 “别啊，我在一旁还能出出主意。” “老杜啊，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年也年轻过？” “额……万一出事呢？” 杜教授老脸一红，想起当年也曾荒唐过。 “出事就出事，再说我跟汐玥提过注意安全……快走吧。” 杜妈妈小声说，拉着杜教授就走了。 他俩可是回永泰胡同，今晚百花胡同只有高言和杜汐玥。 杜教授心里乱糟糟的，一想到养了二十一年的鲜花，被自己送出去，就心痛。 杜妈妈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老杜啊，别想那么多，你仔细想想高言今晚的表现，还有这些日子的表现。 你觉得他在你见过的年轻人里怎么样？能不能算是拔尖的？” “除了工作没有，为人处事老道，思路清晰，对未来有自己的打算，你别说，还真是个人物。” 杜教授盘算一番，感觉放了心。 “工作嘛，有了这个公司，养家糊口不是问题，或许还能干的很大。” 杜妈妈信心十足。 “那是，燕大底蕴深厚，人脉资源广泛，随便搞点业务就能吃饱吃好。” 杜桥羽彻底放了心。 如今创业的人大有人在，大学生也不分配工作了，这是个看能力的时代。 谁说没文凭就不能发家致富？ 高言口述，杜汐玥记录，反复修改，最终拿出来一份创业报告申请书。 “明天我就去学院递交报告。” 杜汐玥兴冲冲道。 “不急，你会演讲吗？做个ppt，震撼他们！” “演讲我有基础，做ppt？有道理，那样才高大尚。绝对是燕大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杜汐玥根本就没想，高言从哪里知道ppt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她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用精美的ppt，震撼全场。 台下校领导院领导系领导还有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被她打动，一举拿下扶助金。 一想到这个画面，杜汐玥就激动的颤抖。 “高言，你太厉害了。” 杜汐玥看着高言满眼都是小星星，眼神都拉丝了。 气氛顿时就起来了。 此时此刻，一切都在不言中。 第34章 见色起意 一见钟情只不过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只不过是权衡利弊。 爱情这个东西，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肉体，迷于声音，最后折在物质，败给现实。 至少目前杜汐玥是迷恋高言的颜值的。 四年时光，杜汐玥一开始真的不看好高言。 农村孩子进燕京打工，土了吧唧的。 但时间长了，高言山东人基因，越长越高，越来越帅，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这两个月以来，高言带来更多的惊喜。 气质的升华，谈吐的变化，还有今晚的策划，本来就喜欢，现在是彻底的沦陷。 一个欲拒还迎，一个是食髓知味，不发生点故事都对不起杜妈妈创造的机会。 两个年轻人不知何时就抱在一起，吻的是翻天覆地。 高言的大手悄悄攀上，揉捏之下变换各种形状。 杜汐玥也沉醉在高言浓浓的男人气息中，不可自拔。 正当高言要采取行动，直奔主题之际，杜汐玥轻轻推开高言。 “大姨妈来了，今天早晨来的。下次……一定……” 高言简直要暴走了。 这和最后那一场戏一样，都做好了心理建设，拍好激情戏，贾樟柯却最后时刻改了剧情。 上不上下不下的，一个字，难受！ 看高言难受的表情，杜汐玥美颈低垂，俏脸微红，低声说：“可以用别的方法。” 咦，懂得不少啊。 那就来吧，尽情的蹂躏我吧。 大床之上，仰视美女秀发垂下，埋头打理，爽就一个字。 “感觉和电影里不一样。” “你还看过小电影？” “有什么奇怪的，女生宿舍的晚间项目。” 杜汐玥躺在高言身旁，手指头在肌肉块间划过。 馋高言的身子不是一天两天，终于得手了。 确实感觉不一样，嘻嘻。 高言的大手也没闲着，杜汐玥皮肤光滑细腻，手感好极了。 月亮高挂，两个人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起来，相视一笑。 都坦诚相见了，就差最后一步，没了羞涩，很自然的，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吃过早饭，杜汐玥拿着方案回学校，做ppt。 高言则又去了贾樟柯那里。 贾樟柯精神头恢复不错，显然昨天高言一番开导，解开了心结。 “怎么又来了？” “我搞了个传媒公司，准备拍广告，挣点小钱养家糊口。” 贾樟柯都傻了。 一个群演，一个小学没毕业的，竟然开了个传媒公司。 “公司名字？” “东方传媒。” “好名字，大气！ 佩服佩服，我觉得你才是脚踏实地的干事，而我却是总抓不到人生的方向。” 贾樟柯真心佩服。 “你是想的太多，要得太多，太想成名成家了。” 贾樟柯被高言一句话堵的死死的，妈的，一针见血啊。 “行吧，真的被你说中了，有些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饮食男女，都特么俗人，谁不想成名成家。 我搞传媒公司，目的既想赚到钱，又想搞到名声。” 高言大大方方承认。 贾樟柯忽然非常羡慕高言的洒脱，不装。 “你走后，我想了很多，其实我们这帮人进入了巨大的误区。 我们总认为： 艺术电影价值在于隐喻，一个好的电影一定要让人看不懂。 真的大错特错。 其实首先要喜闻乐见，让更多的人看到电影，才能把价值观点推广出去。” 高言竖指头放嘴边，“嘘，低调点，你这个认知，就别跟你们那帮人说了。 你先做好了，成功了，再说，也来得及。 不然会陷入无穷无尽的辩论中，你懂我的意思？” 贾樟柯点点头认可。 “需要我帮忙吗？” “真的要帮忙的话，就加入我公司，不愿加入，可以开个工作室加盟。” 高言这是后世的策略。 如今还真没有挂靠工作室的。 “还是算了，万一我被封杀，还影响了你的公司。” 高言一想，也对。 “我准备先拍个广告，替汾阳酒厂拍，拍好了再卖给吴丽丽。” 贾樟柯叹了口气：“我发现你真的是个人精，你拍了不管好不好，吴丽丽那里肯定会买下来，里外里不会亏本。” 高言笑道：“我这不是为了开门红嘛！” “把广告脚本给我看看。” “就知道贾导会帮我这个忙。” 高言拿出来昨晚搞出来的文案。 “有些简单了，如果增加个女人衬托就更好了，另外你的这几句词太棒了，汾阳酒厂档次立马上去了。” 贾樟柯指点一二。 “多一个演员多一份钱，我可是提前拍，万一卖不出去可就砸在手里了。” “男主是你？” “必须的啊。放着个《小武》男主角不用，岂不是浪费。” “女主的话，要风情万种的那种。找谁好呢？大学生便宜，印象中，还真没想到符合的人选。” 贾樟柯来回走动，想谁合适。 高言挺感动的，贾樟柯这人实在，可交。 “要是璐璐老师在就好了，挺有女人味的。” “卓文璐回来了，你别说，好好收拾一下，很符合风情万种的感觉。” 贾樟柯说完，手在胸前笔画着，递了一个男人都懂得眼神。 高言差点笑出声，原来你小子也是个闷骚男。 “那就联系璐璐老师。” 在公开场合，高言称卓文璐为老师，私密场合里，卓文璐还是老师，展现不一样的风情。 “另外，你这广告有个缺陷，广告词适合随便一款酒……” 贾樟柯还没说完，愣了。 卧槽，高言这脑子怎么长的。 “你的意思是，汾阳酒厂不用，你随便换个牌子，就是另一种酒的广告？” 高言笑道：“不愧是贾导，一眼就看出来我的想法。 虽说是随便套用，我还是希望吴丽丽能用这个广告，以后我可以针对汾阳酒厂特色，来个系列。” “想的真长远，行吧，我来拍？” “我拍也可以，就那么几句话，几个镜头的事，但需要胶片摄像机，镜头高清，另外服化道还有道具灯光后期特效字幕啥的，需要贾导介绍专业人士。” “我算看明白了，你是把我当工具人呢。不过你说你也能拍？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反正吹牛不上税，我去联系卓文璐，你联系服化道，争取明天就拍出来。” 贾樟柯笑道：“外行了吧，一天绝对拍不出来。” “那就两天。” 高言要了电话，出门去找卓文璐，亲自邀约才显得重视嘛，另外怪想璐老师的，败败火才是真的。 （都看到这里了，来个五星好评，谢啦） 第35章 广告拍摄一气呵成 高言出门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卓文璐。 打了两遍才接通，听那慵懒的声音，还在睡觉。 “璐姐璐老师，都几点了还在睡觉。” “刚从外地拍电影回来补觉呢。咋了，想姐了？” 电话里传来卓文璐慵懒的声音，高言心里痒痒的。 “嗯。” “来吧。” 卓文璐说了个地址，高言飞奔而去。 好在不远，就在电影学院附近。 进了屋，卓文璐躺在被窝里，半靠在床头，秀发披肩，媚眼如丝。 一切尽在不言中，高言扑了上去。 干柴烈火，天雷勾地火，一顿输出后，两个人都解了渴。 “你呀，该买个手机了，要不姐给你买个？” “现在的手机我看不上。” 用惯了智能手机，高言真的看不上现在的手机。 “等我送你个最新的诺基亚5110。” 很明显，两人不在一个频道。 高言心里却暖暖的，“我是不是在吃软饭？” “那就祝姐我红遍大江南北，我养你。” “姐，还真有这么一个机会。” 唔？ 卓文璐冷静下来，瞅瞅高言。 “说说看。” “我成立了一家传媒公司，准备拍汾酒广告，广告火了，你也就火了，天下谁人不识我璐老师。” “你等会，我捋捋，你成立了一家公司，拍广告，还是汾酒的，我去拍？” 卓文璐惊讶的表情，和贾樟柯一模一样。 “不愧是璐老师，猜对了。我演男主，你演女主，十五秒。我保证这个广告爆火。” 卓文璐瞥了一眼高言，“先不说火不火，谢谢你记得璐姐。” 卓文璐忽然记起来什么，又问。 “谁来拍？” “贾导。” “那还行，靠谱。另外需要汾酒厂同意，我来做工作，吴团长那里，我好歹是老师。” “那就谢谢璐老师了。演员费用少点，暂定一千。” “随便你吧，我还要谢谢你第一时间想到我。” “那是必须的，咱俩谁跟谁啊？” 卓文璐媚眼如丝。 高言收到信号，小马达发动，一路狂飙。 “啊……你轻点，后背都抓破了。” “饶了你，我还想在你肩头留个记号呢。” 卧槽，卓文璐属狗的，又抓又挠的。 一个小时后，两人穿戴整齐到了贾樟柯工作室。 屋里聚了一堆人，熟悉的只有顾政贾樟柯。 “都是电影学院的大学生，便宜。” 贾樟柯小声说。 高言无所谓，他的创意牛逼可以掩盖很多瑕疵，另外有他掌控全局，不会出大问题。 毕竟也是穿越人士，看过的广告，比他们吃过的盐还要多。 贾樟柯已经细化了镜头，一共十二个镜头，十五秒。 高言和贾樟柯讲了拍摄脚本，顾政表示没问题。 剩下的就是服化道。 高言在里面演成功人士，卓文璐演他的情侣，两人都要穿高档服装。 高言是一身西服，卓文璐要穿一身红色晚礼服。 这都需要去借。 好在顾政认识人多，表示他来负责。 至于背景里的饭店包间，要突出现代酒局的感觉，选了燕京饭店。 最后一个镜头在包间拍摄，结束后正好请所有人吃个饭。 至于酒倒入酒杯，酒花四溅的镜头，等等特写镜头，需要道具组配合，对专业人事来说，不叫事。 这几个电影学院的学生，都很兴奋。 知名学长贾樟柯能叫他们来拍广告，不要钱都行。 高言还是一人二百的酬劳。 还有个道具很重要，汾酒酒瓶。 贾樟柯这里不缺老家的酒，特意选了个瓷瓶的汾酒，镜头里显得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 玻汾不是不能拍，属于下一个系列里的。 酒瓶，倒酒特写镜头很快拍完，倒酒酒花四溅用的慢镜头。 用的胶片摄像机，租用学院教研室的，一天两千块。 十五秒广告还没怎么拍，就花出去五千多块。 过了一个多小时，西服和晚礼服送到。 高言和卓文璐换好服装，化妆同学好一顿忙活。 最后两人站到众人面前。 所有人都看傻了。 高言高大帅气，一身西服配擦的铮明瓦亮的皮鞋，还有高言的发型，特意往后梳了个背头，绝对是一个贵气逼人的翩翩公子。 卓文璐穿漏胸晚礼服，大红绸缎材质，更显高贵。 波浪长发披肩，一双美目顾盼生姿。脖子上一条珍珠项链，假的，却一点也不违和。 “金童玉女啊，郎才女貌。” 顾政不由得点赞。 “走吧，我都迫不及待要拍下你俩的镜头。” 高言想了想，很是遗憾：“举杯的时候特写镜头，手腕子上要有块好表啊，最好是百达翡丽。” 众人苦笑，都一帮穷鬼，哪里趁什么高端手表。 “去借。”贾樟柯无奈道。 一个道具学生说：“学院道具里有，不过好像是一块金劳。” 高言眼前一亮，笑道。 “金表更好，国人更多的认识金劳，百达翡丽还不一定认识。” 贾樟柯和顾政还有卓文璐互相看了看，对于群演土老帽高言，还知道名表百达翡丽劳力士，有些吃惊。 不过再一想，这家伙匪夷所思的事不少了，公司都开起来了，也就不奇怪了。 正所谓，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道具金劳到手，剧组十个人，打车去了燕京饭店。 服务员看到一众人，携带摄像机，拍摄灯，反光板，都惊了。 高言解释刚拍完戏，来吃饭，才算安顿好饭店服务员。 找了个能施展开机位的包间，点菜，走了两遍机位，找找感觉。 菜上齐了，开拍。 高言举杯相邀，贾樟柯道具化妆等几人做举杯痛饮状。 贾樟柯等人提前穿着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作为背景，是虚化镜头。 特写：高言举杯喝了一口，潇洒自如，笑容自然，很有气度。 冲着镜头来了一句：“汾酒，成功人士的选择。” 紧接着卓文璐步入镜头里，站在高言身边，脉脉含情看了一眼高言，冲着镜头说：“汾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嘶，卓文璐就这么一个镜头，风情万种，眼睛都能说话，把一屋子人都看的火烧火燎的。 画外一个醇厚的男中音：汾酒，始于公元579年，北齐王朝宫廷御酒，纯粮酿造，回味悠长，荣获1915巴拿马万国博览会金奖。 至此拍完。 贾樟柯和顾政，还有高言看了回放。 “画面完美。”顾政叹服。 “你说一天就能拍完，还真是的。”贾樟柯也服气。 “那就开吃，再不吃菜就凉了。” 第36章 剧组召唤 “《汾酒广告》杀青。” 贾樟柯一本正经宣布，再小的广告片也是影片，该走的程序一个也不能少。 “开吃。谢谢大伙的帮忙。”高言招呼众人坐下。 点的菜都是实惠的菜，口味不一样，众人吃的纷纷叫好。 大学生伙食差，吃一顿燕京饭店大餐，还有劳务费拿，履历上还有和贾导合作的经历，很好很强大。 酒足饭饱，贾樟柯回去做广告后期，高言送卓文璐回家。 “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当老板？不拍电影了？” 卓文璐问。 “这是和朋友合作的公司，拍戏等机会，一个月前余利伟介绍了个机会，好像是台湾的剧组，不过没消息了。”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高言一愣，卓文璐思路真是新奇，不问他的前程，只关注男的女的？ 难道女人都这样？ “女的，女朋友。” 高言大大方方承认。 卓文璐换了脸色，又很快恢复。 “别害怕，不会让你负责的。” 都知道说的是什么，卓文璐有自己的追求，目前看不上高言。 他俩的这种关系，像是沙漠中迷路的人，有那么一口水在眼前，解渴而已。 到了卓文璐租的房子门口，高言笑道：“我就不上去了。” “你等我一会。” 卓文璐跑上楼，过了一会又气喘吁吁下来。 “这个手机你拿去用。” 卓文璐递上盒子，一款诺基亚5110手机，还没开封。 “太贵了，不能要。” “姐用的是最新的6110，这是拍戏土豪送的。你要是觉的过意不去，以后发达了，就像今天一样，有好事别忘了姐就行。” “我保证不会忘了姐。”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聊了，回见，买了手机卡，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卓文璐上了楼，戏谑自嘲：“老娘都奉献了身子，一部手机，得了一千劳务费，也不知道是赚了还是赔了，希望高言快点发达。” 她的眼角湿润，一滴泪珠滚落。 高言回到百花胡同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家里没人，杜汐玥留了个字条，今晚不陪他了。 高言还想着好事，譬如一起洗个澡啥的。 又是孤家寡人的一天。 去了新的卫生间，冲了个凉，很爽。 一水的白瓷砖通铺，明亮洁净，高言找回一点穿越前的感觉。 一天挺忙的，中午又来两次友情炮，一躺下，高言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早，继续打拳。 杜妈妈来收拾屋子，告知杜汐玥和杜教授去燕大，忙活大学生创业扶助金。 杜妈妈欲言又止，算了等着宋亚泰教授上门再说吧。 昨天下午，杜教授和杜妈妈专门给宋教授打电话，邀请他当媒人，当个媒人，准备先让高言和杜汐玥订亲。 高言不知道好事来临，出门去买个电话卡。 第一个电话打给卓文璐，又打给余利伟，顾政，贾樟柯那里不用打，高言马上去看广告后期。 “不好意思，上次介绍的剧组再没了消息，下次有机会一定帮你找个好剧组。”余利伟电话里道歉。 “无所谓的啦，总之要谢谢余哥始终想着我。” “那是必须的，听说你开公司了？小伙子有前途，我看好你。” 余利伟在电话那头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一个小群演，转头就开广告公司了，东方传媒，名字听着就霸气。 高言来到贾樟柯工作室，也就是贾樟柯租的房子。 嗐，这家伙又是一夜未眠。 “搞出来了，效果不错，最精彩的不是画面，不是你，是卓文璐，还有那句广告语。” 贾樟柯叹服。 “辛苦了贾导，这也算璐璐姐的一个气运吧，或许她才是最大赢家。 我想广告传播开来，璐璐姐事业会有更大的舞台。” 高言相当自信。 “汾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一个风情万种的女郎，冲全国观众提醒，特别是喝酒一族的中青老年男人们，就问谁能顶得住！ “不过我还是佩服你的创意和台词。 你的那句，“汾酒，成功人士的选择”，分明就是一种绑架，不喝汾酒就不是成功人士，太他妈的牛逼了。” “贾导掌控全场的能力，无人能比。” 商业互吹模式开启，贾樟柯被高言夸的，心里那叫一个美。 两人互留电话。 高言完整的看了一遍广告样片。 很完美，比如今的广告，特别是白酒广告，强万倍。 如今广告大多还沉浸在省优部优，那种层次。 高言的汾酒广告，已经开始定位人群，提升汾酒档次了，妥妥的降维打击。 “高低立判，就看汾酒厂要不要了。” “不要的话，就去找劲酒，孔府家酒，古井贡，五粮液，茅台，中国这么多酒厂，就不信厂长没眼光。” 高言才不担心广告没出路。 “对了，广告后面，再加上制作方：东方传媒有限公司，导演贾樟柯。” “好的，也加上你和卓文璐的名字？” “那倒不用，我俩是刷脸，观众们熟悉了自然就有名了。” “也对，我联系酒厂，先推广出去再说。” 贾樟柯电话响了，接听，贾樟柯看了高言一眼。 “他在我这里，让他接电话？” 高言接听，是种嗲嗲的糯糯的腔调。 “高言高先森，我是何秀茕女士的助理，你可以叫我简伊珊，现在通知您明天去避暑山庄《还珠格格》剧组报到。” 轰！ 高言脑海里瞬间涌来无数讯息。 竟然是《还珠格格》，尔康，小燕子，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一部剧火了二十年，镇台神剧，同时也火了剧中演员。 竟然是这部剧，只是不知道是哪个角色？ 高言暗暗决定，不管哪个角色，这部戏里有大腕，薅羊毛，捡属性提升演技是第一位的。 “高先森，您还在听吗？” “我在。” “请您务必准时到达。” “好的，那个我可以问问我的角色吗？” “剧组有保密条约，您到了剧组，就可以拿到剧本，到时候就知道您扮演哪个角色了。 另外请不要外传《还珠格格》在避暑山庄拍摄的消息。 如果查出来是您泄密，剧组保留追究泄密责任的权利哦……” “另外留个您本人的电话，我已经给您家里打了好几次了，一直没人接听。 是何秀茕女士提供了贾导的电话才找到了您，我很忙的……” 简伊珊声音里带着委屈。 高言听的都酥了…… 第37章 候车室抓小偷 “好的。” 高言留下新电话号码，挂断电话。 “明天去《还珠格格》剧组。” 高言兴奋的举举拳头。 “恭喜你啊哥们，据说是琼瑶的戏，谁拍谁火。” 贾樟柯真心替高言高兴。 “从北电门口看到你，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高言哑然失笑，贾导这分明是夸他是高言的贵人。 也对，没有遇到贾樟柯，就遇不到余利伟，就没有那么一个推荐的机会。 可以说贾导是拨动齿轮的第一个人，当然了高言更是默默感谢那个哑巴系统。 没有系统，就没有演技属性提升。 这一次去必须属性大丰收。 “抓紧买火车票，下午走，明天早晨到达。” 贾樟柯提醒。 “那个昨天借你的钱，以后还你。” 昨天拍广告的经费，是贾樟柯付的钱。 “都是小事，汾酒厂广告合同我去谈，包你满意。不然白瞎了这个广告创意。” “谢了，一切都在不言中，如果汾酒厂不要，直接卖创意给其他酒厂。” “不要？汾酒厂就是傻子，你不用管了，快走吧，机会难得把握住！加油。” “fighting！” 高言握拳做加油手势，走了。 出了门高言有点发懵，顺嘴就说出来一个英语单词。 他自己都想不通。 或许是脑海里的记忆碎片，又被触发了闸门。 “法庭？什么意思？” 贾樟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高言兴冲冲回到百花胡同。 “阿姨，我要去避暑山庄拍戏，下午的火车票，你和汐玥说，我会给她打电话。” 高言写下手机号码，收拾几件衣服，夏天来了，两件汗衫一条大裤衩子就能过夏。 匆匆出门走了。 “这么急吗？订亲咋办？” 杜妈妈急了，第一次感觉找个演员女婿，不太好，聚少离多。 高言到了火车站买上票，六点多了，买了两个面包一瓶水。 坐等绿皮火车过路。 到了十点多才坐上车，逛吃逛吃逛吃，接近五个小时后，绿皮火车慢悠悠到了承德火车站。 天色黑乎乎的，只能在车站内坐等到天亮，再坐公交车去避暑山庄。 或许成了大腕以后，有专车接送。 抓紧薅羊毛哇。 高言迷迷瞪瞪琢磨事，假寐一会等天亮。 咦，竟然有小偷？ 高言顿时来了精神。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转到了一个女孩跟前。 那个女孩梳着丸子头，戴着大大的眼镜，胸前抱着个包，脚边上还有个包，歪着头，睡的挺沉。 小偷四下张望，旅客几乎都在打盹，没人注意到他。 三四点钟正是最困的时候，也是小偷下手的最好时机。 小偷路过女孩，轻轻提起地上的包，紧接着往前走，前面就是候车厅大门。 如果不是高言发现了，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小偷。 积年老贼。 “哥们，拿错了吧。” 一双大手跟钳子一般，牢牢抓住小偷的手。 高言看清楚了，确实是老贼，四十多岁的忠厚模样，放到人群里，根本就想不到他会是个贼。 “我劝你少管闲事，承德这里我是爷。” 小偷恶狠狠低声来一句。 高言手里使劲，小偷呲牙咧嘴松开了手。 高言接过包。 “走吧，我困了，啥也没看见。” 小偷一愣，四下偷眼看看，没人注意到他俩。 “算你狠，别落我手里。” 小偷落下一句狠话，快步走出候车厅。 高言提着包，准备放到女孩脚下。 “啊，抓小偷。” 女孩醒了，正好看到高言拿着她的包，立刻大叫。 卧槽，这倒霉催的。 “别叫，我是帮你搞走了个小偷，你信吗？” 女孩大眼镜片后面，眼睛眨巴眨巴眨巴，摇摇头。 “抓小偷啊……” 旅客们瞬间被激活，国人见义勇为血脉偾张，纷纷围了过来。 车站工作人员也过来，高言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嘛。 我他妈的才是见义勇为的，好不啦。 “发生什么事了？” 工作人员问女孩。 女孩指着高言气愤填膺：“我正在睡觉的啦，忽然发现这人拿我的包包，大陆太不安全了，我想回家。” 咦，还是个港澳台侨胞人员，工作人员顿时来了精神。 “去办公室等公安来吧。” 工作人员气势汹汹指着高言。 麻痹，这女的声音咋这么熟呢。 高言突然想起来了。 “误会误会，我是见义勇为撵走了小偷。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女士，你是不是叫简优珊，还珠……额，剧组的工作人员，我，我高言，也是剧组的演员。” 高言从来没有这么急着说话。 简优珊你个迷糊蛋，毁我清白，我记住你了。 幸亏不是大明星，不然头条见了。 震惊！某大明星候车室偷行李，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你真的是高言？” 简优珊推推眼镜，上下打量高言。 忽然又想起什么，从地上的包里翻出来个大本子，翻找一番。 又看了看高言，又看本子。 来来回回三四次。 都把高言搞烦了，简优珊才慢悠悠说：“警察蜀黍，他是我们剧组的演员，可能是我搞错了。” 工作人员一脸懵逼，我也不是警察蜀黍啊，我这一身皮比警察蜀黍的差远了，含金量太低。 “你确定？没有丢东西？他是剧组的？” 工作人员连续三问，简优珊瞪着萌萌的眼睛，连连点头。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避暑山庄游客多，拍戏的也多，火车站经常能看到各种演员。 “另外你确定你是剧组工作人员？感觉你像个中学生。” 工作人员也是个八卦，或者是对侨胞感兴趣。 “当然得啦，我国中毕业了。” 国中毕业？ 也就是高中毕业？ 怪不得这么小。 “散了散了，都看好自己的行李。” 工作人员没了兴趣，这会回去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围观吃瓜群众也都散了，见义勇为没有了，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没有爱了。 “你真的是高言？你好高啊。” “你好矮哦。” 高言没好气的坐下。 “人家一米六，很高的啦。” 简优珊很不满，撅起小嘴。 “你确定一米六？” 高言保持怀疑。 “一米五六。哎呀你这人，我又不是演员，长那么高干嘛。” “你从哪过来的？” “我从燕京过来的啊。” “在燕京干什么？” “我打前站，负责通知你们演员。” “我演谁？” “柳青。” “行了没事了，另外你泄密了。” 高言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 快问快答搞懵了简优珊。 “啊啊啊啊……何姐要扣我的薪水了。” 第38章 打入后勤组内部 “你不要这样玩我，我很生气，以后有你好看的，我是何秀茕（qiong）何姐的助理，哼！” 简优珊明白过味来，高言耍她套出了情报。 挥舞小拳头，咬牙切齿。 高言都看傻了，奶凶奶凶的，好可爱。 “别闹，眯一会，还能睡两个小时，到时候坐第一班公交去避暑山庄。” 高言说完，闭眼睡觉。 不一会就打起呼噜。 简优珊一拳打在棉花团上，无处发泄，看高言睡着了，气的用小拳头在高言脸上挥来挥去。 可高言是真的困了，毫无反应。 简优珊十分无语，无聊至极，一歪头也睡过去。 天色大亮，高言醒来，看候车厅大挂表，七点半了。 一旁简优珊仰着脖子睡的正酣，嘴角口水滴落成丝。 这么小就出来打拼，不容易。 高言完全忘了，他也才十九岁。 饿了…… 高言出门买了豆浆油条馅饼。 简优珊鼻子抽动，空气中弥漫香甜的味道。 睁开眼，只见高言一口馅饼，一口豆浆，吃的蛮香。 咕噜…… 简优珊肚子咕咕叫，很不好意思的。 高言递上馅饼，简优珊嫌弃的一扭头。 “有你的口水，我可是何姐的助理，你不应该讨好我吗？” “爱吃不吃，赶不上第一班车，抓紧点，要赶第三班车，不然要等到下午才有车去避暑山庄。” 高言站起来往外走，简优珊气的要死，一点也没有绅士风度。 可一瞥看到座位上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是一杯豆浆一根油条一个馅饼。 “原来误解他了，人还怪好的嘞。” 简优珊拿起塑料袋，背着小包提起地上的包包，小腿倒腾，跟上高言。 发往避暑山庄的公交就在火车站候车厅旁。 高言买了两张票，上车坐下，简优珊上了车坐在高言身边。 “谢谢你的早餐，多少钱，我还你。还有车票钱多少？” 高言潇洒挥挥手：“不用，算我请港澳台同胞了。” “至少车票你留好了，可以报销的，不过如果你是剧组后勤的就好了，演员只有演出费，不报销这些费用。” 高言心中一动。 他是群演出身，知道剧组后勤，好地方，吃香的喝辣的，待遇比群演强多了。 “我不介意到后勤做好服务保障工作。” 简优珊一愣，又是一喜。 “太好了，现在正找不到后勤人员，那我就同意了，一个月两千块。怎么样？” “那我演出费多少？” 简优珊拿出大本子，翻看一下。 “配角柳青，大概加起来是两集时间的演出费，一集一千六，一共三千二百块吧。” 我特么的，什么垃圾角色？ 还不如后勤保障工作人员。 高言顿时感觉没啥意思。 要不是为了薅羊毛，回家搂着杜汐玥或者卓文璐两个姐姐，它不香吗？ “你说的何姐，何秀茕是干嘛的？对了你高中毕业，是刚毕业吗？那你才十八岁？” 一路无聊，那就套套磁，搞点情报。 “我十八，咋了，你不才十九岁？！” 简优珊似乎很在意别人说她小，急忙反驳。 “挺佩服你的，这么年轻跑这么远。那个何姐是干嘛的？” “都是为了增加社会经验嘛。 你是不是认为我没考上大学，那你就想错了，人家考取了英国伦敦电影学院，学的电影制作专业，明年一月入学。” 简优珊瞪着清澈又呆萌的眼睛，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嗯嗯，真优秀，何秀茕和琼瑶什么关系啊？” 高言换了个问法。 “琼瑶奶奶是何姐的姑妈，琼瑶阿姨很厉害的。啊……我又说多了。” 长途公交车一路向北。 一个半小时后，到了承德避暑山庄剧组驻地，一个宾馆。 高言立刻加入后勤组。 “待会你去导演那里拿剧本。我先忙了。” 简优珊替高言忙完加入后勤组，拿到工作证才走。 “简助理挺热心的，你怎么勾搭上的？” 后勤组长老赵是个剧组老油条，嘻嘻哈哈说笑，眼神却在不经意的观察高言。 能被简助理陪着来入职后勤，不是一般人呐，必须好好招呼，不能欺负小孩。 “一个香港投资人介绍给何姐的。” 赵中凯组长一愣。 香港投资人，何姐，就这么两个词，就是两个大炸弹。 震撼了赵中凯组长。 高言说的很自然，好像刚跟何秀茕还有投资人见过面吃过饭。 高言来后勤，分明是何秀茕安插进来的监察部门人员。 安排，必须安排！ 一个单独的房间。 高言一愣，后勤组待遇这么好吗？ 而作为演员，他需要和另一个演员住在一起。 有单独的房间，何乐而不为呢。 高言笑纳。 “组长，什么人这么大面子，单独一个房间？” 一个赵组长的铁杆小弟问。 “是制片人派来的卧底。记住喽，此人要好好招待，他所有的要求都要无条件服从。” “嘶，妈的，台湾人不好骗啊。” 小弟气急败坏。 “所以要用金弹攻势瓦解腐蚀嘛，伺候好了这位爷，一切好办。” 赵中凯组长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高言放下行李，洗澡换衣，出了门。 “请问午饭在哪里吃？” 高言一招手，恰好问到了那位铁杆小弟。 “我给您打房间里，哪里用得上您亲自打饭？” 唔？配角待遇这么高的吗？ “不用，我去餐厅看看。” 卧槽，这就开始暗访了？ 小弟急忙陪同高言去了餐厅。 人不多，没看到什么演员。 “人呢？” “演员没几个到的，据说张铁林还在国外，往国内赶呢。” 麻痹，大腕就了不得吗？ 似乎是了不得，谁让人家是大腕。 高言悻悻不再关注演员来没来，他迈腿进了后厨。 “嚯，卫生一般啊。” 小弟脸都绿了。 “人手少啊，正在招人手。” 赵中凯发现了高言，匆忙来到后厨，解释道。 “行吧，我最近不忙，我来后厨搭把手，这钱怎么算？” 赵中凯都惊了，我了个大草，台湾剧组这么狠吗？ 这是一分一毛，也不让老子赚的节奏。 “哪能让您干活，后厨脏着呢，要不您干个食品安全监督员？一个月两千？” “也行，食品安全很重要，这么大的剧组，万一出点事就不好了，我每天来巡视一次，额，三次。” 行吧行吧，在你眼皮子底下，我也能捞的盆满钵满。 赵组长十分不甘心。 好不容易承包下一个餐厅给剧组做盒饭，本想大捞特捞，如今看来要放点血了。 “您回屋休息一下，饭菜马上送到。” 高言还是被请回房间，不一会六菜一汤送来，还有水果果盘奉上。 高言享受美食，暗自得意。 简优珊套来的信息，加上对剧组内幕的熟悉，还有一条，胆子大，还有演技过关，终于换来了向往的剧组生活。 估计张铁林都没这待遇吧。 第39章 接站接到了范爷 高言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铁杆小弟进来收走盘子碗。 高言也没搭理他，扭头去了导演房间。 导演也没到，还是导演助理接待了高言。 高言拿到剧本，翻看一下。 柳青零零碎碎的剧情，大约要跟随剧组拍三个月，权当度假了。 “你还没拍定妆照啊，你去找化妆师，抓紧拍。” 助理也是一口湾湾腔，一个大男人说出来，就没有简优珊说的好听，总感觉娘里娘气的。 高言出了门，摸摸脑袋，那发型精神着呢，后世的油头发型。 现在就剃了光头？ 演员都没来齐，急什么？ 高言掉头回了房间，天越来越热，起码房间里有电风扇。 这里的宾馆是老式那种，空调没有，电风扇每个屋倒是配上。 桌子上有半个西瓜，估计是赵组长送来的，很贴心的服务嘛。 电扇西瓜就缺个wife…… 手机铃声响起，永泰胡同的号码。 “高言，你不打声招呼就跑了，没良心的。” 听到杜汐玥的声音，高言没由来的一暖。 “剧组召唤，太急了，大学生创业扶助金申请怎么样了？” “申请已经递交，演讲会搞大了，燕大发觉我这个形式挺好，专门搞了个活动，全大学参与，燕大校长要参加。” “可以啊，大学生创业第一人。” “什么第一人，早就有创业的大学生了。” “从此以后，你就是第一人，这个噱头必须拿下，不管怎样，燕大学报还有社团里你要造势，对公司有利。” 杜汐玥哑口无言，高言简直是无所不用到极致，小小的演讲竟然要搞个创业第一人名头。 仔细一想，有道理。 汉语言文学里有一门课叫新闻传播。 据说新闻传播学院马上独立出去。 有一条老师专门讲过，新闻重要，但传播更重要。 相信有了这个大学生创业第一人的噱头，对东方传媒公司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听你的，我找同学们造势。” “有没有想我啊？”高言问。 杜汐玥在电话那头低声说：“想。” “想哪里？” “……呸，不告诉你。电话费挺贵的，不聊了，有好消息再找你。” 高言嘴角上扬，小妮子还害羞上了。 那天晚上可不是这样，要不是大姨妈碍事，爷的身子就被你霸占了。 又想给贾樟柯打电话，又一想，这才过了一天，不急不急。 又过了三四天，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演员还有各组工作人员。 高言对简优珊莫名的生气，把老子骗来，浪费时间，要知道哥可是分分钟赚上万的人。 剧组上下突然对高言敬畏。 原因其一，高言随意出入餐厅，一天三次，后勤组老赵对高言十分敬畏。 其二，高言住在单间。 一般人都是两人间，四人间。 最后一条传言最厉害，高言是制片人派来的卧底。 不知真假。 除了演员之外，剧务后勤等各组，对高言是敬畏有加。 所以高言出入各组，如入无人之境，相当的潇洒。 可当高言剃了头，进了化妆室，拍了定妆照，众人才发觉特么的也是个演员。 众人的目光又开始轻视。 高言无所谓，只是慨叹，辫子戏啊，十分不愿意演。 另外那一身土布青色大褂子，这天可是一天比一天热起来，穿着戏服拍下来，可受老罪了。 化妆室大姐倒是眼前一亮，小伙子眉清目秀，气宇轩昂的，很养眼。 “你不是后勤组的吗？” 高言心中一动，这是套情报啊。 “跟何姐要了个角色，闲着也是闲着。” 说完走了。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化妆师大姐琢磨一会，出了门。 没过半天，剧组地下消息资源整合办公室，最终确定高言还是制片方的人，玩票当个配角。 众人看高言的目光又恭敬起来。 “高言，会开车吗？” 碰上了好几天没见到的简优珊。 “会。” 高言驾驶属性开启，当然会开车，只是没驾照。 “太好了，你去承德火车站接人，叫李明启的老演员。” “好嘞，请好吧，我保证把人给你安安全全接回来。” 高言接过车钥匙，发动桑塔纳，一溜烟走了。 四周围观剧组人员，心里是明明白白的，人家高言妥妥的内部人，属实了。 没看小简助理谁也没找，只找高言。 简优珊没想那么多，只是恰好碰到了高言而已。 却没想到，无心之举，给高言又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高言上路，体会开车带来的快乐。 四十分钟后来到了火车站。 一眼就认出了李明启老太太，看面相很慈祥的一个人，咋就能拍出来那么恶毒的容嬷嬷呢？ 绝对是演技厉害。 必须搞定老太太。 “容嬷嬷……额，是李明启李老师吗？我是剧组的。来接您的，我叫高言。” “小伙子真帅气。” 李明启笑呵呵上了车，高言发动桑塔纳。 “别急啊，小高，还有一个人。” “简助理没说还有个人啊。” “我车上遇到的一个小姑娘，也是咱们剧组的，她去卫生间了。我那两个行李箱，有一个就是她的。” 高言想，怪不得有个粉红色行李箱，还觉得挺奇怪的。 “看，她来了。” 高言顺着李明启手指方向看去。 一个女孩正在四处张望，穿着牛仔裤，上衣是宽大的体恤，婴儿肥的脸蛋，一双大眼睛布灵布灵的，很着急的样子。 “喂，这里。” 高言喊，李明启探出头招手。 女孩上了车，“吓死我了，李老师，我以为你是骗子。” 李明启笑呵呵说：“我要是骗子，也要拐卖你这个水灵灵的小丫头啊。” 接着又介绍：“这是范兵兵，这是剧组的高言。” “你好。” “你好。” 高言脑子里现在是五雷轰顶，范爷驾到。 但没想到范爷如今是如此稚嫩。 范爷当年那句，我不嫁豪门，我就是豪门！ 如此豪言壮语，让所有女演员们黯然失色。 范兵兵如今可没有后来那股霸气侧漏的范，上了车很规矩的样子。 车上路了，范兵兵稳重不过三秒，很好奇的打开话匣子。 “高哥，剧组伙食怎么样？房间怎么样？吵不吵？演员都到了吗？我是不是最后一个到的？ 哎呀今天要不是碰到李奶奶，我还不知道怎么去剧组呢……” 原来范爷当初也是个碎嘴子。 李明启看看高言，又看看范兵兵，笑道：“兵兵啊，你不会以为高言是剧务的吧，他是演员。” 啊？范兵兵闹了个大红脸，皮肤白里透红的，真好看。 高言也是暗暗吃惊，他可没有表露身份，李明启老太太从哪里看出来的？ 第40章 剧组众生态 “高哥，你真的也是演员？哪个角色？” 范兵兵眨巴眨巴大眼睛问。 “算是吧。那个李奶奶，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个演员的？” 高言开着车，侧脸问李明启。 “观察啊，观察人物是演员的基本功。” 范兵兵不好意思道：“我倒是专业课学过，都忘了，您讲讲怎么识破高言演员身份的。” 李明启笑呵呵说：“首先呢，高言剃了光头，咱们要拍的清宫戏，男演员都要剃头的。 而且是刚剃的，头皮还嫩着，显然不是平时就剃光头。” 范兵兵连连点头。 “其次呢，高言气质不俗，当然是演员的料。” 原来如此，高言也相当服气。 不由得想要薅李明启老太太的羊毛，接下来要好好伺候老太太咯。 不知道会有什么惊喜。 “高哥，你多大了，感觉你挺成熟的。” “十九。不是，我那么显老吗？” 高言不悦，感觉还是小鲜肉呢，咋就成熟了？ “啊啊啊，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说话办事很成熟的样子。” “吓我一跳，还以为说我是大叔。你多大了？” “十六。” 嘶，在范爷最鲜嫩的时候遇到是怎样一种体验？ 以后的范兵兵烂事太多，不管真假，总是感觉不好。 而且是渣男体质，总遇到渣男。 你很幸运，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我。 我不是渣男，我只是有点花心…… 一路上说说笑笑，到了剧组。 接下来的几天，剧组全部到位。 最引人注目的是湾湾帮的到来。 林欣如，苏友鹏，陈志鹏簇拥着何秀茕来到了剧组。 简优珊上前接过何秀茕的包包。 演员们还有剧务们都在四周围观打招呼。 湾湾艺人穿戴打扮很时髦，所有人都在琢磨研究他们的装扮，内陆还是有些落后。 “高言，你好。” 出人意料的，何秀茕冲人群中的高言，打了个招呼。 何秀茕当初面试，一眼看好高言，阴差阳错的，高言没有获得琼瑶的认可。 何秀茕从心底里为高言可惜。 “何姐好。” 何秀茕点点头，离开。 林欣如苏友鹏陈志鹏三人惊讶的看看高言，一个内陆演员，除了有点小帅之外，没啥特别的。 难道何制片早就认识的？还是有特别的关系？ 围观吃瓜的演员们还有剧务们，盯着高言，眼神里是羡慕，是嫉妒，是惊讶，还有果然如此…… 赵中凯组长脸上就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机智如我，被我早早的发现了。 赵微眨着大眼睛，在高言身上看来看去，若有所思。 王滟同样也是若有所思。 周洁扫了一眼高言，眼神里是轻蔑，抬头朝天，两个大鼻孔对人。 范兵兵则是一脸的钦佩，原来高言这么牛逼，还认识制片人呐。 总之，高言此时此刻陷入了一个旋涡里。 湾湾剧组的到来，立马导致剧组分成了几个派别。 林欣如苏友鹏陈志鹏还有一些港澳台的工作人员，扎堆自成一派。 林欣如事业无成，又是捡漏女主角，所以一直是小心谨慎。 苏友鹏陈志鹏辉煌不再，转型影视界，也是无根浮萍，两个人抱团取暖。 而另一个女主赵微，能得到琼瑶阿姨钦点，已经是众矢之的，活的一样谨慎小心。 至于王滟范兵兵等小配角，则是孤苦无依，依附于其他人身边。 周洁成名很早，年龄又大不屑于和小破孩们扎堆，又融不进张铁林那帮老家伙，很是孤傲特立独行的一匹西北狼。 皇上张铁林皇后戴春蓉容嬷嬷李明启等老演员，已经过了需要融进团体获得认可的年纪，自己玩自己的，怡然自得。 张铁林没事摆着书案练书法。 高言有时候都想骂他，太装逼了。 你一个外国人就不要糟蹋书法艺术了吧。 至于高言则是另类。 剧务那帮人把他当成了亲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演员帮特别是配角们，更是羡慕嫉妒恨，凭啥一个配角能住单间？ 直到听说高言是制片方塞进来的演员，又是监察剧务后勤的卧底，演员们也都老实了。 总而言之，何秀茕到来后，剧组气氛诡谲莫测…… 何秀茕的到来，剧组进入快车道。 第一次围读剧本开始。 高言终于见到了导演孙树陪，大火电视剧《包青天》的导演啊，所有演员都尊敬有加，也对《还珠格格》充满信心。 围读没高言他们什么事，都是主角们在顺剧情。 导演讲完了，合作方芒果台一个负责人说了美好的期望。 最后何秀茕讲话：“这部片子寄予了琼瑶先生的期望，必须拍好，我不希望剧组有什么烂事，另外表现优秀的演员，有希望参演琼瑶先生的下一部戏，还要透露一下，《还珠格格》会拍三部，希望大家抓住机遇。” 何秀茕讲话相当有水平，恩威并施，打一巴掌塞一颗红枣那种，高言听了很有收获。 这就是领导艺术吧。 港台拍剧速度很快，孙树陪导演要求很严又不严。 关键的镜头要求很细，有些镜头大差不差就过了。 又分了两组拍摄，进度在掌控之中。 可惜，避暑山庄并非传说中的避暑圣地。 其实是一个安置外邦觐见的夏宫，或许几百年前凉快，如今很热。 尤其是穿着厚厚的服装，里外好几层，服装又是常年的道具，那个味啊，没法说。 高言没事就围观拍戏。 忽然发现电影《小武》和电视剧《还珠格格》不是一个级别。 《小武》啊垃圾电影垃圾剧组，纯纯的一个草台班子。 《还珠格格》每个演员都有绝活。 “高哥，你拍了几组镜头？” 范兵兵穿着戏服问高言。 “还没轮到我，你今天有戏？” “昂，待会轮到我了，镜头不少的。” “加油，拍完了去我那喝酸梅汤。” “嗯嗯，高哥对我太好了。” “你就是个迷人的小妖精，把我迷惑的五迷三道的，我那里分明成了你的共享厨房。” “有好东西要分享嘛。谁让你有特权，餐厅每天给你送来好吃的。 可是还是要怪你，我都长肉了，镜头里太胖了。” 高言哑然失笑，你也知道长肉了，你是真能吃啊，那可是赵组长专供我的。 “范兵兵在哪，准备上场。” “不聊了，该我了。”范兵兵跑到另一边做准备。 林欣如走入镜头，眼神迷离苦楚。 范兵兵演的金锁进入镜头。 两眼泪汪汪：“小燕子抢了你的爹…… 你心太弱了……” 紫薇泪眼朦胧，甩开金锁的手，又转身，表情纠结：“我还能怎样……” 卧槽，本剧组就没一个生手，除了他高言？ 你看小兵兵，刚才还和高言眉开眼笑的打情骂俏，一秒入戏，眼泪说掉就掉下来，很厉害。 可是，林欣如你和范兵兵一起，太吃亏，映的你的脸更黑了。 第41章 探讨表演 另外琼瑶奶奶的剧本台词太夸张，演员表演也太夸张。 大叫大吼似乎是台剧的特色。 看的人很不适应，剧组其他人倒没有多少反应，高言看的有些失望。 轮到自己也这么演吗？ 不应该是这样。 高言揣摩自己的台词剧情，换了几种方式，略有收获。 另外在几位大腕身上，高言没有发现属性光球。 自己明明已经和他们在搞关系，尽快熟络起来。 可属性光球并没有出现。 算了，可遇不可求的。 范兵兵拍完一场戏，热的一塌糊涂。 片场又不能宽衣解带擦汗，只能忍着。 范兵兵四处张望，发现高言又跑去一棵古槐树下。 “高言倒是挺尊敬老人的，难道他要认李明启当干妈？又或是当干奶奶？” “给我来一碗酸梅汤，热死我了。” 范兵兵跑过来。 高言没搭理她：“我让后勤熬的就这么点，还不够李奶奶喝的。” 李明启坐在马扎上，放下手中剧本，从眼镜片后面瞅这俩孩子。 每天唧唧歪歪的斗嘴，很有趣。 谁没少年过呢。 这俩娃不知道这种现状是什么，在李明启眼里，分明就是打情骂俏。 一个十九，一个十六，挺登对的。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走到最后。 都是演员的话，很难。 当演员这么多年，见多了演员夫妻没有走到最后。 唉，希望眼前这俩小可爱能珍惜眼前的快乐拌嘴吧。 范兵兵嘟囔着，倒了一杯酸梅汤，还是冰镇的，喝完了通体舒服，暑气尽消。 “我发现整个剧组就你最会享受，据说你是制片方的人？所以有这么大的面子？” 范兵兵打探消息。 “小屁孩，好好演戏吧，大人的事少打听。” 高言笑着说，那副大人口吻，没把范兵兵气坏了。 “要不是看在老乡的份上，我就不搭理你了。” 这老乡关系套的，一点水准都没有。 王滟倒也是老乡呢，人家眼眶子高，根本就没往高言眼前凑。 “别套近乎，别打扰了，我有事请教李老师呢。” 范兵兵急忙打住，高言每天一问又开始了。 都是关于表演方面的问题，范兵兵听了都很有收获。 “李老师，今天兵兵和林欣如的戏，你没觉得有些不舒服？ 感觉不自然，我感觉很突兀，观众们能接受吗？ 这种咆哮式夸张表演时间长了，观众们会有审美疲劳的吧，您怎么看？” 李明启已经见怪不怪了。 高言很有思想，和她讨论演技表演剧情，已经成了每日的功课。 李明启也喜欢高言好学的这骨子劲头。 得知高言是群演出身，也就释然了。 出身低微不可怕，怕就怕放任自流，甘愿躺平。 高言的未来可期，李明启敢断言。 “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是琼瑶常规的悲剧，或许观众会有审美疲劳。 可你别忘了，这是一部喜剧，或者说是闹剧。 你想想小燕子是有多闹啊，鬼怪精灵的，出了多少大事，抢刑场都搞出来了，她就是女版的孙悟空啊。 嘻嘻哈哈热热闹闹，台词夸张表情夸张之类的反而更符合本剧。 适合的才是对的，你说呢。” 李明启慢悠悠说完，高言脑海中顿时清明。 似乎有一道闪电，咔嚓，劈开一条缝，高言顿悟了。 “滴，演技属性+1，当前演技属性15+” 果然还是要顿悟，自我提升最靠谱哇。 高言陷入惊喜。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高言没来得及查看属性面板，就被张铁霖打断了。 皇阿玛来了，一屁股坐在马扎上。 高言差点笑出声。 张铁霖上身黄袍马甲，下身袍子里面是两条光腿，还有大裤衩子。 “高言啊，听说你这里天天有酸梅汤，也没记得叫我来喝一碗。” “您有专人伺候啊，我哪里敢抢戏。” 高言笑着倒了一碗酸梅汤，递给张铁霖。 “舒服，你小子会享受。李姐跟着享福了。” “高言呐，对我的脾气，你整天吹胡子瞪眼的，小孩们都不敢靠你身边。” 李明启打趣张铁霖。 “那不是戏里剧情需要嘛，我这科班出身，为了吹胡子瞪眼，都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 “您就不怕观众说您太夸张，表演固化？没演技？” 高言好奇的问。 “此一时彼一时也。剧情需要啊，剧情需要我这么一个皇帝爹地，懂吗？” 张铁霖不在乎的表情，看的高言想动手揍他。 第一大男配，剧中核心人物，电影《大桥底下》成名成家，当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剧情需要什么角色就去怎么表演，表演适合剧情需要。 嗯，高言有所收获，可属性光球是没有的。 毕竟和张铁霖还没熟到那个程度。 “酸梅汤不错，有两个建议。” 张铁霖大马金刀坐在马扎上，演完戏还是一副皇帝范。 “您说。”高言对老一辈还是很尊敬的。 “酸梅汤吧，不要冰镇的，要煮出来温乎的，喝完出点微汗，那才爽。 你们小，不懂这个道理，古人讲，喝茶后两腋生风，说的就是这个。” 李奶奶笑道：“有道理，太凉了伤胃。” 收到！您说啥就是啥吧。 高言吸收了这个建议。 “还有呢？” “还有啊，国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这酸梅汤还是熬一锅，全体都喝才好。” 有道理！高言听进去了。 李明启笑呵呵说：“只不过酸梅汤成本太高。 大家都喝的话，我有个凉茶方子，也不错。 高言啊，拿去给餐厅，让他们每天熬一锅。” “我替大伙谢谢您了。” “不过呢，这酸梅汤也要熬，咱们偷着喝。” 张铁霖神秘兮兮的小声说。 “我去，您可说的不患寡而患不均呢，皇权思维严重，必须狠狠批斗。” “我是皇阿玛，看谁敢批斗我。” 张铁霖一瞪眼，高言范兵兵李明启瞬间入戏。 几人哈哈笑起来，空气中都弥漫着快乐气氛。 周洁站在远处树下乘凉，不时往高言这边瞥一眼。 他很想加入进来，聊天解闷开怀大笑。 可是，他从来剧组的第一天开始，就维持着高冷的人设。 看谁都不放在眼里，哪个年龄层次圈子，都融不进去，上不上下不下的，好尴尬。 郁闷，就一个字。 捎带着对高言也有了怨言。 凭什么一个小配角人缘那么好？ 高言几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手机铃声响起，众人摸手机。 高言站起身来，指指自己。 “我的。” 闪到一边接听，杜汐玥打来的。 “高言，出事了。” 第42章 周洁片场发飙 “出什么事了？” 高言吓了一跳，脑子里瞬间划过无数可能，都被否了，能出什么事？ “燕大的大学生创业大赛取消了。”杜汐玥声音里带着哭音。 “大赛取消了，和你申请资金没关系吧？” 高言不解。 “但是，燕京市要搞个全市大学生创业大赛，我们的创意被市里采纳了，耶！” 杜汐玥笑出声，笑声里是狡黠，还带着傲娇。 “太棒了，这更加坐实了你是大学生创业第一人，好好准备，比赛开始，我送你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暂时保密。” “还玩神秘，不聊了。 我提醒你啊，剧组里妖精多，你给我注意点！ 如果被我发现有什么情况，我，我就把你那里咔嚓剪成两段！” 杜汐玥想不出什么手段，只能故作恶狠狠。 高言两腿发软，这娘们好恶毒啊。 挂断电话，高言站在原地发愣，看着不远处嫩嫩的范兵兵，还有花红柳绿的一帮女演员，不由得叹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走一步看一步，随缘吧。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吴绣波前辈的三不原则，到底该怎么取舍呢？ 感情债就是一本糊涂账，走一步看一步吧。 高言信步走回小圈子，一抬头，惊喜总是在不经意间。 就在李明启老太太肩头，高言发现了久违的属性光球，这一次光芒比以往的都大。 哈哈，看来还是要加紧和剧组熟络起来，好处多多啊。 高言上前来到李明启身边，顺手一扫，相当自然的收走属性光球。 “滴，获取台词属性+1，当前台词属性15+” “滴，获取演技属性+1，当前演技属性16+” 发达了，来不及看属性面板，范兵兵就插话了。 “谁打来的，神神秘秘的，还要躲着人？” “朋友啊。” “男的女的？” “男的，生意上的事。” 当然不会说是女人。 一语惊人。 李明启和张铁霖还在看热闹，两小二斗嘴打情骂俏好玩。 却被高言做生意给惊着了。 “高言，你还做生意？什么生意？” 张铁霖惊讶的问。 一个小演员还做生意？ 不敢想象，再一想，据说高言是制片人的关系，张铁霖又释然了。 “一个传媒公司，目前拍广告，诸位大腕，有机会一起合作吆。” “有思想！有机会合作。” 张铁霖不以为然，广告公司，都是皮包公司，市面上太多了。 一时之间，话题没了，空闲下来，高言趁机查看属性面板。 高言快速浏览一下虚拟屏幕。 脑海里虚拟屏幕。 高言： 职业：演员入门。 年龄：十九岁。 身高：178cm+ 颜值:76+(中人之姿) 台词：15+ 演技：16+ 导演：14+ 武功：18+(少林伏虎罗汉拳入门) 声乐：8+ 形体：18+ 理财：13+ 文学素养：12+ 驾驶：16+ 厨艺：19+ 还有几条属性是灰色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有待开发。 几乎在瞬间，好似有大师灌顶，高言瞬间对演技台词有了新的认知，境界提升了。 中午休息，下午接着拍戏。 天气燥热，百年古树上知了在咛叫，像一个哭闹的孩子没完没了。 高言在单间睡了美美的午觉，醒来都三点了。 还没轮到我拍戏，真的是折磨人。 溜溜达达到了片场，却发现现场一片死寂。 群演演员剧务一堆人在围观。 圈中突然一声炸雷：“什么破剧本，台词根本就不符合人物情绪。” “啊？周洁竟然敢说剧本不行，琼瑶奶奶听了不得气炸肺？” 围观人群叽叽喳喳议论。 唔？ 周洁发飙了？ 名场面，难得一见。 高言扒拉开人群挤进去。 演员们还想骂，大热天的也不嫌热。 一看是高言，都闭嘴了。 片场卧底，算了，惹不起。 “咋回事？”高言挤到范兵兵身边问。 “好像是有一句台词，周洁改了，孙导让他改回来，周洁不听反驳，两个人就吵起来。周洁气急败坏说剧本不行……” 人小鬼大。 谁说的胸大无脑，这八卦描述的有头有尾，还用上了成语哩。 范兵兵胸中有货啊。 高言瞥了一眼那俩大灯，才十六啊，就这么傲然屹立。 接下来当然是当个吃瓜群众喽。 男主角和导演冲突，千载难逢。 孙树陪导演气急败坏说：“剧本不行？台词不行？你说的？” “对，我说的，怎么了？我不是看不起谁，在座的都是垃圾。” 卧槽，周洁啊，长点心吧，你是得罪人不嫌少，一扫一大片。 所有人目光都带着怒火，除了高言。 他抱着膀子看热闹，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我承认，演技台词功底不行，谁让我不是科班出身呢。 看热闹总行了吧。 恰好周洁手指头指到了他，看高言在笑，周洁无名火升腾。 “你笑什么？你行你上啊。” 高言无语，躺着中枪的节奏。 这算是无妄之灾？ “一个破群演出身，不知道怎么混了个大配角，还住单间，你配吗？” 周洁继续发飙。 吃瓜群众都倒吸一口凉气，高言你也敢惹？ 这些天高言在剧组行走，到哪里不被奉承几句。 人家可是何秀茕制片的人。 高言的火气也上来了。 “哪句台词，高某不才，还真想试试，最近没戏拍，正闲得慌。” 周洁冷笑：“不知天高地厚。” 高言上前，从孙导手里接过剧本。 孙导叹了口气，何必呢，一个配角，据说还是个群演出身，水平在那里摆着。 要不说年轻容易冲动，如果高言演的不好，恰好说明周洁说的对。 李明启老太太打哈哈：“高言，我这个肩膀风湿犯了，你过来帮我揉揉。” 围观演员们眼神里颇为复杂，既有幸灾乐祸，看不起高言的，等着看笑话。 也有想周洁吃瘪的，可再一想，周洁目前为止没有出过大错，演技在线。 算了，坐等结果吧，谁吃瘪就看谁的笑话。 范兵兵却叫道：“高哥，加油。” 李明启瞪了她一眼，这小丫头看不出来形势，添乱不是。 “孙导，没进入情况，您帮我搭搭戏？” 孙树陪导演无语，这都哪跟哪啊。 都到这份上了，孙导无奈之下，你一句我一句和高言搭戏。 周洁在一旁也抱着膀子，眼神不屑，等着看笑话。 其实他心里后悔着呢。 说啥不好，非要说剧本不行，那是琼瑶的剧本啊。 这要是传到琼瑶耳朵里，主角就没了。 我这张破嘴。 周洁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那边，高言放下剧本，淡淡道：“有了。” 围观人群突然发现，此时此刻，高言换了一个人。 第43章 高言震撼全场 “让皇上听了，好窝心，好得意。” 高言表演到这里，一气呵成，神色自然，举手抬足，俨然一个翩翩公子，自信从容。 孙树陪倒吸一口凉气，高言表演太丝滑了，谁说他是群演出身？ 围观群众也都大张着嘴巴，目瞪口呆。 这是平日里人畜无害到处闲逛的片场卧底？ 这演技这台词功底，有水平啊，不比周洁差，而且丝毫没有造作的感觉。 众人看高言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带上了敬畏之色。 周洁也愣了，高言的表演似乎大概比他水平还高那么一点点。 真是人不可貌相。 周洁更加后悔刚才的冲动，较什么劲啊，难道是天热带来的邪火？ 至于林欣如苏友鹏陈志鹏三人，也是暗暗心惊。 要不是身份是湾湾人，哪里会有他们演戏的机会。 内陆演员里卧虎藏龙呐。 三人收起了那点傲娇。 人群中，何秀茕和小助理简优珊，也是目瞪口呆。 何秀茕都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坚持主角用高言。 高言人圆滑一点，演技也在线，比周洁强多了。 周洁感觉总是在和整个世界作对。 演员嘛，找谁都是演，能和剧组融合到一块的，却非常难得。 何秀茕正要迈腿进入片场，却听到高言发话了。 唉，到底是年轻，这话你不应该说啊。 何秀茕轻轻叹了口气。 高言笑道：“其实刚才周洁说的也有道理。 窝心在有些地方是贴心，心里很舒服的意思。 但在全国范围内，窝心是憋屈，心里不舒服的意思。 如果还珠格格面向全国播放，建议修改一下，开心这个词，也挺适合剧情环境的。 我想琼瑶奶奶也会理解的。 当然了不改动，也没啥大事，毕竟还珠格格剧情动人，更吸引人。 一个词无伤大雅。” 孙树陪导演听了，心里舒服多了。 你看人家高言多会说话，有理有据的，而不是死抬杠。 周洁站在一旁，听了个明明白白。 不由得心中惭愧，佩服。 刚才自己对高言恶语相向，人家高言竟然还替他解释。 只是高言说的就是他想的，为啥他就没有说出来呢。 如果这样解释一番，也不会闹的这么僵。 孙树陪导演摆摆手：“行了，都休息一下，我研究下剧本。” 你看这就是一个成熟的老导演，能上能下的，给了周洁面子，也顺带安稳了剧组。 一个整天闹哄哄的剧组，走不远。 何秀茕站出来冷冷道：“我今天要回台北，希望接下来的拍摄，要听导演的。” 这算是给孙树陪导演站台，也是敲打一众演员。 她回去说不定告状哩。 周洁心里乱糟糟的，我这张破嘴。 而没人发现林欣如脸色很不好看。 何秀茕前天找过她，说她演技一般，脸色发黑不好看，或许换人，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围观人群散去，何秀茕回台北，拜见琼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不定有大风波，有巨大调整，人心突然惶惶不安。 何秀茕走了，带着这些天的拷贝。 临走前对小助理简优珊说：“剧组有些演员需要调整，你盯着点，也不要多解释，懂的自然懂，他们会有心理准备的。” “收到，您放心好了。” 简优珊重任在肩，举起小拳头表态。 高言回了房间，体会刚才的表演。 聊聊几句台词，能感觉到自身演技方面的提升。 系统很好很强大，就是属性太少，提升太慢，一次到影帝级别不行吗？ 吊打戏骨李雪健不行吗？ 门开了，进来张铁霖，身后跟着的，竟然是周洁。 “哈哈，还是你小子会享受，西瓜酸梅汤，就缺个小姑娘陪着说话。” 张铁霖进门就开玩笑，化解周洁和高言的尴尬。 吃了一块西瓜，擦擦手，张铁霖这才笑道。 “那个，周洁，我小老乡，替他刚才冒失，道个歉。” 高言看了一眼周洁，这家伙脸上表情可别扭了。 又惭愧又想保持人设。 好玩。 “没事没事，其实我觉得周哥演的很好，对台词也有自己的考量。 演员嘛，不是台词机器，要有自己的理解。 我想琼瑶奶奶会采用周哥的意见的。” 张铁霖又惊了，指着周洁大眼一瞪。 “你看看人家高言多会来事，你咋了，还要我教啊？” 周洁低头道歉：“高言对不起，天气太热心里有火气，对不住了刚才。” “来来来，坐下吃瓜凉快下。” 三人坐下，张铁霖继续批评周洁。 “你们俩都是年轻人，说句不好听的，周洁你啊，白长那么几岁。 你看高言就很有城府，很成熟。 那个当然了，冲动是年轻人的特征，我年轻那会也吃过一些亏。” 高言当个好捧哏的。 “您老，说说啥是城府啊，教教弟弟们。” “别老老的，我刚四十，年轻着呢。” 张铁霖一瞪眼。 “这不是尊敬师长嘛，张哥您才四十，看起来也就二十八。” 高言一句话说的张铁霖眉开眼笑。 看的一旁周洁羡慕嫉妒，没有了恨。 何时自己这张破嘴，能像高言这样。 “那我就倚老卖老说说什么是城府。 这个城府啊，不是说你岁数大了，就有城府。没看到很多人，到死都是个少年习性。” 高言点头称是，周洁也不自觉的点头认可。 如果自己再不改，到老了也是这种性格。 “城府啊，就是你每一次想说话的时候，先提醒自己闭嘴。 一次又一次的忍着不说。 这样次数多了，你就有了城府。” 周洁忍不住说：“那岂不是憋屈了自己？” 张铁霖笑道：“你看看，高言就没有说话。晚说一会死不了人。” 高言笑道：“我是在琢磨您说的，还没来得及张口。”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张铁霖看了周洁一眼。 比起做人处事，高言远超周洁。 “我以前也是和周洁一个毛病，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做事说话冲动。 后来吃亏多了，总结出来经验。想不想听？” “当然要听啦。” “想听。” 高言和周洁异口同声。 张铁霖语重心长道：“行事不可任心，说话不可任口。 三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 少言，是一种能力； 不说，是一种智慧。 善语结善缘，恶言伤人心。 你的嘴里藏着你的风水！” 轰！ 张铁霖说完，周洁都傻了。 他信风水，信气运。 如今张铁霖的观点，直接打动了他。 “谢谢，张哥提醒，我改！” 高言双手抱拳：“张哥肺腑之言，受教了。” 张铁霖又喝了一杯酸梅汤。 那叫一个舒服。 看看周洁，又看看高言，换了一副好为人师的嘴角。 “我有个办法，可以磨练习性，想不想学啊？” 第44章 张铁霖收徒 “当然想了。” 周洁学着捧场，还学会抢答了。 张铁霖很满意，不枉他喋喋不休半天，周洁开窍了。 “必须的必。” 高言的回答，令人震惊。 必须的必，这回答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你小子从哪学来的新词？” 张铁霖好奇的问。 “那要不回答，必～须的？” 高言又用东北话夸张回答。 “打住，服了你。” 周洁在一旁也笑出声，人也正常多了。 “我的方法是练习书法，习练书法，能陶冶性灵，变化气质，养神保形，益寿延年。” “您的意思是跟着您学？” 高言有些不屑一顾。 他可是见过张铁霖每天练字，那叫一个狂野。 周洁倒是淡定，“学，我有点基础，就跟着你学了。” 张铁霖对今天提点周洁的效果很满意。 “高言啊，我学的可是明代张瑞图的字。 有书法家点评我的字，整体上颇有气势，一气呵成。 章法上张狂不羁，讲求笔势和用笔的节奏感，强劲的飞白，险中求稳的笔意，极具专业水准和艺术境界。” 好家伙，这么一大段夸奖，您记得这么清楚？！ “我开玩笑呢，当然要学，必须要学，学无止境，演戏不成，我还想靠卖字发家致富哩。” “你小子，刚表扬过你，就飘了？你看看周洁，进步多快。” 张铁霖是真的气急了。 “张老师，您消消气，一杯酸梅汤敬您，算是拜师礼，我保证，只要我在剧组，每天酸梅汤管够。” “那还差不多。” 张铁霖端起杯子，喝一口酸酸甜甜的酸梅汤，看着新收的两个书法弟子，内心深处感慨万千。 我这也算是开宗立派了？ 周洁看看高言，又看看心满意足在那里意淫的张铁霖，小心翼翼问：“张哥，老师，你们怎么看何秀茕最后说的话？” 嗯？ 高言也想知道今日闹剧后果。 张铁霖放下杯子，琢磨一会，才缓缓道来。 “先说周洁和导演，肯定是周洁不对，这是毋庸置疑的。天王老子来，琼瑶也会站在导演一边。” 周洁点点头：“确实如此，我今天冲动了。” “你不是冲动了，你是对剧组一些事看不惯，又没机会发泄出来，一个小小的火星子就能点着。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是和导演就是和别人。” 嗯嗯，周洁点头称是。 高言看了一眼周洁，还好，有张铁霖在这里化解开导，结局还不错，就看周洁以后会不会改变了。 “另外呢，你的建议挺好的，我想琼瑶会接受的，我也觉得窝心用法不对。” “那你为什么不提呢？” 周洁追问。 “不是我的台词，我为什么要提，我把我的角色演好了就万事大吉。再说了，琼瑶或许有她的个人想法。” 周洁低头想想，也是这个理。 “另外呢，你也不用担心你会被换掉，我告诉你们个秘密。可千万别说出去。” 好吧，一般这样的秘密，都尽人皆知了。 周洁听到自己不会被换掉，这才放了心。 可是又事关谁呢？ 高言也竖起耳朵来，八卦谁不愿意听呢？ “可能要换女主角，林欣如不太让琼瑶和导演满意。 表演夸张，皮肤黑，可能换咱们内陆的女演员。 也有可能让赵演子薇，林演燕子……” 嘶，这个瓜有点大，高言和周洁脑袋瓜转不过弯来。 “换人有可能，但赵和林互换角色，我觉得有点反差太大。” 高言不太同意这个观点。 “我觉得也是，换人有可能，互换角色，赵演燕子太传神了，赵可能会一飞冲天。” 张铁霖最后说：“何秀茕回台北，可能说剧组闹腾，但我觉得她可能不会说。所以周洁你别担心。” “为什么？” 周洁和高言同时问。 “因为她是制片人啊，坐镇承德避暑山庄，剧组乱哄哄的，显得她没本事。” 卧槽，懂了懂了。 高言闻听大有收获，人老为精，张铁霖四十多岁，就看透了人情社会。 周洁松了口气，神色顿时轻松不少。 “待会你去导演那里去道个歉，不用解释太多。” “好的。”周洁也不含糊，错了就是错了。 张铁霖很满意周洁的态度，这家伙心态放平，人也不再那么别扭。 “高言啊，你最近和范兵兵走的有点近，流言蜚语起来了，你要注意点。” 张铁霖掉头又批评起高言。 “她才十六啊，我也才十九，我俩还能和谁玩？这些人真是闲的，有病吧。” 额，张铁霖老脸一红。 “范兵兵才十六，我还以为成年了。”周洁一愣。 “你不会是以为胸大，年岁就大吧？” 高言打趣道。 “大吗？”周洁言不由衷。 “不大吗？”高言步步逼问。 “咳咳，男人都喜欢大胸吗？ 我觉得恰到好处更好。 手可盈握，圆润挺翘，如刚蒸出来的二两的馒头。” 握草，老司机就在身边啊。 高言和周洁目瞪口呆，盯着张铁霖。 “佩服佩服。”周洁赞道。 “师傅求带啊。”高言做势要跪倒在地。 “额，我就那么一说，属于私下聊天，切不可外传。 另外你们年轻，我可要提醒你们几句。” “您老人家请讲。”高言抱拳拱手。 “这个男女关系嘛，发乎于情，止乎于价钱，咳咳，是止乎于礼。” 高言和周洁互看一眼，做恍然大悟状，原来老张同志是这个意思。 “所以呢，一定要注意分寸，切不可被女性抓住了把柄。 实在摆不平，那就花钱砸。 但演员嘛有个好处，人帅真好，可以摆平很多事，但人丑才叫性骚扰。 你们自己体会。” 张铁霖说完，端杯喝酸梅汤，借以掩饰小小的尴尬。 他今天收徒，兴奋过了头，多说了点心得。 突然发现不妥，好在及时收嘴。 “人帅真好，人丑才叫性骚扰。 这是您的亲身心得体会吧，谢谢不吝赐教。” 周洁认真感谢。 高言那叫一个尴尬，看破不说破啊大哥哥。 果然张铁霖翻脸了，“你抓紧去找孙树培导演道个歉，怎么说，会了吧，我就不陪你去了。” 周洁不明原委，站起来出门走了。 过了一会门开了，范兵兵气喘吁吁跑进来。 张铁霖站起来扫了一眼那俩大灯，冲高言挤挤眼，眼神暧昧，走了。 “高言，简，简优珊助理让咱俩陪陪林欣如，她心情不好。” 第45章 爱笑的女孩运气好 “咋回事？慢慢说，别急。” 高言看着忽闪忽闪的两个大灯，吞了口唾沫。 “好像是琼瑶在台北，看了林欣如拍的一部电视剧，不喜欢她的表演，决定换了林欣如。你可千万别传出去，简助理不让我告诉别人。” 得，我知道了，估计全剧组都知道了。 “那就快走，万一林欣如想不开，出点事，咱们剧组可就名扬华夏喽。” “真的假的，不会吧，那么玻璃心么？还不如我心理强大。” 范兵兵想不通，也懒得去想，跟着高言匆匆出了门。 他俩找遍了剧组，没发现林欣如的踪迹。 最后才问到，林欣如刚刚出了宾馆。 于是乎，高言和范兵兵追出了宾馆。 远远看看到一个背影，好像是林欣如。 俩人急忙追上去，果然是林欣如。 林欣如茫然看着两个人，眼神飘忽，没有焦距。 握草，这是心事重重啊。 “哎，下午正好没戏拍，咱们三个去逛街吧。 据说这里的小吃不错，正好改善伙食。” 高言说完，冲范兵兵眨眨眼。 范兵兵自然明白。 “是啊，天天吃盒饭都吃腻了，不过高言你要请客。” “没问题。” 范兵兵搂住林欣如胳膊，带着她往前走。 林欣如无意识说：“好啊。” 高言没由来的心痛。 换角造成的伤害，这么大吗？ 没经历过，不知道也不懂。 小爷一开始就当电影主角小武，如今当电视剧配角，也没啥感觉啊。 避暑山庄游客太多，周边景区也多，自然游客也多，附近自发形成了几条美食街。 高言三人一边走一边看，美食街上门头比较有特色，古色古香的牌匾，卖啥吃的都有。 “林小姐，我听说台北也有美食街，听说很热闹，和这里比起来怎么样？” 高言试着问林欣如。 果然奏效了。 林欣如眼神里有了光。 “士林夜市啊，非常热闹的，白天是路边店，到了晚上各种摊子都摆到路中央，大肠包小肠、鼎边锉、蚵仔煎、阿宗面线、甜不辣、棺材板、彰化肉、姜母鸭、忠孝东路黄牛肉面馆、生炒花枝。 哎呀，说的我都想吃了。” 林欣如无意识的擦擦嘴巴，好像流了口水似的。 “让你说的，我都馋了。” 范兵兵也跟着擦口水。 “有机会去台北，我请你们吃。” “好啊，不过今天先请你尝尝河北的小吃。 这里有驴打滚，承德凉粉，要不咱们边走边看一边吃？” “好啊好啊。” 范兵兵拍巴掌同意，她的快乐带动了林欣如。 “驴打滚听说过，是燕京的小吃吧？” “承德避暑山庄可是皇家夏宫，皇帝来避暑的，当然会有燕京特色的东西。” “有道理的，那就尝尝驴打滚。” 林欣如眼神开始放光，高言松了口气。 走了几步远，就有一家点心铺。 “老板，来六块驴打滚，分成三个纸包，我们带走。” “好嘞，稍等。” 老板是个中年汉子，利索的把黄米夹馅卷成的长卷，切成六段，滚上豆面。 “看这动作，像不像驴打滚？就是这个动作，才因此得名驴打滚。” “哎呀，你一说还真是的。” 林欣如和范兵兵眨着漂亮大眼睛，盯着老板手里的动作。 老板被美女围观，手里动作更加的卖弄。 一个纸包放了两块驴打滚，插上一根竹签。 高言付账，“边走边吃，前面应该还有好东西。” 林欣如尝了一口，眼睛顿时放光。 “豆香馅甜，入口绵软，还有红糖吧，好有特色好好吃哎！” 果然甜食能缓解焦虑。 看林欣如神情放松，气色都好了许多。 “高哥，我还吃出来里面有香油，青红丝，桂花和瓜子仁。” “小吃货一枚，你说对了，驴打滚原料不仅仅是大黄黏米，如果只有大黄黏米，说明不正宗。” “原来如此啊，那这家很正宗了？” 林欣如又细细品尝，果然有范兵兵说的那些食材。 有两块驴打滚垫底，两个美女来了精神，一路走一路吃。 “不能再吃了，经纪人要骂了。”林欣如摸摸肚子。 “我最近也长肉了，不能再吃了。”范兵兵也发愁。 高言笑道：“就这一次，难得偷闲，再说我们走的远，一会就消化掉了。” 唔？有道理，那就继续吃。 “高哥，这有一家绿豆粉。” 范兵兵眼尖发现主路拐角处一家小店主打绿豆凉粉。 “还能吃的动吗？” “可以试试，吃不了还有你啊。” 范兵兵理由够充分。 那就开吃。 高言点了三碗绿豆粉。 可惜他错误估计了，这年月商家的诚实。 太实在了。 三个大海碗，满满的绿豆粉，淋上香油，撒上芝麻，辣椒油，醋，调拌均匀，滑润爽口，清凉解暑。 三人吃的不亦乐乎，最后撑的难受。 “歇会，我也撑着了。” 高言看林欣如，气色很好，神色也恢复了，但还是有心事的样子。 这还是没有解开心结呐。 “话说我老家也有一种凉粉，绝对好吃。” 林欣如好奇的问。 转移视线成功。 “我老家青岛啊，海边小山村，海边礁石缝里长着一些海菜，有一种叫冻菜，熬出来的冻，叫海菜凉粉，撒上香菜沫，虾皮，醋，大蒜沫，啧啧那味道绝了，保你吃一碗还想吃两碗。” “让你说的又饿了。” 林欣如咂吧嘴道。 “有机会去青岛，一定要尝尝。” “高哥，你说的海菜凉粉，我们烟台也有。 欣如姐，你去了烟台，我请你吃，我们那还有一种海肠子，绝对鲜美，海肠捞饭，那味道你一尝就忘不掉。” “哎呀，让你说的，我真想去吃了呢。” 林欣如眼神都放光了，彻底好了。 “小点声，还在人家店里，小心被老板打。” 高言做个嘘的手势。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老板，三人低下头，咯咯笑了。 好像做坏事的小孩，没有被大人发现一般，那叫一个爽。 林欣如轻轻吐了一口气，心情好多了。 她看了一眼高言，忽然莫名的心动。 高言人高小帅，眉眼周正，一口白牙亮眼，笑容灿烂，整个人阳光开朗。 “高言，你多大了？” 林欣如下意识问，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太主动了吧。 “78年出生，19岁啊，咋了？” “哦哦，就是感觉你挺成熟的，没想到，你比我还小两岁。” 林欣如急忙掩示过去。 范兵兵却突然警惕，看看林欣如，又看看高言，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去吧，跑出来三个小时，没跟经纪人打招呼，估计温迪该着急了。” 林欣如慌乱站起来。 路上，林欣如单独和高言并行的时候，小声说：“谢谢。” 高言看了一眼林欣如，小妞神色有点扭捏。 于是笑道：“爱笑的女孩运气好。多笑笑，不然浪费了那俩酒窝。” 林欣如一愣，然后笑靥如花。 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剧组驻地宾馆。 没想到一场风波在等着三人。 第46章 女人接近男人图什么 林欣如的经纪人温迪，四十多岁的一个女人，就站在宾馆门口。 一眼看到林欣如高言范兵兵三人走回来，立马走上前。 “欣如，你去哪了，急死我了。” “温迪姐，我出去散步了，下午没戏拍啊。” “那你也要和我说一声。” 温迪姐气急败坏吼道。 剧组成员们听到有人吼，呼啦啦跑出门来，围观。 整了下午，就听说，林欣如可能被调整。 她的经纪人温迪，满楼找林欣如。 还有人听到温迪喃喃自语，林欣如要是想不开，出点事，她这经纪人也要跟着倒霉。 所以，一听说林欣如回来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吃瓜群众纷纷跑出来围观。 “你没事吧？” 温迪姐上下打量林欣如，发现林欣如神色比上午好，稍稍放了心。 拉起林欣如就走，她准备回房间教育一番。 林欣如尴尬回头：“谢谢你们俩，高言，兵兵。” 围观群众眼神里相当复杂。 高言何德何能，能携带两个美女出游？ 这等好事怎么落不到自己头上。 “据说高言是个群演出身，这是想要攀上港台演员的高枝啊。” 有人酸酸的嘲讽。 “小点声，人家是制片人的人。” “那也不一定，谁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 “或许是制片人喜欢小年轻的，嘻嘻。” “唔？或有可能啊。” 王滟站在人群后，眼神复杂，更不想和高言扯上老乡关系了。 周洁愤愤不平，这帮玩意，天天闲得无聊，整天碎嘴子。 前不久还臭他周洁，现在又改成高言了。 只是高言桃花运挺足的，俩美女陪着游玩，挺羡慕人的。 但高言是我哥们儿，又是同门师兄弟，哪能任人摆布？ “都闲的难受是吧？” 周洁亮了一嗓子，他脾气不好，围观群众也不想招惹怪脾气男主角。 散了，可回房间路上一想。 不对啊，上午周洁还羞辱高言，怎么下午周洁就维护高言了？ 很多人想不通。 麻蛋，这个剧组太诡异了。 高言无所谓，溜达回房间了。 范兵兵眨眨眼，想着心事，默默溜回房间，她和王滟两个人一个房间，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所以无事就跑高言那里蹭好吃的，剧组里也有她的流言蜚语。 相比较之下，王滟就清冷了一些，没人关注。 温迪姐和林欣如回到房间，温迪姐就突然爆发了。 “现在好了，全剧组都知道你要被换了，你又跑出去玩，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你？说你想不开，要自杀。幸亏你不是大明星，不然头条跑不了，你就不能老实点……” 老女人发飙，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林欣如好心情全没了。 她也不是吃素的，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要不是你去年给我选的剧本，我能参演那个破角色，不演琼瑶就看不到那个电视剧。” 温迪姐气炸了肺：“那个角色有多少人抢，你知道吗，我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搞来的，都是你演技不好，自己搞砸了，还怪我，我容易吗？……” 巴拉巴拉，又是一顿说。 林欣如烦躁不堪，冲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温迪姐也气哄哄的。 算了，不行这个新人不带了，琼瑶那里好好解释一下，或许会再给我一个人带。 过了二十多分钟，林欣如才洗完澡，出来。 温迪姐想了想还是要劝劝林欣如，万一小丫头跑去琼瑶那里先告状，自己就被动了。 温迪姐换上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脸色。 “欣如啊，另外我还要提醒你一句，你虽然是琼瑶公司的一个新人，但你的未来我很看好，所以别的先不说，今天你就不应该和高言出去散心。” 这恰好说中了林欣如的心思。 “温迪姐，这怎么说？” 温迪姐松了口气，林欣如能回话，说明这丫头还能交流，对她没什么防着的。 “我跟你讲哦，男人接近女人，不过就图两样东西，一个是你的温柔，一个是你的身子。 如果你一样都不占，他又不缺你一个祖宗。 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有公司资源，他啊，存着小心思呢，你要注意点。 另外你没看到，你们刚回来，剧组就跑出来围观。 绯闻这种事啊，人人爱看。 幸亏你现在名气不大，不然新闻上就热闹大了。” 该说不说，温迪姐抓到了关键。 林欣如骨子里傲着呢。 内陆这么落后，哪里有湾湾发达，她有点看不起内陆，更看不上内陆人。 要不是为了赚钱，谁会来内陆拍戏？ “高言不是这样的人吧？” 林欣如仔细想了想，又反驳。 “我打听清楚了，一个群演出身的小演员，当然想找梯子往上爬，你就是其中之一。 长点心吧，哪天他就会踢了你这个踏脚石。” 林欣如无语反驳，这种事在湾湾和香港太多了。 “那你说女人接近男人是为了什么？” 额，什么意思？ 林欣如突然的反问，把温迪姐搞懵逼了。 她忽然懂了林欣如的意思。 这小丫头也不是善茬呢。 “女人接近男人啊，也不过图两样东西，一个是精神支柱，一个是经济帮助。 如果你一个也给不了，她也不缺一个爷。 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全都是合作愉快！ 全世界都在搞钱，你却在傻傻谈情说爱，真的不像话！” 林欣如默然。 温迪姐说的有道理。 就比如高言，图他长得帅？ 比他长得帅的人多了。 图他有钱？ 一个小演员，比她还不如呢。 那就往上爬吧。 就算这次换角，也不是什么大事。 谁让自己选剧本眼光差呢。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磨砺角色，我要当大明星。 如果遇到更好的优质男，一定不会放过，而不是为了一碗绿豆粉而感动而献身。 谁也没想到，林欣如没有解开的心结，高言陪游好吃好喝的，也没多大作用。 反而被温迪姐寥寥几句，现实残忍的总结，给解开了心结。 而高言却不知道，围绕着他，林欣如和经纪人那里，还有一场血淋淋赤裸裸的讨论。 他正在接电话，好消息传来，高言顿时狂喜乱舞。 “这算第一桶金吗？” 第47章 秒广告卖了35万! 电话是贾樟柯打来的。 电话里这家伙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高言高言，我贾樟柯，我在山西汾酒厂，成了！你猜猜广告卖了多少钱。” 哎吆喂这个时代的人，自从有了手机，总喜欢让人猜猜猜，高言也是无语了。 “卖出去就好。” 高言表面淡定，内心深处却是狂喜。 虽然知道这个酒广告绝对牛逼，但当然也想知道能卖多少钱。 “快猜。算了，告诉你吧，三十五万。怎么样，高兴吧。” “三十五万？还凑合吧。 和我的预期五十万有点距离，凑合。” 高言口气很随意。 贾樟柯那叫一个窝心。 15秒广告，卖了35万，还凑合。 那我那个电影《小武》算什么？ 破烂货？ “我关心的是酒厂怎么说，怎么评价的？他们准备在哪个平台投放？我这个广告创意，央视最好。” 贾樟柯没了声音。 最后低声说：“他们当然是眼前一亮。只不过他们准备投放省台，央妈那里太费钱。” 高言无语，浪费一个好创意。 “高言，赚到钱就行了，另外山西台也上星了，去年上的，相当于全国都能看到。” 这样啊？ 山西卫视，高言总算是舒服了一点点。 “酒厂怎么评价的？” “那当然是震惊！你不知道他们领导那个表情，绝了，大杀器啊，咱们这个广告。” “那可是，他们如果不要，给其他酒厂，绝对让汾酒厂无路可走。 只是魄力不足啊，上了央视，绝对一跃成为华夏第一品牌酒。”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盯着点电视，播放了，你看看效果，我想你的公司会火的。” 那是必须的。 高言绝对相信，山西卫视一播放，东方传媒有限公司，业务量爆棚。 这算是送给杜汐玥的一个大礼吧。 包她在大学生创业大赛上，一举成名。 “那个你跑山西去了，咱们的电影怎么办？” “基本有戏，我托电影学院老师，找的院长。 院长看了样片，说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院长出面去觐见领导，先开个小型试映研讨会，应该不是问题。 说到这个，还要感谢你啊，你的主意很棒，我老师都夸我成熟了点。” 高言哑然失笑：“所谓的成熟，不过是向生活做了一定的妥协。” 对面贾樟柯无语，高言每次金句爆棚，让他这个导演很无语啊。 很没面子的。 你特么的真是小学没毕业？ 由于贾樟柯没有高言的账号，东方传媒有限公司账号也不知道在哪里，贾樟柯约定回燕京后，把钱给高言，挂了电话。 钱啥的，这都是小事。 高言第一时间打给杜汐玥。 还好，永泰胡同家里电话有人接。 “阿姨，我高言，让汐玥有时间打我电话。” “小高啊，拍戏累不累？” 杜妈妈想高言了，确切的说，是有点着急。 平时在家没感觉，高言离开家去承德拍戏，一时不见，总感觉女儿和高言离的越来越远。 这样可不好。 剧组里那么多狐狸精，女儿学历再高，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不累，阿姨，你和杜叔都挺好的？” “挺好挺好，就是想你了。你放心，百花胡同房子，我们帮你看着，收拾着，添了不少家具，保你回来大吃一惊。” “谢谢叔叔阿姨。” “一家人，太客气了见外了。” 高言心里暖暖的。 晚饭时间到了，周洁和张铁霖到来。 张铁霖拿着一瓶酒，五星二锅头。 “晚上喝点。” “行，整点。” 高言出门到了餐厅，找到赵中凯组长，提出晚上整点下酒菜。 赵中凯麻溜的整了六个菜，其中三个是今晚的晚餐，另外三个菜是特意让厨师做的，一盘酱驴肉，一盘花生米，一盘溜腰花。 都是下酒菜。 赵组长舔着脸笑嘻嘻：“高小哥，这菜可还行？” “不错不错，你有什么想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赵中凯凑上来小声问：“剧组换角有什么内幕消息？” 额，你个搞后勤的，关心这个干嘛？ 高言也故作神秘小声道：“别说是我说的。” “嗯嗯，我绝对不说。对天发誓。” “根据我的消息，换角一事就是子虚乌有，周洁不会换，林欣如也不会，只是一种震慑。不信走着瞧，走了喝酒去了。” 高言说完，抬腿就走，独留赵组长在原地发呆。 这个消息太匪夷所思。 难道何秀茕在使诈？ 赵组长不敢信，也有点相信，毕竟高言是制片人那边的。 那就等吧。 赵组长掉头去了旁人屋里。 “根据我的消息，换角一事是子虚乌有……可千万别乱传……” 高言回到屋里，没过一会，六个下酒菜送来。 “还得是高言啊，这待遇比我都强，我喝酒都自己买点鸡爪。” 张铁霖羡慕的直搓手。 周洁也是羡慕的要死要活的。 他参演好多剧组，还从来没见过有高言这样的待遇。 有些事也不能多问，六个菜的待遇已经证明，高言是有背景的。 开喝，一瓶酒滋溜滋溜下肚，气氛就上来了。 男人喝酒聊天，除了国际国家大事，剩下的都是裤腰带以下那点事。 周洁问张铁霖：“老师，当年拍《大桥底下》那个女的，到底有没有参加聚众淫乱？” 张铁霖叹了口气：“没有。人言可畏啊，要不是她出走美国，说不定是下一个阮玲玉。 所以说，二位，一定要注意分寸，特别是和女演员。 随着你们名气越来越大，有的时候这种事，现在叫绯闻，有可能是致命一击。” 高言和周洁点点头。 张铁霖指着高言笑道：“譬如今天高言，和两个美女出去游玩，你没看剧组都激动的成啥样了。 所以高言啊，我看你是命中桃花运缠身，还要注意。” 周洁也是笑的暧昧，似乎高言今天出去玩双飞了。 高言夹了一颗花生米，慢慢嚼着。 “谢谢老师教诲。 不过呢，我不在乎，今天我也是受人之托，简助理让我看着林欣如，怕她想不开。 只要制片人那里不找我事，我怕谁？ 我是洗衣机裤兜里的卫生纸，把我卷烂了呢，谁都不好过。” 额，原来是有尚方宝剑，奉旨泡妞哇。 嘶，只是这最后一句话，怎么听着，这么的霸气四射呢。 第48章 讲荤段子 “原来是制片人有指示，那就没事了。” 张铁霖酒量大，一瓶酒让他干了一半，就有点上头话就更多了。 如今流行段子，整点酒气氛又到位，张铁霖首先开秀。 “讲个好玩的。 话说某个单位里，赵姐和她对象一直是单位模范夫妻，举案齐眉那种。 有个人去送报表单，碰到赵姐，于是跟她开玩笑： 赵姐，你对象那么优秀，人人都夸他，你能不能给我举个他不好的例子？ 赵姐：不举。 唉，赵姐干嘛这么维护他，举一个嘛！ 赵姐愤怒的瞪着那人：不举！! ！ 唉，真羡慕他们感情这么好，这社会能这样的不多了。” 讲段子的高手都是让别人听不懂，过后恍然大悟。 很可惜，都是江湖中人，高言周洁都听懂了。 张铁霖见周洁高言二人，一副坏笑的表情，很失落。 “你俩听懂了？不应该是迟疑琢磨一下？然后会意一笑，原来如此。” 高言笑道：“这笑话有点老。” “这可我刚听来的。” 周洁也是笑道：“都是成年人了，骗骗小孩还行。” “你行你来一个。” 张铁霖大眼一瞪，冲周洁喝道。 “我来个吧。” 高言笑道。 “听好喽。 话说那天我喝醉了哭着大喊“我要娶林青霞！” 这时老婆从后面抱着我，凑到耳边说： “这辈子娶我李嘉欣委屈你了？” 握草，厉害。 周洁和张铁霖虽是瞬间秒懂，但却被段子里的大胆想象折服。 高言这段子还是后来斗音上知名的神留言。 只是女性换成了高园园和刘奕菲。 如今拿出来换上当今女明星，一点也不违和。 “有点意思，那我可要出大招了。” 周洁顿时来了兴趣，必须压住高言，不能让他出风头。 “听我的。 话说，一个官二代在燕京偶遇一农民工，愕然发现农民工与自己长得酷似。 官二代轻蔑地说：你妈年轻时是不是在某某台国宾馆当过服务员？ 农民工诚惶诚恐的说：没有，俺妈一辈子没离开过农村。 倒是俺爹身体好，年轻时给首长当过警卫员。 官二代楞在那里许久许久……” 噗！ 张铁霖当场喷了。 “握草，你小子够狠的。只是这段子，咱们仨听听就完事了，可千万别在外面随便说。” 周洁喝的有点高：“就问这段子怎么样？” 根本就没听得进去张铁林的忠告。 张铁霖咂摸滋味，拍案叫好。 “这段子文字不多，内容却涵盖刑侦、生物、政治、司法、历史、人文等多种领域，给人耳目一新、浮想联翩的感觉，实为难得。” 高言举杯：“本段子实为今晚最新最佳段子，你牛！敬你一杯酒。” 张铁霖被周洁抢了风头，却相当认可，三人举杯一饮而尽，气氛达到了高潮。 时间差不多，张铁霖和周洁尽兴而归。 高言懒得收拾现场，简单洗漱躺下。 摸出来手机，拨打号码，对方接听。 电话里传来杜汐玥清亮喜悦的声音。 “高言，想我了？” “有点想了。” “只有一点？我生气了啊。” “那就想三点？” 杜汐玥听出来高言没好话，于是打哈哈：“说正事呢，找我什么事。” “大好事，不用你猜，我拍了个广告，赚了三十五万，名头是咱们的东方传媒有限公司，激不激动开不开心？ 我说过，你参加大学生创业大赛，送你一个惊喜，现在提前完成。” 啊？ 杜汐玥脑子里一片空白，哪时候拍的广告？ 我怎么不知道？ 还赚了三十五万？ “你等我缓一缓。” 高言面露得色，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也就是说，东方传媒有限公司旗开得胜开门红？” “必须的，而且是挖了第一桶金。我想当你在大赛上当场宣布这一成果，不给你第一名，他们评委会就有黑幕。” “确实是最大的助力，你具体说说呗。” 电话那头杜汐玥也是压抑住惊喜，想知道来龙去脉。 “你去申请扶助金的空档，我找贾樟柯拍了个十五秒广告，我是男主角，专门给汾酒厂定制的。结果采纳了，给了三十五万。” 杜汐玥更是目瞪口呆，赚钱这么简单的吗？ 那显得她这个大学生创业大赛，就是个笑话。 “歪，歪，汐玥在听吗？” 电话里一时间没了动静。 “我在听。” 高言沉吟两秒道：“我说你听，过几天这个广告就会上星，山西卫视台播放。 你做一件事，去录电视上其他酒的广告，同时也录一下咱们东方传媒有限公司的广告，做成一个对此视频，接下来，你懂的。” 杜汐玥瞬间明白，这是给她的大赛增加一个重量级砝码。 “高言，你真的厉害，我感觉燕大那帮人，都不如你。” “我的厉害你还没尝过呢，不要轻易下结论。” 高言随时随地口嗨，开车，杜汐玥一时半会还不适应。 这家伙好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另外，山西卫视播放后，可能会有人找到东方传媒有限公司，你要做好准备，能接的广告，你都接下来。 价码么，按照五十万叫价，多多益善。” “这么多？咱们公司还没影呢，哪有什么制作能力？” 高言失声笑道：“那汾酒厂广告从哪来的？ 这么说吧，咱们的广告公司，初创阶段，就是个皮包公司，唯一值钱的就是创意。 至于制作人员，贾樟柯贾导那里随便薅，又不是不给钱。咱这叫借鸡生蛋！” 杜汐玥闻听一愣，仔细琢磨，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明天你去买个手机，东方传媒有限公司总经理，必须随时联系上。印一摞子名片，派头必须摆出来。” 杜汐玥此时此刻成了点头机器。 “好的好的，要不买个bb机？” “合着我刚才都白说了？必须买最新款的贵的手机，那是公司门面。” 额…… 说到公司门面，杜汐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很重要。 “高言，公司门面的话，咱们连个地都没有，你说谈业务该去哪里？ 创业大赛还没搞，燕大还没给创业办公室呢。” 高言一阵苦笑，广告公司都是皮包公司，一点没说错。 没地办公，这可难不倒高言。 “你有笔记本电脑吗？” “有。” 杜汐玥莫名其妙，怎么就扯到笔记本电脑上去了？ “那就妥了，听我说的去做，保准你有个高大上的办公场所！” 第49章 一夜爆火 “快说快说。” 杜汐玥是真的想知道，高言会出什么高招。 真如高言所说，业务量激增，没有办公场所，很难堪的。 “燕京国贸大厦知道吧，全燕京最高档的商务楼，下面开了星巴克，全国第一家。” “嗯嗯，嗯？” 杜汐玥冰雪聪明，一听就懂了。 “你是说，我在星巴克里办公？” “是的，穿职业套装，没有就去买，点一杯咖啡，坐在那里玩电脑，汾酒广告方案，找贾樟柯拿，汾酒广告和其他酒广告视频的对此，也要有。 总之，那里就是咱们的办公地点，相当高大尚。” 杜汐玥两眼放光，太特么匪夷所思。 高言的办法，完美解决问题。 国贸啊，星巴克啊，全燕京最高档的商务区。 一想到自己化身白领，悠闲喝着咖啡，桌子上摆着笔记本电脑，面对客户侃侃而谈，杜汐玥现在马上就想去星巴克装杯。 “高言，你太厉害了，你让我们这些大学生情何以堪啊。” 杜汐玥眼睛里水雾弥漫，声音都嗲嗲的。 小妞动情了？ “咳咳，我厉害的时候，你还没有感觉，以后就知道我的厉害，等着吧。” 高言嘴角上扬，挂断电话，独留杜汐玥在那一头空落落的，不上不下的好难受。 第二天剧组照常拍摄，孙树培导演拍摄一些辅助镜头。 柳青柳红的戏份还早，高言无所事事。 赵中凯那里拿到凉茶方子，不敢忤逆高言，每日熬一大锅凉茶，很受剧组欢迎。 得亏凉茶方子便宜，要是酸梅汤方子，这么个熬法，赵中凯捞钱大计非得破产不可。 全组感激高言，顺带提升一波好感。 而山西卫视如期播放汾酒广告。 汾酒是名酒，可是在各地名酒声势浩大的广告攻势之下，逐渐失去市场。 特别是秦池酒业，大手笔登上央视，后续的孔府家酒等等，用巨额广告费，打开了市场。 更让汾酒等厂日子不好过。 幸亏是本地人喜欢的酒，汾酒在山西以及周边地位，还有口碑，一直还不错。 山西卫视台长有点懵圈。 “你说啥，汾酒广告播放收视率比电视剧还高？ 几个意思？ 玩呢？” 台长老头干了这么多年电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事。 文艺部主任也是一脸懵逼。 “确实是，现在在播的《天龙八部》香港黄日华演的，收视率没有汾酒广告高。我有个想法。” “大胆的说。” “不如在片头片尾还有中间插入汾酒广告。” 台长想了想，一拍桌子：“你是懂宣传策划的，就按照你想法的办！” 于是乎，《天龙八部》这部火爆的电视剧，片头片尾还有中间，插播汾酒广告，不仅如此，还丧心病狂的插入三次。 简直是在广告里看电视剧。 就算这样，电视剧被搞的支离破碎，《天龙八部》收视率不跌反涨，离了大谱。 芒果台文艺部主任，听说山西卫视同一时段收视率超过了芒果台，而且遥遥领先。 “去查，我要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山西卫视收视率一夜之间超越所有的电视台，这一消息震惊电视界。 追查到最后，原因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竟然是一条广告，引爆了收视率，太特么匪夷所思。 什么广告这么牛逼？ 山西卫视汾酒广告引起来的旋涡，从影视圈向各个圈层传播开来。 “这俩演员是谁啊，圈里没听说有这俩人。” “男的挺帅气的，女的太勾魂了，那眼神都能吃了我，啧啧。” 京城广告公司各个总监气急败坏：“看看人家的创意，再看看你们的，一个个自诩海归精英，你们的才华呢？ 给我一帧一帧研究，拿出三万字研究报告。” 一堆精英扑到电脑前，没日没夜研究，最后一锤定音。 这特么的是一个神奇的广告，可以说完美无缺。 首先创意好，成功人士的选择，就筛选了喝酒人的层次，提升了酒的档次。 然后再来一个妖娆美女，媚眼一抛：汾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彻底击中了顾客的内心。 谁不想当个成功人士，谁不想拥有一个大美女劝酒。 握草，特别是美女那勾魂夺魄的眼神，烈焰红唇，双目含情脉脉的，丰胸肥臀…… 可以说，美女最后出场，几乎是奠定了汾酒广告不败的地位。 有海龟精英叹服：“这个广告策划，不用再拍了，一个广告能播放二十年。” 导演陈楷歌眼神放光：“一分钟，我要这个女演员的所有信息。” 他现在风头正劲，《霸王别姬》一战成名，正琢磨着拍下一场戏。 这个女演员不管怎样，先拿下再说。 张艺某导演也是眼前一亮：“这个女演员的还有这个男演员的资料，立马拿到。” 虽然女的形象不符合他的审美观，但如此抓眼球的演员，多多益善，先抓到手里才是真的。 不仅仅是陈楷歌张艺某，影视圈无数大佬制片人经纪人，闻风而动。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注意到，广告最后署名：导演贾樟柯。 原来是这家伙拍的，他不是新浪潮圈里的，玩高雅玩文艺的嘛，怎么能拍出这么接地气走心走肾的广告来？ 不管怎样，有了贾樟柯的信息渠道，高言和卓文璐的大名，终于在演艺圈曝光。 “高言？卓文璐？无名之辈啊。” “走了大运了，一个广告少奋斗二十年。” 无数群演和演员羡慕嫉妒恨呐。 看着电视机里，风头无两的两个人，这帮人咬牙切齿，酸到骨头里。 恨你最深的是同行。 此言真理也。 而最受冲击的是一干酒厂。 “可怜我秦池在央视花了几亿，才闯出名堂来，一个省台卫视广告竟然全国扬名，上哪里说理去？” “据说这个广告才花了三十五万，汾酒厂赚大发了。” “据说汾酒厂门口拉酒的汽车排成了长队，啧啧，汾酒默默无闻一下子翻身，这个厂走了狗屎运。” 的确如此。 吴丽丽对象，销售科马科长还有她公公马厂长，都乐得合不拢嘴。 汾酒这一次确实火了，走向了全国。 “要是在央视播放，就更火了。” 马科长遗憾道。 “你懂个屁，山西台是卫视，一样全国都能看到，还省钱，电视台才要三十万，央视上亿广告费卖了你都不够，而且山西台还全天播放广告，偷着乐吧。” “您老人家厉害。” “学着点。”马厂长老眼里透出一丝精明。 突然劲酒酒厂厂长回过味来：“握草，这个广告换个酒名字，就是咱们厂啊，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它不香吗？” 几乎所有的酒厂厂长都急了。 “立刻马上找到东方传媒有限公司，那个贾樟柯导演也立刻找到，找他们拍我们的广告！！！！” 东方传媒有限公司，贾樟柯，高言，卓文璐一夜爆火。 第50章 杜汐玥的高光时刻 燕京市大学生创业大赛进行时。 这个比赛吸引了燕京市所有大学大专的大学生。 只因规格太高。 燕京市委市政府，燕京教育局，乃至华夏教育部都参与到筹备中。 如果效果好，明年将举办华夏首届大学生创业大赛。 各个院校都积极参与当中。 这是有背景的。 大学生不再包分配，大学生出路在哪里？ 很多人迷茫。 所以燕大大学生杜汐玥提出的创业计划，成了一个样板。 只因她提出要公开展示自己的创业计划，展开演讲，并接受燕大领导们的考核。 这个建议很好很强大，领导们眼前一亮，于是就有了本次大学生创业大赛。 而杜汐玥本人也成为风云人物。 大赛如火如荼进行中，杜汐玥也不是吃干饭的，加上有高言在背后出谋划策，她的演讲和创意总是那么亮眼，杀出重围，进入决赛。 为了这一天，杜汐玥做了充足的准备，讲了十分钟创业计划后，杜汐玥淡淡一笑。 “各位领导，请看大屏幕。” 台下评委是教育部门领导和各个大学的领导，还有业界精英。 这个阵容不亚于轰轰烈烈的全国青年歌手大赛。 如今各种大赛层出不穷，新时代新风貌，人们似乎更愿意抛头露面展示自己的才华。 屏幕上分成两个部分，一块屏幕上是画面静止，而另一块上是不同酒类广告的画面闪动。 “省优部优，国家金奖，国际金奖……” 几乎千篇一律的酒类广告，看的人好尴尬，把人都看吐了。 杜汐玥微微一笑，敲击键盘，另一部分画面播放，正是汾酒广告。 酒花肆意，画面灵动，高言举杯和好友畅饮，面对镜头说“汾酒，成功人士的选择。” 一个红色晚礼服的女郎款款走来，脉脉含情看了一眼高言。 面对镜头说：“汾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这个广告非常吸引人。 很多人这些天都看到过，也议论过，可以这么说，这个广告是开天辟地的。 可是和你杜汐玥有什么关系？ 杜汐玥面对评委和整个会场一千名大学生，语气平静娓娓道来。 “各位评委，很明显汾酒广告，无论在创意还是画面，更重要的在广告语创作方面，都超越了以往其他的同类广告。 从效果来说，根据统计，汾酒厂截止昨日，销售额是过去年同时期的二十倍。 酒厂负责人大胆预测，今年的销售额将突破十二亿，是去年的八倍，产量和销量明年将会迎来爆发。” 一个评委举起话筒问：“我承认汾酒广告很不错，带来的经济效益也很可观，可是和你的创业有什么关系？ 你想说明什么？你的演讲主旨不清，我认为你的创业方案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其他评委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台下一些参赛选手，各个大学的精英学生，也是非常认可评委观点。 “说的是啊，人家汾酒广告拍的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简单举例却没有说出来目的，犯了低级错误。” “杜汐玥长的不错，头脑还是简单了。” 说啥的都有，言语中带着羡慕嫉妒。 无他，谁让杜汐玥是燕京市大学生创业大赛的发起人，这个光环太耀眼了，谁都想得到这个荣誉。 杜桥羽教授在台下着急的，恨不得站起来替女儿发言。 你们知道什么？ 待会我女儿吓死你们。 杜汐玥淡淡一笑：“各位评委，您说的正是我接下来要讲到的。 汾酒广告正是我的公司全程策划拍摄的，是我司成立第一个项目，广告策划费三十五万，取得了开门红。 我是东方传媒创始人，杜汐玥。 我的创业计划汇报完毕，请评委们批评指正。” 轰…… 全场顿时炸了。 握草，广告业界都在找东方传媒老板，竟然就在我身边？ 真的假的？ 杜汐玥竟然是东方传媒有限公司的创始人？ 第一笔业务竟然是三十五万？ 杜汐玥参加什么创业大赛，这不是碾压我们吗？ 很多参赛选手都灰头丧气，没了斗志。 评委们一阵忙乱交头接耳。 这个消息太炸了，也太好了，燕京第一次大学生创业大赛出了个王炸，说明很成功的嘛。 杜汐玥站在台上，敲击屏幕展示公司营业执照，评委验证后更加满意。 大赛继续进行，而结局已经注定。 “我宣布燕京市第一届大学生创业大赛冠军是燕大大学生杜汐玥。” 燕京市一位领导当场宣布结果，送上证书和一个有机玻璃制作的冠军奖杯。 最后是一张巨大的支票模型板，上面的数字，让所有参赛大学生瞠目结舌。 三十万！ 握草，这是越好越来越好啊，让我们这些本来就不行的，怎么追？ 骚动过后，还有奖励，燕京大学生创业基地，一间一百平的办公室，就在燕大附近。 简直是新手满级出村，还送大礼包。 底下的大学生们都疯了。 很多人在羡慕嫉妒恨之余，暗暗发誓，下一届必须冲击冠军，安慰奖也行，也有三万块呢。 大赛结束，杜汐玥去看了创业基地的办公室。 一百平啊，不小了，寸土寸金的燕京。 发达了！ 燕大出了个冠军，也不含糊，直接奖励杜汐玥二十万。 加上燕京市奖励，凑了个五十万。 杜汐玥那叫一个美。 一次大赛的成长，抵上四年的大学学习。 果然实践出真知。 起码ppt制作，还有演讲水平暴涨。 汾酒广告爆火的结果是幸福的烦恼。 贾樟柯电话被打爆，找他拍广告拍电影的海了去了。 贾樟柯苦恼幸福交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静下心来，其实换了任何一个人，都能拍出来这个广告。 汾酒广告最值钱的，是高言的策划创意。 于是他推送了杜汐玥的新手机号码。 接下来轮到杜汐玥幸福烦恼着。 由于创业基地办公室需要装修，星巴克就成了她的办公场所。 杜汐玥穿着崭新的花边短袖白衬衣，一步裙，高跟鞋，戴上金丝边眼镜，坐在国贸大厦星巴克咖啡馆里。 面前摆着一杯咖啡，一台笔记本电脑，整个一高端白领气质美女。 面对找上门来的客户，侃侃而谈。 主要谈汾酒广告创意的由来，针对这款产品如何定位，如何策划的。 杜汐玥一嘴的专业名词，捎带着蹦出来几个英文单词，间或接听电话，回答咨询，一副专业范，还真让她拿下了三个单子。 都是白酒的广告业务。 酒厂真特娘的卷！ 杜汐玥根据最近学习研究，拿出来方案，准备给高言说说，听听他的意见。 而高言却忙着拍戏，终于轮到他的戏份了。 第51章 撤资停拍 避暑山庄拍摄现场。 高言和陈颖饰演柳青柳红。 他俩身穿劲装，柳青一身绿色劲装，柳红一身红色打扮，正在拳来脚去的比画着。 地下插了面旗子，白底黑字绣着卖艺葬父四个字。 两人忽前忽后，忽上忽下，打得虎虎生风。 卡！ 孙树培叫停，高言和陈颖收住拳脚。 陈颖不好意思：“高言，又让你浪费时间了。” 高言摆摆手：“我练过功夫，你没有基础，不怪你。” 香港来的龙虎师不耐烦道：“搞什么飞机，浪费大家的时间。” 孙树培也是无奈，高言身手不错，按照龙虎师设计的动作，行云流水，拍摄丝滑，很是养眼。 可到了柳红这里，总是不在状态。 “午饭时间到了，下午再说，柳红，那个陈颖中午再练练，争取下午一条过。” 陈颖不好意思道：“给导演添麻烦了。” 高言想了想，拉着陈颖找到孙树培导演。 “孙导，辛苦了，大热天的。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要不主要拍我的镜头，柳红虚化当背景，但是陈颖必须有几个亮相摆拍的动作，这样的话，不耽误拍摄，还有特写镜头。” 陈颖感激的冲高言点点头。 高言就像个电暖器，温暖靠近他的人。 如今没有暖男这个词，不然陈颖肯定第一时间送给高言暖男两个字。 孙树培很满意高言商量的口吻，要是周洁也这样，哪里会有什么冲突。 “高言，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太追求完美了，按照你说的，我想会很顺利，陈颖镜头也不会少，就按你的来。” 说完，孙导拍拍高言的肩膀：“我看好你。” “谢谢你了高言，你人真好。” 可别，别给我发好人卡。 陈颖一想到下午拍摄能顺利通过，心情顿时好了。 “听说你拍的广告火了，祝贺你啊，说不定有导演找你拍戏呢。” “再说再说，先把还珠格格拍完再说。” 吃完午饭，高言躺在床上发短信。 “二锅头的广告词:将能有的一言难尽，一饮而尽。 找中年演员拍，就在路边苍蝇馆子里拍，突出为了家庭默默付出，忙活一天，点个下酒菜，倒上一杯二锅头，一身疲惫没了，生活还要继续，那就喝完酒，笑着迎接明天…… 找贾樟柯拍，拍这种戏，他擅长，再让他细化一下……” 点击发送。 没过一分钟，杜汐玥回短信。 “收到，你的创意，启发了我。我想到了我父亲，他有时候下班，很烦躁，喝一杯酒，慢慢开导自己，这种状态也可以拍出来吧？” 高言回：“是这样的，总之可以拍三组人物镜头，上班族，打工族，还有高知，定位是中年人喝的酒。 最后画外音：二锅头，三百年，源自牛栏山里面，正宗二锅头地道北京味。 基本这样，至于背景乐，诱人的酒水哗啦啦的倾斜，这些那几个电影学院大学生都能搞定。” 杜汐玥回：“后面的没问题，你前面的策划，真的是神鬼莫测，佩服佩服。” 高言：“你记住一句话，广告策划，一定要细化人群，有针对性，这一点一定要和客户讲清楚。” “好嘞，你缺不缺钱？咱们现在可是财大气粗，如今账户上有一百六十万，二锅头给了六十万，其他两家给了预付款，咱们发了。” “财迷小富婆，我不缺钱，办公室装修也需要花钱，等我抽空回去看看。” 结束短信聊天，高言琢磨，或许自己这条鲶鱼穿越而来，提前引爆广告界，神仙打架的日子来喽。 下午没有拍戏，制片人何秀茕回来开大会，和她一起来的有芒果台制片主任。 全员到场，气氛紧张。 周洁面色冷峻，做好了心理准备。 说琼瑶剧本台词不行，被换了，纯属他自己找的，活该。 林欣如也是一样的心情，不过经过几天的煎熬，她也做好了准备。 至于其他人心里五味杂陈的，啥心态都有。 何秀茕首先开除了一个混日子的道具师，接着换了一个配角。 而且是证据确凿那种，两个人哑口无言，羞愧难当，走了。 有人有意无意的看向高言，眼神复杂。 高言这卧底真厉害，证据搞的那么完备。 而简优珊却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谁能知道，这些证据都是她收集的。 真的开刀了？ 不过都是小角色，林欣如呢？周洁呢？ 芒果台制片主任很严肃：“作为投资方，其实对剧组拍摄进度很不满意，有些角色，特别是主要角色，也不满意。 我们和琼瑶先生研究了三天三夜，最后决定给剧组和大家一个机会，继续拍。 本来我们芒果台的意思是撤资停拍，损失我们自负。” 握草，停拍？ 原来后果这么严重？ 这可不是换角那么简单，停拍的话，不论演员还是剧组，以后在影视圈可就臭了。 一想到未来前途，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何秀茕最后表扬：“我听说后勤保障赵组长专门熬了凉茶，特此表扬，代表剧组感谢后勤部门做出的贡献，天热，拍戏热，哪有后厨热？ 所以大家要向后勤组学习，团结一心把剧顺顺利利拍好，拍好了大家才真的好，我想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 明天继续拍摄。” 众人松了一口气，何秀茕这番话绝非吓唬人，芒果台制片主任都过来，那可是投资方，事态严重，绝非开玩笑。 所以剧组上下竟然莫名其妙的齐心合力，剧拍摄相当顺利。 会后，赵组长来了高言的房间，奉上瓜果梨桃饮料，还有一个月的工资。 “感谢感谢，多谢的话不说了，我老赵都记在心里，有机会还要小高哥多多美言。” 高言随意摆摆手：“都是小事，主要赵组长心里有数。” “有数有数，必须有数。有事您说话。” 赵组长退下，高言想了想，这误会大了，是谁在背后打的小报告呢？ 当然是除了简优珊简助理没别的人。 晚上，高言又和贾樟柯聊了一会。 请贾导出山，配合杜汐玥继续拍广告。 贾樟柯当然应允，这一次导演费不低，三万块一个广告，三个广告十万块。 其他工作人员，当然还是巨便宜的电影学院那帮人。 交流完拍广告事宜，高言问：“电影《小武》内部研讨会怎么样了？” 贾樟柯好心情顿时没了。 第52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老师和学院领导出面，上面也给面子，在燕京电影学院，搞了一场研讨会。 先播放了《小武》，反响还不错，特别是同学们讨论的很热烈。 我最后发言，专门讲了拍摄理念，为什么要摇晃拍摄。 用这种拍摄手段，表达社会的变迁对人们的冲击，这一点得到了肯定。” 贾樟柯说到这里，苦笑一声：“当然了，你也知道，都是没钱租摄像机的原因，可是确实也有一定的探索意义。” 高言笑道：“贾导啊，一定是用技术手段体现社会意义，这本来就是你的创作意图，到哪里也要这么说。” 贾樟柯一愣，懂了。 摇晃拍摄的手法是他电影表达的一种方式。 嗯嗯，那就设立这么一个标签。 或许在华夏电影史能留下一点名声。 “然后呢。”高言追问。 “研讨会倒是热热闹闹的，领导们也肯定了我在电影艺术上的探索，说很有意义。 可是会后传来的消息，当然了也是我老师他们争取的结果，就在电影学院放映厅，内部播放三次，属于内部交流性质，面向电影人。 国内放映是没戏了。” 贾樟柯声音惨淡无爱。 高言叹了口气：“你要这么想，你已经撕开了一个口子，算是成功了。” “你真会安慰人。” “还有个办法，既然三场交流观摩，那就找媒体人，造势，能吹多牛逼就多牛逼。 给你定位是新浪潮电影的开拓者。这个标签必须打上烙印。” “你的意思是？” “白纸黑字！ 多年以后你就是电影史上一个符号，对华夏电影做出过贡献！” 贾樟柯脑海里劈来一道闪电，忽然明白了。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要么为名要么为利，他贾樟柯先要名气吧。 当然了利，现在也不缺了。 杜汐玥给他的导演费用也不少，三部广告片十万，可以了，加起来才五十秒。 高言真的是小学没毕业？ 贾樟柯如今都把高言当成军师，有事找高言商量。 特别是再次看到三个广告策划，一时惊为天人。 几乎是碾压如今的广告文案。 那他这个所谓的导演呢？ 换了任何一个导演，都可以按照高言的文案脚本顺利拍下去。 那几个广告最值钱的就是策划。 和贾樟柯结束通话，又来一个，是卓文璐。 “高言，想我了没有？” 卓文璐声音魅惑，高言顿时一个激灵，太特么刺激了。 “当然想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就你嘴甜，那个谢谢你。” “此话怎讲？” “装糊涂，当然是广告啦。 姐火了！ 好多导演找我试戏，还有经纪人准备签我，姐终于有了拨云见日的一天。” 卓文璐扬眉吐气一把，心情好极了。 高言心中一动，问：“导演都有谁啊，经纪人都有谁？经纪人不要随便签，都是吸血鬼，不如加入我的公司。” “导演有张艺某陈楷歌赵宝钢，电影电视剧的导演都有，经纪人是王京花，不过有人说她是皮包公司，除了对旗下艺人很维护，没别的。 嗯？你最后一句，你再说一遍？” 卓文璐兴奋过后，想起高言说加入他的公司。 高言笑道：“你这么一说，我的公司就小点了，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那就加入你的公司，我看好你这个人。” 高言很感动，可是，如今的他真的很渺小，能力有限。 “姐，相信我吗？” “必须相信啊，你简直就是神奇宝贝。 谁能想到，一个广告能把我搞火了，谁能想到影视剧三大导演能找我试戏？ 不相信你信谁？” “行，那就让王京花当你的经纪人。 至于拍什么角色，姐，就演花瓶，风情万种那种，你懂了吗？这是你最大的特色。” 卓文璐愣了愣，演花瓶？看不起谁呢？ 高言在电话里解释，换了谁说自己只能演花瓶，也会不高兴的。 “姐听我解释。” “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和你没完。” 卓文璐故作生气道。 “如今你最大的优势，就是广告里的角色，至于《小武》里的女主角胡梅梅，戏份太少，扮相也太土气，上映也再说。 观众印象深刻的只有汾酒广告女郎，这个身份将维持好长时间。 所以目前乃至以后一段时间，花瓶角色最适合你。 当然了花瓶是形容词，我觉得大配角，譬如姨太太，旧上海交际花，都市白领之类的大配角，绝对没问题。” “大配啊，也行，总比草台班子还有小配角强多了。” 卓文璐冷静下来，顿觉高言分析的太对了。 别看现在张导陈导赵导等导演找她试戏，热热闹闹的，女主角够呛。 “姐，你的黄金时间是三十岁以后，结婚生完孩子，更加风情万种的时候。 相信我，如果没人找你拍戏，以后我找你拍旧上海电影，你当女主角。” 卓文璐着实吓着了，高言把她的路都指出来了，时间点也指出来，高言他是神吗？ “姐信你，王京花真的加入她的经纪公司吗？” “签个五年合约，她人不错，对艺人很好，她能争取的资源也很多。 总之一句话，现在有热度，你什么戏都拍，当然喽，脱戏就算了，争取露脸机会才是最重要的。 你的明白？” “懂了，你要是我的经纪人多好啊。” “姐，不急，你只签五年，五年后我给你个惊喜。” “听你的！你个人小鬼大的坏家伙。” 唔…… 一发入魂。 这声音就算唐三藏听了，也会神魂颠倒。 忙活完这些事，总算清闲下来。 一夜无事。 第二天高言和陈颖的戏，拍柳青柳红哥妹俩打把式卖艺，进行顺利。 陈颖摆拍的镜头，反而给她加分，哪个配角不想有个正面镜头呢。 接下来几天，剧组进度很快，整顿是有必要的，人心齐了，万事皆顺。 高言的戏份拍到了和小燕子还有紫薇的感情戏。 不就是个单相思嘛，舔狗嘛，好拍。 小燕子有了格格的身份，柳青自认配不上，就又对紫薇有了感觉。 结果紫薇才是真格格，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傻大个柳青不知道。 紫薇不想伤害柳青，想要拒绝柳青，却无法开口。 这段戏其实很简单，可高言却演不出来。 无他，高言实在是咆哮不出来啊。 第53章 解放天性 高言陷入一个怪圈。 演技提升，很多剧情都是一条过，导演孙树培很满意。 可是真正到了柳青大段台词的时候，高言却发挥不出来。 “你的表现没有张力啊，张力懂吗？” 孙树培遗憾道。 “不就是吼呗？” 额，吼和吼不一样的。 孙树培讲了半天，高言试着吼道： 你永远无法弥补我的损失，如果有一天你让我帮忙我会帮到底，你不让我问你的事，我也不会问，甚至你让我消失，我也会永不出现。 这是柳青对紫薇的一种表白，在追求无望后的绝望嘶吼，却带着卑微的乞求，紫薇不要走…… 高言能体会到小人物那种卑微的爱情，却无法表达出来。 台词功底还是欠缺吗？ 属性光球出现的机率太少了。 高言寄希望于属性提升，不由得焦虑暴躁。 “切，原来以为是一个新星，原来是流星，广告选他纯属走了狗屎运。” 汾酒广告的热度早就传到了剧组。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真到了高言发挥不出来的时候，很多人的羡慕嫉妒恨，爆发成酸酸的恶毒攻击。 “导演，非要皇阿玛，尔康那种咆哮表演吗？” “我刚才咆哮的还不够吗？” 面对高言的问话，孙导也不想解释，拍摄现场又不是电影学院，没时间培训。 孙树培无奈之下，转拍其他人的镜头。 高言挺失落的。 一旁围观的张铁霖李明启两位，跟着着急。 “毕竟高言不是科班出身，表演方面缺了重要的一环。” 李明启遗憾道。 “您是说解放天性？” 张铁霖恍然大悟。 “是的，高言放不开，心里别扭，他反感你和周洁那种咆哮表演方式。 如果走不出来，永远是个群演，或者小配角。那就太遗憾了。” “那就突击培训，我就不信了。” 张铁霖对新收的书法徒弟，相当关心。 提升表演技能，也对得起高言叫他一声老师，虽然是书法老师。 张铁霖环顾四周，发现他能调动的人手，只有周洁。 他叫高言和周洁过来，两人莫名其糊涂，不知道张铁霖叫他俩过来干嘛。 高言眉头还蹙到一起，在那里纠结呢。 “周洁，待会没戏拍吧？” “没有。” “那就好，给高言表演一个老母鸡打鸣找食，人群里走三圈。” 啊？ 周洁一时迟疑。 “不愿意，你这师兄要起到传帮带的作用。” 张铁霖吹胡子瞪眼道。 “那个老师，我表演功底哪有您老道，这样，我表演完了，您在给高言来一段，让我们学学真经？” “你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行，待会我来一段。” “好嘞，高言看好了，看看什么叫解放天性。” 高言根本就不知道，张铁霖和周洁说的什么意思。 解放天性？ 根本就没听说过。 周洁整顿一下心境，忽然换了个人。 他弓起身子，伸头，脚下一步一步迈动往前走，头一会左一会右来回摆动。 嘴里咯咯哒，咯咯哒叫着……时不时低头一啄一啄找食。 握草，太传神了。 分明是一只大母鸡散步找食，太形象了。 高言都看傻了。 剧组闲人都围拢过来看热闹。 “咋回事？” “干啥呢？” “好像是无实物表演。” “切，这叫解放天性，电影学院重要的一课，演员如果突破不了，就无法提升自己。” 有懂行的解释。 周洁根本就无视所有人的指指点点，旁若无人，表演自如，就好像他就是一只悠闲自在的母鸡。 转了三圈，周洁恢复常态，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 围观群众忽然拍巴掌，见到了传神的表演，他们同样心服口服。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同时也有疑惑，周洁和高言不是有矛盾吗？ 怎么几天时间就和好了？ 周洁还这么尽力帮助高言？ 搞不懂啊搞不懂。 剧组太复杂了，演艺圈太复杂了，幸亏没有站队，不然就得罪了周洁或者高言。 高言忽然有所感悟，表演收放自如，原来如此。 周洁刺激张铁霖：“老师该你了。” 张铁霖看围观的剧组人员，越来越多，也来了兴趣。 好演员都是人来疯。 “那我就来一段，表演个猴子吃香蕉。” 今儿真热闹，皇阿玛演猴子，千载难逢。 众目睽睽之下，张铁霖化身一只小猴子，举手投足唯妙唯俏，捡起个虚拟的香蕉，一边环顾四周，一边牙咬掉香蕉皮，一边吃一边蹭蹭耳朵。 握草，太传神了，太像了。 围观人群当然还是掌声四起，今儿开眼了。 张铁霖恢复心神，拱拱手，坐回马扎上，又是金刀大马的皇阿玛做派。 收放自如。 高言立刻有了新的感悟。 很可惜，感悟没有激发表演属性。 高言也不寄希望于随机激发的属性光球。 他渴望的是自己实力的提升，而不是虚拟飘渺的随机缘分。 “高言啊，你来一段，可以不像，但要实打实表演，就十分钟吧。” 高言称是，可是不知道表演什么好。 他现在激情澎湃，却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周洁坏笑道：“见过大猩猩吗？你就表演大猩猩。” “燕京动物园看过大猩猩。” “那就来一段大猩猩走路发狂沉思瞌睡，总之随便你来。” 围观人群顿时来了兴趣。 原来张铁霖高言这是亲自教学，突击培训片场卧底呐。 只是来得及吗？ 赵微林欣如范兵兵王滟苏友鹏陈志鹏导演孙树培皇后戴春荣等人，也都过来看热闹。 张铁霖亲自下场带高言，真是让人感慨。 就这么看好高言么？ 所有人都若有所思。 人越来越多，高言突然很害怕，他自己都不知道怕什么。 站在那里愣愣的发呆。 李明启叹了口气：“这孩子没名气，却有了包袱。” 张铁霖笑道：“咋没名气，这小子刚拍了广告，那个广告很火，有导演找我要他的信息呢。” “算了我提醒他一下。” 李明启李奶奶起身上前。 “高言啊，你就当我们不存在，像不像都没关系，只要你心中旁若无物就好，想象一只大猩猩在笼子里玩耍。”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激醒了高言。 “谢谢您了，让您费心了。” “去吧，做一个快乐的大猩猩。” 李明启笑着说，推了高言一把。 高言闭上眼，回想当初在燕京动物园，大猩猩的样子。 围观人群忽然紧张起来，屏住呼吸，颇为期待高言接下来的表演。 第54章 高言又顿悟了 心无旁骛？ 心无旁骛？ 高言琢磨这四个字。 回想几年前，去燕京动物园看到过的大猩猩模样。 那只大猩猩人来疯，围观的游客越多，它就满园子奔走，拍打胸脯咆哮，好像它才是整个动物园的王。 有了。 高言睁开眼，半蹲，举起双臂，两手微勾，张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晃晃悠悠开始转悠。 围观人群恰好是一个圈，高言模仿大猩猩，左摇右晃，转圈圈。 一会呲牙咧嘴笑，一会拍打胸脯，他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原本是丛林之王，却被捕抓，万里迢迢送到动物园。 一开始的郁闷化作狂暴，疯狂破坏身边的花花草草，碗碗罐罐。 它想家乡，想丛林，想那个她，怀念在树梢上游来荡去的自由自在。 时间长了，它患上了忧郁症，不思吃喝，生了病。 动物园治好了它。 它忽然悟了，生活还要继续啊，反正也逃不出去，那就快快乐乐每一天吧。 于是它把小小的场馆当成了浩瀚的丛林。 游荡，攀缘，打滚，发呆，扮鬼脸逗游客，特别是挑逗漂亮的小姐姐，是每天的必然功课。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它才会浮上哀愁，胳膊托腮，想念丛林，还有那个她。 就这样，高言沉浸在大猩猩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是他创造的。 高言完全沉浸在这个小宇宙中，无法自拔。 他在围观人群面前，憨憨的走，放肆的笑，甚至伸出手，挑女演员的下巴，呲牙咧嘴，看女演员惊吓羞涩的表情，得意的大笑。 这一幕幕看傻了所有人。 周洁惊叹道：“高言进入情况了。进步这么快吗？” 张铁霖有些困惑：“不对啊，他这是演大猩猩吗，我怎么从他的表情上，看到了喜怒哀乐还有忧伤？这是大猩猩应该有的吗？” 李明启想了一会，忽然道：“高言是不是创造了一个大猩猩的世界观吧？” 啊？不会吧。 那可是表演的最高境界啊。 演员在表演时，达到的一种身心统一随心所欲的创作状态，是最高境界，是每一个演员追求的终极目标。 待会一定问问高言。 高言还在继续，此时他跳出了大猩猩的宇宙，想到了自己。 就在刚才，他顿悟了。 “滴，演技属性+2，当前演技属性18+” 此刻，高言没有惊喜，也懒得去查看属性面板。 他神游天外。 如果没有属性系统，他就是个屁。 可怜可笑，他前一阵子还沾沾自喜。 能用小机灵赚点小钱钱。 其实没了系统，他还是那个蹲在电影学院门口的群演，幻想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 除了依赖系统，他高言还有什么？ 感悟！ 提升自己才是真的！ 在这一刻，高言眼神突然明亮，表演更加大胆放肆。 晃晃悠悠转到范兵兵跟前，高言狂拍胸脯，抬起胳膊展示肌肉，“吼吼吼……”狂叫着。 吓傻吓呆了范兵兵。 “啊，你要干嘛？” 范兵兵后退几步，花容失色，好像真的是大猩猩发情发狂了。 高言忽然很失落，垂头丧气，一步一回头走开了。 就如同一个求爱失败的人，灰心丧气。 “握草，没完了，又来一个大猩猩求爱桥段？太传神了。” 周洁彻底服了。 李明启笑道：“看来高言顿悟了，真是奇迹。” 张铁霖哈哈笑道：“我的徒弟就是了不得。” “你是书法师傅，可不是表演老师。” “那也是师傅。” “啪啪啪……” 掌声响起，何秀茕拍起巴掌。 紧接着导演孙树培也拍巴掌。 众人纷纷鼓掌，发自肺腑的佩服。 就在刚才，他们亲眼目睹，一个丛林之王的喜怒哀乐愁，惟妙惟肖，仿佛真的是跟随高言进入了大猩猩的内心世界。 太奇妙了！这感觉！ 高言停下，站住，茫然四顾，眼神在瞬间恢复清明。 压抑住惊喜，神情淡然，慢慢走回张铁霖李明启身边。 张铁霖和李明启互看一眼，眼里是惊喜。 就在这一瞬间，他们发现，高言相当内敛沉稳。 这种状态只有在李雪健身上见到过。 我的妈呀，高言这是达到了什么高度？ “两位老师请点评一二。” 高言缓缓道来，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本来就应该这样，淡定从容。 “高言，我就问你一句，你刚才是不是创建了一个大猩猩的内心世界？” “是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演，就假设一下，一个大猩猩被捉到动物园应该有什么样的表现。” “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牛，保持下去，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李明启也笑道：“是的，不要混日子，每天琢磨，多学习，你的未来不是梦。” “谢谢二位老师指点。” 高言深深鞠躬。 围观众人莫名其妙，张铁霖李明启说的每个字都懂，连起来却搞不懂什么意思。 演个大猩猩就前途无量了？ 高言又来到导演孙树培跟前。 “孙导，如果可以的话，我那段戏想继续拍。” 说完又冲林欣如致意：“给你添麻烦了。” 林欣如还在懵逼中，慌乱回应：“好的好的。” 也不知道，高言要干嘛。 孙树培笑道：“趁状态好，那就拍。” 林欣如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拍刚才没拍完的那段戏。 她有些慌乱，真的要拍吗？ 经纪人温迪上前：“孙导啊，高言刚才表现不好，影响了我们欣如的发挥，要不明天再说。” 孙导看了温迪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何秀茕。 何制片人当机立断：“拍。” 所有人又开始围观这段戏，他们想看看高言的表现。 大猩猩演得好，不一定拍戏就好，万一出笑话了呢？ 柳青倚靠在大院那根木桩上，抱着双臂，四十五度角仰头望天，一脸的纠结。 紫薇要走了，她要进府过好日子去了，尔康才是紫薇的良配。 可自己还要假装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呢，才能挽留住紫薇。 看到紫薇进来，柳青瞬间脸上浮现惊喜，走了两步，又站住，欲言又止。 紫薇从柳青的眼神中，看到了爱恋，自卑还有不舍。 唉，现实打败了好感。 她之所以没选择柳青，是因为柳青没钱没势。 柳青只是个街头卖艺的，紫薇跟着他只能风餐露宿，不能温饱。 她跟着尔康就不一样了，不管尔康能不能给她幸福，至少可以让她衣食无忧，不再担心吃饱上顿没下顿。 柳青和紫薇，就如同高言和她自己。 温迪说的对，高言就算长得再好，也是个小演员，再有好感，自己和他也没有未来。 但是内心里真的是有心动的感觉。 纠结尴尬，林欣如忽然掉下来眼泪，泪珠一颗一颗滚落成河。 监视器一旁的助理急了：“孙导，他俩不说台词啊，要不叫停？” 第55章 属性光球再次大丰收 孙树培导演脸上却是惊喜，这一段绝了。 “继续拍，任由他俩发挥。” 助理不解，这回没按照琼瑶的剧本拍，咋就没事了？ 柳青一看到紫薇泪流满面，忽的心又软了。 但接下来紫薇的话让他愤怒。 “柳青，你在生我的气吗？我不是嫌贫爱富的小人，我相信在我需要你们帮助的时候，你们还是会帮助我的……” 柳青无语，紫薇就是个绿茶啊，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用感情捆绑他和柳红。 “算了，你永远弥补不了我的损失。” 柳青失望道。 紫薇眨巴眨巴大眼睛，故作疑惑：“什么损失？” 柳青彻底失望，突然爆发，吼道：“你永远无法弥补我的损失。” 这一句吼叫，吓得所有人一大跳。 林欣如也是一惊，差点跟不上节奏。 陈颖作为背景，也是吓了一跳。 孙树培导演欣喜若狂，要的就是这个状态，由爱生恨，恨的是柳青他自己的傻傻痴迷。 柳青忽又低声：“如果有一天你让我帮忙，我会帮到底，你不让我问你的事，我也不会问，甚至你让我消失，我也会永不出现。” 柳青越说越卑微，妄图用承诺打动紫薇。 柳红在一旁看的心痛。 哥哥爱的憋屈，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紫薇她骨子里始终没看的上哥哥。 孙树培眼神一亮，高言的表演不是那种从一而终的嘶吼，而是先扬后抑。 用语气高低，表达了柳青对紫薇追求无望后的绝望嘶吼，最后是带着卑微的乞求，紫薇你不要离开我，留在大院里吧…… 那眼神让人心痛。 林欣如感觉到了高言的表演之外的意思，可是两个人差距太大，根本就走不到一起，她也心痛，泪珠再次滑落…… “卡！” “完美！” 孙树培导演鼓掌喝彩。 围观剧组人们也都目瞪口呆，高言的变化太大了。 特别是那一声嘶吼，里面带着绝望和卑微。 相当传神，绝了。 怎么做到的？ 此刻所有人看高言的眼神复杂，不再有任何怀疑。 确实是如张铁霖李明启说的，高言未来可期。 再一想，高言拍的汾酒广告，里面气质高贵温文尔雅的成功人士形象，或许高言并非看上去的土气，是个潜力股呢。 林欣如收拾好心情。 她这次和高言自由发挥，通过剧情传达了她的想法，紫薇拒绝柳青，她林欣如也委婉拒绝了高言。 心虽痛，有不舍，但经纪人温迪说的对，高言演技提升，终究是个小演员，带给不了她美好的未来。 长痛不如短痛，这段似是而非的好感，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高言倒没想那么多，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对于任何女人都是三不原则。 对杜汐玥也是如此。 穿越一次，总要顺从本心，渣男一说，高言毫无压力。 所以林欣如那里的纠结，高言没有感觉。 如果林欣如和经纪人温迪知道了高言的想法，一定会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苦笑。 “高言突破了，刚才那一段绝了，我都有感悟，嘶吼咆哮其实也可以有很多演绎方法。” 周洁真诚致意。 “不错不错，说句心里话，我也有感悟。” 张铁霖也表达敬意。 而高言却忽然站到二位中间，展开双臂搂住张铁霖和周洁。 “谢谢二位的指点，没有你们的指点，就没我今天的顿悟。谢谢。” 说完顺势收走属性光球。 哈哈，老天不负有心人，感情到位了关系到位了，属性光球自然出现。 张铁霖周洁身上，突然爆出属性光球，高言当然是笑纳。 “滴，获取张铁霖书法属性+5，激活书法技能，当前书法属性13+” “滴，获取张铁霖演技属性+1，当前演技属性19+” “滴，获取张铁霖台词属性+1，当前台词属性16+” “滴，获取周洁演技属性+1，当前演技属性20+” 犹如大师灌顶，高言瞬间演技和台词技能提升，有了更多的感悟。 唔，爽歪歪！ 属性光球大丰收！ 必须喝点庆祝。 “谢谢二位抬爱，今晚我请。” “必须的必！” 周洁开朗了越多。 围观群众又开始吃瓜。 何时起高言和周洁这么好了？ 真是搞不懂。 高言又跑去邀请李明启老太太。 李老师笑着推脱了。 “今儿表现不错，但不要骄傲啊。我就不去掺和了，人老了，必须早睡。” 范兵兵倒是想参与，被李明启一把拽过来。 “你个小女孩就别捣乱了，他们男人啊喝点酒，嘴上就没把门的。 另外也要注意分寸，剧组太复杂了，万一传出去不好的话，对你影响很不好的。” 范兵兵撅着嘴，嘴上不愿意，却听到了心里去。 高言的单间。 赵中凯组长今晚整了六个菜，又送上一瓶汾酒。 高言感谢：“赵组长有心了，一起呗。” 赵组长谄媚道：“您的广告我看了，牛逼！ 那个我就不参加了，只是有机会在何制片人那里多美言几句。” 高言拍拍他的肩膀，“没问题，咱俩谁跟谁呢。” 赵组长心满意足走了，看傻了一旁的张铁霖周洁。 论在剧组混得如鱼得水的，高言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三人边吃边喝边聊，聊得当然是今天高言的表演。 “高言是一天一个变化，再这么下去，我就被拍在沙滩上了。” 周洁感叹道。 “我今天感受最深的是，高言竟然灵机一动，创造了一个大猩猩的内心世界，佩服佩服，这可是演员的最高境界。” 张铁霖感慨万千。 高言谦虚道：“哪有那么厉害，我只是误打误撞，拼了命的想要演绎好一只大猩猩的表现。” 张铁霖喝了一口酒笑道：“你们俩知道，我当初是怎么突破的吗？” “您说您说。” 张铁霖回忆道:“我当年也有迷茫期，每天发愁，演技何时才能有提升。 有一天我们在南方拍戏，吃了一道菜，叫折耳根，听说过吗？” 高言和周洁摇头，没听说过，也没吃过。 张铁霖笑道:“我自认为是个接受度比较高，口杂的人，席间有人说，折耳根是人间美味。 然后我就狠狠地夹了一大筷子塞进嘴里，那个味道可以说是直冲天灵盖。 脑子里都出画面了:在一个充满核污染的末世，我走进了一个废弃且锈迹斑斑的钢厂，寻找可饮用的水源。 最终找到了一个浸泡着大量废铁的蓄水池，泛着红色的锈水是活下去唯一的选择。 然后本能驱使着我趴在池边猛喝一口，那种泥土夹杂着铁锈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我的口腔和鼻腔。 折耳根就是这个味。” 高言和周洁一个激灵，张铁霖描绘的太形象了。 可这和演技突破有什么关系？ 第56章 好可怕我不要当体验派 周洁问：“吃折耳根和表演突破有什么关系？” 高言说：“麻烦老师解惑。” “这个老师嘛，是书法老师，你俩挺让我失望的，文房四宝我都送你们俩了，你俩练了没有？” “太忙啊，肯定练，你还是先说表演吧。” 高言笑而不语，他的书法提取属性，还没施展开，有机会看看是什么水平。 张铁霖沉思片刻道:“我吃折耳根，从那股味道里想象出来一个场景，对我表演很有启发。 从此呢，我在拿到角色后，都是揣摩人物的背景。 从出生到他现在，以及未来走向，模拟一番，甚至包括他喜欢吃什么玩什么。 对于我的人物塑造很有帮助，以至于几句简单的台词，都充满了感情，而不是当一个枯燥的提词器。 这个和高言今天想象大猩猩从非洲而来，在狭小的动物园里，每日的喜怒哀乐愁，一个道理。 所以说，高言今天有突破，记住这种感觉。” 高言听了很有感触，原来是这样。 周洁点头:“上大学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做人物小传，就是这个道理吧？” 张铁霖惭愧道：“是啊，人物小传很有用，很可惜我没坚持下来，除了懒，另外就是我有自己的方法了。” “我也没坚持下去。”周洁同样惭愧道。 高言无语，你们都成名了，都演主角了，还这么惭愧，让我这啥也不知道的情何以堪。 家人们谁懂啊，人物小传是什么意思？ 周洁看出高言的困惑，解释一下。 “人物小传就是通过文字揣摩人物，构造角色。属于演员的基本功。” 张铁霖笑道：“高言你要继续找今天的感觉，也不一定非要白纸黑字写人物小传，在脑子里构造也是可以的，每个人都有独家秘籍。” 懂了懂了。 周洁喝了口酒，又问。 “老师，我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同学们各种讨论，体验派，方法派，如今又来个表现派，争论不休，您怎么看？” 张铁霖想了想:“前两种派别要求高啊，我通过这些年的感悟，得出结论。 体验派，表现派都是针对舞台剧，或者是话剧演员。 先说一句，话剧演员水平都很高，千万别觉得他们表演痕迹深，舞台腔浓厚，就笑话他们，他们是为了适应麦克风，适应剧场效果。 你像李明启老太太，就是话剧演员出身，你敢说她表演痕迹太浓？” 高言和周洁齐齐摇头，老太太表演相当真实。 张铁霖继续说:“说回来，体验派和表现派都要深入角色。 舞台剧每一个剧目要表演几十场。 体验派要每一场都当自己是角色本身，每一个动作都发自内心。 但是有一点，舞台剧出现的情况是，容易出状况，因为场场表演不一样。 优点是都很真实，缺点是不稳定。 而表现派则要求，表演时和角色要保持距离里，只要记住观众最喜欢的表演方式即可。 优点是表演稳定，不会出现演出事故，并且演技水平在逐步提高，缺点是千篇一律。” 高言问:“不是三个派系吗？” 周洁解释:“其实体验派和方法派系出同门，但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方法派是找技巧让自己去演去体会，而体验派是要真的成为那个人。 只是体验派很容易走不出来戏，用武侠电视剧的说法是容易走火破魔，或许会成为精神病。” “好可怕，我不要当体验派。”高言做瑟瑟发抖状。 张铁霖笑道：“没什么可怕的，如今不太讲表演派别了。 因为现代电影电视剧表演，只要镜头前一条过即可，无法观察观众反应，而且演员走位要考虑机位，不可能忘我。 讲究的只有一些刚入门的演员，或者话剧演员们。” 原来如此。 高言松了口气。 周洁想到什么好笑的，笑着说:“确实是，刚刚入行，夸下海口，立志要当体验派。 过一阵子，感觉火候不到，体验派太难，叛逃师门要当方法派。 演了几部剧后，感觉有了功底，怎么的都是个表现派吧，其实到最后就是个根基不牢的演员。” “你这话有点狠了。在外可不要信口开河。” 张铁霖提醒周洁。 “收到，我肯定不会乱说。” 高言笑而不语，我看够呛，你的嘴啊，没有把门的。 “我敬二位前辈一杯。谢谢提点。” 高言举杯，三人滋溜滋溜闷了一口酒。 “也就是投缘，多说几句，一般人我都不告诉。 要知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历史教训不少的。” 张铁霖很有感触。 “我俩不会，您放心。做人的基本原则还是有的。” “对你俩我放心，我讲个听来的故事，你们自己体会。” 张铁霖自顾自吃了口菜，喝了口酒，说道。 “话说，有一年在外地拍戏，剧组驻地有一家羊肉汤，味道很一般，但没办法，离得近就只能去他家喝羊汤。 过后听别人讲，原来这家羊肉汤绝对地道，无他，只因雇了个熬汤老师傅，不干其他活，每天来配好熬汤料，煮好了把料包捞出来就下班，一个月3000块。 那时候他家生意确实好。 因为老师傅每次需要啥就让店老板儿子买，那小子就留了个心眼。 把老师傅平时买的料都记下来，人家配料的时候也去看。 后来他可能觉得大差不差了，就让老师傅走了，自己配料。 结果呢你们猜怎么着，那生意直线下滑。 后来才知道那个老师傅让店主儿子买的调料也不是都放，有些买来只是个幌子。 还有些配料，老师傅从来没让他买过，是自己带去的。 记住喽，是个人，人家都会留一手的。” 额，高言和周洁互看了一眼，几个意思啊？ 点化我们哥俩呢？ 张铁霖哈哈笑道：“我讲这个故事，纯属提醒。 你们俩我不会留一手，你们书法如果大成，那我也是你们的老师。 演技这个嘛，提点一番是咱们哥仨感情到了，演技是教不会的，需要自我提升。” 这还差不多。 那就喝酒！ 今晚说的太多的表演，酒已经喝完，没有聊个荤段子，总觉得对不起一桌子菜。 天晚了，明天还要拍戏，三人喝完最后一口酒，撤了。 第二天拍戏顺利，剧组接下来的日子，避暑山庄的戏份拍的相当顺利。 于是转战坝上，拍草原的戏份。 出事了！ 第57章 骑兵有马 李明启说过，还珠格格剧组有问题。 前不久闹过撤资换角风波，刚好了几天，感觉一切很顺。 到了坝上拍草原骑马的戏，周洁从马上掉下来，摔断了腿。 孙树培导演急的要抓破脑袋。 无奈之下，只能拍别人的戏。 而高言却对骑马很感兴趣。 驯马师有两个，一个是香港来的，专门参加比赛那种专业人士，他是替身演员，远远的拍背影那种。 鼻孔朝天，傲的很。 高言也不惜的搭理他，反而拿着酒找到了另一个驯马师。 当地的一个养马专业户金旭东。 二十八岁魁梧黢黑的汉子，自称是满族人，世代给皇家养马，民国后改姓金，不知真假，但马上功夫确实有真功夫。 高言小酒递上，没几天就和金旭东称兄道弟。 这里是丰宁县，远处几座矮山，中间大片的草地，溪流穿过水草丰茂。 金旭东一张口很硬很硬的腔调，有张家口那地方口音。 “上马三分险，高言，你别急着骑马，你要先溜马，和马交流，有了感情，骑马是自然而然就会了。 你看我这样，不要坐在马背上，要站在马镫上，顺着马儿奔跑的节奏一起颠。 左手缰绳一拽，马头向左，马儿自然就往左手方向奔跑，右边也一样。 小腿夹马肚子就是提醒马儿加速……” 金旭东教的很认真，几场酒下来，早就和高言成了哥们。 高言学的也认真，这次和学表演不一样，他急于和金旭东熟络起来，万一搞到骑术属性，那岂不是省事多了。 剧组又不是一直在坝上草原待着。 一个星期过去了，高言已经可以纵马狂奔是不可能，骑马慢慢溜达已经很熟练了。 骑兵有马终归不如步兵无马唉。 高言激动之余，想到了一个后世的谐音梗，又觉得没意思，此时此刻没人懂啊。 好在高言有功夫在身，又年轻，就算这样，大腿根也磨破了皮，走路打晃。 “嗐，就怕时间长了搞成个罗圈腿。” “高言我真佩服你，就几天功夫，骑的就有模有样。” “今晚继续整点？谢谢师傅教的好啊。” “去我家，我喝过不你，我老爷子能喝。” 高言去了山脚下的村子里。 金老爷子杀鸡宰羊，整了一桌子硬菜。 三个人面前一人摆了两瓶玻汾。 高言酒量在山西都出名，还怕坝上草原人家？ 再说了金旭东家祖上是满族，又不是蒙古族。 若是和蒙古族人喝酒，高言也不怵。 “汾酒？”高言哑然失笑，这酒厂跑这么远推销产品么？ “汾酒最近可有名了，你是客人，就喝汾酒，张家口的沙城老窖我们留着自己喝，拿不出手啊。” 金旭东憨厚解释。 “家里有吗，我尝尝。” “有，本地酒不上档次。” “我尝尝，就尝一口。”高言坚持。 金旭东提溜来两个大肚子瓷瓶。 高言打开一瓶，先尝了一口。 咦，这酒不错啊。 原料高粱和小麦，度数42°，入口绵柔，酒体醇厚，浓香型白酒。 高言心中一动，好奇的问。 “这酒不错，市面上，怎么没怎么听说啊。” 金旭东抓抓脑袋：“大概是不做广告吧，不过我们本地人都喝这个。” 由于拍过汾酒广告，高言忍不住想推广这款酒。 这对他来说简单。 创意嘛。 苍茫的大草原，威武雄壮的套马杆汉子放牧归来，倒上一碗沙城老窖，酒花四溅，画外音：沙城老窖，真男人喝的酒！ 就问谁敢不承认自己是真男人？ 甚至提前拿出来金曲《套马杆的汉子》都是可以的。 这些玩意都在高言脑子里。 但又一想，不是那回事啊。 又不认识酒厂领导，贸然跑上门推销，说自己可以帮着做个广告推广他们的酒，人家也不认呢。 上赶子不是买卖！ 高言收回思绪，哑然失笑，自己有点飘了，自作多情啊，这是。 金老爷子好奇的看看高言，又突然站起来，打开电视。 草原人家用的锅盖卫星信号接收器，没过一会找到了山西台。 “我就说你像一个人，就是你给汾酒做的广告吧？” 高言看看电视里的自己，点头承认。 “哎呀，你个东西，家里来了大明星，你也不提前说一声。东子，再去杀只羊。” 高言都不好意思了，急忙说：“什么大明星，就是拍了个广告。 别杀羊了，留着下崽吧。” 金旭东瓮声瓮气回道：“没事，一千只羊呢，不差那一只。” 我尼玛，我还以为你家里穷，替你省点，一千只羊，一只卖二百，那也是二十万呐！ 高言低声问：“那还养了多少牛，多少马？” “牛也就一百头吧，马有个二百匹。” 高言差点栽个跟头，这是养殖大户哩。 怪不得家里有二十四寸彩电，还有卫星锅盖。 “原来土豪就在我身边？那你为啥还要去剧组打工？” 金旭东瞬间红了脸，“这不是你们剧组里有漂亮的女演员嘛。” 原来如此，富家子弟玩票，体验生活。 金旭东又解释：“草原上，和我家差不多的有很多，我家不是最有钱的。 再说了，马牛羊容易生病，冬天来了白毛雪，又冻又饿的能死一大批牲畜。 别看现在多，等开春再看，能剩一半都是萨满保佑。” 一时之间，高言沉默了。 只看到人家吃肉，没看到人家背后的心酸。 都不容易。 高言忽然有了主意。 “平时有没有游客想要骑马的？你可以教他们赚钱啥的。” “有时候，有那么一两个，不值得费工夫。” 高言眼神一亮，有了。 “金老爷子，金哥，今儿咱们爷仨有缘，我出个主意，你们权且听一听，不行拉倒。” 金老爷子笑道：“你是大城市来的，你的主意肯定好。” 高言老脸一红，我也是剽窃后世的经验。 “搞个旅游开发。你家的马场，找个地，用围栏围起来，专门教人骑马。 找些温顺的马匹，让游客一两天之内就能简单的骑马小跑，这样就满足了他们骑马的愿望。 晚上再住到你们家里……” 高言环顾四周，红砖瓦房？ 那不行。 “搞帐篷旅馆，就你们以前住的那种帐篷，搞他十几个，连成片。 再养几只牛羊，早晨让游客挤羊奶牛奶，你说一人一天收他们一百住宿费，他们肯定乐意。 马术培训收费另算，一人一天五百也不是不行。还有……” “高言，好兄弟，你慢点说，我找纸笔记一下。” 金旭东两眼放光。 第58章 马术到手 金旭东还真找来纸笔。 高言重新捋清思路，又说了一遍。 “高言啊，你太厉害了，其实我也想过搞旅游，只是没有你这么大胆，我明天就去县里申请注册。” 高言是真想掺和上一脚。 策马奔腾的感觉真好。 另外多个产业不好吗？ 可他现在的钱还是少了，杜汐玥打来电话，花钱如流水。 租用拍摄设备，装修办公室，没怎么见到影就花出去五六十万。 如今公司有名了，拍摄设备也要提升，像素要高，买不起专业的，只能租，三个广告，租费不低。 想要搞旅游只能想想了。 “可是丰宁县这里名气一般，只有懂行的才过来玩，这个名声还要打出去啊，我们没有办法，又不认识人。” 金旭东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高言忽然发现金旭东这家伙，别看长得糙，心还挺细。 “打广告啊，拍个宣传片，到燕京电视台播放，去津门去大上海，去那些有钱人多的的城市电视台播放。” “可是那需要花多少钱呢？” 金老爷子闷声闷气说：“砸锅卖铁，卖羊卖牛。” 高言笑道：“金老爷子，金哥，不用那么麻烦。 刚才我是说拍广告宣传，花钱嘛，用不了那么多，我有个主意，只需要你们配合。” “别的不说了，先敬你一个。” 金家父子齐齐敬了一杯酒。 “沙城老窖真不错。” 高言一口闷，舒服的咂吧嘴。 “县电视台认识人不？” “不认识。”金旭东摇头叹息。 “这样啊，不认识也没关系。” 这在高言预料之中。 “这样啊，那只有碰瓷了。” “碰瓷？” 金家父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糊涂。 “听我的，拿出来十头羊送给剧组，就说慰问剧组。 把你们村的亲戚朋友都叫来，穿上民族服装，搞的热热闹闹。 另外你们骑马好手，表演马术，搞的热热闹闹的，好看点。 晚上再来个篝火晚会，我就不信这画面吸引不到人。 另外我还有个暗招，这个我来做。 你们不用管了。 慰问么，最好能叫来县电视台。不来也没关系，我偷拍现场。” 金旭东两眼放光，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管怎么样，高言一套一套的说了这么多，听着就可行。 “行，听你的。不就十只羊嘛。” 金老爷子忽然来了一句：“好像县长明天过来视察，检查牲口饲料储藏，还有过冬的事。 秋天来了，有些事要早做。” 高言一拍大腿，这不巧了么不是？ 最近确实冷了，白天十五六度的样子。 “太好了，县长来肯定带着电视台的人，金老爷子需要你出马了。” “你说，我听，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金老爷子人老心不老，让高言说的热血沸腾。 “不急，先起个响亮的公司名字。就叫万马奔腾旅游开发公司如何？” “好，这名字带劲，响亮，大气。” “明天能见到县长，送他一个大礼。 你就说要打造北方第一马镇，额，小气了，叫中国第一马镇。 集马术培训旅游餐饮于一体，总投资一千万。 就看你们县长接不接了。” “一千万？” 金家父子都傻了。 “没有那么多钱啊。” “吹牛总行了吧，分期投资，前期嘛，也就十万。 先把帐篷旅馆支起来，再把训马场围起来，训马场休息室啥的，就用帐篷，很有特色那种。 虽然你们不是蒙古族，可满族特色也不差，都搞起来，燕京还是有一帮子人怀念满族色彩的。” 金旭东眉头松开，哈哈大笑：“太棒了，什么东西到了你高言手里，就变简单了。” 金老爷子琢磨一下，感觉靠谱。 “正好村里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小伙子不少，闲着也是闲着，我老头子几个老哥们还会唱满族小调，增加点歌舞，说定更吸引人。” 高言竖大拇指：“您老这个，有想法。” 金老爷子举杯：“替我们村老少爷们谢谢你。” 金旭东也是举杯敬高言。 高言举杯，正要喝下去，突然惊喜的发现，在金旭东肩膀上有个光球。 老天待我不薄啊，久违的属性光球又来了。 “这就是缘分，谁让我和东哥一见如故呢。” 高言一边说一边搂住金旭东，碰杯喝酒，顺手牵羊收取光球。 动作丝滑，都搞出经验来了。 “滴，获取金旭东马术技能属性9+，激活马术技能，当前马术属性21+” 我晕，当前属性里，最高的不是演技而是马术。 何时演技属性才能提升到更高。 高言哭笑不得。 不过也不错，瞬间犹如铁木真大帝醍醐灌顶，马术附身，随时可以千里走单骑。 来不及细看属性面板，继续喝酒，补齐明天碰瓷的细节。 回到剧组躺下，高言打开属性面板查看。 高言快速浏览一下虚拟屏幕。 脑海里虚拟屏幕。 高言： 职业：演员入门 年龄：十九岁。 身高：178cm+ 颜值: 76+(中人之姿) 台词：16+ 演技：20+ 导演：14+ 武功：18+(少林伏虎罗汉拳入门) 声乐：8+ 形体：18+ 理财：13+ 文学素养：12+ 驾驶：16+ 厨艺：19+ 书法：13+ 马术：21+ 还有几条属性是灰色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有待开发。 第二天，剧组开拍前，高言找到孙树培导演。 “导演，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看这天开始凉了，草原的戏要加快进度。 不如我来拍，额，我当周洁的替身，特写镜头等着周洁补拍，如何？” 还没等孙导发话，一旁的马术替身，那个香港马术运动员老陈就阴阳怪气的说。 “就你，摸了几天缰绳就敢说大话。别又下一个周洁。” 我靠这话太狠了，周洁摔骨裂住院，老陈你这是诅咒人嘛！ 孙导倒是眼前一亮，目前分两组拍摄，老陈忙不过来。 另外老陈人胖，背影太混实，而高言背影和周洁相似。 “你的骑术怎么样？” “要不我骑一段试试？” 老陈抱着膀子冷笑：“孙导，你要是对我不满意就直说，正好我一人替身好几个人，忒累。” 孙树培导演没有搭理老陈，笑道：“高言，你试试也行，慢慢骑，注意安全。” 他倒是对高言寄予希望，这小子总有奇迹发生。 “好嘞，您瞧好吧。” 高言转身挑了一匹枣红马，没有急于上马，反而抚摸马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老陈继续冷笑：“装神弄鬼。” 没过一分钟，高言拍拍马身，翻身上马，一拽缰绳，两腿一夹马肚子，就冲出人群。 不一会就消失在远方。 孙导都傻了，跑那么远干嘛？ 老陈也愣了，高言动作娴熟，控马技术高超，哪里还是昨日溜达一圈那种骑术？ 眨眼间，马蹄声碎，枣红马狂奔归来。 就在要撞击人群之时，高言一拉缰绳，枣红马两条前腿立起来，紧急刹车，然后稳稳停住。 众人都傻了，太帅了吧。 第59章 碰瓷完美无缺 这一亮相，惊艳了所有人。 老陈无话可说。 孙树培导演脑子里瞬间有了无数镜头可以拍。 唉，要是高言是主角就好了。 这个想法在孙导脑子里闪过。 很可惜，还珠格格拍摄过半，这个机会留待以后吧。 既然高言有这么好的马术，那就立刻开拍周洁骑马的片段，待周洁恢复，再拍特写。 一个上午拍摄顺利，高言也过足了瘾。 真正体验了一把，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的爽快。 可说好的碰瓷，还没来啊。 难道出了什么岔子了？ 高言远眺小山村，终于发现来了大队人马。 金旭东打头，后面跟着十来号人，还有两辆吉普车。 出啥事了？ 咋了？ 剧组围拢上来。 金旭东冲高言眨眨眼，言外之意，放心，妥了。 金旭东直奔制片人而去，他分得清谁才是片场老大。 “何制片，我们村慰问一下剧组，谢谢你们宣传了我们大草原，我们李县长也来了。” 真会说话，都高言教的。 何秀茕入乡随俗，当然知道谁是大小王，立刻迎上前去。 “李县长，您好，您百忙之中还慰问剧组，真的不好意思。” 李县长环顾四周，哦，清朝戏，男女演员真养眼。 “哪里哪里，小金说你们拍摄草原的戏，宣传我们丰宁县，是我们要感谢你们呢。” 接下来，双方高层友好交流。 一同前来的县电视台记者摄像师，忙前忙后，把李县长亲切接见剧组，特别是和台北制片人亲切交谈的画面，一一拍下来。 这是相当重要的画面，今晚必须播出。 比李县长检查指导秋季防火饲料存储都重要。 而且今天的题材特别好。 金旭东老板，提出了草原开发的新思路，李县长非常认可，说这是丰宁县发展的一件大事。 今晚新闻必须好好编辑一番。 高言拉着金旭东找到赵中凯组长。 “金老板送来十只羊，晚上烤全羊。” 赵组长惊喜之余，连连道谢。 他人精，看看李县长，小声说：“不如中午吃羊，领导下午还要回县城哩。” 高言秒懂，为人处事还真要向赵组长学习的嘞。 与民同乐，这个画面，在新闻里也是出彩的镜头之一。 经过请示何制片人，还有李县长，中午剧组加餐，烤全羊。 村里前来帮忙的老人还有年轻姑娘小伙子们，杀羊剥皮生火烤羊，忙的不亦乐乎。 电视台记者也忙着记录下美好的一刻。 高言递给摄像大哥两包中华。 “老哥，帮个忙，拍下来，过后拷贝我一份。” 看在中华烟的份上，还有高言平时为人不错。 摄像师老哥愉快答应。 要问起来，就是拍摄花絮。 聚餐开始，村里人载歌载舞，众人吃的不亦乐乎。 李县长很满意，何制片人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却琢磨不透。 高言拉着金旭东又现场琢磨一下，还不热闹，没有突出丰宁县的特色，没有马术表演啊。 商量完毕，高言走上前：“李县长，何制片人，村民想表演马术，助助兴。” 李县长当即拍巴掌笑道：“这是我们丰宁满族自治县的特色，必须表演一下，让远方的客人看看。” 何秀茕何制片人到这个时候，才明白过味来。 大概或许可能是高言搞的动作，至于要干嘛，以后问问搞清楚。 当下当然是陪领导高兴。 “好呀，待会让剧组也来几个节目。” 妥了。 竟然还有福利。 金旭东吹个口哨，村里大姑娘小伙子翻身上马，高言也跳上枣红马。 村里人今天穿的是民族服装，高言也没有脱掉戏服，十来人大马金刀，古里古气的，相当震撼。 蓝天白云之下，辽阔的大草原上，高言他们十人一字排开，个个腰扎彩带，头缠彩巾，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他们身下是雄壮的骏马，蓄势待发。 剧组都围拢上来，兴致勃勃地聚焦在这帮牧马人身上。 当金老爷子吹响牛角号，号角长鸣声响起，牧马人纷纷扬鞭策马，一时红巾飞舞，如箭矢齐发。 马队转了一个大圈，奔向远处。 就在所有人看向马队消失的方向，耳边突然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 不是几匹马的声音，而是如海水涨潮一般，又好像是黄河瀑布跌落千丈的轰鸣。 眨眼间远处万马奔腾而来，扬起鼓鼓尘烟。 嘶鸣声，马蹄声，还有牧马人粗犷的吼声，那是在四周驱赶马群。 骏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如海潮般势不可挡。 剧组所有人都看傻了，大场面啊，太难得了。 孙树培导演四下找摄像师，却发现那家伙早早的架起了摇臂，兴奋地拍摄。 不错，这摄像师有前途。 这个画面可以用在电视剧里，还不用花钱。 宏达的马群呼啸而过，高言和一众牧马人纵马驰骋，回到了原地。 十人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 “哇，太帅了！” “没想到高言这么厉害。” 所有的女演员都盯着高言，他才是尔康唉…… 李县长笑道：“小金老板很有眼光。 他搞的万马奔腾旅游公司，是我们县大力扶持的开发项目。 我相信，丰宁县的经济社会发展，将会走上可持续的道路，旅游大有作为。” 说完同时，李县长大手一挥，挥斥方遒。 咔咔咔，记者狂拍，留下这一经典镜头。 电视台摄像师也完完整整录下李县长的讲话和英姿。 李县长高兴之余，有些困惑，我今天是来检查草原防火和饲料存储的吧？ 咋就赶上了旅游开发？ 不过，也很不错，小金老板的思路，确实给丰宁县未来的发展，提供了非常可行的一条路。 回到县里要立刻召开会议，研究部署华夏第一马镇的发展思路。 别说，小金老板提出来的，华夏第一马镇，听着真霸气。 李县长胸中涌上激情，如果旅游搞起来，说不定，自己还有上升的机会哩。 何秀茕有来有往，本地县老爷这么给面子，女妖精们都拿出绝活。 制片人发话了，女演员们哪里敢忤逆，纷纷表演拿手绝活。 就连大眼睛姑娘赵微都唱了一首歌，林欣如跳了舞。 最出彩的反而是香妃刘丹，她本来就是舞蹈演员，跳的真好看，看的李县长食指大动。 电视台摄像一丝不落，全给录下来。 最后记者采访了李县长。 李县长表示，丰宁县旅游开发将步入快车道，欢迎全国的剧组还有游客前来华夏第一马镇，体验草原风采。 完美！ 高言和金旭东互相看了一眼，今天的碰瓷完美无缺。 第60章 万块包你满意 当天晚上，精心编辑剪辑过的新闻开播。 李县长大谈特谈华夏第一马镇，丰宁县大力支持旅游发展，没吸引多少人的注意。 县城新闻就那样。 可李县长的操作不限于此。 第二天这条新闻就被省台采用了。 而且还登上了省里的报纸。 新闻里，那独特的万马奔腾，还有草原风景，还有还珠格格剧组的表演，吸引了很多人。 特别是小虎队成员苏友鹏陈志鹏还有女演员林欣如，这几个名气大的弯弯演员，更是让人激动。 原来他们也去了华夏第一马镇？ 剧组在那里拍摄，说明风景不错，而且还有马术培训。 这条新闻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纷纷打听丰宁县华夏第一马镇的消息。 另外娱乐界传出来周洁在坝上草原拍戏，摔下马来，还珠格格剧组拍摄受挫，周洁演艺事业或有波折。 无数记者蜂拥到坝上采访，无形中给华夏第一马镇做了次广告。 这就是高言的暗招。 他只不过给卓文璐王宏伟余利伟贾樟柯几人打了个电话，扩散了一下消息而已。 再说李县长，他的人脉也是可以的。 他背后的人，发力推动丰宁县特色旅游。 作为提出华夏第一马镇的第一人，李县长进入了高层的视野，前途一片光明。 而作为提出华夏第一马镇概念的万马奔腾旅游公司，也得到了县里的支持。 从注册到优惠政策等支持，是一路绿灯。 当晚，高言拿到了白天摄像师拍摄的素材拷贝，一盒录像胶片，高清版的。 晕，忘了如今可没有快递公司，剧组里的后期剪辑设备，还真轮不到高言使用。 只能等机会回到燕京甩给贾樟柯剪辑，至于策划案，高言自有方案。 金旭东已经不再干剧组马术师，一个万马奔腾旅游公司就够他忙的。 单说注册公司，就给高言一个巨大的惊喜。 钱都是金旭东卖牛卖羊凑的，十万块注册资金，大股东当然是金旭东，二老板是高言！ “千万别不好意思，没有你的创意，我还想不到开个旅游公司，你要是推辞，就是看不起我金旭东！” 吆喝！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困了。 咱们公司的宣传片，必须第一时间发出去。 “那我需要回燕京一趟，我给公司搞个宣传片，也算是给金哥的一份大礼。 不过我要提醒金哥，抓紧做好准备，就怕你这里忙的不可开交。” “真的假的，草原冷的快，天凉了，不会有多少人来吧。” 金旭东不太相信。 高言笑笑不说话，你是低估了如今华夏有钱人的空虚寂寞啊。 这帮暴发户，但凡有点花钱的地方，必须去，不然显不出来他们有钱。 高言的戏都拍完了，他请了个假回了燕京。 先去找贾樟柯。 这家伙在他的工作室，还是一副老吊样，头发乱糟糟的，眼角还有眼屎。 “贾岛，贾哥，你可是大导演，新派导演，要注意形象啊。” 贾樟柯不好意思去了卫生间，擦擦脸出来。 “不是为了你的三个广告吗，早点搞完，也对得起你那大老婆给的十万块。” “什么大老婆，杜汐玥是比我大两岁而已。”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事。” 高言心虚了，也没敢问。 是谁走漏了我和卓文璐的风声？ “帮忙搞一下片子。” 高言打岔，岔开话题。 “这又是什么？” “搞了个旅游公司，合伙搞的，宣传片。” 贾樟柯又惊了。 一转眼，高言又搞了一个公司？ 合着我贾大导演是你的打工仔？ 何时我也开个公司玩玩呢？ “行，你厉害，我先看看原片。” 贾樟柯开始剪辑。 一看就投入了进去。 “你们剧组待遇可以啊，还有烤全羊，你还会骑马？这风景绝了，你有脚本吗？有宣传语吗？” 贾樟柯顿时被草原风光吸引住。 “必须的有啊，这我的强项。” 高言啪一声，把一张纸拍在桌子上。 “看吧，等着你的崇拜。” “先看了再说。” 贾樟柯一字一句读起脚本文案，再看一眼视频画面。 我的娘哎，如果高言会剪辑，哪里还需要他贾樟柯出手，高言自己就干了。 这个脚本太有画面感了。 画外音加字幕： “这个秋天，一定要去趟坝上草原！ 华夏第一马镇欢迎您！” ?画面展开： 秋夏末秋初的草原绿草丛生，天高地阔，气候清新。 蓝天、白云、青山、碧水， 这里野花遍野，最是“风吹草地见牛羊”。 “华夏第一马镇！” 这是画外音，再次突出华夏第一马镇，增加印象。 “这里水草丰茂、富饶美丽、冬夏分明、晨夕各异，是京郊旅游、休闲、避暑、骑马、度假的首选之地。” 又加深一下印象。 贾樟柯看到这里，已经麻木了。 他成了一个剪辑机器，只要配上音乐，画外音，还有字幕即可。 毫无他自己的原创发挥。 高言牛逼！ 接下来是一句句画外音，配上一幅幅画面，如梦如幻。 “只有坝上草原，才能给你一场风花雪月的梦。 蓝天，白云，草原，湖泊，森林，小镇，村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辽阔。 站在这片土地上，你自然就会希望，成为一个真正的牧民。 骑上一匹马，在草原上策马奔腾，潇潇洒洒地享受一下真正的自由！ 或者做个套马的汉子，威武雄壮！” 这里必须加上万马奔腾画面，还有高言他们牧马人的形象，威武霸气，太拽了。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感受着用脚步丈量土地的仪式感，回首来路的征服感。 路再难走也有身边的伙伴和风景陪同，再遥远的目的地也有到达的时候。 草原日出，蓝幽幽的天空，紫红的天际，看到朝霞一片，留下一生最美的回忆。 如此美景怎么可以没有美食呢？ 北方塞外菜肴的代表：烤全羊、烤羊腿、手把羊腿、烤羊串……一定让你留下深深的记忆。” 这里必须有剧组吃羊的画面。 林欣如苏友鹏陈志鹏小燕子赵微，这些《还珠格格》播放后，火的一塌糊涂的明星，一个也不能少啊。 “阳光下的坝上草原，洒满诗意的草原天堂。 去吧，和草原一起共舞！ 华夏第一马镇欢迎您！” 贾樟柯看完脚本和录像胶片，彻底服了。 “你真是小学没毕业？” 高言无语：“别提这个万年老梗了，抓紧搞出来，我准备在河北台播放，趁着秋天还没来，赚点小钱钱。” 贾樟柯疑惑道：“你准备花多钱？另外这片子有点长啊。” 高言笑道：“我觉得吧，不用花钱也能播放。 片子长了，可以搞几个版本啊。 最低十五秒，最长的五分钟，搞五个版本吧。” 贾樟柯更加好奇：“不花钱就能播？你路子挺野啊。 另外，剪五个版本，得加钱。” 高言忍俊不禁，贾导终于向生活低头了。 “五五两万五，配音找个浑厚的男中音，还有配乐，打包给你三万块。” “成交，包你满意！” 第61章 高言是个吉祥物? 贾樟柯顿时来了精神。 花了半个小时粗剪，高言看了看，很顺畅。 “接下来麻烦贾导找配音和配乐。” “感觉有了你，啥事都轻松，特别是你的脚本文案，用起来相当顺手，配合画面剪辑，相当完美。” 高言想到一个问题，贾导再怎么夸，他也是个电影小白。 “贾导啊，歇会，我这次拍电视剧，发现个问题。 还珠格格拍的热热闹闹的，但总感觉怪怪的。 怎么说呢，不接地气，帝王将相的，虽然小燕子紫薇在底层，最后还不是格格，公主啊。 感觉不真实。” 谈理论？ 这我强项，那我可就不困了。 贾樟柯点上一根烟，烟雾在他脸上升腾，很有点半仙的感觉。 “这个问题好，你的问题，我可以总结为，为什么影视剧不接地气？” “是这么想的，好多电影里总和现实不一样。” 贾樟柯眼神放光：“电影是现实生活的放大，是升华。 就比如香烟、音乐、酒精、艺术，都是用来带给人精神放松、宣泄的。 影视作品也一样。 通过画面剧情，展现一段美妙奇遇，展现美食美景美人，幸福的结局，还有好人好报，坏人倒霉，让观众身临其境。 让观众在体验在现实中无法体会的感受，意淫一番，身心愉悦，安然入睡，明早继续拼搏！ 所以拍出来的东西一定要美！” 原来如此。 “影视剧就是一场梦，给观众的一场梦。” 高言喃喃自语。 “总结的不错，影视人就是造梦师！一个伟大的职业。而导演是总揽全局的领袖。” 贾樟柯自豪道。 “咳咳，那我弱弱的问，为什么你的电影《小武》拍的让人灰心丧气，对生活失去了兴趣？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呢？” 高言坏笑道。 “你你你……我那是艺术，对人类，对社会，对人生的反思，精神愉悦重要，反思也很重要！” 贾樟柯被高言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搞的相当尴尬。 “你刚才说，不用花钱就能在河北台播放，是什么意思？ 你何时后台这么硬了？” 贾樟柯匆忙转移话题。 刚刚高谈阔论，转眼被高言打脸，实在是尴尬。 “长大了才知道父亲书房的那盏灯，照亮的不只是书房，而是全省的引路灯……” 高言淡淡一笑，说了这么一句话。 贾樟柯一愣：“难道你是大佬的私生子？” 高言无语，这种梗，当今人一时半会不能领会。 “我的意思是，能找到有背景的人，在省台播放这个宣传片。” “行吧，感觉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走吧，等我电话。” 贾樟柯无语，感觉在高言面前，自己就是个弱智。 “行，等你消息，完美，配音配乐字幕记得完美。 最后不要忘了加上制作方：东方传媒有限公司，导演：贾樟柯，策划：高言。” “好的，不过这次为什么要加上你的名字？” “总要给自己再找条出路啊，还珠格格快杀青了，一时半会又要闲着了。” “还珠格格快杀青了？这么快？不是说到年底吗？” “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快，凡我所在的剧组，拍的都顺利，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聊了，等你电话。” 说完，高言摆手走了。 贾樟柯看着高言的背影发呆。 似乎大概也许，高言是个吉祥物。 《小武》拍的顺利，提前杀青，《还珠格格》又快杀青了，莫非是剧组里有了高言？ 我可是新浪潮派导演，怎么会想这么迷信的事呢？ 贾樟柯自嘲笑笑，掉头开始剪辑。 还要找配音配乐字幕，整个一影视打工仔。 高言直接去了燕京大学附近的大学生创业园。 杜汐玥早就给了他地址，轻松找到。 真不错，二十层高的商务楼，第十七层，一百平。 寸土寸金的宝地。 燕京市大手笔哇。 高言出了电梯，斜对面墙上，四个大字：东方传媒。 自己的公司！ 高言再沉稳，此时此刻也激动万分。 “请问你找谁？有预约吗？” 前台小妹问。 杜汐玥这娘们手比我还松，这就雇上前台了？ “我找杜汐玥，没有预约。” “没有预约的话，我先登记，麻烦您留个电话。” “这么麻烦？我就问她在不在？” “先生，真的需要登记，您不要为难我打工妹。” 前台小妹委屈又害怕。 无他，高言剃着光头，脸被草原紫外线晒的有点黑，个高体壮的，谁看了不害怕？ “你就告诉杜汐玥，高言找她。” “先生，还是要登记的，啊，你是高言？你叫高言？ 哦买噶的。” 前台小妹又惊又喜，眼神变幻，最后是莫名的崇拜。 我这么有名了？ 只是你最后的英文是几个意思？ 公司雇员前台小妹，水平这么高吗？ 那要花多少薪水呢？ 杜汐玥，这娘们手太松，不能要了！！！！ “老板请，杜总在办公室。” 前台小妹浮上甜甜的笑容。 原来知道老板是我！ “你不会是大学生来实习的吧？” 高言忽然明白了。 “老板睿智，老板聪明如斯，我是杜师姐小师妹，英语系大三学生。我叫李凌。 老板你好帅啊。那个刚才我是真的履职尽责……” 李凌小心翼翼解释。 高言大手一挥：“刚才我是在考察你，你做的很好很对，优秀！” 李凌激动举拳头做加油鼓劲状。 进到公司，眼前是五排工位，每排是半环形电脑桌，上面最显眼的是笔记本电脑。 不过职员只有六个人，其他工位都空着，啥也没有。 职员扫了一眼高言，眼神问李凌，李凌嘴张开无声表达：这是老板。 职员们肃然起敬。 看上去都很稚嫩哇，莫非都是大学生兼职，来实习的？ 终于见到了杜总。 杜总正趴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打字。 “李凌，要养成习惯，进门前要敲门。” 杜汐玥头没抬，就批评李凌。 “师姐，您看看谁来了？” 杜汐玥抬头，惊喜交加，直接扑了过来，一蹦高，直接挂在高言身上。 握草，这娘们长肉了。 幸亏哥们练过，不然腰就断了。 李凌大张着嘴巴惊呆了。 这动作难度很高，很……暧昧呢，似乎在影碟里看到过。 啧啧。 李凌知趣退出，关好房门。 “同学们，高言来了，老板高言。” 李凌小声通报。 那六个职员激动站起来，原来文创大神来了！ “淡定淡定，待会再找老板，他们俩说不定在里面，嘿嘿嘿，你们懂的。” 第62章 这败家娘们真能造 “下来，快下来，哎吆，我的老腰。你可长肉了昂。” 高言嘴里这么说着，手可没闲着。 一只手托起杜汐玥软软的大屁股，另只手上下左右前后来回抚摸。 不一会杜汐玥就娇喘吁吁，眼里浮上水雾。 “等我们搞大了，你的办公室搞个套间，摆上一张床……” 高言在杜汐玥耳边低声细语。 一股热气冲进耳朵里，杜汐玥顿时就化作一摊泥。 “嗯，听你的。” 这丫头抱住高言，深深看了一眼，闭上眼，嘴巴凑上来。 “吻我。” 行吧，此时此刻，就老老实实享受人生。 反正也做不了别的。 杜汐玥嘴巴甜甜的，这丫头还笨拙的学着，用舌头挑逗高言的舌头，两个人唾液交换，舌头打架，玩的不亦乐乎。 “好了，放我下来，让同学们看到不好。” 杜汐玥挣扎着爬下来，整理一下一步裙还有白衬衣，坐到人体工学椅子上。 面色潮红，有些不好意思面对高言。 高言哑然失笑，娘的，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刚才是谁挂在我腰上又是搂又是啃的？ “你怎么来了？拍完电视剧了？突击检查我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杜汐玥一连三问，眨着眼睛忽闪忽闪的，透出魅惑。 高言恨不得立刻摁倒，当场惩罚这丫头。 创业没见到大钱，先学会了挑逗男人。 “想你了。” 高言深情款款。 啊啊啊啊…… 一句话四个字，猛烈冲击灵魂，杜汐玥醉了。 “今晚……” 杜汐玥眼睛又浮上水雾。 可下一秒，就惭愧道：“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大姨妈刚走，还没走彻底，留了个尾巴……” 高言无语，差点暴走。 上次是大姨妈刚来，今天是大姨妈刚走，你家亲戚和我有仇啊。 “想什么呢？ 现在是创业初始阶段，干事创业，不要整天想三想四的，抓紧汇报公司运营情况。” 高言换上一副一本正经脸色。 “好的，高总。” 杜汐玥也崩起脸来，忽又噗呲一笑。 “晚上补偿你。我又学到了一种新型技巧。” 无药可救了，这帮女大学生都在宿舍里学到了啥？ 开完玩笑。 杜汐玥打开笔记本，找到一个文档。 这次是真的汇报。 “目前总收入160万，包含汾酒广告收入30万，二锅头广告全款60万，已经到账。 山东景芝酒厂广告预付款10万，燕京菊花白预付款10万，创业大赛燕京市奖励30万和燕京大学奖励20万。 两个月160万，东方传媒创造了一个奇迹。” 杜汐玥说到这里两眼放光。 “说重点，花了多少。” 高言很严肃的问。 “花了……快花完了。” “就知道你的手比我还松。” 高言无语。 杜汐玥看着文档，一五一十汇报。 “整个办公室装修花了50万，包括隔离出来一间会议室，一间茶水间，一间经理办公室，也就是我这间，还有前台。 花了这么多，因为是毛坯房。 购置办公用品，包括办公用桌，电脑，咖啡机，饮水机等，花了30万。” 握草，感觉燕京市免费使用的办公室，完全是个套路，等于替燕京大学生创业园装修了。 高言好心痛，都是真金白银呐。 “还有八十万呢？” 杜汐玥也叹了一口气。 “大头都花在租用设备上了，贾导说要用胶片摄像机，一天租金就是块，影棚租用费用是一天5000，还是贾导的友情价。 三个广告，连着拍用了八天，乱七八糟所有的费用就花了20万，明细在这里。” 高言无语，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还需努力啊。 “演员方面，贾导介绍的王钢，花了30万，用在二锅头广告上。 其他两个广告演员，都是三线演员，有点名气，又是在地方台播放，费用就少了，花了20万。 还剩10万，还要发工资……” 这败家娘们，真能造。 不过仔细一想，都他么是必须花的钱。 “剩下那俩广告，后续款子有多少？” “一家还剩十二万，咱们应该能结余二十多万。” “那还行，为了庆祝咱们开业大吉，今天全体员工聚餐！” 高言大手一挥，眼睛一瞪，颇有张铁霖的风采。 “就喜欢你这么的霸气，太有男人味了。” 杜汐玥和高言出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外六个人齐齐倒退。 竟然在偷听？ 杜汐玥俏脸微红，又快速变脸。 “都没事了？王茜茜你今天刷了多少条广告？都完成了？” 一个萌萌哒的女孩，推推大眼睛框，沮丧道：“师姐，再刷下去，我的眼就要瞎了。” “今天放过你，明天交三万字心得体会。” 啊啊啊啊…… 王茜茜欲哭无泪：“都说是师姐能照顾师妹，现在看就是万恶的资本家。” 其他人频频点头，显然对杜汐玥的苛刻要求不满。 不过目光随即盯在高言身上，特别是李凌几个女生，目光大胆火辣。 高言都忍不住想，你们确定是燕大大学生么？ 杜汐玥绷不住了，转而笑道：“师姐是为你们好，但凡你们能拿出高总的一个创意文案，就不用写心得体会。” “高总厉害，天才，虽然据说小学没毕业，天才可遇不可求，我们只能后天追赶喽。” 王茜茜会说话，有前途。 “现在请高总讲几句。” 杜汐玥让开主位。 高言笑道：“听杜总说，各位都是燕大高材生，我就不多说啥了，总之一句话，学到的东西都是自己的。 大家加油，今晚我请吃大餐。” 本来以为高言会讲大道理，来个长篇大论，没想到一句话完事，一下子就得到了六位大学生的好感。 特别是请吃大餐，更是让大家雀跃。 “杜师姐，去吃西餐吧。” “西餐有啥好吃的，要吃就去驻京办，他们的菜才地道。” “我听说小红门那里的四川驻京办的川菜好吃。” 乱七八糟各种提议。 高言看看杜汐玥，杜汐玥表示吃啥都行。 “那就去吃川菜，小红门走起。” “高总，杜总万岁！” 王茜茜是个快乐分子，高呼万岁。 大学生创业园17层楼里飘荡着快乐的气息。 第63章 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一行八人杀奔朝阳区小红门那里的龙爪树宾馆川办餐厅。 地方好找，也很大，而且环境也棒棒哒，自然来吃的人也是嗷嗷的多。 今天是工作日，比起周末来有个好处，不用等位子。 菜品正宗。 都是年轻人，这几年又兴起来吃川菜，八人都是无辣不欢那种。 高言发现大家最喜欢的是毛血旺，料足味道浓郁，感觉是吃过最好吃的毛血旺。 还有辣子鸡，水煮肉等等也是麻辣鲜香，真的是辣的超级过瘾。 在座三位女士，杜汐玥王茜茜李凌，最喜欢吃的竟然是酸辣粉。 按照杜汐玥的说法，真的是街边酸辣粉没法比的，绝对是嗜辣人士的最爱。 一顿川菜拉近了高言和东方传媒六位员工的距离，至于杜总距离就更近了，机会合适就会负距离那种关系。 另外四位男的也都是燕大大学生，赵钱孙三位同学，都是大三的，学的分别是是金融和汉语言文学还有法律。 高言不禁对杜汐玥是相当佩服，太能省了。 实习工资低。 可是没有正式员工，玩专业的，譬如视频后期制作那种，单纯玩文案，东方传媒走不远。 转念又一想，算了初创阶段，就这样吧。 席间，王茜茜瞪着萌萌眼睛，问高言。 “高总，拍戏好玩吗？你们剧组都有哪些明星？” 其他人也都好奇。 “咱们同龄，我比你们还小吧，叫我高言就行了。 剧组拍戏啊，没意思，真的，我跟你们讲吧，不要把演员太当回事。 我们文化并不高，就算是电影学院毕业的，你们也知道文化课分数太低，比起你们这些学霸，我们就是学渣。 所以真的别把演员明星太当回事，当然了，有好演员，但要理智追星。 另外也不要把角色和演员混淆了，演坏蛋的不一定是坏人，演好人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诸位分数那么高，有机会还是要往高处走，报效国家才是正途。” 额，王茜茜都听傻了，其他几人也都目瞪口呆。 就问了一句，回答了那么多，口吻还是父母辈，教育人，你真的才十九岁？ 感觉是个老革命的嘞。 只是学霸学渣，这俩词太形象了。 怪不得公司四个广告创意文案都是高言搞出来的，还卖的那么多钱，人不可貌相啊。 小学没毕业怎么了？ 国内福布斯排行榜上，卖猪饲料的都在前排。 六个燕大大学生收起了轻视之心。 一顿饭吃的不亦乐乎，东方传媒第一次团建结束。 高言和杜汐玥一路溜达，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回百花胡同家里。 杜汐玥也没跟牛美丽和杜桥羽汇报高言回来了。 本来她开学后住校，杜家父母也没关注女儿在不在百花胡同。 只是白天的时间，杜妈妈过来收拾一下卫生。 高言洗澡非要拉着杜汐玥一起，这丫头欲拒还迎，最终让高言得手。 草原变凉了，燕京可不冷，八月底天还热着呢。 浴室里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不清，除了最后一步负距离亲密接触，该做的都做了。 躺到一起，杜汐玥手指在高言肌肉块上打旋，健壮的身子让她着迷。 高言搂住杜汐玥，头脑清醒了许多，开始教育。 “今天我看了，东方传媒还是个草台班子。 明天起，你招聘新员工，要有工作经验的，海龟也可以招。 主要是文案策划，视频后期，还有媒体运营，另外再找个老会计把关财务。” “我不是想带带我同学嘛，大学生创业，要有大学生吧？” 杜汐玥反驳道。 “我看你是有点小膨胀，你是大学生，就行了。 王茜茜他们留不住的，好不容易培养出来，要么考研究生，要么或者奔着大公司去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杜汐玥想了想，逐渐冷静下来。 “你说的有道理，那王茜茜他们要辞退吗？” 高言手没闲着，笑道，“不用立刻辞退，他们会逐渐离开的，所以你要立刻展开招聘。” “别闹，我现在想公司发展呢，嗯嗯，听你的。” 杜汐玥扭捏一番，激情褪去，想着公司的未来发展。 “另外，向杜总汇报，我又有了一家公司，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啊？真的假的，快点说说，高言啊，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你看，杜汐玥就这点好，别看她是天之骄子燕大大学生研究生，就是能挑男人喜欢听的说，高言还就是吃这一套。 杜汐玥这一点，就超越了百分之九十的女性。 高言把在草原结识牧民金旭东，然后碰瓷李县长一系列事情，巴拉巴拉说个清楚。 “这么说来，金旭东他很讲人情世故？” “也对，也不对。除了我的主意，或者说是创意，金旭东其实也想找个依靠，他土豪有成群的牛马羊，但却没有眼光。 可他懂人情世故，或者看好我这个人吧，总之是缘分。” “那个广告就这么白送？” “怎么是白送呢？我想九月份，金旭东就会给我分红。 九月华夏第一马镇不赚钱，那我就不做广告行业了。” “这么自信？真想看看你的广告是啥样。” 高言转念一想，有了主意笑道：“明天你去考试，题目就是策划草原旅游推广文案，我的答案就是标准答案。 你看看王茜茜他们的水平。” 杜汐玥停下画圈圈，俯身盯着高言。 “看啥，不认识我了。” “不是，这次回来感觉你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同？下次让你认识一下我的厉害。” “别闹，就感觉你冷酷了，没了人情味。” 高言一把搂住杜汐玥软软的丰润的身子。 “你呀，还是对开公司没重视起来，千万不要以为开公司很简单，这样没几天就关门大吉了。” 杜汐玥沉默了。 “我不否认公司要有人情味，但公司首先要有制度规范，靠人情，公司走不远。 譬如今天，有叫你师姐的，有叫你杜总的。 师姐在公司绝对不能叫，今晚聚会可以叫，你懂这之间的区别吗？” 杜汐玥沉默好长时间，最后幽幽道：“我懂了，可是你真的是小学没毕业吗？感觉你换了一个人。”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别想那么多，我虽然没上过学，但是见得多了，自然就有了见识。” 哦哦…… 高言搂着杜汐玥，杜汐玥沉沉睡去。 而高言却暗自窃喜。 第64章 哥们冲动了啊 高言惊喜交加。 穿越前的记忆正在恢复，很多事都想起来了。 后世满天飞的割韭菜课程还有斗音小视频，这些经商之道都是尽人皆知的。 九七年各位，都是弱鸡，跑到2020年都是韭菜命。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上午，高言去了贾樟柯那里，拿到了五个宣传片。 看了一遍，很满意。 “费用找杜汐玥结算，我急着回丰宁县。” “别急，你不是拍完了？另外你们剧组何时杀青？ 别耽误了年后，咱们去德国参加柏林电影节。” 高言惊喜道：“我也要参加吗？” “那是当然，别看电影投资小，你可是男主角！你不参加，电影里还有谁能参加？” “太好了，如果能卖出高价就更好了。当然了我说过《小武》肯定能获奖，提前预祝贾导了。” “那就提前祝贺我们电影《小武》名利双收。” 贾樟柯当然报以希望，可制片人余利伟，只想着在欧美卖出价钱，回本能再多赚点就更好了。 “走了，等你召唤。” 高言再次一路转车倒车，回到了坝上草原。 “老金，拿这些宣传片，找李县长，让他在省台播放，我敢保证，咱们的万马奔腾旅游公司开张大吉。” “你太厉害了，宣传片都搞出来了？ 可是李县长能同意？ 他有办法在省台播放？” 金旭东一脸的不可置信。 高言笑道：“你让李县长看到最后，保证他替我们出头。” “行吧，那我立刻去县城。” 高言忙完旅游公司，这才回到了剧组。 忽然发现大冤种周洁回来了。 骨裂十多天，回来拍一些不费腿的戏，还是可以的。 不回来不行，那些记者快把他写死了。 也不知道谁搞的鬼。 “听说你马术很厉害？ 听说你还给剧组搞了个烤全羊篝火晚会？ 听说你还当了我的替身？” 周洁恢复的不错，慢慢踱步，围着高言转。 “抓紧补拍骑马的特写镜头吧，草原转凉了，你不是在这里呆上瘾了吧？” “你牛，几天不见，你就搞出这么多大事，我这一摔，没吃上烤全羊，我的心啊哇凉哇凉的。” 原来如此。 “安排！” 周洁是真的服了。 心服口服那种。 当晚，金老爷子送来两只羊，已经杀好了。 高言全部交给赵组长。 “一只烤全羊，再搞几个菜，送我房间，另一只，你看着办。” “您请好吧。全剧组我就佩服您，走到哪都吃的开。” 赵组长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高言为人处事老道，走到哪都受欢迎，真是非常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年龄。 才特么的十九岁，跟个江湖老油条差不多。 赵组长也会做人，熬了一锅羊汤，胡椒粉，醋，辣椒粉一放，美滋滋，剧组三十多人很满意。 而高言房间里，李明启张铁霖周洁范兵兵落座，准备开吃。 没想到，高言陪着苏友鹏赵微王滟敲门也来了。 “庆祝周洁恢复，今儿放开了吃喝。” 高言举杯，提了一杯。 “别别别，别拿我当理由，主要是想大家了。在医院没劲，还是剧组有意思，有吃有喝的。” 周洁如今说话向高言靠拢，有点八面玲珑的意思。 赵微王滟有点拘束，毕竟第一次参加小聚会。 早就听说高言经常组织吃喝，也叫过他们俩，各种原因没来。 这一次高言再次邀请，还说马上杀青了，再不聚聚以后很难见到。 二位美女才上门。 至于苏友鹏，人不错，有礼貌，叫他来，不好驳人面子，也就来了。 “今晚可谓高朋满座，来来来，喝点，高言带来的沙城老窖，口感不错，42°喝点不会醉。” 张铁霖举杯相邀，所有人都喝了一口。 别说赵组长后厨烤的羊也不错，还有蘸料，毕竟餐厨要讲究点，比牧民粗犷风格更精致。 三杯酒下肚，气氛就起来了。 李明启挑起话题：“据说何秀茕准备找人谈话，签约琼瑶的公司了。” “已经找我谈了，我签了。” 范兵兵第一个爆料。 高言叹了口气，范爷，你何时才能成长起来，长点心吧。 赵微看了一眼范兵兵，眨眨大眼睛，“也找我谈了，我说考虑考虑。” 苏友鹏有自己的经纪公司，这个场合还是老老实实喝酒吃肉吧，话不能乱讲的。 王滟都淡淡一笑：“我去年结婚了，我老公说随便我，我就没有签约。” 众人沉默不语，王滟找了个地产大亨，人家拍戏纯属玩票。 “高言，你呢？”周洁问。 “我啊，我朋友公司签了我。” 高言随意道。 “什么公司？你演技不错，不要随便签。” 周洁倒是替高言考虑。 “东方传媒，就我拍广告那个公司。” 额，签约一个广告公司？ “哥们，冲动了啊，广告公司没有人脉啊，你以后还怎么混演艺圈。” 周洁痛心疾首。 张铁霖老奸巨猾的，笑道：“那也不一定，说不定高言广告演艺两开花呢。” 高言举杯：“祝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这提议好，所有人喝了一口。 赵微喝了点酒，本性也挺活泼的一个人，只不过才大二的学生，进剧组谨慎了点。 几口酒下肚，话匣子打开，却是暴露了想法。 “不知道还珠格格播放后，效果怎么样。 我同学们很羡慕我，万一这些播放后，没有市场，可就成笑话了。 你们说，这种热热闹闹的电视剧有市场吗？” 众人不语，谁敢预测。 高言当然知道还珠格格未来有多火，赵微啊，你会一飞冲天的，可是他不能说。 苏友鹏想了想说：“你们可能没看原来的剧本，应该是个正剧或者是琼瑶早期风格的电视剧。” 周洁跟上一句：“也就是悲剧呗？” “是的，可是如今变成了一个喜剧或者说闹剧，真不知道琼瑶阿姨怎么想的。” 众人也低头不语。 谁不想拍个爆火的电视剧呢，这下子前途未卜，心情有些失落。 高言作为聚会组织者，负责搞气氛。 “想那么多干嘛，只要我们对得起自己的演出就完事了。来，喝酒喝酒。” 不得不说，酒真不错，烤羊也完美，又加上马上杀青，面临分别，一场小聚会拉近了众人的关系。 小聚会完美结束。 第二天，高言就拉着昨晚聚会的人，一人一瓶饮料碰瓶合影。 虽然有点怪怪的，可都给高言面子。 高言从杜汐玥那里，带回来一部相机，就没闲着，提着市面上能买到的饮料，见人送一瓶，四处找人合影留念。 热热闹闹的，没人往别的地方想。 当晚，丰宁县电视台还有河北卫视，播放了长达五分钟的宣传片。 华夏第一马镇欢迎您！ 立刻引起轰动！ 第65章 小时候的噩梦 宣传片中画面美轮美奂。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狂野的马群，彪悍的牧马人，垂涎欲滴的烤全羊，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而且这还是华夏，首次官方监制拍摄的旅游推介风光片，顿时引起各省官方的注意。 因为最后挂名竟然是省旅游局，丰宁县政府的名号，官方出品。 可见李县长和他背后的人脉，能力还是可以的。 所有的操作只为了推李县长高升。 一时之间，万马奔腾旅游公司，东方传媒有限公司，贾樟柯，高言，还有丰宁县政府，成为瞩目的话题。 剧组拍摄到了尾声，开始准备撤离，回承德避暑山庄拍最后几场戏。 可眼见着坝上草原来旅游的人和车多起来。 小助理简优珊很生气，找到何秀茕。 “高言不经过我们同意，就使用了剧组聚会，唱歌跳舞的画面，我们是不是要起诉他？” 何秀茕看了一眼简优珊。 “算了，高言有他的目的，我们也算是达到了宣传的一点目的。 毕竟马上杀青，也该启动宣传了。” “那也不能让他这么轻松自在。” 简优珊很生气，感觉被高言戏耍了。 我们是多么相信你啊，你却利用了我们的善良。 哼，一个无良的人。 因为大家都看到了，宣传片尾，策划:高言。 也就是说，那天剧组全体会议吃烤全羊，从头到尾，包括拍下剧组唱歌跳舞镜头，都是高言安排的。 万马奔腾老板金旭东还有村里人，忙的不可开交。 一天从燕京能来一百多号人，吃喝玩乐，一个游客能一天撂下五百块钱，一天毛收入五万多块！ 而且来的这些游客都是开着越野车来的，后世叫自驾游，都是不差钱的人。 金旭东金老爷子还有村里人都乐疯了。 这才刚开始，今年起步都是秋天了，要是明年春暖花开，那岂不是要发？ 十天后，剧组离开坝上，再去承德避暑山庄拍最后几场戏。 高言离开的时候，金旭东拿来个黑色袋子扔下。 “十五万，分红！以后给我个账号，我直接给你存上。” “你们不留着继续发展？” “不差这个钱，成本就没有多少，你这个主意简直就是点石成金。” 你看，有了钱，大老粗也能变成文化人，出口成章还会说成语了。。 仓廪实而知礼节，说的就是这个理。 高言也不矫情，收下钱。 反正有电话联系，以后随时可以指点金旭东，他的创意多着呢。 剧组回到承德避暑山庄，补拍了几场戏，然后就迎来了一场重要的戏份。 名场面，绝对不能错过。 高言戏拍完了，一直蹲在剧组，除了捞金，就等着这场戏。 容嬷嬷针扎紫薇的片段，就算到了现在，依然记忆犹新、背脊发凉。 小时候的噩梦啊，错过了，岂不是白拍电视剧了。 高言就在围观人群中，找了个好的角度。 一间偏厦里，阴森清冷，灯光布置也是地狱般的光线。 皇后戴春荣，容嬷嬷还有几个老宫女，那个脸画的雪白雪白，这哪里是清宫戏，分明是拍鬼片。 看上去就吓人。 后期加上配乐，那就更吓人了。 紫薇跪在地上，不能说是跪了，几乎是半躺着，容颜惊恐。 对面是皇后，“说，你和小燕子是不是有阴谋？” 紫薇哭诉:“没有，我们是冤枉的。” 皇后冷酷无情道:“不说实话是吧，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容嬷嬷上前一步，从一个托盘里取出一根长针。 摄像师还给了个特写，看着就吓人。 容嬷嬷掂量一下银针，脸上竟然是诡异的笑容，笑容里，高言竟然看到了一丝满足。 我去，这是多变态啊。 小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细节？ 容嬷嬷照着紫薇后背扎下去，脸上的肌肉狰狞，面目全非。 紫薇惨叫连连，又哭又喊。 看的众人都不忍直视。 太特么的丧心病狂了，这还是平日里笑眯眯的李明启老太太吗？ 高言都感觉身上汗毛立起来，浑身发抖。 紫薇还在哭喊:“娘娘饶了我吧……” 孙树培导演从监视器前，抬起头。 表情相当满意。 整个剧组的人也都期待，盯着他。 “我宣布《还珠格格》剧组杀青。” 都知道是最后一场戏，但真到了杀青这一刻，所有人还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就杀青了？ 接近五个月，从初夏拍到了入冬，期间磕磕绊绊，终于拍完了。 孙树培导演也感觉不可思议，竟然比原计划还提前了一个多月。 真是神了。 而高言却上前，拉着李明启老太太来到一边，扶老太太坐下，又递上老太太的水杯。 “李老师，请教个问题。” 此时此刻，李明启又恢复了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形象。 “高言，你太客气了。” “就是，在您拿起钢针的那一刻，表情竟然是一丝满足，您是怎么考虑的？” 李明启惊讶的看了一眼高言。 “观察力很强啊，这是我设计的一个细节，丧心病狂之上再有这个表情，是不是人物就丰富起来了？” 高言若有所悟。 “您是不是写了容嬷嬷的人物小传？” “那是必须的啊，你要是想看，待会我给你看看。” “老太太，您先说说是怎么个意思，我太想了解您是怎么设计的。” 高言一边说一边给李明启敲腿捶背。 李明启老太太很满意高言的态度。 “我早就说过，你未来不可限量，我的眼光很准的。你愿意听那我就说说我的设计。” 高言哑然失笑，眼光准也不如您的钢针准。 您的钢针扎的可都是坏人，小燕子紫薇金锁三位的演员，以后可都出了丑闻呢。 “我的设计是这样的，容嬷嬷并非一开始是坏人 她年轻时候入宫，也是天真烂漫的小宫女。 后来在宫里受到过老宫女的折磨，也被扎过针。 直到她熬成了嬷嬷，她才把当年受过的苦，在别人身上发泄出来。 所以我给容嬷嬷设计了一个满足的小表情，不伤大雅，却丰富了人物全貌。” 高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果然是只有小演员，没有小角色！ 此刻，犹如醍醐灌顶，高言顿悟。 “滴，演技顿悟，演技属性+2，当前演技属性22+” 高言大喜过望，太棒了，还是努力提升自己，才真正有前途！ 第66章 这娘们不是好人 高言心情很爽。 蹲剧组果然收获巨大。 这以后如果遇到大佬，可要使劲薅他们的羊毛。 杀青宴之前，简优珊找过来，小脸绷得紧紧的。 “何制片人找你。” 高言不知道找他干嘛，忽然想到，是不是找他签约？ 如果是那样的话，是对他高言演技的一种肯定。 “简助理，丢钱了还是遇到什么事了，脸色不好看。” “没有的啦，都是你……反正以后不想看到你这个人。” 额？ 高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简优珊。 “别这样嘛，别忘了我在火车站还帮过你。” “反正我不想和你说话，快点去，何姐很忙的。” “好嘞。小丫头还挺有性格。 你不理我，等我们打到弯弯去，活捉简优珊。” 高言扔下一句狠话，去找何秀茕。 独留简优珊小助理在风中凌乱。 活捉是什么意思？ 高言来到何秀茕房间门外，只见小燕子赵微离开。 “签了？” 高言问。 “没有，我再考虑一下。” 赵微留下一句话，匆匆离开。 还挺有想法的，高言哑然失笑。 推门进来，何秀茕推推眼镜开门见山直接道:“高言，琼瑶公司看好你，准备签你，你考虑一下。” 果然是这样。 高言有种智珠在握的兴奋感。 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何制片，首先感谢对我的认可，我也非常希望能加入琼瑶先生的公司，可是抱歉，我已经和其他公司签约了。” 啊？ 这是何秀茕绝对没想到过的。 还珠格格最终拍摄顺利，投资方芒果台还有琼瑶是惊喜的。 一路波折，竟然提前杀青，相当满意。 琼瑶公司有个传统，通过拍戏考察演员，有潜力的不知名演员必须拿下。 一部剧火了，演员火了，那么公司也跟着大赚一笔。 代言广告，演出费用什么的都可以抽成。 除了内陆以外的经纪人制度，都做的比内陆完善。 后来的着名经纪人王京花，如今还骑着自行车，满大街奔走谈业务呢。 “哪家公司？” 何秀茕后悔的拍大腿。 早知道这样，还装什么清高，早早拿下高言不就完事了。 高言五个月来，进步神速，当初就没看走眼，可到了最后一步却大意失荆州。 “就我拍广告那家，东方传媒。” “你为什么签约之前不跟我商量一下。 你看赵微思考再三，刚刚签约了。 签约是非常慎重的一件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啥，赵微签约了？ 可刚才她甩出来一句话，没签约。 我勒个去，容嬷嬷就没扎错人。 睁着眼说瞎话，眼睛大心眼也大。 这娘们不是好人。 再就是，何制片，你可千万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后世，范兵兵赵微为了解约，跟你们打了多少官司？ 你们纯粹是糊弄刚出道的小雏鸡仔。 “朋友的公司。个人感觉很有前途的一个公司。” 高言大言不惭，推崇吹捧自家公司。 “太不慎重了，一家广告公司有什么资源？ 你啊，年轻了。 如今你的演技不错，形象更符合时装剧，我还准备推荐你都市情感剧演男一号。” 这大饼画的，估计何秀茕自个也不信，可她就信誓旦旦讲出来。 “资源再好，没有演技实力也白搭。 那个再次感谢，何制片一直以来的关照，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再拍您的戏。” 高言说的八面玲珑，留下一个机会合作。 “行吧，你刚才说的对，提升实力才是真的。 好了，没事了，待会杀青宴多喝点。” “必须敬您，没有您哪有我……高言的机会。” 高言离开，何秀茕叹了口气。 没有拿下高言，总感觉损失巨大。 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何秀茕相信自己的直觉。 高言或许会成为一颗璀璨的巨星。 …… 高言回房间洗漱一下，换了套衣服。 杀青宴啊，第二次参加，要重视起来。 同时打开虚拟面板，查看近期的收获。 惊喜再次降临。 高言： 职业：演员入门。 年龄：十九岁。 身高：180cm+ 颜值: 78+(中人之姿) 台词：16+ 演技：22+ 导演：14+ 武功：18+(少林伏虎罗汉拳入门) 声乐：8+ 形体：19+ 理财：13+ 文学：12+ 驾驶：16+ 厨艺：19+ 书法：13+ 马术：21+ “这个哑巴系统还挺好的嘞，颜值增加了，形体也提高了！” 也就是说，本人更帅了？ 高言扑到镜子前，左看看右瞧瞧，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有所变化。 似乎面容微调一下，看上去比例更加协调。 精神小伙一枚！ 就是头发刚刚出来薄薄一层，换做后世，那也是很时髦的。 如今，还是要留起来，万一接个洗发水广告呢？ 高言决定，东方传媒公司以后接的广告，男主角必须是自己，除非客户有要求，不然太花钱。 请王钢拍二锅头，花了那么多，自己要一半也行啊。 高言哑然失笑，娘的，这还没怎么滴，就飘了。 《还珠格格》拍完了，下一部剧在哪里？ 接下来干嘛好呢？ 把东方传媒先支楞起来。 另外再挖几个演员，印象中还记得起，有那么几个，如今还在青萍之末的小演员。 必须拿下。 高言出门，去了餐厅。 进门，人不多，男的居多，女的少，估计都在捯饬衣服头发。 “高言，这边。” 张铁霖李明启一桌，还有皇后娘娘戴春荣。 “我坐这里可以吗？” 高言环顾左右，发现还真分桌坐，老家伙一堆，年轻人一堆。 周洁跑了，杀青一结束，他说有剧组等着，就带着经纪人助理离开。 “已经有了一些人了，今天你就坐这。” “不胜荣幸，和诸位老戏骨一桌，顿感自己也有几分分量了。” “小家伙真会说话。” 一直保持高冷的娘娘大人戴春荣笑道。 “啧啧，老戏骨这词新鲜，别说还很贴切。” 张铁霖琢磨一下，对老戏骨这三个字很感兴趣。 “老戏骨不是谁能称呼的，老艺术家却很简单获得，无他，谁活的老谁就是老艺术家。” 高言又语出惊人，一时之间，在座的老家伙都陷入了沉思。 张铁霖暗自琢磨，这句话太特么对了！ 越琢磨越有道理。 高言这家伙真是十九岁？ 感觉身体里藏着个千年老妖。 此时，餐厅热闹起来，女演员们要么盛装出席，要么薄施粉黛。 万紫千红花红柳绿的，吸引了无数眼球，气氛顿时就起来了。 第67章 有些女人不知好歹 随着女演员们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动。 “唉，这个剧组太稳重，就连剧务都没传出来一点故事，没意思的很。” 张铁霖很是遗憾。 “是琼瑶太狠，没看到记者都没来几个。” 李明启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来真相。 “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高言眨巴眼睛问。 “说起来，有点故事的就是你小子，拍戏空档拉着两个美女逛街。 幸亏被扼杀在萌芽状态。 你又没有名气，兵兵和林欣如也是没有名气，不然的话早就上新闻了。” 张铁霖笑道，连带着李明启戴春荣也痴痴笑起来。 “我倒是想上热搜。” 高言遗憾道。 “热搜？什么热搜？” 张铁霖不解。 高言一想，现在还没热搜，微博要等到2009年才诞生。 “啊，我是说，我想火起来。” “火起来？我也想火起来。” 张铁霖怅惘道。 来年《还珠格格》一开播，诸位主角连带几个配角都会火起来。 当然了狗屁倒灶的破事也就多了。 为了宣传为了炒作，肮脏的制片方和投资方……下三滥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高言心里想。 只有眼前的李明启老太太会上街买菜挨骂吧。 另外柳青这个角色能不能火呢？ 够呛，戏份太少，剧中舔狗，很不讨喜。 没有时间多想，何秀茕和当天飞过来的芒果台制片主任，一同举杯。 也没有多说话，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杀青快乐，大家辛苦了，吃好喝好。” 世上最好的一句祝福，就是吃好喝好。 何秀茕举着杯子挨桌敬酒，第一桌就来到张铁霖这里。 “高言，你怎么在这里，你应该在年轻人那一桌。” 简优珊脸色不好看，嘟囔道。 高言无语，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小助理。 何秀茕却笑道:“在哪都一样，我敬大家一杯。 《还珠格格》拍摄顺利，提前一个月杀青，各位前辈，还有高言辛苦了，谢谢。” 说完何秀茕一饮而尽，简优珊在一旁倒上一杯，迷你小高脚杯，也就二钱那种，不知道里面是酒还是水。 反正制片人都喝了，众人也都干了。 话说汾酒确实打出了名气，杀青宴用的白酒就是汾酒。 何秀茕继续挨桌敬酒。 高言这桌却成了焦点。 “高言是制片方卧底做实了。” “怎么讲？” “没看他坐在老演员那一桌嘛。” “也是，小演员谁敢舔着脸坐那桌。” “不过，高言做人还可以，没见到他告状打小报告。” 这是赵中凯组长那桌人在嘀咕。 赵组长心想虽说杀青了，明天结算，自此天涯海角。 但保不齐风水轮流转，说不定哪天还会和高言再相遇，必须结个香火情。 待会乱战，必须敬他一个酒。 “凭什么高言能坐那一桌？” “就是，脸皮真厚。” 几个无名小配角，嘀嘀咕咕。 其他人听了，看看高言在那桌畅谈，频频举杯，眼中是羡慕嫉妒恨。 却没有参与议论。 不懂时，别乱说；懂得时，别多说；心乱时，慢慢说；没话时，就别说…… 这点道理，混剧组还是必须要懂的。 混社会也是一样。 明天剧组解散，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别说，高言做广告的汾酒，口感真不错。 整个餐厅里八十多号人，热热闹闹的。 何秀茕敬完酒，呼啦啦站起一群人，举杯开始互敬。 “高言，跟着我。” 张铁霖摆出提携后辈的姿态，带着高言来到何秀茕这一桌。 好听的话说完，酒喝完，走完流程，然后高言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他可是千杯不醉体质，在山西酒精考验过，挨桌敬酒。 拍胸脯搂膀子叫兄弟，苟富贵勿相忘，满场都是他的身影。 看的众人纷纷羡慕，这家伙不怵交际，人来疯，是个社交狂魔啊。 直到最后，赵中凯组长等后勤组的人，都喝趴下，所有人才知道，原来高言还是个酒神。 一晚上这家伙喝了四瓶白酒。 屁事没有。 关于酒量这么猛，高言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只能归结于穿越带来的体质改善。 在穿越之时，或许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坍缩量子引擎空间折叠，应该是由弦波动衍射重合导致微粒产生量子不确定性重合，导致宏观上的物体产生空间上的重叠，把两个空间的时空坍缩或膨胀，使两个宏观物体的位置重叠，产生了不确定性…… 所以导致了酒量大增…… 总之高言能喝的名声，随着还珠格格剧组扩散到了圈里圈外。 高言回到房间，擦洗一番，有些发呆。 明天拿到结账的钱，离开剧组，下一次拍戏要等到哪个时候？ 他扪心自问，确实喜欢拍戏。 剧组人来人往的，是是非非热热闹闹的，另外发掘提升自己，也是他喜欢拍戏的原因。 当然了还有个系统，无时无刻提醒他，他的职业是演员。 演戏挺有意思的，扮演角色体验不同的人生…… 梆梆梆，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难道是暗恋他的女演员？ 来个离开前的的分别友谊炮？ 打开门，竟然是张铁霖。 手里捧着一个袋子。 “明天我一早走，怕忘了，这是我用的文房四宝，临别之际送你当个纪念。” “惭愧惭愧，我的书法还没怎么练。” 高言接过来放到桌子上。 “我看了，你的字有基础，好好练，别想成名成家，磨练心性才是正道。” 高言很感动。 虽说张铁霖在感情方面风评不好，但真要把你当朋友，对人还真不错。 “要不再喝点？” 高言提议，张铁霖一屁股坐下。 “喝点就喝点，一晚上光说场面话了，没怎么吃菜。” 高言倒上二两沙城老窖，一人一杯就着鸡爪花生米，边聊边喝。 不知怎的张铁霖说到了婚姻。 大概也许是拍完戏，又要面临家庭婚姻的困扰了吧。 “我跟你讲，有些女人不知好歹。 离婚前，总觉得自己是红酒，需要懂的人来品。 离婚后才发现自己就是板蓝根，来找她的都是有病的人，都他么找她下火来的！” 额……这是我应该听到的家庭秘辛么。 老张同志，你喝多了。 “记住喽，找老婆必须找三观相同的，不然就是一头扎进婚姻坟墓。” 张铁霖醉眼惺忪，但感觉还很清醒的样子。 “那您说什么是三观不同？”高言还真想听听。 张铁霖来了精神，站起来踱步沉思，最后缓缓道来。 “什么是三观不同： 你敬畏天理，他崇拜权威，这是世界观不同； 你努力是为了理想的生活，他努力是为了做人上人，这是人生观不同； 你站在良知一边，他站在赢者一边，这是价值观不同。” 高言顿时目瞪口呆。 这是他听过关于三观，最简单又形象的描述！ 第68章 眼前一亮 高言惊讶之余，对人生有了更多的感悟。 可张铁霖依旧在絮絮叨叨，站也站不住，摇摇晃晃的。 这是彻底醉了。 高言扶着他，一路晃荡，送回张铁霖得房间。 酒后吐真话啊，老张同志并非听闻传说中的那样子，也是受过情伤，有故事的男人哎…… 第二天，高言拿到了所有的费用，包括片酬还有后勤组监察组长的费用，一万五千块。 比起这点钱来，五个月演技上的收获，更让高言激动。 让他更惊喜的是，金旭东又来了，又甩下五万块，还送来高言的驾驶证。 在下面县城办证，比在大燕京办证利索多了，还不用参加学车考试。 “这我的手机号。有事联系。 另外，我们李县长当书记了，他决定举全县之力打造华夏第一马镇。” 金旭东拿出来最新款的诺基亚6110，打了高言电话。 这是赚到钱了！ 高言想了想说:“李县长升官了，是件好事。 不过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公子哥什么的下山摘果子？” 金旭东毫不在意，说:“他们不敢。” “为什么不敢？” 高言就怕金旭东赚点钱就飘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因为我爹虽不是村长，但在村里是萨满司俎执事，而且我们村都是满族。” 我靠！ 懂了懂了！ 牛逼牛逼！ 估计没几个公子哥敢触霉头。 “这我就放心了。 我想李县长，哦，现在是李书记，为了来日高升，也会保驾护航万马奔腾旅游公司的。” “哈哈，是这个理。兄弟，常回来看看，你就是我们金家村永远的贵客。” “好嘞，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别的没有，我脑袋瓜里就是主意多。” “那是必须的。没有你的主意，也就没有今天的日进斗金。我，金旭东服你！” 金旭东走了。 宾馆里已经没多少人了，连夜走的，大清早离开的。 杀青后，剧组就地解散，跑的比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鸟儿都快。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较之《小武》剧组，这五个月高言收获更大。 再见了《还珠格格》剧组，五个月下来，高言对剧组有了感情。 高言收拾好行李包，出门，打了个车去了承德火车站。 第二天一早回到了燕京。 十月下旬了，天也凉了，高言回到百花胡同家里，先洗澡，就发觉卫生间有点冷。 装修还是出了差错，忘了暖气这回事。 必须装个土暖气。 土暖气如今很流行。 就是炉子上一节烟囱是特制的，是个粗大的套管，里面灌上水。 还有个泄气阀门，压力大了，顶开阀门，自动泄气。 套管上还焊接出水管和进水管，连接各个屋的暖气片。 不得不佩服劳动人民的智慧。 从耳房厨房穿墙走管，三间屋子加暖气片，再通到卫生间，再加一组暖气片，工程不大。 高言画完草稿图，杜妈妈杜教授进了院子。 “我就说高言回来了嘛。” 杜妈妈惊喜道。 “刚进门，还没来得及给叔叔阿姨打电话。” 见到二老，高言很高兴，有种回家的感觉。 “叫汐玥回来，中午一起吃个饭。” 杜妈妈牛美丽激动万分。 可逮着机会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了。 “不好吧，小杜总现在很忙的，公司离不开。还要上学。” 杜教授杜桥羽很认真的说。 “不差那一顿饭的时间。” 杜妈妈直接否了。 “那我给汐玥打电话。” 高言掏出手机，说了几句。 “杜总，马上回来。下午没课，本来要去公司的。” 杜教授忧心忡忡道:“你们俩整天忙，你又要拍戏，汐玥还要上课，有点耽误公司发展呐。” 高言一想，还真是这样。 杜妈妈瞪了一眼杜教授。 “老头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你是想去东方传媒当个副总。 小高，别理你叔，他退下来空闲了，就不能陪陪我？” 高言眼前一亮，这是个好办法。 “太好了，叔叔可以当公司顾问，副总也行，发工资那种。 广告创意本来就需要注意各种典故历史。 万一文案出岔子可就丢大人了。 出问题，对公司发展也有影响。” 杜教授美滋滋:“我也是这么想的，工资就不要了只要印一盒名片就可以了。” “必须发工资，一码归一码。”高言一锤定音。 “要不等汐玥回来再听听她的？” “也行，毕竟汐玥如今是杜总嘛。” 高言和杜妈妈收拾厨房，洗菜切菜做饭。 待六菜一汤做好了，杜汐玥也到了家。 “回来也不说一声。”杜汐玥嘴上嫌弃，眼里全是热辣。 “这不是给你个惊喜嘛。” 杜妈妈和杜教授看两个人打情骂俏的，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饭桌上，一家人吃的不亦乐乎。 “高言厨艺真棒，和饭店不相上下。” “哪里哪里，比不上阿姨。” “这次歇几天？”杜妈妈最关心这个。 “不知道呢，目前没有戏拍。 不过翻过年来，可能去德国柏林参加电影节，《小武》参赛了。” 额……杜家三口又惊又喜，这就奔向国际了？ 高言当然知道《小武》能获奖，但是不能说啊。 未卜先知？ 传出去，或有可能被神秘基地拉走切片研究。 “你能得奖吧，最佳男主角。那就太好了。” 杜汐玥一脸的憧憬。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再说吧，我闲着这些日子可以去公司照看，你的学业不能落下。” 杜教授眼巴巴盯着高言，那眼神分明是说，快说我的事啊。 高言哑然失笑，退休下来的，最怕闲来无事。 “我建议叔叔去公司担任副总经理，或者顾问，杜总你怎么看？ 我可能随时拍戏，公司离不开一个掌舵的。” 高言又补充一句。 杜汐玥略一沉思，笑道:“有了杜大教授掌控，公司会走的更稳，欢迎杜大教授加入本司，担任顾问。” 顾问比副总经理更好听，知父莫如女，杜教授到了这岁数好名。 杜教授老脸乐开了花，吸溜吸溜多喝了一口酒。 高言又说:“工资还需杜总定夺。” 杜教授忙摆手:“工资就不要了，印一盒名片就行。” 杜汐玥笑道:“我司雇了一个会计，我还真跟她学了点东西。 譬如工资是必须发的，雇佣退休人员只是没有保险。公司买车还可以抵税……” 杜汐玥巴拉巴拉说了一通，高言眼前一亮。 第69章 必须买车啊 对哇！ 买车啊。 高言总算想起来，手头那二十万干啥用。 有辆车，方便。 再说了，东方传媒有限公司没辆车不像回事。 锦衣夜行不是高言的风格。 “那就买车，以公司名义买车。” 高言说道，杜汐玥也是眼前一亮，忽又颓丧。 “最近业务量少，收回来两笔后付款，才不到三十万。不够买车钱。” “我有啊。” 高言提过来书包，哗啦哗啦倒了一桌子钱。 “二十三万。公司再添点，够买辆好车冲门面的了。” “高言，演戏这么来钱的吗？” 杜妈妈惊讶的问。 “阿姨，我的片酬乱七八糟的加起来才不到两万，这是我另一家公司赚的钱。” 啊？ 杜妈妈和杜桥羽都傻了，怎么又来一家公司？ 杜汐玥还好，对坝上草原旅游公司，有心理准备。 不过这才过去一个半月，就拿回来二十多万？ 再一想，东方传媒在自己手里，新业务一点也没有，就花出去一百六十万，实在是惭愧。 自己还沾沾自喜的。 高言简单提了一嘴，在草原认识个满族兄弟，合作开了家旅游公司赚的钱。 杜妈妈和杜教授互相看了一眼，满眼的欢喜。 这高言越来越有本事，当初选他当女婿是对的。 不过要抓紧订亲了，不然留不住这小子。 “下午没事，你们俩出去逛逛，该买就买，开公司哪能没有车的！” 杜教授表示赞同。 嗯嗯，杜汐玥连连点头，一想到自己开车出去谈业务，就脸上放光。 下午高言就和杜汐玥去了车行。 而杜妈妈和杜教授也是立即给宋亚泰教授打电话。 “老宋啊，最近忙什么？” “老杜啊，你不打电话，我正要给你说件大好事哩。” “行，你先说。” “几个月之前，不是用四合院置换了那块砚台嘛，你猜怎么着？” 杜桥羽没好气的说:“不猜，反正感觉高言亏了。” 宋亚泰教授好心情也消散了一点点:“我怎么觉得我亏了呢，如今房价一天一个样，四合院现在我算了算，涨了十万多块。 不说这个了，那个傅山后人找到了，有一支在新加坡开枝散叶。 傅家过两天来燕京，认领这块砚台。 商研究员出面组织认领，你到时也参加，你女婿也参加。” “真的找到了？也是一段佳话，恭喜恭喜。” 杜教授听闻四合院涨钱了，心情顿时大好。 “对了，你刚才说找我，什么事？” 宋亚泰教授听到杜教授说也是一段佳话，心情好转。 “想请你当个媒人，给小女汐玥和高言保个媒递个话。” “这是好事，猪头我是吃定了。 我说老杜啊，你这女婿不错，有大气运，千万别错过。 我眼很毒的，譬如这块砚台，一段佳话啊，我老宋文物史上要留名喽。” 杜教授心有戚戚焉。 高言确实气运不错。 对于先订亲，老燕京人还是很讲究这个的。 现在燕京订亲风俗还是有的。 年轻人却不在乎这个，老风俗逐渐消失。 双方定下日子，就在明天中午。 宋亚泰明确表示，今晚就给高言打电话。 …… 高言和杜汐玥去了车行。 一路上俩人讨论买啥车。 “如今大陆常见的汽车品牌，有大众桑塔纳，大众捷达，雪铁龙富康，奥迪100，夏利，奥拓，依维柯，菲亚特，日产，现代大宇，本田雅阁，丰田佳美，长城越野，神龙富康，皇冠，奔驰s600，奥迪v8，福特野马，捷豹xj220，马自达，宝马850csi，莲花爱丽丝……” 高言如数家珍，听到杜汐玥五迷三道。 “说了这么多，买啥车？” “先排除日系车，我不喜欢，另外韩国车也不要，其他杂牌子车也不考虑。 公司定位买中高档车，考虑下来，也就买四个圈奥迪了。” “奥迪太官方了……” 杜汐玥一想那个大车型，就不喜欢。 女孩子嘛，对宝马偏爱一些。 “是公司买商务用车，等赚了钱，你想买什么随便你。” 高言一语点醒杜汐玥。 “那奥迪多少钱？” “估计怎么着也要四五十万吧。” 杜汐玥吐吐舌头，屁股下面坐着四五十万！！！ 1997年，通州房价1600，朝阳房价3500，一辆奥迪，朝阳区一套房！ 高言也在心算。 一辆奥拓，落地价近10万，可以在通州买一套66平米的两居室。 如果是96款的高尔夫，也可以在朝阳区买个50多的小户型。 高言很好奇，那些当年选择买车而没有买房的人儿，你们现在过得可好？ 再一想自己，好在搞了一处小四合院，不然有这四五十万，先买个房它不香吗？ 买完车后第一秒，车就贬值了。 房子呢，房价一天一个样，蹭蹭的涨。 高言和杜汐玥去了就近的一家车行，套磁一番，搞定一个销售员，拿到了一份汽车销售报价单。 新车普遍都要20万以上。 本田思域要28.5万元，雅阁要39.8万元，连金杯海狮都要25.6万! 可以说是款款都是天价。 杜汐玥突然对手头的四五十万有了新的认知。 97年啊，老百姓普遍处于比较贫穷的阶段。 现在的人均收入为300到400元，高收入人群不是没有，但太少了。 能掏出来四五十万买车，已经是超越了很多人。 而高言却在想，后世的豪车价格太贵，买不起也许可以理解。 但是在1997年，就算普通车，这价格也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如今的车可真不是寻常百姓能开的起，看起来贵的离谱。 像丰田的4500沙漠王，也就是酷路泽，顶配价钱是58万。 可惜高言对日系车无感，直接略过。 逛了一圈，高言心中有数了，优惠政策也搞清楚了，送啥礼物也基本搞清楚。 二人又去了下一家车行。 终于让他找到了卖奥迪车的车行。 本来是冲着奥迪100来的，却是有个大大的惊喜。 高言竟然发现了奥迪a6。 和销售小哥一顿聊，高言才知道，代号为c5的第二代奥迪a6于今年九月上市。 如果有奥迪100也就买了。 但现在有奥迪a6，那必须拿下。 相比较前面四代车型，此款a6，在外观方面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第二代a6运用了大量空气动力学原理，外观线条圆润平滑，看起来，比有些方正的奥迪100，不仅成熟还多了一分优雅。 “就它了，全款拿下，你能优惠多少？” 没有打脸桥段，高言一句话问的销售小哥，高兴坏了。 第70章 巧了不是? “如果是全款的话，我的权限小点了，我可以向经理申请个大的优惠价，您稍等。” 销售小哥满心欢喜，跑去找经理。 其实奥迪进入华夏，卖的并不好，数据拉胯，很没面子。 如今是皇冠的天下，论豪车销量，皇冠三分天下占其二。 “黄经理，有人全款买奥迪a6，年底冲数据啊，咱们北方大区不能比南方大区差，机会啊。” 销售小哥兴冲冲道。 “淡定，慌什么，小王啊，首先要看这人懂不懂车，卖贵点也能卖出去，看你黄哥的。” 黄经理方头大脸，西装革履，三十多岁，一脸的踌躇满志。 “走着，跟黄经理学点话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高言和杜汐玥这里。 “这位先生，本车全款的话，可以优惠两个点，多了就没了。” 销售小哥小王同志偷偷翻了个白眼，还以为多大的本事，话术还不如他呢。 高言笑道:“我买1.8t，也就是35万？连个车顶窗都没有，还不如买皇冠呢，你瞅瞅街面上到处是皇冠。” 不抠出底价，高言不算完，极尽能事的找问题。 黄经理老脸一红，“这不是刚打进市场么。” “正因为刚进入大陆，所以要尽快占据市场，价格战不懂吗？还是想占国人的便宜？” 高言反手上了一课。 抢占市场，价格战是最基本的常识。 黄经理心里叹了口气，这位是行家，说的太对了，可惜，上面不认，说是维持高端豪车局面。 “全款降一万块，再送脚垫，遮阳膜，相当于降了又降了三个点。” 高言想了想，差不多了，1.8t从36万降到了34万，加上乱七八糟的费用，40万拿下奥迪a61.8t，差不多。 “免费洗车送十次。” “您是这个！”黄经理竖大拇指点赞。 “这边办手续。” 黄经理笑容满面，弯腰伸手请高言和杜汐玥办理手续。 “那个您怎么付款？” “公司买车。” “哦，您带公司章了吗？” 高言和杜汐玥站住了，娘的忘了这件事。 杜汐玥尴尬笑笑，“我找公司会计过来。” 见杜汐玥打完电话，黄经理依旧笑意融融。 “请到我办公室坐会，喝杯水休息一下。” 过了三十多分钟，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背着大挎包，大步流星走进来。 “黄姐，你来的够快的。” 杜汐玥迎上前去。 黄经理都傻了，“姐？你怎么来了，你是他家的会计？” “那是，杜总是我老板，我现在给杜总打工。” “可是，你没有资格……” 杜汐玥一看，竟然是熟人，也笑了。 “实在是太巧了，燕京挺大也不大，到哪都能碰到熟人。” 高言一愣，刚才黄经理说的他可听的真真的。 没资格？ 什么意思？ 没有会计证书？握草，杜汐玥你找的什么人？ 难道为了省钱？ 黄经理匆忙关上招待室玻璃门。 黄大姐笑的很坦然:“汐玥，这就是你男朋友高言，高总吧，一直没见到，广告我看过了，现在见到真人，果然很帅。 另外，我解释一下，我是没有会计资格，因为被剥夺了。 现在公司账目是我在整理，可会计是另有其人。” 这话是冲着高言解释的，也是给黄经理她弟弟一个解释。 高言恍然大悟，笑道:“也就是说黄姐是会计行业大拿！” “嗐说什么大拿，都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犯了点错误，关了八年。往事不堪回首啊。 总之，谢谢杜总敢用我，还给了高工资，只是公司业务量太少，我都不好意思拿一个月两千块工资。” 咳咳，杜汐玥不好意思的咳嗽掩饰尴尬，黄大姐和她有的一拼，啥都说。 高言松了口气，笑道:“公司业务会有的不急，敢问会计是谁？王茜茜？” “还有我，我们都是黄姐的徒弟。” 杜汐玥不好意思解释。 “哦，那就没事了。” 黄姐笑道:“都是学霸，一学就会，玩数字游戏，对她们来说，很轻松，燕大大学生哎。” 接着黄姐转头问老弟:“我们杜总高总买车，你给多少优惠？” 黄姐口气不小，黄经理显然是怕老姐的。 他擦擦额头汗珠，真难为他了，天冷了，还能出汗。 “既然是姐姐老板买车，那就经销商价，32万，不能再低了，姐。” “不行，我在家听你说过，你们还有什么内部价什么的，今天必须给我个满意答复。” 高言和杜汐玥互看了一眼，今儿真是巧儿她妈给巧儿开门，巧到家了。 黄经理没辙叹了口气，转而面对杜汐玥，真诚道:“非常感谢杜总高总给我姐一个工作的机会。 当年我姐是被冤枉的。 替人背黑锅，还好我姐夫一家不离不弃，我姐还算有个完整的家。 现在又有了收入保障，非常感谢。 那个，要不这样，1.8t有点小马拉大车，不如35万买2.0t。 35万再送终身免费洗车，再送脚垫、全车贴膜，行李箱垫、座垫、香水、炭包、方向盘套，油卡、保养包、车险……” 高言笑道:“可以了，黄经理，谢谢您了。” 确实赚大了，不然就这些就要几万块，另外2.0t裸车都要42万。 黄大姐很满意，弟弟很给她长了面子。 可到了付款又出了问题，不过不是大事。 高言提来的钱加公司的钱，以公司名义付款提车，全车贴膜需要时间，约定两天后过来提车。 皆大欢喜。 黄会计提醒:“高总，你付的十万块钱，那些钱需要让万马奔腾旅游公司再打入公司一遍，走账，才能对得起账来，你懂我的意思？” “懂，我懂，谢谢您的提醒，公司有您把关，我就放心了。” 高言掏出手机，打给金旭东，没说清楚。 金旭东却懂了，直接要了东方传媒公司账户，打来十万块。 名义是广告策划案费用，其实是高言个人分红。 最近旅游依旧爆火，真的是比低头捡钱还容易。 金旭东给高言个人账户又打入十万。 高言都不想干演员了。 黄会计很满意，“这样账目往来就清晰了。公司的钱没有个人垫的，这是基本规矩。” 忙完这些，天色晚了。 黄经理非要拉着去吃饭，说要感谢杜总高总对姐的照顾。 黄经理叫黄大志，黄会计叫黄志华，都是很大气的人。 高言表示，以后公司买车就在黄大志这里买。 投桃送李嘛。 一顿饭吃的气氛好到爆。 回到百花深处家里，杜妈妈和杜教授回永泰胡同了。 一进门，就见杜汐玥俏脸微红，眼神魅惑，动手解高言的衣服。 “阿婶你除裤做咩啊？” 高言惊讶道。 杜汐玥笑颜如花: “你不是要本地货吗？” 第71章 订亲进行时 杜汐玥说完，空气凝滞了。 下一秒，两个人同时笑起来。 “这么熟悉《国产凌凌漆》？”高言笑着问。 “上学宿舍里，啥片子都看。”杜汐玥说完，脸又红了。 高言坏笑道:“那我问一部，看你看没看过。” 啊，不会吧。 这家伙又要使坏了。 杜汐玥有些期待。 “《大话西游》你们看过吗？” “是问这个啊？”杜汐玥有点小小的失望。 “你以为我会问什么？小日子运动片？” “切，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怎么说呢，当初《大话西游》上映，听别人说不好看，就没有去电影院看。 那时候我刚上大一。 可是等以后看了盗版vcd碟片，才发觉，我们都欠了周星驰一张电影票。” 高言惊喜道:“记住你这句话，这是一个绝妙的话题！” “哪句？我们都欠周星驰一张电影票？” “是的，记住咱们是广告公司，可以炒作一切。” 高言又开始怀念微博了。 “高言～” 杜汐玥说话都带上了颤音…… 此刻不用再多言语，懂得都懂。 高言一把搂住杜汐玥，又是啃又是摸的。 铃铃铃～诺基亚手机独特的铃音响起。 谁特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杜汐玥和高言同时摸手机，无他，俩人都是诺基亚手机。 高言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不想接，大好时光探索人体奥秘不好吗。 可是电话铃音相当倔强。 “先接了吧，万一是剧组找你呢？” 杜汐玥看高言猴急的样子，痴痴笑着说。 也对。 高言接听。 “高言吗？我是宋教授，还记得我吗？电话不接急死我了，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原来是宋亚泰教授。 不知道快十点多了，打来电话干嘛。 “宋教授，我是高言，您有什么事？” “高言啊，你和汐玥关系到了哪一步了？ 我可说一句啊，汐玥是我看着长大的，杜教授要孩子晚，汐玥是他们老两口的心头宝贝。 要不我做个见证人，你们俩按照老风俗，先订个亲？就定在明天中午怎么样？” 高言一愣，看了一眼杜汐玥，杜汐玥显然也听到了，俏脸微红。 “好啊，那就谢谢宋教授了，我需要做什么？燕京这里的老风俗，我不知道啊。” 高言没有犹豫，都快拿下杜汐玥了，那就订亲。 “嘿嘿，我也不懂，就是一起吃个饭，我当个见证人，你明天上午买点礼物啥的就行了。” “收到，提前谢谢您老了。” “记得我的媒人猪头。” 高言哑然失笑，这个风俗倒是和山东差不多。 其实猪头已经成为一个符号，谢媒人如今都不用猪头了。 “必须的。” 电话打完，高言瞅着杜汐玥笑。 杜汐玥红着脸蛋问:“笑什么？” “明天订亲，你今晚是不是要回家住呢？” 杜汐玥一想，眼下真是好尴尬。 她媚眼一抛:“那我走？？？” 高言摇摇头，坏笑着搂住杜汐玥。 不再多说一句话，那太浪费时间，长夜漫漫，不能浪费每一分每一秒。 是夜，花开花落花又败…… 最后高言满足的躺下，抚摸杜汐玥汗淋淋的皮肤，而杜汐玥像一只小猫挤进高言的怀里，手指打圈圈。。 真好，有家了，有老婆了。 这个世界不再孤独。 “咱俩有点胡闹了，订亲前一夜就……”杜汐玥一脸羞涩。 高言坏笑道:“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我要我要我还要……” “去你的，我只是好奇，想要体验一下，究竟和碟片里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 “不告诉你……” 杜汐玥浮上一抹羞涩，闭上眼睛，贪婪的闻着高言身上浓厚的雄性味道，过了一会睡了过去。 高言却清醒许多，有了家，就要拼命挣扎，过上好日子。 努力！奋斗！ 那是他在离开老家青岛时，在大海边狂喊发的誓言。 第二天早上，高言醒来，发觉杜汐玥还在沉睡，嘴角一丝满足的笑意。 高言笑笑，或是在做什么美梦吧。 高言洗漱做早饭，忙的不亦乐乎，有了奋斗目标，干啥都有劲。 待高言早饭做好端到房间，却看见杜汐玥扭捏站在床前，呲牙咧嘴。 “都是你个坏蛋，一晚上七次，我今天估计走路都会出丑。” “嘿嘿，后几次可不怪我啊，你尝到了甜头，死命要，我这腰都快断了。” “你还说。”杜汐玥脸色羞红。 “先吃饭，吃完饭你再休息一下，我去买礼品。” “也真是的，我爸妈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宋教授估计也是他俩找的。” “这是水到渠成的事，今天是个好日子，是个好天气。” 杜汐玥指了指床单:“你以后要对我好！” 高言目光所及，一朵红梅花绚烂绽放。 “会的！” 吃过早饭，高言出门去王府井大街百货大楼，挑了一根金项链，一个金戒指，一副金耳坠。 一共300克，如今金价一克98，这三百克放到后世，就是十多万块钱，绝对保值。 高言二话不说，掏钱拿下，送金子，他高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至于宋教授的谢礼，高言有点发愁，不知道该花多少钱。 最后一想，宋教授也算文人雅士，那就买点雅的。 高言又去了附近的一家文物商店，买了一套做工精美的笔墨纸砚。 不算贵重，也拿得出手。 高言正准备回永泰胡同杜教授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这里还缺一个亲人见证呢。 他在燕京没有亲人，朋友也不多，但贾樟柯算一个。 高言又给贾樟柯打电话，说了订亲的事，邀请贾樟柯出席。 贾樟柯相当高兴，高言是真的把他当朋友对待了。 他一口答应，问好了地址，约定准时到来。 高言回到百花胡同已经十一点多了。 杜汐玥不在家，这妮子估计早早跑回永泰胡同等着他上门了吧？ 高言换上一件白衬衣，收拾好心境，提着礼物，去了永泰胡同。 宋教授就站在胡同口，东张西望，看到高言过来，埋怨道:“你小子真是的，这么悠闲，我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呸呸呸。” “让您久等了。” 高言和宋亚泰教授进了杜教授院子。 院门大开，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杜妈妈和杜教授就站在堂屋门口，笑盈盈的，迎接新女婿上门。 第72章 喜得金婿万里挑一 新女婿上门！ 虽说是认识了五年了，如今换了身份，总有新的体验。 杜妈妈看高言的眼神，分明是看老儿子。 “叔叔阿姨好。” 高言打招呼，宋亚泰教授笑道:“从现在开始要改口了。” 啊哈？ 仪式还没开始呢。 高言却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叫道:“爸！妈！” “唉！” 杜教授杜妈妈眉开眼笑，一颗心算是放到了肚子里。 “快到客厅里坐。” 杜桥羽招呼道。 几人进了正屋，宋亚泰发觉不对。 “老杜啊，你家八仙桌呢？你别说，沙发茶几一换，感觉很新潮哩。” “待会去餐厅，还有厨房卫生间看看，保你对四合院有新的感觉。” “让你说的，我现在就要参观一下。” 杜桥羽陪着宋教授参观改造后的院落。 “参考百花胡同那房子改造的，是我女婿的思路……” 高言瞅瞅西屋，放下手里的礼品，钻了进去。 杜妈妈捂嘴笑，嗨，这年轻人啊，一会不见就想得慌。 杜汐玥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一看情郎进来，放下化妆笔。 “怎么不出去接我？” “都是你害的，我怕走路让我妈看出来。” “你以为你妈就没看出来？” “啊？太丢人了。”杜汐玥扭捏道。 “怕什么，我都改口了，咱爸咱妈巴不得明年抱外孙子呢。” 高言坏笑道。 “我不想早生孩子，再说了还有三年才研究生毕业。” “我也是，我还是个孩子啊啊啊啊啊……” 高言一搞怪，杜汐玥淡淡的忧桑，一扫而空。 家里又来了客人，贾樟柯导演上门。 此人虽不懂人情往来，今儿却收拾的利索干净，还提着水果。 “贾导光临蓬荜生辉。 这位是着名导演贾樟柯先生。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燕大宋亚泰教授，这位是我岳父杜桥羽杜教授，这位是我岳母牛美丽女士，这位是我漂亮媳妇燕大金融系研究生杜汐玥，东方传媒有限公司杜总。” 高言长袖善舞，先介绍客人，用的名头很响亮，把贾樟柯搞的脸通红。 “恭喜老弟今日订亲，来年生个大胖小子。” 贾导也会说话了，或许是高言潜移默化的感染吧。 周洁也是如此，性格言谈都有了变化，不知道会不会改变历史进程。 其乐融融场面和谐。 杜妈妈进厨房忙活中午大餐，今儿没用高言出手，只叫了杜汐玥进去打下手。 丈母娘招待女婿天经地义！ 可杜妈妈私下里说了句话，“妈理解你们年轻人，但要注意，记得带套。” 没把杜汐玥臊的，脚底下要抠出三室两厅两卫。 饭菜做好了，端到厨房，杜妈妈招呼开饭。 杜桥羽招呼宋亚泰教授和贾樟柯导演落座。 老两口坐在主位上。 高言和杜汐玥坐在下手。 宋亚泰教授咳嗽一声:“良辰美景好时光，今天受杜教授之托，当一回媒人，见证高言杜汐玥订亲大仪，祝愿两位新人永结百年好合。” 贾樟柯拍手叫好:“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杜教授杜妈妈笑开了花。 宋教授眼神提醒高言。 高言连忙站起身，把金货首饰奉上。 “爸妈，谢谢您二老把汐玥交给我，请你们放心，汐玥我不会亏待她。” 如此明晃晃的金首饰，宋亚泰和贾樟柯顿时惊呆了。 金货啊，价值有个两三万了，出手不俗啊！ 杜桥羽杜妈妈也都傻了，这孩子太实诚了。 “我们看着你长大的，当然放心。” 杜妈妈掏出一个大红包，递给杜教授，杜教授交给宋亚泰教授。 宋教授打开红包展示，并高声唱名:“今日杜家喜得金婿，万里挑一。” 贾樟柯一看，好家伙四大伟人一捆外加一张，一万零一百块，可不是万里挑一呢。 今儿开眼了。 宋教授转交高言，高言接过来，深深鞠躬。 “谢谢爸妈青睐有加。” 说完，又把红包递给杜汐玥。 “咱家你管钱，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杜妈妈杜教授美滋滋，高言这女婿太讨人喜欢了。 订亲仪式这就算结束了，虽不是老历老风俗，但颇正式，有媒人有见证人。 酒宴开始。 宋亚泰教授多说了几句。 “高言啊，你们年轻或许不了解订亲的意义，觉得麻烦，其实啊，订亲或者说订婚，意义相当重要。” 高言点头认可，就连未婚青年贾樟柯也急忙称是。 “订亲主要目的，是向亲友们宣告自己即将结婚。 订亲是从中国古代传统婚姻中延续下来的仪式，也叫立定婚约。 它是一种承诺和信任的象征，即愿意与对方走入婚姻的殿堂。 现在很多年轻人不觉得订亲重要，其实是对自己不负责。” 高言脱口而出:“仪式感是必须的。” 嗯？ 仪式感？ 这词新鲜，太形象了！ 宋教授不禁拍案叫绝:“对对对，我说了半天，不如高言三个字妥帖。 老杜啊，你有福气啊，找了个好女婿。” 杜教授杜妈妈更是开心到爆。 贾樟柯也不由得多看一眼高言，这家伙总是语出不俗。 席间高言频频敬酒，把媒人宋教授，见证人贾导都喝恣了，一场订亲宴欢乐祥和。 吃完饭，到客厅休息。 宋教授又说起找到了傅山后人，还有过几天来京认领砚台，并邀请杜教授高言一起出席见证。 高言也是目瞪口呆，还真让那块砚台找到了主人。 真特么的神奇。 杜妈妈又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贾导啊，听说你们的电影要去德国柏林参加电影节？我们家高言需要做什么准备？” 宋亚泰教授一听，不由得羡慕，好奇的问。 “高言好像是男主角，是不是能获得最佳男主角呢？” 贾樟柯谦虚道:“已经确定参加了，年后就飞德国，高言要抓紧办理签证，准备套好的服装。” 贾导没有谈获奖，他哪里有谱，不到最后谁知道能不能获奖。 高言笑道:“贾导是非常有才的导演，太谦虚了不好。” 宋教授笑道:“哎呀，今天老杜家好事连连，真是双喜临门呐。” 大好的时光，不能胡说八道，说好话又不要钱，为什么不图个开心快乐呢？ 过了一会，贾导宋教授告辞，高言奉上文房四宝，一看是荣宝斋的，宋教授相当满意。 送走二位，杜家四口再次回到客厅。 杜妈妈把订亲礼那套金首饰，递给杜汐玥。 “连同高言那枚玺章小黄鱼还有金首饰，都收藏好了。” “好嘞，妈。” 杜汐玥接过金首饰，加首饰盒有个一斤沉，顿感充实。 娘俩又去了西屋聊私密话去了。 高言和杜教授喝茶，聊土暖气的事。 虽然属于马后炮，好在不用动大动作，只要把图纸给周师傅，估计改造很快就完成了。 那个特制的循环热水烟囱，估计也不难。 杜教授决定自家也安排上。 晚饭前，杜汐玥和高言回百花胡同，没有留在永泰胡同这里吃饭。 杜教授看着闺女提着一个电火锅，嘴角止不住抽抽。 刚订亲就开始从娘家划拉东西了？ 这女儿外向，是真的！ 第73章 用忙碌解决空虚 当晚，小两口名正言顺探索人体奥秘，杜汐玥解锁了几个动作。玩的不亦乐乎。 第二天上午，俩人去了车行，新车到手！ 黄大志笑问:“我这里有个关系，可以挑个好点的车牌号。” 高言一听，那当然好了，当即要了联系方式。 “高总杜总，你们谁开？” “哎呀，我们俩都没驾照。”杜汐玥惊呼。 高言咳嗽一声:“我开，我有驾照。” “你哪时候学车的？” “草原剧组里学的。” 黄大志经理卖好道:“杜总想要学车的话，我朋友在驾校，找他提我黄大志，绝对好使。” 黄大志又低声做神秘状:“包过那种，你懂的。” “那感情好，驾校在哪，今天就去报名。” “有点远，大兴。” “三十多公里，开车不叫远。那行，黄哥帮忙安排下？” “好嘞，给您安排的妥妥的！” 高言拉开副驾驶车门，弯腰请杜汐玥。 杜汐玥微微致意，上车。 高言关好车门，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你还挺绅士的。” 杜汐玥夸赞道。 “奥迪a6啊，杜总，国内豪车之一，必须有那个范。” “难道不是冲我这个人？” 杜汐玥做威怒状。 “瞧我这嘴，我错了，要不中午请杜总吃大餐？” “还是算了吧，两天没去公司，下午还有课，你把我送公司，你去办车牌子，明天再去驾校。” 杜汐玥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就听杜总的。” “做好了，带你游车河。” 高言发动车，冲了出去。 “慢点，稳当点，新车别磕着，啊啊啊啊啊……” 强烈的推背感带来新奇的体验。 杜汐玥惊喜惊叫，高言车技很棒。 很可惜，没开多远，满大街的车，红绿灯，走走停停，毫无驾驶乐趣。 “你走反了，公司在西边。” “新车走一趟长安街。” “有什么讲究吗？” “没有，就是想开着新车从那里转一圈。” 杜汐玥莫名其糊涂，高言这算什么理由？ “唉，确实感觉不一样。和公交上看的不一样的感觉哎～” 高言开车经过天安门，扭头看金水桥，确实有不一样的体验。 把杜汐玥送到公司，高言没有上去，直接去了交警部门，找到黄大志熟人孙警官，挑了一个不错的车牌号码。 待车牌制作好了，需要邮寄到公司，还有个七八天的时间。 高言悄悄塞了一条华子，算是和孙警官留下了一点香火情。 以后还需黄大志出面，吃几次饭，才能巩固下友谊。 忙完这些，高言开车上路，围着燕京几条主干道，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绕了一大圈。 虽有驾驶属性，但还要熟悉驾驶手感。 高言决定改天跑一趟高速，磨合一下车况，体验一下人车合一的感觉。 忙活了一下午，回到百花胡同，高言把车停在胡同里，没有下车。 一种虚无缥缈的空虚感浮上来。 看似忙忙碌碌的，其实高言发现相当空虚。 他现在无比怀念剧组。 研读剧本，琢磨角色，代入角色，表现角色，听导演喊卡，听助理喊action，看剧组人来人往，吵吵闹闹…… 原来自己已经离不开剧组，喜欢拍戏的那种感觉。 很可惜，目前无戏可拍。 原来，忙碌是最好的治愈良药。 高言怅然若失，回到家里。 一个白天的功夫，杜教授找来周师傅，就把暖气管道啥的搞好了，待热水套筒制作好了，过几天就可以完工。 杜汐玥发短信，今晚回学校住，于是高言成了孤家寡人。 好在贾樟柯来了电话，饭局。 高言去了呼家楼那里的小小酒家，这家号称是朝阳区第一家个体餐馆，80年就搞个体，很有点历史感。 店面干净利索，菜都有点老掉牙的意思。 家烧带鱼，花椒油明显的土豆丝，教科书般的红烧排骨，属于绝对吃好吃饱那种小馆子。 小包间里贾樟柯，顾证，王宏伟，算是老熟人，还有个新面孔，女的叫朱青。 贾樟柯介绍:“朱教授，电影学院摄影系。我女朋友。” “失敬失敬，原来是大教授，原以为教授都是我岳父那种老学究，没想到竟然是气质大美女姐姐。” 朱青笑道:“我是讲师，别听他们瞎说，都说高言嘴甜，现在一看还真是。” 这就算认识了。 顾证和王宏伟从外地拍戏回来，聚会目的除了聚聚还要研究下去柏林参加电影节。 王宏伟说:“我就不去了，男配，再说了电影《小武》重在反映现实，贾导必须去。” 顾证是摄像师，他当然想去，万一拿个最佳摄影呢，别忘了这次拍摄用的是摇晃纪录片拍摄手法，属于探索性质，有创新。 贾樟柯笑道:“那行，我，顾证，高言，卓文璐，余利伟，我们五个去。 希望有所斩获。” 高言笑道:“我觉得贾导可以准备获奖感言，我看人很准的。” 高言只能用玩笑的方式，大胆预测。 说多了说的太准了，怕被人拉走切片研究。 “哈哈，借你吉言。”贾樟柯顿时来了精神，举杯，几人齐齐闷了一口汾酒。 “高言，据说这次又干趴下还珠剧组一大片，你的大名在无数剧组流传哇。” 顾证笑道。 “我也听说了。”王宏伟很是佩服。 人家高言这名气来的简单。 除了拍了汾酒广告崭露头角，还靠酒量扬名，佩服佩服。 “最近闲得无聊啊。” 高言叹了口气，很是怅惘。 “没有剧组相邀？不是说广告后有导演打听你吗？” 顾证疑惑道。 “确实有，但只打听没有剧组邀约啊，我目前处于空窗期。” 朱青想了想说:“高言，要不你上学吧。” 贾樟柯顾证王宏伟都是眼前一亮。 “对啊，上学是挺好的，提升一下自己，另外可以多认识人，说不定就有同学介绍剧组。” 贾樟柯再次解释下，言外之意不是嫌高言学历低。 顾证提议:“就去我们电影学院，进修班。三个月拿证，听的课都是电影学院老师讲的。” 朱青忽然想起来:“我忘了，北电如今取消了进修班。” 靠，这事闹的，说的这么热闹，却没了进修班。 高言笑道:“无所谓的啦，正好陪陪我女朋友。” 贾樟柯笑道:“说错话了，罚酒一杯。” 高言哑然失笑:“是陪未婚妻，贾导当的见证人。那我自罚一杯。” 高言一口闷下一杯二两酒，顾证王宏伟笑道:“这小子速度很快啊，都有未婚妻了。” “我最佩服高言，据说……” 王宏伟坏笑着，可还没说完，朱青却惊喜一叫，打断了王宏伟的揭秘。 第74章 逢场作戏? 朱青笑道:“北电没有进修班，中戏人艺似乎还有啊。” “对对对，喝酒闹的，思维迟钝，改天我们几个都打听下，估计开春以后能有班。” 贾樟柯一拍脑门笑道。 “是啊，混了这么多剧组，总有人知道，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问。”王宏伟提议。 把高言感动的，哥几个对他太好了。 “我给卓文璐打电话，她就上的中戏进修班。” 王宏伟冲高言眨眨眼，一脸的坏笑。 其他几人也都露出暧昧笑意。 高言好尴尬，是谁走漏了风声。 王宏伟嗯嗯啊啊打完电话，眉毛一挑，“巧了不是，卓文璐在京，待会过来，还带个人。” 时间才八点半，添酒回灯重开宴，待新点的几个菜上完，卓文璐进门，屋里几人眼前一亮。 小半年不见，卓文璐如今更加的风情万种，发量很足，波浪长发披肩，红唇烈焰，眉目传情。 看的朱青眼神复杂，同为女人，她一个大学老师，容颜差了点。 高言有些尴尬，别人半年没见，他和卓文璐可是俩月前刚刚春风一度。 卓文璐大大方方推出一个人，身后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西装革履的，气质怎么说呢，有点暴发户的感觉。 “我男朋友，邢韶荣，贾导老乡，山西柳林的。” “哎呀，璐璐早就跟我讲过，贾导是老乡，国际大导演！ 今天非常荣幸，见到了大导演，诸位好啊，今晚要不换个地方，我请。” 邢韶荣一张嘴，透着土豪气息。 众人面带一丝尴尬。 卓文璐推了邢韶荣一把:“说什么呢，以后有的是机会。” 邢韶荣哈哈笑道:“行，听璐璐的。” 高言哑然失笑，看来卓文璐拿捏的邢韶荣死死的。 重新落座，邢韶荣掏出名片发了一圈。 高言一看，燕京晋商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厉害，估计是煤老板吧。 果不其然，卓文璐简单介绍一下，邢韶荣是大煤老板的儿子。 不由得众人对卓文璐肃然起敬。 厉害，半年不到拿下煤老板，这以后不得了啊，不用演电影了，自己投资拍电影就完事了。 “不是聊高言培训的事吗？中戏进修班我还真认识老师。 我现在就问一下，高言你真的想培训？感觉有点浪费时间。 你的演技不错，有悟性，自己就提高了。” 卓文璐相当自然的发问，好像真的是在帮朋友办事。 贾樟柯王宏伟顾证当着邢韶荣的面，也不好意思挤眉弄眼的。 再说了都是传闻，私下里开个玩笑可以，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煤老板都特么心狠手辣据说。 “还是进修一下的好，我小学没毕业，差距太大，好多专业的词听不懂啊。” “小学没毕业怎么了，我就小学没毕业，不也发了大财！” 一旁的邢韶荣再次抛出豪言壮语。 众人一下子无语凝噎。 想想如今世道，还真是这样。 上过大学又怎样？ 如今可是英雄不问出处的时代。 “没文化你还有理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卓文璐不惯毛病，呵斥邢韶荣。 你别说，胖乎乎的邢韶荣立刻闭嘴了。 高言眨眨眼，一物降一物啊，看来璐璐老师，煤老板是吃定了。 “稍等，我联系下。” 卓文璐掏出电话，问了熟人。 “中戏来年三月份有个进修班，三个月。一万块。报名就上。” “三个月啊，行吧，谢谢璐璐老师了。”高言真诚感谢。 卓文璐人是真不错，熟络以后，掏心掏肺的那种，尤其有了负距离那种关系。 只是有了土豪男朋友，以后就天各一方喽。 高言也没什么失落感，逢场作戏，各取所需，填补空虚罢了？ 一件大事搞定，剩下的就是聊天喝酒。 高言主动问土豪邢。 “邢老板，你这公司主要做什么？” 邢韶荣对高言有天然的好感，哈哈笑道。 “别邢老板老板的，就咱俩文化低，叫我荣少。” 额……荣少，为啥不叫邢少？ 好尴尬。 卓文璐在桌子底下踢了邢韶荣一脚。 邢韶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贾樟柯几人眼前一亮，高言可以啊，立马就和邢老板称兄道弟了。 这算什么关系？ 连襟？不对。 算前男友吧。 “荣少，今儿很荣幸认识您，先走一个，几位都喝点。” 高言举杯相邀，所有人欣然举杯，很给邢韶荣面子。 咕咚，一杯酒下肚，气氛就起来了。 邢韶荣抓抓大脑袋，接着刚才高言的问题，笑道:“刚刚杀进首都燕京，还不知道要干嘛，先把架子搭起来，反正能注册的业务全注册了。” 邢韶荣说的淡然，却是那么的霸气十足。 众人再次肃然起敬，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小弟不才，也开了个公司，以后还要请荣少多多支持。” “那可好！有片子吗？” 邢韶荣一听说有做生意的，来了精神。 “改日奉上。一家小小的广告公司，不值一提。” 高言谦虚道。 “啪！” 邢韶荣猛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大跳。 “哈哈，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你就是和璐璐一起拍广告的那个帅哥！ 哎呀，你可不知道，汾酒现在是我们山西的一张名片。 我们晋商老板们，如今出去不喝茅台，专门点汾酒。 成功人士的选择。哈哈这词太牛逼了。” 原来如此，众人松了口气，邢老板作风真是如此的朴实无华，令人感叹。 “小弟不才，都是我策划的，东方传媒是我的公司。” 高言淡淡道。 邢韶荣就吃这一套，感慨道:“也就是这一部广告，我才遇到了璐璐。 当时我一看璐璐出来，就决定的，这辈子非她不娶。 谢谢您了，拍了这么个好广告。” 额……好吧，荣少是个好人。 众人决定，以后坚决不再乱传高言和卓文璐的绯闻。 高言心中一动，或许和荣少真的有缘？ “那个荣少，我还有个旅游公司，我觉得旅游是未来的大产业，很有潜力。” 这这这，全场大哗。 高言也太能折腾了，这又有了一家公司？ “坝上草原，万马奔腾旅游公司，来年春暖花开，请诸位去草原骑马。” 原来是这样。 卓文璐惊喜道:“丰宁县那个？ 我们刚从那回来，确实很有特色，两天下来，我都会骑马了。” 高言心里默默问一句，你还用学？ 你的骑术我早有体验。 邢韶荣却站起来一把抓住高言的手惊喜道:“真的假的，万马奔腾可是日进斗金啊，比我挖煤还来钱，还不用担风险。” 日进斗金？ 这个词当场让所有人原地爆炸！ 第75章 这个项目我荣少投了! 邢韶荣说到经营之道，顿时神采飞扬。 “我可不是瞎说胡扯，听说有个马术培训基地，我们五辆车二十个人去玩。 住了六天，连吃带玩加培训马术，一人一天撂下八百多块。 你们算算，总共花了多少钱？” 不等众人算出来，邢韶荣激动的说:“九万六啊，近十万块，你们说是不是日进斗金。 高老弟大才啊，佩服佩服。” 贾樟柯几人都听傻了，暴利啊，赚钱这么轻松的吗？ 一想到自己拍部电影，找了半天才筹来三十万，贾樟柯都想跳楼。 高言笑道:“没有荣少说的那么夸张。 荣少玩的是高端局，我估计有马术师陪练。 要是普通人去吃住玩一天也就两百多。” 卓文璐点点头笑道:“我们是请了满族牧民教我们骑马，要不然我也不会学的那么快。” 高言心里话，那是找来的温顺的驯好的马，要的就是游客快速上手，体验感完美。 邢韶荣笑道:“高老弟谦虚了，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只能开车。 开车去的能差那点钱，到了草原不骑马那还叫草原旅游吗？ 所以我简单测算了一下，平常人去了一天消费三四百元，是基本消费。” 高言大惊，邢韶荣绝非煤二代那么简单。 这商业头脑，可不是看上去的那么肥头大耳只会享乐。 因为和金旭东这些天沟通，高言测算了旅游客次消费，基本就在三四百元每天。 邢韶荣说的一点没错。 果然不能轻视二代。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就连后来的王撕葱，也不是媒体上展现的那种废物东西。 单单王撕葱话题的曝光率，就给老王家带来了多大的流量。 流量是什么？ 流量就是钱！ 高言收起轻视之心，淡淡道:“草原吃季节饭，天冷的早，漫长的冬天，就废了，没那么夸张。” 众人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邢韶荣琢磨一下，笑道:“说的也是，不过我那些钱，闲着也是闲着，我准备掺和一下，也搞个草原旅游项目。” 高言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多嘴干嘛？ 低调点不行吗？ 非要炫耀。 这下好了，大鳄来了，这不引狼入室么。 他这么想，可嘴上却表示欢迎。 “那太好了，一花不是春，花开满园才是真金白银，搞的热热闹闹的，才能形成集群效应。 就和这开饭店一样，扎堆搞成餐饮一条街，才能吸引更多客人。” 邢韶荣鼓掌:“好，说得好，没想到我在这里遇到了知音，必须好好喝一个。” 而一旁卓文璐一双美目，在高言身上流连，面带微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言却是握草，宝宝心里苦啊。 多那一嘴干嘛？ 煤老板举杯了，高言举杯，贾樟柯几人也举杯，喝完杯中酒。 贾樟柯心里话，怎么找个理由，让煤老板投资拍电影呢？ 高言想了想，不能这样下去，必须把土豪煤老板引入到原来的历史轨道上去。 “咳咳，荣少，其实我还开了一家公司，只是缺少投资，我敢保证，这个公司能赚大钱，还能赚名声。而且和璐璐老师有关。” 斯…… 贾樟柯几人都傻了。 高言这个家伙，半年时间，变戏法似的，又来一家公司？ 卓文璐大眼睛忽闪忽闪，没有说话，眼神询问。 “高老弟的眼光我放心，不就是钱嘛，我投了，不过我要先知道，你做什么项目，靠不靠谱。” 就问你土豪的钱好不好赚？ 一点也不好赚！ 土豪煤老板都是人精。 “我开了一家影视剧工作室，准备拍电影电视剧，女主角嘛，荣少投资，那就必须是璐璐老师。 目前我和贾导正酝酿一部电影，参加法国戛纳电影节，德国柏林电影节那种，获奖的电影，卖出去的拷贝赚的可都是美元英镑。” 高言淡淡的口吻，好像是早已经深思熟虑过的。 目光扫过邢韶荣，又扫过贾樟柯。 贾樟柯心中大喜，果然高言是他兄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想到一块了。 不管影视剧工作室是真是假，总之要投资拍电影，就看能不能打动土豪煤老板了。 结果很明显，果然打动了邢韶荣。 他看看卓文璐，又看看贾樟柯，贾樟柯冲他点点头。 卓文璐冲他抛了个深情的眼神，桌子下又踢了邢韶荣一脚。 “你不是说，要捧我当女主角嘛……” 邢韶荣哪里受得了这个，浑身一激灵，顿时软了。 “这个项目我荣少投了！” 这一刻，邢韶荣浑身散发金钱的光芒。 贾樟柯惊喜之余，偷偷冲高言竖大拇指。 “不过呢，亲兄弟明算账，有些事情我需要提前解释一下。 拍电影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机器一摆导演喊action，电影就拍完了那么简单。 拍摄周期很长，两年都有可能。 剧组人多，一二百人人吃马嚼的，花钱如流水。 另外还有设备租赁费，当然了，自购设备一劳永逸，还有演员的片酬…… 不过呢，投资是有回报的。 真要是拍出来效果好，回报率是投资的十倍，都是有可能的……” “行了，我就问你这一部电影，我投一百万够不够？” 贾樟柯王宏伟顾证欣喜若狂，一百万，如果是电影《小武》，他们能拍三部！ 几位眼睛都盯在高言脸上，就等着高言说够了。 “当然，不够。” 卓文璐对高言的眼光，早已经麻木了。 她看出来，高言不像是忽悠，而是真的在找投资。 算了，如果真是拍电影，她当女主角，邢韶荣投资点钱也不是事。 反正他有的是钱，不投资高言这里，就会投资别人那里，要不然就是胡吃海喝造了。 另外那些煤老板跑澳门赌钱，花的钱，更是让人目瞪口呆。 还不如投资高言拍电影呢。 想到此，卓文璐撅嘴生气:“一百万哪够拍电影的，你爱我不够深。” “一千万，我投你的工作室！” “成交！合作愉快！” 高言站起来举杯，邢韶荣也站起来举杯，碰杯，一人二两汾酒，一饮而尽。 握草，这就谈成了一千万的生意？ 我是谁我在哪？ 贾樟柯王宏伟顾证卓文璐，包括一直在观察的朱青，这一刻都是懵逼状态。 “哈哈，和你交流真是痛快！” 邢韶荣爽快大笑。 “确实痛快！不过我需要再多说几句。”高言笑道。 贾樟柯连连使眼色，此时此刻说多了必有言失。 “巧了，我也想多说几句。” 邢韶荣也笑道。 第76章 土豪一人送一部手机 “荣少请讲。” 高言盯着邢韶荣。 “高老弟，你先讲。” 邢韶荣胖脸蛋上一双大眼透出精明的光芒。 “行，那我就说说这个工作室，目前挂靠在我的东方传媒有限公司下面，如果可能可以独立出来。 另外既然荣少投资一千万，那么占股比例必须说清楚。 我和贾导的知识产权，算是无形资产，折算百分之五十一股份，荣少的一千万，折算百分之四十九。 另外，如果荣少太忙，可以让璐璐老师监管，当个股东啥的。 最重要的一条，不能干涉插手剧组拍摄，外行指导内行是拍电影的大忌。” 贾樟柯王宏伟顾证朱青都听傻了。 这么强势的么？ 一分钱不掏就占绝对控股权？ 恐怕邢韶荣不会同意。 果然邢韶荣脸色忽明忽暗的。 贾樟柯心一沉，果然多说话耽误事啊。 什么知识产权什么无形资产，一千万真金白银拿到手才是正道。 高言也在赌。 他说完分析一下，应该没多大问题。 就看邢韶荣心眼多大了。 如果不同意这个方案，他高言自己玩。 本来就想在东方传媒下面搞个影视工作室。 第一部电影的演员都想好了，就差去找了。 卓文璐急的要死要活，高言啊，你就不应该谈股份的事，山西煤老板最注重控制权的。 邢韶荣低头沉思，小小的房间里气氛顿时沉寂压抑起来。 “可以，就按你的来，但要保证盈利！” 呼……众人几乎在同时松了口气。 “合作愉快。” 高言站起来，伸出手，邢韶荣晃晃悠悠站起来，两人握手。 “佩服佩服，你几乎把我想的都堵住了，除了谁占股权主导权，不过无所谓。 另外你说的无形资产，很新鲜，很有启发。改天咱们哥俩好好聊聊。” “好嘞！” 两人坐下后，高言略一思索，又发话了。 没把贾樟柯又吓死。 此时此刻应该举杯痛饮啊，言多必失，一千万呐！！！！ “刚才荣少说的盈利，其实没人敢说每部电影保证盈利。 但我认为，百分之八十的电影都能盈利，只是那帮人不对外说，算是内部人才知道的秘密。 这个贾导最有发言权。” 贾樟柯叹了口气，为了一千万，就说点秘密吧。 “普通人以为国内放映票房少，电影扑街不赚钱。 其实，还有个渠道能赚钱，就是去国外卖版权。 譬如我刚拍的电影《小武》一共花了不到三十万人民币，如果运作好了，国外能赚到二十多万美元。 业界很多人这么做，只是不往外透露而已。 所以高言说的能盈利，我只能说保本是没问题的。” 贾樟柯说完，长长松了口气。 其实这不算秘密，业内人都知道，今天说出来，他反倒轻松了。 “八倍的赚？！” 邢韶荣两眼放光。 “哈哈，今儿认识了几位，太好了，总算找到了一个好的投资项目，璐璐真是旺夫啊。” 荣少心情大好，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高言内心深处也是一松，一千万妥了！ 接下来聊天喝酒，高言反而发现，邢韶荣的另一面。 这家伙不像是小学没毕业，也不是粗鲁豪横的煤老板，反而更像是一个刚入行的小演员，特别爱打听拍电影的内幕和行规。 果然是精明的煤老板，既然踏入了影视圈，邢韶荣当然要了解一下业界内幕。 一顿酒拉近了邢韶荣和众人的距离。 而高言觉得和卓文璐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一晚上，这女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荣少，只是偶尔扫一眼。 嗐，高言忽然想通了，就那样吧。 本来都是逢场作戏。 夜色已深，离开酒馆，门外停着一辆丰田世纪，众人不禁咋舌。 价值250万，果然煤老板有钱。 司机打开车门，邢韶荣和卓文路上车后，邢韶荣和司机说了句话。 司机来到车屁股，打开后盖，拿出来五个盒子，高言五人一人一个。 高言接过来一看，手机，诺基亚6110。 豪！ 真的是豪！ 土豪一片心意，几人却之不恭。 看着远去的丰田世纪，高言贾樟柯王宏伟顾证朱青，五个人叹了口气。 高言笑道:“诸位加油吧，一千万，我们创造个奇迹。” 贾樟柯同样意犹未尽:“高言，没想到一个饭局让你搞出了花。 你真的有影视工作室？哪时候搞的？还有你说的筹拍的电影，剧本呢？” “明天！一切都会有的！老王，老顾，贾导，咱们继续合作呗。” “必～须的！” 众人也都学会了，高言经常说的这句东北话，听着就那么的底气十足。 一夜无话。 第二天，高言一大早就开车去了东方传媒。 杜汐玥和黄志华大姐也早早被叫过来。 “待会投资者来了，打入资金，立刻去注册一个新公司，就叫搜狐影业。” “投资者？高言你一晚上搞来个投资者？” 杜汐玥从燕大宿舍匆匆而来，立刻被惊到了。 “一千万！” 高言又抛出一个炸弹，把杜汐玥轰的晕头转向。 杜汐玥感觉都快追不上高言的脚步了。 至于新公司为什么叫搜狐，都没有考虑。 十点钟，邢韶荣携卓文璐，还有工作人员，到了东方传媒会议室。 “可以可以，你这家伙搞的不错。” 邢韶荣参观完一圈，对高言更加佩服。 “和荣少相比，差远了。” “不一样，我是沾了父辈的光，你是自己打拼，说来我都惭愧。” 而卓文璐则大大方方的和杜汐玥在一旁，小声聊天。 说起高言在剧组被文工团群演吃豆腐的糗事，两个人嘻嘻笑起来。 高言松了口气，感觉相当刺激。 卓文璐不愧是演员出身，表情和情绪控制相当好，不一会就和杜汐玥成了闺蜜。 又过了一会，贾樟柯前来。 高言和邢韶荣签署协议，共同组建搜狐影业公司，对内对外又称作贾樟柯导演工作室。 老贾还是有些名气的。 邢韶荣指示随身工作人员，那家伙提着个大麻袋。 哗啦哗啦倒在桌子上。 嚯！刺眼的青色，一捆捆的百元大钞，就那么明晃晃堆在会议室桌子上。 太特么炫目，太特么豪横！ 多好的画面，这历史性的一刻，必须拍照留念！ 高言和邢韶荣还有贾樟柯坐在椅子上，卓文璐杜汐玥站在三人身后。 东方传媒兼职大学生王茜茜，举着相机，手都哆嗦了。 最后咔嚓一声，拍下了一幅相当夸张，意味深长的画面。 第77章 新电影思路 “我只看结果。” 邢韶荣携卓文璐离开，临走留下一句话。 贾樟柯和高言杜汐玥回到会议室，发了一会呆。 “有钱人都这么做事的么？”贾樟柯终于回过神来。 “或许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荣少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高言回道。 “卓文璐有眼光……咳咳。” 贾樟柯紧急刹车，杜汐玥就在旁边呢。 “高言，搜狐影业，这个名字什么意思呀？” 杜汐玥没发现贾樟柯的言外之意，反而更关注新开的公司名字。 “随便起的，以后再有的公司名称，要和小动物水果有联系，设计logo也要一眼能认出来那种。” 高言很随意的抛出一句话，却没有想到，引发了后来无数公司的追捧。 东方传媒旗下工作室，设计的logo也火遍天下。 “哦哦，便于传播的意思吧？我记得新闻传播课有讲过。” 杜汐玥还是个学院派。 高言笑道:“是的，不过现在需要黄志华大姐，立刻去注册搜狐影业公司。 记得走账来路清晰。 还有税，我记得东方传媒免税三年，搜狐影业能不能免税，需要黄大姐研究下，总之该交的税一分不能少。” 以后或许成名成家，可不能有污点，高言还准备当德艺双馨老艺术家呢。 “那我和王茜茜跟黄大姐一起去，正好学学注册流程，顺道开户存钱。” “你们谁会开车？” “黄姐会。” “开车去，本来要带你去学车的，又耽误一天。” 高言把车钥匙顺着桌面滑过去，杜汐玥拿起钥匙走了。 “不是，高言你买车了？还是奥迪？” 贾樟柯眼都红了，车钥匙上四个圈，傻子也知道是奥迪。 “奥迪a6，中配。” 高言淡淡道。 “啊啊啊啊啊，你杀了我吧。” 贾樟柯捂着脑袋一脸的纠结。 看自己混的，再看人家高言风生水起的…… “别介啊，杀了你谁拍电影呢？来来来，研究下我的新电影。” “好吧。剧本拿来。” 贾樟柯总算回过神来。 “剧本没有，我说说大纲脉络。” “屮，就知道你是忽悠邢韶荣。那个卓文璐……” 会议室里就他俩，贾樟柯放飞自我，满嘴的虎狼之词。 “璐璐老师是我的表演老师，我们俩拍过电影，拍过广告，仅此而已。 别没事跟个婆娘似的戳啦舌头。” 为了以后的德艺双馨老艺术家，高言决定把谣言扼杀在摇篮里。 “得，这不是闲的慌吗，我也半年没开张了，没有你的广告支撑，我都不知道干嘛好。” “那就结婚啊，我看朱青教授对你一往情深的。” “那是必须的，当年我一部小短片获奖，她就看上我的优秀了。” 贾樟柯一脸的自恋。 “要是朱教授喜欢上你的颜值，那我觉得她需要去看眼科。” “滚，长得帅有理吗？” “对，长得帅就是有理，颜值就是正义。” 高言笑嘻嘻，贾樟柯麻卖批。 玩笑开完，高言接着说。 “我的思路来自于一篇报道，说的是1998年的一桩案件，潘申宝、余贵银团伙伪造矿难杀人诈赔案，此案共致死52人。” “哦？你要拍刑侦片？目前很流行警察剧。” “别打岔，我拍的是艺术片，探讨人性丑恶。” 贾樟柯愣了，“别，兄弟，咱们电影是要赚钱的，要对得起投资人的一千万，别走我的老路。”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可是说一般的电影都能赚钱，国内开花国外香。” “那，那不是糊弄……” 贾樟柯一时语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先听我讲完。” 高言站起来，出门，到隔壁找人。 据说有新员工入职，他准备找个记录员。 大学生兼职的，除了李凌在，还有个姓赵的在，算是老员工一起吃过饭，高言认识，还有五个不认识的。 所有人看到高言出来，激动站起来。 “高总好。” 麻逼，太牛逼了，扛着麻袋来投资，一千万呐！ 可算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高言高总牛逼。 虽说神龙不见尾，可江湖上总有他的传说。 “我找一个懂编剧的，额，不懂也没关系，文字功底较强，写过小说的更好。” “我，高总，我师大毕业，写过小说……” “我啊，杜总招我来就是冲着我的文笔来的。” “我我我……” 员工工作积极性挺高的嘛。 “行吧，带好纸笔本，都来会议室，咱们集体创作一部电影。” 耶！ 都是年轻人，召来有一段时间，每天杜总的安排，就是刷广告，仿写文案，都快看吐了，写吐了。 电影？ 公司要拍电影？ 那还等什么？ 哗啦啦，七个人拿着纸笔本子，聪明的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了会议室。 高言不禁感慨，要是以后的年轻人都这样，哪还用搞什么。 贾樟柯傻了，这是要干嘛？ 高言拍巴掌，会议室里顿时静下来。 “集体创作，我的思路，版权在我。 你们现在算贾樟柯导演工作室创作人员，电影拍摄后，有署名。 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最后一句霸气四射，众人一时目瞪口呆。 “好，没人反对，那我开讲。 故事发生在山西一个小煤矿……额，开封吧，开封一个小煤矿。” 拿了山西煤老板的投资，拍讽刺山西小煤矿的电影，那岂不是找死？ 高言当机立断，改换地点。 贾樟柯愣了愣，秒懂。 “故事发生在九十年代的开封，宋金明和唐朝阳二人是同乡，在一个矿上挖煤。 这二人并不依靠挖煤挣钱，他们专门找外出打工没有门路的农民，假扮自己的亲人，然后带到煤矿做工。 再通过井下工作时故意造成安全事故，实则是将人杀死。 然后以亲人的名义找矿主进行私了，从而获得钱财。 这一次杀了一个姓元的，分到了钱。 之后又去找了个少年，冒充自己的侄子，来到矿上，准备故技重施。 然而时间一长，姓宋的对这个少年有了侧影之心，不想杀了，没想到，姓宋的却被姓唐的反手杀了…… 惊慌失措的少年，趁机跑了出来，而老唐和老宋却死在了矿洞开矿爆炸中。 少年作为他俩的亲戚，自然按照当初签订的手续，得到了他俩的赔偿金…… 高言娓娓道来，语气平淡，而故事跌宕起伏，惊悚残忍，却吓坏了一屋子的人。 这故事好啊。 贾樟柯激动掏出烟点上，却被打火机火苗烧到了手指头。 “握草。” 第78章 剧本出炉 众人吓了一大跳，发现是贾樟柯走神了，也都感叹。 “高总的故事绝了，我也听的入迷了。” 李凌第一个发言，如今她化作小迷妹，哦，她比高言大，反正是崇拜高言。 要不是杜汐玥杜总在先，李凌恨不得抢过来当男朋友。 贾樟柯叹了口气:“这电影黑锅还是我来背吧。” 众人不解，高言笑道:“本来就是贾樟柯导演工作室出品，你不背谁来背？” 李凌疑惑道:“什么黑锅？” 贾樟柯遗憾道:“诸位辛苦，先把故事顺下来，突出人性丑恶和人性的善良和底线。” 高言扫了一眼，也就李凌带了笔记本电脑，当即指定。 “李凌负责统筹，再说一次，本故事不要外传，版权在我。” “收到！” 七个人立刻开始讨论剧情，还真有搞编剧经历的，新招来的一个员工，三十多岁。 他不会打字，一边手写一边发问。 “高总，贾导，第一场戏就拍井下杀人，怎么样？” 唔？ 高言眼前一亮，多看了此人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卢伟。” “好，卢伟，你说说为什么第一场戏就拍井下杀人？” “我是这么想的，刚才高总述说的故事，我想是突出人性。 这样的电影一般来说，没有票房号召力，另外也可能被限制上映。 所以既要有艺术性，还要有票房号召，最好节奏紧凑，营造悬念。 所以第一场戏就别玩老套路了，开场就杀人，吸引眼球。” 贾樟柯听后若有所思，继而脸上浮上一丝羞愧。 混了这么多年，还没一个编剧看的透彻。 高言拍手叫好:“卢伟是吧，我记住你了，继续往下捋。” 李凌等人羡慕的看了卢伟一眼，好可惜自己不是编剧出身。 “另外我觉得需要贾导确定一下拍摄风格。 我是这么想的，井下镜头多，如果不是搭拍摄棚，那需要真的去井下拍。 那就需要手提摄像机，风格就需要纪录片风格。” 高言和贾樟柯互看了一眼，眼中是惊喜。 “没问题，这个我可以替贾导回答，而且我们刚拍了一部，也是纪录片风格。” “那就好，另外既然纪录片风格，那么比较纪实，演员就不要太帅的。 最好是稍微有点演员基础的，长得一般的，一看就是真实的老百姓。” 贾导冲高言笑道:“得，没你的戏了。” 高言随意摆摆手:“我早有人选，可以这么说，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部电影。” 贾樟柯疑惑道:“谁啊，能入你的法眼？” “暂时保密。” 有了卢伟这个人才，接下来非常顺利。 一套剧本基本成形，剩下的是台词修订，要符合开封当地说话特色。 贾樟柯看完一遍，慢慢说出自己的考量。 “深度还不够啊，转折没有，跌宕起伏也不多。要不再增加几条线？” 高言回想一下电影，他也没多少印象，只能开臭皮匠大会。 “大家提提意见，随便说，算是思想火花碰撞。” 李凌想了想说:“最好有个巧合。 譬如第一个被杀死的人，是少年的父亲，少年来找父亲，被同一伙人骗到了煤矿。 未来结局和他父亲一样，还是一个死，但是最后少年没事。 这样是不是能让观众有预期有解脱？” 贾樟柯一拍大腿:“不错不错，采用了。” 高言也是一顿猛夸:“不愧是燕大大学生。” 卢伟也觉得不错:“很不错的想法，我觉得有画龙点睛之妙。” 于是又是一顿补充文字。 高言若有所思:“贾导啊，关于结尾，我觉得还是要拍两个。” 贾樟柯叹了口气:“有道理。” 李凌代表了其他人的想法:“为什么要拍两个结尾？” 卢伟幽幽道:“为了国内能审核通过，为了国内能放映。” 这位是行家啊。 高言决定，卢伟必须留在公司，用钱砸也要留下。 众人不禁一时噤声。 高言想了想说:“原版结尾要深化一下，让少年黑化。 他拿到钱，准备回家，在车站看到人来人往，犹豫矛盾，最后走向一个农民工，诱惑他去煤矿……” 黑化？ 虽然不懂这个词啥意思，但基本都明白了高言的意思。 贾樟柯嘴角抽抽:“高言啊，感觉你比我还狠，对人性把握的够深刻的。” 高言呵呵一笑:“我这是为了你的国际名声啊。 我有感觉，这部电影也不会差，你等着得奖吧。” 所有人眼前一亮，原来自己参与了一部国际作品。 “那国内版本呢？”贾樟柯问。 卢伟决定不再越俎代庖，表现的比老板还牛逼，还想不想混了？ 高言笑道:“当然是为了不被和谐了。 最后老宋虽然杀了老唐，但是人性没有泯灭，他选择了自杀，自我救赎。 另外最后少年拿到抚恤金，茫然若失走向车站，消失在人海中。 人海用民工潮当背景，少年是否黑化是否保持良知，让观众去猜，留给他们无穷的想象。 如何？” 贾樟柯沉思片刻，拍手叫好。 “牛逼，只是你说的和谐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高言没解释，时间会告诉贾樟柯什么叫和谐。 不经历毒打，怎能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一番集体讨论后，经过细化台词，确定人物姓名性格，还有场景转换，新鲜出炉的剧本摆在贾樟柯面前。 “神速！今儿开眼了。” 贾樟柯跟做梦一般。 “以后就会习惯我的作风。” “也就是快呗。” 贾樟柯坏笑道。 会议室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男人才懂得的快乐。 李凌竟然秒懂，小脸红扑扑。 高言拍巴掌:“诸位辛苦了，李凌统筹一下，卢伟负责继续细化，注意保密。” 这是提要求，又是撵人了。 众人纷纷离开，同时感叹，这就搞了一个剧本。 都说高总鬼才，今儿是真的见识了。 “卢伟要留住，此人有大才。”贾樟柯提议。 “我也看好他。本公司人才还是太少啊。” “那个，刚才你说的主演有人选了？谁啊，我认识吗？” 高言回想当初在北影门口，接受贾樟柯王宏伟挑选的情景，笑道:“你认识也不认识，不过她肯定对你有印象。” “谁啊？说的这么神秘？” 高言笑道:“明天一早跟我走，去活捉他。” “神神秘秘的……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大神。” 高言默默想:这位还真是个人物，只不过是在未来发达之后，某天却发现头上一片大草原…… 第79章 气人有笑人无 下午快下班的时间，杜汐玥和黄志华大姐还有王茜茜才匆匆回来。 王茜茜听说李凌他们一下午，搞出来一个电影剧本，后悔的要命。 “哎呀，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注册公司了。” 贾樟柯撤了，约定明天一大早，去北电门口找演员。 杜汐玥汇报:“搜狐影业公司递交了材料，还要七八天才能拿到营业执照。 今天跟黄大姐学到了很多东西，开个公司挺麻烦，股东啥的，需要的材料挺多的。 临时又把卓文璐叫过去，她是股东之一，好一顿忙活。” 高言笑道:“邢韶荣还真大气，等于给卓文璐送钱。” “这才叫真爱！” “不对吧，你这等于把爱情和金钱挂钩了。 要是这样的话，邢韶荣应该把钱都给卓文璐。” 杜汐玥一时无语，最后哼了一声。 忽又眼珠一转，凑近高言，皮笑肉不笑的。 “今天和璐璐姐好一顿聊，你知道她说你什么？” 高言突然感觉好冷，心虚道:“说我什么了？” “说你招女人，让我看着你点，好像有个群演大姐叫什么吴团长的，让你常回汾阳看看。” 高言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吓死了快。 一说到吴丽丽，高言来了精神。 “吴姐是汾酒厂长的儿媳妇，她让我去汾阳，那是必须的。” 嗯？ 杜汐玥脸色微怒。 “别价啊，听我说完。 汾酒广告你不都知道了，今年爆火，厂子效益好的不得了。 我去一趟，估计要重谢我，随便扔个一百万都不是事。” 杜汐玥面色一缓，“那也不许去！” 高言笑道:“不去就不去。 上次杀青宴，我把汾阳人都喝趴下了，我去，怕他们报复我，把我灌醉了。” “那更不能去了。 另外你这酒量厉害，更要注意。 汾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呼～ 总算糊弄过去了。 “不知道明天挑演员怎么样，又耽误你学车了。” 高言赶紧岔开话题。 “学车不急，我这到了期末功课太多，你忙你的。 另外剧本我看了，感觉没有市场号召力，另外是不是太阴暗了，能过审吗？” 高言搂住杜汐玥:“这部电影，我有几个打算。 一来，公司需要一部电影来锻炼人才。 二来，公司需要名声，我敢大胆的预测，这部电影能获奖。 三呢，你要考虑邢老板，它不缺钱，缺的是名声。 所以就算亏本了，但如果在国际上获奖了，他邢老板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反而还要感谢我。 最后呢，我还要挖几个演员。 咱们以后做大做强，必须有自己的演员，导演，还有各种人才。” 杜汐玥陷入沉思。 “高言，我感觉追赶不上你的脚步了。 说不定明天你成名成家，或者赚了大钱，我怕你抛弃了我。” 杜汐玥突然的自我，开始各种纠结。 “不会！不可能。 要说这个，我还怕配不上你呢。 燕大金融研究生，未来再读个博士！ 我这小学没毕业的，哪里配得上你呢，我还怕你看不上我呢。” 杜汐玥扑哧笑出声:“行啦，我这据说叫婚前忧郁症。 咱俩就不要演苦情戏了，回我妈家吃饭。” “得令！下班，夫妻双双把家还。” 一路上堵车，九七年的燕京就开始堵车，首堵之名实至名归。 好不容龟速回到永泰胡同，就见杜老两口站在院门前张望。 高言靠墙边停下车，感叹一下，车位！ 还是要努力赚钱，买个大四合院，搞个车库。 “这就是奥迪a6？大气！” 杜桥羽围着车看来看去，街坊邻居围拢过来，瞧个新鲜。 “嗯嗯，我女婿刚买的，瞧见没有，车牌还没上呢，前窗玻璃还贴着临时行车证呢。” “女婿，这不是租你家房子的小高嘛？” “咋就成女婿了？” 杜妈妈炫耀道，也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不知道这帮人会说出来什么。 “别小高小高的，现在是高总，和我家汐玥开了个东方传媒公司，汾酒广告就是高言他们公司拍的。” “就那个汾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嘿，那广告拍的，厉害厉害。” 高言点头致意，“妈，爸，忙了一下午了，饿了，做啥好吃的了？” 杜妈妈笑道:“光说话了，饭都要凉了，回家吃饭。” 一家四口回了家，关了院门。 胡同里领居们可就炸了锅了。 “可惜了杜教授还有汐玥，文化人，找了个农民工，据说小学没毕业。可惜了，啧啧。” “英雄不问出处，没看人家都拍广告了，据说广告代言费可不低。” “是啊，肯定赚钱，不然能买奥迪a6，这车可贵了，高配全车拿下来要七八十万。” “多少？七八十万，那岂不是屁股底下坐着一套房？” “何止一套房，两套也能买下来。” “杜家闺女有眼光，早知道让我闺女拿下小高。” “切，谁有那个眼光，年前还是个破群演。 谁能想到，这一会都代言广告了，据说还拍了电影，男主角。” “唉，没有前后眼呐……” 说啥的都有，气人有笑人无。 “散了散了，天越来越冷，回家暖和去喽。” 邻居们散了，估计晚上有人睡不着觉。 杜教授家里，一家四口吃完饭，在客厅里聊天，屋里暖烘烘的。 土暖气安装完毕，厨房炉子放入煤球，烧开套筒里的水。 水自然循环，把屋子里的暖气片搞热乎。 炉子封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暖气片子还热乎乎的。 “土暖气好东西啊，家里干干净净的没有炉灰，还热热乎乎的，相当舒服。 周师傅用了你的图纸，业务又满了。” 杜教授满意到家了。 “好用就好。爸，我和汐玥都忙，您哪天去公司帮我们坐镇呢？” 杜汐玥说:“明天就去吧，开始忙了，公司策划了一部新电影，很忙的。” “那就明天去。” 杜桥羽精神焕发，准备大展宏图。 杜妈妈好奇的问:“新电影，是不是不能在家过年了？” 高言笑道:“拍电影还早着呢，怎么的也要来年四五月份吧。 这次我是编剧兼制片人，忙起来是真忙。” “忙，都忙，忙点好啊。” 杜妈妈笑着说。 高言一愣，这句话咋这么耳熟呢？ 第80章 高言感觉你换了一个人 这句话咋这么熟悉呢？ 在哪听过呢？ 高言眉头一皱，绞尽脑汁，还是没想到。 “一晃就要过年了，高言转过年来二十了吧，汐玥二十二了，明年要准备结婚了。” 杜妈妈憧憬道。 高言一愣，哑然失笑，想到了。 怪不得这么熟悉，原来是后世春节联欢晚会常用的桥段。 “忙，都忙，忙点好啊…… 咱们一起包饺砸……” 看高言走神，杜汐玥踢了一脚。 “想什么呢？” “谢谢妈，给了我一个相当棒的思路。” “啥？什么思路？” 杜妈妈一脸懵逼，我还等着你回应一下，明年结婚的事呢。 合着我暗示了半天，白暗示了？ “我是说刚才妈一句话，提醒了我。” 高言笑道，转头问杜汐玥。 “有没有央视的关系？” 杜汐玥眨巴眨巴眼，虽不知道高言要干嘛，可她知道高言不是随便问的。 “还真有，我们燕大校友遍天下。” “那就好，我有个创意，如果在央视播出，我想东方传媒公司会更火。” “太好了，那回家咱俩凑凑文案。” 杜汐玥兴奋地搓手。 回家。 自家闺女竟然说回家，回百花胡同家，杜家老两口，莫名的失落。 高言和杜汐玥一回到家，发觉屋里冷清了许多。 没有生炉子，土暖气安装好了，不用上岂不是浪费。 高言去厨房，生火点着炉子，填了两块蜂窝煤，然后就封上炉门。 回到客厅，不一会屋里就暖和多了。 “你说上央视，到底是什么？” 杜汐玥好奇地问。 “拿来纸笔，我有个创意，叫公益广告。” “公益广告早就有了呀。” 高言笑道:“我的绝对超越那些，在我的眼里，那些都是渣渣。 效率成就品牌，诚信铸就未来。 父母是孩子的老师,尊老爱幼是美德。 这种标语式口号式广告，也配叫公益广告？” “好嘞，那我就第一时间欣赏，你这与众不同的公益广告。” 杜汐玥就这点招人喜欢，特能捧男人，换了谁被崇拜，都会激情澎湃。 而有些女人不臭几句男人，就不能活下去。 杜汐玥拿来笔记本电脑，新建一个文档。 高言略一思筹，语气平静道:“公益广告，常回家看看，微电影，时长三十秒。” 杜汐玥都服了，三十秒这么精确的吗？ “场景一，青年才俊，扮演者高言，拿手机给母亲打电话，备注，手机品牌可以找代言。” 杜汐玥惊讶道:“不是公益广告吗？还能代言？ 也就说，咱们还能赚到钱？” 高言笑道:“公益广告央视不收费，可是我们岂能放过这些品牌？ 不薅个一百万，我这广告就算失败。” 杜汐玥做震惊状，“我就服你这薅羊毛的干劲！” 高言面色冷峻起来:“接下来我说话，你要听进去。” “嗯嗯。” “如果你不是富二代，你要抓紧时间去赚钱，去搞钱。 你不吃苦，你的孩子会更苦。 你不承担，你的父母就要替你承担。 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只有金钱和银行卡不会欺骗你。 成长和赚钱永远是王道。” 高言说完，恢复常态，笑了笑。 “可能你觉得我是金钱至上，可现实告诉我，真的不能浪费每一分每一秒。 你看煤二代邢韶荣，为什么跑燕京来？ 无非是看到了挖煤总有尽头，必须找条其他的发财致富的道路。 时不我待啊，这是一个群雄并起的时代。” 杜汐玥点点头:“有道理，我那些师哥师姐们，也都很拼的，在各个岗位上努力向上。” “行，我今晚多说几句，也是统一我俩的思想。 毕竟开了公司，养了一批人，还有煤二代投资，总要对得起这些人，也对得起自己的青春岁月。 青春是用来试错和努力的，成败不必在我。” 杜汐玥刷刷刷，记下高言的这句话。 自己咋就不能脱口而出这样的金句呢？ 白瞎了燕大金字招牌。 高言接着描述公益广告文案。 《常回家看看》 “第一个镜头在厨房，妈妈围着围裙在炒菜，油烟升腾。 妈妈由李明启扮演。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响起，在厨房忙活的妈妈，跑到客厅，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儿子的声音，说“妈，今天不回去了。” 镜头一转是青年才俊高言拿着手机，此处有手机特写。 高言说:“我今晚公司陪客户吃饭，就不回去陪您了。” 不等妈妈这边说话，电话就挂断，只留下了“嘟嘟嘟”的声音，妈妈心里有些失落。 放下电话，妈妈又跑到厨房忙活去了，等到做好一桌饭菜，又接到电话。 这会儿是女儿打过来的，说“妈，我今天有事。” 镜头一转是卓文璐拿手机打电话，镜头给手机特写。 卓文璐说“就先不回来了啊。” 妈妈掩饰不住内心的难过，急忙自我安慰说到:“忙，都忙，忙点儿好啊！” 镜头一转，一桌子菜凉了。 镜头再一转，妈妈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直到电视机出现了雪花。 镜头拉远，母亲披着衣服在沙发上打盹。 画外音:“别让父母感受到孤独，常回家看看！” 镜头最后定格在家庭合照上。 高言说完，见杜汐玥张着嘴吧愣愣盯着他。 高言用手在杜汐玥眼前晃晃，坏笑道:“是不是被我的一身才华彻底打动了？” “臭美，我是被你的微电影，哦，被你的公益广告打动了。” 杜汐玥整理一下文档，忽然问:“配乐呢？应该有一个配乐，起到画龙点睛，打动人心的作用。” 高言一愣，不禁竖起大拇指点赞。 “杜总太厉害了，我都没想到这一点。 容我想想。” 被高言一夸，杜汐玥嘴角上扬，很是傲娇。 高言做思考状，其实曲子他早就想好了，《常回家看看》拿来就用呗。 只不过这首歌不能白白送出去，必须利益最大化。 “有了，整片呢都是低沉的旋律，突出母亲没有人陪伴。 到了最后，我哼几句你听听，找找感觉。”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哪怕给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 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 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 高言哼唱这一小段，直接把杜汐玥听傻了。 “高言，你怎么做到的？ 你还会作词作曲吗？ 感觉你好像换了个人！” 第81章 想当老艺术家吗? 杜汐玥一句话，没把高言吓死。 “别瞎想了，你好好读一下这个歌词，顺口溜，随便哼哼，你也能创作出来。” “是吗？那我试试。” 杜汐玥回忆高言的旋律，开始哼唱。 “果然是这样，很随意的就唱出来了。 还有呢，歌词不全啊。” 杜汐玥惊喜道。 “联系个音乐工作室，先把微电影公益广告配乐搞出来，至于这首歌，我准备卖个高价。” “啊？” 杜汐玥眼见着高言智珠在握的样子，真的感觉追不上高言的脚步了。 “好的。” 杜汐玥彻底成了高言的贴身秘书。 室内温度恰到好处，良辰美景好时光，自然是水到渠成，一夜鱼龙舞。 第二天一早，高言神清气爽，跑到院子里打拳。 而杜汐玥一脸的满足，还在沉睡。 高言洗漱擦洗收拾利索，去厨房熬了一锅大米粥，煎了四个鸡蛋，出门买了四根大油条。 “辛苦了，老公。” 杜汐玥不好意思地脱口而出老公两个字。 “咳咳……” 高言还是第一次听到杜汐玥这么称呼他，有很大的不适应。 “客气了，老婆，谁有时间谁做，不想做饭，就出去吃。” “嗯嗯，好的老公。” “老婆抓紧洗漱，吃饭，不然就凉了。” 老公老婆一叫，两人的关系就彻底亲密无间了。 今天，是相当忙碌的一天。 高言把杜汐玥送到公司，直接拿着公益广告文案，去找贾樟柯。 “老贾，我看你干脆去我那办公得了。 给你划个单间，挂个牌子，贾樟柯导演工作室，多有派。” “别，你那里哪还有空间，有事随时找我就行了。” “你看看这个。” 贾樟柯接过来文案，从头到尾看了两遍。 “微电影？你搞的？镜头语言运用的不错啊。”贾樟柯夸赞道。 “公益广告，怎么样？是不是眼前一亮，秒杀如今的那些公益广告？” “唔？公益广告？不错，相当不错！绝对秒杀！” 贾樟柯思考一下，忽然惊喜道:“我来拍！必须我来拍！” “那是自然，贾不离高，高不离贾。” 贾樟柯愣了愣，脸色变幻，最后彻底接受了这层关系。 “我觉得有几处需要改一下，当然了你的创意非常好。” “找你就是为了找问题的。” 贾樟柯认真想了想说:“整部片子里，你和卓文璐就不应该露面，只有电话里的通话音。 另外，你，或者说儿子最好有个家庭。 电话音里有个小孩的声音，透露出儿子成家了。 其实不是陪客户吃饭，是陪老婆孩子出去吃饭。” 高言竖大拇指点赞:“细节到位！” “另外呢，最后的家庭合影，最好有个老爷子，暗示老爷子去世了，家里只留下了老太太一个人。” 高言默默点赞，绝对的专业！ 贾樟柯是细节控！ “还有配乐，配乐很关键！起到画龙点睛，这个需要找专业的人士来搞。” “佩服佩服，不愧是电影学院出来的，专业！” 高言是彻底服了。 他只是凭借记忆复刻，而贾樟柯却从专业角度弥补了不足。 “专业有个屁用，你的创意才是硬道理！” 贾樟柯也是彻底服气。 “那个，我和卓文璐还是要露脸的，特别是手里的手机必须有特写。” “为什么，你俩露脸就不简洁了，有点啰嗦，本来语音就能代替的…… 哦，我懂了，你和卓文璐想在电视上多露脸？” 贾樟柯恍然大悟。 高言笑道:“当然是想多多露脸，但是你没注意到手机的特写？” “手机特写？” 贾樟柯抓抓脑袋，忽然懂了。 “你要做广告？可这是公益广告啊。” “所以拍我和卓文璐打手机的一秒钟的镜头，植入广告相当自然，谁也不会有意见。” “你想用什么牌子手机？” 贾樟柯接受了高言的建议，谁会跟钱有仇啊。 贾樟柯如今已经逐渐向生活妥协了。 “不一定，就看哪家手机有眼光了。实在不行，找国内手机厂商。” “国内没有做手机的吧？” “哦哦，我忘了，那就找诺基亚，摩托罗拉，爱立信，索尼，三星，谁出钱多给谁。” 贾樟柯拱手表示佩服佩服。 “你做生意的头脑，太厉害了。 我也相信，肯定有手机厂商会同意的。 因为这个公益广告绝对是一股清流，耳目一新。 你准备去哪里播放？” “央视！” 贾樟柯倒吸一口凉气，“你牛！” “那个这次我的酬劳是多少？” 高言哑然失笑，贾樟柯终于开窍了，敢于明晃晃谈钱了。 “打包价，十万，包含拍摄灯光道具等，还是你电影学院的那些老班底。 我有个建议，你最好成立个公司，这样往来账目清晰。” “不用吧，没那么麻烦。那个多问一句，手机代言你准备要他们多少钱？” “怎么着也要一百万吧。” “握草，果然资本家心都是黑的。一百万你给我十万？” “还有卓文璐李明启的片酬啊，怎么着，一人也要五万。” “五万加五万，十万块加我的十万块，你才花出去二十万，剩下的都是你赚的？八十万啊啊啊啊啊……” “黑！”贾樟柯无语凝噎。 “我还要养十多个人呢。还有配乐啥的，都要花钱。” “我不管，想要拍好，要加钱！” “十五万。” “成交。” 贾樟柯毫不犹豫答应了。 “走，现在就去我公司，找黄大姐给你上一课，为什么必须注册公司。” “真的不用吧，麻烦。” “想当老艺术家，就要账目清楚。” 高言一句话打动了贾樟柯。 俩人回到东方传媒有限公司，找到黄大姐，说明来意。 黄大姐笑道:“高言说的对，你没有公司，真不好转账支付。” 贾樟柯说:“搞了公司要交税吧？” 黄大姐笑道:“谁也逃不过税。 我简单解释下，包你们俩秒懂三大税。 首先增值税，不论盈亏都要交。 一般纳税人：6%,9%,13%。 小规模纳税人：3%，如果月度10万内免征。 另外企业所得税，赚了钱就要交。 统一税率25%，高新技术企业15%，小微企业年利润300万以内5%。 超出300万部分25%。 还有个人所得税，只要把钱拿回家就要交。 你们老板或股东的分红交20%。 发工资按照3%~45％的阶梯个税交。 当然了还有退税或者优惠税率。” 高言和贾樟柯傻了，没听懂。 说好的秒懂呢？ 贾樟柯叹了口气:“您说我的导演费用十五万，需要交多少吧？” 第82章 这主意够狠够辣 “不用担心，交给我，注册个工作室，只要每月不超过十万，免税。” “可是，是十五万。” “分批次隔月打给你。该交的交，不该交的就不交，只要守法符合规定要求就没事。” 黄大姐淡淡道。 贾樟柯松了口气，果然要找专业人士。 老贾递交身份证，填写委托书，让黄大姐帮助办理业务。 一件事结束，贾樟柯想到了另一件事。 “我说，哥们，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说好的新电影演员呢？” 高言愣了愣，想起今早要去北电门口找新电影主演。 “嗨，这不是昨晚突发奇想，拍公益广告，光忙活这个了。” 高言看时间，快十一点了。 算了明天早上早点去吧。 主演嘛，跑不了他！ 卢伟拿着剧本进来:“贾导高总，剧本又重新细化了台词和细节，你们再看一下？ 另外还没确定电影名字啊。” 贾樟柯指了指高言:“高总的思路，让他来定吧。” “《盲井》”高言淡淡道，好像早就胸有成竹。 《盲井》？ 行吧。 贾樟柯咂摸滋味，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我和顾证跑一趟开封，考察下哪里拍摄合适。” 贾樟柯提议。 “行，让卢伟也去。不过你先帮我拍完广告。” “这是当然，没想到你很念旧啊，卓文璐和李明启都用上了。” “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譬如电影《盲井》譬如电影《小武》，真要找唐国强来演，就不是那个味。” “有道理，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卢伟问:“什么广告？” 高言哑然失笑:“还忘了公司隐藏一位高手。老卢，你看看这个。” 卢伟看完公益广告文案，一脸的佩服。 “高总，您写的？” “嗯，还有贾导的润色。” “如果只是一个老太太出场，就更加简洁完美了。” 贾樟柯面露惊奇，上下打量卢伟。 “卢伟是吧？怎么这名字这么熟呢？” 贾樟柯找到了知音，卢伟和他的观点一样。 可突然感觉不对，卢伟这名字太熟悉了。 “你，你是不是《霸王别姬》的编剧？” 贾樟柯惊喜问道。 卢伟眼里闪过一丝傲娇，又瞬间灰暗了。 “编剧……之一吧。”卢伟口气中带着郁闷。 有故事？ 高言又惊又喜，竟然是《霸王别姬》的编剧，东方传媒捡到宝了。 午饭时间到，三人直接下楼，找个饭馆边吃边聊。 没把公司里的其他人羡慕死。 难道是卢伟岁数大，和高言贾导能说上话？ 李凌他们纷纷猜测。 “老卢，怎么跑高言公司这了？业界可是有你的传说啊。” 贾樟柯想了想，还是要问，八卦谁不想知道呢。 “什么传说，都是过去式了。”卢伟喝了一口啤酒，淡淡道。 嗯，能看出来不甘心。 高言换了个问法:“都说陈老爷子亲自掌镜，一路扶持儿子陈楷歌，不知道真假。” 果然，问到了秘辛上，卢伟脱口而出。 “这部电影百分之八十，可以说是陈老爷子完成的。 陈楷歌他啊，也就那么回事，这辈子就靠《霸王别姬》活着了。” 高言闻听，哑然失笑，这倒是真的。 贾樟柯想说什么，张张嘴，没说出口。 陈楷歌已经是他无法翻越的一座大山。 就算是陈楷歌以后没有建树，《霸王别姬》也足够他吃一辈子红利。 高言好奇问:“老卢，你编剧那么厉害，有什么秘诀？” 卢伟脱口而出:“编剧没有秘密，我只是要当一个有趣的讲故事的人。” 额，高言咂摸滋味，有道理。 拍电影拍电视剧的人很多，会讲故事的不多。 贾樟柯问：“老卢，目前业界有种说法是，世界上的故事都已经被讲完了，作为编剧，您怎么看？” 卢伟愤愤不平:“放屁，一派胡言。 说这种话的人，就没有睁眼看世界。 如今科技快速发展，电脑都出来了，手机都出来了，这和七八十年代以前一样吗？ 每天有多少故事发生？ 当然了，我不否认故事的内核始终没变，人性是永恒的主题。” 一番话，贾樟柯佩服至极。 高言决定再看看卢伟是不是个老派人物。 “老卢你说的都对，不过目前，整个世界电影大环境，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如今是科技手段和娱乐消费，为主要需求的时代。 这对电影的文化内涵，是会损害的。 我们中国也不例外，你看中国电影现在文化传承，已经消失掉了。 今天的观众，似乎越来越远离严肃和宏大的叙事，沉浸于娱乐化商业化电影中，你怎么看，担心吗？” 芦苇不禁对高言有更深的认识。 他想了想说：“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霸王别姬》很多年轻人看了，也非常喜欢。 这其实说明，只要好的电影可以和任何年龄段的人沟通。 这又回到了刚才讲的，要讲个好故事。 好故事总会打动人。” 贾樟柯也是听的如醉如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很有启发，只是老卢，你怎么跑高言公司来了？” 额，这问到了卢伟的死穴。 他有些尴尬，最后咬牙说:“我和别人的理念不同，混的差。 另外杜总工资给的高，我要养家糊口啊。 还有孩子准备转学，在老家受欺负。” 额，这是大事！ 高言不禁问:“咋回事，具体说说，你是公司的人，有事大家一起出个主意，总是可以的吧。” “就是，老卢，说说看，高言鬼主意多，说不定有办法。” 卢伟愤愤道:“这不是我远离老家西安嘛，孩子在学校里经常被人欺负。 还被那几个同学伙同校外人员，抢他的零花钱。 孩子不愿意说，最后被我老婆发现了，我准备让孩子来北京上学。” “孩子几年级了？” “初二。” “也就是十三四岁？” 高言问。 “嗯，来北京图学校环境好，另外一家人也能团聚。” 卢伟无奈道。 “这事，我管定了，老卢，听我的，保你孩子没事。” 贾樟柯笑道:“就知道你鬼点子多，快说快说。” 高言揉揉鼻头，淡淡道:“你今天就飞回西安，让孩子兜里揣一千块钱，挨打的时候，故意漏出来。 对了，现在还有少管所吧？” 嘶……太狠了。 贾樟柯听懂了，卢伟也听懂了。 这主意够狠够辣！ 卢伟有些不忍。 “不至于吧。” 高言无语:“你回家问问老婆，孩子是不是变了，不爱说话，一个人在屋里一晚上呆着，爱做噩梦，怕黑……” 卢伟脱口而出:“是的，你说的太对了，我老婆也是跟我这么说的。 我以为是到了青春期，不爱跟家长交流。没当回事。” “握草，老卢啊，孩子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你还同情那些社会渣滓！” 贾樟柯都快气炸了肺。 卢伟腾地站起来:“高总，我现在就飞回西安。” “好，随时打电话！” 卢伟离开，贾樟柯笑道:“你这招，确实厉害。 现在小屁娃儿，哪儿见过那么多，我猜校霸伙同校外人员拿了钱，还以为得了便宜。 不判个三五年才怪，出来全毁了。 如果家里没钱没权没势，还坐过牢，出来能干啥？ 别说黑社会嫌弃，狗看到都要摇头。” 第83章 这不是开往剧组的车 第二天一早，高言开着奥迪去接贾樟柯，再去北电门口。 车上，贾樟柯触摸车内，羡慕的要死要活。 “好车就是好啊。” 一句话道尽了羡慕嫉妒。 “你也会有的，贾导，未来的老艺术家，要沉得住气。” “行吧，感觉被你带偏了，老艺术家开始沾染铜臭气了。” “切，你以为老艺术家都是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 你看现在走穴捞钱的演员们，再过三四十年哦，都特么老艺术家。” 贾樟柯哑口无言，高言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唉，我昨晚终于打听到了，卢伟为什么不吃香。” “咋了？太清高？” 高言一边开车一边回应，他也很好奇。 “据说啊，据说，当初卢伟看好张国荣演程蝶衣，可陈楷歌不看好，最后还是作家李碧华坚持用张国荣。 另外还有几条剧情线，是卢伟改的，李碧华都夸卢伟丰富了剧情，可陈楷歌一开始坚持自己的想法。 最后是他老爷子同意用卢伟的剧情。 两个人为此争吵不休，直到《霸王别姬》获奖火了，功劳全陈楷歌的，卢伟愤愤不平，彻底决裂。” 原来如此，高言还真不知道内幕。 “陈楷歌吧，捧得太高，一开始太顺，以后有他摔跟头的时候。” 高言记得《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恶搞《无极》是有多火，陈楷歌就有多狼狈。 嗐，想那么多干嘛，毕竟人家陈楷歌已经成名成家。 自己玩命往上爬才是真的。 车到了北电门口，人不多，毕竟天冷了。 哗啦啦围上来七八个人。 高言扫了一圈，没看到王保强。 嘿，这家伙不会是拍戏去了？ 要么是回老家了？ “导演，今儿有什么戏？” “制片，要几个人啊？” “我刚演过群特，还当过前景演员……” 七八个群演纷纷上前，自我推销。 天冷了，都穿着棉大衣，眼神巴巴的。 看到豪车，下来的人也是衣冠整洁，诸位群演眼神里透着些许的复杂。 此情此景，恍惚间，高言想起八个月之前，他也是其中一份子。 “咦，你是那个谁谁谁……高言是吧。” 有人认出来高言，激动的喊。 “握草，终于见到了群演里的传说。” “是我，高言。” 高言笑道，掏出华子，开始散烟。 华子…… 有人把烟卷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夹到耳朵上，没舍得抽。 “据说你当了男主角，还拍了个汾酒广告，挣大钱了这是。” “哪里哪里，都是朋友提携。” “哎呀，我也希望有朋友提携我啊。” “高言，你这是？招群演？还是？” “王保强呢，我找他。” “王保强？就小个子那个，十六七岁那个？他不是叫王永强吗？” 有人记起来。 “就他，他改了名字，叫王保强了。” “见……最近没见到。” 靠，见到了也不会告诉你，同行是冤家。 万一王保强有戏拍，万一火了呢？ “嗯嗯，最近真没见到过他。可能拍戏去了吧。” 有人附和。 “有没有他的电话，手机号，bb机啥的？” 高言哑然失笑，他当然看出来这群群演的小心思。 却不甘心扑空，又问一遍。 同时扪心自问，换做是他，此情此景，他会给王保强的联系方式吗？ 或许他也做不到。 “真没有，有的话肯定给你。” “是啊，肯定给。” 七八个人一嘴八舌，信誓旦旦。 可惜眼神闪烁，暴露了那点点小私心。 高言心底里叹了一声。 “行，谁见到了王保强，跟他说声，我找他。” 高言哑然失笑，他知道这句话等于放屁。 转身回到车上，发动车，准备离开。 一个人凑到车窗前媚笑道，可惜，笑的比哭还难看:“高言，我有王保强的住址，你要不要？” 高言笑道:“要啊，当然要，谢谢你。” 那人二十多岁，长的歪瓜裂枣的，头秃了一半，鹰钩鼻，一张嘴，一口牙也是东倒西歪。 高言掏出纸笔正准备记下地址，忽然停住了。 他瞅了瞅那家伙，又摇摇头，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王保强住在……” 那人正在说地址，高言突然兴奋的吼了一嗓子。 “握草，我想起来了，上车。快上车。” 啊？ 上车？ 贾樟柯也都糊涂了，没有戏要拍啊，要啥群演？ 那家伙也是一愣，忽又激动万分，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高言，有戏拍？我可当过跟组演员的，都说我长的有特色……” “行，跟我走，路上说。” 高言喜不自禁，发动奥迪，一溜烟开走了。 剩下一堆群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目瞪口呆，下一秒浮上懊丧。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第一个，报王保强的地址电话啥的。 眼睁睁看着别人捷足先登，拿到了机会，后悔啊啊啊啊啊…… “先去找王保强，你确定知道住哪？” “大概方位知道，应该好找，他租的房子在南城。” 晕，此人不太靠谱啊。 “你叫什么名字？” “巴铎！” “这名字希奇，哪里人？” “陕西。” 高言笑道:“今儿也是缘分，给你个角色，希望能珍惜。” 贾樟柯一愣，这就找来个演员？ “巴铎？演哪个？” 作为导演，当然要知道谁演什么角色。 “男二啊，宋金明，怎么样？” 贾樟柯回头上下打量巴铎，长的可真磕碜。 不过呢，还挺符合宋金明的形象，看上去比较阴冷那种。 可是，咋自己拍的戏里，都是歪瓜裂枣呢？ 高言小武的形象也是土了吧唧的。 “男二？高言，我演男二？” 巴铎都傻了，乐疯了。 嘴里不断重复，“我演男二？我演男二？” 巴铎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又问。 “高言，那谁演男一？” “王保强吧。” “啊，他演男一？他还是个孩子。” 高言哑然失笑:“英雄莫问出处，我不也是才十九。 那个你怎么不问问，还有个男二是谁？” “还有个男二？”巴铎更加懵逼。 这个剧组不靠谱啊。 巴铎脑子里转过无数画面，高言怕不是个人贩子吧。 他真的想喊，停车，我要下车，这不是开往剧组的车。 “高言，男二你也有人选了？” 贾樟柯疑惑道，感情我这导演就是个工具人么？ 要不是自个会导戏，估计高言连他都能换了。 高言内心里笑开了花。 要不是巴铎冒出来，他还真想不起来考研二人组，其中一位就演过狠辣的唐朝阳。 “有个人选，正好卢伟回西安了，让他去找，等我给老卢打个电话。” 车到了南城，高言根据巴铎指挥，小心翼翼开进一条胡同。 结果发现，根本就进不去，太窄了。 “就住在里面，有一次我和他回来，看到保强进了这个胡同。” 自从听说王保强是男一号，巴铎可就小心谨慎了一点。 高言贾樟柯巴铎，挨个院子敲门，打听是否有个群演小子，叫王保强或者叫王永强的住在这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 真让高言他们仨打听到了。 进了一个小院，再推开厢房一间小屋门，厢房比煤屋子大不了多少。 打开灯，就看到一个人侧躺在床上，脸蛋通红，嘴唇干裂，闭着眼说胡话。 第84章 惊喜还是惊吓 “这孩子发烧了。” 高言一摸王保强脑门，滚烫。 “去医院。” 高言抱起王保强冲出小屋子。 这就是男一号？ 贾樟柯在车上看了好几遍王保强，不敢相信。 北京南城这里，崇文和宣武区，面积虽不大，可别小看这两个区。 都是平房，住的都是平民，但南城的医院很多，而且都是着名医院。 广安门大街是南城最主要的一条交通干道，从这条马路可以方便地到各个医院。 友谊医院，第一传染病医院，宣武医院，天坛医院，同仁医院，还有广安门中医研究所。 不像北城，医院分布极不均匀。 高言开车，一头扎进第一传染病医院大院里。 无他，第一传染病医院离的最近。 高言停下车，背起王保强就进了急诊。 贾樟柯苦笑一声跟上，这事闹的。 巴铎稀里糊涂的跟着，生怕自己丢了，丢了一个男二的机会。 急诊室里好多咳嗽声，打吊瓶的人也不少。 一个中年大夫翻看王保强眼皮，摸摸额头，拿压舌板查看口腔，拿听诊器听了一下，然后闷头开药方。 “挂个水就好了，最近流行感冒。” 啊？ 就这么简单？ 高言疑惑道:“不用抽血化验？做个b超，拍个片子啥的？” 中年大夫透过眼镜看了高言一眼，“小伙子懂得还不少，你想花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看看满大厅的，都是一样的感冒发烧，挂个水就好了。” 高言一时语塞，这年月真好啊。 吊瓶一挂，没过半个小时，王保强就有了精神头。 “高哥，谢谢你。” “你小子，不是身体挺好的嘛。” “可能从小身体好，我就没注意，出了汗受了凉。 高哥，要是没你，我可能就烧死了。” 王保强眼圈发红，嘴角哆嗦，下一秒就想站起来。 高言赶紧摁住王保强，不然的话，按这小子作风，绝对跪倒在地，磕仨响头。 “尽说那话，有的时候，我都羡慕你的运气。 你看，男一送上门，还顺手获救，运气太好了。” 王保强一愣，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琢磨老半天。 急的巴铎在一旁抓耳挠腮，喊道。 “我说保强，你是不是烧糊涂了，高言要拍戏，你是男一，我是男二。还不赶紧谢谢高言。” “啊？真的要拍戏？我是男一号？” 王保强整个人一个激灵，精神焕发，发烧什么的立刻好了。 高言继续摁住这家伙，笑道:“比珍珠还要真，我当初说过，苟富贵勿相忘。 我说到做到，你抓紧恢复身体，咱们哥俩一起拍戏，成名成家发大财。” “好嘞哥，我就知道你没忘了我，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嘞。你人怪好的嘞。” 王保强大嘴一咧，眉开眼笑的。 高言哭笑不得，千万别给我发好人卡。 因为往后余生，你会给我打工，不签个三十年合同，我就不叫高言。 打完吊瓶，王保强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大夫开了两个吊瓶，说是要巩固巩固。 还说，没见过恢复这么快的。 王保强大嘴一咧笑着说:“我少林寺练过，童子功，身体倍棒。” 这又傻又纯真的笑容，把大夫都看呆了。 “这孩子莫不是真的烧糊涂了？” 高言开车，回公司，今天必须签约。 考研二人组其一的巴铎，还有未来之星王保强，必须拿下。 路上卓文璐打来电话。 “高言，今天在公司吗？” “马上到。” “在公司待着，那也别去，我给你个惊喜。” 惊喜？ 不会是惊吓吧？ 高言忽然有不好的感觉，距离上次那个，有俩月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我可是采取措施了的。 高言一走神，车差点开到人行道上。 “高言，想什么呢？” 贾樟柯惊叫一声。 “没什么，卓文璐待会也过去，说有惊喜。” 贾樟柯坏笑道:“惊喜？莫不是惊吓？” “会说话就多说点，不会说话就闭嘴。” 高言心情顿时不好，连贾樟柯都看出来猫腻，事有点大。 今天不知道杜汐玥来不来公司？ 希望最好不在。 那个燕大学业这么松的么？ 不是期末到了，考试季来临了么？ 有机会找燕大校长探讨一下，严抓学风学纪。 “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高言带领王保强和巴铎参观公司。 李凌那帮兼职大学生不在，只有社招的职员们在。 “高总，这两位是？” 有人问。 “咱们公司准备签约的演员，巴铎，王保强。” 啊？ 东方传媒签约俩歪瓜裂枣？ 四人进了会议室，巴铎激动的问:“高言，额，高总，你刚才说要签约我？” 王保强也是激动的咧开大嘴，满口白牙，不做牙膏广告可惜了。 “高哥，我也要签约吗？太好了，以后跟你混了。” 贾樟柯一把把高言拉到一边，小声问:“你真的要签了这俩？不是新戏的演员吗？咋就签约了？” “我看好他俩的未来，一个黄金配角，一个未来之星。” 贾樟柯听傻了，掉头打量二位，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二位星光闪烁。 “高言，我来啦！” 会议室门推开，一阵香风扑鼻而来。 卓文璐穿着米黄色风衣，脚踩高筒长靴，黑色高领羊毛衫，胸前是一串圆滚滚珍珠项链，风姿绰约袅袅走进来。 王保强巴铎看傻了，这不是汾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的女主吗！ 太！太勾人了，那一双烟波浩渺的大眼睛。 卓文璐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子，打扮也不错，目光始终盯着高言，眼里是揣摩探究。 “来了。” 高言咽了口吐沫，发音都带着一丝颤音。 “咋了，不欢迎我？ 听汐玥说公益广告有我？新电影呢，我必须演女主角。” 卓文璐口气霸道，不容置疑，带上了几分女王范。 有钱了，就是腰杆子硬气啊。 “当然欢迎，这几个角色都是你的。” 高言凑上前略显紧张，低声问:“说好的惊喜呢？” 卓文璐美目流转，忽然就猜到了高言的想法。 她烈焰红唇微张，凑到高言耳边小声说:“看把你吓得。” 卓文璐莞尔一笑，没把屋里的男人们都看傻了。 而卓文璐身边的女子，饶有兴趣的在卓文璐和高言，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视，嘴角微勾，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卓文璐接着推出女子，大声说:“这位就是我给你的惊喜！” 只见那女子伸出手来，落落大方道:“高总，你好。我是……” 第85章 这个我熟啊 “高总，我是王京华，以后请多多关照。” 王京华？ 华夏第一经纪人？ 当然了，是以后的。 高言脑袋疼，各种各样的巧合太多了。 《穿越后，发现幸运之神宠着我？》 “欢迎欢迎。” 高言嘴上说说，眼睛却看去卓文璐。 这不是你的经纪人吗？ 咋把她搞到我公司来了？ 卓文璐捂嘴笑:“东方传媒公司未来可期，王姐当然要择良木而栖。” 高言打量王京华衣着，有些陈旧的款式。 看来混的并不好，也罢，收留英才于青萍之末，才会赢得涌泉相报。 “诸位，我宣布一下，王京华王姐，现在是东方传媒旗下经纪人。 我，卓文璐，还有王保强，巴铎你俩，目前是王姐手下艺人，以后的代言演出生活，都由王姐负责。” 王保强大嘴一咧:“高哥，我听你的。 我现在是签约艺人了！我现在是签约艺人了！”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还真是个孩子。 高言露出宠溺的微笑，心里却在想，签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呢？ 而巴铎就清醒了点。 “高总，我的待遇呢，还没细说呢。” 高言看看巴铎，又想起另一个家伙。 他俩没出道前，考研还是个褒义词。 金牌配角！ 一个都不能少！ “你们俩先等等，我和王经纪人聊聊。” “这边请。” 高言带着王京华去了杜汐玥办公室。 卓文璐撅嘴跟上，娉娉袅袅的扭着，长筒靴后跟吧嗒吧嗒敲击地面，巴铎王保强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高总，还没谈我的待遇呢？” 王京华脸上闪过一丝扭捏。 高言好笑，以后杀伐果断的王大经纪人，如今还有些稚嫩。 不过，第一时间就谈待遇，说明此人相当清醒。 “东方传媒成立独立工作室，你是工作室经理，也是经纪人，负责统筹管理艺人。 你个人从艺人项目抽成10%，如果是你的资源，可以提高到15%-20%。 艺人拿30%，剩下的都是工作室的。 年底有分红。” 最后一句是高言临时想到的，大概参考了后世一些经纪人管理制度。 王京华在心底里盘算着，自己和艺人能拿四六或者五五开，还可以。 如果是自己开经纪公司，那必须三七，公司拿大头。 可惜，谁让如今自己还没起来呢。 再说了，自己目前是临时找个依靠。 我王京华是什么人？ 是依附于他人之下的人吗？ “高总待遇很好了，比我知道的三七开，还要高，那我就试试看？” “欢迎加入，工作室这就成立了，我签约三十年，璐璐老师你呢？” 卓文璐就支着胳膊托着腮，美目在高言身上停留。 “我啊，那我也三十年，老娘可卖身给你了，必须保证我赚到钱。” “璐璐老师，你都有长期饭票了。” 高言无语凝噎。 “我是热爱演艺事业，热爱，你懂吗？ 我可不想当金丝雀，女人必须有自己的事业。” 卓文璐言之凿凿，义正言辞，而又眉目传情的，看的王京华目瞪口呆。 完蛋了，这个经纪人难当啊，以后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公关，公司的绯闻少不了。 “那他俩呢？” 王京华一指门外。 “必须签三十年，看你的手段了。 按照普通艺人待遇来，待会支取钱，先去租公寓，让他俩有地方住。” 高言只负责指出方向，剩下的要看王京华的手段。 果然是后世的大经纪人，脑袋瓜子厉害，嘴皮子也利索。 出了办公室，没三分钟，就搞掂王保强和巴铎。 俩人眉开眼笑签字，合同是王京华包里自带的，稍微改动一下，就可以使用。 至于工作室正式成立，还需要再重新签订一份合同。 “王姐，你都说啥了，他俩高兴的像一百斤的孩子。” 高言好奇问。 “当然是承诺有资源，拍电影电视剧成名成家。” 也行吧，换了自己也差不多这么画大饼。 高言叫来黄志华大姐，说了去注册经纪人工作室，并且支取三万块钱，用于租公寓。 黄大姐忍不住翻白眼:“高总啊，你就不能一下子注册完了，一天一个，拉羊屎蛋似的。” 高言笑道:“黄姐姐，我也想啊，只是没想到公司膨胀的有点快。辛苦你了。” “那倒也是，只是没见到啥钱进账。” 黄大姐开玩笑道。 “钱会有的，而且很快。到时候有您忙的。” 高言笑道，话还没说完，卓文璐凑过来。 “被你说中了，还真是的，差点忘了，今天还有个惊喜送你。 给你揽了个广告，三十万，只不过要去天津谈合作签合同。” 黄大姐目瞪口呆，高言的公司要不就花钱如流水，要不就哗哗进钱，真是奇了个大怪。 “看不出来，璐璐老师资源不少啊。”高言笑道。 “还不是你自己的原因，谁让汾酒广告太牛逼，名声在外。 我老公去天津谈事，说起你是他的朋友，广告的事就是很自然的了。” 卓文璐谈起邢韶荣来，丝毫没有尴尬之色。 “那我要好好谢谢邢老板啦。” “还不如谢谢我，是牙膏厂的广告，看你的创意，但女主角必须是我。” 卓文璐一副霸道总裁范。 “那是必须的，敢问哪家牙膏厂？” “六必治吧，我没记那么多。” “六必治？” 这个我熟啊，太熟了。 “有了！可惜没有女演员的事。” 卓文璐撅嘴，可高言这么快就有了主意，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女的事。 “那你出演吗？三十万啊。” 高言无语，换他演的话，出不了那个效果。 可这个广告实在是太诱人了，一直到2010年才下架，真真的影响了一代人。 亏大了，如果临时增胖，来不来得及呢？ 高言苦苦纠结，蓝瘦香菇…… “算了，找人拍吧，三万块差不多，老贾贾导来活了。” 老工具人贾樟柯又傻了，合着他大导演，天天干策划的活？ “要是卢伟在就好了。” “这事闹的，还忘了一件大事，稍等。” 高言掏出手机打给卢伟，过了一会，卢伟接听，听着精神不振。 “孩子的事怎么样了？” “比你猜的严重，孩子有些自闭了，我想杀了那几个校霸的心都有了。” 高言急忙劝慰:“老卢，你可别做傻事，听我的，我那个办法，一报警绝对让他们后悔一辈子。” “已经按你的办了，现在去警局的路上，孩子报的警。” “那还行，这说明小孩还没崩溃。” “出了结果告诉我一声，另外抽空找个西安本地演员，据说是你们西安第一个狠人。” “你这么一说，我知道是谁了，你找他干嘛？” “当然是演唐朝阳喽，绝对的匹配契合。” 电话那头卢伟略一琢磨，还真是，西安第一狠人，相当符合唐朝阳形象。 只是，你高言远在千里之外，怎么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的？ 第86章 你们俩不清不楚的 打完电话，开工。 高言简单一描述画面。 “很简单，非常简单，一个胖子边走边说:牙好，嘿，胃口就好，吃嘛嘛香！ 背景画面嘛，最好是天津着名地标。 如果最后再来一家三口清早起来刷牙，一张口，满口大白牙，其乐融融的画面，那就更好了。” 贾樟柯笑道:“你是无时无刻不想露脸啊，最后一家三口是你和卓文璐还有个小朋友吧。” 高言嘿嘿一笑:“我那点小心思，逃不过您贾导的慧眼。” 卓文璐凑过来，一身香风。 “虽然我觉得有我和高言的画面，但总觉得有点画蛇添足。 其实前面的那句台词和那个胖子就足够了。” 高言不禁感慨，“璐璐老师厉害，其实确实有点画蛇添足了，我不是存了点小心思嘛。” 贾樟柯又问:“那么麻烦干嘛，不如就你和璐璐还有个小朋友，一起拍一个完事了。 每看别人的广告都是，找一个美女或者帅哥，露一口整齐的牙齿，然后推荐一款牙膏。” 说到这里，贾樟柯停滞一下，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嗐，关心则乱，还是你这个胖子广告，和广告词匹配，而且还让人眼前一亮。 与众不同，确实不错，这个创意。” 贾樟柯竖大拇指，彻底服气。 高言笑道:“对啊，观众看过美女帅哥这样的广告。 心里印象最为深刻的，其实不是那个牙膏。 而是做广告的那个人漂不漂亮，帅不帅。 当然了，多次播放后，重复记忆，总会记得一些广告语。” 贾樟柯竖大拇指夸道:“而你这个创意，反而让人记住了牙膏的名称。 这算是一种颠覆，也算是标新立异了。 思路对我很有启发。” 高言笑问:“有什么启发？” 贾樟柯组织一番措辞，沉沉道:“从你的这个牙膏广告里，其实也能看到一些做事的规律。 当大家都去做同一件事情的时候，要么标新立异做不一样的东西。 才能在让别人在茫茫人海中多看你一眼，并且只因为这一眼，就无法忘掉你的容颜。 要么就是重新布局和设计，逆向思维，反其道而行之，看到别人看不到或者是忽视的机会。” 高言无语了。 我就是搬运后世的广告而已，你都能总结出来，这么一大篇锦绣文章。 “不愧是贾大导演，我都感觉升华了。” “嘿嘿，我就一瞎掰，你姑且一听。” 虽是这么说，可贾樟柯心里美着呢。 高言夸人总是那么的到位，直往最痒痒的那块肉而去！ 卓文璐插嘴问:“既然这样，那高言说的，最后一家三口的画面还要不要了？” 贾樟柯笑道:“加上吧，算是一种重复提醒。” 文案推敲完毕，那就开始准备拍摄。 “非要去天津？”高言问。 “那个厂长不见兔子不撒鹰。 另外我提醒你，拍摄对我们来说很简单。 但是拍摄要正规，繁琐，多拍一些工厂画面啥的。” 卓文璐提醒高言还有贾樟柯。 “为啥？” “你们俩啊，是真不懂怎么做生意。 总要物有所值啊。 花的钱要听到水花声啊，你拍了十分钟结束，人家还以为就值五千块。” 高言和贾樟柯互看一眼，老羞愧了。 高言也是佩服:“这找个大老板，思维变得就不一样了。” “呸，瞎说八道，这是人之常情。你们呢，嫩着呢。” 贾樟柯无语，你俩干嘛呢，我夹在中间纯属是狂喂狗粮。 一个订亲了，自己还是见证人，一个有男朋友了，还是个大老板。 你们俩不清不楚的，万一我无辜躺枪，被煤老板辣手摧花殃及无辜，找谁说理去？ 贾樟柯脑补无数满清十大酷刑画面，禁不住打个冷颤。 贾樟柯急忙打岔:“高言，高总，高老板，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下来，捋捋思路。 东一块西一块的，你没发现，太乱了吗？没有轻重缓急啊。” 高言想了想，还真是，不禁老脸一红。 再一想，东方传媒旗下搜狐影业，经纪人工作室，贾樟柯导演工作室，三个子公司。 几乎都是他在抓工作抓业务。 杜汐玥因学业问题，不能及时跟上公司业务。 杜教授隔三差五来转一圈，根本就不是干活的。 要是自己再拍戏，没时间关注公司，这个公司怕不是没几天就趴窝了。 再找个经理人？ 公司闲人不少了，干脆就从社招职员里，挖出来个经理人。 高言出了会议室，正好碰到隔壁工位出来一个员工。 “你学什么专业的？” “啊？高总，我学工商管理的。” “就你了，跟我来，叫什么名字？” “郝建彪。” “多大了？” “26。” “行，彪哥，你来记录一下，下一步公司的工作，负责统筹推进。” 郝建彪心中狂喜，我这泼尿来的真是时候。 会议室里，高言一边捋清思路，一边说。 一旁彪哥记录。 “目前工作有以下几项。 电影《盲井》，贾导卢伟顾证，近期去开封考查拍摄场地。 演员方面，男一王保强，男二巴铎和另一个待定，女主角是卓文璐。 剧本待卢伟回来后，修订下发。 明年开春，哦哦，待柏林电影节回来后，三月份就开拍。 剧务方面由贾导再推荐合适的人选。” 贾樟柯想了想说:“没问题，有几个顺手的人。” 卓文璐风情万种，笑道:“谢谢高总，我就是您的御用女主角了。” 贾樟柯嘴角抽抽，娘的，这俩人没救了，无时无刻的撒狗粮。 郝建彪瞧了一眼卓文璐，浑身一激灵，一颗心怦怦跳，赶紧埋头记录。 “关于两个广告，可以同时开展。 六必治广告，先去天津，同时找一个胖子演员，说相声的也行，有没有人选？” 贾樟柯笑道:“京城胖演员不少，可以找到，我来办。” 卓文璐想了想说:“不如找个天津人，本来就要用天津话来念广告词。” 高言一想，有道理。 另外他真没想起来，那个六必治胖子是谁拍的。 “这个，彪哥记一下，待会王京华回来，让她跟进，她认识的人多。 另外一家三口片段，这个可以在北京拍，或者天津拍。 里面还有个小朋友角色，谁推荐个有灵性的？” 卓文璐双手一摊，表示不认识。 贾樟柯绞尽脑汁，终于被他想起来一个人。 “倒是有一个小女孩，小时候拍过电视剧还有两部电影。” “谁啊，这么厉害？” 高言也是一愣，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印象。 （猜猜小姑娘是谁出场） 第87章 原来是大蜜蜜 “这个小女孩很有名的。” 贾樟柯介绍道。 “四岁拍过电视剧《唐明皇》，后来大点还拍过周星驰的《武状元苏乞儿》。 去年还和李亚鹏拍过电影《歌手》，现在大概十一岁。” 额，原来是大蜜蜜。 高言不禁感叹，命运交集，竟然能和杨蜜纠葛一番。 卓文璐说:“十一岁？有点大了。” 高言立刻急了:“不大，再说了，咱俩可以化妆老点嘛，中年夫妻，十一岁女儿，正好。” “我可不想化妆成中年妇女，算了，听你安排。” 卓文璐委屈撅嘴，一双大眼忽闪。 在座男人们的小心脏啊，扑通扑通的，受不鸟啊。 高言按耐住那一丝骚动，笑道:“就她了，能联系上吗？” 贾樟柯说:“差不多吧，我联系不上，估计王京华能找到。” “也是。那就继续。 说一下公益广告《常回家看看》的安排。” 卓文璐笑道:“高言啊，我大概能联系上摩托罗拉手机，北方区大区经理，就看他们能不能被广告吸引住。” 额，你送人都是诺基亚，还以为有诺基亚路子。 “那就把创意简单说说，切不可全部透露。 就说这个广告能在央视播出，覆盖十二亿人口，一百万要的不多。” “ok！”卓文璐做个手势，一挺双峰，很是傲娇。 这磨人的小妖精，这动作太诱惑人。 “彪哥记录下，及时对接璐璐老师，我再去联系诺基亚，三星。” “好嘞。”郝建彪动力十足，膀胱里面也是憋的难受。 “李明启老太太我联系，这个拍摄就在北京，找场景，贾导负责？” “没问题。” 话说到这里，基本大事搞定。 高言松了口气，看来还是要学会当领导，学会放手啊。 你看彪哥那劲头十足的样子，果然要给予目标，才有动力。 贾樟柯笑道:“公益广告能在央视播出吗？央视可不是随便能上的。” “似乎大概汐玥有办法，他们燕大哪里都有学长学姐。” 贾樟柯琢磨一下:“也是，而且能量都不低。” “高言，片酬呢？三十万可是我争取来的。” 卓文璐歪头杀，撒娇。 “你是富婆了，还差那点钱？” 高言打趣道。 “女人必须有自己的事业，该赚的一分不能少，快说多少。” “《常回家看看》一万？六必治一万？” “果然资本家都是黑心肠。 两个广告各五万，共十万。 电影《盲井》要的不多，三十万。 四十万抓紧给我。” 卓文璐寸步不让，忽然又明白过味来。 “我签约了经纪公司，是不是只能拿百分之三十？” 高言笑道:“还要交税，到手更少。” “晕，那不行，我不玩了。” “别价啊，我也一样。 不交钱给经纪公司，经纪公司怎么会有钱买保姆车？怎么发展壮大？” 高言笑道，这副嘴脸在卓文璐眼里，分明是万恶的资本家嘴脸。 “那是你的公司。” “所以说，各位，想不想成为公司股东呢？年底分红那种。” 高言诱惑道。 至于怎么参股怎么划分比例，他也没经验，还需黄大姐来提建议。 “这事再议，反正我就要四十万。 三个片子，够便宜的了。” 卓文璐想不通，只能嘴犟。 气哄哄的，胸口那里波澜起伏，高言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高言让郝建彪出去找黄大姐。 彪哥终于得到了上厕所的机会。 娘的，当个话事人也不容易啊，膀胱差点憋爆了。 黄志华大姐进到会议室，了解一番，笑道:“这事好解决啊。 一事一议就完事了，每一次拍片重新签订一份合同。 这属于艺人和经纪公司的合同，只要经纪公司愿意，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别忘了，经纪公司老板可是高言。” 黄大姐促狭眨眨眼，卓文璐顿时明白。 黄大姐接着说:“我多说一句昂，艺人自己的税要缴足，不然以后国家追究起来，绝对是大事。” 靠，这么简单的吗？ 高言十分无语，差点和璐璐老师翻脸。 果然卓文璐笑脸如花:“还是黄姐姐向着我，刚才我都想要回那一千万投资了呢。” 卓文璐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挥舞小拳头，冲高言示威。 高言惊出一身冷汗，竟然忘了还有卓文璐代持的一千万投资。 枕边风可不得了。 万一邢老板一生气，真的撤资，高言还想买车的计划，就要推迟了。 “那个黄姐姐，搜狐影业的一千万，可以买车吧。 给经纪公司买辆保姆车，再给公司添几辆车。” 黄大姐一听这个，就知道老弟黄大志那里来买卖了。 “当然可以，钱在账户里就是数字，只要流转正规，就没问题。” “那行，彪哥，记下来，买一辆gl8，再来一辆九座依维柯。” 黄大姐笑道:“高总，你是想买一辆保姆车吧，给演员用？ 我推荐买一辆进口的二手的奔驰威霆，七座。 我弟黄大志那里有资源，不用一百万原价买新车。” 高言心动了，有威霆买啥gl8！ “我听我弟介绍过，不是事故车。 进口后，就开了五六千公里，各种原因吧，车主转让。 真皮座椅的。” 黄大姐继续介绍道。 “欧了，我和大志联系。” 高言当着几人的面，打给黄大志。 “高总，您尽管放心好了。 车主是个大佬，有点故事，具体我不能说。 总之车是真好，半价拿走，49万。” “行，你办事我放心！下午去提车。” “好嘞，我现在就去再清洁一遍。” 高言合上电话，笑道:“璐璐老师，奔驰保姆车，和新车一样，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卓文璐笑颜如花，“那是必须的，谁让我是你老师呢，不对我好还能对谁好？” 又是抛洒了一屋子狗粮，啧啧。 彪哥内心感叹，唉，这就是演艺圈。 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 人生如戏，人生路上，谁又不是个演员？ 有了黄大姐和郝建彪辅助，公司工作进入正常轨道，一切顺利。 李明启老太太也一口应允参演广告。 片酬三万。 三十秒广告，比还珠片酬还高，老太太很满意。 当天下午，高言和卓文璐提了奔驰威霆，扔给黄大志五十万，一万多的等于介绍费。 果然是百万级别豪车。 七座真皮座椅，椅子放倒可以当床，用于演员休息。 卓文璐冲高言眨眨眼，媚眼如丝，一切都在不言中。 第88章 这是来了什么神仙剧组! 卓文璐很满意，当天就把奔驰威霆开回了家。 公司如今就她一个“大腕”演员，再说了，这车就是高言买给她用的。 如今她和邢韶荣住一起。 邢老板也夸这车买的实惠，他也动心了，不过他要买，自然是买新车。 高言则不同，他那就是公司，买二手车，正说明高言会过日子。 第二天又提了一辆崭新的依维柯。 王京华安顿好巴铎王保强，住进公寓。 回来后听说，高言给经纪公司提了一辆保姆车，还是奔驰威霆，顿时工作激情澎湃。 一顿联系，王京华找到了一个天津姓李的胖子相声演员，片酬一万，没把这家伙高兴坏了。 第三天一大早，高言开奥迪a6拉着贾樟柯。 卓文璐带着个邢老板的司机，开着奔驰威霆拉着王京华。 后面一辆依维柯上，是贾樟柯找来的拍摄团队和器材。 三辆车，一路飞奔，一路向东开往天津。 京津塘高速公路，全长140公里，长度都不够高言磨合奥迪新车的。 跑了一段速度超过120迈，高言就把车速降了下来。 原因嘛，双向四车道，车辆比较多，还是要以安全为主。 1993年9月25日，京津塘高速公路全线通车。 这是国务院批准建设的我国第一条跨省市的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西起北京市东南四环路，东至天津市天津新港。 横跨京、津、冀二市一省，全长142.69公里。 京津塘高速公路建成通车，标志着中国公路建设技术，和管理水平进入国际先进行列。 而最奇葩的是，收费标准太低，而不是太高。 百公里三十块钱，相当于一公里才三毛钱。 全程用时一个多小时，车队都懒得进服务区休息。 到了蓝天六必治牙膏厂门口，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等在那里。 王京华介绍:“天津着名相声演员李佳存，这位是高言高总，这位是导演贾樟柯，这位是演员卓文璐。” 李佳存大嘴一咧，憨厚笑道:“感谢，感谢各位老师的厚爱。 哎呀，终于见到了两位偶像。 汾酒广告拍的太好了，印象特别深刻，我现在喝酒都换成汾酒了。” 不管真假，李佳存说的真诚，一脸憨厚。 高言乐了，就是他，一个相声演员救了一个牙膏厂，谁敢相信？ 请李佳存上车，门卫打电话联系厂办，这才放行。 高言看着破旧的工厂，很是感慨。 国企还是如此的艰难。 原因不外乎条条框框太多，思维僵化。 要不是想到做广告，六必治估计就完蛋破产了。 六必治王厂长和一众厂里领导层，站在机关楼前迎接。 奥迪a6，奔驰威霆，崭新的依维柯，三辆车加起来莫不是有个二百多万？ 如此实力顿时惊呆了所有人。 同时对接下来的拍摄有了信心！ 王厂长眼睛直往卓文璐身上撇，同时笑道:“欢迎高总贾导前来，咱们先去会议室休息。 同时我们汇报一下工厂情况，然后参观一下，有了全面了解再拍摄？” 高言笑道:“听您的！” 高言一行人加司机十四个人，器材留在车上，呼啦啦跟随王厂长进了楼上会议室。 办公楼虽然老旧，内里却别有乾坤，收拾的干干净净，有独特的六七十年风格。 有厂办工作人员有意无意路过，或者露一头，对剧组相当好奇。 特别是都在观望打量高言和卓文璐。 今儿高言西装革履，外面套藏青色羊毛大衣，人高帅气。 而卓文璐就站在他身旁，穿着驼色羊毛大衣，里面是黑色高领羊毛衫，配白色珍珠项链，气质高雅，风姿绰约。 卓文璐很享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光。 高言低声笑道:“这就是偶像的感觉吧。” “嗯，现在知道明星被围观的感受了。” “什么感受？” “动物园大猩猩被围观的感受。” 进了会议室了落座，女工作人员端茶倒水。 女工作人员们特意多瞅几眼卓文璐，又盯着高言不放。 王厂长掏出来一摞子纸，详细介绍了工厂生产情况。 用时四十分钟，听的众人昏昏欲睡。 高言介绍剧组。 “尊敬的王厂长，各位六必治的领导，我先介绍一下剧组。 这位是着名导演贾樟柯先生，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 他拍摄的电影《小山回家》，于1996年在香港国际影片展的短片竞赛单元，获得最佳故事片奖。 刚刚结束拍摄的电影《小武》，将参加德国柏林电影节。 同时贾导又是国内青年导演领军人物，是第六代导演的翘楚。” 贾樟柯一愣，捧得这么高，好吗？ 出于礼貌，贾樟柯站起来点头致意。 没想到王厂长他们眼神放光，热烈鼓掌欢迎。 王厂长笑道:“有着名导演拍摄，我对接下来的广告，更加期待。” 高言又指了指卓文璐。 “这位是着名演员卓文璐，参演多部电影电视剧，电影《小武》女主角，将冲击柏林电影节最佳女主角。 特别是在汾酒广告中亮眼的表现，直接拉动汾酒销量。 根据汾酒厂初步统计，今年汾酒销售额将达到八亿，来年达到十六亿。” 轰，这个消息直接把六必治所有厂领导们，轰的五迷三道。 八亿，十六亿，他们要卖多少牙膏啊。 不用多，牙膏销售额能达到一千万，他们就烧高香了。 王厂长激动地说:“那我就更期待卓老师精彩的表现了。” 卓文璐微微一笑点头致意。 啊啊啊啊啊……这一下笑，没把所有人的骨头都弄酥了。 “这位是京城第一经纪人王京华，有自己的独立工作室，手下艺人三十多位，每年艺人收入达五千万。” 又是一个大炸弹。 王京华表面淡定，内心麻麻批。 这个老板太能吹牛，都不打草稿。 王京华淡淡致意，很是傲娇的样子。 可王厂长他们就爱这一套。 王京华想了想，没人介绍高言啊。 那她就当个捧哏的呗。 “高总过誉了，诸位还不知道吧，高言，电影《小武》男主角，冲击德国柏林电影节最佳男主角。 另外还是东方传媒董事长，旗下有搜狐影业，经纪人工作室，贾樟柯导演工作室三个公司。 承接汾酒等广告，是业界知名广告公司。 另外筹拍电影《盲井》，也将冲击国际奖项。 最近还被投资人投了一千万。 是业界不可多得的青年翘楚。” 花花轿子人人抬。 王京华不愧第一经纪人，会说话会来事。 六必治厂领导们被震的五迷三道，这是来了什么神仙剧组！ 第89章 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快? 高言很满意，他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呢，起码不怯场，敢于表扬与自我表扬。 可介绍到李佳存这里出了问题。 高言介绍道:“这位是着名相声演员李佳存，二十年舞台表演经历，舞台经验丰富。 师从着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高迎培，这一次是广告的主角。” 天津人哪有不喜欢相声的，又是高迎培的徒弟，这一点没人有意见。 可王厂长犹豫片刻还是发问。 “高总，一般来说，拍广告都是邀请名人，图个脸熟，能记住牌子。 至少您和卓老师当主角吧？” 六必治厂其他领导也是频频点头。 贾樟柯卓文璐王京华脸色波澜不惊，这个问题他们早就研讨过。 王厂长的疑虑，在他们掌控当中。 可李佳存就难受了，看不起谁呢？ 可又不能愤而起身，一万块啊，要说二百场相声才能赚到。 高言笑道:“王厂长，我理解您的意思。 这就牵扯到了广告理念，我具体说说。 这里没电脑，播放不了ppt，那我就现场表演一段，大家就明白为什么要用李佳存。” 高言几个高大上的词，理念啦，ppt啦一出，又镇住了国营牙膏厂领导们。 ppt是啥玩意？ 高言和卓文璐站起来，面对众人。 高言笑道，:“有牙膏吗？” 王厂长急忙说:“有有有。” 工作人员立刻出会议室，又拿回来一堆牙膏。 高言和卓文璐，一人举着一支牙膏，面对众人。 高言微笑，一口白牙亮眼:“蓝天六必治，口气清新每一天。” 卓文璐微微一笑很倾城:“六必治，全家人口腔的健康，从您的选择开始。” 酷男靓女啊，太养眼了，而且还是现场表演，赚大了。 王厂长等领导们都看呆了。 高言笑道:“有请李佳存表演。” 李佳存也不怯场，站起来大嘴一咧，憨笑道:“牙口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您瞧准了喽，蓝天六必治牙膏！” 一口的天津普通话，相当地道。 特别是李佳存富态的胖脸，憨厚笑容，天然呆的眉毛，虎虎生威的光头，完美的呈现了身体倍儿棒的口号。 王厂长领导们都看傻了。 真的是眼前一亮哎！ 王厂长一拍桌子怒赞:“李佳存必须男一号！ 一开始我觉得用他有风险。 现在看来，这个广告一出，天津以及周边县城，乃至整个河北，六必治完全可以占据全部市场。” 高言一脸懵逼，说好的格局呢？ 合着我费劲巴拉的，您只在河北天津投放广告？ “王厂长，我建议投放到央视，只有央视才能带来巨大的效益。” “央视要钱太多了。”王厂长不好意思说。 “天津台播放不是问题吧？”高言问。 “没问题，本土企业有优惠。” “央视也有相对价格优惠的时间段，并非秦池广告费那么高。” “牙膏厂和酒厂哪能比？ 不过！行吧，砸锅卖铁，六必治也必须上央视。” 王厂长热血沸腾，也冲动激情一把。 到了饭点，王厂长邀请高言剧组一行，去厂里小餐厅吃饭。 又让高言等人对国企领导有了新的认识。 包间，有服务员，菜品精致，墙角酒柜里啥酒都有…… 真特么的会享受。 “中午不喝酒昂，下午还要看场地拍摄。” “中国人宴席，哪能不喝酒呢？” “是啊，喝一点不影响拍摄。” 王厂长手下陪酒的副厂长，车间主任，妇女主任，女的，特意过来陪卓文璐王京华。 在华夏，请人吃饭，特别是带个美女，这样破冰会非常快。 谈事的成功率也会提升到85%以上。 六必治厂中高层领导，纷纷劝说道。 你不喝酒，可别影响我们哦，中午喝点酒算什么。 高言哭笑不得，从善如流。 “就一小杯。” “行，听您的，就一杯。” 这一坐下，酒杯一端，可就不是一杯的事了。 你敬我，我回敬，你来我往，热热闹闹的，完全忘了下午还要踩点拍摄。 气氛到位，王厂长举杯再敬高言贾樟柯卓文璐王京华和李佳存。 剧组其他人在隔壁包间。 “高总贾导卓老师王经纪人李演员，我们国企苦啊。 洋品牌冲进国内，他们有钱打广告，把我们国产品牌冲的稀里哗啦。 要不是六必治创始人是爱国者，抗过日的，我都想把厂子卖给日本人美国人了。 所以这一次，拜托了。 我干了你们随意。” 高言心中一动，喝完酒，好奇的问。 “六必治厂的历史沿革，麻烦您讲讲，说不定对拍摄有启发。” 王厂长陷入沉思，缓缓道来。 “蓝天六必治牙膏的创始人是刘凯平先生，辽宁人。 哦，还有个老国货品牌万紫千红润肤脂，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也是他创建的。” 众人摇头，王厂长很是遗憾。 接着说:“刘凯平先生于1911年创立同昌行，也就是后来五洲日用化学厂和蓝天厂的前身。 九一八事变后，刘凯平先生参加反日活动。 1932年，刘凯平先生参加东北国民义勇军，任高等顾问。 同年二月，刘凯平先生被日本宪兵逮捕，六月惨死于奉天日本宪兵队。 1987年，刘凯平先生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抗日英雄！ 国货品牌！ 高言等人肃然起敬。 高言想为国货做点什么，一时想不到思路。 感慨完毕，又是一顿喝。 高言酒量没问题，贾樟柯他们就惨了。 一个整下午就这么浪费掉。 六必治有自己的招待所，剧组全部免费入住。 到了晚饭时间，高言溜达去贾樟柯房间，这家伙擦了擦脸，遗憾道。 “浪费时间啊。” 高言笑道:“国企就这样，不好好喝，怎么能痛快拿到钱？” 贾樟柯苦笑:“你能喝没事，我这脑子现在都乱的。” “行吧，广告简单，好拍，就看李佳存发挥了。 这家伙能喝，好像没事。” “真没想到，蓝天还有这么一段历史。” “是啊，国货当自强，希望这个广告，能让这个厂起死回生。” “那是当然。我有信心！” 贾樟柯擦擦脸清醒了点，想了想说:“要不做点什么？” “是应该做点什么！” 高言笑道。 接着又说:“是替国货发声，而不是替国企发声。” 贾樟柯无奈笑笑:“这样喝下去，再好的创意也救不了国货。” 高言哑然失笑:“别想那么多。 创意么，有了！ 很简单，多了也不是我们能做到的。” “好快，佩服，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快？” “去你的！” 第90章 一镜到底完美! “创意呢？说来听听。” 贾樟柯也很好奇，高言鬼主意真多，说来就来，说有就有。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在片尾加上几个字。 国货之光，英雄创建，始于1911。” 贾樟柯想了想，英雄创建，四个字说多余吧也不多余，留着吧。 待成片出来，看看效果。 当晚又是一顿喝，只不过这次，高言婉拒，说明天要拍镜头，剧组于是少喝不少。 第二天上午，拍摄剧组杀奔提前踩好点的胡同。 路过狮子林桥，有一群大爷大妈在跳水。 十二月份了，大冷天的，大爷大妈，只穿游泳衣戴游泳帽，大喝一声:生活一分钟，快乐60秒。 一头扎进冰冷的海水里，砸起巨大的水花。 周围围观群众纷纷喝彩。 高言不禁感叹，生活一分钟，快乐60秒！ 简直就是经典名言，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些天津大爷大妈的松弛感，迅速感染了剧组全体。 贾樟柯笑道:“你别说，这里还真是天津的特色景区。 车队拐了三个弯，来到一条胡同。 剧组打前站的工作人员，已经及时清场，不过四周还是有围观群众。 穿着棉猴，面包服，拢着手，看拍戏。 “老李，准备好了没？” 李佳存脱掉大衣，直接穿着白色汗衫，大嘴一咧笑道:“没问题。” “开拍！” 清晨，一位朴实憨厚的中年男子，搭条毛巾，迎面向镜头走来。 背景里是青瓦屋檐、胡同，过道里堆满了八九十年代的杂物，春联、自行车、暖瓶、手里的白瓷缸····· 李佳存一边走一边乐呵呵地向观众介绍道：“我的牙，全托蓝天六必治的福了，一点儿毛病没有。 牙好，嘿，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您瞅准喽，蓝天六必治!” 李佳存浑身透着一股朴实劲儿，活脱脱一个街坊大叔、国营厂职工的形象。 满脸红光、精气神儿倍儿足，好像一大早起床跟人打声招呼，一整天都充满干劲儿。 围观群众突然噼里啪啦拍巴掌。 “嚯，演的跟我邻居一个味。” “这谁啊，天津普通话贼地道！” “好像是咱们天津一个相声演员。”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可以啊，老李有水平。” 高言赞道。 “嗯，比你强，镜头感很强。” 贾樟柯打趣道。 “瞎说，李佳存是必须看着镜头说话，和小武不一样的好吧。” 高言和贾樟柯回看镜头，贾樟柯感觉差不多。 一镜到底，十五秒，四十五个字的台词，李佳存几乎是一气呵成。 要不是强迫症，贾樟柯都不准备再拍第二遍。 “老贾再拍一遍，老李过来下。” “咋了？”贾樟柯问。 “老李的汗衫上有logo。” 李佳存也跑过来，披着军大衣，人再胖，大冷天穿汗衫，也冷啊。 “老李，你这汗衫自己带的？”高言问。 “是啊，贾导打电话通知自备服装，我按要求准备的。” “待会重拍一次，这件汗衫不能用，有个logo。” 高言指指汗衫上的对勾logo。 就连贾樟柯都不理解，为啥不能有对勾这个logo。 “现买？大冬天的去哪里买？” 围观群众不知道陆续在干嘛，热热闹闹的围观。 只要不进入镜头里，剧组也不会再驱赶。 有人耳朵尖，听到上哪买汗衫，于是热情的说。 “导演，导演，我家里就有啊，我体型和他差不多，纯汗衫，没有耐克那个勾?。” 额，热情的天津市民，真是让高言和剧组感受到了夏天般的温暖。 没过一会，那个胖邻居拿来三件崭新的汗衫，带着塑料包装袋。 李佳存脱光了换上，别说，非常合适。 “谢谢您了。多少钱？”高言问。 胖邻居摆摆手笑道:“要嘛钱，瞧不起碎呢。” 高言忍俊不禁，天津人真哏啊，说话聊天都跟演小品似的。 第二次开拍，一切顺利。 可贾樟柯又不满意了。 “算我的错，老李啊，还是要麻烦你再来一次。 记得再拍的时候，事先运动运动，做做热身，再喝口凉水，不然身上有鸡皮疙瘩，一开口有哈气。” 李佳存乐呵呵表示没问题。 围观群众又开始议论纷纷。 “别看人家电影电视剧演员，风风光光的，其实受老罪了。” “是啊，大冬天拍夏天，夏天穿棉袄棉裤拍冬天的戏，遭老罪了。” “为什么冬天要拍夏天的镜头？” “嘿，你这人就抬杠了昂， 你没听台词吗，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拍冬天捂得严严实实的，哪能看出来身体倍棒？” “有道理啊！” “嘘，小点声，开拍了。” 李佳存:“牙口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您瞧准了蓝天六必治牙膏。” 第三次拍摄，一镜到底，完美！ 胖邻居凑上前，高言一看，笑道:“谢谢您了，还是要付钱，哪能让您掏服装呢。” 胖邻居笑道:“不用不用，我只想和您，还有那个女演员合个影，就行了。” 靠，原来如此。 恐怕我高言都是陪衬，你是想和卓文璐合影吧。 “没问题，她叫卓文璐，知名女演员。” “哦哦，原来是卓老师，看汾酒广告太熟了，就是不知道名字，现在好了，知道了。” 高言招来一旁的卓文璐，小声通报。 卓文璐笑道:“好啊，终于知道当明星什么感觉了。” 高言笑道:“想不到卓老师也有被人追星的时候。” “去你的。” 接下来，高言招呼邻居们前来合影。 话没说完，呼啦啦一群老爷们拥过来围着卓文璐高言贾樟柯李佳存。 咔嚓咔嚓，剧组摄像拿起照相机，连续拍了好多张。 胖邻居舔着脸，又和卓文璐合影。 这下子好了，卓文璐就没挪地方，嘁哩喀喳，连续合影。 剧组剧务的几个人收拾道具，归还天津的一帮朋友。 高言看在眼里，笑问贾樟柯。 “天下道具是一家吗？” 贾樟柯笑道:“还真让你说对了，他们道具之间都有联系。 场地啦，道具啦什么的，就不用千里迢迢的搬运。 一个电话，本地搞定。不过要付钱。” “隔行如隔山，各行有各行的道啊。 这以后我想装修个民国军统风格办公室，还真需要道具师帮忙了。” “你丫口味挺独特啊。” “个人爱好。”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那边卓文璐总算拍完照。 摄像师留下胖邻居联系方式，约定洗出照片寄过来。 左邻右舍围观群众总算过了瘾，纷纷离开，剧组撤走。 李佳存片酬拿到手，好一顿感谢。 高言笑道:“李哥，做好火了的准备，我估计六必治厂会找你拍一系列牙膏广告。” 李佳存笑容逐渐凝固，惊喜交加:“真的假的，太好了，感谢感谢。” “比珍珠还要真。” 第91章 实在是太刺激了! 剧组回到六必治厂招待所，是夜，王厂长又组织一次大酒。 高言决定第二天一早就走，再不走还会继续喝。 国企可以这样喝，高言他们可耽误不起时间。 一场大酒下来，高言大杀四方，直接凭一己之力，干倒六必治厂所有喝酒的人。 “高总，佩……服，不仅仅佩服你的酒量，而且我佩服你最后加的那句词，国货之光！ 说的太好了，就凭你这句话，我让财务立刻打款，全款支付。” 王厂长舌头都打转，拍着胸脯啪啪响保证。 高言松了一口气，看来酒是喝到位了。 第二天上午返程，六必治厂中高层二三十号人，和剧组合影留念。 准备洗出来挂在工厂荣誉室里。 而卓文璐又成了核心，六必治厂各位领导纷纷和她合影。 卓文璐这一次是过足了明星瘾。 三辆车的车队快到北京，黄大姐打来电话，称收到了六必治厂打来的款项。 高言挥舞拳头兴奋道:“老贾，回去继续加班赶工。” “握草，好好开车。” 贾樟柯在副驾驶座椅上，右手紧紧抓住抓手，生怕高言一激动撞上高速护栏。 “放心，我的车技还可以。” “行吧，六必治最后你卓文璐还有杨蜜的镜头，应该拍的很快。 再就是《常回家看看》，应该也快。 抓紧拍完，准备过年。” 贾樟柯说完，一拍脑袋:“不对，还要去开封考察电影《盲井》拍摄地点。 忙忙忙，都忙，忙点好啊，碰上你，还真是忙的脚不沾地。” “多充实，不好吗？” “挺好的，另外你要抓紧办理护照签证，春节后还要去德国柏林电影节。” “忘不了！” 高言回到公司，彪哥抓紧汇报三天来，工作的进度。 郝建彪相当敬业，有条不紊推进。 剧组原班人马不解散，直接又去了几个场景。 嘁哩喀喳一顿操作猛如虎。 不仅把《常回家看看》拍完，六必治牙膏最后一家三口的画面，也拍完了。 “李老师，辛苦了。” 高言扶着李明启老太太，送上车，老艺术家必须车接车送。 “我还要谢谢你呢，给我一个在全国人民跟前露脸的机会。” “嗐，我这是为您好啊，至少可以让全国老百姓，看到容嬷嬷以后，对您恨的轻点。” “不会那么严重吧。” 李明启不太信。 高言笑而不语。 您是不知道，全国人民有多恨容嬷嬷。 如今乃至以后的观众，太容易入戏，太容易把角色和演员本人混淆了。 送走李明启老太太，支出三万块。 高言又找到了大蜜蜜。 十一岁，已经是含苞待放的年纪。 高言冲一旁的经纪人王京华使眼色。 王京华心领神会，卓文璐也一样，递了个我懂的眼神。 高言看着亭亭玉立的大蜜蜜，心里说，叫爸爸。 我可是广告里名正言顺的爸爸哦。 一想到这个，高言竟然有莫名的满足感。 王京华拉着杨蜜的手，笑道:“杨蜜啊，读几年级了？” “五年级。” “学业累不累啊？” “有点累，不过我家里人能辅导我，还行。” 高言忍不住点头承认，你家族里就你学历低，不过都没你能赚钱。 “我十分看好你的表演天赋，灵性十足，不当演员可惜了。 这一次拍广告，就是看好你的演员天赋，不如这样，加入我们，给你提供更大的平台。 你看，你广告里的爸爸妈妈，都是公司里的。 如今公司通告特别多，这不刚从天津回来，明年还要去德国柏林电影节。 你爸爸，哦，广告里的爸爸，高言，还有卓文璐都有可能冲击最佳男女主角。 你想不想和他们一样呢？ 咱们的经纪公司，是北京乃至全国最大的，资源特别多。 失去这个机会就太可惜了。” 王京华用尽了话术，各种诱惑，很显然对一个见过了影视界繁华的小孩子，起到了巨大的诱惑。 高言也很满意王京华的手段。 特别是，说他是大蜜蜜的爸爸，听着咋就那么舒服呢！ 很可惜，这招没起到啥作用。 杨蜜歪着小脑袋瓜，眼珠转了转，心动之后是超出年龄的冷静。 “谢谢您，我需要回家商量一下。” 高言一颗心碎了。 杨蜜家里除了高级知识分子，就是警察。 这样的人家，哪会让小女孩踏入演艺圈呢。 缘分不到呀。 高言笑道:“也好，回家和大人商量一下，听大人的话是对的，你毕竟是小孩子嘛。” “人家不小了，就问你哪里小了！哼！” 说着说着，杨蜜恼了。 高言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多嘴容易失误。 十一二岁，如今正是叛逆期。 “不小，一点也不小。” 高言尴尬笑道。 “那个片酬装好，爸爸派车……哈哈拍戏都拍出感情来了。 我马上派车送你回家，奔驰威霆保姆车，我公司演员专用车！” 高言嘴皮子上赚点便宜，又用豪车诱惑打动一番。 可杨蜜嘴上说:“不用不用，待会我爸爸妈妈来接我。” 而杨蜜看到奔驰威霆第一时间，一眼就扎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原来可以这样？ 高言看在眼里，心里一动。 过了一会，杨蜜爸爸妈妈果真前来接她。 杨蜜毕竟是个孩子，举着信封兴奋的说:“爸爸妈妈，这是我赚的钱，片酬一万。” 杨爸爸脸耷拉着:“小孩子要好好学习，不用你赚钱养家。” 杨蜜小脸咔嚓绿了。 杨妈妈冲杨爸爸低声吼:“学习学习，我家清华北大基因，嫁给你全给毁了。 蜜蜜学习不好，都是你们杨家基因不好。 蜜蜜拍戏有天赋，我支持她拍戏。” 杨蜜打小拍戏，就是杨妈妈支持的，因为发现女儿学习确实不行。 高言急忙拽王京华还有卓文璐，往后退。 此时杨家要上演一场内部斗争大戏，不能靠的太近。 容易惹火烧身。 杨爸爸在外人面前丢份，气急败坏。 “怎么是我家基因的原因了，我说不能拍戏就不能拍戏，我是他爸爸。” 杨妈妈怒吼:“我还是她妈妈呢，蜜蜜拍戏拍定了。” 杨蜜眼珠一转，指了指高言:“妈妈，高叔叔公司就很好。 他们的广告要在央视播放呢。公益广告，全国人都能看到。” 高言闻听，小心脏激动坏了。 真是峰回路转哇，难道说杨蜜唾手可得？ 果然，气头上的杨妈妈，拽住杨蜜来到高言跟前。 “高总，我能替杨蜜签约吗？” 高言笑道:“当然！杨妈妈，咱们公司里详谈？” 幸福来的太快！ 实在是太刺激了！ 第92章 代言费100万 接下来相当顺利。 杨妈妈代签合同，签了十年。 要不说杨妈妈有娘家优秀基因，这账算的巴巴的。 十年后，正是杨蜜大学时期，不管是继续演戏还是干别的，都是重新进行选择的最好时机。 高言无所谓，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广告策划优势，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而杨蜜至少在接广告方面，也能赚到钱。 至于影视剧嘛，高言自信，凭借后世的记忆，杨蜜也能拍几部好电影电视剧。 所以签约公司的演员，不管是谁，都会火，都会赚到钱。 至于其他的，高言顺势而为吧，毕竟穿越前，他就是个广告公司职员，别的也不会。 又不是那些重生文，本来就是大富豪大金融家，重生归来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都这样的话，还让不让普通穿越民众活了？ 凭借记忆，还有本职工作经验，赚到钱，再加上属性系统提升演技。 高言自信，在演艺界广告界绝对能吃的开！ “我保证一年有两次拍戏的机会，广告的机会也会更多。” 高言信誓旦旦保证。 “那就写到合同里。” 杨妈妈紧急追加条款。 高言又恨不得再抽自己嘴巴，好巧不巧的多啥嘴。 最终合同签了。 “祝贺加入东方传媒旗下星空工作室。” “希望不要让我家杨蜜吃亏。” 杨妈妈突然又有些后悔了。 冲动是魔鬼，一时冲动签了合同，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会把杨蜜，当自己的妹妹来照顾。” 高言拍胸脯保证。 央视播放《常回家看看》公益广告，还在联系中。 杜汐玥说师兄师姐正在帮忙解决。 但有一件大事早已经解决，而且没用高言出力。 还是卓文璐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摩托罗拉第一时间就支付代言费。 一百万。 而诺基亚知道后，通过不同渠道看过样片，后悔的直拍大腿。 这个广告创意太牛了，简直吊打当今所有的公益广告。 三百万都值！ 很可惜，为了及时变现，高言当即就和摩托罗拉签合同。 所以在拍摄的时候，直接就用的是摩托罗拉手机。 关于《常回家看看》最后一段配乐，是贾樟柯找来的地下音乐工作室打造。 而那一小段歌词配曲，不知道怎么就流传出去。 有人直接找上门来。 一辆挂着军牌的丰田越野停在公司楼下。 一位短发女郎信步上楼。 前台兼职大学生李凌打眼一看，激动惊呼:“您是陈虹？” “是我，我找高总。” “他在，您跟我来。” 李凌也不管有没有预约了，着名歌手陈虹来公司，还需要预约吗？ 高言也是莫名的激动。 不是因为见到了陈虹，而是他的钓鱼计划成功了。 鱼饵自然就是那一小段《常回家看看》。 不管钓上来是哪位歌星，都是成功。 陈虹接下来的话，比看上去的军人气质，还要强势。 “二十万，我要《常回家看看》的歌词曲谱。” “成交！” 高言果断的回应，直接把陈虹干懵逼，直接整不会了。 这么干脆利索的吗？ 好像高言就在这里，等着自己上门似的。 “这是曲谱，您试唱一下？” 陈虹拿起曲谱，试着哼唱起来。 找点空闲 找点时间 领着孩子 常回家看看 带上笑容 带上祝愿 陪同爱人 常回家看看 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 爸爸张罗了一桌好饭 生活的烦恼跟妈妈说说 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谈谈 …… 陈虹哼唱完一遍，眼神放光。 春晚节目组挑选节目的最后一刻，终于让她找到了一首精彩歌曲。 陈虹暗自窃喜。 《常回家看看》的旋律和节奏都很简单，而且音程跨度不大、音乐非常朴实。 不附庸高雅，不故作深沉，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炫技的雕琢，没有花哨的修饰。 音乐质朴平和，情真意切，于朴素中见真实，包含着对老人的关爱。 按照陈虹多年的感觉，这首《常回家看看》是真性情的歌曲。 它所饱含的人间真情，非常适合春晚。 “二十万，给我个账号，现在就转账。” 霸气十足，干脆利索！ 高言叫来黄大姐。 在黄大姐惊讶的目光中，陈虹拿起电话，打给谁不知道，反正是让对方转账二十万。 “当天应该能到账，你们可以查一查，我先走了。” 陈虹说完，转身走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很有军人作风。 “高总，一首歌卖了二十万？” “这样的好日子，以后会多了去了。” 高言笑道，当个文抄公还不简单，后世好多歌曲都在脑子里。 遗憾自己没有歌唱天赋。 临时去找歌唱属性，也不可能，因为没有感情培养。 那不如搞几首歌卖卖，也是可以的嘛。 陈虹出了创业大厦，开车杀奔央视大楼。 “袁导，我的歌有了，您试听一下？” 袁德阳总导演一愣，很不高兴的说:“晚了点，节目都定好了。” “您就听一遍，就一遍，绝对不会让您后悔。” 袁德阳总导演叹了口气，“行吧，机会给你了，把握不住我也没办法，好歌太多了。” 陈虹坐在一台钢琴前，自弹自唱，没办法，伴奏带根本就没有。 常回家看看 回家看看 哪怕给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 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 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 常回家看看 回家看看 哪怕给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 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 一辈子总操心就奔个平平安安…… 袁德阳本来不抱多大希望。 可是陈虹还没唱完，袁德阳就激动的拍大腿。 这首歌太应景了，非常适合春晚。 而且常回家看看，这句最朴实的话语，对亲情做了最真实的表达。 它既是父母饱含热泪的呼唤，也是奔波在外的儿女挂在心头的期盼。 既是歌曲灵魂，又是点睛之笔。 它激起了人们强烈的情感共鸣。 还有内心回响，触动了社会脉搏，唱到了人们心坎儿里，唤醒了回家的欲望。 歌曲流畅舒展、平易感人、朗朗上口。 “好！好！好！” 袁德阳连叫三声好，当即决定。 “安排你独唱怎么样？” 陈虹激动的跳起来:“谢谢袁导。” 春晚独唱！ 那就是确定了她陈虹，在全国歌手里的地位！ “不要谢我，是这首歌太好了，对了，是谁作词作曲的？” 陈虹做神秘状笑道:“暂时保密。” 这个秘密并没有保多长时间。 第93章 六必治牙膏广告爆火! 杜汐玥北大师兄师姐发威，有人在央视任职，被广告打动，直接在各个频道播放。 央视播放公益广告《常回家看看》，一经播出，顿时轰动全国，震惊了广告界。 发布时间点太好了，正好是春节前，人心思归，忙活一年，要回家过年。 有人看了广告后顿时泪目。 “小时候盼望着快长大，长大了又盼望快变小。 儿时不烦不愁，长大了才知道什么是压力。 为了挣钱跑东跑西，回家从每天变成了一年回去一次，有的时候可能一年到头也回不去一次……” “进部队前，几乎从来没怎么想过父母，惦记过爸妈，进了部队，想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有时候钱再多，也没有父母的关心重要，多陪陪父母吧……” “我几乎每隔一天回趟家，我妈烦死我了……” 这人是拉仇恨的。 远在海那边的周杰轮，也看到了这个公益广告，突然灵感爆发。 刷刷刷写下: 外婆需要的不是七百块，她需要的是陪伴…… 而在广告界大佬眼里，这则公益广告就很不简单。 “一开始觉得拍的很新颖，但细细品味，剧情设置有瑕疵。 儿女打电话，明明可以用画外音，却用演员出场的方式，简直就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而再特么一琢磨，一对儿女打电话用的是摩托罗拉手机，还是特写镜头！ 现在看来，分明是扯着公益广告的名头，打商业广告！ 速查，摩托罗拉花了多少钱！” 结果让所有业界大佬伤心欲绝。 才特么一百万？！ 这哪个破公司，要钱也不会要？ 一百万啊，摩托罗拉手机应该快高兴疯了吧。 摩托罗拉手机经销商都特么开香槟庆祝了。 这效果，不亚于上亿元的广告投入！ 这则公益广告，在央视所有频道非黄金时间段播放。 央视覆盖面太广，影响力太大了，又是春节前夕一个月播放。 广告直接原地爆炸，火遍全国，成为现象级广告。 无数社会工作者，教育家，心理学家，还有政府有关部门，纷纷发文。 呼吁关爱老年人，常回家看看，别让老人孤独…… 而诺基亚，三星等手机公司，好几位营销策划经理直接被当场免职，还有更高层领导也被也被免职。 这帮人相当冤枉，要是走了眼还好说，就特么的没人找上门来，没人来推广要钱啊。 他们连有这么一个广告都不知道。 真是比窦娥还冤，欲哭无泪！ 又是东方传媒，又是高言还有卓文璐！ 东方传媒业务咨询电话爆棚，杜汐玥的手机被打爆。 杜汐玥也一脸懵逼，又火了，成名发家这么简单吗？ 那我还在这里听教授巴巴讲课，有个屁用？ 片尾一段朗朗上口的旋律，也立刻被音乐界盯上。 应该是一首完整的歌曲，绝非一段旋律。 广告影响力爆棚，那么这首歌也会具有强大的传播影响力。 换句话说，谁唱谁火！ 速查！ 到底是谁的原创！ 花多少钱也要买下来版权！ 很可惜，从各个渠道传来的消息，最终指向陈虹，曲子被她拿下，而且还是春晚独唱。 羡慕嫉妒恨啊！ 演戏的想得奖，说相声的盼同行死，歌唱界也是如此。 一句话封杀二十年，青年熬成了老头，也不是没有。 二十年磨一剑，那位西域刀郎，一朝出世，封神天下！ 买不到歌曲，那就搞定原创。 高言作为《常回家看看》原创，走入诸位歌星视野。 而央视另一则广告，一经播出，却没有引起多大轰动。 就是六必治牙膏广告。 这个效果，让六必治王厂长很是郁闷。 “高总，我可是花了大钱，砸锅卖铁在央视播出，怎么十多天了，也没什么订货的？” “让子弹飞一会？” “啥？子弹？” 高言笑道:“我的意思是，您再耐心等一等。” 王厂长无语，央视文艺频道非黄金广告时间段，他投了四百万，几乎是掏空了全厂家底。 破釜沉舟，就盼着能打翻身仗。 可一个咨询电话都没有，王厂长是欲哭无泪。 说好的一夜爆火呢？ 高言也挺无语的，哪里出了问题？ 文艺频道也是大有人看啊？ 然而三天后，王厂长再打来电话，可就是另一个态度了。 “哈哈，高总，你太厉害了。” “咦，王厂长这是有好事？” 高言大概猜到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夜之间，订单如下雨一样地飞向了我们蓝天牙膏厂。 您的的广告成功了，蓝天六必治牙膏厂也被救活了！ 谢谢您了，太感谢了，简直就是我们六必治的大救星。” 王厂长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 “我先道个歉，前天我还怀疑您来着。 现在我懂了，你说的让子弹飞一会，是啥意思了。” “王厂长，六必治能过个好年了，我这里还有一系列六必治广告金点子，有机会再合作？” 高言立刻跟上，六必治牙膏红利必须一家独吞。 “那是必须的！别人我不信，我就服您的广告策划。 昨天我听到我们邻居小孩嘴里说:吃嘛嘛香，我就知道六必治火了！” 六必治牙膏广告火了！ 广告界再次受到暴击。 “给我刷一百遍，给我拿出来三万字心得体会！” 北京最大的广告公司，云天传媒老总周云天气急败坏，摔碎了茶杯，一地狼藉。 如今东方传媒在业界影响力越来越大，他的云天传媒第一地位岌岌可危。 广告盘子就那么大，东方传媒吃到了肉，云天传媒就要喝汤。 别说，云天传媒里还是有高人。 连刷一夜，高人拿出来一篇万字研究报告。 《广告，是打动人的艺术》。 打动人什么？ 是打动人的内心。 只有观众看了你的广告，内心有所起伏、有所变化。 他才有可能做出行动，也就是尝试购买。 如果对方看了你的广告，心如止水，毫无反应。 那你对他来说就是一段噪音，一个与它没有任何交集的影像。 “我要的是分析，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儿，滚！” 周云天根本没往下继续看，直接把分析报告扔到地上，破口大骂。 高人默默捡起来报告，看了周云天一眼，转身走了。 他出了公司，直接去了燕大创业大厦东方传媒公司。 第94章 你特喵的是个人才 “高总，这是六必治牙膏广告的分析报告，您看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茂钟，实话实说，我目前还是云天传媒的广告策划。” 高言上下打量叶茂钟，二十多岁，头发乱糟糟的，戴着眼镜，很普通的一个人。 “好的，我看看。” 高言大约猜测到了叶茂钟的来意。 跳槽是业界正常的事。 特别是年终岁尾，或者年初，各行各业跳槽都集中在这个时间段。 年轻人辞职跳槽无非两个原因，要么就是心里受委屈；要么就是钱给的不到位! 高言坐下来仔细阅读报告。 …… 我们的广告只有打动顾客，让他相信我们，留下印象，产生好感，产生兴趣，产生信任。 顾客才能做会做出行动，从而选择我们，购买我们。 这里面的核心关键点，或者说窍门儿是产生信任。 而且是短时间内产生信任。 因为广告播出的时间有限，顾客看到广告的时间更是短暂。 唔，有点意思！高言不由得再次打量叶茂钟。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高言接着往下看。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什么样的画面、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话语、什么样的动作、什么样的表情…… 总之，什么样的广告内容，更能让人短时间内产生信任？ 我们分析下蓝天六必治的 15 秒广告片。 清晨，一位朴实憨厚的中年男子，搭条毛巾迎面向镜头走来。 一边走一边乐呵呵地向观众介绍道： “我的牙，全托蓝天六必治的福了，一点儿毛病没有。…… 此处除了画面人物吸引人，广告台词遣词排句更有讲究。 第一句：“我的牙，全托蓝天六必治的福了。” 六必治广告片开头第一句，不说什么常见的牙齿口腔问题。 而是强调，我的牙全托蓝天六必治的福了，一点儿毛病没有。 注意，“托···的福了”，也是我们常见的口语套话。 我们经常在日常生活中用到，托谁谁的福。 所以使用这种人们非常熟悉的、张口就来的话语。 就不会让人产生陌生感、排斥感，也就不会激活人的防御心理。 人们对陌生的事、陌生的人、陌生的品牌，总是天然地防御，防御是信任的天敌。 让受众降低防御、或者根本不激活他的心理防御机制，就能迅速地产生信任。 而使用他熟悉的、天天听到见到使用的元素。 对方就会有极大的熟悉感、安全感，防御机制就不会触发。 “······一点儿毛病没有”，这句是一句倒装句。 正由于使用了倒装句，它的口语化更强，更贴近我们的生活，更有市井烟火气。 老百姓谁说话严格按照“主谓宾”的结构啊，那还不得累死。 “······一点儿毛病没有”，让人听着就那么耳顺。这是语感节奏的魅力！ 有点意思！ 叶茂钟是个人才啊。 高言看了一眼叶茂钟，这人坐在那里盯着高言，似乎高言有点不耐烦，他就要当场出走。 有才的人都有傲骨啊。 高言笑道；“老叶，分析的相当棒，我当时策划的时候，还真没想过这么深。” 叶茂钟大惊:“这个广告文案是您写的？我还以为是您的团队搞的。” “是我自己写的！” “那您太厉害了。” 叶茂钟发自肺腑的佩服。 “您分析的上升到了理论高度，你才是这个。” 高言竖大拇指，叶茂钟脸上浮现笑容。 高言继续往下读。 第二句：“牙好，嘿，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这一句也是充满亮点、充满魅力，字字经典，绝对能流传数十年。 首先这个“嘿”，就是点睛之笔。 不要小瞧这一个“嘿”字儿，太传神、太有味儿、太生活化、太戏剧感了。 这一声“嘿”，表达出什么意味儿？ 是惊喜，是体验，是肯定，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和骄傲。你品，你细品。 “牙好，嘿，胃口就好”，这也是一种比兴的手法。 把牙好=胃口好，概念化、结论化。 给人的感觉是，牙好，胃口当然好了。 潜台词是，要想胃口好啊，您牙得好。 更进一步还会有这样的联想：这胃口不好啊，估计是牙不好导致的。 牙好胃口就好，也是一句大白话，一个众所周知的共识，咱老百姓都懂的常识。 广告里并没有向你灌输牙齿健康多么多么重要。 我们要爱护牙齿等等教科书式的道理。 而是巧妙地将牙和胃口联系到了一起，并且显得是那么自然、合理。 谁不想胃口好呢？ 胃口不好对中国人的困扰，可比什么牙酸牙痛牙龈出血这类问题要重要的多、人群也广泛得多。 这一下也极大扩展了受众面。 观众看完的心理反应是，我得用六必治的牙膏，用了他家的牙膏，胃口估计会好起来。 这是多大、多牛逼的心理暗示啊！简直无以言表。 接下来更牛逼，“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津方言里的一种俗语，但这句实在太经典。 广告除了要赞美客户，更要给客户以许诺。 为客户描绘蓝图，告诉客户你买了这件产品或服务后，将有什么样的改变、效果、体验。 你将会得到什么，甚至是额外的、意想不到的结果。 “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就是对顾客的许诺。 就是为其描绘的一个美好的、使用后的体验。 这是多少国人的梦想啊，这也是多么美好的生活愿景。 无论男女老少，这句话都击中了所有人的希望和愿望。 美好生活、幸福人生，不就是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嘛。 最后一句，“您瞅准喽，蓝天六必治!” 您瞧瞧，多口语化，多地道的天津味儿，多有感染力。 “您瞅准喽”，拿着牙膏往牌子上一指，指向性极强，人们的目光不自觉地聚焦到产品上。 看到大大的品牌名，伴随着最后的五个字“蓝天六必治”，广告结束。 15 秒的电视广告，45 个字儿，品牌名“蓝天六必治”出现了两次。 重复使人记忆更深，重复使人更有信任感，完美！ 高言一口气看完，叶茂钟，特娘的真是个人才！ 分析的头头是道。 高言笑道:“非常棒，想不想来我公司，创意总监位置是你的！” 叶茂钟直接傻了。 他是来试探，如果高言能看进去他的报告，他会主动提加入东方传媒。 没想到，高言直接抛出来创意总监的位置！ “月薪五千，创意被采用，提成20%，用于团队总体奖励，发多发少，由你说的算！” 高言继续抛出诱惑。 叶茂钟当场傻了！ 第95章 过年喽 叶茂钟惊喜交加，提成用于团队奖励，等于他叶茂钟在广告部门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那还想什么！ 叶茂钟纳头就拜。 “我马上回去辞职。” “好嘞！我在这等着你。” 两个小时后，叶茂钟抱着纸箱子入职东方传媒，任创意总监，开始招兵买马。 以后的岁月里，叶茂钟带领团队大杀四方。 北极绒的“地球人都知道！” 恒源祥的“恒源祥，羊羊羊”。 海澜之家的“一年逛两次海澜之家！海澜之家，男人的衣柜！” 柒牌男装的“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 赶集网的“赶集网，啥都有”。 妇炎洁的“洗洗更健康”。 这些耳熟能详，烦人洗脑的广告语，都出自叶茂钟之手。 当然了其中也有高言的暗示和提醒。 高言忙碌期间，接到李佳存来电。 “高总，我李佳存啊，太感谢了，我火了，感谢感谢。 您是知不道啊，我走到哪都有人跟我说：牙口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大前天我走在街上，被一位60多岁的老太太拉住，跟我说： 兄弟，一看你就是老实人，你做的产品宣传我信得过，那个牙膏我老用！ 另外现在我的相声演出也提价了，一场给我三百，不过观众们，总是让我来一段广告词……嘿嘿，烦着呢……” 高言笑道:“那可好！有机会继续合作，我保证这个广告能让你火一辈子。 我这里还有一系列的六必治牙膏广告，主角就你了。” “那我可谢谢您了。” 在高言的手指牵引下，很多人的命运随之改变。 高言心情极好。 六必治牙膏广告火了！ 捎带着东方传媒公司发的年货里，多了一人三箱牙膏。 人三大箱子牙膏，估计能用十年。 马上就春节了，腊月二十八，贾樟柯顾证还有卢伟，风尘仆仆从开封踩点回来。 卢伟精神很好。 孩子的事处理的完美无缺，校霸和校外抢劫团伙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孩子也顺利转学，一家三口在北京团聚，捎带着卢伟对高言更加忠诚。 “春节一过，就要出发去德国柏林，你的护照签证都办好了？” 贾樟柯化身老太太，天天念叨这事。 高言是忍俊不禁，贾樟柯这是期待获奖应激反应？又或是激动的？ “早办好了！” “那就好，春节后就出发，整点好的行套。” “得嘞！贾大妈，保证您看到一个大帅哥。” “行，那不聊了，我回山西过年了。” 高言笑道:“要不开公司车回去？” 这个提议贾樟柯心动了。 可一想千里迢迢的，还是算了。 高言可以提，自己却不能要，朋友是朋友，老板是老板。 关系要分清。 “算了，我车技一般。” “那行，路上记录一下旅途见闻。” “为啥？” “保密！” “我大概知道了。” 贾樟柯匆匆走了，公司里早就没人了。 过小年腊月二十三公司就放假，年后出了正月十五才上班。 东方传媒就这么任性。 私人公司没那么多讲究，把人困在工位上，还不如提前放假，还得个好名声。 大年三十下午，高言和杜汐玥，在前台迎宾台前面，贴了个大大的福字，关好办公室门，出了创业大厦。 回望大楼，感慨万千。 这一年过得太快，变化也太大。 “感觉我给你拖后腿了。” 杜汐玥抱歉道。 “公益广告能上央视，你可是帮了大忙，拖什么后腿？ 人脉也是实力的一种，换了我，都不知道央视大门朝哪开！ 你才是我的贤内助哩。” 杜汐玥笑道:“嘴真甜。” “会说话就多说点呗。” “嗯嗯，研一忙点。 下半年研二做课题，导师说了，只要我能把东方传媒运作总结出来理论，论文就算成功。 我有时间打理公司，下半年你就轻松了。” “哇噻，那东方传媒岂不是要起飞！ 又有理论又有实践，杜总会成为金融界大佬。” “我倒是有个想法，东方传媒未来必须运作上市，其实很简单。” 高言一时无语，一个小公司，平常人哪敢想到上市。 而到了专业人士手里，运作上市是最简单不过的。 “一切交给你了，估计98年我会忙的不可开交。” “欧了！交给我尽管放心。” 车开到永泰胡同，胡同里小孩跑来跑去。 把鞭炮拆开装兜里，一个个放着玩，噼里啪啦，近处远处传来零星鞭炮声，年味十足。 “高言，跟我去贴春联。” 一进门，杜桥羽就安排上活。 杜妈妈瞪了老头子一眼:“没看高言刚进家门嘛。” 高言笑道:“不好意思，公司剧组出去考察，刚回来，总算把他们送走了。” 杜妈妈笑着说:“忙点好啊。” 嗐，常回家看看台词都烂大街了。 待杜桥羽高言在院门贴完对联，在正屋门上也贴完对联，杜妈妈和杜汐玥已经开始忙活饭菜。 准备的是年三十的一顿饭。 杜妈妈没用高言帮忙，高言就和岳父杜桥羽瞎聊。 又说到宋亚泰教授出名的事。 上次傅山后人进京认领砚台，宋亚泰一战成名。 四合院换砚台，又找到傅山后人，一时之间成为文物界一桩美谈。 傅家后人也没亏待宋亚泰教授，支付了七十万块钱，还有全家新马泰旅游的全套费用。 “名声让老宋赚到了，不过比起四合院房价一天一个样，还是亏了。” 高言也感慨道:“有机会还是要买四合院啊。” “你真的想再买四合院？” “只要能买到，随时买下来，肯定不亏。” “那行，我帮你瞅着点。” 杜桥羽对高言如今是莫名的信任。 谁能想到，十个月之前还是小群演，如今成了大老板。 连带着成了自家女婿，还送上了一个燕大才女。 女婿说了还要买四合院，那就帮着盯着点！ “高言，端菜。” 杜汐玥喊。 “来喽来喽。” 年三十晚饭十个菜，鸡鸭鱼肉齐活，当然还少不了传统的炸萝卜丸子炸咸带鱼。 一家人四口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 八点之前全是广告，电视机开着，弄个动静屋里显得热闹。 到了八点钟，98年春晚在热闹的开场歌舞中开启。 “一，二，三……乖乖，一首歌有十五个人唱！” 第96章 九八年春晚神仙打架 “滴滴滴……” 高言和杜汐玥同时摸手机，不知道谁来短信。 高言一看，周洁发来的: 虎年到来，祝您：逢虎年，办虎事，做虎人，走虎运，发虎财，虎气冲天嗷嗷叫，生活幸福哈哈笑，去年的心情还不坏，今年的日子更精彩！ 周洁给您拜年啦。 才八点，周洁是够虎的，怎么着也要十点发吧。 另外也不心诚，显然是群发。 高言把手机凑到杜汐玥眼前，笑道:“帮忙想个词，显得真诚一点。” 杜汐玥讪讪收回目光，高言真是善解人衣。 她刚才偷瞄高言手机呢，万一是哪个小浪蹄子勾搭高言呢？ 高言如今成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不得不防啊。 “这种大段的拜年话，确实有些尴尬却不失礼貌，我觉得你就编一句最真诚的祝福语，就可以了。” “有道理！” 高言啪啪啪码字，一句话: 祝老哥虎年票房大麦！收视率爆棚！ —高言在北京给您拜年了。 “媳妇，看看怎么样。” 杜汐玥瞅了瞅，很认真分析道:“很真诚，说到他心底里了，挺好。” “欧凯！” 高言点击发送。 接下来陆陆续续来了拜年短信。 高言有的回了短信，有的是专门打个电话拜年。 像张铁霖，李明启，何秀茕，贾樟柯这些人，高言打电话拜年，三五句彰显亲热劲。 张铁霖很高兴:“哎呀，你比周洁强，他发个短信，看上去就是群发，一点也不真诚。 我说你小子厉害啊，都上央视了。” 高言惭愧道:“就是个广告背景。” “我说的是你的歌，据说陈虹凭借你的歌，单独唱，她赚大发了。” “这事你也知道了？” “演艺圈是一家，圈里人都知道了，你在圈里名声大噪，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呸呸呸，大过年的。 祝你新年快乐事业有成。 我看好你呦。 别忘了练习书法，没大成之前，千万别说是我徒弟。” 高言和张铁霖，哩哩啦啦说了好一会。 至于其他一些人，东方传媒一脉系的人，拍电影的顾证，王宏伟，余利伟，卓文璐，王京华，王保强，巴铎，卢伟有主动打过来的，有发短信的。 拍还珠认识的范兵兵，赵微，剧务的赵组长都发来短信，高言则是把剧组里认识的人，都发了一句祝福语。 有的人拍完戏成为路人，自己又不是大熊猫，非要人家记住。 而拍广告认识的人，也就热情多了。 吴丽丽特意发来一句:小弟弟，想姐姐了没有？祝你新年快乐在演艺圈一路顺风。 小弟弟……哪里小了？ 这个磨人的大姐姐。 六必治王厂长，李佳存都打来电话，相当亲热。 “快看，陈虹出来了。” 春晚节目高言沥沥拉拉没看全，九八年春晚神仙打架，精彩纷呈。 可自从成为演艺圈一份子，高言也就失去了兴趣。 表面风光，背后肮脏，说的就是演艺圈。 不过歌手陈虹出场必须看。 屏幕上陈虹一头短发，一身红色绣金旗袍，精神焕发。 可是边上一身白色中山装的蔡囯庆，你来凑什么热闹？ 还好，屏幕上打出的作词作曲:高言，让高言心里舒服多了。 总算在演艺圈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陈虹和蔡囯庆演绎的相当精彩，男女声对唱，还真更好的表达了《常回家看看》的情感内涵。 一曲唱完，唱哭了在场的观众，同时获得全场最热烈的掌声。 根本就不用什么领掌员带动鼓掌。 主持人赵忠详倪苹上来，举起话筒开始煽情。 倪苹：夕阳无限好，人间重晚晴。 赵忠详:在这佳节团聚的日子，华夏大地各个家庭里，全家团聚，看春晚包饺子，过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 倪苹:无数老年人，回忆人生过往，经历过年轻时候艰苦的日子，十分感恩当下和谐美好的生活环境。 赵忠详:国家将继续切实做好相关工作，让老人们感到社会的温暖。 使中华民族传统的敬老美德进一步得到弘扬，让新时代的老人们都能安度晚年、共享和谐。 同时也希望通过这种行动去感染更多的人，去关心和帮助社会上需要帮助的人，弘扬社会正能量，为社会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倪萍:《常回家看看》表达了中华儿女对家的那份亲情，以及父母对子女的心声。 提醒忙碌的年轻人，即使工作再忙，也不能忘记亲情，愿多回家看看老人。 高言都惊呆了，这一大段词简直就是对《常回家看看》的严重肯定。 在全国人民面前，打了一个金字招牌。 一个着名民族歌手，在家中气的直接摔了电视遥控器。 “让陈虹这骚货捡到了大便宜。给我找到高言，约歌，多少钱也要拿到新歌！” 助理在一旁瑟瑟发抖，“好的好的。” 而春晚后台，蔡囯庆冲陈虹道谢，一脸的真诚道:“陈老师，可能是导演为了演出效果好，安排我来合唱，还好没有给您，和这首歌丢人。” 陈虹没有当场翻脸，压抑住气愤，淡淡道:“谢谢您的配合，我要回家了。” 这些龌龊不见阳光的破事，电视机前的观众哪里知道。 只是看个热闹，九八年虎年春晚太牛逼了，神仙打架，精彩纷呈。 高言感兴趣的，是王斐的《相约九八》，天籁之音，余味无穷。 解晓东和范晓萱的《健康歌》，绝对的新颖。 还有陈配斯朱时茂的《王爷与邮差》，热热闹闹的，小品之王绝非夸奖。 很可惜，九八以后，陈配斯彻底和央视撕破脸，屏幕上再也没了陈配斯小品的独特韵味。 鞋拔子脸开始登上央视舞台，央视的品味从此变得复杂化。 屋外鞭炮声变得热闹，十二点了。 杜妈妈和杜桥羽老两口端坐在沙发上。 杜汐玥拽了高言一下，高言才从感想中醒悟过来。 要拜年啦！ 高言咕咚跪在地上，梆梆梆三个响头。 “爸，妈，给您二老拜年啦，祝二老虎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杜家老两口都看傻了，不是，你这孩子，这么实诚的嘛？ 杜汐玥也愣了，高言拜年是真磕头啊。 原本是拉着高言一起鞠躬拜年的。 杜汐玥急忙拉起高言，红着脸说:“给爸妈拜年了。” 杜妈妈和杜桥羽赶紧掏出红包，一人一个。 “祝你们俩工作顺利，事业大展宏图。” 杜教授说的很正规，杜妈妈急急补充一句:“到年龄就结婚，早结婚早生孩子，我们俩还能帮你们看孩子……” 杜汐玥羞红了脸，高言想，行啊，今晚回去就造人去。 第97章 解锁新姿势 高言和杜汐玥开车回到百花胡同家里。 下雪天冷，屋里却温暖如春。 被杜妈妈一句话刺激到，造人大业开启。 当然了预防措施是有的，杜汐玥又解锁了一个动作，新奇的体验。 杜汐玥满足的沉沉睡去。 高言却清醒多了。 新的一年，开始了。 穿越这一年，总的来说，收获满满。 高言对这个新世界有了更多的认知和体验，未来继续努力呗。 而刚刚过去的97年，演艺圈娱乐圈发生了很多大事。 1997年，处于人生巅峰的张雨生，刚刚发行了专辑《口是心非》，发生交通事故。 在与死神反复挣扎了24天之后，由于并发症抢救无效死亡。1997年，张雨生31岁。 1997年，张国荣开了一场演唱会，这是他退出歌坛八年后的第一场。标志着张国荣重返歌坛。 他演唱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是唱给台下的母亲，还有唐先生。 那一夜，全世界都听到了张国荣的那份深情。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玉女宗师周慧敏，1997年，宣布退出影坛，那一年，她只有30岁。 夜深了你还不想睡，你还在想着他吗？ 你这样痴情到底累不累... 明知他不会回来安慰！ 《心太软》是1997年最流行的歌，且没有之一。 同时成就了吊打四大天王的任贤齐。 1997年，香港回归。 而大西洋那头的戴安娜王妃车祸，结束了传奇一生。 美国总统克林顿成功连任，就在98年出了拉链门。 电影史上投资巨大的《泰坦尼克号》，登陆全世界。 国内影迷第一次看到全裸镜头，很可惜，第二天就成了删减版。 1997年，冯小刚用一部《甲方乙方》把贺岁片市场炒热。 而此时内地的娱乐圈还被称作文艺圈。 97年，天后王非跑回北京跟窦唯奉子成婚，她跟着窦仙儿住在老北京胡同。 早起倒夜壶的照片，被挂在娱乐周刊封面，成为八卦爱好者的饭后谈资。 97年，后来的乐坛半壁江山王峰，刚刚推出第一张专辑《鲍家街43号》。 而此时窦唯如日中天，零点乐队发行《爱不爱我》，王峰未来的道路还要走很长时间。 97年，红极一时的金童玉女毛宁杨钰莹各自绯闻缠身。 导致广东乐坛大衰退，北京踏着广东，成为内地流行乐坛的大本营。 97年华语电影依然是港片的时代。 经典层出不穷。 周星驰的《算死草》，《97家有喜事》，足够经典。 郑伊健的《古惑仔4》，《爱上百分百英雄》，一头披肩发还有浩南哥，带坏了国内无数无业青年。 香港影坛顶梁柱，刘青云拍的就多了。 《十万火急》，《高度戒备》，《最后判决》，《对不起，多谢你》号称香港影坛劳模。 李连杰上映了《黄飞鸿》系列最后一部，《黄飞鸿之西域雄狮》。 陈小春也很忙。 一年上映四部电影。 《神偷谍影》，《我爱厨房》，《夜半2点钟》，《夜半3点钟》。 成龙的《一个好人》，已经陷入俗套。 梁朝伟的《黑狱断肠歌之砌生猪肉》，《最佳拍档之醉街拍档》，也就那么回事。 古天乐崭露头角，上映了《阴阳路》，《阴阳路二之我在你左右》。 金城武上映了《马永贞》，《两个只能活一个》。 刘德华上映了《天地雄心》。 张智霖上映了《g4特工》。 释小龙，郝劭文上映了《天庭外传》。 甄子丹上映了《战狼传说》，总体电影太过灰暗，打戏却在甄子丹的加持下，那是相当精彩，加分不少。 梁家辉上映了《黑金》，刘德华的主演。 刘德华为什么不演反派？ 看过这部电影你就知道了，梁家辉在电影中的气场太足了。 国内电影就乏善可陈。 葛优上映了《甲方乙方》，冯氏喜剧正式登场。 姜文上映了《有话好好说》。 吕丽萍上映了《长大成人》。 再有就是高言拍的电影《小武》。 嗯嗯这当然是高言的意淫。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知道，马上举行的德国柏林电影节，《小武》会惊艳全世界。 此事只有高言自己知道。 高言盘点一番，做了个决定。 此时还来得及。 国内影视业进入高速发展阶段，电影工业趋于成熟，好的剧本越来越多，电影票房越来越高。 他必须跟上吃肉。 第二天，杜汐玥开始收拾高言的行李。 “这是钱包，护照签证身份证钱都在里面，千万看好了，外国小偷多。 丢了也不用怕，去大使馆，到了那里就找到了亲人。” “嗯嗯，好的，杜妈。” 高言坐在沙发上，就看着杜汐玥忙忙活活。 感觉真好，这种家的感觉，高言好久没有体会过，很亲切。 有的时候，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亲人的唠叨，是有多么的好听。 “来，坐下，歇会。” 高言拍拍沙发，杜汐玥乖乖坐下，躺在高言的怀里。 “高言，我感觉追不上你的脚步了，总感觉上学学的脱离实际，脚踩在虚空里的感觉。” “又说那话，理论总是要有的，实践是要付出代价才能获得。” “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感觉你混社会如鱼得水，我很羡慕。” “叫声好听的没，我教你。” “老公……老公……” 杜汐玥叫的好肉麻，高言都酥了。 “那我就说说，我混社会的一点心得，我权且一说，你权且一听。” “嗯嗯。” 高言斟酌一下，才缓缓道来。 “上一次我说过，在公司不能太随和。 你行为上越尊重他们，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 在有的人认知里，你跟他好好说话，他以为你好说话。 记住:小人畏威不畏德，君子畏德不畏威。 你若真想获得他们的尊重，就要表现出高他一级的优越感。 否则，他真的会蹬鼻子上脸。” “有道理。”杜汐玥真的听进去了。 高言笑道:“当然了，我这里说的有人层次低，不是指他们的经济状况和身份阶层。 而是指品行道德认知低的人。 怎么判断，需要你自己练内功。” “嗯嗯，多观察多琢磨呗。” “聪明如你！” “另外，社会就是人情世故。 送礼就是投其所好，人情世故就是礼尚往来，人际关系就是合作愉快。 这就是人生。 在社会上行走的精髓，是什么？ 很简单，多送礼，多社交。 请女人吃饭，可以给她带个礼物以示尊重，可以让你的好感立刻飞升。 改变命运的法宝，很简单，就是送礼、听话、感恩、分钱、同流合污。” 杜汐玥眼神困惑，想要辩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高言笑道:“慢慢琢磨不急，我举个例子，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快讲！快讲！” 第98章 欧洲偶遇小美女 “高言，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杜汐玥在高言的怀里转来转去，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 高言就吃这一套，软玉温香抱满怀，感觉真好。 “你要是从小没了爹妈，在小叔家吃白眼长大，在农村大集整天闲咣当。 十四岁，从老家跑出来，在北京捡破烂当群演，你也会和我一样，看透了一切。” “高言，你受苦了。”杜汐玥心疼的，伸出肉乎乎手掌，摸索高言的下巴。 新剃的胡子茬，又冒出头，硬硬的，跟砂纸打磨，沙沙的。 “苦尽甘来，我遇到了你啊。” “那个哪时候喜欢上的我？” “哈哈，想听真话吗？” “当然。” “有一次你大学回来，大夏天的冲凉，汗衫是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我看到了两个黑点……” “靠，流氓，小流氓，那时候你才几岁？” “十七岁吧。” “你早就惦记我了！” “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始于颜值，终于亲情。” “嗐，这就是命吧，我就喜欢你厚脸皮，还会说金句的样子。” “天赋，天赋。” 两个人说说笑笑，依偎在一起，根本就不想分开。 大年初六。 贾樟柯回来，顾证，余利伟也来到了北京。 几个人在首都国际机场见面。 再次见到余利伟，相当亲切。 现在说起来，十个月前《小武》剧组，两个人住一个房间，结下了感情。 “高言，越来越帅了，听说你混的风生水起，我看好雷。” “都是哥几个捧场啊。”高言谦虚道。 同时好笑，余利伟翻来覆去就会说这么一句。 “卓文璐呢？”高言四下打量，没找到璐璐老师的倩影。 贾樟柯满满的醋意:“人家两口子春节在欧洲过的，到德国再和我们汇合。 真是，有钱了不起啊。” “嗯，有钱就是了不起。” 高言也感触良多。 上了飞机，起飞，横跨欧亚大陆远途飞行。 一开始新鲜劲过了，剩下的都是屁股疼，差点成了两瓣。 一坐十多个小时，换了谁也受不了。 终于到了德国柏林。 触目皆是红瓦绿树，或者是绿顶红墙的建筑，感觉到了青岛的八大关别墅区。 “百年建筑底蕴啊。” 余利伟感叹。 高言不愿意听:“百年建筑，早就被苏俄大军砸烂了，应该是后来建的。” 贾樟柯笑道:“看不出来，高言还挺懂历史。” “反正我说不出来，外国的空气都是香甜的那种话。” 余利伟听懂了高言的话里的内涵，老脸一红。 去往宾馆的路上，偶遇有环保组织举着标语正在演讲，还有北极熊的图样。 “老余，他们在讲什么？” 老余也听不懂，德语可麻烦了，他就会英语。 “柳青？啊啊啊，高言，是你吗，高言？” 谁啊，还知道我演过柳青？ 这声音咋这么熟呢？ 高言一愣，闻声转头看过去。 一个亚洲面孔女孩，穿着面包服，戴着绒线帽，牛仔裤，旅游鞋，依旧戴着大大的眼镜。 只是个子矮，包裹的又严实，像一只圆滚滚的小企鹅。 大概应该是简优珊！ “简助理，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过的，我在英国上大学的哦，你忘了？ 我来欧洲旅行，没想到碰到了你哦，你越来越帅了。” “真会说话。” 高言简单介绍一下贾导几人。 高言又介绍了简优珊的弯弯身份。 一听说简优珊在剧组干过制片人助理，立刻拉近了和贾导等人的距离。 一听说高言他们来参加柏林电影节，简优珊很替高言高兴。 “你们一定可以的！” 这么会说话！ 简优珊立刻赢得所有人的好感。 高言问:“简助理，他们说的什么，这么慷慨激昂的。” 简优珊说:“德语我学过一点，他们大概的意思是，呼吁保护北极熊。 他们说，北极熊的落脚点越来越少了，等它游不动了，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北极熊了。” 一开始听到这意思，余利伟立马激动了。 “我心里有一种罪恶感，应该做点什么减少二氧化碳排放量，为改变全球变暖做点贡献。” 简优珊点点头:“大叔说的很对。” 贾樟柯顾证和高言不置可否。 高言哑然失笑，真特么的幼稚，要不是我是穿越过来的，还真会拥护这个口号。 “高言，你怎么看？” 简优珊见高言无动于衷，好奇的问。 高言笑道:“我用眼看。 反正我知道，在亚洲，在非洲，在美洲，在很多地方，有很多人吃不上饭，买不起房，房价还在天天高涨，貌似我们这些人也变成了漂泊的北极熊。 没有落脚之处，买不起房，买不起车，不舍得开空调的我们，却需要承担全球变暖的责任。 海边一次没有去过，海岸的垃圾却成了我的错。 小时候提倡不吃鱼翅，可是唯一一次见过鱼翅啊，也是在电视广告里。 好多人连车都买不起，空调都不舍得开。 那究竟是谁让北极熊流浪，又是谁让我无处落脚呢？ 国外这些人车随便开，空调整天不关，坐飞机跟喝水一样随时随地的。 他们享受着高额的福利，吃的好穿的暖，他们更应该反思，全球变暖他们做了多大的恶！ 我只是平凡的生活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为了生活，为了一口活下去的一日三餐而奔波。 那为什么这么大的罪恶却要我来平摊？ 你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他们白人长的高吗？ 他们长得高更费粮食，真要是为了地球好，他们应该不吃牛排，不喝牛奶，每天喝水吃草。 或者更狠点，自觉于地球，那岂不是更加节约资源？” 额…… 高言一番理论，直接让简优珊哑口无言。 余利伟也陷入沉思。 简优珊很生气，“你这是狡辩。 每一个人都要为全球变暖做点什么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这是你们歌星唱过的。” 高言双手一摊笑道:“我不否认啊，不过先让发达国家多做点再说，我先喂饱自己的肚子再说。” 贾樟柯顾证不禁点头，认可高言的观点。 余利伟干脆闭嘴了。 貌似高言说的更有道理。 简优珊撅起嘴来，最后糯糯的说:“算了啦，我说不过你。 那个你们需要翻译吗？我可以当你们的翻译，不过是收费的那种。” 高言哑然失笑，简优珊还是挺实际的嘛。 瞅瞅贾导，贾导点点头。 “好吧，还真需要一个翻译，只是你要多少？” “一天100马克就行了。” 高言坏笑道:“你看你都勤工俭学了，就不要考虑全球变暖了。” “反正，我从今天少吃点就好的啦……” 额……随便你的啦…… 第99章 忽悠美女同居 有了半吊子翻译，高言几人很顺利到了酒店。 酒店一般，总比简优珊住的强。 “我住的是青年旅舍，其实就是有一张床，不过都是各国的青年背包客，很有文化特色的。” 简优珊强行给自己解释。 “要不和我住一个房间？” 高言诱惑道。 “不行，我这人很传统的。” “那万一青年旅社背包客，晚上爬上你的床，你那么小支，再万一生个黑孩子……嘿嘿。” “啊啊啊，你不要说了，不过你要保证，不许欺负我。” 很显然高言描绘的画面吓到了简优珊。 高言计谋得逞。 贾樟柯顾证余利伟羡慕的要死要活，咋就没有个小美女可以恐吓呢。 不管怎样，入住顺利。 高言也不会自作多情多开一个房间，成年人都要给自己的决定负责。 只不过房间换成了标准间，两张床。 “你不许欺负我。” “我保证。” “那个我要洗澡了，不许偷看。” 高言做势脱衣服，简优珊吓得捂住眼睛。 这妞不太好逗啊，开个玩笑这么紧张。 余利伟和贾樟柯匆忙洗澡换衣服，就跑出去报名去了。 他们不是邀请参赛，只能报名参赛。 顾证和贾樟柯一个房间，相当无聊，就敲开高言的房间。 本以为有什么金屋藏娇的戏码。 却发现高言和简优珊在学德语。 “算了不学了，我英语还可以，我就不信这帮人不说英语。” 高言学了几个单词，譬如你好，你吃了吗，之类的，发觉特别拗口，干脆不学了。 穿越来他有英语基础的，英语四级虽说快忘丢了，基础还是有的。 “高言，你不是小学没毕业吗？” 顾证相当好奇。 “又问，我有个大学教授岳父，有个北大研究生女朋友，耳濡目染不行吗？” 简优珊闻听高言都有女朋友了，小脸呱哒沉下来。 转而又恢复了常态。 “你还知道你有女朋友啊。” 顾证讽刺高言。 “你呀，你们大人吧，思想太复杂。 知道不这叫青年旅舍，在国外很时髦的，是不是简助理？” 简优珊小脸通红，她明明是蹭房间住来着。 顾证也不好意思，都出国了管那么多干嘛。 于是胡乱找借口:“咱们出去溜达一圈，反正老贾老余还不知道嘛时候回来。” “好主意，正好有个翻译，不用白不用。” 简优珊翻了个白眼。 三人出了酒店，逛了一会，看了看附近的风光，没啥意思。 仨人一商量，直接去了柏林电影节举行地，不远，走两公里就到了，正好一路走一路看风光。 沿途当地居民没见到几个，帅哥靓女见到了不少，说的大多是英语，或许也是参加电影节的。 高言放开了胆子，用磕磕绊绊的英语四处打招呼。 哈喽哈喽，歪儿卡姆to柏林，how are you,i am fine, thankyou ,andyou ? 一路下来，高言四处打招呼，竟然也赢得了无数热情的回馈。 还有影迷围上来，找高言合影。 “i am the actor of the movie xiaowu .” “记住喽，中国电影《小武》记得观看哦，我是男主角，我叫高言。 my name is gaoyan form china.” 简优珊简直被高言的英语给打败了。 简优珊和顾证好尴尬，离的高言远远的，生怕跟着丢人。 远处呼啦围了一群人，有人叽哩哇啦叫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高言看热闹不嫌事大，跑过去，顾证和简优珊也无奈跟了过去。 高言扒拉开人群，好大的力气，几个大个子老外都被扒拉到一边。 “闪闪，里面是我朋友。” 虽说听不懂高言说的啥，人群闪开一条缝。 高言来到圈里，愣了。 一个老头捂着胸口，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就是没人上前救助。 握草，救人要紧啊。 高言蹲下来，食指探摸鼻子，还行还有微弱的气息。 应该大概是心肌梗塞？ 还是别的？ 高言又是掐人中，又是掐指甲盖根部，想了想又开始掐大拇指根部一个凹槽。 顾证凑上来:“高言，别胡闹。” 简优珊也着急的喊:“还是打电话叫救护车吧，你如果按出来毛病，最后都是你的问题。” 周围的老外也指指点点。 一个中年男子冲进来惊叫:“罗伯特。” 然后又问高言:“你是医生？” “我不是！” “罗伯特有一点事，你等着吃官司吧。” “我说，你有这时间，抓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我这是中医手法，只能救人不会害死人。” “你你你，你等着。” 中年男子气急败坏，站起来打电话。 顾证凑到高言身边小声说:“高言，快走吧，别惹事。” “我这个穴位绝对能把人搞醒了。” “你呀，平时挺机灵的，咋到这个时候就冲动了，咋就不听劝呢？” 围观老外也叽哩哇啦议论纷纷。 高言继续各种掐。 特别是掐手腕处一个穴位。 中年男子都快被高言气疯了，开启咆哮模式，高言瞪了他一眼。 远处传来救护车鸣笛声。 突然围观人群惊呼:“醒了，醒了。” 中年男子蹲下一看，惊喜交加。 “罗伯特，你醒了，上帝保佑。” “文森特，是你救了我？” 中年男子大张着嘴巴，愣了愣。 “不是我，是他。” 中年男子指了指高言。 罗伯特老头张张嘴，刚想说谢谢。 救护人员进来，开始忙活，不一会就把罗伯特抬走上车走了。 “牛逼！” 有老外会说几句中国话，掌声又啪啪啪响起来。 “太神奇了。” “这是中国功夫吗” “这是中国中医，非常神秘的东方巫术。” “额妹贼！神奇！” 高言冲人群拱拱手:“my name is gaoyan ，i am a actor of movie xiaowu.” 一连说了三四遍。 顾证实在是受不了了，拉着高言就走。 “别丢人了。” “怎么就丢人了，我是救死扶伤。” “咱们中国人传统是低调。”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国外，就是再高调，也没人认识我啊。” 额，顾证一愣，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人群散了，圈外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微笑道。 “佩服佩服，用华夏医术，救死扶伤。 你是演员高言？” 高言又惊又喜，就连顾证也忍不住惊呼，简优珊也是连连尖叫。 第100章 记住今晚，你将惊艳全场! “张国荣？” 高言又惊又喜，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张国荣。 “张先生，您好。” 这是简优珊的问候。 不得不说，张国荣在两岸三地影响力太大了。 影视歌三栖明星，特别是《霸王别姬》一举成名，获得第46届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男主角提名。 只是这次来柏林电影节是干嘛？ 没听说有他的电影参赛啊。 “你演的电影xiaowu？” 张国荣艰难的发音，因为高言一直是英语腔调宣传。 “《小武》，武术的武！我是男主角，高言，高大的高，发言的言。” 高言郑重再次声明。 “我记住了，不过参赛电影应该是取个英文名，英文名是什么？” 额，高言哪里知道。 幸亏顾证知道，他急忙说:“英文名the thief。” 张国荣笑道:“知道了，祝你们好运。” 高言愣了，这么直白的翻译吗？ 小武是小偷，直接来个小偷的英文电影名？ 太没文化了。 好你个贾樟柯，当初你退出文坛，我是极力反对的！ 张国荣微微躬身，优雅转身离开。 “风华绝代啊！” 简优珊都看痴了。 既以背影赢天下，何必转身乱芳华。 高言对张国荣有相当的好感，只是可惜，一代天骄在愚人节那天，香消玉殒。 高言三人转了一圈，迎面碰上贾樟柯和余利伟。 “报上名了，主竞赛单元。” 余利伟说，可贾樟柯却有些无精打采。 “咋了，贾导，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余利伟解释:“参赛的不少佳作，而且华人拍的还有三部。 许鞍华的《半生缘》，陈冲的《天愈》，关锦鹏的《越堕落越快乐》。 加上咱们的《小武》，竞争压力太大，入围主竞赛单元都够呛。” 高言拍拍贾樟柯肩膀笑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我觉得《小武》更有胜算。” 贾樟柯顾证余利伟都笑笑，以为高言是安慰人的话。 “谢谢你，高言。” 贾樟柯咧嘴笑笑，比哭还难看。 “不用谢，我觉得贾导还是准备好获奖发言，多背背才是真的。” 余利伟笑道:“借你吉言，我这两天多出去转转，说不定能卖出去更多的拷贝。” 余利伟卖出去的钱，能分钱的，只有他和贾樟柯。 所以高言顾证他们没啥兴趣。 第二天余利伟背着拷贝，拿着做好的易拉宝，跑出去谈业务。 而贾樟柯高言顾证则在宾馆收拾衣物，准备去参加柏林电影节开幕式。 简优珊没有邀请券，开幕式进不去，只能看着高言他们忙活。 柏林电影节流程大概是这样。 开幕式之后，是十天的自由播放时间，之后就是颁奖典礼。 如果此时有通知说，剧组可以再逗留几天，那就表明电影入围了。 如果没人通知，那趁早离开，说明没戏。 卓文璐自己来到了宾馆，找到了高言几人。 “煤老板呢？” “老邢国内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做好准备了没有？” 高言坏笑道。 “当然，花了这么多钱做准备，岂能浪费。” 贾樟柯顾证简优珊疑惑看着高言卓文璐。 不知道做好准备是什么意思。 “你俩不会要炸柏林电影节吧？” 顾证开玩笑。 “还真差不多。” “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贾樟柯笑道，炸弹？炸电影节？ 不可能的。 卓文璐笑道:“简助理，去姐房间，帮我一下。” “好的，璐璐老师。” 简优珊脱离高言的苦海，虽说高言守身如玉，晚上睡觉没对她骚扰啥的，可是总归住的不方便。 卓文璐来了开了个套房，让简优珊合住。 “十分期待，要不我也去帮忙？”高言坏笑道。 “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抓紧准备自己的行套吧。” 贾樟柯莫名其妙:“你俩搞什么？” “待会就明白了，记得出场，你和顾证一起，我和卓文璐一起走。” “神神秘秘的！” 贾樟柯和顾证穿好西服，打好领带，皮鞋擦得锃亮。 高言则回了自己房间，先去梳理一下头发。 好不容易长长了，又在北京找那个固定的理发托尼老师，重新打理成简化版油头。 只要打上发蜡，重新梳理，就可以恢复油头造型。 当卓文璐高言再次来到贾导的房间，贾樟柯和顾证当场傻眼了。 “我的天呐！你们俩确实是炸了。” 一对金童玉女就站在眼前，男的玉树临风，女的雍容华贵。 衣服！ 没法形容！ 顾证拿出相机兴奋的喊:“今晚老贾你自己一个人走红毯吧，我负责拍照。” 贾樟柯也是连连点头:“必须的，必须的，可惜了国内没有媒体来，他们都是转载香港和国外的报道。” “那也行，只要有媒体拍到就好。” 高言笑道。 “你们俩是不是在北京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贾樟柯问。 卓文璐指了指高言:“都是他的主意，这套旗袍花了我二十万，他的西服花了十万。” “啧啧，有钱就是任性，一套衣服半套房子。”顾证咋舌。 “高言和角色反差太大，或许会引起巨大的争议！”贾樟柯发问。 简优珊却很赞同高言的设计。 “要的就是争议，要的就是反差，我觉得高言或许会轰动全世界。” 卓文璐笑道:“为什么不是我轰动全世界呢？” “哎呀，当然了，璐璐姐更会轰动全世界。” 贾樟柯拍拍手笑道:“不管怎样，咱们该出发了。” 高言和卓文璐，一人披一件风衣，把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的。 服装造型要在红毯亮相，哪能轻易被人看到。 煤老板邢韶荣特意给卓文璐租了一辆加长凯迪拉克，专门用于红毯出行。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来到开幕式附近，车就缓慢向前移动，需要排队按照事先排好的顺序，陆续入场。 《小武》剧组位置靠前，因为不出名嘛。 出名的大腕，国际大佬都是中后场露面。 “到我们了，高言，卓文璐加油！” 贾樟柯举起拳头给高言卓文璐打气。 贾樟柯和顾证下了车，信步向前走。 两边长枪短炮嘁哩喀喳拍照，远处主持人用英语介绍。 “来自中国的电影《小武》剧组。” 四周围观人群突然热情高喊“小武，小武，中国功夫，中国功夫，高言高言……” 贾樟柯一愣，握草，小武这么有名了吗？ 为啥高言这么出名了？ chinese kongfu 是几个意思？ 我这又不是功夫片？ 第101章 红毯惊艳全世界 顾证一愣，忽然想通了。 他凑到贾樟柯耳边嘀咕几句。 “可能和高言这几天在外面，见人就宣传小武还有他的名字有关，那天还点穴救了个老外……” 贾樟柯感慨万千，原来高言竟然做了这么多！ 高言下了车，绅士风度翩翩，伸手搭在车顶上。 凯迪拉克内伸出洁白修长的玉腿，下一刻，卓文璐捂着胸口下了车。 简优珊作为助理，跟在后面，收拾卓文璐的裙摆。 卓文璐挽住高言的胳膊。 “我感觉有些慌张。” 卓文璐还没做好准备。 高言低声说:“淡定，微笑，招手，记住今晚，你将惊艳全场！” 卓文璐激动又紧张。 然而还没等她稳定下来，四面八方突然出来惊呼。 “哇，额妹贼！” “太漂亮了！” “这是中国龙吗？” “咔嚓咔嚓咔嚓……” 照相机咔嚓声响成一片，闪光灯没把高言眼睛闪瞎了。 “淡定，微笑，璐璐老师，从此走向世界了。” 卓文璐挽住高言的胳膊，两个人面带笑容，从容向前走。 走了一段距离，驻足停留，凹了几个造型，留足了照相的时间。 然后高言松开手，独自往前走。 “xiaowu！xiaowu！” “gaoyan！gaoyan！” “这里，这里。” “太帅了，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忽然记者区有人惊呼。 高言驻足停留，微笑道:“我的创意，中国龙！” 高言的西装左边枪驳领上，一条盘旋而上的金龙，相当耀眼。 那是北京着名的刺绣师傅手工绣的，足足花了七万块，而他一身行套才花了三万块。 场外一个中年老外男子惊讶地大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罗伯特，你的救命恩人找到了，相当帅气的一个东方男子，他似乎缺一块名表。” 中年男子掏出手机打电话。 “文森特，找到他，必须感谢，另外有关他的一切搞清楚。” “好的，罗伯特先生。” 而高言招招手，指指后面卓文璐方向。 然后大步流星向签到台走去。 卓文璐感激的眼神看着前面的高言。 此刻她的高光时刻，是高言给他创造的。 卓文璐走红毯，惊艳全场。 这一刻卓文璐一战封神。 此时此刻，穿着龙袍的卓文璐，霸气到简直就是武则天本人。 改版旗袍斜肩设计，还有鱼尾版型的收臀收腰，凸显蜂腰肥臀。 最妙的是裙摆上蓝色的波涛汹涌，簇拥一条盘旋而上的五爪金龙刺绣。 整条裙裤黄色缎面上金光闪闪，那种大气感充斥全身。 配上披肩波浪长发还有那烈焰红唇，还有精心保养的洁白皮肤，秒杀所有女星。 最前面的顾证拍完高言，又跑回来继续拍卓文璐。 惹的保安冲他大吼大叫:“请你继续走红毯，不然我要拖你出去。” 顾证不管不顾，咔嚓咔嚓又拍了几张，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继续走红毯。 “卓小姐停一下。” 有人用中文喊了一句。 卓文璐循着方向看去，有亚裔面孔的记者。 她面向镜头一转，微笑面对。 “咔嚓咔嚓。” 记者噼里啪啦拍完，大声赞叹:“太美了，卓小姐当惊世界殊啊！ 这一次是震撼柏林电影节，过后约一下访谈好吗？ 我是大公报的记者。” 卓文璐含笑点点头。 可以说，高言和卓文璐一路走来，秒杀所有的男女演员。 一人一条龙的造型，那是相当吸引眼球。 所谓的新闻，狗咬人不叫新闻，人咬狗才是。 正因为高言和卓文璐，两个亚裔面孔，却是如此的推陈出新，标新立异。 彻底改变了东方人呆板的形象，这才成为全场的焦点。 有记者手快，已经开始编写红毯女星的新闻。 …… 1998年第48届柏林电影节红毯各国女星的表现，有人美如花，有人土掉渣，这两极反差也是真的够大啊！ 在今年的柏林电影节的红毯上，女明星们不约而同的，妆造不行，服装审美也跟着跌了好几个档次，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 气质很绝的法国女星绮丽雅，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选了这么一条显肩宽的吊带礼服。 她本身就是舞蹈身材，本来在手臂肩颈这一块，就不算太柔美。 却穿上了这么一条礼服，真的是把身材的缺陷暴露无遗。 …… 来自英伦的贾美伦真的是偏爱蕾丝啊。 这一次她又是黑色蕾丝透视裙，有种隐隐约约的美，又有种显而易见的土。 尤其是她的红色内衬和裙摆的绿色蕾丝，真的是土到了极致。 …… 而来自德国的女星吉米，她这套粉色裙子，是一种很奇特的风格。 上半身是性感大胆镶着金边，到了腰线部分就像是做好的蓬蓬裙被裁了。 很奇怪的造型。 里面叠穿了一条大码拖尾裙，美感瞬间就拉胯。 下半身太拖沓，和上半身风格完全是两回事儿了。 吉米真的应该把造型师拉出去枪毙十分钟。 …… 巴拉巴拉……记者几乎把每一个女星装扮，都描述并且臭了一顿。 唯独到了卓文璐这里，溢美之词写满了。 …… 而这一次，一位来自神秘东方的女演员，却星耀柏林。 红毯上卓文璐一身黄色紧身连衣裙，上面布满了中国元素，而且还有一条金光闪闪的中国龙。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全场惊艳，所有的女星在龙袍面前黯然失色。 据我所知，神秘的东方，似乎从来没有女性穿过龙袍。 这件龙袍似乎把卓文璐的野心都穿在了身上。 …… 高言和卓文璐成为全场最靓的仔。 而《天浴》剧组紧随其后，虽然陈冲人到中年韵味十足，一条黑色连衣裙配银色项链，十分大气高贵，也无法抵御卓文璐的强大气场。 更不要说如今还是个孩子的李小鹿，简直就是个豆芽菜。 除了眼睛比较大之外，反正长得就比较干吧。 进到会场坐下，高言环顾左右。 果然亚裔面孔的分到了一起，一整排都是亚洲面孔。 高言往头排看去，都是老外。 可下一秒，惊喜袭来。 高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国荣。 张国荣竟然在第一排！ “贾导，张国荣是评委！” 高言兴奋地提醒贾樟柯。 贾樟柯一愣，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华裔评委，估计会对华语电影有所照顾。 可一想到来了这么多华语电影，贾樟柯就有些灰心丧气。 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又或是听到了什么。 张国荣转过头来，冲高言方向淡淡一笑，继而又转过头去。 评委会主席本金斯利上台，宣布第48届柏林电影节开幕。 没有长篇大论，没有领导发言，简单讲了几句话，就进入开幕电影环节。 高言也是感叹，真他么干脆利索，没有四十分钟讲不完那种感觉，竟然还有点不适应呢。 开场电影《因爱之名》，看的高言很惭愧，精品电影，《小武》啊比起来就是垃圾！ 第102章 不走个歪道出不了名啊 开幕式后，往回走的时候，高言和卓文璐走不动了。 无数记者围上来，话筒凑到嘴边。 “你是亚洲之星？” 高言疑惑道:“什么亚洲之星？” “你不知道吗，今晚你和卓文璐的大名，在欧洲在亚洲火了。” 这么快的吗？ 高言哑然失笑。 其实现在已经进入了卫星通信时代，还有海底光缆传输的时代，还有网络传输的时代。 环球同此凉热的大时代来临了。 “多谢诸位媒体的朋友宣传，感谢感谢。。” 高言双手合十，真诚感谢。 他的目的达到了。 目前为止，他只在广告片中露过脸，电影《小武》够呛能获得最佳男主角啥的。 片约始终没有，自己搞的电影《盲井》还推的是王保强。 不走个歪道出不了名啊。 只有借助后世范兵兵红毯上新闻的那种噱头，才能达到惊艳全世界的目的。 炒作！ 这是高言的强项，后世那些无奇不用的手法，就是高言的宝库。 现在看来，成了！ 回到宾馆，贾樟柯又带来惊喜:“我们入围了！” “小武入围了？我就说嘛，《小武》绝对有戏，贾导抓紧准备获奖感言吧。” 贾樟柯不好意思笑道:“入围主竞赛单元，我已经很满意了。” 说完，这家伙却蹭一声，窜回屋里。 “这家伙早就准备好获奖词了，估计回屋修改一下继续背去了。” 顾证当即出卖了贾樟柯。 “高言，谢谢你。” 卓文璐脉脉含情真诚谢道。 “没办法啊，我们俩小人物，只能出此下策。 目前看效果还可以，就是不知道国内怎么评价。” “我早就想通了，只要能出名，我管他身后洪水滔天。” 卓文璐霸气十足，眼神里是熊熊的野心之火在燃烧。 “我有预感，你也准备一下获奖词。” “我？不可能，我的戏份太少了。” 卓文璐打死也不信。 高言耸耸肩，回忆一下，貌似这届柏林电影节，卓文璐啥也没有。 但在参加其他电影节，还是有所奖项的。 “哎呀，你们俩也不谢谢我，请我吃一顿大餐，我这助理今晚可是出了大力气了，累坏了我。” 简优珊拍打小胳膊小腿的，做很累很累状。 卓文璐笑道:“必须谢谢你，这套龙袍不整理裙裾，造型很难凹出来。” 高言哑然失笑:“大半夜的吃多了容易长胖。 另外我一个朋友是大夫，他在医院里，总是能遇见因为暴饮暴食，导致疾病的各种奇葩病人。 其中，印象深刻的是，一个连吃20个糯米饼，导致肠子被完全堵死的病人。” 高言准备用这个病例，吓唬简优珊。 结果，简优珊一脸的馋相，瞪着萌萌的大眼睛问: “什么糯米饼这么好吃？” 额…… 高言竟然无言以对。 碰上吃货，估计御厨都没办法，菜在锅里都能直接上手拿出来吃。 “被你说饿了，为了能穿出效果来，我都饿了三天了。” 卓文璐也禁不住食指大动。 “那就找点吃的。” 酒店此时没有了供餐，也没有外卖一说。 高言笑道:“要不吃煮方便面？我煮方便面是一绝。” “泡面？也行吧。” 简优珊话虽质疑，可口水暴露了她已经馋了。 “去我房间。” 三人从卓文璐房间出来，去了高言房间。 高言带了两个皮箱，一个装服装，一个打开以后，卓文璐和简优珊都看傻了。 “你这是带了个厨房过来？” “打听了出国留学的人，他们都这么解决嘴馋的。” 高言从皮箱掏出一个电火锅，这还是杜汐玥从娘家顺回来的。 十几包华丰方便面，几颗洋葱，十几根火腿肠，桌子上还有一盒鸡蛋，是高言这几天在附近超市买的。 “稍等片刻。” 高言刷洗一下电火锅，通电烧水。 “你准备的真周到，变压器插座，都准备好了？” 简优珊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难道出国留学没准备这个？” “没有，还是到了英国买了一个。” “有了啊，那就不送你了。” “小气鬼。哼。” 高言一边打趣简优珊，一边已经开始打入三个鸡蛋，开始煮荷包蛋。 待荷包蛋初步成型，撕开方便面，下入锅中。 又切了半个洋葱，三根火腿肠扔进锅里。 不一会，满屋飘散香味。 “开吃！” 高言最后撒入方便面调料包，一人端着一个碟子，拿筷子，捞着锅里的方便面吃。 “确实好好次哎……” 简优珊吃的那叫一个香。 “重新煮一下，就是比泡面好吃多了。 再说了，我这里有火腿肠，鸡蛋，洋葱，相当勾起味道，能不好吃吗？” “在剧组的时候，都说你那里有好吃的。 可我不好意思去找你蹭吃蹭喝。 哎，遗憾啊，假如能再回到还珠剧组，我一定去找你。” 简优珊一边说，一边遗憾道。 “那是你矫情，天下没有比吃饱吃好最重要的事情了。” 高言笑道，可简优珊却不同意。 “还有爱！人间大爱，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去做。” 高言问:“举个栗子？” “譬如全球变暖啊，我们要为此做点什么。” 又来这一套？ 高言一把抢过简优珊的筷子。 “那你别吃了，你多吃一口，浪费了电力，消耗了能源，就是对全球变暖做了坏事。” 简优珊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如何反驳。 只能气急败坏，一把抢过来筷子，狠狠吃了一大口。 “反正，反正，吃饱了才有力气拯救全球变暖。” 高言笑道:“你看，还是我说的对吧。 吃饱饭才是正道。 全球变暖就让已经吃饱饭闲的无聊，天天游行示威的老外们去搞吧。” 简优珊竟然无力反驳，只能化郁闷为食欲，大口吃好呲的煮方便面。 嗯嗯，确实好吃！ 卓文璐就这么看着高言和简优珊，你一句我一句拌嘴。 我似乎是多余的？ 你俩就这么公然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 好你个高言！ 朝三暮四的！ 第二天，贾樟柯余利伟顾证高言卓文璐还有小翻译简优珊，去了放映厅。 十天的自由播放时间，必须重视起来。 贾樟柯顾证和卓文璐简优珊在播放厅看播映效果，统计一下人数。 而余利伟主动拉着高言，去推销电影《小武》，能多卖出一个拷贝，那就是美元英镑啊！ 二十万字测试书名，以下五个咋样？ 《文艺圈那点破事》 《文娱大时代》 《影帝的传说》 《重返97之娱乐界》 《华娱之疯狂年代》 第103章 有机会一起做头发 余利伟为了推销《小武》拷贝，是用尽了办法。 拉着高言出来，也是急中生智。 高言的鬼主意太多了，万一一不小心赚大了，岂不是更好？ 柏林电影节影片交易中心里，人不老少。 有参赛的影片，也有一些没有参赛的影片。 这些影片大多是文艺片。 柏林电影节的特色，就是小众文艺片。 这和戛纳电影节不同，戛纳电影节拥抱世界，更显得活跃开放。 但柏林电影节由于小众偏文艺，也有好处。 欧洲这里的电影院，很多播放小众电影，是很有市场的。 很多各国的电影人，拿着自己的作品，前来，能卖出个十万美元版权，都是赚的。 其实有很多电影粗糙，拍的还不如《小武》。 余利伟摆放好易拉宝，上面英文名小偷，还有高言饰演的小武，戴着大大的眼镜，背景是萧条的县城。 “高言，辛苦你了。” 余利伟抱歉的笑笑，因为高言就站在易拉宝边上，算是真人活体广告。 “忙你的，这里交给我了。” 高言无所谓，闲着也是闲着。 余利伟钻入人群，寻找各个国家的电影商人。 出人意料，高言这里倒是比较热闹。 很多人认出来，这不就是开幕式那晚，那个出尽风头的华人演员嘛！ “小武，高言，很棒！” “我能和你合影吗？” “sure！没问题。” 高言面带笑容，比耶，合影。 如此一番折腾，竟然成交了两单。 巴西买了本国放映版权，八万美元。 还有埃及，也买下了本国放映版权，七万美元。 高言直接当场做了决定。 待余利伟回来签合同，直接把余利伟搞傻了。 这么简单吗？ 这就赚了十五万美元？ “回国后，我包个大大的红包给你。” 余利伟惊喜交加。 高言笑道:“那是必须的！我想接下来，我还会接到大单！” “那我哪也不去了，就蹲在这里看你捡漏。” “mr.gao，我是文森特。” 一个中年白人男子上前，热情打招呼。 高言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不就是那个晕倒老头的助理嘛！ “你好，那位老先生恢复的怎么样了？” “罗伯特还在医院观察，非常感谢。 神秘的东方医术，就连医生都很好奇。 如果没有你的救助，罗伯特或许会在那一刻见了上帝。” “客气了，您来也是采购电影吗？” 高言哪里管那么多，能推销一下拷贝，才是正道。 余利伟一脸懵逼，高言竟然认识文森特？ 还救了罗伯特？ 这是哪时候的事？ “文森特先生，您好，我是《小武》的经销商，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文森特上下打量余利伟。 “可以！欧洲发行版权，三十万……” 文森特看了一眼高言，又改了价码。 “三十五万美元，现在就可以签署合同。” 啊？ 余利伟继续懵逼，欧洲大陆竟然卖出了三十五万美元版权？ 发了，这次彻底发了。 “好的好的。” 余利伟激动的掏出合同。 “你应该感谢高言！” 文森特签下大名，指了指高言。 余利伟连连点头:“这是我的合伙人，我不会亏待他的，文森特先生，请向罗伯特先生问好。” 余利伟立刻改口，他在这一刻彻底意识到，高言必须是他的合伙人。 包个红包啥的，太小气，必须分成啊。 “好的。” 文森特拿着拷贝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回身冲高言笑道:“个人建议，十天后，不要离开柏林，或许有惊喜。” “好的好的。” 这一次轮到高言一脸懵逼了。 《小武》能获奖，是后世的既成事实。 文森特如此说，那这一次《小武》获奖是有戏了！ 只是你文森特是谁啊？ 这么大能量吗？ 待文森特走远了，高言问余利伟。 “老余，这家伙干嘛的？” 余利伟上下打量高言，再一回想拍摄期间，如此的顺利。 忽然感觉，高言身上有大气运。 什么事到了高言身边，就会相当顺利。 譬如这一次，救了罗伯特！！！ “高言，你知不知道，你救了谁？” “你是说罗伯特？不就是个电影经销商吗？” “文森特是罗伯特的助理，罗伯特是欧洲最大的电影经销商啊。 这一次发了。 欧洲十几国，卖出去三十五万美元版权，已经是天价！” 余利伟还有句话，没憋住，笑道:“而且罗伯特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或许你本人有戏！！！” 高言回忆一下，小武的男演员当年并没有获奖，也就没把余利伟说的当回事。 接下来，出奇的顺利。 也可能是文森特大手笔购买了《小武》，北美最大的电影经销商，也买了北美版权。 四十五万美元！ 余利伟都笑麻了。 连同他前几天卖出的版权，加上今天的，电影《小武》已经卖出了106万美元。 发了！这次彻底发了。 “老美回去是租赁录像带，赚的会更多。” 余利伟解释美国电影经销商如何赚钱。 “管他怎么赚钱的，小武拍摄花了三十万人民币，这一次欧洲卖了这么多钱，赚大了是其一。 最重要的是影响力出去了，我觉得你和老贾商量下，能去的电影节都去参加一下。 老贾好名，能拿的奖最好都拿一下，有利于下一部电影《盲井》的宣传。” “有道理，说好了昂，《盲井》我必须参与投资。” 高言坏笑道:“也不是不行，你如今赚了这么多，不投点我也不会放过你啊。 不过我这里有个煤老板投资了，你们俩怎么分成，需要好好研究下。” 余利伟一愣，再看看高言，忽然发现，高言相当陌生。 拍摄《小武》的时候，高言还是个穷小子，咋就突然玩起了资本了？ 太厉害了，天才也不过如此。 “可以，总之，我要掺和进来。” 两个人说说笑，守株待兔，等待经销商上门。 迎面走来导演陈冲，身旁是还干瘦干瘦，眼睛大大的李小鹿。 “恭喜恭喜，听说拷贝卖的不错。” 陈冲笑道。 余利伟拱拱手:“运气罢了，比起制作来，《天浴》大制作，画面精美，才是《小武》需要追赶的。” 好话说尽。 陈冲头脑精明，这次也是想获奖卖拷贝两开花。 一旁李小鹿大眼睛眨巴眨巴，眼睛在高言身上流连。 “高言，开幕式那晚，你太帅了，发型也很帅。” 李小鹿终于憋出一句话，很艰难的样子。 高言忍俊不禁，此时的李小鹿还是个孩子，单纯着呢。 “有机会一起做头发。” “啊？哦，好的好的。” 李小鹿心头一阵慌乱，这算是约会上了？ 第104章 这两个人一看就有奸情 好青涩的李小鹿。 以后贾奶亮是做了啥，让你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 接下来没什么收获。 高言和余利伟回到了酒店。 一听说，电影《小武》竟然一下子卖出去九十多万美元，前后卖了100多万美元，小小的团队都炸了。 “老贾，高言必须分成。” 余利伟解释一下，高言那天救的是欧洲最大的电影经销商，贾樟柯眼睛都红了。 “握草，这么好的运气吗？ 罗伯特影响力太大了。” 贾樟柯不禁多看了高言一眼，内心激动。 不仅仅是赚到了钱，而且或许在奖项上也有收获，也不是不可能。 余利伟拉着贾樟柯回屋里，商量一下收入分成。 最后贾樟柯决定，拿出来二十万美元，当做一个大红包，直接发给高言。 高言当然是笑纳！ 接下来，作为煤老板代言人，卓文璐和余利伟高言贾樟柯坐下来，好好谈了一番《盲井》的投资。 高言作为剧本提供人，无形资本占百分之十，自己又投了十万元人民币，总共投资占百分之二十。 余利伟投资占百分之二十，贾樟柯投资占百分之十。 顾证也参与一把，直接把摄像师费用不要了，投了十万人民币，占百分之十。 剩下的百分之四十都是卓文璐的。 总投资一百万人民币。 利益均摊，风险分摊，后续追加按比例来。 十分符合商业投资惯例。 一旁的简优珊，亲眼目睹一场投资，很是眼馋。 很可惜，她没钱。 只能眼巴巴看着几人玩的不亦乐乎，临时当了个文件记录人。 “高言，我以后当你的助理嘛。” “好啊，可是要等到你毕业，海龟精英，求之不得。” 高言笑道，简优珊这小丫头很有眼光嘛！ 《盲井》投资大事一定，众人心情大好。 一百万的投资，不含高言剧本无形资本，九十万人民币，绝对能拍出来。 别忘了《小武》一开始预算才二十万人民币，零星追加才三十万不到。 而收益却是一百多万美元！！！！这投资收益比太大了。 众人的野心暴涨。 第二天，第三天…… 余利伟野心勃勃，和高言又去了交易中心。 收获还可以。 南非和日本还有东南亚，卖出去二十八万美元版权。 可以了，《小武》卖爆。 事后，余利伟分析，主要得益于罗伯特大手笔买下欧洲版权，拉动了市场。 而高言在其中起了巨大的作用。 毕竟救了罗伯特是最大的引子。 高言的气运实在是匪夷所思。 余利伟暗自决定，要紧紧跟着高言的脚步前进。 而高言剩下几天没事，拉着卓文璐顾证简优珊，挨个电影厅看电影。 一路上还是非常高调，和他还有卓文璐合影的不少。 毕竟开幕式上惊艳的一幕，让高言和卓文璐火了。 高言忍不住笑道:“璐璐老师，如果你想赚点零花钱，不如穿上龙袍，一张合影收费五美元。 一天下来，赚一千多美元多好。” “去你的，为啥你不赚这个钱。” “我啊，我气场不够，另外谁让你那么漂亮，东方女皇，谁不想合影呢？” “小嘴真甜。” 卓文璐翻个白眼，笑颜如花。 简优珊在一旁，醋意大发。 这两个人，一看就有奸情！ 哼！ 说说笑笑间，顾证叹了口气。 “说起来，《小武》欠缺太多，和其他电影比起来，简直就是粗暴粗糙，我都不好意思说是电影摄像师。” 高言笑道:“淡定，说不定人家老外就喜欢这口，千万别妄自菲薄。” 卓文璐也沉沉道:“这几天看的电影不少，电影厅里有的人多，有的人少。 我有感觉，欧洲这边喜欢看文艺片的，还是不少的，这里有氛围，有市场。” “反正老外的口味挺杂的，你们没看到吗？ 《中央车站》竟然看的眼泪哗哗的，难道国外都喜欢肥硕的大妈？” “切，人家是通过一个中年妇女，对爱情对命运的追求，表达这个世界上命运多舛，却对这个世界不曾丧失希望， 相信爱可以改变一切。 多好的电影啊。” 简优珊十分鄙视高言的品味，滔滔不绝发表她的观后感。 小丫头太喜欢辩论了。 还是太年轻啊。 高言笑道:“你说的对，不过我还是喜欢天浴里，李小鹿年轻的肉体。” 卓文璐和简优珊找到了共同的敌人，同时竖起中指鄙视。 顾证悄悄冲高言竖大拇指，拉仇恨这方面，高言厉害，无人能比得过。 只不过他更加赞同高言所说的。 那帮老外看《中央车站》哭的稀里哗啦的，实在是无趣，他都看睡了。 又大又丑，还喜欢小年轻，毫无美感和亮点，真不如天浴好看。 “算了，还是看看咱们的《小武》吧。” 高言说道。 几个人去了影厅，《小武》昨天上映。 他还是第一次看自己的电影。 影厅里稀稀拉拉坐了十几个人，好惨哦。 灯光暗下去，《小武》放映。 开往县城的破公交车，小武上车很熟练的说，“我是警察。” 卖票大哥瞅他一眼，想说什么，想了想又算了。 高言扑哧笑了，与此同时，电影厅里也发出同样的笑声。 高言冲顾证笑道:“老外也认同这个桥段？一眼就看出来小武是小偷？” “人同此理，外国的小偷不比中国少。这几天好多人被偷了相机钱包证件。” 顾证想了想又说:“也有可能，是贾樟柯拍出了老外想看的镜头。 破公交，蓝色衣服，满大街自行车，这才是老外们想看到的吧。 《霸王别姬》其实就是沾了这个光，陈楷歌第一个吃到了肉，算是开了个先河。 《秋菊打官司》也是，《一个也不能少》也是，拍老外想看的镜头，是个业内秘密。” “也行吧，本来就是真实存在的，希望不要被国内绞杀。” “嗯，希望如此。” 高言在镜头里看到了生活过两个月的汾阳县城。 看到戴着大眼镜，茫然四顾站在街头的小武，熟悉的一幕一幕，浮上来。 当初不知道贾樟柯为什么那么拍，现在却突然懂了。 真的是通过小武的眼睛，还有感觉，把一个真实的县城生活，掰开了揉碎了，呈现在眼前。 小武，胡梅梅，小勇……用镜头语言，把一个个人物描绘的生龙活虎，好像她他们就是他们，真实存在！ 原来这就是电影，用自己的表演创造一个鲜活的人物记录一段历史！ 高言突然明悟。 “滴，个人体悟，获得演技属性8+，当前演技属性30+！” 这一刻，高言热血沸腾，激情澎湃。 第105章 荣获青年论坛奖 果然自我提升才是升级的关键！ …… “我想我知道了，为什么要拍电影。” 高言自言自语。 “什么？”顾证一旁不解问道。 “哦，没什么。” 可高言的好心情还没释放完毕，影院里沥沥拉拉走了一半观众。 顾证遗憾道:“前景堪忧啊。” “那也不一定，让子弹飞一会儿。” 顾证禁不住赞叹:“你的心理真强大，我估计老贾都快崩溃了。” “他啊，鱼与熊掌都想得到，所以心累。 已经卖出高价了，可以了。不过呢，我觉得《小武》有戏。” “说的也是。” 电影放完，留在最后的是各路记者和影评人。 出于职业道德，为了写出影评，这帮人从头到尾看完。 认出来高言卓文璐，他们倒是说了很多溢美之辞，不知道是出于礼貌，还是别的。 “高，你和电影里完全是两个人。” “高，很棒，我看好你。” “卓女士，开幕式真是惊艳全世界。” 高言和卓文璐表示感谢。 剩下的两天，简优珊统计一番，《小武》观看人数，一场也就二十多个人，后场走的人很多。 听到结果后，贾樟柯苦笑一声:“要不收拾行李，准备撤？” 余利伟看看高言，高言摊开双手，表示老贾太脆弱了。 “再等等嘛，或许有奇迹。那个文森特不是说不要走吗？” 到了这个时候，就连余利伟都不太相信能量巨大的罗伯特了。 可奇迹终于来了，电影节组委会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说，不要离开柏林，准备参加闭幕式及颁奖典礼。 握草，贾樟柯当场哭了。 其他人也都兴奋的大叫。 通知不要离开，就表明，入围！ 至于获奖，看命！ 高言很淡然，他当然知道结局。 只不过，自己亲自参与拍摄，获奖感觉就大不一样。 贾樟柯哭完又笑着钻进屋里。 “估计去背获奖词去了吧。” 高言打趣道。 闭幕式。 贾樟柯一行人衣冠楚楚的，高言穿的还是绣金金龙西服，人高帅气，在一众老外中也是鹤立鸡群。 引来无数眼球还有闪光灯。 卓文璐则是在盘龙旗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长西装，很是干练。 同样也吸引了无数眼球。 而高言却在人群中看到了邱淑贞，来自关锦鹏《愈快乐愈堕落》剧组那帮人。 这时候的邱淑贞是真的水嫩水嫩的。 高言脑子里不禁浮上古装片《鹿鼎记2：神龙教》中古灵精怪，刁蛮任性的建宁公主。 还有电影《赤裸羔羊》里的妖艳的小猫一角。 很可惜，关锦鹏剧组根本就没有搭理《小武》剧组。 其实也是，在他们眼里《小武》根本就是粗制滥造，没有可比性。 只会在红毯上抢新闻。 高言落座，宽大柔软的椅子，让高言忍不住想睡一觉。 “握草，德尼罗，昆丁，还有布里吉斯……” 贾樟柯和顾证兴奋的压低嗓音。 高言扫了一眼，几个年岁挺大的欧洲人入场，落座，座席分明是评委团位置。 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但有一个风姿绰约的青年男子入场，朝高言方向瞥了一眼。 关锦鹏陈冲包括贾樟柯他们都兴奋的瞪大眼睛。 张国荣！ 评委之一！ 虽是早就知道的，但此刻亚裔剧组都带着莫名的兴奋。 似乎，张国荣能决定他们的生死一般。 风光黯淡下来，主持人上台，挨个介绍评委团。 张国荣再次亮相，高言似乎看到他冲自己笑了笑，或者是冲别人笑了笑。 主席本金斯利上台，简单讲了几句，没有奥斯卡那样耍嘴贫子，玩幽默，而是直接宣布奖项。 很有老欧洲严谨干脆的传统作风。 柏林电影节奖项设置的很乱，似乎什么名人，都可以用自己的名义挂上一个奖。 《胜利纪念日报》读者评审团大奖，一长串的单词，听都听不明白。 可宣布完后，台下一片惊呼，接着是欢呼声。 有人上台，叽哩哇啦讲了一大堆话，自己感动的流下眼泪。 接下来，卡里加里奖，堂吉诃德奖、蓝天使奖……乱七八糟一大堆，看的人是眼花缭乱。 高言好无聊，还不到《小武》啊。 眼睛乱看，直到和一道眼神碰撞，李小鹿，这丫头也在看他。 发觉被高言发现了，李小鹿急忙低下头。 这……难道？ 往后余生我俩会一起做头发？ 高言不禁心猿意马开来。 直到台上宣布“青年论坛奖，这是柏林电影节新的奖项，以德国导演沃尔夫冈施多德的名字命名……” 这家伙啰嗦半天，最后宣布:“获得青年论坛奖的是……the thief!” “是我们！老贾是我们！” 余利伟第一个反应过来。 紧接着反而是高言听懂了。 他对the thief 这两个单词，最近可是印象深刻。 紧接着贾樟柯顾证卓文璐也反应过来！ 《小武》过奖了！ 老贾一把搂住高言，狠狠的拥抱。 顾证卓文璐余利伟高言贾樟柯五个人，兴奋的互相拥抱。 这一幕让全场人忍俊不禁。 换了谁也会这么兴奋。 场上掌声响起来，高言笑道:“阿米尔，冲！” 贾樟柯收拾一下心情，走出坐席，几步小跑，上了舞台。 能看出心情激动。 高言低声笑道:“会不会激动的忘了词。” 卓文璐低声说:“不至于吧，听顾证说，贾导这几天一直在背获奖词，今天终于有机会用上了。” 台上贾樟柯接过奖杯，举在胸前，凑到麦克风上，发表获奖感言。 绊绊磕磕的英文发言，引来台下一片善意的笑声。 “感谢评委会，此时此刻我非常激动。 《小武》剧组一路走来非常不容易，虽然画面粗糙，但用镜头表达了东方古老国度，在时代变迁中的一些变化。 感谢我的剧组，没有你们就没有这部电影。谢谢，荣誉属于你们！” 贾樟柯说完，高高举起奖杯。 台下又是一片掌声响起来。 虽然绊绊磕磕，虽然发言简单，反而正好表明青年论坛奖颁发的恰如其分。 谁还没年轻过呢？ 老贾举着奖杯，回到座席，人还没坐下，奖杯就被高言抢走了。 这就是《小武》的奖杯啊。 高言两世为人，终于见到了这块中国电影史上着名的奖杯，当然很激动。 顾证卓文璐余利伟一人抱了一回奖杯。 获奖，是对他们风餐露宿两个月，最好的褒奖，这一刻剧组所有人都醉了。 “我擦，片子卖亏了！” 余利伟忽然懊丧的一拍大腿。 第106章 竟然还有惊喜? 众人恍然大悟。 获奖后再卖拷贝，价钱绝对不一样。 怪不得余利伟后悔的拍大腿。 高言哑然失笑:“老余啊，你要这么想，要不是提前卖出去，造成了影响力，说不定还不会得奖。” 这么一说，余利伟心情好多了。 “明天你们先走，还有俄罗斯，阿根廷，中东地区，我必须再卖出高价。” 嗐，一个大财迷。 台上又宣布了几个奖项。 只听宣布:获得本届电影节，亚洲电影促进联盟奖的是：《the thief》! 我擦，又得奖了！ 观众席一片哗然。 一部电影竟然获得两个奖项？ 惊喜来的太多，贾樟柯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再次上台来，获奖词不能用两遍，贾樟柯只能翻来覆去的说感谢。 本来都是要饿死的人，一下子连续吃了两块大饼，第一块很知足，第二块就会撑着。 目前贾樟柯他们五个人就是这种微妙的心理。 满意！ 相当满意！ 这一次柏林电影节，钱赚到了，名也赚到了。 而《天浴》啥也没获得，仅有个入围。 《愈快乐愈堕落》获得了阿尔弗莱德奖(敢斗奖）。 比起《小武》连续获得两个奖项，关锦鹏和他的剧组还好。 而陈冲几人心情郁闷，眉头紧锁，镜头扫过来，又强装欢笑。 此时还剩下几个重要的奖项。 贾樟柯心情相当好，拿到两个重要大奖，心情放松，开起玩笑。 “高言，最佳男演员等着你。” 其实这也是贾樟柯自己的一点贪心。 吃了两块大饼，如果再来块红烧肉，那就更好了。 高言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差不多就行了，总要给别人留条后路。” 余利伟笑道:“也不一定，说不定高言就有这个命！” 高言指了指卓文璐:“你们那，怎么就不祝福璐璐老师呢？万一获得最佳女主角奖呢。” 卓文璐坦然笑道:“我很知足，好事不能让一个人都得了。” 高言几人点头称是。 榜上了煤老板，还要得个最佳女主角，还让不让人活了。 高言竖起大拇指:“璐璐老师活的通透！” 接下来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大奖颁布时间。 激动的是别人。 可在高言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丝期望。 “评审团大奖《摇尾狗》。” 台下一片掌声，贾樟柯内心深处叹息一声。 评审团大奖之后是金熊奖，已经给了自己两个奖，金熊奖更加没戏了。 《小武》没戏。 “最佳女主角奖《中央车站》费尔曼的梦。” 台下又是一片掌声。 看着台上步入中年的费尔曼的梦，卓文璐同样的闪过一丝不甘。 顾证冲高言笑道:“或许还有机会。” 高言笑道:“我还年轻。” 言外之意，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可高言内心深处也有一丝不甘心。 只是哑然失笑后，心情放松了。 一个群演，一部拍的烂乎乎的电影，就想获得最佳男主角奖，那影帝也太不值钱了。 “我说的是真的，小武你诠释的很棒，如果没有你的表演，电影《小武》将会逊色三分。” 顾证压低声音说。 高言笑道:“多谢。得陇望蜀也不好，《小武》获得够多了。” 顾证点赞，呵，这年轻人！ 心态真好。 最佳男主角是《危险关系》里的塞缪尔杰克逊，老黑，是真的黑。 “谢谢，非常感谢评委会把这个奖项给了我，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只能演垃圾角色。 在此我要感谢导演昆丁，是他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演烂角色的一个演员，得到了一个巨大的机会……” 说到这里，塞缪尔杰克孙竟然泪花飘洒，台下一片掌声。 高言听懂了，他忽然发现，他错失了一个机会。 他对获奖是如此的渴望。 然而下一步，还会有《小武》这样的影片，这样的角色吗？ 如果《小武》能够再深入一些，自己的演技再高一点，或许会有这么一个机会。 获奖，是一种肯定，是一个印记，是对付出的最大褒奖。 高言忍不住搓搓脸，叹了口气。 贾樟柯发觉到了高言心态的变化。 低声说:“有好戏，我一定找你。” 顾证也拍拍高言的肩膀笑道:“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余利伟和卓文璐也伸手拍高言的肩膀。 高言笑道:“就那么一点小矫情，看把你们吓得。” 《中央车站》毫无意外获得金熊奖。 就在大家以为本届柏林电影节即将结束，主席本金斯利走上台来。 他鼻头很大，说话瓮声瓮气的。 “我宣布，从本届也就是第四十八届柏林电影节开始，增加一个新人奖项，shooting stars。 由通灵珠宝赞助，奖项名称是梦想之星，每届选取十名年轻欧洲演员。” 说到这里，本金斯利留足了台下人反应的时间。 果然台下一片惊呼，继而又是一片掌声。 贾樟柯看了高言一眼，心里叹了口气。 新人奖，奖给欧洲演员，高言又和奖项擦肩而过。 而高言自己，已经彻底无所谓了。 台上主席本金斯利接着说:“经过评委会和通灵珠宝，双方严谨挑选，定下以下十位新演员。 他们是丹尼尔·布鲁赫、大卫·克劳斯、凯瑞·穆里根、瑞切尔·薇兹、海琪·玛卡兹克、弗兰卡·波坦特…… 以上十位请到台上来。” 呼啦啦，惊喜的尖叫，还有鼓励的掌声，在大厅里回响。 鼓励新人，这一点欧洲做的不错。 高言看了一眼台上，丹尼尔·布鲁赫，不就是以后演美国队长3那位吗？ 不愧是梦想之星。 待十位新人站好后，本金斯利又接着说:“根据评委会紧急提名，经通灵珠宝赞助方同意，在每一届增加其他洲一名至几名的梦想之星。” 说到这里，台下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竟然还有惊喜？ 来自于其他各个国家的演员们，无不激动躁动。 贾樟柯忍不住拍高言的手。 “机会，机会来了！” 顾证余利伟卓文璐也握紧拳头，冲高言笑道:“确实是机会。” 高言也莫名的跟着激动起来。 说好的淡定呢？ 看来除非是圣人，不然谁也逃不过名利二字。 只是还要再装一下。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诸位淡定。” 台上本金斯利很满意现场效果，接着大声说:“获得本届新增梦想之星是来自于……” 评审会主席，真特么的能大喘气，太能折磨人的情绪了。 第107章 别说话，吻我 台上本金斯利再次重复一遍:“获得本届新增梦想之星是……来自于亚洲中国的gaoyan! and zhuowenlu。” 谁？ 高言？ 卓文璐？ 握草，新人奖！ 梦想之星！！！ 台下顿时炸了！ “为什么是中国人，为什么是两个中国人？” “我大非洲不配吗？” “我南美洲不配吗？” 而亚洲剧组那帮人，是羡慕嫉妒恨呐！ 《小武》剧组成为大赢家！ 加上两个新人奖，一共获得了四个大奖。 实在是匪夷所思。 李小鹿眼光直接就挂在高言身上。 而邱淑贞此时终于正视高言，可她的目光却是在卓文璐身上逡巡不前。 卓文璐这一身太霸气太惹眼，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忍不住发狂。 而高言和卓文璐，则早就站起来疯狂抱在一起。 外围贾樟柯顾证余利伟也一哄而上，五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太好了，祝贺高言！” “祝贺卓文璐！” “高言，这是真的吗？” 卓文璐激动的浑身颤抖，高言感受那两坨柔软的挤压，激动回应。 “是的，是真的。” “二位，回去再拥抱，该上台领奖了。” 余利伟打趣道。 高言和卓文璐携手上台。 直到二位站到了台上，很多人才回味过来。 怪不得选择了他们二人，因为高言和卓文璐，站在一起是绝配。 金童玉女不为过！ 特别是高言西装领子上那条刺绣金龙，还有卓文璐那别具特色的耀眼的盘龙旗袍。 相当惹眼！ 而且高言和卓文璐，长的又不差。 通灵珠宝有眼光，二位绝对是亚洲最好的珠宝代言人。 颜值即正义。 这句话此时还没有流行开来。 如果有这句话提醒，或许下一届很多新人会精心打造自己的包装，还有人设。 本金斯利还有通灵珠宝公司负责人，颁发梦想之星新人奖。 出乎意料的，通灵珠宝负责人让高言和卓文璐站到了十人中间。 无他，二人的服装实在是太耀眼了。 新人奖奖杯，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银色蝴蝶。 本金斯利发表祝贺:“祝福所有获奖的新星，祝你们犹如彩蝶冉冉升起，开启成功梦想，事业展翅高飞。” 高言手握奖杯，感觉好重，有个六斤左右沉。 全铜制作，高三十多厘米，底座高二十多厘米，蝴蝶有个十厘米。 蝴蝶表面镀银抛光，基座表面镀银，凹面磨砂凸面抛光。 制作精美，用料扎实，实在是居家旅行防身必备的好武器。 通灵珠宝又为每个人奉上一份代言合同，一签三年，多少钱，高言没仔细看。 对于这种代言，高言自然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惊喜继续。 还有新人大礼包。 一枚钻石蓝色火焰镶嵌的吊坠。 通灵珠宝负责人介绍:“经典圆形的设计，代表了圆满与包容，从圆形一角勾勒出一瞥，镶嵌钻石蓝色火焰。 寓意用最璀璨的钻石照亮新星们的艺术之路。” 这款吊坠简约大方，低调中渗透着高雅之意，引得台下在场所有人羡慕不已。 最后主席本金斯利恭喜:“诸位梦想之星，获得shooting stars的美誉，即是站在了通往国际巨星的阡陌之路上。 想来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会敛尽更多光耀与锋芒。” 至此，柏林电影节结束。 电影《小武》剧组成为大赢家。 一共获得四个大奖。 出了会场，外面一堆记者扑上来。 “贾导，祝贺《小武》全场最大赢家，您对柏林电影节有什么想法？” “柏林电影节虽然小众，但这种小众对电影的发展却有积极作用……” 贾樟柯志得意满，这一次收获四个大奖，当然是好话说尽。 有影评人之前没看好《小武》，如今彻底翻转，打脸，此刻好多记者脸红了，只能问一些初级的问题。 贾樟柯回答的也不错。 只是有个媒体人夸贾樟柯，是亚洲电影之光，亚洲电影的未来在贾樟柯手里。 搞的贾樟柯老脸一红。 高言和卓文璐也迎来了无数闪光灯，回答问题还算可以。 毕竟是第一次获奖，发言还是要谨慎一点，多说好话吧。 无他，柏林电影节给的太多了。 倒是相片照了不少。 只是国内没有派记者来，贾樟柯一行人有些失落。 他们可是给祖国争得了荣誉啊。 而这一次港台剧组没有惊喜，所以港台记者也没好心情，啪啪啪，拍了几张照片，就走了。 至于回去怎么写，就看他们的屁股坐到哪一边了。 回到酒店，贾樟柯召集众人到他房间喝酒庆祝。 “你们俩代言合同多少钱？” 余利伟最关心这个。 “我看了一下，三年，拍摄三个广告，三年一共50万美元。” 卓文璐研究的明明白白。 “送上门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不就是拍个广告嘛，他们拍不好，我可以帮着拍。” 高言笑道，此时此刻，他是志得意满。 新人奖！ 是对他最好的肯定。 “恭喜贾导，恭喜高言，恭喜卓老师。” 简优珊没去闭幕式，一听说高言他们获得了四个大奖，也跟着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开喝！老余搞来的法国葡萄酒。” 贾樟柯兴奋欲狂，砰，开了两瓶葡萄酒。 六个人，一人捧着一杯红酒，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高言跑回屋，拿了下酒菜过来。 “榨菜啊？”余利伟遗憾道。 “有榨菜就不错了。谁让贾导啥也没准备呢？” 高言打趣道。 说完又变戏法一般，掏出来一包山东油炸大花生。 “就知道你那里有好吃的，都是下酒好东西。” 贾樟柯撕开大花生袋子，嘎嘎开吃。 “谁能想到我们能获奖，还是四个奖。 早知道，我今晚高低请大家去吃顿大餐。” 伟大的唐朝有个伟大的诗人曾经说过: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喝了六瓶红酒。 贾樟柯顾证两个正宗电影人，又哭又笑，大谈特谈中国电影到了不改革就会死的危亡地步。 而余利伟则是翻来覆去算赚了多少。 简优珊早就喝多了，跑回卓文璐房间睡下。 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夜无眠。 卓文璐一双迷人的大眼，冲高言眨了眨，小脸红扑扑的。 高言当然是立刻心知肚明。 简优珊住在卓文璐房间，高言直接把卓文璐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卓文璐就扑在高言身上，嘴里呵气如兰。 “别说话，吻我！” 第108章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切尽在不言中。 人生得意须尽欢！ 今晚是高言和卓文璐的高光时刻，此时此刻，只有无尽的发泄，尽情的享受当下。 一个吻，天长地久。 “我们再浪漫点好不好？” 此时此刻，高言只想天翻地覆、云雨蒸腾。 欧洲的冬天那么冷，而屋里却是如此热，索性就让美女胸前的明月，埋葬了自己吧。 这一夜，柏林的夜空中，绽放了花千朵，开得艳丽芬芳。 卓文璐迷糊间呢喃:“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高言恍惚间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文青病犯了，睡吧。” “嗯。” 高言哑然失笑，靠，没点文化还真搞不定这帮女文青。 第二天一早，高言醒来，身旁美女早就半夜跑回自己房间了。 和贾樟柯几人见面，高言和卓文璐面色淡定。 贾樟柯笑道:“回北京！别落下奖杯！” “那哪能忘了，忘了谁，也忘不掉奖杯啊。” 众人意气风发。 载誉而归啊，说不定首都机场那边，届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欢迎《小武》剧组载誉而归呢。 简优珊哭的跟泪人儿一般。 “高言，我毕业了去找你哦。” “没问题，助理位置给你留着。” “不行，我要当制片人，我学的可是电影制作。” “那就制片人，虚位以待，海龟精英简优珊女士！” 简优珊破涕为笑，众人也是哑然失笑。 这个可耐的娃娃音弯弯小女子。 余利伟支付翻译报酬，两千马克，没把简优珊乐坏了。 余利伟就在柏林，继续推销他的播放权。 有了获奖资历权限，俄罗斯，阿根廷各花了十五万美元，买了本国放映版权。 至此余利伟心满意足。 他没有回北京，也没回香港，而是直接去了法国，报名参加法国三大洲南特电影节。 接下来余利伟把今年乃至明年能参加的电影节，全部报上名。 第20届法国南特三大洲电影节。 第17届温哥华国际电影节。 第3届釜山国际电影节。 第42届旧金山国际电影节。 1999年意大利亚的里亚国际电影节…… 这还是高言的提议，如今《小武》彻底出名，不参加一下太浪费这泼天富贵。 ……航程漫漫，众人憧憬北京落地后的欢迎场景。 此时香港娱乐界已经喧嚣一片。 各大报纸大篇幅报道柏林电影节的闭幕式盛况。 其中对关锦鹏剧组获奖，报道的多一些。 说什么港片不仅仅有高票房，同时也有文艺片的高雅之作。 同时对张国荣担任评委，也是写了很多溢美之词。 可《小武》剧组，是绕不过去的。 特别是新人奖梦想之星的合影照片，高言和卓文璐站在十位欧洲演员中间。 不发出来，对不起新闻人的职业道德规范。 发出来吧又很不甘心。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得矛盾。 “这个女的野心太大了，这件龙袍她担不起来啊。” 有懂风水的娱乐界人士点评道。 可更多的男演员女演员盯着高言和卓文璐，羡慕嫉妒恨。 不仅仅是一部粗制滥造的电影《小武》带出来两个新人奖。 还有那枚钻石项链，还有那个三年的代言。 通灵珠宝啊，欧洲很火的一个品牌。 “如果让我代言，我自掏腰包都行。” 一个八线女演员恨恨道。 总体来说，香港对贾樟柯剧组的报道还算中肯。 特别是亚洲电影联盟促进奖，这个名头很好使很管用。 香港自诩亚洲经济中心，稍有点文化成就，就往亚洲文化中心上靠。 《小武》投资方是胡同电影公司，注册地在香港。 《小武》岂不就是香港电影的代表作了？ 出了这么大的成绩，该吹就要吹。 尤其是回归以后，媒体的发言，要有某种倾向。 而弯弯那边，虽然报道也有，但吹嘘关锦鹏剧组的多一些。 而对电影《小武》获奖几乎没提。 反而是到处抹黑，说用愚昧和萧条打动欧洲人。 然后又是对两地的经济文化发展一顿比较。 演艺圈的那点事，上升到了某种高度。 而在香港新闻界发布《小武》获奖情况之后，北京方面，演艺圈一片哗然，北京电影学院都想放鞭炮庆祝了。 毕竟贾樟柯是他们的毕业学生来着。 可是没过半天，却鸦雀无声了。 只有国内导演和演员们，私底下的议论，围绕着奖项，更关注于高言和卓文璐的横空出世。 特别是通灵珠宝三年的代言。 都在猜测，高言和卓文璐能拿到多少钱。 当然了，在男演员当中，高言的发型，是他们研究的重点。 改良款油头，相当帅气！ 此时国内流行的是郭富城头型，略显稚嫩。 而油头才代表了一种另类的帅气，而且显得更高贵稳重一些。 女演员们，关注点更在于卓文璐的那一身惊艳的龙袍裙裾。 “她怎么敢？这是僭越！” 一个上岁数的老女人演员气急败坏骂道。 而秦海露则是毫不留情批评:“卓文璐把她的野心，全穿在了身上。” 女演员们说什么的都有，可私底下，却在研究。 如果是她自己去参加电影节，红毯上该怎么穿，能博取眼球！ 有没有一种可能，即使是没有邀请函，也可以去红毯硬蹭？ 有野心的女演员，立刻行动，召开经纪人工作室，开始研究硬蹭红毯的可行性。 可以这么说，高言和卓文璐一身盘龙造型，扬名柏林电影节的同时。 也给国内女演员们，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归途漫漫，贾樟柯顾证余利伟高言和卓文璐，一行五人，终于回到了首都国际机场。 很可惜，想象中的迎接画面，根本就没有。 “老贾，不是让你给学院领导打个电话，你是不是忘了？” 顾证疑问道。 贾樟柯郁闷道:“获奖之后，我就给院长打电话了。” 高言笑道:“管特呢，车到山前必有路。 反正我们获了四个奖项，如今压力已经抛给了上面。 我们还是抓紧回家休息再说，结果不论好坏，肯定有人通知你。” 贾樟柯一想，确实是这么一个事。 而此时此刻，国内最大的宣传部，里面却是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了顶点。 第109章 电影《小武》国内遇冷! 北电院长张宪民怒了:“当初电影《小武》在内部试映的时候，已经提交审查表，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批？ 现在被动了吧？” 中国电影审核委员会，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一堆头头脑脑闷头抽烟，没人再多说一句话。 张院长说得对。 目前局面相当被动。 港台舆论导向截然相反。 香港那边很明显，是向着国内，把《小武》获得的荣誉，称之为中国电影的巨大进步。 是中国电影敢于揭露真相，敢于自我剖析的一种进步。 而弯弯那里却是上升到了制度优劣的高度。 说《小武》反映的现实，说明这么多年来，国内发展变化不大，还是那么的愚昧落后。 这让国内高层很不满意。 为什么不拍改革以后的巨大变化，反而盯着那点破事不放？ 是故意用愚昧落后，作为噱头，就是一个为了获奖而拍的电影。 但是电影学院张院长又极力反驳:“为什么不能拍，为什么不能上映？ 到底在怕什么？ 承认现实有那么难吗？ 电影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难道你们都忘了？ 我们学院课题组在内部观影之后，专门去汾阳实地调查过，而且写过报告。 电影《小武》并没有抹黑当地，这个剧本是有原型的，当地确实工业商业发展变化不大。 当然了一则汾酒广告，拉动了当地经济发展，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是后话。 但诸位，你们扪心自问，拍电影的初衷是什么？ 首先必须是艺术手法记录历史，反映历史，有一定的启迪和教育意义！ 电影《小武》做到了！ 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们电影学院培养出来的学生，他们用自己的作品诠释了当初我们的培养教育，方向没有错！” 张院长狠狠抽了一口烟，“我的建议，亡羊补牢来得及，毕竟当初我们还搞过内部试映，这就是个很好的……台阶。 并不被动啊，各位领导，面子不那么重要。” 一位领导呵止道:“张院长，说什么呢？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如今是贾樟柯没有报备去国外参加电影节，这是违反了规定。” 其他审核委员会的领导们，点头同意这个观点。 北电院长张宪民叹了口气:“据我所知，贾樟柯递交过电影审查表，直到内部试映，直到出国，也没拿到过《电影公映许可证》。 至于出国参加电影节的申请，贾樟柯也递交了，到现在，都特么回国了载誉而归了，也没见到同意！！！！ 我个人保留，对审查委员会失职渎职行为的投诉！” 张宪民激动之余爆了粗口，反而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会议室里顿时清冷下来，都在琢磨张院长的话里的意思。 “老张啊，别那么激动。” 一个领导打哈哈。 张宪民也发觉自己说话或许直白了，容易激起对立情绪，于是喝了口水，把情绪稳下来。 “暂时休会，上个厕所，我们再回来研究研究。” 一个领导提议，很不错的建议。 谈判中，期间休息，会起到很好的缓冲作用。 这是一种技巧。 可见领导还是领导，有水平。 张宪民无奈站起来，手机响了。 贾樟柯打来的。 张宪民赶紧出去，找个私密角落接听。 “张院长，我们回来了，在首都国际机场。” 贾樟柯语气里又激动又带着失落。 “祝贺你们，你是北电的骄傲。” 张院长也很无奈，一想到自己的学生载誉归来，机场上却无人欢迎，他是相当的伤心。 “关于《小武》的宣传，我正在争取，目前看，很难。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为你们剧组争取！” 张院长急忙安慰贾樟柯。 贾樟柯叹了口气:“谢谢张院长，不想给您添麻烦，要不就算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张院长深深叹了口气，想骂娘，却不想在学生这里再添不舒服。 高言站在贾樟柯身边，听的真真切切。 顾证卓文璐也是无语。 载誉而归啊，电影还有另一个结局，怎么就不能宣传，怎么就不能上映？ 高言指了指电话，贾樟柯明白了高言的意思。 贾樟柯捂住话筒。 高言笑道:“贾导，其实宣传还是有可能的，可以宣传我和卓文璐啊，电影嘛，也等于宣传了。” 贾樟柯眼前一亮，急忙对电话那头张院长说。 “院长，待会打给你，或有转机。” 张院长苦笑一声，审查委员会代表了一定的层次，转机？ 不可能的。 贾樟柯挂了电话，急忙问:“快说快说，怎么个意思？” 高言掏出一张报纸，德文的。 “这是我在德国买的，你看，老外报道中有这么一句话，还是简优珊翻译给我听的。” 贾樟柯顾证卓文璐凑上来，德文谁也看不懂。 高言笑道，“看不懂也无所谓。 只要国内能懂我说的意思就行了。” “就知道你主意多，快说快说。”贾樟柯笑意又浮上来。 高言好多次出的主意，都是画龙点睛之笔。 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有什么惊喜。 “为什么宣传我和卓文璐？ 因为我俩是新人新演员，获得了新人奖啊。 另外老外报道中说过: 和电影中土气落后的形象比起来，更让世界惊讶的是: 中国年轻演员落落大方，服装造型大胆新颖，突出了民族风格。 很好的代表了东方古国巨大的变化，是世界电影的一股新势力。 看好中国电影年轻一代，看好中国电影的未来。” 贾樟柯一把抢过来那张报纸，翻来覆去的看。 能看懂的，只有高言和卓文璐走红毯，神采奕奕的照片。 还有高举新人奖杯，被十名欧美演员环绕的高光时刻。 “老外真这么说的？” “简优珊不会骗我吧！ 另外，不管老外怎么说，只要领导们信！就行了！” 高言眨眨眼，笑道。 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这句话太妙了。 贾樟柯愣了两秒，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拨打张宪民院长电话。 把高言的意思转达，张院长眼神放光。 有道理！ 不宣传电影《小武》，宣传高言和卓文璐，曲线救国，一个道理！！！ “你小子，脑子就是灵活。” 张院长夸赞贾樟柯。 贾樟柯惭愧道:“是高言想到的。 还有啊，高言报了人艺的进修班，他以后可就是人艺出来的。” 张院长一愣，还有这事？ 北电进修班停办了，岂不是错失一位优秀的学生。 进修班学生，也是学生啊，未来有成就，那就是优秀毕业学生，进院史馆的那种。 这这这…… 弥补来不及了，后续再想办法吧…… 先把《小武》宣传搞过去再说。 张院长挂了电话，回到会议室，心情好多了。 “电影《小武》宣不宣传无所谓了……” 张院长语出惊人，会议室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 第110章 原来是群演啊，就他也配姓赵?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都被张院长搞糊涂了。 是谁在休息期间，做了他的工作？ 让张院长放弃了要求？还是有什么妥协？ …… “老张，谢谢理解。” 一个领导打哈哈笑道。 张宪民院长笑道:“诸位领导还是没有关注柏林电影节啊。 不时时关注国际国内电影界的动态，就会被世界电影淘汰。 有两位年轻的演员，他们宣扬了华夏文化，迸发出了华夏青年的风采，难道不值得表扬宣传吗？” “谁啊？” “我怎么不知道？” “是高言和卓文璐吗？他俩咋就宣传了华夏文化？” 在座的各位领导，对张院长的发言，很不满意。 “老张啊，你可不要哗众取宠哦。” 有位领导批评道。 张宪民笑道:“诸位领导都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可以会后去查。 欧洲一些报纸对高言和卓文璐，可是满篇的溢美之辞。 说他俩一身华夏服饰，精神焕发，是民族自信心，和华夏发展的体现。 但是我要说的，事不宜迟。 如果明天之后，国内还没有动静，华夏电影界会被世界笑话。” 说完，张宪民走了，留下一堆领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做。 有一位领导叫来助理，去搜寻各种资料。 还真让助理找到了一些欧美报道。 其中对高言和卓文璐红毯走秀，还有获奖的形象，确实是如张宪民所说，有很高的赞誉。 确实是在夸二位演员体现了华夏风貌风采。 “给驻德国大使馆打电话，了解一下，如果属实，立刻报道宣传两位演员，照片就用这张获奖的照片。” 领导很看好高言和卓文璐，被欧洲演员环绕的照片。 不过有一个领导却发出疑问:“不太好吧，女演员穿龙袍，是不是太过了？” 额，还真被他说到了点子上，众位领导又迟疑了。 最后还是那位领导拍板定案。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封建迷信的想法，龙是华夏象征，谁都可以宣传！” 至此，相对完美解决了电影《小武》载誉而归的宣传问题。 至于电影《小武》的上映，无限期延后。 因为没有通过审查。 这是原则性问题，不容置疑！ 同时这也是对其他电影人的一个警告！ 不要为了获奖而去拍负面影响的电影。 北电院长张宪民出了会议室，立刻给贾樟柯打电话。 “我尽力了，你们回去休息倒时差吧，那个高言进修的事，我来办。” 贾樟柯表示感谢，扣了电话。 此时，车队已经来接他们。 煤老板邢韶荣带来两辆车，接自己的女朋友。 高言当然也有自己的车来接他。 “恭喜贾导，恭喜高言，恭喜我的女朋友璐璐，为国争光！” 煤老板邢韶荣高兴坏了，这女朋友太给他长脸！ “今晚我请客，必须来！” 贾樟柯推辞道:“谢谢邢老板，我们需要倒时差啊，要不改日？” 卓文璐也俏脸微怒:“先让导演休息休息再说。” “好好好，听你的！我的梦想之星。” 邢老板带着卓文璐贾樟柯顾证先行一步。 而高言搂住杜汐玥笑道:“你胆子真大，竟然敢自己开车过来？ 你的证拿到了吗？不会是无证驾驶吧？” “当然拿到了，黄哥的关系，厉害着呢。” “握草，一路顺风，你的命真大，下次可不敢这样了。” “你想什么呢？黄大姐开过来的。” 原来如此。 高言上了奔驰威霆后座，杜汐玥坐在旁边。 “辛苦黄姐姐了。” “哎呀，能见到柏林电影节最佳新人，是我的福气。 传出去，我给您开车，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 黄志华大姐是真会说话。 高言掏出通灵珠宝的项链，还有新人奖杯梦想之星。 “送给你，我的爱人。” “哎呀，好沉啊，外国人也太实诚了吧。” “有个六斤多，黄铜的材质。” “黄铜的？能卖不少钱！” 杜汐玥笑道。 高言搂过杜汐玥:“这可是传家宝，你这败家娘们竟然想着卖掉！ 看我怎么惩罚你。” 杜汐玥嘻嘻笑道:“必须的传家宝！留给我儿子的。” “为什么不是女儿？” “因为我想我的儿子，和他爸爸一样优秀。” “那就生个龙凤胎，女儿和你一样考北大！” 黄大志大姐简直是无心开车了。 嘿，现在的年轻人。 真是放得开啊。 回到百花胡同家里，杜汐玥安放好梦想之星奖杯。 杜妈妈和杜桥羽进了门，杜妈妈和杜汐玥忙活做饭。 杜桥羽举着奖杯，翻来覆去的看。 “真沉！ 我看你需要打个书柜，专门摆放奖杯了。” “谢谢爸您的鼓励，你再这样，我压力很大，我会努力的。” 高言笑道，却在屋里打量，确实应该搞个书房了。 很可惜，正屋三间房都满了，东厢房做了餐厅。 只能把西厢房当书房使用。 还是太小啊，两进四合院还是太小。 一家四口高高兴兴吃晚饭，高言是一点也不困。 时差倒不过来，脑子里以为是白天呢。 而演艺圈此刻正在演绎众生相。 范兵兵:“高言也没留电话，我给他祝贺都没机会，这家伙不会把我忘了吧，我可是留了手机号的。” 张铁霖:“我的徒弟，高言，知道不？柏林电影节新人奖梦想之星！我徒弟！” 王钢不屑道:“据说是书法徒弟，你也好意思提。” “那也是徒弟，再说了表演上，我还有提点之恩。” 张国利笑道:“据说你演一只猴子？确实佩服佩服。我倒是想和他合作拍几个广告，或者mv。” 张铁霖笑道:“可以啊，你们俩那就是强强联手啦。” 陈楷歌人在美国刚下飞机。 “我成名那会，贾樟柯还是个学生，考了三年才考上大学，拾人牙慧的电影，不就是学了我一点精髓嘛！” 身旁挺着大肚子的陈红醋意大发:“老公～我也要去红毯，穿龙袍。” “好好好，等生完孩子，我亲自给你打造古装剧，让你当女皇。” 几个月后，阿瑟出生，落地就是阿美丽卡人。 秦海露还是那句话:“卓文璐何德何能，就她也配穿龙袍。” 还有一干男演员耻笑道:“高言？哪里蹦出来的穷小子，没听说这号人物啊。” “群演，走狗屎运了。” “原来是群演啊，就他也配姓赵？” 气人有笑人无，演艺圈好人不多。 表面上人五人六的，晚上回家都是摔盘子砸碗，就他也配？？？！！！ 高言哪里知道，他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贾樟柯来电话，激动的说都不会话了。 “高言，快看新闻联播！” 第111章 上了新闻联播各方反应 高言立刻打开电视机，很可惜，画面只看到了一个结尾。 是他和卓文璐站在一众欧洲演员中间，手捧梦想之星奖杯的画面。 主持人:代表着我国电影事业后继有人。 “上新闻联播了？上电视了？” 杜汐玥杜妈妈和杜桥羽激动的欢呼雀跃。 过了一会，杜桥羽激动的说:“新闻频道十点有重播。” 看不看的，高言已经无所谓了。 他已经从画面猜测出来，他的那个办法发挥了作用。 宣传高言和卓文璐，也就是宣传了电影《小武》。 现在看来，上面采取了他的办法。 效果怎么样？ 当然是炸了！ 演艺圈彻底炸裂。 “为什么呀？不就去参加电影节，怎么就后继有人了？” “是啊，也太夸张了吧。” “他俩谁啊？没听说过这俩人啊。” “就他俩也配？” “上了新闻联播，这是盖章了！” 与此同时，高言接到了好多电话。 周洁话里带着醋意:“恭喜啊师弟，闯出名头来了。护身符有了！” “啥护身符，画面里就一张照片而已。” “那不一样！你不知道圈里人，想上新闻联播都想疯了。” “好吧，只能说我运气好。” “你丫，运气不错。” 挂了电话，金旭东打来。 “老弟，哥在新闻上看到你了，老激动了。 那个汇报一下，这个冬天，我好一顿收拾。 春暖花开，你看着吧，咱们的万马奔腾旅游公司绝对发大财。” “好嘞，谢谢金哥。” “你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好想法，第一时间告诉我。那个，账号没变吧？” “好嘞，哥。没变。” 金旭东是彻底要绑住高言不放了。 李明启老太太也打来电话，语重心长的。 “高言啊，祝贺你，这是大事，这是好事，但从此你就站在聚光灯下面了，一定要注意，洁身自好。” 额，这是老太太在剧组看出点问题来。 特意提醒高言呢。 高言扪心自问，操，自己是有些花心，老太太慧眼如炬，早就看出来了？ 还有好多，张铁霖啦，包括剧组老鬼赵中凯啦，都打来电话祝贺，还有发短信的。 汾酒厂长夫人吴丽丽骚扰一会，天津蓝天六必治牙膏厂长也发来了短信祝贺，相声演员李佳存也是电话祝贺…… 高言不禁感叹，黄博说过的真对。 你过的差时，身边都是坏人，你过得好时，身边的人都对你和颜悦色，没有人再为难你。 高言也是哑然失笑，其实这是人性使然。 不要抱怨和责怪谁，我们能做的就是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 等你变强了，周围人对你的态度就改变了。 张铁霖可能觉得没说透，又发来一条短信。 “茶要泡开了才好喝，人要想开了才好过。先要接受自己的普通，然后再努力的去与众不同。” 这条短信，让高言好一顿琢磨。 高言突然豁然开朗，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这不就是悄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么！ 之后还有短信发来，令高言惊讶的是，何秀穹也发来了短信，祝贺高言成名。 同时提醒高言，注意《还珠格格》播映的动向。 四月份在台播放，内陆播放待定。 林欣如苏友鹏陈志鹏也发来了短信，表示祝贺。 赵微王艳同样的，也是如此操作。 不仅让高言更加感慨，黄博说的太对了。 热热闹闹的，高言又是回电话，又是回短信，忙了好大一会。 贾樟柯又来电话:“高言，你火了。” “火不火的无所谓，只要《盲井》拍摄顺利就好，你是不是要召集剧组出发了？” “靠，我就知道，你这家伙翻身做地主，比地主还要狠，万恶的资本家！” 贾樟柯无语凝噎，气急败坏又说:“你也不知道问一下，《小武》能不能放映。” 高言想了想，估计还是历史老轨迹。 “估计够呛，宣传了我和卓文璐，已经是双方妥协，最好的结局。” “操，扎心了，你怎么啥都看的透透的？真是小学没毕业？” “万年老梗就别提了，名利双收偷着乐吧。” 贾樟柯无奈笑笑:“说的也是，知足常乐吧。 另外余利伟报上了所有的电影节，有机会，你还要跟着出国。” “行，反正没有戏拍，有机会，那就出去溜达一圈。” 贾樟柯忽然想到一件事:“改天出来吃饭，我介绍一个人，或许有戏。 没事记得提升演技。” “多谢多谢。” 刚扣了电话，卓文璐又打来。 高言看了一眼杜汐玥，这丫头正盯着自己呢。 看高言一晚上热热闹闹的，杜汐玥心情复杂。 “高言，谢谢你，我终于知道出名是什么体验了。” “谢什么，跟我就不要见外了，咱们互相成就吧。” “嗯嗯，你等等，老邢找你。” “高言啊，恭喜恭喜，璐璐有今天，我听说了，都是你的主意，那套龙袍是神来之笔啊。 你还有什么电影要拍，我投资，放心，哥哥我别的缺，就是不缺钱。哈哈……” “谢谢邢老板青眼有加，没问题，有事肯定找你。” “见外了不是，叫我哥，叫我荣少我都跟你急。” “好嘞，哥！” 高言挂断电话，松了口气。 之后，断断续续还有短信电话进来，没有之前密集。 高言总算抽空喝了口水。 杜妈妈和杜爸爸回永泰胡同家里，高言都没时间打招呼。 杜汐玥慢慢靠近高言的怀里，“高言，我感觉离你越来越远了。” 高言一把搂住杜汐玥。 “我的傻姐姐，你是知识太多了，看言情小说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还是我，别想那么多。 你看着现在热闹，明天就会冷冷清清。 我只是出个小名气而已，演艺圈里这叫屁大点的事。” “真的假的？” “比珍珠还要真，且看明天。” 当晚高言杜汐玥鸳梦重温，出乎意料的是，杜汐玥相当主动，比以往任何时候发挥更好，有点曲意逢迎的意思。 高言哑然失笑，这北大研究生也有心理恐慌啊！ 果不其然，热闹一晚，第二天风轻云淡。 贾樟柯拍的电影《小武》获奖，演员高言和卓文璐获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丫的，运气真好。” 这几年陈楷歌，张一谋，葛尤，姜汶，夏宇……获奖跟批发似的，演艺圈热闹一阵，观众自信心爆棚一阵，也就那么样。 该看的电影除了美国大片还是美国大片，剩下的都是演艺圈自嗨。 不知道的也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煤老板邢韶荣就摆了一桌庆功宴，贾樟柯几人酩酊大醉，这是发泄情绪呢。 影片被禁和获奖的兴奋，交织在一起，不喝高了才怪。 高言屁事都没有，这点酒不算什么。 第三天，贾樟柯发来短信，让高言自己去某个酒馆见导演。 而他带领着顾证王保强巴铎等剧组人员去了开封。 《盲井》正式开拍。 高言按时间到达酒馆，一进包间就看到一个大眼睛，瘦瘦的女孩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第112章 迅哥周公子世无双 高言永远记得那天，酒馆包间，推门而入的那一幕。 周讯！ 冲着门坐着，门开抬眼，闪烁灵动的光芒。 高言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周讯，少年成名，演技炸裂，中国电影史上有名的女演员。 难道这次拍电影，女主角是周讯？ 包间还有一位男的，短头发戴黑框眼镜，黑瘦黑瘦的，三十多岁的样子。 “你们好，我是高言。贾导让我来的。” “坐坐，高言，估计全国人民都认识你了。” 男子笑道接着说:“我，娄晔，贾樟柯学长，这位是周讯。” 周讯微微低头，浅笑一下。 “你好。” 标志性的沙沙的嗓音，很有辨识度。 高言坐下，屋不大，三人靠的近，能闻到周讯喷的香水味。 是淡淡的松木香那种，很独特的魅力，有点男子气息。 门又开了，服务员上菜，四个菜，一打青岛啤酒。 “老贾的戏，是你编的？” 娄晔低头挑菜里的香菜末，很是较劲的那种。 挑出来放到骨碟里，排列的整整齐齐。 “我编的，找了个老板投资，或者说是我投资的。” 娄晔筷子停住，抬头看了高言一眼，又埋头挑香菜末。 周讯深深看了高言一眼。 笑道:“厉害厉害，来走一个。” 说完举杯相邀，娄晔终于停下筷子，也举杯。 高言看出来了，娄晔这家伙怕不是社恐吧，周讯破冰发言，感觉娄晔松了口气。 就这？也能当导演？ 三人碰杯，吃了几口菜。 还是周讯主导发言了。 “先祝贺啊，电影事业后继有人了。” 说完，眨眨眼，抿嘴一笑。 “对对对，这一次老贾两个奖杯，加上新人奖，一共四个大奖，太给我们新人导演争光添彩。” 说到获奖，娄晔却多说了几句话。 高言也是忍俊不禁，看来贾樟柯也是深陷舆论中心呐。 “我是运气好，贾导是有真实力。”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总之恭喜。” 周讯再次举杯，三人又喝了一杯青岛啤酒。 两杯酒一下肚，气氛就起来了。 高言突然发觉，周讯为人处事很老道啊，几句话就破冰了，感觉是个江湖老油条。 娄晔又没话了，想了想，掏出来剧本。 高言接过来翻看，电影名:《苏州河》。 果然是这部电影，国内被禁，国外口碑炸裂，票房两万美金。 我特么的，为什么找我的都是这种禁片？ 难道我有拍禁片的体质？ 高言十分想拒绝。 而且这部片子就算在国内审查通过，票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文艺片在国内就是死路一条，谁拍谁破产。 除非国外获奖，卖出海外版权，能赚点。 《小武》能卖出去一百多万美金，那还是运气使然。 其他电影想要走《小武》的路子，除非他们也能救了欧洲电影商罗伯特。 高言想了想，先看剧本吧。 然后就发现，娘的，《苏州河》剧本比《小武》还单薄。 有的地方还有大量的空白。 “这里是几个意思？” 高言口气里带着一点点不满了。 周讯笑道:“娄导还没想好。” 语气平静，还是特有的沙沙音质。 娄晔不好意思，抓抓脑袋。 “这部片子，我寄予厚望，所以有的地方需要斟酌斟酌，根据现场灵感补充一下。” 高言无语。 这都啥玩意！ “有生活原型吗？舞女？酒吧？你呆过？” 高言有些不客气了，自从柏林拿奖，他身上也带着一点气度不凡。 “报纸上的灵感，和我的一些经历。” 娄晔很不自信的回答。 “我有生活经历，我在酒吧驻唱过，我知道在酒吧生存的人的精神状态。” 周讯淡淡道，掏出烟，自顾自点上。 烟雾缭绕，灯光下，精致的小脸半遮半掩，瞬间就有了味道。 就在这一瞬间，高言突然想拍这部破片子了。 既然有了想法，那就要把控整部片子。 高言眼神放光，整个人突然就支楞起来。 娄晔没注意到高言的变化，周讯反而突然发觉，高言整个人不一样了。 周讯吐出烟雾，烟雾中两只眼眯缝起来，好像一只猫，在暗中观察。 高言笑道:“娄导，这部片子投资多少？” “一，一百万吧。”娄晔口气听着就不自信。 高言就笑了，虽不太真，但比贾樟柯余利伟两个人强多了。 这俩货二十万就敢拍片，人家娄晔一张口就是一百万。 “用什么设备？一百万恐怕不够吧？” “16毫米摄像机。” 高言哑然失笑，要不是混过剧组，恐怕就被娄晔给骗过去了。 那不就是手提摄像机嘛！ 咋就碰到这么一帮子穷鬼呢？ 贾樟柯是，娄晔也是。 “高言，如果有可能，你可以投资这部片子，我觉得挺好的。 都市变化中的，脆弱的爱情。 和《小武》差不多，时代变化中，人的变化。 《小武》内部试映，我看过，很不错。 你的演技提升了整部片子，我有预感，《苏州河》也会得奖。” 周讯语气相当平静，她抽完最后一口烟，摁灭。 抬头，盯着高言，很有一副女王范。 高言认真回忆一番，似乎《苏州河》在国外获奖的是周讯你吧，最佳女主角。 这部电影，周讯一人分饰两角，演技炸裂。 而男演员几乎就是一条线，发挥串起整部电影的作用。 高言沉默一会，娄晔默默的夹菜，周讯笑笑，又点上一根烟。 “稍等，我出去打个电话。” 高言站起来，出门，找个僻静处，给余利伟打电话。 “老余，欧洲文艺片市场行情怎么样？还能吃几年红利？” 余利伟立马明白高言的意思。 “你是说《盲井》吧？我保证能赚钱。 不过好莱坞大片太猛了，还大量使用电脑技术，市场都被快被美国爆米花电影占据完了。 不过，越是这样，应该越有文艺片生存的空间，小众有小众的好处……” 说到这个，余利伟是专业的。 分析的头头是道，高言深以为然。 “我准备再投资一部新片，男主角，一起玩玩？” “必须的，老司机带带我！”余利伟一口答应。 高言是有气运在身的，余利伟早就想搭上高言这趟火车了。 高言回屋笑道:“我和另一个人，投资一百万，占股比例百分之七十，娄导你以为呢？” 高言王霸之气散发。 一年下来，不知不觉的，高言就有了一点上位者的气息。 “需要回去找我的投资人研究下。” 娄晔说完这句话，松了口气。 他的投资人准备卖房拍电影，占股比例少点就少点吧，至少房子不用卖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只剩下喝酒。 喝了两瓶后，娄晔眯瞪着眼挥挥手，“我不行了，你们俩接着喝吧，我先回去睡觉了。忒困。” 娄晔走后，周讯吐了个烟圈。 “换个地方喝？” “好！” 周讯十分惊讶，高言竟然这么痛快答应了？ 两个人去了后海酒吧。 一进酒吧里，电音嘈杂，群魔乱舞。 高言眯眼仔细打量，台上正在唱歌的歌手。 握草，竟然是他！ 第113章 快到我的碗里来! 就前几天，高言还用这伙计的名言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 今儿就看到了他。 “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台上的黄博卖力的唱，扭着屁股，别说，嘿，你别说，那是相当的专业。 “你认识他？”周讯问。 “不认识，你认识他？”高言回道。 “黄博，后海酒吧很有名的驻唱歌手，好像刚从青岛回来，据说做买卖赔了。 这应该是回来继续赚钱，他一个月能赚两万。” “门清啊。”高言笑道。 周讯熟门熟路找了个离舞台远一点的座位。 “迅哥？您来了？今晚是唱歌还是喝酒？” 服务生一眼就认出来周讯。 “喝酒，给渤哥送个花篮。 给我这桌来份果盘和鱿鱼丝，再来一打燕京，不要燕京了，来一打青啤。” “好嘞，迅哥霸气！” 不一会花篮送上，酒吧里一阵骚动，两千块就这么送出去了？！ 谁啊，这么大气？ 黄博顺着服务生手指方向，看过来。 “谢谢那位漂亮女士的花篮，我再来一首《路灯下的小姑娘》，送给大家，希望朋友们开心快乐，今夜无眠！” “嗨，看那盏路灯的下面，有一个小姑娘，亲爱的小妹妹，你不要不要哭泣……” 黄博又唱又跳，酒吧的气氛瞬间再次爆棚。 “厉害，我老乡就是牛逼。” 高言情绪被带动起来，一下子说秃噜嘴了。 周讯瞪着大眼生气道:“好啊，刚才你还说不认识，现在却说是你老乡，分明就是认识，罚酒三杯！” “我知道他，他不知道我啊。” 高言连忙遮掩。 “待会他会来敬酒，我介绍你们认识。” “你们是唱歌认识的吧？” “那还是好几年的事了，我在酒吧串场子，赚点零花钱。” “你的嗓子，不好意思，我是说抽烟不好，对嗓子不好。” 操，今晚说多了，还是喝多了，净出差错，言多必失！ 周讯不在意道:“我的嗓子不是唱坏的，也不是抽烟坏的，天生的。” 高言笑道:“嗯嗯，所以你的演技才炸裂！ 不然又能唱又能演，还让不让我们这些人活了！” 总算说了句夸人的话。 果然，周讯笑靥如花，高言还看到了两个酒窝。 周讯的酒窝，不是那么明显，却很迷人。 那笑容配上明亮眼神，能让人感受到阳光和热情。 还有她一流的演技，难怪能火那么长时间。 周讯看了高言一眼笑道:“真会说话，你和女孩子都这样吗？” 吆喝，鬼灵精怪的，周讯开始出难题了。 “我对漂亮的聪慧如斯的女孩子，才会这么说。” 周讯眨巴眨巴大眼睛，也是服了，高言脑子很快啊。 两人举瓶相碰，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你真是青岛的？” “青岛郊区的。” “那也是青岛，话说你们青岛真出人才啊。你看渤哥又能唱又能跳还能当老板，你也是，都电影界后继有人了。” 高言笑道:“你是夸我们呢，还是臭我们呢？” “当然是夸你们呢。” 周讯捂嘴笑道。 “迅哥，说什么这么热闹？” 说曹操曹操就到。 黄博来到桌前坐下，起开一瓶啤酒。 “夸你能唱能跳，青岛出人才。” 周讯开始介绍:“这位是你们青岛的，高言，这两天很出名的。” 黄博辨认一下，急忙举杯:“哎呀，失敬失敬，上央视新闻联播，后继有人的影坛新秀。” 说完，举起酒瓶子。 “谢谢迅哥的花篮，其实迅哥直接给我钱就得了，花篮酒吧还要分走一半…… 高言，久仰大名。 我敬二位，我干了你们随意。” 黄博吨吨吨……吹了一瓶。 周讯拍巴掌，冲高言一努嘴:“哎呀，渤哥厉害，青岛人哈啤酒真厉害，高言你作为青岛人，也不能丢份吧。” 麻逼，这小女子也不是好人呐。 黄博一愣:“哎呀，青岛老乡啊。你哪个区的？” 高言笑道:“你市里人，市南区的，我是崂山区的，以前崂山县沙子口那个地场的。” “沙子口好啊，有山有水有海鲜，来，咱哥俩走一个。” 高言当然是笑纳。 两个人再次举起酒瓶子，吨吨吨，一人吹了一瓶。 周讯拍巴掌笑道:“青岛银，哈啤酒就是厉害。” 两瓶酒下肚，就立刻熟络起来。 黄博大嘴一咧笑问:“两位影视界大佬，今晚这是有好事，出来庆祝一下？” 周讯看了高言一眼，笑着说:“谈拍电影的事，目前看，我和高总的合作会很愉快。” “高总？”黄博有些晕乎，咋就成高总了？ 周讯刚想解释，高言投资了新电影《苏州河》。 高言却掏出来名片，一人一张。 “鄙人东方传媒董事长。 旗下搜狐影业正在拍摄电影《盲井》，星空经纪工作室旗下有两位梦想之星！我和卓文璐。还有个贾樟柯导演工作室。” 周讯和黄博被高言这一顿自我介绍，给吓傻了。 真的，根据传闻，据说高言是个群演，走狗屎运得了柏林电影节新人奖。 却没有想到，人家已经是个老板，还是个小集团老总！！！ “失敬失敬！” 黄博双手接过名片，揣进裤兜里。 周讯也是接过名片，翻来覆去的看。 “高言，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讯好奇的问。 黄博也很好奇，他做过生意，知道做买卖的不容易。 “简单啊，脑子！我走的是轻资产创业道路，全靠我的创意起家。 公益广告，我都能赚他一百万！” 黄博一拍脑袋惊喜道:“对对对，那个常回家看看公益广告，绝了。 可是公益广告怎么能赚到钱呢？” 周讯闻听，也是一愣，只不过大眼睛一转，就想通了。 “是不是你和卓文璐打电话，用的同一种手机，手机的代言费？” “聪明！” 高言竖大拇指点赞。 “厉害！厉害！” 黄博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钱赚的，比我们唱歌轻松多了。” 高言笑道:“我一首《常回家看看》卖了二十万。” 周讯是彻底傻了:“你是说陈虹春晚那首歌吗？” “是！我写的！我脑子里好歌多了。 只是嘛，我不会唱歌，公司里又没有歌手，只能卖给别人。” 周讯和黄博急了:“卖给我啊，你不知道，《常回家看看》是有多么火。” 高言坏笑，好嘛，我铺垫了一晚上，就等着这一刻！ 二位快到我的碗里来！ 第114章 这娘们不好骗 “我决定以后我的歌，只给我公司的艺人。” 高言说完，周讯和黄博一下子就沉默了。 都是混江湖的，一下子就懂了。 好你个高言，竟然是在钓鱼。 高言根本就没搭理二人的态度变化，反而继续笑道:“巧了，我这正好有一首歌，适合你的烟嗓。” 周讯眼神放光，烟嗓，这词太准确了。 “很可惜，我唱功一般，不过也要献丑一下，你听了以后再做决定。” 黄博眼神巴巴盯着高言:“有没有适合我唱的？” “当然有啊，不过我说了，我的歌只给我公司艺人。 渤哥，你跟乐队说说，我要唱首歌。” 高言站起来，黄博急忙跟上，两个人来到舞台。 dj停了劲爆音乐，黄博对着话筒说:“今儿有位朋友想唱一首歌，大家来点掌声鼓励。” 此时气氛到位，酒吧里都很给面子，掌声响起来。 高言拿过来一把吉他，大学里学过简单的和弦，他试着拨弄几下，还挺有模有样的。 “唱的不好，各位多多包涵，一首《飘摇》送给各位朋友。” 高言台风不错，落落大方的，人又小帅，顿时吸引了酒吧里一众男女。 可这一张口就歇菜了。 不能说难听吧，也就普通人水平，换气啥的都有些紊乱。 …… 风停了云知道 爱走了心自然明了 他来时躲不掉 他走得静悄悄 你不在我预料 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怕爱了找苦恼 怕不爱睡不着 我飘呀飘你摇呀摇 无根的野草 当梦醒了天晴了 如何再飘渺 爱多一秒恨不会少 承诺是煎熬 若不计较 就一次痛快燃烧 …… 台下的周讯攥紧拳头，两眼放光。 这首歌太适合她了，真的，仿佛就是专门为她量身打造。 高言和旋打着简单的拍子，一句一句唱了一小段，鞠了一躬。 “唱的不好，诸位多多包涵。” “唱的什么玩意，浪费时间。” 台下有人起哄。 高言冲麦克风又来一句:“哈哈，打扰了各位的清静，今晚一桌我送一打啤酒。” “这还差不多。” 高言回到座席，周讯两眼放光。 “高言，这首歌给我，必须给我。” 高言笑而不语。 本来就是你的歌，我提前拿出来，就看你想不想要了。 “我的星空工作室经理人马上到。” 说完，高言站起来打招呼，王京华气喘吁吁走过来。 “高总，我来的不晚吧。” “不晚，恰到好处，这两位有意向加入经纪公司，你可以谈谈合约。” 王京华心里叹了口气，老板就是老板，一个短信发来，就要跋山涉水，半夜跑过来干活。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啊！ 周讯已经认命了，转头问高言。 “高总，我本来就没有签约经纪公司，我有几个要求，只要合适，我就签。” “你说说看。”高言笑眯眯道，完全不是刚才的模样，妥妥的一副智珠在握嘴脸。 “一，签约时间不能太长，五年吧。” “可以。” “二，给我打造一张专辑，要有五首新歌，额，八首新歌。” “ok，没问题，我保证都是适合你的……烟嗓。” 周讯松了口气，基本差不多了，别的她也想不出来。 高言问:“没了？” “没了吧。” 周讯不解，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可以再提要求？ “王经理，加上一条，五年之内拿到大众电影百花奖、中国电影金鸡奖和中国电影华表奖或者中国香港金像奖和中国台湾金马奖，其中一个影后！” 王京华急了，她压低声音说:“高总，哪里有这样的合约？ 我们是话事人，不能给自己增加难度！” 高言笑道:“相信我！” 王京华无语死了，碰到这样的老板，真是要赔死。 如果自己是老板，一定不会这样做。 这不是作茧自缚嘛！ 周讯激动的不要不要的，影后？ 谁不想当影后？ 可是，你高言敢这么放出豪言吗？ 谁给你的勇气？ 梁静茹吗？ 高言冲她笑笑:“你觉得我的梦想之星，是怎么得到的？” 黄博跟个二傻子一样，脑袋晕乎乎的，他摇头。 不知道，想不通，柏林电影节难道被高言喂了迷魂药了？ 周讯大眼睛眨巴眨巴，大胆猜测:“我看了你的获奖照片，还有红毯照片，你和卓文璐造型大胆，而且形象不错，适合通灵珠宝代言。 而梦想之星又是通灵珠宝赞助的……” 高言深深看了周讯一眼，娘的，这娘们不好骗啊，一眼就看出来了真相。 “有一定的道理，主要是通灵珠宝想要打入国内市场，而我和卓文璐恰好就在那里，鹤立鸡群那种。 你懂了吗？” 周讯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高言所说的话。 她突然惊喜道:“难道说，你和卓文璐的服装，哦哦，龙袍，是你的创意？ 就是为了吸引欧洲人的注意？” 高言不禁感叹，周讯有脑子！ “创意才是我公司最大的财富，你可以看我的剧本拍的《盲井》，不获奖，你随时可以毁约，我不要你的违约金。” 周讯一拍桌子:“影后不影后的无所谓，合同我签了。” 王京华从背包里掏出合同，修改几个条款，递给周讯。 周讯扫了一遍，抓起笔来，签下大名。 “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冲动！相信我。” 高言伸手，周讯握手。 “我最想要的是第一张专辑。” “明天去我公司，八首新歌拿走。” “好嘞！” 高言搞定周讯，转头笑眯眯盯着黄博。 “渤哥，别看了，签吧，亏不了你。” “好，我签，本来我也没有经纪公司。 不过我也想要新歌。” 高言笑道:“渤哥，新歌会有的，不过你不想当演员吗？ 不想当影帝吗？” 黄博傻了，呆了。 就连周讯王京华都是目瞪口呆，根本就追不上高言的思路。 她俩上下打量黄博，形象太惨了，大嘴巴子，一口大牙，一笑两只眼咪蒙着，演戏？ 只能演丑角吧？ 还影帝，影帝就这形象？ “我这形象？电影学院配音系都嫌弃我。” “唱歌需要好的形象，演电影拍电视剧，或许时代变了，观众的口味也不一样了。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拍电影电视剧，签约吧，未来我保证你当个影帝。” 王京华禁不住大冷天出了一身汗。 公司演员都签了什么人啊，一堆歪瓜裂枣，还影帝？ 影帝这么不值钱吗？ 前几天卢伟回来，从西安带回来一个王双宝，长相凶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杀人犯。 签约了！ 高言的口味是真独特！ 王保强，巴铎，王双宝，丑到家了，再来个黄博。 我的天呐，这个经纪公司估计会被其他公司笑掉大牙。 “高总，别说了，我签，我签还不行吗？只要能让我拍戏，我就知足了。” 黄博刷刷刷签下合同，十年期。 经纪公司合同根据上面的要求，都改成了十年期。 三十年实在是太欺负人，高层不同意，要保证演员的权益。 “欢迎二位加入东方传媒有限公司。吹了这瓶！” 高言举起酒瓶子，三人咕咚咕咚吹了一瓶。 黄博意犹未尽，兴冲冲问:“高总，我有个兄弟，也想让他加入星空经纪工作室。” 高言疑惑道:“谁啊？” 第115章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以前和我在酒吧唱过歌，也是青岛老乡，不过人家中戏毕业的，出名早，早早出去拍戏了。” 高言有点谱了，猜了个七七八八。 周讯笑问:“高虎？” 黄博一咧嘴笑道:“就这小子。” 高言想了想，高虎虽然都姓高，这家伙命里不太走运啊。 “行，你跟他说一声，愿意签就签，不愿意签也不强求。” “好嘞，那新歌？” 黄博还是对唱歌感兴趣。 高言哑然失笑，黄博啊，歌坛还是看脸的。 你这形象，好歌都可能被废了。 还是演戏吧，你的辨识度太强大，演戏有好处。 不像后来的女星，个个锥子脸，没有辨识度。 就连名字都认不清。 张馨予，张雨绮，张馨月，张歆艺，张予曦这几个女明星，真的是撞脸又撞名字，傻傻分不清。 “明天二位去我公司，歌随便你们挑。” “高总，谢谢啦。” 黄博一门心思想唱歌，也是没救了。 搞定两个未来的影帝影后，高言心情大好，那就继续喝。 酒神，不仅白酒能喝，啤酒也不是一般的酒量。 总之，后海这家酒吧，今晚大赚一波。 高言请全场啤酒，自己这桌又喝了五打瓶酒。 酒吧经理乐呵呵的，直接奉上一张金卡，以后来消费打八折。 第二天，高言没事人似的，直接去了创业大厦东方传媒公司。 估计黄博和周讯昨晚喝大了，不会早来。 结果却发现，二位早早就到了公司。 高言不禁感叹，好歌一曲难求啊。 这是多大的力量，能把二位从宿醉中拉起来？！ “酒醒了都二位？” 很典型的山东倒装句。 黄博苦笑一声:“你真该回青岛参加啤酒节，今年第八届，听说喝酒冠军奖品是一台小轿车。” 高言摆摆手笑道:“喝酒比赛是速决战，我是持久战，不是一个赛道。 再说了，我公司保姆车都是奔驰威霆，奖品夏利车我看不上。” 奔驰威霆当保姆车？ 多大的势力？ 黄博都惊了。 周讯同样的眼前一亮。 虽说她成名早，依然还是个“小”演员，距离一线还早着呢，保姆车那是在做梦。 “说好的八首新歌，一张专辑，就是天塌了，我也要早点来。” 周讯暗暗提醒。 “这么迫切，那就先聊歌曲，拍戏的事，待会接着聊。” “满满的期待啊。”黄博兴奋的搓手。 高言笑道:“二位都懂简谱吧？” 周讯和黄博点点头，却是一脸的疑惑。 几个意思？ 接下来高言的骚操作，让周讯和黄博，有些后悔。 昨晚是不是太冲动了，签约匆忙，掉入了高言的陷阱里？ 高言掏出几张纸，上面是歌词，没有谱子。 “那个，我哼唱，二位记谱，整理好了，咱们去音乐棚制作。” 啊？ 还能这样？ 周讯试探性询问:“高总，你是不是不会作曲，简谱都不会？” “叫我高言就行了，实话实说昂，我真不会作曲。 不过呢，我是真有货，你可以试试我的长短。” 黄博咂摸滋味，总感觉这话哪里不对。 周讯混迹演艺圈酒吧，又是女的，相当敏感。 一听，就听出来这话里的含义。 不由得小脸一红。 “行，那就听歌，昨晚的飘摇，先来首整的吧。” 周讯又立刻恢复了平静。 高言脸皮厚，根本就没去考虑周讯的那点自尊。 “注意记录。” 黄博和周讯抓起纸笔，盯着高言。 两个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眼神极其复杂。 这叫什么事？ 要不是高言上过新闻联播，要不是陈虹用的是高言的词曲，真以为是遇到了高级骗子。 高言也无语啊，谁让他不懂乐理呢。 他现在唯一期盼的是，和黄博周讯提升关系，力争拿到二位的演技属性，还有音乐属性。 二位影帝影后啊，这羊毛我高言薅定了！ 一曲《飘摇》高言唱完，黄博和周讯听傻了。 你说高言不懂乐理吧，唱的还行，曲子是真不错。 “别看我啊，你们俩对一遍，找找问题，不行我再来一遍。” 哦哦…… 周讯和黄博连忙对了一遍曲谱。 两人的记录，修改一番，高言又唱了一遍。 周讯眼神放光:“感觉这首歌就是给我量身打造的，要不我试唱一遍？” “那必须的！” 周讯拿着曲谱歌词，小声哼唱起来，最后放声歌唱。 “爱多一秒恨不会少 承诺是煎熬 若不计较 就一次痛快燃烧……” 高言禁不住鼓掌，黄博也跟着鼓掌。 “太棒了，这首歌也就适合你来唱。 你知道吗，你的烟嗓，在别人来说，是死穴。 对你来说，是音乐界独特的标签，辨识度太强了。” 高言如此夸奖，匪夷所思的结论，让黄博和周讯都是一愣。 “对对对，辨识度，这个词太绝了。 听歌听歌，都听不出来谁唱的，有个蛋用！” 黄博大嘴一咧，笑道，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周讯真的是两眼放光，兴奋异常。 “这首歌真好，就像是一部微电影，或者mv，淡淡的忧伤的爱情故事。 一对恋人，爱的到来打乱了平静的心房，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一份爱情。 他们快乐地依偎在一起，路边的野草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但是，这美好的一切似乎是一场梦。 当他们回到现实中，却发现爱情有时也会使人烦恼、哀愁，想爱又怕受伤。 不爱呢，那颗心又不能平静。” 高言目瞪口呆，牛逼克拉斯。 这画面感，这细腻的情绪表达！ 不愧是未来的影后，太有天赋了。 “所以，这首飘摇的mv，还请高总帮忙打造。 《常回家看看》，还有牙好胃口就好，我可是知道，就是咱们公司拍的。 拜托了。” 周讯恭恭敬敬鞠躬致意。 高言大张着嘴巴，过了好长时间才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黄博傻了急了:“不是，这怎么又来一个mv？ 高总，我呢，我的新歌呢？” 高言笑道:“淡定，淡定，迅哥这里还有七首歌呢。 你先当个好帮手，先把曲子搞出来，忘不了你。” 接下来用了一上午的时间，高言一路狂飙，火力全开。 《翅膀》，《看海》，《幸福花园》，《从明天》，《今晚》，《绿》，《春天》加最开始的《飘摇》。 一共八首歌，三个人合作把曲子搞定。 “服了服了！彻底服了！太牛逼了！”黄博感叹万千。 周讯激动的都想扑倒高言，见过有才的，没见过这么有才的。 窦唯都靠边站。 “每一首都感觉是给我量身打造的，高言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讯不解，问道。 第116章 哪有这样跟老板说话的? “天赋！” 高言走到哪都是这么一句解释。 至于穿越来的，自带降维打击属性，那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另一个平行世界，谁手机里没那么几个歌单！ 谁还不是个麦霸呢？ “没上过专业音乐课，但我有乐感。” 高言又补充一句。 周讯点点头，天赋，这个还真是玄之又玄的东西。 譬如自己小时候拍挂历，就有人找到她拍电影，说从眼睛里就看出来，她有演戏的天赋。 黄博倒不关心这个。 “高总，我的呢，忙活一上午了，该我了吧。” 高言笑道:“说到天赋，渤哥，你真该去拍电影拍电视剧，你的天赋不是唱歌啊。” “就我这模样，电影学院也不会要我啊，起码你这样的。” “哈哈，我这样的一抓一大把，你这样的可是千顷地一棵苗。 我没别的意思昂，一首吧，一首歌让你吃一辈子。” 这话有点大，可是周讯和黄博就是信。 没看陈虹一首《常回家看看》，街头巷尾天天放，陈虹真是人如其名，红遍天。 “一首也行！” 黄博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就晴空万里。 既然已经签约，来日方长，总会从高言身上抠出几首歌来。 高言笑道:“做好准备，我要唱了。” 黄博立刻拿起纸笔，准备记录谱子。 周讯噗嗤笑出声，黄博认真的样子，太像小学生上课了。 她也拿起笔来，准备看看，高言准备了什么神曲，还吃一辈子？ “ …… 正道的光 照在了大地上 把每个黑暗的地方全部都照亮 坦荡是光 像男儿的胸膛 有无穷的力量 如此的坚强 ！” 一曲唱完。 周讯已经麻木了！ 九首歌！ 每一首都是精品！ 天赋？ 真的是天赋？ 而黄博眼神放光，激动的说都不会话了。 “高言，高总，小高总，牛逼啊牛逼，这首歌感觉就是给我写的。 那个等会啊，我酝酿下，我唱唱试试。” 高言笑道:“别高总，你就比我大四岁，叫我高言就行了。” “嗯嗯，好的，高言，我是太激动了，你真厉害。” 黄博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哼唱起来。 高言不禁拍案叫绝。 这首歌还就是要黄博来唱，他的嗓音也有独特的辨识度！ “零零零……” 手机铃音响了。 “谁啊，真是捣乱。” 黄博停下来，高言周讯也看自己的手机。 黄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气急败坏。 “高虎，这家伙，早不打晚不打。” “喂，高虎，昨晚跟你说的，你怎么想的，抓紧来签约，过了这村没这店。” …… “握草，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飘啊，上过电影学院就了不起啊，麻溜点。” …… “在浙江拍戏，再说？反正我说了，过了这村没这店，有你后悔的。” 黄博扣了电话，讪讪地很不好意思。 “高言，高虎他……在浙江拍戏，没时间。” 高言不禁松了口气。 高虎这就是推脱了。 也好。 高虎不签约，至少自己没压力。 不然公司有这么一个气运不佳的人，还真不好说以后会碰上什么事。 “行吧，没事没事，曲子都给你们了，你们有渠道去编曲配乐吗？ 我这里有个地下音乐工作室，编曲配曲配乐都是找他们。” “哪一家？” “好像叫江湖音乐工作室。” 黄博一拍大腿:“他家啊，老板老曹我哥们，就他家了。 不过好像他准备回老家，没怎么赚钱，准备转让工作室。 这九首歌估计能赚点钱，维持一下经营。” 黄博人是真不错，处处替哥们想着。 可高言却眼前一亮，他公司走的可是影视歌三栖道路。 目前看，东方传媒旗下搜狐影业，星空经纪人工作室，贾樟柯导演工作室，三个子公司。 外加一个广告创意班底。 就缺一个音乐工作室。 必须拿下。 “咳咳，渤哥啊，你问问他整体转让多少钱？ 或者问问，愿不愿意跟我干？” 额…… 周讯瞪着大眼睛，黄博大张着嘴巴，盯着高言。 高言总是这么的出人意料。 人家想赚你点制作费，你却想拿下人家的全部？ “咋了，我这是救人于江湖之急，做好事呢。” 高言笑道。 周讯却撇撇嘴:“我感觉你像是趁火打劫。” 黄博深以为然，点点头。 “哪有这样跟老板说话的？ 反了！ 反了！” 高言做威怒状，周讯噗嗤笑出声，黄博也是大嘴一咧，两眼眯成一条缝，露出牙花子。 有意思的老板，有意思的公司，氛围真好。 周讯和黄博第一时间有了归属感。 黄博打给江湖音乐工作室老曹曹老板曹阿勇。 没想到啊，没想到，曹阿勇老板一听说，高言要收购他的地下音乐工作室。 当即倒头就拜，声称马上过来谈合同，唯一条件，他要给高言当制作人即可。 黄博扣下电话，看着高言发呆。 “老曹说要投奔你，你是刘备么？” 高言笑道:“估计音乐江湖上，已经有我的大名了。 那个别让他来了，咱们直接过去。” 高言叫来王京华，经纪人最擅长谈判。 收购工作室，杀价由王妈妈桑出面。 坏人王京华来干，他高言自然是当个好人喽。 四人下楼，上了奔驰威霆。 车内豪华配置，让周讯和黄博咋舌。 “以后就是你们的座驾喽，怎么样，我这老板不错吧。” “相当的不错，可是戏呢，还没聊到拍个啥电影呢？” 黄博突然想到这个大事。 “先把歌搞完再说，渤哥，有你拍戏拍吐了的时候。”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倒要看看，你说我有演戏的天赋，到底是什么样。” 开车的王京华，不由得叹了口气，招了一帮子什么歪瓜裂枣啊。 也就三个女演员还顺眼，卓文璐妖娆，周讯大青衣，就是杨蜜小点…… 车到了江湖音乐工作室，就在北电附近一个院子里。 曹阿勇早就等在胡同口。 “高总，这边请，工作室乱了一点……” 曹阿勇三十多岁胡子拉碴，一副搞艺术的模样。 不太善言语，妥妥的专业音乐制作人，却不是个好经理人。 怪不得经营不下去。 进到工作室，加老曹一共才四个人，眼神狂热。 高言啊，牛逼大拿。 陈虹《常回家看看》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歌，编曲就是出自他们之手，而原创却是高言。 高言看了一圈，几台专业配乐设备，一堆乐器，一间录音棚。 值不了几个钱吧？ 他不太懂行情。 高言冲王京华使了个眼色。 王京华叹了口气，这经纪人干的，当牛做马啊，啥活都干，什么时候是个头。 想是这么想，可一张口，王京华立刻精神抖擞，一副专业砍价人模样。 “老曹啊，东方传媒整体收购，出个价吧。” 第117章 不知不觉搞大了 “啊？要什么钱？不要钱，我只要加入高总的公司就行。” 这，一下子把王京华整不会了。 老娘准备好了一万种谈判招数，如今一拳打进棉花中，差点闪了老娘的腰。 曹阿勇羞愧解释:“如今我说点实话吧，这些设备吧，是单位淘汰下来的，我们凭技术出活。 要说这里最贵的，就是那支话筒了。” 高言哑然失笑，算了算了，自己想多了。 曹阿勇这种音乐制作人，真的是靠手艺吃饭那种，破设备制作出精良音乐，也是牛逼克拉斯。 “录音棚装修啥的，乱七八糟，哦，算上那个话筒，老曹你算算需要多少钱。” 高言直接当起了好人。 王京华郁闷的一塌糊涂。 合着我这黑脸白干了？ 曹阿勇为难的挠头，说少了吧，当初还真花了些钱。 说多了吧，怕高言恼了，不要自己这帮人。 “十万块。” 最后曹阿勇羞愧说出这个数。 “欧了，欢迎加入东方传媒有限公司，江湖音乐工作室名号保留，老曹担任音乐总监。 你们三个愿意加入，就继续跟着老曹干，具体工资分红什么的，我让公司会计前来谈。” 老曹和另外三个人，惊喜连连，连连点头。 “能跟着高总干，当然愿意，就您的歌曲，我们搞起来也有劲儿。太牛逼了。” “下一步，搬去公司本部，不过今天你们受累，这里有九首歌，先搞出来。” 又是巨大的惊喜！ 搬去公司本部？ 早就该离开这个破院子了，夏天热冬天凉，上个厕所还要去大街上。 至于九首歌？ 我的娘啊，九首？ 对于曹阿勇这些专业人士，那是见猎心喜！ 破设备又怎么了？ 照样能搞出来精品音乐。 接下来，周讯黄博掏出曲谱，和曹阿勇几人，商量如何配乐。 这个就太专业了，高言没啥兴趣。 “牛逼啊啊啊啊啊。” 曹阿勇惊呼。 “九首歌，感觉每一首都是精品，都是高总搞的？” 黄博得意道:“那是当然，我说老曹，你要好好感谢我啊。 以后你可就忙起来了，又不用操心经营，专心搞音乐，人生美滋滋。” “是要好好谢谢你，每天出去拉业务，请客吃饭头疼啊。” 高言耸耸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老板是如此，自己更应该是如此。 说起来，东方传媒有限公司架子拉的有点大。 下一步自己该要去上海拍《苏州河》，公司必须要有个主要负责人就位，呆在那里当神兽。 矬子里拔将军，那个郝建彪彪哥干的不错，早来晚走的，公司事务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不如就让他干东方传媒执行经理？ 新年伊始新气象，公司要开个大会！ 想到这里，高言环顾左右。 周讯笑道:“我和渤哥基本没事了，剩下都交给曹制作人。” 黄博也说:“交给老曹放心，他在圈里技术很赞，就是不善于交际，业务量少，所以吃不上饭。” “行，那就叫上老曹，一起回公司，我开个会，正好你俩和公司其他人认识下。” “好嘞，正好跟着高总学学商业经营。” 黄博这张嘴啊，绝对是天赋！ 都说是走南闯北在酒吧里练出来的？ 这种观点，高言不信。 会说话情商高，后天可以练习。 但有的东西是扎根在基因里的，那就是天赋使然。 后世黄博在弯弯金马奖会场，被人骑马暗讽，黄博那一顿输出，绝对的一战成名！ 换了另外一个人，绝对会丢人现眼。 当时，主持人调侃说：您怎么穿着家居服就来参加典礼啦。 黄博根本就没有思考，马上回答：金马奖我熟啊，我经常来，回家可不就得穿得舒服点，随意一点。 蔡康勇在一旁插话：金马奖不是我家吗?怎么成了你家? 黄博立刻回嘴，嘲笑蔡康勇的斑马装：我做人这么久了，只见过人骑马，还没看过马骑人! 全场都被黄博逗笑了。 这一手声东击西，直接化解政治隐喻方面的尴尬。 黄博善于转移话题，引来大笑，这样既为自己解围，也能够活跃气氛。 除了情商高，还有一点，绝逼的天赋使然。 “老曹，跟我回公司，先开个会，这九首歌不急，慢工出细活。” 曹阿勇恋恋不舍上车，几人回到了公司。 直到大会开起来，黄博和周讯才明白，高言的布局，绝对是要在演艺圈整活。 东方传媒旗下有四个公司。 搜狐影业，主营拍电影电视剧，目前电影《盲井》在拍摄中。 星空经纪工作室，主营艺人业务，目前签约的有高言卓文璐，这两位是柏林电影节梦想之星，段位比较高。 还有杨蜜，小姑娘一枚。 再就是王保强巴铎王双保三位歪瓜裂枣。 目前在《盲井》剧组。 再有就是周讯黄博，周讯段位也是蛮高的。 黄博还需要影视作品磨练。 还有个广告创意班底，高言直接命名盛视鼎峰工作室。 创意总监叶茂钟对于这个工作室名字，是极其推崇。 过后他在盛视鼎峰文案策划培训中，多次讲解这个名字取名的创意，全是溢美之词。 盛意指繁盛，视意指视角，突出广告公司特色，拥有独特且专一的视角。 两字搭配与\"盛世\"发音相似，突出名字的寓意内涵，属于一个既大气又好听的广告公司名称。 给人一种名声很响，公司名称享誉国际的印象特点。 用作广告公司名称，不仅是吉祥的赋予，而且也是对公司未来发展的期许。 \"鼎\"大气用字，是最重要青铜器物种之一。 \"峰\"意指山峰，引申为有一定高度。 两字搭配加强法人对公司的赋予，希望它在未来大放光彩、追求卓越、高瞻远瞩。 此外，在发音上仄平搭配，音调区分明显，朗朗上口。 这是后话。 贾樟柯导演工作室，是挂名，随心所欲型的运营。 再有就是刚刚真金白银，花了十万块，收购来的江湖音乐工作室。 “黄会计，会后去注册公司，从此江湖音乐工作室从地下走上台前了。” 高言一句话，把曹阿勇臊的脸红脖子粗。 为了不交费用，他这个工作室，根本就没注册公司或者个体户。 “目前东方传媒有限公司，公司架构如下，下辖四个子公司，一个工作室。 搜狐影业有限公司 星空经纪有限公司 盛视鼎峰广告策划有限公司 江湖音乐有限公司 贾樟柯导演工作室。 一不小心，东方传媒成了集团公司，咱们搞大了！” 高言笑道，众人也是一阵恍惚。 握草，不知不觉，高言玩大了！ 所有人再看去高言，他独坐在长条会议桌一头，很有商业大佬的范。 他才二十不到啊啊啊啊啊…… 还让不让人活了。 高言笑道:“接下来，我宣布各公司负责人名单。” 不大的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第118章 谁拍这个广告谁火! 公司员工都在肚子里琢磨，谁会走好运呢？ 高言直接宣布。 搜狐影业有限公司，法人高言，执行经理人，高言，总编剧，卢伟。 星空经纪有限公司，法人高言，执行经理人，王京华。 盛视鼎峰广告策划有限公司，法人高言，执行经理人，叶茂钟，兼创意总监。 江湖音乐有限公司，法人高言，执行经理人，黄博，音乐总监曹阿勇。 贾樟柯导演工作室，法人贾樟柯。 黄博傻了，竟然有他！？ 为什么是我？ 何德何能啊？ 难道是因为是老乡？ 黄博张嘴想问，高言笑道:“有疑问待会再说。” 黄博讪讪闭上嘴，高言不容置疑的样子，真特么帅。 “东方传媒有限公司，执行经理人……” 高言没有立刻宣布，目光在所有人身上逡巡。 此刻小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谁不想当总公司的执行经理人呢？！ 周讯大眼睛眨巴眨巴，高言此时真帅！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 周讯突然莫名的心动。 而黄博却是无比震撼，我擦，何时我也能这样？ 高言没再浪费时间，立马宣布:“东方传媒执行经理人，郝建彪。” 郝建彪一块石头落地，热泪盈眶。 君待我以诚，我报之以心。 从此以后，我彪哥这一百来斤，就卖给高总您了！ 当着全体成员的面，高言鼓励了几句，解散会议，紧接着留下头头脑脑，做了安排。 “公司步入正轨，希望各位执行经理人，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我承诺，年底分红，拿出各自业务盈利的百分之二十分红，并且分红权在各位的手中。” 黄博入魔了，他脑袋瓜聪明，一下子就想通了，却没忍住。 “高总，也就是说，江湖音乐工作室创造的效益，年底百分之二十，我可以说的算，爱给谁多少，就给多少？” “是的，便于你们管理。” “那也太大了，这权利，我怕接不住啊。” “渤哥，你没问题的。” 黄博不好意思笑笑:“高总，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是我啊？ 我是个唱歌的，下一步拍戏，没有时间当经理啊。” 高言笑道:“唱歌拍戏，不影响当经理，我不也是这样。 要的就是渤哥你长袖善舞啊，多拉业务吧，我看好你！” 好家伙，一句话把黄博扔到了云端，真下不来了。 “好吧，我努力。” 黄博立刻开始扒拉人脉，一琢磨，我擦，我黄博还真认识不少人嘞。 再加上江湖音乐工作室的名气，还有高言作曲作词的名气传播开来，拉来大量的业务也不是不可能。 “黄大姐，去找创业大厦管理方，问一下，楼上楼下，再租一层楼。 江湖音乐工作室没地方安排啊。” 黄志华大姐笑道:“目前办公室是少了点。 别说，还真有，就咱们这一层，管理方前天还问，能不能全部拿下，给咱们一个优惠价格。” “那当然好了，目前一百平免五年租费，已经够可以了，该租就租。 以后赚大钱了，咱们建自己的东方大厦！” 最后这一句话，霸气十足。 就连一旁没地方去的周讯，作为围观群众，都被高言这话震得五迷三道的。 除了曹阿勇黄博新来的，在座的管理层，竟然没有一点震惊。 貌似就应该是如此！ 高言半年时间，发展如此之快，诸位已经习惯了。 接下来各部门汇报工作。 其中盛视鼎峰经理广告策划公司经理叶茂钟汇报，让高言精神一振。 “目前，广告策划十七条，收入从五万到十五万不等，一共收入六十四万。 最近接了一个男装广告意向，对方指定老板您来代言，代言费五十万，广告策划费二十万，如果我们公司拍摄制作，费用是一百万。 也就是说，或许这一单顶年初所有的业务收入的三倍。” 嘶…… 叶茂钟厉害啊。 其他人是羡慕嫉妒恨啊。 目前看，六十万加一百七十万，一共二百一十万收入，百分之二十分红，那也是四十万，他们广告策划部门才几个人？ 当然了这是毛收入，净收入减半还差不多。 那年底分红也不少了！ 高言心中一动问:“哪家男装？” “利郎服饰。” 原来是他家？！ 对不起了，陈道名老师，这单广告我截胡了！ “为什么找我拍呢？” “老板啊，你是不是对你在柏林的风光，毫无知觉？ 你的发型绝对拉风，还有那套盘龙西装，还有你的身高，气质，五十万代言费我都嫌少！” 叶茂钟这马屁拍的，高言心中甚是舒服。 黄博目瞪口呆，这个家伙竟然如此油滑，比他都能说。 周讯瞟了高言一眼，别说，还真是有一定的风采。 高言想了想说:“策划方案我看看。” 叶茂钟连忙把文件夹推过去。 高言看了看，叶茂钟这帮人还是有水平的。 只是广告词一般，没有杀伤力！ 高言掏出笔来，刷刷刷，写下一行字。 “按这个来，再增加个女性背景吧，用……” 高言环顾左右，卓文璐去拍《盲井》了。 “就周讯吧，自家艺人不用白不用。” 啊？ 女性背景？ 这么不值钱吗？ 周讯一愣，忽又笑颜如花，“谢谢高总厚爱。” 叶茂钟看了一眼，那句广告词，呆了，傻了。 纷繁世界，多则惑！ 少则明！ 取舍之间，彰显智慧！ 简约而不简单，利郎商务男装。 他突然一拍桌子，惊呼:“原来还可以这样，太牛芭比了。” 咋了咋了，咋就牛掰成这样了？ 黄博新来的，没那么多规矩，直接拿过来文案看。 周讯也凑过去看，看一句，小脑袋抬头看一眼高言。 文案确实透着一股逼格满满。 高言这脑子怎么长的？ “高言，那我的背景在哪里？”周讯问。 叶茂钟抓仅存不多的头发，也在想，如何插入一个女性角色。 高言笑道:“告诉利郎公司，往大里拍，就去欧洲美国，国内拍就去深圳，看他们预算多少。” 这是冲叶茂钟下任务了。 “诸位嗯都是搞艺术的，我描述一下画面，各位正好提提意见。” “现代建筑高楼大厦下，走来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子。 人群分开，一个男子，也就是我，穿利郎服饰，低头看报纸，迎面走来。 人群分开，特写镜头拍俊秀俊朗的脸，画外音跟上，纷繁世界多则惑少则明…… 最后人群回头看我，而我却合上报纸，展露笑容，迎向一袭红衣的女郎周讯，给一秒镜头吧。” 握草！ 握草！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惊呆了，这画面感太牛逼了。 周讯激动的握紧拳头，夹紧大腿。 虽然她才一秒镜头，但是可以想象，一袭红衣和所有男子正装的强烈对比下，她才是那个焦点！ 可以说，谁拍这个广告谁会火！ 周讯扫了一眼高言，暗自庆幸。 幸亏卓文璐那个妖婆子不在，不然风光又被她抢走了！ 第119章 人家是峰峦我是平原 “这个广告，逼格起来了。” 叶茂钟大赞，绝非拍马屁，他的创意也是走逼格路线。 很可惜，和高言的相比，差了好多。 “既然逼格上来了，那就得加钱！ 老叶，去谈，增加了周讯，代言费再来三十万吧，策划费再增加二十万。 拍摄费用，国外不去的话，再加五十万。 如果不同意，那就换另一家，这么多服装公司，总有眼界宽广的。” 额……太狠了，这就多要了一百万，前后加起来二百七十万！ 一条广告，撑死三十秒。 一秒9万块！ 黄博连连咋舌，何时自己也能赚个代言费，五万都行。 周讯湿了…… 三十万代言，一秒钟镜头，换了谁也会吓尿。 幸好遇到了高言，幸好签约，幸好卓文璐那个妖精不在。 在华夏演员里，卓文璐如今可是所有女演员的公敌！ 凭什么她一个三无演员，运气那么好？？？ 一个国内禁放电影女主角，跑到柏林大红大紫，一条汾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更是火遍全国。 凭什么？ 凭她胸大吗？ 确实，胸确实大！ 凭她屁股翘吗？ 额，也确实翘挺。 凭她眼神风骚吗？ 妈的，我一个女的都受不了那眼神！！！ 太勾人了。 周讯对比一下，特别是凶器，人家是峰峦，她是平原。 没法比根本没法比。 叶茂钟连忙回道:“收到！就喜欢高总这种阳谋。 最好的创意就是你不用，别人抢着用！” 高言指指点点叶茂钟:“你呀，到了东方传媒，变得油滑多了。” 叶茂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道:“是公司氛围好，是高总放手让我做事，心情好，就吃的好，肚子油水多了，自然油腻。” 这马屁拍的，啧啧。 黄博都咋舌不已。 黄博也来了劲头:“高总，江湖音乐工作室，我和老曹一定多拉业务出精品。 不过，我这里，您不是还说，要看看我的演员天赋嘛？” 这就是提要求了。 王京华扶额苦笑，这帮歪瓜裂枣，拍啥拍，有人看吗？ 高言笑道:“别急啊，看看这个。” 说完，啪，甩出一摞子纸。 “这是我最近攒的一个剧本，非你莫属。” 周讯来了精神，一把抢过来剧本。 演员嘛，谁不想拍戏。 黄博急了:“揍什么，你待揍什么，这是高总给我的剧本。” 黄博一急，青岛话都飙出来。 周讯捂嘴笑:“我帮你把把关，我拍了好几部戏，有点眼光。” “那行吧……不行，一起看，迫不及待了我。” 高言冲其他人说:“都撤了吧，那个老曹留下，京华姐留下。” 也是，这里研究电影，其他人还真没啥事。 至于留下曹阿勇，老曹立马想到了什么。 “高总，是不是有插曲？” “佩服佩服，老曹慧眼如炬。 主题曲吧，这首歌不仅仅是给这部电影的，或许会火。” 黄博一听来了劲:“我唱，必须我来，我才一首歌。迅哥都八首了。” 高言想了想，别说，你别说，这首歌黄博也能把握住。 这么说吧，还没有黄博唱不来的歌。 “行，先看剧本，最后研究主题曲。” “我真！真被你打败了！就不能一块拿出来！” 黄博又脱口而出青岛方言。 高言笑道:“保持这种状态昂，这个本子还真是给你写的。 青岛话必须纯正，用地道的市北腔，不要用市南腔。 市南区人说话有普通话痕迹，青普味道太正。” 黄博笑了，牙花子都露出来。 “木问题，保证地道。” 周讯拍了黄博一下:“快看剧本。” “嘚嘚嘚，忘了正事。” 高言哑然失笑，自己要不要演这部电影呢？ 黄博瞥了一眼标题:电影《上车走吧》。 接下来就被剧情吸引住。 我擦，还真是写给他的。 两个胶东农村的小伙子刘承强和高明来到北京。 这不就是写青岛银进京打工嘛。 一下火车，满腔激情就被城管罚了二百块钱而扑灭了。 表哥给他们留下了一辆中巴车。 在陆老板帮助下，他们顺利的成为北三环路上302沿线小公共中的一员。 小巴竞争很激烈，同行之间明争暗斗。 他们初来乍到，不谙门道，免不了被人欺负。 忍字当头，两人努力坚持，加上有陆老板等好心人指点迷津，生意一天天的火起来。 甚至青岛话都成为拉客的优势，电视台都采访他们，可谓初代网红。 爱情来了。 看到这，黄博笑成一朵菊花。 憨厚耿直的高明，赢的川妹小辫子的爱情。 刘承强也和外来培训老师丽娟，交上朋友。 生活中充满灿烂的阳光。 可日子不会总是一帆风顺，他们因为生意红火得罪了本地同行大头等人。 刘承强和高明也不甘总被欺辱，一时间暗算、械斗你来我往。 虽然陆老板从中努力调解，但恩恩怨怨最终还是闹得个两败俱伤。 一方进了班房、一方车毁人伤。 而高明的爱情，也因小辫子当上了歌厅小姐而告终。 高明再也承受不住大城市的困惑，要回老家。 而丽娟也婉拒了刘承强的爱情，她有更高的追求。 高明离开北京，刘承强决定留在北京继续打工打拼。 两个人站在火车站分别，各自开始新的人生道路。 备注:主题曲响起……镜头拉远，远处是繁华的北京，高楼林立…… 周讯激动的几乎是吼了:“高言，这个丽娟角色我要了。” 额，这就开始抢角色了？ 黄博想了想，“那我要刘承强角色。” 高言哑然失笑:“二位，搞反了。 渤哥最适合演高明，迅哥适合演川妹子小辫子，培训老师丽娟给卓文璐吧。” 见高言如此肯定，想必是早就定了人选。 黄博和周讯没意见，只要有角色就行。 “那刘承强谁演？” 高言笑道:“要不我来演？” 黄博想了想提议:“我倒觉得高虎来演很合适，他也青岛的。 哦哦，你也青岛的，我听高总你的，嘿嘿。” 黄博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马纠正，讪讪的抓抓头发。 高言叹了口气，还是和高虎纠葛上了。 “也好，你给高虎打电话，看他愿不愿意拍。” “那必须来啊！” 黄博都替高虎着急，多好的本子，最适合他和高虎了。 周讯转念一想，问到了主题曲。 “最后主题曲响起来，是不是点睛之笔？” 黄博一拍脑袋:“你看我忙活的，把这大事忘了，主题曲啊，必须我来。” 高言笑道:“写北漂一族的心态，我感觉必然有吸引力。 要不咱们现场，我唱你们记录曲子？” 曹阿勇顿时来了精神，黄博更是立马拿起桌子上的纸笔。 周讯则是支起胳膊托腮，有曹阿勇在，就不用她记录曲谱了。 她要静静的欣赏。 高言清清嗓子，开唱。 一开口，北漂一族沧桑忧伤的味道，立马感染了所有人。 在座的特么的都是北漂一族啊。 第120章 又一首神曲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 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器之音 我似乎听到了他烛骨般的心跳 …… 我在这里寻找 也在这儿失去 北京 北京 北京 北京 …… 高言唱功一般，只能算能流畅唱下来。 可就这样，屋里人都被唱哭了。 都北漂一族，都有一肚子心酸往事。 这首《北京，北京》，苍凉的旋律，还有歌词发人深省。 顿时打动了会议室里所有人。 黄博抹了一把脸，眼圈红了:“高言，你真坏，都把我眼泪搞出来了。” 周讯犹疑问道:“高言，据说你是群演？所以才有这么深的感触么？” 高言无奈，一句谎言要用无数谎言来掩盖。 我特么是穿越而来的，可我不会说。 “哈哈，都别这样，我是群演出身，十四岁来北京，一开始捡破烂。” 握草，堂堂高总竟然是捡破烂出身？ 这一劲爆消息，震撼了周讯黄博曹阿勇。 而王京华则很淡定，如果你们知道，高言小学没毕业，你们会惊掉一地眼球。 周讯文青病犯了。 她看高言的眼神都快出水了。 周讯稳稳心神，感叹道:“这首北京，北京，很有味道。 咖啡馆，霓虹灯，广场，月亮，挣扎，欣慰，拥抱，梦碎，欢笑，哭泣，迷茫，祈祷，寻找，失去…… 我想所有北漂一族听后都会有感触。 只是作为最后的曲子，有点太感伤了，最好放在电影中间。 影片结尾再来一首，向上点的激情点的。” 黄博连连点头:“对对对，迅哥说出来我的感受了。” 曹阿勇也是认可周讯。 “说的对，我做过电影配乐，最后确实应该有向上的曲子。” 嘿嘿，所有人相视一笑，盯着高言。 “也就是说，还要再掏出一首歌？” 嗯嗯嗯！ 周讯黄博曹阿勇见猎心喜，坏笑点头，王京华也是瞪大眼睛。 就看你高言行不行了。 高言笑道:“别说，你别说，还真有一首，各位做好准备！” 啊？ 真的还有？ “高言，你脑子里有无数首歌吧？ 感觉像是机器猫，随便一掏，就能拿出来好玩意。” 周讯开玩笑道。 “天赋，天赋异禀，各位，我要开始了，做好准备。” 真有仪式感！ 高言一说，黄博又像小学生一样，做好记录准备。 曹阿勇也是一样，眼神里是满满的期待。 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 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 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她 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 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 …… 在清晨 在夜晚 在风中 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 …… 如果有一天 我老无所依 请把我留在 在这春天里 如果有一天 我悄然离去 请把我埋在 在这春天里 春天里 …… 高言一曲唱完，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议室门开了，门口站着所有的员工。 他们也在静静的聆听。 突然间，掌声四起。 “太好听咯！” “高总牛逼！” “经典！” “最后的撕裂唱功，太炸裂了！有木有？！” 高言转身，“给我来杯水，嗓子哑了。” 叶茂钟连忙奉上一瓶矿泉水，前台李凌奉上一杯咖啡。 小丫头眼里全是崇拜。 高言哑然失笑，可别这样啊，你可是北大大学生，要追星也要追科学家！ “都忙你们的，是不是闲的没事干？我要扣奖金了。” 高言笑着说。 叶茂钟还有郝建彪化身狗腿子。 “能亲耳聆听高总演唱，就是扣了奖金，也值得！” “都忙去吧，好话说一遍就行了，再说，我可就飘了。” 高言做势驱赶，郝建彪和叶茂钟溜了。 黄博已经兴奋的发狂:“高总，这首歌叫春天里？ 必须我来唱！ 谁也别想和我抢！” 高言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可以给你，不过最后的撕裂怒吼，可是有一定难度的。” 黄博急了:“你是对我没信心是吧，我在酒吧混迹这么多年。 喝完啤酒喝白酒，喝完了继续唱，嗓子早就练出来了。 那个你等会，我马上来一遍。” 高言曹阿勇周讯忍俊不禁，看来黄博是势在必得，拿下这两首神曲！ 是的，此时《北京，北京》《春天里》是绝对的神曲。 说他是摇滚乐，却比摇滚乐多了一丝柔情！ 曹阿勇琢磨片刻，就兴奋的说:“高总啊，我有预感，电影《上车走啦》或许都没歌火。 或者说，这两首歌能把电影带火！” 周讯也是连连点头:“我也这样想的，互相成就也有可能，所以川妹子小辫子，我是演定了！” 高言哑然失笑:“还是那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演员肯定指着自家人用。” 一旁久不作声的王京华感叹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就算是十八线演员，沾了高总的光，上了高总的车，也会火的！ 起码高总的歌一顶一的逆天！” 这句话黄博周讯深以为然。 黄博算十八线以外的，他更加感到荣幸，幸运。 “别打岔了，我准备好了。” 黄博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唱。 不得不说，能难倒黄博的歌，就没有！ 高言听完，甚至感觉比汪皮裤唱的都好。 旭日阳刚组合也稍逊风骚。 黄博唯一的缺点，就是长的有点啊各嘞，个子矮了点。 “做好火的准备吧。” 高言鼓掌。 黄博扯过来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我感觉激情澎湃，这首歌太绝了。 你刚才说什么？” 周讯笑道:“高言说，让你做好火的准备！” “哎呀，妈呀，我还真没有心理准备。 怎么的就火了？” 高言想了想说:“大约在国庆节吧，目前先把歌制作出来，电影拍摄五六七八月份，十一上映，十一你就火了！” “还要等到十一啊。” 周讯笑道:“好饭不怕晚。 别忘了，你还有一首歌《正义之道》，正道的光，可以先发单曲，预热一下。” 高言不禁竖大拇指:“周公子明白人。” 嗯？ 周公子？ 什么意思？ 黄博和曹阿勇还有王京华都是一愣。 周讯人活泼，叫迅哥还凑合，大家都这么叫。 周公子从何而来？ 高言一拍脑袋，晕，兴奋之余，说漏嘴了。 一不小心把周讯另一个外号说了出来。 言多必失，教训啊教训。 周讯眨眨眼睛笑道:“这个外号好，我喜欢。” 真是善解人衣的周公子。 黄博叹了口气:“行吧，我是真的想明天就出名。 算了，不差这一时，先录歌再拍电影，等着国庆节爆发！” 一旁的曹阿勇，突然想到了一件大事，惊呼，吓了高言一大跳。 第121章 你们俩尽情发挥 “高总啊，忘了一件大事，您的歌都注册版权了吧？” 周讯黄博也急了，这可是大事。 王京华笑道:“放心吧，要说法务这块，估计所有的中国公司都没东方传媒做的好。” 周讯问:“怎么讲？” 高言笑着解释:“咱们公司背靠北大，法务这块绝对是铁板一块。 放心吧，我的歌曲都会在出版局那里注册的。 今天和昨天的这十几首歌，搞完配乐，京华姐会让公司律师去忙注册的，我的谁也拿不走！” 原来早有准备，曹阿勇黄博周讯松了口气。 黄博惊喜道:“咋的，咱们公司还有北大的背景？” 王京华瞥了一眼高言还有周讯。 淡淡一笑，解释一下:“你们没见到老板娘，北大研究生。 北大出来的各行各业都有，都是精英。 京略律师事务所知道不？ 中国最好的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是老板娘的师兄师姐。 咱们的法务全部是京略律师事务所承担。” 原来如此。 周讯却脸色一变，略显失望，不过瞬间恢复常态。 可没躲过王京华的眼睛。 王京华暗暗叹了口气，高言是真能招惹小姑娘。 她这个妈妈桑，累啊。 旗下艺人估计以后不会少给她添麻烦。 既然版权问题不是问题，那接下来就是抓紧制作。 曹阿勇信心爆棚，有这么牛逼的歌曲，他保证把配曲搞的更完美。 至于新电影《上车走啦》，剧本需要把卢伟从开封叫回来继续完善。 搜狐影音总编剧，必须发挥巨大作用。 周讯语气平淡道:“别忘了《苏州河》，后天就要出发去上海了。” 高言一愣，忽然感觉周讯冷淡了。 握草，这娘们刚得到了八首歌，就不搭理人了？ 不会就这么势利吧？ 只有王京华看在眼里，心知肚明的。 原来周讯还算心中有数，一听说有老板娘了，这就是拉开了距离了。 还行，有数就行。 高言笑道:“没问题，就看娄晔剧本完善的怎么样了！” …… 直到高言到了上海，见到了娄晔，《苏州河》剧本也没完善好。 苏州河，真正的上海母亲河。 大清早，河两岸居民起来，到河边涮马桶，水面上漂浮菜叶子，河水绿油油的，烟波渺渺，好一派沪上清晨风光。 如此“美景”高言吐了。 海边人竟然晕船了。 娄晔笑道:“不至于吧，你看我和迅哥就没事。” 高言苦笑道:“你们没觉得这河水太脏了？” 周讯递过来一张纸:“擦擦嘴。” “谢了，周公子。” 周讯抿嘴一笑，忽又绷起了脸。 高言莫名其妙的，你丫还是我的艺人呢，就这态度对老板？ 娄晔没什么感觉，依然兴致大发。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我要拍出来这里的韵味。” 高言忽然看到一坨黄白物，从小船边飘过，哇……又吐了。 娄晔哈哈笑道:“这样可不行，你要培养出对苏州河的感情。” 高言擦擦嘴，坏笑道::“我的戏里，可没有跳河的镜头，周公子最好，好好的培养一下对苏州河的感情。 不如现在就跳下去体验一下。” 周讯闻听脸色煞白，恰好又有一团黄白物漂过，哇…… “哈哈……光吐不行，还要跳进河里体验一把。” 高言坏笑道。 周讯哭笑不得，高言竟然也有这么坏坏的一面。 娄晔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竟然露出姨母笑。 感觉出来了！ 他拍戏重视那个味道，要的就是感觉。 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出，一来上海，先找体验，体验到了那种爱情的感觉，接下来戏就好拍了。 而恰恰周讯是野路子出身，没有上过专业课，拍戏从来都是跟着感觉走。 让梦抓住自己的手，走到哪算哪。 高言也是野路子出身，他却没有感觉。 因为他喜欢肉肉的女孩，兵兵啦，卓文璐啦，杜汐玥啦，肉肉的多有感觉。 而周公子，名如其人，平原游击队，前后不分，当兄弟还可以。 感觉你妹啊，没感觉。 所以在拍戏前围读剧本的时候，娄晔说，苏州河电影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觉，是爱情，感觉到位了，电影就成了。 高言看着剧本上大段的空白，长叹一声，老贾我想你了。 如今才发现，还是贾樟柯靠谱一点。 娄晔挥舞胳膊激情澎湃:“高言，迅哥，你们俩尽情发挥，随心所欲表现。 故事脉络很清楚。 第一段就是爱情，你们俩把两个年轻人相识相遇相爱表现出来就可以，剩下的交给我。” 高言无语，看了一眼周讯，发现这妞竟然相当兴奋。 高言突然想起来，后世对周迅的评价，属于演技派，进入状况很快。 和她演过对手戏的人，事后都承认，很多时候被周讯碾压。 高言突然有些紧张，怕演砸了。 第一场戏开拍。 摄像师王兴拿着16毫米摄像机，追随在高言身旁。 高言起床刷牙，一张脸冷漠。 他饰演的送货人马达，天生自私冷漠，有野心，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初中没毕业，就辍学，混迹苏州河边，茫然不知道未来向何处去。 直到有一天，朋友骑着一辆破旧的哈雷，偷来的。 马达发现，他的人生或许可以从这辆摩托车开始。 于是他买下了这辆破旧的哈雷，一次次摔倒，直到掌控了哈雷，以为掌控了全世界。 到头来发现，成为一个每日奔波在街头的送货人。 今天又是和昨天一样的日子，马达洗完脸，对着镜子发呆。 不知道在想什么，木然无物。 直到最后扣掉眼角的眼屎，马达露出一丝厌恶。 他竟然颓丧到如此地步，那是对自己一事无成的厌恶。 最后挺直腰板，脸上又是一副漠然。 “卡！完美！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是梦想之星了。” 娄晔在一旁兴奋举拳头，周讯围观，眼神里也是一丝佩服。 就这？ 完美？ 高言突然发现自己的演技，一日千里，对角色马达的心理，把握的很到位。 娄晔对接下来的爱情戏充满信心。 对手戏，周讯没问题，激情发挥型选手，这次选周讯，就冲着这一点来的。 高言出场戏，又完美的诠释了马达的状态。 很可惜，接下来得爱情戏，拍的稀碎。 问题出在哪儿呢？ 娄晔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第122章 你俩也太能发挥了 “高言，我问你个问题。” 折腾了三天，第一场见面的戏，没拍好。 高言不在状态。 说好的梦想之星呢？ 马达见到牡丹第一面，应该是剧情发展的关键一幕。 周讯状态不错，一个叛逆少女演绎的相当完美。 高言就差了那么一丢丢，娄晔看到后，不是很满意。 应该是两个被抛弃的人，一触即发的火花，点燃了爱情的火炬。 可高言有点木讷，眼神里无光。 所以周讯叫高言出来散步，试着沟通一下。 “你说。”高言心情不好。 玛德，按说演技可以了，为啥就没进入状态呢？ 自己营造的小世界，也挺好的，为毛没感觉呢？ “前几天在公司，为什么没见到你女朋友呢？ 都说老板娘，真想见见长的啥模样。” 周讯停下脚步，背着手，盯着高言。 说到杜汐玥，高言眼里有了光。 “她啊，最近在上课，人嘛，北大高学历，人却大大咧咧的。” 周讯闪过一丝失落，高言眼中的光亮不会骗人。 “挺遗憾的，没见到真人。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呢？” “我们俩啊，她家是房东，我租住她家，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呗。” 高言嘴角微微上扬，想到了过往。 “我就是好奇，她是大学生唉，怎么就会喜欢上你这个穷小子呢？ 我就问你心动的那一刻是什么状态。” 啊？问这个？ 高言瞬间扭捏，支支吾吾不想说。 周讯笑道:“你不会是偷看人家姑娘洗澡吧？” 握草，这娘们，怎么猜到的？ 高言不禁愣住。 周讯禁不住大笑起来:“被我猜到了，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哼！” 高言急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有一天汐玥冲凉出来，没穿内衣，汗衫上有两个……” 匆忙之下，高言一不小心爆了料！ 高言大囧，我的小高总形象啊啊啊啊啊啊。 急了急了他急了。 周讯眨眨眼睛，两颊浮上一丝红晕。 原来如此。 这天没法聊了，只能往回走。 周讯去找娄晔。 娄晔正在和摄影师王兴回看这几天拍的镜头。 “早知道让贾宏声过来拍。” 王兴低声不满。 娄晔尴尬笑笑:“老贾好几年没拍戏了，还不如高言，另外高言还投资了一百万。” 周讯道:“贾宏声上部戏没走出来，抑郁症不是小事，不拍就不拍吧，好好养身体才是正事。” 娄晔点头:“有道理。再让高言调整一下，另外你也配合点，不要总是压着高言。” 周讯笑道:“高言没问题，他能接住我的戏，明天这样拍…… 我保证一镜到底，只不过要考验老王拍摄的功力了。” 娄晔和王兴对视一眼，握草，周讯牺牲有点大啊。 王兴拍着胸脯保证:“我没问题，只是你的尺度有点大，行吗？” 娄晔想了想:“总要试试吧，这部片子，本来我也没打算在国内上映。” 周讯淡淡道:“为了影后，总要牺牲一下。” 娄晔和王兴对视一眼，这女子不得了，对自己够狠的。 第二天，南方的天，一会阴一会晴。 还是第一幕，马达和牡丹第一次见面。 牡丹站在家门口，大门关着。 屋里她父亲和女人鬼混，总是在这个时候，父亲让马达把牡丹接走。 也是个混蛋老爹。 此时下起了雨，牡丹就站在雨里，任凭雨水打湿衣服。 娄晔对剧组说:“雨花不要太大，是那种蒙蒙细雨状态。” 剧组匆忙调整水花。 高言扮演的马达骑着摩托过来，身上也是湿了。 一抬眼，握草，高言傻了。 周讯，哦，此刻的牡丹，穿着红色运动服，扎着双马尾，脚上板鞋。 最为扎眼的是，运动服没有拉上拉链，雨水打湿了白色内衣。 马达在这一刻，脑子里天旋地转。 他手忙脚乱，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他侧着脸递过去头盔。 “走吧。” 牡丹突然想逗逗这个年轻的摩托车师傅。 她一边戴上头盔一边围着马达转圈。 “我坐哪好呢？前面还是后面。” 牡丹运动服还是那么敞开着，马达羞涩的转头，避开那迎面而来的。。 直到最后他生硬的说了一句:“把拉链拉上。” “嘻嘻。” 牡丹笑了，她拉上拉链，坐好，抱住马达的腰。 “带我走，走的越远越好……” 这句话是低声呢喃，好像是说给马达，又好像是向以前的生活告别。 马达闭上眼睛，能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温暖，还有两粒痘痘的挤压。 “坐好。” “嗯。” 摩托车上路了，天雨路滑。 牡丹凑到马达的耳边，轻声说:“开的太慢了。” 马达耳朵痒痒的，略微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你开的太慢了！” 牡丹大声喊着，声音很大，此时此刻，她完全放开。 似乎是用这声音宣告，她要离开那个无情的家。 马达也来了劲头，大声说:“我怕开快了，你受不了。” “你才受不了。” 牡丹竟然掐了马达腰上一块肉。 马达更加兴奋，如此亲密的接触，给他平淡无奇的生活，带来了新奇的感受。 “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马达一扭油门，摩托车向前冲去，淡淡雨幕中，两个年轻人远去…… 爱情这不就来了！ 娄晔兴奋的追逐:“握草，握草，这就是我要的镜头。” 王兴气喘吁吁停下来。 “拍下来了，细节满满。 高言不一般，接住了周讯的戏。 周讯不得了啊，他俩简直是绝妙的搭配！” 能被摄像师赞扬，说明这段确实不错。 高言载着周讯回来。 娄晔兴冲冲过来:“过了！牛逼啊牛逼。你俩也太能发挥了。” 高言笑道:“娄导，我现在才发现，你剧本大段空白，全靠我俩填充。 得加钱！” 娄晔坏笑道:“加不加钱的，还不是你这投资人说的算。” 高言一愣，哑然失笑:“还真是。” 接下来异常顺利。 不就是跟着感觉走嘛。 苏州河边角角落落，成了两个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场地。 马达平淡生活有了激情，牡丹用爱情弥补亲情的缺失。 九十年代，沧桑巨变的大上海屋檐下，苏州河边…… 远处的高楼大厦，和苏州河畔低矮的屋落，看上去就文艺范满满的。 更何况还有两个初次坠入爱河的年轻人。 这一天，高言周讯娄晔王兴正在研究下一段戏。 高言想了想说:“娄导的《苏州河》文青气息挺浓的，总感觉还欠缺点什么，我有个想法……” 第123章 生日快乐 “我觉的吧，只有文艺气息，这部电影缺了点厚重，可以加这么个镜头。 马达半夜载着牡丹去外滩游车河，黄浦江两岸高楼大厦繁华落尽。 然而回到苏州河，还是回归了破旧衰败。 这样反差极大的画面，是不是更能反映时代变迁。 人物命运很难脱离原来的阶层，最终命运多舛，为悲剧结局做了铺垫和隐喻？” 娄晔导演眼前一亮，却没急着说话，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周讯想象一番镜头，看高言的眼神都拉丝了。 摄影师王兴，闭目想象画面。 突然娄晔惊喜大叫:“高言，你说的太对了，这样，这部电影增加了厚重感。 你说我一个上海人，为什么就没想到外滩呢？” 高言笑道:“你太纠结于表现苏州河了。 苏州河再好，也是大上海的一部分。 你在上海拍电影，起码的符号元素，上海外滩是逃脱不开的。” “有道理！而且我还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拍摄地点。” 王兴兴奋搓手。 娄晔急切的问:“哪里？” 王兴笑道:“你呀你呀，还真不如我们这些外地人。 就延安东路高架，外滩下匝道啊，刚刚造好，那个弧形，绝对的上镜。” 娄晔一拍脑袋:“对对对，非常好的想法，那个，我不是当局者迷嘛。” 这个镜头采用了。 可周讯又问:“为什么是夜间？” 高言笑道:“这个娄导最有发言权吧。” 娄晔两眼放光:“夜晚外滩最为迷人，对岸浦东东方明珠电视塔，还有马上封顶的金茂大厦，88层！ 绝对的流光溢彩，纸醉金迷。 当回到苏州河后，灯光昏暗，对比强烈！ 这个镜头必须拍，而且要拍好。” 原来如此。 周讯看高言的眼神，更加钦佩有加。 高言补充:“不仅于此，晚上更便于拍摄。 白天车太多，谁给我们安排交通管制啊，剧组的范太小了。” 一句话，把娄晔搞的脸红脖子粗。 他就算是上海土着，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去封路拍电影啊。 “就这么定了，不如今晚就拍！ 我看天气预报，天气晴朗，四月份上海好天气可不多。” 王兴提议，众人纷纷同意。 当晚，剧组租了一辆卡车，于十一点多钟，来到了亚洲第一弯。 这个点，匝道上车真不多，非常适合拍摄。 两岸建筑上灯光依旧明亮，对岸明珠塔烁烁放光，还能看到金茂大厦。 “非常棒，抓紧拍。” 那辆哈雷摩托车被固定在卡车上，王兴举着十六毫米摄像机，前后左右找镜头。 “action！”娄导一声令下。 卡车启动，高言做驾驶摩托车状，周讯搂住高言的腰，背景浦东方向，东方明珠灯光向身后掠过…… 牡丹双马尾红色运动服，一如当初雨中相见那一次的打扮。 只是已经成了恋人，牡丹此时对马达更多的是依恋。 却没有想到，恋人竟然要出卖她。 娄晔两只手比划镜头方框，从那里观看效果，而王兴则从摄像机监控器观看镜头。 转弯瞬间到达，背景又换成了外滩万国建筑群。 “绝了！这个亚洲第一弯，背景转换，太屌了，神来之笔！” 娄晔兴奋的想要大吼。 高言的这个主意，绝对给电影加分！ 卡车连续跑了四趟，王兴终于拍好了近景镜头。 接下来卸下摩托车，要拍摩托车进入弯道的场景。 高言笑道:“敢不敢转一圈？” 周讯激动的雀跃:“you jump,i jump!” 嚯，这妞，深受泰坦尼克其害啊。 “走起！” 娄晔他们跑到高处，盯着弯道入口。 没过多时，哈雷摩托车呼啸而来，绕过弯道，消失在远处。 “握草，太快了，高言车技不错啊，转弯压弯相当专业。” 娄晔惊呼。 “再拍一次，这些镜头太帅了。”王兴提议。 好在剧组有钱，对讲机还是有的。 高言接到再拍一次的指令，绕了一大圈，又回到起点。 “过不过瘾？” “太爽了，你知道吗，过弯道的时候，我以为都要倒了，实在是太刺激了。” 周讯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高言笑道:“坐好了，我带你再飞。” 周讯抱的紧紧的，高言感受腰上传来的火热，还有那两个小馒头的压迫。 这感觉真好。 平原游击队也挺刺激的昂。 高言载着周讯，也就是马达载着牡丹，杀入亚洲第一弯。 炸街轰鸣声中，转入弯道，周讯兴奋的大叫:“啊……！” 这个远景镜头十分完美，收工，再去苏州河拍两人回家的镜头。 高言停下摩托车，周讯问怎么了。 “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手机一直在震动。” 高言掏出手机，五个未接来电，是杜汐玥打来的。 还有短信:“高言，生日快乐！” 高言看了看时间，凌晨十二点半。 1998年4月10日，他高言二十岁生日到了！ 二十年，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人祝他生日快乐。 高言一时之间，眼角有些湿润。 他回了一条短信:“谢谢你，汐玥，爱你吆！ 刚才在拍夜戏，早点休息，睡个美容觉。” 周讯发觉高言似乎流泪了，急忙问:“怎么了？” 高言收拾好心情，笑道:“十二点一过，我二十了！” 周讯恍然大悟，笑道:“生日快乐。你才二十？”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可怎么也想象不到，昨天你才十九岁。 我的天呐，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咳咳，其实你也不大，像十六。” 周讯摆摆手无所谓道:“不用安慰我，我才不怕别人说我老。 老娘二十四，怎么了！就问你怎么了！” 高言哑然失笑，这妞真性情中人！ “走吧，娄导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嗯。” 周讯回应，趁高言不注意，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高言，生日快乐！” 这一下子把高言整不会了。 别啊，周公子，我可不想和你发生一点点联系。 你的爱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你是彻彻底底的恋爱脑啊。 周讯白了高言一眼:“看把你吓得。 我喜欢你！和你无关！” 高言松了口气，哑然失笑。 还真是那个敢爱敢恨，坦率豪放，任性的，灵性十足的演员周讯。 可这样的性格，可以成为朋友！ 如果是老婆，这样的性格，一般人受不了！ 高言笑道:“我把你当哥们，你却想睡我！” 周讯一愣，这话说的真新鲜。 她定定的瞅着高言，忽然扑了上来，抱住高言。 “吻我！” 第124章 爱过 此时此刻，身不由己。 其实周讯说完，已经主动勾住高言的脖子，吐出甜甜的口气。 高言内心深处叹了口气，这磨人的小妖精。 “你太高了。” 周讯扭动娇躯磨蹭几下，高言顺势弯下腰，周讯快速的在高言嘴唇上啄了一下。 然后坏笑着，一把推开高言:“呵，男人！都是顶不住诱惑。” 高言尴尬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结果不应该是这样吧。 “走吧，娄导还等着我们呢。” 周讯戴上头盔，高言也戴上头盔，发动摩托车。 启动的那一瞬间，周讯搂住他的腰，凑上去，大声说:“生日快乐。” “谢谢，今天的生日有你陪着，真好。” 而远处的娄晔王兴有些着急。 “是不是出事故了？” 王兴疑问，娄导想了想:“不会吧，高言车技挺好的。再等等，可能路不熟。” 又过了一会，轰鸣声传来，高言开过来道:“车子熄火了，老爷车。” 原来如此？ 娄晔扫了一眼高言和周讯，没看出来异常。 那可是，两个人都是演技派，这点点小奸情，如果掩饰不过去，那还叫演技派？ 剧组杀回苏州河，又拍了一段马达载着牡丹回家的戏份。 到此为止，娄晔相当满意。 “前后对比，从浮华跌落谷底，强烈的对比，确实不错。高言的建议，是金点子。” 高言笑道:“总要为投资负责，打水漂可不是我的作风。” 娄晔说:“也是。” 接下来拍摄顺风顺水。 终于到了关键一幕。 高言在内所有人，见识到了周讯彪悍的演技。 当然了高言也是应对自如。 两个人用自己的理解，把娄晔剧本大段的空白，完美的呈现。 每当娄晔观看回放，他就止不住的感叹。 这两个年轻人，每一次对手戏，你来我往交锋，灵性十足的发挥。 娄晔感慨，他的剧本太糙，实在是对不住两位。 此时，娄晔早就忘了贾宏声，他最早的男主角人选，高言才是真正的马达。 …… 马达的前女友制定了一个绑架计划。 其实就是利用牡丹的单纯，让牡丹暂时消失一会，让牡丹的父亲以为女儿被绑架了，然后拿到赎金。 马达一脸的冷漠，接下了这个计划。 马达上门找牡丹，牡丹很高兴，收拾收拾跟着马达出了门。 马达却没有带她去马达的家，那里两个人曾经留下爱的点点滴滴。 马达带她去了一个破旧的没人住的老楼。 破旧的房间里，一堆破烂家具，还有一块破布蒙着的沙发。 “过来坐。”马达冷漠说道。 而牡丹却一脸的茫然无措:“在这？” 虽然不知道马达为什么把她带到这，却十分顺从。 坐了一会，牡丹扭动身躯，往马达身上爬，像一只小猫，亲吻，摸索。 马达一下子推开牡丹，很不耐烦:“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个。” 牡丹瞪着大眼睛，眨巴眨巴:“我以为你……” 马达突然爆发:“坐着！” 牡丹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马达纠结，面目逐渐狰狞，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牡丹逐渐发现不对。 马达接了电话，说了两句，电话摁在牡丹嘴边:“你，你随便说两句，唱首歌。” 牡丹迟疑接听，电话那头竟然是她爸爸。 “牡丹，别害怕，他们只要钱，不会伤害你。” 牡丹一下子傻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马达收回电话，别过脸对电话里说:“你答应的事完成了，她随时回家。” 牡丹就直勾勾的看着马达，一开始是怀疑，不敢相信，最后是失落，难过， 直到眼神黯淡，空洞，看着屋顶发呆。 娄晔在一旁心跳加速:“我特么的，这都是找了什么神仙演员，周讯演技绝了，炸裂啊。” 马达烦躁走动，牡丹的变化，他心疼。 马达想要去安慰牡丹，手刚刚碰到牡丹，牡丹发出惊叫，浑身颤抖，嘴里是嘶哑的声音。 想说的话，说不出来，眼泪流出来，眼神是惊恐，是失望…… 高言内心震撼，恍惚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演！ “卡！” 幸好娄晔及时叫停，“完美！迅哥牛逼。” 高言站起来，擦擦额头的汗，苦笑道:“握草，幸亏及时叫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演了。” 王兴拍拍高言肩膀笑道:“很不错，你真的很不错。” 可是娄晔却几步走过去:“周讯，你没事吧？” 此时众人才发现，周讯还在颤抖，完全没有走出来。 高言无比震撼，同时羞愧难当。 看看人家，是真的在演戏，把演戏当成了生命。 而自己是在游戏，把演戏当成了工作。 高言递过去矿泉水，周讯喝了一口，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才缓缓道:“我没事。” 娄晔试探着问:“要不下午接着拍？” 周讯恍惚间一愣，想了想:“不用，接着拍，趁我状态不错。” 高言叹了口气也说:“我也没问题，只是接下来全是你的重头戏，你能坚持住？ 还有跳苏州河，那河水，啧啧……” “去你的。” 周讯做势要打，“我的状态差点被你破功了。娄导抓紧拍。” “好嘞！各部门注意，开拍。” …… 马达接到电话，前女友拿到了钱。 “送你回家。” 牡丹默然站起来，一个人往前走。 到了楼下，马达踹摩托车，死活打不起火来。 马达也是一肚子的郁闷，只能拿摩托车发泄。 牡丹站在一旁不说话，突然问:“我爸出了多少钱？” 马达尴尬小声说:“四十五万。” 牡丹嘴唇抽抽:“我就值四十五万，呵……” 牡丹突然爆发吼道:“马达，你是不是一开始就骗我，就想骗钱，从来没有爱过我……” 握草，这一声爆发，把剧组所有人炸了。 高言一哆嗦，差点没接住戏。 马达愣了傻了，想不到牡丹爆发。 他狡辩:“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真便宜……” 牡丹声音变小，声音哆嗦。 “你说什么？” “我踏马的真便宜！” 牡丹说完，一路飞奔，红色运动服双马尾板鞋，一如当初刚认识的装扮。 马达忽然明白了牡丹要干嘛，他急忙追上去。 王兴呼哧呼哧扛着摄像机，紧追不舍。 直到苏州河桥头，牡丹停下翻过栏杆，猛然回头，凄惨笑着。 “马达，你一直在骗我，是不是？” 马达眼神躲闪，却在问:“牡丹，你要干什么，冷静冷静。”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了。” 马达停顿，不知道该怎么劝牡丹。 “嘻嘻，原来你也会上当。” 牡丹浮上天真无邪的笑容。 马达羞愧不已，然而已经晚了，牡丹凄然一笑。 “马达，我死了以后，会变成美人鱼来找你。” 说完，牡丹松开手，向后仰，释然一笑。 两只胳膊伸向马达，似乎在拥抱马达，又像是拥抱太阳，只有太阳，才给过她温暖。 王兴兴奋的捕捉每一个细节。 周讯完美的诠释了一个少女，短短几秒，脸上浮现的依恋绝望和解脱。 高言骂道:“别拍了，救人。” 说完，纵身一跳，扎进苏州河水中。 第125章 我这是拍文艺片，不是拍爱情动作片 周讯在水里挣扎，高言跳入河里，一把从后背搂住周讯。 这是海边人才懂的，救人真正的方法。 如果正面救人，被救的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缠住施救者，俩人谁也别想逃。 高言一边划水一边喊:“周讯，没事吧。” 周讯闭着眼，没有回话，嘴角却微微上扬。 呵，我是南方人，从小在水边长大。 靠近岸边，众人七手八脚把两个人拖上岸。 “要不送医院？咋还没醒？谁会人工呼吸？” 娄导急了。 高言却松了口气:“行了，别装了。” 周讯睁开眼，迷茫问:“谁救了我？ 是你吗？高言，真的是你救了我。 小女子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 噗！ 所有人都笑了，松了一口气。 都紧张死了，还在玩。 万一出点事，电影拍不拍的无所谓，人没了，那可是大事。 “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周讯站起来，浑身湿漉漉的，却坏笑着问。 “那个，以后告诉你。 抓紧回去洗澡换衣服，握草，这一身味。” “啊啊啊啊啊……” 周讯这才发现衣服上有菜叶子。 两人回到宾馆，洗完澡，换洗干净，周讯出来找高言。 剧组就住在苏州河边一家宾馆。 两个人溜达到河边，趴在一处栏杆上，看着远处。 “有烟吗？” “有，你会抽烟吗？” “不会。可我想抽。” 高言掏出一盒华子。 两人点上，周讯学着抽了一口，咳咳咳咳咳，好一顿咳嗽。 “不会抽就别抽了，嘴里会有味。” “我不在乎。” 行吧，特立独行的周公子，你喜欢就好。 “国外有一种细长的女士烟。” “好。” 周讯抽了几口，掌握了节奏，悠悠吐出烟雾。 高言苦笑，要是以后影迷知道，是自己引导周讯抽的烟，自己会不会被骂死。 “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装淹死的？” 周讯夹着烟，看着远处。 “我要说，我的手感觉到了你胸口的心跳，你信吗？” 原来如此。 “你跳下来，我挺感动的。” “别，可别，我海边人，会游泳，救人是应该的。” “你是怕我说的，以身相许啊。” 高言无语，这话怎么接？ 沉默一会，高言笑道:“古装电视剧里常有这么一句: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 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讯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不都是这么一句吗？” 高言笑道:“其实是这样的，遇见帅的就以身相许，遇到丑的，就下辈子做牛做马。” 啊？ 原来是这样？ 周讯琢磨一下，噗嗤一笑。 “那我说错了，谢谢高言相救，小女子无以回报，下辈子做牛做马。” “我擦，你竟然说我长的丑！” …… 《苏州河》上半部拍完，紧接着拍下半部。 如果说牡丹是单纯的花朵，那么美美就是一朵绚烂的鲜花。 整部剧考验的不是高言，而是周讯。 第一次造型出来，周讯就惊艳了全剧组。 没了双马尾，没了运动服，金色假发，浓艳化妆，蓝色指甲油，绿色超短裙，眼里无光的都市女郎。 马达出狱后，满上海寻找牡丹，他坚信牡丹没死。 终于有一天，在一家酒吧发现了牡丹。 在大鱼缸里扮演美人鱼。 当他闯入化妆间，那个女的说，她叫美美。 并且鄙视说:“你是不是总是用这样的故事钓女孩？我是美美，不是你说的牡丹。” 马达不信，每日上门纠缠，神经一般翻来覆去讲他和牡丹的故事。 美美不屑一顾，却有一天终于被马达打动。 “我不是牡丹，可我左腿上也有你说的牡丹图案，你想看看吗？” 于是就有了一场床戏。 讨论剧情的时候，周讯提议:“原来的床戏太普通，两个人事后躺在一起，没有细节。” 高言无语，啥叫细节，还能有啥细节，你想要啥细节？ 娄晔看看高言又看看周讯，他也无语。 我这是拍文艺片，不是拍爱情动作片。 “这样，我清场，你们俩随便发挥吧。” 周讯眨眨眼，笑了。 …… 马达撑起胳膊，趴在美美的身上，美美两条腿盘在马达的腰上，左腿上一朵牡丹花盛开。 美美双手在马达后背上抓出血痕。 王兴兴奋的抓拍细节。 高言的后背，血痕，汗珠，大腿，牡丹纹身…… 而周讯正脸，始终冲着镜头，所有的面部表情，全部被摄录下来。 马达脸上汗珠滚落，滴在美美的胸口上。 “看清楚了？牡丹花。” 美美沙沙的嗓音，刺激马达的血脉。 马达趴在美美身上喘息。 美美在他耳边神经质的，一遍又一遍的说:“我是你要找的牡丹吗？我是你要找的牡丹吗？……” “卡！” 娄晔拍巴掌笑道:“这场戏绝了，美美的放浪不羁，游戏人间，表现的淋漓尽致。” 高言站起来，苦笑道:“不会吧，我这场戏就出个背影？” 王兴笑道:“背影不错，我还拍了你的侧面，腹肌的纹理。 小伙子看不出来啊，肌肉线条真好。” 周讯嘻嘻笑着，就那么盯着高言，确实不错，这腹肌，啧啧。 嘶…… 直到套上汗衫，高言才发现后背火辣辣的疼。 “下手真狠。” “细节！细节！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周讯笑道。 …… 这不是牡丹，马达离开了美美，满城继续寻找牡丹。 美美却发疯了一般，也开始寻找马达。 什么是爱情，没人说的清楚。 终于有一天，马达在一家便利店，找到了牡丹，牡丹在那里当收银员。 马达发疯发狂载着牡丹去了苏州河。 默默无语，激烈拥吻，看夕阳西下，两个人喝完一瓶高度白酒，马达载着牡丹，一头冲进了苏州河。 这场戏拍的很苦，需要不断的从各个角度拍摄，摩托车冲入苏州河的镜头。 直到最后，马达和牡丹死了，被捞上来，躺在河边。 这个时候，美美到来，她发现马达没有骗她，原来真的有个人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原来马达说的是真的！ 一直以来，美美认为马达在骗她，无非是为了上床，而当真相降临，美美却崩溃了。 她默默站起来，原来世上还真有爱情…… “卡！” 娄晔叫停，王兴松了口气，一屁股坐下，这一段拍的太辛苦了。 娄晔蹲下来:“高言，来跟烟。” 高言挺尸半天，晃荡走过来。 “我说，能不能让我歇会。挺尸也很累的好不。” “这不正好抽烟歇歇嘛。 要说累，人家周讯更累，一会当尸体，一会当美美的……” “还是娄导向着我。给我来一根。” 周讯食指中指夹起烟卷，深深抽了一口，吐出烟雾，已经相当熟练了。 娄晔周讯高言就蹲在苏州河边，抽烟，谁也没说话，看着夕阳西下，苏州河此时此刻，美极了。 王兴拿相机，偷偷拍下这个场景。 “绝了！多少年以后，这张照片会成为经典。” 第126章 哪里有什么爱情啊，傻妞 主要的重要的场景大戏基本拍完，剧组都松了一口气。 莫名其妙的顺利，除了一开始的三天，高言不在状态。 王兴悄悄和娄晔聊天:“顾证和我提过，只要高言在的剧组，拍戏就会很顺利。” 娄晔想了想说:“这小子比贾宏声好很多，老贾走不出来，高言随时能走出来。” “不然呢，你以为高言为什么能当老板，理智着呢。” 娄晔深以为然。 “只是我看周讯好像没走出来，她似乎喜欢上了高言。” 王兴是摄像师，镜头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无处可逃。 娄晔叹了口气:“我是导演，我可管不了演员私生活。 不过我倒以为，周讯可能喜欢的是马达，至于周讯是牡丹还是美美，说不准。” “也可能是牡丹和美美的综合体。” “嗯，希望周讯能走出来，我可不希望再出一个贾宏声。” 娄晔王兴担心的，也是高言担心的。 剩下的戏，难度不大，无非补拍一些场景，还有不重要的镜头。 所以高言和周讯就多了一些空闲时间。 周讯跟在高言身边，和牡丹跟在马达身边差不多。 “高言，带我去游车河吧。” “昨晚不是去了？” “再去一次，往远了开，天涯海角我都愿意。” 高言打了个哆嗦，这特么的文青病犯了。 “游车河太危险。” “那我丢了，你会满世界找我吗？” 周讯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抽着烟说的。 神态一如电影里的美美，又或是牡丹。 高言深深看了周讯一眼。 这娘们，唉，不敢沾边呢。 这是病，得治！ “额……会吧。”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 “仅仅是朋友？” 高言无语。 拍文艺片就这个毛病，氛围在那里，男的或者女的，不由自主会沉浸在戏里，无法自拔。 好在高言清醒。 看高言没有回答，周讯换了个问法。 “如果你女朋友丢了，你会找她吗？” “会。” “会一直找下去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深入人心那种。 高言扪心自问，很难做到。 “我不知道……” 周讯笑了，她眨眨大眼睛，抽了口烟。 呵，男人！ 高言反击:“你呢，男朋友丢了，你会一直找下去吗？” 周讯盯着高言笑道:“我会，直到我知道他不再回来，我会继续下一个。”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总换男朋友，原来是执着于爱情。 哪里有什么爱情啊，傻妞。 千万别和牡丹一样，跳入河里那一刻还相信爱情。 鬼使神差，高言问了一句。 “你找到了吗？” “他在苏州河边。” 周讯吐出一个烟圈，相当熟练那种，自学成才那种。 问题抛给了高言，高言没接招。 沉默一会，周讯耸耸肩，自我解嘲问:“拍完戏，你准备干嘛？” “错过了三月份的中央戏剧学院的进修班，下半年没事的话，我想去上课。” “上课好啊，我也想，可是我没时间，我马上又要进剧组了。” “哪部戏？” “李少红的。” 高言想了想，应该是《大明宫词》，之后周讯就一飞冲天，直奔一线女演员了。 高言伸出胳膊，摸摸周讯的头顶。 “好好拍戏，或许是个机会，可惜这部戏不是公司签的，不然我会片酬抽成。” 这就是婉拒了。 “万恶的资本家！” 周讯嘟囔一句，眼神暗淡下来:“天色已晚，我回去休息了。” 周讯离开，高言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有种冲动，很想搂住周讯细细的腰肢。 如此灵动的才女就这么放过？ 是不是太可惜了？ 很可惜，高言心刚刚动了一下，就被人给挡回去了。 范兵兵不打招呼，直接来到了剧组。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你怎么找到苏州河这里的？” 高言莫名其妙，一连三问。 范兵兵委屈道:“我坐了一晚上的火车，又累又困，你不关心我，反而问了这么多。” 高言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剧组所有人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一个漂亮的大眼睛的雪白的小姑娘来探班？ 高言你竟然板着脸往外推？ 谁给你的勇气？ 娄晔那是相当高兴。 他的破剧组竟然有人来探班？ 那必须好好招待。 “范兵兵？是吧？欢迎你来，吃了吗？” 一句良言三冬暖啊，范兵兵白了高言一眼。 冲着娄晔笑道:“娄导，你好你好，我是范兵兵，从横店过来，听说高言在上海拍戏，过来看看。” 周讯看了一眼高言又看看范兵兵，特别是范兵兵那俩大灯。 原来如此啊，高言喜欢的是这样的身材，怪不得自己如飞蛾扑火，都没打动高言。 作为剧组唯一女性，周讯不能见外。 她笑吟吟上前拉住范兵兵的胳膊。 “兵兵？你好像在还珠格格剧组吧？ 还珠格格最近据说在弯弯很火的，恭喜你。” 好话人人爱听，范兵兵当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周讯。 “哎呀，见到了大明星迅哥，真是高兴呢。” 娄晔请客，剧组正好也到了疲惫期，一起聚餐。 席间娄晔一番话问下来，调查的清清楚楚。 范兵兵，十七岁，来横店拍电视剧《菩提达摩传奇》里的小司，演员还有，吕良伟，李小冉，蒋勤勤…… 至于为什么来探班？ 原因特简单。 只是因为拍戏间隙，无聊，听说高言在上海拍戏，就跑过来找高言玩。 所有人都瞪了高言一眼，包括周讯。 十七岁啊。 当初拍还珠格格得时候，才十六岁，你就骗了人家小姑娘？ 真是禽兽不如。 高言是欲哭无泪啊。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都哪跟哪啊。 一顿饭吃完，剧组都喜欢上了范兵兵。 人小长的美又会说话又会来事，走到哪都有人喜欢。 当晚周讯就收留了范兵兵，住在一起。 就根本没给高言和范兵兵独处的机会。 美其名曰，怕高言霍霍了人家小姑娘。 这哪都跟哪啊。 好在第二天范兵兵就坐火车回了横店。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搞的高言在剧组抬不起头来，有不明真相的剧组人员，冲高言指指点点。 据说霍霍了个十六岁的小演员…… “娄导，你信吗？” “我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娄晔哈哈大笑，一脸的不信。 高言化身祥林嫂，见了谁都解释一下。 周讯笑道:“行了行了，我信你总行了吧。” “就是，你最有发言权了，我对你就没骚扰过吧……” 结果这句话，又得罪了周讯。 所谓的绯闻刚刚平息，又来一个美女探班，高言再也解释不清了…… 第127章 让不让人活了 范兵兵没头没脑的探班，余波未平，卓文璐又飞来上海。 剧组所有人的八卦之心彻底爆燃。 “你怎么来了？” “高言，老娘再不来，家都被偷了。” “几个意思？” “这次利郎男装广告，为什么女主角不是我？” 呼～原来是这个。 高言松了口气。 “每个广告有不同的表达方式……” 其实，因为你恰好不在，周讯恰好在那里，有的时候这就是命。 高言却不会说这个原因，太显得没有人情味。 “我不管，你必须补偿我。” 卓文璐不依不饶。 忽然就哭了。 我擦，别啊，别这样，没看周围剧组的人，那眼神，都快把我吃了。 我是做了多大孽，招惹了你们。 周讯稳稳的站在远处，目光好奇却又淡定。 “有话好好说。” 卓文璐越劝哭的越伤心，最后直接趴在高言身上，哭的梨花带雨。 高言的汗衫上泪水口红粉底，搞成了一团浆糊。 我擦，更加解释不清了。 “原来她就是卓文璐？” “嗯，汾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的女主角，很勾人的。” “他俩有故事啊。” “那可是，不然小高总会用她拍广告？” 剧组议论纷纷，周讯点上一根烟，烟雾中一脸的淡定，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高言，我一个人了。” 卓文璐抽泣爆了一个大瓜。 “嗯？什么一个人了？” 高言轻轻推开卓文璐，拉着她在苏州河边一处台阶坐下。 “邢韶荣这个王八蛋，又找了个女演员，马上就要订婚了。” 啊？ 竟然是这样？ 荣少的投资怎么办？ 高言有些看不起自己。 第一时间，首先想到的是邢韶荣投资的那一千万。 “也就是说，你又是一个人了？” “嗯……” “嗐，我以为什么大事。 这么说吧，人生有四个阶段，喜欢上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 你自己琢磨吧，琢磨透了，也就释然了。” 卓文璐愣愣的，琢磨高言的话。 最后竟然噗嗤一笑，眼神里有了光彩。 “还是你会劝人，你说得对，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了，老娘也不亏，老邢那一千万投资，转给我了。” 我擦，扎心了。 分手拿到，一千万投资？！ “卓文璐，你是来哭诉还是来炫耀的？ 我辛辛苦苦折腾公司，到现在毛收入都没有一千万，还养着那么多人。 每天一睁眼就是两个字，还钱！” 卓文璐笑嘻嘻道:“反正我不管昂，我的一千万，要见到响声。年底分红至少要见到一百万。” “你杀了我吧，五十万。” “也行，不过我要当女主角，不管广告还是电影电视剧。” “这个……没问题，《上车走啦》你不就是女主角嘛。” “双女主好不好，还有个小辫子周讯。 周讯呢？我俩一个公司，总要见面亲热亲热的，不然有人会说闲话。” “这个，不太好吧，王不见王。” “我心里有数，她早就红了，我还差得远呢。” 高言竖大拇指，“心态真好。” 卓文璐笑颜如花，媚眼一抛:“可是她没我大……哼！” 高言哭笑不得，这都要比一下？ “周讯，过来。” 高言招招手。 周讯施施然走过来，卓文璐笑着上前挽住周讯的胳膊。 “哎呀，我在开封拍戏，就听说公司签了个大腕，今天一见，果然是气质女神。” 周讯笑道:“早就听说璐璐老师风雅迷人，还真是呢。” 两个人话里有话，说人气质好，其实是臭对方长得一般。 风雅迷人其实就是骂对方风骚。 可面子上，两个人好成了一个人，周讯拉着卓文璐去了一边聊天去了。 高言松了口气，环顾四周，娄导还有王兴他们急忙低下头，假装忙活手里的活。 拍摄接近尾声，没啥重要戏份，都在吃瓜看热闹。 高言走过去，散了一圈烟。 “牛逼！我对小高总佩服的五体投地。” 王兴竖起大拇指，嘿嘿一笑，笑的有多猥琐有多猥琐。 娄晔感慨万千:“唉，比导演都牛逼，我都想当电影公司老板了。” “都想什么呢，这我的投资人，一个个的，正经点。” “握草，更没天理了，投资人，还这么漂亮！让不让人活了。” 娄晔和王兴闷闷不乐抽烟。 卓文璐和周讯走过来。 卓文璐冲娄晔王兴打招呼，接着又说:“高言，忘了说了，叶茂钟说，利郎男装广告谈妥了，预付款已经付了，你要抓紧拍。” 娄晔王兴来了精神，竖起耳朵偷听。 拍摄一个多月，每天忙碌，竟然忽视了，高言还是个公司老板。 高言找了个角落打电话。 叶茂钟解释，利郎男装对广告创意很满意。 广告数目还是二百七十万，利郎男装全力配合。 要人出人，要服装出服装，唯一要求，要快点出广告。 并留了利郎男装一个电话。 高言回来笑道:“娄导，王老师，干点私活呗。” 娄晔眼神放光:“你是说拍广告？” 高言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卓文璐一说，我就猜到了，没问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王兴也连连点头。 “那就抓紧拍，趁天气好，杨梅季节来了，好天不多。” 没谈价格，娄晔知道高言不会亏了他。 高言紧急联系利郎男装方面，对方连夜送来高言穿的服装，还有五十套西服皮鞋。 这是群演的服装，高言笑纳，权当群演的演出费了。 高言就是这么抠，或者说精打细算。 周讯的服装，红色连衣裙，是去专门找的，租了一套。 剧组化妆灯光啥的都是现成的。 群演也好办，娄晔大名在上海还算好使。 群众文化馆，一堆堆的文艺爱好者，专门找的个头差不多，鞋码差不多的老中青男的。 一听说白送全套西服皮鞋，消息传开，大上海电影爱好者都疯了。 娄晔好一顿挑选，五十名群演凑齐。 然而到了选找拍摄场地，却出了故事。 高言和娄晔选了东方明珠塔金茂大厦那个方位，高楼大厦多，现代感十足，非常符合拍摄思路。 由于要封路拍摄，交管部门死活不同意，说需要审批研究研究。 娄晔苦笑:“我的面子还是太小啊。” 高言笑道:“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呢，这世界上的事凡是禁止的，往往都是有好处但不想分给你的。 凡是提倡的往往是有坑，需要你去填的。” 娄晔愣愣半天没说话，最后叹了口气:“精辟！” 第128章 致敬爱情! 而关于封路拍摄问题的解决，又是令人瞠目结舌。 人来了却不让拍，群演们扎堆聊天。 他们大清早起来，跑浦东来拍广告。 此刻他们穿着黑色西服，白衬衣，黑领带，铮明瓦亮的皮鞋，发型帅气打着发蜡，就差墨镜，可以演黑社会开大会了。 收拾利索，却一直在等。 当得知是交管部门卡脖子，一个群演老头怒了。 他掏出手机叽哩哇啦一顿输出，然后挂了电话。 然后跑到娄晔这里表示:“娄导，稍等片刻。小事情。” 高言听不懂上海话，问娄导:“几个意思？” “似乎是市局机关退休老干部，有点能量。” “唉，大上海还这样？法治还是人治，是一个问题。” 高言感叹一下。 娄晔抱歉的笑笑:“我的错，我的错，在上海我的地盘上，还出了差错，是我想当然了。 兄弟，以后你也要去各地拍戏，记住提前搞好关系。” 高言深以为然。 在中国，不管你在哪里混，要读懂两点： 1，游戏规则 2，关系网 读懂了，你走的每一步，虽然不是很快，但你比其他的人可能会早－点到达你的目标点！ …… 没过多长时间，来了几个大盖帽维持交通秩序。 一个小领导跑过来，找到那个群演老头，又是低头又是递烟的。 老头没好气的指着那个小领导，又是一顿输出。 总算可以开拍了。 不得不说，上海电影爱好者的素养相当棒。 拍摄异常顺利。 只用了四十多分钟，拍了十六个镜头，基本结束拍摄。 卓文璐站在一边，看着高言，一遍一遍的，笑意挂满脸上，穿过西服男洪流，迎向对面的周讯。 而对面的红衣女郎周讯，同样的笑容灿烂。 “那里本该是我的！” 卓文璐幽幽道。 虽是广告片子，娄晔依然要求很高。 看了回放，又叫来高言商量一番，然后大声宣布“利郎男装杀青！” 哗…… 五十个老中青群演，重点是男的！ 呼啦啦冲向卓文璐，必须是卓文璐啊。 汾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这个广告里，卓文璐风情万种，是老中青男人的心头好。 今儿虽不是女主角，但永远是他们心目中的女主角。 卓文璐笑了，姐虽不在江湖，江湖上依然有姐的传说。 合影，各种合影，单人，双人，最后来个五十人大合影。 卓文璐成为本场女王。 高言凑到周讯跟前，瞅着周讯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我告诉你一个词，记住了，曝光率，或者说，流量，搞懂了这个词，你会无往而不胜！” 周讯笑道:“那利郎男装广告播放后，我会不会也这样？” “会，而且我有感觉，大明宫词拍摄，借助这则广告，会更火。 记住喽，时不时在全国人民跟前露个脸。” 周讯有些不太理解高言所说的流量是什么，默默思考，嘴上却表示感谢。 “嗯嗯，我记住了，谢谢你高言。” 此时的电影演员们，似乎还没有流量的意识，不过曝光率倒是懂的。 不就是多露脸嘛。 可高言却表示，露脸也是有技巧的。 诸位没经历过互联网时代，慢慢跟着我学吧。 周讯终于等来她的高光时刻。 群演们又跑到她这边合影。 可总感觉怪怪的，大叔们似乎对平原游击队无感。 合影也没有刚才和卓文璐合影的激情澎湃。 貌似有点例行公事，出于礼貌那种。 太平公主怎么啦！ 就问你们飞机场也是有凹凸起伏的。 周讯按耐住心内的郁闷，笑脸相迎，耐心合影。 利郎男装广告拍摄完毕，除了一开始被有关部门刁难一次，整体顺利。 王兴表示他可以帮着制作后期，高言拒绝了。 他公司里如今招了几个专业后期制作人员，再加上有曹阿勇专业制作配音配乐，后期制作还是交给了东方传媒。 卓文璐充当了邮递员，携带胶片回了北京。 匆匆忙忙的，两个人没有私人交流时间。 只是最后告诉高言:“我决定改个艺名，用我母亲的姓，以后请叫我朱茱。” 高言傻了，你确定叫朱茱？ 那以后那个朱丹妮将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了。 论风情万种，小朱珠可不如你啊。 艺人改名会改变风水。 卓文璐这个名字能记住的人不多。 只是看到汾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的广告，才会想起来，哦，她啊，她叫什么来着？ 可是朱茱大名相当好记。 原来汾酒广告是朱茱你拍的！ 特别是卓文璐，哦，也就是如今的朱茱，本人形体珠圆玉润的，风情万种的，相当有女人味。 朱茱这个艺名反而非常贴切。 从此朱茱在演艺界名气大噪，片约不断。 就连高言都没想到，卓文璐改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这是后话。 高言支付娄晔十五万导演费用，至于他怎么分配给王兴还有剧组，高言就不管了。 娄晔悄悄问，利郎男装广告费用多少钱，高言笑而不语。 娄晔感慨万千，自己就导了一上午，拿到十五万，这钱来的也太快了。 高言出手这么大方，广告费估摸不会少。 看来以后要和高言搞好关系，跟上高言这趟车。 周讯笑纳三十万。 自家公司艺人不能亏待了。 “你的下一个言女郎是谁？” 周讯笑吟吟问，还真把高言搞愣了。 言女郎？ 新鲜的词汇。 “如今国内敢称什么女郎的，只有国师吧。” “国师？什么国师？” 操，一不小心泄露天机。 高言急忙打哈哈:“我是说只有张谋子敢这么说，谋女郎。” “嗯，是他，据说他又找了一个北电的大学生，准备拍《我的父亲母亲》。 圈里人说长的很像巩利。” 嗯，章子贻马上又要爆火了。 “淡定淡定，你也会爆火的。等我找机会炒作一番。” 高言敏锐感觉到，周讯内心里的一丝野望。 “言女郎，哈哈，这个名号我收了，至于下一个言女郎，看机缘。” 高言突然也爆发出一丝野望。 下一个言女郎会是谁呢？ …… 《苏州河》终于杀青。 用王兴的话来说，异常的顺利，总感觉没有拍完，却是拍完了最后一幕。 高言拿到了两万的片酬，周讯是五万。 周讯的段位在那里。 高言无所谓，这钱花的，左兜右兜的事，都是他的钱。 杀青宴当然还是大吃大喝。 喝酒对高言来说从来不是压力，这样也不好，没有酒醉的感觉，生活没了趣味。 周讯也挺能喝的。 不过高言能感觉出来，周讯挺压抑的，好像用力压住内心里的一点事。 娄晔举杯祝酒:“ 感谢诸位的通力合作，《苏州河》才会这么的顺利。” 众人举杯共饮。 本来好好的，娄晔接着敬两位主演，却犯了文青病。 “感谢周讯感谢高言，完美的诠释了我的剧本，呈现了不一样的爱情，感谢。 来，满饮此杯，让我们致敬爱情！” 这最后一句话真不应该说。 周迅突然崩了，泪如雨下。 第129章 想什么呢? 娄晔冲高言眨眨眼，后退一步，走了。 王兴凑过来低声说:“你惹的祸，你自己解决。” 高言无语，咋就是我惹的祸了？ 莫名其妙。 娄晔起了个头，剧组这帮人文青病犯了。 大呼小叫，爱情啊，不再有，爱情啊何时来……… “高言我没事，不用理我。” 周讯咕咚又喝了一杯二两的汾酒。 “明天就要去大明宫词剧组了，别喝了。 什么爱情，那是病，得治。” “呵呵，男人，口是心非的男人。” 周讯说完，啪，趴在桌子上，彻底醉了。 高言环顾左右，都特么醉的一塌糊涂。 人间独自清醒，也挺没意思的。 高言扶起周讯，竟然还挺沉的。 出了饭店，高言分辨一下方向，距离宾馆还算近。 周讯根本就走不动，高言苦笑一声，背起周讯，一步步向宾馆走去。 后背上能感觉到周讯传来的体温，还有两粒糖豆的压迫感。 只是高言没发觉，周讯嘴角微微上扬。 来到周讯房间门口，高言放下周讯，在她的兜里找到了门钥匙。 费劲把门打开，把周讯扔到床上，高言竟然喘上了。 捡尸也是个体力活啊。 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 周讯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高言感觉这个样子不雅，想了想上前，翻转周讯侧躺。 又去烧水，烧好水，倒入水杯凉着，放到了床头。 再一抬头，我的娘哎，没把高言吓死。 周讯坐起来，眼神迷离盯着高言。 “你醒了？你没醉？” 高言忽然明白了。 这小妖精，耍了他一路。 “醉了，又醒了。你真好。” 高言无语:“醒了就抓紧洗漱睡觉，明儿要早起。水烧开了，等会就凉了，多喝点水……” 高言跟个妈妈桑似的，叨叨个不停。 下一秒，却被一团温暖死死抱住。 “有没有那么一刻喜欢上我？” 周讯低声呢喃。 高言长叹了一口气，我可以走肾，但你非要让我走心，罢了罢了…… “有过那么一刻。” 高言还没说完，就感觉怀里一阵颤抖，下一秒，周讯推倒高言，翻身一点一点爬上来。 唉……一切都在不言中…… 两个人突然爆发，激烈拥吻，似乎要在对方的嘴里找出来什么秘密。 直到周讯发出一声低低的惨叫。 周讯眼神迷离，却在发问:“你看我是牡丹还是美美？” 高言哪里还顾的上这些，他嘴里含含糊糊应付。 “美美。” “呵，男人，本性还是喜欢成熟的。” “那就是牡丹？” “呵，男人，口是心非。” 好吧，随你吧，女文青。 高言埋头干活。 “嫌它小吗？” “为了以后你小孩的口粮，你要感谢我。” “嘻嘻，我的小孩是不是你的？” 高言不再搭理有病的女文青，持续……直到迅哥告饶。 “说说你对我心动的那一刻。” 两个人终于折腾完了，躺下休息，周讯又开始发问。 “大概是那天一起看夕阳，你举起手，阳光从你的指头缝里钻出来，打在脸上，那一刻你很美。” “看不出来啊，还挺有文采，打这个字用的真好，九十九分吧，少一分怕你骄傲。” 额，这梗现在就有了？ 高言无语想心事，周讯小手在他的腹肌间游走。 高言想到了一件事，挺有意思的。 他如今和周讯有了亲密关系，是不是就和王非也有了联系呢？ 贤者时间，正好用来捋一捋这复杂的关系。 王非和李亚朋是离婚夫妻，王非旧情人是谢停锋，而李亚朋的旧情人是周讯，谢停锋与张白芝离婚之后又与周讯传出了绯闻。 这几个人形成了循环往复的关系，还延伸到了外面。 李亚朋的旧情人瞿影的旧情人是张亚栋，张亚栋的前妻窦莹是王非前夫窦维的妹妹。 李亚朋的旧情人周讯的旧情人是窦朋，窦朋是王非前夫窦维的堂弟。 周讯第一任男朋友窦朋。 以后周讯恋上窦朋堂哥的前妻的旧情人…… 这个消息传开，直接炸胡了整个娱乐圈。 在周讯情史中，有两种人，一是文青，二是玩摇滚的。 高言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算哪门哪派的？ 文青算不上，小学都没毕业，算哪门子文青？ 要不以后出几首摇滚乐？ 可惜自己不会唱歌，写曲子哪有台上摇头晃脑放荡不羁来的有诱惑力？ “想什么呢？” 周讯翻身趴在高言身上，一路舔下去。 “真的想知道？” “你可以不说。” “我们这算什么关系？” “嘻嘻，你怕了？” “算是吧。”高言心中有愧。 “明天天亮了，你是你我是我，这样总行了吧？” 真大气上档次，毫不拖泥带水，真好。 高言顿时来了激情，来了一场百米冲刺。 “滴，获取周讯演技属性+8，当前演技属性38+” “滴，获取周讯声乐属性+12，当前音乐属性20+” 系统声音响起，高言没了惊喜，却有点羞耻感。 以后难道都要这么大尺度，才能获取属性吗？ …… 夜深人静，周讯沉沉睡去。 高言想了想，还是起身穿好衣服，出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床上周讯却睁开眼，盯着窗外清冷月光发呆，泪珠滚落打湿枕头。 恨不逢君少年时…… 夜间是迷醉的，孤独的。 白天还要继续，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天一亮《苏州河》剧组彻底解散，各奔东西。 周讯早早就退房走了。 《大明宫词》剧组在召唤，来年播放，她将一飞冲天。 高言也会帮助周讯炒作。 不管是发生了亲密关系也好，还是为了自家艺人产业兴旺发达。 高言决定把互联网那套东西，提前拿出来试试水，炒作他是专业的。 这个社会上，相互吹捧的是做官的人，互相看不起的是搞文艺的人，见面不说实话的人是做生意的人。 高言自诩不是坏人，也不是什么烂好人。 既然开了公司，已经养了一些人，那就要干好。 一些手段要早早的埋下伏笔。 高言回京，已经是五月份，天热起来，比起魔都的湿热，北京的热让高言神清气爽。 还有个神清气爽的，意气风发的人，贾樟柯。 他扔下《盲井》剧组，拍了一半，跑到国外转了一个地球。 电影《小武》获奖无数。 南特三大洲电影节最佳女演员，金热气球奖，。 加拿大温哥华电影节最佳影片龙虎奖。 回国路过韩国，顺道参加釜山电影节，又拿了个新浪潮奖。 国外主流电影界媒体评价，《小武》，摆脱了中国电影的常规，标志着中国电影的复兴与活力。 贾樟柯一时之间，在国内风头无两。 “我有个新剧本《站台》，还是在汾阳拍，还是你来当主角。保证获奖！” 贾樟柯嘚瑟的不行。 高言一哆嗦，坚决不拍，他决定，以后离这帮文青远远的。 第130章 柳青火了 “别急着说不要，冬天拍，你好好考虑一下。” “为什么冬天拍，汾阳那里冬天还不冻死？” “你别管了，总之非你莫属。” 高言无语，大把的演员你非要找我，是我便宜好用么？ “那就把剧本整出来，再说。另外《盲井》别耽误了。” “《盲井》没问题，你别说，王保强巴铎还有那个王双保，绝了，绝对的添彩。” “那可是，我选的人，我眼光毒辣着呢。” 高言想了想又说:“听说最近找你拍电影的挺多的？ 我觉得吧，趁文艺片还吃香，你又擅长，还是多拍点这个，先把名号稳定下来。 2000年后转型玩商业片。” “商业片？我，我不擅长啊。” “有我啊，另外千万别和钱过不去。 2000年，跨世纪，新的时代，总要喝点汤吃上肉。” 贾樟柯沉默不语，他当然想吃肉喝汤，可他真的不擅长商业片。 据说冯裤子拍《甲方乙方》赚到了钱，可那种片子，他拍不来。 啥玩意啊，就是几个段子综合体，那也叫电影，我呸。 “行吧，我听你的，你的眼光不错。 那个我这次在韩国碰到弯弯的几个导演，他们夸你演的不错，是柳青演的不错，很受弯弯大妈喜欢。” 嗯？ 柳青？ 《还珠格格》火了？ …… 是的，《还珠格格》在弯弯收视率达到十二，坐稳了第一收视率电视剧。 五月份的弯弯暑气弥漫，还珠格格的热度也随之攀升。 台北琼瑶家里，何秀茕拿着资料向琼瑶汇报。 “中视搞了个观众最喜欢的演员排名，赵微第一，第二的是苏有朋，第三是林欣如，第四是周洁。” “和我想的差不多，我选角的眼光还是很高的。 可以安排他们来中视参加娱乐节目，火上浇油，助力还珠格格收视率。” 何秀茕暗暗撇嘴，您可是错过了一位新秀啊。 “收到，可是您看看第二页。” 何秀茕把资料翻过来，递给琼瑶，脸上是一丝得意。 琼瑶看了一眼，不敢置信。 “第五是柳青，哦，是高言？” 何秀茕笑道:“当初我就看好他，如果换了周洁，高言或许会更好。” 琼瑶深深看了一眼何秀茕。 “我的决定是正确的，主角不能交给一个新人。周洁至少演过电影，有经验。” 何秀茕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人家高言可是欧洲人评出来的梦想之星，要说段位，如今高言在还珠剧组最高，好吧。 可这话不能冲琼瑶姑姑讲，要给老太太面子。 “这里还有采访记录，您看看。” 何秀茕指着另一段话。 琼瑶戴上老花镜，认真读起来。 总体来说，弯弯民众是非常喜欢还珠剧情和演员的。 有民众不满的是，弯弯电视剧里，咆哮演技没完没了，还珠格格也是延续这种风格。 只不过，还珠剧情拍成了一部闹剧，大眼妹纸赵微好怪演出，实在是让弯弯观众大开眼界。 小燕子赵微颠覆了以往演员的表演风格，独一份，这是小燕子颇受欢迎的原因。 剧组主演们每个人都受到抨击和表扬，都有。 可大量的好评几乎都集中在柳青身上。 路人中年大叔:看到柳青风轻云淡的表演，看着就舒服，不定非要大吼大叫啊。 中年大妈:我跟你讲吼，柳青就像是我年轻时候，遇到过的一个追求者。 他默默承受一切，忍受我的无理取闹。 我离开他后，多少年以后才明白，原来他当初是多么的难受。 无数大叔表示:柳青演的太真实，真实的就是我年轻时穷小子，遇到富家女，不敢追求的那种感觉。 琼瑶看完了采访评论，沉默好长时间。 何秀茕叹了口气。 又掏出一份中视和高层的建议。 “中视计划拍第二部，可是高层要换掉全部的内陆演员。您怎么看？” “哼，要是那样，还不如不拍，我反对，告诉他们我的意见。” 琼瑶当然不同意，显而易见，这次出彩的反而是内陆演员。 《还珠格格》第二部不用内陆演员，还不如不拍，容易砸了自己的牌子。 “可是，不继续拍第二部，不趁热打铁，我们还养着那么多人呢。” 何秀茕暗示提醒。 “好办，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就行了，观众会替我们说话。”琼瑶面无表情。 何秀茕眼前一亮，老太太这一手高啊。 “好的，我来安排。” 当天，还珠第二部不再采用内陆演员的消息，就传播开来。 然而让琼瑶何秀茕想不到的是，消息传着传着就走样了。 竟然传说，第二部原班人马全部换掉。 这个消息不仅仅刺激到了观众，他们写信打电话，近的直接跑到中视还有高层有关部门去抗议。 就连林欣如苏有朋等人也都慌了。 他们纷纷打电话询问何秀茕。 何秀茕按照琼瑶的思路，保持缄默。 于是整个舆论压力全部给到了中视方面。 中视连夜整理意见，同时叫来琼瑶商讨。 结果发现，强烈要求保留的角色演员，排第一的当然是小燕子赵微，第二的是五阿哥苏有朋，第三是紫薇林欣如，第四的是尔康周洁。 出人意料的是，第五个角色是柳青，没错，反复验证，是柳青高言。 此时此刻，就连琼瑶都有些惊讶后悔了。 加起来总共才两集的柳青，竟然这么受欢迎？ 要不说港台那边玩娱乐是专业的，中视立马搞了个民意调查，全民讨论《还珠格格》最受欢迎的演员角色。 这招立马改变了舆论风向。 几天下来，最后结果出来，毫无悬念，前四名还是赵微苏有朋林欣如周洁，第五还是高言，第六竟然是容嬷嬷李明启，皇阿玛张铁霖，排名靠后。 调查结论:在一片咆哮声中，柳青的表情如一缕清风，没有咆哮，没有夸张的表情，如同一个邻家大哥哥，默默守护小妹妹。 溢美之辞溢于言表。 这就更让琼瑶深思了。 琼瑶圈了人员名单，结果发现，一个也没排除掉，还是原班人马。 “送过去吧，看中视的意思。” “万一呢，第二部对我们公司很重要。” “我就不信，中视会无视民意！” 琼瑶对政客的心思，把握的比何秀茕到位。 …… 而林欣如在家里，又高兴又懊恼。 高兴的是，她终于火了。 而让她心绪不宁的，是桌子上摆放了快两个月的一份报纸。 报纸上，高言高举奖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就这么错过？我不甘心！” 林欣如放下报纸，拿起手机。 可该怎么说呢？ 有些突兀了点。 第131章 高言这是要飞么? 就在林欣如纠结这个电话该怎么打，手机来电，是何秀茕打来的。 林欣如急忙接听，何秀茕就代表着琼瑶，不得不重视。 “欣如啊，做好准备拍还珠第二部，另外最近要去上海拍一部电视剧，原班人马都去。” “好的，何制片人。” 原班人马都去，那就有机会当面聊聊，叙叙感情喽？ 林欣如如释重负，悔不该听经纪人的话，当初多好的机会，就那么冷淡了。 …… 琼瑶很有经济头脑，借助还珠格格第一部火爆的风头，水了一部新电视剧，和上海台合拍，叫《老房有喜》。 极其牵强狗血的一部电视剧，工期极短，很快就会拍完，完全是借助还珠格格的风头捞钱。 却在九九年，借助还珠在内陆播放的火爆势头，收视率也相当好。 主角配角，用的基本是还珠人马。 很可惜，高言根本就没来。 林欣如再次丧失和高言叙旧的机会。 他可是忙的很。 而且这一次，还有让剧组奔溃的故事发生。 俩女主彻底翻了脸。 因为何秀茕给赵配备了强大的后勤团队，简直把她当成了女王。 搞的上海台那帮人莫名其妙的，一开始他们伺候苏有朋等弯弯艺人，那叫一个无微不至。 最后发现，马屁拍错了，原来内陆这个女孩才是重要人物。 据说在弯弯很火。 至于怎么火，十月份芒果台播放《还珠格格》以后，上海台这帮人才搞明白。 《老房有喜》拍摄很快，时间进入七月份。 高言在首都亲切接见了张国荣。 张国荣来北京办事，专门找到高言叙旧。 高言在公司会议室和张国荣拥抱，落座。 杜汐玥当然亲自陪伴。 “谢谢您在电影节的厚爱。” 高言真诚致谢。 张国荣的普通话相当好，很明显是拍《霸王别姬》练出来的。 “是你演的好，我一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评委会都看好你，才是真的。” “那也要感谢您，您的魅力影响了评委会。” 高言好话说尽，张国荣很享受。 杜汐玥手机响了，出去接听，又匆匆进来。 “高言，央视要搞一台晚会，赈灾义演，祖海想让你写一首歌。” 张国荣惊讶问道:“你还会写歌？” 高言笑道:“最近有几首歌挺火的，都是我写的。” “嗯？哪几首？” “周讯出的专辑里的《飘摇》，《看海》都是我写的。” “我知道了，确实不错。看来我也要向你约歌了。” “没问题啦。” 至于赈灾演出，高言表情严肃起来。 “九八洪水到现在还没下去，作为艺人应该有自己的觉悟，歌曲我想好了。 叫曹阿勇过来。” 曹阿勇来到会议室，做好记录准备，老板又有新歌，真牛逼。 这一次高言发挥声乐属性，算初级阶段水平，谱曲不是问题。 高言刷刷刷大笔一挥，一蹴而就，歌词曲谱搞定。 张国荣是目瞪口呆，当世能有这种水平的，或许只有黄沾了吧？ 曹阿勇也是大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板四个月不到，就这么牛逼了？ 他抓过来谱子哼唱。 眼神逐渐放光，这词这曲足以配享大会堂啊。 握草，厉害了，我的小高总。 “老板，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还以为是闫肃老太爷的大手笔。” “瞎说，哪能和他老人家相比，录音室搞好了，正好去试验一下。” 几人去了十七层最西边的录音室。 江湖音乐工作室整体搬迁过来，目前制作了周迅的专辑八首歌，黄博电影插曲两首歌也搞完了。 电影《上车走啦》正在拍摄中，高虎按照原来的历史轨道，还是参加了电影的拍摄。 最忙的反而是周讯和朱茱，两个人在两个剧组里来回行走，忙的不亦乐乎。 周讯忙活《大明宫词》电视剧和电影《上车走啦》。 朱珠，也就是卓文璐，拍摄《盲井》和《上车走啦》。 东方传媒公司走入正常运营通道，一切正常。 “缺设备，缺人，老曹你说的算！” 高言打量一番录音室，装修还可以，设备也更新了。 老曹激动万分，肝脑涂地。 自从跟了高言，事事顺心，哪还有什么郁闷一说。 “咱俩试唱一下？” 高言邀请张国荣，张国荣当然笑纳好意。 可曹阿勇和杜汐玥，还有音乐工作室一帮人，都惊了。 不是，老板，您行吗？ 张国荣能行吗？ 这可是一首红歌，他唱功可以，能不能唱出那个味道来再说。 可您，会唱歌吗？ 杜汐玥拽拽高言的衣服:“别闹了，别耽误时间，祖海那里要得急。” 高言一撇嘴:“干嘛干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行吧行吧，你是老板你说的算。 高言留了个心眼，张国荣开唱红歌，必须留影啊。 他叫来李凌拍照，没把这姑娘激动坏了。 老曹和工作室人员调试设备，简单配乐，高言和张国荣试唱。 待一切准备好了，两个人进了录音棚。 杜汐玥曹阿勇李凌还有所有的工作人员们，盯着里面的两个人。 对张国荣开唱是满怀的期待。 对自家老板开唱，那是相当的紧张。 直到最后老曹自我安慰，老板玩票怎么了，就问你怎么了，不行吗？！ 高言戴上耳机，冲玻璃外打ok手势，节拍到了，开口唱道:“汗水湿透衣背 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却知道你为了谁……” 握草，握草…… 这是高言唱的？ 曹阿勇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唱功有底子啊，比之前听到的，水平提高了很多啊。 有民族唱法的功底了！ 杜汐玥也是目瞪口呆，身边人已经变得不敢相认。 高言这是要飞么？ 接着张国荣开唱:“ 为了谁 为了秋的收获 为了春回大雁归 满腔热血唱出青春无悔 望断天涯不知战友何时回 ……” 张国荣唱歌不得了，可是透着一股软绵绵的味道。 好在人家是来玩票的性质。 但总的来说，真不错。 李凌噼里啪啦拍照，录像，忙的不亦乐乎。 心里想着，待会结束后，一定要和张国荣合影留念。 一曲唱完，掌声四起。 不为别的，只为老板唱功不错，另外亲耳聆听了张国荣唱红歌，值了。 一般人没见过这场景。 接下来，当然是各种合影。 作为大明星，张国荣第一个上墙，他和高言等人的合影将被挂在公司走廊上。 高言笑道:“以后这面墙上的明星会越来越多。” 张国荣也受央视赈灾义演启发，他准备回港，号召港澳艺人义演捐款。 “高言，别忘了我的歌。” 送走张国荣后，高言陷入沉思。 03年4月1日…… 唉……一代风华绝代就此香消玉殒。 还有五年时间，该做点什么，说不定能挽救。 第132章 严肃点，说正事呢 高言决定做点什么。 如果能达到一定的效果，这才是穿越者穿越的意义。 要不来首正能量的歌？ 让张国荣天天唱日日唱？ 哪首歌能抑制住抑郁症呢？ 高言苦思冥想。 找歌，这需要时间。 接下来，高言很忙。 曹阿勇制作出小样和伴奏带，送给祖海。 不管用不用，先把费用交了，十万块，版权在高言。 高言对版权看的相当重。 祖海刚出道，系出名门，师从声乐教育家金铁麟教授。 她收了两首歌，都是歌颂抗洪抢险救灾的歌曲。 找到东方传媒公司旗下的江湖音乐工作室，是最近几个月来，这个工作室太火了。 周讯一张专辑，八首歌首首经典。 而周讯还不是专业歌唱演员。 凭借八首歌，目前稳坐金曲排行榜第一。 估计年底的金曲排行榜第一位置也跑不掉。 “一首首听吧，先从闫肃老师这首听。 这是我专门请他替你写的。” 金铁麟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祖海恭恭敬敬致谢。 祖海播放小样，听完，感觉不错。 “老闫水平在那里摆着，就用它了。” 金铁麟替学生当家做主了。 “老师，还有一首，江湖音乐工作室的。” 金铁麟很不满:“央视赈灾义演，是件很重要的事，哪能用什么乱七八糟的歌。 再说了，字幕打出来的时候，闫肃老师的大名，也能给你增加人气。 不用听了，江湖，什么江湖，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公司。” 祖海很委屈，却不敢反驳。 待金铁麟离开，祖海听了江湖音乐工作室的歌曲小样。 祖海当场被震撼到，这首歌就是写给她的！ 祖海闭上眼睛，脑海里冒出来画面。 数以万计的解放军，在汹涌的洪水中，以身躯构筑防线，抢险救灾，力挽狂澜！ 这首歌太贴切了！ 以真挚动人的词曲，讴歌了人民子弟兵的英勇无畏，赞扬了军民团结鱼水深情。 这是一首向无私奉献的人民解放军致敬的歌。 致敬他们肩担重任，心怀大爱，以青春与热血换来山河无恙。 只是第一个人唱的还可以，有功底，也唱出来柔情与阳刚。 第二个人唱的就有些阴柔了。 歌曲小样竟用了两个人唱？ 祖海搞不清楚为什么？ 而且第二个人的声线，听着咋就那么熟悉呢？ 好像是那个谁唱的，到底是谁，祖海一时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祖海抓紧熟悉曲谱，唱了几遍，就去了中央电视台。 98抗洪赈灾义演《我们万众一心》导演陈雨露，心急如焚。 “缺一首表现军队力挽狂澜的歌曲。” 副导演周晓东叹了口气:“时间太紧了，好歌不好找啊。” “算了，这台晚会目的不是推送歌曲，主要是募捐。 抓紧排练吧。 注意让周涛抓紧熟悉主持台词。” 祖海气喘吁吁跑过来:“陈导，周导，我这里找到了一首好歌。” “行，周导你听听，我去看看彩排现场。” 陈导忙活去了，上级总共给了八天准备时间，现如今还剩下一天。 好歌？ 好歌多了去了，适合这场赈灾演出的却没有。 周导也是心不在焉，昏昏欲睡。 她和陈导七天没睡个好觉，此时真的太困了。 祖海把伴奏带交给工作人员。 自己则稳稳心神，静等音乐响起。 汗水湿透衣背 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却知道你为了谁 为了谁 为了秋的收获 为了春回大雁归 满腔热血唱出青春无悔 望断天涯不知战友何时回…… 周导顿时不困了，这首歌绝了！ 正是他们苦思冥想要找的那首歌！ 本次抗洪救灾，人民军队用血肉之躯堵住了决口。 这首歌完全表现了军队英勇无畏，默默奉献的高大形象。 “快叫陈导过来。” 陈雨露匆匆而来，又听了一遍。 “就它了！太棒了！谁做的曲？ 闫肃老师吗，也就闫肃老师才能写出这么磅礴大气委婉动情的歌曲来。” 祖海松了口气，自己冒着反抗恩师的风险，提交了江湖音乐工作室的作品，这一次赌对了！ “是江湖音乐工作室的，高言作词作曲的。” 陈雨露周晓东互相看了一眼，不太清楚这个工作室的背景。 高言又是谁。 祖海急忙解释:“周讯的飘摇啊，还有看海，都是江湖音乐工作室制作的，高言是原创作词作曲。 春晚陈虹的《常回家看看》也是高言的作品。” 说周讯的看海，飘摇，两位导演不太清楚，但一说春晚《常回家看看》，二位导演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常回家看看》作者作词作曲的！ 行，抓紧排练，这首歌你独唱！” 陈导一锤定音。 祖海兴奋的握拳。 第二天也就是8.16日晚，央视和有关部门联合主办的我们万众一心，98抗洪赈灾义演，现场直播。 周涛主持，所有演员义务演出，没有花枝招展多姿多彩的演出服装，全部穿体恤衫。 来自全国各地的千余名演员踊跃参加。 无论名气多大的演员，都不计名利地投入演出中。 许多人仅仅在镜头中出现数秒，也毫无怨言。 最后收到各界捐款和捐物总值6亿多元。 当祖海高歌一曲《为了谁》，背景墙上是前方记者采集的画面，解放军用血肉之躯堵决口。 感动了无数华夏儿女。 这就是我们的人民子弟兵！ 最高领导拍巴掌赞道:“这首歌，用真挚悠扬的旋律，唱出了军人在和平年代的奉献精神与使命意识。 也唱出了全国人民对人民子弟兵的感激，和那军民团结的鱼水深情。 好！很好！非常好！” 事后军队最高级别歌舞团领导特招祖海入伍。 祖海当然愿意，那是多少歌唱演员梦寐以求的。 “老师，不好意思，没经过您同意，我提交了为了谁这首歌。” 祖海向金铁麟道歉。 “是我的错，我看走了眼。 你要好好感谢那个高言，搞好关系。 我研究过周讯的歌，首首精品。 搞好关系，对你有好处。 譬如这首《为了谁》，你可以吃一辈子。” “记住了，老师。” 至于祖海怎么交好高言那是后话。 当晚，杜汐玥和高言收看赈灾义演晚会。 杜汐玥说:“你的歌又上大型晚会了，厉害。” “我厉害的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 “呸，严肃点，说正事呢。咱们要不要也捐点款？” 高言看了看晚会主办方，其中有红会。 高言叹了口气:“算了，我奉献了一首歌，已经做了贡献。 就不给美美添置买玛莎拉蒂的钱了。” “你说的什么啊，什么美美，什么玛莎拉蒂？” 高言笑道:“我是说，今后我们可以自己做慈善！” 第133章 对不住了，陈奕讯 “你想的有点多。” 杜汐玥笑话高言。 高言笑道:“不管清华北大，不如胆子大。胆子大一点，比什么都强！” “胡说八道，我倒是觉得踏踏实实的才好。” “嗯嗯，你说的都对。” 高言不想反驳，九八年九九年两千年，马上跨世纪，这是个疯狂的年代。 互联网时代到来，多少疯狂的事会发生。 很多人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考虑到。 互联网大潮袭来，很多人死在潮水里，很多人却站在了潮头。 站在风口上，猪也会飞起来。 自己做好准备了吗？ 高言自问，还真没准备好，但是已经开始准备。 譬如收购大量的音乐版权，目前已经在做。 “收购歌曲缺钱的话，我准备出几首歌。” 杜汐玥上下打量高言:“这次《为了谁》你唱的真不错。 而且还会谱曲，你都跟谁学的？ 你变得越来越让我看不清楚了。” “天赋异禀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高言坏笑眨眨眼。 “别打岔，我不是说那个。” 高言笑道:“自学成才啊，唱歌表演都是熟练工，多练练就会了。 譬如你的演讲能力，别说是天赋，演讲更需要后天训练。” “行吧，算你说对了，我们还专门讲过如何演讲，当今社会表达能力很重要。” 你看，家里有文化人，讨论的话题，都高大上了一些。 “空洞的演讲，讲大道理，没人喜欢，要学会讲故事。 譬如孔子的道理，为什么就能流传千古？ 因为他善于讲故事。” 高言说到这里，杜汐玥又愣了。 高言更加让她看不清楚了，孔子都出来了，你是隐藏的有多深啊。 “别这么看我，总要多读几本书，才能跟上我家北大研究生的脚步啊。” 高言直接一句话，堵住杜汐玥的嘴。 同时环顾自家，书房是必须搞起来了。 布满书籍，管他看没看过，先打造书香门第的人设呗。 夜深人静，正是开启娱乐活动的好时段，手机铃音响起。 竟然是张国荣打来的，大半夜的，一定是有事。 “高言，我的歌呢，我回港后，发起了港澳艺人赈灾义演。 我想唱首新歌，就想到了你，你的为了谁真不错。” 张国荣急切又真诚，高言很感动，真是看得起他！ “木问题啦，包在我身上，不过这首歌，我希望你能常唱常新。” “什么意思？” “唱一辈子，流传甚广，但你要经常变着花样唱。” “太神奇了吧，我现在就想看到。” “明天吧，我直接飞香港。” “你来啊？那我必须安排。” 张国荣瞬间想到了，该怎么安排高言。 义演啊，必须拉上梦想之星！ 杜汐玥惊喜道:“带我也去，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香港。” “也行，算是提前度个蜜月。” “三句话不到，必然裤腰带以下。” “你不想吗？” “想……” 杜汐玥羞涩低头。 八月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骚动…… 一夜无话，第二天高言和杜汐玥就买了机票，直飞香港。 两个人都有护照签证港澳往来证件，说走就走，是提前办好的。 下午在启德机场，张国荣亲自迎接，直接把高言杜汐玥接到了自己的家里。 张国荣自己一个人住，没见到唐先生，高言甚是遗憾。 张国荣老母亲一个人目前在加拿大居住。 “新歌，我要的新歌，一定和为了谁不相上下。” 第一时间，张国荣就迫不及待提要求。 高言笑道:“不急，是不是这次搞的有点大？” 说到赈灾义演，张国荣很是骄傲。 “那是当然，我和香港艺人协会一提这个建议，他们立刻同意了。 事情很紧急，大家热情却很高。 所以我想，用一首新歌表达一下我的热情。 你知道我的歌里，没有那种激情澎湃的歌曲。” 原来如此。 “有！必须有！唯一要求，你要有激情！ 而且我认为这首歌，会有极大的反差，或许会让你的歌唱事业再上新台阶。” 张国荣激动万分:“太好了，真是期待！” “那我现场唱一下，合适咱们马上去录歌。” “好的。” 杜汐玥和张国荣，端坐一旁。 高言站起来，面色略一沉稳，开口唱起来。 都是勇敢的 你额头的伤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错 都不必隐藏 …… 平稳的絮语，却透露着惊涛骇浪，短短几句，就让张国荣动容。 这首歌不凡！ 他继续往下听，心跳加速，感觉高言接下来，一定会带来震撼。 果不其然……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 到了这里，张国荣直接原地爆炸。 震撼！ 惊讶！ 无法形容！ 这才是歌！ 歌曲的力量原来是如此震撼！ 杜汐玥当场傻了，和为了谁，比起来，她反而更喜欢这首歌。 她从歌声里看到了一个个平凡的人，消防员，医生，环卫工人…… 人虽平凡，却能在危急时刻站出来，把一个人最渺小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这是高言做的歌曲？ 实在是匪夷所思，我的爱人，你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歌曲到了高潮。 去吗 去啊 以最卑微的梦 战吗 战啊 以最孤高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一声声呐喊，直接展现了，每一个孤独的英雄，都能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勇敢战斗，为了梦想而奋不顾身。 不论是身处阴影的巷弄还是绝望的境地！ 不论是逆境中还是无路可退！ 张国荣再也坐不住，他激动站起来。 “高言，这首歌必须给我！ 我感觉到了体内即将爆发洪荒之力，我想现在就去武汉抗洪前线！” 高言笑道:“这首歌就是给你写的，希望你能完美的演绎出来。 用它激励无数人，并不是让你去抗洪前线啊！” “你说得对，走！现在就去制作谱子，最后的曲子，必须加上打击乐器，那样才震撼！” 看到张国荣激情澎湃的模样，高言松了口气。 希望这首《孤勇者》能带给你生活的勇气！ 只是对不住了，陈奕讯，这首歌归我了！ 首唱送给了张国荣！ 希望你能理解。 以后我会补偿你几首好歌。 第134章 孤勇者 张国荣直接拉着高言和杜汐玥，去了香港最着名的音乐棚雅旺音乐棚。 “荣少。” “哥哥。” “胖胖荣。” “果果。” “猴子。” 音乐棚里的工作人员热情打招呼。 张国荣笑眯眯回应。 高言想了想，胖胖荣，这个外号，还真贴切。 此时的张国荣已经42岁了，肚子也有了，白白的，像大阿福，可不就是胖胖荣哪。 高言是真的第一次知道，张国荣有这么多外号，他只知道哥哥这个绰号。 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工作人员和他有多么的熟悉。 “哥哥，你来是录新歌？” 雅望音乐棚负责人财哥好奇猜测。 “是的，一首新歌，准备在赈灾义演上唱。” “哇，那我们有耳福了。” 音乐棚工作人员都激动了。 “您复出以后，这应该是第一首新歌吧？” 张国荣哑然失笑:“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 高言，这是我复出后的第一首新歌，谢谢你。” 高言笑道:“不胜荣幸。” 负责人财哥问:“这位是？” 没有什么狗血看人低的桥段，港岛的人都是人精，能和张国荣一起来的，那能是凡人么？ “新歌的词曲作者，版权拥有者。” 是的，高言把版权看得死死的。 就算和张国荣关系不错，一样，保留了自己的版权。 张国荣只有五年的演唱权，支付了五十万港币。 “荣幸之至！” 负责人财哥急忙握手致意。 “谁在里面用棚子？” 张国荣有些着急。 负责人财哥急忙解释:“谢霆峰，他也在录新歌。应该快结束了。” “那就等一等吧。” “哥哥，谢谢您的理解。” 饶是张国荣脾气好，在香港出了名，财哥也是蛮紧张的。 高言不禁乐了。 刚刚和周讯分开没多长时间，竟然在这里见到自家亲戚，虽然拐弯抹角的，那也是“亲戚”。 好在没等多长时间，录音棚门开了。 高言不禁上下打量，自家亲戚。 谢霆峰戴着大大的墨镜，穿着白体恤，脖子上一条粗大的银色项链，看不出表情，很是冷漠。 真是年轻帅气啊。 高言就听到杜汐玥低声惊叹。 可当谢霆峰一看到张国荣，立马摘下墨镜，弓腰上前握手。 “哥哥，不知道您要用录音棚，耽误您的时间了。” “冇事啦，你新歌哪首啊？” “哥哥，《末世纪的呼声》” “我看好雷哦，加油。” “谢谢哥哥。您这是？” “也是一首新歌《孤勇者》。” “那我听听行吗？” “好啊。” 张国荣叫来音乐棚负责人财哥，高言掏出歌词乐谱，讲述配乐调音的要求。 财哥一边听一边写写画画。 “最后要有打击乐，必须高昂激动人心。” 张国荣提议，又解释:“财哥，香港最好的混音师。” 高言点头致意。 可财哥却盯着他激动坏了。 “高先森，这首曲子太匪夷所思了，实在是石破天惊。 港岛除了草蜢，byd，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这么一首炸裂的歌曲。 我觉得最好用粤语演唱。” 张国荣可是听过高言用普通话唱过。 他琢磨一下，如果用粤语，似乎气势上有所欠缺。 于是看了一眼高言。 高言想了想说:“用粤语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一版先搞普通话版。” 然后相当认真的冲张国荣说:“内陆的市场很大，大的不可想象，千万别丢了。” 张国荣略一思索，点头认可。 “这一版先搞普通话版。” 一旁围观的谢霆峰，也陷入沉思。 “我先去配乐。”财哥起身找工作人员。 “乐曲开头用大提琴，悠远悠长。” 高言又提了一条建议。 财哥眼前一亮，竖大拇指，然后开始忙活。 “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高言。” 一旁的谢霆峰激动大叫，发觉失态了，又连忙鞠躬致歉。 谢霆峰上前伸手，看神情手忙脚乱的，激动坏了。 “你好，我是高言。” “额，您好您好。您在柏林红毯上的造型实在是惊艳！” 张国荣哑然失笑:“锋仔，你才认出来欧洲希望之星呐？” “失敬失敬，实在是不好意思。” 谢霆峰抱歉道。 高言笑道:“你的气质也很棒的。” 好话谁不会说，又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嘿嘿。 高言内心也是感慨万千，这个世界太奇妙。 他和谢霆峰这算是连襟？还是什么的关系，一时之间捋不清楚。 半个小时后，财哥拿着乐谱过来。 “哥哥。搞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好的。” 张国荣进了录音棚，高言杜汐玥谢霆峰站在玻璃窗外，静静看张国荣录歌。 财哥又递过来一个监听耳机。 “哥哥让您听一下。” 高言戴上耳机。 大提琴奏鸣，悠远悠长，确实是一下子把孤勇者的基调定下了。 悲怆，不甘，积极，向上…… 一下子就调动了张国荣的情绪。 都是勇敢的 你额头的伤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错 都不必隐藏 你破旧的玩偶你的面具你的自我 他们说要带着光驯服每一头怪兽 他们说要缝好你的伤没有人爱小丑 为何孤独不可光荣 人只有不完美值得歌颂 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爱你破烂的衣裳 却敢堵命运的枪 爱你和我那么像 缺口都一样 去吗 配吗 这褴褛的披风 战吗 战啊 以最卑微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他们说要戒了你的狂 就像擦掉了污垢 他们说要顺台阶而上而代价是低头 那就让我不可乘风 你一样骄傲着那种孤勇 谁说对弈平凡的不算英雄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爱你破烂的衣裳 却敢堵命运的枪 爱你和我那么像 缺口都一样 去吗 配吗 这褴褛的披风 战吗 战啊 以最卑微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你的斑驳与众不同 你的沉默震耳欲聋 you are the hero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you are the hero 爱你来自于蛮荒 一生不借谁的光 你将造你的城邦 在废墟之上 去吗 去啊 以最卑微的梦 战吗 战啊 以最孤高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 一曲唱完，用时4分16秒！ 简单而直接的旋律，朗朗上口的歌词，突出了小人物的伟大，默默的在暗处发光发热。 张国荣完全代入了进去，走出录音棚，高言看到他眼角泛起泪花。 啪啪啪，高言鼓掌，财哥和工作人员们也一起鼓掌。 “太棒了，这首歌，哥哥，演绎的精彩绝伦！” 财哥赞叹道。 可张国荣却很是遗憾:“高言，这首歌还是你来唱吧。” 啊？ 出什么事了？ 所有人都愣了。 第135章 张国荣的属性光球又大又圆 高言查看张国荣气色，没问题啊，隐隐的很兴奋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 “我就是感觉，我唱不出来那种感觉，或许只有你来唱，才能把这首《孤勇者》的意思表达出来。” 呼…… 原来是这样！ 没把高言吓死，还以为选错了歌曲，让张国荣更加的心情不好了。 “稍微休息一下，不急。” 高言环顾左右，问财哥:“有电视吗？” “有！” “哥哥，咱们看会电视歇会。” “也好。” 几人去了隔壁房间，打开电视，高言翻来覆去找台。 香港好几个电视台，亚洲电视，tvb，凤凰卫视，还有几家收费的电视台。 高言把画面定在了亚洲电视画面上，那里正在滚动播放长江抗洪救灾画面。 亚洲电视台记者前线发来报道。 画面上，解放军冲上大堤，奋不顾身跳入滚滚江水中，胳膊挽胳膊组成人体防洪墙。 暴雨中战士们扛着沙袋堵决口，普通青年人组成突击队，也参与到抗洪救险当中。 画面一转，无数抗洪勇士疲惫不堪，直接躺在泥泞的大堤上，直接睡过去。 还有战士在齐胸的洪水中背着老人，离开家园…… 这一幕幕看得众人血脉偾张，恨不得自己也在抗洪前线上。 张国荣激动的站起来:“高言，高言，我找到那种感觉了！ 走，在录一遍，我相信这一遍，一定会成功。” 高言露出姨母笑，张国荣的状态不错，很不错。 接下来的录音效果爆棚，张国荣自己都非常满意。 他出了录音棚，舒服的躺在外面的椅子上。 “我似乎回到了十八岁那年，踌躇满志。” 高言笑道:“这首歌，记得经常转换风格，童声伴唱，或许会有不同的精彩。” “是的，配乐也可以再大胆一些。 这首歌我会作为我的保留曲目。 或许下一次演唱会，是我的主打歌，演唱会就叫做孤勇者。 那个，你必须来当助唱嘉宾。” 张国荣眼神里全是兴奋的光芒，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好嘞，必须来。” 高言很欣慰，张国荣状态回归。 或许会起到一定的效果！ 正能量啊，这个词目前还没有。 正能量歌曲可以缓解抑郁，这是后来经过验证的。 “可是你的歌呢？” 张国荣嘴角微扬，带着一丝狡黠。 “还真有！” 高言大概知道张国荣什么意思，或许香港赈灾义演，自己也有机会上台唱歌。 “非常期待，事不宜迟，就今天都干出来吧。” “如您所愿！” 高言要来纸笔，刷刷刷一蹴而就，写完一首新歌。 谢霆峰是彻底傻了。 要不就是早有准备，要不就是真的是天才。 这么快就出了一首新歌？ 谢霆峰不禁动了心思。 “财哥，帮忙配乐。整体要空灵一点，基本用吉他伴奏即可。” “收到，高先森。” 财哥拿着曲谱兴冲冲就去忙活。 他有预感，这一首歌，也一定不凡。 “我很期待，你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张国荣禁不住搓手。 惊喜来了！ 高言惊喜发现，就在张国荣肩膀上，一团光芒闪烁。 属性光球？！ 高言笑着凑上前，“放心好了，超不过孤勇者。” 同时拍了拍张国荣肩膀，丝滑的把属性光球收走。 张国荣很开心:“那我要好好谢谢你喽。” 而高言听到系统声音，内心狂喜。 这一波收获巨大，张国荣不愧一代巨星，提供的属性竟然好大。 这波羊毛薅的真舒服。 “滴，获取张国荣演技属性+14，当前演技属性52+” “滴，获取张国荣声乐属性+26，当前声乐属性46+” 几乎在一瞬间，如同大师巨匠灌顶一般，高言脑子里一片清明。 对演技和歌唱有了更多的感悟。 他的演技和歌唱水平，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爽，就一个字！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旁人毫无察觉。 就算察觉到了，也是发现高言稍微走神那么一秒钟。 过了一会，财哥过来:“高先森，您的歌配乐搞好了，您是这个！” 财哥竖大拇指点赞。 张国荣不由得期待:“财哥都说好，那就是一定好。” 谢霆峰年轻气盛，颇有不甘心，真有那么好吗？ 他今年才十八岁，却已经在香港成名。 1997年发行个人首张粤语专辑《my attitude》，获得香港ifpi唱片销量榜第三位。 他本人也获得最有前途新人奖等奖项。 今年他主演的首部电影《新古惑仔之少年激斗篇》，还将冲冲击香港金像奖。 少年成名，家世渊源，老爹谢贤老妈狄波拉，都是演艺界大腕，他当然想和外来户高言一比高下。 高言词曲，张国荣唱的孤勇者，谢霆峰听了，当然是佩服。 可你要说，再来一首，还是那么牛逼，他谢霆峰不服。 另外高言获得欧洲梦想之星新人奖，谢霆峰归于为运气。 演技那玩意，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全凭运气。 其实高言他走了捷径，全靠那套盘龙西装，赚足了噱头。 很多人都这么认为的，他谢霆峰不服。 高言踏入录音室，这才发觉，这间录音室的奥妙所在。 所有的设备都是顶尖的，木材用的是柚木还有桃木，装饰，设备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奢华味道。 怪不得张国荣跑雅旺录音棚来录歌，只有这里才配得上他的才华。 高言戴上耳麦，冲玻璃窗外打了个ok手势。 音乐前奏响起。 高言开唱。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 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 开口跪！ 张国荣眼前一亮，突然感觉高言，在他家唱孤勇者绝对是隐藏了实力。 此时此刻，才是高言的真正实力！ 清亮的嗓音，纯净的声线，如同炎炎夏日一股清泉，听着绝对的舒服。 谢霆峰不禁叹了口气，单单这几句，就已经打败了他。 自己还不服，幸亏没有挑衅高言，不然丢丑的肯定是他自己。 杜汐玥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高言啊，我的爱人，你究竟身上还藏着多少秘密？ 财哥闭上眼，享受耳机里传来的美妙旋律。 今儿一下子两首经典歌曲，配乐都出自他的手，人生足矣！ 然而高言接下来的演唱，更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高言声音突然拔高，空灵悠远，好似天籁之音，深深触动录音棚外的各位。 张国荣心里燃烧熊熊烈火，这首歌，他也要唱！ 第136章 港星做慈善有多拼 高言唱完，摘下耳机走出录音棚。 啪啪啪，掌声响起来。 张国荣上前笑道:“又是一首神曲，佩服佩服。这首歌我要了。” 谢霆峰早就收起较劲之心，急的想要插话，他想要首歌。 很可惜，大佬张国荣在此，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轻易开口。 高言笑道:“大佬，好东西要分享，如您所愿。” 张国荣掏出支票，刷刷刷，大笔一挥，递过去。 高言接过来一看，我的乖乖，又是五十万港币。 “按你的规矩来。” 张国荣精神焕发，神采飞扬。 前后两首歌，一共花了一百万！ 天价了！ 都是五年使用权，没有版权。 如果传出去，实在是让音乐界大吃一惊，匪夷所思。 谢霆峰不禁咋舌，五十万一首歌？ 如果都是这么晒磊，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要回家找老爹要钱。 等待财哥制作伴奏带期间，张国荣出去打了个电话。 回来后，满面春风。 “言仔，我和艺人协会打招呼了，明天赈灾义演，邀请你也参加。 作为我的伴唱助手，不知道你的意向如何？” “唔乖，我的荣幸。” 财哥过来，递上伴奏带，还有小样。 “高先森，雅旺音乐棚，您永远是尊贵的客户。” 说完地上一张金卡。 高言笑纳。 这是得到了认可。 谢霆峰插不进话，却急于破冰，想要搞好关系。 他故作冷冷的说:“虽然你们唱的很好，但是在我这只能排第三，第二是原唱，第一是洗澡时的我。” 额…… 这个笑话很冷，张国荣没听懂，一时冷场，谢霆峰好尴尬，站在那里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 高言却听懂了。 “有冇搞错阿？我才是浴室歌神！” 高言打趣道，缓解了谢霆峰的尴尬。 张国荣这才回过味来，原来是一个笑话，就是有点冷。 “你们年轻人，要经常走动，得闲饮茶！” 这就是默许谢霆峰可以交际高言咯。 谢霆峰激动坏了。 连连说:“高先森，得闲饮茶！” “好嘞。” 高言回应，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哥哥，高言不禁唏嘘。 同时对张国荣在香港娱乐界的江湖地位，有了更深的认识。 张国荣号称是上天送给香港的巨星。 人品好，人缘好，江湖地位也不是一般。 据说，黄沾、倪匡和蔡澜三位香港才子，邀请张国荣作为嘉宾，参加《今夜不设防》访谈。 这个节目内容尺度太大，后来被封了。 整个节目的三个人，都非常安静的听着张国荣的话，而张国荣也是唯一一个抽着烟和主持人聊天的艺人。 香港的四大天王，地位绝对不一般。 但天王之一的张学友，在张国荣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弟弟。 当年，张学友初入歌坛，获得最佳男歌手奖。 而那一年的颁奖人是张国荣。 当张学友上台领奖时，张国荣非常高兴，摸了摸张学友的头。 张学友受宠若惊，像只小绵羊。 而最经典的就是一张照片。 张张国荣和成龙的合照。 成龙在香港娱乐圈的地位，绝对的前三位。 但是面对张国荣，他就变成了乖宝宝。 照片上，张国荣捏成龙嘴巴，成为了永恒的经典。 很多人会说，成龙和张学友那时候还只是小辈。 可老板向华强地位够高吧？ 可张国荣就敢在金像奖颁奖典礼上，当众开向华强的玩笑，向华强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可是敢拿枪，逼着梁朝伟演戏的黑道大哥。 …… 第二天下午，张国荣到宾馆接上高言和杜汐玥。 他穿着西服，高言好奇问:“不是穿体恤么？” “这一次是无线台搞的赈灾晚会，不用穿体恤的。” 上车之后，张国荣打开了话匣子，很明显状态不错。 “九一年华东大水义演我在加拿大，没有参加，这一次必须来！” 高言打趣道:“据说那一次，梅艳芳组织的，筹集了6.8亿人民币，刘德华都吐血了？” 张国荣感叹道:“吐血是艺术效果，是全港筹集了6.8亿。” 高言竖大拇指点赞:“太厉害了。” “很可惜我在加拿大，没有参与上，不过我也捐款了，我还在加拿大搞了义演。” 张国荣急忙解释。 高言竖大拇指点赞。 “你知道吗，港星做慈善太疯狂了。 那天来的有艺人100多位。 梅艳芳、成龙、刘德华、周润发、梁朝伟、周星驰、张学友、黎明等等。 那次活动就是梅姐组织的。 长达七个多小时啊，实在是太疯狂了。 曾志伟、沈殿霞几人主持，喊了一天，嗓子都喊哑了。 哦，当时还当场创作了一首歌，《滔滔千里心》。 梅艳芳说，我们要为了募捐不择手段。 真没想到，这帮人趁我不在，为了动员广大民众踊跃捐款，他们太拼了！” 张国荣遗憾道。 “这一次我一定要多唱几首歌，特别是孤勇者，还有夜空中最亮的星。” 说到这里，高言特意查看哥哥的神色，绝对的激情澎湃，气色很好。 “哥哥，你今天精神状态很好啊。” “是吧，我也觉得很奇怪。 你不知道，我昨晚是这么多年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次。 非常奇怪，不知道什么原因。 能睡一个好觉，是我梦寐以求的。” 高言意味深长的引导，笑道:“或许是孤勇者触发了身体里某个开关，你以后要多唱，天天唱孤勇者。” “或许吧，我试试。” 张国荣没有在意，以为是高言的一个玩笑。 杜汐玥追问:“香港艺人有多拼啊，多讲讲，太想听了。” 张国荣哑然失笑:“我也是事后看录像，和梅姐华仔他们聊天，才知道了更多的内幕消息。 真的十分佩服他们。” 譬如那天，刘德华当场表演了胸口碎大石。 第一锤子，石板没有任何动静。 从录像上，看的出来，刘德华挨了那一锤子后，胸口震了一下。 肯定很疼吧，还没缓一下。 紧接着第二锤子就下去了。 这次依旧没裂开。 此时刘德华深吸一口气，台下的观众，也跟着捏了一把汗。 第三锤子下去，石板终于裂开。 刘德华站起来，当场喷出一口鲜血。 而刘德华只说了四个字：“血浓于水！” 观众们都被感动了，筹集到一百万元的善款。” “啊，华仔真的流血了吗？” 杜汐玥惊讶问道。 张国荣解释:“应该是道具血，不过那三下击打，倒是真的。” 杜汐玥松了口气，“那也是很拼的！” 张国荣笑道:“还有个老板说成龙翻一个跟头，他就捐10万块，结果有其他影迷追加到25万。 成龙一口气连翻7个，还说：如果有人继续捐，我还可以继续翻！” 高言竖大拇指点赞:“确实太拼了，我感受到了香港娱乐界的拳拳爱国之心。” “那天的演出也很精彩，beyond乐队，黎明上台献唱。 洪家班来到现场表演节目。 最厉害的是谭咏麟。 他一边唱歌，一边表演足球射门，成功募集善款30万。 随后自己也追加了30万的善款。 张艾嘉从弯弯匆匆赶来，还抱着一岁的孩子，直接上台唱了一首《童年》，献出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 从台湾赶过来的，还有周华健、庾澄庆等多位歌手。 林青霞也从美国飞到现场，来不及换上统一的宣传衫。 就上台喊话：呼吁朋友们伸出援助之手。” 随着张国荣的描述，高言和杜汐玥默默握紧双手。 这一次他俩也要捐款，尽一点微薄之力。 第137章 几个意思? 张国荣还没说完，兴致颇高，很是骄傲。 “不仅仅是明星们拼命募捐，香港澳门的富豪也纷纷伸出援助之手。 何赌王和他的儿女们都纷纷捐款，何鸿燊拍卖了自己的两辆豪车，捐款400万，何超琼也捐出了25万。” 高言一听何超琼，想起了陈百祥。 唉，他俩也是一对苦命鸳鸯。 生在富豪家，最不能做主的，就是自己的婚姻。 可惜了，金童玉女，一对良缘。 张国荣没注意到高言走神，笑道:“还有个港岛老抠门，龚如心，你们知道吗？” 高言当然知道，可杜汐玥不清楚。 俩人却都摇摇头。 张国荣继续眉飞色舞讲:“她啊，亿万富婆，出门都坐公交的，打车都不舍得。 竟然捐出了一千万的善款。” 高言还真不知道这个，禁不住赞叹:“她真的是太有爱心。” 张国荣笑道:“还有你想不到的，包括港澳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呢，黑帮社团也捐款了，捐了30万。” 高言禁不住赞叹:“仗义每多屠狗辈！” “是啊，真的想不到。 港岛第一次这么的上下一心，最后统计，明星募捐了三千多万。” “不是六点八亿吗？” 高言问。 张国荣解释:“可有个大富豪啊，香港的烟草大王何英杰。 他承诺，不管义演筹集多少善款，自己都会以同等额度追加上。” 杜汐玥惊讶道:“这就厉害了！” 张国荣自豪道:“是啊！义演结束后，一共筹集善款三千万。 何英杰二话没说，直接追加了同等金额的善款。 再加上义演前，各界就捐出了三千多万。 仅仅一天的时间，香港就筹集了高达一个亿的善款。 最终，香港民间一共为内地筹款6亿多的善款！” 高言赞叹道:“了不起，那时候还没回归，爱国热情就这么高！真是想不到。” 张国荣引以为傲，却又很是风轻云淡道:“血浓于水嘛！” “我好像还记得，你们香港演员还紧急拍了一部电影，票房全捐给了内陆？” 高言忽然记起这件事。 张国荣更是骄傲的挺起胸脯。 “这次拍摄我赶上了。《豪门夜宴》啊。 香港所有的艺人，不眠不休，花了四天的时间，加急赶拍出来的。 零片酬出演，票房收入全部捐给内地受灾群众。” 杜汐玥惊讶问道:“才四天？编剧排练都不止四天！” “你可别小看了香港娱乐界，才华横溢的人太多了。 王晶编剧很厉害的。徐克导演很牛的。” 原来是他俩编剧导演，怪不得这么的神速。 高言笑着给杜汐玥解释道:“香港拍片确实神速，一边编剧，一边拍摄是常事。” 几人在车上讨论过往，向着无线电视台而去。 高言感慨万千。 1991年的香港艺人赈灾义演，只是他们为国奉献的开始。 今年的水灾，2008年的汶川地震等等，只要祖国有难，必能见到她们的身影。 这就是她们的爱国情怀。 很可惜，随着时间的迁移，很多事，很多人都变了。 有历史的原因，也有个人的原因，也有国家的原因。 不好评述，为什么穿越来时，首善大水，就无人捐款了，背后的原因值得深思。 高言苦笑一声，这个嘛，自己就不要多想了。 自己还是个小蚂蚁，想那么多干嘛呢，徒增烦恼尔。 “我比较好奇，这么多钱，怎么花的？” 高言问，张国荣哑然失笑:“我还真知道，梅姐监管啊，我们有一帮子人，专门监管这批钱。 专人采购，专人跑武汉九江，去发放食物矿泉水帐篷等物资。” “没有直接打给内陆机构账号里？” “冇啊。” 原来如此，高言总算心里舒服了一些。 高言有心问，张国荣回答的漫不经心，根本就没有考虑，为什么高言多问这么一句。 车很快到了无线台。 此时门口车很多，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大多都衣冠楚楚的，并没有穿义演体恤啥的。 “哥哥好。” “你好，你好……” 无数人冲张国荣打招呼，同时也对他身边的高言和杜汐玥很好奇。 “内陆的朋友，高言和杜女士。” 张国荣连连介绍。 多数人没有认出来高言，只是对张国荣带来内陆的朋友，比较好奇。 一想到张国荣在内陆拍过《霸王别姬》，有内陆的朋友很自然，也就释然了。 有人却在苦苦的想，高言，还有这容貌，咋就那么的熟悉呢。 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在哪里见过。 对这种状况。 高言无所谓，如今的他，虽有梦想之星的光环。 可在众星闪烁的香港娱乐界，他还真是个小透明。 不过今晚之后，就不一定了。 北京小哥今晚会炸场的！ 张国荣尴尬笑笑:“不好意思咩。” “冇事啦，当下最主要的是义演。” 张国荣竖大拇指点赞:“心态真好。” 却见一旁来了两人，一个帅老头，戴宽大茶色墨镜，长发扎成小辫，一身白色西装，风度翩翩。 身旁是一身黑衣，白银项链的谢霆峰。 “四哥。” 张国荣上前恭敬打招呼。 “胖胖荣，真该瘦身啦。” 谢贤开玩笑道。 “比不过四哥啊，还是这么的玉树临风。” “这位就是高言高先森吧？你好你好，我是谢贤。” 谢贤主动伸手，高言握住老帅哥的手，同时感叹不已。 妈的，真是帅气逼人，怪不得到了七八十，还有个十九岁女朋友。 “四哥好。” 谢贤又冲杜汐玥点头致意，相当礼貌。 杜汐玥好感顿生。 谢贤冲张国荣笑道:“听霆锋说，今晚你有一首新歌，很震撼，非常期待啊。” 张国荣一指高言:“是高言的大作，我很荣幸，能第一时间拿到。” 谢贤冲张国荣和高言鞠躬致意。 “荣少，高先森，我有个不请之情，想替犬子求一首歌。 你也知道，霆锋出道早，可是好歌是一歌难求啊。” 张国荣笑道:“这要看高言啦。 我想，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谈好啦。” 谢贤这才恍然想起来，高言资料显示，似乎大概才二十岁。 儿子谢霆峰才十八岁不到，人家高言就已经是欧洲梦想之星了。 而自己却还在倚老卖老，替儿子求歌，真是郁闷啊。 谢霆峰站在一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笑。 老头为了他出人头地，也是出尽了力气。 高言笑道:“冇问题啦，按照哥哥的待遇吧。” 谢贤谢霆峰不禁连连表示感谢。 五十万，五年演唱权，虽说有些霸道，但如果真的和孤勇者媲美，也值了。 人家张国荣都没嫌弃要的太多，自家儿子想要出人头地，忍了。 谢霆峰还是年轻了，冲动了点。 今天8月15日，距离生日还有14天，他十七岁，不到十八岁，还是个孩子啊。 他迫不及待问:“歌名有吗，曲词有吗？” 谢贤气恼的瞪了谢霆峰一眼，太毛躁了。 张国荣也是哑然失笑，哪有那么快啊。 高言却淡淡笑道:“有啊，《谢谢你的爱1999》。” 恰好刘德华经过，准备和谢贤张国荣谢霆峰打招呼，他一愣，谢谢你的爱？ 几个意思？ 第138章 原地爆炸! “哈哈，好的谢谢，进去吧，马上开始了。” 谢贤老奸巨滑，当场打哈哈。 刘德华莫名其妙，搞不懂几人在说什么。 他冲谢贤张国荣打招呼:“四哥，荣少。” 谢霆峰当然要主动致敬:“华哥。” 刘德华笑着，风采动人。 他打量一眼高言，有些迟疑，低头致意。 他也没有认出来高言。 谢贤簇拥张国荣高言杜汐玥几人，赶忙进了电视台。 八点开始，他们都快迟到了。 另外，他们几人在门口扎堆，已然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这样下去可不好。 他可是花了五十万买了一首歌。 独家消息，若是让别人知道了，那岂不是丧失稀缺资源？ 几人来到演播大厅，高言和杜汐玥安置在中间位置。 张国荣则跑到后台，开始忙活演出的事。 无线这台晚会，比昨天香港电台搞的拍卖慈善晚会，晚了一天。 属于紧急召集的一场演出。 就算是这样，艺人和各路商人来的也很全。 至于演出节目，全靠临场发挥，没有排练，属于真演真唱那种。 节目与节目之间的准备时间，全靠主持人的发挥。 好在，有金牌主持人肥肥和曾志伟把控。 节目一个个进行，捐款气氛好到爆。 香港电信部门，直接在演播大厅开设十部电话，现场接受电话捐款。 “快看，黎明，北京老乡。” 杜汐玥激动坏了，指着台上。 高言感叹:“真是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嗯，太帅了，很儒雅随和。” 杜汐玥再次感叹，两眼放光。 高言吃醋了:“我呢？老公还在旁边呢。” “嘻嘻，他刚才唱破音了，比不上你，待会你震惊四座。” “这还差不多。” 就在刚才，黎明唱完一首，台下富婆喊:“黎明，你再唱五遍，我捐50万。” 台下顿时起哄，热热闹闹的。 黎明为了募捐，拼了，连着一开始的一次，一共唱了六次，募捐六十万。 可惜唱到最后破音。 台下一片善意的笑声。 “今天来着了，太多电影里的明星都见到了。” 杜汐玥兴奋到发狂。 “喂喂，注意点形象。四大天王虽然帅，你旁边坐着的是老公。” 高言哑然失笑，他虽这么的说，他自己一样，相当激动。 一人一首成名曲，是今晚晚会的最大特色。 刘德华，郭富城，张学友，黎明，四大天王再一次同台竞技，各展风采。 梅艳芳，王非，更是两朵最耀眼的鲜花。 刘德华唱的《你是我的女人》，苏永康一首《越吻越伤心》，陈奕迅《天下无双》，王菲《情诫》，张学友《不想这是场戏》，许志安《爱你》，郭富城《一变倾城》，郑秀文《祝你快乐》，黎明《我这样爱你》，古巨基：《有你一天》。 来自内陆的巩皇，也上台唱了一首。 虽然有些嘴瓢，但贵在真诚。 她不是专业唱歌的，观众们都善意理解，一曲唱完，掌声四起。 真的是神仙打架，精彩纷呈。 高言和杜汐玥看的是如痴如醉。 就算高言穿越而来，看多了斗音小视频，可亲临现场聆听，九十年代诸位大神演唱，也是无比震撼。 张国荣牵扯高言袖子笑道:“该我们了，别紧张。” 高言笑道:“确实有点紧张，众神之战啊。” “我们俩一定会超越他们所有人，孤勇者无敌！” “孤勇者无敌！” 张国荣和高言去了后台，杜汐玥握紧小拳头，暗暗给高言加油。 今晚如此众多的明星，看得她眼花缭乱，但高言上台，那是必须第一个支持！ 肥肥冲曾志伟笑道:“今晚有位大佬复出后，第一次唱歌，你猜猜是谁？” 曾志伟抓抓脑袋:“大佬，有多大？” 肥肥上下打量曾志伟，笑道:“反正比你大。” “我已经很大了，我不信有人比我还大……” 这俩人台词有点污，台下笑成一片。 接着二人面对镜头:“有请大佬，哥哥张国荣上台，他唱的是一首新歌，昨天刚刚制作出来，让我们一起欣赏。” 台下掌声一片，原来是张国荣。 只是一首赶制出来的新歌？ 是不是太牵强应付，太随意了一些？ 议论声四起。 谢霆峰作为第一个听众，亲耳聆听过《孤勇者》，他满是骄傲。 待会让你们震惊，你们会大吃一惊。 “我倒要听听，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好，五十万啊！” 谢贤抱着双臂，盯着台上。 舞台上人未出，声先到！ …… 都是勇敢的 你额头的伤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错 都不必隐藏 你破旧的玩偶你的面具你的自我 …… 张国荣独特的气声与深厚的声线，如同在听众的耳边倾诉。 开唱第一句，就立刻震惊了四座。 我顶你个肺啊，谁敢说这是临时制作的一首歌？ 紧接着，张国荣和高言联袂出场。 台下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荣少身边那位是谁？ 他何德何能能和荣少一起唱歌？ 刘德华皱眉沉思，突然惊醒。 高言！ 是他！ 柏林电影节欧洲梦想之星！ 原来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来唱歌？ 还是和张国荣一起？ 有几个人认出来高言，却是逐摸不透，高言为什么会出现在舞台上。 接下来张国荣唱完一段，高言开唱副歌部分。 ……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 副歌部分大量的升g和a，直接让高言唱爆！ 那一声撕裂音，直接炸燃整个演播大厅。 刘德华突然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 如此的震撼！ 如此的有力量！ 而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每一个细胞都在跟随着旋律跳动，全身都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这谁啊？ 为什么肥肥和曾志伟没有介绍？ 唱功了得！ 还有这首歌，竟然和张国荣以往的风格，迥然不同！ 所有人竟然在张国荣身上，看到了光！ 梅艳芳在台下惊奇的发现，此时此刻的张国荣，激情燃烧，整个人精神焕发。 好像武装好了，马上就要奔赴战场的勇士！ 一首歌魅力，不仅仅鼓舞了听歌的人，而且还让唱歌的人，元气满满的？ 太神奇了。 梅艳芳忍不住跟着哼唱。 此时到了主歌，张国荣直接拔高一个八度。 去吗 去啊 以最卑微的梦 战吗 战啊 以最孤高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 张国荣在台上已经彻底疯狂，他的嗓音撕裂，却依旧在吼！吼！吼！ 握草，此刻，全场直接当场炸裂！ 原地爆炸！ 太燃了。 感觉演播厅的空气都在燃烧，每个人的肺里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梅艳芳喃喃自语:“这还是我认识的哥哥吗？” 刘德华感悟颇深:“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郭富城悟了:“原来歌唱技巧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激情！” 谢贤激动的说:“这一首歌就是五百万，都值！” 陈奕讯在台下，听的是热血沸腾，恨不得台上是他自己！ 只是隐隐的，有些莫名的心痛，这首歌似乎更适合他来唱…… 第139章 一战成名! 一曲唱完，全场鸦雀无声。 张国荣激情澎湃，状态相当好。 可是期待中的热烈掌声在哪里？ 高言无语了，咋的了，这是被吓晕了？ 可以这么说，他陪唱两段副歌，整体全部都是张国荣唱下来。 张国荣完全超越了以往，超越了他自己，完美诠释了《孤勇者》的意义。 完美到爆！ 两个人静静站在舞台上，互看一眼，稍有尴尬，不至于一点反馈都没有吧。 突然，肥肥和曾志伟啪啪啪鼓掌，台下全体观众艺人这才恍然大悟。 陈奕讯第一个站起来，兴奋鼓掌，他好想站在舞台上的就是他啊。 这首歌太炸裂，太爆燃，应该他来唱的啊。 刘德华站了起来，郭富城，张学友，黎明……所有的人，全部站起来，掌声四起，持续了三分钟。 而电视机前观看现场直播的观众们，也都疯了。 “今晚神仙打架，可张国荣却拿出来一张王炸！” “孤勇者，好歌，感觉是写给我们皇家警察的。” “这首歌我们医院要作为院歌，孤勇者说的不就是我们医护工作者吗？” “我们消防员就是孤勇者！” 很多人家里的小孩子，此刻早已经开始学唱:“去吗，配吗！”“战吗，战啊！” 而且还是以战斗状态来吼唱这首歌的。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无数家长突然发现，自家小孩眼神里有光。 观众们扪心自问，原来孤勇者，每一个词句都那么震撼。 原来，每个人都是孤勇者。 是与病魔搏斗的医生，因为他们竭尽全力地保护我们。 是志愿者，他们犹如一束束温暖的光。 是英勇无畏的消防员，他们是在烈火中与时间拼速度的人，个个都是无畏的战士。 是勇敢冲向前的缉毒警察，他们身处黑暗，却做着发光的事。 是努力兼顾工作和家庭的妈妈，她曾经忙得生病晕倒过，但她依旧站起来、挺起来迎接新的生活。 是每天辛勤奔波的每一个人！ 在路上的他们并不起眼，他们过着平凡的生活，但都是为了梦想和生活而奋斗的人！ 《孤勇者》一夜之间火了，全香港都被张国荣和高言的完美诠释，震撼到五体投地。 只是张国荣身边那个人是谁？ 无数人好奇。 很快，谜底揭晓。 张国荣在台上致谢:“孤勇者，是我身边的高言高先森作词作曲。 诸位有人认识他，还有很多朋友并不认识。 他就是柏林电影节新人奖，欧洲梦想之星获得者，高言！ 同时也是一位顶级作词作曲家。”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说啥的都有。 谢贤叹了一口气，冲儿子谢霆峰说:“要交好高先森，他的歌绝对不止这一首。 以后多少钱，都要多搞几首，保你冲击金曲奖。” 谢霆峰眼神里是羡慕嫉妒恨啊。 如此年轻，也就比他大两岁，就有如此的成绩，他谢霆峰不服。 “好的。”可形势逼迫人，可以想象，今晚以后，高言绝对在香港炙手可热，一曲难求那种。 好在自家拿到了先手，一曲《谢谢你的爱1999》搞定。 只是这歌曲名，太让人失望了，刘德华会有意见的吧。 谢贤人老为精，一眼就看出来，高言一曲难求。 果不其然，回到坐席上以后，很多人上前交好。 刘德华弓腰上前:“在门口就认出你来了，得闲喝茶。” “得闲喝茶。” 这句话高言就说了一晚上。 大庭广众之下，诸位演艺界人士，又不能多说什么，得闲喝茶，是最好的搭讪。 黄博说过的那句话应验了。 当你没出名的时候，身边什么人都有，耍小心机的，嘲讽你的，使坏的，什么都有。 但成名以后，突然发现身边都是好人，每一张脸都洋溢着笑容！ 这句话很对，只是今晚我高言这么出名了吗？ 高言不由得小得意。 可有个人是按耐不住性子，直接冲过来，搂着高言又哭又笑。 “北京小哥，哈哈，我在这里见到了北京小哥。” 高言挣扎出来，这人劲挺大，谁啊，这么的狂放。 再仔细看，认识，熟悉，百亿票房保证，京奇队长，吴京！ 这家伙目前也在香港？ 高言想了想，九八年的时候，吴京大概率应该在香港待着。 此时的吴京，已经很有名气了。 一部《太极宗师》火遍大江南北。 家里有电视的，应该都看过，吴京扮演的主角杨昱乾，那是有口皆碑的，就是长的有点小屁孩样子。 到了2001年，吴京和郑伊健洪金宝张柏芝等还拍过蜀山系列。 那时候能拍蜀山真的一角难求，后来原因不清楚不怎么拍戏了。 吴京又去做开了武馆，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复出，最后重回巅峰。 后世有人说吴京飘了，无非就是酸而已。 百亿票房，就算是运气使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说实话，平民老百姓犯不着酸人家，自己打好螺丝就行了。 有的时候，带节奏，都是有幕后黑手的。 普通人别跟着瞎嚷嚷，人家说啥就是啥，长点心。 一不小心，高言思绪就飘远了。 “京哥！” “别这样叫，虚岁大你几岁，就叫我吴京。” 吴京是个话唠，杜汐玥高言都北京银，低声聊起来，不一会就京腔京韵。 张国荣做嘘的手势，三人才停下唠嗑。 当晚的一直搞到了十一点，募捐一千四万，相当成功。 钱，这不算什么。 今晚最让人难以忘记的，除了张国荣的一曲《孤勇者》，其他人都有些黯然失色。 募捐结束，很多人准备上前再聊会，结个香火情。 却发现张国荣高言早就跑了。 在嘉多利山一栋别墅里，小型聚会继续。 “有空再参观。不用看了，上下三层700平。 成龙、张家辉、吴君如、刘德华、陈慧琳、郑伊健都住在附近。” 张国荣解释。 原来如此，此时的张国荣陪母亲住在加拿大，昨天去的那套公寓，也是他的物业。 别墅客厅里，张国荣没有坐在主位，他忙前忙后，当起了主人。 人手一杯葡萄酒，围坐在客厅里。 高言打量几人，哑然失笑，这算是香港京圈大聚会吗？ 黎明跟着来了，吴京自然是也来了，王非肯定少不了，巩皇也来了。 少了李连杰，哦，此刻，人在美国好莱坞，拍他的《致命武器》。 客厅里，还多了一个人，谢霆峰。 这家伙赖赖呼呼的，跟着出来玩。 只不过，高言发现，这家伙坐在王非身旁，端茶倒水的献殷勤。 握草，高言愣了。 难道我才是那个牵媒搭线的王婆？ 第140章 王非黎明求歌 很可惜，王非对谢霆峰无感，一个小屁孩而已。 生的好，仗着老爹四哥打下的基础，开始混影坛歌坛。 歌曲新人奖都是老爹面子拉来的。 谢霆峰却无所谓，女神越是这样端着，他越觉得女神就应该这样。 自从十四岁那年，在台下看王非开演唱会，王非就走入了少年的心里。 94年，王非首次在香港举行演唱会。 刷新了当时香港演唱会的两个记录——新人演唱会场次最多，十八场。 换服装最少，就四套。 一战成名！王非享受台下欢呼和掌声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台下一个少年，惦记上了她。 高言扫了一眼，未来的二位“亲戚”，哑然失笑。 兜兜转转二十年，二位来日方长，终会成就一段传奇。 今晚话题，当然是围绕着张国荣新歌《孤勇者》！ “哥哥，风格迥异，太棒了。”王非发自肺腑的恭维道。 “静雯，你太谦虚了，你是老天爷赏饭吃的歌星，就不要夸我了，我会害羞的。” 黎明却认真道:“王非没说错，哥哥今晚的突破非常惊艳。 我也在转型，很可惜，无法突破自己的条条框框。” 张国荣当然知道几位的意思。 他笑着一指高言:“你们老乡厉害啊，没有他的歌，就没有我今晚的突破。” 吴京笑道:“哎呀，我都想唱歌了，高言有没有适合我的歌啊。” “你吧，你还是适合当打星！” 巩皇惭愧笑笑，笑的不太自然。 “我今晚讲那几句话的时候，嘴瓢了，不好意思。唱歌也一般。” 吴京又开解道:“管它呢，你负责漂亮就好了。” 这句话夸的，巩皇顿时笑靥如花。 而杜汐玥早就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此刻屋里三个女人，早就成了好姐妹，叽叽喳喳的开聊。 都来自北京，巩皇虽是济南人，北京上学四年，目前也住在北京，当然也是北京人喽。 张国荣叹了口气:“大环境不好，今晚筹款并不多啊。” 黎明想了想，有些话不能说。 谢霆峰口无遮拦:“据说91年很赞，很燃，可惜那时候我还小。 另外听说，跑国外的人多了，没看房价股市都大跌了。 大家都没钱了。 据说是有个外国老头在搞事。” 众人也心有戚戚焉。 处在经济发达的香港，哪能不知道这些事呢？ 几人中，黎明张国荣王非，都在香港有物业，房价暴跌接近50%，他们也发愁着呢。 一时之间屋里没人说话了。 而高言却被谢霆峰，一语惊醒梦中人。 握草，我差点错过了发财的大好时机。 谢霆峰这个“亲戚”不错，不错，真不错。 今儿8月15日，哦，已经16日了，貌似还来得及。 高言只记得九八年八月底之前，港府出手救市，再加上北边支持。 直到九月初，恒生指数暴涨，才结束了索罗斯，这个老家伙在香港的肆虐。 时间刚刚好！ 可惜兜里没钱。 张国荣两首歌加谢霆峰一首，才一百五十万港币。 太少了，不够塞牙缝的。 算了，今晚黎明王非前来，他俩可不是来叙旧的。 那就卖歌筹款呗。 当个文抄公不丢人。 想到即做到。 等着黎明王非开口，他俩脸大，还不知道要套词到猴年马月。 高言笑道:“咱们老百姓想那么多干嘛，有吃有喝有人听歌看我们的电影，就行了。” 嗯，这话透着一股透彻味道。 张国荣说:“高言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聊聊歌曲电影吧。” 高言给张国荣递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真会说话，这不是给我找话题嘛！ 谢啦，哥哥！ 张国荣心领神会，默默点头。 高言举杯相邀:“几位老乡，我这里还有几首歌，感觉比较符合你们的嗓音。 那个我试唱一下，如果感觉不错，拿走不谢。” 哇 这句话，握草，老几位等了一晚上。 王非黎明顿时来了精神。 就连吴京都竖起耳朵来，他不会唱歌，不影响他欣赏啊。 巩皇想了想，算了，她就不掺合了。 谢霆峰却来了劲头。 老爹发话了，多少钱也要再买几首歌，那今晚绝不走空。 高言不着痕迹，把老几位神色收入眼底。 天王，女神，我高言股市发财就靠你们了。 高言故作沉思，低头，其实他在琢磨，哪几首歌适合王非和黎明，还有谢霆峰。 想了几分钟，有了！ …… 匆匆那年 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 之后再拖延 可惜谁有没有爱过 不是一场七情上面的雄辩 …… 高言的唱技，不能说超凡。 但足以驾驭这首《匆匆那年》，至少王非的空灵嗓音，他能模仿的差不离。 王非早就站起来，一脸的惊喜。 这首歌！ 就是写给她的！ 王非忍不住在副歌响起来的时候，跟着哼唱。 ……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 是否还能红着脸 就像那年匆促 刻下永远一起 那样美丽的谣言 …… 一曲唱完，王非直接跳起来:“高言，这首歌太匪夷所思了，怎么感觉就是我的声线，就是我的嗓音呢？” 高言笑道:“就是写给你的，我研究过你的歌唱技巧。 你学习过欧美音乐发声技巧，再加上你独特嗓音。 所以就有了这首《匆匆那年。》” 张国荣疑问道:“这首歌不是一蹴而就？不是当场创作出来的？” 高言摸摸鼻头笑道:“真不是，我肚子里有货，恰好天后在此，所以是王非的了。” “天后？幸亏屋里人不多，可千万别传出去，哪有啦。” 王非一下子脸红了。 高言一愣，握草，走泄露了天机。 此时王非还没有被封为天后。 “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 高言一语落地，众人反而觉得，王非实至名归。 今晚以后，王非天后的名声算是造出去了。 还待奖项和唱片市场的检验。 这不是问题，交给时间而已。 “这首我收了，再来一首吧。” 王非迫不及待，见猎心喜，哪能放过高言。 可把黎明和谢霆峰急坏了。 你再来一首，要求有点多啊，何时轮到我呢？ 高言笑笑:“不急不急，都有。菲姐，英文歌怎么样？能不能驾驭？” “英文歌？” 王非一时陷于纠结中。 第141章 火力全开一顿输出 英文歌，王非还真没考虑过。 张国荣笑道:“过来人的建议，可以拓展一下演唱风格，多才多艺，才能走的更远。” 有道理！ 王非眼前一亮:“那就来一首。” 英文歌，当然是王非自己的那首《eyes on me》。 这首歌不得了！ 很多人玩了十几年游戏，都不知道《最终幻想8》主题曲，就是这首歌曲，也不知道是王非唱的。 这首歌成功的将这款经典rpg游戏中，主人公情感与故事情节刻画得入木三分。 成为了世界范围内最经典的游戏主题曲之一。 王非也凭借这首歌获得第41届日本唱片大奖亚洲音乐奖。 第14届日本金唱片大奖的年度歌曲奖（西洋类）。 香港电台“第十一届国际流行音乐大奖”十大英文金曲。 …… whenever sang my songs 每当我独自 on the stage , on my own 在舞台上唱着歌 whenever said my words 每当我自言自语 wishing they would be heard 总希望他们能够听到 i saw you smiling at me …… 高言唱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杜汐玥。 高言唱的十分流畅，发音标准。 “菲姐，这首歌，我建议好好配乐配曲，我有感觉，或许会被国际游戏机构认可，拿去当主题曲也未可知。” 王非惊喜交加，连连点头。 这首歌竟然有可能被游戏采用？！ 没把黎明谢霆峰羡慕死。 而一旁的，杜汐玥简直怀疑，高言被人夺舍。 张国荣拍大腿惊叹:“高言，你是无所不能啊，英文歌也这么擅长。” “我丈人是北大教授，我对象是北大研究生，我……耳濡目染，自学成才。” 高言只能用这个借口来掩饰，他为什么能创作出来一首英文歌，并且还能开口唱。 行吧，这理由太震撼。 所有人都看向杜汐玥，这丫头有些不好意思。 “研二，北大金融专业！” 这话一出，屋内所有人，排除高言，都自惭形愧。 就没几个学业水平高深的，黎明虽说留学英国，也是混了一张文凭而已。 张国荣拍巴掌赞叹:“杜女士和高言，真是珠联璧合，令人羡慕。” 王非笑道:“这样，我不能和哥哥一个价钱，一首六十万吧，两首一百二十万。” 高言还想推脱一下，黎明急了:“我也要两首，一百二十万。” 二位给的价格有点高，没敢和张国荣持平，很给哥哥面子。 高言来者不拒，笑纳。 谢霆峰大汗，他才知道前天他有些冒失了。 他一首《谢谢你的爱1999》，竟然和张国荣一个价格。 为了弥补高言，谢霆峰脱口而出，“高哥，我再来一首，八十万。” 这孩子比较懂事嘛！ 高言笑纳。 “这样吧，马上跨世纪了，一人一首，唱给2000年的歌，如何？” 啊？ 竟然想的这么的长远？ 黎明脑子里飞速运转，明年1999年发歌，正好预热，到了2000年恰到好处。 谢霆峰没想那么多，哪里还有不答应的！ 黎明谢霆峰连连点头。 接下来高言火力全开，一顿输出。 一首《happy 2000》送给黎明，黎明那是相当满意。 这首歌，绝对适合他的声线嗓音。 一首《今生永相伴》送给谢霆峰。 高言笑道:“保留一年多，留着2000年春晚用，或有可能用得上。” 握草，握草，你竟然敢说这首歌用来上春晚？ 王非黎明巩皇吴京差点惊掉一地眼球。 王非刚上过春晚，《相约九八》，惊艳了马上一年了。 谢霆峰才多大啊，也能上春晚？ “多谢！多谢！” 谢霆峰真的要疯了。 上春晚啊，香港这么多艺人，排着队上也轮不到他。 他谢霆峰何德何能能上春晚舞台？！ 谢霆峰现在急着回家，把好消息告诉老豆。 张国荣惊讶之余笑道:“淡定淡定，高言说了，或有可能，大家要积极争取嘛。” 嗯嗯，淡定淡定。 握草，淡定不起来啊。 巩皇和吴京，都后悔没有学过声乐。 电影演员上春晚？ 或许只有屈尊演小品才有可能吧。 黎明压住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的问:“高言，高小哥，别忘了我还有一首。” 高言忽然起了恶作剧之心。 要不然来一首神曲？ 反差极大那种？ 有了！ 高言站起来，笑道:“记住歌词，还要记住我的舞蹈动作。” 没等黎明几人明白过味来，高言扭动腰肢开唱。 …… 像一棵海草海草 海草海草 随波飘摇 海草海草海草海草 浪花里舞蹈 海草海草 海草海草 管它骇浪惊涛 我有我乐消遥 人海啊茫茫啊 随波逐流浮浮沉沉 人生啊如梦啊 亲爱的你在哪里 …… 高言神态自若，又唱又跳，心里那叫一个乐。 或许从此开启了斗音魔性音乐时代？ 只是如今互联网才刚刚开始，视频手机时代，还早着呢。 到那时候，黎明都五十多了。 高言又一想，届时黎明到老了，凭借小视频再火一把，他会更感谢我的。 黎明傻了，这什么玩意？ 这也叫歌？ 六十万啊……感觉上了高言的大当！！！ 让他唱这么一首歌？ 还要跳这种舞蹈？ 还不如杀了他。 而吴京竟然跟着节拍，跳了起来。 科目三和摸头杀动作，做的真的是有模有样的。 就在所有人瞠目结舌之时，高言竟然唱起rap。 …… 我走过最陡的山路 看过最壮丽的日出 在午夜公路旁 对着夜空说我不服输 押上了性命做赌注 也曾和魔鬼跳过舞 早已看透那些套路 留一点真就足够了 喝过最烈的酒 也泡到过最高傲的妞 随性得像个浪子 也认真得像个傻子 …… 直到最后，四分钟唱跳结束，高言还出了一身汗。 “拿走不谢，保证你火一辈子。” 就在黎明一脸纠结的时候，高言抛出来这么一句话，直接炸翻客厅里所有人。 黎明傻了愣了，啥？ 你说这一首歌能火一辈子？ 王非也愣了，她禁不住好好琢磨了一番。 张国荣也傻了，为啥这首歌不给他呢？ 谢霆峰急了，他想喊，黎明大哥，你不要给我啊。 这首歌谢霆峰很有感觉，如果是黎明唱跳，感觉十分的违和。 王非坏笑道:“黎天王，这首歌，你不要，我可要了。” 黎明急忙解释:“我当然要了，我只是在想，这个舞蹈是不是可以改一下？” 唔？ 还可以这样？ 你是认真的？ 高言分明感觉出来，黎明是找借口，一看王非想要这首歌，急忙改口。 “你先跳一下试试。”高言坏笑道。 “就是，跳跳试试再说。” 张国荣跟着起哄。 黎明站起来，一边唱一边跳。 他一脸的一本正经，合着海草海草的曲调，反差太大了。 直接把整个屋子的人，笑破了肚皮。 第142章 又拿出来一首神曲 “不行，你太严肃了。” 高言笑的前仰后合，黎明太端着了。 王非也是笑得一塌糊涂，不过她有自己的观点。 “端着点，也挺好，具有很大的反差。” 额，有道理啊。 高言是从抖快小视频时代穿越过来的，见多了这种魔性音乐和舞蹈。 只是再一想，就算黎明随便表演，这首歌也会火的。 魔性音乐和舞蹈，绝对的洗脑。 于是高言坏笑道:“黎明，随便你发挥，后期配乐配曲，记得加上鼓点，节奏感强烈点。” 一曲唱完跳完，黎明从一开的拒绝，反而有了喜色。 “这首歌非常的魔性，节奏感很强，我感觉被洗脑了，或许真的会被歌迷们接受。” 能说出来魔性二字，黎明是真的悟到了。 夜色已深，唱跳一晚都累了，另外拿到了歌曲，王非几人心满意足。 于是纷纷道别，其实是抓紧回去配乐配曲啊。 只有配好曲，才能更加的锦上添花。 王非黎明谢霆峰奉上支票，连同吴京和巩皇一起离开张国荣大别墅。 “高言，有个不情之请，替梅姐求首歌。” 张国荣尴尬笑笑。 “梅艳芳？也想想啊。” 高言陷入沉思。 梅艳芳在03年年底去世，4月份张国荣去世。 03年两位巨星陨落，实在是华语演艺圈巨大的损失。 梅姐家那点破事，摊上一个那样一个吸食女儿鲜血的母亲，也是她的不幸。 女性的毛病，大多是压抑出来的。 或许发泄出来是最好的办法。 选哪首歌好呢？ 高言感觉一肚子的货，就是不知道哪首歌最能解忧。 要不就来首《奢香夫人》？ 都说玲华气息浑厚，一副月经很正常的样子，或许和她一直唱如此大气磅礴的歌曲有关。 又或是来一首神曲？ 高言犹豫不决，张国荣有些着急，猜测高言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于是张国荣坦言道:“钱不是问题，我就是觉得梅姐状态越来越不好。 她总睡不好觉， 晚上数着心跳声入睡，她总梦魇缠身，醒来精神恍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她对声音敏感，听到大声会吓得颤一下。 她情绪反复，控制不住易怒。 她总是疲倦，总是说想结束这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握草，你说的是她还是你自己？ 高言心中一阵颤动，唉，命苦的俩人啊。 “我有两首歌，难以选择。” 张国荣闻听一愣，啥？我这里诉苦大会，你竟然说有两首歌，选择困难？ “都要了，你稍等，我叫梅姐过来，反正很近。” “别，别啊，天都快亮了，天亮以后再说。” 高言忍俊不禁，都说梅艳芳和张国荣关系好，看来确实如此。 他俩这也算同病相怜吧。 “没事，她失眠很严重的，估计这会没睡着。” 张国荣打电话，果然梅姐没睡，一听有两首歌，披着睡衣就跑过来了。 “言仔，昨晚据说你还有一首歌，为什么没唱呢？” 梅艳芳笑问。 “被哥哥抢走了，留着他以后唱。” “梅姐，你不知道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非常棒，我是见猎心喜。” “真是很期待呢。” 张国荣兴奋搓手:“高言，这两首，你唱唱听听。” 高言一曲唱完《奢香夫人》，张国荣梅艳芳都傻了。 杜汐玥早就麻木了，高言如今就是变身一个女的，她都不会吃惊。 “这首歌，太大气磅礴了吧！我感觉把控不了呢。” 梅艳芳虽是这么说，却是一脸的惊喜。 这风格她从来没有尝试过，曲风带有民族风格，用词也非常口语化，和她以往的风格迥然不同。 张国荣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似乎应该有个男声副歌吧？你几句rap，应该是男声演唱的。” 高言竖大拇指点赞。 “慧眼如炬，确实是男女生合唱，男声弱一点，但不可或缺。” “这首歌我要了，哥哥，咱们俩一起合作。 换换风格也很好的啊，咱们艺人，要的就是风格多变。” 梅艳芳大姐头当场做了决定。 “还有一首呢？” 梅艳芳和张国荣齐声问。 特别是张国荣，这两天见多了精品歌曲。 高言拿出来的首首精品，实在是匪夷所思，太刺激了。 所以更为期待，写给梅姐的另一首。 “我试试啊，我不定能唱上来。” 高言站起来，双手捧在胸前，一副男高音独唱的架势。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一首歌？ 通篇只有一个啊字？ 梅艳芳和张国荣傻了，有些失望。 可是接下来，越听越有感觉，他俩一脸的不可思议。 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首歌，语言此时是苍白的，无力的。 这不是普普通通的歌曲，这是一首战歌！ 大军将至，兵临城下，鼓声起，全员备战。 胜利女神声起，众将鼓舞，呐喊宣誓，誓死卫国。 接下来，与敌军血战，众军英勇，杀敌千里。 最后，胜利女神声起，敌军大败，众将庆功！ 激情澎湃！ 血液燃烧！ 这首音乐，好像是一个人经历了所有的负面情绪，最后而以正面情绪收尾。 于是，听者在接受过这首音乐精神的洗礼之后，变得斗志昂扬、内心沸腾起来。 至少梅艳芳和张国荣两个人，此时此刻就是这种状态！ 此刻他俩身上，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光！ 一曲唱完，梅艳芳激动地抓住高言的胳膊，急切的问。 “言仔，这首歌，歌名是什么？” “victory！” “神曲！我现在都想立刻马上去战场杀敌！” 张国荣感慨万千。 “确实是神曲，这首歌我要了，一百万！” 梅艳芳又解释:“一百万都不多，这首歌会流传下去的！” 高言当然是笑纳，他本来就是用歌来搞股市启动资金的。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配曲配乐很关键！雅旺音乐室应该能制作出来。” 张国荣建议。 “有道理，曲谱歌词给我，我现在就去找财哥。” 高言哑然失笑。 梅艳芳留下支票，匆匆离开，看她眼神里光华四射。 高言松了一口气，如果能有效果，他也算是积德行善咯。 “哥哥，有没有熟悉的理财师？” “有啊，我的理财师就很不错，你想干什么？” “这两天赚点小钱，我想投到股市里。” 高言扬扬手中的数张支票，610万港币，不少了！ 张国荣两首歌100万，谢霆峰两首歌130万，王非黎明各两首歌，四首歌240万，梅艳芳两首150万，真的不少了。 高言都想不努力了，躺平，光卖歌，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啊？ 买股票？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张国荣还有杜汐玥大吃一惊。 第143章 胆子真大5倍杠杆 “不好吧。”张国荣惊讶道。 “不行吧。”杜汐玥大惊失色。 张国荣连忙解释:“最近股市低迷，跌到不行。” 杜汐玥也是连连点头:“股市低迷，不知道会跌到什么时候。” 高言笑道:“跌跌不休，才是最好的入场机会啊。” 张国荣准备打电话，调来他的私人理财师。 高言苦笑一声:“休息会，天都快亮了。” 也罢，忙活一晚上，真的人困马乏。 高言和杜汐玥在客房休息，杜汐玥急切的问:“为什么要买股票，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高言笑道:“亏你还是学金融的，低点入手啊，当然是。” “我学金融不假，但我知道要知己知彼，起码要了解一下各种走势，还有大环境。” 高言笑道:“这话说的没毛病，你仔细想想，大环境，国家会不会下场救市？” 一句话让杜汐玥陷入沉思。 “睡吧，太困了。” 高言翻身入睡，杜汐玥却怎么睡不着。 六百一十万，这个时候投入股市，时机对吗？ 据说股市一片红，就没有一只股票是绿的。 饶是她金融专业，一肚子的理论，也不敢随便入场。 几乎就是啥也不知道，一头扎入股海当中，最后估计是一地鸡毛。 到了十点钟，高言醒来，只见杜汐玥顶着两只熊猫眼。 “淡定淡定，大不了这些钱就当算大风吹来的，又吹走了呗。” 高言揶揄道。 杜汐玥轻吐一口气:“你说得对，是我看得太重了。不过待会还是要听听理财师的说法。” 俩人去了客厅，张国荣和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早就等在那里。 不会是唐先生吧？ “边吃边聊。” 张国荣笑道:“这位是高先森和杜女士，这位是唐先生。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私人理财师。” 果然如此。 高言和杜汐玥简单吃了点早餐，紧接着进入正题。 唐先生温文尔雅道:“哥哥已经和我说了，我的观点是可以入市。 但不要重仓，先买一半，后续继续跟进，跌了再买。 直到花完所有的钱，然后就是等！” 呼…… 高言松了口气，如果唐先生不是这个意见，他一定会怀疑唐先生的专业性。 现在看来，还算可以。 “很专业的建议。只是我只有大陆的身份证，可以开户吗？” “可以的，内陆炒股客人，只要拿内陆身份证，在汇丰银行开办银行账户，就可以办理股市账户。” 高言又松了一口气，能买到股票就行。 再以后内陆人买港股，除了背着钞票冒着汇率风险，亲自来港岛开户，只能通过港股通在内陆炒股。 如今，自己就在香港，那就直接开户，玩玩！ “那就好，梭哈，买长江实业。” 高言话一出，直接震惊几人。 “梭哈？高先森，不要太莽，冲动是魔鬼。” 唐先生急忙阻止。 杜汐玥也是拽拽高言的衣服。 “听唐先生的吧。咱们一头雾水的。” 张国荣却是哑然失笑:“高言啊，你真有我年轻时候的模样，不过理财，还是听专业人士的。 唐先生给我理财几年，很是稳健的一个人，股市还是要稳健一点的好。” 高言又问了一个问题，没把唐先生吓死。 “我记得香港炒股可以加杠杆的，我能加几倍？十倍？” 还要加杠杆？ 我的天哪，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唐先生稳稳心神道:“老股民或许可以加十倍，最高也就十倍。新股民不行的。” 高言笑道:“那就加五倍吧，我相信唐先生的人脉。 不用劝我了，事不宜迟，先去银行，再去股市。” 唐先生看看张国荣，张国荣笑笑:“听高先生的，我相信他的运气。” 唐先生无语，从业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头铁的。 不撞南墙不回头！ 梭哈，六百一十万，还要加五倍杠杆！ 三千万！ 下跌超过20%，就会平仓，死翘翘的啦。 杜汐玥急了，刚想说话，高言拍拍她的手，眼神示意，淡定淡定。 杜汐玥叹了口气，学业不精啊，回去后要好好研究金融，研究股市。 今儿她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真是白瞎了一肚子理论。 张国荣没有一起去银行，他出行太引人注目了。 唐先生开车带高言和杜汐玥去了汇丰银行。 开户很简单，工作人员验了支票，又拿高言的身份证，直接开了汇丰银行的账户。 高言感叹一下，不愧是国际金融之都，就是这么的开放，方便。 三人又去了香港证券交易所。 进到交易所里面，高言和杜汐玥开了眼界。 一群群的红色马甲工作人员，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击键盘。 电脑已经完全替代了，以往的手势和大声喧哗。 再想看到人声鼎沸的人工交易场面，只能从电视剧《大时代》里看到了。 办理股票账户也很顺利，到了融资环节出了问题。 新股民无法办理杠杆融资。 唐先生再次确认:“高先生，您确定要办理杠杆？” 高言说:“我确认，办理一个月的融资杠杆，按照您能办到的最大杠杆来，即可。” 唐先生无奈的叹口气:“希望我的朋友不要笑话我。” 说完，唐先生去了办公室。 杜汐玥已经彻底放弃了，就让高言折腾吧。 至于最后要赔多少钱？ 如果平仓了，血本无归，该怎么赔呢？ 杜汐玥脸色变幻，高言握握她的手，小声道:“放心好了。” 过了一会，唐先生出来，擦擦额头的汗:“高先生，五倍，一个月期限，我朋友最大的权限。” “足矣，谢谢啦。” “行吧，不过，您看满屏通红，就没有一个绿的，000001还在跌，已经23元了。” 高言笑道:“买！” 唐先生带着高言去了大客户室，一位经理人开户，继而用3000万港元，买了000001长江实业股票130万股。 “静待花开！” 高言笑道。 唐先生不禁感叹:“高先生您的心态真好。” 没过三分钟，那位经理人惊呼:“又跌了三毛。” 大屏上000001，比刚才买的时候的23元，跌了三毛，到了22.7元。 “冇事啦！会涨回来的。” 高言依旧风轻云淡。 杜汐玥心算一下，就这一会跌没了39万！ 而在深水湾一栋半山别墅中，李大佬也是一愣，谁啊，大手笔买入130万股长江实业。 “大佬，我们呢，继续买还是卖？” “此时此刻，回购股票是对我们长江实业股东的最大鼓舞，买！” “收到！” 手下人出去操作，回购自家股票，定位25元。 李大佬笑道:“幸运的家伙，真想认识一下，是哪位高手？竟然和我同步操作？” 而在香港股票交易所大客户室里，那位经理人和唐先生小声聊天。 “哪里来的憨居？” “小点声，哥哥的朋友，内陆演员。” “内陆人？胆子够大的。” “不想和你说话，别瞧不起内陆人。” 唐先生不满道。 “我就是觉得，他胆子挺大的。没别的意思。” 经理讪讪抬头一看屏幕，顿时惊呆了！ “我顶你个肺，长江1号25.8了！” 唐先生也傻了。 第144章 小赚200万港币 “这个内陆人是不是有内幕消息？是不是来自红墙之内？” 经理兴奋的问唐先生。 “他好像是北京人。” “我就说嘛，他一定是有内幕消息。”经理一拍大腿。 香港人炒股最喜欢内幕消息。 特别是回归以后，来自北方的各种消息，经常左右股市走向。 有大家族为了炒作，甚至故意去北京走一趟，不管是旅游还是有什么操作，都会在港岛掀起股市波澜。 去年以来，东南亚经济危机，股市期货市场，一片惨淡。 香港股票期货两个市场，很多人预测，北面会出手救市。 经理琢磨一下，他，悟了！ 高言一定是北方有内幕消息，所以才敢五倍杠杆。 至于自己这边跟不跟呢？ 今晚必须向他代理的几只股票背后的大佬，请教一番。 “高言，出手吧，反正香港这里是t+0操作，赚一点是一点。” 杜汐玥兴奋中带着焦灼。 高言看了一眼，长江实业已经26.9元了。 赚了接近200多万元。 而恒生指数才7300多点。 “远远不够啊！” “这还不够？不要太贪心。” 高言笑道:“赚这点刚刚够融资利息的。” 杜汐玥心中计算，还真是，等于没赚。 “万一明天跌了怎么办？” “你有没有兴趣亲自操作一番？高抛低吸，就玩长江实业，李大佬不会看着自家股票跌成个位数。” 杜汐玥眼前一亮:“我吗？我来操作？” “北大金融研究生啊，多好的实操，比你上课学的知识强百倍。” 杜汐玥兴奋又担忧:“你不怕我赔了？” “赔了就赔了，大不了我卖他一百首歌！” 高言霸气四射道。 经理笑着上前:“高先生，杜女士，我可以在一旁辅助。 大势我不敢说能看得清，但是微操，高抛低吸，我是专业的。” 高言笑道:“先生贵姓？” “鄙人董景荣。” “唔，这名字好，懂金融！” 额？还可以这样解释？ 董景荣尴尬不失礼貌的笑笑。 “那就拜托你了，微操，可以多教教杜女士。 另外，把每天的报纸都送到大客户室来，让杜女士多看看报纸。” “好的，高先生，有个不情之请，您能否再指点一下，哪时候最终出货？” 董景荣就差凑到高言脸上问，您有没有内幕消息了。 高言哑然失笑。 娘的，我只知道，明年恒生指数突破一万点，还有就是九月初赢了索老贼。 “九月初吧，杜女士要回去上课，我们俩呆到那个时间。” 九月初？ 董景荣恍然大悟，这绝对就是北面来人的说话方式，云里雾里让你猜！ “收到！我懂了，您放心，微操我是专业的。” 高言转头问:“汐玥，那你在这玩十天半个月？” “我怕亏了钱……” “有董经理在，不用怕，有什么风吹草动，给我打电话。” “好吧！” 杜汐玥又激动又紧张，眼神里却是跃跃欲试。 学了一年理论知识，还看今朝！ 高言回身，拍拍董景荣的肩膀:“要相信……” 高言不再说话，指了指上面。 说完，高言和唐先生转身离开。 董景荣愣了呆了傻了，神马意思？ “杜女士，要相信什么，你知道高先生是什么意思吗？” 杜汐玥也不明所以:“要相信……上面？” 董景荣恍然大悟，他懂了，彻底懂了。 随即，董景荣教杜汐玥操作常识，操作电脑，看k线，日k线周k线月k线，成交量…… 抽空，董景荣跑出去偷着打了几个电话。 大概意思是，北面也就是上面，一定会出手，帮助港府阻击量子基金的。 所以此时低点，或许是出手购买股票的大好时机。 有人信，有人不信。 反正董景荣是信了！ 他掏自己家底，买了大盘蓝筹股香港电讯。 他看好恒生指数上涨。 那么香港电讯也必须涨，才能带动恒生指数上涨。 而量子基金看跌恒生指数，上面要救市，那就必须和量子基金反着来。 他赌了！ 当天收盘，恒生指数上涨50个点，大盘绿了一半多，可以说是股市微涨。 股民信心提升。 长江实业收26.3，高言小赚一笔。 董景荣同样在香港电讯，小赚一笔。 当晚，杜汐玥回到张国荣别墅。 高言和杜汐玥暂住张国荣家里。 哥哥的盛情邀请，难以拒绝。 杜汐玥兴高采烈说，今天股市的收获。 高言笑道:“明天或许跌了，你怎么办？” 杜汐玥一下子没了好心情，她也毫无办法，难道卖了？ 那岂不是更亏？ “所以说，心态很重要，你就在大客户室待着，看，研究，琢磨即可。” “高言，你说股市会涨吗？” “你说的相信上面是什么意思？” 客厅里暂时就他俩，高言也是低声说:“香港回归一年了，上面不会不管不问的，要相信党和政府！ 我的北大研究生大姐姐，这么多年受的培养教育，都到哪里去了？ 明天起，多看报纸新闻，今晚必须看港岛电视新闻。” 杜汐玥连连点头，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张国荣从楼上冲下来。 “快看电视，黎明，黎明唱《海草海草》啦。” 唔？ 黎明行动力够可以的啊！ 高言打开电视，找到tvb电视台。 今晚有个娱乐节目《欢乐今宵》，黎明竟然在台上又唱又跳。 黎明身后是七个大长腿美女，他站在中间，扭动腰肢，科目三还有摸头杀，动作娴熟。 身后七位美女，做着同样的动作。 …… 海草海草海草海草 浪花里舞蹈 …… 人海啊茫茫啊 随波逐流浮浮沉沉 人生啊如梦啊 亲爱的你在哪里 …… 黎明跳唱的落落大方，又不失小俏皮，和他以往稳健的台风，迥然不同。 黎明的每一个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拿捏到位，恰到好处跳到观众的心里。 镜头给到台下观众，这帮人是目瞪口呆，就连主持人郑玉玲和肥肥，都看傻了。 一夜之间，你黎明遇到了什么？ 变故如此巨大？ 你这是走什么路线？ 搞笑路线吗？ 嘿，别说，你别说，这首歌曲，咋就那么让人心动呢？ 肥肥忍不住跟着旋律跳起来。 动作非常简单好学，旋律恰好敲打在鼓点上，人的手啊胳膊腿啊，不由自主跟着就跳起来。 我的妈耶，神了！ 太洗脑了！ 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是目瞪口呆。 香港中学一位女学生，兴奋的跟着扭动。 “黎明这是走谐星路线了吗？ 哎呀，很喜欢这首歌呢，很欢快，太好听了，旋律也好。” 钵兰街一位师奶，她是黎明的铁杆粉丝。 “哎呀，幸好是国语歌，要是用粤语来说就很色。甚至以为是骂人呢。” 台上主持人郑玉玲也惊奇笑道:“唔？这歌的音乐节奏很好啊，忍不住想跟着一起跳。” 黎明唱完，肥肥上前，扭动臃肿腰肢，唱起来:“ 人海啊！漫漫啊！随波逐流，浮浮沉沉。人生啊！如梦啊！亲爱的你，在哪里…… 哈哈，黎明，这首歌太洗脑了，你这是要改变风格吗？” 不得不说，肥肥主持功力深厚，一句话问到了根子上。 第145章 刘德华为什么不演反派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tvb现场的观众们，也非常好奇。 出了啥事了？ 黎明今晚风格大变样，特欢快，特……来劲！ 黎明浅浅微笑:“音乐有很多种，多样化的世界才有更多的人生体验，我希望这首海草，能给大家带来欢乐开心就好。” 正在看电视的刘德华眼前一亮，黎明说的太好了，一下子把格局打开了。 主持人郑玉玲说:“这首歌很棒，旋律魔性，舞蹈简单，我都想学了，黎明先生，你能现场教学吗？” 肥肥跟上挑动气氛:“这旋律实在是手脚不听指挥啊，忍不住跟着跳起来。 大家想不想学啊？” 台下观众顿时一片欢呼:“想学。” 一位师奶站起来:“哎呀，人家想要黎明亲自教咩。” 肥肥拍巴掌笑道:“那快点上来啊。” 呼啦啦，冲上来五六个师奶。 郑玉玲笑道:“我们黎明先生，不愧是师奶杀手呢。” 台下一片笑声。 电视机前的观众，羡慕嫉妒恨呐。 很多中学生站在电视机前，准备跟着学。 海草海草，太魔性，今晚学会了，明天就去学校当最靓的仔！ 于是乎，魔性音乐再次响起，台上师奶跟着扭动腰肢，不时伸出咸猪手，占点黎明的小便宜，场面火热。 电视机前无数人也跟着学。 黎明一夜爆火！ 《海草海草》一夜爆火！ 张国荣哑然失笑:“黎明这首歌太值了，估计明天的报纸上全是他的消息。” 高言笑道:“持续走热，就问他六十万值不值吧。” “那肯定值啊，我有预感，这波海草热度，估计会传遍东南亚。” 杜汐玥连连点头:“按照我学过的新闻传播学理论，黎明和海草很符合传播学的几个特征，或许会大火。” 高言苦笑，不能和有学问的人呆一块，嘴里的词太高深。 果不其然，第二天，黎明和他的新歌，上了全港报纸头条热议话题。 “黎明新曲风格大变，或许引领艺人新风尚！” “海草海草，新歌暗示黎明情感受挫！” “全港学生学唱跳海草，这波操作黎明赢麻了！” 全港热议，热度甚至压住了港股反弹。 刘德华郭富城张学友，还有陈奕迅等人再也坐不住了，纷纷找渠道打听，黎明新歌从何而来？谁做的曲？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最终让他们打听到，作词作曲者高言也。 也就是张国荣当晚伴唱那位，张国荣的孤勇者，也是高言的作品。 此时港岛有两首新歌爆火，流传度相当高。 一首是《孤勇者》，在小学生中流传。 一首就是《海草海草》，在中学生中流传。 而且直接蔓延到了整个港岛，包括弯弯，还有东南亚。 随时随地可以听到有人哼唱:去吧？战吗？以最卑微的梦…… 又或是，人海啊……茫茫啊，随波逐流…… 黎明打来电话:“多谢，高先生。弯弯都在唱海草，真是没想到。多谢，得闲喝茶哦。” 张国荣在一旁也表示感谢:“高言，多谢啦，我复出就缺一首主打歌，孤勇者给了我一个很棒的机会，多谢。” “客气了，哥哥。” 张国荣忽然说:“很奇妙的感觉，我这两天睡觉相当棒，不用吃药了，就能自然睡到醒。” 高言说:“或许是孤勇者的作用，你可以多唱，改变配乐配曲，常变常新，可以搞很多版本的。” “有道理！” 看着张国荣精神焕发的样子，高言很欣慰。 梅姐也打来电话，却是有些焦灼:“言仔，我的新歌需不需要发呢？ 发哪一首好呢？ 目前孤勇者和海草太火了，我现在发是不是会弱化新歌？” 高言笑道:“梅姐，再精品一下，不急，victory，调有点高，需要你多练习。 《奢香夫人》过半个月再发吧，记得男声找哥哥来唱。” “好嘞，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信心了。” 可惜，有人等不及。 三天后，谢霆峰直接抛出《谢谢你的爱1999》。 歌曲有蹭刘德华同名歌曲的嫌疑，但是曲风扎实，谢霆峰小鲜肉长的又好，这首歌同样火了，再次炸翻港岛歌坛。 刘德华:你几个意思？ 有心人发现，这首歌作词作曲也是高言！ 哪里来的神仙！ 高言这个大名，第一次正式登陆港岛娱乐界！ 梅艳芳等不及了，发，直接冲！ 《奢香夫人》一出，整个港岛歌坛，娱乐界一片鸦雀无声。 “我的妈呀，杀疯了！” “梅姐风格大变！” “奢香夫人，大气霸气咯！” “朗朗上口，唱起来咋这么的提气呢？” 梅艳芳一首歌直接登上头条，没过几天，她又发行了一首王炸。 “victory！整首歌只有一个字，一啊到底！” “神曲来袭！梅姐巅峰！” “梅艳芳华丽转身，气息充足，一听就是月经正常的身子骨。” “这是走向国际了？” “本来就是国际人物，应该说是冲击欧美英语歌坛！” 有心人细数这几天新歌，曲曲精品，共同的特点，都来自高言的大手笔！ 刘德华再也坐不住了，直接上门。 他还是走了曲线救国路线，没有求歌，而是发来邀请。 “高先生，我正在拍摄电影《暗战》，杜琪峰作品，刘青云蒙嘉慧出演，特邀您出演。” 高言心中大乐，还是华仔会做人知道我要什么。 “叫我高言就行了。什么角色呢？” 这就是同意了。 刘德华心中大喜，香火情结下，歌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到角色，华仔却为难了。 主角动不了，配角也都是定死的。 “只能是增加个配角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也不是不行，但我要露脸几次，不要一闪而过，打酱油那种。” 华仔脑子飞速旋转，高言加进来，只能添彩，不能打酱油，在哪加，加到哪合适呢？ 高言笑道:“配角都有谁吧，我来挑。” “有林雪，有许绍雄，还有李子雄……” “就奔驰哥吧，演他身边的人，他一出场，我就出场。” 华仔惊讶问道:“你还知道许绍雄是奔驰哥？” 高言笑道:“做了一点点功课，我不仅知道他是港岛金牌配角，还知道他是第一个买奔驰车的亚视艺人，我还知道他是鲁迅夫人许广平的亲侄子。” 刘德华不禁瞠目结舌。 第三点，他还真不知道。 “你牛！” 华仔点赞。 高言笑道:“华仔，我有个问题，外界都传，刘德华为什么不演反派。 可是为啥这次出演反派？” 第146章 我有一计 刘德华尴尬笑笑:“哪里啊，我是十分想演反派，我想拓展戏路啊。” 高言笑了。 刘德华年轻的时候，人气高涨，又帅又正能量，没人接受得了这样的人演反派。 他的演技也还一般般，可能跳不出自己的舒适圈。 就像演的雷洛，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另外，找他演戏的人，看重的是他的帅气和正面的形象，谁也不敢做冒险的事。 至于以后，演技有了，但是人也更慈眉善目了，而且好男人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所以就更没有人找他演坏人。 不过，作为他的影迷，其实是挺希望他能演一演坏人的，让人恨之入骨的那种。 毕竟现在以他的能力和演技，是绝对没有啥问题。 可以这么说吧，华仔长相英俊赚了很大的便宜，但其实也大大限制了他的戏路。 他无法突破外貌的桎梏，去演十恶不赦的坏人，观众接受不了，导演也不忍心。 而且还影响代言。 其实代言才是收入的大头。 哪家公司也不太愿意，让屏幕上的一个坏人，代言自家广告啊。 譬如谢霆峰，有过几次黑暗历史，后来各种消除。 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网民是不好骗的。 任大佬的公司打了个翻身仗，代言人用的华仔，全民一片叫好。 可惜，紧接着又打了一张废牌，用了霆锋。 花粉气的牙根痒痒。 这就是为什么最好不要有黑暗历史，或者演反派。 高言走了一回神，想了不少，笑道:“其实，你要演反派，也很好办。” 华仔眼前一亮，急忙问:“怎么解决？” “选择角色，最大的极限就是要亦正亦邪，是坏人，但最后还是像好人。 让观众恨不起来那种，只有同情。” 嘶…… 华仔沉思片刻，深以为然。 “有道理！那《暗战》剧本需要改动一下。” “也不用大改吧，我的意思是以后接戏，需要从这方面入手。” 华仔点头称是，继而笑道:“有机会合作。” “好的。” 这就算谈成了。 此时杜汐玥回来了。 一进到客厅，就看到刘德华！ 杜汐玥又惊又喜。 “我对象，杜汐玥。” 高言大大方方介绍杜汐玥，刘德华连忙站起来。 高言猜出杜汐玥的想法，当然是合影啦。 杜汐玥最近合影太多了，都是大佬，梅艳芳张国荣黎明谢霆峰，今儿来了华仔，当然必须拿下。 张国荣拿来相机，咔嚓，拍下刘德华高言和杜汐玥合影，咔嚓，又拍了高言，杜汐玥和华仔的单独合照。 杜汐玥心满意足，这趟港岛之行，收获满满，除了股市。 华仔走了，约好明天去片场。 高言这才得空问杜汐玥:“一开始看你气色不好，是不是股市低迷？” “是的，这两天，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打压股市，港股也在反抗，一直在拉锯战。” “那你说是谁在背后捣鬼？” “小看我了，当然是量子基金啊，去年到现在，在东南亚一直收割各个国家。” “他们马上就废了。” 杜汐玥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小看了华夏稳定港岛的决心！” 杜汐玥眼中光华四射，有道理！ “可是，万一来个最后的疯狂，我怕平仓。那就血本无归了。” 一旁静静聆听的张国荣劝导:“稳健为主吧，见好就收。” 杜汐玥也说:“这两天高抛低吸，折腾来折腾去，赚了三百多万，我觉得差不多了。” “可以啊，了不起。不愧北大研究生。” “那是，董景荣经理都夸我有天赋。” 高言低头琢磨一番，笑道:“我相信李大佬不会让000001长江实业跌下去，23-25是他的底线。 另外我相信上面的决心。 决战就在这几天。” 高言口气坚决。 杜汐玥叹了口气，赔了的话，全当交学费了。 张国荣回到自己房间，给唐先生打了个电话。 唐先生表示，目前张国荣自己的股票账户，理财账户，还算好，不赔不赚。 张国荣松了口气。 接着又把高言所说的，告诉了唐先生。 唐先生却很轻松:“董景荣说了，他这两天又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内幕消息，上面可能要护盘。 总体来说，随时可能涨上去。 但应对国外天量资金，不知道上面会拿出来多少钱入市。” “要不我们买点股指期货？” 唐先生想了想:“也行，赌一把，拿出来三百万吧，亏了也不心疼。” “好的。” 这边张国荣想买股指期货，当然是买多，看好港股向上。 而客房里，高言也是这么想的。 “拿出来盈利，买港股股指期货，买多。” 杜汐玥一咬牙一跺脚，“听你的，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赌了！” “明天问一下，加杠杆能加多少，至少五倍！” “啊，又加杠杆？” “必须加，听我的，胜利就在九月初。” “具体点时间。” “我也不清楚啊，大概推测，五六号吧。” 高言心虚道，他说的太准确了，容易招惹麻烦。 “你怎么推测的？” “当然是看新闻，看报纸了！国家大事都在新闻里。” 杜汐玥松了口气:“行吧。听你的。 我这两天研究了一下，港岛财经新闻。 加上董景荣的小道消息，似乎港岛上层会出手，上面也会出手。” 高言笑道:“要相信小道消息，空穴绝不会无缘无故来风的。 当消息上了报纸新闻，那就是利好出尽咯。” “你啊，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 “天赋异禀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嘿嘿。” 高言的惯用手法，又糊弄过去一回。 第二天，高言去了片场。 见到了杜琪峰，见到了刘青云，还有诸位金牌配角。 华仔热情介绍，众人也是礼貌相待。 一个配角身边的跟班角色，无足轻重，但华仔的面子当然要给啦。 当然了，他们也是对高言近期，在作词作曲方面的成绩，表示尊重。 许韶雄饰演的角色黄启发出场，高言一身警服，帅气逼人，跟在黄瑟身后。 这就是他高言的角色。 “太帅气了吧，影响我黄瑟形象，观众只会看你不会看我的。” 许绍雄打趣道。 “不得不说，这身警服穿上很帅，可是，在座的各位，哪位不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呢？” 高言这话夸的，众人心里是真舒服，好感顿生。 高言又冲许绍雄笑道:“我有一计，保证观众会记住你，而忽略了我。” 唔，这话一出，导演杜琪峰都忍不住好奇。 对于配角如何出彩，他也是头痛。 主演刘德华和另一个主演刘青云，光彩太亮，红花也需要绿叶衬托啊。 配角出彩，才能让电影更加丰满起来。 “言仔，说来听听。”许绍雄来了兴趣。 第147章 一连客串九部电影 高言笑道:“很简单咯，你每次出场，都要说同一句台词:我是总督察黄启法。” “就这么简单吗？” 许绍雄一脸的不置可否。 杜琪峰沉默一会，说:“可以试试！” 由于属于高言的几场戏都是跟着黄启法出场，可以随时拍。 这就简单了。 不用其他人跟着再补拍。 于是，黄启法出场的戏，一幕幕拍下来。 “我是总督察黄启法！” 许绍雄出场，台词一出，众人眼前一亮。 这个角色的出现，是衬托警队制度的迂腐，没能力的可以靠关系及年资坐上总督察。 有勇有谋的除了义务地当谈判专家，日常就是充当庶务部管理物资，完全是社会上的资源错配。 其实，这情况在你身边时有发生。 因为你总会觉得自己的上司就是黄启法，指指点点又没用，每次都要你去给他善后擦屁股。 不得不说，许绍雄把黄启法这种废物庸才演绎的，惟妙惟肖。 而那一句台词，分明就是画龙点睛之笔。 杜琪峰回看镜头，十分满意，这个配角完美，非常出彩，给电影增添了一分亮色！ 而作为打酱油的高言，出演跟班警员，也不是就那么一站，当个帅气的花瓶。 高言警服一穿，特别帅气，特别是后背上宽下窄公狗腰，引来众人赞叹。 很可惜，女主角蒙嘉慧，就那么几场戏，早拍完了。 这一次补拍镜头不在，不然一定会被高言吸引到。 杜琪峰不禁赞叹:“高先生，不仅没有木讷，而是随着黄瑟的表现，随时有微表情。 把一个新人又想拍马屁，又想端着点的心理，表现的淋漓尽致！佩服佩服。” 刘德华笑道:“高先生可是柏林电影节新人奖获得者！” 这时候，很多人才反应过来，原来人家高言高先生，才是一尊大神嘞！ 过江龙，不好惹。 许绍雄也不是雏鸟，老配角了，拿捏的很到位。 几场戏补拍，很顺利。 “希望能如你所说，观众能印象深刻。” “或许会拿到最佳男配，也未可知。” 高言笑道。 “哈哈，借你吉言。”许绍雄没当回事。 高言拍完了，接着看别人拍戏，也蛮有趣的。 金牌配角林雪饰演的光头佬手下，这个摆明是搞笑角色。 林雪最戏中最经典对白，是拒绝青云的调查时，大喊︰“你们伙计问了八千多次，八千多次呀！” 这一场戏高言见识了林雪的功底。 想必电影上映后，很多打工人会用这句台词，回应老板的无理追逼吧。 想想，还挺爽的。 高言在《暗战》剧组拍戏的消息散播开来。 其他剧组蠢蠢欲动，也想拉高言来拍戏。 配角，一个新鲜面孔，最近歌坛当红炸子鸡，北边来的，这些要素堆砌起来，以后电影炒作都有噱头。 于是乎，七八个剧组伸来橄榄枝。 片酬不多，每家都是十万，几个镜头而已，高言当然笑纳咯。 《黑马王子》主演：刘德华、张家辉、李嘉欣、关秀媚等。 王晶，一反他过去各种屎屁尿的低俗风格，平平淡淡的讲了一段故事。 一个穷小子和富家千金的爱情，但却不落俗套。 高言饰演一名公司职员，露个脸的角色。 作为片场“观众”，高言意外欣赏了刘德华和李嘉欣的一场戏。 此时的两个人，恰好青春年华，赏心悦目。 拿到片酬，高言又被车接走去了下一个片场。 《烈火战车2之极速传说》主演：郑伊健、张柏芝、林熙蕾、任达华。 这部影片打着《烈火战车》的旗号，但其实内容风格已与前作大不相同。 虽然故事情节有些俗套，可演员阵容豪华，清一色的俊男美女，这部电影太养眼了。 高言饰演一位小弟，负责帅就完事了。 这是高言第一次见到张柏芝，有一说一，长得是真嫩真好看啊。 再去《特警新人类》片场。 主演：谢霆锋、冯德伦、吴彦祖、李灿森等。 香港影坛正值青黄不接的时候，而本片的出现，就变得极有意义。 全是清一色的新面孔，而且都是阳光帅气的花样美少男。 再见到谢霆峰，这家伙毕恭毕敬，十分尊崇高言。 那可是，最近大火的几首歌都出自高言之手。 那就是林夕一样的神存在，必须尊重。 以至于吴彦祖，冯德伦都跟着尊敬有加。 吴彦祖更帅，只是一想到后来成为一个油腻谢顶大叔，高言就不禁替他遗憾。 看人家华仔，身材管理一直很到位，彦祖学着点。 高言在本片中还是演一名警察，有几句台词。 导演一看到高言警装太帅气了，很想给他加戏。 可惜高言拿了片酬去了隔壁，《赌侠大战拉斯维加斯》，饰演一名亚洲赌徒。 主演又再见刘德华，这家伙真是个劳模。 陈百祥、万梓良、林熙蕾也见到了。 有一说一，本片最吸引人的还是林熙蕾的加盟，她在片中有一段色诱刘天王的戏码，让人记忆犹新。 此片也让她名声大噪，成为香港最后一个性感女神。 很可惜，这段戏还没拍，高言自然没有那个眼福了。 但真人是真的养眼。 导演王晶见了两次了，这家伙自来熟，约定有机会一定找高言拍片。 高言戏谑道:“风月片也是可以的，前提女主角要漂亮。” 王晶哈哈大笑:“你敢拍我就安排，就这么说定了。” 高言吓得，直接去了下一个剧组。 接下来高言客串了《千王之王2000》《中华英雄》《玻璃樽》。 和周星驰、张家辉、吴君如、关秀媚，郑伊健、谢霆锋、杨恭如、舒淇、吴镇宇，成龙、周华健等明星，互相结识。 既然认识了周星驰，周星驰当然不甘落人之后，他盛情邀约高言，去他自导自演的电影里客串。 必须也必须是《喜剧之王》！ 高言细数一番，不禁咋舌。 他客串的这些电影里，星爷伊面各占两部，刘德华三片遥遥领先。 几位都是港圈劳模！ 剧组里见到了达叔，很亲切的感觉。 再见到了张柏芝还有莫文蔚。 莫文蔚很热情，一定是冲着高言的歌曲来的，高言确信。 《喜剧之王》是周星驰的自传体电影，成就星爷得江湖地位。 但却是张柏芝的成名之作，此片过后，她开始迅速崛起。 直到陈老师横空出世，然后就有了狗血的一幕幕。 有趣的是，当时本片的片场和成龙的《玻璃樽》相邻。 因此张柏芝和成龙两人，分别在彼此的片中客串，这在当时被传为佳话。 很可惜，当得知大陆来的高言，一下子客串了九部电影，客串之王的名号，落到了高言的头上。 高言客串一个群演龙套，算是本色出演。 导演叫过来高言饰演的跑龙套的，一指尹天仇:“给他演一个中枪倒地。” 高言捂住胸口倒地抖了两下，一歪头死了。 “看到了吗，这才叫死。跑龙套的也要专业。” 说完又指着成龙饰演的龙套:“你也来个中枪倒地。” 成龙同样的捂胸口倒地。 导演又说:“看到了吗，什么叫专业，这才叫专业！” …… 高言和成龙的龙套客串，一分钟游到此结束。 “高先生，您的词曲好叻，我想求一首歌，给您添麻烦了。” 高言苦笑，成龙大哥，您就别掺和了，你唱的歌，我实在是听不下去啊…… 第148章 史无前例护盘大战 成龙最好听的一首歌，高言自认为也就《男儿当自强》，那还是翻唱林子祥的。 “倒是有一首，可是我压箱底的，红一辈子的那种。” 成龙大喜:“您说个数，我呀，就缺一首好歌。” 一点也不实诚，哪有让卖家说数的？ “我先来几句，成龙大哥看着办吧。” “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高言清清嗓子，这首歌，他是真的想留给自己的。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短短一小段，戛然而止。 高言一个人，却唱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成龙听的是肾上腺素飙升，热血澎湃。 “这首歌我要了，真的是荡气回肠！气宇轩昂！唱出了中华民族的魂！ 一百万！高先生务必割爱。” “这首歌，真的是我压箱底的，我成名成家就靠它了。” 高言是真的不想给。 成龙急了:“一百二十万，不，一百五十万！” “成交！” 额…… 高言这一下子，把成龙搞的晾在了半空中。 “歌名是什么？” “《精忠报国》！全套词曲马上给你。” “《精忠报国》，好名字，霸气十足！” 高言刷刷刷，一会写完全套词曲。 “建议拍个mv，歌曲来源于杨家将和岳飞的事迹。” 高言做事做全套，直接把mv创意告诉了成龙。 成龙眼前顿时出现，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追浪逐寇的画面。 真的是震撼！ “太感谢感谢您了。” 成龙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首《精忠报国》的价值。 他已经44岁，步入中年，当然希望在某一方面，走的更远更高。 这首歌恰好就是他登堂入室的踏脚石！ 一百五十万？ 太值了！ 成龙递上支票，高言笑纳。 这个操作，全程在成龙大哥的车上完成，比较隐蔽。 所以当过了几天，成龙发布这首新歌，引起轰动。 这个时候，很多业内人士，才突然发现，高言批发式卖歌，卖疯了。 首首精品！ 实在是匪夷所思。 莫文蔚听说，那天出了片场，成龙就买到了那首爆火的《精忠报国》。 顿时后悔，当时她也在片场啊，为什么那么矫情？ 为什么不立刻拿下高言呢？ 此时无数人在找高言，却找不到了。 问张国荣，张国荣也语焉不详。 其实，高言窝在证券交易所大客户室，正在参与一场世纪大战。 当然了，这种参与，纯属围观，他那点钱，不够塞牙缝的。 因为此时，股市期货市场上，动用的资金，是千亿级别。 “高先生，你神了！佩服佩服。” 董景荣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跟着买的大盘蓝筹股香港电讯，在港岛高层巨量资金护盘下，除了几次小跌之外，其他时间，相当抗跌，而且还一路小涨攀升。 十天过去了，他竟然赚了十多万。 在如此恶劣的大环境之下，竟然还能赚到一波钱，实在是太刺激了。 “是您微操技术高超。” 高言夸赞道。 “不不不，再好的微操技术，也比不上能看透大势。 要不是您指点，我都不敢下场，不下场谈何赚到钱。” 杜汐玥松了口气:“量子基金也不过如此啊。” 高言看了一眼时间，8月27日，恒指7795点，大厅里群情激动。 “今天满屏都是绿，但不可以掉以轻心，外国人老索，不会甘心恒指上到8000点的。” 董景荣俯下身子:“高先生，后市会怎么走？” 他可是把高言当成了股神。 “坐等吧，相信一个星期之内见分晓。” 董景荣心口一松，一周时间见分晓！ 最近气氛紧张，涨跌起伏不定，巨量砸盘太多，实在是太刺激了。 等！ 等消息！ 等高层救市。 他们普通人，也只有等了。 而在场外，一场调动千亿资金的博弈，正在展开。 来日也就是8月28日，是8月恒指期货结算日，这一天恒生指数的高低，将决定亿万金钱的去与留。 所以高言跑到大客户室，密切关注股市期货的走势。 杜汐玥用三百万盈利资金，五倍杠杆，一千五百万，买多恒指，赔还是赚，就看明天了。 港岛上层还有内陆上面，布局半年，当然是买多，肯定不会让恒指下跌。 高言早知道了这一历史进程和结局。 但万一呢？ 另外能亲眼目睹这一历史画面，也不枉他穿越一回。 第二天一开盘，果然炮火连天。 坏消息传来，就在昨晚，北边的北极熊家宣布，放弃浮动汇率。 国际市场上卢布随即大幅贬值，白头鹰家股市在当天重挫500点。 港岛一片惨淡。 散户和机构投资者纷纷抛售手中股票，就连欧洲货币基金，也加入了抛售大军。 港岛高层面对的是一场逆风局。 “高先生，卖不卖？” “为什么要卖？淡定淡定。” “行吧行吧，听你的。” 董景荣一脸的愁容。 香港电讯作为指数股，被打压的很惨。 幸亏董景荣没有用杠杆，不然此时他都被平仓了。 开盘半小时，交易资金达到史无前例的100亿元。 卖方毫无人性砸盘！ 港岛高层操盘手准备了一百个交易席位，随时随地大手笔买入，将恒指顶住，并抬升一个两个点。 今天大战的意义，就是为了期货买多方的胜利。 高言坐在椅子上，盯着屏幕。 数字的跳动背后，是上亿资金的博弈，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爆裂的厮杀。 “高言，我感受到了战场上的硝烟弥漫。” 杜汐玥感性的表达。 “对手老索肯定会铩羽而归！” 高言目光坚定的好像是要入党，杜汐玥无形中受到感染。 上午收市，成交金额是400亿！ 历史最高。 下午，大战继续。 卖方又开始砸盘，砸的是汇丰控股。 而所有的官方交易席位，全力死守代码8136，也就是汇丰控股的交易代码。 远在深水湾豪宅里的李大佬，也下了死令。 “长江实业，必须死守26元。” 李大佬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他也要用实际行动护盘。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能给大盘增加一个点，也是他为港股做的贡献。 下午四点，港股指数定在了7825上。 全港一片欢呼，他们胜了！ 无数交易员在那一刻，瘫软在椅子上，手指都打颤，今天从他们手中流出的资金，估计上千万。 “高言，我们赚了，期货赚了！” 我们合约上股指上涨了76个点，一共赚了1100万元！” 杜汐玥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转眼间就赚千万！ “淡定淡定，不然等到00001涨到50，你就疯了。” 董景荣和杜汐玥一听，都傻了。 第149章 万到手! 董景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啥玩意？ 长江实业涨到50？ 那岂不是翻倍？ 早知道这样，我买什么香港电讯。 大盘蓝筹股抗跌，但涨得也少啊。 自己忙活十多天，贡献了多少手续费，才赚了十万块。 微操再牛逼也没有翻倍来的爽啊。 “我觉得这一次，眼界大开，比我学的理论强百倍。” 杜汐玥回顾一下这几天，特别是今天的经历，深受刺激。 “看明天报纸吧，我估计今天交易量能达到千亿。” 果不其然，当晚统计数据出来，全港沸腾。 交易额1200亿元！ 史无前例！ 而且打赢了国外游资量子基金。 港岛上层还在统计赚了多少钱，初步计算，十亿美金只会多不会少。 而量子基金则是铩羽而归。 纵横一年，首灭泰国，接着大杀四方，秒杀东南亚，结果在香港这里碰到了硬骨头。 这是西方资本第一次和强大的华夏硬碰硬，却撞的头破血流。 这是一次巨大的胜利，全港沸腾，热议，同时对港股充满了期待。 这些天，割肉离场的人，都后悔拍大腿。 接着又杀入进来，虽然晚了一点，还能乘上上升渠道的高速列车，还不算晚。 第二天，恒指直接窜上8000点。 深水湾的李大佬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我们自己花钱，推动股价了。” “我们对股东有了交代，长江实业，是一家负责的企业。” 手下拍马屁道。 “到了50，变现一些。” 李大佬看了看长江实业走势图，如今000001直接攀升到28.4元每股。 不错，不枉他护盘护股。 同时李大佬对自己，把握国际国内大势如此精准，也是相当满意。 “变现后，记得去北面走一趟，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意。 就在东四环拿块地吧，搞个项目，就叫御翠园。” “收到。” 接下来的七天，没了游资阻击，港民信心回升，港股节节攀升。 董景荣眼见着长江实业从28直接到了35，41，46。 他后悔的要死要活的。 买什么蓝筹大盘股，买老狐狸李大佬自家的股票，买小狐狸高言看好的股票，长江实业它不香吗？ 9月5日，港岛上层推出七条政策，坚决维护港岛汇率。 这是港岛尝到了干预市场的甜头，推出的政策。 政策一出，股市暴涨，恒指直接上到了8500点。 而长江实业股价52。 “该回家了。” 高言意兴阑珊，以后再战江湖吧。 “现在就回去？” 杜汐玥舍不得。 “中戏进修班马上开班了。” “哦哦，这是大事。可是我想在这里再实习几天。” 原来如此。 高言想了想:“结算套现还杠杆融资，剩下的股份就留着，作为长期投资吧。” 杜汐玥松了口气:“这样也好。” 于是在高点，杜汐玥出让部分股票，套现还钱。 只留下50万股作为长期投资。 手里还留着1100万现金，加上股指期货赚得，一共手头有2200万现金，全部转入汇丰银行账户。 这一趟来港岛简直是做梦一般。 小二十天，空手套白狼，股票加现金，半个亿的资产！ 一旁的董景荣都羡慕的要死要活。 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另外，董景荣也坐实了高言，绝对有北面的官方背景。 各个时间节点，拿捏的如此精准，没有点内幕消息，绝对是不可能赚到钱！ 高言和杜汐玥离开港岛，只有张国荣知道。 真是依依不舍的感觉。 看到张国荣神采飞扬，高言相当宽慰。 不禁再次提醒:“孤勇者，包括和梅姐合唱的奢香夫人，一定要常变常新，变着花样唱。” “一定一定。这两首歌，还有夜空中最亮的星，感觉非常提气。” 高言又同唐先生握手告别:“感谢提携，那个董景荣是个高手。” “惭愧惭愧，您才是高手。” 上车离开后，杜汐玥问高言:“那个唐先生风度翩翩，我只是有点好奇，他为什么要给张国荣当私人理财师？” 高言凑到杜汐玥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杜汐玥眼睛瞪得老大，大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言默默无语，要是你知道二十年以后，米国有112种性别，沃尔玛塑料袋满天飞，你肯定会惊掉一地眼球。 二人出关，打车直接去了深圳。 之所以没有坐飞机回北京，高言要去找一个人。 初代的滕讯公司不好找，但最终找到了。 滕讯公司小会议室里，马化滕戴着眼镜，拘谨的看着一男一女。 一旁的合伙人张志东，也很拘谨。 二人又隐隐的兴奋。 他俩搞不懂，竟然有人前来投资他俩的公司。 高言笑道:“知道什么叫天使投资吗？” 马化滕和张志东齐齐摇头。 “算了，我长话短说吧，700万投资滕讯公司，占股比例70%。 我只要每年的分红，以后的扩股，稀释保留股份不低于30%。” 高言扔出投资计划，直接炸懵了马化滕和张志东。 700万占资70%，也就是说公司估值直接飙升到1000万？！ 至于以后扩股，想那么远干嘛？ 满公司连同电脑桌椅板凳再加上烧水壶，也就十万块不到。 张志东面色兴奋，当即表示同意。 而马化滕就沉默了好一会。 “老马，差不多行了。”张志东提醒。 马化滕说:“我们需要考虑一下。” 操，就知道糊弄不了马化滕。 高言看了看手表笑道:“我马上回北京，有个张朝阳，那里也准备投资。 不过钱就这么多，给了你就给不了他。” “老马，我觉得这条件挺好的了。” 张志东急了，都是圈内人，张朝阳都知道，归国人才，准备大干一场，满地找投资呢。 马化滕眼神不满，一下子被高言看到了。 啊哈，二位有嫌隙啊，那就好办了。 高言说:“如果不考虑投资入股，我也可以购买公司的产品，有没有什么软件出售？” 张志东又惊又喜道:“还真有，我们刚开发出来一款时时聊天软件，oicq。” “时时聊天软件？我看看。” 高言来了兴趣。 他当然知道这是一款复制别人技术的软件，也就是后来鼎鼎大名的qq！ 张志东早就把马化滕扔到了一边，打开电脑，演示。 “很粗糙啊。” 高言戏谑道。 “初始阶段嘛。” “嗯？怎么死机了？” “额，还在调试阶段。” “这么粗糙垃圾，不值几个钱。二十万，把原始代码给我吧。” 嗯？二十万？也不是不行。 张志东当即表示同意。 马化滕对于合伙人如此忽略他的感受，一点也不征求他的意见，当即表示不满。 “太便宜了，我不同意。最少要六十万。” 张志东恼了，拉起马化滕去了隔壁。 高言和杜汐玥坐在会议室里，就听到隔壁一顿大吵。 “有点意思。”高言嘴角上扬。 第150章 偶遇卖鱼佬高启强 过了一会，马化滕和张志东回到会议室。 看状态，二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我有个条件，答应了，就同意融资。” 马化滕眼睛都红了。 高言双手交叉架在下巴上，笑道:“请讲。” “你不能干涉公司运营。” “冇问题啦！” 马化滕和张志东愣了。 这就同意了？ 我俩都打了一架，凑出来个条件，你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合着这架白打了？ 高言解释:“我又不懂什么it，但我知道，外行指导内行是行业大忌。我只要分红。” 马化滕和张志东松了口气。 意见达成一致，立马签约。 这个时候，杜汐玥发挥巨大作用。 她找来在深圳的师兄师姐，开律所的专业人士。 首先成立一家投资基金，起个名字费半天劲，最后高言直接拿来主义，就叫高瓴资本。 他姓高，高屋建瓴嘛。 高瓴资本实际控制人杜汐玥。 然后当场签订正规投资协议，并且去了公证处公证。 一纸协议到手，高言松了口气。 这辈子的饭票到手了！ 我容易嘛，又是哄又是骗的，终于拿到了滕讯的股份。 “二位加油，我看好你们吆。” 高言说完，携杜汐玥走了，直接去机场，飞回北京。 马化滕和张志东感觉在做梦。 “咱们这个破公司，值三百万？”张志东笑的东倒西歪。 “是现金三百万，估值一千万！”马化滕还比较清醒。 “对对对，有钱了，那个oicq加强提升吧，演示的时候宕机，太丢人了。” 马化滕总感觉哪里不对，却想不透。 一说到修改软件，马化滕来了精神。 立马投入到无限的代码修正中去，还是搞业务舒服，玩资本头痛啊！ 机场候机时，一场偶遇，高言感慨万千，地球太小了。 高言和杜汐玥坐在椅子上候机，忽然走来一群人，扛着摄像机，打头的一个人递出话筒。 “你们好，我是深圳华侨城中旅的导游，正在和深圳电视台《旅游天地》节目组，做一档节目，能问你们几个问题吗？” 杜汐玥打量此人，说话带着粤语普通话腔调，中等个子，长得一般般，只是嗓音挺好听的。 就这口条，还主持人？不过一想到是旅游节目，也就释然了。 而高言却是哑然失笑。 风浪越大鱼越贵！ 竟然是卖鱼佬高启强！哦哦，是年轻时候的张颂文。 “可以啊。”高言笑道。 “你们从哪里来啊。” “香港。” “嗯？从香港来？” 高言这一回答，一下子把张颂文搞不会了。 杜汐玥笑着解释:“从香港来，回北京，路过深圳。” “是这样啊，二位在深圳玩的怎么样，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呢？” 高言忍俊不禁，此时的张颂文，还是稚嫩的。 “深圳高楼林立，非常现代，我们很喜欢这座新的城市。” 高言送上夸奖，一旁的电视台工作人员，脸上闪过一丝傲娇。 “欢迎你们再来深圳还有广东，美食美景数不胜数，羊城欢迎你们。我是金牌导游张颂文，有机会为你们服务。” “谢谢，感觉你很有表演天份，有机会考电影学院学表演吧。” 高言笑道。 张颂文一愣，似乎触动了什么，竟然走神了。 “好的，谢谢。祝你们一路顺风。” 张颂文微笑拱手致意，离开继续采访下一位乘客。 杜汐玥笑道:“你呀，真是的，忽悠人家干什么？” “我只是给他个建议，种下一颗种子，能走到哪里，还看他自己。” …… 飞机上，杜汐玥又化身一万个为什么。 又问高言怎么想到的，要搞个高瓴资本，还要投资滕讯。 “钱生钱，才能赚钱。这个高瓴资本，你好好运作，比股票好玩。” 高言一言以蔽之，学金融的，好好琢磨去吧。 …… 回到北京，开学季到来。 高言骑着自行车去了中央戏剧学院。 正是一年新生报到时节，男的帅气女的漂亮，十分养眼。 而来进修的，来自全国各地二十六个学生，待遇一般。 一个女老师在一张桌子边，竖了个牌子，98级表演进修班，算是报到处。 高言领了课本，去了课堂，和来自各地的同学们互相认识。 前来进修的大多都是已经上了班的，各自在文艺系统工作。 这么说吧，都是岁数大的，单位出资，来混张进修文凭的。 高言看看桌子上的教材课本，妈的，都是油印的，不是成品课本。 进修班，行吧，三个月，混下来再说。 指定的班长老刘问:“高言，你登记的是老家山东，却不住校，你住哪？” “我走读，我在北京有地住。” “嚯，你这算北京银啦，地主啊，请客请客。” 高言眨巴眨巴眼，北京银也是请客理由？ “好的，找机会。” 这算是定下了。 至于何时请客，再说，看个人感情。 刘班长个子不高，湖南人，忽又神神秘秘的说:“中戏美女都见到了没？” 有女同学立刻翻白眼:“本班美女也不少啊。” 刘班长笑道:“咱们来日方长嘛。” 麻蛋，这个班长一看就不是好人，一张嘴就往裤腰带以下飞奔而去。 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同学，继续翻白眼，显然是听懂了刘班长话里的半荤半素。 都是老江湖啊，一句话一个表情，深浅长短立刻摸清楚了。 刘班长继续神秘兮兮说:“二年级有个大青衣，据说五千年才出这么一个，大美女啊，找机会一定要看看。” 五千年才出的大美女？ 所有人都来兴趣。 高言使劲想了半天，应该是曾丽？ 但五千年一说，不至于吧，太夸张了。 刘班长又掏出一张五寸照片。 “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中戏大美女都长什么样！这可是我花钱买来的。” 牛逼！ 高言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众人呼啦围上来，刘班长翻转照片。 额，竟然是六张一寸学生证照片的合集。 “啥玩意，还以为是单人照呢。” 刘班长继续炫耀道:“千万莫轻视，你们看！ 这是中戏96级表演班的六大美女，你们猜哪个是曾丽？” “六大美女？长得也不咋地啊，这个就很丑嘛。” 有点意思，众人七嘴八舌猜测起来。 “都没猜对，我来一一介绍。” 刘班长更加炫耀了，一看他就做过功课。 他指着第一张一寸照片:“这张黑白证件照，虽然翻拍的不清晰，但诸位都是文艺圈的，肯定认识她。 虽是大学生，但人家已经很有名了。” 一位女同学不屑道:“不就拍了部电视剧，获奖了嘛，还不如剧里的陆毅好看。” 高言哑然失笑，果然同性相斥，女人天生是互相嫉妒的。 第151章 中戏六朵金花 高言瞅了一眼，果然长得很安杰。 就在离开香港之时，张国荣让高言推荐一下电影《红色恋人》女主角，高言推荐的就是梅亭。 估计过段时间，张国荣会来北京会见女主角的吧？ “长得一般般，熊猫眼，肾虚。” 说这话的是个尖嘴薄舌的女同学。 “女的也能肾虚？” 有人不解。 “你以为只有男人肾虚？” 得，楼开始歪了。 刘班长急忙纠偏:“都认识梅婷啊，那看下一位，这位谁认识？” “长得有点像巩利，看人家这小脸，长的是真小，巴掌脸。” “巴掌脸上镜好看。” 刘班长眼见楼又要歪急忙介绍:“这位叫章子怡，被老谋子看好，去拍《我的父亲母亲》了。” “不是说中戏要求很严，大二以前不让出去拍戏吗？” “老谋子出面协调，中戏应该会给他面子吧。”高言笑道。 “拿过大奖就是不一样。” 刘班长看了高言一眼笑道:“你们呐，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咱们班也有位大神，你们愣是看不到。” 高言不禁感叹，刘班长这功课做的，绝对到位。 哥本想低调，可实力不允许啊。 “谁啊，大神？也太夸张了吧。” 刘班长一指高言:“柏林电影节新人奖梦想之星啊，高言，今年年初多火啊。” 众人纷纷打量高言。 “报纸上都没有，能有多火？” 有人撇嘴不屑，有人眼前一亮。 高言哑然失笑，确实，国内媒体没怎么报道，也就上过新闻联播。 刘班长:“总之，高言要请客，咱班名气最大的。” 高言举双手投降:“好的好的。” 真是拿刘班长没办法，张口闭口请吃饭的，你是有多馋。 接下来刘班长继续发问:“第三朵金花，你们猜是谁？” 一个女同学当即发飙:“你管这叫美女？那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高言搂了一眼，照片上确实挺丑的，现实中也一般。 可人家最后嫁的是军人专业户，专业手撕鬼子的大款，资产上亿王新君。 “你们没发觉，她长得像林忆莲，有点动画里公主的味道？” 刘班长口味独特，惹来一片哄笑。 高言却深以为然，其实照片拍的丑，真人还行吧。 “她叫秦海露，大连人，有京剧功底，出国演出过。” 刘班长功课到位，资料收集很详细，高言都不知道这些。 “继续，下一个，这女的长得像洋娃娃。” 终于有女同学夸奖的了。 “她叫袁全！确实很美。” 高言心道:要是你们见过袁全侧面照，绝对惊为天人。 “这位叫胡静，这面庞圆润可亲，充满古典韵味，唉……” 刘班长啧啧赞叹，口气带着惋惜。 “班长，你这几个意思？” “可惜啊，我们不是她们一个班的。” “我看你是满脑子赌毒。” 有女童鞋继续不满。 刘班长毫无感觉，笑嘻嘻:“喏，说到正主了，这位就是大美女曾丽。” 终于鸦雀无声了。 单从证件照来看，曾丽五官端正，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蛋，乌黑靓丽的头发，越看越迷人，越看越优雅。 “不知道真人怎么样。” “看皮相骨架大，这种女人到老了很难看。” 有人窃窃私语。 这话不算羡慕嫉妒恨，只是实话实说。 刘班长炫耀道:“我那天喽了一眼，啧啧。 身材火辣，气质优雅，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十足的大美女。 绝世大美人儿！第一美女非她莫属。” 刘班长溢美之辞溢于言表。 听的众人纷纷向往。 “淡定淡定，不急不急，据说表演课，是和本科生一起上，诸位届时可以见到本人啦。” 六朵金花介绍完，班主任叶老师也来了。 就是报到时候发课表发书本那位。 四十多岁，看皮相年轻时候也挺漂亮的。 叶老师面无表情点名，又讲了进修班各种规定。 一到五上课，周末休息，住校的晚上九点回校等。 课程除了没有英语等基础课，几乎是用三个月时间，学完所有的表演课，理论加实操。 “不要以为课本是油印的，就不重视。 给你们上课的老师，都是本科班的老师，一视同仁。 表演课也是和本科生一起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你们都有基层表演经验，不一定比他们差！” 叶老师不声不响夸了进修班，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挺起胸脯，同时对班主任好感顿生。 叶老师讲完走了。 班里人也准备散了。 第一天没啥事，一个省来一个学员，也没啥感情的。 至于刘班长让高言请客，也没人当回事，三个月时间还长，来得及处。 然而教室门却被推开，门口站了一堆人，有男有女。 刘班长惊喜交加。 竟然在人群里看到了六大美女其中之三四，胡静，秦海露，袁全，没看到章子贻，也没看到梅婷，更没有曾丽。 众人也认出来几大美女，却不知道她们为何而来。 “哪位是高言？” “站起来认识一下呗。” 高言一愣，抬头看，说这两句话的，他认识。 一个是秦昊，一个是刘晔。 此时此刻见到二位未来的男星，真是养眼。 长得忒嫩！ “我就是。”高言站起来。 “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刘晔背后一个美女小声嘀咕。 我擦，秦海露，我没得罪您吧。 高言无语。 “行，见到活人了，有机会喝酒。” 刘晔笑道，转身离开。 其他人也都离开，只是有几人又回头打量一番高言。 呼啦啦来，呼啦啦又走的，像是一阵旋风。 进修班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本班真的藏着一位大神啊，第一天入学，竟然引来本科班围观。 一时之间，全班竟无人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高言笑道:“诸位同学，我先回家一趟，明儿见。” 说完，高言夹起课本，出了教室，骑上自行车，去了公司。 在学校他是进修生，回到公司，那就是高总。 “高总好，特向您汇报，几个月来，公司的工作。” 会议室里，财务总监黄志华，东方传媒公司执行经理人郝建彪，音乐总监曹阿勇，搜狐影业总编剧卢伟，创意总监叶茂钟，星空经纪公司经理人王京华挨个汇报工作。 高言独坐会议桌一角，看着手下，志得意满。 这就是我打下的江山么？！ 第152章 真爽，张朝阳，他吃定了! “高总，卓文璐，哦，是朱茱，我争取到了一个女配角，应该算经纪公司主动出击，获得的第一个角色。” 王京华汇报。 “哪部电影？”对于王京华的能力，高言是非常信任的。 “是电视剧《永不瞑目》，演一个大毒枭的女儿，也是剧中男主角前女友。” 握草，《永不瞑目》！ 高言不禁虎躯一震，厉害了我的王姐。 1999年，《永不瞑目》热播，直接开创收视长虹。 以平均收视率高达48点，实力碾压《还珠格格》。 在乌鲁木齐，应观众强烈要求一再重播，结果竟然连续播了 5次！ 全国8家卫视台同步播出一部国产电视连续剧，这在中国电视史上尚属首次。 “哦，我还推荐了你，演主角，很可惜，被陆毅拿走了。 不过现在有个配角，您可以考虑一下。” 高言笑道:“得之我幸，配角也行，哪个角色。” 王京华张张嘴，迟疑不决，最后说:“是大毒枭手下，一个小配角，心狠手辣的角色。 我不太建议你出演，影响你的形象。” 高言努力回忆，终于想起来了。 孙红雷演的小角色，确实把心狠手辣演的淋漓尽致。 算了，哥要在正道上一骑绝尘，黑道走到底，就让孙红雷去玩吧。 “有道理，确实影响我的形象。” “那您今年就不拍了？” 我拍的不少了，客串九部电影，主演《苏州河》，够可以的了。 “电影的话，合适的就拍，目前国内电影不赚钱，要拍还是拍电视剧，来钱快。”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笑出声。 碰上这么一个不忌惮谈钱的老板，真是很轻松愉悦的事。 也只有卢伟和王京华，听出高言的言外之意。 “高总，你是说公司要拍电视剧？”王京华惊喜道。 “老板，你的意思，手头有剧本了？”卢伟大胆猜测。 “老卢，发挥你的本事，我写了个剧本大纲，需要你来丰富。 主角按照我的光辉形象来，女主给周讯。 其他的演员，慢慢来。” 高言霸气十足，啪，甩出几张稿纸。 卢伟是如获至宝，王京华也凑过去看。 《将爱情进行到底》！ “这名字真的有吸引力！” 卢伟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而王京华一边看大纲，一边脑子高速旋转，公司哪些人适合哪个角色，外面有哪些演员适合出演。 一想到公司那些歪瓜裂枣的男演员，她就头痛。 “高总，高虎没有签约，《上车走啦》拍完了，都没有签约。特此向你汇报。” 高言无语，这个高虎是救不回来了。 算了，是他运气不好，橄榄枝都送到了嘴边，又吐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没事啦！继续挖掘。 在读的电影学院大学生也可以考虑嘛。 北电，中戏，上海戏剧学院，谢晋导演电影学校，需要出差就出差，去挖！” 高言指明了方向，上海那里还有几位未来的明星呐。 高言馋他们身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哈哈，是挖他们来星空经纪公司！ “收到，我还真有几个目标。” “说说看，都谁啊？” “上戏的佟大卫，严宽……” “挖！想尽办法挖过来，还有个叫胡……” 高言兴奋过头，差点把胡歌说出来。 一想，这家伙现在还在读高中还是初中的，就及时叫停。 “收到。”王京华也是野心勃勃。 这半年，她尝到了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好处。 要钱有钱，要车有车，要角色有角色，她在京城演艺圈里人气爆棚。 谁见了不叫一声花姐。 “还有杨蜜，找了两个小配角，露了几脸，算是应付过去了她的合同。” “就继续这样操作，等她慢慢长大。” 高言心想，这叫做养成系么？ 王京华叹了口气，杨蜜签约是个麻烦。 人小，没法安排戏份。 至此王京华算是汇报完毕。 东方传媒集团旗下公司到八月底收入七百万，大部分来自于盛视鼎峰创意公司，所以总监叶茂钟汇报的那是神采飞扬。 而第二大收入来源就没有。 音乐总监曹阿勇略带羞愧:“主要是按照您的安排，收歌花钱太多。” “收了多少首？” “153首歌，花了265万。 老歌便宜，新歌贵点，而且有人不卖，咬的价格死死的。” 黄志华大姐疑惑道:“高总，收这么多歌，产生不了利润，是负资产。” “不急，我有用！有大用，不瞒各位，这些歌曲产生的利润，是广告创意部门的百倍！” 握草，这句话石破天惊，吓坏了所有人。 歌曲这么的赚钱吗？ “我说的列为公司机密，不准外传。” 东方传媒执行经理人郝建彪立刻重重点头。 其他人也是面色一紧。 如此看重音乐版权，或许真的能赚钱。 可是从哪个点，能赚到那么大的利润呢？ 所有人都搞不懂。 高言笑而不语，以后诸位就知道了。 网络时代来了，mp3，手机铃音，有多赚钱只有业内人士才知道。 好在高言穿越来，他知道这个发财秘密。 手机响了，郝建彪慌乱摁死。 “高总，还有件事，忘了向您汇报。” “说。” “前不久有个人，来公司要求搜狐影业改名。 说搜狐这个名字，是他的原创。 如果不改的话，他会起诉我们。刚才就是他来的电话。” 高言不惊反而笑了，说曹操曹操到。 张朝阳快到我的碗里来。 “那就谈，看看是谁的创意嘛。” 铃声又响起来，高言示意接听。 郝建彪尴尬笑笑:“他来了，就在门口，李凌拦住了他。 此人叫张朝阳，是爱特信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的经理。” “有请啊。” 高言双臂向后架在椅子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真爽，张朝阳，他吃定了！ 因为他知道张朝阳此时困顿的原因。 缺钱！ 而他高言恰恰手头有1500多万！ 还有源源不断的现金奶牛。 远在丰宁县的大草原上，万马奔腾旅游公司，金旭东雷打不动，每个月给他打来分红，每月五十万！ 五十万，支付搜狐公司服务器租用费用，足够了吧？！ 也就是说，张朝阳还没进门，死穴就被高言拿捏的死死的！ “你们欺人太甚，我要打官司，在美国，你们这样明目张胆的侵权，一定会赔个底朝天！” 张朝阳一进会议室，气势汹汹咆哮而来。 身后跟着前台李凌，李凌一摊手，表示拦不住。 张朝阳话刚落地，却一下子愣了。 只见高言以及手下郝建彪，王京华，曹阿勇，叶茂钟，卢伟，笑嘻嘻盯着他。 怎么感觉小白兔进了狼窝了呢？ 大热天的，张朝阳不禁打了个哆嗦。 第153章 拿捏搜狐创始人 “张先生，淡定淡定，请坐，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的！” 高言笑道，做个请的手势。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朝阳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 只能绷着脸坐下。 高言也不再说话，就等着张朝阳主动出击。 谁先开口谁先输。 果不其然，张朝阳开口了。 “你公司使用了搜狐这个名字，而我公司于今年二月份启用了搜狐这个名字。 我司现在郑重提醒，你司立刻停止使用搜狐这个名字，并且赔偿我司的损失，五十……一百万！” 高言笑了，张朝阳还是年轻了，一下子把自己的底牌全部扔了出来。 也可以理解，他是理工科生，玩脑子还差点。 要是讲牛顿第三定律绝对没问题，干商业还是有所欠缺。 高言笑道:“李助理，查查公司注册的品牌，搜狐这个名字是否注册下来了？” 李凌施施然相当淡定:“搜狐这个名字，于五月份申请，目前已经拿到商标版权，包括搜狐logo。” 高言耸耸肩:“张先生，你看，国家已经认可我的商标品牌，如果在美国，似乎打官司也不会败诉吧。” 张朝阳大吃一惊:“不可能，你们是巧取豪夺。” 高言以及手下所有人都笑了。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从美国回来，应该比我们更懂法律，很可惜，让我失望了。 你创建公司，连这一点品牌意识都没有，我觉得你的爱特信公司不如一卖了之。” 高言笑道，这笑容还有这些话，扎心了老铁。 张朝阳嘴角抽抽，不太英俊的面孔，更加变形。 “是我自己的错，但我要说一句，互联网公司的发展，未来不可限量。 你们不懂，我公司倒闭，绝不可能。” 高言冲李凌说:“打电话，让杜总回来。” “好的。” 高言又接着说:“郝经理，你说说我公司的发展。” 郝建彪张口就来:“我司于97年6月创建，高总一人单枪匹马，从一支广告起家，到上个月，盈利千万，而且又创建了四个子公司……” 郝建彪巴拉巴拉说了半天，就连王京华等人也愣了。 原来公司不知不觉中，已经发展的如此壮大迅猛了！ 自豪之情油然而生，几人再看高言，眼神里满满的敬佩。 张朝阳也傻了，握草，牛逼。 他的爱特信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搞了也是一年多。 如今业务除了帮助新华社等部委机关，创建维护网页之外，一个盈利点都没有。 全年才赚了五十万，把导师给的22万美元投资，花的一分不剩。 说起来都是眼泪。 比起来自己就是个渣渣啊。 “你们是传统公司，我是互联网公司。 互联网时代，不是你们传统公司能想象的，那是一片蓝海……” “谁说的？我们不懂互联网？我司的投资公司，刚刚投资了一家软件公司。” 张朝阳背后传来一道女声，杜汐玥笑着来到高言身边，坐下。 “我公司杜副总，也是高瓴资本的实际控制人。” 高言介绍道。 “啊，高瓴资本是你们啊。 你们脑子不好吧，投资滕讯那个破公司。 两个月之前，他们要六十万卖给我个时时通讯软件，我没看的上。 我的公司好歹还有业务，他们马化滕那里，就是个皮包公司。 就这样的破公司，你们都投了七百万？” 张朝阳急了。 圈里人都在传说，有个傻乎乎的资本，投给了滕讯七百万，没把华夏搞it的羡慕死。 如今，这家傻乎乎的公司，就在自己对面。 张朝阳当然要表达不满。 而王金华黄大姐郝建彪等人，也是大吃一惊。 这怎么又搞来一个高瓴投资？ 高言高总哪里来的钱？ 也太能折腾了吧，还投资了一家互联网垃圾公司？ 所有人脑子都不够使得了。 高言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我们两家公司对搜狐这个名字，有争议。 我倒是有个建议，不如这样，你开个价，你把公司卖了，我收购。” 张朝阳立刻陷入了沉思。 爱特信信息技术公司，他实在是维持不下去了。 租服务器的费用，每个月三万块，一年下来就是三十六万。 他拼死拼活干一年，才赚五十多万。 还养着一批人，一年下来，还倒赔钱。 导师投资的二十二万美金，都快花光了。 本来回国创业雄心万丈，可惜国内互联网发展，实在是不如人意，干不动啊。 比起美国来差远了。 卖了？还是不卖？ 生还是死？ 这是个问题。 最后张朝阳忽然有了个念头:“既然高瓴资本能投资滕讯，我的爱特信信息公司也可以接受投资。” 高言松了口气，理工男在关键问题上，绝对有头脑。 置之死地而后生，脑筋一转，这盘死棋被张朝阳下活了。 杜汐玥看去高言，眼神咨询。 张朝阳算是明白了，什么实际控制人，高言高总才是实际话事人。 高言摸摸鼻子沉思片刻。 “腾讯起码有个时时聊天软件，我比较看好它的未来，你呢？ 爱特信有什么值得我出手的？” 张朝阳张着嘴吧，却不好意思开口。 是啊，爱特信有什么值得投资的？ 搞网页？ 北京好多家公司都能干。 维护网页？ 是个稍微懂代码的，也会干！ 至于自己刚刚搞的搜索引擎，目前天天宕机，还在调试过程中。 再说了，华夏目前也搜索不出来什么东西啊。 互联网刚刚启动，什么资源都没有，主干网都还在铺设中…… 张朝阳是哑口无言，顿失信心。 高言把张朝阳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禁哑然失笑。 差不多了，逼急了，张朝阳一走了之，自己还要再追上门去，那就被动了。 “张总也别太悲观，你的公司不值一文，但你的公司，却有一个值得投资的……” 高言止住话题，值得投资的东西，东西二字不好听啊。 峰回路转，本来都想站起来，一走了之的张朝阳，顿时激动起来。 “我公司什么值钱？” 杜汐玥王京华还有会计黄志华大姐，当然了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想笑。 高总啊，你对人性的把握，实在是太精准了。 你看把张朝阳拿捏的，喜怒哀乐，全在你的手中。 一张一弛，节奏控制的相当地道。 杜汐玥暗暗琢磨，这难道是一种谈判技巧？ 高言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着说了一句，差点把张朝阳说哭了。 看那架势，就差纳头就拜，永远追随高言一辈子！ 第154章 互联网公司搜狐诞生 “你公司最值钱的是你啊，投资也是投资你这个人！” 握草！ 握草！ 这句话全屋人听了，都受感动。 这就是知遇之恩吧。 人生路上，缺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缺赏识自己的人。 生活中从不缺乏优秀之人，真正缺的是愿意欣赏和提携有才之人的贵人。 人有伯乐的赏识，才能发挥其才。 有贵人的帮助，才能在荆棘里获得新生。 在座的都是有过各种经历，唯独到了高言手下，发挥出了各自的精彩。 说是知遇之恩，一点也不为过。 张朝阳泪珠在眼睛里打转。 他回国来创业，满怀激情，却遭遇坎坷，这一年累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初放弃美国大好时机，被多少人不理解，回国又遇到了多少麻烦。 深夜里的哭泣，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如今，竟然有人说，看好他，投资他这个人，他才是最大的财富！ 这是对他张朝阳最大的认可！ 那还不立刻倒头就拜？！ “谢谢高总的认可，我个人决定，爱特信公司全部出售。 不过我需要问问我的导师，他投资我，公司出让，需要他的认可。” “这是必须的！” 张朝阳出门打电话，半夜叫起来导师，肯定是大事。 过了一会，张朝阳走进来，一脸的轻松。 “导师同意了，他资助我开公司，是老师对学生的厚爱，我转让公司，他没意见。” 高言笑道:“你有个好导师，他老人家投资了多少？” 这是故意装不知道。 张朝阳创业的故事，高言倒背如流。 “22万美金。” “唔，也就是不到200万！” 高言琢磨了一番笑道:“我有两个方案。 一，整体收购，300万，拿钱走人。 二，投资入股，950万占股95%，但是爱特信或者说你，只能占5%股份。” 张朝阳脑筋急转弯，第一个方案，三百万，等于干了一年，赚了一百多万，拿钱走人，再回美国，挺好。 如果是第二个方案，股份比例太少了吧。 他犹豫不决。 高言笑道:“淡定淡定，我还没说完，第二个方案，邀请你担任搜狐第一任首席ceo。 本人出任董事长，但不干涉公司运营，但，我会在关键时刻，提出公司运营战略方向。” 所有人，除了张朝阳都愣了。 什么叫ceo？ 张朝阳是傻了，你以为人家不懂互联网？ 人家高总都搞出来了ceo，首席执行官啊，这个词刚刚在美国互联网公司流行。 介于总裁和董事长之间，是一家企业的最高执行官。 能继续留在爱特信公司，或者说在搜狐公司继续工作，他张朝阳当然愿意。 铩羽而归再去美国，有点丢人。 留在中国，继续完成他的事业，那才有意义。 只是股份太少了，万一做大做强呢，他前期投资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张朝阳天人交战，一脸的便秘表情，众人看在眼里，也是乐不可支。 说不定以后是同事了，可这同事，目前被忽悠的找不到北了，有些同情。 最后张朝阳抬头提出想法:“高总，我选择第二个方案，只是股份太少，毕竟我导师那里算是天使投资，第一个介入的。” 高言冲杜汐玥努努嘴，杜汐玥心领神会，笑道。 “张朝阳先生，鄙人北大金融系研究生。 你是清华才子，又在霉国留过学，一定知道，天使投资最高不超过20%。 后续有投资公司介入，要接受股份稀释的，想要保持股份不变，只能继续投资。 现在您可以给导师打电话，他们会不会继续投资。” 杜汐玥说这些话，自己都想笑，对付马化滕，她和高言可不是这么说的。 直接赤裸裸的占了70%股份，虽然掏了700万。 张朝阳继续天人交战，最终决定。 “10%吧，也对得起导师的一片心意了。” “ok！” 高言站起来，伸手，对面的张朝阳急忙站起来，手忙脚乱的。 “祝贺张朝阳先生成为搜狐首席ceo，恭喜杜汐玥成为搜狐首席coo。” 虽然不懂ceo，coo的意思，但掌声少不了，东方传媒在座的高管，啪啪啪掌声四起，鼓掌就完事了。 高言坐下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我说一下，搜狐下一步运营方向。” 高言立刻进入状态，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就喜欢公司这种状态，毫不拖泥带水，毫无大公司病，毫无国字头企业的官场习气。 “高瓴资本投资900万，占股90%，爱特信，改名搜狐。 主营互联网分类查询搜索，涵盖娱乐，新闻，体育，文化和移动增值服务。” 卢伟问:“搜狐影业怎么办？” 嗯，这是个问题。 高言笑道:“还真提醒我了，搜狐影业改名博纳影业。搜狐公司再增加个搜狐视频频道。” 黄志华大姐叹了口气，改名又是一顿折腾。 张朝阳眼神都变了，看看人家高总，一出手就是战略方向。 再看看自己，小打小闹修补网页，白瞎了留学。 高言说完笑问张朝阳:“九百万到手，首席执行官下一步该怎么办？有什么想法？” 这就是出题考验咯。 所有人停下笔，盯着张朝阳，看看此人肚子里有什么货。 张朝阳略一思索道:“首先先把我给各大部委做网页维护的业务，转让出去。回笼点资金。” “有道理，然后呢？” “然后，主攻搜索引擎，再去电信租服务器。” 高言敲敲桌子:“首先要打广告！ 诸位，马上就2000年了，互联网时代即将到来，诸位不管你现在干什么，必须有互联网思维！” 创意总监叶茂钟忽然明白了。 “高总，是不是传统行业的一些宣传方式，直接搬到互联网上也能发挥作用？ 譬如我们创意部门做广告，那么互联网上也可以打广告？” 高言哑然失笑。 这在后世都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如今国人包括所谓的it精英们，却一头雾水。 至于在互联网上怎么赚钱，都不知道。 “叶总监说得对。互联网是个平台，可以把现实中所有的行业，都搬到这个平台上。 所以我说，搜狐成立第一件事，就是打广告！ 老叶，朝阳，你们两个人商量下，这个广告怎么打，怎么能轰动全国全世界。 广告火了！那就可以说是搜狐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 叶茂钟兴奋的举拳头，张朝阳也是感觉到浑身充满了激情。 “出门靠地图，上网找搜狐”。 不久后，京城大街小巷，全国传统媒体，到处展示这么一句广告词。 搜狐，中国首家大型引擎横空出世，搜狐品牌由此诞生。 搜狐由此打开了，中国网民通往互联网世界的神奇大门。 而作为搜狐背后的大佬，高言则每日骑自行车，去中戏上课，谁敢信？ 第155章 表演班罢课? 《将爱情进行到底》，卢伟在编剧，王京华在寻找演员，拍一部电视剧，不是网络小说写的那么顺利，那么快。 所以高言先忙进修班。 三个月应该很快。 理论课高言收获满满。 之前听贾樟柯和顾证，周洁和张铁霖他们讨论体验派，表现派之争，高言还稀里糊涂的。 如今老师一句话就指出核心。 在戏剧表演历史上，一直存在着以法兰西戏剧演员哥格兰为代表的表现派。 和以前苏联戏剧导演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为代表的体验派之争。 表现派强调演员的自我存在，在演员身上同时体现着两个自我，即心灵的自我和身体的自我。 再创作角色时，心灵、理智的自我不参加表演，它只起到监督、指导那个外在的自我，即身体自我表演的作用。 体验派却强调演员要完全忘记自我的存在，要尽可能地和角色保持一致。 关系：戏剧表演的两套理论体系都有它“片面的深刻性”。 其实体验与体现再表演时两者缺一不可，是表演艺术的两个基本方面。 关于体验和体现的辩证关系，讲课老师总结说的好。 没有体验，无从体现。 没有体现，何必体验？ 体验要真，体现要精。 体现在外，体验在内，内外结合，互相依存。 其他进修班同学听课效果不知道如何，反正高言是豁然开朗。 但凡贾樟柯那帮人，能这么言简意赅讲清楚，他高言也不用花钱来上课了。 这帮上过学的家伙真会玩神秘。 就这么点事，天天搞辩论。 而声台形表课，几乎都是在课堂上，老师一边讲，一边演示。 然后扔下油印本子，里面是《白石塔》《八百标兵奔北坡》之类的绕口令。 嘱咐一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每天要练。 没办法，三个月时间，只能是体验式上课。 于是乎，课间时间，就能听到二十六个人，叽哩哇啦练口条。 八百标兵奔北坡， 炮兵并排北边跑。 炮兵怕把标兵炮， 标兵怕碰炮兵炮。 八了百了标了兵了奔了北了坡， 炮了兵了兵了排了北了边了跑。 炮了兵了怕了把了标了兵了碰， 标了兵了怕了碰了炮了兵了炮。 …… 练完了绕口令，还有台词训练。 “你以为我穷。不漂亮，就没有感情吗？如果上帝赐给我美貌和财富，我也会让你难于离开我的！就像我现在难于离开你一样！” 《简爱》台词能当训练台词，高言认为应该感谢那些配音演员。 “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张国荣的台词都被中戏收录作为训练用，可见《霸王别姬》之江湖地位。 “我爱咱们的国呀，可是谁爱我呢?” 《茶馆》台词绝了…… “噫噫噫……啊啊啊……” 这是吊嗓子的。 这天课间，消息灵通人士刘班长神秘兮兮说:“出大事了。” “咋啦咋啦？女学员怀孕了？” 有人开玩笑。 “比那严重！” 刘班长压低嗓音说:“据说啊，据说，96级表演班罢课一个星期了。” 卧槽，罢课！ 这个词多少年没听过了。 “学校没出什么意见？” “不知道，各位都是有单位的，可以想象，学校压力有多大。” 高言问:“什么原因？” 刘班长摇摇头:“真不知道。” 班主任叶老师进来:“下节课去训练室，无实物表演，大家做好准备。” 刘班长疑问道:“叶老师，为什么提前了？应该是下午三四节课吧。怎么提到一点半了？” 叶老师没好气瞪了刘班长一眼:“教务室安排的，我也不知道。” 下午一点半，高言等进修班26人去了训练室。 一进去就发现气氛不对。 高言看到刘晔和一帮女同学站在一个角落，一个中年女老师站在他们面前，好像在说什么。 一看到进修班进来，顿时默不作声了。 表演老师招呼进修班:“进修班过来抽签。” 刘班长第一个抽签，抽到的是老头数钱，数到一张假钞。 刘班长有些紧张，放不开。 总的来说还算可以。 进修班人人在琢磨，轮到自己是什么题目，该怎么表演，气氛挺紧张的。 “噗嗤……” 角落那一堆人却有人笑出了声。 刘班长好尴尬。 高言回头一看，竟然是刘晔那小子。 刘晔急忙解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演的还不如你们。” 96表演班班主任常老师瞪了刘晔一眼。 又冲表演老师摆摆手，意思你们继续。 场面是极度的诡异。 高言发现96表演班男男女女一共13个人，少了三个。 此时这些人面色凛然，似乎到了刑场，马上就要慷慨赴义。 难道这就是罢课？ 进修班继续。 有人抽到了屋里停电，摸索找电灯开关，那位竟然手搭凉棚四下寻找电灯开关。 没把班主任叶老师气死。 接下来人人抽签上去表演。 洗衣服，晾衣服； 下雪天，扫雪、滚雪球、堆雪人； 看书或写作业，电灯灭了，摸黑找火柴，点蜡烛，继续看书； 炒菜，炒鸡蛋； 晨起，洗脸，刷牙，梳头，打扮或者刮胡子，以及穿衣，换鞋等。 总的来说，进修班二十几人，表演夸张，尽可能让大家看清楚看明白，他们在表演什么。 而96表演班那里气氛却轻松多了，剑拔弩张消失，笑声多了些。 秦昊这家伙和刘晔成了笑声来源，女的就比较矜持，笑的声音小点，以示尊重。 进修班都是老油条，笑声多了，也无所谓。 反正三个月结束，笑就笑吧。 回到单位，自己就是业务骨干，谁知道培训进修的糗事呢。 到了高言表演，上去抽签。 表演老师宣布题目:翻书发现女朋友出轨证据。 嘶…… 竟然是综合表演大类题目。 懂得都懂，96表演班都齐刷刷盯着高言。 这位欧洲梦想之星新人奖得主，会如何表现？ 这道题目很难表现，要么是大哭大笑，要么是默默流泪，或者是站起来暴走，摔东西……反正是怎么痛苦怎么来。 高言想了想，说:“老师，我准备好了。” 表演老师傻了，这就准备好了？ 这道题难度五颗星！ 你这欧洲梦想之星不会是花钱买来的吧？ 高言坐下，翻书，一页又一页，很规律，直到在某一页，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停顿了很长时间，闭眼，叹了口气，接着翻书，却翻的越来越慢…… “老师，表演完了。” 就这？ 就这？ 柏林新人奖就这水平？ 进修班，表演班所有人都愣了，都傻了。 这样的表演，我也会啊，就是翻书而已。 “水平不过如此啊。” 进修班有人低声不屑道。 “不知道走了什么运，要是我去了柏林，也能获得欧洲梦想之星吧。” 表演班同样是议论纷纷。 “这叫表演？” “这是演了什么？” 而表演老师和进修班班主任叶老师还有96表演班班主任常老师，却啪啪啪鼓掌。 几个意思？ 也就是说高言表演的好呗？ 好在哪里？ 全屋人都懵了。 第156章 该来的没来啊 刘晔不解问道:“常老师，几个意思，高言表演的很好吗？” 常老师恨铁不成钢:“你们呐，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 我问你，刘晔换了你，你准备怎么演？” 刘晔瞪着大眼睛眨巴眨巴:“要是梅亭在就好了，她有经验，会教我们，每次课都是她教我们。” 常老师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这次罢课，和梅亭有很大关系，你刘晔还在这里提她？ “秦昊，你来说说，你会怎么演？” 秦昊一甩头发:“发现对象出轨，我会惊慌，愤怒，茫然，大喊大叫，还会砸东西。” 常老师刚想说点什么，叶老师还有表演老师，把进修班叫过来，一起听常老师点评。 常老师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高言，眼神里带着一丝欣赏。 接着说:“不错，你的设定也是对的。” 刘晔不满了:“那老师，你们为什么鼓掌呢？高言的表现就更好吗？” 常老师依旧一副恨铁不成钢:“那刘晔你说说，你会怎么表演？” “我……我和高言一样的表达方式。” 哄……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刘晔这家伙还挺机灵，反其道而行之，让常老师抓不住把柄。 常老师叹了口气说:“行吧，小机灵鬼。 再说高言的表演方式，我们三个老师鼓掌，是肯定高言有自己明确的人物设定。不是说他演的有多好。” 表演老师接着说:“表演是没有具体的套路的。 你哭也好，痛苦也好，默不作声也好，都是正确的。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有人物设定，很显然高言是动了脑筋，他设定的人物性格是沉稳压抑。 并且做出了最正确的表达。 譬如叹口气，特别是翻书越来越慢，显然是脑子里在想爱人出轨的事。 我可以这么说吧，高言在短短的时间里，甚至把这个人物的前世今生，成长经历都做了人物小传。 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演起来才举重若轻，相当完美演绎。” 嘶，表演老师几乎是在夸高言了，把他捧上了天。 所有人目光中是极其复杂的，有羡慕，有嫉妒，还有钦佩！ 袁全，胡静，曾丽，还有秦海露，这么说吧，在场所有的女学生，目光集中在高言身上，有的眼神都拉丝了。 而男性则立刻把高言当成了公敌。 高言哑然失笑，老师啊，快别说了，再说我就成为众矢之的了。 高言抛却这些乱七八糟的，想了想，还真是老师总结的那样。 在理论方面，高言有所欠缺。 他总结不出来，老师所说的这些东西。 但只要给高言一段台词，一个剧本，给他一个角色，他立刻就能代入到角色里。 立马给自己整一个小世界。 去想象，去感受，去表达，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完美演绎角色。 这是高言的独家秘方，一般人教不会学不会。 常老师则继续批评96级表演班:“而你们呢？看到这个题目，你们只会想人物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种表演，是无根之浮萍，空中之楼阁，走不长远。 所以你们呐，老老实实上课，打好基础，一切再说。” 最后一句，常老师意味深长，语气很重。 高言突然发现，我的乖乖，他被利用了。 三位老师借着夸他，其实是在规劝96级表演班，老老实实回归课堂。 96级表演班顿时陷入沉默。 刘晔又当了出头鸟。 “常班主任，常老师，我们只是想得到一个机会。 如果现在有人约戏，学校同意我们出去演戏就行。 而不是非要毕业才允许演戏。 另外是不是也要一视同仁？不然梅亭也不会退学。” 原来如此，高言和进修班所有人恍然大悟。 而高言所想的是，难道《红色恋人》开始选角了？ 张国荣来北京也不打个电话？ 常老师气急反而笑了:“你们能达到高言的一半水平，随便你们出去接戏。” 握草，常老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总是让我拉仇恨呢？ 叶老师挥挥手，进修班下课。 高言落后几步，冲刘晔招手。 “高哥，几个意思？” “晚上整点，唠唠？说说什么情况？我感觉成为表演班公敌了？” “嗐，和你无关，不过整点就整点，不见不散。” “带几个妞，不然没劲，我请。” 额…… 刘晔一愣，我当你是朋友，你惦记我们女同学，狼子野心。 “行吧，我看能来几个，今晚你可要做好准备大出血。” 出血？ 这词真好，正好验验看看谁还是处…… 刘晔回归，秦海露问:“高言找你干什么？” “我让他晚上请客赔罪，都去昂，吃穷他，今天让他虐的，都是眼泪。” 几位女同学若有所思，去还是不去，是个问题。 接下来，96班半推半就，总算是开始上表演课了。 常老师松了口气，罢课算是告一段落。 这一星期折腾的，差点闹到教育部。 96级表演班，可惜了，少了一位优秀学生。 梅亭啊，希望你们走的更远，未来能记住老师的好。 至于章子贻，常老师叹了口气。 表演基础最差的，反而被张义谋看好，上了九个月的学，直接挑走拍电影去了。 学院也是，规定上学期间不让演戏，那就按规定来呗。 这下倒好，退学一个，闹的消息满天飞。 罢课，这个词多少年没出来了。 偏偏发生在自己的班里，闹心巴拉的。 好在，今天借力打力，借着高言的由头，规劝了同学们。 话说，高言很有天赋啊。 可惜没有基础，是进修班学生。 可惜了。 常老师看着上课的学生，枯坐很久，想了很多事。 最后做了决定，她准备去找学院领导，开个口子，大二就可以接戏。 演员青春太短，珍惜每一次机会。 四年不演戏，也太浪费青春了。 常莉老师严格归严格，护犊子也是很厉害的。 …… 当晚，在中戏附近的南锣鼓巷景秀饭馆，一间包房内，坐满了帅哥美女。 论颜值，在全国都排前列。 高言居中而坐，能坐八个人的圆桌，来了七位。 刘晔，秦昊，牛青峰，三个男的，秦海露，袁全，胡静，三个女的。 刘晔抱歉解释:“其他人都有事。” 该来的没来啊。 可惜这句话高言是不会说的。 第157章 未来的影帝影后们 “高言，你咋知道这个馆子的？这中戏第二食堂。” 刘晔笑问。 秦海露急忙打岔:“人家高言也中戏学生，为什么就不能知道。” 刘晔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高言笑道:“我真的刚知道，菜据说不错，而且还能看到帅哥美女，估计这个小店会火。” 看高言挺随和的，没有怪罪刘晔排外，众人好感顿生。 菜还没上，那就尬聊。 秦海露打破坚冰:“高言，说说柏林电影节，你那套服装还有卓文璐那套龙装，是谁给你们的建议？” 袁全胡静也美目盼兮，齐齐盯着高言。 “太帅了，哥们，有机会走红毯，我也整一套。” 刘晔大大咧咧笑道。 牛青峰没说话，眼神里带着一丝嫉妒。 秦昊有些拘谨，没说话。 “没人建议，是我的创意啊。另外卓文璐改名了，现在叫朱茱。” “朱茱？猪……猪……” 刘晔咂摸嘴，袁全说:“严肃点，不许开玩笑，没意思。” 刘晔又立刻意识到不对，尴尬一笑。 高言哑然失笑，刘晔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看人家秦昊，看模样老实巴交的，肚子里憋着主意呢。 暗戳戳盯着玉女二十年，最终拿下。 袁全缓解气氛，紧接着问:“你的创意？你是怎么想到的？有点出奇兵的那种感觉。” 胡静也点头称是:“确实非常惊艳，绝对震撼。” 高言扫了一圈，美女帅哥环绕，感觉好极了。 今晚必须散发王霸之气，拿下几位。 拿下一位，星空经纪公司就是大赚特赚。 “我只跟你们说啊，你们可别外传。” 嗯嗯，六人齐齐点头。 希望之星，独家秘笈啊。 “我的想法被袁全猜中了，这种场合嘛，必须出奇兵。 别的地方演技啦什么的，都差不多，得不得奖全靠运气和国际大环境，我这么说你们懂吧？” 虽然不太明白，国际大环境和得奖有什么关联，众人还是连连点头。 感觉高言很神秘的样子。 而且被高言表扬，袁全又有些隐隐的傲娇，不禁暗暗挺起胸脯。 高言扫了一眼，袁全的侧颜美极了，真他么的养眼。 “中国有几个成语，非常适合红毯走秀，送给大家，自己琢磨昂。” “快说快说。”刘晔又冲动了。 “哗众取宠，耳目一新，光彩夺人，闻所未闻，争奇斗艳。” 高言抛出几个词，想去吧你们。 众人沉默不语。 秦海露恍然大悟:“我懂了，都是西装，你枪驳领上一条盘龙，绝对的夺人耳目，耳目一新，亮瞎眼球。 而卓文璐，哦，朱茱，一身金龙改良旗袍，更是艳压群芳，是不是这个道理？” 高言不禁点赞:“这小词用的，比我的更贴切。 总之，千万不可忽视红毯，一定要想尽办法，成为全场最靓的仔。” 最靓的仔，这词新鲜。 但大家都懂了。 刘晔笑道:“今晚真的是来着了，感觉脑子突然清醒了。很多以往看不透的事情，忽然明白了许多。” 众人也是有相似的感觉。 而牛青峰却冷静道:“我有不同建议，当然了是我的个人看法。 演员嘛，还是要有演技傍身，不然就算光彩夺目一时，也不会永远靓丽下去。” 高言笑道:“说的有道理，打铁还需自身硬嘛。菜没上齐，先走一个。” 众人举杯，啤酒，喝点还是可以的。 放下酒杯高言笑道:“青峰说得对，大家不要被我的提法误导，我的主意只是锦上添花，演技才是正道。 不过诸位都是科班出身，演技不是事，未来都是老戏骨。我看人很准的。” 老戏骨这词新鲜，听着就有老艺术家的味道。 秦海露笑道:“高言，你看人很准，你能说说我们几个人的前途吗？” 一杯酒下肚，这话就多了，气氛顿时就起来了，秦海露几人活跃起来。 高言正要说话，门开了，菜上齐。 “先吃菜，别说哈，馆子不大，菜做的口味很地道。” 吃了几筷子，高言笑道:“说到看人很准，是真的，我会看手相，不准不要钱，哈哈。” 秦海露袁全胡静互相看了一眼，擦，就知道高言憋着坏心眼。 绕了半天，还是要拉拉小手。 牛青峰成熟稳重一点，他看出高言憋着摸女孩子手的心思。 于是打岔:“既然这样，先从我开始吧，就预测一下我的演艺事业。” 高言很自然拿起牛青峰得手，正面反面看一遍。 放下笑道:“我说了，我看手相很准的，牛哥，情场得意，事业不平，放下情丝，必然成功。” 嘶……在座的都惊叹。 “高言，你怎么知道青峰有美女追求？”刘晔问道。 “我还知道有俩美女追求牛哥哩。” 牛青峰暗自得意:“这都是学院里公开的秘密，高言听说过，这也算看手相看出来的？” 刘晔笑道:“怪不得曾丽今晚不出来，牛哥不让啊。” 秦海露补刀:“要是子怡还是女友的话，肯定会出来。” 牛青峰笑笑，有点点尴尬。 提到章子贻，话题就开始歪了。 “子怡真幸运，大一就被挑走了，张义谋的《我的父亲母亲》。 唉，这个角色本来是找曾丽的，可她说，我怕耽误学习，你找别人。” 高言也是替曾丽可惜，拱手相让一个百花奖影后。 话题有些沉闷，秦海露说:“看来高言有两把刷子，那就看看我呗，当然还是预测事业。” 说完大大方方，主动伸出芊芊玉手。 高言握住小手，仔细看了一下掌纹，翻过来又看了一下。 做戏做足套嘛。 其实他哪里会看手相，都是占了穿越者的光，早就知道这帮人的一生。 不过不摸白不摸，别说，小手滑嫩的，爱不释手。 表面上做足功夫，看一遍放手。 高言又看了看秦海露面相，确实和林忆莲有些相似，还是长的不错的。 有人说她长得丑，那是胡说八道，中戏挑女大学生，哪有挑丑的。 “秦海露，事业线很直，怎么说呢，你的演艺事业开局非常棒，我想不久的将来，你会成为影后。” 咔嚓！ 平地一声炸雷，直接把屋里人炸的五迷三道的。 “可白瞎扯了，今晚就屋里人知道，都别出去胡说八道。” 秦海露小脸一下子红了，急的东北话都出来了。 秦昊牛青峰刘晔也都飙起了东北话:“海璐，影后啊，提前预祝，必须请且……” 高言哑然失笑，我的娘哎，东北籍演员真多。 以后演艺界东北人半壁江山，可不是胡说八道。 秦海露匆忙转移话题，指着刘晔说:“高言，你说说刘晔。” “好吧。”高言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刘晔的大手。 高言眉头一皱，久久没有说话。 刘晔顿时感觉不好。 其他人也都紧张盯着高言。 “哥，随便你说，我，我顶得住！”刘晔说话都带着颤音了。 第158章 我的公司我做主 “刘晔，妥妥的影帝啊。不出一两年，必须影帝。” 刘晔松了口气，原来大家都是影帝影后，高言是在玩个游戏。 众人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袁全伸出手笑道:“该我了，你看看我未来怎样。” 高言继续翻来覆去看手心手背，当然了只是看一遍，就放手。 不然吃豆腐太明显了。 高言又是略一沉吟，停顿十几秒，再次把众人的心提到半空中。 “不好说啊，你当影后，我眼前一团迷雾。” 袁全脸呱哒沉下来，合着别人都是影帝影后，到我这里看不出来是吧。 “但是！”高言拉长了音调，好家伙，随着高言的腔调，众人的脖子都长了，特太特么的吊人胃口了。 刘晔笑道:“高言，你知道你要是在东北，就你今晚的表现，都能被揍三回，你信吗。” 高言举手投降:“别价啊，我这不是在推算嘛。 有了，袁全未来嫁给一个影帝。” 啊？ 握草！ 虽然是当个游戏对待，但高言石破天惊，还是让众人大为诧异。 “恭喜你，嫁个影帝。” 胡静笑嘻嘻恭维。 袁全气急败坏:“合着我是吃软饭吗？你说说胡静。” 一直没发话的秦昊出声了:“别急啊，一男一女按顺序来，该我了。” 高言真是不想说，你秦昊啊，心眼太多。 “秦昊，这名字真好。” “不是，让你相面，咋又测字了？” 秦昊终于急了，再怎么深沉，毕竟是个20岁的学生。 “哦哦，学的太杂。 话说回来，秦昊未来也是影帝。” 切，就知道高言今晚是大忽悠，在座都是影帝影后，没跑了。 “算了，你说说我的感情生活吧。” 影帝，秦昊没当回事，却比较关注爱情。 “这话就长了，你感情比较丰富，但最终在不到四十岁，才遇到了终身伴侣，一个才女。” 我……奶奶个熊。 秦昊无语，袁全嫁个影帝，到我这里四十才结婚？ 秦海露笑道:“高言挺有意思的，你这哥们我认了。” 嘿，别说，这句话还真说到几人的心里了。 高言人很活泼的，幽默会捧人，诸位都是影帝影后了，你这个朋友，我们交定了。 秦海露提一杯，很开心，咕咚，一杯“味道浓郁”的青岛啤酒下肚。 “还剩下胡静了，你说说看，看你能不能说出花来。” 刘晔发话了。 “那还是要看手相呢。” 高言笑笑，胡静扭捏伸出纤纤玉手。 “哎呀，不得了，了不得！” 高言大呼小叫，直接惊诧了小小的包间。 “几个意思？胡静也是影后呗？” 刘晔问道。 “不大不小的一个影后，也就这样了。” 切，就这？ 也值得大呼小叫？ 秦海露多聪明的一个人，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是不是看出来胡静姻缘不错？” 袁全立刻竖起耳朵来，她未来嫁影帝，胡静未来会找个什么良配？ 高言笑道:“胡静，姻缘我不敢多说，泄露天机会遭反噬，我只能说，姻缘在南方，未来贵不可言。” 嘶！ 贵不可言？ 还能当望族贵妇不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哄堂大笑。 “来来来，恭喜诸位影帝影后，我们走一个？” 刘晔提议，这提议获得响应。 大家举杯痛饮一杯青岛啤酒，味道很浓郁，很纯正。 刚放下杯子，刘晔坏笑道:“你看手相算命这么的准，不知道你算过自己的事业前途没有？” 高言眼前一亮，正愁着怎么找个话题，引导诸位稚嫩的大学生。 这不就来了话题！ 刘晔你不错，真的不错。 所有人盯着高言，看他怎么胡说八道。 今晚所有人都当高言是玩幽默。 没想到，高言说的都是实话。 而且，也没想到，高言来了个王炸。 “我啊，不好说，虽然有个欧洲新人奖光环。 但不知道是我小学没毕业，还是不是科班出身。 目前半年过去了，没有任何导演剧组找过我，你们信吗？” “不是，哥，你真的小学没毕业？”刘晔问道。 “别哥哥的，你哪年的？” “78，咋了。” “几月的？” “三月。” “那你是我哥，我四月的。” “可，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谁让你是柏林梦想之星呢，你就是我哥。” “行吧，随你吧。” 高言无语凝噎。 这个光环太耀眼，也很碍事。 秦海露惊问:“都在传你的资料，你真的小学没毕业？” “嗯呢。”高言用东北话回答。 “我去，让我们科班的情何以堪？” 秦海露还有袁全胡静刘晔秦昊牛青峰，都掩面而泣。 “嗐，别这样啊，不以成败论英雄嘛。” 刘晔苦笑道:“如果我是欧洲梦想之星，没戏演我也乐意。” 高言立刻正色道:“正因为没人找我拍戏，我一怒之下，自己开影视公司。 我的公司我做主，主角非我莫属！” 这话掷地有声，霸气的很！ “你自己开影视公司？哪个公司？” 在懵逼以后，刘晔忽然欣喜若狂，问道。 “之前叫搜狐影业，现在改名了，叫博纳影业。取海纳百川的用意。” “搜狐影业？是不是拍《走吧上车》电影的？”刘晔问。 “似乎贾樟柯还拍了一部《盲井》。”秦海露补充。 高言笑道:“就是我的公司。我的公司我做主！几位想不想来我的公司？ 目前正在筹划一部电视剧，青春偶像剧，这么说吧，谁拍谁火！” 铺垫了一晚上，高言暴露了真面目。 袁全比较理智问:“可学院不让我们出去拍戏。” 刘晔等人一下子脸色难看，灰心丧气。 高言笑道:“我去做工作了，大二就可以拍戏，和北电一个样。” “你？做工作？我们校长听你的？” 秦海露一脸的不相信。 高言笑道:“打个赌吧，如果过几天，学院开禁了，你们就加入我的公司。 我司专业为你们写剧本，获奖的，收视率高的，票房高的，随便整。” 袁全淡淡笑笑不再说话，她看出来了，高言就是个大忽悠。 进修班一帮老油条，尽人皆知，高言也不是好玩意。 刘晔眼神放光:“哥，哥哎，像我这种学习成绩一般，表演课垫底的，你要不？” “当然要了，我说了，你是影帝的底子。” 刘晔想了想，决定了。 可袁全在桌子底下拽了拽他。 袁全说:“不好意思，高言，前不久，有个经纪人找到了我还有很多同学。 我们正在考虑加入她家的经纪公司。” 刘晔点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高言怒了，握草，是谁下手这么块？ 第159章 将忽悠进行到底 “哪家经纪公司？” “星空吧，好像叫星空，经理是个女的，开一辆奔驰威霆，那车太霸道了。” 刘晔回答。 高言愣了，大水冲了龙王庙。 可以啊，王京华工作很到位，把触手伸进了中戏！ 今晚不发威，你们几人把我当病猫！ 高言掏出手机:“你现在马上来中戏这边的景秀饭馆，来包间。” 刘晔问:“叫谁啊，是不是要再点几个菜。” “也好。再点几个菜。” “不是，高言，谁来啊？” 刘晔这个话唠，巴巴的追问。 “我公司经纪人。” “也行，听听你家的条件，两下对比下，大家也可以心中有数。” 刘晔的想法，得到了几人的同意。 待点的菜上来，一起进来的，还有个女的。 直接把刘晔六个人，眼球都惊到地上了。 “王经理，你怎么来了？”刘晔问。 王京华摸不准什么情况。 再看高言稳坐钓鱼台，心里就来气。 又是大半夜的叫人家出门，家里老公都怀疑，我外面有人了。 “高总好，同学们好。” 王京华挨着高言坐下。 刘晔几人再怎么搞不清楚，此时也都明白了。 “我真晕了，星空老板是高言？！”刘晔摸脑袋恍然大悟。 袁全问:“周讯签在星空？” 周讯的名气比他们都大，所以周讯都签了，众人不由得考虑。 “还有朱茱，还有一票男演员，还有个周星驰电影里的小女孩。 目前里面加起来，有十多人了吧。 高言也是签约演员。 另外贾樟柯导演，在东方传媒公司有独立工作室。” 贾樟柯名气暴增，俨然第六代导演领军人物。 提起他来，更增加星空经纪公司的份量。 王京华真诚道。 “东方传媒是高言，高总的公司？”刘晔惊讶问道。 高言笑道:“是。” “哎呀，早说啊，你不知道啊，利郎男装广告火了，太火了。 你在里面的风采，还有最后和周讯双向奔赴，太帅了。 我签了！” 刘晔噼里啪啦一顿说，当场表示加入星空经纪公司。 而袁全就冷静多了:“高总，加入星空经纪公司，一年能保证我们出演几部电影，电视剧？” 刘晔顿时一愣，你看人家袁全就理智多了，自己竟然忘了这茬。 高言示意王京华说。 王京华笑道:“我司那个小女孩演员，每年都能保证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总之保证两部戏。” “都是主角吗？” 牛青峰追问。 “外面接的戏，不敢保证。 但是本公司自己的戏，绝对保证男女主角，还有大配。 毕竟是自家人嘛！” 王京华谈起业务来，那叫一个熟练。 “哦，对了，昨天还和北电的同学接触了一下，他们有几个人有意向。” 王京华再增加一个砝码。 一听说北电学生，也有意向，几人顿时坐不住了。 袁全想了想:“北电都有谁啊？” 高言不禁乐了，也太谨慎了吧。 王京华从随身包里掏出来一摞子资料。 “黄小明有意向，是黄博介绍的，哦，黄博你们不认识，他和高总是老乡，黄小明也是青岛的。” 北电和中戏，谁不认识谁啊。 帅哥黄小明有意向？！ 秦昊坐不住了，“我也签约星空。” 秦海露看看袁全，又看看胡静，再看看牛青峰。 牛青峰微微摇摇头，他是班长，虽有心动，但还是谨慎的。 高言看在眼里，说:“几位，冷静考虑也是对的。 目前全国没有几家经纪公司，星空经纪公司应该是北京，乃至全国最大的经纪公司。 不敢说经验丰富，但我敢保证，待遇是最好的。 譬如没有房子的，我们提供公寓。” 嗯，房子是个筹码。 但不足以打动人心。 王京华笑道:“其实高总谦虚了。 别忘了东方传媒公司，旗下有盛视鼎峰广告创意公司，有博纳影业公司，有江湖音乐工作室，有星空经纪公司。 它是一个生态系统的公司，星空的演员，完全可以在这个生态系统内，享受各种福利。 譬如周讯，女主角，还有歌曲，根本不用她操心。” 生态系统这个词还是高言提出来的，新鲜的词汇，很抓眼球。 还没等刘晔等人消化完这些信息，高言再次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另外我还有两家互联网公司，虽然是起步阶段。 但我保证，你们加入星空后的粉丝数量，会超过所有的演员。” 额，这就戳到了知识盲区了。 刘晔问:“互联网公司对我们有什么用？ 粉丝又是什么东西，吃的那种粉条吗？” 靠，你个吃货！ 如今根本没人知道互联网，能给人们，或者说演员们带来什么？ 没人懂，除了高言。 就连搜狐的张朝阳都不知道，搜狐公司以后往哪走，会成为怎样的庞然大物。 高言耐心解释:“粉丝就是喜欢你，拥护你的电影电视剧观众，这么说能理解吧？” 原来如此。 刘晔六人连连点头。 “可粉丝多了有什么用？” “粉丝就是你们的家人，他们团结一致，帮你打造你的光辉形象，甚至给你送钱！ 呼……这么说，理解了吗？” 高言吐了口气，解释太费劲了。 “基本懂了。” 但是，越这样解释，说的越多，袁全三个女的，越谨慎。 太高科技！ 互联网都出来了，几位连电脑都没摸过，互联网是啥玩意？ 牛青峰说:“高总，容我们回去商量一下。” “也罢，不急，不过我的新电视剧《将爱情进行到底》男女主角男女配角，只会给签约的演员。”高言笑道。 一个巨大的蛋糕摆在眼前，就看你们吃不吃了。 还没等刘晔开口，他想表态，立刻签约。 高言手机响了，一看号码，高言立刻做个嘘的手势。 “雷吼啊，哥哥，你不会是来北京了吧？” “高言，真让你猜对了。今天和导演叶大鹰谈天说地，还见到女主角。 现在我和梅亭在中戏门口，看看梅亭的母校，还没吃饭，一起呗。” 高言笑道:“巧了不是，我就在中戏附近的景秀饭店，你告诉梅亭，她知道这里。待会见。” 屋里所有人都愣了傻了。 梅亭？ 你高言竟然认识梅亭？ 几个意思？ 刘晔又要开口问，高言笑道:“别这么看我，待会梅亭带个朋友过来。 准备两把椅子吧，餐具摆上，刘晔你出去找服务员安排。” 高言一顿指挥。 根本不把刘晔当外人。 刘晔还就吃这一套，忙前忙后的，很自来熟。 能再见到梅亭，袁全他们当然高兴。 秦海露兴奋的问:“待会除了梅亭，还有谁啊？你说的粤语真好，就是听不懂。” 高言笑道:“保密，待会就见到了。包你们大吃一惊。” 第160章 虎躯一震收了张国荣 过了一会，门开了。 “梅亭！” “梅亭，你越来越漂亮了。” “我的妈呀，张国荣！” 梅亭微笑招手，闪开，后面一个人，带着温暖的笑容。 “大嘎好，我是张国荣。” 疯了！ 彻底疯了！ 刘晔袁全胡静这六个人，当场傻了。 张国荣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这里。 “高言，几天不见，你更潇洒了。” “哥哥，风采依旧。哦，瘦了好多。” 张国荣坐在高言一边，梅亭则被袁全他们拉到一起坐。 “我就说，你来北京会给我打电话。” 高言打量张国荣神色，发现很不错，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你健身了？” “是啊，吃的好，睡得好，还要拍电影，不健身就真的成了胖胖荣啦。” 刘晔几人羡慕的看高言和张国荣，谈笑风生。 刘晔做了决定，必须签约！ 而袁全那里却在关心梅亭:“退学了，没有什么影响吧？” 梅亭闪过一丝无奈:“中戏现在是我的母校了，你们不要学我。” “这是拍电影了？” “嗯，《红色恋人》叶大鹰导演的片子，还要去莫斯科拍。” 这就是隐隐的有些炫耀了。 唉……一声叹息，羡慕嫉妒恨啊。 梅亭发觉同学们心情不好，急忙道歉:“是我的错，因为我接戏，搞的学院领导没面子，你们也跟着难受，我只有退学……” 袁全安慰:“你付出够多的了，退学啊，事太大了。” “我们理解你，所以我们罢课一个星期，希望学院理解我们。” “啊？你们罢课了？太，太勇敢了。” “不知道结局怎么样。高言说，会帮我们去找学院领导。” “高言？他？有这么大的能量吗？”梅亭看了一眼高言。 “你也不认识高言？” “张国荣先生认识他，看样子很熟悉的。” 唔……越来越神秘了。 秦海露眯着小眼，看去高言，不知道想什么。 高言在桌子这头笑道:“赶明儿，我去找学院领导，至少大二可以拍戏，起码和北电一个待遇吧。静候佳音。” 刘晔举杯:“谢谢高总仗义执言。” 十个人举杯痛饮，小小的包间里，气氛好到爆。 高言不禁暗自发笑，真是一帮子纯洁的孩子。 你们闹的那么大，罢课啊，学院肯定会改变政策的，再加上你们常班主任努力，一定会改成大二可以接戏。 而我，机智如我，只是打着旗号而已，目的是笼络住你们这帮未来的影帝影后们。 去找学院领导？ 天真了，诸位。 谁让我是穿越人士呢，知道事件的来龙去脉。 王京华忽然发现，高言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坏笑。 就知道，自家老板又开始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袁全笑问:“张先生，最近您的歌太火了，怎么突然改变风格了呢？” 张国荣笑道:“高言没说吗？” 额，怎么又和高言扯到一块了？ “我的两首歌，包括成龙梅艳芳谢霆峰黎明，最近港岛几首好歌，都出自高言之手啊。 你们是不是没把高言当回事。 说真的，能在高言的公司是非常幸福的事。” 袁全胡静等人又傻了。 高言会写歌？ 还给诸位港星写歌？ 高言会写歌，似乎听说过，又没啥印象。 这就是作词作曲者的悲哀，凡人只知道歌星，不知创作者。 也只有圈内人士知道，林夕，还有方文山有多牛逼。 而，高言，你你你，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来什么破进修班？ 王京华眼前一亮，大着胆子说:“张先生，有没有意向加入高言的星空经纪公司呢？” 握草，就连高言都惊呆了。 天马行空啊，王大姐！ 谁给你的勇气？ 袁全他们盯着张国荣，如果，如果张国荣加入星空，他们肯定也立刻马上加入。 张国荣笑道:“好啊。” 连眉头皱都没有皱一下，就这么轻松答应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京华很想说，我是开玩笑的。 “加入星空，是我的荣幸！” 张国荣补充一句，直接炸了全场。 刘晔扫了一眼在座的同学们， 诸位眼神狂热。 能和张国荣一个经纪公司，那简直就是镀金！ 张国荣哑然失笑:“你们是不是感觉星空沾了我的光，告诉你们哈，其实是我沾了高言的光。 加入星空，就是高言的人，高言给自己的艺人写歌，不要钱啊，哈哈哈！我赚大了！” 原来如此！ 高言笑道:“也是我的荣幸。” 梅亭眨眨熊猫眼问:“高总，我退学的，您能要吗？” “要啊，我本人都小学没毕业，为啥不要。” 王京华一捂脑袋苦笑道:“大家别被高总的话迷惑了，小学没毕业都成了他的口头语了。 论作词作曲编剧本，我敢说没人能超越他。 我司的广告，剧本，都是出自高总之手。 高总对象还是北大金融研究生。” 高言目瞪口呆，你王京华误我！ 而王京华则叹了口气，老板啊，我是为你好。 没看对面这几个妞，看你眼神都拉丝了。 我的艺人，不能天天给她们擦屁股。 刘晔笑道:“王姐，现在可以签吗？” “可以啊。” 王京华随身大包打开，拿出合同。 张国荣抢过笔来:“先我来，别和我抢歌！” 夸张的动作，一下子拉近了所有人的距离。 平易近人的张国荣唉，咋就那么可爱呢。 “十年！但你必须保证每年一首新歌！” 张国荣举着笔，歪头威胁高言。 高言忍俊不禁:“一年两首吧。” “ok！诸位都给我作证昂。” 张国荣落笔签名。 星空经纪公司自此拥有了一员大将，一位巨星艺人。 刘晔不甘落后，签了十年。 “高总，我可卖给你了，一年一部电影行不？” 刘晔做慷慨就义状，好似真的卖身为奴了。 “明天就给你度身打造一个剧本，包你满意。” “有您这句话，我知足了！” 梅亭也签了，她目前是无根浮萍，找一家靠谱经纪公司是必须的。 出人意料的是，秦海露也立马签了。 “我长得不好看，所以高言，剧本的事，你要上心点。” 高言目瞪口呆，你可是来年金马影后啊，自信点。 “没问题，剧本包在我身上。” 而袁全胡静还有秦昊牛青峰，则表示，回去考虑一下。 随便你们！ 我高言又不是刘备，谁见了就纳头就拜认大哥。 当晚结束聚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很多人却睡不着了。 第二天，高言刚刚踏入校门，就见不知名的高年级学员冲他打招呼:“谢啦哥们。” 一路上，不断有不认识的电影学院学生，冲他点头打招呼。 嘴里也是那句话:“谢谢你！高言。” 几个意思？ 到了教室，进修班，他的座子上堆满了各种小吃饮料。 刘班长:“高言，你人缘真好，今早啊，无数本科班女学生跑来，这些吃的喝的都是给你的。” 额？ 高言也都愣了，咋回事？ 难道我真的是虎躯一震，诸位同学纳头就拜？ 第161章 老板，我演哪个? 高言也懵了。 “大家分分吃了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呐。” 进修班全体瓜分好吃的，不亦乐乎。 直到第三节课课间，刘班长打探出来消息。 “牛逼啊，高言，你太厉害了。” “咋了，咋了？” “高言，啊，你是咱们进修班出来的大牛，一己之力，改变了中戏四年不允许接戏的规定。 目前校方同意，大二就可以接戏，但要报备学校。” “太牛逼了。” “呵呵，就问谁还敢轻视我们进修班！” 刘班长意味深长道:“高言啊，你以后在国内演艺圈可以横着走了，谁不念你个好！” 有道理！ 进修班同学看高言的眼神，都带着羡慕。 “哪有那么好，全国好几家电影学院呢。”高言谦虚道。 “那不一样！中戏出来的大腕不少的，姜文，巩利，陈道明……他们也会念你的好的。” “啧啧，这人脉牛逼了。” 众说纷纭，同时对高言的能力，也有了新的认识。 高言无语，算了，这泼天的功劳，我认了！ 而常莉老师则在班上语重心长道:“不是你们不上课，给学校压力，才允许你们大二接戏。 是学校爱才，怕耽误你们的演艺青春，才放开政策，你们要理解学校的一片苦心。 同时我提醒，接戏必须报备，学校审查后才能接戏。” 刘晔和袁全胡静他们对视一眼。 眼神里是一片震惊。 高言说到做到，这是大半夜回去给学院领导打电话了？ 还是上面有人？ 大清早就解决了问题！ 太牛逼了。 小道消息最为致命，一传十十传百。 就连大一大三大四的学生们，一时之间，把高言都当成了救世主。 高言成了中戏一个传说！ 打破规则的竟然是个进修生。 完全忘却了，96表演班罢课，才是最关键的因素。 而高言这个鬼马精灵，利用信息茧房，利用时间差，收割的这波福利，红利吃了几十年。 眼前最大的福利，是高言收获了十二份签约单子。 中戏里的精英尽在彀中！ 袁全，胡静，秦昊签约。 牛青峰没有签约，他是班长，演技不错，傲着呢。 出人意料的，曾丽还是那句话:我要读书，签约什么的，毕业以后再说。 要说这里面没有牛青峰捣乱，谁也不信。 他盯着曾丽很严的。 这和高言无关了。 进修班排完一场戏，传统剧目《雷雨》，就结束了进修，拍合照吃散伙饭，毕业了！ …… 十二月初，《将爱情进行到底》剧组第一次见面会，在东方传媒公司会议室召开。 几乎都是自家艺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导演当然还是御用导演贾樟柯。 对于拍电视剧，贾樟柯是排斥的。 电视剧哪有电影装逼呢。 可小高总之命令不能违啊，另外给的太多了。 一部电视剧导下来，30万，换了谁也拒绝不了。 高言饰演杨帆，周讯饰演文慧，刘晔饰演乐言，廖凡饰演雨森，秦昊饰演佳伟，袁全饰演若彤。 在座都是大学生，或者自由职业人士，譬如周讯。 除了廖凡。 他是有单位的人，毕业于上戏，就职单位是中央实验话剧团，人家有编制的。 想要拉他进星空经纪公司，还要付出更多。 九十年代，谁会排斥编制呢？ 大学生不再包分配，就连刘晔袁全他们，目前都庆幸，好在签了星空经纪公司，不然毕业就失业。 没看那么多师兄师姐，回到老家电视台就业么？ 挤破脑袋留在北京，是无数人的梦想。 演员？ 演员太多了，出名又太难，太慢，先活下去，再想出名吧。 “冬天拍夏天的戏，可能会受罪，幸好在上海拍，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廖凡说:“演员嘛，冬天拍夏天的戏，夏天拍冬天的戏，正常。 只是这部戏进度太快了，两个月拍完？ 也就是春节前拍完，会不会太快了。” 刘晔几人没敢说话，在剧组里，他们就是小虾米，大二，说不好听的，都是雏。 周讯发话:“大家或许没看导演的分镜头剧本，如果按照分镜头本来，我想两个月没问题。” 啥？ 分镜头剧本，这么牛逼么？ 贾樟柯笑道:“大家对公司还是不太了解，公司有美术组，这是我的分镜头剧本。 一人一本，回去后揣摩各自的戏。 我想拍的会很快的，当然了，前提各位别太拉胯。” 贾樟柯分发分镜头剧本。 刘晔翻看一下惊呼:“这不就是漫画嘛。 你别说，嘿，你别说，表演老师如果给我这个，我表演课绝对没问题。” 袁全拽拽刘晔，让他安静，别瞎逼逼。 高言笑道:“贾导说的很对，分镜头可以让电视剧进度加快，但是真心要提高演技，诸位还要努力揣摩角色。 这样，三天后，移师上海，大家回去做准备吧。” 会后，刘晔舔着脸问:“高总，你说的电影呢？我等的好心焦。” “电影啊，会有的，我觉得还是要看看你在《将爱》里的表现，再说。” “啊，感觉被你骗了。” “嗯？” “不不不，我说错了。” 刘晔慌了，咋这样对待老板呢。 有怨言也不能当面说呢。 “就喜欢你这清纯又愚蠢的眼神，保持住。” 额？ 老板你这是骂我还是表扬我？ “算了，不逗你了，这个剧本拿去，看看，年后吧，开拍。” 高言绷着脸递过去新剧本。 《那山那人那狗》？ “老板，我演哪个？” “当然不是那山咯。” 刘晔嘿嘿一笑透着清纯的愚昧。 “就知道老板对我好，不过胡静和秦海露，似乎有意见，她俩没戏拍。 我帮她俩问问，何时有戏可拍？” “你挺讲哥们义气啊。 行吧，我知道了。 胡静嘛，已经跟周讯去了《大明宫词》剧组，补拍一个韦氏少女时候的剧情。 秦海露嘛，目前应该在牡丹江了吧，拍一部博纳影业和香港电影公司合作投拍的电影。” “真的假的？这俩人也不跟我说一声，真是的。” “放心吧，我的艺人我来宠，保你们都有美好的前程。” 三天后，《将爱》剧组飞到上海。 副导演张一白带一组，贾樟柯带一组，分头开拍。 20万价码请来的张一白，看了剧本，有种颇为熟悉的感觉，拍起来得心应手，竟然比贾樟柯进度还快。 “真特么的奇妙，总感觉哪里不对，这剧本应该是写给我的？” 《将爱》剧组可不是贾樟柯拍《小武》《盲井》那么扣扣索索的，也不是《苏州河》一百万那么穷。 如今可谓财大气粗。 两个摄制组，一百多号人，群演用的竟然是上戏的学生。 上戏这帮家伙羡慕的眼神，让刘晔袁全秦昊他们很骄傲。 都是谁也不服谁的顶尖电影学院，上戏学生竟然当群演。 “凡凡，你这些师弟师妹们，功底一般啊。” 刘晔打趣道。 “切，上戏不比中戏北电差。” 廖凡不满道。 “上戏啊，我看也就出了你一个戏痴子。” 嗯？ 这话拐弯有点大，廖凡缓了两秒，不禁浮上一丝傲娇！ 第162章 微博诞生一个月注册50万 “高言，你火了。” 周讯笑道。 《将爱》拍摄间隙，剧组在饭堂吃饭，大堂一角放台电视，正在播放《还珠格格》。 “火的不是我。” 高言扫了一眼，电视里，张铁霖的皇阿玛瞪着大眼珠子。 “我听说你在弯弯很火，很多师奶阿叔很喜欢你。” “你消息来源挺广泛啊。” “那可是，凡是你的消息……” 周讯立刻闭嘴，垂头吃饭。 高言哑然失笑，这妮子心里有我啊。 可惜，有些事，不好说，也说不好。 周讯又问:“芒果台宣传，你为什么不去？” “太闹，没意思。” “太闹，你不是挺会宣传的嘛！ 你看这几个丫头，天天拍照，写文稿，上传网页的。 还有这个微博。 别说哈，微博挺好玩的，你吃的饭都发上去干嘛？” “这叫打造人设，聚拢人气。 高高在上的演员，原来也吃五块钱的盒饭？ 一下子拉近了和粉丝的距离，多好啊。 我让你更新微博，你为什么不及时更新？” “我懒。” 周讯眨巴眨巴大眼睛笑道。 “不行就交给公司，你负责出镜即可。” “那我的账号岂不是被人掌控了？” “公司都是我的，账号密码随便改。” 高言霸气四射道。 “好怕怕！ 行吧，我每天上传点东西。” “我想想啊，你可以打造文青人设，每天传点感悟啥的，悲春伤秋那种。 不过呢，最好是正能量的，时事就不要参与了。” “时事为什么不参与？” 周讯是真的不懂。 “有些时事热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举个例子？” “你看哈，最近有大狗咬了小女孩的新闻，你看了吗？” “看了，小女孩真可怜。” “所以啊，各地开始捕杀大型犬，禁养犬，还有流浪狗。” “应该！” “可是有人说:狗狗可爱，为什么要捕杀？” “他们说的也对哦。” 周讯不明所以。 高言恨不得敲她脑袋瓜，可惜众目睽睽之下，哪能做这么亲昵的小动作？ “所以这就是两种观点交织，此时此刻，你说什么都有人反对。” “所以说，最好不要说话？” “基本是这样！ 送你一个原则吧，如果以后采访啦，访谈啦，或者发微博，说客观的中性的。” “你举个例子，就这次狗咬人吧。”周讯很好奇，高言能有什么对策。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能为了小孩还有流浪狗做点什么？” “小女孩我可以捐款，流浪狗的话，我会捐个流浪狗的收养基地。” “你看，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答案。 可以去做，但不要发声，你说什么都有人会说你错！” “我懂了。” 高言苦笑，你不懂，你们就没见到过，互联网网民的厉害。 ……说到微博，高言很欣慰。 搜狐那里，张朝阳根据高言的提示，开发出来的微博，目前很火爆。 而高言也绕开了博客阶段，直接开通微博，最多可以写140个字。 为了满足有人愿意多写字的需求，又增加一个长微博功能。 微博能火，主要的原因，是高言搞了两个关键点。 一个是加黄v，那是身份的象征！ 譬如周讯，黄v后面跟着认证:演员，出演电影《古墓荒斋》《女儿红》《花桥荣记》《荆轲刺秦王》《苏州河》，电视剧《大明宫词》。 这就很牛逼了。 而且很多演艺公司也看到了，加黄v的好处，那就是宣传。 公司也可以注册微博的，公司机构加蓝v。 所以，第一波注册狂潮，是演员作家和演艺公司。 谁不想装个逼呢？ 至于加黄v蓝v背后，要付一笔钱，还有资质认证，这是必须的。 所以困顿互联网公司的一个大问题，如何赚到钱！ 到了高言手里，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张朝阳痛苦的拍脑袋跺脚，要是早想到这个办法，何必卖了公司，给高言打工呢。 然后又庆幸，幸亏高言接手搜狐。 搜狐蒸蒸日上，他张朝阳也很欣慰的。 第二个关键点是匿名制。 这一点，张朝阳也是大为惊讶，简直把人性利用到了极点。 当然了后台注册还是实名制的。 高言当然知道匿名制的坏处。 但在互联网初级阶段，匿名制可以让网民肆意发挥，野蛮生长。 至于以后整治互联网，大v实名制，那就交给时间吧。 二十年后，自然会有国家出手。 当网民突然发现，注册一个网名，就可以随意点评江山，无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注册人数，一个月就到了五十万！ 以至于张朝阳扬言，一百万注册，他就要去美国敲钟。 五十万啊，九八年！ 家里有电脑的不多。 这又促生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开网吧！ 高言不屑于开网吧赚钱，却把这个主意，扩散了出去。 于是乎，北京街头，大街小巷，网吧出现了，黑网吧也不少。 当高言有一天在北京街头发现，有个蓝极速网吧，不禁一阵阵抽抽。 妈的，灾星！ 高言掏出马甲@北京帽子叔叔蓝v，特别挺醒注意网吧防火，加强管理。 他尽力了。 以后出不出事，看老天爷会不会帮，那帮大学生了。 至于其他小功能，譬如点赞，高言也一并告诉张朝阳。 这个小功能代表的什么？ 代表着社交功能！ 互联网最重要的是社交功能！！！！ 张朝阳都懵了，评论还可以理解，点赞都是社交功能？ 你高言这脑袋瓜怎么长的？ “想什么呢？话说你这黄v挺牛的，第28届柏林电影节梦想之星新人奖。 羡慕啊，何时我也搞个奖放那。” 和高言说话，周讯毫不掩饰，真性情放纵。 “淡定淡定，《苏州河》会让你一举成名的。” “你是男主角哎，你也会得奖的。” “那就祝我们俩都功成名就！” 两个人相视一笑，回忆起拍摄《苏州河》的一幕幕。 气氛忽然有些旖旎起来。 忽然饭厅一阵骚动，五十来号人，齐刷刷看向门口。 一个女郎站在那里，俏生生的张望，顾盼生姿，太特么惹眼。 “谁啊？” “很熟悉的样子。” “朱茱啊，你们啊，朱茱都不认识？！” “封面女郎！接广告接到手软的朱茱！” 就见朱茱一步步走向高言这桌，大波浪卷发，黄色风衣，烈焰红唇，走起路来一步一扭，摇曳生姿。 风情万种说的就是她！ 高言一愣，朱茱来干嘛？ 第163章 互联网史上第一次炒作 朱茱一步一步走过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太……太……”有人想表达一下，却发觉语言的贫瘠。 “姐姐的每一步，都踩在了我的心上。” “真是个妖精。” “对对对，就这词，妖精这个词就是给朱茱准备的。” “你们说，朱茱来干嘛？” “探班？”刘晔猜测道。 “不一定。”袁全摇头。 “你们那，闲的没事干是吧，回去看剧本。” 贾导笑骂道。 而所有人都在吃瓜，哪里肯现在就走。 而且似乎大概，从朱茱的目光中，能看出来，有一团火。 握草，今天有大瓜可以吃唉！ “朱茱，你怎么来了？” 高言站起来问。 “探班喽，同为公司艺人，我来探班，不行吗？” 这话里分明就带着一团火。 朱茱瞥了一眼周讯，施施然，很大方的坐在高言身边。 很明显是在宣誓某种主权。 “我可听说啊，当年他俩拍《小武》的时候，有点故事。” 剧组里没有闲人，小道消息都知道那么点。 “唔？真的假的，说来听听。”立马有人凑上来吃瓜。 “据说啊，据说，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自从周讯签约后，所有的资源都倾向给了周讯，卓文璐，哦哦，朱茱就没了资源？” “不可能啊，朱茱别看电影电视剧就那么一部两部，可广告没少接。 目前说她霸屏了，一点也不为过。 她代言了服装珠宝手表，特别是洗发水广告。 话说朱茱的发量是真多啊，天生的洗发水广告模特……” “切，你还知道什么，这些广告都是人家朱茱自己接的，公司就没给她资源。 没看利郎商务男装，换成了周讯？” “还是大话西游那句话说得对，以前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叫人家牛夫人。” “精辟！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说什么的都有，刘晔掏出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瓜看热闹。 秦昊蹭瓜子吃，刘晔一躲闪。 秦昊嘿嘿坏笑，掏出一包薯片，咔嚓咔嚓，一边吃一边看热闹。 这俩人还议论:想不到啊，高言一表人才的，还脚踏两只船…… 确实热闹，说啥的都有。 而所有人目光就没离开高言那桌。 隔的稍微远，听不清说什么。 反正看朱茱很激动，指着高言，而周迅却默不作声，面无表情。 突然朱茱站起来，拿起桌子上一杯水，手一甩，啪，泼在高言脸上。 朱茱大骂一声:“渣男！” 然后扭头就走。 高言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幸亏水不太热，不然烫花了一张帅脸。 周讯则惊叫一声，又连忙找纸帮着擦拭高言脸上身上的水。 “握草，这娘们挺虎的。” 刘晔急忙冲过来，贾樟柯也跑过来，剧组和演员们想上前，又不好上前。 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神里却闪烁兴奋的光芒。 握草，万万没想到啊，今儿吃了一个大瓜。 有人发现，有一个穿风衣的小子，噼里啪啦在拍照。 贾樟柯急忙呵止:“谁？不准拍照。” 那小子蹭的撒腿就跑，刘晔撒开大长腿就追。 很可惜，愣是没追上，那家伙转了两圈，就把刘晔甩丢了。 “都散了吧，我可多说一句，今天这件事，不许外传。 如果我知道是剧组传出去的，立马踢出剧组。” 副导演张一白岁数大点，立刻提醒。 众人点头离开，一出饭堂，却叽哩哇啦议论开了。 “渣男！这词什么意思？” “反正不是好词。” “应该是骂高言滥情吧？” “高言看不出来啊，不至于吧。” “嘿嘿，你懂什么……” 反正剧组没好人。 各忙各的以后，这电话短信满天飞。 《将爱情进行到底》剧组出了大瓜，这点破事，立刻飞往全国各地。 “我回宾馆休息了，下午不拍了。” 贾樟柯说:“那我陪你一起。” 高言笑笑离开，贾樟柯还有周讯陪着他，一起回到了宾馆。 张一白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 两个月拍摄神速，马上杀青了，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到了高言那层楼，高言没回他的房间。 而是拐了个弯，去了走廊尽头，走楼梯上了一层楼。 “你这是？”贾樟柯不明所以，周讯也是稀里糊涂。 “跟我来看一场历史大事件！ 你们绝对从来没有见过的，今儿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高言满面笑容，哪里还有刚才的狼狈之色！ 来到一间房，推开门，里面别有洞天。 是个大套间。 外间一张长条桌，八个年轻男女噼里啪啦在打字上网，屋内网线凌乱，电脑却是一水的水果笔记本。 “高总好。” “忙你们的。” 高言打声招呼，进了里屋。 周讯傻了，贾樟柯惊呆了。 朱茱端坐在沙发上，正在喝咖啡，一旁一个年轻人陪着说话。 贾樟柯认出来这家伙，不就是拍照跑了的那位嘛！ “高言，把我搞糊涂了。”贾樟柯困惑不解。 周讯大眼睛眨巴眨巴，似乎大概搞懂了，却又不懂。 “坐，坐，我来揭秘。” 高言笑道，那小子激灵，连忙起来端茶倒水。 “你就是卓炜？” “高总好。” “行，我看好你，至少跑得快，不容易挨揍。” 高言笑道，卓炜尴尬而不失礼貌笑笑。 还行，至少脸皮厚。 “谢谢高总，给我堂哥指出一条活路，他很有才的，曾是钢厂宣传科的写材料高手。” 朱茱介绍，冲周讯招招手，见周讯发呆，又上前拉着周讯坐下。 “哎呀，今天是不是吓着你了。 我跟你说，都是高言的主意。 那杯水幸亏是温的，我是临时加戏。 泼水这个情节，不知道演的对不对，问你呢高言。” “你们是演戏？演给谁看？” 贾樟柯也大概懂了。 “演给全国网民看！” 高言笑道，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解释。 “贾导，目前《将爱》马上杀青，你想怎么宣传？” “还用宣传？直接找电视台卖掉啊。 不是已经找过北京电视台，湖南电视台吗？ 他们都有意向购买第一轮播放权？” “远远不够啊，我的贾大导演，你执导的处女作，第一部电视剧！ 岂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卖出去？” “那还要咋样？” “炒作！” “炒的天翻地覆，无人不知！” 周讯彻底懂了:“也就是说，为了炒作，你和朱茱姐演了一场戏？” 高言笑道:“不错，这是第一步，后面还有连环套。做戏做全套嘛。” 周讯怒了，一拍桌子:“好啊，高言，我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第164章 史上第一次网络炒作 周讯翻脸了。 气的小巴掌脸通红。 “咋了嘛，演场戏而已。” 高言尴尬笑笑。 “我生气，因为你没告诉我真相，不然我也可以参与出演。 把我搞的跟傻子一样，担心你的脸被水烫伤！！！” 原来是这样，高言松了口气。 而朱茱则心情复杂，高言这家伙不是好东西，看周讯的样子，这俩家伙绝对有一腿。 贾樟柯也松了口气:“以后这种，这种炒作？最好提前告诉我，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我现在还是担心，会不会对《将爱》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不是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嘛。”高言讪讪解释。 “或许我参演，说不定我可以和朱茱厮打起来，效果更好。” 周讯依然生气，或许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高言苦笑，姐啊，那不叫厮打那叫撕逼。 “过犹不及，泼一杯水，恰到好处。” 高言苦笑。 “算了算了，还是说说，这种宣传效果会好吗？”贾樟柯打圆场。 说到这个，高言来了精神。 “或许现在网络上已经开始发酵了。” 对于网络这个词，在座的其实都没有多少概念。 也就高言整天神神叨叨，什么互联网啦，什么新增数，什么留存率啦……之类的，根本不清楚是什么玩意。 “发酵？什么意思？蒸馒头？”贾樟柯疑问道。 “解释不清，去看看搜狐网上的微博板块。” 是的，此时，微博还是搜狐网的一个板块。 以后做大做强，就可以独立出来。 说完，高言领着几人来到外屋。 八个青年男女，噼里啪啦打字。 其中一个小伙子嘴里兴奋大叫:“高总粉丝三万了，目前排第二。” 高言窜过去，“谁第一？” “朱茱，五万六。” 周讯瞬间懂了急忙问:“我呢？” “周讯，第四，两万三。” “那谁第三？”周讯又问。 “王思懿。演潘金莲那个。两万七的粉丝数。” 98年大火的《水浒传》，又一个走红的艺人。 高言心中一动问:“小燕子呢？” “她刚注册，不过上升势头很猛，目前是四千，哦六千了，确实很猛。” “周洁呢？” “周洁靠后，不到一千。” 众人不解，朱茱问:“你很关心小燕子他们呢。” 高言皱眉道:“你们那，还没意识到，还珠剧组这帮人，才是你们最大的对手。 他们目前还没有意识到，炒作的巨大作用。 或许经过《将爱情进行到底》剧组，这次炒作之后，《还珠格格》剧组，绝对会炒的比我们凶。 我大胆预测，小燕子粉丝数会全网第一。” “为什么是她？” 朱茱不满意。 “你是搜狐老板啊，数据你说的算！” 周讯也不满:“就是，自家人不偏向着点，你想干什么？不怕自家艺人造反吗？” 嘿，此刻，朱茱和周讯结成了同盟军。 “淡定淡定，先有真实的数据，以后再说，保证你们人人千万粉丝。” “高言，我的账号这条微博，不是我发的啊。” 周讯指着屏幕惊讶道。 操作笔记本电脑的小姑娘嘻嘻笑道:“是我写的，待会删掉。” 一边一个小伙子笑道:“然后我截图，再发。” 另一个姑娘也笑了:“然后，我跟着评论。” 贾樟柯周讯朱茱都傻了，这是什么操作？ 而一旁的卓炜则是若有所思。 “你们几个的账号，你们不用的时候，公司管理员替你们操作。 小文，你来继续操作，让大家看看，这次绯闻是如何炒作的。” 叫小文的姑娘点点头，点击删除。 刚才所谓周讯的一大段话删掉。 而另一个小伙子，网名叫天边的彩虹，则早就截图，然后发自己的微博。 并且附上一段话: 《将爱情进行到底》剧组，绯闻女主角周讯，在这条被秒删的长文中，感慨起了演员职业的特殊性。 并透露了自己的感情状态，表示自己渴望与恋人手拉着手走在大马路上。 甚至希望能够与对方走进婚姻的殿堂，显然早已心有所属。 然后另一个姑娘，网名叫雨后的彩虹，则立刻发表评论: 周讯的感情生活虽然丰富，但人是真性情，爱一个人就投入一次，是我喜欢的女演员，没有之一。 又有一个姑娘，网名叫我的地盘我做主: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刚知道？ 然后就几乎不用他们再发评论，评论区涌来很多人。 @茶精灵♀?：如果是真的，值得高兴，我祝福他们。 @小熊和洋娃娃跳舞：真的假的？缘分就是这么神奇。 @刺猬：颜值都太好了，我祝福他们。 “都是说好话的？” 卓炜疑问道。 “这些应该是真爱粉。”高言解释。 紧接着终于来了黑粉。 @恃爱行凶 -：高言倒是真帅，可他和朱茱才是绝配啊。 当初就是汾酒广告，我眼前一亮，他俩真的太搭了。 朱茱笑了:“看来是姐的粉丝。” @路过你的世界：所以从来没有啥男女纯友谊。 周讯插足，是可怜可悲的第三者。 没看到利郎商务男装的广告女主角换成了周讯？ 可怜我的女神姐姐朱茱，呜呜呜…… 周讯气的牙根痒痒。 “淡定淡定，几位，如果被网友几句话气死了。 你连他们干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冤不冤啊？” “行吧，我忍了。” 周讯哪里见过这个，听了高言的话，总算想通了一点点。 “注意控评，引导到电视剧上！” “收到！” 那个网名叫雨后的彩虹的姑娘，又换了个号，叫路过你的世界。 @路过你的世界:难道就我一个人关心《将爱情进行到底》吗？ 贾樟柯首次导演电视剧，真的是蛮期待呢。 另外从将爱剧组的微博来看，几张剧照真的很好啊。 阳光下的少年少女，特别是高言骑自行车带着周迅的剧照，让我想起了当年…… 这个微博评论，呼啦引来了无数点赞，在这条评论下，立刻有很多人评论。 @小桃子kiyo：高言帅啊，长发披肩，有点日系的感觉。 @真辛巴无双：刚上高二，更加期颐大学爱情，成为努力高考的动力之一。 @zebra：觉得剧组放出的剧照，文慧太漂亮了～ @echo’：准备播放的时候，一定去看一下电视。 这一条高言看到了，问:“这谁的马甲？” 小文笑道:“不是我们的马甲，应该是真爱粉了。” 高言笑道:“几位，看到了么，这就是网络时代的炒作！” 周讯恍然大悟:“也就是说，通过一次所谓的绯闻，炒作电视剧收视率，或者说是收看的欲望？” “宾果！” “可是不会对你我们三个人，或者对电视剧带来不好的后果吗？” 朱茱担心道。 “史上第一次网络炒作，肯定有不好的影响。 但是我这里会尽量控制住。 绯闻又不是犯罪，真真假假的，要的就是云里雾里。” 卓炜看的是热血沸腾。 “高总，该我出手了吧？” 第165章 引起了央妈的注意 “你？你是终极武器，还不到你出场的时候。” 高言拍拍卓炜的肩膀，虽然卓炜比他大，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高言气场强大到卓炜像个小弟。 “我听您的！” “记得把照片处理下，能模糊就尽量模糊化。” 高言提醒一句，卓炜琢磨好半天，也没搞明白几个意思。 贾樟柯松了口气:“高言，要是大家都上网来，那报纸杂志那里怎么办？” 高言笑道:“通稿还是要发的，只是以后，这报纸杂志啥的，就没人看喽。” 周讯咂吧嘴，不信。 朱茱贾樟柯也不信。 高言不禁好笑，诸位，电视以后都没人看了，你们可能更不信。 贾樟柯想了想，高言办事还是靠谱的。 这次炒作，希望能达到目标。 只是还是要提醒一下。 “高言，最终，电影电视剧的成功，最终看拍的质量。你这些总感觉还是有些旁门左道了。” 高言点头称是，拍拍手:“都停一下。” 八个管理员，或者叫水军，停下手里的活，静静聆听高总的指示。 高总在他们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玩网络操控，他敢说全国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高言笑道:“贾导说得对。 小文他们团队，也是在摸索中前进。 电影电视剧的成功，不仅仅在质量上，还有多方面的因素。 市场定位、观众口味、制作质量和宣发策略等等。 我还有个观点，请大家记住，对于观众来说，更重要的是欣赏电影电视剧的娱乐性。 这一点，从还珠爆火就可以看出来。 未来是一个全民娱乐的时代。 生活本来就不容易，为什么还要看苦哈哈的电影电视剧呢？ 所以《将爱情进行到底》拍了很多骑自行车的场面，这些镜头拍的非常唯美，目的就是勾起观众的情怀。 将爱播放后的宣发，一定要围绕着唯美爱情，怀念青春，等方面来炒作。” “收到！” 贾樟柯朱茱周讯还有卓炜也都暗暗深思。 高言说的有道理哈。 至于效果，还看电视台播放后的效果怎么样。 小文突然惊喜道:“《将爱》剧组绯闻话题，上了热点榜第一，高总的粉丝数突破四万了。” 握草，效果这么明显吗？ “第一是谁？” “还是朱茱姐，目前九万，估计明天会破十万！” “迅哥，更厉害，超越了高总，六万了！” “目前前三的都是我们公司的。” 贾樟柯松了口气:“看来效果还不错。” 高言拍手笑道:“诸位，我和周讯平均下来算五万粉丝，可以说就代表着五万个家庭！ 一家四口的话，就是二十万人。 如果按照一个人际关系能影响六个人来算，就是100多万人！ 如果口碑炸裂，全国人追看《将爱》也是有可能的！” “太乐观了，不过挺好，我喜欢听。” 贾樟柯乐不可支，他第一次拍电视剧，当然愿意影视两开花咯。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可别小看那帮记者，估计明天就有会有人来采访，该怎么应付？” “很简单，一句话，看微博《将爱情进行到底》剧组官微通报，一切以官微通报为准。” 朱茱和周讯也着急问:“如果他们死追烂打问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死不承认喽，周讯这里好办，就说纯粹的拍爱情剧，大家不要代入，和高言我是纯粹的戏中情侣。” 周讯脸色变幻最终笑道:“好。” 朱茱看了一眼高言，又瞅了一眼周讯，这俩人没有一腿，她朱茱姓名倒着来。 “那我呢？”朱茱问。 “你这里麻烦点，不过也好办，你的投资分红没到位，就这么说。闭口不谈感情的事。” 朱茱不禁眼前一亮:“高！实在是高。 转移视线这一手玩的妙。” “那高言你怎么回答，被泼了水事件？” 贾樟柯问。 “当然是合伙人分红啦，年底分红，正在开会研究，朱茱有点心急了。” 高言轻松回应，众人纷纷点头，还可以啊。 高言最后说:“大家一定记得要说一句话，请关注将爱电视剧，这是华夏第一部青春爱情连续剧。” 懂了懂了，彻底搞懂了。 几乎是环环相扣，目的就是把《将爱》热度炒起来，吸引眼球！ 卓炜有些心焦:“那我何时出场？” “正式确定播放前一周，你放出模糊照片，言之凿凿说有证据。” “为什么要在播放前七天放出照片？”卓炜更好奇了。 “因为据说有个规矩，网民网上记忆只有七天，七天足够再唤起人们的关注。 播放后，每天往外放各种文案，小道消息，直到二十集结束！ 这是个系统工程，诸位加油。 为了以后公司每一部新剧爆火，这一次权当练兵。” 高言如此精准布置，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同时信心大增。 当晚张朝阳就打来电话，兴奋异常。 “高总啊，你这一闹，微博注册人数暴增，达到了六十万，连带着qq注册都暴涨了，马化滕说有二十万注册人次。 还有，你新开的那个天涯论坛板块，也有了流量。” “榕树下呢？” “榕树下小说板块一般，天涯里的天涯杂谈还有莲蓬鬼话板块却比较火。” “引流效果还可以。”高言很满意。 “我想了几个办法，小说板块吸引文青，不如搞个网络文学大赛？”张朝阳提议。 “可以！很有必要！总之，只要能引流来注册留存，什么办法都可以用上。” “收到！那个高总，我和导师谈过了，他们说，如果能达到一千万注册量，咱们可以去纽约敲钟。” “必须的必！咱们一起加油，一起去纽约！” “加油！”张朝阳信心十足。 转头就对秘书说:“从现在起公司实行996工作制。加班工资翻倍。” 秘书兴奋到不行。 “ 只要付足额加班费，我们007都行 ！” 而网络上，现实中，随着一通超越时代的炒作，《将爱情进行到底》剧组，还有高言朱茱周讯，乃至刘晔袁全秦昊廖凡等人都火爆一时。 话题量超级高。 最终引起了央妈的注意。 文艺部潘主任调来资料，同时问工作人员。 “《将爱情进行到底》都向哪几个电视台报送了？” “据说报送了湖南卫视，还有北京卫视，另外据说其他卫视也有购买的意向。” “这么的火爆？” “确实是，微博上的调查问卷，一共20万人点击了想看《将爱》，约占调查人数的85%。” “你说，网络数据真实吗？”潘主任疑问道。 “真不真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今懂上网，会玩电脑的，都是年轻人！” 嘶…… 潘主任眼前摆着一张纸，他盯着上面一行字，陷入沉思。 第166章 再来一首主题曲《其实都没有》 开年大剧选题报告。 《雍正王朝》 《永不瞑目》 “难以取舍啊，都是大牛剧。” 耿主任思索再三，又填上《将爱情进行到底》。 思索片刻，又添加上建议。 《雍正王朝》帝王将相大剧。 《永不瞑目》缉毒反毒品剧。 《将爱情进行到底》千年之末，世纪之初，朝气蓬勃，生机盎然。 秘书惊讶，不知道耿主任为什么添加，如此溢美之词。 “让博纳影业把剧本还有整剧送来审核。” “那《雍正王朝》和《永不瞑目》呢？” “一并送来，开会一起审核。” 时间已经是1998年12月16日。 北京东方传媒公司。 高言这里拍完全剧，正在制作后期。 突然得到通知，央妈主动要求送审！ 握草，泼天的富贵来啦！ 贾樟柯都傻了:“我们前期求爷爷告奶奶找北京台湖南台山东台，忙了半天。 现在央妈点名送审？ 你们谁做工作了？” 高言笑道:“真没有，就没敢往那方面想。” 杜汐玥也是大吃一惊:“本来还想找师兄师姐们帮忙推荐一下，现在竟然是这样结果，真是意想不到。” 高言笑道:“或许是网络造势起了作用，也未可知。” “基本差不多了，抓紧送审，搞好了，开年大戏花落咱家！” 贾樟柯张牙舞爪兴奋来回走动。 “高言，主题曲，插曲！这是画龙点睛之笔！” “叫老曹过来。” 如此重大好消息传来，东方传媒骨干班底齐聚会议室。 张朝阳都颠颠跑来。 搜狐网在东方传媒这里，也安排了办公室。 “前期的努力，还有安排，终于开花了，送审需要一个抓手，看看哪里更能够打动央妈？” 老曹神秘兮兮的说:“拍的肯定好，不过我听说《雍正王朝》主题曲是刘欢演唱的。 歌曲名字更牛逼《得民心者得天下》。” 这歌曲名字，深谙上意啊。 贾樟柯嘴角抽抽:“靠，他们剧组动脑筋了。” “刘欢的演唱风格，一般大气磅礴，热血沸腾，很符合开年大戏的用意。” 总编剧卢伟感叹道。 “永不瞑目剧组，不得而知，不过陆毅奶油小生，也具有吸引力。” 王京华同样感慨。 “朱茱那里有什么消息？她可是大女配。” 贾樟柯不满道，派了个卧底，却一点消息没有。 高言笑道:“我知道点内幕，朱茱姐说，可能永不瞑目要推后，剧本要改动一下。” 众人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 “高总，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就雍正王朝和将爱竞争了？ 要是那样的话，来首主题曲，艳压王朝。” “《遥望》《谢》《等你爱我》足够了吧？咋的，对我的作曲没信心？” 高言无语，他又拿出来两首歌，都替小柯心痛，薅羊毛不好意思了都。 “不够炸裂啊，我们的对手是刘欢。” 曹阿勇有些担忧。 高言想了想:“《等你爱我》还不够炸裂？好吧，那就再来首。” 老曹眨眨眼露出一丝狡黠，贼计得逞了。 高言这个曲爹，不压榨一下不行。 其他人也是这个心态，就看高言会拿出来什么惊艳之作。 “老曹，做好准备。” 曹阿勇连忙掏出本子记录，老规矩老套路了。 …… 我在脚步急促的城市之中 依然一个人生活 我也曾经憧憬过 后来没结果 只能靠一首歌真的在说我 是用那种特别干哑的喉咙 唱着淡淡的哀愁 …… 贾樟柯听着听着忽然掉了泪。 靠，扎心了。 你们听的是爱，我听的是我前面糟糕的人生。 幸好遇到了高言！ 从此命运大不同！ “这首歌歌名？” 贾樟柯擦擦眼泪问。 “《其实都没有》，应该作为片尾曲吧，符合杨峥出狱后的心境。” “就知道你早有准备，这首歌抓紧搞出来！” 贾樟柯恢复常态，激情澎湃起来。 这首《其实都没有》，绝对的炸裂！ 一定会震撼每个观众！ 老曹问:“高总，你亲自唱吗？” “应该是个女声版，沙哑点的粗犷点的声音。” 切，就知道又是给周讯准备的。 两天后，央妈那里耿主任匆忙刷完两部剧。 擦掉眼角的泪花。 扎心了！ 《将爱情进行到底》！ 曾经以为老去是很遥远的事情，突然间发现年轻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啦！ 时光好不经用啊！抬眼已然半生。 所谓的中年危机，真正让人焦虑的不是孤单，不是贫穷，更不是衰老。 而是人到中年你才发现，你从来都没有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过······ 耿主任拿起铅笔划掉《雍正王朝》，去尼玛的王侯将相，我只要爱情。 老夫聊发少年狂，耿主任做了决定，开年大戏就《将爱》了。 《将爱》上央妈一套黄金时间播放，消息传来，演艺圈震惊！ 唐国锵震惊！ “我的乖乖，我的大帝都压不住爱情剧？ 这世界变化的，容不下我们老家伙了吗？” 杜雨露叹了口气:“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我儿子说，《将爱》在网上很火，目前有六十万人点击想看。” “以后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都老了，没人看了。”焦晃叹了口气。 几位皇帝专业户，唉声叹气。 “老唐，那个高言还是你小老乡，有机会批评他几句。” “真的假的，高言是青岛的？没听说过，感觉这小家伙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唐国锵惊讶道。 “切，你呀，整天琢磨天下大事，我说你什么好呢？” 皇帝专业户之间也有矛盾，呵呵。 而网路上，爆出一张模糊照片，似乎应该是朱茱泼水，对象是高言，而周讯在照片里一脸懵逼。 照片相当模糊，要不是爆料人提到高言朱茱周讯，还有将爱剧组，根本没人能认出来。 爆料人用的化名，@蒙面超人:本超人一手信息，当初传言将爱剧组吃饭，朱茱突然出现，泼水。 今儿实锤了！照片为证！ 疑似感情风波，高言当时对外宣称是私人财务纠纷。 这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一出来，立刻轰动网路。 特别是搜狐网旗下的微博上，一片喧嚣。 《将爱情进行到底》热度再次飙升到热度榜第一。 全网热议！ 《将爱》剧组官威紧急辟谣，追究@蒙面超人造谣的法律责任。 @蒙面超人过了一天，删掉这条微博。 然而《将爱》剧组热度依然不减。 什么《还珠格格》什么小燕子，什么《雍正王朝》，根本不是对手。 这一幕幕看的演艺圈诸位大佬，头晕眼花。 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1999年元月一号，央妈一套黄金时间开播《将爱情进行到底》。 耿主任在办公室里捉急滴来回踱步，他在等《将爱》的收视率。 而芒果台北京台等电视台也在等收视率统计。 第167章 国内首次插入广告 开年大剧各个台都有！ 谁不想一飞冲天，全国观众就那么多，看我的多一点，看你的就少一点！ 如今能和央妈掰腕子的，有且只有芒果台。 去年的《还珠格格1》就爆火，收视率最高冲上16.7！ 傲视群雄。就连央妈的《水浒传》都甘拜下风。 所以一月放送的开年大剧，各个台都有一较上下的心。 “主任，收视率出来了！” “多少？” “两集，第一集12.1，您猜猜第二集多少？”秘书笑嘻嘻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猜？雍正王朝那帮演员都告状了，我这顶着压力上映。” “第二集就上升到了16.8，一举超过去年的还珠格格。” 耿主任兴奋站起来，来回踱步。 “这才第二集啊，还珠格格去年是高潮几集才16.7！” “是的，所以说还是耿主任慧眼识珠啊！” 耿主任舒服多了。 心头压力终于没了，雍正王朝剧组再告状也没用。 你们一帮中年人拍的历史剧，能超过一帮年龄在二十岁左右吧年轻人拍的将爱？ “不是我的功劳，这就是经典好剧的魅力…… ” 耿主任这么的说，心里却美滋滋。 芒果台副台长欧阳林长叹一声。 还珠格格1的优势不再了。 他又不甘心，还珠是他引进来合作的，还珠格格2同时播放，收视率借助还珠格格1的热潮，才收视率才堪堪达到了12.7。 失利的原因何在？ 按说观众热情还在啊，芒果台事先搞活动预热，也是热火朝天的。 为什么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欧阳林反复观看追剧，《将爱情进行到底》魅力到底在哪里？ 央视平台太大的原因？ 央视又不是没和芒果台较量过，一般都是甘拜下风。 搞不懂啊，搞不懂！ 除了芒果台搞不懂，看不懂，其他电视台也稀里糊涂。 还有更多的演艺圈人士，对《将爱情进行到底》突然爆发，也搞不懂。 其实，将爱情进行到底的炒作，还有很多人不清楚如何操作的。 纸媒上几篇通稿，还有绯闻炒作的几篇文章，仅此而已。 有心人懂得都懂，但不说。 不懂的领导们，永远也不知道，网络时代已经悄悄潜入，并且取得了胜利。 1999年1月，《将爱情进行到底》于央视首播，最高收视率22.7%，可谓是那个年代的爆款神剧。 领导们不懂的网络上，特别是搜狐网的微博上，在《将爱》官微下，在高言周讯甚至是刘晔袁全秦昊廖凡几个男女主演配角的微博号下面，留言众多。 几人粉丝数也是暴涨。 @a市民：感谢《将爱情进行到底》，让想起了曾经的她，合肥李婷、芜湖的吴晓丹、蚌埠的王艳、淮南的胡巧歆、马鞍山的张雨欣、宣城的李兰兰，池州的王晓柔、宿州的张萌、阜阳的易灵、亳州的樱兰、还有黄山的梨涡、安庆的张巧微，铜陵的李莉，巢湖的胡颖，太和的程雪，淮北的夏雪，滁州的徐燕，六安的冷芳，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你们都好吗.....我想你们了 @欢乐妈爱分享：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文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遗憾，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你们刷吧，我下楼买盒烟，不走电梯，也不走楼梯…… @不良人上星星：跳下去？ @阿权.：你也要像风一样自由吗[泪奔][泪奔][泪奔] @b .：做云梯[疑问] @明人不说暗话：我见过一个男孩，十年前他活波开朗，无忧无虑，现在他满身疲惫两眼无光，我想安慰他，于是我伸手碰了碰镜子。[泣不成声] @宋妹：我发现我有病[偷笑][偷笑]，明明已经到了当阿姨的年龄了，却还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该怎么办[捂脸] @香柠：我就弱弱问一句，分手真的会呕吐，会手抖、会胸闷 会头痛 会耳鸣、会睡不着觉 会惊醒、 会莫名其妙的流眼泪，会吃不下东西吗？[泣不成声][泣不成声][泣不成声] 知道这是说什么吗？ 《将爱情进行到底》火了，更火的是主题曲《其实都没有》！ “周讯的嗓子真适合这首歌！” “终于知道什么是烟嗓了！” “周迅的粉丝人数二十万！微博第一大v！” 周讯爆火，乃至于她剧中戴的头巾，也跟着火出圈。 很多少女出游，包着头巾，很是潇洒恣意的感觉。 特别是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紧紧拽着骑车男孩子的衣服。 大胆的女孩子还抱着男孩子的腰，在大街在小巷呼啸而过。 春天来了，空气中都带着爱情的味道。 东方传媒会议室。 黄志华会计汇报:“央妈支付每集35万，二十集，收入700万，投拍支出1000万。” 贾樟柯嘴角抽抽，“不是还有那个什么插入广告收入嘛。” 高言笑道:“黄大姐，能上央视就是成功，再说还有二轮播出，八大卫视，我就不信卖不出3000万。” 黄大姐笑笑:“对对对，我还忘了这茬，二次播出。另外插入广告收入450万，也就是说，第一轮基本不赔不赚，小赚一笔。” 高言乐不可支:“贾导，黄大姐，那叫植入广告，别插入插入的，听着有点那个。” 贾樟柯不好意思笑道:“对对对，植入广告，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啊。 利郎男装推出的体恤，据说卖的很好。 还有弯弯的那个运动自行车，也卖火了。” 黄大姐笑道:“反正我是很服气！ 高言这脑子，怎么长得？ 随手就是赚钱的办法，点石成金呐！” 贾樟柯眨巴眨巴眼睛，眼神里是期盼。 “高言，98年公司，或者说我，就拍了两部电影，一部电视剧。 99年呢？你可是剧本批发专业户，今年的规划呢？” 高言笑道:“我早就说过，如今不是拍电影的时机。 电影《上车走吧》票房才不到二百万，《盲井》又上映不了，拍电影就是赔钱货。 所以今年还是电视剧为主。” “可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电影用来拿奖的，所以电影必须有！” “也是哦，电影的话，叫卢伟过来。” 卢伟颠颠过来，“据说有新年安排？” “《那山那人那狗》攒的怎么样了？”高言问。 “剧本简单啊，对演员功力要求挺高的，儿子好说，老父亲选角需要个老戏骨。” 高言笑道:“你看，新年第一部电影这不就有了？” 贾樟柯嘴角抽抽:“一部不够啊。必须再来一部，电视剧也来。” 高言叹了口气:“今年我可没时间，估计国外又要走一圈。” “你又没拍电影，哦，《苏州河》，娄烨也有想法啊。” “许你有想法，不允许别人有想法？” “不管怎样，再来一部电影，冲击奖项那种。” 贾樟柯获奖上瘾了这是。 高言正想开个玩笑，揶揄一下贾导。 李凌冲进来激动道:“高总，来了个大明星！” 第168章 上春晚! “任贤齐！来了！” 李凌大喘气。 曹阿勇第一个反应过来:“肯定是上春晚求歌的，这一次可不能卖便宜了！” 高言恍然想起来:“要过年了？这一天天的。” “有请！” 任贤齐走进来恭恭敬敬的。 “高先生，早就想拜访您了。” “欢迎欢迎！” 此时的任贤齐和多年以后，没啥区别，和吕良伟差不多，不显老。 “高先生的《将爱情进行到底》四首配曲，真的是惊为天人，本人相当仰慕。 特别是《其实都没有》，我感觉是超越时代的，目前很多歌曲没有这种曲调和风格，我是十二分钦佩。 所以这次来，特意求一首歌，除了在春晚上唱，另外希望能传唱下去。” 任贤齐说的相当诚恳。 高言笑道:“您过奖了。” 曹阿勇贸然说话:“我们高总的歌一歌难求，要不是自家拍电视剧，这四首歌估计会被人抢的。” 任贤齐一愣，立马明白了。 “高总的歌，在港岛都是大佬传唱，特别是王非成龙梅姐还有哥哥，他们因为高总的歌，如今火的不得了。 一些基本的规矩我是懂的。一首歌一百万，拜托了！” 嘶…… 所有人都愣了。 任贤齐一番话，让他们所有人真正意识到，他们的小高总，已经不是平时，嘻嘻哈哈所能对待的了。 高言的地位和高度，需要他们这帮人重新定位！ “我这里恰好有一首，您先听听，合适就拿走。” 任贤齐大喜过望。 一百万一首歌！ 绝对超值！ 不说梅姐张国荣王菲就连成龙大哥，那嗓音……一首《精忠报国》，简直让成龙成为了大场合演出的贵宾。 这次春晚，成龙大哥也来，唱的还是这首《精忠报国》！ 谁写的？ 必须高言啊！ 据说是高言压箱底的歌，留着自己用的。 成龙买走了，成龙爆火，踏上一条令无数艺人羡慕的，登天之路。 曹阿勇也是心满意足，替老板出头谈钱，不丢人！ 他立刻掏出最新款的录音笔，好贵的，索尼牌子的。 如今数字格式的音频流行，用电脑就可以调试音调。 他老曹也与时俱进，有些东西必须学！ 譬如小高总让张朝阳新开发的一个软件，千千静听，嵌入在搜狐网页面上。 任何人都可以上传自己创作的歌曲，前提，要提供版权证明。 同时还有个吸引人之处。 有人下载歌曲，自己就可以获取金豆，这些金豆目前不能折算成现金。 因为国家没有发放支付牌照。 这些金豆可以进行打赏，全搜狐网通用。 金豆越多，代表的个人等级越高。 可以说，高言或者张朝阳，已经利用搜狐网上的几个板块。 千千静听音乐，榕树下文学，还有微博，以及天涯论坛，打造了一个内循环。 以至于搜狐网的注册量，节节攀升。 而马化滕那里的qq作为沟通工具，借助搜狐网，也获得了大量的注册人次。 毕竟搜狐和腾讯都是高言旗下高瓴资本投资的，是一家嘛，共赢未来！ 老曹摁下录音键。 高言哼唱。 …… 嗯！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看过来 看过来 这里的表演很精彩 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 一曲唱完，在座的诸位，鸦雀无声。 这首歌怎么说呢？ 曲调简单，却不那么简单！ 特别是开头的嗯，还有中间自嘲的一句:嘿嘿嘿，没人理我，嘿！ 越想越觉得是画龙点睛之笔！ “高总，就他了！非常符合我的风格。” 任贤齐惊喜道。 掏出支票，刷刷刷，一百万港币。 高言笑纳，同时说:“曹总监，知名音乐制作人，现在可以去隔壁制作配乐配曲，时价。” 在商言商，高言毫不掩饰赚钱。 任贤齐惊喜道:“其实我正发愁，因为春晚唱的歌真没有准备好。 现在好了，那就立刻制作出来，我好去通过刘导审核。” 曹阿勇很满意，又赚一笔钱。 “高言，怎么春晚剧组没有找你呢？” 贾樟柯问的，很伤人自尊。 “我？无所谓，看到了没，一百万才是真金白银，才是硬道理！” “那不一样，上了春晚，绝对火一年！”贾樟柯反驳。 高言笑道:“99之后春晚就废了。不信走着瞧。” “此话怎讲？” “因为网络。” 因为网络？ 贾樟柯还是不懂。 “搜狐网正在紧锣密鼓试验视频直播，观众们可以在家用电脑看春晚直播。 或者说，搜狐网可以搞自己的春晚！” 嘶…… 贾樟柯立马意识到，或许真的未来，电视里就成了摆设了！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信！” “瞧好吧，今年没准备，就是直播春晚，估计会比现场延迟那么半分钟。 因为我们进不了电视台，只能录播再转播，算是一种伪直播。 来年你且看，我们自己搞一台春晚！” 高言此刻霸气十足。 手机响了，高言接听。 扣了电话，高言笑道:“说曹操曹操到，贾导也是我的吉祥大使啊。” 贾樟柯疑惑道:“难道是春晚邀请？” “必须的，唱一首歌！” “恭喜恭喜！抓紧准备啊。” 贾樟柯说完，又突然笑了。 “靠，我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呸呸呸，说错了，你是曲爹，我替你担心什么。” “哎呀，好歌太多，真的是难以抉择唉……” 贾樟柯气急攻心:“赤裸裸的炫耀，你这样子被人看到，会挨揍的。” “切，他们又打不过我。” “那倒也是，要不明年，哦，今年，咱们拍一部武打片？” “电影不赚钱的，想要拍票房大火的片子，必须等中国电影改革完成。 再说吧，目前以获奖片为主。 电视剧倒是可以再来一部。” “行吧，你先去干你的春晚歌曲。春节后再聊电影电视剧。” 高言冷静下来。 上春晚，当然是要上的，刚才春晚导演刘铁民来电，盛情邀请。 估计是看到了《将爱》四首歌的威力，也或许是自己在港岛那里的大名传过来了。 也或许是去年《常回家看看》的余波，也或许是周迅黄博十首歌的作用。 反正自己是终于被看到了。 但是确实是可选的歌太多了，到底唱哪一首呢？ 任贤齐这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同年，获得第六届channel v 华语榜中榜“亚洲魅力歌手”的奖项。 那自己也要拿出来一首震惊四座的好歌！ 第169章 青岛籍演员小聚会 高言陷入沉思。 春节主打个陪伴。 腊月三十是汉族传统节日之一，农历年的最后一天，这一天应该是圆满的。 千辛万苦在外打拼一年，挤上火车，踏上漫漫长路，在年三十晚上回到家。 年夜饭一家人围着包饺子，看着春晚，等待新年钟声的敲响，这才是最正宗的过年啊。 初一回到家，那年可就过去了。 现在过年还算有年味，再过几年就没了年味，到了最后，忽然发现，年没了。 高言哑然失笑，想这么多干嘛。 快乐一天是一天吧。 去年陈虹唱《常回家看看》，主打陪伴。 今年要不来一首《时间都去哪儿了》，主打父母深情？ 高言去了隔壁音乐室。 老曹还在给任贤齐制作后期。 “高总你这是？” “我也上春晚了！” 任贤齐和老曹，还有工作人员，都激动的拍巴掌。 “实至名归啊。您不上春晚，我都不好意思了。” 任贤齐真诚道。 他能上春晚，纯粹属于地域优势。 成龙大哥上春晚，也是一样的道理。 两岸三地么，大过年的，必须团圆圆满嘛，华夏特色。 高言却上前拍了拍任贤齐肩膀，不着痕迹收走一个属性光球。 久不见的属性光球再次降临。 “滴，收获任贤齐吉他弹唱技能+26，当前吉他弹唱属性49+” 耶斯！ “说什么呢？任先生，您上春晚，才是众望所归。” “高总，歌呢？” 曹阿勇高兴的直搓手。 自从卖身东方传媒，待遇好到爆，而过手的首首精品，那才是最好的精神享受。 “我先来清唱一次。” “期待！”任贤齐惊喜道。 高言进了录音棚，戴上耳机，开唱。 ……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 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 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 高言清唱功底不俗，歌词平实却直刺人心。 老曹啪啦啪啦落泪:“靠，高言扎心了，我想我爸爸妈妈了。” 工作人员也都泪花洒落。 临近春节，都想家了。 任贤齐大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以为《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够打动人的，没想到高言又出手一首王炸。 “怪不得港岛那里，很多人要花重金求一首歌。 这次自己赚大了。” 高言走出录音棚，掌声四起。 “快快快，歌谱歌词配乐配曲。” 老曹忙活开来，自家老板上春晚，必须重视起来。 任贤齐点赞:“厉害，这旋律感觉自弹自唱就好了。” 曹阿勇嘴里哼唱旋律，也是频频点头:“有道理，自弹自唱，很有味道。” “吉他拿来！” 自家老板第一次玩乐器！ 从来没见过，今儿有福了。 没人想过高言刚才还是个吉他新手，也就穿越前是个吉他爱好者。 如今有任贤齐属性加持，吉他弹唱直接冲上中级水平，自弹自唱足够了，又不是要成为吉他演奏家。 叮叮铛铛，噼里啪啦，前奏一起，味道就出来了。 任贤齐眉毛一挑，哎吆，不错啊。 老曹和员工们也是频频点头。 多才多艺，又会作词作曲还会唱歌还会乐器，还让不让人活了！ 高总牛逼，高总威武。 《时间都去哪儿了》搞定。 “高总，春晚见！”任贤齐恭喜道。 “走吧，一起送审。” “哦哦，走。” 高言和任贤齐去了春晚剧组。 99年春晚由导演刘铁民、朱彤、陈雨露、黄海涛、周晓东联合导演。 刘铁民听完两首歌，沉默好长时间。 任贤齐必须上春晚，这是政治任务。 歌也很不错，欢快的节奏，符合春晚特点。 高言这首歌太特么煽情了。 他听着都想落泪。 用还是不用？ 是个问题。 而在一旁围观的主持人倪苹笑道:“刘导演，以往春晚我又不是没有过煽情。 再说了是去年的《常回家看看》，可是观众最喜欢的歌曲。” 刘铁民哑然失笑:“是我魔怔了！这首歌安排上，独唱！” 嘶…… 绝无仅有的几个独唱！ 没把周围围观的春晚演职员们羡慕死。 高言冲倪苹点头致谢。 倪苹低声说:“有你感谢的机会，不过有个人需要你赔罪。” “谁？”高言一愣，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啊。 “唐囯强老师，就今晚吧，给我你的手机号，走场结束，去个地方，见面再说。” 高言松了口气，唐囯强老师，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了。 高言通过审核，往外走。 一路上很多演员指指点点。 “独唱？这人牛逼啊。” “高言，当然牛逼。” “具体点，貌似就看过他的广告，汾酒和利郎服装。” “祖海知道吗，春晚独唱《为了谁》，就高言创作的。” “握草，给总政歌手写歌，牛逼。” “去年陈虹的《常回家看看》也是他写的。” “开年最火的大剧《将爱情进行到底》里面四首歌也是他写的。 还是男主角，就是听说有绯闻，和周讯朱茱不清不楚的。” “哦，原来是他啊，有印象了。” 说啥的都有，议论纷纷。 羡慕嫉妒恨的牙痒痒的，反正春晚剧组不是好人呆的地方。 看上去很热闹，很正能量的，其实就是个名利场。 气人有笑人无！ 当晚，在朝阳区霄云路的馥园餐厅，高言见到了唐囯强。 还有倪苹，宋佳，赵保乐，翟乃社，夏雨，陆树铭，还有大美女盖丽丽。 可以说满座的大腕，最小的夏雨，也是威尼斯影帝。 “你就是高言，不错不错，很给青岛人长脸。” 唐国强并没有怪罪高言，反而是笑容满面，拍着高言的肩膀。 握手的时候，高言能感觉到，唐囯强的手大大的软软的。 “先坐，高言坐我边上，其他人随便坐。坐下来慢慢介绍，今晚主打老乡年前聚会。” 唐囯强坐在主位，高言被他摁在右手座位上，青岛规矩那是主宾。 其他人都很熟悉的样子，也就高言是新人。 夏雨冲高言笑笑，两个最年轻的演员，有莫名的好感。 “这里经常能看到演员，刘嘉玲、王非、贾静雯常来。 老板好像是王非的朋友，和很多明星都很熟络，这些明星也经常来捧场，大家有机会也许能碰见哦！ 今晚的菜，我们几个老家伙吃养生素菜，你们年轻的随便。” 看的出来，未来的电影协会唐囯强主席，也是这里的常客。 菜上齐，酒倒满，唐囯强举杯:“欢迎小老乡高言参加老乡聚会。” 众人齐齐痛饮一杯青岛啤酒。 青岛人在外，哪有不喝青岛啤酒的。 陆树铭换上白酒，斟满一小杯，丹凤眼一眯，冲高言开火了。 “你小子不地道啊。” 口气里满满的火药味。 第170章 姐姐吃定你了! 高言愣了。 别以为演过关公就整天眯缝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蒙面牛魔王。 连影片末尾都不好意思署名。 今儿几个意思？ 众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想看看高言的表现。 而倪苹却笑道:“得了，老陆，关羽关云长，牛魔王，别吓着高言，你都多大了，人家才二十岁。” 夏雨一呲大白牙笑道:“高言，别害怕，我当时第一次聚会，陆哥也这样。” 陆树铭哈哈大笑:“得，坏人我当了，好人都是你们的，小高，我自罚一杯。” 说完，呲溜美美的干了一小盅汾酒。 翟乃社也换上白酒:“原来你是馋酒了，我陪你。” 原来如此，既然你喜欢白酒，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片场似乎还没传出来，我高言是酒神。 高言主动提过来一瓶汾酒。 倒入酒盅。 “在座各位哥哥姐姐，青岛小老乡在此赔罪，一直单打独斗，没有找到组织，其实也挺苦的。 今儿高兴，唐哥和倪姐拉我进了组织，我高言从此就有了家。 以后腰杆子就硬了。 我敬哥哥姐姐们一杯，三个意思， 一祝哥哥姐姐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二祝哥哥姐姐们事业蒸蒸日上。 三祝祖国繁荣昌盛，我们艺人有更好的创作环境。 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高言一仰脖，干了一盅酒。 只是小盅太小，不太过瘾呐！ 众人眼前一亮，这小词整的，不愧我大山东出来的。 论整词还要看我大山东！ “好！” 众人啪啪啪鼓掌。 陆树铭坐副陪位置上，当然要负责气氛。 他哈哈笑道:“高言这词整的，比当初夏雨说的好多了。” 夏雨讪讪笑笑:“我当初多小啊，当时还是个孩子。” “唉，让他俩比的，我们都老了。” 赵保乐慨叹一声。 “老有老的作为嘛，淡定。”主陪的唐囯强笑眯眯说了一句。 宋佳盖丽丽一旁端坐，同样有所感慨。 老牌女演员，逐渐被演艺圈抛弃了，年轻一代正在崛起。 “不好意思，来晚了，部队开会。”门开了，江涛风尘仆仆进来。 坐下后江涛看着高言，打量一番，笑道:“高言是吧？厉害！年纪轻轻就上了春晚。” 倪苹笑道:“别夸高言了，你更厉害，上了九次春晚，让不让别人活了。” “大姐，你还说我呢，你在春晚主持位子上，待了这么多年，让不让别人活了。” 江涛这一掺和，小气氛就起来了。 酒杯一端，众人再喝了一杯。 现场高言陆树铭翟乃社喝白酒，此时大家才发现，高言白酒怪可以的。 陆树铭笑道:“总算找到个能喝白酒的，以后你就是我老陆的酒搭子。” “陆哥随叫随到。” 高言举杯和陆树铭碰了一个。 江涛笑道:“说起来，还是佩服高言，一出手就是一首独唱。 我今天不在彩排现场，但我也听说了，一首歌把导演都唱哭了。 倪姐，你可要做好准备，现场救火，做好控场准备哩。” 倪苹说:“这首歌真的不错，高言做好火的准备吧。” 翟乃社笑道:“高言早就火了，汾酒和利郎男装广告，那个流传度，比唱歌拍电影电视剧都要效果好。 我的小公司咋就拍不出来这种创意呢？ 难道我真的是老了？” 盖丽丽补充:“别忘了高言还是柏林电影节新人奖梦想之星。” 众人其实对高言的资料还是掌握的，但如今再翻出来，依然感慨。 他们在二十岁的时候，是怎样的呢？ 看看夏雨再看看高言，自己老了。 气氛为之一沉。 高言笑道:“其实各位哥哥姐姐身上的艺术积淀，才是最大的财富。 我很是羡慕啊。 还请各位哥哥姐姐在关键时候，拉小弟一把。” 众人心情顿时大好。 高言说完举杯敬酒，所有人又干了一杯。 唐囯强笑道:“高言说得对，我私下多说几句，诸位且听且忘。” 老大哥发话了，当然是洗耳恭听。 “诸位，哦，除了高言不在体制内，诸位都有单位。 我希望诸位保持初心，不犯错误，在单位好好表现，有戏拍戏，没戏就磨砺演技。 哦，还有江涛你这唱歌的，在部队呢，老老实实呆着。 该下部队慰问就去，别被社会上的一些事看花了眼，一个字，熬……” 懂得都懂，所有人都点头称是。 倪苹笑道:“演戏的唱歌的都说了，我呢，一个主持人咋办？” 唐囯强问:“你不是说这次主持完春晚，就辞职带孩子嘛？” 话题有些沉重了，知道的都知道倪苹孩子刚出生，身体有些问题。 “所以说嘛，我该往哪里去，正好今天聚的比较齐，大家伙帮我出出主意。” 众人也在思考，倪苹真舍得离开央视，那可是万众瞩目的位置。 说不好听的，在座好多人，都跟倪苹沾过光。 “你不如继续写书，当个作家。《日子》不是销售挺好的？”唐囯强建议。 “那本书是我的自传。卖的好是观众厚爱，离开央视，可就没人爱看了。” 也是，众人默然，一时想不出办法。 高言笑道:“不如继续拍电影电视剧，干回老本行。” 在座的几人眼前一亮，是个办法。 倪苹想了想:“孩子太小啊，跑东跑西的，顾不上，就怕两头耽误。” 高言说:“不急，先这么定下，孩子再大点找个保姆，拍戏还是正途的。” 倪苹欲言又止，带孩子拍戏找保姆，真是让人纠结。 高言笑道:“倪姐，小弟不才，有个影视公司。不如我来安排，拍个电影电视剧小意思。” 在座有知道高言底细的，都不太意外，可真有不知道的。 盖丽丽惊喜道:“真的假的，别忘了还有两个中年妇女。 我们中年女演员便宜又好用，请多给我们一点机会。” 宋佳也是点头称是。 江涛摸摸头:“你还有个影视公司？ 唉，看来我在部队呆的，与世隔绝了。” 这话说的有点牵强，宋佳盖丽丽不知道还罢了。 江涛可是混的如鱼得水的，哪能不知道这些事。 “行，那就这么定了！” 倪苹松了口气。 唐囯强举杯笑道:“我觉得大家还是要经常聚聚，互帮互助嘛。” 有道理。 自此以后，京圈青岛帮就慢慢出名了。 高言一人奉上一张名片。 东方传媒集团总裁 高言 都集团了？ 真是，真是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 盖丽丽笑道:“姐姐吃定你了！” “安排！” 翟乃社问倪苹:“你退出央视，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前些年春晚用四张白纸神级救场，那件事，据说有人陷害你，是不是真的？” 唔，众人八卦之心顿时熊熊燃烧。 齐齐盯着倪苹，看她怎么说。 第171章 倪苹神级救场往事 倪苹垂头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说:“8年了，都过去了。 其实，我能猜出来是谁，可是我不能说。毕竟是猜测。” 夏雨和高言对视一眼。 八年前，他俩还是孩子，这事真不知道。 就算高言穿越一族，也真不知道这件事。 高言说:“倪姐，说说吧，我和夏雨那时候还是小屁孩。 知道点真相，我俩也能长点经验，不踩您踩过的坑。” 唐囯强也说:“高言说的有道理。” 倪苹叹了口气说:“1991年，我第一次主持春晚。 当时有个宣读贺电的环节。 很荣幸，这个任务交给了我。 但是是临时分配的。” 高言笑道:“对对对，这个环节，我都能背出来。 这一封电报是来自驻守西沙群岛的海军官兵发来的，他们向全国人民拜年，祝祖国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 高言学的惟妙惟肖。 “小鬼，很厉害的嘛！” 唐囯强笑道，用的是伟人的做派和口吻。 气氛为之一缓，倪苹轻松了许多，娓娓道来。 “现在为止，很多人都没搞明白，导演组准备好的四张贺电，装在信封里，到了我手里打开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四张白纸！” 夏雨说:“工作人员疏忽也是有可能的。” 陆树铭说:“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高言说:“不是蠢就是坏！” 嗯嗯，这句话总结的到位，众人点头认可。 “你们知道吗？我打开信封的那一刻，吓出来一身冷汗。 当时可是直播！ 如果此时我说不出话来，直播必然出现空档，那就是最大的演出事故。 全国人民，海外同胞都在观看，必然给央视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高言一愣，想想确实是。 “同样，您的职业生涯也就完蛋了。” 倪苹拍拍胸口，到现在她都心有余悸。 “是的，高言说得对，我刚调进央视，扎根不稳。” “所以，我绝不允许我在这个地方，这个环节出现纰漏。” 夏雨吐出一口气来:“可以想象，换了我，直接大脑一片空白。” 倪萍接着说:“我几乎是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功力，包括话剧舞台演出的经验，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生生硬编了四张纸的内容！ 从边防哨卡到边疆保家卫国的官兵战士，从海外留学生到海外侨胞，可以说是用尽了自己的毕生所学。 然而还是出现了一个的纰漏，哨卡，我说成了卡车的卡，而不是哨卡qia。 过后被一个专家好一顿批，说我带坏了学生，让我在电视上道歉。” 专家？ 专家有好东西吗？ 高言哑然失笑:“那您道歉了吗？” “当然道歉了，不过春晚节目组也把我那段补救片段也删了，因为并不是真实的电报，是我紧急编撰的。 观众还以为是我说哨卡，说错了，才删掉了那一段。 所以啊，春晚重播就看不到我读四张白纸的那一段了。” 夏雨若有所思:“或许是消除罪证，也未可知。” 咦，这观点有道理哈！ 高言说:“也可能是导演组觉得可耻，春晚事故啊，才删掉的。” 唐囯强笑道:“这俩小家伙，思路清奇，但我觉得分析的有道理！” “你看看，还就是年轻人脑子灵活。我们呐，生的早了，都单纯着呢。” 倪苹也不禁感慨一下。 翟乃社笑道:“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来一个细节。 当时看春晚，我还能能看的出来，你拿四张白纸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还以为是电视直播效果不清晰。 现在想起来，你当时是有多紧张。” “是的，当我走下台的时候，把四张白纸递给黄台长得时候，她瞬间明白了。 台长一把抱住我，说谢谢我，说要不是我的救场，这台春晚就废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她这个台长也不用干了！” 唐囯强笑道:“也正是你在这场春晚上的神级救场，完美表现，也奠定了你系列主持一姐的地位。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来，让我们举杯，祝愿好人有好报。” 众人举杯，痛饮一杯。 夏雨问:“那最后查出来是谁干的？” 倪苹笑笑:“换了天王老子来，也查不出来的。你还小，你不懂。 最后辞退了那个给我信封的工作人员，说他是临时工。” 高言哑然失笑，握草，临时工那个时候就有了？ 高言说:“其实，想一想也能猜到是谁。 倪萍大姐出直播事故，被换掉，谁受益最大谁就是捣鬼的。” 倪苹长舒一口气笑道:“算了，领导都不追究，再说过去了八年了，算了。” 高言笑道:“很典型的一个案例。 恶毒女配，极限挖坑。 我以后拍古装电视剧里，肯定要拍这么一段戏。” 唐囯强食指靠近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其实，导演是最明白的。 也正因为倪苹神级救场，挽救了91年那场春晚，所以才奠定了倪苹央视一姐的地位。” 唐囯强再次解释一下。 “恶毒啊。”翟乃社不平道。 高言说:“终极阳谋！很厉害的招数。 倪苹大姐完美解决，那就可以轻轻揭过去，如果倪苹大姐慌乱出错，不管是不是白纸，倪苹大姐就废了。” 陆树铭点头:“是这个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教训。” 嗯嗯，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简直就是杀人不用刀！ “所以啊，每届春晚，再念贺电，由导演亲自验收，亲自交到我们主持人的手里，我们当面打开验收。 另外有些环节现在也改了，现在技术也先进了，有的环节提前录下来，有演出事故，立马切换到录像上。” 倪苹解释，又对江涛哥高言说:“过几天你们肯定要去彩排录像，届时你们就明白了。” “好了，不说这些破事了，说说开年大剧吧。” 唐囯强笑道，众人心一沉，终于说到今晚主题了。 不过看唐囯强的意思，并不是要追究高言抢了《雍正王朝》开年大剧位置。 高言笑道:“我投拍的《将爱情进行到底》，也是稀里糊涂上了开年大剧。” 唐囯强大手一挥，伟人风采依旧。 “我又不是制片方，只是演了个阿哥皇帝。 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替制片方来找事，我是谢谢你啊。” 咦？ 谢谢？ 几个意思？ 第172章 酝酿一部大戏 “哈哈，别误会，是感谢高言的不杀之恩。” 唐囯强很满意他的反转效果。 众人还是不理解。 什么不杀之恩？ 高言迟疑问道:“您的意思，《将爱情进行到底》成为开年大剧，反而帮了《雍正王朝》？” “确实是啊！给我们这帮老家伙挽回了面子。” 陆树铭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道:“我大概懂了，也就是说，如果《雍正王朝》成为开年大剧，如果被湖南台《还珠格格》打败了，反而丢人了。” “就是这个理，现在好了，《将爱情进行到底》干倒《还珠格格2》，三月份上映《雍正王朝》多少收视率都无所谓了。” 呼…… “原来如此，本来以为是鸿门宴，结果是感谢宴，好事啊，来喝酒喝酒。” 翟乃社笑道，作为三陪，他也要搞活气氛。 众人举杯，喝到这儿，气氛顿时好到爆，那就捉对厮杀了。 江涛主动站起来，端着酒杯来到高言身边。 “高总。” “老大哥，可别这样，叫我高言就好了。” “哥哥敬你一杯，有个不情之请啊，求首歌，酬劳不是问题。” 高言正想谦让几句，江涛又解释一下。 “我的歌曲吧，怎么说呢，旋律有点老，音色也老了一点。 或者说，前些年还可以，如今这种风格不太吃香了。所以想改改风格。 走场排演的时候，我听成龙大哥的《精忠报国》，对我很有启发。 所以老哥哥求一首歌，能转换一下风格。” 江涛说的很真诚。 高言暗自琢磨，江涛分析的对。 他唱了这么多年的晚会主旋律歌曲，还有公益歌曲。 始终没有形成自己鲜明的个性和自己的声音。 “我有数了，要不春节后再聊？” “就等你这句话了。必有重谢。” 江涛干了一杯青岛啤酒，高言喝了一盅汾酒。 盖丽丽和宋佳又过来敬酒。 高言哪里还敢坐着，都是前大佬级别的女演员哩。 宋佳1990年的女影帝啊。 那年她主演的电影《庭院深深》，获得第13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主角。 盖丽丽同样是1990年，当时才23岁的盖丽丽，参演了经典热播剧《围城》，主演陈道明。 盖丽丽扮演的鲍小姐，风情万种啊，深深吸引了观众的目光。 可惜岁月不饶人，美人易老，新人辈出，观众都快忘了她们了。 “刚才可是说好了，我们三个大姐姐，你可别忘了安排个角色。” “必须的啊，两位神仙姐姐。” 高言这话说的，宋佳盖丽丽听着真舒服。 只是盖丽丽过后挺惨的。 为了艺术，她在电视剧《完全婚姻手册》中，亲自出镜拍摄母乳喂养的镜头。 在电视剧播出后，盖丽丽因为哺乳戏受到争议。 舆论质疑她裸露喂奶是为博眼球。 这特么的算什么事？ 高言就觉得纯属得罪了人。 毕竟盖丽丽长得太美了。 和倪苹四张白纸神级救场一个味，都是得罪了人。 这种事，高言不知道就算了。 既然都老乡了，他还有大杀器，微博。 就绝不会让口舌之争，害了盖丽丽。 说句不好听的话，其实也是古已有之的名言警句，说的真对。 千万不要怀疑政治之残忍。 千万不要低估知识分子之无耻。 千万不要忘记网民之愚昧。 理解这个，三千万，方能真正去做事。 就好像《大话西游》多少年以后翻盘，成为一代爱情神话。 但当初在国内票房才20万，直接导致周星驰电影公司倒闭。 是周星驰拍的不好吗？ 是他超前了，是当时的观众还沉浸在打打杀杀的武打片和枪战片里，欣赏品味没有提升上来。 算他周星驰倒霉吧。 还好，幸亏微博掌握在高言手里。 “今天的聚会，恰到好处。我真是正有此意。” 盖丽丽惊喜道:“你有剧本了？” “公司正在筹拍一部电视剧，两位姐姐还有倪苹大姐，都有机会参演。” “那就这么定了。” “说什么这么高兴？” 唐囯强凑过来问道。 “高言准备拍一部电视剧。” 宋佳总算放开了，同样眉开眼笑惊喜笑道。 “什么剧？我有没有机会出演呢？” 额……您老的形象太伟光正了，有所局限呐。 “目前只是个意向，剧本随时可以创作出来。 只是演员阵容有点大。” 倪苹上前笑道:“高言啊，你对唐老师还不太了解。 论人脉论能力，唐老师在国内属于是一跺脚震三震的人物哩。” “那太好了。” 高言嘴角上扬，今晚临时想到的一部电视剧，铺垫到现在，终于要上场了。 唐囯强的人脉，高言当然知道。 未来的电影协会主席，可不是突然有有一天就当上的，那是前期积淀的结果。 “别吊胃口，说说剧本大纲。大家都来提提意见。” 所有人听说有部大剧，都来了精神。 都坐下后，高言沉吟片刻说:“这部剧搞好了，也能上来年，也就是2000年的跨年大戏，央视不要的话，后悔一辈子。” 嘶！ 所有人都愣了！ 这大话可不兴乱说的。 央妈那里可不是菜市场。 可突然转念一想，靠，想多了。 人家高言一部《将爱情进行到底》，底子全是电影学院大学生的电视剧，都成了开年大剧，还收视率第一。 上哪说理去？ 算了，是自己想多了。 “具体点。你可急死我了。”陆树铭急了，他可是最缺角色的。 一部《三国演义》拍几年，搞来搞去就这么一个角色。 牛魔王不算，他都懒得署名。 “暂时取名《大宅门》，取材于同仁堂的家世。 讲的是光绪年间到辛亥革命，到七七事变日本鬼子占领北平，一个大家族的兴衰史。”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大戏，搞好了，真可以成为开年大剧。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角色肯定众多。 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剧本哪时候能出来？我预定一个角色，无所谓大小。” 唐囯强笑道。 “高言我也预定一个，听着就过瘾哈。”翟乃社笑道。 江涛眨巴眨巴大眼睛，可怜兮兮盯着高言。 “合着就我一个唱歌的没戏？” 高言笑道:“临时学演戏也来不及啊。” 倪苹噗嗤笑出声:“江涛啊，你是当局者迷啊，你可以唱主题曲，插曲啊，你忘了高言作曲作词厉害？” “晕乎了，还真是，高言主题曲我可以试试昂。” 夏雨笑道:“青岛籍演员这么多，干脆搞个全青岛籍演员出演得了。” 众人眼前一亮，有道理哈。 高言看唐囯强，唐囯强沉吟不语。 最后说:“不妥，最好不要抱团，太明目张胆了，私下聚会吃个饭聊天还可以，你们懂吗？” 众人默然。 高言笑道:“不急，一切等剧本出来吧，角色嘛，合适的就好。 年后等我消息。 先忙活春晚吧，另外大家是不是还要回青岛过年呢。” 说到回青岛过年，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赵保乐一拍脑袋，“我就说有件大事忘了。” 第173章 去开曼群岛注册? “一晚上没说话，还以为你有什么心事。”陆树铭笑问。 “他呀，比我还忙，刚刚进入央视《精彩十分》节目组，总要表现一把。”倪苹解释。 又一个央视大腕，还是知名编剧，未来的民建委员。 说相声的厉害！ 高言差点忘了赵保乐，以后还真有事找他帮忙。 “最近忙糊涂了，是这样的，青岛电视台春晚邀请青岛籍演员，回去表演几个节目，你们看看谁有空……” 衣锦还乡，谁会拒绝呢？ 除了唐囯强倪苹离不开，其他人都表示有时间。 赵保乐老编剧了，当场凑了几个节目。 高言江涛合唱《回家的人》，江涛的成名曲之一。 夏雨表演小魔术。 宋佳盖丽丽和陆树铭翟乃社，男女二重唱，《常回家看看》。 赵保乐来一段单口相声，基本就这样。 还看青岛电视台那里的安排。 当地电视台春晚是录播形式，腊月二十录制，录制完再回北京，啥也不耽误。 播放是在腊月二十九，不耽误青岛人民观看央视春晚。 赵保乐安排完了，商议了一下怎么回青岛。 坐飞机不够折腾的，坐火车忒慢。 高铁动车？ 刘部长还没当上铁道部长呢。 高铁大发展还要等到2003年以后。 说到这里，高言其实无比怀念高铁动车时代。 高言笑道:“我出两辆奔驰威霆吧。” 是的，东方传媒固定资产又多了一辆奔驰威霆。 这次可不是二手车，是全款拿下的进口新车。 黄会计弟弟，车行黄大志经理，自从靠上了高言，小日子过的相当滋润。 “牛逼！” 在座的都是文艺界人士，当然知道奔驰威霆的好处。 “要不我开一辆奔驰威霆？从来没玩过保姆车。”夏雨兴奋搓手。 “没问题。另一辆我开。” 夏雨玩滑板出身，身体协调性强，开车小意思，要不然说，从来没玩过保姆车。 玩，这个字透出夏雨的精灵古怪。 “赵哥，我公司还有一个青岛的演员，黄博，要不然叫着一起？” “黄博啊，唱歌不错，那就一起，正好多添一个节目。” 显然黄博小有名气了。 高言想了想又说:“唐老师，倪苹大姐不回去的话，是不是录个vcr，说一段吉祥话拜年话？” 倪苹惊喜道:“这主意好啊，央视春晚也可以采用，我回去马上向导演组建议。” 众人听了，也是齐夸高言脑子灵活。 饭店没有设备，如今手机也不是智能机，只能各自回去录制录像，再交给赵保乐带着回青岛。 高言又提议:“二位大哥大姐，最好穿唐装，披着红色围巾，我觉得挺好的，不知道二位大哥大姐以为呢。” 这主意当然又是赢的一片叫好。 得，今晚，高言成了全场最靓的仔。 最后约好了乘车时间。 夜色已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今晚是胜利的大聚会！团结的大聚会！圆满的大聚会！ 腊月初十，东方传媒放假。 正月初十上班。 整整放了一个月大假！！！ 公司上下都兴奋狂叫:高总威武。 经过黄大姐测算，各公司发放年底奖励不等，从一万到三万不等，总共发放了一百万奖励。 每个人都满意！ 毕竟有大小王，有jqka，公司级别决定了，每个人奖励不同，但能做到每个人满意，那就说明，确实做的非常棒。 最少的一万块，这是98年！ 公司奖励牛逼的存在。 高言冲贾樟柯说:“回老家必须坐火车。” “靠，你去年就说过，到底什么意思？” “让卢伟也坐火车回去，明年开拍一部电影，2000春节上映。” “啥名字？” “你和老卢先体验春运再说。” “行吧，就知道这个春节，你不会让我们闲着。” 还有一帮人真的没时间休假。 张朝阳那里的网络码农一族。 华夏第一次春晚网络直播啊，绝对的炒作还有吸粉的大好时机！ 虽然说是伪直播，录像转数字视频信号，再在网络上播放，延迟控制在两分钟之内。 那也是高科技的存在。 而且还不容出现错误。 特别是高言又提出一个互动要求，除了在视频下方可以发评论点赞之外，还要出个弹幕功能。 虽然惊讶于高言的奇思妙想，但是真的是有难度。 98年啊，好多技术还没诞生呢。 可怜的码农们，愁的掉了一堆头发，衣服都臭了，眼圈都黑了，总算实现了突破。 （谁有码农黑眼圈图片？） 弹幕功能诞生！ “匪夷所思，我的高总牛逼啊！” 张朝阳都傻了！ 一个个小功能，在高言的要求之下，竟然都一一实现了。 越来越丰富多彩的搜狐网，一骑绝尘，超越了瀛海威，超越了渣浪等新兴的互联网公司。 “春晚之后估计，注册人数能突破一百三十万。” 张朝阳亲眼见到搜狐网起死回生，兴奋的每天大叫，要去纽约敲钟。 而一波波的投资公司到来，提出投资意向，更是让他后悔。 若是搜狐在他名下，那岂不是一夜暴富？ 很可惜，他无能！ 走投无路卖给了高言，高言随手就把搜狐拖出泥潭。 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高总啊，如果二轮投资来了，我建议去开曼群岛注册公司。” 张朝阳提醒道，毕竟他还有10%股份。 “为什么？” “国际惯例啊。 注册便捷,开设成本低；投融资便捷,海外上市简单；合法避税,降低运营成本啊；经营范围不受限制啊，保密性措施完善啊。 好处太多了，我的高总。” 张朝阳一口气说完各种好处。 显然早就做好了功课。 而高言却陷入了沉思。 已经走上了资本的道路上，融资上市是必然的。 而且后世那些耳熟能详的知名大公司，全都清一色注册地开曼群岛。 腾讯其子公司腾讯云计算在开曼群岛注册了公司。 阿里巴巴其子公司阿里巴巴云计算在开曼群岛注册了公司。 百度其子公司百度云计算在开曼群岛注册了公司。 美团其子公司美团云计算在开曼群岛注册了公司。 小米其子公司小米云计算在开曼群岛注册了公司。 另外京东，网易，恒大，新浪，安踏，汇源，碧桂园，盛大游戏，巨人网络，分众传媒等等。 自家公司去不去开曼群岛注册呢？ 是个问题！ 第174章 衣锦还乡 “这个问题暂时搁置，届时再说吧。” 高言还没做好准备。 那就先放到一边。 张朝阳欲言又止。 嗐，这要是自己的公司，早就跑阿曼群岛注册，接受各方投资，海外融资，最后纽约敲钟。 时间过得很快，腊月十九，两辆奔驰威霆离京，上了高速开往青岛。 高言的车上，副驾驶坐的是黄博。 蹭车回家，表演个节目，挺好玩的。 而杜汐玥则在后面陪着盖丽丽，宋佳聊天。 杜汐玥跟着回青岛，有点回婆家的感觉。 可她知道，高言在青岛已经没了家。 青岛如今是个家乡的符号。 夏雨开另一辆奔驰威霆，载着翟乃社，陆树铭，赵保乐，江涛。 “高言这家伙，真看不出来啊，不声不响的，搞的这么大了。” 陆树铭打量车内装饰。 “屁股底下坐着两套房。” 赵保乐打趣道。 江涛发愁:“高言一首歌，任贤齐给了一百万，还是港币，我买一首歌该怎么办呐？” “切，你又不是没钱，如果歌好，请你演出的多了去了，一年半载就赚回来。” 翟乃社搞了个小公司，和演艺有关，演员走穴这里面的行情，门清。 “部队管的严，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 江涛嘴上这么说，心里认可了翟乃社的说法。 陆树铭说:“怎么感觉高言是突然冒出来的？之前一点动静没有？” “你呀，拍水浒在外时间太长了。 高言是群演出身，电影《小武》主角，获奖，一步步起来的。 有的时候，人发达看命！” 翟乃社笑道。 “譬如我，谁能想到，我是青岛崂山交通队汽车修理工出身。 要不是那年有个导演看中了我，我也走不上影视道路。” 赵保乐笑道:“后来有了成绩，那也是你努力的结果。” 考上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进上海电影演员剧团任演员。 后来斯皮尔伯格邀请出演《太阳帝国》，你是新中国第一个被请到好莱坞饰演中国人的演员。” 翟乃社被夸的，也是志得意满。 陆树铭说:“行了，都别夸自个了，大家都是苦出身。 谁能想到你赵保乐，一个售货员能混到央视。 谁能想到你江涛，一个顶替父亲上班的铁路工人，能成为武警副师级干部。” 赵保乐笑道:“还是陆树铭牛逼，阎良第八研究院工作，中国唯一试飞基地的一名正式的航空摄影师。” 陆树铭说:“都是过往，咱们也别在这互相吹捧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夏雨十八岁拿下，第51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第8届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和第33届台湾金马奖影帝三项大奖。 三个影帝啊，我的乖乖，我们前浪死在沙滩上喽。” 夏雨一直在默默倾听。 直到说到他，才笑道:“各位哥哥抬爱，我还需继续努力。” “别努力了，再努力就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 一路上嘻嘻哈哈，开着玩笑，休息区歇了两回。 七个小时后，到了青岛市区。 青岛电视台工作人员，开车引导到了电视台宁夏路附近的一个宾馆。 一路上两辆奔驰威霆，很是惹眼，确实有衣锦还乡的感觉。 当晚七人就步入演播大厅，开始录制春晚节目。 岛城着名主持人兰楚萍热情介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岛城人杰地灵，走出了一位又一位的影视歌明星，今天他们回到家乡，给家乡父老带来新春的祝福。” 镜头给到高言九人，杜汐玥跑到观众席，当起了观众，拿着花环还有手拍，噼里啪啦的做欢迎状。 高言九人站起来冲镜头打招呼。 “我是赵保乐，祝家乡父老新春快乐，兔年大吉。” “我是陆树铭，我七岁随父母支援三线去了西安。前年全家回到了青岛。 我也是地道的青岛银。 今天回到青岛，倍感亲切。 给青岛的父老乡亲们拜年啦。” “我是江涛……” 哗啦啦掌声响起来，看的出来江涛很受台下观众喜爱，毕竟是经常露脸于大型晚会。 “我是翟乃社。” 掌声响起来，老翟长的太有男人味了，电影电视剧角色也深入人心，台下中年妇女们欢呼声最高。 “大家好，我是演员宋佳……” “大家好，我是演员盖丽丽……” “大家好，我是演员高言……” 高言还没说完拜年话，下面掌声立刻响起来。 嗯？ 我这么受欢迎吗？ 再仔细一看，杜汐玥再观众席上，第一个带头鼓掌。 嗐，白激动一场。 兰楚萍却激动介绍说:“高言是岛城走出的新秀，是第28届柏林电影节新人奖梦想之星。 同时又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作词作曲家。 去年央视春晚歌曲《常回家看看》就是高言作词作曲的。” 嚯，显然是做过功课。 观众们这一次是发自肺腑的鼓掌欢迎了。 一旁坐下的江涛和陆树铭低声说:“看来《常回家看看》太深入人心了。” “那你可要搞好关系，真金白银掏出来，一首好歌可以吃一辈子红利。 那个唱《乌苏里江船歌》那位，不就是这样？” 江涛郑重点头，必须重视起来，搞一首好歌。 “大家好，我是演员夏雨……” 掌声很热烈，影帝啊，见到活的了。 “大家好，我是演员和歌手黄博……给大家拜年了。” 黄博这里掌声依然热烈，毕竟观众都是挑出来，也是专业的“晚会专业群众演员”嘛！ 其实，对于回来的青岛籍演员，表演节目是其次的，只要在镜头前露一脸，春晚节目档次就上来了。 和央视春晚一样，嘉宾身份在那立着，镜头一闪而过，就代表着形象和档次。 一样一样的道理。 兰楚萍笑道:“还有两位青岛籍着名演员和主持人，因为工作原因，来不了现场，他们通过录像，向家乡父老拜年了，请看vcr。” 录像上，唐囯强穿着紫色改良款唐装，肩头披着红围巾，笑着拱手拜年。 倪苹同样是改良款金黄色旗袍，披着红围巾，很是喜庆，笑着拜年。 “不错，很有年味的装扮，高言的建议真的很棒。” 赵保乐笑道。 自此以后，赵保乐也经常佩戴红色围巾，用他的话来说，很是能改善脸色。 节目一组组表演下去。 江涛和高言合唱一曲，很受欢迎。 夏雨的小魔术，出神入化的，也同样受欢迎。 赵保乐来了一段单口相声，有点后世脱口秀的味道，观众们笑的前仰后合，效果很不错。 陆树铭宋佳他们的合唱《常回家看看》，最受欢迎。 江涛不禁感叹，好歌的魅力太大了，都一年了都，观众们还是喜欢这首歌。 几位都是老演员了，舞台经验丰富，又是录播，没有央视那么紧张，进行的相当顺利。 轮到小透明演员黄博上台。 他就站在那里，眼睛一转，大嘴一咧微微笑起来。 观众们突然发现，这家伙长的真是，怎么说呢，透着一股搞笑气质。 “黄博今天不唱歌，给大家来一段诗朗诵。” 主持人兰楚萍介绍道。 啊？ 就这模样的还诗朗诵？ 朗诵那么严肃的事，不应该是翟乃社陆树铭江涛夏雨高言那模样的来吗？ 第175章 黄博诗朗诵笑倒一片 黄博开腔了。 “诗朗诵……” 好家伙，一口标准的青岛普通话，也就是青普腔，直接炸晕全场。 观众们心目中，脑海中的诗朗诵，是一本正经，义正言辞，标准的普通话，铿锵有力。 可黄博一开口，直接颠覆传统观念。 黄博自己嘴一咧，也当场笑场。 可诗朗诵还要继续啊。 …… 诗朗诵 …… 当青岛啤酒又单（端）起来的时候， 我的心情是无比的爽， 那么大家就哈（喝）起来吧！ 就是身边的海风吹得有点凉森， 我生怕旁边这满满的一杯青岛啤酒再呷下去的话， 就一头洼（掉）地下起不来了！ 高低起不来了…… …… 黄博第一句，当，青岛啤酒，又，端起来的时候…… 这一句一出，全场就爆笑，大爷大妈们笑的前仰后合。 艾玛，这青岛话味道太浓了。 赵保乐一愣，他可是专业的相声编剧。 “哎吆，不错啊，这个节奏感把握的真是让人佩服！” 高言就算知道这一段经典画面，也忍不住夸赞道: “好看的气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翟乃社在一旁嘀咕:“我的妈耶，你这句话更经典，我得记下来。” 短短四十秒，黄博朗诵完哈啤酒，台下已经嗨爆，观众们笑倒一片。 江涛问:“他这算市北口音？” 赵保乐笑道:“有点像老四方话。” 高言说:“我大崂山不配吗？” 翟乃社笑道:“就是，更像我们崂山腔。” 陆树铭没有发言权，他早就不会说青岛话了。 宋佳也是笑的前仰后合道:“分那么清楚干嘛，这算青普。” 黄博自己也是忍俊不禁，在台上大嘴一咧，都露出牙龈来了。 “青岛的父老乡亲们，我是演员黄博，给大家拜年了。” 然后鞠躬退下。 “再来一个。” 观众席上大爷大妈们，齐声吆喝。 兰楚萍笑着迎上前去:“哎呀，黄博是太逗了，观众朋友们这么的喜欢你，要不再来一小段？” 黄博又返场，观众们这下子更嗨了，满满的期待，看黄博能带来怎样的欢乐。 “回到家乡，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要不我唱首歌？” “再朗诵一段。” 台下观众起哄提要求，现场一片热闹，气氛好极了。 黄博心里苦啊，哥们是歌手出身，我那首《正道的光》你们不喜欢吗？ 行吧，那就再来一首诗朗诵。 黄博一甩披肩发，嘴一抿，就这一个动作，全场又爆笑起来。 “天生的喜剧演员！” 盖丽丽赞叹道。 高言得意笑道:“我公司签约演员，我看好他！” “哎呀，让你说的，我都想签约你的公司了。” “热烈欢迎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 “那你需要先从北影厂辞职啊。” “切，那个地方我呆够了。当年蔡明结婚抢了我分的房子，从那时候起，就和电影厂里关系搞的不好。” 人红是非多啊。 “行吧，年后来我公司，星空经纪公司欢迎你。” “谢谢你，高言。” 此刻台上黄博开始朗诵，竟然不是诗。 “蓝蓝的天上飞着一只布嘎 飞来飞去受尽了卡达 东张西望到处洒麻 心思心思目有意思 飞到海边捡起一只嘎啦 放到嘴边牡啦了牡啦 呸！齁咸。 差点齁杀！” …… 演播厅里顿时再次笑成一片，喝彩声、掌声不绝于耳，太有意思了，都笑岔气了。 摄像大哥一个没注意，笑的手哆嗦，画面都颤动起来，却更为真实。 黄博啊太有才太有创意了。 而接下来，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上台，唱了一首歌。 高言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是粉红女郎里的万人迷陈好嘛！ 陈好在台上说拜年话。 “我是中戏大一学生陈好。今天回到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很亲切。” 高言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进修培训期间，为啥没有见过她呢。 兰楚萍接着介绍:“观众朋友们都很熟悉你的，很想你的，你可是当年青岛台少儿节目主持唉。” 陈好录制完一首歌，跑下台来。 和江涛等人打招呼之后，直接冲着高言就来。 “哎呀，你在中戏的时候，恰好我病了，就没见到您。” “别您您的，把我叫老了。” “师兄刘烨给我看了一个剧本，他推荐我出演个女配，说是需要您同意。” 陈好大着胆子说出想法。 靠，刘烨自己卖好漂亮女生，得罪人的事却转嫁给了我？ 这家伙！！！ “要不节后去我公司面谈？” “好嘞谢谢您了高师兄。” 小妮子真会来事，嘴也甜。 …… 青岛春晚青岛籍演员节目录制完成。 青岛台请客吃饭。 北京回来的青岛籍演员，必须搞好关系。 朝中有人好办事！ 这些年跑部钱进很流行，文艺界里必须有人脉，才能源源不断得到政策和资源，推荐职员或者子弟，去北京上学进修入职啥的。 特别是江涛赵保乐唐囯强倪苹等人，已经扎根并且有了一定的地位，更需要打理好关系。 而似高言夏雨这些年轻人，更不敢怠慢啊。 莫欺少年穷，谁知道以后哪位会成长为参天大树！ 人情世故莫不如此。 山东更盛。 杜汐玥作为家属，一起去了酒店。 全场一水的青岛啤酒，红葡萄酒女士喝，用的也是青岛产华东葡萄酒。 兰楚萍主陪，很是长袖善舞的女强人。 杜汐玥也倒上一杯青岛啤酒。 兰楚萍笑道:“这就对了，青岛人的媳妇也要学会喝青岛啤酒嘛。” 高言笑着给杜汐玥解释。 “在青岛，你可以不会抽烟，不会打麻将，不玩游戏…但你绝对不可以不会哈酒！ 俗话说：青岛，是一个不努力哈酒就没有朋友的城市。” 江涛拍巴掌笑道:“这话说的太对了。 你看哈，想哈啤酒的理由太多了。 又是周末，早早的约好，走，哈酒切！ 下了班，感觉嘴里淡瓜撒的，没什么胃口，提溜两袋子回家哈去。 外地朋友来了，那谁谁，俺家来kei了，过来哈点吧。 闲来无聊，发个短信：哈酒吧？ 瞬间回短信:在哪？几点？慢点哈，等我啊，马上到！” 赵保乐笑道:“描述的太形象了，很靠谱。” 杜汐玥疑问道:“来的路上看到有啤酒屋，门口摆着啤酒桶，你们冬天都喝啤酒吗，太凉了吧？” 高言解释:“青岛人太爱喝青岛啤酒了，啤酒屋吧，春夏秋冬都有扎啤供应，什么时候去都是座无虚席。 炒盘嘎啦，来个酸辣土豆丝，一盘花生米，再来一盘切丝猪耳朵，满满一大杯扎啤，那叫一个爽啊。” 杜汐玥惊奇道:“我只见过夏天喝啤酒的，你们青岛人的肠胃，难道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 高言笑道:“毫不夸张地说，青岛人一年哈的酒比水都多。 走在青岛的街头，如果你仔细闻闻，会闻到一股淡淡的啤酒花味道。 这绝dei不是吹的昂，因为仅仅是在青岛市区就有三个啤酒厂。 登州路的一啤，台柳路的二啤，永平路的四啤，以及遍布大街小巷的啤酒屋。 近水楼台先得月，生活在这样一个城市，不会哈啤酒都不好意思。 再说了，不哈啤酒，啤酒厂倒闭了怎么办？” 众人不禁拍案叫绝，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一种新的哈青岛啤酒的理由。 “高言这小词整的！杠了赛了！咱们走一个！” 赵保乐笑道，众人举杯痛饮…… 第176章 青岛买房一买两套 酒宴结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也就高言在青岛没家，他和杜汐玥回到了酒店。 酒店一般，当晚两人醒了酒，立刻开车去了海边的王朝大酒店。 开房入住，直面大海。 “青岛真美啊，真想现在就去海边沙滩溜达一圈。” “现在冷，明天白天再去。” 两个人相拥站在窗前，能看到远处的海面上，星星点点。 “那是渔船的灯光？” “也有可能是轮船的灯光，那里是进出青岛港的航道。” “明天去你老家看看，我想看看你出生长大的地方。” 杜汐玥其实不想说这句话，可她憋不住。 高言反而无所谓，笑道:“就远远看看吧，我不想打扰别人，也不希望别人打搅我。” “嗯。”杜汐玥当然理解高言的想法。 “毕竟是你的家乡，咱们在这买个房子吧，夏天可以来避暑。” 高言眼前一亮，这个想法好。 “真是我高家贤内助。” 长夜漫漫，相拥而眠。 第二天上午吃罢早饭，高言和杜汐玥出了酒店，跨过马路就来到了第一海水浴场。 “真冷啊，海边冬天这麽冷。”杜汐玥裹紧了羽绒服。 “咦，这个天还有人游泳，他们不冷吗？” 有十几个老头，就那么光着，只穿着游泳裤头，在沙滩上打排球，跑步，热身之后，一头扎进大海里。 “这是青岛的巧克力大爷，一大景观，他们每个人手上有几条人命。” 高言笑道。 “什么意思？什么人命？” 杜汐玥瞪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疑惑不解。 “哈哈，吓着了吧，我是说，这帮冬泳大爷，每年在游泳季节，救过很多溺水的人。”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 “走吧，去看看你老家。” “好。” 高言和杜汐玥回到酒店停车场，开上奔驰威霆，上了香港中路，一路向东。 “这一片相当漂亮，那里是传说中的德国人搞的八大关吧？” “嗯，别墅区，可惜都是公家单位用了，不卖啊。” 高言遗憾道，以后这里放开了，再考虑吧。 “那这个大院有士兵站岗是哪里？” “军事机密，不该问的不要问。” “哦哦。” 沿着最美海岸线，一路向东，来到了石老人沙滩附近。 “其实离市区不远。”杜汐玥还以为多远呢。 “目前都是田地村庄，如果我是市长，这里以后开发成新区，绝对是一片热土。” 高言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表达对穿越前来的感慨。 崂山区啊，青岛以后的富人区！ “高市长挥斥方遒，大手一挥，画个圈大开发……” 杜汐玥做挥斥方遒状，嘻嘻笑道。 高言更是感慨万千，杜汐玥真是做老婆的好女人。 高言说的，她从来就没有反对过，或者耻笑过。 “那里就是石老人。” “造型很独特，像望夫石，这片沙滩也非常好。 只是海边没有规划，盖的房子有点乱。” 两个人评论一番，开车继续往东走，直到来到了沙子口王家村。 高言开车围着村庄转了一圈，默不作声。 杜汐玥抓住高言的胳膊，也不说话。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走吧，回市内买房！” 高言长长松了口气。 海边渔村的家没了，那就再安置一个家。 路旁一老一少躲着开过来的车。 “这车真好啊，看着就霸气。我有钱了一定要买一辆。” 青年羡慕的看着奔驰威霆。 老汉则骂道:“做梦呢，抓紧回家吃饭，赶集回来饿了。” “做梦都不行吗？”青年回了一句。 而老汉则回头，愣愣的看着卷起尘土的车子。 恍惚间他似乎觉得开车人面熟。 “嗐，我老糊涂了，眼花了，那小子能开上这么好的车？” 高言回到市内，围着香港中路转了一圈。 “这里真不错，你看那处房子，地角真好。” “确实，依山面海，附近还有好几个疗养院。” “就它了！” 这处楼盘在售状态，楼盘名字矿泉花园。 销售员言之凿凿:这里有一处泉水，当初德国人发现一只刺猬在水坑里喝水，挖出来一个泉眼，命名为刺猬泉。 并在此建立了矿泉水厂，现在的崂山矿泉水的前身，出口东南亚创汇的白花蛇草水，也是这个厂的。 “多少钱一平，最大的房子多大？” 销售员可不敢怠慢，开着奔驰威霆京牌车，绝非一般人。 “3600一平，最大的四室三厅，150平方。” 杜汐玥也是一愣，3600在北京也算高房价了。 青岛这个矿泉花园，确实有独到之处，不然不会这么的贵。 “全款优惠多少，车位赠送吗？” “您稍等。”过了一会，经理过来。 “您好，如果全款的话，可以送您一个车位。” 经理眼神放光，单看京牌奔驰车，就敢肯定这是大客户。 青岛在北京人眼里，就是后花园，来青岛买房的人越来越多。 “行吧，全款买两套，送三个车位。” “好滴。啊？三个车位？” 经理脑子飞速运转，一个车位五万，三个车位就是十五万！ 两套房全款下来108万，也不不是不行。 看在全款两套房的结果上，经理咬牙答应了。 这一次不用公司购买了，高言有钱。 不算卖歌的钱，单单金旭东万马奔腾旅游公司打过来的分红，高言身上就有个一百多万。 这次来青岛，另一个目的就是安家置业，高言直接提了一百五十万，装到皮箱里，放在车里。 经理眼见着高言从车里提出来一个大皮箱，打开满满当当就是一百多万。 当场傻了。 牛逼克拉斯！ 有钱人，就是了不起。 签合同交钱办理房产证，一条龙服务。 矿泉花园本来就是岛城高端住宅，房产部门也是很利索办理手续。 两套房房产证到手！ 很可惜，毛坯房，还需要装修。 高言选的是一梯两户，黄金楼层，三楼，中间打通，就是以后的大平层，300平。 找谁监工呢？ 高言准备自己装修。 高言后世的装修思路，可不是如今装修公司能做到的。 有了，找黄博啊，这家伙在青岛当过小老板，熟人多。 一个电话把黄博叫过来。 黄博也傻了。 市南区，湛山附近，矿泉花园，依山面海，绝佳位置，你买了两套房子？ 还让不让人活了。 “黄博，你有什么理想？” 站在毛坯房窗前，远眺大海，高言笑问道。 第177章 都给我哭 “我啊，当然是演几部电影，唱几首好歌。” “说心里话。” “当然是赚到钱，和你一样，在青岛最好的地角买房子。 另外我想开个饭店，来到全国那种，专门做青岛海鲜特色的饭菜。” 黄博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抓抓头发。 高言笑道:“这才是大实话。 先帮我找个好点的装修公司，三十万，帮我装修好。 饭店呢，到时候我参一股，就叫开海吧，开海了，才有新鲜海鲜嘛。” “得嘞，您请好吧，都交给我。哎呀，开海，这名字太好了。” 黄博找来的朋友开了一家装饰材料公司，反而不是装修公司。 高言无所谓，这帮人手底下反而有好师傅。 “哎呀，高先生，你的思路真的是，真的是大开眼界，全屋通铺八十乘八十的哑光瓷砖？” “不要过门石。” 高言补充了几点，反正是现在的榉木门石膏吊顶啥的，都没有，大白墙，除了窗帘盒子以外，全屋白墙。 卫生间把洗手台放到外面，搞个干湿分离，等等吧，和目前流行的装修几乎是格格不入。 “三十万，用好材料，不够找我要。” “够了够了，好家伙，装修费能买一套好房子了。” 高言买房加装修花了一百四十万，拿着两个房本回了北京。 夏雨等人，除了江涛都留在青岛，那辆奔驰威霆留给夏雨春节装逼。 高言和江涛一回到北京，立刻投入央视春晚，最后一次彩排和录像。 时间过得真快，大年三十，晚八点，春节联欢晚会开始。 张朝阳那里春晚直播，炒作了一个月。 除了搜狐网各个板块联动引流，马化滕那里也帮着引流。 报纸，电视台投放广告，号称华夏第一次网络直播。 在电脑上看春晚直播，相当新鲜，据说还可以发评论，在画面上也可以发评论，据说叫弹幕。 弹幕啥意思？ 打枪发射子弹那种。 就一个弹幕的噱头，就吸引了无数网友。 “张总，在线人数突破了十万，服务器压力有点大。” “启用备用服务器，还没到高峰，估计今晚能破三十万人！” 张朝阳也是感叹，高言融资后，花钱如流水，服务器敞开租用。 简直不要太爽。 同时广告收入也倍增。 高言的提议很简单。 搜索引擎那里，谁投钱多，搜索出来就被排在前列，第一时间被网友看到。 这个虽然在后世有诟病，被莆田医院系玩臭了。 但在99年初期，这可是石破天惊的创举。 很多公司意识到关键词排列靠前的好处，当然是要花钱买位置喽。 所以困扰互联网公司盈利能力欠缺的问题，又被高言攻破一个。 张朝阳已经对高言是五体投地的佩服。 只是总花自己的钱，张朝阳感觉不妥，必须融资吧，二轮融资该启动了。 海外财团大把的美钞排队送钱呢。 春节后，必须找高言好好谈谈。 …… 99年的春晚，同样的精彩纷呈。 然而浮华过后，没人能想到，这竟然是最后的风光，以后是一届不如一届。 直到最后，脱口秀演员都能随机编出个小品来。 “同事们除夕不回家，没关系，咱们在办公室一起包饺咂！” 开场舞，《玉兔迎春》。 着名的蓝天幼儿园小朋友演可爱的小兔子，预示着兔年的到来。 孙悦解晓东唱《欢乐中国年》，这俩人不知道为什么，资源挺多的，到最后也没大火起来。 赵丽蓉老太太表演了小品《老将出马》。 舞台上老太太，风趣幽默，可谁知道，这是赵丽蓉最后一次参加春晚。 此时她已身患癌症。 晚会开始时，赵丽蓉感觉疼痛难忍，连吃几次止痛药也没有作用。 于是又叫来医生，打了止痛针。 为的是能把小品表演完。 台下虚弱无力，可一上台，赵丽荣就跟换了一个人，完全不像是重病缠身。 老太太声情并茂，小品里秀了几句带有唐山味的英语，又融合去年的最火电影梗，唱了《泰坦尼克》主题曲《my heart will go on》，老太太用自己的努力，给观众们带来了欢乐，赢的阵阵掌声。 可春晚结束后，赵丽蓉立刻住了院，一直熬了一年半，她与世长辞。 本届春晚，最为出彩的是小品和相声，光时间就占据了三分之一。 小品《昨天今天明天》，采用央视访谈类节目《实话实说》的模式，相当新颖。 赵本山，宋丹丹央视主持人小崔，为大家奉献了精彩小品。 秋波，就是秋天的菠菜。 这句台词当场逗乐全场，估计又会成为全年的一个梗。 任贤齐带来欢乐气氛。 一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直接听傻了全国观众。 好欢快的歌曲，简单旋律，却魔性，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 估计又是一首流行一年的歌曲。 而祖海和佟铁鑫唱了《为了谁》。 气氛就沉重起来了。 过去的九八年，中国人民太不容易了。 一场洪水泛滥滔天，却凝聚了全体国人的心！ 高言抽空打了个电话，询问张朝阳，网络直播的情况。 张朝阳很是兴奋:“目前为止有32万3千人次访问过搜狐网，其中21.7万人次，观看了晚会直播。 通过对后台ip地址的分析，这次网络直播，海外观众占据了三分之二！ 也就是说搜狐网成为对外展示华夏风貌的一个窗口！” 张朝阳对于这一点，很是感慨。 “看好服务器，不聊了，轮到我上场了。” “好嘞，高总加油，我发几个弹幕，给你助威。” 终于轮到高言上场，独唱！ 简直把全国歌唱演员们，羡慕嫉妒恨的要死要活的。 门前老树长新芽 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好多话 藏进了满头白发 …… “他竟然自弹自唱？” “这谁啊，这么牛逼？”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 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 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爸妈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 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 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肯定有后台，不然祖海都合唱了，为啥他和任贤齐一个待遇。” 议论纷纷，争议不断。 高言当然知道，他站在春晚舞台上，必然引来争议。 可当我拿出《时间都去哪儿了》，阁下又该如何面对呢？ 催泪神曲，老子就不信你们不哭。 都给我哭！ 第178章 《时间都去哪儿了》后劲太大 一开始春晚演播大厅里的现场观众们，还没有什么感觉。 只不过是一个唱歌的，个子挺高，人小帅哥一枚，背着吉他，轻轻哼唱。 不过如此嘛。 为什么能独唱？ 搞不懂啊。 可接下来，那就直接进入泪奔环节了。 那小词直挠内心深处一根弦。 眼前浮现村头老树下，盼着远方孩子回家过年的年迈父母…… 大过年的，多少人回不了家，又或是再也回不去的老家…… 时光匆匆，一生很长，生儿育女，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生很短，青丝泛白，猛然回首已一生…… 当高言一句时间都去哪儿了唱出来，在场的观众有一个算一个，潸然泪下。 导演刘铁民擦掉泪花，他已经是第二次流泪。 效果真好，这首歌选对了。 要说去年的《常回家看看》，效果爆棚，那今年的《时间都去哪儿了》就是一个大蘑菇弹。 哭！都给我哭！不能让我一个人哭。 倪苹和赵中祥在对台词，老赵擦擦眼泪:“待会串场词看你的了，我不行了，我怕失态。” 倪苹也擦擦眼泪:“别啊，你退休前最后一次主持春晚，我也是要离职的人，咱们把精彩留给春晚啊。” “好吧，这小家伙据说是你小老乡？不得了啊不得了！” “是，确实了不得。” 倪苹心里话，我以后还要靠小高总给饭吃呢。 而张朝阳那里突然告急。 “张总，后台服务器压力太大，在线人数突然飙升，达到了三十万。” “几个意思？有数据攻击吗？” 张朝阳第一时间想到了同行攻击。 “不是，应该是这个节目太好了。” 张朝阳仔细一看，我靠，原来如此。 高言唱歌，弹幕都快把屏幕遮盖住了。 @小龙女：时光匆匆，一生很短，猛然回首，您已不在，愿天堂的爸爸一切安好！ @快乐大本营：时光匆匆 时间过得真快 一转眼已中年了！还没好好享受年轻就老了！人生很短暂，余生好好珍惜身边人好好陪伴他们，别给自己留下遗憾！过好当下。 @云淡风轻，渐渐释怀：听到这首歌想起我的母亲32岁离世[流泪][流泪]，加上自己不幸的婚姻[泣不成声][泣不成声][泣不成声] @下决心：希望我爷爷能活到我出人头地的时候 我要带他享受荣华富贵。 @粉色白云：时光匆匆,大人老了,我们也大了[流泪][流泪][流泪]希望爷爷奶奶在天堂健康 @陈灿：去年我外婆走了 @吾主阿茶：这首歌不敢听，一听就流泪。这么多年过来，有多少身边人走的走，散的散，而我依旧是一个人，以后也将是一个人。 @舍与得7767：一生很长，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生很短，只在哭笑之间！[流泪][流泪][流泪] @烈火儿：岁月匆匆，转眼已是不惑之年[尬笑]奔四了[咒骂]内心越来越没活力了 @天蓝蓝秋草香：很感人，时间都用来打工了[流泪] @空如也：想爹妈了，可惜他们都不在了[流泪][流泪][流泪][流泪][流泪] @走溜达溜达：想静静的陪在您的身边！爸好想您啊 @@唐小姐：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希望妈妈你能好好疼我，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流泪] @尽善尽美：想我爸爸了[流泪][流泪][流泪] @1’：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父母身体健康 @美丽心情：先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从时间算起，有的人一生平平安安，有的人一生坎坷不平，我在这里说一声，我的一生是平平安安的度过，没有大灾小难，我很幸福快乐，我也希望大家也用时间来衡量自己，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谢谢大家的关注与支持！[赞][赞][赞][爱心][爱心][爱心][握手][握手][握手][玫瑰][玫瑰][玫瑰][一起加油][一起加油][一起加油] @蓝@梦：生活不易，人生苦短，好好把握当下，开心快乐每一天[赞][赞][赞] @爱我多久：妈妈，我爱你 弹幕！ 一片片的留言组成弹幕，刷过屏幕。 这个刚刚开发出来的互动小功能，立刻引爆网络。 成为网民发泄的渠道。 张朝阳都傻了。 他喃喃自语:“高言牛逼，我为什么就想不到这个呢？” 而电视机前的亿万观众，则是同样的感觉。 “大过年的，为什么就不能让人好好看春晚呢？” “操，扎心了，这谁啊，唱这么的一首歌……妈，我想你了。” “爸妈给您拜年了，愿爸爸妈妈身体康健，一生平安幸福！”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该多好……” 而春晚演播大厅候场区，江涛感触最深，他是最后的四人合唱，担负主题升华的作用。 这首《时间都去哪儿了》比他前几年的《愚公移山》高出不是一倍两倍的差距。 “节后必须立刻拿到一首歌，晚会歌曲，我实在是唱够了。” 而成龙看了看时间，他的那首《精忠报国》，还要等到十一点上台。 虽说已经成为老歌了，可他成龙跟着这首《精忠报国》，已然火了半年。 高言不得了，首首精品啊。 看来儿子那里，也必须跟高言求首好歌了。 而高言唱完，轮到小品出来活跃气氛。 赵本山坐卧不安:“完了完了，观众心情下去了，小品能不能调动起来气氛呢？压力给到了我们了。” 宋丹丹也是有些焦虑:“这小家伙，从哪蹦出来的？” 小崔拿着剧本来回踱步:“我脑子现在一片空白，怎么办？” 而此时倪苹已经走上台，眼角能看出来泪花:“谢谢高言再来一首好歌，是啊，时间都去哪儿了，岁月太匆匆。 让我们接下来观看赵本山宋丹丹崔永元带来的小品《昨天今天明天》，寻找时间的故事。” 宋丹丹上台一套贯口下来，气氛顿时缓和，逐渐好到爆。 催泪神曲慢慢变成了哈哈的笑声。 不得不说赵本山宋丹丹他们的功力还是可以的。 缩着脖子，歪带着帽子的黑土赵本山金句频频出:“改革春风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齐心合力跨世纪，一场大水没咋地。谢谢。” 直接引爆全场。 可紧张还是紧张，没有预期中的那么好的效果，大概观众们还沉浸在高言的歌曲中吧。 赵本山心理负担再次加重。 又到了他的台词“九八九八不得了，粮食大丰收，洪水被赶跑……” 赵本山站着，眯着眼睛，歌颂一番之后，喊了声多谢，坐了个屁墩，往前迈两步却忘了。 那是真摔。 一次失误反而成就了经典。 可回到台下，赵本山捂着脸哇哇大哭一场。 事后赵本山跟弟子小沈阳说，以后有演出，绝不能和高言一起。 他的歌后劲太大，咱们小品演员顶不住。 …… 一首歌下来，《时间都去哪儿了》火了，高言也火了。 捎带着他的过往，在网络上也被人扒了出来。 这个时候，网民才突然发现，高言，原来这么牛逼。 第179章 开年大吉大利 高言在搜狐网微博的粉丝数突破十五万。 仅次于周讯。 这都是后话了。 当晚高言唱完歌，直接回了东泰胡同杜家。 杜妈妈眼睛还是红的:“你这孩子，大过年的怎么来那么一首歌，还让不让人过年了。” 杜桥羽教授笑道:“说什么呢，高言上春晚，是大好事，还独唱呢，你看有几个人独唱？” 杜妈妈说:“也是哈，饿了吧，包的羊肉饺子，你草原兄弟送来的羊肉，味道真正。” “还真饿了。” 杜汐玥端上一盘饺子，又递上一瓶醋。 “来碟子酱油，我喜欢吃饺子蘸酱油。” “酱油太咸了。” “就爱这口啊。” 小两口说说笑笑，杜家老两口看的是心满意足。 这个女婿找的太值了。 根本想象不到，六年前，租房子的小流浪孩，竟然长成了参天大树。 特别是杜汐玥从青岛回来，说买了两套地角最好的房子，写的都是女儿的名字，而且老两口夏天可以去青岛避暑。 杜妈妈牛美丽是彻底放了心。 春节过的太快，一不小心就到了初五。 高言和杜汐玥去了创业大厦，在大厦外面的小广场，放了一挂鞭炮。 此时还允许放鞭炮。 “初五按照我老家习俗，是开门营业的一天，要放鞭炮的。俗称破五。 开年大吉大利嘛！” “老风俗还是有好处的，不能丢。”杜汐玥说。 高言哑然失笑，以后大年三十不放假，春节都快没了。 我们说过年，其实主要是过除夕。这一天，也是小孩子们一年中最期盼的一天。 家里老少一起打扫卫生，中午贴春联，要的是那个热闹气氛。 过年是过除夕，不是过初一！ 算了，这种闹心事，还要等二十年后再说。 两个人来到公司，竟然发现卢伟和贾樟柯都在。 “过年好啊，你俩怎么回来这么早？” 卢伟笑道:“家都安北京了，回去看看老人，回来抓紧搞剧本啊。” 贾樟柯惊喜道:“两年挤火车，我有灵感了。” 高言笑笑:“说说看。” “我准备拍国人春节坐火车的故事，火车上发生的故事，最好是有人情味含义很深的那种，具体的深度需要考虑考虑。” 额…… 老子要的是人在囧途，你非要玩深度。 “老卢你说说看，春节返乡潮乘火车可以编个什么故事？” 卢伟早就摸透了高言的思路。 他笑道:“最好是拍个喜剧啦，放在春节档上映，大过年的乐呵乐呵。 可别跟你唱歌一样，大过年的搞的全国人民哭成泪人。” 贾樟柯不喜:“没有深度啊。” 卢伟看了高言一眼:“全国人民笑哈哈，就是深度，非要苦大仇深就是深度么？” 高言冲卢伟竖大拇指:“精辟！老卢搞个剧本吧，就叫人在囧途。 具体讲，就是一个大老板阴差阳错没赶上飞机，坐了火车，遇到一个打工仔，反差大点，喜剧风格，最后升华一下。” 贾樟柯若有所思:“你这是典型的美式电影风格，套路化了都。” “套路归套路，好用就行啊！” 卢伟笑道:“高总说得对，好用就行。” 贾樟柯无语，忽又想到了一件事。 “我有个消息，据说电影体制改革要开始了。” 高言大喜，这是好事啊。 票房终于不用被电影院全部吃了。 “据说制作、发行、放映，归电影公司，而上面只负责审批以及制定规矩。” 高言笑道:“这个消息恰逢其时啊，《人在囧途》估计票房要爆棚。” 贾樟柯不解道:“这话怎么讲？难道不是我们文艺片的春天来了么？” 不用高言反驳，卢伟就开始喷了。 “贾导啊，如果放开了，你觉得老百姓是图一乐，去看大片喜剧，还是去看反思深沉的，所谓的文艺片？” 贾樟柯顿时哑口无言了。 “行吧，等政策出来再说，咱们国家的事，听风必是雨，这事靠谱，我这么想的，作品好，市场就能好。 做好自己吧。” “有道理，必须拍出精品！” 贾樟柯有些膨胀，自信满满的。 卢伟在小本子上郑重写下《人在囧途》，又问:“主角定了吗？” 高言想了想，徐光头如今挺火的，猪八戒演的不亦乐乎。 暂定是他吧。 保强是必须的，这一个系列，保强必须重视起来。 “先把保强列入男一号，女的嘛，暂时搁置，另外一个男一号，我找机会找找王京华。” 卢伟记下来:“王保强，其他两位男女一号，待定，不一定是公司艺人。” “《那人那山那狗》剧本搞定了，谁来拍？” 卢伟问。 “就知道你是高手。” 贾樟柯笑道:“当然是我啦。” 高言想了想，文艺片，算了就让贾樟柯拍吧。 “老贾当仁不让，男主角公司艺人刘晔。 女主角的话，也是中戏的，等让王京华联系一下，找个叫陈好的，演少数民族少女吧，最好能签下来。” 贾樟柯愣住，眨巴眼睛，很是无辜卑微道:“咱就是说，我这导演连个选演员的权利都没有吗？” “贾导啊，我说一句公道话，你呀费那些心干嘛，多累啊。 高言哪次选错人了？你就说吧。 《上车走啦》，你就说黄博高虎周迅朱茱演的怎么样？”卢伟打趣道。 “也是哈，选角很到位！” 贾樟柯讪讪不再说话了。 “不过说真的，再找几个导演副导演，倒是真的。” 高言提醒，也算是给贾樟柯面子，毕竟他们导演圈自己人更熟悉一些。 “我考虑一下哈，有的人太清高，看不上你这公司。” 卢伟愤愤不平道:“啥，看不上东方传媒，他是有多大的后台？” 高言笑道:“有的人我还看不上他呢，别给我介绍陈开歌昂，用他容易把我的公司搞黄了。” 嘿嘿，懂得都懂。 陈先生拍出震惊世界的《霸王别姬》，知情人都在传，是他家老爷子拍的。 为的是让儿子陈开歌扬名立万。 “我知道了，等我找找几个哥们。” “电影一部《那山那人那狗》，电视剧呢？” 卢伟对手头的活太少，极为不满。 高言一拍脑袋，“我晕，忙糊涂了，再来一部开年大剧怎么样？” 贾樟柯卢伟顿时来了精神。 《将爱情进行到底》一部电视剧，贾樟柯卢伟大名飞升！ 东方传媒也是吃的满嘴流油，盈利超过两千万！！！ 属于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种现象剧。 “快说快说，我卢伟的笔头子都快摁不住了！” 第180章 就是这么牛，拒拍姜文的戏 “这是大纲脉络。” 高言递上几张a4纸。 卢伟一把抢过来，先睹为快。 “《大宅门》 嚯嚯嚯，听着就大气过瘾哈。” 贾樟柯又急了。 拍电影有名声，不如电视剧来钱过瘾，名声不亚于拍电影。 “我瞅瞅。” 两个人凑到一起看了一会，抬起头来，眼珠子瞪得溜圆。 “这部戏绝了！” 高言正准备提醒几句，杜汐玥进来，餐盘上端放四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喝咖啡休息会再聊。” “弟妹真是贤内助！” 贾樟柯夸赞道。 “公司筹建到现在一年多，我就没帮上忙，端杯咖啡还可以的。” “已经够可以的了，你们两口子一个能文一个能武，打败天下无敌手。” 过年好话说尽，卢伟和贾樟柯也是慢慢成为人情世故之俗人。 高言笑道:“汐玥确实是贤内助。” 高言没说的是，未来公司拓展，杜汐玥才是牛逼的所在。 四人喝了一口咖啡，浓香四溢。 “说到哪了？哦，我是这么想的，《大宅门》故事太多可以写，需要梳理脉络。 大致分三个历史时期，清末民国到日本占领北平。 人物呢太多了，也需要整理，每个人物都需要单独突出几个经典镜头或者一段戏。 这部戏我准备四个月拍完，前期准备需要非常细致。” 高言洋洋洒洒说了半天，卢伟记下来，眼神逐渐狂热。 这种热情，只有在他编辑《霸王别姬》剧本的时候才有。 “演员必须有你经常说的老戏骨，他们才是这部剧的魂。” 卢伟激动的说。 “那是必须的！” “哪时候开拍呢？”贾樟柯最关心这个。 “剧本成型估计一个月？”高言问卢伟。 “我还要查查资料，同仁堂啊，大家族，暂定一个月吧。” “那就是四月了，五月份选角色，六月份开拍，四个月，后期制作，就到了来年2000年，开年大剧，高言安排的真立整。” 贾樟柯掰着手指头算下来，不知道他的《那山那人那狗》要拍多长时间。 《大宅门》他也想拍啊啊啊啊啊…… “再找个副导演，两组拍摄，所以这个导演很重要。” 高言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杜汐玥充当了郝建彪的角色，整理起会议记录。 说话间，高言手机响了，听到铃音，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事还需要张朝阳去运作。 接听电话，“高言，我是中戏的进修班班主任叶老师，你现在北京吗？” “我在。” “是这样的，我的学生姜闻，需要个演员。” 叶老师停顿一下，感觉说学生不合适，高言就不是她的学生了？ “是你的师兄姜闻，拍一部戏，缺一个配角，我感觉你挺合适的，就推荐了你。” 高言心中一动，99年？姜闻的戏？《鬼子来了》？ 我特么的，找我拍戏的，都是拍禁片的？ 难道我有禁忌体质？ 不拍坚决不拍！ 《还珠格格2》如此大火的剧我都推了，还在乎《鬼子来了》？ “叶老师，我演技一般啊，实在是配不上姜闻师兄的戏，另外今年我挺忙的，麻烦您给他说说。谢谢您了。” 叶老师急了:“姜闻的戏你不拍？ 我怎么说你啊，高言，你知道姜闻的电影，有多少人求着上吗？” 贾樟柯和卢伟侧耳倾听，什么？ 姜闻约戏？ 贾樟柯急的做口型，又怕高言猜不出来，拿起卢伟的本子，刷刷刷写了几个大字，冲着高言展示。 “必须上啊”。 高言笑笑，没搭理贾樟柯。 “谢谢叶老师，给您拜年了，麻烦转告姜闻师兄，我真的有事要忙。” 叶老师在电话那头是痛心疾首，这高言看不出来，还是个杠子头，太犟了。 “行吧，我跟姜闻说说，你后悔了，立刻找我。” “好嘞。” 挂了电话，贾樟柯立刻咆哮:“主角配角？为什么不上姜闻的戏，什么电影，电影名？” “电影，名字没问。”高言笑笑。 “我打听下。”贾樟柯掏出手机，问了一圈。 “搞清楚了，《鬼子来了》，拍了一半了，没钱了。 姜闻太能折腾，发现剧本有欠缺，临时加个演员，或许就是找你的原因。 另外听说原着作者尤凤伟，哦，也你们青岛的作家，他对姜闻的改编不满意，也在闹矛盾中。” 高言竖大拇指点赞，这消息打听的，贾导人脉可以啊，不是以前的屌丝导演了。 “姜闻拍戏事多，个性太强，很难相处合拍，另外是临时加塞进去的，不去拍也行。” 卢伟提议。 杜汐玥却说:“不是说剧组没钱了？我们可以投资啊。” 嘿，别说，你别说，杜汐玥很有投资理念。 但是，姜闻虽然因为此片获奖不少，甚至日本也获大奖，可他本人因此禁影五年！！！！ 万一自己因为参演也被禁影，受到牵连？ 高言不会做赔本买卖，再说了《鬼子来了》，让姜闻魔改的，走样了都。 高言不想掺和。 “就这么定了，我不拍，忙着呢，抓紧研究咱们的电影电视剧，这才是正事。” 行吧，你好歹也是大老板了，自己说的算。 四个人开始研究本年度，博纳影业电影《那人那山那狗》还有电视剧《大宅门》的具体细节。 又来电话，陈好要上门来公司。 这妞有点着急，角色难得，万一有变故呢？ 早日拿到角色早安心。 高言一想，算了，问问其他人在不在。 又把在京的公司大佬们召回来。 王京华在京，她来到公司的时候，陈好已经在会议室，正在和贾樟柯高言杜汐玥聊天。 王京华第一眼先看向高言，只见高言冲她挤挤眼，当场就明白了，这是要她拿下陈好，签约演员。 总感觉怪怪的，自己似乎是王婆的角色，给高言搞后宫。 王京华甩掉这个念头，笑吟吟坐下。 贾樟柯笑道:“其实，你在《那山那人那狗》里的镜头不多。” 陈好看了一眼高言，笑道:“没关系，我一定会演好的，我们老师说过，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 杜汐玥噗嗤笑出声:“行了，陈好，你别搭理这几个男爷们，他们太装了，我定了，女主角就你了。” 杜汐玥在青岛见过陈好，两人又不是不认识。 高言贾樟柯卢伟乃至王京华默然。 陈好这个大一学生，这才明白，这个屋里谁才是大王，谁是jqka。 高言冲王京华努努嘴，这老鸨子，哦哦，这位经纪人心领神会。 笑道:“陈好，可是公司还有个规定，公司的戏只给本公司签约演员来拍的。你想好了吗？” 陈好犹豫了，最后说:“我问过了师兄师姐，他们说京城有个更好的经纪公司，我，我想签约那个公司……” 王京华一愣，高言几人也是一愣，竞争对手来了？ 没听说啊。 第181章 微博，真的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王京华最关心这个问题。 她急切问道:“哪家经纪公司？” 高言也好奇，诺大的北京城，如今敢说最好的经纪公司，也就星空了吧。 没有房子提供公寓，这待遇也是没谁了。 陈好瞪着弯月般大眼睛顺:“星空啊。” 王京华顿时松了口气。 搞了半天，还是自家公司。 高言哑然失笑:“哪位师兄告诉你的？” “大二的刘晔。” 高言笑道:“我就知道，是这家伙，一点也不靠谱。” 众人也是哄堂大笑。 陈好迷惑道:“刘烨他怎么不靠谱了，他都签约了星空。” 王京华叹了口气，这姑娘，怎么说呢，算了，大一，或许啥也不懂呢。 “我就是星空执行经理王京华，这位，哦，你老乡，星空经纪公司老板。” 陈好这才恍然大悟，搞岔了。 “那我签！” 反应倒是很快。 王京花掏出合同，陈好翻看一下，也不知道看的啥，刷刷刷签下大名。 “王经理，高哥，我现在能演了吧。” 贾樟柯笑道:“当然能，不过你要好好臭刘晔一顿，谁让他不说全乎的。” “嗯嗯，这家伙本来就傻不愣的。” 这倒也是，不傻乎乎的，也不会找他拍《那山那人那狗》。 皆大欢喜，午饭时间到，那就聚餐。 大过年的，店门开的饭店真不多。 王京华开着专属于经纪公司的奔驰威霆，在京城转了几圈，总算找到了一家馆子。 徽菜馆，据说楼上就是徽省驻京办。 “那徽菜一定地道。”贾樟柯笑道。 高言琢磨一下否了:“大过年的，师傅估计都回老家了吧。” 还真被高言猜着了。 大过年的，店里徽菜做的一般，高言独爱一道臭鳜鱼。 吃到一半，高言手机又响了。 张朝阳打开的，那就一起呗，边吃边聊。 张朝阳开车过来，没超过十分钟。 “过年期间不堵车，真爽啊。”张朝阳兴奋地说。 确实是这样，外地人太多了，春节回老家的太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北京城，是一座空城。 除了陈好，其他人都认识。 张朝阳首先安利陈好:“登陆搜狐网，注册个账号，这个账号通用搜狐所有内部板块。 再通过搜狐网的链接，下载qq注册个账号，就可以网上冲浪了。” 高言哑然失笑，张朝阳随时随地拉新，也是拼了。 陈好忽闪月牙般大眼睛，笑道:“我早就注册了呀，不过微博粉丝才二十三个人，高总都十五万了。” 说到这个粉丝还有微博，王京华有话说。 “高总，张总，我觉得这个微博有很大的好处，特别是对宣发，还有艺人的个人形象维护。” 握草，这老娘们人才啊。 到现在为止，很多人都是随大流，你注册了微博，那我也注册一个。 没人想到，特别是很多演员艺人歌星，都没有经营微博的习惯。 或者说，就没有意识到微博的好处。 高言示意张朝阳说说看法。 中国第一门户网站大佬，张朝阳侃侃而谈。 “王姐说得对，先说搜狐网是个门户网站，可以看新闻。 对于本公司，哦，对于东方传媒集团来说，就可以让宣发发各种宣传稿子。 那么当有影迷想要搜索，搜索陈好吧，他输入陈好的名字，就能搜索出来大量的，有关陈好的新闻资料。 这个就很关键了，需要公司的支持，也看公司的底蕴。 这一点，王姐这里做的很好，公司艺人新闻发布的很及时。” 陈好幻想了一下画面，确实不错。 “可是，万一有负面新闻呢？” 高言就笑了，这个场合嘛，可以说一点。 张朝阳看了一眼高言，接着说:“这个问题挺好的，负面新闻嘛，你想有就有，不想让它有，就没有。” “啊，怎么可能？” 众人都是老江湖，秒懂，无非花钱消除呗。 “因为本公司艺人，可以没有负面新闻。” 高言霸气四射道。 “我，我大概懂了。” 陈好是真的懂了。 能成为演员的人不会太傻，太傻的都在以后被演艺圈风风雨雨淘汰了。 “再说微博，真的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这一点，我非常佩服高总，小小的微博，竟然能给搜狐网带来巨大的流量。” 张朝阳继续解释:“对于艺人来说，是展示自我风采的绝妙场地。对于官方来说，同样是一个舆论阵地。” 高言笑道:“譬如最为经典的案例，就是《将爱情进行到底》的宣传。 《将爱》官微发布通告通稿，而演员们，我，周讯，刘晔廖凡秦昊他们，则时不时互动，互相@一下，等等吧 一举把《将爱情进行到底》电视剧推广的，网民欲仙欲死，搞成必须看剧，必须追剧的状态。” 贾樟柯是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以后电影电视剧宣发都可以这么来操作，这岂不是省钱了？” 高言笑道:“确实是省钱了，但以后不敢说。” “为什么？” “因为以后都学会了呀，都是热点了，那到底哪个是热点呢。” 高言好整以暇扫视各位。 杜汐玥一副我知道，我不说的样子。 关于微博炒作，杜汐玥研究搞明白了。 她也是好奇，曾经问过高言。 为什么你会想到这些奇怪的东西。 高言当然不会说，他是穿越党。 高言只用一句话就搪塞过去。 “因为我懂人性！” 杜汐玥过后，专门请教过北大心理学教授。 教授很认可这个观点。 人性天生是贪婪的，好处占尽。 你有我就必须有，你搞的好，我要比你更好。 微博你争我抢就是这个道理。 可排名的钱，都让搜狐网赚去了。 因为他可以用技术手段压制，也可以用技术手段抬升热点。 至于多年以后出现的算法，那更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你在说话，你的手机会偷听，当你浏览新闻的时候，刷到的广告，就是你刚刚提到过的某个关键词。 譬如你说，最近上火牙疼，推荐的广告，必然是牙膏，或者是西瓜霜。 这个算法，目前高言还不想提出观点，没办法如今芯片太垃圾。 众人都听懂了。 你是微博老板，热点随便你，想让谁上就让谁上。 午饭结束，众人散了，张朝阳跟随高言杜汐玥回到了公司。 “年前我的想法，高总您怎么想的？” “是融资吗？” “不，首先是注册地，这是根本。” 高言笑道:“如你所愿，不过我有个想法……” 张朝阳欣喜若狂，又有些担忧，这个大踹气，真是熬人呐！ 第182章 凭什么啊 “合适的时机，拆分吧。” 高言随意道。 张朝阳一愣，忽然眼前一亮。 这主意牛逼！ “你说，您这脑袋瓜怎么长得，高，实在是高。” “先让微博帮着搜狐网拉新，待到了注册数有个三百万还是五百万，这个你来定，再拆分。 分成搜狐门户网，专攻新闻，这个可以去安曼群岛注册，国外上市，搞钱搞老外的钱，但是我们需要占据股份比例的大头。 微博必须留在国内！ 榕树下小说网，可以去国外，操作和搜狐网一样。 天涯论坛也可以去国外捞钱。” 啊？ 拆分如此巨大？ 那搜狐网还剩什么了？ “微博最好也去国外注册，融资上市。” 张朝阳其实最看好微博啊。 虽说门户网站现在是最普遍的互联网模式，可微博的威力太大了。 搜狐网的流量几乎来自于微博。 微博的话题性，热度太大了。 高言很是严肃道:“微博的话题太敏感，外国资本可不是那么善良的。” 高言这话，张朝阳一点也不懂。 “资本逐利，他们要的是利润，他们眼里只有钱。” 张朝阳眼里是清澈的。 高言叹了口气:“他们不仅要更多的钱，还会扼住我们的喉咙，要我们的命！” 张朝阳不懂。 “就这样吧，听我的，除了微博都可以去国外捞钱。” 张朝阳心算一番道:“待微博拉新到了五百万，总觉得就可以拆分了。 如今是二百万不到的注册量，随着国家主干网的完善，电脑的普及，我想五百万用不了多长时间机会达到。” “嗯，这个你来办。 汐玥，你盯着点，高瓴资本随时跟进。” 一旁的杜汐玥点头称是。 虽然也觉得微博不去捞金可惜了，但高言的决定，必然有很深的意图，听高言的没错。 “好的，微博一枝独秀，天涯论坛还有榕树下，目前活跃度不够啊，您有什么好办法？” 张朝阳又问，简直把高言当成了机器猫。 “榕树下搞个网络小说大赛嘛，奖金你来定，也可以帮优秀的作品出实体书，这帮人好名。 天涯论坛嘛，随便吧。自由发言不要随意删帖就好。” “好的。” 张朝阳略微失望，高言想的也是他想到的。 张朝阳离开公司后，高言打开电脑登陆搜狐网，掏出马甲。 穿越人士，哪能没几百个马甲呢。 虽说ip地址，搜狐网一查就能查到，是哪里发出来的帖子，可对普通网民来说，那就是神秘人物发的。 啪啪啪…… 高言打字飞快。 这里不得不说，高言掏出来的另一个神器，拼音输入法。 这玩意学过拼音的就能打字，比五笔输入法强多了。 “搞定！希望能引爆！” 一个小时，打了两万字，也是牛逼的存在。 “你写的什么？噼里啪啦的。” 杜汐玥好奇问。 “保密，反正不是约炮。” “什么炮，还要保密？” 高言哑然失笑，看来需要在网络上造新词了。 “写了点感想。走吧，回家，年还没过完呢，别太拼了。” 小两口双双回家。 年很快过完，过了初十，公司员工都回来，公司业务迅速展开。 而贾樟柯导演已经准备带队出发去湖南绥宁。 算不上十万大山，也差不多，山多林密的古城绥宁古苗寨，风景这边独好。 高言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拍的唯美唯美。 同时对专属摄影师顾证的要求，色系用点清新风格，天高云淡风轻的日子，多拍点，别玩深沉。 顾证虽然不太明白，想了想，前期去绥宁取景，基本理解了高言的想法。 高言笑而不语，其实你们不懂，这种破电影，不拍的唯美点，就太沉闷了。 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喜欢这种风格，就是小日本。 获奖也只有小日本会颁奖的。 话不多说，刘晔陈好跟随剧组出发。 这是一个极其迷你的小剧组。 加上剧务才十二个人。 刘晔去拍电影了，不是新闻，不过也够这家伙嘚瑟的。 至于大一新生陈好，能去拍电影，而且是女主角，却在中戏成了大新闻。 要说袁泉拍电视剧，秦海露拍《榴莲飘飘》，都不算震撼，毕竟她们是大二学生，过了半年就大三了。 “为什么啊？” “凭什么啊？” “陈好就没上几天学，她一开学就病了的。” “据说是进修班一个大拿的剧组。” “不用据说，就是高言，春晚独唱那位，催泪神曲的那个高言。” “进修班这么牛逼吗？” “不是进修班牛逼，是高言牛逼。” “据说陈好是高言老乡，春晚，哦，青岛春晚认识的，就拿到一个女主角。” “老乡好啊，我怎么没有这么牛逼的老乡……” 从一开始，陈好就陷入了舆论争执当中，自带纷扰体质。 微博《那山那人那狗》官微，适时发布一条微博。 一张照片，大山里的古寨，刘晔戴着斗笠，背着绿色大邮包，傻呵呵笑着。 配文:美丽的风景是否让你心驰神往呢？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第二天，又发布一张照片。 远山稻田，满眼是一片绿色，陈好穿着花褂子，戴着斗笠，回头，美眸善睐，很是吸引人。 配文:我在这里等你！ 两张照片，引爆微博。 @老冀伏枥：这谁啊，五官标志，眼神清澈，真水灵[比心] @散木：这斗笠和我湖南老家那个一模一样 得，这一位就差说出来是绥宁了。 @水凌风：刘晔憨憨的，眼里诚惶诚恐，笑起来很阳光 不管怎么样，微博发展初期，但凡有点新鲜事，就会火。 《那山那人那狗》还有刘晔陈好的微博，火了。 粉丝数也是蹭蹭的涨。 这种炒作，对于东方传媒公司，已经是轻车熟路。 《将爱情进行到底》那次炒作，结结实实锻炼了这帮人。 而且还有个底牌大杀器，卓炜。 这家伙买了一辆破车，整天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干嘛。 而陈好刘烨，可惜二位在大山里拍戏，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还不算热闹的。 张朝阳突然发现天涯论坛，还有榕树下爆火。 天涯论坛是一个帖子，跟帖无数，骂声一片。 张朝阳快速浏览一遍帖子，也是笑骂道:“合该挨骂，简直是胡说八道。” 可不管怎样，天涯论坛总算是有了人气。 可张朝阳再仔细读一遍，发觉这个帖子行文语气，咋那么熟悉呢？ 第183章 这特么也叫小说? 这个帖子是网名kk写的。 帖子很简短，但他说，他会持续不断续更。 帖子标题:中国楼市的13个必经之路 第一步，开闸放水。 国家大幅降息，驱赶资金去买房，注意，此时还有很多有人没有意识到，房价在温水煮青蛙，慢慢上涨。 第二步，房价飙升。 大规模棚改，也就是拆迁货币化，大量资金涌入市场，房价上涨。 第三步，土地财政。 各地政府找到了财富暴增的秘籍，就是大量卖地。 用来解决地方政府债务危机。 各大开发商趁机大规模拍地，配合高周转不断拿地，循环往复。 土地拿地价格不断上升，导致房价再次攀升。 第四步，炒房入场。 刚需客和炒房客纷纷入场，把存款变成首付，要么是解决刚需，要么是囤房！ 楼主kk写到这里说，以上几条留待时间检验。 但希望引起网民重视，新一轮发财时代来了。 如果七十年代你没当过兵，八十年代你没当过个体户，九十年代你没开过公司，那么2000年以后你一定要去买房！买房！买房！ 通货膨胀就是捡羊毛，让宝贵的财富更集中！ 你住的房子具有金融属性！ 学区房最值钱！ 买房就是买地段！ 房价未来一平过万元是稀松平常，核心城市核心地段一套房子过亿元！ 最后kk说:在中国所有的问题，都是政治问题，而不是经济问题。懂得都懂！ 发完这个帖子，kk再也没有露脸，帖子下面无数跟帖都在骂他，他也没有出面回应。 然而这个帖子却爆火了！ 张朝阳也忍不住想骂。 一套房子上亿，做梦呢？！ 我特么搞互联网20万美元还是导师给的，赔了个精光，一年下来就没赚到几块钱。 一套房子会上亿？ 发帖人不是神经病就是疯子！ @耳可目分：我还是不太懂，未来的趋势具体是怎样？ @陈工～装修设计：开闸放水是什么意思？ @钱多多：那什么时候适合买房？ 以上是一群糊涂蛋。 跟着骂的无数，无非是这家伙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上亿的房子，那是多少钱？ 中国现在亿万富翁才几个？ 一套房子就上亿？ 简直就是危言耸听，哗众取宠，反正是各种谩骂，跟帖都有个一万楼了，直接把这个帖子牢牢顶在了头条。 张朝阳跟风也发了一条评论帖子，为了自家天涯贴吧火尽了一把力。 可是，这帖子口气咋那么的熟悉呢？ 懂得都懂！ 这个词似乎谁经常说来着？ 而工作人员又跑来说，榕树下有一部网络小说火了。 我的三舅大爷七舅奶奶，今年是火命年吗？ 刚说完天涯论坛和榕树下死气沉沉，这一下子都火了？ 张朝阳又打开榕树下板块，也是发帖形式的发表小说，一个帖子能写5000字，写不完跟帖即可。 目前最火的一个帖子，发帖人，网名痞子蔡。 小说名《第一次亲密接触》 小说开篇很平淡。 跟她是在网络上认识的。怎么开始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因为我的一n吧！那个n是这么写的： “如果我有一千万，我就能买一栋房子。 我有一千万吗？没有。 所以我仍然没有房子。 如果我有翅膀，我就能飞。 我有翅膀吗？没有。 所以我也没办法飞。 如果把整个太平洋的水倒出，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 整个太平洋的水全部倒得出吗？不行。 所以我并不爱你。” 这特么的也叫小说？ 跟帖有骂的，更多的是捧的。 @弓·长：看哭了 @黑白~世界：第一本让我泪流满面的小说[感谢] @天空之城：看了两遍 @彦彦一吨：小说写进了真实生活 @大锤快跑：作者出实体书吧，买回来细细看 和天涯论坛论房产的帖子不同，这个《第一次亲密接触》跟帖竟然几乎全部是夸赞的。 张朝阳大喜过望，人品爆发啊。 两个板块竟然都活了，都火了！ “注册量怎么样？” 工作人员回应:“突然爆发，日增2000多，我估计随着传播，会更加的多。” “okok okok……” “天助我也！人品爆发啊。我要通告小高总。” 张朝阳兴奋的打给高言，说了具体情况。 高言哑然失笑。 “不错，有起色了！ 现在立刻马上去发稿子，在搜狐网上，标题醒目吸引眼球，就写: 《震惊！有人说2000年之后房价过万，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专家痛骂:网络小说《第一次亲密接触》是文学的堕落！》” 额……张朝阳在电话里听的都傻了。 “我们没找专家发评论啊。另外这个震惊，实在是震惊到我了。” “专家就是拿来玩的，按我说的发啊，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好的！” 张朝阳这边立刻安排发新闻稿子。 当天晚上，网吧高峰期，这两个帖子，特别是痞子蔡的小说《第一次亲密接触》彻底爆了。 上网的可几乎都是大学生哩。 痞子蔡式的留言签名瞬间流行开来。 假如我是灰姑娘， 我会留下一只水晶鞋让你来找我， 可是我是灰姑娘吗？不是。 所以，你不会找到我。 …… 假如我能走到你心里， 我会轻轻告诉你我爱你， 可是我能到达你心里吗？不能。 所以，你不会知道我爱你。 …… 假如时间倒流， 我就不会爱上你， 可是时间能倒流吗？不能。 所以，亲爱的，我爱你。 …… 几乎是全民，全部网民都投入到一场创造新词新语的狂飙中，玩的是不亦乐乎。 并且通过qq聊天软件，迅速蔓延传播开来。 很多人的qq签名都是高仿痞子蔡语录。 以至于qq的下载量也跟着暴增。 另外还有个变化，天涯论坛还有榕树下，很多网民尝试着也开始写小说。 如今写小说赚不到钱，赚的是底下的跟帖评论，还有粉丝数。 这也是让人心情愉悦的。 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无意间让网络小说走到了台前，登上历史舞台。 高言哑然失笑，退出两个账号。 希望自己的努力，能让搜狐网注册人数暴增吧。 手机响了，枯燥的铃音，又让高言想起一件大事。 靠，这一天天忙活的，忘了一个现金奶牛。 第184章 姜闻找上门 娄烨来电，声音低沉，很不开心。 “高言，《苏州河》没过审，我，我通知你一声。” 高言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不想接拍《鬼子来了》的原因。 都他么的禁片。 “晓得了，你要想开点，参加国外电影节吧，我可以介绍个人，他和电影商熟悉，说不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唉……我就是觉得不甘心，又怕你投资的钱浪费了。” “一百万小意思啦。” 说完，高言把余力伟的联系方式，发短信给了娄烨。 希望余力伟能卖出价钱，回个本。 高言发呆一回，自我解嘲。 想那么多干嘛，至少拍《苏州河》还抱着周讯睡了一觉。 高言接着打给张朝阳。 “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搞好了，能吃十年红利。” “真的假的？快说快说啊，我的高总。” 张朝阳欣喜若狂，又来金点子，高言实在是，实在是匪夷所思。 “是这样，我手里陆陆续续收了二百五十多首歌，其中我的版权的大概有二十多首了。” “嗯嗯，您说。” 张朝阳搞不懂什么意思。 “去找电信部门谈合作，拿版权歌曲做手机铃音，下载一首一块。 声讯台听歌，听一首歌一块钱，咱们拿分成。 以上分成至少三毛，少于三毛不干！” 张朝阳想了一下，握草这是个赚钱的方法，长流水啊，现金奶牛。 “可是，如果电信他们没经过同意，就用了我们的歌曲怎么办？ 他们可是强势部门。” 张朝阳能想到这个问题，很不错。 高言早有对策:“告诉你平时多看新闻，过完年，电信分家了，一分四，电信，移动，卫通还有寻呼。 卫通和寻呼先不要管。 主攻电信，移动，每个省去谈，我就不信有人不识货，国企更应该有版权意识。 有人胆子大，也不怕，咱们律师事务所是白花钱养的？ 发现版权盗用，放律师啊，咱们的搜狐网，微博，天涯论坛，也不是放那好看的！ 告！打官司，看丢谁的脸，我告诉你，越打官司咱们东方传媒越有名！ 这个移动增值业务我就交给你了，挂在搜狐网下面。” 高言啪啪啪，一顿输出，直接把张朝阳听傻了。 忽然感觉，高言是下了一盘大棋！ 特别是微博，真的是舆论大杀器！ 有些事情，律师事务所上都不一定好使。 “感谢高总指点。” 张朝阳是彻底服气，早就知道高言花了一百多万囤歌，没想到会用在这里。 千万手机用户，一人听一首歌，假如分成三毛，那就是…… 握草，真的不能细算，妥妥的现金奶牛！ 高言等于送给搜狐网一个源源不断的利润点啊。 如果现在去融资，按照预期利润算来，融资五千万不是问题！ 张朝阳过年后收到个大礼包，兴奋的蹦高。 带着律师就去了北京电信，北京移动。 高言的铃音下载，还有点歌收听的盈利模式，也让这俩部门眼前一亮。 移动挺牛逼的，还想自己玩，可目前最火的二十几首歌，都是有明确版权的。 再说了，国家部门哪里好意思使用非授权歌曲。 再加上张朝阳带着北京最牛逼的律师事务所的人，北京移动捏着鼻子签了个合同，一月一分成。 北京电信就痛快多了，领导是北大毕业的，自己人，合同照样是一月一分成。 张朝阳撒出人马跑全国，最终搞定了沿海加西安河北河南一共十个省的手机铃音合同。 第一个月收入五十万，相当于白捡的。 第二个月就突然爆发，收入二百万，第三个月以后相对稳定在三百万。 持续了六个月，到了1999年底，各路英豪才反应过来，大举杀入手机铃音市场。 搜狐网铃音收入下滑，但也稳定在二百万上下。 一年净赚两千万还多！ 音乐库也在逐步增加，因为也在不断收歌。 至于sp短信增值业务，张朝阳也没落下，短信游戏也开发出来了，赚钱赚到手抽筋。 没办法，中国人太多了，手机覆盖率也逐年增长，人口红利期。 “怪不得高总说过，站在风口上的猪，也能飞起来。我现在是彻底懂了。”张朝阳不无感慨的说。 这都是后话。 三月份，高言在东方传媒迎来了一位客人。 个高胡子拉碴的，说话声音有共鸣，雄性荷尔蒙爆棚，正是姜闻。 “师兄来，也不声招呼。” 高言笑道，对姜闻亲自上门来，又惊又喜。 姜闻本人傲着呢，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 如今竟然屈尊找上门来，一定是有事相求。 既然来了，高言也必须先薅把羊毛。 拍下合影挂墙上，一通操作下来，回到会议室。 “可以啊，公司干的不错，你说我也来个电影公司怎么样？”姜闻瞪着大眼珠子问道。 “师兄，您啊是奔着老艺术家去的，哪能玩商人这一套。” 高言委婉劝阻，你搞电影公司绝对赔钱，因为你拍电影太费钱，我是为你好。 “行吧，我就是一问。今儿来，哥哥求你个事。” 姜闻总算放下了身价，低头开口了。 “别啊，您尽管说。有事您说话。” “都说你是演艺圈小孟尝，你也知道我拍的那个《鬼子来了》有点费钱，哥哥缺钱了，找到你们门上，求援来了。” 姜闻说这句话已经使出来八荒之力，说完后满脸羞臊的。 “师兄，你那是精益求精，值得我们学习的。” 你看，山东人就是会说话，简直就是天生的官场公务员料子。 这话说的，姜闻舒服多了。 高言笑问:“缺多少？” “五十万就够了。” “五十万？”高言迟疑一秒。 还以为缺口太大，才五十万。 姜闻急忙补充:“三十万也可以，有几个片段可以不用拍了。” “三十万没问题，不过我需要看一下剧本。” “你的意思要参演？你同意了？ 我看过你的《小武》，你的很多镜头，如今可是电影学院里的教学范例。 有些确实表达很到位的，很可惜，国内没有上映。” 高言哑然失笑，你还说《小武》被禁，你的《鬼子来了》除了被禁映，你本人还被禁了五年哩。 “师兄过奖了，我就是单纯的看看剧本，如果合适，我可以参演。” “就这么说定了，喏，这是剧本。” 高言接过来翻看，又问:“有原作吗？” “带着呢。”姜文急忙掏出来一本1996年《当代》杂志。 尤凤伟的大作《生存》就发表在这一期上，一部中篇小说。 高言埋头苦读，终于让他发现了，改编后的《鬼子来了》，为什么被封禁的原因。 第185章 和姜文大吵一架 “师兄，你想得奖？！” 高言不是那种询问口气，是质问。 姜闻一愣，眼神闪烁。 “演艺圈谁不想证道呢。” 姜闻拐着弯表明态度。 “想得奖，我不反对，但你还有尤凤伟所写的所想表现的，鲁迅先生，几十年前都写了啊。 国人老百姓麻木人尽皆知，还要用电影的形式，再表现一把？ 那我问你，表现完了，你想说明什么？ 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是散沙一团，就是麻木的？ 师兄，我不管尤凤伟怎么写小说。 你这电影但凡有一处镜头，村民群起而攻之的镜头，我就会投钱。” 姜闻傻了，他眨巴眼睛，不清楚为什么高言反应如此之大。 “你，你不懂，这是电影这是艺术，必须有深度！要引起观影者的反思！” 高言面色冷峻起来。 “反思？我最烦一种人，整天嚷嚷着反思，好像中国人对不起全世界了。 有什么好反思的，不拍反思片就不是艺术了？ 全中国就你一个人明白？” 高言毫不客气，姜闻气急了，大声说:“开启民智是我辈电影人的职责！ 《小武》贾樟柯拍，也是这个意思！” 高言一拍桌子，怒吼:“贾樟柯再怎么拍，是人民内部矛盾。《鬼子来了》再怎么拍，也是要突出敌我矛盾！ 侵略历史需要反思的不是我们！” 声音好大，外面的东方传媒职员们都惊了。 姜文来了，咋就吵起来了。 第一次见到高总吵架，好吓人。 原来高总不是平常看起来的那么和和气气，像个邻家大哥哥，此刻听声音，反而更像个霸道总裁！ 高言的角度非常新奇，姜闻立刻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才说:“你说的有一定道理！ 但我坚持我的理念，按照你说的，那我干脆去拍抗日题材，打打杀杀的电影算了。” 高言气急反而笑出声:“师兄，你呀挺可爱的。 我不是不让你拍这种电影，但要改！或者是锦上添花，或者是耳目一新。” 姜闻没听明白，依然在火头上:“我都砍自己的头了，还不行吗？多好的隐喻啊，非要赤裸裸的表现群起而攻之？” “你要这么说，那我就直白点说了，那么多隐喻干嘛？显得自己高深？还是如今国民还是愚钝？非要你这高人来出世点话老百姓？ 这么说吧，按照你的思路来拍，尤凤伟不高兴，观众不愿意看，上面也不高兴。 你或许拿个奖杯，仅此而已。 我在说的再狠点，你也可能禁演禁导。 不要觉得上面审片那帮人是傻子。 他们看你我才是傻子。” 嘶，这话够狠的！ 姜闻彻底愣了，垂头好长时间。 “其实，我承认你说的对，尤凤伟也不同意我的改动。 但他只是突出老百姓的生存和善良，我突出了老百姓的麻木。 其实都是一个道理，但要是这样，还不如直接看小说。” 高言笑道:“师兄您实话实说，投资多少钱了，到底需要多少钱？” 额，这话里有话啊，还有转机？ 姜闻讪讪的说:“举债2000万，如今一分不剩，快拍完了，感觉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再来五十万吧。” 高言默然，姜闻是真能造啊。 “你改改吧，两处，一，屠村，日本鬼子一言不合就屠村。 二，围观砍头，老百姓和日本鬼子拼了，最后全部被杀死！ 你只要改成这样，我就投资，一百万！” 姜闻一愣，闭上眼睛琢磨，过了好一会，突然惊喜若狂。 “太棒了！简直是画龙点睛之笔！ 这样的话，麻木中有觉醒，而且突出了日本鬼子的残忍。 而且还不影响前面的戏。 实在是高！” 高言摸摸脑袋很严肃的说:“日本人是很残忍的，千万别美化日本人。 这是几辈子的痛！ 今天你美化一点，明天他美化一点，最后日本人成了二战最大受害者。 那可就真的对不起死去的国人了。 我举个例子吧，我爷爷，整年剃光头，因此我记得他的脑袋上有个大疤。 我爷爷说过，日本人抢门板，我爷爷不让。 一枪托子砸在脑袋上，打破了脑袋。 要是我爷爷那时候死了，就没我了。” 姜闻默然最后说:“我是唐山人，唐山的潘家峪和潘家戴庄也曾发生过震惊中外，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杀，屠村啊。 我是有些想当然了。反战反思绝不是忘记历史。 谢谢你，高言，要不是你，我还在玩隐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最后还不知道成什么玩意了。” 高言笑道:“纯属艺术探讨，刚才语气重了点，师兄见谅。” “我倒是希望有人天天这么和我探讨。” 姜闻笑道，高言哑然失笑:“在别人眼里刚才可是吵架。” “这怎么能算吵架呢，这是探讨艺术，只是声音大了点。” 高言笑笑不说话，嘿嘿，这就是吵架。 今天姜闻来，多好的炒作题材！ 必须炒作一番，不然对不起自己的投资！ 姜闻离开，同时约好了高言出演一个新增配角。 还有一百万投资。 高言想了想，如果真的按照他说所说的改动，国内应该不会禁映。 姜闻一走，高言立刻召集人马，预热炒作《鬼子来了》。 标题:震惊！着名导演姜闻和新晋一线演员大吵一架！ 总之，是用尽了噱头。 着名导演姜闻，这个词一用，无数导演开骂，着名，就他姜闻也配？ 一线演员？ 国内现在有一线这个说法吗？ 你别说，一线从此就有了！ 这就是高言的妙处，提出观念，让网友去争论，最后再提出标准。 “就高言也配称一线演员，他有什么作品，有什么奖项？” “说句公道话，人家高言还真有奖项，还是柏林认证！” “一线演员？怎么也是道明老师那种吧。” “我家李雪健难道不配吗？” 于是乎，关于一线演员的标准，就此开始讨论。 其他演艺公司也是眼前一亮，这个话题好啊，自家艺人必须争取所谓的一线演员。 天涯论坛则有一个新帖子:新世纪四大美男，目前帖子推崇最多的是严讫宽，四大美男之首。 高言根本就没上榜。 他也不在乎，自家公司论坛，看别人热闹不好吗？ 越热闹钱来越多啊。 而高言则已经去了迁西，拍《鬼子来了》几个镜头。 一番折腾下来，高言总算明白，为什么姜闻拍电影那么费钱了。 第186章 高言演戏为什么好? 姜闻这家伙太能造胶片了。 每一次开拍，几乎都是实拍，会看监控器，感觉有一点不合适的地方，立刻重拍。 这纯属造钱，得亏投资人杨受成有钱，有钱也不能这么造。 高言饰演人物，属于新添一个，一个高大的农民。 北方农民高大，在电影里也不算突兀。 姜闻演的马大三也很魁梧高大。 只是高大里透着卑微麻木，就考验演技了。 高言终于知道姜闻，为什么找自己演这么个角色。 估计一定是看过了《小武》，感觉二者有些类似。 顾长卫此时长得还是那么难看。 他在取景器里好一顿查看。 “这家伙，你别说，还挺有味道，一个三四十年代模样的农民，一下子就活了。” 姜闻嘿嘿一笑:“那可是，演技还是可以的，我们中戏毕业的。” “我们北电也出好演员的。” 顾长卫反驳一句。 姜闻笑道:“好演员我不知道，我知道出了你一个好摄影师。” “那是！” 好话都爱听。 姜闻招呼:“高言，过来。” 高言走过来:“咋了，导演。” 一口很流利的唐山话。 顾长卫笑了:“你这唐山话说的挺流利的，跟谁学的？” “小品演员赵丽蓉。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群英荟萃？我看奏是萝卜开会； 司马光砸光，司马缸砸缸； 点头yes摇头no，来是e去是go……” 高言啪啪啪来一段贯口，直接把剧组人看乐坏了。 姜闻笑道:“头一回听说学唐山话，跟着赵老师学的，你说的很像，尤其那个尾音往上一翘。” “可导演你不会说老家话了。” 高言打趣道。 “嗐，打小在军营里打转，天南海北的人多，大院的人基本讲普通话了。” 得，大院子弟，又开始吹牛逼了。 姜闻瞅瞅高言，破棉袄瓜皮帽，大免裆裤裹腿，总的来说，形象神似。 但总感觉哪里缺点什么。 “那个，道具，给高言加两撇胡子。” 道具颠颠上前，贴了两撇胡子。 “有点意思了。开拍。” 高言颠颠跑远了。 “桑。”高言经过日本军官，低头谄媚叫了一声。 日本军官根本没搭理他，在他眼里，这帮子中国农民就是一群绵羊，毫无威胁。 高言弓着腰继续往前小步跑，经过日本军乐队，又是弯腰又是鞠躬，生怕礼节不到位，惹怒了日本军人的样子。 高言来到队伍后面，牵住驴子缰绳，驴身上绑着水桶。 高言轻手轻脚收拾水桶物件，生怕搞出动静，打扰了日本军人。 姜闻盯着监视器:“不错啊不错，肢体语言比说话更到位。” 顾长卫恍然大悟:“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找高言出演这个角色了。” 姜闻看着远处正在演的高言，说:“为什么？” “因为高言个子高，个子越高越能显出来，那个时代国民的麻木卑微可怜可悲。” “嗯，就这个意思。” 日本军官掏出一把糖块，来回在戴着白手套的手心里，变魔术，一会有，一会没有。 那些中国小孩子惊奇看着日本军官变魔术，笑的嘎嘎的。 镜头再给到高言。 高言站在驴身旁，伸着头也远远的看着，眼神里也是神奇的目光。 纯粹是没见过魔术的农民，一种欣赏和好奇。 日本军官逗玩小孩子，把糖向空中一抛，小孩子们扑上去抢糖块。 日本军人哈哈大笑。 镜头对准高言，高言也露出大白牙，笑起来。 完全没有一丝感觉到羞辱的表情。 “很到位，这就是麻木。” 姜文赞叹道。 日本军官骑上马，回身冲高言，用马鞭指指点点。 “水，必须干净！不干净……” 日本军官竖起三根手指:“一二三，扇你三个耳光！” 高言急忙点头哈腰:“明白，今晚就给您送最干净的水。 搁这里打听打听，我送的水绝对干净。 这是我们送水行的规矩！谁坏了规矩，谁就别想干了。” 说这话的时候，高言挺起了胸膛，看那意思，他送水送的好，是属于行业翘楚，很有名的。 日本军官得意大笑。 这帮愚蠢的中国人，天生的贱。 “卡！” 高言跑过来:“拍的怎么样？过了没有？” “没过。” “握草，你要求也太高了。” 顾长卫习以为常。 姜闻笑道:“戏没问题，你的这个！” 姜闻竖起大拇指点赞。 “那为什么？” “还是忽视了一点，衣服有点看上去太新，里面的白褂子也新了点。” 靠，高言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姜闻拍戏费钱，太，太追求细节。 顾长卫叹了口气，又废了十分钟的胶片。 这都是红彤彤的钞票啊。 高言四下打量一番，地上都是土，他就那么一躺，在地上来回打滚。 这一幕直接看愣了所有人。 道具老师惊了，合着没他什么事，这就是造旧？ 姜闻也傻了:“我知道他为什么演小武演的那么好了。” 说完，姜闻也躺在地上打滚，哈哈大笑起来。 “你别说，我也感觉到了久违的接地气，是什么感觉了。” 顾长卫一愣，急忙抓起照相机，卡卡拍照，留念。 这镜头里的故事，搁多少年以后，就是一段佳话啊。 两个人站起来，高言用沾满土的手搓白褂子领子，姜闻上前，也帮着造就。 “爷们！就冲这一点，你就是好演员。” “过奖了，能拍了吗？三月份的迁西，你别说，还挺冷的。” “开拍！”姜闻大手一挥。 这段戏拍完，高言算是杀青了。 不过他没走，还有屠杀镜头，他要演一个镜头，还要躺在地上演死尸。 其实，高言想看最后姜闻被砍头的镜头。 又呆了三四天，屠村镜头拍完，到了最经典的镜头。 姜闻杀死被俘的日本军人，为村民报仇，被国军宣布为违反波茨坦公告，立斩。 围观的老百姓，站满了四周，墙头上都是人。 镜头给到姜闻。 姜闻跪在地上，嘴里堵着毛巾，日本战刀就在他头顶，行刑的反而就是日本投降的士兵。 姜闻笑着，他马大三死的值了。 刀起人头落地，姜闻眨眼三次，嘴角上翘，带着笑容。 全片黑白，只有这一刻血红。 满屏的血色中，一颗人头在地。 这个定格镜头必然在中国电影史上留名。 高言默默点赞，姜文牛逼！ 杀青了！ 但剧组所有电影人，心情都很沉重。 从青岛赶过来的作家尤凤伟，在杀青宴上问姜闻:“又大改了？改的不错，比我的小说有境界。” 尤凤伟看过了改动后的片段，正因为姜闻改的好，尤凤伟才千里迢迢赶过来，缓和作者和导演之间的矛盾。 姜闻推出高言:“高言把我骂醒了，他的建议，屠村血淋淋。 一个小小的理由，甚至说毫无理由就屠杀。 我感觉这个建议是牛逼的。” 尤凤伟打量一番高言，好奇的问:“不是说，你们俩大吵了一顿吗？” 姜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个王八蛋说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第187章 再获属性 靠，没想到姜闻直接骂娘了。 高言无语，造谣的是我。 “你们在剧组这里，可能不知道，网络上《鬼子来了》挺火的。”尤凤伟笑道。 谁不想自己的作品火呢？ 姜闻迟疑说:“我们没有宣传啊。” 尤凤伟说:“我大概其了解一下，据说自从有个新闻说，你和高言吵架。 大牌导演姜闻因为《鬼子来了》理念不同，和一线演员高言大吵一顿。 基本是这样，据说议论的重点是三个，一着名导演姜闻，你，很着名是吧。” “我挺着名的啊。国际获奖电影又不是没有。”姜闻大言不惭。 “第二个就是一线演员，高言，议论纷纷，大概其是高言不配，也有说配的。 更多的是在研究一线二线三线的标准，网民热情很高的。” “我是十八线小演员。”高言谦虚道。 “啧啧，你这话新鲜，十八线，那该有多低。”姜闻咂吧嘴，他在琢磨他应该是几线？ “还有一个就是议论《鬼子来了》，说姜文拍的暗喻太多了，太深沉。 而且是一种非传统意义上的抗日战争题材片子，有人很期待，有人很不屑。 反正我觉得《鬼子来了》网友们讨论的很热烈，是个好事。” 尤凤伟不愧是作家出身，把握的几个点很到位，解释梳理的很清楚。 姜闻狐疑看了看高言，怎么感觉这则新闻里的东西，就是他俩那天讨论的玩意。 难道是高言传出去的？ 高言笑道:“不用猜了，是我干的。” 姜闻没说别的，问:“会不会起到反向作用？” “我也不知道，炒作背后，起码让网友有观看欲望，就可以了。” 姜闻不懂什么炒作，大概是宣传的一种新型方式，只是搬到了网络上。 “不管了，回京后，还需要跑部里几趟，希望能有效果。” 这是去忙活审批了。 听天由命吧，高言也尽力了。 话说到这，嘿嘿，久违的光球出现在姜闻肩头。 高言欣喜若狂，举杯敬酒，手指划过姜闻肩头，收获属性光球。 “滴，收获演技属性7+，当前演技属性突破60+” “滴，收获导演属性8+，当前导演属性突破50+” 高言来不及查看系统面板，环顾四周，发现了陈强老爷子一桌人。 不取再去薅一把羊毛？ 杀青宴菜是当地特色，板栗都上桌了。 黄焖栗子鸡，不错不错。 老演员们扎堆，高言在本桌喝点酒，敬完酒。 抓起一把糖炒栗子，就去了老演员那一桌。 陈强老爷子，高言这几天和他们，混的挺熟络的。 “小高啊，演技不错，你这岁数演员里，算拔尖的了。” 陈强老爷子笑眯眯夸奖。 “您老过奖了，和您比起来，我那是班门弄斧。” 演疯七爷的陈述笑道:“我们老哥仨别看老眼昏花，谁的演技好门清，你小子未来不可限量。” 演五舅姥爷的丛志军老爷子也是如此说。 不得不说，姜闻选角有一套，三老演员，或者说老戏骨，如定海神针一般，直接把《鬼子来了》剧组的基础打牢固了。 其他人的发挥，就算姜文自己，红花一朵，缺失了老戏骨们这些绿叶，整部戏都缺了点什么。 陈强笑道:“今年有二十三四？” “还差几天二十一。” “不得了！好好干，未来是你们的，我们老喽。” 要不是三位老爷子不喝酒，高言高低要敬他们一杯。 陈述老爷子笑道:“这么的年轻，就不要多吃板栗了。” 高言一愣问:“为什么呢？” 陈强笑道:“容易上火，你年轻不需要大补。” 原来如此，老头们经验挺丰富啊。 “好嘞。”高言放下板栗。 换个话题。 “您家我陈哥今年怎么没上春晚，一脸忙活的，就指着陈哥小品乐呵乐呵。” 陈强老爷子叹了口气:“闹矛盾了，我也跟着生气。 版权被央视拿走了，卖的钱也不给小二。 打官司呢，哪还能上春晚。” 高言知道这些破事，央妈，怎么说呢，有时候做事确实不地道。 说到这里，陈强老爷子揉揉眼睛，坏了菜了，这是勾起伤心事了？ 陈强笑道:“别紧张，我这眼睛老毛病了，解放前演出被战士用苹果砸的。” 高言笑道:“这个毛病，可是您的勋章哩。” “你小子嘴真会说话。”陈强老爷子心里美着呢。 丛志军老爷子笑道:“苹果砸的还算轻的，。 有一回下面一个战士入戏了，恨黄世仁恨的牙根痒痒，举枪就射。 幸亏啊那时候，是子弹要先上膛，被一旁的老班长拉住了。 不然老陈啊，我们就看不到他演的南霸天喽。” 说起往事来，三位老爷子顿时来了精神。 互相打趣说对方糗事，这桌气氛好到爆。 久违的属性光球来了！！！ 就在陈强老爷子肩膀头子上。 高言大喜过望，不知道陈强老爷子能带来多少好东西。 高言不经意扫过陈强老爷子肩膀头子，收获属性光球。 三老头说笑间根本没在意。 “滴，获取陈强演技属性+9，当前演技属性突破70+” “滴，因演技属性突破70%，其他各种生活技能属性整合为演技属性，整合后演技属性+7，当前演技属性77，等同于中级演员。” 高言来不及细想整合是几个意思。 只感觉到一股暖流贯穿全身，犹如大师灌顶一般，浑身一激灵，立刻对演技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高言借机上卫生间，跑回宾馆，关起门来查看详情。 系统面板上除了演技技能77+，其他台词厨艺文学驾驶等等技能全部消失，还保留了一个导演技能53+，一个音乐技能46+。 这是影歌导三栖发展的节奏嘛！ 整合其他生活技能？ 也就是说，生活处处都是演技？ 高言哑然失笑。 果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成年人的世界，拼的全是演技。 譬如说，男人真的太难了，外面都已经吃饱饭了，回家还得假装没吃饭，再吃点！ 而他老婆却想:他在外面吃饭，我也在外面吃饭，回家还要一起假装没吃过，再一起吃点，唉……装的好累…… 而隔壁老王却在想:好久没有在外面吃饭了，不知道外面的饭是什么滋味了，有没有一起吃饭的？ 仅限江浙沪…… 第二天，剧组当场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高言本次出演收获满满，明确了努力的目标，影歌导三栖发展。 回到公司，王京华跑来，有些惊慌失措。 “高总，有人作妖，针对你！” 第188章 打败魔法的唯有魔法 “急事慢点说，淡定，天塌不下来。” 高言笑道，他沉稳的态度，让王京华也安心下来。 “是这样的，网络上，还有娱乐报纸上，突然爆出来很多你的不好消息。 具体点说，是你在还珠剧组追求林新如。 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反正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抨击你，要搞臭你。” 高言愣了一下。 他竟然笑了。 王京华叹了口气，自家老板咋这样呢，一点也不着急。 “竟然还有这好事？”高言笑道。 “啊，老板，你这是傻了，这还是好事？ 我觉得这是还珠剧组，年初收视率被《将爱情进行到底》打压后，他们的反扑！” “也不一定，或许是内讧，也或许是为了还珠2的宣传。” “内讧？” “嗯，内讧！” 高言很肯定。 打开电脑上网冲浪，果然消息满天飞。 搜狐网娱乐新闻，天涯社区，微博上，三大舆情板块，到处是周洁吐槽，林新如吐槽，剧组乱七八糟的人爆料。 一时之间，所有的核心关键词，指向还珠2。 “我打个电话。” “师兄，我高言，听说你最近挺火的？” 周洁接听，在电话那头苦笑:“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是深陷风波。” “你们是炒作的话，就别带上我了，我又没拍还珠2。” “屁的炒作！特么的林新如疯了，是她想火！ 跟疯狗一样乱咬，舌吻，吻个屁，我没说她有口臭，就算不错了，这帮弯弯艺人没有下限。” 挂了电话，高言专门搜索周洁的新闻。 “老板，你咋不关心你自己呢？”王京华好着急。 “不急，洗干净了周洁身上的脏水，我自然就没事了。” 高言想了想，自个这里玩炒作，比不过港台那里，那里更加无底线，他们娱乐刊物玩这一套完几十年了。 但是时代不一样了，大人！ 如今是网络时代，幸好自己搞了个自保的大杀器。 “张总，把有关我的负面新闻，还有周洁的，全部删了，发这些文章帖子的号都立刻封杀！” “收到！” 张朝阳一点没有犹豫。 高言的话就是圣旨，再说了，自家老板岂能被自家的网络工具攻击！ 没过一分钟，微博搜狐网，天涯论坛上，关于周洁和高言的不良言论新闻，立刻消失殆尽。 其他的小网站，存在就存在吧，只要最大的搜狐网及其已经拆分开来的，天涯论坛，微博上没有就行。 总要让其他小网站活啊，一花独放不是春嘛。 接下来高言搜索林新如污蔑言论的来源。 终于高言找到了根底。 是弯弯《康熙来了》节目上， 小s问林新如：“你拍过伸舌头的戏吗？” 林眉开眼笑:“没有，我嘴巴闭得很紧。” 小s开始诱导：“有没有人顶过你的嘴巴，伸舌头？” “就一个吧，尔康啊。” 周洁就是从这个节目开始，被打上了演艺圈流氓的标签，迅速成为舆论中心，众矢之的。 然而没有人去关注，林的那句：“人家可能太投入了”。 还有林脸上开心放松的表情！ 至于自己和林新如出去散心，应该是剧组里的人爆的料。 屎盆子扣到自家头让，高言当然不能忍！ 大小s那点破事，高言还是知道的。 与其辩解自证清白，那不如直接拿大杀器干掉大小艾丝！ 至于周洁另一条标签“文艺流氓”，也具有杀伤力。 真特么的招黑体质啊，周洁。 应该是陈志鹏在某个节目里说的，说某个剧组里，某个大陆演员不仅抢戏，还欺负苏有鹏。 此话一出，不用猜就是周洁，剧组当然是还珠。 弯弯娱乐圈，立刻把矛头指向了周洁。 高言想了想，哑然失笑。 当时周洁拍《还珠》的时候，苏有鹏可是如日中天的大腕，红遍大江南北的。 而周洁却是个内陆演员，只拍过一部电影，不知名小角色。 还珠剧组里百分之八十都是弯弯的人，谁欺负谁啊？ 还有耍大牌这盆污水。 还珠里面，周洁也就比高言高那么一点点。 剧组里哪个人排位不比周洁大，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当时的事实，陆续在弯弯宣传，周洁飞回内陆陪女友，这才有了耍大牌的说法。 要说周洁没跟剧组请假说明情况，打死高言也不会信。 基本摸清了搞臭周洁和自己的来龙去脉，那就好办了。 高言直接抄起电话:“卓炜吗，忙啥呢？” 卓炜在电话那一头笑道:“偷拍呢。忙，资料收集一大堆，不知道哪时候抛出去。” “不急，现在你用小号发，这么写！” 电话那头卓炜都傻了。 他如今已然是一只娱乐圈疯狗，发的东西太匪夷所思，爆料啥的，搞的微博也是一片喧嚣。 然而在高言这里，一比较，他玩的就是渣渣水平。 “好的，我用黄姓艺人爆料？” 高言想了想又说:“算了，据某弯弯艺人爆料吧，不用黄姓艺人之名了。” “好嘞，您瞧好吧。” 王京华把全部过程看在眼里，也是目瞪口呆。 温良恭俭让的小高总，出手竟然如此精准，如此爆裂！ 可以想象，谁以后找事，必然死的不能再死。 王京华也立刻收起了轻狂之心。 对高言更加的尊崇。 没过多久，微博上一条爆料，直接引炸全网。 文艺圈目前第一狗仔卓炜爆料。 【一手消息:某弯弯艺人爆料，去韩国期间被大小艾丝硬塞嗑药！ 大小艾丝给他的人生上了非常重要的一课。 这件事我一直过不去！ 所以这位艺人对第一次去韩国印象很差。 因为是被大小艾丝带去的，而且大艾丝是跟一个光头在一起，在一个饭店嗑药。 这位艺人当时也被强迫，不得不跟着吃。 而且还有更加爆裂的内幕。 据说在台北的时候，也被强迫嗑药，好像不嗑药就融不进圈子。 当时在场的艺人有范姓，周姓，还有大小艾丝。 被邀请，被说服，被硬塞，我很不快乐！】 这一条爆料，直接引炸华语娱乐圈。 特别是弯弯那里，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 所有的矛头指向了大小艾丝，还有人在猜测，谁是范姓艺人，谁是周姓艺人，爆料人是谁！ 特别是弯弯和港岛无良娱乐报纸，用尽全力去爆炒。 搞的无数艺人惨遭怀疑，人人自危。 大小艾丝，深陷泥潭。 周洁那点破事没人关心，包括高言追求林新如的八卦。 哪有艺人嗑药来的劲爆，而且还是全民大猜谜，多好玩啊。 “打败魔法的唯有魔法！ 自证清白永远不会清白，只有用另一个新闻掩盖上一个消息新闻。 网民的热情是短暂的，他们的记忆力只有七天！” 高言笑道，王京华如获至宝，这才是她一个艺人妈妈桑，应该掌握的核心技术！ 第189章 逛街偶遇 王京华也震惊于舆论的变化，然后好奇的问。 “大小艾丝嗑药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我编的。” 高言笑道，想了想又说:“不管真假，舆论风向变了，现在轮到大小艾丝他们自证清白了。” “那林新如说的就没人传播了？” “敲山震虎啊，我的王姐。 别小看那边那些娱乐圈的人，到了最后，他们自然会琢磨出来味道，会老实的。 不再喷周洁，不再传我的谣了。” 王京华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只是这次网上舆情，我发现很多公司也学会了上网发微博发帖子发新闻了。 虽说对搜狐网，微博，天涯论坛是好事，但我们公司的优势慢慢就没了。” 高言笑道:“王姐，这是好事啊，其实上面也是默许网络狂野发展的，全民娱乐的时代来了。” “我不懂。” 王京华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上面会默许网络如此之乱。 “总之，你知道全民娱乐的时代来了，就行了，你要做的是处理好事件发生之后的处理，我称之为公关。 今天我的处理方式就是一种公关，转移视线。 公关是衡量一个经纪公司能力水平的重要标准，你要多研究。” “好的，今天确实收获很大。” 王京花撤了，而高言却陷入沉思。 他当然知道有个着名的奶头乐理论。 这还是欧美国家早些年的理论和实践结果。 就是如何在现代发达社会，如何控制老百姓。 首先通过广告啦什么的，提高人的欲望，买房买车买奢侈品，然后同时降低收入，让他们去借钱，贷款，让老百姓忙着赚钱，停不下来。 然后干什么。 必须制造大量的游戏和娱乐。 抚慰忙碌之后的疲惫，不至于崩溃。 这就是着名的奶头乐理论。 为什么高言说全民娱乐的时代马上来了？ 因为网络时代来了，根据摩尔定律，芯片每一年半性能提升一倍，导致了网络和电脑，包括智能手机的快速发展。 这些智能设备进入千家万户，直接带来了全民娱乐。 所以必须全面开放娱乐产业，发展网络游戏，鼓励偶像文化，制造大量的影视剧，还有综艺节目和真人秀节目。 廉价的快乐，可以抵消底层百姓对生活的不如意，还有跨越阶层的欲望。 这就是高言，如今拍摄电视剧的原因，电视剧能赚钱，电视剧漫长，是观众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 未来，在小视频时代开启，刷抖快小视频，一刷一天一个晚上。 看爽了打赏主播，还有铺天盖地的信息，一般人很难有绝对的自制力和控制力。 想要摆脱手机的控制，却很难自拔。 未来有一张图很说明问题。 百年前人们躺在床上吸大烟。 百年后人们躺在床上刷手机。 都是让人上瘾的，忘记了烦恼。 这就是奶头乐理论。 他无法向王京华解释清楚，他能做的，就是发展壮大自己。 至少可以像今天这样，有自己的工具，扼杀住伸向他的黑爪！ ……又忙活了几天公司事物，就到了四月初。 这天杜汐玥兴冲冲回公司。 “咋这么高兴？” “今天开题通过了，你不猜猜我选的什么题目？” “肯定和金融有关。”高言故作思考状。 “切，我学金融的，难道还会写文艺界的选题？” 杜汐玥转而笑道:“算了，告诉你吧，导师说了，我的选题其他人都没有我的好。 是《优化资金供给结构，把更多金融资源用于促进科技创新、先进制造、绿色发展和中小微企业》” “虽然我不懂，但感觉很牛逼的样子！恭喜你媳妇儿。” “嘻嘻，口头恭贺有啥意思，请我吃饭，先去逛街，天暖和了。” “gogogo！” 都是年轻人，高言又出去拍戏半个多月，回来就忙，杜汐玥也忙着学业，聚少离多。 两个人没开车，坐了公交车去了大栅栏。 到了地，那就遛马路。 路两旁的二层三层老楼，修旧如旧，挂着牌匾，挂着幌子，很复古。 “冰糖……葫芦……” 叫卖声传来，街口一个老头靠着墙，自行车后座上，是一根竹竿，麦子杆扎的圆滚滚的，上面插满了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买根糖葫芦吃。” “嗯，买。” 一人一根糖葫芦，五块钱两个，边吃边逛。 大栅栏和西单都是商业街，却是两个味道。 西单现代气息浓厚，大栅栏复古，街上还能听到叫卖声。 “磨剪子来锵菜刀……” “萝卜……赛梨，辣了……管换……” “辣菜……刚发好的辣菜……” 高言笑道:“也太假了吧，这是雇的专业人士，喊叫卖声造气氛吧？” 杜汐玥白了高言一眼:“明明你知道是假的，非要说出来，太没情趣了。” “额，也是哈。”高言哑然失笑，何必较真呢，那就撒开腿开逛吧。 又买了驴打滚，几样酱菜。 又一人喝了一碗大碗茶，抬头一看，幌子上写着中国相声大会。 我去…… 不会遇到老郭吧？ 新鲜！ 必须捧个场。 “我请客，听相声！” “也好，正好走累了，歇会。” 门口有人拦住:“二位，买票了嘛？” “多少钱一位？” “二十！我可提前告诉您二位，进去吃的另算。” “行，来两张。” 拿到票，把门的还是不让进。 “几个意思？” “二位，我可提前说好了，自个带的不准吃啊，要吃就在里面单买。” “好嘞！” 终于进了园子。 三面墙都是三层楼，中间墙二楼是戏台子。 高言和杜汐玥寻了个边桌，不为别的，那桌位置能晒到一丝阳光，暖和点。 再四下打量，二十几张大方桌，坐了不到一半，楼上雅座根本没人。 就这样，有人陆陆续续还走了。 高言忍俊不禁，相声的崛起，老郭啊，你肩头的担子很重呐！ 外面大街上暖和点，园子里不见阳光，还是有点冷嗖嗖的。 “二位客官，来壶茶？有茉莉和红茶，您来哪个？” “来壶茉莉，再来四样点心。” 高言熟门熟路的样子。 “你来过？我都没来过。”杜汐玥感觉很奇特，高言咋就这么熟练熟悉？ “看电影里不都这样嘛。” “也是哦。” 台上说完一段，鞠躬致谢。 高言也没人出来，这二位是谁。 接着又走上来两位，一老一少一瘦一胖。 前面的老头，干瘦如柴，后面的，高言就乐了。 是个胖墩子，脑袋脖子一边粗，此时还有头发，可头发也不多了。 高言噗嗤笑出声。 老郭同志啊，你还不如直接剃了光头。 第190章 郭德纲人倒不跌份 “你认识他？”杜汐玥瞅了一眼台上，一瘦一胖一老一少，很喜剧感的两个人。 “不认识，就是觉得这人以后能火。” “说相声能火？新鲜。” “疯狂的年代啊，谁能想到我能成为一个演员！” “嗯，也是。”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台上老郭声音传来:“今儿来的不少啊，有知道我的，也有不知道我的，我叫郭德纲，这位是我的搭档张文顺老爷子。” 张老爷子:“嗯，今儿我们俩给大家说段相声……” 高言咂摸嘴，感觉此时郭德纲说的还忒嫩。 唯一的优点，肺活量大，声音清脆，离得远也能听清楚，比一些话剧演员口条都好。 张老爷子捧哏技巧是那种相当稳的风格，很舒服，并没有故意造作。 于谦怎么说呢，有点卖萌。 不过时代在发展，太稳当的捧哏也没人喜欢了。 高言发会呆，杜汐玥问:“没意思，走吧，我看好多人走了。” “等会儿，等人家说完了，基本的礼貌。” “我看你是心疼二十块门票钱。” “两个人可是四十！” 高言笑道，杜汐玥白了他一眼。 “你如今可不差四十。” “钱不都在你那里嘛！” “那可是！”杜汐玥一挺胸膛很是傲娇。 台上郭德纲可就来话了。 “感谢感谢各位老少爷们对相声的厚爱，在座的一看都是懂行的。 不过也有两位，一看啊，人家是来谈恋爱的。 话说，二位你们这样好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还是个单身，那滋味，啧啧啧。” 台下哄堂大笑，纷纷看向高言和杜汐玥。 杜汐玥羞红了脸，垂头捂着脸。 高言却没脸没皮，拱手笑笑，很是傲娇的表情。 台上郭德纲继续说:“不管怎样，来的都是客，我们俩说的不好您多担待，说的好呢，大家来点掌声。” “好！” 啪啪啪掌声响起来，显然这一个临时小砸挂，效果不错。 高言招手，园子服务员颠颠跑过来。 “有花篮吗？” 小二愣了愣，连忙说:“有，有。” “额，到底有没有？” 高言后悔了，小二这表情，分明是多年没人送花篮了。 “有！必须有啊！你送一个还是两个？” “一个多少钱？” “一个……五十一对。” “来六对。” “好嘞！” 高言掏出三百块，小二激动接过来，颠颠跑去后台。 估计是找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工作人员往台上搬花篮。 六对花篮，十二个，摆满了舞台。 台下也是一片哗然。 吆呵，这么多年，头一回见有人送花篮，新鲜。 台上郭德纲和张文顺老爷子也是傻了。 郭德纲拿起白毛巾擦擦汗。 稳稳心神道:“嚯，好多年没见花篮了。” 张文顺:“是，有些年头了。” 郭德纲拱手:“感谢衣食父母，感谢您的认可。 可是送花篮那位先生，您可要自重，我郭德纲只卖身不卖艺，我就问，我这二百斤够不够花篮钱？” 张文顺一拍桌子:“嗐，这什么话！” 台下一愣，卖身不卖艺，嚯，这小包袱，还有郭德纲那贱贱的模样……掌声哗啦响起来，叫好声四起。 高言也是惊喜，郭德纲有那个味道了。 于是起哄道:“吁……” 这句吁，观众感觉很来劲，也跟着喊，吁…… 郭德纲人来疯啊。 他说相声多少年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活泼的互动。 当当当…… 郭德纲一口气顺利说完相声，神清气爽。 有人互动，这感觉真好。 “走吧。” “走。感觉还可以，这家伙，嘿，怎么说呢。还行。” 高言笑道，起身和杜汐玥离开。 来到外面大街上，回头看牌楼门匾上三个烫金大字:广德楼。 走了十几步，后面有人追过来:“这位先生，老两位，请留步。” 高言和杜汐玥回头，正是台上胖子郭德纲。 “哎吆喂，你俩大高个子，大长腿的，走的可真快，我这小短腿倒腾的，紧追慢追总算追上了。” 郭德纲呼哧呼哧大喘气，嘴里没闲着。 杜汐玥噗嗤笑出声，这胖子太有意思了。 高言笑道:“郭先生，你有什么事？” “必须道声谢啊。这么说吧，说了十年相声，头一回见到花篮，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客气了，说的不错，看好你，郭德纲是吧？加油！” 郭德纲连连拱手鞠躬，那叫一个谦卑。 “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高言，这位是我爱人杜女士。” “高先生杜女士，今儿让您破费了，能不能请你们吃顿饭，表达一下谢意。” 高言哑然失笑，就你还请吃饭？ 你下一顿饭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好啊。”高言没有推辞。 郭德纲一下子闪了腰，愣在当场。 我去，我就客气客气，你可玩真的。 今儿加上花篮分成才赚了四十，我上哪请客去。 “好的，我倒是知道个馆子，小菜做的不错。” 郭德纲人倒不跌份，咬牙请客。 三个人来到一家小饭馆，大中午头的人挺多的。 找到一张桌子，郭德纲点菜，他也是豁出去了，钱不够，大不了洗三个月盘子。 三人边吃边聊。 高言问:“老郭啊，你的搭档有点老啊。” “张文顺老师对我很好，能带着我，已经很感激了。” 郭德纲倒是很老实交代。 “就没想找个师傅，你这没门没派的很难立足啊。” 高言这就是督促郭子拜师，找个名门正派。 “难啊，没人牵线。” 说的也是，登堂入室风光无限。 但你一普通人，没人牵线，你连人家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我想想哈。” 高言掏出手机，琢磨找谁合适。 相声界，他就认识赵保乐。 而赵保乐明显已经开始走曲艺主持编剧那条路了。 不过认识人是一定的。 郭德纲也是傻了，高言高先生一言不合就帮着找门派，我郭德纲何德何能啊。 同时又十分庆幸，跑出来感谢高言送花篮，这一步是做对了。 要不老话说，做人讲规矩有道德，是一辈子的事。 小小的感谢举动，这不就招来了回报？ 只是这个年轻人会找到哪位相声届大家？ 郭德纲又是怀疑，又是期待。 第191章 《大宅门》选角很头痛 “稍等，我打电话问问。” 高言拨打赵保乐电话。 “赵哥，咨询个事，相声界你和谁熟？” 赵保乐也是一愣:“你这是又要进军相声界了？” “不是，有个海青相声演员，感觉是个苗子，想帮忙给他找个传承师门。” “额……行，你看好的人呢，我放心。话说没有传承的海青在相声界可不好混。” “嗯嗯，对啊就是这个理。” “我还真认识几个大家，不过需要我问问，人家有没有收徒意向，你说说这人的姓名，在哪撂地演出。” “好嘞，这人叫郭德纲，常年在广德门园子说相声，天津人。” “好嘞，等我消息。” “谢啦，赵哥，找机会吃饭。” “好嘞。” 挂了电话，高言冲一脸懵逼的郭德纲说:“有戏，等我电话。” 郭德纲脸色变幻，惊喜交加:“太感谢了，您就是我一辈子的恩人。 只是您怎么知道我是天津人的？” 额？ 握草，热心过了头，出了个bug。 高言哑然失笑:“猜的，你的话尾音带着天津卫腔调，那个普通话还要加强练习！” 高言伸出手拍拍郭德纲肩膀。 “谨遵您的教导。”郭德纲羞愧难当。 “留个电话，等我通知，记得，不管能不能找到师门，做人是一辈子的事。” “是是是，您说的对。我记住了。” 饶是郭德纲比高言大五岁，在高言面前，感觉就像是个小弟。 留了电话，高言和杜汐玥离开，高言结的账，才花了一百多。 郭德纲却泪流满面，一百多是他半个月生活费呐。 不是一顿饭的事，也不是高言介绍师门，是看得起他郭德纲。 高言这份恩情，他一辈子记得！ 高言和杜汐玥回到了永泰胡同，丈母娘家。 一进到院子里，就闻到了饭菜香气扑鼻而来。 “妈，今天咋搞了这么多菜？” 杜妈妈牛美丽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你21岁生日了。” 说完，擦了一下眼角泪花。 这孩子，真没有给自己过生日的习惯，这是受了多大的苦啊。 高言愣了，今天是四月十日，他生日！ 他都忘了。 “高言生日快乐。”杜汐玥笑道。 “小高，生日快乐！”岳父杜桥羽也祝贺道。 “谢谢，谢谢。” 高言差点当场飙泪。 久违的亲情，最是人间留不住。 “快吃饭吧，都快凉了。” 落座吃饭，饭菜很香，杜妈妈却似有心事。 几次想开口说，最后话到嘴边，忍住了。 杜桥羽忍不住了:“高言啊，今年你21岁了，明年可就22岁了，有些事需要提前准备了的。” “什么事？”高言没明白。 杜汐玥踢了他一脚，羞红了脸。 “哦哦，结婚！必须提前准备！”高言迅速反应过来。 既然话说开了，杜妈妈就敞开了说。 “你看哈，明年正好汐玥研究生毕业，你俩立刻结婚，再来年生孩子，那人生岂不圆满了。” 杜汐玥扭捏道:“我可不想那么早生孩子。” 杜妈妈牛美丽大眼睛一瞪:“明年你可就24了，来年生孩子可就25可，耽误不起啊，一耽误就26，27了。 可别像我和你爸这样，三十六七结婚，太晚了，以后照顾孙子孙女都有心无力。” 高言定定看着杜汐玥，一不小心就奔25了。 确实耽误不起。 “妈，爸，就这么定了，来年结婚，结完婚就要个孩子。” 杜妈妈杜爸爸老脸笑开了花。 杜汐玥低声细语笑骂:“谁和你生孩子。” 话虽这么说，脸上却笑靥如花。 大事已定，后续就交给杜妈妈张罗，订日子订酒店啥的。 高言当然也要准备，大干一场，不然对不起穿越一族。 当晚回到百花胡同家里，当然是一晚上的香艳场景，不足为外人道也。 接下来的日子，高言投入到《大宅门》选角的忙乱中。 他自己当仁不让选了个主角！ 白景琦！ 对不起了陈宝国。 其实也没对不起陈宝国，卢伟剧本出炉后，特意在演艺圈扩散了一下。 开年大剧《将爱情进行到底》出品公司，捧红了高言刘晔周讯廖凡袁泉。 又出一个大戏，新剧《大宅门》自然吸引了无数演员。 上门，托人，求个角色的无数。 毕竟《将爱》收视率那么高，谁也不是瞎子。 可偏偏高言心目中的几个原版演员，都特么的有戏，离不开。 其他人高言也看不上。 那就忍痛自己来吧。 白景琦那就自己玩！ 高言就不信了，有演技属性在手，他玩不转白景琦？ 祖母核心人物，白文氏白家二奶奶，给了倪苹。 这个消息顿时轰动演艺圈。 为啥，倪苹春晚过后刚刚从央视辞职，就已经轰动全国了。 央视也发表了溢美之辞，夸赞倪苹十五年来的业绩。 而又突然加入《大宅门》剧组，担纲重要核心角色，无数人这才想起来，原来倪苹曾经是个演员，而且还获过大奖。 白颖宇还是给了刘佩琦，要演到八十岁，很考验他的演技。 刘佩琦对剧本很满意，对角色也很满意，只是对高言出演白景琦有些担忧。 “太嫩了啊，你可是主角啊。” “嫩了可以往老里扮相。” “我说的是演技！” “这不有您托着么。” 倪苹笑道。 此时此刻，刘佩琦有点托大了，这可不好。 所以倪苹托大，必须要压住一帮子老戏骨。 除了刘佩琦，还有老太爷杜雨露，于八爷李雪健，府台大人，给了姜闻，等等，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不能说戏霸，也都是戏痴。 高言还不一定能压得住！ 年轻人也不少。 高言自家公司艺人，一个不能少。 杨九红给了朱茱，也就她比较妖艳。 出身青楼，一辈子想踏入白家，却始终被排斥。白景琦深爱的第二个女人。 周讯演七少奶奶，也就是白景琦的原配夫人，黄春。 袁全饰演槐花，丫头出身，白景琦的第三个女人，本是白文氏的贴身丫鬟。 性格刚烈，看不起杨九红青楼出身，杨九红同样看她不顺眼。 最终因为白景琦不向着自己，赌气悬梁自尽。 李香秀给了秦海璐，第四任太太。也是丫鬟命，抱狗丫头，后来白景琦喜欢上了她。 性格刚烈，坚决不做小老婆，守到最后，终成为白家正房太太。 男演员刘晔演白颖园，白家老大，性格纯良，很契合刘晔厚道面相。 黄渤则演了不肖子孙白敬业。 等等吧，出场人物太多了，角色安排非常头痛。 不过好在，有的人出场就那么几次，算是类似情景剧客串演出那种形式。 导演当仁不让给了贾樟柯，自己公司的必须用上。 不过副导演就有很多人找过来。 高言也挺头痛的，张某子也想拍，大宅门这个题材，张某子看的眼热。 拍好了不亚于他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而且很有历史厚度。 高言直接给他一个角色，大太监李莲英，张某子还很高兴。 姜闻也想当导演，高言一口否决，用他太费钱太浪费时间。 《大宅门》按照计划，拍的很快，四到六个月拿下的。 姜闻就算带一组拍摄，也能黏糊两年。 谁敢用？！ 卢伟找上门来，笑道:“副导演有了。我采风调查同仁堂时候才知道的一个人。 有他在，贾樟柯都要靠边站。” “谁啊？” 第192章 戏霸他来了他来了 卢伟激动地说:“他是同仁堂的后人，叫郭宝昌。 好像他还写过一个剧本，写他家族的，不过被他老婆在那个年代给烧了。” 咳咳，原主都找到了！ 那就聘用当副导演呗。 郭宝昌还真来剧组，一番交谈之后，高言当即拍板，任命郭宝昌为顾问。 人家可真的是同仁堂后代！ 起码一些细节上，包括道路，还有辈分人际关系上，能提供地道专业原始的建议。 演员，导演，剧本，包括顾问都有了，那就熟悉剧本。 高言在剧组围读时夸下海口:“六个月拿下《大宅门》！” 李雪健笑道:“剧本我看了，时间跨度非常大，人物众多，六个月有点紧张，一年多还差不多。” 倪苹也是担心:“别急着排，别废了一部好剧。” 刘佩琦也是感叹:“说的是，好戏要抻着来，有些戏份今天拍和明天拍，效果不一样。 倪苹姐说得对，不能废了一部好剧。” 黄博刘晔袁全秦昊廖凡等小演员，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们演的有大配，也有小配，不管怎样，在几位老演员面前，哪有发言权？ 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也是感觉六个月拿下《大宅门》，有点潦草。 高言示意贾樟柯说话。 贾樟柯倒是不慌不忙，掏出一摞子剧本，发了下去。 “这个问题，高言和我还有郭宝昌导演，我们三个人探讨过了。 而且在《将爱情进行到底》和《那山那人那狗》等影视剧拍摄中，试验过。 我们发明创造的一种拍摄手段，是六个月拍完的保证。” 李雪健拿起剧本，原来是分镜头剧本。 翻看，一开始还漫不经心，没过一会，眼神一亮，不由得沉浸进去。 其他人也是好奇，什么手段，这么的神乎其神？ 刘佩琦放下分镜头剧本，好长时间默然不语。 然后惊讶道:“高言，你们这是等于把整部戏，画成了小人书？” 刘佩琦问的犹豫，透着感叹。 “漫画，漫画，不是小人书，我公司有专门的一帮人，画漫画。” 李雪健同样疑惑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手段？” 不等高言回答，他又自问自答:“要是这样的话，拍摄进度就快多了。 但是又出现一个问题，对演员的要求可就高了，一遍过，或者说，一场戏拍三遍就能过。 不然再好的分镜头剧本，也是白瞎。” “李老师果然是老戏骨，一眼就看穿了本质。 其实大家还没有认真看分镜头剧本，这里面的精华，是名场面！ 可以说，拍出来无数个名场面，那么《大宅门》就是成功的！” “名场面？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李雪健说完，又开始重新细细观看。 其他人也是好奇，名场面？ 几个意思？ 高言和贾樟柯对视一眼，他俩对于名场面有更深的感受。 《将爱情进行到底》里的年轻人，在大街上，在校园里，肆无忌惮的骑自行车画面。 迄今为止，在微博，在搜狐网，在天涯论坛上，都是议论最多的。 能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画面，就是名场面，留下印象了，那这部剧基本就成功了。 “你具体说说。”刘佩琦依然不太理解。 高言笑道:“《大宅门》拍40集，六个月就是180天，平均4天拍一集。 当然了，两个组开拍，相当于6到8天拍一集。 一集一个矛盾冲突，主要镜头来个三十个，其他镜头来个三四十个。 一集四十五分钟，扣去片头片尾，一个镜头平均下来，才半分钟不到。 所以只要塑造好了关键剧情关键镜头，也就是我说的名场面，这一集就是成功的。” 众人听完沉思不语，李雪健想了想道:“我有点懂你的意思了，大概其，是有点工业化流水线模式。 其他演员剧情可以弱化一点，但是主要剧情集中精力打造，是个这意思吧？” “李老师睿智，基本是这样。”高言笑道点赞。 “可是这对演员要求就太高了。 就算过渡剧情戏份，也不是可以糊弄的，更别说，你说的名场面了。 对演员要求太高了，压力很大。” 握草，李雪健这么一说，所有人才明白。 原来并不是只有名场面要求高，过渡场景拍摄要求也是很高的。 对演员来说压力太大了，谁敢说自己就能一条过，而且这里还有个配合得问题。 贾樟柯解释:“大家也不用太担心，分镜头剧本呢，给到大家，回去揣摩自己的角色，我敢保证，拍摄流畅。 至于关键场景剧情，哦，也就是名场面，分镜头剧本也描绘得很清楚，压力并不是很大。” 郭宝昌是老导演了，笑道:“看来，我是老了，有点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 但是我觉得，高言的创新也很对。 如今是快速发展的年代，不是我们以前，打磨剧本打磨角色需要很长时间。 速战速决也是可以的，前提剧本好，台词好，更重要的是演员不拉夸。 我看这次都是专业演员，有基础，再加上分镜头剧本这么详细了，本剧拍摄会很成功。” 郭宝昌一番话说下来，老演员们若有所思，对自己能否扛下来名场面，还是有信心的。 但是对于黄博这帮人来说，就差点意思了。 黄博低头琢磨，握草，除了高言和他，其他人都是科班出身。 而人家高言已经有了柏林电影节证道，认证过的，也拍了好几部电影电视剧了。 自己需要努力啦！ 刘晔倒是蛮自信的，嘿嘿笑道:“我没问题。” 高言却严肃的讲:“不是没问题，是对自己要求要更高。 希望通过这次出演，各位年轻演员，包括我，演技有新的体会，和提升。” 高言这番话，是绷着脸说的。 李雪健倪苹刘佩琦还有杜雨露等老演员们，反而松了口气。 “还行，有那个老年白景琦的味了！” 李雪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现场可以改词吗？” 所有人一愣，这就是传说中的戏霸，来了，他来了！ 任何导演都不喜欢演员现场改词，对拍摄指手画脚，这是拍摄大忌。 周洁拍还珠，对琼瑶的剧本指指点点因为一个窝心，就被指责改词，被称为戏霸。 前不久还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呢。 所有的目光盯在了高言的身上，就看他怎么回答了。 第193章 姜文客串府库大人 却见高言笑道:“在不违背剧情，还有主要台词的前提下，欢迎各位老戏骨尽情发挥。” 额……贾樟柯傻了，你这可不行，说好的名场面，快进度拍摄，随意发挥？ 一不小心就会重拍啊。 其他人也是担心。 刘晔笑了，尽情发挥，太对他胃口了，本来他就记不住词那种。 袁全白了他一眼，低声说:“老戏骨。” 刘晔这才明白，人家高言刚才说的是老戏骨尽情发挥，而不是他们这帮菜鸟。 唉……小趴菜，忍着点吧，熬着熬着就成老戏骨老艺术家了。 而刘佩琦和李雪健对视一眼，嘿嘿坏笑。 刘佩琦一呲大嘴小眼一眯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就怕你跟不上，不合拍啊。” 众人恍然大悟，男主角有苦吃了。 确实，高言二十一岁，出演从青年到暮年，绝对是巨大的挑战。 看笑话的有，看热闹的有，高言，你的压力很大的哦。 高言笑道:“尽力拍好。” 行吧，刘佩琦李雪健，包括杜雨露等老家伙，心里有数了。 你敢说一，我们就敢说二，拍戏舒服了，临时加戏，对于他们来说是常事。 第一次围读结束，剧组立刻转战山东东阿。 东阿影视城，白家大院。 一百多号人，盘踞东阿县城，这里是主要拍摄基地，大部分场景都在这里拍。 开机仪式没有免俗，香案红布猪头，插香三拜摄像机，一点流程没落下。 该讲究的就要讲究。 开机大吉。 郭宝昌副导演，拍了几场戏下来，没想到竟然十分顺利。 刘佩琦也是叹服:“我跟你们说啊，那个导演分镜头剧本绝了。 我按照那上面的来，提前揣摩这场戏该怎么演，您猜怎么着。 合着我自己设想的场景，转换，还有表情，都废了。 简直不用费脑筋，只要记住台词，往下走即可。 太匪夷所思了，感觉我就是个台词机器。” 杜雨露演白家老爷子，也是如此感叹。 “这么看来，六个月，四十集拍完，还是可以的。” 刘佩琦咂摸嘴，“不太过瘾啊，这戏呢还没飙起来，着实不爽。 高言还没拍呢？” “先拍几个过场戏，另外他还在联系一些客串的演员。” 高言不急自己拍戏，他忙着应付人情。 《大宅门》剧本不知道怎么流传开来，有几位大咖非要个角色，要客串。 导演陈凯哥非要来，姜文更是要来。 张老谋子自己搞了个大太监李莲英，都不太满意，就这都让一干导演大咖们羡慕。 都不是傻子，《大宅门》剧本，懂得都懂，一看就是自带爆火潜质。 而且央妈这次聪明了，直接投资1000万，等于央妈认证，2000年开年大剧，非《大宅门》莫属。 搞的其他剧组苦不堪言，高言终于在影视圈展露头脚！ 姜文陈凯哥风尘仆仆赶来东阿影视城。 “老弟，你到我那里客串，我也必须客串一个角色。 话说《大宅门》，是个好剧本啊。 如果你拍《鬼子来了》的时候，我知道有这么一个剧本，我高低抢了白景琦。” 高言笑道:“师兄，你玩电影的，就别和我抢电视剧主角了。” 姜文不无遗憾笑道:“行吧，你演了，那我就随便客串一个角色吧。” “时间太匆忙，要不师兄就演个官差？” 姜闻半开玩笑抱怨:“你给安排的角色官太小啊。” 高言马上笑着说:“嫌官小啊，有个官大的、台词也多的，你演不演？真的给你安排。” 姜文笑道:“我还真不怵台词多。” 高言想了想:“那就妥了，还真有个角色，府库大人，很贪那种。” 姜文看了一把库夫大人的剧情台词，闭目想了想。 “就他了，台词很棒。剧本更棒！” 陈凯哥说:“剧本确实不错，卢伟编剧还是有一套的。” 高言翻了个白眼。 靠，就知道你这人吧，又想拉回卢伟了吧？ 很可惜，卢伟是我的人了，你呀伤人太深。 姜闻笑道:“我拿到剧本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我有个习惯，早上起来，喜欢坐在马桶上看剧本。 剧本一般的，随便一扔，好看的，就看几张纸。 你们猜怎么着，《大宅门》第一场戏就让我叹服。 这历史内涵，这情感纠结，这么好的本子，岂能在在厕所里读？” 高言谦虚道:“师兄过奖了。” 姜文意犹未尽:“一点也没过奖，我看到精彩的地方，我合上剧本。 闭上眼睛琢磨，下面怎么写？ 思来想去，我对自己的设想，都不满意。 再看回剧本，还是人家卢伟厉害，写的合情合理，写的荡气回肠。 佩服佩服，怪不得《霸王别姬》那么牛逼！” 额，陈凯哥老脸一红。 姜文也发觉说的不对，打脸了陈凯哥。 急忙说:“我啊，就是后知后觉。 早知道你酝酿了这么个牛逼剧本，我早就预定了白景琦。 遗憾啊。 行吧，府库大人就他了。” 刘佩琦插话道:“赶巧了，高言一直在忙，还没拍一场戏，不如今天就拍白景琦贿赂府库大人那场戏？” 特么的都是明眼人，刘佩琦话里的话，都清楚啥意思。 男主角啊，是骡子是马，该拉出来溜溜。 “我没问题。”姜文笑嘻嘻瞅着高言，他也想试试高言几斤几两。 欧洲梦想之星新人奖，到底什么底色？！ 高言笑道:“好啊。” 说的风轻云淡的，搞的众人不知道深浅，似乎胸有成竹？还是虚张声势？ 一听说投资人，制片人，男主角高言第一场戏要开拍了，对手还是大导演姜文。 呼啦啦拍摄现场的闲人，都围了过来。 这场戏，说不重要也很重要。 府库大人贪得无厌，为难白景琦，很考验表演和台词功底。 特别是高言提出来的名场面拍摄手法，让很多演员尝到了甜头。 但看高言表演还是头一次，有很多人其实内心里，等着看高言掉链子呢。 姜闻相当认真对待府库大人这个角色。 虽是客串，姜闻和高言两人，在化妆间上妆，一个字一句话的，抠了两个多小时的台词。 终于要开拍了。 第194章 演员嘛，还是要靠演技说话! 二人出了化妆间，一愣，好家伙，外面围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站在前面的都是大腕。 刘佩琦李雪健杜雨露陈凯哥倪苹，还有众多小趴菜，刘晔他们，窃窃私语。 众人对姜闻的演技，是认可的。 压力给到了高言。 他也是哑然失笑。 他知道这里面很多人，都等着看他笑话，看他掉链子呢。 姜闻笑道:“我怎么感觉是看我俩掉链子的。” 高言笑道:“或许是看我掉链子的。” 贾樟柯拍另一组没来。 郭宝昌负责这场戏，他暗示二位:“拍的时候呢，不要怕忘记词，忘记了也没关系，近景还要补拍呢。” “开拍！” 姜闻扮演的府库大人，坐在案桌后面，一脸的一本正经，但是气场一下子就出来了。 高言扮演的白景琦坐在一旁，屁股呢没有全坐下，只坐了半边屁股，身子前倾，透着一丝敬畏和献媚。 李雪健低声说:“嗯，有戏，这角色一下子活了。” 刘佩琦也是连连点头:“很到位的设计，把白景琦有求于府库大人的心理，一下子就表现出来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高言的设计一开始就赢得了大腕们的肯定。 陈凯哥笑道:“我看呢，还是有所欠缺，姜闻可是戏痴子，说不定压着高言。” 刘晔袁全他瑟瑟发抖，太特么的吓人了。 换了他们上，就姜闻那端坐的样子，就能吓死他们。 姜闻:“我听说这提督府陆大人跟你沾亲？” 高言一抬手:“陆大人啊，是我堂姐的公公。” 姜闻:“哦，是这么回事，那这件事，直接让陆大人递个话来不纠结了？” 高言站起来，来到桌子边:“哎吆，府台大人，这么跟您说吧。” 刘佩琦眯着眼看到这，琢磨，高言这动作设计不错，换了他，也差不多这么演。 刘晔压低声音说:“也不过如此啊。” 袁全又瞪他一眼:“我还不知道你，你没看一直是姜闻带动气氛，高言顺势接招？换了你上，估计早忘词了。” 刘晔琢磨一下，还真是，如此看来，高言应付自如啊。 …… 行云流水，五分钟，姜闻一句，高言一句，一镜到底，一气呵成。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五分钟过去了，高言和姜闻拍的是你来我往，毫无破绽，再加上台词牛逼，充分表现出来府库大人的贪得无厌。 而高言呢，则把白景琦深谙人情世故，表现的淋漓尽致。 众人看的爽啊。 姜闻也来了兴致，感觉和高言搭戏实在是太舒服了。 不知不觉姜闻就沉醉府库大人角色中。 白景琦都送出去府库大人家修祖坟，儿子还赌债乱七八糟的，加起来二十万两银子了。 姜闻突然冒出一句:“我们家还有谁来着？” 直接把府库大人，贪得无厌的嘴脸，刻画的淋漓尽致，特别的到位。 但是！剧本没这句！ 郭宝昌大惊，握草这是演过瘾了嗨皮咋的？ 临时加戏？ 剧本里可没这句啊。 前五分多钟，很过瘾的，姜闻你这是添乱吗？ 姜闻也发觉不对，可戏都到这里，硬往下演吧。 就看高言你怎么接了。 反正导演说了，随意发挥。 围观人群知晓剧本台词的，都知道坏菜了，剧本没这句啊。 所有人都盯着高言，想看他怎么演下去，当然了看笑话的心思也是有的嘛。 高言一愣，师兄你这是要考验我？ 那就来吧。 高言这一愣，也吓坏了所有人。 完蛋了，没接住戏。 高言总的来说不错，可惜经验不足啊。 还是被姜闻压住了！ 可是高言化身白景琦，一愣过后却眨眨眼笑道:“府库大人，您坐镇衙门，可您手下，三班衙役，散碎银两，中间人，诉讼师爷，吃一年半载，可都是钱呐！” 嚯，这一段话，又狠又亮！ 直接把白景琦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决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郭宝昌忍不住拍案叫好，绝了，简直是这段剧情画龙点睛之笔。 姜闻也是一愣，急忙绷起脸来，一拍桌子:“有你这句话，明天我就把这件事给你办了！” 这戏啊，它又回来了！ “卡！” 郭宝昌喊了一声卡，围观现场，啪啪啪，响起一片掌声！ “姜导牛逼！” “高制片牛逼！” “太精彩了，一气呵成。” 郭宝昌擦擦额头的汗:“姜闻啊，我可要批你一句，我都六十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演贪官演的也太像了，特别是你加的那句，我家还有谁来着？，实在是经典。把一个贪官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句话虽是夸，却带着一丝批评。 姜闻立马拱手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气氛都到那了，顺嘴出来的，还请高总和郭导海涵。” 高言笑道:“郭导让你随意发挥，却让我们见到了什么叫惊喜，这就是惊喜！” 所有人都赞同高言这句话。 姜闻用演技告诉了他们，什么叫惊喜。 “你也不错啊，我还以为你接不上了，你却接上了。 而我却差点接不上词，只能说，立马明天给你办了，好歹应付过去了。 还是你牛逼。” “师兄，咱哥俩就别商业互吹了。” 高言松了口气。 在姜闻的强大气场之下，特别是那一句临时加词，他高言硬是撑了下来！ 李雪健咂摸嘴道:“老刘，我觉得还是老实点吧，高言不次于你我。” 刘佩琦想了想:“也是，小小年纪，临场经验竟然如此丰富，还有心理素质太过硬，有点妖孽。 只是如此过瘾的对手戏，我必须来一场。” 李雪健抓抓鼻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晔叹了口气:“就刚才姜文临时加戏，换了我，估计早就傻在了当场。” 袁全还有秦海璐等一帮小趴菜，心有余悸。 大学本科专业演员，自以为专业培训过，心理存着傲娇，有时候还想和高言一较高下。 现在看来，千万不能轻视任何人，人家高言高总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他成功的道理！ 演艺事业漫漫长路，还要努力提升呢。 一场戏下来，《大宅门》剧组，老老少少，不管演员还是剧务，立马对高言是心服口服。 虽是投资人制片人，终归是个演员，演员必须用演技征服观众。 高言五分半钟的戏，行云流水，应对自如，出神入化，给自己在《大宅门》剧组，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演员嘛，还是要靠演技说话！ 第195章 于八爷李雪健出场 接下来的日子，老戏骨互相飙戏，年轻演员们也不想丢人，再加上独特的分镜头剧本加持，拍摄进展顺利。 高言饰演白景琦也得到了认可。 这一天，江涛从北京跑过来。 “你这一忙，可就快六月份了，哥哥求的歌啊，麻烦老弟帮帮忙。” “老哥来的正好，恰好还真有一首。” “太好了。” 高言掏出曲谱歌词，递给江涛。 “大宅门？” 江涛疑惑道:“你这是电视剧主题曲，我来唱？” “先试唱一下，要求挺高的，底气必须足啊。不行的话，我就找别人了。” 这一说，还真把江涛的傲气逼出来了。 “别啊，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我先来的，待我试唱完了再说。” 江涛说完小声试唱一下，第一句就让他感受到了难度。 …… 由来一声笑 情开两扇门 乱世风云乱世魂 平生多磨砺 男儿自横行 站住了是个人 有情义有担当 无依无傍我自强 这一身傲骨敲起来铮铮的响 有情义有担当 无依无傍我自强 集百草要让这世界都香 哎~ 集百草要让这世界都香 哎~ 集百草要让这世界都香 无悔一腔血 有意济苍生 百年风雨大宅门 这首主题曲，融合了京剧元素，京韵京腔京味十足，不亚于前几年的电视剧《四世同堂》主题曲《重整河山待后生》。 “太棒了，我感觉突破了我以往的风格！ 就他了。多少钱？” “哈哈，老哥，请你来唱主题曲，我还要给你钱呢。” 高言笑道。 “那不行，该怎么算怎么算，不然，传出去我的名声就完蛋了。” “也行，待你回去，去我公司，找曹阿勇音乐总监，配乐配曲，搞好了，再算钱，如何？ 记得快点，十月份我就要用。” “也好！”江涛想了想，也是，亲兄弟明算账，日子长着呢。 坚决不能亏了高老弟，还要继续求歌买歌呢。 “《大宅门》在京城可挺火的，据说很多大腕跑来客串。 能不能给哥安排个小角色，客串一下过过瘾？” 高言上下打量笑道:“要不您就演个小角色，背景那种，给您两秒镜头？” 江涛笑开了花:“两秒够了，据说田壮壮导演也是两秒镜头。” “好嘞，那就安排！” 江涛化妆戴着清朝官员帽子，顶戴花翎一戴，不用剃头了。 站到群众演员里，充当背景工具人，两秒镜头，也算过了一把演员瘾。 至此，《大宅门》这部戏，一共来了二十多位大腕客串，当然了和以后的电影《建国大业》比不了，但也是在当今创了记录。 很多演员能以进入《大宅门》客串一下为荣，一时成为一段佳话。 接下来的日子，名场面频频出现，各位老戏骨还有刘烨黄博等年轻演员都奉献了精彩的演出。 果敢决断、大度仁义、深谋远虑的二奶奶倪苹。 当然了，个性张扬，天马行空，聪明绝顶的白景琦高言，更是一枝独秀。 纨绔子弟、游手好闲最终壮烈殉国的三老太爷刘佩琦。 坚强、叛逆、不甘命运的风尘女子杨九红朱茱，更是一改明艳风骚，把杨九红演绎的淋漓尽致，特别是最后的黯然逝去，令人感叹。 爱得深沉执着、感人肺腑最终嫁给照片的白家女白玉婷蒋雯丽。 聪明伶俐、心思敏捷、敢于挑战的李香秀秦海露。 在这一部制作精良的家族历史大剧中，优秀的演员数不胜数，很多知名演员甚至知名导演都被请来客串角色。 张艺谋、陈凯歌、姜文、田壮壮、张丰毅、李雪健、宁静。 这么说吧，《大宅门》这部电视剧播出后，观众会发现，不经意间的一瞥，就有可能会看见一位圈中大腕。 拍戏过程中，高言几乎没时间处理杂事。 特别是赵宝乐替郭德纲找到了师门，拜师侯跃文，拜师仪式都没有时间去参加。 高言比较欣慰的是，郭德纲打来电话，表示衷心感谢，言之凿凿，待回京后，摆宴席重谢高言。 高言应承下来，感叹之余，立刻投入重头戏。 这一场戏，绝对的炸裂。 白七爷白景琦高言，于八爷李雪健，白老三刘佩琦，三个人面对面飙戏的名场面来了。 之所以拖到这个时候拍这场戏，主要是李雪健中途出去拍《横空出世》耽误了很长时间。 有事没事的演员们纷纷聚集到拍摄现场，围观三位大咖表演，也是一件喜闻乐见的大事。 是的，高言此时凭借演技，征服了剧组所有人，称之为大咖一点也不为过。 可今天所有人的注意力，却集中到了李雪健一个人身上。 所谓的名场面拍摄手段，这场戏重点是于八爷出场。 于八爷拍好了，这场戏就是成功的，前提，高言和刘佩琦能否接的住李雪健的戏。 毕竟李雪健演技那是经过时间和观众验证过的。 “听说，拍摄这么长时间，你没掉链子？可以啊。” 化好妆，穿好戏服，几人对了一遍台词之后，开拍之前，李雪健笑吟吟问高言。 “那是大家的抬爱，我还需努力。”高言谦虚道。 刘佩琦一边酝酿情绪，忍不住插了一句。 “很不错，高言是年轻人里的演技担当了，换了你我演白景琦，我想也不过如此。” 李雪健笑道：“老刘都这么说，那我就很期待了。” 导演助理颠颠跑过来：“三位老师，准备开拍了。” 高言刘佩琦李雪健以及其他演员，瞬间收拾好情绪，准备开拍。 “开拍！”郭宝昌喊道。 汉奸王喜光找上门来，逼迫白景琦出任日伪药行商会会长。 如果白景琦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会把白家抗日的情况向伪军告发，将白家一网打尽。 危难关头，白老三爷挺身而出，假装同意出任伪会长。 在会长任命典礼上，出现了一名吃瓜群众李雪健，京城于八爷。 “恭喜您呢，白七爷，恭喜白家出了一个大汉奸。” 于八爷李雪健作为围观百姓，却哗众取宠，冷嘲热讽。 高言尴尬掩饰道：“三爷也是为了我。” 李雪健欺上前一步嚷道： “三老太爷倚老卖老，卖出一个老牌的汉奸来，白家这回可真风光了。” 面目表情极其欠揍，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就问李雪健这神态表情，欠不欠揍？ 第196章 这段戏一镜到底，过了 你看看李雪健演的于八爷，看看这神态，看看这表情，欠不欠揍？ 人家白家根本不愿意做这个伪会长，明明是迫不得已。 你不理解也就算了，还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出言讽刺，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李雪健眉毛一拧，戏谑说高言：“还不如二奶奶养的一只哈巴狗” 高言饰演的白景琦气得说：“我他妈抽你。” 此时，于八爷却表现出了极其爷们的一面，声音更高、语气更强地反击了白景琦。 只见李雪健气场大开，声调突然变高。“我他妈的抽你！” 就在这么一瞬间，围观拍摄的其他演员，恍惚间李雪健才是主角，而高言才是配角。 高言和李雪健，一个收着演，一个放着演，精准拿捏住了人物角色的内心。 白景琦在当时的社会地位以及个性，大家应该都清楚。 于八爷却不畏强权，不怕白家势大，也不怕汉奸走狗和卖国贼。 这种侠肝义胆、对汉奸深恶痛绝的情绪一下子就传染给了围观人群。 原来于八爷也是一条铮铮铁骨的真汉子啊！ 后来，三老太爷白颖宇在典礼上，一边大烟膏子就酒吞食毒品，一边怒斥日本鬼子和汉奸，宁死不当亡国奴，最终壮烈殉国。 这一段刘佩琦演的悲壮凄凉慷慨，台词功底绝对一流，十分震撼。 围观的百姓纷纷默默啜泣。 原来错怪了白家。 心里震惊到极点的于八爷红着双眼，带着哭腔大声吼道：“三老太爷哎，流芳千古啊！” 李雪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卡！”郭宝昌激动地喊卡。 这段戏一镜到底，过了。 而且精彩的无与伦比。 李雪健将于八爷这个只有几分钟的小角色演得出神入化、层次分明。 由一开始的不理解去刁难，像个泼皮一样去辱骂。 到不畏惧白景琦的威势，下手抓住白景琦的衣襟。 最后看到三老太爷壮烈殉国后跪地送英雄。 每个层次、每个细节都演得十分到位。 从面部表情、肢体语言，到台词、情绪甚至微微抖动的嘴唇，含在眼里的泪水，无一不体现着人物强烈的内心世界。 自始至终他没流下一滴眼泪，却让围观演员们代入戏中纷纷流下热泪。 在他强大的气场和饱满的情绪面前，高言都稍显逊色，刘佩琦都自愧不如。 李雪健与高言还有刘佩琦的这段“飙戏”，围观演员们是如痴如醉，津津乐道。 特别是李雪健饰演的于八爷，惊鸿一瞥。 剧中并没有交代于八爷是何等人物。 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背景、什么性格。 但李雪健出神入化的表演，让观众们都知道了，这是个勇敢、正直、不畏强权、爱憎分明的真汉子。 也是个热爱祖国，宁折不弯的中国人。 “牛逼！” 郭宝昌副导演拍巴掌笑道。 “佩服佩服！”刘佩琦叹服。 高言笑道:“出神入化，早知道多给您加点戏了。” 李雪健也是感慨一下:“很过瘾，又不过瘾啊，戏太少了。 你小子也很厉害，把白景琦隐忍憋屈演的惟妙惟肖，年轻人中这种演技的不多。” 高言笑道:“您过奖了。” 群演还有围观的演员们也是闷头琢磨，高言的演技怎么说呢。 透着年轻人不还具有的成熟味道。 握草，这家伙才二十一岁！ 扮相老成，台词功底扎实，表演丝滑，跟个老狐狸似的。 不知不觉，高言已经成长为歌李雪健刘佩琦一较高下的演员了！ 李雪健拍完于八爷这段戏，又匆匆离开，只留下一段佳话。 而《大宅门》还要继续，出场人物众多，戏还早着呢。 周讯连续赶场，《大明宫词》拍摄过半，又杀入《大宅门》。 “明年《大宅门》和《大明宫词》又是一番厮杀，你怎么看？”周讯问。 高言笑道:“当然是用眼看喽。” “认真的问你，别抖机灵。” “央妈都投了我一千万，你说还有谁能和我一较高下？” 高言陡然间霸气四射。 周迅漠然。 说的是，她在《大明宫词》剧组，也听到了议论。 《大明宫词》投资2000万，后期制作繁琐，周讯演太平公主少女时期，还不断的补拍镜头。 主要是李少红要求太高，以至于成本不断增加。 反观《大宅门》这里，拍摄异常的顺利，那个分镜头剧本都已经成了演员速成的利器。 在很多演员中，传的都离谱了。 “有人说，你这种速成拍摄，对演员的提升，有不利影响，很多人不看好《大宅门》，你怎么看？” 周讯眼神中透着关切，高言避开周讯的火热目光，看向远处。 “速成，也是在演员自我感悟的基础上，换个普通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本漫画书。 最烦一些人，总是一脸的忧国忧民，好像除了他能指点江山，别人都是傻子。 连李雪健刘佩琦他们都欣赏我的分镜头剧本，那些人评论算个屁啊。 别激动，姜闻自己搞的分镜头剧本，你们都没看过，只有他自己能看懂。 想要达到我的程度，先要有卢伟这样的编剧，再有要养一个漫画工作室！” 周讯大眼睛眨巴眨巴，内心深处暗暗叹了口气，高言有些避着她。 “也是哦，我也有同感，分镜头剧本对我也有很大的帮助作用。 那个，娄烨说，七月份要去瑞典法罗岛电影节参赛，你去不去？” 周讯小心翼翼地问，口气里带着期待。 高言连想都没想一口否决:“不去，没时间，这里还要拍，我还是制片人，投资方。 另外，你必须去，大女主你过奖可能很大，是证道的机会。 而娄烨《苏州河》国内没过审，他直接送国外参映，怕是凶多吉少。” 周讯显然对高言不去瑞典，早就有心理准备，也没再说什么。 美丽的法罗岛，地球上最遥远的海岛之一。 大导演英格玛·伯格曼的故乡，是无数演员导演的朝圣之旅。 接下来的拍摄，周讯把白七爷大夫人黄春，演的相当到位。 黄春从小在外国教堂长大，文化层次是白景琦四个老婆中，最高的。 而周讯自带一股大家闺秀气质，自然演的行云流水。 一时之间，《大宅门》剧组里传出来一个绰号，周讯，章子衣、徐晶蕾，赵燕子四大花旦之首。 同时四大花旦这个排列组合，在网络上，在微博上，在天涯论坛上迅速传播开来。 无数人吃瓜议论，有个小花在中戏宿舍咬牙切齿，就她周讯也配！ 第197章 入戏太深差点出人命 章子贻银牙咬碎。 我是第二代谋女郎啊，怎么能排在周讯后面？ 她一个野生演员，为什么就那么火？ 章子贻想不通，掰着手指头思来想去，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 周讯火，火在那个利郎商务男装广告，还有唱歌上。 所以矛头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高言。 高言…… 几乎把九六表演班一半人拉走了，全部加盟了星空经纪公司。 我的演技不差啊，为什么没有找我？ 九六班演技最好的梅亭退学了，也是加入了高言公司。 那我呢？ 章子贻心绪复杂。 网络上对四大花旦也是议论纷纷。 目前看，焦点集中在周讯身上。 周讯成名早，唱歌有名，专辑卖的火，可是成名作目前没有。 章子贻就不同了，单单第二代谋女郎的名声，就足以压制周讯。 而且张谋子又被国家调用，去拍八分钟的申奥宣传片，基本坐稳国师宝座。 所以捎带着章子贻也是风生水起。 争论不休，网络上热闹非凡，这是高言和张朝阳喜闻乐见的。 搜狐网距离上市融资又进了一步。 而《大宅门》拍摄也到了尾声。 客串的又来了几个人。 张谋子在拍摄申奥宣传片的间隙，专门抽出一整天的时间客串，他出演的是大太监李莲英。 而导演田壮壮饰演的是一个日本军官，几秒的时间。 田壮壮本来他滴酒不沾，酒量极差。 但是在《大宅门》中，为了逼真地呈现醉酒的模样，他猛灌二锅头，结果在拍完戏后直接醉倒了。 这些大腕频繁客串，给《大宅门》增添了更加神秘的色彩。 而剧组这里终于迎来了两个恶霸坏蛋加盟。 海政少校军官杜旭冬来到了东阿影视城。 高言一见这位，不由得就乐了。 杜旭冬不愧坏蛋专业户，不用装扮，随时随地本色出演就是恶霸流氓的形象。 杜旭冬一来就表示感谢。 “我啊，这张脸除了坏人别的演不了，经常因容貌问题遭受导演们的拒绝，这次《大宅门》给了我个机会，非常感谢。” 高言笑道:“这次还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杜旭冬尴尬笑笑:“这辈子有机会，我一定要演个好人！” 贾樟柯笑道:“有机会的，不过这次大配角我们也是精挑细选，你的长相是比较凶狠的，而且演技精湛，对于以往的影视剧里的表现，我们也很满意。 我们高总对韩荣发一角的挑选非常的严格谨慎，他点名用你。” 贾樟柯导演也学的八面玲珑了，卖了高言一个好。 杜旭冬表示感谢:“谢谢高制片。” 高言摆摆手:“还是那句话，你的外形和演技摆在那里，韩荣发非你莫属。” 杜旭冬也是话唠，同时也想表功。 “我啊，在拿到剧本后，就开始专心研磨。 首先啊，我对这个角色的印象也不是很好，因为“韩荣发”一角的性格形象实在是太坏了。 可是你们知道，咱们是演员不能太过心生厌恶，太厌恶自己饰演的角色，这样会严重影响入戏。” 高言一竖大拇指:“是这个理！您是老演员了，绝对没问题，肯定会入戏。” 杜旭冬想了想又说:“其实我对这次的表演，不是很有信心。 你们知道坏人的角色是很难把控的。 贾导，高制片，需要怎么表现韩荣发？收着点还是？” 高言哑然失笑:“尽管放手去演！” “这可是你说的，瞧好吧您呢。” 一开始拍摄，杜旭冬真的是把韩荣发的无赖和凶恶发挥的淋漓尽致。 就连高言都不由得被杜旭冬的表演，牵涉了情绪，一不小心入戏太深。 导演贾樟柯喊:“action！” 高言和杜旭冬迅速入戏，两人争锋相对。 杜旭冬呲牙咧嘴，口眼歪斜，一口歪牙，口出不逊直接把高言气的牙根痒痒。 高言一把将杜旭冬给按在了水里。 而杜旭冬在头部进入水里后，就立刻感到非常的难受。 妈的，高言大手太有劲了，掐的他脖子疼，缺氧，头晕目眩。 很显然高言入戏太深，对杜旭冬饰演的韩荣发厌恶至极。 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按在水里，杜旭冬感觉非常的窒息。 杜旭冬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不断的挣扎，却又喊不出来。 围观演员们不禁赞叹:“拍的真好。” “你看那手脚挣扎，肢体语言表达的牛逼。” “这个剧组啊，藏龙卧虎，谁也不能小觑。” 贾樟柯导演从监视器里，却突然发现了不妙。 握草，杜旭冬老脸都白了，而高言还在沉浸式，一遍又一遍把杜旭冬摁进水里。 颇有不喊卡，不结束的意思。 握草，要出事！ 贾樟柯急忙喊“卡”。 高言这才恍然醒悟过来，似乎大概刚才自己入戏太深了。 他急忙松手。 杜旭冬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赶忙大口的呼吸。 死里逃生啊，差点被一盆水淹死。 ?在身体恢复后，杜旭冬一蹦高站起来，一脸愤怒。 指着高言怒斥道：“你玩真的啊，我差点要被你给淹死了。” 高言满脸羞愧，就在刚刚拍戏的过程中，他入戏太深。 演员入戏太深，有时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要么害了自己，要么害了别人。 看到杜旭冬一头一身，水淋淋的，满脸的怒火。 高言赶忙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入戏太深了，不是有意的。” 贾樟柯也急忙赔罪:“是我太抓细节了，沉浸在镜头里，没发现问题，我的错我的错。” 杜旭冬听完高言和贾樟柯导演的话，也是自认倒霉，也感到很无奈和哭笑不得。 他本身是海政职业演员，非常理解高言。 “算了，只是我这海军差点淹死在水缸里，传出去不好听啊。” 贾樟柯高言还有围观演员们，扑哧笑出声。 杜旭冬用大度和幽默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一时之间的怒火中烧，等冷静下来后，拍戏继续。 都都是演技精湛的演员，自然也理解对方。 高言和杜旭冬两人在拍戏的过程中，相处的很融洽。 这段戏，贾樟柯回放的时候，十分满意。 老杜付出了很多，此人值得尊敬。 有必要提醒高言，因为这次失误，要多补偿一下杜旭冬。 高言也是惭愧，待杜旭冬杀青后，除了片酬之外，又包了一个大红包。 第198章 杀青第二天就出负面消息 后来在2000年播映的时候，《大宅门》好评如潮，深受观众们的喜爱与欢迎。 杜旭冬的演技也得到了观众们的认可。 无数观众纷纷表示道“韩荣发实在是太坏了，不过演员的演技是真不错！” 杜旭冬的知名度也因此有了很大的提升。 越来越多的导演开始邀请杜旭冬参演自己的作品，他终于苦尽甘来。 曾经因容貌问题而频繁遭受拒绝和冷落，如今却凭借精湛的演技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实力就是最好的证明，也是最好的铺路石。 杜旭冬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他专心拍戏，将每一个角色都饰演的淋漓尽致，给大众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而《大宅门》另一个恶人可就惨了。 他倒没有差点淹死的运气，反而因为一场戏走光，让人铭记一辈子。 雷恪生打死也没想到，拍个戏还要脱裤子打屁股。 “郭导演，高制片，不用这么大尺度吧。” 雷恪生一听说这场戏要动真格的，一下子就不愿意了。 “远着点拍，不会怼在屁股上拍的。” 郭宝昌副导演也是哑然失笑，解释道。 “拍这戏我够惨的了，一开始说拍个太监，我就不愿意。 现在倒好，又要扒裤子，我就问能不能不扒裤子？” 郭宝昌笑道:“不能。” 雷恪生老脸一红:“那我不玩了。” 高言打岔道:“咱们是演员，要为艺术牺牲，远远的拍，拍个远景。” 说到演员修养，雷格生就不好意思了。 “行吧，你们可要远着点拍。 真是的，我这也算是为了艺术献身了。” 众人不禁笑起来，其实都知道雷恪生是故意拿乔，现场逗闷子。 郭宝昌喊:“开拍！” 高言怒喝道:“你说你不是太监，不扒裤子怎么能证明你不是太监。给我扒！” 这场戏说的是大太监王喜光被赶出白家的一场戏。 王喜光原本是宫里药膳房的太监，后来被逐出宫。 落寞之际被白家二奶奶白文氏招入白府做管家。 但王喜光这个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面上恭顺。 背地里，却是一直在贪污白家的钱。 最后，被白景琦发现，王喜光狡辩不了只得跪下求饶。 白景琦命人扒他裤子羞辱他，最后把他赶出了白府。 白家下人们一哄而上，连拽带扒拉，真的就脱了雷恪生的裤子。 雷恪生演的王喜光羞臊不已，挣扎起来，灰溜溜跑了。 雷恪生的演技真的是入木三分。 他把小人物的喜乐悲欢，还有命运的作弄，用自己独到的方式诠释了出来。 在场的演员们啪啪啪鼓掌，被他的献身精神感动。 高言笑道:“这才是演员，雷老为了艺术而献身，称得上德艺双馨。” 雷恪生满脸笑意，德艺双馨，听着就好听咯。 但他还是凑上前来问郭宝昌。 “没拍近景吧？” 郭宝昌哈哈大笑:“那是必须的，远景拍摄，放心吧。” 雷恪生这才算放了心。 他的戏份杀青了，除了片酬，高言又特意包了个大红包，作为补偿。 可是没想到，来年播放的时候，那个扒裤子镜头竟然是大特写！ 雷恪生也是有苦说不清，一顶高帽戴着呢，为了艺术献身嘛。 走到哪里都有人打趣:“老雷，雷老，牺牲挺大啊，白花花的……” 雷恪生咬牙切齿说:“都是为了艺术！” 但是回到家，雷恪生就开始苦恼了。 他儿子说：“爸爸，你以后拍戏注意点，我在学校都抬不起头来了，你让人扒裤子，露屁股。” 不管怎么着，雷恪生火了！ 但是再有人问他，雷恪生支支吾吾语焉不详说“都是替身！” 直到《大宅门》爆火，上了电视访谈，雷恪生才笑骂道:“都是高言和郭宝昌误我，他们说好的拍远景，没想到最后导演拍了一个大特写。” 雷恪生拍《大宅门》走光，成为一段影视佳话，为人津津乐道。 历时六个月，到了十月初《大宅门》杀青！ 最后在场的所有演员，剧组工作人员大吃大喝一顿，痛痛快快的发泄一通，第二天拿了片酬，各奔东西。 拍戏就这样，一部戏，人来人往，好聚好散。 能顺利拍摄下来就是成功！ 而且无数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也是纳闷，《大宅门》拍摄出奇的顺利，竟然没有一次演出事故。 贾樟柯带来的剧组工作人员悄悄传播，凡是高言所在的剧组，都是这样，出奇的顺利。 这个小道消息随着演职员们，奔赴各地，也再次传播开来。 片场吉祥物，片场锦鲤附体，高言的大名深深印进了很多导演的脑子里。 可是没想到啊，剧组刚刚杀青第二天，网络上就出现了负面声音。 有人爆料！ 主演倪苹为争取这个角色，不惜向高言下跪谢恩。 还发布了一张她似乎正在跪拜的照片。 倪苹当即在微博自己的账号公布详情。 这张照片，其实是她在生日宴上跳舞时的一个动作，被断章取义了。 高言也立刻为自己的微博上说，确实是倪苹生日聚会上，倪苹跳舞的照片，因为角度问题，看上去是倪苹在向他跪拜。 但是微博还有天涯论坛，等等有网民聚集的地方，议论声根本就没有停。 说啥的都有。 “倪苹啊，多大的腕，竟然向一个小演员下跪。” “为了得到角色，倪苹也是拼了。” “哎，好好的，为什么要从央视辞职呢？” “拍的什么剧，这么拼着抢个角色？” “《大宅门》！历史大剧！高言投资的，央妈也投资了。” “哦，要是这样，让我跪我也心甘情愿。” 种种议论吧，喧嚣尘上。 郭宝昌也发微博力挺倪苹。 “倪苹用自己的实力，成功塑造了一个性格坚韧、智慧过人的二奶奶形象。 这也让观众看到了她过人的演技。 与此同时，倪苹在片场还指导年轻演员朱茱如何表现复杂的感情。 在一个朱茱和高言对手戏中，她建议朱茱可以先打高言一巴掌表达怨恨，然后轻抚表示爱，将矛盾的情感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可以这么说，倪苹饰演的二奶奶是《大宅门》的魂！ 倪苹用实力证明了，她不愧是1988年中国电视金鹰奖最佳女演员。” 郭宝昌溢美之辞，总算把网络上的不良影响，压制了一些。 倪苹打电话埋怨:“高言，这样炒作好吗？这不是给你我和《大宅门》剧组带来了困扰了吗？” 第199章 炒作《大宅门》 “大姐，别担心，我既然敢炒作，那就有后手。”高言笑道。 倪苹想了想，也是，微博都是高言自己公司的产品。 算了，看在微博粉丝数暴涨的前提下，她忍了。 这一次炒作是一直持续到来年播放，直到播放完毕。 高言隔一段时间，就让他手下的秘密小组，代号比目鱼，不停放出手里的素材。 各种小号反复带节奏，红脸白脸交替上阵，把《大宅门》搞的是人尽皆知，欲罢不能。 比目鱼两眼朝上，平时潜伏在沙子里，一面鱼皮和沙子一个颜色，极具隐蔽性，作为水军代号，相当到位。 目前比目鱼团队有50号人，一个人手里大概有200多个号，同时依托qq群，还有大量的外围成员，给钱就会跳出来托市造气氛。 一般一条评论给五毛。 外围成员目测有个一万多人，单单这些人得费用，就不是少数。 可效果比传统媒体，记者专栏作家之类的强多了。 强大的工具必须掌握在文明人的手中！ 高言只是掌握了先机，不排除有人后知后觉，也会搞出来水军这套玩意。 比目鱼还有暗子卓炜，都是他自保的手段。 当然了，大前提，他要快去做大做强搜狐网和微博。 反正《大宅门》以及本剧中的演员们粉丝数都是在暴涨。 微博粉丝数上涨，是这些演员们极其渴望的，他们终于认识到，微博原来也是个很好的自我宣传自我展示的阵地。 可是遥遥领先的，除了周讯高言朱茱之外，其他人像刘晔黄博袁全秦海露倪苹杜雨露贾樟柯等人，也都名列前茅。 这就奇怪了！ 可有心人总算想明白了，这帮人要么是高言公司的，要么是拍过高言公司电影电视剧的。 高言，此人不可小觑！ 这都是后话。 目前《大宅门》后期制作，紧锣密鼓，央妈审核了开篇三集很满意。 内部消息，《大宅门》还是放在央视一套播出。 振奋人心呐！ 特别是贾樟柯，电影除了在国外获奖之外，赚了点美金和名声，其他屁都没有。 还不如《将爱情进行到底》还有《大宅门》连续上央妈一套节目来的过瘾！ 十月中旬，两部电影上映，轰动全国。 《我的父亲母亲》火了，毕竟是未来国师张谋子的大剧，还有新一代谋女郎的噱头，很多人是冲着章子贻去的。 品头论足，发现章子贻和巩皇确实有点相似，脸型像，章子贻偏纤细一些，而巩皇就骨架大了一些，有欧美人的范。 然而章子贻那一身花袄，真的把所有看过电影的人惊艳到了！ 章子贻火了，人气爆棚。 微博上排名直逼周讯。 这部电影很奇怪，男主角父亲没人记得住。 而演儿子的孙红磊也没人认出来，此时距离孙红磊爆火，还有四年时光，《征服》一举奠定了孙红磊道上大哥形象。 还有一个人在十月份十一月份的电影黄金季里，爆火了。 他就是高言。 周星驰的《喜剧之王》终于上映！ 周星星的电影大火，尹天仇小人物努力奋斗形象刻画入微，打动了无数人的心。 而张伯芝也走上了历史舞台，一举成名。 此时距离2008年，陈老师修电脑，还有八年时间。 最经典的画面，也是高言推崇的名场面，更为打动观众。 尹天仇和飘飘，两个人一夜买春之后，分别的台词。 尹天仇:不上班行不行啊? 飘飘:不上班你养我啊，一段很长时间的音乐...…… 尹天仇追上去:喂! 飘飘:又怎么啦？ 尹天仇:我养你啊。 这段唯美画面，自带bgm，自带催泪效果，直接炸裂影坛，票房暴增。 还有那一句: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颇有职业素养的自信！ 很多小演员，群演和影视爱好者，无不买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嘴边再在挂上一句，其实我是个演员，相当拉风，相当装逼。 然而在《喜剧之王》爆火的同时，有人眼尖，意外发现，教堂枪战中，两个群演，一个成龙自然不必多说，大鼻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另一个中枪倒地的群演，竟然是高言。 演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特别是两腿最后的一哆嗦，那叫一个演技在线。 “高言？何德何能能去香港客串？” “别说，比尹天仇强多了，死的那叫一个丝滑，腿那一哆嗦我给满分！” “很可惜，才一分钟不到的镜头。” “一分钟？那也得是星爷的电影，一般人还混不进去客串！” “都给我听着，高言港片客串，可不止《喜剧之王》！这家伙玩大发了！” 终于有人在影碟还有上映的港片里，发现了玄机。 高言一下子客串了九部港片！！！ 我的乖乖，疯了？ 而且还都是优质的港片！ 合作的香港演员，从成龙周星驰刘德华到郑伊健，简直是把港片大佬一网打尽。 《暗战》里的小警察，警装一穿，那叫一个帅气逼人。 《黑马王子》饰演公司职员，主演是刘德华、张家辉、李嘉欣、关秀媚等，单单这份名单，足以让内陆演员们羡慕。 《烈火战车2之极速传说》里饰演一个小弟，主打一个负责帅。合作对象演员分别是郑伊健、张柏芝、林熙蕾、任大华。 这份人脉真是羡慕死无数人。 《特警新人类》里饰演还是一个警察，和谢霆锋吴彦祖搭戏，也是帅的一笔。 《赌侠大战拉斯维加斯》里饰演亚洲赌徒，合作对象还是刘德华，外加美女林熙蕾。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高言拍客串的时候，就没见到林熙蕾。 再一细数，高言还客串了《千王之王2000》《中华英雄》《玻璃樽》。 和周星驰、张家辉、吴君如、关秀媚，郑伊健、谢霆锋、杨恭如、舒淇、吴镇宇，成龙、周华健，张柏芝，莫文蔚……都合作过电影！ 这一番统计下来，高言立刻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且不知道是谁，还透露了，高言在港期间，竟然住在了张国荣家里！ 这人脉！这关系处的！ 内陆很多影视界的，不管是导演还是演员，都一时之间沉默了，都在掂量，高言不可小觑，以后打交道，必须要恭敬有加。 而贾樟柯没想那么多，自家老板多牛逼，他还不知道吗？ 自己跟这沾了多大的光，自己有数！ 只是，高总，你还忘了一件大事。 贾樟柯找到高言:“你还欠我一部电影呢！” 高言一愣:“《那山那人那狗》不都拍完了，来年去国外参加电影节吗？” “高总啊，你是忙活网络炒作忙糊涂了吧？年底了啊，贺岁档电影啊。” 高言一拍脑袋，笑道:“还真忘了。这是大事，跨世纪，必须来一部赚钱的电影！” 第200章 筹划《人在囧途》 “而且，我还打听到了，冯晓刚今年不拍贺岁片，他拍了一部《一声叹息》，开始玩深沉了。” 高言眉毛一挑笑道:“也是春节上映？” “是的，机会来了。” “你现在也成老油条了哦？知道大春节的不能玩深沉！” 贾樟柯笑道:“票房才是硬道理！当然了追求艺术是我终身目标。” “叫卢伟过来，我就不信，两个春节过去了，你们俩没准备好东西。” “哈哈，被你猜到了。” 卢伟过来，带着剧本，高言翻了翻《回家过年》。 “总体还可以，有那个意思。” 卢伟愤愤不平:“什么叫有那个意思，这可是你定下来的思路。 你不知道啊，我和贾樟柯两年春节都是坐火车回老家，挤死了，坐的时间太长，屁股都长痔疮。” 高言哑然失笑:“电影名字改改，以后搞成一个系列，《人在囧途》。” 贾樟柯和卢伟对视一眼，叹道:“人在囧途，确实比回家过年强百倍。你牛逼。” 高言哑然失笑，我也就是先知先觉，穿越过来，不拍人在囧途，那岂不是浪费一个穿越指标！ “演员都选好了？” 贾樟柯笑道:“双男主，一个就用王保强，他太符合送奶工形象。” 卢伟说:“其实就是按照王保强形象打造的送奶工，连台词发音，都是王保强的特征。这家伙确实有天生的憨憨的那种幽默感。” “这家伙现在忙什么？” “王京华把他撒出去了，各个剧组乱窜，各种角色体验。” 高言笑道:“也好，不是科班出身，野生的演员说不定更有出息。” “你这是夸你自己吧？” 贾樟柯打趣道。 “我现在可是中戏出身，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多着呢，你个北电出来的，在我面前谨慎点。 不然我中戏师门一纸封杀令，一定会千里万里搞定你！” 贾樟柯翻了个白眼，“当我北电是吓大的？我们北电一声号令，天下演艺圈莫不奉命！” 卢伟笑破了肚皮:“干嘛呢，你们俩要拍武侠剧吗？” 贾樟柯笑道:“还真有那个想法。” 高言想了想，又打开电脑翻看搜狐网。 《卧虎藏龙》已经开拍了？ 章子贻这是要飞啊。 怪不得最近这妞的微博粉丝暴涨。 那自己这边跟不跟呢？ 武侠片，其实已经没落了，再跟风拍武侠片，迟早要完。 但是拍一部武侠电视剧，也不是不可以。 无非就是翻拍，走张纪中的老路，买版权，然后毁誉参半。 毕竟83版《射雕英雄传》之类的港片金庸剧，太深入人心。 你翻拍翻出花来，观众也不会说好。 初开国门，第一印象太重要了，改变观众印象，需要两代人来消灭记忆。 算了，吃力不讨好的玩意，不拍！ 高言想通了就说:“武侠片，不拍，咱们玩情景剧，投资少来钱快。” “情景剧《我爱我家》那种？” 卢伟眼前一亮。 “嗯，拍……拍《东北一家人》，把目光投入到东北那片热土上吧。” 贾樟柯不反对，他如今也灵活多了。 “说的也是，东北人如今可太火了，陈配斯和央妈一打官司，赵本山崛起，他都去拍电影了。东北话我觉得拍一个能火！” 卢伟笑道:“那就这么定了，《东北一家亲》是吧，下岗工人开小店，嘴贫，干啥啥不行，亲朋好友多。” 高言想了想原剧情，暗示:“要父母双全，还要有个妹妹。” “要有个大哥，大姐，大姐姐闹离婚……”贾樟柯补充。 就这样，在高言不经意的暗示下，三个人凑了凑剧情，立项，卢伟整剧本。 《东北一家亲》这就立项了。 “说这么热闹，别忘了《人在囧途》，另一个男主角呢？” 贾樟柯问。 高言想了想，徐铮目前火着呢，春光灿烂猪八戒，不仅火了，还找到了女朋友小龙女。 如今凭自己的人气，找他拍戏不会不给面子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把徐铮签下来？ 徐铮黄博王保强，三巨头都在自己手下，一系列片子拍下来，那才叫一个爽。 高言笑道:“稍等，我叫一下王姐。” 王京华从隔壁过来。 “徐铮认识吗？有没有接触？” 王京华叹了口气:“高总，上戏毕业的，我联系过了，徐铮此人吧，怎么说呢。” 王京华环顾左右，似有担心。 “都是自己人，不会外传。” “目前来说，徐铮很火，接触几次，他不愿加入星空。 另外此人吧，心眼子太多，天生反骨。” 王京华犹豫再三，出于对高言负责，还是说了。 贾樟柯和卢伟对视一眼，能被京城知名经纪人，定性反骨仔，这人算是完了。 高言想了想，王京华眼睛雪亮，还真被她说中了。 “算了，不签约，让他出演男主角，一部新电影，贺岁片，看看能不能邀约到。” “行吧，我试试。” 王京华当场打电话，打开免提。 徐铮听说一部新电影，既没有当场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说要考虑一下，再给回话。 “你听到了吧，心眼子太多，容易出事。” 王京华算是拿出来有力证据，证明她说的没错。 贾樟柯笑道:“要不你演？” 高言指指自己:“我？也不是不行，不过我看好出演大伟，那个多才多艺的文青。” 卢伟翻看自己写的剧本，“那就是个隐喻，意味着人间存在着纯真。 贾导增加的，其实可有可无。不演不要也罢。” 贾樟柯一瞪小眼睛:“不可或缺啊，很有意义的一个角色。” 卢伟笑笑不说话。 贾樟柯笑道:“其实你可以挑战一下自己的戏路，出演喜剧角色，也是丰富自己的戏路。” 高言想了想，也行。 反正剧中李成功是一位对员工刻薄，但实际上心地善良的企业小老板，在片中主要以冷面方式搞笑。 这种表现方式，其实是适合他这种长相的，正面角色的脸，才有巨大的反差。 高言正要做个决定，李凌敲门。 “高总，小龙女来了。” 高言一愣，操，这两口子一南一北搭档，真是默契。 肯定是徐铮征求了小陶红的意见，小陶红这是上门来谈条件了。 不愧是有做传销的潜质。 “请吧。” 小桃红进来，非常谦卑。 “高总好，贾导好，卢编剧好，京华姐好。” 她肯定做过功课，屋里人都认识。 很可怕！ 高言不由得提高警惕之心。 第201章 人在囧途开拍! “我听徐铮说，有片子邀约，我过来看看。” 小陶红月牙美目流转，很是动人。 高言笑道:“准备拍个春运题材的片子，反映一下春运的不易。有意向找徐铮做男主。” “春运啊。”小桃红脸色一变，有些失望。 卢伟愤愤不平，咋的看不起春运题材？ “多少钱？” 小桃红问。 高言叹了口气，你们是演员好不啦，先看剧本的话，说不定我就把男主给徐铮了。 “五万，投资五十万，小成本电影。” 小桃红脸色难看起来。 突然又笑道:“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说了，我来替我家徐铮问问的。 他刚接了一部电视剧，一集五千，拍四十集，实在是没时间。 打扰了。不好意思。” 小桃红微微低头致歉，走了。 贾樟柯王京华卢伟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高言，纷纷摇头。 “我说什么了，这两口子就不行。”王京华无语死了。 贾樟柯笑道:“高总，男主五万确实少了。总投资五十万也太少了吧。” 高言笑道:“翻倍，全部翻倍。” 这还差不多。 卢伟恍然大悟:“你一开始就不想给徐铮吧？” “啥也骗不过你呢。”高言竖大拇指点赞。 接下来选角。 高言男主角李成功，王保强奶牛工牛耿。 其他配角，朱茱演情妇曼妮，老婆美丽给了袁全，文青大伟给了秦浩，至于女骗子给了周讯，娜娜给了秦海露，性感少妇给了梅亭，王双宝演马健，巴铎演村长，考研二人组又在一块了。 这里插一句，《盲井》毫无意外，国内禁映，国外还没去参加展映。 所以，王保强还要等来年展映如果获奖，才能有噱头加持。 如今还是个草根演员，只不过《人在囧途》一定会让他大放异彩的。 演员迅速召集起来，都特么的星空经纪公司的，自己人，听话着呢。 老板一声令下，这帮人全部聚齐了，比兔子还快。 因为他们知道，高言一出手就是精品。 而且人脉资源丰富，推荐的戏份很多。 演员嘛，不就是多演戏才能出头露面？ 至于毯星那种，在诸位职业演员面前，如今99年，还真没几个人好意思去蹭红毯。 能干出来这种匪夷所思的事的，也就高言和朱茱了。 不过再过几年，兵兵一定会在异国他乡红毯上，再次惊艳全世界。 剧组成立，第一次围读剧本。 一人再分发一份分镜头剧本。 高言公司的分镜头剧本，已经成为业内口碑。 据说只要按照分镜头剧本拍摄，三流导演也能拍出来精品。 三级演员也能演绎出来一级演员的表演。 这个真不是瞎掰，多次验证过的。 所以诸位演员拿到分镜头剧本，也是兴奋不已，一头扎进去钻研自己的角色。 最后发现，靠，竟然不用脑子再设计，就可以拍出来角色。 这特么的电影学院白上了？ 高言啪啪啪拍巴掌笑道:“不要太依靠分镜头剧本，那是导演的利器。” 黄博问:“高总，你这个分镜头剧本，都可以发行漫画了，画的太传神了。” 黄博演个路人甲，这一次真没他的角色。 以后人在囧途系列，肯定有他大放异彩的时候。 “有这个想法，不急，以后某一天，动画电影票房会超越电影，我在做这方面的准备！” 额……这段话，连导演贾樟柯都不信，更别说在座的演员们了。 高言哑然失笑，公司里那帮做动画的人才，那可是他召开的大宝贝。 一个个煎熬的黑眼圈都出来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一部动漫震惊全国全世界！ 先养着吧。 围读开始，大致剧情是这样的。 春节前，无数异乡人踏上回家的火车。 小老板李成功在情妇曼尼，朱茱饰演，逼迫下，准备回老家长沙，跟老婆美丽，袁全饰演，离婚。 在机场，巧遇前往长沙讨债的牛耿，王保强饰演。 自此二人在旅途中，总是阴差阳错能碰到。 一路上，飞机迫降改乘火车，火车路基塌方又坐汽车，甚至驴车都坐过。 李成功和牛耿，因为身份的悬殊，还有思维逻辑的不同，发生了一系列匪夷所思，啼笑皆非的故事。 路途的艰辛和遭遇对两个人都有很大的触动，最终，他们由陌生人变成了互诉衷肠的朋友。 李成功“帮助”牛耿讨回了他的薪水，牛耿的憨厚与温暖也打动了李成功，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温情…… 第一次围读剧本很成功，所有人都对各自的角色有了清晰的认识。 朱茱故作生气:“还以为女主角有多少戏份呢，原来就是接听电话，几句台词……” 袁全也是苦笑:“是啊，我觉得我的戏，在公司找个办公室就能拍完了。” 高言笑道:“还真是这么想的。小制作，理解万岁。” 秦海露很满意:“这么说来，我的镜头不少啊。” 梅亭笑道:“不知道，我这么的端庄大方，该怎么演绎性感呢。” 高言太喜欢这种欢乐气氛，笑道:“大家不要拘泥于分镜头剧本得设计。 回去再研究下各自的角色，一定要拍出来名场面。 该性感的一定要性感！” 王双全和巴铎则问道:“我们哥俩呢。” 众人不由得笑了。 在座的除了高言和秦浩是帅哥之外，本公司大部分男演员男艺人，都是相貌迥异，很有特色。 真不知道高言是咋想的。 “二位嘛，本色出演，老王负责凶悍，巴铎负责憨憨，就完事了。” “要得要得嘛，本色出演，记住喽。” 良辰吉日，开机大吉。 第一场戏，很快拍完，袁全和朱茱几场戏拍完，走人。 二位气的牙根痒痒，说是女主角，戏份太少。 于是不停骚扰高言，高言许诺了一人一支广告，二位美女，剧中得老婆情人，这才满意的走了。 其中袁全的镜头，还真就是在东方传媒公司，找了个办公室，就拍完了。 剧组转战机场。 找的航空公司空乘导游中专学校，租用的训练用模拟机舱，拍摄飞机上的镜头。 飞机上，王保强戴着棉帽子，呲牙咧嘴一脸难受的样子，冲高言说:“我让飞机停一下，我不想坐了。” 高言饰演的李成功，戴着金丝边眼镜，一脸的不耐烦。 “飞机飞在天上能停吗？” …… “咱要是能碰到大雾天气就好了。” 高言正要取笑王保强，就听到广播里通知:“各位乘客，刚刚得到通知，长沙因为大雪，飞机无法降落，准备返航。请各位谅解。” 高言当即大张这嘴巴，傻了。 继而盯着王保强无言以对，你个乌鸦嘴！ 这副倒霉透顶的嘴脸，一下子就把贾樟柯震惊到了。 “没想到啊，高言竟然如此精准的演出来。实在是太震惊了，高言还真有冷幽默喜剧天赋！”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贾樟柯被无数次震惊到。 他没想到的是，一部在中国电影史上，号称是国产公路喜剧片天花板的电影，即将诞生在他的手里。 第202章 请冯晓刚入局 《人在囧途》拍摄进程很快。 其实算起来，就是几个大场景的组合体电影。 飞机上，火车上，长途车上，小旅馆里，包括买彩票中奖得了一辆小面包车，说不好听的，是一个个小品组合，最后串成了一部大电影。 其实《人在囧途》最为经典的，是王保强饰演的牛耿，碎嘴子乌鸦嘴，只要他说的，最后都是当场应验，倒霉到家了。 而高言误入性感少妇梅亭房间，被发现后，一脸的委屈无语：我说走错房间，你信吗，哥！ 这一段戏环环相扣，笑点频出，特别是高言一本正经又手足无措的样子，所有的围观剧组工作人员，都笑崩了。 贾樟柯按耐不住兴奋:“绝对会火，太精彩了。” 卢伟笑道:“感情戏也很足，周讯演的骗子老师，我设计的反转，估计观众看了会哭。 看到那么多孩子被老师保护着，应该挺感动的！” 贾樟柯无语:“那是我设计的好吧。” “你设计的是文青大伟，秦浩诠释的不错。” 两个人为了剧情是谁设计的，争论不休。 无他，他们也知道，也能看出来《人在囧途》有爆火的潜力。 几乎是几分钟一个爆点，想不笑都不可能。 这就是高言的想法。 如今是99年底啊。 距离后世被脱口秀，综艺节目，相声小品折磨的，都没有了笑点的观众来说，这一步一个梗，就是巨大的惊喜！ 谁不想在大过年的时候，欢乐一把呢。 非要苦兮兮的反思？ 反思你娘个屁。 贾樟柯忽然顿悟了，自己以前是有点傻哦。 十一月底《人在囧途》杀青，进展神速。 后期制作迅速展开。 而一些片花，已经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其中性感少妇梅亭的一些片花，立刻吸引了无数眼球。 反差！巨大的反差！ 梅亭一直演的是纯情少女，这一次巨大的突破，吸睛效果瞬间拉的满满的。 而另一边冯晓刚则一脸懵逼。 我玩剩下的贺岁片，有人捡起来了？ 《没完没了》99年票房冠军，3500万元啊，舍我其谁？ 今年选择了《一声叹息》，虽不是主打喜剧路线，但我玩深情，剧本还是改编自王硕的《狼狈不堪》！ 朔爷的作品啊，谁敢说不好。 贾樟柯算什么东西？ 据说网络调查很看好《人在囧途》。 一个大腕都没有，王保强是谁？ 高言？ 欧洲梦想之星新人奖，那就是个糊弄人的玩意！ 另外，网络是什么？ 一群网民瞎逼叨叨，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恰好有记者采访冯晓刚，有意无意问到，《一声叹息》能否在春节档打败《人在囧途》？ 冯大炮当场开喷:“我电影里都是腕，张国利，徐凡，刘贝，傅彪，客串的都是腕，李成儒老师，不是一般的演员。 单单演员阵容，就不是其他剧组可比的。 另外，跨世纪，婚姻需要重新定义，我这片子就是重新定义婚姻，不要把遗憾带入下一个世纪！” 冯晓刚这一顿输出，没把记者吓死。 您就说个能打败就完事了，说这么多，我可谢谢您了。 记者暗藏欣喜，追问:“票房呢？能不能超过去年的《没完没了》？” 冯晓刚大手一挥，“那是当然，去年《没完没了》3500万，今年超过绝对没问题。” 记者又问:“您说个数呗。” “4000万！” 记者坏笑道:“那您能否预估一下，《人在囧途》票房会多少？” 这一个坑，老油条冯笑刚没有踩。 他只是毫不在意的说:“我的电影就是贺岁片的天花板！” 这话说的太豪横！ 记者心满意足走了，掉头就去了一个工作室。 把采访的资料交给了卓炜，卓炜扔出三千块钱。 “合作愉快。” 记者心情愉悦接过钱问:“我怎么发我的采访呢？” 卓炜拍拍记者肩膀:“你就如实发就完事了。” “懂了，哥！” 记者回到报社，按正规写法发表了一篇采访，分头发到了娱乐报纸。 报纸发表过后，没有引起多大波澜。 反而在搜狐网上，微博上，天涯论坛上，以及其他网络媒体上，出现了无数标题党，直指冯晓刚。 《导演冯晓刚有多狂，自诩拍什么都赚钱》 《冯晓刚:贺岁片这块地，没人能战胜我，我独孤求败》 《冯晓刚有多嚣张，扬言要给贾樟柯新片《人在囧途》一个教训》 …… 这一下子好了，网络上顿时炸了！ @国蹦蹦：看把他牛逼的 @程信程隆：小冯咋滴？飘啦？ @崇尚文学：冯小刚太自信 @大剑：多数都是低质量作品！好不喜欢看！ @酷酷坏小子:要是这么说，我反倒要去看看《人在囧途》了 @-燃-：贾樟柯得罪冯裤子了？人家拍的电影又不是没得过奖，水平在那里摆着。 @小李有在努力搬砖:千万别小看贾樟柯，人家拍的《将爱情进行到底》还有《大宅门》都是央妈一套。 再说了，春节档又不是冯晓刚一个人的，我反倒对《人在囧途》颇为期待了。 …… 网络上重拳出击，正方反方争论不休，不知不觉间，直接把《人在囧途》热度就炒热乎了。 捎带着《大宅门》热度也起来了。 忽然有人就发现，我去，2000年，跨世纪新年之初，央视开年大剧《大宅门》四十集联播。 紧接着春节档《人在囧途》上映，而且噱头还是春运题材。 春运啊，几乎每个中国人都会在路上。 多好的题材，据说还是喜剧片，春节乐呵乐呵，挺好的。 而且这两部片子，都是贾樟柯导演的，都出自博纳影业！ 博纳影业不得了啊，《将爱情进行到底》99年初就引爆电视剧屏幕，收视率第一，《还珠格格》都不如。 而且据说《大宅门》张一谋等大腕客串，这就牛逼了。 一篇报道经过炒作，带火了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也是没谁了。 而冯晓刚家里，老婆徐凡则指着鼻子骂:“现在不是以前了，现在是网络时代，你随便一句话，就会被人联想放大。 你看看这些骂你的，这么大的人了，你长点脑子好不好？” 冯晓刚输人不输阵，梗着脖子不服:“我没说错啊，贺岁档我是开山鼻祖，《人在囧途》票房能超过我，我倒立洗头！ 你也不看看他们剧组里，一堆新人，贾樟柯还是拍文艺片出身的。 我就不信，《人在囧途》能火！” 徐凡气急败坏:“闭嘴吧，在家里说说可以，出去千万别乱说话。” 高言稳坐钓鱼台，迎接《大宅门》在央妈一套上映。 是的，2000年到来！ 1999年过去了，我很怀念他！ 第203章 千禧年跨年专题 高言专门让张朝阳在搜狐网搞了个专题。 《1999年发生的30件大事！》 张朝阳又是相当惭愧，这么好的选题，他咋就想不到呢？ 人家高言说是不掺合搜狐运营，可他每次提出来的东西，都让搜狐跨越式发展。 搜狐网已经成为门户网南波万了！ 自愧不如啊。 唯有埋头干活！ 果然不负期望，搜狐小编图文并茂，很快整理出来文案，发布到搜狐网，瞬间引爆全网。 其他网站则紧跟在搜狐网后面吃土，也发布了自家整理的1999大事记。 搜狐网的《1999年发生的30件大事！》，早先一步到位，吸引了无数眼球。 最为经典的一个回复是:眼看时间就要跨入2000年代，回头看去，许多记忆犹新的事情，竟然都发生在1999年！ 第一件大事: 1999年10月12日，世界人口组织宣布，全世界人口达到60亿。 很多人感觉，60亿也太多了吧……地球哪里能承受得了这么多人？ 高言看了评论，哑然失笑。 到了2018年，世界人口达到76亿，华夏人口13.98亿，接近14亿，诸位又该怎么想？ 第二件大事:千年虫恐慌。 新世纪将至，虽然美其名曰千禧年，可人们还是有一些恐慌，总感觉得会出什么大事。 于是千年虫就出现在了全世界。 其实就是软件时间的一个bug，可以解决掉的。 可当时全世界听到千年虫的感觉，有点类似后来听到2012末日降临。 甚至杜妈妈都囤积了一批杀虫剂，专门消杀千年虫。 搜狐网进行了科普，还算起到一定效果，逐渐打消了所谓的千年虫恐慌。 可偏远地区老百姓，指着新闻联播说，你看新闻里都说了千年虫，要做好补救措施。 千年虫恐慌，还要持续一年半载吧。 高言这么的想，哎！科普任重道远呐！ 第三件大事，黄金周终于诞生了，同时诞生的还有个神秘组织，假日办！ 据说为了让老百姓过上黄金周，假日办这帮人费劲了脑筋，头发都掉了几根。 黄金周很简单，就是把法定节假日，通过调休，把春节、五一、十一拼成7天长假！ 漫长的假期过后，是连续七天八天上班，其实很痛苦的。 白白给你的迟早要还回来！ 不禁要问:为什么不真正增加几天假期呢？ 第四件大事:开始追求时尚品牌。 班尼路、佐丹奴、真维斯....这些真真假假的所谓国际品牌诞生，以为穿这些就跟西方时尚接轨了。 还有一款特别流行的鞋子，一夜之间火爆全国。 厚底松糕鞋！ 相当流行！ 高言坚决抵制杜汐玥穿松糕鞋，说自始至终觉得难看！ 杜汐玥偷偷买了一双，穿了半天就放了起来，主要是走路太难受了。 第五件大事:小浣熊干脆面诞生。 这款风靡校园的干脆面，除了可以直接嚼着吃，当个零食之外，其实主要目的是收集干脆面里面的卡片！ 这种手段，就是早期的开盲盒。 高言其实很想搞一家小浣熊干脆面工厂，想了想，算了，集中精力拍电影搞网络吧，钱不能都让他一个人赚了。 只不过开盲盒的套路，一直都好使，这个套路需要记住，在以后的岁月里用得上。 第六件大事，和高言有关。 他代言了农夫山泉有点甜的广告。 与此同时认识了广告女孩高园园。 高园园出道很早，最早出道就是拍广告出身。 要不是都姓高，高言还真想和园园有点感情纠葛。 同时盛世鼎峰传媒还拍了一个被人痛骂的广告，收礼只收脑白金。 据说惹来了群情愤怒，可脑白金的销量却达到了5个亿！ 简单的动画，几句魔性广告词，谁能想到，脑白金竟然长盛不衰，二十年没倒！ 只能说高言和叶茂中设计的广告语，实在是太魔性，把消费者的心理摸的透透的！ 第七件大事，当然是《还珠格格》爆火！ 虽说高言拍摄的《将爱情进行到底》收视率第一，但98年底爆火的《还珠格格第一部》还是将火热传递到了99年。 并且一直火了二十年，直到几位主演塌房，才从寒暑假节目单中消失掉。 演员里面比较受益的，形象很好的，反而是小配角柳青饰演者高言，简直就是一片咆哮哥姐们中，一股清流，让人难以忘记。 第八件大事，一部海绵宝宝竟然火了！ 海绵宝宝派大星经典语录，那是直击人心！ 上至老人下至儿童，还有中间的青年人，谁还记不住几句经典台词呢？ 生活就是一桶木头屑——海绵宝宝 人生就是不公平的，你慢慢习惯吧你——派大星 曾经深爱过，后来失去了，总比不曾爱过好多了——痞老板 有些人就是天生运气好，只要在路上走啊走啊，就能捡到很多的钱；其他人却要，努力的工作——蟹老板 可以这么说吧，动画片《海绵宝宝》陪伴了一代人！ 第八件大事：周星驰的电影喜剧之王诞生。 《喜剧之王》有些情节后来才品出味道，和周星驰的《大话西游》一个道理。 1999香港电影出品了十多部经典，这也是香港电影最后的辉煌。 跨入2000年，内陆电影市场崛起，北上的香港艺人越来越多，香港电影固步自封，终于害了自己。 第九件大事：黑客帝国诞生。 很多人当时还没意识到，黑客帝国电影拍出来的意义。 这可是1999年啊，显卡还很卡，黑客帝国的特效就已经震撼全世界了。 还有独创的子弹时间，这是华夏乃至全世界电影人，相当汗颜的一件事。 创造才是进步的阶梯，譬如早年间希区柯克发明的一些拍摄手法，一直被后人模仿使用。 好的艺术作品，影响力是持久的。 高言只是不太理解，相比较黑客帝国这部电影，穿越前来的好莱坞都拍的啥玩意，绝对的不思进取了。 而拍摄黑客帝国中，最大的受益者之一，还有一位，是中国人。 很多人不知道他是谁。 当事人也悄悄的发财，打枪的不要。 第204章 年的事瞒不住了 他就是邹兆龙，就是演《九品芝麻官》里的“一进门就看见常威打来福”演常威那位。 如果说起邹兆龙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电影，那莫过于《黑客帝国》。 这不仅是邹兆龙唯一参演的国外电影，而且也是全球观众公认经典的作品。 有传言邹兆龙持有《黑客帝国2》的一部分版权，即便到现在，还能每年拿到分红。 只要有人看这部电影，邹兆龙就能拿到钱，而且这份权利是可以继承的。 就算他死了，他的孩子也能继续拿分红。 这让邹兆龙实现了从一个小角色演员到躺赚明星的飞跃。 这等好事，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余下的大事还有，哈利·波特第三部《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出版。 这个大ip实在是馋人！ 可惜多年后，作者本人罗琳却被她的读者们抛弃，仅仅因为政治不正确。 任贤齐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也是99年一件大事。 高言的歌词曲谱，春晚唱火，如今马上跨年了，大街小巷还在播放，就问这首歌有人不会唱的吗？ 还有本山大叔的小品《昨天今天明天》！ 话说以前的春晚确实好看，小品最精彩。 后来这样的经典就越来越少了。 对了，澳门回归祖国怀抱！ 这必须是一件记入史册的大事。 还有一件大事，很多人没有意识到，会对中国产生多大的影响。 中国和美国就中国加入世贸组织达成协议！ 入世最后一块版图填上。之后中国像开挂一样飞速发展，以至于美国都后悔了。 对于电脑使用者来说，1999年微软发布了windows98se版，绝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系统。 反恐精英游戏发布，可谓史诗级游戏，诞生了无数骨灰级玩家。 以至于接着诞生的电子竞技，把反恐精英直接作为比赛科目。 网吧！ 必须要作为一件大事！ 1999年，中国网吧大量出现，但并不是为了学习，而是聊天和游戏 游戏都是单机为主，所谓联网就是局域网连线打cs、红警，帝国时代.... 另外初代网红诞生。 这个时候还没什么网红的概念，《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创造了初代网红痞子蔡。 “痞子，你签个名吧！” 她拿出那张电影票根。 递给我，“签什麽？难道签余誓以至诚，效忠轻舞飞扬小姐？” 这样的台词曾经感动了许多人。 无人知道痞子蔡是谁，无数模仿者诞生，初代网文同时出现。 哦，有人知道，痞子蔡就是高言，当然也是猜测。 张朝阳顺着ip地址，找到了东方传媒公司，高言的办公室。 当事人高言不承认，高言只是说《第一次亲密接触》这本书，版权在他手里，公司准备筹拍电影。 张朝阳瞬间明白了，直接去后台把痞子蔡的地址隐藏了起来。 再有一件大事，韩寒出道！ 韩寒获得了首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走入公众视野。 韩寒存在的意义，证明一种新的生存活法诞生，并非只有上大学就业一条路。 韩寒通过写书赚钱玩赛车，20年后他拿下了chinagt超跑锦标赛冠军。还当了导演。 虽然有人说，他的小说有父亲捉笔之嫌疑。 可人不遭妒是庸才！ 高言选择相信，韩寒是天才。 同年富豪榜诞生在红色中国大地。 1999年，一个美国穷小子，跑到中国来，搞了个胡润富豪榜，之后胡润凭借这个富豪榜，自己也成了有钱人。 99年第一代富豪榜上，前几名是这些人。 荣氏家族80亿元，刘永好家族…… 谈赚钱不再是羞涩的事，成为富豪榜上的人，是每一个人的追求。 过了几年又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事。 上网冲浪，是99年的热门话题。 1999年的门户网站有新浪、网易、而搜狐最牛逼。 高言断言，不用两年，华夏即将诞生互联网富豪，非张朝阳莫属。 张朝阳感激之余，也是汗颜，我就是台前招牌，高言和杜汐玥才是幕后大佬。 同样的，微博和天涯社区创立，也是大事。 虽然出自搜狐网板块，但一分开，这两个网站，迅速成为和搜狐网并列的顶尖网站。 特别是天涯社区已经开始爆出过许多猛料和神预言贴。 特别是高言匿名发的房地产预言，跟帖达到了十万，衍生的讨论话题不计其数。 qq的爆火和病毒式传播。 这个不用说了，滕讯公司还是高言的控股，大股东，来日爆发，高言躺着赚钱。 而网民们津津乐道的，并非是沿用了oicq的代码思路，而是马化滕为了吸引用户，把自己的账号换成女性头像，跟男网友们聊天。 互联网的种种传说，吸引了无数人投入到互联网创业中去。 雷布斯就是其中之一，很可惜最后成了雷传志。 高言始终盯着外星人马芸。 阿里巴巴诞生之初，缺钱！杜汐玥就带着高瓴资本的大把钞票入股了阿里巴巴。 区区一千万人民币，拿到了46%的股份。 马芸还高兴的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 高瓴资本入股，就没了小日子软银什么事。 有高言穿越之子把控，相信以后马芸会有个好名声功成身退。 还有一件大事，搜狐网搞的72小时网络生存实验，火了！ 在封闭的没有食物和水的房间里，只依靠电脑和网络联络外界，维持生存。 当时很多人都觉得太难了，中途退出的也有。 高言哑然失笑，到了二十年后，没人会组织这种活动。 毕竟那时候的年轻人，只要有wife，能在里面呆一整年！ 高言还造了一个梗，想要试试初代网民的创造力，结果发现，初代网民比他还富有想象力。 高言掏出三百个马甲之一，百夫长高扬，用这个网名写了个开头，发在天涯论坛上。 @百夫长高扬: 马上进入2000年，新的世纪到来，1999年的保密协议，是不是可以透露一点了？ 不知道会不会违背联合国地球防卫作战指挥部的《全人类反击作战保密协议》。 如果不说的话，我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兄弟。 当年萨比星奥尔特防御战，四十万人类舰队十不存一 。 当时我所在的舰载机中队，更是除了我全部牺牲。 要不是我的引擎被流弹击伤提前返回，我定然随同兄弟们长眠太阳系的边缘…… 1999年12月地球终于和外星人签订和平停战协议，将在12月31日最后一天清除记忆，可我真的想把我的战斗经历说出来。 同时发了一张照片，一份署名联合国地球防卫作战指挥部的《全人类反击作战保密协议》。 一石激起千层浪，网络上顿时开始一场狂欢。 评论区跟帖精彩到无以复加。 第205章 《大宅门》开播 @百夫长高扬创造的梗下面，无数评论，脑洞大开。 @萤光耀寸光：当年跟我镇守星际边沿的那个女孩，是否记得那晚陨石上的春秋一梦…… @噗你阿魔：五十四小队队长报到！[抠鼻] @无话可说无语：当年我可是修炼到了元婴境界，抬手就可以覆灭外星人一个太空舰队。 @今晚早点睡,：还有谁 他直接贴出自己的狗牌:地球反侵盟，亚洲战区中国防卫队第三十四小队—勿忘1999。 @511永永乐乐：你胡说，99年的地球自卫反击战我是亲自参战的！我不允许你把我们对外星人作战的伟大胜利轻松抹除！ 要不是签了保密协议，我高低跟你掰扯掰扯[看] @百夫长高扬创造的梗，99年的事瞒不住了。说的是8090后在1999年拯救了这个世界。 谁知道这个梗发出来之后，一发不可收拾，99年的故事被无限延伸，甚至变成了一场集体创作。 后来还变成了萨比星人入侵地球。 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外星人。 还有人继续创作并制作了各种文件，图片，和外星人战斗画面，以及科幻视频并发布。 于是乎，这个梗就越玩越大甚至还写成了小说。 欢乐一直延续到二十年后。 而作为创始人，高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他玩梗目的，只是为了自己的恶趣味，还有把自家网站天涯论坛搞的更热闹罢了。 却在无意间掀起了全民玩梗的热度。 不仅仅是国内玩跨年，国外也一样。 特别是2000年，跨世纪之年，国内国外大炒特炒，又称作千禧年。 1999年12月31日晚，高言和杜汐玥溜达到中华世纪坛，那里是年轻人的天堂，市政府还特意放烟花。 很可惜，面对人山人海，人群拥挤，高言和杜汐玥及时止损，就停在了外围。 人挤人是很可怕的。 高言突然想到了某年的上海跨年之夜踩踏事件，当时据说死伤三十多号人，不由得心中警铃大作。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在外面看烟花吧。” “嗯嗯，听你的。” 杜汐玥从善如流。 高言掏出电话，打给张朝阳。 “立刻用马甲在微博@申城和燕京帽子叔叔官微，提醒他们，注意防止踩踏事件。 同时在搜狐网天涯论坛，也发布文章和帖子，提醒注意不要拥挤去核心地区，注意踩踏事件。” 张朝阳也是一头冷汗，高言说得对。 他立刻召集工作人员，发布文章，帖子，@帽子叔叔，忙活完了，算是安心了，对得起互联网人的良心。 “10-9-8-7-6-5-4-3-2-1！” 世纪坛人群兴奋狂呼，璀璨烟花冲上云霄，炸裂开来，五彩斑斓，照亮了整个夜空。 “高言，新年快乐！” “汐玥，新年快乐！” 这是高言穿越来的第三个年头，过的第二个新年！ 他拥有了很多很多，最重要的是他拥有了自己的家，亲人，爱人。 1999年迈向2000年的这个跨世纪之夜，北京中华世纪坛和上海外滩，大批群众庆祝跨年，一片欢乐的海洋。 新世纪跨年夜终于平安度过！ 大上海那里也平安无事。 此后，内陆关于跨年的概念也在千禧年之后慢慢成型。 跨年晚会也从港台蔓延到了内陆，春晚的存在感更加低迷了。 第二天晚上，八点，央妈一套《大宅门》正式开播。 片头+主题曲一放，立刻就有了那个醇厚的味道。 由来一声笑 情开两扇门 乱世风云乱世魂 平生多磨砺 男儿自横行 …… 唐囯强在家中特意观看《大宅门》，他没有出演，只因为他没有合适的角色，太正了！ 可不耽误他看，毕竟各种消息满天飞，很多大腕客串。 而且能通过央妈肯定，又是一部开年大剧，本来就引人注目，他必须要看看是什么底色。 “不错嘛，京腔京韵京味，江涛下苦功了。” 唐囯强只听了片头曲，就立马下了定义，《大宅门》有戏！ 而在微博《大宅门》官微下，很多网友发表评论，很显然，是一边看电视，一边上着网发评论。 如今在线看视频，技术方面还差的远着呢。 @不会化妆的人：一开口就膜拜了[击掌][击掌][击掌] @别来无恙：喜欢这个曲儿[赞] @茹素：言语到不了地方，文字可以，文字到不了地方，音乐可以。文字千里传书，歌喉千里传音。有情义，有正气！[感谢] @阳光的帅子：好棒，太好听了[赞][赞] 央视制片潘主任也是顶着压力观看，毕竟《冲出重围》军旅题材电视剧，各方也有意作为开年大剧的。 如今看来，单单片头曲就已经稳了！ 《大宅门》官微下评论继续，现在是讨论剧情了。 @wonxuansgka：万恶之源，武贝勒。 @养猫的阿肥：贵五一炮打出一部大宅门。 @爱思考的小星球：楼上为什么不说，白家倒霉是白二爷不会说话呢，格格喜脉，那是张口就能说的嘛？ 一点也不会来事，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凡事微笑对待：败笔之处就是让一帮二十多岁的演员去演五六十多岁的人。 @一别已两宽:楼上这话说的，要是一帮五六十岁的演员，来演二三十岁的角色，那才别扭呢。 我就觉得高言演得好，年轻时候是年轻的样，老年演的也稳重大气，该隐忍就隐忍，演技了得！ 微博上讨论剧情角色演员，议论纷纷热火朝天。 《大宅门》火了！ 两集播完，央视潘主任就急急的问收视率。 工作人员笑容满面，我们打了一千多个电话，样本统计表明，北京市内收视率25，全国的还在统计，估计也低不到哪去。 潘主任一拍办公桌，兴奋道:“高言这家伙可以啊，去年的《将爱情进行到底》收视率第一，今年《大宅门》也跑不了。” “还不是您慧眼识珠！” 工作人员一顿马屁，潘主任笑开了花。 收视率第一，意味着广告费可以再提高一成，另外也是政绩之一。 未来有希望往副台长位置挪一挪了。 未雨绸缪啊，要和博纳影业搞好关系，还要问问今年拍什么剧，如果不错，那就继续做开年大剧呗。 潘主任对高言，以及高言的公司博纳影业，相当有信心。 江涛连夜打来电话感谢高言。 “谢谢老弟，这首主题曲，很多人说我的唱功有进步，风格变化很大。” “那还是老哥您的水平在那。”高言笑道。 “总之谢谢您了。”江涛用上了谦卑之词。 “客气了，老哥哥。” 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 一个陌生电话，大半夜的，谁啊？ 第206章 收了高园园 “高言，是我，高园园。” 高言看了看手腕上的绿水鬼，晚上十点多了，这个点打过来，一定是有事。 “你好你好，园园有事您说话。” “还真有点事。首先祝贺《大宅门》开年大剧开门红。” 高园园口气中带着一丝焦灼。 “谢谢。” “我，我听说你公司要拍《第一次亲密接触》，想征求一个角色。” 原来如此。 这丫头，这是有野望了。 二人合作，还是源自农夫山泉有点甜的广告。 高言的创意，自家盛世鼎峰公司拍摄，女主就是用的高园园。 那时，高园园也是野生演员出身，不过这丫头有自己的想法。 待价而沽吧，王京华邀约加入星空经纪公司，一直没松口。 今晚打电话，估计是看到了《大宅门》又火了，心里的野望，终于有了目标。 “还真有这个计划，不过我公司拍的电影电视剧，都是用自己的艺人。” 高言也不是见了美女，就腿软的人。 直接把选择权给了高园园，选择星空经纪公司还委屈了你？ 真是的，你不知道王京华对我有多大的怨言吗？ 王京华拿出来的目标人物，几乎被高言否了一多半。 什么原因也不说，搞的王京华怨气冲天。 譬如《铁齿铜牙纪晓岚》女主角袁莉，本人也有意愿加入星空，却被高言直接否了。 高言当然不会说，此女子以后会黑化，成为一个大白莲花，大圣母。 还有好多演员，都被高言否了。 他可是穿越之子，谁会在未来塌房，他可是门清。 高言可不想给自己挖坑埋自个。 高园园闻言闷声不语，过了一会才说:“我再考虑考虑。” 挂了电话，高言无语。 多少人求着加入星空！！！ 你还考虑考虑？ 我就不信了，拿不下你！ 第二天，东方传媒会议室里热闹了。 周讯前来要角色，高园园也被李凌带进来。 “高总，我决定了，加入星空。”高园园顶着两个黑眼圈说道。 这是一晚上没睡，做出的重大决定这是？ 高言也是无语。 周讯鬼马精灵的，知道不好，高园园可比她长的大气飘逸多了。 于是周讯再次明确:“《第一次亲密接触》我非演轻舞飞扬不可。” 高园园微不可察叹了口气，垂头自怜。 周讯啊，星空一姐，还要怎么争？ 高言面对两位佳人，也是忍俊不禁。 公司还没爆发，就出现了一姐相争？ 哦，高园园还不算一姐，这算是角色相争。 另外二位，以后要争的可多了。 不知道张亚东现在干嘛？ 似乎正和窦莹双栖双宿吧？ 高言摇摇头，摆脱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转身去了外面。 周讯和高园园面面相觑，这是干嘛？ 好尴尬的局面！ 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谁先开口谁先输。 都是妖孽级别小妖精，都懂。 只是眼神交错之间，两道目光厮杀激烈，又瞬间消失。 没过一会，高言回来，身后是贾樟柯，卢伟，王京华。 三人号称高言身边三大金刚。 一个着名导演，成名作品有《小武》证道，《盲井》即将证道，被国内封禁就是已经证道，《将爱情进行到底》和《大宅门》爆火，无需再证道。 内陆影视圈，提起贾樟柯大名，已经可以和国师相提并论了。 可国师已经被高层认证，人家都去拍申奥八分钟片子去了，这就是国家认证，谁也比不了。 而金牌编剧卢伟，就不用说了。 《霸王别姬》证道，之后高言公司的爆火电视剧，拿奖的电影，都出自他的手笔。 当然了，大部分创意和初级版本来自高言，是内部才知道的秘辛。 王京华更不要说，京城第一经纪人。 旗下周讯，微博排名第二，更是四大花旦之首。 第一被国际章搞走了，人家去拍李安的《卧虎藏龙》走向世界了。 高园园被这个阵容吓傻了，她只是拍广告出名，电影电视剧才刚刚涉猎，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都坐下说话，正好研究下新年拍摄计划。” 高言摆摆手，众人坐下。 高园园似乎被高言那随意的一挥手镇住。 这风度，这气场，分明是职场霸总，哪里还有刚才温文尔雅的模样。 高园园不由得收拾起浮躁的心，面对接下来的会议。 “王姐，高园园加入星空，现在就签约吧，签约后，我安排一部电影。” 高园园闻听一部电影，眉毛一挑，雀跃的小表情，而且还瞥了一眼周讯，有点示威的意思。 全被周讯看在眼里。 周讯多老道啊，稳如老狗，看了一眼高言，根本就没去再搭理高园园。 “好的，十年期？”王京华问。 “十年！” 高言和王京华一问一答，根本就没有问高园园的意见。 开玩笑！ 你一个刚出道的广告演员，能让你签约就不错了。 十年？ 高园园迟疑了，还没说话，周讯淡淡笑道:“园园妹妹，别说十年，就算二十年，别人也求不来的签约，你可以圈里圈外打听一下，想要签约的演员多了。” 一句话把高园园的迟疑打消了。 是的，她还真的打听了，据说和高言，在还珠剧组有过交情的金锁，也就是范兵兵，如今爆火，想要加入星空，高言根本就没同意。 不知道什么原因。 范兵兵都没戏，自己还强求什么。 王京华掏出合同，高园园认真看了一遍，也不知道看没看懂，最后在王京华不耐烦的眼神下，下笔签约。 高言啪啪啪鼓掌:“欢迎园园加入星空经纪公司。” 贾樟柯几人鼓掌，周讯轻轻拍巴掌，大眼睛扫描高言和高园园。 她和高园园出身都差不多，纯野生演员，都是拍广告出身。 有一点不同的，高园园可年轻多了，才二十一，她都二十六了。 另外高园园适合大青衣角色，人长得可圈可点的。 五官精致甜美，皮肤白皙柔滑，眼神明亮有神，让人感觉她带着一种清新淡雅的气息。 同时，她又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和风范。 毕竟出自书香门第，自带书卷气，让人感到她的美貌不仅仅是外在的，更是内在的气质和魅力的体现。 这一点，想必高言也是看在眼里，所以才签约了高园园吧？ 果不其然，高言没有谈拍电影分配角色的事，反而抄起电话。 “有没有高园园的黑料？” 电话那头那人，想了想:“老板，你还真把我问着了，高园园是哪位？ 影视界还真没想到有这么一个人！” 高言气急败坏:“你呀，你的业务能力，我非常质疑，何时你才能成为第一狗仔！” 第207章 再收新星导演宁皓 电话那头卓炜一头汗水。 高总上火生气了？ “我马上去办！” 高言缓和一下道:“天涯社区发个帖子，寻找国民女神，主推高园园，必须炒起来，全民热议那种！” “收到，您瞧好吧。” 卓炜点头哈腰回答，好像高言就在眼前。 高言扣了电话，环视一周。 贾樟柯王京华卢伟不禁低下头，这眼神这口气这气场，真的是太霸道！ 而周讯眼中是失望之色，高园园都国民女神了，她算什么？ 高园园也是心中一紧，高言刚才不知道跟谁说话，太吓人了。 只是炒作自己当国民女神，莫名的激动啊啊啊啊啊…… “刚才说到哪了？哦，电影，老卢，《第一次亲密接触》剧本怎么样了？” 卢伟不由得搓手:“老板，搞好了。” “行，那我分配一下男女主角，男主角我，女主角……” 高言在周讯和高园园之间来回扫视。 高园园跃跃欲试，《第一次亲密接触》她可是读了好几遍。 在她心目中，轻舞飞扬就是按照她的模样写的，这个角色她是心有所属。 周讯面色倒是淡然，内心当然也有期待。 这部小说太火了，如果拍了，对她的人气肯定有巨大提升。 “轻舞飞扬周讯女主角。 抓紧熟悉剧本，分镜头剧本也抓紧制作，剧组立刻成立，导演还是老贾，争取两个月拍出来！ 四月开拍，六月拍完，暑期上映，争取暑期档赚一波大的！” 高言嘁哩喀喳安排完毕。 周讯忍住巨大的惊喜，高言还是心里有她的。 高园园莫名的失落，签约可是为了轻舞飞扬的！！！ 可她不敢表现出来失落，如今签了约，就有了紧箍咒，高言是老板！ 哪里敢发泄，家教也不允许她发狂。 “好的。” 周讯贾樟柯齐声答应。 高言终于笑着面对面色有些尴尬的高园园。 “至于园园嘛，我度身打造一部电影。” 高言说完，甩出几张纸。 卢伟兴奋地一把抓过来。 “《十七岁的单车》？老板，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黄河之水……” “得了，抓紧搞出来剧本，这部电影，我期待蛮高的，争取国际拿奖。” 这句话是说给高圆圆听的。 果不其然，这丫头笑容满面，宛若一朵盛开的桃花，就连周讯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唉……还真是有国民女神的神韵呢。 贾樟柯一把抢过来剧本大纲，认真看了一遍，惊喜道:“怪不得你说，是个获奖片，城乡矛盾，这个我擅长啊。” 这句话说出来，没把周讯高园园的魂都勾走了。 周讯又后悔了，或许拍《十七岁单车》更好一些？ “你忙的开吗？”高言问，不由得觉得，公司该再找个工具人导演了。 随着公司艺人增多，电影电视剧拍摄增多，一个贾樟柯还是少了。 “还真是有点忙乱。不过我愿意忙一点。”贾樟柯咬牙坚持。 “王姐，有没有好点的，听话的，年轻点的导演推荐一下。” 高言问王京华。 贾樟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气急攻心，你有礼貌吗？ 什么叫听话的导演？ 合着我在你眼里，属于听话的好孩子？ 高言哑然失笑:“贾导哎，你是老艺术家了，我是说再找个听话的，算了，这句话当我没说。” 众人也是忍俊不禁，公司气氛如此之好，是他们愿意呆在东方传媒集团的原因之一。 王京华笑道:“找过，都有编制，另外人家也是有骄傲资本的，不愿屈就。” “屈就？他们是不是眼瞎？咱们公司出品的都是精品剧本！” 第一个不愿意的反而是卢伟。 贾樟柯想了想说:“我推荐一个，不过我可不是有什么老乡观念，也不是拉帮结派。” 高言笑道:“大胆的说！都是为了公司好！” “我倒是有个小老乡，也是北电师弟，学摄影的，考上来之前，在太原话剧团当过话剧导演。 另外来北京上辅导班时候，包括自行车装配工、舞台美术设计、广告设计、平面摄影师、摄像师等都干过。” 高言好奇，这谁啊？多才多艺啊？ “叫什么名字？” “宁皓！北电摄影系大二学生。” 握草，宁皓？！ 就他了！ 高言总觉得有个人在脑子里，总是想不起来是谁。 现在好了，电影版图上终于又多了一块拼图！ “北电大二，那也就是说在北京，立马叫他过来。” “好嘞！”贾樟柯兴奋出去打电话。 还好，还有半个多月就放寒假了，宁皓在京，打了个车就来了东方传媒公司。 高言上下打量宁皓，黑乎乎的脸蛋，个子不高，刺猬短发，穿着面包服，人很精神。 只是人有点拘束，憨憨的笑着。 “宁皓，是吧，大二有什么作品了？”高言开始考究。 宁皓啊啊啊啊啊啊，一想到《疯狂的石头》之疯狂系列电影，还有《无人区》《心花路放》，包括《红毯先生》，高言就忍不住发狂。 宁皓是个宝贝，必须抓在手里。 贾樟柯在电话里告诉宁皓，高言有意找他当导演，他当然很认真对待高言的询问。 “也算是我的一个毕业设计吧，我在筹划一部电影《星期四星期三》。” 高言一拍桌子，啪，吓了众人一大跳。 高言笑道:“我公司目前有个项目，扶持十位新锐导演，你的电影《星期四星期三》，我投了！” 贾樟柯卢伟王京华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三个可是公司高层。 哪时候有个扶持新锐导演计划？ 我们怎么不知道？ 高言笑而不语，就刚才有的！ “谢谢您了，高总！” 宁皓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是，听我说完，有个前提，新锐导演扶持计划，必须签约我公司。” 一听但是，贾樟柯就知道高言有打什么主意了。 宁皓也不傻，看了一眼贾樟柯。 贾樟柯冲他连连点头。 老乡老乡，不会害我！ 宁皓当即答应:“好的。” 高言笑道:“具体合约，你找王京华经理签约！” 王京华叹了口气，她也是个签约工具人。 从随身大皮包掏出合同，修改了几条内容，递给宁皓。 宁皓二话不说，刷刷刷签下大名。 直接把高言贾樟柯卢伟王京华，还有两位美女周讯和高园园看傻了。 哎吆喂，心可真大，万一把你卖了咋办？ 高言很满意，一员开疆拓土大将收入囊中。 “你的电影不急，毕业作品，慢慢来，先拍一部电视剧练练手。” 宁皓当即愣在当场，惊喜交加，一度怀疑听错了。 啥啥啥，你说啥？ 第208章 各方大佬打探消息 会议室里在座的，都莫名的期待。 电影需要奖项和票房证道，可电视剧不同，东方传媒如今炙手可热，电视剧方面连续两年央妈一套开年大剧，只要拍就会火。 所以在座的都非常期待，高言会有什么更拿手的！ 高言确实有几个想法，宁皓新人，还达不到以后出神入化的水平，但可以搞个电视剧练练手嘛！ 刚想提出想法，不知道谁手机响了。 贾樟柯匆忙接听，嗯嗯啊啊几句，捂住手机，低声说:“赵宝钢来电。” 众人一愣，赵导打来电话什么意思？ 贾樟柯扣了电话，看去高言的神色，又是激动，又是有点敬畏。 “赵宝钢导演竟然问我们，今年有没有拍摄电视剧的计划，哈哈，真是舒坦！” 王京华笑道:“哈哈，确实，他也有今天，以前傲着呢。” 卢伟同样笑道:“他啊，这是怕我们再出精品，他的电视剧会被比下去，毕竟我们把还珠格格和雍正王朝都挤下去了。” 高园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想观望，如今应该庆幸，加入了高言的公司。 而且今天，她也有幸，新人签约的机缘，还参加了东方传媒高层的会议，真是长了见识。 高言问:“没问他准备拍什么？” “好像是《像雾像风又像雨》，对了，他还要个演员，估计会找王京华大姐。” 王京华笑道:“应该是找周讯，他曾经提过这事。” 这部剧啊，看来周讯是火了，高言瞬间划过陆翊和陈琨两个男演员，这部剧还真得就周讯才能玩的转。 “那就去啊，片酬记得要的高点，毕竟咱们公司一姐！” 王京华笑道:“懂！” 周讯淡然一笑，俯瞰国内，除了章子怡，就问女星里，目前还有谁！ 这一幕把高园园羡慕的，不要不要的，何时自己才能走到这一步？ 高言正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电话又来了，是打给他的。 唐囯强:“高啊，今年有什么安排？” 高言:“唐哥好，计划今年拍两部电影啊。” “跟我还耍滑头，你知道我问的是电视剧。” “电视剧还真有，您的意思是？” “咳咳，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导演让我问问，我们准备拍的电视剧《长征》，会不会和你们冲突呢？” 额…… 高言瞬间明白了唐囯强的意思。 一般这样的题材，都会放到央妈一套开年大剧播放。 看来自己的《将爱》和《大宅门》，强势崛起，是吓着了一批人。 怪不得刚才贾樟柯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敬畏！ 接下来又来了好几个电话，有找贾樟柯的，也有找高言的。 陈家林导演要拍二月河的《康熙王朝》，陈道名主演。 《笑傲江湖》剧组辗转找到贾樟柯电话，询问博纳影业今年的安排。 苏由朋问高言，他去了《情深深雨蒙蒙》剧组，也是关心高言是否有拍摄电视剧计划。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向高言，内心震撼。 两年之前的小小东方传媒，如今已然是一方诸侯，各方大佬，要看高言的脸色行事！ 高言笑道:“行了，别这么看我，我会骄傲的。” 卢伟是深有感触:“必须骄傲啊，咱们东方传媒，可以说是一跺脚四方都要震一震！” 众人深有同感。 高言说:“继续刚才的话题，王姐去联系夏雨，别说不知道夏雨是谁，《十七岁单车》男主角，另外两个给刘晔还是秦浩都可以，还有周讯忙得开的话，女配那个农村保姆也来参与一下。袁全也给个角色。” 王京华赶忙记下来。 周讯表示:“没问题啊，就怕闲着。” 同时不经意的撇了一眼高园园。 高园园哪敢再造次，傻子怎么也能看出来，周讯公司一姐的地位。 这是拿着资源直接喂到嘴里的节奏啊。 一旁新人宁皓有些捉急，还不好意思说出来。 高言看在眼里，想了想，问贾樟柯:“那个东北一家人，筹备的怎么样了？” “主演定了，客串的演员定了一些，其他的需要王姐帮忙联系，另外剧组筹备，摄影棚搭设也都搞好了。”贾樟柯回答。 卢伟自信笑道:“剧本没问题，拍一百集也不是事。” “辛苦了，这次《东北一家人》，就让宁皓玩玩，你打辅助。” 贾樟柯松了口气，小老乡有活干，他尽力了。 “好的，我没问题。” 宁皓当然知道，博纳影业正在筹备一个情景剧《东北一家人》，老贾准备拍的。 可如今落到了他的头上，实在是让他激动坏了。 高言笑道:“今年两部电影视重头戏，电视剧也是重头戏，电视剧嘛，争取上央妈八套吧。” 啊？八套？不是一套？ 宁皓有些失望。 贾樟柯却笑道:“挺好的安排，太旺了容易招恨！” 王京华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想提醒了，连续两年一套，会出问题的。” 宁皓这才恍然大悟。 自己还是太嫩啊。 “不要以为上了八套就会影响收视率，我敢保证《东北一家人》今年会超越大宅门！” 嗯？ 收视率超越《大宅门》？ 这么的自信吗？ 贾樟柯却听出来苗头。 “你的意思，《东北一家人》边拍边播？今年？那明年的计划呢？” “下半年再说吧，如果有可能，还是拍室内情景剧！” 额，这是放弃了正剧，走喜剧路线了？ 高言看众人不解，笑道:“千万别小瞧了情景剧，短小精干还省钱，赚钱却不少，公司要利益最大化嘛。” 原来如此，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王京华很赞成:“而且可以挖掘年轻演员，巨便宜。” 这句话说的，高园园很不好意思，就是她很便宜呗 “大概是这个意思。” 接下来高言却是笑而不语了。 用《东北一家人》和下半年要拍的《都市男女》，给大ip《武林外传》打个样，预热，培养观众啊！ 《武林外传》搞定，可以吃一辈子的红利！ 是可以反复炒作，拍电影番外，搞综艺，未来的搜狐网视频，也是可以赚大钱的！！！！ 年前一场小小的会议，安排了一年的工作。 王京华领着高园园办手续去了。 高言看着圆圆的背影，不禁走神，浮上来一丝坏笑。 引进夏雨来参演《十七岁的单车》，袁全也参演，女主高园园，这三个人在一起的画面，真的是蛮期待的呢…… 生活可以疲惫忙碌 但心态要简单快乐~ 第209章 天票房破1000万 年度工作安排完毕，博纳影业就进入了快车道。 卢伟细化《十七岁的单车》剧本，其导演分镜头剧本，由高言的动漫工作室创作。 取名火星人，意味着创意冲出地球。 目前有六个成员，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画导演分镜头剧本。 随便一部电影电视剧的分镜头剧本，拿出去就是一本畅销漫画，也可以说是以前流行的小人书。 对于这帮人，高言主要是养着，后续补充人才，有大用。 《大宅门》大结局刚结束，全民还在热议之时，一部电影上映，号称贺岁档神剧。 《人在囧途》年前二十天上映。 前期炒作的网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加上片花放出，吸引了无数人去观看。 第一天晚上，京城影院统计数字出来，票房三十五万。 按照十五块钱一张票，也就是多人观看了电影。 全国票房130万！ 这个结果，当即震惊影坛各界。 不算影院分成，此时博纳影业已经收回了投资！ 毕竟《人在囧途》传出来的投资，就是一百万！ 这才是第一天，口碑还需要传播。 搜狐网，微博，天涯论坛上当即炸裂。 很多观众晒票根，发帖，评论《人在囧途》。 @.好宝宝帅小育.：人在囧途，@工页习习 ，太逗了 @lly11：@訫* @7y 你们知道笑得肚子疼的感觉吗 @时光——说：乌鸦嘴[捂脸] @云o_o游：说到乌鸦嘴，你还别不信，真有这种事，不说不灵，一说准灵 @橙橙：牛耿说的，哥，2b怎么走，这一段真逗，笑死我了 @翔哥：楼上的，请问一下第一次坐飞机需要注意什么？ @成哥哥：就我一个人觉得不搞笑没意思吗？ @小 明：说这个不搞笑的应该没有经历过春运的 @行不行啊栖狗：过年适合看这个[微笑][左上] @一心二用：翻拍了美国的一个老片子 @fff：不是 @一心二用：是的，有个很老的美国公路电影，剧情几乎一样 @fff：不是，不懂就别乱说，只是像而已，公路电影都一样。 …… 《人在囧途》热议不断，勾起无数人的好奇心，真的有这么搞笑吗？ 于是第二天的统计数据炸街了！ 全国影院统计票房240万。 贾樟柯禁不住热泪盈眶，他拍的电影，国内从来没有过这种票房数据。 我的天呐，拍贺岁片拍喜剧片，真香！ 贾樟柯已经完全从所谓的无病呻吟文艺片导演，倒向了票房主义。 知名影评人周庆祥第一时间发表了影评: 《人在囧途》这部电影我连续刷了两场，没办法，为了写好影评，贡献了30元票房。 记得当时笑得上不来气，现在回过头来再看，只剩下温暖的回忆，眼角还有点湿润。 一段光影，一段人生，这些好的影视作品，不仅有内核，有内涵。 《人在囧途》这部公路电影，用沿途遭遇的人物串联起一个个故事，告诉我们，人生就像一场旅途。 你永远不知道你在往前飞驰的时候会遇到什么样的囧人囧事。 面对荒诞不经的生活时，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看完影片，相信你也会有自己的答案。 这段影评下面同样跟帖无数。 @小哲吖??：在我看来，李成功和牛耿，看似强弱分明，高下有别，却象征了我们每个人心中都存在的善和恶之间的交锋。 每个人都有猝不及防被生活暴击的时候，只有持善念，种善因，才能在人生的囧途中绝处逢生，收获善果。 这条评论点赞量竟然超过了楼主，达到了4000+个点赞。 于是第三天，《人在囧途》票房达到了惊人的330万元，三天总票房700万！ 这是要飞啊。 第四天，票房不多不少，300万！ 2000年电影票房黑马诞生！ 上映四天，票房1000万！ 知情人透露，《人在囧途》总投资才100万！ 这个消息惊掉一地眼球！ 有人坐不住了。 冯晓刚打了好几个电话后，神情恍惚，嘴里边喃喃自语。 “不可能，我才是贺岁片之王！” 他老婆徐凡叹了口气:“你说你好好的，放着喜剧片不拍，非要证道，拍什么《没完没了》，这下好了，贺岁片被人抢了。” 冯晓刚闷头来一句:“我也是贺岁片啊，也是喜剧啊，我这喜剧带着深度！” 徐凡瞪了一眼:“我参演了，我还不知道，大过年的玩深情玩亲情，你弄个病人姐姐躺床上，膈应人，谁会看？ 让不让别人过年了？ 我就问你，你会去看吗？” 一连三问，冯晓刚也无语了，最后支支吾吾说:“谁能想到，又出来个贾樟柯搞贺岁片的饭碗。 谁能想到，他抄美国片子抄的这么好？” 徐凡气急败坏拿起沙发上的靠枕，拍打冯晓刚:“你吧，嘴上没把门的，没有证据的可不要乱说，你这人坏就坏在你这张破嘴上。” 冯晓刚无语死了:“那你说怎么办？” 徐凡眼珠一转，也是无奈:“不行，延后吧，春节后放，要不然五一节上映！” “好吧，听你的。” 在冯家，徐凡说的算，冯晓刚抄起电话，说了自己的想法。 出品方咬牙同意了，无他，《人在囧途》实在是无法超越。 “妈的，冯裤子害我！” 华宜兄弟广告有限公司老板王忠军，啪，摔了个杯子。 一屁股坐下生闷气。 “哥，别生气，节后上映也不是不行，毕竟大过年的，《没完没了》是有点糟心，不过也不能这么算了。” 老弟王忠磊想了想提议。 “几个意思？具体点？” “我是这么想的，就抓住抄袭美国公路片，臭臭贾樟柯，或者臭一下博纳影业，出口恶气吧。” 王忠磊提议。 “也行，咱们的主要对手在博纳影业，那就恶心恶心他吧。” “晓得，小打小闹一下，毕竟博纳影业是和北影厂合作，挂着北影厂的名头。” “那咱们也不是没有挂靠单位。” “毕竟咱们挂靠在长影厂，离得远，有些事说不上话。” “总之，博纳影业是我们的心头大忌，一定要防着点。” “嗯嗯，哥，听说《电影管理条例》要修订了，国家开始鼓励企业、事业单位和其他社会组织以及个人以资助、投资的形式参与摄制电影。 我们要争取第一批拿到电影拍摄许可证的民企。” “那是自然，我有安排。先去搞臭博纳影业吧，隐蔽点。” 华宜兄弟和博纳影业，第一次明争暗斗开始，风风雨雨持续了三十年。 两家竞争太激烈，却为影迷们奉献了精彩的影片，带动华语电影走向辉煌。 第五天，《人在囧途》票房稳定在250万，五天1250万票房，震惊四座。 而在《燕京日报》文娱版一篇题为《《人在囧途》涉嫌抄袭，国产电影原创的道路还很遥远》的文章，横空出世。 网络上同样吵翻天！ 第210章 春节前3000万票房，稳了! 关于《人在囧途》是否抄袭外国公路片，有两种意见。 一种就是抄袭。 根据《燕京日报》那篇文章所提，有一部美国喜剧片《一路顺疯》，和人在囧途这么像。 这个美国片背景是感恩节回家团聚，一个精英人士没坐到头等舱，飞机上和大胖子邻座。然后暴风雪导致飞机延误、后来俩人同住旅馆一张床、再搭火车、租车、半夜行车遭遇车祸、车被烧、再搭顺风车最后顺利到家…… 同样都是两个角色，一路吵吵闹闹，经历各种故事和事故，最后达到一定的结局，或圆满或情感升华。 人物设置、故事结构，背景，个人认为相似度高达80%以上。 第二种意见当然不是抄袭。 有人评论，《人在囧途》是相当不错的本土喜剧电影，更贴近生活，笑点更合理不生硬，春运题材也让国人有共鸣。 春运啊，难道中国人就不能坐飞机坐火车坐汽车，出故障转车，去小旅馆蹲一晚上，多么熟悉的场景。 这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什么抄袭，文人的事这叫借鉴！电影，当然，你可以说是抄袭，毕竟天下文章一大抄，就看你会抄不会抄，文化人的事能叫偷吗？ 难道我们春运题材啥也不能坐？只能走回老家去？ 中国人也是人！ 凡此种种，《人在囧途》成为年前火热的话题。 “高总，要不要出面发表个讲话，记者采访挺多的。” 贾樟柯气急败坏，人明显都瘦了，眼窝都深陷了。 卢伟也是骂道:“我看他们就是羡慕嫉妒恨，看我们的票房太好了。” 高言随意摆摆手:“淡定，淡定，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大好事，我想不用年后，年前就能突破三千万票房。” 贾樟柯都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票房？ 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是抓紧自证清白，不行就公布剧本。” 卢伟也同意:“我们的情节架构，是建立在春运路上的一系列故事，逻辑自洽，不怕别人议论。” 高言正准备劝贾樟柯两人，卓炜又打来电话:“老板，查出来了。” “谁干的？” “应该是华宜兄弟广告公司，找的一个影评人，叫苏青写的文章，苏青笔名胡写。” “晓得了，按兵不动。” “啊？不用水军去教训一下华宜兄弟和这个胡写？” “不用，注意收集华宜兄弟得各种负面新闻，还有这个胡写的负面消息。” “好嘞，您放心，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挂了电话，高言手指敲击桌面，沉思不语。 华宜兄弟终于浮出水面了。 目前还是个广告公司，未来是影视巨鳄，但口碑极差，目前看，就开始使用下作手段！ 贾樟柯急了:“抓紧想办法吧，再这样下去，票房成问题了，口碑也差了。” 高言笑道:“二位别急嘛，看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稍等。” 卢伟叹了口气:“嗐，我看够呛了，中国老百姓太爱憎分明，容易偏激。” 高言嘿嘿坏笑:“国人其实很可爱的，稍等。” 高言打给张朝阳:“豆瓣板块搞好了吗？” “搞好了，很简单的，不就是个影评板块吗？ 我从天涯论坛那里分出来，原有的一些影评数据也都带进了豆瓣。” “那就好，千万别小瞧了豆瓣，以后拆分出来，增加售票功能，又是一个巨大网站。” 额…… 电话那头张朝阳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大概明白了，影迷或者说，看电影的人太多了，似乎应该有巨大的流量。 握草，遍地是金子，就看会不会捡咯！ “高总牛逼，又是一个巨大的蓝海，我张朝阳服了。” “拍马屁的话，以后不要说了。 现在立刻在搜狐网，微博，还有天涯论坛，发布一条《人在囧途》影评大赛启事。 说，在豆瓣上发布影评，只要是一千字以上，言之有物的影评，就有资格参加。 特等奖一万块，一名，一等奖三名，五千块，二等奖五名，三千块，三等奖十名，五百块，参与奖，一万人，一人一年的vip会员，搜狐网天涯论坛微博豆瓣通用。” 嘶……张朝阳都傻了。 这思路清奇唉！ 张朝阳学物理的脑子飞速运转，不仅算出来需要花多少钱，同时还琢磨出来，这一招的厉害之处。 “高总，也就是说，花点钱给电影造势，同时还给豆瓣以及搜狐网微博天涯论坛搞一波流量？ 实在是匪夷所思的思路，高，实在是高！” “你这家伙，我还是喜欢你搞技术清澈又愚钝的样子。” 高言打趣道，挂了电话。 贾樟柯和卢伟禁不住拍巴掌:“厉害，厉害，借力打力不费力，花点小钱，再炒作一波，年前三千万票房，绝对没问题。” 高言笑道:“遇到问题千万别害怕担心，要学会转换思路。 自证清白是最愚蠢的行为，因为说的越多，失误越多。 反正你说我抄袭，那就让观众去看，去写，去举证呗，票房才是王道！ 再说了，我们又没抄袭，走的正，谁怕谁啊。” 贾樟柯和卢伟松了口气，今儿真的见识高手。 什么是高手，泰山压顶不弯腰，随手一拍，顽敌灰飞烟灭。 “那我们就放心了。” “忙去吧！打败自己的只有自己，用更好的作品打败上一个自己。” 行吧，你是老板，你说的再怎么装逼，也是对的。 华宜俩兄弟看到网上《人在囧途》影评大赛的公告，也是目瞪口呆。 “我怎么感觉博纳影业比我们还无耻呢？” “怎么说话呢，商业竞争不叫无耻，是手段高明。” “对对对，哥说得对，他们《人在囧途》搞影评大赛，当然是谁夸他好，谁得奖，这等于污蔑诽谤的烟消云散了？” 王忠军点点头:“这个高言啊，不可小觑，花费一点钱，说不定有十万人，为了参赛去看电影，这又是一个三百万！ 实在是高！” 华宜兄弟二人，也是人尖子，一眼就看出来博纳影业公司的手段高明！ 其实，他俩的手段纯粹是出口恶气，大过年的恶心人而已。 人家博纳影业公司后面是挂靠的北影厂，八大制片厂首位，你还能怎样？ 于是乎，一场风波就这样销声匿迹了。 就连发那篇抄袭文章的作者胡写，改了个笔名，叫一本征集的胡写，直接注册豆瓣，来了一篇洋洋洒洒的夸赞影评。 胡写本人水平还是可以的！ 他的帖子标题《被电影人忽视的春运题材，人在囧途才是华夏电影的良心之作！》 你看为了特等奖一万元，黑的也能写成白的，白的也能写成黑的，知识分子啊，也就那么回事！ 影评征文后，《人在囧途》票房直接飙升，基本稳定在280万。 春节前3000万票房，稳了！ 第211章 寻找国民女神 2000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新世纪第一个春晚，还是有精彩之处的。 冯巩相声《旧曲新唱》加入了诸多音乐元素，令人耳目一新。 1999年间，《还珠格格》在神州火了一把。 在2000年春晚，赵燕子成为了众多的主持人之一。 而林欣如也和崔永元上台演唱了《溜溜的她》。 在开场歌舞《把春天迎进来》中的演唱者，就是如今大红大紫的章子贻。 0点报时前，春晚现场举行了一次精彩的“世纪婚礼”。香港歌手谢霆峰演唱了《今生永相伴》，令人感动。 而配合演出的新娘，是一个大连姑娘，叫董婕，多年以后竟然说老公无能，找个了汪大治，婚外恋闹得沸沸扬扬。 一手好牌打的稀碎。 至于高言写给谢霆峰那首谢谢你的爱1999，也上了春晚，很可惜，独唱被搞成了合唱，沾光的是内陆几个男女歌手。 谢霆峰很无奈，高言无所谓。 他赚到了钱即可，这些破事和他无关。 至于谢霆峰等港澳台艺人，也慢慢尝到了内陆强大力量的滋味。 资本有力量，比不上内陆大势所趋的威压。 也就是从2000年开始，内陆娱乐圈集体大爆发，而港台娱乐影视圈，逐渐出现颓势。 很可惜，港台影视娱乐圈，还没有发觉，依旧沉浸在往日的时光，还有辉煌里，不能自拔。 当然了，春晚也开始进入颓势。 因为网络进入发展快车道，娱乐不仅仅局限于电视。 那晚最逗的小品，依旧是赵本山、宋丹丹演绎的《钟点工》，“你脱了我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宋丹丹和赵本山又为“魔鬼词典”增添了一个新名词。 高言拒绝了春晚邀请，约歌他也没出手。 无他，有的人想白嫖歌曲。 娱乐圈烂事烂人太多，有的人在台上冠冕堂皇的，私底下就是烂人一个。 高言的一首歌，目前稳定在一百万元一首，很多大腕，想白嫖。 哪有那么多的美事，高言索性对外宣称，三百万一首歌，直接杜绝一切白嫖。 好歌有的是，高言准备留给自家艺人。 所以跨世纪的春晚，高言继续在丈母娘家过。 杜妈妈牛美丽看黑土白云小品，笑的前仰后合。 “宋丹丹一出场的台词:有人花钱吃喝,有人花钱点歌,有人花钱美容,有人花钱按摩,今儿我雇个好活,有人花钱,雇我陪人唠嗑。 实在是太妙了！ 哈哈，这个小品很有创意，意识超前啊。” 杜妈妈意犹未尽说道，还瞅着高言和杜汐玥。 杜汐玥羞涩悄悄踢了高言一脚。 高言当然知道杜妈妈啥意思。 无非还是催婚呗，今年他可是实实落落的二十二岁了，催婚的后果就是立马结婚生小孩，让杜妈妈找点事干。 高言笑道:“咳咳，独居老人，吃喝不愁，没人陪伴，竟然想到花钱请人陪聊。唉……” 杜汐玥知道高言是开玩笑，依然气急继续踢，高言哑然失笑。 他想到了搜狐网，搞的移动声讯sp增值服务，说白了就是聊天赚话费。 时代变化真的飞快，谁能想到，现如今，年轻人也在花钱找人陪聊了。 据张朝阳统计我所知，搜狐和移动合作的声讯台，情感聊天相当火爆。 其中有高言请来的港岛声讯台的牛人做培训辅导的原因，更有当今情感错综复杂的原因。 好多人打声讯台，其实并非是撩骚，当然了撩骚打擦边球，也是主要的业务。 更多的人是诉说情感困惑，寻找情感共鸣和帮助。 希望借此让情绪找到出口，缓解失恋、工作压力、以及与父母同事间矛盾所产生的痛苦。 现在的年轻人多数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交流倾诉。 有些事又不方便跟外人道，与善解人衣的女主播说一说，反而能敞开心扉，无所顾忌。 聊完，即便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最起码，心里的郁闷和焦虑会有所减轻。 有时，聊天并不是那么无聊的事啊。 所以，搜狐网的声讯台业务，真的是一骑绝尘，在各省的sp增值业务中，绝对的那波万！ 张朝阳那里凭借声讯业务，净利润能达到一年五千万，谁敢信？ 高言笑道:“今年，一定给汐玥一个豪华的婚礼！” 杜妈妈杜桥羽教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春节过后，还没出十五，博纳影业就开启忙活。 两部电影，一部情景剧，够忙够乱的。 先开拍的是《十七岁的单车》。 高园园一身西服学生装，配紫红色领结，顿时惊艳了整个剧组。 捎带着天涯论坛上，寻找国民女神的帖子，高园园逐渐被某个博主挖掘出来。 其实这个博主就是卓炜的马甲，配合公司宣传嘛，卓炜也是拼了。 高园园的一些资料也被挖了出来。 1979年10月5日出生于北京市，毕业于中国劳动关系学院。 1996年，还在上高中的高园园在王府井大街逛街的时候，被广告商发掘。 并因其清纯的形象获得青睐，拍摄了大量的商业广告，获得不少人气。 高中毕业后，她受邀拍摄了个人首部电影《爱情麻辣烫》，由此正式进入影视圈。 帖子下面配图，正是《十七岁的单车》剧照，青春靓丽大眼睛高鼻梁，西装校服外套，相当有日剧女主角的风采。 顿时就吸引了无数眼球。 天涯论坛寻找国民女神的活动，排在第一位的是高园园，第二位的是周讯，余下还有赵燕子，林欣如等女明星，其他人争议不断，因为范兵兵也上榜了，以上三人，纯粹是沾了还珠格格电视剧的光，也不排除还珠剧组参与了天涯论坛的活动。 此时的各大经纪公司还有港台艺人，都注意到了微博还有天涯论坛等网络媒体的好处。 纷纷参与这些网络活动中去，为自家艺人鼓与呼！ 轰轰烈烈的网络造势时代来临，谁也逃不掉！ 这就是网络的魅力，站在风口上的猪也能飞起来，绝非只对科技管用。 艺人走在了时代前沿。 而周讯和高言，却抛下《第一次亲密接触》剧组，直接飞去巴黎，用贾樟柯无奈的话，来说，这俩人跑国外幽会去了。 第212章 巴黎电影节偶遇 三月份巴黎有点凉，高言不差钱，直接入住费内伦维拉酒店相对高档的酒店，捎带着周讯，当然是开两间房。 娄晔这个穷鬼也跟着沾光，入住了费内伦维拉酒店。 而余利伟早就等在这里，如今他是知名的电影片商，倒买倒卖电影，和几个国际着名的电影经销商合作，欧美片子卖到亚洲，亚洲片子卖到欧美，赚了不少钱。 这一次受高言委托，当然是要把《苏州河》卖出个高价。 “高总，这一次就你们《苏州河》剧组过来了吗？” 余利伟问高言，捎带着目光问询娄晔。 “内陆应该是我们一家吧，香港那边不知道有谁，怎么了？” 余利伟愣了愣，笑道：“我看到了一个女演员，好像叫什么兵兵，也来了巴黎。” “李冰冰？”周讯警铃大作，这可是强劲的对手。 “具体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人长得很大气，特别白。” 余利伟回忆道。 高言努力想了想，不禁哑然失笑。 “谁啊？”周讯急忙问。 “可能是范兵兵。” “金锁？她来干什么？她拍电视剧的，为什么要来巴黎电影节？” 周讯立刻反应过来一连三问。 高言猜到了什么原因，他不说。 无非就是蹭红毯呗。 小丫头这才二十岁，就学会了这等招数？ 真是人不可貌相！ 娄晔笑道：“我大概知道什么原因了。野生演员，估计还有团队操作，拍几张照片，发回国内，意思参加了电影节，俗称蹭红毯。” 高言无语，丫说的太详细了，透着上海人隐隐的傲娇。 蹭红毯说不上不好，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都在努力向上爬，无非是手段不同而已，人和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只是范兵兵，有团队支持了？ 不得了啊。 这算是个小插曲，没人在意。 高言问余利伟：“老余，你约了几个电影商？《苏州河》我可是投了一百万，必须收回来投资。” 余利伟叹了口气，“如今不是前两年《小武》的时代了。上次在法罗岛获奖，片子就卖了北美版权，二十万美元。这一次，巴黎电影节，力争再获个奖，争取有好的收益！” “不是说文艺片在欧洲还可以吗？” 娄晔当然也关心这个，毕竟他也投了五万嘛！ 按比例能分点红，另外销售的好，多少也是个荣誉，回国也能吹的出去。 “大片的时代来了，一部《泰坦尼克号》横扫欧美，啊，电脑技术绿幕技术横空出世，谁不喜欢大片？绝对挤压文艺片电影市场的空间。” 众人默然，说的是。 国内票房最好的就是老美的大片。 高言笑道：“这个情况今年或许会改变，欧洲这帮人还是有点血性的，估计会反弹！” 余利伟点点头：“希望如你所说，那个我出去联络一下感情，说不定搞定个奖项。你们也别闲着，多转转。” 余利伟走后，娄晔也跑了，就剩下高言和周讯。 两个人相视一笑，很默契的没说话，出门逛街。 之所以选择费内伦维拉酒店，只因为它交通便捷。 它离地铁很近，可轻松前往市区内各大旅游、购物、餐饮地点，少年团地铁站，共济会博物馆，圣母院-洛雷特站也近在咫尺。 高言和周讯在附近转了一圈，又去了埃菲尔铁塔。 高言负责照相，处处留下周讯的倩影。 “抓小偷！抓强盗啊！” 远处竟然传来女人尖叫，说的是中国话。 高言驻足打量，一个亚洲模样女子大呼小叫，看模样太熟悉了。 范兵兵。 高言哑然失笑，猜对了，果然就是她。 范兵兵也发现了高言，狼狈跑过来，天寒地冻的，范兵兵穿着风衣，内里只有一件薄薄羊毛衫，真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高言，你也在这里？ 周讯你好。 能不能帮我报警，我的钱包和手机没了，护照也没了。” 范兵兵扯开lv大皮包，让高言看。 高言忍不住责怪：“你呀，是不是把皮包背在身后？ 就算是在国内，你也不能背在身后的，更何况小偷天堂的巴黎。真是的年轻幼稚。” 范兵兵无语凝噎，一脸的沮丧：“什么意思？” 高言是真的无语了，“说你太年轻，太天真了。 欧洲这里，小偷都是组团的。 他们和你并行，还有人跟在你后面，你以为是游客，有人负责偷东西，有人负责观望，有人负责倒手。 得手之后，立刻四散奔走，如果你当场发现了，有人还会亲热的帮你，你以为遇到了好人，其实他们是一帮的。 真是的，别把外国当天堂！” 范兵兵都听傻了：“你说得对，还真有人热心帮我，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周讯好心说：“你看我和高言，没有带包，手机和钱包护照都放在羽绒服里兜里。” 范兵兵相当沮丧，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高言：“你们是来参加电影节的吧？” “是啊，娄晔导演的《苏州河》，你还去探班过，你呢？” 高言这就是在刺探军情了。 “我……我来游玩呀。” 范兵兵语焉不详，眼神扑朔。 “就你一个人？”高言追问。 “嗯，就我一个人。” 高言无语了，看来小丫头真的没经验，一个人，谁给你拍照啊。 蹭红毯主要是给国人看的！不是给老外看的，我的傻大姐唉。 话聊不下去了，范兵兵还需要时间和经历的磨砺，才会逐渐成长为那个彪悍的女王。 “我不嫁豪门，我就是豪门！” 这么彪悍霸气得话，是经过了多少的人间真实，才得到的感悟！ 如今却是个有野心却没有经验的小演员。 “高言，你帮我一下，我要报警，还要办理护照。” “行吧，谁让我们是同胞呢。” 高言三人直接去了附近的警局，报警。 欧美警局也就那么回事，外国人丢了东西，报警，那你就等着吧。 比不上国内，洋大人丢辆自行车，一个小时就能给你找到！ “你住哪里，还有钱吗？” 高言忙完了报警，还有大使馆办理补办护照等事项，天色都黑了。 “旅馆钱已经付了，可是平时开销，返程机票钱也没有，一分钱都没了。” 范兵兵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高言，可怜兮兮的。 周讯撇撇嘴，这是赖上高言了。 其实高言刚才也是多嘴，说完了也后悔。 “给你父母打电话，让他们给你汇款。” 高言直言不讳，范兵兵愣了愣，哇……一声哭了。 直接把高言整不会了，兵兵你几个意思？ 第213章 兵兵未来不得了 “我花的就是我爸爸妈妈的钱，我赚的钱都拿去打官司了。” 范兵兵哭的梨花带雨的，惹人爱怜，就连周讯都忍不住搂住范兵兵的胳膊。 路上行人奇怪看着三个亚洲人。 高言避而不谈钱的事，却问：“你住哪里？咱们回去说。” 范兵兵不好意思回答：“一个公寓，在卡普隆街。” 高言也不知道卡普隆街在哪，就让范兵兵带路。 范兵兵失魂落魄，又不好意思，看的高言和周讯莫名其妙。 直到来到了卡普隆街区，高言和周讯才明白，为什么范兵兵这么的尴尬。 我的妈耶，一片烟头的海洋！ 这是什么鬼地方？ 高言和周讯眉头微皱。 酒瓶、呕吐物、烟头，各式各样的垃圾散落一地，墙角还有尿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气。 原本一条漂亮的小巷子，应该是令人愉快的，但…… 几个楼门口，有肤色半黑，头发黑色的中东模样的人，探头探脑。 吓得周讯停住脚步。 高言眉头一皱，这还是下午，天还没黑，到了晚上，真的不敢想象。 高言打量一番道路。 这原本是一条安静的街道，很具有欧洲风格的那种。 靠近克利希大道。 冬天来走走挺好的，春天夏天的话，尽量绕路吧。 唉！巴黎，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城市！ “你住这里是因为便宜？” 高言不给范兵兵面子，直接发问。 “嗯。” “缺钱跟我说啊，这里，你要是出点事，你爸妈怎么想？” 周讯拽拽高言，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范兵兵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兮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实话。 “我和琼谣那里打官司，准备退出签约，违约金都是我父母出的钱，六十万啊。 另外我都准备来北京安家，还想开个艺术学校，没钱了，只能租这个公寓。” “那你为什么来巴黎？” 高言恨铁不成钢气哄哄问。 “你当初走红毯出名了，我也想走这一步。” 范兵兵犹豫再三说了实话。 靠，始作俑者竟然是我？ 高言哑口无言，周讯扑哧笑出声。 “兵兵啊，高言当初《小武》是有作品的，可以走红毯，你这样来，算什么？没名没份的。” “蹭红毯啊，我看这两年，好几个演员这么干的，国内宣传挺火的。” 高言无语，这丫头为了出名也是拼了。 “人家有团队支撑，有人拍照，有人宣传…… 你有什么？光棍一个，光蹭红毯有个屁用！” 周讯笑道：“别说了，搬出来吧。” 范兵兵垂下臻首，低声说：“我也知道有危险，搬出来我去哪住啊。” “当然是高公子买单喽，他呀怜香惜玉的。” 周讯酸溜溜的说。 高言笑道：“你周姐说话难听，人是好人，退房，去我那住。” 范兵兵大眼睛在高言和周讯身上来回切换，点点头，没别的办法，只有听高言和周讯的了。 退房有点小问题，房东死活不退钱。 “看到了么，这就是资本主义国家，满眼都是金钱，毫无人性。别整天幻想外国的月亮就是圆的。” 剩下三天的房租，也就三百美元，高言直接不要了。 回到费内伦维拉酒店，高言直接再开一间房。 安顿好范兵兵入住，范兵兵守着她一个大皮箱发呆。 高言也想不到说什么好，直接去了周讯房间。 “怜香惜玉的，怎么不多待会？” “我把兵兵当妹子的。” “切，男人啊，这里的房间一晚上一千五百美元，她的公寓一天一百美元，真是当亲妹妹款待呵护备至。” 周讯口气酸溜溜的。 高言上前俯身逼视：“换了你也一样呵护备至，都是中国人，万一兵兵出点事，丢的都是中国人的脸。” 一股浓厚的男性荷尔蒙味道袭来，周讯不由自主地缩身，向沙发一角躲过去。 “你……干嘛呢。” 周讯说话带着颤音，暗含着一点点期待。 国内不好出点事，一出国，心里的野望就不由自主萌发。 “没事，没事，就是想收了范兵兵。” “你，滚！” 周讯蹬腿踹高言，高言战术后仰，伸手就捞住了周讯的小脚丫。 “又想多了。我是说签下兵兵。 我有感觉，就她这么的胆大包天，一个人敢闯巴黎最脏最乱的街区，未来肯定不凡！” “随便你吧。” 周讯一阵失落，挣扎着说“放手。” 高言嘴角微扬，松手，又闻了闻手指。 “走路走的，微酸。” 周讯恼臊道：“那你还闻啊。走吧，我要洗澡了。” “好嘞。”高言转身就走。 可下一秒，周讯扑了上来，从后面抱住高言的腰。 “你呀你，说你什么好呢？又不让你负责……吻我。” 此时此刻，还能说什么呢。 干就完了。 “好像大了。” “比兵兵小。” “她骨架子大，估计胖了后减肥，会很难受。”高言嘿嘿笑道。 “你很懂嘛。” “一般般，谁让我是艺人老板呢。” “你这算是潜规则么？” “你还是她们？” “切，就知道你想法多，还她们……你到底有多少个好妹妹？” “为毛不是姐姐？” “额，轻亿点点……” 两个人啪啪啪交流的时候，还在讨论兵兵的两个大灯…… 真是很奇妙的感觉。 一个小时后，高言躺好，周讯趴在他身上，在腹肌上画圈。 高言打给国内。 “卓炜，飞来巴黎，带相机。” “就知道老板对我好，巴黎啊，免费出国旅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什么呢，干活！” “收到，保证干的漂漂亮亮的，你说拍谁吧，不是，老板你这是要搞老外了？” “搞老外有什么意思，搞自己人。 额，不是，来了再说，多整理点范兵兵的资料。” “懂了！她最近和琼谣公司打官司，我已经收集了一些资料。” 挂了电话，周讯趴在高言身上，懒洋洋说：“真没意思，你还是当演员好了，当老板太费心费神。”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养的人越来越多，起码要让大家都有口饭吃。” “就喜欢你吹牛逼的样子。” “只喜欢吹牛逼么？不喜欢我强壮如牛么？” “也喜欢……” 说这句的时候，周公子已经俯身下去，高言感觉到特别的滋味，禁不住长舒一口气，闭目享受，飞入云端…… 第214章 范兵兵的战袍 又一个小时后，云收雨歇。 周公子彻底废了，两条腿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翻个身就睡了过去。 高言躺了一会，穿好衣服回了自己的房间。 出国疯狂一次，不代表要人尽皆知。 第二天，余利伟就跑过来，很是兴奋。 “两年前，你救过的那个人，你还记得不？” “记得啊，好像是欧洲最大的电影商。” “就他，又碰上了，人家老头，一句话没说，三十万买走了欧洲版权。因果关系就是这么的牛！在下佩服。” 高言咂摸嘴，换做国内，他可不敢救死扶伤，万一王浩法官提前出生，不是你碰的为什么你要扶？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 余利伟笑道：“前后五十万美金，不错啦！如果混个奖，日本，南美啥的，再卖一波，少说二十万美金。” “什么叫混个奖？我周讯娄晔都是华夏实力派！” 高言翻个白眼。 余利伟嘿嘿笑笑不说话。 那个欧洲电影商，或许会做做工作，这人不错，这一次高言说不定获奖有戏。 去了范兵兵房间，再见范兵兵。 这丫头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昨日的坏运气没了，整个人精神焕发透着白光。 “高言，多少钱，我回国后还给你！” 高言上下打量兵兵。 “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马上十九了，怎么了？” 兵兵忽闪大眼睛，能看到脖子上细细的绒毛，又白又嫩的脸蛋，里面估计全是胶原蛋白，跟刚剥了皮的鸡蛋一模一样的。 “一晃就三年过去了啊。 我替你造舆论，把官司打赢，你怎么谢我？” 高言怀念当初拍还珠格格时候的跟屁虫，那时兵兵才十六岁，一个人拖着大皮箱去承德。 如今又是一个人拖着大皮箱来巴黎。 其实作为后世穿越过来的，对还珠格格剧组演员，以及之后的每个人的发展，高言心里有杆秤。 范兵兵比起来，还算好的，起码骨子里不坏，没见到她诽谤别人。 偷税漏税，说到底，是得罪了人。 那就帮她一把。 高言想通了，坏笑道，准备逗逗兵兵小丫头。 “啊？我当然要谢谢你了，回北京我请你吃饭。当然了钱该还你还你，我演戏，群演都可以，接戏赚钱还你。 啊……你为什么笑的这么的吓人？” 范兵兵忽然后退两步，两臂抱住两盏大灯，面色刷的变了色，眼神是不敢相信。 高言欺上一步，嘴角微勾坏笑道：“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懂我的意思。” “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了人！” 范兵兵突然爆发，一把推开高言。 开始收拾衣物，乱七八糟的化妆品之类的。 嗯？ 反应这么的强烈吗？ 我的魅力不够啊！ “你干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离你远远的，你和那些导演一样，没一个好东西，枉我把你当大哥哥。你变了！” 范兵兵气鼓鼓的说道，顿时掀起胸前一片惊涛骇浪。 原来如此，效果达到了，就不吓唬小女子了。 高言一屁股坐下笑道：“行，两年下来，演技提升很大，当然了，还需要磨砺，回京后去星空签约，十年！” 范兵兵顿时愣在当场，脑子有点晕乎。 眼神警惕又认真打量一下高言，看他神色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呼……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 剩下的话说不出口，范兵兵脖子都红了，白里透红说的就是她。 “我要干什么？”高言又坏坏的笑起来。 “你又逗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兵兵一撅嘴，彻底放松，高言是在逗她呢。 “行吧，说正事，回京后……” 高言还没说完，手机来电。 “高总，我到了，你在哪个房间？” 卓炜风尘仆仆千里万里飞到了巴黎！ 真是拼了！ “2046房间。” 没过一会，卓炜拖着大皮箱站在了高言和范兵兵跟前。 “介绍一下，着名的娱乐圈大侦探，卓炜先生。” 范兵兵捂着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 卓炜？ 就是经常爆料的那位神秘人物？ “幸会幸会，兵兵还是那么漂亮，你也来巴黎电影节啊。” 卓炜明知故问，顺便八卦一下。 范兵兵不好意思笑笑。 高言一挥手霸气侧漏：“你负责拍兵兵，我还有周讯娄晔。” “好嘞，放心吧，拍摄我是专业的。” 卓炜拍胸脯子保证。 只是老板和范兵兵独处一个房间，这瓜有点大啊。 兵兵又不是本公司艺人，其中味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卓炜目光不由自主带上就猥琐。 “啪！”高言拍了卓炜一巴掌。 “想什么呢？兵兵已经意向签约星空。或者说是自己人了。” “原来如此，妹子有眼光，有高总在，保证你明年拿奖。” 不愧是第一狗仔，眼神贼好，见风使舵也好厉害。 范兵兵不好意思笑笑，说的也是哦，刚才为什么那么大反应呢？ 其实如果高言有点想法，也不是不可以的。 人又高又帅的，演技还好，还有公司…… 兵兵有些后悔了。 高言不知道范兵兵想什么，他问兵兵：“红毯服装准备好了？” “我准备了一套礼服。” “拿来看看。” “哦。”兵兵乖乖的掀开挂衣柜。 她带了两个皮箱，一个装服装，一个装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来到酒店，就把晚礼服挂出来，熨烫了一下。 “就这套。” 高言直接傻了，握草，范兵兵不可小觑！ 传说中的盘龙晚礼服，明晃晃金晃晃的，直接亮瞎了高言和卓炜的眼！ “兵兵啊，你压不住这套衣服啊。” 卓炜咽了口唾沫，提醒道。 高言也是一愣，小心眼子真多，绝对有野望！ “我看高言，额……高总那次和朱茱都是这种造型啊，所以我也想试试！” 说到最后，兵兵口气中带上了强硬。 高言叹了口气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再用龙袍吸睛这招，就没啥新意了！” 范兵兵问：“那，你和周讯穿什么？” “我是定做的西装，周讯是定做的白色晚礼服，仅此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再夺人耳目呢？” 卓炜笑了，替老板说话：“高总已经登堂入室，只需要作品说话啊。” 范兵兵伤自尊了，金锁再火，也是配角，也是电视剧。 她沉默一会，不甘心道：“我还是要试试。” 高言想了想笑道：“有办法了！就看你敢不敢做！” 第215章 要不以身相许吧 “只要能出名，衣服脱了我可以再穿上！” 范兵兵一字一句说出这句话。 直接把高言和卓炜干烧了。 霸气十足！ 这小女子不得了，只是你刚才为毛一脸的不情愿，我高总玩玩潜规则还不行吗？ 真的是，老总不好干啊。 高言想了想笑道：“行，有你这句话，我就出个主意，保准你一炮而红。” 卓炜贱嗖嗖的笑了。 一炮而红，有点意思。 “我和周讯娄晔估计是红毯走完直接去会场。 而你呢，属于蹭红毯，我想凭你的美貌，还有这一身盘龙晚礼服，肯定会吸睛，但是还不足以震撼！” 卓炜急忙拍马屁：“对对对，高总分析的对，接下来呢？” 对于装逼这件的机会，高言的原则，一般不轻易装。 但有机会装的时候，也绝不浪费。 高言抬手轻轻一挥，淡淡一笑道： “接下来，你走两步，突然摔倒！就这样！” 说完手腕一甩，很随意的摸摸鬓角，相当的随意相当的潇洒。 轰！ 高言这一句，突然炸了范兵兵，她脑子里似乎突然劈来一道闪电，直接开窍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 范兵兵眼神逐渐明亮，眼前迷雾瞬间消失，似乎一条大道通天。 卓炜也是喃喃自语：“原来还可以这样！” 高言可能也没想到，他的一个小手段，竟然激活了两个人。 “懂了懂了，我真的懂了，不就摔一下嘛，干了。” 范兵兵举起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卓炜笑了：“老板实在是高，那我需要和兵兵配合好了，必须要抓拍好。” “那是必须的！” 卓炜回房间休息去了，一路十二个小时航程，铁打的人都会废了。 房间里就剩了范兵兵和高言。 范兵兵抬起美丽的大眼睛，冲高言弯腰鞠躬。 “谢谢你，高言，哦，高总。” 高言想了想道：“可以叫我高哥，那个真的想谢我，要不以身相许吧。” 范兵兵愣了，一张雪白脸突然通红，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张口就说：“想得美。” 高言也是愣了愣，这虎妞，原则性挺强啊。 “哈哈，开个玩笑。” 实在是太尴尬了，高言推门直接走了。 一边走一边自嘲一边想，做人嘛，要开心，想都不敢想，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到高言关上门那一刻，范兵兵，啪，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我是不是有病？” 第三天，《苏州河》上映，观众数量还可以，每一场在三十多人，离开的人却不少。 这一幕搞的娄晔很伤心，说明电影留存率太低了。 而高言却笑道：“娄导，这是好事啊，票房高的都是爆米花电影，以往获奖的都是冷门片。” 娄晔苦笑道：“借你吉言。” 周讯跟着高言在展映大厅看了《苏州河》。 再看自己的作品，两个人感触颇多。 “现在想想，演的还是幼稚了一些。最经典的是那个高架桥飙摩托车，很唯美。” 高言低声说：“谁没幼稚过？这不挺好的嘛，起码当初的灵光一闪，成就了经典。” “那个，就问你，最后一晚，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高言想了想，还是问当初被周讯拿下的那一晚。 “切，总感觉你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是怕你有心理负担。”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苏州河》算是一个纪念。” 高言来了一句，周讯认可。 “嗯，是个纪念。” 这算是两人给不清不楚的关系，做了个定性，一时激情而已。 “你啊，一张嘴挺能忽悠的，有的时候我都想揍你，怎么就便宜了你呢？” 高言一挺胸脯：“别客气，随便你打，我要是喊一声非礼，我都不是山东好汉。” 噗嗤一声，周讯笑出声。 高言就这点让人忘不了，平时一本正经，可不正经起来更有诱惑力。 周讯还了高言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又忽悠了一个大美女范兵兵，是不是挺得意的？” “哪里哪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发展，养了这么多人，压力山大，必须压榨出你们的汁水。” “呸，想得美！” 得，周讯也来了这么一句，高言又想起了范兵兵那天的样子，不禁感叹。 或许是自己矫情了。 女人说不要，其实就是要。 如果当时自己再强硬点，是不是兵兵就欲拒还迎了呢？ …… 第15届巴黎电影节颁奖典礼开幕。 传统的红毯仪式上，来自各国的电影从业人员，穿着礼服，争奇斗艳，在红毯驻留几分钟，闪光灯之下，留下身影。 这几分钟无数演员动了心思，只为那一刻震撼全场。 高言挽着周讯步入红毯，娄晔在一旁。 高言和娄晔是传统的黑色西服造型，完全没有三年之前，盘龙造型惊艳全场的光环效应。 可记者们还是认出了高言。 “高，请留步。” 有记者喊道。 高言挽住周讯转头看向警戒区域外的记者席，娄晔也一起驻足。 “高，三年没见了，你更帅了。” “谢谢。” “高，你对《苏州河》获奖情况有什么预估结果？” “当然是希望《苏州河》能带来惊喜，与其说对奖项的期盼，不如说是希望这部电影，能给你们带来一些建议。 去华夏走一走看一看，我的国家变化很大，越来越好。” “很好的建议，高，祝你们获奖。” 高言和周讯凹了几个造型，记者噼里啪啦拍照。 高言周讯娄晔，继续前行。 忽然就听到惊呼：“卖糕的，华夏龙袍！”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拍照声。 高言虽然是始作俑者，也忍不住回身观望。 远处，闪光灯忽闪忽闪，璀璨灯光下，范兵兵身穿绣金盘龙晚礼服，浑身散发着金光。 有保安准备上前阻拦范兵兵，毕竟她不在邀请名单之列，她驻足拍照，还会影响下一波影视人走红毯。 很可惜，范兵兵光艳四射，吸引了无数眼球，保安也不敢上前造次。 这一刻，范兵兵就是巴黎电影节上的女神！ 直接耗费了无数菲林胶片。 “很可惜，只是漂亮了一点而已，华夏龙袍已经不是新闻了。” 有记者拍下照片，叹息道。 对于他们来说，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吸睛爆炸新闻。 范兵兵凹完造型，转身走红毯，保安这才上前，准备礼貌一点，拉这个明艳女演员离开红毯。 红毯入口处，下一波演员准备入场。 记者们也调转镜头，继续下一波拍摄和采访。 现场围观影迷一阵惊呼，顿时吸引了记者们。 第216章 摔后立马爆红 只见咔嚓一下，范兵兵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很是狼狈和尴尬。 外围围观影迷人群惊呼。 记者们拿出三十年手速，咔嚓咔嚓，好一顿拍。 范兵兵慢慢起身，手掌抚住胸口，又撩撩头发还有凌乱的晚礼服。 站起来后，范冰冰不失礼貌的抚胸大笑，仪态万千！ 顿时让失态尴尬的气氛化为乌有，一笑倾城就是说的她。 围观影迷们纷纷鼓掌，虽然不知道这位女星的名字，但她这种积极的态度，迷人的笑容，顿时让影迷们喜欢上了范兵兵。 记者们看傻了，手里却没闲着，继续咔嚓咔嚓拍照。 这一顿折腾下来，范兵兵成为今晚红毯上最靓妞！ 范兵兵忍住激动的心，默念，成了！ 而人群中混迹在记者堆里的卓炜，则噼里啪啦，拍下几组经典镜头。 标题早就想好了。 《女星范兵兵巴黎电影节走红毯不慎摔倒，成为全场焦点》。 范兵兵圆满了。 一步步向场外走去，遥望红毯尽头，那里没有她的位置。 “老娘会一步步走过去的！”范兵兵涌上万丈豪情。 “尊贵的女士，您来自华夏？这是我的名片，有空喝咖啡。” 一名男子递上名片。 “好的。”范兵兵接过来扫了一眼，全英文看不懂。 范兵兵把名片放入手包中，微笑致谢。 有记者拦下她，叽哩哇啦开始采访。 “我来自华夏，演员范兵兵。” 范兵兵只会这几句。 她决定了，回去后就突击英文。 范兵兵意外摔倒，给巴黎电影节颁奖典礼增加了话题。 而颁奖典礼上，《苏州河》成了大赢家。 《苏州河》并凭借其“凛冽、迷离”的风格，获得了第15届巴黎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奖。 周讯获得最佳女主角，影后！ 高言获得最佳男主角，影帝！ 真的是意外之喜。 记得历史上贾红声并没有获得影帝。 余利伟作为亚洲电影商和一个老头，在后排谈笑风生。 高言如果能认出来，这个老头就是他救活的那个，欧洲最大的电影经销商罗伯特，一边是他的助理文森特。 “感谢！”余利伟双手合十。 “应该说是《苏州河》很优秀，高言非常优秀，那个女演员很有灵性。” 罗伯特提醒余利伟，夸的也是非常诚恳。 余利伟笑道：“罗伯特，我有些后悔了。如果获奖后再推销《苏州河》，说不定价钱会更高。” 文森特笑道：“应该说，是《苏州河》先出售，才有了奖项。” 余利伟深以为然。 罗伯特指了指台上高举奖杯的高言说：“no,no,no,是因为他！” 余利伟感慨万千，高言真是好人有好运！ 谁能想到，高言随手救的是欧洲电影幕后大推手！ 娄晔略有遗憾，没有获得最佳导演奖，不过已经很好了，最重要的三个奖项在手，他就是国际着名导演！ 国内第六代导演必然有他娄晔一席之地！ 只是可惜，投资份额太少，才掏了五万……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接下来还要去鹿特丹电影节，继续努力。 之后，《苏州河》还真获得了第29届鹿特丹国际电影节金虎奖等多个国际电影节奖项，并入选美国《时代》杂志2000年十佳影片。 当晚，娄晔高言周讯余利伟还有范兵兵卓炜，就在娄晔房间摆酒庆祝。 “周讯恭喜恭喜，《苏州河》拿了两个影后。” 周讯获得的，一个是巴黎电影节影后，一个是法罗岛电影节影后。 范兵兵举杯恭喜。 “要谢谢导演还有高言，是他们俩成就了一部好电影。” 你看周讯多会说话。 娄晔志得意满：“人生啊，难得遇到一顺百顺的事情，我娄晔有幸，遇到了高言和周讯，拍摄顺利，获奖也是，真的是何其幸运。” 总之，今晚是胜利的聚会，圆满的聚会。 而狗仔队长卓炜则在摆弄笔记本电脑，突然雀跃欢呼。 “范兵兵上微博和搜狐网热搜榜了！” 众人呼啦一下子围拢过来。 微博热搜榜第一条。 《巴黎电影节范兵兵意外摔倒，成为全场焦点》 第二条才是《苏州河》的消息。 《荣获三个大奖，《苏州河》成为巴黎电影节最大赢家》 第三条，周讯凭借《苏州河》拿到两个影后，坐稳一线 第四条是高言的。 《欧洲之星再获影帝，高言是片场吉祥物》 “三条热搜霸榜，可以了。”娄晔心满意足。 《苏州河》被禁映的不满，这一次彻底云消雾散。 他想的是《苏州河》，高言关心的是范兵兵。 “打开评论区看看。” 卓炜当然知道高言说的是什么。 打开热搜榜第一条评论区，铺天盖地的评论迎面而来。 卓炜的文笔还是不错的。 他写的文案，带有争议性。 没摔之前无人问津，摔后立马爆红。 这是引言，绝对的直指范兵兵摔倒的核心。 范兵兵捂着脸，十分的不好意思。 高言笑道：“欲戴王冠必受其重，淡定。多看看评论区老的快。” 额，前面一句话好有哲理，后一句真的是大实话。 周讯悄默声掐了高言一把。 高言几人继续看卓炜的评论文章。 3月11日，巴黎电影节红毯上发生惊天动地一摔。 女星范兵兵走红毯时不慎摔倒，这一意外情节，引发了媒体的关注。 而网友们的关注点，并不在于她的跌倒，而是她的龙袍还有高跟鞋。 范兵兵穿着一双高达10厘米的高跟鞋，考虑到她本身身高已经很高了，选择这样一双高跟鞋，显然是有她不同寻常的目的。 另外网友们对范兵兵的着装也提出质疑，盘龙造型绣金晚礼服，是不是有故意吸睛的目的？ 这种服装三年前朱茱和高言用过，如今已经不再是专属，可范兵兵如此高调，全身盘龙，就有些违和。 故而网友怀疑，范兵兵摔倒绝对是故意的。 而她站起来捂胸大笑的镜头，分明是有刻意表演的成分，以获取更多的话题和热度。 高言看完拍了卓炜一巴掌。 “写的不错，善于挑动网民的g点。” 额……卓炜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撇嘴笑笑。 高总，你这话说的，当着众人的面，你不尴尬吗？ 第217章 兵兵火了 评论区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圆圆：为什么兵兵摔倒也那么美[泣不成声]，我看了十遍[泣不成声] @ン糖醋小排ヤ顾：超喜欢兵兵走红毯 摇曳生姿 @广大人：摔倒还看一下后面，绝对假摔！ @沈阿姨：摔倒还得让你们这种人说假摔，你有心理阴影啊 @离开不留：范兵兵青春稚嫩而美丽，气质大雅典娜女神?(?owo?)?萌萌的最可爱[赞] @唐方方：范兵兵确实是千年难得一见美女！ @白音思雨：不胖不瘦不高不低符合东方美女特点[灵光一闪][灵光一闪][灵光一闪][灵光一闪] @兰州虹文化舞美：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运筹帷幄生活家im：仪态不好，脖子前倾很严重 @催眠：又白又美穿啥都好看 @好色老狼：不穿是不是更好看？ @阿里咯噔：楼上id暴露了内心想法 @花果山：不懂就问，为什么起来的时候，要捂一下胸口？ @好色老狼：既怕穷人看见,又怕富人看不见！ @美到我想吐：楼上老狼，给你跪了，绝对真相了 …… 凡此种种，评论区花样百出，有赞美的，有吐槽的，当然了更多的是，对范兵兵美艳不可方物的赞美。 毕竟微博后台控评那帮人，都是一家人，老板要捧的人，必须伺候好了。 “你火了，估计回国就能接到广告合约。” 高言笑道。 范兵兵忽然想到了什么，掏出三张名片。 “之后有人塞给我的，不知道干嘛的。” 高言接过来，看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有不怀好意的，他们有约我喝咖啡的，扔了吧。”范兵兵解释。 高言笑了，这丫头本性不错啊，看来从小在文艺圈混，从心底里防着一些人一些事。 怪不得调戏一下，说我想得美。 范兵兵如此美艳，不得不防，活的有点累啊。 高言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范兵兵这么美，却只得到了金锁那种女配资源。 目前应该是没有向干爹之类的妥协！ “想多了你，这张是欧莱雅广告总监的名片，叫保罗，估计是看好你的形象，哦，应该是看好你的发量，估计拍个洗发水广告没问题。” 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欧莱雅，全球最大的化妆品公司之一，同时也是最重要的洗发水品牌之一。 如果能拍欧莱雅的广告，至少在亚洲出名了。 范兵兵这一摔倒，十年吃饱！ 周讯微不可察叹口气，公司又来一个竞争对手。 可说到演技，我还是一姐。 周讯又这样安慰自己，找回一点平衡。 “恭喜兵兵小姐。” 余利伟会做人，当即表示祝贺。 范兵兵激动之余，看去高言的眼神，都拉丝了。 如果高言现在说一句，以身相许，兵兵绝对会洗白白。 人家还是一手新车，可以试驾。 “还有呢？”卓炜问。 “还有宝洁和联合利华的广告总监吧，不知真假，总监这玩意太多了，我公司七八个总监了。” 啧啧，这就是炫耀了。 可，宝洁，联合利华，还有欧莱雅，三家，不仅仅是有洗护用品，还有化妆品啊。 “恭喜兵兵。” 周讯笑道。 “恭喜兵兵。”娄晔打量范兵兵，绝对的人间尤物。 下一部电影不如找兵兵来演？ 不知道演技如何？ 算了，当个花瓶，给电影增色也不错。 港岛李佳欣不就是这样操作的吗？！ 范兵兵也意识到，一条通天大路就在眼前铺开了。 是谁始作俑者？ 高言！ “谢谢高总，高总的创意真的是……真的是……” 范兵兵激动的想不出如何的表达。 “脑洞大开，无与伦比，天马行空……反正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卓炜化作超级马屁精，小词暴涌而出。 “我就是这个意思，总之谢谢。”范兵兵不好意思笑笑。 “好了，这次巴黎之行，收获满满，预祝各位都有美好前程。” 高言做了个总结，举杯相邀，几人痛饮。 余利伟也不含糊，他发家致富几乎是从高言拍的《小武》开始，所以掏钱的速度很快。 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掏出来支票。 “加上法罗岛卖出的版权，一共是六十万美元。” 高言笑纳，看得众人眼馋的要命。 “那你的佣金呢？” “哈哈，你别管我了，我估计南美日本的版权够我的佣金了。” “也是。” “那个，有个不情之请，如果娄导还有您的博纳影业，有电影的话，我想代理销售，二位您看？” 娄晔一口答应：“我没问题，主要看投资方。” 高言笑道：“娄导也别磨叽了，我公司虚位以待，和老贾一个待遇，一年一部电影。” 娄晔立刻堆上了满脸的褶子：“老贾可不止一部电影，他如今是六代导演领军人了。” “你来，也一样。” “好嘞。蛮期待的。” 高言三言两语又搞定一个大导演。 话说娄晔和高言一样，也是自带加血功能，法师一样的存在。 后世据说有个统计，娄晔拍的电影，合作的演员，不是影帝就是影后，都成为传说了。 希望这等好运，继续在当今发扬光大。 高言是把娄晔当成吉祥物了这是。 余利伟眼巴巴看着高言，我还等您回话呢。 高言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老余啊，你也别盯着电影，未来电视剧也能走出国门，这可是一个蓝海市场，就看你想不想干了。” 余利伟激动地说：“您再指点一下迷津？” “东南亚，输出国内电视剧，我想会很赚钱。” “懂了懂了。” 其实余利伟没懂，但一定要说懂了。 其他人也是大眼瞪小眼，华夏电视剧输出到东南亚？ 会有人看吗？ 姑且信你一次！ 当晚都喝的挺多的，最后一夜，当然还是要鸳梦重温一下。回国后就不能这么的放松。 在迅哥的紧逼之下，高言坚持了一个小时才缴械投降。 第二天早晨，还做了个早操，果然应了那句话，丑的人还在沉睡，帅的人已经在早操。 第二下午，高言原班人马飞回燕京。 范兵兵签约星空。 同时公司委托律师事务所，替范兵兵打官司，解约琼谣公司。 可兵兵如今火了，琼谣哪里肯放手一棵摇钱树。 双打拉锯战，违约金摆在琼谣眼前都没戏。 “玛德，这老娘们油盐不进，放卓炜！我就不信了！” 第218章 吊打琼谣公司 高言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毁灭吧。” 不一会收到回信：“明白！” 当天晚上，卓炜甩出一堆照片，一巴掌呼死琼谣公司。 照片上，周洁高言林欣茹燕子姐还有金锁兵兵张铁霖李明启苏由鹏等人，各种组合合影，手里举着各种饮料，笑容灿烂，一点也没有不合的样子。 一句话直指核心要害，当初根本就没有什么剧组矛盾，琼谣公司为了还珠爆火，无底线炒作话题，诽谤周洁。 无数吃瓜群众，在微博天涯社区，看到这些照片，无不瞠目结舌。 多么的祥和，多么的美好。 然而却在还珠上映后，无底线炒作，诽谤周洁一个人。 真的是无语了！ 下作的弯弯公司。 “对不起周洁，是我们错怪了你！” “一个垃圾公司，跑内陆来圈钱，还污蔑内陆艺人，全民抵制！” “别忘了林心茹，是她爆的料！” 几张照片唤起无数回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有人翻出来当初康熙来了采访记录，大小艾丝和林欣茹的黑历史，于是再次掀起网民狂欢。 “难道就没人想知道，她们喝的是什么饮料吗？” 有人在评论区刻意引导。 “都打马赛克了，或许是为了避免打广告官司吧。” “操，要我是饮料公司老总，这泼天的富贵必须要接住哇。 哪怕给爆料人钱，也要一张不打马赛克的照片，这流量！多好的广告宣传！” 于是乎，高言收到了哇哈哈哈哈哈公司一笔钱。 于是乎，合影照片更新一张高清图片。 照片上，高言周洁苏由鹏等人举着哇哈哈哈哈哈饮料，笑容灿烂。 哇哈哈哈哈哈饮料，这泼天的富贵接住了，顿时再掀一波销量，并且拿到了原版照片，这特么就是最好的宣传。 之后，其他饮料公司陆续也交付一笔巨款，拿到了原版照片。 经手人卓炜是目瞪口呆。 高言这一手玩的，一个字，绝。 然后，细思极恐。 三年前拍的照片，那个时候，高言就想到了今天的结局？ 我的妈耶！ 吓死宝宝了！ 卓炜立刻收起了轻狂之心。 高总对我不薄，以后老老实实跟着高总混吧。 张铁霖受人之托，打电话来说情。 “高言，适可而止吧，做人留一线。” “唔，对方不傻啊，猜到了是我？” “你小子，我还要起诉你，冒用我的肖像权呢。” “嗐，又不是我放出去的爆料，爱找谁找谁。” “怎么跟师傅说话呢？话说，你的书法练了没？” 张铁霖在电话那头笑道，刚才纯属开玩笑。 “哪有时间啊，忙着呢。” “以后别说是我徒弟。” “就不，我拿出一笔烂字，让群众们看看，你这师傅当的……” 张铁霖：“……” 张铁霖哑然失笑，高言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群演了。 如今跺一跺脚，都能和对岸公司一较高低。 “差不多行了昂，对方说了，金锁交点违约金就可以解约。” 高言想了想：“违约金，做梦，一分没有，官司继续打。” 张铁霖哑口无言，这话说的真特么霸气解恨！ 我的徒弟周洁都敢黑，对面招数太下三滥！ “随便你吧，我话带到了。话说，有什么角色给我留着，《大宅门》没约我，很生气的我。” “得嘞！下次一定约您。” “那我可当真了。” 挂了电话，高言手指敲击桌面。 卓炜爆料打击出成果了，对方找人服软。 可是违约金，门都没有！ 当北大出来的律师是白上高等学府的？ 京城第一律师事务所，京瀛律师事务所，一出手就抓住了签约合同的软肋。 范兵兵是自己签约的，那时她不到十六岁！ 未成年，没有监护人父母签字！ 合同无效！ 兵兵胜诉！ 简单利索！ 就好像高手过招菜鸟，菜鸟花里胡哨舞舞喳喳半天，高手抬手就毁天灭地，吞噬星空！ 琼谣公司一败涂地。 自此一战，星空经纪公司，站稳了国内第一经纪公司。 “高总，我想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 兵兵打来电话。 “吃饭就算了，抓紧拍广告，给我赚钱才是真正的谢我。” 范兵兵：“……” 黑心老板！刚出龙狼窝又入虎穴！ 不过范兵兵真的是想请客。 宝洁公司找上门，拍洗发水广告，平面＋视频，代言费260万，三年期。 平均一年80万+！ 已经和三线演员差不多水准！ 这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范兵兵惊喜交加，内心深处对高言当然是感激不尽。 虽然公司拿走一大半的收入，留给她的也有一百多万，比较起来，琼谣那里就是渣渣。 别忘了还有拍戏的资源，公司的电影电视剧，安排个角色很简单。 量身打造的女主角角色，听经纪人王京华说，正在考虑。 据说，高总当男主角…… （可以猜猜是哪部电影？） 巴黎电影节摔倒，真的是神来之笔，如今可谓一飞冲天。 范兵兵必须好好感谢感谢高言。 “高总，是我爸爸妈妈听说了您帮我，所以要请你吃个饭。” 额……酱紫？ “好吧，时间地点发短信。” “好嘞！” 电话那头范兵兵欢呼雀跃。 京西一家小饭馆，高言见到了范兵兵一家三口。 范爸爸范妈妈很热情。 “听说你是青岛的，我们烟台的，咱们是老乡啊，多谢您照顾兵兵，这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了，我们放心。” 范爸爸这句话说出来，不给高言后路。 “叔叔阿姨，我把兵兵当干妹妹。” “那就好那就好。” 范爸爸说普通话，一身的文艺细胞，浓眉大眼，高鼻梁，皮肤很白，保养的很年轻。 范妈妈也是保养的很不错，只是挺着大肚子，气色还是差点。 肚子里是未来的福西西？ 观察一下，兵兵像范爸爸多一些，可见范爸爸有多帅气！ 一点也不像四十多岁，更像是三十多岁的人。 “叔叔阿姨这是定居燕京了？” “是啊，兵兵事业在燕京，我们卖了老家的房子，全力支持兵兵。” 可怜天下父母亲，也是拼了。 高言很是感慨。 范爸爸倒上一杯酒笑道：“咱爷俩喝点？” 高言：“……” 不如说是咱哥俩喝点，如果我四十多岁，还真未必有你保养的这么年轻。 “整点，哎吆喂，还是烟台古酿。” “烟台古酿还是不错的。” 高言和范爸爸一人闷了一口酒，吃了几口菜。 范妈妈和范爸爸对视一眼，范妈妈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红色斐乐书包。 “一点小意思，意思意思，请您务必收下。” 高言打开一看，握草，目测三十万软妹币。 “这什么意思？这样就没意思了。” 第219章 筹划范兵兵艺术学校 高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爸：“没什么意思，意思意思而已。” 高言：“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范爸：“小意思，小意思。” 高言：“你这人真有意思。” 范爸：“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 高言：“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范爸：“是我不好意思。” 一场经典的山东人拉扯结束，高言收下送礼专用斐乐红色书包。 范爸爸笑道：“高总真是年轻有为，是我家兵兵学习楷模。” “您过奖了，兵兵也很优秀。” “还是有个不情之请。” 范家三口眼巴巴瞅着高言。 这是收了礼要办事的节奏。 “您说。” “是这样的，我呢，也算是海军航空兵文工团出身，有点艺术细胞，举家搬到燕京来，吃喝拉撒都需要钱，就准备搞个艺术学校。 那个不是跟您借钱，是想着公司艺人能否来帮忙上几堂课，有偿的，帮我撑撑面子。 真是不好意思了，家里不能靠兵兵来养活一家四口，她，太小了，我和她妈妈都不好意思，十四五岁出来打拼，唉……” 范爸爸说的真切，高言看了一眼范兵兵，兵兵不好意思笑笑，略有些尴尬。 高言：“……” 真的是没想到啊没想到，高言想抽自己一巴掌。 只记得范兵兵风光无限的前世，忘了范兵兵一个人打拼的辛苦，在巴黎还调笑过她，罪过罪过。 一时之间，高言进入圣人状态。 “没问题。那个，学校在哪里？资质什么的，有没有门槛什么的？” 见高言答应了，范爸爸妈妈相当高兴。 范妈妈给高言夹了一筷子菜：“老范啊，边吃边聊，看你急的，高言怎么说也是老乡。” “对对对，你看我，功利了，高总吃菜。兵兵啊，给高总倒酒啊。” “嗯嗯。” 范兵兵站起来躬身倒酒，很是殷勤。 “范叔，咱们随意点，还是说说艺术学校的事。” 吃了几口菜，又喝了一杯酒，高言继续刚才的话题。 “地址准备选个文化宫，租几间教室，是兴趣班性质，上声乐和舞蹈课，如果公司艺人能出面上上课，我准备再搞个影视培训班。 至于资质，没敢想啊，不认识人，拿不到办学许可证。” 高言想了想又问：“取名了没有？注册公司了没有？” “名字么？” 范爸爸看了一眼兵兵，满是骄傲地说：“就叫范兵兵艺术学校。” 范兵兵急了：“爸爸，我又没名气的。” “怎么没名气，在烟台你很有名了，金锁没名气吗？你是我家的骄傲。” 范爸爸自豪地挺起胸膛。 范妈妈也是为女儿骄傲，满眼都是爱怜。 高言瞬间被干破防了。 自家孩子自家爱，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眼里的宝贝！ 可怜自己，操……眼泪都快出来了。 高言想到自己的身世，有些难受。 瞬间做了决定。 范爸爸接着说：“公司还没注册，我想注册个体户。 哈哈，目前都是设想，如果高总能帮忙找点老师来上课，我立马开始运作。” 高言直接道：“要搞就搞大点。 范兵兵名气是有了，但是作为公司名就不太妥当，不如这样，专门搞个大专，或者中专艺术学校。 中专吧，收初中毕业生，发文凭那种。 地点嘛，远点，搞点地皮，搞个正规的学校。 名字嘛就叫北京艺术中等专科学校，简称北艺中专，怎么样？” 范爸爸：“……” 范妈妈：“……” 范兵兵：“……” 范家三口人当场傻了。 就，搞的这么大吗？ 范爸爸苦笑道：“可我家没钱，没人啊，光手续就费神费力的。” 高言一挥手：“小事一桩，没钱，这不就是钱嘛，我再投一千万！其他手续方面，您不用管了，包给我。” 不管能不能办成，高言光这举手投足的范，顿时就让范兵兵两眼放光，呼吸急促，两腿禁不住夹紧。 太帅了吧！ 范爸爸和范妈妈对视一眼，初来燕京举目无亲的，就靠高言了。 “那就谢谢高总，敬您一杯，兵兵也走一个。” “嗯嗯。” 范兵兵举杯，很是大气的干了一杯烟台古酿。 说干就干，高言掏出手机问了一圈。 王京华很赞成：“高总，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培养自己的艺人，比签约省钱，起码群演有自己人。” 着名的兰翔名誉校长唐囯强：“可以考虑挂靠北电或者中戏，这样手续方面快一点，我可以帮你递个话。” 高言眼前一亮，有道理，挂靠北电中戏，不管哪一家，都是很好的宣传噱头。 姜还是老的辣！ “名誉校长就是您的了！” “唉，我的层次就是中专和职业技校吗？也罢，我干了。” 电话那头唐校长爽快答应了。 高言闷头自乐，以后的电影协会主席啊，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 至于地皮，高言想了想，真不认识人。 于是打给杜汐玥。 巧了不是，汐玥有个北大师兄刚刚升任区领导，一千万投资不大不小，算是个招商引资政绩。 地点就在怀柔区，有个八千平方的旧楼场地，正准备招商入驻。 双赢！ “妥了！” 高言挂了电话，他也没想到如此之顺利。 范家三口当场石化。 本来是租几间教室搞个培训班，好家伙现在搞成了大学校，实在是给的太多了。 “全交给我运作，您就当校长，投点钱占点股份，其他事不用您操心了，怎么样？” 那还用犹豫？ 此等好事，傻子才犹豫不决！ “那我就跟着高总您沾光了。” 范爸爸心情大好，当场同意。 皆大欢喜，尽兴而归。 临别的时候，范爸爸非要让兵兵送送高言，高言婉拒。 搞的兵兵不上不下的，一脸的怨艾。 范家三口回家路上，范爸爸盘算：“家里还能凑出来六十万，都投进去。” 兵兵拍胸脯子保证：“我再去找京华姐，争取几个代言广告，再搞三五十万，都投进去。” 范妈妈摸着肚子很高兴：“感觉来北京是对的，特别顺的感觉。” “那还是遇到了高总。真年轻啊。” 范爸爸感叹一下，看了一眼自家女儿。 忽然问：“高总有对象了吗？” 范兵兵顿时蔫蔫道：“有了！还是东方传媒公司副总。” 心里是无比的惆怅。 当初以为是小群演，没想三年不到，就成长为霸道总裁！ 走眼了！ 十二万分的不甘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220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开拍 第二天，高言就飞往杭城拍《第一次亲密接触》。 贾樟柯早就带剧组开拍其他人的剧情。 周讯回国后，第一时间赶往杭城开拍。 高言公司的事，还有范家开办艺术学校，耽误了几天。 “就等你了，先恭喜获得影帝。”贾樟柯道。 “又不是戛纳影帝，不值钱的玩意。” “切，不值钱你还去巴黎？” “正好散散心嘛。” “说的也是，有的时候走的太快，忘了抬头仰望星空。” 贾樟柯文艺病又犯了。 “其他人拍的怎么样了？” “还行，新增加的女配何林戏份进度还可以，就差你和周讯的戏，还有男配黄小明的对手戏。” “他俩演技怎么样？”高言问。 “我觉得你对我们北电有意见，他俩演技没问题，起码黄小明比中戏刘晔灵性些。” 高言：“……” 是油腻多一些吧。 哦，如今黄小明还不算油腻。 正说着，黄小明何林还有周讯走过来。 “高总好。”黄小明谦逊打招呼。 高言好好打量一番黄小明。 大四马上毕业，好像还是有点婴儿肥，脸型没有后来的有棱有角，剑眉朗目倒是真的。 个头嘛，好像还没自己高，说好的一米八四呢？ 高言才一米八。 “你好，青岛老乡啊。” 高言一句话拉近距离，黄小明竟然激动的搓手。 高言忽然好笑，后世的影视大佬，如今还是稚嫩的小菜鸟。 自己才是他们眼中的大佬哩！ 而何林就老练多了，上海妞，童星出身，又上了北电，见多识广的。 何林浅浅微笑算是打了招呼，天生丽质，和周讯不相上下，都是南方女子气质。 由于高言和周讯去巴黎电影节，耽误了拍摄。 又加上接近四月份，杭城雨水多起来，拍摄需要加快进度，高言起早贪黑，终于把落下的戏份补拍完毕。 话说剧中痞子蔡高言呆头呆脑的，还戴着黑边眼镜，感觉和后世《中国合伙人》里的黄小明一个样。 高言甚至想把这个角色直接换成黄小明。 而黄小明则是扮演校园浪子阿泰，游戏花丛却又人间清醒。 黄小明其实演技不错，北电在基本功这方面很扎实。 很可惜，阿泰角色，终于让黄小明触摸到了浪子油腻的一面。 高言禁不住畅想，或许黄小明以后油腻的一面，就是从这里触发的吧。 《第一次亲密接触》小说和电影剧本，几乎天差地别。 如果完全按照小说来拍，很难拍出效果，毕竟痞子蔡哥轻舞飞扬，只需要面对电脑打字就能拍完整部剧的百分之八十。 编剧卢伟为了富有戏剧性，增加了男配和女配。 作为另一条感情线，起到衬托痞子蔡和轻舞飞扬，纯洁而又感伤的感情得作用。 这一点改编，高言绝对赞同。 有的时候，文字表达和电影电视剧表达绝对两回事。 譬如后世《择天记》《斗破苍穹》还未上映，就被书友狂喷，上映后翻车。 以至于书迷总是抗议，不要把经典网络小说改的一塌糊涂。 其实真要是按照小说来拍，有些情节很难过审，譬如床戏，譬如吐槽夹带私货，或者是移山倒海吞噬星空，五毛特效，效果能好吗？ 网络小说改编不好拍！ 当然了，有的垃圾编剧给他们寄刀片，一点也不冤枉。 卢伟编剧就增加了阿泰和他的女朋友小鱼一条感情线，衬托痞子蔡和轻舞飞扬的清纯爱情。 起到了画龙点睛的功效。 花花公子阿泰黄小明饰演，和三好生痞子蔡高言饰演，发小好友，就读于同一所大学。 阿泰放荡不羁的生活，在追逐女孩子方面颇有心得。 并且以这个为乐。 而相比较之下，书呆子痞子蔡感情方面就比较保守了。 但是网络兴起，qq聊天工具的诞生，又引出来了痞子蔡性格的另一方面。 在网络上他，能言善辩，激情四射，自信满满的，激扬的文字，盯着电脑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 那种放飞自我的感觉，真是让痞子蔡欲罢不能。 而阿泰游戏人生，和女友小鱼何林饰演，玩起了感情的拉锯战，并且乐此不疲。 而痞子蔡终于在网络上，遇到了真爱，一个网名为轻舞飞扬的女孩，周讯饰演。 在网上的语言对撞中，两个人惺惺相惜。 现实中网恋奔现，并没有出现奔现翻车，反而两颗真诚的心灵，终于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相见之后，网络上积蓄多时的情感，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青涩的爱情，品出一丝丝的甜蜜… 然而，好人没有好命，美丽的女孩轻舞飞扬，终于还是死于红斑狼疮。 年轻的生命，最美好的青春戛然而止。 而小鱼看清了阿泰得真面目后，决然离开。 生活依旧，痞子蔡和阿泰，看上去没有在乎，其实伤痛和回忆，早已经深埋在心底，他们二人也因此成长成熟起来…… 《第一次亲密接触》大量的镜头用来拍，高言和周讯在电脑前的面部表情，或喜或愁，或嗔或怒。 大量的台词和旁白，非常考验台词功底，还有个人表演水平。 对手戏反而不多，大量的对手戏在黄小明阿泰和何林的小鱼那里。 真正考验高言和周讯的是，面对网络，两个人的各自独白还有表达演绎。 高言：这两个月以来，我很努力地不去想起她。毕竟饭还是得吃，觉还是得睡，课还是得上，论文还是得赶。 这一段高言看似淡然，实则口气中带上了思念。 表演上很有些高手风范，随意的出手却直指要害。 一旁围观的黄小明何林，不禁暗自揣摩，换做他们该怎么表现？ 思来想去，还就是高言这种看似淡然，却深埋思念的表达方式。 “影帝就是影帝！”黄小明感叹，心服口服了。 何林却忽闪着眉目，在高言身上绕来绕去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言继续…… 我希望自己不会无时无刻地想起她，而这种希望。 就好像我希望天空不是蓝色的；就好像我希望树木不是绿色的；就好像我希望星星不在黑夜里闪耀；就好像我希望太阳不在白天时高照。 基本上，我是在希望一种不会发生的情况。 一大段台词表达出来，周讯都听的感动了，她代入了轻舞飞扬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卡！完美！”贾樟柯拍巴掌，众人也是齐齐鼓掌喝彩。 黄小明笑道：“换了我演的话，需要周公子坐我对面，陪我对戏才能发挥出来。” 这就是有些拍马屁之嫌了。 儿周讯却问：“我没有网恋过，真的有这么感人吗？ 没见到真人，单凭文字就能打动人心吗？” 黄小明何林也是赞同这个说法。 “网络时代，千万别相信网恋，屏幕对面的，也可能是条狗。” 高言幽幽道。 第221章 高总马甲掉了一个 额…… 高言是在骂人吗？ 周讯愣了愣，其他人也是稀里糊涂。 贾樟柯反而笑了：“高言说的还真是对。 有一次我和一个头像是美女的聊天，结果第二天就看到顾证看着我坏笑，我一下子猜出来，那个美女号是顾证申请的一个马甲。 所以啊，高言说得对，你以为是和美女聊天，对方有可能是抠脚大汉。” 一旁的摄像一哥顾大摄像师气急败坏：“你才是抠脚大汉，你们全家都是抠脚大汉。” 众人哈哈大笑之余，这才恍然明白，原来是这么一个意思。 高言哑然失笑，网络时代来临，人们还没有进入状态。 以后网络的好处坏处，你们会亲身体验到。 “不是，就我一个人关心，贾导为什么和美女聊天吗？”高言坏笑道。 贾樟柯老脸通红，“就凭你写个痞子蔡,能聊个轻舞飞扬，我就不能泡个白月光？” 坏了！ 老贾一急，说出了真相！ 高言无语啊，要不是贾樟柯在编剧在创作的时候，问版权的问题，高言说出了实情，《第一次亲密接触》是他匿名写的，发在榕树下板块。 网名就是痞子蔡。 周讯眼前一亮惊喜道：“《第一次亲密接触》是你写的？” 啊？ 何林黄小明等人都傻了，轰动网络的，网络小说开山鼻祖痞子蔡，竟然是高言？ 实在是匪夷所思！ 高言双手一摊淡淡一笑：“我不装了，摊牌了。 我就是痞子蔡，痞子蔡就是我，怎么样？《第一次亲密接触》还可以吧？” 黄小明化身迷弟：“我对高总的敬仰如滔滔黄河之水，连绵不绝……” “真要是仰慕我，那就加入星空，何林也是。” “嗯嗯，必须的啊，星空王京华经理找我好几次了。” 黄小明一口答应。 “找你好几次，你为什么还没加入？” “那时候还是大二，我看同学赵燕子加入琼谣公司了，所以就想……” “攀高枝？幸亏没加入是吧？” “是的，我看金锁打官司那个难度，很是庆幸。”黄小明感叹一下。 毕业在即，当然想要加入好点的经纪公司。 好的经纪公司资源丰富，没看中戏那帮人，拿奖都拿疯了。 刘晔拍的《那山那人那狗》，国内反响一般般，国人没几个喜欢看如此悠闲沉闷的影片。 去了邻居小日子国，却爆火。 《那山那人那狗》被国内票房辜负后，被日本捧成神话。 1999年片子问世，却无人问津。 因为所有电影发行公司，都不感兴趣。 仅卖出一份拷贝。 让人没想到的是，2000年该片被日本引进，观影人数达二十几万。 以3.5亿日元的进账，刷新日本单厅放映的票房纪录。 而同年在日本上映的美国大片《决战猩球》，也只是获得了2.8亿日元的票房。 在半年内，多个影院循环播放。 到2003年，票房竟高达8亿日元。 超过张一谋《我的父亲母亲》，成为日本境内票房最高的中国电影。 日本的《朝日新闻》《每日新闻》《北海道新闻》等媒体相继发表评论文章，赞叹这部影片以清新的自然风光和质朴的真情实感感动着每一位观众。 除此之外，一些机构更把它作为教育片，要求下属职员观看，邮政事业厅的工作室外墙，甚至都贴上了这部片子的海报。 而日本文部科学省更将原着小说指定为高等学校国语教材和中学教材，日本放送协会也将其制作成盲人播放读物。 贾樟柯参加日本电影节评奖，清楚记得一位日本观众曾眼含泪水地说：“我们日本男人也是看着自己父亲背影成长的。” 《那山那人那狗》爆火，余利伟推广立下功劳，而收益大头都被高言公司拿走。 赚外国人的钱，这才叫本事。 《那山那人那狗》先后获得1999年第19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影片、最佳男演员两项大奖及四项提名。 2000年第23届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观众投票奖及2002年的第25届日本电影学院奖最佳外语片提名。 刘晔毕业之前获得影帝！ 这一幕让无数人羡慕嫉妒恨！ 他还不算让人最嫉妒的。 秦海露同样的一飞冲天！ 高言推荐秦海露拍摄的电影《榴莲飘飘》。 2000年，获得了第57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提名、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新人及最佳女主角等多个奖项。 中戏96级最丑的女演员，却出道就巅峰。 实在是羡慕死一干美女电影学院大学生们。 两个人的共同特点，大二就签约星空！ 所以星空经纪公司的名声因此声名鹊起。 成为无数新人演员最向往的经纪公司。 很可惜，星空经纪公司挑人太苛刻。 婉拒的理由，更是匪夷所思。 “您请另寻高就，我们公司不配！” 你瞧瞧，这是最为谦虚的骂人方式了吧。 譬如铁齿铜牙里的纪晓岚儿子张墨墨就被婉拒了。 王京华问高言，“为什么不同意他加入星空，他加入，他老子还能带来一些资源。” 高言回应是，老子英雄儿子狗熊，星二代一般不要，不好伺候，容易出事。 逐渐这条规矩，形成了星空选人的一个标准。 扯远了。 《第一次亲密接触》杀青。 高言没有立刻回京，他准备在浙江转一圈。 周讯自从得知高言就是痞子蔡，文青病又犯了。 高言走到哪她跟个迷妹一般，也跟到哪，张嘴就问： “轻舞飞扬原型是谁啊？ 为什么把她写死？ 为什么不能双栖双宿？ 为什么不能有个美好的结局呢？ 你太残忍了。” 唉……真的是不胜其扰。 “信不信我把你嘴堵上。 真想把你逼到角落让你口齿不清吞吞吐吐哼哼唧唧。 乖！做个温柔的女人，只喷水不喷人。 好不好？” 周讯：“……” 感觉这些字都认识，为什么组合起来就怪怪的呢？ “粘人的小妖精，跟我走一趟。” 高言招呼周讯。 周讯瞪了高言一眼：“你要是再口花花，我就不理你了。” “论口嗨你最强，可惜，口嗨笑嘻嘻，实战哭唧唧。” “又来！不服来战！” “谁怕谁啊……” 一番调笑后，高言说：“跟我出去一趟，介绍你认识个外星人。” 第222章 我对钱没有兴趣 “外星人？” 周讯对高言的口花花，非常敏感，却琢磨不透这个外星人是有什么内涵。 直到见到了那个人，才明白，原来外星人不是外星人，而是一个人。 拗口不？ 凡是见到了阿里巴巴创始人马芸芸，任何人都认为外星人这个名号非他莫属。 论长相，国内最像外星人的人，出名的就是他了。 高言是带着好奇的眼光看马芸芸的。 现在还年轻，颧骨老高的马芸芸，是谁给他的底气，在未来二十年后，在上海滩大放厥词，以至于从此远遁海外？ 而马芸芸则不同，他是万分的恭敬备至，比伺候亲爹还殷勤。 金主高爸爸来视察了，必须招待好了。 “高总，你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亲自迎接您。 您看都到了公司门口，您才说，我失礼了，您请……” 周讯都看傻了。 为什么这个叫马芸芸的，对高言这么的恭敬有加？ “周讯小姐，您好您好，影后驾到，阿里巴巴蓬荜生辉，请……” 对于高言带着周讯前来，马芸芸察言观色很到位，稍微的迟疑，瞬间变成热情似火殷勤备至。 高总身边不会有闲人，白天拍戏，晚上交流，虽然累，但痛并快乐着！ 嗯，应该是这样，这才是高爸爸枯燥乏味且朴实无华的生活。 马芸芸瞬间脑补，大佬高言的丰富夜生活。 阿里巴巴会议室里，高言打量一番，忒寒酸，还不如自己的东方大厦。 “杜总投的钱都花哪去了？” 马芸芸心里一紧，原来是前来兴师问罪。 “三千万，主要用于网站建设，租用宽带，采购服务器，目前网站基本成型，您先看看页面？” 马芸芸心态很稳，立马侃侃而谈，说了能有二十分钟。 高言还是比较满意的。 “年底之前，不，九月份，华夏第一个网络购物平台，必须对外营业。 前期目标，一上线，必须有一万家店铺！ 注册用户达到五十万，日活十万，来年突破十万家店铺入驻，用户达到二百万！” 马芸芸一头黑线：“……” 投资的时候，说好的不干预阿里巴巴运营发展，如今高总，您这是几个意思？ “高总，九月份上线，压力有点大，目前我们在外的工作人员已经达到了一百人，一万家店铺能保证。 但是注册用户很难达到，因为面临的不仅仅是购物习惯，还有物流，还有支付，都是巨大的困难。” 马芸芸述说困境，面色如土，有些难堪，还有些许尴尬。 毕竟还有个外人在场，虽说可能是高总亲密的人，但还是外人不是。 只是高总，您携美视察，杜总她知道吗？ 高言一挥手霸气十足：“注册用户简单，无非是花钱宣传，搜狐网，微博天涯论坛，滕讯qq都可以帮着宣传。 但是，要支付宣传费用，费用可以少点，但不能不支付！” 马芸芸松了口气，外界传言，高言控股好几家公司，现在看是真的了。 “宣传是费用大头，您这么一说，我有数了。” 周讯在一旁，干坐着，听的一头雾水。 高言你在说什么？ 貌似你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个资本家，这个阿里巴巴也是你的？ 看外星人马芸芸前倨后恭，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爸爸。 不懂归不懂，好奇归好奇，周讯很好的维持了仪表，不时冲马芸芸浅笑点点头。 马芸芸内心舒服多了。 二夫人，人还怪好的嘞！ 高言接着说：“物流也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事你不用管了。” 马芸芸眼珠子转悠转悠，明白了，高总这是要自己玩物流。 “好的，听您的，我专注网购网站建设。” “专心干一件事，才能够做大做强。” “明白！” 高言很满意马芸芸的态度，起码目前看上去很老实，以后就不知道了。 所以要把后世那个庞然大物的阿里巴巴，现在就肢解了。 “至于支付问题，杜总那里有解决方案，届时阿里巴巴增加个接口就行了。” 马芸芸一愣，傻在当场。 突然惊喜道：“高总，您的意思，拿到了支付牌照？！” 高言笑而不语，点点头。 见此表情，马芸芸惊喜交加，高总能量太大了，大到能影响黄墙内的决策？！ 要知道，东方传媒是一点没有官方背景，纯粹的民营公司。 竟然能拿到支付牌照！ 难道高总是大佬遗落民间的亲儿子？ 还是白手套？ 不管怎样，阿里巴巴发展路上的拦路虎，瞬间烟消云散。 剩下的就是干，玩命的干，把高言说的指标尽快完成。 “高总，太好了，那我们十八罗汉就拼了，我就不信搞不出来百万用户。” 马芸芸一时之间雄心万丈。 忽又神色尴尬。 “高总，要是这样的话，钱不够花啊，前期投资快花完了。” 高言哑然失笑，淡淡道：“我这个人吧，对钱没有兴趣，但是对花钱感兴趣。” 周讯在一旁噗嗤笑出声，感觉失态，又急忙维持淑女形象。 但还是感觉高言在吹牛，哪有人对钱不感兴趣的。 马芸芸一愣，这话听着咋就那么霸气呢？ 何时自己也能和高言一样潇洒？ 另外这句话，【我对钱没有兴趣】，总感觉很熟悉的样子。 马芸芸摇摇脑袋，恢复清醒。 高言最后一句，对花钱有兴趣，也就是说，高总是又要投资？ 果不其然，高言想了想说：“再投三千万，总股份占61％，年底之前必须花完！” 马芸芸瞬间被巨大的幸福，冲击的昏头涨脑。 61％股份？ 99％都可以！ 金主爸爸，高爸爸，您就是我亲爸爸！ 不，比亲爸爸还要亲！ 因为高瓴资本先后投资六千万，占据61％股份，也就是说，阿里巴巴公司估值瞬间达到亿元！ 字面上，他马芸芸就是亿万富翁！ 想他马芸芸奔波半生，终遇明主，必当肝脑涂地，蜡炬成灰泪始干！ 周讯也被高言虎躯一震，震得浑身酥软，随手就是三千万扔出去，太man了。 忽然一热，蓝瘦香菇，不由自主扭动调整舒服的坐姿。 高言笑道：“参观一下公司，另外网购公司改名吧，就叫淘宝网。” “淘宝网？” 马芸芸琢磨一下，眼神顿时贼亮。 “好名字，高总实在是高！” 第223章 指点马芸 说好的高瓴资本不干预阿里经营，高言转了一圈，慰问了一下十八罗汉，带着周讯就走了。 马芸芸亲自把高言送到机场。 路上还是小心翼翼问了支付牌照的事。 高言笑道：“有些事，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了。” 额……马芸芸立马坐实了。 高言不是私生子就是白手套。 马芸芸并且脑补了一场大宅门大戏。 正妻扼杀怀孕女佣，女佣却被下人救了，生下小孩后，隐于乡野。 长大成人后，被找回来，家主补偿私生子一份家业。 “关于淘宝网宣传，我有个想法，你不是喜欢武侠吗？ 那就拍一部短片，武侠短片，就叫，就叫《功守道》。 把全国最好的武打明星，都请过来，对打一番，我就不信不火！” 马芸芸又被高言天马行空的创意折服了！ 顿时张牙舞爪，兴奋到了极点。 “太棒了，这创意，哈哈，想我风清扬，也会有打遍天下武林高手，决战西子湖畔的一天。” 高言一愣，就知道忘了一件事，还真被马芸芸提醒到了。 “还有，你出面，组织一次互联网创业者大会，应该是华夏首届吧，也可以叫做西湖论剑！” 马芸芸直接石化，这，这分明是把他推向了武林盟主的地位啊。 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您来不来参加呢？” 马芸芸第一时间想到金主爸爸高言。 高言想了想：“让杜总来吧，以高瓴资本的名义来参加，看好的项目，都可以掺和一脚。 另外金庸必须来！ 你请不动金老爷子，我可以动用香港那边的关系，请金老爷子来。” 马芸芸：“……” 你看，什么是高手，这就是！ 本以为自己在大气层，其实是在第一层！ 谁能想到，人家高总已经站在了太空，俯视地球了。 随手一拨弄，所有人都随着他的金手指转动！ 唉……服了，彻底服了。 马芸芸收拾起浮狂的心思，正色道：“记住了，拍一部武打短片《功守道》，宣传淘宝网。搞一个西湖论剑互联网创业者大会。” 高言很满意！ 这才是干事创业的态度嘛。 …… 高言和周讯飞回燕京，又一头扎进《十七岁的单车》剧组。 导演换人了，给了新加盟的娄晔导演。 娄晔或许又会坐实了，他的电影保准出影帝影后。 除了夏雨已经是影帝，这部电影根据高言的记忆，高园园应该也会获得最佳女演员奖，也就是影后。 周讯出演偷穿红色高跟鞋的小保姆红琴。 高园园当然是女主角潇潇。 她第一次出场的时候，就惊艳了剧组所有人。 脸上不施粉黛，留着短短的学生头，身穿黑色的制服裙子，衬衣上还有一个红色的领结，说起话来十分的羞涩，是个典型的清纯的女学生的形象。（谁配个图哇） 高言细分就那么几分钟，演帅气有钱的学生大欢，最后泡走了潇潇。 夏雨当然是男主角小坚，骑自行车镜头多，也就他能演出在北京大街小巷骑自行车的那个劲。 至于自行车另一个主人小贵，直接给了秦昊，他目前长相挺土的，比较适合小贵的形象。 出于恶趣味，夏雨，高园园都来了，高言又把袁全调来了剧组，安排一个女同学的角色。 高言十分期待，这三个人能擦出点火花。 同框画面，也必须有，高言特意提醒娄晔，一定要有三人同框镜头。 搞的娄晔很上火，这需要修改剧本啊。 可如今高言成了自家老板，那就老老实实听话照做呗。 其他角色，都基本给了星空经纪公司的演员。 故事发生在北京。 辍学来北京打工的农村孩子小贵夏雨饰演，在速递公司找了份骑自行车送快递的工作。 因为买不起自行车，所以小贵赚得的工资需要偿还租用自行车的费用。 就在将要偿还清债务时，自行车被小偷偷走了。 被偷走的黑车被住在北京的坚子秦昊买走了。 随后，两人便因为这辆自行车的缘故，发生了一系列故事。 其中潇潇高园园饰演，整个影片中，她出场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在整个叙事结构中，只是起到了引子、小插曲甚至是背景墙的作用。 但高言还是插入这么一个女性角色，目的是为了电影养眼。 不然太沉闷了。 至于其他的含义，需要电影上映后专业人士探讨出来，高言没说，编剧卢伟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 总之，电影反应了时代的变迁，娄晔隐隐兴奋，操，又是一部禁片。 也就是说又是一部获奖片！ 高言编剧能力超一流，佩服佩服。 《十七岁单车》开拍顺利…… 情景剧《东北一家人》，在新人宁皓导演下，拍摄顺利…… 高言拍完自己的戏，就去忙活一件大事。 首先，华夏第一家第三方支付公司支付吧，悄悄诞生。 国内财经报纸还有各大网络都报道了，可惜没有引起大众的注意。 没人知道，支付吧诞生会改变他们的生活，更没人想到，支付吧会成长为一个威胁到银行的庞然大物。 “我也没想到，一篇毕业论文竟然会诞生一个第三方支付平台，这是一个伟大的创举。 我导师很满意，直接让我直博了。 谢谢你高言，你的想法实在是太天马行空，却又是创意十足。” 杜汐玥终于研究生毕业了。 毕业论文是关于宏观经济发展的。 其中一条对策，是《建立第三方支付平台，应对已经到来的网络交易》。 这一条对策引起了导师的重视，因为从来没有人提过这种建议。 导师兼着某部委规划咨询委员会委员名号，通天那种。 作为试点，经过慎重研究，发到了第一个面向民营企业的支付牌照，属于开天辟地的一件事。 “不用谢我，你只要知道，你做了一件改变历史进程的大事即可。” 杜汐玥就有很神奇的感觉。 自从喝高言定下男女关系，她的人生就跟开了挂一般，就特别的顺利，成功！ “还是要谢谢你，我的爱人，遇到你是我的福气。” 高言掏出一个化妆品样子的瓶子，坏笑道。 “口头感谢太虚了，来点实际的。” “什么什么啊？” 杜汐玥预感到没好事，接过来反复辨别，全英文字母。 “脱毛膏？” “嗯，外国进口的。 那个，听过一首歌吗？《光阴的故事》。” 第224章 带球撞人还有理了 额…… 杜汐玥扶额…… 秒懂的日子是万分难受。 自从跟了高言，解锁了无数姿势，然后也就同流合污了。 “想哪去了？五月天，热了该穿裙子了，我是让你脱腋毛，光溜溜的好看。” 高言坏笑道。 “呼……” 杜汐玥松了口气，是自己污了，顿时两颊飞上红晕，不好意思笑笑。 高言却开口唱道：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 额，又是秒懂。 秒懂以后真的是无法直视这首歌。 杜汐玥羞臊拍打高言，“还说不是脱那里的，你好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干脆一起脱了算了。” “呸，想得美。” 额……这句话怎么这么的熟悉呢？ 高言不由自主想到了兵兵，就有些心猿意马。 不自觉的一把搂过杜汐玥，手不释卷起来。 “别闹，放开你的咸湿手，办公室呢，万一李凌这个冒失鬼不敲门进来，看到了不好。” 杜汐玥躲闪高言的咸湿手，却又享受着高言带来的刺激。 真的是舌头堪比狗喝水，手指灵魂似魔鬼 。 “说到咸湿手，你知道为什么叫咸湿手吗？ 高言一边手不停，一边坏笑。 “不是港片里传来的词吗？” “你想想，是不是海鲜滋味？” “滚！” 又是秒懂，杜汐玥羞臊无比，一把推开高言。 整理好一步裙，理理凌乱的头发，跑去老板桌后面，端坐好。 “这次投资阿里，你就这么看好网购？ 你看燕京又开了好几个大型商场商场，燕莎国际，特比特，还有法国家乐福又开了两家…… 我感觉很多人还是习惯逛商场的……” 别说，杜汐玥正襟危坐，很有高冷女神的范，一人多面，看得高言食指大动。 “说到这里，我还忘了一个人，稍等，我查一下。” 高言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对他的影视布局相当重要。 立马恢复了正常。 打开网页搜索，大连万达……王建林……王思葱…… 额，娱乐圈纪委书记还小。 还真让他搜到了。 2000年，全国首家万达城市综合体长春店正式营业！ 太好了，王大佬发动了！ 高言兴奋的搓手。 “怎么了？你要进入房地产行业？” “不是，是参与，也不是参与，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我找李凌过来。” 高言起身拉开总裁办公室门，就兴冲冲跑了出去。 “真是的，多大了，还这么冲动。”杜汐玥不禁莞尔一笑。 高言奔赴前台，李凌不在，这妞真不适合干前台。 一转身，啪嚓，高言就撞上了一个人。 “哎呀。” 李凌摔倒在地，一步裙很束缚腿的，李凌扶着地挣扎着准备站起来，同时气哄哄瞪了高言一眼。 男人嘛，怎么说呢，至死是少年。 好奇心特别的重，对于未知的黑色区域，一般都很感兴趣。 高言下意识瞅了一眼，不明觉厉，嗯，蓝色的内内。 “高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恰巧被李凌看到了，这丫头顿时羞臊愤怒爬起来。 “我干啥了？”高言无语，你带球撞人还有理了？ 李凌那个气啊，喘着粗气，胸前顿时起伏不定。 高言忽然发现，北大大学生，实习前台李凌，竟然也是波澜壮阔的。 只是略有遗憾，白衬衣扣子质量真好，竟然没有蹦开。 真是女大十八变，做前台有些浪费了。 “你你你……”李凌张不开口，明明自己走光被看到，而高言却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跟我去办公室。” 高言坏笑道。 “啊？你还得寸进尺了？我要告诉杜总。” 李凌忽然纠结了，去办公室？高言想干嘛？ “就是杜总找你。” 高言说完回了总裁办公室。 李凌整理一下衣服，犹豫片刻，跟着进去。 “李凌，怎么了？”杜汐玥看李凌气鼓鼓的，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师姐你找我有什么事？直接打前台电话就行了。” “额……高总找你。” 杜汐玥狐疑的在高言和李凌身上来回切换，鬼知道发生了什么。 高言指了指沙发：“坐下，我有事问你。” 李凌坐下，有点忐忑，不知道高言是唱哪出戏。 “马上毕业了，有什么想法？” 原来是问这个。 李凌忽然有些后悔，刚才被看了，又不是被吃干抹净了，为啥气急败坏的。 其实吃干抹净也不亏啊，高总又有钱又帅气。 呸呸呸，想什么呢？ 这下子好了，得罪了高言，东方传媒待不下去了。 “师姐～高总，我不想读研了，我想直接入职东方传媒，想跟着叶茂中总监，毕竟我是学传播学的。” 李凌小心翼翼说出想法。 杜汐玥直接看去高言，毕竟是高言提的问题。 高言笑道：“也行，就跟着我干吧，当我的秘书，白天有事……” 高言急忙收口。 口嗨一时爽，杜总在身旁，茅厕打灯笼，纯粹是找屎。 李凌惊喜交加。 啊……巨大的惊喜袭来，一步登天啊。 董事长秘书？ 可是…… 杜汐玥直接否了：“总裁办秘书吧，负责我和高总的事务。” 高言一摊手：“听杜总的。” 看高言无语无奈的样子，噗嗤，李凌笑出声。 “谢谢师姐，师姐对我最好了。” 高言正色道：“好了，总裁办第一号指令，把万达所有资料找出来，包括他儿子的资料，下午给我。” “收到！” 李凌面色一凛，高言正经起来挺吓人的哦。 李凌出去收集资料去了。 “具体说说吧，参与到地产行业里是什么意思？”杜汐玥问。 “搞房地产太脏，生孩子容易没屁眼！ 所以我要参与到其中，分一杯羹，搞电影院，院线拿到自己手里。 我觉得万达有魄力，另外他家足球搞的也不错。” “嗯，四冠王，确实踢的不错。本以为囯安挺牛逼的，97赛季能制造工体惨案，9-1胖揍申花，到了大连就被吊打了个5-1。” 杜汐玥竟然熟悉足球，让高言挺意外的。 嗯，带球撞人也是和李凌一脉相承。 杜汐玥齁高言一眼，高言的眼神又是不怀好意。 高言讪讪上网冲浪，翻到天涯社区，浏览一遍莲蓬鬼话，有一部小说他在追，书名《末日小兵。 连载中，预测了08年大地震后的末世异象，也是神书一本。 看完了，又去浏览帖子。 有人发帖：【请用最短的话来讲述《水浒传》《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 高言哑然失笑，这题我熟啊。 随机掏出三百个马甲之一，@开往东京的轰炸机 回复： 嫂嫂，请自重！ 嫂嫂，张开嘴！ 嫂嫂，请上马！ 嫂嫂，请慢走！ 这条回复，立刻引来无数点赞。 第225章 寻找木子美 @开往东京的轰炸机： 其实还有更简短的答案： 哥哥救我！猴哥救我！军师救我！妹妹救我！ 此回复一发出，又引来无数点赞。 于是乎网民们脑洞大开，各种回复跟帖发出，一时之间天涯社区上热闹非凡。 高言感叹，如今网民民智还未开，需要及时造梗，造热点哇。 高言一时兴起，又回复了一个帖子。 【本人已熟读四大名着，你们有不懂的可以问我，答不出来算我输。】 高言哑然失笑，这题我还是熟啊。 @开往东京的轰炸机： 刘备他们是怎么说服西王母让他们进蟠桃园结义的？ 这一条回复又启发了网友，原来还可以这样？ 于是乎，评论区热闹非凡。 @樱桃小丸子：哪吒有三头六臂，他要是得了脑血栓是一起栓还是各栓各的？ @忆春：一大早刷到，这是要笑死在评论区里 @：拿着荆州的产权证可以告刘备吗？ @天地仁和_：如来在哪个美发店盘的头？ @整点薯条：林黛玉是在五指山附近水淹七军的吗？ @傲娇女：白骨精姨妈什么时候来？ @小李要上岸！：唐僧得了痔疮，做手术割下来的痔疮吃了能长生不老吗？ @海拉鲁老流氓：林黛玉为什么倒拔垂杨柳？难道就因为树上的金翅大鹏抓了刘禅？？？ …… 脑洞大开，精彩纷呈，热热闹闹，网民们玩的不亦乐乎，原来还可以这样玩？ 并非一板一眼的评论，才是评论。 高言引导完毕，又去了榕树下，他的马甲痞子蔡只用一次。 又换上一个马甲，@波罗的海。 人在江湖跑，马甲不能少。 高言要找一个人，或者说两个人。 可是翻遍了榕树下，火爆的帖子，除了他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没别的了。 榕树下定位纯文学，此时纯文学还是能吸引很多人的。 高言翻看一些帖子，不太感兴趣，网民似乎还沉浸在八十年代初，那种伤感文学中，要么是跟风痞子蔡的风格。 写的真的一般。 高手都发小说月刊杂志去了。 网络文学么，必须是快餐文学，精神鸦片。 高言瞬间有了主意，起点文学网，是时候拿出来了。 这事先不急。 高言又去了微博，搜索一番，终于找到了一个账号，叫【木子美】，黄v认证是毕业于中山大学哲学系，某杂志编辑。 看到这里，高言确定，这就是他要找的木子美。 再看这个账号，发的微博，基本都是长微博，可以写五千字那种，但每个微博都写了三五百字。 内容是日记性质的流水账。 目前没火，只因为太流水账了，网友看了，以为是日常生活记录。 其实木子美真正厉害的是，直接用身体和经历创作纪实文学。 她保留她睡过的男人们的资料，艳照、邮件、聊天记录，用文字详细记述着他们的姿势、秒数、硬度…… 没必要的时候这些是流水账，有必要的时候是流量，睡出感觉了要上升到哲学讨论，日后翻脸了这些则变广堂供词。 很可惜，如今木子美还没开窍。 高言打给超级工具人，张超阳。 “微博上有个黄v认证的木子美，立刻给我她的联系方式，手机号qq号都行。 另外，从现在开始，再搞个网站，叫做起点文学网，榕树下并入起点文学网，作为一个纯文学版块。 起点文学网设置几个板块，玄幻，都市，历史，武侠，科幻，游戏，体育，再分为男频女频。 记住，阅读收费，读者订阅收费千字三分，作者拿走分一半，还可以设置打赏，打赏网站和作者各半……” 张超阳有点懵逼，什么订阅，什么打赏，不懂啊，但是他明白了一点，收费？！！！ 最喜欢收费了。 “高总，待我过去细说。” 张超阳过来的飞快，高言哑然失笑，果然赚钱才有动力。 “这是那个木子美的qq号，你找她干嘛？” 张超阳好奇的问，杜汐玥也很好奇。 “如果此人真的是我要找的，她会给微博，还有新开的起点文学网带来巨大的流量。” 流量！ 张超阳最喜欢听这个话题，顿时来了兴趣。 “可我看她没发什么争议性话题啊。” “不急，我先联系一下。” 高言加木子美好友，可惜对方头像是灰色的，人不在线。 好事多磨。 高言于是把起点文学网的主旨，架构，收费，还有作家等级，读者等级，等等，所有的框架，都详细说了一遍。 张超阳如获至宝，刷刷刷记录。 他有预感，如果这个网站运作好了，肯定能赚钱。 又是一个赚钱的网站！ 再看高言，简直就是膜拜的眼神。 “高总，你这脑子怎么长的？” 高言笑而不语，如果你是穿越过来的，你也懂。 继而笑道：“网络时代啊，我跟你们俩说。” 杜汐玥和张超阳齐齐盯着高言，生怕漏了一个字。 “网络时代，所有生意都可以通过互联网再做一遍！” 杜汐玥当即傻了愣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直接劈开了脑海里的混沌空间，脑子一片清明，瞬间有了很多新奇的想法。 张超阳喃喃自语，突然大叫：“我悟了！我悟了！原来是这样！原来还可以这样！” 其实，真的是很简单的道理，就算后世很多人，也没搞明白这个道理。 杜汐玥惊喜道：“怪不得你让马芸芸搞网店平台，其实就是把实体店搬到了网上，是这个理吧。” 高言道：“我敢大胆预测，以后动动手指，就能买东西，订餐，还有人跑腿送上门来。” 张超阳笑道:“送外卖呗，北宋时候就有了。” “对，以后也会有这种形式，在家点餐，有人跑腿送餐。” 张超阳摩拳擦掌：“不如我们现在就搞个这样的网站？” 高言哑然失笑：“淡定淡定，等着互联网，还有科技再发展几年再说吧，不过这个想法，需要现在就进入研究。” “收到！”张超阳接下这个任务。 李凌推门进来，神态更加的自信，显然进入了董事长办公室秘书的状态。 “杜总，高总，万达资料收集齐了。” 李凌先叫杜汐玥，明显是对高言看到她走光，有些意见。 小丫头还挺记仇的呢。 高言抓过来文件夹，翻看一下。 整理资料是个借口，主要看李凌工作能力，看来还可以。 高言直接说：“就在这里给万达办公室打电话，就说燕京东方传媒有合作意向，约见他们王总。” 李凌抄起电话拨打。 张超阳表示，没事的话，他准备回去搭建起点文学网。 高言示意他坐下：“别急，这件事和你也有关系。” 张超阳坐下，想来想去，搞不懂，一个房地产公司和他有什么关系。 高言电脑传来独特的咳嗽声，是通过好友了。 qq名：水晶之恋。 高言哑然失笑。 那年那月，谁还没有一个叫“水晶之恋”的好友呢。 第226章 玩游戏思葱是专业的! 又传来滴滴声。 水晶之恋主动发了一条信息：“是哪位帅哥哥？” 握草，这味够茶的，不是木子美，高言倒立洗头。 高言qq网名：浪子燕青：“仰慕你的人，约吗？” 嗯，高言也够直接的。 水晶之恋秒回：“不熟不约，不过能请我喝杯咖啡，可以见一面。” 杜汐玥就在一旁围观，禁不住撇撇嘴：“这女的可真便宜。” 高言笑道：“她这是用喝咖啡筛选人群。” “此话怎讲？” 张超阳来了兴趣，筛选人群，是网络推广的大难题。 高言：“能喝咖啡的，当今除了小资，没谁了。 用一句古话讲，潘驴邓小闲，一个男人具备了五种条件之一，就能泡到美女。” “潘驴邓小闲，什么意思？”张超阳不懂。 高言正要解释，看杜汐玥和李凌，面红耳赤的。 晕，这俩可都是文学类的大学生，估计都知道典故来源。 再者，当着女人就不能说的太详细了。 “没文化真可怕，多读书多看报，没事看看古典文学四大名着，你就知道了。” 张超阳顿时脸红脖子粗，瞪着单眼皮大眼说：“我没文化？来来来，我给你讲讲为什么时间与空间不可以是独立的？拉格朗日点l4为什么是宇宙停车场？月球每年以多大的速率远离地球？“旅行者号”怎么利用引力弹弓效应？” 高言哑然失笑：“物理知识你是这个。” 高言竖大拇指，然后翻转朝下，“古典文学你是这个。” 张超阳讪讪笑笑：“算了，等我回去搜索一下。” 高言一边调笑张超阳，手里没闲着，噼里啪啦打字。 浪子燕青：“美女在哪里？我在燕京。” 水晶之恋：“我在广州，太远了。遗憾。” 浪子燕青：“两情若是久长时，天涯若比邻。” 水晶之恋：“浪子，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你挺有才的，我还真的想见见你了。” 杜汐玥咬牙切齿，直接下手掐高言腰上最嫩的肉：“和我从来没有这么甜言蜜语过，抓紧进入正题，不许再聊了。” 高言痛的呲牙咧嘴，为毛女人天生就知道，拧哪块肉最疼呢？ 李凌捂嘴笑，张超阳看的是心惊肉跳，找老婆纯粹是受罪，还是单身好啊。 浪子燕青：“刚才纯属开个玩笑，说正事，我是微博总裁张超阳，特邀您来京一叙，面谈您的微博运营事宜，包来回机票住宿。到了打我电话，135xxxxxxxx，我派车接机。” “不是，为啥用我的名义，留我电话？这个浪子燕青是你的qq啊。” 张超阳傻了。 高言笑道：“浪子燕青，qq号五位数啊，马化滕特意送我的吉祥号，现在是你的了，密码6个6，拿走不谢。” 我真…… 张超阳实在是无语，又无可奈何。 如何面对狂放女水晶之恋，也就是微博木子美，他有些手足无措，有点恐慌。 张超阳委屈接下活，问：“木子美来了，我说什么？” “当然是让她在微博爆料，以日记形式爆料，记录美好生活，你这样说，她自然就懂了。 然后呢，让她在微博爆料，揭秘却是在起点文学网，引流，说这个，你最熟了。” 原来如此，废了半天劲，搞的热闹非凡，是为了起点文学网引流啊！ “行，我懂了，只是万达是怎么回事？” 李凌表示，联系上了万达，约了时间，恰好王总正在燕京，今天下午可以见面详谈。 高言想了想，“算了，我简单一说，你不用陪我去了。 你把豆瓣独立出来，目前设计两个板块，一个是订票系统，一个是影评。至于会员等级系统，不用我多说了，你是专业的。” 张超阳苦笑道：“你早说啊，我早就回去了，接待木子美就轮不到我了。” 高言笑道：“谁让你是微博大头目呢。” “得，再说下去，我是大头目，你就是首领，咱们成了江洋大盗了。” 几人哄堂大笑，张超阳告辞，忙活去了。 都是大活，需要好好筹划一下。 估计手下那帮码农，头发又会掉不少。 …… 当天下午，高言和杜汐玥，带着第一秘书李凌，去了北京饭店一处大套房。 内里卧室，外间客厅，客厅之外还有个小型会议室。 算不上总统套房吧，也是顶尖的房间。 高言终于见到了，【一个小目标】热梗的创始人，王建林。 “东方传媒老总，真年轻啊，出人意料。”王建林很健谈，人也热情。 当然了，这个热情分人，也就是高言杜汐玥有名气，一般人也见不到王建林。 “王总也是出人意料的年轻，做出这么大的事业，我相当敬佩的。” 商业互吹，拉近关系，高言如今玩的贼溜。 出人意料的，王建林身旁还有个小学生模样的，肉墩墩的小家伙。 “我儿子王思葱，准备送坡县留学。” 老王同志介绍道。 小葱葱点头打个招呼，又低下头继续玩手里的psp2000掌中宝。 高言哑然失笑，玩游戏葱葱是专业的！ 互相介绍随行人员，进入正题。 高言道：“王总搞的城市综合体，真的是颠覆国内百货行业，吃喝玩乐一体，非常超前，国内独一家。 这次来呢，主要是想租用一块场地，搞电影院。” 王建林老狐狸了，当即说道：“我搞城市综合体，当然是为了赚钱，该出租的出租，可是电影院呢，我也想搞。我看好电影市场。” 靠，这就是要高价的节奏！ 杜汐玥上阵笑道：“王总，术业有专攻，您搞房地产是专业的，我们搞影视媒体也是专业的。 咱们搞商业的，有个原则，做熟不做生，您说是这个理吧。” 此时小葱葱暂停游戏，静静的听大人对话。 高言忍不住感慨，你看，龙生龙凤生凤，小葱葱打小耳濡目染商业模式。 怪不得以后玩起商业套路来，轻车熟路的样子，人家打小就有基础。 自己在这个岁数干嘛呢？ 可能在打野架活尿泥吧？ 王建林笑道：“杜总，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足球我都涉猎了，还搞得风生水起的，四个联赛冠军啊，国安都甘拜下风。” 这是明显看高言杜汐玥是燕京人，点化二人，别在我大连万达跟前扯哩个隆。 高言淡淡笑笑，王建林如今风头正高，听不进去劝。 但是也要劝劝。 高言道：“说真的，王总还没意识到危机，有些事不能再干了，什么好事都是万达的，就不是一件好事。 出于某种商业目的，万达上了神坛。 但是不要忘了，中国这地方的神仙可以是好的，可以是坏的，但决不能是活的。” 嘶！ 这句话石破天惊！ 王建林直接愣在当场，好久没有缓过神来。 第227章 万达影院成立，再拿话语权 “高老弟，说的有道理！” 老王沉默良久，感悟很深。 “那就合作愉快？！” 高言笑道。 “合作愉快，高老弟，不如这样，你说要多大的地方，我便宜点租给你。” 高言哑然失笑，老王真是老抠。 一旁小王也不玩psp了，静静地听大人讲话。 高言拿过来psp，小王正在玩乐克乐克，真幼稚。 “你会玩吗？” 小王瞅了一眼高言，很是不满，没经过他同意，就拿psp，索尼的，很贵的昂。 “把吗去掉！” 高言上手左右摁键，不一会就通关了。 小王大张着嘴巴惊呆了：“哥，教我，哥教我！” “r键多用用，很简单的。” 高言把psp扔给小王，小王兴奋的上手，果然，用了r键，游戏进展顺利。 老王饶有兴趣地看着高言玩游戏。 只是儿子叫高言，哥，自己又称高言为高老弟，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和儿子是平辈。 我特么的，你个小王八蛋，客人走了后，看我不打死你个王八羔子。 高言一摊手笑道：“王总，你看，玩游戏我是专业的，搞影视我也是专业的。 您用空间折算股份，我来运营，如何？” 老王叹了口气，“我服了，高老弟说的对，专业的事，还是专业的人来干。 搞拆迁建大楼我是专业的，我就不操多余的心了。” “那就合作愉快，空间嘛，我算算哈，一般七个放映厅，三个厅六十座位的，两个厅一百二十座位，一个厅二百四十座位，一个厅三百六十座位的，需要两千平方吧。” 老王对于两千平方没意见，只是问：“电影院不是都一个大厅吗？” 杜汐玥李凌也很好奇。 高言哑然失笑：“王总，小厅循环快啊，效率高着呢，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老王一想，瞬间就明白了。 “果然你是专业的，那就这么定了，长春店，一楼给你两千平方，随便你折腾。” “多谢，不过一楼我不要，我要顶楼，还要有专门的晚间进出电梯。” “为什么要顶楼？电影院不都在一楼吗？为了消防安全逃生快。” 老王说完了，却是一愣，继而自嘲笑道：“哈哈，我还以为我是专业的，原来高老弟才是行家啊，必须顶楼。” 见杜汐玥有些疑惑，高言解释一下。 “影院在顶楼，顾客转到顶楼顺手还买了点东西，增加滞留时间，销售额会增加一些。”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你还启发了我，堂食也放在顶楼，顶楼搞成娱乐场所，小孩游乐场也放在顶楼。” 老王兴奋的搓手。 “今天跟高老弟一见如故啊，有机会去大连玩，东三省我平趟。” 高言哑然失笑：“东三省不是赵黑土的地盘吗？” “额，谁说的？” 老王面色不忿：“我发家的时候，他赵黑土还在铁岭大集上卖唱呢。” “原来是这样啊。还是说份额吧。” 高言打哈哈。 “今天和高老弟很投机，这样，万达以地产入股，占80％股份，运营老弟来做！” 说到关键点，老王是一点不含糊。 “万达40％！另外只分红，不参与管理。”高言毫不退让。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老王面色一凛，再次上下打量高言，见高言毫不动摇。 又说了一个数“70％，不能少了。” “45％，不能多了，我这里还有一套全国运营的软件系统，你有多少家万达，我就能轻松复制多少家影院。” “你威胁我？” “我可以去找其他的地产公司，万科那个老王也可以这么玩。” “你小子，你赢了，万达49％，真的不能少了！” “成交！” 老王松了口气，谈判这么多年，这一次被小屁孩威胁到了，还是第一次。 “那个既然在万达里，咱们影院运营公司，就叫万达影院如何？” “必须的！” “事不宜迟，拟合同，明天我还要送儿子去坡县。” 小王急了：“我不去，我要跟高哥玩游戏。” 老王气急败坏：“老子拼死拼活忙活，打下的江山，都是留给你的，你不好好学习，我忙活还有什么意义？ 玩游戏，玩游戏能赚钱吗？你说家里多少个psp了？ 最新款一出来就买，买完了玩几天就扔到一边。 你个败家子，老子这份家业，迟早败在你手中！” 额……老王，你这就不对了，在外人面前不能训子啊。 这岁数正是叛逆的时候，万一真的成了纨绔子弟，家业可真的就败了。 “王总，王总，别生气，以后啊，说不定，玩游戏也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你看，高哥也支持我玩游戏。” 小王不服，高言一说，他立马找到了靠山。 老王气鼓鼓的，要不是高言在，他真想暴揍一顿小王八蛋。 “玩游戏也能成商机？” 老王将信将疑。 “且走着瞧呗，这样吧，王总，万达股份，你就给王老弟，你代持，我运营，保王老弟成人后，手里掐着大把钞票，你看怎么样？” 老王看了看依旧梗着脖子不服的儿子，叹了口气：“也行，就拿影院当小王八蛋的零花钱吧。” 小王撇撇嘴，嘴里小声嘟囔：“我是小王八蛋，那你是什么？” 老王没听到，叫来随行工作人员拟合同。 杜汐玥代表高瓴资本，投资两千万，占股51％，双方成立万达影业公司，以后影院连锁扩张，比例不变，运营模式不变。 签完合同，老王忽然想到个问题：“合同签订的还是毛躁了，老弟你布局影院，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高言指了指天花板笑道：“还真是。 有消息称，影视系统改革，民营企业可以参与到影视创作中。 我公司应该能拿到牌照，全国很多民营公司都能拿到牌照。 但是，院线不是随便一个人能搞的。” 王建林立马两眼放光兴奋道：“也就是说，谁掌握了放映渠道，谁就是老大？” 高言笑道：“是的，电影公司求着院线排片啊。想想就美！” 老王眨眨眼：“我操，这不是骑在那些电影公司脖子上拉屎吗？ 我后悔了，股份比例要少了。” 高言笑道：“您还是抓紧大拆大建吧，全国搞一千家万达商场。 每家商场有一千二百个座席，这就是 120万个坐席。 循环播映，流动起来，你算算一天，一个月，一年能赚多少钱吧。 不是骑在头上拉屎，是人为鱼肉我为刀俎，那些影视公司，任我们宰割啊，想想就爽！” 老王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菊花。 “看看，什么是专业，这就是专业！” “高老弟，我服你，本来还想着弄点经营权，现在想来，我还是干我的老本行吧，拆迁我是专业的。” “那是必须的，别的不说，燕京至少十家万达起步！” “借你吉言，我也要开动了，时不我待啊。” 看老王的表情，这是兴致勃勃，准备一展歌喉的意思，额，是大展身手！ 老王意犹未尽，忽又凑过来，神秘兮兮小声问：“你来之前，我可查过你的资料，问你个问题，你说实话。” 第228章 指点王思葱做生意 “您说。” “那个，有个传言，传言你是……是不是真的？” 老王没好意思说传言是大佬的外室孩子，或者白手套。 高言一头黑线：“……” 就，传的这么离谱吗？ 老王同志你挺八卦的。 高言笑而不语。 老王有数了，这就是默认了。 怪不得东方传媒能拿到支付牌照，怪不得高言能知道电影制度改革，人家是小媳妇睡觉，上面有人呐！ 一件大事干成，高言告辞，老王亲自送到北京饭店门口。 高言正要上车，一旁闪出来小王。 “高哥，求你个事呗。” 高言可不惯他毛病，啪，一巴掌打在小王脑袋上。 “麻蛋，我和你爸称兄道弟的，你叫我哥，没大没小的。” 小王不恼反喜：“各论各的，你游戏玩的那么好，生意也做的好，电影演的得好，你帮我想个办法，我不想去坡县留学。” 这样啊？ 高言就挺无语的。 大佬纷纷把孩子送出国外进修，待学业有成回国继承家业。 而国内后世很多父母却嚷嚷着快乐学习，真是又蠢又笨。 快乐教育在霉国的本质，不过是一群底层学校教育的摆烂躺平。 实际上更贴切的说应该是故意纵容。 上升到社会层面来讲，快乐教育就是美国精英阶层对社会底层实施的愚民政策。 人为搞出来社会分层，培养一批低层次劳动大军的。 高言哑然失笑，自己想多了。 “让我想想啊，其实换个角度，你出国了，离你父亲远了，是不是就更自由了呢？ 另外你又不缺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好啊。” 小王眼前一亮：“说的是啊，有道理，高哥真是高，一语点破迷津。” “高哥，还有个事，我手头有点钱，我想创业，你再给指点一下，干什么好呢？” …… 高言就又挺无语的。 你看看，小王这脑袋瓜子，才十岁多点吧，这么小就有经商头脑了。 我小时候在干嘛呢？ 野地里飞奔？ 还是大集上闲逛？ “你有多少钱？” “差不多三十万吧，零花钱我攒了点。” 杜汐玥和李凌在一旁，差点栽了个大跟头。 零花钱攒出来三十万？ 啧啧，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高言也是无语，2000年的三十万，青岛一套房。 这还是零花钱，还花了一些。 “我想想啊。” 高言搜刮脑子里关于王小聪发家致富的成长史。 貌似是从英国学成归来，老王给了他五个亿用来创业。 这小子随手就搞了个电竞战队，没几年花光了，不过后来却凭借电竞赚到了钱。 至于后来王小聪的商业模式就比较多样化了。 他在不同领域都有所投资和尝试。 他的投资领域包括电竞、娱乐、文化、科技等多个领域。 在电竞领域，他投资了多家电竞俱乐部，包括ig电竞俱乐部、香蕉计划等，通过这些俱乐部的运营和管理，实现了商业价值的最大化。 在娱乐领域，他投资了多家影视公司和艺人经纪公司，通过这些公司的运营和管理，实现了商业价值的最大化。 在文化领域，他投资了多家文化公司和艺术机构，通过这些公司的运营和管理，实现了商业价值的最大化。 在科技领域，他投资了多家科技公司和创业公司，通过这些公司的运营和管理，实现了商业价值的最大化。 总的来说，王小聪的商业模式比较灵活和多样化，他通过投资和运营不同领域的公司，实现了商业价值的最大化。 至于另一面娱乐圈纪委书记，人们以为他是在搞笑，实则是最好的宣传广告。 人家心里有数着呢，从来不触碰红线话题，都是恶搞娱乐圈。 和白莲花袁莉丽还有大嘴女星姚辰辰等不一样，她们没那个脑子却玩公知那套，经常出笑话。 “高哥，你想什么呢，我做点生意很难吗？不要看我小，我很懂的，一般人骗不了我。” 王小聪有些着急，问道。 高言哑然失笑，“想到了，你是不是有一些电玩，手办，还有aj鞋？还有典藏联名款运动服什么的？” “有啊，很多，aj鞋就一柜子。” “那就好，你找人搞个网站，专门回收和出售电玩，aj鞋，手办等潮牌，网站就叫转转，搞大了的话，可以进行二手货交易。” 王小聪显出哥年龄不对等的沉稳。 想了想后，才惊喜道：“太好了，这还真是我想要的创业，我爸盖楼吧，又是请客送礼喝酒的。 我不喜欢那种生活，我喜欢躺着就赚到钱。” 额，聪聪啊，咱是男人要站着就把钱赚到了，躺着赚钱的是小姐。 “行，你喜欢就好。” 高言摸摸王小聪圆圆的脑袋。 “这创意值10％的股份，咱俩合伙呗。” 额？ 你这抠抠搜搜的样子，和你爹一个模样。 “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 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就是创意，譬如我在你家的万达搞的影院，以后绝对的现金流。 我要的不多，创意入股，40％。” “40％太多了，30％吧！” 王小聪毕竟还是个孩子。 “成交！” “真没意思，你就不能再拉扯一下。” 王小聪叹了口气，这副小大人模样，直接把高言杜汐玥和李凌，搞的捧腹大笑。 “这我的qq号，有事网上聊。” 高言说了自己的qq号。 王小聪又是眼前一亮，又惊又喜。 “五位数的qq号？哥你厉害啊。” “想要吗？” “想，你知道现在六位数的都抢手。” “送你一个……” 高言说完了，忽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不送了，你吧，用闲钱收qq号，再卖出去，搞好了，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杜汐玥拉一把高言：“别乱出主意，他一个人别累坏了。” 王小聪不满道：“谁说我一个人干，我雇人干。 我爸请的国文家教，曾教我一句话，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智慧永远高于体力。” 嘶…… 高言杜汐玥和李凌大骇，都愣了都傻了。 我的妈呀，满大街的孩子苦心于埋头学习数理化，人家大佬家的孩子，已经开始学屠龙术了。 高言哑然失笑，上前再次摸摸王小聪脑袋。 “哥看好你，但是临行之前送你一句话。” “哥，你说。” 第229章 高言毁人不倦 高言拉着王小聪去了一边。 杜汐玥莫名其妙，还有啥不能当面说的？ 李凌大胆猜测：“是不是说点男人之间的话题？” 男人之间？ 杜汐玥看过去，王小聪才十一二岁，姑且算个男人？ 高言笑道：“聪聪啊，你接触的世界，和普通孩子不一样，我想说点不一样的。” 王小聪说：“哥，我信你，你尽管说。” “你以后长大了，肯定是要接班的。” “我不接，我要自己创业，证明我自己。” 高言无语，不接，万达也是你的。 “行，自己创业的话，除了我说的几个方法，你就当实践。” “嗯嗯，我用零花钱实践。” 我去，就别提零花钱这茬了。 高言接着说：“这个世界上赚钱最快的四条路，从来没有改变过。 第一是信息差，即我知道的，你不知道……” “高哥，你等会，我记一下。” 王小聪掏出录音笔，又是索尼款，刚出的，死贵那种。 高言接着说：“第二是认知差，即我懂的，你不懂。 第三是执行差，即你我都懂，但你不做我做。 第四是竞争差。你我都做，但我做得比你好。 你记录下来，回去慢慢思考。 这是冲你叫我一声哥，我多说几句肺腑之言。” “哥，你真厉害，比我爸爸都厉害，他只会说这个项目，用钱砸。” 额……高言哑然失笑，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一个小日本人说的。 另外，老王当过兵，他的手段直来直去，干脆利索！不一定不好使，应该说很适合国情！ “你爸说的也对。 另外你出国后，年龄太小，受不了很多诱惑，哥再多说几句。” 王小聪感动坏了，高言这个大哥他认了，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的推心置腹，说的都是心里话。 “哥，您说。”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出国留学我是赞同的。 人生道理看得多了，就会自省。搞笑段子看多了，就会自乐。比赛录像看得多了，就会自摸。” 王小聪忽然感觉有点怪怪的。 看去高言，这家伙望着远处，一派得道高人的风范。 高言自顾自接着说。 “你看到什么样的风景，决定你成为什么样的人。 你的眼光在哪里，你的手就想伸到哪里。 高处的山不是山，低处的水不是水，你所向往的林荫小道或许已经成为康庄大道。 记得初次见面时，她紧张局促，可现如今的她，豁达宽广。 所以啊，青春就几年，打球要提前。” 王小聪一头黑线：“……” 你是在说打球吗？感觉你在开车。 “我说完了，听进去就听进去，听不进去就当我白说，好自为之，别忘了我的股份。” 高言又摸摸王小聪的脑袋，转身走了。 “高哥，我记住了，股份没问题，只是你刚才说的，再解释一下呗？我没听懂。” 高言脚步没停，向后挥挥手：“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慢慢悟！” 王小聪握紧录音笔，高哥真好，不仅教我做生意，还教我做人，这个大哥我认定了。 高言上了车，杜汐玥好奇的问：“说啥了，还背着我们俩。” “说点男人之间的事。” 李凌拍巴掌笑道：“师姐，我猜对了。” 杜汐玥笑问：“他才多大啊，就说男人之间的事。感觉你是毁人不倦。” “说的对啊，我是在诲人不倦，我耳提面命手把手教王小聪做人的道理。另外八零后比我们七零后早熟……” 额，好吧，你赢了。 杜汐玥无语，换了个话题。 “影院运营是个新课题，我们手头没有合适人选，这事需要加急办理了。 万达广场长春店快交付了，影院装修啥的必须加快。” 高言一边开车，一边琢磨，影院运营他还真懂一点。 “嗯嗯，经理人很关键，不行就从社会招聘，或者从国外招聘。” 李凌抓紧记下来，她已经代入秘书角色。 “李凌，你记一下，招聘考察的几个问题，看对方能不能答出来好的答案。” “好嘞，高总您说。” “院线运营需要考虑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个是影片的采购。 院线或者说经理人，需要根据观众需求和市场趋势，合理采购影片，并进行合理排片。 第二个是影院的管理。 经理人需要对影院进行管理，包括影院的选址、装修、设备维护等。 第三是营销推广。 院线需要通过各种渠道进行营销推广，吸引观众前来观影。 这个咱们有搜狐网站，微博，天涯论坛，包括qq，不是问题。 杜汐玥插嘴：“平面广告，电视广告宣传也不能忽视。” 高言笑道：“杜总说的对，李秘书记下来。” “嗯嗯。” 高言接着说。 第四个是票务管理。 院线需要对票务进行管理，包括票务系统的建设、票务数据的分析等。 说到这里，豆瓣要抓紧搞出来，还要磨合，豆瓣是很关键的。 李凌惊讶道：“高总提前一年布局豆瓣，难道早就想到了今天？” 高言一手扶方向盘，一手随意挥挥：“预则立，不预则废嘛。” 哇擦，太帅了也！ 李凌都看傻了，忽然想起来，杜总在副驾驶坐着，李凌急忙收起凌乱的心情。 高言继续说：“还有观众服务：院线需要为观众提供优质的服务，包括观影环境、观影体验等。 我基本想到了这几点，因地制宜，根据不同的情况，需要不同的运营策略和方法。 杜总还有什么补充的？” 杜汐玥笑道：“我只是在想，万达影院是不是，过几年也考虑上市！” 高言笑道：“李凌你看杜总，绝对的高瞻远瞩，我们考虑的是具体的工作，而杜总已经站在战略的高度考虑了。” 这顿马屁输出的，杜汐玥很舒服。 李凌笑道：“杜总这或许就是王小聪刚才说的那种，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而我们俩是干活的。” 高言不禁竖大拇指：“小师妹拍马屁更是高人一筹，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那种。高手啊。” “哪有啦，我是真心佩服师姐。” 车内气氛好极了，杜汐玥笑笑，却想到了影院人事安排。 “影院经理人很关键，公司真的是缺少专业人士。” 杜汐玥遗憾道。 “回公司再说吧。” 一行三人回到了东方传媒公司。 一进总裁办公室，高言笑道：“其实有个最好的人选。” 杜汐玥好奇地问：“谁啊，在车上你不早说。” 第230章 我有个朋友想体验一下 “李凌！”高言淡淡道。 “不可以，她学汉语言学新闻传播的，没有管理经验，又是刚选出来的总裁秘书，干秘书都不一定玩的转，影院管理更不要说了……” 杜汐玥理由很充分。 “她是你学妹，自己人！” 高言淡淡道，杜汐玥当场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杜汐玥才缓过来。 “你说得对。” 两个人相视一笑，像极了开黑店的孙二娘和张青。 如今家大业大的，有些事还是要考虑的。 总自己人，成了高言和杜汐玥的共识。 自己人不一定非是自家人，自家人反而会坏事。 七大姑八大姨的，根本不会尊重创业者，只会薅羊毛，而且觉得是应该的。 自家人嘛！ 自己人就不同了，那是长期共处，长期一起奋斗，形成了基本一致的价值观，会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齐心协力的合伙人。 李凌被叫了进来。 高言说：“秘书，你就别干了。” “啊？”李凌愣了，委屈巴拉的。 “杜总高总，我做错了什么了？我可以改。” 杜汐玥笑着拍了高言肩膀一下。 “别闹，看把李凌吓坏了。” 杜汐玥接着冲李凌笑道：“别听你高总的，我们准备让你任万达院线总经理，兼任长春店影院经理。” “啊？” 巨大的惊喜，冲击的李凌五迷三道的。 咋一回来，就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是，刚……刚才在车上，不是还要准备对外招聘吗？” 李凌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磕磕巴巴地问，带着惊喜还有一点点不自信。 “因为你是我的学妹，因为我们在东方传媒创业，一起待了三年。 你懂我们的意思？” 李凌沉默不语好一会，最终抬起头，眼神明亮。 “学姐，我懂了。 请杜总高总放心，不会我就学，再说了，高总刚才在车上都把标准答案给我了，我再学不会，我不说是北大毕业的。” “我相信你会带来惊喜。” 杜汐玥拍拍李凌的肩膀，高言也伸出手，准备也拍拍李凌的肩膀。 啪！ 杜汐玥一把打掉高言的爪子。 “起点文学网，不能靠《第一次亲密接触》撑面子，还需要大量作品，你抓紧想办法吧。” “得令。” 高言讪讪收回手，总裁办公室是没法呆了，老贾拍电影去了，诺大个东方大厦，竟然没有他的知己。 高言转身出门，去找金牌编剧卢伟聊天。 李凌看高言郁闷的样子，噗呲笑出声。 “你高哥就这样，正经起来吧，跟要上刑场似的，慷慨激昂的，不正经起来吧…… 算了，你还是小孩子，你不懂。” “师姐，人家不小了，就问你哪里小了？” 李凌一挺，确实很有货。 “额～研究院线运营吧。” 杜汐玥和李凌关起门来，上网查资料，写计划书。 高言却在卢伟房间喝茶抽烟吹牛逼。 “这是老贾要求的新剧本。” 高言接过来看了看，嗯，《站台》！ “老贾的三部曲之二，本来在《小武》之后拍，因为入了你的坑，拍了《盲井》又拍乱七八糟的电影电视剧，就耽搁了。”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我是让贾樟柯成名又发家致富，不看了，又是禁片。” 卢伟嘿嘿笑道：“老贾想让你继续当主角。” “不拍，坚决不拍了，没看我越来越帅了，越来越霸总，这种角色，不适合我。” 高言打死也不想拍，就算能获影帝也不拍。 “你飘了。” 卢伟笑道，没当回事，做好编剧工作就完事了，操那么多心老的快。 “看什么书呢？” 高言捞起一本书，《元明清诗词三百首》，夹着书签，一看就是卢伟正在看的。 “挺高雅啊。” 飘落一张纸，高言捡起来，上面潦草写着： 撒泡尿合一把泥巴，朔成一个你，再朔成一个我，再把旧模式打碎，用水调和，再朔成一个你，再朔成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卢伟一把抢过来：“高仿，拙作见笑了。” “啧啧，泥尿交融啊。” 卢伟老脸一黑：“额，是水乳交融……好不好。” 高言笑道：“水乳交融，这是莞式服务的水床，老卢同志很懂嘛。” 卢伟嘿嘿笑道：“莞式服务，只听过没见过。” “装！” 卢伟感慨一下，悠悠道：“我有一个朋友提过几句莞式服务…… 房顶的欧式大镜子中，映照着躺在温水四溢按摩床上的男人。 音乐声响起，是钢琴协奏曲《梁祝》，男人眼角浸入一弯玲珑的曲线，紧跟着一对浑圆又q弹的大灯照在自己身上。 男人突然觉得时间很短。 可音乐很长，婉婉转转的，慢慢进入高潮……” 说完，卢伟友再解释一下：“以上是我朋友的描述。” 高言递了个男人都懂得笑脸，笑道：“啧啧，有文化就是不一样！这个写的很生动嘛。 只是为什么音乐是梁祝？ 你这个朋友品味很独特嘛。 梁祝是哀伤的啊，这也能做的起来？” 卢伟嘿嘿坏笑：“你不懂，我朋友要的就是那个味。” 高言正色道：“你朋友去的哪儿？能给个联系方式吗？我也有个朋友准备去体验一下。” 卢伟哈哈大笑，和高言聊天太有意思了。 人生啊，有个能聊到一块的朋友也是难得。 “你先坐，我去放放水。” 卢伟出门，高言顺手打开卢伟电脑，上网冲浪。 微博正在讨论发布的《十七岁单车》剧照，焦点当然是国民女神高园园。 高言看了一些跪舔帖子，很平常的仰慕之词。 唉……这届网民很难带啊，水平太凹。 高言顺手掏出三百个马甲之一。 @菠萝的海： 多年以后，我拿出高园园的照片给我孩子看，“孩子，这就是爸爸以前的女神！” “爸爸，你胡说，这明明就是妈妈！”，刚好高园园从厨房端着两盘菜出来，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这条回复一出来，当场引爆全场，整个微博都炸了。 @沉默是金： 来个尿酸高的糖尿病的滋醒他…… @星辰瀚海回复@沉默是金： 咋滴，你还让他喝酸酸甜甜的，让尿毒症患者上吧…… 第231章 说出你的故事，让哥几个乐呵乐呵 下面回复飞增…… @飞天小仙女： 这梦让你做的…… @我迪迦在东北松花江上昂昂： 我在东北都听到你的算盘珠子声音了…… @闪金光： 哈哈哈哈…… @姗姐姐： 倒胃口…… @山野村夫： 谁尿黄，呲他一下！ @被这风吹散的： 哥们你是会念咒语的！ @白开水 ： 没人尿我可尿了， @明茗： 姐妹们，快清醒点，即便是娶了高园园，都还要想着人家做饭， @你猜不猜： 嘿，哥们，醒醒 @啥名字： 娶了高园园，在厨房做饭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你吗，人家的手可是要留着拍戏的 @排骨焖面啥名字： 虽然是段子，但是也挺下头的，娶了那么优秀的人竟然还想着让人家做饭……梦里把人当家庭主妇，优秀的人应该让她一直发光发热才对 …… 凡此种种，留言五花八门，热闹非凡。 高言退出微博，淡淡笑笑，说炒作，我是专业的！ “忙啥呢？”卢伟回来问。 “冲浪瞎逛。” “走，吃个饭，正好老贾清闲了。” “走！” 高言和卢伟出了办公室，和杜汐玥打了个招呼，就上了电梯。 电梯里全是人，卢伟聊发少年狂，就突然想捉弄高言一下，说： “你那包皮手术做了吗？” 然后全电梯人都看着高言，高言目瞪口呆，卢伟内心笑死。 可高言也不含糊，立马反应过来。 淡定地说：“我的那个病人的手术安排在明天，我给他做完马上给你安排时间，让你等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啊。” 卢伟：“……” 再见贾樟柯，休息了一个多月，这家伙长肉了。 三个男人，特别是搞文艺的，坐在一起聊得七荤八素的。 先说的是老贾的新片《站台》。 “我还是准备回老家拍摄，你必须当主角。” “别可着我一个人薅，禁片拍够了。”高言扔嘴里一颗花生米，细细咀嚼。 “你飘了，忘了小武时候，《小武》是你的起点。” 卢伟闷了一口小酒，乐滋滋看着贾樟柯和高言。 “与时俱进嘛，别整三部曲可，如果真闲的无聊，我给你搞个主意，拍商业片，争取当个十亿票房导演。” “嘛玩意？十亿票房？” 卢伟和贾樟柯都惊了，一脸的不相信。 高言笑道：“别不信昂，你算算《人在囧途》票房多少，累计十亿票房，也就几部片子的事。” 卢伟一算，一拍大腿：“老贾，别说嘿，别说，四千多万的《人在囧途》，一亿票房还真就是再拍一部的事，一亿都有了，十亿还是问题吗？” 老贾一激灵，忽又没了劲。 “人总要干点有点意义的事，三部曲就是有意义的事。” 得，这话没法聊了，老贾文艺病又犯了。 “我很忙昂，别找我，刚搞了个小说网站，准备拉动一波人气。” 卢伟问：“起点文学网？” 贾樟柯跟上一句：“文学已死……” 卢伟反而站到了高言一边：“什么文学已死，人家王硕的小说，我看就挺好，还改编了电影电视剧。 再说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小说，不也怕成电影了，文学也要与时俱进嘛。 还有，天涯论坛上的莲蓬鬼话，里面好多鬼怪故事，写的确实不错。 话说高言的网站，给了很多文艺青年发挥的机会，非要登上小说杂志才叫小说吗？ 那个高言，起点文学网，你主要手什么类别的小说，我还真写过几部小说，不行，我就去你那上面发，支持你一下。” 卢伟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把贾樟柯都说愣了。 他忽然有个想法：“我就是说，如果有好的小说，咱们可以拿来拍电影电视剧吧？” 高言笑道：“那是必须的，作者签约发表小说，版权就在网站。” 卢伟愣了：“霸权条款啊，那可不行，我不发了。” 高言正要解释一下，手机来电，张超阳来电。 “在哪呢，准备汇报一下起点文学网进展情况。” “巧了，还就在你公司附近，一起边吃边聊。” 没过一会，张超阳过来，自嘲道：“还就得是哥们能约到饭。” 高言一听，这是有故事啊。 “咋了，说出你的故事，让哥几个乐呵乐呵。” 张超阳苦笑道：“约东城区小姐姐吃饭，又没下文了，有点让我失望。 而西城区的小姐姐好像也不搭理我……” 贾樟柯笑道：“老张已经练就了波澜不惊，独立在寒风中，无悲无喜。” 高言紧跟：“今年第186张好人卡，比以往来得更早一些。” 张超阳指指点点三位：“你们呐，就损吧。” 高言说：“it人太忙了，又不善言辞，找老婆是真的不好找。” 卢伟说：“是那些姑娘眼瞎，张总是金龟婿，我要是个女的，绝不放过。 你看啊，有钱老婆花，没时间陪老婆，正好嫌他烦，只要钱不少就行了。” 高言一愣，握草，这和后来的it男相亲市场吃香，真的很相符。 张超阳苦笑：“还不是高总压榨的，你看我的qq昵称： 四大茫人，签名是生活很忙，日子很茫，看上很氓，其实很盲……” 高言笑道：“那应该叫四茫散人……” 几人捧腹大笑。 说说笑笑间，吃饱喝足。 张超阳汇报：“起点文学网基本搞好了，不过框架借鉴了刚出来的幻剑书盟，这一点我特别说明一下。” 幻剑书盟出来了？ 高言还真没关注到，看来能人还是很多的，高手一眼就看出，网络文学的价值。 “没关系，奶胖不算胖。网络基本盘优势在我。 滕讯qq，微博，天涯论坛，搜狐网，一起弹窗，保证全网都去起点文学网逛一圈，所以最重要的是留存。” 张超阳笑道：“老板，你的马甲据说掉了，不如继续用痞子蔡写一部网络小说，再次轰动一番？” 在座几人是公司高层，都知道高言的网络小说马甲。 高言也是跃跃欲试，文抄公啊，穿越者必备技能。 他之所以能写出来《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因为，他前世看过的一些书啊电视剧包括网络小说，都在脑子里印象深刻。 或许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吧。 “《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是凑巧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写小说是讲天赋的。” 高言这一次却想低调，把马甲藏的深一点。 这话说的，贾樟柯卢伟张超阳三人有些相信。 写小说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写小说尤其需要灵感。 努力只能让你笔耕不辍不断更，而天赋能让你一直有突如其来的灵感，也就是别人说的老天爷赏饭吃！ 张超阳想了想说：“光弹窗发广告提醒吸引人，留不下也不是办法。” 高言哑然失笑：“其实有个办法很简单。” “快说快说，就知道高总鬼点子多。” 第232章 抄哪本小说好呢? “什么叫鬼点子多，其实很简单，砸钱！” 几人不屑一顾：“还以为什么好办法，砸钱留人？谁不会呢？有钱就会玩。” 高言淡淡笑笑，闷了一口小酒，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气人。 “那就快说，你这贱嗖嗖的样子，我很想揍你，虽然我打不过你。” 张超阳是真的着急了。 眼看着幻剑书盟网站都成型了，起点文学网还在孕育中，都是搞网站的，他张超阳心气高，岂能落于人下？ “当然是搞首届华夏网络文学大赛喽！” 高言笑道，张超阳三人眼前一亮。 要说国人最好什么？ 比赛！ 夺冠！ 三连冠！ 八连冠！ 特别是女排精神，夺冠是激发国人心气最大的动力，更不要说近在咫尺的申奥！ 那是全民核酸……是全民参与！ 特别是高言提出的华夏首届，啧啧，一下子就占据了道德和法理大义！ 什么幻剑书盟，在华夏首届跟前，就是小弟。 起点一出，天下第一！ “高！实在是高！”张超阳竖大拇指点赞。 “奖金也要高高的，我看谁敢跟？” 卢伟又来了精神：“有多高？不行，我也参加。” 高言哑然失笑：“奖金再高，版权也在起点文学网。你确定参加？” “额……那要看奖金有多高了。” “特等奖金，一百万，起点文学网负责影视化和出版！怎么样？就问心动了没有？” 握草，大手笔！ “那，当然有动力了！” 卢伟兴奋搓手。 张超阳掏出纸笔记下来。 “但是，老卢，这是网络小说，还真不是传统文学那种，三五十万就算长篇小说。 在网络文学这里，只算是开篇，更不要说三五万字的短篇小说，估计没人看。” 卢伟一愣：“应该写多长？” “百万字起步，一天更新一万字，是菜鸟的基本功。” “握草，那岂不是要累死？” 卢伟吓尿了。 贾樟柯第一反应是：“一天一万字，质量如何保证？” “这都不是事，只要福利制度跟得上，催更打赏刺激，这么说吧，如果读者打赏10元，催一更三千字，你看作者愿不愿意写。” 张超阳眼前一亮：“也就是说，还要设置很多功能？这个好像幻剑书盟没有。” “所以说起点文学网必须走在前面，让他们跟着我们的脚步成长，行业老大必须是我们的！” 这一句霸气！ 贾樟柯卢伟张超阳内心都十分赞同。 譬如说如今的搜狐网，星空经纪公司，微博，微博是独一家，没人能比。 “那我回去了，连夜加班，攻城狮们今晚必须拿出来最终框架。” “有的熬了，你可要注意头发，感觉有些稀疏。” 高言提醒道，张超阳心里一暖，“我感觉起点文学网又是未来一个上市公司，努力奋斗敲钟！” 吃的差不多了，聊得也差不多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高言回到百花胡同家里，杜汐玥早已洗白白等着他。 可是高言却旁若无人，径直打开电脑，建立文档，然后发呆。 “想什么呢？”杜汐玥不满道。 今晚特意穿上了黑色蕾丝内衣，这家伙，一改往日小泰迪状态，坐着发呆，几个意思？ 老娘过气了吗？ “我在想抄……写什么类型的网络小说。” 哈哈，差点说漏嘴。 高言转头问：“你喜欢看什么样的小说？” 杜汐玥特意扭动娇躯，春光乍泄。 “当然是言情小说，琼谣阿姨那种。” “嗯，女频，有机会写本。” “你的意思你写？我觉得似乎男的喜欢《寻秦记》那种小说，回到过去，称王称霸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那种。” 《寻秦记》！ 穿越小说鼻祖！ 高言有预感，征文大赛开始后，会有大批量人参照《寻秦记》，毕竟是有参照物的嘛。 高言忽然想到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寻秦记》的，你看过？” 杜汐玥忽然脸颊飞上一抹红晕。 “当然看过，那个我们是文学专业，是带着批判性质的看。” 杜汐玥扭捏道。 “不仅仅是批判吧，还学到了一些姿势和知识？” 《寻秦记》好是好，项少龙玩的也花啊。 “呸，都说了批判性质的。” 杜汐玥脸蛋泛上桃花，娇羞可人。 高言长叹一口气，去特么的网络小说，唯有美女不可辜负。 读者，且等着吧。 嗷……呜…… 夜晚的百花胡同传来一声狼嚎，忽又陷入沉寂。 被翻红浪，浪打浪。 一番折腾之后，杜汐玥沉沉睡去，高言反而清醒了。 打开电脑继续发呆。 脑子里好东西不少，只是写哪一部才能给华夏网络小说带个好头呢？ 写网络小说第一门类玄幻文？还是火热的都市文？军事历史文，小众了点。 目前的读者，基本受众应该是受金墉小说影响居多。 但武侠小说还是沉寂了，要不就写偏玄幻的武侠？ 有了！ 那就写《诛仙》！ 目标既定，高言开抄。 作者：开天 高言的又一个马甲，寓意网络小说由他开天辟地。 书名：《诛仙》 时间：不明，应该在很早、很早以前。 地点：神州浩土。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诌狗！ 这世间是没有什么神仙的，但自太古以来，人类眼见周遭世界，诸般奇异之事，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又有天灾人祸，伤亡无数，哀鸿遍野，决非人力所能为，所能抵挡。遂以为九天之上，有诸般神灵，九幽之下，亦是阴魂归处，阎罗殿堂。 故事主人公十二岁的农家少年张小凡，机缘巧合拜师青云门后的成长之路，及其与两位女主碧瑶、陆雪琪之间的爱情线展开，描绘了一个青云门、天音寺、焚香谷、南疆、狐族、魔教、魔兽共存的奇幻世界。 …… 噼里啪啦，一晚上，天色大明的时候，高言已经写了10万字。 前世单身三十年手速，不是白练的…… 高言感慨一下，甩甩酸爽的手脖子，再看床上美女，两条雪白的大腿，忍不住食指大动。 只听一声惊呼之后，变幻成嗯嗯啊啊，晨练开始。 嗯，丑的人还在睡，帅的人已经开始早操。 第233章 《诛仙》订阅有点少 “你呀你，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大精力。” 杜汐玥嘴上这么说，心里可美着呢。 早操，身心愉悦，精神焕发，一天都很充实的。 “天赋异禀嘛。” “好词到了你嘴里都带着颜色。” 杜汐玥起身洗漱，发现电脑开着。 “《诛仙》，你写的，一晚上十万字？” “我不仅是人型小泰迪，还是人型打字机，汉语言文学大学生，看看写的怎么样？” “我还真想看看你所谓的网络小说是什么样。 那个《第一次亲密接触》其实吧，就是玩的花哨，挺粗糙的。” “嗯，是挺cu的。” “切，你这嘴巴太花花了。” “你不喜欢吗？我看你相当的欢喜。” “不听不听……” 杜汐玥捂着耳朵看小说，高言啊，太能折腾，各种并用的，她都忍受不了。 可是不一会就流下了泪水…… “有点虐心。” “嗯，虐就对了，第一代网络小说读者，必须有受虐倾向，不然以后他们会不习惯。” “这一段：张小凡说，明天掌门道玄师伯就要让我去通天峰了，我是想再看看以前的地方。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流泪的地方，百感交加。 短短几句话，代入内心深处，让人激荡不已。” 高言笑道：“张小凡被认为是对方门派派来的卧底，师门软禁，怕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师兄们前来看他，主打的就是师兄弟情义无价。 这是必须催泪的桥段，给我哭，读者们！” 杜汐玥问：“读者会不会不喜欢催泪桥段，你不是说过网络小说，爽就完事了吗？” “爽还是必须有的啊，且看下文分解。” “那就快写，我要第一时间看。” “好嘞，走你！且看我二十年单身手速。” 高言被美人一激励，一屁股坐下来，火力全开，手指都飞出了残影…… 杜汐玥看傻了，就这么快吗？ 可一想到高言堪比魔鬼的手艺活，也就释然了。 整整十天时间，高言闭关抄书。 一百三十万字！ 这手速也是没谁了。 《诛仙》差个结尾十多万字，可以完本了。 但，高言准备烂尾，不是太监哦。 诛仙经典就在于烂尾，留给了读者无尽的遐想，让人意难平，一切也只能自己脑补…… 高言打开手机，扑面而来的是几百条未接电话，都是张超阳打来的。 “咋了，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高老板，你可算开机了，快看qq，起点文学网搞出来了，链接发你，你注册登陆看看，差不多，我就要上线发布了。” “牛逼！注意休息。” 高言登陆qq，点开链接，起点文学网网页迎面而来。 总的来说，比起后世的页面，比较粗陋，但该有的板块一个也不少。 作者后台，作者福利，发布章节，设置vip功能都有。 高言立刻注册作者：开天。 作品分类，点击了武侠，准备发书。 又一想，《诛仙》其实是开创了仙侠大类，算是仙侠鼻祖。 很可惜，他没有告诉张超阳设置这么一个分类。 不过一切来得及。 张超阳很快就增加了一个分类，仙侠。 高言刷刷刷，一口气上传了99章，30万字，点击后续vip章节，坐等收钱。 同时点击参加第一届华夏网络小说大赛。 与此同时，经过前期的铺天盖地的宣传，很多人注册了作者，新书也同时发布。 高言浏览一番已经发布的新书，武侠类偏多，有那么三十几本。 毕竟如今的作者们，还没有进入网络小说状态。 只会写武侠类，受金墉古龙等人影响颇大。 历史穿越有那么十几本，高言匆匆浏览一遍，大多高仿《寻秦记》。 有的还写的很短，目前很多作者还不知道更新的意义，看样子很快就能完本。 要不要历史类打个样呢？ 高言哑然失笑，闲着也是闲着。 他掏出一个马甲，又注册一个作者：老妖。 作品：《庆余年》。 啪啪啪，一下午拿出来八万字，一次上传。 关机睡觉，据说睡觉会变白。 十天盯着电脑，屏幕射线搞的脸色不对，对不起玉面小白龙的绰号。 而起点文学网上，《诛仙》评论区却沸腾起来了。 无他，目前刚开张，读者还有闲逛的比作者还多。 张超阳目前兼任站长，前期发广告蹦弹窗，拉来了不少读者作者。 特别是同行家幻剑书盟，拉来了一批作者。 有的没的，只要能发书充实书库就行。 精品不多。 作者们都是被首届网络小说大赛吸引过来的。 特等奖100万，还有影视化出版等福利，太诱人了。 另外作者福利也说的很清楚。 三十万字以上进入vip收费环节，千字三分，作者和起点对半分。 另外还有全勤奖励，日更四千字，奖励400，日更六千字奖励600，还有作家等级，出版影视化等等福利。 相比较起来，幻剑书盟等小说网站就惨的多了。 据说幻剑书盟站长气的砸了一台电脑。 无他，幻剑书盟是几个人合伙搞的小网站，早走了几步而已，却被起点文学网用金钱一巴掌呼过去，半死不活的。 生不逢时，谁能想到，2000年一开始，资本就伸出了魔爪，伸向了网络小说这块处女地。 《诛仙》评论区…… @期盼山水有相逢：诛仙确实好看，我是才看的，诛仙有以前金庸武侠小说的味道。 @豪哥哥：感觉张小凡不太喜欢陆雪琪。 @荧惑：碧瑶啊，碧瑶 @?恸?：我就磕小凡和雪琪，心疼我雪琪 @噔噔：作者开天通过写景来营造氛围感真的无人能及 @温宁：你们呐，说你们什么好呢？ 单凭序章第一句，《诛仙》就秒杀金庸。 我一开始读《诛仙》，就被开头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唬得不行。 读了三十章以后，更是感觉《诛仙》应该是所有书里面把《道德经》这句话给演绎得最充分的。 人人都是张小凡，人人却不想当张小凡，太虐，却是真实存在。 @小金的饭票：楼上说的很好，但是你们没发现吗？ 第三十一章开始收费了！ 我擦，一章九分钱，三千字，一千字三分钱，麻蛋！ 开天切的太牛逼，忍不住想看下去，可是要订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莫失莫忘：一章九分钱，那还叫钱？纠结什么？ 我全订了，三章，两毛七，真爽，想知道后续内容吗？ 嘿嘿，我只能说很不错，但我就不告诉你们！ 张超阳紧张地盯着后台订阅数据。 目前在线的人数在三十万人，这已经是他这些天打广告弹窗能搞来的最多人了，后续能不能再来人，还要看效果。 “张总，《诛仙》订阅人数再增加，50个人订阅了，好像是作者多一些。”技术人员通报。 张超阳略有些失望，才五十个人…… 对不起投资啊。还有点掉落的大把的头发。 “再探再报。” 第234章 《诛仙》第一个盟主诞生 “晕，高老板又关机了！你可是老板啊，老是关机玩失踪算哪门子事。” 知道高言作者名的，一个开天，一个老妖，自然是张超阳。 后台很清楚，只是高言这么多马甲，张超阳可不认为是高言的恶趣味。 高总一定是下了一盘大棋。 于是乎，张超阳给网站下了死令，高总马甲必须严格保密。 后台订阅数据在艰难的攀升。 目前达到三十万字的只有《诛仙》一本书，所以这个订阅数据就是诛仙真实数据。 “东方系旗下网站，全网再弹窗推送一次，搜狐网微博天涯论坛再打一次横幅。” 张超阳下达指令。 过了十分钟，效果出现，订阅再次攀升，达到了五百人次订阅，这还是高言发的vip章节的一章效果。 后台阅览人数达到了十万，订阅才五百，太少了。 高言睡醒了，开机。 “高总啊，别玩失踪了，订阅数据一般啊。” “十万人次阅读？订阅才五百？还不错哦。” 高言咂摸滋味，真的挺不错的。 张超阳欲哭无泪，自己这边着急的火烧火燎的，高言却屁事没有。 “老张啊，淡定，我这是一次性输出三十万字！直接vip，如果是一天一万字，连续发三十天，订阅估计不会少。淡定。” 张超阳琢磨一番：“有道理，是我心急了。” 高言笑道：“过了今晚，且看数据线，估计是断崖式飙升，因为三十万字真不够这些人看一晚上的。” 断崖式飙升？ 张超阳脸直抽抽，他学物理的，脑子里立马有了画面，断崖式飙升到底是什么样的图案？ 真是个伟大的发明。 高言啪啪啪，直接在后台甩出来十章，日更三万字。 然后把所有的章节，按照日更三万的字数，设置了自动更新。 还剩一百万字，一个月更新完毕。 日更三万字！ 日更十章！ 就这更新速度！ 给各位未来的网络作者打个样！ 张超阳在后台一看，握草，全部更新完了？ 得嘞，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不先看为敬，谁还有我更便利。 只是需要找个总编了，匆忙上马，自己干站长也不是事啊。 张超阳顺手充值一万块，话说支付吧链接上起点文学网，真是超级方便。 第三方支付，支付吧已经在各个网站启用。 免费的。 而张超阳却在计算，物理脑子飞速转动，炸了他一大跳。 存量资金或者说沉淀在支付吧里面的资金，以后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这就有了运作的机会，拿去买债券买基金投资，绝对的空手套白狼。 这等于高言自己开了一家银行啊。 我的妈耶！ 高言这脑子绝对有问题，是不是哪位大师开过光。 玩不过，绝对压不过高言一头。 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玩代码吧。 张超阳收拾起浮躁的心绪，顺手订阅了刚发出来的十章，不一会就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看完了意犹未尽，还有个功能没试过，打赏啊。 高言提过一句，打赏一个大保健88块以上，全站飘红弹窗，这个功能测试过，玩真的还没搞过。 张超阳从三毛打赏开始，一个个打赏测试。 礼物之王￥500大神认证￥99大保健￥88催更符￥5用爱发电￥0.3点个赞￥1啵啵奶茶￥3灵感胶囊￥9秀儿￥29花￥0.33一封情书￥1寄刀片￥3角色召唤￥19爆更撒花￥39完结666￥66…… 各个打赏测试完毕，一共花了862.63。 “才这么点？” 张超阳意犹未尽，啪啪啪，10个大保健，10个大神认证，10个礼物之王。 只见全站立刻飘红，@阳仔打赏《诛仙》一个大保健 @阳仔打赏《诛仙》一个大神认证 @阳仔打赏《诛仙》一个礼物之王 …… 而《诛仙》书页主页一旁有个粉丝排行榜，@阳仔俨然位列第一，下面目前还没有别人。 粉丝排行榜排列等级： 一级 500 学徒 二级 2000 弟子 三级 5000 执事 四级 舵主 五级 堂主 六级 护法 七级 长老 八级 掌门 九级 宗师 十级 盟主 数字积分以分为最小单位，消费包括订阅vip章节、打赏等等产生数额积分。 张超阳很满意，他是《诛仙》第一个盟主。 果不其然，全网飘红还有他个人的荣誉。 “恭喜书友@阳仔成为《诛仙》盟主！” 还有弹窗的滴滴声，滴滴个不停。 张超阳手疾眼快，啪嚓摁下prtsc键截屏了。 “一个神级的设置，让读者粉丝满满的荣誉感！ 牛～逼！这个设置高言太牛逼了。” 张超阳是彻底的心服口服。 而起点文学网全站轰动，无数读者作者看着满屏的打赏飘红，看的是目瞪口呆。 “我擦，出土豪了！” “我也想打赏当盟主啊啊啊，可以我兜里只有三毛钱。” “阳仔我爱你，看过来我也是作者。” “还是起点文学网牛逼啊，为毛幻剑书盟没有打赏功能。” 这是一位作者的叹息。 一个名叫未来之神的qq群里，只有六个人，却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 @雪红：“话说，这个开天手速真快，半天时间更新了40章，12万字，佩服佩服。” @江南：“应该是存稿，我试过一天三万字，手都麻了。” @老男孩：“三万也厉害了，我就不一样了，我一天五万～” @老狼也好色：“估计是存稿而且是得到了内部消息，不然不会发这么多。” @别理我烦着呢：“你们看了订阅了吗？我是订阅了，开天文笔不错。” @来自北方的狼：“话说，作为作者，咱们关心的应该是网站福利吧，起点文学网福利真不错，功能真强，除了订阅还有打赏。” @雪红：“免费发出去三十万，才能上架发布vip章节，是不是太亏了。” @江南：“在幻剑书盟还没有订阅呢，你咋不说？” @雪红：“抬杠了不是，北方的狼，咱们去小群聊。” @老狼也好色@老男孩@江南@别理我烦着呢大眼瞪小眼，握草就六个人，还有小群？ @江南一脸问号：“我数学不好，就问六个人能开几个群？” 第235章 爆了!均订20万＋ 一夜无事。 第二天高言起床，顺手打开电脑，登陆起点文学网，再看作者后台。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凌晨十二点一过，又自动更新了十张vip订阅章节，加起来有20章收费章节。 单看订阅人数均订10万+！ 一不小心单章赚4500啊！ 这可不是小钱钱，也就是说这二十章，高言和网站共赚了块。 全部章节在450章，140万字，也就是说一个月至少能赚200万，网站一样，也赚200万。 张超阳应该不再心疼光花钱不进账了吧。 说曹贼曹贼到。 张超阳打来电话，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高总，网站盈利了！怎么忽然一夜之间就十万订阅了？人品爆发？” 高言气急道：“难道不是我写的太好了？” “对对对，我对高总的敬仰如……” “打住，全网继续宣传，就说华夏首本网络小说均订10万+，日入20万元！” 张超阳：“……” 论宣传鼓噪还就得是高言，也太夸张了吧，两倍的夸大！ “咋了？” “没啥，我立刻去弹窗打横幅。” 小样，宣传嘛，没有水分的宣传还叫宣传？ 基德皮都有水分的，论水谁也比不过统计部门。 于是乎，很多人还在床上，还在上班路上，搜狐网天涯论坛微博起点文学网大幅红色横幅还撒着花，弹窗哔哔哔，喧嚣尘上。 《恭喜华夏首部收费网络小说《诛仙》日入20万，均订20万+》 数字不大却震惊了全网。 张超阳甚至动用了移动sp增值服务特权，直接往全国移动用户手机发短信。 这下子好了，全国都知道了。 《诛仙》彻底火了！ 没过二十分钟，起点文学网服务器就报警。 “张总，后台告警，数据大增，或有可能是病毒攻击。” “屁啊，动动脑子想想，也知道是用户激增，启动备用服务器，一定不能出现卡顿！” “收到！” 攻城狮放下电话，冲入机房，启用两台服务器。 起点文学网瞬间稳定下来。 张超阳打开后台检测系统，昨天还在50万用户，目前55万，又过了半小时，激增到65万。 “速度不一般！《诛仙》威力忒大！” 张超阳很满意，如今东方系手握几大利器，搜狐，qq，天涯社区，豆瓣，微博，整体发力，随随便便就能把一个网站，瞬间推到顶流。 高言确实下了一步大棋！ “九点！九点！” 张超阳嘴巴嘟囔着，九点一到，他再次查看用户数据。 九点，是办公一族抵达办公室的时间。 如果推广效果理想，这些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打开电脑，登陆起点文学网。 果不其然，九点刚过，用户数量瞬间飙升，直接奔80万而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达到了100万，绝对的令人瞠目结舌！ “我的个乖乖，幸亏我翻倍发布了数据，订阅果然到了20万，日入20万一点问题都没有，机智如我。” 张超阳感叹之余，再次打电话给高言。 握草，又关机了。 这是又在突击码字？ 高言确实是在突击抄书。 《庆余年》已经又写了五万字，绝对不愧人型打字机。 “我的麒麟臂练成了！” 高言又打了十五万字，今日份一共写了二十万字，上传后台。 点击设置收费章节，又临时多打了一章。 这一章用来测试单章均订。 《诛仙》一下子搞出来十章收费，均订不好测算。 《庆余年》必须测试的准确一点。 所以上一章切的绝对让人欲仙欲死。 就看明天《庆余年》的效果了。 至于下一本，高言准备再换马甲，把军事，都市等门类，全部用神书打个样。 一切不急，慢慢来。 时间到了十一点，高言打开手机，还真有个电话，打来了三四遍。 号码不详，不知道谁打来的。 高言随手拨回去，对方接听，带着惊喜。 “高总，我是你范叔啊。” “嗯？范叔找我啥事？” “哎呀，高总啊，你是贵人多忘事，艺术学校装修好了，有空你来指点一下，那可是你的产业。” 高言哑然失笑，六月底了，一不小心三月过去了，也该去看看艺术学校了。 “好嘞，那就下午吧。” 北京艺术学校，最终挂靠的是北京美术学院，拿到了办学资质，今年七月对外招生，九月开学。 初中毕业生以上，应届往届都招， 四个专业，美术，音乐，舞蹈和表演，一个专业招200人。 一年学费，学业三年，毕业拿中专毕业证书。 光学费收入就达1440万。 外聘的老师有中戏的表演类的退休老师，北京音乐学院退休老师也有应聘的。 总的来说，教学质量可以保证，另外北京的牌子，牛逼着呢。 目前对京津冀区域发出了招生简章，据反馈，大量的学生对这个学校感兴趣。 毕竟名誉校长唐囯强，背后还有范兵兵周讯等一些列知名演员担任老师啥的，反正打广告嘛。 “又一个千万级别项目，以后升级为学院，一步到位！” 高言雄心勃勃，北京艺术学校，是他一个巨大的基本盘，一届届学生毕业后，他的演艺公司就不缺基层骨干演员了。 另外谁没个校长梦呢？ 广西大学十万狼兵，校长都圆了师长军长的梦，我高言手握三千艺术生，也能横扫演艺圈！ 高言找来黄博当司机，这家伙最近比较闲。 两个人随便吃了饭，开车去了怀柔艺术学校。 “高总，你可不知道单车剧组有八卦，好在娄晔压住了，没有传播出去。” 一上车，黄博大嘴一咧，开始八卦。 “估计不是大事，不然娄晔不可能不跟我说。” “他说不说，我不知道原因，反正如果传到网上，一定不是好消息。” “唔？具体说说。” “咱老乡，夏宇啊，看上高园园了，可是袁全似乎也喜欢夏宇，据说高园园和袁全已经王不见王了。” 高言哑然失笑：“都没成腕呢，还王不见王的。” “我觉得高园园这次有影后的资质，没看网上都炒成国民女神了。” 高言笑道：“大胆的猜猜，咱们的老乡最后会娶了谁？” “啊？这谁猜的准？反正我不会娶圈内人当老婆。” 第236章 指点迷津搞影视基地 “高总，我哥们打电话来说，青岛矿泉花园两套房子装修好了。” 黄博汇报。 高言一拍脑袋，自家钱赚了不少，房产这就开始忘了。 青岛还有两套房子哩。 “缺钱不？” “不缺，只是我哥们说，早知道房子涨的价格这么猛，他也要买一套。” “青岛那里涨了多少？” “别的不知道，矿泉花园涨了一千五。” “海边房子就这样，有钱你也抓紧买，不管青岛还是北京。” “没钱啊。” 黄博感慨万千。 “赚了二三十多万了吧，贷款啊。 我告诉你，贷款买房，几年之后你会回来感谢我的。 以后啊，回头一看，现在的价格都是地板价。” “额，听您的！” 到了怀柔艺术学校，范叔早早等在学校门口。 不锈钢校牌子，很是惹眼。 “高总，您心可真大，这么大一个学校都不来看看。” 范兵兵的爸爸年轻的不像话，很是殷勤。 “有您掌舵，我就放心了。” 这话说的，范爸相当舒服。 唉……投资却不插手，人帅多金，自家闺女怎么的就难么不长眼呢。 “几个月不见变化很大嘛，有点正规办学的样子了。走进去看看。” 高言站在校门口就夸起来。 “稍微一等，杨区长待会也过来。” 范叔小心翼翼提醒。 “杨区长啊，那就等等。” 没过一会，两辆轿车开过来。 下来一个中年人，白衬衣黑裤子，典型的公务员打扮，气质不凡，身后跟着一堆随从，还有拿着相机的噼里啪啦嘁哩喀喳咔嚓拍照。 范叔急忙迎向前，“杨书记好。” 杨书记点点头：“你好。” 却直接来到高言跟前：“小高是吧，怎么汐玥师妹没来。” “杨区长好，汐玥管着那么大的公司，比我还忙，我就一闲人，哪里闲哪里有我。” 范叔愣了傻了，原来高言底气这么足，是有原因的。 “我可是听说了，东方传媒手笔都来自于你，你才是东方传媒的主心骨。哈哈，走吧，参观一番。” 一边走一边聊，杨区长很是健谈，一个很有理想抱负的官员。 宿舍，食堂，教学楼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会议室。 杨区长站在窗户前，感叹：“没想到，几个月之前的一个想法，就会带来巨大的变化，可以称之为神来之笔，高总不如来干我这个区长吧。” 高言笑道：“我哪有那个水平，怀柔还需要您来掌舵！未来更美好。” “你呀你呀……” 杨区长坐下后，直接奔入主题：“前期工作都到位了，九月份开学，你们还有什么问题？今天我是现场办公。” 范叔和高言对视一眼，范叔的意思，还是高言来说。 高言想了想道：“周边配套可以很上，小吃街啦，理发店啦，等等吧，一千多号人，吃喝拉撒各种消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消费。” 杨区长眼前一亮：“有道理，我记下来了，还有呢？” 高言说：“我有个理想，未来这所艺术中专，想升级为艺术本科学院，招生至少两千人，地皮可就不够了。” 杨区长又是眼前一亮，两千人，艺术学院，这等消费拉动能力，绝对了得。 “我记下来了，如果真的实现了学院升级，确实对周边经济有所拉动。 只是我还有个问题，需要高总帮忙指点一下。” 范叔都傻了，堂堂区长大人，竟然请教民营企业家高言。 而且还如此谦虚，实在是匪夷所思。 高言笑道：“指点谈不上，您请说。” “哈哈，你也知道，招商引资是我们政府的重要任务，只是怀柔偏远，除了山林就是湖泊，除了农业，基本没有了其他的经济产业，基德皮压力很大啊。” 高言哑然失笑，官员升迁压力确实太大了。 也罢，就帮帮汐玥的师兄吧。 “杨区长，据我所知，怀柔不是有影视城吗？或许可以从这里出手。” 杨区长苦笑道：“南边的横店影视城太强势了，怀柔这里，呵呵，鸡肋啊！” 忽然杨区长惊喜道：“你的意思是影视城或有转机？” “嗯，很简单，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影视改革，华夏电影即将蓬勃发展，怀柔影视城绝非几座仿古古城建筑那么简单。” “详细说说！”杨区长满怀的欣喜。 “杨区长可以去好莱坞考察一下，有个词叫电影工业，所以怀柔可以搞一个华夏影视基地，工厂化！模式嘛，就按照好莱坞来。” 嘶！ 杨区长当场石化！ 杨区长当然知道好莱坞电影工厂，电影工业化是好莱坞电影吊打全球影视的根基。 如果怀柔这里搞一个华夏第一个影视工业基地，那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政绩。 杨区长压抑住内心的惊喜，笑问：“你当初来怀柔搞艺术学校，是不是就有这个设想了？” 高言哑然失笑，还真是！ “艺术学校的学生，直接来影视基地实习或者就业，对艺术学校来说，是个很好的宣传嘛。” “佩服佩服，关于影视基地能不能多说几句。” “好，那我就多说几句，只不过，在座的最好保密，我怕周边各区会抢这个项目。 我估计投资不止十亿二十亿那么简单，在项目方案成型之前，最好保密。 因为未来的电影节或许会搬到怀柔来举办，一个或者几个高档酒店，会展中心啥的配套设施也要建设吧，这是一个巨大的文化产业，这是一块大肥肉啊。” 高言点了几个重点。 杨区长心里也是一紧，随即看了一圈工作人员，这帮人立刻收起纸笔本子，表示严格保密。 范叔一句卧槽，早知道这样，我呆在这里干嘛呢。 黄博在一边，做了个撕胶带贴嘴巴的手势，杨区长当场破防。 “哈哈，过了，我们工作人员注意保密昂。” “接下来，我是说如果怀柔定下来搞影视基地，欢迎高总来投资啊。” 高言笑道：“杨区长真是一心为了工作，为了怀柔的发展。 这样，我也做个保证，如果政策到位，我肯定投资，哦，是汐玥肯定投资。” “那就这么定了！我也保证，艺术学校周边地皮再批一百亩地，那边那个山头，还有那个湖泊也都给艺术学校。” 杨区长心情大好，当场批了一大块地。 高言忍不住想大笑，发了啊，赚大发了！ 第237章 顺手解决公司危机 视察怀柔艺术学校，皆大欢喜。 回到家，打开起点文学网，高言忍不住笑了。 貌似各大门类都增加了不少作品，就连小众的科幻都有了十几本小说。 未来的网络小说大站格局已经成型。 高言哪里顾得上去看《诛仙》评论区，反正已经完本了。 他发书的目的纯粹是再搞个网站，一个字为了赚钱，为了搞一批批的小说版权。 以后的一批白金作家，唐三啦，猫腻啦，黑山老妖，全金属弹壳，月关啦，什么快到我的碗里来。 又是抄书枯燥无味的日子。 十天后《庆余年》全部抄完，全部上传完毕。 高言可不想再过这么暗无天日的日子。 直接去了公司，找来卢伟，准备新电影，他要捧一个人。 “老贾呢？” “他回老家选景去了。” “老贾三部曲这是较上劲了？” “功成名就，又赚到了钱，且让他造吧。老板，你这是有新思路了？” 卢伟好奇问。 高言啪甩出来几张纸，“新剧本，我也搞拿奖的。但我肯定能上映，绝对不是禁片。” 卢伟笑道：“就喜欢你一言不合甩剧本。” 一把抢过来，认真读了一遍。 “高总，你是越来越敷衍了，大纲啊。” “这不是有你金牌编剧在嘛。” 卢伟听的美滋滋的。 “包我身上，《苹果》包你满意。 只是你准备演谁？林东还是安坤，女猪脚刘苹果又是谁演？” “咋了，准备给我定制剧情？” “不是，是让高总演的更传神一些。” “这样啊，那就林老板吧，刘苹果让范兵兵演，安坤就让刘晔演吧，至于林老板老婆，让朱茱演怎么样？酒吧小妹找周讯演？” “额……” 卢伟是一头黑线。 周讯已然大腕了，你让她演个女配角？ 朱茱那么妖艳，你让她演黄脸婆？ 这明显是捧范兵兵啊，只是便宜了，刘晔！ “咋了，咱哥俩还有啥不能说的？” “周讯朱茱够呛能接受角色。” 这样啊？ 高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他打电话叫来王京花。 王京花落座后了解了详情，瞪了卢伟一眼。 卢伟嘴有点贱，话有点多啊。 卢伟知道说错话了，老老实实看剧本大纲，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 说那么多废话干嘛，高言定了人选，爱演谁演谁，该他何事。 纯粹是飘了。 王京花笑道：“高总定的人选，我感觉还很贴切的。” 卢伟叹了口气，你看人家王姐，八面玲珑的。 “朱茱和范兵兵忙什么最近？”高言问。 “朱茱在别的剧组演姨太太，范兵兵，我安排演出，走穴去了。” “你现在打电话，问她们三个人，有什么想法。” “好的。” 王京花打开免提，一个个打过去。 朱茱：“我演一个黄脸婆？什么？反差很大？演技挑战？高言的意思？ 行，这活我接了，不过告诉高总，下一部我也要演女主角。公司起家我是出过力的，你跟他说！” 王京花苦笑一声，看了看高言，高言面无表情。 周讯：“我无所谓。又不是没演过酒吧女郎。” 王京花松了口气，看看人家四大花旦的气度。 再偷看高言的表情，似乎松动了。 卢伟也松了口气。 范兵兵：“谢谢花姐，谢谢高总，我演出结束，马上回京。” 王京花彻底轻松了，公司艺人还是可控的嘛。 不过她有自己的想法。 “高总的人选非常合适，只不过我有个小小的建议。 杨蜜可是长大了，十五岁了，酒吧小妹可以让她历练历练。 不然她妈妈整天找我，说尽是一些几个镜头的角色，有点烦。” 额…… 高言蚌埠住了，哑然失笑：“公司有点大，还真把她忘了。 多谢花姐提醒，酒吧小妹你提一句，如果杨蜜，不，是她妈妈能接受，那就给杨蜜，周讯那里解释一下。” “收到，另外刘晔这个角色不合适，他长得太正，可以考虑黄博，只是建议。” 额，也好有道理。 高言笑纳，看了看垂头当鸵鸟的卢伟笑道：“这次我还以为公司艺人要造反，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目前看都在花姐掌控之中。 老卢的提醒也很好，提出表扬。 我看以后咱们可以搞个选角委员会，给艺人搞个内部打分机制，竞争上岗。 当然了，选角前提是要符合角色，一个角色三个人选吧。 以公司艺人为主，不合适再找外面的。 老卢担任选角委员会第一期主任，花姐副主任，贾导，还有我担任副主任。嗯，就这样定了。” 高言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理顺了拍戏选角的流程。 卢伟又惊又喜又臊的慌。 “高总，我真的是出于公司考虑。” “老卢啊，你的建议非常好，以后公司艺人多了，确实不好管理，你这次其实是亡羊补牢，提了非常好的建议。” 王京花笑道：“这个选角委员会真是神来之笔，这帮人，天天骚扰我，要角色，我也头痛。” 卢伟叹了口气，你看人家花姐多会来事。 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当编剧吧，公司运营少插嘴。 额，不是，似乎这个选角委员会主任，也是个火山口啊，给谁不给谁的，岂不是得罪了很多人？ 特别是朱茱，周讯，据说都和高言不清不楚的。 另外这次明显是推范兵兵呐？！ 握草，差点坏了老板的好事我这张破嘴。 卢伟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三天，给我三天，我保证拿出来一个完美的剧本，包您满意。”卢伟信誓旦旦保证。 “老卢不用那么急，一个礼拜吧，之后立马组建剧组，导演嘛，还是老贾。” 选角解决，同时解决了一件公司发展道路上的隐患。 高言挺舒服的。 高言可不想出现因为角色和番位争端，有人出走的大戏，后世华宜兄弟一姐之争，可是造成了股价大跌。 这种灾祸萌芽必须掐死在摇篮里。 只是来了几个短信，高言顿觉不妙。 朱茱：“我明天回京，去我家见面详谈。” 周讯：“我的《十七岁单车》女同学戏份杀青，空窗期，你看着办。” 还有一个兵兵：“谢谢高总给我主角的机会，我准备当面好好感谢您。” 我擦，我的老腰要断！ 第238章 不许顶嘴 高言正在发愁如何应对几位美女，张超阳却打来电话。 “高言，最后的结局是不是太潦草了？ 我承认《诛仙》这本小说写得好，虽然没有那么多打斗，也没有特别多的爽点，但是对人物的心理描写，内在和感触这些都是万中无一。 另外诛仙描绘的仙侠玄幻世界还是很美的，门派武功的名字都很有特点，只是结局太潦草了，遗憾。” “你问这个干什么？” 高言有些好奇，还没全部发完啊。 额，高言突然醒悟过来。 “你丫的，是不是从后台全部看完了？ 我擦，你记得最后更新完了，来个全订！” 张超阳在电话那头讪讪笑笑：“我这不是追书追的上瘾了嘛，只是最后意难平啊。” “这本书我写的意义是开山之作，仙侠小说第一本，给后来者打个样，你看的那么快，只看到了外在，没有看到真正的细节。 张小凡这个角色塑造的，其实非常真实，真实的如同身边那些木讷本分老实的普通人，这让读者有非常强烈的代入感。 另外，张面对苦难，坚韧不拔，不轻言放弃，直到最后百炼成钢，执掌诛仙剑！是不是值得每个人有所感悟？” 张超阳愣了傻了：“我还真没想那么多。只图一口气读完，爽快去了。” “那就三刷四刷，写十万字体会。” 高言坏笑道。 “可别，我现在开始追读《庆余年》了，有点意思。穿越小说，可比《寻秦记》有趣的多。” 高言无语，张超阳能看到后台，实在是爽歪歪。 “你可是几个公司的老总，别因为网络小说耽误了工作。抓紧找个主编。” “主编还真找了一个，网名叫血稠的，武大毕业，挺年轻的。” “随便吧，让他想尽一切办法，把起点文学网搞起来！” “我盯着呢，放心，如今注册会员有一百五十万了，加游客有个两百五十多万。” “发展挺快的啊。”高言一愣。 “我跟你讲，你这两本书带来了流量，另外咱们的福利好，幻剑书盟还有其他小网站，过来不少作者，他们也带来了不少读者粉丝。” “挖！继续挖，搞一个作家排行榜，顶级作家白金称号，相应福利跟上。 好书的话，不行就买断，千字一百起。 就不信钞能力干不倒其他网站！ 让那个主编叫血稠的盯着点，给他权限。” “好嘞，不过你不再发一本，额，不多发几本？” “空闲再说吧，这不又要拍电影了嘛，忙！” “我擦，高老板，你不会是这些天没上网站看评论吧。” “还真没看，咋了？” “《诛仙》评论区爆了，让你复活碧瑶。还有一些评论非常好，也有骂你的。还有人要找到你地址，给你寄刀片的。” 额……不至于吧，早期网民就这么猛了？ 高言有点懵逼。 “等我登陆看看评论区。注意保密，不仅仅是我的信息，其他作者信息也是。” “明白！不过你真不考虑调整剧情？感觉后面有些敷衍。你看看评论吧，我觉得距离完本还有几天，你现在调整后面的剧情，还来的及。” “我感觉你话有点多，留有遗憾的小说才是经典，世上哪有完美无缺，我这叫具有争议性，缺憾美。” 张超阳无语：“唉，我的碧瑶复活不了了，遗憾。” 原来如此啊！ 高言哑然失笑。 张超阳扣了电话，转头就进了《诛仙》读者一群，他是群主。 用的马甲@碧瑶铁粉：“意难平啊，碧瑶死了，我的爱情也死了，评论区走起，抗议开天必须把碧瑶复活。” 下面一呼百应。 哗啦啦，五百人的群里面喧嚣一片，转战起点文学网，评论区走起！ 张超阳很满意这个效果，搞马甲煽动粉丝情绪，他也是专业的。 高言如评论区搂了几眼。 别说，还真有高手。 @好色老狼：《诛仙》在一众网络小说中最大的贡献，开创了一个流派，姑且称之为仙侠流派。作者开天的诡异想像力令人称奇。 在人神、中国武侠传奇和西方神话的幻想之间游走，篇幅目前看到了九十万字，这么巨大的篇幅，目前看还没出现塌方，感觉是纯文学不可想象的！ 这条评论下面无8000+跟评。 @花猪废废：其实《诛仙》是金墉式武侠在网络仙侠中的延伸，把“斗法＋言情”的模式在仙侠网文中，推演到登峰造极！ 这条评论推演出来《诛仙》的网文模式，得到了5000+的跟评。 有人跟贴：原来是这样？！那我也可以布局一部网络小说，无非是金大侠的内里，仙侠的外皮！ 高言看到这里，不禁感叹，聪明人太多，或许仙侠类小说要出现井喷，《诛仙》历史使命大功告成。 还有更加嚣张的是一个叫@碧瑶铁粉的，在书评区叫嚣要给作者寄刀片，强烈要求复活碧瑶。 跟评有个1900+相当统一：复活碧瑶！ 高言哑然失笑，反正书已经完本了，复活是不可能的。寄刀片？你们又不知道我住在哪，口嗨谁不会啊。 高言又去看了《庆余年》。 订阅同样10万+，评论区一样爆火。 有个读者评论跟评3000+。 @那年桃花开了：庆余年作者自己挖坑太多都填不上了。叶轻眉为什么会生活在神庙？范闲为什么有前世记忆？记忆保存可不是造个玻璃瓶子那么简单，以神庙的状态神庙都未必能做到吧。 而且作者老妖夹藏私货很多，这家伙绝对是个老妖，目测有四十多岁了…… 高言哑然失笑，这位读者牛逼。 不看了，穿越门类打了个样，启迪无数作者，大开脑洞，就是最大的贡献。 自己还是忙正事去鸟…… 朱茱又发来短信，催他上门一探究竟。 高言开车直奔朱茱住处。 “我看你是要找事？” 高言坏笑道。 “来的有点快，咱家俩确实有事，需要坐下来好好聊聊。” “难道不是躺下来聊吗？” 朱茱不由扶额，风情万种的白了高言一眼。 “你呀，我看你是娶了媳妇忘了姐姐的好。 公司莺莺燕燕的，昨天还叫人家小甜甜，今天就叫人家牛夫人，哼。” 朱茱一边嗔怪一边靠进了高言的怀里。 高言手脚没闲着，开始惩罚。 “我看你是飘了，以往哪会敢说这么多。” “我以前没有这么多话吗，都是直奔主题么？” 朱茱笑嘻嘻回道，欲拒还迎的，身子软了下来。 “嗯，都是我顶你嘴的时候，你只会鸣呜鸣……” 第239章 任老亲自推广服务器 话说高端人才的交流，往往采用最原始的交流方式。 如果说迅哥靠气质和容貌吸引人，那朱茱这个已经熟透的水蜜桃，单单靠身材就能让任何人血脉喷张。 朱茱媚眼一抛：“好看吗？” 高言咽了口唾沫，用力的点头。 “偏偏不给你看。” 朱茱哼了一声，扭动娇躯向卧室走去。 啧啧，不给我看？ 就喜欢这种欲拒还迎。 高言心头泛起一片火热，一个健步冲过去，打横抱起朱茱，右脚向后一磕，关上房门。 朱茱一声惊呼，之后，卧房内立刻升起无限春光。 朱茱只是略微反抗了几下，便缴械投降了…… …… …… …… 一个小时后。 朱茱扯过来被子，盖住了娇躯，长长舒了口气，太解渴了。 高言则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论底蕴还得是少妇，随便拍拍就知道换个姿势。 “约你来，其实是最近拍戏拍烦了，我的形象适合演都市白领姨太太什么的，都是配角，主角很难适合我，我有个想法，做幕后，你觉得呢？” 朱茱侧身撑起半个身子，冲高言道，春光乍泄的。 “这样啊，我可以定制一部女主角电影电视剧给你啊，你才多大啊，就想息影了？” “我可比你大六岁，马上三十了。” “三十最好啊，女人三十一朵花，这样，拍《日出》吧，女主角陈白露怎么样？” “曹禺先生的《日出》？我们上学的时候，排过他的这个《日出》的话剧，电影还是电视剧？” “电视剧啊，怎么着也要拍二十集。” 朱茱立刻喜形于色：“陈白露适合我，就她了。” “那不转幕后了？”高言一边问，一边把玩…… 朱茱拍掉高言的爪子，高言又摸索着继续，又拍掉又继续攀上来，两个人乐此不疲。 “别闹了，我还是想做幕后，做制片人吧，这两年投资的钱，跟着你赚回来不少。” 高言哑然失笑：“忘了你是富婆了，当初一千万投资，估计赚了几百万了吧？” “东方传媒两年分红，给了我六百万。” “啧啧，够贾樟柯拍六部电影了。” 高言笑道，继而沉思片刻。 “转幕后也可以，《日出》制片人，你投资三百万，我这里出三百万，拍出来给东方卫视播放，怎么样？” 朱茱琢磨一下，立刻就同意了。 “首轮一集要卖出100万！” “没问题，包你这次赚的盆满钵满！” “那我就谢谢你了。” “口头谢谢就完事了？” “瞧你这话说的，还想怎样？都已经在你的手心里了，任君采撷……” 朱茱媚眼如丝，匍匐下来，瀑布般的黑发笼罩了高言。 “你呀你呀你这个坏家伙，这辈子算栽你手里了，我咬死你。” “你倒是咬啊。” …… 折腾了一下午，高言还是依然龙精虎猛的。 而朱茱早就昏睡过去。 高言穿好衣服离去，回望朱茱的别墅，感叹一下，又是一个漫长的下午啊。 …… 路上，张超阳打来电话，这一次没有谈小说。 “高总，服务器不够用了，又该采买了。” “那就买啊，这事你说的算，我又不懂it。” “目前有三个选项，我有点个人想法。” “嗯？具体说说。” “要不见面谈吧，我带个人过来。” 高言看了看车窗外，到了二环附近了。 “那就去上次的徽菜馆吧。” 高言开车到了徽菜馆，张超阳已经到了，开了个房间。 高言一进门就愣了，我看到了谁！ 任老！ 高言急忙小跑几步，上前握住任老的手。 “任老好。真是的，要是早知道您来了，我哪能在这请您吃饭呢！” 任正飞也是一愣，小高总太热情了，热情的好像跟他认识了几十年。 他哪里会想到，高言来自后世，对民族英雄任老，那是相当熟悉！ 必须得尊重！ 他值得尊重！ “哈哈，是我有求于搜狐啊，应该我请你们的。” “任老，请坐下聊。” 三人坐下，张超阳笑道：“任老其实不用亲自来，服务器的事，有您的经理来就可以了。” “我必须来啊，谁不知道搜狐网服务器采购合同，是国内一笔巨大的数字，我不亲自来，是不是太慢待了搜狐啊。” 高言疑问道：“老张，目前我们采用的还有谁家的服务器？” “戴尔，ibm，还有国内的联想。” “联想？还有服务器？” 高言哑然失笑。 “联想的服务器据说是ibm的设备，国内组装，但比ibm便宜一些。” 张超阳汇报。 高言转头问任老：“据我所知，国内浪潮品牌应该是济南的浪潮不错，华威公司的服务器和浪潮比起来有什么优势？ 如果选择国内服务器，我们还是选择有实力的服务器。 至于国外的，如果有质量保障，我们也是选择保证网站顺利运行的服务器。” 任老沉思良久说：“华威做电信交换机起家，目前市场份额逐年增多，所以我们选择服务器这个产品，虽然目前也是组装机，但我们相信，过几年一定会国产化，而且这一次我带来一款新产品。” 张超阳解释：“华威新设计生产了一款刀片式服务器，散热和功率指标都不错。” 任老跟上解释：“我们的产品，附件国产率高，所以我们产品的最大优势是性价比高。 还有一点，我们的工程师可以三百六十五天住在机房！随时处理可能出现的问题。” 嘶…… 高言和张超阳互相看了一眼，内心都是为之震撼。 高言所有所思：“任老，您是指当年在温州推广电信交换机，工程师们还有您吃住在机房的事迹？” “什么事迹不事迹的，我们也是为了华威的发展。 我们的产品可能不先进，但服务必须跟得上，这是我们的华威精神。” 任老说的铿锵有力，面色坚韧！ 高言和张超阳忍不住鼓掌。 “你们俩啊，这是把我高高架起来啊，价格上我可以比其他的低，但不可能低很多。” 高言笑道：“任老，如果您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可以给您一个巨大的订单。” 第240章 华为获得1亿资金支持 任老眉毛一挑，好好打量了一番高言。 “你说。” “朝阳知道的，我这个人不懂电脑服务器it什么的，我只是觉得，再多的服务器，是不是也有不够用的那一天。 但是你们想啊，用户的电脑啊，或者其他一些设备，总有空闲的时间和空闲的空间。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或者软件手段，把那些空闲的空间利用起来。 这样就可以少用一台或者几台服务器了呢？ 哈哈，我这纯属胡思乱想，” 张超阳愣了傻了。 “高总啊，你这思路太牛逼了，我都没想过。 我想想哈，还真可以实现，只要开发一款软件，或许就能实现。 握草，我越想越觉得厉害，抓紧写一篇论文吧，不，马上申请专利，你知道你一个专利能带来多大的利润吗？ 握草，我操……” 张超阳兴奋的团团转，好像这个思路是他想出来的似的。 “注意形象啊，任老在呢。” 高言哑然失笑，对于技术派，这种新思路绝对是有巨大的诱惑。 “不好意思啊，任老，我是太激动了，您不知道啊，我们高总总是这么的出神入化，他脑子厉害，还写了……” 张超阳差点暴露了高言写网络小说的事。 高言狠狠瞪了张超阳一眼，这家伙顿时老实了许多。 任老也是忍俊不禁：“你们东方传媒非常有活力，值得我们华威学习。 这样，我可以打个电话咨询下我们的技术部。 我有个不情之请，如果我们能实现这种技术，能否把专利转给我们，多少钱高总来定？” 高言一口答应：“没问题。” 张超阳傻了，握草转手就送人了？ 你是真不知道这种专利，能带来多大的利润是吧？ 高言微微摇头，示意张超阳淡定。 任老拨号：“承东啊，我得到了一个思路……你看看能不能实现？” 过了一会，任老扣了电话，面色不太好。 说：“高总，很遗憾，我们的技术部说，这种分布式文件存储服务器的设想非常好，很可惜，华威想要实现很难。 一是目前国内的技术还有差距，另外华威要是搞的话，需要几年的时间。惭愧啊惭愧。” 张超阳若有所思：“是我想的简单了，目前确实很难实现，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和人员。” 高言笑道：“任总，您觉得华威能不能搞出来吧？” “如果想搞的话，华威一定会搞出来。” “那就好，有您这句话就行了。这个设想白送您了。 另外阿里，搜狐，滕讯，天涯社区，起点文学网，微博等等吧，只要我集团的服务器，全部采购华威产品，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啊？ 张超阳是心痛不已，一个专利啊，白白送人了。 任老则是大为困惑，总感觉高言对他是极为的尊重，还有积极的支持。 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很感动的。 任老有苦难言。 高言不知道的是，华威目前遇到了极大的危机。 面临三场官司，还有有关部门的罚款，公司岌岌可危，不然任老也不会亲自出来跑市场，挨家挨户求买华威的产品。 现在看来，高言真的是雪中送炭，怎能不令任老感动呢？ “非常感谢高总，你这是救了华威，谢谢。” “任老，先别说谢，在商言商，我这里也有很多员工…… 朝阳，你算算这一次能采购多少台服务器，及其组件什么的。” 张超阳想了想：“两个老马那里，我不太清楚，我这里的网站，每一个需要二十台服务器吧，这还是最基本的需求。” “要往长远想，目前一个网站那就五十台，一共订购三百台服务器吧。全款！” 张超阳又傻了。 全款？ 任老的价格是一台三十万多块，三百台，那就是一亿！ 高总有钱归有钱，但做生意哪有这样做的？ 今天高总就是散财童子啊！ 为什么？ 难道其中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太感谢高总了，这样，我也做个保证，每台服务器服务终生，并且免费升级，另外每台再降降价。” 高言笑道：“免费服务可以，降价的话，零头去掉，一亿订单吧，对外宣传也好听。 老张，打电话叫法务过来，现在就签合同。” 任老实在是绷不住了：“高总，明天，明天吧，天都黑了，先吃饭，这顿我请。” 张超阳真的是被高言搞糊涂了。 吃完饭，双方约定，明日就在东方传媒公司会议室签约。 把任老送走后，张超阳疑惑道：“感觉你对任老太好了，为什么？” 高言眯着眼，看向遥远的夜空，淡淡道：“因为他是任正飞，因为他的公司叫华威！” 张超阳莫名其妙，耸耸肩，搞不懂。 “只是一下子掏一亿，是不是有点会影响公司资金周转？” “不用担心，公司没钱，我个人有啊，这两年港岛股市赚了不少。 再说了，又不是一次性购买安装调试，总要一个个网站来建设吧。” 额，对对对！ 张超阳一拍脑瓜，关心则乱。 只是说到股市，张超阳顿时来了精神。 “不知道杜总在华尔街运作的怎么样了？” 杜汐玥带着团队去了美国，运作分割后的搜狐网上市纳达斯克。 成立两年的搜狐网终于要登上资本市场了。 “今年上市可不咋滴，明年也够呛能好，股市大环境忒差。” 张超阳忽然又患得患失。 “是啊，美国股市跌去了40％，不过也不用悲观，或许搜狐一上市，会改动美国股市颓废局势也不一定。” 高言若有所思，张超阳却高兴坏了。 “高总的嘴开过光，借你吉言，预祝搜狐网大吉大利开门红。” 第二天，华威公司和东方传媒公司签订集团服务器公开采购计划，数量三百台，总金额1亿！ 这条消息瞬间登上微博热搜！ 全网热议。 而在南国深圳南山一座高楼里，柳大善人气急败坏，啪啪啪，砸了一地茶杯碎片。 “东方传媒是不是傻，我们的服务器那是有ibm血统的，为什么东方传媒会采购刚出来的品牌华威服务器？ 一亿订单，哎吆我的老心脏，头里面好痛。 这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啊，这是！” 第241章 文人真脏 “找媒体，就说华威服务器水平不行，找黑客黑了搜狐的网站。” 刘大善人眼镜片后面闪过一丝冰冷，和一条狼无异。 “是！”手下人回答立刻开始行动。 2000年的黑客手段，对付网站，最简单的手段是信息炸弹，也就是用大量的无效数据传送，让目标主机崩溃，使其线路拥堵，网络卡顿、最后直至崩溃。 在历史上这类型的经典的攻击手段要数“死亡之ping了”。 很显然这种原始的手段，奏效了。 张超阳那里很快就发现了网站迟缓，打开网页很慢。 “踏马的，让我知道了谁干的，我杀他全家。” 张超阳气急败坏。 在工程师们忙活的同时，汇报给了高言。 高言哑然失笑，刚刚启用华威服务器，就出现了攻击？ “淡定了，和华威工程师一起防御吧，你琢磨一下，谁会发起进攻？” “当然是谁受益谁是最大的嫌疑人。” “可以啊，有点柯南的意思了。” 高言打趣道，张超阳苦笑。 “我猜有可能是国内厂家，也有可能是国外的，反正榜上十大服务器厂商，都不能排除嫌疑。” 高言笑道：“有道理，先解决网站卡顿的问题再说。” 别说，华威的工程师们确实尽职尽责，吃住在机房，发现一个ip，封堵一个，整整用了三天时间，封堵了来自全世界三万多个ip地址的攻击，并且发动了反攻。 最终，对搜狐网的攻击暂停。 高言这里也没闲着。 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济南浪潮估计还做不出这么下作的事。 高言连想都没想，当然是友商，目前华夏最牛逼哄哄的上市公司，【美帝良心想】！ 而且高言也不是无的放矢，就是要搞美帝良心想。 搞他就是政治正确。 “卓炜，忙什么呢？” “高总，跟一个导演，有大瓜。” 高言不关心这个，娱乐圈大瓜都是留待后期视情抛出，重在前期收集大量素材，分门别类整理好。 “谁啊？” “黄建宗啊，潜规则女演员，到了关键时候，我估计能搞到现场录像。” 握草，这个必须看看。 “拍到了，记得给我备份一个，我批判性学习一下。” 额…… 卓炜哑然失笑：“好的老板，不过你不确定亲自看看？就在燕京啊，我搞的很隐蔽，在黄导房间隔壁。” “……” 高言倒没觉得违法，2000年，关于个人隐私，法律条文还很不明确。 只是觉得刺激！ “时间地点……” 卓炜说了个地址，时间晚上九点以后，黄导剧组拍戏结束后的时间。 高言又怂了，玛德来自于后世，就一点不好，太尊重法律。 “我这里有点事，记得过后备份一份给我。” 额，卓炜又傻了，和老板肩并肩看他人实战的机会，又没了。 “给你个项目，查一下刘大善人的资料及其家人的黑料！” “额……收到。” 卓炜一愣，老板的黑手从娱乐圈，又转战科技圈了？ 高言又打给张超阳，让他找黑客黑霉国的良心想。 张超阳也不是一般人，学物理的脑子就是好使。 “高总，干脆，其他的几家也都搞一下，混战一番，把水搞浑了。” “我擦，比我还狠，就按你的办。” 张超阳就是搞网站起家的，手里一堆人马，国外还有一帮朋友，明的暗的，一起发力。 于是乎，十大服务器品牌，特别是国内的脸想，浪潮，华威三家服务器厂商的产品，纷纷遭到攻击。 各家公司的攻城狮们可就忙坏了，连续奋战，最终，一周的时间，一场混战结束。 华威最早结束，只用了一天时间。 浪潮也可以，恢复用了三天时间。 而脸想服务器，则持续被攻击，一周后才堪堪结束。 而且隔三差五继续被攻击，还经常出现病毒攻击，搞的脸想公司的攻城狮，还有使用方的攻城狮们，也都疲惫不堪。 脸想服务器使用方也是苦不堪言，都他么的怨声载道。 而高言的后手不仅于此，他还有更狠毒的杀招。 “汐玥，港股那里能筹集多少资金？” “几个意思？” “我要搞脸想！” 远在霉国忙活搜狐网的杜汐玥哑然失笑。 “巧了不是，我手头有一千一百万股脸想股票。” 高言愣了，这是哪时候的事？ 杜汐玥笑道：“这两年我可没闲着呢。 脸想集团自1994年首次在香港上市，发行股票1.82亿股,每股发行价1.33港币,共募集资金金额2.42亿港币。 长势一般，我逢低买入，等待它上涨呢。” 高言大喜：“不愧是你啊。帮了我的大忙，我要搞臭脸想，我发文后，你看准时机操作，高抛低吸，随便你折腾，最终拿到决定性股权也可以。” 杜汐玥笑道：“我还真有这么一个想法，目前全球股市低迷，正好是拿下一家科技公司的最好时机。” 高言无语：“毁了它！脸想不好听。” “额……拿下它换个名字呗。” “好，听老婆大人的！” 安排好后，高言立刻上网，给远在霉国的杜汐玥，发了一篇文章。 《世纪大瓜，揭秘刘家当洋买办吃绝户的密辛！》 镇江有家大富户，一面育养上万婴儿，一面增置千亩地产…… 杜汐玥拿到手后，直接用霉国id在雅虎网站发表博客。 高言看到网页更新后，立即组织他的水军小组，截图转发。 于是关于买办家族，从1850年开始，刘家的育婴堂开了许多年，购置的田产越来越多。刘家的大烟馆帮着洋人贩卖鸦片，多年荼毒镇江人民。刘家的绸布店帮着洋人倾销洋布，使得本地手工作坊大量倒闭。刘家祖上果然依靠当买办发了大财的消息传遍全网。 矛头直指刘大善人。 全网哗然，就没有一个不骂大骂脸想的。 有了雅虎那里带头揭秘，国内看脸想不顺眼的人，也纷纷站出来。 有人接着指出，脸想电脑和服务器，披着科技兴国外皮，实则一点创新没有，组装加工不是国产货。 港岛开盘，脸想股票应声大跌。 杜汐玥远在霉国，一边应对上市操作，一边遥控指挥反复炒作脸想股票。 玩的是不亦乐乎。 金融股票，比文学好玩多了。 不过要论脏，还得是高言这种“文人”，一篇文章就能致人死地！ 第242章 人间尤物 杜汐玥兴奋又发狂，彻底在金融女王的道路上一路不回头。 深圳，脸想总部，刘大善人噼里啪啦又砸了三个青花盘子价值不菲那种。 他家族的秘辛，从太老爷爷那时起的丑闻，竟然被人揭露出来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别忘了去年大使馆被炸，全国老百姓的怒火还没熄灭呢，这一下子出来个洋买办家族丑闻，他刘大善人多年来经营的形象，一落千丈。 股票就是最好的表现，目前已经破发！ 想要维持股价，就要拿出真金白银来，很可惜，他没有那么多钱。 痛苦无语愤怒让刘大善人面目全非。 脸想股票岌岌可危，趁机趴在它身上吸血的人，有的是！ 资本可都是嗜血的！ 在全球股市低迷的情况下，脸想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巨大的惊喜。 全球资本如饿狼闻到了血腥一般，能高抛低吸赚一波是一波，齐刷刷涌入港岛，掀起一波高潮，竟然把港岛股市搞的有了起色。 在舆论和股市两重打压下，一波又一波的退货潮来袭。 不仅仅是电脑，服务器是大头，服务器的退货潮更是重量级大炸弹。 脸想集团狼狈不堪疲于应对，资金链断裂，奄奄一息…… 杜汐玥趁机获取赚取差价之余，在暗中吸筹…… 而始作俑者高言则在一家饭馆接见了狗仔卓炜。 “高总，幸不辱命，搞到了。” 卓炜媚笑着递过来一个优盘。 “你现在可以啊，这么快就搞到了？没被发现吧？” “被发现了我就不叫卓炜，叫我棒槌。”卓炜自豪拍胸脯子保证。 忽然又神秘兮兮的低声说：“我剪辑了，其中一个固定镜头的是我偷拍的，还有三个机位的镜头，您猜谁拍的？” “三个机位？难道是黄导自己拍的？” “我擦，高总不愧是高总，的确是黄导自己拍的，不愧是导演，玩的就是专业。” “正好我要学着导一部动作电影，那我就学习学习黄导的拍摄技巧咯。” “本来就是动作教学片……” 卓炜谄媚笑道。 “行吧，快吃，吃完了别忘了找刘大善人的黑料，没有时限。” “好嘞！” 卓炜就这点好，根本不问缘由，高言的指令，干就完了！ 吃完饭，卓炜溜了，继续自己的伟大事业，他是乐此不疲，乐在其中，也赚了不少钱。 狗仔这个职业，比在工厂自由自在，是他心目中最适合他的职业。 而高言准备回家欣赏下黄导的拍摄手法，三个机位啊，技巧性太高了。 手机来电，我真，真是的，今晚或许有人陪着一起看，一起探讨一下拍摄技巧。 “过来喝酒啊。” 周公子打来电话。 “好，不过家里有没有电脑？” 额，这问题直接把周公子搞不会了。 “有！” “那就好，等我。” 高言打了个车，直奔周公子的房子，有点远，出了三环。 到了时间已经十点了。 周公子开着夜灯，很有情调。 “这么晚了喝酒，是有心事么？” 两个人认识两年多，早已经默契的跟一个人似的。 高言问的随意，周讯回应的也随意。 “闲着，找个人喝酒聊天都没有能说上话的，想来想去，也就你能聊到一块去。” 高言自己倒了半杯红酒，咂摸一口，又酸又涩，不如二锅头好喝。 “怎么的，一姐当够了？准备出家？” “确实有点寂寞空虚冷，对演戏有些烦了。” 周讯点起一根烟，就那么夹着，偶尔吸一口。 “你这话说出去，要气死一批女演员啊，影后啊，是她们仰望的存在。你却说拍够了影视。” “我是觉得，你对我不重视，我要的是艺术上的提升，你看看我最近在拍什么，电视剧，配角。 新剧《苹果》还是配角，还是酒吧女郎。 别说你对范兵兵没有想法，又是开学校又是当女主角的，你是要捧她！” 得，知道原因了，吃醋了。 “别不知足了，你可是刚和我拍完电影《第一次亲密接触》啊，大姐。 七月份全国上映，暑期档，第一部网络小说改编的电影！！！独一份！！！” “说的也是，是我矫情了，你知道的，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比较矫情。” 我擦，不会吧，大晚上叫我来，你却说来了亲戚？ 周公子白了高言一眼，笑了。 “你呀，整天想那些破事，今晚便宜你，过了明天或者后天就不行了。” “懂了懂了，提前预感到了，哎呀，人的身体真的是神奇，要不咱们一起探讨一下？” “等会，酒还没喝完呢。” 靠，酒鬼一个！ 小小的身体，还挺能喝的。 “电脑呢？” 高言四下打量客厅。 “在卧室，你一直说电脑什么意思？” “刚搞到的，黄建宗导演的新片，三个机位拍摄的，观摩学习一下。”高言一本正经道。 “新片？流传出来的？三个机位？必须看看。” 周公子没有发现高言的坏笑，来了兴趣，直接去了卧室，拿出来笔记本电脑。 “来，沙发上，舒服。” “好嘞。” 高言打开电脑，掏出卓炜给的优盘，插进去，就一个视频文件，点击播放。 画面：宾馆房间，静态镜头，远远的只看到两个光溜溜纠缠在一起的肢体。 “你个骗子。”周公子无语，白了高言一眼，却盯着画面不放。 “别价，总想后面更精彩吧。” 高言哑然失笑，或许这就是卓炜偷偷安装的摄像头拍摄的。 于是快进，终于出现了高清画面，有两个近距离固定机位，还有个很明显的手持摄像机镜头。 “好白好大。” 高言吞了口唾沫，喉结一动一动的。 “我真，这女的我认识。” 周公子惊叫一声。 “脱了衣服你也认识？” “切，不会看脸吗？” 周公子眼睛没离开画面回应道。 “谁啊？我怎么没印象。演艺圈的？” “好像姓张，女配吧，有点野心那种。” 周讯终于回过头，“你从哪搞的？” “别问，问就是捡的。” 高言笑眯眯回应，手臂慢慢搂住周讯。 “别闹，继续观摩。” 周公子打掉高言的魔爪，继续观看实况录像。 “别说，嘿你别说，黄导镜头作用的不错，还有特写，真清晰，纤毫毕现的。 这女的也是极品啊，极为罕见的名器，馒头……” “不看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周公子起身，直接去了卧室，看样子生气了。 高言嘿嘿一笑，看周公子步态扭捏，原来是进入了状态。 他也早早进入了状态，二哥都威武雄壮了。 无他，那个姓张的女的演员，媚态百生，叫的又太刺激，谁看了不迷糊？ 进了卧室，周公子盖着夏被，只漏出来黑发，闭眼侧卧。 唉……此时无声胜有声，浪费一秒都是对黄导新片的不尊重。 高言三下五除二去掉衣服，钻进被窝。 美人香约，让他怎么能抵抗的住？ 周公子明显身体一颤，整个人绷得像跟弓弦一样，没有动，更没有推开。 高言哑然失笑，还装！于是更加放肆。 一分钟之后，两道粗气同时响起，随后便是有节奏的韵律激荡。 一个小时后，在周公子苦苦哀求之下，高言大汗淋漓，翻身躺下，瞬间进入贤者时间！ 娇小有娇小的味道，也是人间尤物啊…… 第243章 兵兵去洗脚城体验一周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进入七月份，燕京雨水多起来，而室内依然如春。 大清早，高言醒了，他用手比划了一下。 周公子娇小玲珑，不过还是有料的。 周讯拍了他一巴掌：“瞎比划什么。” “盈盈可握。” 高言爪子抓了几下。 “呵，你是缺……” 周讯想说高言缺母爱，一想这句话不合适，生生逼到肚子里。 高言猜到了周讯想要说的，哑然失笑，真是个精灵古怪的可人，很照顾人的情绪。 “我要惩罚你，大好时光不操练起来，有些浪费。” “不要……你太猛了。” 周公子花容失色，这一晚上没闲着，大清早又要，我的天呢，下次可不敢招惹高言了。 很可惜，逃不过高言的魔爪。 又是一次中长跑，有个1500米的运动量。 “这是晨练吗，这是特种兵训练，牲口，一点也不珍惜我，疼惜我。” 周讯幽怨的眼神，口气中却带着十二分的满足。 高言打岔笑道：“这几天看了几眼《橘子红了》，感觉民国风适合你，准备给你量身打造一部电影。” 周讯松了口气，高言这是进入了贤者时间。 “剧本有了吗？” “我随时创作，想不想听。” “想。”周讯一头扎进高言宽阔的怀里，听着有力的心跳，感觉十分踏实。 “话说，民国三十年代战乱中的东北，少女赵宁静，也就是你饰演的女主角，爱上了远房表哥林爽然，谁演待定。” 周讯眼珠子转动：“必须你演。” “再说再说，听我继续讲。 当时林爽然已有婚约在身，但是面对爱情来临，谁也无法阻挡。 于是二人明知相爱的前途艰难，可是为了多见对方一面，却彼此来回沈阳与抚顺两地，只求多一些时间的相聚。 而赵家准备把赵宁静许配给一个医生熊应声，男配，待定吧。 赵宁静逃婚，去找林爽然，林家一把大火，家室颓败，林爽然失踪，赵宁静嫁给了熊应声。 二十年后，在香港偶遇林爽然，赵宁静再次为了爱情，追随了林爽然。 就这样，专门给你写的剧本，怎么样？” “不怎么样，俗套，小家子气，没有大国情怀。” 周讯撅嘴不满意，高言哑然失笑。 “眼光还可以，这还真不是我的剧本，老卢的剧本。 我准备让卢伟改造一下，加入家国情怀，林家因为拒绝为日本人服务，被日本人迫害，远遁香港，这样总行了吧！” “就还行吧，没有国家的安定，哪有小民谈情说爱……” 高言惊呆了，牛逼，这觉悟这深度，和后世没有大国崛起哪有小民尊严一个道理。 “电影名字呢？” “烟雨红颜，四个人，男主女主男配女配，搭戏台子，速战速决拍完，争取去拿个金马奖。” “为什么？” “那里的人喜欢这个调调，另外争取让你拿个大满贯，金像奖，金马奖，金鸡奖啥的，几年之内拿遍。东方传媒一姐我不捧谁捧！” “这还差不多。” “那还不奖励我一下？” 高言坏笑道。 又来？ 周讯花容失色，真是禽兽了。 忽然她莞尔一笑，“很遗憾告诉你，大姨妈来了。” “不会吧，不会吧……” 周公子起身匆匆去卫生间处理。 高言喊：“要不闯红灯试试。” “滚！” 周公子回了一句带上门。 …… 东方传媒公司又一次剧本围读。 这一次卢伟搞定了电影《苹果》，还新接了剧本《烟雨红颜》。 这本来是卢伟创作的一部短篇小说，原本准备去起点文学网发表的。 谁能想到，起点文学网上那帮牲口，在高言带动下，日更一万是打底，他的短篇哪够读者塞牙缝的。 起点文学网读者都被老妖和开天，养叼了口味，日更十万字啊，多过瘾。 主创人员就位。 范兵兵第一次当女主角很兴奋。 黄博也是，虽然是第二次当主角。 《上车走啦》给他带来了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的荣誉。 也可以称作一个影帝，含金量低了点，那也是影帝。 如今又一部电影男主角，黄博心中的野望，终于爆发了。 握草，高言搂了一眼剧本，卢伟这家伙夹了私货。 竟然给男配加了一段大尺度的激情戏，也就是高言饰演的老板林东，欺负刘苹果，有特写，动作尺度有点大。 高言瞪了卢伟一眼，卢伟权当没看见，嘻嘻笑着。 作为主创，卢伟心中有数。 高言这次要捧范兵兵，才特么二十不到，用意很明显了。 作为为老板服务的工作人员，当然要揣摩老板的心思，加段大尺度的戏，不算什么。 只要高言高兴。 贾樟柯看了看卢伟，我擦，老卢变了哈，说好的文人风骨呢？ 高言笑道：“兵兵去洗脚城体验一周，黄博去咱们的东方大厦擦玻璃一周。” 兵兵大大的媚眼一抛：“好的高总。” 黄博却吓尿了：“高总，我恐高啊，能不能布置道具场景拍摄，借位拍摄也行啊。” “欲戴王冠必受其重嘛，加油，我看好你。” 黄博闭上眼想象高空擦玻璃作业，就算坐在座椅上，也是无边的恐惧感袭来。 “行……吧……” 黄博咬牙挤出来俩字。 “哈哈，看来真的是恐高症，算了，借位拍摄吧。”高言哑然失笑。 其实他也有一点恐高症，站在高楼上往下看，就不由自主出冷汗。 将心比心嘛。 “多谢多谢高总……我主要是怕耽误拍摄进度。” 黄博擦擦冷汗。 顺利围读结束，剧组准备完毕，一周后开拍。 高言结束了围读，却迎来了张超阳，身后带着一个憨憨的年轻人。 “新招的主编，血稠。” “好好干，我看好你。” 高言拍拍血稠肩膀。 血稠上下打量高言，他就是开天，他就是老妖？ 也太特么的年轻，太特么的匪夷所思了吧？ 在后台追完了《诛仙》追完了《庆余年》，本以为是个成熟的大叔，原来是一个比他还小的，还特么是个年轻的老总。 血稠毕业于武大中文系，自视很高，此时此刻却被击打的自信心尽失。 “我会的，不过高总，哦，开天，《诛仙》后面最好改改，如今起点文学网，还有微博天涯论坛等网站上，都在全民寻找开天，有人要给你寄刀片。” “知道了，你觉得需不需要改结局？” 血稠面色一紧，高总要考校他。 第244章 会一字马吗 “不改，虽然结局有些潦草，但意义在于开创流派，属于开山之作，再说了，有争议网站才有热度。” 高言冲张超阳竖大拇指：“老张同志，慧眼识珠，挖掘了一个好主编。” 张超阳无语：“我个人建议修改结局，确实潦草，意难平啊，不改结局，能复活碧瑶也行。” “没想到，张总也是纯情战士。” 高言打哈哈，坚决不改，哪有时间去改，抄书都来不及。 其他每个门类还需要填充一本神书镇站呢。 血稠想了想说：“《庆余年》我建议修改一下，范闲的母亲的剧情有些太突兀了。 虽然范闲母亲自始至终没有出现，但那把狙击枪实在是有些违和。 我怕到时候，还会出现寄刀片的现象。” 高言哑然失笑，这也是全部看完的一位。 没办法，血稠是主编，有权限看到后台。 “还有多少完本？” “还有十天吧就完本了。” 高言笑道：“脑洞大开是网络文学的核心，所以不能改。” 血稠点点头：“懂了。” “首届网络文学大赛有没有出现黑马？” “还真有，有个叫雪红的，写的不错，还有几个也不错。” “大赛结束，不管作品怎么样，必须推出十大白金作家，造势，吸引更多的作者加入。” “收到。” 血稠琢磨一下，也就明白了高言的想法。 目前是网站崛起阶段，重点是吸引来无数作者，无数读者。 这和张超阳的思路一样。 那自己还是把情怀藏起来吧，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工作。 “那您还发新书吗？” 高言想了想，继续发新书，那十大白金作家，都是他自己的马甲了。 算了，先给其他作者喘息的机会吧。 “大赛结束之后吧。我很忙。” …… 处理完杂事，高言喝了一杯咖啡，松了口气。 打开电脑浏览帝国良心想的新闻。 我擦，几天没关注，貌似刘大善人又起死复生了？ 网上流传一篇文章《守时的刘传志》。 言之凿凿写：脸想集团董事局主席刘传志是一位非常守时的人，参加活动几乎从没有迟到过…… 有一回，他在一个领导层会议上迟到了7分钟，结果自罚站了半个小时。 当时，有人劝他：“刘总，您没有必要处罚自己，这是一个意外。” 原来，一部电梯突然发生了故障，刘传志被困在里面足足有30分钟。 刘传志的回答却是：“无论如何，我要对别人的时间负责，而不是对自己的意外负责！” 高言都他妈的快吐了。 真恶心，谁踏马的能写出来这么拍马屁拍到了极点的小作文？ 高言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作者竟然是冯晓刚。 握草，人渣反派，恶心人。 这篇文章角度刁钻，打造人设，估计下一步会操作上小学课本。 高言可不惯这毛病，啪啪啪甩出一篇文章《国有资产流失最大的嫌疑人—脸想刘传志》 这篇文章详细分析了脸想怎么侵吞中科园资产的，怎么去香港上市的，怎么发十亿高薪的，直接把脸想的内幕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杜汐玥在美国继续发出来此文，又轰动了华夏。 脸想股票再次暴跌，杜汐玥再次狂吸筹码，眼看着就会成为占据百分之三十股份的脸想股东。 举牌已经搞了。 明牌入驻脸想董事会的，是一家来自海外的基金，是杜汐玥打造的另一个白手套基金。 …… 搞了一下，恶心了一下脸想，高言极为无聊。 范兵兵终于来电，高言是哑然失笑，估计是感谢吧。 “高总，为了表达感谢，我真诚的请您吃饭。” “想开了？”高言笑道。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 “想通了。” …… 兵兵租的房子在亚运村公寓，一间不大的套房。 租金有个两千每个月，已经很贵了。 “收拾的不错。”高言步入房间，四下打量。 “不去饭店，是因为我的曝光率有点高。” 范兵兵显然是做好了准备，虽有羞涩和尴尬，但挺坦然的。 “理解理解，做了什么好吃的？” “除了一碗汤是我做的，其他都是买的。我只会下面吃。”兵兵老老实实回答。 “那就下面给我吃，我不挑食。” 额……你是老总你说的算。 说是这么说，高言没有让兵兵下面吃。 红酒蜡烛牛排意面，估计都是楼下西餐厅买的。 开吃，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小桌旁。 兵兵有些拘束，毕竟面对的是老板。 不是以前了，不是拍《还珠格格》跟在高言屁股后面，嘻嘻哈哈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她长大了，高言也成了他的老板。 今天邀请高言来，她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 很可惜，带着功利目的。 为什么三年前，就没有死追高言呢？ 后悔捶胸顿足也没有用，一切重新开始就在今晚。 “想什么呢？” 高言哑然失笑，吃了一口牛排，放下餐刀，上下打量兵兵。 幽暗烛光下，兵兵依然散发着白光。 刚刚成年的兵兵，浑身上下，勾人心魄，妙曼的身姿，丰盈的腰肢…… 等欣赏够了，高言才慢慢举杯，喝了一口红酒。 “没想什么，有点尴尬。” 对面的兵兵老老实实说实话，有些手足无措。 “傻丫头。” 一句话，兵兵扑簌簌掉下大颗眼泪。 “我当年有点傻，没想过追你。” “是我走的太快了，你想追却追不上了。” “嗯。” “一切刚刚好，不是吗？” 这句话点燃了兵兵内心的一团火。 刚刚好…… 她咂摸滋味，忽然莞尔一笑。 说的是啊！ 一切都刚刚好，还来得及。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不管是学校，还是成名，还是这部电影女主角，真的非常感谢。” 兵兵举杯敬了高言，啪，清脆的碰杯声，打破了沉寂，打破了尴尬。 吃饱喝足高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拍拍身旁空位。 兵兵扭捏坐下来。 “别紧张，我们对对台词吧。” “啊？哦！” 兵兵愣愣的，就这？亏我做了心理建设。 然而她还是嫩了。 刘苹果喝醉了，误入洗头房老板林东房间，接下来可是激情戏。 “真实点，要放开要反抗要无奈要认命，找到那个感觉。” 高言指点迷津，兵兵终于豁出去了。 这算试戏么？ 高言这么想，兵兵也是这么的想。 高言化身洗脚城醉酒老板，低吼一声，扑了上来…… “啊！” 兵兵饰演的刘苹果惊恐地叫了一声…… 刚开始兵兵还能挣下一番，不一会就成了求饶哭泣，一声惨叫之后，最后是木头一般的任由高言发泄，大颗的泪珠滚落…… “还行。” 一个小时后，高言进入贤者时间。 兵兵无力趴在床上，如黑云一般的头发遮盖了脸蛋，还有半边身子，羞涩难堪不敢抬头，不敢回话，也不敢动一下，那里太疼了。 高言侧卧，掀开被子好好欣赏一下泛着白光的兵兵。 大饱眼福啊。 一个字，白！ 浑身上下透着妩媚。 体态丰腴，身材高挑修长，已经尽显熟女姿态。 这种女人，拿到一血，坚决不能便宜了别人。 高言隐隐的骄傲。 现在，兵兵是自己的了。 “会一字马吗？” 第245章 建议查查，不像是演的 “会……吧……怎么了？” 兵兵羞涩的回应。 不知道高言要干嘛。 “没什么。找时间，看看你的弓马是否娴熟。” 兵兵没听懂，羞涩起身，准备洗洗。 可是一起身疼痛感袭来。 “哎呀……” 兵兵躺在床上娇喘。 牲口啊，第一次啊，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由得瞪了高言一眼，幽怨的眼神，还有这副惹人爱怜的模样，顿时惊呆了高言。 瓜子脸高挺的鼻梁妩媚的大眼睛，少女变成少妇一瞬间就有了成熟少妇的风韵。 那股子天生的媚味，展露无遗。 这是饭饭的诱惑？ 终于吃饭饭了，而且还是头汤……香啊…… 高言不由得食指大动。 他是精力充沛的，贤者时间一过，顿时就来了兴致。 更何况一个人间尤物就在一旁，一眼就移不开目光的那种。 “啊，待会……待会好吗？” 兵兵发觉不妙，扯过被子盖住娇躯，哀求道。 额……好吧，高言承认刚才粗鲁了。 如此尤物任君采撷，换了谁能忍的住？ 可是手不能停啊。 细腻光滑，白洁如瓷。 爱不释手呀。 兵兵咬牙忍受，却不知不觉浑身燥热起来。 这一次高言一腔热血化作绕指柔。 大白妞忍不住双臂环抱，生涩的配合了起来。 就巴适……得很…… 高言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人生得意不过如此吧。 一连三天，高言关了手机，吃住在兵兵这里。 过把瘾就死，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兵兵，哦，私下叫饭饭。 饭饭很听话，非常默契，走前后城门楼子都行。 调教成功！ …… 《苹果》剧组集合开拍。 有心人能发现，兵兵娇艳如花，丰润明艳，更胜从前。 或许和高言调教一番有关，拍摄进展神速，几乎是一条过。 尤其是陈东老板欺负刘苹果那场戏，看的贾樟柯是目瞪口呆。 何时起，兵兵也成演技派了？ 抗拒不从，挣扎哀求，如泣如诉，直到最后的隐隐配合。 啧啧，这微表情，把演酒吧小妹的周讯，都看傻了。 她可是演技派，影后啊。 周讯自己内心琢磨，换了她也表现不出来啊。 “啪啪啪……” 掌声响起来，贾樟柯带头鼓掌，剧组虽然清场了，还是有灯光师道具师啥的，一帮人围观。 激情戏谁不爱看？ “兵兵演得好，竟然一条过，这次真是教科书一般的演技，或许这段以后能拿到电影学院发当培训素材。” 兵兵鞠躬致谢：“谢谢导演，谢谢高总。” 能得到导演的肯定，兵兵是真的高兴，隐隐的感觉演技提升了，有了更多的心得体会。 心里却是感叹，还得是高言的调教，手把手的教哩。 “高总牛逼啊，演啥像啥，不会真开过洗脚城吧，大无赖大流氓啊这是。 建议查查，不像是演的。” 黄博围观，不由得拍啊高言马屁。 高言起身，笑道：“再说，让你实拍擦玻璃。” 黄博讪讪笑笑：“我是真的感觉你演的好啊，大家伙说说是不是？” 贾樟柯笑道：“感觉兵兵演技了得，这次选角还真选对了。” 只有周讯在高言和兵兵之间来回切换。 是要查查，两个人表情，真不像是演的。 拍的再快，也花了一个月时间。 《苹果》杀青。 而《第一次亲密接触》上映已经一周，暑期档，火了！ 特别是远在长春的万达影院，第一次对外营业。 七个现代化的放映厅，一千二百个座位，循环往复，一天播放十场，再加上万达广场开业带来的人流，三十元的电影票，七天足足带来了300万的收入。 而看电影的顾客还购买了电影厅外的爆米花，饮料，还有二十台游戏机，隐性收入不亚于电影票收入。 更何况还有顶楼影院带来的人员滞留时间效应，万达广场其他方面的营业额也是暴增。 这一结果，惊呆了老王同志。 “一年之内，必须全国开上一百家万达广场！！！！” 这是老王激动时候的叫嚣。 目前连带燕京地区，万达广场正在建设的项目有十家，已经够疯狂的了。 而远在坡县的小王公子，在qq上苦苦哀求：“哥，教我，哥哥教我，我现在就想回国跟着你干。” “抓紧搞转转网站。我还等着你分红呢。” “嘿，哥的创意绝了，转转成交量你猜有多少？” “多少？”高言不想猜，一个小屁孩搞的二手奢侈品交易网站，能有什么交易量？ 那是奢侈品，不是拼夕夕。 “成立一个月，成交六百单，交易额一百五十万美元，交易费拿10％，赚了15万美元，我个人家里的那些限量款手办玩具还有联名款aj鞋，成交赚了30万美元。” 握草！ 这结果还真吓了高言一大跳。 二手奢侈品这么的受欢迎吗？ “这就骄傲了？ 利润不达一个小目标，不要找我炫耀。” “哥，什么是一个小目标。” “一个亿！” 小王斯聪在坡县那头，看着电脑屏幕发呆，继而喃喃自语，眼神狂热起来。 “看看人家高哥老哥的格局，我的格局小了！” 小王同志搞的奢侈品网站，有声有色，高言可没时间陪他逗闷子。 他很忙的。 杜汐玥打来越洋电话，告知，7月28日，搜狐在纳达斯克正式上市，高言张超阳等人要飞去敲钟。 纳斯达克是全世界第一个采用电子交易，并面向全球的股市，它在五十五个国家和地区设有二十六万多个计算机销售终端。 至于带谁去敲钟，是个问题。 人选需要高言研究敲定一下。 张超阳是必须的，他有股份，确权了的。 东方传媒在确定去纳达斯克上市的时候，已经分配了部分股权给自己人，当然了前提是要投钱买一定的原始股份。 搜狐股份架构，发行3000多万股，拿出15％用来上市筹集资金，也就是460万股在纳达斯克上市。 原始股啊，美国上市，一本万利。 很可惜，公司一帮穷人。 第246章 搜狐上市摇身一变亿万富翁 也就朱茱有点钱，还是人民币，高言给朱茱1％股份，30万股。 周讯也算小富婆，投了点钱，高言也给了1％。 老贾白送0.5％，算公司福利。 王京华白送0.5％。 兵兵白送0.5％，如此尤物如此奉献，也不能亏了小女子。 至于黄博等人，是一人一万股，白送。 而黄小明，人很有投资精神，想方设法借钱投了，拿到了1％。 并且还说，有钱就买公司股票，看好公司未来。 这一点高言一点不惊讶。 后世黄小明就是玩投资额隐形富豪。 公司没有投钱的所有艺人，一人分了一万股，但是不允许流通。 作为公司福利，享受分红和扩股赚取未来红利。 单单这一点，没把其他公司搞死。 福利太好了，无数艺人蠢蠢欲动，明着暗着准备跳槽。 王京华如今是炙手可热，她早就熄灭了单干的想法，跟着高老板屁股后面，借力打力不费力，他不香吗？ 凡是投钱的拿到股份的，是可以在纳达斯克流通的股份，随时套现。 高言或者说杜汐玥占股36％。 海外一个马甲基金占股25％，两家加起来，绝对的控股权。 老美两家机构参与其中，拿走了19％股份，无他，这两家投资入股，并负责运营上市。 剩下20％，张超阳占了10％，剩下的，高言全部留作公司福利分配了下去，除了艺人们还有公司几个骨干，还有网站工程师骨干，分了10％。 所以带谁去，基本定型了。 也是给其他演艺公司打个样。 几大美女，朱茱周讯兵兵高园园秦海露等女艺人，必须去。 红花绿叶，美女们这次是绿叶角色。 股东之一的王京华贾樟柯黄小明必须去，外加活宝黄博，一路上有他在，热闹。 基本这些人了，外加杜父杜母。 杜教授和杜妈妈也是百感交集。 据说差不多股价达到一定价格，女儿女婿就是亿万富翁，还是美金的那种。 真的是跟做梦一般。 做梦都想不到，亿万富翁啊，那是万恶的资本主义才有的。 咋就女儿女婿就成了呢？ 万一再来个运动会，该咋办呢？ 老两口是过来人，对那些记忆太深刻了，很可怕的。 于是杜教授杜妈妈患得患失起来。 敲钟团队一共十三个人飞赴纽约。 这一消息同时立刻扩散，于是乎，其他演艺公司都炸了。 特别是华宜兄弟影业公司，目前发展了李冰冰等艺人加盟，导演是冯晓刚为主力。 本来还要和东方传媒的博纳影业抗衡一番。 谁能想到，高言如此大方，对所有艺人发放了5％股份，实在是羡慕死个人。 这么大方的老板，实在是国内外罕见。 “踏马的，这就是针对华宜兄弟来的。” 王忠军气急败坏砸了茶壶砸茶杯。 王忠磊却眉头紧锁：“我得到消息，明年发放牌照，咱们肯定能拿到，还是抓紧拍几部好电影，赚点钱，咱们也去上市。” “电影公司也可以上市？” “那是当然，咱们做华夏第一个上市的电影公司！” “叫小刚来，研究下贺岁片，必须走喜剧路线，当今搞文艺片就是死路一条。” “可博纳影业暑假档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票房四千万怎么说？” “妈的，真是想不通，一个破网络小说改编的电影竟然能这么的火！ 叫小刚来吧，研究下对策，再这样下去，兄弟营业可就创业过半而中道崩殂。” …… 高言一行十二人飞到了纽约。 杜汐玥一袭白衬衣黑西服，相当精干。 周讯兵兵朱茱等美女自愧不如。 特别是和高言有点暧昧关系得三个女人，都老老实实的。 不敢有半点想法，人家两口子给你送钱，偷着乐吧。 吃口高言的肉，那都是福报。 高言哑然失笑，明着暗着有关系的四个女人围拢在身边，这感觉真爽。 “杜总，辛苦了。” “不辛苦，我只是骄傲，华夏第一支网络股在纳达斯克上市！” 额……说得对！ 杜女士很有爱国情怀嘛！ 北京时间7月28日， 搜狐股票敲钟团队，齐聚纳达斯克交易大厅。 高言拒绝了自动敲钟，自动敲钟哪有亲自敲钟有参与感呢？ 高言，杜汐玥，张超阳，外方机构两个负责人，面对摄像机照相机在大厅里，敲响一面铜锣，据说这面铜锣71年开市的时候，还是从唐人街买来的。 “铛铛铛！” 锣声响过，搜狐上市，同时股市马上开盘。 高言召集全体人员站在铜锣前，背景是纳达斯克缩写大字招牌，一起合影留念。 同时紧紧盯着大盘。 北京时间23：18分，中国知名网络门户搜狐(股票代码：sohu)正式在美国纳斯达克交易系统上市。 开盘价为13 .81美元。 “恭喜老板，恭喜老板娘，荣登亿万富翁！” 张超阳脑子好使，立马计算出来，同时表示祝贺。 祝贺之余也是心里一片遗憾之情。 本应该是他的荣誉啊。 可惜是程序员的命，不是资本家的命啊。 黄博有点晕乎问张超阳：“怎么就亿万富翁了？” 张超阳无语，你这不是插我刀嘛。 可他又不得不解释。 “老板两口子占了61％股份，发行3000万股，现在股价13.8美元，额，15.2美元了，你算算是多少钱？” 黄小明脑子快脱口而出：“4.56亿美元，老板手里是2.78亿，美元！” “啊？折算成人民币，岂不是十亿！我的乖乖。不行，我要算算我那一万股是多少。 15万美元，人民币就是一百多万，哈哈，谢谢老板送的大红包。” 黄博冲上前，大嘴一咧表示祝贺，同时表示感谢。 朱茱周讯黄小明等人拿到30万股的，都忍不住笑开了花。 百万美元在手啊，虽然拿不到手，需要两年后才能上市流通。 那也是人民币玩家，千万富翁的身价在那里！ 高言哑然失笑，这才哪到哪，等着博纳影业，微博，滕讯，阿里，起点，天涯论坛，搜狗浏览器，搜狗输入法……上市，那才叫一个爽歪歪！ 搜狐股价盘间最高达到25美元，最低至12美元。 截止北京时间7月28日01:00，股票价格为13美元，成交量为1,529,300股。 搜狐此次在美上市的发行规模为460万股，占其扩大后股本总数的15%。以每股13美元计算，搜狐此次共将筹集资金5980万美元。 搜狐作为第一个中国网络企业，在纳斯达克正式挂牌交易，标志着中国企业在通往纳斯达克的路上迈出了重要一步。 全国哗然！ 第247章 真是，牲口! 国内知道根底的，都在琢磨，高言的崛起之路，实在是匪夷所思。 细数高言名下的公司，懂行的都吓了一大跳，各个都是上市公司苗子。 不知道的，都称杜汐玥是北大才女！北大之光！ 就连北大院史馆都有杜汐玥的事迹。 说起来，荣誉真不少，北京市创业大赛冠军，东方传媒董事长之类的，直到搜狐网纳达斯克上市。 一时之间，杜汐玥成为无数莘莘学子的奋斗目标。 毕竟搜狐上市纳达斯克，ceo可是她杜汐玥的大名。 各路神仙盯着东方传媒，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上市当天结束，敲钟团一行人，意犹未尽，又集体合影留念，背景是搜狐收盘价位，14.8美元。 搜狐上市给了还在低迷期的美国股市乃至全球股市，打了一个强心针。 无数投资公司把目光投向了东方。 人口基数是个巨大的红利吧，特别是互联网公司，用户数才是最基本最重要的数据。 而新兴互联网用户，一定是来自人口大国。 想想吧，仅仅两年时间，搜狐从零到两千万用户，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华夏有十二亿人口！！！ 搜狐未来可期，搜狐股价如今才是小荷才露尖尖角。 当然了，老外不懂诗句，但资本绝对懂，如今绝对是低价优质股。 那就抄底吧。 高言杜汐玥以及杜父杜母兵兵朱茱周公子等敲钟团队合影留念。 高言帅气大方，头发特意梳成胡歌那种油头，更显得意气风发，和各位读者老爷一样帅气逼人！ 他身旁环绕美女莺莺燕燕的，一名杜汐玥上市操作团队成员，负责拍照留念。 这张照片准备挂在东方传媒照片墙上。 拍照结束，其他人哪能浪费大好时间，纳达斯克，这辈子来不了第二次，这帮人纷纷拍照留念。 高言冲身旁的杜汐玥笑道：“汐玥啊，一个多月不见，我发现你胖了不少呢？” 杜汐玥直接翻了个白眼：“我忙活路演画大饼，今天市值翻倍和我前期路演，演讲讲故事吹牛逼有很大关系，都忙瘦了，好不好！你无端说我胖了，几个意思？ 是不是你身边美女多了，心里有比较了？” 杜汐玥扫了一圈星空经纪公司那帮女妖精，这些美女们拍照之余，眼光不时看过来。 眼神中分明是唐僧取经路上遇到的那些女妖精，要吃唐僧肉的眼神。 高言却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就奇了大怪了，你没有变胖，为什么你在我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了呢？” 杜汐玥：“……” 这种土味情话，高言还是第一次拿出来。 杜汐玥惊讶之余，俏脸立刻飞上两朵红霞。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心里美滋滋的，小手暗暗掐了高言胳膊内侧的嫩肉。 而正好路过的黄小明，恰好听到高言的土味情话，一愣一愣一愣的，嘿，这句话怎么那么对他的口味呢，太油了。 抓紧记下来，以后找老婆说不定能用的上。 黄小明一脸回味，站在原地。 高言又和杜汐玥找杜父杜母拍照。 拍完照，敲钟团队男的女的不同组合，拉着高言和杜汐玥合影。 杜父杜母看着这帮女妖精，忧心忡忡。 “文娱圈美女太多了，汐玥又不是文娱圈的，真怕高言把持不住啊。”杜母叹了口气。 杜父想了想说：“算了，别操心了。 咱俩可是旧社会走过来的，又不是没见过大户人家三妻四妾的，只要高言对得起汐玥就行了。 这么大一个公司，四亿美元啊，根本就没有高言的名字，够可以的了。” 杜妈妈沉默良久，不再说话。 当晚，宾馆里。 一个多月没见的夫妻二人，当然是热火朝天。 出奇的是，杜汐玥在深吻之后，内心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或许是成为上市公司两亿美金ceo的兴奋吧。 权利是男人的春药，同样是女人的春药。 杜汐玥这一次彻底放开，相当主动。 热吻舌头交织大战之时，彼此身上的衣物，不知不觉就解开扔了一地。 高言如今善解人衣的手法，早就娴熟。 室内的温度迅速飙升，暧昧的味道，不一会就充满了房间。 今晚杜汐玥出奇的主动。 “我要在上面。” “如你所愿，金融女王！” 乾坤颠倒，杀伤力更是爆表。 口口口口此处省略十万字…… 两个小时后，杜汐玥无力告饶。 不知道哪时候起，早已经攻守易位，杜汐玥浑身酸软，柔弱慵懒，脸上还泛着潮红，娇艳欲滴的。 本来以为要考察一下高言是否偷吃，却发现这家伙战斗力爆棚，是真能折腾。 听说一般男人三十分钟是极限，他怎么就能两个小时不倒呢？ 太能折腾了。 算你过关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高言贤者时间一过，抱起杜汐玥撒欢，浴室，沙发，床边，留下了欢快的身影。 真是，牲口！ …… 第二天，敲钟团在纽约转了一圈，帝国大厦，自由女神……拍照留念，全当旅游了。 高言率团飞往位于美国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市西11公里处的好莱坞。 从美洲大陆东海岸飞往西海岸，跨越整个美国。 杜妈妈杜教授陪女儿在纽约再待几天，然后回国。 他们上了岁数，不适合长途旅行。 另外也有一些想法和杜汐玥讲讲。 杜妈妈大概意思是，结了婚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闹。 手里有钱就好，再有个自己的孩子，男人嘛，和风筝一样，有根线牵着就行了。 杜爸爸也是一样的观点。 杜汐玥陷入沉思…… 高言在在高空中，从云海往下看，啥也没看到。 得天独厚的大陆，真他妈的让美国人巧取豪夺到了。 迟早让你乱起来！ 作为穿越人士，可不是随团成员们，惊讶于美国的繁华广袤。 只有一种来自于二十年后的清醒。 这个国家德不配位，是该到了乱的时候了。 作为电影人，来一趟美国，哪能不来好莱坞呢。 下了飞机高言率队打车直接去了好莱坞。 类似于我国上海的松江、闵行卫星城与主市区之间的关系一样。 直到远处青山半山腰上，出现白色大字hollywood，整个观光团兴奋大喊：好莱坞，我们来了…… 第248章 比基尼天堂 一行人走马观花转了一圈。 在很多着名公司门口拍照留念。 梦工厂、迪士尼、20世纪福克斯、哥伦比亚影业公司、索尼公司、环球影片公司、华纳兄弟、派拉蒙等电影公司，以及rcajive interscope records等顶级唱片公司。 除此之外还有杜比剧院、中国剧院、日落大道、环球影城等景点。 “高总，杜比剧院你应该来一次。”黄小明看着金色大门一脸的向往。 “我看好你，奥斯卡小金人在向你召唤。” 杜比剧院是历届奥斯卡颁奖典礼的会场，每年奥斯卡颁奖仪式，这里明星如云，是全球电影人向往之地。 黄小明受宠若惊，又谦虚道：“我哪敢想。” 黄博也是一脸的向往：“我能在中国剧院门口地上留下手印，就满足了。” 贾樟柯也是碎碎念：“我能在奥斯卡有个提名就满足了。” 高言哑然失笑：“都会有的！ 转完了吧，去海滩享受加利福尼亚浪漫夏日！” 嘿，这个提议好。 黄博偷偷点赞。 炎炎夏日，加利福尼亚沙滩上，是比基尼的海洋。 救生员坐在高高的梯子上，拿着望远镜眺望海面。 海里远处有人在冲浪，而近处海滩上，趴着无数晒的通红的男男女女，还有很多人在打沙滩排球。 “真是人间天堂啊。” 贾樟柯躺在躺椅上，带着墨镜，不停在比基尼女郎身上扫过。 高言也戴着墨镜，啧啧，戴墨镜好处太多了。 可以肆无忌惮看美女啊。 而公司女艺人兵兵朱茱周讯园园，也换上了比基尼，红黄绿白四个颜色，太晃眼了。 四个养眼美女，白白嫩嫩的，凹凸有致的，有大有小的，时不时在高言几人前晃来晃去。 “夏天来我们青岛，也一个样啊。那人啊跟下饺子一样多。” 高言一边欣赏美女一边幽幽道。 一旁黄小明黄博不停点头：“好怀念以前在青岛一浴洗海澡的日子。” “很可惜，青岛海水浴场没有比基尼女郎。” 张超阳幽幽道。 “一看这家伙就是在美帝待过，受了腐蚀。” 张超阳一句话得罪了三个青岛银。 高言一使眼色，黄小明黄博立刻起身，抬起张超阳。 高言也上前托起张超阳一条腿，三个人冲向大海，一二三，喊玩着口号，直接把张超阳扔进了海水里。 张超阳挣扎起来，好一顿摸，总算在海水里找到了他的墨镜。 “哥几个，我错了，你们青岛海边也有比基尼女郎，好吧。” 哈哈……高言几人发出欢快的笑声。 高言默默想，再过几年，青岛海水浴场，不仅有比基尼女郎，还有脸基尼大妈呢。 （谁配个图，谢啦） “话说，咱们在美国拍部电影吧。” 高言回到躺椅上，重新躺下，一旁贾樟柯幽幽道。 黄小明黄博顿时来了兴趣，侧耳倾听。 “有机会吧。” 高言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有什么好本子，高言也懒得想。 总有机会反攻好莱坞，华夏文化输出之时。 张超阳拿起冰镇可乐，吸了一口，换了个话题。 “高总，现在让开天复活碧瑶的帖子越来越多，最少有三万个帖子是有了。 幸亏你还没有暴露马甲，不然走在大街上，说不定有人会摁住你当场修改结局。” 高言哑然失笑：“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怎么又提这个话题，碧瑶不会复活的。 我看是你念念不忘吧？” “意难平啊。” “有机会改编动漫，或许可以在动漫里复活。” 张超阳瞬间来了精神：“改编游戏吧，我想游戏会很火的。” 高言忽然就怀念起玩传奇的日子。 当然是手游版。 还有各种版本的传奇，“我系渣渣辉，是兄弟就砍我一刀……” 今年，2000年，一切刚刚好。 “去棒子国，买下《传奇》版权，搜狐游戏也该出世了！又是一个现金奶牛啊。” 张超阳一愣，怎么就聊到了搜狐游戏？ 高言的思维跳跃太快，有点跟不上节奏的感觉。 怪不得人家能两年把搜狐搞上市。 自己还是差点，还沉浸在碧瑶死了情节中不能自拔。 “好的，我不回国了，直接去棒子国。” 张超阳立马答应，但又提到了《诛仙》。 实在是意难平。 “不过，《诛仙》搞游戏也是必须的，毕竟是开山之作，喜欢这本书的人太多太多。” “必须搞！我有预感，《诛仙》游戏会火。” 张超阳笑道：“那是必须的，开山之作啊。 这么说吧，一本诛仙开启了仙侠小说的先河。 真是惊艳了岁月，温暖了时光！” 高言哑然失笑，张超阳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诛仙搞成游戏，完全可以实验一下。 后世诛仙也出版过书籍，当时的万千读者是如痴如醉，销量相当高。 很多人恍然大悟，原来小说还可以这么写。 甚至小说很多修炼的设定，都成了模板，被后开玄幻小说大神模仿和高仿。 “总之，高总牛逼，开山之作啊，谁能想到，诛仙这种风格，和武侠有点类似，又比武侠小说更加玄幻。” 张超阳感叹道，一旁黄小明黄博默默听着，也是五味杂陈。 高言太牛了，这脑子怎么长的？ 高言哑然失笑，如果不是文抄公，是他自己创作的，他还真就听张超阳的夸赞，然后就飘了。 “也不要太夸我，总要推陈出新嘛。 如今干啥都要和别人不一样。 这种题材类似于封神榜和西游记，同时又拥有自己的修炼体系，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令人耳目一新。” 张超阳黄博黄小明默默点赞。 黄小明今天算是吃了一大惊。 总算搞清楚了，原来写《诛仙》的开天，竟然是高言的网络小说笔名。 实在是让他惊到了。 他可是《诛仙》的忠实读者，追更追的好辛苦的。 “开天大神，高总，总算见到活的开天大神了。” 黄小明激动万分。 “低调，知道就好不要外传。” “嗯嗯。”黄小明黄博立刻点头承诺。 这个秘密当然自己知道才好，多有成就感啊。 啧啧，我的老板竟然是开山怪！ 第249章 真不要脸，都脱光了 黄小明意犹未尽道：“老板是文学宗师啊，开创了一个流派。真是我对老板的敬仰如滔滔不绝黄河之水……” 高言笑道：“又来这个，卢伟没教你们好东西。” 黄博大张着嘴巴，原来你黄小明浓眉大眼的，也会阿谀奉承？ 回国后，我要立刻去读《诛仙》。 黄小明抓抓头发：“我是《诛仙》忠实粉丝，我还是盟主呢。 这么说吧，新派武侠小说，梁羽生是代表人物，金大侠发扬光大，古龙又出世，三个人算是新派武侠开山宗师，但武侠小说古已有之，他们只算是发扬光大。 而《诛仙》不同，是一个全新的流派。 万事开头难！ 譬如我第一次读，开始很不适应，但是读下去之后，深入了解后，才发觉到仙侠小说的魅力。” 高言好奇的看看黄小明，这家伙还挺能说的，果然是盟主级别资深粉丝。 黄小明意犹未尽继续侃侃而谈。 “读《诛仙》我有个感觉，不知道贴不贴切昂，就好像玩游戏打怪升级，什么样的地图配什么样的怪物，从新手村历尽千辛万苦成为顶级大佬的过程。” 张超阳一拍大腿：“太对了，就这个感觉，代入感太强了。” 黄小明笑道：“对，代入感。情节走向太让人代入其中。 一开始角色很普通，凡人一个，经历特别憋屈，这也让我，哦，也是读者有了强烈的代入感。” 张超阳打岔接着说：“当读者有了代入感，只要人设没有崩塌，就一定会火。” “对对对，反正我是读者，读过之后感觉自己就是张小凡，上天入地，幻想着某一天自己也能得道成仙。”黄小明跟进。 高言哑然失笑：“但是啊，但是，绝不能一爽到底，一帆风顺一爽到底见佛杀佛，确实爽了。 但是总有点不真实吧，所以，碧瑶的死，成了一种缺憾美，小说的话题度也就有了。碧瑶必须死！” 张超阳无语凝噎：“为了炒作《诛仙》，带来话题度，所以碧瑶必须死，是吧？” 高言双手一摊：“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 张超阳叹息一声：“我能写就没你开天的事了，意难平啊。” 高言哑然失笑：“又来？快滚，去棒子国拿《传奇》版权！” “好嘞！” 张超阳贱兮兮的回应，没起身，透过墨镜，挨个扫描周围的比基尼女郎。 还有全身光溜溜的，趴在浴巾上阳光浴的白花花肉体。 贾樟柯感叹：“加利福尼亚不仅有比基尼女郎，还有电影，还有电影工厂啊，参观完后，感觉咱们的电影事业差距太大了，竟然可以在影棚里拍出科技感那么强的电影，唉……” 隐隐的失落，感染了黄博等人。 高言笑道：“也不要妄自菲薄嘛，电影讲好故事就行了，你老贾又不是没得过奖，讲故事你是一流的。” 贾樟柯心里美滋滋的：“这话还差不多，话说我的故乡三部曲第二部《站台》，你必须当主角。” 高言无语，怎么又来了。 “先把女主角找好了再说，公司这么多女艺人不用，非要回老家找，怎么想的你？” “只有老家汾阳的女演员，才有那个山西味。” 高言脑子里忽然有团迷雾，一下子被扯破了。 总觉得有件事没做，终于被提醒到了。 “阳泉距离汾阳多远？” 贾樟柯一愣：“都在山西南部，距离有个200多公里吧。咋了？” “没啥，这样，你再去选角叫上我。” 高言默默想，希望那个人还在那里吧。 “嘿嘿，就知道《站台》男主角就是你，没跑了。” 高言笑笑不再提这个话题。 朱茱跑过来，上下颤抖幅度比较大，看的高言一干男的口干舌燥，不由自主拿起可乐喝一口，压压枪。 “都起来，大老爷们躺在这里像话吗？” 得，躺在太阳伞下喝可乐过眼瘾是没机会了。 “得令！” 高言贾樟柯张超阳黄博黄小明嘻嘻笑着让位，跑到沙滩上打起排球。 周讯兵兵朱茱园园海露躺下聊天。 男人在一起肯定有个话题就是聊女人。 女人扎堆当然也一样。 “这帮男人里，也就高总身材最好，黄小明都不行，高总那八块腹肌，啧啧……” 敢这么说的，一定是朱茱，她岁数最大。 周讯兵兵深以为然，不仅高而且帅还有钱，而且还持久…… 周讯猜测，高言带她们来敲钟，除了有股份的原因，之外，或许都和高言有一腿。 她扫了一圈，还真是，都在盯着高言不放。 确实，高言身材太出众了，肌肉有点雕刻出来的味道。 只不过园园也跟过来了，难道她也被高言拿下了？ 不是说夏宇正在追她么？ 另外都姓高，八百年前是一家，高言下得去手么？ 找机会问问，不算吃醋，纯粹八卦。 至于海露，姿色差点，高言看不上吧？ “哎呀，回国后，十天八个月不能出门，要把肤色养回来。” 兵兵又抹了一遍防晒霜，埋怨道。 这个话题一下子引炸了全场。 “我就搞不明白了，为啥老外那些女的非要晒红了？ 她们皮肤天生白，非要晒成煮熟的大虾才好看嘛？” 朱茱不解道。 园园说：“晒不可怕，怕的是被人看到。” 海露捂嘴笑：“真不要脸，都脱光了。” 兵兵幽幽道：“要不都趴着晒，反正看不到脸。” 嘻嘻哈哈，美女们笑出了声。 “笑什么这么开心？” 高言走过来，拿起冰镇可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真爽。 贾樟柯几人看到美女们莺莺燕燕的，不禁喉结滚动，口干舌燥，拿起可乐猛灌。 朱茱媚眼一抛：“说外国鬼子女的不要脸，脱光了晒。” 高言笑道：“那有什么，她们敢脱我就敢看！” 嘶……这话霸气，贾樟柯几人表示敬仰。 可几大美女脸色可就不好看了。 朱茱眼珠一转，媚眼一抛柔柔笑道：“哎呀，高总敢看外国娘们，就是不知道，敢不敢给我们姐妹擦防晒霜呢？” 朱茱周讯兵兵齐齐盯着高言，而园园海露略带羞涩又隐隐有所期待。 黄博举手一呲白牙：“我敢。” 贾樟柯一拽他，低声说：“你小子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就糊涂了？” 啊？哦？ 第250章 半推半就那种 黄博恍然大悟。 “哎呀肚子疼，喝冰镇可乐喝坏肚子了，我去卫生间。” 说完一溜烟跑了。 黄小明多精啊，“等等我一起。” 老贾冲张超阳一努嘴，老张同志叹了口气，不是高富帅没有交配权啊。 两人找了个借口也跑了。 高言哑然失笑，都看出来了我和美女们有一腿？ 我多冤啊，园园还没上呢，海露也惦记着呢，这女人旺夫。 拿起一瓶防晒霜，高言笑道：“总感觉有什么阴髦，但我一时想不明白，那就先从朱珠开始吧。” 高言上手涂抹防晒霜，朱茱坏笑低声的说道：“五个美女啊还有正宫娘娘，现在感觉是不是有点力不从心？” 高言：“额……女人不要太嚣张，要不是大白天的，我非拿出铁棒来降妖除魔。 你知道说男人力不从心，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高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朱茱媚眼如丝：“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 高言：“女人，你成功激起了一个男人的胜负欲，今晚必须让你跪地啊啊啊求饶！” 两个人唧唧歪歪，其他美女都在偷听，却听不清楚，只看到高言大手在朱茱身上游走，朱茱舒服的哼哼唧唧。 “骚浪蹄子！” 周讯低声啐骂，可轮到她了，一样的舒服的哼哼。 兵兵也一样，直到海露，她大大方方接受老板按摩。 “谢谢高总。高总辛苦了。” “为美女服务！” 海露扑哧笑出声，“高总晒黑了。” “美女们白，我就心满意足了。” 园园小脸通红，高言真有趣，待会轮到她，抹还是不抹呢？ 一想到高言的大手在身上来回游走，园园忍不住夹起腿来。 果不其然，到了她，真的是太刺激了。 很可惜，朱茱没给她更多时间的机会。 “姐妹们，哪能让老板伺候我们呢，我们也给高总搞一下，让他爽一下。” 额…… 周讯几人一头黑线，这话说的…… 然而却都懂了朱茱的意思。 于是乎，五个美女一把摁倒高言，拿起防晒霜，七手八脚涂抹。 啧啧，手感真好，高言故作挣扎，欲拒还迎，十分享受。 啧啧，这肌肉块，啧啧这腹肌，啧啧，这手感…… 朱茱周讯兵兵虽和高言有肌肤之亲，但真正上手摸，还是很刺激的。 而海露园园也是面红耳赤，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摸起来可刺激了。 特别是游泳裤里面鼓鼓囊囊的，太突兀，太大，太神秘了…… 热闹的时光，总是太短暂。 第二天就要飞回国内。 当晚朱茱溜进高言的房间，一夜折腾，直到最后高言承诺，在燕京给她再买套房子，才算放过高言。 高言想了想，算了，有关系的几个女人，一人一套吧，有个自己的窝可以任意的折腾不是。 这算是金窝藏娇？ 没想到堕落的这么快，嘿嘿。 离开之际高言给杜汐玥指点了几个投资方向。 漫威版权力争拿到，能拿到几个人物版权就拿到几个。 神奇四侠、x战警、金刚狼、死侍，绯红女巫和快银，蜘蛛侠以及附带反派的版权，包含了毒液、章鱼博士、神秘客等，还有一个恶灵骑士，能拿到其中之一，就可以吃一辈子的版权红利。 另外，这个时候的美国股市，尤其是互联网股票，十分低迷。 应该尽可能收购苹果，沃尔玛，微软互联网等公司的股票，坐等升值和分红，反复炒作也是可以的。 杜汐玥是一一记下来，准备资金抄底。 对高言的谋划，杜汐玥言听计从，再加上自己的专业分析，在美股这里搞的风生水起。 第二天，跨越太平洋的时候，高言感叹，北美足够大，容得下五十几个国家…… 经过长途飞行，敲钟团回到国内。 回到东方传媒公司，高言休整一天就找来贾樟柯和卢伟。 “老贾，你去不去阳泉？” “去啊，必须去。” “真是执着，这一次满足你，我去散散心。” “那就这么定了，我想汾阳文工团团长吴丽丽肯定很高兴。” 握草，高言突然就不想去了。 那老娘们，虽说徐娘半老姿色犹存，可是不好招架啊。 那女人天生媚骨，而且太能骚扰了，高言感觉吴丽丽真的要是搞一哈，他绝对会缴楔投降。 临行前，高言给张超阳qq留了言，主要是对网游《诛仙》的一些想法。 譬如，一把飞剑99块钱。 此时电子厂的工资30天干12小时1600块！ 张超阳看完后，是万分叹服，黑，真特么的黑。 不黑当不了资本家啊。 自己就没有这种腹黑特质，怪不得当不了上市公司老总。 高言贾樟柯卢伟三人飞赴太原，搜狐网移动增值服务区域经理，直接派来一辆皇冠车，专门用来接送高言三人。 第一站当然是去汾阳，招女演员嘛，肯定是要去文工团。 此时文工团已经名存实亡，吴丽丽拿下了文工团，上山下乡搞演出赚钱。 这和《站台》剧本里的情节，非常相似。 贾樟柯是有生活的！ 吴丽丽团长再见高言，那是一个热情奔放。 毕竟她出演过群众演员角色，而且老公家汾酒厂，因高言的广告爆火，销量可观，赚大发了。 “今儿必须好好请你一顿。”吴丽丽媚眼一抛，高言忍不住一哆嗦。 汾阳因为汾酒火了，街头热闹了许多，全国各地的业务员，让本地娱乐业还有饭店宾馆兴盛。 一个产业带动一方经济是必然的。 然而如果这个产业倒闭了，当地经济衰退也是一定的。 譬如如今爆赚的煤矿，谁能想到多年以后，山西经济因为煤矿资源短缺而陷入停滞！ 当晚，高言就被吴丽丽拿下。 半推半就那种。 传说中的大同婆姨功夫，高言终于尝到了滋味。 就是加钱哥说的那句名言，就很……蕴 绝对的享受。 要不是高言穿越提升了机能，必然一触即溃。 “小兄弟厉害，持续了半个小时，一般人顶不住，三分钟必败。” 咳咳…… 高言哑然失笑，就问坐瓮练出来的功夫，谁能顶得住？那是童子功！ 问了缘由，吴丽丽说家族私密传下来的，到她这里算是失传了，小时候每天盘大缸受老罪了。 多好的民间艺术，竟然要失传了。 想想就兴奋，竟然失传之前尝过滋味。 一连三天，连吃带喝，晚上没闲着，顺带考察女演员。 汾阳这里搜刮一顿好看点的有点演技的，贾樟柯竟然一个没看上。 “走吧，去阳泉！”高言催促道。 老贾和老卢坏笑道：“还以为你乐不思蜀呢？” 高言仰天长叹：“好饭也不能天天吃，腻了……” 贾樟柯和卢伟双双竖起中指朝天，“得了便宜卖乖，鄙视你！” 第251章 峰回路转 皇冠车从汾阳开往阳泉。 “你到底找谁啊？” 贾樟柯没找到合适女主角，有些沮丧。 “保密，见到了你就知道了。” “切！” 贾樟柯就没再问，卢伟反而有所醒悟。 “老贾啊，高总千里迢迢来山西找个人，你觉得会是一般的人？” 贾樟柯想了想，还真是。 算了不问了，见了真人再说。 “司机师傅，去娘子关发电厂。” 进入阳泉地界，高言指挥司机。 司机一愣：“高总，娘子关发电厂可不在阳泉市，在平定县。” 高言哑然失笑，想当然了。 “反正去娘子关发电厂。” “好的，高总。” 司机能拉着集团老总出来转悠，烧高香了那是，立刻乖乖的一打方向盘，一路向西。 又开了四十多公里，看到了巍峨太行山下，汶水河边，十几个粗壮烟囱拔地而起，冒着白色雾气。 “真够偏僻的，老刘辛苦了。” 显然车上没有姓刘的，高言所指是要探望的人。 “现在该说是谁了吧？”贾樟柯问。 “大刘，儿童科幻作家……” “额……” 贾樟柯和卢伟都愣了，儿童科幻作家？ 值得高言跑这么远来看看？ 估计有几把刷子。 或许高言要拍动画片？这是来找本子搞版权了？ 车停在娘子关发电厂门口，保安拦下车。 厂门估计是七十年代的风格，老破旧，厂门上方倒是有几个不锈钢大字，娘子关发电厂，有点新意。 “您找谁啊，请登记。”保安倒是不敢怠慢，那是皇冠车，不是三蹦子。 看人下菜碟是保安的基本功，保安很客气。 “找刘慈欣刘工。”高言说。 “刘工？好像不在。”保安脱口而出，貌似对大刘很熟悉的样子。 “他去哪了？” “好像是去成都拿奖去了，去了三五天了。” 高言无语，扑空了。 他又不甘心，又问：“有没有他的手机号码？” 保安笑了：“刘工啊，没有，只有他办公室座机。” “他竟然没有手机？” 保安说：“你要是这么问，我还真的是知道，刘工不问俗事除了值班，就是看书写书，手机对他来说没用。在我们电厂很有名的。” 高言不禁肃然起敬。 大刘！心无旁骛一心写书，果然是华夏科幻里程碑人物！ 高言记下了大刘办公室电话，还有电厂地址。 以后联系大刘，不行就写信或者打办公室电话。 “回太原。”高言扑空一场，心情一般。 司机师傅发动车子调转车头，幽幽道：“高总，这人结婚了没有，咱们可以去他家一趟啊。” 额…… 高言脑子飞转，大刘的资料他可是清楚的很。 那可是华夏科幻一面大旗。 大刘63年生人，应该孩子都小学毕业了吧。 “有道理！还是赵师傅有生活。” 终于有姓的赵师傅乐呵呵笑道：“我下去问问。” 熄火停车，赵师傅又去了传达室，搞来地址，发动车奔向阳泉市。 “电厂宿舍，他们上下班都坐班车。” 高言哑然失笑：“还得是赵师傅有生活经验。” 老贾耻笑道：“高总脱离基层生活了，很不好的苗头。” 高言无语：“是啊，这才几年啊。” 懂得都懂，卢伟贾樟柯高言三人默契的笑了。 高言在高位待了不到三年，就忘了一些基本常识。 真是时间改变人呢，谁能想到三年前他还是个小群演。 “赵师傅有功，有什么条件随便提。要不你回分公司当业务经理怎么样？” 高言有心奖励赵师傅。 赵师傅苦笑道：“谢谢高总提携，我还是开车吧。 我看公司那些业务员们，为了什么sp增值服务，还有要回款，天天和移动电信联通经理们喝酒拉关系，钱赚的挺多的，肝胃可都喝坏了。 再说，我也不懂什么sp啊。” 额……高言无语。 “算了，年度优秀员工必须是你的！” “谢谢高总！”赵师傅很满意，优秀员工奖金不少的，这一趟拉集团老总出来，不亏。 赵师傅开进阳泉市区，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电厂宿舍。 一排七十年代风格的三层楼，每层楼北面是一长条的走廊那种，比筒子楼高级一点。 这种楼在北京也有，当年能分到这种楼已经不错了。 但如今却大大落后。属于那种老式的套二没有厅那种房子。 小区没有大门，皇冠车直接开进去。 赵师傅下车问路边下棋的老头，打听几号楼在哪里，高言一扭头看到一个人提着行李包，乐了。 峰回路转，得来全不费工夫。 来人正是大刘刘慈欣，风尘仆仆的，看样子是刚从成都回来。 “你好，刘慈欣老师吗？” 高言直冲冲上前，面带敬仰。 虽是穿越一族，来自后世二十多年，见到大刘，高言还是很兴奋很高兴的。 至于其他名人，譬如万达老王，高言反而没有什么兴奋，反倒有上帝视角，指点江山的味道。 但面对科幻丰碑式人物大刘，那是必须尊敬有加，无他，《三体》二向箔打击那是人能想出来的？ 大刘惊讶，还后退了几步，眼神带着防御。 “你们是？” 高言环顾左右，握草，换了他也会警觉。 他在前，老贾老卢一左一右，赵师傅从后面过来，分明是打劫包抄的态势。 幸亏是大白天，大白天这阵势也挺吓人的。 “刘老师，别害怕，我是北京东方传媒的高言。找你有点事。” 大刘愣了愣依然保持警惕，周边下棋的老头们，也回过头来，盯着这边。 贾樟柯笑了，站到高言身边。 “刘老师，额是汾阳的贾樟柯。” 大刘认真看了一眼贾樟柯，神情松懈下来。 “贾导，咱们山西大名人啊，你怎么来阳泉了？” 贾樟柯冲高言挤挤眉毛，很面带傲娇之色。 表情很是炫耀，那意思是，你看，在山西提我贾樟柯大名，好使！ 高言又是无语，贾导大名确实起来了！ “刘老师，这是我们公司老总，我的老板，高言，找你有事谈。” 大刘这才松了口气，“好家伙，我还以为你们要抢我的奖杯呢。哈哈……” 原来大刘也是幽默之人。 “高总好，家里请。有点小有点乱，见谅。” “家谁家里不乱？乱点才叫家，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那是宾馆。”高言一句话，立刻让大刘有了好感。 高言一边上楼一边问：“您刚才说获奖，是什么获奖了？” 大刘淡淡道：“去年写的，在《科幻世界》发表的两部短篇小说《地火》和《流浪地球》，《流浪地球》获得了中国科幻银河奖特等奖。” 高言不禁咋舌。 啧啧，原来是小破球啊！ 就像狗蛋、狗剩一样，名字贱，好养活，却票房破60亿的小破球！ 第252章 大刘懵逼了 进到了大刘家里，高言顿感闭塞，太小了也。 进门左边厕所右边小厨房，都特么两平方不到。 一条小走廊前面两间卧室，加起来能有二十平方？ “小了点，去我的书房喝茶。”大刘没啥羞愧的，直接去了西间屋，一张床，一个写字台，写字台上一台笔记本电脑，连着网线，一个大书橱满满当当的全是书。 高言又去了隔壁屋看了一眼，一张床，衣柜，写字台，衣柜上面的还堆着纸箱子，估计也是放衣服的。 唉，谁能想到，《流浪地球》《三体》是在如此紧巴的环境下创作出来的？ “坐坐，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稍等，我烧水沏茶。” 大刘开始忙活。 贾樟柯和卢伟问高言：“他那个银河奖啥级别？” “卧槽，二位这都不知道，国内顶级科幻小说大奖，国外叫雨果奖。 这么说吧，国内相当于百花金鸡大奖，国外相当于戛纳或者奥斯卡大奖。” “嘶……” 贾樟柯和卢伟倒吸一口凉气。 “厉害了！” “可是混的也太惨了，还是演员赚钱，得个奖光代言广告就能换套大房子。”贾樟柯遗憾道。 卢伟感叹道：“我要是没有遇到高总，比刘作家还惨，编剧没人权啊。” 高言笑笑，站在书柜前，很多书明显是看过了，不是买来作为装饰品的那种。 高言想起自己的大书柜，填满了书，很可惜沦为背景墙了，买来一堆书，一本没看过。 他拿起书桌上一本书《百年孤独》，应该是大刘正在看的，有个书签夹着。 翻开第一页： 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大刘走过来，提着暖瓶沏茶倒水。 “高总也喜欢看《百年孤独》？”大刘问。 高言哑然失笑，这本书他还真看过，还买过，不过是穿越之前的事，很可惜，只是看过几页。 《百年孤独》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耐心看完， 甚至连人物的名字都记不住，对于华夏人来说那些名字太混乱了。 “咳咳，《百年孤独》第一句，是我读过最好的开场白。 非常的精巧神奇的开场白，光这第一句话就够我琢磨半辈子的了。” 都闪开，高言开始装逼了。 大刘惊喜道：“我也有同感啊，你看啊，【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那个遥远的下午】，这是什么？ 马尔克斯一句话，把三个时间点串联起来，实在是太妙了。 既不是正叙，也不是倒叙，而是创造了一种叙述方式，前所未有的创举啊。” 高言笑道：“是的，妙就妙在站在未来，回忆过去，在叙事开始，就把想要描述的故事放到了多年以后。” 卢伟作为编剧当然也看过《百年孤独》，他也有感受。 “马尔克斯高就高在，他在这句话里面制造了三个悬念： 其一，“多年以后，让你想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 其二，“面对行刑队”让你想知道他干了什么坏事才会被判刑？ 其三，“那个遥远的下午”，他为什么会去“见识”冰块这种很平常的东西？” 很显然卢伟的解释，让大刘也很新奇。 “哎呀，光聊天了，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 贾樟柯作为山西知名人士，着名土着，开始介绍。 “我就不用介绍了。 这位是卢伟，着名的编剧，电影《霸王别姬》就是他编剧的，目前是东方传媒金牌编剧，这两年好多电影电视剧都是他编剧的。” 卢伟含笑点头。 “哈哈幸会，我还真有点事情想要请教卢编剧。” 卢伟刚想回应，贾樟柯拽了拽他，卢伟这才缓过神来，今天的主角是高言。 老贾笑眯眯的介绍高言：“这位是演员高言，编剧高言，东方传媒老总，搜狐网创始人……” 很明显，大刘面子上很恭敬，其实并没有引起重视，他看了看卢伟，意犹未尽，还想找卢伟聊编剧的事。 卢伟不禁苦笑，操蛋，自己多那一嘴干嘛，什么三个悬念，本末倒置，主角是高总啊。 贾樟柯含笑不语，老卢啊，你还是有点飘了。 然后老贾冲大刘笑道：“不知道刘老师看没看过网络小说《诛仙》，亦或是《庆余年》！” 大刘惊喜道：“当然看过啊，开天的写作，天马行空，无限的空间想象力，实在是让人佩服，对我的写作很有启发。 那个老妖也是想象力爆棚，范闲最后打开母亲留下的那个金属匣子打开，那把狙击枪真是神来之笔，匪夷所思的脑洞，令人叹服啊。” 额，大刘竟然看过新鲜出炉的网络小说？ 这夸奖夸的高言都不好意思了，他可是文抄公，大刘人家才是真原创。 卢伟终于摆正位置，亡羊补牢，笑道：“看来刘老师也是同道中人啊，评价这么的高，想不想见一下开天或者老妖？” 大刘惊喜道：“卢编剧认识二位大神？ 我当然想见他们二位大神。 我想问问他们俩，是怎么日更十万字的，另外怎么才能一本书写到一百多万字的。 我啊，十天写不出来一千字，还干巴巴，描写人物太干巴了。 看了《诛仙》和《庆余年》，我都怀疑人生了。” 高言哑然失笑，老卢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卢伟很满意自己的及时止损。 笑着指了指高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大刘不敢相信的样子。 最后迟疑问道：“高总，您是大神开天？” 贾樟柯笑道：“还是大神老妖！” 大刘懵逼在当场。 能写出《流浪地球》《三体》的大脑袋有点晕，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都是我写的，起点文学网我是创始人。我是老妖，也是开天。” 高言哑然失笑，这波逼总算装到了，而且还是在未来世界顶流科幻大神大刘面前，成就感爆棚啊。 大刘愣在当场，贾樟柯笑道：“刘老师，我贾樟柯作证，你还不信吗？” “你贾樟柯说的，我信。” 大刘忽然就惊喜了，继而问高言。 那个开天，哦，老妖，哦，也不是，那个高总，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高言笑道：“刘老师请讲。” 第253章 邀请大刘 “碧瑶最后到底复活了没有？”大刘问。 高言是忍俊不禁，很是感叹。 伟大又神奇的大刘，竟然也如此纠结于碧瑶复活。 和张超阳有的一拼！ “与其纠结于碧瑶复活，还不如想一想为什么没有复活，大刘啊，你是作家。” 高言拍拍大刘的肩膀，喝了一口茶。 大刘扶一扶眼镜，琢磨一下，不好意思笑笑：“是我着相了。” 高言继续翻看《百年孤独》笑道：“您还写批注啊！” “瞎写的。”大刘不好意思笑笑。 高言认真看了看，别说，大刘写的还是很有水平的。 “之前看到过，这种叙事方法，其实李商隐是很擅长的。 像《夜雨寄北》里的\"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李商隐在巴山，给妻子回信回了这首诗，回忆曾经和妻子一起西窗剪烛，憧憬未来回家后与妻子谈论现在的巴山夜雨。 一首诗，将过去、现在、未来联系起来，还有他的《无题》里也用过，具体哪首无题记不得了。 只是中外文化差异，所以人们大多只记得马尔克斯的这句话，而没有细细品味我们的经典。” 高言不禁感叹，大刘还是很有文学素养的。 “这本书送我了，麻烦刘老师签个名。” 啊？ 大刘有点懵圈，感觉高言对他相当熟悉的样子，一点也不做作。 “好。” 大刘签下大名，写下日期。 高言心满意足，一个大刘亲手批注的《百年孤独》加签名到手。 以后有的吹了。 但还不够哇，千里迢迢来阳泉，必须薅羊毛啊 “刘老师，最近有什么创作想法？”高言问。 说到这，大刘就来了兴致。 到抽屉里翻找，拿出一摞子稿纸。 “最近想休息一下，放空脑子，准备把以前的几个思路写成小说。” 高言拿过来翻看，是一些断断续续的思路。 有一篇大概意思是写一个农村老师的，教育一批农村孩子，没想到却无意中救了地球，免于弹指间灰飞烟灭。 太特么的脑洞大开了！ 佩服佩服！ “或许就是《乡村教师》的草稿吧？” 高言暗自窃喜，这些草稿，以后绝对值钱，很具有收藏价值。 另一篇大概是写，超级大国争霸，华夏面对老美高科技，无法取胜，采用了一个不是人能想出来的战术，与其被动受高科技打击，不如大家一起回到原始社会…… 《全频道阻塞》？ 还有个草稿有书名了《微纪元》。 单单《全频道阻塞》和《乡村教师》就足以再次获得银河奖！ 这脑洞开的，不是人类脑洞能想到的！ 或许和大刘脑袋大有关…… “见笑了，都是平常一些思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先记下来，有时间就整理成小说。” 大刘很是谦逊，在大神开天和老妖跟前，他还是相当的有自知之明。 高言哑然失笑，自己的逼格惊着了大刘，对他下一步计划绝对有好处。 至于怎么开口，是个难题。 大刘能在如此闭塞家庭环境下创作，应该是已经习惯了平淡的生活。 “大刘啊，银河奖奖励多少？” 大刘一愣，高言思路转换这么快吗？ “三千元。加证书和奖杯。” 卢伟笑道：“你知道起点文学网第一届网络小说大赛特等奖奖金多少吗？” 没等大刘反应过来，卢伟伸出食指：“一百万，包括免费出书等待遇！” 一百万？！ 大刘听傻了。 他的工资才不到1300！ 可是…… 大刘惊讶之余却淡淡笑笑：“他们是网络小说，动辄百万字，脑洞大开，比不上啊。” 高言悄悄冲卢伟点赞，神配合。 卢伟很是欣慰，这一次助攻到位了。 高言正要继续诱惑大刘，门开了，进来一位少妇还有一个小男孩。 “我夫人和小孩放学了。” 大刘介绍一番。 刘夫人很热情说：“你们坐一会，我再去买几个菜。” 高言笑道：“太麻烦了，出去吃吧，正好我还有很多问题请教刘老师。” 老贾也是上前助攻：“是啊，恰好刘老师获得大奖，庆祝一下，我老贾这个老乡请客，一定要给我面子。” 贾樟柯刷名人效应，很管用。 大刘和夫人看了一眼：“让几位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 贾樟柯让大刘找家好点的饭店，大刘略带羞涩地领着大家，去了阳泉市比较有名的饭店。 饭店包间内，赵师傅忙前忙后，重点是伺候好高言。 其他人落座后，大刘在高言右手座，属于上座，刘夫人刘公子在大刘右边，便于照顾家小。 开席，饭店能有的本地好菜全上。 高言提一杯：“首先祝贺大刘荣获国家科幻小说银河大奖。” 大刘算是看出来了，贾樟柯都不在主位，高言是绝对的话事人。 看来高言是贾樟柯老板，东方传媒老总没有跑了。 没时间上网查一下，总之，高言是贾导的老板，今儿找他来一定是有事，至于什么事，待会要认真对待。 大刘表示感谢，一口闷了小盅汾酒。 众人也是一口闷。 赵师傅知道今晚要住在阳泉，也放开了喝酒，但不忘做好端茶倒水，很是长眼神的一个人，高言对他很满意。 高言问刘夫人：“嫂子，你这是接孩子放学啊。” 刘夫人半带埋怨说：“是啊，大刘要么是上班值班，要么是在家闷头看书，好多事顾不上，我只能做个保姆了，伺候好他们爷俩。” 大刘不满道：“什么保姆，你是小学老师，时间多着呢。” 高言笑道：“多好的家庭组合啊，家有老师，大刘又是电厂工程师，小家伙学习一定好。” 说到刘公子的学习，大刘很满意。 “聪明这块还可以，随我。” 高言提一杯，祝大刘一家及在座的家庭幸福美满。 到了这里，气氛就起来了。高言问大刘：“你老家北京的，为啥不调回北京呢？” 刘夫人眉毛一挑，侧耳倾听，生怕漏掉一点。 大刘遗憾道：“父母支援三线，就落户山西了，再回北京就没了机会。” 卢伟笑道：“还是回北京好啊，学习资源最好，你看我，高总把我调到了北京，孩子在人大附中上学，学习资源确实全国顶尖。” 高言暗中冲卢伟竖大拇指，表示点赞，神助攻！ 刘夫人眼神放光，人大附中，她当然知道，那绝对的顶级中学。 她插话道：“是挺遗憾的，平时总是说老家是北京，可惜北京永远是老家了。” 高言笑道：“刘夫人，巧了不是，我有个名额，可以入京带户口，可以入人大附中。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啊，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刘夫人是彻底被打动了，桌子底下踢了大刘一脚。 大刘脑袋瓜聪明着呢，一下子猜出来高言来找他的目的。 神情有些恍惚，低头闷了一口酒，抬起头问：“高总，你有什么条件？” 第254章 万拿下大刘 “小刘啊……” 靠，高言一看拿捏住了大刘，兴奋劲上来了，一不小心说顺口了。 不过这难不倒高言。 就在大刘刘夫人老贾卢伟目瞪口呆之际，高言冲刘公子招招手。 “小刘同学，想不想去北京，你爸老家去上学？” 刘公子小屁孩懂个啥，立马兴高采烈说：“当然想了，我爷爷说过，他当年可是第三轧钢厂的八级工，支援三线来了山西。” 高言哑然失笑，我晕，咋还有禽满四合院的情节。 不管怎样，刘公子一句话，直接拿捏住了大刘。 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问：“高总，谢谢您，我满身上下没有什么值钱的……都不知道拿什么感谢您。” 高言时哑然失笑，大刘还在这装呢，刘大脑袋也不是白长的，聪明着呢。 咬死不放口版权啊。 一边想着，一边冲卢伟使眼色。 卢伟当然明白，千里迢迢来这里干嘛，不就是买版权嘛。 只不过儿童科幻买来干什么？ 卢伟忽又自嘲，想那么多干嘛，又是办户口又是调动的，高言有钱花着玩呗，动画片拍出来也是作品，说不定自己还能当编剧。 一瞬间，卢伟想通了，于是笑道：“大刘也不用妄自菲薄，高总喜欢文学作品，不如你的小说版权出让一下，办户口调动啥的，有钱都办不成的。” 大刘眼神复杂，脑子飞转。 倒不是心疼版权，是琢磨几本书的版权，才能拿得出手。 科幻小说银河奖，说得好听，不值钱啊。 王硕那家伙的小说都拍成电视剧了，本人也是当今华夏版权第一人。 科幻电影拍电视剧，拍电影，做梦去吧。 刘夫人急了，桌子底下一个劲的踢大刘。 小声说：“我可不管你，咱儿子上学是大事，阳泉这里的办学条件，比起北京差远了，耽误了孩子的未来，我跟你没完。” 刘夫人一句话，大刘心理崩溃。 他讪讪冲高言说：“高总，我目前为止所有的小说版权，都给您吧，实在是拿不出手啊。” 啊？ 哦！ 高言都傻了，他原本只想要一部《流浪地球》的。 一个北京户口换小破球，实在是太可怕了，无法想象的大赚特赚。 如今，全部版权？ 也行吧。 只不过不能亏了大刘。 “这样，我本人也是写作的，虽然是网络作者，但我也有基本的道德底线，这样，前期作品加今后二十年，老刘的作品我全包了，一千万，加北京户口，人大附中名额，怎么样？” 一时之间，在座的都惊了。 单单一个北京户口就价值三百万…… 卢伟心里想，写科幻这么值钱吗？ 有空捣鼓一部小说，也去投稿试试。 大刘和刘夫人是惊喜交加。 一千万啊，他和老婆加起来不到两千的工资，2000年，干到退休都赚不到啊。 老贾想了想说：“高总，作为大刘老乡我多说一句啊，大刘一家要是去北京了，工作和房子需要解决啊。” 高言一拍脑门哑然失笑：“还忘了，这是大事，嫂子去东方传媒，或者去小学都行，大刘到卢伟那里当编剧，纯粹写作如何？房子没问题，我立马就在人大附中附近买一套。” 刘夫人喜形于色，笑道：“我没问题，大刘也没问题。” 高言看去大刘，只见这家伙眉头还是皱着。 “大刘你有什么想法？” 刘夫人气急败坏在桌子底下继续踢大刘。 大刘叹了口气：“谢谢高总，这么看得起我大刘，安排的已经非常到位了，只是我选择留在电厂。” 啊…… 全屋人都愣了，一个破电厂，偏远的太行山脚下，还成了香饽饽。 刘夫人扑簌簌掉下眼泪来：“你常年值班，这个家都是我在支撑着，好不容回北京，一家人在一起，你还惦记着那个破电厂，我跟你说，你们厂对你可不咋滴……” 大刘欲言又止。 高言笑问：“大刘是不是在那里才有创作的灵感？” 大刘立马来了精神，眼神放光，遇到了知音的感觉。 “高总，您是懂创作的，您是懂我的！ 这么说吧，值班是枯燥的，但是值班又是安静的。 每当夜深人静，抬头仰望星空，无限深邃的夜空，带给我无限的思维放射。 在那银河的另一头，是不是也有和地球一样的星体，也有和我们一样的智慧生命。 他们在干嘛，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在探究广袤太空中，也有类地球体存在……” 一时之间，屋内鸦雀无声，都沉浸在大刘的叙述中，展开想象，无法自拔。 高言叹息一声。 这才是写出《流浪地球》《三体》的大刘啊。 相比较起自己那点利诱，真是显得太市侩，太资本家了。 啪啪啪，高言鼓掌，老贾卢伟还有赵师傅一起跟着鼓掌。 刘夫人擦擦眼泪：“大刘，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刘公子抱住大刘：“爸爸，你是最厉害的爸爸。” 高言笑道：“我们都是阴沟里的虫子,但总还是得有人仰望星空。 谢谢大刘！ 是我太物质了。 那就这样，大刘留在电厂，继续创作伟大作品，夫人和公子去北京，反正如今飞机火车也方便，想团圆随时可以实现。” 一句话定下调子。 签约不急，有刘夫人和刘公子，大刘没跑。 剩下的就是喝酒喽。 大刘也是兴奋，一想到自己的作品版权卖了一千万，天价啊啊啊啊，于是就喝多了。 当夜无话，第二天，在高言住的宾馆，签下合同。 一千万直接由北京的黄大姐打入刘夫人账户。 高言怕他的骚操作打搅了大刘的创作思路，《三体》可别消失了，于是引导一下，畅谈了一下宇宙，还有暗黑森林法则的一些基本原理。 大刘是目瞪口呆，我擦，匪夷所思的想法啊。 “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创作灵感。” 大刘拿起笔来，刷刷刷记录，并写下一句：“我爱你，与你有何相干？毁灭你，又与你有何相干？” 高言笑了，《三体》还会在，大刘还是那个大刘，不会因为物质的满足而沉沦不前。 刘夫人还要辞职等手续，高言直接找太原移动sp公司，帮忙搬家啥的，就没他什么事了。 同时提了一句，赵师傅年度优秀员工的事，一切搞的圆圆满满板板正正。 除了老贾。 三人回到太原，准备返京。 贾樟柯无语：“本来是我来找演员，怎么陪你在这里瞎忙呢。” 高言笑道：“无心插柳柳成荫，是你老贾太纠结了，为啥非要在汾阳找，满山西都是你老家好不好，小家子气，就认汾阳。” 老贾眼神一亮：“有道理啊，那就先从太原找起来！ 我就不信了，大省城这么的大，我那个她就找不到！！” 高言一拍脑袋瓜，心里话：你肯定能找到，而且还会成为你老婆…… 第255章 寻找贾导的御用女演员 出来一周时间，除了高言收获大刘版权，老贾女主角一无所获。 听人劝吃饱饭，在阳泉，贾樟柯找了一圈女演员，没有合适的。 那就去省城。 高言老贾卢伟三人回到省城太原。 “还就得是省城，资源太多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贾樟柯大名人，寻找女演员消息一散布开来，无数女演员闻风而动。 能联系上贾樟柯的，不管是托人还是自动上门，挤破贾樟柯宾馆房间的门。 不认识的，那就是急的火烧火燎的，跟苍蝇一般，四处乱找关系。 “要不然你搞个全国选角活动算了。” 卢伟提议。 “也可以试戏……” 高言幽幽道，老贾老卢秒懂。 贾樟柯一脸的义正言辞：“我可是国际大导演，怎么可能犯低级错误。” 卢伟坏笑道：“大导演也是人。架不住人家女演员生扑啊。” 高言：“嗯嗯，说不定这次就遇到了御用女演员。” 贾樟柯笑道：“借你吉言，我倒是想和老谋子一样，每次搞一个谋女郎。” 高言忍不住笑道：“这个搞字圈起来，要考的。” 卢伟贾樟柯一愣，又学到了一个新说法。 接下来三天，贾樟柯三人又转了太原文工团，歌舞团，艺校甚至曲艺团，京剧团等和文艺挂号的单位，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卢伟好累：“莺莺燕燕的倒是挺养眼的，但太耽误时间，我要回京创作了，还想写篇科幻小说，说不定能获大奖呢。” 老贾也是郁闷：“我心目中的女演员，竟然没有出现，我也郁闷。” 卢伟问：“说吧，到底什么样的，我和高总哥俩陪你这么多天，你也不说，溜我俩玩呢。” “感觉！感觉懂吗？” “不懂……说真的，你的剧本《站台》经过我润色，换了谁都能演，都能出国拿奖，拿奖不就完事了，费那事干嘛。 没看《小武》高言都能拿奖…… 呸，我这破嘴，高总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意思……” 高言哑然失笑不以为意：“老卢说得对，剧本好，换了谁也能拿个奖。” 卢伟擦擦额头的汗，后悔多嘴。 贾樟柯神思徜徉，仰望着北方幽幽道：“你们不懂。” 高言忍不住当个先知神棍：“该去的剧团啥的都去了，不如去一些学校，什么高中啦，中专啦，师范学校啦，或许有意外收获。” 贾樟柯略微有点拒绝，但老板发话了，那就听话执行呗。 于是三人组又去了太原几所高中，幼儿师范，护士学校。 造成的轰动就不说了，反正把无数十五六七八岁的女孩子，明星梦都激发出来了。 可就是没有收获。 高言说：“还剩下太原师范学院几所大学了。” 贾樟柯反而愈挫愈勇：“我就不信了。” 高言也不再逗贾樟柯，“先去太原师范吧。” 三个人又去了太原师范，和学院打招呼，学院领导是相当配合。 “要不先去舞蹈团吧，那里女孩子漂亮的多。” 贾樟柯叹了口气，心里话，我要的不是漂亮的，是……一种感觉，很可惜，天下无人懂我。 师范学院练功房，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如同进了盘丝洞，又好像进了女儿国。 贾樟柯导演，山西出来的国际导演，选角，焦点当然是他喽。 而剩下的目光都集中在高言身上，毕竟人家帅嘛。 卢伟成了老透明，他也很坦然，这一路选角，他习惯了。 很可惜，贾樟柯看了一圈，没找到感觉，又不甘心，继续测试，指了十几个看得上女孩子，临时准备表演才艺。 那些女孩子兴奋的准备，一个个上前来表演，有的是唱歌，更多的是跳舞，毕竟这是她们的专业嘛。 然而非专业的毕竟是不专业，贾樟柯索然无趣，高言和卢伟出于礼貌，鼓励一番，女孩子们就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一个女人是五百只鸭子，想想吧，练功房里三十多个女孩子，就算低语也闹哄哄的。 学院领导气急败坏问：“你们老师呢？” 女孩子回：“不知道啊，老师通知完我们，就没来。” “叫她来，看你们的样子，一点也不矜持。” 女学生们局促不安，有女学生跑出去找老师。 贾樟柯说：“主任，算了，我们该走了，还有山大没去。” 主任很不好意思：“组织不力，让贾导看笑话了，待会舞蹈老师过来，我好好批评她一顿。” 贾樟柯无语道：“不用不用，我们要走了，那个老师您可别批评，是我们来的唐突。” 高言一看，舞蹈老师还没来，可不能走哇，走了，上哪再去找老贾的未来老婆。 “主任，不要为难老师，确实是我们唐突了。” 主任胖老头还来劲了，“贾导大驾光临，我们没组织好，名声传出去，是对师范学院的名誉损失。我一定要好好批她一顿。” 额…… 高言贾樟柯卢伟互相看了一眼，顿时感觉心中有愧。 好在此时舞蹈练功房门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老师匆匆跑进来。 “主任，我刚才肚子不舒服……” “我说，小王啊，你，你们啊，真是关键时候拉稀。 贾导来了，一点也不重视，如果选上一个女学生，未来成了明星，对我们学院名气有巨大提升，你们呐，一点觉悟都没有。” 高言一愣，我擦，历史被他改变了？ 这个女老师姓王？ 贾樟柯没时间在这听主任训斥老师。 “主任，我们还要去山大，这些女孩子都很有灵气的，电影开拍，我会来再选几个配角演员的。” “太好了，谢谢贾导。” 胖主任喜形于色，贾樟柯没在给他说话机会，抬腿就走。 高言又上下打量舞蹈王老师，真不是那个她。 搞的王老师莫名其妙。 贾樟柯推门而出，高言卢伟在后面紧跟，只听到门外哎呀一声，又听到贾樟柯连声说：“不好意思，没撞坏哪里吧？” “没事没事……” 高言出的门开，只见贾樟柯面对一个高挑的女老师，傻愣愣的盯着。 高言再看那个女老师，姿色一般，但身材高挑，眉眼大气，是真的很有气质那种，一脸的歉意，还以为撞人的是她呢。 哈哈，峰回路转，贾导还是遇到了他的那个她！ 第256章 老贾的春天来了 胖主任上前：“赵老师，你呀你呀，看你和小王组织的，一塌糊涂，待会写检查送我办公室。” 姓赵女老师一脸委屈，“……好的，主任。” 贾樟柯不愿意了。 “主任，组织的挺好的，和这位老师没有关系，另外我有事找这位……赵老师。” “好的，贾导，您随意。” 胖主任丝毫没有掉面子受屈的感觉，那可是国际贾导啊。 贾樟柯展颜一笑：“赵老师，我是贾樟柯，能否请你参演我的新电影女主角。” 不仅仅是所谓的赵老师，赵滔愣了，卢伟也傻了，胖主任愣了三秒之后，喜形于色。 “赵老师，赶快答应啊，学院的荣誉。” 卢伟不解问一旁的高言：“老贾这是咋了？” 高言哑然失笑，低声说：“老贾的春天来了。” “不应该是贾女郎呢？” “不，我只看到了老贾一脸的春心荡漾。” “不可能，老贾有老婆……” 卢伟说完，同样的哑然失笑。 文艺圈……唉，怎么说呢，贞操就是个笑话。 姿色平平，却气质优雅，个头高，身条么可以打九十分……换我也心动…… 卢伟暗暗打量，自我评价。 赵滔冷冷地说：“哦，贾导，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我没学过表演，我的专业是舞蹈。” 胖主任急了：“你个赵老师，你咋就那么没有高度呢，为了咱们学院的荣誉……” 贾樟柯更加喜欢的心痒痒，冰山美人，这口吻这气度，心动的感觉啊。 “赵老师，先别急着拒绝，这部剧的女主角，还真就是舞蹈演员的，和你的气质非常相似，能否找个地方，咱们慢慢聊。” 高言决定推动一把，当个王婆。 “赵老师好，我是高言，贾导的电影《小武》男主角，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贾导自编自导的电影，贯穿了他的艺术理念，用镜头语言，描绘家乡在时代变革中的变迁，非常具有时代意义，您可以先了解一下，艺术是相同的嘛！” 贾樟柯不禁竖大拇指点赞，论忽悠，还就得是高言，高度立马起来了，怪不得人家能当大老板。 赵滔认真看了一眼高言，又盯视贾樟柯。 那沉稳冰冷的眼神，贾樟柯不禁一哆嗦，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瞬间飙升。 爱了爱了，家人们啊，这种感觉谁懂啊。 “可以，但我声明一下，我只是想了解，演戏我一点基础都没有，怕是耽误了贾导的戏。” 贾樟柯不禁一哆嗦，爱了爱了，这口吻，这气度，绝对的上得了台面。 高言可都看在眼里，完蛋了，贾樟柯的春天真的来了。 接下来是试戏。 还是在舞蹈室，那些学生都被撵跑了，胖主任也被婉拒在门外。 胖主任关门之前，冲赵滔握拳，嘴里嘟囔着：“赵老师，为了学院的荣誉！” 高言哑然失笑，挺有意思的一个学院领导。 “这部戏呢，剧本已经成形，名为《站台》，如果合适，不，你非常合适，女主角，县文工团的一个女舞蹈演员……” 贾樟柯巴拉巴拉讲了一堆，当事人赵滔耐心听完。 “贾导，我再次声明，我真的没有基础，让我跳舞还行，表演是真的不会。” “没事没事，咱们先试试水戏。” 贾樟柯相当耐心，赵滔越是拒绝，他越兴奋。 卢伟和高言对视一眼，得，贾导真的反常，真是蛮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啊。 “假设你和我在大雪天相见，额，约会，你说，真巧，试试这个场景。” 贾樟柯挑了一段戏，主角按说应该是高言，老贾就没给高言试戏这个机会，他自己上了。 “真巧……”赵滔愣愣蹦出俩字，然后就站那里一动不动了，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好傻，为什么要来试戏？ 就低下了头，看了看鞋…… 嘶……贾樟柯顿时兴奋起来，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高言翻了翻剧本， 这段戏还真的是写男女主角爱情萌发的第一次，当然是羞涩加尴尬喽。 贾樟柯叫停：“非常好，第一次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只是忘了告诉你了，要说汾阳话，额，是汾阳普通话，你会说吧。” 赵滔犹豫一下，尝试着来了一句，贾樟柯笑了。 “有那个味道了，来，咱们俩再来一次。” “好巧……” “摁，好巧……” 高言哑然失笑，急忙拍手叫好，卢伟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也跟上拍巴掌。 高言笑道：“非常好，太好了，简直就是天生的《站台》女主角。绝对有表演天赋，老天爷赏饭吃那种！就她了！” 赵滔愣了，我真的会演戏？ 感觉是三个骗子呢？ 要不是贾樟柯本人就在眼前，赵滔一定会怀疑，这仨人是骗子，骗财骗色那种。 哼，本姑娘好歹也是北京舞蹈学院毕业的！ 骗不了我。 贾樟柯悄悄冲高言竖大拇指，这配合，简直了，绝世好搭档。 “赵老师，就这么定了，一个礼拜后咱们就开拍。” 贾樟柯不想再拖延时间，女主角天注定，其他都好办，男主角就在身边，其他人一个星期全部拉开汾阳，开拍！ 高言想了想说：“老贾，我推荐黄博出演男主角。” “握……到这个时候了，你拆我台。” 贾樟柯急了，好不容易女主角找到了，高言又捣乱。 急的他差点爆粗口。 “老贾啊，你好好想想，我现在真的演不了小武那种角色了，再说了，以后是铁打的贾女郎流水的男主角，总不能让老谋子占据了谋女郎这个词不是？” 高言好言相劝，贾樟柯总算听进去了。 “有道理，黄博还可以，就是需要让他学学汾阳话。” 高言笑道：“或许多年以后，你的男女主角都是影帝影后呢，你就偷乐着吧。” “借你吉言！” 贾樟柯心情大好。 赵滔傻愣愣站在那里，根本就没听懂，贾樟柯和高言说的啥意思。 胖主任听说定了赵滔当女主角，兴奋跑了，不一会叫来院长。 得，赵滔一下子被高高举起，再想拒绝出演女主角，根本就不可能。 “小赵啊，你就安心出演电影，学院保留你的教师编制，同时再提一级工资，以后你发达了，不要忘了学院的好就行。” 院长语重心长的说，同时畅想，万一电影获奖了，最好是赵滔获得最佳女主角奖，哦，似乎叫影后，那学院可就出了大名了！ 一个星期后，《站台》剧组聚集汾阳，正式开拍。 而高言却接到了朱茱的电话。 “高言，你想不想要孩子？” 高言当即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