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天价新娘》 第1章 抱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郝染从洗手间走出来,再次来到会场,只见会场人满为患,这种场合同,她本不想凑热闹,但是迎接公司总裁,谁敢缺席。 好友谢芯今天又出差,所以她一人到处转悠着。 一直没有吃东西,突然觉的有些饿了。她想也没想,往美食区走去年。 装上喜爱的食物后,悄悄的从大厅的另个门走去。 “啊……?”郝染突然发出惊叫,她撞上人了。 “shirt”被撞的人发出一声骂人的英文,郝染知道自已闯祸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郝染也没看对方,紧张的擦拭对方身上的食物。 “你现在的举动就是故意的,本来我身上没那么多脏的地方,现在被你弄的可是越来越脏了。”这声音冷若冰霜。 她突然一怔,这声音怎么这么像他…… 虽怀疑,但是她并没有抬头,在心里告诉自已,不,一定不是他。 停下动作,很诚肯的说:“对不起。” 她不敢抬头,生怕只是梦一场,又怕是现实。 “抱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她头顶上的声音冷若冰霜。 这声音太近,近的震痛她的耳膜,此时,她耳力再不好,也不可能听错他的声音。 四年了,每当午夜梦回时,他那冰冷的声音总会在她的梦里回荡。 “郝染,你会后悔的。” “哦,天啊!楚总,真是对不起……”突然,一道惊叫声插进两人中间。 郝染不敢抬头,更不敢发出声音,地板上反射起来的光,照的郝染眼睛一片花白。 “你是哪个部门的,也不看路……” 郝染脑子也听不进去高层的训斥,脑子里只有楚熠的声音。 “公司的员工就是这样冒冒失失的?”森冷毫无温度的声音,透着铁面无私的肃穆。 “总裁,真是抱歉,我一定好好教导下边的人。”一旁的男子恭敬应了一声。 “做错了事还不抬起头向总裁道歉。”这话,自然是对郝染说的。 低着头的郝染自知逃避不过去了,缓缓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人正是盘踞在她心头四年之久的毒瘾,每到午夜时分,就会把她侵噬,各种钻心钻肉的疼痛在梦中一次一次袭来,最后把她推向万丈深渊。 果真是他,现在的他比四年前更沉稳,更有魅力,但也更冰冷,渗的人心慌。 与她的视线相交的是他毫无情绪的眸光,没有波澜,如看个路人甲般冷漠,高傲的睥睨着她。 “总裁,对不起。” 急速敛下眸子,脸色更为苍白,浑身哆嗦,不知是身上湿透所致还是他的出现,只觉的浑身一阵阵寒意袭来。 他回来了,而且是她的上司,创世的总裁! 原来这场迎接会,是迎接他的。 郝染整一晚像失了魂的小尸,眼前都是楚熠光鲜的画面,他身边围着各高层,他就像是发光的太阳。 而她一套黑色贴身的裤装,虽比平时穿的是宽敞诺大的套装要婀娜养眼,但脸上戴的丑陋眼镜却让遮掩了她美丽的容颜。 相比之下,一个天,一个地。 酒桌上男人边喝边说,但大都说的荤段子,郝染习以为常,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一脸淡寡。 大致半小时候后,没有人到楚熠跟前敬酒了,主管也就揪准机会道。 “郝染,大家敬完酒了,我们现在过去吧!” 第2章 曲线展现 此次敬酒是因为她刚才撞了楚熠那事,当时还是惹来众人的围观,自然也受到了上级的训斥,上级怕新总裁迁怒自已,只有所郝染推出去。 郝染怔了怔,该来的还是要来,始终要面对他的,独自面对,不如在众人眼下面对要来的好。 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眼前的倒了些红酒的杯子,深呼吸一口气,平息心绪后,才站起身。 “走吧!” 两人穿过酒气薰天,笑声,吆喝声的场合,来到楚熠的桌前。 郝染高度紧绷的站在主任身后,主任张树明望着正在与人交谈的楚熠,用谦恭的语气道:“楚总,我带着郝工来给你敬酒。” 这声落下,楚熠并未抬首,依旧继续与旁人说话,郝染与张树明就那样突兀的站着。 郝染的着装吸引了与楚熠同桌的那些个高层眸光,满眸尽是惊艳之色。 贴身的套装将她曲线展现,长发随意披在肩后,气质优雅迷人。 虽然脸上带着有老气横秋的眼镜,但不减她散发的独特气质。 “郝工,今晚穿的真漂亮,让人眼前一亮。”市场部的经理嘻笑。 这话疏导了郝染紧张的思绪,抬首,先是一愣,几秒后才复上一抹笑意:“翟经理真会说笑。” “实话,你这身衣着展露出你身材妖娆多姿。”翟经理的眼珠子色迷迷的在她身上打转着,让郝染浑身不自在。 跟前的张树明即时附和:“翟经理你有所不知,今下午我还严重批评了郝工衣着要顾全公司形象,总算有些效果。” 平常郝染总是穿着一身怪异的装束,像个大妈似的。 郝染心里已经问候了张树明十八辈祖宗了,时刻踩别人上位的土行参。 “原来是张组长的教导有方,那今晚张组长可得让你手下的组员好好敬大家一杯。” 郝染狠狠的盯着张树明后脑,似乎要将它盯出个洞来才能解恨,正当她的眼珠子成斗鸡眼时,楚熠的声音插了进来。 “张组长是过来敬酒的吧!” 张树明一听,即时把视线放在楚熠身上:“楚总,刚才郝工莽撞冲突了总裁,她心里不安,一定要来给楚总赔罪。” 张树明转头,却发现旁边没人,一脸僵化。 即时转身把身后的郝染扯到他旁边,同时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说话。 郝染被扯到楚熠跟前,心跳失去该有的频率,浑身紧绷,一时忘记说话,双眼只是盯住楚熠。 楚熠一脸凛冽,深邃如深井的眸神落在她身上,几秒后,楚熠嘴角浮现似笑非笑的弧度,郝染却依旧还在紧张中没有回神过来。 “郝染,你赶紧敬楚总呀!”张树明狭促的声音冲进她浑浊的脑壳里。 猛地一怔,回神,接着深呼吸一口气,亮开嗓音:“楚总,刚才的事,你大人有大量,我敬你。” 楚熠无动于衷,一脸玩味看着她。 郝染被这么吊着,有些僵怔,众人满脸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楚熠的手敲着桌面,发出咚咚之声,眸子已经敛了下去。 “你敬我的话,酒杯的酒显不出你的诚意呀!” 第3章 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才这样做? 一旁的张树明反应敏锐,即时对一旁的服务生吩咐:“小姐,麻烦把这位小姐的杯倒满。” 郝染眉一蹙,唇一咬,楚熠是故意在为难她。 在酒杯满上后,她挤出一抹笑意,说:“楚总,这杯是向你赔礼道歉,还请楚总见谅。” 楚熠咧嘴一笑,痞气十足,手中的酒杯摇晃几下,视线才睨向郝染。 眸光从玩味到深邃,渐渐浑浊,众人望着这一刻不知所谓,但是没人敢出口。 片刻传来他森冷的声音。 “你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才这样做?” 郝染的紧张即时被这句羞辱驱散的无影无踪。 “总裁这话说笑了,我也不知道总裁会从那边过来,真的是无心。” 一旁的张树明即时附和:“楚总,刚才我也严重批评了郝工,与她进行了深刻的谈话,郝工也认识错误。” 张树明的话还没说完,楚熠的脸色已经变的阴骛,良久,不知为何,脸上又闪起笑意:“知错能改,这点甚好,刚才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那就干了这杯。” 郝染嗡嗡嘴:“先干为敬。” 话落,闭气一口喝下,同时传来众人的拍手叫好。 “郝工的酒量真好。” 郝染心里盘算着离开,在众人的叫声中淡凉道:“我不打扰楚总与各位领导了。” 话落,正想转身,却被楚熠的半话给喊住:“我还没敬你,怎么可以走呢?” 郝染愣住,眸子一蹙,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既然你为刚才的事来敬我,我也必须敬你一杯,否则就显的我小气了。” 郝染嗡了嗡嘴,无话。 她的视线落在楚熠脸上,望着他那不喜不愠的脸色,咬了咬唇。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郝染的话音还在回荡,楚熠的脸上已露出笑意,拿起桌上的酒瓶,拿住郝染的酒杯,往里倒。 郝染手被他拿住了。 她下意识的想抽出手来,但他的手指轻轻的压着,力度刚刚好。 一个抽,一个压,中间的酒杯变的不再平衡,倒进去的酒从杯沿边渗出来。 “郝工拿好酒杯,可别浪费了我的心意。” 郝染心中又是一颤,即时停住动作。 他是故意的 ,郝染的心乱如麻。 直到酒杯满,楚熠才罢休,接着往自个杯里同倒了满满一杯,放下酒瓶,一脸温润。 “干完。” 话落,郝染依旧闭一口气开喝,带着风潇潇,易水寒的悲壮。 只是喝了一半,感觉实在难受,停了下来,眉蹙成一条线,大口呼气,本是苍白无色的脸颊瞬间转红。 站在她对边的男人带着似笑非笑的表凝视着她。 一旁的张树明担心郝染脾气死硬而不喝剩下的半杯,则出声催促。 “郝工,还有一半没喝。” 郝染深呼一口气,牙一咬,纵使胃里火辣辣,脑沉的像是加了一副铁链,但还是把酒喝完了。 郝染在掌声,叫声中强压不适咳了两声,才说:“谢谢楚总的酒,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话落也不等楚熠回应就转身,而楚熠的脸色却阴沉更重,凝望着那个僵硬的背影。 张树明眼色强,急急喊住郝染:“郝工,楚总还没发话呢?” 第4章 男人 郝染停住脚步,滞了片刻转身,脸上挤出一抹苍白的笑:“楚总还有何吩咐?” 楚熠一语未出,只是冷不盯的瞅着郝染。 气氛突然变的压抑,半响,楚熠收回眸光,然后往他的位置坐去。 郝染如释重负,快速转身离开。 郝染回到位置时,感觉胃烧的历害,头又沉的不适,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掩饰了红燥,一旁的小夕发督见她的脸色,关切问。 “郝染,你还好吧!” 郝染蹙着眉头朝她点头:“没事,我上趟洗手间。” 她稳了稳不适,站起身离开酒桌,摇晃着身躯往门口走去。 站在洗手台边,看见卫镜里的人,尖尖的下巴苍白如鬼魅,老气横秋的眼镜,头发毫无光泽如稻草,这样死气沉沉的就是她。 本以为能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下去,但是老天似乎爱给她开玩笑。 他回来是报复来的吧! 他成功,她落魄;他光鲜,她暗淡,这些都能成为他报复的机会。 往后饶是不能平静了,要想平静下去,唯有离开这个公司。 在这个公司奋斗了三年,最后就这样离开真的是不甘心,怎么办? 郝染心乱糟糟,脑子晕沉沉,拿下眼镜,拧开水龙头,弯腰,双手捧住冷水拍打着脸。 如此反复,倒是清醒了一些。 关掉水龙头,她往旁边的椅子上坐去,然后把手伸进衣袋,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等了几秒,那头接起。 “芯芯,我很难受。”郝染的声音有几分悲痛。 待她再次张开眸子时,已是第二天了。 她望见白色天花板,刹那间有点懵,她这是在哪儿?她住的房子好像没有这么白的天花板及精美的灯。 然后张望四周,发现四周都是白色,纯洁的白色,告这告诉她,这是医院。 她一怔,脑中零碎的浮起昨晚的画面。 片刻,倒抽一口气,昨晚在洗手间坐…… 这时,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位中年护士。 “护士,我怎么了?”郝染望着走来的护士即问。 护士走到她身旁,用测热器对着她的耳朵扫了一下,眼睑未抬,淡寡应了一声:“你昨天发烧,还敢喝酒,真是不要命了。” 她一怔, 顿了片刻又问:“那是谁送我来的?” 护士把测出来的结果,接着写在手中的登记本上,简明扼要,惜字如金道。 “男人。” 男人?是谁这么好心送她来,她是在女性洗手间睡着的,男人会去洗手间,狐疑:“他有说他姓什么吗?” 护士拿起郝染擦伤的手看了看,淡淡应道:“不清楚。” 郝染见她这个样子,猜出是问不出什么?这时,郝染的手机铃声尖锐响起。 她朝声音之处望去,只见她的手机在一旁的桌面,没擦伤的手一伸,望见上面的号时,她怔了怔。快速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 “郝染,现在几点钟了,你还没来上班,芬妮的人快到了让他们等你是吗?你还想要这份工作吗?”张树明的声音如雷般刺耳。 郝染快速的把电话拿离这才想起今天约了芬妮那边的人谈设计稿,她即时道:“我马上赶到公司。” “十分钟你不赶到公司就别呆了。”话落,啪的一声挂掉。 郝染不由深叹,替她擦完药的护士这才抬眸斜睨她一眼:“你现在不烧了。” “好的,谢谢。” 话落,她从床上下来,似乎想到个问题,然后又转问护士:“护士,我的费用都交了吗?” “那位送你来的人交了,这是你的药,带回去吃,然后手与腿上的伤,用这个外用的擦就行。”护士说完,就离开了。 郝染把药从拿在手,然后把手机放进口袋,摸了摸里头,发现只有钥匙,及一些钱,但是她脸上的眼镜不见了。 第5章 勾引我对你旧情复燃 她快速走出医院,拦了一辆车,往公司赶。 这个时候,那些眼镜店并没有开门,她只好顶着没有眼镜庇护下到公司,步下车子,她飞一般的冲进大楼。 郝染此时还是昨晚的套装,没有怪诡的眼镜,露出她真实的面貌,清雅如兰。 大楼里的人都纷纷疑惑公司几时招了一位美女进来。 她跑到电梯前,正好有一趟上去的,急喊。 “请等一下。”话落,急按开门键。 关到一半的电梯门,又再次打开,郝染正要踏时去,里头露出一身影,待看清后,顿住脚。 没走错电梯吧!想了想又抬首望了望电梯上头,发现这确实是员工电梯。 他不是有专用电梯吗?干嘛要坐员工电梯。 幸好,里面还有其他同事在,于是她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接着按了十楼,就退到离他最远的地方。 电梯门再次缓缓合上,气氛沉闷,电梯内数上她有五个人,只有她一位女士,男士们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唯独楚熠例外。 须臾,电梯‘叮’一声,到四楼了,三位男同事收起时不时凝望她的眼神,步出电梯。 郝染清楚平常带着眼镜,今天没带,他们没认出她来。 三位同事离开后,电梯里只有她跟楚熠,窄小的空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两人本是同排而站,突然,楚熠往后一退,郝染倒成了在前,他在后。 如芒刺背,这是郝染最清晰的感受,虽然她并没看他,但是第六感觉告诉了她。 她尽量把视线落在电梯的数字上,而那电梯似乎比往常要慢,而且慢了许多。 电梯到了第九层时,身后传来幽深的声音:“想不到你还真能装。” 郝染僵怔身子,他说她装,他何尝不是装做不认识,现在他的身份比她高贵,难不成要她死皮赖脸,说两人认识,还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那真是太高看她郝染了。 想到这儿,她冷冷应了一声:“楚总不也一样么?” “你不就是想勾引我对你旧情复燃。而现在又故作矜持,你不是装又是什么?”楚熠讥讽的说了一句不对口的话。 他可真有意思,吐了一口气,“楚总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 十楼了,电梯传来‘叮’的一声响声,郝染的视线盯在门逢上,却 不想,突然一个身影复了上来,按住电梯按键。 如此,郝染被他困在角落,身后贴着电梯墙壁,前边是他的手,身侧是他的身体。 如此近的距离,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也能闻到他身上那股久违的清冽气息,她的血液加速窜流,心跳被血液压的失去该有的频率。 老天,让这个男人赶紧离开吧! 她深呼吸一口气,找回仅有的冷静,轻淡道:“楚总,你放开手,如果不想被传刚上任第一天就对女职员骚扰的话。” 楚熠听完这话,冷笑一声:“郝染,你说这要是被人看到,会说是我对你骚扰还是你勾引我?” 这话浓浓的威胁,郝染听的出来,她怔了片刻,才抬首怔注他:“楚熠,你究竟要怎样?” “终于抬首看我了?”楚熠嘴角露出一抹邪佞之笑,充满魅惑。 郝染一怔,他…… 正当她疑惑之际,他深邃的眸子渐渐变的晦暗。 突然,电梯到达了顶层,发出‘叮’一声,把郝染拉回了神色。 “楚总,如果是想证明你个人的魅力的话,好像找错对象了。” “是吗?为什么刚才我在你眼中看到沉沦及迷茫了。”楚熠阴笑着。 郝染喘了一口气,手用力一推,但是他好像有防备,闻丝不动。 “你回来是报复我对吧!” 第6章 当成礼物送上门 突然,楚熠冷笑:“郝染,你真的是太高看自个了,你在我心中早就什么也不是,反而是你,尽耍手段靠近我。” 虽然猜到她在他心中早就什么也不是了,但是当亲耳听到他说这话时,心里还是钝痛。 “我靠近你?请问你在创世呆的时间长还是我呆的时间长,楚熠你要让我难堪请你找高明点的理由。” 楚熠眉往两边一松,眸潭深不可测的晒笑:“那昨晚你把自已当成礼物送上门,躺在我酒店的房间里又是所为哪般?” 郝染眸子一瞪。 她昨晚躺在她酒店的房间里? 怎么可能,她明明在厕所睡着了的,怎么会躺在他房间里? 还有早上她醒来就在医院,护士说是男人送她来的,想到这儿,她狐疑的怔注他。 “昨晚是你送我去医院的?” 楚熠冷讥:“对于一个没价值的礼物,我会在乎她的生死?” 她又是一怔,这话够直白,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在投下暗影,有几分失落的意味。 楚熠眯起眼睛,“怎么,很失落?” 反正两人是这样了,不能在他跟前失了格,抬头,不以为意的说:“让你失望了,我只是想还昨晚的诊费而已。” 说完,她闪出一个自认为灿烂的笑,楚熠冷睇着她,随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诊费我会从你工资扣。” 接着他手上不知几时多出一副眼镜,正是郝染昨晚落在洗手间的那副眼镜,往郝染手里一塞,凉测测的话语响起。 “以后别费心思搞小动作。” 话落,他撑在电梯按钮的手一松,电梯门缓缓打开,他笔直的迈步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郝染心里万头草泥马奔过。 谁搞小动作,谁要勾引他? 昨晚逼姐姐她喝酒揍他的心都有,他以为现在有点成就了,就在大姐跟前耍横,他大爷的。 …… 郝染羞愤的踏进办公室,正迎上张树明喷火的视张剜杀着她。 “郝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明知道今天芬妮的人过来谈设计图,你却迟到,你是不是存心要我难堪。” 办公区的大伙都把目光投在两人身上,饶有兴趣,似乎等待着一场涛天骇浪的战斗…… 她没有力气与他争吵 ,抬首绕开话题:“张组长有什么事一会再说,现在先应付芬妮,我马上拿设计稿出来。” 张树明想着芬妮的人确实还在这儿,于是应道:“客人现在在会客室,一会再与你算账。” 众人偃旗息鼓了,收回目光干活…… 会客室 两个小时后,郝染凭着她过人的专业知识,得到芬妮的认可。 “郝小姐,这次设计很精妙,我们没有选错创世。” 对方公司的代表起身朝郝染伸手。 “谢谢,合作愉快。”郝染回伸手。 …… 郝染从会客室出来,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现在唯有工作能让她感到愉悦,忘掉一切。只是楚熠回来后,还能维持下去么? 不知不觉,午餐时间了。 起身去解决民生问题的郝染,听见手机铃声,她拿起台面上的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是熟悉的确。 她脸上闪过的一抹温和的笑意,按起说。 “你这电话打的真是及时。” “那快出来了吧!我现在‘暖流’。”电话那端传来温润爽朗的男音。 “十五分钟到。”郝染嘻笑的应了一声。 …… 十五分钟后,郝染到达‘暖流’,‘暖流’是一家粥城,它的口味偏清淡,是地道的粤菜馆子。 ‘暖流’客坐满堂,大厅的西窗下的偏静处,坐着一位阳光帅气,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男子的脸方正有型,短而清爽的头发愈发衬出他的阳光,同时身上散发着一种儒雅的大气。 这人正是肖正毅。 第7章 别工作了,我养你 郝染走到他跟前,目光先是落在餐桌上。 “哇,有河蚌韭菜炒春笋,好久没尝到河蚌肉了,久到连它的味道都遗忘了,这个时候的河蚌是最肥美的。还有春笋,三月的春笋鲜嫩美味,还有野蕨,野蕨也是这个时候盛产的,真是丰盛今天要数最高兴的就是这顿餐了。” 早已看到她的肖正毅双手环胸凝视她。 “我难道不比这些菜吸引人?” 郝染往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挑眉:“你如果化身为美食的话,我会像苍蝇一样盯着你。” 肖正毅番了个白眼:“苍蝇盯的都是臭肉吧!” 郝染平波无澜:“哎哟,你要是把自个假想成臭肉我也无议。” 肖正毅脸上荡漾着笑意:“赶紧吃吧!” 郝染拿起筷子,夹了河蚌肉放进嘴里,一股浓郁的香味涌入味觉中。嚼几下,已溶了。 “这河蚌做的真好。”不由赞叹一声。 一旁的肖正毅望着一脸满足的郝染,脸上透着宠溺:“那就多吃点吧!” 郝染并未抬首,又夹了一块春笋,脆而爽口,真是舌尖上的美食呀! “你的眼镜怎么裂了?”传来肖正毅的问话。 郝染慢慢的咽下:“摔的,还没时间去换。” “现在别带着它,看着别扭。”肖正毅说话,伸手过去,去摘她的眼镜。 只是肖正毅拿眼镜时,咯着她的耳朵,郝染蹙眉:“你赶紧吃你的,我自个来。” “弄痛你了?”肖正毅即时放开手,焦急寻问。 他手一放,疼痛即时消散,她才应了一声:“没事。” 露出美丽的容颜,还有那双摄人心魄的美眸,肖正毅一直最爱的是她的美眸,因为里头荡着醉人的女儿红,让他沉醉。 “染染,我看着你的脸又瘦了,还是别工作了,我养你。” 郝染不客气的嘟喃:“这话我都听了几百遍了,你不累,我耳还起茧了。” 说完,转战野蕨。 肖正毅与郝染两家世交,从小就认识,以至说话也从不避讳。 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肖正毅眸中闪过一抹失落,但是他掩饰的很好,片刻闪起玩世不恭的笑脸。 “我很伤心的,被美女拒绝。” 说完,肖正毅扶起筷子,也夹了一块河 蚌肉放进嘴里。 郝染抿嘴一笑,然后抬首凝望:“肖正毅别装纯。” 肖正毅怔注回着她,亦是一笑:“我本来就很纯,很天真。” 这话惹来郝染大笑:“哈哈……” 笑完,她才抬眸凝视他:“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没人催你稳定下来呢?” 肖正毅皱眉:“郝染,你比我小两岁,别一副老成的口吻对我说话。” 郝染顿了顿,几秒后问了一句:“那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 肖正毅睨着她:“你想听?” 郝染点了点头,肖正毅若有所思道:“还在她父母那养着,老天应该是想把她养大点再送到我跟前来。” 郝染一脸失望叹道:“你眼光怎么就那么高呢?放低点,不然可会被人鄙视的。” 肖正毅兀自笑了笑,随着问了一声:“那你呢?都四年了,你还在想着他?” 第8章 冤家路窄 郝染怔住动作,半响才低低应了一声:“现在是说你,别扯到我身上。” “公平起见,你也该与我分享分享?” 郝染睨他一眼:“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肖正毅脸上即时滑过一抹失落,但只是稍纵即逝,下一秒玩世不恭的笑已挂上脸。 “你真是死脑筋,难道世上就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么?比如我这个又帅又有品味的?” 郝染咽下嘴里的美食,斜眼睨望肖正毅:“我对有钱男人不来电。” 肖正毅皱了皱眉,一副忧伤:“为什么对有钱男人不来电?” 郝染露出个大笑容:“像你这样的有钱的,都是花花大少,驾驭起来费劲又麻烦,还是平常一点的好。” 肖正毅眉宇一皱,手中的筷子‘叭’发出一声响,唬的郝染一怔。 “我现在没有任何绯闻。” 郝染噘嘴笑对:“你说你没有绯闻,我记得四年前,你换女朋友可谓是换衣服般频繁……” 某人扶额,“这是四年前的事了吧!这四年我都乖乖的没闹一点绯闻,你还记的这么清楚。” 郝染耸耸肩,一脸笑的春花如姣:“我的优点就是记人的缺点。” 肖正毅眸子一闪,有调戏的蠢动,接着扯开话题:“好歹你也是个大户人家出身,可你说的话怎么就像个小家碧玉呢?什么有钱人,花花公子,你要拿出点霸气来,去征服他们。” “姐姐我霸气起来吓的你屁滚尿流。”郝染同时丢了一个你信不信的眼神。 某人却笑道:“我可听说楚熠回来了,现在成了有钱人,还是你公司的总裁了,你霸气我看看呀!” 郝染即时顿住动作,睑住的眸子遮不住惊震,暗腹,想不到肖正毅消息这么灵通。 但转想,一个大企业,突然易主,业界内的人肯定能得到消息,他知道也不足为奇,于是她装做很无谓道。 “是呀!你的消息很灵通。” 肖正毅清楚郝染的性子,表面越不在意,心里就越是在意,于是他也不忍再刺激她,抓住她的手:“离开那儿吧!” 其实现在她只是处于摇摆不定的状态下,她得好好想想才行。 “正毅,我在那儿打拼了三年,就因为楚熠我就离开,我不甘心。” “染染,他一回来就成了创世的总裁 ,你不觉的奇怪吗?你觉的你还能在创世再平静呆下去吗?” “放心,我也不是个软柿子,任人捏扁搓圆的。”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两人此种状态,俨然一对恋人般,而这一幕却落入刚踏进‘暖流’的楚熠眸里。 他的眸子即时一沉,深邃如墨,脸色冰寒,就连他身边的美人也察觉到了,然后随他的眸光望去,只见一对年轻的情侣。 “唉,那不是正毅哥吗?” 这一声拉回楚熠的视线,恢复平色,看着她,“遇见熟人了?” 声音温柔的像巧克力般丝丝稠稠,浓密滋甜。 苏宁宁甜蜜的轻柔应道:“嗯。” 楚熠深邃的眸中即时流光暗转,说:“我们现在的关系应该可以见双方的亲人了?” 第9章 对碰 苏宁宁大喜,这正是她心中所愿,现在由楚熠出口,认定对方是爱她的,莫不点头。 “那我们过去,我介绍你认识。不过他对面的女子我不认识,想必是正毅哥的女友。” 两人走向郝染与肖正毅那头。 当他们还有几步之远时,肖正毅发现了楚熠及苏宁宁,郝染背对着两人,并未发现,嘴里呢喃。 “正毅,你别担心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已的……” 话刚落,传来一声娇嫩的声音:“正毅哥。” 郝染立怔,接着寻声音抬首,只见一位时尚透着魅力的年轻美貌女子,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一双桃花似的翦眸,流光溢彩,上了唇蜜的娇唇透着水润光泽,钳上柔美的笑容,正站在他们的桌前。 听着她的喊声,已猜到是他的亲人,突然她的眼角余光扫到她身后,那个身影落进她的眸底。 她浑身一怔,眸光再对上他,他也在凝望着她,只是那眼神错综复杂,还带一股凌厉,她即时缩了脖子,好似出轨的妻子被丈夫抓到。 郝染与楚熠对视的同时,苏宁宁却在愉悦道:“正毅哥,好巧,竟在这儿碰上你了。” “宁宁,昨天就听我妈说你回来了,竟然就见到你了,只是没想到你这丫头几年不见,出落的这样标志了,你不叫我,我还不敢认你勒。”站起身的肖正毅语气透着亲切,脸上挂着笑意。 “正毅哥几年不见,嘴巴也甜起来了,真让我刮目相看。” 说话之际,肖正毅已经发现楚熠的视线落在郝染身上,而郝染却一副做错事的小媳妇模样,而是转移话题:“你跟朋友来这儿吃饭?” 这一说,苏宁宁即时转身,把正凌迟着郝染的楚熠一拉:“熠,我替你介绍一下。”顿了顿道:“这是我表哥肖正毅。” 接着转对肖正毅道:“表哥,这是我男友楚熠。” 楚熠的视线已经从郝染身上转移到肖正毅身上,雕刻有型的脸淡寡的透出一丝笑意,“想不到我们会以为这样的方式见面。” 语气淡薄。 肖正毅对楚熠的新身份,甚是吃惊,但吃惊他留在了心底,脸上挂着同样的笑:“是呀,世间事真是变化万千。” 两人的见面语,竟像打着哑迷似的,让一旁的苏宁宁有些迷糊,狐疑:“你们认识?” “认识,但也只是几面之缘。”楚熠云淡风轻 的挑眉。 “没错,不算熟。”肖正毅耸耸肩,不以为意。 苏宁宁蹙着眉宇,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看样子你们之间好像还绕着一段不好的过往?” 楚熠俊脸一笑,握住她的手,亲密,“不管以前发生何事?现在你最重要,我会为你抛开以前不愉快的事。” 这话让苏宁宁受宠若惊,脸上开出娇美的笑花,嗔道:“熠,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说这些做甚。”楚熠的语气温柔似水,深情如水对望。 这让一旁的肖正毅眸子微眯,眸光不由的往对面一直沉默的郝染脸上落去。 郝染一直坐着没有动,脸上的表情跟平常一样。 肖正毅见状倾身去拉她,“宁宁,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郝染。” 第10章 人家把你当卖笑的 然后转身对着一脸惊骇的郝染:“染染,这是我表妹苏宁宁,你应该还记得,小时候她常跟在我屁股后边的那一位。” 郝染被肖正毅那句未婚妻劈到了,惊骇的望着他,而一旁苏宁宁的惊叫,“表哥,你说说小时候的事做甚?” 跟郝染深情对峙几秒的肖正毅,转看苏宁宁:“你与染染也认识,还小时,你到我家,常跟在我身后,我去找染染玩时,你也要跟来,而且你到了人家家里,还蛮横的抢染染的巴比娃娃。” 苏宁宁嘴一噘,眉微微蹙着,似乎在沉思,须臾间,脸上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就是那位很傻,很笨的那位怪人啊!” 苏宁宁的话也让肖正毅不满,即时沉脸呵斥:“宁宁,你说什么呢?染染那是让着你,你还不知道好歹。” “表哥,你看你那时候你就护着她,到现在还是护着她,好歹我是你妹妹吧!”苏宁宁不满的噘嘴。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肖正毅依旧没停火气。 苏宁宁见状,气鼓鼓的瞪住他,一旁的楚熠挂着似是而非的笑,但眸中却掩饰不住一股怒火,只是这股怒火不知所为何事,沉沉的震人。 郝染没看楚熠,只发现气氛速地僵硬,想着得缓和。 郝染正要开口说话,却传来一声柔声似水的声音:“宁宁,生气可会长皱纹的,笑一个。” 苏宁宁听到这翻安慰,心里顿喜,脸上露出笑意,一旁的郝染不由的蹙眉,不由嘟喃一声。 “人家把你当卖笑的。” 虽然声小,但是却稳稳当当的落进众人耳里,苏宁宁脸色一顿,皱着眉道:“郝染,我刚才说了,我说那话没有别的意思,你至于用话来酸我体现你的计较么?” 郝染一怔,脸上一阵红飘过,其实她说这句话并非因为苏宁宁的那话。 这话,以前楚熠也跟她说过,当时她就说了,当我是卖笑的。 所以不由自主的嘀咕出声了。 见大家都在望着她,怔怔,接着脸上露出笑:“苏小姐你别误会,我只是突然想到小说上有写过这样的情景,所以……” 苏宁宁一愣,这个郝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疯癫傻样,于是嗡嗡嘴:“郝小姐,好歹你也是大户人家,那种小说都是骗人没营养的,你还是少看点。” “宁宁,你说话不尖酸刻薄会死吗?”肖正毅不由的接了一句。 苏宁宁岔气,正想要出口反击,却被楚熠拉了拉:“宁宁,你跟你表哥只是刚见面,别为这些小事闹的不愉快,我可舍不得看你一脸不开心。” 那语气是简直柔情似水,甜里参蜜。 苏宁宁顿时怒意消弥,脸露甜笑,郝染看着两人的感情如此亲蜜相爱,垂下眼睑,随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堆河蚌,置身事外般的狂吃起来。 她的举动,正是苏宁宁不能理解的,郝染怎么就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样子,毫无形象的吃相,还有不顾别人的脸面,正毅哥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看来两人都有毛病。 肖正毅看着郝染,不由的蹙眉,他知道只有心情不好时,郝染才会狂吃消除郁闷。 第11章 抱着你就像抱小孩似的 “熠,我看正毅哥的未婚妻好像很饿,我们别打扰他们用餐了。” 楚熠还没应话,却传来肖正毅逐客令:“不送。” 苏宁宁脸上一阵挂不住,气结的拉着楚熠要离开,却被楚熠脸生笑花的制止住。 “宁宁,为了你,我觉的我与肖先生以前的不快应该化解,今天就是个好机会。” 苏宁宁听着楚熠的话处处为她着想,心里比喝了蜜还要甜,刚才的不愉快瞬间飘散而去,应和点了点头。 只是她刚点头,倒是肖正毅不欢迎了。 “我与宁宁只是表兄妹关系,那些不愉快的事没多大重要,再说我们这桌子小,坐不下四个人,还请你们去过两人世界吧!” 楚熠挑挑眉,笑笑:“终归我们是要碰面的,关系和悦对宁宁来说是件好事,而且我看着这坐四个人刚好。”说完,不请自坐在了郝染对面。 正有一口没一口吃东西的郝染见楚熠坐在她对面,一时间有些怔忡,望了一眼他,然后又望着肖正毅。 眼神透出不愿意同桌的信息,肖正毅会意,沉脸道:“楚先生,你这样会打扰我与未婚妻单独共餐。” 楚熠坐着一脸微笑不语,手指敲打着桌面,透出不明的深意。 “表哥,你别这样嘛,熠不就是想与你修补一下关系,好啦,刚才是我不对,你就让我们坐在这儿吧!” 肖正毅怒望苏宁宁,苏宁宁却很识相的转向郝染,一脸讨好。 “郝染,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郝染一怔,众人的眼光都落在她身上,感到一阵压力,但还是泛起一抹笑意:“其实正毅是不想打扰你与你男友单独相聚的时光。” “我与宁宁天天在一块,不在乎这点时间。”接话的是楚熠,语气相当慵懒。 郝染又是一怔,淡淡的瞅着楚熠。 “既然你们不在意的话,我们就挤挤吧!反正我跟染染也常一起,更不在乎这点时间。”接话的是肖正毅。 接着他又道:“楚先生你坐错位置了,这是我的位置。” 楚熠挑眉,不以为意,移了个位置,肖正毅坐了下去。 苏宁宁见肖正毅答应,一脸笑意的坐在郝染旁边,即也是楚熠对面。 这桌子本就小,突然多了两人,瞬间显的窄小。就连气氛也变的浑浊不清。 “熠, 我们再点几个菜吧!”苏宁宁轻柔和顺道。 “好,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楚熠亦也是温柔似水。 郝染皱眉,还没来的及深想,一声更加柔情四射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 “染染,你别尽是吃素,来吃点这个牛肉,看你瘦的像排骨精一样,怪不得我抱着你就像抱小孩似的,幸好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不然我还以为自已有恋童嗜好呢?” 郝染喷了,接着是一阵阵咳嗽,肖正毅这家伙干嘛说的这么让人暇想的话。 他几时抱过她,这会毁了她清白的。不过一转想,好似四年前她让他抱过,但是那时只是为了让楚熠死心呀,现在人家已经死心,另有新欢了,就不必再做戏了。 第12章 我们一直都是很亲蜜 “你慢点吃。”那声音简直柔的滴水,同时还伸手往郝染后背去抚摸。 这一幕已经让楚熠脸色浑黑,散发着渗人的寒气,他对面的苏宁宁似乎发现了楚熠的异常,不由的蹙眉,在三人的脸上来回打转,一脸狐疑。 而郝染此时一身鸡皮疙瘩,面对肖正毅这举动她吃不消,极速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两口,止住了咳,才尴尬的拿开了肖正毅爪子。 “你赶紧坐下吃吧,这菜都凉了。”然后甩了个‘你到底玩什么把戏,刚才你说我是你未婚妻的事还没找你算帐,现在又来这样。’的眼神。 肖正毅亦回了个‘我让楚熠呆不下去。’的眼神,郝染又丢了一个‘无语’的眼神。 只是两人这样眉来眼去的举动,毫不遗留的落进了楚熠的眸底,他那浓眉顿时打了个结,眉结下的眸潭即时深晦如海。 肖正毅却脸露微笑,继续打击:“两位既然要与我们一起坐,可要适应我们之间的说话方式,我们一直都是很亲蜜,希望别介意。” 楚熠森冷的视线如一道激光,直射郝染,那是一种不语也能让人震慑的眸光,以至低头的郝染也能感到那束光威力,以至不敢抬首。 而苏宁宁却一旁应道:“表哥,我听我妈说你这四年来改变很大,是为了郝染吧!不过你们一直是青梅竹马,也难怪的,我不会介意。” “你还是多操心好自已的事吧!赶紧点菜吧!一会我们就吃饱了。”肖正毅不想把这话题进行下去,他最主要的是气走楚熠。 苏宁宁气结,但想着既然是合在一块用餐,还是和气些,于是拿起菜单开始捉摸。 气氛如流淌着丝丝的焦味,让人焦躁不安。 郝染这一顿吃的很是不安心,如坐针毡。于有一吃没一吃的。 肖正毅看出了她的窘迫,脸色一沉:“染染,还没吃粥,赶紧吃,吃完我带你去买几身衣服。” 郝染从思绪中回神,抬首:“你刚到港市,应该很忙,我自已去就行。” 肖正毅眉宇一凛:“再忙遇上你的事,都滚一边。” “哇,正毅哥,你真的是个合格的未婚夫。郝染,以后你嫁给我表哥,天天都掉蜜缸里。”苏宁宁调侃。 “宁宁,这句话说对了。”肖正毅一脸喜色。 “表哥那你们赶紧结婚呀!”苏宁宁一脸期盼。 “咳,咳……”郝 染突然呛了,她是紧张到被呛的,她真担心肖正毅会说快了,到时圆谎都难圆。 肖正毅蹙了蹙眉,但还是温柔应了一声:“怎么吃这么快,喝点水。” 郝染咳了几声,接着喝了一口水,稍顺了气。 顿了顿道:“我上一趟洗手间。” 说完,起身,大步往洗手间走去。 当站在洗手台前,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呼着,直到渐渐平息,那张精致的脸才抬起。 出现在洗手台上大镜子里的是一张苍白无色的脸,带着悲痛。 郝染拧开水龙头,双手捧起凉水,往脸上洗去。 冰冷的温度,让她稍稍振神,慢慢的平复心绪,纵使再悲痛,也要当做没事。 在洗手间呆了几分钟,郝染已经平复心情,走出洗手间,只是迈了两步,手臂上一道力,扯住。 第13章 羡慕妒忌恨 同时一阵熟悉的气味涌入她鼻翼间,视线转移过去,只见靠在墙上的男人,雕刻有型的脸布满爆风骤雨前兆的黑,冷眸里射出淬了冰的光。 郝染即时打了个颤。 扯住她的男人脚步往前移去,她被动,脚步凌乱,心砰砰的跳,手心冒着冷汗。 “楚熠,你要干什么?” 郝染无法接受这样的粗暴,低叫。 当然,手用力的挣扎他的钳制,可是那抓住她的大掌没有半分动摇。 两人拉拉扯扯中,到了偏僻无人的安全出口,楚熠粗鲁的将她按在墙壁上。 他低头,望着地上,额前的发凌乱的松散着,投下一片阴影,脸色在阴影下显的沉暗冷蜇。 郝染不敢动弹半分,僵硬着背脊,死死的盯住他那张森冷的脸。 他是哪根筋错乱了,为什么突然把她扯到这儿来了?难道是担心她把他们的过往告诉苏宁宁,想到这,她吸了一口气,平稳心绪开口。 “你如果是担心我们曾经的关系被苏小姐知道的话,你大可放心,一个字我也不会泄露出去,只要我们装做不认识就好。” 这时,楚熠抬起那一直敛着的眸子,里头正射出渗人的冷意。 “郝染,看来这四年你过的真是太舒心了,让我看的都羡慕妒忌恨哪!” 声音如地狱般传来的幽鸣,让人毛孔悚然。 郝染一怔,抖抖颤颤,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这四年怎么可能过的舒心? “我本是想着就这样放过你的,但看着你过的如此舒心,真心不甘心哪?怎么办呢?我天生就爱反骨,喜欢对美好的事物进行毁灭。” 郝染惊恐着双瞳,死死盯住他,“你什么意思?” 楚熠嘴角往两边延伸,衍生出邪佞的笑意:“从这刻开始,你舒心的生活彻底消失,以后将会有一场新生活迎接你。” 声音森冷如幽灵。 “楚熠,你……”郝染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他的举动所为何故了。 “我什么?害怕了?你还想与肖正毅结婚吗?” 郝染要疯了,她根本就没有这个念头。 “所以从这刻开始,你最好别再做出什么让我生气的事,不然后果你无法承受。” 郝染眉一皱,眯着眸子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楚熠了,以前的 楚熠虽然霸道,但不会这么变态,那是心里的一种变态。 郝染打量良久,说:“你凭什么要让我活的比你差呢?楚熠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楚熠俊脸附上邪笑,阴测测道:“凭什么?凭我的能力,当初你不是因为能力抛弃我么?现在我就用能力回报你。” 郝染额间唰的冷汗往外冒,双目死死的盯住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孔,只是此刻映入她眼的脸孔多了恨意及森冷,就像从地狱走出来的撒旦般。 他像是来真的,如果来真的,她现在的能力无法挡抵呀!想到这,她故做豪迈一笑。 “那啥......楚熠你现是个成功人士,成功人士心胸如大海般宽广,以前的事你肯定不会计较,而且你现在有一个漂亮美丽端装的女友,比我好上一百倍,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说完,她还特意露出六颗牙齿的笑脸。 第14章 乖乖的等着我的偿还 楚熠复在郝染肩上的手立即加重了力度,随即阴阳怪气嗤笑:“郝染你错了,我生**计较,谁曾经负我,或是谁让我不好受了,我都会以百倍加以偿还,所以你就乖乖的等着我的偿还吧!” 最后,声音往慵懒及邪佞转化。 郝染不由打个冷颤,他还真是来真的,他会怎么回报她?再来个与她相恋,然后把她抛弃,这也太狗血了吧!但还是抖擞问了一声。 “那你想怎么回报我?” 虽然她极力镇静,但是双眼跳动着受惊的小兔该有害怕,这点没逃过楚熠的眼睛。 他嘴角微微往上翘,很好看,让本是邪佞的脸变的明朗。 “想知道我怎么做吗?那得看你的行动,如果你让我比较顺心,或许我会大发慈心让你小小难受些,但是你让我不顺心了,那惩罚可就要重了,比如我会在公司里做出你意想不到的事,然后你会成为全公司讨伐的对象,或者先奸后杀也不一定。” 郝染一怔,腹诽,楚熠也太变态了,先奸后杀?真真难为他想了。 不由冷晒一笑:“别以为我傻,就用这种脑残的想法来吓我,现在是法制社会,你犯法是要受到制裁的。” “或许以前我没有能力,但现在我的能力绝对是你想不到的,法律现在站在我跟前一文不值,它更左右不了我,所以郝染你还是别太在真。”楚熠答的行云流水,让郝染没有反击的余地。 脑子一片浑乱,他在这四年里真的就变的这么强大了么?还是只唬唬她而已? 可是当今世界上,人就算强大,总也比不过法律。一定是唬唬她而已,想到这,她信心陡增,挺起胸膛,傲气抬眸。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你除非就是让我在公司不好受些,但是又不是只有创世才有工作,外边大把的工作等着我,大不了我另谋高就。” 说完这话,郝染就想抽自个一个嘴巴,她怎么把后路给说出来了,亮了底牌她只有被动的份。 楚熠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你出了创世,外边任何一个公司都不敢收你的,不信你试试,出了创世你就只有饿死的份。” 郝染怔怵,目光就像停滞在湖里的水,不再转动,死死的盯住他。 半响才眨眨眼,弱弱颤颤道:“楚熠我就不信你能一手遮天。” 她的语气透露出她的不坚定,以至害怕到胸膛剧烈起伏,让那凸出的胸部如波涛 汹涌的浪花,闪着眼前的男人深眸。 楚熠的眸子渐渐浑浊,几秒,才传来他带着沙哑及似乎在压抑着一股情绪的声音。 “你不信尽管可以试试,如果你打算辞职后回郝家,可能郝家不会接受你回去,如果会的话,那我也会把郝氏企业端了。” 这带着霸气十足的一声,让她从脚底陡升一阵凉意。楚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他了,现在的他是个十足的恶魔,但是郝氏企业不是一个小企业,不会随便被整垮。 而且她也不会回郝家,四年前她从那儿离开了,就不打算再回去了。 只是现在如果他不肯放过她,她就会变的很被动,日子一定也会过的惨不忍睹。 想到这,她眉宇一蹙。 “那你说你顺心,你如何才称为顺心呢?” 楚熠的脸色已变的淡寡,语气相应淡薄:“你与肖正毅切断关系,毕竟他是宁宁的表哥,我可不想让宁宁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然后再来个误会什么的?” 原来他是为这个担心,可见他对苏宁宁真心好呀!心里又一阵钝痛。 其实她与肖正毅本就没有关系,只是死党而已?再说她也不能拖肖正毅下水,让他夹在中间难做。想到这,她低首幽幽开口。 “这个我会答应你。” 楚熠嘴角泛起满意的弧度,紧接着又道:“这顿饭我看你也吃饱了,你现在就离开,别影响我与宁宁用餐。” 第15章 你是狗吗?竟然咬人 郝染气结,刚刚是他硬要合桌,再说她怎么也得与肖正毅打声招呼才能走吧! “你怕我影响你们用餐,就换一张桌,是你刚才死皮赖脸的粘着要合桌。” 楚熠脸色再次一沉,寒意四起,郝染看着他的脸色,立马后悔了,她该死的惩什么能,刚刚他就说要远离正毅的,现在她不愿意离开,他心里一定又不顺了。 在她懊恼之际,就感到头上的阴影压了下来,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冲进她鼻内,唇上传来一阵疼痛。 这是某人在咬她,她懵了。 紧接着她就感到一股酸麻的感觉传达四肢百骸,瞬间被他抽掉了气力,身子软绵绵的往下掉,就在她掉下之际时,她的身子被某人一提,再次被压在墙壁上。 突然,暖昧气息四处流窜,墙角上落着一个贴影,密不可分。 郝染的脑子已处于空白,只感到股熟悉的气味把她侵噬,同时沉沦在里头。 说实话,她是迷恋这气味的。四年后还能清楚再次闻到这股气味,甚至与这气味的主人亲密接触,心里那个菊花开的真是灿烂。 可是就在郝染沉迷喜悦之际,某人一脸黑沉的推开了她,一股冷气袭来,让她怔回神,脸上透着迷茫。紧接着传来一声嗤笑。 “如果你不怕被人问起嘴唇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就尽管回去。” 郝染这才从迷茫中回神过来,心里恼恨,敢情他故意的,故意弄伤她的唇,让她无法回去。 洞穿他的意图后,小脸涨成猪肝色,双瞳闪着被调戏后的愤慨,双手紧握成拳,指甲紧紧的陷在皮肉之上,传来一阵疼痛,但这疼痛却抵不上唇角边上传来的痛疼。 “楚熠,你是狗吗?竟然咬人?” 唇边一定是被他咬破了,现在火辣辣的疼。 本是脸上挂着笑意的楚熠,在郝染的话刚落,脸上的笑即时转换成一层冰霜,阴冷吐了一句。 “你说我是什么?” 郝染看着他的碳灰脸色,不由的缩了一下脖子,接着敛下眸子,后边不敢再言语了,但心里却在腹诽着,说你是疯狗。 “别在心里骂我,有种你就大胆骂出来。”楚熠阴测测吐了一句,复在她肩上的手,狠狠的紧了紧。 郝染打了个怵,暗衬,现在她要是沉默,就简直承认了,只好口不对心应了句。 “臭什么美,你还 不值的我骂呢?” “看来刚刚咬的还不够让你记教训。”阴测的声音如冰山上吹过的一阵冷风。 郝染又是一个哆嗦,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楚熠了,面前的他是个心里变态的楚熠。 现今楚熠不管从力气,还是气势上讲,她都无法抵抗,所以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保命要紧。 刹那间的沉静,让这个安全出口恢复到死寂,微乎其微的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外,再也听不到一点声响。 气氛僵硬,略带丝暖昧,扰的郝染的心剧烈跳动,为了驱散不安的情绪,她只有伸手往唇边的痛处。 第16章 嘴角带伤 与此同时,上头男人的气息随着沉寂慢慢消散,郝染才敢伸手到唇边,指腹所触,竟感到有粘湿的液体,拿到眼前一瞧,竟是红稠稠的血液。 他是吸血鬼么? “以后最好乖乖的听从我的话,不然可就不是唇破这么简单了?”头顶传来阴森的命令。 话落,复在她跟前的黑影飘走,入耳的只是鞋底敲打地面尖锐刺耳的声音,那声音渐行渐远,但依旧形成一把尖刀,往她心头直钻,痛彻心绯。 他终究不再是那个楚熠了。 郝染最终带着伤痛离开了‘暖流’,没有再回到那餐桌上,她只发了个信息给肖正毅,告诉他她已经离开了。 肖正毅接到郝染的信息,一脸阴沉,眸光愤然射向正一脸笑意与苏宁宁交谈的楚熠。 楚熠感受到那阵目光后,对视:“肖先生怎么不吃了?” 他知道郝染会突然离开,始作俑者就是楚熠。 “楚熠你可真行,鸠占雀巢你可真是拿手。” 搁下一句话后,肖正毅愤然起身,离开。 楚熠望着肖正毅离去的背影,嘴角升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旁的苏宁宁不由纳闷。 “正毅哥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我们坐了这张桌,他不高兴了吧!” 苏宁宁脸上一垮:“熠,既然正毅哥对你意见这么大,以后咱就不必去理会他了。” 楚熠挑了挑眉:“好,听你的。” 苏宁宁脸上露出浓浓的大太阳,两人继续他们的午餐...... 下午,刚上班,郝染拿着打好的辞职书来到人事部。 里头的人即时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其实郝染清楚,他们无非是在议论着昨天她的壮举,但这些郝染根本不想去理会,将辞职书递上后,便离开了。 一出人事部门口,刚与张树明撞了个正脸。 张树明那张圆润的脸庞淌着愉色,跟上午那张臭脸截然相反。 “郝工呀!你是不是接到总裁的指令,所以你才到人事部来。” 郝染暗怔,他口中那句总裁的指令,是否楚熠动作了,想到这,她故做镇定的用手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淡寡道。 “张组长,我没有接到什么指令,我是来递辞职书的。” 张树明惊悚:“什么?辞职书?”顿了顿又道: “郝工呀!你好端端辞什么职呀!你赶紧去把那份辞职书拿回来。” “张组长,我交了就不会把它拿回来的,其实我离开了张组长以后就不必担心我会拖二组的腿。”郝染扯了个大大的笑容。 “哎呀,郝工,以前我说那些话错了,你就赶紧把辞职书拿回来吧!” 郝染不咸不淡笑:“我为什么要把它拿回来?” “郝工呀,刚刚总裁下了指令,让你担任总裁的设计助理,今后创世要开展不同领域上的项目,总裁急需一位设计助理,而总裁因为顾及到女友,所以说要找一个外表看起来老实的女助理。” 言外之意是郝染此刻的外表没有吸引力,不足以吸引男人,其实这只是托。 说什么顾及女友,更是屁话,无非是找机会来整她,但是楚熠,你真的不愿放过我?一定要如此相逼来报复我么? 如果他真的是来真的,她也不可能傻到送上门去被整,就算饿死也不能在这儿受挨。 本来还不做不下决定的,现在她下决定了。 第17章 被折腾到无力 郝染扯了个笑:“公司有很多老实的设计师,不只我一个。” 张树明:“全公司的设计人员,大都是女性,而且都是未婚女性,个个花枝招展的,总裁就想到你的外表合适,其实这可是一份好差事,对你以后的前途有大帮助。以后你就是总裁身边的大将,可别忘了咱二组,你的娘家哈。” 说到最后时,脸上出现讨好的笑。 他下手真够快的,理由也够无懈可击,不过再快也没比不上她,辞职书她已经交上去了。 “张组长,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想法的。” 话落,不再多言,越过张树明,离开人事部的大门,任留张树明在那儿皱眉着急。 设计部办公室 郝染正聚精汇神的绘图,突然背后传来谢芯妖艳的声音。 “亲爱的,我回来了。” 郝染头也未回,知道谢芯出差回来,但只是淡淡应道:“你浑水摸鱼的手段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嘿嘿,我没下班时回来就算很有职业道德了。” “哎,真是连浑水摸鱼也算上职业道德了,这世界呀,可真是让人忧伤哪。” 谢芯顿了顿,娇声娇气道:“我闻到一股欲求不满的味道!” 话落,已立在郝染跟前,视线落在郝染脸上时,突然,双眼放光。 谢芯凑到郝染跟前,低声八卦,同时用手肘蹭了蹭她:“哇,你的嘴唇光荣负伤,原来不是欲求不满,而是被折腾到无力的味道。看来昨晚一定是火花四射的夜晚,有没有大战一百来回?” 郝染即时投去一道冷光:“看来某人昨晚出差,艳遇大战一百来回。” “我艳遇那是常事,不足为奇,反而我好奇昨晚某人把你伺候的很累?” 谢芯的话中有话,郝染深知她的意思,挑眉,一语双关。 “是呀!晚昨我确实很累。” 谢芯眸光流转,妖媚横生:“看来你们已经突破那关了,如果你们复合了,可得感谢我。” 这嘶又开始异想天开了,复合?他不对她赶尽杀尽她就谢爷爷谢奶奶了?还复合? 不对?芯芯为什么说复合得感谢她?突然想到昨晚她出现在楚熠酒店的房间里,这时芯芯又说复合,感谢她?如此一连接。 突然,她眸子电光四射,眉宇一皱,接着是咬牙切齿表情 。 “谢芯你说昨晚我会出现在他房间,是不是你搞的鬼?” 谢芯脖子一缩,脸上闪着讨好的笑:“我就是想帮帮你。” 昨晚,她跟谢芯打电话,把楚熠回来的事说了,谢芯认为,楚熠会成创世的总裁,一定是跟郝染有关,于是为了试探楚熠,她让公司里的一些朋友帮了一下小忙。 “你,你……”郝染说了良久,都未能说出口,原来不是她喝醉了想楚熠跑去他房间的,而是谢芯这嘶叫人把她弄进去的,她真是交了个‘好友’呀! 深呼吸,再深呼吸,接着才阴凉道:“我怎么就交了你这个损友呢?” 正在这时,台上的电话响了,郝染对她狠剜一眼,搁话:“一会看我怎么剥你的皮。” 话落,拿起正响的话机:“你好,我是郝染。” …… 郝染眉宇深皱:“为什么设计部人员辞职需要总裁答应呢?” …… 她咬了咬唇,最后无奈的接受现实:“好吧,我会找总裁的。” 话落,话筒回到座机上,一旁的谢芯小声打探:“辞职?你要辞职?” 郝染抬眸望了她一眼,嗡嗡嘴:“嗯。” “为什么?”谢芯突然变的不淡定了。 她无奈应了一声:“这事一会再说,你现在陪我去找楚熠。” “你找他为什么要我陪着?”谢芯有些吞吐,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插上一脚。 “你帮我增添底气呀!”郝染一脸理直气壮。 “大姐,你让陪你去也太不靠谱了吧!这会惹怒楚熠,我的工作也就难保了,那很得不偿失。” “喂,你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的吗?” 这时,张树明走了过来,谢芯见机会适宜,赶紧溜了,郝染横眉怒眼的盯住那个叛徒的背影,张树明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郝工,楚总让你上去!” 郝染一怔,楚熠不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她,真得亲自去找他了。 “郝工呀!刚刚总裁对你辞职的事发话了,他说公司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是个实力老将,他不可能批,而且会加你百分之二十的工资。你看,这是多难得的机会,你就别再坚持了。” 郝染依旧没有回应张树明,张树明只好悻悻离开,几分钟后,郝染心中进行了战斗,才忐忑不安的往总裁办 公室走去。 第18章 辞职?助理? 郝染踏进总裁办公室的门,犹如走进鬼门关,宽宽的裤管内的纤腿,犹如弹弦,往前里头移去。 办公室豪华奢侈,但她无心欣赏,一心扑在紧握成拳的双手上,以取的更大的力量支撑她面对那个男人。 站在楚熠跟前,却很不争气的突然浮现中午被吻的画面,心跳急猝,手心已湿了一片,只差汗水淌掉地上了。 楚熠听到响动,头不曾抬动,全神倾注桌上的文件,正好给了郝染平息的空闲,于是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到稳定了些心绪后才温婉出声。 “楚总,你找我?” “你的辞职书已经被我撕了,所以从明天开始,你的工作岗位是在二十楼。”楚熠依旧未抬首,语气冰薄如霜。 郝染听到那个‘撕’,气愤从心底冒出来,但是此时,她不可逞强,只能强压气愤。 “我已经决定辞职了,不管你批不批,我依旧会离开。” 楚熠手中的动作突然怔住,须臾抬首,触及的深眸一片冰冷。 “郝染,我说过你离开创世只有饿死的份,这样你还要一意孤行?” “饿死不饿死是我的事。”郝染答的迅速,无一丝迟疑。 楚熠突然从位置上站起身,向她走来,郝染此时有点慌乱,但脚下却没有移动,看着他嘴角噙着阴森的笑意,坚毅有型的脸变的邪佞,那副撒旦般的形象犹如中午时分。 她浑身打怵,寒意陡升,他干嘛要走过来,站着不是很好么?他又想对她做什么? 想到这,郝染浑身僵硬,投入备战,双眼瞪的诺大,望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楚熠来到郝染跟前,邪气一笑:“很紧张?” 郝染死鸭子嘴硬,“你……眼神不好了。” 楚熠又是一笑,深邃的眸子眯成一条缝,怎么看是怎么邪气阴森,突然倾身于她,嘴角泛着冷笑:“你的语气露底了。” 郝染受不了他这种压迫,往后退了两步。 “郝染,你别再逞强了,乖乖的听话,不然不止你饿死,郝氏企业也会饿死。” 虽然语气很轻,但里头却渗着浓浓的警告。 郝染直直的锁住楚熠。 “我与郝氏企业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又何必迁怒于它?” 她的话倒是冷静。 “只要与你有关的,我都不会放过, 但是你肯乖乖的听话,或许我不会动它。” 他的声音慵懒媚惑,但却带有致命的张狂。 郝染突然冷笑一声:“你以为郝氏是个小企业?你说让它饿死就饿死?” 他的双目一凛,“郝氏企业现在所承建的几乎是政府工程,只要我暗中动用关系,郝氏手中的工程一定会全毁,而且还会陪偿。” 郝染泛了个不以为意的笑,他无非是吓吓她,郝氏能拿政府工程,必定有强大的关系网,他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一个海龟,有何能耐破坏政府里头的关系网。 楚熠嘴角略略弯了弯:“郝氏虽然有强大关系网,但市领导刚刚换届,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刚换届的新领导班子一定会将旧领导班子肃清,而刚刚换届的市领导班子有我的人,地位还不低,聪明如你,不会不知道里头的规则吧!只要我一句话,足以决定郝氏的存亡……” 郝染怔怔的盯住他,脑中思索着他刚才句句条理清晰,一丝不苟的话。 他真正强大了,短短四年,他就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现在他已经不再怕谁了,真好,他终于强大了。 只是很讽刺,他强大之后,首先回来对付的便是她。 “你这么有能耐,何苦为难我一介弱女子呢?”顿了顿,说。 “你让我当你助理,不就是为了让我不好过?其实何必这么麻烦,你可以让我滚蛋,让我穷到大街上乞讨更来的解恨。” “那样太便宜你了,让你在我身边接受惩罚会更有意思。” 郝染心里一阵鄙视,敢情这个男人心里已经变态到无以复加了,但突然一个意识涌上心头,她骤然抬首。 “你不是不想让你女友知道我们的关系吗?你明目张胆要我当你助理,不怕她察觉?” 第19章 我自炒老板 这个理由真是太给力了,郝染一扫刚才忧郁,不由暗喜。 楚熠嘴角泛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如黑曜石般的眸色透出浓烈的狡猾。 “郝染,我公私分的很清,肖正毅是宁宁的表哥,是亲属关系,而你做为我的助理,只是我的员工,为我卖力,宁宁是不会介意的。” 郝染神色有些紧张:“女人对自个男友的前女友是最为敏感的,而且还在你身边工作,苏小姐肯定会介意,你还是谨慎点,我告诉你这点可是好意,不然气了那么漂亮的女友可不划算。” 其实一想到凌乱的关系,她也无法淡定,当他的助理那可真是度日如年哪! “这点就不必你操心,你还是操心以后自个的人生吧!”楚熠突然丢了句冷冰冰的话。 郝染愤愤的咬了咬唇,,正好不小心碰触到中午被咬伤之处,一阵疼痛,不由的‘咝’了一声。 而这一声却让楚熠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红肿的唇上轻扫,眼神迷蒙,口气慵懒:“很疼?” 郝染心里一阵轻颤,电流滑过,以往他也会这样碰她的唇,但却没有这种轻佻。 “看来你应该在回忆,回忆以往美好的时光。” 这声嗤笑让郝染一个激凌,回神,同时暗恼,该死的她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状况。 她干笑两声掩饰窘态:“呵呵,我发觉,原来你也轻佻一面,竟然对前女友做出这种动作,你真是……幸好,我动作快……” 郝染说了一句拼凑不全的话,让楚熠眉宇一蹙,眸中尽是狐疑,真是什么?动作快什么? 郝染挑了挑眉,一本正经解释:“你真是有流氓本质,幸好我动作快把你甩了。” 楚熠脸蓦地一沉,双手再次复上她的削肩,咬牙切齿道:“你……” 郝染呵呵一笑,她就要气死他。 楚熠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你以后就庆幸吧!明天开始到二十楼上班。” “不好意思,我自炒老板。” “郝氏企业你真的不顾了?”他眼神一眯,透着狠佞。 郝染一颤,不语,她还是不敢相信楚熠真的会因为她而迁怒郝氏,毕竟两人有过一段情份,就算是分手那段情份也是抹杀不了的。 难道就没有一点情份可讲么?难道男人无情起来,比女人要狠过百倍? 郝染没有经历过 男女分手后的状况,心里一片迷茫,此时传来楚熠几近阴森无耻的逼迫。 “谢芯的工作会随你的决定而起伏。” 郝染双拳硬邦邦的垂在身旁两侧,随时都有爆走的可能,但终究她还是从口中泄愤。 “楚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郝染,我是什么样的人,以后你会更清楚,以往你根本就没了解过我,我不介意往后告诉你。”楚熠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异常好看,但是眸子的温色却达不到底,透着相反的色度。 郝染对上他那双寒冰彻骨,不存留半分温度的眸子。 他如果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唯有让他达到目的,才能抚平他心中的怨气,而她不想让旁人受到牵连,想到这,她迷茫的美眸即时如六月时分一场大雨洗涤后闪现出一片清明。 “好,我会如你所愿,明天到二十楼上班。” 第20章 今非昔比 翌日。 郝染着装整齐的先到设计部,在好友谢芯的恭喜及众人的羡慕外加讽刺之下,来到二十楼。 安排她的是楚熠的男助理,对她还算和气。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她的办公位设在了楚熠办公室的隔壁,并且只隔着一道透明玻璃墙,对方做什么都一览无余。 她扶额,心里扭曲的楚熠不会是怕她偷懒吧!才用这招监控她?真心是个阴暗的家伙。 郝染拿着抹布用力的擦拭着楚熠的办公桌,擦的透亮的桌面,反射着光芒,晃着她眼一片白茫。 楚熠真是把她当扫地啊姨使唤了,可想而知,她以后的日子应该会过的很惨。 昨晚她打电话给肖正毅,从肖正毅口中套了些信息,郝氏最近确实有些麻烦,正在搞建的政府工程受到诸多麻烦,可见是换届的领导班子不好搞,她还是顺从一下楚熠,别让他再从中作梗。 其实她哪会知道,楚熠早就不打算放过郝氏企业,因为此时的他,已经今非昔比了。 想着想着,她不服的放下手中的抹布,双手插腰,嘴里碎碎念。 “就算怎么惨,我也会咬紧牙关顶下去,看你有多大能耐整我,虽然现在你的势力要大于我,但总有一天,看姐姐怎么回报你。” 念完,她再次拿起抹布奋力擦拭,好似桌子如楚熠,她要把它擦出一层皮来。 当楚熠踏进办公室时,看见正在卖力擦拭着桌子的郝染,窗外的阳光投射在她身上,背影淡淡的晕着光彩,柔和而美好。 他一怔,眸中闪过一抹光彩,但稍纵即逝,一脸无色的朝里头走,脚下发出咚咚的声响,在这个只有两人的办公室特别清晰。 郝染手中的动作顿时一滞,她听出来这是楚熠的脚步声,深呼吸一口气,接着转对楚熠,黛眉往两边延伸。 “楚总,早上好。” 楚熠嘴角抽了抽,但却冷若冰霜回应了一句:“怎么还没打扫完,以后这些事得在我到达公司前要弄完。” 郝染心里嘀咕,万恶的资本家,但还是应了一声:“是。” 话落,郝染重新开动手中的动作,而且速度超快,擦完了所有桌子,开始转战拖地,其实她是想着快些完成离开,她感到与楚熠共处一室浑身不自在。 只是她那忙碌的身子在这间办公室飞来飞去,晃的楚熠脸色愈发黑沉。 “你拖地需要晃来晃去么?” 浓浓不悦的声音,顿住了郝染的动作,她怯怯的投以视线,半响无奈回应。 “楚总,那你让我站在一处拖地,能把整个办公室弄干净么?” 楚熠冷着脸,阴测测的望着郝染,而郝染迎上他的有着烦躁的视线,暗暗祈祷,你让我滚,就不必看到我了,你也不会烦恼了,赶紧让我滚呀! 只是楚熠随口说出的话,截断了她希望。 “先去给我泡一杯咖啡,还有把这些事在五分钟之内把一切搞定。” 郝染眉宇一皱,什么呀!把她当扫地啊姨外,还让要当跑腿的?她手中还有很多客户的设计没完成呢?想到这儿,她深呼吸一口气,脸上尽量露出笑意。 “楚总,我是设计助理,不是你的跑腿助理,这些泡咖啡应该是你真正的助理干的。” 楚熠脸色再次暗沉,眸中的寒光阴森逼人,接着便是一声怒吼:“郝染,到了我这儿没那么多分工,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罗嗦,再罗嗦加百分之十的薪资都取消。” 郝染打了个怔,她是第一次见他发火,像是见了鬼般惊悚,一句也不敢再语,难堪的敛下眸子。 第21章 策划案 以往他从不会发火,对她永远都是一副宠溺,而今只是一句话,竟就发火,果然没有关系了就不再一样了。 想到这,心似乎被针重重的刺穿,一阵疼痛密密袭来。手中的拖把一搁,转身往门口走去。 楚熠望着离去的背影,眸色深邃,额间削薄的发投下一片阴影,更看不清此时他的神色。 郝染平复心情,几分钟后,浓浓的一杯咖啡搁置在楚熠桌上。 “总裁,请喝咖啡。” 说完,她转身继续着刚才未完成的事,只是刚拿起拖把,楚熠阴冷的质疑响起。 “你刚才泡咖啡洗手了吗?” 郝染一愣,脑滞了滞,想着刚才好似因为着急,倒忘记了洗手了,但是这事死也不能承认。 “洗了。”郝染淡淡应道。 但楚熠深知郝染的惯性,从她刚才的迟疑,已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脸阴沉。 “重泡。” 郝染很想反击,但想着现在他是要报复她,就算她反击也不会得到改善?想到这,还是压下不服,再次放下手中的工具,拿起还散发着浓浓雾气的杯子,一脸无色的就往门口走去。 两分钟后,郝染走进楚熠的办公室,将纤细如葱根的柔荑伸在他眸底下道。 “你可看清楚点,我这是用了洗手液洗过的。” 楚熠深眉一蹙,散发出危险之光,将她的手罩住,半秒移上她的脸颊。 “你这是做什么?”语气平静,但却渗出浓浓的威严。 “我是让你检查,省的一会你又不信。”郝染气鼓鼓瞪着他,但是却被脸上那道眼镜遮住了。 “郝染你别tm的再与我耍小姐脾气,你说谎与否我一眼明了。”楚熠一脸阴骛,语气如掉入冰窖。 郝染顿时僵在原地,她在他眼前,依旧如以往透明,只消她心里有个想法,他都能看穿,因为他一如以往的了解她,而今她却不了解他了,毕竟现在的楚熠不是以往的楚熠了。 想到这,她敛下眸子,将手伸了回来,接着淡淡道:“对不起。” 道完,往门口走去,只是刚到门口,她似乎想到个问题,转过身,一脸无色问。 “请问总裁的咖啡要加多少糖?” “不加糖。”声音依旧冰冷。 她一愣,眸里透出讶异,几秒后应了一声:“是。” 咖啡的事完之后,郝染安静的干完所有杂事才离开楚熠的办公室。 只是当郝染刚弄完一切,准备将她手中的设计稿完成时,楚熠的电话追了过来。 “你进来。” 随之便是嘟嘟声,简洁而短略,郝染无奈的放下电话,出了她的办公室,在他的门口深呼吸一口,才敲开了门。 “总裁,有何事?”郝染一脸公式化的站在楚熠跟前,眸子透着一股清冷。 楚熠扫了她一眼,接着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一边,“这是最近新项目‘金地格林’的计划书,你要在两天之内,给我想出一套设计方案来,这是一大型高级楼盘,里头夹杂着别墅区,洋房区,学校,及公共设施区。” 郝染将那份文件拿在手中,看了看,眉宇不由深皱:“总裁,这种重大的项目,一般都是由公司所有设计部门一起讨论出方案,从没有过一个设计师主刀的先例,起码也得经过设计部经理之手,这样才来的保险。” 郝染面对工作时,是非常冷静的。 “你先出个方案设计,其他的我自有安排。”楚熠的声音亦也冰冷。 他这话已经表明她没有推脱余地,经过刚才的事,清楚她推脱,只会留有把柄让他借题发挥,不如先顺应他。 她正眼盯住他:“那我试试吧!” “要快,三天之内要出来。” 本是紧皱的眉此时已纠结一起,三天实在太短了,这么大型的设计方案,就算设计组一起讨论也得几天,而他却给了三天,这摆明就是刁难。 “有问题?”楚熠冷然追问。 郝染瞅着那冷若冰霜的脸色,延长时间的话无法出口,半响终究应了。 “没有。” 楚熠低沉的声音紧接而来:“那三天后,我要看到一份好的计划案来。” 郝染低叹一声,顿了顿才道:“我尽量,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楚熠无话,只是望着她寂然的表情一脸无色,最后是那纤瘦的坚硬而挺直的背影,满眸深沉。 郝染回到办公室,认真揣摩计划书,只是她坐的位置透过玻璃墙正对着楚熠的办公桌,视线落在看电脑,就能一眼望到他。 这个位置让她无法安心工作,于是将总裁办公室的前台的两颗高大的植物,搬进了自个的办公室,挡住了那扇玻璃墙的视线。 准备安心工作时,却不想一抹身影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口…… 第22章 出来闯闯 是楚熠的男助理陈汤,正一脸笑意凝望她。 “郝小姐,这两颗发财树可是镇司之物,楚总特意让人布置的……” 郝染一顿,瞬间反应过来,笑笑:“我就是觉的这办公室太单调,放点植物吸些辐射什么的。” 说完,干笑两声。 一定是楚熠看见了,才让陈汤过来,眼角的余光扫向正专注工作人模狗样的某人,气的呲牙裂齿。 “赶明儿我让人买多几盆植物吧!”陈汤笑道。 她尴尬应道:“不好意思,我立即把它搬回去。” 陈汤望着郝染那表情,噙着笑意:“我帮你吧,看你累的满头大汗的。” “谢谢!”郝染擦了擦额间沁出的汗。 其实她累瘫了,一早上忙到现在,全是干的力气活,刚刚搬这两颗植物已经耗费了她大半力气,现在又要弄回去,估计弄完,她就虚脱了。 只是陈汤刚动手弄时,楚熠的电话追了来,陈汤一脸无奈,郝染惠质兰心笑。 “没关系,你忙你的去,我自已来就行。” 郝染再笨,也明了这是楚熠有意所为,算了,她不折腾了,折腾到最后,受罪的还是她,还是保留精力及体力工作要紧。 对着透明的玻璃墙工作,郝染刚开始有些不习惯,幸好大量的工作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这种好状态一直维持到临近下班,郝染正在绘图,楚熠一个电话让她泡杯咖啡到他办公室。 她只好放下手中工作,同时视线透过透明玻璃落到另边的办公室,身子一僵。 眸底的影子是抱成一团亲密无间的楚熠与苏宁宁,她就这样呆呆的盯着那团密不可分的两人。 她一动不动,直到楚熠放开蔡宁宁,低首亲吻时,被刺痛了双眼的郝染才意识到她该回避。 其实就算她回避那画面,也回避不了心中的钝痛,带着满满的钝痛,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中的她苦笑。 那么从今往后,就安心工作,只为工作。 对,安心工作,我一定可以的。 平息心绪,端着泡好的咖啡走进楚熠办公室,心已静止如水,从容自如的走到两人跟前。 两人刚才亲密无间的姿势已经分开,坐在沙发上,只是含情脉脉对望。 “请喝咖啡。”公式化的语气很是温婉插进两人对望中。 说完,坐着的两人将视线移向了她。 苏宁宁是讶异她那脸上丑陋的样子,同时心里鹊喜,这样丑陋的秘书对她没有任何威胁。 一旁的楚熠用慵懒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泡个咖啡怎么这么慢?” 郝染平静自如迎上他那双如墨黑沉的眸潭,“正好咖啡没有了,我去采购部那边领了些。” 楚熠收回盯住她的眼色,一旁的苏宁宁即出声询问:“熠,这是新来的秘书?” “是设计助理。”语气淡漠。 “哦。”苏宁宁若有所思应道。 郝染不想逗留太久,插了一句,“请慢用。”接着移步往门口走去,只是刚走两步,身后传来楚熠喊声:“郝染,桌面上有一份文件,拿去复印两份。” 这一声绝对是故意。 “郝染?”苏宁宁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泛着惊悚。 郝染停伫脚步,滞了几秒才转身,无奈朝苏宁宁点头示意,再往楚熠桌面走去。 而苏宁宁的眸光在郝染脸上,身上打转着,几秒后传出她的惊呼。 “郝染,你怎么这种妆扮,熠不说我还真认不出来呢?” 郝染将文件拿在手中后,朝苏宁宁微笑:“苏小姐,我上班一直是这样子穿戴。” “你这样子真让我难以置信,正毅哥知道你这妆扮吗?”苏宁宁脑中即时闪过疑问。 “他一直知道。”郝染老实道。 “那他也知道你在创世上班?”苏宁宁似乎要追根问底才罢休。 郝染点头。 苏宁宁脸上更狐疑了,朝一旁慵懒坐着的楚熠娇嗔。 “熠,昨天你也不说郝染在你公司上班。” 楚熠收起玩味,温柔似水回道:“亲爱的,当事人都没开口提起,如果我独自说起,会让你正毅哥很没面子。” 苏宁宁被亲爱的那句哄的满脸笑容:“对,还是你想的周全。” 郝染望着两人若无旁人的放送秋波,感觉她要自燃了,赶紧溜为好,只是刚要转身,苏宁宁追问了一句话,让她失色。 “郝染,你家的企业这么大,你还需要来这儿上班?”苏宁宁蹙着眉宇盯住郝染。 她顿住脚步的同时,脸上的笑亦也僵住,离家的原因从没向外界公布,也没人知道她离开了郝家,因为郝家对外公 布的是她出国留学,所以她离家的原因定是万万不能泄露的。 想到这,她脑中灵光乍现,笑道。 “其实在家族企业上班大家都让着你,没有成就感,所以我就跑出来闯闯。” 第23章 明天姐姐我不干了 楚熠将她脸上每一个表情都纳入眸底,慌张,焦急,最后是她从容不迫回答,嘴角的玩味再慢慢扩大。 “你的想法一直让人难以理解。”苏宁宁满眸不屑。 郝染不以为意的傻笑一声:“呵呵,每个人立场不同。不打扰你们,我先出工作。” 她一点也不想让人理解,所有想法都被人看透,就再无安全感可言,比如她在楚熠跟前就是如此。 郝染离开办公室的速度如卷风扫尘土般快速,之后室内一片沉静,良久,苏宁宁受不住沉静对一旁陷入深沉的楚熠问道。 “熠,郝染是我表哥喜欢的人,这样会不会为难?” 楚熠敛回神色,嘴角扯出淡淡的弧度:“怎么会呢?我是公私分明的。” 苏宁宁听完,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接着投进了他的怀中,只是眸底却略过一抹阴影。 晚上八点十五分,郝染步进‘春园’,金碧辉煌的大厅,墙壁一色金黄,犹如黄金砌成,透着极尽的奢华。 果然是声色犬马之地,这是她第一次踏入‘春园’,好奇的四处张望。 今晚她本加班,刚刚接到陈汤的电话,让她送一份文件给正在‘春园’楚熠,而这份文件正是楚熠下午让她复印的,她只好硬着头皮送过来。 服务生敲开306房的门,便离去,而郝染站在门口,寻望着里头的人影。 里头灯光昏暗,人影闪烁,影影绰绰透过微弱的余光,可以发现里头有十来人影,男男女女,依偎一起。 这些人谈生意就是这样谈的?郝染感到难堪,喊了一声:“楚总?” 里头的人听到声响,都朝门口望去,突然有人站起来。 “哟,又来了个妹妹,赶紧进来。”话落,郝染被一人影扯了进来。 郝染突然之间被人一扯,身子闪进包厢,身后的门也随着与门亲密吻合,她的身子因被扯失去平衡,直往身旁的人影倒去。 昏暗的房内阵阵靡乱之息、浪笑,听的郝染耳膜嗡嗡响,她歪斜的身子赶紧正了正,但却感到腰间有物体在游走,接着而来的是难以耳听的秽语。 “哟,这妹妹身材真棒,纤细的腰枝,要是做起来一定爽翻了。” 郝染浑身起鸡皮,便对他一推,“先生,请自尊,我是来送文件的,请问楚总在吗?” “哟,李总,你看人家妹妹害羞 了。”又是一阵浪声。 “这么纯的?该不会是雏儿吧!”黑影的语气突然变的高昂,同时铺天盖地向郝染扑来的是臭口薰天味道,夹着酒味,烟味,及口臭味,令她差点作呕。 房间内响起了附和,有口哨,起哄。 “李总,今晚又有一顿新鲜大餐吃了。” 郝染压住不适,急道:“你搞错了,我是楚总的助理,只是来送文件的,请问他在吗?” 该死的,楚熠你如果在这儿的话,就出个声呀!还是她听错房门号了? “我们先玩玩,玩好了,我就告诉你他在哪儿?”男子依旧流秽邪笑,慢慢的朝郝染逼近。 在昏暗的余光下,男子那丑陋低俗的脸如鬼影闪烁的逼近,她战战兢兢往后退去,直到背部传来一阵透心凉的寒意,她没路可退了,后边是墙壁。 心中一惊,她得尽快离开这儿,看来楚熠不在这儿,先出去打个电话再问问,思索到这,她往门口移步。 男子快速的欺身而上睹住她的去路:“你想往哪里跑?” 接着一个用力将郝染扯进怀里,往她脸上凑去,作势要吻她,郝染急乱的拿手中的文件袋对着他用力一拍,怒吼。 “你放尊重点,我不是这儿的小姐。” “李总,还是个辣妹子,今晚可有趣了。”那些人继续附和着。 被打的男子邪笑两声,“嘿嘿,越辣我越喜欢。”话落,将郝染圈在怀中,再次低首阵压。 对这种强压,郝染的脸左闪右躲,犹如猴子般轻灵,只是却蹭掉了脸上的眼镜,一声碎裂的清脆之音沥沥的落进她耳膜。 耳旁还响着众人的吆喝声,力气渐渐不敌,最终被死死的锁住。男子见状,低首压了下来,那样子是要吻她,她已全失了希望,心里悲凄。 倒什么霉了,送个文件也要遭遇凌辱,这工作还真干不得了。 “李总,什么事也得有个度为好。”突然一声森冷如幽灵的声音从一处角落传出。 男子即时顿住动作,接着圈住郝染的手亦也松开,“楚总,你一直不出声,以为这是小妞惹你注意耍的手段呢?原来真是你的助理,误会误会。” 男子的话语一个大转变,语气也变的恭敬卑谦,同时已离开郝染的身旁,往他刚才的位置走去,留下大气喘喘、浑身打颤的郝染靠在墙壁上。 天杀的楚熠, 在场竟然到这个时候才出声,看着她被人调戏他心里很爽是吧!明天姐姐我不干了。 第24章 你就这点本事? 这厢郝染独自气愤,那厢亦也有人不悦:“楚总,你的助理可真是有趣,竟然连这儿的规纪也不懂,就这样莽撞跑进来,真够勇气可嘉。” 这一声尽是讽刺,让郝染不由狐疑,难道这儿不是女人随便进来的吗?还没揣测出所以然,楚熠无情绪的声音就渗进了她耳瓣。 “王董,这个小助理没见过世面,见谅。” “楚总,世面都需要闯的,不如今晚的合约就让你这助理来决定,你认为如何?”但对方却咬住不放。 突然间,黑暗中气氛凝固。 “王总想怎么让她决定?”楚熠的声音不紧不慢,猜不透他的心思。 “只要她陪我喝一杯,这份合同我们就签了它。”黑暗中的声音果断而坚决。 刹那间,包厢死寂。 刚刚杂乱秽语浪笑的场面,似乎没有发生过,众人静静翘等楚熠的回答。 靠在墙壁的郝染暗惊,这意思是要牺牲她了,楚熠不会这么黑心让她当陪酒小姐来交换这份合约吧! 想到这,她迅速寻找楚熠的位置,黑暗中,攫住一对黑曜石般通亮的明珠,那是楚熠的深眸。 而深眸正散发着寒意,无需灯光,郝染清晰感受到。 接着她看见他站起身,朝她走来,嘴角噙着笑意,沉暗的灯光下,甚为诡异。 他果真要牺牲她,怎么办?她可不能任人宰割,现今唯有一计,那就是三十六计中的跑为上策。 她的身子倏地,如一阵烟般往前溜去,只是她刚迈两步,手臂便被人扯住,落入一个热火朝天的怀抱。 那熟悉的气味,又一次涌进郝染鼻间,只是郝染无心去体会这味道,而是思索着要怎么逃? “楚熠你就这点本事?真以为你变强了,不过是纸壳子,自已的生意竟要让一个女人来替你拿下,真是孬种。”郝染咬牙切齿的靠在他怀中刺激着他。 这是她最拿手的本领,不到万一的时候,她也不轻易出手。 “一会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孬/种。”他低沉的声音尽透威胁,还略带丝丝沙哑,在两人亲密的接触中有那么些暖昧。 郝染愤愤的瞪着某人,同时不断的挣扎着身躯,让亲密无间的躯体擦出酥酥麻麻的火花,四处崩射。 楚熠被撩的气息翻腾,体温愈发陡升,而靠在他身上的女人还不自知的扭动着身子,身上似乎被 跳骚咬了般不安。 “你要是再动,一会就不这么简单了。”楚熠阴森而暖昧的沙哑之音涌进了她耳内。 郝染一僵,身子踩了刹车似的停止动作,最终僵硬身子,被楚熠拥住坐在沙发上,脑子除了紧张还是紧张,望着桌上斟满的酒杯,她抖抖颤颤。 “愣着干嘛,赶紧给王总敬酒。”一旁的楚熠催促了一声。 众人翘首期盼。 郝染愤恨的瞪他,就是不动手,楚熠不介意,替她拿起了酒杯,塞进她手中,接着凑近她耳旁小声警告。 “你今晚想安然无漾出这间包厢,就乖乖听我的。” 那声音在她耳旁衍生成一条丝带,轻扫过她的肌肤,荡起阵阵涟漪。 郝染打了个颤,黑暗中又愤恨剜着他,无奈举着酒杯,但半响都不见动静。 楚熠只好挑眉示意她敬酒,她咬牙切齿举起酒杯,对着发话的男子道。 “刚才无礼,请您见谅。” “好说好说,只要这杯酒见底,就能勾销不愉快之事。”男子的声音很是平和,无一丝强迫的意味觉。 郝染滞了几秒,望着杯中泛着琥珀液体,昏暗中折射出波光粼粼的幽光,荡出几分神秘。 最终拿起放在唇边,酒杯散发浓郁辛辣味,她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汲了一口,瞬间**辣的火燎着她的口腔,这是烈酒。 还没下肚,就已经难受不适,如果下肚,从未装有烈酒的娇腹,有可能会自燃,就算不自燃,她也会难受难当。而且只消两口,她必定倒下,怎么办? 想吐,却又不敢吐,吐了,那个叫王总指不定怎么纠缠呢?楚熠定不会为她出头,正犹豫不知如何进退时,突然一个温热,柔软复上她的唇,接着是熟悉的气息。 这是楚熠的唇,郝染惊悚的瞪大双眸,盯住这个近在咫尺的脸孔,黑暗中他的鼻与她的鼻翼厮磨着,呼出的气体轻轻略过她的肌肤,像是情人的手亲抚着她,闪过阵阵轻颤。 里头黑的闪亮的葡萄,荡漾着潋艳的旖妮,分不清是真是假。 在她还没将他扫视完,口中的酒已被吸光,甚至是吸的一点也不留,温热的舌滑进了她的口中,乱扫一翻之后,毫无预警的离开了她冷冰的唇。 第25章 我送你回去 “哦,哦……真看不出来,楚总真是个**的高手呀!” 响起口哨声,尖叫声。 郝染懵了,楚熠竟然吸走了她口中的烈酒,用这种方法替她喝,这是她完全无法预料到的。 无法回神,拿着手中的酒惊悚发呆,耳旁那些吵杂声也涌不进她的耳里,脑子一片空白。 “妹妹,手中还有未喝完的,赶紧喝呀!”有人催促着。 郝染才回神过来,看着手中的酒杯,还存留许大半,难道她每一口都要让他从她口中吸走么? 这样亲密的举动是不对的,他有女友,可她又喝不下这种烈酒?怎么办? 她就在矛盾中纠结时,传来楚熠低低的声音。 “蠢女人,你要是再不喝,一会你就知道后悔了。” 郝染一听,打了个激凌,这是‘春园’不是其他地方,罢了,今晚之后,明天开始就离他远远的。想到这,她才喝了一口。 接着楚熠的唇再次复了上来,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像条水蛭般吸血似的将她口中的酒全数吸走,咽进腹内。 她魔症了,既排斥,又欲罢不能的继续喝着杯里的液体,似乎那不是酒,而是让人上瘾了的鸦片。 一次又一次,明知道这样不对,但却无法阻挡毒瘾发作时的**,那份轻颤,悸动将她下午刚做的决定全数淹灭了。 而周着的人,也不去打扰两人,纷纷玩自个的乐趣去。 最后,郝染不知道楚熠是几时放开她的,脑子一直处在飘飘然之中,周围人的打趣,暖昧之笑,还有那份合约的签定,她听不到看不到,只是失了魂似的呆呆的坐在楚熠身旁。 如此靠近,清晰可闻他喝了酒的气味,就似还在亲吻中未曾分开,让她无法遏制糊思乱想的念头。 这样的情形维持到她跟着众人从包厢中出来,触到包厢外光芒万丈的灯光,她才如梦中猝醒。 刚才她一定是做了个春梦,一定是。 想到此,她望着前边的那群人,最显眼的是那岸然颀长的身影,她顿住脚步,接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要逃离这儿,这是堕落的牢笼。 脚步不由的加快,前边走着的楚熠,似乎感应到异样,转头一望,望见那个纤细的身影,正在逃跑,脸色顿时一沉,接着与前边的两说了两句,就朝着郝染的方向走去。 郝染在‘春园’里打转着 ,脑子处在紧绷的状态,她想找出口,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这儿似乎是个迷宫,越转越凌乱。 就在她快要崩溃时,身子被人一扯,耳旁传来低沉好听,但又隐忍着怒意的声音。 “去哪儿?” 她惊悚的侧望过去,正是那张帅到她不敢正眼瞧的脸,舌头打结,刚才的画面再次浮现她脑海,脸又倏地一红,直到脖子下。 “我要回去了。” 最终她还是说了一句,只是这句却是弱弱颤颤的。 他的俊脸冰寒,嘴角泛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回去,你想回哪儿?” “当然是回我的住处。” “这儿是出口吗?” 她低下头,糯糯道:“我正在找出口嘛。” 那样子一副心虚。 楚熠一脸无色,不再与她废话,扯着她调头便走,郝染无奈跟在他身后,毕竟这儿她找不到出路,等出了这个狼窝,她再甩开他,她这样盘算着。 走了一弯又一弯,才走出了‘春园’,看见那霓虹闪烁的都市,瞬间倍感亲切。 郝染呼了一口气,终于安全出来了,想不到这个狼窝里头别有洞天,看来以后得远离这儿才行。 楚熠的脚步根本没有打算停下来,走到平台时,已经有一辆迈巴赫停在那儿,郝染着急道。 “那个……我到路口打车……” “我送你回去。” 郝染一听,立即回道:“不用麻烦,怎么敢劳驾你,我自个打车回去就好。” 说完,视线盯住他依旧握住她手碗骨节分明的大手,希望他突然放开。 只是楚熠头也不回,用毫无商量的语气丢了一句:“再废话把你丢回里头去。” 郝染一听回到里头去,即时瞪死他,直想把她的后脑瞪个大洞,让他拽不了。 她不再做无谓的抗争,顺从的跟着他走。 其实他还算不太坏,今晚没逼她喝酒,现在又说送她回去。 如果说刚才在‘春园’包厢内气愤的要甩手不干,那么他这话及刚才替她喝酒一事已让那气愤烟消云散了。 虽然那从她口中吸酒一事,此刻多少让她有些难为情,但心中依旧有着她说不出的愉悦。 “上车吧!”两人已走到车旁,楚熠径自说了一声。 郝染敛 住神色,客气的说了一声。“那就麻烦你了。” 只是当坐在与他同排的后座上,车窗隔绝了外头热闹的吵杂,静谥如水,她却难以适应如坐针毡。 第26章 你为什么还用那个铃声 跟他同处在这窄小的空间,清晰可闻那带着酒味烈性的男性气息,从他呼吸中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涌入她的鼻尖,让她心跳如鹿撞。 她转头看向车窗外,以分散紧张。 楚熠慵懒的靠在座位背上,双闭着深眸,看不出他是睡着还是假寐。 静,越来越静,这是两人重逢后第一次长时间近距离的同处。 郝染虽然视线放在车窗外,但是心思却依旧围绕着该不该扯个话题来分解这样的静谥。 刚才在‘春园’他替她喝酒,该不该说一声谢谢呢?但是说声谢谢的话,会挺尴尬的,还是不说吧! “你是在想刚才我替你喝酒的事?”楚熠冷不防的说出了郝染的心思,让郝染差点被自个的口水呛到。 “咳,那个……那个我都忘了。”郝染支吾着不知如何回应。 毕竟这时候说到那事,有点难为情,那种事只有亲密的人才可以做的事,而他们已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楚熠依旧紧闭双眸,听到她这话,烦躁的动手扯开了颈下的两颗扣子,郝染看向车外,并没有瞧见。 “原来你这么开放了。”语气有着不悦。 郝染心里亦也不悦,说我? 你比我还更离谱,下午刚亲完女友,晚上又抱着前女友乱吻,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想到这,她不悦道。 “彼此彼此。” 那语气有着睹气,楚熠即时眯开眸子,望着她盘成发髻的僵硬后脑,顿了顿,接着不知何故,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这话里醋意横生?” “我干嘛要醋意横生,我只是觉的你这样做有失道德。” 虽然他这样做帮了她,但是她还是要正义凛然些。 “有失道德?哈哈,郝染我发现你真的很有趣,那么你当初呢?当初一面与我交往,一面又与肖正毅勾三搭四,要不是我当场撞见,可能我还被蒙在鼓里,你以为将两个男人玩在手掌心上很有成就感?”楚熠的语气瞬间骤冷,每个字就如他咬碎冰块后的冰碎屑。 郝染猛怔,他这指责,她又能如何回应呢?不能说那是为了做戏让他死心,就算说了现今他也不会信,而且还会让他误以为她现在对他还有想法。 最好的回答就是默认吧! “怎么?没话说了。” “过去的事,现在重拾 当话题,全无意义。”郝染不咸不淡低吟,目光依旧落在车窗外。 看着车窗外那掠过的片片霓虹,心被撩的迷乱无章。 黑暗中,楚熠脸色一沉,嘴角一副鄙夷:“好呀!那我们就来说说有意义的事。” 郝染突然也靠在车座背靠上,叹了一声:“我们之间除了公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事了。” 楚熠本是微眯的眸子,此时已全然张开,斜视着她那被路旁霓虹影影绰绰闪印的侧脸,迷离而神秘,她脸上没有眼镜遮掩,那份精致毫无遗漏的印入他眼内。 她的侧脸比那昏暗的灯光还要柔上几分,他又烦躁的扯了扯衣领,接着脚往前边一伸,那被高质衣料包裹下的修长腿却伸到了她的腿边,甚至还靠上她的腿。 郝染的视线一直看向外头,突然感到腿部有东西压过来,不由转首一望,只见是他的腿,无话,移开了自个的腿。 “不,我们还有事可以说的。比如今晚我发现一件很在趣的事,今你好像很享受我的吻,也很投入,你对我余情未了?”他突然揶揄,语气渗着邪恶。 郝染身子即时一僵,咽了咽口水道:“你错觉了,在那种情况,我只能这么做,因为那是烈酒,我喝不了,与其逞强,不如吃点亏会让自个好受些。” 脸上倏地染上一抹绯红,幸好没有正对他,而且也在黑暗中,不然表情就出卖了她。 “你怎么一直把视线投向外头,不敢正视我,心虚?”语气慢悠,就像爵士音乐般给人一种迷惑的幻影。 “我……是在看外边的景色,外边的景色挺漂亮的。” 突然一声轻柔的《真的爱你》铃声插进来了。 楚熠蓦地一怔,黑暗中蹙眉凝望她,而她正慌乱的从包里找出那正源源不断发声的手机。 好不容易手机拿在手,但是看见那串数字时,她却怔住了。 抬首望了望楚熠,发现他正盯着她看。 接还是不接? 算了,还是不接为好,省的一会又他发疯。 这个电话是肖正毅打来的,楚熠曾警告过她,远离肖正毅。 寂静的车内异常尖锐,如一把白晃晃的刀,直刺着郝染的焦躁不堪的心。 “怎么不接电话?”一旁的楚熠睨着她,声音低沉沙哑,情绪不着痕迹。 “一个不认识的号……一般不认识的号我 都不接的。”郝染的语气尽量装成无谓。 可楚熠是何许人也,她一个表情,他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的弧度。 终于,铃声响完,郝染暗自松了口气。 车子依旧在火树银花的街道穿行着,路边的霓虹如烟花绽放般消逝于她眸内,气氛再次跌回当初的寂静。 楚熠再次闭上双眸靠在后座靠背上,沉息不动,一如鸷伏的野兽,在等待时机,只要猎物一旦触怒他,他就豪不犹豫用利爪将她拿下。 “你为什么还用那首歌当铃声?”突然他问了一声。 第27章 你来了我很高兴 正望向窗外的郝染,背脊即僵,心跳加快,舌头如打了结似的,良久才绕开,撒了个谎:“我是一直没有换手机。” 他一定不会知道她换没换手机,毕竟四年这么长的时间,这种细节末枝是不可能记的那么清楚,她这样安慰着自个。 只是她不知道楚熠对这事记忆犹深。 楚熠微微一笑,不语。突然,郝染手中的手机再次嚣叫着,郝染再次紧张着,肖正毅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这次不会又是不认识的号吧!”一旁的楚熠望着郝染盯着手机屏幕为难的样子不由的揶揄。 郝染焦心的应了一句:“对呀,又是个不认识的号。” “你还真是多这样的际遇,为什么我的号就没有遇过这样的情况呢?”楚熠突然慵懒的伸了伸腰。 “你可是大人物,号码自然受到保密,我这种小虾兵将,可没这好处。”郝染很狗腿的奉承了一句,接着露出那自以为很灿烂的笑容。 楚熠却皮笑肉不笑的盯住她,将她最深处的那抹深意收入眼底。 气氛又是一片寂静,郝染终于坐不住了,于是想了个脱身的计策。 只是她的一切举动都落入了一旁沉郁的楚熠眼中。 “楚总,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前边停车就行,我还要去商场买点东西。” “商场现在应该关门了吧!你要买什么?”楚熠侧了侧头,黑暗中,那如银河系里耀眼夺目的星星般眸子正流淌出另一种算计。 “我买点日用品,比较急用。”郝染在黑暗中笑道。 “哦,那行。”接着按了他修长的手指按了一他旁边一个按钮。 对着那个按钮道:“老张,前边停一下。” 郝染如期下了车,望着远去的车子,立即回拨了肖正毅的手机,手机刚响两声,就传来肖正毅口齿不清的声音。 “染染,你干嘛不接我的电话。” “刚才我在冲凉,你怎么了?” “你过来,我现在k霸。” “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你赶紧过来吧,我有事与你说。”肖正毅的声音带着丝丝浑浊。 郝染望着过往如飞的车辆,眉宇一蹙:“正毅,你有何事?电话不能说么?” “电话上说不清楚,你过来我再告诉你,我在332房,我会一直等到你来 的。”肖正毅大舌头的说道。 正毅一定是喝多了,他来港市也有几天了,怎么还没有回去? “正毅,现在太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你赶紧回去休息。”她还是好声的劝慰着。 “你不来,我不会回去的,染染,你一直都避开见我,今天我一定要见到你,你快点过来。”肖正毅对着电话哀求了一声。 今晚的肖正毅有异常,而且现在他又喝了酒,如果她不过去的话,他有可能真的会等上一晚,她每次避而不见,总归不是办法,不如他说明。 想到这,她应了一声。 “那我好吧,我一会过去,你别再喝酒了。” “好,我不喝酒了,就等你来。” 挂完电话,郝染拦了一辆车直奔k霸,当她推开包厢房门时,里头没有吵杂声,只有两位男子在一旁坐着,而肖正毅正躺在沙发上。 两位男子见到她的出现,即时笑着打趣。 “正毅的心上人来了,快进来,一直吵着要见你,你不来他就不回去。” 郝染有些窘,但还是点头示意,接着走向肖正毅。 “正毅,醒醒。”她推了推他。 听到郝染的声音,肖正毅睁开眸子,只是他满眸血丝密布,在不是很明媚的灯光下,还是被郝染瞧了出来。 “你怎么喝这么醉呢?”郝染有些心疼的嗔了一句。 肖正毅露出大大的笑意:“染染,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话落,将她抱了个满怀。郝染被他钳住,挣扎了几下,见他没放开,只好低言劝慰。 “正毅,你放开,我送你回去。” “好,你送我回去。”肖正毅露出笑意,就似一个孩子得到一块糖似的那般高兴。 肖正毅这才放开了郝染,随着在郝染的扶持下坐了起来,但是他把头靠在了郝染的肩膀上,低低呢喃着。 “染染,你来了我好高兴。” 郝染摇了摇头,这是第一次见肖正毅喝醉,像个孩子,真是看不出来呀! “好了,你站起来,我带你回去。” “不用你们扶,染染扶就好。”肖正毅手一摆,呵制住要站起来帮忙的两人。 郝染无语,他到底醉没醉!看着他说。 “那你能走路吗?我可背不动你。” “呵呵,可以,你扶着我就行。”依旧大着舌头回应,醉眼惺忪。 “好,那我们走吧!” 只是郝染刚与肖正毅走出包厢门,就看到了远处靠在墙壁上的楚熠。 第28章 左右为难 远处的楚熠背略弯,弯点撑墙,低首,削薄的发丝在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衬的那深邃的眸神与无底洞的黑暗如出一辙,让人心颤。 他手里点着一支烟,袅袅飘散出烟雾,他的脸在烟雾中异常不真实。 郝染浑身僵硬,脚下的步伐打住,他怎么会在这儿? 紧张,是她心情最好的写照,手渗汗水,全渗在了肖正毅的手臂上,靠在郝染身上的肖正毅感受到她的异样,抬睑扫了扫她的侧脸,随即顺着她的眸光望去。 “染染,我们走吧!”肖正毅微眯着眸子望着楚熠道。 郝染回过神,狐疑的凝望着肖正毅,肖正毅已收回目光,对着她微微一笑,那是一种鼓励及宽慰之笑。 “走吧!” 他依旧靠在她的身上,不曾移开半分。 郝染只好点了点头,接着迈开步子,低着首,不敢瞧向楚熠。 可饶是这般,每步依旧走的惊心,她担心楚熠当着肖正毅的面让她难堪。 其实她不想把他们的事在肖正毅跟前摆开,就算他要报复她,她也不想让肖正毅知道。 沉寂的走廊上,飘荡着咚咚的脚步声,三人各怀心事。 当走到楚熠跟前时,那浓浓的烟味直呛鼻,郝染皱了皱眉,但还是扶着紧闭着双眸的肖正毅走过。 只是刚走过楚熠两步,冰冷的声音阴沉飘来。 “郝染,你知道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郝染心咯噔一跳,顿住脚步,眉尖紧凑,楚熠是针对她而来,也是故意等在这儿。 “染染,我们走吧!”一旁的肖正毅低低道。 郝染望了一眼肖正毅,然后再望楚熠,只见他的脸阴沉的渗人。 “楚熠,正毅现在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回头我给你解释。”她的声音很是平静,但却清晰可闻有着颤抖还附着丝丝期盼。 “不行。”楚熠冰冷断绝。 “染染,他是谁呀……他……凭什么在这儿管束你,走,我……们回去。”肖正毅靠在她身边啐了一口,但声音依旧带着结舌。 “肖正毅你别tm的在我跟前演戏,装醉也装的tm像点。”楚熠将手中的烟蒂狠狠摔在地上,随着脚用力一撮,化为灰烬。 “染染,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子。” 郝染听着肖正毅的话,顿了顿,她不 想惹怒楚熠,因为她知道此时的楚熠不再如从前,而肖正毅一直是她的死党,如果他没醉的话,那么她得跟楚熠回去。 “正毅,你可以自已回去是么?”郝染顿道。 肖正毅身子一僵,随即也火了。 “染染,我就算没醉,我也不会让你受他的威胁,你不欠他。” “正毅,你别这样,你先回去吧!以后我再跟你解释。”郝染一脸无奈。 肖正毅的眸神透着受伤,良久才冷笑:“染染,可是我现在走不动,我真的是喝多了,但是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左右为难,她如果就这样离开,对肖正毅真的是一种伤害。 毕竟他是她的死党,她最困难的时候,是他陪在她身边,她怎么可以在这种情况下抛下他呢? 想到这,她转头朝望楚熠:“楚熠我先送正毅回去,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我说过不行,郝染别惹我生气。”楚熠的语气很平,但其中的威力却不容别人质量。 他垂着眸,脸色沉着,一如待机发怒的野兽。 此时的情况一如四年前,那也是如此情形,当初他让郝染做出决定,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郝染最终选择了肖正毅,抛弃了他。 今天,他绝不允许再次的事情发生,就算他心里恨她,他都不会让她有决择的机会。 “染染,我们走。”肖正毅根本不给郝染说话的空隙,扯着郝染便走。 只是刚走两步,郝染被被猛地一扯,整个人被一道猛力拉扯而去。 “楚熠,你这个人渣,你有什么资格对染染这样。”肖正毅的话刚落,人已经冲了上去,欲将郝染从楚熠的手中抢过来。 但是楚熠似乎早有防备,顺利的躲过他的一拳,另一只没有牵郝染的手挥了过去,打中了肖正毅的脸颊。 “啊!”郝染尖叫一声。 肖正毅反过去再朝楚熠打了一拳,须臾间两人展开针锋相对的打斗,谁也不愿意让谁, “别打了。”郝染朝两人喊了一声。 可是两个打的不可开交,谁也不愿先停手,郝染慌乱的用手掩住颤抖的唇。 “正毅你停手。”郝染对着发红眼睛的肖正毅制止,接着转对楚熠道。 “楚熠我现在跟你回去,你住手。” 可是两人却没有停手的迹象,楚熠对肖正 毅藏着强烈的恨意,想当年是他的插足,郝染才会从他手中走掉,到如今,他还一直在郝染身旁打转着,他与郝染和谐的相处,如一根针直直刺进他的心脏。 而肖正毅亦也是,他一直爱着郝染,本想等她十八岁时表白,不想楚熠却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出现,把她的心一并夺走,他连个表白的机会也找不到,自从游戏人间。 而今他也不想再等,不想再让楚熠有机可乘。 第29章 殴打 两人打红了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对方打倒,输通一直压存的愤恨。 郝染见着两人嘴角已经沁血,突然冲上去抱住楚熠,挡在两人中间,哀叫。 “请你们住手。” 肖正毅本要打拳过去,可是郝染抱住了楚熠,打下去,伤的只有她,下不去手。 楚熠被郝染抱住,也使不出招式,只在那儿死死锁住愤恨的肖正毅。 两人终于停手,郝染松了一口气,接着转对肖正毅。 “正毅,你先回去吧!” “染染。” “正毅,我的事我自已知道,求你先回去吧!”郝染快速的截断了他的话。 肖正毅望着她哀求的眼神,心尖上传来阵阵密痛,良久苦笑一声,越过他们离去。 郝染是被楚熠拖着走到他的车内的,粗暴的被他塞进辐驾驶座,已不见司机,楚熠坐在驾驶位上,车子片刻飞一般冲进夜幕中。 望着车外闪过的外景,她的心上下跳动的历害,随时有跳出她的躯体。此时的楚熠是头被击怒的野兽,随时都会把她拆入腹内,于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在深夜的大街,一辆低调却又章显身份的迈巴赫急驰而过,划破了本是热闹都市的夜幕。 十几分钟后,迈巴赫就已停在一座豪华而僻静的别墅里,郝染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楚熠扯下了车子。 “楚熠,你把我带到这儿做什么?我要回去。”郝染被扯下车后,紧张道。 楚熠没理会她的吼叫。 “楚熠你究竟想干什么?”郝染心焦的往他相反的方向使力。 可是楚熠的力气岂是她能抵的过的,两人的拉扯,造成了脚底下的草坪因她的拖动划下两条深深的沟壑。 被楚熠拖至到门口,手扯住门框,嘴里求饶着。 “楚熠你听我说,我今天是想找肖正毅说清楚事情的。” “在车上你睁眼说瞎话,我给过机会你,可是你却不珍惜。”楚熠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接着将她一把扛了起来。 “啊!!”郝染大叫一声。 楚熠不理会她的大叫,扛着她便往客厅走去,几步之后,郝染被他狠狠的丢在客厅的沙发上。 丢的她头冒金星,而楚熠则是气的坐在她的正对面,怒恨的扯下身上的西服,掷在了沙发上,发出丝一声。 郝染惊缩的坐直身子,怯怯的望着楚熠,他那俊脸散发阴骛的神色,渗的她忐忑不安。 就算是别墅内的佣人亦也不敢上前,客厅内静的压人,唯有她砰砰跳动的心跳声,最终砰出了楚熠冰冷的声音。 “从今往后,你住这儿。” “我不。” “郝染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贴身助理,我的饮食起居都由你负责,你不住这儿怎么负责我的饮食起居?” 郝染一听,顿顿觉耳鸣目眩,这不是把她佣人了? 敢情他真把自个当大爷了,虽然不满但还是压下情绪婉转回应。 “我不接受。” “郝染,不管你接不接受,你都必须这样做,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改变。” 楚熠的声音冰冷的让人发慌,郝染仰头深呼吸一口气,天花顶上的琉璃水晶灯散发的白光刺激着她的双目,生疼生疼。 “楚熠有必要这样吗?我一直都很顺从你的意思,没有与肖正毅联系,只有今晚,他在电话里说他喝了酒,我想着正好过去与他说清楚,以后少见面的事而已。” 她保持着耐心,此时也只有耐心才能扭转一些局面。 “我问过你,你并没有说真话,而是选择骗我,所以我也不再会相信你,从这刻开始,我也无须再对你客气。”他犀利的眸神像把白晃晃的刀,直直向她飞来。 郝染突然觉的这很戏剧,他怎么变的这么不可理喻了?但是此刻,她是打消不了他的念头,现在只有先稳住他,过了今晚再说。 于是她吐口气:“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我先不打扰你休息,这事我们明天再谈,行吗?” “不必谈了,这事就这样。从今天始,你下了班回来就干家务活。”楚熠不可一世宣誓着。 这个男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胸口一股气停在那处出不来,异常的难受,望着他冰冷转而似笑非笑的眼神,深呼吸一口气。 “楚熠你究竟要怎么样,我已答应做你的设计助理了,为什么你还要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哈哈……郝染,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说的那句话你是否一直没记心上,现在我不介意再重述一次,,我不能让你过的那么舒心,这话延伸的深意我再明确,我会倾其所有办法,让你难以承受,直到你对我求饶,对我惭悔。”他的眼神充满着戾气。 第30章 该何去何从? 郝染无奈的摇头,“楚熠你心理有问题,你得去看心理医生,你这是病,得治。” “我这病是你造成的,所以解玲需系玲人,还得你来治,你从今晚起,就住这儿,直治好我这病为止。”楚熠声音突然平静,但沁着没有商量之地深意。 她愤恨,怨恨,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他现在的能力这么大,她一个不从,最先就会拿芯芯开刀,接着是郝氏集团。 现在她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接着她想个关键人物,皱眉一问。 “你这样做,不怕苏小姐误会?” 楚熠不咸不淡的瞟她一眼:“这个你就不用操心。” 郝染慌了,连苏宁宁都不能阻断他这个念头,那更无人可以改变这局面了。 她无法想象与他一起住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但是她清楚,这次,不会妥协,不就是她把他甩了,让他面子上过不去,至于这么狭隘,就值的对她赶尽杀绝么? 如果世上分手的男女都这样,那这世界早就怨气积深,撕杀成殇了。 她坚定信念后,平静心绪,心平气和道。 “楚熠,这世上有多少男男女女分手,有这样一句话,分手后,再见是朋友,虽然我不敢奢望分手后与你成为朋友,但起码我们也不必弄的这么复杂,我们可以成为另一种,分手后如陌路人,我们就当陌路人,这样不是很好么?再说你现在也有高贵漂亮的女友,又事业有成,这一切比我好多了,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这话,郝染扣门自问说的很是平静,也很是诚心,但楚熠却一脸阴郁,越听越黑,最终阴冷嗤笑。 “郝染,你还真天真,想当陌路人?这得看我愿不愿意。” 郝染皱眉,像看怪物似的凝望着楚熠,终了呆呆应了一句:“不就是被甩了么?别搞的如丧考妣似的,那就当你甩我好了。” 楚熠双眸顿眯,额头皱成川字,微眯的双目若隐若现的燃烧着一团烈火,双颊异常突出,坚毅的轮廓显的更为硬坚。 带着满腔的怒意站起来,朝郝染走了过来,“你可把这事说的真轻松,你对这段感情难道就从没有付出过真心?” 看着被惹怒成一头狮子的楚熠,正迈着修长的腿朝她走了过来,弱弱颤颤的往另一边缩去。 楚熠踱步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慢慢探身过去,那魏峨 如一座大山似的身躯似乌云密布的天压了下来,渗着让人惊心胆跳的阴骛。 郝染眨巴着眼睛,望着楚熠一副十足的冷漠,心里拉起了警线,思衬着该如何回应。 “那个……那个我们说的是现在的事,以往的事还是略过吧!” 声音结巴。 他步步逼近她的脸庞:“可我想知道。” 他说话的气体呼在了她脸上,扰的她痒酥酥,心惊胆颤。 “你以为呢?”她无心应了一句。 “我要你说出来。”楚熠愤怒的回了一句。 “当然……有。”郝染慌忙之中回道。 楚熠心里一畅,语气亦也柔了好几分。 “那现在呢?” 郝染一怔,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现在?他希望她说有,然后朝笑她?她心里不由冷笑一声。 “楚总希望我怎么说?有还是没有?” 这一句,四两拨千金,她把一切都推至到他的身上,不泛她不顺他之意,更是不显她真正的心声。 而楚熠脸色却即时一沉,阴的像是台风天的天气,猛地起身离开她,朝客厅一喊:“刘妈。” 须臾间,一位圆润看起来温厚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垂睑对着楚熠恭敬一声。 “先生。” “安排一间房子给她,以后我的生活起居由她全部护理。” 中年女人一怔,但依旧垂着眸帘,片刻恢复原样,无色回应:“是。” 话落,转对郝染道:“小姐,请跟我来。” 郝染亦也急了,起身不走:“楚熠你这是强人所难,我凭什么当你的佣人。” “行,你不愿意的话,可以走。”楚熠的语气突然急转直下。 郝染眸一蹙,疑心泛滥,他怎么突然变口气了,难道后边还有什么算计?想到这,她便道。 “那你派人送我到有车的地方去。” “自已走回去。”楚熠口气阴沉。 她蹙了蹙眉,左右衡量,接着就往门口走去,刚走两步,传来了冰冷无度的声音。 “郝染,你可考虑清楚,只要你踏出这个大门,谢芯明天就要离开公司,接着是郝氏的政府工程,往后你就算求我给你机会,我都不会再给你。” 第31章 不食烟火的女孩 郝染身子一怔,脚步刹住,垂在两侧的手卷曲成拳,该死的男人,除了会威胁,他就拿不出其他手段来么? 此时她该走还是不走呢?真是纠结。 几秒后,她转过身子。 “你总是拿这种事来威胁我,楚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语气有着痛心,亦也有愤恨。 楚熠皱眉:“郝染,这已经对你够仁慈了。” 她皱眉,满目痛心的凝望着她深爱的男人,他变成这样,一切都是她的原因。 要了断他的怨念,就必须让他发泄心中的怨恨,终了他怨倦了,必然就会放开她,想到此,她低低应了一声。 “今晚我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明天我拿了换洗的衣物再住,行吗?” 语气平淡,不带一丝哀求,有的只是平静和淡漠。 楚熠眯着眼眸,看不清神色,半响,冷冷的应了一声:“我会让人准备你的衣物,不必回去拿了。” 郝染眸神一暗,垂睑,良久才对着刘嫂说了一声。 “刘嫂,走吧!” 刘嫂依旧一脸无色,扫了一眼郝染,转身便走。 郝染跟在刘嫂身后,孤寂的背影透出凉凉的无奈,这一幕印在了楚熠眸眼,如一粒沙子飞了进去,疼的睁不开眼。 郝染最终安排在了楚熠住的隔壁,刘嫂是个有眼色之人,郝染是楚熠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子,而且发觉楚熠看郝染眼神复杂,于是做了这样一个安排。 郝染很无奈,当得知楚熠就住在隔壁,要求刘嫂换房,但是遭到拒绝,只好无奈住下。 每天,郝染忙的不可开交,手上还有大量设计,而楚熠给的工作量亦也相当大,所以加班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这不,这天楚熠把她‘金地格林’的计划案退了回来,让她重新做。 郝染只好重新思索着计划案,而这天,张树明又交了几个客户到她手中,同时也与客户沟通好,要去量房。 于是吃过午饭,她就出了公司去量房,只是待她刚到客户那处,楚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现在在哪儿?”楚熠的声音淡漠,丝毫听不出他的情绪变动。 “我正在外头量房。”郝染压低声音道。 “我上午给你的那份数据,报表你弄出来了吗?” 她深吐一口气,扶 额,无奈道:“还没有。” “报表明天要用,你今天要给我弄出来。”楚熠淡薄吩咐着。 “好……” 她正想要说什么,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声,她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那些报表本来就不是她的工作,而且她也从来没做过销售部的报表,楚熠把这份工作给她,明显之意在于刁难。 可是她除了接受,又能怎么办呢?! 反驳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她之前就碰过钉子的,不想再去碰了,而且多做些这种技术上的工作,也可以增长她的本领,以后兴许可以用到。 现在她也只有用工作来使自个忙碌,才能让她忘掉心中扫不去的忧愁。 “郝小姐,可以开始量了吗?”一旁的男子对着正发呆无奈的郝染道。 “哦,不好意思,我们开始吧!”她怔神回来,手不觉意的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再朝男子微微一笑。 量房完后,郝染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四点钟,而楚熠也不在公司了。 她呼了一口气,开始捣弄报表,等她抬起头时,才发现这一弄就到了晚上十点,也是楚熠赶到公司的时间。 刚到公司的楚熠,听见轻柔的娇音从郝染办公室传来,眉宇一蹙,坚毅的脸庞即时散发着深沉阴暗之色,往她办公室走去。 “陈汤,谢谢你。”郝染的语气异常温婉可人。 “没事,我弄完了,一会就回去了。那就这样先,我先挂了。” “好,再见。” 郝染挂掉电话,全神倾注电脑,开始按着陈汤的方法输进数据,不曾发觉门口站着楚熠。 站在门口的楚熠,满脸黑沉,那声轻柔的‘陈汤’呼唤,就像用根针不经意刺向他,一阵密痛。 随后掉头走进他的办公室。 没有开灯,走进跌坐在沙发上,黑暗中,在怀中掏出烟,烦乱的抽起烟来。 室内,烟雾缭绕,脑海中绕着曾经的过往,一帧帧如画卷般呈现在他脑海。 曾经的她是那般笨呆,又好骗,几句话就能让她欢喜上一整天,在一般人的意识里,千金小姐都是娇横不讲理,但是她却像是在象牙塔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纯白的让人自惭形秽。 他以为,她一直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中,却不想有一天,她竟然对他说出那些狠心之话,说她对没有能 力的男人不感兴趣!! 对他也只是一时贪新鲜而已,而她真正爱的人是有家底之人,如肖正毅这般的这境,当初听到这翻话,他起初是半信半疑,原本以为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所以才会想离开他。 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对她更好,但是当有一天,撞见她与肖正毅抱着在床上时,他终于知道她的本性,原来她与那些千金小姐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可是,现在他的能力强大到无人能抵抗,可以决定任何企业存亡时,他却迟迟没有对郝氏下手,还与她在这儿周旋呢? 现在一切好像有些偏离了他最初的本意了,是他太过仁心了,郝氏必须该得到惩罚了。 只是没有她参与,这场游戏玩起来不够刺激,他必须把她也卷进来,所以他用各种方法逼她回到郝家庭。 但是她好似没有回去的打算,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为什么会离开尚家? 从暗中调查的报告来说,郝家对外公布是她在出国留学,但她却出现在这儿? 他离开后,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楚熠频繁吸吮着手中散发烟雾的烟蒂,沉浸于自个儿的思绪中,满满的线条,绕不开。以至对慢慢朝他踱来的身影未曾察觉,直到那身影近到他身旁,才惊觉反应。 只是反应过来时,已有一条长棍挥了下来,他只好用手接住那落下的木棍。 “shirt”他怒火的爆了一句。 接着一个反擒,将拿棍子之人快速压在身下,软软的触感让黑暗中的他开始呼吸急促。 他心里明了拿棍之人是谁,心里暗衬,这个蠢女人想谋害他不成?要不是他反应快,说不定已血流成河了。 想到这,怒火将刚刚维持的理智全数湮灭,低首攫住她的娇唇,以此来惩罚她,但却不想勾起深处的怒火,尽情吸取口中的甜汁。 郝染刚被楚熠擒住时,满眸慌乱,但是紧接着熟悉的气味,她才稍为安心些,但是片刻他的粗暴略夺,又让她惊慌失措。 她想要挣扎,只是力气抵不过他,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宰割。 他清晰可闻的气息再次将她搅乱,脑中徒留一片空白,只有他与她殘存的暖昧颓靡气息,在这个沙发周围弥漫,渐渐往四周散发,最后充刺整个办公室。 楚熠只觉的一个吻已无法满足内心深处 的怒火,他希望更多更进一步的排泄,衣物包裹下漫妙的曲线,触过他大掌的神经末梢直达他的大脑,顿时火花四射,无法控制局势。 大掌一挥,她身上的外套被一扯,却不想里头还套着一件白色雪纱衬衫,他心底暗咒一声。 “该死的,穿的这么严密……” 楚熠起身扯开身上的缚束,这个空档让郝染扯回了些思绪,三月乍暖还寒的空气刺激在她的皮肤上,一阵激凌,她反应过来。 “楚熠,你别这样!!”她颤抖着出口。但一切都显的那么苍白无力。 可是楚熠已无法停止,再次猛攻卷袭她的身躯。 她心慌惊措,脑中响起他的回归只是为了报复。 想到此,她挣扎再次开动,可饶是她这般理智挣扎,都无法撼动他半分,她慌了。 “楚熠,你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她怒吼着。 她的吼声,在这空荡的总裁办公室显的惊悚尖锐,但却无法刺醒失了理智的男人。 郝染酥麻疼痛的扭曲着身躯,嘶哑叫着:“楚熠,你放开。” 但楚熠已被怒火支配,哪里能听得进去她的话。谁知,在这关键时刻,一声咳嗽声从门口传来…… 这声咳嗽声传进了郝染耳里,心中一惊:“楚熠,有人来了!!” 她的话刚落,就传来熟悉又陌生的男音:“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这声音让楚熠即时偃旗息鼓,他暗咒一声:“该死的陈汤!!” 郝染却万分感谢陈汤的适时出现,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制止楚熠。 楚熠阴沉着脸从她身上起来,黑暗中快速拿起他的衣物穿了回去,而郝染却找不见自个的外衣,只穿了内衣裤,接着在黑暗中摸索着不知着落的外衣外裤。 穿好衣裤的楚熠看着她那窘样,烦燥拿起被他甩的远远的衣物丢给了郝染。 郝染一脸窘迫,幸好在黑暗中,不然她就自个挖洞了,穿完衣物,快速往门口奔去,而此时陈汤已躲进了自个儿的办公室。 第32章 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楚熠烦燥的想杀人,狠狠踩灭落在地上的烟蒂,掏出手机,按下那让他愤恨的号。 “你tm的吃饱撑,这个时候到公司?”声音咬牙切齿,那是求欲不满的狂燥。 对方的陈汤已感到大难临头,谨慎回应:“熠,我也是因为临时想到还有件事没弄完,赶着回来把它弄完。” 楚熠燥的扫了额前的头发,接着阴阳怪气冷笑:“既然你那么敬业,就把所有报表给我弄出来,明天我要看到,要是看不到,你就去非洲分公司任职。” 话落,信号已被切断,陈汤哀叫一声:“求欲不满的男人真是冷血无情呀!” 其实他来公司,完全是因为郝染,担心她弄不完这份报表,赶通宵,明天某人又要给脸色大家了。谁知却撞上了他在强人家,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果然不能做好人。 陈汤在这边呜呼哀哉,郝染却在那头庆兴,同时疾风回到办公室,拿起包包就离开公司,担心再在多呆几分钟,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只是她快要走到大楼门口时,身子被扯住,紧随着传来冷怒的声音。 “走这么急,是担心被我发现什么?” 郝染没心思理会他话中的深意,正眼不瞧他冷道:“你放手。” 楚熠亦也不理会她,扯着她往车行去,郝染刚经历一场惊心之事,又担心他再次施展兽性,只好猛烈的扭动着身子,同时,嘴里警告。 “楚熠我答应你一切事,并不代表可以让你行禽兽之事。” 楚熠亦也不说话,将她扯进车内,接着车子如箭般飞了出去,脸色阴沉的如黑碳。 “你这么晚不下班,陈汤又突然来公司,你想勾搭上他?” 良久,沉静的气氛里,传出一句让郝染摸不着头脑的话。 坐在副驾中的郝染,眉宇紧皱,侧首,沉吟思首,黑暗中落在楚熠眸内的依旧是柔的让人陶醉的画面。 刚刚被压下欲火,又再次被撩拨,只感到某个部位已开始扬起,他恼火的转首望向前方。 这时,郝染已理出个所以然,皱眉道:“谢谢你恭唯,不过我没那么大能力。” “郝染,你最好老实点,如果我发现你缠着陈汤的话,你的下场会很惨。”楚熠注视前方的眸神凌厉,带着肃杀。 听着这翻警告,郝染内心纷乱不已,脑海中出现芯芯的恭喜:“染染楚熠将你弄到他家住, 又嘴对嘴帮你喝酒,种种行为,都在表现了他的在意,他还爱你。” 只是她只谈过一次恋爱,那就是与楚熠,可是以往的他对她从不这样,而是只有宠溺。 所以这种状况她无法相信芯芯的话,真希望以往多点谈恋爱积累这方面有经验,那就不会这么迷茫了。 只不过她也是看过小说的人,书里有提过,男人爱一个女人时,占有欲那是相当强大的。 在这里的占有欲可以理解成在乎,这在乎的过程,就是吃醋的行为,对女人身边的靠近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假想为敌。 难道楚熠真的还爱她不成,想到这,她眸子燃着希翼,在黑暗的车室里,如耀眼璀璨的星光照耀着一切。 她得试探,试探一下,不管结果如何,想到这,她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期盼,娇唇开启。 “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突然,车子嘎地一声,一个急刹车,郝染一时没有防备,头撞上了车头。 “哎哟!”哀叫一声,心里愤恨,只不过是一个问题而已,有必要这么激动么? 这时楚熠的视线从前方滑向了正抚摸头的郝染,那眸光带着激光枪的狠冽,似乎要将郝染生吞活剥,坚毅有型的轮廓在黑暗中异常明朗,随之便是一声狂笑。 “哈哈,郝染,我说你笨,果然还真是笨。爱与恨你分不清是吗?以为我刚才那般碰你是因为爱你?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别太把自个当回事了。我说过,爱与恨都由我操纵,所以你别痴心妄想,我要你过的痛苦这才是我的目的,不过你这样问是你还爱我?” 他的眼神即时由不屑换成揶揄,即时黑暗中也不乏流露进郝染眸底。 凝视着他,她眸里的光度急转直下的暗淡,转换而上的是失落及羞愧。 她怎么就这般笨呢,明知他现在是不同以往,竟还妄想着他还爱她,真是笨的无药可救了。 不想在他跟前连最后一点自尊都无,脸上即时换上不以为意的笑:“当然不是,我只是听人家说而已,想确认确认?” 楚熠突然凑近她脸庞,邪笑:“确认了又怎么样?” 邪佞的气息狂卷着她,打了怵,抖抖颤颤的移了移身子,往车窗门口躲去。 远离了他,才找回清醒,故作豪迈笑:“也没有,只是想告诉你别做对不起苏小姐的事,其实你……有生……理需求,可以找……” “下车。”一声怒吼打断了郝染未完的话。 郝染惊心唬了一跳,颤抖的眼神儿凝视着他,他冰冷的侧面渗着莫名的怒火,这怒火来的有些离奇。 她顿了顿,有些不知所措,却又传来了他的吼声。 “你耳聋了,让你下车还不行动。” 这一声,刺的郝染速地拉开车门,走下车,当关车门的声响奏起时,同时传来一声机器发动的哄响,待她转身望见的只是车子的后尾,还有刺鼻的车尾气体。 “真是阴睛不定的家伙,一会风,一会雨的。”望着远去的车影,不悦嘟喃。 被丢在大马路,这地方而且不好打车,看来她得边走着边打到车了,正在这时,一声咕噜响,那是从她肚子发出来的抗议。 这时,才感到饥肠辘辘,今晚的晚饭还没吃,就这样,带着饥饿走了好大一段路才回到楚熠的别墅。 只是她回到别墅后,却被刘嫂喊住。 “先生说了,你回来先把房子的卫生搞了。” 郝染心已凉到底了,现今她已经累瘫了,外加饥饿,已是头晕脑胀了,还不知道能否干的了活,最起码先填饱肚子才行。想到这儿,便道。 “我先去厨房弄一点吃的,吃完我会干活的。” 刘嫂并没有议异,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开,估计是去休息了。客厅只留下一室灯光及郝染,她急的把包丢在沙发上,接着人影闪向了厨房。 十分钟后,一碗热腾腾的面已经煮好了,于是迫不及待的端到餐厅,只是刚到餐厅,却发现楚熠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有些担忧的望着浑身冰冷的他,千万别抢她这碗面,只是她越担心,事情偏偏与愿望相反。 楚熠像是会读心术似的,面瘫的向她走来。 他已换上睡袍,高大修长的身躯,将睡袍撑出高贵品质,腰间一条袍带随意挽着,敞开胸口,露出精湛的胸膛,他那湿渌的发丝,杂乱的分散,衬的他邪媚狂野,惹的郝染惊恐万状。 她无视他的样子,紧紧的把面攥在怀中,怯生生的凝望着走过来的某人,只是他走到她跟前时,长臂伸向她怀中,看着面飞进了他的手中,她的小脸皱在一起,糯糯道。 “那是我的晚餐。” 语气可怜,十足一个被人抢了东西的小乞丐。 “干完活再吃。”声音平淡,但却不容别人质 疑。 郝染的眉打成团,现在根本没力气干活,只有那碗面替她续些精力,才能将活干完,于是细声如蚊鸣。 “我可不可以吃完再干活?” “你认为呢?”他的声音平波冷漠。 她双肩一垮,认命的转身去打扫客厅,先是从擦拭桌面开始,只是她气若游丝,动作异常缓慢,灯光耀的她眼发白。 而楚熠将面搁置在餐桌上,朝着沙发走来,坐下,视线盯住郝染,直直的,没有半分松懈。 郝染对一旁的楚熠视若无睹,她一心只想快些干完活,然后去吃她的晚餐,想着那面,口腺不断分泌出的口水充占满了她的口腔,另一边肚子嚣叫着。 此刻她真想将手中的抹布一掷,不受楚熠的鸟气,只是隐忍的功力一直是她的优点,所以还是压了下去。 诺大的客厅,只有两人存在,渗出死寂的静,郝染擦拭的声响,在这死寂中显的有些突兀,惹的一双鹰眼犀利的盯住她转。 他一脸阴沉,脸上显出气结的表情,她忽视他存在的轻松模样,是那般刺痛他的鹰眸。 其实他哪清楚郝染是没力气在乎他的存在了,她只想快些弄完,去吃到她的晚餐,她饿的快要晕了。 愈看楚熠愈来气,最后他自个出声责问。 “你刚才为何拿棍子袭击我?” 郝染即时顿住了动作,半秒低低的应了一声:“我以为是小偷。” “小偷?你以为外边的人这么容易混进来的吗?” 她暗自闭眼,现在没有力气应付他,于是只短短的应了一句:“没多想。” “蠢。”楚熠莫名来了怒火,回了一句。 郝染不去理会,只是自顾自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待擦拭完桌子,她站起身准备去擦楼梯扶手,却一阵晕眩,身子摇晃几下,但最后她还是定住身子,咬牙忍着。 一直观察着郝染的楚熠,微眯着眸子,看着一脸苍白的她,心突然泛起不忍,但是想着这是她自作自受时,不忍再次被压下。 郝染定住神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往楼梯走去,只是额间虚汗狂冒,擦完冷汗,她开始擦拭扶手,半小时后,她只觉的胸口极闷,呼气都有些难受,整个人靠在扶手上,大口喘气。 第33章 需要我帮什么忙 而她所在的位置是转角,坐在客厅的楚熠视线无法触及,只是他此时也如被蚂蚁噬咬着心脏,坐立不安。 郝染休息片刻,稍微感到好些了,于是下楼拖地,她那逶迤着的动作,惹的楚熠心生怒意,她干活干的这么不情愿么? 却不知郝染拖地拖的两眼冒金星,浑身一阵阵冷汗渗出,急喘着气。 片刻,她才挥动着手中的拖把,开始干起活来。 而她的一切举动,落在楚熠眼里,却是另一种意象,以至他怒火不可歇制的站起身,朝着她踏过去,大力的扯住她正慢悠悠挥动的手臂。 “你这么不情愿干活,就不要干。”怒吼随之而出。 同时用力一甩,郝染已经累的没有一点力气,被他这么一甩,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朝地上沉去。 她手中的拖把哐一声发出声响,接着是死寂,楚熠这时心中有些不安,走到她身旁。 “别装,快起来。” 但是回应他的依旧是死寂,这下,他急了,扶起她。 “郝染,郝染。” 依旧没有动静,她苍白无色的脸透着不寻常的光芒,似一触碰就会飞灰烟灭,楚熠慌了。 医院。 纯白如雪的房内,静谥的只听见床上人儿的呼吸声,很是均匀,只是脸色苍白如刚出炉的陶瓷,只要触碰,随时可能碎裂。 床头伫立着颀长身躯的楚熠,满眸复杂,神色沉寂,眸光怔在病床上的人儿,一个小时不曾移过半分,翻江倒海狂卷着他的思绪。 最近他做的事真是幼稚到极点,竟然还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饿晕了,他何时做过这种荒唐之事,是不是碰上郝染,他的举动就再无法正常了? 不行,不能让郝染再左右他的思绪了,现在必须做他该做的事了。 理清思绪,楚熠一脸清冷,扫了一眼床上的郝染,面无表情,转身离开病房。 …… 孤寂的深夜,高级别墅内淌着流光溢彩的灯光,欧式装潢的房内,一人面无表情对着特制的可视频幕,频幕上的男子对着正对面的人恭敬道。 “德华先生,最近青城市政府准备筹建新政府大楼,招标日子在十五号,陆氏集团及郝氏集团都在竟标行列里。” “最近陆氏及郝氏的情况怎么样?”这声音沙哑透着淡漠。 频幕上的男子一 本正经的回复市。 “陆氏依旧是郝氏的后盾,不过郝氏的一切动向我们已掌握在手中,只要你一声令下,郝氏随时都能成为我们囊中之物。” 屏幕前的人突然沉寂,不语,幽静的空间,淌出丝丝的诡谲,半响,屏幕前的人嘴角微微往上弯,声音冲出嘴角。 “郝氏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倒是陆氏,你要密切观察陆氏的动向,最好利用郝氏来牵制它。” “这个是好办法,我知道怎么做了。” “嗯。” “德华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就先挂了。” “你去查一查四年前,郝家生了什么事?为何郝染会在创世工作?” “是。” 屏幕黑了,坐在屏幕前的人却纹丝不动,眸底深沉如黑暗的夜空,包罗万象的黑沉,诡谲。 …… 郝染只觉这一觉睡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身子发胀酸疼,彻长的栏栅如蝶翼般扑闪几下,一双清彻如泉的眸子如明珠绽放光芒,就连窗外溜进来的阳光也遮了下去。 但因为睡的太久,一时间无法适应外头的阳光,于是抬手遮了遮眼。 刚抬手,一阵刺痛从手背传来,定睛一瞧,原来她手上打着点滴,环顾四周,这是医院。 脑子一木,昨晚的画面浮现,她拖地晕倒了,应该是她贫血没有及时吃晚餐而致吧!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受气。 正这般想着,门被推了开了,走进来的是刘嫂,一脸冷然。 “郝小姐,你没什么大碍了,先吃早餐吧!吃完早餐你回去你家休息,不必回别墅了。” 郝染双眼即时放光,因祸得福了,惊喜凝望刘嫂问:“以后都不用去了?” “对,以后都不用去了。” 听到这消息,郝染心里菊花开的灿烂极了,这么说楚熠是愿意放开她了,那么工作呢?想到这,她依旧闪着惊喜的眸光问。 “那是不是我也不用去公司了?” 刘嫂冷扫她:“这层我怎会知?你去问先生。” 郝染满眸的光芒,瞬间灭了下来,最终还是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 但想到以后不必累了一天还要干苦力活,还是异常开心的。 于是她在医生极力嘱咐按时用餐下,离开了医院,回到久违 的家,欢快的打滚着。 在家窝了一上午,下午两点接到张树明的电话,休息中止,急忙赶到公司。 刚到公司,张树明圆润的脸庞一副十万火急的之色,望见郝染依旧不奈道。 “郝工呀!我知晓你成了总裁助理忙,但是怎么着也得把设计部的工作按时完成吧!合同上签定给设计稿的日子是今天,可你刚才说设计稿还没弄出来,这可是要付违约金的,你知道不知道这严重性?” 郝染刚病过的小脸一脸抱歉:“张主任,我现在马上去赶设计稿去。” 张树明眉皱成一团,“你现在赶有什么用,客户已经打电话来催了,说没按合同上的时间赶出来,他们按合同索取违约金,这可是一百多万的合约呀!” 声音洪亮的传进了周围同事的耳内,众人投去好奇的目光,脸上淌着幸灾乐祸之色睨着郝染,唯独谢芯例外,一脸焦色。 郝染皱着小脸,平静的安抚着张树明:“张主任,我一会与客户联系一下,尽量让他们给点时间,明天我一定能赶出来。” 张树明脸色沉的如挂了两桶水般,“你先与客户沟通一下,再探探他们的口气,如果客户坚持要赔偿,我也替不了你兜着,只能往上报去。” 话落,不再瞧郝染,郝染一脸焦慌,这个时候张树明是想撇清干系,想想当初见她调到楚熠身边当差,还一脸狗腿。 郝染顶着众人看笑话的眼神回到她的办公室,中途谢芯想关切问她,但是见她时间紧迫,就没有干扰她。 从设计部回到办公室,郝染立即与客户联系,只是客户的态度十分强硬,没有任何商量余地,而且他们已经到达了公司。 郝染搁下电话,心中一片清明,这事得惊动楚熠了,如果对方要求赔偿,那么这赔偿肯定是她赔,毕竟是她工作出了问题。 郝染双手撑在办公台上,捂住额头,脑中一片浑乱。 这赔偿可不是一百万的问题,而是几倍,她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去支付赔偿,这几年积存下来的也就几万块,怎么办? 这时,办公台面的电话如午夜凶铃般唬了郝染一跳,她抖颤望去,最终还是战战兢兢的拿起。 “你好。” “你到办公室来一趟。”电波里的声音冰冷无度,接着是嘟嘟声。 她无奈的放下电话,该来的还是要来,面对吧! 当她走 进楚熠的办公室时,看到坐在角落沙发的苏宁宁,她微微怔了怔,片刻回神朝她点头示意,然后站在楚熠办公桌跟前。 楚熠一脸冷然的凝望她。 “傅达的设计怎么回事?”语气异常冷淡。 郝染一脸愧色,弱弱颤颤说:“我最近因为忙,把傅达交设计稿的时间遗忘了。” 楚熠一脸冷沉,“这设计稿几时能弄出来?” “明天上午可以弄出来,但是刚刚客户的口气好似很坚定一定要现在交设计稿,如果无法按合同交稿,就按合同违约条款走程序。” 说到最后,郝染的语气低了下来。 楚熠睑了眸子,顿住思索,良久才面无表情说:“跟我去见客户。” “是。”郝染低头应道。 接着楚熠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离开座位的同时朝苏宁宁望去,“宁宁,你在这儿坐着,我去处理一下公事。” 语气温柔似水,似乎与刚才的冰冷语气的不是同个人。 她看了看苏宁宁,印入眸内是苏宁宁的笑脸,听着她柔柔的话语。 “熠,你刚才说的傅达是不是傅奇声的傅达吗?” “对,你认识?”楚熠顿住脚步。 “他与我爸是同学,昨天他还去了我家……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这点小事就不劳你这位大小姐出马了,你先坐着,我先去见见他。” 苏宁宁耸耸肩笑:“好。” 楚熠收起微笑走向房门,郝染跟在他的身后,朝苏宁宁点了点头,算是告别,接着低首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两人走进会客室,张树明正与傅奇声商讨着延迟设计稿的事,见楚熠走了进来,恭敬的称呼楚总。 楚熠寒碜几句后,才正式谈到合约上,一阵谈话下来,傅奇声的口气依旧没有变化。 满是愤怒指出,如不按合同时间出设计稿,创世必须支付他们违约金及因设计稿延迟给傅达造成的损失。 楚熠一脸深沉,凝望着傅奇声,之后扫了一眼郝染,眸中流淌出一抹算计,半响,他眉一挑,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更为吸人神魄,嘴角微微承启。 “行,傅总,这是创世的过错,做生意就讲个信用,既然没按合同做,赔偿按合同赔。” 楚熠的话语很是干脆,气宇轩昂。 傅奇声脸上 即闪笑意,直赞楚熠果断,商讨好后,直言明天会来拿设计稿。 只是郝染的心却跌入谷底,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要赔偿这个数那她自然要在创世干上好几年了。 她不知道客户是几时离开的,呆若木鸡的瘫在椅子上,脑中围绕的也只是那笔赔偿数该如何筹集? 另一方又在责骂着自个,竟然把傅达交设计稿的时间都记错了,也没发现楚熠并没有走,所以恼恨自个重重的拍了脑门一下。 声音很厚重,在这个只有两人的会议室,荡着回响。 “打自已无济于事。” 讥笑由楚熠口里吐出。 她一怔,回神过来,望去,只见他依旧坐着冷怔怔的睨着她,眼神尽是嘲讽。 第34章 做梦去吧 视线交错之际,毫无温度的话由楚熠口中说出。 “郝染,你是个老员工,竟然连交设计稿的时间都记错,这是你工作上失误,所以赔偿款由你承担。” 其实郝染早就料到会由她承担,但是听着他那责备的话,心底某处窜起一股火。 自从当了设计助理,她的生活,工作都异常憋曲,几天之内负重债,这一切都是他给造成,竟然大言不惭。 是可忍,孰不可忍,再沉默下去,她过几天就会尸骨无存。 想到这,她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眸光犀利。 “如果不是你将我的工作量堆的这么大,我也不至于忙到把设计稿的时间都记错。现在出了问题,责任全算我头上,你这样谁还敢给你卖命。” 郝染是咬牙切齿说出这话的,脸上气鼓的涨红,楚熠嘴角淌着丝丝微笑。 “你现在是在抱怨工作量大?” 郝染嘴一噘,眉一蹙,“我一人做几份工作,不仅要负责设计稿,还有你秘书的那些杂事,扫地啊姨,女佣,我现在是吃饭的时间都没,所以才会饿到晕倒,如果我广而告之,你一定会成为港市的众矢之的。” 声声尽透控诉,但又不缺威胁,让一直盯着她的楚熠闪起似是而非的笑,不以为意问:“所以呢?” “所以,这损失不该我背,你得付大责任。”郝染一副理所当然,说的顺口不含糊。 他本是蹙着的眉结,即时舒展,“果然是奸商世家出来的,算计起来一点都不让自个吃亏。” “这本来是你造成的,我被你压榨干了精力,喘息机会都没有,所以工作效率也会降低。”郝染不知觉的说出暖昧的话。 楚熠突然嘴角泛起饶有兴趣的笑。 “压榨干了精力?我自问没有在床上压榨过你的精力,你这般乱扣,我不压榨一下你的精力,就对不起这个罪名了。” 话如磨豆机研磨着,慢慢渗进郝染的脑中,瞬间她的脸如煮红的虾,异常尴尬。他怎么就能曲解成那个意思呢? 急的慌乱摆弄手,“你……你别乱曲解,我……是说工作压榨干我的精气神。” “哼?”楚熠冷嗤一声,顿了顿,接着又说。 “你既然忙不过来,为何不说,你知道你这样逞强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吗?经济损失我们就另当别论,名誉损失才是最关重要,这名誉损失你担的起 吗?” 这话,条理清晰,字字玑珠,满满尽是指责。 郝染脑中一木,这个男人真是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明明是他强加,竟然说她不说。 好吧!她是没说她忙不过来,但是就算她说了,又有何用,他会收回说过的话么?想到这,郝染气呼呼盯住他。 “我说了有用吗?上次你让我打扫你办公室,我不就是说出自已的意见,还不是被你吼了回来。” 楚熠一脸无色的盯住她,眼神像是钻孔机似的,直钻往她的眼睛。 “当初你调上来时,手上的客户并不多,早上占用半个小时的打扫,与你上班网络聊天可以说是九牛一毛。” 她心中咯噔一跳,他是鬼吗? 她上班与芯芯在q里说上两句也知道,不会在她的办公室里安装监控了吗!但是她并没有发现摄像头呢? 想到这,她一副坦荡之色,正了正身子,“你别污蔑我,我几时网络聊天?” 底气十足的声音,让楚熠嘴角泛起笑意:“你时常无端对电脑发笑,不是在聊天又是在干什么?” 她的视线即时凝住,果然那道玻璃墙是拿来监控她的,只是他堂堂一个大总裁,竟然也小气到时刻注意员工的一举一动,真是个没风度的斤斤计较的男人。 腹诽的同时,她找出个理由反击回去:“我想到好笑的事笑不行么?难道在这上班还不准我笑?” 楚熠眸光一沉,“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拿出证据来你才愿意承认?” 郝染即时低下头来,他能力肯定是能找出她的罪证的,还是别嘴硬给自个添麻烦了。 赔偿是赔定了,只是很不服,他要折磨她就算了,但不能让她背负重债吧!他是看准了她逆来顺受才变本加厉。 不行,怎么着也得发泄心中的郁气才行,不然她会不会压抑而死。 想到这,她脑中极速大转,寻找有力的反击,突然,乍光一现,脸上故做沉凝,眸内一副沉着。 “我上班的时候脸上这么细微的动作你也看的一清二楚,这么说你是时刻注意着我了?” 楚熠带着揶揄之笑的脸顿时僵住,轮廓分明的脸像是一块定型的模型。 郝染观察他的表情,觉的他那样子有着被人说中心事的嫌疑,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喜大喊:“难道被我说中了?” 楚熠即时回神,脸瞬 间乌云密布,接着是雷声一吼:“我确实是关注你,但是看你有没有偷懒。” 接着修长的手指一朝他办公室的方向指去,“我办公室里坐着的,是未来总裁夫人,还是你还想想入非非吗?” 郝染本来也就是想抹黑一下他,让他盯她的程度有所收敛,谁知被他这般反抹黑。 不知是难受还是不服气,心中异常不好受,所以蹭一声站起来,高傲的抬首四十五度角,斜睨鄙视:“我用过不要的,谁要谁捡去。” 本也是坐着的楚熠,听见这话,怒火燎原,阴骛的离开椅子,双手撑在会议桌上,咬牙切齿怒吼一声:“郝染,总有一天,你会求着要我。” 话落,朝桌上一捶,砰一声巨响,郝染吓的缩了一下身子,颤抖的看着他那愤怒如火的转身离开,直到他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消失在会议室,她才愤怒啐道。 “求着要你,做梦去吧!” 是夜,七点,上岛咖啡厅流淌着轻柔的音乐,安详而忧静。 雕花窗框下,戴着黑框镜的郝染与精致妆容的苏宁宁相对而坐,两人低首搅拌各自的咖啡,旋转成一圈圈白灰的泡沫,一如两人。 良久郝染率先打破沉寂。 “苏小姐,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苏宁宁停住手中的动作,带着美瞳的眼睛看着她,嘴角泛上不明的微笑,“叫我宁宁吧!” 郝染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苏宁宁接着说:“我表哥最近过的很不好,他自从港市回青城市之后,整个人很颓废。” 郝染的动作即时顿住,敛着的眸子淌过丝丝的愧疚,苏宁宁暗中观察着她脸色的同时说:“我表哥一直对你情有独钟,他会变的颓废,我想你很清楚原因。” 郝染抬眸,闪着不可思议的神色,良久才低道,“我与正毅是很好的朋友,就像死党那种。” 突然苏宁宁传来一声冷笑:“哼,郝染你是假傻还是真傻,我表哥对你那么明显的感情,你竟然说是好朋友,从小,他就对你过份的好,连我这个表妹都及不上你半分,你这样说真的是太无情了,难怪他会颓废。” 苏宁宁的语气最后变的尖锐,怒恨的瞪着她。 郝染无奈,“苏......宁宁,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已。” “那是你的心只有楚熠,看不出我表哥真正的内心世界。郝染今晚我找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楚熠是我 的男友,我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但现在你们分了,你就别打熠的主意,我不知道你为何还要呆在创世,甚至变成他的助理。”苏宁宁阴怒低吼,与这个本是安详的咖啡厅格格不入。 郝染瞪大眼睛,苏宁宁竟然知道了她与楚熠的关系,但是惊讶之后,又是一声叹息。 只是她又何尝不想离开,楚熠愿意放她才行。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打楚熠的主意,我们已成为过去,你完全不必担心。” 话落,拿起咖啡汲了一口,苦涩。 苏宁宁嘴角泛上一丝冷笑,“既然成为过去,那你为何不离开?还成了他的助理,郝染你说谎也不打草稿的?” 郝染也不甚在意她的气势,淡淡的说:“等时间一到,我自会离开,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你也应该相信你男友对你的感情。” 苏宁宁:“时间一到?那是几时?” 郝染也支唔了,几时? 她也不知。 她更想早点脱离这种压人的环境,只是她无能为力。 “抱歉,时间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是你放心,我真的没有打楚熠的主意,请你相信我,也相信楚总对你的感情。” 饶是郝染这般诚肯,苏宁宁依旧不愿相信。 她无法相信男友与前女友处在一起不发生点什么。就算当初郝染抛弃了楚熠,对郝染真没感情,但是俗话说的好,日久会生情,她断不可能不小心。 脸上嘲讽的笑,“郝染,你现在完全在敷衍我,其实你就是不愿意离开。当初熠无权无势,你嫌他配不上你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弃了他,现在熠功成名就,开始想计谋在他身边打转着,你真是下贱。” 郝染气的眉往往两边延伸,“苏宁宁,你别太过份,这个助理是我能做就能做的吗?如果不是他要我担任,我又如何能当上他的助理,其实我一点也不稀罕这职位,如果你能让他炒掉我,我会感激不尽。” 苏宁宁眉一拧,“熠是那种念旧之人,他不想看你如此落魄,才会给你一个晋升的机会,如果你能态度坚决拒绝,他绝对不会勉强你的。” 郝染突然觉的好笑,楚熠真的很会骗人,当初他对她也是一副绅士之态,可今身份一转变,不仅无耻,还腹黑,苏宁宁应该也是被他骗了吧! 想到这儿,她真诚的凝视着他,“宁宁,往往表面的东西最会遮人耳目的。” 可苏宁宁此时相信的只是楚熠,对她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冷漠责问:“郝染别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大道理,我只要你现在给句话,离开创世还是不离开?” 第35章 儿童不宜的画面 郝染无奈的敛下眼睑,拿起汤匙往咖啡杯里搅了搅,看着泡沫在旋涡中被动打转,犹如是她在旋涡中随波转动,无法脱身。 “我刚才的话已经很明了,我没有主动离开的权力,如果你能劝到楚总答应我离开创世,我一定不会赖着不走。” 语气坚定。 苏宁宁瞪着如铜孔般的大眼。 “我看你就是不愿离开而已,不过也对,你早就被赶出了郝家,过着穷苦人的生活,所以想抓住一根浮木逆袭。其实你可以选择我表哥的,我表哥家境好,他又爱你,你嫁过去自然根本又可以享受少奶奶的荣华富贵,你为何还要来缠熠呢?是不是从小你都要与我抢东西。” 郝染顿住手中的动作,气的炸毛。 “苏宁宁,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有要打你男友的主意,现在是你男友要为难我,弄的我现在还背负重债,这种人,我脑子浆糊了才会打他主意。” 其实她知道,是谁也无法在意自个的男友与前女友处在一起工作,这是谁都无法忍受的事。 但是苏宁宁的话却让她无法心平气和,她丢下工作,不是来被她羞辱的。 她坐不住了,淡漠道:“苏宁宁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们就没必要再聊下去了,我很忙,还有要回去加班。” 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抄票,搁在桌上,起身。 苏宁宁冷笑一声:“郝染,你今天因为傅达的设计稿,背负了的重债,如果你愿意离开,我一个电话给傅达的老总,就可以免了你这重债。” 郝染停住动作,扶额,冷笑,最后无奈。 “苏宁宁,真的不是我的问题,你回去问问楚熠便知道这是谁的问题,我刚才说过了,只要楚熠准许我辞职,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他为什么就不准你辞职呢?” “还不是因为我抛弃他气不过。” 苏宁宁即时滞住神情,熠这是什么意思? 报复有很多种,为何独独把她留在身边?想到上次一起用餐时的情景,苏宁宁有些惊慌了。 但还是说了。 “脚长在你身上,你要离开,他能留的住?” 郝染一滞,她该说楚熠威胁的筹码么,不过说了苏宁宁会相信吗?想到这,她已不想再做任何解释,冷淡应了一声。 “苏宁宁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能说服 楚熠在我辞职书上签字,答应我离职后不为难我,我一定会离开。” 话落,转身离开,苏宁宁带着美瞳的眼睛盯住那渐行远去的背影,暗射出一道暗光。 …… 傅达的赔偿是钉在板上的事实,无法改变,楚熠让郝染分期限付款,每个月从她工资中扣除一部分工资,直到抵完这次赔款。 郝染虽然不服,但却无可奈何。 自从苏宁宁找过她之后,她也是在极力避免与楚熠的接触,只是楚熠也没为苏宁宁找她的事而责问她,那天搁狠话后,只是对她冷若冰霜。 工作量依旧大,但大抵是设计上的工作,晚上不必到楚熠的别墅干活,所以就算下班后再累,她都能有足够休息的时间,工作方面得心应手。 时光如指缝里的流沙,瞬间流逝,一周过去。 周五下午,陈汤走进她的办公室,一脸笑意。 “郝工,下周一要麻烦你帮我个忙了?” 正倾注于电脑的郝染听见陈汤的声音,抬起首,推了推眼镜,“陈助理,你这个忙我帮不了,你的工作高深,我这个小虾米道行太浅,做不了你那工作。” 陈汤嘴角的弧度很深很深,清楚上次她对送文件到‘春园’的事还在耿耿于怀,便摆上一副可怜的之状。 “郝工,你不够仗义,平常你被熠刁难时,哪次我不帮你,虽说‘春园’那次的事,我也不知道里头的人玩的这么疯,但你也没任何损失呀!” “什么叫没损失,损失大了,我被楚熠......”突然刹住话语。 “被熠怎么了?”陈汤眸里即时流露兴趣。 虽然不知道那晚在郝染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也猜的到肯定与楚熠脱不了关系,不然那晚他就撞不到儿童不宜的画面了。 郝染眸里即时闪起防备,那晚的事不可说,故做无事笑:“你不是知道了吗?他们不让我走,而且里头的乱的可以,不敢苟同。” “你就当去见个世面,而且那晚我也帮了你一个大忙,不然你早就被......”陈汤朝郝染丢了个暖昧的眼色,急的郝染脱口而出。 “什么忙?” 腹诽,动不动拿那晚的事来威胁我,都不是好东西。 陈汤见目的达到,狡笑说:“那行,周一你帮我去青城市竞标。” 郝染脸色顿时僵住,青城市是她不能 触及的禁区,陈汤要她帮忙的偏偏是去青城市? “郝工,怎么了?”陈汤见她的异样不由的喊了一句。 郝染怔回神,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掩饰她刚才的异状,“没有,去青城市竞什么标?我没有竞标经历,看来是帮不了你。” “青城市的新市政府大楼竞标,到时熠也会出席,你只要拿上投标的资料就行,其他的手续我会告诉你怎么做?很简单,听说你也是青城市人,不正好回去看望家人。”陈汤不明白郝染的事,所以说出了郝染最难以言齿的事。 她一脸为难:“陈助理,对不起,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了,要不然你让别的人代你走一趟吧!” 这种政府重大项目招标,郝氏企业一定也会去竞标的,她去了会撞上。 陈汤蹙眸,“郝工,现在总裁办公室也就我们两个是助理,刚刚招进来的一个秘书,充其量就是打杂的,除了你就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且这标很重要,不能走漏一点风声,所以刚才楚总也同意让由你代我去,你就帮帮忙吧!” 陈汤说完,不等她说话,将手中投标的资料往她桌上一搁。 “可是我......” 陈汤截断她欲往下说的话,一语定捶:“郝工,就这样说定了,一会我把流程打印出来,我先去忙了。” 话落,快速往门口溜去,郝染脸一垮,这趟竞标她注定是要去的了,唯有祈祷一切顺利,不要支生事端。 青城,离开你四年了,你是不是变的我认不出来了。 其实梦中曾有过梦到你,梦到熟悉的一切人与事,但是因为你太残酷了,让我望而怯步不敢回去,你是我的梦魇。 去青城市是周日下午,港市到青城市开车需要四个小时候,所以要提前到达,才能赶周一早上十点的投标。 只是让郝染尴尬的是苏宁宁也同车,想到上次苏宁宁找她的事,不免有些担心,于是上车前对着楚熠道。 “楚总,我自个搭车去青城市吧!” “你手上拿着这么重要的标书,你认为搭车适合吗?”楚熠与苏宁宁坐在后位座,一脸冷漠睥睨着她。 “要不然这标书你拿着,我到了酒店再找你?” “郝染,你现在要明白你的位置?”说话之时。那双浓眉纠在一处,像极力隐忍着怒火。 郝染很识相,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现在是临近怒点了, 噤声的踏前一步,打开驾驶副座车门,往上一坐,自是无话。 坐在后座的苏宁宁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角流泄出精光,“郝染,你是不是介意我坐在车里?” 郝染突然脸孔僵硬,“那个……未来总裁夫人多虑了,我只是觉的我坐在车里会影响你们……交流。” 最后还用手比划了几下。 苏宁宁听着未来总裁夫人的称呼喜不自禁,但为了表现矜持,故做谦虚笑说:“你这称呼真让我担旦不起,还是称我为宁宁吧!” “其实这称号是总裁允许的,如果直呼你名讳,担心总裁会不高兴,还是称总裁夫人吧!”郝染说的是行云流水,很巧妙化解了苏宁宁的针对。 苏宁宁惊讶的转首注视深沉的楚熠,娇嗔:“熠,这是真的吗?” 楚熠即时笑意吟吟,“难道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当然不是,我很喜欢,也很高兴。”苏宁宁娇媚无比的依偎进他的怀抱。 楚熠搂住她,“那就好。”脸上不显任何表情。 “熠,这次到青城市,正好我带你去见我爸妈,我爸妈一直说要见你。”苏宁宁趁机提出这事。 他眸一眯,视线飘向郝染,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便说。“如果时间允许,那就见一下面。” “他们肯定有时间。”苏宁宁说话的同时,眼角的视线也望着一声不吭的郝染,瞬间嘴角淌出一丝得意的笑。 坐在前头的郝染不知她被两人热灼的盯着,一副不悲不喜的看向窗外,异常平静。 车子很快上了高速,郝染带上耳机,播放的是她爱听的歌曲,其实她是为了隔绝楚熠与苏宁宁那情言蜜语的荼毒。 对一旁的司机很是同情,如果让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开车,可能会车毁人亡。 苏宁宁与楚熠说了一会话,但是楚熠的态度像在敷衍,心中暗自不爽,而后看见郝染插着耳机,无声望向车窗外,妒火中烧。 倾身碰了碰郝染的肩膀,“郝染。” 正倾注车外景色的郝染,拿下耳中的耳机,转首,“有事?” “你这几年都没有回家,现在回来了,应该要回家去看看吗?” 郝染脸上一僵,“看看时间,如果空余,应该会回去。” “哦,你回来了可以狠狠宰我表哥一顿。” 郝染脸上又是一僵,推了 推眼镜,“他应该很忙,就不去打扰他了。” 苏宁宁怎么回事,那天还对她凶巴巴,现在倒是一副热络无异样,真是难懂。 “郝染如果我表哥知道你回来,你不找他,他会很受伤的。前几天我回来,我表哥对我说,他常去港市就是为了见你,你现在回青城市怎么可以不找他?” 第36章 放开爱情 郝染面对苏宁宁这样不依不绕,心里一阵无奈,但是楚熠在当前,她只能微微一笑算是回答,接着插上耳机,不再说话。 楚熠视线一直的盯住郝染的,但脸上的情绪不露痕迹,眸底却深邃无边。 眨眼间,车子下高速了,一切在郝染眼里,是那么的陌生,虽然繁华,但却激不起心底的涌动 好似她来的只是个陌生的城市,第一次来,离她如此遥远。 车子进入市区,路边的白玉兰,凋谢的白花瓣落在地上,斑驳稀疏,一如烟花热烈绽放后的灰烬。 走过长长的白玉兰街道,迎来的是市公园,乍看之下,招牌竟换了,门面也焕然一新,原来一切都变样了。 走过市公园,便是a大,那是她曾经读的大学,是她与楚熠渡过最美的时光。 望着校门标志的建筑,郝染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曾经发生过的事,就好似在昨天,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儿,也没有与楚熠分开。 经曾的过往沥沥在目,泪水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 车子的速度很快,就要看不见a大时,郝染赶紧擦了泪水,对着司机说。 “麻烦你这儿停一下。” 司机有些为难说:“这个得问楚总。” 她只好转首带着哀求的眼神问楚熠:“我想在这儿下车,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工作的。” 他一脸深沉,望着她腥红的眼,不语。 突然一旁的苏宁宁却替她说话:“熠,郝染一定是想到处走走,就让她下车吧!” 郝染来不及思索苏宁宁为何如此好心帮她,但她的举动是在帮她,心存感激朝她看一眼。 楚熠望了一眼苏宁宁,面无表情的对司机说:“老张,让她下车。” 郝染一下车,便拿着包朝a大走去,此时已临近夜幕,丝丝凉意的微风一扫,扬起她的衣角,猎猎作响,纤瘦的身形毕现,孤身只影透着无尽悲哀。 这一切落在了坐在车里楚熠眼里。 “熠,一会我就安排你与我爸妈见面行吗?”坐在一旁的苏宁宁突然说话。 “宁宁,我这次主要是来投标,只有投标成功了,我才没有遗憾见你父母,你明白吗?”楚熠的声音很温和。 听着这话,苏宁宁突然心生一计,随即点头:“那我就听你的。” 楚熠脸上带着笑意,“嗯,一会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晚上我还要见见生意场上朋友,所以不能陪你吃晚饭。” 如果是以往,苏宁宁肯定不会同意,但是现今,她有更重要的事做,只要这次事情成功,她就高枕无忧,所以爽快点头。 “好,你先忙你的。” 冷酷的楚熠破天荒笑了,但细细捉摸,就能发现,笑意不达眸底。 郝染走进a大,校道上的梧桐树,越发高大,抬首仰望,太阳的余光透过树叶斑驳的落在她摘掉眼镜的脸上,异常的温暖,像是情人般的抚摸。 遥望长长的过道,她与楚熠手拉手的画面便浮现在眼前。 “今天你的蓝球打的真好。” “如果你不在场,我肯定打不好,所以这场球赢了,得算你的功劳。” “你的嘴巴越来越甜了,你是不是常对其他女孩甜言蜜语。” “你可真会冤枉我,每天你都与我在一块,哪有时间找其他女孩。” “真的?” 他笑靥着捏捏她细滑的脸蛋,“当然。” 她笑的灿烂如花,他温雅的耀眼夺目,引来过往的同学阵阵羡慕,都在细说郎才女貌的一对。 一片梧桐叶飘落在头上,惊醒沦陷回忆中的她,看着成双成对学生打从身边经过,羡慕叹息,大学不谈恋爱的,那不是精彩的大学生活,枉费了美好的青春时光。 青春都是热烈,绽放美丽,偶尔有淡淡忧伤。 她曾经的青春也是这般,但今却已成了沧海桑田,无处安放。 往前走,就站在白玉兰大道,这条道香气怡人,水泥地板上洒落着白花瓣,斑驳迷离,绚丽夺目。 她的初吻是在这条道上献给楚熠的,白玉兰代表着纯洁真挚的爱,就像他们的爱情,所以她选择在这儿把初吻献给了他。 只是苍天弄人,他们的爱情维持了四年。 美好的时光只是四年,楚熠大四毕业,她才大一,虽然楚熠毕业后常回学校,可两人见面的时间依旧变少了,但感情却没有减半分,反而要深厚。 只是在她大四时,父母知道她与楚熠的事,硬是逼着她要与楚熠分手,同时还撮合她与肖正毅,刚开始,她不妥协,时间长了,父母便以死相逼,一边是给她生命,养育她的亲人,一边是她的致爱。 她难以选择。 却不想,父亲见软的不行,只好使硬的。对她下了最后通碟,如果她不分手,他会让楚熠在青城市无法立足,对他赶尽杀绝。 她清楚爸爸的能力,绝对说出做到。同时也很快楚熠的工作丢失了,到处也找不着工作,虽然他在她脸上表现无异,但是她却知道他有多么沮丧。 她不想看着他失落,只好与他说出分手,但是当时他不愿意,她没有办法,只好让肖正毅帮她演了一场戏。 最后,他愤恨而走,同时也把她的心带走了。 想到这,她再次泪流满面,心痛的快要停止跳动。 四年了,她又回到这儿,只是物是人非…… 她离开白玉兰校道,走过图书馆,图书馆也是她与楚熠常约会的地方,因为楚熠比别人要努力,而她也喜欢去图书馆看书,所以自然成了两人约会的地方。 绕过图书馆便是情侣湖,每天晚上,情侣湖就是学生谈恋爱的好地方,一对一对挤满湖边的草坪,所以由此得名。 此时太阳刚落,所以这儿情侣不算太多,她挑了一个以往常呆的位置坐了下来,静静的遥望偶尔会荡起波浪的湖面。 “染染,”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郝染惊讶的转首,眸子即时圆嗔。 “正毅,你怎么在这儿?” 肖正毅脸上带着笑意走来,“我来a大办点事,打从这儿经过,没想到看到你。” 其实他说谎了,他是特意来这儿找郝染的,他接到苏宁宁的电话,说郝染回到青城市哭的一埸糊涂,往a大走去。 他就无法淡定从局里赶来。 “我回来青城市工作,正好经过a大,所以来看看。” “哦。”肖正毅低应了一声,接着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郝染自从上次在港市酒吧与他见过面后,就没有再联系,她知道那晚他一定很失望。 “正毅,那晚真的很不好意思。” “染染,我都习惯了,每次只要碰上楚熠的事,你从来就不顾虑别人,不顾自已。”传来一声叹息。 “正毅,其实我有我的苦处。” 传来肖正毅一声冷笑,“染染,你的苦处就是你心里还有他,爱他爱到卑微,但是你这样做他也不会领情,他现在是宁宁的男友了,听说这次回来是见宁宁的父母,我大姨昨天还在与我妈说这事。” 郝染望着如镜的湖面,目光飘散,良久,才幽幽道。 “也许他没回来前,我心里是有他存在,但是经过这段时间后,我清楚明白,过去的就不再回来,与其守着一份逝去的爱情,不如放开,去过另一种生活。” 肖正毅惊讶转望,“你真的这样想?” 她转首对上他的视线,明媚的笑:“很惊讶吧!” 因为楚熠不再是以前的楚熠了,而她却依旧还是那个她,所以她不想再守了。 接着,她站起来,朝着湖面大喊一声:“我再也不做那个守护爱情的人了,从今以后,我要翻身做个无忧无虑的郝染。” 吼完,泪水不可遏制的淌落,肖正毅也随着站起来,大喊一声。 “从今天起,我肖正毅一定会确保郝染每天都无忧无虑。” 一旁的郝染泪落的更急,一直都是他像哥哥般在帮着她,她真的太幸运了。 “肖正毅,你真是个笨蛋,我自已能确保自已。” 这时,肖正毅转身握住郝染的双肩,眸里泛现光芒。 “染染,我向天,向地保证,我现在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的。” 郝染一愣,眨了眨尽是疑惑的眼眸,“正毅,你好像很激动。” 他怎么可能不激动,他等这天等的太久了,终于等她说出她放开那份隐藏的感情了。 “是的,我很激动。因为我终于等到了这天,所以我现在郑重的向你表白,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着你,因为你心里存着楚熠,我没有表达出来,因为我在等你完全从楚熠的阴影走出来,现在你走出来了,我把这份感情告诉你。染染,你能接受我这份感情吗?” 肖正毅将压在心底十几年的感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如释重负,满眸期盼,握着郝染的手紧张沁了些汗水。 可这边的郝染张着铜铃般的大眼,直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竟然说喜欢她,原来苏宁宁说的是真的,但她怎么一直都没有发觉呢? 半响才缓过来,眨眨眼。 “等等,正毅,你把我炸晕了,我得消化消化。” 肖正毅嘴角噙着笑意,满眸宠溺,“好,你消化消化,不过可不要太久,我小小玻璃心禁不起等待。” 郝染侧头冥想,那表情似乎遇到千年难题,肖正毅见状,实在等不及说:“染染,我一个表白需要 消化那么久么?你真是伤我心。” 郝染突然皱眉睨着他:“你不会是看到几年都没有男子追,现在被楚熠欺负的惨,用这个方法来安慰我吧!” 第37章 以身相许 “你这个小脑袋瓜装什么?我安慰你需要用这种方法吗?” “可是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呢?”她突然很受打击,难道她女人的第六感觉坏了不成。 肖正毅抿裂嘴一笑:“那是你太笨了。” 郝染即时射去一记冷箭,“我讨厌听到笨这个字。” “好,染染最聪明,但对感情很白目。”肖正毅笑的春暖花开。 “正毅,只是我对你一直都哥们那种感觉,现在你爆出惊天大幕,让我有点混乱……”她皱眉一副迷茫之样,实在惊讶。 肖正毅无奈翻个白眼,“混乱什么?反正你现在是空档期,你就试试与我谈恋爱也不错呀!” “可是我......”郝染一时之间有些词穷,她该怎么表达才好,不能伤害正毅,又能表达她心声的。 她并不想破坏与肖正毅哥们的关系。 “你别一下子就拒绝,可以慢慢考虑,等你考虑好了,告诉我,反正我已等了十几年了,不在乎多等一些时日。” 郝染再次惊讶的张嘴,久久不能合拢,肖正毅受不了说:“有必要惊讶成这个样子吗?” “你说......十几年?”她不确定的问道。 “是呀!怎么很奇怪?” “大哥,那你是在我还小就动了歪心思了?你也太色胆包天了。”郝染一脸气鼓鄙视,似乎眼前是个色魔狂。 肖正毅被她的话、她的表情刺激到了,呲牙。 “你是不是不气我你就心里不爽,我虽然喜欢你十几年,但是我对你的举动都是止乎于礼。” 这话倒是真的,他从未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一直都以大哥哥的举动站在她身后。 但她纳闷的是,竟然喜欢她,为何他还会在外边乱搞花边新闻,想到这,皱眉打量他。 “你说你喜欢我十几年,但为何四年前你会有那么多花边新闻?你这样很分裂呀!” “咳,咳......”肖正毅有点难堪,顿了顿才道:“那时候你不是与楚熠谈的正起劲吗?我觉的自个没有机会了,倒不如玩玩打发心中的郁闷。” 这下轮到郝染咳了:“咳咳......”顿了顿,“你用这种自爆自弃的方法来掩饰心中的苦闷,真有点……另类。” 肖正毅狂翻白眼,不服的为自个反清:“后来我不是没搞花边新闻了吗? ” 郝染质疑凝望他,“你不会说你没搞花边新闻是因为你看到希望了。” “你这次聪明了。”肖正毅笑的花枝烂颤。 郝染晕了,白眼都翻不出来。肖正毅趁热追击。 “染染,我把所有内情都交待了,你有没有很感动。” 话落,他随即接到个大大的白眼:“感动?我很感动,你是不是在想,感动一定会以身相许。” 谁知,肖正毅果真点头,彻底击晕了郝染。 “大哥,你一出手就想手到擒来,想的真好。” “当然。” “那你继续慢慢想吧!我先走了。”郝染推开他的双手,站起来,往前跑去。 “喂,染染,你别跑,你可要好好考虑,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肖正毅站起来也往她的方向跑去。 两人追逐的身影,俨然一对恋人,刺痛了站在暗处的影子,影子的眸光随着两人的方向越发暗沉,如一把已磨好的利刀,随时将两人劈开。 突然,传来一阵铃声响起,接着便是冷漠的声音。 “喂。” “德华先生,苏小姐刚才有小动作了。” “内容。” “苏小姐刚刚把郝小姐回来青城市的消息暗中告诉了郝家人,而且还说了她手里有重要的标底,估计今晚郝家人会有所行动。” “嗯。” “那要不要阻止......” “不必,你只要监探着苏宁宁的一举一动就好,随时告诉我。” “可是这项工程可不是小项目,如果被郝氏得手的话,我们可是损失不小的。” “陆氏都没竞参与这项政府大楼,可见它并非重要,我们主力的是天城,天城才是我们的目标,而且陆氏定会竞标天城,正好失了政府大楼来掩饰实力,一举拿下天城。” “我明白了。” “嗯。” …… 挂完电话,他凝望着郝染消失的方向,低吟。 “染染,我用这个市政府工程换你回到我身边,这次我会将你绑的死死的,让你永远都无法逃开。” 郝染与肖正毅吃过晚饭后,回到酒店,刚进门不久,敲门声响起。 这时候谁找?不会是楚熠吧!想到这儿,她温温吞吞的走 到门口,慢慢的拉开门。 门慢慢移动,最先露出的对方的上好质料的衣服,擦的光亮的鞋面,接着才是一张清瘦但却透着精明的面孔。 郝染突然被定住魂魄了,眸光转动不了半分,里头渐渐聚集着雾珠。 门边的男子却一脸平静凝视她,完全没有郝染那般激动,来人正是郝染的父亲郝知章。 两人对视半响,还是郝知章率先开口。 “染染,你回来了。” 郝染吸了吸鼻子,低首应了一声:“是。”硬生生把雾气泛了回去。 郝知章望了她身后,“请我进去坐坐吧!” 郝染点头拉开门,郝知章严肃的脸泛上一抹笑容,大步走了进去,郝染随后关上门,带着颤抖的心情说。 “您坐吧!” 郝知章坐在了沙发上,凝望郝染:“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还可以。”她低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其实她对他的恨已经消失了,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能将强烈的恨化为乌有。 “你与妈都还好吧!”她还是回问了一句,虽然他们的情况肖正毅都会告诉她。 “都是老样子。” 她有些拘谨,毕竟几年没见,当初她走的那样绝望,现在再见面,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突然一阵沉默,郝知章的眼神却往房间四处转动着,最后落在郝染挂在挂衣处的包包,不再移动。 郝染没有察觉父亲的异样,绞着双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郝知章收回目光,淡淡道:“有人告诉我你在这儿,我抱着试试的态度来看,没想到你真的是回来了。” 郝染眉一蹙,知道她回青城市的只有几个人,难不成是正毅? “是谁?”她皱眉。 “那人不肯透出姓名,只告诉我你在这儿。” 郝知章想到那通电话也觉的有些蹊跷,但因为他对这次政府大楼的投标志在必得,前段时间本有十足把握拿下这个工程,但前两天接到内幕,港市刚换主的创世要来竞标,气势远远要大郝氏。 正好,这通电话透露出他女儿是创世派来竞标的代表,所以他还是来试试。 郝染侧头低喃:“是男声?” “对。” 一定是正毅。 这个家伙,真是的,竟然用这种方法想缓和她与家人的关系。 “染染,你回来怎么不回家,住在酒店?”郝知章突然关切的问。 郝染望着他的眼神一滞,嗡嘴:“我来青城市是工作,工作完了就要走。” 其实她不敢回去,只觉的那儿像个牢笼,回去了,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就算是工作,也该回去看一下,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准备见我们了?” “我的工作很忙,我刚到的,明天完事就回去,所以抽不出时间。” “你这是在找借口,你心里还怨我们。”郝知章的脸一皱,叹一声。 郝染心里百感交集,怨?她能怨吗?生她养她的父母,她怎么能怨,就算他们要她命,她也无法抗拒。想到这,她无奈道。 “四年了,就是有怨也随风而去了。” “啊爸知道当时的做法确实不对,但我是为你以后的幸福着想。”郝知章露出为人父母的和蔼面容。 只是这对郝染来说,非常可笑,哪有做父母这样狠心的,冷笑一声。 “啊爸,你有了解过我的想法吗?什么样才是幸福,有钱有势就是幸福?你够有钱吧!但为何我从没听过啊妈说她幸福。这样的生活我不是我想过的,我想过的是能与自已爱的人一起。” “染染,你到底年轻,根本不知道柴米油盐的折腾。” “虽然我年轻,但是我从小过的就是你与啊妈吵闹的日子,每次你们吵闹后,我就会遭灾,那种日子我过怕了,为何你们还要让我再走你们的路呢?” “我与你妈是特殊,并不是有钱人的夫妻都会这样,爸爸会为你选最好的男子,不会让你重蹈覆辙的。” “不,不需要了。啊爸,如果没有别的事你请回吧!我想休息了。” 郝知章的老脸即时僵硬,他没想到从小对他顺从的女儿,会对他下逐客令,但想到他最重要的事,还是缓和脸色说。 “染染,啊爸只是想关心你,如果你真的不愿回来,啊爸也不会免强你,我只想知道你现在过的好不好,还有在哪儿工作?” 郝染见从小对她严厉的父亲,她刚才那样语气对他都没有怒意,一时间竟不忍心尖锐相对,语气也缓和了。 “我过的很好,工作也不错。” 其实她现 在根本就不好,但为了不让他们知道,只有这样说。 “那就好。”郝知章点了点头,眼神片刻突生一抹精光,又道。 “你工作的公司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在这儿出差几天?” “我在创世企业,出差可能是一天。” 果然是创世,他女儿果然在创世工作,他必须想办法从她手中得到创世的标底。 “哦,创世应该是个大企业吧!” 郝染点了点头,郝知章笑。“那就好。” 只是他嘴角的笑带着锋利的白光,在这间灯火通明的房间显的诡谲。 “染染,我有点口渴,能倒杯水给我喝吗?”郝知章的声音依旧温和。 郝染才想起来她忘掉这回事,急急站起身。 “不好意思,我现在去倒。” 将矿泉水倒在玻璃杯中,颤颤的端到郝知章跟前,郝知章伸手去接,突然手故意一抖,正好撞掉她手中的杯子,杯子的水顺势洒湿了郝染一裤子,杯子掉在地毯上。 第38章 圈爱 “染染,真是抱歉,啊爸老了,拿东西也会手抖,洒了你一身。”郝知章故做脸上露出歉意。 郝染哪儿受过父亲这种对待,赶紧道:“没事,没事,我去换换就好。” 郝知章老脸皱着“那你去换吧,这种天气容易着凉。” 郝染嗡嘴:“我先给你倒水,再去换裤子。” 郝染重倒一杯水给郝知章后,在包里拿出条裤子,走进卫生间。 郝染刚走进卫生间,郝知章即时站起身,往郝染包包的位置走去…… 几分钟的时间,郝染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郝知章喝着水,喝了几口,便将杯子搁置在雕花桌上。 “染染,看到你好好的,我也放心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了。如果有时间就回家一趟,你啊妈见到你回来,会很开心的。” 郝染一怔,没想到他们还会想她回去,有感动,也有不安,滞了半会才糯糯说:“好,有时间我会回去的。” “嗯,那我就先走了。”郝知章说话时,身子已经往门口走去。 郝染只好说了一声:“那你小心点。” 郝知章拉开门,转身点头,再别有深意望她一眼,离开。 送走郝知章后,郝染靠在门上,心中感叹着,啊爸好像变了,变的和善了,时间真的会改善一切。 其实她哪里知道,郝知章依旧还是那个冷血自私的郝知章,今晚找她,只是另有目的。 翌日,郝染与楚熠准时出现在青城市市政府投标工程现场,郝染异常紧张,但还是按着陈汤给她的步骤办事。 现场人潮拥挤,郝染办完一切后朝身旁的楚熠说。 “楚总,竞标的资料都交上去了,手续也办好了。” 楚熠别有深意督她一眼,“坐下等。” “哦。”郝染点头应答,然后在他身旁一处坐了下来。 在人群中,郝染也看到了她父亲郝知章,他一脸笑意,那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气势,看到这般,郝染心里直觉不安。 她清楚竞争这项工程实力相当的企业也就只有郝氏,创世。如果创世赢了,郝氏就必定落标,她父亲定会失落,但是如果郝氏氏赢了,楚熠应该也会失落。 这真是左右为难,坐立不安,恨不得现在出结果。 “你爸爸一副势在必得,你该没有向他透露什么吧!”突然,楚 熠凑近她耳旁低吟。 郝染猛地一怔,“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会不懂。”楚熠挑眉睨她。 郝染眉顿时打个结:“楚熠你不相信我?” 他耸耸肩:“现在我谁也不敢相信。” 郝染无奈一笑:“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不让我来的。” “染染,最近你伶牙俐齿许多。”楚熠突然一声。 她蓦地一怔,染染这称呼,听起来是那么遥远,那是他们热恋时,他对她的称呼。 只是今天,他为什么这样喊她? 其实连楚熠自个都有些意外,所以说完后他也是一怔,但很快恢复自如,因为他过不了多久,都会这般喊她,现在就当先练习练习吧! “你还是别这样喊我的好。”郝染低低的应了一声。 “我乐意怎么叫就怎么叫?”楚熠脸色突然一沉,语气也冷了几分。 她收回视线,叹了叹,接着看向人群,正好,郝知章的视线投了过来,但是他看到楚熠那刹那,身子猛地一怔。 郝知章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收起情绪,转向其他人谈天说地。 楚熠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郝知章想不到有今天吧! 片刻,络绎不绝的人来到楚熠跟前打招呼,郝染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只想赶快完事。 突然,郝知章向他们走来。 郝染紧张的推了推眼镜,当初她清楚郝知章是见过楚熠的,而这会过来,会不会两人恨意相对呢? 想到这,双手握成拳,微微沁出汗水。 围在楚熠跟前的人群,纷纷让开位置给郝知章,毕竟在这儿,郝氏的地位还是高人一等的。 郝知章越过人群,走到楚熠跟前,一脸微笑,伸出手:“早就耳闻楚总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不名虚传。” 客套话说的甚好,只是楚熠视而不见,径直坐下。 郝知章的老脸突然僵化,悻悻然,气氛刹时僵固。 这可让郝染的心提到喉咙口了,这个气氛怎么化解,她不知所措的凝望父亲不好的脸色。 正在这时,广告声响起,招标会开始了,大家才哄散而去,化解了尴尬。 郝染坐下后,偷望了楚熠一眼,发现他阴沉着脸色,其实她明白,当初 她父亲那样对待他,现今他又怎么可能以好脸色相对呢? “替你父亲抱不平?”楚熠冷漠说。 她嗡嗡嘴,“没有。” “最好没有,你父亲那种人,你可要擦亮眼睛看。” 郝染不想与他争执,这时主办台传来主持人的声音,顺理成章沉默,只是当投标结果透过沉沉的男音传进她耳膜时,郝染木了。 这次中标的是郝氏企业,但是它的标价却正好在创世标价上一点,是如此接近。深谙此道的人一目了然,这是在创世标价上提高个点。 郝染是做建筑行业,对此是清楚的,所以脑子一片浑乱,这应该是碰巧,绝对是碰巧。 就在她这般想的时候,阴森可怕的声音从旁边飘进她耳里。 “郝染,刚才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吗?” 她转望过去,“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创世的事。” “没做过?那郝氏的标价是怎么回事?” 郝染惊讶的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能化解吗?”楚熠脸上铺了一层霜,足以将郝染凝固。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你一定要相信我。”她小脸皱在一声,抖抖颤颤的说。 楚熠回应她的只是一个冷笑:“相信你?凭什么相信你?” 郝染滞语,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拉着楚熠拉起她往大门走去,郝染几乎是被他拖着而走。 一路上,楚熠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坐在副驶座的郝染忐忑不安。 “楚熠,我真没有透露过公司的任何消息。”她依旧为自个澄清。 楚熠当然清楚她没有,但是他偏要给她加上罪名。 “你这话根本没有说服力。” 郝染也知道她这话真的是没有任何说服力,但是她总得做些什么?她没做的事,不能承担。 “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这是几亿多的政价工程,郝染,你说我要怎么相信你?”楚熠反问。 “你可知道你这样是犯了商业罪,偷公司的机密信息,这是要坐牢的?”犹如地狱传来的声音紧接响起。 “不,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郝染脸色苍白的摇头。 “没偷,那我问你,你与你父亲见过面吗?” 她一怔,良久才点头。“见过。” “什么时候?” “昨晚,但是楚熠,我啊爸只是来看看我,并没有问我要什么?” “当时有第三者在场子吗?” “没有。” “郝染,没有第三者在场证明,在法律上,你就已犯罪了,你父女俩都犯罪,如果我告你们的话,你们都会受到法律制裁。” 郝染的脸色更加苍白,没有了七魂六魄般的摇了摇头,嘴里喃喃道:“不,我没有犯罪。” 这时,车子已经到了他们住的酒店门口,楚熠把车钥匙丢给泊车仔,拉出失魂的郝染走进酒店。 “郝染,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父女两一起告了。”楚熠压着她,那带着掠夺的眸光跳跃着火光。 郝染回神过来,凝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他浑身怒意,一种不寒而粟的悸怕从脚底往上冲,眼角瞬间染上湿润之气。 哽咽着:“楚熠,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泄露公司的信息。” 饶是她泪汪汪的表情,但依旧不能影响楚熠半分,只有他无动于衷邪笑。 “我没法相信你,我损失了这项巨大的工程,叫我如何相信你呢?” 那声音犹如撒旦般的阴森,向郝染压来。 她抖着唇,满眸含泪,一副可怜兮兮的带着哀求的神色凝望他。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楚熠嘴角的弧度愈发宽畅,“我不打算去相信你,我只是要告你与你父亲。” 简短而有力,但却让郝染呼吸猝停。 “不,楚熠你不能这样做?你告我们也要讲证据的。”郝染摇了摇躺在床上的头,枕着散开的发丝,如黑色绸缎铺在床中央,耀出绚丽旖旎。 “染染,证据就是昨晚你们两人见面,你父亲来酒店找你。” 郝染的心已跌入谷底了,为什么会这样?她父亲只是来见她,却成了他抓住的小把柄,这不公平。 “我真的没有做,你告我太不公平了,你是为了报复我才这样做的。”她此时已经确定是这样。 “公平?这事上本就有许多不公平的事,这个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要说是报复你,我也不想解释。” 他嘴角泛起邪佞之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温热的指腹轻轻的复在滚荡的泪珠上,轻轻一按,泪珠全沾在 他指腹,她流的热多,他手指也沾的越多。 “楚熠,你就是在等机会,一步步的找机会报复我,现今不巧被你捕风捉影到一个虚无的把柄,所以你要就来折魔我。”郝染带着泪控诉,房内的光灯,在她的泪珠上折射出逼人的光芒。 第39章 救命稻草 “染染,我损失这么大工程,是你折魔我还是我折魔我?”楚熠邪气笑道。 “这只是个巧合,我真的没有做,你相信我。”郝染满眸哀求。 “你我怎么敢相信你?当初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才会被你耍的团团转。现在,我不会再犯傻了。”那声音冷漠,但细细思索下,就能发现冷漠中渗着温柔。 但郝染心里头想的全是楚熠要告她与父亲的事,根本无暇分心思索,唯有眼角的泪水依旧在流,如开匝的洪水。 不知道是她的泪水作用还是他想放弃了,只见他突然从她身上离开,坐在床一旁,眯眼在窗外,神色深沉。 良久,才听见他低邪说:“看你这么可怜的样子,我还真是不忍心,毕竟我们曾经还存在过一份美好,那我就大发慈心吧!” 郝染听到他这话,心中即亮一份希望,也坐了起来,泪眼婆娑问:“你真的不告我?” 楚熠转首,那黑沉的眸子闪着曜光将她锁住。“我可以不告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郝染的眸内闪着亮金金的光芒:“什么条件?” “当我的女人。” 轰,郝染眸内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脸蓦地一沉,半响一脸悲痛的摇了摇头:“楚熠,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辱我呢?” 楚熠嘴角的邪佞之笑依旧刺眼,“染染,我用一个天价工程换你,已经很高看你了,你竟然说成污辱你?你难道想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但你也不能提这种可耻的要求。”郝染气昂昂噙着泪水怒斥。 他语气一冷:“可耻?确实挺可耻的,但你别把我看的高尚。” 郝染失神低喃:“你现在不是以前的楚熠了,不能把你看高尚,但是我现在回复你,我就算坐牢,也不会答应你。” 说完,郝染蹭地站起身,楚熠威胁的声音传了过来。 “染染,你好像忘了,坐牢不止你一个人坐,你父亲也跟着一起陪你坐的。” 郝染刚要迈出的步子,却像被钉住似的,再也迈不开。 如果啊爸坐牢,那郝氏就垮了,想到这,她突然悲伤的望着一旁冷冰的他:“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楚熠。” 这一声楚熠,如道雷闷声的把他劈碎,他狂躁的站起身,将她一扯,丢在床上,欺身上去,浓眉结成一条线,泾渭分明的轮廓森冷如霜,两边的颊骨异常 突出。 “这个该问你,现在你却拿这个来质问我?” 郝染手臂被他泛白的骨节铬的生疼,但她却不敢吭声,只是一脸悲伤的凝望着他:“每个人都自个的有不好的过往,但是只抓住自已悲惨的那一面不放,那永远都不会快乐,你为何就不能放掉以往的事?” 森冷的脸突闪一抹紧张,语气也瞬间低了下来:“这么说你是打算放掉以往的事了?对吗?” 郝染凝视着他,满脸认真:“既然看不到光明了,我为何还要苦苦揪住不放呢?” 话落,钳着郝染双臂的手一紧,掌内骨节发出咯一声脆响,郝染眉宇顿时一皱,小脸紧皱,紧接着锁骨处传来一阵痛疼。 那是楚熠咬在她的锁骨处,痛的她泪水再次唰唰的落下,哽咽着:“楚熠,好痛。” 又是一声裂痛,楚熠的理智再也无法维持,松开她的锁骨,复上她的娇唇,咬,最后闯进她柔软的口内,一阵阵的狂扫着。 郝染被他狂吸的意识混乱,麻的触觉狂卷着她,就连刚才要拒绝他条件的坚决也被淹没,沉浸在他疯狂般缠乱中。 而楚熠加深这个吻的同时,手往她身上移去,最后停在突起的地方,柔美的感觉,透过指尖一直涌进他的四肢百骸。 只是隔着衣物无法尽兴,他用力一扯,郝染身上那套古板的职业装唰一下裂开,又依旧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再次用力,衬衫的扣子尽落。 这时,郝染没有衣物的遮掩,微冷的空气窜进她身体,一个激凌,惊醒过来,奋力一推,将在她身上的楚熠一把推开,楚熠倒落在郝染身旁。 直生生的谷欠望被打断,他恨不得杀人,但想到曾经说过他会让她求着要他,所以他不强硬来,他会折断她的傲气,让她心甘情愿躺在他身下。 喘了几口气,平了平心绪,楚熠低沉霸道说。 “染染,我是无法忘记你曾经给我的痛苦,所以我们永远都会纠缠在一起。” 郝染在推开楚熠时,已经坐了起来,将被扯开的衣物紧紧的包住,听完楚熠的话后,她从床上跳了下来,往门边跑去,就在她到达门边时,楚熠的声音再次森冷逼来。 “郝染,我的耐性有限,今晚你如果没有答复我的话,我就会报警,告你与你父亲偷窃创世的商业信息,这可不是一般的罪呀!” 她浑身一抖,滞了滞,半响才道:“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来证 明我与我爸没有偷。” 话落,拉开门,跌跌撞撞逃离这间地狱一样的空间。 当她关上那扇门时,躺在床上的楚熠眸子射出一道强光,邪佞笑道:“郝染,你没泄秘,但是你啊爸偷了,所以你没有退路的,你逃不掉,我为你舍弃了这座大工程,足以表现出我要把你留在身边的决心有多大。” 郝染回到房间,无力靠在门边,抱住瑟瑟发抖身子,一直往下跌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找出证据她与啊爸没有偷盗,一定会找到的。 突然,她站起身走到包包处,拿出电话,拔了个号。 不久,郝染出了酒店,搭上出租车离开酒店,而站在窗口的楚熠嘴角噙着一抹邪气,将一切收尽眼底。 素食馆里的一间素雅的包厢,郝染与郝知章对面而坐,郝知章一脸平静,眉目慈祥,指着桌上的菜,“染染,多吃点。” 郝染蹙眉:“啊爸,其实我找你是有事?” 郝知章一脸淡定,嘴角泛着微笑:“我们边吃边聊。” 郝染夹了一道野菜,放进碗里,失神半会才道:“啊爸,这次政府工程郝氏得标,祝贺你。” 郝知章抬睑扫她一眼,接着视线又落在菜里头,“啊爸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下了。” “啊爸,这次郝氏的标价只是高出创世的标价一点,相差的数据会让外人有所想法......”郝染欲言又止。 “你说的外人应该指创世的总裁楚熠吧!”郝知章依旧只是吃菜。 “啊爸,楚熠知道你与我的关系,而且竞标前晚,你又见过我,所以楚熠会有那个想法,也不足为奇,所以竞标后,他说是我泄露了信息,而且要告我与你。” 终于,一直淡然的郝知章抬眸看了郝染,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正色:“染染,他真这么说。” 郝染认真的朝他点头,郝知章即时皱眉,半响才道:“他这样做是想报当年的仇。” “啊爸,不管他这样做是出于何目的,现在我们得拿出证据证明郝氏没有偷看创世的标价,我更没有泄露。” “染染,真是对不起,啊爸一时间没顾到这一层,当时我也是太想知道你是不是在那个酒店,我更不清楚你就是创世派来竞标的,如果我知道,就不会昨晚去见你。” 郝染看着父亲的带歉意的神色,心里涌过感动,“啊爸,这怪不了你 。” 郝知章眸间流转着精光,半响才问:“楚熠真的要追究这事?就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了吗?” 郝染说不出口楚熠的要求,于是点了点头。 “染染,你与他毕竟有过一段感情,啊爸看的出来,他对你还有感情的,你去求他别追这事。” “啊爸,这不是求不求的问题了,这是一个大工程,我能怎么求呢?”郝染满脸为难。 “毕竟你与他曾经有过一段深厚的感情,多少会有顾及一点,你好好与他说,我相信他会相信我们没有做这种事的。”郝知章颇为精明的说出个理由。 郝染脸色一垮:“我求过了,没用,他根本不相信,执意要告我们。” 郝知章眉宇更是纠结,心里暗涌,难道楚熠真的是为了报复而这样做,还有那个神秘的电话,也是他一手按排的。就是为了让他跳进这个圈,一报当年之仇。 当初他是太心急了,一时没有考虑周全,才会这般莽撞去找染染。 想到这,他脑中闪过一根救命稻草,脱口而出。 “染染,楚熠既然让你在他身边做事,那么他一定对你还有感情,他现在事业有成,如果你想与他复合,啊爸绝对不会反对。” 郝染一愣,不可思议的望着郝知章,额间堆上条条的纹迹。她本想着从自个父亲那儿寻的支援,可是她父亲现今说出来的话太让人失望了。 郝知章看着郝染的表情,知道她内心想法,于是装出一副慈祥之色。“染染,啊爸知道你对我的话有点难接受,但是现在我们的一切都能让楚熠抓到把柄,如果他真要告,是可以告赢我们的。” “你可以拿出你做这标底的时间,做标书是要提前完成的,你只要让做标书的人出面证明,他就没有告赢我们的机会。” “染染,你真是傻,标书是我公司的人做的,请我手下的人做证,一点力度也无。” 郝染这下瘫在椅子上了,从来没想过,啊爸会这样不做任何挣扎,就妥协,而且还让她去求楚熠,求复合。 她满目痛心:“啊爸,当初是你硬生生拆开我们,现今你竟然让我去求他?求与他复合,你以为你女儿是天仙美人,倾国倾城,会让男人难忘到可以放弃这几亿的工程吗?你知道我去求他会是什么下场吗?” “染染,啊爸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心里还有你,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接着又满脸懊悔 之色道。 第40章 我的孩子呢? 郝知章追击道:“当初啊爸就是担心你跟个贫困之人会受苦,所以才会拆散你们,但没想到他几年后竟然有这般能力,啊爸真觉惭愧。” 郝染这时候有些看清了,她啊爸根本就没有变,原来还是那么自私,而且这自私已经深到骨髓,永不能抹灭。 在就郝染沉默悲伤时,郝知章突然问了一句。 “染染,你与楚熠的那个孩子呢?看在孩子份上,他不可能会这么绝情的。” 郝染心中一颤,泪水唰的一下流了出来,半响又哈哈大笑:“哈哈......” 讽刺的笑声在这间包厢显的那般刺耳,让人心生悲凄。良久,笑声止住,传来一声控诉。 “我以为你变了,我以为这几年你为你所做的罪过心生惭愧而改变,没想到只是我奢望了,你从头到尾都没变,还是那般自私,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呢?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呀......” 郝染吼完,已泣不成声,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掉. “染染,就是你是我亲生女儿,我才会这样做,不管你如何责备我,我都在为你打算......” “别这样说,我承受不起,我的孩子呢?那也是你的亲外孙女,可当初你怎么就这么忍心逼我打掉呢?”郝染激动的额间青筋尽现,激动的站起身。 郝知章的老脸僵硬起来,看着郝染愤恨的目光,申辩:“但后来你还不是逃了?啊爸如果真要那孩子死的话,我用我的能力绝对可以把你找回来,但是我没有,我还是下不了手。” 郝染满眸泪水,嘶哑的声音如悲风鸣啸:“不,我的孩子就是你杀死的。” 郝知章一怔,孩子死了?孩子怎么会死了呢?想到这,精明的脸闪过一丝可惜。 “孩子没有生下来吗?” 郝染冷眼瞧他,那精明脸孔泛上那抹假惺惺的可惜,真是讽刺,不由的嗤笑:“你不是希望孩子不要生下来吗?现在你如意了。” 郝知章惊骇,似乎对这事有点讶异,良久带着的抹悲痛的情绪问:“孩子是怎么没的?” 郝染想到那时悲惨的际遇时,泪水再次滑落,她不想提及到那个孩子。 连提都觉的悲惨。 郝知章苍白着脸,他最后的期望也没有了。 如果没有孩子的话,楚熠又执意告,他偷标价的事肯定遮不住,到时坐牢的便是他了 ,想到这,心底顿时陡升寒意。 即时用苦情哀求:“染染,我也很悲痛,啊爸真的没想到会这样的,当初我就想着由你去好了,让你在外头吃吃苦,以后你就会明白啊爸的想法,等你明白了,你就会回来的。” 郝染冷眼的睨着他,眼神犀利,似乎想看穿他的心,良久失望的摇头。 “我倒真希望你会有这样的慈心,可是我已分不清楚你的心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想去了解了,楚熠爱告就告吧!如果真要坐牢,我坐便是。” 郝染已经对一切失了信心了,该变的人不变,不该变的人却变了,她的世界好似就没有过明媚的一天,除了那四年吧! 话毕,转身往包厢走去,再也不想留在这逼人的空间了。 郝知章跟着走到她身边,“染染,你别这样子,你就算不为我,也要为你弟弟着想一下,从小你们姐弟俩感情最好的,难道你愿意让楚熠把郝氏告倒,让你弟弟沦落街头吗?” 郝染说到弟弟,心底即生怜悯,她是有个弟弟,但是她的弟弟是个自闭症儿,需要大量的钱去治疗。 想到这,她仰头深叹,说到弟弟,她到底是不忍心,但是她如果要求楚熠的话,她就要牺牲自已,她做不到这样。 就算没有郝氏,她会凭她能力去养活弟弟的。 想到这儿,她拨开郝知章的手,冷淡的朝他扫了一眼:“弟弟我会照顾他一辈子。” 拨开他的手后,打开门,走出这间逼人窄小的包厢,任由身后传来苦苦哀的呼喊。 “染染,染染......” 这般的呼喊也阻不了她往前移去的脚步,脚步下发出重重的声响,淹没了身后的呼喊…… …… 希尔顿酒店楚熠的房间里 “熠,今晚与我爸妈见个面吧!”苏宁宁坐在椅子上。 而一直站在窗口无神的楚熠,不假思索的拒绝着:“宁宁,其实我很想见你爸妈,但是今天政府工程失手,心里遗憾,想必你爸知道定也会有失望,这个时候还是不见为好。” 苏宁宁听出几分推辞,皱起眉头。 “熠,只是一个工程而已,成败乃上商家常事,我爸是个极开明之人,你别有所担心。” “宁宁,我心里有这个坎,没办法,谁叫我是个力求完美之人,我希望一次就能得到你父母的赏识,这样对我们以后会更有 利。” 苏宁宁不悦的站起身,走到楚熠身旁。“可是我跟我爸说过了,现在突然说不见面,我怎么说?” 楚熠突然转身给了她一个笑容:“那就要你替我圆个谎了。” 饶是这般笑容,也无法化解苏宁宁的坚持,她追根问底着。 “熠,为什么我感觉你不想见我父母?” 楚熠再次扫了她一眼:“宁宁,你别这么不自信。” 苏宁宁噘着嘴,“熠,你是不是放不下郝染,所以你才不愿见我父母。” 楚熠淡淡的说:“这是什么话?我说过,我和她早就已经过去了。” “那你为何不让她离开创世,还让她到你身边做事,分手后的男女在一起工作,这叫我怎么能安心,熠,如果你真的要我相信,就让她离开创世,好吗?”苏宁宁皱着小脸哀求着。 楚熠深邃的眼眸盯住苏宁宁,笑道:“好,既然你不能安心,那我就让她离开创世。” 苏宁宁一听,又眸生光,“真的,那你让她什么时候离开?” “她手头上的事必须弄完,而且这次竞标郝氏得标,他的标价有点可疑,我得好好查查,查好后再做打算。” 苏宁宁心中咯噔一跳,早知道她就不从中做手脚的,这样的话,郝染离开的就变的更快。 当初她无非也只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楚熠驱赶郝染离开,因为前一次她哀求楚熠调走郝染,但是他却没有答应,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但现在担心楚熠查下去,查出是她在背后动了手脚,后果不堪设想。 敛起眼神。 “熠,如果是郝染手中泄露出去的标价,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告呀!这是违法行为。”楚熠直直的盯住苏宁宁,说的无比认真。 “你真的打算告?如果告的话,郝染肯定会坐牢的。” 楚熠别有深意的望着她:“你这么确定郝染肯定会坐牢?” 苏宁宁即时意识过来,扯了个僵笑,“我只是猜测。” 楚熠泛了个别有深意的笑:“现在还没有证据,等有了证据再说。” 苏宁宁顿时沉默不语,楚熠眼角闪过的一抹利光,嘴角一笑:“好了,见你父母的事就推迟再说吧!我明天得回港市了,你难得回来一次,好好先陪陪家人吧!” 苏宁宁一听,有些急 了,便道:“熠,我明天与你一起回港市,还有,我想去你公司上班。” 楚熠脸上即生笑意:“哟,市长千金竟然想到我那座小庙曲就,真是让小庙蓬荜生辉呀!” “熠,你别打哈,我是认真的,我想与你时刻在一起。” 楚熠挑挑眉,笑道:“要你是父母来追杀我怎么办?说我拐跑他的女儿。” “我会与我父母说清楚的,熠,你是不是担心我去你公司上班影响你与郝染呀!”苏宁宁说。 楚熠刚刚还一脸生花,此时已是乌云密布,声音冷唆,“宁宁,别这么无理取闹。” 苏宁宁即时投入他的怀抱,哽咽的带着鼻音道:“熠,我是太紧张你了,你别怪我,毕竟你与郝染有那么多年的感情,而我与你只是相识一年,而且在这一年中,你也不碰我,我对自已没有信心,我是有多么害怕。” 楚熠沉着脸色,双手拉开苏宁宁,一脸凝重。 “宁宁,我只是尊重你,因为我们不能保证以后的事,所以把最重要的事留在结婚那晚。” “可是我不在乎,我想现在把自已给你。”苏宁宁娇眉一蹙,很是不安,似乎只有把自个交给楚熠,她才能够相信楚熠是爱她的。 “宁宁,别这样子。”楚熠眸色深沉,语气冰冷。 “熠,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我吗?”苏宁宁语气带着悲伤。 楚熠眉宇一皱,俊:“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们都要把最重要的事留在结婚那晚。” “我说过我不在乎,熠,你拒绝我几次了,你知道一个女人这样要求是因为爱到可以不顾一切了,为什么你狠心拒绝,是不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 楚熠幽幽安抚:“宁宁,你想多了。” “我没想多,我看的出来,你心里在意郝染,第一次在餐厅见面时,我就感觉出来了。只要她在跟前,你对我就会表现的特别热情,但是她不在的时候,你就非常冷漠,熠,你要看清楚,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我不会像郝染一样,嫌穷爱富。”苏宁宁情绪激动。 楚熠此时脸上已复了一层冰霜,那双像鹰般的眸子渗出怒意。 “宁宁,别无理取闹,我已经答应你会让郝染离开公司,如果你再这样闹下去,我们的关系也会随着你的举动而受到损害。” 苏宁宁不可置信的望着楚熠,她知道楚熠说的出是做的到,但是她没想 到他说这话时,竟是没有一丝犹豫,说的如此狠绝。 相处一年,难道一点留恋也没有吗? 第41章 再见弟弟 她身边有多少追求者,但是她只选中了他,那是她从他身上看到他不是那种花花公子哥的形象,而是现在男人很少有的优良品质。 他私生活不靡烂,对她更是专一。曾经开心感谢上天,给她送来一个这么优良的男人。 只是相处后,他对她除了拥抱外,连亲吻都没有,最多只是在她唇上蜻蜓点水,更别说两人发生男女之间的关系,她曾经提示过,但他都释诠的无懈可击。 她当时也没多想,以为他是与众不同的男人,但是回国后,从遇见郝染那刻,她才知道他以前有过一段四年的爱情,那与他恋爱的那个女的,便是郝染。 郝染,那个从小就笨的要死的女人,但什么都比她会得男人喜爱,从小,表哥对她的关爱就比她多,而今,她找了个男友,却是她抛弃的,而且还对她念念不忘,她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呢? 不,她一定要夺回。想到这儿,她转换了口气。 “熠,我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说完,泪如雨下。 楚熠脸色这才缓和了此许,还温柔的替她擦去泪水,轻声安慰:“宁宁,别那么没自信,你的身份是市长千金,要拿市长千金魄力来。” 体会着他的温柔,苏宁宁心里更是荡起阵阵涟漪,泪水更是泛滥成灾。 “宁宁,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快笑一个。”楚熠扯了个魅惑的笑容。 苏宁宁即时破涕而笑,“终于笑了,好了,我们出去吃中午饭吧!” “嗯,不过你得等等,我先去洗个脸,再补个妆,脸上的妆容肯定糊掉了。” 楚熠点了点头,放开了她,看着她往洗手间走去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转身来到窗口,朝下望去。 没望见他熟悉的身影时,拿出电话,拨了个号。 只是铃声响完,也没有被接。心里突生一阵烦躁,接着又拨了个号,走到阳台。 “老陈,你去查查郝染现在在哪儿?” “是。先生。” 挂掉电话,他俯视着楼下如蚂蚁般的车辆,心亦如那车辆流动般混乱,想着刚才对郝染提的要求,按郝染那死性子,肯定不会顺从,就如她所说,宁愿坐牢也不会答应。 她刚才出去,无疑是去找郝知章了,郝知章会为了保身,定会不顾她的要求,她会怎么做? 唯今,也只有她那个生病的弟弟能让 她妥协的。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乍响,急切按下接听键:“她在哪儿?” “先生,郝小姐现在正在回酒店的路上。” 他松了一口气,“好,你看好她。” “是。” 挂掉电话,他走进房间,这时,苏宁宁也补好妆容坐洗手间走了出来。 “熠,我们走吧!” “好。” 苏宁宁挽着楚熠走出酒店时,郝染正当走回来,她双眼红肿,一脸苍白,纤瘦的身躯摇摇欲坠。 挽着的两人看见了郝染,但是郝染却低着头,孤魂般走着,没有看见走过来的两人。 楚熠一脸无色,但视线却是落在她孤寂身影上,心中一阵阵五味陈杂。 一旁的苏宁宁紧紧的挽着楚熠,看着郝染走过,并不想支声,担心一支声,这次午餐就泡汤了。 三人各怀心事,这般擦肩而过,楚熠与苏宁宁上了车,苏宁宁也不提郝染的事,而是问一旁的他。 “熠,我们去哪儿吃饭?” 沉思的楚熠答了一句:“你做主便好。” 苏宁宁神情黯然,但还是故做欢喜应了一句:“那我们去吃海鲜吧!” 楚熠扯了个笑意:“嗯。” 只是这顿饭,楚熠吃的甚是不用心,但还是应付完,吃完后,他就回了酒店,苏宁宁被他打发回家去了。 他在酒店房间不安的踱来踱去,几经来回走动后,他再沉不住气,来到郝染的房门口,只是敲了几声,并没有人开门。 “郝染,开门。”他大喊。 但是里头没人回应,他拿出电话,往前台询问,才知道郝染又出去了。听到这儿,他愤恨的踢向墙头。 “该死的,她那个样子还不老老实实呆在房里。” 回到房间,再拨了个号,片刻对着电话那头命令:“老陈,郝染现在的行踪呢?” “先生,郝小姐给着肖正毅接去自闭症院了。” 楚熠听见肖正毅这个名,心中一股闷气无处发泄,将手中的电话往对面的墙砸去,发出巨响‘砰’一声,手机四分五裂,零散掉落在纯羊毛地毯上。 但依旧不够发泄心中郁气,瞧见身旁的椅子,狠狠的狂踢两下,所幸他脚穿的是欧洲手工皮鞋,能顶起他这般折腾。 踢完,他烦躁的 在房间内转来转去。 良久,楚熠将被踢倒的椅子扶了起来,坐了上去,接着掏出根烟,狂抽起来。 而他也就呆在酒店一下午都没有出去。 郝染在十二点多的时候回到酒店,洗了个脸后,她最想见的人便是弟弟,她必须去见见他,离开他四年,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瘦了还是胖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见。 于是乎她拨了肖正毅的手机,让他带她去见景天,因为但没有熟人带着,院里不会让她见到郝景天的。 肖正毅二话不说,二十分钟后,载着她来到市区比较安静的一处,‘天使自闭症疗养院’招牌晃然呈现眼前。 她站在门前,遥望那几个字,只觉的一阵陌生,有种清冷寒的惧感。 正值中午,异常安静,虽说环境优美,但却透着一股牢狱般的闭塞,不禁想着,这里能治疗自闭症孩子么? “染染,我们去见景天。”肖正毅的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郝染回神,转身点头,与他一同往里头走去,进去的手续一切由肖正毅办理好,干净的地板透着森寒之光,在这三月,显的异常寒冷。 走了几个弯,终于走到一房门口,医护人员手轻轻一拧,推开门,只见一身白色睡衣,微长的发丝粘在额间,更衬的下巴尖长,一如漫画中走出来的俊俏青少年,只是脸色苍白,毫无精神的坐着,这正是她四年没见的弟弟,郝景天。 看见四年没见的弟弟一脸淡漠的坐在床上,听见开门声,也不曾抬眸凝望来者是谁,只是愣愣的看着被子一头,似乎沉浸在他自个的世界里,她进来未曾见过他的眼睛有转动。 静静的走了进去,弟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打量他许久,他的表情始终保持一种状态,郝染坐在他一旁。眼中的泪花在打转,快要淌落下来时,才颤弱的喊了一声: “景天,你看看我是谁?” 郝景天听到声音,似乎一怔,眸子慢慢转动,抬首,没有焦点的眸光落在了郝染的脸上,滞住。 郝染满眸泪花,“景天。” “啊姐。”郝景天突然喊了一声,郝染心头一怔,谁说弟弟自闭的傻,四年没见她,一眼依然还能认出她来。 崔落了她眸眶的泪花,滚荡的流淌了下来,就连一旁的肖正毅,还有医护人员都甚为震惊。 郝染擦了擦泪水:“景天,啊姐来看你 来了。” “啊姐,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啊姐,你是不是不要景天了。”郝景天狂躁的抓住郝染的手,苍白的脸焦急。 “不是,啊姐怎么会不要你呢?啊姐最爱景天的,啊姐现在不是来了吗?”郝染泪眼雾蒙蒙凝视他。 她一走就是四年,这四年,家人竟把他放在这个疗养院,想想他得有多孤单,他们姐弟俩怎么就摊上这样的父母了呢? “啊姐。”郝景天朝郝染伸手过去,郝染站起身,坐在他的床上。 郝景天的样子很明显,担心郝染瞬间消失不见,以至触到郝染时,一头扎时她的怀抱,死死抱住她的细腰。 郝染泪中带笑伸手摸了摸他那微长柔软的头发,轻声细语道:“景天,你想啊姐了么?” 怀中的郝景天点了点头,惹的郝染轻笑,现在也唯有景天能让她笑了。 “啊姐也想景天。” “啊姐,我不要在这儿,你带我离开这儿,景天要与啊姐在一起。”郝景天说的很是顺溜,这让旁边的医护人员惊叹。 以至医护人员笑道:“郝小姐,这是景天说的最好,最多的话了,他在这儿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郝染微微一笑,景天最喜欢的就是与她一起,只要与她在一起,他的话就非常多,人也变的活跃,只是她走后,景天可能又再封闭自个,所以才会被送进疗养院。 想到这,她的心再次生疼起来,轻柔的抚摸他的发丝,柔声应。 “好,啊姐与景天不分开。” “啊姐,那我们现在离开这儿。”郝景天那样子很是焦急,连忙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掀开薄被子,作势要下床。 郝染焦急的牵住他,轻柔安抚着:“景天,别着急,啊姐刚来,先让啊姐休息一会,一会再带你离开,好吗?” “不,不,一会啊姐又会不见了,景天不要再与啊姐分开。啊姐,你带我离开这儿,我在这儿好害怕。”郝景天突然捂住耳朵,情绪激动起来。 接着,开始大叫,狂躁,一旁的医护人员见状,急道:“他又要发作病情了,先给他打一针镇静针。” 郝染蹙眉制止,“不可以,这种药只有使他变的更糟。” 肖正毅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没见过郝景天发作病情,这个样子实在难以控制。 郝染知道怎么安抚他,即时伸手过去, 抱住郝景天些头,将他揽进怀里,嘴里呢喃道:“景天,啊姐不走,啊姐永远都会与景天在一起,景天乖,安静安静。” 奇迹发生了,郝景天不再狂躁了,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只是依偎在郝染怀里,直到完全安静。 嘴里只是呢喃:“景天要与啊姐在一起。” 郝染笑笑:“对,啊姐会与景天在一起的。” 郝景天安静点点头,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在她怀中笑的异常开心。 肖正毅非常震惊,他无法想象,郝染竟然有这种能力,郝景天只要见到她,与正常人无异。 第42章 交换条件 旁边的医护人员也异常讶异,郝景天很少不用镇静剂就能安静下来的,真是奇迹了。 安抚好郝景天后,郝染转对着医护人员说话:“护士,我带我弟弟出院。” 医护人员皱眉:“郝小姐,这可不行,没有郝先生的同意,我们不能让你带走郝公子,这是院里的规定。” 郝染滞了滞,思索片刻又道:“我会让他同意的。” “那等郝先生同意了,我们才能让你带郝公子离开,那不打扰你们相聚了,我先出去。” 郝染点了点头,护士离开后,她安抚着怀里的郝景天:“景天,你先坐好。啊姐要办带你离开的手续,好吗?” 郝景天点头,瞬间就放开了她的腰,一个人呆坐着。 “染染,你真要带景天离开这儿。”一旁的肖正毅皱眉询问。 郝染叹了一声:“是的,这儿的环境根本就不能治好景天的自闭症,整天把他关在这样的房间里,只要病发作,就给他打镇静剂,自闭症怎么可能治疗好呢?得让景天多接触社会,看新事物,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治疗。” 肖正毅皱眉:“可是你带他出去,你有能力照顾他吗?” “能,我可以照顾到他。” “那你还是要回港市,回创世工作?” 良久,她点了点头:“正毅,对不起,我还是要离开这儿。我可能要辜负你的情意了。” 肖正毅烦躁扫了扫额前的头发:“染染,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青城市,你就算要带出景天,我可以与你一起照顾他,我不会嫌弃景天的。” “我知道你不会,但是你的家人肯定会,你的家庭在政界那么有名望,而我只是有着不好过往的女人,还带着一个自闭症的弟弟,你现在可能会觉的没关系,但是以后你就会成为众人奚落的对象,我不想你为了我成为那样。” 肖正毅还是不能理解,叹道:“染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和你在一起的是我,我父母最多只能提意见,外人的眼光更不用理会,而且凭我的实力,难道还会在乎吗?” “正毅,正因为你好,所以你更值的有一位好女子对待。” “染染,我曾经也是声名浪迹之人,我也不好,只要你不嫌弃我......” “正毅,我对你始终都只是哥哥与妹妹的感情,从没想过进一步破坏这种感觉,如果我因为自已过的好点,而答应与你 在一起,我就是个自私的人。”郝染快速打断了他往下说的话,一脸坚定的望着他。 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诉他,他们不可能。 肖正毅望着她眸里的拒绝,心里一阵不悦,双手紧紧握成拳,厉声一吼:“其实说到底你心里就还没放下楚熠。” 郝景天听到吼声,又开始躁动,“啊姐,有人要吼我了,啊姐,我要离开这儿。” 郝染急忙转对郝景天,再次将他抱在怀里,嘴里呢喃:“景天乖,啊姐在这儿,没人敢吼景天的。” “啊姐,会有人吼我的,他会吼我。”郝景天从郝染怀里一抬首,指着肖正毅。 肖正毅蓦怔,一句也不敢吭声。 郝染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对肖正毅道:“正毅,不如你先回去,景天现在情绪有点激动。” 肖正毅烦闷应了一声:“我在外边等你。” 郝染凝眉,在他到达房门之前,不由的应了一句:“正毅,我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离开,你又还有工作,不如先回去吧!一会我回去时,我打车回去就行。” “没事,我可以等。” 肖正毅说完就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郝染与郝景天。 郝染望着肖正毅离去的背影,怔了半会,接着对郝景天说:“景天,好了,你坐好,啊姐打个电话。” 郝景天很乖顺听话,再次放开了郝染,她笑笑的抚摸了他的头。接着从包里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拨了个号,半会面无表情的对着手机说。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片刻传来平稳但却带着急切之色:“只要你去求楚熠,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要带景天离开。” 对方那边即时迟疑,半响才道:“景天是郝家唯一的血脉,你不能带他走。” “你让景天在这个闭塞的疗养院,就能治好他的病吗?根本不能,这种自闭症需要多接触社会,需要关怀,需要引导,你作为一个父亲,只是把他放在这儿,以为是对他最好的治疗吗?不是,根本不是。你这样只是在害他。” “可是你带景天离开,你有能力去支付那些医疗费吗?” “我四年没见过景天,但是我刚到这儿,景天就认出我来了,凭这点,我有信心能治好景天的病,我也会结合正规自闭症医疗院方案, 但是我不会完全把景天放在疗养院的。” 郝知章那边突然沉默了,片刻才道:“染染,除了这事,我其他都能答应你,唯独景天不行。” 郝染急的扶额,躁的打转:“可是景天现在只认我,我说离开,他就狂躁不堪,护士一见这样,就要给他打镇静剂,这样的治疗你认为能治好景天吗?” 郝知章顿了顿,一会才道:“总之景天你不能带走。” 话落,电话便挂了,郝染一阵无力。怎么办?父亲不同意的话,她就带不走景天,可是她真的不想让景天留在这儿。不行,她得想想办法。 突然,她想到一个人,他或许能帮上这个忙,于是再次拨了个号码,可是对方却关机。她扶头不知所措。 正在酒店房里颓废的楚熠,实在忍耐不住,他必须打个电话给郝染,于是捡起落在地毯上的手机零件,然后一件件组装回去,开机。 手机竟然还可以用,于是快速的拨了郝染的号,而正在无力的郝染,听见手机铃声,拿起一看,竟是她要找的人,立即接起。 “喂,楚熠。” 对边的楚熠听见她急切呼喊他名字的声音,心里的烦乱像乌云被大风吹散开,但却冷漠的回应了一声:“你现在在哪儿?” “楚熠,你上午对我提出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得先要帮我完成一件事。” 听见郝染的话,楚熠的心情悦愉更甚,压了压声音:“什么事?” “如果你能让我父亲答应我带我弟弟离开,我就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也不准再追究郝氏标价的事。” 楚熠眉一蹙,她弟弟?“你弟弟?” “是的,他十九,是个自闭症患者。” 楚熠眉宇更是皱在一块,没有回应,郝染有些急,“你答不答应。” 接着传来他一阵叹息:“好,我答应你。” “嗯,那要快,我弟弟不让我离开一步。” 挂掉电话,郝染终于放下心头一件大事,脸上带着笑意走到郝景天跟前,对着他道:“景天,一会啊姐带你离开。” “哦,太好了。”郝景天像个小孩似的嘟吼着。 郝染脸上绽开烂灿的笑容,给这间冰寒的房间染上一抹温柔。 郝染与弟弟玩了半个小时,她的电话再次响起,是她父亲打来的,一阵喜悦。 “喂。” “染染,啊爸答应你带景天离开,但是你要好好照顾他,你一定要治好他的病。” 郝染听着这消息,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景天现在是我唯一关心的亲人了,我一定会把他治好的。”她冷淡应道。 郝染这话,让电话那端的郝知章一阵沉默,一分钟后,带着一阵疲惫的声音透过电波涌进她耳里:“我已经跟院里打好招呼了,你可随时都可以接景天离开。” “好。” “你明天就回港市吗?”郝知章问道。 她顿了顿,声音柔了些许:“应该是。” 郝知章叹了叹:“我就不去送你们了,好好照顾景天,有什么事就打我手机。” 听着这般的话,心头涌过复杂之色,眸中染上雾珠,只好仰望房顶制止它流淌下来,半会才低应一声:“好。” 挂掉电话,她独自黯然神伤片刻,从此以后,她与父亲之间的裂缝再也无法弥合了,而与楚熠的关系更是理不清了,她将是一个受到世人谴责的女人。 不过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只要能治好景天的病,她这生就没有遗憾了。 想到这,她吸住眸里的泪珠,挤了个笑脸,转身朝郝景天走去。 “景天,我们可以走了。” 郝景天听见郝染的话,再看郝染脸上的笑,从床上跑下来,满是欢喜的蹦跳着,拍着手:“哦,一一与啊姐在一起了。” 郝染满眸笑意,宠溺对着郝景天道:“景天,你的衣服在哪儿,拿出来换上,然后与啊姐一起离开。” 郝景天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拉开柜子,指道:“啊姐,在这儿。” 郝染于是也走到跟前,翻出一套衣服,“来,啊姐给你换上。” “好。” 郝染替郝景天把睡衣脱了,然后给他穿上便服,还拿了几套衣服,就出了病房,来到门口时,看着有几个人在。其中一个人却走过来对郝染说。 “郝小姐,刚才郝先生交代过了,你可以带郝公子离开,请你在这儿签个字。” “好。” 郝染签完字后,便问:“平常你们有给我弟弟服用什么药吗?” “没有,只要病不发作,我们都按常人照顾他,但是病发作时,真的难以安抚,我们会给他注射镇静剂。” “好的 ,谢谢。” “郝小姐,你等一下,还有郝公子的东西,我去拿给你。”医护人员道。 郝染带着郝景天坐在一边,这时,肖正毅走了过来,对着郝染说:“你父亲答应了?” 郝染点了点头,看着他在身边坐了下来,接着便道:“正毅,以后找个好女子,你会幸福的。” “染染,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肖正毅有点气怨凝望着她的侧面。 她转首笑,不语。 第43章 乖乖的呆在我身边 “以后要是有事,随时都可以找我,我依旧还是你的哥们。”肖正毅视线望向远处,声音幽然。 “谢谢你,正毅。”郝染感叹道。 “哎呀,染染,你这话真真把我推远了。”肖正毅皱脸,假装生气。 郝染翻个白眼:“好,好,以后不说了。” 肖正毅这才露出个笑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可能会调去港市了。” 郝染双眼一瞪:“那是升职了?” “算是吧!” “什么时候上任?” “可能下个月。” “恭喜你了。” “等我上任后请我吃饭吧!” “没问题”她笑了笑。 只是心里却异常苦涩,到时,她怎么有脸再见他。 “郝小姐,这些都是郝公子的物品。”突然,刚才那位医护人员拿着一包裹你来到郝染跟前。 “好的,谢谢。”接过医护人员手中的东西,转对着肖正毅道:“正毅,我们走吧!” “嗯。” 郝染带着郝景天离开了这个自闭症疗养院。 肖正毅将郝染送回希尔顿酒店,便独自离开。郝染则是带着弟弟往酒店内走去。 “啊姐,这儿是哪儿,我们来这儿做什么?”郝景天有些害怕,看着人来人往整个人就缩在郝染怀里。 “景天,不怕,没有人会伤害景天的,以后景天要跟啊姐一起生活,就一定要适应这样的生活,明白吗?”郝染轻声细语安抚着。 郝景天似懂非懂的凝望着郝染,点了点头,但依旧紧紧的攥着郝染的手臂。 郝染清楚,要一步一步来,不能操之过急,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往酒店里走去。 郝景天俊美的外表,郝染清新美丽的气质,而且两人又紧紧的依偎一起,自是吸引了众人的眸光,大家越是投以目光,郝景天愈发害怕。 郝染只好一路安慰着郝景天,好不容易回到房间,带着郝景天洗脸洗手,然后对着郝景天道:“景天,上床休息一会。” “嗯,啊姐,你也睡觉。”郝景天拍了拍身旁的床位。 郝染微笑:“啊姐还有事情做,你好好休息,啊姐哪儿也不去,就在房里忙,好吗?” “嗯。”郝景天点了点头。 刚安顿好 郝景天,敲门声响起,郝染走到门口打开门。 楚熠穿着深蓝色的衬衫,一脸清爽,深邃的眸子此时闪着愉悦的光芒,正锁住郝染。 “你刚回来?” “嗯”郝染低低应了一声,但是手中的门并未放开。 楚熠不理会,推开她的手,径直走了进去。 “我弟正在睡觉。”郝染紧跟着他,小声提醒,生怕楚熠会把她弟弟吵醒。 “我不会扰到他的。” 虽然如此说话,但视线还是落在床上那突起的身影,他看到的是一张很俊美的脸孔,倒是让他一怔。刚躺下的郝景天,还没完全入睡,听到声响,即时抬首,望见一陌生男人,害怕的喊。 “啊姐,啊姐......” 郝染立即跑了过去,郝景天见到郝染,就像见到安稳的港弯,投入她的怀抱中。 站着的楚熠一看,脸色阴沉下来,刚才带着光芒的眸子已经熄灭光芒,冷不盯的盯着那两具粘合一起的身影。 郝染只顾着安抚郝景天,并未曾发现楚熠的变化。 “景天,不怕,啊姐在这。” “啊姐,那个人是谁,怎么在这儿,我不要见到陌生人。”郝景天缩在她怀中,呢喃。 郝染只好安慰着:“景天乖,这位大哥哥不是坏人,她是啊姐的上司,不会伤害你的。” “可他会抢走啊姐的。”郝景天突然说出一句让郝染汗颜的事。 她的弟弟的话真是让她难以回应,但她知道此时郝景天此时只刚刚与外人接触,得好好安抚,于是朝楚熠投去目光。 “能不能你先离开,景天不太适合见到陌生人。” 楚熠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在她口中竟是陌生人,而且以后要一起生活,她弟弟也得适应他的,不可能每次都让他走。 想到这,他沉着脸道:“现在开始就该让他适应我的存在,难道以后都要让我离开他的视线吗?” “但今天是他第一次走到社会中,得让他慢慢适应,你就别与他计较了,啊!”郝染带着哀求的眼神凝望他。 楚熠饶是这么硬心,也受不住郝染的眼神,沉着脸烦躁应了一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郝染应道。 楚熠的视线还停在两人粘事的躯体上,如果他的眸光是把刀的话,两人早就被他劈开了 。 “一会你安顿好他,过来我房间,我找你有点事。”离开前,他说叮嘱了一句。 郝染听着这话,心里一怔,一会过去做什么? 该不会叫她尽义务吧! 见郝染没有回应,又追加一句:“听到我的话没,如果你不过来,我就直接过来找你。” 她督了他一眼,“好,我一会过去。” 楚熠愤愤的盯着两人一眼,便离开了房间。 郝染叹了一口气,接着对怀中的弟弟说:“景天,他走了,快睡觉吧!” 郝景天歪着头:“啊姐,那个人是谁?” 郝染滞了滞,脑中思索着摸词,片刻便道:“啊姐的上司,他不会伤害景天的,所以景天不要担心,以后见到他也不要害怕,明白吗?” 郝景天蹙眉,那俊美的脸庞显的煞有其事,毫无血色的唇启了启:“可是他会不会抢走啊姐呀!” 郝染噗卟一笑:“傻瓜,啊姐永远是你的啊姐,谁也抢不走。” 郝景天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郝染这才安抚他睡下。 郝染呆坐在床边到,凝望着景天安静的容颜,心里就像秋天的果实,充的满满。 现在她必须为景天的存在而认真计划好每一步,她答应楚熠当他的女人,她也知道当他的女人必定要住一起,但因为景天的到来,必定不能与他同住,她需要照顾景天。 这些,她要与楚熠好好聊聊,争取取的他同意,想到这儿,站起身,去楚熠的房间。 幽静的房内,窗外余留的夕阳,洒落窗口,双手环抱在胸前的楚熠,被笼罩的飘渺不真实,沉静无息。 她绞着双手,走过去,看着那伟岸而高大的身影,像一座绚丽的烟火,让人仰望不可触摸。 “楚熠。”。 “楚熠,过去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现在既然我们是这种关系,所以我想与你谈谈。” “你要谈什么?” 冷若冰霜的声音,掩饰着他激动的心。 “楚熠,我弟弟是个自闭症儿,从现在开始,我要给他治疗,所以我要带着他,这点我想直白告诉你,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也希望你能同意我带着我弟弟。”她一股作气,把心中的想法作数说了出来。 回应她的是沉重压人的呼吸,“你知道带着这样的自闭儿会给你带来许多麻烦 吗?” 她嗡嗡嘴,“我知道,但是我只有这一个弟弟,而且他只认我,谁也不认,除了我最有可能给他治好这种病,就没有人能帮到他了,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一辈子这样了。” “哈哈……” “染染,你对你的亲人可真是仁慈,为何独独对我却那般狠心呢?” 郝染无话可回,难道她要告诉他真像吗?不能。 楚熠等不到她的话,又追问一声。“那四年,你心里有没有真正爱过我。” 郝染望着他的背部,温暖的一笑:“那四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这句话,足以化解楚熠心里的冰霜,于是他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转身,朝她走来。 在她跟前停下,双手握住她的双肩,目光灼热:“你这样说不是为了景天才这样说的?” 她的目光也异常光亮:“难道在四年里,你感受不到我的心吗?” 楚熠又是一滞,再无话,良久才放开她,转身,目光放在窗口:“明天早上我们就回港市,你弟弟的事,我回去港市会给你连络最好看自闭症疗养院。” 郝染急忙应声:“不,不,我弟弟的事让我自已来。” “染染,你是担心欠我的?” 郝染是个直肠子子,说话不拐弯抹角。 “不是担心欠你的,而是我只是你的......,我不想在我弟弟身上染上这些俗事。” 这话,楚熠自然听的明白,她是他的女人,她不想让郝景天有她用这个身份的特殊待遇。她想清清白白用自个的能力去照顾他。 但引来楚熠的冷笑:“染染,你别忘记了,你弟弟可以跟你走都是我的功劳,从第一步已经撇不清了,所以往后你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缺少我的影子。” 郝染瞪住眼睛,不可思议盯住孤傲背影。 楚熠再次转身,“染染,你永远都无法逃开我,除非我放手,所以乖乖的呆在我身边。” 话落,将她拥进怀里,但拥进怀里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躯体,僵硬任由他抱着。他紧紧的拥住她,希望用他的体温温热她。 “你不怕宋小姐发现我们的关系?” “没人能阻止我。” 郝染再也不说话了,他的言外之意是让她别打其他主意,她认命了,她等着他放手那一天吧! 现今她最 主要是治好景天的病要紧。想到这儿,她偎在他怀里喃道。 “往后我依旧住在我家,因为有景天存在。” 楚熠答的甚快:“可以,而且我也住你家。” 郝染一怔,抬首:“可我家很小,只有两房一厅。” “我跟你同住一间,景天住一间正好呀!” ...... 楚熠脑中浮现刚才看到的那幕,皱眉,“还有,景天也是个大小伙子了,你常常与他搂搂抱抱这样到底不好。” “可是景天他是个病人,根本不知道什么?而且病发作时,只能这样去安抚他。” 第44章 他这是在争宠吗? 楚熠一脸正色,“你不是说带着他就是要给他治的吗?所以从以后你慢慢改变这种习惯。” 郝染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对着他道:“我对我弟怎样你也要管束?” “你没看刚才你们那种抱法,真是不雅。” 郝染剜他一眼,不再说话,心里暗诽,什么叫不雅,我们是姐弟,又不是陌生人。 楚熠用手拢了拢她耳旁垂落下来的发丝,拢好后,轻声说着。 “你在这儿休息一下,到了晚上带你跟景天去吃个饭,然后我们去逛逛以前的地方。” 听着这般温和的声音,郝染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但突然想到什么,回神了,糯糯说:“我还是回去休息......” “你别告诉我你准备与你弟共睡一张床。”楚熠的脸色即时暗沉下来,声音也冷了几分。 郝染本想着说弟弟只是个病人,但是触到他那眼神时,话被扼杀在喉咙里。 “快点去睡。” 郝染滞住动作,小脸为难:“可我担心景天醒来找不到我,会受到惊吓。” “我会替你看着,他一醒来就立即叫你。” “那你不休息?” 郝染说完这话,才惊觉她这话说的有些太暖昧了,立即低下首。 看着她的楚熠,嘴角泛起一抹笑:“你是在邀请我一起吗?” 她的头立即摇的波浪鼓似的,楚熠很受打击,脸色一沉:“赶紧去睡!” 郝染还有点别扭,楚熠语气一冷:“你再别扭,两人一起睡。” 话落,郝染立即走向床边,心头愤恨:“他现在真是越来越可恶。” 边想边坐在床头,背对着他躺下,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个掩实。 他走了过来:“你不闷吗?” 说话间,她露出两只眼,直直的盯住他:“楚熠,你能不能不要勉强我不想做的事?” 他挑眉,故意问道:“什么事是你不想做的?” “就是那事?” “什么事?”楚熠故意要她说出来。 郝染心一横,从被窝里窜坐起身,豪迈的脱口而出:“就是ml。” 楚熠嘴角抽了抽,那冰霜面容即时被暖阳融化,“你忘了,我说过你要让你求着要我的。” 郝染即时呲牙:“你真是一点亏也 不愿吃。” 话落,再次用被子遮住身子,不再理会他。 楚熠摇了摇头,“别闷坏了,这样我就更划不来了。” 郝染只好露出头,“你一边去。” 楚熠挑挑眉,站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对着手提电脑开始工作,郝染见状,心情放松,忙了一天,实在乏了,入睡的很快。 十几分钟后,楚熠看着那鼓起的被子,均匀的上下起伏着,心里一阵闪过一阵暖流。 “染染,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晚上,楚熠带着郝染及景天,吃过晚饭后,带着她们重走一次以往两人以往走过的地方。 但是景天却死死抓住着郝染,半步都不愿分离,让一旁的楚熠脸色黑沉,好似他才是那个电泡,想到这儿,他走到郝景天身旁。 “景天,楚熠哥带着你。”话落,拉起郝景天的手。 郝景天紧张的大甩,急喊:“啊姐,啊姐。” 郝染只好安抚:“景天没事,楚熠哥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要。”郝景天死死抓住郝染狂躁的喊道。 郝染只好对着楚熠投以哀求的眼神:“还是慢慢来,别吓坏了他。” 楚熠只好放开郝景天的手,眉宇一结,异常气愤。 看着那亲密如间的姐弟,心头狂卷着一阵一阵的躁恼,这个郝景天对染染的依赖可真大,半步不离,这以后还得了。 可是又想不到办法来改变这个局面,在这个病患者跟前,他真是一筹莫展!越是这般想着,他的步伐便越慢。 郝染与郝景天走在跟前,郝染认真的对着身旁的郝景天介绍着。 “景天,你看这些灯都非常漂亮,对吧!” “嗯”偎在郝染怀里的郝景天认真的点头,郝染又问:“那你知道这灯放出来的光是什么颜色吗?” 郝景天摇了摇头,郝染耐心教他:“这灯是绿色的,知道绿色吗?就是树叶的颜色,绿色,要记住。” 郝景天点了点头,郝染又说了几种颜色的灯光,郝景天都记的劳劳的,待郝染倒回来考他时,他一次就能说的准,这可高兴坏郝染了。 “我的景天可真是聪明,景天最棒了。” 郝景天也在郝染的手臂上绽出笑脸,郝染迫不及待的想告诉楚熠景天的陪 明,于是转身,却发现楚熠落于他们一段距离。 她闷了闷脸,“你走快点呀!” 楚熠黑着脸的走过来,心里暗愤,他真是脑子坏了,竟然陪这姐弟俩逛,现在倒是他是外人了,而且还是个大灯泡。 郝染透过路灯发现他的脸色后,不由的解释:“我弟弟现在刚开始,你就多体谅一下,他对不熟的人都会产生排斥感,你别见怪啊!” 那语气竟也是安慰小孩的语气,听的楚熠愤恨。 “我见怪有用吗?你现在眼里只有你那个弟弟,哪儿顾的上其他人。” 郝染俏眉一蹙,狐疑的盯住他,他是在争宠吗? “看什么?快点走。”楚熠被盯的心虚,但又不想被看穿,只好快速逃离她的视线。 被吼了的郝染只好嗡嗡嘴,不再说话,拉着同样也在盯楚熠的郝景天跟上他的步伐。 看着他孤身只影一人慢悠的走着,郝染脑中突想一个想法,对着身旁的郝景天笑道:“景天,一会你要叫楚熠哥,你不叫他,他会难过的。” 郝景天用不懂的眼神凝望着郝染,接着摇了摇头,郝染耐心劝导:“景天,你为什么不叫他?” 郝景天只是低着头,一语不发,郝染只好做罢,想着景天刚要适应人群,不能逼的太紧。 但是看着景天对她如此粘腻,心头闪过隐隐的忧患。 回到港市,她还要上班,不能时刻这般陪在他身旁,这个样子她怎么放心工作呢?不行,得改变这种情况。 想到这,郝染又说:“景天,你是个男子汉,男子汉是不能这么胆小的哟,你看楚熠哥哥都一个人走,所以你也要一个人走着,不能依着啊姐的手臂,知道吗?” 郝景天望着郝染,摇了摇头,只是郝染并不放弃,“景天,如果啊姐被人欺负了,你要不要帮啊姐?” 郝景天一个劲的点头,郝染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那你要变的强大,才能让啊姐不受欺负,知道吗?” 他懵懂的眼神透着一股坚毅,点了点头。郝染顺理成章笑道:“那你现在就要开始一个人行走,从这儿开始大胆走,这样才会变的渐渐强大。” 郝景天却又摇了摇头,怎么也不愿意放开郝染的手,郝染脸上即闪一股失落,这表情也落尽了郝景天的眼里,片刻,他的从郝染手臂上离开,转成拉着郝染的小手,郝染见状,脸上露出个太阳般的笑意。 从这可以看出,景天心里非常清楚,从拉手这事,就已经踏出第一步了。过不久,拉手也可以不用了。 “我们的景天开始向勇敢走了,真棒。” 郝景天微笑了。 郝染姐弟追上楚熠,郝染以为他是景天不理他而不开心,于是走到他身侧,拉了拉他的衣襟:“你别怪景天,景天他现在才刚与你认识,一下子可能接受不了。” 楚熠停住脚步,那深邃的眸子透出怒意,震的郝染不知所措。 “你以为我是因为他不理我才生气的吗?” 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难道不是?”郝染糯糯应了一声。 一旁的景天看见啊姐可怜的样子,即时挡在郝染跟前,怒对楚熠:“不准你欺负姐姐。” 压抑着怒火的某人,脸顿时黑了,他不是一直都胆小害怕的吗?怎么片刻就变成保护之姿了,楚熠气的两眉纠结,磨拳擦掌的。 郝染被郝景天的举动给震惊了,弟弟这哪像是个有自闭症的情况,难道刚才她说的话他都清楚,一时间,喜上眉梢。但发现楚熠的脸色是,郝染担心楚熠会吼景天,即时拉过景天对楚熠解释。 “楚熠,你别介意,景天刚才以为你骂我,所以......” “别逛了,回去。”楚熠打断郝染的话,阴沉的转身,他再也没心情去重走一次以往的地方。 话落,转身离开。 郝染一脸无奈,心里嘀咕着,你一个正常人,有必要与生病的孩子计较吗? 其实白目的郝染哪儿清楚楚熠真正生气的原因。 这次三人行的逛街最终以失败告终。 回到酒店,郝染收拾好,手里拿了条毛巾递给郝景天道:“景天,快点进去洗澡,冲完凉上床休息,明天要早起。” 郝景天拿过毛巾,却站着不走,正用手绕着毛巾不知所措,郝染于是又催促他:“景天,听到啊姐的话了吗?” 郝景天低着头点了点,郝染笑:“那快去。” 可是郝景天却不动,“怎么了?你不想洗澡?”郝染问。 “啊姐,替景天冲。”郝景天突然说了一句话,郝染眼睛都僵了 “啊姐。”景天又是喊了一声。 郝染回神,对着郝景天道:“景天,你现在是大人了,洗澡得自已完成,不能让 别人帮你忙。” 郝景天敛下眼睑,一脸苦闷,郝染看不得他这般,也苦着脸。 这件事她得想个法子,得让他学会自理才行,她记得四年前郝景天是可以自理的,四年后怎么会要人帮他洗澡呢? 可现今也没时间想这些事了,郝染只好婆口苦心道:“景天,你得自已学会自理,洗澡得自已冲,啊姐是女人,而你是男人,男女有别,知道吗?” 正在这时传来敲门声,郝染放开郝景天,走去开门。只见是楚熠一脸无色站在门外。 “有事?” 楚熠话也不说,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郝景天光着膀子低头,手里拿着毛巾,看样子是要洗澡。正好,趁这个机会与郝染说几句话。 “你弟要洗澡了。”楚熠冷淡道。 郝染点头,只是却一脸无奈,走到郝景天跟前,对着郝景天说:“景天,刚才啊姐的话听明白了吗?” 郝景天依旧低着头点点,郝染才道:“那你快点进去。” 郝景天不移动脚步半分,郝染急的皱眉,一旁的楚熠见状问:“怎么了?” “景天要让我帮他洗澡。”郝染一脸苦瓜。 第45章 当着他的面亲了她 楚熠顿时张大眼睛,接着脸色换成黑碳,“他这么大了,要让你洗澡?” 郝染气泄道:“以前他可以自个自理的,谁知现在竟然连这个都要人帮忙,看来在疗养院里根本没有替他治好,反而越治越差了。” “你是我女人,我可不准你替别的男子洗澡,要洗澡也得是给我洗。”楚熠怒道。 “你可不可以不当着景天说这些话,他心里知道的。” “知道又怎么样?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还有,今晚上你到我房间睡。”他的语气生硬。 郝染很无奈,现今景天洗澡的事还没解决,他现在又插上一脚,于是也不理他,对着郝景天说:“景天,姐姐告诉你怎么放水,然后就你自已洗澡,好吗?” “我带他去洗澡。”楚熠突然越过郝染,走到郝景天身边。 “景天,走,楚熠哥让你见识男人洗澡该怎么冲。”话落,拉着郝景天就往浴室走去。 郝景天惊的直看着郝染,眼神带着哀求,郝染看着心疼,正要说话,谁知楚熠传来一句:“染染,如果你想让他一辈子都这样下去,你就继续纵他。” 到喉咙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接着听见砰一声,浴室的门关上了。 算了,有他在,景天会学会洗澡的。 所以她开始收拾东西,明天早上回港市,得提前收拾好。 收拾的当时,她能听的见浴室里传来的声响,还有楚熠的声音,心里不由闪过温暖。 里头一位是她最亲的人,她会护他周全,治好他的病。 而另一位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只是当她放弃那段深爱,要好好过的时候,他却强势的进入她的生活,让她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 楚熠,我该把你放在哪处呢? 突然,浴室里传来楚熠的喊声:“染染,你拿件浴袍过来。” 郝染回神过来,应了一声:“哦。” 她拿着浴袍,敲了敲门,接着门被拉开,背对着门,将浴袍递进。 片刻,景天走也浴室,但看的出他一脸通红,郝染笑笑:“景天冲好了。” 郝景天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下,不语。 “景天害羞了?”郝染看他的样子不由打趣着。 这时,楚熠走了出来,郝染抬首一望,只见他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上身结实的肌肉刺激着郝染 ,脸即时染上绯红,难为情转过脸,结巴道。 “你……你干嘛穿成这样?” 楚熠凝望着郝染的窘样,心情不由大好,轻佻打趣着:“染染,我的身体任何一部分你都看过,是不是太久没练习,生疏了。” “咳,咳。”郝染突然被口水呛到了,脸涨红,气鼓道。 “你怎么当着景天的面说这些话呢?” 楚熠嘴角蹙了蹙,故意走到郝染跟前,眼神暖昧睨着她:“现在就要开始给他输灌一些意识,这也是帮他治疗的一种方式。” “哪有你这样治疗的。”郝染红着小脸,眼神闪躲,不敢正眼瞧他。 “可是按你的治疗方法走的话,刚才他就拉着你进浴室给他洗澡了。而按我的方法,明儿,他绝对自个一人洗。” 郝染一脸狐疑,眸光转向依旧呆坐的郝景天,纳闷问道:“景天从浴室出来就这个样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楚熠流淌过一抹微笑,凑在她耳根,细细低语,半秒,郝染羞愤的推开他,怒骂。 “流氓。” 然后走向郝景天,笑道:“景天,赶紧擦干头发,然后睡觉。” 身后的楚熠耸耸肩,冰冷的脸带着浓郁的喜悦。 郝景天只是低着头,不动,郝染见状,只好转身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替他擦拭。 “景天,今天啊姐替你擦干水,但是以后你就要自已来,因为以后啊姐要工作,工作才能有钱,我们两才不会饿着,如果啊姐没钱,你会被啊爸带回去的。” 郝染边擦拭,边叮嘱着。 郝景天听到被啊爸带回去的话,紧张的躁动:“我不要带回去,我要啊姐。” 郝染只好停住动作,语重心长的安抚,“好好,你要啊姐,但是你答应啊姐,要自已照顾自已,啊姐才能安心工作,知道吗?” 郝景天这次很乖的点了点头,郝染露出会意的笑容,将头发擦成半干后,又拿了风筒替他吹着。 一切弄妥当后,郝染让他先坐一会,再睡觉。 这可羡煞了一旁的某人,看着郝染温柔的替郝景天擦发,吹发,心有不甘,于是也一屁股坐到床边,将头伸到郝染跟前。 郝染对楚熠的举动漠然,懵懂问:“怎么了?” 楚熠一脸冷酷,“景天你都替他擦了头发,我,你也要一视同仁。” 郝染一愣,他真像是个小孩,连这个也要争。 “快点呀!”楚熠催了催愣在一旁的郝染。 郝染见状,只好遂他意,从他手中拿过干毛巾擦拭着。郝染的动作轻柔,像对待郝景天般,让楚熠即时不淡定。 他感到一股电流从头顶往下腹窜,那浴巾包裹下的老二,旋即已支起小帐蓬,只是正在继续的女人并未察觉,依旧手中的动作。 如果没有郝景天存在的话,他一定会扑倒她,可是郝景天正在一旁,紧盯着他,他现在真真后悔答应郝染将她弟弟接出来。 她这个弟弟,简直成了他的痛苦,早知道就用别的方法让她妥协。 郝景天这家伙类似情敌,但却比情敌更有杀伤力,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他,防碍着他。 想到这,他没好气的瞪向郝景天,郝景天触到楚熠的目光,一点也不示弱,一眸无色的迎视着楚熠。 楚熠被他这般回瞪,心中怨气更重,脱口而出:“景天,赶紧睡觉吧!” 郝景天却坐着不动,郝染于是追了一声:“景天,得睡觉了。” 郝景天怨念的望着郝染,似乎在控诉郝染帮楚熠不帮他。 郝染被看的一脸莫名其妙,不清楚弟弟为什么会这样。 停住手中的动作,走到他跟前,“怎么了,景天。” “啊姐。”喊完,就投进郝染的怀里,在她胸口磨蹭着,然后得意的望着楚熠。 这可激坏了楚熠,本就一身**,现在还要被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景天,你这一个大小伙子,想占你啊姐的便宜,也不能这般明目张胆。” 郝染立即蹙眉,楚熠这是什么话呀!把她弟弟想的这么不堪,正要出口骂他,却不想郝景天说了一句孩子似的话顶了回去。 “她是我啊姐,又不是你啊姐。” 郝染哭笑不得,只是楚熠此刻也变的有些幼稚说了一句。 “她还是我女人,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吗?就是可以很亲密的那种关系,而你是不可以像我做的事那般做。”话落,将两具亲密紧抱的躯体分开,拉过郝染对着她的嘴吻了上去。 郝染懵了,楚熠怎么可以这样当着景天的面吻她,景天会受到刺激。 果然,景天突然狂躁的大吼:“啊姐,啊姐,楚熠哥你欺负我的啊姐,啊姐…….” 郝染惊了,推开楚熠,搂住郝景天,……温柔的安慰:“景天乖,啊姐没事。景天安静下来。” 但是这次郝景天并没有一如以往安静的任由郝染抱着,而是走下床,郝染没有他高,只好放开了他,而没有钳制的郝景天狂跳,狂吼:“啊姐,啊姐…….” “景天,景天,啊姐在这儿,没事,没事,没人欺负啊姐,景天别怕。”郝染赶紧走到他跟前,捂住他的耳朵,用真诚的目光看着他。 这让一旁的楚熠傻眼了,他是第一次见郝景天发病,真不知道他这病一发起来竟然是这样子的,有点愧疚,他竟然与一个病人吃较劲。 看着郝染那副着急,但又要安慰狂躁中的郝景天,突生心疼。 郝染见安抚不了郝景天,怒瞪愣住的楚熠,“你先离开,景天是受到你的刺激了。” 楚熠现在明白,自做孽,不可活了,如果不离开,那小子可能一个晚上都这般狂躁。 无奈的扫了扫未干的头发,悻悻然的将这房间留给姐弟两人。 没有楚熠的存在后,郝染低吟:“景天,没事,没事,他走了,安静下来。” 渐渐的,郝景天安静了些,靠在郝染身上,惊吓的转动着眼珠子,闪出阵阵慌忙之色,最终狂躁消失。 郝染松了一口气,拉他到床边坐下,然后起身倒了一杯水。 “景天,来喝点水。” 郝景天无表情的接过水杯,无神的喝了起来,郝染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心里却愤恨着楚熠刚才发什么神经,竟然在景天跟前对她做那种事。 郝景天喝完水,郝染要哄他睡下,但他只是拉着郝染:“啊姐,你不要走。” “好,啊姐不走,啊姐看着你睡,今晚啊姐与景天睡同个房间,但是以后回到啊姐家里,景天可就要自个睡一间,知道吗?”郝染温婉低吟。 郝景天展个笑容,点了点头,这是对她最好的回报,以至也开心笑了。 安顿好郝景天难道真的老了,经不起折腾了,郝染气冲冲的杀到楚熠房间里,看见他坐在着抽闷烟,弄的整个房间烟雾弥漫,她用手扇了扇空气中的烟雾,才道。 “楚熠,你明知道景天有病,你还那样刺激他,要是发作起来安抚不了,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第46章 我老了吗?经不起折腾了 楚熠一脸阴沉吐了一口烟,神情冷漠,正眼未瞧她,冷不盯说了一句:“可事实你不会安抚不了他。” 郝染气的呼了两口大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刚才他的样子你不是没看到,你真想害死他吗?” 楚熠冷笑一声:“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不堪的人吗?” 郝染倒是怔住了,顿了顿,压下不悦:“以后你还要见他的,我求你以后别再刺激他了,行吗?” 楚熠冷眼督她,但语气不冷。 “染染,你要治好你弟弟我不阻拦,但是你现在完全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你不能看他不开心时,就纵他,顺从他,这样只会让他觉的这种方法好用,以后就会肆无忌惮的耍性子,而且你也根本不会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好点,或是比以往更坏。” 她咬了咬唇,“可现在是他刚刚走出疗养院的时候,不能对他太苛刻。” “什么事情都需要从刚开始养成习惯的。” 郝染无话可应,楚熠说的是有点道理,但是她真的狠不下心来对待他。 郝染没有答话,这时楚熠坐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双肩,“染染,你首先要过你自个的那一关,别狠不下心来。” 郝染迎视他道:“我会尽量过自个这一关,但是你也不能再当着景天的面做出亲密的行为。” 他挑眉,耸望,一副不以为然说:“这种事很正常。” 她无奈:“可景天与常人不一样,一开始,他就担心别人会抢走我,你这种举动会给他心里造成阴影的。” 楚熠这下有点质疑郝景天这个病了,这个小子连这个都想的到,是真病还是假病呀! 虽然这般想,但他并没有说出口,而是晓之以理。 “你总有一天要离开他的,不如这个时候给他输点概念,以后他还能少受点刺激不来的更好。” 语气没有刚才的冷冰了,却温润有加。 郝染幽幽的望着他,滞语,看着他眼中自个的倒影,弱弱说:“现在一下子给他输那么多事情,我担心他承受不住,还是慢慢来的好。” 楚熠叹了一声,“他今天都要你给他洗澡了,是不是今天晚上你还要与他一起睡?” 郝染到是有些讶异的看着他,那眼神分明告诉他,他说对了,以至楚熠复在她肩上的手一紧,脸上阴鹜的如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 “你要是敢与他一起睡,我现在就要了你。”那声音从齿缝中蹦出来,如冰碎一般脆响。 郝染打了个冷颤,颤抖的解释:“我担心他睡到半夜醒来,见不到我的人会害怕。” “有没那么多担心,总之你不能与他同床睡。”楚熠态度强硬。 郝染细心的捕捉到他的话柄,怔怔的盯住他:“那我不与他同床,我在沙发上睡。” 他的眉宇又是一皱,“不行,今晚你与我一起睡。” 她嘟着唇,为难说:“可是我真的不放心,你就让我在沙发上睡。” 楚熠目光如巨,怔怔的注视着郝染:“染染,你是不是在找理由来逃避与我共床共枕呀!” 郝染脸上哄地红了,目光躲闪,颤颤糯糯说:“没有,我就是担心景天,而且你不也答应,不强迫我的吗?” 楚熠冷然笑:“我现在哪强迫你?而是你太失职了,哪有不和自个男人睡,反而和弟弟睡的。” 郝染低首,双手绞着身上的衣角,敛着眼眸,长长的栏栅,投下一片阴影,看的楚熠心生荡漾,咽了咽口水。 “如果你真的担心你弟,那我也过去与你一起睡吧!” 郝染身子一怔,脑中打了个结,思索着,良久才回了一句,“可是那边没有沙发了。” “在地上打地铺。”楚熠依旧一惯冰冷。 “你睡地铺?”郝染觉的不可思议。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没…….”声音弱了下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赶紧去洗澡,现在也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赶回去。” 郝染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了。 当郝染冲完凉,楚熠已经把地铺铺好,远远望去,倒像是很舒服的样。 他坐在里头,看着她刚出浴的清新样子,下腹又开始一阵躁动,以至看她的眼神染上了些色度。 郝染被他看的有点小小的羞赧,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她扯了个僵硬的笑,很狗腿说。 “你弄的地铺看起来很舒服。” “一会你睡在上边,会感觉更舒服。”楚熠冷不盯的回了一句。 “咳,咳。”郝染突然咳了两声掩饰她听到他话中岐义后的羞涩。 慌的比了比:“那个,那你先睡,我等头发干。” “过 来。”楚熠态度淡漠的喊了一声。 “我头发还没干。”郝染比划着头。 楚熠也不理会她,臭着脸拿起手中毛巾晃了晃,意在告诉郝染他替她擦。 她再拒绝就显的矫情了,于是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 享受着他替她服务的美妙,这样的情景,又勾起郝染脑海中的记忆。 在楚熠大四那年,他们在学校不远处租了一间小平房,那是两人的小天地,是个温暖的窝,只要每次郝染洗头,楚熠都会温柔替她擦头发。 他那双有力的手该是要多么轻才能显出这种程度的温柔,当时她问他:“楚熠,你帮我擦头发都不会弄痛我,是怎么做到的。” 他却是这样回的:“那是因为你是我珍贵的宝贝,所以手的动作自然而然会轻拿轻放。” 这话,将她的心融化了,这是比一句我爱你更美,更华丽的话语,如在被困在天寒地冻雪地里,突然被抱在一个厚实有力的怀抱中般温暖。 思忆到此,眼中的泪不由的泛上来。 而今,楚熠依旧没有弄痛她的头发,那她是否还是他那个珍贵的宝贝吗? 捣弄着头发的楚熠,察觉了郝染异样,手中的动作即时停住,扳过她的身子,见到她两行清冽的泪迹,眸子闪耀着光芒。 “为什么哭?”他问,声音淡漠,一如他淡漠的表情,但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郝染摇了摇头,但是泪水流的更凶猛,她急的用手擦去,只是擦掉了它的形状,却阻挡不了它在楚熠心尖的重击。 楚熠猝不及防地将她拥进怀里,两人难舍难分,直至筋疲力竭。 郝染不知道她是几时出来浴室的,她只觉的好累,只知道楚熠抱着她,她闭着眸子伏在他肩膀,她模糊记得他替她洗干净身子,然后就躺在柔软的被窝里。 待睁开眸子,发现她躺在了楚熠的房间里,而此刻只她一人在床上,还有那窗外的太阳光斑驳落在她身旁,脑中思索片刻,昨晚的片断浮现在脑门,脸上顿时一片绯红。 突然,她想到景天还在房间里睡觉,她一个激凌的醒过来,正要掀开被子,手刚一动,只觉的浑身酸痛不已。 “哎哟!”她喊出了声。 又无力的躺回床上,心里哀哉,难道真的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该死的楚熠,这几年,吃什么了,这么猛,昨 晚她求饶了几回,都不愿意放过她,最后她是闭着眼睛伏在他身上的。 突然想到弟弟还在她房间,清楚就算痛也要起来,万一景天到处找她,就麻烦了。 正打算慢慢移下身子时,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沉重而有力的脚步声,她猜出这是他回来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见的好,于是赶紧躺下。 只是一直响的脚步声竟然停在她跟前不移动,她心里碎碎念:“赶紧走,赶紧走。” 但对方竟然就不移动,直直的站着,几分钟后,她实在忍不住,眼睛悄悄的露出一条缝,偷望过去,正撞上正饶有兴趣盯着她的楚熠,她装不下去了。 睁开眼睛,瞪他。 楚熠嘴角都看的出有弯弯的弧度,衬的那张有型的脸更让人失神,郝染看晕了,但听到他的调侃的话语:“不装了。” 她即时僵回神,视线一斜,别扭澄清:“谁装了。”接着她又先发制人说:“你先离开,我要起来。” 楚熠挑挑眉:“我在这儿不防碍你起床,何来要我离开?” 郝染的眉动了动,脸色绯红,期期艾艾说:“你在这儿我好有压力。” 楚熠又是一笑:“昨晚在浴室的时候,你可是很放松的,难道要在那种时候,你才会没压力?” 第47章 同坐一趟车 郝染眼睛直的,盯住他,腹诽,腹黑的家伙。 “想不到几年没见,你长流氓的本事了。”郝染冷嘲热讽讥笑。 他耸肩:“没办法,有些人不用流氓的本事对付,她就得意忘形,不乖。” 郝染呲牙,她就不想他在这儿瞅她惨境。 楚熠算着时间,也不想等下去,于是问:“你确定你起的来?” 她又是一瞪:“那当然,你走开一点就好。” 楚熠耸耸肩,脚步往一边挪了挪,接着走向浴室,须臾间传来水声。 她也不为意,于是用手一撑,突然一阵疼痛狠狠袭来,痛的她呲牙裂齿,僵硬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动弹不得。 呜呼哀哉着:“怎么办?我起不来。” 于是又挣扎几次,依旧如此,还累的汗水密布。 就在她第五次挣扎的时候,楚熠走出浴室,几步,人影立在床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勾勾被子,一把抱起身无遮蔽的她。 窘的郝染往他怀里钻去,他睨着她,突然说了一句:“看在这几年你真的很乖的份上,不打算惩罚你了。” 郝染被他这句话说的摸不着头脑,噘噘嘴问:“你这什么意思?” “自已猜。”楚熠依旧很冷酷的回了一句,但是他嘴角的笑意却很明显。 郝染发现他嘴角的笑意,不由揶揄:“你笑的很诡谲。” “那是你没认真看。”他睨了她一眼。 这时,她已被抱进了浴室,两人的话题也因此中断。 浴缸里的水已经差不多,楚熠将她放进里头,再关掉水龙头。 温热的水,正驱散着她身上的酸痛,一阵舒服直达四肢百骸,突然她才想到重要事情,抬首带着一丝羞赧问。 “景天醒来了没有,他有没有找我?” 他星光熠熠的眸子透过清水盯在她某个凸出的地方,郝染即时用手抱住身体,“你先出去。” 楚熠很不屑的说了一句:“又不是没看过,真矫情。” 郝染气的两眉打结:“对,我就是矫情,怎么滴?你给我出去。” 楚熠一脸淡然,耸肩,脚步却未曾移动,一副无赖之态睨着她。 看的郝染火冒三丈,直深呼气,极力压住不断往上窜的气愤,转用温和的语气说。 “能请你过去帮我看看景天现在怎么样了吗?” “他正在洗脸。”楚熠不冷不热快速回应。 郝染这时倒没有话题可以驱赶他,满眸委曲的睨着他,就是不洗。 楚熠突然蹲下来,伏在浴缸边:“是不是要我帮忙呀!” 郝染见状,立即拿着毛巾在身上上下擦拭着,动作很大,溅出点点水滴,飞向楚熠。 楚熠脸上被弄的满是水珠,郝染见好就收,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接着带着一副抱歉的语气说:“不好意思,我刚才急着想洗完,不想弄了你一脸。” 楚熠大掌往脸上一抹,水珠全数化为灰烬落在他掌上,突然嘴角闪出一抹邪佞之笑,接着他的手就像一条蛇般,钻进水里。 郝染惊的瞪住那条如蛇般的壮手,看着他吐着信子直往她的浑圆之处游来,她眼疾手快,在快要碰到时,她快速的捉住。 一脸求饶:“我要洗澡,你别乱来。” “你洗你的,我碰我的?”他一脸平淡,说的理所当然。 郝染的盈盈水眸,剪着熠熠光芒:“一会我们不是还要回去吗?我得赶紧洗完,你先出去好不好。” 他嘴角噙着笑意:“那还要使坏吗?” 她嗡嘴摇头,委曲的像个小媳妇似的,那荡漾的水眸侵噬着他,因为水的热气,嫩的能掐出水的肌肤抹上桃红,考验着楚熠的自制力。 他紧紧的锁住她,眸光渐渐复上一抹蠢蠢欲动的掠影,郝染一动也不敢动的望着他,生怕她一动,他会欺身而上将她吃的尸骨不存,毕竟现在她还一身痛疼。 楚熠从她眸中感受到她的担忧,他也知道再呆下去,非在这儿再要她不可,看她刚才的样子,是不宜再劳累,思索片刻,从她手中抽出强有力的双手,接着站起身,冷漠的转身走向门口,也丢下一句冷若冰霜的话。 “赶紧洗,别耽误回去的时间。” “嗯。”郝染再也不敢使坏了,乖乖应了一声。 看着他离开浴室,她才松了一口气,这以后怎么相处,他变的这么阴阳怪气的,唉!又是深深一叹…… 当坐往上车时,已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因为郝染泡澡用了半个小时,才能够下地走路,虽然走的时候有些腿抖,但还算是凑合。 然后用早餐一个小时,只是上车时,苏宁宁突然出现。 郝染有些惭愧的低着头,不敢看苏宁宁,一旁的景天感到姐姐的异状,也是低着头,拉着郝染。 “宁宁,你怎么不多陪会你父母?而且这车里坐不四个人。”楚熠一脸无色淡漠道。 苏宁宁却一脸笑意走到楚熠跟前,摇上他的手臂撒娇:“熠,前段时间我回来陪了他们一段时间,现在他们也有事要忙,所以我呆在家里也无聊,还不如找点事来做,而且后边坐三个人应该不算挤呀!” 楚熠滞了滞,才道:“郝染的弟弟是个自闭症患者,排斥陌生人,不如这样,你先陪你父母几天,过两天我派人来接你。” 苏宁宁脸色一僵,不可置信的望着楚熠,带着美瞳的眸子凝着雾水:“熠,我才是你的女友,为什么你说出来的话显示我才是外人呢?” 楚熠依旧一脸无色,“宁宁,郝染回去是要工作的,你不是没事么,几时过去都不耽误。” “我不是说我要去你公司上班么?” 楚熠的脸色即时沉了下来,冷然锁着她,半响才说:“你去公司会做什么?” “熠,我可以当你的秘书。”苏宁宁脸上挂着笑道。 “陈汤能办妥一切事情,如果你真的想到公司上班,到销售部吧!只不过今天确实坐不了。” “熠,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回港市。”苏宁宁耍出了大小姐的脾气。 郝染见两人僵持,于是退一步说:“既然宋小姐要回港市,我与我弟弟坐车回去就好。” 随即受到楚熠的一记冷督,郝染低头不敢再言。 楚熠黑眸一沉,接着对坐在车里的老陈说:“老陈,这趟车我来开。” “是,先生。”老陈即时走下车。 “郝染你带景天坐后座。”话落,便自个坐到驾驶座上。 苏宁宁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打开副驾驶位坐了上去,解决坐车问题,车子很快启动。 车内安静,郝景天的视线放在车窗外,而郝染因为昨晚的劳累,上车不久,眼皮子就顶不住了,最后靠在景天肩膀上睡着了。 郝景天感受到姐姐的睡着了,很是体贴的替她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同时轻楼着她。 这一切都逃不过正在开车的楚熠,他的脸色有几分阴沉。 “郝染的弟弟不像有自闭症呀,你看他搂郝染的姿势,两人真像一对恋人。”苏宁宁的视线落在后座 镜上,嘴角带着讽刺之笑说。 楚熠的脸色本是阴沉,听到苏宁宁的话更加黑沉,也没有回应她。 苏宁宁依旧不停说:“郝染昨晚做什么了,看她累的跟什么似的。” 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饶是这样,苏宁宁依旧不想罢休,怎么着也得问出个什么来,于是转身对着郝染喊道:“郝染,郝染。” 郝景天突然用手嘘一声:“嘘……啊姐在睡觉,别吵醒她。” 苏宁宁用看怪物的眼神望着他:“你竟然喊啊姐?这种叫法真的很老土呀!” “老土是什么?” 苏宁宁眼僵了,心中暗想,他是跟傻子差不多,和他说这些简直浪费口舌,于是转问。 “你姐怎么这么累?” “啊姐就是累了,坏女人,别说话。吵醒我啊姐我不放过你。”郝景天用怒愤的眸光瞪着她。 苏宁宁气瞪眼,“你说谁是坏女人?” 郝景天手指向她,没有说话,而且眼神笃定的望着她,那分明告诉她,你就是坏女人。 苏宁宁受不了被人当面这般冠上一个这种花名,怒吼一声:“傻子,你姐才是坏女人。” 郝景天受不了这种吼声,突然大惊,狂躁起来:“啊啊…….啊姐不是,啊姐不是。” 在睡梦中的郝染被惊醒,睁开眼睛,看见弟弟狂躁不安,赶紧抱住他:“景天,乖,没事没事,啊姐在这儿。”接着捂住他的耳朵,但是郝景天依旧没有停止叫喊。 车内一阵混乱。 这时,苏宁宁才显露出惊惶之色,她这是第一次碰见自闭症者,竟是这个样子。 “景天,景天,没事,听啊姐的话。” 可是郝景天没有好转,郝染知道,苏宁宁一定是做了什么?于是转对楚熠道:“啊…….楚总,麻烦你停车,我带景天坐车回去好了。” 一直沉默的楚熠一开始就受不了苏宁宁,现在又刺激了郝景天,搞的鸡飞狗跳的,满心烦躁,脚下一踩,车子猝停。 转首冷对苏宁宁阴冷说:“你下车。” 苏宁宁一怔,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然后摇了摇头:“熠,我不知道这样会刺激他,你也听到了,是他骂我在先……” “下车。”楚熠一点也不愿听她的解释。 郝景天依旧狂躁叫喊,郝染只好说:“不用,我们下车 吧!” 话落,正要打开车门,却被楚熠吼了回去:“郝染。” 郝染只好刹住动作,继续安抚着狂躁的郝景天。 苏宁宁没有动作,美眸委曲,楚熠突然打开车门,径自走下车,绕到她那头,打开车门,将她从车上扯了下来,动作一气呵成,毫不犹豫。 被扯下车的苏宁宁痛心责问:“熠,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要你的女人这样对我?” 第48章 我还爱你,你呢 楚熠却也不理会她,冷冷丢了一句,“你自已打车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改好自个的脾性再来找我。”然后走回驾驶座。 几秒,车子像箭般的飞了出去,将苏宁宁抛的远远的。满脸泪水的苏宁宁看着远去的车子,冷笑一声,“楚熠,你会后悔的,郝染,我不会让你好过。” …… 车内没有了苏宁宁,郝染急对郝景天说:“景天乖,她走了,没事了。” “啊姐不是坏女人。”郝景天突然说了一句。 郝染叹了一声,点点头说:“对。” 这时,郝景天才慢慢安静下来,最后靠在她怀中,安静无声。 安抚郝景天,她才松了一口气,想到刚才苏宁宁就这样被赶下车,心里有些替她可怜,于是对楚熠道:“你这样会伤到苏宁宁的心的。” “你管好自个的事吧!”楚熠火大的应了一声。 郝染被他这般呛声,气的双眸直瞪他后脑,好心怎么就被当成驴干肺了呢?好吧!算她鸡婆。 郝染独自气闷,在她怀中的郝景天,感受到她的情绪,抬首凝望,见郝染的眉宇紧皱,手不由伸了出去,抚上她的眉尖。 “啊姐,你别生气,景天会听你的话。做个男子汉保护你。” 这话如一股暖流,慢慢导入她的身躯,让冰冷无度的血液,温润而通畅。 鼻子瞬间酸楚,手不由摸上他的脸颊,嘴角扯上一抹笑:“啊姐不生气,景天这么懂事,啊姐怎么会生气呢?” “因为啊姐这里都皱了。”郝景天的眼神清彻,透着纯洁的色度。 终究是亲人好,虽然景天有自闭症,但心里是亮镗的,她一个表情,他就知道她的心情,她难过,他会安慰她,她开心,他也展露笑容一起快乐。 浓浓欣慰从心底涌来,笑着。 “那啊姐不皱了。” 她只好吸吸鼻子,挤出个笑容:“啊姐是高兴,景天变的这么有懂事,啊姐真的高兴。” 郝景天也不再说话,而是抱住了郝染,用无形的行去安慰着郝染。 “景天以后要自已照顾自已的生活,这样才能够强大起来,就有能力保护啊姐了,知道了吗?” “嗯,”郝景天点了点头。 郝染笑了,那笑足以融化千年冰山,普度众生。 只要景天安好,她做 一切都是值的。就算再坚难,也会坚持走下去。 而一直透过后座镜望着两人的楚熠,脸色凝重,除了粗重的叹息声外,就是皱着眉宇,心思暗涌。 他根本不想吼她,但是他气她看不懂他的心,她替苏宁宁说话,就是把他往她那儿推。 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说那四年是她最美好的时光,那么现在回到他身边是不是就不再美好? 他清楚她呆在他身边是因为郝景天,但是就没有一点其他原因想呆在他身边了么? 如果郝景天能治好的话,她是否也会再次离开他? 想到这儿,楚熠越发烦躁,不由的捶了捶方向盘,发出‘啪’一声,将抱在一起的姐弟惊醒。 郝染对着郝景天说:“景天,你坐好。” 郝景天似乎依偎的舒服,不愿离开,于是摇了摇头,还说了一句。 “啊姐,你的怀抱真舒服,好柔软。” 郝染只是带着宠溺的笑望着他,也就任由他了,但是前方的楚熠却气的双手用力握住方向盘。 突然,嘎一声,车子急速猝停,两姐弟一时没有防备,随着惯性往前倾。还没稳下来,就听见楚熠毫无温度的声音。 “郝染,你坐在这前边来。” 郝染一怔,接着说:“景天不知道会不会……” “我说过,你这种方法是不对的,你得让他学习独立。”郝染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截断了。 她无耐,转对怀中的郝景天解释。 “景天,你乖乖的坐在这儿,啊姐在前边坐。” 郝景天摇了摇头,郝染又说:“景天,你刚才不是说要保护姐姐吗?现在开始你就要学会独立,才能保护姐姐的。” “景天,昨晚楚熠哥洗澡与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男子汉该有男子汉的样子,所以男子汉才会有‘一柱擎天’存在,变成顶天立地。”楚熠附道。 郝染听这话暗渗出来的寓意,想起昨晚楚熠附在她耳边说的话,脸即时涨红,不由的咳了两声:“咳,咳。” 郝景天听见这话,突然从郝染怀里挣脱出来,显的有点不好意思。 郝染嗡嘴笑了,景天也知道楚熠说的意思,所以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有昨晚他出浴室时一脸红红,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还不坐上来。”楚熠急声催 促着。 郝染只好下车。 这时,车子才缓缓开动,郝染坐好后,转身凝望后边低着首的郝景天,见他没闹倒也安心了些。 她坐在楚熠身旁,瞬间感到他的不悦,斜督了他一眼,触到他阴沉冰冷的侧面,缩回视线。 自是无话,郝染这时睡意倒全无了,看着眼前掠过的风景,脑中一片混乱,回到港市后该怎么办呢? 苏宁宁如果在公司上班,天天能见面,一定会知道她和楚熠的关系,关系一旦爆光,她和景天的生活就得不到安宁,景天需要安静的生活才能治好病。 想到这儿,郝染望向开车的楚熠,“楚熠,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让苏小姐知道,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楚熠没有说话,视线依旧望向前方,半响才应了一声:“郝染你是担心被世人知道,受到谴责?” “难道我这种身份很高贵吗?高贵到逢人就说我是谁的女人?楚熠,我现在已经受到报复了,能不能留一点点尊严给我,而且这尊严并非给我自已的,是为了景天,我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郝染,留在我身边你认为很低贱吗?” 郝染没有回应,但心中却难过着,这样还不低贱? 他是有正牌女友的人,她只是他的女人,说难听点是情人。 如果正牌女友知道她这号人在,那么一定会闹的天翻地覆。 郝染的沉默,让楚熠心中的怒火窜起,一脸阴骛说:“郝染,你是一点也不愿意在我身边,是吗?” 郝染又是一阵无声,她怎么回答呢? 楚熠,我不是不愿意,而是以这样的身份留在你身边,叫我情何以堪? 突然,楚熠冷笑一声:“郝染,虽然你不想留在我身边,可是没办法,以后你只能呆在我身边,当我的女人。” 郝染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说:“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手?” 楚熠眉皱褶成绳,心底的火气蹭蹭往上升,“怎么?才刚当了一天,就开始想什么时候离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吗?” 郝染低下头,不答,这更让楚熠气恨,她的不回答,让他误认为是沉默,恨的咬牙切齿,额间露出一条条蛇般长的血筋。 “那我就告诉你,等我腻了,会让你离开。” 说话的声音却阴森如魔。 郝染 沉默以对,不再追问了。 楚熠冲出一股莫名的火气。 想到当初她站在白玉兰树下,狠心对着他说:“楚熠,你没有能力,没有背景,没有钱,我无法跟着你过苦日子,只有像肖正毅有钱,有能力的人,才是我喜欢的。” 现在他有能力了,他便用能力将她圈住,只是现在他有能力,为何她却时刻想着逃离呢? 想到这,他带着期盼问:“郝染,你说那四年是你最美的时光,那么说,你现在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了,是吗?” 郝染冷笑:“你现在问这个问题不是有点可笑吗?” “是有点可笑,我真不该有一点奢望。”楚熠喃喃一句,声音也冷了许多。 郝染心里是悲哀的,楚熠,我怎么可能没对你没有感情,只是你现在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情人,身边还有个正牌女友,我能说我还爱你吗? 你心里是否也爱我呢? 如果爱的话为何会有女友呢?为何会对我说出如此过份的话呢? 我不敢说出口,因为你不再是以前的楚熠了,你现在满心想着报复,如果你知道我们曾经有个孩子,但我却没有保护好,你会不会恨的要杀我? 我不知道,所以我不敢说。 …… 气氛突然凝固成冰,两人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郝染想着想着,因为还存在着疲惫,所以不久就靠着睡着了。 开着车的楚熠时而望着她安静的容颜,心头烦躁。 染染,我不想信你心里没有我,不然你为何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人,当初你不是说肖正毅是你喜欢的吗?为何没有结婚? 肖正毅不像是那个嫌弃你不是完洁之身的人,我看的出他现在还是爱你的,但为何你们没有结婚? 你却离开了郝家,在港市一个人孤单生活着。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 “啊姐,你醒来了。”郝景天坐在一旁玩拼图,看到郝染动了动身子。 郝染张开眸子望了望四周,发现这是她的家,于是问:“景天,我们回来了?” 郝景天点了点头,继续玩着拼图。 “怎么到了不叫醒啊姐?”郝染嘀咕着,接着掀开被子,下床。 “楚熠哥不让叫。” 郝染顿了顿,又问:“啊姐怎么上楼 的?” “楚熠哥抱你上来的,我说让我来抱,他硬是不让。”郝景天依旧在玩着拼图。 第49章 乖,忍一下就好了 听见这话,郝染倒也没有太大惊讶,于是对着郝景天说:“啊姐去煮饭,你一定饿了吧!” “楚熠哥说,不用煮饭了,一会他会带饭回来。” 郝染应了一声,然后走出房间,洗了个脸,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她走出卫生间,便看见楚熠拎着两个大塑胶袋走进客厅。 郝染没有说话,想到在车上时,两人的不愉快,心里有些隔阂,只是两人不说话,气氛有点僵,于是她便说了一句:“其实我可以在家里煮的。” “你家里没有食物,你确定你能走出去买菜吗?”楚熠冷冰冰的应了一声。 郝染脸上轰地羞赧着,她走路确实有点难度,腿无法合一块,而且还弹弦,走出去应该会被人笑话吧! 在她羞涩时,楚熠又传来一句:“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郝染咬牙切齿,瞪着眸子:“难怪呢?原来你常练,才能行若无事,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楚熠嘴上突然噙了一些笑意,暖昧的问她:“听你的口气好像有点吃醋。” 郝染一愣,片刻嘴一噘:“谁吃醋?我只是有点亏,早知道今天,我真应该找个人来练练。” “可惜没有后悔药,不过你的体力实在太差了。”楚熠边说边把胶袋的晚餐拿出来。 郝染一听,嘴角僵硬,半响才道:“什么我体力差,是你出国洋妞泡多了吧!” 楚熠突然停住手中的动作,转首笑望着她:“你倒是很清楚呀!” 郝染呲牙,不理会他,走向房间喊郝景天出来吃饭。 三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郝染只顾着照顾郝景天,一旁的某人看的眉宇深皱。 “我已经联系好了疗养院,白天你上班,可以把景天放在里头,那里边有训练景天自主的一切课程,晚上你再把他接回家。” 郝染顿住动作,低首没看他:“你怎么这么快就联系好了?” 楚熠也没有回答她,而是接着又问:“你为什么会从郝家出来到港市?” 因为刚才他拿到调查的结果,很是狐疑,结果是郝染出国留学,但是她并没有出国留学,为何四年前那段时间会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痕迹可查呢? 越是这样,就越不正常。 郝染听到这个问题,脸色顿时苍白,手中的饭碗掉落在餐桌上,碗中的饭洒了一桌。 “啊姐,你的饭倒了。”郝景天满脸懵懂的望着郝染。 郝染慌慌忙挤了个僵硬的笑:“啊姐,刚刚手滑了一下,你赶快吃,啊姐把它收拾就好。” 说完话,不安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楚熠,却发现他一脸深沉的盯着她,那幽深的眸光一如雾蒙天气里的一盏灯,带着照清她内心世界的冷冽。 心中暗自打了个颤,但脸上还是露出了笑:“我先把这收收拾一下。” 闪下眸子,抖着双手拿起歪倒的瓷碗来,再是站起身,迈着发抖的腿往厨房走去。 走进厨房,大口呼气,拍拍胸口,呢喃着:“他怎么突然问这件事?不会是他察觉出什么了吧!不会,应该不会,得镇定,他是看不出问题的。” 这般安慰自已后,郝染终于镇静下来了,才拿起放在灶上的一块抹布,转身。 身子猛怔,楚熠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了?片刻,问道。 “你进来拿什么?”她脸上挤了一丝难堪的笑意。 他没有说话,冷若冰霜的睨着她,那眼神一如寒潭的水,冰冷刺骨。 她不知所措,只有迈开步子,走到门口时,“那个……让我出去一下。”她用手指比划到处头。 可是楚熠依旧没有移动着身子,一脸冷漠,她僵滞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突然,他说。 “你知道你一紧张手就会乱比划吗?” 声音很平,流不出丝毫的情绪。 郝染没有答话,只是望着他。 “你为什么紧张?因为我刚才的话?”他继续追问。 “我没有紧张,刚才只是一时没拿住碗而已。”她脸上露笑,但像是被冰霜打过的花,蔫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到她跟前,握住她的肩胛,用力收缩着。 “郝染,你有事瞒着我,你刚才的神色已经告诉了我。说,为什么你会离开郝家一个人在港市生活。”楚熠的目光很紧,热灼灼的。 她顿了顿,咬着唇,凝视他:“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我离开我家,是因为我啊爸逼我结婚,我想着还年轻,不想这么早结婚,所以就跑了出来。” 楚熠眉一皱,“真的只是因为这样?” “当然,不然你以为会怎么样?”她一副坦然望着他。 他定定的看着她,想从她的眸光 中透出她心中的内心世界,但是片刻后,他失望了。 他只是问,“你爸让你嫁给给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正毅了。”她回答的行云流水。 “你当初不是说喜欢他吗?为何听到要嫁给他要逃呢?” 声音依旧很轻。 “我还那么年轻,哪能这么早结婚呀!”她笑,笑的很僵硬。 “那么现在你也二十五了,也不算很年轻了,为什么不结?” 她一滞,脑中思索,片刻才说:“什么呀!我现在很老吗?我走出去,那种坏叔叔会问我,小妹妹你多大?所以我确信我不老,反倒是你,老的看起来像个大叔似的。” 说话的时候,还用手在他的胸口戳了戳,那样子很不可一世。 楚熠一听,脸即时沉了下来,在她双肩的手不由的用力了,咬牙切齿道:“我很老?” 郝染感受到肩膀传来的微疼,再看着他的样子,有点怵,即浮上狗腿的笑:“不算老,还挺年轻的,只是有点深沉。” 但心里却在说,小样的,这还装嫩。 楚熠知道她是故意转移话题,不动声色,接着放开了她的肩膀,说了一句:“吃饭吧!” 转身走出厨房,郝染看着他背影,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晚上,郝染安顿好郝景天,准备上床睡觉时,却发现楚熠坐在她的小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的很认真。 她颤颤走到床边,“我这床好像小了。” 他头抬也不抬,“你这床确实有点小了。” “你也看着小是吧!两个人可能睡不下,要不,我把床留给你,我去睡沙发。”她顺道。 “今晚就凑合先,明天我买张大点的床。” 郝染呲牙,不语,在房间四处转了转,最后实在有些累,只好上床躺着。 躺了一会,感到不舒服,便说:“你看,我快要掉下床去了,我还是去客厅睡沙发吧!” 说完,要掀开被子起来,谁知却被身旁的某人一把扯住,然后将她抱在他身上。 “这样保证你不会掉下去。” 郝染脸一红,挣扎着,“我这样压着你,你会睡不好的,我还是躺在床上吧!” “别动,再动就把你就地正法。”楚熠突然用沙哑的声音警告着。 她果然不动了,因 为她感到他下边某处的部位正顶着她,顶的她很疼。 她清楚,那意味着什么?想到昨晚的画面,她有点忧心,、现今她走路都感到困难,如果他再来一次,她可能会挂掉。 于是满眼惊慌的望着他。 “别用眼神勾我。”他看着她那满眼的惊色,不由的打趣她。 她剜他一眼,嘟喃:“谁想勾你?是你叫我别动的。” “怎么这么听话?那我叫你现在献身,你是否也照做?”他依旧揶揄。 她立即趴在他胸口上,装死。 他却笑了。 感到胸口软软的,心中涌出一股满足,于是放下手中的书,轻轻的拥住她,静静的体会这种相拥的幸福。 郝染似乎也感到他情绪,安安静静的任由他拥着,脸靠在他胸口,静静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这样的情景,又让她想起他们第一次的肌肤相亲。 他大四毕业后,在学校外头租了一间小房子。 有一次,她下课后便去找他,只是她走进他房间,发现他围着一浴巾,正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看着他那健壮的肌肉,惊呆了,也顾不得收回目光,直到楚熠走到她跟前笑问。 “看来郝小姐对我的身材很惊讶。” 她才回过神来,满脸羞涩,尴尬的比划手:“你的身材是挺好的。” 然后便转身,正想移开他两步,却被他身后抱住,传来沙哑的声音。 “染染,我想要你。” 郝染身子猛地一怔,有点羞涩,虽然在思想上,有点保守,但是她爱他,所以并不排斥他的这个要求,只是一时间女子的羞涩而已。 那时也正是父亲发现了他们的关系,开始逼迫她离开楚熠的时候。 也是她最迷茫的时候,在那时,她需要一点实质性的进展替她做决定,而楚熠提的这个要求,正好是她需要的,想到这,她羞涩的点头。 她的答应,倒让楚熠有点意外,将她扳过身子。 凝望着她,笑道:“我是逗你的。” 她倒气愤了:“你耍我?” 他笑:“我不是耍你,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给你安稳的条件。” “那些都不重要,楚熠,你只要知道我心里爱你就行。”她说。 突然,楚熠二话不说,将 她的一把抱起,放在他那张平净的小床上。 两人一阵激动,乱手乱脚坦诚相见时,她倒有点担心了,满脸通红的扯住他说:“我是门外汉,你得轻点。” 他本是激动的脸孔,突然一愣,“门外汉?” “难道你看我像门内汉?”她不悦的噘着小嘴。 突然,他笑了,“别担心,我会很轻的。” “听说很痛,我最怕痛了,怎么办?”她又是一阵退缩。 第50章 他们的往事,就像一场梦 楚熠到这个份上了,已经没办法退下来,他忍着强烈的欲/望,哄着她:“那些都是骗人的,我会很轻,不会弄痛你的。” “不如你先敲晕我吧!”她突然带着驼鸟心态说。 他彻底凌乱了,敲晕她?她真想的出来。 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乖,你放松,一下子就好。” 郝染还是非常担心,正当她不知所谓时,传来一阵剧痛,痛的她张开双眸,泪水就那样流了出来。 “呜,好痛,你这个骗子。”她皱着小脸,难受的哭着。 “乖,一会就好了。”此时他也非常的难受。 事后,她还在流泪,泪水、鼻水弄的他全身,楚熠看着她把鼻涕往他身上蹭,皱了皱眉。 发现他的表情,郝染愤怒的说。 “你让我难受,我也要恶心你。” 然后嘴里嘀咕着:“你是个大尾巴狼,骗子,我现在都还痛。” 他却宠溺的笑:“一次痛过去了,以后就不会痛了。” “我才不上你的当。”她伏在他的胸膛,静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跳的是那样有规律。 他却不说话,只是笑,最后,她是听着他的心律入睡的。 郝染想着往事,不由的笑了。 她当时真是个傻瓜,可她也记得,从那以后,楚熠很不节制,两人就像饥渴的孩子,相互解渴。 “你在笑什么?”他眯着眸子问。 郝染顿住,“没什么?”淡淡应了一声。 “你看来不累,不累的话,我们做点运动吧!” 她一听,激动了。 “谁说我不累,我很累。” “那你刚才笑的还那么有精神。” “我那是做梦笑的。”她说。 其实也对,他们的往事,就像一场梦,是那么美好,此时想起,让人喜不自禁。 这时,楚熠张开了眸子,将她往上提,脸对脸。神色凝重的望着她。 “做什么梦了?”良久,他才问。 “忘记了。”她敛下眸子,不敢看他。 只是他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那样子似乎要对她下手,她委曲急喊:“别再来了,我现在全身都还痛,你再来一次,我会死掉的。” “那你说刚才做什么梦了?”他 似乎是不追根问底就不会罢休。 她嗡嗡嘴,无奈道:“是以前我们的往事。” 他一听,脸上变的异常柔和。 她趴在他身上,细数他的心跳,半响才问:“你好像都不会累的,这几年你吃什么了?” 楚熠有点哭笑不得,男人对这种事好像都不会感到疲累,而且他过着单身生活长达几年,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而是调侃着。 “吃洋食。” 这话落在郝染耳里,却有着严重的岐义,洋食?说的就是洋妞吧!心里有点气愤。 “那你怎么不继续留在那儿吃洋食,回来中国没有洋食吃,很痛苦吧!” “有咱国食吃就行。”他笑。 郝染心里更觉的不平衡,凭什么他洋食吃腻了,回来吃国食还理所当然的,她可是一直都洁身自爱。 “哎呀!你吃了那么长时间洋食,还干不干净,不会带病吧!你可别坏心的把病传染给我?”她一脸惊恐着。 “你是要气我是不是?”楚熠语气一冷。 她嘀咕着:“我哪敢气你,现在小命在你手里,气着你了,一个不顺,把我姐弟给灭了,我多划不来,还连累我弟。” 楚熠脸颊顿时突出,“看来你还有力气,我们再来运动运动。” 郝染一听,赶紧闭嘴,心里却非常不爽。 郝染许是也累了,不久就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楚熠却很精神,将她放在床上,两人侧身而躺。 望着她宁静的容颜,他的脸也柔了几分。嘴角笑笑,关掉灯,也入睡了。 这晚,两人安静而和平,楚熠倒是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持久,只是不久,就打碎了他的希望。 郝染把郝景天安顿在‘维和自闭症疗养院’告诉郝景天白天在这儿好好学习,晚上她会接他回去,只是郝景天刚开始并不愿意,郝染于是在那儿陪了一天,待第二天时,郝景天才愿意在那儿学习,郝染则是去上班。 她与弟弟的生活这样开始了。 郝染一上班,谢芯在q上q她,问她去青城市的情况,郝染告诉她带回了自已的弟弟,其他没有多说。但谢芯却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曾经与楚熠情如兄弟的季如风回来了,而且现在是个全球商家都惧怕的‘博盛’收购集团的老总。” 季如风? 她记得他在楚熠 离开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想不到四年后,他竟然成了‘博盛’收购集团的老总,真的挺让人讶异。 “你从哪儿听来的?”她问。 “这事是追我那个张少口里听到的。”谢芯回。 郝染发了个阴险的表情,接着附上话:“我记得他当初追过你的,这次回来你可要小心点。” 却不想谢芯竟是这样回的:“尼玛,当初老娘拒绝他好像有点失策呀!没想到那嘶也能混个人样来。” “你这是明显爱富嫌贫,会招报应的。”郝染鄙视她。 “小姐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嫌贫爱富的人,所以我才能交上你这么个大小姐呀!”谢芯笑。 其实郝染知道,谢芯只是嘴巴硬,其实人特仗义,要不然,这四年她也没办法挺过来。虽然知道,但她还是损她说。 “可是你身边不是有很多有钱人追你吗?那你干嘛不固定个有钱男人来呀!” “只能说,他们还没有征服我。”谢芯附加了个妖媚的笑。 “瞧不出来,你还喜欢上唱征服了。” “我一直喜欢的,只是你后知后觉罢了。”谢芯继续嘴贫。 郝染笑:“改天请你去ktv,我要听这首歌。” “没问题。” 突然,郝染想到个问题:“我发现楚熠好似有点怀疑我四年前离开的原因了,我担心他会找你,你得给我守口如瓶才行。” “你放心拉,一个字也不会泄露的。” “如果他问了你,你就说我是为了逃婚,我啊爸逼我结婚。” “你这说法真俗,不过,现在也只能是这个说法了。”谢芯说。 郝染回道:“只要能挡住,管它俗不俗,我要工作了,不聊先。” “好,晚上下了班,我去看你弟弟。” 郝染一顿,想着现在楚熠住她家,如果涤榆去的话,一定会察觉,想到这,她便说。 “我弟刚来,是个自闭症者,还是过一段时间吧!担心他一时习惯不了。” “对,我忘了他是个自闭症者,那还是等他习惯一段时间再说。” “好。” 删掉与谢芯的聊天记录后,她开始拿出手中的设计稿工作了,这时陈汤却走了进来。 “郝工,去青城市好玩吗?” 郝染 推了推眼镜,淡淡道:“你给我的是工作,可不玩的。” 她现在对陈汤非常防备,每次他委托她的事,都会让她陷入无限的危机中,上次‘春园’的事,这次政府工程的标,让她陷入了人生最难堪的境地。 所以对陈汤可谓是心生愤恨了。 陈汤明显感觉到郝染对他的转变,眉宇一蹙:“郝工,你现在浑身散发着敌对的感觉,请问我又哪儿做错了。” “你这人浑身上下透着衰。” 陈汤无奈的耸肩:“你说的是失标的事吗?其实吧!这标当初是百分百能中的,但不知道为何会被郝氏竞走,不过商场如战场,有些事很难说。” 郝染听着这话,即时一怔,百分百能中,怪不得楚熠会认为是她泄了消息,只是他查也不查,就认为一定是她,这有点太诡异了。 对了,那晚啊爸来找她的时候,不是说接到个陌生的电话吗? 还是个男声?难道是楚熠?他故意放漏消息,然后用这个方法逼她来达到他的目的? 想到这,她突然觉的这事很蹊跷。 “郝工。”陈汤见她脸色都变了,不由的喊道。 郝染回神过来,敛敛神色,淡扫他一眼:“以后你的事还是别再让我帮忙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自个是怎么死的。” 陈汤嘴角抽了抽,“有这么严重吗?” “你知道我因为帮你,这次我损失多大吗?”郝染气的咬牙切齿。 “损失多大?”陈汤头伸的腻长。 郝染却词穷了,她能说吗?当然不能,只是混乱的‘呀’了一声,“陈汤,总之你的事别再找我。” 陈汤双肩一垮:“好吧!虽然你不愿再帮我忙,我还是会帮你的忙的,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依旧可以找我。” 郝染推眼镜,不语,心里却说,我不敢欠你的人情,怕还不起。 陈汤拿着手中的计划书,摊摊手,“不打扰你了。”接着无奈的走出她的办公室,看样子,一定是有事来求她,只是被郝染刚才的话给吓退了。 见陈汤离开,她立即走到门口,关上办公室的门,接着拿出她的手机,拨了个号。 “正毅,你现在说话方便吗?”电话接通后,她正色问。 电话那头传来肖正毅清爽的声音:“你说?” 她蹙着眉宇,望向玻璃墙那边,楚 熠正坐在办公桌旁打电话,她敛回眸光。 “我回青城市那晚,你有打电话给我啊爸,告诉他我回来了吗?”语气很是平静,但神色却凝肃。 “没有呀!没征的你同意,我不敢乱做主,怎么了?”肖正毅狐疑问着。 话落,郝染的脸色又一阵苍白,喃喃应了一声:“哦,没事,我以为你告诉他了。” “你不是在竞标会上见到他的吗?” 第51章 你已经惹上我了 “对,在竞标上见到他的,但是当时他见到我一点也不惊讶,我以为你告诉他了,所以才问你的。” 肖正毅顿了顿,凭他这几年办案的经验,他察觉出郝染突然打电话问这事,并不简单,但是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不想追问,而是说了一声:“哦,原来这样。” “嗯,正毅,我先忙工作了,有空我们再聊。”郝染依旧一脸灰白。 “好。” 挂掉电话,郝染怔在那儿。 原来不是正毅通知她啊爸的,那会是谁呢?难道是楚熠? 除了他与苏宁宁知道外,没人知道,只有他才最有可能。 从泄露标价到逼她答应当他的女人,这一切难道都是他计划好的? 那天他说,用一个天价工程换她,已经高看她了,这话不正透露出他早就计划好了么? 楚熠你果真心机深沉呐! 你为何一定要这样做?难道看我痛苦,看我被世人指责,你心里就能达到报复的感觉了吗? 郝染只觉的心很痛,又觉的很是无助迷茫。 这时,她桌上的电话铃声刺进她耳膜,视线一扫,透过玻璃墙,发现他正在拿着电话筒,知道是他打来的电话。 慢悠的拿起电话:“你好!” “你进来。”电波中传来他沙哑的声音。 接着,嘟嘟声,她放下话筒,深呼吸一口气,望着对边的他,只见他认真的倾注手中的文件。 顿了顿,才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一脸无色的站在他跟前:“有什么事?” 声音很冷,因为现在她脑海中还盘旋着刚才猜测,一旦得到证实,她该拿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恨他? 当初她是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身清白,已经够憋曲,但现在想到这一切都是他所为,她再没办法忍受下去。 现在他简直把她玩弄在手掌心,还亏她这两天对他心存好感。原来,一切都在他操控中。 楚熠从她的声音听出一些情绪,抬首睨着她,半响才道:“中午与我一起出去吃饭。” 郝染现在不想除了工作以外与他一起,怕忍不住会责问他,所以冰冷的回应:“我还有工作没做完,中午我得加班。” 楚熠倒是听出了几分意味,菲薄的嘴唇微微往上翘,那深邃如海的眸子像把剪刀般犀利剪住她。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昨晚你可是热情如火的。” 郝染听着他流秽的言语,一时之间气的脸涨红,愤恨的怒瞪着他:“楚熠你怎么就变的这么不要脸了,昨晚还不是你死皮赖脸蹭着我,要不然,我可不会对你有任何反应。” 楚熠脸即时一沉,阴沉渗人。 “郝染,你又耍什么性子?” “我没耍性子,请你不要用流秽的言语对我说话,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她依旧很冷。 “请你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只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做什么,你最好听从。”楚熠语气也变了,刚才的轻佻变成现在的阴冷。 郝染被他拿当他女人的事一压,心里的火顿时升腾,忍不住责问。 “我问你,那晚打电话给我爸的人是不是你?这一切,你早就计划好了,对不对?” 楚熠倒是没想到她突然说这个问题,明显一怔,但片刻便回恢复原样,冷漠应了一声:“我没打电话给你爸。” 他刚才的神情给郝染一种他心虚的感觉,冷嗤一笑:“我啊爸说打电话给他的人是男人,正毅虽然知道我回去,但是他不会那样做,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会这样做了。” 楚熠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即时复上一层冰霜。 “你这么相信他,唯独不相信我,是吧!” 声音亦也冷若冰霜。 她也是一怔,迟疑几秒才说:“你的行为让我无法相信你。” 这话真是刺激到了楚熠,他那双如鹰般的眸子即时闪过一丝寒意,“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也是我设计好的,就是要你跳入了我的计划圈,正好,你跳进去了。” 郝染听着他的话,气的手指颤抖,指着他,咬牙切齿:“楚熠你真不是东西。” “当初你说要分手时就该想到现在的我。”楚熠阴森低吼。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你这种人。” 楚熠怒了,气的双目充血,“后悔了?你竟然后悔了?” “没错,我是后悔了,我后悔看错了你这个心里阴暗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郝染也怒了,只想到被他算计,怎么也平息不了心里的火。 “可是后悔也没用了,你已经惹上了我。”楚熠一吼。 “楚熠,你不是人。”郝染怒瞪他,愤恨转身往门走去。 她是一刻也不想再见他,这个变的如此陌生的男人,真让她觉的可怕。 只是刚走出他的办公室,里头便传来一阵咋响,那是摔东西的声音,但也阻止不了她离开的脚步。 楚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上午,楚熠的脾气特别大,几乎没人敢找他,而她在自已的办公室,自然看的到找他的人被训的狗血淋头,她不想看到这些,于是让陈汤帮忙买一面帘子,准备挡住这道玻璃墙。 陈汤见郝染要求,为了弥补在她心中的形象,下午就办妥。 当她眼不见为净,心中才舒畅些,只是陈汤就惨了。 “陈汤,郝染那边的帘子怎么回事?”楚熠一脸阴沉责问。 陈汤顿了顿,他以前就察觉出来楚熠与郝染之间有点什么?于是谨慎回应。 “郝工可能自已让人买的吧!我也刚看到。” “刚才我明明看到你在弄。” 陈汤一怔:“那是她让我帮忙,同事之间,这点小忙我总不能小气不帮吧!” “立即去给我拆了。”楚熠冷声命令。 陈汤看出了猫腻了,总裁大人脾气阴睛不定是与郝小姐有关,于是很识相的点头。 “现在就去。” 只是他刚到郝染那边,郝染却不准他拆。 “郝工呀,你别为难我,刚才你没看咱总裁那个样子,真的吓人呀!” “陈汤,这道帘子挂上了,我就不准你拆。”她挡在帘子边,不让陈汤靠近。 “我怎么那么苦命,摊上这么个事。”陈汤当场的叫苦连连。 郝染嘟着嘴,怎么也不让陈汤动手拿下那道帘子。那头的楚熠见十几分钟后,帘子依旧没有扯下来,直接给陈汤打电话,陈汤只得委曲说:“总裁大人呀,郝小姐挡在帘子边,我怎么动手去拿下来。” “总之,是你挂上去的,你自个想办法,如果今天之内,不拿下来,你明天就去非洲分公司。” 这下陈汤知道自作自受是什么感觉了,只好用缓兵之策。 于是在郝染上厕所时,把帘子扯了下来,同时还收了那帘子。 郝染回来,看见那帘子不见了,气的直跺脚,忍不住的杀到楚熠办公室。 “我办公室挂个帘子碍你了吗?”她站在他跟前气怒责问。 楚 熠抬首冷眼睨她,冷晒一笑:“整个公司都是我的,我不喜欢挂帘子。” 她愤恨的瞪他:“其实你就是看不得我好,你就是要我难受。” 他脸色一沉,阴骛且负气说:“你还算有自知自明,我就是看不得你好,你难受我就开心。” “你……你……”她气的说不出任何的话来,眼里蒙上薄雾。 她眼角挂着的雾珠却刺的楚熠烦躁不堪,两人僵持着,谁也不低头。 最后郝染连瞪他的**也没有,冷漠的转身离去。 当郝染消失在门的那一端时,某人大掌一扫,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数扫落于地。 两人之间有了隔阂,谁也不愿意先低首开口,一天下来形同陌路人,到了下班时间,郝染独自下班去接郝景天。 带着郝景天去市场买菜,买完菜回到家煮饭,一切都显的毫无生气,这些都落在郝景天眼里。 “啊姐,是不是楚熠哥欺负你了?”郝景天在吃饭的时候突然问。 郝染一怔,看着弟弟的眼神,是那般纯净,带着浓浓的关心,心头一紧,强笑。 “没有。” 纵使这样说,但郝景天还是感觉到她被人欺负了。 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揽住她的肩,“啊姐,景天会努力学习,以后景天有能力,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期负啊姐。” “好,景天乖乖学习,等你完全好了,啊姐就不必担心别人的欺负了。”郝染笑。 “嗯,我们吃饭。”郝景天擦完她脸上的泪水,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 郝染的烦躁,在郝景天这般懂事的安慰下,脸上露出了笑颜。 高级的西餐厅里,楚熠与谢芯面对面坐着,包厢安静优雅。 谢芯脸上挂着笑揶揄:“楚大帅哥今晚怎么请我吃豪华大餐,真让我受宠若惊,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所以没吃饭前,我得先清楚你突然请我是有何事求我?” 楚熠唇微微扬了扬,露出个好看的弧形,眼神流露出赞扬。 “谢芯你永远都是这般犀利。” “不敢当,只是面对你这位大帅哥,我还是谨慎点好。”谢芯妩媚一笑。 他挑眉:“好吧,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我请你吃晚餐,是想问你一些郝染的事。” 谢芯又是一笑:“原来我猜对了,为了郝 染那位大小姐,说吧,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他抿嘴,顿了顿道:“郝染怎么会在港市呢?当初我走的时候,她在郝家好好的,四年前,她发生了什么事?” 谢芯皱眉,一副凝思,半响才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摊摊手:“好奇。” “好奇?”接着她用手指摇了摇,笑道:“no,你不是好奇,你是心里还有染染,对不对?” 第52章 火星撞地球 楚熠抿嘴一笑,几秒后说:“谢芯,当初我们的事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但是她为什么突然会离开郝家,这点真让我有点不解,而我对往事最记仇的,所以会好奇打探,不足为奇,你这般掩饰,难道她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芯一怔,该死的楚熠,竟然套她。 “你真要知道?” 他点头,她一笑:“那我就告诉你,染染为了逃婚,当初她爸要她嫁人,你知道啦,肖正毅一直喜欢染染,而染染的爸爸又是攀权附凤那种人,肖家在政届那么有影响力,他自然想染染早点嫁过去,省的再出现你这种情况。” 楚熠深邃的眸光,未曾离开谢芯的眼神半分,欲从谢芯脸上的表情看出她内心世界,但是谢芯也掩饰的很好,他没有任何发现。 又是抿嘴一笑:“原来这样,所以她就离家出走。” “没错。”谢芯点头。 “按郝知章那种性格,应该不会让郝染这么容易逃脱他的撑控的,他就这样放任郝染不追究了?” “怎么可能不追究,不知派了人找了染染多久,染染又躲又藏的,躲了两年,郝知章找不到人,才罢休,所以染染就伪装自个,在创世工作。” “哦,那么郝染躲的两年间,都是在哪儿躲的?”楚熠突然眸中一暗问道。 谢芯一顿,心里暗急,妈的,楚熠还真是见缝就钻,告诉他在哪儿躲,不等于爆露出染染的秘密了,她才不会那么傻。 她又是一笑:“其实吧,染染在躲她爸的时候我真的不清楚,染染是两年后跑来找我的。” 楚熠深沉的凝望谢芯,他似乎明白了,那两年是郝染最主要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谢芯知道,只是不愿说罢了。 不想让他知道,定然与他有关,会是什么事? 想到这,他一笑:“好,我清楚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谢芯见他没有再盘问下去,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个妩媚有笑容。 “那么今晚的晚餐我可以吃的安心,我用这些事,换你这顿大餐,还算划算。” 楚熠嘴角露出浓浓的笑意,眸光望着门口走进来的人影。 楚熠着门口走进来的人,再望着正笑的得意的谢芯,脸上复上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谢芯,如果以后你要是再告诉我更有价值的消息,你会更划算 。” 谢芯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抬眸凝望饶有兴趣说:“说来听听如何更划算?” “比如你可以得到一个有钱的男人?” 谢芯眸子一张,如铜孔般大,棕色的眉一挑,“你该不会是在自我推荐吧?不过我不捡好友的前男友哟!” “哈哈,谢芯,我现在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了,你与郝染说话都是一个口气。”楚熠脸上笑的很是爽朗。 “其实这是传染的,我被你家染染传染的,你家染染太会冷幽默了,那种冷幽默说实话我很喜欢,其实你也喜欢,对吧!” 楚熠一怔,瞬间挑眉不答,反而扯开话题:“你好好考虑,如果你可以提供更有价值的消息,那么我会送你身后的帅哥给你。” 谢芯一愣,条件反射的转身望去,这一望她惊呆了,那个人影很熟悉,再定睛一瞧,他不正是季如风么? 只见他高大俊朗,散发着光辉形象,微长的棕色头发,额前斜斜的留海,有型的往一边顺去,两颊微卷的头发往脑后绕去,高高的鼻子,轮廓分明的脸型,无不透出他的俊朗。 颈下那根粗长的颈链正熠熠散发着光芒,吞噬着谢芯花痴般的目光。 男子走到两人跟前,露出个魅力无限的笑容。 “怎么?几年不见,认不出来了?”季如风对着失神的谢芯说。 谢芯回神,脑中一转,她当然知道他是谁,但为了矜持,故意问道:“请问你是?” “你是假不认得,还是真不认得?” 谢芯妩媚一笑,“不好意思,追我的人太多,一时记不起来。” 季如风挑眉一笑:“自我介绍一下,季如风。” “季如风?好熟的名字?”谢芯咬着他的名字故作思索。 她这招叫欲擒故纵,但却逃不过坐在她对面腹黑深沉的楚熠心思,他噙着看好戏的笑容,打趣着。 “如风,人家确实记不住你了,看来你真的有点失败。” 季如风一点也不介意,脸上依旧泛着魅力之笑:“没关系,现在自我介绍。我季如风,博盛收购集团的副总裁。谢小姐可曾记住了。” 谢芯一听,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哦,季如风先生,你好。现在我突然记得,r大曾经有个很拽的小混混季如风,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季如风。” 这下季如风脸上的笑顿时挂不住 了,气恼道:“你也好不了哪儿去,r大的交际花,专对有钱公子哥下手。” 谢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道:“哟,想不到当初被我这个交际花拒绝的小混混,竟然混出个人样来了,真是刮目相看,失敬失敬,不过只是副总而已。” 这可气坏了季如风,剜她一眼,转对楚熠说。 “熠,你怎么与这种嫌贫爱富的女人一起吃饭?也不怕倒胃口呀!” 楚熠一副无辜的耸耸肩,谢芯却答的更快:“可楚大帅哥就特意请我吃饭?怎么着?眼红了?” “眼红?谢芯你也不看看哥现在身份,要女人一大把,对你这种阅男无数的交际花哥真是看不上眼。” 谢芯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气的要掀桌,最终在桌上一拍:“你嘴巴放干净点。” “哟,还不准人说,在r大你专挑公子哥下手的你,还想装呀!难怪现在还嫁不出去,想必别的男人嫌弃你的过往有点脏吧!” 谢芯火大的拿起她刚才喝过的水,往他脸上一泼,季如风顿时惨不忍睹,有型的发型全部粘在一起,完全没了刚才的形象。 他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妈的,老子不教训你,就不知道老子的历害。” 火气的扬起手,楚熠的声音即时飘了过来:“如风。”,他的手被这道声音顿在空中,怒恨的瞪着,那眸光如锋利的刀子,飞向谢芯,最终缓缓落下。 谢芯也不示弱,瞪回去,两人就这般用视线相互撕杀一翻,最后还是季如风受不住谢芯那双美眸怒嗔的样子,愤恨一声。 “好男不与女斗。” 谢芯冷笑一声:“就你那样还好男,我看烂仔差不多。”话落,转对楚熠冷道:“下次请我吃饭,别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别以为换了个装,就能掩饰骨子里的浑样,让人倒胃口吃不下。楚熠,这顿你先欠着,下次再补吧!” 说完,拿起包瞧也不瞧两人,往前走去,而季如风所站之处挡住了她的路,她愤恨的用手一推,越过他,很有骨气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tm的,装什么?也不看看自个什么德行。”季如风在她离开后气的哇哇叫。 楚熠冷督他一眼,季如风即时噤声,但还是说了一句:“你叫她来吃饭,干嘛扯上我?你知道当年的事?不是让我难堪吗?” 楚熠耸耸肩:“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来与她吵的,我是让你来另有目的?” 季如风无奈问:“什么目的?” 楚熠凝望他,最后耸耸肩:“现在你把她气跑了,没必要说了。” 这时,服务生端着做好的牛排走了进来:“先生,牛排好了。” “嗯。” 最终谢芯的牛排季如风解决了,吃饭中,季如风依旧愤恨的怒骂谢芯,楚熠只得摇了摇头。 “最近有一家可以下手。”楚熠吃完牛排,拿着湿巾擦了擦嘴问。 “哪家?”季如风咽下口中的食物说。 “怀市的聚新集团。”楚熠眸神深沉道。 “聚新集团?那是个大企业,真有把握可以收购它?”季如风神色有些疑虑。 “聚新集团现在其实只是个空壳了,它维持了几年,现在摇摇欲坠了。”楚熠眯了眯眸子道。 “那行,我去做资源收集。” “嗯。” “对了,刚才那女人与郝染一起工作吧!” 楚熠督他一眼,不经意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 季如风眉来眼去贼笑:“你约她吃饭应该为了郝染吧!” “你小子又屁快放。”楚熠了讨厌他这样有一说没一说的样子。 季如风嘿嘿笑了一声:“你心里还想着郝染,所以早早跑回来见郝染。” “你太闲了,那就给一件任务给你。”楚熠一副淡然之色。 季如风却有一股毛孔悚然之色,缩畏拍马屁:“我刚回来,忙的很,我只是太关心你老的生活了。” “正好,这事与我生活有关。”楚熠一脸笑容,是笑里藏刀。 季如风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问了一声:“什么事?” 楚熠双手环住后脑,往椅子上躺去,那样子庸懒至极,但却也是危险至极。 季如风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等待着楚熠的下文,只是当楚熠说出下文时,脸色也瞬间变化,为难的说。 “老大,这有点难?” “这有什么难,拿出当年的干劲,我看好你,也等着你的好消息。”楚熠一脸明媚,在季如风眼里却是笑面虎。 不等季如风说话,扯上正经话题:“今晚有重要的事吗?” “今晚约了港市的市委书记,以你的名义约的。” “几点?” “ 十点。” 楚熠点了点头,有点期待今晚的会面。 晚上十一时,天突刮大风,接着闪电雷鸣,本是已躺在床上的郝染,赶紧起来关窗户。 只是郝景天怕雷,吓的缩在一旁,抖抖颤颤的。 突然,一个闪电掠过,在房间各处形成一道光影,接着便是巨响的裂雷,郝景天吓的大喊,打开房门,冲进隔壁郝染的房间。 第53章 打雷,害怕 郝染其实也是最怕打雷,见郝景天这样,她关好窗户随即回到房间。 将发抖的郝景天抱在怀中,安抚着:“景天别怕,这只是打雷,躺在床上便好,一会它就不响了。” “啊姐,这雷好大。”郝景天抖抖颤颤道。 “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这样就没事。”郝染安慰着。 郝景天照着郝染的话做了,缩在郝染怀里,郝染只好抱着郝景天躺着,雷依旧在嚣叫着。 姐弟俩依偎的心慢慢变的安静,郝景天也渐渐不再害怕,松开了耳朵上的手,环抱着郝染,这时,郝染也累的入睡了,姐弟俩就这样睡在了楚熠前两天买的大床上。 这样的画面落入走进房门的楚熠,他那张帅的有型的脸即时染上一层霜冻。 郝景天环着郝染的腰,一脸开心的睡像,郝染缩在郝景天怀里睡的安然,每一个画面都刺痛楚熠的眼睛。 该死的,他买的床,躺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搂着他的女人睡觉,怒火从心底往上窜,一直窜向那双深沉的眸子。 带着喷火的双眸,走到郝景天身边,拿开郝景天在郝染身上的手,喊道。 “郝景天,赶紧起来,回你房里睡去。” 这一声先把郝染喊醒了,她睁开眸子,入眼的便是千年冰窖的脸。她一愣,以为今天他不会来了,没想到三更半夜的竟然出现了。 楚熠此时没有望郝染,他担心看了她,会失手捏死她。 郝景天也醒来了,郝染见状,对着他说:“景天醒了,快起来,回你自已的房间睡去。” 郝景天揉着他的眼睛,“啊姐,我想在这儿睡。” “景天,你这么大了,不能和啊姐一起睡的,会被嘲笑的。”郝染耐心的劝解着。 郝景天望了一眼楚熠,那一眼带着敌视,接着对郝染说:“啊姐,那他也不准和你一起睡。” 郝染有点把持不住,没想到弟弟会这样说,她该如何回答呢? 一旁的楚熠却气的吹胡子瞪眼,眉宇一蹙:“郝景天,你赶紧回你房间去,趁我没发火。” 郝景天怒瞪他,硬是不走,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这让楚熠的怒火即时冲了上来,眉宇打成团,额间青筋尽现,将他从床上扯下来:“回你房间睡去。” 郝景天依旧怒瞪他:“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啊姐,我不会放过你。” 楚熠顿住动作,不可思议的望着郝景天,从他眼中透出,他现在是个护姐心切的正常男子,不由冷笑一声。 “原来你没有病呀!” 郝染察觉楚熠有发怒的前兆,赶紧拉过景天的手,轻声细语的对郝景天说:“景天,你听话,回你房间去睡,今晚你不是答应过姐姐的吗?” 郝景天转望着郝染,良久才点点头:“啊姐,我会好好学习,等我可以保护你了,你就不必再怕谁。” 说完,还特意剜了一眼楚熠。 郝染笑道,“好,姐姐等着。” 郝景天这才站起身,走出这房间,郝染跟了过去,只留下被郝景天深剜后的楚熠。 安抚好郝景天后,郝染回到房间,见楚熠站在窗口边,双手环抱胸膛,眸光望着窗外,浑身散发着渗人的阴沉。 想到今天的事,郝染心里依旧愤怒,于是独自上了床,刚躺下,传来他阴阳怪气的话。 “郝染,你是不是一时没有男人一起睡就受不了,你连自已的弟弟也要拐上床。” 楚熠气愤的有点口不择言。 郝染听着这话,气的坐了起来:“你怎么那么龌龊?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 “那么你说你们两人这种的情景让我怎么说?”楚熠转身怒目瞪她。 郝染冷扫他一眼,她实在不想解释,对他,她已经无话可说了。但这样也刺激了他。 他一个跨步,奔到她跟前,大掌一挥,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像一片落叶飘落于地,粗暴的双手插在她身体的两侧,居高临下盯住她。 他这个姿势,让额间薄薄的发丝垂下,投下一片阴影,在那张阴骛的脸上,斑驳的阴森可怕。 “解释清楚,为什么郝景天会在这张床上。” 每个字都是从他牙缝里蹦出来的。 她冷然看他,“你刚刚不是说出来了吗?” 他怒吼:“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她无奈,但语气依旧很冷:“我根本不想与你说话,楚熠,你放开我,我要睡觉了。” “想睡觉,那你得说清楚,不说清楚别想睡。” 郝染无奈,只好耐着性子说:“刚刚不是打雷吗?景天害怕,就跑过来了,我为了安抚他只好让他在这床上躺着,谁知后来我们竟睡着了,就是这么简单。” 楚熠虽听了这翻解释 ,但那根刺依然存在,瞪着眸子霸道说:“这是我的床,我不准别的男人上这张床,还有,你是我女人,除了我能搂你睡外,任何人搂你睡就别怪我不客气,就算是你弟弟也不准。” 郝染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半响笑了一声:“呵呵,我是你女人?这都是你在搞的阴谋,你现在有什么脸来这样说。” 突然,他嘴角噙着一把笑意,看起来危险又欠扁。 “染染,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但结果你是亲口答应的,景天也是我替你带出来的,你现在就想翻脸不认,哪有那么好的事。” 郝染气呼呼的瞪着他,有种杀他的冲动,“你真的很不要脸,楚熠,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楚熠脸一沉,捏着她的脸蛋:“后悔来不及了。” 他靠近,说话的气也吹在了她脸上,她愤恨转过头,他也不去强迫她,而是站起身,往浴室走去,片刻就传来水流声。 郝染这间小公寓虽小,但五脏俱全,所以她住的房间有个浴室。 知道他开始洗澡,她从床上走下来,将被丢在地上的被子拿回到床上,再躺回床上,但却毫无睡意,心头一片烦乱,毫无头绪。 十几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了,她赶紧闭上眼装睡。 楚熠脚步移动的声音很重,让她清楚他现在正向她走来,接着感到床的另一端陷了下去,她心里有点紧张。 今天两人吵架,谁也不愿先低头,她真的是很讨厌被算计,被人当成猴子般耍。 而坐在床上的楚熠望了一眼身旁背对着他的郝染,看着她散发着均匀的呼吸,眉宇一皱,今天吵架的事还梗在他心里,气依旧不能顺畅。 想到这,他身子一倾,压在她身上,手也趁势伸进她的睡衣里头,游向某处。装睡的郝染再也装不下,将他一推。 “你不要碰我。” 被推的楚熠又再复上,手在某处留恋,郝染气的睁开杏眸,怒剜着他:“你不觉的今天刚和我吵架完,突然又这样,很分裂吗?” 楚熠那冰霜的脸露出耍赖的痞相,“有什么分裂的,没听说过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可我与你不是夫妻。”郝染怒瞪着他。 “我们连夫妻的事都做了,也算是个露水夫妻了,所以可以算进去的。” 郝染听着他的话,简直就是对她的污辱,什么露水夫妻,谁要和他做 露水夫妻? 以至愤怒和今天的委曲驱使,心头一热,竟然哭了出来。 “呜呜......” 她这一哭,楚熠倒是变的慌了,将她扳到正面,急道:“哭什么呀!我不碰你便不碰。” 郝染将他一推,哽咽道:“楚熠你真的很让人讨厌,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你,你给我离开我家。” “离开你家,想的美,我还告诉你了,这辈子你休想我离开。”楚熠一副坚定的神色,语气也很是坚定。 郝染一听,泪眼婆娑问:“你为什么说一辈子?难道你不结婚?” 楚熠的姿态改成一手撑着头,拿眼睛睨着她,但一手还放在她那上边。 “怎么可能不结婚?但是结了婚也不会放你走。” 郝染气的双目喷火,用手一推,把他推的远远的,“你真无耻。” 然后一转身,背对着他,可是某人又锲尔不舍的粘上来,“还有更无耻的呢?” 说完,将她压在身下,对着她开始耍流氓,郝染也挣扎,只是力气哪儿比的上他,最终只得被他得逞。 他撞她时,很用力,惹的她哀求连连。 “那我问你,你说爱我后悔了,现在后悔吗?”楚熠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郝染怒瞪着他,就是不说,他见状,快速,猛烈的律动起来,把郝染折腾的快要死去,嘴里哼哼唧唧的。 他又一轮考验:“爱我后悔不后悔?” 她依旧嘴硬,硬是不说,他见状,离开她的身体,将她一个反转,让她趴着,他从后边进去,依旧拷问着,最后郝染实在受不住他这种非人折磨,只好说了他中听的。 “不后悔。” 楚熠才满意的做了最后冲刺,在她身体里放出来,一阵折腾后,才满足的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吟着。 “染染,以后可不许说后悔的话了。” 郝染不理他,闭着双眸,任由他搂着。可是楚熠硬是她说他爱听的,于是在她颈上一咬,一阵刺痛袭来,她低叫一声:“啊!你是狗吗?老是咬人。” 他突然孩子气似的笑着说:“你答应我了,就不咬你了。” “我干嘛要答应你,你每次都欺负我,难道你就可以欺负我吗?”郝染气鼓鼓的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他瞪着她。 “你设计我不是欺负我吗?”郝染亦也回瞪他。 楚熠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但还是嘴硬说道:“如果我不设计你能到我身边吗?” 郝染被这话睹住了,她气愤看着他:“你要我回你身边干嘛,就是为了折磨我?我有虐待狂才会愿意到你身边。” 他皱眉:“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 “你每天都在折磨我?就拿刚才的事来说,你刚才就在折磨我,我不愿说的事,你非逼着我说。” “我看你也很享受,而且你不愿说的话,我怎么可能逼的你说,你是自个心甘情愿说的。”楚熠很不要脸说。 “你真是个无赖。我如果不说的话,肯定会被你折磨死,我可不想红颜早逝。”郝染怒道。 “你又要气我了是不是?又要我拿手段是不是?” “你看看,你现在就开始逼我,开始欺负我。”郝染伶牙俐齿的尖锐着。 楚熠听着这指责,心里不是滋味,最终只好低姿态道:“染染,你干嘛要与我唱反调呢?” 第54章 霸气侧漏 郝染顿住,一脸委曲,那剪水的眸子盈盈荡漾着波光粼粼的光芒,“楚熠,我不想当你的女人。” 楚熠一痛,心似乎被钝刀一刀一刀割着,怔怔的望着她,良久才狠冽断了她的哀求:“你不想也得当,我说过不会放开你的。” 郝染哽咽着:“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楚熠无语,神色暗沉,良久才说了一声:“染染,以后你会知道的,所以现在你不想也得当。” 声音很是冰冷。 郝染心都跌入谷底,泪流不止,接着转身,背对着他,不再言语。 楚熠也没有再逼她,只是两人的距离并没有拉开,他依旧是贴着她,她只是梨花带泪入睡了。 而楚熠的心却是那般混乱,以后我会告诉你,现在还不行…… 翌日,郝染的眼有些肿,但幸好她带有眼镜,就算肿,也不会很明显。只是她刚上班,谢芯就向她汇报了昨晚的事。 楚熠找谢芯是她预料中的事,幸好之前通了气,不然就穿邦了。这时谢芯又来了信息。 “染染,楚熠够鬼的,竟然用美食来引诱我,不过我没吃,我是不是很有骨气,有什么奖赏呀!” “确实挺有骨气的,不过是季如风在那儿,你才没吃吧!如果他不在那儿,估计那昂贵的牛排现在已在你肚子里化为肥料了。” 谢芯气的发了个呲牙的表情,接着又道:“他还准备用美男计来引诱我?” 郝染一愣:“什么美男计?” “他竟说只要告诉他更有价值的消息,他把季如风送给我,你看他霸气侧漏呀!人家季如风现在可是‘博盛’的副总,他竟然说的这么笃定,你猜他会是什么角色?” 郝染凝思片刻,泼了一盆冷水:“估计他也是骗你的,我看你还是别想着美男,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吗?不过我对那季如风也没好感,太欠扁了,还被我泼了一杯水。” 郝染发了个惊讶的表情,谢芯又追加一句:“他是活该,竟然出口污辱,下次见到他再泼他!” “你不怕他打你么?”郝染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题。 “我跑呗。” “可是男人一般比女人跑的快,估计你没跑两步,就被抓住了。”郝染很骨感的提醒她。 谢芯被逼急了,抗议道:“喂,你往好的方面想好不好,说不定他 就是那种跑步的菜鸟呢?” 郝染依旧是那般骨感:“这种情况一般为零,所以你还是想想安全问题再动手。” 谢芯发了个折磨的表情,接着就没动静了,郝染见状,也隐身开始干活。 她看到楚熠在办公室那边打电话,突然望了她这边,她立即收回视线,装佯着工作,但心里却想,没有个帘子挡着,真的有种被偷窥的感觉,不行,一会得死磨硬泡让他给弄上。 她刚准备拿东西去量房时,楚熠的电话追了来。 “一会跟我去‘森林湖’那边开研讨会。” “可是我答应客户今天要量房。”她投视线到玻璃墙那边,却正巧他也看过来,同时耳旁传来他的声音。 “推迟这事,‘森林湖’那边更重要,先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就走。” 郝染只好放下电话,把‘森林湖’的计划书全部拿在手中,十分钟后,与楚熠一起离开公司。 他与她同坐在后边,郝染把视线放在车外,突然想到刚才的想法,于是转首,只见他拿着文件在看。 她说:“我办公室里昨天挂的那道帘子,我想挂上去,行不行?” 楚熠没有抬首,但很严肃的问她:“为什么要挂那道帘子?” “不觉的挂上帘子工作起来更方便么?” “方便只是对你自个来说的,对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优势。”他依旧没有抬首。 郝染气的咬牙切齿,“可是每天我们坐在那里,各自都好像吹胡子瞪眼似的。” “我没有这种感觉。”楚熠回答的很干脆。 她气结,于是也不找理由,直接问道:“那你要怎么才愿意让我挂上帘子?” 楚熠这时抬首,睨她:“你为什么一定要挂上帘子呢?我觉的这样很好。” “可是时刻都看的到对方的影子,你不觉的很压抑吗?” 楚熠眉一皱,“你这么不想看到我?” “时时刻刻都看着,一点也没有新鲜感。” “哦,原来你追求新鲜感。”楚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郝染根本不知道她正落入他的圈套中,于是问道:“你不也是追求新鲜感么?” 他眼神有些奇怪的闪了闪:“没错,你提醒我了。” “那你是同意我挂上帘子了?”她一脸期盼。 “我几时答应了?” “你刚才不是说我提醒你了。” “哦,我说的是我们床上的新鲜感。”楚熠凑在她耳旁说。 郝染脑子懵了,片刻反应过来脸顿时炸红,接着对着他的胸口捶去,怒骂着:“你真是个流氓。” 楚熠似乎对她的这番捶打很享受,脸上泛有淡淡的笑意,接着一把扯过她,吻上她的唇。几分钟后,他笑道:“帘子我是不会同意挂的,我就是想时刻看着你,省的你一会又偷偷干坏事。” 郝染红着脸怒嗔:“我干过什么坏事?” “偷懒呀!” 她气瞪:“我几时偷过懒,真是太过份了。” “那是我看着,你才没偷懒,如果我不看着,你一定会偷懒。”楚熠笑着。 她剜他:“你真是爱疑神疑鬼。” “总之这事没得商量,好了,好好坐着,我得看一会文件。”楚熠终于放开她,然后正经的看起手中的文件来。 郝染怒恨瞪他,但是又无计可施,这次出马就败下阵来,看来她没有掌握到他的软处,她得好好捉摸他的软肋才行。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到了‘森林湖’,跟着楚熠走进森林湖里头,往会议室走去,只见里边灯光通明,透着一丝严肃又紧绷的感觉,郝染心里打了个怵。 这个研讨会看来很庄重,有种压迫的感觉。 正当这般想的时候,望见楚熠往正中央的空位子坐了上去,然后向她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她坐在那儿。 她一时间有些找不到头绪,为什么他坐在那个位置,那个位置不是‘森林湖’的负责人坐的吗? 但没有时间给她思考,楚熠坐正,会议就开始了,她只有把心思全部放在会议上。楚 栾熠的声音嘹亮有磁性,震撼着众人的耳膜。 “各位,‘森林湖’的建基准备动工,大家有什么提议的,现在尽管提出来。” “楚总,国家监督局派来的监督员开销问题能给个明确的提示吗?”财务部的经理请示。 “这个开销自然不能省,但是也不能太过,该送礼的还是要送,但是前提我们要保证质量关,这方面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只要保证质量,一切事情办起来都会简易许多。”楚熠一脸凝肃,语气非常简短。 “楚总,关于这个工程所用的水泥有几个企业正和我们 洽谈,我们该选择哪家企业为好?” “水泥方面?价格方面要考虑,还有质量方面也要考虑我看你们采购部推上来的资料,觉的塔牌及和洋这两家可以详谈,这两家质量还是不错的,至于价值尽量压低,毕竟我们用的话,也不是一时半会的量,而是长久的合作关系。” “好,那我们先跟这两家接洽。” 不可否认,楚熠做决策时是果断,准确的,工作的时候他充满着魅力。 以至郝染在一旁偷偷的打量着,看着他那认真的劲儿,不禁暗想,这几年他真的变化很大,一举手一投足都流露出稳重的气度,像星星般耀眼。 但是她好像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跟以往没啥变化。相比之下,真是有点自惭形秽。 也许楚熠察觉到郝染的目光,转首望去,接着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郝染触到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大窘,赶紧收回眸光,故意做着笔记。 会议依旧继续,但是她发现,这个会议和她根本拉不上边,‘森林湖’还没开始动工,设计方面的事,也得等完工后,她才能着手做,所以在这个会议上,她顶多只当个听客。 在众人眼里,她充当的角色,也许是楚熠的助理而已,所以她只有认真做会议记录。 会议上,工程的细节说的甚是详细,在会议结束后,楚熠和她还留在会议室,他深望她一眼:“会议内容都记下来了吧!” 她一愣,敢情他把她当成他的秘书使用了。 “没记吗?”他又问。 “记了。”她点头道,接着又问:“你把我叫来只是让我记录这个会议的?” 他嘴角泛上一抹笑:“也不全是。” 她眸中流露出追问,楚熠径自接下去说。 “我让你来了解‘森林湖’从开建到完工是什么个情况,设计样板房的时候,你的灵感会更多,设计的会与众不同,会给‘森林湖’的销售带来更好的推动。” 好吧!就算这个理由充足,其实也对,要做一件事,就得一连贯的接触,才能更了解它的本质。 见她无话问了,楚熠突然凑向她耳旁。 “刚才你在会议上偷看我,都走神了,难道昨晚没满足你?” 郝染作贼心虚,刚才她实在是偷看他了,但她那是感叹他的变化,不是因为他说的那样,于是愤怒瞪他。 “你怎么变的越来越下 流了?” “嘿嘿,你那直勾勾的眼神让人不想下流都难。” 第55章 他太可怕了 她不语,只是瞪住他,他却笑的很愉悦,“走吧!去吃饭。” 这个会议足足开了三个多小时,正好到了吃饭时间。 说完,就拉着她往会议门口走去,郝染担心走到外边,被众人发现,于是有些排斥:“你放开我。我自个走。” 可是楚熠没有放手,郝染急了:“我们这样出去,让人看到不好,你赶紧放开。” 楚熠耸耸肩,只好遂她愿,放开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只是两人到达吃饭之处,发现刚才开会的人都在那儿等着了,郝染有点意外,原来是大家一起。 她依旧坐在他一旁,安静的吃着菜,听着众人对楚熠的吹捧,她觉的很假。 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楚熠到创世上任的那个晚上,众人给他接风洗尘,她却被他逼酒,想到这事,她就气炸。 不由抬首瞪了他一眼,他这一瞪,某人心有灵犀感应到,于是转首望去,触到她的眼神,有点不知所以然,于是凑在她耳旁。 “又怎么了?” “想到你回来的那天,逼我喝酒的事,我气不顺。” 楚熠一愣,接着笑了:“我其实不想逼你的,如果当初你能向我求饶,我一定不会逼你喝,谁知你要死撑。” “这还是我的不是了?我怎么可能向你求饶,如果那时向你求饶我多没面子。” “面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当时我就算求饶,你也不一定会答应,我杯里的酒还是你倒的。”她一脸鄙视着。 楚熠这时无话可说,于是笑道:“好了,我们不说过去的事,你赶紧吃。” 说完,他才抬首,只是发现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楚熠也没有介意,拿起酒杯,继续与众人喝起来。 桌上的菜都是热气腾腾,郝染带着眼镜,那镜片是玻璃的,一遇热气,立即会有一层蒙雾,所以看不清楚桌面上的菜肴,于是乎,她从包里拿出擦眼镜的布,然后拿下眼镜擦了起来。 虽然大家都没有把视线放在她其貌不扬的脸上,但是刚才楚熠对她的态度,让众人意识到她的份量,所以都会偶尔投过打探的目光。 只是郝染拿下眼镜后,那些投视线的人,即时惊呆了。 没想到黑框镜下罩住的是一张清纯美丽的脸庞,以至大家都把视线都放在郝染脸上,而她浑然不觉的在擦眼镜。 这状况楚熠也发现了,转头看去,只见她摘了眼镜。 于是脸一沉,转对着那些投视线的员工说:“大家是不是嫌菜不好吃?”声音带着渗人的怒意。 这一声,激醒沉浸于郝染清新容貌带来惊讶的众人,大家倏地收回眸光,一脸尴尬,人群里随即有人堆上笑脸:“楚总哪里话,都是名菜,怎会不好吃?” 楚熠深眸一凛,闪透粼粼光芒,将他那张精致的脸照映的邪佞,还有嘴角那抹讽刺之笑更是意味不明。 “那就是不合大家口味了?” 众人心虚不已,附和讨好:“合口味,怎么会不合口味呢?” 话落,众人手中的筷子像箭一般的飞向餐桌上的佳肴,低首品尝来体现他们的刚才说的话不是假话。 楚熠见状,脸色才缓了缓,转对郝染怒道。“吃饭拿掉眼镜做甚?” 刚擦好眼镜的郝染面对他的冷怒,莫名其妙,凝望他,看着他眉尖上沁出些不悦之色,温吞应道:“眼镜上有水雾,不拿掉我怎么擦?” 饶是这般解释,楚熠依旧没好脸色,冷生生命令了一句:“以后别在广庭大众之下做这种小动作。” 郝染眉一蹙,他怎么一出一出的,一会对你好到无以复加,一会又冷漠怒斥,他这个人真的是有分裂症呀! 郝染心里气闷极了,收回视线不再理会他,于是一人独自吃着菜。 楚熠面对刚才对她的口气有些冲,心里倒是懊悔了,但是道歉的话却说不出口,于是也心情不爽的吃着菜。 可是这会儿,邀请来的监督员却色胆包天,发现郝染的真面目后,心里起了邪意,打着楚熠这趟工程需要他的帮忙,自然会想着巴结他的算盘,拿起杯子向郝染举杯:“这位小姐,你一直吃菜,都没见你喝点酒,这可不好,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郝染只顾低首吃菜,听见有人要敬酒,抬首推推眼镜,一脸茫然的望着那位长的一副油水充足的样子。 一旁的楚熠亦也冷冷的望着监理员那一副邪念十足的嘴脸,嘴角噙着邪笑,眸里刚刚敛下去逼人的光芒,此时再度泛了起来,整张脸显的明晦不定。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半响,郝染挤了个僵硬的笑。 那位监督员却露出个猥//亵的笑,“在酒桌上哪儿有说不会喝酒的?” 郝染有些气闷,她只是来吃个饭, 不是陪酒的,但还是很耐心的回答着:“真的非常抱歉,我真的不会喝,我想还有很多人会喝,你让会喝的陪你喝就好。” 说完,低头不理那男子,那男子见状,转对楚熠逼官:“楚总,你的秘书真的太不给面子了,这点酒都不给脸。” 楚熠微微一笑,那笑如六月天中午的太阳,毒灼。 薄唇开启:“肖监员喜欢喝酒的话,我陪你喝如何?” 那男子见楚熠要亲自陪他喝酒,气势更涨,将酒杯搁在桌上,一脸不悦:“喝酒,必须得美丽的女子陪着喝,如果这顿酒喝好了,楚总的工程质量关到市里,分分钟过关。” 这话倒是浓浓的威胁,但却楚熠嘴角的笑意更浓,那套高档西服藏裹下的手臂搁置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上的玻璃,发出咚咚声响。 一如他的心情,不明。 良久,那双深邃的眸子突然一紧,冷若冰霜的话从他口里飘了出来。 “肖监督员这话好浓的威胁。” “不敢,只是楚总应该很明白这种事的,我见这位小姐也是一位明媚的美人,有时候美人必须用在关键之处。” 楚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 笑声狂妄肆意,但却给人一种开杀的寒意,果然,笑声刚嘎然而止,就传来他生尖的怒吼。 “把他给我丢出去。” 话落,座上有人站起来,将那位肖监督员像拎小鸡似的拎起来,一直拖向门口。 那位肖监督员杀猪般的尖叫着:“楚熠,你可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对我,市里质量监督局的局长是我姐夫,你敢这样对我,你的工程别想过关。”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个的命运吧!还有,你已经连累了你姐夫了。”他的话带着浓浓的杀机。 接着传来那人杀猪般的尖叫声,涌进众人耳里,直到消失。 郝染坐在那儿是一动不动,虽然楚熠没有让她喝酒,但是心里却涌起一股害怕。 楚熠现在的能耐到底有多大,他可以把一个政府人员不放在眼里,甚至还说出了断绝那位官员的官途的话,他的势力不再害怕政府官员。 还有‘森林湖’这么大的工程竟是他的,她怎么一直没有听说,她以为他们是来竞标设计,他究竟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 他的势力这般强大,所以他说她永远都只能在他身边,他 不会放开她,那她有一天想逃离,就真的没机会逃离了,他能舍弃一个政府工程把她设计,可见他的财力不是她能够想象的。 眼前这个男人太强大了,太可怕了,怎么办? 如果他知道孩子的事,会不会把她杀了?想到这,她浑身颤抖? 而这时,餐桌上的众人一句话也不敢吭,楚熠却若无其事的招呼着众人道:“大家别为小插曲扫了兴,想要吃什么尽管再叫。” “是,大家附和着。” 郝染却满心混乱,整个人呆呆的僵坐着,楚熠以为她还在为他刚才斥她的事不悦,于是头凑过去,只是他刚凑过去,郝染打了个颤,反射性的站起来。 话也没说,离开位置,走出包厢门,往洗手间而去,楚熠不由的沉脸,片刻在众人的狐疑下,跟了过去。 郝染立在洗手间镜墙边,一脸苍白,抖颤的拿开眼镜,然后拧开水龙头,双手捧了一把水,浇在脸上。 冰冷的温度刺激着她,看着镜子中一脸水珠的脸孔,她才觉的,她的秘密可能会守不住,楚熠现在的实力她根本不清楚,而她在他根本就像一只蚂蚁,随时被他看穿,然后一只手指就能捏死。 怎么办呢?她能逃吗?带着啊弟逃吗? 只是她逃能逃的走吗? 楚熠现在的势力要找她太容易了,怎么办?要是秘密守不住了,他会怎么对待她,她真不敢往下想了。 而且现在啊弟在这儿?早知他这般可怕,她就不带啊弟走,让他在疗养院可能会更安全些。 她浑身打怵的擦干脸上的水珠,带上眼镜,看着镜中的自已,心中暗暗祈祷。 希望他不会再追查下去,平安渡过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吧! 平息心绪后,郝染步出洗手间,只见楚熠却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正吞云吐雾着,那青色的烟雾将他盈绕亦真亦假,深潭般的眸子在青雾中如黑暗中的大海,随时都有将她卷进去淹死。 她颤抖的停住脚步,紧张的手不由卷曲成拳,撑着她摇晃的身躯。最终深呼吸两口气,才踏起步子,往前走去。 她在他跟前停住,望着星光熠熠的眸子,此时风平浪静,但她却觉的是暴风雨的前兆,担心防备。 “刚才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突然传来他幽幽的声音,里头透着沙哑。 郝染倒是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会为刚才的事道歉,但也没 有任何反应,只是那般看着他。 “别为一句话与我置气。”他突然又命令着。 郝染挤个难堪的笑:“楚熠,你现在阴睛不定,让人觉着很陌生。” 第56章 你还恨我吗? “好吧!以后我尽量不吼你,这总可以了吧!”楚熠道。 郝染清冽的眸光紧紧追随着他,穿过他的眸子,发现他的真诚,才点了点头。 楚熠脸上露出个笑,接着拉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去吃饭。” 郝染任由他拉着,快到包厢时,郝染问了一句:“下午是不是可以回公司了?” 他停住脚步,“对,下午可以回公司。” “其实我吃饱了,你进去吃吧!我想先回公司。”她道。 “一起回吧!如果吃饱了,你就坐在一旁。” 郝染以沉默代替回答,无声往前,一前一后回到包厢,郝染坐在他的旁边,依旧呆愣着思索。 从这顿午餐后,郝染心里已经对楚熠有了进一步的看法,他发起脾气来,可以阴狠手辣,淹灭一切,她必须小心应付。 所以回公司的时候,郝染离他远远的坐着,头靠在窗口,目光投望着窗外,安静的可以忽略存在。 喝了些酒的楚熠靠在车子另一边,眯眼打量着她,从刚才餐桌上他就发现了她的异样,现在的她对他有着一股排斥,有着想远离他的举动。 “染染,坐过来点。”他突然出声。 郝染听见他这一声,便转首凝望他,没有表情应着:“这样坐着挺好的,你喝了酒,打个盹吧!” 见她不愿移动,他的身子靠了过去,将她揽在了怀里,“这样打盹才舒服。” 郝染被他钳在怀里,也不挣扎,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烦乱的心似乎稍微平静了些,才幽幽的问:“楚熠,这四年你在美国过的怎么样?” 楚熠呵呵一笑:“怎么?开始关心我了?”手捣弄着她如绸缎般的发丝,很轻,就如以往他替她擦拭头发那般轻柔,像羽毛轻轻扫过般舒服。 她闭目喃喃道:“没有,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你这么成功,我好奇。” “那你呢?这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楚熠先把问题丢回了郝染。 郝染却一怔,四年?她四年是怎么过来的?老实说,她是重生过来的,当年躲进深山的村落里,孩子早产,再加难产,几乎丢了性命,最后孩子没了,她也跟前死心了,但却被谢芯及正毅救了回来,救了回来后,调养了整整一年,她才重新站起来。 然后三年就是在创世这样过着。 想到往事, 郝染的情绪就无法平静,鼻子尖酸,泪水不由滑落,楚熠将她摆正,望着她脸上的泪珠。 “怎么了?”话落,轻轻的擦去她的泪水。 她哽咽着:“没有,就是觉的这时间太快,一切都像在昨天发生的,如一场梦,不堪真实,让人嘘唏不已。” “梦醒了,我们依旧在原点。”楚熠亦也轻飘飘的说,眸光也往车窗外飘去,渐渐浑浊。 “不,我们没有在原点,你不再是以前的楚熠了,而我......”郝染突然停住话语。 楚熠敛回目光,盯在她脸上,带着一抹热烈:“你也不再是那个郝染了,是么?” 她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相缠,半响附了个笑:“怎么可能是以前那个郝染呢?”但那笑有着浓浓的苦涩。 “染染,你能与我说说你这四年的点滴吗?”突然,楚熠问。 郝染顿住,片刻又挤了个笑:“你昨天不是找谢芯问过了吗?我的四年都是这样浑浑噩噩,没有光彩的过着生活,所以现在我还是个落魄样子,哪能比的上你,一身光鲜,事业有成,还有个美丽的女友。” 郝染说这些话时,神情淡寡,激不起一丝的生气。倒是楚熠有点不悦了。 “你说这些倒是很顺溜,特别是说到我女友的事,一点也不吃醋的。” 她剪剪的水眸,剪着他的俊影,幽幽说:“这有什么好吃醋的,这样的你才是成功的你,其实我是为你感到开心,真的。你该过这样的生活。” 楚熠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一紧,然后将她挤进怀中:“染染,为什么我感到你在远离我?你是故意远离我吗?你在进创世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郝染身子一僵,他的敏感力太强了,她随便一句话,一个表情,他都能察觉出不对劲。不行,不能让他察觉出来。 于是故做轻松笑:“我不就是为了逃避我爸爸的追捕,到处流浪,别老是说我,说说你吧!你当年直接去了美国对吗?” 郝染把话题绕到他身上,但是楚熠心如明镜,不动声色,随意说着他的过往。 “我当年是去了美国,然后在那儿工作。” “你去美国做什么工作?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会有这么大的成就呢?”郝染的眸光无意识落在车窗外。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建筑物,就像她脑中过往的往事一般,抛诸脑后。 “我在 那边做操盘手。”楚熠简略的述说。 “哦”她应了一声,心想,键盘手确实是赚的快,但是他学的专业并非是键盘手,而是企业管理,怎么一去美国就能当上操盘手呢? 她从他怀中挣扎起身,质疑望着他:“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这个呢?” “我是去那边后学的,边学边操练吧!然后从这方面起家的。”楚熠嘴角扯着一抹笑。 “哦。”郝染点了点头。 “好了,问了我这么多事,你呢?从你离家出走的时间看,当初你的学业应该没有完成。”楚熠老谋深算的把话题绕回到了她身上。 郝染闪了闪眼:“我的学业没完成,也没有毕业证。” 楚熠皱着眉宇,拢了拢她散落的发丝:“这就奇怪了,你爸爸怎么会在你大一时让你结婚?最起码也要等你毕业了再说呀!” 郝染心中咯噔一跳,浑身立即处在防备状态中,一脸僵硬,神色慌乱的凝视他。 楚熠一眼不眨的盯着她,将她的反应纳入眼里,看着她一副嘻哈之色回应他:“我爸就是因为怕再次发生你这样的事,所以他才这般急。” 那你爸可真是够未雨绸缪的。”楚熠扯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郝染笑。 “那你怎么进创世的?你没毕业,人家愿意录取你吗?” “刚开始我进去的时候并不是设计师,只是个打杂的,我是跟着谢芯学习,然后才转正成设计师的。” 楚熠的眼神突然附了一抹怜悯,再将她揽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染染,往后我不让你受苦。” 郝染心突然变的暖融融的,但是想到他这翻话或许只是一时的感慨,如果知道孩子死去,他还会不会这样对她,而且他也还有个女友,她只是他的女人,这一切一切都清晰的涌在她心头,让她保持着理智。 所以她无动于衷的靠在他怀中,冷冰冰没有过多的反应,良久才应了一声:“楚熠,往后的事我们都无法预料,你别轻易许诺言。” 楚熠听了她这话,脸色突然一沉,“染染,你一定要和我这样吗?” 郝染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严肃的望着他:“你还恨我吗?” 楚熠眯着眼,浑身顿时泛着股危险气息,反问她:“你感觉到我恨你了吗?” “你不说,我怕我感觉有误。”郝 染垮着脸说。 楚熠突然眯起眼睛,一脸阴沉,“其实当年的事我知道那都是你弄出来的假象而已。” 郝染却惊呆了,张着铜孔般眼睛凝望他,良久才找回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 楚熠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鄙视说:“就你那样,还想骗倒我?” 郝染像是看怪物似的盯着他:“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同意离开,然后回来却对我做了一系列过份的行为?” “当初我也知道自已没有能力去维持这段感情,要想维持这段感情,只有自已变强,所以我离开了,回来对你做一系列行为,是因为当初你的不信任,如果当初你能信任我,或许我们不会走到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我用这些行为来惩罚你。” 郝染突然掉泪,其实他都知道,但是他也不知道。他知道她是骗他的,但是他又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不想让父亲毁了他,她希望他变的强大。 “别哭,现在我们不是回来了吗?染染,以后别再轻易的离开我,也别说是为我好。”楚熠很温柔的替她擦拭着泪水,满是心疼道。 “但是你有女友?如果你知道当初我只是为了气你这样做,你为何又要喜欢上别的女人呢?我现在的身份,又怎么能安然呆在你身边?”郝染依旧掉着泪水,不满的嘟喃。 楚熠叹了叹:“我没有喜欢上别的女人。” “那苏宁宁是什么?如果你没喜欢上她,为何是你的女友?”郝染泪眼婆娑问。 楚熠顿了顿,浓眉打成个结:“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但是不管你听到什么,遇到什么,你都先要相信我,呆在我身边,可好?” 他的声音很温和,亦也带着一股期盼。 郝染不解皱眉,思索他的话,猜出里头好似隐藏着什么苦衷?那会是什么?难道苏宁宁帮助过他,他为了报恩,所以以身相许?这个有点狗血呀! 但还是问出了口:“你这话藏着苦衷,是不是苏宁宁对你有恩?所以你以身相许?” 楚熠听完,不由的噗卟一声笑了:“染染,你这脑子究竟装些什么?连那些肥皂剧都想到我身上来了。” 这一笑,他那俊容的热力足以可以融化千年冰山,但却融化不了郝染好奇的心,所以没有停止追问。 “那为什么?” “染染,给我一点时间,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多长时间?” “最多一年。” 郝染心里有些乱,一年,不算太长,也不算短,只是楚熠要做些什么? 楚熠,你究竟有什么事需要瞒着我的呢? “好了,那我现在问你?你心里是否像以往一样爱我呢?”楚熠严肃又郑重的凝望他。 郝染有点不确定的望着他,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吗?如果知道有孩子的事,他会不会生气呢? 第57章 他的心没变 “染染,难道这个问题你要想那么久么?”楚熠眉一蹙,脸色并不是太好。 她望着他,现在他都表明他对她的心了,所以她就放手一博吧!不管以后他发现孩子的事后会怎么想,眼前,她想两人好好在一起,于是点头。 “楚熠,至始至终,我心里始终都是你一个人,从没变过,一如我们相遇那一刻。” 楚熠听见这话,激动的抱住她,狠狠的吻下去,原来,她心里也没有忘记过。 所以,不管这四年两人分开是什么原因,都不在乎了,只要现在,他们的心都还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自从和楚熠敞开心绯后,郝染觉的像做梦一般,真担心一夜之后,一切都会变回原样。 所以坐在办公桌前,她独自傻笑,想到他一直都还爱着她,心顿时一阵阵甜蜜。 真好,原来一切都没变,他的心也没变 想到这,她又偷偷的笑了,然后透过玻璃墙,望着那身躯挺拨的楚熠,他正认真专注于手中的文件,看的郝染痴痴笑。 那头的楚熠似乎心有感应,也看向了郝染这边,触到郝染的视线,脸上即闪温柔的笑,瞬间拿起桌面上的电话,拨了郝染办公室内线。 郝染听见电话响声,拿起话筒放在耳旁。 “喂。” “你又在偷看我了。” 郝染嘴一噘:“哪有,我只是不经意看过去,你别太自做多情。” “你嘴真硬,被我抓包了都还不承认。”电话那头的楚熠声音掩不住浓浓的愉悦。 郝染也不再反口,顺势应了一声:“好吧,我是看你了,难道我看我男人不行么?” 那头的楚熠哈哈一笑:“你还真没变呀!” “你想我变么?”她笑问。 “你敢变的话,我打烂你屁屁。” “喂,你真是讨厌。” “好了,别再勾引我了,要勾引我,晚上被窝里你使出一百八十招来勾引我就好。” 郝染一听,气的呲牙:“谁说你没变,你变的比谁都流氓了。” 楚熠嘿嘿两声:“染染,你是想我对你君子的话,那你可就悲哀了。” 郝染故做一副质问语气:“就你口才好,就你能说会道。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潜质,是不是洋食吃多了?” 却不想,楚熠低 低说:“我还有很多潜质没告诉你呢?晚上回去被窝里告诉你。” 她翻个白眼:“你上班时候想正经点的事,别老想被窝里的事,我真怀疑你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这四年可惨了,要不你现在过来,我告诉你。”楚熠突然放出诱耳。 郝染立即就有警觉,笑了笑:“现在我正忙着工作,你赶紧工作吧!别老想歪事。” “好吧!你不来的话,我这儿有好吃巧克力,是我从美国带回来的,那我自个吃。” 郝染一听有巧克力,有点把持不住,于是咽了咽口水:“是什么巧克力?” “你过来看呗,如果喜欢可以拿到你办公室去吃。” 郝染一听,坐不住了,立即挂掉电话,冲出办公室,奔进楚熠的办公室里。 “巧克力在哪儿?”她双眼放光的四处搜寻着。 楚熠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贼笑,从抽屉里掏出一盒精致盒子。 “这里。” 郝染走到他跟前,伸手去拿时,楚熠已经剥开了一粒,朝她招了招手。 郝染的头伸到他跟前,从他手里咬住巧克力,只是也被他顺势带进了怀里。 然后吻住她,跟她抢夺那颗巧克力,郝染哪经过这种调戏,简直就呆掉了,直到他放开她,才反应过来。 气愤的瞪着他:“你真坏。” “没有呀!我在品酒。”楚熠摊摊手。 “品什么酒,你以为在‘春园’呀!”郝染气呼呼的瞪着他。 “差不多,现在我随时要品都行。”这话,昭告郝染是他的私有物。 郝染愤恨:“可我嘴里吃的是巧克力,不是酒。” “你吃的是酒心巧克力。” 郝染一愣,明白他是引诱她过来的,斜睨他:“在‘春园’你对我也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说这是哪儿学来的?是不是外国妞那儿学来的,然后拿到我身上试用。” 说话之际,双手还掐在他的脖子上,以效威胁。 楚熠一脸淡定,嘴角噙着一抹狡笑,将她安置在大腿上,“我这是自个发明的,专对你使用。” 郝染听了这话,心里倒是好受了些,但还是鄙视他:“你几年不见,嘴巴愈发甜了,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你。” “我会让你相信的。”楚熠捏捏她的小鼻子。 她笑的异常灿烂,最后对他说:“好了,如果再歪腻下去,工作就不用做了。” “那再吻一个。” 话落,又将她按压在怀里,狂吻一阵才罢休。郝染被他吻的面红耳赤的,最后才拿着一盒巧克力走出他的办公室门。 刚走出他的办公室门,便撞见陈汤走了过来,看见郝染手里拿着巧克力。 “郝工,拿的什么好东西?”陈汤一脸笑意。 郝染对昨天他背着她拿帘子的事心怀怨恨,深深的剜他一眼。 陈汤接到那抹一记剜,心中有些惭愧,急忙溜,走进楚熠办公室,就对着楚熠一阵抱怨。 “总裁,你真是让我难做人呀!” 楚熠专注手中的工作,没抬首,淡淡问了句:“又抱怨什么?” “你昨天让我把郝工那边的帘子拿下来,她到现在都记恨着这事,每次见到我,眼神能杀死我。” 楚熠听着这话,知道这倒像是郝染能做的,嘴角即时泛上暖暖的笑意。 这让陈汤跌破眼界,冷酷的楚熠竟也会笑,不正常,绝对的不正常。 “熠,你与郝工发生了奸/情?” “你赶紧做你的事,别多嘴,不然一会又去非洲了。” “我恨你。老是拿非洲来威胁我。”乔熠气的眉毛着火。 楚熠不语,依旧一脸笑意,陈汤只好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这需要你签名。” “放着先。” “对了,熠,刚才郝工又说了那帘子的事,是不是给她挂上。” 楚熠即时给他投一记,吓的他赶紧住嘴,只好悻悻的退出他视线。 下班后,楚熠与郝染一起去接郝景天,郝景天看见楚熠的出现,不由的瞪了他一眼。 但最后还是上了楚熠那辆显身份的迈巴赫,在车上,郝景天坐在后座一脸郁闷。 郝染见状,便问他:“景天,今天学习好吗?” “好。” 郝染笑,其实她脸上一直挂着笑意,郝景天也发现了,于是问道。 “啊姐,今天我一天都在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郝染整天心情如掉蜜缸,顿觉一切美好,回应郝景天也是笑意吟吟,语气甜腻。 “啊姐怎么会不想景天呢?啊姐时刻都 想着景天。” 郝景天脸上瞬间露出笑意:“啊姐,我也想你,但你心里只能想我,不能想其他人。” 说完,眸光还别有深意的落在楚熠脑后。 郝染咯咯笑起来:“好,啊姐只想你一人。” “咳,咳......”突然传来楚熠两声咳嗽声。 郝染一听,以为楚熠哪儿不舒服,急问,“你怎么了?要不要喝点水。” 楚熠睨她一眼,有种被打败的感觉,最后不服气的指了指心窝。 “我这儿不舒服。” 郝染又是一副着急,手摸上他的胸膛:“你这儿怎么了?这可是心脏呀!不如别去买菜了,去医院检查一下。” 楚熠被她这般一摸,心情一激动,低声沙哑道:“染染,你还是别乱摸,这车上可是三条人命呀!” 郝染有点懵:“你很难受?那我不摸了,你也别开车了,我们打车去医院。” 楚熠嘴角抽了抽,一脸不高兴:“我没病。”这语气有点冲。 郝染被他这般吼了一声,眉宇一皱:“你又怎么了?” “你怎么就这么笨呢?”楚熠的语气也异常不悦。 被莫名其妙的骂笨,郝染心里实在有些气愤,他又哪儿不对劲了,好端端的说她笨,他真是阴晴不定的。 不爽的应了句:“嫌我笨可以走呀!我又没绑着你。” 这话,让楚熠的脸色瞬间黑沉,深剜她,一语不发,郝染也气闷,倒是后边坐着的郝景天说话了。 “啊姐,你不如坐在我这儿,在前边坐着容易生气。” 楚熠听见郝景天故意离间两人,不由的大吼一声:“郝景天,你是不是想在这儿下车。” 郝景天一听,立即喊道:“啊姐,我要下车。” 郝染本就不悦,听见他又对弟弟这样说的话,心里的怒意也压不住,对着楚熠便是一顿火。 “楚熠,你究竟怎么了?我弟弟现在有病,你对我发发火也就算了,怎么对我弟也这样,你停车。” 可是楚熠并未顺她之事,彰显身份的迈巴赫依旧开的甚快,招摇过市。 但郝景天亦也如车子那般的速度喊着要下车,一车室显的杂乱烦闷,郝染头都大了,只好转身安慰郝景天。 “景天,乖,这儿下车很难打车的,等到容易打车的地方我们 再下,好吗?” 郝景天指着楚熠:“啊姐,他不愿停下来。” 郝染今天心情本是愉悦的,但现在被这两个大男人搞的烦闷不已,可为了安抚弟弟,她只好哀求楚熠。 “你停车好不好。” “不好。”楚熠此时就像任信的孩子。 郝染急的皱眉:“你看景天现在这个样子,你就停车让他安定下来。” 楚熠也烦躁了:“你怎么都是顺着他的意思呢?这样治不好他的,你没发觉现在他的心智根本不像有病吗?而且对你太过依赖了,超过了姐弟之间的感情了。” 郝染突然觉的他真的很讽刺,笑了笑:“楚熠你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不给我个提示,就突然变脸呢?现在又拿我弟弟来说事,他是我亲弟弟,是个自闭症患者,请你脑子清醒点。” 楚熠听了这话,心里觉的异常别扭,她怎么就不理解他的想法呢?姐姐心里怎么可能只装弟弟的呢?那他在她心里算什么? 第58章 吃醋 可是他又觉的说不出口来,说出来指不定会嘲笑他。于是独自生闷气道:“染染,总之你不要太顺着景天,要想治他的病,你得狠心点。” “好,好,我明白你要说的了,放心,我自有分寸。你还是先停下吧,你看景天这样闹着也不是办法。” 郝染很是冷静的敷衍着。 “都说别顺着他了,还让我停车。” 郝染火了:“楚熠,你干嘛,中午刚对我说的那般好听,现在怎么又翻脸不认人了,你究竟要怎么样?” 楚熠深吐一口气,看来他不说出心里的话,这个晚上会在气闷中渡过,于是手拍了拍方向盘。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是吧!” “对,你现在为什么又要这样子。” 突然,他脚下的刹车一踩,车子急速停止,他转身对着郝染,一脸郑重。 “你说心里只有郝景天,那我呢?你把我摆在哪儿?” 他的声音很平,但却透着浓浓的争宠。 她荡漾碧波的清眸终于闪起涟漪,嘴角微微一弯,笑了。 “原来你是在吃醋,哈哈......” 郝染的心情突然明亮起来,犹如昏暗的黎明,突升起一轮圆太阳,将世界照亮,异常明亮温暖。 ”不准笑。”楚熠憋红了脸,那样子煞是可爱。 郝染却不可遏制的笑着,原来他这么大个人,也会争宠,而且还是和她亲弟弟争宠,实在太喜感了,而且还很可爱。 郝景天突然见姐姐笑的这么没形象,东倒西歪的,也不喊了,愣愣的望着。 “你笑够没。”楚熠扫了扫额间的细发,一副烦躁。 郝染才止住笑意,平了平心绪,拿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正色道:“楚熠,你是我的至爱,这点永远也不会改变,而且谁也无法替代,而景天是我弟弟,我也爱他,你们两人都是我最亲爱的人,所以以后别担心,也别吃莫名其妙的醋,知道没。” 楚熠听她说到他是谁也无法替代的,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脸上露出神清气爽的笑,摸了摸她的脸:“你要是早点这样对我说,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郝染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接着便听见他转对郝景天说。 “景天,听见你啊姐的话没有,以后可不准再挑衅楚熠哥。” 郝景天一脸的漠然, 但掩饰不住浓浓的失落,一语不发的望着郝染。 郝染倒是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而是笑的一脸幸福回应他。 但郝景天的神情,却落进了楚熠眸里,他眸光一沉,似有所思,片刻才笑着对郝景天说。 “景天,怎么不说话了?” 郝景天只是淡扫他一眼,不语,郝染见状,于是转对楚熠说:“景天心里清楚的,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郝景天突然把视线投向窗外,不语。郝染也不觉的有异,依旧满脸笑意。 但楚熠却凝重着脸色,滞了半会才重新发动车子,迈巴赫缓缓往前行去。 一路上,郝染开心的会偶尔偷看楚熠,楚熠亦也回看着她,两人甜情蜜意,羡煞旁人。 气氛再次恢复到和谐无比,车子开到菜市场,这么有身份的车子停在菜市场,即时引来众人的侧目,郝染有点不好意思。 “都说不要开来这儿,走过来就行,你非要开来。”郝染小声埋怨着。 “不必在乎那些目光,走吧!” 话落,郝景天急速的牵起郝染,楚熠望了望那牵在一起的两只手,没有说话,而是手搂着郝染的肩膀,三人而行。 买完菜回来煮饭,楚熠也挤在厨房,现今他恨不得时刻与郝染腻在一起,弥补失去四年的时光。 “染染,这鱼头汤我来弄。” “好,我好久没吃你煮的鱼头汤了,都忘记那味道了。”郝染带着期盼的语气。 “那今晚让你回味楚氏鱼头汤的味道。”楚熠宠溺的望了她一眼。 她轻快的点头,笑意甚浓,郝景天则是在客厅里看拿着他数字拼图,但神情依旧淡寡。 郝染与楚熠两人你侬我侬在的厨房忙和着,直到菜煮好,郝染才走出厨房,喊郝景天。 “景天,洗手吃饭了。” 郝景天很是乖巧的放下手中的拼图,洗手,洗好手坐在餐桌前,这时楚熠将最后一道菜,红烧排骨端了出来,笑吟吟说。 “今晚的菜色很丰富,景天你要吃多点。” 郝景天没有回应他,一脸落寂的坐着,郝染先给他乘了一碗汤,放在他跟前:“景天,先喝点汤。” “啊姐,我不吃鱼。” 郝染笑笑的摸摸他的头:“怎么不吃鱼?吃鱼会变的聪明哟!” “啊姐,我 要吃饭。” 郝染只得做罢,“好,啊姐给你盛饭。” 话落,拿起碗走向厨房盛饭去。 一旁的楚熠盯住郝景天,坐在他对面,打量良久才开口。 “景天,你今晚很不高兴,能告诉楚熠哥为什么?” 郝景天抬首迎视着楚熠,良久才说一声:“你要是再欺负我啊姐,我会找你拼命。” 那神情甚是坚定。 楚熠眉宇一蹙,深邃的眸子一如深井,探不到底,直赤赤的穿刺郝景天的眸子。 半会才说:“景天,你不喜欢你啊姐喜欢我,是吗?” “不喜欢。”郝景天眼都不眨直径回答。 “为什么?” “不喜欢便不喜欢。” 楚熠笑了笑,替他说出了下文:“你不喜欢你啊姐喜欢我,是因为你太依赖你啊姐了,担心你啊姐会因此冷落你,景天,你要清楚,你与你啊姐是亲姐弟,谁也抢不走。” 其实,楚熠话中也有别意,但他不敢说的太明白。 郝景天敛下眸子,一脸无色,没有回答楚熠的话,这时郝染已盛好饭走了出来,把饭搁置在他跟前,笑吟吟的说:“景天,吃饭。” 郝景天拿起饭,拣郝染做的菜吃。 郝染也坐着,并未发现郝景天的不对劲,端起鱼头汤喝了起来。 “楚熠,你煮的汤还真有以往的那个味道。”郝染发表意见。 楚熠一脸宠溺,“你爱喝,每天给你做。” 郝染一听,心都快被融化了,甜甜一笑:“好呀,以后你下了班就给我做饭吃。” “遵命。”楚熠笑着。 这时,郝景天突然敲了一下碗,发出声响,引了郝染的注意力。她于是给他夹菜。 “景天,来吃这红烧排骨,楚熠哥的拿手好菜。” 只是郝染刚放进他的碗里,郝景天便夹回到郝染的碗里,“啊姐,我只喜欢你做的菜。” 然后夹了郝染炒的枧菜,低首吃了起来。郝染一笑,依旧宠溺道。 “你这家伙,你把啊姐美的升天了。” 郝景天依旧吃饭,不语,倒是一旁的楚熠一脸沉着,望着郝景天的样子,神色凝重。 “你赶紧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郝染见楚熠也愣着,开口催促了一声。 他回神,点头:“吃吧!” 餐桌上最沉默的是郝景天,楚熠与郝染却是一副处在热恋中的男女,眼中只有两人的存在。 郝景天很快吃完,在郝染汤还没喝完时。她见郝景天吃了一点,急问:“景天,怎么吃那么少呀!” “吃饱了。”回应的是简短一句,他回到房里去了。 她看着郝景天的背影,不由低喃着:“景天是不是今天在治疗院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自接他回来时,一直都这样,不行,我得问问去。” 郝染突然搁下手中的碗,正要起身,被楚熠拉住:“先吃饭,一会我找他说去。” “你找他,他会听你的吗?”她有点怀疑,因为郝景天对他一直没有多少好感。 “会的,先吃饭吧!”楚熠说。 她只好重新拿起碗,把碗里的鱼汤喝掉。当她吃饭时,楚熠专拣肉夹给她。 “你多吃点肉,你身上没点肉的,晚上抱你都咯的我慌。” “喂,我一直是这样的。” “以前还有一点肉,现在根本就没肉,只剩皮包骨了。” “这叫做骨感,什么皮包骨,说的这么难听。”郝染不悦的应了一声。 “老追求骨感干什么?把自已饿的像难民似的。”楚熠 “我才不会做这般虐待自已的事,反而是你饿过我,还把我饿晕了。”郝染随即把往事翻出来挖苦他。 楚熠脸上即闪过一抹惭愧,“我真不知道你一个晚上没吃饭?如果知道我绝对让下人做好给你先吃再干活。” 郝染鄙视一眼:“算了吧!我去你那,也没见过你让下人给我做好吃的,都是要我自个动手做。” 楚熠的劣行被郝染翻旧帐,气势瞬间低了下来,一脸讨好:“染染,当初我就是想激你向我求饶,真的不是故意要饿你的,其实你晕倒后,我可是吓坏了,以后我一定会把你喂的的饱饱的,特别在床上那种喂法。” 郝染脸上瞬间爆红,嗔怪:“你不正经。” 楚熠又是嘿嘿嘿两声:“我们失去四年的时光,怎么也得补回来,我又怎么可能正经起来。” 听着他这话,郝染娇眉一瞪,突生一计,脸上放光:“你饿过我,所以现在我决定,也得饿你晕一次,而且是床上那方面的饿哟!” 楚熠一听,简直要他的命,情绪激动道:“ 那不是让我晕,而是简直要我的命,染染,你可以罚我不吃饭,但却不可以罚我不爱爱。” 郝染听着他这般不正经,羞赧,又觉的好笑,这个男人竟视爱爱如命了,但一转想,那他四年不是有过很多女人,想到这,心里那个酸味不断翻涌着,脸色异常难看。 “两样都罚。”郝染突然沉着脸怒吼一声。 楚熠看着郝染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一脸无比哀怨,哀求着:“染染,你不能这样对我。” 郝染一副高傲之姿,亦是不理会他,独自吃饭,无论一旁的楚熠怎么哀求,只是给了一句:“这事没商量。” 楚熠一脸怨妇相,盯住郝染,郝染见他不放弃,于是笑了笑:“如果你实在忍不住,想去外边解决,我也不会阻拦,但是从此后,就别上我的床。” 第59章 只对你感兴趣 楚熠很狗腿笑道:“我对外边的女人不敢感兴趣,只对你感兴趣。” 郝染抬眸扫了一眼他,一脸无色道:“你嘴巴可真甜,你不是对洋食很感兴趣的么,这港市洋妞多。” 楚熠被噎了,“染染,其实吧!我说的洋食不是洋妞,是那边真正的食物,与我们现在吃的这个相同。” 郝染听着这翻解释,皱了皱额头,一副纳闷:“哦,那你吃什么洋食?” “牛肉呀!美国人最爱的,其实牛肉真的不错。” 郝染故做沉思道:“我知道牛肉的能量很大,你每天吃牛肉,浑身力量,发泄在哪儿呢?” 楚熠一听,已猜出她的心思,不由的狡笑:“晚上我再告诉你。” 楚熠给了她一个魅力无限的笑,郝染丢他一个白眼。 晚餐,就在两人的大眼瞪小眼中结束。当郝染在厨房洗涮着碗时,楚熠便进了郝景天的房间。 郝景天坐在地板上,依旧在拼着数字游戏图,楚熠坐在了他对面,怔怔的望着他的动作。 景天的动作很慢,但条理有序,瞬间,那拼图便成了。 楚熠将这一切纳进眸里,停了半会,才说:“景天,你姐很担心你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高兴,能与楚熠哥讲吗?” 郝景天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但却说了:“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 “你在逼迫我啊姐远离我。”郝景天依旧没有抬首。 楚熠笑了笑:“景天,你是个大人了,你该学会独立,如果什么事都依赖你啊姐,你永远都这个样子,你想这个样子吗?” 郝景天突然停住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那长长的发丝将他光洁的额头遮住,投下一片影阴,眸里的清彻染上一丝阴暗。 “有一天,我会强过你。” 郝景天说的魄力十足,震憾着楚熠,让他瞬间有种错觉,眼前的郝景天没病了。 那深沉如潭的眸子锁住他,打探良久回应他:“好,我等着那一天。” “到了那一天,我会把我啊姐抢回来。”郝景天的语气一如刚才的魄力,这让楚熠眉宇一蹙。 果然如他所猜,郝景天对郝染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姐弟之情,而郝景天用他的病情来让郝染对顺从。 想到这,他脸色一沉,语气亦也冷若冰霜。 “你知道你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清楚。” “你不怕我告诉你啊姐?” “随你说。” 郝景天一副不不在乎。 楚熠蹙眉,抿着薄唇,半响才道:“你与你啊姐是亲姐弟,你这样会给你啊姐带来困扰,会受到世人鄙视的。” 郝景天突然不语了,也许他心里是清楚的,或许是太清楚了,所以他才会一直这样,没有过份表达出心中那份别样的情愫。 “景天,其实等你接触社会了,你不会这样想了。” “不,啊姐在我心里,谁也无可替代。如果你敢伤害我啊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郝景天此时以一副情敌之态和楚熠谈判。 楚熠一愣,紧接着附上一抹笑:“我和你啊姐谈恋爱时,你就知道我的存在,对吧!” “没错。从那刻开始,我就对你没有好感。”郝景天依旧低着头,玩起他手中的拼图。 “那我与你啊姐分开后,你为什么没留住你啊姐在郝家,要让她在外边受苦。”楚熠突然问道。 郝景天突然顿住动作,但没有说话,楚熠见状,追着问:“当年你啊姐离家的原因是什么?” 郝景天也没有回答,但是他敛着的眸子内却突然生出一抹暗影,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但最终,那抹暗影悄然消失,楚熠没有发现。 “是不是与我有关?”楚熠又问。 郝景天依旧没有回答,半响才道:“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那真的是跟我有关?是什么?”楚熠脸上闪过急切。 楚熠的急切和郝景天的淡定形成强烈的对比,郝景天抬首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你该去问我啊姐。” 楚熠一愣,从来没见过郝景天笑,此刻一见,可以说是倾城倾国,而且跟郝染的笑有着致命的相似。 失神片刻后,他回过神,“景天,你最好为你啊姐着想,别让你啊姐知道你的想法。” 郝景天看着他不语,正在这时,门推开了,郝染那张笑脸赫然出现在两人视线内。 “你们在聊什么?”她笑着走了进来。 楚熠挤了个笑:“没什么,随便聊聊。” “景天,你是不是在疗养院里受了委曲?” 郝景天本是抬首,但听见郝染的问 话,头低了下去,应了一声:“没有。” “那你怎么吃的这么少?” “没胃口。”郝景天也很直接说。 郝染一听,手摸上他的额头,担心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郝景天感受着郝染的抚摸,半响应道:“没有。” 一旁的楚熠随即拉开了她的手,说:“刚才我问过了景天了,他说在疗养院吃的过饱,所以就吃不下了。” 郝染恍然的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景天,早点去洗澡,一会啊姐看看你在疗养院里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好。”郝景天轻快的应着。 楚熠眉一蹙,深眸内波涛汹涌,定定的看着郝景天,半响他又道:“景天,刚才我和你说的,希望你能想清楚。” 郝染一愣,“你跟景天说什么了?” “没有,就是随便聊聊。”楚熠脸上的表情随即转成明媚的笑容。 郝染似信非信的点头。 “我们先出去吧!让景天自个呆一会。”楚熠笑道。 “景天,你赶紧洗澡,洗完了喊啊姐一声。”郝染边走边叮嘱着。 郝景天看着楚熠把郝染带离开,脸上一阵落漠,接着低下首,继续玩他的拼图。 回到两人的房间,郝染纳闷望着楚熠:“你干嘛把我推房间里,我想去看一会电视。” 楚熠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惹的郝染一阵阵酥麻,舒服的偎着他。 “染染,景天不是小孩子,你不要老是担心他。”半响,传来楚熠低沉的声音。 “楚熠,你又不是不知道景天的情况,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呢?我现在只想他快点好起来,这样我就别无所求了。”郝染一脸期盼。 楚熠听着她这翻话,闪过一阵忧虑,郝景天现在的情况估计是没有什么自闭症,他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待在郝染身边,如果他表露出感情,这绝对会对郝染造成伤害。 想到这,楚熠便说:“景天的情况我看着是慢慢的有好转了,你看他说话都流畅许多,所以你不要太担心。” 郝染眸里即时闪光,突然兴奋说:“对,他说话流畅好多,不像那些自闭症者不说话,而且病发作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按这样的情况看,一年景天应该就会完全好了。” “所以你不 要老是顺着他,得让他一个人学会独立。” “好,都听你的。”郝染发现郝景天的病情好转,心情愉悦不少。 “那我们现在去洗澡吧!”突然,楚熠拉着她站起身。 “啊,才刚吃完饭,就洗澡,太早了,我一会睡觉时再洗,不如你先去洗吧!”郝染顿住脚,皱着眉宇瞧着他。 那神情十分的不愿意,楚熠哪肯依她,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一起洗,等洗完就不早了。”楚熠边走边说,而且话里透出的深意是这个澡会洗的很久。 果然,这个澡洗了几个小时,把郝染折腾的没有一丝力气。 刚进浴室,楚熠就扯掉郝染的衣物,然后再扯自个的,一脸坏笑的望着她。 “染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这四年吃的牛肉都发泄在哪儿吗?” 郝染嗡嗡嘴:“不用说我也知道,发泄在你女友的身上了。” 那语气中,透出浓浓的醋意,却让楚熠满是喜悦,嘴角那坏坏的痞笑跑了出来:“我闻到一股十几年的老陈醋的酸味。” 郝染剜他,转身不理他,打开水伐门,水从莲蓬里冲了下来,待冷水变为热水时,她走进水流下,开始冲洗着身体。 楚熠走了过去,环抱住她,接着落下吻,郝染挣扎着,想推开他。 但是楚熠却抱的紧紧的,接着唇附在她耳旁,带着鼓动的妖邪:“我这四年都是在积蓄力量,是为今天和你重逢积蓄精力,然后在你身上发泄出来,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得替我舒缓那四年来的力量。” 郝染顿时被定住身躯,一脸不可思议的转望他,热水洒出来的水雾,弥漫着整个浴室,氤氲着她的双眼,他在她眼中此刻是那般虚幻不真实。 半响,她才问出:“你是说这四年你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水雾中的楚熠坏笑,手在她身上开始游走,声音沙哑:“你感觉不出来?” 她噘着嘴:“这种事怎么可以感觉出来?” 但心里嘀咕着,怪不得那晚,竟那么猛,她累的下不了床,而他却像没事之人一般。 楚熠的语气突然变的有点生气:“看来得让你体会体会才行,那晚我让你知道的还不够。” …… 楚熠果然如他所言,让郝染看清他四年积存的力量。这一折腾,便到了下半夜,郝染求饶了几次,他才 放开她,郝染一贴床,便睡了过去。 楚熠满意的搂住她,一夜无梦。 第60章 你的爱真廉价,我要不起 翌日,郝染一睡便到了十点,当她睁开眸子时,浑身还存留着疲累,床上只留下她一人,看着太阳高升半空,她拿过床柜边上的手机一看,十点。 “糟了,景天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赶紧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可是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滞了滞动作,抱怨的嘀咕一声。 “他那体力可真不是盖的。” “知道我没说谎吧!”突然传来熟悉的一声。 她抬首望去,门口走进来精神熠熠的男人。 她讶异,“你怎么还在这儿,十点了。” “今天放假。”他笑笑的走到她身旁,刮着她的鼻子。 “当老板的就是舒服,自个想什么时候放假就什么时候放假。”郝染不由的揶揄着他。 “你以后也可以有这样的特权。”楚熠笑着。 郝染突然觉的这有点不真实,于是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问了一句:“景天呢?” “景天我送疗养院去了。” 她点点头:“哦。” “你饿了吧!赶紧起来,我煮了稀饭。”楚熠道。 “嗯。” 郝染准备走下床,发现腿软绵绵的,无奈的剜着他,楚熠很是满意笑。 “我为你服务。”话落,楚熠抱起郝染往浴室走去。 这小小的套房里,只有两人亲腻的身影,楚熠喂郝染稀饭,郝染被当成公主般侍候着,看着楚熠忙碌的身影。 她心里感叹着,这样的幸福能一直维持下去吗?幸福好像来的有点不太快,不够真实。 楚熠,真希望我们一直这样幸福下去,但是你却说要我给你一年时间,这一年我们能支持下去吗? 又该不该把孩子的事告诉他? 郝染心里没有甜蜜后的轻松,反而是越来越沉重,她应该把孩子的事告诉他才行,这样瞒着他,究竟不好,找个时间,把这一切告诉他吧! 这般想着时,郝染心里如释负重。 突然,楚熠的手机铃声传来,郝染朝厨房里喊了一声。 “楚熠,你的手机响了。” “我就来。” 片刻,楚熠的身影从厨房里头走了出来,对着她笑,然后走到玻璃台几上,拿起正在发着声响的手机。 看着上面的号,他的眉宇一蹙。 滞 了滞,往阳台走去,走进阳台时,还顺手带上阳台的门。 他的这个举动,郝染注意到了,但是没有多想,站起身,缓缓的移动着酸软的腿,漫不经心的收拾着客厅里的细碎之物。 偶尔还把视线投向站在阳台孑孑而立的身影,逆着光,他一如战斗星矢里的战神,透着一股拯救世间的振憾力,让她觉的一切都是那么温暖。 望的痴了,嘴角透出一抹暖暖的笑意,就这样看着他,都觉的是幸福的量。 所以,她一定要稳稳的抓住这幸福,一会就把孩子的事告诉他,他应该会体谅她。 因为,她也曾用生命去保全过孩子。 这样想了后,才低头开动手中的动作,将客厅收拾的干干净净,光亮如新,一如她的心情般明媚。 不久,阳台那边的门突然打开了,她笑靥凝望过去,但却发现他的神色阴沉,浓眉打着浓浓的结,那深邃的眼潭透着寒冰彻骨的温度,冷冷的望着她。 “楚熠,怎么了?是不是公司有事?”她莫名感到一阵寒意,担忧问道。 楚熠动了动唇,“对,公司有点事。”声音有着冷漠。 “那你赶紧回公司处理去。”郝染笑道。 楚熠顿了顿,脸色的依旧阴沉,盯了她半响,才道:“嗯,我先去处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好,你去忙吧!如果下午我感觉好点了,就去上班。” 楚熠没有回应她,走到沙发上,拿起他的外套,往门口走去,在转身关门时,他还别有深意的凝望了她一眼。 郝染感到楚熠一下子变的有些怪诡,但是又找不出哪儿的问题,想了想,觉的是她多心了,接着开始动手收拾。 因为出生豪门,她的品味一直都高端,就算她住的是小房子,亦也是装扮的甚为高档。 所以一番收拾后,整套房子亮丽如新,满足的坐在沙发上,想着与楚熠的点滴,不由笑出声。 笑声在这间房子显的犹为清脆动耳,像百灵鸟那般鸣啼,只是上午这间房子透着浓浓的愉悦,下午却被怒吼,哭泣全数淹灭。 郝染吃过午饭后,便上床午休,上床前,她发了个短信给楚熠。 “吃饭了吗?” 但是对方没有回复,心想,应该是忙的没空回复,于是也没有再发,闭上眸子入睡。 她正当睡熟后,感到身子被 人一扯,耳边传来一阵吼声。她张开睡眼惺忪的眼。 只见楚熠一双充血的眸子,正阴骛的盯着她,如被激怒的狮子,准备将敌人撕杀。 这样的他,她有点怵,于是问道:“楚熠,你怎么回来了?” 她坐了起来,怔怔的望着他。 楚熠瞪着腥红的眼眸,额间爆涨逶迤着如同蛇蝎的血筋,双颊异常突起。 “郝染,我问你,我离开你那两年,你去哪儿了?”他的声音犹如地狱传来的杖令,随时可以下令将她杖毙。 郝染黛眉紧蹙,脸上即闪苍白,难道他知道了,不过她也正要告诉他,就算他知道了,也没有关系,想到这,她敛下眼睑,神情哀伤。 “楚熠,我告诉你一件事,那是关于我那两年的经历。” 她的声音很飘,飘荡着浓浓哀伤。 楚熠的脸近在她眼前,死死的盯住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什么事?” 声音依旧冷淡。 “楚熠,其实我们有个孩子。”郝染的声音抖颤着。 同时带给楚熠的也是抖颤:“孩子呢?” “孩子死了。”郝染突然哽咽着。 楚熠眉突然打成结,眼一眯,里头射出的肃杀之气,紧紧的将郝染网住,随时对她处置。 “怎么死的?”他的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悲哀,也有浓烈的杀戮之味。 “是难产而死的。为了逃避我啊爸的追查,我躲在一个小村落里,那里很是落后,甚至连医疗所都没有,只有一些略懂皮毛医术的经验者,还算不是医生,而我在那儿,吃的不好,所以孩子在八个月不到,就早产,但是孩子的胎位不正,生产时难产了,待孩子出来后,已经没了,楚熠,但是我真的是尽力了,我没想到孩子会胎位不正,我本打算着那两天就离开那个小村落,到大医院去待产,可是没想到早产了,楚熠,你不会怪我对吧!” 此时,楚熠整个人像一尊雕塑,没有半点动静,除了脸上的眉结,还让她感觉到他是活生生的人外,其余都在昭告着他只是具死尸。 郝染脸上挂着浓浓哀伤,双手触摸上他手,却发现他的手如冰窖里拿出来的冰霜。 她心疼说:“楚熠,你别这样,我也很悲伤,你不知道,当时我为死去的孩子差点……” “郝染,你别假惺惺,你悲伤?你一点也不悲伤 ,孩子是你亲手拿掉的,你却在这大惭不言说你悲伤,你可真会做戏呀!郝染,你说谎也要把证据做的充足点,才不会露出马脚让我想把你捏死。”楚熠突然狰狞着面孔,朝她怒吼。 郝染听了他这番话,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带着茫然的眸神盯住他:“楚熠,你说什么孩子是我拿掉的?” “郝染,你还在装,你还想装到几时?我一直问你两年前的事,可你就是闭口不愿告诉我,其实你是在想着如何措词骗过我,只是很遗憾,我暗中调查了,没想到你竟是这般蛇蝎心肠,竟然把自已的孩子给打掉,你怎么这狠心呢?”楚熠疯了般的摇着她,双目的血丝,呈现着疯癫临界,接着将她用力往床上摔去。 郝染被他摇的头晕脑眩的,跌倒在那张弹力十足的床上,半响她抬起首。 “楚熠,孩子真不是打掉的,我那么爱你,我怎么可能打掉自已的孩子?”郝染满脸皱褶的申辩解释。 只是她越是这般说,楚熠就越激动,越颠狂,瞪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疯狂的踢着床,怒吼大叫:“别说你爱我,你这样说会让我觉的恶心,爱我会把我的孩子拿掉吗?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如果是,你的爱真是廉价,我要不起。” “我没有有拿掉孩子,我真的没有把孩子拿掉,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我没有说谎。”郝染急切的不知如何表达才好,手忙脚乱的比划着。 只是她越是急躁,在楚熠眼里就成了心虚掩饰,所以他邪佞的狂笑,怒恨的指着郝染。 “没有说谎,郝染,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死不认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郝染听着他这翻指责,整个人木了,什么人证物证?她没有打孩子,为什么他会有人证物证的? “怎么?没话说了?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没有话可狡辩了?啊!”楚熠大吼一着,奔到郝染跟前,扯住她的衣领,又一个用力,将她往床边摔去。 被摔在一旁的郝染即时眼花缭乱,爬起来移到他跟前,一脸哀求。 “楚熠,我真的没有打掉孩子。” 楚熠突然冷笑一声:“哈哈。相信你,可是证据摆在眼前,我怎么敢相信你?” “什么证据?”郝染一脸懵懂。 第61章 当年孩子的事 楚熠从怀中掏中一张纸,掷在郝染脸上,一脸嫌恨:“张大眼睛看,上面是不是你的笔迹。” 郝染抖颤着手摊开那张泛黄的纸张,赫然呈现在眼前的是流产同意书几个字,往下看,是她的签名,那字迹确实是她的。 可她没签这种证明的。 脑海里开始寻思着四年前她被父亲骗去医院的情景,突然有个画面在她的脑中呈现。 阿爸的秘书让她签的是流产同意书? 看着郝染那苍白的脸色,楚熠只觉的世界突然间蹦溃了,他愤怒扯过她,狰狞的怒吼。 “郝染没话说了吧!你真是不配我这样待你,这个心狠的女人。” 说完,挥手朝郝染的脸一掌拍去。 啪…… 一声裂响,打的呆愣的郝染耳冒金星,口流鲜血,倒在床的另一侧。 郝染霎时动弹不得,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是心却更痛,楚熠竟然打她,她从来不知道被打的滋味,但此时她亲身体会到了。 是那般痛,痛的可以让心停止跳动,泪水就那样飙了出来,为什么会样? 楚熠,你竟然动手打我?你刚把我宠到天堂,转瞬间又将我送进地狱,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其实在打郝染后,楚熠亦也心痛,他实在太怒了,怒不可歇制的动手打了她,其实打她那一瞬间,也是打的他自已。 郝染披头散发的倒在那儿没动,但是从她口里传出来的哭泣,证明她没有被打死而已,只是心却是冰冷的。 虽然被打了,但是她没做过的事,她不想被人冤枉,抬起首,嘴角那抹触目惊心的血红,告诉楚熠,刚才他多用力。 她突然坐了起来,一如死水般静,接着幽幽道:“这字迹确实是我的,但是是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签的,楚熠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当时,在你走了半个月后,我发现自已怀孕了,可是我不敢告诉家人,不想有一天,父亲说他病了,让我去医院看他,于是我去了,去了后有医生说父亲要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我很是镇惊,同时也担心,并没有去深想,当我啊爸的秘书拿了一张家属同意书,让我在上边签字,我就签了,但是当时签的时候确实是父亲手术同意书,秘书让我签了几份,也没细看下边的是什么?不知道这张流产同意书是不是夹在里头。” 说完,郝染顿了顿,泪水已经止住了,她现在觉 的没有什么可哭了,她的心在随他那一巴之后,就已碎了。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签完字后,我被领进一间房里,秘书说让我在这儿好好休息,但是房间里只我一人,而且看起来像是病房,我思索着有些不妥,于是想打开门出去问问,发现门被锁住了,我知道,我被啊爸禁软了。” “直到我被人带进手术室里,我才知道啊爸知道我怀孕了,要逼我打掉孩子。后来我是拿着手术刀逼着医生,最后医生听了我的说词后,好心帮我逃离我啊爸的眼线,从此我开始躲避我啊爸的追赶,就是这样。” 郝染安静的说完,却传来楚熠几近颠狂的怒声:“这说词多好,如果没有证人,或许我会相信你这番话,可是当年替你动手术的医生亲口告诉我,孩子是你要求打掉的,而且也是当时打掉了。” 这让郝染身子顿时化成硬石,脸上透着不可思议之色,嘴角那抹血迹已经慢慢干枯,但依旧是那般触目惊心。 “不可能,那医生一定是假的。”郝染喃喃道。 “假的?那你说当年帮助你逃跑的医生叫什么?”楚熠冷嗤一声。 她愣愣的说:“叫张彩霞。” 突然,楚熠脸上的狰狞再次出现:“你撒谎,张彩霞上午刚刚与我说,孩子当时就打掉了,是你坚持要打的,你说孩子没有父亲,不能让她生下来,她受不住你的苦苦哀求,所以才不得已替你动了手术。” 听完楚熠的话,郝染只觉的从山崖掉进万丈深渊,没有任何生存的机会,紧接眼前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曙光。 “不可能,她在说谎。”郝染只是这般喃喃呢喃着,神情涣散。 “是你在说谎郝染,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要狡辩吗?”楚熠一脸狂佞的凝望着她。 郝染脸色苍白死灰,视线形不成任何焦点,脑中只是一混沌。 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没有的事,医生为何要这般说呢? 郝染呆愣的模样,牵引着一旁楚熠的怒火,渐渐往上窜,窜进他的心口间,燎烧着的上下起伏的腹腔,难忍难当。 坚毅而冷酷的轮廓,青黑邪佞的阴翳,因愤怒而咬合的异常突起,双目布满着血丝网状,一如奋杀而来的撒旦。 用力扯过她的双肩,“郝染,你真是辜负了我的心呀!你当时怎么就那么狠心打掉我的孩子呢?打掉了孩子还要瞒着我,你是不是让我知道的权力都不给 。” 肩膀上传来的密痛,脸上的痛,还有心碎的裂痛,这一切在郝染身体里漫延确。 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荡漾起氤氲的雾气,他变的模糊不清,本想挤回泪水,但是忍不住,泪水从她眸潭滚落下来。 “楚熠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但是你能不能信一次我呢?”说话的语气也变的艰难。 楚熠此时,脑子里只有孩子被她无情杀死,心里的恨无法压下。 “染染,一切证据都指证你了,你还想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给过你那么多的机会,你却只字不提,如果不是我有所察觉,你打算就一直瞒着我下去,是吧!让我知道自已曾经有个孩子的权力你都要抹杀。” “楚熠,你回来后,你对我表现的恨之入骨,那时我根本不敢把这事告诉你,直到昨天你表达你的心意后,我就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我承认我是担心你会怪我,但是我是担心你会怪我没保护好孩子,并不是其他,今天我本来就决定好,要把事情告诉你的,但是你中途接了电话,后来就离开,我没机会说。” 楚熠阴森如魔般的声音冲向她:“你怎么会没机会?我问过你几次,可你极力遮掩,还有,你说你躲进小山村里是为了你父亲追捕,可我查了,当年你父亲根本就没有追查你的行踪,染染,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话落,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几近把郝染的手臂膊给捏碎。 但是郝染眉都不皱一下,只是一个劲的流泪摇头。 不行,她不能让刚刚得来的幸福就这样流逝了,她必须找有力的证据才行。 突然,想到一个人。 那是她的好友谢芯,谢芯是知道她的过往的,如果让谢芯出来做证,他应该会相信。 想到这,她本是灭了的希望,再次点燃。 “楚熠,你可以去问谢芯,当年的事她最清楚。” 楚熠又是一声狂佞的悲笑:“哈哈……谢芯与你同穿一条裤子的,问她?等于白问,郝染,我现在没有心情再听你狡辩下去,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人证物证,是你杀死我的孩子,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么狠心爱撒谎的女人,你再也不值的我好好对待了。”说完,将郝染用力一推,她倒在床的另一边。 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憎恨。 她最后一点期盼淹灭了,他不可能再相信她了,他们之间永远会隔着一道长长的裂痕,除非 他们的孩子重新活过来弥补这道裂痕。 只是,孩子无法活过来。 再说也是浪费口舌,无济于事。 她终究守不住那份淡淡的幸福,果然,来的太快的幸福,是昙花一现。 她以为,她受了那么多苦难,最后是可以拥有一份简单的幸福,可是最终还是错了。 啊妈常骂她,她是个扫把星,从她出生后家里从没有过过一天的安宁,弟弟是个自闭症者,啊爸公司也不如以往。 啊妈说,她就是个扫把星,她也不会得到幸福的。 果然,她是得不到幸福的。 “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最终,她失了希望,淡寡的回敬了他一句。 “郝染,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知道你狠心的下场。”说完,他满是恨意的瞪了她一眼,接着是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也带走了她刚刚得来的那份小幸福。 望着他那冰冷的背影,郝染绝望的倒伏在床上,悲痛哭吼。 世事怎么要变化这般快。 快到让她连准备都未曾做,那小小的幸福尾巴,她没有好好看清是何样,便被生生夺去了,留给她的只是无尽的痛苦,更甚以往…… …… 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郝染哭泣很久,直到接郝景天的时间,她止住哭泣,起身换好衣物,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擦了一些粉,掩饰脸上的红肿。 眼睛的红肿,便由眼镜遮掩,饶是这般,郝景天一眼还是看出了郝染异样。 “啊姐,你的脸被谁打了?”郝景天问这话时,语气冰冷,那没有血色的脸复上厚厚的冰霜。 第62章 萌生离开的念头 郝染不想让郝景天知道她与楚熠的事,艰难的挤了个笑:“不是,啊姐不小心碰了一下,别担心,回去啊姐用冰敷一下就好。” 郝景天见郝染不愿说,不再追问,但眼神里却闪过阴狠的暗影,拉着郝染说。 “啊姐,我们回去吧!” “好。” 姐弟俩依旧是买菜,做菜,吃饭,收拾,而楚熠也没有出现,郝染的情绪一整晚显的很是低落,像丢了魂似的,常常走神。 而她的状况都落进了郝景天眼中,待两姐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郝景天拉过郝染的手。 “啊姐,楚熠打你了是吗?” 郝染一愣,望着啊弟那张单纯的脸,倒是惊讶他的敏感,难得他自闭症还有这种观察力,可见他的病真的好了很多。 想到这点,她苦闷的心有了一丝甜意,脸上也绽开了一丝笑意。 “景天,啊姐不是说了吗,是不小心撞上的,你别乱想。” “不,啊姐,我知道一定是他动手的,他不是说爱你吗?为何还要打你?我一定替你讨个公道。”郝景天眸中突然乍起一抹阴鸷。 郝染注意到了,担心他会与找楚熠理论,而且现在他还在生病中,情绪不能起伏过大,于是说:“景天,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别担心啊姐,我和他很好,真的。” 郝景天清彻无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郝染,“啊姐,我们离开这儿,你在这儿只有受到伤害。” 郝染惊讶郝景天的转变,难道景天的病好了?想到这,她带着不确定的神色问:“景天,你病好了?” 郝景天朝郝染露出个笑容:“啊姐,我的病好了,你以后不要担心我的病。所以我不要你在这儿委曲求全,我们离开这儿,我可以养活你的。” 郝景天满脸的急盼,怔怔的盯住郝染。而郝染确是深度惊讶,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景天的病说好就好了,真是太意外了。 想想,今天意外真多呀!上午她在幸福之颠,下午却跌落地狱底端,现在景天的状况,让她再度回到平地。 一天中的人生真是变幻无常,正应了人生无常。 景天的病竟好了,这是不是老天爷给她最大的恩惠呢?此刻,她只觉的那些悲伤,苦难都是浮云,现在弟弟病痊愈了,她再也不用为了他的病而奔波焦虑了。 想到这,她笑颜逐开的拿着尚天的手, 一脸激动:“景天,你的病真好了,什么时候好的?” 郝景天脸上也露出笑意:“这几天我就感觉不一样,没想到是病好了,啊姐,以后不用再为我的病焦虑了,我可以照顾自已了,同时也可以照顾你。” 弟弟的病竟然痊愈了,真是出乎预料,喜的语无伦次应答着:“好,啊姐太开心了,但是我们得去医院检查,如果医院都说你好了,那就是真的好了。” 郝景天看着郝染那难掩的喜悦,满眸认真的凝望着她:“好,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真的是没病了,但是啊姐,现在最主要是和我一起离开这儿,不要呆在这儿了,楚熠不值的你付出,我知道,你脸上的伤是他打的,会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混蛋,啊姐,以后我要保护你。” 话落,郝景天将郝染揽进怀里,甚是用力,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景天病好了,再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一开始,她答应楚熠的要求,无非是为了景天,而现在景天的病好了,她能不开心吗? 她真的是开心加意外。 所以,和楚熠的不愉快,她抛诸脑后,但是此时郝景天再三提到这事,她又不得不重新审视。 楚熠的不信任及那一巴掌,把她所有希冀都打碎了,这儿再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所以真的无须再留在这儿了。 但现在景天刚好一些,她又不能立马离开,只是没想到景天这么细心,竟然留意到她和楚熠之间的事。 她从郝景天怀里挣脱出来,一脸笑意望着他:“景天,你能说要保护啊姐,啊姐真的很开心,但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啊姐,为什么你就不能坦白点告诉我,难道喜欢一个人就要把自已搞的这么卑微吗?你脸百分百是楚熠打的,你是怕我找他,斗不过他吗?” 郝染被郝景天这话逼的无语了,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景天病刚好,说出来的话都让人无法应付,深深叹一声:“景天,你……” “啊姐,我知道你会很讶异我的话,但是我说的确是事实,啊姐,我求你离开,我不想看到你难过,这样我担心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杀了他。” 郝景天突然阴森的说了一句,让郝染大吃一惊。 景天这病好还是没好?他竟然说要杀了楚熠?不行,绝对不能让景天再与楚熠呆下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楚熠阴睛不定,难保以后他不会再干出些什么事来?如果他 真的会再动手打她,景天察觉出来,真找他算帐,到时发生的定会是悲剧。 她现在对楚熠可以说不再抱希望了,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应该不会轻易的放过她,想想今天下午他临走时的那翻话,后边一定会掀风鼓浪来传达他的怒气。 所以离开是最好的,但是现今他的势力,是她无法想象的,如果真要离开,必须得有万全的准备,想到这,郝染收敛神色。 “景天,啊姐真的没事,真不是他打的,你以后还是乖乖的去疗养院,懂吗?” 郝景天突然额头皱褶成纹,一副不解之色。 看着郝景天皱额的样子,郝染清楚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安抚着他说:“啊姐就算要离开,也得做好准备,所以这事,你还是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懂吗?” 郝景天听见她表示愿意离开,心情顿时开朗,苍白的脸透着希冀的光芒,激动点头:“啊姐,我一定不会露出任何异样的。” 郝染终于露出笑意,手替他拢了拢额头的垂下来的发丝,低喃着:“景天,往后我们生活的可能会更艰难,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郝景天却满心欢喜的应着:“啊姐,你放心,再困难我都不怕,只要与啊姐在一起就好。” 郝染脸上亦露出温暖的笑意,继续说:“如果你病好了,啊姐得让你去读书,你现在才十九岁,是学习的大好时机,得好好学习,以后才能在社会立足。” “啊姐,以后我边学习边工作,我不会让你辛苦。”郝景天笑。 郝染满足的笑:“你只管认真学习,啊姐会赚钱的。” “啊姐,我们去美国吧!”郝景天道。 郝染嘟了嘟嘴,想想,好像美国是挺适合的,于是点了点头,“好,我们去美国,所以现在开始,啊姐要好好计划,保证计划万无一失。” 郝景天认真的点头,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郝染也露出明朗之笑,但是这笑却染着苦涩…… …… 金色年华是港市最出名的夜店,每到深夜,灯光摇曳,里头一群群人正摇头晃脑沉浸于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台上还有带舞的性/感女子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场面火辣而颓废。 可是在这样的夜店,有间vip包厢里,却安静的死寂,因为里头坐着两个男人,那是楚熠与季如风。 楚熠将洋酒往杯里狂倒,倒完是一口气将它喝完,喝完 再倒。坐在对面的季如风实在看不了他这般灌酒。 最终出声打破死寂:“大哥,你心情不好别这样喝酒呀,这样伤身。” “季如风,你给我闭嘴。” 一声冷漠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包厢里异常突兀。 季如风烦躁的扫了扫头发,愤懑道:“感情真是烦人。” 楚熠倒酒的动作像砣螺一般,不曾停下,一瓶瞬间见底,但接着他又开了一瓶,季如风担心他这样喝下去,把胃喝成穿孔了,急急按住酒瓶。 “大哥,求你别这样喝酒,如果你心情实在不好,我陪你打两拳。”季如风为了顾全楚熠的身体,只好牺牲自已。 楚熠阴沉的扫了他一眼,接着甩开他按住酒瓶的手,冷怒一声:“你别管我。” “大哥,你这样伤害自个的身体,有谁会心疼?郝染这时候说不定正躲在被窝里睡大觉呢?这样多不值的。”季如风突然用激将法。但不想楚熠却怒吼一声 “不准与我提郝染这个人。” 震耳欲聋的声音迫使季如风捂住耳膜,低喃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楚熠依旧倒着酒,每一杯都甚为满,喝的是那般快速,似乎急于要将自个灌醉。 季如风只能在一旁看着那一瓶瓶烈酒进楚熠的肚子里,干着急。 可是楚熠是千杯不醉,喝了两瓶洋酒,似乎脑子还算清醒,但却对着季如风道:“如风,你有没有刻骨铭心爱一个人?” 季如风即时来神,皱眉,突然脑中闪过一抹身影,但是随之又快速消失。 接着嘴角闪过一抹讽刺之笑:“大哥,我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但是喜欢倒是有过,只不过后来被无情打击了,所以从那刻开始,我就觉的女人都是虚荣,不想再付真心,不如游戏人间来的潇洒。” 楚熠再度拿起一杯酒,猛烈喝进口里,将空杯重重的掷在玻璃桌上,发出重生咋响。 “还是别爱的好。”突然他说了一句。 “大哥,其实你想想,当初郝染和你分手了,发现怀孕,她肯定会有惊慌,会打掉孩子也不足为奇,毕竟一个还读书的女孩,突然大了肚子,还怎么走出去,不被人戳脊梁才怪,而且她也会很难生活下去,特别她爸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季如风分晰着。 楚熠听着这番解释,不由苦笑,他其实也想到这个理由,但是她不该在他回来时还瞒他 ,他问她的时候还不承认,这是他无法原谅的。 “我不是没想过这个理由,但是她竟然死不承认。”楚熠冷嗤一声。 季如风是旁人,所谓旁观者清,于是思索来思索去,都觉的郝染不是那种做过的事而不愿承认的,想到这,他眸一蹙,透过着清光凝望着楚熠。 “大哥,我知道郝染绝对不是一个虚伪的女子,她不承认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我们查的那些事还漏了重要内容。” 第63章 拿住那只不安份的手 楚熠抬首,坚毅明朗的轮廓染着颓废,额头的那薄薄的发丝投下一片阴影,颓废的脸陡升森暗的阴鸷,满是血丝的眼,像定位器定住季如风。 “你说会漏了什么?她一直在隐瞒,如果问心无惭,为何要隐瞒不让我知道,其实她是心虚,她当时害怕孩子会成为她的累赘,所以要打掉,而今又找不到好的借口,想瞒天过海,却不想被我知道了,但为了要留住我,所以死不承认。” 楚熠的推理虽是至情至理,但在季如风眼里,郝染不是那种人,想到这儿,他想到一个人,或许这个人可以告诉他一些情况。 “大哥,你就别再喝那么多了。事情都这样了,你伤心也不能挽回。”季如风劝解着。 楚熠冷笑着:“季如风,今晚你就给我乖乖的坐在那儿,我四年没有放纵自已了,这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每天都在逼自已要努力,打拼一片天下,回来可以把她揽回身边,所以这四年我都没有一刻放松,只是没想到回来竟是这种情况,我今晚要好好放纵一下自已。” 季如风一听,突生一计,“大哥,既然你想好好放纵自已,不如我找几个漂亮妹子给你。” 楚熠冷眼睨了他一眼,带着明显的警告,但季如风却别有深意的笑了,那长着微卷棕发的头倾向楚熠跟前,眼角流淌着别样光彩。 “大哥,四年都没见你在美国找过女人,真是佩服你为郝染守身如玉呀!既然你今天想开了,兄弟我找几个模样周正的妞给你爽爽。” 突然,楚熠过分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掌甩了过去,那有型向后靠拢的长发即时一副洗剪吹的模样。 “季如风,你是不是不活的耐烦了?”楚熠咬牙切齿的蹦出一句话,双眸圆瞪,额间泛着出有杀气的青筋。 季如风见楚熠真有动怒的预兆,只好陪上个笑脸:“大哥,我只是想让你发泄发泄,你与其这般喝酒伤身,不如把烦闷释放出来。” “季如风,别把你那套用在我身上,给我一边呆着去。”楚熠爆躁的臭骂了一句。 饶是这般,季如风依旧不罢休,带着鄙视打趣:“大哥,你这种可是病态的洁癖。” 说完,还不忘闪了个眼色。 “季如风……”楚熠拖的是长长的音,这也是他动怒前的征兆,季如风自然清楚。 于是狗腿笑着:“大哥,刚才我一时嘴快,说错了。” 楚熠一脸黑青冷督他 一眼,拿起刚刚满上金黄琥珀液体的杯子,颓废的往口里灌去,几乎是一口气,透明的玻璃高脚杯已空空如也。 紧接着,楚熠拿着酒瓶往杯里倒,看的季如风心里火急火燎。 终于,喝完了三瓶烈酒,楚熠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流光溢转的玻璃桌上。 嘴里呢喃着:“染,我不该打你。” 季如风:…… 大哥原来心烦不止孩子的事,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一直稳重的大哥怎么会这般冲动了,唉,爱情里果然是容不下一料沙子。 最后无奈说道:“大哥,我送你回去吧!” 楚熠嘟喃着:“我不回染那儿。” 季如风摇了摇头,无奈道:“好,我送你回别墅。” 最终,季如风将喝的烂醉人楚熠扶出包厢,将他送回别墅,只是没想到,苏宁宁竟然在他的别墅那儿等着。 刚走进大厅,季如风心里哀叫着,这位小姐,你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呀! 苏宁宁看见楚熠喝的烂醉被扶了回来,一脸急色的走上前,扶过他的另一只手:“熠,你怎么喝那么多酒?” 语气透着心疼。 季如风在一旁有点尴尬,抽了抽嘴角应道:“楚总刚才应酬喝高了。” 苏宁宁蹙了蹙细眉,一脸心疼:“那你怎么不替他代替一些呢?” 季如风有点无奈:“我和楚总是客户关系而已。” 苏宁宁这时才反应过来,眼前不是楚熠的跟班,是生意场上的客户,脸上立即泛上笑意:“不好意思,我以为……” “没关系,我先送楚总回房间吧!” “楚总的房间在哪儿呀!”季如风朝一旁走过来的刘嫂问。 刘嫂很有眼色的走上前,对着季如风说:“跟我来。” 扶着楚熠的苏宁宁却放开手,往沙发上走去,拿起包,再小跑的跟上去。 季如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楚熠送回到他的房间。 楚熠的房间是黑白分明的欧式风格,没有过多装饰,单调简约,显示着他淡寡的性子,一如他的人,不喜弄花哨。 这是苏宁宁第一次进他的房间,望着这般装璜,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这时,季如风把楚熠放好在床上,对着刘嫂说:“先准备点醒酒茶吧!一会他可能会很难受。” “是。”刘嫂面无表情的往门口走去,苏宁宁还在打量着房间,季如风则是对着苏宁宁道。 “这位小姐是楚总的女友吧!你先给楚总弄条湿巾擦擦脸吧!” 苏宁宁即时反应过来,笑道:“好。” 手中的包即时放在桌子上,找到浴室,消失在季如风眼里。 季如风见她消失后,坏坏的凑到楚熠耳旁,轻声提示着:“大哥,今晚还能不能守身,就看你的意志力了,那宋小姐今晚铁定不会离开的。” 楚熠虽然酒精控制了头脑,但还是有点意识的,嘴里嘟喃着:“把她给我弄走。” “这个小弟无能为力了,祝你今晚有个好**哈。”季如风的声音透着喜悦。 他知道苏宁宁对大哥一直很上心,无奈大哥心里只有郝染一人,所以就算苏宁宁怎么诱惑,献身却未果。 今晚见大哥喝醉,她会不会来个霸王硬上弓呢? 他真的很期待。 话刚落,苏宁宁的身影从浴室飘了出来,手上拿着湿毛巾,快步走到床前,轻轻的替楚熠擦拭着。 季如风见状,心里偷笑,接着对着苏宁宁道:“那我就不打拢楚总休息了,我先行离开。” 苏宁宁停住手中的动作,抬起首,一脸笑意:“谢谢你送熠回来,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免贵姓季,名如风。”季如风笑道。 “季先生真是麻烦你了。”苏宁宁一脸感激。 “小事一桩,那我就先走了。”季如风说的云淡风轻。 “好,慢走。” 季如风走出了楚熠的房间,不由的掩嘴偷笑,大哥,考验你毅力的时候了。 这时,刘嫂已端了醒酒茶过来,见到季如风,点点头。 季如风却出声道:“刘嫂,你别让大哥喝醒酒茶先,拿回去。” 刘嫂清楚季如风的意思,那永远冰冷的脸孔露出笑意:“如风少爷,先生要是知道你这样,少不了你的好果子吃。” 季如风露出坏笑:“刘嫂,其实你心里也很想看大哥今晚与那位宋小姐会有没有进展吧!” 刘嫂摇了摇头,不理他,推开门走进去。季如风则是大摇大摆的离开。 其实,苏宁宁虽然与楚熠谈了一年多的恋爱,但是从不知道楚熠私密之事,所以季如风这号人物也未曾见过,更不知 道他们是称兄道弟的。 刘嫂走进房里,朝躺着的楚熠喊了一声:“先生,先喝点醒酒茶吧!” 楚熠没有应声,已经替楚熠擦拭完脸的苏宁宁,看着楚熠不动,眸光流转着,脑中乍光一现,心生一计。 突然,脸带笑容对刘嫂说:“熠现在喝醉了,不如你先放在这儿,一会他醒来,我再让他喝。” 刘嫂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扫了扫苏宁宁,接着道:“还是先让先生喝下去,这样半夜才不至于难受不堪。” 话落,刘嫂又再叫了一句:“先生,先生,喝醒酒茶了。” 可饶是刘嫂再怎么叫应,楚熠都没有反应,刘嫂无奈说:“那我把醒酒茶放这儿先,如果先生有醒来,叫他喝。” “好,你放着吧!” 苏宁宁一脸笑意。 刘嫂一脸平静的把醒酒茶搁置一旁的台几上,然后又望了一眼苏宁宁,那满脸笑意,刘嫂看出了些深意,于是不紧不慢说。 “宋小姐几时回去,我好让人备好车。” 苏宁宁听着这语气是在赶她,一个下人这么多管闲事,不由沉了沉脸色。 “我回去时再叫你吧!现在我在这儿照顾一会熠。”苏宁宁沉着脸色道。 “这……”刘嫂话还没出口,苏宁宁倒比她先一步说:“我在这儿是不是碍着你了。” 刘嫂被呛,敛了敛眼眸,不再说话,顿了顿,转身往门口走去。 “先生,你自个保重吧!”刘嫂心里呜呼一声。 刘嫂离开后,苏宁宁心情荡漾,拿过刚才替楚熠擦拭过的湿毛巾走进浴室,在水里拧了拧,回到他身旁。 解开他的衬衫,嘴里说着:“熠,我替你擦擦身子。” 苏宁宁将湿毛巾放在他精湛的胸肌上游走着,望着他发达的胸肌,心头泛起阵阵颤抖,再看那坚毅有型的轮廓,透着荡人的邪佞,只这般看着,她都觉的心生荡漾,如果在他身下,那将会什么样子? 想到这儿,苏宁宁身体斜倾了过去,伏在他精湛的胸膛上,滚烫的温度焦灼着她,灼的她无法安生。 那涂着妖娆红色的丹蔻带着**游走在他的胸膛上,已醉睡过去的楚熠,感到被人打扰,半醉半醒的拿住那只不安份的手。 第64章 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苏宁宁身体的**已火烧火燎了,突然被阻止了,急切的抬首,朝着楚熠唇扑了过去。 楚熠闻到那股味道并非是他熟悉的味道,突然用力推开了身上那压来的重量。 苏宁宁被推到一旁,一脸委曲,娇眉蹙起。“熠,为什么你要再三的推开我,是不是因为我不是郝染?” 楚熠依旧紧闭着眼,似首他只是个沉睡的人,刚才推苏宁宁的并不是他,接着一个转身,背对着苏宁宁。 苏宁宁分不清楚他是醒着还是睡了,但是却不敢再妄动了,而是看着他的背影呆坐了片刻。 她得想个办法,就算没有发生关系,她都要让两人发生过“关系”。 随后,她跑进浴室,胡乱洗个澡,然后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这时,楚熠似乎真的沉睡了,她扭着腰身走了过去,静静的望了两眼,发现他呼吸均匀,猜想他应该是睡熟了,于是轻手轻脚的替他脱下衬衫,不见他有何反应,大胆的把他的裤子也褪了下来。 弄完一切后,她把身上的浴巾一扯,赤身的钻进他的裤窝里,环抱住他的腰,但是想到他还穿着条内裤,于是一翻折腾,硬把他的内裤脱了下来。 一切就绪,苏宁宁终于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然后在他的身旁躺下睡去。 …… 郝染送弟弟去了疗养院后,便搭车上班。 她的神色如往常一样,平静如水,只是脸上还有一些淤青,但擦了一些粉,淤青并不明显。 来到公司,她开始工作,但是没有看一眼玻璃墙那头一眼,只不过那头的人未曾到达,所以空无一人。 她看了看工作记录,前天因为‘森林湖’的研讨会,她把一客户量房的事推后了,于是拿起电话,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一番沟涌后,敲定了十点半到达量房,看着时间,现在过去刚刚好的时间,立马关掉了电脑,拿起工具,走出办公室的门。 只是当她在等电梯时,楚熠的专用电梯突然一声‘叮’响,接着他那张轮廓分明,但却附着憔悴之色的脸孔随着电梯门往两边张开跳跃进她的清眸里。 心头一怔,昨天的画面涌上心头,此时她该何样的心情对待? 虽然在上班前就已想好,见面时保持冷静,以上司下属一般的距离相待便好。 但是真正见到时,心还是会泛起阵阵涟漪,就算他昨天打了她 ,可她心里还是有挂念。 看着他的脸上冒着青黑色的胡渣,深邃的眼神下睑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一张脸不像平常那般明亮,心竟然有小小的疼痛。 突然,电梯门完全敞开,他身旁站着的一脸春意荡漾的苏宁宁也一并跳进她眸里,心头的涟漪瞬间平息,挂念也悄然冷却,心头只是一片冰冷。 他昨晚并没有回到她家,原是找苏宁宁去了。看着苏宁宁那满脸的明媚,两人又一起出现,估计昨晚是一起共渡的。 她真傻,相信他四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怎么可能呢? 说什么他并没有喜欢苏宁宁,那完全都是拿来骗她的,罢了,就到此为止吧! 想到这,她移开视线,正好她等的电梯已到了,见电梯门一打开,她一脸无色往里头走去,最后关上电梯门,离开。 其实楚熠看见郝染时,心头的波涛亦翻江倒海的狂卷着,他的眸光透过她脸上那副黑框镜片,看见她红肿的双眼,那是哭泣后遗留的。 他无法想象她竟究哭了多久,接着再注意到她嘴角边那淡淡的青淤时,心头一阵疼,只是这一切已造成,再也弥补不了。 可看着她冷漠扫他一眼,冰冷离去时,把他刚才那抹悔恨也一并带走,心头再次泛起孩子之事,浑身即时复上一抹冰霜,让一旁的苏宁宁都感觉的到。 苏宁宁看的出楚熠是看到郝染后才出现这种情况,眸里流光溢转,嘴角淡淡露出一抹弧度。 “熠,我们走吧!”苏宁宁见楚熠的脚步不曾移动,催促了一声。 楚熠不曾回应她,迈开步子往办公室走去,到了办公室,楚熠立即叫来陈汤,让他安排苏宁宁到市场部,苏宁宁其实就想呆在楚熠身边当他的秘书,但楚熠推脱,只好妥协到市场部 苏宁宁只好告别他,跟着陈汤到市场部去。 心想着,楚熠始终会是她的,想着今天早上楚熠醒来后那一抹讶异的表情,她确信,他一定以为两人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她嘴角露出浓浓笑意。 苏宁宁一离开,楚熠立即电话杀向季如风,对着电话便是一声怒吼。 “季如风,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季如风立即把电话拿离耳朵一段距离,挖了挖耳,“大哥,一大早怎么吃了炸药一般。我也没惹你呀!” “昨晚你怎么不把苏宁宁弄走?” 季如风独自偷笑,心想一定是因为这事,于是正了正嗓音道:“我能弄的了她走吗?难不成让我将她绑走?” 楚熠沉着脸色,想着今早一醒来,看到身旁睡着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竟是苏宁宁,心里一阵烦躁。 “大哥,该不会是昨晚那位千金小姐强上了你?”季如风掩嘴偷笑道。 “季如风,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不然我非拨了你的皮。”那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 季如风一听楚熠这语气,直觉不妥,心头一怔:“难道我真猜对了?” 楚熠突然啪一声,将手中的电话挂了,之后是一脸阴翳的坐着,掏出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只是心情在这团团的云雾中,更是沉重不已。 苏宁宁,你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郝染出了公司,直接搭上公车,往该去的地方去,量房很快完成,半个小时便量完,接着又往公司赶。 在往回赶的公车上,郝染接到谢芯的电话。 “染染,你又出去溜水了?”谢芯妖媚的声音传进郝染耳里。 郝染翻个白眼:“你以为这么好混的吗?我出来量房。” “我刚刚接到个爆炸消息,咱们楚总的女友进公司上班了。”谢芯的声音带着八卦及浓浓惊奇。 郝染一木,想到今早看见两人一同出现在公司的画面,顿了半会,她不以为意说:“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内幕了?” 她眉一皱,“上次回青城市时,苏宁宁是一起回去的,有听她说过这事,但我没怎么在意。” “她一定知道你们两人的关系了,所以急着来监督。” “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也是正常呀!换成你,能不紧张?”郝染睹了谢芯一句。 那头的谢芯很无奈道:“染染,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该主动一点,楚熠绝对对你还有意思,不然,他不会把你调上去的,所以你得与苏宁宁争。” 郝染听着这话,无奈,她该说什么呢?不由的望转公交车窗外,看着过往的行人,车辆迷茫着。 “喂,你又神游了?”半响不语,谢芯传来追问。 “没有,谢芯,晚上到我家吃个饭吧!”郝染突然说了一句。 谢芯突然被她这么一搞,嗅出一点异味,紧接着说:“还在大上午的,就说晚上的饭 ,你不正常,是不是楚熠又欺负你了?” 郝染一笑:“我现在在公交车上,不方便说,晚上到我家,我好好与你聊。” “行,下午下班了我与你一起走,其实我现在刚从公司出来。”谢芯笑。 “那你快去忙吧!晚上再聊。” 挂了电话,郝染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但却照不进她的心房。 她必须离开这儿。 回到办公室,郝染马不停蹄的赶设计稿,也无心去观察周围的情况。 直到吃午饭时,郝染在食堂听到有人戳她脊梁骨。 “你们知道吗?那位郝染竟然借工作,勾引咱们总裁,被总裁的女友发现了,所以总裁女友才来公司监督。” “真的吗?就她那个样子还想勾引总裁。不过当初她不是信誓旦旦说知道自个份量,不会对总裁有任何想法的吗?真是说一套做一套,她藏的很深呐。”这些人,正是上次会议室嚼舌头的那帮人。 郝染听着这些话,嗤之以鼻,依旧吃着饭盘里的午餐,突然,对面坐下一道身影。 郝染头也没抬,依旧吃着自个的饭,对方却笑道:“郝染,现在到总裁身边工作,架子也大了。” 这声音,郝染再熟悉不过,共事几年的同事杨媚儿,郝染依旧不理她。 “喂,郝染摆什么架子,只不过是总裁的设计助理而已,有什么可摆架子的?” 郝染冷嗤一笑:“狐狸精,你太八婆了。” “郝染,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总裁的女友在公司上班,有你好果子吃。” “吃个饭,都有一群苍蝇嗡嗡乱叫,真是扫了吃饭的心情。”郝染冷冷的骂了一声,接着拿起还有大半的午餐的餐具站起身,转身离开。 儿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看着她的背影,朝另一张桌刚刚污蔑郝染的那群人使了个眼色,只见她们也顺势站了起来,跟着郝染一起去。 郝染拿着餐具往放餐具的地方走,没察觉身后紧跟着两三个女同事。 突然,正对面走来一同事拿着午餐,跟在郝染身后的女子见这是个好机会,于是用力一推,郝染一时没有防备,往前倾去。 她为了不撞上正面走来的同事,身子一斜,却不想撞上旁边的柱子上,撞上柱子后,却反弹回去,头重重的磕在餐厅的栏杆上。 刹那间,她头流鲜血,躺在地上动 弹不得,只觉的额间有股暖暖液体外边涌,耳旁还有许多吵杂声,有许多惊慌的面孔在她眼前掠过,渐渐的,她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一暗,晕了过去。 第65章 发怒 下午刚上班,楚熠的办公室传出一阵阵大吼,里头伫立着设计部的管理人员,个个浑身颤抖,因为他们没见过失控的楚熠。 楚熠如金毛狮王般的大吼震慑着他们的耳膜,真担心等他吼完,他们就失聪,神经错乱了。 “我请你们来是干什么?请你们来当饭桶的吗?每天只顾着涨自个的利益,不好好管理下属,竟然让她们大胆的在公共场合对同事下毒手,下次是不是可以杀人放火了。” …… 话落,他一脸烦躁的踱步着,脑子里闪现的是血流不止的郝染,想到这儿,他恨不得将推郝染的那几个人碎尸万段。 “将那几个人送进公安局,告她们蓄意伤害罪。”最终,楚熠阴狠的说了一句,真是活腻了,敢对他女人下手。 那些高层一听,脸都白了,心中暗叹,那几个人只是这么推了一下,竟然就送进了公安局,可真是惹错了人了。 原来郝染在总裁心中是那么重要。 一旁的陈汤也不敢搭话,楚熠见状,又吼了一声:“陈汤,你耳聋了吗?” 陈汤即时回神,点了点头:“是。” “现在就去办?”楚熠怒不可歇的声音透着爆躁,那过份坚毅的轮廓,此时透着凶残邪佞. 陈汤一刻也不敢耽搁,领命后就往外跑,而其他高层则是站着不知所措,不知是走还是不走? 可楚熠心头的烦躁还没有发泄完,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好运离开,接着又是一翻哄炮,这一哄炮,足足哄炮了一个多小时,几乎把那几位高层的头都哄炮到地上去了。 直到医院打来电话,说郝染醒了,他才将那些高层赶出办公室。 那些个人听着可以离开,怀着从刑场逃生回来的庆幸。看着楚熠拿着外套匆匆忙忙离开,不禁感叹,郝染真是幸运。 楚熠快速的赶到医院,只是到郝染的病房门口,却不敢踏进,担心见到她该说什么? 想到这,他站在门口徘徊着,不久有护士从里头走了出来。 “护士,里头的病人现在怎么样了?”楚熠揪住那位护士急问。 小护士见是刚送病人来的帅气男子,再定睛一看,真是长的帅,那不是帅的一种,而魅力。 于是脸上一红,细声说:“病人刚刚醒来了,喝了水后,又睡回去了。” “她没什么大碍吧!”楚熠紧张问道。 “暂时没有,得观察一段时间。” “她现在睡下了吗?” “睡下了,你可以进去看她。” “好,谢谢!”楚熠脸上没有多少情绪。 “不客气。” 小护士带着激动的心离开,护士离开后,楚熠轻轻的打开门,走进去。 看着额头包着白纱,一脸苍白无色的郝染闭着眼,了无生息的躺在床上,心头又是一阵生疼。 他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她那苍白到透明的脸色,一如尊水晶球,稍稍一碰,即时破碎化为虚无。 嘴角那青淤,生生刺着他的眼,他的心。他竟把她的脸给打伤了。 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覆在那青淤之处,来回抚摸着。 染染,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其实我也恨不得杀了自已,我怎么可以打你呢?我真是混蛋。 但是,我想到孩子,我的心又被你狠狠的捅了一刀,痛的快要死去。 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可以狠心杀了她,而且你还瞒着不告诉我,这是我最无法原谅的。 染染,我该怎么办? 楚熠的浓眉拧成一股绳,死死的,扯也扯不平。 但是触到她额间那处伤,他的深眸再次露出残暴之色。 染染,我不让别的人伤害你,我都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楚熠在病房里陪了郝染许久,现在他也只能在她没有醒来的时候陪着她,他不知道她醒来,他又该如何面对她。 所以他现在真希望她一直这样睡着,让他可以多陪她。到时间去接郝景天了,他才起身,这个时候只有他去接郝景天了。 楚熠出现在疗养门口时,看见郝景天期盼的脸即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一脸阴沉,淡漠朝他问了一声。 “我啊姐呢?” 楚熠皱着眉,亦也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带你去见你啊姐。” 郝景天即时感到不妥,冲到他跟前,扯过他的衣领怒吼:“是不是你又欺负我啊姐了?” 楚熠一脸冷怒,扯开他的手,阴森的说:“你想见你啊姐,最好冷静些。” “楚熠,我说过,如果你伤害我啊姐,我会找你拼命,你似乎忘了。”郝景天眼里即闪着杀戮。 楚熠冷嗤一笑:“我记着。” “那你为何还要打我啊姐?” 楚熠被这般责问,顿时无话可驳,他确实打了郝染,这是他犯的不可弥补的罪过,但是她拿掉了他的孩子,也是不可弥补的罪过。 是否可以这样相抵呢? “楚熠,你就是个混蛋,我不会再让我啊姐受到你的欺负的。”话落,径自往前走去,再也不看一眼他。 楚熠望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啊姐在医院。” 郝景天急冲而走的步子如装了刹车系统般刹住,接着一个旋转,人影朝他奔了过来,对着他就是一拳,动作那般快速且用力。 楚熠没有闪躲,生生挨了他一硬,那一拳十足用力,打的他口吐鲜血。 郝景天怒恨充满头脑,紧挨着又是一拳,只是这拳,楚熠闪过,握住他的拳头,怒吼。 “你啊姐是被别人推倒受伤的。” “你这个骗子,别以为我会相信你,我啊姐受伤一定与你有关的。”郝景天疯癫般的朝他吼了回去。 其实郝景天说的没错,郝染受伤也是与他有关,楚熠自个心里也甚是清楚,所以此时他的气势亦也低了下来。 “郝景天你冷静些,你想去看你啊姐,你就给我冷静些,我也不想看到你啊姐这样,看着她受伤,我的心比谁都痛。” 楚熠虽然是吼,但却是压抑着,变成了低吼。 “别假惺惺,如果你心疼我啊姐就不会让她流泪,不会让她受伤,可是你却亲手打了她,你就是个混蛋,你不配与我啊姐在一起。” 郝景天满眸的杀意死死的罩住了楚熠,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楚熠此刻已是千片万段了。 楚熠迎视着郝景天杀人的眸神,眸子一眯,荡出讽刺的嘲讥,径渭分明的轮廓邪佞阴森,如嘴角流淌出浓浓的讽刺之笑,那笑像一把利刀飞向郝景天,将他击的粉碎。 “郝景天,我不配?那你配吗?你现在无时无刻都想在赶走我,想代替我的位置,是吧!真真可笑,你也不想想你自个的身份,难你的身份注定永远都不配,如果你啊姐知道你这份心思,她会还敢与你在一起吗?郝景天,你最好收起你那份遭世人唾弃肮脏龌龊的心思,如果你不想毁掉你啊姐的话。” 郝景天被这把锋利的刀插中心脏,巨痛侵袭周身,脸色刹那间苍白无色,一如空中飘落的雪花,落在温热温的手中,随即融化成雾飘散而去。 妖孽的脸孔即时扭曲,眉打成团团的结,大吼一声。 “就算我不配,我也不会让我啊姐和你在一起。” 楚熠冷笑一声:“你根本就没资格阻止,我还告诉你,你啊姐这一辈子注定与我在一起了,你还是认清现实,醒醒吧!把心思用在其他地方。” “我会让你知道我有没有资格阻止,楚熠,待我强大那天,也是把我啊姐从你手中抢回来的时刻。”郝景天信誓旦旦说。 楚熠脸上依旧邪佞,嘴角噙着浓浓的鄙笑:“我等着那一天,如果你不怕让你啊姐受世人遣责的话。” 说完,越过郝景天朝前边走去,随着丢下郝染病房号,向他那标志身份的迈巴赫走去。 郝景天冷冷的瞪住他的背影,他高大不羁的背影就如一把大铁锤,朝郝景天心尖上那根要阻止他夺走郝染决心的柱子狠狠的砸去,柱子砸的深深稳稳,饶是外界任何作用力都无法撼摇半分…… 开着迈巴赫的楚熠,心头亦也是混乱不堪,他清楚不能小瞧郝景天了,现今他已经开始露出野心,如果他的心思被染染察觉,对染染是一种伤害,他必须阻止郝景天,郝景天不能呆在染染身边了。 他得好好计划着…… 谢芯下午回到公司就听闻郝染的事,一下班,立即往医院赶去。 推开病房门,却看见郝染身旁坐着一俊美的男孩,男孩神情悲痛,听见开门声,也不曾抬首,似乎他的世界里只有郝染,其他再也入不了他眼。 谢芯猜到这个男孩应该是郝染的弟弟,只是没想到她弟弟这么俊美,一如漫画里走出来的俊美青少年,妖孽的让人失魂,但心头又闪过浓浓的可惜,可惜他是个自闭症者。 走到郝染床前,她朝他小声问道:“你就是景天吧!” 郝景天才抬了抬上睑皮,淡淡的扫了谢芯一眼,接着又敛下眸子,没有应声。 谢芯知道他是个病者,也不与他计较,而是问道:“你姐姐有没有醒来过。” “没有。” 谢芯看着郝染安静的躺在床上,一脸苍白,额间那包扎着的白纱透着血迹,还有嘴角的青淤,揪着谢芯的心。 “笨女人,我一不在公司,就被人欺负成这样子,你怎么这么笨呢?”谢芯心疼的望着她道 眼角已慢慢泛湿。 “我啊姐是怎么受伤的?”郝景天突然冰冷的问道。 第66章 离开行动 谢芯一愣,有些怪异的望着郝景天,顿了顿才说:“是被同事推倒磕在栏杆上。” 郝景天眼角泛着浓浓的杀意,谢芯视线全落在郝染脸上,并未曾注意到。 “那几个人叫什么名字?”郝景天再次追问过来。 谢芯抬眸,用看外星人般的眼神凝视着他,发现他整张脸阴翳的让人发怵,心头窜起一阵寒意说。 “景天,那几个人已被送进了公安局了,所以你别担心。” “是楚熠送进去的?”郝景天又是冷冷一问。 谢芯更疑虑了,他根本不像有病的人,说话条理清晰,还能猜测出后果,难道自闭症者都是天才? 想到这,谢芯打哈哈一笑:“景天真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郝景天没有答话,继续沉默寡言凝望着郝染,同时他的手拿着郝染的另一只手,紧紧的,一点也不愿分开。 谢芯只好也坐在了另一端。 可能是两人的说话声惊到了沉睡中的郝染,在说话声停止后,她紧闭着的眸子蠕了蠕。 郝景天发现她的状况,脸上立即露出笑意。 “啊姐,你张开眼睛。” 谢芯也望了过去,发现郝染眼皮子包裹下的眼珠子在蠕动,脸上也泛笑。 “染染,你醒过来了吗?” 话刚落,郝染紧闭的眸子扇了扇,接着是一双纯净如空谷幽兰的眸潭出现在两人跟前。 “啊姐,你终于醒了?”郝景天惊喜的双眼泛着激动的莹光。 郝染看见弟弟一脸着急,笑了笑:“景天,你回来了。” “嗯”郝景天点头。 “是他带你来的吗?”郝染心想着除了他,应该没有谁。 郝景天只好点了点头,郝染笑笑的摸着他的脸,安慰着:“没事,不用担心,啊姐就是撞了一下,过几天就没事了。” 郝景天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郝染。 这时,一旁的谢芯被冷落了,心有不甘说:“喂,你也腻不厚道了,只顾弟弟说说,把我这个死党谅在一旁。” 郝染转首,望着谢芯那张担心又吃醋的脸,扯了个笑:“你老大不小了,连这个也争?” 谢芯腰身一挺:“喂,你这话说的我老了似的,姐我可是青春无敌的。” 郝染噗卟一笑:“对, 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青春美少女。” 谢芯听着这话,亦也笑了,唯独郝景天脸上不着情绪。 笑过之后,才责备着:“你怎么笨,被人欺负成这样?” 郝染还不忘朝她翻个白眼:“我只是不小心摔的。” “算了吧,那些推你的人都招了。”谢芯剜了一眼他。 “可能是她们不小心推了我一把吧!是谁推的?”郝染皱着眉,可能说话扯动到伤口了。 郝景天发现她的异样,急问:“啊姐,你没事吧!” 郝染朝他摇了摇头,耳里却听着谢芯愤恨的话语。 “还不是上次在会议室嚼舌头的那些女的。” 郝染一怔,喃喃应了一声:“原来是她们。” 谢芯叹喟一声:“是呀,就是她们。不过也得通过这事,让这些人受到该有的惩罚。” 郝染一脸苦瓜:“真是想不到这些人干嘛要与我过不去?” “八成是妒忌,要不然就是有人唆使。不过听说他们被楚熠送进公安局了?”谢芯最后的声音是透出愉悦之色,一脸灿烂如花。 “被楚熠送进公安局了?”郝染一时间有点不可置信。 楚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是说过不会放过她么?这样的事后他又何必为何替她出头? 谢芯不知情况依旧在说:“是呀,听说楚熠发了好大火,那吼声可以把整栋楼击跨。” 听见这话,郝染整个人就那样怔在那儿,眼睛无法转动,她又该以何样的心去理解他的举动呢?谢芯又自顾自的说。 “足以可见,他是多么在意你,他心里还是爱着你的。”谢芯一脸带笑,朝她暖昧的抛了个媚眼。 谢芯说完,一旁的郝景天突然怒吼一声:“他不配说爱我啊姐。” 震的谢芯一愣,有些不明郝景天为何这般激动,怪异的看着郝景天。 郝染也唬了一跳,担忧的看着郝景天,清楚,如果再不走的话,说不定会让景天做出极端的事来,离开迫在眉睫了。 想到这,她温柔的对着郝景天说:“景天,你到外边走走,啊姐与谢芯姐有事说。” 郝景天投了个好眼色,点点头,起身往门口走去。 待郝景天消失在这个房间时,谢芯纳闷说:“你弟是不是讨厌楚熠?” 郝 染无奈的点了点头,谢芯扶额,“看来楚熠在你弟那方面就难过关了。” 郝染的眼神一片茫然,半响才道:“谢芯,其实楚熠知道了孩子的事了?” 谢芯那美眸即时停止转动,脸上一片惊讶,郝染径自说了下去。 “但是他认为是我的过错,所以心里怨恨我,因为这事景天心里也怨恨着他。” “什么?他认为是你的过错?他脑子长瘤了,也不想想当初你命都快没了,不就是为了保住孩子,虽然孩子最后没有保住。可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他消失的无影无踪。男人什么东西,吃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管女人肚子里是否留了种,到头来还怪女人,真是所有苦都让女人吃了,真不值的。”谢芯一脸愤慨,气的双颊鼓起,一副愤青模样。 看的郝染不由笑了笑:“你这话可说的真真孩子气。” “喂,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谢芯一脸不悦。 “难道你让我哭天抹泪么?” 谢芯嗡嗡嘴,无话可应。几秒后,谢芯又说。 “既然他认为你的过错,那你怎么办呀!” 郝染一叹:“能怎么办?凉拌。” “你解释了吗?”谢芯又问。 “能不解释吗?可他手中的证据对我不利,所以也没听进我的解释,更是不愿相信我。”郝染一副无奈,也带着失望的神情。 “既然这样,染染你就离开吧,反正这样下去也没意思,都不愿相信你了,而且他也有女友,你看看她那女友一来,你就遭殃,我估摸那些说你勾引楚熠的传闻是那位市长千金传出来的,就要是你成为众人的鄙视的目标,让人无法在公司立足,现在是额头撞破了,下次又会是什么?你防也防不来,还是离开的好。” 谢芯这话,说中了郝染的心思,惹的她挪动身子要坐起来。 “你躺着就好,坐起来做甚?”谢芯急急制止着。 “谢芯,我有重要事和你说。”郝染道。 谢芯只好让她坐起来,问道:“什么事要坐起来说?” “谢芯,你说的没错,我是想离开,可是楚熠现在太强大了,强大到你无法想象的,而我现在还欠着上次那设计出错的几百万,要想离开是不可能这么容易的,而且他说孩子的事也不会放过我,我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景天对他又异常愤恨,景天还扬言要杀了他,谢芯,我担心再这样下去, 不仅会害了景天,我与楚熠之间会变的越来越复杂,所以我想尽快离开,是偷偷的离开,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 郝染一口气把心中的忧虑全都告诉了谢芯,唯独没有告诉她,她成了楚熠的女人了。 谢芯听完郝染的话,惊讶的目瞪口呆,脑子一下子凌乱了,还没理清郝染的话,疑问道:“景天为什么扬言要杀了楚熠?难道自闭症会有这个症状?” 郝染叹了叹:“景天的自闭症现在好了很多,但有没有完全好,我不敢肯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景天对楚熠有恨意,而且很深。” 谢芯依旧还不是很懂,“是不是楚熠做了什么事激过景天了?” 郝染敛下眸子,幽幽道:“楚熠因孩子的事打了我一巴,景天察觉出来,所以才说要杀了他。” “什么?他竟然打你?他真是脑子长瘤了,而且长了一个大瘤。竟然打你,这种男人真是要不得,枉姐还替他说好话,一直撮合你主动点,但现在看来,楚熠真的不是以往的那个楚熠了,有钱了果然就变坏了,简直一个爆发户的臭样。” 谢芯只觉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她实在无法忍受好友被这般对待,越想越气,口气很冲说:“赶紧离开,这个男人变态了。” 郝染一脸认真严肃的盯住谢芯:“所以谢芯,接下来得麻烦你帮我弄两个假身份证,我和景天的,有了这假身份证,我们就离开这儿,没有真正的身份,楚熠是查不到我们足迹的,所以要你去帮我弄,这样也不会引起怀疑。” 谢芯一顿,思索片刻,接着点了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全,是得弄两张假的身份证,这样楚熠再有能耐,也找不到你们。” 郝染怔怔的望着谢芯,叹了叹:“因为景天的存在,不能不小心,如果我一个人倒没什么所谓。” 谢芯拿住她的手:“你弟弟的病快好了,你也少操些心,只是你们准备去哪儿?” “美国,我想带景天去美国,那边医术也比较先进,如果景天真没完全痊愈,那么可以在那边医治,医治好了,我想让他读书,在那边接受教育,可能对有自闭症者的人会更好。” 第67章 找个男人嫁了 “你这个当姐姐的真像当妈的,你父母怎么就那么狠心呢?让你姐弟俩流落外头。”谢芯不知过程,所以这般怪怨着。 其实家人要郝染回去,她也不会回去,因为那里是个没有温暖的地方。现在只要等弟弟病好了,学成归来,她就可以安心了,毕竟家里的企业也后继有人了,景天的未来也有着落。 这般打算的郝染扯了一个笑:“其实我不愿回去而已。” “不愿回去,可是你弟弟呢?你父母把你们放在外头不顾,即使你们不在家,也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医治你弟弟呀,为何要让你们生活的这么辛苦。”谢芯依旧一副抱不平。 郝染嗡嗡嘴,蹙着眉宇:“谢芯,有许多事你不清楚,当初我带我弟弟出来时,我啊爸是不同意的。” “对了,说到这个问题,我还真纳闷了,你家人应该不会同意你把你弟带出来吧!” 郝染只好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谢芯,谢芯听完,只觉的这不是一般的狗血,这么狗血的事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而且还是在她好友身上,真是人生何处不狗血呀! 但更狗血的是那个楚熠,她竟然这般变化,而且变的可耻。 谢芯直愣愣的盯住郝染,脑中一片混乱,良久不见动静。 郝染见状,拿起手在她跟前晃了晃,最终谢芯一把拍掉她摇摆的手,瞪眼问。 “那楚熠现在和你是情人的关系?” 郝染有点无奈:“可以这么说。” 谢芯扶额,一副难以置信,接着爆了句爆口:“尼玛,我一直视为好男人的楚熠怎么成了这副德行?你现在立即离开,不然会被他欺负一辈子。” 郝染一副可怜小样:“所以你得赶快给我把那身份证弄好。” 谢芯受了打击似的呢喃:“我一定短期内把它弄出来。” 郝染这时又想到,一开始,楚熠拿过谢芯的事来威胁她,于是又担心说:“不过我走了后,你自个要小心些,说不定他会牵怒于你。” 谢芯一副义愤填膺之样:“放心,我有什么好怕的,没工作了,就再找,他敢封杀我,我找个有钱男人嫁去。” 她口里永远离不开有钱的男人。 郝染无奈摇了摇头:“你现在也可以找男人嫁了。” “现在我自个还有能力,不能那么早绑住自已,那太对不起我的青春了。” “你 就嘴硬吧!其实你特看不惯那些有钱男人臭样,所以你才会在他们之间周旋着,把他们玩弄指尖,对不对?”郝染一语戳穿了她的心思。 谢芯突然妩媚一笑:“老娘自认还有点姿色,就看不惯男人的熊样,你看楚熠就是个例子,几年不见,连本性也变了。所以怎么也得玩弄玩弄他们再说。” “夜路走多了,自然会撞鬼的,你还是谨慎些好。”郝染又骨感的泼她一盆冷水。 “我恨你,每次你都要这么现实的鞭笞我,你没看到我现在都没沾到一点污水么?”谢芯一副抓狂的样子。 “你是拐着弯告诉我,你还是处?” 谢芯一脸愤恨的站起身,朝着郝染的脖子掐去,嘴里喊着:“要不是你现在是个病人,我真想把你掐死。” 郝染那带着淤青的嘴角荡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如果额头及心灵上的伤痛曾让她那般难受,那么此时谢芯友情带给她的便是愉悦快乐,这快乐把她所有的阴霾扫光光。 是夜十二点,郝景天在郝染一旁的另一张床上已做休息,只有郝染躺在床上,没有睡意,偶尔额头上的伤口传来一丝疼痛。 其实在这时候,门外正有一个人也睡不着,不安的来回走动着,那人便是楚熠。 门口的楚熠来了有一会,此刻他的心被千万只蚂蚁噬咬着,无法安生。 看着郝景天和郝染同睡一室,恨不得冲进去。 可是又担心突然出现不知如何面对郝染,于是越这般顾虑,就越烦躁,最终只能在在门口不安的来回走动。 门口的地板因他来回走动,发出磨擦的丝丝声响,以至在病房不曾睡下的郝染总是听到门口隐约传来细细响动,心头困惑不已。 此时郝景天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了,她不想惊扰郝景天,而是耐心的等了片刻,外边的响动依旧没有停止,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打开了病床边的灯,从床上走下来。 她只是撞了头部,磕破了皮,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他倒没大碍。 所以走路方面并没有任何不妥,几步已达门口。只是她并没有立即打开门,而是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头的动响。 吱吱-- 又是这样的声音,郝染蹙着眉宇,这声音好似走路的声音,是谁一直在门外来回走动的? 想到这,她心里有点担心害怕,担心会不会有偷窥狂在外边伺机做案,想到这 儿,她望了望房内,看有没有棍子之类的东西拿来防身。 突然,墙角落的扫把落进了她眸里,于是走过去把扫把拿在手中,回到门口,听着那声音还在响,于是轻轻的拧开门,接着快速的一拉,手中的扫把往门口用力的砸去。 门口来回走动的楚熠,正在打心理战,于至不曾发觉门口出现的一幕,所以生生遭了郝染一棍。 那一棍正中打在了他的手臂上,即生一阵疼,转望过去,只见小脸苍白无色附着丝丝绕绕焦急额头缠着纱布的郝染,手里正拿着一根棍子,准备对他挥第二棍,他眼明手快一把扯住砸来的棍子。 他俊郎分明的轮廓参杂着忽明忽暗的光芒,鬓角的太阳穴突然突起,但眼角却流淌出一抹惊喜且温柔之色,将眼前他爱入骨髓的纤瘦女人紧紧锁住。 只是几个小时没见,他却有种几个世纪没看到她的错感,深邃的眸潭荡着阵阵水圈,将她包在水圈里,不放任她离去。 他想说话,问她伤口是否疼痛,但嘴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那声音全数被淹没在心脏跳动的雷鸣声中,愣愣的那般扯着她手中的扫把棍棒,和她脉脉含情对望。 对望着的郝染也呆愣懵懂,她想不到门口站着的人竟是楚熠,看着他满眸焦躁不安,精致的脸孔依旧带着早上那般的憔悴,甚至程度更甚早上,他为什么会憔悴? 再闻着那深蓝色衬衫包裹下的身躯渗着她熟悉的气味,扰乱着她的思绪。 但是正迎上他的水眸,却被他困在他的晶莹水眸里,无处闪躲,脑子一片混乱,时间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再悄悄滑过,终于她找到了理智。 他三更半夜的在她病房门口徘徊做甚什么? 想到这儿,郝染找回声音冷淡的问出口:“你在这儿做什么?” 看呆了郝染的楚熠被这声音拉回现实,听着她淡漠的声音,刚刚的激动即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亦也冷冷回了一句:“我在这儿做什么和你有关?” 郝染听着这话觉的有些可笑,他在她的病房门口来回走动,竟然说和她没关,他是不是闲的没事做了。 想到这,她一脸清冷的讽刺笑道:“确实和我没有关系,但是你在这儿弄出声响,影响到我休息了,现在是深夜十二点多,请你有点德操,别扰了别人休息。” 某人的脸色瞬间黑沉,眉宇拧个结,刚刚水盈的深眸此时暗涌着狂风怒浪,反唇 相讥:“我走路会扰到你?怎么别人没有意见,唯独扰到你了。自个睡不着,别怪到我头上来了。” 郝染一听,气的浑身颤抖,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话都可以这样说的。 深呼一口气,冷若冰霜道:“你现在是在我的病房门口,别人当然不会有意见。楚熠请你不要这么变态,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 她受伤在医院他都不能放过她吗?让她安生的睡一觉。 楚熠听着她竟骂他,心头顿怒,即时摆出一副无赖之态:“我就爱在这里走,怎么着?” 郝染见和他沟通不了,于是也不再浪费口舌,准备把他手中拿着的扫把棍棒抽回来,只是她这一心思被楚熠察觉,他握的力道更紧了,郝染分毫不能抽动。 生气的说:“你想干什么?来这儿就是来欺负我一个病人吗?” 楚熠却很死皮赖脸的说:“可是刚才你的力气大的很,我生生挨了你一顿,到现在还疼痛,你还是想想怎么弥补我吧!” 郝染气的直呼大气,现在她不是脑震荡了,而是快要气的脑膜炎了。 这个男人故意来找碴的吧! 想到这儿,她点点头,语气犀冷:“好,你要弥补是吧!那你想怎么弥补呢?” “你让我进去躺一下,我手臂疼的历害。”楚熠顺理成章的回道。 “里头没有床位给你休息,你实在觉的不妥的话,就另开一间病房,找医生看去吧!医药费我出,我现在累了,要休息了。” 说完,再次抽了抽手中的扫把,可是楚熠依旧不愿松开,她又急了,一吼。 “你究竟怎么样才不会找碴?” 只是这一吼,扯动了她的伤口,一阵疼痛即时剧烈,苍白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楚熠见状,心疼的松开手中的扫把,朝她低语一声:“知道自个受伤了,还逞什么能吼人。” 第68章 她的气味 话落,越过郝染,径直走了进去。 郝染拿着扫把跟在他身后喊着:“你进来干什么?我要休息了。” “你休息你的,我休息我的。” “你在这儿我怎么休息呀,而且你这样会吵醒景天的。”郝染极力压低声音,同时把手中的扫把放在墙角里。 楚熠没有理会郝染的话,而是往里头走,这是一个vip病房,房间很宽大,当初是他特意安排的,今晚这儿再加多一床张,是足够宽的。 想到这,他心头倒松了口气。 走进里头,他看到另一张床上坐着的郝景天,冷森森的盯住走进来的他。 两个男子相互仇恨的怒望着对方。 跟在身后的郝染发现郝景天醒了,有些慌张道:“景天,你醒了。” 本是阴沉的郝景天即时和色的对着郝染笑:“啊姐,你怎么起来了?你快些躺着休息去。” 郝染满腹担心,担心郝景天对无理取闹的楚熠动手,但还得笑着应道:“没事,啊姐好多了,他来看一下啊姐,一会就走,你赶紧躺下睡吧!” 却不想传来楚熠森冷的声音:“谁说我一会就走,今晚我就睡这儿了。” 郝染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一脸铁青的楚熠,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般,她这儿没有多余的床,怎么可以睡这儿? 楚熠一脸冷漠的盯着郝染,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一张口就是解答她的疑虑。 “一会我让护士加多一张床,这样就可以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睡这儿?”郝染一脸苍白的问,因为这时候伤口特别疼。 楚熠发现她的状况,不由催促了一声:“你病着,逞什么强?赶紧上床休息去。” 一旁一直观察着楚熠的郝景天也发现了郝染的异样,急的从床上走下来,步到郝染跟前,扶着她的手:“啊姐,你快上床睡去,你是病人。” 郝染无奈叹了一声,再望了一眼打定主意不走的楚熠,眼神甚是无奈,任由郝景天扶着她到床上去。 这让一旁盯住两人的楚熠心生阴霾,他不能让郝景天呆在她身边了。 看着郝染被郝景天温柔的安顿下后,他拣了一张椅子安坐,再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未曾合眼的郝染, 被他死死盯住的郝染,心头异常慌乱,不明白他的举动是何意?昨天明明说他不会放过她,今晚却 又一副硬要与她挤一室,真是搞不懂他了。 本想责问,但碍于景天在场,只好沉默,任由楚熠折腾。 但是当她发现郝景天死死的盯住楚熠时,脑中闪过景天曾说过的话,心头一阵颤抖。 不行,不能让楚熠在这儿睡,这样随时有意外发生。 想到这儿,郝染只好不锲而不舍的对着楚熠催赶:“楚熠,这儿真的睡不下,你回去睡吧!你看这儿又挤,你还睡的不安稳。” 楚熠刚刚以为郝染打消了赶他的念头,想不到片刻又对他下逐客令,心头瞬间不爽,冷酷坚毅的轮廓即时复上一层霜雪,足以将射来的视线凝固。 “睡不睡的下,我说了算。”楚熠几近冰冷的话语生硬的咯人。 郝染本想任由他折腾算了,反正折腾也只是几天而已,只要拿到假身份证,她就可以离开这儿。 但转想半夜景天如果出现极端的举动,那真是一场她人生中最大的悲剧,她决不能让这种悲剧发生。 所以她压下情绪温和说:“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你快些回去吧,现在凌晨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么?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就会没有精神工作的。” 这话透着淡淡的关心,涌进楚熠心头,暖暖的温润着他刚刚烦躁不堪的心。 如干燥的土地,突临一场大雨,止了那干燥裂缝的饥渴,于是他脸上的那抹雪霜也随着化去,闪现的是温润的笑意,出口的话也温和许多。 “我说了在这儿睡,不会改变主意的,你担心我做什么,担心自个的身体,赶紧睡吧!” 一旁的郝景天见郝染耐着性子劝阻着楚熠,心头烦闷。 于是插了话进去:“阿姐,你快些睡,他要在这儿睡就随他。” 郝染朝郝景天转过眼去,眸神里带着不确定,最后说了一句只有姐弟俩听的明白的话。 “景天,你要时刻记住啊姐那晚与你说的话,好好治疗。” 郝景天自然明白郝染的意思,于是顺着她的意思应道:“啊姐,你放心吧!我都听你的。” 郝染一听,才稍感安心,她赶不走楚熠,只有叮嘱自个的弟弟别乱来。 幸好,景天听她的话。 得到答案后,她闭上眸子,因为实在累了。 而这让楚熠心头卷过阵阵波涛浪花,难受至极。 姐弟俩如此默 契的说着他无法明白的话,他被郝染排在外头了,仅只是一天,她就已远离他了? 想到这,心头如被人重重打了一棒,脸色阴森铁青,一个人如一尊佛般直坐在椅子上。 看着郝染与郝景天说完话后,就不再理他,闭上了眸子,再看郝景天,他的嘴角噙着讥笑,似乎在说,我阿姐都不愿理会你,你还真是赖皮。 楚熠读出了他眼眸中的意思,心头虽气的恨牙痒痒,但脸上却一副无谓,不把郝景天这种挑衅放在眼里,似乎他只是一条折腾不起水花的鱼。 郝景天倒底年轻,反被楚熠这么一对待,自个倒是气了,躺下,不再与楚熠比视线。 安静的病房,楚熠喊来护士,加多一张床,护士虽然疑惑不堪,但也不敢不从,几分钟后,这间vip病房便三床鼎力,异常诡谲。 楚熠的床搁在郝染病床一侧,亦也很是靠近,在这安静的病房内,她那微乎其微的呼吸声清晰的落进他耳膜,于是他侧身望向她。 微弱的灯光下,她安静如水的侧脸,上边细小的毛绒在她轻微的呼吸声中跳跃着,衬的娇嫩如水的肌肤柔的像糯米团般,刺激着他体内的荷尔蒙。 不想,他的身体在荷尔蒙作用下,竟该死的发生了反应,越是在意她的侧脸,他已涨的支起帐蓬部份越是嚣叫,浑身僵硬如铁,弄的他赶紧正躺,一刻也不敢将她纳入眸潭。 只是干瞪着天花板,直生生把那嚣叫的**压下去,虽然灭掉那团火,但依旧毫无睡意,于是轻轻涩涩的吸取着她的气味,闻着她的气味,竟莫名的安心了。 似乎只要她在他身边,那么一切都是平静美好,烦躁的心也得到安抚,只消半刻,也陷入了睡梦中。 倒是在郝染另一旁的郝景天竟无法入睡,他清楚,现在他根本没能力与楚熠抗衡,要想将他从啊姐身边赶走,他必须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啊姐说过要离开,而且也着手准备了,现在他只有等和啊姐离开,离开后他一定要变的强大,这样到任何地方,啊姐都不会受到伤害。 现在,他只是等待时机。 唯一安心入睡的只有郝染,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现在她亦也是在积蓄精力,只有精力好了,才能做她要做的事。 三人各自怀着心事,这一夜,暗涌着旖旎诡谲。 翌日,郝染醒后,竟看见一张不算太熟悉的脸—刘嫂,已不见楚熠的身影,倒 是景天还在。 看着刘嫂的面孔,郝染蹙蹙眉问。 “刘嫂,你怎么来了?” 刘嫂回应她的依旧是那张没有情绪的脸,出口的话亦也是不冷不热。 “先生让我来照看你到出院。” 郝染那略显苍白的脸上透着不好意思,糯糯嘴:“其实我这没大碍,不用那般麻烦。” “我只是按先生的话做事。”刘嫂的话很是生硬,但却也清晰透露出她不会随便离开,除非她出院。 郝染无奈不语,转对一旁的郝景天说。 “景天,你能自个认的去疗养院的路吗?” “啊姐,今天我不去那儿了,我陪你。”郝景天的语气温润而清朗,像一抹微风。 郝染嘴角微一笑:“啊姐没事,你去吧!” “啊姐,今天你听我的,我不去,等你出院了,我再去。”郝景天脸上闪出坚定神色。 看来今天她的话是没效了,来了一个刘嫂,无发打发,景天也执意不愿离开,那就随便吧! “郝小姐,我从家里带了早餐,你洗涮一下吃早餐吧!”刘嫂站在一旁的玻璃桌上,手里拿着保温盒,正拧开它的盖子。 郝染想到个问题,她吃早餐的话,景天怎么办?刘嫂肯定没有带景天的份,从床上起来后,对着景天说:“景天,你去食堂买一些早餐。” “我带了两份,郝小姐弟弟的也有。”刘嫂及时道,但声音依旧没有波澜。 郝染一听,心生感激说:“刘嫂,麻烦你了。” …… 往后,郝染吃的方面,由刘嫂全权负责,而且吃的都是甚为滋补,所以渐渐的,脸色已不那般苍白了,反而是透着一抹红润之色。 在郝染住院期间,楚熠甚少出现,但每天晚上必定会出现在病房里,而病房的三床鼎力局面也一直存在,每次出现时,楚熠都是一脸冷漠。 这天他出现的时间比较早,正是在晚饭过后。 因为天天闷在病房里,郝染有点闷了,晚饭后拉着郝景天去了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姐弟俩手拉手的在公园散步,有说有笑,亲腻无比,而这一画面被刚到医院经过的楚熠看见了。 于是一会出现的场景便可想而知,楚熠突然站在两人身后,一声冷怒。 “没好出来吹风做什么?” 第69章 还我一个孩子 姐弟俩立即刹住脚步,转身,看见灯光下一脸阴沉的楚熠。 与此同时,她被郝景天握住的手上传来一道力,那是景天愤怒而致。 她担心景天与楚熠正面冲突,于是转对身旁的郝景天说:“景天,你先回房去,阿姐有话跟他说。” 郝景天清彻透底的眸子凝望郝染,良久才说。 “姐,那你自已小心些。” 郝染见弟弟这般懂事,不由会心一笑,脸上透着灿烂的光芒,“放心吧,啊姐没事的。” 但这却让楚熠心头不悦,她从没这样对他笑过,所以在郝景天离开后,脸色铁青。 郝染一脸平静如水的凝望他,“我自已的事我自个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额头上的纱布都还没拆。” 她皱起眉头,“楚熠,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故意找我的碴。” 楚熠脸上一僵,但转瞬间,他脸上恢复如初的冷漠,“你以为我是关心你?” 郝染冷嗤一笑:“我很有自知自明,但是我很不解,你为何还要天天来医院呢?” “孩子的事我会慢慢与你算,现在撇开这事来说,你还是我的女人,所以我要怎么样做,你没权抗议。” 楚熠脸阴沉如晦的看着郝染。 灯光下的郝染,穿着病服,在微风中一脸娇弱到。 虽然脸上没那般苍白,但是依旧纤瘦,显的她那双纯洁美丽的眼睛异常空大。 楚熠看着这样的她,刚才的那股气愤也消弥了,心头的那根硬石慢慢的弯曲,最后断裂。 他走到她的身边,把身上的外套卸了下来,正要往她身上披去。 却不想,她一个往后退一步,楚熠那拿着西服的手顿时搁在半空中,心中又再窜起一团怒火。 郝染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 郝染没有理会他的叫喊,反正现在她也不怕了,他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脚下的步子愈发快速,只是楚熠的步子却比她快,两步就扯住她。 “你还给我使性子了?” 郝染冷冷的凝望着他:“楚熠虽然我答应当你女人,但不代表我的思想要受你的限制,所以对于你的话,我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楚熠嘴角噙着一抹噬血的笑:“你只能听,没有不听的权力。” 郝染一听,深呼吸一口气,实在没有找不到词来形容他,最后怒吐:“你就是个沙猪。” 他心里一阵愤怒,现在他在她眼里已经不存在任何形象了,上次打了她一巴,估计心里头恨着他,既然这样,也没必要有何顾虑了,于是一出声就是浓浓的威胁。 “我要再从你嘴里听见这些话,就在这儿办了你。” 郝染身子猛地一怔,眸里闪出一抹惊恐,他真不要脸,医院的公共场所他也敢? 而且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病人,想到这,她就恨不得能快些离开,再也不用看见他这张丑陋的嘴脸,不必受他威胁。 楚熠见她的样子,心头的火才微微降了降,放开扯着她的手,把另一手上的西服披在她的双肩上。 郝染也没有挣扎,一副顺从。 只是当这西服加在她身上时,感到西服内还存留着他的余温,心头又是一颤。 他既然这么恨她,又何必做这些举动呢? 楚熠却并不知晓她的心里,见她顺从,便说:“前边走走。” 她用怪诡的眼色看他,接着才淡淡说:“我想回去了。” “怎么?不想陪我走?”楚熠眉宇一蹙,似乎在隐忍某种情绪。 “我有点累了?” 他嘴角冷淡一笑:“刚才见你和郝景天走的这么起劲,如果我没出现,估计现在还走的欢快呢?换成我了,就觉的累了?。” 这话语渗着浓浓醋意,只是郝染没心情想那么多,只觉的他现在一切都在是刁难她。 纵然这般想,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说了一句:“我真的累了。” 可饶是这样,楚熠也不打算妥协,一脸黑沉,态度强硬:“累了也得陪我走” 他根本不想回到病房,看见郝景天,心头怒火莫名窜起,因为防碍了他和她之间的相处。 听着这样的话,郝染很是无奈,也闹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会变化那般大,前两天对她好的跟什么似的,然后因为孩子,就能打她一巴,接着打了她一巴,又能死皮赖脸的蹭在她的病房里头,现在还能恶狠狠的逼迫她与他散步,他怎么就那么分裂呢? 这般想着,于是嘴也管不住的吐了一句:“你真是个矛盾体。” 楚熠往前走的步子,因这句话即时停住了,转过身子,微眯着眸子定住她,语气凛然:“你这话什么意思 ?” “你不觉的你很奇怪吗?你口口声声不会放过我,但又能死硬的要挤在我病房里睡,然后时刻摆着一双冰山脸,稍有不顺,就可以浓浓的威胁,现在竟还要我陪你散步,你这样,会不会太矛盾?” 这话刚落,楚熠的脸就开始变化着,从阴沉到僵硬,接着是难堪,最后回复如初。 “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你配合就可以了,那么罗嗦做什么?”他找不到理由来应答她,只有一句霸道来解决。 郝染很是鄙视,怒瞪他一眼,接着往前走去,不再去猜测他的想法。 他看见郝染往前走着,突然松了一口气,然后紧跟上去。他现在真的是矛盾体,心里一面怪怨着她,但是又不能不见她,所以只能这般阴睛不定的在她身边徘徊。 两人肩并肩的走在草木旁边,公园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很是和谐。 这也是两人相遇后的第一次散步,夜幕下,那幽幽沉沉的夜色将两人盈绕着,在这安静的氛围下,两人的心也得到片刻的安宁。 在这一刻,楚熠的心完全的松懈了,那些恨意此时凭空而失,有的只是他和郝染这样一直走下去念头,所以他偶尔会抬眸偷看身旁的郝染一眼。 而郝染也同样安静,长长的发丝,微风掠过,耳旁的几根突然飞扬绕在她的脸上,于是用手轻轻的挑开,拢在耳侧。 她这个动作在昏暗的灯光下,显的是那样别有风味,透着一股娇媚的女人味儿,但又是那般清纯,让偷看她的楚熠一阵激凌,某个部位立即发生反应了。 他好几天没有碰她,实在想念的紧,只是两人处在冷战当中,而且她又受伤,就算想念也无法下手。 这时,却传来郝染冷静的声音。 “楚熠,其实这样你不觉的很累么?如果你觉的孩子的事,你无法接受,但事实已经发生了,也无法弥补了,不如就这样算了吧!你要孩子,我想肯定有人愿意替你生,你又何苦死较着一段过去的事不放呢?” 刚刚的那阵激动即时被郝染这话浇灭,连一点余热都无,那巍峨的身躯泛起阵阵阴寒,出口的声音亦也相应冷若冰霜:“别人替我生孩子?” 郝染低下头,糯糯道:“是呀!” 话刚落,她的肩膀被他一扯,脸正对着他,“郝染,没有这么便宜,这样算了?你说的真是轻巧。” 他的话是从牙缝里头蹦出来的, 冰冷中带着丝丝讥讽。 她正色的凝视着他,那青黛色的眉微微一蹙:“难道你还想再打我?” 楚熠被这话睹的心胸气闷,他的错误终于让她牢牢紧记着,可能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了,但就算是一辈子不会忘掉,他也不会放开她。 而再次出口的话,冰冷不起来了。 “你还我一个孩子。”语气是幽幽沉沉的。 郝染有点搞不清状况,气急的道:“孩子没了,我怎么还?” “那就再怀一个。”这一声却不再幽沉,而是坚毅冷然,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激的郝染瞪大眸子,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她没听错吧!他刚才的话是让她怀一个? 他是要她生孩子? 楚熠看着她的反应,继续追击着:“你给我生一个孩子,我就原谅你的过错。” 面对他的要求,郝染惊讶,脑子无法转动,像死潭里的水,无处可流动。 “染染,要想我原谅你,你必须给我生一个孩子。”楚熠再次重复一次。 似乎担心她不清楚他的决心,握住她双肩的手用力传递他的心意。 滞了半响,她脑中闪过一句许,那是四年前医生对她说的一句话,想到这,她是一片凌乱,于是说。 “可是生孩子并不容易,就算生出来了没有一个健全的家,也会影响他(她)的成长。” 她只能想到这个理由来回应他,因为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来打消他的念头。 生孩子,这事对她来说是那般遥远,也是一件奢侈的事。 她想奢侈,但似乎她再也没有机会去奢侈了。 可饶是这般,楚熠的坚定也无法撼动半分,他那闪烁光芒的眸神此刻犹如六月天里闪亮的星星。 “就算不容易也要生,至于说健全的家,我会给他(她)的。” 她看着他眼中的光芒,迷失在里头,慌忙乱撞,迷茫,半响才糯糯道:“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生呢?你不是怪我打掉孩子吗?像我这般狠心肠的女人,你还要我做你孩子的母亲?” 她的话,让她肩上的手再次紧了紧,接着是低沉沙哑的声音:“你不是不承认吗?” 第70章 果然那晚他们在一起 她那双空洞大眼内,一片死寂,想着医生那残醋的的话,她深叹一声,最终说了他最想听的话。 “现在我承认了。” 短短几个字,却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所以摧毁了楚熠的冷静,他那双闪闪耀着光芒的眸子,瞬间布满血丝,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一脸阴森狰狞。 他狠狠的捏住她的肩,咆哮如雷:“终于承认了,是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拿掉孩子?你说,你告诉我?”怒吼狂接而来,将这座柔静的花园掀起噪动。 那些过往的人纷纷投以侧目,担心会弄出人命。这时,正好一位护士打从经过,看见郝染穿着病服,于是担心会出事,于是停在两人跟前。 “先生,小姐,你们没事吧!” 楚熠此时正是怒气冲天,见有人打扰,大吼一声:“滚开。” 护士被吼的颤颤抖抖,只好赶紧离开,护士离开后,楚熠接着又低吼一声:“说啊,为什么要拿掉孩子?” 一直隐忍的泪水再也无法制止流了下来,楚熠见状,带着噬血的笑,“为什么要哭?啊?” 接着摇着她的双肩,疯了般,再用力的捏住她的双肩,似乎要将她捏碎。 她依旧哭,没有说话,她要怎么回答?其实她回答不出来。 而会这样说,完全是不想留一点退路,只有他恨她,她才能走的安心,因为她不知道他这样要求是不是只是一时的冲动。 如果他心里认定她拿掉了孩子,那必然会有根刺,那根刺永远都不消逝,这根刺也会让两人常踩到,接着被刺的伤痕累累。 她只有离开,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现在她也不敢相信他对她的感情了,他一边说爱她,但一边又和苏宁宁保持着男女朋友的关系,还要求她等他一年,这样的他,她无法看透。 更看不透他的心是否有她?与其这样,不如离开的好。 但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生孩子她可能无能为力了。 楚熠亲口听到她承认了,他的心比听到她不承认还痛,而这次的承认也毁了他刚建立起来的温柔。 但是这次,他不会打她,打过一次他已心疼的快要死去,所以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可他会让她永远的呆在他身边,让她无法离开,要让她为自已的行为赎罪。 就算她不 愿意,他也会要她答应。 “郝染,你没得选择,你只有给我生孩子,不然我会毁了你身边所有的人及事,第一个开刀的便是你弟弟郝景天。他的病其实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如果你不想毁掉你弟弟的话,那你就最好按着我的要求做。”楚熠的声音冰冷生硬,不带任何温度。 她就知道,他总是这样,只要不邃他意,他就会用威胁的方法威胁她。 但是这次威胁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于是她擦了擦泪,露出一个笑:“好,我会按你的要求做。” 楚熠愤恨的心因为她这个回答,也没有多少开心,反而更是沉重。 听着这语气,似乎一点也不愿意为他生孩子,全是为了她的家人才这样做。 染染,你为何对我这么残忍,对你家人却这般仁慈呢? …… 郝染在医院住了五天才出院,出院后,她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去上班。 上班经过前台的秘书之处,前台秘书却一脸笑意关切问候。 “郝工,你上班了。” 郝染停住脚步,朝她微微一笑:“是。” “你额头上的伤没大碍了吧!” “没事了。” 秘书定睛的望去,但因为刘海遮住,所以看不清楚。于是秘书又问。 “会不会留疤?” “好像没有。” “那就好,咱女人最要紧的是面子问题。” 她额间的伤口因为医院用的是高效药,所以并没有留下疤痕。 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说:“我先回办公室了。” “好,你去吧!”秘书笑。 但是郝染站到办公室门口时,秘书的声音从身后又传来:“郝工,你为何要戴那副眼镜,那副眼镜都把你的美遮住了。” 郝染一怔,她怎么这般说,转首问:“为什么这样说?” “你不戴眼镜多美呀,你受伤那天,大家都看到了。” 原来是那天眼镜掉了,看来她露底了,只好嗡嗡嘴道:“我近视。” 说完,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只是没想到,她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玻璃墙多了一扇帘子。 有点讶异,她一直盼想的,竟然这个时候实现了,只是为何心头却涩测测的呢? 也好,以后就不会感到没有**可言了,她也不必一抬眼就看到那头能影响她的身影了,总算可以清静的工作一段时间,虽然这段时间不会太久,但起码这段时间可以很轻松。 这般想后,心头的涩测悄然隐去,深呼吸一口气,开始她的工作。 因为受伤,她的工作都落下了,幸好有些赶的托谢芯帮忙了,于是她拿起电话与谢芯联系。 “谢芯,我今天上班了。” “哦,恭喜重出江湖,你休息了这么多天,真是幸福,我可是累的跟狗一般。”谢芯那边抱怨着 郝染挑了挑眉:“要不然我推你撞个头试试,这样你就可以休息了。” “你以为我有自虐症吗?我那么漂亮的额头,干嘛要硬生生的弄个口呀!” “所以你别羡慕我。言归正传,我让你帮忙的那设计稿弄好了么?” “好了,一会我送上去给你。” “还是我下去拿吧!一会你又抱怨累的像狗一般了。” “讨厌。” 郝染放下电话,就下楼,到达设计部时,大家见到郝染,纷纷走上前来问候,似乎郝染是个明星。 “郝工,你没事就好。” “郝工,你干嘛要带戴眼镜呀,你不戴眼镜听说长的可美了,不如摘下来让我们见见吧!” “郝工,你与总裁什么关系呀,你受伤那天,总裁抱着你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 一大堆问题紧接而来,郝染被问的晕头转向,而且这些问题还很是棘手。 正当这时,设计部的经理走了进来,众人见状,才赶紧溜了,解决了她的麻烦。 但不想经理却走到她跟前,一脸笑容。 “郝工没事了吧!” 郝染了扯了个笑:“没事了,谢谢经理的关心。” “哪里哪里,本该去看你的,但是总裁有令,谁也不准去探望你,所以我们才没去。” 郝染听着这话,一时间有点愣,他为什么要这样要求?他这样要求等在在告诉众人他们有关系,真是要晕了。 经理见郝染一脸迷然,于是便笑道:“我先忙了,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她受宠若惊,愣了几秒才点点头,茫然的望着经理离开的背影,她受伤回来后,对待果真不同了。 一边想,一边往谢芯走去,到达好友跟前,却见谢芯一脸鄙夷。 “喂,干嘛这种欠扁的表情。” 谢芯又是剜了她一眼:“你现在是个大人物了,得拿出几分气势来,免的还被人小瞧。” 她蹙眉:“什么大人物?” “你脑子是不是撞迟钝了?” 她皱眸,思索着,半响才道:“是不是我撞倒后楚熠抱我离开食堂的?然后又把那几位推我的人送进了公安局,所以大家觉的我和楚熠的关系非浅?然后见到我,就会露出一副讨好之色。” “看来还没撞迟钝。”谢芯丢了个眼色。 “就凭这几点,太捕风捉影了吧!” “这几点还不够呀!我听说当时,楚熠抱着你疯了一般离开公司,回到公司后又是对着高层大吼大叫,更把那几个推你的人赶出公司,同时送进了公安局,还下令,大家不准去探望你,扰了你休养。” “唉,他这样让我很困扰。”郝染一脸难色。 “也不算困扰了,以后你不必再受人欺负也好,不过我教你啊,你可要狐假虎威一下,特别对那个杨媚儿。”谢芯压低声音说。 “喂,楚熠的正牌女友在这儿,你让我狐假虎威?” 谢芯突然嘿嘿笑两声:“那个你就当她透明的。” “透明你的头,别自做多情了,赶紧把那设计稿给我。” 谢芯从抽屉里拿了两张a3纸张大的设计稿,递给郝染。 郝染拿过设计稿后,凑到她耳旁问:“我让你做的那假身份证有消息了吗?” “有了,我朋友说再多几天就可以拿到了。” “那就谢谢了,记得帮我抓紧点。” “知道了,我现在都不想你在这儿了,听着他那恶劣行径,真想拍他两巴。” “我支持你。” 突然,谢芯像泄了气似的:“我也就逞逞口舌之快而已,如你所说的,要先考虑安全问题再动手。” 郝染鄙视她,丢了一句话:“纸上谈兵的胆小鬼。” …… 郝染拿着设计稿回办公室,却不巧乘电梯时,遇上了苏宁宁,而且电梯内就两人。 苏宁宁一脸愤恨:“郝染,你以为你抢的过我吗?” 郝染一愣:“你什么意思?” “那我告 诉你,我来公司上班的那天晚上,我在熠家过夜了,而且熠还说会对我负责的。” 郝染听着这话,心里闪过一阵蜇痛,果然那晚他们在一起。 第71章 正牌急摆身份 楚熠呀楚熠,幸好我早就不再对你抱任何希望了。想到这,她闪起个灿烂的笑:“那祝你们白头到老。” 苏宁宁那精致妆容下的脸一木,对她的无谓倒是有些意外,分不清楚是真是假,于是又再一次试探。 “你办公室的那道帘子,也是我让熠挂上去的,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你是无可比拟的。” 当初她求了他那么久,都没有成功,现今苏宁宁一句话,倒是解决了她一直以来的夙愿。 想到这,她那灿烂的笑加的更深,“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对我说这句话呢?放心,我是真心祝你们白头到老的。” 叮-- 这时,苏宁宁上班的楼层到了,紧接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可她好像没有出去的举动,于是郝染提醒:“你是要上去找楚总吗?那我们一起上吧!” 说完,她特意留了时间,但是依旧不见她行动,于是郝染用手按电梯按钮。 其实,苏宁宁本想拿这些事来气郝染,但发现她并没有如她预期的那般难过,以至心里有点悻悻然,想到没有在郝染心里造成一丝涟漪,她心有不爽,花费那般大劲,怎么着也得让她知难而退,于是她嘴角泛起一抹狐笑说。 “郝染你知道熠有多历害吗?那晚在他房间里,我们足足做了一个晚上。” 郝染震惊了,震惊的张大了嘴,能塞进一个鸡蛋。 苏宁宁见郝染终于有点反应了,才迎合了她的初衷,心头乐开了花,那精致妆容遮掩的脸孔,突然明媚如春花。 其实郝染震惊的不是他们做了足足一晚的问题,而是震惊苏宁宁客这么个大千金,竟然如此豪迈,把这种事告诉第三者,真的太让她震惊了。 苏宁宁接着一副陶醉说:“你很难想象吧!我也很难想象,真想不到熠怎么会那么大的能力,那方面真的很历害。” 其实她知道熠栾熠那方面历害,但现在更震惊于苏宁宁当着第三者面坦白讲出来,现在只能用外星人来形容苏宁宁,她说这话竟然跟谈天气那般自然,还如此自豪爽,难道是她落后于时代步伐不成? 郝染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咳了两声:“咳,咳......”清了清嗓子后,又道:“那个,其实这此事不必告诉我,那是你们的**,我不想去探别人的**。” 说完,脸上还露出一些难堪之色,这倒让苏宁宁凌乱了,她都说成这样了,郝染竟然一点反应都没 有,难道她对熠真的没有那种想法?她可是把最难以启齿的话都说了,她怎么一副没事的样子。 叮 电梯又到达了,郝染对着她一笑:“我到了,再见。” 苏宁宁望着郝染的背影,刚开始是发愣,接着泛起一抹得阴笑,才按了按电梯,离开这层。 郝染回到办公室,依旧一副震惊,半响后回神过来,心头才对楚熠狠狠鄙视一翻。 果真是骗子,谎话连篇。一整晚?怪不得他那天看起来憔悴不堪,原来是累过头了。 而且最近他都是那副样子,该不会晚上在医院休息,白天干那种事吧!天呀!他不怕长期下去精尽人亡吗? 算了,就算精尽人亡也不关她的事,因为不久,她就要解脱了,要离开这儿了。 那么现在就当为离开做最后准备吧!于是收起情绪开始工作。 …… 郝染一上午与客户讨论设计稿的事,也没再关注楚熠那办公室的情况。 其实楚熠上班后,并没有好心情,因为一抬首不能看到她那抹俏丽的身影,心头闷闷很是不爽。 当初是因为苏宁宁一直要求,而那天晚上要郝染还他一个孩子的事,心头烦躁,不知觉便答应了苏宁宁的要求,现在他后悔的要死,可是又不能打那道帘子拿掉,他还得要稳住苏宁宁,甚至也要冷却冷却郝染,让她着急。 可现在似乎着急的只是他而已,一烦躁,心情便不好,而且那些下属就开始受遭殃,首当其冲的便是陈汤,他被骂了几次狗血淋头,最终实在挨不住了,跑去找郝染。 郝染看着一脸苦瓜样的陈汤,一很不为意道:“乔助理今天看起来挺颓废的?” 乔熠一脸突然对着郝染鞠躬,她吓的一怔,一脸茫然道:“乔助理你行这么大礼,我真是担耽不起,我只是撞了一下额头,还没挂掉呢?你不必这么咒我吧!” “郝工,我知道你是菩萨心肠,你就救救我吧!”陈汤的声音可怜兮兮,还配上一副苦雨凄风的表情。 这更让郝染摸不着头脑,眉宇一蹙:“你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让我好生奇怪。” “我这一上午被总裁骂了几次了,我实在顶不住,你帮我去消消总裁的火吧!” 郝染顿时石化了,消火?她可不可以想成那种火?难道今天他没让苏宁宁消火,所以就发泄在员工身上?只是消火也不是找她 呀! “郝工,你一定是个善良的人,不会看着我这么苦逼吧!”陈汤继续道,而且是吹捧加哀求。 郝染从沉思中回过神,一脸淡寡说:“你要消火得找总裁的女友苏小姐才对,你找我找错对象了。” “没找错,我看的出来,只有你才能灭总裁的火。”陈汤那语气透着淡淡的暖昧。 “咳,咳,你这话听着像是在骂我,我又不是灭火器,怎么能灭火?”郝染突然摆出一副不悦的脸色。 陈汤立即会意,很狗腿的笑:“你误会了,我是说,只要你出现在总裁的办公室里,总裁的火就可以灭了。” “你也太夸张了,我真有那么大能耐,怎么我自个不知,其实我告诉你,如果我出现在他办公室里,可能会更糟。” “绝对不会,你只要出现,一定能压住总裁的火?” 郝染的眼神变的很是认真,半响问道:“你真的要我出现?” 陈汤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郝染又是提醒一会:“如果更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其实我与楚熠只是以前认识,所以你别抱太大希望。” 陈汤脸上立闪阳光灿烂的笑:“你们以前就认识呀!那一定有着很深的关系。” 郝染仰头睨了一眼陈汤,眉宇一皱:“你这话中有话呀!什么叫很深的关系?” 陈汤一笑:“我的意思是说总裁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对你另眼相看,不然也不会对你出事后那般紧张。” 郝染眉宇一蹙,陈汤早就认定她和楚熠关系不清不楚的,不过也是不清不楚的,但也得故意解释一下做掩饰吧! 想到这,她便板着脸说:“其实他只是担心员工如果出事,就得背负人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能不紧张?” 陈汤很会看脸色,知道郝染这般解释,一定是不想别人知道,于是笑了两,应和道:“你说的这个在理,一定是总裁担心这个才会紧张。” 郝染见他倒是识相,满意点头:“只是我去他办公室总得有个理由吧!没有理由走进去很奇怪,一会他会以为我间歇性的神经错乱呢?” 她的话一落,陈汤的脸又皱了,但仅只是片刻,一会,他那张明媚的脸即时笑意再闪。 “郝工,你泡杯咖啡进去。” 郝染皱了皱眉:“可是咖啡现在不是我泡了,是秘书泡的,如果我现在泡咖啡,有点抱大腿的嫌疑。” “哎哟,姑奶奶呀!你就别担心这担心那的,只要你出现在总裁跟前,就行了。”陈汤的脸即时皱成泥巴样。 郝染侧了侧首:“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陈汤一愣:“我没有呀!” “那他骂人总归有原因吧!” “就是我拿的这张报表,他诸多刁难,其实是他心情不爽而已。”乔熠道。 “他还挺情绪化的。” “最近是很情绪化的,我最惨啦。” 郝染看着他那一脸的苦涩,不由的笑了笑:“我可以帮你,但希望不会帮倒忙。” “你真是菩萨心肠。” “那当然,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墙头草呀!” 陈汤心知郝染说的是以前的事,脸上一热,惭愧的低下首。 “我也是身在其职,听命行事已而。” “不管什么原因,你都是个没立场的家伙。”郝染很不给面子的喷他。 陈汤也只能任郝染责备了,郝染见他的头低的不能再低,才笑道:“行了,我就帮你走一趟吧!” 陈汤点点头,满脸感激。 郝染从位置上站起身,对着陈汤说:“你把那份报表给我。” 陈汤没有明白过状况来,郝染推了推眼镜,加之解释:“我帮你送这份报表,就当是我出现在他办公室了,如果能起作用话。” 陈汤思索片刻,将手中的报表递给她,拿着报表,郝染心里已经想好了说词,就进了楚熠的办公室。 楚熠穿着意大利手工制作的灰色质料衬衫,领口下解开了两颗黑曜石扣子,挺着颀长的躯干低首的坐在办公桌前。 郝染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他,发现他因低首,削薄的发丝额前垂直留有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的眸色,但脸上却明显的有些暗沉,过份的憔悴,特别是下颌青暗色的胡渣,更显的他情绪不对劲。 郝染想,昨晚他没出现在她家,而且自从她答应他生孩子的事后,他就不曾在晚上看到他,看样子,可能是纵欲过渡了,想到这,心头即时嫌鄙,于是走的动静也变大了。 楚熠本是烦躁的心,听见进来的人走路弄这么大声响,身上即时散发渗人的寒气,抬首,却不想看见郝染那抹纤瘦的身影。 第72章 求人该有求人的态度 楚熠一怔,身上的寒气渐渐收聚回去,但是看见她的冷淡时,刚收起的寒气再次释放出来。 此时的郝染依旧穿着不是很适身的工作套装,脸上带着那副黑色框架的眼镜,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打了个古板的结,刘海遮住光滑的额头,乍看之下,外表真的很平庸。 但是她浑身散发出来气质却是装饰难以掩饰的,特别是她清眸里的任何情绪,楚熠都能一眼看穿。 她走到他办公桌跟前,将手中的报表递了过去。 “这是乔助理让我转交的报表。” 语气很是淡寡。 楚熠蹙了蹙眉,语气不佳:“他人呢?他不自已拿进来?” “他内伤了,所以躲在洗手间的角落疗伤去了。”语气依旧很淡寡。 楚熠的眉蹙成一条绳,将他的深邃的眸子也一并遮了去。 “他内伤?” 郝染迎上他那看不清神色的视线,扯了个笑:“是呀!他说他今天碰见某个荷尔蒙失调的人,被哄炮的全身是伤,所以死皮赖脸的央求我替他送进来。” 楚熠听出郝染在拐着弯骂他,难道她眼里的嫌鄙就是因为这个,想到这心头不怒了。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 也许几天没见她,心头想见她,但是被那道帘子挡住了,才会不爽的朝下属发火,只是看到她时,他心头的怒火被压了下去,于是冷冷应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怕被哄炮?” “我又不是没哄炮过,练就了一本铜墙铁壁的身躯了,还怕什么哄炮。”郝染一副无奈。 楚熠突然无话,心头清楚,这几年她在创世过的是什么样日子,所以语气也柔了几分。 “你额头还痛不痛?” “谢谢关心,没事了。” 听着她如此生疏的语气,心头又是烦躁,这时,传来郝染的询问。 “我听说你把那几个推我的人送进了公安局?” 他眸神一冷:“这种故意伤害不该进公安局吗?” “也许,人家只是小恶作剧一下,你已把人家炒了,就没必要把她们送进那种地方。” 楚熠急了:“我说你对别人怎么就那么仁慈,唯独对我就狠心呢?” 她哪里对他狠心了?都是他对她狠心好不好?想到这,她皱着眉道:“我哪里对你狠心?” 楚熠冷笑一声:“哪里?那我现在数给你听。一开始,你宁愿抛弃我,也要听从你父母的话,而现今因为你家人,你才愿意到我身边,现在依旧是为了你弟,勉为其难的答应给我生孩子,对伤害过你的那些人,你替他们求情,郝染,你怎么对我就不能像对你家人,对她们一样呢?” 郝染被他这翻话说的有点惭愧了,想想当初她真是因为父母执意与他分手的,回到他身边当他女人也是因为景天,至于说生孩子,只是为了稳住他才答应的。 但为这些人求情,她只是觉的她们肯定也不想因为她受这么重的伤,无非是想让她出丑出丑而已,她不是痛打落水狗之人,既然她们已受到惩罚了,就没必要再追着不放,女人在这个社会生存太难了。 “是不是没话说了?”楚熠看她脸露惭愧之色,心头的气依旧没有消失。 郝染无话可应,只是皱着眉看他,心想,她一开始是有点狠心,可是现在是他狠心,他现在什么都用逼迫,而且又不信任她,她想对他好,可是他不给机会,而且他还有个女朋友在身边,凭什么来扯帐? 想到这,她语气不佳道:“你现在凭什么与我扯帐,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女友的人,扯了又有什么意思?” 楚熠脸色沉冷的吼了一声:“凭什么?凭你现在是我女人。” 郝染见他快要发怒了,知道这时候与他争吵没有意义,反正她也在这儿呆不长时间,不如在这段时间里,顺顺他意,过几天安心的日子。 于是语气服软道:“行行,你说的都对,那我想问,你能不能撤回诉讼呢?” 楚熠见她一脸期盼,而且言语软了,便道:“那你求我。” 郝染愣了愣,莫名问:“怎么求?” 楚熠嘴角泛起一丝微弯的弧度,“你不会告诉我你不会求人吧!” 她嗡嗡嘴,想了想:“求你高抬贵手,放那几个人一马吧!” 楚熠摇了摇头,表示不满。 她见状,继续道:“大爷,那几个人不值的你出手,会降低你身份的。” 他继续摇头,但眼角却流淌出浓浓的愉悦,他现在很享受她此刻的顺从。 郝染不知道他要怎么样才满意,皱眉问:“你究竟要怎么样才满意,不如亮个牌吧!” 他噙着笑意,深色的眸子罩住她,半响启口:“你过来。” 郝染一愣,他叫她过去干什 么? “你说就行,干嘛过去?” “你不过来,我怎么告诉你?” “用口说呀!” 楚熠眼一眯,透出一丝不悦,语气也隐约透着不耐。“你到底过不过来?” 反正现在也到了这份上了,过去便过去,还怕他吃了她不成?于是迈开步子,几步,便到了他跟前。 只是她还没站稳,人就落进了他怀里,接着一股熟悉的气味涌进她鼻间,透过鼻子一直到她的心底。 他在吻她。 郝染被吻的那一刹那,脑子懵了,但是当楚熠的手停留在她的身体上时,她魂魄回到躯体,又感到他似乎要将她体内的气体全部吸走,于是用手推他。 只是怎么推也无法推动,最后她只能用捶,可是也没能让他有半点放松,只好放弃挣扎,但却是用眼睛死瞪着他。 本是情涨脑的楚熠,正享受着郝染带给身心愉悦,却发现她那道目光,所有感觉都被她的目光消灭了,半会才放开她,但手却没有伸出来。 得到松懈的郝染,立即从他怀中站起,推开他在她衣服里的手,怒目的瞪着他。 楚熠一脸慵懒,似乎在回味着刚才那个吻,脸色也随着愉悦了。 但郝染却愤恨的牙痒痒,该不会今天苏宁宁没让他碰,主意打到她身上了吧! 想到这,愤愤道:“你不会是在苏小姐那儿没得到满足,所以把火都发到员工身上了吧!” 楚熠一听,暗怒,接着道:“对,我是在她那儿没得到满足,所以你身为我女人有责任替我灭火。现在我身体里头还有一团火,走,进里头去解决。” 说话之间,人已站起身,拉着郝染往他的休息室走去。 郝染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待被他拉着走时,脑中再回想着他的话,才清醒过来,激动的挣扎着。 “现在是大白天的,还在上着班,你怎么就这般急色呢?如果真急,我现在帮你去喊苏宁宁。” 这话,惹到了他,脸色顿时黑青,语气也变的十分轻佻。“我等不急了,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你正好是近水。” 话落,已推开休息室的那扇门,拖着郝染走了进去。 郝染真要呕血了,她怎么没发现他原来有这种毛病,说要就要呢?现在大白天的,竟然拖着她说要做那事,真是急色鬼。 “楚熠,现 在是上班时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灭火,同时为生孩子做努力。”楚熠冷淡而简单回应。 娘呀!他现在搬出生孩子这事,可真是会找呀!突然她脑中一个激灵,便道。 “生孩子也得晚上才做呀,没有听过大白天做的。” 楚熠一听,刚才的气怒也消失了,正对着她笑:“生孩子的事,不分时间段的。” 她赶紧装的顺从些,小脸一事可怜兮兮:“那个,还是晚上再做吧!你实在急的话,忍一忍。” “怎么不找别的女人替我灭火了?” 好吧!现在就忍让他猖狂些,待忍过这段时间再说,看他还能不能威胁到他。 于是摇了摇头。 楚熠这才心情好转,嘴角的弧度愈发扩大,头凑到郝染跟前,那幽黑如墨的眼珠子盯住她。 “那生孩子的事就先留到晚上做,不过现在做别的事。” 郝染定住身子,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上来,颤颤抖抖问:“什么事?” “继续刚才那个吻,还没尽兴。”他一副慵懒的口吻,同是那眸子流光溢彩。 郝染顿时僵化,一脸难堪道:“那个,我还有很多事没做,这个吻也留着晚上吧!” 楚熠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片刻道:“那晚上岂不是很多事要做,那可能一晚上都做不完。” 郝染见他得寸进尺,怒目嗔瞪,楚熠却无视她的怒瞪,拉着她往门口走去,嘴里说道:“那就晚上一起做吧!” 郝染挣开他的手道:“那几个人你记得要撤诉。” 他挑挑眉:“只要晚上你表现的让我满意,你的要求一定会得到满足的。” 郝染咬牙切齿,行,让你得意几天,然后一脸淡然。 “我要出去工作了。” “去吧!” 郝染这才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而楚熠阴霾的心情终于睛天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笑意吟吟。 待陈汤重新走进他的办公室时,看见的是楚熠睛朗的脸,心里暗赞自个聪明,果然只有郝染能扑他的火。 “熠,那份报表没问题了吧!”陈汤笑道。 楚熠头也没抬,没有情绪的声音出口:“很不错。” 陈汤大喜,一脸笑意的感叹着:“果然人不同,效果就是不同呀!” 楚熠睨他一眼让,那一眼包含着算你识相的意思。 楚熠清楚,这是陈汤让郝染来的,如果刚才郝染不来,他晚上还真不知道要不要回她家?现在可以顺理成章回去了,而且晚上还可以一解多日来的欲火了,想到这,心开舒畅起来。 陈汤听着这翻话,大喜期盼:“那是不是有什么奖励呀!” 楚熠这时抬首,眸光落在那道玻璃墙,看着上头的帘子,有多碍眼便有多碍眼。 突然,他脑中生了个计谋。 第73章 那晚你就是碰过我 便道:“如果你能想办法把那道玻璃墙上的帘子拿下来,而且拿的还挺合理,不准让任何人知道是我要让你拿下来的。我就给你奖励三天巴厘岛之旅。” 陈汤一听,往郝染那头看去,顿时一个激凌,现在他宁愿得罪楚熠也不愿得罪郝染,因为得罪了楚熠,还有郝染可以帮忙缓解,得罪了郝染,要是楚熠发火,就没人可以帮他了。 想到这,他扯了个狗腿笑:“熠,那个我就无能为力了,不是苏小姐要我挂上去的吗?而你又同意了,如果突然拿下来,苏小姐追问我怎么回答?再说,郝工一直要我挂上那道帘子,现在再拿下来,她就直接恨我了。” “你就不怕我恨你?” “可当时不是你同意的吗?”陈汤一脸苦瓜。 楚熠被呛的说不出话来,只好摇了摇手:“滚,别向我讨奖励。” 陈汤摸摸鼻子,一脸无奈,然后走出他的办公室,心里叫苦连天,侍候楚大总裁,比侍候皇帝还难呀! 中午饭时,郝染对食堂有了排斥感,想着大家现在的话题是她,上次就是因为那些话才发生惨案,于是打算下楼到面馆吃拉面。 今天谢芯正好有人约她吃午饭,所以这顿午餐郝染一人解决。 只是她刚踏出办公室门,楚熠正也踏出办公室门,两人不约而同的互望一眼,但谁也没说话。 郝染见状,脚步顿了顿,打算待他走了她再走,楚熠发现了她的意图,但也没喊她,因为他一会要与苏宁宁一起用午餐。 郝染待他走了后,才迈开步子离开办公室。到达拉面馆时,听见有人喊她:“郝工。” 她四处寻望,只见玻璃窗口边坐着设计部的男同事,她投以微笑,正好那位同事有空位,他便招呼着。 “郝工,这儿有位。” 这时候是人最多的时候,拉面馆的生意又特别火爆,此时找不到别的位子,她只好走过去,和他面对而坐。 “你怎么也来这儿吃午餐?”郝染坐下后微笑的问着。 “我从小就吃拉面,所以隔段时间我都会来这儿解解馋,今天正好是解馋的日子,不想碰上你了。” “哦。”郝染点头应道。 “你呢?” “我也是换换口味。”郝染微微莞尔。 这时,服务生上前点餐,郝染点了个牛肉拉面。 点完 餐后,同事又道:“你额头没事了吧!” “没事了。” “那就好。” 其实两人也不算太熟,只是有一说,没一说的,可是这个画面,落在了坐在对边西餐厅餐口的楚熠眼里,却成了别样的情景。 其实在郝染一走出公司大楼,他便看见了,说实在的,当时他就想抛下苏宁宁,拉郝染一起用午餐,但后来还是理智克服了冲动,毕竟有些事比和郝染一起用餐重要。 虽然如此,他还是时不时看过去,吃的不甚用心,一旁的苏宁宁倒也发觉了,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那抹身影,心头即时恼恨。 “熠,你怎么都心不在蔫呢?”苏宁宁嘟着嘴说。 楚熠收回视线,扯了个笑:“你太多心了。” “这不是我多心,而是你一直都在望着那边,那边是不是有郝染在,所以你才这样一直看向那儿。” 楚熠的脸色顿时一沉,眸色一暗。 “宁宁,你记得当初答应我的事吗?” 苏宁宁放下手中的刀叉,皱着眉宇道:“我记得,可是你不也承诺过你会对我一心一意的?可你现在的心思全在郝染身上,还谈什么一心一意?” 楚熠也放下刀叉,一脸无色:“宁宁,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们只好到此为止了,我不喜欢老拿一些事而闹情绪的女友。” 苏宁宁一听他的话,也怒了。 “楚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郝染到现在还暖昧不明,当初你抱着她从公司离开的事,大家都传的纷纷扬扬,而且还把那几个推她的人送时公安局,这些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楚熠一声冷笑:“苏宁宁,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传闻是你放出去的。” 苏宁宁一听,整个人怔在一处,目瞪口呆的凝望着楚熠,半响,她才找到声音说:“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你跟她隔开一段距离,你这样对我也不公平。” 楚熠目光冰冷如霜:“如果你继续搞这些小动作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就只有玩完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女人这样暗中耍手段的。” 苏宁宁怒目圆瞪,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现在是要和我说分手吗?” “如果你再继续这样的话,那就只有这样了。”楚熠一脸黑沉,连出口的声音也是冰冷如寒潭的水,没有一丝温度。 餐厅悠扬的飘荡着轻扬的音乐,但突然,这音 乐声中插进了苏宁宁一声冷笑:“哈哈......” 显的是那般突兀,紧接着传来她尖锐的声音。 “楚熠其实我很不明白,你根本不爱我,但是又要表面跟我在一起,你究竟有什么企图?我不像郝染那样笨,你这样做一定有什么目的?” 她的目光突然间也变的犀利无比,像闪着寒光的针,对着楚熠脸上刺过去。 楚熠一脸无色,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罩住她,情绪不着痕迹,似乎对着那根刺过来的针一点也忌讳,而是要将那根尖锐无比的针给吞下去。 苏宁宁反被他盯的坐立不安,但口里依旧说:“难道因为我父亲是青城市的市长,所以你想利用我爸爸来壮大你的事业?” 一直深色无边的眸子,突然多出一抹讥笑,菲薄的唇动了动:“既然你这么问了,我也实话告诉你,没错,正是因为你父亲是青城市的市长,所以我才会选你做我女友。” 苏宁宁听到这翻话时,心里是百感交集,波涛暗涌,脸上露出一抹伤心:“那么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父亲是青城市的市长?” “不,一开始并不知道,后来我计划要回国时,无意中知道的。” 苏宁宁一听,虽然心头愤怒,但又是欢喜,可见当初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而今就算他是因为父亲的关系要与她在一起,她也不在乎了,只要他在乎这层关系,那么她是可以利用父亲将他绑在身边的,不管他心里爱的是她还是郝染,起码她还是能得到他的人。 想到这,她脸上现出一抹笑:“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把话挑明了说,如果你愿意和我结婚,我可以保证你的事业蒸蒸日上。” 楚熠冷笑一声,果然是蔡钦培的女儿,说话的气势都一模一样,他倒要看看她怎么利用她父亲让他事业蒸蒸日上,慵懒笑问。 “宁宁,你这话说的太轻巧了。” 苏宁宁脸上一副坚定,眸光也是熠熠生辉:“不,我说到做到,只要你和我结婚。” 楚熠笑:“如果我和你结婚了,发现事实并非像你说的那般,那不是太亏了,所以在你没说出你如何让我的事业蒸蒸日上,我是不可能答应你任何要求的。” 苏宁宁心急,于是便说:“你最近不是在准备竞标海港城的工程吗?这工程只要拿下,那对创世来说绝对是一块大肥内,要在建筑行为称老大就不是问题了,而这海港城的工程, 只要我爸爸一句话,那绝对是可以让你拿到手的?” 楚熠放在桌下的手,不知几时多了一微型的录音器,接着放进裤袋里,一脸笑的甚是诡谲。 “看来你爸爸的权力确实不容小窥,但是我相信竞标是公正的,你爸不是知道这个理的。” 苏宁宁继续挑眉:“熠,你也是在商场打滚过来的,难道里头的猫腻你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就是太清楚了,想到这,他又是一笑:“那如果我没答应你的条件呢?” “那就不好意思,海港城的工程你绝对竞标不下来。”苏宁宁一副满满的自信。 音乐继续飘扬着,楚熠的思绪也随着它的飘扬而飘扬,那是冥想,良久,冥想结束,他轻声吐道:“那我们视目以待吧!” 苏宁宁一愣,她没想到说了那么多,楚熠竟然拒绝她,这出乎她的意料,一脸急色。 “楚熠你竟然拒绝我给你这么大的优惠?你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吗?是创世的前途。” 楚熠眼角一凛,凌厉闪过:“苏宁宁,我楚熠就算没有女人助我事业,我也一样可以拿到我想要的,而且你这种女人,加上这么优厚的礼我都不想要。” 嘴角噙着鄙薄的冷笑,似乎苏宁宁只是个破烂的垃圾。 面对这翻话,苏宁宁的脸色都青了,楚熠竟然这般看待她,怒目瞪着他吼道:“楚熠你欺人太盛。” 楚熠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拿起桌上的湿餐布擦了擦嘴,丢下,立即起身,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便起步离开。 只是刚走两步,苏宁宁尖锐的声音传来:“楚熠,那天晚上你碰过我,你说会对我负责,现在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楚熠停住脚步,阴森道:“那晚我碰没碰你,我们心里都清楚的很,苏宁宁,我最讨厌耍手段的女人,你以为在我身上耍点手段就可以成事吗?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 “那晚你就是碰过我,而且那晚还是我的初夜,你怎么可以不负责任。”苏宁宁打定主意要赖到底了。 第74章 谈恋爱时就上演过 楚熠脸上那鄙夷的笑越发浓烈,冷眸如一把利刀,狠狠的飞向苏宁宁。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根本就没力气做任何事,反倒是你,像个荡妇一样扑过来,真的让我大吃一惊。” 这话如一把铁棒,往苏宁宁头上砸去,原来那晚他都知道,他并没有完全醉,只是为什么他不当场揭穿她,让她继续那样做?肯定他一定不清楚,他只是猜测而已。 想到这,她确定说:“不,那晚你把我当成郝染了,你嘴里喊着她的名字,朝着我扑了过来,我当时都挣扎不了,只好顺了你。” 楚熠盯住她,一脸黑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苏宁宁见状,猜测着他的想法,但是她还没来的及猜测完,便传来他冷嗤一笑:“苏宁宁,我自已做的事,我心里有数,忘了告诉你,我是千杯不醉,就算我喝的再醉,脑子里都清楚自个在做什么?” 苏宁宁此时见赖不了了,急的从座位上站起,拉住她身旁的楚熠:“熠,我知道错了,你不能抛下我,我做这一切都是太爱你了。” 楚熠斜睨着苏宁宁的,透过她那精致妆容下的脸孔,将她怀着硬不行,便来软的心思看的分明清楚。 他那如神祗般的轮廓染上一抹坚定之笑,“其实如果你不那么无理取闹的话,我们还可以和平的继续下去,但是现在的我无法再忍受下去,我们只好到此为止吧!还有就算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把创世经营的有声有色。” 楚熠翻脸不认人的手段真心狠绝,一点余地也不留。 “熠,你别这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闹了。”苏宁宁立即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一脸哀求。 这种情况,引来餐厅其他宾客的侧目,但苏宁宁一点感觉也没有,全副心思放在如何挽回楚熠。 “你当初也是这般说过,可是并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我没有那么多耐心,结束吧!对大家都好。” 话落,扯开苏宁宁拉着他的手,狠绝的转身,往餐厅大门走去。 楚熠说分手就分手,这是苏宁宁绝对想不到的,一直以来,以她的身份,有哪个男人不让着她,不顺从他,唯独这个楚熠,从不让她,顺她,而且还把她的爱踩在脚底下。 心头即闪起浓烈的恨意,一直涌向眼眸,化成长长的矛,直刺那渐行渐远诀决的背影,咬牙切齿的低吟:“楚熠,你会后悔的。” 走出餐厅的楚熠,心 头犹如卸了一块大石,其实一开始无非只是带着目的接近苏宁宁,但是她越来越娇横的行径,让他没了耐心。 如果与她继续保持这种关系不明的状况,对他来说也是个累赘,他手中暂时也收集了一些信息,就算没有苏宁宁,他一样可以完成他的事。 走出西餐厅,身影往拉面馆移去,走进拉面馆,发现里头人潮挤挤,想不到这拉面馆的生意还真不错,这个画面,倒让他忆起以往他和郝染也喜欢吃拉面,想到这,冷酷的脸即时柔和了。 视线扫了扫,看见郝染与同事吃的尽兴,迈开步子,走上前去。 “总……总裁。”男同事发现楚熠的身影,激动的有点支吾。 正低头吃面的郝染,听见男同事的话,嘴里正咬着一口面,长长的一端在碗里,另一端在她嘴里,却条件反射的抬首。 不想她的样子实在滑稽可爱,一如长着长长白胡子,带着黑色镜框的漫画少女,正一脸茫然的凝望。 楚熠看着她这样子,嘴角露出浓浓的笑意。 一旁的男同事倒是有点拘束,对着楚熠说:“总裁,你也来这儿吃面。” “是呀!见你们吃的很欢乐似的,就想过来凑凑热闹。”楚熠虽然与男同事说话,但眼神却是放在郝染身上。 同事也算是个明白人,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于是笑道:“我吃完了,这个位置让你坐。” 话落,他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朝收银台喊了一声:“服务生,麻烦这儿收拾一下。” 郝染在触到他后,便已低下首去了,吃着她碗里的拉面,听着男同事对他的恭敬,心头狐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时,服务生已经把一切收拾好,那男同事也客气的离开,楚熠很是欢愉的坐下。 可是郝染只顾着吃拉面,不曾抬首望他,因为她并不想看他。 楚熠望着她黑亮如绸缎的头顶,不由的蹙眉,故意没话找话:“拉面很好吃?” 既然他先出口说话了,那她就答应一声吧! “也不是很好吃,只是能解决肚子饥饿而已。”郝染毫无情绪的回答着。 “这么一大碗,你能吃完吗?” 说着,他从一旁筷筒里拿了一双一次性筷子,拆开外边的包装,接着伸进她的碗里。 “你干嘛?”郝染急的用手按住碗,同时抬首望着他。 “我饿了。”他一脸无色道。 “你的一会就上来了。”她皱着远山眉说。 楚熠挑眉:“可是我真的太饿了,而且这里头那么多面,你也吃不完,不如我帮你分担一点。” “谁说我吃不完。”她嘴一嘟。 “那一会我那给回点你。” “我嘲里头吐过口水的,你还要吃吗?”郝染突然一脸无色的望着他,那样子极其认真。 可楚熠却噙着笑,很是无赖笑道:“你的口水又不是没吃过。” 说完,从她那儿夹了一大夹,放进自个的嘴里,接着嚼了起来。 “有你口水的面,味道真是不一样的。”咽下面后,楚熠还分表吃后感言。 郝染愤愤的瞪着他,不语,接着低首吃她的面。可是楚熠再次伸手,又抢了一次。 郝染义愤填膺瞪着眸子:“你真的饿到等一会都没办法了吗?” “是呀!” 郝染脑中突然转了转道:“那这碗给你吃,一会上来的那碗是我的。” 楚熠笑道:“你算盘打的真好。” “你每次夹的份是我两口的份,这碗面我才刚动筷子,你就已动了四口了。”郝染精打细算着。 她话刚落,服务生已端上一大碗的面到两人跟前,往楚熠跟前一放。 “先生,你的面,请慢用。” 说完,便离开了。郝染瞄了瞄他碗中的牛肉。 “我不用你还面了,你把用牛肉代替吧!” 楚熠突然如狐狸般的笑着,没搭理,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轻嚼起来。 “嗯,这牛肉味道还真不错。” 郝染见他不愿意,倒也不说话了,低首,正要吃自个的面,碗却被楚熠抢了过去。 接着将他那碗牛肉面推到她跟前:“你把牛肉吃了。” 郝染推了推那黑框眼镜,一脸奇怪的望着他,刚才不是不肯吗?怎么整碗面都推到她跟前来了,担心有诈,蹙眉道:“把牛肉夹到我碗里就行,不必一碗都给我。” “哪那么罗嗦,要吃赶紧的,不然就不给你吃了。”楚熠突然冷声道。 郝染不服的剜他一眼,低头吃着碗里的牛肉,这样的情节在他们谈恋爱时就上演过,每次两人吃拉面时,他都会把牛肉夹给她吃。 那时的楚 熠不会用凶巴的语气对她,只是四年后,一切都变了,他的脾气变的很坏,对她也是凶巴巴的。 想到这,心头一阵鄙视,连嘴里的牛肉也如同嚼蜡难吃。 对面的楚熠吃着他抢过来的面,但吃相却异常优雅,其实怎么看他都不像外穷苦人家出身的,郝染有一吃没一吃的望睨着他吃面的动作。 楚熠吃面的动作很快,几口后,碗里只剩下汤了,抬首,看见郝染还在吃着牛肉,浓眉微蹙。 “我面都吃完了,你的牛肉还没吃完,大小姐的特质就是改不了。”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没耐心可以走呀!”郝染道。 其实她觉的这牛肉的味道实在没有刚才的好吃,面的味道也不对劲了,所以没口胃吃。 “赶紧吃。”他还是催了一句。 郝染低首把碗里的牛肉吃完,吃完后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这一碗吧!” 话落,把面推至到他跟前。却让楚熠微蹙的眉打了个结。 “你才吃了几口就吃饱了?” 她剜了剜:“是呀,刚才被你一抢,胃口抢没了。” 楚熠顿时一呛,脸沉了沉,“把你眼前的那碗面吃了?” 她皱脸:“我都说没胃口了。” “没胃口也要吃。”说完,从她跟前的那碗面里分了些到他的碗中,然后又说。 “现在只是一点点,把它吃完了。” 郝染皱眉:“如果吃不完呢?” “我会一直等到你吃完,而且我也不介意用嘴喂你吃下去。”那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 讨厌的男人,好端端出现做什么?虽然不悦,但是为了早点脱离他,还是低首吃碗里的面。 吃完面后,两人从拉面馆出来,郝染便说:“我还要去买东西,就这样了。”话落准备转身离开,但他的声音紧随而至。 “你去买什么东西?” 顿住脚,无色睨他:“买女人用的。” 言外之意,不方便透露给你男士知道,可是楚熠却说。 “卫生巾?” 郝染此时有点佩服他的敏锐度了,点点头,还外加讽刺之笑。 “想不到你还挺了解的。” 他嘴角泛起一丝涟漪,还一副很自豪的说:“你身上有哪点事我不清楚。”但说完,又见他 蹙眉了,泛起涟漪的唇却抿了抿。 “你的亲戚来了?” 郝染笑的花枝烂颤:“你真聪明。” 心里附加了一句,晚上你想做生孩子的事,可能要缓缓了,但是缓过之后,大姐我可能已身在美国了。 第75章 一条龙服务 想到这,心情突然大好,阳光明媚。 楚熠眯着眸子,盯着她脸上那抹笑,淡淡的透出一抹危险信息及不置信。 可饶是这样,郝染依旧笑的烂灿,故意忽视他的表情。 “上午你怎么没说?”他问。 “刚来的。”她回,刚刚上厕所时,竟然发现她那亲爱的姨妈光临了,真是来的太及时了,她从没像今天这般爱她的大姨妈,不禁大喊:“姨妈,我爱你。” 楚熠抿着嘴,深邃的眸子透着看不清的情绪,半响,才道:“你还算的真准呀!” 她裂嘴一笑:“完全是意外。” 楚熠一脸悻悻,淡淡应了一句:“那你去买吧!” 话落,转身离去了,郝染看着他的背影,很是开心的笑,这个巧合可真让他憋呀! 因郝染的大姨妈光临,所以生孩子的大事延后了。 楚熠也没有空闲,因为海港城的投标,需要做大量的工作,这天,陈汤站在楚熠跟前,一脸严肃道。 “熠,内部传来消息,海港城的投标已经内定了,而我们的被排在内定外头。” 正批文件的楚熠,听到陈汤的报告,手中的动作即停,抬首。 “内定?” “是,听说是青城市政府里头内定。” 楚熠突然眸子一眯,手在桌上不断的敲打着,发出咚咚声响,一如他跳动的思维。 苏宁宁,你还真是动手了,只不过你这样一动手,倒还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我正揪不到机会呢?你自已竟然送上门来了,好,那我们遂了你的愿。 想到这,他则笑:“你立即去收集这一情况的资料,把下令内定的人揪出来。” 陈汤皱着眉:“熠,你揪出来又有什么作用呢?就算揭发了,海港城的投标也落进别人手里。” 楚熠眸子更是紧蹙,‘博盛’又没有建筑方面的资质,用‘博盛’去竞标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必须得找个有建筑资质集团前去竞标,力夺拿下这个工程才行。 思索来思索去,突然一个人跃进他脑中,于是他转对陈汤说。 “其他事我来处理,你赶紧去办我刚才的吩咐。” 陈汤见楚熠都这般说话了,也只好听从行事。 “行,那我先去收集资料。” “嗯。” 陈汤 离开办公室后,楚熠拿起手机,拨了个号,步到窗口边。 “然,好久不见。” 这个人便是乔景然,楚熠在美国的好友。 “熠,好久不见。”乔景然的声音甚是爽朗。 “回来这么久,现在才联系我,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乔景然玩世不恭的声音从电波中传来。 “回来,事情太多,就没顾的及联系你,而且我听说你正在找嫂子的下落,也不敢打拢你。”楚熠笑道。 “得了吧!你忙着和你的旧情人叙旧,早把我这朋友忘了,重色轻友呀!” “多时不见,你嘴巴还是这么毒。”楚熠笑。 “你今天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要我帮忙?” 楚变熠的眸光即时一笑:“知我者,乔景然也。” “得了吧!什么事?”乔景然笑了一声。 “那我就切正题了,你认识实力不错正规有一级建筑资质企业么?”楚熠问道。 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沉默,想必是乔景然在那头冥想,片刻传来乔景然的声音:“我家荣华不就是么?” 楚熠俯瞰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车辆,满眸深色:“你家荣华是否去了竞青城市的海港城工程?” 荣华也是家大企业,对海港城这样大型工程不可能错过,所以楚熠事先问清楚。 但事实却是有这么巧,紧接着传来乔景然清爽的声音。 “海港城的工程我倒听说了,不过我们在投标另一家,对海港城没有参与。” 这一声,简直有尘埃落定的福音,楚熠脸上随即露出浓浓的笑意:“那真是太巧了。” “怎么?又打我家主意了。” “打你家主意倒是不敢,但是想请你帮个忙。”楚熠突然呼了一口大气。 “说吧,什么忙?” “是这样的,我想用荣华的身份去投标海港城工程。” 乔景然突然疑问道:“你为何不用创世的身份去参与竞标?” “这个说来有点复杂,创世被排在内定外了,因为一点私人的关系,所以只好请你帮个忙。”楚熠轻描淡写创世被排在内定外的原因。 乔景然是个明白之人,笑道:“这个没问题,只是这样的标需要承担风险,而且投下来了后,后边的手续那些更是繁锁,虽然咱们是朋友,但在商言商,所以私底 下还是需要签定有效的法律合同。” 楚熠薄唇一抿:“这层当然了,我们必需私下签定合理的合同,而且投标一切手续都由创世搞定,不会让荣华承担任何风险。” “行,这标是在几时举行?” “这个月的二十号。” “那还有一个星期,那得赶紧着手办了。” “一会我先让助理把我们私底下的合同先拟好,标书及其他都准备好了,至于我们要拿下那个工程,就必须去打点关系,这个时候还来的及。” “正好,青城市政府里头我还是有几个认识的,而且我妹夫里头也认识不少人,这个标要拿下来,绝对有九成把握。”乔景然笑道。 楚熠此时的心更加定了,笑了笑:“听着你这翻话,真的让我安心了不少。” 乔景然大笑:“哈哈,你这家伙也有担心的一天,你家‘博盛’可是所向披靡,我都要忌三分呐。” “瞧你这话说的,与你这股神相比,‘博盛’算的了什么。” 乔景然又是一笑:“行了,别酸了,如果这次的标拿下来,可要好好庆祝一翻。” “那是自然,到时给你提供一条龙的服务。” “行呀!你必须带上你家那位旧情人,我倒要看看你带上你那位旧情人如何一条龙服务。” “我一直没这个爱好,记的一条龙可是你的最爱的,看来嫂子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能让你放弃那种玩法。”楚熠打趣他大笑。 乔景然也酸回他:“咱俩彼此彼此,能四年过和尚生活的也没好到哪儿去,改天带你的旧情人过来玩玩哈!” 楚熠当然清楚他说的玩是什么玩法,乔景然在美国最爱玩这招的,带着女伴玩牌,谁输就得让女伴脱衣服,他怎么可能带郝染过去,想到这,他笑道。 “等你找到嫂子后,咱们再玩也不迟。”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相讥着,这次的通话可谓硕果累累。 楚熠有了乔景然的帮忙,悬着的心终于着地了,于是安排陈汤拟合作的工程承建转让合约,只要把这合约签定下来,就可以进行开展后面的工作了。 所以这几天的时间,楚熠是非常忙碌,在港市及源市来回奔波着。 陈汤那头的工作也进行的如火如荼,但是蔡钦培非常谨慎,就算内定也抓不到任何把柄,因为这只是 口头吩咐,但执行之人的口风也甚为紧密,而且好似是蔡钦培的亲信,所以陈汤这边进展的不太顺利。 而楚熠手中的只是拿着苏宁宁的口头录音,虽然有点作用,但是还缺人证。 这事,楚熠只好先放在一边。 楚熠忙碌的同时,与郝染见面的次数也就相较于少,但对郝染来说,这是一个大好时机。 这天早上,郝染刚上班,又开始在q上催促着谢芯。 “芯芯,让你办的事现在办的怎么样了?” 那头的谢芯刚上线,就被郝染催命鬼似的催着,于是一脸不悦的回道:“大姐,我也在催那边的人,他们回复说就这两天可以搞下来了。” “行,这两天我看楚熠忙的很,也少见他,正是个好机会,所以你给我盯紧点。” “知道了。”谢芯回复。 郝染发了个ok的手势,谢芯又追加一句话。 “听说楚大总裁的女友这几天没有来上班,怎么回事呀!” 郝染复了个哀的表情,然后道:“我怎么知道?” “你在上边,消息比我们这儿肯定灵通,而且楚熠又很变态的在你身边打转着。” “我真的不清楚,我也只是昨天听到秘书说这事,也许人家只是回家一趟,也不必大惊小怪的。” “我直觉有问题,对了,你出事后,楚大帅哥有没有什么异常?” 郝染被这么一问,倒是愣了几秒,异常无非就是要她生孩子,于是打了一句话。 “他要我还一个孩子给他。” 谢芯立即回了个色的表情,后边带了一句话:“让你怎么还?” 郝染附一个抓狂的表情,再加一句话:“让我生。” 谢芯紧接一个惊恐的表情,然后又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我生个孩子给他。” “尼玛,生孩子得有名份呀!难道那位千金离开,是这个原因?” “你认为可能么?”郝染反问一句。 谢芯滞了滞,接着回应了一句:“思索一下倒是不怎么可能,但是再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呀!” 郝染发了个疑问表情,附加一句:“你这话怎么看起来很矛盾呀!一会不可能,一会又可能。” “那我问你,他最近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对做那事?”谢芯很 八卦的打探。 郝染自然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事?发了个很得瑟的笑,再加一句话:“自我出院以来,他还没机会下手,因为我姨妈光临了。” “你姨妈还很懂事呀!” “那自然。” “那楚大帅哥反应怎么样?” “能怎么样?无奈呗!” “确实够无奈的。”谢芯笑。 “他晚上都回你家睡吗?”谢芯又追加一句话问。 第76章 乖到有点异常 “好像前晚没回,但他说出差了。” “男人十个说出差,九个都有问题的,不过楚大帅哥有个大公司,说不定也真是出差,又或者说他可能憋坏了,出去寻食了。” “你说话真的是很欠扁,一会抹黑他,一会又为他说话,你这个墙头草。”郝染很鄙视她。 “小姐,我现在是替你分晰问题,像你那榆木脑子,是想不到这些的。” “呵呵,你这个处儿别在我面前搬门弄斧了。”郝染讥笑她。接着再发了个左哼哼,右哼哼的表情。 “我虽然没有打过战,但是我看了很多这些方面的书,所以理论方面肯定比你强。” “没有实战经历的理论,都是纸上谈兵。” 谢芯发了个呲牙的表情,然后又问:“难道你就不关心你男人会不会找其他女人?” “你是要我关心还是要我不关心呢?”郝染反问过去。 “我是想让你关心,但又要假装不关心的那种。” “这境界太高了,我估计还没付诸行动就被识破了。” “唉,让我怎么说你呢?”接着谢芯发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大姐,我现在都要走了,你还让我做这些事有意义么?” “我不就是好奇吗?如果我想,要是他真与苏宁宁分手了,而看他又还挺在乎你的,你就不要走了呗。”谢芯道。 “说你是墙头草还真没说错,那天在医院你不是很支持我走的吗?现在又倒向他那儿了。” “其实我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带着弟弟生活艰难,你想想,你一个人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还带了个有病的弟弟,生活会是怎么样,我都不敢想象。”谢芯突然很感性的说。 郝染发了个奋头的表情,说:“开头万事难,芯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捉摸不清楚楚熠是什么心态,而且景天又对他意见很大,如果长期下去,对景天不仅不好,而且我的心也烦乱,毕竟我这身份是不光彩的,还是离开的好。” “唉,好了,我也不说了,既然你打定主意要走,我只好支持你了,但是你身上应该没什么钱吧!” “我这几年的工资都存着,有好几万,去国外可以支撑一段时间,而且到了那里,我就会找工作,钱方面倒没啥问题。” “行吧!那我就催催他们快些。”谢芯叹了一口气。 “这两天就帮我搞定,我姨妈快走了。” “没事呀,姨妈走了就让楚熠狠压你一晚,就当是最后的缠绵吧!”然后,加了个偷笑的表情。 “你满脑邪恶,真担心你会憋不住青春的骚动,找个男人抒发骚动,不过季如风不错,你就拿他当目标吧!”郝染反击回去。 “找乞丐也不会找他。” “好,我记着这话哈!我得忙工作去了,这两天得把手中接的客户设计稿给搞定。” “滚吧!”谢芯说。 郝染发了个白眼给她,接着便隐身了。 说了一堆,郝染倒是怔忡了,想着这几天她来大姨妈,楚熠还是挺体贴的,不仅替她买那个暖贴,晚上还会用他大掌放在她的小肚上,而他的大掌真的比暖贴还管用,只要复上去后,就不再痛了。 但是他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以后会不会一件小事又打她,好歹她也是个新时代女性,怎么可以随便受男人打,说穿了这就是家庭爆力,她最讨厌这种爆力行为。 就算事后,他对她再好,她也不可能这么忘掉这事,好吧!她就是个爱记仇的。 所以,这次离开是钉在板上的事实,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想到这,她收拾情绪,开始工作了。 …… 楚熠最近也真是很忙,但几乎都是忙海港城工程,乔景然那边倒是搞定了合约,现在是打点青城市政府里头的人物,只要一切弄下来后,那这个工程就能拿下来了。 只不过走关系都是由乔景然去办理,所以他现在倒是空闲了些。 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司事务,偶尔抬首望向那玻璃墙那边,只是看不见郝染的脸,但却能看见她放在地上的脚。 此刻,郝染脱掉高跟脚,穿着丝袜的小脚汲着拖鞋,只露出脚趾,本是修长绣气的脚趾,外头裹着一层薄薄的丝袜,即生一层朦胧的美态。 突然,郝染脱掉拖鞋,一双脚放在拖鞋上头,紧靠一起,接着是轻轻的摩挲着,还不断的弯曲着,那样子十足像是在欢爱时露出来的愉悦之感。 这一望,楚熠突然血气往上涌,那突出的喉结不由的滑动着,而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像是极力隐忍着痛苦,而这时,下腹某个部位突然挺立,有要撑破他优质西裤的势头。 “该死的。”楚熠怒喊一声,接着拿起电话,按下内线。 “你进来。”楚熠对着接通电话后的女人怒吼一声,接着便挂掉了电话。 郝染被他这么一吼,有些莫名其妙,他又哪条筋不对了?听起来他脾气有点坏,那一会得小心应付了,只差这两天了,放松他的警戒后,才能不费力气离开。 这般想着,才站起身,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你找我什么事?”郝染站在楚熠跟前小心翼翼问。 楚熠一直在隐忍着某种**,额间泛出一丝汗水,但视线在郝染进来办公室那刻开始,就再也没有从她身上移开,然后慢慢往下移,只见她的脚依旧穿着拖鞋,那美丽的脚趾依旧裹着薄薄的丝袜,再次咽了咽口水,但是在她出声后,他敛神。 “上班穿拖鞋有损公司的形象。”语气冰冷。 但是如郝染能细细思索,就可以发现,他的声音是沙哑的。 只是郝染全副心思扑在该如何对应他今天的坏脾气上,完全没有去留意他那隐约的异样。 皱眉,那戴着眼镜的小脸显的巴掌般大,一副楚楚可怜之样凝望着他,语气微弱道:“那个,我只是觉的在办公室里,脚应该让它放出来活动活动,这样可以改善脚部的血液循环,其实这也是一种保养方法。” 郝染说完,朝他微微一笑,楚熠看着她的样子,眸子染上一抹暗影,“但是公司有规定,着穿方面要得体,拖鞋是最主要的一方面。” 郝染皱着小脸,很顺从的回应:“那一会我回去换上,以后会注意的。” 楚熠见她也不与他争论了,心里倒是有些怪异,要是以往,定是一翻理论,这几天她倒是乖的很,也没怎么惹他生气,想到这,他却想作弄一下她。 “那这次怎么罚?” 他不会这么小心眼,只盯住她的脚不放,还要罚她,听起来有点不妙。 这般想着,她糯糯道:“我只是首犯,就原谅我这一次,下次我不会再犯。”同时心里附加一句,待我离开,看你还能否针对我。” “我不管首犯还是次犯,我都不会给面子的。”楚熠语气很拽,但那深眸却染着戏谑之色。 郝染透过那玻璃镜片瞪着他,眼神流露出你真是个小心眼,老是故意找她碴。 但还是问道:“那你想怎么罚?” 她的一切情绪都落进了楚熠眸里,嘴唇轻微的扯了个弧度,眸中的戏谑之意加深。 接着搁置于桌上的手往后脑环抱,身子往椅子后背一靠,嘴角噙着甚浓的笑意,体现的是一副慵懒至极之态,出口的语气也是慢条斯理:“怎么罚呀!我还真没想出来。” 郝染一听,推了推眼镜笑:“那你慢慢想,想出来再说吧!”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用深邃的眸子紧盯住她,犹如一头虎正盯猎物,准备展开攻击。 郝染被他的眼神盯的毛孔悚然,脚底如被针刺,伫立不安,所以想着赶紧溜,便说。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话落,准备转身时,却传来楚熠冰冷的声音:“过来。” 她顿住脚步,看向他,又不知道他让她过去做什么?脚步没有移动。 楚熠见状,又重复一次。“我叫你过来。” 反正她大姨妈尚在,他也搞不出事来,过去便过去,顺从他一些,于是也没有出口质问,迈开步子走到他跟前。 楚熠那环在后脑的大手朝郝染伸了过去,紧接着将她一把拉到他的大腿上,手放在她的腰部摩挲着,身子从椅子后靠贴近她的身体,头凑到她耳旁,那轻微的呼吸声呼在了郝染耳根,立即引起她的痉挛,身子一颤。 楚熠发觉她的异样,嘴角那笑更浓了,“染染,这几天你真的很乖,乖到有点异常。” 郝染心里咯噔一跳,他该不会察觉出什么了吧!不至呀!她的事只有谢芯一人知道,没有第三者知道,所以他一定不知道,这只是他多疑性子的作用而已。 想到这,她心头即时淡定了,笑道:“有吗?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过我倒很喜欢这样。”突然,他道。 郝染心里鄙视,你当然喜欢,你说什么,我都不敢忤逆,也不敢反驳,真不知道你哪里学来的坏性子,喜欢别人对你百依百顺的,龟毛的男人。 就在她这般鄙视时,又传来他一声:“大姨妈还有几天?” 第77章 娇美逼人 她一顿,笑道:“还有三天。” “还这么长时间?”他的声音透出一丝怀疑。 “呵呵,没办法,我的姨妈太爱我,一呆就喜欢呆七天,我赶都赶不走,真是让我忧伤。”郝染故意说的满是无奈,但心里头却甚是欢喜。 “口是心非。”楚熠戳穿她的小心思,话落,还在她的耳处了一口。 引来郝染呼叫一声:“啊!”,转首怒瞪他,“你干嘛又我?” “我你了吗?我只是给个警告你,你的小聪明可不要乱使。”楚熠眯着眸子锁住她。 妈妈咪,他怎么时刻都摆出一副深沉,真让人受不了。 但还是挤了个笑:“我敢使吗?你这么腹黑,估计我还没使出来,就被发现了。” 这话带着讨好意味,但是楚熠却要鸡蛋里头挑骨头,放在她腰上的大掌,轻轻的摩挲着,惹的郝染鸡皮四起。 紧接着传来他的沙哑低沉的声音“你这话是在骂我?” 她深呼吸一口气:“你怎么就爱扭曲别人的话呢?”,她的语气透着一股烟味。 “刚刚说你乖,现在就开始伸小爪子了。”语气慵懒至极。 郝染实在受不了他这一轮一轮的逼迫,平息心情,问:”你究竟要做什么?如果不想罚的话,我就回去上班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一个大老总在办公室里抱女人,传出去可是会被别人鄙视的。” “会鄙视的也只有你而已。”话落,将她揽至怀中,低头,唇复在她的红唇上。 被吻的七晕八素的郝染,突感到自个的脚被他拿在大掌中,他的手指轻捏,一股异样已开始涌进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无力。 郝染没有想到楚熠会摸她的脚,脚被那般一摸,浑身打颤,靠在他的怀中,小手只是挤在两人的间隙中间,紧紧的扯着他的衬衫,如在溺水中抓住的一根浮木。 由于她脸上的那副眼镜太碍事,楚熠另一只没摸她脚的手伸手把它拿了下来,丢在桌面上,狂夺着她口里馥。 而他摸着她脚的手更是猖狂的褪去她脚上的丝袜,然后把玩着那小巧的金莲,让他爱不释手。 渐渐的,楚熠已无法浇灭身体里的嚣叫了。 但知道时候不对,只好生生的掐断那还越烧越高的火,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然后看着满脸绯红的她,实在娇美逼人。 “等你姨 妈走了,再好好惩罚你。”楚熠沙哑着声音说,那深眸已尽染的只是。 还沉浸于晕沉大口大口的呼着气的郝染,听到他这话,赶紧回神,从他怀中坐起,却发现……,明白是什么东西,只好移了移位置。 楚熠还没压下的火,此时被郝染这般,更是疼痛难当。 “别动。”他沙哑低叫一声。 郝染听出他的痛苦,立即僵坐,不敢再动,然后用怪诡的眼神瞄着他脸上的表情。 看着青筋爬上他的额头,一根一根,如漫延的滕条,她心里觉的很奇怪,男人难道不能呀!想到这,她问。 “未来总裁夫人怎么这几天没见到她的身影?” 正极力隐忍痛苦的楚熠,听见她这一问,冷扫了她一眼:“你很挂念她?” 郝染嘿嘿一笑:“只是觉的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我就是奇怪她为什么没有出现呀!而且她不出现,你应该很难受吧!比如现在这种的状况。”郝染话里有话,但她又不敢说的太白,只好隐晦的说。 楚熠即时皱着眉,冷冷扫着她:“你这话我怎么听出另一层意思呢?” 她又是一笑:“你听出什么意思来?” 楚熠刚才皱着的眉,突然松懈了,染上笑意:“你在打探我找她抒发。” 他无色的脸,突然出现很刺人的笑,而且是坏坏的望着郝染,她被看的非常不好意思,心里暗衬。 看吧,还没打探任何情况出来,就被识穿了,芯芯,我都说我没那么高的境界了。 虽然被识穿了,但还是得应付应付,于是那清眸上那两排栅栏轻轻扇动两下道:“我其实只是好奇而已,至于打探,你要自作多情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楚熠被她的那两排栅栏扇掉魂了,怔怔的望着她,也没有听见她说的话,郝染见他久久不回应,看向他,只见他怔忡着,于是手在他跟前晃了晃。 “你发什么呆?” 被这么一晃,楚熠倒是灵魂回壳了,一个激凌回神,有点难堪道:“好了,你回去工作吧!” 郝染被他这么一弄,倒有些气愤,真是会扯话题,这样就逃过她的问题,很是不服的从他的上下来,却发现一只脚上的袜子不翼而飞,再一望,发现那只袜子在地上。 她弯腰捡去,小屁屁俏的老高,再晃花了楚熠的 眼,他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暗骂。 只是几天没碰她,身体里的神经似乎就错乱了,她一个动作,都能撩拨他的任何一根神经末梢,这个女人就是天生来克他的。 而郝染捡起袜子,愤愤不平嘀咕着:“什么时候改爱好了,竟然改摸脚了。” 这话落进了心绪混乱的楚熠耳里,他沉了沉脸:“谁叫你在办公室穿拖鞋。” 郝染并不知道内情,而是说了一句,“我看好多人穿拖鞋的,为什么你只针对我一人呢?” “如果我针对其他人,你就会哭了。” 郝染更是莫名其妙:“我干嘛哭?反而我心里会平衡些。” 楚熠气炸,知道她笨,也不会理解,于是改口道:“我没看到别人穿,只看到你穿了。” 她呕血,算她倒霉吧!然后视线往玻璃墙那边一望,果然底下没有帘子遮的,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脚,于是不再说话。拿起那只丝袜径自穿了起来。 穿好丝袜后,郝染便道:“你上班可真够闲的,竟然直盯着我那边。穿个拖鞋都能被你看到,真是服了。” 楚熠再次被这话弄的有些尴尬,这不表明他老是揪着她,想到这,他脸色一沉:“刚刚说你乖,现在就开始顶嘴了。” 郝染一剜他,然后指着他的胸口气愤说:“我不是小孩子,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看着她那气鼓两腮的模样,楚熠突然泛出笑容,“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小孩,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知道就好。”郝染给了他一个白眼,接着伸手去拿他桌面上的眼镜,然后转头就走。 楚熠望着她的背影,心情也甚是大好,虽然他心头还放不下孩子那事,但是也做不到的不理她,不碰她,因为她此时对他来说就是鸦片,而他吃鸦片已上了瘾了,无法戒掉,就只能这样维持着局面!等以后怀了孩子再说。 郝染回到办公室,立即换上了高跟鞋,却突然有点急,于是拿着卫生巾往厕所走去。 只是当她完事后,正要踏出厕所间时,在外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你知道吗?那个郝染与总裁真的是有一腿,前几天两人还在拉面馆一起吃面,亲腻的很。” “那个郝染看起来有点大大咧咧的,说起话来,有时候还让人摸不着头脑,总裁竟然会看上她,真是不知道踩了什么运了。” “总裁这么一 大帅哥,郝染那个样子真的有点不敢唯恭,总裁眼光有问题?” “听说郝染长的可漂亮了,只是脸上那副眼镜挡住了而已,那天她受伤时,眼镜掉了,大家看到她真面目都有点不敢相信眼睛。” “真的呀!只是她为什么要带这副丑陋的眼镜遮挡呢?” “这个还真是不清楚?” “话说谁不想把自个漂亮的一面展露出来,可她倒好,竟然把自个弄的丑丑的。” “这也真是奇怪了,难道郝染故意在总裁跟前露出真面目,总裁从此就陷入进去了?” “有这个可能,看见总裁又帅,又多金,难保郝染不会动歪心思。” “百分百是郝染的,把总裁迷的神魂颠倒。” “听说总裁怒发冲冠为红颜,把推郝染的几个员工送进公安局了。” “总裁对郝染的紧张全公司人都看在眼里,以后她就是未来总裁夫人了,所以咱们还是有点眼色些,千万别惹郝染。” “什么未来总裁夫人,总裁不是有正牌女友吗?而且正牌女友还是市长千金,虽然不是港市的市长,但青城市也是大市呀!这样的身份,你以为总裁会选择谁?肯定会选择身份高贵的,这叫做政商联姻,百利而无一害。而郝染是什么?一个平民,什么也帮不了,总裁估计也只是图个新鲜,把她当,过段时间也就厌了。” “这话分晰的不错,但听说总裁的女友听说气跑了,这几天都没来上班。” “估计只是吓吓总裁的,想让总裁收敛些,过几天就回来了的。” “哎,有钱的男人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嫁人千万别嫁有钱人,不靠谱。” “是呀,不过像郝染这样过穷日子的应该趋之若鹜,所以才会用真面目总裁,男人一见漂亮的女人就失魂。” “看不出来,郝染三年来一直隐藏着锋芒呀!” “是呀!估计受过打击,才会这样。” “受过什么打击?” “肯定是感情上的打击。” “所以现在做了人家的第三者了。” “这个社会真是混乱,真让人忧伤。” 那两人聊完后,离开洗手理台,郝染才从马桶间出来,呼了一口气,现在她真是个新闻人物,到处都是议论她与楚熠的事,这下好了,终于被世人知道她是第三者了,以后她估计会走到哪儿,都 会被人吐口水了。 所以,还是尽快离开吧!想到这儿,她望了望洗手理台的镜子,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离开。 第78章 捉奸 望着镜子中的自已,一时间有些愣怔。 她脸上的眼镜真的有那么糟糕吗?有让人联想到受过爱情创伤? 她只是不想被人认出来而已,但现在这个理由好似不存在了,啊爸知道她在这儿,楚熠也知道,所以这个眼镜是继续戴还是不继续呢? 那些人也看到了她的真面目了,不过不戴倒有点不习惯,还是带吧! 想完这些,她洗好手,整了整衣服,回办公室去了。 因为着急弄完手头的上的设计稿,所以郝染变的忙碌。 赶出设计稿后,还要与客户商讨细节,所以今天下午,有客户到公司和她商讨设计稿,同时装修所用的材料也一并商讨出来。 因为装修材料也是由设计师一手安排,所以和客户谈计设计稿时,材料也是一并商讨出来,因为郝染合理的安排,替客省下一笔费用,让客户异常满意,于是敲定设计稿后,客户出口邀请郝染一起用晚餐。 郝染倒是有点盛情难却了,但还是支吾说了一声:“李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事,不如下次我请你吧!” “郝小姐,我是真心诚意请你吃晚餐,请别拒绝,好吗?很少有你这样有道德的设计师了,一顿晚餐较你替我节省的一笔费用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郝染推了推眼镜,脑子里该怎么拒绝才行,晚上她还要回去煮饭给弟弟吃,而李先生好似也是挺真诚的。 见郝染正在迟疑,李先生却径直敲定:“郝小姐,那就说定了,晚上八点在四季酒店家3032房请你赏光。” 郝染即闪苦笑:“李先生,我晚上真的有事……” “难道郝小姐认为我是别有所图,所以才这般推脱?” “不是,不是,李先生别误会,我晚上真的有事,我弟弟生病,我得回去照顾他。” 客户顿了顿,脸色显然有点不悦,半响才冷冰冰说了一句:“郝小姐,这个理由真是不高明。” 郝染脸色一僵,“李先生我……” “郝小姐是看不起我?”客户打断郝染的话。 郝染要疯了,她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难缠的客户,无奈道:“李先生这话真是折煞我了。” “郝小姐,我是个直率之人,我是见你态度好,而且又有职业德道,设计的更是有新意,所以才请你用晚餐,表示感谢。” 郝染看的出 来对方是真心要请她用晚餐,既然都这样,只好答应下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客户一听,脸上露出笑脸,“好,好!” 客户离开后,她无奈的走出会议室,回到办公室,差不多下班了,于是收拾一翻,就准备走。她先赶去接郝景天,姐弟俩回到家,以最快速度替郝景天煮晚餐。 “景天,一会你自已吃,啊姐有事出去,你吃完,就看一下电视,啊姐很快就回来的。”郝染端出煮好的晚餐到桌上,同时吩咐他。 郝景天听完有点愣,便道:“啊姐,你这么晚了还出去,去哪儿?” 郝染正替郝景天盛饭,边盛边说:“有一位客户因为啊姐设计稿很完美,所以为了表示感谢,要请啊姐吃饭,推也不推掉,只好过去一趟。不过啊姐很快就回来的。” “男的还是女的?” 郝染一愣,没想到郝景天对这事可真够敏感的,扯了个笑:“男的,不过啊姐每天的那个装扮,丑的要命,所以你别担心,这位客户完全是出于感谢。” 郝景天没有答话,而是问道:“在哪儿吃?” 于是郝染便把地址告诉了郝景天,然后吩咐他赶紧吃饭,她换了一件衣服,便出了门。 来到四季酒店,已经是七点五十分了,服务生把郝染带到预定的包厢。 郝染走进包厢,便看见了李先生已经来了 “李先生,你这么早就到了?”郝染走进去,朝他微笑问候。 “我也是刚到,郝小姐请坐。”坐着的李先生突然站了起身,显的很是热情。 郝染微笑的走了过去,在他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推了推眼镜:“李先生实大太破费了。” “哪里,你那么一算,帮我省了一大笔,这顿饭是应该的。”李先生温和的说着。 “其实也没什么?这是我们该做的,为顾客服务,而且让顾客满意是创世的崇旨。”郝染很是得体的回答着。 “创世能请到郝小姐这样的人才真是荣幸。” “李先生真是过奖了,我们创世的员工全都是这样,不管你找哪位设计师都会帮你这般设计的。”郝染笑道。 “这不一定,我有位朋友也是新房要装修,找了一家设计公司,搞的可不愉快。” “所以找设计公司一定要找个有名气的,千万别为了一点设计费找 小公司,反而得不偿失的。”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会找创世。” 两人的交谈显的无比和谐,不久,开始上菜了,而且都是较名贵的菜。 “郝小姐,我们用晚餐吧!”待服务生提示说菜全部上齐了,李先生对着郝染道。 “那就用餐吧!”郝染亦也落落大方的说。 两人坐在一桌丰盛的佳肴边,郝染看着美食,不禁叹道:“李先生,你这顿晚餐点的真是太丰盛了,不过我很喜欢。” 李先生一听,即时大笑:“哈哈,郝小姐真是快人快语,我就喜欢这样的,所以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郝染亦也笑的明媚:“真荣幸哈!” 郝染那般豪迈的性子,很对李先生的口味,所以李先生眼里流露出来的更多是赏识,同时还带了那么一点喜欢,但并不猥琐。在他看来,长的不漂亮的女子,都是有才的,反而比那些漂亮有心计的女子更让人舒服。 “郝小姐家里都有什么人?”李先生突然问道。 郝染正夹了一块龙虾,放进碗里,抬首道:“我现在与我弟弟一起生活。” “你父母呢?” 郝染一怔,片刻便笑:“我父母在老家呢?” “哦,离乡出来打工真是不容易呀!” 郝染挤了个笑,没有搭话,接着李先生又问:“你说你弟弟病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快好了,没事。” “什么病?” 郝染顿了顿,最后还是说道:“自闭症。” “自闭症?” “是的。”郝染笑。 “这种病可是很难治的,听说根本就治不好,治到他自个能自理就算很不错了,可真是苦了你了。”李先生脸上露出同情。 郝染最怕别人这样,于是笑道:“不会,我弟弟现在恢复的很好。” “你这样一个女孩真是坚强,像你这般的女子真不多,来,我敬你一杯。”李先生那张精干的脸此刻显的很是豪情满怀,郝染有点难为情道。 “李先生,我今天身体不适合喝酒,不如我以茶代酒。” 她大姨妈还没走,是不能喝酒的。这一说,李先生倒是反应过来,便笑道:“既然这样,那不要勉强。” “那我们以水代酒。”郝染拿起旁边 的杯子道。 “好,以水代酒。” 两人的晚餐显的十分愉悦,当结束晚餐时,李先生对郝染说:“郝小姐,其实今晚我请你出来吃晚餐,还有件事?” 郝染一顿:“李先生还有什么事?” 李先生笑笑:“其实我家人一直催我结婚,而我一直也没有看的上眼的,围在我身边的都是看中我的钱的,个个都是虚情假意,我经过接触郝小姐后,发现你与别的女子不同,不追求外表,是个实在之人,我觉的很你正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子,希望郝小姐能与我交往。” “咳咳......”郝染听完他的话后,惊吓的被噎住了。 “你没事吧!”李先生正要伸手过来,却被郝染摆了摆手,缓过神来道:“李先生谢谢你这般的厚爱,但是我有男朋友了,所不好意思。” 李先生无奈的缩回手,“郝小姐,你别这么着急回答我,你刚才不是说你有个弟弟有自闭症的吗?治疗这个病可需要一大笔费用,一般家庭根本支付不起,只要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你弟弟的一切费用你都不必担忧。” 郝染呆掉了,她没想到出来吃饭竟是这样,她现在可是丑陋的很,这位李先生竟然看上她,她最近的桃花运还挺旺的嘛! 想到这,郝染笑道:“李先生,我弟弟一切的费用我自已能承担的起,对你不嫌弃我丑陋,真是感到万分感谢,说明你不是个肤浅之人,但是很抱歉,我真的是有男友了。” 李先生见状,也没有再强迫,于是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求,以后要你改变主意了,也可以来找我。” 郝染皮笑肉不笑道:“谢谢李先生今晚的晚餐。” 李先生扯了个无奈的笑,不久,郝染便提出要回去了,于是走出包厢间。 只是刚走出包厢门,郝染愣住了,看着等在一旁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弟弟郝景天,一个是楚熠。 景天满脸无色,而楚熠却一脸黑沉,正瞥着满脸笑意的郝染。 一同走出包厢的李先生也看到了两人,看见楚熠,立即笑脸相迎上去。 “楚总,你怎么在这儿?” 楚熠扯开一抹笑:“我正好打从这儿经过,李先生真是不够意思,请我公司职员,也不带上我。” 李先生大笑:“下次改请你。” “好,那一言为定。” 在李 先生和楚熠交谈时,郝染走到郝景天跟前问:“景天,你怎么在这儿?” “啊姐,我不放心你。” “你这傻家伙,啊姐说过没事的,你怎么一个人到处跑?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这时,李先生转首问:“郝小姐,这就是你的弟弟?” 郝染朝他点头。 第79章 吃醋 却不想,李先生竟说:“你弟弟竟然这么大了?” 郝染微微一笑,然后抬睑凝望一会楚熠,发现他一脸无色,视线只是扫着她。突然,李先生又说。 “郝小姐,刚才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心话,你好好考虑,我就先回去了。” 郝染没想到李先生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心中暗抹一把汗,但还是回应了一声:“李先生慢走。” 李先生接着朝一旁的楚熠告别:“楚总,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一起坐坐。” “慢走。” 郝染看着张先风凌厉风行的离开,即时觉的空气稀薄,她有点结巴朝楚熠问:“那个,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都能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楚熠的语气异常阴森,立即冰罩郝染。 “我不是那个意思?”郝染有点手足无措的。 “那你是哪个意思?”楚熠的脸色从铁青转成绛紫色,语气都带着一阴一阴的意味。 郝染见状,知道他有发飙的症兆,皱着小脸,赶紧禁声。一旁的郝景天却不理楚熠,对着郝染说。 “啊姐,你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 郝染才抬首对着郝景天笑:“好,我们回去吧!” 然后对楚熠:“那我们先回去。” 楚熠冷冷说了一句:“一起回去。” 接着转身先走,郝染与郝景天只好跟上去。 一路上,楚熠脸色都冷的渗人,郝染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敢跟他说话,但觉的气氛太闷,于是转问郝景天。 “景天,你怎么找的到这儿?” 郝景天的脸色亦也是沉着的,看着像是不悦,他盯住郝染一会,便说:“告诉出租车司机地址,他自然会送我到目的的,到了四季酒店,我找到你说的房号,就等在门口。” 原来是这样,看来啊弟的病真的好很多了,都能自个找到这,想到这,她满脸开心。 “以后你别乱跑,啊姐说过会没事的。” “嗯。”郝景天淡漠的应了一声。 郝染察觉出来,郝景天也有点情绪,心想着他一定生气,她抛下他和别人在酒店大吃大喝的,看吧!好吃好喝后的结果就是内疚。 但是她心里更纳闷,楚熠又怎么会在门口的呢?但又不敢问楚熠,便问郝景天。 “你怎么和 楚熠哥遇见的?” 郝景天脸色突然暗沉下来,很不情愿说:“不清楚。” 她脸一垮,应了一声:“哦。” 看来从啊弟这儿问不出任何话了,估计楚熠在四季酒店那头应酬,凑巧看到啊弟,所以就走到啊弟身边。 想到这,她有点发怵的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侧脸阴沉,也不敢问话,在一旁坐的十分正经。 “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用餐,还不想我知道是吧?”突然,楚熠阴阳怪气的吐了一句。 郝染立即反应过来,“哪儿是,李先生只是为了感谢我给他省了些材料费而已。” 楚熠压了压心火,咬牙切齿道:“我们回去再说。”他如果在这时候说,三人的性命会有严重的安全问题。 只是这一句压在郝染头上,份量重的让她打个怵。心慌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想当着郝景天的面说这些事,还是两人关上房门再解释。 无话的车厢里,很静。 迈巴赫的车速已到了一百二,在这个限速八十的都市大道上,是严重违规了,可饶是这样,楚熠都并不打算减速。以至,回到家只用了十来分钟。 走进家,郝染发现郝景天已经收拾好了残羹,于是转对郝景天说。 “景天,你赶紧回房休息吧!现在也十点多了。” 郝景天朝郝染点了点头,然后一声不响的往房间走去,而楚熠走进家,亦也无话,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郝染看着两个各往房间走去的男子,心头叹了一声:“唉,好像是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般,两个都臊着她。” 在客厅里忙了一会,她也觉的有点累,便回了房间,刚走进去,楚熠洗好澡从浴室走了出来,下身只围了个浴巾。 她只好走到衣柜边,从里头拿出她的睡衣,再拿上个卫生棉,也进了浴室。而她在浴室里足足磨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她忐忑不安的上了床,只是刚上,就被楚熠的身子压住,接着传来他阴冷的声音。 “你竟然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一起共渡晚餐?” 被压的她抖抖颤颤的望着身上喷火的男人,“我跟他一起用餐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工作上的关系?那我问你,刚才他走时说让你好好想想,什么让你好好想想?”楚熠压制着的怒火,从双眼里头发泄出来,有要将她燃成灰尽。 郝染暗打了个颤,他怎么就那么会抓问题呢?脑子里迅速转了几圈,可是就在她圈脑时,楚熠阴森的说。 “染染,又想找借口了?” 楚熠总是能把她看透,可是就算他看透了又能怎么样?只要她不承认就行,所以她笑了笑。 “我哪敢在你跟前找借口,你火眼金睛就能把我识穿。” “别贫嘴,老实说。”他一吼。 她一颤,糯糯道:“就是说让我帮他朋友设计,因为他朋友不想通过公司,如果通过公司价格就会贵很多说只要我答应接,他朋友给的设计费肯定比公司给我的提成要高,我想着,这种接私活的行为不好,所以就拒绝了,但是他临走前还不死心,所以才会那样说。” 楚熠紧盯着她,想从她眸里看穿她,他清楚,她没说实话,于是嘴角泛起一抹狡笑。这笑,让郝染浑身一粟,了解他出现这笑时,一定不怀好意。 果然,她刚这般想,他的手就往她的脚伸去,一把握住,然后轻轻的摩挲着,郝染浑身一粟。 他怎么改成摸她脚了呢?今天上午也是,现在也是,以往他不是爱摸她的匈么? 真是奇怪的人,喜好改的这么快,不过她的脚被他这么的拨弄,似乎比他摸她匈还让她颤抖。 接着传来他妖媚无比的声音:“染染,你是要我逼,还是你自已说老实话。” 已浑身颤抖的郝染,顶着还存着的一丝的理智,死撑到底的说:“我说的真是实话。” 某人嘴角的那抹笑即时转成噬血,眸里闪出燃烧的火焰,他菲薄的唇并不开启,但手却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的挑弄着,因为他看出来了,郝染脚上的敏感度不并她身体任何一个部位。 他的手指如万马奔腾的蚂蚁,在她脚的皮肤上游行着,走过之处留下阵阵涟漪,将她覆盖。 她像一只柔软的小绵羊,但脸上却染成绯红之色,醉眼迷离的凝望着在她上头的男人,但依旧死守城墙,不愿松口半分。 紧接着传来楚熠低沉沙哑,压制痛苦的声音:“染染,你要是再不说的话,一会我压制不住了,就不管你姨妈没走,也会攻进去的。” 这话将失魄的郝染惊醒了,楚熠这个疯子,就这么笃定她没说谎,好吧,她在他跟前简直就是个透明人,一点心事也藏不了。说就说,总比被他折腾要强吧! “好,我说,你先停下来。”她急喊一声 。 楚熠一听,游走在她小金莲的手即时停住,头也从她的胸口移开,一脸涨紫的凝望着她。 “说。”声音沙哑但却有力。 缓过神来的郝染呼了一口气,怯怯的凝望他,弱弱颤颤的开口:“他......说......想和我......交......往。” 话刚落,楚熠那绛紫的脸色顿时成黑,怒目的瞪住郝染。 郝染看着他的变化,颤抖的解释:“但是我拒绝了,我说我有男朋友了。” 虽然她补充了这句话,但是楚熠的脸色并没有好转,而是责备:“你知道他有这份心思,还答应和他一起用吃饭?” “没有,当初他只是说因为我替他节省了一大笔材料费,因为这事一定要请我,而他的态度这般诚肯,我无法拒绝,所以就答应了。”说完,她皱着小脸,一副可怜之样。 “你以为天下有那么好的免费餐,人家这样一说,你就信了。” “当时他真的是很诚肯的,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会有什么心思,再说,我穿成那样,哪个男人看到我会产生邪念的?我也不至于这么自恋吧!”郝染突然觉的气势高涨了起来。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是吧!”楚熠压着她,浓眉打成一团,似乎怒涛又开始涌动了。 郝染急喊:“我当初真的没觉的有问题,而且这话也是饭后才说的,就在我要走的时候。” 楚熠看着她那个样子,也清楚她笨的要死,肯定也看不出来,但心里依旧是怒,这次倒是没出事,但不代表下次就不会出事,想到这,他冷怒说。 “那当初你受邀时,怎么不告诉我?” 郝染怔忡,当初她没想过把这事告诉他,但是她知道,如果她这样说,一定会被他吼个狗血淋头,于是找了个借口道:“当时你不在公司。” “不会打电话吗?”他怒。 她皱了皱脸:“我是担心打扰到你,要是你正在谈一件大合同,我突然打电话跟你说这种事,影响到合约了,那我就可真是罪过了,所以没敢打。” 楚熠冷扫她一眼,“以后,要是客户请你吃饭,请你喝咖啡什么的,你都要向我汇报。” 这话听在郝染耳里,别有一翻滋味,他敢情把她当成犯人了吧!岂不是很没自由,不过算了,先答应他,待她走了,他也管不了。这般想着,所以很乖巧的点头应答。 “知道了。” 楚熠冷扫了她一眼,这才从她身上翻滚下来,躺在一旁,紧抿着薄唇,不言不语,似乎在思索着。 但郝染也没管他,见他没有再找碴了,松了一口大气,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却不想,这件事直接导致她逃走的计划。 第80章 驾驭男人的能力 两天后,郝染坐在电脑旁,陈汤走了进来,又是一脸笑意。 郝染督了他一眼,淡淡道:“乔助理今天看来很开心呀!” 陈汤笑道:“确实很开心,对了,郝工,明天真是荣幸,和你一起出差。” 郝染一怔,有点摸不清头脑,急问:“乔助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刚才总裁让我来告诉你,明天我们三人一起到青城市去竞标。” 郝染一听,脑中一片空白,又是竞标,她只是个设计助量,竞标这事怎么能轮到她呢?上次去竞标,已被卖身了,这次去,会不会回不来了。 想到这,她急问:“竞标为什么要让我去,不是你的工作吗?” 陈汤笑的很贼:“估计是总裁舍不得你。” 郝染即时投射一记冷箭,陈汤却一副无谓,“这事我就告诉你了,我得忙去了。” 话落,人也闪出了郝染的办公室,看着陈汤的背影,她一片混乱,于是站起身,往楚熠办公室走去。 站在他跟前,她皱着小脸问:“明天去投标为什么要让我去?” 楚熠却头也没抬,冷然丢了一句:“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费话。” 她很想发怒,但想到不能激怒他,不然会毁了她的计划,因为明天他去青城市,是她离开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她找了个理由很温和说:“可是我去了,我啊弟怎么办?” “我会让人这两天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你不用担心。”楚熠依旧没有抬首,口气坚定的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之色。 郝染紧接道:“不熟的人他会害怕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他都能找得到四季酒店,还能怕生人吗?我估计他一个人自理都可以了。”楚熠的语气很是笃定。 “他那天是担心我,才会独自跑出去,楚熠,明天出差,我就不去了,好不好?”郝染突然一改口吻,带着哀求。 一直未抬首的楚熠,听见郝染这番话,即时抬首,深邃如海的眸子望进她的眼子里。 郝染被这么一望,整个人打个怵,他应该不会察觉出来吧,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她一个眼神,一句话,他都能猜到她所想。 就郝染这般想着,楚熠冰冷的声音飘了过来:“不好,明天你必须去。你也该放开郝景天,你不是为了他一个人而活。” 楚熠突然怒了,语气也变的甚为高涨。 面对他的怒气,她只能暗自深叹,最后道:“可现在他还不是病没好吗?就这一次,如果下次要出差,我一定会去,行么?” 楚熠将手中的笔一丢,一脸阴沉:“郝染,你今天实在反常,是不是你有事瞒着我,这般不愿与我同去出差,很是诡谲。” 郝染站着的脚突然的个打软,他怎么这般敏感,一点异样,他都能闻出异味来,是狗吗? 但还是稳住情绪,脸上不着痕迹注视他:“你多疑的性子又开始作崇了,我不就是因为我啊弟呀!再说了,那竞标又不是我工作范围的事,是乔助理的工作,上次我因为竞标,把自已都卖了,这次我实在没胆去了。” 郝染这般一说完,楚熠那头勃然大怒:“你是说跟着我很不甘心,情不愿的。” 郝染意识到他这人爱听好话,即时改了口语:“就算是心甘情愿,在当时那种情况,也不会好受呀!” 楚熠缓了缓脸色,冷督她:“这次不会让你负责竞标的事,你只是跟着就行了,一切工作由陈汤做。” 郝染眉一蹙,更加疑惑的问:“我不用工作,那更不用去了,浪费公司的资源。” 楚熠脸上突然一笑,很是邪恶:“怎么会浪费呢?晚上还要为生孩子努力呢?” 郝染脑子一木,顿了半会,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突然剜他一眼,“你怎么就那么那么……” 楚熠笑问:“那么什么?” 郝染气的说不也话来,转身往门口走去,而看着她身影离去的楚熠,嘴角露出浓浓的笑意。 染染,我不会让你逃离我的视线,李先生那种事我不会让他再发生。 还有只要你一天不怀孕,我会很努力造人,你必须还我一个孩子。 其实他哪里知道,就算他怎么努力,孩子都没那么容易到来。 郝染气愤的回到了办公室,大呼大呼着气,这次好时机是要泡汤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觉的快要爆炸了,正在这时,她隐藏的q在一闪一闪跳动着,她一看,是谢芯的头像。 她点开,只见上边写着:“染染,你和你啊弟的新身份证搞定了,够快吧!” 看着这么激动人心的消息,郝染一点也感觉不到开心,因为一切都脱离了她的计划了。 于是回道:“快是挺快的, 只是快的不是时候。” 谢芯:“什么意思?” 郝染:“因为那个男人掐断了我离开的路。” 谢芯:“被他发觉了?” 郝染:“应该没发现,但是他刚才竟然要我明天跟他一起出差,我本想趁这次他出差的时机逃的,可是现在好像要泡汤了。” 谢芯:“他每次出差都叫上你,估计是要把你拴在裤腰带上,这样随时抒解情绪。”接着尾边还加了个偷笑的表情。 郝染:“你脑子真的很不纯。”虽然被谢芯说中了,但她也不能承认吧!多掉份! 谢芯:“看来你还是乖乖的留在他身边吧!” “你想让我被众人吐口水吗?” “为什么会被众人吐口水?” “我现在的身份是第三者,现在全公司的人都在背后戳我脊梁骨,你让我怎么还有脸呆下去?” “那些人不清楚内幕,你让楚大帅哥出来澄清一下不就好了。” “澄清什么?是他让我当第三者的,出来说的也是证实大家说的没错。” “可是苏小姐不是还没回来吗?我看着两人肯定有问题,我教你个办法,晚上在床上的时候,你撒个娇,打探一下。” 郝染:“前两天我按你的话,故做不在乎的问了一句苏宁宁的去向,就被他识破了,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最后加了个哀的表情。 谢芯:“啧啧,染染呀,你这一生估计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郝染:“喂,有你这样落井下石的吗?虽然他挺历害的,但是不代表我也差呀!有时候我耍他毫不费力气的。” 谢芯:“这个时候我估计很少。” 郝染:“你现在就尽量打击我吧!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哦。”后边还加了个威胁的表情。 谢芯:“那我等着!”接着又加了一句:“但是你去出差了,你弟怎么办?” “这点正是我忧伤的,我不放心,可是又没办法。” 谢芯:“你可以诈病的,这样就可以不去了。” 郝染立即发了个两眼放光的表情,接着加了句话:“这个主意不错,但是他很鬼的,很难诈骗到他。” “你现在姨妈走了吗?” “走了,今天刚好走了,我很舍不得它。”接着发了个哭泣的表情。 “走了好,你晚上好好劳慰那位大帅哥,估计这几天他憋坏了,所以要带你去,你晚上把他伺候舒服了,再央求他别带你去,我想这个一定会成功。” 郝染发了个抓狂的图片,“难道就没有别的好办法,非要用这种方法吗?” “嘿嘿,真还没有能让男人妥协的,除了性方面。” 郝染滞了滞,对谢芯这话进行一翻深思,那头的谢芯见郝染没有回应,又闪了闪。 谢芯:“又在神游了?” 郝染:“我在想,你刚才的话,那意思是说女人能驾驭男人的能力就只有在性方面了?” 谢芯:差不多可以这样说。 郝染:看来两性方面的事还真得去深究深究,不过,芯芯,你也只是菜鸟,别装的这般深沉。 谢芯:虽然我只是菜鸟,但以我周旋男人这么多年来看,刚才那句话是有出处的。 郝染:你还是赶紧找个人来试试,再和我说出处吧! 谢芯:一个白眼表情。 郝染:我得哀伤一会去。 谢芯:晚上按我的办法,肯定有效。 郝染:丢给她一个白眼。 郝染坐在电脑边,脑子转了转,冥思苦想的思索着办法,这一想,便到了晚上了,直到晚上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来,心头烦闷不已。 于是吃完饭,她吩咐郝景天早些睡,便要回房,但却被郝景天喊住。 “啊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郝染滞住动作,转头望向郝景天,脸上带笑:“景天,啊姐这两天正在揪机会,今天我们俩人的假身份证已经做好了,所以等到适合的机会时,我们就能离开了,你别那么心急,好吗?” 郝景天见姐姐并没有敷衍,而是真的在弄新身份证,心头不由愉悦,脸上笑笑:“好,我再等等。” 郝染亦也露了个灿烂的笑容,“早点去睡吧!” “嗯。”郝景天接着转身,往房间走去,郝染也呼了一口大气。 啊弟这边她必须放在第一位考虑,所以今晚就试试芯芯的方法看看,做完决定,就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她将自个洗的香喷喷,就像一颗新鲜桃子,让人有一口吃下去的念头。 洗完澡楚熠还没回来,她只好躺在床上等他回来,但是等到十一点 半,她已开始打嗑睡了,还不见他回来。于是自言自语嘟喃着。 “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害我等的脖子都酸了。” 话刚落,就听到大门开门的响声,她一个激凌,他回来了,得拿本书来看,装做还在看书,而不是等他。 于是,她从床头边拿过一本杂志,端正姿势坐着,低首认真的看书里的内容。 第81章 离开 须臾间,睡房的门开了,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但她并没有抬首,而是继续看书。 走进房间的楚熠,望见还坐着看书的郝染,而且一本正经,嘴角泛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步了进来,接着将手上的外套放在挂衣架上,向她走来。 郝染虽然视线落在书上,但是全部心思却在楚熠那头,待他走过来后,就感到她旁边的床陷了下去,片刻传来他低沉而好听的声音。 “这么晚还在看书?” 口气吹在郝染耳根边,即时引起一阵颤栗,她即时抬首,露了个笑:“我正要睡,但是这本书太好看了。” “什么书?”楚熠伸手过去,拿起她手中的书,翻看封面,竟是一本时尚杂志,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这本你不是看过了吗?” 郝染真想抽自个,怎么拿了一本看过的书,但她反应很快,笑道:“我再重温重温。” “哦......”楚熠的尾音拖的很长很长。可是听在郝染耳里,却一颤一颤的。 “你还没洗澡,赶紧洗澡去吧!”她为了化解尴尬,只好说了一句。 “行,我去洗澡,你今晚真香哈。”他突然说了一句。 郝染露了个笑,装傻:“有吗?我怎么不觉的。” 突然,楚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姨妈今天走了吧!” 郝染咯噔一跳,这个男人记的可真清楚,看来就算她不主动,也会被他吃光,反正都是吃,何不利用呢?想到这,她朝他点头。 但是他竟然一脸无色说:“我去洗澡。” 看的郝染一愣一愣的,看他站起身,然后往浴室走去,心中暗骂:“真是个狐狸。” 接着丢掉手中的杂志,躺了下来,脑中思索着一会该如何让他妥协,难道她要化成很急的那副样子,把他迷的神魂颠倒,然后再让他吃不着,这时候她就可以提条件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肯定能让他答应。 想到这,她就觉的这个方法可行,于是决定用这方法,而楚熠似乎洗澡洗了很长时间,她等的竟然睡着了。 等感到温热的躯体压着她时,才恍然清醒,她睁开双眸,看着她身上的男人,发现他也正用那欲火朝天的眸神盯着她。 “怎么不等我就睡了?” 她很无奈的眨了眨眼:“我累了。” “一会就不会 累了。”楚熠说完,便吻住了她,手开始在她的身上做怪,撩的郝染自个失了魂了,最后被楚熠吃了个精光。 只是一次,好似不够,于是这一晚,楚熠都很猛,把她折腾的要死要活的,累的浑身散架,就连想好的法子也没使上,累瘫在某人身上了。 楚熠满足的抱着郝染,一觉到天亮,待到第二天时,郝染还在睡梦中,楚熠就喊醒她。 “染染,别睡了,一会到车上睡。” 郝染听见他这话,猛然清醒,昨天她的话没说出来,而且还被吃了,怎么办? 该死的芯芯,出的什么主意,一点也不灵。现在只能再想办法。突然,脑中一个灵光。 微眯着眸子,看向楚熠:“楚熠,我好累,我浑身都没力气,我不想起床,你跟乔助理去,好不好?” 楚熠嘴角泛着浓浓的笑意:“你先打起精神来,车上我再让你睡。” 郝染是打定主意不起床了,于是嘟嘴说:“我打不起精神,你就让我在家吧!你投标也很快回来的,我在家里养精蓄锐,等你回来我就有力气了,然后要做生孩子的事,就容易,而且我听说,这样怀孩子的机率也高,太常做反而低。” 楚熠听见这话,倒是怔住了,郝染这样撒娇的态度,他回来还是第一次见,心头那根筑起的心墙,即时松了下来,但脸上却一脸无色。 郝染满眸的期待,用手指比划着:“只这一次。” 楚熠盯着她那甚为期期待的表情,心头也狠不下心拒绝,想着昨晚她还算热情如火,就邃了她一回吧! 想到这,他故做一脸无色:“看在最近还算乖的份上,就允了你这回吧!但是如果你要是不去,就必须得给我安份点,要是我回来发现有不妥的,那我可不会轻饶的。” 听着这话,心头大喜的郝染,鼓着两只眼睛道:“我保证,一定安份。” 郝染这次的骗他,倒是在后来她的话在楚熠眼里根本不再有信用度做了铺垫。 楚熠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就睡多一会,今天别去上班了。” 终于找着机会了,郝染心中的菊花开的甚是灿烂,点头应道:“好。” 楚熠突然唇角微微上扬:“那现在给个告别吻。” 语气带着君王般的命令,但郝染为了讨好他,只有顺应他。 凑上红唇,谁知这一吻又是半个小时,而且还在床上滚 了一圈,某人才吃足喝饱的穿好衣服离开。 待他一消失,郝染也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洗漱,换好衣服,出房门,正好郝景天在客厅没有离开。 郝染走到郝景天跟前,小声道:“景天,你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今天我们就离开。” 郝景天听见郝染的话,惊喜的怔注着她,郝染笑着又道:“快点去。”郝景天点头答应。 郝染拿出电话,随即拨了谢芯的手机。片刻,电话那头接起。 “喂,谢芯。” “染染,你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成功了?” “别说那么多,你现在在哪儿?” “我正在上班的路上。” “今天上午请假,赶紧去给我买机票,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 “果然成功了,好,我请假。” ...... 晚上七点,机场 郝染带着郝景天拿着旅行袋,出现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 “染染,你去了那边,随时给我联系。”谢芯一脸难过拉住郝染。 “嗯,我会的,你自已一个人在这儿,可要好好照顾自已。”郝染拍拍她的脸。 “在这儿你还怕我照顾不好自已吗?倒是你,你出去外头,人生地不熟的,可要好好谨慎些,外边不比咱中国。” “放心吧,我会的。” 突然这时,广播传来催旅客上机的提示,郝染则是道。 “好了,我们走了,你自已小心应付着楚熠。” “嗯,真舍不得你走!”突然,谢芯抱住她。 郝染心里亦也一阵心酸,她们在一起生活好几年,突然就这般离开,真的是搁舍不得。但是,她必须走,于是拍拍谢芯的后背。 “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聚一起的,离开,只是为了以后的相聚嘛。” “以后是多久?”谢芯挣脱她的怀抱问道。 郝染故做生气笑应:“应该不会太久,好了,我得走了,不然一会就误机了。” 谢芯只好苦瓜着脸:“嗯,如果在外边实在太难,你就回来。” “好。” 两人依依不舍后,郝染带着郝景天踏上他们的新旅程,当坐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时,心底却涌出一阵涩涩的苦味。 原来,当分开时 ,她还是会舍不得他,但是他们这个样子,终究是要分开的,分开也许对两人都好,希望这次离开,是两人新的开始吧! 楚熠,再见! 当天,楚熠到达青城市后,和乔景然碰面,依旧在希尔顿酒店,两人相见,以比划拳头作为见面礼。 一番比划后,两人倒地坐着哈哈大笑相互调侃。 “想不到几年后,你的拳头依旧还这么硬。”楚熠哈哈打趣道。 “你也不差呀,比当时在地下拳庄还更甚一筹。”乔景然甩了甩他那标志性的长发,眯眼笑道。 “彼此彼此?”楚熠站起身,走到酒台边,拿过一旁的洋酒,倒了两杯酒,行到乔景然跟前,递了一杯给他。 乔景然拿在手,放在唇边,慢慢小汲一口。 “你真是太不够意思,心上人也不带过来让我见见。”乔景然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楚熠和他相坐在地上,望着远处那边的夕阳美景,天际边染着淡淡的彩霞,绚丽多彩,让人无法睁开双眸。 “我不也没见过你的心上人。”楚熠抿了一口酒,反讥回去。 “我能和你一样吗?我是找不到她的人。”乔景然脸上突然闪过一抹苦涩。 楚熠侧首,扫见他眼角流露出来的苦涩,拍拍他肩,“凭你的能力,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乔景然嘴角扯了个弯度,“只要她有意躲开我,她会以新的面貌示人,我就根本找不到。” 楚熠又抿了一口酒,眉宇皱了皱:“以新的面貌示人?整容?还是会那种面具?” 乔景然睨他一眼:“面具。” 楚熠的眉宇更是一皱:“想不到还真有人会这种功夫?” “是呀!所以我找她就如同大海捞针。”乔景然叹道。 楚熠一口饮尽手中的酒,接着道了一句:“就算面貌换了,但是指模这些没换,你完全可以往这些查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乔景然,他怔了怔:“指模?” “对呀!你该不会没想到这层吧!就算是换了面容,指模肯定不变的,你可以用指模去查。” “我怎么一直没想到这点呢?”乔景然突然拍了拍脑子,一副激动之色。 楚熠睨他一眼:“你是一时乱了方寸。” “如果真在指模上找到她,那么这次帮你还算是帮对了。”乔景 然笑道。 “所以助人为乐,就是这个意思了。”楚熠附上一个魅力之笑。 正在这时,楚熠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坐在地上的楚熠站起身,走到手机边,拿起手机一看,蹙了蹙眉,按下接听键。 第82章 触怒 “喂。” “先生,你给郝小姐打个电话吧!我按你的吩咐给她送汤,正在她家门外,但是按了许久的铃也不见有人来开门。”电话那头传来刘嫂温润的声音。 楚熠浓眉顿皱:“这个时候应该在的?” “我也想这个时候应该在,所以现在才送过来,可是按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 “我打个电话给她!”楚熠脸面无表情说。 …… 挂掉电话,楚熠立即拨了郝染的手机,但意外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是:“此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他心头一跳,立即拨了通电话。 “如风,你马上给我查现在郝染在哪儿?” 那头的季如风一听,便道:“她没和你一起去青城市?” “没有,现在刘嫂在她家门口,要她却不在家,手机也关机,你立即给我查她现在在哪儿?你去谢芯家先找找看。”楚熠一脸黑沉,声音冰冷却透着丝丝的急促。 季如风也听的出来,立即道:“好,我现在立即去查。” “一有情况立马告诉我。” “明白。” 挂掉电话,楚熠回电话让刘嫂回去了,接着他思索着这几天郝染的乖巧,还有昨晚的异样,今早的撒娇,这些她都不曾有过。 突然,他闻出一丝异味,心头喃喃道。 染染,你千万别骗我,如果你再一次骗我,后果你绝对承受不起。 重走回到乔景然身旁,两人依旧把酒叙旧,只是楚熠的心境却不如当初,偶尔出神,乔景然也看出来,于是不久就话别离开。 乔景然离开后,楚熠拿起手机给季如风拨了过去。 “查的怎么样?” “大哥,找不到郝染,谢芯那边也说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季如风的声音很是平静。 “再给我找,就算翻遍整个港市也要把她翻出来。”楚熠的声音突然转成阴森。 季如风滞了滞,又道:“你说她会不会离开了港市?” 楚熠一手抚着额头,闭着双眸,似乎在沉思,半响才道:“你马上派人去机场查,她带着郝景天不可能跑的这么快。” “是。” “还有,你揪着谢芯,她一定知道郝染在哪儿?如果她不说,就用点特别手段。”声音冷如 冰霜。 楚熠此刻真的怒了,电话那头的季如风亦也一颤,不确定的问道:“特别手段?” 楚熠双眸突然一暗,语气如魔鬼般阴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叫特别手段?” 季如风一颤:“是,我明白,我现在马上去办。” 赶紧挂掉电话,糯糯道:“郝染,你好端端玩什么失踪,惹怒了大哥,有你好受的。” 收起手机,然后立马干活去了。 楚熠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的捏住手机,同时传来他指节咯咯咋响,似乎只要再用上一分力,那薄薄的手机,立即粉身碎骨。 郝染,你果然欺骗了我,你又一次把我耍了,本我想着这次回去,好好待你,但是你竟然给我玩失踪,还把我耍的团团转,说什么会安份等着我,原来只是在忽悠我。 郝染,四年前你就这样,现在竟然故伎重演样,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绝对不会再信你了,也不会对你再有一丝心软。 八点后,希尔顿酒店十楼,一场高官名商的交流会,楚熠一身重装出席。 今晚的宴会说白了就是看谁更能巴结到职位更高的高官,明天的竞标谁的胜算就更大。 楚熠只身一人踏进宴会,但是他那如雕刻而成的轮廓,配上过份颀长的身形立即引来众人侧目,有认识他的便暗中相告。 接着便有众多人上前和他寒碜着,一轮下来,楚熠有点兴味盎然,这时,乔景然走上前,微笑。 “自从你接了电话后,就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心上人的事。” 楚熠将手中握住的杯子,往唇边送去,冰冷应了一声:“没有什么心上人。” “看来肯定是,老兄,劝你一句,别等到失去才后悔,就如我这般。” “谢谢金言。”楚熠朝他举了举杯。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两人望了过去,只见是青城市的市长苏启章满脸笑容挽着他女儿苏宁宁。 “想不到市长也出席了,可见今晚非同一般呀!”乔景然举着酒杯,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楚熠那深邃的眸子突然蹦出一抹强烈的狠光,直直的穿透着走进来的人,嘴角带着噬血的阴狠,小口小口的抿着唇边鲜红的洋酒。 “今晚的确是非同一般。”良久,楚熠吐了一句阴测测的话。 乔景 然似乎感到楚熠异样,睨眼望去:“你和那个市长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楚熠嘴角突然噙着一抹笑:“何止是过节,简直是深仇大恨。” 乔景然一怔,还来不及思索,楚熠又飘来一句:“兄弟,以后再告诉你。” 他只好耸耸肩,表示无所谓,目光再次滑向苏启章,但却发现苏宁宁的目光时不时飘向他这边,他皱了皱眉,然后凑向楚熠。 “那位市长的千金好像对咱俩很感兴趣,要不咱俩一起上,看她选的是谁?” 说话时,眸光还依旧往苏宁宁那边传送。 “怪不得你女人会消失让你找不着,原来是你的风流所致。”楚熠突然很不给脸丢了一句,眼神也带着鄙视。 乔景然突然受了一击,剜了他一眼,“偶尔逢场作戏,懂不懂。” “只怕你惹上人家市长千金,就难甩了。”楚熠耳旁响过苏宁宁上次和他说的话。 “该不会你已经惹上了吧!”乔景然转首,难以置信望着他。 突然,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进两人耳内,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熠,好久不见。” 乔景然即时转首望去,只见苏宁宁已经行至跟前。此时,他心头已经明白了,于是一笑。 “熠,不打扰你了。” 话落,拿着杯子朝苏宁宁微微一笑,往另一边走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楚熠独自抿着手中的酒,愣是一眼未瞧苏宁宁。 苏宁宁也不生气,走到他跟前,手里同样是拿着一杯红酒,笑道:“熠,明天的竞标可是祝你马到成功。” 楚熠这才把视线放在她身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楚熠嘴角噙上一抹笑:“苏宁宁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男人最讨厌女人威胁他,特别还是在他最在意的事上。” 苏宁宁脸上的笑突然僵硬,她一直逼着楚熠,难怪他会生气,这是她犯的最大错误,于是想到这,她顿时改变态度。 “熠,我知道我用的方法错了,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你别不理我,好吗?” 其实她打探清楚,这次来青城市,他并没有带郝染来,可见郝染在他心里也并非那般重要,只要她再态度好些,一定能挽回。 楚熠刚开始只是抿着酒杯里的酒,但是听到苏宁宁的话后,便一口饮尽,笑道:“苏小姐这话真是让 我受宠若惊,只是我福薄,受不起你这等的爱。失陪了。” 话落,拿着酒杯离开,气的苏宁宁双眸愤恨。 “楚熠你真的是太欺负人。” 楚熠转了一圈后,实在心浮气燥的,便离开了,而且当晚就回港市,把竞标之事交给了陈汤,因为乔景然那边已经打点妥当,所以创世竞标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所以他在青城市可留可走,但因为郝染的事,他连夜返回港市去了。回到港市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但他还是将季如风喊到家里头,询问情况。 “查的怎么样?” “大哥,我查了今天出境的所有旅客的名单,并没有郝染及郝景天的名字在内。所以她们应该还在港市。” “就算不在港市搭机,她可以转到别的地方搭的。” “所以现在还正在查。” “谢芯那边问不出一点消息吗?”楚熠凌厉的眸光望向窗外,浑身深沉。 “问不出来。” “果真是同穿一条裤子呀!” “查查昨天谢芯的行踪,还有,从今天开始,收购郝氏所有债权。”楚熠冰冷道。 季如风突然顿住,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只要把郝氏的债权拿在手,郝氏的生存完全由他们掌控着,回来大哥一直没有下这命令,他以为因为郝染放弃了,没想到现在郝染触怒了大哥,让大哥改变了主意。 “没听到我的话。”楚熠冰冷的追过来。 季如风立即点头:“是。” “你还要查查最近谢芯跟谁接触过多。” “是。” 郝染,我一直还在摇摆不定该不该把郝氏灭掉,可是现在你替我做了决定,真该谢谢你。 …… 翌日,楚熠将谢芯喊到办公室,谢芯心头虽然紧张,但表面却表现的异常镇静,脸上带笑问道。 “楚总,你找我?” 楚熠身着黑色衬衫,颈下散开两颗他标志性的黑曜石钮扣,狂野邪佞的坐在他的位置上,那深邃沉郁的眸子直盯住谢芯,浑身散发渗人的寒气,刺的谢芯脚下打软。 楚熠就那般盯住她,不言不语,看的谢芯心慌意乱的。 “楚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干活了?”谢芯还是忍不住他的阴深的模样,出声打破压抑。 “谢芯,我知道 你父母都是老师,现在退休在家,而且你又是独生女,家里也算是小康生活,现在他们唯一的心愿就是要你成个家。”楚熠一脸饶有兴趣的盯住她说道。 谢芯不知道楚熠现在打什么主意,皱眉思索调侃:“楚总,你对我家调查的这么清楚,该不会对我有兴趣吧!” 楚熠紧抿的嘴角突然往两边延伸,眼角及鬓角之间荡起阵阵皱褶,一如平静的水面,丢进一颗石子,荡起阵阵波浪,将谢芯的心也荡的紧张不安。 “谢芯,如果你父母知道你在外头像个交际花似的,他们会不会受打击?而且再给他们寄点你的一些不雅照,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 第83章 美丽如景 楚熠说这话时,声音犹如冰潭里的散发出来的水雾,阴寒。 “楚熠你果真是变态了,枉我还在染染跟前替你说好话,真是浪费我的一片好心,我告诉你,我在外头怎么样?我父母清楚的很,你说的不雅照,你先拿出来给我看看呀!”谢芯一副毫不受威胁的气势睨着楚熠。 “没有不雅照可以让人替你拍的。”楚熠嘴角那抹阴测测的笑始终没有消失过。 谢芯一听,整个人顿时被凝固了,怪不得染染要离开,原来楚熠真的变化太多了,连这些脏肮的想法都敢拿出来说,可见染染离开是对的。 “那你找人试试。”谢芯愤慨道。 “这可是你说的。”楚熠笑道。 谢芯倒也是心慌了,怒恨道:“如果你敢我就告你。” “何必我动手呢?有季如风对付你就够了。”楚熠嘴角泛起一抹狡笑。 话落,楚熠的办公室门就被打开,季如风及两位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谢芯惊吓的望了过去,心头扑咚扑咚跳的失去频率。 “交际花,你还是乖乖说实话吧!不然一会这两位哥们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季如风一副吊丝样,眼神睨着谢芯。 谢芯望着这阵仗,吓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季如风道:“你......你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想拍几张你的照片而已。”季如风笑的甚是邪恶。 “这是犯法,我可以告你们。” “谢芯我们又没对你做什么?倒是你一直流转于公子哥身边,如果你出去说,也顶多会让别人认为你是勾引不成而污蔑。”季如风笑的甚是奸诈及阴险。 “你们真是不要脸。”谢芯话落,就往门口冲去,可是却被季如风一把扯住。 “你跑什么?” “放手。”谢芯挣扎着,急喊道。 可是季如风的力气大的惊人,扯住谢芯便往楚熠休息室走去,谢芯吓的已是六神无主了。 “季如风你个混蛋,放开我。”谢芯大喊着,同时用嘴咬着钳着她手臂的手。 季如风被咬痛了,呼痛一声,松开了手。谢芯赶紧跑到了出去。 守在外头门边的两位大哥手一扬,将正往外逃窜的谢芯钳住,再次拖进里头。只见季如风怒目的睨着谢芯。 “你竟然咬我?” 谢芯怒瞪他:“你再动我 ,我不仅咬你,还打你。” 季如风怒瞪,那往两脑后梳的头发,此时也是一颤一颤与他的心情犹配合。 “谢芯我劝你还是赶紧老实说了吧!大哥现在可真的是怒了,别给自个招事了,赶紧说郝染去哪儿了?”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呢?”谢芯剜了一眼季如风,那样子甚是妩媚。 季如风冷笑一声:“那你就别怪我们?”接着朝刚进来的两位随从丢了个眼色,两位随从即时把手中的谢芯带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们想干什么?”谢芯有点惊慌的喊道。 只见那两位随从把谢芯绑在椅子上,谢芯扭着身子,可却挣扎不了半分,只消几分钟,就被绑的结结实实。 季如风朝两人再次丢了个眼色,两人的身影即时便往门口走去,只留下季如风及谢芯。 谢芯浑身拉起防备,凝望着不怀好意的季如风,抖抖颤颤道:“你想干什么?” 季如风嘴角一笑:“刚才不是说了吗?拍一些照片给你父母看看。” 说话之间,他向她踱步过去,接着双手撑在她被绑的椅子把手上,睨眼瞧她。 “季如风你要是敢动我,我咒你全家,咒你祖宗十八代。”谢芯突然撒泼怒吼,怒目仇视。 “你要是敢咒,我就上了你。”季如风嘴角突闪阴狠。 让谢芯身子一缩,心头知道这季如风及楚熠再不是从前的混混样,怎么办? 季如风没有忽略她刚才身子一缩的举动,于是追击:“你还是老实说了吧!这样大家都好,而且我对你那被人看多了的身体也不感兴趣,省的我长针眼。” 话刚落,谢芯双脚朝他踏了过去,“你才被人看多了,别以为有两个臭钱了,就了不起了,你这种爆发户的模样,真是丢有钱人的份。” 季如风也怒了,手一把扯过她的衣服,接着用力一扯,撕一声,那身合身的套装扣子四散,外套即时散开,露出里头黑色蕾丝衣,那内衣将谢芯完美的胸形衬托的异常有引诱力。 季如风的眼睛直了,瞪着她那个地方直瞧,谢芯又羞又气,双脚不断蹬着,可惜蹬不了他半分。 “流氓。”她只能用嘴发泄,同时身子还不断的扭曲着,只是她这般扭动,让胸口的那黑色诱惑,跳的更为厉害,闪的季如风神都没了。 “季如风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呀!”谢芯看着他那 个样子,讥讽着。 季如风闪回魂魄,冷笑:“老子是没见过比你贱的女人,看你那身段,被人调教过多了!” “你去死。”谢芯恨骂。 季如风也不想费话,于是给了一句:“你到底说不说?” “不知道。”谢芯依旧嘴硬道。 “昨天你请了一天的假,可见你是知道郝染去哪儿了,谢芯你还是乖乖说出来,省的受苦。”季如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 “我昨天确实请了假,但是我见过染染后我也回家了,其他我就不知道了。”谢芯答的从善如流。 “很好。”季如风嘴角闪过一抹阴笑,接着大手将她外套的扯。 “季如风,你个流氓,我真的不知道,知道我还能不说吗?”谢芯心颤一喊。 “这个我大哥不信你,我也没办法。”季如风一脸涨紫的拿起手中的微型的相机,对着谢芯便是狂照。 他压住身体的反应,狠拍了几张,再次发狠话。 “你再是不说,一会可就是光身子了。” 眸子如火般的烤着谢芯,她气的眸中已经是雾珠盈绕了,真真是没想到楚熠竟然让季如风这般所为,可见绝不能让染染回来,染染回来还不知道受什么折磨呢?反正已经这样了,她顶多就被拍个裸照而已,总比她回来受折磨好。 这般想着,她一语不发,怒恨的瞪着眸中充满欲火的季如风。 季如风被她这么一瞪,实在受不住,手一个用力,突然,他觉的看不见东西了,全是挠着他全部的心智。 谢芯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的怒骂。 “你就是条走狗,楚熠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说什么‘博盛’的副总,我看是走狗副总。” 她从来没有这般狼狈,竟然被人这般污蔑,发誓一定不会放过季如风。 可季如风像被魔症了,眸子直愣,最终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把照片照完的,只觉的浑身充血,拿着照像机对着谢芯便是狂照,也不敢开口说话,担心一说话,他的声音会流露出他的心绪。 最后照完,他解开了谢芯身上的绳子,像逃一般逃了出去,一眼也不敢望她。 刚走出来,楚熠一脸阴沉的望着他问:“有没有说?” 季如风颓废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摇了摇头,那样子很是无力。 “这种情况她都不说?” 季如风死气沉沉的摇了摇头,脑中闪的是谢芯的身体,感觉身体快要爆炸,心浮气燥想找个地方发泄。 却不想,季如风以后只要一碰女人,脑中就会出现刚才的画面,再也无趣于别的女人。 楚熠看出了季如风的不妥,于是摇了摇头,轻叹:“另想办法吧!” 这时,谢芯从里头冲了出来,对着楚熠及季如风恨骂:“你们一定会得到报应的。”说完,冲出了楚熠办公室。 季如风望着她冲出去的身影,一脸烦躁,楚熠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深沉道。 “照片你自个保留吧!以后暗中监视着谢芯的一举一动,还有最近她和谁接触最多,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季如风点点头:“我明白。” 楚熠坐在办公桌前,望了一眼颓废的季如风,心知他为何事而忧伤,薄唇启了启:“如果心里还喜欢谢芯就大胆去追,你跟我不同。” 季如风烦躁的扫了扫头:“大哥,我没有。” 楚熠打趣一声:“就你那样还想遮掩?” 季如风又是烦躁扫了扫头发:“我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呢?” “早知你不喜欢,我叫其他人拍好了。”楚熠笑应。 这话,又让季如风心头一个睹,颓丧哎嚎:“我真是够倒霉了。” “好了,别想太多,谢芯也就是表面的爪子利了些,你只要方法得当,还是可以磨平她的爪子的。” “我回去工作。” “嗯,郝氏债权的事得抓紧弄。” “那我先把收购聚新集团的工作先缓一缓。” “聚新集团先缓缓吧,聚新集团是然的岳父大人的集团,这点薄面不能不给。” “行,那我全力弄郝氏企业的事。”季如风道。 “嗯。”楚熠应答。 “大哥,你真的想好了把郝氏牵在手中吗?万一到时郝染回来,她知道了,那……” “季如风我让你去做你就赶紧给我去干,别那么多废话。”楚熠突然低吼一声。 季如风无奈叹了一声:“那我先走了。” 季如风离开后,楚熠一脸阴沉,看不出他任何的思绪。这时,楚熠的手机铃声在这只他一人的办公室刺耳响起。 只是当他看到号码时,眸子却紧皱于一起,滞了半响 ,才按下接听键。 “喂,熠,我昨天晚上好好考虑过了,我真的不该那样子威胁你,我错了,所以创世的竞标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电话那头传来苏宁宁娇音。 “苏宁宁,你又在搞什么把戏?”他皱眉阴冷问道。 第84章 被找到 楚熠顿了顿,脑中思索着,突然明白她话中的深意,不由冷笑一声:“苏宁宁想不到你的本事还真不低。” “熠,我都这般低声下气认错了,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吗?”苏宁宁一副委曲哀求着。 楚熠此时脑中想到的是更长远的事,苏宁宁这样一弄,苏启章的把柄就这般消失了,要扳倒苏启章就难上加难了。 “熠,你还在听吗?”苏宁宁低喊一声。 “宁宁,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生你的气,只是你实在无理取闹,让我实在烦心。” 他的态度突然转变,让对边的苏宁宁大喜:“我以后一定不会无理取闹了的,你别生我气好吗?” “只要你真的能做到,我就当没发生过。” “谢谢你,熠,明天我去找你。” 楚熠抚了抚额头,“其实我现在回到港市了。” “那我明天就回港市。” “你高兴就好。”楚熠最后应了一声。 现在他只能改变策略了,要想拿到苏启章的把柄,必须从苏宁宁身上着手。 “好,那明天见。” 苏宁宁兴高采烈的挂掉电话后,楚熠立即给陈汤去电话,让他不要去投标,只是去电话时,陈汤已投标了,而最终也只能是等结果。 十一点半时,乔景然打来电话,说标被创世得了,楚熠最后还是感谢了乔景然一声,楚熠明白,这项工程是苏宁宁给他的,虽然他明摆着拒绝了,但是苏宁宁为了挽回他的心,还是动了手脚。 这海港城的工程终于落在他手中,只是得来却让他没有一丝成就感。 尘埃落定,也算是一件大事,楚熠最终为此举行了庆功会。 日子就这样过着,在两个星期后,季如风已经慢慢收集到大量郝氏的债权了,而谢芯因为被拍了照后,便没有再去创世上班,开始找工作。 季如风每天的工作便是监视着谢芯,却不巧,今天让他撞上了谢芯跟那帮郝染做假身份证的人一起会面。 两人的谈话落进了季如风耳里,季如风立即将这事告诉了楚熠,楚熠立即让人按着身份去查。 在机场查到郝染以假身份证所去的城市,楚熠亲自去了美国。 …… 当初郝染离开港市到了美国,简单的找了个旅馆住下,心想着,先治弟弟的病,就这样,姐弟俩开始在 小镇上开新的生活,第二天她先找医院,带郝景天去检查病情。 医院那头说郝景天没有病了,完全是个平常人,这可乐坏了郝染,于是开始替郝景天找学校,让他去读书。 一个星期后,终于找到当地较为著名的大学,经过一翻周折,郝景天终于办理了入读资格,于是郝景天开始上课,而郝染便在外头打工。 姐弟俩租了两房一厅的套房,开始新的生活,只是这样的生活,只过了一个星期,就结束了。 这天,郝染骑着自行车,穿过那满同樱花铺地的街道,风掠过她的头发,头发飘飘飞扬,脸上带着平淡的笑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刚升起的太阳透过樱花树斑驳陆离落在地上,剪的细细碎碎。一切都显的那般美好。 心思全部放在美景上,并不曾发觉身后跟着一辆豪车,慢慢的跟着她,车窗里的人看着她脸上那抹笑意,一脸阴沉。 于是一个加速,车子越过了郝染,接着再一个转弯,赌住了郝染的路。 骑着自行车的郝染,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乱了心,眼看着要撞上那豪车,她急急把车头一摆,撞到了路旁绿化带上,她也摔了一个大跟头。 接着膝盖上传来一阵阵疼痛,她心想一定是撞破了,看着豪车也没人下车,心里有点愤懑。 “怎么开车的?”她用英文嘟喃一句。 接着她扶着一旁的樱花树干,站起身,然后走向豪车,敲了敲车门。 只是当车门打开时,她的脸色却大变,迅速转身,扶起自行车正要逃走,身后传来浓浓的警告。 “郝染,如果你敢再跑,我立即叫人把你的腿打断。” 在这阳光明媚的天气下,这声音一出,即时有风声鹤唳之感,但是郝染却不甘这般结束自已刚刚开始的新生活。 一脚踩上自行车,立即往前冲去,只是身后的楚熠脚已踏出了车门,两脚一迈,一把抓住郝染的车尾,接着再大手一甩,人及车被瞬间摔倒在地。 郝染本是受了伤的脚,此刻伤势加重,痛的满脸皱褶,站着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脸色如海啸发作时的海面,沉晦阴暗。 “你竟然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郝染。”声音如幽灵般阴寒。 坐在地上的人清楚,这次逃不过了,一语不发,手按着受伤处。 如神祗般的男人突然蹲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捏住郝 染的下巴,狠狠的用力,似乎要将她的下巴捏醉。 “你竟然耍我?郝染,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我会让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接着手一甩,似乎他的手沾上的只是个垃圾,迫不及待的丢弃。 接着,身后走上来两个人,将郝染从地上架起来,动作粗鲁,咯的郝染手臂生疼。 “你们放开我,我自已走。”郝染的骨气此时还很强。 可架她的人却置若罔闻,依旧架着她往车子边拖去,然后将她丢进车里,关上车门,车子很快启动,楚熠也没有跟上来。 郝染心头担心郝景天,于是问前边的架她的人:“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可是没人回应她,她又道:“我要和楚熠说话,你们给他拨电话,我要和他说话。” 前边的人依旧没有回应,回应的只是快速开动的车子,发出轻微的声响,她转望窗外,看见所走的路不是通往她所住的地方,心头再次慌张。 “你们让我跟楚熠说话。” 可依旧没人理会,她只好伸手去打车门,可是车门被关的死死,心一阵透凉,她清楚,这次楚熠是真动怒了。 最后,她被带到一座郊外的庄园里,里头的建筑竟是古老的城堡,透着一股寂静阴森,有着呼啸山庄那般的肃穆感。 但是里面的装潢竟如皇宫般奢侈,四处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犹如水晶宫殿般。 她被带到一间宽敞的房间内,蔓纱垂挂,四处有着漫妙的壁画,一看就像是十几世纪时的格局,可是郝染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壁画,她心头全是担心郝景天找不到她会如何着急。 她站在窗口,遥望着窗外,看见的只是一大片葡萄园,还有樱桃,覆盆子等等,接着后边是幽深的林木,这个地方犹如与世隔绝。 这该是得有多大能力才能拥这么一大片土地呀!楚熠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了,她转首,只见一位身穿侍女服的中年佣人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 郝染见状,赶紧跑到她跟前,用英文和她交谈。 “我想见楚熠,麻烦你帮我通传一声。” “对不起小姐,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佣人回道。 郝染一时间有些愣怔,她们不认识楚熠,不可能吧!想到这,她又问:“你们这儿的主人叫什么?” 女佣 一脸无色应道:“小姐,你好好在这儿休息吧!主人回来了,自然会来见你的。” 说完,将手中的水果放在雕花桌上,接着便转身退了出去,郝染泄气的跌坐在地上。 望着这华丽而陌生的房间,她只觉的这像座牢笼,将她困在里头。 …… 楚熠逮到郝染后,转去郝景天的学校,在校长室,他见到被带来的郝景天。 郝景天走进校长室,一督见看见站在窗口,背对着他的身影时,身子猛地一怔,但很快镇静下来,一副冰冷:“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找来了。” 脸朝窗口的楚熠突然转身,但因逆光,背部将窗外透射进来的光全数挡住,轮廓分明脸显的阴暗斑驳。 额前那薄薄的发丝罩着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在阴暗的光线之下,更是深沉如晦,嘴角噙着邪佞之笑:“郝景天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你姐姐离开是你怂恿的吧!” 郝景天怒目圆嗔:“楚熠你伤害了我啊姐,我啊姐想要离开也是人之常情。” 楚熠微眯的眸子再次一蹙,出口的声音阴寒如冰:“郝景天你打的算盘别人不清楚,但是我却明白清楚。” 郝景天肩上一垮,语气也弱了几分:“我把我啊姐当成我最亲的人,我不能看着亲人受威胁。” 楚熠嘴角咬着讥讽之笑:“但是你现在根本就没能力这样做,因为你比不了我。” “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楚熠。” “那我就等待那一天,从今以后,你自已在美国好好生活吧,你啊姐,我就带回去了。” 楚熠一直想找个机会,把郝景天从郝染身边赶离,而今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郝景天激动的走上前:“你凭什么强带我啊姐,她根本都不愿意和你一起。” “凭什么?凭她欠我一大笑债,凭她欠我一个孩子,如果你们现在能把这债还给我,孩子还给我,我倒可能放过你姐弟俩。”楚熠一副慵懒之态。 “钱我可以马上给你,至于孩子那根本和我啊姐无关,我啊姐当初为了孩子差点死去,她已经陪你一条命了,她现在的命是重新活过来的。” 楚熠听见这话,额间促起血筋:“郝景天,你啊姐杀了我孩子,这是事实。” 郝景天欲言又止,最后他低声说了一句:“那么你想杀了我啊姐来偿还吗?” “这是我的事, 我没必要和你说的这么清楚。” 第85章 我不会生育了 “凭什么?凭她欠我一大笑债,凭她欠我一个孩子,如果你们现在能把这债还给我,孩子还给我,我倒可能放过你姐弟俩。”楚熠一副慵懒之态。 “钱我可以马上给你,至于孩子那根本和我啊姐无关,我啊姐当初为了孩子差点死去,她已经陪你一条命了,她现在的命是重新活过来的。” 楚熠听见这话,额间促起血筋:“郝景天,你啊姐杀了我孩子,这是事实。” 郝景天欲言又止,最后他低声说了一句:“那么你想杀了我啊姐来偿还吗?” “这是我的事,我没必要和你说的这么清楚。” “她是我亲姐姐,我不会让姐姐受别人欺负。” “那就等你有能力了,再来跟我谈吧!郝景天,这次是你学习强大的第一步,你如果想强大,就乖乖的学习,我等着你回来的那一天。”楚熠一脸肃穆的凝望着他。 郝景天知道这话是对的,只有他强大了,才有能力和楚熠抗衡,于是他恶狠狠的盯住楚熠。 “今天你让我强大,楚熠,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话落,转身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走出校长室门,留下楚熠凝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楚熠想不到,正因为他这句话,让郝景天在往后的崛起盖过他,成了他强有劲的对手。 郝染在城堡焦躁不安的等了一天,都不见楚熠的身影,用过晚饭后,因腿上的伤,隐隐作痛,最终敌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她感到身体突冷突热,耳旁有人的声音,但就是睁不开眼睛,脑子很沉,直到翌日,她才张开眸子。 只是发现房间依旧只她一人,她赶紧起身,下床赤脚往门口跑去,发现门未曾锁,于是打开跑出房间。 只是这个城堡的格局太大了,她根本转不出去,走了几圈,依旧还停留在里头。 而她的举动,被楚熠透过监控看在眼里,最后叫来佣人,把她带回去梳洗,再带下楼去用餐。 郝染跟着佣人走下楼,望见坐在餐桌边的楚熠正拿着报纸,她快步步过去。 “楚熠你不能把我困在这儿?我弟找不着我会着急的。”她用诚肯的目光盯住他。 楚熠一眼未抬,冰冷说了一句:“吃早餐,吃完早餐回国去。” 郝染眉一蹙,扯过他手中的报纸,语气温和:“你听我说,就算我要回国,我也得告诉我弟 弟,他找不着我一定会疯掉。” 报绝被扯的楚熠一脸阴鹜的望着脸色苍白的她:“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其他要求吗?” 她也急了,蹙着眉梢冷怒道:“楚熠你如果不让我见景天的话,我就是死也不会回去的。” 她满眸坚定,此时,心头那股狠劲被楚熠逼了出来,只要想到弟弟只身一人在这异乡,她就不能安生,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她不能把他带来美国,却抛下他一人回去,她不敢想象他一人在这陌生的国度能否支撑下去。 楚熠被这般一激,也怒了。突然钳住她的颈部,阴狠道:“你要死是吧,那就现在死吧!” 郝染突然被钳住喉咙,一阵痛疼,无法呼吸,美眸直瞪着楚熠,一点也不甘示弱。 气氛突然僵固,像死水。 但是楚熠的手依旧没有任何的松动,看着郝染那苍白的脸渐渐转成紫色,他支撑不住,一个甩手,把她甩倒在地。 倒地的郝染不断的咳嗽,手抚在颈部,一阵心悸。 接着传来他用英文陡然大喊:““安妮,拿电话来。” 女佣立即将移动电话送到他跟前,他接过手,拿着电话在上头按了几组号码,然后说了一句。 “找郝景天说话。” 接着转对郝染阴狠道:“我就让你跟郝景天通个电话,但是通完电话后,你就给我乖乖的回国,要是你敢再耍花招,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郝景天,我说到做到。” 每个字都被他咬的碎裂而冰冷,冻的郝染浑身打了颤。但是听到可以跟弟弟通话,她还是忍住颤抖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拿过电话放在耳旁。 “喂,景天吗?” “啊姐,我是。” “景天,你现在在学校?” “是的,啊姐,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在这儿好好学习,你回国去吧!要好好照顾自已,我会回去的。” 郝染心头一紧,眸中随即蒙上一层雾珠:“景天,那你一定要好好学习,有什么事你就打电话给啊姐,你的学费及生活费那些不用担心,啊姐每个月都会打到你帐号上。” “啊姐,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没病了,我可以半工半读的,你不要太辛苦自已。” “不,不,你只管认真读书,啊姐会从家里拿钱,啊爸啊妈知道你病好了,也会拿钱让你学习,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的,所以你只要好好学习就是。” 郝染其实只是想让郝景天安心,才会这般说,她又怎么可能向他们要钱呢? 郝景天听完,顿了顿,清楚现在唯有家里的能力让啊姐少受些苦,虽然他对父母没有多大好感,但此时此刻,还是必须依附家里的能力,于是道。 “好,啊姐,啊爸啊妈虽然再不好,但终究是我们的父母,比起外人也要好些,你不如回家去,同时告诉他们我现在正在美国学习。” 郝染眼泛泪花,转身往一边走去,“啊姐会考虑的,你现在只管努力学习,学习好了,回来接管家里的家业。” “好,啊姐,你多保重。”郝景天道。 “你也是……” 通完电话,郝染心头总算是落下一块大石,但是拿着电话怔怔愣在一头。 啊弟,你让啊姐回去,哪有那么容易,你现在落入了楚熠的监控,他不愿放手的话,啊姐永远也不可能脱离他。 而坐在餐桌边的楚熠将她的话全数落进耳膜,一脸沉寂,见她一动不动的站着,只好朝女佣使了个眼色,女佣立即会意,走向郝染。 从她手中拿过电话,用英文说:“小姐,吃早餐吧!” 郝染也没有议异,转身走向餐桌,坐下,拿起她的那一份,乖乖的吃着。 这一系列动作,就是没有抬眸看楚熠的动作,某人亦也是一脸阴沉着。 整个餐厅,只有两人刀钗声,郝染很雅优的把早餐吃完,用一旁的餐巾擦拭着嘴角,然后才抬首望着楚熠。 “楚熠,我有些话要对你说。”语气十分的正式。 楚熠依旧一眼未抬,薄唇张了张:“说。” 她深呼吸一口气,脸上转成悲伤之色:“我是不个会生育的女人了,所以无法还你一个孩子。” 她的话,如晴天霹雳,把楚熠霹成一尊石雕,手中的动作顿在半空中,眸神滞停。 郝染一脸悲戚的继续说:“我那次生孩子,不,是打孩子,那次造成大出血,医生说,我以后都不可能再当妈妈了。” 郝染的声音像山间荡绕的回音,盈绕在楚熠的耳旁久久回荡不绝,冲击着他的耳膜,造成暂时性的失聪。 “你为了逃避给我生孩子,竟然编出这种谎话来?”声音犹如愤怒的海浪。 紧接着他手中的钗突然弯曲,手背上的血筋爬满了手 背。 郝染抬睑怔望着他:“我没有编,这是真的。” 语气平静如水,无任何装饰的痕迹。 “为什么你那病历上没有任何记载?”楚熠的视线像针一般,尖利而细碎。 郝染无奈的闭了闭眼,摇头叹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查的,但刚才我说的都是真话,就算你现在不信,以后你便可以知道我说的是否真实?” 楚熠望着她的表情,喉咙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接着将手中已弯曲不成样的钗一丢,冰冷的声音道:“郝染你的话已经没有可信用度了,但是我得告诉你,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都别想一走了之。如果一辈子生不了孩子,就一辈子做我见不得光的女人。” 话落,高大的身躯从桌边站起,将椅子往身后一推,离开。 郝染听着这话,气的吼了一声:“楚熠你怎么就变成这样呢?那你说你爱我,只是一个谎言,是吗?” 楚熠顿住步子,“是的。” 郝染听到这儿,心瞬间冷了,冷笑一声:“为何要对我说谎?” “你对我不也是一样说谎?” 楚熠说完,步子往楼上迈去,高大的身躯渗着冰寒阴气。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郝染满心伤感,我没有说谎,楚熠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难道就是因为你心里不爱我的原因? 既然你不爱我,为何又要说你爱我?你如此反复无常,究竟是为了什么?既然不爱,为何还要死死纠缠? 郝染坐在客厅里,脑中一片混乱,零零散散的梳理着不合逻辑的事情。 “小姐,医生来给你检查身体来了。”女佣走到郝染跟前说了一声。 郝染一时间有些没明白过来,用疑问的眼神询问女佣,女佣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解,于是解释着:“昨晚小姐发烧了,现在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如果没有发烧,才可以搭机。” 郝染愣愣的点头,原来她昨晚感到耳旁有人,是因为她生病了,正在她发愣之际,一位拿着医药箱的外国人行到她跟前,朝她微微莞尔。 “小姐,我来给你检查。” 郝染点点头,任由医生替她检查。十分钟后,医生说了一句。 第86章 你会后悔的 “现在没有发烧了,但是小姐腿上的伤不能马虎。这有药,一会再擦一擦。如果一会在飞机上,小姐有发烧症状,可以把这退烧药吃下去。” 郝染点了点头,知道她腿上的伤引起的,她自从四年前生完孩子后,抵抗力就下降历害,只要身体某个部位受伤,都能引发病症,所以发烧倒是成了家常便饭。 而且只要她吃退烧药,就会晕厥。 “谢谢,我知道了。” 医生收拾工具,往楼上走去,应该是去找楚熠了。 十几分钟后,她看着医生走下楼,出了这栋城堡,不久,楚熠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走吧!”冰冷的朝郝染说了一句。 于是郝染走出了这座古老的城堡,回到中国去。 在飞机上,她再次发烧,吃下医生给的退烧药,就陷于昏迷状态。 待她醒来时,竟发现身在她离开两个星期的家里,有着穿越时空的错感。 此时是翌日清晨,她只觉的浑身酸软,是躺的太过于久的原因,但还是支起身子,洗涮一遍后出房间,但发现家里的冰霜没有任何食物,只好拿着钱包出门吃早餐。 她没考虑楚熠不在她的家里的原因,心头想到只要她现在还住在自已的家就行了,以后他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吧! 吃过早餐,她去超市买了一些食物回来,只是刚走进家门,看见立在阳台的身影,脚下一滞。 几秒再度迈开步子,拿着食物走到冰箱前,只是当她打开冰箱时,发现里头塞满了食物。 这时,楚熠从阳台那边走了进来,冰冷的说了一句:“今天你先休息,等腿上的伤好了,再回公司上班。” 正塞食物到冰箱的郝染淡寡应了一声:“我可以离职么?” “如果你想离职,只当我的女人我也没有异议。”声音依旧冰冷。 她眉宇一蹙,转首冷督他一眼,眼神带着愤慨,接着关上冰箱门,转身离开,把楚熠谅在一旁。 而楚熠看着她的身影,一脸阴骛,转身往门口走去,同时丢了一句话:“你安份的在这儿住着,别再给我玩花样。” 接着便是关门声,关门声敲在了她的心间,生疼生疼,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 第二天,郝染身体没大碍,开始上班,刚上班,陈汤就走进她的办公室,突然看见郝染, 眼睛直了。 郝染看见陈汤的样子,淡漠问了一句。 “乔助理,你有什么事?” 陈汤回神过来,一脸笑意答非所问:“郝工,几天没见你,你完全不一样了?” 今天郝染没有带那老土的眼镜,亦也没有穿那宽松的套装。 披着长发,露出清爽的脸孔,那双又大又圆的眸子,只要对方注视,足以被吸走魂魄。 合裁的职业装将她妙漫的身材展露无余,立显一股清新气质。 郝染不以为然应道:“偶尔要改变一下自已。” 她往后再也不想隐藏自已了,以往是因为想得到平静,但现今平静永远不再,就没有必要那般刻意,她躲了几年,不想再躲了。 “对对,往后咱公司又有一大美女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郝染淡淡再次问道。 “是这样的,这是‘森林湖’的一些资料,楚总让我交给你。” “好。”她伸手接过。 “那我先出去干活了。” 看着陈汤走出办公室门,她站起身往设计部走去,现在得去找谢芯。 只是她刚踏出办公室的门,倒是和正走进来的楚熠撞了个正脸。 楚熠脚步猝停,深眸一眯,透射出犀利的光芒,感受到被刺的郝染,轻扫他一眼,一脸无色,快速从他身边闪过。 被抛在身后的楚熠,督见她那轻蔑的眼神,心头突然受睹,垂立两侧的双手突然发出咯咯声响,但最终还是走进他的办公室。 在经过秘书台前,秘书惊艳的直瞪眼,心头感叹着这气质美如兰的女子竟是那位全公司最丑的设计师郝染,虽然前段阵子听说郝染长的挺漂亮,但是没想到竟然漂亮成这个样子。 “郝工,这竟是你的庐山真面目?”秘书喃喃的对着正要走过的郝染道。 郝染停伫脚步,微微莞尔:“没吓到你吧!” 秘书收起惊讶的神色,“吓到我了,如果在大街上,我肯定认不出来。” 她依旧是微笑,而秘书却很是敏感问道:“你休假这么长时间,一上班就换了装束,该不会是有什么喜事吧!” 早就清楚这些人会八卦这种问题,将早就想好的理由拿了出来:“出去旅游,感觉是该换一副面貌了。” “你不是说你近视吗?”秘书蹙眉。 “我现在带隐形眼镜。” “哦。”秘书挑了挑眉,一副深思的模样。 “我先去忙了。”话落,如风一般走过。 只留下秘书对着她的背影在发呆,郝染所过之处,是惊艳的目光,引起阵阵骚动。 特别是那些男士看见郝染,魂都掉了,目光追随着郝染,而脚步却没有停下,最终引发的惨案便是大家相撞一起,传来阵阵哀号,有的甚至还跟墙壁来个亲密接触。 郝染心头有点烦躁,真有那么夸张吗?她只是想换个心情,换个面貌而已,不必这般大惊小怪吧! 心头嘟喃的同时,她已经踏进了设计部,即时接受到一阵强烈的光芒,她打了个激凌。 朝着众人看去,只见他们看她的目光,像是看到外星人般的目光,有些甚至还张着嘴,口水都快流出,看的她只好开口打破尴尬。 “大家早上好。” 这一声,把众人的魂也喊了回来,突然男同事张扬尖叫着:“你是不是那个郝染?” 郝染微微一笑:“呵呵,张扬你的眼儿依旧是最尖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隐藏在设计部三年,我一直认为最丑,最没品味的设计师竟是美的逼人,惊的我眼珠子掉了满地!”张扬感叹着。 郝染只好微微一笑,这时有女同事又追问过来:“郝工,你终于把外壳脱掉了,我以为你要躲在乌龟壳里一辈子呢?” “偶尔换个心情也不错。”郝染笑应。 “我看某人是因为苏小姐回来上班,感到受威胁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展示新面貌来抓住总裁的眼球。”这一声郝染异常清楚,是杨媚儿的声音。 她也不理会她,走向谢芯的位置,却看见谢芯的位置空无一人,眉宇一蹙。 “谢工还没来吗?”她问了一谢芯一旁的同事。 “谢工离职了。” 郝染倒抽口冷气,谢芯离职了?难道是因为她离开的事,所以楚熠迁怒于她,又问。 “她几时离职的?” “好一阵子了。” 听完同事的话,她脸色苍白的立即转身,朝设计部的门迈去,同事的询问,她都抛之脑后。 她现在心底涨着一股气,随时都可能会发出来,带着这股气,她直接杀进了楚熠的办公室。 “你为什么要开除谢 芯?”她怒目直瞪楚熠。 楚熠一早看到她打扮的漂亮已心生不悦,此时见她怒气冲冲的进来责备他,脸色已开始黑沉,冷然的盯住她。 “当初你离开时,你就该想到这种后果。”语气带着阴怒。 “那你现在也把我开除好了。”她怒目相逼。 “郝染当初我就告诉过你,别耍小聪明,耍小聪明的后果你承担不起,是你执意要这样做的,是你让谢芯丢了这份工作的。”楚熠站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对着郝染怒吼。 看着如此唳气的楚熠,她感到一阵陌生,无力,无奈,眸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半响无力纤细的葱根指向他,“楚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转身,泪滴从眼眶中掉落下来,挺着背脊往门口走去。 看着郝染那充满着悲伤的背影,楚熠狠狠的捶着桌子。 郝染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立即拨了谢芯的号,她昨天忘记跟她说自个回来了,如果早点说,不至于到现在才知道她的状况。 谢芯是因为她才会丢了这份工作,她该负全部责任,这时,电话接通了。 “芯芯,你现在在哪儿?” “染染,你怎么用以前的号,该不会你带去美国用了吧!”谢芯满口惊讶。 她吸了吸口气:“我回来了,你在家吗?” “什么?你该不会被那个变态的楚熠找到了?” “我一会跟你说,你现在告诉我你在哪儿?” “我在家。” “好,我一会就到你家。” 挂掉电话,郝染拿着包就离开办公室,经过秘书台前,她跟秘书打了一声招呼,说今天请假。 秘书完全摸不着头,但还是点了点头。 二十分钟后,郝染出现在谢芯家中。 两人一见面,立马抱在一块,谢芯大哭。 “你这个蠢女人,怎么又被抓回来了,我可是被拍裸照都死守没说你的下落,你怎么还被找到?真是不值得我牺牲。” 郝染一听,整个人懵了,拉着抱着她的谢芯:“你刚才说什么?被拍裸照?” “那个变态的楚熠让季如风拍我的裸照威胁我,而我硬是没说。” “楚熠,我跟你势不两立,季如风,我一定整死你。”郝染哭喊着,一脸满是泪水。 两人又是一阵抱头痛哭,哭完后,郝染责备谢芯:“你怎么那么蠢呢?当时你怎么不说出来?” “我就是不想让他们得逞。”谢芯愤恨道,接着又附加一句:“早知道你会被找到,我就说好了。” 郝染无语的剜了她一眼。 “你怎么被找到的?”谢芯擦干脸上的泪水后再次问道。 郝染叹一声:“我也不清楚,前两天去上班时在街上被抓到的。” “那你弟弟也回来了?” “我弟弟还在美国读书,楚熠让人在那儿看着他读书。” “什么?”谢芯倒是惊叫出声。 第87章 美人计 “现在因为我逃走,他有点愤怒,所以就把景天留在那里,不过也好,让景天学习本领。”郝染歪在沙发上。 谢芯督她一眼:“其实他现在是拿着你弟来威胁你。” “我知道,但是我没有能力去抗衡,只能等景天成长。”郝染又是一叹,透着无奈。 谢芯突然皱眉:“我现在有点纳闷,楚熠这样对你有必要吗?就算当初你甩了他,真的把孩子打了,他完全可以找其他女人生的,因为这事来折磨你,总觉的他有点诡谲,好似跟你有仇一般。“ 郝染一听,倒是觉的有点道理,但是想到楚熠这个人变化无常,就叹道:“现在我也搞不清楚他了,他根本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楚熠了,我也不想去弄懂他了,我跟他之间的那份爱已经不存在了,也找不回来,前段时间,我还真认为他真还爱着我,但是从最近的事我看清了,那根本不是爱,是一种极端的报复。” 谢芯又是督了她一眼:“那你现在怎么办?” “现在只能当着他女人,我弟弟在他手中,只能等到他愿意放手了。”她顿了顿,又转问谢芯。 “芯芯,反倒是你,你的裸照在季如风手中?” 说到照片,谢芯就变的不淡定,语气也垮了:“应该是吧!” “他有没有把照片流放出去。” 谢芯思索着:“楚熠说把它寄给我父母,但现在我父母还没来电话,估计还没到他们手中。” 郝染立即坐正身子,惊叫一声:“他该不会晚上拿着你的裸照当成那种幻想吧!不行,得要从季如风手中把照片拿回来,” 谢芯打了个颤,“他那般变态?” 郝染点头:“有可能。” “啊,啊,怎么办?被那种人看着,还真不如死了算了。”谢芯只觉的头皮发麻。 “别担心,我们想个办法从他手中拿回照片,然后再好好教训一下他。” 谢芯伏在郝染肩膀上,整个不淡定,“我现在很想将他的眼珠子挖掉拿来喂狗,让他一辈子当瞎子。” 那语气的狠劲,让郝染无奈的摇摇头:“你挖不过他,就如当初拍照时,你都没法抗过他。” “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知道我的历害。”谢芯满眸坚定。 “好,我们一起想办法,教训一下季如风。”郝染附和着。 “对了,他不是‘博盛’的副 总吗?怎么还那般有空,让楚熠使唤呢?”郝染突然想到个问题。 “我也纳闷,不过当初在学校里,两人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估计在国外,两人还是有联系的,所以才这般听楚熠使唤。” “‘博盛’真正的老板是谁?”郝染突然问道。 谢芯一愣,蹙着眉宇:“那个我还真不知道,听说‘博盛’真正的老板很神秘,从没出现在媒体面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博盛’大家称鬼见愁,只要被它看中,就没有多少生存的机会。”谢芯又说。 “那季如风还真是牛逼,竟然能当上‘博盛’的副总,可见他这几年变化也挺大的。”郝染又附加一句。 “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了,他能威风什么?顶多是个走狗的份。”谢芯无比愤恨。 郝染清楚,那是因为季如风拍了她的裸照,谢芯才会深恨他,于是说。 “今天就把你那照片要回来。” 谢芯顿时来了精神,凝望着她:“怎么要回来?” 郝染突然陷入沉默,半响才道:“我来想办法。” 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娇唇微微一笑。 “陈助理,我是郝染。” “哦,郝工呀!你现在在哪儿呀,你赶紧来上班,楚总正找你呢?”那头传来陈汤焦急如火的声音。 郝染扶额,“那个,陈助理,我现在一下子走不开,我忙完就回去上班,但是回去之前,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陈汤一听,立即说:“你说什么事?” 郝染听完这话,朝谢芯丢了个眼色,让她拿笔和纸去。 接着才说:“你把‘博盛’收购集团的副总季如风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那头顿了顿:“你要他的电话号做什么?” 郝染立即装可怜:“是这样的,季如风现在好像在收购一家公司,而这家公司是我一位朋友的,我朋友想找他输通关系,看看他能不能手下留情,我那朋友实在太可怜了,他白手起家的,不能就这么被毁了,陈助理你心地仁慈,把季如风的号告诉我吧!” 这些话,是陈汤当初找郝染帮忙时,曾说过的话,现在郝染回赠给他,就是告诉他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求我的,所以现在最好别拒绝我的要求。 却不想传来陈汤温吞的回答:“郝工他的电话我也不清 楚。” 郝染气的哼了一声:“陈汤你想想你被楚熠当炮灰,是怎么求我的,我又是怎么帮你的,我现在只是向你要个电话,你就这般诸多推辞,以后你要是有难了,以为我会再帮你?” 见软的不行,就使硬的。 这话倒是起了些作用,因为今天郝染找楚熠后,情绪就不对劲,脸色整个黑碳般,还问了陈汤几次郝染的行踪。 现在她这般一说,陈汤知道她是个对罪不起的主,只好叹道:“那你等等,我帮你查一下,但是你千万别告诉人是我说的。” 郝染一听,喜上眉梢:“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几分钟后,陈汤报了季如风的号,郝染甜甜的感谢着:“陈助理,你会有福报的。” “郝工,那你赶紧回来上班,总裁情绪不对劲,问了几次你去了哪儿。” 郝染很想说他情绪不对关她什么事?但是想到陈汤刚刚帮了她的忙,只好温和说:“我正在外头办重要事,办完我就马上回去,那就先这样了,再见。” 不等陈汤回应,她率先挂了电话。对着谢芯道。 “我现在立即打电话给季如风,约他出来,然后我们一起对付他。” 谢芯点头,郝染按着号拨通了电话,响了几声,电话那端传来季如风响亮的声音。 “你好!” “如风兄,好久不见。”郝染第一句便是这话。 弄的季如风莫名其妙,他没跟女人称兄道弟过呀!一脸纳闷问:“你是哪位?” “是我啦,郝染。” 季如风一笑:“哦,郝染,好久不见,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 “好几年没见你,想见见你这个大帅哥,听说你发展的很不错哟!”郝染夸他。 “真是不敢当。” “季如风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吧!”郝染直奔主题。 那头又是一滞:“怎么突然约我吃饭?” 她一叹:“你也知道我跟楚熠的关系,当初我会跟他分手完全是有苦衷的,现在的他变了许多,但我并不怪他,我想好好弥补他,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你跟他这么要好,一定了解他在国外的日子,所以想向你支教支教。” 郝染说的甚为婉转,而正好对上季如风的想法,他也不想让两人继续这样下去,既然郝染愿意低身去安慰楚熠,他当然愿 意帮忙,于是很爽快答应。 “行,这个忙我一定帮。” 郝染一听,心头大喜,但说话的语气隐藏的很好。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那中午十二点我们在西部牛仔西餐厅见。” “好。” “不过这事你先不要声张,担心楚熠疑心重,一会不让你见我,就不好了。” “没问题。” …… 约定好季如风,郝染跟谢芯就开始蜜谋,如何给季如风弄上个罪名,最后两人一致敲定,美人计。 所以在赴约前,谢芯把好最性感的裙子拿出来奉现给郝染穿,把郝染打扮的清纯带性感。 虽然郝染对这样的装束多少不习惯,但是为了好友,就豁出去了,而谢芯则是带上黑框眼镜,手里拿着照像机隐藏在西餐厅的角落里,等待精彩的一幕。 郝染准时十二点步进西餐厅,此时人并不多,十分的安静优雅。 季如风也很准时,在郝染到达之前先到了,但是看到郝染出现那一刻,他有点想逃的冲动。 这要是被大哥看见,说不定会误会呢? 季如风心焦的同时,郝染噙着一抹狡笑,优雅的坐在他对面。 “季如风,想不到几年没见,你真变化好大,如果在街上,我一定认不出来。”郝染美目注视。 季如风突然间闪神,有点结巴道:“哪里哪里?” 这时服务生打断两人交谈,上前点餐,两人各要了一份牛排,接着继续交谈。 “季如风听说你现在是‘博盛’的副总,可真让人刮目相看呀!” 季如风露出一个笑,很谦虚的说:“只是混口饭吃。” “别这么谦虚,你也不比楚熠差呀!” 季如风只觉的额间有湿润的水渍,赶紧扯开话题:“你想知道大哥四年在美国是怎么过来的?” 郝染一滞,眉目娇笑:“他是怎么过来的?” 季如风立即像是找到话题了,脸上蹙了蹙:“大哥去了美国后,一开始我倒是没有跟着去,所以并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但是后来我过去了,知道大哥白天炒股,晚上时黑市拳庄打拳,每天都会负伤,而他的资金都是从炒股那边赚来的。” 郝染心头一紧,楚熠倒是说过他是从炒股发家,但并没有说他去打过黑拳,他竟然过的是那 种生活。 她可以想象,打完拳的楚熠一定浑身是血,样子可怜,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这样对待她,想到这,心头的软化消失无踪。 季如风继续说:“大哥在美国一直没有找过其他女人,我知道大哥心里头想的还是你,所以如果大哥有哪方面做的让你伤心了,你体谅一下他,他四年过的实在太苦了。” 第88章 惩罚 听着季如风这话,她有些讶异,果然是他的铁杆兄弟,不管何时何地都在为他着想,找没找她也不知道,男人的话,现在她是不敢信了。 于是讥笑:“季如风,你果然很唯楚熠是尊。” 话落,拿起一旁的果汁喝了起来,但眼神却飘向谢芯所坐的位置,见她正在做着手势,让她快些下手。 郝染心头着急,谁不知早点下手,可是也得揪准机会才行呀! 正愁着不知如何下手时,郝染脑中突然来了一计,紧接着传来她猛烈的咳嗽声。 那样子似乎要将肺咳出来似的,对边的季如风见状,急道:“郝染你没事吧!” 接着他拿过一张纸巾递给郝染,郝染放下杯子,低着首,摇了摇头,季如风将纸巾直接递到她手上,郝染这才拿着纸巾擦了擦唇。 孰不知季如风递纸巾到郝染手里时,那个场景已经被拍了下来。 郝染擦了擦唇后,才慢慢的缓了下来,然后她压着声音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 郝染于是站起身,离开位置,只是刚走两步,她突然倒地,嘴里喊叫:“哎哟!” 季如风一见,紧张的起身步到她身边。 “怎么了?” “我的脚扭着了。”郝染皱着小脸,看似忍受着痛苦。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季如风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可能是穿的高跟鞋的关系,你扶我到座位上去。”郝染趁势说。 “哦,好。”季如风应的同时,手扶住郝染的两臂。 郝染趁势的往季如风身边靠去,嘴里却在喊:“你慢一点,我感觉腿生疼。” 季如风只好慢慢的扶起郝染,然后再慢慢的将她挪到位置上。 在这过程中,郝染的整个身子都挂在季如风身上,特别是季如风将她弄到坐位上时,更是挂的紧。 但全程的眼神却飘向谢芯,示意她赶紧照,照多些。而谢芯不用示意也明白,一个劲的按快门,按的手都软了。 将郝染扶到位置上后,季如风额间已满是汗水了,手心一片湿润,才退回自个的位置上。 坐下后,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着额头,郝染那纯净美眸正染上一抹狡笑的盯着他的紧张,是时候摊牌了。 “季如风,我问你一件事。”声音很平静。 “你说。”季如风将擦完汗的纸巾放在桌上。 “你在我离开后,拍谢芯的裸照?”声音没有起伏,但却难以掩饰里头透出来的愤慨。 季如风身子猛地一怔,他怎么把这碴忘了,郝染跟谢芯两人是死党,他做的那些事,郝染回来后一定会知道,知道了还能不找他算帐? “怎么?敢做不敢认?”郝染的声音很阴,双眸喷着火。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季如风,心虚的对上她那愤怒的眸子,闪了个僵硬的笑:“郝染,这都是大哥吩咐的,我不敢不从呀!” “他叫你去吃屎,你是不是也去吃屎呀!”郝染低吼一声,用眼神凌迟着他。 惭愧的季如风一句话也不敢接,坐着一如定型的木偶,郝染也不废话。 “拍的那些照片呢?把它交出来。” 那结照片季如风全部收拾好,因为楚熠吩咐,让他保管,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途,所以他不能交出来,而且他也不想交出来。 “怎么?不愿意交?”郝染又是逼近。 “郝染,你别逼我,这是大哥的意思,如果你要这些照片,就找大哥要去。”季如风对上郝染,一副坚定神色。 郝染却不紧不慢,嘴角泛上天使的笑容,然后朝谢芯打了个手势,谢芯立即从位置上站起身,朝两人走了过来。 季如风此时也发现了谢芯的存在,一时间有些恍惚,待她走至跟前,将手中的照片递给郝染,他才晃过神。 但却接到谢芯将他碎万段的眼神,头低了下去。只是当他刚低头,郝染威胁的声音杀了过来。 “季如风如果我把这些照片给楚熠看,你说他会怎么样?” 接着拿着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晃的季如风心惊胆跳。他定睛一看,上边是他正揽着郝染,亲密的走在一块。 接着郝染又拿了一张,是季如风扶着她在她位置上的,那样的情景,怎么看都是季如风占郝染的便宜。 这下季如风不淡定了,一把扯过照片,惊恐万状道:“你们是设计好的?” 郝染很无辜的笑:“彼此彼此。” “你们……”他词穷,无法表达心头的怒愤。 “赶紧把照片跟底片交出来,不然我就告诉楚熠,你调戏我。”郝染突然拉下脸,威胁。 季如风瞪着大眼,在两人脸上来回移动,事 到如今,他没有退路了,只有交照片了。 “可照片现在不在我身上。”他应了一声。 “那现在就去拿,我们跟着你去。”谢芯怒追一句。 季如风最终在郝染及谢芯的威逼之下,回去去拿照片,谢芯把照片及底片拿到手时,即时翻看。 只是看到自个那个样子,她满脸愤恨,头冒烟雾。 郝染于是凑近前去,使劲的瞄着,想看谢芯的赤身照是怎么样的,但是被谢芯保护的太好,一眼也未瞧到,心头甚是遗憾。 “真的全部在这儿了?”谢芯瞪着美眸问坐在沙发上低头的男人。 “当然全部在那儿了,底片都交给你了,你不会一张一张对照吗?”季如风甚是不耐回应。 谢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一张一张看了下,发现每张的底片及照片吻合,才把照片放进包里,然后扑到季如风身边,举起袋子,对他是一阵乱打。 “叫你拍,叫你拍,我咒你每天都被人拍光身子照,你全家都被拍光身子照。”谢芯嘴里咒骂着。 被他的季如风一时未防,被谢芯的包包砸了脸,一阵疼痛。 “你这个疯女人。”话落,扯过谢芯的包,用力一拉,谢芯跌在他身上。 郝染见两人要打起来,快速跑过去,拉着谢芯,还劝慰着。 “芯芯呀,拿到照片咱就走吧!” 可是跌在季如风身上的谢芯却不甘心,还想再教训季如风,可是力气敌不过,只好用力揪住季如风的手臂,用力一拧。 痛的季如风哀叫一声:“你这个女人真的是疯子。” 郝染看见一阵混乱,一阵无力,只好对季如风道。 “季如风,你就让芯芯发泄一阵。” 季如风其实在谢芯跌在他身上时,整个人就已经僵硬了,她那体幽幽的体香味,更是扰的他心神不宁,可是被谢芯那么一拧,所以悸动都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怒火攻心。 只好用力一推,谢芯跌坐在地上,郝染见状,赶紧过去拉着她。 “照片拿到了,他人你也教训了,咱们走吧!” 担心两人又会引发一场大骚动,郝染只有及时拉住她。 谢芯在郝染的扶持下站起身,还想扑过去撕打,但被郝染拉住,只好朝沙发上的男人投去杀人的目光。 “染染,这种人助纣为虐, 得好好教训他。”谢芯气极大骂。 “你刚才也教训了,一会他要是发疯起来,咱俩都不是他的对手,照片拿到了,咱就走吧,往后再慢慢的折磨他,来日方长嘛!”郝染凑近谢芯耳旁小声说着。 谢芯听着这话,气躁的心得到安抚,于是怒恨道:“以后给我小心点,见一次,我揍你一次。” 坐在沙发上的季如风看着自个被女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心头一阵懊恨,他堂堂一个副总,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看着两人往门口走去,突然想到件事,于是一喊:“等等。” “你答应只要我还了照片就把刚才照的照片拿出来。” 郝染朝他丢去一个微笑:“这些照片先留着,省的你以后再为匪做歹。” 季如风气的牙痒痒,他被耍了,要是那些照片被大哥看到,他可会脱一层皮的,但对郝染他又不能来硬的,只好一改哀求。 “郝染,你就把照片还给我,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不做坏事。” 郝染笑道:“你这人没有信用度。” 接着拉着谢芯快速的离开,季如风只有颓废躲在沙发上哀叫着。 两人拿回照片,还有一份威胁在手,总算气顺了些,于是去狂吃了一顿,才回到谢芯家里,两人下午又去疯了一把,直到晚上八点,郝染才回到她自已的家。 疯了一天,回到家里便立即洗澡,然后上床睡觉,只是不知睡了多久,她迷糊感到身上被重特压着,难喘气息。 接着,身上传来阵阵疼痛,似乎有人在咬她,这时郝染才从梦里清醒过来,黑暗中,她闻到是那股熟悉的气味,随后肩膀传来一阵疼痛:“好痛。” 可饶是这样,楚熠也没有停下,他想到她今天失踪了一天,心头就有一股无名火,打她手机不接,最后还给他关机,他回到家,却看到她在大床上睡的美滋滋,更是气的牙痒痒。 “楚熠,很痛。”郝染痛的轻叫。 “你今天为何不接电话?” “我电话没电了。”她扯了个谎,其实她是不想接。 “又撒谎,我刚看你关机了,并没有充电。” 话落,又是在她身上乱咬一阵。 “啊……”郝染痛叫,被咬的地方太疼了。 楚熠低下首,吻住她眼角的泪珠,接着凑在她耳旁道:“以后不准无缘无故失踪,不准不接 电话。” 这翻话让身下的郝染觉的自已成了他的私有物品,没有一点自由,泪水流的更凶,还呜咽出声。 楚熠难受,只好用他的方式去安抚她。 第89章 你想干什么 “染染,以后不准离开我。”楚熠命令着。 可是郝染并没有回应他,他又开始用他那逼人的方法对郝染施加威胁了。 因为一晚的折腾,郝染到九点都还未醒,倒是楚熠先醒了,他浑身充满力量的样子,下床,洗漱,完了之后才喊还在睡梦里的女人。 “快点起来,该上班了。” 郝染累的不想睁开眼睛,用手挥了挥,嘟喃一声:“别吵。” 楚熠哪里愿意,想着她昨天就没上班,今天怎么着也要把她拉去上班。 于是继续喊:“郝染,快起来上班。” 可她依旧没有醒来的痕迹,楚熠才使出威胁。 “你是要我用另一种方式叫你起来,还是你自已起来。” 郝染速地睁开眸子,裹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愤恨着:“我自已起来。” 某人才罢休,拿开手,站起身,冷酷的丢了一句:“动作快点。” “我会自已搭车。”郝染应了一句。 某人却没有回应她,往门边走去,在门口时,丢了一句:“给你十分钟。” 接着就消失在卧室门口,郝染只好拿起一旁的睡衣穿上,然后奔向浴室。 她快速的洗澡,刷牙,穿衣服。弄好一切后,走出卧室,只见楚熠拿着鸡蛋,牛奶从厨房里走出来。 看见郝染冷冰冰说了一句:“过来吃早餐。” 于是郝染只好顺从走了过去,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鸡蛋,面包吃起来。 楚熠督她一眼:“你把眼镜带上去。” “我现在不想带眼镜了。”郝染回了一句。 “你最好别气我。” 郝染这次不想退步,她现在已没有自由了,但是戴不戴眼镜,她还是有权支配的。 于是仰起脸,态度坚硬道:“楚熠你别整个君王般,我戴不戴眼镜,穿什么样的衣服,是我的事。” 楚熠脸色即沉,手中拿着的牛奶杯往桌上一搁,那高大站起身,拿起外套便往门口走去,接着便是重重的一声关门声。 震的郝染耳膜失聪,她很想永远失聪,这样的话就不用再听见楚熠的命令了。 她不管他生气与否,把早餐吃完,收拾,再拿着包上班去。 上班,她开始忙碌着工作,楚熠也忙,海港城拿下来后,准备开始建工 ,一切的事物都需要他亲自指导,所以他几乎都不在公司里,两人就这样各自忙各自的事。 如此这般过着每一天,关系冰冷,除了每晚上雷打不动的体力压榨外,她几乎跟楚熠是零交流。 这天,她感冒了。 这天是感冒的第二天,症状比昨天严重了,打喷涕,鼻塞,还带一些低烧。 因为要上班,她不敢吃感冒药,因为感冒药里头也有退烧成份的药量,只要吃了退烧药,她就会晕厥。 于是她忍着,狂喝白开水,这样撑到了中午,中午的时候,她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于是请假回家。 刚搭电梯到楼下,她的手机响了,她无力的翻出来一看肖正毅的电话。 她犹豫片刻,才按下接听按钮。 “喂。” “染染,是我。”传来肖正毅温润的声间。 “正毅!”她有气无力应道。 “怎么了?听你好像有气无力似的。”肖正毅敏锐的察觉出来。 “有点感冒。”她边走边说。 “看医生没?”肖正毅关切问道。 “没事,正准备回家吃药去。” “你感冒了还上班?” “我请下午的假了。” “你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已的,你现在还在公司是吗?我去接你,送你去医院。” “正毅,没事,你不用过来,我搭车回去就行。” “你得去看医生,你的身体又不比常人,不能随便吃药的,我一会去接你,你等着。”肖正毅说风是风,话落便立即挂掉了。 她也感到了不妥,清楚是得去医院瞧瞧,心想着那就让肖正毅送她去吧! 转想到这是公司,于是她走到车站的站牌下,然后再给肖正毅打个电话,告诉他,她在站牌下等。 十分钟,肖正毅接上她,因为在太阳下站了一小会,更感到头晕目眩的。 “染染,你看你的脸色都白成什么样了?”一上车,肖正毅心疼的责备着。 郝染靠在副驾驶靠背上,低吟一声:“可能是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 肖正毅只有无奈的叹一声,接着脚底的油门一踩,路虎往前冲去。 车子,缓缓往前行去,郝染靠了一会,感觉缓回神来,才问道:“正毅,你现在是到港市上班了是吗?” “嗯,我昨晚到的,明天开始上班,今天就先过来找你。” “哦,恭喜,又升一级了,局长还是更高一级的?”郝染一脸笑意的打趣着。 “只是个副局长而已。” “年轻的高官呀!” “一个头衔。”肖正毅满是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能在港市上班,而并非公安局的副局长之头衔。 郝染只笑不语。 “你弟弟怎么样?”肖正毅突然问道。 郝染一怔,最近的事她该怎么跟他说呢?沉吟片刻,她凝望他。 “景天的病好了,于是我把他送到美国去读书了。” 肖正毅一脸出乎意料,不可置信的转首盯住她:“景天病好了? 见肖正毅把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提醒着:“你专心开车。” 肖正毅才将视线放在车的前方,郝染接着说:“其实我也挺无法理解的,自闭症应该不可能痊愈的,但景天就是好了。” 难道这是老天爷怜悯,才会在景天身上降奇迹?想到这,她脸上露出感激的笑意。 “真的是太无法思议了。”肖正毅嘟喃着。 自闭症一般能治到自理,就算是成功的案例了,却竟然还有痊愈的,这是肖正毅闻所未闻的事。 “是呀,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这或许是老天怜悯景天,见他这水晶般的人儿,得这种病实在有些可惜,所以让病从他身上除去了。” “唉,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相信这些了?” “有个寄托不好吗?相信老天是公平的,不好吗?”她低吟一笑。 肖正毅无话可对,他知道她的经历,如果没有坚强的心,她可能无法支撑下来。 突然间,两人都在沉默,气氛突然压下来,有点沉闷,郝染则是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闷:“正毅,我啊爸啊妈都很好吧!“ 但话刚落,她看见他眉宇皱了皱,直觉有事,急问:“是不是我父母有什么事?” “染染,你爸妈身体都好,但是最近我听说郝氏企业遇到了些问题。”肖正毅顿了顿道。 听到他们身体没事,刚才绷着的弦瞬间松懈下来,虽然父母对她不怎么好,但终究是给她生命,养她长大的亲人,她还是希望他们身体健康。 只是郝氏遇到的问题又让她揪心,皱着 眉:“郝氏遇到什么问题了?” “听说郝氏的所有债权都被‘博盛’握在手中了,‘博盛’最近虽然没有逼郝氏还债,但是哪天‘博盛’就要郝氏还债,郝氏还不出来,就会破产了。” ‘博盛’?不是季如风的那个‘博盛’吗?他怎么把目标盯上了郝氏了呢? 郝氏也不是个小公司,债权也不小,但他们竟然短时间就把它全聚在手中,果真是‘鬼见愁’呀!只是为何独独针对郝氏呢? 思绪有点混乱,但她还是提出了个疑问:“我啊爸认识那么多银行高层,不可能这么容易被‘博盛’这般威胁吧!” “你有所不知,现在‘博盛’放出话来,说郝氏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谁敢借款就是跟‘博盛’作对。这样的话,让那些银行谁还敢借款给郝氏。” 肖正毅的话,给郝染带来强烈的震撼,由此可见‘博盛’是针对着郝氏而来的? 难道以往郝氏得罪过‘博盛’?或罪是得罪过别人,别人请‘博盛’来报仇不成? 想到这,她苍白的脸色更是没有任何血色,凝望着肖正毅:“正毅,你知道‘博盛’的老板是谁吗?” 肖正毅转首望了她一眼:“这个我倒是不清楚,等我上任后,用我的职位去查一查。” 郝染感动的朝他说了一句:“谢谢你。” “你再说这种话,我就不查了。”肖正毅突然摆上一副臭脸。 “好好,不说了。”郝染无奈道。 这时,已到了医院了。之后踏进医院,但是排队挂号,看医生,拿药都由肖正毅倾力倾为。 “染染,一会要打点滴。”肖正毅拿着药提醒她。 “好。”她无力应道。 “你吃午餐没?”肖正毅突然想到个问题,本来他打电话给她是想请她吃午餐的。 她嗡嘴:“还没有。” “那怎么行?打点滴不能空肚子的。你在这儿等着,我给你去买点午餐。”说着,把药往她身旁的椅子上一放,转身往门口走去。 看着他匆忙的身影,她只有一笑。这时,一旁的大婶对她说:“姑娘,你老公对你可真是好,看他着急的。” 是呀!正毅对她真的是太好了,好到让她惭愧。 每次她生病,都是他照顾的,她欠他很多,如果她不是不能生育,而且没有当楚熠的女人,或许她会接受他 的情意,嫁给这样的男人,是每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 只是她不能自私,不能让他没有后代,想到这儿,她深叹一声,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女人。 在肖正毅离开不久后,她拿出电话,拨给季如风。 现在她想从季如风口里打探一些事,关于‘博盛’对郝氏的逼压,她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电话通了,季如风无奈的声音传进她耳膜中。 “郝染,你又还有什么事?” “季如风,我想问你,为何‘博盛’要对郝氏下手,现在郝氏的债权全在‘博盛’手中,你想干什么?”她直奔主题。 第90章 生病 语气凌厉,让季如风一时之间怔忡,他想不到郝染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这该怎么回应呢? “怎么不说话?”她继续追问。 季如风也烦躁应了一声:“郝染,这是商业机密,我对你的问题不做任何回答,要是你问私人的问题,我知无不言。” “‘博盛’都已经对外宣布帮郝氏就是跟你们做对了,我问这些算什么商业机密?是谁要置郝氏于死地?” 季如风被这么一呛,即时无言以对,他该怎么回答呢? “季如风,你告诉我呀!如果你不说,我找你去,别忘了,我手中还有那些照片。”她只好拿出威胁。 “郝染,你来找我也没用,要怪就怪郝氏得罪人,有人出天价要买郝氏的债权,我们是做生意的,只要有钱赚,我们都会接。”季如风说到这事上,就算是拿照片威胁他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了。 郝染只觉的脑门泛起一抹烟,喉咙**辣的,“做生意也要讲点商德吧!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不知道郝氏是我家的吗?” 季如风冷笑一声:“知道又怎么样?交情归交情,但是做生意是没有人情可讲的,这点郝染你应该知道。所以你跟我说没用,我们老板只认钱。” 她眉一皱,“你们老板是谁?” 那头亦也是一滞,没有立即回答,郝染不死心又道:“你们老板是谁?我找你们老板去。” “郝染,我们老板不见任何人,所以你还是放弃吧!再说你也离开郝家这么多年,那样的家你还在乎它做什么?”季如风说的很轻蔑,而且没有一丝余地可留。 她急了,“季如风,我跟我家的关系,你永远不会明白的,就当看在我们是校友的份上,你帮我这个忙,我一定会记挂在心的,你让我见见你们老板行吗?” 季如风烦躁的扶额:“你见了我们老板又有什么用?” “我可以求他的。”她急促道。 季如风叹了一声:“我们老板行踪不定,我也难见到他,郝染,你还是死心吧!我还有事,就这样先。” 话落,季如风迫不及待的挂掉了电话。他担心挡不住郝染的追问,露出馅来。 “喂,季如风你别挂电话……” 但是传来的只是盲音,她无奈叹了一声,季如风不愿意帮忙,怎么办?郝氏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她必须得找个在他跟前说上话的 人,对了,楚熠应该可以帮到她,但是最近她和他闹的十分不愉快,连一句也没说过,昨晚他也没回来,现在突然找他帮忙,他会不会不理她? 一时间,有点无措,坐的心神不宁,思来想去,还是觉的郝氏的事比较重要,她就先拉下脸去求他吧! 毕竟现在景天已经没病了,他学习回来,必须得有一份家业为他铺路才行。 打定主意后,拿起手机拨了楚熠的手机号,不巧,他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只好先行挂掉。 其实此刻楚熠正跟季如风通着电话,季如风知道郝染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急着告诉楚熠。这个时候,楚熠正在青城市,处理海港城的开工大业。 “大哥,要是郝染再打来电话我怎么拒绝呀!”季如风焦急问着。 楚熠紧急深眉,思索着,半响给了个指示:“她要是找你,你就跟她说,对方出五十亿买郝氏债权,如果她能出够这个数,就可以把郝氏的债权给她。” 季如风一愣,“大哥,但是她指着要见你,就是真正的老板?” “这些还需要我教你吗?总之拿出最重要的话告诉她就行。”楚熠那头语气冰冷。 “行行,我按你说的做。” “嗯,那就这样了。”楚熠看到郝染给他来了个电话了。 挂掉电话,楚熠并没有给她打回去,而是把手机放在桌上,他倒要等她再打来,僵了这么久,一定要她先低头才行。 只是让楚熠失望了,郝染并没有再打过来,于是他整下午都气不顺,在四点的时候,便往港市赶。 郝染打完点滴已是六点了,肖正毅送她回家,只是打完点滴后,她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之感,所以一回去,她就躺在床上睡了,只是临睡前,她朝他说了一句。 “正毅,你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其实她担心肖正毅留在这儿,会碰上楚熠,如果两人碰上,就麻烦了。 但是她也没有力气看着肖正毅离开就睡下去了,所以导至了后面发生的事。 肖正毅放心不下郝染,没有马上离开,他想着她醒来应该会肚子饿,于是动手煲粥。两个小时候,粥煲好了,转回房看郝染的情况。 却发现她满身大汗,于是在浴室找了一条毛巾,替她擦拭。 在这个家里,郝染把楚熠的东西都收拾的非常好,不仔细看,是看不出她房里还住着一个 男人的。 所以在浴室时,肖正毅发现了有男人的用品,虽然有点讶异,但是也没有过多怀疑,只是拿着干毛巾走出了浴室。 楚熠踏进郝染家时,看见的是肖正毅弯着身子正伏他买的大床上,而床上躺着他的女人,即时怒火攻心。 一步迈上前,扯过肖正毅,便是对着他大拳一挥,朝他脸上打去,一时没有防备的肖正毅,生生挨了一拳,待第二拳袭来,才开始防备。 “你跑到这儿做什么?”楚熠朝着肖正毅大吼一声。 动作依旧又是猛烈,肖正毅防备的同时,也不忘回敬他。 “我跑到做什么与你何干,你有什么资格责问,这是郝染的家。” “郝染是我的女人,我怎么没有资格,肖正毅,你怎么就这么点出息呢?专盯他人的女人啊?你一个警察就是这种怂样。”楚熠讽刺的笑。 这话让肖正毅身子猛怔,脑子里思索着楚熠的话,动作也慢了,最后被楚熠再一个揍,躺在地上。 楚熠再警告:“肖正毅,你给我听好了,郝染是我楚熠的女人,你别痴心妄想了,这张大床也是我买的,现在,你立即给我滚出这房子,别再让我看到你再缠着她。” 两人的吼声扰醒了床上生病的人,她坚难的睁开眸子,看见楚熠的影子,一阵凉意泛上心头。 再看着地上躺着的肖正毅,心头一阵悔恨,她应该看着他离开才睡的,现在不仅让他受了伤,而且她隐藏的秘密也被他知道了。 她满怀愧疚低弱的说了一声:“正毅,你先回去吧!” 肖正毅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郝染,一脸无色,但眼神却透出可耻之色,郝染被他这般看着,羞惭的低下首。 良久,才传来他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的声音:“我给你煲了粥,要是饿了就起来吃,还有记得把药吃了。” 她再次抬首,看见他脸上的挂彩,心疼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也回去擦点药。” 他没有应声,站起身,越过楚熠,冷漠的走出了这间房子。 在听到大门咣一声响后,一直观察两人神色的楚熠浑身寒意的步到郝染跟前,狠狠的钳住她的双臂。 “我一天没回来,就敢带男人回来,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她的额头流着汗水,脸色苍白,紧闭双眸气若游丝道:“楚熠,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肖正毅只是送 我回来而已。” 虽然这般解释,但楚熠心头的怒火依然无法一下子消除,钳住她手臂的力道也没有减轻多少。 “你生病他怎么就这么凑巧知道,你生病不是应该告诉我吗?” 她皱着眉头:“你都不在港市,我怎么跟你说?我头好晕,你让我躺下吧!” 语气很是低弱,而且脸色苍白的有点吓人,所以楚熠 虽然气怒,但是看见她这般模样,还是狠不下心再折磨她,钳住她双臂膊的手公开了,但是并没扶她躺下。 郝染自个躺回床上,闭上眸子,沉沉的睡了过去,而站在一旁脸色阴沉的楚熠,只好走出卧室,往厨房走去。 将肖正毅煮的粥全数倒掉,然后在四季酒店点了南瓜粥及一些营养汤。 晚餐送来后,他步进卧室,想叫她起来吃一些,但是发现她脸上的异样,伸手到她额头,发现烫的吓人。 “该死的,怎么又发烧了?” 急速的将她连带被子抱起来,奔出了房子,然后飙车到医院,送进急诊室。 他等在外头焦心的踱来踱去,半小时后,看见医生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猛地拉住医生。 “医生,她怎么样了?” “刚刚给她打了退烧药,她是感冒引起的,病人体质太差,很容易发烧,病好了,要好好调养。” 楚熠早在美国时就知道她身体差,但是没想到差成这个样子,随便一点毛病就能引发其他病症,于是又问:“医生,她这种体质会影响生育吗?” “当然会,她这种体质应该很难怀孩子,如果你们有计划生孩子,一定要先调养好她的身体才行,不然,就算怀上了,也会流掉。” 医生的话让楚熠怔在原地,想着她在美国说过她无法生育的话,当初他不愿意相信,以为她只是为了想逃离他才这样说的,但现在他得正视这个问题了。 “谢谢你。”楚熠之后对医生说了一句。 “不客气,好好替你妻子调养好身体吧!”医生面无表情说完,便离开了。 接着郝染从里头推了出来,看着那苍白脸色,他心头五味陈杂,如果今晚他没回来,她有可能会烧一个晚上,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能让她住在她家里了。 于是在第二天郝染烧退后,就被带回他的别墅去了,别墅里有佣人可以照顾,这样也省了他分心,不用担心她 的行踪。 第91章 鱼跟熊掌我都要兼得 “楚熠我昨天真的只是因为身体不适,肖正毅才送我回去的。”郝染坐在他的大床上,望着正在换衣服的他解释着。 她希望解释完后,他能让她回到自已的小屋里,但是楚熠决心了的事,是无法改变的。 只见他穿好外套,一脸无色的转身望着她:“这些解释我都不想听,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就必须得住在这儿。今天别去上班,感冒好了再去上班。” 触到他那没有波澜的深眸,她皱了皱眉,现在她还有事要求他,还是别惹他生气的好,反正哪里住不是住,他没揪住昨天肖正毅出现的事不放,已经很幸运了。 这般想后,她也没有再出声,而是低下首,望着那白色床单。 她突然的安静,楚熠猜出几分她的心思,于是故意扯起话题。 “你昨天打我电话了?”声音平波无澜,听不出情绪。 突然被提起她不知如何开口的事,有点苍慌,支吾应了一声。 “是。” “找我什么事?”他突然行至床边。 她抬首凝望着他:“是这样的,季如风一直跟你的关系很铁,你的话他也听从,我想你帮我跟他说说,能不能让我见见‘博盛’的老总。” 他突然皱眉:“你见‘博盛’的老总做什么?” 她嗡了嗡嘴:“现在‘博盛’手里握着郝氏所有债权,季如风说有人出高价买郝氏债权,可见那人一定是郝氏的敌人,如果落到他手里,郝氏就完了,所以我不能让这债权流落到别人手里。”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楚熠直觉这事与肖正毅有关。 她督了他一眼,带着怯弱应了一声:“是正毅告诉我的,不过是我先问起家里的事,他才说的。” 果然是跟肖正毅有关,这个男人一出现,就在给他搅局,心头不由暗怒,但并没有表露,依旧一脸无色。 “既然你知道有人出高价买郝氏的债权,你找‘博盛’的老总又有什么用呢?”他很冷静的复了一句。 “起码我得知道是谁要买郝氏的债权吧!” “你以为你找了‘博盛’的老总,他就会告诉你了?郝染你别太天真,在商言商,没有人会丢开利益而言其他。”楚熠嘴角带着一抹讥笑。 看见楚熠的讥笑,郝染并不顾虑,而是倾身前去拉住一旁的楚熠,一脸哀求。 “楚熠,你帮帮我, 季如风是‘博盛’的副总,说话肯定有多少地位,你帮我跟他说别把债权卖给别人,我会让我啊爸尽快筹款,还清这些债务的。” 楚熠那冷酷如撒旦的脸孔,没有一丝动摇,冷眼睥睨着她。 但是她满脸的期盼,却让他无法推开她,沉默良久,才说。 “我可以帮你跟季如风说说,但是你不要抱希望,这种大生意,没有人会放弃的,除非你能出比对方更高的价钱。” 楚熠的话,让郝染陷入一种绝望,似乎看到了郝氏已是别人囊中之物了。 眼神涣散,拉着楚熠角衣的手突然松散了下来,跌坐在床上。 楚熠看着她这般,说了一句:“染染,以后别管郝氏的事了,我不会让你饿着的。” 郝染突然冷嗤一笑:“你让我别管,可那是我家的企业,我怎么可能不管。” 楚熠眸子突然眯住:“可你父亲有考虑过你吗?” “不管他对我怎么样,但我不能跟他一样。”郝染仰着没有血色的脸,神态坚决。 “可你有能力去管这事吗?你越是这样,你父亲就越会抓住你这心态,不把你放在心上。” 这话逼的她敛下眸子,那两排蝶翼般的栅栏,盖住她悲伤的眸色,但说出来的声音却掩盖不住:“正因为我没有能力,所以才会这样求你。” 看着她这般无助的样子,楚熠冷酷的脸软了几分,眸神亦也染上一些温色,柔声说:“染染,这不是一件小事,我估计这是几十亿生意,你没法阻止的了,就别管这事了,先好好养身子。” 听着这话,郝染再次抬眸,眸神里倾注着水波盈盈的楚涩:“就是因为这不是小事,我更担心,那是我啊爸一手创建的血汗,突然之间就被塌了,他受不起这个打击,郝家也受不起这个打击,虽然他们待我再不好,终究是给了我生命,养育了我二十几年,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倒下,再说景天回来怎么办?” 被郝染锁住的深眸,顿时荡起一圈涟漪,突闪片刻迟疑,久久注视着她,半响才问:“那你有能力去阻止吗?” 对呀!她没能力阻止,但是她也不能不做任何挽回,看着它在她跟前灰飞烟灭吧! 从他的语气看是不会帮忙的,也是呀!这么大一笔钱,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呢?再说现在他心里又恨着她,就算不恨她,也不可能帮她,几十亿的天价,他怎么可能舍得呢? 这般想着,她也不再开口求了,平静的低着头,一语不发。 楚熠清楚她可能一时接受不了,或许过了一些时间,想通了就没事了,于是温和说。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刘嫂就行了,我回公司了。” 不等她回应,他高大的身躯离开了床边沿,接着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最后消失在这个房间里。 郝染望着紧闭的房门,心头凉意阵阵,她每当在困难当头时,依旧是一个人面对,就算她爱的男人在跟前,也得不到任何的帮助。 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放弃的,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博盛’把郝氏的债权不能卖给他人。 其实她哪儿清楚,要毁她家的人正是每天跟她睡一起的男人。 楚熠一到公司,立即给季如风打了个电话。 “季如风你现在给我谨慎点,估计肖正毅会去查‘博盛’的背景,绝不能让他查到任何消息,如果实在不行,找个人出来顶成是‘博盛’的老总,放点烟雾弹。” 声音沉厚带着质感。 季如风那头突然一怔,无法明白他的深意,质疑问:“大哥,肖正毅是谁?” 楚熠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敲打着桌子,声音随着节拍而陡升:“他就是专盯老子女人的一个警察。” 这时,季如风明白了,一定郝染的爱幕者,如果对方查出‘博盛’真正的老板是大哥,那郝染一定会抛弃大哥,转投对方怀抱。 明白过来后应道:“是,我先找个人来顶替你。” “还有,郝染再找你,你就先拖着她,别一口拒绝她,也别答应任何事。”楚熠想到这事,心口即觉闷气。 季如风顿了顿:“大哥,那郝氏现在债权到手了,你是要灭它还是不灭?” 突然,楚熠脑海中闪现郝染刚才的紧张样子,如果这个时候灭了郝氏,估计她可能会像一头乱撞的苍蝇,到处求助,而且肖正毅也可以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到时爆光了身份。 现在只有让她尽快怀孕,只有孩子才能绑住她。 想到这,他低沉应了一声:“暂时先别动着,让郝知章混乱一阵子先。” “行。”但紧接着季如风又说了一句现实的话。 “大哥,要是有一天被郝染知道你是‘博盛’的幕后老板,她会受打击的,到时候恐怕难以收拾局面……” “这 些不是你该考虑的,你现在只要捂好秘密就行,而且我也从没出现在媒体面前,被她知道几乎是不可能的。”楚熠突然很是笃定。 只是他千算万算,算不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那好吧!”季如风应道。 他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窗口,窗外的阳光透射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旖妮,他的那擦的反光的欧式手工皮鞋置身在旖妮中,透射着寒光。 “还有,你替我去找在治疗不育症有权威的最好的大夫。” 季如风一愣,有些不可思议:“治疗不育症的大夫?” “对。”楚熠冷漠的应答着。 这下季如风更是奇怪了,吞吞吐吐说:“大哥,怎么突然找这个了,该不会是你因为四年不找女人,那方面不行了吧!” 楚熠怒吼一声:“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叫你找你就去找。” 电话那头的季如风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他也是关心呀!但想到这是一个男人尊严的问题,也不敢再多问,而是满口坚定的说:“行,我一定找个最好的大夫。” “嗯,尽快。”楚熠这才平息怒气。 “我现在就办这事去。”季如风凌厉风行的方式立即展现出来。 挂掉电话,楚熠眯着眸子望着那透射的进来的阳光,心头响起一道声音。 这次,鱼跟熊掌我都要兼得。 是夜八点,西部牛仔西餐厅里,淡黄色的柔和灯光将整个餐厅盈造的十分静谥、浪漫。 这是适合情侣约会的所在,这时分,聚集了宾客,整个餐厅里除了轻扬的音乐声外,还有刀钗声,情侣之间的轻呢之音。 临窗的一张桌,坐着楚熠及苏宁宁,楚熠脸上挂着那若隐若现的微笑,优雅的切着牛排,眼神倾注于它。 苏宁宁则是满脸的心喜,边切牛排边扫对边的男人,他那一脸冷酷的俊容,那高挺的鼻翼,深邃的眸神,紧抿的薄唇都让她无法移开眸光。 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想到这,心头就像六月的阳光,灿烂而热灼。于是往属于她那方面推进的说了一句。 “熠,你几时有空,我爸爸说想见见你。” 楚熠将切好的牛排放进口内,轻轻的嚼动着,深邃锐利的眸子盯住对面正期盼望着他的苏宁宁,直到将口中的牛排咽了下去,才收回目光,回应着。 “宁宁,你也知道最近海港城 刚拿下来,正在施展开工,我现在真的是分身无术,见你父母的事,我们再谈,好吗?” 声音异常温柔。 苏宁宁无非就想将两人的关系快些确定下来,但也知道这段时间楚熠真的是很忙,于是嘟嘴道。 “明天周六,你是不是要去海港城,如果去的话正好选个时间见我父母。” 第92章 对你的用情度的 楚熠凝望着苏宁宁,心头突然做了个决定,笑道:“行,那明天我去了青城市安排个时间见见你父母。” 苏宁宁一听,脸上绽放出美丽的笑容,拉住他的手,“那明天我们一起走。” 楚熠点了点头,然后说:“赶紧吃吧,一会冷了不好吃了。” “嗯”苏宁宁满脸开心的点头应道,然后低首吃她跟前的牛排。 叮当,叮当。 切牛排时,刀钗碰到盘子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伴随着这声响亮,苏宁宁的话再次响起。 “对了,熠,你家人呢?我怎么都没见过你提过你家人的。” 卡,楚熠的动作即时滞住,想不到苏宁宁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是他很快便恢复手中的动作,薄唇附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父母都不在了。” 语气云淡风轻。 这回倒是苏宁宁刹住动作了,一脸讶异,脸上附上歉意:“熠,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楚熠抬首,深情的注视着她:“这没什么?本该我也该告诉你,只是一直没有适合的机会,不过现在你问了,正好告诉你。” “嗯,那你是哪里人呀!”苏宁宁继续追问着。 “我其实也是青城市人。”楚熠那波光粼粼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她。 看不出是深情还是别样的情意。 苏宁宁很享受这般的注视,一脸笑颜:“真的好巧,我们竟是同个市。” 楚熠突然皱眉,“你父母不会嫌我是个孤儿的身份吧!” “怎么会?我爸妈不是这样的人。”苏宁宁一笑。 其实这样更好,以后她不用跟婆婆一起生活,而且父母肯定开心,这样可以把他当成上门女婿。 苏宁宁心头暗暗打着如意算盘,楚熠将她的表情纳入眸内,笑应:“那就好。” 两人继续吃晚餐,两人的气氛显的无比和悦,却不想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和悦。 走进餐厅的谢芯,视线不知怎么一扫,竟然扫到了楚熠的身影,再定睛一看,苏宁宁那笑的花枝乱颤的面容在她的眸内衍生开来。 想到刚刚郝染打来的电话,说她被楚熠带回别墅里去住了,她还以为楚熠会好好对待郝染,跟苏宁宁分手呢? 没想到竟然被她看见这么和谐的画面,一股抱打不平的冲动 即时涌上心头,眼里生出一股邪恶朝两人走去。 “哟,这不是楚总吗?真是巧了,竟然在这儿遇见,楚总跟女朋友约会呢?”谢芯站在两人跟前,笑的甚是妩媚。 楚熠对谢芯的出现吃了一惊,这是他没预料到的情况,一脸沉郁的望着谢芯,眼神透着一股震慑的信息,警告她别乱说话。 他对边的苏宁宁正开心的吃着牛排,突然听见这一声,立即抬首,看见漂亮的谢芯,以为是暗恋楚熠女子,脸色即时一沉。 “这位小姐你打扰到我们用餐了。”苏宁宁冰冷的说了一句。 谢芯完全无视楚熠的警告,转对苏宁宁笑道:“其实我也真不想来打扰你们用餐,但是这位小姐,我替你很不值的,你对面的男人,一边跟你交往,可是另一边却金屋藏娇,他家里头还藏着一位绝世美女,你应该不知道吧!” 苏宁宁脸色顿时失色,不可置信的望着楚熠,却发现楚熠一脸阴郁,但情神却没有一丝紧张,完全没有做亏心事的那种心虚感。 自上次闹过后,她已经摸出楚熠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就算此刻她心里再怎么想知道事情的真假,也不敢当着谢芯的脸发作,而是转对着谢芯冷斥。 “这位小姐,你别在这儿挑拨离间,熠不是这样的人,请你离开。” 谢芯冷笑一声:“你不信的话,可以去他家里看个究竟便是,顺便告诉你,他家里那位绝世美女叫郝染。刚刚那位美女跟我通完电话,说在别墅里闷的很,想出来透透气,可是被你跟前的男人限制着,这位小姐,你得擦亮眼睛,别被他这种伪君子骗了,祝你们晚餐愉快。” 说完,谢芯甩了甩那波浪长发,扭着腰身,踏着高跟鞋,咚咚的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离去。 至始至终,楚熠一句话也没有说,苏宁宁而是满脸悲伤的望着他。 “熠,你不想解释点什么吗?” 她实在无法忍受他的无所谓,出声责问。 楚熠这时抬眸,一脸无色:“你想我解释什么?” “刚才她说的是不是真的?郝染现在住在你家中?”苏宁宁追问。 楚熠挑了挑眉,一副不在意:“你这般责问不已经告诉我,你已经相信了?” “我也不想相信,但刚才她不像在说谎,她是不是郝染的朋友?”苏宁宁皱着精致的小脸,只觉的心头疼痛难当。 如果说刚才他答应 见她父母让她从喜悦升至天堂,那么谢芯的话则是把她从天堂打到十八层地狱那般难受。 “宁宁,郝染确实是在我的别墅里,但是我并不是因为爱她,而是为了报复。”楚熠一脸淡漠,语气更是一副无谓。 “报复?”苏宁宁满眸质疑。 “没错,只是为了四年前的抛弃,她当初因为钱势而抛弃我,所以现在我以钱势来回报她而已,就这么简单。”楚熠挑挑眉。 虽然这番解释说的过去,但是苏宁宁依旧不愿相信仅只是为了报复这么简单而已。从前段时间他对郝染的表现来看,不可能像他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可是就算报复也不用把她带回你家呀!你可以将她赶出公司的,你上次说让她离开公司,但是一直都没有行动,还有上次标底的事,不是说查吗?结果查成怎么样?” 苏宁宁一脑的翻出旧事来,她没办法相信楚熠只是为了报复。 楚熠拿起一旁的湿巾擦了擦嘴,然后将之丢在一旁,笑应:“如果把她赶出公司不是太便宜她了吗?我现在要她死心塌地爱上我,然后出其不意的将她抛弃,这样的报复会来的更痛快,你不觉的吗?” 苏宁宁凝望着眼前眸中噬血的男子,她不是小孩,不可能被他这几句话骗倒,但是她又不能硬逼,因为硬逼,会将他逼走,她已经不可能离开他了,只有想办法让他呈服。 “那么你说赶她出公司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暂时不能。”楚熠双手环胸。 “那么上次那标底的事呢?你查出来没?”苏宁宁皱着细细的眉宇。 “上次标底的事她并没有透露,至于郝氏的标数跟我们接近,全是巧合。”楚熠回应的从善如流。 如此看来,现在只有她自已使手段了,他不愿意放开郝染,那就只有让郝染死心的离开他,想到这。她皱着眉道。 “如果要我相信,那你晚上到我那儿行吗?” 楚熠脸色突然肃穆:“宁宁,别耍孩子气。” “熠,我很想相信你,但是你所有行为都让我没有安全感,你可以把自已的旧情人放在家中,也不愿碰我一下,这让我怎么相信你?” 楚熠紧绷着脸庞:“我都已经答应跟你父母见面了,难道你还不能相信我的诚意吗?” “如果你要我相信,那我们见完我爸妈我们就订婚。”苏宁宁循序渐进的推进着。 楚熠顿了顿,“先见完你爸妈再说吧!说不定他们对我看不上眼呢?” “不会的,我选的他们一定会接受的。” “见完再说吧!” “那晚上我去你家住。”苏宁宁又是得寸进尺的追逼。 楚熠深眸一眯:“宁宁,你这样不是破坏了我的计谋吗?” “熠,其实我去你家住的话,完全可以替你试探郝染对你的用情度的。”苏宁宁抓住楚熠的手。 楚熠拍了拍苏宁宁的手:“你这样反而会让郝染心有防备,你听话。” 苏宁宁见他不肯妥协,又不敢死硬相逼,于是退一步应了一声:“那你可不能对她动心。” 楚熠展现出一个魅力无限的笑:“我的心全在你身上了。” 苏宁宁这才露出一个笑容,她估计楚熠的心还在郝染身上,但是现在因为海港城工程,楚熠是不敢轻易的跟她分手的。 那么她要利用这段时间,把他从郝染身边夺过来,让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可能。 谢芯离开楚熠及苏宁宁后,立即给郝染打了个电话,将楚熠和苏宁宁含情脉脉相视用餐情形告诉了郝染。 郝染听后,却一脸无色,她早就不抱希望了,此刻虽然心痛,但也并没有很痛,她现在只盼着景天能逃离楚熠的钳制,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再受他限制了,就算回郝家,她也不会呆在这儿。 但是现在景天还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只能忍。 放下电话,她走到阳台上,凝望着这幽深的别墅区,寂静的跟世外桃源般,听不到任何的车鸣,人声。 然后抬首一望,竟然可以看到满天的繁星,还有一轮明月。 看见明月,脑海中泛起还小时坐在家里的院子里望月的情景,当时啊爸也是疼她的,抱她在膝盖上,告诉她星座的故事。 那时是多么美好,一直以来,以为那跟楚熠相恋那四年是美好的,现在才发现,她美好的事时光不止那四年,或许那四年也并不是她美好的时光。 楚熠,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我竟把跟你相恋四年,加上这四年的时光付在你身上。现在想想,不值的。 也许,遇上你是我的劫,但是我一定会渡过命中的劫,还自已一片明媚。 望着明月的眸子,越来越模糊,但是因为仰望,所有的酸楚都咽回喉咙底 ,眸子也越来越清晰。 接着,她拿起手机,给她父亲拨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五声,才传来苍老的声音。 “喂。” “啊爸,是我,染染。”她的声音很平静。 第93章 究竟是谁 那头的郝知章却带着一抹喜色:“染染,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你在那边跟景天过的好吗?” 听着这翻的喜色,郝染笑应:“很好,我跟景天都很好。” 但她没有提及郝景天的病好了,而且去了美国。 “那就好。景天跟你在一起,病有没有好转些。” “好很多了,现在他都能自理了,而且正在学习文化呢?”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这是这阵子啊爸听到最好的消息。”郝知章苍老的声音透出浓浓的喜悦。 郝染再望那轮明月,脑中跟那轮明月一样明亮父亲的意思,但她还是问了一句:“啊爸,这阵子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郝知章那头突然沉默了,良久才笑道:“没事,只是一点小事而已,你手里头钱不够吧!你把帐号发给啊爸,啊爸打些钱给你姐弟俩。” 这是郝知章第一次说给郝染打钱,让郝染感到另一种异触,蹙了蹙眉:“啊爸,不用,我够钱用。” 郝知章突然一叹,说出来的话亦是动情:“以往你一个人倒没事,现在景天要治病,用钱的地方多,啊爸不想你那么辛苦。” 这跟上次郝染所见的郝知章完全是两个样,因为上次的事在郝染心头依旧还留有一些阴影,所以她理智的回应道。 “啊爸,我知道你是为了景天才这样说,但是你放心,现在景天真的好很多了,而且我这几年也存了一些钱,够用付他学习的费用,等我真的不够的时候再向你要吧!” 郝知章也不再坚持,应道:“那行,到时真不够用时,你一定找我要。” “好,那你跟啊妈保重身体吧!” “嗯,如果有时间,带景天回来看看吧!啊爸也老了,不知道还能看到你们几次呢?” 郝知章突然伤感的话,狠狠的刺进郝染心头,心头的那根软肋,受到创伤,连着那理智筑起的堤防轰然倒塌,声音突然哽咽着。 “啊爸,你现在也不老,怎么说这种话呢?你跟啊妈好好的,我也一直没有好好孝敬过你们,等过段时间我把这边的工作处理好了,就回去看你们。” 这话让郝知章激动,苍老的声音带着哽咽:“好,好,染染,你愿意回来看啊爸,啊爸已经很开心了,当初都是啊爸的不对……” 这话,再次狠狠击中着郝染,眸中的雾珠再次泛上来,随着眼角一直往下流,她 努力的仰头,努力的仰头,但是那泪水怎么也是仰不进肚子去,依旧在脸上滑下深深的沟壑,在月光下,透着浓浓的悔恨。 老天爷,我究竟犯了多大的错,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已的家都抛弃了,我一直以为啊爸是罪孽深重,其实我才是罪孽深重的那一个。 楚熠说啊爸当时并没有派人去追赶她,所以说啊爸确实并没有要置她孩子于死地,孩子的死是怪不得任何人,只能说她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来的福气。 想到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一口气道。 “啊爸,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往前看,往前看终归会好,以后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也让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分担一些,说不定我还真能帮上一点忙的。” 郝知章突然叹一声:“染染,你让啊爸好生惭愧呀!” 她的心头也不好受,带着鼻音说:“啊爸,刚才不是说了吗?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只为景天着想,医生说,景天的病会痊愈的,会跟正常人一样生活。” “真的,这真是最好的消息,再也没什么比这个让啊爸开心的了,如果景天病能好,啊爸折寿几年也心甘情愿。”郝知章满口的喜色。 从这可以看出,他是真心高兴的。其实郝知章又怎么会不开心呢?郝家从此后继有人了,家业有人接管了,这一直就是他期盼的事。 “啊爸,你会健康长寿的。”郝染加了一句。 “等你姐弟俩一起回来了,啊爸就再也没有遗憾了,过了这么多年只有我和你妈的日子,太孤单了,你们回来也让我感受一下天伦之乐吧!” “好,等我们这边弄好,景天病真正好转后,我们就回去。” “嗯,啊爸等着你们。” “嗯。”郝染应了一声。 “染染,那就先这样了,啊爸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了。” “好,啊爸,你早点休息吧!这号是我现在用的手机号,家里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郝染叮嘱着,担心以后真是有什么大事,家里人找不到她。 那头郝知章应了一句:“好。” 挂掉电话,心情一直难以平复,望着那轮明月,才体会到,抬头望明月,然后思乡的情怀。 是的,现在她确实思念家人了,也感悟了。 她再也不要为爱情而抛弃家了 ,家人才是最重要的,爱情只是一件奢侈品,于她来说,有一次奢侈就够了,她不会再奢侈第二次了。 楚熠,我对着这轮明月,理清跟你的爱恨情仇。 从此,我再不会在你身上付一点情,我们曾经的过去就让它在这轮明月下埋藏吧!从今天开始,我心底再也不会给你留一点地位。 这晚,郝染很早上床睡了,现在开始,她要好好的养好身体,然后开始她的第一步。 楚熠回来时,她已睡着了,他在她身旁躺下时,她没有任何察觉,因为她开始要把他当做是无形的人。 第二天早晨,他醒来时,她依旧还在睡觉,于是他先下一楼用早餐,用完早餐再度步上来,她已经在浴室里洗涮。 他坐在椅子上,等她出来,他不知道为何要等她,或许因为昨天遇见谢芯,他知道谢芯一定跟她说了过了。 昨晚他回来,她竟然睡了,没有一丝生气的表现,他躺在她身旁,有一种错觉,她很安静,安静到随时飘走的错觉。 郝染洗涮好,走出浴室门,看到他的存在,也没有讶异,一脸无色,但却散发着一股冷。 楚熠在她从浴室走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发现了,目光紧锁着她,直到她走到梳装台前,他才道。 “昨天我跟季如风说了,他说他尽量帮忙。” 现在他也只有拿这事来说明他还在这儿的原因,郝染嘴角往两人伸了伸,平波无澜的声音响起:“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他浓眉一皱,怔忡她梳着那黑溜溜的长发的举动,她浑身都在散发着一种冷,冷到极至,冷到飘渺。 “染染,你有没有话对我说。”他还是问了一声。 她的动作继续着,并没有停下,声音也随着而来。 “没有。” 依旧是冰冷。 看着她这般的冰冷,他也不耐烦了,他是吃饱了撑才会在这儿等她、问她。 于是乎,他蹭一下子站起身,拿起外套往外头走去,但是他这样的举动,并没有改善郝染的决心。 其实,他已经输掉了郝染的心了。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郝染心里没有一点波澜,换好衣服后,她走下楼用早餐,一切都显的那么自如。 而楚熠坐着老陈开的车子,载着苏宁宁离开港市往青城市去了。 郝染用过早餐后, 给安排北打了个电话,说想约他见个面,季如风于是答应了。 两人在上岛咖啡厅见面,郝染坐在季如风对面,捧着一杯茶,因为感冒,她不能喝咖啡,只点了一杯白开水。 “郝染,听说你生病了。”季如风泛出一个大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 郝染抿嘴笑了笑:“只是感冒而已。” “那你得多休息。” “谢关心,我找你出来不是为了你的关心,你老实说,郝氏的债权你卖多少钱?” 季如风对这次见面早就有了谱了,所以脸上露出笑意说:“看在咱们是校友份上,还有大哥面子上,我就告诉你一个确定的数,十亿,对方出十亿,我就用这个价给你,如果你能给的起十亿,我就可以把郝氏的债权卖给你。” 虽然早知道不会这么低,但是听到这个天价数,郝染还是打了个怔,十亿,郝氏的债权竟然值这么多,郝氏的债权估计也只是十几亿左右,但对方出了几倍的价钱,究竟是谁要置郝氏于死地呢? 她理清思绪的问道:“究竟是谁出这么高的价钱买郝氏的债权?” 季如风突然嘿嘿两声笑了:“郝染,这是商业秘密,恕我难以相告。” 她喝了口水,满眸质疑的盯住季如风,似乎要将他看穿,季如风倒是一副淡定。 不久,她冷笑一声:“该不会是没人出这么高的价钱,而是你们‘博盛’自个要收购郝氏才使出烟雾弹的吧!” 本是淡定的季如风,心底一阵慌乱,甩了甩那长发,掩饰心底的慌乱,叹道:“郝染,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但是我真的不能将对方的秘密告诉你,因为你知道,做生意,最讲的是信用度。” 郝染扯了扯唇,突然咳了两声,那是感冒引起的,咳完脸色有点苍白,看的季如风有点担心。 但是这时她的问题又来了:“那可以安排我见见‘博盛’的老板吗?” 季如风突然顿了顿,表情勉为其难,“我先试试,如果老总真的愿意见你,我会告诉你的。” “行,那就谢谢你了,希望能从你那儿得来好消息。”郝染脸上露出笑意。 季如风耸耸肩,但片刻接着又说:“郝染,你见了我们老总又能怎么样呢?他给的价依旧是十亿。” “你只管帮我引见就行,其他的别操心。”郝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回应着季如风。 季如风 看的有点怵,皱着眉说:“你还真是固执。” 郝染扯了个无耐的笑:“季如风如果你的家有这种遭遇,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所以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94章 你是不是还喜欢芯芯 季如风眉宇一皱,身子一移:“可是你家人不是对你那么不人道吗?” 她凌厉的望着他,“什么叫不人道?季如风你有家人吗?” “我当然有。” “那你有跟你家人闹过别扭没有?” 季如风突然滞语了,他当然有跟家人闹过别扭,但是一段时间后,就算心有隔阂,也会慢慢消失,这就所谓的血浓于水。 郝染看着季如风的表情,知道他明白其中的道理了,笑道:“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其中的意义了,所以不管家人再怎么不好,都是给你生命的地方,你永远无法抛开它。” 季如风只好扫了扫头发,心头为楚熠担心,如果郝染知道那个毁她家的人是大哥,那会不会恨死大哥呀!想到这,为他捏一把汗。 “郝染,当初你是为了大哥才离开家的是吧!”他突然问。 她冷督他一眼,苍白的脸色突然闪过一抹淡寡,那晶莹纯净的美眸内没有任何的光芒,嘴角浮出嘲讽:“当年的我把爱情放在第一位,但现在纵观一切看看,真的是年少冲动。” 季如风察觉出异样,曹曹切切问:“郝染,这话我听着怎么觉的有点像是看破一切的味道?” 郝染眸了他一眼,释然笑:“对呀,现在我感悟了,爱情只是烟花绽放,不能长久,每个人都贫图它绽放时那刻的绚丽,却忘了它消失后带来的影响,不仅把空气污染了,还产生噪声让众人不得安宁。” 季如风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追问着:“那么你现在对大哥的感情……” 后边的话他支吾的吐不出来,但郝染却知道他的意思,深叹一声:“这个你就别八卦了,尽量帮我约‘博盛’老总吧!如果帮成了,我会感激不尽的。” 季如风只好机械的点头,“我尽量。” 郝染突然侧头警告他:“以后呀,别再去骚扰芯芯,她其实是个很保守的人,根本不像你们看到的那般,如果以后因为我的事,再去伤害芯芯,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季如风被提到谢芯,整个人就变的有些僵硬,帅气的轮廓即时染上不自在。 但口头却嗤之以鼻,“什么保守,到处勾有钱的男人,还保守?” “怎么是她勾引了?是那些有钱男人找她好不好?” “我可看不出来有钱男人找她,只看见她只专对有钱男人下手。”季如风的口气带着醋意。 郝染这个神经大条的也听出来了,嘴角一笑:“你是不是还喜欢芯芯?” 季如风脸上一僵:“那种女人我才看不上眼,当初我少年无知才会看上她。” 郝染捂嘴一笑:“哎哟!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掩饰。” 他翻了个白眼:“郝染,你不信就算了。” 但郝染却很正色的说:“我告诉你,你是第一个看她**的男人,所以她才会恨不得杀了你,就算以后因为我的事,也请你不要对芯芯下手。” 季如风听着这话,整个人懵了,脑中回响着他是第一个看她**的男人这话,这么说,她还是个处女,怎么可能,她每天跟那些有钱男人约会,怎么可能还是个处女呢? 这消息真的太令他难以相信了。 郝染看着他的样子,不由一笑:“或许你难以相信,但是却是真的,请你以后别再听楚熠的鬼话,去伤害芯芯,如果你心底还有那么一点喜欢芯芯的话。” 季如风抬起那惊恐万丈的眸神,直直的望进郝染眸内,半响才道:“你该不会又在忽悠我吧!” 看着他那眸子,她冷笑一声:“你爱信不信,好了,我没空跟你扯了,先走了,我等你好消息呀!” 话落,把杯中的白开水喝了下去,拿起包就往咖啡厅门口走去,而季如风依旧愣在那儿,分晰着郝染刚才的话,不久,他心头心花怒放,想不到他竟是看她身子的第一个男人,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以后他缠着她不放了,原来她竟还是个处女,想到这,只觉要开心的跳起来。 郝染,谢谢你告诉我这事,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希望我也能帮你一个大忙。 楚熠和苏宁宁到达青城市后,直接去了工地,他把一切处理好后,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晚上是跟苏宁宁的父母见面的时间,楚熠在他酒店房里,浑身散发着冷意,站在窗前遥望着外头的一切。 苏启章,你一定想不到,当初你陷害而死的楚家后代,会是你女儿的男友,正向你索取代价来了。 正当他要出门去见苏宁宁的父母时,接到季如风的电话,季如风一打电话便说。 “大哥,刚才我跟郝染见面了。” 想着今天早晨郝染那副冰淡的模样,心头烦躁浮起,楚熠淡淡道:“见面就见面了吧!” “可是这次见面,我总觉的郝染跟以前不一样 了。” 他顿了顿:“怎么不一样?” “她说的话,她说当年因为爱情而抛弃家人,是年少冲动,而且还说爱情是烟花绽放,不能长久,我听着有种看破的感觉,大哥,是不是你露出什么破绽了。” 楚熠深眉一皱,脑海中放映出早上她那种模样,或许是因为昨天他跟苏宁宁一起用餐,谢芯告诉了她,她心里不快,才会这样。 想到这,他依旧淡淡说:“只是一句话而已,别大惊小怪的。” 季如风又道:“大哥,我是为你们担心,要是真让她知道你就是那个收购郝氏的人,郝染会恨死你的,我知道你心里爱的只是她,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再分开了。” “我们不会分开的,你别瞎操心,把我吩咐你的做好就行,现在我还有事,以后再说吧!” 季如风知道他跟苏宁宁父母见面的事,他来电就是想阻止,可现在好像阻止不了,只好说了一句:“大哥,你好好考虑一下,并不一定要通过苏宁宁才能扳倒苏启章的,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跟郝染再出现矛盾了,而且今天的郝染好似对你有死心的那种表现。” 楚熠顿了顿,心头突然混乱,死心? 听着这话,楚熠心头产生的股冲击可真不小,脑中一片混乱,混乱之后,浮现的是郝染今天早上的表现,细细思索,真的不同寻常。 但此时,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理这些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郝染的心软,只要她给个解释,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现在他必须去见苏启章。 想到这,他淡淡说了一句:“行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回头跟她解释。” 季如风只能叹声,这时,楚熠又追加一句:“让你找的医生找了吗?” 他现在主要先治好郝染的身体,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说。 “找了,我查到在源市有位医术高明的医生,叫师源,他在这方面听说很有临床经验。” 楚熠皱了皱眉:“师源?男的?” “是的。” “男的在不孕不育方面这么在行,真是少见呀!”楚熠的话语中有点鄙视。 并不是他歧视,而是因为郝染是女人,让一个男人给她看不孕症还有点不放心呢? “大哥,他不管在男女方面听说都很在行,源市旗星集团的总裁夫人听说也是因为得到他的治疗,在短时间快速怀上孩子的。”季如风将 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楚熠。 旗星?那不是然妹夫的公司,看来然应该认识师源,想到这,便说:“那你尽快联系那位师源。” “可是那位师源的性情很是古怪,一般的人,他根本不搭理,除非他认识的人。”季如风的言语中透出困难。 看来他得找乔景然了,想不到最近的事都能跟他扯上牵联,真是有缘。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这事我来安排吧!你不必管了。” “大哥你认识他?” “我应该认识师源的朋友。” “那行,不过大哥,你那方面真的不行吗?”季如风满腹疑问。 楚熠脑门突然火气大冒,喷了一句:“你才不行,老子连你都可以上,你信不信?” 电话那头的季如风眼珠子瞪的诺大,抖抖颤颤应了一声:“大哥,我没有搞基倾向,你还是把精力留给郝染吧!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话落,迫不及待的挂掉了电话,满头尽是汗水。 楚熠一脸阴沉的嘟喃着:“蠢猪。” 挂掉电话后,他出了房门。不管是何原因,都不能阻止这次的见面。 见面的地点,依旧是希尔顿酒店,苏宁宁早已订好厢房,所以楚熠只要移两步就能到达预定的包厢。 他到达时,包厢安静空荡,他轻步的走了进去,环视四周,你君王般睥睨着,然后站在窗口,遥望青城市的夜景,一脸深沉如晦。 几分钟后,苏宁宁三父女现身了,楚熠看着三人走进包厢,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苏宁宁一身白色连衣裙,精致的妆容,脸上挂着幸福的笑颜,挽着苏启章及他的夫人。 苏启章梳着油光反亮的头发,一身中山装,深沉而犀利的眸光,威严十足,一看就是官场上的狡猾者。 他的夫人谢秀雅倒是一脸的温婉,脸上挂着笑意,楚熠见三人步过来,已站起身。 苏宁宁走到跟前,对着苏启章介绍着。 “爸,这就我给你找的女婿,楚熠。”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楚熠并没有称呼苏启章,只是打了个招呼而已。 苏启章是个官场老手,自然清楚,但也没有表露,而是露出慈祥的笑意:“你好,楚先生。” 接着楚熠转对苏启章的夫人谢秀雅:“你好,夫人。” “你好,楚先生。”谢秀雅满脸的笑意。 苏宁宁却对楚熠的称呼并不满意,嘟嘴娇嗔:“熠,你怎么叫我妈夫人呢?你应该叫啊姨才对。” 楚熠笑了笑:“因为我这几年都在国外,一时之间习惯了国外的称呼,还请别见怪。” 苏启章却笑着接话:“既然回到中国了,就该入乡随俗,这才不会显的崇洋媚外。” 第95章 订婚 语气有着明显的不悦,楚熠也不恼,他正是要这种效果,笑着继续说:“还请市长先生见谅,我一时之间难以没改正过来。” 苏启章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苏宁宁即时察觉出来,于是出声圆场:“爸,咱们先坐下,一个称呼无所谓了,熠是不个拘小节的,所以他的事业才会这么显赫。” 边说,边推着苏启章往沙发上坐去,然后朝她妈妈谢秀雅使眼色,谢秀雅只好接话:“老苏,咱们先坐下吧!” 这才化解了僵硬,苏启章坐下后,楚熠也选择了正对着他的方位坐下,脸上依旧一副笑意。 这时,服务生上前泡茶,气氛都在泡茶声音渐渐凝固着。 苏宁宁选择坐在了楚熠身边,凑在楚熠耳旁小声说:“熠,你刚才没称呼我爸爸,你该称呼叔叔才对。” 楚熠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 服务生泡茶的工夫实在一流,整间房子只流淌着那轻轻的流水声,让这个凝固的气氛染了一丝生气。 只消片刻,茶泡好,楚熠率先说道:“市长,夫人请喝茶。” 又是这般的称呼,但是苏启章知道女儿死硬要这个男人,而这个楚熠似乎也没有讨好他的迹象,这比那些讨好的人反而让人放心,也不再去计较,伸手举起一杯茶,慢慢品尝。 只消片刻,四人做的事,便是喝茶,气氛凝固的像胶,粘稠而又不动。 苏启章喝完了一杯,就直奔主题:“我听宁宁说楚先生是青城市人。” 楚熠将手中的茶杯搁置木檀桌上,“对” “家里都有什么人?”苏启章继续问道。 “家里的双亲在我还小时过世了,所以我现在可以说是孤儿差不多。”楚熠答的无一点愧色。 苏启章点点头,也没有深追下去,随口说了一句:“想到不你年纪轻轻可以自已创下一翻事来,真是后生可畏呀!” 这话是有明显的赞扬,楚熠依旧噙着那抹笑意。 “真是不敢当,我还有许多要向苏市长学习的地方。”楚熠眸子荡上别样光芒。 闪的苏启章满脸笑意:“楚先生你现在还年轻,以后前途无量呀!” “我们能前途无量到哪儿去,顶多只是一身铜臭而已,还是苏市长这般的身份才能够前途无量。”楚熠突然之间转化。 只是苏启章却打心底失望了,刚才他以为 楚熠是个不拍马屁之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脸上随即淡漠应了一句:“楚先生真是谦虚了。” 苏宁宁注意到父亲神色的变化,也不想让两人再来一翻恭唯,赶紧插话:“爸爸,现在我们就不说那些场面上的话,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见面,我们随意一点。” 楚熠只笑而不语,但苏启章却沉了脸,“宁宁,怎么说成一家了,现在刚见面。” 刚见面就称一家人,这点对苏启章来说倒不能接受。人品如何,他还没考证,怎么说一家人便一家人呢?而且他现在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要给女儿找,也得找个龙中之龙。 眼前的楚熠倒是有一副好皮囊,但能力他还不清楚,有待查证。 苏宁宁嘴一嘟,“爸其实我们打算见面后就举行订婚仪式。” 苏宁宁急的不能再急,她现在把话搁在这儿,就是希望苏启章能答应,这样的话楚熠没有后退之路。 可是苏启章是个深思熟虑之人,对女儿突然的要求,一点防备也无,更别说是答应了,脸上突然沉冷。 “宁宁,这像什么话,像这些订婚之事,哪轮到你一个姑娘家出口,这般传出去,还以为我苏启章的女儿是个没人要的。”语气异是冷肃,透着宏厚,在这间华丽的包厢如一道沉炮。 苏宁宁但是她现在哪管什么面子,只想拴住楚熠,任性的回应着:“爸,现在什么年代,在美国,男女都无所谓,只要爱,谁开口都一样。” “我不管国外是什么样,但现在你回来就必须遵守家里的规纪。”苏启章厉声一吼。 苏宁宁见父似乎真的动怒了,只好低下首,而一旁的话秀雅,赶紧替苏启章顺气:“你生气做甚,这还有楚先生在呢?让宁宁脸面挂不住的。” 苏启章叹一声:“现在她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楚熠沉无声息的坐在一旁,睥睨着苏家父女的精彩对话,似乎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他只是个局外人,正在很享受一场精彩的话剧。 苏启章气归气,但还是把眼色放在楚熠脸上,发现他倒无事一般的瞅着,脸顿时沉寂,一眸深晦:“楚先生对宁宁是真心的吗?” 楚熠嘴角再次泛起淡淡的微笑:“苏市长这般问就真的很伤人了,我如果不真心,还能坐在这儿?” 苏启章顿时无话可言,深叹一声:“其实我也只是想多了解你,毕竟这是婚姻大事,不能 儿戏,我们也不了解你,所以订婚这事,先缓缓。” 楚熠嘴角泛起好看的弧度:“其实我早就跟宁宁说过了,订婚之事不能太过着急,但是以我现在这种身份,别说市长千金,就算是国家元首千金都不为过。” 楚熠的霸气让苏启章心头倒是赞赏,他冷涔的打量着楚熠,见他外表英俊,但却并无那种奶油小生之味,而是浑身散发着一种极至的高贵,冷酷,还有张狂。 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倒是少见,由此也可以断寂他是经历过苦难的磨练,才能造就这番气度,而且刚才他的张狂,是天然浑成。 现在的年轻人必须有这样的气魄,才是能成大器。 而他正需要这种的人才,为他往后向上爬奠定基石。但是在此之前,他的身世也必须查查,如果身世真的如他所说那般,让宁宁嫁给他倒是一大美事。 而且他的财富也可以解决他往上爬的经济支持,想到这,苏启章脸色缓了缓,为刚才的举动解释。 “楚先生,其实我并没有瞧不起你,我只是想确定你是否真爱宁宁,请你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 苏启章的语气甚是婉转。 楚熠亦是一屑:“我刚刚的话,已经告诉你我的心意了,苏市长这么聪明的人,不会听清不出来吧!” 苏启章倒是没想到楚熠这般猖狂,但是刚刚的想法形成后,他的态度顿时转变,笑道:“看来楚先生果然是龙中之龙呀!刚刚我这么一试探,你竟是这般不卑不亢,宁宁果然有眼光。” 苏宁宁见锋回路转,父亲的态度顿时转变,立即笑道:“爸爸,这么说你同意了?” 苏启章无奈摇了摇头:“果然女大不中留,恨不得离开我们。” 苏宁宁娇嗔一声:“爸爸,你取笑人家……” 苏启章爽朗大笑,楚熠却眯着眸子,看不出神色的怔注着苏启章。 “爸爸,那我们订婚之事……”苏宁宁又是追问,但楚熠抢的甚快。 “宁宁,这事就别太着急,先缓缓吧!苏市长刚刚已经表明态度了。” 楚熠这般一说,苏启章也就顺应说道:“宁宁,你跟楚熠订婚之事,是早晚的事,不急在这一时,等我们熟愁熟悉后再订,一定要搞一个隆重的订婚仪式。” 苏宁宁见两人都这般说话了,于是脸上露出笑容:“行,我就听你们的。” “哈哈……” 苏启章笑道,他现在倒是很赞赏女儿给他找了一个人才回来,如果楚熠真的是孤儿,那么就算是上门女婿了,这样一来,苏家也不怕断后了。 心头更是欢喜的很,于是一晚笑意吟吟。 这晚,楚熠跟苏家人的见面很是成功,但是中途,苏宁宁心机一动,拿出手机,对着父亲跟楚熠相谈甚欢的画面拍了下来。 接着她编辑文字:“郝染,我跟熠准备订婚了,现在熠跟我爸正在商讨订婚事宜,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接着连图片一起发了出去。 刚从谢芯家回来的郝染,洗完澡,坐在床上,听见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美眸不由眯了眯。 滑开了屏幕,那一行文字荡不起任何涟漪,再看那张图片,她嘴角不由的泛起一抹笑意。 苏宁宁你如此大张旗鼓,是在挑衅我么? 其实我已经对你男友一点都不感兴趣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既然这样,我如果没有一点反应,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的热络了。 接着她开始编辑,同时还写上一句祝福的话,将这条信息转发到一个号码去,发完,她满意的笑了笑。 放下手机,正要躺下休息,熟悉的铃声清脆悦耳传入她的耳膜。 是谁?该不会是因为她这条短信楚熠来质问她?边思索边拿起手机,一看,竟是正毅的号。 她顿了顿,那晚的情景再次泛上心头,正毅那晚似乎对她有些意见了,现在他打来会有什么事? 迟疑了一会,她还是按下接听键,小心翼翼说。 “喂。” “染染,好点了吗?”肖正毅温润的声音如一股暖流,流进她的耳膜。 暖舒了她刚才紧张的心,微微一笑:“好多了。” “你的身体这么差,应该好好调养一下。”肖正毅依旧温润的关怀着。 她亦也温和应道:“我现在正在调养,你别担心,我现在没上班了,待调好后再上班。” 可是肖正毅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说了一句:“染染,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为了楚熠那种人真的不值,听说他现在见了宁宁的父母了。” 第96章 心死 这事,她已经知道了,所以没有一丝错愕讶异,但还是为自已的行为做着该有的诠释:“正毅,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是为了楚熠,我现在对他已经死心了,只要机会一到,我一定会离开这儿的。” 肖正毅那头怔了怔说:“是为了景天?” 正毅果然是警察出身,猜测那是一个准,可是她不能说,一旦说了,正毅一定会去美国把景天带回来,这样一来,跟楚熠就会起冲突了,楚熠的势力她无法想象有多大,不能害了正毅。 她幽幽说:“不是,景天是我送去美国的。” 肖正毅在那头皱着眉宇:“那你是为了什么?既然心头没有他了,为何还要这样委曲自已?” 她顿了顿才说了一句:“楚熠知道孩子的事了,他认为是我打掉了孩子,所以现在他现在心里不舒服。” “所以呢?让你还他一个孩子?再说,孩子也不是你打掉的,他有什么资格怪你?”肖正毅的声音突然由温润转成愤怒,刺进她的耳膜。 她面对肖正毅这般透亮,实在感到压力,只是肖正毅不给她缓喘的机会,催离的声音再次传来。 “染染,离开他吧!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楚熠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早不是以前的那个楚熠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得等机会。 “正毅,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不会委曲自已的,而且你也知道,当年的事后,我就没法再生孩子了,所以他的想法是成不了的。” “现在医术这么发达,只要他有能力,是可以办到的,染染,所以趁现在赶紧离开吧!”肖正毅的声音带着急促。 郝染亦也蹙了蹙眉:“正毅,有些事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我得好好计划才行。” 只是这翻话听在肖正毅耳里,却是在敷衍,他心头不由的涌起一股怒火,怒火往前冲,从他的口中冲出来。 “你现在就在委曲自已,他一边跟宁宁的父母见面,一边又不让你离开,他就是在踩低你,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必你提醒我。”她现在够混乱了,他这指责让她喘不过气来。 肖正毅那头突然沉寂了,郝染的心跳也混乱,喉咙干燥的如快枯死之人。 大气急喘,喘了几口,才混着干燥的喉咙说:“正毅,我的事你别操心了,我自已会看着办的,如果没事了,我们就先这样 吧!” 肖正毅刚才的怒意也慢慢的压了下来:“染染,刚才我的语气急了些,你见谅,我是真为你心疼,以后有事,我依旧会站在你身边。” 听着这般不离不弃的话,心头即时软了,不由打趣的笑:“如果我有你这样一位哥哥多好。” 肖正毅那头苦涩一笑,但依旧用爽朗的声音应了一句:“这话真是让人忧伤,你还是把我当朋友吧!” 郝染亦也一笑,气氛瞬间得到缓和,但依旧还碜杂着一抹僵硬,肖正毅不想两人在这种气氛下结束会话,那只会给两人以后的关系带来疏远,于是巧妙的转移到另一个郝染最关心的话题上。 “染染,我帮你查了一下‘博盛’,但是没有任何结果,一直听说‘博盛’很神秘,但现在看来确实神秘了,只是我觉的很有疑问,这种公司,需要把资料隐藏吗?我想了想,除非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人故意不想让人知道它真正的幕后之人。” 郝染皱着眉:“‘博盛’的真正老板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媒体面前,会不会这老板是想着低调点,毕竞这是收购公司,得罪的人也多,担心自已的人身安全。” “这个假设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直觉并非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它的原因,而且‘博盛’的副总是你认识的,对吗?” “对,叫季如风,我现在就是求助于他帮忙引见‘博盛’的老总。” 肖正毅突然以警察的口吻追问:“那他答应了吗?” “他答应了。” 肖正毅突然沉默,似乎在沉思,半响问道:“是不是季如风跟楚熠的关系很铁?” “对,他们在校时,一直就很要好,后来在美国时也没有中断联系。” 她如实告知。 突然,肖正毅那头沉默了,半响才道:“染染,以后有什么情况,你随时跟我联系,特别是最近楚熠的状况,明白吗?” 郝染不知肖正毅的心思,好奇的问道:“正毅,这是为什么? “染染,现在我还没找到一些证据,所以不能妄下定论,但是请相信我,我会以一个警察的职责把这件事当成一件案件来调查,所以在还没有任何结果,我都不能透露半分。”肖正毅的语气甚是严肃。 郝染认为肖正毅的职业病出来了,所以也就不甚在意,笑道:“行,那我不问了,但是如果一旦查出结果,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也会把身边的情况都告诉 你的。” “嗯。”肖正毅应道。 “正毅,现在我主要把精力放在郝氏,我现在只想让郝氏安全渡过这次的危机。”郝染决力表明着她的心迹,这正也是肖正毅希望看到的。 只要她跟家里的关系好转,那么回到郝家也是指日可待了,只要她回到郝家,往后他跟她之间的距离就会更进一步。 想到这般,心情也开朗了许多,语气诚肯:“染染,我会尽力帮你的,一定让郝氏渡过危机。” 郝染心尖儿一软,“正毅,我真是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你的债了。” “染染,我们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肖家跟郝家也是世交,一点忙就别扯搞的这般生分,等郝氏真正渡过危机再说吧!”爽朗的声音是那般悦耳。 千言万语,都被压的喉咙口,无法说出任何的话去表达心中的感动,最终只是应了一个简单的:“嗯。” 肖正毅似乎从电波中察觉到她的情绪,巧妙的点到为止说了一句:“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好,那就先这样了,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她躺在床上,看着雕花状的天花板出神,心头涌起千头万绪,正毅一直都是在她身边守候着,这份情真的是太重了,她难以还清,希望他以后找到他的幸福吧! 就在她感慨万千时,手机再次响起,她倾身拿过它,一看竟是楚熠的号。 她想到刚刚转发的那条信息,心想着他一定是打来质问的,只是现在她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去应付他,于是任它响个不停。 待响完后,她直接关掉了手机,这可气坏了在青城市的楚熠。 他跟苏启章冷淡的相谈着,突然手机传来震动,于是拿出来一看,竟是一条信息,信息写着:“我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但是请不要在半夜的时候发求祝福,这样会扰到别人的清梦,就算你们再开心,也请顾及别人。” 接着他看到苏宁宁发给郝染的信息及图片后,心头烦躁,这话一点醋意也无,没有任何的责问,于是他起身走出包厢,给她回拨个电话过去。 却发现正在通话话,而这一通话足足有二十来分钟,究竟跟谁这么能聊,待拨通后,她竟然不接电话,最后直接给他关机。 无奈,他只得拨别墅的固话,接电话的是刘嫂。 “刘嫂,郝染在家吗? ” “先生,在的。” “她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嫂顿了顿,楚熠敏感察觉出来,问:“刚回来?” “对,刚回来不久。”刘嫂如实说。 楚熠扫了扫额前的头发,那过分俊朗的轮廓布满乌云,墨色的眸子蒙上一层阴骛,薄唇紧抿,握着手机的手,传来骨节咯咯的声响,伴随的是从牙缝中出来跳出来声音:“让她下来听电话。” 刘嫂听出了楚熠正在怒气勃发之中,赶紧上楼喊郝染。 郝染正准备关灯睡觉,门口传来敲门声,伴随着刘嫂的声音响起。 “郝小姐,你睡了吗?” 郝染不知道刘嫂这么晚来找她何事?于是起身打开门,望着门口的刘嫂:“刘嫂,什么事?” “先生刚才打来电话,让你听电话。”刘嫂面无表情的叙说着,这时郝染才想到,刚才没接他的电话,估计气不过。 叹了叹:“刘嫂,我用手机打给他吧!” 刘嫂见状,点了点头:“那一会你赶紧给先生打过去。” “好。” 刘嫂离开后,她回到床边,打开手机,刚开一会,他的号再次出现在屏幕上,蹙着眉头,无奈按下接听键。 只是还没放在耳旁,就传来怒吼声:“郝染,你又该死的不接我电话,还关机?” 听着这怒意,但却不能影响到郝染半分,只用平静语气回着:“你打来的时候我刚躺下,头有点晕,你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楚熠知道她在说谎,她的电话一直占线,她是跟别人在讲电话,倒是他的电话,就不愿接,但是想到刚才的信息,他压下怒气,低冷说道。 “刚才那条信息是苏宁宁故意的。” 郝染现在一点也不想听这种解释,故意也好,无意也罢,他们怎么样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于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哦,我知道了。” 语气平静如水。 只是她这般的平静,却给楚熠造成更大的不安,额头的发丝投射下的阴影遮不住眸里的慌张:“染染,我回去跟你好好解释。” 郝染听着他喊她染染,只觉的有点滑稽,她现在只想平静,平静渡过段让她难以启齿的日子,所以她淡寡的说:“无须解释,你们怎么样已经对我来说没有多大影响,你放心,我不会离开的,我们维持这样就好 。” 第97章 她会把他们拆散 这话足够的平静,也拉开了郝染跟他的距离,这距离十万八千里,遥远到再也没有对方影子存在。 楚熠已经感受到了,心头一震,早上她的冰冷,而今的平静,只有心头没有任何期望了,才会产生这样的平静。 季如风的那句她死心了的话再度在他耳旁响起,浓眉一蹙,眸色闪过莫名的害怕,连出口的声音也在颤抖:“维持这样?这样是什么样?” 郝染依旧平波无澜说:“楚熠你别和我绕了,我当你见不得人的女人,这不是你说的吗?你放心,我不会去破坏你的婚姻的,我会等你愿意让我离开的那一天。” 这话,让楚熠心头一睹,在暗处的走廊里烦躁的踱来踱去,鞋底敲打着地面,在这处寂静的暗处,尖锐突兀。 最终,走的不耐烦了,应了一声:“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永远都不可能有离开的那一天。” 郝染扶额,冷笑一声:“楚熠话别说的太满,不过在这个时刻,我不想跟你争论一些无谓的话题。好了,我有点累了,就这样吧!” 她的无所谓,让他一阵混乱,她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当初因为她的逃离,实在恼怒,所以想着对她故意冷淡,欲引起她的紧张,只是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染染,好好呆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有些事情以后你自然会明白。”他挂掉电话前笃定搁下一句话。 他现在必须先断了她要离开的念头,因为现在是他最重要的时刻,先应付好苏家,等把苏家解决完,再处理两人的关系,到时把事情的真像告诉她,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般想着,他收起电话往包厢走去。 “熠,怎么出去这么久?”苏宁宁坐在他一旁问道。 楚熠扯了个无谓的笑:“处理一些事务。” “宁宁,男人以事业为主,你不可太过粘腻干涉的。”苏启章突然训着女儿,体现他这个父亲的明理。 苏宁宁嘴一噘:“爸,你现在就开始偏心熠了,我只是问了一句,你就说我的不是了。” “爸是站在公理方面说话,以后不可太过娇气。”苏启章一脸严肃。 “我知道啦啦。”苏宁宁虽然脸上不悦,但心里却是异常的开心,有父母的支持,那么就成功了一半了。 楚熠这个男人一定会属于她的。 汤茵妮见状,满脸笑意,苏启章亦 也是露出笑容,唯有楚熠嘴角挂着似是而非的笑。 一顿饭下来,苏启章对楚熠非常满意,已经把他当成准女婿看待了,而这也达到楚熠的预想效果。 结束饭局后,楚熠回到自已的房间,只是他刚到房间,苏宁宁便站在他的房门口敲了敲,当他见到苏宁宁时,一脸淡寡问。 “你怎么来了?” 她一脸笑意:“熠,我爸妈先回去,我过来跟你说说话。” “我正有点累,要休息,不如你先回去,明天有事,我们再聊。” 可是苏宁宁却并不理会,推开他的房门直径走了进去。“熠,这才几点,你就休息,你应该过过夜生活才对。” 楚熠只好关上房门,走了进去,“宁宁,我最近工作忙,休息的时间太少,所以有时间我只能尽量多休息。” 苏宁宁走进去,坐在了那张豪华的大床,用美眸睨着他笑:“熠,既然你累,你过来,我给你按摩按摩。” 楚熠哪会不知道苏宁宁的心思,嘴角泛起讽刺之笑:“宁宁,我只是睡眠不足,并非体累,你赶紧回去吧!我洗个澡睡睡就好。” 苏宁宁哪愿意,见他不过来,于是她走了过去,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带着美瞳的眸子睨着他,样子妩媚诱惑十足,嗲声嗲气道:“熠,你一个人睡多闷呀,不如我陪你一块睡?” 楚熠脸上依旧挂着深沉的笑,“宁宁,你又来了,我都说过我睡眠不足,我习惯了一个人睡,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苏宁宁见楚熠一个劲的赶她走,心里不是滋味,她现在已经够大方了,都没介意郝染住在他家,现在只是想跟他共赴一晚,他都不愿意,即时冷下脸儿。 “熠,我不信你在你家里也是一个人睡,我现在都够大方让你跟郝染同住一栋别墅了,为何只是一晚,你也不愿意让我留下来。” 楚熠嘴角的那抹笑随着苏宁宁的话隐了去,脸绷成一块僵石。 “宁宁,我已经告诉过你,郝染住在我这家,我只是为了报复,我还没责问你呢?你把刚才我跟你父亲见面的事告诉她干嘛?这样会影响我的进度的,如果你想让她早点离开,你就别再打她的主意。” 苏宁宁脸即时僵了,她以为郝染一定会受到打击,没想到跑到熠跟前嚼舌头了,看来往后她还得小心些,不能露出破绽,不然会把熠逼走的。 想到这,她低下首,一副委曲的说:“ 我只是想试探试探一下她对你的感情,而且我也只是听你这样说,也不敢确定你真的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楚熠将她的手从他的颈上拿下来,握住她的双臂,怔注她:“宁宁,你得相信我,我都见你父母了,难道你还不能相信我吗?” “那今晚你让我留下来,我就相信你。”苏宁宁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 楚熠放开她,往窗口走去,最终停在窗口边,眸子透过玻璃窗望着外头五光十色的睨虹灯。 睨虹灯快速的转换色彩,那七彩光芒吞噬着他的眸光,突然间,睨虹灯上闪现郝染的笑脸,他心头一震,伸起那骨节分明的手覆在玻璃窗上,摸着那虚幻的轮廓。 苏宁宁见他没有回应,走到他坚毅的身躯后,环抱住他:“熠,让我留下来吧!” 这一抱,把他从失神中唤醒,幽幽说了一句。 “你父亲还没答应我们的事,所以我们还是保持一段距离的好。” 苏宁宁从他的背部抬首,“不,我爸爸虽然口头上没有立即答应,但是从他的举动看,是完全默认了的,他对你很满意。” “宁宁,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爸爸是个市长,想法自然与众不同,所以你不能只看表面。”他的声音悠沉,透着一股魅力,但更让苏宁宁更欲罢不能。 “我是他的女儿,他的想法我非常清楚,熠你就别再拒绝我了。”说完,她离开他的后背,退开两步,径自的脱起自个的衣服。 楚熠见她离开他的身体,神色再度全部落在窗外,此时,郝染的影子再度出现,而他想到她刚才跟他说的话,心神不宁。 后头的苏宁宁动作很是快速,几下已经把自已脱的精光。 接着她绕到楚熠跟前,整个人贴上去,双臂再度环住他的颈。 “熠,让我留下来。”话落,凑上她的双唇,覆在他冰冷的薄唇上。 楚熠没想到苏宁宁突然会有这种举动,从失神中回神,拉开她的手,但是苏宁宁双手死死的扣住,任是楚熠怎么拉也无法拉开。 楚熠只好使用武力,在苏宁宁的手上的穴道一按,因为刺痛,她松开了紧扣的双手,接着被一推,往后一退,而她现在的模样在楚熠跟前放大。 楚熠却是一脸冰冷,对她的样子目不侧视,冰冷说了一句:“把衣服穿上。” 接着将视线放在窗外,浑身散发着沉暗阴 郁。 苏宁宁看着他的样子,一脸委曲,眸子泛上浓浓的雾气,哽咽的责问。 “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我,难道在你心里,我就真的这么没吸引力吗?” “宁宁,不要这样,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把衣服穿上,回去吧!”楚熠沉沉的低应一声。 “你不喜欢这样,如果换成是郝染,你还会这样说吗?你现在是在为郝染守身?既然你那么爱她,为何又要来见我父母?” 苏宁宁已经无法再忍下去了,她现在抛开了自尊,将自已脱光站在他跟前,但他竟然无动于衷,没有比这更让她难堪的事。 这是对一个女人沉痛的打击。 楚熠没有理会她的吠吼,高大的身躯转向后边,弯曲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脸无色的加在她身上。 “把衣服穿好吧!”他低冷一声。 苏宁宁低泣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难道我连郝染一根手指也比不上吗?要让你这般的轻蔑着我。” “宁宁,你理智点,我们的事扯不上郝染,这种事要在我们结婚之后。”楚熠低沉的应道。 苏宁宁听见他说这话,也不再争执下去,她知道楚熠不碰她,但却碰郝染,一定有原因,她会查清楚的,她倒要看看他为何要这样? 她会把他们拆散,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息得到。 最终,苏宁宁穿好衣服离开了,楚熠突然松了一口气,但神色却沉郁,苏宁宁一次这样,二次这样,再这样下去非起疑,而且现在郝染对他已有了隔阂,不能让这隔阂存在长时间,否则,到最终会失去她的心。 他得快速快决,想到这,拿起电话,拨了个号。 “季如风,回国前让你收集苏启章的罪证,现在可有消息?”楚熠低沉的问道。 “苏启章很精明,把一切做的都十分严密,但是我已经广洒罗网了,只要有动静,就会传来。” “你现在放下手中的事,全力办这事。”他的声音透着不容缓迟的坚定。 季如风那头顿了顿:“大哥,你不用美男计了?” 第98章 给我点时间 “废什么话,我现在是拖住苏宁宁,我在这边也要搜集,你那边也给我全力去干这事,一定要暗中进行。” “清楚。”接着又道:“大哥,今晚见姓苏的有什么感觉?” “老狐狸一只,他现在看中了我的财富及才能,他并不简单,估计会在背后查我的身世,幸好,我早已有所准备。” “姓苏的真是不要脸,还看中你的财富。”季如风骂了一声。 “现在先要得到他的信任,这样才能有机会更接近他。”楚熠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只是更接近他的话只有在他家里走动,除非你能去他家走动。”季如风一语道中。 突然,楚熠脑中形成一个想法,他家里?这是不错提议。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楚熠嘟喃一声。 “大哥,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季如风心头痒痒的想知道。 楚熠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你做好你的事便好。” 季如风这么一呛,无趣道:“行,我什么也不问。” “嗯,那就挂了。”楚熠道。 “大哥,郝染说要见老总,就是见你啦,是我给你找个替身?” “找个替身吧!找个像样点的,千万别露出破绽,还有答应她暂时不卖债权,给一个月给郝氏筹款。” “那到时一个月后筹不到怎么办?” “这个我会想办法,你按我说的做就行。”楚熠眸子突然沉了沉。 “行。”季如风愉悦应道。 挂掉电话,楚熠伫望窗外,暗道,一个月内一定要将苏启章扳倒,不能再拖下去了。 染染,你给我点时间。 翌日,楚熠将海港城的事都处理完毕,打了个电话给苏宁宁,告诉她,下午得要回港市,回去之前,想去她家跟她父母道个别,也算是他第一次登门拜访。 苏宁宁听了,心里也没有过多的喜色,猜测出一定是昨晚他意识到愧疚了,现在想来讨好她,只是她不需要这样的讨好。 于是回应的语气亦也淡漠,但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在十一点前,楚熠到达了苏宁宁家里。 苏启章周末休息在家,隆重的接待了楚熠,还留了楚熠在家里头吃饭。 在苏家,楚熠跟苏启章天南地北的谈聊着,十分愉快,但苏宁宁却显的兴致缺缺。 汤茵妮看出来了,便问拉着她回到房间问话。 “宁宁,你今天怎么了?楚熠过来你也没有多大笑容似的。” 苏宁宁深叹一声:“妈,如果一个男人都见过女子父母了,但却是不肯碰女子,你说这个男人是什么心态?” 楚蹙着眉宇:“那有问原因吗?” “有问,但男人说这是对女子的尊重,那种亲密事得结婚后才能做。” 汤茵妮抿嘴一笑:“宁宁,你说的是你跟栾熠吧!” 苏宁宁哎叫一声:“妈,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吸引男人的魅力呀!” “哎呀,宁宁,不是你没有吸引力,而是出熠是个可靠的男人,所以才会这样说。” 苏宁宁突然想说,可他身边还有另一个女子,他愿意碰那个女人,却不碰她。 但是想着如果这样和妈妈说了,那么她就会反对她跟楚熠在一起,还是不说了。 不管如何,她都要把楚熠弄到手,而且现在楚熠不也是开始讨好她了吗? 想到这,她闪上个笑容:“妈,你对楚熠有什么印象?” 汤茵妮露出个优雅万分的笑:“哎呀,说实在的,这个男人长的不错,也有气势,一看就是成器之人,不然,你爸也不可能那么快答应你们的事?” 苏宁宁脑子中闪起楚熠的话,你爸爸不是常人,不能看表面,于是急问:“爸真的答应了吗?” “当然,你爸我是了解的,他如果不答应,不满意今天就不会亲自接待楚熠了,而且你看两人相谈的多欢快。”汤茵妮朝苏宁宁丢了一个笃定的眼神。 这可让苏宁宁高兴坏了,只要爸爸同意了,那么她就无后顾之忧,毕竟楚熠对她家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的,可以帮到他的事业,虽然他嘴上说不必女人来助他事业,但谁愿意表面承认这种事呢? 就拿这个海港城工程来说,如果没有她帮忙,创世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拿的下来。 这般想着,苏宁宁心头的阴霾慢慢消失,挽上汤茵妮的手臂,哀求着。 “妈,那你跟爸爸说,赶紧跟熠提我们订婚的事,像熠这样有才貌双全的男人,可是很多女人盯着的,稍不留神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到时你们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这么好的女婿了。” 汤茵妮满脸窘她的笑意:“真像你爸说的,女大不中留。” 苏宁宁一脸 不羞涩:“妈,熠反正没家人,婚后我也可以住在家里的,不过熠的事业在港市,可能无法天天回来住,但是每个星期我们都可以回来的呀!” 汤茵妮摇了摇头:“好,妈跟你爸说去。让你们早点订下来。” 苏宁宁开心的在汤茵妮脸上波了一口:“谢谢妈。” 两母女相视而笑。 楼下楚熠坐在客厅,跟着苏启章还在聊天,无意中说到了古画上,苏启章是个收藏古画的爱好者,只要谈到古画上,他必定涛涛不绝。 楚熠也表示他爱收藏古画,于是放出了个诱惑。 “苏叔叔,我手里有齐白石的一副真品,改天我带过来送给你。” 现在他连称呼都换了,可见他也开始心急拉近之间的距离。 苏启章听到是齐白石的真品,那个高兴呀!只是嘴上一个劲虚伪的推脱着:“栾熠呀,这个太贵重了,你还是自个收藏着。” 楚熠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苏叔叔我今天来,也没带什么过来,真是失礼,这就算是我今天来的见面礼。” 他早就摸清了苏启章的喜好,所以也准备好上一些名贵的字画,此时正是派上用场了。 苏启章听着这话,知道再推脱就显的有些过了,笑道:“那我就收下了。” “一定得收下,明天,我亲自送过来。” “不急不急,下次你过来工作视察时再带过来,不必特意跑一趟,你也够忙的。”苏启章倒很会体贴人。 “那就我下次过来时再带过来。”他顺水推舟,其实他也只是假意说,毕竟他真的是太忙,没有多作的时间来伺候眼前的人。 “好,好。” 说了一会话,两人开始喝着普耳茶,喝完茶,楚熠却提了个要求。 “苏叔叔,你应该也收藏了一些名贵之画,能否让我过过眼福。” 苏启章脸上带笑,“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贵重名画,只是一些不入眼的俗画而已,既然你提了,那我带你去观赏观赏。” “今天真是不枉此行了。”楚熠大呼一声。 两人起身往苏启章的书房走去,走进里头,只见书房透着一股儒雅之风,墙壁上挂满着字画,仔细一看,并非十分名贵,楚熠的心并不在这上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其实,苏启章真正的收藏物不是真正相信之人,是不会让他人看的。 不是他吝啬,而是他这样的身份,得谨慎小心,虽然楚熠现在是苏宁宁的男友,但是身世背影他还未调查清楚,也不敢冒然让他知道太多。 现在他带楚熠来看的只是一些比较普通的字画,他用这种方式来掩饰,不好不坏,不足以引起他人的怀疑。 这就是狡猾的苏启章。 楚熠自然深谙他意,不动声色,只是对着字画发表着一些感概,但也没有过多的夸张。 这让苏启章更是赏识,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对字画的了解不多,能有这般认识的可见才情,生意做的好,还有文化,是他最为欣赏的。 楚熠突然看到《清明上河图》的画,这张是高仿品,也是名画家出手,楚熠上前观望,手不由往上旁边的墙壁上摸去。 “苏叔叔,这幅图虽然是仿品,但也可见画家的功力不差天国别级的。”他双目如矩的注视着苏启章。 苏启章的眸光也回应他,全部落在他身上,趁这个时刻,他手指伸进画内,把一个微型器用力插进墙壁中,之后慢慢的伸出来。 “对,这画家也算是名人,所以我才买下来,当做收藏品。” 楚熠笑应:“虽然这儿的画都不是真品,但不比真品差,让我大开眼界呀!” “只是粗俗之物,我也是附庸风雅而已。” “叔叔真是太谦虚了。” 两人在书房观看良久,而楚熠也完成了他的事,放心的带着苏宁宁从苏家离开。 他最后一博只在此一役,他等这一役等了二十几年了。 回到港市,楚熠送苏宁宁回到她临时处所,因为苏宁宁不愿意独自一人,就强留着楚熠跟她吃晚饭,吃完晚饭后,才让他离开。 楚熠摆脱了苏宁宁后,立即往家里赶去,只是他赶到家中时,却没见到郝染的影子,整张脸阴森冰寒,站在客厅里对着刘嫂责问。 “刘嫂,她不是还在感冒吗?怎么这么晚还出去?” “先生,郝小姐下午出去的,并没有回来吃晚饭。”刘嫂低首如实回着。 楚熠脸色更黑。 阴着脸,躁的在客厅里踱来踱去,而刘嫂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里,叹了叹。 “先生,要不然打个电话给郝小姐,问问她现在在哪儿了?” “不用。我倒要看看她拖到什么时候回来。”语气带着睹气的成份 。 让刘嫂摇了摇头,自郝染回来住后,他的脾气就越来越坏,估计是在郝染那儿受了气。 “先生,那我先回房间了。”她得回房偷偷打个电话去问问好了,省是郝染回来晚了晚让先生不悦。 “你去吧!”楚熠不耐烦应了一声。 刘嫂转身准备离开,楚熠突然问了一声:“刘嫂,这两天她的感冒好些了没?” 第99章 给你生一大堆孩子 “好多了,不过还没完全好,所以不敢给她炖滋补的汤水,等完全好了,我再炖补品给她调身子。”刘嫂明白楚熠的心思。 “尽快把她的感冒弄好。”楚熠皱了皱眉宇。 “我会在食物上尽量给她调的。” “还有,以后我不在家,她要出去,派司机接送她,不过尽量让她呆在家里,别让她到处走。” 刘嫂摇了摇头:“先生,郝小姐也是个人,怎么能限制她出去呢?而且我见她呆在房里整个人闷闷不乐的,这样会憋出病来的。” 楚熠倒是讶异刘嫂竟然会站在郝染一边,为她说话,怔注她,眸色质疑:“刘嫂,她两天就把你收买了。” 刘嫂无奈叹道:“先生,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心里的想法,瞒的过别人,瞒不过我。自上次你把带回来让她做苦力,刁难她,我就看出来了,你折魔她,其实也是在折魔你自已,你看,她一倒下,你就紧张的什么似的。” 楚熠被刘嫂这般数落,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染上不自然的颜色,皱着眉宇,故意沉冷。 “刘嫂,你最近看来很闲,闲到胡思乱想了,那明天也一并把花园的那些工作给我包揽进去。” 刘嫂气的嘟喃一句:“行了,我不理你们的事,但是后悔那天可别回来吓我就是。” 转身,往房间走去。 刘嫂是老陈的老伴,两人跟了他四年,因为楚熠待他们如亲人般,所以说话并不生分,有什么就说什么。 因为这样,刘嫂才敢这般跟他说话。 刘嫂离开后,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阴沉的吞烟吐雾着,那团团的雾气将整个客厅牢牢包围着,如阴湿的苍穹,正酝酿大雨前的怪诡。 半个小时候,郝染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大门口了,楚熠那双阴蜇的眸子如磁铁般紧紧吸住她的身影,她走一步,视线也往前移一步。 但也发现了她瘦的如纸片般,大风一吹,就会倒下去,心头也开始着急起来,这般的身子,何时才能给他生孩子? 郝染在接到刘嫂的电话后,就急忙赶回来,一踏进客厅,浓浓的青烟缭绕,一阵寒气迎面扑来,在青烟中身穿黑色衬衫,散开了两颗扣子,邪佞而狂野坐着的男人,浑身的沉冷,犹如地狱中走来的撒旦,用阴森的目光将她生吞活剥着。 她顿觉的身上寒气入侵,外套下的手臂刺起阵阵鸡皮,虽然此刻她想冷着他, 但她还是有安全意识的,于是平静的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他那阴森如矩的目光,生刺刺的穿透她,“你可真忙,比我还忙,忙到三更半夜才回来。” 声音冷冰冰。 她不想跟他争执,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在谢芯家吃饭,所以回来晚了点。” 那语气平淡如水,没有任何的起伏。 她这般的平静,让楚熠欲发怒的情绪压了下去,她的态度平静到激不起一丝涟漪了,那是一种连应付都不愿的表现,他现在在她心里,真的轻微到应付都不愿了吗? 突然间,心头一阵慌张,染染离他越来越远了。 见他沉默,她无力说:“我先上楼了。”话落,转身往楼上走去,楚熠只是那般冷冷的凝望着她削瘦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怔忡良久,直到手中的烟蒂烧痛了手指,他才晃神回来,掐掉手中的烟蒂,拿出手机,拨了个号。 “然,没打扰你吧!” “老兄,这个时候打来,又要我帮什么忙?”电话那头传来乔景然无奈的声音。 “你认识一位师源的医生吧!” “师源?认识,很熟呢?” “那正好,希望你能帮忙介绍认识。” “这个没问题,不过你找他是哪方面不行?” 楚熠滞了滞,把情况如实说了,那头的乔景然大声一笑。 “没问题,只要师源出手,一定保你你女人给你生一大堆孩子。” 虽然被乔景然调侃,但想到他烦心的事即将解决,心头的大石瞬间放下,收了电话,便往房间走去。 此时,郝染正在洗澡,从浴室传出哗哗的水声,把楚熠的心哗的混乱。 他快速扯掉衬衫,裤子,往浴室走去…… …… 只是翌日早晨,郝染依旧是她该有的状态,平静无色。 她决定今天去上班,所以在八点时分,挣脱楚熠的怀抱,起床梳洗。 感到怀中人儿离开,楚熠也睁开了深眸,凝望着走进浴室的背影,脸上带着动容的愉色。 紧接着他也下床了,穿好衣服,才往浴室走去,只是他进去时,郝染就从里头走出来。 当他看到郝染一脸平静,连一眼也未曾扫他,脸上即时染上一层冰霜。 看着 她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去,他一脸阴骛的拉住她。 紧接着嘴角泛起一抹邪佞的笑:“起来怎么不说句早安?” 这才凝视他的郝染,动了动嘴:“早安。” 可是楚熠听见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嘴角的那抹邪佞之笑消失不见,“你昨晚不是这样的?昨晚你脸上带着醉人的笑意,不像现在这样死板。” 郝染心头无奈,脸上依旧很是平静:“那你要怎么问候?” 这一问,楚熠脸上的那冰霜直接成了冰块,紧紧的怔注着她:“昨晚欢快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连声音也寒冷。 听着这般的污蔑,郝染心头顿感一股悲哀,眸内蒙上一层雾气,就像夜晚的清朗的星空层上一层云烟,她极力吸了吸鼻子,把雾气隐了回去。 “你不也一样?我们大家各取所需吧!本来也是那样的关系,没必要虚假。”她冷冷的嗤笑一声。 冰块的脸突然被击的粉碎,落下细碎的冰末,他昨晚还特意体衅她,只要了她一次,没想到她竟然一点也不领情,一大早的就给他气。 拉着她往床边走去,口里冷若冰霜说着:“行呀!现在我有需要了,你这个当女人有义务给我解决需要。” 话落,将她往床上丢去,随着扯开刚穿好的衣服,接着欺身而上。 郝染挣扎着喊道:“你放开我。”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只要我这个金主什么时候想要,你都必须服从。”他此刻就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刚醒来时的愉色,消失殆尽。 郝染伤心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愤怒的楚熠缓回神,看到她满脸的悲伤绝望,心头一痛,悔恨刚才的举动,他怎么会这般失控呢? 只是他听到她说两人各取所需时,怒意再不能遏制。 接着从她身上离开,穿上衣服逃似的离开了房间,片刻,一阵车启动的声音落进瘫在床上的郝染耳里。 这时,她才从床上坐了起来,环抱**的身子,失声痛哭,那哭声比悲伤的音乐还有悲上几分,就连窗外的鸟儿,听见哭声也停止歌唱,花儿带落下它上头的露珠,太阳也暗了下去…… 她坐在餐厅吃早餐时,刘嫂在一旁看着她那红肿的眸子,还有刚才先生怒气冲冲的离开模样,知道两人一定又置气了,心头为两人感到担忧。 看见 郝染没吃多少,就说吃不下了,不由出声劝慰着。 “郝小姐,你现在身体这般差,得多吃点,这些都是清淡的。” 郝染扯了一个难堪的笑:“早晨一般没什么胃口。” 刘嫂蹙着眉子,故做自责:“是不是我做的这些不好吃?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再给你做。” 郝染那红肿的大眼即时慌张,忙摆手,“不是,刘嫂你做的都很吃,只是我早上一直都吃不多。” 其实这两天接触刘嫂,发现刘嫂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善良好相处。 刘嫂见状,故意捂住胸口:“既然这样,你把这剩下的给我吃掉,不然就伤了我心了。” 郝染见刘嫂都这般说了,也不好伤刘嫂的心,只好硬着头皮把粥喝下。 刘嫂见状,嘴角泛起笑意,然后又说:“郝小姐,今天我看你气色不怎么好,一会到花园走走,晒晒太阳。” “不了,刘嫂一会我得去上班。” “这可怎么使得,你感冒还未好,先生知道了会责怪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尽心,昨天先生一回来,就问你的情况,听见你感冒还没好,我都被他责怪了,先生很担心你的身体,先把感冒养好再说吧!” 但郝染听了,心头并没有泛起多大涟漪,而是为难的说道:“刘嫂,我好几天没上班了,而且我手中的工作没人接手,今天再不上班,会耽误工期。” “郝小姐也不在乎这一天了,你再休息一天,你看你顶着两只腥红的眼睛去上班,大家不盯着你看才怪呢?先生也真是的,也不让让你,在我面前对你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在你面前又死鸭子嘴硬,真的让人忧伤。”刘嫂喃喃的数落着楚熠的劣迹。 其实她是个老戏骨,就是想借此告诉郝染,楚熠对她的心意。 可是现今郝染对楚熠已经冷心了,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些,只是给了刘嫂露了个笑容。 正在这时,座机响了,刘嫂叮嘱着:“你把粥喝了,我去接电话。” “你去吧!”郝染笑应。 只是刘嫂接到电话时,愤愤不平,她刚刚在郝染跟前说先生的好话,谁知话音还未消,电话追来让郝小姐去上班,先生怎么这般糊涂,迟早有他后悔的一天。 走到郝染跟前,支吾着不知如何开口,郝染吃完粥,抬眸见一旁的刘嫂欲言又止。 “刘嫂,是不是有什么事?” 刘嫂叹一声:“郝小姐,先生刚打来电话,让你去上班。” 郝染嘴角微微一扬:“好,我知道了。”接着又说:“刘嫂,我父母都叫我染染,以后喊我染染吧!别郝小姐郝小姐的,叫着好生分。” 刘嫂脸上一笑:“那我就喊你染染。” “嗯,刘嫂,那我去上班了。” “染染,让司机送你去……” 第100章 判了他的死刑 楚熠从家里开车到公司,一路上都在懊恼着,想着他刚刚的举动,心头便一阵烦躁。 他得冷静的思索一下,这样的局面,该如何延续下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孩子不能一时怀上。 只是很不巧,他刚到公司,美国那头打电话来说郝景天不见了。 郝景天是他留住郝染最大的筹码,如果没有了郝景天,郝染一定会离开,他才觉的事态严重,让美国那边竭力寻找郝景天的下落,而这边,他得时刻守着郝染。 所以,他打电话让她上班,盘算着让她上班,工作少派些给她,让她呆在办公室,只要他看的见她,心头就能平静。 郝染到达公司后,陈汤激动的喊着她,“郝工,这几天没见你,怪想你的。” “陈助理不必这么激动呀!”郝染笑道。 “郝工,我怎么能不激动呢?几天没见你的面容就觉的少了什么?” “少来,我几天没来上班,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如果没事,就让我工作吧!” “楚总让你进去找他。”陈汤眉宇一挑。 郝染一怔,仅只是一瞬间,片刻应了一声:“好。” 虽然对刚才的事还心存余悸,但已摸清楚现在的他是阴睛不定,也不觉奇怪。 在陈汤离开后,步进他的办公室,站在他跟前:“你找我?” 楚熠抬起头,那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你的手机拿过来给我。” 她皱了皱眉,满脸尽质疑,平静问:“你要我手机做什么?” “乖,你先拿过来。”他的语气突然带着哄宠,没了早上的爆怒。 她不可思议,刚刚他对她还是出口中伤,现在说话的语气突然急转直下,这个男人怎么跟变色龙一样? 虽然他的语气平和,但是她不想立即妥协,面无表情提了个问题:“你先说拿我的手机做什么?” “我想看看里头有什么内容?” “我手机里能有什么内容?” “你拿来我瞧瞧便知。”楚熠脾气很好,没有发怒的征兆。 她不想跟他争执下去,无奈的走回出他的办公室,去拿自已的手机。 只是她把手机拿给他看后,他看了看,接着拆开手机,把里头的卡拿出来,再拿一张新的换进去。 “你干嘛换我的号?”她有点怒,瞪着眸 子。 “你这号不该打来的人太多,我给你换一个号。”楚熠答的面无表情,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他其实另有深意,担心郝景天突然打她的号找上她,按现在的情况,她一定会离开,现在必须把她的号给换了。 “我里头没几个人的号,都是我熟识的人,你把卡给我换回去。” 她努力保持的平静,此时再也保持不下去了,现在她的自由严重被干涉。 可楚熠却一脸无色,语气平和:“染染,你可以把新号告诉你那些熟识的朋友,但以前的号就不要再用了。” “你给个能让我接受不用旧号的理由,不然,我一定不会同意。”她正歇力压制着心底的怒火。 “刚才说了,有些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你这个号,我希望换掉。” “哪些不该知道的人?” “肖正毅。”他故意说出肖正毅。 她深呼吸两口气:“我跟他清清白白的,只是朋友而已。” “我不相信男女有友谊。” 听着这话,她只感到快要爆炸,气从脚底一直往上冲,造成气急攻心,剧烈的咳了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楚熠一惊,从位置上站起身,快速的步到她身旁,手顺着她的后背,慢慢的往下拍。 “好点了没?” “不用你假好心。”她低喃一道。 楚熠也不管她的话,把她扶到沙发上,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喝点水,缓缓气。” 咳完后的郝染虚弱的拿过水杯,喝了两口,才感到稍为好了些,楚熠拿过水杯,放在玻璃桌上,关切的问道。 “好点了吧!” 这时,郝染才抬睑看了他一眼,弱弱的说:“你把我以前的号给我。” 凝视着她的深邃眸子,染着温柔:“染染,就这一次,这次听我的,把号换了。” 纵然温柔的声音,但也不能改变郝染的坚持,苍白脸色的镶嵌着难以破裂的坚石。 “不行,唯独这次不行。”她低弱的声音,不改坚持。 楚熠见温柔不能哄她,只好改用强加,声音也冷了几分。 “不行也得行,现在你必须听我的。” 郝染心头一冷,嗤笑一声:“楚熠,好歹你也从美国回来的,难道外国 的绅士风度你一点也没学到,还是你自以为现在有权有势,所以才敢霸道到无法无天了。” 染染,如果我绅士对你,你就会像上次一样,飘离而去,所以我只有用这种方式把你留在身边。 他从她身边站起身,然后走向窗口,凝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但在却无法明媚他的心。 “染染,我们不要再闹了,我们心平气和的过生活吧!”他最终带着哀求的语气说。 坐着的郝染打心底觉的滑稽,嘴角浮起嘲讽之笑:“楚熠,如果你认为这是闹的话,那也是你开始的,你说的和我心平气过生活,还真不敢奢望,我们的关系怎么说的上生活呢?就维持这样的关系吧!” 语气冷漠到不存在一丝热枕。 站在窗口的男人,身子一僵:“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你都说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她脸上依旧不着痕迹。 见着这样的现状,他真正感觉到,现在失去了她?她的冷漠,不在意,甚至对他没有一丝生气的表现,都是她渐行渐远。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失去染染,就算他和郝家有仇,那也不能失去她。想到这,他幽幽的开口。 “染染,其实我跟苏宁宁真的不是你想象那种关系,你记得我说过等我一年的吗?” 可是,郝染并不愿听他解释他跟苏宁宁关系,她已经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她安放好的心,不想再来一次移位了。 嗤笑:“我也记的你说过你并不爱我,你还想杀我呢?楚熠,我真的不想听那些无谓的解释,你也不用再骗我了,也骗不了我。” 这话,让他顿时受挫,当时他因为她逃走,气的才说出那样的话,想不到,成了她远离他的理由。 心慌乱无比,再加疼痛,咽了咽口水,转身望着她,“染染,当时是你欺骗了我,所以我才会生气说出那样的话。你想想,如果我不爱你,我又何必把你留在我身边。” “你把我留在你身边只是让我当见不得光的女人,让我还你一个孩子而已,这不是你说的吗?不过真是可惜,我是个不会生的女人,所以你要失望了。”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极冷极冷。 这话,让他脸一垮,那俊容即时如蔫了的花朵,颓败。 无法淡定了,他朝她走过来,吼着:“如果我心里没你,会让你生孩子吗?愿意帮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生孩子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郝染不想再听他扰乱心些甜言蜜语了,冷着脸,“我不想明白,也不会去明白,你阴睛不定,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了。就如你不能相信我的说的话一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可言,就保持这样吧!这样大家都会舒服点。” 表情那是冷淡到极致的表情,一如寒冬时梅花枝头的霜雪,冰肌玉骨。 楚熠蹲在她跟前,抬首仰望着她,眼神带着慌乱:“染染,你要怎么样才愿意相信我?“ 郝染美容依旧没有一丝动容,冷冷清清的睨着他,半响才说:“你把我的卡给我。” 可是楚熠知道换卡的话,郝景天一定会找上她,所以卡是一定不能换。 想到这儿,他坚定的说:“这事不行,染染,你就听我一次。” 郝染气的把他一推,然后站起身,往他办公桌前跑去,可是楚熠的动作亦也十分快速,跑在了她跟前,将桌上那张小小的卡抢在手中。 郝染只好走到他身边,从他手中抢,只是她的力气哪能抵的过他的力气呢?任是她怎么弄他的手,也无法掰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 她气的往他身上乱捶打,怒吼着:“你把卡还给我。” 如果这号没有了,万一景天找她,找不着怎么办?还有啊爸也找不着她。 她的力道对楚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力,他望着她那怒容,无奈的将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 “染染,就听我一次。” 被抱进他怀中的郝染,恨恨的推开他,可是怎么也推不开他,最终她放弃挣扎了,死木般僵着身子任由他抱着,一句也不说话。 只是这时,楚熠的办公室门突然打开了,门口站着一脸笑意的苏宁宁。 “熠……”话音在看见两人拥抱的画面嘎然而止。 她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片刻,才传来她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楚熠望着苏宁宁,一脸无色,看着苏宁宁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他才将郝染从怀中放出来。 苏宁宁本是一直忍,但现在看见这画面,她再也无法忍下去了,走到两人跟前,扬起手对着郝染的脸拍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她落在郝染一厘的距离时,手被人狠狠攥住。 苏宁宁一脸不可置信的凝望着那攥住她的男人,满脸悲痛说:“楚熠 ,你不是告诉我,你只是报复郝染的吗?” 楚熠心头跌入谷底了,苏宁宁这话,直接判了他的死刑,刚才郝染已经不愿再相信他了,现在这话一出,更是把两人推的更远。 第101章 去民证局 楚熠被苏宁宁这句话打乱了步伐,这个女人可真是够会选时候进来,气的将她的手一甩,压着怒意道:“宁宁,你先出去。” “为什么要我出去,这种情况应该是她出去对才。”苏宁宁迎着脸,不服气的说。 “我出去。”郝染的声音冷如霜的打断两人的争执。 话落,迈动步子,往门口走去。 虽然她说过要对他他冷如霜,但听到苏宁宁的话,她的心还是会痛。他果真是报复她,报当实她抛弃他,然后把他的孩子弄没了,其实刚刚他说的那翻话,她心里还是有一点动容的,但苏宁宁的出现,把她浇醒了。 看着浑身冰冷的人儿离开,急的楚熠想拉住她,但碍于苏宁宁的存在,他只能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出办公室的门。最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倒是苏宁宁心头暗暗欢喜。这真的是天助她也,这样的机会竟然让她撞见了,因为刚才的一幕,就算她那样说,楚熠也不敢怪怨她。 楚熠的脸色阴冷的像暴雨天,深邃的眸神碜杂着冷淡,走向他的位置坐下,“你找我做什么?” “熠,你不是告诉我你对她只是报复,为什么我看着不像呢?”苏宁宁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反而理直气壮的逼问着。 楚熠一眼未瞧苏宁宁,拿来起放在桌上的郝染的手机,低冷说了一声:“我做事自有我做事的原则,苏宁宁如果你再这样闹下去,我会没办法接受你的。” 苏宁宁一听,整个人呆愣在一旁,她一句也不敢再言,楚熠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先出去,我还要忙。” 苏宁宁立即转换态度,语气轻柔:“熠,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干涉你的事,但是你也不能在办公室对着她搂抱呀!” “如果不干涉我的事,就连问也不要问。”楚熠心头烦躁应了一句。 “你……”苏宁宁气的说不出话。 不等她再说话,楚熠阴冷的下逐客令:“没事就先出去吧!” 苏宁宁知道,她不能放开这个男人,而且现在郝染也已经误会了,不能再逼他了,于是放软态度说。 “我是想问,中午我们去哪儿吃饭?” “你自已去吃,我没空。”楚熠连应付都懒。 苏宁宁知道一定是刚因为郝染的事才会这样生气,想着还是不要惹他为好,反正现在他们两人估计没有多大的可能了。这般想着,顺从的应道。 “好吧,我现在先去忙。” 苏宁宁离开后,他立即步出办公室,往郝染的办公室走去,但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对着门口的秘书冷问道。 “郝染哪儿去了?” 秘书顿时打了个激凌,“郝工刚才走出去了,应该上厕所了。” 楚熠往厕所走去,等在门口,靠着墙壁思索着。他不能不做任何挽救了,染染已经对他存在着极深的误会,如果误会不解开,他会失去她的。只有把这层误会解开,才能安心做他的事。 不久,郝染从厕所走了出来。他立即拉住她,往大门电梯走去。 “你要干什么?”被拉的郝染低怒一声,手不断想从他温热的大掌里挣扎着。 可是他的掌有力,紧紧的攥住她的小手,脚下的步子也愈发快速,回应她的语速亦也甚快。 “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怒瞪着他的后脑勺,“我不想去。” 可是这话并没有让楚熠停一的动作,瞬间已走进他的专用电梯,将身后极不情愿的女人拉进电梯里,乘着电梯慢慢的往下坠去。随着电梯的移动,他的声音也响起。 “染染,刚才我对你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的。 说话时,他握住她的手的力道更紧了。 可是郝染不以为意笑了一声:“刚才为何对着苏宁宁的面你却不敢这样说呢?” “染染,一会我把实情告诉你,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跟苏宁宁靠近了。”楚熠沙哑的回应着她。 郝染倒是有些迟疑,还能有什么实情,这个爱说谎的男人,她很难相信他了的。 叮 电梯到了地下车库,楚熠拉着她出了电梯,往他那辆迈巴赫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郝染急问。 楚熠爆炸性的丢了一句:“去民证局。” 郝染即时顿住脚,冷冰冰的面容终于有点变化了。 “去民证局干什么?” 可是楚熠并未理她,依旧拉着她往前走去,他会突然改变计划,就是担心她离他而去,郝景天的离开,是定是炸弹,随时会爆开,只要她知道了,加上她的心又不在他身上了,她一定会离开他。 刚刚苏宁宁的话,已经让她误会了,所以他得改变计划了,只有两人结了婚,他再好好爱她,就不必担心她会离开。 走到车旁,按下手中的那遥控器,一声‘击’的声音,车子开了锁,然后转身,把离他一寸远的郝染拉了过来,塞进副驾驶座上。 紧接着关上车门,动作快速的让郝染找不到一丝挣扎的空隙,只是拍打着车门。 “楚熠,你说清楚,去民证局干什么?” 这时,楚熠已经坐在驾驶座上,冷丢了一句:“去登记结婚。” 郝染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突然说要跟她要登记结婚?就在她失神时,车子如箭般的飞了出去,车子的机动声拉回了她的神色,她扯住他的手臂,冷冷低吼一声。 “我没想过要跟你结婚。” “染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对你的心呢?”楚熠转过脸带着痛苦问道。 郝染转过脸,不想看到他那装可怜的脸孔,低吼一声:“你不也不相信我么?” 车速依旧快速的穿过宽宽的大马路,但车内的气氛凝固了。半响,才传达来楚熠的声音。 “染染,你知道当初我知道孩子的事时,有多伤心吗?虽然我责怪你,但我也责怪自已没有再坚持久一点,如果我当时不负气走掉,那么孩子一定会生下来,到现在已有五岁了,我们会过着不一样的生活。” 听着这番话,郝染激动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其实孩子的事真的怪不了任何人了,所以淡淡道:“孩子的事怪不了任何人。” 楚熠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深邃望向远处,“染染,既然孩子的事不能怪任何人,那么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郝染一语未发,楚熠这个样子她怎么能信呢?万一有一天他又突然变化,叫她怎么是好,于是回了一句:“我说过了,我真的不能生孩子了。” 楚熠即时感到阳光突然照了下来。语气也柔了几分。 “这个你别担心,我已经找了个医生,对疑难杂症特别在行,只要他出手,一定可以治好的。” 郝染倒是怔住了,他已经找好了医生?他一直就把这事放在心上,誓必要她生孩子为止。 “可是,如果治不好呢?”她低下首问。 “没有这种如果。”回应的是句坚定无比的声音。 “楚熠,有时候你真的太自信了。” 他突然一笑:“自信是我的优点。” 郝染蹙着眉宇:“你自信只是针对自已的,对别人却不相信。” “染染,我们现在不谈这些,这些过去了就过去了。” 郝染望着窗外,过了许久才道:“纵然这样,我也不敢相信你,你一时晴,一时阴的,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变了,你刚说完爱我,却能够出的打我,然后又说爱我只是个谎言,楚熠你哪句才是真的,我看不透你,所以我不敢再冒然前进了。” 话落,车子猝停,郝染身子往前倾去,还没缓过来,的身子便被楚熠扯正,看着他浓眉皱成一团。 “其实打完你后,我就想剁了自已的手,那次我真的太冲动了,原谅我一次。还有说爱你是个谎言的话,我当时只是气愤你偷偷的跑了才会那样说的。” 郝染绷着脸,怔注着他的俊脸,犹豫着要不要相信,但是想到她刚安放好的心,于是狠着心应了一句:“那你当时怎么没剁了自个的手呀!” 楚熠脸僵住,不过他脑子一转,脸上扯个痞笑:“我想着剁了自个的手,那不是无法补偿你了,我要用打你的手,天天疼你。” 郝染眼一瞪,又跟她耍心计了,她还没原谅呢?就给她耍心眼,没有那么容易了。 于是板着脸,“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对我来说都不再重要了,还有,把我的卡还给我。” 楚熠故意要把卡的事绕过去,于是只回了一句:“我说的都是真话,为何你就不信呢?” 郝染嘟着嘴,用带着感冒的鼻音不屑道:“我为什么要信呢?你都让我当你见不得的情人,而且还是一辈子,还有那次在美国,你就想杀死我。” 楚熠被郝染呛狠狠拍了拍方向盘,现在他说什么郝染应该都不会信,要一时之间让她接受实在太困难了,这种事只有慢慢来,先登记再说吧! 这般想着,他也不再说话,立即启动车子,车子瞬间又像箭一般快速往前飞去。 郝染看着车速,明了他失去耐心了,不想再解释了,于是冷若冰霜说。 “你快把我送回去。“ “还没登记,回去干嘛?”楚熠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这可急的郝染蹙眉,在旁边吼了一声:“登什么记呀,你要登记的人不是我,是苏宁宁。” 楚熠深叹一声:“我说过了,我跟苏宁宁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以为把女人玩转于手心,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第102章 别玩了 “我没这样想。” 郝染鄙视一眼:“你现在做的就是这个意思,一面跟苏宁宁亲密无间,还见她父母,而另一方面又拉着我来说要登记,真想不通你究竟要做什么?你以为女人都是瞎子吗?几句就要以打发吗?” 面对郝染的犀利,他想为自已辩驳,那只有把跟苏家的恩怨说出来,但想到如果说出来,以她善良的个性,肯定不会同意他的做法。 于是又止口了,只好皱着眉宇:“至于我跟苏宁宁的事,过不久我就会告诉你的,现在我们先去登记,行吗?” 可是郝染偏不如他意:“你带我登记,又是你的一个伎俩吧!因为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也没带,连身份证也没带,民证局怎么可能同意给我们办证呢?你这样说,无非是想得到我口头上的原谅而已。” 郝染气不喘,脸不红的歪解着他的意思,楚熠无奈的扶额,这下总算得到报应了,深呼吸两口气,那俊容满是无奈,无措。 “你的身份证我拿了,民证局一定会给我们办的。”最终,他喘了一口气后说。 郝染心中一惊,身份证他竟然拿了,民证局是不是凭身份证就可以登记?如果是的话,那就真糟了,他不像是随便说说的。 她还没理清自已的情绪,不能这么随便就这样跟他登记的,谁知道他想做什么? 必须得想个办法,于是她脸色一板:“你先把跟苏宁宁的关系先说清楚,不然的话我会告诉工作人员,你是绑架我来的。” 他顿了顿,“染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想着一个月左右你就会知道事情的真像了。” 郝染一本正经的望着他,“那就等我知道了事情的相像再来吧,反正也只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也不急这一时,你现在调头。” “不行,万一你中途跑掉了,而且你现在对我的感觉越来越冷淡了,我们先登记,等以后再补婚宴。” “我不会跑的。” “你上次不也说会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后面不也跑掉了?” “可现在景天都在你手里,我怎么敢跑?” 只是话落,楚熠的车子已经驶进了民证局了,拣了一个车位,停下。 郝染一看,心头着急,这个男人真是发疯了,真的把她带到民证局来了,要是真的登记成功了怎么办? 那他们就算真的结婚了?可是现在两人的关系乱加僵,怎么可以结婚呢? 正在她失神时,楚熠已走到她这旁,打开车门,将她抱出车内。 “喂,你放我下来。”郝染急喊,因为她发现四周人的眼光都投向他们。 “我抱你进去,省的你又想跑。”楚熠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坚定。 郝染扶额,这个男人现在是打定主意要登记了,怎么办呀! 这般想着,她一副担保着:“我不会跑。” 但是她的话,楚熠并未听进耳内,用公主抱把她抱着进办证厅,急的郝染把双手捂住脸,担心别人笑话。 但走进办证厅,里头聚满了人,排成长长的一条龙,郝染松了一口气,这样还有点时间,赶紧说:“把我放下来。” 楚熠盯了她一眼,才把她放下。但是看着满厅的人,浓眉紧蹙,心里暗暗不爽,今天登记结婚的人怎么这么多?平时也这么多吗? 突然,郝染则在他耳根说:“你看人这么多,我们先回去吧!” 楚熠不理会她的话,拉过她往人群里钻。“我们去排队去。” 无奈的郝染暗闭眼,这个男人哪根筋抽了,怎么突然好好的说要登记结婚,他不是要她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女人吗?怎么改变的那么快?再说,这事来的太突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还没好好的理出他的意图,怎么可以说登记就登记的。 想到这,她凑近他耳旁小声说:“楚熠你别玩了,我们出去谈谈。” 可是这话刚落,楚熠那俊脸即时转向她,一脸肃穆:“我没玩,我是认真的,这么神圣的事你可别把它当做玩。” 声音响亮如洪钟,引的众人纷纷侧目,那眸光全都投在郝染身上,似乎怪怨郝染怎么可以把这婚姻大事当成玩呢?太没责任心了。 郝染被这些目光搞的都直不起头,只好笑嘻嘻朝众人说了一句:“他乱说的。” 一旁的楚熠看着这情形,心头暗暗鹊喜,让众人目光压住她,看她还敢说走不。 打消众人的眼光后,郝染观察着四周,只见前边登记的男女脸上都带笑,而且登记完了,还派喜糖给工作人员吃,然后她的眸光督见他们手中的证件,一看那证件好像一大堆,她心里立即闪起一抹希望,问了问站在他们跟前的那一对年轻男女。 “请问一下,登记需要带什么证件?” 那女的转过脸,笑嘻嘻回答着:“你来这儿了,都不清楚要哪些证件?” “我就是想证实证实一下。”郝染不好意思的搔着头。 “要男女的户口本,身份证,两人的一寸合照等等......” 郝染心头即时亮了,她只带了身份证,户口本还在啊爸那里,而且照片也没有,肯定登记不成,开心的嘴角不由的裂了开花。 一旁的楚熠也听到了前边人的话,再看着郝染嘴角的那抹笑意,于是吐了一句话:“照片我已经准备好了,至于户口本吗?有我的户口本就行,你的不用。” 郝染惊吓一眼:“你哪来的合照?” “我的本事多着呢?不过咱俩结了婚后,你慢慢就会知道的。”楚熠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郝染知道他的本事大,所以心里又再度泛起一抹忧虑,小声哀求:“楚熠我们出去谈谈好不?” 楚熠用没有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一脸宠溺:“等登记完了,我们再去出去谈。” 郝染见状,知道没有办法说服他打消念头了,现在只有自已想办法了,脑子迅速的转了转,接着一个想法在她脑里形成。 她讨好的朝他笑道:“楚熠,我有点尿急,我上洗手间去。” 楚熠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清楚她又耍心计了,嘴角淌着一抹狡笑:“忍一忍,登记完了再去。” “你看这儿还这么多人,我要忍到什么时候,我真的是忍不住了,你让我去吧!”她皱着小脸,显的十分痛苦。 楚熠突然拉过她,往前边走去,来到排在第一位的人跟前,展开帅气喷天的笑:“这位美女,你未来的丈夫真有福气,能娶到你这么美发女子。” 女子突然受赞扬,有点惊悚抬眼一望,看见楚熠的帅气迷的笑脸,即时迷住了,晕头转向,一个劲的盯住他笑:“谢谢!” 楚熠知道他这招灵了,也不管女子身旁的男人讶异的眼光,而是又说:“先生,美女能让我先办理吗?” 女子已被他的帅气的笑容迷晕了,怔在了他眼里的光芒,不由应道:“行,你先。” “谢谢”楚熠见目的达到了,再次展开笑容。 这让一旁的郝染看的是一愣一愣的,他是在用美男计?这个男人竟然还会用这招,真的是可恶。 正在暗骂的郝染被他一拉,已经站在办证人员跟前了,心里抖抖颤颤的。 “你好,麻烦帮我们登记。”楚熠的声音低沉迷人。 只是工作人员可能因为人多,工作了有一阵子,显的有些疲惫,眼都未抬,只是传出公式化的声音。 “拿出证件。” 楚熠从怀里掏出他准备好的证件,放在工作人员的跟前,工作人员看了看,语气依旧很公式化:“女方的户口本呢?” “她嫁给我,有我的户口本就行了。”楚熠的语气很自大。 “我们是按流程办事的,少一样都不行。”这时工作人员才抬首,一脸严肃。 这是一位中年女子,所以对楚熠的俊容没有多大兴趣,就算抬首,也没皱一下眉。 楚熠突然碰到这碴,只好耐着性子回应:“那一会我补给你,你现在先把我办了先。” “刚才我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吗?一样都不能少。”工作人员很坚持。 楚熠突然额间闪起血筋,有发怒的征兆,紧接着对工作人员说:“你把你们领导喊来。” 那位工作人员冷笑一声:“就算是国家领导人来了,也得按程序办,我这儿是不搞特殊,别以为有点钱有点势力就目中无法。” 这位大婶似乎对有钱人很是厌恨。不过这正中了郝染的心头好。 此刻,对大婶光辉形象感到无比崇拜,啊姨呀,你真是好样的。 国家人民会爱戴你的,一定要继续保持这种节操哦。 她暗暗称爽,而被呛的楚熠恼怒的瞪住工作人员,硬着口气说:“你到底给不给办?” “你证件不齐,办什么办?你别防碍后边的人,大家还等着呢?好时晨都让你给耽搁了。”大婶突然赶起他来。 “你要是不办,你一会就会是失业人员了。”楚熠咬牙切齿的威胁着。 “别用你们有钱人的那一套,大姐我可不是吓大的。”大婶那气势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 大婶,你真威武呀!郝染继续暗赞。 楚熠气的头顶冒烟,郝染见状,赶紧拿起桌上的证件,对着大婶指着头说:“不好意,他这儿有点问题。” 话落,推着正在冒烟的男人说:“走了,别耽误别人了。” 但却传来身后啊姨的叹息声:“原来是脑子有精神问题的,可惜呀,长的仪表堂堂的。” 楚熠皱了皱眉,想停下步子,郝染清楚他的意图,赶紧推着他,“我们走吧!” 被人误认为精神问题的楚熠心里冒火,但见一旁的女人推着她,知道肇事者是她,想着一会再收拾她。 第103章 结了可以离 想到这,鼓着两腮说:“你那个样子,不说也会让人有那样的感觉呀,还拿领导来威胁人家,我倒觉的那位大姐势气很正,真得给她颁一份奖。” 楚熠气的两眼似乎要把楚郝染吃下去,虽然郝染心头有点小小担心,但是想着如果没有那位大婶正义,估计她现在已经是已婚人士了,所以她依旧昂着头,壮着胆儿。 “你别瞪我,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帐呢?你就凭着你的霸道想让我成为已婚人士吗?老天都不帮你,你跟苏幽的关系不明不白的,我才不要淌这浑水。” 听她说到苏宁宁,而且一副气愤的样子,他只好压住怒火解释着:“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碰都没碰她,我碰过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这话倒让郝染心里有点好受,但她不敢完全信任,因为眼前男人时时变化,所以一副鄙视道。 “这只是你说的,苏宁宁说她都在你床上过夜了,而且你还会对她负责,所以别在我面前说假话了。” 楚熠突然急了,他从来没有这般急过,那个女人真能扳,紧接着又传来郝染的声音。 “而且她还在你家里的那张床上,每次我躺在上面,浑身都不舒服。”郝染愤愤不平的说。 “我回去把它换了。”楚熠突然说。 “原来她说的是真的,你又在骗我。”郝染突然瞪大眸子,一副愤恨。 楚熠燥的扫了扫头发,“那晚我喝醉了,我跟她只是躺在床上,只是这样而已。” 想着那晚他为她守身,她怎么不知道。 “鬼才信你。我要下车,不想跟你这满口糊话的人共一车。”郝染急的要按开车门。‘ 楚熠想着现在她对他成见大,急的一把抱住她:“染染,我说的是真的,你信我。” 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见挣脱不了,她只好说:“好,那你说清楚,你跟她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不要跟我说一个月后就会清楚,我要你现在清清楚楚告诉我。” 楚熠身子一僵,眉皱着,看样子不告诉她的话,她就不会相信了,想到这,他叹道:“行,我现在告诉你,但是你听完不得泄露半句。” 郝染听着这话,觉的很严重似的,于是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向都很严守口风的。” 接着,楚熠放开了她,坐在驾驶座上,娓娓道来:“其实是她爸爸做过的恶事,我外公在青城市政府是个秘书长,也算地位不低,但是却被苏启章用计陷害收贿,所以我外公被罢职,开除党藉,财产全部充公,判刑了,我外公年纪大了,就在牢里生病离开了人世,所以我现只是想收集他的罪证,他从一个小小的税务科员,到市长位置,不知干了多少肮脏事,所以我要抓住他的罪证,只能通过苏宁宁来靠近他。” 郝染第一次听到他说到家里的事,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以前他曾告诉过她,他是个孤儿。但没想到他的家事是这样的。 于是又问:“那你外婆呢?” “我外婆在我妈很小时就离开了。所以我外公只生了我妈一人。”楚熠的声音遮掩不住浓浓的悲伤。 这在郝染心里掀起点点波澜,心颤的问:“你妈呢?” 楚熠眸子一眯:“我妈因为我外公的事,我父亲担心连累到他的生意,就跟他的情人一起将我和我妈无情赶出了家,因为条件困难,我妈郁郁寡欢最后离开了人世。” 听到这,郝染突然沉默了,原来他的际遇竟然是这般悲惨,她比起他来,倒是幸福多了,起码双亲都在。 倒是他那父亲,可真是狠心,竟然连亲生儿子也不要。 “那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韩道夫。”这三个字,从牙缝中崩出来。 “韩道夫?那是韩氏集团的董事长?”郝染低叫一声。 她真没想到楚熠的父亲竟然是韩氏集团的董事长,而且郝氏一直赖于生存的靠山。这真有点凑巧了。 楚熠这时反应过来,担心她会再追探下去,于是说:“染染,不管他是谁,但在我心里他已经死了。我为什么会接近苏宁宁,你现在清楚了吧!所以别再怀疑我的真心了。” 郝染一时之间茫然,她刚收好的心怎么办呢? 沉默了半响,她才道:“可是这跟苏宁宁没有关系?你为何要算上她呢?你这样做不对的。” 果然,她果然会这样想,这个蠢女人就知道为他人着想,其实他又何尝想这样做呢?可是不这样,他就无法接近苏启章,再说,他并没有碰过她,他一直握好分寸。 而且也是苏宁宁去一直靠过来,他推也推不走,既然如此,他何不利用? “染染,我会有分寸的,我从没给过她任何诺言,也没有碰过她,不存在对她伤害。”他目光如矩的怔望着她。 “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你跟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多少都还会有伤害的,而且我看的出,她很在意你,如果你对她没意思,你就该了断了她的愿望,而不是这样暖昧不清。”郝染严词正凿。 “......” 就在他不知如何回应时,身上传来阵阵的清脆铃声,他赶紧拿出放在裤袋子里正乍响的手机。 一瞧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冷酷的脸儿顿时有了一丝松动,按了按屏幕。 “然。” ...... “好,我知道了,谢了,我现在就过去。” 挂掉电话,楚熠一脸喜色,郝染也没问,脑子里只是想着刚才他的话,一片混乱,紧接着车子哄一声,启动离开民证局的停车场。 她该怎么办?相信他的话吗?不能因为他几句解释,就当一切没有发生,万一他又再变怎么办? 得先观察观察再说,这个男人太能变化了。 这般想着,她才安心下来,目光往车外望去,发现走的路线不是刚才来的路线。 “你这是去哪儿?” “去江城。”楚熠望着她,一脸笑容。 她黛眉蹙了蹙:“怎么好端端的去江城?我的包什么都还在办公室。” “带你去见一个人。”楚熠的声音很温柔。 “见谁?” “到了那儿你就知道了。” “你现在说?”郝染坚持着,她可不想再被他稀里糊涂牵着走。 楚熠的心情很好,骨节分明的大手,往她脸颊摩挲几下,那张冷酷的脸庞染上几分笑意。 “带你去看医生。” 她一脸懵懂:“看医生?我的感冒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去看医生,再说,看医生有必要去江城。” 可是楚熠却说:“你感冒就是因为体质太差了,像你这样,什么时候才给我生孩子?” 突然被说到生孩子的事,她突然支吾着,“谁说了要给你生孩子。” 开着车的楚熠突然怒吼:“敢情刚才我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进去,不信是吧!” 她一脸淡寡:“虽然是你的亲身经历,但你比女人还变化快,谁知道后边你是否又会变化,事世变化无常,我已经不敢太认真了。” 他真是自做孽,现在搞的她不敢相信他了,但他不想再让她继续远离他了,这样冰冷的她让他心慌,总感到会失去她。 于是柔声说:“染染,我答应你,以后再不为孩子的事责怪你,你也不要再离开我的身边,当时你的离开,我心里有多慌,我亲眼看着自已的亲人一个个的离开,那种心情你无法体会到,所以看到你离开,我慌了,找到你后,才会失控那样对你。” 郝染突然叹了一声,这样的楚熠她还真没看到过,一直以来,他给她的印象都是霸道强势,现在的他,倒有那么一丝可怜胆小。 他真是个双重性格的人。 虽然他的举动还算好,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故意演戏,所以还是得静观其变。 于是故做冷淡:“那你当初怎么不告诉我?反而要用伤害我来体现?” 楚熠突然沉默,皱眉,半响才传来他沙哑的声音:“我是担心你会是我成为我的弱点,影响我的决策,成为我心头的朱砂,所以故意狠心那般做。” 这更让她不能理解了,“那现在为什么又要解释?” 他一声叹:“因为我发现继续这样下去,只有把你推的更远,而且你已经成为了我的弱点了,成为我心头的朱砂痣了,我不想失去你。” 楚熠那低沉的声音在此时显的是那么有魅力,声声的击中她的心。 这话究竟是真是假,他真的爱她?她成为他的弱点了?成了他的朱砂痣了? 为什么这个男人在伤害她时,能那么彻底的伤害她,但是暖她心时,也能那般火热的暖她心。 她该不该相信呢?她已经把跟他的恩怨已经埋藏那晚的明月下了,不想再移动她安然的心了,但他却突然跑到她跟前动情告白,而且这些告白听来又那般美妙。 楚熠,你怎么变化无常呢?我该不该相信你? 她那清彻晶莹的目光,呆呆的望着车子的前方,车速依旧急驰而飞,如她的心跳般,跳的快速无法掌控。 没听到郝染的回应,他转首,只见她的侧脸安静,呆愣的望着远处,那神态似乎在狐疑。 “染染,我说的句句真话,你别怀疑我的真心。” 郝染转首和他对视:“我怕过不久,你又变样了,再给我狠狠一击,我现在的心很平静,不想再受波动。” 这话急的楚熠一把抓过她的手,然后放在他的心上,急促说:“你摸我的心,有像是假的吗?” 郝染依旧一脸平淡,虽然心头卷着狂浪,但是她极力控制着。 楚熠见她没有反应,急的一吼:“我都要跟你结婚了,难道你还不能相信我?” “结了可以离的。”郝染故意呛他。 他浓眉打成一团,就快两条浓眉打架了,咬牙切齿说:“这个你想也别想。” 第104章 生孩子的大计 郝染嘴角突然泛上一抹轻微的笑,但依旧说:“你让我觉的像是大海捞针。” 楚熠脸上突然痞色:“那以后我天天坦诚相见,让你真实感到我的存在,然后给我生一大堆孩子。” 说到孩子,她脸色又一暗:“我说了我不能生孩子。” “我不是说了带你去看医生吗?现在看的医生就是治好你的问题,以后你想生几个都没问题。”他说这话的语气可真是轻松。 “你带我去江城治这个病?”郝染一脸漠然。 “不然去那儿做甚什么?”楚熠一脸笑意回应她。 她皱着眉宇,美眸闪现质疑:“你这么相信那医生可以医好我的病?” 他挑了挑眉:“那医生是名医,肯定能治好,这点我很相信。” 看着他那万分的笃定,她满眸的疑惑,“你应该不是让我医好,然后还你一个孩子?” 其实不能怪她会这般想,实在是楚熠的举动反复无常,让她没有一丝安全感。 这话,让开着车的某人突然呕血,脸上闪着难过之色:“还孩子?我是要你给我生孩子,不是还,是属于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以前说要我还孩子的,谁知道你真正的心思呢?”郝染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句。 楚熠气的语不成声,深呼吸一口气:“那现在你明白了吗?” 她突然把视线落在车外,发现到了郊外了,郊外一片绿意盎然,现在正是四月初,正是植物生命力旺盛之时,一切都显的盎然。 看到生命力旺盛的植物,心情清爽许多,但说出来的话依旧犀利。 “明白了又怎么样?只怕是梦一场。” 楚熠心头一阵烦躁:“染染,你现在防备心怎么这么强,我都把一切说明白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你怎么样,楚熠。你不觉的我们之间的信任太薄了,就算是这次烟消云过,也不能保证往后就不会再发生其他事,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她现在要谨慎再谨慎。 “冷静是怎么冷静?就这样冷冷冰冰吗?”突然间,他的声音了碜杂了些冷意。 “这样就好。”她喃喃道。 “可我不想这样,我不想看着你离我这般遥远。” 郝染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们之间还存在着许多问题,分开四年,大家的生活习惯也不同了,性格也发生了甚大转变,所以现在她妥协了,不保不会再发生其他事。 就算她要原谅,也并不是现在,她要看他往后行为举止。 “楚熠,时间会解决一切的,如果你说的话都是真心,时间也会告诉我,所以你也不要执意在这一时。” 楚熠听出她的意思,知道他自已做的事是要还的,所以只能受这遭了。 “好,我会让时间告诉你的。”他也是答的异常坚定。 紧接着,她转过首说:“我的手机呢?” 他望了她一眼,从身上掏出她的手机,递了过去。她接过手,开机,幸好重要的号都存在手机里,就算换了卡也不影响它的存在。 紧接着,就拨了季如风的号码,那头响了几声后,传来季如风的声音。 “喂,你好。” 她清了清嗓子:“季如风,是我,郝染。” 一旁的楚熠蹙着眉,一语不发,视线落在路的前方。 “郝染,你怎么换号了?”季如风奇怪的声音。 “对,刚换的。我就想问一下,你老总答应见面了吗?” “哦,答应了,我本来也要给电话你的,但不想你先来电了。” “那就太好了,有说什么时候见面吗?”她的声音传出喜悦。 “就这两天。” 这时郝染急了,她现在正去江城,也不知道几时回来,于是说:“能不能推迟两天,我现在不在港市。” “哦,应该可以,这两天老总刚回来,估计不会那么快走。”季如风很识相的,清楚郝染不在港市,一定是跟大哥出去了,如果他说不行,郝染一定会回来的,到时非被大哥臭骂一顿不可。 “那就好,那我回来再给电话你。” “行,没问题。”季如风那头爽快应答着。 “谢谢了。” 挂掉了电话,她那沉寂的脸闪着期待的光芒。 楚熠从车镜中扫了一眼她的表情,脸突然肃穆起来,现在她对郝氏的在乎已超过了对他。他能把郝氏灭掉吗? 突然,他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他们的前途又该怎么样呢? 到达江城时,已是下午三点了,两人先入住四季酒店,郝染因为坐车,加上感冒还未痊愈,所以一到酒店,她就累的躺在床上了。 “染染,有没有不舒服?”他坐在床的一端,手摸上她的额头。 “没有。就是有点累。”眯着眼的郝染嘀咕着。 发现她没有发烧,才稍微放心,然后柔柔的说:“要不然先吃点东西再休息。” 她摇了摇头,“在路上吃的还没消化。” 他只好应道:“那你好好休息。” “嗯。” 接着她沉沉的睡去。一旁的楚熠只好先跟乔景然先行联系。 乔景然接到电话后,带着师源到了酒店,三人见了面。 楚熠将郝染的情况大致跟师源做了个讲叙,师源的回答是,明天先做检查,看了结果再配药调理。 三人聊到快六点,楚熠才告别回到房间。 这时,郝染还在睡觉,他想着晚上乔景然邀请他去参加他妹妹白云吟的生日晚宴,于是倾身凑到郝染耳旁,轻喃道。 “染染,醒醒。” 郝染依旧还在睡,见喊不醒她,他只好改用个方法,用吻。 睡梦中的郝染感到被骚扰了,只得张开眸子。 “唔。” 她轻娇一声。 可是楚熠却好像吻上了瘾,并不想立即放开她。 这一吻,就是几分钟,直到郝染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了她,瞅着她满脸绯红,不由笑了笑:“以后叫醒你这个贪睡鬼,就得用这样的方式。” 正在喘气的郝染剜了他一眼:“我还在感冒,你不怕传染吗?” 他一笑:“传染给我正好,你的感冒就好了,感冒好了,可以给你补补,补好了,我们就要开始我们生孩子的大计了。” 这样的话总是能轻拨开人的心绯,滚起阵阵浪花,对防备力甚强的郝染也不例外。但是她却轻笑一声:“你突然这样,我还真不习惯呢?” 这声笑有着冷讽,但楚熠却并不介意,他现在得撤掉她防备之心,就得经受住她每次的打击。 七点三十分,凯悦大酒店的十楼大厅,人影相交,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流光十色,流淌着轻扬的音乐。 正中央的大屏幕此刻正播放着时装秀,突然走出一位气质高雅,美若天仙的女子,女子接受众人掌声,鞠躬。 接着一个帅气天成的男子上前亲吻献花,后边有两个小人儿走了过来,两人弯腰各抱一个,一看就是幸福一家。 这就是白云吟跟郁靖南一家人,这时装表演是前不久,白云吟在巴黎举行的一场时装秀,在国际上产生了非同凡响的影响。 这也是郝染一走进场看到的画面,给她一种幸福美满的感觉,人生有这么个幸福美满的家,已足矣。 这位女子可真幸福呀! 她的眸神全落在了大屏幕里女子身上,挽着她的楚熠察觉到她的视线,凑到她耳旁。 “这位郁氏的总裁的爱情故事可谓是传奇,有空我讲给你听。” 郝染转首凝望他,轻语:“他们很幸福。” “以后我们会比他们还幸福。”楚熠给了她个笃定的微笑,但在郝染眼里,这是空头支票,所以不在意的笑了笑。 走进场内,所触到的人都是非富即贵,郝染好久未曾出席这样的场面,有种恍然隔世般,失神的望着这比宫殿还要梦幻的场面。 “熠,终于来了。”突然一声好听的男声传进郝染耳里,她寻音望去,只见是一位齐肩卷发,带着一丝邪魅气质的帅哥正走过来,同时视线也放在她身上,有着几分打量的意味。 “刚来。”楚熠笑应。 乔景然走到跟前,眸光落在郝染身上,对着郝染露出个超级友好的笑容:“这位应该就是让熠记挂了四年的美女了,你好,我叫乔景然,是熠在美国时的朋友。” 郝染感到乔景然倒是和蔼可亲,亦了露出笑容:“你好,乔先生,我叫郝染。” “你的名字早就耳闻。”乔景然笑道。 郝染呵呵一笑:“谢谢乔先生的赞美。” 一旁的楚熠却不爽了,“你怎么不急找你老婆,在这儿油嘴滑舌的。” “郝小姐,你看熠吃醋了,我告诉你一件事,他钱包里有张你的照片,很皱了,也舍不得丢,常在美国拿着你的照片发呆......” “然,你小心你的嘴巴......”楚熠的尾声拖的长长,有着威胁意味。 但郝染听进去了,心里泛起阵阵浪潮,更是满腹狐疑。她从没发现他钱包里有她的照片,应该是说,她没去翻过他的钱包,一会得偷偷看看。 “你这般有点内秀呀,熠,你得大胆的告诉郝小姐,不然人家怎么知道你这四年怎么牵挂人家的。”乔景然依旧不怕死的打趣着。 楚熠带着警告的眸光正盯住乔景然,乔景然却笑的明媚如花,一点也不受胁。 “然,你这般吊里郎当,怪不得你老婆要躲着你,让你像苍蝇乱撞。”楚熠也回击着。 说到江清音,乔景然就垮脸了。 正在这时,郁靖南挽着白云吟走了过来,郁靖南一身燕尾服,把他妖孽气质衬托的更是淋漓尽致,而白云吟一身红色的晚礼服,尾摆是美人鱼的那种款式,摇曳多姿,纯美中增添了一妩媚。 第105章 想让孩子绑住她 “楚熠,谢谢今晚如此赏光。”郁靖南的声音带着磁性,让人无法抗拒。 “郁靖南,今天我可是不请而来的。”楚熠亦也回了个笑。 “你的到来,可让我妻子的生日宴会更是光彩夺目呀!”郁靖南笑趣。 “我就权当这话是酸我哈!” “曾经猖狂的楚熠,也会这般谦虚了。” “当时的你还不一样猖狂,现今你都是回归自然了……” “哎呀!你们俩就别比了,比下去我都要无地自容了。”乔景然不服的打断两人的话。 “哈哈……” “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止住,几人相互介绍,于是白云吟认识了楚熠,也认识了郝染,郝染亦也认认了郁靖南跟白云吟。 介绍完,楚熠朝白云吟祝贺。 “郁夫人,生日快乐!” “谢谢!”白云吟对着楚熠笑道,接着把视线望向一旁亦是美的让人失魂的郝染。 郝染触到她的视线,脸上露出笑容:“生日快乐!” “谢谢!” “这是一点小心意,还请笑纳。”郝染手中拿出一只不大的盒子递给白云吟。 “谢谢!”白云吟收下礼物,递给一旁的佣人。 正在这时,突然跑过来两个小人儿,女娃的粉嫩无敌,男娃冷酷帅气。 “妈咪,爹地。”女娃的声音如天赖之音,清脆悦耳。 “糯糯,你怎么跑出来了?”白云吟对着小女娃宠溺道。 “她还不是要找妈咪你比漂亮。”突然传来男娃的声音,带着不一样的老成。 白云吟扶额,然后剜着郁靖南,要是不那晚他猴急,忘了把门关上,让女儿闯进来,看见他对着她一个猛吻,也不至于女儿天天找她比漂亮。 这时,郁靖南弯腰抱起小糯糯,然后在糯糯脸上亲吻了几下,笑道:“糯糯,现在爹地亲了你好几口了,你跟哥哥先回去,找爷爷和外公去。” 小糯糯这才罢休,于是奶声奶气说:“行,那一会妈咪切蛋糕时我再出来。” 这意味着一会你亲妈咪几下,就得亲我几下。 郁靖南爽朗一笑,“你这个爱吃醋的小丫头。” 接着放下糯糯,可是糯糯感到一道强光,朝那道强光望去,只见郝染眼带笑意的望着她。 “漂亮啊姨,你好!”娇嫩的朝郝染问候。 这让郝染受宠若惊,朝白云吟夫妇放去惊讶的目光,然后弯下腰对着小糯糯说:“你好,你叫糯糯是吧!” “是的,漂亮啊姨你叫什么?” 郝染特别喜欢这样粉嫩的糯糯,“啊姨叫郝染。” “染色的染吗?” 这话惹来众人哈哈大笑,郝染的神情也放着光芒,“糯糯好聪明。” 倒是乔景然却说:“小臭美,你又学舅舅。” “哥,你还说,都是你带坏糯糯的。”白云吟娇嗔着。 “我也带念然呀,怎么念然不会,唯独糯糯会,可见这丫头身体里藏着一股邪恶气质。” 可是郝染却不这样认为,她认为糯糯是个鬼灵精,满脸笑容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其实糯糯是个小精灵。” “哇,漂亮啊姨,我好喜欢蓝精灵的。”小糯糯突然泛起个甜美的笑,足以腻死人。 郝染亦也一笑:“所以糯糯像蓝灵精一样,聪明。” 糯糯被赞,更是笑的开心,头上系的蝴蝶结亦被笑的一摆一摆,娇俏说:“漂亮啊姨,你也聪明,不像我舅舅,说我邪恶,其实我都从他那儿学来的,她到处赞美漂亮女生,耳濡目染,所以说话的调也像他了,真让我忧伤。” 郝染轻轻的摸了她的脸颊笑道:“真是个鬼灵精。” 众人更是笑岔气了,郁靖南却直瞪着乔景然:“以后不准你带糯糯出去了。” 乔景然很冤屈,对着郁靖南喊冤:“你女儿的话也信?” “她现在的口气全跟你的一模一样。”郁靖南不悦道。 这话让乔景然气的瞪眉,对着始作俑者:“说你邪恶,你就这般来报复舅舅是吧!看以后舅舅还带你去玩不?” 糯糯人小鬼大,扫了一眼乔景然:“舅舅,我这不是报复,我是说我越来越像你了,显的我们两亲呀!这都听不明白。” 乔景然更无奈了,这个小丫头长大了可不得了:“小鬼头,连你舅舅你也敢坑。”小糯糯朝他飞去一个顽皮的眼色。 看的一旁的郁靖南摇了摇头:“糯糯,快跟哥哥走。” 白云吟担心两个孩子乱走,说:“还是我送两个小家伙吧!” “漂亮啊姨再见。”离开前,郁靖南糯糯还不忘跟郝染打招呼再见。 “糯糯再见。”郝染笑嘻嘻的望着小糯糯可爱的模样,突然想到,要是她的女儿还在,也这般大了,一定也是天真可爱的。 不由的望着小糯糯的背影失神,而旁边的楚熠发现在了她的眸光,于是握了握她的手,郝染回神过来望着他。 “你去那边拿些食物吃,我在这儿说会话。”楚熠对着郝染说。 她点了点头,然后朝乔景然跟郁靖南点头后便离开,径自一人往美食区走去。 郝染一离开,郁靖南便打趣着:“传说你跟青城市的市长千金正在谈的火热,看来传闻是假的?” 楚熠朝乔景然扫了一眼,别有深意,接着一笑:“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相信那些小道消息了。” 乔景然呕血,于是一脸笑道:“南,你这就不明白了,眼前这位美女是熠准备渡过一生的选择,那位千金小姐只是消遣品,他比咱俩都历害。” “就你这碎嘴。”楚熠喷了一句。 这时,师源走了过来,加入这一场聊话中。 郝染拿了些食物,坐在僻静的角落,享受美食,而她这个样子,被送完孩子的白云吟看到了。 现在的郝染倒有点像她未嫁给郁靖南时的样子,对这种场合,都是拿着美食躲在一旁享用,估计郝染也是个吃货。 这般想着,她走向郝染。 “看来你也是个吃货一枚。” 郝染听见声音,抬首一望,见白云吟正在她跟前笑意吟吟,她咽下口中的食物,亦也一脸笑容。 “郁夫人难不成也是吃货?” “哈哈,别郁夫人叫,好生分,叫我云吟吧!” 郝染也是个开朗性子的,见她这般说,也不生分,“那我就喊云吟了,你喊我郝染。” “郝染,我们都是吃货一枚。” 两人相视而笑,紧接着白云吟又说:“郝染,我看你很喜欢孩子。” “其实是糯糯太可爱了,你看她小小人儿,说出来的话竟然精灵。”说着,她脑中又闪出爱的可爱的模样。 “她也是被我们宠成这样的,一点也不怕生。” “这样才好,女孩要富养。”郝染笑。 “我老公也这样说,所以把她宠的无法无天。”白云吟摇了摇头叹道。 “你们一家真是幸福。”郝染的美眸里闪着羡慕的光芒。 看出了郝染的心事,白云吟亦也一笑:“你以后也会幸福的,不过你好瘦,得多吃点,你比我没生孩子时还瘦,太瘦可不好,不过这儿有个名医,让他帮你调调身子,就会丰腴起来。” 她说的名医应该是楚熠带她来看的医生吧!疑问望着白云吟,“是那个叫师源的医生吗?” 白云吟两眼即时放光:“对,就是师源,想不到师源的名声这么大。” 郝染呵呵一笑:“其实我也是刚知道的,不过师源的医术真的高明么?能治不孕症?” 听了郝染的话,白云吟突然很没形象狂笑:“哈哈,师源竟然成了治不孕症的专家了。” 郝染亦也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盘子,“其实我也是听说的。” 止笑后的白云吟一脸感叹:“他这方面是很擅长,当初我的身体过于寒,所以不容易怀孩子,我老公偷偷让师源给我调身子,没多久,我就怀上了,而且还是双胞胎。不过想到这事,我是气愤的,他竟然算计我。” 郝染有点不明白,侧着头,“他怎么算计你?” “让我生孩子,绑住我。”白云吟想到这,气鼓鼓的。 郝染一愣:“用孩子绑住你?” 白云吟叹道:“女人生了孩子就舍不的离开了,当时我跟他正是即若即离状态,他担心我离开他,就用这损招,不过从这事倒看出他是真心爱我的,不然也不会让我生孩子。” 这话让郝染愣住了,楚熠也要她生孩子,难道也像郁靖南总裁那般,用孩子绑住她,突然脑中闪着他说过的话,他要女人给他生孩子一大把,但他只要她一个人生。 这时,传来一声娇俏的声音:“白云吟,你是寿星,竟然躲着。” “珍珍,我马上就来。” 然后转对郝染:“郝染,你先吃,我得应酬去了。” 郝染笑应:“你忙去吧!生日快乐。” 临走前,还不忘对着抱怨着:“郁靖南非要搞个生日宴会,累死人。” 郝染满脸笑意的看着白云吟那爽朗的背影,脑海中浮现她刚才的话。 如此说来,楚熠并没有骗她,他爱她,所以才会这般积极的带她来医治,就如他所说,担心她离开,所以他也动了男人该有的心思,想让孩子绑住她。 想到这,她朝楚熠那头望去,只见他正朝她看过来。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郝染能感到他那眸光碜杂着柔和,心头涌来甜甜的蜜泉。 楚熠,只是这样我还不敢确定,我还要观察你后边的举动。 第106章 真够自恋的 楚熠确认郝染正在那儿好好的,移开了视线,继续跟身旁的人交谈着。 郝染则是解决了食物后,想着起来走走,于是往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最后她停在了大厅的过道上,看到阳台,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站在阳台上,眺望着江城的夜景,在这十楼,能将一切收尽眼底,四处的睨虹罩满她的眸子,璀璨耀眼,光芒万丈,甚是美观。 于是拿出包里的手机,对着这美景放进手机里,听着卡一声响,已经印在手机里头了,接着又对着不同角度照了几张,来了江城,起码照几张照片给芯芯看吧! 照完,还翻开再看了看,只是翻到第四张时,她眼睛直了,“哇,这么劲爆,竟然还有激吻照。” 接着往四处张望着,但却没有看到照片上激吻的男女。 喃喃自语:“不会是照了个鬼影吧!” “如果是鬼影的话,那你现在算不算是鬼上身。”突然一声邪恶的男声在她耳旁响起。 郝染猛地一怔,她感到身后一具火热的躯体。她不敢动弹,但眼睛使劲的往背后瞄去,希望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可是她却一眼瞧不到,颤抖着。 “你是谁?”干嘛站在我背后?” “你刚才不是说是鬼影吗?我就是鬼影呀!”男子的声音异常邪魅。 郝染感到他浑身的热气源源不断的扑在她身上,激起她阵阵鸡皮。 她僵硬着身子,不敢移动半分,此时她穿的礼服虽然得体,但是很贴身,能感到男子快要贴上她的身体了。 突然,身后的男子突然倾身往她一靠,闻到郝染身上传来的幽香,邪邪一笑:“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 “你刚才拍到我了?” 郝染的身子已经往阳台的边沿探去,急道:“我没拍你。” 她想转身,但是又担心转身后出现尴尬局面,于是说:“你离我远点。” “如果你不把手机给我,那么一会你就会像照片里头的女主角,如果你也想成为别人镜头中的主角,我也没有异议。” “我自已删。”话落,她拿起手机,把那张拍到激吻的照片删了。 “我删掉了,你可以走开了。” 男子见她如此合作,于是往后移了两步,感到热气消失,她转身。 阳台上,光线不足,但影影绰绰看的出男子长的俊美,一双桃花眼,流淌着流光溢彩,高大颀长的身躯在郝染身上投下一道暗影。 男子在郝染转身后,看见郝染美丽的容颜,及浑身散发清新气质时,眼里流露出一抹光芒,但那道光芒稍纵即逝。 “请让开,我要回去了。”郝染触到男子的眸色后,淡寡道。 男子嘴角挂着似是而非折笑:“把手机给我看看。” 郝染黛眉一蹙,语气也有几分不耐:”我说删了就删了,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是我的手机不会给你看的。” 男子突然微眯着眸子,桃花眼即时变的狭长,里头流淌出几分戏谑:“如果你不给我看,那我们就在这儿耗上一个晚上,你什么时候愿意给我看了,那我就什么时候让你离开。” 郝染那清彻无比的眸子燃着团团怒火,焚烧着男子。僵持片刻,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深呼吸一口气:“行,你想看是吧!看吧!” 她手一伸,男子扫她一眼,接过手机。修长的手在手机上头划了划,没看到他想看到的画面,嘴角才微微往上扬了扬。 但是却没有把手机递给郝染,而且轻佻笑道:“我看你很无聊,不如我们聊聊。” 她冷笑一声,这种自以为有点姿色的男人,以为每个女人都对他感兴起,真够自恋的,于是冷讥一笑:“不好意思,我对无聊的男人不感兴趣,请把手机还给我。” “是你无聊吧!”男子嘴角噙着一抹邪气的笑。 “你的眼睛该去看医生了。”她没好气应道。 “你一个人在这儿拍黑夜,难道不是无聊吗?” 郝染无奈瞪了他一眼:“你才无聊。” “把手机还给我。”她再一次提醒着。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故意为难郝染。 郝染并不理会:“把手机还给我。” “你说了你的名字,我就还给你。”男子依旧故意刁难她。 郝染扶额无奈,但脑子也急速转了起来,突然一个词闪进她脑海,敛了敛神色,一本正经说:“那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说完了就把手机给我。” 男子点头:“行。” 她嗡嗡嘴:“我姓倪,倪萍的倪,名是两个字,劳动的劳加个姑娘的娘。” “好了,我说了,把手机给我。”郝染说完,快速从在失神的男子手中抢过手机,接着越过男子,拉开阳台的门,快速消失在阳台上。 而那男子还在思索着她刚才说的名字,倪萍的倪,劳动的劳加姑娘的娘,那么就是倪劳娘,倪劳娘,怎么叫着这么别扭。倪劳娘(你老娘)。 男子突然恍然大悟,这个女人竟然说是他老娘,转身寻郝染,却已不见郝染的踪影,望着打开的阳台门,嘴角噙上玩味的笑意,喃喃道:“倪劳娘,有意思。” 眸间散发着狩猎的强光,直直向那散门射去。 郝染刚踏进宴场,楚熠脸色凝肃的步上前,冷怒:“你去哪儿了?” 听到他的语气,郝染蹙眉望着他。 楚熠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太担心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了,所以看见她时,有点失控,缓了脸色,语气温和说:“我就是担心你有事。” 她松了松眉,不以为意用手指了指:“我在阳台那透风。” 他叹了一声:“以后去哪儿告诉我一声,省的我担心。” 郝染嗡嗡嘴,不语。这时,楚熠拉过她,“走吧!生日晚宴开始了。” 两人才走向宴会中央,这时,郁靖南一家人已在正中央,准备致词,郝染专注着幸福的画面,把刚才的事忘在脑后。 在白云吟切完蛋糕后,楚熠带着郝染跟乔景然及师源,还有郁靖南轩堆聚一起,却不想,桃花眼男子突然走了过来。 男子朝乔景然,师源,郁靖南轩打了声招呼,接着郁靖南介绍楚熠跟郝染和男子认识。 “正岑,这位是创世集团的总裁楚熠先生,这位是楚先生的女友,郝染小姐。 “楚先生,这位是韩氏集团的总裁韩正岑先生。” 郁靖南的话刚落,韩正岑朝楚熠伸手:“你好,楚总裁。” 听着韩正岑这个名,楚熠一脸阴骛,一旁的郝染也吃了一惊,韩氏集团?那不是楚熠的......,转望一旁的楚熠,这时楚熠的脸色已经恢复原样,一脸客套。 他伸出手,客套说:“你好,韩总裁。” 相互握了手,韩正岑朝着一旁发呆的郝染伸手,一脸痞笑:“你好,倪劳娘小姐。” 郝染脸顿时僵化,伸手也不是,不伸也不是。她应该想到他会出现在阳台上,应该就是这儿的客人,就不该那样回答的。 倒是韩正岑的话让郁靖南轩重新解释:“正岑,这是郝染小姐。” 韩正岑朝郁靖南轩看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她叫郝染,不是叫你老娘。” 郁靖南轩突然大笑:“什么你老娘?” 连乔景然,师源都笑了,直觉郝染倒是挺有口才的,甚至楚熠,也狐疑的看向她。 被众人视线刺的有些不知所措,郝染无奈的扯了个笑:“只是开个玩笑。”接着低首。 “哦,没关系,我也爱开玩笑,我叫韩正岑,郝染小姐。”韩正岑的手依旧伸着,没有缩回去的意思。郝染见他意图坚决,只好伸手,只是她正要伸手时,楚熠的手更快,已握住了韩正岑的手,淡漠说。 “韩先生,我女友一般对不熟的人不怎么搭理,见谅,就由我代劳。”浑身散发着此物我所有的霸气。 韩正岑倒是愣住,但随即泛上一抹笑意:“哦,没关系。” 但桃花眼扫向郝染,透射出浓浓掠夺光芒。 一旁阴沉的楚熠发现他眸中的掠夺,知道那是男人对女人的一种兴趣,他即时伸手握住了郝染的手。 他这个举动,落进了众人的眸里,自然韩正岑也不例外,但是这并没打消韩正岑的意图,他嘴角依旧噙着一抹邪笑。 众人已经看出了韩正岑眼中的几分意味,突然饶有兴趣盯住三人,郁靖南轩想着这是她嫂子的生日宴会,不想弄出什么幺莪子,扯开话题:“正岑,招呼不周,还请见谅哈!” 韩正岑这才把眸光落在郁靖南轩身上,笑应:“不,今晚很开心,而且收到一份意外。” 说完,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郝染身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味不明的深意。 郁靖南轩即时打哈:“那就好,我们到那外谈去,有点生意上的事需要跟你谈谈。” 韩正岑点了点头,但临走前,扫了一眼郝染,郝染睑着眸,没有发觉他的眸光,这倒是让一旁的楚熠脸色更加阴沉不已。 乔景然感到气氛僵硬,出声打破沉默,这才化解了僵硬气氛。 从宴会回到酒店,楚熠一身阴沉冰霜,郝染以为他是见到韩正岑的缘故,猜着韩正岑一定是他的弟弟,所以找不着安慰的词,陪着他一起沉默。 只是在郝染洗完澡走浴室,看见窗口边站着的楚熠,浑身散发着阴寒之气,她喊了一声:“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楚熠没有回应她,而是一声不响的往浴室走去,郝染蹙了蹙眉,但也没多想,弄头发。 刚弄干头发,楚熠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健壮的躯体透着刚洗过澡后的透亮,头发湿答的杂乱无章,更显狂野。 走到她跟前,身子倾压而来,瞬间将她困在双臂中。 一股寒气袭上郝染的身体,她抬眸凝视他,满眸的疑问。 “你今晚不在宴会场,去哪儿了?你怎么会跟韩正岑认识?”楚熠低沉沙哑的问着。 第107章 他该怎么赎罪了 这个问题一直困着他的头脑,他看出韩正岑眼中的火光,心头不是滋味。 郝染蹙着眉,手从头上拿了下来,一脸无色说:“我说了,我去阳台透气。至于韩正岑,只是阳台上碰到的,只是这样。” “那他为何叫你的名字为你老娘呢?” 郝染叹一声:“那是因为他想要我的问名,我就说我是她老娘这样。” 说完,郝染就气了,“韩正岑只是个陌生人,你有必要这样追问吗?你不想想你跟苏宁宁,还是男女朋友呢?” 话落,她立即躺下,转身背对他。在宴场中她张开的心绯突然间又合上一点。 楚熠望着她的样子,趴在她的肩膀上:“染染,我说过我跟苏宁宁没有关系。” “楚熠,我们这样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这样下去你不觉的累吗?就算师源能治好我的病,那又怎么样,我们之间的问题永远也解决不了!”郝染突然叹道。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其他人,更是担心你会离开,染染,我的心情你不会明白。” 郝染转过身子,对着他:“韩正岑是你的弟弟,是吗?” 楚熠的脸顿时阴沉:“他不是。” “你父亲不是韩道夫么?” “染染,韩家的关系很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郝染清楚,有钱人的家庭确实混乱,便默不作声了,楚熠接着说:“别管那些事,明天我带你去检查,然后好好治疗。” 这时郝染正色看着他:“楚熠,你真要我生孩子吗?” “这哪还能有假?”他瞪一眼。 楚熠往床上一躺,望着天花板。 郝染转了转眼珠子:“那要我生孩子之前,你得把跟苏宁宁的关系弄明朗。” 楚熠想了想,现在他已经在苏启章家里装了窃听器,他的举动应该可以掌握了,不必再靠近苏宁宁了,想到这,便应了一声:“回去后,我会跟她切断关系,但是你也给我长点眼色,向你要电话,要名字的男人目的都不纯。” 听到这话,郝染剜一眼,接着很得意说:“我的行情可是很好的,所以得对我好一点,不然,我多的是选择。” 楚熠坐起身,朝她倾身过去:“你敢。” 她脸上一笑:“你要是再对我不好,那你看我敢不敢。” 突然,楚熠眼里闪着光芒。“那你现在是不是原谅我了?” “那可不是,还得看你以后的表现。”郝染突然脸色一凛。 楚熠也不逼她,挑了挑眉:“那我们就从生孩子开始吧!” 话落,如狼般的扑向她,接着传来郝染的娇嗔:“明天还要检查呢?” 这一说,楚熠倒是清醒了,心想:“对了,明天要检查,那就先放你一马,等明天检查过了再开始造人。” 虽然这样说了,但楚熠依旧抱着郝染,然后又说:“我们不做那事,但吻可以。” 话落,正要凑上脸去,却被郝染用手挡住:“今晚乔景然说你有张我的照片,是哪张?我不记得你有我的照片?该不会你拿别人的照片充数吧!” 她脑海里还纠结着乔景然的话,所以这个时候问了出口。 楚熠挑挑眉,故意气她:“对呀,我没有你的照片。” 郝染追问:“那你是拿别人的照片充数?” “你听乔景然瞎说,我没看照片,赶紧睡觉了。” “我不信你,把你的钱包给我看。” “钱包在桌上,自已去看吧!” 郝染果真去看,没找到那所谓的照片,有点失望,悻悻然走回到床上,无色的躺下。 楚熠却一脸笑意,扫视着满脸失望的郝染,待她躺在床上时,他把她的脸扳向他。 “干什么?”她没好气说了一声。 “说两句你爱我来听听,我给你看照片。”楚熠笑的很风流倜傥。 郝染翻了个白眼,吐了一句:“我现在没兴趣看照片了。” 楚熠知道要她说那句,简直比登天还难,于是对准她的小嘴吻下去。 停留了几秒,才放开她,笑的贼兮兮的,郝染啧啧两声:“没想到你耍流氓很在行,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这点呢?” “嘿嘿,染染,不对你流氓,难道你让我对其他人流氓吗?” 郝染不语,转身,背对着他,刚闭上眸子,突然感到眼前突然一风扬来扬去,她烦躁的用手拍去,只是手竟然摸到一张照片,她的双眸即时蹦开。 只见一张是她穿着长裙,站在玉兰花下,头仰望,透过玉兰树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静谥而美好。 她不记得她有照过这张照片,又转身,趴在他胸口,“这张照片你哪儿来的?” 楚熠一脸得意,指了指唇,郝染翻个白眼,无奈,只好凑上前去,波了他一口,他才满意的说:“有一次,你站在玉兰树下,不知道你在看什么?我就用手机把你仰望的画面拍了下来,后来拿去洗了,就有这张照片了。” 郝染用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竟然偷拍我。” 他双手揽住她的腰,笑的灿烂:”谁让你故意站在下边让我拍?” 她知道他的口才一向好,只剜他一眼,接着下巴咯在他的胸口,愣愣的看着照片,看着曾经年轻的自已,突然叹了叹:“我发现我以前好嫩呀!” 某人噗卟一笑:“你是我见过最自恋的。” “难道不是么?所以才会被你骗了,没发现你心里隐藏邪佞狂野。” “你这是赞我?” “你随意理解。” 楚熠无耐,郝染又接着说,“既然你心里一直挂念着我,为什么你还能装的不在乎,想想你回来见到我时,拽的二百五,可见你们男人的心,真的深城。” 说着又戳了戳他的胸口,突然传来一声低吟,手被捉住。 “染染,你再戳,一会可就会不太平了。”声音低沉沙哑。 郝染并不理会他继续说,张着那双美眸,闪着八卦的光芒。“你真的在美国没有找过别的女人?” “我在这方面上有洁癖。”楚熠绷着脸。 她抿嘴,皱眉,一副不可思议,“那你怎么解决生理方面的需求呢?” 楚熠额头一皱,“我自然有办法。” “五指姑娘?”郝染很严肃的爆了一句。 某人的脸突然有点挂不住:“什么乱七八糟?” 郝染却很严肃说:“你的需求又强,不找女的,那就只有......” 她眸里闪着一些邪恶的光芒,怔怔的锁住他。楚熠被这道光芒搞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只有什么?” 她笑:“只有用手氏。” 某人脸转青,接着转白,最后难为情,低吼一声:“没想到这四年你学的乱七八糟的。” 最后,楚熠吼了一声。 她突然眼放光芒:“难道被我说中了?” 楚熠脸色即沉:“睡觉。”话落,床头的灯即时黑了,而郝染被他从身上放到一旁,某人沉默闭上眸子。 黑暗中,郝染的声音依旧没有停下,“其实我想你这般身份,怎么可能落在用手氏的地步上呢?你一定在美国养了洋妞。” “你真是没良心的女人。”楚熠咬牙切齿说。 郝染暗喜,“那真的是五指姑娘?” “我说睡觉。”某人的脾气似乎有点着火的意味了。 郝染很爽,凑上香吻,楚熠意外的接到这份礼物,心里亦也暗爽,黑暗中搂紧她,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都快要缺氧时,才分离。 这夜,两人无声的搂在一起入眠,一觉到天明。 师源医院的办公室,师源拿着郝染的检查结果看了后,推了推眼镜。 “郝小姐贫血很严重,体质也差,子宫壁倒是很好。” “那这是什么意思?”楚熠有点摸不清状况。 “只要经过调理,贫血,体质都可以改变,所以无需担心,不过依楚先生说,郝小姐因为打胎,造成无法怀孩子,可是我看这拍出来的照片,郝小姐的子宫不像有刮过宫的?郝小姐,我想问清楚,你是不是真的打过胎?” 师源的问话,倒让楚熠怔住了,不像打过胎的?当时染染极力否认她没打胎,难道她真没打胎,而是生了孩子。 “医生,你就按打胎的方案给我开药就行。”郝染说。 “这怎么可以?不同病症得按不同方法治疗,你的每一句话都能决定我的药方,你必须给我真实的话。” 这时,楚熠苍白着脸凝望着郝染,他突然意识到自已犯了错误了,“染染,你说你是把孩子生下来的对吗?” “你不是不信吗?”郝染没好气应了一声。 这时,师源插话进来:“郝小姐以前生过孩子,是因为生孩子大出血过?” 郝染有点不可思议的望着师源,然后点了点头:“是的,孩子早产,因为胎位不正,生产困难,就大出血。” 师源点了点头:“那就没错了,替你检查的医生写的报告就是说你有生过孩子的迹象。” 这话,把楚熠劈成两半了,他竟然没相信她的话,而是相信了所谓的证据,难道那些证据是有人动了手脚?但现在他没心思想这层了,而是他该怎么赎罪了? 郝染一眼也没瞧楚熠,而是望着师源:“医生,我这样因为生孩子造成的,能治疗的好吗?” “当然可以,我会替你配制一套药丸,你每天吃三粒,早中晚各一粒,只要服下一个月,身体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一个月后,你再回来复诊。” 郝染听着师源的话,满脸激动,她以为她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有自已的孩子,没想竟然还可以再做母亲,真是老天怜悯。 “谢谢你,医生。”她站起身,朝着师源感谢。 “不客气,这是我们医生的职责。”师源脸上露出笑容。 倒是楚熠,脸色异常难看,师源察觉出他的异样,说:“楚先生,那药我得配制,所以下午你们再来拿。” 楚熠这才把视线落在师源脸上,应了一声:“好,谢谢你了,师源。” “这话就免了,好好照顾郝小姐,生孩子可是件大事。”师源笑道。 告别了师源,楚熠紧紧的拉着郝染出了诊所,回到车上时,楚熠一把抱住郝染,紧紧的。 “染染,对不起。” 第108章 别轻易许我承诺 听着这迟来的道歉,郝染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体味着他身上传出来的惭愧悔恨,只是这一切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没多大作用了。 “所以我说我们俩人没有信任可言,楚熠,如果你爱我够深,就不会不信任我,其实从这儿可以看出,你对我的感情并非那般深,我们之间还存在着信任的危机。”她幽幽道。 “以后不会有这样的危机。” 郝染一脸云淡风轻的笑:“那天去‘森林湖’回来的路上,你说会好好爱我,不会让我再受苦,可是第二天,你却能狠狠给我一巴,楚熠,我相信你心里是有我,但是并不深,我们之间还隔着许多障碍。” “以后都不会了。” “别轻易许我承诺。”郝染的声音很淡定,眸光幽静而无波澜。 楚熠放开她,凝视她脸上的表情,也不再哀求,他知道要让她完全放下心防,需要时间,在孩子这件事上,伤她太重,他能做的就是在行动上表现。 “染染,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楚熠突然问。 “是女孩。”郝染幽幽道。 “一定是很像你,她有坟墓吗?” “有,但在大山里。”她突然想到一个月没有去看她了,只觉的惭愧。 “改天带我去看看她。” “好。” “染染,能说说你当时的情况吗?” 她凝视他,但眸神很淡泊:“过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提了,再提,徒劳悲伤,不要再抓住以往的事,过去就过去吧!” 她表情有看破红尘的淡漠,如死水一般,但却深深的击痛着楚熠。 这更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已,他竟然打了为他生孩子的郝染。 她当时应该是多么艰难,孤身一人,躲在大山里,一个千金小姐突然到了恶劣的环境,面对前所未所的改变。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及胆量,她是那么坚强,那么希望孩子出世,而他却什么也不知道,回来竟还误会她,她怎么可能不死心。 他竟把一切毁了,也毁了她爱他的心,染染,我该怎么才能救赎呢? 郝染看出他神情里看出他的懊悔,扯了扯嘴唇:“回去吧!孩子的事怪不了任何人。” 听着她淡寡的话,心头隐隐一痛,她是心如死水了,所以才会这样,连碰触都不给他碰触伤心的事。 突然,他想到这是应该是郝知章的过错,目光如辣:“你说当时是你父亲逼你打胎的?” 郝染发现他眸中的神色,即时说:“楚熠,如果你真的想惭悔,那就听我的,不要再追究下去了,要怪就怪孩子没有福气来到这个世上,没有福气跟我做母女。” 她这样做实在不想让他再恨父亲了,她清楚,他心里早就恨死了父亲,如果她再说,他会更恨父亲。 他清楚,现在要靠近她,必须得答应她的要求,于是点头应道:“好,我答应你,不再追究。” 她淡淡的扯了唇,“那就回去吧!” “嗯。” 回到酒店,中午跟乔景然等人碰面聚餐,下午到师源诊所拿到药,就回港市了。 却不巧,楚熠回去后,当晚就感冒了,还伴着发烧,半夜时分,郝染察觉出来,赶紧起来喊刘嫂。 “染染,先生很少生病的,而且一生病就来的历害,现在摸着他的头,好像很烫,我们得送他去医院。”刘嫂在查看了楚熠的状况后说。 “好,我们送他去医院。”郝染也有点担心,担心他把脑子烧坏了。 “我不去医院。”突然昏睡中的楚熠嘟喃一声。 “你不去医院怎么行?你现在很烧了。”郝染回了他一句。 “总之我不去医院,染染,你抱着我,我就很快好了。” 郝染大窘,但也并不理会他,转问偷笑着的刘嫂,“刘嫂,你快去叫老陈过来,一起把他送到医院去。” 刘嫂知道楚熠不喜欢去医院,:“染染,先生不喜欢医院,不如先叫家庭医生过来,给先生看看。” “这样呀!那你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 “行,我去打电话。”说话,刘嫂往门口走去,郝染只好拿着冷湿的毛巾敷衍在他的额间。 只是生病的楚熠还很不安份,直往郝染怀里钻。 “楚熠,你给我安份点,你现在生病了。”她拿起掉在床上的毛巾,想拉开他,重新给他敷上。 可是任她怎么拉,楚熠都抱着她的腰紧紧的,她只好叹道:“楚熠,你现在生病了,别闹,让我敷毛巾。” “染染,你是不是很痛,对不起,你打我一巴吧!”突然他低喃着。 听着这话,郝染叹一声,清楚他为这事愧疚,心里的墙也软了下来,朝着他说:“好了,过去了,你现在好好躺着。” “那你不要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 “半步都不能离开。” 她扶额:“好,我半步都不离开。” 楚熠这才放开了手,躺好身子,看着他满脸通红,她只好频繁给他换毛巾,十几分钟后,医生到了。 医生给楚熠量了体温,接着开了药,郝染伺候他把药吃了下去,如此折腾,到了下半夜三点钟。 不久,楚熠出了一身汗,烧就退了,郝染替他换清爽后,才躺下体息。 翌日,郝染睡到九点才张开眸子,立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好,不烧了。”她喃喃道了一声。 于是准备拿开他横在她身上的手,准备起床,却听到楚熠带着沙哑的嗓子嘟喃一声:“染染,你去哪儿?” 郝染转首望他,只见他闭着眸子,“你的声音怎么哑了?” “我喉咙痛。”他嘟喃着。 “应该是感冒的症状,谁叫你在我感冒没好就吻我,现在果真感冒了。” “没关系,你的感冒好了就行” 听着这话,郝染心头一震,然后摸了摸他额头,柔声说:“我一会再让医生过来,你好好躺着,我起床。” “这么早起来干嘛,再睡一会。”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我有点肚子饿,得起来吃早餐,一会你也起来,刷一下牙,吃点早餐,再吃药。” “好,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楚熠突然变的小绵羊,让郝染大为所惊。 “你不会是昨晚发烧脑子也烧出问题了吧?”她疑惑问道。 这时楚熠张开眸子,一副病怏怏,哑着声音:“我也想烧出问题来,这样你就天天照顾我了。” 她扶额,又气又好笑,平常霸道猖狂的男人此刻竟然幼稚的很,怪不得她质疑他脑子是否烧坏了,这个样子的楚熠是她从未见过的,甚到在谈恋爱的几年间也没见过。 她下床,语气带着愉悦:“你这样子倒不像烧坏了,那就赶紧起来,刷牙洗脸。” “我浑身没力气。”他深邃的眸子此时吊了起来,睨着站在床边的她。 她嗡了嗡嘴:“一会吃过早餐就有力气了。” “你拉我起来。”他的语气有撒娇的嫌疑。 她无奈,知道此时的他有点孩子气,但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就顺着他。伸手,一拉,他坐在床上,她再弯腰整整他的睡衣领。 楚熠那病容的眸子热灼的锁住她,心头被满足感涨的鼓鼓的。 “好了,起来。” 楚熠很听话,下床,但手却没松开她的手,站起来后说:“你扶我去浴室刷牙洗脸。” 郝染心想着他昨晚烧的那么历害,如果换在她,估计没有力气站起来,于是点头:“走吧!” 某人一脸笑意,他的装可怜还是很成功的。 站在洗手台,郝染替他挤牙膏,装水,然后递给他,他却说:“你也一起刷。” 她望着他,点了点头,片刻,两人肩并肩的站着刷牙,透着刷牙的丝丝声,似乎这是幸福的乐章。 楚熠透过镜子,望着认真刷牙的女人,嘴角泛起暖暖的笑意。 “染染。” “嗯。”她淡淡的应着。 “以后我们都一起起床,一起刷牙。” 郝染抬睑,看到镜中的他,嘴上沾着浓浓的泡沫,深眸里射出热灼的期盼。 “难道你想天天生病?”她不以为意扯了扯嘴唇。 “病好了,也可以的。”他道。 她停住动作,怔怔的望着镜子,片刻才笑:“那得看你的表现。” 镜子中的他露出笑脸:“我保证天天让你笑颜逐开。” 她不以为意,“赶紧刷牙。” 接着,浴室又恢复了幸福的乐章...... 郝染扶着楚熠走下楼梯时,刘嫂惊讶的张着嘴巴,先生实在太能装了,以往他不管病的再重,都能像没事人一样,昨晚只是发个烧,就要赖着染染扶着。 刘嫂的表情,落进了正倚在郝染身上的某人眼里,他丢了个眼色,示意刘嫂配合他,刘嫂却装做没看见,喊了一声:“染染,先生生病从来不用人扶的,他身体强壮的很。” 楚熠气的咬牙切齿,眸中喷火,而刘嫂偷笑。 郝染质疑的转望身边的男人:“可他说浑身没力气。” 楚熠只好扯了个很虚弱的笑:“你别听刘嫂挑拨,以往是没有人照顾我,都是一个人撑过来的。” 刘嫂也是个见好就收的,只是气气楚熠以往不听老人言,毕竟现在他悔悟了,那就给他一个机会,话锋一转:“不过昨晚先生烧的这么历害,想必消耗了体力,浑身没力气也是可能的。” 郝染听着这话,心头的质疑才消,说:“刘嫂,一会再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他嗓子哑的很,还说痛。” “好,一会我让医生过来,现在我去张罗你们的早餐。”话落,刘嫂给了楚熠一个你好好哄哄染染的眼色。接着便消失在两人眼前。 郝染把楚熠扶到沙发上,“你坐着,倒杯水给你喝。” “嗯。” 十分钟后,刘嫂的声音传来:“先生,染染,你们过来吃早餐。” “好。”郝染应了一声。 楚熠突然皱了皱眉,走到餐桌前,对着刘嫂说:“刘嫂,你怎么喊染染呢?” 刘嫂手上正盛着粥,不以为意挑眉:“是呀,染染让我这样喊她的。” 楚熠转望郝染,“染染,这个称呼不是只有我叫吗?” 第109章 时刻要看到你 郝染翻个白眼:“我父母也叫我染染,没有规定只有谁叫。” “染染,先生这醋可真酸,连个称呼都要搞特殊。不过要特殊倒是有一个很特殊的,就是先生和染染结婚,结了婚喊老婆,这个称呼就只有先生可以喊了。”刘嫂正中点子上的话,给楚熠揪到个机会。 “染染,刘嫂这话倒是很中肯。” 郝染突然支唔,看着这两让仆一唱一和的,很是无奈,“这个以后再说。” 刘嫂听见楚熠有结婚的念头,反而是染染没有,放下手中盛好粥的碗,帮着楚熠说:“染染,先生现在浪子回头,你就给他一个机会,而且只要结了婚,外边那些女人就不敢打先生的主意了。” 郝染把楚熠弄坐下后,自个也坐下,朝刘嫂笑了笑,“刘嫂,如果他的心正,外边那些女人怎么想打他主意也是打不了的。” 刘嫂也不好再劝慰,丢给楚熠一个我也没办法的眼,然后说了一句:“染染这话也对。” “哎呀,我真的没力气,染染你喂我。”楚熠见追婚不成,就耍起赖来。 郝染蹙着眉,“你怎么这么夸张,连拿碗的力气都没?” 刘嫂扶额,心里暗暗偷笑,先生可真是够幼稚的。 “我真的是没力气。”楚熠垮着脸,那样子很是委曲。 这时,刘嫂又添了一句:“染染,先生很少生病,但是一病起来就历害,所以没力气拿碗是可能的。” 郝染听着刘嫂这话,狐疑,于是说了一句:“那刘嫂你喂他吧!” 某人内伤,现在恨不得刘嫂赶紧消失,刘嫂也很识相,急道:“我厨房里正煲着鸡汤,我得去看着,不然一会就干了。” 话落,脚下如抹了油一般,走的飞快。看的郝染眉打成结。 楚熠暗笑,“你看,刘嫂没空。” 她无奈剜他一眼,终敌不过他说,“好吧!我喂你。” 某人笑的只见牙齿,不见眼睛。接着享受着郝染的伺候。 “染染,刚才刘嫂的话不是没道理,不如我们去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他怔怔的望着郝染。 郝染眸子也没抬,只是继续着手中舀粥送到他嘴边的动作,声音咋然平淡。 “我不是说了吗?现在还没到这个地步,时间决定一切。” 楚熠把嘴里的粥吃了咽了下去,咽粥的同时,心里衡量着,先别逼她,等过段时间再说。 于是笑了笑:“那好,我们暂时不说这些。” 楚熠看着碗里只剩一点点粥了,便说:“好了,你赶紧吃你的。” 郝染狐疑,“你吃好了。” 他嘴角淌出一丝笑意,“我吃了点粥,感到恢复了点力气,可以自已动手了。” “那你自已动手。”话落,碗也搁置在了桌上,随后拿起自已的碗,开始她的早餐。 吃完早餐,楚熠说什么也不愿回房,偏要呆在客厅的沙发上,先是打了个电话给陈汤,交代了一些事,然后便喊着郝染。 “染染。” 郝染去厨房里拿水果,看见刘嫂,便跟刘嫂说上两句话,刚说两句,就听见楚熠的喊声。 “染染,先生这次生病倒是很粘人,你看,一会不见你,就喊了。”刘嫂故意打趣。 她的脸突然如霜打的茄子般垮了下来:“他以前是这样的吗?” 刘嫂偷笑,“染染呀,先生是想在你身上讨多些注意力,一定是你这阵子冷了先生,所以他没有安全感,才会时刻要看到你。” 确实,这阵子她是冷着他了,因为她刚决定好不再把心放在他身上了,可是刚做好的决定,就被他察觉出来,还有,他粘人的手段可真是非同一般。 “染染,我在美国从没见过先生带过女子回来,我多少都了解先生的心,他心里装着你,就算他以前有过错,但他现在悔悟了,就原谅他一回吧!”刘嫂看着出神的郝染又追了一句。 她听这话,蹙起眉:“刘嫂,你在美国时,也是跟着他一起的吗?” “对,先生打拼事业不容易,但是当他身家富有时,对我们都一样好,而且从不在外头乱搞男女关系。这样的男子染染你可不能错过呀!” “他不是有个女友吗?” “你说的是那位苏小姐吧!”刘嫂一脸不以为意。 “对,你也认识?”郝染睁着诺大的眼珠子。 “我见过一次,不过先生对她没意思的,我看的出来。” 这时,客厅里又传来一声雷声:“染染,你怎么进去厨房这么久。” 刘嫂赶紧把手中装满水果的盘子递给她,“你快出去吧,看先生喊的火急火燎的。” “我发觉他昨晚发烧,脑子也烧的有点不正常了。”郝染嗡了嗡嘴嘟喃一声,然后拿着水果盘转身往客厅走去。 刘嫂捂嘴一笑,希望两人可以早点结婚吧!这样家里就热闹了。 郝染走出厨房,朝着沙发上的人走去,沙发上的人正热灼灼的锁住她,嘴里抱怨着:“你怎么进去那般长时间?” 她愤愤的剜着他,“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了吗?” 某人不以为意随应:“什么?” “你现在就像个没断奶的婴儿,一不见妈,就嚎啕大叫。”郝染把水果盘放在玻璃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本来我就断不了你的奶,最好天天晚上有奶吃。”某人很邪佞的笑道。 这可让郝染的脸即时染上一层绯红,丢给他一记冷眼,“我看你根本就没病,装病的。” 幸好这儿没人,如果被刘嫂听了去,还不笑翻了,也让她难堪。 可是楚熠却闪出一脸苦瓜脸:“染染,我是替你病的,你总得心疼我点吧!” 她不忽略他的表情,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是你非要亲我,我又没让你亲我。” 楚熠脸又瞬间蔫了,语气哀伤:“好吧!你就当我有自虐倾向。” 见他的样子,郝染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倾身钗起一块火龙果,送到他嘴边,某人又泛起开始生龙活虎般的笑,然后一口咬住水果。 他就喜欢被她这样侍候着,犹如一阵春风将他围住,温暖凉爽。 郝染看着他脸上的那抹笑,便说:“如果你没什么大碍,得回公司了吧!好几天你都没回公司了。” “谁说我没大碍,我现在哪里都痛,喉咙痛,头还痛,身上的骨头也痛。再说,我就算不回公司,公司也照样运转着。” 其实他可是一大堆事,‘森林湖’,海港城的事都等着他决定,但是现在他只想好好利用感冒跟郝染促进感情。 她倾身再叉了一块西瓜,“可刚才你的喊声把整栋房子都能震倒,完全不像有事。” “那是因为我太想你了,才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你,现在我又觉的浑身没力气了。”某人又开始装了,甚至还装的很像。 她很鄙视的瞪他一眼,但还是把手中的西瓜递到他唇边,但他却说:“我想吃颗蛇果。” 她无奈,只好把西瓜放回去,拿起一个颗蛇果,剥了起来。 “楚熠,你生病好能折腾。”她不屑的嘟喃一声。 接着他的头靠了过去:“染染,如果你对我热情点,我就会好的很快了。” 他的言外之意是说她冷淡了,郝染却一眼未扫他:“热情?你指的热情是什么?” “就是你要常给我拥抱,一个亲吻,不过我现在感冒,你就不要吻在嘴上了,但是吻在脸颊上是可以的,还有多说些爱我之类的话。”楚熠说的很是正经。 郝染却立即停住手中的动作,抬首,“楚熠,你怎么变幼稚了呢?” 一脸不可置信。 话刚落,却被他一把抱进怀里。 但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反正现在他病了,他最大。手中依旧剥着蛇果。 窗外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一圈圈把两人环住,紧紧的,有着幸福的光芒。 夹着光芒,头顶传来他沙哑的声音:“我是在你面前变的幼稚一点,有什么不可,难道你想看到我霸道的样子吗?” 说实话,这样的他虽然给她陌生,但是跟那个霸道的楚熠来说,她更喜欢这样,这样让她感到幸福。 只是这幸福会不会像上次,眨眼间又消失了呢? “看吧,你还是喜欢我这样,对不对?”头顶传来依旧是他沙哑的声音。 正在这时,一阵门铃声插进两人耳里,楚熠嘟喃一声:“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是不是家庭医生,刘嫂应该打电话给医生了。”郝染窝在他怀里狐疑。 此刻,她手中的蛇果已经剥好了,她扭了扭身子。 “蛇果好了,你放开我,一会刘嫂走出来开门见到就不好了。” “别动。”突然传来他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夹着一股痛苦。 这也是郝染很是熟悉的声音,知道他有那个反应时,会出现这种状况,果然,她小屁屁上他突然有东西抵着。 心里腹诽,生病也能那么快撩拨,真是服了他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楚熠闻着她的体香,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就已经不能淡定,再被她这般的摩挲,火就擦起来了。 而门铃依旧在响,她僵着身子,“那你先放开我,门铃响了很久了。” “没事,一会刘嫂自个出来开。”他吐了一口气,硬生生把撩起的火压下去。 该死的,随便碰碰她,就出现在这样的情况,晚上得好好泄泄火才行。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刘嫂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急的郝染拨开楚熠圈住她的手,坐到一旁。 第110章 颠狂 刚坐好,刘嫂的身影飘进了两人眸里,但是刘嫂的眼神并没有往两人身上投去,而是急急的往门口走去。 其实她刚要出厨房,就看到了两人搂抱在一起的画面,所以才会故意说话,引起两人分开,她这把老骨头,如果当着两人这样子走出去,脸儿也会红。 郝染剜着一旁的楚熠,手里举着蛇果:“蛇果好了,你吃不吃。” 压下欲火的某人,笑的十分邪佞:“吃,不过你先吃两口,然后剩下的归我。” 郝染以为他让她吃,于是说,“我不吃,你吃吧!” “染染,你就吃两口吧!现在我感冒,又不能吻你,你吃了两口,我再吃的话就当我吻了你,解解我的瘾。”楚熠的声音如洪钟般,咚咚的敲进了刘嫂的耳里。 “哎哟,先生,我还在这儿呢?能不能顾及一下我老人家。”刘嫂抱怨着,人已到了门口。 “刘嫂,你不能当没听见吗?真是的。”楚熠还抱怨一回。 “你生病都没个正经。”郝染嗔了他一句。 刘嫂那边已拿起门口的话筒子接听是谁了。 而这边的楚熠催促着:“染染,快吃。” 郝染只好如他愿,咬了两口,才递到他口中:“快点吃。” 蛇果刚进他口中,就传来刘嫂的声音,“先生,外面有人要找你。” 他不以为意,“谁找我。” 刘嫂望着两人的身影,支吾着,郝染察觉刘嫂欲言又止,便问:“刘嫂,怎么了?” “是苏小姐。”刘嫂的声音有点低。 这话让两人都一怔,郝染看着眼微眯的楚熠,没有说话,半响传来楚熠的声音:“刘嫂,让她回去。” 他现在不想让她来搅和他刻意盈造的气氛。 “哦,好。”刘嫂应答着,紧接着对着那筒说。 “苏小姐,你回去吧,我们先生不想见你。” “如果不让我进去,我就一直等在这儿。”那头传来苏宁宁坚定的声音。 刘嫂无奈的挂掉筒,朝楚熠说:“先生,她说她会一直等。” 话落,刘嫂往厨房里走去。几秒后,楚熠放在沙发转角柜上的手机铃声呼叫起来,楚熠不以为意,依旧吃着郝染给他剥好的蛇果。 倒是郝染,觉的这样不是个事,朝着他说:“估计是她的电话吧!你接听吧!把事情说清楚,这样故意不理她不好。” 楚熠把蛇果吃完,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及嘴,对着她笑:“好,我把事情说清楚。” 郝染站起身,想离开这儿,把客厅留给他,可是楚熠却喊住她。 “染染,你就坐在这儿。” 她停伫脚步,“我进去厨房帮刘嫂。” “如果你走,我就不接了。”楚熠一副雅痞。 她无奈:“好,我不走,你赶紧接吧!” 楚熠脸上露出个笑,拿起正在叫嚣手机,望了片刻,才按下接听键。 “喂。”他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语气透着冰冷。 “熠,你去哪儿了,这几天都不见你,而且打你电话也不接,我现在正在你家门口,大阳好大,你开门让我进去。”电话那头传来苏宁宁委曲的声音。 可饶是这样,楚熠的眉头眨都不眨,依旧一副冷冰:“苏宁宁我们结束吧!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我也不想再骗你了。” “熠,别开玩笑了,你见都见我父母了,怎么能把结束说出口呢?”苏宁宁突然间有点激动。 楚熠凝视一旁的郝染,只见她敛着眸子,一脸无色。 片刻幽幽说:“见了你父母后,我觉的是我高攀了,所以我反省过来了,而且我也不爱你,你去找一个爱你的人。” 他的冷酷无情的话语,让早就不满的苏宁宁怒火爆发:“楚熠,你把我当猴耍吗?见了我父母,还登了我家门,才几天,你就想把一切抛的干干净净,我告诉你,没有那么便宜,海港城是我给你的,如果你执意要跟我结束,你就等着海港城把创世拖垮吧!” 这一声,如涂满了毒液的冷箭,带着致命的威胁。 但楚熠眉宇也不皱一下,挑了挑眉:“苏宁宁,我现在是心平气和跟你说这些,你听也好,不听也好,总之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你回去吧!” 此刻他那沉哑的嗓音,有着诀决的狠硬,将苏宁宁那致命的威胁挡了回去。 苏宁宁见海港城也威胁不了,只好压下怒火,语气软和说:“我要见你,有什么我们当面说清楚。” “没必要见了。”楚熠冰冷。 苏宁宁深呼一口气,“楚熠,就算真要分手,也没有这样只在电话中结束的,至少我们得见上一面吧!” 楚熠浓眉突然一皱,收回看着郝染的视线,思索片刻,应道:“好,我们当面说清楚。” 接着挂了电话,郝染很有自知知明,朝他说:“我回房去。” 楚熠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担心苏宁宁有过激行为,吓到她就不好了。 看着郝染离开客厅,他才站起身,走到门口,对着话筒跟门口的侍卫说了一句,“让她进来。” 走进来的苏宁宁,看着逆着光的楚熠,蹙了蹙眉。 此时她看不清他的脸色,因为看着他的脸是反对窗口,窗外的阳光,淡淡的落在他的头顶,形成一暗影。 她走到他跟前,一脸委曲:“熠,你怎么可以说分手就分手的,我不知道哪点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楚熠眼都没眨,推开苏宁宁的手,站起身,声音冷若冰霜:“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我根本就不爱你,我心里已经被人占满了,宁宁,你去找适合你的人吧!” 苏宁宁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心里的人是郝染,但是你也知道我可以帮到你,所以你才会跟我反反复复的分合,熠,我不求你心里有我,但是我知道我可以帮到你,而你也需要我的帮忙,这样就行了。” 却换来楚熠讽刺:“苏宁宁,你有时候自以为是,这是最让我受不了的,估计许多男人都受不了,但是我想你清楚,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就算海港城工程来说,就算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拿下这海港城。” 苏宁宁奔到他跟前,双眼充血,如武侠剧里走火入魔后的可怕模样,颠狂。 “你现在说的轻巧,如果没有我,海港城一定是别人的。楚熠,既然你受不了我,为何又要虚情假意靠近我身边,你究竟有何居心?” 一直平静的楚熠,已眯上眸子,浑身散发着阴寒之色:“既然你这话说到这份上,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利用你来刺激郝染,因为我气她当初的违背誓言,所以也想用你来气她,但现在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这样对你不公平。” 苏宁宁突然受了刺激,直直摇着头往后退去,嘴里喃喃失语:“不可能,楚熠,你现在利用完我了,就想把我一脚推开,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话落,她转身往楼上跑去,楚熠心里咯噔一跳,即时追了上去,却没想到苏宁宁的步子竟这般快,瞬间就已经冲了上去。 刘嫂一直在厨房门口,听见诺大的脚步声,赶紧走出来,看见楚熠追了上去,心里念了一句佛:“真是罪过,这都什么样的女人?” 话落,也追上去,担心苏宁宁会发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宁宁此时带着摔破罐子的念头,她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这一切都是郝染,如果不是郝染,她跟楚熠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她双目被仇恨充盈着,脚下的步子就像上了弹簧,转瞬间已到楚熠的卧室门口,接着如一头疯狂的母狮,冲进房间,嘴里大喊:“郝染,你给我出来。” 这时,郝染正在阳台上给谢芯打电话,告诉她换了新号,听见苏宁宁的大喊,转过身,只见她头发微乱,整个人的神态有些失常,双目充血,怒扫着房间。 突然,那红血丝的眸光落在她脸上,紧接着朝她奔来,她打了个怵,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脚底一直往上窜。 也顾不得电话那头谢芯喊她。怔怔的盯着穿过门的疯子女人。 这时,冲进房间的楚熠,想阻止苏宁宁时,却被苏宁宁把阳台的门从外头锁住了,他紧张的拍了拍门。 “苏宁宁,你别乱来,有话跟我说。” 可是苏宁宁现在已经被仇恨充晕头脑,对楚熠的话置若罔闻,转身,满眸恨意的朝郝染靠近。 郝染触到苏宁宁失常的表情,心怵的往后退去,声音如她头上的发丝在风中摆来摆去。 “苏宁宁,你做什么?” 苏宁宁踱着猫步,但步步却带着杀戮的阴气,声音裹着的层层利器,逼向郝染。 “郝染,你为什么一直都跟做对呢?还小时,我表哥也向着你,现在我爱的男人,也因为你而要抛弃我,为什么你总是挡在我跟前,你究竟想挡在我跟前多久?” 她那浑身的狠劲,逼的郝染颤抖:“苏宁宁,你跟楚熠的事找楚熠去说。” “他就因为你要跟我划清界线,我说什么也没用,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狐媚的女人,你为何勾引了我表哥,现在又要来勾引熠,他是我的,你别想得到。”说着,她冲到郝染跟前,掐住她的喉咙。 在房里的楚熠急的用脚踹着阳台的玻璃门,走进来的刘嫂见状,气喘吁吁的从身上拿出一大串钥匙,声音也颤抖。 “先生,别踹,我这儿有钥匙。” 楚熠赶紧从她手中夺过钥匙,只是见一大串,“是哪个?” “我也不记得哪个了,你每个试试。”刘嫂急的满头大汗,目光落在阳台外,看着苏宁宁正掐着郝染,心似要跳出来。 “那个女人真是疯了。” 第111章 一起跳下楼 楚熠一个一个的试钥匙,但脑子还算镇静,吩咐刘嫂:“你赶紧下去,在下边铺上垫子,以防万一。” “好,我现在立即让人去弄。”话落,刘嫂快步走出房间。 楚熠手上的动作不停,依旧插着钥匙。 阳台上苏宁宁掐着郝染,郝染用手顶着她的手。 “苏宁宁,你赶紧放手,你这是犯罪。”郝染怒声吼着。 “犯罪?我现在还怕什么犯罪,是你跟楚熠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苏宁宁颠狂的喊道。 “他不爱你,你就算怎么强求也没有用,就算没有我,也有其他人的。”郝染努力的挡着她的手。 可苏宁宁她的位置对于用力,非常有利,郝染反备,就要逊色些,所以一直往后退,直退到阳台的栏杆上。 苏宁宁用力,那力气比一头牛还大,郝染敌不过,上身一直被压,压到了阳台外,半身悬在空中,垂下的发丝,风一扬,在半空中轻舞飞扬着,撩乱着房内那头的楚熠。 “该死的,这钥匙哪个才是?”楚熠急的胡乱说了两句,突然手中一扭,钥匙竟然转了,锁开了。 他急推开门,踏进阳台,“苏宁宁,你别乱来。” “站住,如果你过来我就把她推下去。”苏幽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句,止住了他要前进的步伐。 看着挂在上身在半空中的人儿,随时有掉下去的可能,楚熠低语劝慰着。 “苏宁宁冷静点,你这样会毁了自已的。” 她一声罂粟般的冷笑:“毁自已,可是我已经不再担心毁不毁自已了,你把我的希望破灭了,我还担心什么?” “苏宁宁,你先放开郝染,我们再好好谈谈。”楚熠一脸紧张,他现在得拖延时间,让刘嫂在下边铺上气垫,虽然二楼并不高,但是染染掉下去也会受伤。 斜对着他的苏宁宁突然大笑,“哈哈......”,笑声绝厉而凄恨,那是在被致命一刺后的绝望哀鸣,哀鸣随着风飘向苍穹,她的衣角突然猎猎作响,身体随之颤抖,风声鹤唳,瞪住楚熠。 “你刚才答的绝狠,一点余地也不留,可现在你为了郝染,宁愿向我妥协,这比你的拒绝更让我难受百倍。” 话落,她手中的力气加大,将郝染用力一压,郝染上半身已全部探出栏杆,悬在半空中的长发凌乱飞扬,打乱了楚熠的心,但他依旧镇静下来,语气软了几分。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毁了这个女人。”苏宁宁阴狠怒道。 郝染双手依旧紧抓着苏宁宁的手,她知道,这时的苏宁宁已失去理智了,她必须自救才行。 而楚熠依旧在分散着苏宁宁的精力说话:“你知道杀人要偿命的吗?” 苏宁宁转头一笑;“我不怕。” 只是话刚落,郝染见她的注意力分散,快速的用两条触地的腿一踹向苏宁宁,一时没有防备的苏宁宁被这两脚踹向墙壁,重重的撞在墙壁上,而郝染虽然逃脱了她的掐制,但因为重心力全在上半身,而上半身悬挂半空中,自然而然,整个身子往半空中飞去。 “染染。”说时迟,那刹快,楚熠飞向空中的郝染,只是当他抱住郝染时,他人也已跳出了阳台,跟着郝染,往地上坠去。 突然间,空中两具紧紧粘在一块的身躯,像空中飘落的雪花,那般晶莹耀眼,绚丽缤纷,伴随着郝染那没有缚束的发丝,一起在空中飞舞。 “染染,别怕,没事的。”他在她耳朵轻喃着,她紧紧的贴在他宽阔的胸膛,竟然觉的安心,紧紧的环抱着他。 地上的刘嫂,惊叫着:“天呀!这可怎么是好。”她手中的气垫还没铺好。 紧接着就是“砰”一声,重物的落在地上。 两人摔在没有气垫的草地上,郝染在上,楚熠在下。那一直飘落的发丝,如繁华落尽后的颓败全数凌乱的粘在两人身上。 “先生,染染,你们怎么样?”刘嫂丢下气垫,往两人跑来。 郝染只觉的身子一阵重摔,有点头晕,听到刘嫂的喊声,才摇了摇头,感到缓了过来,低首看着身上,没传来疼痛,赶紧起身,朝着抱着她的楚熠喊着。 “楚熠,楚熠,你醒醒。” 可是楚熠紧闭着眼,吓的她魂飞天外,急喊:“楚熠,你怎么样,别吓我。” 这时,刘嫂已跑到两人身旁,“染染,你没事吧!” 郝染朝刘嫂抬首,摇头:“我没事,可是楚熠好像有事,他没有醒来。”她的语气急乱的快要哭出来。 刘嫂心也咯哈一跳,急心步到楚熠身边,“先生,你怎么样?” “楚熠,你快张开眼睛呀!”郝染突然哭喊。 只是郝染的话刚落,刘嫂就感到她的衣角有被人在扯,低首一看,竟是先生的手,然后看到他的手朝她示意,随即便明白过来,嘴角泛着一抹狡笑:“染染,不如你些爱先生之类的话,像电视上那些不能离开我,我要嫁给你之类的告白,这样对唤醒沉睡中的人很有作用的。” 郝染因为焦急,也没多想,于是说:“楚熠,你不要有事,你有事我怎么办?你不是说还要娶我的吗?” 突然一旁的刘嫂急的呀!于是说:“染染,你得下重药,就直接说愿意嫁给先生,先生听到,一定高兴会张开眸子的。” 郝染觉的刘嫂的话有道理,于是喊道:“楚熠,你快醒来,醒来我们结婚。” 突然,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微眯开眸子,用虚弱的声音嘟喃一声:“染染,你没事吧!” 郝染果真见到他睁开眸子,露出笑脸,急促说:“我没事,楚熠,你怎么样?” “我好像还没死吧!”楚熠故意说着。 “不准说死不死的,你会没事的。”郝染脸一板。 楚熠裂嘴一笑:“好,我不说,不过刚才我听到你说我们结婚,该不会我从高空中掉下来,产生虚幻了吧!” 楚熠的腹黑再现。 一旁的刘嫂人精般接话:“先生,你不是产生虚幻,染染刚才答应了。” 突然他两眼发光,抓住她的手:“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这一声没有刚才的虚弱了,但脸上依旧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郝染担心他伤到了,毕竟刚才是他护着她,地上没有什么东西垫着,如果他不护着她,估计她可能摔成重伤了,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而是点头:“只要你没事,我当然愿意了。” 楚熠听到这句话,心里那个菊花突然盛开,眸子露出喜悦,激动的敲定:“你可不能反悔。” 看见他脸上露出笑意,她才放心的直点头:“我不反悔,只要你没事。” 她想到刚才她的身体飞离阳台,他竟然随她跳过来,那需要爱之深,才能做到的,他爱她,是真心真意的。所以才会不顾自已的安危随她一起跳下来,在生死关头那一刻,她突然感到,有他陪着,她去哪儿也不会感到孤单,所以只要他没事,她也不愿再浪费时间了。 她考验他的心,已经过了,她会嫁给他。 楚熠突然将她往怀中一抱:“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等我病好了,我们就去美国注册结婚。” 她微笑的点头:“嗯。” 一旁的刘嫂突然站起身,一脸笑意的将空间留给两人。这次还真是多亏了那位苏宁宁呢?不过现在她要回去打话报警。 刘嫂离开,郝染扳开他的手,离他的怀抱,盯着他浑身上下,“你有没有哪儿受伤?” “只是后边有点痛,估计是刚才那么一摔,摔到了。”楚熠喜的连声音也不沙哑了。 “那我送你去医院。”她突然作势要扶他起来。 他故意皱了皱眉宇:“不用去医院,家里有跌打酒,擦擦那个就行了,以往我常擦。” 他以往在美国,比这还要高都跳过,这点高度跳下来,怎么可能有事?但是不装有点事的话,那就显的他在欺骗了。 这就是腹黑的楚熠。 后面的事,是苏宁宁被警察带走,警察只例行问完楚熠及郝染一些细节,离开了楚熠的别墅。 楚熠的房间里 他躺在床上享受着郝染给他擦药酒的伺候,浑身脱的光光的,露出结实的肌肉。 “你身上的肌肉像铁打筑成的,擦的我的好累。”郝染抱怨着。 可是某人很享受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游来游去,就像一条柔弱无骨的鱼儿,给他做着高档的spa,浑身都有种飘飘然的畅快。 “再擦一会,擦完了就睡觉。” 郝染也知道,跌伤了,需要擦长时间的药酒,而且要用力擦,才能驱赶骨头上的於血。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额头已是汗水布满,楚熠突然有点心疼。 “染染,别擦了,休息吧!” 双眸充满着温柔之色。 她这才停住手中的动作,浑身就像打了一场战般,没有力气,于是洗了个手,擦了额头的汗,就上床躺在他身边。 “手酸了吧!”他问。 “嗯” “我给你揉揉。”他拿过她手,在她的小臂上轻轻的按捏起来。 被他这般按捏着,刚才那股酸胀,瞬间消失,一阵酥酥感觉油然而至。 “染染,你刚才没摔倒哪儿吧!”楚熠没有停住手中的动作问她。 她摇了摇头:“没有。” 突然,她觉的奇怪,早上他不是说没力气吗?怎么这会儿替她捏手的力气强劲过她。 她抬眸睨着他:“你现在恢复力气了。” 楚熠突然僵怔,然后嘴上扯开笑意:“是呀,吃了早餐就恢复了些。” 其实她猜的出来,他就是想赖她伺候,看在他刚才舍身救她的份上,就不给计较了。 这时楚熠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染染,真是抱歉因为我的事让你受到惊吓了。” 接着把她往胸口紧了紧。 第112章 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她感到他的心意,故意戳了戳他的胸口:“所以以后,你要是再负情债,就算你跳下楼我也不原谅你。” “没有以后了,过一段时间,我们去美国注册结婚,只要结婚了,我哪还有心思负情债。” “那就是说我没答应嫁给你,你就会有异心罗?”她又故意曲解他。 他呵呵一笑:“我在九年前就已经被你俘虏了心,哪还有谈什么异心?” “油嘴滑舌?”她剜他,但心里却如喝了蜜般。 “我是那种料吗?”他眉一挑。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怎么知道?” “你真是没良心,我为了你,当了四年的和尚。” 郝染翻了个白眼,很不屑道:“我不一样做了四年的尼姑?” 这话真让楚熠心花怒放,这才是真实的郝染,这几天,她一直平静如水,死气沉沉的。 现今,他拨开了她的心绯,那个他爱的郝染又回来了,满脸笑意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嫩鼻:“那我们算是扯平了。” 她仰首一笑:“那以后记得对我好点,不然,我就会跑的远远的,让你永远都找不到。” “我才不会给这个机会你。” 他裂嘴一笑,就想探头过去亲她嘴,突然想到他正在感冒,于是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他亲完她,她亦也回礼了一个。这个让楚熠很受用,笑的满脸笑容。 两人歪腻完,郝染才找到空隙问。 “楚熠,你当时跳过来救我时,就没想到会自已的安危吗?” “我只想到你的安危,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她的心突然心间一阵暖流缓缓淌过,如滚热的烫斗将衣布上的皱褶抚平,亮丽如新。 “楚熠,我现在就原谅你以前的伤害,但是以后你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信任在情侣之间很重要,如果连这个最基本的都不能做到,就很难相处下去。”她糯糯的说着。 他摸着她乌黑柔顺的发丝,神情肃穆:“从这件事后,我对信任这两字又重新有了认识,我会紧紧抓住它,把它放在我们相处的第一位。我很开心,你依旧是以前的那个染染。” 他的声音磁性参杂着感性,紧紧的搂着她。 “我依旧很傻是吧!可是我发觉你却不是以前的那个楚熠了。”郝染撇撇嘴的叹道。 他突然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我爱你的心依旧一样,而且比以前更浓了,你怎么没发现?” “有吗?”她皱眉反问。 这话,真是一盆冷水,浇的他整个人垮掉。 “染染,我差一点就失去你,想到这,我就浑身感到好像一阵颤栗,不过很庆幸,我还能把你原样的找回来,我们以后都要相信对方的心意,好吗?”他的声音很平静,幽幽沉沉,煞是好听。 听着楚熠的声音,郝染心也跟着平静,满足的应着:“嗯。” 突然,他望向窗外,天际的白云安详的挂在天边,嘴角泛出一抹安详的微笑。 他指着窗外可见的几片云。 “你看,窗外的云多么安静,那么美好,往后我们的生活,会像它一样。” 郝染随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那几朵白云如冬天棉袄里的棉絮,柔软温暖,就这般看着,心亦也被染的暖烘烘。 她微微一笑,声音糯糯好听:“希望真的以后的生活可以如它一般温暖,安祥。” “一定会。”楚熠给了她个笃定回答。 只是这笃定的声音,却没有给安稳,她想到她的身体,抬眸再看她:“楚熠,如果我的身体治不好,以后不能生孩子,怎么办?” 声音像窗外的风,飘来飘散去,没有着落。 “别想太多,师源是个名医,怎么可能会治不好?” 他的声音却是异常坚定,无一丝飘渺。 她想到她的实际状况,蹙眉担忧说着:“可我是因为生产时受的伤,而且当时因为从大山送到城里治疗,也耽搁些时间,差点要切除子宫,这样的情况定是严重,而且我也落下了病根,每次大姨妈来,就会痛的剧烈。” 楚熠突觉的心头被钝刀割着,当时他的染染该是多么痛,多么孤单,多么无助。 如果在那次生产时她失了性命,那他以后的人生该怎么过来。 想到这,抱着郝染的手又紧了紧,似乎只要稍微松一松,她会消失不见,于是说话的声音也跟着颤抖。 “师源说过,只要按时服他的药,就会好的,所以你要有信心。” 她心头瞬间安定,应了一声:“好。” 从师源,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白云吟,心头一直好奇她的人生,仰头问:“对了,你说郁靖南和他夫人的爱情故事是个传奇,现在讲给我听听如何传奇?” 他把她整个人都纳进自已身上,叹了叹:“好,现在讲给你听。郁靖南和白云吟是因父母之命结婚的,所以郁靖南对这个父母安排的妻子打从心底就厌恶,所以就算结婚,他也没正眼瞧过新婚妻子,而且结婚当晚,他就消失在白云吟眼前,把白云吟冷落了三年,其实郁靖南结这个婚,也是为了拿到集团的大权......” 听到最后,郝染因为乏力,竟然睡着了,楚熠才将她从怀中安置好在床上,在她额头上轻吻一口。 他从床上走下来,拿起他的手机,走到阳台外。 “你去把那个医生李小双给我带来。”声音如撒旦阴狠。 现在是他该调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他不会放过这个人。 ...... 接着挂掉电话,再往美国打了个电话。 “人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怎么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你们吃什么的?”楚熠用纯正的英文怒斥。 “先生,我们已动用了所有关系,但就是找不到郝景天的行踪。” 他突然皱了皱眉头,眸子望向明媚的天空,他的心却是一片蒙胧,突然半响才说:“继续找。” 挂了电话,他知道郝景天的事不能再隐瞒,他跟郝染的关系已修好,不能再有任何事去破坏它,这事必须告诉她。 他突然转首望向床上那抹倩影,心头鼓的满满的。 现在,他必须用他的能力去保护这份得来不易的爱情,他有能力了,再不会是以往那个任人捏扁搓圆的楚熠了,他也不会再让心爱的女人去为他牺牲任何东西。 染染,现在换我来保护你。 当郝染醒来时,已是午饭时间,她发现楚熠不在床上,房间也没有他的身影,于是走出房间,到了楼下,也没有发现楚熠的影子。 看见刘嫂从厨房走出来。 “刘嫂,楚熠人呢?” “先生回公司了,说公司有一堆事等着他,他让你好生休息。” “他不是病了吗?怎么还回公司?” “先生那个病不碍事,你不必担心。”刘嫂一副不以为意。 同时心里暗暗加了一句,染染,你这个小呆子,先生是什么人?那点小毛病在他眼里根本不是病。 “可是他从那么高摔下来,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郝染还有点不放心的嘟喃着。 刘嫂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傻笑一声:“可是先生说他没事,我也不好阻拦。” 她叹了一声,得打个电话给他,哪可以胡来的? 她抬脚往楼梯上走去,刘嫂见状,喊了一声:“染染,吃午饭了。” “好,我一会下来吃。”但是脚步还是奔上了楼梯,回房里拿手机打电话了。 “楚熠,你去公司了?”电话接通后,她对着电话那头嗔了一声。 “醒了。”他那头糯糯的声音如巧克力般,丝丝顺滑甜腻。 “嗯,你屁股不是痛吗?怎么还去公司?” “你替我擦了跌打酒后,好多了,而且陈汤打来电话,他撑不住了,我只好过来处理一些公事,你别担心,我没事的,倒是你,好好给我养着,养好了身体,给我生孩子。” 郝染一听,故意气他:“你现在是不是准备把我当成生产工具了?” “你这个坏东西,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虽然他的话语带着丝丝责怪,但更多是宠溺。 她这头娇笑一声,才说:“那你自已注意点,感冒还没好呢?” 被人记挂,原来是这般美好,家里有心爱的人记挂着,更是美好中的美好。 他满腹幸福,轻柔一笑:“有你的牵挂,我会好的更快。” 她亦也一笑:“那现在是午餐时间了,你赶紧去吃午餐吧!” “一会去吃,不过染染,你吃完午饭,收两套衣服,一会跟我去青城市。” “我去青城市做什么?”她知道他去那头,是因为工作。 “海港城那边的工程需要我去指点,而且这一呆,可能得几天,我可不想单相思,你也跟我一块去。” 郝染蹙了蹙眉,“可是我要跟‘博盛’老总要见面呢?” “要不然你先跟季如风通个电话,看他那边现在怎么安排?” “行,那我跟他先通个话吧!” “那先吃午餐去,多吃点。”楚熠道。 “我一定把自已吃成小肥猪,到时让你抱不动,压你的腰。”郝染突然很孩子气似的恐吓他。 “哈哈,那等你吃成小肥猪再说吧!” 在这笑声中结束了通话,郝染立即给季如风电话,季如风却说,让她打电话亲自跟他谈,所以她拿到电话号码后,立即拨通了电话。 teey先生,你好,我叫郝染,季副总应该有跟你提过我吧!” “你好,我知道你,如风说你因为‘博盛’手中郝氏企业债权来找我的是吧!”这声音带着沙哑暗沉,似如黑暗中的神秘的天阴,又似一位老人低呜。 她聚神听着他的每个词,生怕漏掉一个词,而答错。 第113章 回家 “对,我就是因为郝氏手中的债权找你,我想请求你,能否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筹钱,从你手中买回郝氏的债权。” 那头突然沉寂,郝染紧张的紧了紧手中的手机,骨节泛白,手心微微沁出汗水。 半响那头才传来沙哑的声音:“郝小姐,这是商场,你这个要求实在有些滑稽了,我跟你萍水相逢的,甚到也没见过面,我凭什么答应你,再说我现在卖的话,十个亿就到手了,在商言商,我不可能因为你而失去这么大的利益。” 这话,让她感到渺茫的希望慢慢从她指缝中流失,但依旧不愿放弃:“德华先生,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有点过份,但请你看在一个从未敬过孝道的女儿为父母做的第一件事,也看在我跟季如风是校友的份上,请你给点时间,我一定会筹到钱的买这债权。” 那头又忽然沉默,良久问了一句:“那你想让我给你多长时间?” 郝染知道这十亿,是个天价数,不是朝夕之间就能筹到手,凝眉思索后说:“一年。” “哈哈,郝小姐,你这是在耍我吗?我拿出十亿你让我空等一年?” 这一声尽带讽刺,刺的郝染焦躁不安,反问:“那你可以给多少时间?” 那头传来沙沙的声音:“郝小姐,我很敬佩你有这样的孝心,但是我在商场上做生意,是不参杂这些感性的情愫的,这样吧!我在一个月后交权给委托者,如果你一个月内能筹到十亿,我看在你跟季如风是校友的份上,把它转给你,但是一个月如果你不能筹到款的话,那就抱歉了。” 这话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郝染知道,一个月太短,但是总比没有任何希望要来的强。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啊爸认识的人那么多,是可以想办法的,于是爽应一声。 “好,我尽量一个月筹到款,不过,德华先生,还有个不情之请,你对外放出的话,可以收回么?毕竟会影响到我筹款。” 那头依旧是沙哑的声音:“郝小姐,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有真心想帮你的人,不会介意我放出去的话。” 郝染清楚对方跟她无亲无故的,没有拒绝把债权卖给她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又怎么还会再额外答应她的其他要求。 正这般想着,那头就传来结局的话语:“郝小姐,我还有点事,我们的谈话到这儿吧!以后有什么事,你跟季如风联系就行,记住,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好的,谢谢你德华先生。” 挂掉电话,她呼了一口气,总算争取到一些希望,但是在一月内筹到十亿谈何容易,而且每个银行已经不愿意贷款了。 纠结片刻,没有头绪,但她还是很理智的先打电话给郝知章,让他着手做准备。 拨通电话,几秒后那头传来郝知章的声音。 “你好!” “啊爸,是我,染染。”郝染身子往窗口移去。 “染染呀!你换号了吗?”郝知章的声音有些波澜。 “以前那个号丢了,所以换了这个号。”她看着窗外热烈的太阳,只觉的刺眼,用手挡了挡。 “哦,是不是有什么事找啊爸?” “是的,啊爸,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是不是景天的病情又好转了?”郝知章的声音如阴天转睛的快速变化。 郝染一笑:“景天几乎好了,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事,而是另外一件。” “另外一件?”郝知章的声音透出狐疑。 “我前段时间听正毅说了家里的事,我知道郝氏现在的债权全部落在‘博盛’手中,正好我有个校友在‘博盛’内部做事,通过他,我跟‘博盛’老总谈了关于郝氏的债权问题,他说一个月后如果我们能筹够十亿,就愿意把债权还回来,啊爸,你得想办法筹款。” 郝染的话立即让郝知章来了精神:“你认识‘博盛’里头的人?” 她只好平静的叙述:“嗯,但是人家是拿不了主,做主的德华先生刚刚跟我通过电话,他说愿意把债权还给我们,但一个月内必须筹到十亿,如果筹不了十亿,他就会把这债权卖给其他人。” 突然郝知章那头沉寂,半响才说:“染染,十亿不是个小数目,现在的郝氏不比以往,最近几年都负债,而且现在‘博盛’放出话来,每个银行也不愿贷款给郝氏。不过啊爸不能让一生的心血就这样流逝,所以拼了老命也要把郝氏保下来,往后景天也有个伸展手脚之所。” 听着郝知章处处为景天着想,郝染亦也动情:“啊爸,你放心,我也会尽量让我那校友帮忙,我也会尽自已最大努力去挽救郝氏。以后有什么情况,你就直接告诉我。” “好,有你这话,啊爸感到肩上的重担也轻了不少,如果你能回来郝氏帮啊爸的忙那更是理想了!” 郝染一时间没想到父亲会提出让她回郝氏的要求,即时沉寂,踌躇如何回答。 现在她刚跟楚熠修好关系,他也一定不会同意她离开他身边的,可是她又不想伤了啊爸的心,如此来回思索着,那头郝知章也清楚,郝染会迟疑的原因,即时说。 “染染,啊爸不勉强你,如果你不愿回来,就当啊爸没说过,但是这个家还是你家,你要常回来看看。” 郝知章的理解,让她深呼吸一口气,“啊爸,回郝氏的事让我考虑考虑。我下午正好要回青城市工干,到时我抽个时间回一趟家吧!” 郝知章突然语气激动,“好,好,啊爸等这天已等多时了。” 郝知章的话倒让郝染感到愧疚,父亲是多么希望她回去,这次回青城市好一定要回去看看。 “好,啊爸,我到了青城市再联络你。” “好,啊爸等着。” 家里有难,一直没有为家做过什么的她,这次一定要为家做些什么,哪怕一点绵力也行。 到达青城市时,已是下午五点钟了,楚熠去了工地,郝染在酒店休息,但因心头挂念着家,于是在楚熠离开,跟郝知章通了电话,就往离开了四年的家奔去。 车子停在家门口时,家跟她离开时那般模样,依旧是白色的墙杆篱笆。 突然一枝探出篱笆的蔷薇花落进她眸里,虽经过一天太阳的照射,依旧夺目灿烂,迎着风儿,轻轻摇摆,似乎在欢迎着她的归来。 白色的篱笆栏杆,比她离开时,颜色暗色苍老了许多,这是经过风雨吹打后的苍桑。她抚摸上栏杆,就像抚摸着分离多时的骨肉,那般轻柔,那般热切。 四年了,你们依旧还在,虽然你们苍老许多,但却依旧默默无闻装饰着这个家,看到你们,真让我五味陈杂呀! 沿着篱笆一直往前走,欧式风格的别墅越来越清晰,记得在她离开前,外墙颜色明艳,耀眼绚丽,现在却陈旧的如苟喘着的老人,甚至还有污渍,将这座别具一格的欧式别墅染上几分颓败。 走到门口,看见那漆黑色古典缕花的大门,就像这栋别墅的卫兵,忠心耿耿的守卫着,保证安全。 她抬手再抚上它,发现它不再是光滑上手,而是粗糙的咯皮肤,原是上头的漆已有脱落了,看着渐渐失色的家,心头晦涩,没有她跟景天的家,竟是这般死寂且落没。 失神良久,才按了按门铃,片刻,那漆黑色的门缓缓往里头移去,渐渐的看到里边的石板地越来越宽,最后出现的是她熟悉的一双穿着布鞋的脚,那是老管家福伯。 福伯眯着眸子,看到郝染时,颤抖问。 “小姐,你是小姐吗?” “福伯,我是染染。”她听到福伯的这声小姐,心头酸涩一直往喉咙里冲,声音哽咽。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福伯的声音亦也跟着哽咽。 她眨着雾气蒙蒙的眸子,“福伯,这几年你身体好么?” “好,就是记挂着你,快些进来。”福伯急切开心。 郝染踏进那漆黑色古典缕花的大门,向四处望去,花园的花草,虽然整理有条有絮,花儿也开的灿烂,但终归染着一抹颓败之气。 “刚才老爷打电话说你会回来,我就激动的坐立不安,真想见你呀!” 郝染朝他微微一笑:“啊爸没回来?” “在回来的路上了,只有夫人在家。” “我啊妈在家?” “是的。” 两人边走边说,而郝染的眸子依旧向四周望去,看着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竟是变的满目疮痍,心突然变的生疼。 走进客厅,里头的摆设依旧是她走时那般,没有任何改变,但依旧整洁干净,反射着光芒。 “小姐,你快坐。”福伯一脸喜色。 “福伯,我啊妈在房间里吗?” “夫人这个时候正在打坐,小姐你先坐着,一会夫人完事了,就会下来。” 听到福伯的话,她有些怔,回神问着:“啊妈什么时候开始念佛了?” “夫人就这两年开始的,在家里,她觉的太闷,想找个事分散烦闷,小姐喝水。” 郝染接过水杯,“她身体好吧!” “好,就是最近老爷身体有些问题。” 郝染一听,急问:“什么问题?” “老爷年纪大了,高血压,这是老年人的通病。” 听到这话,她的心突然一痛,父母都老了,可她却依旧游荡在外头,不愿回来,真是惭愧。 “高血压可以非常小心,这种病可大可小。” “是的,现在老爷每天都有吃降血压的药。” “那就好。” 说完,喝了一口水。“福伯,吴嫂呢?” 第114章 相亲 “吴嫂在两年前回老家去了,她儿子生了孩子,回家带孩子去了。” “那家里就你一人呀!” “还另请了个李妈,我本叫老爷不用请,家里头也没什么事,只是打扫屋子,管管花,负责夫人的三餐。但是老爷非说我年纪大了,得再请个人帮忙。”福伯言语中透着感激。 郝染笑了笑:“啊爸这样做是对的,你这般年纪,不能劳累。” 福伯笑道,“我福气好,遇上个这么好的主。” “所以你叫福伯。”郝染接一声笑道。 两人相视而笑,这时,从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郝染止住笑意,往上望去。 只见分别四年的母亲蒲韵华,她一身素色长袍,乌黑的头发中间分开,现出一条长长的发路,额间无留海,头发往两边梳去,在脑后结成个发髻,她那削尖的脸儿别有一翻韵味。 年轻时候,也是个美人。 只是她脸上平静的没有颜色,抿着唇,神色过分肃穆,因为保养得当,皮肤白晰,皱纹甚少,身材苗条,并不像五十岁的人,乍看之下也就四十来岁。 母亲依旧是那般冷漠,在她印象里,她一直都是冷漠无色的,除了跟父亲吵架时,她才会显出她的利爪来,脸上才会有冷漠以外的表情。 蒲韵华走下楼梯时,就已听到郝染的声音,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眸光若有若无的往郝染身上一扫。 “啊妈。”郝染喊了一声。 “你回来了。”她看向她,声音没有起伏,猜不过透她是惊奇,喜悦还是不悦。 “嗯。”她有点心悸应答。 从小,她就害怕面对这样的母亲,让她心颤。 只见她优雅的继续往下走,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停伫脚步。 “夫人,你的水。”她坐在沙发上时,福伯将她的水搁置在她跟前。 她似乎渴了,葱根般白的手拿起水喝了两口,才放下杯子。 “啊妈,你这几年身体可好?”一旁的郝染继续问道。 “老样子。”简短而冷漠。 郝染倒被她这般冷淡搞的有些不安,站在一旁的福伯眼儿尖,瞧出来了,于是说:“小姐,你回来去走走,看看家里有没有变化。” 这话正合郝染意,于是应一声:“好。” “啊妈,我四处走一走。” “嗯。” 只是郝染刚要起身,门口传来郝知章的声音:“福伯,染染回来了没有?” “老爷,小姐回来了。”福伯应着。 紧接着,门口出现郝知章的身影,郝染喊了一声:“啊爸,我刚到。” “好好,回来了就好。”郝知章一脸笑意走过来。 因为笑,他圆润的脸颊透出一抹光芒。 坐定后,郝知章就问起郝景天的事。 “染染,景天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郝景天的事,郝染早就料到父亲会问,拿出心中想好的说词的应道。 “啊爸,景天要上学,而且我也是回来一两天而已,等过段时间我休息时,我带他回来见你们。” 郝知章点头:“行,你做事我放心。” 一旁的蒲韵华突然说:“景天自闭症好了?” “差不多了,不过现在还在治疗当中,等景天完全好了,我想把他送到美国去读书。” “这当然,景天一定要去美国最好的学校读书。”郝知章想着郝家的香火可以延续,还能接打拼一生的事业,心头就喜的不能自已。 郝染亦也欢乐一笑:“啊爸,景天其实很聪明,只要我说一遍,他就能记住,而且脑子特好使。” “那是自然,景天从小就聪明,只是不太爱说话而已,我们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当**岁时,诊出她有自闭症,啊爸如被雷击般。”郝知章突然说到痛心的事。 “啊爸,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们不提了。” “对,都是过去的事。” 一旁的蒲韵华依旧一脸无色,儿子的病,痊愈与否,全然不关心。 郝染清楚蒲韵华的性子,也就见怪不怪,只是她想不通,为何对啊妈对自已的孩子可以冷漠到这般地步。 她就不能。 郝知章察觉到蒲韵华一直没有话语,于是对郝染说了一句:“染染,你去四周逛逛,一会我们一家人出去吃个饭。” 郝染点头,于是她走上楼梯,往她以往的闺房走去。 郝染离开后,郝知章小声对着一门旁的蒲韵华说:“韵华,染染回来了,你起码露个笑。” 蒲韵华那削瘦的脸突然荡了个涟漪,但却很冷:“我没赶她出去已算是大度了,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把这儿当成什么了?” “当初还不是因为我们逼她,她才会走,现在她愿意原谅我们了,回来不是很好吗?而且还能帮郝氏。” “那是你的事,我有点累了,就先回房里休息了,一会你们出去吃饭,不必叫我了。” “这怎么行?韵华,今晚你一定要去,给点面子我,行么?”郝知章的语气柔了许多。 蒲韵华微眯着眸子:“你今晚又打什么算盘?” “肖家的肖正毅一直喜欢染染,现在都三十了,还不愿结婚,肖家人知道他的心思,约我俩见个面,正好今晚染染回来,就一起去吧!”郝知章说道。 “你不是说染染现在还跟那个楚熠一起吗?” “先见肖家再说吧!现在郝氏急需一笔巨额资金,肖家在政界这么名望,看能否得到政府资助,现在外头没人愿意借款给郝氏了。” 话落,郝知章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色,现在他只有这个办法,如果能结成这门亲事,对郝氏也是大有好处。 这时,传来蒲韵华的一声冷笑:“原来你是打着这个算盘,还以为你是真心欢迎她回来。” 郝知章皱眉:“你这话说的,我当然是真心欢迎她回来,你想想,家里现在清静的像座寺庙,没有孩子终归是不行。” 蒲韵华冷瞅他一眼,“那都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郝知章的老脸突然布满皱褶,“韵华,当初不是说好了,你把他们当成你亲生的。” 蒲韵华冷哼,“我想把他们当成亲生,可是我看到他们,我就想到你对我的不忠,郝知章,你叫我怎么当成亲生的?” 郝染在楼上,郝知章担心她突然走下来,把这事听了去,急忙揽住蒲韵华,安慰着:“韵华,你知道我自有了景天后,就没再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事,你又不能生,难道你忍心断了郝家的香火吗?” 蒲韵华听到这话,冷然的推开郝知章,满脸鄙视:“郝知章,其实你就是个自私自利之人,任何事情,你都有借口,我二十几年前就不该嫁给你。” 话落,转身往楼上走去,当初她无法生育,也是眼前的男人所造成,但现在他竟拿它来当成出轨的借口,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韵华,你要怎么怪我都行,但晚上你不能不去。”郝知章的话止住蒲韵华移动的步子,但未曾转首,而是冰冷说了一句。 “这是我最后一次答应你的要求,往后别再想我会帮助你任何事。” 这话的决绝,让郝知章深深叹息,禁忌多年不能触及的话题,却在今天郝染回来揭了开,而他跟她之间也变的更加僵化。 郝染走进自已曾经住过的房间,迎面而来的是一股久无人住的干燥霉味,但里头干净,不染一丝尘埃。 原来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再好的也是会变味的。 依旧是少女风格的装饰,里头的东西没多亦没少,还是她当初走时那些物品,就连格局也不曾改动。 樱桃小丸子的床单,被套,枕套,只是都已褪色,如封存旧时报纸,泛着黄。 书桌上摆着她喜爱的樱桃小丸子,旁边是她上大学时照的照片,带着青涩的笑容,单纯,却快乐。 书桌上还有她的书籍,名著,漫画,言情小说...... 一切没变,依旧原样,坐在床边,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曾经的美好,像一帧帧画幕,在她眼前一一放影而过。 直到郝知章喊她,才从房间里走出来,跟着郝知章蒲韵华到希尔顿酒店吃晚饭去了。 走之前,她偷偷的打了个电话给楚熠,告诉他她在家里吃饭,不回去跟他一起吃,那边楚熠晚上也还有应酬,也就不在意,只吩咐她早点回来。 只是郝染走进包厢时,看到肖正毅一家人,整个人如被雷触,一脸茫然。 “老肖,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郝知章一脸笑意打招呼。 “不迟,时间刚好,是我们早到了。”肖成勋站起身笑道。 而站在后边的郝染没心思听他们的客套话,眼神直直的朝着肖正毅望去,肖正毅也朝她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染染,问候肖伯伯一家人。”前边的郝知章洪亮的声音拉回她的眸光,脸上附上笑意。 “肖伯伯,伯母你们好。” “好好,染染好久不见,长的竟这般标志了。” 郝染只好傻笑着应对,说实话,她不知道父亲说到外头吃饭,却跑来这儿跟肖家人一起吃? 一翻客套后,郝染坐在了肖正毅身侧,看到长辈们都在说着他们的话题,她才凑到肖正毅跟前,小声问着。 “你怎么回来了?” 肖正毅嘴角动了动:“我被我爸叫回来相亲,没想到竟然跟你相,真是出乎意料。” 郝染猛怔,“你说什么?相亲?” 肖正毅挑眉:“你该不会看不出长辈们的意思还有这阵丈吧!” 第115章 碰上楚熠 她皱着小脸,嘀咕:“可我啊爸说是出来吃饭的。” 肖正毅眼眸里流淌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笑,“你爸可能担心你会不来,不敢明说吧!不过,我很开心你跟家里人的关系修好。” 她叹一声:“我今天才回家,他们就搞这个,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说?” “天下父母心,就别怪你爸了。” “对了,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 说到这,郝染才想到,她忘记告诉他了,只好笑笑说:“不好意思,我换了号,一时没通知你。” “干嘛好端端的换号?”肖正毅用那明眸瞪住郝染。 她闪了一抹牵强之笑:“那个号不好使了,可能是用的年份久了,信号有点不好,所以我就换了。” 他剜他一眼:“你现在把号给我,我输进手机里。” “13......” 两人窃窃私语的说着他们的私话,但这样的画面在长辈们眼里却是另一番意味。 惹来肖成勋的打趣,“你们看,果然是青梅竹马,一见面就熟络的像小夫妻似的,忘了我们的存在。” 郝染突然大窘,抬首附上一抹僵硬的笑:“肖伯伯,我跟正毅像兄妹一般,一见面话题就多了。” 肖成勋大笑一声:“哈哈,我看不像兄妹,倒像小夫妻。” 接着转对郝知章,“老郝,看什么时候把两人的好事办了吧!省的我们大人成天操心。” 郝知章见肖成勋已挑开话了,嘴角泛起一抹笑:“老肖,染染刚回来,我还不知道她的心意,但我可是非常喜欢正毅年轻有为的。” 这话倒真是四两拨千金。 肖正毅的母亲有眼色的接话:“依我看呀,这两个年轻人的心早就一起了,只肖是我们几个老家伙不自知罢了。” 郝染一脸绯红的摆摆手:“肖伯母,我跟正毅只是兄妹那种感觉,正毅也是这种感觉,正毅,说句话。” 话落,踩了肖正毅一脚,肖正毅一时间没防备,刺痛一声:“丝......” 惹的众人哈哈大笑,肖正毅的母亲在笑声中打趣:“染染不好意思了。” 这更急的郝染直摆手:“不是,真的不是。” 可饶是她怎么想撇清,也抹灭不了已形成在众人脑中的想法。 而肖正毅也没有出口解释,惹的郝染心头恼他,一顿饭下来,她只廖廖几句。 但更沉默的还数蒲韵华,她几乎不曾搭过话,只是坐着冷眼察看众人的表情。 所以这顿饭吃的是不冷不热的,一个半小时后,在这样的气氛下,结束了这场别样的相亲会。 这是郝染怎么也想不到的,刚回来就被抓来相亲,心头有点气闷,但更气闷的是她走出包厢后,竟然碰到楚熠。 楚熠当时是在跟客人边走边交流,走到郝染那个包厢,看到郝染一家跟肖正毅一家人走出包厢,脸色顿冷了。 郝染看到楚熠时,也懵了,一脸茫然,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就在这儿遇上了呢? 看着他那变化的脸色,心头更纠结了,他不会误会了吧! 楚熠瞬间就恢复了原色,继续跟身边的男人交流,突然那男人脸一抬,看向郝染之处,脸上露出笑意。 接着对楚熠说了两句,然后朝郝染他们之处走来,此时肖成勋正跟郝知章满脸笑意谈话着。 “肖书记,你好。”走过来的男人,边走边笑道。 肖成勋抬首,看见走来的男人,停住脚步,笑,“赵董,你好。” “肖书记,真是巧,竟然在这儿碰见你了。” 男子伸出手,跟肖成勋握手。 “赵董,真是好巧。” “我跟生意场上的朋友谈聚餐,没想到肖书记今晚也会在这儿。” “是,跟老朋友聚聚。” 这时,楚熠已经走了过来,他的眸神一直望着郝染,郝染使劲向他使眼色。 “肖书记,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楚熠先生,是港市创世集团的总裁,这位可是新晋的实力年轻人呀!非常有前途。” “能得到赵董这么高的赞扬,一定是位不错的年轻人。”肖成潮笑道。 “你好,肖书记。”楚熠朝肖成勋伸出手。 “你好,楚先生。”肖成勋回握。 这样的场面,让郝知章有点心焦,刚才瞧见他看染染的眼神有点怵人,希望他不要在老肖面前产生什么大举。 肖正毅站在郝染身旁,一脸无色,眼神有意无意扫着楚熠,看不出他的思绪。 郝染更是无奈,眼神只望着楚熠。 寒喧的场面结束,准备散场时,楚熠却说了一句。 “染染,你不是说回家吃饭,怎么会在这儿?” 这一声染染,简直在平静的水面上丢下一个石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这涟漪一直荡进众人心头。 气氛突然凝固,郝染看着众人脸上的狐疑,赶紧出声:“是呀,我就在这儿吃饭。” 这时,郝知章担心楚熠说出不该说的话,也接话道:“楚总,染染在你手下工作,还请多多照顾。” 楚熠睨了一眼郝知章,嘴角泛起一抹煞是好看的笑。 “这个是自然。” 听到这声回应,郝知章才缓了缓,才转对肖成勋解释:“老肖,染染现在在港市创世集团上班,所以楚先生跟染染认识。” “哦,原来这样,怪不得正毅这小子要申请到港市,原来染染在港市上班。”肖成勋脸上的那抹疑虑微微消散。 但是肖成勋的眸底却流淌过一抹光芒,这抹光芒,楚熠注意到了,他不动声色。 倒是郝染担心楚熠当场发飙,急道:“肖伯伯,你误会了,正毅他不是因为我调去港市的。” 郝染直朝一旁的肖正毅使眼色,让他说句话,可肖正毅似乎故意视而不见,一语不发。 急的郝染暗抹把汗,然后转看楚熠,只是发现他的眸光不在她身上,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这时肖成勋传来一句更让郝染心急的话来。 “染染,一个晚上你都在害羞,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用担心我们会取笑你,你就等着我跟你父母订好日子,把你俩的事给办了。” 这话一出,楚熠那过分冰冷的轮廓,已经冰天雪地了。额前那抹发丝垂下,投下的暗影遮住了他的眸色,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一直注视着他的郝染,抖抖颤颤说:“那个,肖伯伯这事我们以后再谈吧!” “对,我忘了,在外人跟前,染染一定觉的不好意思。”肖成勋爽朗笑着。 只是一旁的他的夫人的脸跟他成反比,她带着淡淡的忧色,只是怔怔的望着楚熠。 一旁的赵董突然说了一句:“那就恭喜肖书记了,也恭喜肖公子,不应该是肖局长。” 一直察看着楚熠的郝知章,看出楚熠已在酝酿着暴风雨,于是赶紧化解。 “染染,你扶你啊妈先到楼下,你啊妈有点乏了。” 郝染一听,很识相应道:“哦,好。” 走到蒲韵华跟前,对肖家人告别。 “肖伯伯,肖伯母,我跟啊妈先走了。” “好,有空到家里玩哈。” “好。” 郝染扶着一脸冰冷的蒲韵华准备离开,突然,肖正毅加了一句。 “染染,我跟你一块走。” 楚熠已忍到悬崖了,无法再忍了,于是在他们刚踏出两步后,说了一句暖昧横生的话。 “染染,你送你母亲到车上了,立即给我上来,我有事找你。” 郝染暗自闭眼,楚熠你怎么就不留点余地呢?你这话一出,啊肖家人的脸面往哪儿搁? 但是想到刚才肖成勋那话,她又觉的有点气,他为什么一定要当着众人的面说。 唉,想来想去,她终究觉的一切错都在肖正毅,如果他出口解释一下,或许就不会有这状况了。 所以,她突在瞪向罪魁祸首,发现他也正注视她,只是那眼神有点气愤,她丢了翻白眼。 接着两人就大眼瞪小眼,却不知后边肖家父母的脸色成了调色板。 肖成勋刚刚说了郝染跟肖家人的关系,楚熠却突然这般喊着郝染,这让他堂堂一个a省的书记脸面往哪儿搁。 于是传来肖成勋洪亮的别有深意的话语:“老郝,我娶媳妇最主要是清白,家世我倒不看重。染染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深知她秉性单纯善良,而且正毅又喜欢染染,所以我们也没有异议。” 郝知章的老脸突然有些转青,扯了扯唇:“老肖,你这话我清楚,染染怎么样的为人大家也清楚,有外人在,以后我们再详谈。” 肖成勋的脸色这才顺了些气,只是却换来楚熠的鄙视。 郝知章的意图他又怎会不清楚呢?无非是看中肖成勋高职,a省的书记,重量的级别,郝氏有没有救全在能否攀上肖家了。 既然他想把染染当成过桥板,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薄唇翩跹两下,沙哑好听的声音响起:“郝先生,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我跟染染已经准备登记结婚了,因为我们也是今天才确定的,染染一定是来不及告诉你了。” 前边走着的郝染,听见楚熠刚说出口的话,心已跌到谷底了,也许肖家跟郝家的交情有可能因为这事而划上句点。 果然,她这般想完,就听见肖成勋一声大吼:“正毅,跟我回家去。” 话落,如雷般的脚步声朝着郝染渐渐逼近,肖正毅只是一脸无色的望着郝染,几秒后,放开了蒲韵华的手。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忤逆父亲,毕竟父亲是一省书记,脸面还是要的。 “染染,我们以后再谈!”说完,往前走去,那傑傲身躯投在地上的影子飘移着,越来越远。 第116章 你爸要用你救郝氏 接着,肖成勋跟着夫人也随着肖正毅的方向离去。 “真是个害人的狐媚。”突然,蒲韵华低冷一声。 让一旁的郝染当场愣住,浑身泛起颤抖,她的母亲,竟然这般骂她。 为什么?别人不理解,为什么她不能理解? 委曲的眼里即时复上一层薄雾,从未享过母爱的她,只觉的浑身冰冷,连着扶着她的手也如被针刺,顿时弹了开去。 “为什么?阿妈!”她哽咽着。 “别叫我啊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冷声呵斥,话落,蒲韵华往前走去,浑身冷漠。 这刺的郝染眸中的泪水瞬间滚落,无声的滚落着,幽幽哀哀…… 后边的郝知章好好的计划已被楚熠出现破坏,心头也愤然离开,经过郝染身旁时,肃严对她说了一句。 “染染,你真让我失望,终身大事,你怎可不跟父母商量呢?或许你眼里真的没有我们,是我错了。” 话落,离开.留下只在落泪的染染,模糊的看着他们渐渐远离她而去。 为什么?我刚收拾好的心,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误解我呢? 你们没有机会让我跟你们提,一回来你们就安排这样的晚宴,让我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到最后,你们却还要怪我?还有楚熠,你为什么不能顾及我一些。 想到这,她愤然转身瞪住楚熠。 此刻只有他身穿着黑色衬衫,优质西裤,擦的发亮而渗着寒光的皮鞋,伫立在他一直所站的位置。 她泪眼婆娑的瞪住他,喊道:“楚熠你难道忍忍都做不到吗?” 声音大的充刺在这个长长的过道上,形成一圈圈回声。 那头的楚熠触到郝染脸上的泪水,还有她那哽咽的声音,本是森冷的眸神即时染上温色,打桩在地上的脚终于迈开,朝她移来。 当他站在她跟前时,她依旧泪眼婆娑责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子?” 他叹了一声,伸出那修长亦骨节分明的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染染,你父亲这样做的意思难道你没看出来?” “我知道,但是就算知道也不能不给我啊爸及肖家人留一点余地,你知道你刚才那些话,已经破郝家跟肖家的关系了么?” “染染,我们本来是快要结婚的,难道你让我装聋作哑的听着他人在我跟前说你就要和别人结婚?”说话之间,他那团浓密的眉已皱成一团,俊朗不凡的脸孔突染冷霜。 只是郝染对他的反应却无一丝惧怕,泛着泪水剜他:“这样听着又能怎么样呢?我又没答应,再说,我很快就跟我啊爸说明原因,然后把我们俩的事告诉他,你这样一弄,把我刚跟家人修好的关系在中间划上一刀。” 他一叹:“你父亲根本就不是真心要你回去,他想你回去只是为了郝氏,肖成勋是a省的省委书记,他是打着把你嫁到肖家算盘,这样就能帮郝氏打个翻身仗。” 郝染冷嗤一声:“楚熠你不要把你想的那套总用在别人身上,纵使我啊爸他是有一点小小的私心,但是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想我回去的,他知道家里没有孩子的存在,家只是个空牢,死寂,他到了这个岁数了,他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楚熠听着这话,凝眉沉思,她心里对郝知章的怨恨已烟雾弥漫,雨过天睛,就如对他的冷淡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可现今最主要是她把亲情看的比他还重,所以他再力据下去,只会将两人的关系搞的更僵,于是深呼吸一口气。 “好,染染,我们不谈你父亲,那我问你,如果你解释了,你父亲依旧不同意你跟我结婚,要你嫁给肖正毅,一如当年他不同意我们般,你会怎么做?” 他的神色肃穆。 泪水已不再狂奔的郝染,吸了吸鼻子,“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绍栾熠了,我啊爸不会不同意我们的。” “如果不同意呢?”楚熠蹙着眸。 郝染滞了滞,依旧用还带着雾气美眸凝视他,半响才说:“如果他不同意,我会做到让他同意为止。但是楚熠,你不用担心,现在我啊爸就两个心愿,他就希望郝氏能渡过危机,还有景天的病能痊愈,他是要把郝氏留下来给景天的。” 楚熠听到郝景天这个名,心头顿时漏跳,他是得把郝景天的事告诉她,但现在先解决刚才的事,一会再谈郝景天的事。 “可是染染,你父亲现在是想抓住政府,因为现在没人敢借款给郝氏,而且最近a省出台一政策,就是扶持一些中坚企业,毕竟现在经济萧条,有许多企业支撑不住而破产,你父亲正是看中了这个政策。” 话落,他深眸微眯,神情恍若深井。 郝染反射性的蹙了蹙眉,啊爸真的是有这个念头么?只是凭着他跟肖伯父的关系,就算申请的话也是可以申请到的,根本不必要走这着棋。 想到这儿她有点生气:“我啊爸跟肖伯父的关系也算不错,就算没有我,肖伯父看到郝氏的情况,一定也会伸出援助之手,不过现在被你搞成这样,估计肖伯父想帮也不会帮了。” 楚熠无力,无奈。 “染染,事情不可能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肖成勋你以为他是傻子吗?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他的心思比任何人都深,没有一点利益关系,他怎么可能随便帮忙?” 她怔怔的看着他,突然觉的脑中一片混乱,事情为什么要变的那般复杂? 望着这透着白光的地板,她突然看到生活再次被搅成一团乱。 这是酒店的过道,人来人往,经过的客人都会打量着两人俊男美女的配合,楚熠只好说。 “我们先回房间去。” “嗯。”她失魂应着。 一路上,郝染脑海中思索着,啊爸如果真要想通过她来挽救郝氏,为何他不明说? 是会怕她拒绝?但是他这样做,就不怕她拒绝么?还是啊爸他因为跟肖家人的关系友好,这顿饭只是随意一起吃呢?毕竟在餐桌上,啊爸没有答应肖伯伯任何事? 还是得找个机会问问,不过他们似乎生气了,特别是啊妈,啊妈那句话,就像一把利刀般插进她的心,她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纵使啊妈你再怎么不待见我,也不要用无形的利器来伤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啊妈,为什么你要这样?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对我? 想到这,她刚平息的心又再次疼痛起来,浑身犯着悲伤,就连一旁的楚熠也察觉到了,于是一回到房间,他就扶住她的肩膀。 “染染,怎么还在伤心?” 她抬起没有悲伤的眸子,凝视着他的眼睛:“楚熠,刚才我啊妈说了一句比刀还利的话,她说我是害人的狐媚,我不知道我啊妈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我真的很伤心,我是她女儿,她怎么可以用这种话来伤我呢?” 她悲伤的语气,牵着楚熠浓眉,紧紧的拉住,最后打成个一死结。连着他的声音也一并牵动着。 “染染,不,你不是,这样的人不配做你的母亲。” 语气有心痛,亦也愤慨。 “可是她确确实实是我的亲生母亲,所以我才会伤心,虽然我知道她一直对我是不冷不热,但是刚才的那话,真让我无法接受。” 楚熠心头一痛,刚才他一时气极,欠缺考虑,更是没想到她把父母看的如此重,满怀愧疚将她搂进怀里。 “染染,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你的立场,让你受委曲了。” 扑在他怀里神情悲伤的郝染,糯糯道:“楚熠,我突然觉的我们前面的路并非那么容易,本来我是想着这次回去跟父母修好关系,把我们的事跟他们说一下,得到他们的祝福,但现在你这么一搞,都泡汤了。” 他眯着眸子,语气幽幽然:“在结婚问题上,你是必须要得到你父母祝福?” “嗯,一定要。他们生我养我,我不能不孝,我已经离开他们四年,没有尽过任何孝道了,所以往后的日子,我想有亲人陪伴,而且没有长辈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望向窗外,高楼大厦,灯火通明,那是夜晚的幸福灯光。 突然,他也沉默了,两人前面的路并非那么平坦,他跟郝知章有仇,他不能不报这个仇,就算是染染,也不能让他放弃。 只是她知道他就是收购郝氏的幕后者,两人又会是什么样子? 只是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放过郝氏的。 “染染,我们过几天去美国注册先。”他眯着眸子看向窗外。 “楚熠,我必须先得到我啊爸他们准许。” “如果不准许呢?” “那我们就往后延延,到完全得到他准许后我们再结。” “如果他要你嫁给别人呢?” “我说了,我会努力得到他认同的。” “染染,你爸明知道我们两人在一起,但是他还要去张罗今晚这顿饭,难不成你还看不出他的意思?” “楚熠,我刚才已经表明决心了,我啊爸现在最主要的心思全在郝氏上,所以他急的没有办法了才会这样,而且现在肖家估计也不愿意要我了,所以你不要担心。” “我问你,如果你爸要用你的婚姻救郝氏,你会怎么办?” 郝染面对这样的问题,僵住了身子,这个问题其实刚才她在脑海中已形成一点影子,但是没有完全成形,此刻楚熠把这个问题拼凑成形,让她选择。 第117章 冷静全然崩溃 “我会为自已的幸福而努力,但是楚熠,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跟刚才一样,把我置在难堪人位置上,那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他叹了叹:“染染,其实刚才我的做法虽然有点过激,但却不能不承认它会起到作用。” 所谓的起到作用就是肖家人不会再同意她跟肖正毅的婚事了,但也截了啊爸的希望,待过了这阵子,再找正毅谈谈吧! 看能否缓和两家的关系。 她不能破了啊爸的希望,想到希望,她自然而然想到另一件事。 从楚熠的怀里挣脱出来,凝视他问。 “对了,景天在美国那边怎么样?我想跟他通通话,还有,以后不要再限制我跟景天的通话了,你也不要限制景天。” 他倒是一怔,这他本应该提前说,但现在竟然让染染先开口了,不由的抿着唇,脸色严肃。 郝染看着他的表情,已经嗅出一丝异味,急问:“怎么了,是不是景天有什么事?” 他不语,很沉着,这更急坏了郝染,吼了一声:“你倒是说话呀!” 只要碰上郝景天的事,她就会失去平静。他已经感觉到了,但是终归纸包不住火,于是说。 “景天不见了,他躲起来了。” 这话,如一个手榴弹,将郝染炸了个粉碎,也一并把她的世界炸的粉碎。 她只觉的冷气从四面八方向她攻来,承受不住的摇晃身子,往后退两步,楚熠赶紧步上前去扶住她,“染染,你别着急,我已派人去找了。” 听着这话,她才反应过来,朝他吼了一声:“楚熠,你想干什么?景天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你为什么认为他躲起来,景天你一直不是看的好好的,连我想多通话也不行,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躲起来了?还是他你对他做了什么事?” 突然间,她的冷静全然崩溃。 她最亲的弟弟突然不见了,而且在美国,那个人生地不熟的美国,这个不见有着多层意味,但最主要的就是生死不明。 “染染,你冷静点,我现在正在派人找,如果他有什么坏消息,一早就知道了,但是没有他任何消息,可以肯定,他没事。” 她将他一推,怒恨的看着他,手一指:“你还想要我怎么冷静?当初不是你一眼都不让我见的吗?你还不让我多通话,就连通话也要经过你手,你把他看的这么严谨,他怎么可能不见,一定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楚熠此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初他所做的恶行,现在得到报应了。 紧皱浓眉,深呼吸一口气:“染染我怎么可能会对他做什么呢?我一直知道他是你最在意的人,我也只有把他攥在手中,当成可以把你留在身边的王牌,所以我不可能对他做什么。” 她不敢想象,病刚好的弟弟,消失在美国,后果会是怎么样?但是她此时依旧无法相信他的片面之词。 哑然问道“那你把他看的这么紧,他怎么会不见的?” 他凝望着她:“其实在我们回国后,我已经让手下的人放松了对她的看管,让景天在校园里跟其他大学生一样,自如的读书。” “既然这样,他更不可能有走的理由。”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想用离开来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离开我。” 郝染脑中想起弟弟当时在电话中说过,让她离开楚熠,回到父母身边,但纵然这样,他病刚好,而且没有任何反击能力,怎么可能躲的让楚熠都找不到。 她可是记得,楚熠在美国的势力可不是一般,不可能找不到。突然,她紧张起来。 “就算是这样,可是你也不可能找不到他,一定是出了事。” 楚熠无奈说:“染染,你别小看了景天的智力,他可不比一般人,他精的很。” “他只是个自闭症痊愈的人,怎么可能比其他人精。” “世界上就没有自闭症能痊愈的。” 郝染突然一僵,瞪住他:“你什么意思?” “景天并不是自闭症,而是他自已装出来的自闭症。” 她冷笑一声,难以置信的摇头:“楚熠,你真的让我很失望,你竟然怀疑景天,你知道他在疗养的生活就不会这样想,我告诉你,要是景天有什么意外,我们也玩完了。” 楚熠听着郝染的话,脸上也闪起阴郁,咬牙切齿说:“郝染,你怎么把玩完两字这么容易说出口呢?” 她冷笑一声:“你的行为该让我怎么说?” 他脸色一沉:“染染,你弟出现在这种状况我是有责任,但是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她站在离他两步之隔,怒瞪着他。“你不想听这个,难道你还指望我说我们会结婚,是吗?但是我最亲的弟弟在你手中不见的,你还想让我这样说?真太可笑了。” “我会找回他的,现在已在找了,你耐心点。”他压抑着说。 “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耐心,今天我父母还问了景天,我想着等他放暑假时,带他回来见他们,可现在倒好,你把他逼的不知哪儿去了?” “染染,景天不会有事的。”他现在只能这么说一句。 郝染对这种说词已没有多大的兴趣了,而是冷着脸问了一句:“景天什么时候失踪的?” 这个问题他是回避不了的,叹道:“就这两天。” “具体哪天?”她决定要追根到底了。 他抿着唇,突然,她脑中灵光乍现,瞪住他:“是你给我换手机号的那天?” 面对她的压迫,他无奈的点头。 得到回答后,她脑中转的速快,片刻已梳理清来龙去脉了,仰头冷笑一声,“难怪,那天早上你还一副疯子一般,后来又打电话来让我去上班,接着强迫换我号,之后再变的温柔,再是民证局的注册。原来你是担心我会接到景天的电话,然后离开你,你就想尽办法来让我化解心头的不快,想必之后的温柔,从楼上跳过来救我,也是因为景天离开才导致的,楚熠,我真的很佩服你心思慎密,我在你跟前简直像个白痴似的,你很过瘾是吧!” 楚熠看着郝染的表情,心急的解释:“染染,不管我做什么?那都是我在乎你,才会有这种举动。” “不要跟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我承受不起。”突然间,她只觉的他不认识楚熠,他的城俯深到她难以估计。他把爱情都能算计,还有什么不能算计的? 现在,她感到有点乏了,累了。 楚熠看着她的反应,心头有点担心,走向她,但郝染却往后一退,他只好止住脚步。 “染染,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感觉不到吗?我向你道出我的身世,切断跟苏宁宁的关系,难道你就可以淡漠置之。”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非要我问你才愿意说。” “我不想让你担心。” 她突然冷笑一声:“如果你不想让我担心的话就不会做出以前的事了?我真想原谅你,可是你现在所做出来的事情,我实在无法视若无睹。” 楚熠瞪住眼睛:“染染,你要反悔?” “不是反悔,而是出了这样的事,我无法平静面对你,如果景天能找回来,那这事就算过去了,如果不能,我们永远都不可能。”郝染一脸决绝,脑怒的瞪着他。 知道现在她情绪激动,他只有压下那股怒火,“好,我们现在都冷静点,相信我,你弟会找到的。” “你最好找到他,不然,我跟你没完。”说到景天,她的心情再次激动起来。 这时,她想到她的手机号,“把我以前的号码给我,说不定景天会打电话给我。” 楚熠点头应道。接着走到包包处,从里头拿出她的卡。 拿到手后,立即插进手机里,现在,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景天赶紧打来电话,确认他的安危。 躺在床上,她却难以入眠,脑海中都在担忧着郝景天的安危,此时,她多希望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一旁的楚熠亦也无法入睡,本以为两人的关系已经没有好转,但没想到竟然因为她家人的事再生变化。 现在郝知章已经开始想办法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照样会疏远。 想到这儿,他转身,往郝染身边移去,抱住她。 “染染。”声音沙哑。 郝染知道他的意图,低冷说了一句:“我累了,要睡觉。” 可是楚熠却不妥协,身体贴住她的后背,手往她的身体上游去。郝染急急的抓住他的手:“楚熠我现在没心情,别骚扰我。” “染染,我想你了。”他的头依偎在她的颈部。 她气的推开他,“不要这样。” “我鳖了多久你不会不知道。” “我说过我现在没心情。”郝染冷冷的应了一声。 可是楚熠就像个无赖,手依旧在郝染身上游走,唇开始吻着她的脖子。 “楚熠。”她怒火的喊了一声,可是楚熠继续进攻。 最终还是被楚熠得逞了,直到郝染求饶着才放了她,最终满足的搂着她睡去。 翌日,郝染上午时分便接到郝知章的电话,郝染倒是激动。 “啊爸。” “染染,啊爸想告诉你,‘博盛’提出的条件,啊爸无能力筹钱,昨天肖成勋是有打算跟让你嫁给正毅,然后帮助郝氏渡过危机。可是楚熠昨天把一切都弄糟了,郝氏只有陷入困镜了。染染,难道你真的愿意看着郝氏就这样灭亡吗?” 郝染一怔,果然啊爸有这上心思,于是叹道:“啊爸,我当然不愿意看到这样,只是啊爸,你为何一定要牺牲我的婚姻呢?” 第118章 我真的不想放手 “啊爸没答应过肖家,我也只是想通过两家的交情,向肖成勋请求些帮忙,可是昨景天闹,把肖家的脸面也丢了,更别谈什么交情了。”郝知章幽幽的说着。 语气带着无奈。 “我会找正毅的,正毅会向他们父解释清楚。” “只怕肖成勋会不听,染染,你现在还在这,不如今天跟啊爸去一趟肖家,跟他们解释清楚。” “现在?” “对,就现在。只有咱们上门解释,肖成勋才能释然。” 郝染顿了顿,凝眉思索着,片刻一脸皱褶。 “爸,现在人家还在火气头上,我们现在冒然过去,会不会太唐突?” 郝知章笑应:“刚才我跟正毅通过话,正毅说他昨天跟他家人解释过了,所以肖家的人正等着我们上门解释。” 这话意味着解释后,两人的婚事还作数,想到这,她低声说。 “啊爸,我喜欢的是楚熠......” “染染,难道你就愿意看到郝氏这样毁灭吗?” 左右为难呀,现在郝染就是这个心情。但她又不能让父亲难过,于是安慰说。 “我当然不希望郝氏有任何闪失,但是啊爸,现在楚熠不是以前那个楚熠了,我想他也不会看着郝氏这样灭亡的。” 老实说,楚熠愿不愿意帮忙,她心底也没谱,不过依他的势力,一定是可以帮她的忙。 “染染,纵使楚熠再有能力,能与政府抗衡吗?而且‘博盛’又放出那话,想必他也不愿意涉这趟浑水。” “啊爸,让我来试试,我去跟他说,好吗?” 那头的郝知章清楚郝染替楚熠生过孩子,如果楚熠真的能帮到郝氏也不是不可,这样也不伤了两父女之间的和气,于是叹了一声。 “那好吧!你去试试。” 郝染听到这话,脸上立即生出笑意:“好。” 她没想到父亲能主动打电话给她,而且还愿意给她机会去说服楚熠帮忙,如果楚熠愿意帮忙,那么一切都好解决了,只是希望他能快些找到景天,现在也只有通过他来找景天了。 景天,你在哪儿?赶紧给姐来个电话呀! 结束通话后,她等楚熠回来。却不想,中午楚熠没空回来,倒是肖正毅来电了,约她见个面。 海鲜楼的包厢里,郝染跟肖正毅面对而坐。 “正毅,昨天晚上你父母应该很生气吧!”她夹了一块桂花鱼肉,放进碗里,但眼神却瞄向肖正毅。 他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不生气,当时那样的情况,把他老脸都丢尽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楚熠会那样做。”一脸抱歉。 “这事不怪你。”肖正毅扯了个勉强的笑。 看的她满腹歉意,嗡嘴:“多少都跟我有关系,不过你也真是的,那晚你一句话也不解释,你父母才会误以为我们两人真的有什么?” “其实我只是想帮你家,你也看到了,现在郝氏目前的状况。” “那我问你,你爸一定要我们俩结婚,他才愿意帮这个忙是不是?”她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肖正毅耸耸肩:“我爸的为人我清楚,他在工作上很谨慎的,你也知道,他在这个位置上也不能不谨慎,所以不是很亲的,他一般不会去管的。” “可是郝氏可以去申请呀!” 肖正毅撇撇嘴:“郝氏好像有点不符合条件,政府出台的新政策是针对中小企业,可郝氏却是大企业。”他 的话结束了郝染的希望。 郝染突然沉默了,肖正毅见状,继续追着说。 “后来我回去解释了,他们答应不介意昨天晚上的事,但还是希望你们去向他解释清楚。” 话落,夹了一只虾放进碗中,接着用手剥了起来。 “正毅,照你这样一说,我们过去就等于同意了这门婚事了?”她蹙着眉宇。 肖正毅把剥好的虾,放进他跟前的调料碟,“可以这样说,不过染染,你家现在这个情况,我想着用这个方法帮助郝家也不错,而且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说完,挑了挑眉。 只是郝染却不淡定了,身子往桌面上倾去:“可是你知道我跟楚熠的过去,也知道我跟他现在的情况,你难道就不介意吗?”她皱着眉宇,督着他。 肖正毅擦了擦手,拿起筷子:“我如果说不介意,你是否会答应这门婚事呢?” 她叹了叹息:“正毅,我们俩人太熟了,根本不适合,而且我的心真的在楚熠那里,所以别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了!” 肖正毅也跟她一样叹声:“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但是我真的不想放手,你说怎么办?” 他的那神情像个玩痞者,让郝染很鄙视。 “我说你堂堂一个高官,环肥燕瘦随你挑,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别说我,咱俩都一样,你不也死心眼?”肖正毅回了个轻佻的眼色。 “我们不能等同一起说。”郝染剜着他。 肖正毅突然不语,然后夹起放在调料碟里的虾送进嘴里,郝染也吃着她的鱼,气氛一阵沉默。 半响,肖正毅吃完嘴里的虾问:“染染,你真的准备跟楚熠结婚吗?” “嗯。”她点头。 “你了解他吗?” “他的事都告诉我了,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你这么相信他?” “两人在一起,就要信任。” “可他却不信任你,不信任你没打掉孩子。不要怪我挑拨,是我看不过去。”肖正毅蹙着眉子。 她一叹:“现在他信了。” “难怪,他会跟宁宁分手,才搞到宁宁跟到他家去大闹,之后,宁宁进了警察局,搞的我小姨跟姨父气的冒血。” 说到那天的事,郝染心有余悸。 “正毅,其实那天苏宁宁弄的我从二楼上掉下来,要不是楚熠护着,我一定摔伤了。” “这事我知道,苏宁宁那个丫头被惯坏了,做事只顾自已的性子。” “好了,我们不说这事,正毅,你会找到好女孩的。” “染染,你真的要想救郝氏,必须跟我结婚,‘博盛’放出的话,没人敢帮郝氏的忙。” 她眉一蹙,“正毅,或许我可以另想办法。” 肖正毅挑眉:“你想找楚熠?” 郝染以沉默回应,肖正毅一笑:“行,希望你真的能找到办法解决。”接着他转移话题。 “这段时间我去查了‘博盛’的一些内部消息,发现他们把消息封的很严实。” “我前两天跟‘博盛’的老总打过电话了,所以正毅,不用再去查了。” 染肖正毅眉宇一蹙:“打过电话了?” “嗯。” “他的声音你熟不熟的?” 郝染一笑:“正毅,你职业病又犯了,我又怎么会熟他的声音。” 肖正毅亦也泛了个笑:“我这是职业病,没法改掉,这声音你听着在什么年纪犯围。” 郝染挑挑眉:“我从声音可以听出来,他应该是一位年纪大些的,可能在六十岁以上。” 肖正毅突然脸色沉着,凝思,坐在他对面的郝染见状,急问:“正毅,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博盛’是这三年窜起来的收购集团,老总怎么会是六十岁以上的人?” 她不以为意说:“怎么不可能,世上事事皆有可能。” 肖正毅突然沉默,郝染见状,只好说:“好了,正毅,这事别管了,我们吃饭吧!” 肖正毅敛回神色,神态自若朝她一笑,两人开始用餐,但是他心中的狐疑依旧没有消去。 下午六点,楚熠处理完公事,在临时办公室里接到手下的电话。 “德华先生,我们通过你暗中置入的窃听器,握住了苏启章受贿的罪证,而且他现在又暗中准备让人对‘海港城’进行破坏。” 他深眸一蹙,语气冰冷:“那罪证能否置他于死地。” “我们有的只是一些谈话,没有实际人证。” “你去把人证给我弄到手,就从送贿最多之人下手,抓紧时间。” “是。” 苏启章,这次我要你永远翻身的机会。 带着愉悦的心情,楚熠回到酒店,只见郝染安静的坐在地毯上看书,轻步走过去,从身后揽住她。 “我回来了。” “嗯。”她应了一声。 他磨在她的耳间,“有没有想我?” “你身上好脏,快去洗个脸。”她逃避他的问题,接着弄开他环在她身上的手。 这些话,她要留着一会说,因为她想让他帮忙。 “那我现在去洗个澡。”他邪佞的在她耳旁说着。 她也不说话,她清楚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想着昨晚已经有过,而现在刚回来,又开始想了,心里鄙视他。 几分钟后,楚熠从浴室走了出来,速度快到让人咋舌。 走到郝染跟前,将她从地上抱起,往大床上走去。 “你抱我到床上做什么?”她明知故问,同时语气还有些不悦,因为郝景天的事,她心里的气还未曾消去。 “我饿了。”他答的很理所当然。 “饿了出去吃饭。”她皱眉。 “我是心里饿。” 她怒瞪着他:“昨晚很多次。” 他那帅气的脸泛起一抹笑,“可现在都第二天晚上了。” “现在还没到晚上。” “一会解决完饥饿也就到了。” 话落,他已经把她放在床上了,准备扑过去,郝染却用手挡住他。 “我有事跟你说。” 蠢蠢欲动的楚熠哑着声音说:“什么事?” 她却突然滞住了,她该怎么说?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拒绝她,如果他拒绝她的话,她又该怎么办? 楚熠看着她欲言又止,便说:“没事的话,那我们开始。” 作势要压她,郝染双手挡住他,美眸凝视他:“我跟你说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你说。”他往床上一坐,面对着她,看起来很重视。 “楚熠,郝氏现在真的很困难,外头的人都不愿意伸出援助之手,你可以帮帮忙吗?” 楚熠抿着嘴,不语,只是怔怔的看着郝染。 第119章 讨好 “你也知道我啊爸安排昨晚那顿相亲宴的原因,我虽然排斥,但是我又不能不管郝氏。”她继续表达她的意思。 他的脸色阴风四起,锁住她:“所以呢?” 看着他的反应,心头有点担心,但还是说了一句:“我想你帮郝氏渡过这次的危机。” 他顿了顿,眸神犀利,里头射出冷意:“怎么帮?” “借郝氏十亿。”她鼓足勇气,脱口而出,她担心再迟疑,就说不出口了。 “十亿?”他的语气很平,听不出情绪。 她点了点头。接着传来他一声:“染染,我不能借给你。” 她一怔,神色僵硬的望着他:“为什么?” “我不希望在我们俩人之间插上钱这事,这把我们的感情都弄脏了。”他回答的理所当然,他要灭郝氏,又怎么会借钱给郝氏呢? 郝染脸色苍白,神色更加焦急,“可是现在我需要帮助,如果你爱我,能道不是应该帮助我吗?” “染染,郝氏的事你别再管了。”他拿住她的手。可是却被她一甩。 “我一定要管,楚熠,你口口声声爱我,但是你的行动却没有一点爱我的迹象。”她冷怔的凝望着他。 他眸色一冷:“难道用钱就能表明爱你?” 她满脸悲伤:“起码要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我,可是你有这个能力也不愿意帮我。” “郝氏根本不是你的责任,你为何一定要把它揽在手呢?” “怎么不是我的责任,是我家就是我的责任。” “你已经离开了四年了。” “对,没错,我是离开四年了,这是我惭愧的地方,楚熠,我不想带着惭愧过下去了,抛弃家人的那种感觉你不会明白,我为你牺牲了这么多,为何你就不能帮我一次,啊?” 为什么男人可以这么冷血,她这九年几乎都在为他付出,可他呢?付出了什么?他究竟是爱她吗?这时,她不得不疑心了? 他的神色依旧淡漠上,“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大的资金来。”他最后只有给了一句这样的话来搪塞。 可郝染清楚知道,他这是搪塞,原来这就是她一直爱的男人,他连正毅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罢了,罢了。不要再谈下去,谈下去只有让她更伤心。这个男人不能依靠终身。 最后,叹了一声:“就当我没提过这个要求吧!” 话落,她往床上走去,却被他一手拦住,“你去哪儿?” 她看他笑:“我去上个厕所。” 他却将她往怀里一拉,“一会再去。” 郝染火大的吼了一声:“不要碰我。” 楚熠的脸色一沉,语气阴蜇:“就因为我没答应帮郝氏?” 她没有回应,愤然望他,但也已告诉了他肯定的答案,气的他将她桎梏在怀中,低首狠狠的咬住她的唇,使劲的吮吸着。 被咬住的郝染愤恨的捶打她,手脚并用的踢打着,可饶是这样,楚熠也没有放松半分。 “唔......”她摇着头哑叫着。 脚乱踢着,楚熠一把压住她的双腿,将她双手置在她头的上方,将她固定的动弹不得,口中依旧在她身上流转着,郝染见被压的不能动弹,也不再费力气,如一条死鱼。 慢慢感觉到她不再挣扎,身体变的僵硬,他只好沿着她的颈部慢慢的往下探索而去,就在楚熠全心投进心思时,传来郝染的一声低冷。 “你想强我吗?” 这话,将楚熠满腹**浇灭,他动作猝停,趴在她身上,半响用手撑起身子,用冷漠的眼神居高临下望着她:“我没答应帮郝氏,你连碰都不让我碰?” 她冷眼瞅着他,铿锵有力应了一句:“对,你根本就自私到透顶,只为自已,你前两天对我的好,也只不过景天不在你手中,你在害怕,所以才会有虚情假意。” 这话让楚熠怒了,一脸阴蜇:“我虚情假意?” “不是吗?”她转过脸,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他。 “很好,郝染,既然你认为我虚情假意,那么我就有你以前你欠我的几百万买你今晚。”他的声音冷如撒旦。 郝染气的猛地推开他,“你想买,我还不卖呢?”话落,她快速从床上跳下来。 被郝染推倒在床一旁的楚熠见状,亦快速的跳下床,将走了两步的她扛在肩上,然后把她丢在床上。 恶狠狠的扑上去,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浑蛋,放开我。” “今晚你是我买来的,放开你,好呀,如果你现在能拿出几百万的话,我立即放了你。”楚熠一边撕她的衣服,一边恶狠狠的说着。 郝染气极了,亦也怒吼着:“你放开我,我立即把钱给你。” “逞什么强,你根本没有钱。”这时,他已经扯开她身上的衣服。 “我找人借,你说过的,我能拿出几百万,你就放开我。” 楚熠恶狠狠的瞪着她:“找谁借?找肖正毅?我告诉你,如果肖家人知道你替我生过孩子,他们还会同意你跟肖正毅走的近吗?” “这跟你没关系,你放开我。”她现在根本不想跟他讲话。 他此时压着她,两人身上衣物已经凌乱不堪。 “好,我现在放开你,你还钱。”突然间,楚熠起来,嘴角泛着一抹狡笑,优哉的望着她。 她逃脱钳制后,立即整理好衣服,可是楚熠却一把扯过她手中的衣服。 “穿衣服做什么?” “我让人送钱来,不可能衣着凌乱吧!”这话一出,楚熠又急了,如果她让肖正毅送钱,那个肖正地一定会送来。想到这,他气极败坏,阴森森的威胁。 “郝染,你如果让肖正毅送钱来的话,我立即打电话给季如风,收了郝氏,你信不信?” 被威胁的郝染,鼓着两腮,恨恨的说:“你,你就是个出而反尔的小人。” 楚熠一副冰冷,“对,我就是小人,所以你今晚就乖乖的从了。” 话落,一把扯过她,将她手中的衣服丢在一旁,然后说:“好好取悦我,说不定我一开心,还会出十亿买你当老婆。” 郝染一听,气愤的眸子突然瞪的诺大,他什么意思?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他面无表情催促着。 郝染哪愿意就这样被混过,于是用手指他:“你先把话说清楚,什么出十亿买我当老婆?” 楚熠脸上邪佞的笑再重现:“如果把我伺候好了,我可能还愿意出十亿买你当老婆,自然了,用这十亿你就可以救郝氏了。” 她皱眉,一脸怀疑:“你刚才不是说你拿不出十亿吗?” “这十亿可不是小数目,我怎么可能随便把钱花了,起码也得用在有意义的事上边,快点。” 郝染担心有诈,于是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赖,你立得个证据。” “你到底动作还是不动作?” 郝染看着他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担心他一会又反口,反正只要他愿意拿出十亿来,侍候他也没关系,于是又再叮嘱一句。 “那你不许耍赖。” 他嘴角泛起一抹狡笑:“那得看你伺候的好不好。” 想到这,她豁出去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 他满意后已经九点多了,郝染刚入睡片刻,他的魔音再次追了过来。 “染染,醒醒,起来晚餐。” 她低吟一声:“别吵我,我要睡觉。” “快点起来。” 她没有反应,见状,他好使出杀手锏,附在她耳旁小声说。 “如果你不起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晚上我要的时候你就没力气,如果你表现不如我意,那十亿我就不给了。” 沉睡中的郝染,听到十亿,脑子即时醒了过来,心里暗暗咒骂,腹黑的男人,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踩在脚底下。 她忍了,张开眸子,看到他满眸笑意,她敢怒不敢言。 “快起来。”他丢了一句,然后走到推进来的餐车前,把里头的食物往餐桌上摆。 郝染随手拿了件睡衣,披上,撑起身子,脚软的走到餐桌前。 这时,楚熠把她的碗放在她跟前,霸道说着:“先喝完碗里的汤。” 郝染看着黑乎乎的汤水,低吟问了一声:“这是什么汤?” “营养全补汤。”他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 全补汤?他还真够会保养的,怪不得那方面要的那么强,他这碗喝下去,晚上估计她又没觉睡了。 这可不行,得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肯给她十亿。 “愣着做什么?赶紧喝。”他又催促了一声。 她放下碗,美眸水盈盈的怔忡他:“我刚才的表现你应该很满意吧!” 某人心里一阵暗爽,但表面却故做无色,淡寡应了一声:“一般般。” “什么?一般般,我见你很满意。”她一脸质疑。 “你什么时候见我满意了,想我满意,你还得再努力。”楚熠很得瑟的说。 其实他心里爽死了,从来没受过她的主动的,每次都是半推半就,这次她的主动可真让他感到开心。 她看着他,皱着小脸,瞪着他。楚熠见她的样子,直喊:“看我干嘛?快吃饭。” “你想耍赖?” “我耍什么赖,你的技术是真不行。” 好吧,她确实没经历过什么技术,但是他不是没碰过其他女人吗?为什么就断定她技术不行? 想到这,她质疑的问:“你凭什么说我技术不行?” 楚熠倒被她这么一问,顿住嘴里的动作,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片刻才把嘴里的汤咽了下去。 “凭我感觉。”他面无表情的说,其实心里已经乐坏了。 “你那是错感,我都感觉已经超水平发挥,而且你的反应也这么大,你无非是想耍赖。”话落,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搁,发出咚一声响。 第120章 舍不得我 他痛恨她这般的语气,也讨厌她因为十亿才主动投身他,他要的是她真心实意爱他而主动,而不是因那十亿。 所以,他脸一凛,语气鄙夷:“你还真把自已当成卖呀!十亿,你值不值这个价?” 这话比白晃晃涂满鹤顶红的刀还更让人致命,她被伤的心生疼的历害,即时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走到她自已的包里拿出一套衣服,冲进浴室,糊乱的换上衣服,接着冲出浴室,拿起自已的东西往门口走去。 动作是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犹豫,而冷眼看着的楚熠,也不阻拦,只是在她到达门口时,邪恶的声音飘了来。 “如果你敢走出这扇门,你就会接到‘博盛’那边收回郝氏的债权卖给你的承诺。” 郝染伸到锁把上的手,即时缩了回来,停伫在门口权量着,他真的有这个能力吗? 他又不是‘博盛’的老总,只不过跟季如风认识,季如风是做不了主的,他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她而已。 想到这,她不再犹豫,拉开门,快速的走了出去,离开。 楚熠没想到她竟然胆敢离开,气的立即拿起电话。 拨完电话后,他在数时间,他倒要看看郝染什么时候回来? 十分钟后,房门响起敲门声,他嘴角泛起一抹狡笑。 染染,我知道你的弱点,所以你是绝对走不了。 然后才慢幽幽的往门口走去,打开门,果然看到郝染一脸愤恨,怒瞪着他。 “哟,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舍不得我?”他痞色的调侃她。 郝染不语,蹬蹬的走进房间,把包放在原来的位置,往餐桌上走去,拿起桌上的汤喝了起来,喝完汤再吃米饭,她无声的做着一切。 但就是一眼都未瞧楚熠,直接把他当成透明人,这让心情爽的楚熠眉宇一蹙,冷冷的盯住她,亦也一语不发。 “你现在是在无声抗议。”终于,他忍不住心中缓缓而升的怒火。 她也不回应他,只是吃着她的晚餐,气的楚熠一把扯住她正要夹菜的手。 “你真是为了那十亿才迎合吗?” “没错。” 他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噬血之笑,声音冷酷如撒旦。 “好,我用这十亿买你一生,从今以后你就当我的情人,还有生两个孩子。” 十亿买她一生当他情人?楚熠,一会是妻子,一会是情人,你还真是阴晴不定呀! 突然,她冷笑着说:“我不是不值十亿吗?” “你确实不值十亿,所以再加两个孩子,就差不多了。”他答的冷若冰霜,不留一丝温情。 说完这话,楚熠就后悔了,他怎么就说出这么浑蛋的话来,什么情妇?他是要她当老婆,这话一出,又该怎么扭转两人结婚的事。 过了今晚,他如果要求结婚,估计她会拿这事来睹他,结婚之路又是漫长崎岖了。 心头已懊悔不已,以至满心期望她能够一口拒绝,别把两人都置身在尴尬之处。 可是郝染听到伤人的话语后,脸色瀛弱的苍白无色,喉咙里找不着声调,眸子盯住那桌上的美食,在她眼里渐渐变的丑陋。 没有争论下去的**了,争论下去,还不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样更伤她的话来。 就当现在她是需要这十亿吧!而他是唯一可以帮到她的,从没为父母做过任何的牺牲,这一次就当是为家里做的第一次牺牲吧! 她抬起头,盈盈的水眸里,此刻死寂而冰冷,连着说出来的话亦也冷的如霜天的彻骨寒冰。 “好,我答应你,但是明天你得把十亿给郝氏。” 郝染的话,灭了他的期盼,现在他已是骑虎难下了。唯有让俊容装的冷酷再无情些。 “十亿不是个小数目,一天是无法凑齐。” 他找了个理由来拖延时间,希望后边可以缓转。 “那你说,多久?”她依旧一脸冷淡。 他迎着她冷眸,有些心慌,亦有些气愤,滞了良久,才说出个期限。 “一个星期。” “好,那就一个星期。” 些时的郝染答的异常果断干脆,有着商场女强人的果断的手腕,更直白的告诉楚熠,她现在是在谈一场天价生意。 她把他们之间的这场谈话,当成是在生意场上的商谈,睹的他心思郁闷,以至桌上的美食也渐渐变的无味,还有刚才她那主动而让他愉快的心悸,也消失不见。 “既然你当我的情人,那就得要有情人的水准,你现在只顾自个吃,哪里有一丝情人的样子。”他气闷的突然又口不择言了。 郝染顿住手中的动作,眸里雾蒙蒙一片,好吧!本来买卖这事,也就是这样。于是绮丽一笑。 “你要什么的水准?” 语气平淡。 被这一问,他再次气闷,冷冷的说:“不会,就去学,而不是来问我。” 她眸里的雾蒙又深了一层,但还是忍了,挤了个难堪的笑:“难不成还有如何当情人这一门课程?恕我孤陋寡闻。” 楚熠被这话气的从桌上蹭地站起身,现在浑身充刺着一团火,他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拿起外套,往门口走去,直到咣的一声门响,郝染那强忍的雾珠,终于化成泪水滴落下来,嚎啕大哭。 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次降到冰点,而这一个星期内,楚熠每晚都在郝染身上发泄着心头的火,才罢休。 但郝染也算极力迎合,不敢有任何推脱,甚至在公司午休时,她也没被放过。 一个星期后,郝染终于如愿以偿的从楚熠手中拿到郝氏债权,但只是一半的债权。 因为楚熠说,全部给了你,万一你中途跑了,他就折了夫人又损兵,所以还有一半债权得在孩子出生后才能给她。 拿到一半的债权,郝染心中也算稳了些,而郝知章那头,见楚熠的能力强大,心中甚喜,也不再追逼郝染嫁其他人,任由她自个做主。 肖家那头,已是完全放弃了,肖正毅虽然不想放弃,但被父母逼着开始相亲,一切都和和平平。 只是楚熠跟郝染的关系亦是若近若远的,这也让刘嫂察觉出来了,这天是周末,郝染呆在家里,而楚熠有事出去了。 刘嫂在厨房炖着补品,郝染去厨房里拿些冰水,刘嫂见状,急喊。 “染染,女人可不能老喝这种冰凉凉的东西,而且你现在的身子又这么差,你从现在开始调养,你看,我正在给你炖山鸡,里头放了好些药材,对女人调养身子可有用了。” 看着刘嫂那满脸的笑意,她也扯了个笑:“刘嫂,你放心,我现在正吃着调养身子的药呢?” “吃药总比不上食物调来的好,总之,往后可以忌口,我还等着你快生孩子呢?家里有小朋友在,才显的更圆满。” 她笑了笑,没有接话,刘嫂很有眼色,于是笑问着:“染染,先生最近跟你又闹别扭了?” “哪有,刘嫂你别多心,我们一直是这样的。” “我虽然老了,但眼睛还不瞎,以往你们两看对方的眼神都能掐出蜜来,现在谁也不愿意看对方一眼,自从你们从青城市回来后,就这样。” “刘嫂,我们的事很难一言两句说的清楚。”她垮着脸。 刘嫂一叹,摇了摇头:“我清楚,热恋中的男女都会闹些小情绪什么的,而且也容不得一点沙子,所以染染,不管先生因什么事跟你置气了,但是我看的也来,他可是爱着你的,我在国外,从没见过先生带过一个女人,也没见过他会在意哪个女的。” 听着刘嫂这话,郝染突然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拿着郝氏的债权威胁她,景天又还没下落,让她如何对他好言相待。 其实他更爱他自已,想到这,她笑了笑:“刘嫂,我们不说这些,我看你炖的山鸡是什么样子的?” 话落,她往炉子边走去,看的刘嫂叹了叹气。 “大哥,你真把郝氏的债权给回了郝氏?”季如风一脸闪着精光。 “只是给了一半,但不代表给了一半我就是放过郝知章。”楚熠一脸冷酷。 “对,我明白。不过大哥,今天这个局面我早就料到了,你心头爱着郝染,是看不得她哀求的,始早你都会走这一步。”季如风一副神算子的语气,听的楚熠恼火。 “别给我马后炮,说正事,苏启章的事弄成什么样了?” 他一脸冰冷。 说到苏启章的事,季如风来精神了,眉宇一挑。 “大哥,你还别说,人证物证都到手了,咱手下那些侦查能力可不是一般的,苏启章这次一定是在劫难逃了。” 楚熠嘴角泛起噬血的笑,眯着眸子。 “苏启章这次我要让他永无翻身机会。” “只要把这些证据送到纪委去,他一定是永无翻身机会。”季如风亦也阴冷笑着。 “事不宜迟,周一时把这些东西送到纪委去。”楚熠一脸阴狠。 “好的。” 这事敲定完,季如风急速的转了个话题。 “大哥,是不是该喝你跟郝染的喜酒了?” 楚熠剜了他一眼,敛下眸子,沉思着,季如风见状,满腹疑心。 “大哥,看你的样子有点魂不守舍的,难道又有什么心烦事?” 楚熠被他这么一问,抬眼凝望着他,季如风这家伙在女人身边打转许久,他多少知道如何挽回女人的心。 想到这,他扯了两声,问道:“如风,我问你,如果情侣之间发生矛盾了,用什么方法去修复?” 季如风被问的一头雾水,两眼茫然,“大哥,你得告诉我是什么矛盾才行?” 第121章 遇见希希 楚熠皱眉,如果把矛盾告诉他,那还不被他取笑死,于是简明扼要说。 “就是他说反话,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却说往这个意思的反面说去。” “那是什么话?”季如风追根问底。 楚熠皱眉:“你管他什么话,你只要告诉我这样的情况怎么缓和?” 季如风突然明了几分了,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大哥,这话你就问对人了,既然说话伤了对方的心,那就买点礼物送给她,晚上时,多说几句甜蜜的话。” 楚熠那浓眉已打成了一团,“可她不比一般女人,对礼物根本就不看在眼里,还有她的心也很硬,对甜蜜的话有着很强的抵触。” “那你只能在行动上表现你的心意了,你怎么说的,你就用行动表现,你说的话不是那般。” 行动?楚熠突然想到那次他救她从楼上飞去救她,她立即答应了跟他结婚,那么现在他再来个苦肉计。 想到这,他脸上闪起一抹暖色,拍了拍季如风。 但是一会后,却问道:“对了,听说你最近老是不在公司,从实招来,忙什么大计去了?” 季如风被他这么一问,脸上闪过一抹难色。 楚熠笑道:“追谢芯去了?” “哪有?”季如风扫了扫头发,一脸烦躁。 “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有点纳闷了,你不是说她交际花吗?该不是那次你看了人家的身子,就淡定不了了。”楚熠突然打趣着。 季如风被这般打趣,脸上闪了一丝难色。 “大哥,你说什么?” “好了,你我还不知道,别装了,不过我猜你也是吃了许多闭门羹。” 季如风脸上又是一垮,他何止吃了闭门羹,那谢芯见他一次骂他一次。 “不过你每次去破坏她跟人约会,她肯定会对你意见大,所以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楚熠可是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 季如风一怔,“能想什么办法?” “那这个就你自已想办法了,我相信你泡妞这么多年,谢芯你不会搞不定。”楚熠挑挑眉。 季如风已是垮脸了:“她跟其他妞不一样。” 楚熠一听,果然两个女人都是他跟季如风的克星,真应了不是一类就不聚一块的话! 但他还是拍了拍季如风的肩膀,“努力吧!” 然后,就离开了他,他得回去吃中午饭。只是回到家,却不见郝染的身影。 一脸臭的像块臭豆腐,坐在大厅里,刘嫂看着他的脸色,不由摇头。 “先生,可以开饭了。” “嗯。”然后望着门口,但没有看见他想看的身影。 刘嫂人精,砣着脸:“先生,染染午餐不回来吃。” 楚熠一听,即时问:“她去哪儿了?” “这层我可不知,染染没说。” “刘嫂,你怎么不问问呢?这个最起码要问一问的。”他突然觉的有气,她去哪儿应该告诉他,就算不告诉他也得告诉刘嫂。 刘嫂叹了叹:“先生,染染只是出去透透气,又不是去见什么帅哥,有必要问吗?” 此时,他特听不得帅哥两字,他只觉的没有跟着她,谁知她跟谁在一块,而且现在肖正毅也在港市,说不定两人见面去了,想到这,心头即时沉不住气,拿起电话。 只是电话响完,也没人接听,楚熠的脸从臭豆腐变车黑碳。 “竟然不接电话?”他突然把电话往地上一掷,吓的刘嫂魂都没了,使劲的捂住胸口。 “先生,能不能别这么激动,染染一定没听到,你把我这老命吓的快入土了。” 可楚熠却听不进去刘嫂的话,而是烦躁的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就像一头频临发疯的野兽。 刘嫂只好走到座机那头,给郝染打电话,就在响了五声后,竟然接通了。 “喂,染染吗?”刘嫂喊道。 “嗯,刘嫂,你找我有什么事?”郝染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刘嫂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可能下午五六点钟才能回去,我晚上会回去吃晚饭的。” “要这么晚才能回来?”刘嫂边说,眼神往楚熠那头看过去。 只见他也正盯着她这头看,想必他已经听见了她刚才说的话,所以他那黑碳的脸染上一层霜冻。 “我这边有点事。”郝染解释着。 “哦。”刘嫂应了一声,也没有问她在哪儿,因为楚熠已走向她了。 几秒,手上的电话被他抢去,接着便传来他冰冷的声音。 “你现在立即给我回来?” 那头突然沉默了,倒是她有些讶异他竟在家,半响才说:“我现在走不开?” “走不开?你在做什么走不开?”他冰冷的声音依旧狭促。 郝染深呼吸一口气,无奈说:“我想我应该还有点自由吧!我不是犯人,没必要向你报告。” “你确实不是犯人,但你是我女人,所以我有权知道你任何时刻在做什么?”他的话语依旧伤人。 她深呼吸一口气:“好,你要知道是吧!我现在正在自闭疗养院,满意了吧!” 他眉宇一蹙:“你去那儿做什么?” “我自已得了自闭症,要过来治疗,如果你不放心,就跟过来看吧!”她气坏了,只是离开一会,他也追的这么紧。 真把她当成犯人看了。 而楚熠被她这话,睹的支吾着,心头直担心她应该不会真得了自闭症吧!不会是最近对她太苛刻,把气闷在心头,然后得了什么病? 不可能,平常没看出她有什么病的症状。但想着最近她确实是少言寡语的,还是别把她逼的这么紧,万一生出什么病来,就不好了。 想到这,他只是淡说了一句:“早点回来。” 话落,便挂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的郝染对着电话咒骂一声:“讨厌的男人。” 咒完,突然觉的腿上的裤子动了动,她低头一看,竟是希希,正用水灵灵的眼睛凝望着她。 她即时展露笑颜:“希希,怎么了?” 希希没有说话,只是凝望着她,她只好蹲下来点了点他的小鼻子。 “啊姨不走,啊姨说过今天陪你的。”她笑的一脸温暖。 希希才露出一抹笑颜,接着她牵起他的小手,往他的床位走去。 这时候,吃过午饭,正是小朋友们睡午觉的时间,于是走到希希的床位上,她安置他在床上,坐一旁。 “希希乖,好好睡觉,啊姨在这儿陪着你,等你睡醒了,啊姨再教希希读书,好吗?”她亦用水灵灵的大眼,注视着他。 希希于是点了点头,见他乖巧,喜的她在他的额间奉上个香吻。 “啊姨已经给过午安吻了,希希快睡觉觉哟!”她的声音温柔如母亲。 希希脸上露出个笑意,那笑容是如灿烂星河里的月亮,映亮整个黑暗夜空。 而此刻的希希一如还小的景天,煞是可爱。 他的小手紧紧的攥着郝染的手,生怕微微松开,郝染就会离开似的,所以良久后,感到郝染没有离开的迹象,才慢慢的闭上眸子。 看着安详的天使容颜,郝染竟有有种错觉,好似希希就是她的孩子,那眼神跟她那般相似,尖尖的下巴也有她的影子。 所以今天她第一眼看到希希时,就被他吸引了,只觉的他就是景天还小的模版。 所以她朝他走过来,而希希跟她心有灵犀般,眼神也一直放在她身上,对她的走近,没有一丝害怕,这让医护人员,大为吃惊。 于是她就在这儿逗留了,没有原因,只是一种情感的驱使。 希希的脸色苍白,代表着他营养不良,于是在中午她喂他饭时,她喂的很耐心,而希希也很合作,将一碗饭吃个精光。 这可乐坏了医护人员,这是第一次见希希吃的最好,也是最快的一次。 这又让郝染想起景天,每次景天闹别扭,都是她安抚的,所以对希希更是喜爱,总感到希希身上有一股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她无处寻迹,只有心灵感应。 她坐在一旁,满足的看着他安静的入眠,他小小的脸,看的她心满意足,他小小的手,抓住她的手,紧紧的,这更让她的心得到安宁。 如果她的孩子还在,那一定跟希希这般大了。 因为她从院里了解到,希希是最近才送到这儿的,五岁,但他瘦弱的却不像五岁,看起来像三岁,送来的人只说是他父母不在了,犯有自闭症,就送来这儿了。 可怜的孩子,无父无母,而且还得了这种病,如果他能够像景天那般幸运痊愈就好了。 她的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像是抚摸着自已的孩子。 或许感到她的抚摸,希希竟然笑了,她也跟着他笑,心间涌着浓浓的愉悦。 就这样,她看着希希的笑容入眠了,磕在他的床边。所以希希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郝染安静的容颜。 他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小手放开她的手,将她脸颊旁垂下的发丝拢了拢。 喊了一声:“妈妈。” 此时的郝染,正做着一个美丽的梦,她梦见有个男孩子喊她妈妈,她高兴的泪眼蒙胧。 “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她在梦中喊道。 “是的,妈妈。”孩子笑应。 “你几岁了?”她伸手摸着他那洁净的小脸。 “我五岁了,妈妈,我等你好久了。”孩子说。 “五岁?”她重复一句。 孩子点了点头,接着传来她的笑:“孩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妈妈。” 而小男孩却紧紧抓住她,“不,你就是我妈妈,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我等你好久了。” 听着这翻哀求,她心头一震,可怜的孩子,谁那么狠心,把自已的孩子丢弃,让孩子孤苦游荡。 第122章 你是我妈妈 她抱住他,“孩子,我真的不是你妈妈,但是我可以帮你找你的妈妈,你乖乖的在这儿呆着,明天我再回来带你去找妈妈好吗?” “妈妈,你不要走,你就是我妈妈。”孩子喊着。 她心头虽然难过,但还是得放开他,对着他说:“明天啊姨帮你找妈妈。” 说着,渐行渐远,但耳后却传来孩子的哭喊:“妈妈,不要走……” 接着她就被希希的动作惊醒了,她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睡眼惺忪,脑子里依旧闪现刚才的梦。 那男孩怎么喊我妈妈,可是我并不是他妈妈呀!就算我的孩子还在,可我也生的是女儿,不是男孩。 真是个奇怪的梦,她甩了甩头,脑子清醒了些,却看到希希正盯着她。 “希希,你醒了。”她笑道。 “嗯。”希希竟然应了她一声,喜的她合不拢嘴,片刻才说。 “希希竟然应了啊姨,希希真是历害。”她开心的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笑的眉生两花,同时,希希也扯着灿烂笑容,对她喊了一声:“妈妈。” 这声音跟刚才梦里的声音如出一辙,她突然觉的还被困在梦里,直呆良久,摸着希希:“希希刚才喊我什么?” “妈妈。” 她惊的眸子停止转动,连着地球也停止了转动,希希竟然喊她妈妈。 希希一定是太想妈妈了,所以才会对着她喊妈妈。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只是她真的不是他妈妈,想到这,她露出个温暖的笑意,柔声细语说。 “希希,是不是想妈妈了?” 希希点了点头,那样子憨厚而可爱,惹的郝染轻摸他那短短的头发。 “乖希希,你记的你妈妈的样子么?” 希希仰着那小脸,眨着清彻如大山悬崖滴落的山水般透亮的眸子,用清脆如莺转的声音朝着他喊:“妈妈。” 郝染又是一怔,望着他那苍白而瘦弱的脸蛋,心头突地一紧,这个可怜的小娃儿,以为她是他的妈妈,可见他真的想他妈妈了,叹了叹。 半响才笑道:“啊姨不是你妈妈。” 话刚落,希希突然紧紧的抓住她,神情有些激动:“你是妈妈。” 郝染惊悚了,瞪住他,不是喊她妈妈那句,而是希希竟然会说话。 “希希,你竟然会说话?” 她眸里尽是喜悦,这时希希又说了一句:“妈妈,你真的是我妈妈。” 郝染叹了叹,把他揽进怀里。 “希希,既然你这么想妈妈,那你就喊我妈妈吧!” 面对这个可怜而又思念母亲的孩子,她又怎么狠下心去拒绝。 如果她的孩子还在,也有这般大了,而且他又跟景天长的这般相似,索性把他当成自已的孩子吧! 可是希希又说:“你是妈妈。” 郝染低首看着怀里的他,脸上绽放着笑容,“希希可真是想妈妈了。” 这次希希没有说话,但却一脸沉闷,不言不语,郝染也没多在意,把他从床上抱起,然后里疗养院里陪他玩,教他讄字。 时间过的甚快,一眨间,已到五点了,她得回去了,楚熠挂电话时特别交待要她早点回去。 于是对着希希说:“希希,妈妈要回去了,你在这儿乖乖的吃饭,认字,妈妈有空就过来看你。” 话落,希希突然抱住她:“妈妈,不要走。” 郝染一惊,心想,这孩子舍不得她了,但是她也得离开,于是安慰着。 “希希,妈妈答应你,以后会常来看你好吗?” “妈妈,不要走。”希希只是抱着她,不愿放开。 这时,医护人员走了过来,将希希拉开,“郝小姐,谢谢你今天陪了一天希希,而且他还说了话,这孩子现在舍不得你走,但也只是一时的。” 郝染看着希希,蹲下,“希希乖,妈妈以后会常来看你的,但是你要乖乖听啊姨们的话,多吃饭,知道吗?” “妈妈,你不要走,你是我妈妈。”希希朝她喊着,泪水已经在眸里打转,但就是倔强的不愿掉落,看的郝染甚是心疼。 “希希乖,妈妈改天来看你。” 希希突然低首不语,睑眸,那苍白的小脸突然染上一层阴郁沉冷,郝染看的蹙眉。 这个表情怎么那么眼熟,但是她没有心思去思索,只知道希希心里不快活,可她依旧不能留在这儿,必须回去了。 只是在临走前,朝希希说了一句:“希希,再见。” 而希希也没有抬眸看她,突然间,心头有一股怅然若失之感,但是她还是离开了疗养院,回楚熠的别墅去了。 回到别墅,楚熠并不在家,所以刘嫂把楚熠上午的举动,添油加醋在她跟前说了一番,但刘嫂的意思是说楚熠一见不到她就不安稳。 郝染对这些话没有多少兴趣,只是附了个笑,她心头依旧想着希希的表情,心头空落落。 晚饭时,楚熠回来了,于是在饭桌上,他冷然的追问。 “你去自闭症疗养院做什么?” “去做义工。”她亦冷然回应。 听着这话,他才松了一口气,督她一眼:“以后出去哪儿,告诉刘嫂一声。” 如果是平常,她一定会跟他理论一翻,但现在她脑海中都是希希的表情,所以不在状态的应了一声。 “知道了。” 楚熠见她乖巧,心头愉悦不少,于是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她碗里。 但是郝染也没有反应,只是低首吃着饭,动作缓慢。 楚熠浓眉一蹙,看出了几分意味,这个女人正在神游,心不在蔫。 她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于是他的思绪跟着她起伏着。 直到她吃完饭,郝染都没有看他一眼,这可气坏了楚熠,看着她吃完饭就往房间跑去,也随后跟了上去。 听见她打电话,竟是给疗养院打的,也听到她问起一个孩子的名字,希希,他浓眉一蹙,心想着应该是疗养院的孩子。 确定她今天果真是去了疗养院,心头的疑虑也消失了。 郝染挂完电话,转身,却惊了一跳。 “你怎么无声站在我背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她捂着心口,嗔道。 接着绕过他,把手机放在桌面上。 “我走路一直都有声音,是你自已心不在蔫。” 确实,她是心不在蔫,因为放心不下希希,想着希希在好离开时的表情,心头就杂乱无章。 而刚才疗养院那边说希希自她走后,一直很乖,就是回复到不言不语状态,饭也吃的不多,希希又回到她没去之前的状态。 可见,他是多么需要母爱,只是她却不能时刻陪伴他,想到这,她叹了一声。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楚熠听着她的叹息声,皱眉问道。 她一怔,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今天他竟然出奇的关问她,可就算他有意关切,但她没意接受。 淡淡说了一句:“没什么。” 楚熠知道她心头还没在置气,于是径自问下去:“刚才我听到希希这个名,是疗养院的孩子?” 她滞了滞,终究还是应了一声:“是。” “你这么关心他?” “他只是个可怜没有父母的孩子。” 其实说来也奇怪,对希希,莫名其妙会产生一种熟悉感,而且这种熟悉感越来越浓,所以他每个表情都能牵动着她的情绪,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景天也有自闭症?没错,他跟景天长的四五分相似,尖尖的下巴,沉郁时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人儿,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有那种感觉。 想到景天,她倒反问楚熠了:“景天有消息了吗?” 楚熠现在最难以面对的,就是郝染问郝景天的事,即时脸僵了僵。 “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景天没有出事,他只是躲了起来。” 郝染的脸即时垮了下来,景天,究竟在哪儿?她怎么向父母交代呢? 于是她瘫坐在椅子上,一脸颓丧。 楚熠走到她身旁,手复在她的肩膀上:“别想这事了,我向你保证过,景天会没事的,就一定会没事的。” 你凭什么保证?你又不是神,而且你说的话就跟放屁般,说过了就变化的。 饶是气愤,但她仍旧无法说出口,只要说出了口,他又该发疯了。 于是一语不发的坐着,楚熠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摩挲着。 “今天你也累了一天,赶紧去洗个澡,早点上床休息。”他的声音突然变的温柔。 可是听在她的耳里,却别有一翻意味,告示着他一会要她。 可是翌日在公司,中午的时候,楚熠把她喊进休息室,又再度求索一翻。 她由于体力不支,在他休息室里一直睡,睡到快四点才醒来,急的她直捶脑子。 她约好了客户量房,这下完蛋了,她急速穿好衣服,冲出他的休息室,回到自个办公室里头,赶紧给客户打电话,延迟一些时间。 她快速的往客户那头走,只是当完成一切,走在半路时,天空突然刮起大风大雨,雷声震天,郝染又是个怕打雷的,满腹担心。 最终,她站在公交车站时,雷频繁且大,天空也开始黑沉,她急的想打辆车,可是雨天之际,出租车都变的忙碌,没有一辆空车。 她只好等公交车,突然,手机响了,她拿过来一看,竟是楚熠的号码。 “你在哪儿?”接通后,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她说出自已的方位,他只是丢了一句:“在那儿等着我。”就挂了电话。 第123章 他们已经有一个家 不出十五分钟,那辆显眼的迈巴赫猝然的停在她跟前,接着传来楚熠的喊声,同时,副驾座的门打开了。 “上车。” 郝染只好快速的奔进他的车,接着扫了扫额间湿碌的头发。 楚熠扫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悦:“你没看今天的天气预报,五点钟有大爆雨吗?” 她摇了摇头:“我哪有注意天气预报呢?” “那下雨了,也不给我打电话?” “我哪敢乱打你的电话。” 一旁开车的楚熠脸色渐渐变的不好,良久才吐了一句:“那我不打电话给你,你是否就在公交站一直等着。” “我会等公交车来。” “我说你什么脑子,全市下了蓝色预警,公交车在这个时段,已经停开了。” 她一怔,这些真不清楚,但想到她还不是因为睡过头了,才会遇上这场暴风雨,于是嘟喃一声:“要不是你让我累,我也不会遇上这场爆风雨,我跟客户约好三点,可我醒来已经四点了,所以才会遇上爆风雨。” 楚熠知道中午他是要的过份点,于是说了一声:“既然累了,就推到明天。” “人家客户已等在那头了。”她剜他一眼。 突然这时,郝染的手机又响了,她从包里拿出一看。 蹙眉,快速的按下接听键。 “你好!” “郝小姐,你能来一下疗养院吗?”这是护理希希的护士。 她一惊,“是不是希希发生了什么事了?” “是的,他刚才听见打雷,情绪很激动,直喊着妈妈,我们没办法靠近他,只好打电话你。” 郝染一听,心头即时一酸,忙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忙转对楚熠说:“去疗养院。” “去哪儿做什么?” “希希突然情绪不稳,直喊着我,可能是打雷的原因。”她急促说。 楚熠一听,呢喃着:“希希?” “就是昨天我去的疗养院看的孩子,现在他情绪不稳,喊着找我,我得过去看看。”她神色担忧的凝望着他。 楚熠凝着眉宇,不言不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有车子在风雨中快速穿索,犹如海洋中的一条沙鱼。 到了疗养院,她直奔希希的房里,照顾他的护士在一旁看着郝染走进来,“郝小姐,你来了。” “希希怎么样了?” “他绻缩着,不让人靠近,嘴里喊着妈妈,所以我才不得已打电话给你。” 郝染听完,便朝希希走了过去:“希希,妈妈来看你了?” 郝染温柔的喊着希希,但是希希并没抬首,但却伤心的应了一句:“你不要我。” 这一句,把郝染的心都敲碎了。 “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妈妈现在不是来了吗?” 这时,郝染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轻轻的揽住他的肩头,柔声说着:“希希。” 这时,希希一把抱住郝染,“妈妈,你真是我妈妈。” 这一声,激的她心头荡漾,希希已把她当成他母亲,而且她也没有孩子,不如收养他,这样或许对他的病有好处。 想到这,她笑着对医护人员说:“护士小姐,我可以收养希希吗?” 医护人员脸上闪着惊讶:“当然可以,只不过现在的人知道孩子有自闭症都不愿意收养,担心增加负担。” “希希跟我有缘,你也看到了,所以我想着把他带回去,或许对他的病情有好处。” “郝小姐,你还没结婚吧!没结婚带着一个孩子会很困难的。”护士好心的提醒着。 “没事,我知道的,我弟弟也曾是个自闭症者,所以我懂的怎么照顾他。” 护士脸上十分震惊,接着眸里闪出敬佩之色:“郝小姐的心地真善良。”接着她又说:“其实希希一直都不爱说话,就算我们怎么教他,他都不开口。但是你来了后,他竟然开口了,而且说的话还跟正常小朋友一般,真是让我们讶异,而且我还发觉希希其实跟郝小姐长的很像,如果不知道的会以为你们是母子呢?” 郝染脸上带着笑意,希希跟景天太像了,而景天的模样也跟她几分相似,所以希希会跟她相像,也是不足为奇。 “所以我说我跟希希有缘。” “那郝小姐,我去跟院长说这事,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一会你就可以带希希离开。”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反而是我佩服你呢?” 郝染投以微笑,看着她离去。 “妈妈,一会你带我回家吗?”希希突然抬起清彻的眸子,期盼的望着郝染。 她笑:“对,一会跟妈妈回去。” 希希那苍白的脸色,突然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郝染亦也给投了个大大的笑容,这时,楚熠熠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看见的只是郝染的背影,“染染,刚才我听护士说,你要收养希希?” 抱着希希的郝染这时才想起,收养孩子应该得跟他说一声,毕竟是跟他住一块。 于是放开希希,转过身子,脸上露了个歉意:“你不会反对吧!” 他蹙了蹙眉,这让郝染有点担心,半响,却传来她放心的话。 “怎么会呢?你有这份爱心,我不会反对的。” 她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变态到爱心全失,眨起个笑容。 “那就谢谢你了。” 楚熠听到她这般生分的谢意,脸上一僵,浓眉沁着滴滴无奈,再无话语。 这时,她将挡住的希希抱在她跟前,“希希,叫叔叔。” 楚熠视线落在希希脸上,只是这一望,他脸色大变,眸光定住在希希那张熟悉的脸孔上,如x光,将希希照的仔仔细细,从那眼到下巴,一个仔节都不曾放过。 观察完希希,视线从滑向他心尖上的女人,一大一小的脸,如出一辙。 怎么会这么像?难道这孩子是染染生的?但是染染说过,她生的是女孩,而且已经不在了? 难不成生了双胞胎,毕竟当时她在异乡,身边没有熟人,生了双胞胎被人抱走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染染跟希希怎么会如此相像。 但转想,世上相像的人也大把在,难道只是凑巧? 楚熠吃惊之际,郝染也发现他的反应,急说:“你是不是看着希希像景天?” 楚熠依旧在是震惊,郝染自顾自的接下说:“当初我见到希希时,也吃了一惊,所以我跟希希才会这么投缘。” 其实不是像景天,而是像你,连神情都像,楚熠心里暗暗的说着。 此时,希希也是眨眼的望着楚熠,良久,他也蹙了蹙眉,希希蹙眉时,跟楚熠是一样的。 这时,郝染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喊:“希希蹙眉跟你真像。” 这一声,再次在楚熠心底荡起涟漪,他再次看向希希,果真,这孩子身上的有些气质跟他相似,难道这孩子真是…… 郝染突然对着希希说。“希希,快喊叔叔。” 可希希却仰着小脑袋瓜问:“妈妈,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郝染一怔,对希希问题感到吃了一惊,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伙,心思还真不像有自闭症,她该怎么回答呢? 楚熠听见希希这个问题,从震惊回神,这不是自闭症孩子会说的话,但他倒是期待郝染的回答,于是一直凝视着她。 房间内一大一小的怔注,让郝染绞尽脑汁,最后笑了笑:“是朋友关系。” 楚熠脸色一沉,他对这个说法不怎么喜欢,但紧接着听到希希的声音:“那他是我爸爸吗?” 郝染大窘,希希这小家伙可比其他小朋友还要精,她该怎么回答,带回去住一块,如果说不是,希希肯定还会再追问。 正当她不知如何表达时,楚熠已走了过来,一脸笑意对着希希说:“希希希望我是爸爸吗?” 希希望着楚熠,然后又望着郝染,再望楚熠,接着点了点头。 楚熠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摸了摸他的头:“那以后就叫我爸爸。” 希希一脸光芒,接着点头,郝染呼了一口气,这算是回答了吧!只是刚解决希希问的问题,另一个难题来了。 楚熠很快就跟希希打的火热,突然,房门被推了开来,走进来的是院长。 郝染即时站起身,“院长,你好。” 院长带着一副眼镜,一脸慈祥,笑着说:“郝小姐,你好。”顿了顿,接着说:“刚才护士跟我说了,你想收养希希的事。” 说到这里,院长面露难色。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郝染看出了院长脸上的难色。 院长看了一眼楚熠,然后又望着郝染,“郝小姐,院里有规定,收养孩子,必须是一个家庭才能收养的,你现在还在单身,恐怕是办不了手续。” 她美眉急蹙,“院长,怎么刚才护士没说呢?” “那护士刚来不久,对院里的这个规定不是很了解,抱歉。” 郝染转首望着正和楚熠玩的希希,一脸失落,希希突然从楚熠怀里挣脱出来。 从床上走到院长跟前,一脸凝重:“院长妈妈,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妈妈,他们已经有一个家了,为什么不能让我跟他们走?” 院长听完希希的话,直接一脸讶异,她真想象不到,一个自闭症的孩子能说出这么一大串的话来,而且还是有理有据的。 “希希,你竟然能说这么多话了?”良久后,院长才惊讶的叹道。 “院长,希希现在一点也不像自闭症者。”郝染说。 “是呀,真的不像是。” “院长,真的不能通融一次吗?希希也很希望跟我们回去。” “郝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们也是为了孩子考虑,我们必须确定你有个稳定的家,这样我们才能放心把孩子交到你们手上,也是为了孩子以后的健康成长,希望你理解。” 第124章 那段过往 郝染叹了一声,看来她要收养希希的事是不可能的,只好应道:“好的,院长,我知道了。” 院长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笑意:“郝小姐也不必失望,等你跟这位先生结了婚,就可以来领养了。” 一直沉默的楚熠,朝院长投去一个眼神,院长继续说:“其实只要登了记,也符合院里的规定了。” 她跟楚熠怎么可能结婚呢?那天他所说的话时刻绕在她脑海里,看来她注定和希希有缘没份的,但是没关系,她每天来看他就行了。 想通了后,她泛起个笑容:“院长,我清楚了。既然不能领养,我每天来看希希便好。” 院长突然怔住,僵了僵,才附了个笑:“行。” 这时,希希却大喊起来:“不要,妈妈,你说过要带我离开的,妈妈,我不要跟你分开。” 话落,坐在床上,一脸伤心。 郝染心头一紧,走到他身边,将他抱住:“希希,妈妈每天来看你,好不好?” “不好,我要跟妈妈一起生活,妈妈,你别丢下我。”希希的声音很是伤感,郝染听的心酸涩。 “可是妈妈现在的条件不允许我带你离开。”她一脸皱褶。 “妈妈,你跟爸爸结婚不就好了。”希希突然说。 这让郝染有点窘,倒是一旁的楚熠心头暗爽,于是摸着窝在郝染怀里的希希头发,“希希现在先乖乖的在这儿等着,爸爸跟妈妈办好了手续就来接希希。” 希希转首,望着楚熠:“那要多久?” “应该几天就行?” “几天是一个星期吗?”希希又问。 “差不多。”楚熠惊觉希希这孩子聪明。 “好,那我等多一个星期。”希希一副大人的样子。接着又问郝染:“妈妈,你记得,一个星期后,你来接我。” 郝染面对希希的请求,无奈,望了一眼一旁的男人,而他只是耸肩,“孩子都这样求了,难道你忍心拒绝?” 最终,她转头看向希希,然后点了点头,“希希,妈妈一个星期后来接你。” 只是她不知道,一个星期足以发生很多变故。 希希脸上露出笑容:“我们拉勾勾。” 他伸出那小小的手指,对着郝染,郝染只好回伸出手指头,跟他的小手指勾了勾。 “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希希嘴里嘟喃着约定。 郝染只是朝他微微一笑,但并没有说话。 跟郝染拉完,希希又跟楚熠拉,还时不时传出暖暖的笑意。郝染望向门口,院长不知几时离开了,心头一片暗沉。 郝染跟楚熠在疗养院里逗留到晚上八点多才离开,离开时,雨小了许多,滴滴答答的滴落着,但整个城市罩着一股四月蒙胧的飘渺,明亮的路灯,照出雾霭蒙胧的神秘感。 南方的四月,都是这般景象,散发着烟雨江南的质感。 “你不该对希希说谎。”望着窗外的景象,郝染的声音透着一股清冷。 开着车的楚熠,听了她这话后,眉宇深皱:“我什么时候对希希说谎了?” “你刚才许他一个星期后来接他,这不是说谎是什么?”她的视线依旧在窗外。 说到这事,楚熠嘴角泛着似是而非的笑:“当初你不也承诺了?” “你已经先答应了,难道要我拒绝伤他的心吗?” “但是我不那样说,他会更伤心,而且他也一定会大吵大闹的。” 没错,如果没有许诺他,希希会更伤心,甚至吵闹不休,想到这,她叹了叹。 “那一个星期后他一样也会伤心。” 他转首望她,“如果不想一个星期后伤他心,那就只有去登记结婚。” 郝染本是望着窗外,听到这话,即时转首,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楚熠你记的当初你对我说的话吗?” 楚熠心里暗咒,染染,你怎么就把我说的某些话记的那么劳,而我说爱你的话,你却不记挂在心头呢? 但此刻,他只有装傻了。 “我说过很多话,你指的哪句?” 却换来郝染冷哼一笑:“确实,你说过很多话,那我帮你记起来吧!你说要我当你一辈子的情妇,这话记着吧!” 楚熠脸上一僵,半响才说:“这话我好像是说过,但是现在为了希希,我就做个牺牲吧!” 他说的一脸勉强,却惹来郝染冷晒:“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伟大了?” 楚熠被这么一睹,脸上闪过七彩颜色,在影影绰绰的路灯下,邪佞褪去,换上的只是一副深沉如晦。 “不觉的希希很奇怪吗?” 他突然话锋一转。 “希希怎么奇怪?” “一般来说,自闭症者是不可能像希希那个样子的,他的话显的他很聪明,没有一点自闭症者的症状。” 郝染被这么一说,脑海中开始思索着希希的举动,确实,希希聪明的比平常人还人聪明,就拿刚才他的应对来说,简直不像五岁的孩子能够问出来的话。 想到这,她睁大双眸:“希希真的很聪明,景天也是,难道自闭症者都是这样的吗?” “希希我看着不像自闭症者,他很多话是自闭症者说不出来的,自闭症者说话能力是受阻的,无法表达清楚,而且也不爱说话,可希希却没有这种症状。” 楚熠分晰的头头是道。 “那希希为何会被送进自闭症疗养院?” “这个得问送希希进来的人。” “其实希希现在是个孤儿,送他来的人不是他父母。” 楚熠的眸子,望向前方,“他父母呢?” “院里说过世了,不过也不知道是否真实,也说不定是认为希希是个自闭症者,担心累赘,把他放进自闭症疗养院。” 楚熠顿了顿,没有说话,但是希希的脸形在楚熠脑海中打转着,狐疑即时泛上脑门上,一个问题脱口而出。 “染染,当初你生孩子时,你清楚周围发生的一切吗?” 气氛骤然冷降,突然被提到往事,而且还是她曾经最暗无天日的过往,脸色一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语气不自觉的多了一份悲伤。 楚熠急着解开心头的疑虑,不曾察觉她的变化,只是说了个:“看到希希,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如果咱们的孩子还在,应该也五岁了,而且你又说希希五岁?”楚熠没有把心头的狐疑说出来。 原来他也是想到孩子,于是喟然长叹:“当初我生孩子时,是清楚记的一切的,接生啊婆要我用力,可是我怎么用力也没办法把孩子生下来,最后,啊婆说,胎位不正,只好去请人把我抬到镇里的卫生所,到了卫生所后,孩子是生下来了,但是因为在里头太久,缺氧,一出来就全身是紫黑色的……” 突然,她颤抖的声音嘎然而止。 那段往事,还是能清晰的影响着她,生产的痛,看到孩子没有气息后的痛,她此刻依旧如同身受,那是一种毁天灭地的痛,一度以为她会活不过来。 楚熠听出她的声音里的颤抖痛苦,心痛的伸过修长,节骨分明的手,将她揽进他的怀里。 “对不起。”声音亦如蒙上一层雾霭,沙哑的心痛。 开着车的他,紧紧的搂住她,亲吻着她的发丝。他不该问这事,这事对染染来说,是一种极大的痛苦。 要查心底的疑惑,他有的是办法,最高科技的是dna,想到这,他于是转移了话题。 “染染,希希也算跟我们有缘,我们不能抛下他不管,不是吗?” 他的声音沙哑,但却带着浓浓的温柔。 他沙哑的温柔,及身上淡淡传出来的体温,安抚了她那颗颤抖而沉痛的心,半响才说:“你也喜欢希希?” “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我能不喜欢他么?”他答的理所当然。 郝染知道他的意思,他在有意无意的传递给她信息,要把希希带在身边,两人就要登记结婚,可是他们最近的关系已经不适合结婚了。 想到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靠在座椅上,依旧拿出刚才那句话:“你说过的,我只做你的情妇。” 楚熠知道,这事他要是再不给个合理解释,估计这一辈子也娶不到她。 叹了一声:“但是我也有说你要给我生两个孩子吧!” 她不语,接着他又说:“我怎么可能让孩子顶着私生子的名份下成长呢?所以我后面的话就是否定前边的话。” 郝染冷冷的一笑:“我现在还能相信你的话吗?我们就保持这样吧!” 此时的楚熠如身穿薄衣,走在雪地里。 “那你不管希希了?”他的声音变的压郁。 “我们另想办法,或许找一对夫妇,去替我们领出来。”她突然想到这个办法。 楚熠本想利用这个绝好的机会,改善两人的关系,但是却行不通,眸光一沉,染着雾霭的眸子,即时波涛暗涌。 “染染,那么以后你是打算让我们的孩子顶着私生子的名份了?” 他的声音在这不算宽敞的迈巴赫里如冬天早晨的冷风,刺刺的飞向郝染,她冷怔在一处,以后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定他会看上别的女子,让她离开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她幽幽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说不定你过不久,不需要我当你孩子的母亲了,一如当初,你说结婚,可是转眼又说让我当情妇,也许过不久,又是一番别的景象了。” 她的语气透着对现实的冷然,似乎他的变化无常,她已习以为常。 她的应对,却让楚熠暗眸一蹙,她无形之中对他产生了质疑了,就连他的感情她也质疑了。 心头一颤,他该怎么让她相信他的感情呢?这一世,他再也不会爱其他女人了,除了她。 第125章 一家三口 可是这些该怎么让她相信呢?他说的那话,让她当他情人的事,是伤害了她,但那是因为他不想因此放过郝知章。 只是最后他还是退了一步,所以他才会说出那些话来泄宣心中的压抑。 车里的气氛静止不再涌动,如凝固的冰块。 良久,才传来他如冰冷气氛的声音:“染染,可能你要失望了,就算再怎么样,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不久后郝染就离开了他,任他怎么苦苦哀求,也唤不回她来。 郝染露了个苦笑,没有说话,只是把视线投在车外,望着那蒙胧且迷离的世界,思绪飘的很远很远…… 楚熠把苏启章的一切罪证送去纪委,两天后他就被停职调查,紧接而来的是他排山倒海般的没落,就算肖成勋也不敢帮忙,担心受到牵连。 这一切,正如楚熠所料,苏启章一切罪行被揭告天下,不久,就要接受审判,他外公的冤屈也要一并洗清。 而苏启章这案子影响至深,各大报纸大肆报导,因为这是官员贪污重大案件,市民最为关注之事。 自然,郝染也无意中关注了,她知道,揭开苏启章罪行的人是楚熠,他终于替他外公雪耻冤屈了。 此时,他应该万分欣慰了。 “染染,一会我们出去吃午饭。”楚熠的声音在她沉思中时,从她办公室门口传来。 她抬首看见的是他一脸的愉悦,知道他心情甚好,也心知是因为苏启章的事。 她不想扫他兴,应了一声:“嗯。” 然后,楚熠却很神秘的说了一声:“一会还有个神秘的人物。” 她顿了顿,心想着他口中说的神秘人物,应该是她不认识的吧! “如果是你商场上的朋友,我还是不要去了的好。”她皱了皱眉说。 “都不是,这个人你我都认识的,你一定感到意外的。”楚熠那张冷酷的脸,此时透着愉悦喜色。 郝染自然问道:“谁?” “现在说了,就没有意外感了。”他一脸神秘。 不过果然,是让郝染很意外,当两人到达预定好的餐厅时,刚走进包厢门,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 “妈妈。”接着一道小小的人影朝着她飞奔过来。 她心头一震,还在惊喜中,小小人影已经飞到她身边了。 “希希,你怎么来了?”她蹲下身子,抱住他。 “是爸爸让人带我来的。”希希闪着诺大的眼珠子说。 原来他说的神秘人竟是希希,只是没想到他能把希希从疗养院接出来,这惊喜还真是让她惊喜。 她抱起希希,朝他递了一眼,那一眼楚熠自是明白,是感谢。其实他要的不是感谢,他要的是她明白他的心意。 只是好像没有没有达到,但是没关系他会让她知道的。 坐在沙发上,希希则是窝在郝染怀里,一刻也不愿分开,嘴里糯糯问。 “妈妈,你跟爸爸结婚了吗?” 郝染一顿,没想到这小家伙见面就追问这事,笑了笑。 “希希着急了,妈妈说过,一个星期之后就会去带你的。” “可现在都过了四天了,还有三天就到了,妈妈,赶紧跟爸爸结婚,我好想快点跟你在一起。”希希稚嫩的声音带着一股魔力,牵引着郝染的心。 “妈妈也想跟希希快一点,但是结婚不是说能结就结的,里头很复杂,所以希希要耐心些。”她柔声细语说着。 “妈妈,你都生了我了?为什么不能马上结?我知道的小朋友们都有一个温馨的家,然后才有他们的。”希希突然的话让两个大人很是震惊。 特别是楚熠,他瞪着眼睛,“希希,你说你是妈妈生的?” “当然了,我就是妈妈生的。”希希一脸笃定,但这让郝染很是头痛。 一直希希就说她是他妈妈,现在竟然还当着楚熠的面说是她生的,直担心他听了会生气吧!可别生气了,不愿领养希希呢? 她赶紧解释:“希希是小孩子,童言无忌。” 可楚熠并没有理会郝染的解释,而是问希希。 “希希,那你也是我生的了?” “对呀!我是你们生的。”希希点头应答。 这话,在楚熠心头掀起大风大浪。难道希希真的是染染生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没有死?想到这,他将希希抱在自已的膝盖上。 “希希,你告诉爸爸,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你是妈妈生的?还是有人告诉过你她是你的亲生妈妈?” “爸爸,我就是能确定,因为妈妈身上的气味,我闻的出来,她就是我妈妈。”希希一副笃定。 没错,人家说血浓于水,只要是亲生的,都能在无形中认出自已的父母。 这些理由,突然跃上了楚熠头脑中,希希是他跟染染的孩子。 不行,他现在得把确认希希的身世之事放在首位了,现在苏启章的事已经解决了,现在该是验证希希的身世时候了。 一旁的郝染只感到不可思议,希希说她身上的气味,其实她也有那种感觉,她闻到希希身上的气味,会莫名产生希希就是她的孩子的感觉。 可是她的孩子已经死去了,她当时看的清清楚楚,而且还是个女孩呢? 于是,她再次把刚才的想法打消,朝着希希的鼻子一刮。 “希希,就数你嘴巴甜,但是妈妈告诉你,妈妈真不是你的亲生妈妈。” 她一脸认真,看的希希脸垮了下来,倒是楚熠看出了小家伙的心事,笑道。 “希希说是亲生妈妈就是亲生妈妈,爸爸相信你。” 希希一听,整张脸突然放光的太阳,急促转问:“爸爸,你真的相信吗?” “相信,你就是爸爸的好儿子。”楚熠刮了刮他的小鼻子,亦也是一脸笃定。 “哦,爸爸相信我了。”他突然拍起手来,满脸开心。 接着又问:“爸爸,那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去?” 楚熠挑了挑眉:“晚上爸爸就带你回家,好吗?” “真的吗?”希希那苍白的小脸,熠熠生辉。 “当然。”他一脸宠溺。 “爸爸真棒。”希希说完,在他脸上叭了一口,惹的楚熠开心大笑,接着举起希希转圈,希希开心咯咯的笑出了声音。 望着这一画面,郝染很是讶异楚熠竟然这么喜欢希希,对他刚才的话也没有在意,如果希希真是她的孩子,那该多好! “希希,吃点青菜。”郝染夹了些青菜准备送进希希的嘴里。 希希也很是乖巧,把青菜吃了下去。 “妈妈,我自已来。”话落,从郝染手里抢过筷子,径自夹起菜肴,这看的郝染一愣一愣的。 “希希,你会自已吃饭呀!” “当然,妈妈,以前我在大山里,都是自已吃饭的。” 听到大山这两字,郝染又是一怔,脑海中混乱,半响才问:“希希,你说你以前在大山?” 希希点点头,“嗯。” “那你知道大山是哪里?” “不知道,但我知道那里有很多矮矮的房子,而且还有一颗大榕树。”希希用手比划着。 郝染如被雷击,希希说的矮矮的房子,还有大榕树,她曾经去的地方也是有矮矮的房子,也有颗大榕树。难道希希说的那个地方就是她呆过的地方,怎么这么凑巧? “希希,你告诉妈妈,那个地方你知道叫什么吗?” 希希仰起头,摇了摇头,郝染脸上闪过一抹失望,她知道就算她呆过的那又能怎么样?希希依旧不会是她的孩子。 可一旁的楚熠却不这么认为,他心里已经确认希希很可能是他们的孩子,而且希希或许被那些接生的人调了包,或是被某些人调了包。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人,但是他没有再想下去,现在只有先确认希希的身份再说。 于是他打破沉默赞扬着: “希希可真是历害,竟然会自已吃饭。” “爸爸,吃饭只是小事,我会的还很多呢?”希希笑着自夸。 “是吗?那以后爸爸可要拭目以待了。” 郝染也没有对希希刚才的话再思索下去,而是对着希希说:“希希,可不要自捧自已哟!得学会谦虚。” 希希如个大人般的点点头:“妈妈,我知道。” 郝染扫了扫他的脸,然后开始吃饭,这顿饭是希希吃的最开心的一顿,也是郝染跟楚熠吃的最开心的一顿。 如一家三口享着天伦之乐,所以三人走出包厢,希希由楚熠抱着站在电梯前,郝染在一旁擦着希希嘴角上的油渍。 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也在等电梯,看见三人直叹道。 “你们一家三口真幸福,小帅哥不仅跟妈妈像,还有爸爸的气度,以后长大了可一定是个大帅哥。” 希希一听,立即扬眉:“漂亮啊姨,你也觉的我跟妈妈像是吗?” 妇人听见希希喊她漂亮啊姨,喜地合不拢嘴,直叹:“哎哟,这小帅哥以后可不得了,这么小嘴巴就这么会哄人,以后一大堆女孩子被你哄走了。” 抱着他的楚熠开心的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儿子,你这点比爸爸强。” 希希被两人这么一说,显的有些羞涩,“爸爸,我也是想知道我是不是跟妈妈长的像?” 一旁的妇人立即接话,“当然,你跟你妈妈长的可真像是一个模版刻出来的,都说儿子长像随妈,果然不假,但你跟你爸爸也很像,眉宇之间很像。” 希希一听,随即转向郝染:“妈妈,你听到没,啊姨都说我像你,这下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第126章 平和的过着生活 一直没有说话的郝染真是被希希给惊到了,希希竟然没有一点怕生人的迹象,而且还能侃侃而谈,这不是自闭症者的症状。 心里又喜又惊,喜的是希希也如此幸运,并不是病患者,而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惊的是他长的和自已相似,连外人都说了,而希希一直说她是他妈妈,难道希希真的跟她有关系? 但她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说出让希希不开心的话,于是一笑:“好了,妈妈相信了。” 这可让希希高兴的喊着:“爸爸,妈妈终于相信了。” “妈妈肯定会相信的。”楚熠亲了亲他嫩嫩的脸颊。 希希突然又转对郝染说:“妈妈,你不给个吻我么?爸爸都给了?” 郝染用手捂住嘴,这小鬼头,可真是心思多,只好也凑上一个香吻。 一旁的妇人直叹一家三口幸福,跟随着妇人口吻的还有更多,因为楚熠把希希带回了公司。 走公司大楼里,郝染直扯着楚熠的衣角。 “你怎么把希希带来公司了,这样影响不好吧!” “有什么影响不好?希希是我儿子,大家羡慕还来不及呢?”楚熠说完,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 郝染别扭的扭着身子,“你别这样子。” 这时,希希皱着眉宇:“妈妈,难道你不希望我跟着你们么?” 她担心给希希留下心里阴影,急切解释着:“希希,当然不是,妈妈只是觉的爸爸要上班,会打扰他工作的。” “希希,妈妈是不好意思,担心叔叔啊姨说她给爸爸生了你这么个小帅哥。”楚熠突然插话解释。 “哦,原来妈妈害羞了。”希希突然笑的很像小恶魔。 郝染对两个一大一小很是无语,故作生气:“希希跟你爸爸一样坏了。” “爸爸,你平常很坏吗?”希希突然问。 “其实你妈妈说爸爸坏,她是喜欢爸爸才这样说。” “为什么喜欢爸爸就要说爸爸坏呢?”希希脸上突然乍起疑问号。 “这个以后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哦。” 这个画面,即时招来了员工好奇的目光,有些还暗暗私语。 “总裁抱的孩子跟郝染好像,也跟总裁有几分相似,难道是总裁跟郝染生的吗?” “看样子有可能,不然,总裁怎么可能一来对郝染就情有独钟。” “看那孩子也有几岁了,难道总裁跟郝染是旧情人关系?” “看起来像。” …… 众人纷纷猜测,但有些大胆些的就当着楚熠的面问了出来。 “总裁,你竟然有孩子?还长的这么帅气,以后一定是个小帅哥。” 楚熠此时心情愉悦,倒是应了一声:“你也认为我儿子帅吧!” 那人激动的点头:“当然。” 这时,希希恶做剧的朝着郝染喊了一声:“妈妈,你看大家都赞我帅。” 这话一落,众人的视线唰的向郝染落去,窘的郝染低着头,快速走过。 楚熠开心儿子跟他心有灵犀,于是朝他闪了个眼色,两父子心里爽翻天了。 于是这下午,公司就像爆开了锅,都在纷纷议论着郝染跟总裁生了个孩子的事。 众人终于明白了楚熠为何对郝染情有独钟了,原来两人之间早存在着一段过往,但最津津乐道的是郝染把孩子的事瞒的这么隐实,都无不叹息郝染投资意识强,而且是带着风险投资。 公司上下一片沸腾,唯独总裁办公室风平浪静的。 “妈妈,大家都叫爸爸总裁,可真威风?”希希那纯洁的眸子像星辰照耀着郝染的清眸。 她咧嘴一笑,然后点头,但是希希依旧不依不饶的说:“妈妈,那你就是总裁夫人了?” 郝染眼前闪过一片乌云,这个小家伙真是爱问东问西的,在疗养院里他可是沉默是金的,难道小家伙有双重性格不成? 但坐在位置上的楚熠却偷偷的暗笑,儿子是来帮他的天使,结婚能否成功,全靠这小家伙了。 虽然问题难答,郝染还是耐心回答:“妈妈不是。” 突然,他皱眉,神情闪出纠结,这样子也把郝染闪纠结了,这表情太眼熟。 “妈妈,是不是你跟爸爸没有结婚?才不是总裁夫人。”他突然打乱了郝染的沉思。 这种逻辑思维小家伙都有?太不可思议了吧!才多大的孩子? 见郝染在那头,希希又追问过来:“妈妈,是不是?” 她无奈的嗡嘴,最终点了点头,可小家伙却突然仰起小脸,一副哀求:“妈妈,那你快跟爸爸结婚吧!我好想跟你在一块。” 又是这个问题,郝染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希希,所以才不愿意结婚,把我领回家去。”希希突然耍起苦肉计来。 “不是,妈妈怎么会不喜欢希希呢?妈妈不是说过了吗?结婚不是想结就结的,还得有许多事得顾及。”郝染奈心的劝解着希希。 “还有什么事要顾及的?是不是爸爸没向你求婚?”希希突然问。 郝染面对希希的咄咄逼人,有些束手无策,实在想不出五岁的孩子,脑子竟然灵敏的让人无力。 她来不及回应,希希已经对着楚熠喊着:“爸爸,你赶快向妈妈求婚,妈妈就会答应了。” 早就在那头暗喜的楚熠朝希希闪了个眼色,“希希,爸爸求过婚了,但妈妈没答应。” 郝染一听,来气了,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求过了?” “那行,我现在求。”楚熠终于逮到机会了。快速从位置上站起身,朝两母子走了过来。 郝染这才惊觉,她钻进了两父子的圈圈里,气的瞪住哺希希。 “希希,你连妈妈也敢耍。” 希希看着郝染那眼神,于是故做委曲:“妈妈,我什么时候耍过你,我只是问你一些问题而已,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那我回疗养院好了。” 说完,像个小媳妇似的低下头,委曲而可怜。 郝染又是个心软的货,看着希希的表情,急的抱住他:“是妈妈不好,妈妈错怪你了,但是妈妈真的没有不喜欢你。” 扑在她怀里的希希,暗自喜笑,继续问道:“妈妈,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这时,楚熠已经走到两人跟前,郝染一眼未瞧,对着希希说:“晚上带你回家,希希,你好好在这儿休息着,妈妈去工作了。” 话落,将他从她的身体上移开,她的动作很是快速,也不留任何余地给两父子说话,人已经闪向门口了。 希希望着郝染的背影,朝着楚熠投了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爸爸,你怎么动作不快点?这么好的机会,也白白流失了。” 楚熠扶额,这是自闭症疗养院出来的么?脑瓜子比他还好使。 “儿子,爸爸的动作还不快么?是你妈妈不愿意给爸爸机会。” “算了,一会我们再想办法。”希希那语气,一如决策者。 看的楚熠心头欢喜,于是问着:“儿子,你有没有一个温暖的家,就只靠你了。” 希希突然仰着头:“爸爸,那晚上让我跟妈妈睡。” 楚熠该喜还是该忧,这么小就懂的跟他讲条件,这是不是他的儿子? 不行,他得尽快弄清楚这个小子是不是他儿子才行。 “你这么大个小伙子了,怎么跟妈妈睡呢?你得自已一个睡才行。” 虽然希希他喜欢,但是夜晚的优惠他还是不舍的让的。 希希小脸突然转成忧郁:“爸爸,那我也不敢保证能尽快劝到妈妈。” 那忧郁是**裸的威胁,简直比他还腹黑。 “小子,你在威胁我?”他突然凝住深眸。 希希脸上闪个纯真的笑:“爸爸,我这是在等价交换。” 看着希希这表情,楚熠一脸沉黑,竟然跟他要等价交换,真是个小狡猾。 他没有回应,而是往他头上伸手过去,希希以为他要打他,即时缩了下脖子。 “我只是要根你的头发。”楚熠为了打消他的防备解释着。 希希一副老成斜睨他:“你是要拿我的头发去验证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楚熠又是吃了一惊,他不是住在大山里吗?竟还知道用头发可以验证血缘关系,而且还是个五岁的孩子,他不会是妖修成形的吧! 希希却不给他发呆的机会,头一伸:“你拿去吧!” 楚熠没想到希希竟然这般大方,只好伸手拨了一根,然后走回位置,把陈汤喊了进来。 陈汤已听闻楚熠带了孩子进来的事,所以走进他的办公室朝希希打声招呼。 “海,小帅哥。” “你好。”希希亦也礼貌回应。 “总裁,你可真命好,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帅儿子。”陈汤羡慕说。 “别费话,帮我把这东西拿去做dna验证。要快。”楚熠把透明胶袋装好的头发递到陈汤手里。 陈汤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于是应道:“好的。” 陈汤离开后,希希则对楚熠说:“爸爸,我去找妈妈了。” 楚熠正在批看文件,便应了一声:“去吧!” 于是他小小的身子往门口走去,突然,楚熠意识到个问题:“你知道你妈妈在哪儿吗?” “知道,在隔壁,看她那漂亮的小脚就知道了。” 楚熠直接喷血。 这晚,希希还是遂了心愿,跟郝染睡在一起了,他躺在楚熠那张大床的中间,依偎在郝染的怀里,玩了一天,正咂巴着小嘴,呼呼睡着。 楚熠看着这般景象,心底的那根眩被触动了,他从小经历着亲人生离死别,一直都是孤单行走着,以至也从没有对家的渴望,但此时此刻,这种画面,却让他有种想停下来的念头。 他希望这样的温馨一直延续着,有妻有子,平和的过着生活。 第127章 用十亿买我一生 现在外公的仇报了,他已了却了一桩心愿,还有个郝知章,但却是他心爱女人的亲人,此时,他倒真希望两人的关系不会是这样的纠结。 那么他要的家就自然而然的实现了。 只是现实却是这么与愿相悖,他依旧不能放过郝知章。但是染染他也不愿放弃。 往她身旁躺去,接着一只手往她的腰伸去。已入睡的郝染突然感到身旁有具滚热的火炉,还有腰上传来的重量,她深知是楚熠。 “你睡那边不行么?”她小声的嘟喃着,担心吵醒了希希。 “中间隔着小家伙,睡不踏实。”他凑在她的耳根处轻呢着。 其实他是想贴着她睡,这是每天已成了的习惯。 这样我才睡不踏实,心里暗暗 但她还是移了移希希的身躯往另一边放去,腾出些床位,让他睡。 紧接着,楚熠紧紧的抱住她,同时,手伸向她的衣内深处。 希希在身边,她担心惊扰了他。于是急急的抓住他欲使色的手。 “一旁还有孩子呢?” 她的语气有些急促,有一半是他的撩拨,有一半是担心希希醒来看到。 “我真不该答应这小子跟你睡。”他沙哑的声音带着一抹**不满的意味,手同时只是复在那尖尖如荷包的峰尖上,不敢动作。 其实她也有些意外,楚熠竟喜欢希希到同意他睡在这张床上。 也许是因为这小家伙太可爱了,想想今天在公司里他的举动,她不由的笑了。 他跟那些员工打的火热,以至那些同事都挤在她的办公室不愿走,就为了跟他说话。 而他对那些女同事的吹捧,真的亮绝人耳,她真的想象不到,从大山出来的小孩,竟然也可以聪明到这种地步,而且比这些大城市里的孩子更为聪明会说。 以至众人都在说她生了个天才儿子,如果希希真是她亲生的该多好?但是没关系,就算不是她亲生的,她一样会爱他的。 “染染,你在笑什么?”楚熠感受到郝染的身子动了动。 她一叹:“希希其实真的很可爱,公司里的人都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 “想不到我儿子比我还历害,这么会哄人?”楚熠的语气尽透得意。 “你真把希希当成自已的亲生儿子了?” “我百分之八十确信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不清楚当初你生产时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凭感觉,我可以断定,希希一定是我们的孩子。” 黑暗中,这话如一盏明灯,指引迷失在大海中的航船。 郝染身子即时僵了僵:“应该不可能……”但语气确明显弱了下来。 “我已经拿希希的头发去做验证了,过两天就会出来了,到时一切都会真像大白。” “染染,如果希希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结婚好不好,你看希希是很希望我们结婚,给他一个温暖的家。”他的声音很沉,亦很平。 结婚?说的轻巧,现在景天生死未知,她又怎么可能结婚呢?再说他们之间有形无形之间还隔着一道鸿沟,她抬不起脚跨过去。 最终,在黑暗中叹一声:“以后再说吧!” 依旧是一样的回答,楚熠的脸色亦如黑暗的夜一般沉,呼着喘气。 “染染,就因为我上次说的话,所以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是吗?” 既然话题打开,郝染索性就说清楚它。 “其实不止那些话,而是你的举动,你情绪不悦的时候,可以对我说狠话,可以做出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我现在已经被你逼到难以启齿的地步了,你说你用十亿买我一生,你知道那话就如一把尖刀,狠狠往我心上插吗?” “不错,十亿不是个小数目,可是当时我没有路可走,正因为我愿意相信你,才会向你求助,如果我不愿意相信你,我一句也不会说,直接答应我父亲嫁进肖家,可是我没有,我是想着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不能因为这事而放弃,所以才向你求助,也许是我太过自信了,你爱的还是你自已多点。现在我真的不奢望了,以后别再跟我说结婚的事了。” 郝染已经打定主意了。 但是楚熠整颗心都乱了,他知道他这几年过度的隐忍,脾性都变了,他在别人面前可以隐忍,但在爱的人跟前,他不想隐忍,把一切最真实的都表现出来,但没想也伤了他爱的人。 一把把她转过身子,正对着他,黑暗中,他那烂灿如夜明珠的眸子照射着光芒。 “那么,你现在心底是怨我的,也不想跟我结婚,就这样拖着,对么?” 她没有应对,他接着又说:“如果希希真是我们的孩子,你就让他在疗养院里呆着是么?” “你那么有能力,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倒你?” “你现在可真看的起我。”他轻声一笑。 “难道不是吧?你今天能让希希出来,就绝对可以把他从里头领出来。” 她真是越来越了解他了,就算他有能力,他也必须得先结婚,看她心硬还是他耐力够。 “今天只是借一天,明天希希就要回去了。” “那就先把希希送回去吧!我改天找个夫妇,把希希领出来。” 她现在是硬下心了,一点也不退步。 “好,既然你无所谓,那么明天把他送回去,不过你找人去代领,估计法律不允许这样做。” 他突然说了一句,断了她的后路。 楚熠昨晚的软硬兼施,最终失效,今早,希希依旧要被送回去。 以至在送回去前,希希大闹了一场。 “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才要把我送回去。”希希脸上挂着泪滴。 郝染满心无奈:“希希,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回去?” “妈妈也不愿意,可是你现在还没办领养手续,只能把你送回去。” “那是你不愿意跟爸爸结婚,才会办不成领养手续。” 希希委曲的指责着,郝染听的皱了皱眉。 “妈妈,我真的是你亲生儿子,你怎么舍的把我丢在疗养院里,而且我也没病,我在那里头,会被弄出病来的。” 她知道希希没病,但现在没病也得送回去。 “希希,妈妈都知道,你再忍忍,妈妈这两天就把你领出来,好不好?” “妈妈骗我,你都没跟爸爸结婚,怎么可能把我领的出来。”说完,还挤出了几滴泪水。 坐在饭桌对边的楚熠一脸愉悦,儿子的演技真可以去竞先奥斯卡的最佳演员奖了。 一旁的刘嫂看见小小人儿一脸难过,心疼的不得了,直喊:“染染,你答应希希吧!你看希希可怜的,他四年没见到自已的亲生父母,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你却不让他呆在你们身边,他怎么不难过?” 刘嫂的加入,让郝染有种她是罪大恶极之人的感觉,心头烦测测的,眸神不由往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扫去。 只见他神情愉悦,轻松之色,她顿时来气,该死的男人,看她受一老一小鼻涕横流,他却在一旁愉快得很。 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了,她怎么也得扳回一局,不能恶人她当,好人让他顶上了。 突然狡笑,“希希,不是妈妈不肯结婚,是你爸爸没有诚意娶妈妈。” 楚熠一听,急接话:“谁说的?我不知多有诚意?” “是吗?那你现在把你手头上郝氏还剩下的债权当成你的诚意?我就嫁。” 她的语气不急不慢。 她要难决对方丢来的难题,就得再制造难题给他。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受到夹击。 楚熠突然顿住,眸神微眯了眯,郝染见他这副表情,心头一阵失落,转对希希说:“希希,你看到了吧!这可愿不得妈妈。” 希希见状,一脸气鼓,把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丢去,语气委曲:“你们都不爱我,我不吃了,反正没人爱我,饿死算了。” 说完,跳下蹬子,一直沉默的刘嫂,不由摇了摇头,追着希希而去。 “希希,别跑这么快,小心脚下滑。”刘嫂边跟过去边喊着。 她看着希希可是打心里喜欢,这小家伙像极了先生染染,一看就是两人的孩子,这可高兴坏她了,所以她把希希当成心肝一样疼着。 郝染看着希希负气跑走的表情,心头一阵难过,她知道跟楚熠的事,不能加到孩子身上,但现在她无路可选择。 希希,对不起,不管你是否真是我儿子,妈妈都不希望这事影响到你,你放心,妈妈会找人尽快把你领出来。 “染染,除了郝氏的债权,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突然,楚熠低沉的声音响起,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可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郝氏的债权。”她把视线放在他身上,满眸坚定。 两人谁也不愿意妥协,这是一场持久战。 楚熠被郝染这态度也激怒了,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结就不结,看谁耗的起。 想到这,他一脸无谓,“那就先不结吧!” 话落,站起身,往希希离去的方向走去。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郝染的心狠狠一紧,一阵钻心疼痛。 其实她刚才说那个条件时,是带着一点点私心的,她想着他如果够爱她的话,一定会答应的,她是在赌,但最后,她还是输了。 原不过,她在他心里还比不过他的事业,或许他对她是比对其他女人不同,但是在跟他的事业及他自已来说,她还是差一大截。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两人结婚,婚后注定只有一方在付出,另一方只在索取,付出的人一定是她,这样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她宁愿不要。 罢了,就这样吧! 第128章 苏宁宁的来电 希希被送回疗养院,郝染开始找人代领,于是她找上了好友谢芯,因为谢芯认识的人也多,找一对靠谱的夫妻,应该很快。 只是谢芯接到电话后,在那头惊讶问:“你要我找一对靠谱的夫妻去自闭症疗养院领孩子?” 每每接到好友的电话,都能惊讶死她。 “对。” “你想领养孩子?”谢芯问。 “嗯。” “不是,大姐,你领养孩子干嘛去自闭症疗养院,领你也领个正常的呀,得去孤儿院呀!”谢芯十分纳闷。 她叹一声:“其实希希是个正常的孩子,只是可能送他去疗养院的人不知道,搞错了。” “希希就是你要领养的孩子?” “对。你赶紧去给我找啊!我答应了他这两天就要去把他带出来。” “好,好,我倒是认识有几对夫妇,但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我先问问。” “嗯,谢了,如果事成了,请你吃饭。” “这个我记着,不过楚变态愿意你领吗?” 她皱了皱眉:“他倒没意见。” “不过你不是已经在看医生了吗?怎么突然想到领孩子了,而且你现在跟他又不明不白的关系,领孩子上谁的名下呀!”谢芯问。 “我领的当然上我的名呀!” “都被你们搞晕了,这样对孩子不好吧!” “先把孩子领出来再说,因为这事,希希都哭了好几回来,今早还不大喊不回去,一路哭的让我心都碎了。” “你这个母爱泛滥的家伙。”谢芯喷了一句。 她的脸一垮:“你不知道,希希长的像极了景天,但楚熠说像我,而且大家还认为是我丢失的孩子,楚熠也说,希希有可能是我们的孩子,芯芯,当初孩子已经死了,我是亲眼看到的,可现在希希又真的像是我的孩子一般,你说会不会是我四年前的孩子。” 那头突然沉默了,估计谢芯被惊懵了,良久才传来:“这怎么可能?虽然我当时不在,但是你自已还不知道吗?” “其实我躺着没看到他们抱过来的孩子就是我生下来的,但是当时就只有我在生孩子,所以应该不会有错。” “这种事也说不准,还是去做个dna验证的好。”谢芯嘟喃着。 “楚熠已在做了。” “看来楚变态还是很有意识的。”谢芯调侃着。 “等报告出来了再说,对了,你的工作现在找的怎么样了?” “唉,一言难尽,我也觉的很纳闷,没有一次面试成功的,难道我真的就要回家去相亲了吗?” “什么?你要回家相亲?” “我爸妈知道我失业差不多一个月,现在又没找到工作,每天打电话来催我回家相亲,真是烦死我了。”谢芯一副抓狂。 郝染抿抿嘴:“想不到咱妖娆的心美人也有这种苦逼的时候。” “别得意,你也好不了哪儿去,楚熠够你折腾的了,我大不了找个老实的人,平平淡淡过日子,也是人生中一大美事。” “呵呵,你到想的美了,季如风不是像幽魂一样围在你身旁么?” 说到季如风,谢芯就来气了,咒骂一声:“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呀!我不管去哪儿,都要插上一脚。” “那你有没有打他?”她可记的某人说过见一次打一次的。 传来谢芯瘪了的声音:“我也想,但是我力气敌不过,只好逞逞嘴皮子。” 郝染捂住嘴巴,偷笑着,“看来季如风对你还有感情。” “尼玛,别咒我,那种人贴钱给老娘我,都不要。”谢芯怒道。 郝染想想,她现在跟楚熠弄的一塌糊涂,芯芯还是找个可靠的男人,不需要太多钱,过平静的生活就好。 于是叹道:“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找个不需要有钱的男人,但一定要够爱我,如果真找不到,就嫁一个老实的男人,过平淡的生活。” “尼玛,你说出了我的心声,反正我也没找到那个够爱我的,所以我决定回家去相亲了,找个老实人过一辈子。你现在跟楚熠不明不白的,赶紧脱身出来。”谢芯说。 郝染又是一叹:“我跟你不同,我家企业债权还在他手上,所以我还不能离开。” “我看你这一辈子都跟他扯不清关系了,如果希希真是你们的孩子,你更不可能离开了。” “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你赶紧给我找人,还有,你离开前告诉我一声。” “一会我就帮你问,不过我明天就回去了。” 郝染心头一怔,芯芯这么快要离开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突然间就说要离开,心头真的难以搁舍。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现在我也提前了呀!” “那晚上我们好好聚聚,顺便给叔叔啊姨买点东西。” “不用买东西,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就来我家,你也知道我妈搞吃的在行。” 郝染一笑:“那晚上我们也得好好聚聚。” “行,晚上我们聚聚。” 挂了电话,郝染的心情有些失落,想着好友的分开,在一起好多年,都成习惯了,可见习惯也是相当可怕的。 晚上八点,‘暖流’粥城安静的包厢里。 郝染跟谢芯两人正抢美食吃,谢芯夹了一块榴莲饼叹道:“以后估计没人跟我抢美食了,还真不习惯。” 郝染吃着盐局猪肚尖:“以后你想我了,就回来看看呗,依旧可以抢东西吃。” “我一个月回来来两次,所有一切都你包。” “就知道你精算。”郝染剜了她一眼。 谢芯嘿嘿一笑,然后又说:“以后你去我家,我都包你吃住,而且我妈的手艺你也吃过的,那可不比五星级差。” 谈到谢妈妈的手艺,郝染笑道:“虽然我吃亏点,但看在谢妈妈的手艺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 谢芯亦也一笑,接着又说:“跟那对夫妇谈妥了吗?” “嗯,谈妥了,明天去接希希。” “那就好,不过没见到你说的希希有点遗憾,等下次我回来再看他了。” “下次你可要给见面礼的。” 谢芯一听,剜她一眼:“其实你才是算精。” 郝染愉悦一笑,“那你第一次见小孩,难不成不给见面礼?” “给,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有很浓的算计气味。”语气鄙视。 郝染嘿嘿一笑:“你太敏感了。” “我看你跟楚变态呆久了,也被感染腹黑了。”谢芯依旧啐她。 郝染不理会她的话,指着桌上的美食,“你赶紧吃,一会被我吃完了。” 谢芯一听,赶紧动筷子。走之前,怎么也得多吃点。 突然,一声铃声传进两人耳膜内,谢芯打趣:“该不是那个楚变态不见你的身影,又要呼你回去嘿咻了吧!” 郝染狠狠射了一记冷箭过去,某人装傻,捂嘴笑着。 只是看到手机上的号码时,郝染蹙了蹙眉。 “难道不是楚变态?”谢芯见她的表情问道。 “是苏宁宁。”郝染说。 谢芯一怔:“她还敢打电话给你?” 现在苏启章接受调查,她这个时候还打电话来有什么事?虽然对上次她的所作所为,痛恨透彻,但是她还是接了。 “喂。” “郝染,我还以为你不愿接我的电话呢?”那头传来苏宁宁阴蜇的声音。 郝染笑笑反击:“本来不想接的,但是想着你父亲现在的状况,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才会打来?” “没错,我是有急事。而且是关于你跟楚熠的急事。”那头苏宁宁的声音带着尖锐的得意。 郝染无奈,苏宁宁上次被正毅保释出来了,还不罢休,于是叹了一声:“苏宁宁,你这样揪着我根本没意思,你要揪也去揪楚熠。” “不,不,郝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我今天是特意告诉你一件大事,估计你还被楚熠蒙在里头。” 郝染一怔,楚熠有什么要瞒着她的? 苏宁宁那边听不到郝染的回应,轻笑一声:“郝染,怎么怕听见楚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她声音依旧不轻不慢,但却带着致命的鼓动。 郝染此时走到了窗口边,望着夜幕下一片璀璨的灯光,白花花的晃迷了她的眼,声音也随着染上迷离。 “苏宁宁,如果你只是来挑拨的话,实在没有必要,你还是回去跟你母亲过日子吧!” 但苏宁宁却轻笑一声:“郝染,其实我特别为你可怜,虽然我没有得到楚熠,但是我最起码认清了他,而你呢?你依旧被他蒙在鼓里,还为他生孩子,现在他要报复你家,你却还是睡在他身边,这是不是天下最可笑的事?” 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郝染心跳失了频率,什么楚熠要报复她家?这是怎么回事? 语气也变的有些颤抖:“苏宁宁,你究竟要说什么?” “郝染,从你的语气上,我已听出你已经在动摇了,其实你也不确定楚熠对你的感情?是不是?” 苏宁宁的迂回术让郝染完全失去耐心,她扶着额说:“苏宁宁,你有话就直说,有屁就放,别跟我饶圈子,我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跟你浪费。” 她的语气突然间飙升,惹的一旁谢芯的视线扫过去。 也许是担心她挂电话,苏宁宁果然直切正题:“我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顿了顿才道:“楚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其实是你父亲害死的。他现在跟你在一起,完全是在报复郝家。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我爸爸害死了楚熠的外公,所以他为他外公报仇,整垮了我爸爸,他靠近我,也是因为想从我身上得到我爸爸事,我一直不知,才被他得逞去,所以现在才造成这个局面,郝染,我现在可是好心告诉你,现在你正走的是我的路。” 第129章 报复后的光芒 苏宁宁的话让郝染脑中一片空白,但最让她振憾的是楚熠的母亲是她啊爸害死的那句,怎么可能? 这究竟怎么回事? 虽然混乱,但她还是在半响才说了一句:“苏宁宁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你以为你几句话我就会相信你吗?” 其实她已经开始怀疑了,因为苏启章害楚熠外公的事,楚熠确实说过,而且苏启章的落马,也确实是楚熠所为。这点苏宁宁并没有说谎。 “郝染,我只是好心的告诉你,至于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现在看清了楚熠的真面目,不想让他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们女人,他现在报复完我了,转报复你了。”苏宁宁的语气突然转化和平,没有了刚才的尖锐了。 但郝染知道苏宁宁没那么好心,可是她对刚才的话,却十分的在意。一直以来,楚熠对她时好时坏,从来未到达那种深爱的地步。 还有他手中拿着郝氏的债权,每次她说到郝氏的债权时,他变的十分激动,难道向‘博盛’买郝氏债权的幕后者是他? 突然,她不敢想下去了,但还是应了一句:“苏宁宁,我凭什么相信你?” 苏宁宁哈哈一笑:“你如果不信,可以到四韩酒店1061房来,楚熠会告诉你最真实的答案。” 她顾虑着这是苏宁宁下的圈套,让她往里头钻,然后对她做什么?而且还在酒店,她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苏宁宁,你别玩花招,上次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以为我还这么笨么?” “你想想我现在父亲都这样了,还敢再弄什么花样么?如果你真担心安危,可以叫个人陪你一起来过。郝染,这是你唯一知道真像的机会,你来不来随你了。” 话落,苏宁宁不再废话,挂了电话。 而郝染依旧拿着手机,僵住动作,她现在脑中一片混乱,楚熠母亲是她父亲害死的?当初他不是说是因为被他父亲赶出家门,忧郁而死吗?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母亲真是她父亲害死的,那么一开始楚熠接近她是有目的的?所以他才会对她时坏时好? 还有出钱让‘博盛’出购郝氏债权的人,一直神秘,就连父亲也不清楚会是谁做的,难道是楚熠?收购郝氏债权的事就是在楚熠回国后才开始的。 难道真如苏宁宁所说? 突然,连串的问题塞满她的脑子,好似要爆开,不行,她得去找答案,如果不解开这些问题,她非疯掉不可。 快速的转身,走回位置上,拿起包包,混乱的对谢芯说了句。 “芯芯,你先在这儿吃着。” 谢芯见她一脸苍白,担忧问道:“染染,怎么了?” “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苏宁宁让你出去的?” “嗯。” “不行,我得陪你一块去,不然我不放心。”谢芯突然搁下筷子,也站了起来。 于是两人出了暖流,往四韩酒店奔去。 郝染带着颤抖的心,跟谢芯走进1061房间时,苏宁宁一脸得意,“一会楚熠就来了,你们进洗手间躲着。” “为什么要我们进里边去?”郝染依旧带着警惕性。 苏宁宁饶有兴趣的盯住两人,脸上带着嘲讽之笑:“你们在这儿,楚熠会说真话吗?” 郝染想了想,既然来了,就再委曲一下吧,于是拉着谢芯进了洗手间,耐心的等待着真像拉开的那一幕。 正在赶来的楚熠,满腹的烦躁,他没想到苏宁宁竟然还能查到他的真实身份,还用他的真实身份威胁他。 只要他不赴她的约,她就会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染染,如果染染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现在郝氏的债权在他手中,一定会疑心他跟她在一起的目的。 所以他只能赴约。 没错,从一开始相遇,他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他是想利用她来报复郝知章,但是谁也想不到,最后,他竟然对她动心了。 郝知章也看不起他的身份,所以他离开,去发展他的实力。 回来他只是想弄垮郝氏,报复郝知章。 但是回来后,却发现他对郝染的感情没减只增,无法看着她远离他而去,只能用手段把她留在身边。 现在希希成了他的希望,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不想让苏宁宁从中破坏。 推开1061房间,灯火通明,苏宁宁身穿黑色连衣裙,独自一人站在窗口。 听见开门的声音,才转身过来,笑应:“想不到,你还真来了。” 楚熠一件深蓝色啊玛尼衬衫,颈下的两只黑曜石的钮扣依旧散了开,下身着穿高质料的西裤,衬出他修长的腿。 脸上带着冷酷的厉气,深晦如海的双眸透出浑浊之色,直直射向苏宁宁。 开口便是直切主题:“说吧!” 苏宁宁嘴角扯着一抹若无其事的笑:“想不到你还真来了?该不会是看我有多悲惨吧!” “苏宁宁,你悲惨不悲惨,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他很绝情的说着。 脸上冷若冰霜。 “啧,楚熠,你可真无情?当初你追我可不是这样的。”她双手环臂,一脸阴森的盯住楚熠。 “苏宁宁,既然现在你都知道事情的真像了,就不必再跟我演戏了,你要我来,究竟要问什么?赶紧问吧!”楚熠微眯着眸子,一瞬不瞬的锁住苏宁宁。 两人就这样站着,相互对峙着。 “你心里有没有爱过我?”苏宁宁突然问。 “没有。”楚熠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哈哈,你可真伤人。”突然,苏宁宁历笑起来,尖锐而肆无忌惮。 楚熠却很犀利指责着:“你当初指使张彩霞做假证,又暗中把泄露通知郝知章偷标底,还敢在我家推人下楼,你说我怎么可能爱这样的你呢?” 苏宁宁突然狂吼:“那还不是因为你处处都对郝染好,我才会那样做。”话落,话锋又是一转。 “不过我现在知道你对郝染的好,也是因为她父亲害死了你母亲,你依旧用美男计来引诱她,然后达到报仇,心里好受了些。” 楚熠突然滞了滞,似乎在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才能让苏宁宁心里平衡些。 “苏宁宁,我对郝染怎么样?那是我的事,现在说的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她。” 苏宁宁那精致妆容下掩盖的皮肤,突然起了皱褶:“现在不止我们的事了,她父亲害死了你母亲,跟我爸爸害死你外公是一样的道理,你既然用这种方法对我,就一定也是在用这种方法来对郝染,只是你不敢承认罢了,你担心我会说出去,其实我恨不得你用这种方法对付她,这样显的我不是比不过她,而是她跟我一样,都只是你的一颗棋子,想到这,我心里好受了很多。我比郝染幸运,至少还没为你生过孩子,而且也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她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想想我就觉的解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的,我恨不得你把她虐的比我更惨。” 苏宁宁突然一脸狰狞,绝厉的笑声在这间房里阴森如魔。 楚熠微眯着眸子,冷眼看着眼前快要疯癫的女人。 如果他回应她是的话,那么这个秘密暂时可以保住,她恨染染,所以现在一定不会说出去。 他太自信了,忘了苏宁宁也恨他,恨他跟郝染,恨他们仇视对方,所以才会用声东击西的方法来拆散两人。 所以,楚熠简简单单的应了一声:“是的。你说的没错,我都在是报复。” 这一声,击毁了在洗手间里郝染所有的期望。 这时,苏宁宁再添砖加瓦说:“那么从一开始遇上郝染,也是你的计谋?” 楚熠一不做二不休的应答:“没错,我一开始就报着这个目的,但是后来却被郝知章给截断了,现在我回来不仅要报我外公的仇,也要报我母亲的仇。” 苏宁宁心里已经在放炮欢呼了,脸上闪着笑意继续问:“所以你觉的我外公的仇快报了,就甩了我,然后接纳郝染?” “没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报仇,苏宁宁,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一次性问清楚吧!” 苏宁宁脸上闪着罂粟花般的笑容,毒辣能至人于死地。 “没有了,都问清楚了,只是我想到郝染竟然为你付出九年的大好时光,突然觉的你有点残忍,不过,对郝染这种人,我又不觉的同情,你就继续骗她吧!好好骗她。” 楚熠一脸阴骛,话亦也是冷冷的:“你如果希望郝染痛苦,那就管好你的嘴巴。” 他不想再这儿呆下去,他担心染染听到,如果让染染听到,那么一切都完了。 可恰恰的是郝染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苏宁宁大笑:“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的,我倒要看看郝染的下场是不是比我还惨?” “你叫我来只是问这些事?”楚熠突然反问了一句。 “当然,我要确定一些事。”苏宁宁突然欢快的张开双手转个圈。 楚熠没有怀疑,只是冷眼督她一眼,片刻才说:“如果问完了,那么我就回去了。” 苏宁宁即时停住动作:“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博盛’收购郝氏债权也是你出钱请‘博盛’干的?”苏宁宁睨着他。 楚熠微蹙了蹙眉,滞了片刻才应道:“没错,是我聘请‘博盛’做的。” 苏宁宁突然挑了挑那精致的眉:“没有了,全问完了。” “既然没有了,请以后别再出现破坏我的计划。”他满脸阴沉。 话落,浑身阴冷朝门口走去。 苏宁宁就那般阴测测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擦满唇彩的唇,此刻闪耀着胜利的光芒,那是一种报复后的光芒。 第130章 她只是一颗棋子 她要楚熠及郝染痛苦折魔着对方,因为她清楚,楚熠深爱着郝染,她从那次他跳出去阳台,就已经看出来了。 楚熠离开后,苏宁宁朝里头喊了一声:“出来吧!” 此时,满脸苍白的郝染是被谢芯扶着,没有流泪,像是一只失了魂般的幽灵。 “染染,你想哭就哭出来,这样会好受点。”谢芯看着苍白脸色的郝染,心疼不已。 郝染深呼吸一口气,冷笑一声:“为这样的男人哭不值的。” 但声音却带着悲凄,是无声为自已的悲哀,半响,才说。 “我们出去吧!” 声音犹如空旷的苍穹里传来的飘渺无定的灵音,冰冷而无温度,但却透着一股浴火重生的褪变。 她脱开了谢芯的掺扶,往浴室门口走去,谢芯心里咒骂楚熠的无耻,无奈的跟了出去。 苏宁宁看着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脸苍白的郝染,心头罂粟花开的如火如荼,一直延伸到嘴角边沿。 “郝染,我没骗你吧!这下可信了?” 语气带着浓浓的得瑟。 郝染冷眼睥眼着她,她怎么猜不出她的心思呢?就算此刻,她的身心俱毁,但是她早就走过崎岖坎坷的路,这种伤害只是往其中添加一条痕迹而已,照样可以咬牙挺住。 越艰难,便越要坚强。 “苏宁宁,我知道你看戏看的很上瘾,不过确实楚熠这事,我没有想过,就算做梦也不会做到这样的梦。但是事情既然是真的,我也只有接受。” 苏宁宁看着一脸强装坚强的郝染,那精致如罂粟花的脸儿,摇曳多姿。 “想不到你还真坚强,不过也是,最起码你家人现在还好好的在家,就算现在楚熠手中撑握着郝氏的一半债权,郝氏依旧可以挺住,只是你得动作快点,把郝氏的债权抢回来。不然,楚熠收网时,有高血压的郝知章可是挺不住的。” “这就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操心自已父亲的下场吧!说不定你父亲判刑,你家所有的资产都要充公,到时,你想这么光鲜也不能了。”她依旧一副清冷。 从现在起,她必须强大起来,这样才能做把围墙筑的更坚固,就算外头的冷箭炮弹发射过来,也无法摧毁里头的一切。 苏宁宁反被郝染这般冷讽,心头的怒恨陡升,脸上的罂粟花扭曲,冷眉怒对:“郝染,你得意什么,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你现在只是个给仇人生过孩子的破鞋,现在还跟仇人关系不明不白,父母亲痛恨,你简直就是一个愚蠢至极,你还不知道吧!当初是我通知你父亲你回来青城市的,而且手中还拿着创世的标底,所以标底是你父亲偷走的,郝染,你可不可悲,你爸爸置你地位不顾,而楚熠只是把你当成一颗棋子,至少我还有父母疼爱,而你什么也没有。哈哈,你活该!” 说完,苏宁宁颠狂大笑,那笑声一声一声刺穿着耳膜,刺的郝染耳膜失聪,再也听不到外边的声音。 她闭上眸子,浑身的血液已冰冷僵固,不再流动。 啊爸,原来当初是你偷的标底,其实我怀疑过,但是却不敢肯定,我怕这会给我致命一击,可是,竟然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真的是可悲,爱了九年的男人,只是把我当成一颗棋子,而亲生父母,也不顾我的死活。 啊爸,我的心好痛,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突然,她捂住心口,那抹疼痛从心口一直往上涌,痛到喉咙,接着听见一声‘噗’! 是鲜红四溅如雨点般大小的液体,像烟花一般,绚烂而夺目,但它却带着一股血腥味。 “染染。“一旁的谢芯大惊,赶紧跑过去,掺扶正倒下的她。 谢芯扶住气弱游丝的郝染坐在地上,这时传来苏宁宁尖锐且得意的大笑。 “郝染,你果然撑不住了,哈哈……” 沉默的谢芯再也气不过,愤恨嘲骂。 “你这个蛇蝎女人,怪不得没人爱你,虽然楚熠是因为报复郝家接近染染,但是有这几年的时光中,他的心也不知不觉的陷进去了,他为了留住染染,才愿意把郝氏一半的债权给染染,而你呢?他连看都不看你,直接把你父亲毁了,可怜的是你,你还在这儿发疯,最可怜的是你。” “这儿没你说的话,别在这儿跟狗叫般。”苏宁宁睁着双目充血的眸子。 “你才是狗,乱咬人,自已不好过,就想着如何去咬别人,你就是个心里扭曲的女人。” 此时的苏宁宁已经有点颠疯,听不得别人对她的怒骂,朝两人走过去,扬手就想打谢芯。 “苏宁宁,你最好别动手,我们现在是两个人,你不想被打,最好给我安份点。”郝染突然睁开冰冷的眸子,阴森警告。 语气不再气若游丝,却多了一份阴狠。 “你现在已是个半死不活的人,自已还顾不了自已,想吓我?”苏宁宁冷嗤一笑。 “就算我是个半死不活的人,芯芯对付你,我拿个什么工具还是有力气的。” 这时,谢芯已放开郝染,站起身,开始撩起衣袖,一副作势打架的姿势。 “要打架是吧!来呀,老娘好久没有打架了,都不知道打架的滋味了。”说话间,朝着苏宁宁逼近。 扬着手的苏宁宁,看着谢芯那副泼辣样子,而且想着她真的只是一人,打起来肯定吃亏,不由的颤抖往后退去。 “怎么不敢打了,怕死呀!”谢芯挑着眉宇,噙着冷狠。 “我不屑跟你这种泼妇动手,有降我的身份。”苏宁宁故做一副高贵姿态鄙视着谢芯。 谢芯冷笑一声:“你的身份?贪官千金是吧!” “你……”苏宁宁那张精致的脸气的狰狞。 已缓过些气的郝染,对谢芯说:“芯芯,扶我起来,我们离开这儿。” 谢芯这才步郝染跟前,扶起郝染,往门口走去。 只是在临走前,她冷若冰霜说了一句:“苏宁宁你无非是想打击我,虽然你已成功,但是我也告诉你,楚熠虽然把我当棋子,但是他却向我求婚,要跟我结婚,而你呢?他对你弃之如屣。” 话落,她挺着坚强的背脊,和谢芯轻轻的离开,一如悄悄的来,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 走出酒店的两人,谢芯把郝染带到了医院,郝染本就不愿意来,但是拗不过谢芯,最后来到了医院。 最后诊断只是气极攻心,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的郝染,眸子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 一旁的谢芯叹问:“染染,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半响,她才冷冷应了一声:“离开。” 谢芯叹道:“只是他愿意放你离开吗?而且你弟弟还没有着落?” 郝染的眸光始终定在天花板上:“我在他身边,景天也是没着落。” “就算是这样,那他会放手吗?你当时不是去了美国,他不一样把你找回来。” “这次我回郝家。” “你父亲这样对你,你还愿意回去?” “我回去就当是尽最后的孝心吧!我为楚熠亏了他们很多,而且现在也只有家里才能抵抗楚熠。” “我就是担心你父亲又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我已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回去把郝氏撑起来,楚熠越想把郝氏弄垮,我不能让他如意,我要让他知道,我的能力。” 谢芯很直白:“你是要报复他吗?” 郝染顿了顿,最后才说:“就算是为了这九年划上个句号吧!” 这时,郝染的手机响了,谢芯从她包里拿出手机,看是楚熠的号,督了督她。 “是他的电话。” 郝染顿了顿,“给我。” …… “喂。” “你在哪儿,这么晚了还没回来。”那头传来楚熠有点急切的声音。 可是这声音无法撼动她冰冷的面容:“芯芯明天要回家,不准备回来港市了,我今晚在她家住一晚。” 她要拖延时间,明景天过,她就离开港市回郝家,今晚她只想平静渡过,她现在已经不想看到楚熠那丑恶的嘴脸。 那头突然顿住,半响才说:“不行,要不然你在她家玩晚一点,晚一点我过去接你。” 郝染本一直压着怒火,但是楚熠的话让她无法保持平静,硬生生顶了一句:“我不会回去,永远都不会回去。” 话落,电话啪一声挂了。 接着转对谢芯说:“芯芯,这里不能呆了,一会他可能就会找到,我现在必须马上离开。” 话落,她正要自已拨掉那针头,谢芯急喊:“我按铃叫护士。” 话刚落,她挂掉的手机再次响起,她毫不犹豫的挂掉,然后关机。 一旁的谢芯无奈的摇了摇头,爱上这么一个人,也真是够倒霉的。 护士来到病房,听着郝染要拨针头,劝阻:“不行,你才打了一点。” “我们还有急事。”郝染道。 “那也不行,没打完不能拨的,这是对病人不负责。” 郝染片刻也等不下去了,吼了一声:“我自已的身体自已负责。” 说完,自个拨掉了针头,然后朝柜子上拿了个棉棒,按住伤口,对着谢芯说:“我们走。” 谢芯一脸无奈,她看的出此刻的郝染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郝染了,以前温吞的郝染,已死了。 “染染,你现在回青城市,可是没有车了。”谢芯在一旁急速的问道。 郝染这时,脑子里很是冷静,思索片刻,对着谢芯说:“我现在去找正毅。” 谢芯想着,现在只有肖正毅能够帮到她了,于是应道:“好,那你自已小心点。” 走出医院的郝染,对着谢芯交代了几句,奔上一辆出租车就往肖正毅那头奔去。 那头的楚熠被郝染挂了电话,再打被关机,气的火冒三丈。 第131章 抢车 谢芯想着,现在只有肖正毅能够帮到她了,于是应道:“好,那你自已小心点。” 走出医院的郝染,对着谢芯交代了几句,奔上一辆出租车就往肖正毅那头奔去。 那头的楚熠被郝染挂了电话,再打被关机,气的火冒三丈。 今晚自从苏宁宁那里出来,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回到家,等了片刻,依旧不见郝染的身影,他坐不住的打她手机,却没想是她那样的回应。 仔细思索着她的话,永远都不会回去?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今晚的苏宁宁也有点诡异,怎么会只是把他叫了去问了几句话,不对劲。 突然,他眸子一睁,这一切都是苏宁宁的诡计,一直深谋远虑的他竟然没有算到苏宁宁这一道,他太轻心了。 苏宁宁利用他惧怕的心里,设好圈套等他钻。当时,染染一定在那间房里,他说的一切,染染都听到了,所以她才会说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突然,他从房间奔出来,几秒后,楼下的迈巴赫轰一声撼动了整栋别墅,在房里的刘嫂对着老陈说。 “老头子,先生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这车声像是火燎火急的。” “一定也是染染的事。” “唉,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平安过日子,你看希希那么可爱,一看就知道是他们生的,可是两人硬是把希希送回去,我这心真是不好受。” “你别操心,这些先生都计划好了的,只是等染染点头结婚,希希那个鬼灵精比他父母还精呢?” “希望希希能帮到两人吧!” …… 楚熠的车子飞一般穿在大街上,他像无头苍蝇般乱窜,直到接到季如风的电话后,才往一个方向奔去。 郝染坐在肖正毅家的沙发上,一脸苍白,肖正毅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染染,发生了什么事?你一脸苍白的。” “正毅,你现在能送我回郝家吗?”她拿着白开水,神色有些悲凄。 “现在?” “嗯。” 肖正毅皱了眉宇:“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正毅,我父亲竟是害死楚熠母亲凶手,楚熠接近我只是为了报复郝家,我刚刚才知道,我现在只想回去问清楚我父亲这件事?” 肖正毅的身子明显一怔,一脸不可思议,最后问了一句:“这些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是我从楚熠口中听到的。”她幽幽说。 “染染,你先冷静点,现在夜深了,不如你先在住一晚上,明天我再送你回去。”肖正毅温润的安慰着她。 “不,正毅,你不知道,如果我不现在走,楚熠就会追来了。”她有点激动。 她再也不想回去那个地方,不想再看到楚熠那丑恶的嘴脸。 突然,肖正毅的门铃竟然响了,郝染即时反应过来。 “正毅,一定是楚熠。” “别担心,有我在,你先进房间去。” 郝染朝肖正毅投了个感激的眼神,把手中的水杯放下,朝里头的房间走去。 躲进房间里,但依旧竖起耳朵,静听外头的响动。 肖正毅来到门口,拿起门口的电话,“是谁?” “肖正毅,开门。”这声音,肖正毅当然认得,正是郝染害怕的楚熠。 他故意装做不认识,“你是谁?” “楚熠。”声音急切。 “楚熠,你这么晚找我做什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休息了。” “你开门,我知道郝染在里边,我找郝染。” “楚熠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染染一直跟你在一起,她怎么可能在我这儿?” “肖正毅,不必掩饰,我知道染染在你这儿,开门。” “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请你别打扰我。” 说完,肖正毅把电话挂了,只是刚挂,门铃声就开始叫嚣起来。 肖正毅恼火的再次拿起电话筒,阴狠的警告。 “楚熠你再这样下去,我就告你骚扰。” “肖正毅,今晚见不到郝染,我是不会走的,你可以去报警。”楚熠的语气坚定不移。 “你爱等就等吧!”话落,肖正毅按掉门铃的电源,终于清静了。肖正毅才转身往里头走去。 走进郝染躲着房间,叹了叹:“染染,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家。” 温润的声音给了郝染冰冷的心一股清泉,她莫不感激:“正毅,谢谢你,每次都是你帮助我,这份恩情,我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还你。” 肖正毅微微一笑:“染染,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谁叫我中了你的毒。” 她知道,她都知道肖正毅的心,但现在的她已经是千穿百孔了,配不上他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正毅,你会遇到适合你的那一位的,一定会很幸福的。” 她嗡了嗡嘴说。 肖正毅听着这话,笑了一声,然后说:“不说我,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看楚熠不容易放手,你这样东躲西藏的也不是办法。” “我先回家再说,现在我不想见他。”她敛下那细腻光洁的眸子。 肖正毅手扶上她的肩,叹道:“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去。” “嗯。” 接着肖正毅转身,退出房间。郝染无力的坐在床边,苍白到透明的脸,一如天际边的白云,风过,就散了。 她那水盈荡漾的眸子,此时不再转动,如被冰封住魂魄,除了脑中还在转动可以昭显她是个还活的人。 最美好的四年,竟只是楚熠的策划的一场阴谋,她深爱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是在跟她虚以委蛇。一切都只是为了要报复她父亲。 怪不得他拿着郝氏的债权不愿放手,当初她求他时,就一口回拒,原来他是要整垮郝氏。 但是为何后来你又要拿一半的债权给我,既然接近我是报复,你就该果断点,把一切都毁了。 既然报复,你为何还要死皮赖脸的要跟我结婚?为何还要死死纠缠? 天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可笑,更悲的人了,现今,她想脱身,还不能遂愿。 楚熠你究竟有没有心的,你怎么会那么可怕,连爱情都可以算计。 楚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此时此刻,楼下的楚熠也焦心焦虑,如坐针毡,坐在迈巴赫里,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 黑暗中的烟雾如诡谲的网罩,将他紧紧罩住,越来越紧,直到他无法呼吸。 他机关算尽,以为能遮掩的,最后还是爆露了。 染染,纵然当初我有目的接近你,但是我后来却动了心,除了你,我心底就再也没有容过别的女人,你怎么也该让我解释解释。 你想这样一走了之,真的狠心把我丢下,可是我的心已经在你身上了,再也无法拨回来了,所以,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这晚,他在车里过了一晚,一直到天亮。 早上七点,郝染跟着肖正毅走出他的公寓,坐上车,只是车子刚开出车库,就传来碰一声,接着是巨大的撞击力。 “浑蛋,竟然敢用这种方法来阻拦。”肖正毅突然咒骂一声。 接着快速倒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郝染,已经看清楚撞来的车子,那是楚熠的专驾。 透过默黑色的玻璃,看到他一脸阴沉,那眸光如鹰般一瞬不瞬的攫住她。 可是现今她已不再惧怕,亦一脸无色,冰冷的眸光迎视着。 肖正毅倒车,从另一旁驾过去,而楚熠紧追而上,肖正毅跑多快,他就跑多快,因为奥迪比不上他的迈巴赫。 但是现今是在市区,楚熠再猖狂也不敢在这市区里阻拦。于是一路紧追着肖正毅上了高速。 “正毅,他追的紧,怎么办?”郝染一脸担忧的问。 “别担心,我是警察,楚熠就算再猖狂,也不敢乱来,而且我身上也有枪。”肖正毅一副淡定。 但郝染知道楚熠的实力,以至并不敢完全放心,皱着眉宇,透过后车镜,望着后边跟的紧紧的车子。 “正毅,不如我们先回市里,市里他就不敢乱来。” 肖正毅望着后头紧紧跟着的车子,亦是有些烦躁:“好,那我们就先回局里,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嚣张。” 于是肖正毅做好在前边的出口下高速,只是万万没想到,离高速口还有几千米时,后边突然涌上一排车队,而且还都是豪车。 他惊悚的加速油门,但是楚熠那辆迈巴赫的性能实在太高端了,一个提速,已超过了肖正毅的车子,接着他一便是一个漂亮的转弯,车子稳稳的停在了肖正毅直前方。 肖正毅见状,只得赶紧急刹车,郝染见状,吓的捂住双眼。 而肖正毅的车技也是极好,车子停住的距离,离楚熠的车只有一厘米远。 车子没有传来振动,郝染才打开眸子,只见楚熠斜斜的支在迈巴赫上,眯着眸子,嘴里刁着一根烟,青色的雾霭将他盈绕,透过迷漫的烟雾,他的眸神探不到底。 此时,身后大量的车子已经涌了上来,奥迪像夹心饼里的馅,夹在中间,无法移动半分。 “染染,你坐在里头,不用出来,我下去。”肖正毅对着郝染说。 郝染看着这形势,知道她不出去,楚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正毅,我下去吧!”她幽幽说着。 “染染,先别下来,我下去跟他交涉交涉。” 郝染只好点头,看着他下车,往楚熠跟前走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但却是一脸正气。 “楚熠,你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阻拦警察的车子。” 第132章 划清界线 突间说到郝染,楚熠脸上即时沉冷,眸色阴狠:“肖正毅,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这是我跟染染之间的事。” 话落,便朝郝染走过去。肖正毅见状,急急的拉住他。 “楚熠,染染现在不想见你,你这样逼她有什么用?你这样的态度只让染染更讨厌你。” “你tmd知道什么?滚开。”他大手一挥,一眼不瞧肖正毅,大步流星的走向郝染。 肖正毅还想往前去拉楚熠,但是他的身子却被人拉住了,他一个警察就这般被人挟持着。 郝染看着这种阵仗,清楚她今天走不了。想离开,必须让他心甘情愿的放她走,不然,她永远无法安宁。 车门被打开,传来他沙哑的声音。 “染染,跟我回去,我慢慢再向你解释。” 郝染一眼也不瞧他,浑身冰冷的应了一句:“没有必要解释,楚熠就算你如何甜言蜜语,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了。” 被漠视的楚熠眯了眯眼,弯着腰身:“染染,昨晚我说的那些话只是敷衍苏宁宁,我当时是害怕她把这些事告诉你,我才随口承认,我这样做只是担心你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难道你不是一开始就有目的接近我?”郝染冷笑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看着,她都觉的脏了自个的眼睛。 楚熠望着她的眸色,心头一阵烦乱,但依旧耐着性子说。 “我承认一开始是有目的的,但是我也动心了,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爱你吗?” “你根本不配说爱,楚熠从一开始你带着目的接近我,就该知道,从今往后,你就不配再说爱字了。”郝染满眸的恨意。 知道郝染气愤,他此时不想跟她争执下去,只好软下态度说:“染染,我们先回去,回去你想怎么骂我,打我都行。” 她冷嗤一声:“我怎么敢打你,我怕自已的小命会毁在你手里。” “我知道你生气,但是我要说的是我在感情上是没骗过你的,我心里由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而且昨天希希的报验结果出来了,希希是我们的孩子,他就是你生下来的,我们回去把希希接回来,一家人在一起过日子。”楚熠的语气,异常温柔。 郝染却没体会他的温柔,只注重听希希是她生的孩子时,整个人就懵了,恨意的眸子僵住的望着前方。 “希希怎么可能是我生的?”她喃喃道。 “dna验证是不会出错的,染染,当时希希可能是被人抱走了,你现在跟我回去,我们好好查清楚原因。”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希希真的是她生的孩子,她的孩子竟然没死,那她看到的那个女婴是怎么回事?当初在那个诊所就只有她一个人生孩子,难不成她生了双胞胎,但又是谁把希希抱走了? 突然,又是一堆问题涌上心头。 见她一言不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开心,于是用手碰了碰她:“我们回去。” 愣住的郝染,触到他温热的体温,即时回神过来,嫌恶低吼一声:“不要碰我。” 楚熠眉宇一蹙,深受她表情的打击,顿了顿:“我说过,回去我再跟你好好解释,如果我对你没感情,何必做那么多事呢?” 她冷哼一声:“就算你后来真的对我有心了,但那也来的不那么痛快了。” 楚熠见这样说下去,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帮助,只好探身进去,将她从里头抱了出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楚熠我恨你,就算你把我带回去,我也不再爱你了,我的心早被你杀死了。你放我下来。” 郝染手脚并用的踢打着,可是怎么也绕不过楚熠的力气,就这样被他抱向迈巴赫。 “楚熠,你放开染染,你这样强硬把染染带回去,也没有用。”被人钳制住的肖正毅急吼着。 可是楚熠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楚熠你这种做法是犯法的。”肖正毅依旧说着。 “老子就是法。”楚熠低吼一声回去。 郝染捶打着,但是却挣脱不了半分,她愤恨的咬住她的肩膀,她恨不得把他肩膀上的肉都咬掉。 “咬吧!只要你解恨,你就咬吧!”他知道她痛,只有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发泄心中的郁恨。 他把她放进去迈巴赫,然后他坐上驾驶座上。 “楚熠,你现在是强行掳我,我真的不想再跟你一起了,你就放手吧,以后你想怎么对付郝氏,尽管放手过来,不必手软。” “染染,我知道你现在气愤,等你冷静些,我们再谈。” “我们没必要再谈,我说过,我恨你,你把我当成傻子骗了九年,楚熠,我真的看不出来,你的城俯竟是这般深,你太让人可怕了。” 他突然闭上眸子,深呼吸一口气:“染染,我没有骗你,我心里确实爱你。” “不要再说爱我,我已经不想听了,你放我走吧!” 突然,他沉默,那眸子深沉暗暗散发着一股冷寒,半响才说:“染染,如果你走,那你以后就别再想看到希希了。” 希希是她生的,谁也没资格不让她见。 现今,他无非是想用希希来威胁她,每次都用同样的伎俩,威胁她来达到他的目的。 可是,楚熠,这次没有用了,我不再妥协了。希希与我的血缘是谁也割不断。 “我决定了就不会改变的,孩子是我生的,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做过什么?你连他的存在都是我告诉你的,你根本就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她的眸神极冷。 “没我,会有希希吗?”楚熠一脸痞笑的反击回去。 郝染没有看他,只晒笑一声:“外边大把男人。” 言外之意,只要有男人,她照样生的出来。 听着她如此顺口说出这话,痞笑的脸即时复上一层霜冻,“染染,别惹我生气。” 郝染的视线落在远处,所以并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知道他发怒的症兆,这男人就是这样,一个不顺意,就能从他的话语中流露出来,他以为这样就能震慑她? 他太可笑了。 “楚熠,就算你强硬再把我留在身边,也不会改变我的心底对你的看法,我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 她的话,如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入他的耳膜,痛的他紧皱眉宇,她的心果真不在他身上了?还是她只是一时的报复? 只是就算是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只要她在他身边便好,这样便好。 带她回去,或许希希可以改变她的想法。 “就算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但是你人在就够了,我必须要给希希一个温暖的家。”话落,迈巴赫一个转弯,接着像箭一般,往前飞了出去。 身后的人,看见楚熠已经离开,便放开了肖正毅,接着快速的清场地,往楚熠离开的地方离去。 肖正毅愤恨一声,“该死的楚熠,竟然这般猖狂。” 但最后也无可奈何,驾着他的车子离开。 坐在车里的郝染,看着车子的速度,冷讽着他。 “楚熠,我说过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怎么就这么死皮赖脸呢?你不怕被人笑话,赖着仇人的女儿不放?” 现今,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只有用激将法。 “儿子都生了,我还怕人笑话?”他冷哼一声。 见这方法没用,她只好撒泼了:“浑蛋,你以为有两个钱,一点势力就能为所欲为了?” 话落,她朝着开车的他扭打过去,一脸苍白。 楚熠用一只手,将她扯进怀里,止住乱动的她,毕竟现在开着车子,他得为两人的安全着想。 “染染,相信我,纵使当初我真的带着目的接近你,但是后来我确实也爱上了你,一直到现在,从未改变,那晚我说的话,只是为了不想让苏宁宁把这些恩怨告诉你。” 接着他幽幽的解释着。 一开始扭动的郝染,突然不动了,楚熠以为她听进去了,才停住动作。 继续说:“染染,我母亲是你父亲与人设计陷害才会被韩道夫赶出韩家。当初我母亲带着我,艰难生活,所以我从小到现在都为报仇而做着努力,可是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既然你想着要报仇,你就尽管去报吧!可是你别想我会在你身边。”她的语气很弱。 惹的楚熠低头一看,这一看他的魂已失散。 只见郝染嘴角沁着鲜红色的液体,染在了他灰色的衬衫上形成一朵鲜红的玫瑰,触目惊心。 他脚下一踩,车子嘎一声,急速猝停。 “染染,你怎么了?”声音焦急而慌乱。 郝染又吐血了,昨晚吐过一次血,因一夜没有睡好,加之楚熠的强掳,还有刚才的挣扎,再次怒火攻心。 她微弱的盯住他:“如果你想要一具死尸的话,那你就把我带回去吧!” 他轻轻的擦拭着她嘴角遗留的液体,心头混乱悲痛。 “难道你就当真这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死也不愿意。”她说的绝决。 更是刺痛着他,痛的他难以呼吸,半响,厉声一吼:“下车。” 话落,手从她的嘴角移去。 郝染听见他的话,心头又喜又悲,喜的是他愿意放手了,悲的是他果真放手了。 “磨蹭什么?再不下车,我就改变主意了。”他浑身冰冷的怒吼着,催促着郝染离开,但却没有瞧她。 她挣开他的怀抱,打开车门,脚刚落地,轰哒声响起,接着是一阵浓烈的汽油味,紧接迈巴赫已飞出几丈远,越来越远。 车卷起的狂风,掠起她的衣襟,猎猎作响。 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子,心头五味杂陈,她跟楚熠的纠缠,从此以后,算是划上了个句号。 只是为何,心头没有如期的开心呢?她以为可以很洒脱,她一直想逃脱,应该会开心至极,但此时,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子,她的心却是涩涩的疼痛。 风扬起她的头发,盖住她的眸子,最终也将那远去的车子一并盖住…… 第133章 美貌引起骚动 一周后,郝家的早餐桌上,郝知章一脸凛冽,蒲韵华依旧一脸冰冷,郝染则是一脸无色。 “染染,晚上跟啊爸出席个宴会,你自已好好打扮一下。”郝知章说。 郝染一怔,但片刻便问:“啊爸,是什么宴会?” “是商业交流的宴会,你打扮的正式点。” “好。”她没有任何议异。 她回来一周,休养了一周。父亲没有任何责怪,也没有责怪景天的丢失。 “啊爸带你见一下世面,认识多些人,往后对公司会有许多帮助。” “嗯,我知道。”她应道。 从现在开始,她要全力去撑起郝氏,虽然她回来后,楚熠那边没有任何动作,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现在她要先筹到款。 早餐的气氛只是添加了些话,之后便是死寂,各自吃着各自的早餐。 蒲韵华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郝知章吃完就去公司了,只留下母女两人。 郝染自从上次蒲韵华那般骂她后,也不会自动找话题,吃完早餐,只是说了一句。 “啊妈,我吃完了,你慢用。” 话落,起身。只是刚走两步,就传来蒲韵华尖酸刻薄的声音。 “回来后给我脸色看?” 郝染顿住脚步,转身望身蒲韵华,“啊妈,你这话真是折煞女儿了。” 蒲韵华冷沉着:“你每天绷着脸给谁看?” 郝染紧紧握住小拳,一直以来,她都知道母亲对她的成见之深,可是现在这样,就是在找碴了。 “啊妈,我不知道我哪里让你不满意,竟然让你一个当母亲的可以那样说自已的女儿,我回来,你又何尝给过我好脸色,面对你这样冰冷的脸,我能笑的出来吗?” 蒲韵华没想到离开几年后的郝染,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郝染了,而是个牙尖嘴利了。 蒲韵华冷笑一声:“出去回来,倒是懂的怎么对付自个家人了,你该去对付楚熠,他才是你该对付的人。” “你是我母亲,我又怎么会对付你呢?啊妈你的心请放宽一些,我该对付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好了,你先慢慢用餐吧,我上楼去了。” 郝染不卑不亢,面对这样刻薄的母亲,她只有如此应对。 如果再唯唯诺诺,她这几年就白活了,现在她要坚强,不管面对谁,她都不能再轻易妥协,再轻易惧怕。 蒲韵华望着往楼上走去的郝染,一脸深沉。 回到房间,郝染的手机正在响,她走过去,拿起手机,看着那号码,烦躁的心瞬间消失。 “喂,希希。”声音带着愉悦。 “妈妈,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那头传来希希稚嫩的声音,但却有着浓浓的暖动。 让她一直坚硬的心,突然就塌了,声音有着异样:“希希,妈妈也想你。” “妈妈,那你快点回来吧!” 听着这深情的呼喊,她的眸潭即时染上了一层薄雾,她的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得到过她的一点爱,想想心都疼痛。 吸了吸鼻子,“希希,妈妈现在还有事,不过你乖乖听刘奶奶的话,妈妈有机会就把你接过来。” 自从她回来后,刘嫂都会偷偷的让希希打电话给她,所以母子俩每天都能通个电话,以慰寂寥。 “妈妈,你是不是不回来了,你不要爸爸了吗?” “希希,大人的事你不明白,总之你乖乖的听话,妈妈每天都在想你。” 电话那头突然静了,郝染于是喊着:“希希?你还在吗?” “妈妈,其实我真的很希望跟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现在爸爸送我去上学了,其他小朋友都有妈妈接送,就只有我没妈妈接送。”希希的声音附着浓浓的落寞,深深的刺痛了郝染耳膜,最后是心。 清眸里的雾珠即时化成泪滴,无声息的滑落。 希希,对不起,妈妈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那头的希希似乎感觉到郝染的心情,喊了一声:“妈妈。” 泪流满面的郝染难受至极的仰起头,将泪水倒回去肚子里,擦掉脸上的泪水,清了清喉咙。 “希希,妈妈也想跟你在一块,但是现在不行,妈妈一定会努力,把你接过来的。” 说话时,还带着鼻音。 希希继续说:“可是有了妈妈,就没有爸爸,为什么妈妈跟爸爸不能在一块,像以前那要样,一家人一起睡觉,然后一起起床,多好呀!” 这话,更让郝染无法遏制的愧疚,低落的说了一声。 “希希,妈妈真的很抱歉。” 也许,希希听出郝染的愧疚,语气突然愉悦,转至安慰着她。 “妈妈,你也别难过,我相信有一天你跟爸爸会和好的,我现在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妈妈,我不说了,我要上车了。” 郝染猜着应该是去学校,于是应道:“好,再见。” “妈妈,再见。” 挂掉电话,郝染又是感动,又是心酸。 她的孩子,还活着,这是上天给她最大的恩赐。也幸好她有去做义工的善举,才能再次见回他,这算不算是积德的回报呢? 想起当初第一次的对视,她就有着浓浓的熟悉感,原来这就是血缘关系的原因。 一直以为他跟景天像,其实是跟她长的像,所以才会有那种熟悉感。 其实不是,而是因为他是她的孩子。 想到这,她嘴角溢出暖暖的笑,就连脸上还未干的泪痕也变美丽万分。 当初的艰难,是值的的。尽管现在她的生活艰难,但有希希,再艰难,她都会咬牙下去。 希希,你等着妈妈,妈妈会把你接到身边来的。 她必须给他一样母爱,孩子还小,需要母爱,有母爱才能让他健康成长。 她要跟楚熠谈一次,让他把希希还给她。 是夜,华灯初上,流光溢彩,希尔顿酒店十楼,正举行着商业交流会。 出席的都是青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也是一年一次的商业交流会,聚齐众多精英。 郝染身穿一身淡绿色,露肩紧身的晚礼服,头发高高盘起,露出颀长的美颈,一身清冷高贵的挽着郝知章走进人声济济的宴会场中。 郝染的出现,即时引起众人注目,有些走了魂,有些则是窃窃私语赞叹美丽。 郝知章一眼便明了,女儿的美貌引起众人的惊讶,心头暗自喜悦。 “郝董,幸会幸会。”郝知章挽着郝染刚走进会场,便有年轻男子上前问候。 郝知章自知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是很客气的回应。 “你好,张总。” “郝董这位是?”男子把目光转向郝染。 郝知章笑脸应对:“这是小女,郝染。”然后转向郝染。 “染染,这是张总。” “你好,郝小姐。”男子率先伸出手,郝染脸上带着微笑回握。 “你好,张总。” “郝小姐可真是美的不可方物。”男子由衷的赞美着。 郝染听这些赞美早就麻木了,落落大方回应一声:“谢谢!” 然后,她抽回了自已的手。 郝知章,一脸得意,接着男子转对他说。 “郝董,你可藏的真够严实的,我可是第一次见令千金。” …… 接着便是络绎不绝的人上前搭讪,见此盛状,郝知章笑的是相当愉色。 而这样的画面,落进了暗处的黑影妖眸里,黑暗中放出掠夺的光芒,嘴角噙着若隐若现的妖笑。 男子看着郝染被众人一直包围着,于是踱步过去。 “郝董,你好。”声音带着丝丝的妖邪。 郝知章寻着声音望去,脸上顿时闪现笑意:“韩总,你好。” 此人正是韩正岑。 “没想到郝董今晚挽着一美女出场,真是惊艳到我了。”韩正岑玩世不恭的打趣着。 郝知章一听,即时大笑一声:“哈哈,韩总真是爱糗我这老头子,这是小女,郝染。” 接着转对郝染说:“染染,这位是韩总。” “你老娘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韩正岑嘴角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但那双桃花眼却流淌出浓浓的兴趣。 郝染一脸淡寡,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她心里早就知道回到郝家,跟韩氏集团里的人见面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脸上没有过多的惊慌,大方回应:“韩先生可真是小气,一句玩笑话也记的这般清楚。” “这是我听过最有趣的玩笑话,所以不想记住得都难。”韩正岑嘴角噙着饶有趣味的笑意。 一旁的郝知章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看来你们早就认识了。” 郝染这时才转对尚明解释着:“啊爸,我与韩总有过一面之缘。” 韩正岑突然凑向郝知章,桃花眼一挑:“郝董你可不知道,郝染捉弄起人来,可不是一般的让人刮目相看的。” 郝知章突然一怔,接着大笑:“哈哈,韩先生可真是会讲笑话。” 郝染听着韩正岑喊她为郝染,心头有些鄙视,她跟他不是很熟好不好。 郝知章是个明白人,片刻则说 “你们年轻人聊吧!我这个老头子到处转转。” “郝董慢走。”韩正岑笑应。 郝染想不到父亲会把自个扔在这,但想着,这样的宴会,她确实需要多多缎练,以后这种宴会可会是很多。 郝知章离开后,她则是转对着韩正岑客气道。 “韩总应该很忙,我就不打扰了,我也到处转转。” 韩正岑怎么可能错失这样的机会,于是幽幽开口:“郝染你都看不懂你父亲的意思吗?他可是特意让我们独处,你可别愧对他一片好意。” 第134章 老少通吃 她清楚,郝氏现在大部分依靠着韩氏,所以不能与韩正岑的关系搞的太僵,但还是讽刺一声:“韩总你倒是知我阿爸的心意?” “哈哈,我跟郝董常有生意上的交流,自然会清楚他一个眼神,或是一句话的意思。”韩正岑朝她闪了电眼。 “韩总的眼睛应该是抽筋了,你该去看医生了。” “我昨天刚看完医生(陈奕迅)的演唱会,所以我的眼睛会有一点闪是正常的确。”韩正岑突然花里花哨着。 面对这样的韩正岑,郝染耸了耸肩,她可不陪这种人疯,故作无谓说:“我有点渴,去拿点饮料解解渴。” 可是韩正岑却也附道:“我正好也有点渴了,我们一起去。” 说完,朝郝染做了个请的姿势,郝染只好往前走去。 这个韩正岑是个难缠之人,只是今晚他应该不是一个人出席吧!应该还有女伴,想到这,她扫他一眼。 “韩先生应该不是你一人出席吧!” “当然不是。郝染,你别叫这么生份呀!叫正岑或者杰都行。” “我们不熟,还是叫韩先生吧!” “我已叫你郝染了,礼尚往来你也该叫我一声正岑。” “我可不比你自来熟,不过韩先生,你该去找你女伴去,这样才够绅士。”郝染停住脚步。 韩正岑的脸上突闪一副委曲:“你说到这事,我真是一肚子委曲,我的女伴她到处风流,都不愿捎上我,所以我只能自个找伴了,正好,我们凑成一对,这样大家都不无聊。” 郝染冷哼一声:“谁敢拿这个态度对你。” 韩正岑的花心,她早就耳闻,那晚她拍到的还是他跟一位女人在激吻。 却不想韩正岑轻笑一声:“我的女伴她就敢。” “韩先生,我再无知也耳闻过你的绯闻,除了你撇别人,谁敢撇你,所以请说谎看清对象,我不是傻瓜。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郝染的言语中直接透露出对他的厌恶。 韩正岑突然耸耸肩:“郝染,我真没把你当成傻瓜,那我带你去见她。” 话落,拉着郝染往一边去,郝染急的甩手。 “韩先生,请你放开,你的事我没兴趣知道,请你不要打扰我的安静。”她的声音突然变的冷淡。 突然,四周的人投以注目,韩正岑只好停住脚步,小声说:“郝染,何必这样,大家都在看我们。” “韩先生,我们真没有那么熟,而且我们没有共同话题,请你去找跟你有共同话题的,ok。”她一脸凝重。 “我们都还没聊,你怎么就确定我们没有共同话题?” “从刚才几句已经看出问题来了。” “我倒觉的我们不会没有共同话题,走吧,去拿水喝。”韩正岑笑了笑,这次没有再碰她的手。 郝染只知他是个难缠的主,但在这个宴会上,面对这样的人,她只能虚以委蛇。 正在这时,服务生端着酒及果汁走了过来,郝染随手拿起一杯果汁,而韩正岑则是拿了一杯红色的液体。 郝染想逃脱韩正岑,但是韩正岑却如幽灵似的附着她身边,她停,他则停。她走,他则走。 而她一语不发,任由他跟随,择了一处人较少之处。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但是郝染并不在意,突然,韩正岑凑近她的耳旁,带着轻佻的之音。 “郝染,你看那边?” 郝染有点莫名其妙的望了一眼韩正岑,只见他的眼神诡异,不由投以视线看去。 突然,身子一僵。门口那那抹高大如神邸的身影,是她最熟悉的身影,只是那抹熟悉的身影旁边正时挽着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子,女子巧笑倩兮。两人俨然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也许是心有灵犀,刚走进来的楚熠也朝郝染这边看过来。 郝染突然觉的眼睛里似乎有东西飞了进去,生疼生疼,只有不断的闪眼,闪着闪着,似乎有温热的东西存在,她移开了眸光。 其实这样也好,往后她算是彻底安静了,从现在开始,她只一心一意的扑在郝氏上便好。想到这,她的心平静了许多。 脸上也恢复了原样,但她的一切表情都落进了一旁韩正岑的眼里, 饶有兴趣的紧盯着她,最终嘴角噙上狡猾的笑意。 “郝染,看来你前男友已经另结新欢了。”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得意。 “韩先生你是在笑话我?”她反问,听不出情绪。 韩正岑脸上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郝染,我可以帮你扳回一局。” 她凝视韩正岑,他的桃花眼里流淌着一种别样的色彩,她知道,那一种是他世界里的色彩,可惜她并不需要他的色彩。 “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并不需要。”她很理智的说。 他耸耸肩:“看来你的确很坚强。” 郝染妩媚一笑:“这没有什么坚强不坚强的,不合则分而已。” 她这么一笑,倒是让韩正岑突然间失神,但他是在花丛中打滚过来的,片刻敛回神色,脸上附上一抹笑意。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可以试试......” “韩先生,刚才我已经说过,我们没有共同话题,不合适。”她没有商量余地的拒绝。 韩正岑眉宇一蹙:“你都没试,怎么可能没有共同话题。” 她叹道:“不必试,你根本不是我的菜。” “你这话好伤人......”韩正岑故做难过之色。 郝染不以理会,独自轻汲着果汁,敛下眸子,独自沉思着。 突然他凑在她耳旁说着:“你父亲跟我的女伴过来了。” 郝染一愣,随即投以视线过去,只见她父亲身边有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 讶异,韩正岑竟然看上中年妇女,他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想不到你老少通吃。”她小声鄙视了一句。 韩正岑一怔,想了想,接着爆笑:“哈哈......” 郝染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何笑?这时,郝知章及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染染,韩总,看来你们交谈的很愉快。”郝知章笑着打趣。 韩正岑这才止住了笑声,对着郝知章及中年妇女说:“郝染真的太有意思了。” “正岑,你怎么还是没个正经样子。”中年妇女一脸威严。 “妈咪,你不知道,郝染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说我大小通吃。”韩正岑说完,脸上笑道。 中年妇女脸上突现讶异,郝知章一脸僵硬,只有郝染一脸窘迫。 天呀!搞乌龙了,这女人竟是他的母亲,真是丢大脸了。 “谁叫你绯闻那么多,难怪郝小姐会这样说。” “真是不好意,我看着女士你太年轻了,以为你是......”郝染只好以恭唯的话语来解围。 中年妇女的眸光突然落在郝染脸上,就那般生生的锁住她的脸,眼神带着一股凌厉,又带着一种别样的情愫,郝染同样打量着她。 只见她脸上化着淡妆,透着明亮的光泽,鹅蛋型的脸,细细的弯眉,小巧的唇,眼睛大又圆透出商人的精明,虽然眼角细微的鱼尾纹,但并不防碍眼睛的灵度。 一身旗袍式的晚礼服,包裹着保养苗条的身材,一看就知道年轻时候是位美女。 慢慢的,郝染发现她眼中蒙上盈盈水光,那是一种带着激动的表情,她有些莫名其妙。 “陆董,这位就是小女郝染了。”郝知章突然打破沉寂介绍。 “染染,这位是韩氏集团的陆董,韩总的母亲。”接着他又转对郝染说道。 “你好,陆董。”郝染主动朝她问好。 陆敏珍这才回神过来,朝她伸出手,露出笑容:“你好,郝小姐。” 郝染发觉,陆敏珍的手保养的真是白晰柔嫩,就这般触摸,都有一种珍温暖软绵的手感。 “郝染,是不是发现我妈咪长的很年轻漂亮。”这时,韩正岑双手复在陆敏珍的肩膀上。 郝染一笑:“对,陆董真的很年轻漂亮。” “郝染,我就叫你郝染吧!啊姨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这个样子才是年轻漂亮,放眼望去,这个宴会厅里有哪个能与你比的。”陆敏珍笑道。 “陆董过奖了。” “郝染,就喊我一声陆啊姨吧!我觉的跟你很投缘,人与人之间,眼缘对了,感觉都不一样。” 一旁的韩正岑即时插话:“郝染,你赶紧喊一声。 郝染突然有点没反应过来,朝郝知章望去,郝知章朝她微笑:“染染,既然陆董这样让你喊,你就这般喊吧!” “陆啊姨。” “好好,郝染真是温婉可人。”陆敏珍拍了拍她的手。 场面一时好不欢乐,而这头的欢乐,落进了远处楚熠的眸里,他满眸深沉,冰冷的脸孔透着冰寒之气。 舞会开始了,郝染便被韩正岑拉着进了舞池,因为太久不曾跳舞,舞步生硬,好些次踩了韩正岑的脚。 “韩总,我的舞太差了,为了你脚的安全,我们还是别跳了。”最后一次踩他时说。 “没事,总得练练,练了就好了。”韩正岑倒不在意,其实他脚疼的历害。 她无耐,只好随着他一起跳,只是跳着跳着,她的身体撞上了人。 “不好意思。”她朝撞的人说了一句。但话落,她就呆住了。 被她撞的人正是楚熠,他冷眼扫视着她,韩正岑见状赶紧说了一句。 “楚总,不好意思,我女友舞步不熟,见谅。” “熠,你没事吧!”楚熠的女伴接着温柔的询问。 楚熠转过首,微笑说:“没事,我们继续跳舞。” 郝染却一句话也没有说,韩正岑才说:“那我们别跳了,到一旁休息去。” 郝染巴不得不跳,点头应道:“好。” 两人离开舞池,而他们身后有一道凌厉的目光,紧随着两人。 郝染坐在人较少之处,一旁韩正岑对着她说:“我妈咪很喜欢你。” 郝染不以为意的笑笑,突然,一道身影立在两人跟前。 第135章 再见是陌生人 郝染抬首,只见是跟她打过招呼的年轻男子张总。 “郝小姐,赏个脸一起跳支舞。”张总一副绅士的样子邀请。 郝染一时间有些愣怔,她还没休息够。 这时,韩正岑插话进来:“张总,染染有点累了,她可无法陪你跳舞了,还请你另找舞伴。” 张总不急,脸上只闪笑意,眸中射光芒,“韩总你并非郝小姐,又如何知道郝小姐的心意呢。”接着转对郝染,“郝小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言外之意,你跟韩正岑跳了,可不能不拒绝我,郝染心头明白,今晚她只是来见识见识,不能伤了大家的和气,而且说不定往后生意上还需要他们的帮助。 于是脸上闪出柔和的笑意:“张总,我倒不是厚此薄彼,而是我的舞步实在太差,如果张总不嫌弃,我十分乐意跟张总共舞一曲!” “能跟郝小姐共舞,是我的荣幸。”张总怔怔的注视着她。 郝染转对韩正岑:“韩总,失陪了。”她希望趁此际,摆脱韩正岑纠缠,而且韩正岑又是楚熠的弟弟,虽然楚熠不承认,但是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过多纠缠总归不好。 话落,站起身,朝张总伸出手,两人往舞池走去。 韩正岑望着郝染的背影,满眸饶有兴趣。 郝染,想摆脱我?可没那么容易,不过不急,郝氏跟韩氏有紧密合作,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大把。 接着,他站起身,找他的乐子去。 舞池灯光昏淡,音乐轻柔,众人陶醉。郝染静静的踏着舞步,对张总的问题有问必答,但却是透着客气。 郝染在舞池中并没有发现楚熠的身影,她总担心他会找麻烦,但是到一曲跳完,楚熠都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她才松了口气。 跟张总跳完一曲,紧接着又出现一位年轻男子,亦是邀请她赏脸跳舞,她脑海中浮现四个字,不能厚此薄彼,于是一曲接一曲,几乎在场的年轻男士都曾上前邀请,唯独楚熠没有邀请她。 跳到后边,她只觉的腿不是自已的,但还有上前邀请的男士,她只好以上洗手间为理由拒绝着。 她得到空隙,快速奔向洗手间,现今只有那儿,才是一块安静之所。 于是进了洗手间,她就不愿出来,直呆了半个小时,才缓过气来。虽然洗手间,人来人往,但是她乐在其中。 休息差不多了,估计这会儿,跳舞环节结束了,她准备踏出洗手间,小手袋里的手机铃声传进她的耳膜,刹住脚步,从包里拿出手机,看见上头的号码,脸上灿烂如太阳。 “希希,这么晚还打电话妈妈,是不是想妈妈了。”她的语气宠溺。 “嗯,妈妈,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希希笑问。 郝染一愣,难道他不在楚熠别墅里,这么晚还在哪儿? “在哪儿?” “妈妈,我现在在青城市,张爷爷说妈妈也在青城市。” 郝染双眼闪出光芒,难不成楚熠来青城市把希希也带来了?想到这,她急促问道:“希希,你现在在青城市哪里?” 她记的以前,楚熠都会在希尔顿酒店住下。 “妈妈,张爷爷说我在希尔顿酒店。” 果然,希希果然在希尔顿,她现在正好也在这,如此,她就可以马上见到希希了,想到这,脸上尽透的兴奋光芒。 “希希,你现在是跟张爷爷在一起吗?”她喜不自禁问。 “嗯。” “那你问张爷爷你在哪个房间,妈妈过去找你。” “太好了,妈妈,我在2107房。”希希快速的报出房号。 郝染一怔,那是她以往跟楚熠住过的,现在去的话,应该撞不上他。 于是应道:“好好,你等着,妈妈几分钟就到。” “好,妈妈我等着你。”希希的语气亦也愉悦。 “嗯。” 挂掉电话,郝染刚才的疲惫一扫而光,浑身充满着活力,脸上带着兴奋,步出洗手间。只是刚走几步,她脸上的兴奋顿时浇灭。因为前边楚熠挽着他的女伴正朝洗手间走来。 她怔忡的放慢脚步,那头的楚熠也看到了她,但只是一脸冰冷,似乎他看到的只是个陌生人。 他的举动刺痛着她的心,他可真虚伪,那天说爱她,可几天后,就已经另结新欢。罢了,这种男人不要再相信了,就装做陌路人吧!而且这正是她要的。 至于希希的事等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现在先去见希希要紧。这般想着,平淡的敛下眸子,视而不见。 脚下的步子没有加快亦没有减速,只是正当她刚经过他们身边时,传来他对身旁的女伴温柔说:“你先去上洗手间,我在这儿等你。” “好。那你在这儿等我。”女子亦是柔柔应答。 “嗯。” 短短几句,已彻底断了她心底的弦。 现在,她只要想着希希便好,那样便好了。本是累瘫了的腿,此时却像发出弦的箭般,快速的往前飞去。 两分钟后,郝染便到了她曾经住过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接着门开了,露出一个小小的头。 “妈妈。”接着便是欢乐的叫喊。 “希希,我的宝贝。”郝染蹲下身子抱住希希,走进房间。 希希抱住郝染,一个劲的亲她,惹的郝染咯咯笑,“小家伙,哪里学来的。” “我是情不自禁的想要亲妈妈,妈妈,我好想你。”说完,扑在郝染的怀中。 这一声,把郝染的心都喊疼了,“妈妈也想你。”话落,将他小小的身子往怀里紧了紧。 就这样,抱住希希坐在了床上,希希在她怀里蹭了一会儿后,就挣扎起来,对着郝染说:“妈妈,你今晚很漂亮哟!” 郝染笑了笑:“妈妈今晚就在这酒店参加一个宴会,所以得打扮的好看一点。” “哦。”希希顿了顿,眸里闪着光芒。接着说:“妈妈,我给你倒水去。” 郝染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渴了,一个晚上都没喝到水,只是果汁,于是说:“妈妈自已来。” 这时,希希已跳下床去了,指着玻璃桌上的杯子:“妈妈,水我刚倒好了。” 郝染又再次捧起他的头,吻了吻:“儿子可真懂事。” 说完,不疑有诈,拿着水杯,大口大口的喝起来,把杯子里的水喝个精光,只觉的一阵舒畅。 希希看着她把水喝光,满脸兴奋的喊:“妈咪,你过来这儿坐着。” 郝染笑着走到他身边,将他身正拨正,怔怔的望着他:“儿子,你早上打电话给妈妈时,怎么没告诉妈妈你会来青城市呢?” 希希闪着他那精灵的大眼说:“妈咪,我想给个惊喜你。” 她笑笑的刮着他的鼻子:“小精灵鬼。” 希希也给了她一个笑,接着又说:“妈妈,爸爸今晚也去参加宴会了,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参加同样的宴会?” 郝染顿住,脑海中闪现刚才他挽着美丽女子的画面,一脸淡寡。 一旁的希希看着她的表情,圆碌碌的眼珠子转了转:“妈咪,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爸爸都心情不好,整天沉着个脸。搞的我跟张爷爷,刘奶奶都很忧伤。还有一次我跟爸爸出去,还见到有美貌的啊姨来搭讪,一看就知道她在打爸爸的主意。” 希希说的一脸气鼓。 惹的郝染嗡嘴笑不语,希希径自说着。 “你知道我怎么对那位啊姨说吗?” 郝染来了兴趣:“怎么说的?” “我说啊姨你真漂亮,那位啊姨可高兴了,接着我又说,只是我妈咪比你还漂亮,她脸上即时就蔫了。” 郝染笑,“你这家伙,以后可不许这样子。” “妈咪,难道你真想让爸爸娶其他女人当我后妈吗?”希希仰着脸,一副苦闷。 郝染心头又是一蜇,如果楚熠真的要结婚,她也是没有什么办法阻止的。 希希见她不语,继续以情攻击着。 “妈咪,我听说,后妈都很坏,会打小孩,会用一根棍从孩子的屁股插进去,去勾孩子的肠子,然后那孩子就会死掉,妈妈,我不要后妈。” 希希突然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投进郝染怀里。 郝染被他这话惊讶了,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话呀! “妈妈,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了,爸爸就不会娶后妈了,那我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希希在她怀里用情攻击着。 她从惊讶中回神,叹了叹:“希希,现在社会上,没人会这么做的。” “妈咪,你太单纯了,坏人到处都是。”希希纯洁的眸子突然一暗。 郝染没看他,所以没发觉他的神色,但是听了这话,嘴角直抽,这家伙可真说起话来真像个大人似的。 “希希,你还小,不懂。”她说。 “妈妈,我懂,我从自已被卖的经历懂的很多。”希希的语气突然一改刚才的稚嫩,多了几分老成。 只是这话,如一把尖锥,一点一点往她心头钻,钻的她泪眼蒙胧,心口疼痛难当。再次紧了紧手中的小不点。 “宝贝,你被人卖过?”她哽咽的问道,顿时觉的心肠寸断。 “嗯,妈咪,我记得记事的时候,就知道养我的人不是我亲生父母。他们很穷,于是常常商量着如何把我卖个好价钱,所以他们就托人介绍要买男孩的人,于是有一天,来了说要买我的男子,他们讲好价钱,我就被那男子带走了。我被男子带走后,故意装疯卖傻,那人觉的受骗,又把我带回大山,让养我的父母还钱。但是他们不甘心,于是一次又一次的卖,而我也一次又一次的被送回来,最后一次,他们拿到钱就跑了,所以买我的那人只认倒霉,把我丢在自症闭疗养院里,后来在自闭症疗养院里,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一定是我妈妈,因为妈妈眼里会有温柔,你看我的眼神就是都带着温柔,” 第136章 吃醋 听着希希说着这些经历,郝染已是满眼泪水,“宝贝,对不起,妈咪一直不知道你还活着,如果知道,妈咪一定不会让你受这些苦的。” 希希从她怀里仰头,伸出小手,替郝染擦掉脸上的泪水:“妈咪,我不怪你,这些经历反而让我更懂得珍惜,妈咪,我真的很想你跟爸爸和好,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生活。”希希突然把话题转到劝慰。 她该怎么办呢?她的孩子受尽了苦难,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跟父母一起生活,可是她也身为人家的女儿,又不能不孝,楚熠要报仇,难道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郝氏弄垮吗? 真是左右为难。 她看着他,满眸坚定:“宝贝,妈咪暂时不能给你承诺,但是你要知道,妈咪是爱你的,爱你胜过爱自已,只是妈咪也有父母,妈咪的父母现在需要妈咪,妈咪不能丢下他们,所以妈咪不能跟爸爸一起。” 希希顿了顿:“是不是我的外公外婆?” “嗯。” “如果他们爱你,不应该阻碍你跟爸爸一起的,是不是他们不爱你?” 郝染一笑,刮他的小鼻子:“当然不是。”顿了顿又问。 “妈咪想问你,你想跟爸爸一起生活,还是和妈咪一起生活?” “我两个都想。” “只能选一个。”郝染限了个范围。 希希沉默,半响吐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她一叹,确实不该逼他,他还这么小,而且又受过这么多苦难。她还是先和楚熠谈谈吧! 这时,郝染发觉自已口干舌燥的,于是放开希希,“妈妈有点渴,喝点水去。” 只是喝完水,依旧不能把那股燥热压下去,而且还越来越浓了,她坐立不安,如在火中焚烧般难受,手不由的捂住心口,脸开始泛红。 她的异样,坐在床上的希希发觉了,他眼里转动着邪恶的光芒。 “妈咪,你是不是累了,你要不躺在这儿休息一会。” 郝染想着躺一会可能会好,于是便搂住希希躺在床上,可是身体越来越燥热,而且浑身软绵无力。只能在床上打不安转动着。 希希见状,赶紧起身,“妈咪,你生病了,我去叫张爷爷拿点药,你在这儿等着。” 说完,不等郝染反应,已溜出房间,接着他拿着电话,拨给了楚熠。 电话一接通,希希用痛苦的声音说:“爸爸,你快回来,我感觉好难受。” 那头的楚熠听见希希的话,即时蹙眉:“希希,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头好痛,爸爸你快回来。”希希道。 楚熠浓眉皱成一团,“张爷爷呢?” “张爷爷出去给我买药去了,爸爸,我在房间里,你快点回来。” 楚熠环了环四周,儿子得先顾着,应了一声:“好,爸爸马上回来。” “嗯,我等你。” 希希挂完电话,贼笑的捂住嘴,暗暗说:“爸爸妈妈,希望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好希望明天看到你们合好了。” 接着,他快速溜到老陈的房间。 坐在椅子上老陈,看着他那贼头贼脑的样子笑道:“希希你这鬼头,明天你妈妈可会气坏的。” “张爷爷,我也没办法,你看爸爸在妈妈离开后,也不再说妈妈的事,也不准我问,今晚爸爸还带了一个女的去参加宴会了,妈妈又不愿意回来,我只好用这个办法了。” 老陈那苍桑的脸,因为笑皱褶堆彻,但却透出一股和详。 “希希,爷爷倒是很好奇,这些事你从哪学来的?” 他无法想象,一个孩子知道这个方法,还知道用计谋,这小家伙比先生更历害呀! 希希嘿嘿一笑:“张爷爷,主要是我经历太多事了,所以这些早就懂的。” 老陈知道希希被卖的经历,心头叹道,这孩子早熟,也是因为童年悲惨的经历,幸好,现在找回了自已的父母。 “好了,去洗澡,今晚在张爷爷这儿睡。”老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好,那我先去洗澡了......不好,我忘了,我的衣服还在爸爸房间呢?”希希说到洗澡,才想起走的着急,忘了拿衣服了。 “没事,不穿衣服也行。”老陈打趣着。 希希脸上突然一愣,紧接着机灵打趣回去:“张爷爷,我又不是刘奶奶,怎么可以在你面前不穿衣服呢?” 张爷顿时被噎,手指点了点希希,“你这孩子。” 希希投了个灿烂无害的笑容:“张爷爷,我去洗澡了。” 老陈看着希希的背影,叹道,这孩子以后比先生会更有出息。 话说楚熠接到希希的电话,即时撇下女伴,往酒店房间走去。只是他没想到,推开房门,床上哪儿有希希的身影,但却有一抹绿色的身影。 他的步子停在门口,看着床上那抹绿色的身影,深眸紧皱,她怎么会在这儿?希希?接着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冷酷的俊脸不由松动了些许,估计她也是被希希设计了,这家伙可真够狡猾。嘴角带着笑意往床边移去。 来到床边,冷眼的睨着她,却发现她在不安的扭来扭去,嘴里也溢出轻微的喘息,此时的她脸是复在枕头上,看不清楚她的脸色。 突然,他见她双手不断的扯着身上的礼服,说实话,他是痛恨她穿这身礼服的,这礼服把她整个人包裹的异常美丽,一如清冷的仙子。 整晚,宴会场上的那些男子,用迷恋的目光侵犯着她,她还自得其乐周旋他们之间,跟每个上前邀请的男子都共要舞一曲,唯独对他却视若无睹,气的他真想把她从宴会场上截出来。 “希希,你拿药来没,妈妈好难受。”突然,她呢喃出声。把楚熠拉回神。 听着她妩媚的声音,他身体即时一怔,紧接着手复在她的手藕臂上,只是这一碰,却让他惊了,她滚烫的温度像是正在火里烤着般。 郝染热燥的肌肤被他平温一触碰,她即时往他手的方向靠去,因为他的平温对此时的她来说,像是拿了一块冰般清凉。 “我好热。”她紧紧的贴着他的手,再往他的位置移了移,接着抱住他的身躯。 楚熠心里已清楚,郝染被算计了,估计是希希干的,这个鬼头,这个年纪竟然知道这种手段,他儿子究竟有多了得? “好热。”郝染嘴里不断的溢出这几个词,还带着喘息。 接着她的身子往着楚熠的身体缠绕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伸进楚熠的衣服里,身体不断往他身边贴去,这样,她才能感到一丝清凉。 楚熠被她这般撩拨,已经坐不住了,一把把她从床上抱起,“想解热,得先洗干净,我闻不得其他男人的味儿。”接着往浴室走去。 郝染脑子已被热迷了,贴住楚熠的身体,小手如蛇般,直往他胸膛里钻,钻的抱她的人心猿意乱。一走进浴室,他大手一挥,她身上的礼服即时成碎裂成片,像雪花般飘落于地。 再者,他也把自个身上的衣服解开,打开水伐,冷水从蓬头泄了下来,郝染一个激凌,顿时有些清醒。 微微张开眸子,却望见熟悉的脸。 “看清楚我是谁。”楚熠那低沉而沙哑声音带着压抑。 “楚熠。”她呢喃出声。 “认出我来了是吧!”话落,他拿着浴巾在她身上擦拭着,特别对着那些男人触碰过的地方,他擦的特别用劲。 “你怎么在这儿?”郝染惊呼。 “这是我房间,你说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倒是你?你怎么跑到我房间来?是不是耐不住寂寞,跑到我这儿来了。” 他讽刺的声音,让郝染清醒了不少,痛恨的推开他,“我来看希希,别碰我。” 说完,她就往浴室门口走去,只是她发现浑身无力,走到门口,扶住门框,大口大口喘气。没有冷水的冲涮,她只觉的那股燥热又再次袭来,难受乏力。 楚熠倒是自若的洗着自已的身子,也不去管她,因为他知道她逃不走。 果然,郝染在门口边停留着,片刻,她又朝着那蓬头走来,任由那冰冷的水给她解热。 可饶是这样冲洗着,身体里的那股燥热依旧如凶猛攻的野头兽阵阵袭来,她无法抵挡。燥热越来越猛,她只好抱住眼前的男人。 “我好热。” “你热抱住我干嘛?”楚熠笑了一声。 郝染没有回答,只是抱住他的身体,不断的摩挲着,“帮帮我,我好难受。”得不到他的回应,她只好哀求着。 “你刚才不是很有本事吗?身边有那么多男人围着你,你还需要我帮你?”楚熠冷嘲热讽着,其实他是在吃醋意。 郝染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她只觉的那热燥把她快要淹灭,既然眼前的男人无动于衷,那么她只好自已出手了。 “你热抱住我干嘛?”楚熠笑了一声。 郝染没有回答,只是抱住他的身体,不断的摩挲着,“帮帮我,我好难受。”得不到他的回应,她只好哀求着。 “你刚才不是很有本事吗?身边有那么多男人围着你,你还需要我帮你?”楚熠冷嘲热讽着,其实他是在吃醋意。 郝染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她只觉的那热燥把她快要淹灭,既然眼前的男人无动于衷,那么她只好自已出手了。 楚熠本想急急她,但没想到她竟然主动出击,也装不住了,苍劲有力的双臂将她往身上一缩,把她桎梏在他的怀抱中,接着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碰她,想她想到快要疯了,今晚他要好好解解这几天的馋了。 …… 郝染一睡到中午十二点,楚熠也是陪着她睡到那个时候。 当她睁开眸子时,发现身旁的男人,顿时呜呼,怎么会这样?本来是看希希的,可怎么看到他的床上去了。这下怎么办? 第137章 想吃霸王餐 她偷偷扫视他一眼,发现他还闭着双眸,她即时闪了个主意,趁他没醒,赶紧离开。 想到这,她即时行动,聂手聂脚的掀开被子,正要下床,只是脚还没触地,人就被身后一道力拉回到床上,接着邪媚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睡完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郝染脸顿时闪过黑线,什么叫她睡他?现在是她吃亏好不好?转首很是气愤睹他一句:“明明是你占便宜了?” 他睁开深眸,嘴角闪着邪笑:“我占你什么便宜,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扑过来的画面有多爆力吗?” 郝染脸一阵爆红,吞吐着说:“我怎么可能扑你?”语气弱颤。 他心里暗爽,依旧打趣着她:“你别告诉我你忘了,如果你忘了你怎么扑我的,我可以让你重温一下昨晚的举动?” 她身子即时一缩,敛下眸子,心虚的不敢看他。有些片断她还是记的,昨晚她好像是有扑他,可是她真的是情不自禁的,她浑身热。 只是她为何会突然热?奇怪?她细细思索着,对了,她那样子应该是……是谁干的? 楚熠见她沉默,猜出她一定在思索她为何会有那种举动,于是说:“你在哪儿吃了什么?跑到我房间里对我下手。” “我没有吃什么?”她呢喃道,敛着眸子,依旧在思索。 “你昨晚像花蝴蝶一样,飞在各种各样的男人身边,会中招也不奇怪?” 郝染即时抬眸,狠剜他,“你才是花蝴蝶。” “我可不像你,来者不拒。”他愤愤道。 “我是应酬。” “有你那样应酬的吗?”他瞪着眼睛。 郝染被他这般逼供,心头十分的不服气,反击说:“你自已还不是一样,身边挽着个美丽的女子,温柔似水,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对我。” 话,掺杂着一股刺鼻的酸味。 惹的楚熠咧嘴一笑:“你会在意?” “我才不在意。”她口是心非道。接着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我告诉你,你可要对我负责。” 郝染顿住动作,再次转望他,无语。 楚熠乘胜追击:“你不知道你昨晚要的有多强吗?一阵又一阵的,差点把我榨干了。幸好,我体力过人,不然,你就成了吸精妖。” 郝染再次脸红,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已,究竟是谁给她下的?突然,她脑海中闪过那杯水,对了,希希给她喝的那杯水有问题。 接着她咬牙切齿道:“希希,你竟敢算计妈妈。” 楚熠偷笑,决定替希希掩饰:“希希那么小,怎么知道这些?” 郝染顿了顿,接着转身质问:“一定是你准备好的水,让希希给我喝的。” 楚熠一听,火冒三丈:“郝染,我告诉你,在你那天绝决说要离开,我就不打算再让你回来了。” 她听到这话,心竟然酸涩涩的。 虽然说不爱他了,但是当听到他说不再让她回去时,心头竟有小小的冲击力,以往他总是强硬的要把她留在身边,久而久之他这种举动在她心底竟成了一种习惯了。 可见,什么也能成为习惯。 颓废低首:“既然是这样,那就当昨晚只是一场梦吧!” 话落,拿过一旁的大浴巾,遮住身子,然后脚落在地上,一用力,不知是因他的话还是昨晚过渡索求,竟然乏力站不直。 只好坐回位置上。 身后传来他邪佞的笑声:“可惜我没有做这样梦的习惯,郝染,本来我是打算放弃你的,可现在是你招惹我了,就不可能那么便宜完事。” 唉,事情怎么变的越来越复杂了。 “那你要我怎么负责?” “先过来,我们躺着好好说。”他的语气突然变的温和。 郝染知道,这是他腹黑算计的症兆,不敢轻易殆慢,背对着他说:“就这样谈吧!” 楚熠也不逼她,而是幽幽道:“行,那我好好算算,昨晚你总共要了我没有九次也有七八次,我不可能让人白白睡了,那以后你就还我七八次吧!” 郝染听着他这话,怒火从脚底一直往上窜,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就算她昨晚真的索求了那么多次,可占便宜最大的是他。 “你怎么这么无耻?”她再次转身怒目而视。 “这不是无耻,我被你当成解药,我怎么也得讨回一点回报。”他一脸狡笑。 “行,那你说多少钱,我付钱给你。”她无色道。 “不好意思,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所以钱就算了。”他一副痞气的模样,很是刺眼。 郝染深呼吸一口气,淡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没关系呀!我只好登报说郝家大小姐喜欢吃霸王餐。”他云淡风轻的说着。 登报?尼玛!无耻透顶。敢把这种事登报?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登报后她还要不要做人? 好,她忍,咬牙切齿说:“好,我还。” 楚熠嘴角微微往上弯:“算你还有点道德,没有拍拍屁股走人。” 尼玛,说的她强了他似的,可一直以来都是他强她的。真是凌乱了。 “既然我们谈妥了,你想走还是想留,随你喜欢。”他突然双臂枕着头,双眸假寐。 他说的这般大方,其实知道她的礼服被他昨晚撕掉了,她是走不了的,还需要求他。 郝染气的直站起身,忘了脚下无力,于是突然软下,跌坐回床上。 怨恨的转首,只见那个吃饱喝足的男人闭着眸子,一脸喜滋滋。 她有着想过去把他脸撕碎的冲动,但是她告诉自已,冲动是魔鬼,冲动最后反而让他得意,现在她要冷静,冷静,深呼吸。 突然,希希的事跃上她脑海,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机,于是她平了平情绪说:“希希的事,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他依旧闭着眸子说。 “希希现在还小,小孩子不能缺少母爱,所以我希希跟在我身边比较好。” 话落,楚熠幽深的眸子突然如裂开的黑洞张开大口,涌出一阵阴风。 “郝染,当初我说过,你如果离开了,就别想再见希希,你还妄想希希跟在你身边?” 声音如他的眸色,阴森淡漠。 “楚熠,希希是我生的,当初我为了生他,差点命都没了,现在你怎么可以剥夺我的权利。”她双目圆嗔。 “我没有剥夺你的权利,我说过你想希希一起生活,就必须回来,这样才能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可是现在你认为我们可能一起生活么?我先不说你的欺骗了,就拿你时刻要灭郝氏来说,我能无动于衷呆在你身边?” 楚熠突然沉默了,半响才说:“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对郝氏动手。” “你都已经让‘博盛’收购了郝氏的债权,怎么还没动手?” “我不是已经给回了一半债权郝氏了吗?这一半债权足以让郝氏有生还机会,就看你父亲有没有这个能力,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的话,那也怪不了别人。” 郝染低首不语,确实,郝氏的债权以往一直在不同银行手里,现在能拿回一半债权已经很大程度上是很幸运了,而且也是有生还的机会的。 但父亲现在年纪大了,而且‘博盛’放出来的话,让各银行都不敢贷款给郝氏去赎回另一半债权。 “像我这样的仇人,已经是很仁慈了。” 她冷笑一声:“仁慈?那一半债权是用我换的。” “可你现在已经离开了。” “我离开,还不是因为你的隐瞒及欺骗。” 两人话题绕来绕去,终究脱离不了最实质的问题,说多了,大家都觉的烦了。 于是楚熠的脸色即沉,但还是说了一句:“我说过,感情上我没骗你。” “算了,楚熠,我们别在这些事上绕了,我们现在说的是希希的事,你让希希跟着我吧!”她语气也软了。 他突然沉默不语,他在沉思,应该说是在算计。 半响才回复她:“让希希全部跟着你是不可能的,这样吧!希希跟我一个月,跟你一个月,轮流。” 听着这答案,她松了口气,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只要能让她见到孩子,隔月跟在她身也行。 “好,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希希跟我一个月,跟你一个月。” 他用眼睨她:“只不过希希跟着你,你父母愿意接纳希希吗?” “他们会的。”她说。 其实她心里也没谱父母能否接受希希,但是这个问题,是不能让他知道的,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会让希希跟着她,她回去做父母的思想工作吧! 他一脸正色的盯住她:“千万别让我儿子到了你家后受委曲,如果受了委曲,我是不会让他跟在你身边的。” “你放心,我怎么可能舍的自已孩子受委曲。” 他挑了挑眉:“这样最好。” “那一会我就希希一起走。” “这个月希希跟我,下个月才跟你。” 好吧,先跟他就先跟他,一个月很快过去,正好现在她先跟父母沟通沟通,把一切安排妥当后,再接希希回去,这样可能会更好。 两人总算是第一次和平的谈话,而且也算是满意。 她最终是抖着腿往浴室走去,只是可悲的是,她发现她的礼服已撕碎了,一会她怎么回去? 洗完澡,她依旧裹着浴巾踱步出来,对着床上假睡的男人指责着。 “你把我的礼服撕破了,一会我怎么回去?” 他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礼服是你自已撕的,你一个劲的说热,我回来房里,你已撕的差不多了。” 郝染就懵了,她自个撕的?不可能吧! “我怎么可能会自已撕自已的衣服?再说我也没那股力气。”她身上围着浴巾,一脸冷清的站在他跟前。 第138章 达成协议 因为热水洗过,白晰透彻的皮肤此时染着一层粉红,一如四月桃花般让人春心荡漾。 楚熠突然睁开眸子,入眼的便是她美丽的画面,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沙着声音说:“你连扑倒我的力气都有,撕衣服的自然不用说了。” 面对这句,她无话可驳,只好转身坐在床边。怎么办?现在她没有衣服穿,怎么回去? “你要衣服穿的话,我可以让人去给你买。”突然,楚熠说了一声。 她背对着他说:“你有这么好心?” “你怎么说也是我孩子的妈妈,我怎么可能让你赤身走回去呢?” 尼玛,把我想的这么没脑,我难道不会让酒店的人送吗? “不必了,我自已会解决。” 话落,她走到一旁的电话边,拿起电话,拨了客服的号。 “你好,麻烦你帮我准备一套小码的女装到2107房。” “......” “好,谢谢!” 拨完电话,她神闲气定的坐在椅子上,愣是一眼未瞧楚熠。 “真是无情,昨晚要我时,一个劲的说想我,等用完了,一个眼色也不瞧我。”楚熠见她不量,只好调侃她引注目。 郝染身子一僵,她昨晚真有说这样的话。 楚熠见她不语,只好说。“以后就得把它录下来,省的你不认帐。” 接着气愤的从床上站起身,浑身**的向浴室走去。 待传来关门声,郝染才捂住脸,昨晚她变的很饥渴?次奥,真要命了。 不过,她昨晚是因为药的关系,所以就算是说了,也只能是药物的作用,想到这,她心里爽朗起来。站起身,往床边走去,拿出小包里的手机。 一看,竟有几个未接电话,而且都是父亲的号,哦,完蛋了!昨晚她忘记告诉阿爸了,阿爸一定生气了。她抖抖颤颤的拨了回去。 “喂,阿爸。” “染染,你现在在哪儿?从宴会上消失,一个晚上不回来,你想急死我吗?”郝知章的语气明显严厉几分。 “阿爸,对不起,我一会回去跟你解释。”郝染糯糯道。 “回来再说。”话落,便挂了电话。其实他猜的到,她昨晚从宴会上失踪,跟楚熠有关。但是在电话中,他不想点的太透。 郝染深吐了一口气,希望回去解释,阿爸能接受希希。 “你父亲倒是把你看的很严,我只是奇怪,以往他怎么就对你不管不问?”楚熠没有温度的声音突然传进她的耳膜中。 她望着窗外的阳光,但心头却一片阴霾。 “以往我都躲了起来,他自然不知道我在哪儿?” “凭他的财力,不可能查不到你在哪儿的?而是他没有心去查,现在他唤你回去,意图不谋而知。” 听着这般诽谤的话,她气的转身,却看见他着下身只围着浴巾。 “楚熠,你别用你那一套来强加在别人身上,我承认,我父亲以前对我的做法确实不像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但是现在我回来,他没有逼我回来,而是我自愿回来的,还有景天的事,他也没责怪我一声。” 她怔怔的注视着他,那眼神分明在责怪他。 他拿着手中的浴巾擦了擦头,“没错,景天的事我确实有点责任,但是我现在已经在找了。” “可是却没有一点消息。” “景天不会有事的。”他低低说了一声。 “这样的话,我不想听。” 楚熠被这话睹的找不出话语来应对,顿在了原处,这时门口传来门铃,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这是给郝染送衣服的服务生,郝染拿到衣服后,快速进了浴室换好,只是刚走出浴室门,听见一声。 “妈咪,我以为你又走了呢?”、 接着看见希希一脸兴奋的朝她飞来,她蹲下身子接住他,“希希,你说妈妈怎么惩罚你呢?”她抱着他,一脸无色的望着。 希希的脸即时瘪下来:“妈咪,我做错什么事了?” “你还装?昨晚给妈咪喝的是什么水呀!”她一脸严厉。 “是白开水呀!”希希的神色泰然自若。 “你还狡辩,说,是谁让你给妈咪喝的水?”郝染逼供。 “妈咪,那水真的是我从矿泉水里倒出来的。” “既然不你老实,妈妈生气了。”郝染只好使出杀手锏。 希希到底是孩子,听见郝染这话,突然低下头,委曲的说:“妈咪,我就是想你跟爸爸和好,所以才在你水里加了一点料。” 她彻底吐血了,她儿子这么小的年纪竟然知道这些,难道真的不是楚熠干的?于是说:“不是你爸爸让你给我喝的?” 希希认真的摇头:“爸爸也不知道,我还是骗爸爸回来的,我怕爸爸喜欢那个美丽的啊姨,所以才想这个办法。” 她一怔,儿子心头原来是这样想的,只是楚熠带那个女子给希希见了么?想到这,她的心莫名烦躁。 一旁沉默的楚熠走了过来,蹲下:“儿子,你这小小脑袋都装了些什么?爸爸就算是喜欢那个美丽的啊姨,也是爱你的。” 郝染听着他这话,心头更是不舒服,难道他真的打算去喜欢别人了。 母子连心,她的话刚落,希希就立急追问。 “爸爸,你不喜欢妈咪了吗?你真的喜欢那个美丽的啊姨?” 楚熠挑了挑眉:“你妈咪不需要爸爸喜欢,好了,以后不准用耍小聪明了?” “哦。”希希应了一声。 郝染听着他那句不需要他喜欢,更是气愤,是他想喜欢别人,反过来把责任推在她头上。 但是当着孩子的面,她不能跟他起争执,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这般想着,便在希希脸上亲了亲,“希希,妈咪得走了,有空妈咪再来看你。” 可是她刚站起身,却被希希拉住,“妈咪,你别走。”一脸委曲。 郝染又看不得儿子这般,叹道:“妈咪有空再来看你。” “不要,妈咪走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了。”说着,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 这滴滴掉在她的心尖儿上,连她心头也湿滴滴的,将他拥在怀里。 “不会的,你爸爸答应了,一个月跟爸爸过,一个月跟妈妈过。”她哽咽着说。 “那我不用读书么?爸爸在港市,妈妈在青城市,我怎么读书?”希希泪眼蒙胧机灵的问道。 这倒是个问题,郝染只好望向楚熠,只见他沉着脸,回视着抱在一块的他们。 半响,才听见他说:“以后就在青城市读书吧!” “爸爸,那你不回港市工作了吗?”希希即问。 “这个爸爸自有安排。” 希希听着,猜他一定是有办法让妈妈跟他们一块生活,心里暗暗欢喜。 “爸爸真好。”他很狗腿朝楚熠一个大大的笑容,再转对郝染说:“妈咪,你看,爸爸都做出牺牲了,你可不能小气。” 听着这话,她有点呕血,儿子小小就知道当和事佬,就算她跟楚熠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地方,也不能扫他的兴,点头应道:“知道了。” 这时,楚熠插话进来:“我们去吃饭吧!” “好,我们去吃饭。”希希愉悦的点头。 郝染脸上突然闪现一抹难色,刚才父亲那通电话,让她赶紧回去…… “妈咪,怎么了?”希希问。 “反正你也吃饭的,吃饭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楚熠看出了她的为难,说了一声。 她投了一眼过去,算了,反正也迟回家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了,于是应道。 “那一起去吃饭吧!” 一口三家,出了房门往餐厅走去,郝染牵着希希,两母子愉悦的笑着。 “妈咪,快点。”希希拉着郝染往前跑去。 昨晚,郝染折腾了一晚,腿都还打抖,哪里有力气跑。 “希希,妈妈跑不动。” 身后的楚熠自然知道,对着希希喊:“希希,妈咪累了。” “妈咪都还没跑,怎么就说累了?”希希鄙视着。 郝染无语,楚熠嘴角抽了抽道:“你妈咪昨晚累坏了。” 希希突然明白了,捂住嘴偷笑,郝染却窘的脸爆红,对着走近身边的楚熠,在他手臂上一拧。 “哎哟!”他喊了一声,其实他一点也不疼,只是做样子。 “妈妈害羞了。”希希接着笑道。 “楚熠,你怎么教孩子的,希希这么小,你就给他输这样的知识。”她怒斥着他。 他凑近她耳朵,笑道:“希希都知道给你弄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些事?儿子可是像我很聪明的。” 她彻底无语了,好吧!就数她笨好了。 于是一家三口在总算渡过一顿还算愉悦的午餐,午餐时,希希就腻在郝染怀里,这顿饭也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郝染由老陈送回了家。 是夜,月色清明,将青城市照的澄亮,微风轻拂,是个宜爽的夜晚。 郝知章的书房,灯火通明,郝知章跟前站着一脸惭愧的郝染。 “染染,你既然选择回来了,行举可不能太随意,你说你昨晚一晚没回来,如果被媒体报导出去,让郝家的脸往哪儿搁?”郝知章的语气带着严厉。 他那张老脸也亦是沉暗。 郝染低首:“爸,我昨晚出去是去见我的孩子。” 她的初衷确实是去看孩子,虽然后来发生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事。 “孩子?”郝知章那双沉眸的尾处堆上深深的沟壑。 郝染那双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辉,也只有说到孩子时,才能透射出这样的光芒。 “嗯,我所生的孩子并没死,而是被人调包了,现在我找到了,所以我昨晚是去见他。” 郝知章皱眉:“孩子现在跟着楚熠?” 第139章 黑灯摸进来 “嗯,不过阿爸,我想把孩子接到身边来,楚熠也同意了,你看……” 郝染的话还没说完,郝知章快速打断:“染染,孩子是不能带进郝家的,你是个未婚女子,带着一个孩子让人怎么看,而且这个孩子还是要找爸爸报仇的人?” 郝染一怔,“阿爸,你知道楚熠的真实身份了?” 郝知章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苏市长下后,我就得到了消息,所以你回来,阿爸一句也没怪你景天的事,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你知道站在阿爸这边,阿爸很高兴。” “你是我父亲。”郝染只是简单说了一句。但只是这一句却让郝知章欣慰。 “好,阿爸总算没白生养你。” “阿爸,那孩子的事就不能通融点吗?” “染染,你如果把孩子带在身边,这样不仅给你带来麻烦,而且也会给郝氏带来负影响,现在郝氏正需要求助帮忙的时候,孩子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带回来,要带也得等郝氏渡过危机后再带回来。” “阿爸,可是……” “染染,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吧!明天开始,你回公司上班,帮爸爸分担些公司的事务。” 郝染看着父亲一脸紧决,明白此刻父亲是不会答应孩子回来,不过还有一个月,等这个月过了,说不定,到那时郝氏就渡过了危机。 这般想着,她应道:“好吧!” 郝知章突然站起身,走到一幅画面下,沉暗的声音再次响起:“染染,以后跟楚熠不要再纠缠不清了,他这个人城俯太深了,能把苏市长弄下台,手段定是狠毒。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阿爸不放心。” 郝染没有直接应答,而是问了一句:“阿爸,楚熠母亲的死真的与你有关?” 毕竟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个孩子,说不接触是不可能的,比如昨晚的事,还有今景天起用餐,这些都是无可避免。 所以她想把真像了解清楚,这样,才能更好处理之间的关系,毕竟她心底还是爱楚熠的。 郝知章顿了顿,半响才道:“楚熠的母亲其实是韩道夫的原配夫人,当初我跟韩道夫关系还算挺好,可能是因为韩道夫现在的夫人原因,所以楚熠把他母亲离开韩氏的原因归在了我身上。” 郝染愣住:“就是昨晚那位陆董,韩正岑的母亲?” “对。” “你们怎么……” 郝知章叹道:“我跟陆敏珍是同学,在我一次生日宴会上,韩道夫对她一见钟情,而我也算是他们之间的媒人。也就是这样,楚熠的母亲认为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破坏了她的家庭,所以把一切责任归在我身上。” “那韩道夫认识了陆董就跟楚熠的母亲离婚了吗?” “离婚是很久以后的事,那是楚熠外公出事后离婚的,所以他们的离婚不完全是因为陆敏珍的关系,大部分应该说是楚熠的外公关系,那时楚熠好像是三四岁左右,所以他知道的一切,都是听他母亲说的。”郝知章的语气很慢,像在叙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没错,楚熠曾说过,他父亲抛弃他母亲是在他外公出事时抛弃的。 可是为何楚熠会说是她父亲害死他母亲的?这个问题她一直没有去问,下次见到他时,得好好询问才是。 “染染,事情就是这样,但是楚熠好像要认为是爸爸害死他母亲的,所以我也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现在他要对付郝氏,阿爸只能防着了。” 郝染半信半疑的点头,虽然是她父亲,但是她不可听信一面之词,她必须也要问清楚楚熠。 “阿爸该说的都说了,所以你要记住自已的立场,回去睡觉吧!明天早点起来上班。” “嗯。” 郝染带着一身的落寞回到房间,站在阳台上,望着满天的清光,心头却纷乱无绪。 阿爸现在并不同意把希希带回来,她往后要怎么才能让他答应希希回来? 她跟希希分离四年,有多少四年可以分离的?不,她不能再跟希希分离了,往后的生活她需要跟希希一起度过,将分离的四年在往后的日子补回来。 就算往后的日子里缺少楚熠,但只要有希希就足够了,她的生活就可以是缤纷五彩,所以她必须说服父亲。 那么在这个月里,她一定想办法扭转郝氏的局面,只要扭转了局面,阿爸就会同意希希回到郝家了。 所以,她必须成功。 刚刚失落的心,此刻变的跟月色那般清明,柔和。 于是睡觉前,又跟希希通了一翻电话。 “妈咪,你现在在做什么?” “妈咪在看月亮。”她淡淡的笑。 “哦,那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你。”希希稚嫩的声音像稠稠的蜜糖流进郝染心头。 她只觉的一阵甜蜜,感动,她有个儿子在时刻的想着她,这是人生最美好的事。 抬首望着那明月,无声无息的幸福感涌入心头。 “妈咪,你怎么不说话了?” “妈咪在说,妈咪是用心在说话,儿子,你能感受到妈咪的心了吗?” “妈咪很开心。” “对。” “妈咪,我告诉你,爸爸在做什么?” 郝染一顿,其实她并不想知道,但是儿子这样说了,还是装做好奇般:“在做什么?” “爸爸也在想你。”希希的声音突然压低了。 “你这鬼头,你爸爸不会想妈咪的。” “会的,你离开后,爸爸心情就不好,他其实是很希望你留下来,只是他没说出来。” 郝染知道儿子一直想一家三口在一起,也不在意的应道:“好了,你该睡觉了。” “妈咪你别转话题,你不信的话,我帮你问。” 话落,就传来他问楚熠的声音:“爸爸,妈咪说你不想她,那你到底想不想?” 突然,传进郝染耳里的是沉默,其实那头希希正激楚熠。 “爸爸,你不说的话那我就告诉妈咪,你想那个漂亮啊姨。妈咪听见了,一定生气,以后就不理你了。” 楚熠即时抬首,眯着眸子:“希希,又在耍小聪明了。” “爸爸,我知道你想妈咪的,可是你又不说,妈咪怎么会知道?而且妈咪说,她想你了。” 楚熠一愣,片刻才道:“好了,想了。” 希希在楚熠说话时,拿开了捂住传话筒的手,声音正好落进了郝染耳里。 她一愣,这时传来希希鹊喜的声音,“妈咪,爸爸说在想你。” 郝染心头突然荡起涟漪,但嘴上却不以为意说,“好了,你赶紧睡吧!” 希希这才完成大事了,喜悦笑着:“妈咪晚安。” 挂掉电话,郝染叹了叹,回想着楚熠那句,心头竟然会有点开心。 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房间,洗澡睡下。 只是她睡到半夜时,感觉被人压住,呼吸困难,而且她身上还有东西在游走。 她瞬间惊醒,惊悚喊道:“谁?” “我听儿子说,你想我了,所以过来看看你有多想我。”传进来的是他沙哑的声音。 她听着这声音,石化了,天呀!他怎么跑到她家来了?而且还进了她的房间。 她赶紧推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我就这样进来的。”楚熠说的云淡风轻。 她结巴:“可,可这是二楼。” “再高的楼我也能上来。”楚熠不以为意道。 “可是你到我家来做什么?你赶紧走,被我父母发现就惨了。”她的语气慌张。 晚上,父亲刚刚叮嘱,跟楚熠不能过多纠缠,谁知没过几个小时,他就跑进她房间里来。 “他们都睡了,发现不了的。” “那也不行,你赶紧走。”她推着压在身上的男人。 “不行也没办法,我已经上来了,今晚我是不走了。” 次奥,他想干什么? “楚熠,你说你究竟要做什么?”她有点发怒了。 “你不是说想我了么?既然你想我了,我就过来看看你。” “谁想你呀!你赶紧走。” “既然不想,那今晚你就还债吧!” “还什么债?”郝染纳闷了。 “你昨晚扑了我**次,今天就当是还一次债。” 黑暗中,郝染抓狂了,愤恨说:“你早上说七次,怎么现在变成**次了?” 在她身上磨蹭的楚熠很无耻的说,“我说七八次,跟这个**次,也是一个概念。” 现在她没有心情管他几次,只盼着他能赶快离开,于是软下语气:“算我求你了,你赶紧走吧!我父亲要是知道了,会被气死的。” 他突然用双手撑起身体,如一头狮子对着猎物的俯视:“你父亲现在又开始阻止了?” 语气透着一抹冷峻。 虽然没开灯,但是郝染还是能从他的发光的眸子中看出,他正往发怒边沿爆发。 只好说:“如果你当父亲的,看见一个男人,而还是找你报仇的男人溜进家中,还摸进你女儿房间,你会不会气?” 楚熠点了点头:“这个有点道理,那你给我生个女儿,我到时候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楚熠,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赶紧走。”郝染发怒了。 “你父亲不会发现的,如果发现了,现在还不上来敲你的门。”他不以为意的笑。 她推着他的胸膛:“就是趁他们还没发现,赶紧走吧!” 他突然翻身在一旁的床上,幽幽说:“刚才我说了,今晚我不走了。” 郝染立即从床上坐起身:“你究竟要怎么样?” 但她不敢开灯。 “我没想怎么样?只是想跟你睡觉觉。” 这话让郝染有伸一拳过去的冲动,但她知道,这时候如果跟他起争执,一定会引起家人的察觉。压下冲动,柔声柔气说。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不正经。” 他裂嘴一笑,再大手一挥,将她揽进怀里:“我早上就会走。” 第140章 越来越会使坏 楚熠故意揶揄:“昨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浑蛋呢?怎么不让我滚呢?” “我那是被药物所控制。”她说的理直气壮。接着愤道:“儿子小小年纪,竟然会知道这些,现在孩子都早熟么?” “儿子不是早熟,而是聪明。”楚熠叹笑。 郝染有点气结:“儿子怎么没有像我,却像你小小的狡猾要命。” 楚熠刮了刮她的鼻子:“如果像你就惨了,你这么笨。”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郝染气愤的对他咬牙切齿。 楚熠笑着:“我全家?现在就只有我跟儿子,儿子又不笨,而且我也比你聪明,不过要是你生个女儿,像你也不错。” 郝染剜他一眼:“我才不给你生?” “那可不行,你答应过给我生两个孩子的。” “那是以前不知道你骗我。” “我除了隐瞒跟你父亲的事外,其他都没骗你。” “不管怎么样,都是骗了我。”她想到这事,心头还是有个梗,无法愈越过去。 他知道一时间要改变她的想法,是难上加难的,也不去强加,不再作声。 两人静静躺在床上,气氛流淌着一股静谥,这时,郝染脑海中浮现刚才父亲对她说的话。 转身面对他:“我问你,你说我爸害死了你母亲,我爸到底是怎么样害死你母亲的?” 楚熠继续沉默着,黑暗中,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她只是耐心的等待他的回答。 黑暗中,传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压抑,接着楚熠一个转身,大掌复在她的背部轻轻摩挲着。声音随着手的移动响起。 “你父亲跟陆敏珍合谋,设计了我妈,韩道夫误会我妈,接着韩道夫又借我外公的事,无情的把我妈跟我赶出了韩家,而且是身无分文的赶出了韩家。” 他的声音很轻,如飞在空中的轻絮,毫无目的的飞扬着。 黑暗中可见他那黑眸透出丝丝的疼痛,蜇痛着她的清眸,柔柔的问了一声 “怎么设计你妈?” 他摩挲着她的后背,声音幽幽沉沉:“其实当时我只有希希这般大,但是我却记的很清楚,陆敏珍约我妈出去,出去后,我妈就不对劲,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韩道夫对我妈的态度就开始变化,后来我外公出事了,韩道夫便扬言要跟我妈离婚,我妈不愿意,在一次家里举行宴会时,你父亲却安排一个男人污辱了我妈,韩道夫因此事,逼着我妈离婚,最后我妈只好答应。” 她蹙眉:“只是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就一定是我父亲安排的呢?” “在宴会中,我一直暗中跟着你父亲跟陆敏珍,他们所说的话,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原来这样,阿爸却隐瞒了这环节,难道阿爸不知道楚熠知道了这事么?所以才会向她隐瞒,她正猜想着,楚熠的声音接着响起。 “后来陆敏珍嫁给了韩道夫,因为你父亲的帮忙,陆敏珍顺利进入了韩氏,所以陆敏珍进入了韩氏集团后。就开始慢慢的跟郝氏集团有生意上的来往了,所以为何韩氏集团一直做着郝氏集团的靠山。” 郝染脑子一片凌乱,她真的无法想到,原来是这样的事情。 “所以,染染,我要报复你父亲,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后来你母亲离开了韩家,就郁郁寡欢而死,你就把这些归在我阿爸名下?” “难道不该把这些归到你父亲名下么?如果不是你父亲的陷害,我妈又怎么被韩道夫有借口赶出韩家,而且是身无分文赶出来。” 面对楚熠的话,郝染无言以对,手抚上他的眉尖。 “可现在有希希的存在,你真的就不能放过郝氏吗?” 他视线落在她脸上,很深很沉,半响才传来沉重的声音:“如果我要动郝氏,早就动了。” 郝染眸里透着一抹光芒,“这么说,你是不是打算会放过郝氏了?” 黑暗中,传来沉重的叹息,“我要不是顾着你,早就把郝氏灭了,我现在给你们时间,如果在这几个月中,郝氏可以撑的过,我就算是天意不灭它。” 她的小手扶上他的腰,惊喜:“你说话算话?” “可见你真不了解我,连这点都察觉不了。”他突然蹙起眉子。 她笑嘻嘻道:“我有点不敢相信。”想到他竟然愿意放过郝氏,心头狂喜。 其实他说几个月,没有说具体时间,所以暗中透露出他不会对郝氏下手。 楚熠是清楚的,如果真把郝氏灭了,那他跟郝染就真的不可能了,他们孩子都有了,不能让孩子在不健全的家里成长,而他更不愿跟她分开。 “那么我阿爸,你是不是也会......”郝染突然又问。 “染染,现在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你父亲的事,以后再说。”他的声音突然变的沉重。 郝知章,他现在还没主意要如何面对,放他还是不放? 郝染清楚,现在他答应不动郝氏,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至于父亲的事,以后再慢慢说服他。想到这,柔柔应道。 “好,现在我不问。” 接着,背后传来一道力,片刻,身子被拉近他的身边,感受到他邪邪吐气:“那么你原谅我了?” 她亦是把小手在他腰上慢慢打转着,学着他邪邪的声音:“那么看在你放过郝氏的份上,我暂时原谅你。” 那口吻,一如上帝宽恕犯罪者。 楚熠被她这般一撩拨,心猿意乱,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雅痞说:“你真是越来越会使坏了。” “你都会对我使坏,我当然得给点回礼才对的起自已。”她笑眼如丝,黑暗中,更增添一股韵味。 “看我怎么惩治你。”他做势便要吻她。 “你说过今晚不做的。”她感受到他的意思,抵着他的胸道。 “我没说要做!” “那你快下来。”她被压的有点气急。 “那还敢使坏么?” “我只是这样轻轻一摸,就受不了。”她有点鄙视。 “最近嘴巴真是越来越利了。” “快点下来,我得睡觉了,明天我还得早起去公司。” “那吻我一下。” 她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 “你吻哪里?得吻嘴。” “你又没说清楚,反正我是吻了,说话不许赖皮。” 楚熠拿她没办法,看在她刚刚原谅他的份上,饶她一次,片刻从她身上翻下,转抱住她。 “师源给你的药吃了吗?”他突然问。 郝染一怔,说到这个,她还真忘了,最近因为一连串的打击,她都忘记吃了。 见她不语,他已明了,有点不悦的说。 “从明天开始记得吃。” “嗯。”她乖巧应。 “你那天吐血,有去看医生吗?” 她嗡嗡嘴说:“你还会关心么?” “当时我的反应你看不到?”楚熠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 她缩了缩身子:“医生说是气急攻心,调养了几日,没事了。” “以后要多吃点,动不动就生病吓人。” 当时,他望见染在他衣上的鲜血,心底陡升浓浓的惧怕,清楚,如果把她强硬带回去,她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 所以他放她走。 “我是被你气的,以后你不气我,我一定健健康康。” “我哪敢气你?”他睹气的说。 “你可要给我记住这话。”她说。 他不悦的再把她往他身边挤了挤,又抱怨。 “怎么抱起来没一点肉呀!” 竟然嫌她的身材,又在他腰一拧:“嫌我没肉,可以去找有肉一点的,昨晚那位小姐倒挺丰满的,正好。” 他心头暖暖的:“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她一笑,“少往脸上贴金,男人我要一大把,还会吃你的醋。” “翅膀长硬了是吧!昨晚的事还没找你算帐,整个花蝴蝶似的,还有以后给我离那个韩正岑远点。” “你不也有美女相伴么?大家这样很公平呀!” “你不在我身边,只好随便找了个女的充数。” “算了,我不想去挖掘你的**。”她觉的这种话题没营养。 “那睡吧!” “你确定你天亮前会走?” “确定。” 郝染这才安心的闭上眸子,由他环抱着入睡。 一夜美梦。 郝氏集团 郝染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看着郝知章给她一堆资料,她有点无。 要先熟悉郝氏,就必须了解公司的运作程度。 于是她从里头先抽出财务报表,看着那净利润为负数,弯眉紧蹙,这几年郝氏都在亏损,而且亏损的数也真够大的。 视线落在成本那栏,只发现成本数额大,再拿出成本明细,发现回款不及时,而且还有一大笔的回扣款。 这回扣款她多少了解,应该是工程的额外支出,拿下了一笔政府工程,中间少不了给工程负责人好处费。 看来政府工程也并非那么好拿下来做,而且郝氏的工程几乎都是政府工程。所以亏损就出在这里了。 这种情况,对政府工程得实施一些新方案才行,不然照这样下去,郝氏是永远也不可能盈利。 她得好好想想,新方案。 这时,她台面上的电话铃声响了,她一手拿报表,一手拿电话。 “染染,你过来一趟。” “好。” 当郝染走到郝染森办公室,看见韩正岑从在里头。 “郝染,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韩正岑一脸桃花朝她招手。 “韩总,你好。”她扯了个微笑,客气的回应。 “染染,你坐下。”郝知章的语气很平。 郝染只好择了一处远离韩正岑的位置坐下。 “染染,最近韩氏刚落成的大楼盘,想找你当主设计师,给样板房做设计。”郝知章说。 第141章 绯闻 郝染听了郝知章的话,眉宇紧蹙。 说实话,她回来,只是想把郝氏整好,对于其他的事,她真是没精力去捣弄。 而且还是韩氏集团,跟楚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尚且这个韩正岑又是个难缠之人。 想了想,她对韩正岑说:“韩氏集团人才济济,我只是个不见名气的三流设计者,韩总何必舍好求其次呢?” 韩正岑桃花眼一眯,一股氤氲之气流窜:“郝染你有所不知,韩氏集团里的设计者,设计出来的款式都不符合这个楼盘的气质,所以我才想到你,毕竟你在创世也算是小有名气,说不定你的设计理念符合这次的楼盘。” 郝染一听,敛下眸子,一旁的郝知章即时追加:“染染,既然韩总这般看的起你,你就试试,咱们跟韩氏一直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这点小忙我们怎么着也得帮帮。” 父亲的话,让她没有推辞的余地,这个忙她是一定要帮的。 脸上露出笑意,附上父亲的话:“如果韩总不介意的话,那么我就试试,介时设计出来不符合你的要求,还请见谅。” “郝染瞧你这话说的,我相信你一定能设计出来符合我的要求。”韩正岑脸上淌出灿烂星辰的笑意。 郝知章突然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好,既然大家都谈妥了,韩总,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跟染染说,不必顾及。” “这个自然。” 接着又道:“郝董,谢谢你这么大方,愿意让郝染小姐帮这个忙,今中午我宴请你跟郝染,表示感谢。” 郝知章眉宇蹙了蹙:“哎哟,韩总,真不好意思,今中午我正好约了王董谈些事,这样吧!染染代表我吧!韩总不会介意吧!” 韩正岑一脸豪爽:“瞧郝董这话说的,只不过郝染小姐是否有空闲呢?” 郝知章也不等郝染回应,直接下了命令:“染染,你代表阿爸跟韩总吃顿饭。” 两人的一对一答,根本没给郝染拒绝的余地,父亲这话一出,她不愿去,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好。”她无奈的嗡嘴应答。 韩正岑那张桃花四溢的脸,神彩飞扬:“正好,我们可以边吃边谈工作上的事。” 她微微莞尔。 两人直接从郝氏直接到‘默浮’,‘默浮’是一所高级的会员餐厅,一般都是高官达贵才能进此地。 如名,莫浮,正合那些官场之人所表面的做派,莫要夸浮。 里头装璜一如它名,黑白相间的装璜,低调,但却透出高贵而大气的雅致,有种附庸风雅的格调,也深受上流社会人世的喜爱。 它里头包间,也有大厅,而韩正岑点的便是包间。 “郝染,请坐。” “韩总让你破费,真是过意不去。”郝染落坐后,说了句客套话。 “郝染,你能否别在我跟前搞的这般客气。韩总韩总叫的多生分,叫我韩正岑吧!” 郝染挑挑眉,“只要你不介意。” “求之不得。”他耸耸肩。 “下午我先带你去看看楼盘,你好好感受一下里头的环境。” 她拿起桌上的水,“行,看楼盘最为主要。”随后喝了一口。 韩正岑微微一笑,“楼盘的整体风格属于园林式的,走复古路线。” 郝染见韩正岑话题几乎不离工作,没有以往的轻佻之色,心也慢慢放松防备,放下水杯,正色回答:“介时,你把楼盘的理念资料给我看一下,再现场观察它的氛围。” “这个没问题” “韩正岑,我突然间接触这楼盘,估计有些触不到你们那里头的深念,不如你派一个比较有实力的跟我一起研究,或许,这样效果会更好。”郝染凝着眉宇道。 “这个没问题,你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配合。”韩正岑爽朗应道。 郝染微微莞尔,心想着韩正岑还算合作,多个人在,也不至于弄出什么绯闻来,毕竟韩正岑跟哪个女子在一起,定会弄出一翻绯闻来。 这顿饭局中,话题也只是停留在工作上,韩正岑没有以往的轻佻,而是一副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这倒让郝染有些意外,心头的防备悄然而逝。 这顿饭,在工作的事宜上结束,郝染没有一丝压力,走出包厢,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韩正岑一副绅士,两人肩并肩的走出‘默浮’。但‘默浮’这种地方,进出的都是有头有脸人物,以至狗仔队特别多,所以他们和谐的画面,被狗仔队抓拍下来了。 翌日,各大报纸大肆的报导,韩世集团总裁的新欢是郝氏的千金,清新可人。 同时还配上了一张照片,照片把郝染拍的美不胜收。 这样的报导及照片,让郝染无奈。 天呀!这个韩正岑果真是害人不浅,一个工作上的会餐,她就变成了他的新欢。 这些媒体可真是会捏造,不过也得怪韩正岑绯闻太多,太花心,才会造就成这种局面。 报导一出,她肯定名声大噪了,即便如此,她还是拿起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韩正岑,你看到了那些报导没?”她的声音隐藏着一些愠色。 “郝染,非常抱歉,我正打电话过去向你道歉,谁知你心有灵犀的拨了电话过来。”他的声音确实带了歉意。 “你可真是受媒体宠爱呀!只是一顿饭,就被抓拍了。”她的声音带着些隐忍。 “哈哈,谢谢恭唯,不过我也很无奈。”韩正岑自嘲而笑。 “我希望你可以澄清。”她直接说出来意。 那头的韩正岑顿了顿,几秒后才回应她:“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当然可以这样做,不过,郝染,我倒有个主想可以帮助郝氏扭转现在的危机。” 郝染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也知道很多集团都会用这招,无非就是用绯闻来炒作,韩氏在业界名气大,如果能攀上韩氏集团,那郝氏还会愁银行不借贷么?到时自然会得到其他企业来巴结着,这样顺理成章的就渡过了危机。 但是现在她并不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希望通过自已的方法去渡过危机。 况且,她不愿意欠韩正岑的人情。 坚定自已立场后,她严词拒绝:“韩正岑,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但现在我真的不需要这样做,我会用自已的方式去渡过这次的困难,所以还是请你向各大媒体解释清楚。” 那头的韩正岑突然沉默,半响才道:“行,既然你这样要求,我当然会配合。” “谢谢!”她客气道谢。 挂掉电话,郝染即时让助理去处理这件事,即时对外做出澄清。只是刚吩咐完,郝知章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染染,刚刚我看到了你跟韩正岑的报导。” “阿爸,我现在正让助理去处理这件事。”她先声夺人说出处理方案。 “不,染染,就让媒体写吧!你不用出面澄清,刚刚我给韩正岑去了电话,他说你要他出面澄清,后来我截止了他。” 郝染接话:“阿爸,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们不用这种方式也一样可以渡过危机的,而且我现在也开始针对公司的状况制订一些方案。” “染染,现在公司目前情况,是拖不得,楚熠也不知道几时会出手,如果出手,郝氏就完蛋了。” 郝染把声音放低:“阿爸,楚熠昨天跟我说,会给几个月我们,所以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 “他真这么跟你说?” “嗯。” 郝知章那头突然沉默了,半响才道:“染染,阿爸还是不放心,楚熠说不定放的是烟雾弹,而且这只是一则绯闻,又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就听我的话,不要去管它。” 郝染有点无力,跌坐在椅子上:“阿爸,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呢?” “染染,商场上的事,一则绯闻比你努力百倍还更强,你听阿爸的没错,别去管它了,而且韩正岑也愿意帮这个忙。” 郝染知道父亲的性子,但是在这件事上她真的不想妥协,有些原则上的东西,她不想破坏。 “阿爸,其他事我可以答应你,但这件事我真的想用自已的方式去解决,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保住郝氏的。” 郝知章想不到郝染已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儿了,而是有着自已坚定立场,他也不想为了一件事让她心生不悦,毕竟楚熠手里的债权还得她去维系。 顿了半会,才应道:“好吧!那你就按你的方式去做吧!” “谢谢你,阿爸。”郝染的语气也明朗了。 接着,郝染做出澄清,随后韩正岑也一并澄清,可饶是这样,市民依旧会拿这事当茶余饭后的话题,毕竟韩正岑一直都是花边新闻十足,从没见过他做过澄清,而这次却例外,众人更是好奇。 而这绯闻,让楚熠十分的不爽,他忙着海港城工程,无暇分身找郝染,于是当晚,楚熠再次出现在郝染房间里。 “你怎么又来了?”郝染看见楚熠一脸阴沉的出现在她房间,紧张的拉上窗帘。 “来看看你呀!”他阴着脸色说。 “我不是说过别用这种方式出现吗?” 郝染语气带着狭促,更让楚熠心头不爽,浓眉一拧,脸上冰霜遍布。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我不是说过,你要远离韩正岑?我刚说完,你们的绯闻就登上各大报纸了,你是在跟我弄别扭还是昭显你的魅力呢?” 这些话,犹如从他的齿逢中咬碎后蹦出来的粉末,满房间纷飞,空气即时压抑而稀薄。 她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给他一个深剜:“我不是已经做了澄清么?你生什么气呀!” 她的语气有着不耐。 “澄清有屁用,你跟他走的近,才会有绯闻出来。”他怒发冲冠的吼了一声。 第142章 敢给我惹桃花试试 郝染担心他的吼声招来父母,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她摸了摸他的胸口,压低声音解释。 “我跟他没办法远离,因为郝氏跟韩氏有着生意上的来往,我们怎么保持距离?” 楚熠那霜脸突然深沉起来,“所以你就要跟他一起出去吃饭。” “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是我们之间只是谈工作,他在工作期间,整个人没有平常那般花哨,而是严肃的对待工作,所以这都只是那媒体乱杜撰的。” 楚熠听着郝染的话,心底即时拉起一条警戒:“你们之间谈什么工作?” 他们之间应该合作才对。 她嗡嗡嘴:“我现在是他新落成的楼盘设计师,所以都是设计上的事。” 他的浓眉再次蹙成团:“他们公司不是有设计师么?” “他可能是想用新设计师试试效果,韩正岑很看重这次的楼盘,而且是园林式的,我去看了楼盘,真心不错,不管从布局,还是环境的设计,有着大观园那种盛况。”郝染脑海中浮现着下午看到的楼盘内景。 他双目圆嗔,“你在我面前赞他是告诉我,你比较欣赏他?” 她捂嘴一笑,然后拉着他到床边坐去:“我只是针对事实而说,好了,你别像个孩子似的,总之我会有分寸的。” “可是我看着你刚回郝氏,就绯闻满天飞,你让我怎么看?” “你以前不一样也有绯闻么?我也没说什么?而且你当初跟苏宁宁的绯闻还是真实的,我跟韩正岑只是假的,你有必要这么较真么?”她突然顶了一句。 他沉冷着脸儿,一时无话,半响才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不行。” 她是清楚他的意思,可是她刚回来,而且父亲对他存在着很大的意见,希希都不愿接纳进来,何况是他。 所以现在只能等她把郝氏重整好,父亲到时就没有什么理由反对她要做的决定。 她深呼吸一口气,叹道:“现在我们只能这样,等重整好郝氏,到时再说。” “可是我不希望你成为女强人,我只需要你当我老婆,希希的母亲就行。”他的脸色依旧阴沉。 “可是我父母怎么办?难道要我抛下他们吗?而且现在我父亲年纪大了,许多事他力不从心,景天又没音讯,难道你让我抛下郝氏不闻不问?”她摆出最现实的事情,接着又道。 “我真的做不到。我已经抛弃了他们四年了,不说养育之恩吧!只拿生育之恩,我也没还,我不能再自私了。” 她脸上坚定的表情,看的楚熠一时怔忡,他发现了,染染变了,变的更为坚韧,更强硬,但幸好还是善良的。 他其实不希望看到她变,他只要她做他的染染便行。 “染染,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 她晶莹剔透的眸子如夜空的星辰怔注他,嘴角浮现一抹苦涩,“也许吧!经历过这么多事,如果我还是像以往一样,那就是白活了。” 楚熠,我怎么可能还如以前一样,当初我自私的抛下家人,后果就是让希希跟我分离了四年,也让希希受尽了伤害。 而且你对我也并非那般全心全意的爱,现在我们之间还有个希希,如果没有希希了,也许你也不会为了我而放过郝氏。 楚熠清楚,她口中的事,指的是他给她的伤害,他错了,把心爱的女人推离自已,而且还越来越远了。 “染染,你说原谅我了,心底真的原谅我了么?”他的语气颤抖,如悬挂在树枝上的树叶,飘来飘去。 郝染突然敛下眸子,其实她心底是还没完全释然的,如果能这么快释怀,那只能说伤害不大,但是他给她的一系列伤害,有一种毁灭性的欺骗。 “楚熠,要完全原谅,心头消除任何的刺,是有点困难的,毕竟暂时有点困难。”她如实说出心底的想法,不想隐瞒。 这话,楚熠已经听出她的意思了,这只能是他自已自作自受,只要现在她不排斥他,不给他脸色,他已经知足了。 于是笑着打趣:“我发现你真的是个爱记仇的人。” 郝染叹道:“女人是不能伤的,一伤,心底永远有一条痕,就算好了,那条痕永远在。” “我现在知道了,会不会太晚?”他笑问。 郝染用眼睨他:“有一点,但如果以后你知错能改,还有救。” 楚熠突然扑了过去,将她压在身下:“你现在一副女王样子,不过你给我安安份份的重整郝氏,要是被我发现跟哪个男的有有不妥行举,我可是会用家法的。” 她不以为意一笑:“我又不是你家人,家法也用不到我身上。” “你现在是我儿子的妈。”他愤概道。 她哼哼两声:“纵使我是希希的妈,但我现在是单身人士,所以就算有追求者,我依旧可以接受的。” 这话,让楚熠不淡定了,脸上乌云一片,阴森邪笑:“染染,如果你敢给我招惹桃花,我会让你很后悔。” 郝染不以为意的剜了一眼他:“你别说我,自已检点些,走了一个苏宁宁,后边又会来个什么?” 他喜欢看她为他吃醋的样子,暖暖一笑:“只要你喂饱我,就算来嫦娥,我也不看她一眼。” 这话惹的郝染噗卟一笑,“你也不照照镜子,还博望嫦娥?” “嘿嘿,所以说,那些人都入不了我眼的。” 说完,对着她的小嘴吻了上去。 自从出了绯闻事件,郝染尽量不出现在韩氏集团。 于是她找了个要兼顾郝氏事务的理由,让韩正岑那边的设计师直接到她公司,和她一起讨论这样板房的设计。 而韩正岑爽朗应允,派了一位设计师到郝氏找她。 “郝小姐,你好,我叫张竹澄,韩总派我过来,协助你为庭园的设计。” 郝染看着眼前一身朴素的女子,一脸笑意:“你好,很高兴见到你。请坐。” “谢谢!” “张小姐,请喝茶。”郝染倒了杯水。 “谢谢!” 张竹澄拿起茶杯抿了小口,休息片刻,转对郝染道。 “郝小姐,我们开始工作吧!” 郝染微微莞尔:“好,那我们开始吧!” 张竹澄拿出所有资料,跟郝染讨论起来,张竹澄的工作态度非常严谨,而且知识性非常强,跟郝染侃侃而谈。 当两人的意见出现分歧时,张竹澄也坚持自已的看法,而郝染是主设计师,所以主动权还是在郝染手里,但是郝染亦也会采纳她的意见。 比如,两人因为酒吧台的意见,因为是家庭室的酒吧台,无须跟酒吧里头的那般耀眼夺目,郝染主打开放式的吧台形状,而张竹澄则是提议隐形吧台! “郝小姐,其实买的起庭院房子的,都是有钱有势者,他们的审美比平常人要高上几分,我们翠华庭院是以古典为旨的新形式楼盘,如果里头房内的吧台是开放式的,看房的客人第一眼可能会有一种不协调之感。如果是隐形吧台,走进去会感觉别有洞天的意外之感。” 郝染视线落在图纸上,凝眉深思,张竹澄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走进去让客人有那种曲径通幽,别有洞天的感觉,可能更能刺激他们购买的**。 “张设计,你这个提议不错,我们设计必须考虑到消费者的心理问题,我领教了。”郝染露出温莞的笑意。 张竹澄脸上闪现惊喜之色,“郝小姐,你这是采纳我的意见了吗?” “当然,你这意见真的不错,韩氏集团果然是人才济济。”她笑道。 “不,我只是提了这么些意见,你看里头的都是你的主意,而且新疑又别致,有着园林式的风格。我知道你想把吧台搞成开放式,完全是因为突出它的特别。” “没错,我一开始是有这种想法,但是你的想法说出来后,我觉的你的提议是考虑到消费者的心理问题,而我却没有,只是一味追求特别。”郝染自我评价。 张竹澄道:“郝小姐,你真的是太谦虚了,像你这样的设计者还真不多。” “我们之间就不必这般客套了,现在几乎所以都确定下来,我们设计的宗旨,必须让消费者感到这是一个温馨的家,而且还有种世外桃园的感觉。现在许多楼盘的样板房,大都是酒店式的设计,没有一种家的感觉。” “对,以前韩氏集团曾经有一楼盘,就是设计成酒店式,后来精装修的房子销售量差人意,反而是毛坯房销售相对要好上几倍,其实大家都希望家是别样的。” “当然,而且那些买房者也不愁钱,所以只要设计新颖,质量过硬,他们准舍的买。”郝染笑应。 “韩总真的没有找错人,郝小姐你的能力比韩氏集团的金牌设计师还要好。” 郝染笑应:“哎呀!张工,你一夸我,我就会飞了。” “哈哈......” 两人都相视而笑,一切搞定,现在只等着出图纸了。两人停下手中的工作,也已经到了午餐时间。 “工作了一上午,张工,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郝染道。 “好,不过这顿饭得我来请,因为韩总说了,所有费用公司报销。”张竹澄笑道。 “行,那就你请吧!”郝染爽朗的笑道。 两人最终选择了‘上尚’,‘上尚’环境优美,菜色清淡,很适合女子食用。 在一处临窗的位置,两人坐了下来,此时,餐厅里播放着优美的音乐,神清气爽。 第143章 扭曲的疯女人 “郝小姐,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张竹澄夹了一青菜笑道。 郝染弄了一个生菜包,纤白的手正拿着往嘴里着送,听见这话,顿住动作质疑:“你佩服我什么?” 张竹澄挑了挑眉,那张不明艳的脸生出一抹狡黠:“你是第一个敢跟韩总澄清绯闻的,以往韩总绯闻一大堆,从来没有哪个女的会站出来跟韩总撇清关系,唯独你。” 郝染听完,哈哈一笑:“哈哈,张工,只能说我有点不识好歹吧!” 话落,把手里的生菜包往嘴里送去,但眼睛是看着张竹澄的。 “其实吧!韩总这身份地位,有哪个女人不想多沾点关系,不管是千金小姐,或是官家小姐,都一样,而且韩总又是长的让人垂涎。”张竹澄笑着打趣。 郝染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附话:“长的太让人垂涎了,这种人不适合做男朋友,倒适合做情人。” 这话倒是犀利,让张竹澄捂住嘴:“这话要是让韩总听见,准会吐血。” “什么话让我听见会吐血?”一声男音插进了两人的谈话中。 两人突然顿住动作,朝声音之处望去,只见韩正岑眯着他那标志性的桃花眼,一脸笑意盈盈的站在桌前。 郝染手里正拿着还未吃完的生菜包,看见韩正岑,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倒是张竹澄突然有点紧张,结巴的打破沉默:“韩总,好巧呀!” “是呀,真够巧的,我跟朋友在这里用餐,没想到竟然看见你们两人。”韩正岑的声音透着一抹和气。 “郝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让张工说我听见会吐血。”韩正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住郝染。 郝染心想着,果然不能在别人背后说坏话,一说准被抓包,脸上还是挤了个笑意:“赞韩总长的比女人还好看。” 韩正岑挑挑眉:“谢谢赞美,这话是赞美我,我很乐意听见。” 接着,视线落在桌面上:“张工,你就这样款待郝小姐?” 语气是明显对菜色不满意,郝染忙道:“不用不用,这些都吃不完了。” 她一向不喜欢浪费,两个人点了四个菜,已经足够了。 “那可不行,这样吧!我里头点了好些菜,你们移位,跟我们同桌。” 郝染一听,蹙眉反射性的说:“韩总,真的不必,我们这几个菜就已足够吃饱了。” 韩正岑露出他那招牌之笑:“郝染,你帮我忙,我怎可寒碜,你就别客气,一起进去,里头只有一位朋友。” 说话间,已伸手去拉郝染了,郝染眉宇一蹙,语气不由的提高了。 “韩正岑,真的不必了,这四个菜已经足够了,你就不要来打扰我们用餐了,行不行?” 韩正岑听着郝染直喊他的名字,而且话语之间流露出来的逐客令,他知道她有发怒的症兆。 只好无谓的耸耸肩:“既然你坚持,那就不勉强,你们好好吃,我就不打扰了。” 郝染朝他点点头,看着他走向包厢。突然一旁的张竹澄笑应:“郝小姐,韩总在你跟前可真是很受挫。” 郝染无奈的露了个笑:“我觉的我们两人一起吃挺好,跑来跑去,影响食欲。” 其实她就是担心惹绯闻上身。 张竹澄笑了笑,但眸中却有一抹阴影掠过,视线随着向韩正岑离开的方向落去,接着低首吃她的午餐。 大厅中的音乐依旧低扬飘荡,但是张竹澄的心境却有了明显的变化,她没有刚才那般侃侃而谈了,低首另有所思的吃着她的午餐。 郝染脑海中思索着跟韩正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她也变的异味常安静。 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两人沉寂的气氛。 “哟,郝染,我们还真是冤家路窄,这儿都能遇上。” 这声音郝染就算是化成灰也认得,不就是那位落魄的苏宁宁,想起那晚她疯癫的模样,心头突然升起一抹不详之感。 她缓缓抬首,望着眼前的苏宁宁,只见她依旧化着精致的妆容,只是浓厚的妆容下,却透着一抹苍凉之色,也有凋败之感。 身上的着装也一如以往,完全没有受到苏启章的影响。 扫了她一眼收回视线,无话,接着低首,用桌上的纸由擦了擦嘴,然后对着张竹澄说了一句:“张工,我上个洗手间。” 张竹澄抬眸:“好。” 郝染站起身,踏开步子,想越过苏宁宁的身边,但苏宁宁却一把扯住她,尖利的叫喊着。 “你给我装什么啊?郝染,别在我跟前装,你一个破烂货,有什么好装的,你十六岁就被人骗,二十岁还给人家生孩子,抛弃父母,最后孩子竟死掉了,四年后继续给人家骗,还是我告诉你真像,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还继续躺在那个男人的床上,被他睡。你现在给我装千金大小姐的样,真是够恶心的。” 这话,如一颗水雷,投在这人潮济济的餐厅,炸了个满天飞,众人的视线,如溅出的水花直飞向郝染。 被苏宁宁当众这般污辱,郝染犹如被人狠狠打了一巴,脸火辣辣的痛。 接着耳旁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刺的她耳膜生疼。 坐在位置上的张竹澄,脸上露出个难以察觉的笑意。 被刺痛的郝染,愤恨的甩开扯住她的手,阴冷道:“苏宁宁你就是个疯女人,心里扭曲的疯女人。” 苏宁宁大笑:“哈哈……,我是疯女人,你是什么?你只是表面看似清纯,其实身体早就肮脏透顶。郝染我对你的事却记的犹为清楚,所以别在我面前装高贵,你其实比谁都肮脏。” 她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这间依旧飘扬着音乐的餐厅里,显的那般突兀。 一如被撕裂锦帛的声音,让人深深婉惜。 “大家知道这位是谁吗?这位就是那郝氏集团的千金郝染,郝家对外宣布她出国留学,其实他们在说谎,她早在四年前,大学还未毕业,就怀上一个男人的孩子,然后躲着生孩子去了,因为她太贱,所以孩子生出来就死了,知道她怀的孩子是谁的吗?” 郝染再也无法沉默下去,拉过苏宁宁吼了一声:“苏宁宁,你要是有精神病,就去精神院。” “郝染,怕了,怕你的丑事被人知道,你敢做,又何必怕人知道呢?”苏宁宁尖利的笑着。 那笑声如万箭齐发穿进郝染耳膜,她知道,苏宁宁在这刻,注定会说出更难听的话。 她阻止不了,其实她不是怕被人知道,而是从苏宁宁口里传出来,任何事都会变味。 没有那么难堪的事,也会被她添油加醋,说的天花乱坠,隐藏了事实的真像。 此时,餐厅里所有的人,已放下手中的美食,饶有兴趣的望着眼前有趣的一幕。这样惊天大消息,比手中的美食还要令人热衷。 苏宁宁转对众人继续说着:“大家想听她怀的孩子是谁的吗?她怀的孩子就是视她父亲为仇人的男人的,那男人其实就是想报复,可是郝染贪恋他的美色。” “苏宁宁我不出声不代表我允许你在这儿糊说八道,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郝染一脸苍白,但神色却是阴冷至极。 可苏宁宁已经疯了,哪儿会对她的神色担心害怕呢?她依旧颠狂的笑道:“我可没糊说八道,你当时知道楚熠的身份时,不也是吐血了吗?你那个样子可真够可怜的,现在回到父母身边找庇护了,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过往,你想装清纯大小姐,可大家不是这么容易骗的。” “苏宁宁,我告诉你,我的过往我不怕人知道,但是你嘴里说出来并不是真像,你要是这样胡言乱语,我会告你诽谤。”郝染双目怒瞪,厉声镇慑。 苏宁宁看着郝染的样子,尖刻的露出冷讽:“我可不是吓大的,我说的就是真像,我知道你害怕,害怕会毁了郝氏,也会毁了你自个,但是没办法,我知道真像不说出来,心里难受,更不想大家被你蒙蔽。” 接着又转对众人继续说:“郝染最终被他吸引住了,所以才能让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这件事还是我让她看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她知道真像后,才回郝家的。她都是残花败柳了,还妄想嫁进我表哥家里,可惜被我揭穿,才没能如意,现今又转对韩氏总裁下手了,可真是有手段,你们可别把她比的什么清冷仙子,其实就是一破烂货……” 苏宁宁说的正尽兴,“啪……”一声清脆的裂响,打断了苏宁宁欲要说下去的话。 众人惊望,却见韩正岑一脸狠戾的盯住苏宁宁,“哪里来的疯女人,在这糊说八道,破坏我用餐的兴趣。” 苏宁宁被打的眼冒金星,一脸惊讶,“你凭什么打我?” “凭你这个疯女人破坏我吃饭的兴趣,你不知道本少爷不喜欢有疯狗乱吠的吗?” 接着转对餐厅那边一喊:“餐厅的负责人呢?怎么允许一个疯子在这儿打扰大家,还要不要做生意?” 韩正岑这话一落,餐厅那边即时有人跑过来,对着韩正岑点头哈腰道:“韩总,真不好意思,我立即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 接着那人做了个手势,后边随即有人上前拉住苏宁宁,苏宁宁欲做反抗,尖锐喊道:“你们拉我干什么?我还有大爆料,你们千万别被这个女人欺骗了,她就是一个残花败柳……” 郝染一脸苍白的站着,她的脚似被盯在原处了,再也拨不出来。 耳旁传来苏宁宁尖利且肆意的声音,飘荡在餐厅上空,久久不愿退去。 第144章 遗立孤世的女子 众人还似乎未曾尽兴,只是盯住郝染,一旁的韩正岑阴冷的朝众人吼了一声:“有什么好看?” 大家这才低首,吃自个的午餐,这时,韩正岑拉过郝染。 “郝染,我们走。” 经过她的位置时,一并把她的包也带了去,动作快速的拉着郝染出餐厅,只留下张竹澄在阴恨的瞪着两人的背影。 郝染脑中一片空白,她无法想象,苏宁宁这翻话出去后,郝氏会遭到何样的局面,她刚想把郝氏扶持起来,却没想到苏幽去这般捣弄。 苏宁宁就像是她身体里的毒瘤,随时都能爆发,把她疼的死去活来。 她不知道是如何被韩正岑塞进车的,她只觉的浑浑噩噩,不敢去想象,明天会怎么样? 她想变强大,但是有些事,有些人却偏偏不放过她,偶尔出来搅搅她,让她找不着方向。 “郝染,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这时,传来韩正岑温和的声音。 可惜是温热不了此时她冷冰及惧怕的心。 “明天郝氏就会成笑话了,郝家也会成笑话了。”郝染喃喃道。 她心底陡升一抹惧怕,她担心一切会因为苏宁宁的这些话而毁了。 “你放心,不会的,我会帮你把这些事压住,不会让它流泄出去。”韩正岑的声音突然附上安抚的功效。 “真的能压住吗?”她转望他。 “能,你相信我,我会帮你压住这些消息。”韩正岑笃定给她一个回复。 此时此旋,郝染对韩正岑投以感激的眼神,帮到她的竟是他。 “韩正岑,那就麻烦你了,如果真的可以压住这些消息,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接着,韩正岑一手驾车,一手掏出电话,接着按了串数字,对着电话发号施令。 “‘上尚’今天所发生的所有事,给我压住,绝对不能让它流传出去。” “……” “一定要做的严密点。” 挂掉电话,他朝郝染投了个放心的笑:“你放心,不会流出去。” “韩正岑,谢谢你。”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她,一脸感激。 韩正岑突然露出一抹笑意:“感谢就不必了,只要你以后别那么排斥我就行,我现在在你跟前,好似十恶不赦之人。” 说到这儿,郝染倒心生一抹惭愧之色,其实她就是怕惹绯闻。 幽幽道:“其实你该知道我担心的事,而且现在你也听了苏宁宁的话,虽然她有些地方是夸大其词,但是,我真的是生过孩子。” 韩正岑突然沉默,片刻问道:“那个男人就是楚熠对吧!” 郝染点了点头:“嗯。” “他真的是为报仇而接近你?” “对,但是后来又不是了。”她喃喃道。 “这种男人,真不值的你去爱。”韩正岑突然鄙视。 郝染一时间无言以对,他们两个人是兄弟,如果韩正岑知道了楚熠的身份,会怎么样? 她不敢想下去。 “郝染,你有没有后悔过?”韩正岑突然问道。 “后悔?怎么说呢?谁年轻时没有过年少轻狂呢?这些都是年少轻狂惹的祸,如果说是后悔,就真的对自已的青春不负责。” “是呀!年少轻狂。”接着韩正岑叹了一声。 郝染听出了一些意味,“听你这口气,一定也是有过一段难以忘怀的恋情了?” 韩正岑露出一抹苦涩之笑,但没有回应,郝染知道,那是她不该去问的,于是缄默。 这时,她往窗外望去,却发现路径不是往郝氏走,转首望着他。 “这是去哪儿?” “后边有狗仔,我得先甩开他们。”韩正岑道。 郝染即时向后看去,发现有两辆车跟的很紧,心头叹息:“每次跟你一起,都是狗仔紧追,你可真的很忙。” “没办法?我天生跟这些人有仇。” “是你天生绯闻太多。” 韩正岑斜眼睨她:“所以你才会这么反感跟我接近是吧!” 郝染轻笑:“我只是不想成为新闻人物。” “你是担心楚熠吃醋,不过我记得你们好像是分了。” 郝染不想透露她跟楚熠的事,而是转移话题,轻笑一声:“你想太多了,像我有过往的人,还是低调点,你也听见了今天苏宁宁的话。” “谁没有过往,我反而喜欢有故事的人,太清白反而让人心生畏惧。” 郝染惊瞪:“还会有人不喜欢纯洁之人,你可真是个怪胎。” 他耸耸肩:“其实我自已也一大堆过往,所以没有所谓了。” “看来你倒是很开朗。” “可你好像并不开朗。”韩正岑笑道。 郝染知道他所指,无非是说她对他有成见,排斥他。叹了叹道。 “没错,我的脑子很死板。” 郝染挑挑眉的笑了,韩正岑转首睨她一眼,发现她的笑颜,才说:“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得改改你那死板的性子了。” 郝染心想着,其实韩正岑这人还算不错的,看他的样子,花心绯闻只是他的外衣而已,于是笑了笑。 “韩正岑,你今年多大?” 韩正岑惊讶,睨着她,轻佻打趣:“郝染,你怎么突然查户口了,难不成看上我了?” “我早就说过,你不是我的菜。”郝染勾勾唇笑。 他痞气的笑对,“其实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我有一大堆花心绯闻,而你有你的过去,其实我们俩人凑在一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不觉的么?” 他的理所当然,让她有些无奈。但是她却看出了他的意图,正视犀利的凝视他。 “韩正岑你其实也有你的过去,只是这段过去,你不想被挖掘出来而已。” 韩正岑一笑:“哎呀,郝染你能不能别这么聪明,太过聪明的女人会让男人不喜欢的。” 郝染突然大笑一声:“哈哈,韩正岑,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赞美我……”顿了顿:“我是该说你的口味独特还是特意的虚伪?” 韩正岑眉宇一蹙,“郝染,你每次都要这样打击我吗?” 她耸耸肩:“其实不是我把你想的这么坏,而是我真的是第一次被人赞,而且你一贯又是见女人便献花的那种,所以……” 韩正岑放在方向盘的手不断的打着弯,这时已是转弯,郝染再看向后车镜,后头的两辆车依旧跟的紧。 “郝染你对我的认识还很少,我什么时候见女人便献花的那种,是女人见我就献花好不好?”韩正岑的口吻像是个被人冤枉的孩子。 郝染抿嘴笑,继续打击他:“你不暗示人家,人家会见你就献花么?” 他转首望了她一眼:“可我不也暗示你了,可你却无动于衷。” 她双手环胸,一叹:“你都说过我是个有故事之人,所以那些美色在我这个过来人的眼里,都是浮云。” 韩正岑摇头啧叹:“你真的很内秀。” “内秀?”她瞪大眼睛惊讶问。 “对,你把你的聪明才智都掩饰的很好,不轻易让人发觉。” 郝染冷哼一笑:“那你怎么又是怎么发现呢?我记的我们也没怎么接触。” “从第一次见面,你说的‘你老娘’,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郝染抿了抿嘴,不以为意说:“这只是个脑筋急转弯而已,看来你比我还笨。” 韩正岑大笑,“郝染,某件事他人眼里很费解,但在你眼里,竟然很轻松,这就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 郝染不以为意甩了甩手:“那是你们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就不解的费解。” “看来你喜欢看这些有趣的书。”韩正岑抿嘴一笑。 “一般吧,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而已。” “哦,原来还有这样打发时间的,我知道了。” 郝染现在最在意的是身后那紧跟的车子,视线一直落在后车镜上:“喂,你什么时候才能甩掉那些车子?这样跟下去可不是办法?” 韩正岑投了一个宽慰的笑:“你坐好了。” 话落,突然传来哄的一声,车子突然飞了起来,接着便望见窗外的景物直往身后飞去。 果然是豪车,很快,身后的那两辆车,已不见踪影,郝染深吐了一口气。 “总算甩掉了。” “你回到郝家,就要开始慢慢习惯。” 郝染当然清楚他指的是什么?郝家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她往后必定会在镁光灯下行走。 “平常他们要拍那倒无所谓,只要不弄出什么大风大浪的,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把视线落在窗外,望见一片平坦,突然,宽阔的海面展现在她眼前,她的眸内放出一抹惊讶的光芒。 “我们竟然到了内海了。” 驶着车子的韩正岑桃花眼斜视在她脸上,将她的表情收尽眼底:“不如我们去海边看看。” 这时正是正中午,太阳正热,海风轻轻掠过水面,顿时整个海面像是堆满了金子,散发着波光粼粼的金光。 这个时候人少,正好不受打扰,她太久没有到过海边了,都忘记了看海的那种畅快了。想到这,突来一阵血潮。 “好呀!我们去看海。” 韩正岑嘴角闪过一抹笑意,爽朗道:“行,我们去看海。” 车子直奔海边,当郝染站在海边时,手搁在眸间,挡住从海上折射过来的光芒,微眯着眼遥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 心间的烦闷随着那宽阔的海面随风而逝,脑子一片宁静,海面上传来的风,一阵凉快,虽然是正午时,太阳毒,可是她却觉的不一样的安静。 就算是再烦恼的事,在这片海上,都变的无所谓惧了。 郝染站在海的边尚,海风撩拨着她的发丝,她的衣角,她就像是遗立孤世的女子,那般纤细又那般美丽。 第145章 风尖浪口 拿着伞正走过来的韩正岑,望着这一幕,心头不由来的一跳,但步伐却并没有停下。 “这太阳这么大,你就这样站在这儿任吹任晒的,也不担心回去脱一重皮。”韩正岑撑开太阳伞,嗔怪着。 “这正代表着我重生了,是好事。”她的口吻一副满不在乎。 韩正岑笑了笑,没有言语,陪着她一起望向远处。 郝染要把过去的种种都抛在海里,她以为坚强就行,但现在看来,她的过去让她无法坚强,只要被爆光在众人眼前,就会影响到郝氏,而且还会把一切化为泡沫。 所以,她必须拥有更强的心智,就算这些是爆风雨随时来,她都可以毅力不倒。 果然,苏宁宁大闹的事,并没有从‘上尚’流露出来,但是她和韩正岑手拉手离开‘上尚’,坐进他的车,还被追了一段时间的画面,却在第二天的报纸上到处可见。 郝染有点无力,但她知道,这样的事是无法避免的,只要苏宁宁那些话没有流露出来,对郝氏造不成影响,她就心满意足了。 看完绯闻后,她开始工作,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映入她眼的是郝知章。 “阿爸。” “染染,阿爸有一件事问你。”郝知章一脸严肃。 郝染抬起头,看见郝知章那满脸的严肃,随即从位置上站起身:“阿爸,什么事?” 郝知章坐在沙发上,望不到边际的深眸微微一蹙:“你跟韩正岑怎么回事?” 她朝他走过去,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阿爸,昨天我出去吃午餐,碰见了苏宁宁,就是苏启章的女儿,我想你应该认识她吧!” 说到苏宁宁,她脑海中即时闪现苏宁宁曾过阿爸偷走她手中创世的标价这事。 不由的怔注郝知章的反应,可只见他蹙了蹙稀薄的眉:“听过,但是没见过。” 她幽幽说:“她在餐厅看见我后,就开始找麻烦,把我跟楚熠的关系添油加醋的描述着,正好韩正岑在那儿,就帮我解围,然后我便跟了他离开。” “什么?她把你跟楚熠的关系当众说了出来。”郝知章的语调拉升。 “爸,你别担心,这事没有让媒体报导。”她解除郝知章的担心。 郝知章脸上浮出讶异表情,郝染清楚他的想法,解释着:“是韩正岑帮忙把这事压了下去,这点还真是多亏了他。” 他脸色一松:“想不到韩正岑这般热心,幸好当时他在,不然的话,郝氏又在风尖浪口上了。” 她突然心生愧疚:“阿爸,对不起。” 郝知章看着她,“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你好好熟悉公司的业务,替阿爸分担分担就算是将功补过了。” 郝知章的不怪怨,反而让尚心生惭愧,但她也有意识:“阿爸,我担心要是有一天,有人又拿出我的事做文章,这样对郝氏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现在能拖便拖了,只要郝氏渡过危机,就不必担心,再说,现在谁没有个**的,我让人尽量把苏宁宁的事解决。”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她糯糯道。 “染染,其实我看的出来韩正岑对你有意思的,虽然韩正岑绯闻是多了些,人也花,但是他知道你的过往后,竟然不介意,依旧愿意帮你把这些事压住,可见他心底对你的喜欢不是一般的喜欢。” 郝知章的话,让郝染那张白晰的脸儿皱在一起,脑海中闪过韩正岑的话,他喜欢有故事的人。 郝染的沉默,让眼尖的韩正岑看出了一些端倪,继续说:“染染,阿爸也不想去给你过多压力,你的终身大事,你好好想想,现在你也不小了。” 这话一落,郝染即时抬首:“阿爸,谁会愿意娶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而且韩正岑并不知道希希的存在。他压媒体这些事,找个机会感谢他一翻便是。” 郝知章看出她对韩正岑没心,清楚她心里记挂着谁,只说:“染染,阿爸是不允许你跟楚熠再有什么瓜葛,他的狼子野心,藏的很深,即便是有孩子的存在,我也不允许你跟他在一起。” 郝知章先表明他的立场,也算是给郝染一个下马威。 郝染心头五味陈杂,现在她跟楚熠也算是地下情了,父亲以为她跟他分了,可他们之间还有孩子,根本就无法分开。 想到这,她有些无力问:“阿爸,你就这么讨厌楚熠吗?” “染染呀!这不是讨厌的问题,而是他已经视阿爸为仇人,阿爸担心你跟他结婚,郝氏定会落进他手中。” 看着父亲这般笃定认为楚熠会抢走郝氏,她心里已经清楚楚熠说的那些真像是真的了,阿爸确实设计过他的母亲,不然阿爸不可能这般防备着。 面对这种局面,她又能怎么样呢?这是她父亲,她责怪不了,而且也没有权力责怪。 而楚熠是她儿子的父亲,也是她爱的男人,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半响才说:“阿爸,楚熠答应放过郝氏了,所以他是不会动郝氏的。” “染染,口头上答应的不能作数,如果他真的有意放过郝氏,就该把他手上的那一半债权还给郝氏,而不是还握在手中。”郝知章铮铮有词反驳着。 郝染晒笑一声:“阿爸,那一半债权是二十五亿?我们能拿出二十五亿来吗?” 郝知章瞬间顿住话语,那幽深的眸光在郝染脸上打转着,触到郝染反感的神色,他敛了敛神,叹道:“是呀,阿爸老糊涂了,二十五亿我们拿不出来,那就慢慢赚吧!等赚到了,我们再从他手中赎回来。” 郝染知道,是时候提要求了,于是便道:“阿爸,如果我能完全保住郝氏,把另一半债权拿回来,那么我的婚姻你不要插手,不管我选择谁,你都给我祝福,好吗?” 郝知章一顿,似乎有些讶异郝染的要求,蹙着眉宇,双手往背靠拢,迈开步子,在郝染的办公室踱来踱去。 郝染知道,他在衡量利弊,她父亲从来都是这样,在做决定时,一定要深思熟虑一回,才会做出决定,她只需要静静的等待便好。 办公室里静的只剩下郝知章走路发出来的声音,滴滴答答,时间随着他的脚步声,慢慢往前推移。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停止,郝知章的声音也在这时候响起。 “染染,阿爸可以答应你,但是条件是郝氏安然无漾,而且景天也得安然无漾才行。景天是郝家的独苗,当初阿爸让你带走,是相信你可以治好他的病,但是楚熠却把他弄丢了,这点,阿爸是无法谅解的。所以景天能安然无漾的回来,阿爸才会接纳楚熠。” 郝知章的条件非常明朗,但也算符合常理。 郝染明白父亲的心情,景天是最关键,如果景天不能回来,她也无法心无旁骛跟楚熠在一起。 想到这,她点头应答:“阿爸,我知道,景天也是我亲弟弟,我也必须确定他完好无缺回来。” “难为你还明白。”说完,又想到一件事。 “对了,染染,今天晚上,韩道夫和陆敏珍二十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你晚上跟我一起出席。” 郝染一顿,韩道夫跟陆敏珍二十五周年结婚纪念日?愣了半会,才应。 “好。” “嗯。”交待完,郝知章便离开了。 郝染继续她的设计稿,现在她只想快些把韩正岑那边的设计稿快些完成。 只是她刚低头,她的手机便响了,拿起来一瞧,是那熟悉的号码。 她用脚趾头也猜的到,他一定是因为报纸上的那些报导而来,滞了滞,按下接听键:“喂。” “染染,说实话,我真的不想打电话来责问报纸上的照片,可是你刚跟我保证完,没过两天,你竟然跟韩正岑手拉手的出现,你是在耍我还是怎么着?”一接电话,便传来楚熠咬牙切齿的声音。 郝染扶额,从位置上站起身,踱步到窗口,望着窗外的太阳,心头的烦躁如太阳的温度渐渐加温,但她还是用柔和的语气应对:“我有空再跟你解释,行吗?现在电话上两言三语是讲不清楚的。” “行,那我晚上等你好好跟我解释。”楚熠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退了一步。 她黛眉一蹙:“你答应过我不出现在我家的。” “那你就到酒店来。”楚熠已经退让了两步了,但语气都是相当霸道的。 郝染一叹,她晚上没空,如果不用出席韩道夫的结婚纪念日,那么她还可以在下班后去找他讲清楚。 “晚上我没空,明天好吗?” “不行,必须今天晚上。” “你怎么就不为我想想呢?我今天晚上要参加一个宴会,没办法跟你见面。”郝染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 “参加什么宴会?”楚熠突然问道。 郝染即时顿住,片刻应道:“只是一个结婚纪念日的宴会。” “那就结束了再过来,染染,如果不过来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楚熠的声音有着浓浓的隐忍,但同时也沁着浓烈的威胁。 郝染面对他这般,已经是无力了,本想着要吼回去,但想到韩道夫再婚的结婚纪念日竟然办的这般隆重,心中倒为他心疼,于是压下火,反正她也有几天没见到儿子,晚上尽量过去一趟。 “我尽量吧!”她低叹一声。 “我不是要尽量,而是要必须。”楚熠霸道猖狂的说。 郝染面对这样的他,有点无力,算了,遂他的愿吧! “行了,我晚上一定过去。” 楚熠听着这话,心头才稍微好受了些,接着对着电话说:“给个道别吻。” 第146章 你比其他人真实 郝染很是鄙视,这个男人就不改霸道性子,她忤着没照做,那头楚熠又是一声威胁:“快点,不然我立马杀到郝氏。” 郝染心头咒骂着,但嘴上却发出一声:“唔……” “记得心头得想着我。”他凶巴的说了一声。 “知道了。”她有点气愤。 “听着这话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求我暂时不公开我们关系的?”这话又是浓浓的威胁。 她愤愤不平的噘嘴:“你就知道威胁我,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我要娶谁,谁他妈管的着,可你偏要让你父亲接受,我又不能不顾你,现在老子简直成了见不得光的,还要让我看到你在外头桃花满天飞,我还不能说,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郝染听着这话,心头其实是热乎乎,但是想到以往她不一样被他藏住,于是笑道:“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你丫的可越来越坏了,你等着,晚上看我怎么惩治你。” 楚熠的语气虽然凶巴巴,但是郝染却一点也不惧怕,而是笑道:“谁惩治谁还不一定?” 可楚熠却被这话惹的痒痒的,于是语气也变的痞坏:“如果你能拿出被儿子放药那晚的主动来惩罚我,我一定乐此不疲。” 郝染娇眉一蹙:“流氓,我会把你绑住,然后用蜡水滴在你身上。” “两天不见,你倒是学了不少道上的手段了,我晚上倒要试试。” “晚上我一定皮鞭抽你?”郝染恶狠狠的说。 “靠,竟然也学会用道具了,不过我很期待。”他的声音突然变的邪佞,只是他的话刚落,便传来一声:“楚总,大家都到齐了。” “咳,知道了。”他有点不自然但却带着冷冰的应了一声。 郝染一定想象的到,楚熠一脸难堪,不由的抿嘴偷笑。 那头一阵沉寂之后,才传来他的声音:“好了,我得开会去了,再给个道别吻。” 她敛回笑意,语气故意带着一丝不悦:“刚刚给了。” “你都说是刚刚,快点。”他不以为然,丝毫不放弃的催促着。 郝染嘟着嘴,最后还是做了:“唔么……” “宝贝,晚上我们再唔么。挂了。”话落,就传来一阵盲音。 郝染听着传来的盲音,心头如喝了蜜般,这个男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她还真没看过他被下属撞见不正经画面时的表情,一定很别扭。 想到这,她脸上又是挂着一道弯弯的彩虹,让她整个人明艳动人。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青城市被比星星还要耀眼的霓虹灯装饰的妖娆万分,犹如盛装打扮的美丽女子,熠熠生辉。 希尔顿酒店则是其中最亮眼的那位女子,十三楼,正举办着韩氏集团创始人韩道夫及夫人陆敏珍的二十五周年结婚纪念日。 里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堪比结婚盛典,正中央韩道夫挽着夫人陆敏珍,接受着众人的道贺。 韩道夫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看起来显年轻,一旁的陆敏珍则是一身红色旗袍,明艳动人,一脸喜悦。 郝染挽着郝知章走进宴场,两父女直接往韩道夫及陆敏珍的方向走去。 “恭喜韩董及韩夫人,祝两位情如磐石,情比金坚。”郝知章客套的朝两人祝贺。 “谢谢郝董。” “郝染也来了。”陆敏珍看见郝染,满脸笑意的招呼着。 郝染想着她凭小三而上位,心头有点淡寡,但还是微微点头,“韩夫人,祝您跟韩董恩爱一生。” “谢谢。” “郝董,这位就是郝小姐吧!”站在一旁的韩道夫突然插话。 郝知章笑应:“是的。” 郝染此时把视线落在韩道夫脸上,发现他正打量她,她朝他微微一笑。 其实韩道夫脸上多多少少还是跟楚熠有些相似,特别是眉宇之间,那是浑然而成的一种霸气。 她突然想到楚熠,心头对韩道夫有些不耻,但从礼节上她不能失礼,依旧问好:“韩董你好。” “你好,郝小姐。”接着转对郝知章说:“郝董可真是好福气,郝小姐长的如此美貌,郝家门槛肯定被踏破。” 今晚,郝染穿着一身淡黄色的礼服,显的年轻俏皮。 “哈哈,谢谢!”郝知章高兴的一脸跟什么似的。 …… 郝染脸上微笑,无声站在一旁,听站他们客套的交谈着,真心觉的这个宴会真是太无聊了。 一直偷偷打量她的陆敏珍见状,则笑着说:“郝染,是不是觉的这种宴会很闷?” 郝染微微一笑,算是回答,陆敏珍继续说:“习惯就会好很多。” “郝染,你来了。”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从郝染身后传来。 郝染即时转首,朝韩正岑一笑:“刚刚到。” 陆敏珍看见韩正岑满脸的笑意,取笑着。 “正岑你一个晚上就是在等郝小姐,怪不得那些名媛跟你谈话,你都心不在焉的。” “妈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那些名媛谈话了。”韩正岑不悦说了一声。 陆敏珍斜睨他:“对,今晚你都很乖,只是跟那些客人打了些招呼,其实妈咪知道,你心里装着郝染,不过以后你可要给我收性,郝染是个好姑娘,如果你再敢生绯闻,我可饶不了你。” “妈,郝染都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你就这么快站在人家那边,真让你儿子伤心。”韩正岑故做撒娇的说。 听的郝染鸡皮四起。 只见陆敏珍对她道:“郝染,正岑常抱怨你打击他,看来你是第一位能够制住他的人。” 郝染脸上一僵,没想到陆敏珍会突然这样说,一时间有些促然,但还是解释着:“韩夫人,其实我跟韩总只是普通朋友。” 韩正岑见状,脸上故做赶紧说:“妈咪,你别把人吓倒了。” 陆敏珍不理会韩正岑的话,只是一脸慈祥的望着郝染,那眸光是别样的深意。 “郝染,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感到一股亲切,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当我的儿媳。”陆敏珍敞开肚皮说。 郝染面对陆敏珍的喜欢,有点意外,她们只是在上次商业宴会上见过一面,交谈也只是廖廖几句。 她微微莞尔:“谢谢韩夫人的厚爱,一切随缘份。” 她清楚,韩氏现在是郝氏的靠山,面对靠山的好意,她是不能不识好歹,所以虚以委蛇的手法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对,一切看缘份。”陆敏珍听着郝染婉转的话语,心头满意万分,这是位识大体的姑娘。 这时,韩正岑对着郝染说:“咱们到一边说话去。” 郝染看着父亲没走,于是有点迟疑,陆敏珍看出她的犹豫,于是说:“染染,你玩你的去吧,估计你父亲还得说上一会话。” “那我们就先到处转转。” “去吧!” 于是郝染才跟着韩正岑离去,韩正岑领着郝染到一处较为静的地方坐下。 郝染刚坐下,则说:“韩正岑,苏宁宁的事,真的很感谢你。” “郝染,这话就太见外了,其实你也知道我帮你,是因为我喜欢你。”韩正岑直白说。 郝染蹙眉:“韩正岑,你不会玩真的吧!” “我就是玩真的。” “你真的太令人难以相信了,竟然会喜欢生过孩子的女人,你到底有多怪胎呀!” 韩正岑眉宇一扬:“我都说过,我喜欢有故事的人。” 她蹙眉:“可是得看有什么故事的人呀!” “郝染,你别把自已想的这么差,你比在场的那些名媛要真实,你看到没,那些才是真正的虚伪。”韩正岑手指了指那些名媛身上。 “谢谢,可是韩正岑,我说过我对你不来电。” “你没听过先婚后爱吗?很多夫妻都是先婚后爱的。” 郝染嗡了嗡嘴:“韩正岑,我就告诉你实情吧!我的孩子现在五岁了,很可爱,他现在正在楚熠身边,而且我跟楚熠并没有分手,我只是在等我爸同意,所以没有公开我们的关系,除了楚熠,我不会嫁给其他人,所以很抱歉,你说的那些什么先婚后爱,是用不到我身上的。” 韩正岑听完,突然愣住,眸子直着,看了郝染良久,才答了一句:“原来这样。” “韩正岑,你这么年轻,而且又有能力,一定会遇上好女子。”郝染一脸真诚的说。 韩正岑回过神,耸耸肩:“我总是迟一步,罢了,做不成恋人,但我们也可以朋友的。” 他的语气很是开朗,郝染一听,随即笑着:“好吧,就当个朋友。” 突然,她伸出手,韩正岑亦也伸出手,回握。 “握了这个手,就代表着我们真正成了朋友了,所以往后可不要表现出排斥的举动。”韩正岑那双桃花眼流窜出光彩。 郝染狡笑:“其实我真的很害怕沾上你的绯闻,你的绯闻实在太可怕了。” 韩正岑轻佻笑着:“呵呵,我看你就是担心楚熠吃醋而已。” 被点穿心事的郝染,耸耸肩,沉默代表回答。两人只是坐在一起聊天。 两人聊的起劲的画面,在各宾客眼中,俨然一对恋人,于是有人窃窃私语着。 “你们看到没,那位就是郝氏集团的千金,长的可真是漂亮。” “所以韩正岑才会追的起劲,韩正岑整晚就围绕着她转,其他名媛都被搁在一旁。” “看来郝氏和韩氏联姻是迟早的事了。” “最近郝氏不是遇到危机,现在正好通过联姻来稳固,一举两得。” “郝知章还真是有办法。” “谁叫他能生个漂亮的女儿。” 这些话,却被同样前来祝贺的肖正毅父母听见,肖成勋挽着夫人,皱着眉宇。 他的夫人则是凑在他耳根说:“郝染可真是历害,跟韩道夫两个儿子关系都不明不白的,要是今晚楚熠也到场,那可会有一翻好戏看。” 第147章 装大爷 肖成勋听见这话,一脸严肃:“如果楚熠到场,肯定也会是掀然大波。” “我倒是希望有掀然大波,你看楚熠把我妹妹家弄的不成家,她天天哭的像个泪人,我看着都心疼死了,而且差点还牵联到你了,想到这,我就恨不得把这些报回他身上。” “你的心眼真是越来越小了,苏启章是自作自受,他敢明目张胆的受贿,就该想到这样的下场,而且当年他陷害秘书长的事,也实在太胆大包天了。”肖成勋还是很有立场的。 “哎,我也不敢说他对,但是想到现在哪个官不贪,可是却被楚熠弄成这样,我心里真的是非常心痛。” “算了,事情都这样了,你心痛也无济于事。” 两人边走边说,直到韩道夫夫妻跟前,才止住了话题。只是肖成勋夫人的话最后还是应验了,楚熠果真来了现场,引起掀然大波。 郝染和韩正岑只是坐在那头聊天,直到宴会开始时,两人才回到场子中央。 只是郝染刚走到场中央时,看见了肖成勋夫妇,她脑海中便想到上次的事,突觉一阵愧疚,于是迈开步子,只身一人朝两人走过去。 “肖伯父,肖伯母。”走到两人身边,她有礼的说。 肖成勋毕竟是官场混的人,看见郝染,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声音平和,听不出情绪问道:“郝染,想不到竟在这儿遇见你了。” “是的,肖伯父我随父亲而来。”她笑道。 肖成勋的夫人却正眼不瞧她,视线落在一旁,斜睨着,那是一副不愿意看她的表情。 郝染知道她这副模样,完全是因为上次的事。因为内心愧疚,她只有硬着头皮问好。 “肖伯母,最近可好。”她恭着身子问。 “谢谢你还记得我,我真是不敢当。”那带着讽刺的语气相当的冷淡。 郝染被刺的心头难堪,但她知道是她理亏,所以不计较的向她道歉:“肖伯母,肖伯父,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郝小姐,你可别这样说,当时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大家在一起吃个饭而已,别把自已当成人人争夺的对象,你虽然美,但是美可不能当饭吃,最主要是干净。” 这话,言外之意是在说她不干净。 她苦笑着,确实她已经不是个黄花闺女了,所以在这些要干净媳妇的人眼中,她就是不干净。 但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当他们的媳妇,而是他们自已一厢情愿的在那儿认为。 想到这,她想为自已辩驳。 “肖伯母,当时我真的没想到去吃饭是跟你们一起的,而且当时我也一个劲的撇清,可是你们却认为我只是在害羞,所以才会造成后来的事。” “郝染,你这话是在指责我们吗?指责我们会成自已一厢情愿?”肖成勋的夫人眸子一瞪,陡升出生气的表情。 一旁的肖成勋也有点不悦了,也便说:“郝染,我如果不是看在跟郝家多年的情份,还真懒的跟你在这儿废话。” 郝染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一口气:“肖伯父,肖伯母,我并不是在指责你们,我只是想为自已一个清白,我真的并没有想要戏弄你们的,其实我的情况正毅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也早就跟他表明过立场,我还说过让他早点找个心仪的姑娘,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那晚一个字也不表达。其实我很感谢他,这几年都是在他帮助我,犹如哥哥一般,真的,我最该感谢的人就是正毅了,如果不是他暗中帮忙,我也不知道自已还能不能活到今天,所以我现在跟你们说这些,并不是指责,而是想得到你们的谅解,我希望这事不要影响两家长久的交情,毕竟这种交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因为误会,而让两家的交情破裂,真的不值的。所以我希望得到你们的谅解。” 郝染一口气说出了心底的一堆话,只觉的心头闷气也消失了。 倒是肖成勋夫妇有点意外,意外郝染的真诚,还有坦率,原来是他们的儿子单相思,怪不得人家,但是他们又不想这么快的表现出原谅。 于是肖成勋的夫人嗡嗡嘴:“你说的这么好听,我们也不知真假,但是我现在也不想管什么真假了,幸好你也没进我们家门,不然真不知会闹出什么笑话来。至于郝家跟肖家的交情,只能看往后的缘份了。” 说完,她转对一旁的肖成勋说:“老公,我们到前边跟那些朋友聊聊吧!” “嗯,走吧!” 两人冷淡的走离郝染的视线,把郝染一个人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两人。 她心底突然升出一抹委曲,现在的人为何就不能表现的大方点?一定要咄咄逼人? 罢了,她已经做了解释,如果他们不愿意原谅,那只能是他们心襟问题。 楚熠走进宴会场时,便看见郝染一脸难过的怔忡着,眼神望向一处。 他随着她的视线望去,看见是肖家人,心里已经清楚她为何会这副表情了。 他大步走到她跟前,“为那些人伤心没必要。” 郝染听见这声音,即时回神,以为见鬼了,抬首一望,双目圆睁。 “你怎么来了?”她结巴的问着眼前英俊到人神共愤的男人。 这是韩道夫跟陆敏珍的结婚纪念晚宴,他来是不是代表原谅韩道夫? 不,不可能,她知道这种状况几乎为零。 难道他是来破坏的?正般想着,他的回答接踵而来。 “我怎么不能来吗?” “不是,我只是觉的奇怪?” 这时,两人的交谈已经引起大家的侧目,郝染只好缩缩身子。 “大家都在看着呢?我们聊几句就好。” “大家看又怎么了?染染,我可不想躲躲闪闪。”他的声音突然带着一抹压抑。 郝染即时僵住脸色,她知道这个时候千万别惹他,如果惹怒他,他可真会做出什么举动让她难以收拾。 于是软下声音,用诱惑安抚:“一会我好好补偿你,现在我安静些,好吗?” 楚熠听见一会有补偿,冷酷的脸突然柔和的如灯光般,嘴角浮现丝丝笑意。 “不惩罚我了?” 她一笑,决定放大诱饵:“你想惩罚和补偿都行。” 他突然泛起邪邪的笑意,“你还真是大方了。” 在他说话之际时,郝染的眸光四周转了转,发现父亲的视线扫了过来,她敛回眸光,压低声音说:“不说了,我父亲正看着。” 楚熠脸立即沉冷:“看着又怎么样?迟早他都要知道的,不如早点和他摊牌,我不想这样偷偷摸摸下去。” 她皱着小脸,一副哀求的表情:“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一会我们再谈,好吗?” 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 楚熠凝望着她上了淡妆的脸儿,在七彩的灯光下,透着柔润光泽,美好的让他想咬上一口,而她那副哀求的表情,软化着他坚硬的心角。 “那一会可是要好好的给我补偿。”他故意冷着脸,但语气却沁着温柔。 郝染乖巧的点头,他又继续命令着:“不准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安守本份给我呆着。” 真够霸道的,但为了完抚他,她只能答应。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定安守本份。” 语气像是兵对长官的承诺。 见她倒是乖巧,冰冷的楚熠心头没由来的舒爽。 “看你这么乖的份上,现在就先放过你。” 听完这话,郝染吐了一口气,急道:“那我先走了。” 见她这般急切逃离,刚才的他好心情即时打折,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去吧去吧!” 郝染如得到大赦免,心喜的转身,只是刚转身,却传来一声轻佻不屑的声音,只好刹住脚步。 “真是稀客,楚先生谢谢你的前来参加我父母的结婚周年。” 韩正岑已落在她一旁,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视线先落在她脸上,接着便落在了楚熠脸上。 可是楚熠却一眼也不愿施舍给他,冷酷的敛着眸子,嘴角泛起冷讽,转身,往一旁而去。 韩正岑脸瞬间暗沉,阴森的盯住楚熠那嚣张的背影。 他的变化,落在了郝染眸里,她转首望着离去的背影,俏眉蹙弯。 楚熠今晚怎么来了?韩道夫应该不会邀请他,而他对韩正岑这态度看,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突然,一个想法跃入她的脑海,他该不会是想...... “他竟然不请自来?还在这儿跟我装大爷,真是有趣?”韩正岑阴森的笑道。 郝染这才回神过来,凝望韩正岑,心头有些担忧。 韩正岑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一脸质疑:“郝染,你到底爱他什么?” 她再蹙了蹙眉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现在在怀疑你的品味,这种傲慢的家伙你也看的上眼?”韩正岑的语气很是鄙视。 “喂,韩正岑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郝染紧蹙黛眉,一副发怒的状态。 他摊了摊手,“就当我刚才哪条神筋抽了。” 郝染无奈叹了一声,她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楚熠其实是他哥哥,如果他知道,应该很受打击。 只是楚熠今晚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要破坏这场宴会吗? “我带你去认识几位朋友。”韩正岑突然拉住她的手。 沉思的她即时回神,甩掉,紧接着脸上附上一抹嘻笑:“我不是小孩,不需要牵手。” 韩正岑心里清楚她的顾虑,眸中闪过一抹暗影,但只是一瞬间,片刻又恢复原样,耸耸肩,往前边走去。 她松了一口气,才跟着他的脚步而去。 第148章 搅局 楚熠离开郝染后,并没有跟任何一人交谈,而是选择了人较少的角落,举着装着金黄色液体的杯子,不断的摇晃,眼神偶尔有意无意的朝人群扫视而去。 身在暗处的他,犹如一只蜇伏的狮子,浑身散发着狩猎的气势,危险而冷冰。 可饶是他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也止不住在场的名媛对他趋之若鹜的脚步。 因为他雕琢而成的脸孔,高大壮硕的身材,还略带邪佞的眼神,都让她们疯狂,她们最好这种魅力男子。 “先生,一个人这么寂寞?”走过来一位妖娆女子,嗲声嗲气说。 说完,还故意倾了倾身子,上半身的波涛汹涌一揽无余。但楚熠的眸神却并没有落在上头,而是暗中观察着在韩道夫及陆敏珍。 一旁的女子,见他无动于衷,直接站在他视线的方向:“先生,我们喝一杯。” 楚熠这才把视线落在她身上,嘴角泛起一抹淡笑,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她示意。 女子见状,举起杯子,轻轻往他杯子一碰。 “很高兴认识你。”话落,女子喝了一口,而楚熠亦也喝了一口。 “先生贵姓?”酒后,女子开始朝她目的询问了。 楚熠嘴角泛起嘲讽之色:“姓楚。” “楚先生,我姓林,是成通集团的千金。” “哦,你好,我是创世的总裁,楚熠。”话落,脸上闪起一抹帅气的笑颜,女子突然失魂。 “你就是那位揭穿苏启章恶行的那位?”女子突然惊呼。 “想不到我的名气还真大?”楚熠耸耸肩。 “楚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 两人开始大声的交谈,引的其他在场的名媛纷纷蹭了过来,楚熠被围在中间,好不**自在,偶尔说些幽默的笑话,引的众名媛轻笑出声。 这笑声,这动静,已经引起了在场的所有人注目。有人纷纷议论。 “究竟是谁这么不识状况,竟然在韩道夫结婚纪念周年的宴会上公然**,把这儿当成酒吧之地。” “是呀!谁这么大胆,也不看看今天的主角是谁?” “那个男人好面熟,好像是最近传说将青城市市委书记搬下台的那位楚熠。” “难怪,所以才敢这般明目张胆在这儿**?” “只是他想干什么?” “呵呵,看样子是来捣乱的。” “他跟韩道夫也有仇?” “谁知道呢?这下有好戏看了。” ...... 众人交头接耳私语时,韩道夫也注意到了这动向,因为跟客人交谈着,所以并特意打探情况。 直到从客人身边离开,他才微眯着眸子,冷冷的注视着楚熠。 “道夫,好像有人来捣乱。”陆敏珍轻柔的说着。 韩道夫眯住眸子,阴冷深沉,半响才说:“他是谁?” 韩道夫自从把楚熠母子赶出郝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楚熠,所以并不认得楚熠。 陆敏珍皱着眉宇,喃喃道:“我也不清楚来人是谁?” “真是太大胆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宴会。”韩道夫的语气带着杀气。 这时,韩正岑一脸阴冷朝楚熠走了过去,跟在他身旁的郝染,却停在了原地。 该死的楚熠,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别的女人媚来眼去的,而且还招呼着一大堆,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会跟女人攀谈了。 他是来捣韩道夫的乱还是做戏给她看? 在她狐疑之际,传来韩正岑恼怒的声音:“楚熠虽然你没有被邀请,但如果你是真心来参加我父母的结婚周年庆宴,我很欢迎,但如果你是来捣乱的,对不起,请你离开,这儿不是寻花问柳的场地。” 此话一落,整个喧哗的场面,即时安静无声,众人将视线都放在两人身上。 围着楚熠的那些名媛急忙退去,而坐着的楚熠依旧举着那装有少量金黄色液体的杯子摇晃着,让金黄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在高脚玻璃杯里转圈,一圈圈金黄色的波涛,一如此刻的气氛。 “你算是什么东西?”半响,楚熠阴冷的吐了一句,媚眼如丝,但依旧也没瞧他一眼。 猖狂的话,还有轻蔑的眼神,韩正岑早已积存的怒火,瞬间如火山爆发往脑门冲。 但是他更清楚,今晚是他父母的结婚纪念庆宴,如果他先动手,就会扫了兴。于是他压住怒火,森冷的下逐客令。 “楚熠,你想干什么?这儿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给我滚出去。” 楚熠依旧盯住酒杯上的液体,嘴角泛着慵懒之笑:“这儿不就是利用原配发展事业,事来成功后,搞婚外情,再无情的将原配驱逐的韩道夫和一个用计陷害韩道夫原配的小三陆敏珍苟合之地么?这么脏的地方有什么可逞的,我一点也不屑在这儿呆着,但凡呆多一分钟,我都想吐,但没办法,我想看看他们是怎么不要脸的,只能忍住吐的**。” 这话,响亮且清晰的传进在场的每一个人耳里。 韩正岑听完,再也压不住怒火,两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挥拳下去,“你tm的找揍。”可是楚熠更快,一只手挡住他的拳,依旧坐的稳当。 可是韩正岑也算是练过一些拳脚工夫的,所以很快就扭打着,站在两人周围的名媛,哀叫着:“啊......”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两人都在那儿比划着拳脚,但是楚熠练过底的毕竟是练过底的,每个动作快且狠,韩正岑片刻已挂了彩了。 韩道夫已经带着几名身穿制服的保全,快速走上前。郝染见状,赶紧步上前去。倒是一旁的郝知章拉住她。 “染染,这不关你的事,别插手。” 郝染蹙了蹙眉:“阿爸,我只是去看看。” “不行,呆在这儿。” 郝染被父亲限制着,无法。只能远远观看着。 只见那几名身穿制服的保全,快速的冲上去,想将楚熠制服,可不知楚熠手中何时多出几颗弹珠,狠狠的朝几人的腿上射去,扑上来的人即时倒下。 他这才全力对付韩正岑,一个反手,朝韩正岑的下腹击去,片刻,韩正岑倒地。 处理完,他弹了弹身上的西服,接着冷笑一声:“真是一群饭桶。” 众人见状,无不心底赞叹,这个神一般的男子工夫可真是了得,看来真是来踩韩道夫的场,心底都透着一股得意。 跟楚熠攀谈过的名媛,眼神无不流露出花痴之色,心底都在暗叹,真的很猛,很男人哟! 一旁的韩道夫清楚,来者不善,而且工夫了得。于是冷静的问道:“这位先生,你来有何目的?” 这时,一旁的韩正岑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朝韩道夫说了一句:“爸,楚熠是故意来捣乱的。”韩正岑心里认为,楚熠今晚会来这儿,完全是因为郝染,郝染跟在他身边,所以想借此机会报复。 但韩道夫听见楚熠这个名字,身子僵怔,接着一个步子啷呛。 走过来的陆敏珍极速扶住他,陆敏珍心里也是吓一跳,她没想到楚熠竟然会出现在他们结婚周年庆宴上。他是来报复的吧! 想到这,陆敏珍心头亦是混乱不堪。 其实,楚熠拉下苏启章后,他们暗中就得到消息了,楚熠便是当年韩道夫赶走的儿子。 “道夫,你没事吧!”陆敏珍柔声询问。 韩道夫摇了摇头,片刻已经恢复了脸色,冷眼的盯住楚熠:“你有什么事,等这宴会结束再说。” 声音冰冷无度,但更激怒着楚熠,他刚拿起的那装有酒的玻璃杯,突然在他手中嘣一声,碎裂,手上流下金黄色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片刻传来他尖锐的笑声:“哈哈......” 笑声尽透讽刺,半响才停住,突然间,阴风四起,一脸唳气的对着韩道夫。 “韩道夫你可真是想的挺美,你知道被你逼死的人现在正在哭泣,当初是她助你发展事业,她利用她的人脉,为你张罗一切,而你事业成功了,却无情的一脚踢开她,跟着这个算计她的女人双宿双飞,你可真是无情。你现在竟然在这儿跟小三博上位的人在这儿大张旗鼓的搞结婚纪念日宴会,你说,我能等吗?。” 韩道夫听完,脸都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男子,竟是二十四年前他前妻带走的孩子。 他双眸激动的凝聚着泪光,这个长的般出色的男子,竟是他儿子。 但是听着他这翻的话语,知道他是回来索取韩氏及报仇的。 一旁的陆敏珍亦是一脸苍白,他们无法想象当年那个几岁大的孩子,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出现了,而且还摆出一副为母报仇的气势。 今后的生活注定要不平了。 在沉寂中,楚熠手中一松,碎裂的玻璃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叮当声,犹如碎裂的心跳。 接着甩了甩手,将沾有的酒水的手,然后在自个身上的西服擦了擦,动作优雅。 “韩道夫你过着二十几年幸福生活,我妈却早在泥土下孤苦的呜咽着,韩氏其实说到底还是我妈的功劳,给你亨用了二十几年,现在也是该还回来的时候了。” 他脸上带着邪佞的笑,一瞬不瞬的盯住苍白脸色的韩道夫。 听见这话,陆敏珍无法沉默,对着楚熠冷嗤一声:“韩氏是你父亲的心血,并不是你想要就能给的?” “小三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话?再说他什么也不是,从我离开韩家那刻开始,我跟他就没有了关系。”楚熠随即阴冷的鄙薄。 场面一片沉寂,大家目不转睛的望着这场面,生怕眨眼便会错过一个细节。 韩道夫的老脸透着苍白,凝望着此时带着杀气的楚熠,半响幽幽说:“你现在究竟要怎么样?” 第149章 这才是刚刚开始 “很简单,韩氏还给我。”楚熠眼也不眨的说着。 “凭什么还给你?”一旁的韩正岑阴狠的说着。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楚熠冷笑一声。 “楚熠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但是你想抢韩氏,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韩正岑吼了回去。 “啊杰,这儿没你的事。”韩道夫突然厉声斥了一句。 “爸。” 韩道夫阴沉的怔注他,韩正岑只好苦闷停声,一旁的陆敏珍却对着韩道夫说:“道夫,不如你叫他到一旁说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毕竟不好,今晚的宴会,就暂时取消吧!” 韩道夫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们私下谈一谈。”韩道夫低声的朝着楚熠说。 “不必私下,在这儿谈便可。”楚栾晨依旧坐着一动不动,深邃的眸子斜睨着韩道夫。 韩道夫脸色即时一沉:“你不要太过份。” “我这样就过份了,想当初你赶我妈出韩家,而且还是身无分文的,你也不想想,韩氏全依赖她的才能撑起来,有起色了,你却霸占已有,把我妈踢开,你这就不过份?” 楚熠的声音慵懒至极,但却透着浓烈的威胁。 韩道夫面对这事,无话可说,想当初韩氏建立之初,的确是靠楚醉玲撑起来的,楚醉玲因为她父亲的关系,认识了许多业界上的人,所以办起事来,事半功倍。 但是现在的韩氏跟以前的根本不能相比,现在的韩氏集团是个上市集团,规模之大,而且这是靠他后边经营起色的结果,所以要双手奉献给楚熠,完全是不可能的。 他韩道夫也是闹过大风大浪之人,难不成还会惧怕他不成,虽然他现今也有些实力,但是跟他相比起来,那完全是不能比拟的。 想到这,韩道夫的语气也生硬起来。 “楚熠我告诉你,你别异想天开,你想拿韩氏也得看自已有几斤几两。” 楚熠突然眼眸一沉,脸上冰霜凝结,那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吹着彻骨的寒风,“很好,韩道夫,我正等着你这句话,既然你决意不给,那你就等着替韩氏收残局吧!我拿不到,便会毁了它,我绝不会让它给你制造逍遥快乐。” 他的声音是冷厉绝狠,犹如撒旦重生。 一直沉默的韩正岑见他猖狂至极,嘲讽而至:“楚熠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毁韩氏,你可千万别没来的及毁韩氏,自个先被人灭了,创世也只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企业而已,跟韩氏相比,简直是拿鸡蛋击石头,不自量力。” 楚熠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韩正岑,我要毁韩氏就如撵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说的比唱好听,你以为韩氏集团是纸壳做的?虽然你扳倒前任市长,但是你还不是一样利用他的女儿才得来机会,一个男人要用自已的美色来扳倒对方,也只是一只纸老虎而已。” 楚熠冷笑一声:“那就拭目以待吧!” “拭目以待。”韩正岑亦也是噙着一抹冷笑。 楚熠嘲讽一笑的望了他一眼,接着往身上拍了拍衣襟。“大家继续给这对狗男女祝贺吧!” 话落,站起身,接着朝门口走去。 众人见他正凛冽行来,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大道,让他鹤立鸡群的穿过人群。 而在场的女子,都带着爱慕的眼神,如痴如醉的跟随着他的身影,希望他能多停留片刻。 只是当他经过郝染跟郝知章之处时,脚步竟然停住,朝郝染投去一督,只见她一脸无色。而郝知章亦也是一样。 楚熠微微蹙眉,但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抬起脚步,准备离去,可是他刚走两步,就传来一声。 “郝染,这种专骗女人的男人你也看的上,真是眼睛瞎了。” 这一声如在深谷中打了一道响雷,打破了寂静。 郝染知道,这是肖正毅母亲的声音。 她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她是报上次她丢他们的脸。为什么她解释,她还要这样说。 “夫人,别乱说话。”这是肖成勋的声音。 “我乱说话?楚熠把宁宁害的多惨,现在宁宁没个人样,这种男人真的是害人不浅,我这样说,也是看在郝家跟肖家是世交,给提个醒。” 郝知章亦是脸都白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肖家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想让郝家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 他接着转身:“嫂子,这话可乱说不得,再说,今天是韩董跟韩夫人的大好日子,你说这话就失礼了。” 肖成勋的夫人冷笑一声:“我就是看着韩董的喜宴被弄成这样,才给你一个警示。” “嫂子这是韩董的喜宴,我们这些私事就不要打扰了喜庆才好。”郝知章僵着笑脸应对。 “我看你是怕丢脸吧!女儿竟然喜欢视你为仇人的男人。”肖成勋的夫人冷笑一声。 一旁的肖成勋假以正色:“夫人,少说两句,这是尚兄的家事。” 这话听着似在劝慰,但实质是在肯定了他夫人的话。 所以,人群中即时传出一句很鄙视的话:“郝染一副高贵的样子,原来在装,她也是喜欢长的帅的男人。” “就是,一直拒绝韩总,原来是看上了楚总。”有人接话。 “楚总肯定不会喜欢她这种假高贵的人。” 郝染被这话弄异常难堪,她躺着也中枪,运气还真是好。 突然一句:“老子爱的人就是她。”把她从难堪中拉回到惊讶中。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说话之人,他此时正朝说话之人射了冷眼,接着将她一把扯到身旁,抱在怀里。 继续宣布:“以后我老婆就是她,谁敢再敢出口伤她,就是在伤我。” 这话,让整个宴会厅煞时间又炸起波浪,众人的视线从韩家人身上转移到了郝染身上。 而被他拉在怀中的郝染,半响才回神过来,无奈暗叹,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但还是轻轻的说了一句。 “楚熠,你放开我先。” 她担心郝知章会怪怨。 可是楚熠抱住她的腰:“染染,别动。” 众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有些没反应过来,特别是韩道夫及陆敏珍,脸色更是难堪。 一旁看着两人的郝知章,一脸无色,他知道现在楚熠这举动无疑是帮他挽回了面子。 虽然,楚熠现在的实力虽然比不过韩氏集团,但是楚熠也是韩道夫的儿子,如此,他的身份并不比韩正岑低。 想到这,他不动声色。 见众人眸中的惊恐,楚熠才转对着肖成勋的夫人讥讽着:“肖夫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对染染从来都是真心的,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我对她的感情没改变过,至于你说的苏宁宁,其实是她一直硬要凑过来,就像你儿子肖正毅一样,染染明明不喜欢他,他依旧要围在染染身边,一样的道理,是不是你的家人都是这个样子,所以你说出来的话跟外头的那些八姑三婆所说的话没区别,我还以为省委书记夫人教养会比常人好,看来是我高估了。” 肖成勋的夫人被这样一说,脸色即时涨成褚干色,睁着眸子,死瞪楚熠。 最后,楚熠嘴角噙着笑意:“肖夫人,我就不陪你们在这儿嚼舌头了。” 话落,好不嚣张的搂着郝染往门口走去。 郝染只好被动的跟着他往门口走去,不顾身后那嗡嗡的议论声。 而这场喜宴,完全被楚熠搅黄了,两人离开不久,宴会虽然继续着,但场面的气氛已不再如初。 直到两人的身影离开宴会场所,郝染才低吼一声:“楚熠,你疯了。” “染染,等回到房间我们再谈。”楚熠凑在她耳根处,轻声说了一句。 郝染看着过往的人将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只好刹住话语。任由楚熠将她一直揽回二十层,他的房间内。 一进门,楚熠便将郝染压在门槛上。 “染染,你说过惩罚加补偿的。”他邪笑着凝视她。 郝染却一肚子气,狠狠的推开他。 “你这样做,明天我们两人就上头版头条了。” “上就上,你又不是没上过,你这两天都上。”楚熠不以为意说。 “可是你不是答应过我,暂时保密的吗?我还真不想把我们两人的关系爆光。”她有点混乱。 楚熠却狡笑着:“可是你也看到了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不那样说,你就被她们攻击了,而且你们郝家的脸面一定会受损。” 其实他就是看准了这个机会,把两人的关系挑明了。他可不想再当她私藏的男人,成天看着她的绯闻满天飞,心头可是恨的牙痒痒。 郝染转想着,当时的情况确实让郝家的脸面挂不住,阿爸估计也生闷气,不过被他这么一扭转,郝家的脸即时增升,想想郝家女人,有一大堆优质男人追求,那是多光荣的事。 所以阿爸没有出言制止,也许是这个原因。 她叹了叹,“今晚你可真是出尽了风头,把我一也并拉上了。” “染染,对韩道夫跟陆敏珍只是刚开始。” 她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她清楚,对韩家他肯定不会停手的,而她也不会去劝阻,那是他的事,她不想去插手。 说实话,对抛妻弃子的男人,她真的喜欢不起来,还有陷害原配而上位的小三,她更是痛恨。所以他们是得该受些教训。 “可是他们势力了很大,你的势力能跟他们比吗?”她瞪着他。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喜悦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第150章 儿子营救她 因为听出她语言中透出对他的关心而喜悦。 “总之你自已量力而行,韩氏可不比郝氏。”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母子两饿肚子的。” “我才不用你养,倒是你,今晚玩的可真开心,一堆美女围绕,很爽是吧!”她满眸的鄙视。 楚熠倒是听出她话中的醋意,心喜的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走到床边,一丢,接着扑上去。 “你还说,你跟韩正岑的绯闻满天飞,我还没责问你呢?” 被他压着的郝染,很是气愤:“我跟他有绯闻,还不是因为你惹下的情债,你惹的情债竟然要我还,我还没找你算帐。” 楚熠一听,即时顿住动作,双手撑在她两侧:“说具体点。” 郝染气鼓鼓着两腮:“那天我去吃饭,正好碰上苏宁宁,而她当场把我们的事添油加醋的说,把我说的很无耻,说我因为爱上你的外表,被你玩弄,还给你生孩子神马的,当时正好韩正岑在场,他替我压住了这事,所以才没有被媒体爆光出来。” 楚熠听完,浓眉紧蹙:“当时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她闪了个苦笑:“当时那种情况,当时我打电话给你有用吗?” “怎么会没用?你打电话给我,我会处理这件事的,染染,可是你却不给我电话,还让韩正岑帮你压住这事?你知道这有多伤我吗?”楚熠突然怒气冲天。 因为他觉的他在她心里并不是最重要的。 看着他的怒气,她有点无法理解,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当时我已经被苏宁宁气懵了,哪里还想的到这些。” “染染,都说女人遇到困难时,脑海中闪起的第一个人,便是她深爱的人,可是你却没有想到我?竟然让韩正岑帮你解决,你心里是不是就爱我?”他气鼓责问。 听着这番没有根据的话,郝染满腹无奈及愤恨,“你知道我当时的情况么?我当时真的六神无主了。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反过来你却怪我,你真是浑蛋。” “我浑蛋是吧!那就浑蛋给你看看。”楚熠一股火无处发泄,被她这般一激,对着她的小嘴就是一咬。 一阵疼痛袭上郝染的唇边,她唔一声:“唔。” 楚熠只是进攻着她的唇,而被他抱住的郝染一个劲的捶打着他的背部。 可她这点力道,对着楚熠来说简直是在挠痒痒,所以他依旧狠狠的进攻着她的唇。 他吻着她柔软的唇,瞬间血气潮涌,接着手往她的胸部移去。 正当他要扯开她的礼服时,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爸爸,妈妈你们在玩什么?我也来玩。” 话落,有一道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而欲火焚身的楚熠赶紧放开郝染,心里暗咒。 小祖宗,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来凑热闹。真是把老爸的福利都给弄没了。 郝染挣脱了钳制,坐起身,伸出双手,接住跳上床的希希。 “爸爸,妈妈,我们继续玩,你们刚才看起来很好玩似的。”希希一脸故做懵懂的说。 郝染的脸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说:“宝贝,妈咪刚才眼睛里掉沙子,你爸爸帮妈咪吹,所以不是在玩。” “可我看到的不是爸爸在吹你的眼睛。妈咪,你们在打怪兽,也不愿带我一起玩,真是不够意思。”希希突然噘着小嘴,一副委曲的样子。 郝染很无奈,一脸怒恨的瞪住楚熠,而楚熠耸耸肩,他更无奈,到现在欲火还在烧着。 楚熠知道,他儿子是故意的,这小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做什么?但是他并不想去点破,他到要看看小家伙想做什么? “宝贝,爸妈真的不是在玩。”郝染继续解释着。 希希突然仰着小脑袋,露出六颗牙齿的笑:“好吧,我相信妈咪。” 郝染才松了口气,接着将他抱在身上,摩挲着他的头顶。 “宝贝,你想妈咪没?” “想了,天天都想,妈咪,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希希突然撒娇着。 郝染顿住,心想着晚上她还要回去呢?于是说:“今晚希希跟爸爸睡。下次再跟妈妈睡,好吗?” “不好,我每天都跟爸爸睡,睡腻了,我现在想跟妈妈睡,妈妈比爸爸香。”希希那话顺溜的说着。 惹的楚熠怒吼一声,“喂,楚子煌,你竟然嫌弃我。” 希希露了个微笑:“爸爸,没办法,你知道同性排斥,异性相吸,我还是觉的妈咪要香。” 郝染跟楚熠嘴巴张成o形,他儿子竟然连个也懂的,他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半响,楚熠才说:“你这么大人了,得自已睡,不能跟爸爸和妈妈睡,会被同学笑的。” “爸爸你都可以跟妈妈睡,为什么我不能?” “那是因为你妈妈是爸爸老婆,只有这样才能一起睡。” “可妈妈不是没嫁给你吗?” 楚熠被这话一呛,找不着词来应对,最后吼了一句:“以后就会嫁给我了。” “那等妈咪嫁给你再说,现在谁也不能阻止我和妈咪睡。”希希一副打定主意,五头牛都拉不回来样子。 跟楚熠如出一辙。 楚熠面对儿子,也无奈。 郝染看着父子两争吵的画面,心里爽的很,一个比一个硬性,真过瘾呀!也得叫这个霸道的男人好好受一下。 希希接着又对郝染说:“妈咪,你今晚一定要陪我睡,我好几天都没见你了,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你,你今晚要是敢抛下我,我就不睡觉了。” 希希使出又哄又威胁的手段,看的郝染又不忍心拒绝,“好吧!妈咪今天不回去了,反正明天是周末,今天跟你一起睡,明天妈咪再陪你一天。” 希希突然拍手:“真好,妈咪今晚不走了。” 这个样子的希希看的郝染心难过,她真是惭愧,儿子现在正是需要母亲的,可是她却不能时常和他在一起,她真的太愧对他了。 不由的将他揽进怀里,紧紧的。 “妈咪,爸爸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楚子煌,好不好听?”希希依偎在她的怀里喜悦的报述着。 “楚子煌?” “嗯。” 她侧了侧头,子煌?这个不错,意为儿子最大,看来往后她有儿子罩着就不担心楚熠霸道了。想到这,脸上露出个笑意:“真不错。” “我也觉的,以后我就是最大的了。”希希突然举着手,欢呼。 “我现在觉的不好听,得改。”突然,楚熠不悦的说着。 “不能改,这个好。”母子两异口同声。 楚熠望着这一大一小反对他,知道他以后的日子一定在母子两人夹逢中渡过了,心头闪过一阵乌云。 母子俩见状,心有灵犀的闪了个成功的眼神,好不乐意。 希希继续在郝染怀里歪腻了一会,便说:“妈咪,我有事找张爷爷,一会再过来。” 郝染一愣,但还是应了一声:“好,那你去吧!” 但希希还是叮嘱了一声:“爸爸,你可不准跟妈咪单独打怪兽,我一会会回来看你们背着我偷偷打。” 楚熠内伤,儿子是来磨他的,但郝染却笑的万分开心。 “儿子,去吧!一会你再过来。” “好。” 但走之前,希希却甩了一个眼色给楚熠,楚熠明白了,儿子是用他的手段替他留郝染。 希希离开后,楚熠坐正身子,深邃的眸子依旧染了些愠气,是吃醋的愠气。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解决不了的,第一时间得打电话给我,我会解决。”他脸色严肃,语气凝重的说。 她望着他,见刚才的不悦已退去,才嗡嗡嘴应了一句:“知道了,你的醋坛子可真大。”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摸在了她的脸颊,一脸笑意:“知道我的醋坛子大就好。” “你这样很龟毛。”她剜他一眼。 楚熠不以为意,脸上浮出邪恶的笑容,摸在她脸颊的手,慢慢的往下移动,穿过她的颈,一直往下漫延,快要到达某个部位时,郝染一把抓住那只欲使坏的手。 “儿子的话你没听见,一会他会来看的。”她一脸无动于衷。 “儿子不会来的。” 他的语气笃定。 “那也不行,你今晚故意跟一大堆女人公然**,我还没跟你算这笔帐呢?” “我那是故意破坏韩道夫跟陆敏珍喜宴才做的,所以你就别吃醋了。” 郝染的眸神即时变的犀利,嘴角泛起一抹看透他的微笑:“是吗?真的只是为了破坏喜宴么?” 楚熠点头笑应,郝染见他死鸭子嘴硬,脸即沉:“好你个楚熠,到现在还要说谎,我看你是想一箭双雕吧!不仅破坏喜宴,还故意做给我看的。” 只见他挑了挑眉,一副不以为意:“染染,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聪明了?” 听着这话,真叫她愤恨,她得反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欺压着,不然往后他出去鬼混,就会找更多的借口。 想到这,她不紧不慢的从床上站起身,然后丢了一句:“韩正岑一直说我很聪明,所以我一直都聪明的,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楚熠听见韩正岑这个名,脸色即沉,也跟着她下床,走到她跟前,那帅气的脸庞笼上一层阴怒:“你不知道一个男人对见没几次面的女人就发表赞扬,那是居心叵测,而且那话也是假话。” 郝染不以为意说:“我的过往他都一清二楚,你说像他那种天之骄子,会对我这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有什么居心?” 其实是有的,他说他喜欢有故事的女人,只是她不想说而已,稍稍点上一句,就能达到她要的效果,可能不太多,不然这个吃醋的男人往后可会把她看的死死的。 第151章 过招 楚熠面对她的说词,有些无以应对,但还是应了一句:“有些男的就是喜欢玩,不管有什么样过往的女人,只要他们看见漂亮的,都会有那种心理。” 郝染闪了个妩媚的笑意:“谢谢你赞美我漂亮。”然后转身往一旁走去。 而楚熠跟在后头,嘴里却说着:“染染,我看你跟韩正岑倒是很聊的来。” 她轻笑一声:“没有啦,只是那次他帮我后,才有些话题聊的。” 他有点气愤:“那就是说,他帮了你后,你跟他的距离就拉近了?” “也不是啦,我跟他只是朋友。”她云淡风轻的说着。 “朋友?你跟那种人做朋友?”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郝染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继续笑着说:“他虽然桃花多,但是工作方面还是不错的,看人不能只看单方面。” “你才跟他接触多久,就开始站在他那边了。”楚熠此刻如一个孩子似的,一直安闹不已。 “楚熠你烦不烦呀,你当初身边不是有苏宁宁吗?我当初都没有这样吧!再说了,我跟韩正岑还不是那样的关系,只是商场上的普通朋友,我们都给各自留点**吧!”她突改严肃。 她一定要他认承,不认承她就继续气他。 可是楚熠这个霸道的性子,他怎么可能让各自留**的? 瞬间,他已是一脸阴骛,扳正她的身子,正视她:“染染,留**是不可能的。” 郝染心里暗爽,于是也正色道:“行,不留**是吧!那你老实说,今晚你是不是有带着想气我的目的?” 楚熠这次彻底的败了,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叹了叹,:“好吧,我承认是有这个目的,但是大部分还是破坏韩道夫宴会。” 听着这话,郝染咬了咬唇:“以后你要是再有这种举动,我也会仿效你。” 楚熠一笑,将她搂进怀里:“绝对不会有。” 接着,头顶传来他的声音:“染染,今晚我们的关系也爆光了,当时你父亲也在场,他应该不会阻止的,不如我们结婚吧!” 他早点结婚的好,儿子也在身边了,往后他要对付韩家人,会更安心。 听了他的话,郝染蹙着美眸,望向那透着白炽灯光的玻璃桌面,脑中一片白晃,半响才糯糯道。 “现在郝氏还没有起色,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不能分心其他事。” 她心头还没底,他们适合结婚吗? 而且父亲说过,如果郝氏能整立起色,景天安然无漾,他不干涉她的婚姻。 可问题是景天现在没有任何消息,而且她心头也有点不确定,他跟仇人的女儿结婚,能幸福。 “郝氏不是你的责任。”楚熠的语气透着不悦。 她从他怀中探起头,坚定对答:“郝氏是我的责任。” 他低首望着她那坚定的表情,只好叹了叹:“好,就算郝氏是你的责任,但我们结婚,根本不影响郝氏的发展。” “景天没有找回来,我阿爸不会同意的。”她把最主要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深皱着眉宇,思量,而他沉思的表情,增添了他的魅力,半响才说:“你父亲那边我去沟通。” 她一怔,“你去找我父亲?” “不然呢?我要娶他女儿,自然得去找他,虽然我不喜欢他,甚至恨他,但是谁叫我爱上你。” “那你有把握吗?”她脸上闪现一抹担忧。 担心他跟父亲起冲突。 他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我做事向来有把握的。” “那你就试试。”她眼神飘渺的说。 话落,楚熠便一把扛起她,往床边走去。 “开始今晚的惩罚跟补偿吧!” 楚熠又再次将她丢在床上,被丢在床上的郝染心里暗暗咒骂着。 这个该死暴虐的男人,竟然将她像丢沙包的丢在床上,一会看我怎么折腾你。 “你不会温柔点吗?”当他压上她时,她愤愤的说了一句。 他笑的很贱:“你不是说惩罚吗?惩罚当然要爆力点。” 看的她很想一巴掌拍过去,但想到一会的惩罚,她压下冲动,敛了敛脸色,故做正经的说:“好,惩罚是吧!把你的皮带解下来。” 压着她的楚熠顿住,满眸不的置信:“皮带?” “我不是说过要用道具的吗?”她闪了闪眼。 楚熠敛下眸子,沉思片刻才道:“可是现在没有道具,真皮带抽起来可是很疼的。” 郝染暗喜,他也知道真皮带很疼,鹊喜的说:“我这么瘦,力气也小,怎么可能会抽的你很疼。” 楚熠扫了她一眼,她又追加一句:“难道你不想试试这种惩罚吗?我在网上看的,很多人热衷的。” 话刚落,就传来楚熠怒吼的声音:“该死的,你竟也学坏了,去看那些东西。” 她妩媚一笑:“我有一次在淘宝,正好看见情趣用品做广告打特价,所以就点进去看了看,所以才知道大家都爱用情趣用品,听说有助房之乐,我们就试试看。” 她的话把楚熠说的心痒痒,但问题是现在也没有真正的情趣用品,想到这,他便说:“好,你等着,用我的皮带没乐趣,我让人立即把情趣用品送过来。” 话落,他从她身上跃起,往床头边伸手,拿过电话,拨酒店客服的号,郝染见状,立即跟过去按住电话。 “哎呀!让客户送,还不羞死人,我们今晚就将就点,自个凑些道具。” 楚熠第一次见她这般主动,还提到道具,当然不愿放过机会,拿开她的手,安慰说:“宝贝,客服那头的人很知趣的,而且你又不出来见他们,羞也是羞我,我让他们送点情趣内衣什么神马的,那会更有助这事之乐。” 郝染一听,坏事了,她只是想用他的皮带来个小小的报复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搞什么之乐,要她穿那些东西,杀了她吧! 想到这,她娇脸突然闪现哈笑,双手乱划:“哎呀,我现在突然觉的用咱还是不要玩那些了,一会希希看见不好。” 楚熠深邃的笑睨她:“希希不会过来的。” 见这个理由打消不了他的念头,她突然一个举动,将他狼抱住,然后在他怀里磨蹭着,娇滴滴的说:“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那声音简直是酥掉了他的骨头,唤起他血液里**因子,一直往他的喉咙里窜,直到传来他咽的一口口水,手中的电话才啪一声落回它的位置。 紧接着郝染身体腾空而起,同时传来他沙哑的声音:“那我们下次准备好那些东西。” 话落,两人已滚在床上了,楚熠快速的拔开她身上的缚束,接着又除去他身上的障碍物,当他正在动手大干时,传来郝染阻止的声音。 “你还是去洗一下,我闻到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楚熠哀伤,他又没碰那些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我身上哪有香水味?”他哑着声音问。 她凝眉,勾了勾唇:“我对这些香水味很敏感,所以我能闻出来,你闻不出来是你已经习惯了。” 他想这么快就逞能,可她偏不如他意,非要磨磨他。 被她这么一说的楚熠,无法推辞,一脸阴骛的离开她的身体,走下床,将她抱起,往浴室走去。 “你去洗,我不洗。”她在他怀中挣扎着。 他睨着她,怔怔的盯住她的眼睛,看着她眸子里头的光芒,不动声色:“一起洗。” 郝染被他瞧的毛骨悚然,只好安静的任由他抱着。 窝在他怀里偷笑,她感到他浑身滚烫,知道他肯定迫不及待的想要,而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阻,心头定是憋屈死了。 偶尔还是要给他一点点阻碍才行,不然他就成瘾。想到这,只觉的心情瞬间舒爽。 她站在蓬头下,任由温水洗涮着,她慢悠悠的洗着头发,洗完头发后,接着开始洗澡。站在一旁的男人,在她头发还没洗好,就已经洗完了,等在一处。 但是他看着她的动作,脸上愈来愈黑沉。 “染染,又在使坏心眼了?”他伴着水声阴冷说。 郝染依旧我行我素,淡淡回应着:“你没听过慢工出细活吗?我这样才能洗的干净,还有,你洗好了,到外头等着去,我不喜欢被人这样看着洗。” 可楚熠并没有依照她的话,而是步上前,拿过浴珠,倒了浴液,接着往她身上擦去,动作快且猛。 “喂,你想把我剥一重皮吗?”她突然感到他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你不是要洗干净吗?那用点力才能洗干净的。”他凝望着 “好痛,你走开,我自已洗。”她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楚熠见状,也不再逼她,嘴角噙着威胁的笑意。 “你要慢慢洗,那我先出去,我让客服先送情趣用品上来,想必送上来了,你就先洗完了。” 话落,他转身走向浴室门口,而郝染一听,不得了,赶紧糊乱的洗了洗,抽了一条浴巾,裹住身体,追了出去。 “我洗好了。” 楚熠走在前边,嘴角浮出一抹得意的笑,走到床边,转身:“怎么这么快了?刚才见你身上还有很多泡沫,应该没洗干净,赶紧回去洗洗。” “不,我已经洗干净了。”郝染走到他身边,抱住他道。 楚熠双手扶上她的削肩,然后一把扯开她身上的浴巾,将她按倒在床上。 第152章 为了她而做牺牲 这一晚,楚熠求索无度,食髓知味,不知疲倦,而郝染则是连连求饶,浑身酸疼。最后,她是闭着眼睛而承受着他的求索...... 翌日,宽大的床上洒落着从窗外溜进来的阳光,光芒刺醒了帅的人神共愤的楚熠。 他张开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入眼的便是郝染安静柔和的脸孔。 望着她安静柔和的脸庞,嘴角渗出浓浓的笑意。 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黑色的眉尖,沿着她的眉形慢慢的游移着。 她的眉不染而黑,形状犹如远处的山梗,是远山眉。 眉下是长长的栅栏,在因昨晚欢爱后而红润的脸颊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显的绮丽美妙。 再往下,便是尖尖的小鼻,鼻子正一呼一呼的呼着气息,她的气息芬香的让人陶醉。 衔接着的便是小巧的红唇,如一颗樱桃,正等着他的摘取。 看着这样的画面,他脑海中突然出现这样的念头,每天拥她入怀而眠,醒来看到她安静的睡颜。 对,这正是他此刻的心声。 只是每天要看到这样的画面,他们就一定要结婚,只有结了婚才能斯守。 想到这,他心里已清楚,接下来,是他该行动的时候了。 正在睡梦中的郝染,突然感到脸上痒痒的,用手一拍还在游移的手,嘟喃一声:“别吵我。” 接着一个转身,背对着他而睡。 正在想着心事的楚熠突然回神过来,但看到的是她的背部,于是手抚上她光滑的背部。正在睡梦中的郝染,被扰的清梦难成,不由哀求着:“别吵我。” “染染,太阳很高了,赶紧起来。” “我还要睡觉,别吵我。”她只是嘟喃一声。 楚熠见状,好吧,让她再多睡一会,他先去办他的事,回来再叫醒她。 于是他轻喙她一口后,才离开了床,梳洗,离开房间,动作没有迟疑。 在幽静的茶楼包厢,淡淡的茶香味围绕下,楚熠面对着郝知章而坐。 他一脸严峻,面对这个曾经害过他母亲的人,他是痛恨的,恨不得让他得到报应。 而这样的画面,是他从来没预料过的。 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跟他面对而坐,世事真是难料。 寂静的气氛将两人包围,半响,郝知章开口打破了沉静。 “你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跟我说吗?” 他喝了一口茶,把心底那股愤恨压下去,半响才道:“这次约你见面,是为了染染的事,我打算跟染染结婚,而染染说结婚需要得到你的首肯,所以我过来是想征求你的同意。” 说话之际,他一脸沉着,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住郝知章那张老脸。 只是郝知章却是个老狐狸,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拿起刚沏好的乌龙,轻轻的汲了两口,咽下口中的乌龙,轻道。 “你一直不是很恨我的吗?难道你真的愿意为了染染而放弃报仇?” “我现在没动郝氏,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他不紧不慢的说,脸上亦也没有任何的颜色。 郝知章轻笑一声:“但是你手中还有郝氏一半的债权,我怎么能相信你真的是为了染染而放弃报仇,有可能你是想着娶了染染后,将郝氏霸占。” 楚熠嘴角突然噙着一抹笑意:“那依你的意思怎么才能相信?” 郝知章又是喝了一口茶,其实在楚熠打电话给他时,他就已经猜出他的目的了,所以脑海中早已有了方案,而现在不紧不慢的举动,无非是为了掩饰而已。 喝完一口茶,放下杯子,他轻轻的笑了一声:“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他不说答案,只把难题扔给了楚熠。楚熠其实早就猜到郝知章会这样做了,他就是想拿回那另一半债权。 他想这么容易就拿回手,可是他没有那么容易给他。 “我的诚意?我的诚意已经摆在眼前了,如果没有诚意,我是绝不可能跟你这样面对而坐的喝茶的。”他用迂回术跟他绕圈。 “这点我看出来了,但是这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你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说的更主要的是哪一方面,我真的是很想知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我能做到的,一定会答应。”楚熠尽量把语气放平,引出他说出最重要的话。 郝知章敛着眉子,依旧喝着他手中的清茶,清茶芳香四溢,让人脑神振奋。 楚熠亦也举着杯子,喝着里头的清茶,但他的眸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观察着他每个细微的变化。 半响,他手中的茶喝完,才轻呼出口:“既然你把话挑明了,那我也明说我的意思,郝氏的债权必须归还,还有,我需要确定我儿子景天,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楚熠将杯中还剩下的茶一口喝完,放下杯子,怔注他:“郝景天是躲起来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得到消息,但是我什么消息也没得到,足见他是安好的。只是他不知躲在何处,我暂时找不到,至于你说的郝氏债权,那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当初我已经还了一半,那一半足以够我娶染染的聘礼了。” 郝知章脸上突然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那一半是你给染染的,现在你要娶染染了,我自然要提出我的条件。” 言外之意,现在这个是聘礼,以前那是你给郝染的礼物,不可同日而言。 “如果我不把那一半的债权给你,你是否便不答应我跟染染的婚事了?”他的语气很轻的反问着。 郝知章挑了挑眉:“起码我不敢相信你是真心要娶染染的。” 廖廖几句,便足以刺激到楚熠,但是楚熠微微一笑:“你现在这举动跟勒索差不多。”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儿,但却沁着浓浓的肯定。 郝知章不以为意,低沉着声音说:“我刚才说了,起码我不能相信你是真心娶染染。” 他知道楚熠一定会娶郝染的,所以态度站的异常强硬。 楚熠没有立即给他答案,而是拿起一旁的砂壶,轻轻的往杯里倒茶,清脆响的茶水声,在这间本是沉寂的房间内异常悦耳,犹如一首安神曲。 斟满后,他拿起自已的杯子,将里头的茶咽下肚。抬眸,深邃如井的怔注郝知章。 “郝知章,我就拿这十亿娶染染,只是就算你拿回债权,如果没有好的经营方式,依旧不能长久,我劝你最好先动动脑子在经营方面上去。” 郝知章见已达到目的,心花怒放,脸上亦也绽开一朵灿烂的花。 “我现在相信,你对染染的爱,我这个做父亲的,很开心染染能找到一个如此爱她的人。”郝知章笑应。 看着他那笑脸,楚熠却只觉的很是讽刺,这只是一个卖女求荣的父亲,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关怀,可真是老狐狸。 他嘴上一笑:“你是否真心的为染染高兴,只有你心里清楚,既然我们谈妥了,希望你在染染面前多表明你的同意。至于那一半债权,我会在结婚当天将他转给你。” 郝知章笑着点头:“我相信你的诚意。” 楚熠也不愿逗留,继续说着:“这几日染染我会把她留在身边,因为我们的儿子实在太粘她了,而且我们结婚也还有很多事要准备,希望你能够体谅。” “这个我清楚,我会打电话给染染的,让她放心的做个新娘子吧!不过有空时,我想见见我那位小外孙。” 楚熠嘴角噙着一抹浓烈的笑意:“你如果真心想见,不会见不到的。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话落,他便站起身,一眼也不愿再多看郝知章。 郝知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眸里染上了一抹浓烈的笑意。那是胜利的笑意,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郝氏的债权收集手中,往后,他也不用再惧怕谁了。 不过从这可以看出,楚熠的实力可真是不忽视,几十亿说给人便给人,眼也不眨一下。 他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楚熠回到酒店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多了,他踏进房间,望见的是母子俩正坐在地毯上正玩的不亦乐乎。 希希一见楚熠,即时呼喊着:“爸爸,你回来了。” “嗯,你们在玩什么?”他笑逐颜开的往母子两的方向走。 “我跟妈咪下象棋。”希希边说,手里还拿着棋往上放。 “谁历害?”他走到郝染身边坐下,但却对着希希说。 “当然是我。”希希笑答,一旁的郝染只是微笑着说。 “我的希希可真是聪明,比妈咪历害。” 被赞的希希不以为意说:“妈咪,其实我还让你了,如果不让你,你一开始就被我将军了。” 郝染翻了个白眼,这时楚熠却说。 “来,爸爸代替你妈咪,跟你比一比。” 然后卷起袖角,一副开干的气势。 希希却扫了他一眼,很鄙视的说:“爸爸,你虚张声势是没用的,得靠实力。” 楚熠被气的无话,倒是郝染捂嘴一个劲的笑。 于是父子俩便开始一翻比拼。 郝染趁希希下时,朝楚熠问了一句:“刚才你去见我阿爸了吗?” “他打电话给你了?”他转望她。 “是。” “楚熠,你是不是把郝氏那另一半的债权给了我阿爸。”她皱着眉宇问。 楚熠不想她糊思乱想,而是笑着说了一句:“你别问那么多,总之安心的当我的新娘就行。” “哇,爸爸,你终于如愿以偿的娶妈咪了?”希希突然仰着机灵的眼睛。 楚熠开心的一笑:“当然,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哦,真好,我可以跟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了。” 希希高兴的跳了起来,满脸兴奋。 望着希希的开心,郝染心头亦也沁出浓浓喜悦,终于可以给希希一个完整的家了。 往后,弥补他四年失去的温暖。 一旁的楚熠亦是暖融融,突然将郝染揽在怀里,:“染染,我真感谢你当初把生下了希希,如果没有希希的存在,我永远也感受不到家的温暖。” 他的声音很轻,但却透着感动。 第153章 守的云开见日 郝染知道,眼前的男人也是缺少温暖的,从小就受到颠沛流离之苦,一直孤苦伶丁,其实他比任何人更渴望家的温暖。 “楚熠,我希望我们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 “会的。” 这时,希希也跑到两人跟前,硬是窝在一起,嘻乐着。 “爸爸妈妈,以后你们给我生小弟弟,小妹妹,这样,我就不孤单,我会教他们很多知识。”希希天真的说着。 楚熠一听,即时说:“儿子,爸爸妈妈一定给你生小弟弟小妹妹,所以往后你可不能挤到爸妈的床上。” 希希突然给了他一记冷眼:“爸爸,我昨晚都没跟你们挤一张床,你瞎操心做什么?” 楚熠被这么一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郝染笑意吟吟。 间房,透出浓浓的喜悦。 象棋没有下成,父子俩也没有比出高低,因为午饭时间到了,所以一家三口去吃午饭去了。 吃完午饭,楚熠带着母子走出酒店。 “带我们去哪儿?”郝染纳闷问。 楚熠故做神秘的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坐在后座的希希却说:“妈咪,爸爸不会卖你的,你乖乖的跟着他走就行。” 郝染无奈翻个白眼,只是到达目的地后,郝染整个人都惊讶了。 望着眼前一座如宫殿般的房子,不可思议的转问楚熠。 “这是你的房子?” 楚熠抿嘴一笑,更正她的话:“是我们的房子。” 郝染惊讶的合不拢嘴,半响才问:“你什么时候建的?” 他抿嘴一笑:“我很早就开始建了,而且也装修好了,只是担心里头的颜料对康健有害,一直没住进去,现在我们要结婚,房子肯定会要成为首选。” “只是这房子太大了,像美国那间城堡一般。”她说出心中的感受。 “你喜欢吗?”他问。 她笑的异常灿烂,点头。 这时,传来前头希希的惊叹:“这简直跟我从电视上看到的宫殿一般。” 后头的两人听见,不由相视而笑,接着希希转首问道:“爸爸,妈妈,这是我们以后的家吗?” “对。”楚熠笃定的说。 “真的太好了,我竟然会住进这么漂亮的房子,还跟爸爸妈妈一起,好像做梦一样哟!”希希突然像回了个孩子似的感叹着。 “希希,这不是梦,这是现实。”郝染接着道。 “对,是现实。”说完,他快速的往前跑去,只是跑进门内,有人正在等候着,对着希希便恭敬的喊了一声:“小少爷好。” 希希顿住,望着一旁的人问:“你在叫我吗?”面对这样的阵仗,他可是从来没有过,只有电视上看到过,所以有些惊讶。 “是呀!”佣人点头应道。 希希呵呵一笑:“这该不是在拍电影吧!” 跟上来的两人听见,不由抿嘴一笑,这时,传来一声:“希希。” 熟悉而响亮的声音,让希希转望过去,接着一声大喊:“刘奶奶。”然后飞奔过去。 刘嫂满脸笑意的接住飞奔而来的小人儿。 “希希呀,你可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刘奶奶你以后是不是就在这儿住,不回港市了。”希希稚气问道。 “对,以后希希住哪儿,刘奶奶就住哪儿?” “真的太好了。”希希说完,在刘嫂脸上叭了一声,惹的刘嫂咯咯笑喊心肝儿心肝儿的。 走过来的两人,郝染首先喊了一声:“刘嫂。” “染染。”刘嫂笑着,接着希希从她身上跑下来,转身去看那些新奇的物品了。 “刘嫂,你什么时候来的?”郝染握住刘嫂的手问。 “我也刚到,刚到便听老陈说,你跟先生要结婚了,喜的我这把老骨头都坐不稳了。” 郝染没想到楚熠这么快把这结婚的事公布了,一脸娇羞,“刚刚得到我父亲的允许。” “那就好。”刘嫂拍了拍她的手。 一旁的楚熠便说:“刘嫂,你刚到,你好好休息,我带染染到处走走,看看新房子。” “好,你们去看,晚上我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庆祝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终于守的云开见日了。” 话落,刘嫂的身影往里头走去,楚熠带着郝染开始带她参观房子。 底层的客厅是欧式家具,装修也同样的款式,所以到处都可见雕花,壁画。 看见这些壁画,她脑海中便会浮现美国那座堡垒里头,也是挂着壁画,这才明白,原来他喜欢这种装饰。 突然,楚熠凑到她耳根:“你对这样的装修满意吗?我知道你是设计师,当初我本想让你来设计的,但是当时你跟我正在闹别扭,所以我就让其他人设计了。” 她回神过来,笑吟吟说:“满意,这应该是出自大师之手吧!” 因为她从那些完美的细节可以看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一定是大师级别的设计师。 楚熠点头笑着:“是t先生设计的。” 郝染顿住:“t先生?” 他笑着点头,郝染脸上突然变的顿放光芒,t先生是国际室内设计大师,能请的动他的人,在国际上必须享有盛名,楚熠竟然可以请的动他? 想到这,她惊讶问: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请的动t先生。” 他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其实我跟他是朋友,所以才能请的动他。” “你还跟他是朋友?” “嗯哼。”他点头。 她突然仰着头,狗腿的笑:“什么时候你帮我引见一下,我很崇拜他。” 楚熠脸色即时一沉:“你崇拜他?” 郝染沉浸惊讶中,没有察觉他的变化,急促应道:“对呀,他所有设计我都喜欢,我一直就想见见他的真人。” 楚熠看着她热衷的模样,心头有些不是滋味,便说:“等以后再说吧!” 她皱眉:“那等到什么时候?” 看着她的表情,他便说:“到时我们结婚时,我会请他来,所以你是可以见到他的。” 郝染惊讶的揽住他:“真的?” 看着她激动的表情,楚熠忍不下去了:“亲爱的,你崇拜的人应该是我,怎么可以是别的男人呢?” 郝染很鄙视的应了一声:“你要不要这么自恋,你哪点能让我崇拜的?” 这打击大了,他不悦的吼了一声:“床上的时候你不崇拜我吗?” 郝染一听,急的忙转身,看四周有没有人,见没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道:“你能不能不在公共场所说这种事呀!” “这是我家。”他理直气壮的应着。 “好,这是你家,但这种事我们还是回房间谈比较好,要是被人听出去了,还不笑掉大牙。” “你说,你崇拜我还是崇拜t先生。”楚熠红果果的威胁。 郝染知道这人僵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于是点头:“我崇拜你。” 听见这话,他才露个笑容,“这还差不多。” 她心里鄙视,真是个自恋的男人。 “走吧!”楚熠舒心的拉着她往前走去。 郝染看着梦幻般的装璜,直问:“楚熠,你到底多有钱,这房子简直跟水晶世界般。” “我希望我们的家是最好的,而且也是最温馨的,所以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刚开始她是有担心两人的婚姻是否会幸福,但现在看来,他正努力把一切都弄好,就是希望有个温暖的家。 所以,她也有信心过的幸福,希望这一次,是真正幸福。 把头靠在他的肩头,糯糯道:“我们会很幸福的。” 郝染在豪华宫殿里住下,宽敞明亮的房子,还有佣人的侍候,儿子一旁的陪伴,一切如梦境般,她走路都觉的轻飘飘的不真实。 希希拥有一间超级儿童战斗机的房间,楚熠跟郝染的主卧室不再是黑白相间的装璜,而是温馨的华丽风格,颜色明朗,窗口垂着薄薄的缦纱,轻流而飘渺,依旧是欧式风格,跟城堡的格局相同。 夜,悄悄的爬进来,里头开着琉璃色彩的水晶灯,将整个房间染的七彩斑斓。 希希跟郝染在房间里,“妈妈,我们的家可真漂亮。” 希希依旧沉浸在梦幻中,一如郝染那般,轻飘不真实。 郝染勾勾唇:“希希喜欢么?” “喜欢,妈妈,以后我们都会住在这儿是吗?” “当然,以后我们一家都住在这儿。”她摸着他的头发。 希希突然仰着头,一脸沉着,一如经过风霜的老人般说:“妈妈,你知道吗?以前我被人卖的时候,就有偷偷想过,我长大后一定要住进宫殿般的房子,没想到我还没长大,就能住进宫殿般的房子。” 望着儿子的神态,郝染心头一怔,小小年纪已经历了人世间的苍桑,难怪他这般聪明透亮,她多希望儿子单纯快乐,毕竟童年只有单纯快乐才算的上是童年。 她摸着他的脸颊:“儿子,以后你什么也不要想,你只要好好的做个快乐的孩子。” “嗯。”希希点点头。 应完,他便躺在床上,突然说。 “妈咪,今天我跟你睡。” 郝染其实也有这个意思,她想弥补他缺失的母爱。毕竟小孩子都爱粘母亲的,她不能剥夺他这份唯一存在的童心。 于是点头:“好。” 话落,她躺在希希身边,揽住他说:“希希累了,睡觉吧!” 希希往她怀里靠去,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喜滋滋的说:“妈咪,你好香,怪不得爸爸老是蹭着你。” 她翻了个白眼,接着咳了两声,才说:“小鬼头知道什么呀!” 希希捂了捂嘴笑:“妈咪,我知道的可多了。” 看着他的样子,她只好摇摇头:“睡觉了,妈咪熄灯了。” “好。” 片刻,七彩斑斓的房间,瞬间沉暗,一如繁华落尽那般感觉,一切归于沉寂。 第154章 你真是大方 在书房的楚熠,正跟着季如风视频开会,他一脸阴沉。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目标是韩氏。” 季如风挑了挑眉:“大哥,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要向韩氏下手,所以很早以前,我就开始注意韩氏的动向,但韩氏不愧是大集团,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几乎找不到下手的缺口。” 楚熠顿住,一脸阴沉,几秒后才道:“就算是再坚固的集团,也总有失利的缺口,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要盯紧,如果实在不行,就让美国那边动动手脚,韩氏可是我最终对付的目标。” “是,我明白了。” 接着季如风又笑:“大哥,恭喜你要结婚了。” 楚熠僵硬的脸孔,即时松柔,深邃的眸子透着一抹喜光:“你这恭喜我就先收下了。” “大哥,你可真是享福了。”季如风叹道。 “怎么了?听这苦情的语气,难道又在谢芯那头受了气了。” 季如风突然高吭喷恨一声:“别提那女人,那个女人真太能折腾,而且现在她也跑回家了。” 楚熠一副恍然大悟的点头:“哦,原来这样,那你怎么不追去?” “罢了,那种女人,我季如风要多少就有多少,我可不想受气,那女摆出一副高姿态,看着倒胃口。”季如风此时一脸扫兴,以往的热情已被谢芯磨灭了。 楚熠笑着调侃:“对,你季如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谢芯又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女人,你还是找个温柔型的好。” 季如风一听,心头有些不乐意,反击回去:“大哥,我记的当初你可是说灭了郝氏的,你花了一翻精力,才将它命脉握在手中,但最后你却不仅没灭它,还救了它,我真看不出来你还是菩萨心肠。” 楚熠一脸笑意:“那不同,我有个儿子,我总得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季如风知道,在这上头,他的气势绝对是输一截,因为他跟谢芯什么也没有,有的也只是冤仇。 于是板着脸不悦的说:“对,你跟郝染之间有一个孩子维系着,我可是什么也没有。” “好了,我祝你早日找到一个适合你的。” “大哥,我怎么听着,你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也不想想,当初我是为了谁才得罪她的。” “我有幸灾乐祸吗?我只是说出实情,让你看清形势,我这是为你好,知道吗?”楚熠的语气铮铮有声。 季如风吡牙,楚熠愉悦的露了个笑:“时间不早了,就到这儿了。” “对于有家室的来说,时间确实不早了,可是对我们这些单身黄金汉来说,这个夜才是刚刚开始,大哥,我有点为你可惜,你这个身份,应该左一个,右一个抱着才行,可你却早早的选择坟墓,真是替你婉惜。”季如风故意气他。 “季如风,你这斯,当初我报复郝氏时,你一个劲劝阻,现在我如你愿了,你又在唧唧歪歪的,我看你最近被谢芯弄的脑子都乱了,该洗洗了。” 季如风此时也很混乱,说实话,当初他是因为想追谢芯,才劝楚熠跟郝染把关系弄和谐些,但现在他跟谢芯没有可能了,他觉的没有必要了,然道他阴暗了? 想到这,他烦躁一声:“对,我该洗洗脑。” 看着他这种状况,楚熠叮嘱一声:“安子,我不管你受了什么打击,但是工作你可别给我马糊,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然,可饶不了你。” “大哥,你放心,工作的时候,我是全身心投入,我也只是晚上才放松。” “这样最好,挂了。” 话落,楚熠便切断了画面,紧接着站起身,他现在要回房间抱染染去了。 只是当他踏进房间后,看见的却是儿子窝在染染身边,心里即时有些吃味,但还是走过去躺在她身边,接着手往她身上摸去。 郝染是个醒睡之人,已经察觉到他回来了,于是转首轻声说:“你到希希那头睡去。” “为什么?”黑暗中,他皱着眉宇不悦问。 “你看我身后才一点地方,而且你又不老实,我担心吵醒了儿子。”她压低着声音说。 他皱眉:“这小家伙怎么不睡他房间,又在这儿蹭睡?” 她无奈:“儿子那么小,自然会想着跟父母一块睡。” 他不以为意:“他人小却鬼大,我看他坚强的很。” “你没感觉到儿子这么小,就一副老成的样子,你心头不心疼么?” 其实他当然心疼,但是男孩子早点有自已的思想,对他有利无而害,所以他反而觉的儿子那些经历是会帮到他的。 “染染,我知道你心痛儿子受到那些经历,但是我认为那些经历对儿子来说,也并没有害处,起码他从小就知道人间的薄凉,往后做事情,他会更谨慎。” 她知道这话倒有些道理,但是她就想让希希拥有跟常人一样的童年,这样才有利于他的心理健康成长。 于是说:“其实我就想儿子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不想让他早早承受社会的辛酸。” “我们尽量给他营造一个温暖的家。”他柔声道。 “嗯。”接着她转身,凝视着他:“你有去查当年是怎么回事吗?为何我生的孩子没死,但说死了,还有我看到的那个死婴是怎么回事?” 楚熠突然眯起眸子,眸中透出一股寒光,在这黑暗中渐升一抹凌厉。 半响,才幽幽的说:“查了,查到的只是说当时因为那个村子贫困,有拐卖儿童妇女,所以你当时生的孩子被调包了,被换成别人的死婴。” 郝染一脸惊讶,眸子直瞪:“那个贫困的村子也这做这种非法勾当,当时我在那个村子里,那里的人都很热情,完全看不出邪恶。” 他轻笑一声:“看不出来的事多了。” “如果拐卖儿童妇女,为何我没有被他们拐卖呢?”郝染直觉这里有疑点。 楚熠顿了顿,笑道:“也许看你是个病人,卖了也没人要。” 听着这话,怎么这么拗耳呢?但转想,这话也有些道理。 当时她大出血,孩子死后,她已没有生还的信念了,整个人就像是将死之人,谁还会买她。 但也哀伤,一块纯洁的世外桃源,原来也只是表面而已。不由深叹一声。 “一直以来,我以为那大山,是一块纯洁之地,没想到竟是这样……” 楚熠听出她的无奈,其实他还有些事没查出来,现在不想告诉她,于是才会说了这样一个事实。 “好了,不说这些了,从现在开始,你满脑子装的便是要如何当一个快乐的新娘。” 她笑:“那我天天还不无聊死。” “怎么会无聊,从明天起,你要做很多事,要去试婚纱,还要选择我们结婚的那些礼品,所以会很忙。” 她皱了皱眉:“只是你想什么时候举行,起码得一个月以后吧!” “一个星期后。”他笃定的说。 “来的及吗?”她有些不确定。 “当然来的及。” “会不会太快了?”皱眉的问道。 “怎么快了?我还巴不得明天,但是明天就实在苍促了,我们得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所以只能一个星期以后,我要让众人都知道,你是我楚熠的老婆。” 这话,暖暖的淌进她的心底,回他的是一个烂灿的笑容,勾起楚熠的手轻抚上她耳根。 在这样的夜晚中,是那般温馨,她轻声的问:“你今天跟阿爸见面,把郝氏那一半的债权给他了,所以他才答应了我们的婚事,对不对?” 楚熠不想在结婚前多生枝节,于是说:“没有,我想着既然要娶你,手里拿着郝氏的债权到底不合适,于是我便提出把它还给你父亲,而你父亲也愿意收下,所以就这样成了。” 郝染心头明白的,他父亲最在意的是郝氏的债权,如果没有郝氏的债权,一定是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他是为了结这个婚,才会把这债权给她阿爸。 “楚熠,郝氏的债权可是十亿,这不是个小数目,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那钱么?”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这钱跟你比起来,就是小数目。” 一句平淡的话,却比‘我爱你’更让人感动,她的手摸着他的脸,但却说了一句: “当初你说用十亿买我一生,看来已经验证了。” 他无奈:“你别老是挖我老底。” 她轻笑着:“其实我还真没想到自已这么贵。” 他双手往她身上游去,“你这个爱记仇的女人。” 她笑的花枝烂颤,其实她心里清楚,他不是买她,而是娶她,但娶她的代价就一定需要付出这么多。 她突然想到个问题,“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看这栋宫殿般一样的房子,还有美国那边城堡,而几十亿,你眼也不眨就丢出去,你到底有多少身家?” 楚熠故做神秘笑:“其实我现在钱花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只有创世了。” 郝染一脸不确信:“创世也不算是小企业。” “染染,等你嫁给我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他笑。 郝染知道,男人的身家怎么可能随便告诉人,而且还是个要结婚的男人。 她嗡嗡嘴:“其实我对你的身家也不在意,不过你还是签个婚前协议的好。” “不需要,如果你要尽管拿去。” 她讶异的张开嘴,不可思议,他说的真轻巧。 “我发现你真的很大方。” 他嘿嘿笑了两声:“那要看对象。” 话落,他的手又开始不安份起来。 “不行,儿子在这儿,再说昨晚我被你折腾死了,今晚你乖乖的睡觉,等有了精力,再说。” “可我现在就很有精力。”紧接着他的眸光落在了她的突起的地方。 第155章 找个人稳定下来 郝染得意的应了一声:“你想吵醒儿子你就动手。” 楚熠泄气应了一声:“好,今晚放过你。” 接着揽住她的腰,在她嘴上偷了个香吻,才入眠。 夜,诡丽而美妙,这栋如宫殿般的房子,却透着一股温暖。 楚熠公布两人的婚礼日期后,媒体便大肆渲染两人的爱情故事,九年前的往事也被揪出来报导,将两人的爱情故事写的唯美浪漫。 郝染坐在郝氏的办公室里,看着这样的报导,不由的笑出声,其实有谁知道他们一路走来的艰辛。 同时,韩道夫和陆敏珍结婚纪念周年宴会上所发生的事,也被媒体播出,而楚熠真正的身份也被爆光,一时间,将楚熠传播的如神般。 韩道夫却被众人溪落成陈世美,但韩家势力也算大,所以只是传播了两天,这消息便被压了下去,最后传的只是楚熠跟郝染的婚事。 “郝小姐,韩氏集团的韩总找你。”郝染的助理透过内线传述着。 “哦,你让他进来。” 她已经猜到了,韩正岑是来拿翠华庭的设计稿的,接着,她从抽屉里拿出设计稿放在桌面上。 几秒后,敲门声响起,出现的依旧是韩正岑那张桃花明媚的脸孔,依旧玩世不恭的模样。 两人自那晚的宴会后,这是第一次见面,郝染看他明媚的笑脸,心头不由暗衬,那晚的事应该对他没有多少影响? “你来了,坐。”郝染从办公台面上站起身,往沙发上走去。 “设计稿你这么快就设计好了?”韩正岑边走边问,到了沙发边,身子往沙发窝去。 “也不算快了,本该早给你的,但是这几天因事耽搁了。”她选择了一处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她这句话,让韩正岑敛下眸子,背部往沙发上靠去,接着用桃花眼睨着她:“你真准备跟楚熠结婚?” 他的话,听不出情绪。 她用纯洁的美眸凝视他,望着他一脸平波无澜问:“韩正岑,你对楚熠的身份应该感到很吃惊吧!” 她猜的出来,楚熠这三个字对他是有影响的。 韩正岑却是闪了个轻佻的笑:“郝染,这世事太多无常了,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是呀,世事太多无常了,谁又能想到往后,会有什么际遇。 面对无措的事,只能习以为常,唯有这样,才能踏过去。 她便回他一个笑脸:“婚讯都出来了,难不成还有假?” 韩正岑耸耸肩,也不再说话,倒是郝染却说了一句:“韩正岑,你也不小了,别老是出绯闻,找个人稳定下来吧!” 他叹笑一声:“郝染,我还没玩够呢?” 郝染摇了摇头,一副无奈之色,接着道:“你看看这设计稿。” 话落,她将手中的设计稿递给他。 韩正岑看了几分钟后,再看她的设计理念,半响,脸上闪现浓浓的笑意。 “郝染,我果真没找错人,你的这些设计理念符合庭院的风格,就这份设计了。”他的声音惊喜交加,脸上闪着光芒。 郝染也意,她的设计这么快就通过了,依旧带点质疑问:“韩正岑,你不再结合一下,说不定你公司里的设计师有更好的设想。” 他放下手中的稿子,脸上泛着光芒笑对:“公司所有设计师的稿子我都已审查过了,没有一个可以跟你这个比拟的。” 见他已定了设计稿,郝染也不再推辞,露出个笑容:“既然你这般看的起,是我的荣幸。” 韩正岑挑了挑眉:“那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 她侧了侧头,蹙眉凝思,片刻抬首打趣:“这样吧!往后韩氏跟郝氏的合作,你就别赚的太多。” “哈哈,郝染,没想到你也会这套。”韩正岑大笑。 她摊摊手:“没办法,现在郝氏这个样子,我也只能绞尽脑汁去想对策。” “郝氏有你的存在,一定会蒸蒸日上。” 她皱着眉宇:“你这话我权当恭唯。” “我这是表扬你。” “以后我还要跟你多多学习呢?” “轮的到我教么?”他突然反问一句。 其实他的意思非常明显,现在楚熠已经宣战了,往后他们算是敌人了,如果她跟楚熠结婚,楚熠不会给机会让他靠近她的。 郝染听出其中之间,笑应:“到时别嫌我烦就是了。” “行,我把这设计稿先拿走了。” “好。” 临走前,韩正岑却说了一句:“郝染,结婚前,可一定要好好看清楚,别结了婚后,才发现被骗了。” 郝染顿住,片刻回应过来:“韩正岑,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楚熠不是这么简单的人,你弟弟的事你最好先去查清楚。”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蹙眉问道。 “没有,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好了,我得走了。”韩正岑笑应。 可是郝染的心却被他这话,打的有点乱。直到谢芯的来电,才缓过神来。 “染染,你准备婚了?”谢芯一开口便大叫。 郝染猜到她一定是看报导了,于是叹了叹:“芯芯,很吃惊对不对?” 谢芯大喊:“何止吃惊,简直震惊了。想到那晚,你伤心欲绝,我一度认为你跟楚熠准是没戏了。” 她一叹:“我也以为我跟他没戏了,只是希希真是我的儿子,希希机灵的在中间使诈,而楚熠又不放弃,为了孩子,我也只能嫁给他了。” “可是染染,你父亲允许么?” “楚熠把郝氏所有的债权都还给我阿爸,我阿爸自然答应。” “那是否以后楚熠不再计较你父亲的过错了?” “他都还了债权,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了。” “那就好,我恭喜你哈。” “我收下了,我四天后结婚,你提前两天到青城市,有些地方需要你的帮忙。” “死党结婚,我自然要到的,你放心,有好吃好喝的,少不了我的。”谢芯一副狂姐的笑。 郝染靠在椅子上头:“对了,你回家相亲怎么样了?” 谢芯突然呜呼一声:“别提了,回家相亲简直是折腾,那三姑六婆也够极品的,介绍的尽是上不了台面的,不过幸好,后来终于遇上了一位比较入眼的。” “哇,那意思是你相亲成功了?”郝染惊叹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谢芯的欢快的笑声:“差不多啦。” “赶紧带过来我物色物色,正好我结婚时,你把他也一并带过来。”郝染的声音急促。 谢芯顿了顿:“我问问他,如果他有空,我就让他一起过去。” “好。” “我过两天就赴青城市哈!” “行,带点谢妈妈做的美食过来,我好久没吃到谢妈妈的美食了。” “吃货。” 郝染却笑了,两人又是说了一会体已的话,才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她又陷入了沉思中,脑海中依旧是韩正岑的话,扰的她无法平静,只好拿起电话,拨了个熟悉的号码。 “喂,正毅。”电话接通了后,她喊了一声。 “染染,”电话那头传来肖正毅的声音。 “正毅,你现在还在港市吗?” “我今天回青城市办点事,正好在青城市。” “哦,原来你在青城市呀!” “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正毅,我结婚的消息你应该看到了吧!” “这么重大的消息,怎么可能看不到呢?是不是打电话给向我发喜贴了?”肖正毅笑着打趣。 郝染笑了笑,“我就是打电话告诉你这件事,同时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 “我想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我弟弟景天的下落,毕竟你是警察,手里有特权,查起来要方便许多。” 肖正毅那头顿了顿,片刻才传来声音:“景天是在美国吗?” “嗯,但现在遥无音讯。” “好,我帮你查查。” “谢谢你了,最好在我结婚前查到结果。”郝染道。 肖正毅听出其中深意,郝染需要在结婚前得知郝景天的情况,才能安心结婚。 他道:“我尽量吧!” “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肖正毅笑应。 接着又道:“染染,那天晚上的事,我替我妈向你道歉。” 郝染一怔,对他知道那晚他妈所做的事有些意外,滞了半会才笑:“没事。” 肖正毅叹了叹:“我妈就那个脾气,一时间改不了,我爸也十分的头痛。” “我早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那我就安心了。” “正毅,我弟弟的事,就麻烦你了。” “只是举手之劳,别说麻烦不麻烦的。” “那我先挂了,等你的消息。” “好。” 挂完电话,郝染心里祈求着,景天你千万不要有事,楚熠,我不希望你会骗我。 我们婚期临近,希望一切都如意,眼看着幸福来临,我真不想让它从我的指逢里流过。 是夜,郝家灯火通明。 客厅坐着郝知章及郝染,郝染是在楚熠别野里用完餐后,才回到郝家的。 其实楚熠的别墅跟郝家之间的距离很近,走路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其实这也是楚熠特意选择的。 “染染,你怎么回来了?”郝知章一手举着一杯水,一手里拿着药问。 “嗯,我几天没在家了,回来看看。”她敛了敛眉,但触及到郝知章手里的药,她不安的问道。 “阿爸,你吃的是什么药?” 郝知章不以为意,将手中的药放进嘴里,伴着白开水咽了下去。才应道:“都是降压药。” 郝染知道,高血压都需要吃降压药压制着。“阿爸,高血压你要注意休息!” 这时,郝知章已把水杯放在玻璃桌上,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颜:“我会注意的,你回来是找我有事?” “阿爸,我是想问问,你上次说会派人去打探景天的下落,打探的怎么样了?” 第156章 我等你 郝知章顿了顿,深沉且带着精明的眸子流露出无奈,半响才幽幽说:“没有任何消息。” “哦。”她敛了敛眸,低低应了一声。 郝知章微眯深眸怔注她:“染染,怎么突然问这事了?” 她绽了个笑容:“我就是想问问景天的下落,毕竟这么长时间了,景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我心头不安。” 郝知章叹了叹:“我也担心,但想想,楚熠说的也没错,如果有事的话,我们早就知道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所以你先别担心这事,好好准备你的婚事。” 郝染不想让他知道韩正岑说的话,或许韩正岑只是看不得楚熠好,才这样说了一句话吧! 想到这,心倒有些缓开了。 “嗯,阿爸,我知道。” 郝知章泛了个笑容:“其实楚熠对你的感情也算是深,愿意把手里头郝氏的债权当娶你的聘礼,可见他对你还算有心,阿爸也为你高兴,能找到这样的丈夫。” 听了这翻话,郝染绽放着感动的笑容:“谢谢阿爸。” “染染,阿爸也不知道用什么物品给你当嫁妆,楚熠那里要什么有什么?而且住的房子就像宫殿般,所以阿爸实在想不出什么嫁妆适合你。” “阿爸,不用,就如你说的,那边什么都有,我只要你跟阿妈身体好就行了。” “阿爸还真够有福气的,能有你这么懂事的女儿,但是嫁妆还是必须要有,我先跟你阿妈商量,等你结婚那天再给你。” “阿爸,真的不用。” “你就别推辞了。” “那好吧!” “你上去看看你阿妈,阿爸去书房。” “好。” 郝染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而郝知章走进他的书房,刚踏进书房的门,传来一阵手机铃声,他深邃的眸子不由一蹙,走到手机旁,拿起手机一看,浓眉更是深皱,滞了半会,才按下接听键。 “喂。” “郝知章,你真是过河拆桥呀!”电话一通,一声尖锐的女声划破了郝知章的耳膜。让他反射性的皱起那稀薄的眉宇。 “敏珍,你这话怎么说?” 声音平静,一如缓缓而行的流水,但饶是这样,也无法安抚电话那头人的情绪,紧接着传来阴柔一声: “当初我们的约定你可还记得?” 郝知章眯了眯眼,眼角的皱纹沟壑而成。 “当然。” “既然记得,那你为何将染染嫁给楚熠,就因为楚熠愿意把郝氏的债权无条件给你?”陆敏珍的声音带着尖锐及犀利。 郝知章叹道:“敏珍,你也知道,染染跟楚熠已经有个孩子,有这个孩子存在,我是拆不散的。” 接着传来一声冷笑:“别跟我来这一套,要拆散他们办法多的是,郝知章,你最好记住,郝氏一直靠着韩氏才维持到现在,如果你敢过河拆桥,我会有办法让你后悔的。” 这尖厉的声音犹如一根银针,刺破他的耳膜,一直到他的心脏。 “敏珍,就算是你想把染染嫁给正岑,那也要正岑愿意才行,而且染染又是生过孩子,正岑愿意娶吗?而且现在媒体也爆光了染染跟楚熠之间的事,韩家能丢的起这个脸吗?” 郝知章句句在理,字字玑珠,可陆敏珍是怀着坚定的信念,冷然一笑。 ““至于韩家的名声就不容你担心,你只要阻止他们结婚就行了。”声音尽透不容商量的强硬。 郝知章踱步到窗口,抬首凝望星疏的夜空,但却感觉不到星星的明亮,半响,才叹了一声。 “敏珍,现在我来不及阻止了,如果在这个时候阻止,染染就会离开家了,反而更糟。” “这些我不管,当初你答应他们之前,怎么不先跟我商量?其实这些你早该想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阻止,总之染染是不能嫁给楚熠。”陆敏珍凌厉说着。 郝知章的眸子深沉如那黑暗的夜空,散发着幽幽暗光,半响才道:“敏珍,如果我在这个时候阻止他们结婚,楚熠是可以发觉的,你认为他会放过郝氏吗?撇开我来说,郝氏是我一生的心血,我没法眼睁睁的看着它灭亡。” 那头的陆敏珍已经听出了些郝知章隐藏的暗意,冷讥一声:“郝知章你无非是想要钱不是吗?但是我告诉你,这几年你从韩氏拿到的好处已经不少了,别再跟我说郝氏需要钱。” 郝知章的老脸即时垮了下来,语气开始犀利:“敏珍,这几年我也为韩氏做了不少贡献,可是郝氏在生死一线时,韩氏并未伸出援助之手,我为郝氏着想是天经地义的事。” 陆敏珍冷笑一声:“郝知章,就算你拿回了郝氏债权,韩氏想要置它死地,也是绰绰有余的,你自已掂量掂量吧!而且染染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你不要逼我出招。” 话落,拍一声,电话挂了,拿着电话的郝知章一脸阴沉,手捏紧手机,狠狠的。 郝染走上楼,敲开了蒲韵华的房门,此刻蒲韵华正拿着一本经书,看的入神。 “阿妈。”郝染轻喊了一声。 蒲韵华头也未抬,冷淡应了一句:“有事?” 见她这般淡漠的态度,郝染的脚步有些迟疑,滞在了门口,脸上沁着为难,但还是回了句:“我回来看看你。” “真是有心。”依旧是不冷不淡的一句。 这样的冷嘲热讽,刺痛着郝染的心,她真不该来,阿妈永远都是这样对她,不管何时何地,态度永远也不会改变。 想到这,她彻底凉了,罢了,不要再去自讨没趣了,这样便这样吧! “既然你没空,我不打扰你了。”她亦也冷淡的应了一声。 话落,转身拉开门,只是当她正要踏出房门时,传来蒲韵华的依旧淡薄的声音:“你要结婚了,我这个做母亲的,恭喜的话还是该说的,就祝你幸福吧!” 这话甚是勉强,虽然是祝福的话,却没有一丝祝福的喜色,这是一位母亲对即将出嫁的女儿说的话,真的可笑。 她将嘴角往两头微翘,渗出浓烈的讥讽,深吐一口气的淡寡的应道:“谢谢!” 话落,身子移出了房门,顺手掩上门,无力的靠在墙壁上。 是不是她以前有地方做了什么让母亲痛恨的事,所以才会这样对她? 世上有哪位母亲会这样对女儿的,应该只有她的母亲才会这样吧! 怀着失落的心情,她在闺房转了两圈,才下楼,福伯看见郝染,一脸和蔼问道:“大小姐,你今晚不在家住吗?” 她泛起个微笑,“福伯,我不在家住,孩子晚上粘的我紧,所以我得回去。” “大小姐,有空的时候把小少爷带回来我们见见,老爷其实也挺见小少爷的。”福伯笑应。 看着福伯那张慈祥的脸,郝染泛起一抹好看的颜色:“好,有空我会带希希回来。福伯,我去跟我阿爸道声别。” “好。” 郝染微微莞尔告别福伯,跟郝知章说了两句,才离开郝家。郝知章说派司机送她,被她拒绝了,因为徒步也只是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了。 她走出郝家大门,刚往前走两步,一具身形修长,高大巍峨的身影跃进她的视线中,那抹身影在路灯照耀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微微风风拂过,荡出温润的暖意。 她嘴角亮出个漂亮的弧度,加快脚步,往他方向走去,她纤瘦而透着气质的身影也落进了路灯下人的视线中,他勾起薄唇,轮廓分明而冷酷的脸孔比昏暗的路灯柔上几分。 “你怎么来了?”走到跟前,她轻快问了一句。 “我等你。”他笑的如春暖花开,同时伸出手。 她也伸出手,拉住那苍劲有力的强臂,一脸笑意。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拉着他往前走。 “我也刚回来,回到家,见你不在,刘嫂说你回家一趟,所以我就走了过来。”他略带磁性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温柔,在这样清爽的夜晚下,煞是养耳。 “我回来看看。”她道。 “嗯,甚好,距离近,以后你想回来便可以回来。” 她突然把头倾在他肩膀上,糯糯说:“谢谢你。” 她知道,他特意把房子安排的这般近,无非是方便她,这种细微的举动,足以代表着他的用心,他对她的感情真真实实。 他伸手将她揽住,不悦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 她轻笑,望着前边透着淡淡的朦胧的道路,心感平静,他们好久未曾这般散步了,好似这样的光景只是在校园里有过,当时两人正是热恋期,每晚都会在校道边散步,也是这样安静,美好。 此刻,她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楚熠,记得我们以前在校园里也曾这样静静的散步吗?”她轻声问。 他笑一声:“当然记得,现在我们是在重温当时的感觉。” 突然,一阵风轻轻拂过,两人投在地上的影子衣角翩翩扬动。 郝染迎着风,感叹着:“这长长的路,真希望一直这样走下去,静谥而美好。” 楚熠擦了擦她的手臂,笑应:“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每天来散步。” 她叹道:“你这般忙,哪有时间每天来散步?创世并不在青城市。” 虽然创世在港市,但他是可以在青城市办公的,于是打消她的顾虑:“我最近因海港城的工程,都会在青城市,而创世的事我在青城市照样是可以办公的。” 第157章 以后都要在一起 她仰头一笑:“你看你,现在身兼数职,海港城的工程、森林湖工程等等,你哪儿能顾的过来。” “染染,这些你无须担心,一切我都会解决,往后,每天我都会早点回家,陪你一起散步。” 听听就觉的美好,郝染哪能不动心呢?娇笑一声:“你是个超人,什么事都能解决,那拭目以待!” 他一脸笑意,转首轻捏她的脸蛋,接着又道:“明天我们去拍婚纱照,结婚那天穿的婚纱还要多两天才能到。” 她滞住话语,目光落在远处,脚步依旧缓缓而行,半响她才问:“楚熠,景天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昏暗的灯光下,那张俊脸即时滞住,深眸闪过一丝波澜,在这样的不强的光芒下,难以察觉。 “染染,景天的下落,我一定会查到的,你别担心,你要相信我,别想那么多,现在你只要安心等着做我的新娘便好。” 他温柔的话语,并没有在郝染心里产生安抚。 她清彻如泉的眸子,怔注着他:“楚熠,景天是我的亲弟弟,他一定不能有事,如果他真出事了,我不敢想象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没有希希,我们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有希希,他需要一个健全的家。” 楚熠即时停住脚步,扳正她靠在他身上的身子,脸上的柔和突然消失,复上一层冷若冰霜色度。 “染染,你答应嫁给我全是因为希希?”声音突然多了几分冷蜇。 郝染怔忡的望着他,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蹙着眉宇:“这有什么区别吗?” 他抓狂,不由怒吼一声:“当然有区别,你嫁给我不是因为心里爱我?” 她无视他的吼声,翻个白眼:“我因希希嫁给你,和我因为爱你才嫁给你,不都一样么?” 他愤恨:“怎么可能一样?我们撇开希希来说,你心里就没有很爱我的那种?” 她挑了挑眉,一副得意的睨着他:“很爱你呀......好像没有哟!” 某人一听,头顶冒烟,双止圆睁,一如狂爆的狮子,开口便喷火:“没有......” 郝染得意嗡嗡嘴:”那你呢?你突然转变这么大,难道不是因为希希吗?” 郝染已完全被转移了话题,郝景天这个禁区,慢慢的离去。 楚熠还在怒火中,以至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怨念:“我不是早表明过心了吗?是你一直不给我机会的。” 她挑挑眉,一副不以为意,“可你以前都是极度霸道,有了希希后,好像比以前好了些许,我看着全是因为希希的原因。” 某人压下怒火,深呼吸两口气:“我承认我的改善确实有希希一些因素,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爱你,如果我不爱你,就算有希希存在,我也不可能妥协结婚。” 郝染听着这话,心头满意,但表面却装做满不在乎,故意拿乔:“哎,只是我不知道你的爱有多深?” 某人的两条眉,突然像两条毛毛虫急促的蠕动着,快要飞到郝染的脸上去。 染染,你果真变的越来越坏了,耍起心计来可是信手拈来,不过要想比过我,你还差了那么一点点火候。 郝染却将他的表情纳入眸底,心头暗爽。 但突然他脸上闪了个贱贱的笑,接着凑近她眼前。 “你能让我进多深,我的爱就有多深。” 郝染脑子一轰,脸上即时铺上一层粉红,接着怒道:“你这个流氓,满脑子都是不正经的思想。” 说罢,扬手捶打过去,而楚熠一脸故做极爽的表情哀叫:“哎哟!你轻点,轻点了。” 这样的流气浪荡的话语,引的路人投以侧目,郝染满是难为情,眼明手快的捂住他哀叫嘴,愤恨喷了一句:“你叫春呀!” 可楚熠很不正经的点头,郝染彻底投降了,这个男人脸皮比牛皮还厚,也不知羞,只好狠狠的威胁着:“你要是再发出声音,我会让你晚上吃白菜。” 楚熠突然拿住她的手,一个劲的吻着,边吻边说:“没关系,我吃白菜,你吃萝卜,又大又粗的萝卜,你一定爱吃。” 郝染即时顿住,片刻就反应过来,他这是‘性’暗示,狠狠甩开他,不咸不淡的丢了一句:“晚上我跟儿子一起睡。” 话落,往前走去。楚熠一听,不得了,赶紧追上前去,“那可不行,你跟儿子睡怎么吃萝卜。” 她刹住脚,泛起一个妩媚的笑:“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吃萝卜。” 他嘴角噙着的一抹笑:“你看你又口是心非了,你最爱吃萝卜了,每次你吃的都爽的舒服。” 郝染呲牙,停住脚步,愤愤道:“我真想咬死你。” 他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嘿嘿两声笑:“你才舍不得咬死我,咬死我了,你就没有萝卜吃了。” 她狠狠的拧了一把他的胳膊,“哼哼,我要萝卜,随便伸个手指一勾,萝卜们就会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某人一听,脸上突然一沉,吼了一声:“你敢。” 郝染推开他:“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接着笑着往前跑去。 楚熠快步追了过去:“你要是被我逮到了,你就惨了。” “那得看你能不能逮到我再说。”郝染边说边跑,还不忘转首望着身后的人。 可是楚熠的速度快的惊人,两步就快要追上她,她急的加快步子。 突然,身子腾空而起,被他扛在了肩上。 “喂,楚熠,你个浑蛋,放我下来。”她在他的肩膀上喊着。 “你想的美,看我怎么惩罚你。”他怒气冲冲的说着。 郝染已经感到了四面八方而来的注视,满脸难为情,赶紧放低声音:“楚熠,这是大街上,影响不好,你先放我下来。” 可是楚熠没有任何应答,郝染只好再放软声音:“楚熠,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快放我下来。” 楚熠知道她脸薄,这个时候最容易威胁到她,心里暗爽,道:“要我放你下来可以,你回答我三个问题。” 这个时候,她是板上的鱼内,只能任他宰割了,不服气的问:“什么问题?” “你嫁给我是不是心里头爱我?”他依旧大步的往前走去,颠的郝染脑一阵阵的晕眩。 “想好了再回答。”他那浑厚的声音沁着浓浓的威胁。 隐隐透出,如果她的回答不如他意,就不能下来的深意。郝染当然听出来了,心里狠狠鄙视一翻,最后极不情愿的说:“是。” 楚熠满腹愉悦,嘴角微微沁出笑意,依旧大步往前走,接着是第二个问题。 “你爱吃我的萝卜吗?”他很不要脸的问。 该死的男人,这话他也敢问。 “宝贝,赶紧回答。”他突然催促着。 她双手攀住他的头,恨不得拨光他头上的头发,但强不过他的强硬,还是应了一个字:“爱。” 某人心头已经是一片灿烂的阳光了,走起来的步伐也变的轻飘飘了。 “第三个问题是什么?赶紧问,我头都晕了。”她不由怒喊一声。 “第三个问题便是,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都不准离开我的身边,离开希希的身边。” 她不由的蹙眉:“你这算是什么问题,你这简直就是压迫我回答。” “我说是问题就是问题,赶紧的回答。”楚熠那语气简直是土霸王的气势,红果果的压迫。 可是郝染这时,脑海中想到,话题就是从景天开始的,景天的问题还没解决,倒让他给她枷锁了,真的是不划算呀! 可就算他真的这般强硬,她也要问清楚景天的事。 “那我问你,景天真的不会有事吗?” 楚熠一顿,几秒后,霸气十足的回应了她一句:“相信我。” 听着他笃定的语气,心头才缓下那层顾虑,轻轻的应了一句:“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们。” 这样的柔情的话,瞬间温润着楚熠的紧张的心,其实在郝染一问郝景天的事时,他是担心的,他担心如她所说,如果郝景天真的有什么事,他们的关系会隔着一层障碍,想要踏过这层障碍,那得有多难。 他立即将她从肩上放下来,公主抱的抱在怀里,静静的凝视她,脸色凝重。 “染染,我们在一起真的太不容易,所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轻易放弃。” 他的声音是沁着浓浓的感性,一直以理性示人的楚熠,在这个时刻,竟然也会流露出感性。 感性的他,撩起郝染心底的那根柔弦,于是温顺的点了点头。 “嗯。” 她看的出来,他也有担心,他脸上那抹凝重,已经体现了他的担心了,景天,你真的不能出事,啊姐的幸福,全在你身上了。 她的点头应答,催开了他脸上的笑意,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比平常更为俊朗帅气。 惹的她环抱着他颈的手,突然松开一只,然后轻轻复在他的浓眉上,接着一直往下移,经过他的眼,鼻,脸颊,最后是唇。 “宝贝,你公然在大街上引诱我是不是?”楚熠被她这般撩拨的浑身热血,说话的声音变的极为压抑。 她很无辜的眨着大眼:“我有吗?” 看着她无的脸色,他浓眉竖立,牙痒痒低吼一声:“不想我在大街上把你吃了,就给我安份点。” 她羞红脸低首,应了一句:“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已走。” “都快到家了,不在乎这几步了。”楚熠置若罔闻说。 “哎呀,不好啦,一会回去让佣人看到笑话,你快放我下来。” 他甩了个不以为意的白眼:“有什么好笑话的。” 郝染不淡定了,俏眉一皱,脸上闪出凶悍的表情:“楚熠,你快点放我下来,刚才你说过,回答了你三个问题,你就放我下来的,可不许耍赖。” 他睨了她一眼,见她气鼓鼓的,只好停住脚步,慢慢的把她放下来,不悦的嘟喃一句。 “别人想我抱,都想不来,你倒好,我抱着还觉的丢人。” 郝染见被放下来后,为了安抚他,于是笑笑的拉住他的手:“这是大街上,要抱回房间让你抱个够。” 听着这话,楚熠才顺气,泛了个笑意,“这还差不多。” 话落,他才拉起她:“我们回家去。” 短短几个字,却沁出浓浓的爱意及温暖 相伴的身影,在这条长长的人行道上,耀眼,如幕布上的一对璧人,俏丽俊逸,温暖人心。 这晚的夜色,因两人的身影,增添了一抹温色,浓烈而香醇。 接下来两人的行程都排的满满的,婚纱照占去了一天的时间,把郝染累的浑身散架。 但楚熠却很热衷,其实他对拍照一直排斥,但因为是婚纱照,所以他兴趣十足。 开心的完成婚纱照后,接着就是试结婚典礼上的婚纱了。 婚纱是日本大师出手,完成后空运到青城市。 这天,楚熠带着郝染去婚纱店试穿,而谢芯也刚到达青城市,于是郝染将她喊了一同而去。 当两人看到婚纱时,嘴巴惊成o形。 婚纱镶满钻石,总共有九百九十颗细钻,分别分布在各得不同的部位,正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些钻石是真的还是假的?”谢芯惊讶良久后,问了一句。 一旁的楚熠挑了挑眉:“你认为呢?” 谢芯不自然的笑了笑:“看着像是真的。” 郝染摸了摸,喃喃道:“应该是真的吧!” 话落,郝染拿起一颗钻石,放嘴里一咬。 这个动作,震惊了众人。 郝染用力一咬,却发现坚硬无比,而且还发现自个的牙齿痛了,赶紧放开。 但表面上却故做镇静,吐了一句:“芯芯,这钻石是真的。” 说完,捂住一旁的牙齿,心里暗苦,天呀!牙齿好痛,该不会弄伤了牙齿了吧!她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如果弄伤了牙齿,可真的丢死人了。 她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方法的,她脑子进水了吗? 一旁的谢芯见状,蹙了蹙眉:“染染,你咬伤牙齿了?” 郝染投了她一个苦瓜脸:“不知道,但是感到有点痛。” “你个神经大条的女人,那是钻石呀,这样咬下去当然痛了。”一旁的楚熠怒吼一声。 郝染投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的他一脸恨妻不成钢,沉着脸色走了过来。 到她身边,才温柔的问:“伤到了吗?” 她挤了个笑:“现在没那么痛了。” 他叹了一口气:“以后不准这么鲁莽了。”语气充满着心疼。 她无奈的嗡嗡嘴:“我就是试试而已。” 他无奈摇了摇头,他的妻子,竟然怀疑他的钻石是假的,而且还当众拿进嘴里咬,怎么会有这么二的女人?她真是千金小姐吗?他看还不如乡下小丫头。 一旁的季如风却笑到内伤,“哈哈,大哥,嫂子可真的太逗了,竟然把钻石拿进嘴里咬,哎哟,这是我第一次见,天下奇闻。” 这话惹来谢芯的不悦,一脸鄙视:“真是孤陋寡闻,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电视上试金,都拿牙齿咬吗?” “一国的,真的太好笑了。”季如风依旧在笑。 一旁的希希无耐摇了摇头,但还是替郝染跟谢芯讲了句公道话:“季叔叔,这你就不懂了,妈咪跟芯芯姨这叫做真性情。” 一旁的谢芯高兴的跑到希希的身边,抱住他亲了亲,“我家希希就是聪明,有些人,连小孩的智商也比不上。” 话的后尾充满着浓浓的鄙视。 季如风一脸难堪,脸僵硬的望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面对她,斗嘴,他永远没赢的机会。 希希对谢芯的热情有些心怵,想擦干净她亲过的地方,但又担心惹她伤心,只好跑到郝染跟前。 “妈咪,你没事吧!”稚嫩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关切。 郝染朝希希投了个微笑:“没事。” 一旁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对着郝染说:“郝小姐,试婚纱吧!” “好。”她笑了笑。 接着跟着工作人员走进那换衣间,留下这几个人。 一旁的希希便跑去洗手间,去洗他脸上谢芯留下的口水,而楚熠也跟着工作人员去试他的结婚礼服去了,只留下季如风及谢芯。 季如风选择了一张椅子坐下,谢芯也选择了一张椅子坐下,但是她选择的椅子却是离季如风有一段距离,只是刚坐下,就传来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她忙从包里拿出手机,望见号码,脸上闪出柔柔的笑意。 而她这个表情,落进了季如风的视线里,眼神不由一蹙,紧接着传来她轻柔的声音。 “喂。” “” 她脸上闪出笑容:“你这么快就忙完了。” “嗯,我还在跟我朋友试婚纱,要不然你先回酒店休息,我忙完了再跟你汇合。” “好,那我就挂了。” 谢芯一脸笑的意挂了电话,满脸甜蜜的把电话放回包里。 在一旁一直用眼角余光睨着她的季如风脸色黑沉,他看出来了,跟谢芯打电话的是个男人,她又找了个男人?还真是耐不住寂寞,片刻都少不了男人。 其实他哪儿猜的到,这次谢芯来真的。 十几分钟后,楚熠身穿着一身黑色高质料的礼服走出换衣间,黑色哑光质料的礼服,将他衬的愈发帅气高大,一如天神降临,无以复加。 季如风站起身走了过去,“大哥,就算是大明星站在你跟前都要黯然失色上几分。” 楚熠却一脸不以为意,“只要跟染染相配就行。” “大哥,你太没自信了,你绝对是配的上郝染的。” “这句话我倒爱听。”楚熠对着镜子扯了个笑容。 这时,郝染也从换衣间走了出来,婚纱上的钻石熠熠生辉,将她照的光彩动人,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赞美都显的逊色了。 郝染娇羞的微笑着,而楚熠看着娇美明艳的她,整个人失神了,直到传来谢芯赞叹才回神过来。 “哇,染染,你穿上婚纱,简直如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美,果然大师级出手的就是不一样。” 楚熠走上前去,牵住她的手:“染染,你真漂亮。” 郝染亦回了他明媚的笑颜:“你也很帅!” “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谢芯不由的赞叹着。 “哇,爸爸妈妈,你们穿的真漂亮。”希希突然出现,一脸闪喜悦的光芒。 “儿子,你也有礼服,一会让啊姨带你去换。”楚熠满脸笑意的望着希希。 “那有漂亮的小妹妹吗?”希希突然问了一句。 谢芯摇了摇头:“希希,你这么小就知道找漂亮的小妹妹,以后还得了。” “芯姨,你都不知道,在学校里,很多女同学都对我有意思,我是想着,我还是不要穿的这么好看,省的一会又伤了人家的心。” 众人听完,狂吐血。 谢芯叹道:“染染,你生的妖怪吧!这么小就深谙此道了。” 季如风却接话:“希希,你得穿好看点,人家喜欢你是你的魅力,你要像季叔叔一样。” “季叔叔,我看我还像爸爸好点,你看你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多凄惨。” 谢芯却笑的花枝烂颤,“哈哈,希希好样的。” 季如风一脸气愤,郝染跟楚熠亦也相视而笑。 “希希,当然有漂亮的小妹妹,到时她跟你一起当花童!”楚熠笑后才说。 “她叫什么名字?”希希问。 “郁糯糯。” 郝染一怔,“糯糯?” “对,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小公主。”楚熠一脸深情的凝望着她。 郝染的脸上即刻露出灿烂的笑容:“真的太好了,又可以见到糯糯了。” 一旁的希希看见妈咪的笑容,眉宇一蹙:“妈咪,你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小女孩。” 郝染投了个大大的笑容:“当然,你不知道她有多可爱,粉嫩粉嫩的,到时你也会喜欢她的。” 希希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意吐了一句:“一听就像巴比娃娃,那种有公主病的巴比娃娃我才不喜欢。” 郝染一听,扶额。 谢芯却适时插话进来,“希希,你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可别看着漂亮的小妹妹流口水哈!” 希希睨了她一眼:“芯姨,我看着你这样的大美女才会流口水,看小妹妹不流口水滴!”说完,还朝谢芯闪了个桃花眼。 惹的谢芯哈哈大笑,又是揽住他猛亲,亲完豪姐般的大赞:“我这个可爱的小希希真的很会讨女孩子喜欢,以后你一定会秒杀一片菲林的全民男神。” 希希却很鄙视一声:“全民男神?太贬低我了。”接着又抱怨着:“芯姨,你的口水沾到我脸上了,好脏的。”说完还用手擦了擦脸。 谢芯脸瞬间垮了,敢情这小家伙还嫌弃她的吻? 皱着脸,不悦道:“希希,你嫌弃啊姨的吻?” 希希白了个眼:“芯姨,我的脸只沾妈咪的口水,其他女子的口水一概不给沾。”那语气要有多神气便有多神气。接着,便跑向洗手间去了,看的谢芯头顶冒烟,吡牙裂齿的。 郝染跟楚熠站在高处,不由的摇了摇头,暗叹,儿子真的太有性格了。 季如风见谢芯在希希那头也受了憋,不由的暗爽。 第158章 烽火弥漫 “我这婚纱很合身。” “不需要改吧!” 一旁的工作人员,左右瞧了瞧,笑着道:“楚先生,郝小姐这婚纱刚刚好,无需改。” “那就好。” 两人看着镜中的身影,相视而笑。 “楚熠,这婚纱太奢侈了,要是掉了一粒钻石,那可亏了?” 楚熠闪了个安慰的笑。“放心,钻石全是手工弄上去的,是不会掉的。” 郝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就好,其实无须用钻石,用水晶代替也一样。” “那可不一样,钻石代表坚贞的爱情。” 郝染微微莞尔,这话,真的很是温暖人心,但于她的性格,她还是说了一句:“坚贞的爱情是放在心内的。” 楚熠挑了挑眉:“我现在需要表达出来,省的你在糊思乱想。” 她糗他一个眼神:“好啦,我信了。” 楚熠这才绽放出浓浓的笑意,郝染也是笑的异常开心,试完婚纱,郝染由工作人员带进换衣间脱婚纱。 当快要脱掉时,郝染一个失神,手不小心的勾到了钻石,即时传来一声‘叮’,那是钻石掉在地上的发出一声响。 郝染猛地一怔,这一刻,她的魂被这声音打碎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不安的喊道:“钻石掉了一颗。” 因为婚纱太大,挡住了地板,必须把婚纱拿离,才能更好的找到那颗掉下的钻石,于是工作人员说:“郝小姐,别担心,先把婚纱脱掉,一会再找。” “好。”她心神不宁的应了一句。 虽然心头七上八下,但她还是压下心头的不安把,小心脱着婚纱。 在工作人员帮忙下,终于将婚纱褪去,急忙穿上衣服,见工作人员还在地上寻找,不安的问了一句。 “还没找到了吗?” 工作人员抬首很有耐心的回应:“钻石比较小,很难一眼就看到,没事,多找找一定会找到。” “我也帮忙找。”话落,她低下身子,跪在地上,四处扫视。 突然,一个纸箱下,她一道亮光闪进她的眸子内,那道亮光,就是掉下的钻石所发出来的光芒,她松了口气,伸手将它拾起。 “我找到了。” 工作人员立即抬首,起身,走到她身旁,看见她手里的钻石,笑应:“找到了就好,我们看看是婚纱哪个地方掉的。” 话落,又开始查找,一阵忙活后,终于查到了何处掉落的。 工作人员则对着郝染说:“郝小姐,别担心,我们一会弄好它,便行。” “好。” 但心头却无法安宁,看着掉落的那处,心里轻轻暗吟。 楚熠说不会掉,但它却掉了,可见任何事都没有绝对。 那么,钻石的掉落是不是预兆着什么? 用楚熠的话说,钻石代表坚贞爱情,可它却掉了,那坚贞的爱情能否不被凋落呢? 希望一切都只是她杞人忧天吧!一切都会顺利。 当她走出换衣间,楚熠迎了上去,见她的神色有些晃然,拉住她的手问:“怎么了?” 郝染抬首凝望着他:“钻石掉了一颗。” 楚熠一愣,片刻缓过神,说:“没事,让他们再重新弄上去就好,不必大惊小怪。” 她嗡嗡嘴,没有说话,对,不要大惊小怪,她这样安慰着自已。 这时,谢芯的声音传了过来。 “染染,婚纱试好了吧!” 她转望谢芯:“嗯,试好了。”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皱了皱眉:“芯芯,你的伴娘服还没试,让工作人员带你去试。” 一旁的工作人员很识趣的走了过来,对着谢芯说:“谢小姐,请跟我来。” 谢芯一脸愉悦离开,而季如风也跟着工作人员去试礼服,这时希希从洗手间跑了回来。 “妈咪,你跟爸爸都试完了礼服了?” “对,希希。”郝染笑应。 这时,楚熠却说:“妈咪带你去试你的小服礼。” “好吧!” 带着儿子去试礼服去了,一切都办理妥当后,已是十二点了。 一行人往‘默浮’而去。 ‘默浮’ 楚熠,郝染,希希,季如风,谢芯,还有谢芯的新男友陈哲,坐在一间厢房内,气氛有些诡异。 谢芯在陈哲踏进房间后,则一脸笑意朝众人介绍:“各位,这是我男友,叫陈哲。” 声音爽朗,透着无边的喜悦。 接着转对陈哲一一介绍着:“陈哲,这就是准新娘,我的死党闺蜜郝染,一旁的是准新朗,楚熠先生,那位小帅哥就是新朗新娘的儿子,希希......”到季如风那边,她顿住了,停顿片刻,才继续道:“那位是季如风先生。” 陈哲脸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高瘦高瘦,十分的斯文帅气,脸露笑容打招呼:“大家好。” “你好,陈先生。”郝染笑应,楚熠则是朝他点了点头,露了个笑容。希希也朝陈哲露了个大大笑容,还很狗腿的奉承了一句。 “陈叔叔,你可真有福气,芯姨长的这么漂亮,所以我长大后就想找像芯姨那般的人儿。” 话落进了谢芯的耳里,惹的她哈哈大笑,“染染,你儿子真是人精。” 陈哲一脸笑意,凝望着希希:“希希说的没错,我很有福气。” 郝染宠爱的摸了摸希希的头,“你嘴巴哪里学来的这般甜腻。” 希希朝她露了个六颗牙齿的笑容。 一时间,众人脸上透着浓烈笑意,唯独季如风,在陈哲向他问好时,直接给了人家个糗脸色。 弄的陈哲有些悻悻然,谢芯见状,对着陈哲说:“你坐着。” 一旁的季如风脸都气青了,他没想到谢芯竟然真的交了男友,而且这个男的看起来还不懒。 虽然他前段时间已做了放弃的念头,但今见她较他先前交男友,心头十分的不爽。 一旁的楚熠发觉了他的状况,嘴角不由的泛了个笑意,他倒要看看,季如风是否真的放弃了谢芯。 郝染一直打量着陈哲,看着他跟谢芯站在一起,十分般配养眼,轻笑启唇:“陈先生,芯芯在感情上可是很纯洁的,你别看她说话一副豪姐的气势,但是你是她真心愿意交的第一个,所以陈先生一定要好好对待芯芯。” 陈哲推了推眼镜,一脸笑容:“芯芯很率真,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郝染一听,心头欢喜,感叹着芯芯终于找到她期望的那一份爱了。 以至待在餐桌上,郝染看着陈哲体贴的夹菜给谢芯,暗暗赞许,于是笑应:“芯芯,我结婚那天,一定把花棒丢到你身上。” 谢芯朝她闪了个感激的眼色:“那你可要看准了。” 郝染捂嘴一笑:“你接住花棒,下个结婚的人便是你了。” 陈哲这时又插话:“其实我们过不久就准备订婚了,介时还请大家赏脸。” 郝染惊讶的直张嘴,半响惊喊:“一定会到场,想不到芯芯,你竟然会成为闪婚一族,真的太好了。” 谢芯剜了她一眼:“染染,你该用一见钟情来诠释闪婚,闪婚都是一见钟情的成果。” 郝染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一见钟情。” 整个餐桌上,几乎都是郝染跟谢芯两人唧唧喳喳聊着,楚熠则是一旁当陪伴,而季如风一脸黑沉,心头愈发烦躁,他听见谢芯跟眼前的男子快要订婚了?脑子便一片空白。 再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他实在无法沉默下去,在陈哲正要夹菜给谢芯时,插了一句:“这位陈先生是吧!” 陈哲寻声,投过视线,季如风继续说:“你还不知道吧!谢芯可专挑有钱人下手的,你可别被骗了。” “季如风......”谢芯气怒吼了一句。 陈哲投了个斯文大气的笑:“季先生,其实我不算是有钱人,我是一个公务员,日子算小康吧!而芯芯也只是想找个安份的人过日子。” 季如风一滞,没想到谢芯竟然选择一个小小的公务员了,脸突然闪出一抹恶作剧的笑意:“可能她是厌倦了以前周旋在有钱公子哥身边吧!你不知道她以前的男友可是一大堆,都是有钱的公子哥,陈先生我可劝你好好想清楚。” 话落,谢芯拿起桌上的那杯水,直接朝他泼了过去,一脸怒火:“季如风,我的过往不需要你一个外人在这儿七嘴八舌的。” 季如风这是第二次被谢芯泼水,气的浑身站了起来,“谢芯,你这是第二次泼我水,你信不信我.....” “怎么着,想打人吗?”谢芯火大的怒吼一声。 瞬间火药味弥漫空中,在两人之间越散越浓,好好一顿饭,突然变成锋火弥漫。 惹的一旁的楚熠出声调和:“如风,给我坐下。” 季如风一脸怒火,无奈的用手扫了扫脸上的水滴,接着才坐回椅子上。 谢芯这边便由郝染劝慰着:“芯芯,别那么大火。” 谢芯亦一脸气愤的坐了下来。 一旁的陈哲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勾了勾唇:“其实芯芯的过往她有跟我说过,我是个很开明的人,谁没有过往,这些我不看重。” 季如风听着这翻话,心头愈不是滋味,看来这陈哲已经迷上了谢芯了,而谢芯也有陷情的趋势,在这样的气氛下,他已经无法淡定的再呆下去了,他需要安静安静。 “大哥,大嫂,你们吃,我这一身湿,就不逗留了。”他一脸平淡,但隐约却透着一抹苦涩。 话落,高大的身子从位置移离,转身,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离开了这间包厢。 因为季如风的离去,房间即时安静不少,这时,希希却说了一声:“芯姨,季叔叔伤心了。” “希希,以后你可不能像那种人,不然也会被人泼水的。”谢芯笑应。 “我当然不像季叔叔,他对喜欢的人都不敢大胆追,很弱。”希希吐了一句。 众人僵化,谢芯闪了个白眼,郝染赶紧圆场。 “我们吃饭吧!” “对,吃饭。”陈哲笑应,但是他眸底流过一抹暗影。 这顿饭最后在无声无息中结束了。 第159章 你只能跟我 午饭结束后,郝染跟着谢芯到了她住的酒店里,而希希则是被楚熠先带了回去。 一到房间谢芯即时拿出家里带来的产品。 “染染,这是我妈让我带给你的,你一会拿回去。” 郝染见是吃的食物,双眼放光,笑意吟吟的接过来,当场便把它打开,看见里头都是她爱吃的美食,喜的大笑。 “谢妈妈对我真的太好了,做了一大堆好吃的,拿回去好好享用。”话落,合上袋子,将食物放于一旁。 接着正色的凝望着谢芯,其实她到这儿的原因,无非是想清楚谢芯真实想法。 刚才她从季如风受伤的表情上看出来,他对芯芯还是有感情的。她就不相信芯芯看不出来,于是开口询问着。 “芯芯,你真的选择跟陈哲了?” 谢芯侧头凝视她,泛起个妩媚的笑意:“嗯,我感觉陈哲是那种过日子的人。” “其实我看季如风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她滞了滞说。 谢芯耸耸肩,娇俏的叹了一口气:“他跟我天南北辙,而且他那种花心性子,不是我可以驾驭得来的。” 郝染见她表明心迹已经做了决定,也不再劝阻,笑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所以你一定要得到幸福。” 谢芯一听,不由剜她一眼:“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过两天就是你的婚礼了,你一个准新娘竟然对我说这种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过两天是我的婚礼呢?” 说到婚礼,她这心里总有一种不安,敛下眸子,她这个表情,身边好友的谢芯即时看出些痕迹来,蹙眉追问。 “怎么了?难道你也有婚前恐惧症?” 只见郝染深叹一声:“我也不清楚是否婚前恐惧症,但是我总有一股不安的念头在心底盘旋着,今天试婚纱时,婚纱上的钻石掉了一颗。” “哎呀,掉一颗也没事,我们穿的衣服扣子不也常掉吗?你干嘛担忧这个?” “景天一直没消息,我就担心景天会发生什么异状,你知道一旦景天发生了什么异状,我跟楚熠怎么可能还走的下去。” 谢芯不由的安慰着:“景天大个人了,应该不会出事的。” “那为什么他不跟我联络呢?他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吗?”郝染皱眉,一副不安。 谢芯被问倒了,找不出合理的理由来劝慰,但现今大婚在即,她只好说:“好了,你别想太多,如果景天真的遇上不好的情况,楚熠也会查的到的,怎么可能会杳无音讯呢?” 其实郝染脑海中存个猜想,就是景天有音讯的,但却楚熠压住了。所以他才让肖正毅帮忙去查,而现在她也只有等消息了,但说到底,她是不希望如她怀疑那般。 “希望吧!希望一切都好好的。”她泛了个笑容。 接下来,两人自说了会话,讨论了些婚礼上该注意的细节,郝染才离开。 只是郝染刚离开,季如风便找上谢芯了,谢芯站在门口,看见季如风的身影,脸色即冷。 “你是不是找错门了?”谢芯冷笑一声。 季如风一脸凝重,微长的头发凌乱不堪,眼神肃穆,怔怔的注视着谢芯,谢芯被他这种表情搞的有点心怵,不再问话,手中一推,门缓缓关上,可就在门跟门框即将吻合时,一只强劲的手挡住了。 谢芯即时来火,愤然而起低冷了一句:“季如风,你要发疯请你去疯人院,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看你发疯。” “谢芯,我们谈谈。”季如风脸上没有发怒的症兆,声音平静的不同以往。 “没什么好谈的,我们话一直就不相对,请你离开吧!”谢芯亦也平静了声音。 可季如风却一把推开门,径直踏进她的房间。 “喂,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季如风停住步子,转身凝望她,开口便是责问:“你以为那个陈哲真的不会介意你的过往吗?” 谢芯听着这话,真觉的是天下极大的笑话,她的过往,她有什么过往,她清清白白,无非是认识的男人多了些,难道这也有罪? 就算是陈哲会介意,那也轮不到他来说事,想到这,她冷嗤一声:“季如风,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请你出去。” 可季如风却坐在刚才郝染坐过的位置,一语不发,看的谢芯火大,愤恨的拉起他的手,吼一声:“给我出去。” 可是季如风的力气大过她,将她一扯,谢芯被他扯进怀中,片刻,她唇即时有一道温热的物体盖住,紧接着是一阵男性气息涌进她的鼻间。 谢芯懵了,季如风竟然在吻她,待她反应过来,才急忙挣扎,只是却被季如风死死的钳住,她无力挣扎,正在这个时刻,门口传来一声:“芯芯......” 话,突然中断,这时,季如风才放开她,谢芯得到释放,立即站起身,望着门口的陈哲, “陈哲,你听我说,刚才不是你看到那样的。”谢芯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陈哲一脸阴骛,半响才道:“对不起,我忘记敲门了。” “陈哲......” 可陈哲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而是说了一句:“我先回房,你们聊好后再说。” 话落,转身关门,谢芯急的追到门口,打开门:“陈哲,真的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陈哲停住脚步,半响才说:“芯芯,我需要冷静一下。” 话落,再次踏起步子,走进他的房间,看着陈哲冷然的背影,谢芯知道,他误会了。 这一切都是里头那个季如风造成的,想到这,她愤然转身,气呼呼的走到他跟前,接着便是一掌往他脸上落去,但却被季如风截住,而且先发制人的说。 “谢芯,那个陈哲这样就误会你了,可见他对你是不信任的,你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谢芯怒目相对:“我们在一起和不在一起,都跟你没关系,季如风,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对我骚扰,我一定不放过你。” 季如风却露了个无赖的笑:“那你就不要放过我,谢芯,我现在把话搁在这儿了,你,妄想跟其他男人结婚,因为你的身体已经被我看过了,所以你只能跟我了。” 这强硬且充满气魄的话,如一颗重弹,甩向了谢芯,把她炸的头脑一片浆糊。 这个男人脑子有毛病吧!或者他是被鬼附身了,满腹愤恨的冷嗤一声:“简直是神经病,给我滚出去!” 季如风给她闪了个笑容,“我出去没问题,但是谢芯,我说的话你别不当真,你好好准备当伴娘,我当伴郎,正好也凑成一对。” 说完,季如风哈哈大笑起身,往门口走去。 谢芯气的想过去给他一脚,但又担心被他反制住,一如刚才她没打着他,还被吻了,所以她压住那股冲动,只用眼神凌迟着他的背影。 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走出她的房间,暗暗发誓,季如风你这个浑蛋,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意的。 郝染一直等待肖正毅的电话,但肖正毅那头并没有任何音讯,她也并不敢打电话去询问,反而是怀着驼鸟的心态,能拖便拖,还心里暗暗想着,一切都会好的。 终于,到了结婚之日了,他们的婚礼是隆重而盛大的西式仪式。 地点安排在了海边,这天的海风甚小,风和日丽,会场安置的异常温馨,四处飘扬着粉色的纱缦,气球,鲜花,蓝天,一派喜气洋洋...... 在沙滩上搭建了主婚台,唯美而浪漫。 十点时分,宾客陆续抵达现场,到场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众人到达现场后,便在温馨而宽广的海滩上,举杯畅聊,把言欢笑。 楚熠在人群中接爱大家的祝福,郝染则坐在婚礼的休息间,由谢芯及希希陪伴着,她身穿镶满钻石的婚纱,化着与之相互的妆容,光彩照人,明艳万分。 “妈咪,你今天真漂亮。”一旁身穿黑色西服的希希仰着头,亮着光芒笑道。 “那当然了,今天你妈咪是新娘子。”一旁的谢芯摸着希希的头。 “芯姨,别摸我的头。”希希的语气带着不满。 谢芯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不必打扮的太帅的吗?正好,芯姨给你造个发型。” “你这样是给我妈咪脸上摸黑,你见过花童头发凌乱的吗?”希希仰着头,一脸无色,但却可以看出透着渗人的气势。 谢芯无言以对,最终还是闪起个漂亮的笑容:“好,芯姨错了。” 希希这才露了个笑,狗腿说:“芯姨,你今天也很漂亮。” 谢芯一听,喜上眉梢:“你这家伙小小就这么会哄人,以后还不哄死女孩子。” 希希不以为意说:“那种要人哄的女孩子,最龟毛,我才不要哄。” 谢芯翻了个白眼,一旁的郝染抿着嘴笑,接着又传来希希的声音。 “芯姨,今天季叔叔也好帅哟!你跟他站一起,好配。” 谢芯脸色顿时冷下,语气不佳说:“希希,你是要惹啊姨生气么?” 希希即时噤声,一副可怜兮兮的望着谢芯,谢芯被他这眼神给瞧软了,“好了,啊姨原谅你这次,下次可不行了。” 他才露出个帅气的笑脸。 说到季如风,一旁的郝染即时凝着俏眉:“芯芯,陈哲怎么突然就先回去了?不是说好了参加完我们的婚礼才走么?” “他突然有事。”谢芯一脸无色的说。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让郝染知道季如风对她做的那些事,等过完这今天再说。 “哦。”郝染点了点头。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谢芯这才过去开门,打开门,看见一漂亮的女子,带着一个粉嫩的女娃。 第160章 突如其来的恶耗 女子对着谢芯说:“你好。” “你好。” 郝染转过首,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影,即时惊呼:“云吟,快进来。” 没错,门口的是白云吟,牵着粉嫩的糯糯踏进休息间。 希希也转望过去,看见那小小的糯糯,一脸无色。 “郝染,今天真漂亮,恭喜你。”母女两踏进休息室,白云吟笑对郝染室恭喜。 “谢谢,云吟,今天你能带着糯糯过来,我真的很开心。”郝染道。 “当然我要来了,这么重要的日子。” “谢谢!”接着郝染转对小小的糯糯问。 “糯糯,还认识我么?” 糯糯眨着大眼精,“当然,漂亮郝染啊姨,你今天真漂亮。” 郝染一听,眉生两花:“糯糯也很漂亮,听见你给啊姨当花童,啊姨高兴坏了。” 糯糯嘴一咧,粉嫩的两颊耀着光芒,红红的小嘴张了张:“啊姨,我当花童很有经验的,妈咪跟爹地的婚礼也是我跟割割一起当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一会糯糯可要教教这位哥哥,这位哥哥叫希希。”郝染笑应。 糯糯把视线投向一旁沉默的希希,而希希正深沉的打量着她,却不想,糯糯说了一句:“他好像比我矮,应该是弟弟吧!” 三位女子轰然大笑,倒是希希一脸不悦,心头暗暗鄙视着:“这位一看是公主病严重的女娃,竟敢说我矮,她也高不了哪儿去,以前我是因为条件原因,吃不到好营养,才没长的高。等我好好吃饭,高过她,睹住她的嘴。” 郝染笑完,对着糯糯说:“这位哥哥因为以前不好好吃饭,所以没长高,但他确是哥哥,他大你一岁哟!” 糯糯这才点点头,但脸上还是露出一副质疑的神色,这更刺痛了希希,愤恨着,咱们这次梁子结大了。 笑完,郝染对着白云吟说:“云吟,别站着,坐!” “不了,我儿子还在外边,我就是把糯糯送来这儿,我先到外头等着,待有空我们再好好聊聊。”白云吟一脸笑意。 郝染点了点头:“好。” 白云吟临走前,对着糯糯特意交待着:“糯糯,一会可要好好表现,不能出差哟!” “妈咪,你放心啦,我又不###第一次当花童。”糯糯一副大人的口气,惹的白云吟宠爱的捏捏她的小脸。 “你这小丫头,嘴越来越利了。” 在笑声中,白云吟离开了休息室,片刻,郝染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不由蹙眉,手也变的颤抖着,但最终还是按下接听键。 “喂,正毅。” …… 突然间,郝染的手机从手上掉落。 手机发出咣当一声,瞬间身壳碎裂,一如郝染那颗还沉浸于幸福的心,此刻也破碎一地。 坐着的她,只觉的天眩地转,眼前的幸福一如空中飘荡着的泡沫,风一吹,倾刻化为乌有,她想伸手去抓,却徒劳。 这狭窄的空间里,空气变的稀薄,一切变的模糊,连呼吸都快要猝停。 景天,你怎么就走了,啊姐不相信,啊姐不能相信,你怎么就走了呢? 泪水,像一颗颗快速飞落的流星雨,明亮却又透着悲痛的哀伤,狂卷她那张满光彩照人的脸儿,脸上的娇艳,被那通电话无情的狂扫,最终只剩一地颓败的落红。 一旁的谢芯被唬住了,急忙问道:“染染,怎么了?你可不能哭,脸上的妆都哭花了,一会就要出去了。” 郝染的心像被刀插了进去,生疼生疼,不由的捂住心口,无声哀怨的垂泪。 谢芯更是慌了,但她知道,一定是那通电话的关系,直觉告诉她,这跟郝景天有关,于是急问: “染染,怎么了?别只是落泪呀!” 郝染抬首,泪眼蒙胧的凝视着谢芯,脸上的泪不曾停过,半响才艰难的发出声音:“芯芯,景天没了。” 谢芯怔住了,睁着诺大的眼睛,震惊的呢喃:“怎么会这样?” 郝染的泪,如小溪汩汩而流,最终哀嚎:“芯芯,你说老天爷怎么就这么狠心呢?怎么就硬生生要将我垂手可得的幸福剥走呢?” 谢芯看的心痛不已,亦随着垂泪,伸手抱住她,手轻轻的摸在她的背后,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 这个时候正是她结婚之时,可突然出现这事,那么这场婚礼还能进行下去吗? 外头宾客如云,郝染如果抛下这场婚礼,那是对楚熠一个致命的打击,但是不抛下这场婚礼,那么染染又怎么跟楚熠相处呢? “芯芯,现在我该怎么办?景天死了?”郝染扑在谢芯的怀里,悲痛欲绝的哀叫着。 谢芯脑中亦是一片空白,但她极力镇静,突然脑中想到个问题,“染染,这消息可靠吗?” “是正毅打来的,怎么不可靠,正毅从来不会骗我,而且这是他用警方的权力去调查得来的,怎么可能会出错。”她哽咽着说。 “那他有说景天是怎么死的吗?” “他说是被人打死的,景天在美国客死他乡,这让我当姐姐的怎么有脸活下去,当初是我带着他去美国的,但我却没有把他带回来,才会发生这种事。”郝染越说,眼潭中的泪水流的越快。 “都怪我,我不该把他从自闭症院带出来,不带出来起码现在他还在,如果我不带去美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我害死他的,芯芯,怎么死的人不是我呢?”郝染越说越激动,最后嚎啕大哭。 这哭声,将希希跟云吟吓坏了,希希跑到郝染跟前:“妈咪,你怎么了?” 郝染一把抱住他,一个劲的哭着,一旁的谢芯见状,担心吓到两个小孩,于是打开房门,朝外头休息的其他伴娘喊了一个人过来,让她带着希希跟糯糯先出去外头。 把孩子妥善安置后,她替郝染擦着眼泪:“染染,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倒下,现在外头有千人等着,等着这场婚礼呢?你得打起精神完成它,一切完成了再说。” “芯芯,你认为这场婚礼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我害死了景天,还能有资格幸福的去嫁给另一个害死景天的人么?不能,我没有机会得到幸福了。”脸色苍白的她,丢魂的摇头。 谢芯心里慌乱,呢喃着:“外头可怎么收场?” 郝染如个木偶般僵坐着,外头怎么收场?她此时此刻也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就算无法收场,这场婚礼都不可能进行下去。 景天客死他乡,尸骨未寒,她又怎么能够跟凶手结婚呢?不能,楚熠,这是你种的果,因,就得你来承。 也是我种的果,我也得一并承这因。希希,只能委曲你了,妈妈没办法给你一个温馨的家了。 “芯芯,你去把我阿爸找来,我有事跟他说。”郝染道。 谢芯木着头应:“好,我马上去找你阿爸。” 话落,她飞快的跑出这间房子,留下郝染一人,独自垂泪。 她坐正身子,望着镜中的自已,看着一身华丽梦幻的婚纱,脸上露出苦涩的笑,镶满钻石的婚纱,终归不是她穿的,那天钻石掉落,不就是很好的预兆吗? 她没有那份福气去承受这一身千万的奢侈,她福薄,承受不起这千斤重福气。 想到这,她走进换衣间,将这身昂贵的婚纱换去,穿回她平常的衣服,这才是她该过的生活。 郝知章随着走进换衣间,看见一身素衣的郝染,不由一怔。 “染染。” 郝染站起身,满脸悲伤的走到郝知章跟前,抱住他,喃喃道:“阿爸,你怪我吧!” 郝知章讶异的用双手扶住她的肩:“染染,怎么了?” “阿爸,我说了这件事,你不能急,一定不能急。”她担心郝知章经不起打击,会倒下。 郝知章皱着眉宇说:“染染,究竟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把婚纱换下来了,婚礼快要开始了。” “阿爸,没有婚礼了。”她悲伤说。 郝知章身子一怔,将她从肩上推离,凝视她问:“染染,究竟怎么了?” 郝染脸上挂着泪珠:“阿爸,景天没了。” 郝知章突然打了个超冽,老脸即时苍白,郝染赶紧扶住他。 “阿爸,对不起,是我的错,当初我就不该把景天从自闭症院带出来,如果他没出来,他现在依旧还会好好的活着,阿爸,你要怪就怪我吧!”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泛滥成灾。 郝知章仰望着,半响,才缓过来,“染染,你哪儿听来的?” “正毅利用警察的权利查到的,刚刚他打来电话告诉我。”郝染满脸悲伤。 良久,郝知章苍白着脸色呢喃着:“景天就这样走了?郝家唯一的血脉呀,老天爷,你就算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为何要惩罚那无辜的生命呢?我这把老骨头才是罪人。” 说着,郝知章已是满脸泪水。看的郝染万分愧疚悲痛,痛哭着。 “阿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我该带景天走,更不该跟楚熠有任何的关系。” 郝知章仰着头,对郝染的话置若罔闻,半响才说了一句:“景天是怎么死的?” 郝染低泣:“被人打死的。” “被人打死?竟然被人打死?他的儿子竟然被人打死?可怜的景天,你怎么这么惨呢?” 话落,又是一阵痛哭。 哭了几声,停住问道。 “你不是说景天病好了,病好了怎么可能被人打死呢?是被谁打死的?” 郝染流泪摇头:“我也不清楚,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查清楚后再为景天讨公道。” “讨公道?在美公你怎么讨公道?”郝知章的语气突然凌厉起来。 “阿爸,对不起。”话落,潸然泪下。 接着,郝知章顿住神情,但他的眼潭里却流出一种算计,半响才道:“染染,那这婚是结不得了,我们该向楚熠追拿责任。” 第161章 取消婚礼 郝染愣住,噙着泪珠凝视着他:“阿爸,现在最重要是停止先这场婚礼。” “嗯。”郝知章点头。 希希在被人带出去后,想到妈妈的异状,直觉不妥,于是趁着那些人不注意,便撒腿跑了。 谁知糯糯看见他走,便追着他喊:“你去哪儿?” 希希看了她一眼,烦燥说了一句:“跟你没有关系。”说完,往前跑去。 而糯糯也跟着跟了过去,直喊:“你不能走,一会就该开始了,郝染啊姨说过让我教你的。” “你别跟着我。”希希吼了一声。 糯糯从来没有人吼过她,被这般一吼,委曲的扁嘴哭泣:“呜呜......” 希希看见她哭,心头烦燥,但想到她是妈妈请来的客人,只好停住脚步,上前拉着她。 “别哭,再哭把你卖了。”希希很有气势的低吼着。 糯糯被这般一吼,不敢哭出声,只能哽咽着,心里咒骂着,坏人,竟敢吼我,一会我让我哥哥吼回你。 希希便拉着糯糯往人群走去,他想先找到爸爸,把妈妈的现状告诉他,可是一时间没找着,却找到了糯糯的亲人,于是他把糯糯交给她的亲人后,再去找楚熠。 一翻忙碌后,终于找到了楚熠,楚熠看到儿子,一脸讶异:“希希,怎么跑出来了?” “爸爸,你快去看看妈咪,妈咪刚才哭的好历害,而且我刚听到妈咪说,景天死了这些话。”希希急促的转述着。 楚熠一听,脸即时一沉,接着对希希说:“你快去找张爷爷,跟着张爷爷,不准乱跑。” “嗯。” 接着,楚熠快速的往郝染休息室跑去,中途还打了个电话。 “我不是让你们把郝景天的死封住消息,怎么会流露出来呢?” “先生,我们确实封住了消息。” “那我妻子怎么会知道这事?” “我现在马上去查。” ...... 楚熠推开郝染休息室的门,只见郝知章父女两人神情低落,听见门开的声音,投了视线过来。 两父女两的注视下,他步进休息室。 “楚熠,你不是说景天不会有事的吗?怎么我们刚得到消息景天已经被人打死了呢?”郝知章劈头盖脸的追问。 哑光高档质料礼服将楚熠托衫的绕着帅气光环,雕刻有型的脸渗着冷然之色,步到两人跟前,薄唇开启。 “景天的事我也尽力了。”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楚熠,当初不是你把景天强留在美国,景天是不会离开这个世界的。”郝知章陡然大怒的怒斥着。 楚熠面对这个仇人,从他眼中看出算计的愤恨,心头浮现鄙薄,冷言相向:“郝知章,那么你当初呢?当初你不使计陷害我母亲,她也不会死。” 郝知章被这般一呛,哑口无言,老脸是一阵白,一阵青的。一旁的郝染看着这种局面,只好低糯一声:“阿爸,你先出去,我跟他谈谈。” 郝知章愤然怒剜了楚熠一眼,才退出房间。 两人相对而立,视线在空中相撞,但却撞不出一丝火花,只有死寂般的平静。 楚熠看着郝染身上的素衣,冷然着脸色,平静问道:“染染,你已经把婚纱脱了?” 郝染冷清的凝视他,语气平静如水:“我福薄之人,是穿不得那般华丽贵重的婚纱,我一生也只能穿这样的素衣。” 楚熠急了,一把握住她的双肩:“染染,郝景天的死是意外,我努力去寻找过,但是找到时,已经晚了。” “不,不是意外,当初你如果不强硬的把景天留在美国,你没有人看着他,他就不会乱跑,他就不会有事,楚熠,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景天才会死。”郝染撕声裂肺的吼着,泪水再次如决堤的洪水冲下堤岸。 “没错,当初我是因为太恼火了,才会派人把他留在美国,但那也是为他好,你该知道,他十九岁,必须学会独立,要学会独立,读书是最重要的。” “可是如果不是你用那种手段,景天也不会愤然而逃,他也不会死去,所以,楚熠,景天的死,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哭吼的指责着,接着甩开了他的手。 楚熠看见郝染激动的情绪,只好软下声音:“染染,我知道,我有责任,但是现在事情都发生了,我们无能为力去改变它,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把我们的婚礼完成,完成后你要怎么骂我,怎么怨我都行。” 郝染冷笑着,接着是悲痛的摇头,“婚礼?我怎么可能在得知景天死后,还能安心的跟你结婚呢?没有婚礼了,楚熠,我们注定没有缘份在一起。” 楚熠怒睁着眸子,一如欲要发狂的狮子,但语气依旧是低压着:“染染,我都可以为了你,而放弃对你父亲的仇恨,为何你不能?” 对,她不能,她无法做到在得知景天死讯,还拥有幸福,因为景天的死,她也份,所以她不能。 她一脸死寂的凝望着他,半响后说:“对,我不能。” 话落,楚熠的浓眉皱成一团,雕刻而成的轮廓煞时间染上一层冰寒,那深潭的眸子透出冷光,凌厉的攫住她,“你意思是婚礼不举行了?” 她无惧于他的冰冷,朝他点了点头,“不举行了。” “郝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将你的脑子敲开,看看里头是什么做的?你知道希希最想的是一家人在一起,我已经放弃对你父亲的仇恨了,可是你呢?你现在却因为郝景天的死而摧毁我一直以来的努力,你怎么那么狠心?”楚熠咆哮如雷的握住郝染双肩。 “这不是我狠心,楚熠,你应该知道如果当初不是你一心要报仇,事情也不会到这个地步,这些都是你种的因,所以果,你必须承受。”郝染亦也大吼一声。 “好,就算因是我种的,果我吃,但是希希呢?他是无辜的,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能不理会希希的感受。” 说到希希,郝染一脸挣扎着,她知道希希满怀希望父母生活在一起,如果他知道他的希望破灭了,真不能相信他的心灵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会好好跟他沟通,希希是个懂事的孩子,会体谅她的。 “我会向希希解释的。”她冷冷的应了一声。 “那我呢?你就真的这么狠心把我丢下?”他皱眸子怔注她。 她那冷呆的眼神滑向他,凝视他一脸焦盼的神色,心头揪紧在一起,半响才应了一句:“你有身份,有地位,不愁没人喜欢。” “郝染,你tm的真有气死人的本领,那我也把话撂在这儿了,如果你今天绝意不结婚,往后我们情断意绝,我对郝氏绝不会手软。”楚熠冷若冰霜的脸色,煞时间阴风狂卷,一如撒旦重出江湖。 看的郝染心底抖抖颤颤,但饶是如此,她那份决意动摇不了半分,深叹一声。 “婚,我是没办法结了,但是你真的要对付郝氏,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说话,亦也是一脸坚持。 突然,他松开了她的双肩,阴沉一笑,“好,很好,郝染,你把我从天堂推向地狱,那么,我也不会放过你。” 郝染看着他的模样,冷笑一声,眸子闪现一抹嘲讽:“楚熠你何尝放过我了,你一直都在伤害及弥补之间徘徊着,伤害完了,回头再给我一颗糖,这些我都忍了,但是景天我不能忍,景天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可是你硬生生的害死了他,也逼迫我成了帮凶,这点,我无法原谅,我告诉你,我现在没什么可怕了,你就放马过来,我不会任你宰割。” 她的声音亦是绝冷,绝狠,渗着打破罐子的气势。 “好,那你最好能接的起,染染,你真是越来越有气势了。”楚熠厉声大笑一声。 那笑声如刀子般利,刺穿着她的身心,刀刀正中要害,痛的她连呼吸都颤抖。 “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话落,转身往门口走去。 楚熠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用尽全力哀号一声:“染染......” 震的郝染耳膜厉痛,刹住脚步,仰头不让眸里的泪水流下,只是几秒,她再次狠心的踏起步子,往前走去,最终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郝染......,我不会放过你的......” 此刻的楚熠,一如深山里被人打伤后,发怒吼叫群狼的哀叫,阴沉愤恨...... 这一声,弥漫在这个搭建温馨的婚礼现场,久久盘旋,似乎苍天也感受到了这份愤恨,突然间阴风四起,天煞时乌云密布,即将有一场爆风雨来临。 在场的宾客见状,不由私私低语。 “好像要下雨了,这可怎么是好?” “就是,刚才还风和日丽的,怎么突然间就变天了。” “一会的婚礼该怎么办呢?”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之际,轻飘的音乐声突然停止,接着传来的是郝染死沉的声音。 “各位,非常抱歉,今天的婚礼无法举行了,对大家造成不便,请包涵。再次说一声,非常抱歉。” 话落,郝染牵着郝知章离开现场,留下满是雾水的宾客。 “怎么回事,婚礼不举行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清楚,我们等着新郎出现再问。” 郝染前脚离开,后脚楚熠那孤傲的身影现身在现场,他一脸冷厉,站在宴席台上,对着话筒说。 “各位,今天的婚礼取消,造成不便请大家海涵,但是大家依旧可以在这儿畅饮,就当做是一场朋友之间的聚会。” 话刚落地,宾客间再次弹起反响,大呼不可思议,有看嘲弄,有婉惜,有习以为常...... 第162章 狭路相逢 接着阴沉的天空突然乍起响雷,倾刻间倾盆大雨,无情的冲打这满是温馨的场地,伴随着的还有海风呼呼大啸,海浪猛烈拍打着海岸,发出阵阵哀号,响雷轰隆一声响过一声,似乎都在响应着这场突变的婚礼。 楚熠站在房间内,一脸阴沉的凝视着外头的突变,看着一派喜气洋洋的现场成满地疮痍,颓败,心头绞痛,如被辗碎成一滩血肉模糊的血浆,任由大雨冲走,流向深海,再也找不回来...... 半个月后,郝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郝染坐在里面,正聚精汇神的注视着手中的报表,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是她的助理小青走了进来。 “总经理,刚刚伊娜公司那边打来电话催促,问我们欠他们的货款几时可以付?” 郝染从报表中抬首,接着手按住额头,轻轻的压了压,半响才道:“我们现在的流动资金还有多少?” “流动资金只有五十四万。”小青道。 “先付一些给伊娜,稳下他们。” 助理小青听了却蹙着眉宇:“可是总经理,我们这笔钱是要用在政府工程的工人工资的,要是工人工资不准时支付,那些工人可能会罢工,这样一来,就拖延了工程的进度,不能准时完工的话,我们就得付违约金。” 郝染听了,敛下眸子,半响才道:“伊娜那头我来交涉吧!” “好。”小青应完,便步出办公室门了。 郝染立即拿起电话,拨通了伊娜洪总的电话。 “洪总,你好,我是郝氏的总经理,郝染。” “哦,郝总经理,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不咸不淡的回应。 “洪总,是这样的,郝氏还欠的那笔材料款能否宽限几天,最近因为付了一笔工人的工资,手头的流动资金一时短缺。”郝染有些难为情的说出口。 那头却很是冷淡回应着:“尚经理,我们不是没宽限你们郝氏,而是你们一拖再拖。” “真的很抱歉。”她的语气很是诚肯。 那头顿了顿,片刻道:“这样吧,我再给你们宽限两天,如果两天后,你们还不付款,那我只好采用法律来追回那笔款了,其实我非常不想走到这步。” 虽然两天很短,但总算可以周转两天,有比没好,她松了口气道。 “好的,谢谢洪总,我会尽快解决这笔款的。” “最好是这样。”语气没有一丝客气,接着便挂掉了电话。 听着这嘟嘟声,郝染满腹无奈,放下电话,现今,得向银行贷款才行了,想到这,她将小青喊进办公室。 “小青,我们这个情况必须得向银行贷款才行,不然真的很难坚持下去。你先去整理一下银行的资料。” 小青点了点头,应道:“好” 待小青离开后,郝染深呼吸一口气,现在郝氏的资金短缺,必须先解决资金先,这事得先跟阿爸谈谈。 想到这,她起身往郝知章的办公室走去,推开门,朝郝知章喊了一声。 “阿爸。” 正带着眼镜看资料的郝知章抬起首,“染染,有事?” “阿爸,现在公司资金短缺,有几家材料商正催着我们要款,我是想着向银行贷款解决目前的困难。” 郝染边说边走到他的跟前。 郝知章放下手中的资料,摘下眼镜,叹了叹:“只是现在银行可能都不愿贷款了,自上次‘博盛’放出那些话后,有些银行还是很顾忌的。” “但我们总得试试,如果不试的话,就一点机会都没有。”郝染精致的小脸轻轻的皱着。 郝知章凝神,那稀薄的眉毛微微一蹙,额间形成明显的川沟形,半响才应了一句:“行,我们先试试,找关系比较深的银行试试,那些银行的人我比较熟,我先出面约他们。” “嗯。”郝染点了点头。 “对了,染染,我们政府工程那边,你可要盯紧些。”郝知章叮嘱着。 “好,我会的。” “你先回去工作吧!” “好,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是夜,郝染跟着郝知章踏进低调格局,却又有一种气势磅礴的‘默浮’,今晚,郝知章约了招商银行的负责人见面,地点自然是选在这种高档之处。 父女俩早招商银行的负责人先到,而那银行行长却足足迟到了半个小时,足以可见,这人故意拿乔。 但是郝知章依旧笑脸迎对着。 “张行长,这次怎么也一定要帮帮忙,贷点款给我郝氏解解急。”郝知章举着酒杯,一脸苦色的望着张行长。 可张行长却一脸笑意,没有拿酒杯的动作,“尚总,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这个忙,你不知道最近中央下了命令吗?央行最近不再发行人民币,现今市面上流动的人民币必须支撑这段时间,所以各银行都资金短缺了,很多银行都支持不下去,都合在一块了,而且贷款方面,一般我们都不敢任意为之,特别是房地产这块,所以我们也有困难呀!” 郝知章也知道最近的行情,但他也知道里头的猫腻,贷款这事,还不是银行说可以便可以的吗?于是不愿意退怯,依旧说。 “张行长,这些情况我都清楚,只是我们贷的也不多,可以先贷一千万给我们便行。” 张行长脸上一笑:“尚总,一千万已经是个大数了,我真的没有办法。” 一旁的郝染也多多少少去了解了最近的情况,于是插了话:“张行长,我们知道你们银行的苦处,这样吧!只要你愿意贷款,利息方面,可以高出现在市面上的利率,你看怎么样?” 现在做生意,无非是一个图,只要有利可图,什么事都容易许多。而且这种利率一般都落进了当事人的口袋里了,表面上是进银行的帐而已。 张行长朝郝染投过视线,发现纤瘦的郝染脸上却透着一股坚毅强硬,让她本是美丽精致的脸庞增添了一股魅力。 望着这样的郝染,张行长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郝小姐可真是个生意人呀!尚总,郝小姐一定会赛过你的。” 郝知章本是听着郝染刚才的话,有些微愠,但是听着张行长这般说后,他还是露出个笑容。 “张行长过奖了,小女说的没错,利率方面我们好商量,而且张行长,我们也算是才老关系了,怎么也得帮这个忙。” “那就看在我们关系份上,利率必须高出0.001(百分号),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向上头申请。” 郝知章听了这话,思索片刻,利落应答:“这个没问题。” “好,那我会向上头申请的,估计也不是难事。” “那就谢谢张行长了。” 话落,张行长亦也举起酒杯,跟郝知章碰了碰杯,接着对郝染说:“郝小姐也一起喝一杯吧!” 郝染只得拿起跟前的杯子,与他碰杯。 这顿饭算吃的圆满,一个半小时候,结束了这顿晚宴,父女俩带着宽慰的心,和张行长一起走出包厢,只是走到电梯前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跃入郝染的眸内,她猛地一怔。 一旁的张行长突然热情的上前打个招呼。 “楚总,你好。” 挺立着背脊的楚熠,听见叫喊声,转身,望向声音所在处,看见张行长的身影,冷酷的脸孔绽出一朵笑花。 “张行长,真巧。”他的声音依旧沙哑有磁性。 “我跟客户吃个晚饭。”张行长脸上带着一抹狡笑,朝着郝知章父女看去。 楚熠也是冷扫了两人一眼,那一眼平波无澜,而郝染带着惊慌的眸光对上他,片刻也是平波无澜。 楚熠淡寡的移开了眸光,跟张行长谈笑风生。郝知章一脸无色的站在离两人一段距离的地方,郝染跟随一侧。 楚熠那低沉的声音像涓涓流水淌进了郝染耳里,但他们说的内容,她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低首,视线落在那反射着光芒的地上,眸子一片花白。 那天,她从婚宴场上离开,知道他们之间已经破裂,再见只是陌路人,或许他会觉的她狠心,可是她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继续那场婚礼呢? 景天是他间接害死的,他们之间除了上辈的恩怨外,还加上景天这样的恩怨,一道梗加一道梗,又怎么能幸福下去,她又怎么能装做没有任何事发生而结婚呢? 有梗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到头来,只会累及到对方。可能外人会说她自私,其实一个人活着,如果亲情都能不顾,爱情又何来长久? 她为他放弃了九年的青春,将亲情抛开,可事实证明,造成更多的不幸,最明显的就是希希的不幸。 说到希希,是她最惭愧的,往后只能尽量弥补了,幸好,希希懂事,没有大吵大闹。 “染染,快进来,电梯要走了。”传来郝知章的声音。 郝染才从沉思中回神过来,却发现,众人已经站里电梯里,只有她一人站在外头呆愣,一脸极不自然的敛了敛神色,极力平静走进电梯里。 说世界小,确实小,一顿应酬,也能遇上不该遇到的人。 其实电梯里的人数并不多,只在五六个人,郝染站在最前边,但她却觉的芒刺在背,空气压抑。 楚熠鹤立鸡群的站在最后,所以他的视有意无意的会扫过郝染的身影,扫过她时,透着浓烈的杀气。 电梯里,依旧有交谈声,分散了死寂的气闷。 终于,‘叮’一声响了,接着是电梯门缓缓而开,郝染率先走出电梯,接着往门口走去,但顾及到张行长,她放缓步子,等待父亲跟张行长。 而张行长似乎对楚熠很有交情,一直跟楚熠交谈着,反而对她父女俩一言也未曾搭过话。 这很明显是在看轻郝家父女,但是现在他们要求人,父女俩也只好咽下这口气。 当郝染等到张行长时,也等到了楚熠。 第163章 出事 但这时,楚熠却说了一句话:“张行长,你还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我劝你还是小心谨慎些,免的被耍了。” 冷嘲热讽的声音清晰的落进了郝染耳里,她脸上一僵,朝他看过去,却发现他嘴角带着鄙视,任是一眼也未曾瞧她。 而郝知章的老脸也是一样青,一阵白。 张行长却附着笑意说:“楚总,你提醒的是,我会小心谨慎的,确实,合作也要看人品,对那种把别人当猴耍的人,一定要小心谨慎。” 这话让郝染头皮发麻,浑身发抖,而且她也猜到了,这次的贷款是泡汤了。既然泡汤了,她也无需再装客套。 转过身,对着郝知章说:“阿爸,我们走吧!” 郝知章自是清楚状况,一脸无色的往前走去,而郝染临走前,对着张行长说了一句:“张行长,你和郝氏也合作了多年,在这合作中,有哪一次让你吃过亏的,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贷款,就明说一句,不必在这儿冷嘲热讽。我提出的条件,估计很多银行会抢贷款给郝氏。” 话落,也迈开步子,挺着背脊往前走去。 她清楚,现在楚熠是在报复,可是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胆小怕事,任由别人欺凌了,她的家人,她要保护好。 而张行长则是一脸气怒,低吼一声:“真是不识抬举,我看有谁会给你那种快要倒闭的公司贷款。” 而一旁的楚熠眯着眸子,望着前边的身影,散发着幽光,阴冷阵阵...... 父女俩坐上车子回家去,一路上,郝染只是望着窗外,一语不发。 一旁的郝知章叹道:“染染,向银行贷款估计是没有用了。” “阿爸,我们再多找几家银行吧!”她转首,凝望着郝知章。 “不用找了,楚熠知道我们现在要贷款,肯定会有动作的。”郝知章眸子里突然散发着透着一丝暗光。 “爸,如果资金无法及时筹到,不仅那些工程会停工,而且那些商家也会把我们告上法庭,一旦上了法庭,还不出钱,就会被清算财产,到时郝氏就等着破产了。” “阿爸想想办法,会有人帮到我们的。”郝知章幽幽道。 郝染眸光一滞,便刻清楚父亲说的是谁了,于是低语问了一句:“你说的是韩氏吗?” “嗯,现在只有韩氏可以帮到我们了。”郝知章语气平静。 “可是韩氏愿意帮这个忙吗?” “放心,阿爸跟韩道夫也有很深的交情,再说现在楚熠欲对付韩氏,所以韩氏这时候是需要帮手的,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可是阿爸,韩道夫那种人我真的不愿意跟他们挂上勾。”郝染叹道。 “染染,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现在我们得把郝氏弄起色。” 郝染突然沉默,她现在也不清楚该如何应对,跟韩氏连成盟?其实她并不想对付楚熠,她只想把郝氏经营下去便好。 但现在楚熠似乎不愿放过郝氏,她该怎么办? 车子已经走到楚熠那座城堡边尚上了,郝染对着前边的司机说了一声:“前边停一下。” 然后转对郝知章说:“阿爸,你先回去,我走回去。” “你去见希希?”郝知章问。 郝染敛下眸子,点了点头,郝知章也不语,只说了一句:“回来的时候路上小心点。” “我会的。” 接着打开车门,下车去了,看着车子离开,郝染才掏出手机,拨了刘嫂的号,电话那头响了两声,便传来希希稚嫩的声音。 “妈咪。” “希希,你睡觉了吗?”她站在绿化带的一个角落里。 “妈咪,我还没睡,我现在马上下去,你等着我。”希希轻快的声音传进郝染耳里。 “好。”她脸上眨起笑容。 挂了电话,她走出角落里,走到门口去等着。 自那天后,楚熠做的狠绝,不准希希见她,她多次交涉,可是他根本连听的机会也不给她,幸好希希偷偷的用刘嫂的手机打电话给她,而她每天趁楚熠没有回来前,就等在门口,见上一面。 一分钟不到,她便听见油漆的大门响起,接着便看见一个小小人影飞奔了出来。 “妈咪。” 郝染快速接住他,“想我了没?”她笑问。 “那当然。妈咪你呢?”希希仰着头笑问。 她睨着他,“不想你会来看你么?” 她边说,边把她抱在刚才的角落里,那个角落异常隐蔽,根本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就算楚熠驱车回来,也不会察觉。 “妈咪,今天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她眯眼一笑:“今天妈咪工作忙,所以回来晚了。” “哦,妈咪,过两天学校有亲子活动,老师说让爸爸妈妈一块去,我知道你现在跟爸爸有问题,所以我也不让你们两人一起去,我不告诉爸爸,到时候你去好不好?”希希凝望着她 希希的懂事,让郝染感动,豪爽的刮了刮他的鼻子:“没问题,妈咪去。” “好,到时有游戏,我们合作拿到###第一名。” “好,一言为定。”她笑吟吟的说。 希希露了个笑容,接着又道:“妈咪,今天我画画拿了###第一名哟!” “哦,这么历害,画什么了?” “我画了妈妈。”希希接着从怀中掏出那张画。 “你看。” 郝染拿到手,透着暗淡的光辉,看着上头她的缩影,“希希,你把妈咪画的这般漂亮?” “你本来就很漂亮。” 郝染剜了他一眼:“你这嘴甜的跟蜜似的。” 希希咧嘴一笑。 正在这时,一道强烈的光灯照射过来,母子俩立即噤声,一动不动,因为他们清楚,这车灯是楚熠的车灯。 接着听见门开的声音,车子缓缓驶进里头,这时,郝染赶紧把手里的画折好,塞在希希的手里,小声说:“儿子,你赶紧回去吧!明天妈咪早点下班,再来看你。” “嗯,妈咪,那明天你早点下班。” “好。” 接着在郝染脸上亲了亲,郝染也在他脸上亲了亲。 待听到楚熠关车门,脚步声渐行渐远时,希希才向郝染摇了摇手,走向里头。 而楚熠一踏进家门,便问在客厅里的刘嫂:“刘嫂,希希呢?” 刘嫂很自然的说了一句:“在楼上。” “哦。”接着他往楼上走去,只是在房间里也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于是他走到阳台喊了一声。 “希希” 刚踏进院子的希希听见喊声,应了一句:“爸爸,我在这儿?” 楚熠蹙了蹙眉:“这么晚了,你在那儿做什么?” “我晚上吃的太饱了,睡不着,就到花园里走走。”希希的理由无懈可击。 “怎么不让刘奶奶陪着?” “不用,我只是散散步而已。” 顿了顿,他才说:“赶紧回来睡觉。” “好。”希希轻快的应允着,接着快速的跑进客厅里。 还躲在角落里的郝染,听着里头没有声音了,这才放心的站起身,只是蹲的太久了,腿居然有点麻,最终跌回草丛里。 坐在地上,使劲的捏了捏腿,直到腿不再麻了,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沫,满足的往前走去。 而一直站在阳台上没有离去的楚熠,却看到了从角落里钻出来的郝染,在路灯下,孤身只影往前走着,他皱了皱眉,已经明白了希希刚才为何会出现在院子里了,脸色即时冷沉。 望着那路灯下,纤瘦的身影,他握住阳台栏杆的手只突青筋爆现,那条长长的路,非常僻静,偶尔有几辆车掠过。 现在九点多钟了,一个单身女子走在那条路上,是十分危险的。他突然想迈开步子跟上去,但是想到她的绝狠,便止住了步子。 她的安危已跟他没有关系了,想到这,他愤然走进房间里。 却不想,郝染在走这条路时,出事了。 郝染一夜未回,郝知章半夜的时候已察觉了,但是他却想着是否染染在楚熠那边过夜了,因为以前染染也曾有过一夜不归的现象,便忍了,心想着明天就回来。 于是第二天早晨,郝知章吃早餐的时候再次打郝染的手机,关机,于是便吩咐福伯,去楚熠别墅里询问一下。 福伯快速的来到楚熠家门口,按了门铃,而守门的佣人却告诉福伯,没有见郝染进来。 福伯大吃一惊,赶紧回去复命,郝知章这下惊了,心想该不会是她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出事了。 于是他亲自到楚熠家门口,他要问清楚,染染到底在不在这里? 刘嫂出来见是郝知章,脸色异常冷淡,“你找来做什么?” 郝知章也没空理会她的冷淡,急问:“染染昨晚在不在这儿?” 刘嫂听到染染的事,即时敛神,“染染怎么可能在这儿?” “她昨晚不是来看希希吗?” “她看希希后就回去了。”刘嫂惊道,昨晚她是知道郝染偷偷的跑来看希希的。 “坏了,出事了。”郝知章惊觉,然后转头就走。 刘嫂一听,也急了,喊道:“染染出什么事了?” 郝知章并未回应她,这时,楚熠准备出去,听见刘嫂的话,脸色一沉。 “刘嫂,你刚才说什么?” 刘嫂觉的这事大,转身对着楚熠说:“刚才染染的父亲来找染染,说染染一夜未回去。” 楚熠脸色大变,虽然恨她,但是他还没报仇,她怎么可以有事呢? 昨晚,一定是昨晚她一个人走在那条路上,出事的。这时希希从里头走了出来,听见刘嫂刚才的话。 急问:“刘奶奶,你说我妈咪没有回去?” 刘嫂没想到希希的耳这般尖,又担心他知道了担心,于是想着混过去,装做若无其事道:“希希,你听错了。我不是说你妈咪,而是你妈咪的父亲来这儿。” 第164章 自救 希希快速跑进屋子,而且不愿意去学校。 楚熠心头揪的生疼,愣了半会,才拿起手机,拨号。 郝知章从楚家离开后,直接去警察局报了案,但因为人失踪并没有二十四小时,所以警察局并不立案,郝知章只好给肖正毅打了个电话,肖正毅接到电话后,立即给警察局的人去电,这才开始忙活起来。 而肖正毅也从港市往青城市跑。 楚熠那边用他的力量去查找。郝知章这头用警察的势力查找。 警察将那段路上的录影调了出来,发现郝染在走到路中间时,被三个脸上蒙着黑布的男子强制拉行上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那辆面包车并没有车牌号。 于是只能按着那辆面包车的外型,开始在青城市大力搜查。 郝染当晚,被三个蒙着脸的人拉上车,她也异常镇静。 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反抗,越是反抗,她的处境越危险。 她分外安静的望着三人,观察良久,才低冷说了一声。 “我知道你们无非是为了财,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会给你们我身上所有的钱。” 其中一人睨了她一眼,接着是低冷说道:“想不到你还挺冷静的。” 郝染一脸无色:“这个时候大吵大闹你们也不会放了我。” “算你识相,我最讨厌那种大吵大闹的,啧啧,你长的还真够tmd漂亮。”说话之间,还用手往她脸上摸去。 郝染只觉的一阵恶心,但还要极力压住那股恶心,脸往后仰了仰,接着说:“你们既然为了财,何必再招惹事非呢?我给你们十万,你们放了我。” 男子传来尖厉一声笑:“十万,也不够我们塞牙逢。” 郝染眉宇一蹙:“你们想要多少?” 男子再次冷厉一声:“对不起,多少我们都不放,你就死心吧!” 郝染心底即生疑云,他们多少都不放,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后绑架她不成?那会是谁呢? “你们想把我带到哪儿去?”她接着继续打探着。 男子被她问烦了,突然吼了一声:“别再问长问短,到了你就知道。” 郝染担心惹急了他们,只好噤声不语,望向车窗外,却发现望不到外头,她安静的坐着等候。 车子开了有一个小时,终于停车了,她被推下车,四处黑漆,只有三个人手里拿着电筒,微乎其微的望见脚下的路,全都是石子,由此看来,这儿应该是一条山路。 走了有十几分钟,她被带到一座屋子前,其中一人打开门,里头黑漆漆,看不见任何东西。 那些人把手电筒一照,她看见的情景是破旧不堪的屋子,接着她被推了进去。 “老实呆着,别耍花样。” 郝染只好说了一句:“这里这么黑,你们能点个灯让我看看情况吗?” “点灯,你想让我们曝光?” 接着是一吼:“快点进去。” 郝染再也不敢出声,现在,她得好好的捉摸着,看这些人的情况,暂时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那么得等天亮,天亮了她就好办了。 于是,她在地上坐了下来,卷着身子,正当她晕晕欲睡之际,外头传来说话声。 “人抓来了吗?”是男声。 “抓来了。”一位男子应道。 接着,门被打开,突然手电筒往她身上照去,郝染只好抬首,用手挡了挡光芒。 “对,就是她。”男子的声音。 “我们不会搞错的。” “行,赶紧把她卖了。” “好,不过大哥,这么漂亮的妞,不先尝尝,多可惜。”传来一声邪笑。 “想上?”男子突然问了一声。 “嘿嘿,大哥,有谁不想。” “行,这个让你们三个轮流上,让你们也体会一下。”那男子爽朗大笑一声。 “谢谢大哥。” “上完,你们赶紧把她卖了,还能卖个好价钱。”男子笑道。 “是,谢谢大哥。” “行,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享受,记住,今晚之前,一定要把人给我处理掉,不要惹麻烦。” “是,我们一定办好。” 接着是脚步声,应该是那男子脚步。 片刻门被推开,郝染心头即慌,怎么办? 现在黑漆漆的,根本看不见,她逃也逃不走。 这时,那些人拿着手电筒,对着郝染笑道:“美妞,今夜夜漫长,不如哥几个陪你玩玩,一定让你难忘。” 郝染极力告诉自已,淡定淡定。 “你们不就是为了钱,把我卖了,也卖不了几个钱,只要你们说一声,多少钱愿意放我,我一定给你们。” “哈,实话告诉你,是有人出了钱,要我们卖你的,所以你出多少钱,我们也不会放你的。” “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郝染惊讶道。 “这个呀,等我一会玩你的时候告诉你。”男子嘿嘿两声,接着脱掉上衣,接着是裤子,那一副急色,在微弱的手电筒下,显的有些激动。 其他两个男子,则在一旁拿着手电筒观看着,脸上带着猥亵的笑,而那脱的只剩里裤的男子,正一步一步往她靠近。 郝染看着男子的靠近,心咚咚的快要跳出来,心头一个劲的告诉自已,要淡定。 不经意,她把视线放在身后那两个人身上,顿时一计浮上心头,满脸可怜的对着向她走来的男子说:“这位大哥,我可是初次,一会你可要手下留情,别把我弄的很痛。” 男子一听,心头大爽,还捞了个雏儿,真爽腻了,即时露出满口的黄牙笑应:“你放心,我一会很温柔的。” 郝染突然皱着脸儿,往后退了两步,继续说:“哎呀,你看着那般高大威猛,关老二一定也如你的身材一样大,这对我###第一次的人来说,是一种折磨,要不然你留在后头,让前边那位比较矮小的大哥先,我也知道你们不会放我走,既然会经历这样的事,不如选个让自已没那么痛的人。” 这话让那位比较矮小的大哥听了,即时眉开眼笑,美女竟然选择他,而且还是个雏儿,他蹭地站起身,一脸猥琐的笑道:“我的关老二比他小,我一定不会让你很痛的。” “那就你先吧!”郝染很豪爽的说了一句。 “好,好。”男子喜悦的往她跑来,边跑边脱起衣服。 高大的男子哪愿意好事让这个矮小的人占了,恼火的扯住奔向郝染的矮小男子,一脸不悦的说:“我大,当然是我先,你给我一边呆着去。” “可是她让我先来的。”矮小的男子不服气的睹了一句。 “这儿是谁说了算。”那个高大的男子吼了一句。 郝染急忙加油添醋,“哎哟,这位大哥,现在的社会不是说长的高大就能当大哥的,要当大哥得脑子好使,其实我看着坐在那头的那位大哥一副沉着淡定,倒有一副大哥的气度,我看你们还是别争了,让那位先来吧!他不算高大,不算矮小,做起来,一定也不会很痛。” 依旧坐着的男子一听赞扬,喜的快要飘上天,即时点头应道:“行,我一会更温柔。” 话落,将手中的电筒放下,扯着身上的衣服,朝郝染走过来,刚争执的不可开交的两个男子见状,停住争吵,拉住要上前的第三个男子。 “凭什么你先?”两男子异口同声说。 “凭我一副大哥气度。”第三个男子不服气的说着。 “如果你大哥气度,全天下人都是大哥了。”高大的男子吼了一句。 “别以为你高大,你就为所欲为,我早就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了,矮子,我们不能再忍下去了。”第三个男子反击回去,同时还拉上矮子为连盟。 只见,一旁矮小的男子即时站在第三位男子结成同盟,对着高大的男子说:“对,不能再忍下去了。” 可见这两人一直受到那位高大男子的压迫,次奥,要不要这么巧,真是天不亡她。 高大的男子见状,怒目相对:“你们还反了。” “我们不想再受你的压迫了。”话落,不知谁先动手,三人即时扭打成一团。 郝染站在那头,不断的摇头,这三人一看就是出不了什么台面的,脑子幼稚到极点,钱买不了,色方面,绝对可以打倒他们。 她嘴角泛着一抹狡笑,“三位大哥,谁打赢,我就跟谁。” 这话,让三人打的更加激烈了,她揪准机会,于是聂手聂脚的往前走去,嘴里继续加醋加油助火:“高大的那位大哥可真没用,竟然打不过矮小的大哥,可见,你没本事当大哥。” 那位高大的男子一听,气的奋起,朝两人反打。 这时,郝染已走到他们刚坐的地方,拿起三只手电筒,慢慢的往门口移去,她想,没有手电筒,看他们怎么追。 她拿走了手电筒,快速的往门口跑去,还在打架的三个男子,见突然一片漆黑,这才反应过来。 “妈的,那个女的跑了,我们中计了,赶紧追。”只是一片漆黑,三人又乱成一团,而且衣服还没穿,一时间无法脱身追去。 只有快速摸黑找衣服,胡乱穿上,待他们整理好,跑出门口,只见郝染拿着手电筒已经跑了很远了。 “妈的,快点追,一会将她捉回来,看我怎么弄死她。”那个高大的男子低咒了一声。 话落,摸黑往前追去,这个地方,幸好他们熟络,走的也不算慢。 跑在前头的郝染一个劲的往前跑去,此时,她用一只手电筒照明,丢掉一只,一手一只手电筒,这样方便她逃。 偶尔转头望着身后,但是看不到三人的身影,她只能加快步伐往前跑去。 这条路是大路,就算没有手电筒,只要熟悉它的人,还是可以追上来。 而她打着手电筒跑,他们是可以看见她的位置。 所以片刻,身后照射过来强烈的车灯光,她心底暗叫,不好。 第165章 被救 这样跑下去,她非被抓到不可,得找条小路,车不能开进去的小路,而且,他们没有手电筒,是难以追到她的。 想到这,她用两只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发现前边有条小路,她飞奔过去,于是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跑去。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然后停下,转身,用手电筒照身后,发现没有人追来。 但还是不敢松口气,依旧一直跑,再跑到有两条分岔路口时,她再次选择了更小的道跑,待实在跑不动了,才她找到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关掉手电筒,躲起来休息。 现在,她只有等待天亮,再想办法逃出去。 翌日,太阳光把她照醒了,张开眸子,发现这一处是深山林,她抖了抖神,睡了一觉,感觉有些精神了,但肚子却依旧饿。 得找些吃的,补充体力,于是在地上摸了黄泥,往脸上涂去,才去找吃的。 以前在大山中生活过,所以在山林中找吃的,难不到她,几分钟后,摘了些果实,解决肌饿,才往沿着小溪顺流而下的地方走去。 郝染沿着小溪而走,这里可以听到清脆的鸟鸣,空气甚好。 但是她没有心情欣赏,只想快些找到人,只有这样,才能获的安全。 也许是全部注意力放在前边,对脚下并没有过多的留意,突然,脚下一阵疼痛,低首一看,一小蛇竟然绕住了她的腿,瞬间吓的魂飞魄散的。 “啊......”一声尖利的叫声,她平生最怕蛇之类,而今却缠着她的腿,怎么可能不吓坏呢? 她吓的跳脚,因为抖动的历害,那条蛇才从她的腿上溜走,见蛇已走,她气短心慌的往后退了退,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苍白。 突然,脚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 她这才察看脚,只见脚上有两个洞,洞口带着黑,心中一惊,她被毒蛇咬了。 这种地方毒蛇最多,如果不赶紧处理,想必她没走深山林中,就毒发身亡了,她慌忙的坐下,抬起脚,对着伤口那处,开始吸毒血。 她吸出几口毒血,看着伤口没有那般黑了,才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将伤口那处紧紧的绑住,防止毒快速漫延,现在她只能碰运气了,如果她能找到人,或许还有救,如果不能找到人,那就听天由命吧! 想到这,她赶紧站起身,往前走去,走了好一段路程,一个转弯,一排瓦屋出现在她眼前,她或许有救了,于是加快步伐,在她快要走到那排屋子前时,她感觉被毒蛇咬过的腿已经无法动弹了,她便喊道:“有人吗?” 喊了几声,有一个小孩从里头走出来...... 郝知章报了案后,便回了公司,他心头是异常担心郝染的,他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出事,公司还得靠她呢? 他刚坐下,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拿起手机,只见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他心头一滞,难道是绑架染染的那些人打来的? 想到这,他先按下接听键,片刻,他人一惊,急忙问道:“在哪儿?” …… “好,好,谢谢你。”郝知章感激道。 …… 挂了电话,便往警察那头打了电话,接下来,就是快速的往那个偏僻的角落涌去。 楚熠同一时刻,也接到了消息,而他只是一脸平静,没有任何表情,只叫手下的人停止了追查。 两个小时后,郝染被接回市区医院,此时,她已陷入了昏迷当中,一旁的郝知章担忧的问一旁的医生。 “医生,我女儿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现在不能确定,她被毒蛇咬了,如果刚咬时打血清,也许不会有事,但是现在过了快三个小时,我们也不清楚她会发生什么事。” 郝知章一听,心头一颤,他现在可不想染染出事,景天没有了,他剩下的一个孩子也只有她了,他可不想年老无人送终。 想到这儿,他哀求着:“医生,麻烦你一定要帮我救回我女儿。”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说着,接着把郝染推进了急救室。 幸好,当时,郝染自已急救的吸了几口毒血,然后那家人也给她喂了蛇药,一般住在深山中的人家,也都是带着一丝蛇药的,才能够维持那么长的时间。 医院经过一翻的抢救,已将郝染体内的毒给解压下来了。 希希得知郝染在医院,闹着要去见郝染,楚熠只好让刘嫂带着他前去医院。 希希到了医院,遇见了从病房里走出来的郝知章,郝知章见到希希,脸上带着笑意,“希希,你来了?” 见希希和景天非常相似,心头喜欢的紧,但是希希对他却没有任何好脸色,淡淡的朝他嗡嗡嘴,表示回答。 “刘奶奶,我们可以进去看妈咪吗?”希希抬头望着刘嫂。 郝知章热络的回答:“当然可以,但不过你妈咪现在还在昏迷中。” “没事,只要看看她就行。”希希一如大人般的说了一句。 “好,你进去吧!”郝知章笑应。 “嗯。”希希应了一声,便跟着刘嫂走进里头。 郝知章则是离开了。 希希走进里头,看见一脸还有点黑色的郝染,脸上露出难过。 “妈咪,我是希希,你听见我的声音了吗?你要快点醒来。” 希希呢喃着,接着拿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 “妈咪,以后我们不用偷偷摸摸的见面了,爸爸答应我了,不会阻止我们见面,所以你要赶紧好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一旁的刘嫂听着希希的声音,不由的叹了叹气。 染染和先生怎么这般苦呢?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谁知道她弟弟跑出来阻拦一下,这郝家人怎么就看不得他们两人好呢? 希希在医院里逗留到下午五点,在刘嫂的劝说下,才带回家去了。 楚熠这几天因为海港城的事,回来也有些晚,苏启章下台后,跟苏启章关系较为密切的那些心腹,对着楚熠是有敌对的,所以暗中故意为难。 幸好楚熠的能力强,稍稍用了些手段,也没有掀不起波浪。 回来的时候,希希坐在客厅里,他一脸正色说:“爸爸,我想跟你谈谈。” 楚熠有些吃惊,挑眉:“好呀!” “那我们上楼去。”希希说完,从沙发上走下来,往楼上走去。 看着希希一脸严肃,楚熠那张冷漠无色的脸,突然有些松动,他儿子可真是一副大人的样子。 回到房间,希希正襟危坐在他的房间的椅子上,凝视着他。 “爸爸,以前你答应妈咪我在跟你住一个月,然后跟妈咪住一个月,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所以我从明天起,跟妈咪一起住。” 希希正色说。 楚熠蹙了蹙眉,冷冷的望着希希:“你妈咪让你来跟我谈的?” “不是,妈咪还没醒来,是我想的。” “你还怨爸爸?” “只要妈咪没事,我谁也不怨,只不过爸爸你说过的话,最好实现,不然,我会瞧不起你的。” 楚熠被儿子这样一说,整个人的气势即时低了下来。 果真不能叫他楚子煌,整一个土皇帝。 楚熠噙着一抹深沉的笑,饶有兴趣的说:“你现在是在威胁你老子?” “不是威胁,我只是跟你商量。”希希一副严肃。 楚熠一怔,接着又开心,又无奈。 他五岁的儿子,此刻一副大人的气势跟他谈事情,而且还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 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了如何面对谈判的对方,将来,儿子一定会比他出色。 瞬间,心底升出一抹喜悦,那就看在郝染替他生了个出色的儿子,就破例答应了吧! 但答应之前,他必须难难这小子,警告他别太猖狂。 嘴角噙着一抹狡笑。 “儿子,我问你个问题,你是喜欢跟爸爸一起生活,还是喜欢跟你妈咪?” 希希凝视着楚熠,纯洁的眸子转了转,没有一点点愧疚的回答。 “我想两个一起生活。” 这回答瞬间为难起楚熠了,他本想难难儿子的,反倒被儿子将了一军,一股挫力感陡升。 “这个你得跟你妈咪说。” “其实爸爸,妈咪也很想结婚的,只是那天事情突然,妈咪才会从婚宴上离开。”希希喃喃嘟喃一句。 楚熠说到这事,心里那股火瞬间又窜起来,婚礼那天,她当着千人宾客的面把他抛下,让他成为众人的笑柄,将他一颗灸热的心从高空往地上一摔,摔的粉身碎骨。 她无情起来,比他更无情,既然她无情,他也无需有义了,往后他们两人除了一个儿子外,再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仇,会继续报下去。 “你这个月就跟她一起生活吧!你想什么时候跟我生活,就回来。”他语气冰冷应了一句。 希希听的出来,爸爸生气了,一说到妈咪那天丢下爸爸,整个人就变的冰冷,但是他真的不想爸爸恨妈妈。 如果爸爸恨妈妈的话,妈妈应该会被爸爸修的很惨。 突然,他突然走到楚熠跟前,摇着他的裤腿,仰着那单纯的脸庞。“爸爸,你能不能不要怪妈妈。” 楚熠蹲下身子,对着希希说:“儿子,这是爸妈的事。” 希希见状,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有等,等妈咪好了后,让妈咪回来哄哄爸爸。扁了扁嘴说。 “那我先回房了,明天我让刘奶奶带我去医院。”他淡淡的说着。 “嗯。” 希希低着头,一副颓丧的向门口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楚熠心头一片混乱,孤寂的站在窗口前,望着没有星头的天空,心头一如天空那般黑暗。 翌日,郝染醒过来了,张开眸子,便是肖正毅立在床头边。 “染染,你终于醒了。”肖正毅爽朗的脸上露出可拘的笑容。 “正毅?”她苍白着脸凝望他,一脸讶异他的出现。 第166章 不用偷偷摸摸见面了 “染染,我是听到你出事,从港市赶回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现在感觉有点累。” “应该是蛇毒的关系,你醒来就说明没事了。” 她突然一笑:“想不到我命还真硬。” “你真是命硬,能从绑匪手里逃出,被蛇咬了也能大难不死。”肖正毅打趣着。 郝染挤了个苍白的笑意。接着肖正毅正色问:“染染,绑架你的那些人,你看清楚绑匪的脸了吗?” 郝染敛回神色,皱眉凝思:“夜太黑,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不过我听他们的口气,是有人指使他们去绑架我的。” “有人指使?”肖正毅重复的问了一句。 “对,我用钱去利诱他们,他们也不为所动,说有人出的钱更高,但是没有套出是谁?” “会是谁?”肖正毅喃喃说了一句。 “其实正毅,我回来青城市不久,也没有跟任何人结怨,但除了一个人......”她欲言又止的望着肖正毅,眼神透出一股质疑,肖正毅已猜出她的意思了。 “你说是宁宁。” 她一脸正色点头:“正毅,除了她没有其他人,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但是我知道苏宁宁一直都很恨我,而这次的事是她干的也不足为奇。” 肖正毅却滞语,怔怔的望着郝染,半响才说:“我想着宁宁应该不敢,染染,这事你别担心,我会帮你追查到底的。” 郝染用怪诡的眼神凝视他:“正毅,我知道宁宁是你的表妹,而且你也不在青城市工作,要不然这事你就别管了。” 肖正毅顿了顿:“染染你是担心我会包庇吗?” 她确实有这个想法,毕竟他们是表兄妹。 “我有这个担心,正毅,苏宁宁再三的对我下毒手,上次将我从阳台上推下来,我没有追究责任,如果这次真是她干的,我一定会追究责任到底。”郝染眸里闪着坚定的火光。 她现在不会像以往一样,任由人宰割,当初景天也是因为她的无能,才会弄成这个局面。 而今,她只想强大,可以保护家人,可以保护自已。她不会害人,但也不会允许别人害她。 肖正毅从她的眸中看出她的转变,清楚景天的死对她是一个打击。 劝慰着:“放心,我不会徇私的。” 见他这样表明了,也只有试着信他,毕竟一直以来,正毅对她从来不会伤害,只有默默的帮助她,现在她能相信的也只有他了。 “谢谢!”她由衷的感谢一声。 “好好休息,等医院做个复查,如果没有大碍,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嗯。” 肖正毅在医院逗留了良久,便离开了医院,郝知章知道郝染醒来的事,也赶到医院,确认她没事,才离开。 下午五点,快要落山的阳光淡淡洒落进窗口,病房染上一层柔和的色调,病房异常静谥,郝染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着,突然从门口传来一声:“妈咪。” 郝染听见声音,即时转首,望见希希的身影,脸上露出惊讶的笑容。 “希希。” 希希背着书包,快速的飞跑到郝染跟前:“妈咪。” “希希,你怎么来了?”她有点不可置信的问着。 “妈咪,我从今天起,每天都跟你住一块了。”希希仰着小脸儿,笑眯眯说。 郝染瞪大眼睛,“真的吗?” “嗯,你不信问刘奶奶。” 郝染抬道,望着门口的刘嫂:“刘嫂,希希说的是真的吗?” 刘嫂一脸宠溺的望着希希:“是的,希希跟先生要求,要跟你一块住,先生答应了。” “儿子,你真懂妈咪的心。”郝染抱住他的小脸,狠狠一吻,惹的希希咯咯的笑。笑声中,传来温和的声音。 “染染,你有没有好点。” 只见刘嫂左手拎着一只包,右手拎着保温瓶走了进来。 看见刘嫂拿着重物,她蹙眉:“刘嫂,你怎么不让其他人帮忙拿一下。” 刘嫂却哈哈一笑:“这不重,这是希希的衣物,而这个是我给你带的鸡汤。” 说话之际,身子已经走了进来,把手中的包及保温瓶放在桌面上。 听见刘嫂给她带鸡汤,感性的狗腿说:“刘嫂对我最好了。” 刘嫂很受用的笑剜她:“那可把这些鸡汤喝完,一点都不能剩。” “是,一定喝的一点也不剩。”郝染笑道。 刘嫂听这话,瞬间露出笑容。 “刘嫂,你快坐。” 刘嫂坐下,之后四周打量着,只见郝染一人躺着,“染染,怎么没人在这儿照看你?” 郝染不以为意的笑了:“我现在没事了,能自如走动,不用人照看。” 福伯被她赶回去了,家里也有事需要福伯照看,本来阿爸说请个临时佣人照看她的,但她觉的自个没事了,便拒绝了。 “那怎么着你也是病人,起码得有个人在这儿看着才是。”刘嫂有些不平。 “一会他们就过来了,我让他们回去休息去了。”她笑道。 刘嫂望着她,看出她的心事,叹了叹,“那希希在这儿,会不会给你添烦。” 她又笑应:“怎么会给我添麻烦呢?希希都不需人照看着。” “刘奶奶,你放心,我会照看妈咪的。”希希附加一句。 刘嫂听见这话,只好说:“好吧,真的忙不过来,就打电话给我,我过来照看你。” “行。” 其实郝染也只是为了让刘嫂安心才这般答应,她无非是怕希希被楚熠带回去。 刘嫂人精般,又怎么看不出来呢?也不往着这个话题讲下去,而是问了一句。 “染染,那些绑架你的人是谁?” 她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刘嫂的眉宇一蹙,“哎呀,这样的话,你以后出入要小心些。” 她闪了个笑容:“嗯,我会的。” 刘嫂知道母子俩肯定有很多话说,而且她也得回去安“好了,我也不逗留了,这是希希换洗的衣服。” “好。”郝染点头应道。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说话之间,她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嗯,刘嫂慢走!” “刘奶奶再见。” 刘嫂带着慈祥的笑离开了病房,接着便是母子俩的时光了。 “希希,过来妈咪这儿?”郝染拍了拍一旁床的位置。 希希快速爬上床,跟她挤在一起,“妈咪,以后我们不用偷偷摸摸见面了,现在我可以跟你生活一个月了。” “你爸爸真的答应了?” “嗯。” “看来妈咪是因祸得福呢?”她喜悦的捏了捏他的鼻子。 希希眯着眼睛笑,然后说了一句:“妈咪,你会不会怪爸爸不让我们见面?” 怪?她怎么怪,在婚礼上走掉的那一刻,她也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她也清楚,她的举动让他受伤了,但是,她不能不这样做,因为她真的不能结那个婚。 当初她听到景天离开那一刻,心里真的是有埋怨他的,但悲痛多过埋怨,不仅悲痛景天的离去,更是悲痛她眼看的幸福飞逝而去。 所以,她还算理智。 良久,才叹了一声:“妈咪只怪命运的捉弄。” 希希凝视着郝染,似乎感受得到郝染那沉重的心情,于是小手不由的抚上她的脸:“妈咪,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景天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当时,景天也说过不让任何人欺负她,现在走了景天,上天送来了希希,对她还真不薄,不由感概一笑。 “儿子,有你这句话,妈咪只觉的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希希笑的灿烂,郝染亦也笑的灿烂,黄昏的阳光,不再是淡淡的余热,而是比中午时分的温度更强,染指着这间寂静的病房...... 希希在郝家住了下来,郝知章对希希异常喜爱,这让郝染松了一口气,郝染在家休息了几日,没有大碍,便开始回公司。 郝氏集团,周一早上的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政府工地那边的工人闹罢工了。”助小青一脸急切的对着郝染说。 “什么?”郝染的脸色即时紧张了起来。 “他们为何闹罢工?”她接着问。 “因为工资没发。” “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五十万不是拿去发工人工资吗?” “那笔款,董事长付给了娜伊,就在你不在公司时。” 郝染听着,立即站起身,“这事董事长知道了吗?” “我还没说,先来告诉你。” “好,我现在去找我阿爸,你赶紧跟工地工头联系,让他们帮忙安抚工人,这些工人估计是他们策动的,逼我们付工资。” “好。” 接着郝染往郝知章办公室走去,敲开门,急切说:“阿爸,政府工程那边工人罢工了。” “我刚接到消息。”郝知章一脸愁容说。 郝染站在郝知章跟前说:“现在我们没有流动资金付工人的工资,如果拖久了,我担心会发生大事,有些工人会产生过激行为,比如跳楼之类逼工资,到时事情会闹大。” “我现在正在想办法。”郝知章低声道。 望着郝知章的表情,郝染突然脑中产生个主意:“阿爸,其实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试试。” 郝知章抬首,凝视她:“什么主意?” 郝染眸子一凛:“就是我们这工程也做了三分之一了,离下一次向政府请工程款也不远了,不如我们就让工人配合一下,让政府提前给我们支付工程款?” 第167章 你不该穿这么漂亮 郝知章抬眸,凌厉的望着锁住她:“你讲清楚些。” 郝染眸子里顿时光芒流转,笑应:“阿爸,现在工人不是罢工吗?我猜一定是工头蛊惑的,既然工头可以这样做,我们为何不能?那我们就做大点,和工头商量,让他派个工人去做戏跳楼,现在苏启章下台,新市长又是刚上任,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下边的人都是吃皇粮的,有谁愿意背负这种麻烦?所以我们前去向他们请款,他们一定会提前给我们支付工程款付工人工资。” 现在工人跳楼寻工资,到处皆是,有时候,这种方法却比任何办法都管用。 郝知章凝眉深思,接着点了点头,大笑:“染染,这个办法不错,这样我们就可以解燃眉之急了。” “好,这件事就由你去处理。” 郝染亦也笑了:“嗯,阿爸,那我现在就去忙活。” “好。” 郝染轻快的出了郝知章的办公室,接着便开始着手这件事了。 经过安排,跳楼追工资演的愈加逼真,引来了消防队,打起了气垫,有关部门也派人来察看,最后经过交涉,负责单位愿意提前付工程款。 只需要拿着前次付工人工资的明细及签名,单位确认后,两天就能将工程款付给郝氏。 这笔工程款足够付工人工资,而且还能付其他材料供应商的款项。 郝氏又一次逃过了危机,没有被供应商告上法庭,工程进度也没有受阻。 一切都由郝染策划完成,亦是完成的非亮漂亮,让郝知章大为欣慰,直叹郝氏有救了。 两天后,海港城工地办公室里,楚熠拿着电话。 “楚先生,我们策动郝氏工人的计划失败了,郝氏竟然拿到了工程款,而且付了工人工资。”电话那头传来肃穆的声音。 “他们竟然能拿到工程款?”楚熠浓眉打成一团。 “是的,我打探到是郝染利用工人罢工这事做文章,在这上面做的更大,让工人跳楼,政府部门不愿意在这个时刻出现意外,于是就提前支付承建单位郝氏的工程款。” 楚熠的脸色即时沉冷,想不到染染,你竟然有这种办法,一直以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好,我明白了。”片刻,他冷淡的应了一句。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继续盯着,只要有缝,立即钻。”楚熠满脸阴沉。 “是。” 挂了电话,楚熠独自坐着沉思,看来郝染还真是郝知章的得力助手,但是就算如此,他手中还有一半郝氏的债权,足以可以置郝氏于死地。 他现在必须出动手中这张王牌了。 “铃......”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再次的响起。 他拿起手机,看着上头的号码,毫不犹豫的按下接听键。 “喂。” “大哥,韩氏终于被我逮着机会了。”那头传来季如风兴奋的声音。 楚熠依旧一脸冰冷:“什么机会?” “大哥可能想不到吧!韩氏当初上市时,在帐务上做过手脚,我手中已收集到一些证据了,只要再多收集一些,整垮它,是分分钟。”传来季如风愉悦的声音。 “好,动作快些,我现在只想将韩氏及郝氏一网打尽。”楚熠声音渗着阴狠。 那头的季如风突然滞了半会,良久吞吐问了一句:“大哥,你真的想清楚置郝氏死地了?” “季如风,你当我在说费话吗?”楚熠突然发怒的吼了一声。 “呵呵,大哥,我就是想问清楚点。” “我明白的告诉你,郝氏必须得亡,你最好给我闭上你的嘴。” 楚熠怎么会不清楚,季如风有劝他的意图,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劝,他的心意也不会改变。 季如风打趣一声笑:“果然不错,冷酷无情的德华先生又回来了,咱‘博盛’从此以后会更加所向披靡,鬼见愁的名号会更加响亮了。” “别在这儿给我逞口舌之快,如风,我劝你也放弃谢芯吧!你们俩人不会是一条道的,外头要什么女人没有,不要找一个让自个头痛的女人。” “哎哟,大哥,这话像是以前我送给你的,没想到你还记得,真的让我大吃一惊。不过我和她的情况跟你们不同,你们之间梗着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们可没有你们之间的家族恩怨,所以大哥你就别操心我了。”季如风话语轻快,一点也不为楚熠的话语所动。 “行,到时候可别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大哥,你盼点好吧!” “我这是先给你打一针预防针。” “行,我接了这预防针了。” “尽量快些把韩氏的东西弄到手。” “我加紧。” “嗯” “挂了。” 挂掉电话,楚熠陷入了沉思中,该是向郝氏发出最后的通谍的时候了。 …… 郝氏 郝染因为解决了当前的困难,心头一片舒爽,于是这天早早的下班,去学校接希希。 希希刚走到校门,看见郝染的身影,立即跑了过来。 “妈咪,你今天这么早下班?” 她刮了刮起他的小鼻子,“对呀,今天晚上妈咪带希希去玩,今晚不回家吃饭,好不好。” “当然好,妈咪,你带我去帝王大厦。” 郝染眉宇一蹙:“去帝王大厦做什么?妈咪还想带你去游乐场玩。” “那个地方没什么好玩的,都太幼稚了。”希希一副不以为意的鄙薄着。 郝染扶额,“希希,你几岁?竟敢说这种话。” 希希咧嘴一笑:“妈咪,那些东西我真的不热衷,我热衷的在帝王大厦。” 郝染更加纳闷了,“帝王大厦有什么玩的?” “妈咪,那里头的电子产品可是最先进的,我想去那里瞧瞧。” 她眸子瞪的大大的,“你竟然玩电子产品?” “妈咪,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的人不都玩这种东西吗?” “玩那些电子产品的都是大人,希希,你现在才五岁,就开始玩那些东西,这可不好。”郝染板着脸儿。 “妈咪,你别担心,我不是拿来玩的,我是拿来用的。” “用?”郝染讶异问道。 “嗯,好了,妈咪,你别问那么多,快点走吧,到了那儿,你就知道了。”希希背着书包,拉着郝染便往她的车子走去。 看儿子满副的热情,她不想扫他兴,遂他意的开动车子往帝王大厦去。 一路上,郝染想跟希希聊学校的事,但是希希爱理不理的,显的十分没趣,郝染蹙了蹙眉:“希希,你为什么不喜欢跟妈咪说学校的事,是不是学校里受委曲了?” “没有,妈咪,那些知识我觉的太无聊了,没什么好聊的。”希希坐在后座一副不以为意的说。 郝染眉宇一蹙:“希希,你对那学习不感兴趣?” 希希一副无奈:“妈咪,那些知识我都知道,真的太简单了,所以我觉的无聊。” 郝染震惊了,儿子的智力到底有多强,竟然会觉的那些知识太简单? 难不成她儿子是神童? 想到这,心底升起一抹鹊喜问:“儿子,那你告诉我,你觉的什么不简单?” “电子产品。”希希简单利落的答道。 电子产品?这是成年人玩的,难道儿子真的是神童?继续追问。 “儿子,你玩什么电子产品?” “掌上电脑。” 她又是眉宇一蹙:“你怎么会玩的?” “家里有电脑,我就把它拆了,然后看见里头的东西古里古怪的,我就弄了弄,然后再组装,我发觉我太爱这种玩法了。” 次奥,要不要这么强呀!他竟然把掌上电脑拆了,然后组装?他儿子果真与众不同。 “所以你现在要我带你去帝王大厦,去那里看有没有新品种?” “知我者妈咪也。” 开着车的郝染手一抖,车子晃了晃,希希即时说:“妈咪,你别太激动,我只告诉你了,爸爸我也没说。” 看来儿子的智力不低,既然他喜欢玩这个,就让他玩吧!不要扼杀他的天性,想到这,她叮嘱着:“那你自已得有分寸,那些产品可是深奥的很,你参不透,就不要压迫自已,知道吗?” “遵命。”希希鬼灵机的说了一句。 “哈哈......”车内一阵笑声。 一路母子笑声不断,去帝王大厦的路径显的短了许多,只消眨个眼,已经在帝王大厦的停车场了。 母子俩走下车,直往帝王大厦的五层电子世界走去。 五月的天,闷热了许多,即时现在五点多,太阳依旧强烈,气温依旧高热。 郝染下车时,把外套脱了,只穿了里头一件绿色荷叶v形领口的无袖雪纺衫,配着一条灰色紧身包臂齐膝的短裙,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完全展露,头发微卷随意披在肩后。 显的清纯加洋气,再配上她精致的容颜,一路引得众人的注目。 “妈咪,你不该穿的这么漂亮。”希希突然嘟着嘴说了一句。 郝染有些纳闷,蹙着眉宇说:“妈咪这样穿的这么漂亮吗?” “你没看到大家都在垂涎你么?”希希牵着她的纤手,仰着小脑袋说。 郝染眼前闪过一片乌云,这家伙一出口就能激晕她。 但她还是朝四周望去,确实看到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可这般看她,无非是她前段阵子上报上的频繁而已,并非她的装扮。 抿嘴一笑:“儿子,你不也会看别人吗?这很正常。” “可我看着不正常。”希希嘀咕一声。心底再加了一句,那些男的看你的目光跟爸爸以前看你的目光一样,带着别样的色调。 郝染并不在意,只是摇了摇头,再刮刮他的鼻子:“你这么小就会管妈咪了。” 希希没有应话,心底却默默说:“我替爸爸看着你。” 其实她回到郝氏工作后,穿着方面都特别注意,毕竟代表着郝氏的形象,而且也不愿低于别人一等。 一路上,希希牵着郝染,对那些投以异样眼光的男子,狠狠的瞪了回去,可饶是这样,也依旧无法打消那些人的目光。 第168章 别跟我闹脾气 在众人的注视下,惹眼的母子到了电子世界,希希一到里头,全身心投入看产品,郝染只是跟在他身后。 男工作人员却向她介绍产品,郝染只好说:“是我儿子要买,你不如向他介绍新产品吧!” 一旁的希希看出男工作人员的意图,有点不满,口气极不佳的说:“你们这儿最新进的货有哪些,拿出来给我看看。” 那男工作人员一滞,但片刻依旧温和应答:“你等等。” 接着便转进柜台,从里头拿出产品给希希。 这时,郝染的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只见是谢芯的电话,满脸笑意的对希希说。 “希希,妈咪在门口接个电话,你在这儿好好选。” “好。” 郝染拿着手机往门口走去。 “喂,芯芯。” “染染,你现在下班了吗?” “下班了,跟我儿子在买东西。” “你真幸福,至少还有个儿子陪,我现在什么孤家寡人一个,十分的孤单寂寞。”那头传来谢芯的苦逼的声音。 “陈哲呢?”郝染蹙眉说。 “别提了,从青城市回来后,他就跟我分手了。” “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季如风,他竟然......”谢芯把事情的经过讲述给郝染听。 郝染听完,感叹一声:“看来季如风对你不死心,那你现在怎么办?” 谢芯哀叹一声:“我再不去相亲了,太经不起波折,又打击人,我现在想工作。” 郝染一听,眸光放出光芒:“芯芯,不然你来青城市,我公司里正好也需要设计师,这样的话,我们又可以常见面。” “你那也需要人?” “对。” “那行,工资你看着给,我明天就投奔你去。”谢芯的语气即时激昂。 “好,等着你。”郝染一听死党过来,脸上绽出美丽的花朵。 站在门口的她,本就吸引众人的目光,此刻脸上放出笑容,更让那些过往的男男女女神魂颠倒。 同时,身后一双深眸,将这一切都纳入眸底,瞬间浓眉打成一团结。 讲完电话的郝染,转身,却看到不远处那道身影,顿住了脚步。 远处楚熠正挽着一位美丽的女子,亲密无间的朝她方向走了过来。 她的脚步瞬间抬不起来,像是被钉子盯在了地上,同时眼睛也生疼,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一看也是男女朋友关系。 但转想,他交女朋友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之间已不再可能了,所以她也没有理由去伤心或是妒忌,想到这,生疼的眼睛似乎不怎么痛了,心头一片清明。 移开了目光,迈开步子,往电子世界走去。 楚熠早就看见了郝染,她一身婀娜多姿的妆扮,特别那裙子裹的她臂部微翘,有种致命的引诱,引的过往男子垂涎三尺,还有那笑靥的脸蛋,心头瞬间陡升一股怒气。 他看的出来,她看到他时,脸上闪出伤心之色的,但片刻就恢复了平静,收回视线离开,从她的状态来看,已把他当成了陌生人,很好,当陌生人是吧! 行,那就等郝氏灭亡时,倒要看看,你是否还能保持这般平静? 虽然气怒,但是走到电子世界门口时,他的脚步停伫了,眸光有意往里头扫去,一旁的女子细声问。 “怎么了?” 他一脸平波无澜应了一句:“我去里头看看新电子产品。” “好。”女子柔顺的应了一句。 接着两人踏进了电子世界。 郝染回到里头,看到希希依旧还在选择,同时对着刚才那位工作人员询问,脸上浮现也宠溺的笑意。 她有儿子就行,不需要再有其他了。 她并不去打扰希希选择,而是自个往一旁观看去,边看边走,并不看前边的路。 突然,她看见一朵花,顿住脚步,原来电子花就是这样的,足够以假乱真了。 引的她伸手拿起那朵花,这时,一旁的工作人员走上前来,对着郝染介绍:“小姐,这是个电子花,只要有电,你随时可以观看着它盛开的情景。” “嗯,还真是特别。”她笑应。 “对,还有非常多的电子产品,我可以为你介绍介绍。”男工作人员显的非常热心。 “不用了,我就是随便看看,我主要是陪我儿子来。”她投以笑脸回应。 “那你慢慢看。”男工作人员贪恋的目光停在她脸上良久,才收回。 “好。” 她把花放回去,继续往前走,而这一幕,早就落进了前边楚熠眼里,他心头的怒火不降,反而越升越高。 这时,希希选好了,转头喊了一声:“妈咪,我选好了。” 但同时也看到了楚熠,脸上闪出笑意,欲张开口喊他,但是看到他身旁的女子时,他咽回去了,然后装做没看到,转首。 郝染听见喊声,停住脚步,正要转身,可楚熠跟女伴的影子,落进了她的视线里,一愣,随即恢复原状,一脸无色转身,往希希走去。 被郝染忽视,楚熠只觉的心头一阵烦闷,步伐依旧往前移去,只听见希希说:“妈咪,我要买这两个。” “好。”郝染笑应,接着转对工作人员问:“这两部多少钱?” “一共九万八千元。”工作人员说。 郝染一听,愣住了,两部要这么多钱,只是她没带这么多,她身上的卡也没有这么多,而且最近郝氏资金紧,她根本就拿不出来。 于是蹲下身子对着希希说:“希希,妈咪今天没带这么多钱,不如先买一个,改天再回来买另一个。” 希希看着郝染的脸色,已经知道妈妈的困难,很懂事的点头:“好,妈妈。” “两个一起买。”突然一声男音插进母子当中。 接着一张卡放在桌子上,希希却一眼也不瞧,却说:“我只买一个。” 郝染一愣,楚熠亦也一愣。 “儿子,为什么不买了?”楚熠有皱着眉宇。 “我现在只想买一个,妈咪,你付款吧!只要这部。”希希坐在高脚凳上,一脸无色。 郝染听见儿子的话,只好从包里拿出钱包,掏出卡,对着工作人员说:“我们去付款吧!” “好。”男工作人员望着这有点奇怪的场面应了一声。 两母子跟着工作人员而去,留下吹胡子瞪眼的楚熠,看着两母子一大一小的身影,心中气闷的快要疯掉。 不服气的跟了上去,而陪着他的女子,也跟了过去。 “希希,你告诉我,为什么不买了?”楚熠追上去对着希希问道。 希希这才睨了他一眼,淡寡道:“看见你就不想买了。” 楚熠心头暗怒,这叫什么话?看见他就不想买了?一旁的郝染却清楚,儿子一定是看见楚熠带着女子出现,他才会这般使性子,不行,一会得跟他说清楚。 楚熠追着问:“为什么看见我就不想买了?” “我担心一会你的女朋友看见你给我买东西,问起我们的关系,要是生气了,我就罪过了。”这话,酸溜溜的。 楚熠终于明白了,儿子是因为看见他跟女子出现,才会这样。 女子突然走了上来,大方得体的说:“这位小朋友可真是可爱,你放心,我不会生气的。” 希希不回应,对着郝染说:“妈咪,你付款,我只买一个。” 一直沉默的郝染点了点头:“好。” 工作人员开始动手,望着这一幕,楚熠却火大了,将郝染忽视他的气转到这上头,吼了一声:“希希,你别跟我闹脾气。” 这一声吼的甚大,吓倒了众人,一旁的郝染实在看不过去,冷漠的说了一句:“对孩子干嘛这么大吼大叫?他不想买,你逼他也没用。” “我还没说你,儿子跟了你两天,就变成这样子,是不是一个月后,他就不认我这个父亲了?” “你简直有毛病。”郝染怒吼一声。 这时,工作人员已经办妥一切了,郝染一刻也不愿呆下去,拿起物品,对着希希说:“希希,我们走吧!” “嗯。”希希拉起郝染的手,往门口走去。 楚熠心头那股怒火无从发泄,跟了上去,一把扯过郝染:“不准走。” 郝染身子被拽住,转过首,虽然心头很气愤,但脸上只是表现出淡漠,冷冷的应了一声:“楚熠,你就算不顾他人的脸,是否该顾一下你女朋友的面子?” 楚熠听见她说他女朋友,心头瞬间泛起一抹愉悦,但脸上依旧冷漠,说:“这个不必你操心。” 她一脸无色应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你现在不能走?”楚熠冷若冰霜说。 “为什么不能走。”她蹙了蹙眉。 “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扯了个不成理由的理由。 她深呼吸一口气,“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她清楚,只是她不想说出来,说出来的话,他还以为她吃醋呢? 一旁的希希看见父母这样拉扯着,于是拉了拉楚熠裤腿,仰着小脸说:“这跟妈咪没关系,是你惹到我了。” 这话简直够冲,够直接,却让楚熠蹙了蹙眉:“我哪里惹到你了?” 郝染见他还拉着她的手,用劲的拉回来,可是楚熠却握的紧,根本无法挣脱。 这时,希希又说:“想知道,那你一个人出来,我跟你说。” 话落,希希拉着郝染往门口去,但是楚熠的手没有放开,郝染只好淡漠的说了一句:“请你放开。” 第169章 你爱娶谁就娶谁 楚熠这才放开,接着转首对女子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在这儿等着。” “好。”女子柔顺的应道。 楚熠这才跟上前边的母子俩,走出门口,郝染蹲下身子正视着希希:“希希,你可不能任性,妈咪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子,但是那是你爸爸的权力,你不能怪他。” 希希看着妈妈的表情,心烦的应道:“妈咪,难道你真的放弃了爸爸?” 说到这,郝染脸上闪过一抹心痛,幽幽说:“儿子,我跟你爸爸是不可能的了。” 希希脸上一垮,低下头,良久才应了一句:“那你以后会不会嫁人?” 这个问题,郝染从没想过,她答不出来。 叹道:“妈咪也不知道,好了,你跟你爸爸谈谈,妈咪在一旁等你。” “嗯。”希希满脸失落,看着她站起身,往前边走去。 身后的楚熠将母子俩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当他听到郝染那句不可能,心头无由来一痛。 是呀!他们永远都不可能了,从她离开婚礼的那刻起,他们就不可能了,但亲耳从她口中听到这句时,心还会痛。 望着她那妙漫的身躯往前走去,真不甘心,郝染,我怎么可能看着你这么自由的活着,而且活的这般消洒,很快,我会结束你的消洒。 希希看着他的眼光一直落在妈妈身上,叹了叹:“爸爸,你怎么找了个那样的女人,站在妈咪跟前,没有比。” 楚熠听见这话,才收回视线,冷眼正视希希:“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里面那个要气质没气质,无非脸上的粉擦的多,你没看到妈咪素面朝天,往那一站,将众人的目光全吸引过来,你不知道,我跟着妈咪走,那些人就像看大明星般热衷,那眸光一动不动的。”希希一脸神气。 但话一点也没夸张,楚熠是知道的,因为现在郝染站在远处,依旧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楚熠此刻也明白了,敛回心神,直视着他:“你就是因为我身旁跟着一位女子而生我的气?” 希希敛下眼睑,嘟了嘟嘴,一副委曲,半响才问了一句:“爸爸,难道你真的会娶其他女人吗?” 楚熠深呼吸一口气,这个问题,真的难住他了,娶其他女人?他想娶的女人却不愿意嫁给他,那他也只能娶其他女人了。 见楚熠不说话,希希继续说:“妈咪说,我不能怪你,这是你的权利,那么,我不生你气了,你想娶谁,便娶谁吧!” 楚熠却被这话弄的满心愧疚,将他抱起:“儿子,不管以后出现什么事,爸爸都是最爱你的。” 希希揽住他的颈,“我也最爱爸爸妈妈。” “那里头那部掌上电脑要不要?” 希希蹙了蹙眉:“算了,下次买吧!” 看着儿子个性这般鲜明,他也不想逼他,刚才发火,全是因为受到郝染的漠视,想到这,他对着希希说了一句:“行,刚才爸爸语气大了点,其实不是冲你。” “我知道,你是冲妈咪。”希希人精似的说了一句。 这时,楚熠的眼角余光扫到,站在远处的郝染,有男子上前搭讪,脸上即时沉了沉。 希希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往郝染那头看去,明白了他为何变脸了,便说。 “爸爸,我得回去了。” 楚熠放下他,知道儿子走上前去,是可以驱退那前来搭讪的男子,同时,还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卡,塞给希希。 “这张银行你拿着,以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希希滞了滞,最后还是收下了,他也猜到妈咪没钱,为了减轻妈咪的负担,他拿爸爸的钱理所应当。 “这里面有多少钱?”他问了问。 “总之够你想买的东西,每个月,我会往里边打钱,你就放心用吧!” “好吧!那我走了。” “嗯。” “不过,爸爸,你挑女人的眼光真的越来越差了。”希希临走前,还不忘打击一下他。 他清楚,父母现在的状况很难得到改善,也只有这样偶尔挑拨一下,缓缓他们的冲动。 楚熠脸色即沉,“楚子煌。” 希希摆了摆手,快速开溜,往郝染飞奔而去,惹的楚熠好气又好笑,紧接着看到他到了郝染身边,片刻,搭讪的男子悻悻的走了。 接着两母子手拉手的往前走去,那婀娜多姿的身躯,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过往的人一定都有他这种状况。 郝染,你有必须穿的这么风骚吗?以前怎么没见过她这样穿着,现在倒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越看心头的火越窜的高,这时,一旁的女子喊了一声。 “熠。” 楚熠转过身,对女子淡应了一声:“我们走吧!” “好。”女子一句也不问刚才的事。 其实她心里亮镗着,现在只要抓住楚熠的心便好,这么出色的男人,她真想不懂郝染为何要抛弃他,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她也看的出来,楚熠心里是爱郝染的。 但是现在郝染不珍惜他,那就由她来代替吧! 郝染带着希希出了帝王大厦,往雅园粥城走去,因为现在已到了晚饭时间。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在粥城也碰上了楚熠跟他的女伴。 母子俩在大厅的窗口边桌,楚熠一踏进门口,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身上,深眸即时一蹙。 他身旁的女子嗲一声:“熠,我们走吧!” 楚熠看见他们旁边还有一张空桌,于是说:“我们坐大厅吧!” 女子其实也看到了郝染母子俩,心头是有些担心的,但又不想在他眼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便说:“那我们坐哪儿?” “那边有个空位,就坐那儿吧!”他指了指郝染母子俩旁边的桌子。 “好吧!”女子无奈应道。 两人往那张桌子走去,当走到母子俩跟前,听见郝染对着希希说:“希希,慢点吃。” “嗯,妈咪,你也吃。” “好。” 希希的眼儿尖,抬起头来便看到了楚熠跟那位女子的身影,喊了一声。 “爸爸,你跟踪我和妈咪吗?” 刚坐下的楚熠投过视线去,“儿子,爸爸需要这样做吗?” 郝染转首望去,看见两人就坐在她们的旁边,脸不由的皱了皱,怎么又遇上了,这一个梅城可真小,逛个街,吃个饭都能碰见。不过碰见便碰见吧!漠视便行。 接着低首若无其事的吃着她碗里的饭,于是两边相安无事。 只是旁边的客人却带着异样的眸光,望着这几人,因为希希刚才那声,足够响亮,传进了众人耳里。 郝染在婚宴上丢下楚熠的事,也过了一段时间,大家也渐渐淡忘,虽然那时,报纸上传的疯,但只要一段时间后,就会尘埃落下,掩盖一切。 所以众人也没认出楚熠及郝染来,只是误认为男人出轨,让原配带着孩子过着,议论声带着愤愤不平。 听的楚熠脸色愈发黑沉,视线直往安静吃菜的郝染射去。 但郝染浑然不觉,直到楚熠这边的菜上了,他才收回视线,招呼着希希:“希希,爸爸这儿刚上来的菜,你想吃什么?” 希希听了,伸出脖子,扫了扫他们桌面上的菜色,不以为意说:“你们那儿没我这好吃。” 这时,郝染已经吃完饭,一脸无色的拿起餐巾纸,擦擦嘴,才对希希说:“希希,你吃着,妈咪去一趟洗手间。” “嗯,妈咪你去吧!”希希答的一脸开心。 郝染起身,经过楚熠身边,只是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走过。 走过后,一阵幽香掠过,惹的楚熠心头一阵荡漾,这种香味,他前段时间,天天晚上可以闻到,而且已经习惯了。 但是一段时间脱离了这香味,他以为已经摆脱了习惯,想不到,时过境迁,依旧还能影响到他。他真不该选在这个地方吃晚饭。 那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孔,此时一副阴沉如晦。 希希望着远去的郝染,于是跳下椅子,走到他们的桌旁边,望着桌面上的菜色,说了一句。 “爸爸,我看你好像没什么胃口,这菜来了这么久,你都没有吃几口,是不是对着这位啊姨没胃口呀!”希希突然使坏说。 一直沉默装柔顺的女子,脸上即时挂不住,但又不敢发火,还要带上笑容说了一句:“希希,你的嘴真会说。” 希希给了个假天真的笑容,然后又说:“啊姨,你长的很好看呀!” 女子被他这么一赞,心里别提多高兴,但脸上故做淡定,“说你嘴会说,还真没说错。” 希希接着却给了一句打击:“但是比起我妈咪来,就差远了,啊姨,你看,你脸上的粉掉到菜里头去了。” 女子刚才的兴奋,即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脸僵硬着,楚熠无奈的看着希希。 “希希,别使坏。” 希希不屑的撇了撇嘴,看到桌面上的杯子,突然泛了个心计。 突然装做一个不小心,手碰倒了桌上的杯子,那满满的一杯水,全数往女子身上倒。 “啊!”女子失色的喊了一声。 楚熠头痛,对儿子的恶做剧,他可是看在眼里的,骂又骂不得,只好对着女子道:“你进去洗手间,用纸巾擦擦。” 女子点头,然后起身往洗手间走去,楚熠对着希希说了一句:“希希,你要再这样,爸爸可真会生气的。” “我哪有?”希希扁了扁嘴。接着他又道:“爸爸,你那么紧张她,是因为你喜欢她,对吗?” 楚熠蹙了蹙眉,叹道:“希希,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别掺和。” “你不回答,那就代表是了,爸爸,你果真要娶别人。”希希敛下眸子,虽然刚才他装着大方,让爸爸要娶谁就娶谁? 但是当真正到来时,他还是有点失落的。 第170章 一定要这样相逼吗 看着希希的表情,楚熠伸手握住他柔软的小手:“爸爸现在没有要娶谁,只是朋友而已。” 希希听见这话,再次抬眸:“真的?” “嗯。”楚熠点了点头。 这时,希希才露也笑脸。 在洗手间,楚熠的女伴看见站在洗手台前的郝染,一脸无色的走了过去,跟她站于一排,抽出墙壁上的纸巾,擦拭着身上湿衣服。 郝染发现了女子,但并没有说话,倒是她开口说话了。 “郝小姐,你的儿子希希可真的很聪明。” 郝染顿住动作,片刻才回了一句:“谢谢!” 女子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柔和的笑意,接着说:“我其实看的出来,希希是怕熠娶我,才会把桌面上的水倒在我身上,不过,我们也快订婚了,但是我不会怪希希的,往后,要是他跟我们住,我会把他当成亲生孩子看待。” 对着镜子的郝染身子一僵,没想到楚熠竟然这么快就订婚了,虽然当初是她从婚宴上离开,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听到他就跟别人订婚,心头的疼痛一阵阵。 一旁的女子眼角淌过一抹暗隐的笑意,接着又说:“郝小姐,我叫陈静怡。” 郝染当然清楚她的意图,缓过神,脸上恢复淡漠,冷然望着镜中的陈静怡。 “陈小姐,你们订婚的事,跟我这个外人没有关系,实在不必特意告诉我。”郝染边洗手,边说。 接着,她关掉水阀,从旁边的纸筒里抽了几张纸巾,擦着手上的水珠,动作很慢,有点漫不经心的状态。 陈静怡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依旧拿纸吸着衣上的湿润处,偶尔抬首望向镜子。 “其实我是想着你是希希的妈,希希的爸爸打算结婚的事你应该知道,所以我才告诉你,让你不要存有顾虑。”陈静怡的每句话都很得体,但实际却是暗藏着她的心机,这个女人不比苏宁宁,把所有尖锐都体现出来。 她很懂的隐藏,让人看不透她真正的心。 郝染从镜中凝视着她,现在的她,不再是把一切看的无所谓了。 她要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而陈静怡这种小把戏,她也一目了然。 把手中擦过的纸,往一旁的垃圾桶里丢去,声音淡淡响起:“陈小姐这话就显的多疑了,我要是有顾虑,当初就不会在婚宴上抛下楚熠了,是你有顾虑吧!其实不必担心,我跟楚熠没有可能的,你只管安心当你的楚太太吧!” 说完,她对着镜子整了整的头发,而一旁的陈静怡亦也没有生气,脸上的笑依旧灿烂夺目。 郝染弄完一切,转身,离去前添加了一句:“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是以后你要跟希希一起生活,我还是该对你说一声,恭喜你。” 话落,她踏起步子,浑身淡然,往前走去。而擦衣服的陈静怡突然停住动作,脸上闪了个笑意,那笑意带着胜利的笑。 走出洗手间的郝染,心情异常复杂,她不能跟楚熠在一起,就不能妒忌他跟别人在一起,但是看着他跟别人在一起,她的心却会疼痛,这该怎么是好?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回到位置上,看见希希坐在楚熠那张桌子,敛了敛眸,对着希希柔和说了一句:“希希,吃完了吗?” 没看楚熠,而且楚熠也没看她,两人一如陌生人般。 希希仰着小脸笑:“吃完了。” 她嗡了嗡嘴:“那我们就回去吧!” “好。” 她朝着服务生打个了手势,在服务生来到她跟前说了一句:“买单。” “小姐,这位先生已经买单了。”服务生指着楚熠道。 她一愣,看向一旁正吃的慢悠悠的楚熠,然后朝服务生说了句:“我知道了。” 服务生离开,希希即时跑到郝染跟前说:“妈咪,正好,我们省一顿饭钱。” 郝染把视线落在儿子身子,抚着他的脸颊,算了,一顿饭而已,再说,希希是他儿子,他付这顿饭钱也不过份,她就当是沾了希希的光吧! 这样想后,她泛了个笑:“那我们回家吧!” “嗯。” 话落,郝染站起身,却发现刚才她吃过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基于她的教养,于是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 只是她弯腰时,她的那翘臂,正对着楚熠那头,正吃饭的楚熠眼角的余光是落在她身上的,看见她的翘臂,瞬间停住动作,那圆润小巧的翘屁股,瞬间勾起他体内一股欲,下腹旋即支起小帐蓬。 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没想到他的身体还会对她产生反应,这是不应该的。 郝染捡起筷子后,对着希希说:“走吧!” “好。”希希对着她笑,接着再转对楚熠说。 “爸爸,我们走了。” 郝染压住复杂的眸色,扫了他一眼,牵起希希的手,往前走去。 希希轻快的声音响起,拉回楚熠的神色。 看着母子俩从他身旁走过,他不甘的站起身,跟了上去。 当走出粥城的门,楚熠喊了一声:“郝染,你吃了我的饭,一句谢也没给,就想离开?” 郝染滞住脚步,深呼吸一口气,才转身,望着那张帅气,但却冷酷的脸,心头一痛,他们不该再有交集,于是不带任何情绪的轻说了一句:“谢谢!” 楚熠在她转身之际,也失神在她那透着光芒万丈的剪眸中,他心头恨她,但是当看着她那张让他曾经迷恋过的脸,一时间,有着说不出来的情绪。 但是听到从她口中说出那句没有感情的谢谢时,心头的怒火再次被撩拨。 看着她轻松的转身离开,恼怒的踏上前去,一把拉过她的手,“你可真是无情。” 郝染被迫面对他,望见他眸中的恨意,心头一阵无奈,想反击,但是顾虑到希希的存在,只好压下。 她不想让他看见父母争吵的画面,这会给他的心头留下阴影。 只能无力说了一句:“楚熠,没有必要一见面就说这样的话。” 被怒气充头的楚熠冷笑一声:“那要我说什么?” “你顾虑一下希希,行吗?”郝染清楚他现在不在理智上,只有提醒他一句。 这句,果然让楚熠缓了眸中的怒火,他望了望希希,只见希希正眨着纯洁的眼睛,看着他。 他只好放开郝染的手,这时,郝染对着希希说:“希希,妈咪按开了车锁,你先到车上等妈咪,妈咪有话对爸爸说。” “好,但是你们不要吵架。”希希叮嘱了一声。 “放心,我们不会吵架的。”郝染笑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子。 希希才悠悠的往车子走去,只剩两人时,郝染先发制人的说:“楚熠,你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吧!” 此时的楚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难道说他恨她?这样的话,太幼稚了,不是他该做的。 郝染见状,说了一句:“如果没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 话落,她转身,只是刚走两步,却传来楚熠的声音:“郝染,我是要告诉你,一周内,如果郝氏不还清我手中的五亿,那么,我将人把你们告上法庭,到时你们就等着破产吧!” 郝染即时滞住脚步,一周还清五亿?现在的郝氏,就算是一个月,也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来还,他竟然要她在一周内还清,还真是来真格了。 难道他就不愿意放过郝氏一马吗? 思索后,她转身,满眸难受的望着他:“你真的一定要这样相逼?” 楚熠眯着深眸,脸上一片冰霜,冷嗤:“郝染当初是谁满口气势说,尽管放马过来的?现在怎么又改口气了?” 被这般一呛,她一脸僵硬的无言以对。 对呀!当初她确实说过,尽管放马过来,但是现在郝氏这种情况,她根本就拿不出任何的底气来应战。 半响,她软下语气说。 “你完全明白,现在郝氏的情况,现在让我们拿出五亿,简直比登天还难?可以延迟一时间吗?” 其实延迟一些时间,郝氏也难以凑到这么大的金额,但现在能拖便拖了。 可楚熠却一点机会也不愿给的说:“这是你的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郝染,当你从婚宴上走掉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所有跟你有关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必为你的处境做任何的考虑,时间没有任何延迟。” 他的语气冷如冰霜。 他的话已经明了,她就算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挽回,怔怔的冷盯他片刻,收回眸光,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话落,转身。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求也没有用,现在只有另想办法了。 楚熠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纤瘦的背影,深眸眯成一条线。 郝染,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办法筹这五亿,我很期待你哀求我的那一刻,你当初从婚礼上那般无情走掉,我也会让你知道,被人无情对待是什么滋味。 翌日,郝染便把楚熠跟她说的话告知了郝知章,郝知章听完,只是沉默不语,郝染见状,焦心问着:“阿爸,一周怎么可能筹到五亿?” 郝知章从椅子上站起身,往茶台走去,但依旧很平淡的说:“染染,别着急,我们还有一周可以想办法,你让阿爸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工作吧!” 郝染也清楚,急是急不来,现在只有冷静想办法,点头:“好,那我回去先工作。” “嗯。”郝知章站在茶几边,往杯里倒了一杯浓浓的普耳,普耳的香味四散,房内顿时飘香四溢。 郝染离开房间后,郝知章那堆砌着皱纹的脸,暗沉的弥散着一股算计。 接着他走回位置上,拿起手机,拨了个号。 “敏珍,你现在说话方便吗?”郝知章有些苍老的声音 “你说,有什么事?”那头传来冰冷但却又带着一抹妩媚的声音。 第171章 有比这更滑稽 郝知章脸上闪了个笑:“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阻止了这染染嫁给楚栾晨,但现在楚熠开始对付郝氏了,他提出郝氏如果在一周内不拿出五亿,就会让郝氏破产,你现在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声音没有一丝哀求,像是谈天气般轻松。 陆敏珍冷晒一笑。“郝知章,你说你阻止了那场婚礼,恐怕不是你阻止的吧!是你儿子阻止的,你现在有什么脸跟我求救。” 郝知章也不是省油的灯,冷笑着:“我儿子的命换这场婚姻,代价够大的,陆敏珍,你可千万别置之不理,要是郝氏亡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你的那些事,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你不想韩道夫知道,你最好帮我。当然了,只要你让郝氏渡过这场危机,我会让染染嫁给正岑的,这点你不必担心。” 郝知章的话,带着甚浓的威胁,同时也附加着诱惑的条件,果然是个狡猾狐狸。 这点,陆敏珍一早就知道了,但她也不是那么好威胁的,于是虚以委蛇说。 “郝知章,五亿可不是小数目,韩氏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但是我可以先借你一些,让你先抵挡一阵子。” “不,楚熠已经给出了期限。”郝知章回的很严实。 “那只能你自已想办法了,我真的没有那么多的资金给你,再说,现在染染和啊杰也还没有结婚,谁知道你会不会中途变卦。” “你放心,我答应了的事,不会食言。” 陆敏珍那头突然沉默了半会,片刻,才道:“郝知章,我就舍了这五亿,如果你能让染染和啊杰在一周内结婚的话。” 郝知章皱着眉宇,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敲打着桌面,浑身上下,散发浓浓的算计,半响,终于开口:“好,我会让染染答应跟啊杰结婚的。” “行,只要你能让两人在一周内结婚,我就替你还了这五亿的债。” “一言为定。” 挂掉电话,郝染森站起身,走到窗口,望着窗外明媚灿烂的阳光,他的心一如那外头的阳光般,明媚轻快。 接着,他打了韩正岑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噙着笑意说。 “韩总。” “郝董,你好,什么风吹来你的电话了?”电话一端传来韩正岑轻佻的声音。 郝知章脸上绽放着笑容,“哈哈,一股喜风。” “哦,喜风?那我倒要听听是何喜风了?”韩正岑的话语中带着饶有兴趣的意味。 郝知章哈哈大笑:“韩总,这喜风你一定会喜欢吹。” “那你得先告诉我是何喜风。” “韩总,我知道你喜欢染染,所以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娶到染染,这算不算是喜风?”郝知章笑道。 韩正岑当然清楚郝知章的狡猾,眯着眸子,不急不慢说:“你就这么确定我想娶你女儿,你可别忘了,你女儿可是生过孩子的人,我这身份,什么样子的女人娶不到,何必娶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郝知章没想到韩正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即时一滞,但转想到韩正岑那次帮染染的解围的事,脸上又泛起笑容。 “韩总一早就知道了染染的过去,可你却依旧愿意帮助她,并没有半分的嫌弃,这点,我老花眼还是看的出来。” 惹来韩正岑轻笑一声:“郝董可真是精明过人,我虽然对郝染有一点不同,但是对于娶她的念头,倒没产生过。” 郝知章这明显被韩正岑吊起来了,一时间沉默,找不出理由来劝说,气氛既时凝固,如平静的湖面。 韩正岑见他已先发制人,接着话锋一转:“郝董,看在你这么为我着想的份上,我还是很愿意听听你的想法,你说说是什么机会吧?” 郝知章听见这话,那布满皱纹的脸,即时闪起笑容,脸上的皱纹堆砌更深,拉着娓娓道来。 “韩总,是这样的......” 郝知章的话说完,韩正岑皱眉:“韩董,老实说,我有意娶郝染的原因,是她对我不感兴趣,也不会阻碍我外边风流,娶这样的老婆,才是对我有好处,这样你还愿意让郝染嫁我吗?” 其实韩正岑这样是只是别有深意罢了,他在掩饰。 郝知章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怔,没想到韩正岑对染染是报着这样的心态,他还以为韩正岑是真心喜欢染染的。 没想到他竟然抱着这样的心态,这对染染不公平。 但转想着,现在他已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委曲染染了。 “郝董,怎么不说话了,你是被我的想法吓到了吗?”传来韩正岑轻佻的声音。 他回过神,虚伪的笑应:“韩总,这是哪儿的话?” “郝董,你我都清楚,郝染的心里只有楚熠,如果不是郝公子的去世,估计她现在已是楚熠的妻子了。所以,就算是我说我爱她,郝染也不会愿意嫁给我,不如找个实际的理由,让她心里有个数,也许她会为了救郝氏,愿意跟我结婚。” 郝知章被这么一点,心头即时明白了过来,笑叹一声:“还是韩总想的周全。” “过奖了,我只是了解女人的心里而已。”韩正岑笑的异常得意。 “那我们就说好了,我在这边跟染染好好沟通,你那边跟她坦白,或许,一切就顺其自然了。” “行,看在我妈这么喜欢郝染的份上,也为我以后快活的日子而努力吧!”韩正岑依旧轻佻的回应着。 “行,我们就这样定了。” 挂完电话,郝知章即时往郝染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郝染正埋头案头上,见郝知章的到来,立即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 “阿爸,你是不是想出什么办法了?”郝染随即朝郝知章走了过来。 郝知章走到沙发上,坐下,严肃的望着郝染:“办法有了,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她坐在了郝知章的对面,看见他的表情,亦也凛着脸应道:“阿爸,你说。” 郝知章稀薄的眉宇蹙成一团,接着说着:“染染,刚才我跟韩氏那边联系了一下,陆敏珍说愿意帮助我们渡过这次危机。” 后边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等郝染问。 郝染眉宇皱了皱,她知道,陆敏珍不可能无缘无故帮助郝氏,一定是有条件的,于是一脸平静的问:“那她提什么条件了?” 郝知章脸上皱了皱,显的一副为难,郝染看出了他的为难,但还是耐心的等待着。 父女俩就这样凝望了片刻,良久,才传来郝知章的声音:“染染,陆敏珍一直都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 郝染没有回应,一脸淡淡的,接着郝知章又道:“她的意思是要你嫁给韩正岑。” 郝染猛地一怔,瞪着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郝知章,一语未发。 郝知章又说:“染染,阿爸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你心里爱的是楚熠,但现在你们两人根本就没可能在一起,而他又反过来相逼,我们只好先保住郝氏。” 她没心听郝知章后边的话,只是质疑一句:“陆敏珍她不知道我生过孩子吗?这样的我她也敢要来做儿媳?她就不怕众人取笑吗?” 郝知章一叹:“染染,她知道,所以她说,婚礼暂时不用办,只让你跟韩正岑登记结婚,待过一段时间,大家都淡忘掉那些事后,再举办个盛大的婚礼。” 郝染只觉的现在身处漩涡中,她从来没想过结婚,她只想着带着希希这样过一生,但为何楚熠却要步步相逼呢? “那韩道夫不反对?”她又无色的问了一句。 “韩道夫一切都听从陆敏珍的,哪会反对?” “那韩正岑呢?他愿意娶我这样的女人?” “韩正岑是个听从母亲话的人,而且他又对你一直有好感,想必不会反对。” 处处都没有任何障碍,所以现在只等她的回答了,她多想听到有人反对,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不用做决定了。 她嫁人,那希希怎么办?希希昨天还问她会不会嫁给别人,才一天不到,她就要做这种选择了。 如果她答应了,希希一定会伤心,她该怎么办呢? 见郝染一脸苍白,郝知章故意叹道:”染染,如果你真觉的为难,阿爸也不逼你,让郝氏顺其自然吧!“ 她半响没有回应,最终说了一句:“阿爸,让我好好考虑吧!” “好,你好好考虑一下。” 话落,郝知章站起身,把房间留给了郝染,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诺大有办公室,窗外的阳光分外明亮,洒落在窗帘上,晕成淡淡的光环,有着诡丽的旖旎。 她站起身,走到窗口,用力一拉,拉开了窗帘,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但那温暖,却暖不了她苍白的脸色,精致的脸,像一副没有颜色的瓷娃娃。 她嫁给韩正岑?怎么会有这么滑稽的事? 韩正岑是楚熠的弟弟,她跟哥哥生了一个孩子,还差点结婚,可最终,又要嫁给弟弟,这世界上有没有比这更滑稽更可笑的事吗? 她的人生真可悲。 但是她不会轻易的妥协,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嫁给韩正岑。 这是她对自已负责,也是对希希负责。 眯眼,温暖的阳光,落进她悲哀冷漠的的眸里,染上了一点点温度,还有光芒。 第172章 假结婚 中午十二点,谢芯从她的家乡赶到青城市,郝染从车站接到她,直接往餐厅去。 “染染,以后我靠你养了。”谢芯在车上时,爽豪的说。 “我可没有养女人的爱好。”她开着车,斜眼剜了他一眼。 “我付劳力,你出钱,这是最好的包养法。” 郝染眉宇拧了拧:“你这话幸好不是对男人说的,如果对男人说,一定会被人想歪不可。” “对男人我也不会这样说。”谢芯笑眯眯的说。 接着又说了一句:“我妈又让我带了一大包好吃的给你。” 听到吃,郝染即时就不淡定了,双眸放光,“真的,上次的美食前几天就解决了,正好接上。” “瞧你那个熊样,听到好吃的,就跟见了亲爹似的。”谢芯无奈的摇头。 郝染挑挑眉:“我也就只有见到吃的时候开心高兴。” 谢芯自然知道话里的意思,自从知道景天去世后,她的世界都是灰色的,要想忘记烦恼,也就只有吃美食的那一刻。 但对这种沉暗的话题,谢芯不想去提起让她烦恼,笑笑说。 “以后我每次回家,都会让我妈给弄好吃的过来,解你的馋。” “那真是值的高兴的一件事,看来我让你过来,还是做对了。”郝染嘿嘿一笑。 “那肯定。” “哈哈......”车厢内一片欢笑。 只有跟闺密贫贫嘴的时候,她才能开怀大笑起来。 两人到了雅园粥城,这是郝染回到青城市后,最常去的餐厅,这餐厅跟港市暖流粥城的味道差不多,所以她爱这。 两人依旧坐大厅,也是窗口,一脸欢乐。 “染染,这个雅园跟暖流的格调差不多。” “嗯,菜的味道也差不多,你一定吃的习惯。” “下馆子有谁会吃不习惯,吃不习惯那叫自贱了。”谢芯眯着眼笑。 郝染又是剜她一眼,两人自是说了会话,菜片刻就上了,两人合着餐桌,边吃边聊。 “郝染。”一声叫喊,引起郝染抬首。 “韩正岑。”郝染有点惊讶喊了一句。 韩正岑一身风流倜傥的站在她们的桌前,那双桃花眼,依旧淌着波光。 “好巧。”韩正岑笑应。 “是呀,挺巧的。”郝染附和着。 韩正岑见她还有朋友,但说了一句:“几时有空,我想找你聊聊。” 郝染听见他用话,脑中浮起父亲说过的话,凝眉,几秒后应了一句:“晚上吧!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我正好也有事找你。” 韩正岑挑了挑眉:“我们心有灵犀。那就晚上,电话联系。” “好。”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韩正岑离开的速度,一如他刚才出现那般快速。 谢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郝染:“刚才那位眼带桃花,一看对你有意思。” 郝染耸耸肩:“你可真是火眼金睛。” “眼睛没瞎的也看的出来,染染,我发现你的桃花还是很旺的,而且你现在整个气势都不同以往了,青春年轻。” 郝染即时顿住动作,不悦的瞪她:“你是说我以前很老?” 谢芯皱眉:“也不是,以前你显的比较柔弱。” 她不以为意应了一句:“现在不同往日。” “那是,你现在可是总经理,精神面貌当然要好,这样才能够胜任。” “赶紧吃,一会先带你去你住的地方。” “你这么快就替我安排好了。”谢芯咧嘴笑着。 “不先安排好,难道让你睡大街?” “果然,有靠山就不一样。”谢芯感叹一声。 “我告诉你,上班可不许溜水,不然,别说是死党。” 谢芯听着吡牙,“知道了,还没上班就限制了,你可真适合当资本家。” 郝染给了她一个笑颜,算是回答。 一顿愉悦的午餐,在两人嘻笑中渡过。 是夜,琉璃闪烁,默浮一片热闹,郝染跟韩正岑约好八点在默浮见面。 韩正岑先到达包厢,随后,郝染也到了,她一走进去,韩正岑便笑脸相迎。 “郝染,你真够准时的。” 郝染也只是笑了笑:“但你比我早。” “我也刚到,坐吧!” 她放下包,坐在沙发上,韩正岑泡着茶,看着他泡茶的动作,郝染打趣着:“韩正岑,想不到你竟然还有雅兴。” “生意场上应酬多了,自然也就学的多了。” 她嗡嗡嘴,韩正岑突然又道:“听说前阵子你被人绑架了?” 郝染一笑而过:“对,但幸好被我逃脱了。” “查出谁干的了吗?” 韩正岑边做边问,一道道程序井然有序,洗茶叶,滚杯,接着再是泡杯。 “还没有,因为看不清楚那些绑匪的脸。”郝染叹道。 “你出事那时,我正不在青城市,如果在,一定会揪出那帮人。”韩正岑抬眸看了一眼郝染。 郝染一笑,“这种事就交给警察吧!” “警察办事太过迂腐,难查出来。” 语气中,透着不屑。 郝染不想把这话题进行下去,而是言归正传。 “你今晚约我出来,有什么事跟我说?” “喝茶。”韩正岑泡好茶。 郝染只好拿起一杯,放在鼻间,轻轻闻了闻,瞬间觉的神清气爽,再放到唇边,轻轻的汲了一口。 甘甜爽口。 “真是好茶。”她赞了赞。 “这是雨前龙井。” “怪不得味道这么好。” 喝完一杯,郝染放下杯子。 韩正岑再往杯里斟满,但嘴上说着:“你爸爸今天打电话给我了,现在郝氏正面临困难,希望我们援助,但是我妈好像有提出条件。” “你对你妈提出的条件,难道没有异议吗?”郝染侧着头问。 这时,韩正岑放下手中的砂壶,抬首凝望。 “郝染,其实我很喜欢我现在的生活,风流快活,不知多自在,所以我不想改变这样的状况。” 郝染皱眉,这话中的意思是不同意陆敏珍的意思,但为何阿爸却说韩正岑没有意见。 她正这般想时,传来韩正岑的声音。 “其实我这样说的意思是同意我妈的条件,因为我知道你心里爱的人不是我,所以我不担心你会爱上我,不爱我的话,就一定不会粘着我,而我在外头做什么事,你也不会管,更不会来烦我。” 郝染蹙着眉宇质疑问:“你同意你母亲的条件,是因为我不会爱上你,不会粘着你?你可以得到自由?” “对,我其实不需要婚姻,只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我家人不愿意,一直在催我结婚。所以我想到了你,郝染,其实我们俩人很合,你不爱我,虽然我对你有点好感,但达不到爱,所以我们结婚,都不会造成大家的负担。”韩正岑道。 郝染依旧蹙眉:“韩正岑,你是想对我说,你想跟我假结婚?” 韩正岑脸上一笑:“没错。我们可以假结婚,这样的话大家都得到利益,你可以帮到郝氏,而我又可过我想要过的生活。” 郝染听着韩正岑的话,一脸无色,纵使是这样,但她也不想这么轻易结婚,虽然是假结婚,但总也是结婚。 “郝染,你的意思呢?”韩正岑拿起一杯热茶,放在唇边,轻轻汲着。 郝染顿住,亦也拿了一杯茶,慢慢喝着,脑子里却坚定的说着:“不,我不可能这么随便答应。” 喝完茶,她微笑的说:“我需要考虑,韩正岑你也知道,现在我儿子跟着我一起住。” 韩正岑耸耸肩,“我不在意,结婚后,你想带你儿子过来住,我完全可以同意。” 郝染听着韩正岑这般无谓,蹙眉凝思,半响才问:“韩正岑你也是有故事的人,我现在突然对你的故事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故事会让你产生这种假结婚的念头。” 韩正岑闪了个笑容:“其实我的故事很简单,就是被心仪的女子抛弃了,所以现在觉的没必要付出真心了。” “你这么脆弱?”郝染满眸都是质疑。 “其实别看我这般样子,但心里比别人脆弱。” 郝染冷晒一笑:“别把我当傻子,你脆弱的话,全天下人都脆弱了。” “郝染,你可真会打击人。”韩正岑一脸委曲。 郝染不以为意的笑道:“算了吧!在我跟前就别装了,在别的女人跟前,装装无伤大雅。我这儿就免了吧!省的我看着矫情。” 韩正岑一脸受挫,最终拿起茶杯,喝茶。 喝了几口茶后,韩正岑又问:“郝染,你考虑的话,考虑到几时?” “三天后给你答案,但是韩正岑,我真想不通,你一个商人,会为假结婚,损失五亿,我很难相信你纯粹是为假结婚的原因。”郝染一怔不怔的盯住韩正岑,似要将她看出个洞来为止。 韩正岑挑了挑眉,“那你认为是什么?” “你一定另有原因,可是你不想让我知道。”她微眯着眸子。 韩正岑嘴角噙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笑:“郝染,我为什么不想让你知道?” 郝染耸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笑道:“这我也很想知道,但我想你应该不会告诉我。” 韩正岑对郝染高度敏感据暗吃一惊,只是表面故做平静的笑:“我说没有,你会不会信。” 郝染微微一笑,那一笑,完全不信。 韩正岑无谓的耸肩:“既然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那我就当你不同意这件事了。” 郝染清楚,她不能立即拒绝,后面她需要再进一步确认才能做出最后的选择。 “我刚才说过,三天后给你答案。”她拿起一杯茶喝着,眼神睨着他, 韩正岑挑眉:“行,那我等你的回答,说实话,要不是我妈咪这么喜欢你,我也不会非你不可。” 这话有点泼郝染的冷水,可郝染对韩正岑并没有感情,所以这话,对她没有任何打击或影响。 她敛下眸子,想她的心事,现在不管韩正岑抱着什么态度,她不在乎,现在她该做的是再找一次楚熠。 第173章 再次碰上 两人在里头边喝茶,边聊着。 一直到九点多才离开厢房,走出厢房,却不想碰上了楚熠挽着陈静怡,视线相交,郝染带着讶异,但片刻恢复平静,青城市就这么个大地方,就要做好碰见的心理。 旁边还有一男一女,看着像是陈静怡的父母。 一看就是家庭聚会,郝染脑海中响起陈静怡说过他们快要订婚的话,心底闪过一抹涩恻恻。 接着低下首,和韩正岑并肩而行。 楚熠看见郝染,一脸无色,看不出情绪,冷扫一眼,接着挽着陈静怡往前走去。 郝染跟韩正岑走在后头,楚熠一行人走在前头,所有人都知道郝染跟楚熠的关系,也知道楚熠跟韩正岑的关系,以至大家都沉默寡言。 过道传来的只是寂静的脚步声。 韩正岑嘴角扯着一抹笑,凑向郝染:“人家已经另结新欢了,你是不是也该找个人来充一下场面。” “韩正岑男女分手后,再找很正常,就不必你这般鸡婆了。”郝染只是冷冷的喷了他一句。 韩正岑耸耸肩,一脸无谓:“看来是我多嘴了。” 片刻来到电梯边,郝染看着这形势,知道又同样要共搭一座电梯了,共搭便共搭,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共挤在电梯里,电梯的气氛凝固,众人都屏气凝神,突然电梯一震,接着便黑灯了。 突然,传来一声沉重的呼吸声,似乎透着一股难受的气息,“静怡,别怕,一会电梯就好了。”传来中年妇女的声音。 “静怡,你怎么了?”这声是楚熠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关心。 “静怡有幽闭症,现在电梯出故障,不知什么时候能修好?”中年妇女的解释。 “妈咪,我很难受。”陈静怡虚弱的声音。 “别怕。”中年妇女安慰着。 “静怡,没事的,一会就好,你坚持一下。”这声是楚熠的声音。 “熠,我感觉呼吸困难。”接着传来一阵微乎其微的声音,应该是衣服相摩的声音。 “没事,没事,坚持一会。”楚熠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 而陈静怡似乎得到安抚,没有再发出痛苦的声音,片刻,电梯里的灯终于亮了。 郝染看见楚熠将陈静怡抱在怀中。 这一幕,郝染只觉的很是刺眼,她赶紧移开目光,一旁的韩正岑脸上带着轻佻的靠在电梯墙壁上,嘴角噙着一抹饶有趣味的笑。 接着电梯门缓缓打开,传来楚熠对陈静怡的说话声:“好了,没事了。” “嗯。熠,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传来陈静怡得体的柔声。 “没事,只是我不知道你会有这种病症,不过我记住了,以后坐电梯时,尽量陪在你身边。” “谢谢。” 郝染听着这样的温柔,心头十分的难受,赶紧踏出电梯。 电梯门口等候着默浮的工作人员,一脸歉意:“各位,真是抱歉,电梯突然发生故障,让各位惊吓了。” 郝染一脸无色走过工作人员身边,往门口踏去,韩正岑紧跟在身后。 “喂,郝染,走这么快做什么?”跟在身后的韩正岑笑叹。 郝染没心情,只是冷冷对了一句:“你一个大男人,走路都追不上女人,真替你羞。” 韩正岑很无奈,“喂,你心里难受也不该拿我出气吧!” 听到这句话,郝染停伫脚步,转对韩正岑蹙眉,指着他的胸膛说:“谁说我难受?” 韩正岑也停伫脚步,脸上带着桃花笑:“你的举动告诉了我。” 郝染想发火,但转想,这是公共场所,算了,还是走吧!她心里确实是难受。 于是又迈开步子,韩正岑急急的追上去。 两人这样的画面,俨然一对小情侣争吵的画面,落进了楚熠的视线中,只见他的脸色愈发深沉。 “熠,我们走吧!”陈静怡似乎缓过来了,对着楚熠温柔喊了一声。 “走吧!” 一众人也往门口踏去。 郝染跟韩正岑道别后,驶着车子便往家里开去,只是这晚,她真的很倒霉,车子开到快要到家时,突然停了,任是郝染怎么打火,也打不着。 而且停的地方,还是楚熠的家门口, 她哀叫一声:“要不要这么倒霉。”,接着瘫在方向盘上。 泄气片刻,她坐起身,然后下车,放了个红色标记牌,放在车后不远的地方。 接着,她打开车的前盖,只见一阵浓烟窜出来,呛的她咳不过气。 待浓烟消散后,她探头进去,看里头黑乎乎的看不见任何东西,她泄气了。 这时,一道强烈的车灯光,照射过来,郝染没工夫理会,接着盖上车盖,返回到车上,拿出手机,站在车门口打电话给拖车公司。 身后的那道车灯,是楚熠的车,他已经看见了郝染站在车门口打电话,看样子是车出了故障。 他放慢了车速,看着她打完电话,准备返回车上。 他已经到了家门口,按了按手中的遥控器,家门铁栅缓缓打开,而这动静,郝染也发现了。 她有些怔,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回来,而她的车子正停在他的前边,阻碍他进家的路 接着一阵车鸣声,郝染有点无力,心头暗骂,按什么按,没看到车子坏了吗? 响了几声,车鸣停了,但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她猜的出来,他下车了。 “你的车子停在这儿做什么?”身后传来冷若冰霜的声音。 郝染深呼吸一口气,转身:“我的车子坏了。” 在路灯及车灯的照映下,楚熠那张帅气冰冷的轮廓蒙胧的更加邪佞,他冰冷的盯着灯光下,美丽的有些狼狈的郝染。 “怎么就偏偏坏在我家门口呢?”语气冷淡。 她又深呼吸一口气,无奈:“我也不想坏在你家门口,可是没办法,它要坏,我控制不了。” 此时,楚熠已经到了她跟前,冷注她:“这样睹住我的路,我怎么回去?” 郝染遥望着四周,耸肩:“你只能走回去了,一会车拖走了,你再出来开车。” 楚熠怔注她,灯光下,她的脸庞粉嫩,脸上的毛绒清晰可见,而那一排栏栅在灯光下投下影响,旖旎而妙漫,波光盈盈的眸子,正剪着他。 突然,他暗生欲火,眸子里渐渐升腾起窜窜小火苗,郝染察觉出来,但脑子里想到刚才电梯的那一幕,心底闪起一抹楚涩,移开了目光,往后退去。 楚熠看着她转身离开,心头的欲火被浇灭,看着她纤瘦的身影往她车旁走去,冷淡的问了一声。 “你车子哪里坏了?” “不清楚。”她亦是淡漠的说了一句。 话落,楚熠朝她的车子走去,走到车前,打开车盖,闻到一股焦味,“拿手电筒过来。” 郝染无奈,“我没有手电筒,你不用看了,一会我让拖车拖到修理厂去修。” 这话,在楚熠听来是在赶他走,于是拗气的说了一句:“你进去家里拿手电筒。” 郝染不想折腾,因为她这车子很老,只有在修理厂才能修好。 于是说:“真的不用了,我这车子一般人修不了的。” 这般推脱,更让楚熠不悦,吼了一声:“我让你去,你就去。” 郝染莫名其妙的被吼,亦也恼火吼了回去:“你是谁,你让我去我就去,走开,我的车子不用你看。” 说着,她走过去,推开他,然后关上车前盖。 楚熠怒气的一把扯过她:“你现在马上把车给我弄走,一刻也不许停留。” 郝染深呼吸一口气,“你别无理取闹。” “要么你进里头拿手电筒,要么你就给我把车弄走,两个你选一个。”楚熠森冷的说。 好,你要弄是吧,那就让你弄个够,看你能不能把车子弄好。 “行,我进去拿手电筒。”郝染咬牙切齿的点头。 这时,楚熠才放开了她,让她进去拿手电筒。 几分钟,郝染拿着手电筒走了出来,只见楚熠手袖挽的高高的,借着一点灯光在忙活着。 “手电筒拿来了。”她走到跟前说。 “打开,对着我手上的地方照。”他没看她,只是看着手上之处。 郝染只好照做,对着他手的地方照去。 只见他不断的检查着,接着又拉出一条长长的铁线,拿在的电筒下,看了看,然后又闻了闻。 “你车的机油该换了。”突然冷然说了一句。 郝染没应他,接着他又说:“你一个郝家大千金开的车子这么旧,不怕被人笑话。” 尼玛,她车子旧不旧用他说吗?笑话也是她被人笑话,他这么鸡婆做什么? “不劳你操心。”她冷冷的答。 他也不再说话,依旧在里头捣弄着,良久,郝染见他的头还在里头,有点不耐烦了:“我看是弄不好的,别弄了。” “你别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就行。”楚熠突然说了一句。 她只好噤声,暗淡的灯光下,他低首正专注的捣弄车子的模样是那般俊毅。 这刻,她突然觉的这样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虽然不再亲密,但这种距离,依旧很近的。 突然,她脑海中想起她要找他,但是此时此刻,她又不想拿郝氏的事来打破这种气氛。 “你照到哪儿去了?”楚熠突然说了一句,郝染才缓过神来。 专心的对着他的手上照去,半响,传来楚熠的声音:“行了。” 郝染有点不可思议,“好了?” “你去试试行不行?” “哦。” 话落,她拿着手电筒,打开车门,坐上去,钥匙一拧,轰一声响传进郝染耳里。 “果真可以了。”她兴奋的喊了一声。 这时,楚熠才把车盖门关上,郝染熄掉火,从车上下来,走到他跟前。 “可以了,那就谢谢你了。” 说句谢还是要的。 楚熠听着她这句话,一脸无色,“我只是不想你的车子停在我家门口,挡住我出入。” 郝染也不在意他的话,于是赶紧打开车门,拿起手机,往拖车公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用过来了。 完后,郝染将手电筒递给他,“手电筒你带进去吧!” 楚熠没接,脸阴骛说:“你拿出来的就自已拿回去,我手脏。” 郝染看着他满手黑乎乎,只好转身拿着手电筒走进他的城堡,而楚熠也随后跟上。 第174章 狠狠的报复 走进客厅里,刘嫂看着一前一后的人,笑吟吟的说。 “染染,弄好了。” “嗯,刘嫂,这还你。” 刘嫂接过,拉着郝染往客厅里走去。“来坐一会。” 郝染不想逗留,笑应:“刘嫂,太晚了,我得回去了,希希还等着我。” “喝口水总要的。”刘嫂说话间,已倒着一杯水了。 郝染盛情难却,只好接过水杯,坐在沙发上,低头喝了两口。 “染染,你身体没事了吧!”刘嫂问。 刘嫂上次在医院里见过郝染后,就没见她。 “早没事了,改天我带希希回来,他直说想你了。”她笑应。 “好,我也怪想他的。”刘嫂一脸笑容。 郝染把杯中的水喝完,站起身:“刘嫂,那我先走了。” “不再坐一会。” “不坐了,太晚了。” “好,那开车慢点。” “放心吧!”她笑着站起身。 这时,楚熠洗好手,从洗手间出来了,深邃的眸子扫了一下郝染,脸色却是冰冷。 刘嫂见状,泛个笑脸:“先生,你送送染染吧!” “我走出去就好。”郝染婉绝,朝刘嫂微笑。 “刘嫂,要不是她的车子挡住我的种,你以为她还能够走进这里吗?”楚熠冷若冰霜的吐了一句。 刘嫂,无奈的摇了摇头,先生真是够闷骚的。明明心里还想着染染,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能接受。 郝染一脸无色,嗡嗡嘴,她清楚,他恨着她。 恨就恨吧!现在这种情况,无法改变的。 接着对着刘嫂说:“刘嫂,我走了。” “慢点开车。”刘嫂笑应着。 “好。”接着往大厅门口走去,快要到门口时,扫了一眼楚熠。 看着他一脸冰冷,无话,直接走向门口。 楚熠亦是一语不发,也跟着走出去,但是走前向刘嫂说了一句。 “刘嫂,我去开车。” 言外之意,是告诉大家,他只是出去开车。 别扭的性子,这一刻又出来了,刘嫂摇了摇头。 郝染一直往前走去,步伐不紧不慢,临近大门口时,传来楚熠冷淡且带着责备的声音:“你把希希撇下,自已一个人出去开心快活,有你这样为人母亲的吗?” 郝染滞住脚步,接着解释了一声:“我今天特殊点,但我有先跟希希说的,家里有人会帮忙照看他。” 说完迈开步子,楚熠已经追上她,依旧说:“借口谁不会找,但是你这样就不行。” 郝染深呼吸一口气,“难道你就没有晚上让希希一个人在家?” “但是家里有刘嫂,刘嫂就如希希的奶奶般。” “我家也有福伯,福伯对希希也疼爱。”她边走边说。 “希希只是到你家几天而已,熟悉程度自然没我家好。” 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也有几天了,希希已经习惯了。” “郝染,我让希希跟你住,不是让你找理由把希希放在家里,而自已出去快活的。”楚熠突然停住脚步,厉声责备。 郝染现在不想跟他吵架,压下气愤道:“我以后晚上尽量不出去,这总可以了吧!” 其实,以后她可能还有应酬,怎么可能不出去呢?所以她只能用尽量。 “我要的不是尽量,而是一定,如果你不能做到,那希希以后都不可能跟你住在一块。”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郝染一听,停下脚步,满眸的不悦:“楚熠你这分明是刁难,我多少也会有应酬,怎么可能不出去,你都不能做到,为何要来要求别人呢?” 走着的楚熠,突然也停伫脚步,转身,眸里尽是冷冽,“应酬?你说的是工作应酬。” 郝染愤剜一眼:“对。” “那么今晚你跟一个男人出去,是工作应酬?”声音带着干燥的冷冽。 今晚跟韩正岑见面,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她也不至于要跟韩正岑在默浮见面。 所以这算是工作应酬。 “没错,我跟韩正岑见面是工作应酬。”郝染应答着。 “工作应酬?你当我是瞎子。”楚熠冷笑一声,刚才在默浮,两人亲密的样子,此刻浮现在他脑海中。 “你爱信不信。”郝染不想跟他废话,说了一句,再次往前走去。 只是刚她经过楚熠身旁时,却被他扯住,冷若冰霜追问:“如果要我信,你说出一个让我信的理由,如果不能让我信服,希希我不会让他跟你一起住的。” 这生生的威胁,郝染知道楚熠一定做的到,压下怒火,应道:“好,你需要知道是吗?我找他借钱,你不是要郝氏一周内还五亿吗?我找他就是为这事,现在也只有韩氏有这个能力帮助郝氏。” 楚熠冷盯住她,灯光下美丽又带着疲惫的脸孔,如一根针,刺进他的心窝,一颤一颤的痛。 他想恨她,为何在看到她为钱四处奔波时,他却有心疼的感觉,这是不能的,一定不能心软,当初她给他的伤比这要重过一百倍。 郝染迎上他的冷眸,却在他的眸子中看到一抹昔日的温柔,心中一颤,楚涩瞬间袭上她的美眸里,薄薄的一层雾即时铺在眸潭里。 她担心无法控制住情绪,于是移开了视线,手挣扎着,从他手中移开了。 突然一阵风掠过,吹动着两人的衣角,同时也吹动着两人的心,但是谁也没有移动脚步半分。 “楚熠,你真的不能放过郝氏吗?”半响,郝染开口打破这沉静的气氛。 楚熠如默般的深眸一沉,透出一股凌厉,那张冷酷的脸孔即时染上寒气。 “不能,你当初对我做的事比这更重,郝染,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收回的。”楚熠心一横,阴冷的喧誓着。 郝染愤然吼了一声:“如果你没派人把景天看住,没用他来威胁我,景天就会逃跑,他会好好的在学校里读书,也许就不会死,景天是我的亲人,你间接害死了他,我怎么还能安然的跟你结婚呢?我那样做,你为何不能体谅呢?” “可我妈的死,你父亲不也是间接害死他的凶手,为何我能原谅,你就不能原谅?你知不知道当时你那样抛弃我,就等于把我的心贱踏至死,所以,郝染,我们再也没有什么情份了。” 楚熠句句如刀子一般锐利,往郝染的耳膜里插。 但郝染还是软声哀求一句:“看在希希的份上,难道你就不能先暂缓对郝氏债权的追讨?” “当初你又何曾看在希希份上,不贱踏我的心。”楚熠冷嗤一声,冰冷的面容上,却闪过一抹悲痛。 她闭了闭眼,带着微伤的语气问:“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不马上追讨?” “你现在是想要向我哀求吗?”突然,雕刻而成的轮廓泛上一抹邪佞之笑。 “就算是吧!”她那小巧而苍白的脸闪过难受。 这样哀求,总比嫁给韩正岑要好。 听到郝染的话,楚熠心头甚是得意,冷笑:“郝染,你哀求人是这样哀求的吗?” 郝染苍白着脸,咬着唇,心里却咒骂,尼玛,让你先得意着,待郝氏稳定下来再说。 咬牙问:“那你想我怎么做?” 楚熠突然眸子一冷,她在有求他时,用可怜的表情哀求,算定他会心软,可惜今日不同往日了,他不会再为她做任何有失决策的事了。 但是他很想看看,她到底能够哀求他到什么份上。 嘴角噙着一抹冷酷无情的笑:“怎么做?”故作凝思,片刻,像是谈天气般的说了一句。 “那就用你的身体今晚取悦我。” 郝染一怔,质疑的眼神怔注他,似乎要看透他眸里的真正的意图。 他只是这样?还是戏弄她,毕竟她把他从婚礼上丢下,他怎么可能还会想她?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楚熠趁郝染猜测的时候,逼迫。 话落,往前迈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郝染心头正在挣扎着,他真的只要这样就可以吗?如果一晚能换来他不立马追究郝氏的债权,那么又有什么不可,他又不是没碰过。 而且她的身体也只能让他碰了,以后是不会让其他人碰的。 想到这,她迈开步子,追了上去,喊了一声:“只要你不逼郝氏立即还债,你想我怎么做都行?” 楚熠突然停住脚步,半响,传来他尖锐的笑声:“郝染,可惜我对你那副枯瘦的身体已经厌腻了,就算你愿意,我也根本就提不起兴趣来碰你。” 这话,一如一把钝刀,一刀一刀的割着郝染的身体,痛的停住了呼吸。 楚熠,你够狠的,果然报复的狠,很好,你这句话我记住了,我不会再对你抱任何希望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看着背对着她的楚熠,此刻就算被他污辱了,也要扳回一局。 突然大笑一声:“楚熠,其实我早就想到你会这样说,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碰吗?你害死景天,我恨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让你碰呢?我刚才无非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如果你真的愿意放过郝氏,也省的我再去为它奔波,省了不少心。如果没试成功,也不过尔尔,又不会少块肉。既然你不愿意放过郝氏,那么我心里也有底了,我也知道,你心里真的很恨我。不过从这刻开始,我不恨你,而且以后你在我心里没有任何的影响力。” 郝染心头很痛,但她却要故意装出轻松的语气,这样,她才能够迎击扳回一局。 他狠,她也会狠,而且比他要更狠。 楚熠至少他还恨她,但她的话,却是连恨他都提不起兴趣。 果然,楚熠听见这话,愤恨转身,脸本是冷酷无情的颜色,此时应该说是冰霜雪地了。 额间青筋爆现,咬牙切齿低冷一声:“郝染,你真是该死。” 郝染泛一个无谓的笑:“该死,我怎么可能该死呢?你的岁数比我大,要死的话,也是你比我先吧!” 楚熠突然被这话,呛的脑顶冒烟,腿朝郝染迈过来,她不动,站在原地看着他恼羞成怒的走过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看着他走到她身边,她一点都不惧怕,现在没有什么好怕的。 第175章 去领让 看着他走到她身边,她一点都不惧怕,现在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直接就扯过她,拉着她往车上走去。 “怎么着?你拉我到你车上做什么?难道你想搞车震?可你刚才不是说提不起兴趣碰我吗?楚熠,别让我鄙视你,好马不吃回头草。” 她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能让人噎死。 楚熠果然也被噎的半死,顿住脚,气怒的瞪着她。 此时,郝染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了,脸上绽放出一朵灿烂无比的花:“我就不奉陪你了,谢谢你刚才替我修好了车。” 接着,她甩开了他的手,往车走去,快速打开车门,从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手从车窗伸出去说。 “这点是刚才你替我修车的酬劳,我知道,你有钱,不在乎这两百元,但是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能让你无缘无故帮我的忙,所以一定要付。”话落,朝他丢了过去。 丢完,立即她打火,然后油门一踏,车子快速的飞了出去。 楚熠跑着想追上去,但根本追不上,留给他的只是一股汽油味。 该死的,郝染,你有种,别让我逮到,逮到看我怎么整死你。 而开车离开的郝染只觉的心头大爽,刚才她那翻话,一定噎死了楚熠。 好爽,好久没有这么爽过。 接着大笑,“哈哈......”但是笑着笑着,却泪流满面,最后是嚎啕大哭,一手抹泪,一手驾车。 “楚熠,我们算是完了,往后大家互不相欠。” 楚熠,我一直让你打压,往后再不会让你打压了,就算你要灭郝氏,我一样有办法拯救。 郝染答应韩正岑的时间到了,这天早晨,她首先跟郝知章表明了态度,郝知章听到消息后,满心欢喜。 接着郝染打电话给韩正岑,告诉他,她的决定。 “郝染,今天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告诉我你的决定了。”韩正岑接到她的电话,口吻依旧一副轻佻。 郝染干脆利落,不废话的说:“我接受你的建议,我们假结婚。” 韩正岑在那头挑了挑眉:“看来你做了个聪明的决定。” 郝染对这种赞扬是绝缘的,冷晒一笑:“韩正岑,那些台面上的话,我们就省了,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说明。我们假结婚,只是口头上说出来的,可不能作数,我希望我们私底下能立一份协议,协议表示我们只是假结婚的关系。” 韩正岑没想到郝染竟然防备到强到以协议立据,脸一皱,但说出来的话很轻。 “难道你还不信我的理由?” “韩总呀!我也不管你真假,但既然说假结婚,我们总得有个证据吧!我可是女的,女的吃起亏来,比男的要大,所以有个文件在,我比较放心。”郝染的语气也很轻。 韩正岑听着郝染的话,蹙眉不悦的应了一句:“郝染,现在是你郝氏求我,不是我求你,而且我还要付出五亿,你现在这口吻却像带着命令式的,真让我不爽,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就当我没提过这条件,你爱结不结。” 郝染听着这话,一点也不着急,虽然她不知道韩正岑说出跟她假结婚的目的,但从他热衷的份上,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就一定会答应她所有要求。 “你不敢立证据,就表明说的假结婚是假的,你在骗我。”她最爱的激将法,此时又出动了。 韩正岑面对郝染的激将法,有点招架不住,半响才叹了一句:“我怎么可能是在骗你?” “既然没骗我,那私下签个也无所谓的,有那个东西在,你放心,我也放心,因为你也不用担心以后我会因相处爱上你,然后管束你,而我也不必担心吃亏,这样大家都过的安心。这个东西在我们结了婚后,看到大家的诚意后,再毁掉也是行的,你说是不是?” 谈判时,必须得激将加引诱,给点甜头他,效果的会更好。 这是商场上谈生意的必杀锏。 韩正岑在那头,暗暗赞赏着郝染竟然还会这手,把话的说这般滴水不落,让他找不到反击的缺点,行,毕竟他现在需要她,五亿?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五亿。 舍不了仔,套不了狼。 “郝染,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谈生意的天份。” “过奖过奖,比起你韩正岑,我简直就是菜鸟,往后还需要你这位假老公多多指教。”郝染语气轻松的打哈着。 韩正岑听完,哈哈大笑着:“郝染,我发现你很会说话,一开始你看起来有点古里古怪,但现在发现你其实精明腹黑。” “呵呵,韩总这样的赞扬真让我汗颜,我完全是个思想单纯,善良我小女子,怎么会跟腹黑扯上半点关系呢?” 郝染这边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腹黑?她有腹黑吗?如果有,也是被某人传染的。 唉,怎么又想到他了,不该想他。 “哈哈,你如果单纯,那我一定还是处,男。”韩正岑突然很无耻的应了一句。 郝染腹诽,你一个花花公子,跟我一个纯情单身妈妈比,简直不在一个档次的。 接着喷了一句:“韩总,从你口里听到处,男这两字,我就好像看到外星人赛跑。” 韩正岑知道,郝染的脑子里古里古怪,说出来的话呛死人,不能她比下去。 笑道:“郝染,你尖牙利齿,我认输,现在我们谈谈协议的内容吧!” 对呀!她怎么把协议忘了呢?言归正转,笑应。 “你答应了,那行,我们谈协议。” “第一,自然是分房睡,大家自各一间房。” “可是分房睡,会被我爸妈发现。”韩正岑立即否定。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们是不能同房的。”郝染这点也很坚持。 孤男寡女一起睡,那可是非常危险的,她可不能冒这个险。 可是郝染的坚持,惹来韩正岑的拒绝。 “分房睡绝对不行,起码刚结婚就不行,这样容易引起我父母的怀疑,我可以让你睡床,我睡地下。” 语气不紧不慢,但透着不可拒绝的坚定。 郝染从位置上站起身,走到窗口,目光眺望着晴空,“既然你说刚结婚不行,那就结婚后一周我们就必须分房。” 她也得做个退步,不然双方僵持就无法谈下去。 韩正岑那边突然沉静了,半响说了一句:“半个月。” 半个月?郝染脑海中捉摸着,现在希希还在她身边,到时带着希希一起睡,有她儿子存在,就韩正岑想乱来,可能也讨不了好果子吃。 想到这,她爽朗应。“行,半个月就半个月,在协议上注明,半个月后分房睡。” “没问题。”韩正岑轻佻一笑。 第一条已谈妥,郝染接着谈第二条。 “第二:我们在外人面前可以牵手,但是没有外人跟前,嘿嘿,我们就保持一定的距离。” 韩正岑有点无奈:“郝染,你可真是一点便宜也不让我占,简直让我吃亏到家了。” 郝染却柔声道:“韩正岑,你都说是假结婚,当然得保持距离,因为你又长的帅,而我又是外貌控,如果行为亲密点,我担心会爱上你,我对喜欢的东西一定要抓住,所以为了你的自由,还是保持距离好。” 韩正岑暗笑,郝染你也腻贼了,竟然奉承我来谈条件。 但韩正岑却不想这么快让她得逞,打趣着。“郝染,其实你也算不错,如果被你喜欢,也不赖。” 郝染听的出来,他这是在揶揄她,于是反击一笑:“你假结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自由吗?你还是为你的自由着想吧,别花了钱,自由也失去,多划不来。” 韩正岑叹了叹:“好吧!就按你说的做,接下来还有哪些?” 郝染接着往下说,两人就这样一讨一论,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把协议定下来了,于是合定,明天签了协议后,便去领证。 中午吃午饭时,谢芯跟着郝染坐在餐厅里,郝染突然对谢芯说。 “明天我要结婚了。” “噗......”谢芯喝在口里的水,即时喷了出来。 郝染早猜到她会激动,不为意扫她一眼:“别激动,这是迟早的事。” 缓过神来的谢芯瞪住眼睛问:“你和谁结婚?” “韩正岑。” “就是那天的桃花男?”谢芯张大眼。 “对。” 谢芯蹙了蹙眉:“我看报纸上姓韩的是楚熠的家人吧!” “嗯。”郝染无精打彩的应着。 “我的天呀!话说,你现在有多祸水?跟哥哥生了一个孩子,最后嫁给弟弟,尼玛,这比港台剧还狗血。”谢芯瞪着眸子愤愤道。 “我跟韩正岑是假结婚。”郝染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声。 “虾米?假结婚?”谢芯又一次愣住了。 “现在楚熠逼郝氏还那五亿的债,如果一周内不还,就把郝氏告上法庭,我实在没办法一下子弄这么多钱,只好用这种方式筹款了。” “楚熠真的这么狠?” 当然狠了,那晚他说的话多狠,算了,反正天无绝人之路,她会想出办法来的。 见郝染不语,谢芯又说:“不过郝氏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呀!” 郝染说到这事,深叹一声:“现在景天不在了,除了我,还有谁能帮郝氏的,虽然我父亲以往对我的做法有那么点无情,但是现今他年纪大了,想法比以往要好很多,但我也知道,他还是带着点自私的,但终归是我的父亲,给了我生命,养我,供我读书,后来如果不是楚熠的事,或许,我跟我阿爸的关系,会很好。所以现在就当是我四年前离开家欠他们的吧!而且又不是真结婚,只是假结婚而已,我也没损失什么?” 第176章 一家三口去吃饭 谢芯叹了叹,这话倒也有理,自已的父母,不可能轻易丢弃。但直觉韩正岑答应,十分奇怪。 于是问:“那韩正岑也够奇怪的,竟然愿意花大价钱去跟你假结婚,他不会是耍你的吧!天下哪有这般好事?” 郝染顿了顿:“他的理由是他不愿家庭牵拌,而他父母老崔他结婚,所以他知道我不会喜欢上他,所以才愿意这样,但是我觉的不会这么简单,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会是什么秘密?”谢芯突然对这种八卦十分热衷。 郝染皱了皱眉,凝思片刻道:“也许他知道楚熠是他哥哥,而楚熠现在又想抢韩世,所以他想用这个办法来打击楚熠,告诉他,你想娶的女人,不愿嫁你,但却愿嫁我,他或许是想用这方法来打击楚熠。” “靠,用这种方法打击人?看来韩正岑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现在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郝染愤道。 “那楚熠知道你结婚会不会真的很受打击?我知道他是真心对你的。”谢芯脸上闪着担忧说。 郝染此刻脑子里想到的是楚熠那晚说的话,轻笑一声:“不会,他不会受打击的,他现在已经不爱我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你了?” “我前几天去求过他,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已厌倦我了,我已经用最卑微的态度去求,最后反而被伤。”她说到这,声音突然暗沉了许多。 谢芯亦也一脸垮了下来,郝染接着说:“当初我就是想到韩正岑会用我来打击他,所以不想走那步棋,才找楚熠,但是他最后让我一败涂地,我只好走这步棋了。” “染染,算了,一个男人,又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下去。” “对,我还有希希,我以后就跟希希一起生活,做个不婚主义者。” 谢芯愤剜着:“尼玛,你还有个希希,我什么也没有?” 这话遭来郝染的鄙视:“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别在我跟前说什么也没有。” 谢芯愤瞪:“那我晚上找个男人偷一个精,偷偷生个孩子。” 郝染吐血了,喝了一口茶:“你还是务实点,你要是这样做了,谢叔和阿姨不被气死。” 谢芯叹了叹:“其实我希望跟你一样,有一个孩子就行,不需要男人。” 郝染赶紧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赶紧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受了什么重伤?” 谢芯剜了一眼,“我看着你,就觉的伤了。” “我这不是特类吗?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我这般好运气的,所以你无需担心。”郝染那精致的小脸泛上一抹笑容。 谢芯没理会她的话,而是继续问。 “染染,那怎么没听到有消息传出来,说韩正岑结婚,而且你还这般悠闲。” “暂时不办婚礼,只是先登记。” “韩家也愿意这般低调。” “可能是看我最近风头大,不想惹来争议,但这正合我意。”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假结婚的,以后说不定怎么样呢?”谢芯接话。 “对,赶紧吃。” 谢芯突然泛起个笑容:“染染,晚上带希希出来,我们出去逛逛,你明天就要进韩家门,往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一起逛呢?” 郝染滞了滞,片刻点点头:“好。” 谢芯大笑:“晚上我又可以见到我家希希了。” “什么你家,别沾亲带故的。” “真够小心眼。” 郝染向她投了一个得瑟的笑。 下班后,郝染赶到学校门口,一抹高大俊朗的身影落进了她眸里. 心突然一颤,看到他,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想到那晚他说的那些狠话,最终,淡寡的敛回眸光。 手里夹着一根烟,斜靠在迈巴赫跟前的楚熠,触到郝染那淡漠的眸光,心头甚是不舒服,脑海中浮出现在那晚被她污辱的情景。 嘴角即闪一抹邪佞之笑,将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掷,脚用力一踩,朝郝染走了过去。 郝染眼角余光触见他往她的方向走来,眉宇一皱,他走过来不会是想报那晚上的仇吧! 不过就算他真要报,她也不怕,对他这种人,不需要再害怕,越怕他越觉的她好欺负。 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往她,任人搓圆捏扁的。 正当他慢悠悠的走到郝染跟前,希希背着书包,一副深沉的出现在校门口。 郝染见状,赶紧朝他招了招手。 “希希。” 楚熠亦是一语不发,往希希那头看去,脸上露出笑意。 希希看见父母的身影,心头甚是开心,朝两人走了过来。 “妈咪,爸爸。”走到两人跟前时,希希开心的喊了一声。 “希希。”郝染一脸带笑的蹲下身子,将他的书包拿下来。 希希仰头凝望着楚熠:“爸爸,你今天怎么来了?” 楚熠脸上泛着笑意:“爸爸今天接你一起吃个饭。” 希希看了一眼郝染,眼珠子转了转说:“是不是今天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 “对,今天咱一家人吃饭。”楚熠快速的接话,完全不理会郝染意思。 “哦,太好了,今天可以跟爸爸妈妈一起吃饭了。”希希欢呼着。 郝染站起身,看着希希兴奋的表情,嘴角扯了个苦涩的笑,不语。 这个时候她能反对么?不能,希希的心愿就是一家三口一起吃饭。 而且今晚也可能是一家三口可以一起吃饭的最后一晚了,往后她住进了韩家,自是不可能跟着楚熠一起坐下来吃晚饭。 今晚就放芯芯鸽子吧! 虽然这样想,但她还是往楚熠脸上投了个冷眼。 此时,只见他嘴角依旧噙着邪佞的笑,深沉如晦的眸子正冷冷的盯住她。 那眸光,别有深意。 她精致的脸一片无谓,因为她清楚,那晚他在她这儿受到的污蔑,现在无非是想还给她,可是没那么容易,她会将来兵挡,水来土淹。 “爸爸,妈妈,我们走吧!”希希欢快的声音打破两人各怀诡谲的沉默。 楚熠立即牵起希希的手,“好,走。” 方向是他的迈巴赫。 郝染在后头,看着希希跟着他走,只是拿着他的书包,往自已的车走去,希希发现她没跟上来,转首道。 “妈咪,你开了车来吗?” 郝染停住脚,笑应一声:“对,妈咪开车来,我后边跟着你们就行。” “好,那你快点。”希希笑应。 郝染微微一笑,点头,然后迈开步子。 楚熠冷望她一眼,嘴角依旧是邪佞的笑,带着希希步进迈巴赫里。 郝染的车子一直跟在楚熠那辆迈巴赫后边,但是楚熠似乎在耍她,开的飞快,过了两条红绿灯就不见踪影了。 郝染腹诽,有什么好逞的,要是我的也好车,我跑的一定比你快。 只是现在他们往什么地方去了?她总不能乱走吧!算了,她不去吃这顿饭了。 但是想到希希刚才高兴的样子,她又不忍心了,最终还是拿起电话问。 只是在她找着楚熠的号时,他的号竟然响起来了。 她滞了滞,接着按下接听键。 “妈咪,你现在在哪儿呀!”传来是希希欢快的声音。 郝染朝窗外看了一眼说:“妈咪还在青阳路,你们在哪儿呀!” “妈咪,我们在雅园吃晚饭,你去雅园就行。” “好,那一会在雅园见。” 挂完电话,郝染给谢芯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晚没办法出来狂欢了,然后才往雅园那头悠悠走着。 楚熠这边,却是开的飞快,希希挂掉电话,叹了一声。 “爸爸,你整妈咪也不带这样的,妈咪的车本就比不上你的,而且她车技也有点差强人意,她自然跟不上,你就不会放慢点。” 楚熠睨了他一眼,“儿子,你妈咪太不乖了,得好好磨她一磨。” 希希皱了皱眉,“爸爸,我问你,你对妈咪真的一点也不想挽回了吗?” 楚熠抿着唇,嘴角泛起一抹笑:“儿子,你这么聪明,应该猜的到爸爸的心思。” 希希那双大眼睛,碌碌的转了转,接着笑道:“爸爸,你一定有什么阴谋?你是想把妈咪引回来,对不对?” 楚熠挑挑眉:“你妈咪伤了爸爸,你为什么会认为爸爸还会想着你妈咪呢?” “我的直觉很准的,不过现在的妈咪你很难搞定。”希希笑道。 楚熠无话,他其实不想在孩子面前过多流露出心思。 他于是转移话题:“希希,在你妈咪家住的习惯吗?” 其实希希的心智很成熟,自是懂楚熠的意思,也不再说话,而是回答楚熠的问题。 “还不错,姥爷跟福爷爷都挺喜欢我的,但就是姥姥很冰冷。” 楚熠点了点头,“你不可能被人欺负。” “爸爸,你放心,没人欺负我。” “那就好。” 父子俩聊着聊着,便到了雅园,这个时候还很早,太阳还挂在天际。 楚熠见状,便说:“儿子,现在还这么早,吃饭似乎太早了些,不如带你去游乐园。” 希希其实对游乐园不感兴趣,但是现在为了父母多在一起,于是点头答应了。 父子俩在车上等着郝染的到来,等了十几分钟,郝染的车子终于缓缓驶进停车场。 看见郝染从车上走下来,希希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妈咪,你好慢呀!我们等的屁股都开花了。”希希一脸哀怨道。 郝染笑着:“儿子,妈咪的很遵守交通规则的。” 言外之意,你爸爸的车速违规了。 希希偷笑,这时,传来一声冷淡的声音:“慢就慢,别找借口。” 郝染冷扫了他一眼,不想在儿子面前跟他争论,于是转对希希说。 “儿子,我们进去吧!” “妈咪,这个时候吃晚饭太早,我们去游乐场玩了再回来吃。” 郝染蹙了蹙眉:“你不是说不喜欢游乐场吗?” “现在我想去体验一下,一家人在游乐场的快乐。”希希闪了闪眼。 郝染嗡嗡嘴:“那好吧!” 一旁一直无话的楚熠,看着母子俩讨论,眼神深邃。 “爸爸,我们走。”希希开心的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然后又走到郝染跟前,拉起郝染的手。 “走罗!” 一家三人同排而行,一副温馨而浪漫的画面。 第177章 她被那晚伤死心了 郝染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楚熠亦也挂着同样的笑。 到了游乐场,希希要坐飞天轮,郝染担心他承受不了,一个劲的阻止,但希希在游乐场除了觉的这个比较刺激外,其他都觉的很乏味。 但是看着郝染一脸的反对,最后就舍弃了,改玩进鬼城了。 而她跟楚熠则是留在外头,没有希希的存在,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的有些凝固,幸好,旁边有其他人存在。 郝染选择了个地方坐下,楚熠亦也跟了过来,坐在她身旁。 他凌冽的气息,一阵一阵的涌进她的鼻间,瞬间感到一股压抑。 虽然,那晚她真的很受伤,但是他的靠近,她还会絮乱。 楚熠的眸子落在远处,接着冷冷的说:“郝染,期限快到了,筹到钱没有?” 郝染冷笑一声:“这方面就不必你操心了,你说一周,我一定会拿出五亿的。” 楚熠转首的望她,半响才道:“韩氏可真大方呀!竟然愿意出五亿给你还债。” 语气尽是讽刺。 郝染也不想跟他废话,冷冷的应了一句:“楚先生,人家的心跟你的是不一样的。” “你是在说他们大方?” 郝染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却传来楚熠的冷笑:“天下不会掉下馅饼来的。” “是呀,天下没有馅饼会掉下来。”郝染笑应。 “那你是用什么跟他们换的,身体?”他的语气尽是讥讽。 郝染知道楚熠无非是要羞辱她,他爱说让他说便是,一脸不以为意,目光飘向远方。 面对不言不语的郝染,他的脸色即时沉了几分,冷冷道:“郝染,你做决定前,最好想清楚点,儿子现在是跟着你,我不希望你的行为影响到儿子。” “楚先生,你放心,我做什么事前,都会跟儿子沟通的,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伤害,不过我倒想劝你自已也好好想想自已的行为。” 郝染想到,他身边不还有一个女朋友吗? 楚熠脸色即时沉下,“我什么行为?” 郝染耸耸肩,一副无谓,“谁知道呢?这个你自已好好想想吧!” 接着,郝染站起身,“你慢慢在这儿坐着,我上个wc。”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正好,我也要去一趟洗手间,一起走。” 话落,他也已站起身。 郝染并不理会他,独自往前走去。 郝染进了洗手间很久,算好希希快要出来时,她才从洗手间走出来,走出来并未看见楚熠的身影,于是往小卖部那头走去,买了一瓶水,想着一会希希出来可能会渴。 买完才回到原先的位置。 回到原位,只见楚熠拿着一瓶水,正坐着,看着像是给希希准备的。 她还是坐回他的身旁,因为其他位置都有人坐着,只有他身边还有个空位。 “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韩正岑达成什么协议?他会给五亿给你。”郝染刚坐下,楚熠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郝染双手捂住水瓶,脸上带着笑意,斜视着他:“楚先生你是以什么立场让我说实话呢?” 楚熠斜视回他,笑道:“我以希希爸爸的身份要求你。” “哈哈,我只不过借你一颗精,子,除此之外,我们再没有关系,” “郝染。”楚熠冷怒一声。 这声透出楚熠发怒了。 饶是这样,郝染一点也不惧怕,嘴角噙着一抹苦笑,眸子里也泛上受伤之色,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楚熠,那晚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不会放过郝氏,跟我再没有任何关系,而今,你问这个问题,不觉的很好笑吗?” 她被那晚伤死心了。 这时,希希喊了一声:“爸爸,妈妈。” 郝染赶紧敛回神色,故做平静,泛上笑容,站起身,往希希走去。 “渴了吗?喝点水。” 希希拿过郝染递来的水,喝了两口。 而依旧坐着的楚熠,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背影,一脸无色。 猜不出他的心思。 希希喝完水,往楚熠身边走去,“爸爸,你发什么呆?” 楚熠这才缓过神来,脸上泛起一抹笑:“爸爸想一些事。” “那想好了吗?” “现在不想,等有空再想吧!” “那好,我跟妈咪去坐旋转木马。” 话落,跑过去,拉着郝染说,“妈咪,我们去坐旋转木马。” 郝染苦着脸,“儿子,妈咪今天穿的是裙子,坐那个不方便。” 希希转了转眸子,“那我们去漂流吧!” 郝染此时为了儿子,是豁出去了,于是点头,“行,我们去漂流去。” 于是母子俩把楚熠搁在一旁,双双去漂流了,但结果,郝染弄湿了衣服。 湿了的地方粘着身体,薄薄的雪纺,可窥里头的美妙,站在楚灯熠跟前时,他的脸色即时冰沉。 希希看着他的脸色,清楚深意,于是道:“妈咪,你的衣服湿了,我们不玩了。” 郝染有点窘,点头道:“如果你要玩,就继续玩,妈咪车上还有一件上衣,妈咪去车上换。” “不玩了,现在天都快黑了,我有点饿了。” “那我们就走吧!”郝染笑应。 “好,爸爸,我们走。”他拉起脸色不好的楚熠。 楚熠突然解起衬衫的扣子,看的郝染有点纳闷。 “爸爸,你想把衣服给妈咪穿吗?” “她那个样子太碍人眼了。”楚熠冷道。 郝染一听,急着道:“你脱了衣服更碍人眼,一会保全会过来赶你,说你不注意城市风貌。” 她可不想跟着光上身的一起走,走在一块,得多遭注目呀! 而希希却想看到爸爸为了妈妈,在这公共场所光膀行走,产生的效应。 于是贼兮兮的对着郝染说:“妈咪,爸爸是担心你被人占了便宜,你就别推迟了。” 郝染心里认为楚熠对她早没了心,于是对着希希和谐的说了一句:“妈咪这个样子,不会被别人占便宜的。” 说话之际,楚熠已经脱了衬衫,冷令了一句:“把它披上。” 郝染蹙眉,语气平淡:“我不用,你还是它穿上吧!你这个样子在公共场所走动,我可不想让人笑话。” “你这样子才更让人笑话。”他冷怒了一声。 接着把衬衫披在了郝染肩膀上。 郝染本不想占他好处,可儿子在跟前,如果她把他的衬衫拿下来甩过去,一定会让儿子忧愁,只好一肚子闷气的披着。 边走边腹诽,不是说跟我没关系了吗?那他这举动又表示什么?在儿子跟前装有心? 但在郝染猜想时,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 而且全部目光投在楚熠身上,那些目光全数是女子的,无不带着花痴。 楚熠的身材非常棒,六块腹肌,没有一丝松懈的地方,精壮且结实。 那些过行的女人似乎没见过这样的精壮的男子,无不流露出痴迷的神色。 郝染看的心头不爽,原来他是打着招摇过市的主意,既讨好了儿子,又增添了羡慕者,怪不得会好心拿衬衫给她遮掩。 那可不行,这样显的她好似得了他大恩惠,在儿子跟前邀功就容易了。 嘴角泛着一抹轻笑,不咸不淡的说。 “儿子,你看到没,有人只是想趁机展示自个的身材,好告诉众人,他有六块腹肌。” 楚熠一听,脸即时阴沉,郝染,最近越来越会使坏了。 希希看见众女人对父亲的犯花痴,心底甚是不悦的,戚了蹙眉:“爸爸,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听了儿子的话,郝染心底暗鹊,若无其事的把衬衫从肩上拿拿,笑的纯洁无害,把衣服递给他,附加一句:“儿子的话我可不敢不从。” 言外之意,你如果不穿回去,就是不听从儿子的话。 楚熠心里那叫一个怒,她离开他一段时间,倒是长心计了。 跟他玩心计是吧!好,他会奉陪到底的。 愤愤的接过衬衫,心不甘情不愿的穿在身上。 郝染看着他受憋模样,心头愉悦,终于扬眉吐气了。 心头那个菊花开的真灿烂。 而一旁希希其实都清楚父母各自的心思,叹了叹气,两个别扭的人。 但是没有楚熠的衬衫遮掩,她湿了的衣服紧紧的粘在身上,透着若隐若现的美感,再加上她的身材就好,脸蛋清纯,浑身又透着洋气,让过往的男士无不流露出垂涎的目光。 那目光,有将郝染生吞活剥的气势。 这可让楚熠心头更是不舒服了,那些人简直没节操,现在他们可是一家三口出现,竟然连有孩子的女人也敢垂涎。 只是越看那些人的眼光,楚熠浑身越是不舒服,身上散发着冰冷之气。 一旁的母子俩已经感觉到了,郝染心头认为楚熠是暗吃了一亏才会这样,但就算是他浑身寒气,她脸上依旧带着微笑,那是胜利的微笑。 希希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得他出马。 于是停伫脚步,对着郝染说:“妈咪,你抱我好不好。” 郝染一愣,这小家伙一直都不喜欢人抱的,怎么突然要她抱了? 想到儿子难得一次要求,她当然欢喜的接受。 满脸笑意:“好,妈咪抱你。” 于是蹲下身子,抱起希希。希希因为以往缺失营养,所以身子不重,抱起来也不累。 这样希希就替她挡住了身上湿湿的地方,过行的男子也没有便宜可占了。 一脸阴寒的楚熠见儿子已挡住了她身上的妙漫,脸色才缓了缓。 但是郝染年轻漂亮的脸孔,手里还抱着这么大个儿子,依旧惹来过往人的目光,只是那目光变成了羡慕。 一旁的楚熠只好紧紧跟在她身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孩子的父亲,一家三口,这般和谐的画面,在这热闹之地,赚尽了风头。 过往之人,无不赞叹。 第178章 明天就要结婚了 “你看,男的帅,女的漂亮,儿子还这般可爱,真幸福的一家。” “是呀!要是我以后能嫁个帅气的老公,生个可爱的儿子,此生无憾了。” “那一对,好像就是不久前没结成婚的楚熠跟郝染。” “对呀!就是他们,还有他们的儿子。” “他们好像合好了?” “看着像。” ...... 突然,有镁光灯对着三人一个劲的照,接着一群人围上来,拿着话筒,挡住三人的路。 “楚先生,郝小姐,请问你们是合好如初了吗?” 郝染没想到这儿也有狗仔队,一时间有些慌乱,而她明天就要跟韩正岑登记结婚了,并不想再登头条惹事非。 急忙道:“我们只是带孩子出来玩玩。” “那你是说,你们还没合好?” “对不起,无可奉告。请让一让。”郝染一脸冰冷说。 一旁的楚熠一脸阴沉,那帅气到无以复加的轮廓染上一层寒冰。 震慑的那些记者,一句话也不敢再问。 突然僵持着,这时,郝染怀中的希希很鄙视的对着众人说了一句:“你们在这公共场合睹路很没道德的。” 众记者听见这孩子的话,脸上闪着不可思议之色,突然,有人把话题转到希希身上。 “楚总,你儿子可真是帅呆了。” 楚熠听见儿子被赞,脸上的寒气散不了少,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郝染知道儿子帅,但心头总记挂着明天她要跟韩正岑假结婚的事,心急喊了一声:“大家让一让,别吓着孩子。” 郝染这一说,那些人又把眼光转身她,对着她逼问。 “郝小姐,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你是否要跟楚总合好?如果合好,为何当初要在婚礼上走掉呢?” 郝染见他们步步紧逼,不拿出点气势,这些人就不会死心的,想到这,她嘴角泛了个笑。 “你爸妈离婚了,但因为你的存在,你爸上你妈家看你,按你的意思,是不是可以说,你爸上你妈的床了。” 这话简直是骂人不带脏字,够直接,也够犀利的,呛的那位记者脸瞬间僵化,同时还传来众人的笑声。 就连着一旁的楚熠,嘴角也不自觉的抽了抽。 但转想,郝染的转变,表示她已经强大到可以独挡一面,不再需要任何人站在她跟前,为她遮风挡雨了,心头突然暗沉。 希希却偷偷的笑,妈咪可真牛逼。 郝染见那记者僵硬如石化,冷下脸孔,“我也知道你们狗仔队的辛苦,但是也得有点职业道德,好的狗仔队不该挡抱着孩子女人的道。” 这话,简直更绝,暗骂狗仔队,好狗不挡道。 众人没料到郝染这般犀利,一时间愣住了,一旁的楚熠脸色愈发黑沉,怔怔的看着郝染。 郝染往他们中间走去,众记者乖乖的让出一条道,让郝染抱着孩子走过去,而楚熠也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身后传来对郝染煲贬不一的议论,有说郝染犀利,有说郝染说话太毒...... 听到议论声,郝染满腹不在意,希希却大赞一声:“妈咪,你真牛逼,把那些人震的一愣一愣的。” 郝染笑了笑:“不牛逼,以后怎么保护你。” 跟在一旁的楚熠一脸深沉如晦。 楚熠看着抱着而走的郝染,脸色阴鹜,从头到尾,郝染从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之色,对应起记者来简直是游刃有余,她真是变了,变的越来越强大了。 但却是离他越来越远了,那晚他说出那样的话后,她不但没有哭泣,反而狠狠给他一击,他以为她还会再找他,但是没有。 今天他故意试她一试,她竟然说一定会如期还钱,她跟韩正岑是达成什么协议了?才会愿意给郝氏五亿 郝染回到车上换了件衣服,最后一家三口坐在雅园餐厅的大厅上,他们犹如平常的家庭,凑在热闹的人群里吃饭,没有特殊的身份,这种感觉很好。 这也是希希最盼望的,所以一晚上,他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 郝染亦也是挂着暖暖的笑,一个劲的夹菜到希希碗里,希希见状,笑应。 “妈咪,我自已可以夹,你吃你的。” 郝染微微一笑,一脸开心。 楚熠看着母子俩,也不愿落后,于是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到希希碗里。 希希看着父母的举动,无奈的摇了摇头:“爸爸,你没看到我碗里已经放不下了吗?” 话落,将那狮子头夹到了郝染碗里,笑应:“妈咪,你替我吃了。” 希希其实故意的,他是替父亲给母亲夹菜。 楚熠看着他夹的狮子头落进郝染碗里,心头甚是愉悦。 冷酷的俊容瞬间铺上一层阳光。 郝染对儿子的要求,来者不拒,接纳了狮子头,还开心的说:“儿子真疼妈咪。” 希希心里暗翻了个白眼,妈咪,这是爸爸给你夹的,我只不过是爸爸承接器。 但他还是泛了一个笑意,“妈咪你多吃点。” 郝染听见儿子对她如此关心,心头如喝了蜜般,甜丝丝,脸上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郝染因为只顾希希,吃没有多少,楚熠看在眼里,便说。 “你吃饭老弄希希干嘛,他的自理能力比你还强。” 郝染一听,顿住动作,扫他一眼:“你当爸爸的,不照料希希就罢了,还不准我照料?” “希希自理能力就强,你一直在旁边叼叼的说,他吃的才慢。”楚熠皱着浓眉。 “我哪儿叼叼了?”郝染蹙着眉宇,不悦的应了一声。 希希实在看不过去,爸爸可真是别扭,担心妈咪没吃饱就说,干嘛要用责备的语气说妈咪。 于是转对郝染说:“妈咪,你别生气,爸爸是担心你只顾我,吃不饱,所以才这样说的。” 郝染听见这话,即时瞪着眸子,凝望楚熠。 楚熠脸上一僵,腹诽,儿子,你竟然还会猜心术,要不要这么历害? 搞的他一时间难为情。 郝染用质疑的眼神瞪住楚熠,“希希说的是真的?” 楚熠突然尴尬的咳了两声,“孩子的话,你也信?” 郝染一笑:“儿子跟平常的孩子不同。” 楚熠此刻就是一面瘫,望着一大一小,死瞪着他的。 “你们干嘛这样瞪着我,瞪我能吃饱吗?”他受不了两人这种眼神,不自然的蹙着眉宇。 “爸爸,你真够别扭的。”希希突然很不屑的喷了一句。 郝染却一副不以为意:“儿子,吃饭,我们不要管别人怎么想?” 楚熠听着这句话,沉着脸,别人?他在她眼里竟然成了别人了? 很好,郝染,你果然越来越牛逼了。 希希听完郝染的话,抽了抽嘴,“妈咪,他是我的爸爸,不是别人。” 楚熠心头即时烂灿明媚,嘴角也泛上一抹笑颜:“还是儿子好。” 郝染看着某人喜的,一阵鄙视,幼稚,真够幼稚的。 接着她低下首吃她的饭,正吃着饭,她的手机响了。 放下筷子,拿过纸巾擦了擦嘴,才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着上头的号码,蹙了蹙眉。 韩正岑这时候打电话给她有什么事?不会又有什么变故吧! 想到这,她赶紧站起身:“希希,你先吃着,妈咪接个电话。” 希希望了一眼她,点了点。 临走前,她扫了楚变熠一眼,见他正用犀利的眸光盯住她,碍于手机嚣叫的历害,她忽略他的眸光,急急往前走去。 希希看着郝染走的急切的步子,嘀咕一声:“妈咪接谁的电话,要背着我们。” 楚熠盯住她的深眸,即时敛下来,一脸阴测深寒。 染染,你最好别做什么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郝染走到人少些的地方,才按下接听键。 “喂。” “郝染。”那头传来韩正岑慵懒的声音。 “韩正岑,你有什么事?”她也不废话,简明扼要。 “听你的口气,似乎不怎么高兴接到我的电话,不过也是,你现在享受着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当然不愿意我的电话出来破坏。”韩正岑的声依旧是慵懒,但却带了一些不悦 郝染即愣,韩正岑怎么知道她跟楚熠带着希希一起吃饭呢?难道他也在这个餐厅里吃饭? “你在哪儿?”她突然问。 “我自然在我该在的地方,你一定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其实就算他知道又怎么样?她只是带着孩子跟孩子爸一起吃个饭,人之常情。 想到这,她冷笑一声:“韩正岑,我只是跟孩子父亲吃个饭,又不是上床了,而且现在还没结婚呢?就算结了婚,我们也只是假结婚,说好了,大家互不干涉的。” “可是协议上也明确规定,不能给韩家抹黑,你现在跟楚熠在公共场所,一家三口的出现,还让媒体拍到,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虽然是假结婚,但对外我们是真结婚,你这样不是给韩家难堪吗?”韩正岑的语气突然变的凌厉。 她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记者就拍到了,今天我儿子想跟父母吃个饭,这是人之常情吧!总之以后我注意点。” “最好是这样,我可不想惹来一堆记者的追问。” “这个我清楚了,不过你的钱准备好了没有?明天我得先见到钱才行登记的。” “放心,一切都弄好了。” “那就行。” “把这最后的晚餐好好吃完,以后我可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韩正岑的口气强硬。 “清楚了,挂了。”郝染心头十分无奈。 只是她挂完电话,转身,楚熠站在身后。 第179章 她要嫁别人 她滞住脚步,愣住表情凝望他。 他站在她身后多久了?都听到她的话了? 不过就算是听见了,又怎么样呢?他现在对她腻了,没有任何关系了。 此刻,楚熠一脸阴沉,森冷的攫住她。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冻结着四周的空气,刹时间,四处冰寒彻骨。 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还是稳了稳神绪,一脸自然的问:“你站在我身后做什么?” 楚熠森冷着脸,耸耸肩:“这又不是你的地方,没规定我不能站在这儿。”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一丝情绪,跟他阴森的表情实在不符。 郝染见没有异样,也不以为意,挑挑眉:“你说的没错,那你继续站。” 话落,她嘴角附着微笑,越过他的身边。 她走过,掠过一阵轻风,风中带着她幽幽的体香,涌进楚熠鼻间,更是惹的他阴晦不已。 望着前眼那抹纤瘦动人的身影,他的眸子内射出强烈的寒光,那是一种要将她万箭穿心的眸光,亦是恨不得把她撕裂的光。 染染,既然你不愿嫁我,偏要嫁给别人,那么,我就顺你的意,让你嫁给韩正岑。 而且我会让韩正岑,亲手把你奉献给我,到时,我看你还能怎么反抗? 餐厅的气氛依旧热闹,每张台都透着笑声,在这平和的环境下,郝染回到位置上,一脸笑容,看着希希坐在那头发呆,笑问:“希希你吃饱了吗?” “嗯,妈咪,你没吃饱就赶快吃。”希希道。 喜的郝染摸了摸他的头,“好,妈咪吃。” 这时,楚熠也走回到位置上,一脸阴沉,希希察觉到他的变化,抬眸问道:“爸爸,怎么了?” 他儒了儒嘴:“没事,你吃完了?” “嗯,你跟妈咪都还没吃饱,赶紧吃吧!” 他微微一笑,接着扫了一眼郝染,见她吃青菜吃的正香,冷下眸子,继续他的晚餐。 最后的晚餐,是极度沉默中渡过,希希敏锐的察觉到楚熠的变化,亦也敛下眸子,一副深沉。 郝染带着希希回到了郝家,母子俩洗完澡后,躺在床上。 灯光下,郝染纤瘦的躯体显出柔美的光环,身旁希希小小的身子,却是温馨的气息。 画面安静而温暖。 此时,郝染心想着,明天她跟韩正岑就要结婚了,这事应该告诉希希,得让他做好一个心理准备。 其实她是非常担心希希会反对,如果反对,结婚后他一定会大吵大闹的。 思衬到此,她带着不安的心凝望着希希:“希希,妈咪有点事要跟你商量。” 希希正凝思着楚熠刚才的表情,听见郝染的话,才望向她。 “妈咪,什么事?” 郝染抿住嘴唇,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为难的看着希希。 希希见状,小手抚上她额间的发际,以此传达力量鼓励。 接着传来郝染糯糯的声音:“希希,你是不是反对妈咪或者爸爸结婚?” 希希眨了眨那双纯洁的大眼,笑道:“妈咪,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如果妈咪要跟别人结婚,你会反对么?”郝染终于说出话来。 希希纯洁的大眼,不再转动:“妈咪,你要跟谁结婚?” 问题已经出来了,郝染也只有正面回答了,她嗡了嗡嘴:“希希,外公的公司现在遇到困难,妈咪需要帮外公的忙,帮这个忙,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所以只能跟别人结婚,但只是假结婚,不是真结婚,等公司渡过了危机,妈咪就不用担心了。” “到时跟你假结婚的人愿意和你离婚么?”希希继续追问。 郝染凝眉,望着天花板,这个问题她真的没认真想过,不过应该不可能那么容易离婚的,韩正岑愿意和她假结婚,怎么可能轻易离婚呢?反正她往后也没想过嫁人,离不离都无所谓了。 她正视着希希,“妈咪也不清楚,但是离婚不离婚都没关系,妈咪只要和你一起过就行,其他对妈咪来说,都不重要。” 希希突然沉默,也是凝望着天花板,接着蹙起额头,这个样子跟楚熠十足的相似,看的郝染心头一痛。 “妈咪,你结婚后能带着我一起住吗?”希希突然问。 郝染急切的点了点头:“当然,妈咪跟那边的人说好了,一定要带着你一起住的。” 希希突然又沉默了,依旧是望着天花板,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这一切落在郝染眼里,又是心急,又是焦急的。 “妈咪,你还爱爸爸吗?”希希突然又问。 郝染被这么一问,倒是滞住了,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儿子,要不要这么犀利? 想了良久,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最后只好打了个哈哈。 “儿子,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了。” 希希叹了叹,心里腹诽,跟爸爸一样别扭。 想必爸爸后头神色不对,应该是知道了妈咪要结婚所致,按爸爸的风格,不可能没有对策呀! 爸爸应该会有对策的,想到这,他豪爽应答。 “妈咪,我不反对你结婚,但我只接受假结婚的。” 希希还特意申明。 郝染没想到儿子答应的如此爽快,激动的抱住他:“儿子,这么说你同意了?” 希希一副深沉的点了点头。 郝染喜的抱住他,一个劲的亲吻着。 “好儿子,谢谢你。” “妈咪,爸爸如果知道你嫁给别人,他会不会发狂?”希希突然说了一句。 郝染吻着他的动作即停,几秒后,反应过来,一脸不以为意说了一句:“他不会发狂?” 希希听完,叹了叹。 既然这样,硬生生把你们合在一起,也不见的是好事,不如分开一下,或许反而能促成你们,反正是假结婚。 而且爸爸一定会有对策的,不可能让妈咪供手让人的。 想到这,他放心的笑了笑。 在跟郝染谈完话后,趁郝染你上洗手间之际,希希偷偷的拨了个电话给楚熠。 电话响了几声,须臾间传来楚熠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希希,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有事?” “爸爸,你是不是知道妈咪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是一片沉寂,半响才幽幽道:“儿子,这事你不用管了。” “那你是有什么对策是吗?” 楚熠顿了顿,“儿子,你只管记住,不管爸爸做什么?最爱的都是你。” 希希一听,眉宇蹙了蹙:“那妈咪呢?你不爱她了吗?” 楚熠此时是在自已家的书房,踱步到窗口,抬首凝望夜空,苍穹间,悬挂着星星,明亮一如他心头的心火。 爱她?其实在她抛弃他那刻,心已被她摔碎了,所以,在她被人绑架后,他也不曾去看过她一眼。 但是每晚,他心头是难以入眠的。特别是闻着她睡过的枕头,上边散发着幽幽体香时,夜就像鸦片一样,无情的吞噬着他的心,疼痛难当。 所以那晚,他才会狠心的说出那样的话。 但是他清楚自已的心,那是因为还在乎,所以才想刺她一刺。 却没想到,她竟然狠狠反击,她心头已经不恨他,也没有他的位置了? 郝景天的事,她真的很恨他吗?恨到连嫁也不愿嫁给他?宁愿嫁给别人? 但就算是她怎么不愿嫁给他,他依旧不会放过她。 现在看着她越来越独立,独立到不用依靠任何人,也能活的光芒万丈,心头却晦涩不堪。 担心有一天,他再无法掌控到她,她就会真正的远离他而去。 那他就先折了她的双翼,看她还如何逃? 那头的希希长时间得不到回应,喊了一声:“爸爸,你还在吗?” 他才回神过来,说:“好了,儿子,你赶紧睡觉吧!” 希希见父亲不愿说,只好叹一声:“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管了,你就等着妈咪成为别人的老婆吧!” 说完,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那头的楚熠打了个怔,接着满脸笑意:“这小鬼的脾气可真大。” 楚熠站在窗口,凝望着苍穹,满身孤寂,透着幽幽的哀伤。 半响,他才往书房走去。 “韩氏上市的帐务收集齐全没有?”他坐在大屏幕前,对着屏幕冷然问。 “大哥,我正要向你报告呢?韩氏的证据我终于全部掌握了。”那头传来季如风喜悦的声音。 对着屏幕的冷俊脸孔,突然染上笑意,“很好,明天把所有证据拿给我。” “是。”顿了顿,季如风又说:“大哥,最近你那边怎么样?” “一般,对了,谢芯到郝染公司工作了。”楚熠很狡猾转移了话题。 “真的?” “当然,看来她跟那位陈哲分了,是你干的吧!” “其实他们迟早分的,陈哲那货压不住谢芯。” “难道你就能压住谢芯?”楚熠抿着嘴,带着一抹讥讽。 “大哥,这个世上,除了我能压住谢芯还有谁?”季如风信心百倍。 “行,那我就等着你的大戏,就这样。” “大哥,这么早就下线,反正你身边又没有什么人可以慰藉夜晚的寂寞,不如我们再聊聊。” “你想搞基,我可不想。” 季如风脸顿时一条黑线。 ...... 这天,风和日丽,南方的五月已带着夏天的的炎热了,街道旁边有着知了的嘶叫,更增添了这五月的炎热。 一早,郝染顶着朝阳送完希希去上学,便往民证局奔去,今天是她跟韩正岑登记的日子。 “郝染,你现在在哪儿?”在中途,接到韩正岑的电话。 “我在去民证局的路上,你的钱都准备好了吗?”她望着前边的路说。 第180章 准备回归 “我已经叫财务打进你们公司帐号上了,但应该要下午才能收到。”传来韩正岑低沉的声音。 “韩正岑,我必须先看到钱才能登记,这样吧,我收到钱后再跟你去登记。”郝染现在的警惕性十分之高。 “可是我们不是约好上午的吗?” “当初我也说过,我必须见到钱才会登记的。”郝染的声音亦是非常坚持。 那头的韩正岑叹了一声,“行,那就下午吧!不过中午我父母说了,希望大家一起吃顿饭。” 郝染蹙了蹙眉:“吃饭呀!” 听着这语气,韩正岑则笑:“郝染,你可别跟我说吃个饭也没有时间。” 开着车的郝染,脑中思索着,一起吃饭是必然的,而且都说结婚,双方父母还没有一起坐下好好商讨,是该坐下来一起吃顿饭。 想到这,她清脆的声音响起:“行。” “那就中午十二点我们在希尔顿酒店见,希望到时你跟你父母一起来。” “好。” 郝染放下电话,改道,直奔公司。 到达公司后,她敲开了郝知章办公室的门,轻盈的身子立在郝知章跟前。 “阿爸,刚刚韩正岑打电话来说,中午他父母要求跟我们一起吃顿饭。” 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直直的瞪着郝知章。 郝知章抬着眸子凝望郝染,站起身,叹了一叹:“我们也是该跟他们一起吃顿饭,毕竟都要结成亲家了,行,中午叫上你妈一起。” “好,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郝染现在跟郝知章除了公事外,几乎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谈了。 “染染,等等。”郝知章看着正踏步而走的郝染,喊了一声。 她煞住脚步,凝视他,郝知章凝了凝眉,“你追问了韩正岑的钱没?” “追了,上午打款,下午应该会到。钱到了,再去登记。”她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 郝知章一听,即时笑了笑:“哈哈......染染,阿爸是不是该赞你,你做事竟然如此锐利。” 她扯了扯嘴皮:“没办法,我一早就把这婚姻当成是一场买卖婚姻。” 郝知章一愣,他当然明白,郝染说的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在告诉他,没嫁成楚熠,嫁给谁都无所谓,既然这场婚姻可以帮到郝氏,她就可以牺牲这场婚姻。 心底闪过浓浓的感概,染染,阿爸也没办法,只能委曲你了。 “阿爸,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她道。 “好,你去忙吧!” 郝染离开,回到办公室,开始她的工作。 中午十二点,她跟郝知章来到希尔顿酒店,刚踏进酒店的大门,她便望见季如风的身影。 正往郝染方向而来的季如风也督见了郝染,嘴角流露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大摇大摆的朝她走了过来。 郝染看见挂着白链的季如风,一副狂佞,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楚熠,脚步突然滞了滞,一旁的郝知章察觉到,说:“染染,走吧!” 郝染这才迈开步子,往前走。 “郝染,没想到这儿遇见你,真是有缘。”两人走到一块时,季如风吊儿啷当的斜睨着她。 郝染对父亲说了一句:“阿爸,你先走吧,我一会就来。” 郝知章点了点头,冷扫了一眼季如风,往前走去。 季如风亦也回了他个冷眼,心里还咒骂着:“老狐狸。” 郝染皮笑肉不笑朝对季如风:“确实,够有缘的。” “看你的样子,是来这儿吃饭的。”季如风扫视着她。 此刻,郝染一身淡紫色的丝质长裙,微卷着长发,一如女神闲静清雅。 郝染微微一笑,反侃回去:“对呀!你呢?该不是来抱大腿的吧!” 季如风暗骂她毒舌,但那嚣张帅气的脸庞依旧笑意灿烂。 “我来是察看哪家公司合‘博盛’的胃口。” “季如风,你可小心些,别吃多了,撑坏了肚子,吐又吐不出来,拉也拉不出来,那就惨了。”她斜眼睨他,嘴角泛着讽刺的笑意。 “谢谢关心,不过‘博盛’是弥来佛肚,再多也装的下。” 郝染挑了挑眉,这时,季如风丢了一句:“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呀!” 她身子一震,这结婚的消息,还没开始对外公布,他怎么会清楚?如果他知道了,那楚熠也知道了? 不过他迟早也会知道的,想到这,她敛了敛神色。 “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 “一直以来,我的消息都是最快的。”季如风不以为意的擦了擦手上的链子。 “果然是‘博盛’的人。时间不早了,就不耽误你去寻食了。”她无意再逗留下去,心头有些烦乱。 季如风笑了笑:“那再见,不过你举行婚礼时,可别忘了我这个校友呀!我一定会包个大礼。” 郝染挑眉一笑:“那一定,不过礼包不大,我可不收。” 季如风只笑而不语。 郝染迈开步子往前走去,季如风看着她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狡笑,拿出手机,对着她的侧影照了一张相。 接着编辑一句话,再按一组数字,发送出去。 楚熠从海港城工地办公室走出来,刚上车,听见手机滴滴响了两声,不在意的拿起手机,在屏幕上轻轻一滑,郝染那女神般的身影即时呈现在他眼前。 看着清雅的郝染,他眸中染起一抹雾气,渐渐升腾,雕琢而成的轮廓煞时间铺上一层冰霜。 郝染,在我面前从来没见你如此打扮,现在一离开我,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生怕吸引不了别人是吧! 今天一过,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还怎么打扮的花枝招展。 怒完,直接拨了季如风的号,那头电话一接,咆哮而至。 “你tm的在哪儿遇见她?发她的照片什么意思?” 季如风早猜到楚熠会咆哮,早早的把手机拿离耳朵一段距离。 “大哥,我就在希尔顿酒店跟她撞个正脸,看样子是跟韩家一起吃饭,你也是韩道夫的儿子,怎么不去凑凑热闹。”季如风不怕死的调侃着,一脸贼笑。 楚熠被季如风这么一提醒,脑中即时陡升一计谋,深眸一眯,脸上散着邪佞的笑。 “看在你今天提供了个消息份上,就饶你一次。” 话落,啪一声挂掉电话,之后拨了个电话。 “听说你跟你二儿子在希尔顿酒店用餐,我也算的上是韩家的一份子,这样隆重的午餐,怎么可以不通知我?”他的声音不紧不慢。 那头接电话的人顿时滞语,半响说了一句:“楚熠,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正岑他们是无辜的,你要做什么就冲我来好了。” 这话,透出他对韩正岑浓浓的关怀,而他,却一如外人,心头更是一片薄凉。 但现在他并不在乎他在韩道夫心头有多少位置,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参加中午这顿午餐。 “我不想听你如何父子情深,既然你有意跟我和解,而我也答应了你,所以韩家一些重大餐宴,我也是要参加的,这才能体现你的诚意。”他冷若冰霜说。 那头韩道夫叹了叹:“你参加又怎么样?郝染不愿嫁你,你就算搅和也起不了作用。” 这话更是激怒了楚熠,额间青筋暴现,但他还是隐忍了,而是温和说着:“你错了,我不搅和,我也不会想娶郝染。”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还要参加?” “我刚才说过,我回韩家,韩家的重要餐宴,我也该也需要参加的,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还是你只是敷衍我,打消我不对韩氏动手。”楚熠犀利的轰击。 顿了顿,接着又说。 “其实韩氏我一点也不看在眼里,但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对郝染存在着怨恨,所以我只是想告诉郝染,就算她不愿嫁我,但我依旧是她大伯,依旧无法跟我划清界线而已” 韩道夫那头沉寂了良久,终于叹了一声:“那你要来参加便来吧!正好,趁这个机会告诉众人,你准备回归韩家。” “好。” 挂掉电话,那惹眼的迈巴赫如箭般飞向希尔顿。 郝染告别季如风后,心绪杂乱,脑子里是季如风告诉她的话,不由思衬,楚熠昨晚站在她身后,一定是听见她讲电话的内容了。可是他并没有过多反应,估计他已不在意了。 就如他说的,他腻她了,也恨她。 罢了,他对她没有感情也算是件好事吧! 为何心头还是酸涩不已? 她心神不宁的呆坐一旁,而韩正岑看见郝染游神,嘴角喊了一声。 “郝染。” 郝染才回神过来,抬首望他,“有什么事?” 韩正岑却一笑:“我看你都游神了,才喊你的。” 她脸上泛了个极不自然的笑:“不好意思,我在想公司的一些事。” 陆敏珍笑了笑:“染染,你可真是尽心。哪像正岑,整一个吊儿啷当的。” 郝染只是投了个笑,讲完电话的韩道夫走了过来,一脸深色说:“一会还有个人参加。” 韩正岑蹙眉,“爸,还有谁来参加?” 韩道夫一脸无色的坐回他刚才坐的位置,嘴角浮现若隐若现的笑,再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郝染,温润说:“楚熠。” 这三个字极速冻住欢乐的气氛,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特别是郝染,她那张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此时更加苍白,苍白的透出寒光,心底暗衬,他怎么会来?韩道夫怎么会让他来参加呢? 就在她满腹狐疑时,传来韩正岑阴冷的声音:“爸,他来做什么?他凭什么来?” 第181章 恨入骨 陆敏珍的脸色也有些僵,但是她什么也没问出口,只一脸无色凝视着韩道夫。 更加淡定的必属郝知章了,他正举着一杯茶,悠悠汲着。 韩道夫叹了叹,望着韩正岑:“正岑,他毕竟是韩家人,这顿饭也算是家宴,怎么可能不让他来参加呢?” 韩正岑那双桃花眼,此刻泛不出它的色彩,只有一片阴森。 “爸,你难道要让他回韩家?”他的声音带着尖锐。 “正岑,韩氏确实有他母亲一份力,这是不能抹灭的,这是我一直以来亏欠他的,现在他愿意接受我的和解,回韩家,这也是一件好事。”韩道夫语气平和,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这话,已经明显告诉了众人,楚熠回韩家了。 这消息震撼了众人,韩正岑的脸色阴沉,碍于众人的存在,他没有再追问下去。保持缄默。 陆敏珍亦是一脸僵硬,也没发表任何话题。 郝知章依旧淡定无比,倒是郝染,脸色苍白。 他这个时候回韩家,肯定不可能这么简单,他恨韩道夫恨入骨,怎么可能会回韩家,在这时候他突然提出回韩家,肯定是对付她而来? 他想干什么? 接下来的气氛变的沉默凝固,韩正岑一脸阴森,足可以看出,韩道夫刚才宣布的消息对他产生很大的影响。 韩道夫见状,于是开口打破僵硬。 “郝染,你跟正岑结婚,暂时就不摆婚宴,等往后再补,委曲你了。” 郝染从惊讶中回神过来,凝住神色:“韩伯父,没关系,我知道我这个情况特殊。” “难得你明理,正岑果真没选错人,但是以后你嫁给了正岑,我就希望你一心一意对正岑,可不要做出什么有辱韩家脸面的事。”韩道夫一脸带笑,但话语却是犀利无比。 郝染清楚他指的是什么?虽然她跟韩正岑是假结婚,但这是两人私下的事,她只有点头应答。 “韩伯父你放心,我会注自已的行举的。” 只是现在楚熠回归韩家,她想避就能避吗?可目前的状况,她只能先答应着。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韩道夫笑道。 郝染嗡了嗡嘴笑应,接着拿起桌上的茶杯,心烦意乱的喝起来。 几分钟后,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推门而入的是高大的身影。 郝染没有抬首,依旧喝着手中的茶,但是她从空气中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她心里已清楚是谁到来了。 除了韩道夫看向门口外,其余人都没有转头,门口的楚熠也是自来熟,嘴角噙着笑意的走包厢。 韩道夫看着他,毫无情绪说了一声:“来了,坐吧!” 楚熠冷扫了他一眼,择了一处正对着郝染的位置坐了下来,跟着进来的服务生替他倒了一杯茶,他漫不经心的拿起茶杯喝茶。 气氛一时间陷于死寂,一如深谷之内的寂静,风吹过草木,发出极其微的动响都能耳闻的一清二楚。 寂静的气氛下,郝染头也未抬,但她是感到楚熠的眸光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的,只是那眸光带着锐利凌厉,如针刺进她的身体。 韩正岑亦也喝着茶,一语不发。 郝知章同样不言,毕竟这是韩家的事,他又如何有发言权呢? 倒是一旁的陆敏珍圆滑玲珑,她僵硬的脸色,此刻消散,换上的是一副笑脸。 “看来今天韩家是双喜临门,韩家的长子回来,次子娶妻,得好好庆贺。” “没错,韩家的是双喜临门,得好好庆祝。”韩道夫接话。 楚熠嘴角噙着别有深意的笑,对着韩正岑说:“那就恭喜二弟了,想不到你竟然有这种嗜好,爱娶未婚妈妈,我真心佩服你。” 韩正岑也不甘示弱,嘴角噙着笑意:“好女人不要看她的过往,只要她够好,而且还愿意嫁,什么都是其次。” 言外之意是讽刺楚熠郝染不愿嫁他,他不必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只是楚熠一副不以为意,笑了笑:“所以我说佩服你。” 韩道夫一言不发,一脸深沉的看着两人针锋相对,陆敏珍却笑的圆场。 “染染可是我看好的,不管人品,还是容貌,都是一等好,而且正岑以往也有一大堆风流韵事,所以两人都不介意各自的过往,能结合一起,也算是一件大喜事。” 这话倒是合理,诠释了韩正岑举动,也替韩正岑赢回些脸面。 终于,郝染抬首,嘴角泛起笑意:“没错,大家都有过往,又何必计较。” “说的倒是挺大方的,但是我想到跟我睡过的女人,突然变成弟媳还真有点不习惯呢?”楚熠笑着说。 话语能杀死人。 郝染现在已经能自如面对一切突发事件,尽管心头痛的要死,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韩道夫突然说话:“阿熠,既然来参加二弟的喜事,就不要尖锐的让人受不了。”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是服务生端着菜走进来,韩道夫继续说。 “上菜了,大家边吃边聊。” 话落,他带头站起身,往餐桌上走去,众人陆续的往桌面走去。 最后,郝染坐在韩正岑一旁,另一旁是郝知章,楚熠则是坐在郝知章跟韩道夫之间。 气氛诡谲,只有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是筷子跟碗碰触的声间。 韩道夫突然说了一句话:“郝董,今天夫人怎么没来?” 郝知章用湿布抹了抹嘴,笑道:“她今天身体有漾,所以未能前来,请包涵。” “身体不舒服,自然不能勉强,替我问候一声。”韩道夫说。 “谢谢!” “那孩子们暂时不办婚礼,郝董不会见怪吧!” “这个理解,没事,他们好就行。”郝知章笑应。 “那当然,嫁一个女儿,就拿到五亿,怎么可能会有怨言。”楚熠突然追了一句。 郝知章的老脸即时僵硬,只片刻,则泛起笑意:“其实这五亿只是向韩世转借。” 韩道夫自然明白里头的事,看着韩正岑,“正岑,公司一下子能周转这么多的资金吗?” “爸,可以,郝氏现在有困难,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嗯。”韩道夫点了点头。 一旁的陆敏珍笑应:“郝氏的情况特殊,我们伸出援助之手,也是应该的。” 楚熠只是静静的坐着,一句不语,郝染也只低首吃菜,因为楚熠突然回归韩家,这个消息对她实在有些震撼。 一时间还不能完全理清思绪。 “郝染,那你现在让儿子叫他什么?叔叔还是爸爸?”楚熠突然问了一句,让众人顿住动作。 她就清楚,楚熠出现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他就是要她难堪,可是现在的她,可不是任他欺负的。 嘴角泛起笑意:“自然是喊叔叔,这个可不能乱。” “可已经乱了。”楚熠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陆敏珍再次圆场,“我们赶紧吃饭吧!一会你们还要去民证局呢?” 说落,她夹了些菜放进郝染碗里,郝染朝她一笑:“谢谢!” 一顿午饭,就在这种夹枪带棒中渡过。 众人吃的如嚼蜡般难以咽下。 吃过午饭,郝染驾着车子回公司,只是半途中被楚熠截住。 她坐在车子不下车,楚熠也坐在车里不下,两人僵持,比谁的耐力更强。 车窗外,大阳如火如荼,烤着两人的车子。 郝染车里的空调并不好,坐着愈发的热,只好摇下车窗。 “楚熠,你究竟想怎么样?” 楚熠亦也摇下车窗,一脸阴沉说:“你真决定了要嫁给韩正岑?” 她无奈的叹了一句:“这不是你逼的吗?你一直逼着郝氏还钱,郝氏这种情况,根本无和偿还,只有韩氏可以借款给郝氏。” “早知今日,你当初就不该在婚宴上走掉。” 郝染对这种绕来绕去的话,甚为烦躁,甩了甩手说:“别跟我说以前的事。” 如果景天不死,她又怎么会从婚宴上走掉呢? “行,现在你翅膀硬了,想要飞了,不过,你会后悔你这种举动的。”他一脸阴沉的说。 “我做的事,从不后悔。”她则是一脸坚持。 “很好,希望你记住这话。” “那请你让开。” 楚熠一脸阴沉,将车子开走,郝染这才开车回公司,只是到了下午三点钟,钱依旧没到帐,急的郝染拨了电话给韩正岑。 ”韩正岑,你不是说钱下午到帐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到帐?” “郝染,我正要打电话给你,这中间出了一点点小问题。”那头传来韩正岑叹息声。 “什么?出了什么问题?” “今天税务局的人来查帐,说查到帐务有些问题,立即冻结了公司的一切运行。” “什么?” 郝染大吃一惊,冻结了?楚熠给的时间明天就到期了,现在韩氏突然说出了问题,明天她拿什么给楚熠。 “你们公司怎么会被查呢?”她想着,这么大集团在税务局肯定有比较好关系的,就算有点问题,只要给点好处,他们也不会真查的。 “这一两句话说不清楚,郝染,我会尽量想办法,你别担心,一定会在期限内凑到这笔款。”韩正岑平静的安慰着郝染。 “你真能筹到钱吗?”郝染扶着额头,有些不确定的问。 “放心,会筹到的。” 韩正岑都这样说了,她也只能试着相信他。 “那就拜托你了。” “嗯。” 以至登记在今天并没完成,郝染把这事告诉了郝知章,郝知章倒是异常淡定,只是安慰着郝染,不要担心,一切会解决的。 看着父亲这般淡定,她心头也稍稍缓了缓。所以,到了下班时,就赶去接希希,但还没到学校,接到谢芯的电话。 “染染,你快来救我。”谢芯苦逼的语气从电波中传进她耳膜。 她一怔,“怎么了?” “那个有病的季如风睹在公司楼下,非要请我吃晚饭,你快回公司来,替我挡挡他。”谢芯急吼。 第182章 不平之夜 郝染扶额,现在她都已是焦头烂额了,季如风这个时个来凑热闹。 “你在公司多撑一会,我接到希希后,就回去接你。” “好。” 于是火急火燎的赶到学校,接上希希又急色的往回赶,希希见状,不由的问:“妈咪,你怎么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郝染只看前方,答道:“回去救你芯姨。” “芯姨来青城市了。”希希语气惊喜。 “嗯。” 他接着又蹙了蹙眉:“芯姨怎么了?干嘛要你救?” “被人逼迫着去吃饭。”郝染有点咬牙切齿的说。 “被季叔叔?” 郝染脸上绽放出个笑容,接着说了一句:“儿子呀!你知不知道过于聪明绝顶的人会变秃头的?妈咪可不想你变成秃头呀!” 希希挑了挑眉:“妈咪,你真是的越来越幽默了,你放心,你儿子我一定会帅气过爸爸,绝对不会秃头。” 这言外之意是在赞扬楚熠,郝染很鄙视。 “你爸爸就快要秃头了。” 希希偷笑,妈咪,如果爸爸知道你这样说他,他一定会跳脚,而且你也会被修的很惨。接着恶作剧的说着。 “那我回去让爸爸装的笨一点,省的以后他秃头‘有人’嫌弃他。” 郝染没有注意到希希所指的‘有人’两个字,只是心头腹诽,他这么腹黑,这么会算计,秃头也不足为奇,被人嫌弃更是理所当然。 “妈咪,你说今天结婚,那今天晚上住哪里?”希希突然转移话题问。 “今天还是外公家。” “你结了婚都不用住那个人家吗?” “还没结,中间出了一点小小的故障,等小小的故障搞定了,就会结了。” “哦......”他拖长尾音应道。 鹊喜,爸爸出手了,果然他是有对策的,那就等着看好戏了。 此刻,希希望着窗外的阳光,觉的无比亲切,谁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倒认为此时夕阳比早上的太阳更有希望。 整个车厢内,染着淡淡的光晕,柔和而美好。 郝染回到公司楼下时,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兰博基尼,车边伫立着眼带默镜的季如风,怔怔的望着大门。 郝染一脸冷淡的带着希希走到季如风跟前,希希出声喊着。 “季叔叔。” 季如风只顾看着大门口,并没注意到郝染,听到声音,转望过去。 看见郝染依旧一身女神衣着,牵着小不点希希。 “希希”他一脸惊喜的摘掉那酷酷的太阳镜,对着希希大喊一声。 希希也很识趣的问:“季叔叔,你在这儿做什么?” “季叔叔在这儿等人,希希,好久没见,你又长高了,还长帅了。”季如风蹲下身子,扫了扫他的小额头,样子很是宠溺。 希希投了个帅气的笑容:“季叔叔,你也是哟!你帅呆了,刚才那样子。” 季如风心里乐坏了,“叔叔永远都是一副帅气的。” 郝染一直站在一旁,听着他最后一句话,浑身起鸡皮,于是调侃带讽刺的声音飘了过去 “季如风,你这么骚包的站在我公司楼下做什么?” 季如风内伤,什么叫骚包,他这叫帅气,她会不会欣赏。 虽然心头不悦,但还是嘻笑回应她:“我等人。” 她蹙了蹙眉:“等人?谁呀!我公司的都是已婚妇女,难道你也看上了已婚妇女了?” 季如风心里咒骂郝染毒舌,但脸上依旧闪着耀眼的笑意说:“谢芯。” “哦,原来你等芯芯,可是你等她做什么?”她故做一副晃然大悟之色。 “请她吃饭。” “真是不好意思,我今晚约了她一起狂欢。” “狂欢?” “对呀,狂欢我结束单身生活?” 季如风突然滞住,接着说了一句:“既然狂欢,怎么少的了我这个校友呢?” “不好意思,我跟你不是很熟,你还是回家洗洗睡了吧!” 季如风愤恨,郝染,你老是挡我的路,一会我把大哥约出来,看你还怎么狂欢? “郝染,你够行。”季如风呲牙。 郝染笑的花枝乱颤,按了一组号码,“芯芯,我到了,你下楼吧!” 话落,挂了电话。 接着对季如风说:“季如风,芯芯对你没意思,你死缠乱打也没用,你还是找你那些妹妹们去吧!” “郝染,我的事就不用你鸡婆了,你还是先想想自已的处境吧!你现在可是陷在兄弟之间,处境真是空前绝世的糟糕,你以为大哥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吗?那你就想错了,我倒是很好奇,你后边的生活会怎么惨?”季如风笑着反击。 郝染俏眉打成一团,想到韩氏突然之间出问题,难道是楚熠搞的鬼? 从这个情况来看,像是他的作风,难道他要阻止她跟韩正岑结婚? 他真的要让郝氏灭亡? 郝染思索片刻,片刻朝着季如风露出个笑容。 那是别有深意的笑。 “季如风,你是不是特别想追芯芯?”她突然问。 季如风剜她一眼:“你看不出我的决心吗?” 一旁的希希看着母亲嘴角的笑意,知道她要使坏了,只能心里祈祷,季叔叔,你小心点呀! 她蹙了蹙眉:“我看出来了,不过按芯芯对你的态度,你要想追到她绝对是不可能。” 季如风扫了扫头发,他早就看出来了,他要想追到谢芯确实有点困难,但他还是硬气说:“我自有我的办法。” 郝染闪了闪眼:“如果我帮你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季如风一怔:“你愿意帮我?” 她闪着那动人的笑:“帮你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也有条件的。” 季如风防备之心立即泛了上来,睨她:“什么条件?” “那你先告诉我楚熠准备怎么对付我?” 他一怔,她原来是想套他的话,只不过他并不清楚大哥准备怎么对付郝染,就算知道,他也没胆透露。 不如先编个理由,先骗取到谢芯再说。 想到这,他转了转眸子,“郝染,你也知道如果我泄露了秘密,大哥会怎么对付我。所以我告诉你的话,代价实在太大了。” 郝染轻哼一声:“那你还想追不追芯芯先?” 季如风想吊她,门都没有,一边凉快去。 他一笑:“当然。” “那两者比起来,哪个更值的?”郝染故做搔搔头,惹的一旁的希希不禁的摇了摇头。 妈咪真是越来越腹黑了,快赶上爸爸了。 “好吧!我告诉你,大哥其实是想冻结韩氏的资金,让你们结不成婚。” “结不成婚之后呢?” “让你求他呀!不过郝染你去求大哥的话,大哥肯定会心软的。”季如风笑着胡口乱说。 郝染心里一阵冷笑,她早求过了,可是被污辱了一翻,不过楚熠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冻结韩氏的资金。 想到这,她继续问道:“季如风,楚熠究竟有什么身份,可以让税务局的人去查韩氏的帐呢?” 季如风说到这,一脸得意,但却说:“大哥就是创世的老总呀!至于税务局的人去查韩氏的帐,想必是韩氏做了不光彩之事,才被人上门查帐。” 郝染见全部说的没有价值的话,清楚要从他口里套出任何有价值的话,是很难的。于是脸色一摆。 “你说的全是废话。” 季如风怔住了,“郝染你可不要不认帐,做人最主要的是讲信用。” “你倒是说说你说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她冷剜他一眼。 “喂,你......” “染染,我们走吧!”这时传来谢芯的声音,季如风立即缄口,转首。 只见谢芯扭着腰,风情万种的走了出来。 这时,希希朝季如风招手:“季叔叔,再见罗。” 季如风只好垮着脸跟他招手再见。接着郝染拉起谢芯。 “走吧!” 看的季如风头冒烟雾,但还是远远的跟着郝染的车子。 坐在后边的谢芯看见季如风跟着,愤愤不平道: “染染,他还在后头跟着。” “让他跟吧!”郝染扫了一眼后头的车子。 只是当三人到达餐厅时,季如风并没有跟来,估计是放弃了。 谢芯落坐后却抱怨着:“他真是有病。” 郝染摇了摇头:“那以后你怎么办?躲着他?我看他的样子不像容易放弃的人。” “只能见招拆招了。”谢芯叹了一声。 希希却笑着:“芯姨,季叔叔喜欢你,你就给人家一个机会呗。” “你这小鬼,知道什么呀!” 希希挑挑眉,一副不以为意。 “你看看,跟楚熠简直一个样,希希,以后你要伤心死天下女子的伤呀!” “芯芯,他这么小,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我看他人小,但知道的不少。” 希希给她泛了个大笑,惹的谢芯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郝染、希希、谢芯三人渡过一个愉悦的夜晚。 而这晚,楚熠正在进行着他的计划。 翌日。 郝染竟然拿到了五亿后,她悬着的心总算缓了下来。 拿着这笔款,快速的找到楚熠,要从他手中买回了郝氏的债权,楚熠也爽快答应。 但是办理手续时,并非楚熠本人,而是他的律师,一切手续办的异常顺利,郝染心头倒是有些不安了。 虽然不安,但是想到郝氏终于没有了危机,也是喜滋滋的。 于是在下午,跟韩正岑去民证局登记结婚,同时还签了他们之间的协议。 一切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郝染在登记两天后,带着希希搬进了韩家,韩家人对母子俩也异常和蔼可亲。 韩家的屋子宽,郝染住的是新房,装修也很符合新婚的色调,一切的物品都是新的,这些郝染倒是不在乎,反正也不是真正的结婚。 是夜,月光透着淡淡的光晕,在云层穿梭着,时而露出脸儿,大地一片清光,时而躲进云层,大地再次黑暗。 如此循环,更显的这个夜将是个不平之夜。 郝染拥着希希在新房睡下,韩正岑却并没有回到这个房间休息,以至她睡甚为安心。 只是半夜时分,她感到身上有东西在游走,瞬间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对着黑影一个甩手,但却没有如期的巴掌声。 第183章 被人卖了 那黑影退了开去,郝染浑身怒意,对着黑影斥责。 “韩正岑,别忘了,我们的关系,你要是敢再乱来,我马上告你违约。” 那黑影一语不发,只是在黑暗中盯住她,一如蜇伏着的野兽,眸里闪着绿光。 郝染受不了这种黑暗中的较量,于是打开床头灯,但下一秒,她整个人就愣住了,结巴道。 “你怎么在这儿?” 黑影便是楚熠,只见他嘴角泛起一抹邪魅之笑,将他俊朗的脸孔衬的魅力十足。 “这是我的房间呀!”他答的理所当然。 郝染一时间有些懵,蹙了蹙眉:“什么叫做你的房间,这是我跟韩正岑的新房。” “你还不知道?” 她一愣,“知道什么?” “韩正岑把你送给我了。”楚熠邪佞的笑着,在这晕暗的灯光下,笑的是那种刺骨凌厉。 郝染瞬间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寒气入侵,冻的咬牙颤抖。 送给他?这是怎么回事? 韩正岑有什么理由把她送给人,他们只是假婚而已。 想到这,她倒是一脸淡定。 “不好意思,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跟韩正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实质只是契约夫妻,说白了只是一对假夫妻,所以他没任何资格对我做什么?” 晕暗的灯光下,脸上带着一种凌厉之色。 楚熠听着她的话,扯了扯嘴角,往床上一坐,斜睨着她笑应:“假结婚?” “对,你该不会被他骗了吧!”她笑的异常灿烂。 “你不如拿出协议我看看。”楚熠悠哉悠哉的笑应。 “我没必要拿出协议给你看,总之韩正岑没有权力把我送给任何一个人。” 楚熠不语,只是用手解开颈下的扣子,动作不紧不慢。 “你快出去,我要睡觉了,你这样跑进我的房间,我可不想被人误会。”她直接下逐客令。 这时,楚熠已经解开了颈下的两颗黑矅石钮扣,笑应着。 “别人误会又怎么样?你嫁给韩正岑之前,就该想到这后果。”话落,他站起身,往另一侧走去,抱起正在熟睡中的希希。 “你抱希希去哪儿?”她急问。 “抱他去安静的房间,让他好好睡觉,我可不想一会吵醒他。”楚熠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往门口走去。 郝染哪愿意让他抱走希希,跑下床,睹在他跟前,一脸凌厉。 “希希在这我这儿睡。” 楚熠无谓说:“你想让儿子这么小看限制级别的画面吗?” 她瞪住他,看来他今晚是有备而来的,行,那就让他先把希希抱走,一会她再好好跟他讨论。 谁怕谁! 她身子往旁边一移,楚熠泛了个骚包的笑,从她身边走过。 楚熠离开房门,她找出协议。 五分钟后,楚熠再次出现在她的房间,看着她穿着宽大的睡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张纸。 “这就是我跟他签的协议,你睁大眼睛看看,他根本就没权力对我做任何事。” 话落,郝染怒极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朝他走过来,把协议挂在半空,让他看清楚。 楚熠挑了挑眉,从她手中拿过协议,走向门口,接着传来啪一声,房间瞬间明亮如白天。 他深色的扫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她,接着视线落在协议上头。 片刻,嘴角泛起一抹邪笑:“上头没写着不能把你送人呀!” 郝染一听,直杀到他身边,指着协议怒道:“你眼睛有问题是不?” “上面清清楚楚的说明我跟韩正岑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关系之人,他有什么权力对我做什么?” 跟她截然相反表情的楚熠一笑:“可是你们有结婚证呀!有了那个张证,就表示你们有关系了。” 这话,让她一怔,他那张三寸不烂之口舌真是适合当领导人呀! 愤愤的从他手中拿过那张协议,“我现在去找韩正岑,让他出来对证。” 话落,准备往门口走去,却被楚熠一把拉住。 “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你跟韩正岑假结婚?也想让大家知道我现在在你房里?” 这话,让郝染底气不足了,歪了歪头,半响才甩开他的手,满脸讽刺:“楚熠你回韩家,就是为了今晚?” 他耸耸肩,往床边走去,“不只今晚,还有以后每晚。” 郝染听着这话,心头有喜又有悲,喜的是他竟然追着她回韩家,悲的是她的立场尴尬。 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半响才说:“你知道现在我们的身份,如果一起睡的话,就是乱lun,你不怕被人取笑。” 楚熠轻笑一声:“世上的事从来没有我害怕的事,不过大家要说也是说你的不是。” 没错,自古以来,有错都归在女人身上,什么红颜祸水之类的,可是没有男人逼迫,又何来祸水呢? 但就算是被人唾骂,她也不会任人宰割,眸子散发出精光。 “那我记的那晚,你明明说过,我这副枯瘦的身材,你早就腻了?” 他坐在床上,用眼角睨着她,不紧不慢说:“对呀!想到你这么轻易的嫁人,我心头非常不爽,就算是腻了,也不能放过你。” “所以你就步步算计,等着今晚这个时刻?” “没错。” “但是我很想知道,韩正岑为何会答应你的要求,他不是最恨你的吗?” 她直觉这里头不简单。 “你知道韩氏现在被税局的人查着,哪有钱给你,给你的那笔钱是我的钱。”楚熠爆出更振憾的事。 “什么?”郝染有点不可置信的惊呼,顿了顿又道。 “他怎么可能会接受你的钱?我想韩正岑就算没钱,也不会接受你的钱。” 楚熠耸耸肩,“但他确实接受了我的钱,不信的话,你明天去问韩正岑。” “我现在问他。”话落,她拿起手机,拨了韩正岑的号。 手机响了良久,直到快要响完时,那头才传来韩正岑平静的声音。 “郝染。” “韩正岑,我需你给我一个理由?” “没什么理由,我知道你心里还爱着楚熠,而他又是我的哥哥,我当然不能抢。”韩正岑的话,倒是一副兄弟情深。 但是骗的了别人,骗不了她。什么狗屁哥哥,无非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去登记,还要拿着楚熠的钱骗我是你的呢?”她步步紧逼。 “理由不是早说过了吗?我就是需要自由,有一个人替我挡着,我就可以继续风流快活,放心,我们三人的事我父母不会知道的。”韩正岑说的云淡风轻。 “韩正岑,我不相信。”郝染咬牙切齿的说。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但事实却是这样。”韩正岑的声音没有波澜。 “韩正岑,不管你什么原因,你没理由这样做。”郝染愤恨一声。 “可是你确实接受了五亿元,所以郝染你没得选择,我其实知道你心里还爱着楚熠,你也不算亏,就这样吧,不打扰你们的夜晚了。” 话落,韩正岑挂了电话。 此刻的韩正岑,是在隔壁的两间房后,他望向在云层穿梭的月亮,桃花眼里射出寒光。 “楚熠,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给我的屈辱全数还给你。” …… “这下相信了吧!”郝染挂了电话,楚熠轻佻的说。 她望着白色地板上折射出水晶灯光,脑子里一片思索着。 这不像韩正岑的作风,一定还有什么秘密,韩正岑有什么把柄落在楚熠手里?所以他才会这么听从楚熠的话。 想到这,她眸光滑向楚熠。 “你们之间一定还有什么秘密,究竟是什么?” 楚熠一副皮笑肉不笑:“你想多了。” “不,你们一定有什么秘密。” 她蹙紧眉宇凝望他,透出强烈的冷光。 楚熠站起身,朝她走去,她的脚生了根似的,无法移动。 “我们能有什么秘密?” 楚熠淡笑反问。 她冷怔他:“如果我知道,就不会问你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我们真没秘密,他想自由,而我又不能放过你,就这么简单。” 郝染敛了敛眸子,暗衬着,现在是问不出任何东西,只有往后暗暗探访吧! 想到这,她应了一声。 “你回你房间睡去。” 楚熠嘴角笑了笑:“这房间往后就是我的房间。” “行,那让你睡。”说完,她往门口走去。 楚熠两步一迈,握住她的手臂。 “你要是不想让韩家的人都知道你跟韩正岑是假结婚,你最好就乖乖的睡这间房。” 郝染转首一望:“敢情你是在威胁我?” “可以这么说。”楚熠得瑟的点头。 郝染亦泛了个笑:“那你又不怕被韩家人知道你跟我住一房间?” 楚熠凑近她跟前,邪邪一笑:“我不怕。” 郝染冷笑一声:“你真是脸皮厚的跟猪皮似的。” “不管猪皮还是牛皮,只要在我脸上就是人皮。” 话落,把她往怀里一抱,“我们别浪费了**时刻。” “**你的头。”郝染狠狠的捶着他的胸膛,张牙舞爪的。 楚熠一把抱起她,往大床走去。 “楚熠你真浑蛋。” “你还是留着力气一会用吧!现在喊多了,一会你会更累。” 须臾间,楚熠已经走到床边,将她摔在床上,幸好床弹力好,郝染只是感到上下起伏着。 接着,楚熠人便已压了下来,郝染怒吼一声:“楚熠,你敢强的,明天我就让儿子不认你。” 话落,她身上的睡衣不翼而飞。 第184章 一起下地狱 郝染的手往他身上捶去,“滚开。” 声音带着颤抖。 “染染,可是你的声音却出卖了你。” 他嘴角噙着邪气的微笑,话落,低首往她身上进攻而去。 她即时瘫软,浑身一阵一阵颤粟袭击。 没错,她是想他。 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推不开他,那就享受吧! 一起下地狱吧! 想到这,她不再排斥他,而是回应起他,双手用劲抓挠着他的双肩,在他结实的肌肤上,划下长长的痕迹。 楚熠感受到她的变化,心头大受鼓舞,来劲了。 瞬间,诺大的新房弥漫着靡靡之音,散发着甜腻的气味。 一如暴风雨般,疯狂猛烈,掠夺一切。 两人随着**升至高空,飞翔再飞翔,飞向云中的凌宵殿,体会着天堂的美妙。 而这场爱之旅,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楚熠因为好一段没有碰郝染,一要起来就没完没了。 折腾她到凌晨三四点才愿意让她得到平静睡去。 他最终满足的抱着她一起入眠。 …… 阳光温暖的在窗外绽放着,而新房内依旧一对赤体的男女拥抱睡眠。 突然,门外一阵促狭的敲门声传进房间,把两人从睡梦中拉醒过来。 郝染惊吓的坐了起来,只是也痛的呲牙裂齿。 因为昨晚一夜的运动,将她折腾的腰酸背痛。 但还是强压着不适问了一句:“谁呀!” “妈咪,你快些起床,送我去上学了。”是希希的声音,郝染松了一口气。 “好,儿子,妈咪就来了,你等一下。” 天呀!这种滋味可真不好受,担惊受怕的。 想到这,她摆上冷脸对着一旁的楚熠说:“你赶紧起来离开,一会被人瞧见就不好了。” 楚熠慵懒的睨她一眼:“一早就给我摆脸,昨晚你可是很热情,又享受的。” 郝染不理会他,推着他:“你快点,儿子还在门口等着。” 楚熠只好从床上坐起身,然后凑近她偷了个香吻,愉悦的走下床,往浴室走去,几分钟后,楚熠洗完澡走了出来,打开衣柜,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躺在床上闭着双眸的郝染,突然打开眼睛,纳闷问:“那些是你的衣服?” “当然。”他答的很愉悦。 这时,她突然沉默了。 良久没有声音,他转首,只见她敛下眸子,陷入沉思中。 他边穿着衣服边盯住她,“其实我的房间在你隔壁,这间房子依旧是你的,但是每晚我都会住这里,所以得放几套衣服才行。” 郝染无语,此时,她能说什么? 楚熠早就计划好了,既然他要纠缠,她是无法摆脱的,往后的日子,也许就在这样凌乱中渡过吧! 楚熠穿好了衣服,走到床边:“我先下去送儿子上学,你要是想睡就多睡一会。” 声音虽平淡,但若有若无的透着一股温柔。 郝染扫了他一眼,只应了一句:“儿子要给他先吃早餐。” 说完,再次闭上眸子。 楚熠嘴角泛着一抹笑意,起身往门口走去。 走出房门,只见希希还在等着,希希看到楚熠身影,并不意外,而是笑的灿烂。 “爸爸,你送我去上学。” “好,走吧!” 父子俩走向长长的过道,奏响着咚咚的脚步声,一直漫延在这栋别墅里。 郝染在楚熠离开后,也起床了。 虽然浑身酸痛,但想着今天在韩家的第一天,不能起晚了。 颤抖着腿,走进浴室,在浴镜前,却吓了一跳。 镜里的她全身上下到处是痕迹,没有一处完好,特别是颈部,那痕迹更是明显。 “该死,一会她怎么出去见人?” 最终,她只好用热水泡澡,去驱散身上的酸痛,酸痛消散的同时,颈部的痕迹也淡了些。 遮掩那些痕迹,也需要保守的衣服,于是她选择了一件长衬衫,在露出的颈部上,擦了些遮瑕膏,这才盖住了那些痕迹。 穿好衣服的她,把房门收拾一翻,才踏出房门。 当她走下楼时,只见韩道夫跟陆敏珍,韩正岑,楚熠,及希希在吃早餐,脚步即时滞住。 陆敏珍眼儿尖,扫见了郝染,喊了一声:“染染,快过来吃早餐。” 她泛个笑走下楼。 “爸,妈,早。”走到餐桌前,她对着韩道夫夫妇俩问候一声。 然后又朝楚熠说了句:“大伯早。” 楚熠嘴里的粥差点喷了出来。 该死的女人,竟然喊他大伯? 原来,女人下了床也是翻脸不认人。 而韩正岑突然顿住动作,但片刻自如吃早餐。 “染染,快些坐下。”陆敏珍一脸笑意。 “嗯。” 她扫了韩正岑一旁的位置,再扫一眼韩正岑,嘴角泛了个冷笑。 往上头一坐。 楚熠察觉到她身上的穿着,是严严实实的,刚才的惊愤暂时消散了些,嘴角泛起个弧度。 坐下的郝染,对着希希说:“希希,吃饱点,不然上课会饿肚子的。” “知道了妈咪。”希希朝她露也个帅气灿烂的笑。 热的郝染心头暖融融,才拿起一旁盛满白粥的碗,开始她的早餐。 一直严肃绷着脸的韩道夫突然说了一句:“染染,昨晚睡的习惯吗?” 语气不冷不热,但似乎却别有深意。 郝染顿时滞住动作,接着斜眼看了一旁的韩正岑,只见他一脸自然的喝着粥。 心里冷哼,但脸上却泛着暖暖的笑意:“睡的习惯。” 韩正岑,这事咱们再慢慢算。 “那就好,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直接跟正岑说,要不然跟你婆婆说也行,千万别不好意思。”韩道夫难得泛了个笑容。 “嗯。”她应了一声。 接着陆敏珍眼角闪过一抹笑意,说:“染染,今天也算是你们的新婚,本来是新婚燕尔的,但是因为公司现在有点麻烦事,所以就委曲你了,蜜月等以后举行婚行再过。” 郝染咽下嘴里的粥,泛个笑,柔声柔气的说:“妈,你这话太重了,没有关系的。” 她巴不得没有蜜月,如果真要蜜月,那才是麻烦事。 “难得你明白,你今天要不然在家休息一天。”陆敏珍道。 “不用,郝氏最近也是一大堆事,我得回去处理。”郝染迎上陆敏珍的眸子说。 “也行。”陆敏珍接着敛下精致的眸子,吃着她的早餐。 无人接话,沉寂,气氛突然降到冰点。 而且大家的吃相都非常优雅,吃东西不会发出任何声响,唯一弥漫在空中的,便是碗跟筷子相互碰撞的声音。 郝染对这样的气氛似以早以习惯,因为以往在郝家,也是在这种气氛下用餐。 但是希希却不习惯了,他以往在楚熠那头,都是由刘嫂照顾着,刘嫂对希希疼爱有加,气氛总是活络热闹的。 就在沉默到快压死人之时,希希用稚嫩的声音打破沉寂。 “妈咪,一会我让爸爸送我上学去。” 正优雅喝粥的郝染,将视线落在希希身上,笑了笑:“嗯。” 接着希希转首望了一旁的楚熠:“爸爸,你吃好了吗?” 一直未语的楚熠点了点头,“好了。” 话落,他放下他手中的筷子,拿起一旁的餐布,擦了擦唇,起身。 “儿子,走吧!” 希希慢悠悠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对着郝染说:“妈咪,我走了,下午你早点来接我。” “好。”她勾了勾唇笑应。 目光透着暖暖的爱意,现在能让暖心的就只有希希了。 希希跟郝染打完招呼,目光落向韩道夫跟陆敏珍身上,:“爷爷,姨奶奶再见。” “再见。”韩道夫脸上露了个笑。 陆敏珍的脸却煞时间怔忡,姨奶奶?这个小家伙一开口喊她,竟是姨奶奶,这谁教的? 虽然心里头气,但她又无法讲出不悦,说出来倒显的是她跟孩子一般见识了,只能闷在心头应了一句:“再见。” 郝染亦也愣住了,儿子竟叫陆敏珍姨奶奶?这小家伙可真会气人。 楚熠嘴角却抽了抽,儿子真是个好样的。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韩正岑身上:“小叔,再见。” 韩正岑只是抬了抬眸,扯扯唇,“再见。”语气淡泊。 希希却笑的一脸天真,不清楚的人一定会认为这个孩子真是个憨厚的孩子。 但郝染却是清楚的很,希希这是在拼演技,心头无奈,看着他淡定的转身,走到沙发边,拿起他的书包。 一旁的楚熠跟着希希往门口走去,离开前,一眼未瞧在场的人,浑身冷漠,离开韩家。 楚熠跟希希的离开,让餐厅的气氛瞬间冷清了几分,依旧沉默,但没有刚才那般压抑。 接着韩道夫吃完离开,韩正岑跟随着。 最终留下的只是郝染跟陆敏珍。 陆敏珍若有若无的抬眸扫着郝染:“染染,楚熠回来韩家,希望你不在太过在意,也不要感到难堪。” 郝染勾勾唇:“妈,你放心,不会的。” “那就好,我想着他回韩家也许是怕希希受欺负,所以才回来。” “嗯。” 这时传来韩正岑的声音:“妈,我上班去了。” “好。” 郝染紧接着说了一句:“正岑,你等我一下。” 这时,郝染也把碗里的粥喝完了,对着陆敏珍说:“妈,我吃饱了,我去上班了。” “好,路上小心。” “嗯。” 郝染拿起包,跟坐在木质椅子上的韩道夫道声再见,跟韩正岑一起走出了家门。 两人沉默的走在花园,往车库走去。 阳光灿烂,花园里的花瓣上的水珠在微风吹过,摇摆晃动,晃出阵阵七彩光芒。 但郝染却没有任何的心思观赏这样的美景,冷着眸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韩正岑,我很感谢你,用这种方法把我跟楚熠凑在一起,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而你呢?只是个孬种,被人挟持无力反抗的孬种。以后就等着被世人取笑带绿帽子的大王八!” 既然他耍她,那么她也的是办法气弄他,她讨厌被人这样耍弄,当她是什么?物品? 现在的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第185章 半夜袭击 韩正岑的脸果然变青,脚步即停,怒瞪着郝染。 郝染笑的一脸明媚,这样就不好受了,后头还有更多不好受的。 “郝染,你......” “韩正岑,我不知道当初你愿意跟我假结婚是何意图,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是随便让人搓圆捏扁的。” 郝染一脸气势。 “郝染,你心里还有着楚熠,我这样做无疑是帮助你,你心里应该感谢我。”韩正岑瞪着眸子道。 郝染眸子一凛,眉尖蹙了蹙:“韩正岑,可能你还不明白我的原则,即使我爱着楚熠,也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假结婚,你没有资格对我做任何的事。” 话语犀利,强势。 韩正岑一怔,桃花眼里流淌出一抹光芒,但片刻泛起冷笑:“郝染,我真的很纳闷,既然你爱着楚熠,你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郝染蹙着眉宇,对着他泛了个你无药可救的表情:“韩正岑,你这种人是永远也不会懂得原则,那我明白的告诉你。不管我心里爱不爱楚熠,我都不忍许别要耍我,我不是物品,你没有资格对我的人生做出规划。” 韩正岑顿住动作,接着笑了一声,无话应对。 郝染接着又说:“我跟他之间存在着景天活生生的性命,我不可能无动于衷还能跟他安然在一起,所以我才会答应跟你假结婚来拯救郝氏,如果我没有这原则,我早就嫁给楚熠了,哪还有你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的份,可是你不顾我的尊严,耍了我,那么我告诉你,以后,我跟你之间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道义可讲了。” 话落,她冷扫他一眼,往前走去,留下他一人怔注她的背影发呆。 郝氏集团 郝染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政府工程的进程表,工程的进度在她的预算中,一切进展的算顺利。 这时,助理小青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总经理,这几天我们有几张期票快到期了,可是帐上的钱不够支付期票,我们得赶紧筹到钱,不然到时客户去兑票时,拿不了钱,公司会被银行列入黑名单的,就麻烦了。” “总共有多少钱?”她蹙了蹙眉问。 “有三百五十万。” 她顿了顿说:“我们帐户上还有多少资金?” “不到一百万。” “你把期票的期限列个明细给我。” “嗯,”小青退也办公室。 郝染坐着沉思,债权要回来了,现在不怕被人追债了,可是接下来就要让公司的盈利了,只要把政府工程完成好,应该可以大赚一笔。 只是现在要先支付这些成本,公司需要有资金,哪儿来资金呢? 找银行贷款?可现在其他银行根本就不愿意给郝氏贷款,她又只能跟郝知章商量。 最终结果也只能向银行贷款,于是联系了银行那头,准备见面。 因为晚上要见银行的人,郝染无法去接希希,下班前,只好打了楚熠的电话。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那头传来楚熠沙哑低沉的声音。 “晚上你有应酬吗?”她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问道。 “你想晚上跟我烛光晚餐吗?”楚熠依旧是不正经的话。 郝染依旧不理会他的调侃,冷冷的应了一句:“如果你没什么应酬,一会你去接希希。” 那头顿了顿:“你晚上有应酬。” “对。” 突然那边一阵沉默,等了半响,得不到回尖,郝染又追问:“你有没有空?” “行,一会我去接希希。”他的声音突然低沉。 “嗯,那我挂了。” 话落,她按掉了电话,那头的楚熠却一脸深沉,他清楚,今晚郝染有应酬,一定是为了钱的事。 郝氏虽然拿回债权,但是现在它的资金短缺,郝氏还有政府工程在进行着,需要大量资金,今晚一定又是跟某个银行的行长见面。 突然,他拨了个号,那头接通后说了一句。 “你马上给我查一查,郝氏跟哪个银行晚上有饭局。” “我马上去办。”那头传来季如风的声音。 不消几分钟,季如风则回了电话,告诉了他。他立即去了一个电话。 “李行长,你好。我是楚熠。” “楚总,你好。”那头的人异常客气。 “李行长,听说你今晚跟郝氏有个饭局?”他突然问。 那边突然顿了顿,接着恭敬的说了一声:“楚总的消息真是快,是的,郝小姐约了我晚上用餐,我想着她应该是想向我们银行贷款,如果楚总要让我拒绝,我可以马上拒绝他们。” “你拒绝晚上的晚餐,但是你答应她借款之事,你也知道,我儿子对她一步也不能离。” 他们的关系,已是众所周知,楚熠也不忌讳的说。 那李行长是个明白人,瞬间领悟了猫腻,笑道:“行,那我就按楚总的指示做吧!” “嗯,那就麻烦李行长了。” “客气客气。” 郝染准备下班时,助理小青走了进来,一脸带笑说。 “总经理,李行长刚才来电话,说晚上他可能没空跟你一起吃饭了。” “什么?明明约好的。”她皱着小脸道。 “总经理,但是李行长说了,贷款的事明天你直接去找他就行。” 郝染一听,眸子闪着光芒,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凝望着她,半响才问:“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小青脸上闪着光芒的笑意。 郝染有点懵了,怎么这么突然?该不会是小青听错了吧! “小青,你确定不会听错?” “总经理,我怎么可能听错,你实在不信,打个电话给李行长问问。” “对,对,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先。”郝染一脸笑意,接着往办公桌旁边走去。 …… 待打完电话,郝染整张脸都透着光芒,“果然是真的,这下就好了,不用愁钱的事了。” 小青脸上也绽放着笑容,“总经理,李行长这次怎么爽快,没有见面,就答应贷款的事了?” 郝染的笑脸即时顿住,是呀!有点奇怪,怎么他答应的这么爽快?难道听到她嫁进韩家了? 但是现在不管原因,只要筹到款便行。 “就别管原因了,你赶紧下班,我也得接我儿子去了。”她笑着。 “好,那我先下班了。” “嗯。” 小青离开,她立即给楚熠打了个电话。 “一会不用你去接希希了,我去接。”她的语气带着喜悦。 楚熠听出来了,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不用应酬了?” “嗯,对方没空。” “行,那就你接儿子吧!”他的声音变的异常轻快。 “嗯,挂了。”她笑应着。 楚熠挂完电话,心情甚好,满脸喜悦的走出办公室,开着他的迈巴赫往回他的庄园宫殿奔去。 郝染按着时间来到学校门口,接上希希,便往韩家方向驶去。 “妈咪,我告诉你一件。”在车上,希希突然闪着美眸笑道。 视线放在前方的郝染勾勾唇:“什么事?” “你早上喊爸爸大伯,爸爸可气坏了。” 郝染抽了抽嘴角,“他说什么了?” “爸爸说晚上好好教训你,妈咪,晚上你可得小心点,不过你这样喊爸爸我觉的很好听。”希希抿着嘴角笑道。 这个男人怎么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呢?也不怕影响孩子。 冷了冷声音:“儿子,你爸爸是神经抽了,晚上你跟妈咪一起睡。” 希希叹了一声:“妈咪算了吧!我昨晚也是跟你一起睡的,谁知道半夜爸爸突然袭击,我还是被抱回爸爸的房间。而且中间还要听见你们的说话声。” 郝染一滞,眼瞪的诺大:“你昨晚竟然装睡?” “嘿嘿,妈咪,我也不想装的,可是担心睁开眼睛,会让你难为情。”希希狡猾的笑着。 她该悲还是喜?儿子装睡,还懂的隐晦为她着想? 哼哼两声,嘴角又抽了起来。 希希望着车镜的她,心里叹道,妈咪该不会是气坏了吧!气坏了的话,爸爸可是会找他算帐的。 想到这,他泛了个笑:“妈咪,晚上我会帮你的。” “乖儿子,可别忽悠我哈。” “不忽悠,晚上我洗完澡,就先躺在床上,把爸爸赶出去。” 听完儿子的话,郝染嘴角泛起浓浓的笑意。 只是郝染却没想到,希希一躺在床上时,很快就跟周公见面去了。 待楚熠溜进她的房间时,希希已大呼大呼的张着小嘴,睡的可爱天真。 此刻,郝染还在浴室里洗澡,楚熠先把希希抱回他的房间。 郝染洗好澡走出房间,看见床上空空如也,心里已猜测出儿子的去向了。 她站在窗口,擦拭着头发,片刻,传来门开的声音。 她头也未回,熟悉的脚步声盈绕在她耳旁,须臾间,凛冽的男性气息从空气中传渗进到她鼻间。 “这么早就洗好澡了?”他略带磁性的声音穿刺她耳膜。 话落,从她身后抱住,头凑近她耳旁。 “洗完澡真香。” 郝染擦拭头发的动作依旧继续,冷冷叫了一声:“大伯。” 他越不悦,她就越喜欢。 楚熠的动作即停,接着响起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再叫大伯试试?” “大伯。”她嘴角噙着一抹揶揄之笑。 “该死的,我怎么就这么讨厌这两个字呢?” 话落,狠狠的咬住她的耳垂。 突然一阵热流从郝染的身体里窜流着,嘴里唔出一声。 这一声更激发了楚熠心中的热血,他手伸进她的睡衣里。 “唔,大伯,你别咬我耳垂。” 听着这话,他放开她的耳垂,一把抱起来,往大床走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186章 领教了 到了大床边,将她往床上一丢,纤瘦凹凸有致的身躯倒在床上,她大而水灵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斜睨着他。 而此刻,未干的湿发,粘在大红色的床单上,如一条黑色绸缎,黑红相撞色,绚丽而旖旎。 红润而娇媚的脸蛋,一如刺血欲红的玫瑰,带刺,但却又魅惑无比。 她怔怔的凝望着他,嘴角淌着笑意,再是喊了一声:“大伯。” 楚熠被她的样子,撩拨的欲血沸腾,快速的跨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眸子里流淌出痴迷深色的光芒,嘴角噙着邪气的笑意。 “原来你是喜欢这样喊我,还挺新重口味的。” “大伯,重口味的是你好不好,你却夜夜霸着我。”她娇笑一声。 这一笑,犹如四月春花,美丽动人,惹的他下腹一紧。 “你爱叫就叫吧!你叫多久,我就罚你多久。” 说完,他覆上她的娇唇,狠狠的揉掠。 直到她快被他吸到快无法呼吸时,他才放开她的唇,改啃她的颈部,脑子一片混沌的郝染还是反应过来,颈部不能被他咬,明天她可找不到衣服遮挡痕迹。 “楚熠,别咬我的脖子。”她难受的喊着。 他立即抬首,瞅着她:“怎么不喊大伯了?” 声音是沙哑低沉。 “你咬其他地方可以,但是不能咬脖子。”她醉眼迷离的凝望着他。 “可我就爱咬脖子。”他痞气的邪笑。 她气鼓一声:“你这么爱咬脖子,改天我买一筐鸭脖子给你啃,让你啃个够。” 楚熠嘴角抽了抽,说:“我就爱啃你的脖子。” “你诚心的,把我脖子啃的到处是痕迹,都找不着衣服来遮盖了。”她鼓着气头说。 没错,他确实是诚心的,想着她穿的美美到处乱晃,引起男的搭讪,心头就像被打翻了几十年的醋坛子。 “你每天穿的交际花一样,看的我真想打你一顿屁股。”他咬牙切齿的说。 她的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义愤填膺说:“我是露屁股了,还是露胸了?” “总之就不行,你以前穿的就挺好。” 她突然泛了个妩媚的笑:“行呀!要我穿以前的,那你也穿的跟我一样,还得戴副黑框眼镜。” 他一顿,片刻又说:“我怎么可能跟你比?我见的人多。” 她一副鄙视:“你瞧瞧,大男子主义又出来了,你见的人多,我见的都不是人,难道是鬼?” 楚熠被她一睹,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好退一步说:“就算不穿以前那样的,穿职业装总可以了吧!” 她翻了个白眼,“我现在不是穿职业装吗?” “你那职业装不正规,还有,你又爱穿裙子,颜色还鲜艳夺目。”他咬牙切齿的说,想着那天,季如风偷拍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美的跟女神似的,就想把她藏起来。 郝染越听越火,喷了一句:“你是什么身份约束我?正牌老公都没异议?” 楚熠火了,怒目圆嗔:“我是什么身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什么身份?” 郝染心头一黑,这个可恶的男人,专跟她做对,明天脖子一定比今天还惨。 片刻,房内的气温极速升腾,夜晚,绚彩多姿,美妙让人不愿白天的到来,如果夜晚可以一直延续下去,他们可以永远亲密无间,不再分离,但这只能是梦,遥不可及的梦。 当白天到来时,他就只能被她赶下床。 “你快些起床了,天亮了。”被闹钟吵醒的郝染推了紧抱着她的楚熠。 楚熠眯着眼,将她搂的更紧,嘟喃着:“现在还早,再睡一会。” “你要睡,回你房间再睡,一会佣人上楼来。” “早上佣人不会上楼的。” “还是谨慎点。” “宝贝,你就别担心了,我交待过佣人们,我没下楼前,不准上楼。” “啊?你这样交代不怕被起疑?” “不会的。” 郝染才不相信他,突然吼了一声:“楚熠,你赶紧给我下床去,要不然,明天晚上就别想来我的床。” 楚熠被她这么一吼,只好哀怨一声:“真是无情。” 然后很不乐意的走下床,往浴室走去,郝染这才躺回床上,其实她还很累。 等不到他洗完,她又睡回去了。 只是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十点钟了,心中一惊,赶紧从床上下来,往浴室跑去。 跑到浴室,发现脖子简直触目惊心,气恨的牙痒痒,最终只能找很旧高领的衬衫遮挡,然后遮瑕膏再次派上用场。 她跑下楼时,发现韩道夫坐在客厅里,她一时间滞住脚步。 韩道夫扫了她一眼,喊住她:“染染,过来坐,我有事找你。” 郝染的时间虽然有点急,但是韩道夫都已开口了,她也不好意思推迟,于是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爸,你找我有事?”她走到他跟前问。 如何她没猜错的话,韩道夫是专门坐在这儿等她的。 “你先坐。”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她微微点首坐下,正视他。 韩道夫把手中的报纸放下,摘掉老花眼镜,一脸严肃的望着她。 “染染,有时候正岑是爱玩一些,你要多体谅他一下。” 这话让郝染有点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蹙了蹙眉头,嘻哈的笑着说了一句。 “爸,正岑的作风我也很是清楚,但是你说要多体谅他,不知指的是哪方面?” 难道韩正岑跟楚熠之间的交易被他发现了? 韩道夫严肃的脸,泛起一抹笑容,但这笑容有着笑面虎的感觉。 “染染,其实爸知道你为何会嫁给正岑,其实在商界上,很多联姻的事,你嫁给正岑,是想救郝氏,正岑娶你,可能真的是因为喜欢你,但是因为你的心不在正岑身上,所以他有时候烦闷,会做出一些超出理智的事情来,你得体谅一下。” 她嘴角泛起浓浓的笑意:“爸,我越听越糊涂了?” 韩道夫拿起放在桌上的报纸,递给她。她接手拿过一看,是韩正岑跟其他女人搂抱的画面,她冷笑一声,原来他指的是这方面。 她无谓的把报纸折好,投了个笑:“爸,放心,我早就知道正岑的风流韵事,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不会怪他的,我今天起的晚,是因为这几天为了郝氏的事,太累了,所以睡过头了。” 韩道夫凝望着她一副无谓的表情,脸上并无表情,拿了桌上的杯子喝起水来。 “其实我是知道的,你心里的人不是正岑,而是阿熠,但因为你弟弟的死,你才不得已和阿熠分开,这也是我会答应这门婚事的原因。你和阿熠生了个孩子,说起来也是韩家的骨肉,我知道阿熠是不会让希希回韩家来,但只有你进了韩家,希希才能时韩家,这也是我答应的原因。” 韩道夫这才切入正题,让郝染有点吃惊。 一直以为韩家是陆敏珍掌控着,韩道夫惧内,所以才不敢有异言。 原来他是想利用她把希希带进韩家,真是费尽心思,韩家的人每个都城俯极深,韩正岑是,楚熠也是,是不是都是传承韩道夫呢? 她怔怔的凝望着韩道夫,半响冷笑一声:“那你是不是还有用我来引楚熠回韩家的想法呢?其实你心里清楚,我在婚宴上抛弃了楚熠,他一定不会放过我,所以你想着只要我进了韩家,楚熠也一定会回到韩家。” 韩道夫眸中突然生出一道赞赏的眸光,点了点头,“染染,你很聪明,我确实有这种想法,而且这种想法也实现了,虽然现在阿熠对我依旧是冰冷,但毕竟回到了韩家,有你在韩家,他是不会毁这个家的。” 韩道夫,楚熠的腹黑,一定是传承于你,但是你把他想的太简单了,如果你知道韩氏现在被税局查是他在背后所为,你估计就不会说他不会毁韩家了。 她脸上即时闪出灿烂的笑容:“爸,你真是高瞻远瞩,真让我领教了,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有些事,你千万别太笃定,自信过头,打击会越大哟!” 韩道夫那不胖不瘦的脸孔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意,“染染,如果你能劝阿熠放弃仇恨,不再揪着韩氏不放,我会对你们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郝染突然一阵紧张,熊个奶奶的,敢情每晚楚熠钻进她房间,韩道夫知道? 不可能吧!楚熠不是做的很隐敝吗?他怎么会知道? 想到这,她定了定神,一脸平静笑着:“爸,你这话我更不解了,我们的所作所为?我们有什么所作所为呢?” “染染,韩家的每一件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如果要我说的太白,大家脸面都不好受。”韩道夫依旧严肃着脸色。 听完这话,她心里得出个结论,韩道夫才是最深城的那个人,但是就算他清楚,又能怎么样?这一切都是他儿子所造成的。 想到这,她冷笑一声:“爸,我想说,你知道的每一件事,都是你两个儿子造成的,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韩道夫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染染,我并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想请你帮忙,只要你能够劝阿熠放弃报仇,我会感激你的。” 郝染更是哈哈大笑:“爸,你真是抬举我了,我一个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帮你,我现在都自身难保,前前后后都是狼,我进退两难,所以我真的帮不了你。” 韩道夫,你的算盘打的可真大,早就盘算好了,把我引进你们韩家,成为你招安楚熠的一颗棋子,我真的太佩服你了,可是我也不是傻瓜,我才不会趟你们韩家的浑水。 第187章 高处不胜寒 韩道夫不紧不慢,拿起杯子,掀开上头的盖子,一阵雾气从里头喷出来,更将他的脸笼罩的亦真亦假。 “染染,你绝对可以帮到我,我清楚阿熠深爱着你,而且你们还有希希,阿熠愿意为你,放弃对你父亲的仇恨,从这点足以可以证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可是我却在婚宴上抛弃了他,他恨我入骨,所以才会使出手段,逼郝氏还债,我才不得已嫁进韩家,从这点也可以看出,他对我的感情在我抛弃他那时,就已经收了回去,现在他会回韩家,完全也是想报复我。” “你听过,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吗?他恨你,就表示着心头的爱还在。” 郝染一怔,片刻乍起一抹笑意:“爸,你真该去担任情感分晰家。” 韩道夫嘴角依旧噙着笑意,淡浓相交。 “染染,我说的其实你心里很清楚,阿熠对你依旧有着很深的感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好好考虑。” 郝染顿了顿,笑应:“爸,其实有些事在旁观人看来是这样,但只有亲临其近的人才会道其中的事。” 韩道夫知道一时间无法说服她,于是说:“你先去上班吧!先别急着拒绝我,考虑好了再答复我。” 郝染点了点头:“那我先去上班了。” “嗯。” 郝染离开韩道夫,但心头却波澜起伏。 她现在在韩家简直就是一块肥肉,众人都盯着她,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些肉出来。 一开始,她跟韩正岑只是各取所需,却没想到被他算计,送给了楚熠。 而楚熠一直压逼着她,现在韩道夫也有诸多目的想利用她,这韩家的人可都是阴谋算尽呀! 那么陆敏珍呢?她又有什么要算计的?她不可能不嫌弃她的过往,而且她还是和韩道夫前妻的儿子生过孩子的女人。 这韩家真是阴谋深深。 以后就举步为艰了。 带着混乱的心到达郝氏,刚到公司,椅子还没坐热,小青一副急色的冲进她的办公室。 “总经理,你怎么才来?” “怎么了?”她 “刚才李行长打电话来,说让你十一点去找他谈贷款的事。” 郝染即时拍了拍头,“我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现在快十一点了,应该还来的及,我现在马上去。” “资料我都整理好了。”小青说着,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了郝染。 郝染接过手,拿起包及车钥匙,往门口走去。 幸好,在十一点钟赶到,得到李行长的笑脸相迎。 “郝小姐你可真准时。” 郝染微微一笑:“李行长约的时间,当然要准时。” “哈哈,请坐。” “好的,谢谢!” 李行长替郝染倒了一杯水,坐在此她的对面,脸带微笑问。 “郝小姐,这次你想贷多少?” 郝染喝了一口水,见他开门见山,于是也正色对应。 “李行长,我想向贵银行贷一千万。” 她心里其实是忐忑不安的,一千万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太大。 但因为最近郝氏出了诸多问题,大多银行带着有色眼镜,再加上楚熠从中作梗,几乎没有银行愿意贷款给郝氏。 现在,她张口就要贷一千万,满是担心被拒绝的。只是李行长的回答让她喜出望外。 “行,没问题。” 一句厚重响量的声音穿进她的耳膜。 郝染瞬间瞪大眸子,这般爽快,怎么回事?难道是知道她跟韩正岑结婚了? 因为这些人都有个优点,就是看风使砣,不管谁找他们贷款,只要对方背后的靠山强硬,都会答应来显示他们的优点。 想到这,她脸上泛起个笑意。 “那真的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李行长笑的一脸别有深意。 她因为太过高兴,所以也没有过多注意他的眼神。 接下来的签约手续很顺利,而且郝染一早就把资料弄齐全了,所以午饭前一切都办理好,办理妥当后,郝染为了表示感谢,开口邀请李行长吃午饭,但没想到,李行长却说了一句。 “郝小姐,不用那么客气,其实贷款之事,你去感谢楚总吧!是他让我贷给你的。” 郝染一怔,楚熠?他怎么知道她要贷款,她可是什么也没跟他说?再说了,他以前不一直都在暗中搞破坏么? 现在竟然会暗中帮她,这是怎么回事? 见郝染愣在一旁,李行长笑着摇头,离开。 待郝染回神过来,想问清楚怎么回事时,已不见他的身影,她也只好带着一脑子的疑惑回公司去了。 这一下午,那些疑惑存在她脑海中,困扰的她无法安心。 于是下班前,她约了谢芯晚上一起用餐,她需要找一个人好好宣泄心中的疑惑,而谢芯当然乐意奉陪。 两人于是一起下班,由郝染开车载她接希希去。 车子慢慢的爬行在灼热的柏油路上,这个时候是下班高峰,车占满着每条大街,吵杂的车鸣,还有车尾排出的气体,在阳光照耀下,形成一股热流,笼罩着街道。 在等红绿灯时,郝染叹了一声。 “哎。” 一旁的谢芯用奇怪的眼神睨着她,“干嘛哀声叹气的,求欲不满吗?” 郝染立即射了一记冷剜过去,“你才求欲不满。” “那就是求欲太满了。”谢芯捂嘴偷笑。 “我看你二十五岁还没男朋友,心里有一定问题了,你晚上最好去找个人解解孤寂才行。” “我正有此意,你说晚上我们去最著名的那间夜店去看看,青城市的夜店,会是什么样子?”谢芯突然一脸兴奋。 郝染摇了摇头,一副无奈,没得到郝染的回应,她这才回神过来,笑脸问:“你碰上什么难题了?” 这时,绿灯来了,郝染赶紧开车,过了红绿灯,才说:“我碰到一大堆难题了?” “说来听听。” 谢芯这么一说,郝染倒不知从何开口了,滞了半会,才问道:“你说楚熠对我还有感情吗?” 谢芯一笑:“我问你,他回韩家是不是为了你?” “这个我还真没问过?” “那他回到韩家后,有没有找你麻烦?” “麻烦?有。” “什么麻烦?” “他......”她突然难以启口了。 谢芯追问道:“你倒是说呀!” “就是......就是他每晚偷进我房间,还上我床。”她皱着眉说。 “而且还吃你是吧!”谢芯捂嘴偷笑。 郝染苦瓜着脸,剜了她一眼。谢芯只好打住笑说:“其实从这点要以看出,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只是方式有点独特而已。不过你们的关系,要是被传了出去,你绝对会被冠上红颜祸水,勾引丈夫的哥哥。” “所以说,我现在过的是水深火热的生活。”她又是一叹。 “你跟韩正岑是假结婚,他这样做有点让你陷入困境的意思。”谢芯分晰着。 “是呀!可是今天我去找银行贷款,那个银长爽快答应,我开心坏了,但人家最后说是楚熠让他这样做的,你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谢芯听了郝染的话,愣愣的望着她:“以前他不是一直压迫着郝氏的吗?怎么突然变的那般好心了?” “所以我才纳闷,他一会变的,搞的我都摸不清楚了,该不会想什么计谋设计我吧!”她蹙了蹙眉宇。 谢芯一愣,眸子转了转,半响才说:“你告诉他你公司的情况?” “没有,但我想他应该对我公司有调查,不然不会这么清楚我公司的情况。” 车子停停走走,因为前边排了长长的车队,郝染开的有点心急。 “或许他因为每天晚上在你那儿得来舒心,所以真想帮你呢?”谢芯在一旁说着。 “事情没那么乐观,你不知道韩家的人个个心怀鬼胎,你完全不会知道他们想什么?”郝染想着韩道夫早上对她说的话。 现在她住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牢笼,住的都是内心极为算计之人。她必须时刻小心谨慎。 “越有钱的人思想就越复杂,这话是有道理的。” “是呀,所谓高处不胜寒。” “染染,晚上你回去打探一下楚熠的口气,我想他应该心里还爱着你,你想想,他为了你,都进韩家了,爱的深,恨亦深。”谢芯感叹一声。 这话跟韩道夫的话一模一样。 可是他说过他不会放过她的,难道只是吓吓她而已。 正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声传进两人耳里。 “芯芯,你替我把手机拿出来。”她指了指包。 谢芯拿着她的包,掏出手机,只见上头写着楚熠三个字,不由揶揄着。 “一说曹操,曹操就来了,可见真不能说别人。” 郝染伸手拿过手机,插上耳机,才按下接听键。 “喂。” “你去接希希了吗?”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正在路上呢?”她应了一声。 “那接了希希早点回去。”他的叮嘱俨然一位丈夫。 郝染蹙了蹙眉:“我今晚不回去吃饭,我带着希希跟芯芯外头吃。” “这样呀!那行,吃完早点回来。” “知道了,那我挂了。” 挂完电话,谢芯啧啧的摇头:“染染,楚熠现在的职位简直像你的丈夫,而不是大伯。” “你还别说,我叫他大伯,摆臭脸给我呢?” 谢芯却大笑:“那你床上叫他什么?” 郝染抿嘴一笑:“还是大伯。” “哈哈,染染你要不要这么重口味呀!”谢芯哈哈大笑。 “毁三观的我可不会,是他自已要这样做。” “你不怕被韩家人发现你们的事?” “我怕又有什么用,有人不怕。” “好吧!你的经历可真是够丰富的,真赶上可以拍电影了。”谢芯喟然长叹。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楚熠还是爱你的,不过以后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真是让人忧伤。” “我现在也不敢肯定他是否真的爱我。你不知道韩家个个都在打我的主意,韩正岑把我卖给了楚熠,韩道夫想利用我劝楚熠放弃报仇,楚熠呢?他想报我抛弃他的仇。” 第188章 把你当在这儿 谢芯听完,寒毛竖了起来,接着叹道:“韩家人看来个个都一肚子黑水,对了,你那位婆婆呢?” 说到陆敏珍,她也说不上什么感觉,但是每次对她,陆敏珍都显的很和蔼可亲,总是笑脸相迎的。 “我婆婆好像对我很满意,但是我总感觉不真实,你想想我的过往,有哪个做婆婆愿意自已的宝贝儿子娶这样一个女人,如果她不是有什么大算计,那就是她真的太开明了,而且是我见过最开明的一位婆婆了。” 这时,正要冲过绿灯,突然旁边一辆车子冲在她跟前,抢了她的道,她爆了句粗口。 “尼玛,要不要这么抢呀!” “现在的人开车都是这样,你学着点。” “算了,我怕死,还是悠着点,别道没抢着,人倒被抢投胎去了。” 谢芯摇了摇头,心里暗衬,你真够毒的。 接着刚才的话题:“看来你婆婆对你不错,想不到婆媳问题没有在你身上奏效呀!” “这也许是我嫁进韩家最欣慰的一件事了,没有婆媳问题,轻松许多。”郝染叹了叹道。 车子缓缓而行,两人聊天的同时,便到了希希的学校。 两人下车等在门口,须臾间,希希背着书包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我的小帅哥。”谢芯喊一声。 “芯姨。”传来希希兴奋的声音,接着小身子朝两人奔过来。 “妈咪。” “儿子,今天在学校吃饱没。” “妈咪放心,我吃的好饱。”希希泛了个可爱的笑。 惹的谢芯尖叫一声:“我的小帅哥,要不要这么电人?” 希希立即朝她放了个闪眼,谢芯一把将他抱住,使劲的在他脸上偷吻。 “以后芯姨就是你的粉丝了。” 希希很是无奈,“芯姨,上次我已提醒过了,不要吻我的脸。” “宝贝儿,芯姨太爱你了,所以吻吻你的脸,很正常,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你妈咪能吻,芯姨也得给吻。”谢芯皱着眉宇,略带威胁。 希希翻了个白眼,谢芯却眉开眼笑。 一旁的郝染看着两人,摇了摇头,“快走吧!” 三人这才上了车子,车子往回行驶着,车上的气氛也是热闹非凡。 “妈咪,是不是一会带我跟芯姨去吃饭?”希希突然问。 “嗯,儿子,想去哪儿吃?” “去雅园。” “希希,雅园常去,不如改个地方吧!”谢芯提出反对。 “那就去‘默浮’吧!” 郝染瞪大眸子:“儿子,你怎么知道‘默浮’?” “嘿嘿,妈咪我知道的可多了。”希希得瑟的笑应。 “染染,你生了个天才,我的后半生有望了。”谢芯笑的很瑟。 “芯姨,你要是没嫁出去,我一定会像养妈咪一样养你的,不过就怕季叔叔不给我这个机会。”希希心里得瑟一笑。 前半句,谢芯笑脸如花,后半句,瞬间转成凋败的花朵。 “希希,你小小的竟也会挖苦芯姨了。”她转首怒瞪着他。 开着车的郝染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人凑在一块,斗嘴是少不了的。 “芯姨,我不是在挖苦你,天地可鉴。” 可谢芯不买帐,垮着脸:“以后不许把我跟那个有病的人连在一块。” 希希翻了个白眼,一旁的郝染故意转移话题说:“真的是去‘默浮’吗?” “对。”两人异口同声说。 郝染的俏眉连成一条线:“不过‘默浮’是会员制的,我可不是会员,进去可能有点困难。” “这个简单,交给我。”希希一副笃定。 话落,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台掌上电脑,在上头划了划,神色认真,几分钟后,传来他爽朗的声音:“搞定了。” 吓的郝染跟谢芯瞬间愣住,再次异口同声说:“这么快?” “这个小事一桩啦。”他自豪的笑应。 其实在希希弄掌上电脑时,谢芯一直盯着看,可是也没看懂,这时听见希希说订好房间了,心中疑惑重重,便问。 “希希,你刚才在弄什么?为什么瞬间就说弄好了。” “芯姨,刚才我在订房间。” “网上定?” “对呀!” 谢芯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半响佩服说了一声:“希希,芯姨要膜拜你了。” 希希脸上闪了个羞赧的笑:“芯姨,你这样会让我很不好意思的。” “哎哟,我的小帅哥也会不好意思,真是天下奇闻了,哈哈.....”谢芯大笑。 希希也附个笑:“嘿嘿.....” 笑声中,唯独郝染的,她俏眉打成结,对儿子好似了解不够透彻呀! 从上次买掌上电脑时,就发觉儿子超出她的想象。她决定好好盘问。 “儿子,你以谁的名义定的?” 希希转了转眸子,如果告诉妈咪说是他的名义,妈咪一定会吓倒的,还是别让妈咪知道的好,想到这,他笑了笑:“妈咪,我以爸爸的名义定的。” “不过你怎么知道你爸爸的会员号的。” “呃,有一次我不经意看见爸爸钱包里的会员卡,就记住了,妈咪,你也知道,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希希打哈哈的笑着。 但却让郝染翻了个白眼,他儿子有点得瑟了。 “哎哟,我真是爱死你了,希希。”谢芯兴奋的尖叫着。这是她见过最聪明的孩子,懂的比大人还多。 希希朝谢芯闪了个别有深意的眼色:“芯姨,这话要是让某人听见,一定有人会找我麻烦的。” “谁敢找你麻烦?告诉芯姨,收拾他。”谢芯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 “有芯姨这话,我就放心了。”希希挑挑眉笑应。 “小子你太深沉了,你爸的优良传统呀!”谢芯感叹一声。 “谢谢芯姨的夸赞。” 郝染噗卟一笑,谢芯也被惹的哈哈大笑。 车内欢愉阵阵,三人欢喜的往着默浮前进。 到了‘默浮’,希希朝服务生说:“栾莞定的包房。” “请这边走。”服务生脸带微笑说。 到了‘默浮’,希希朝服务生说:“栾莞定的包房。” “请这边走。”服务生脸带微笑说。 郝染倒是怔忡了,楚熠竟然把他的名字跟她的名字合在一块。 在郝染疑惑之际时,传来谢芯的呢喃。 “果然是私人会所,感觉非同一般。” 她四处张望,沉稳大气,简单的设计让‘默浮’透出一股高端的雅致。 “芯姨,默浮是青城市最高级的会所,当然非同一般。”希希笑道。 谢芯将视线落在希希身上,眸子里透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希希,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希希顿时滞语,片刻才笑道:“我有时在网上看到的,而且爸爸常在这儿出入,所以才知道。” “哦,原来这样。”谢芯晃然大悟的点头。 黑白装潢的默浮,在水晶灯下,透着别样的色调。里头有着异国风格的,英国间,西班牙间,荷兰间等等。 而他们进的就是荷兰间,一踏进包厢,入眼的是一片田园风光。 郁金香遍布田园,原野之间架有一座大风车,风车旁边有位荷兰姑娘穿着木鞋,在拨弄风车,旁边的道路旁边是木鞋制成的花盆,里头栽种着花草,景色怡人,让人有种置身于荷兰国境里。 这间房子,已摆上了荷兰最著名的‘三宝’,郁金香,风车,木鞋。 头顶吊着荷兰式的枝灯,美化美奂。 “哇,真的是太美了,我现在好像就在荷兰了。”突然,谢芯发出一声赞叹。 郝染虽然来过‘默浮’,但是没有进过国域间,看见这画面,也被震憾了。 “确实别具一格,原来房间也可以这般装饰。”她嘴角挂着一股感悟之笑。 往后,可以从这儿吸取经验,室内设计可以更进一层。 希希却一副淡定,嘴角带笑容,看着两位女士的表情,心里直叹,看来妈咪跟芯姨没进来国域间。 他也并未来过,但是从网上有见过,所以并未有太大的惊讶。 服务生的素质很高,见郝染跟谢芯在参观,站在一旁,等候着两人参观完。 希希今晚来这儿,其实是想试试这儿的分子料理,而这分子料理制作需要长时间,于是喊了两人一声。 “妈咪,芯姨,先点餐吧!” 正观赏入神的两人听了,赶紧回神。 “拿菜单过来。”谢芯率先道。 服务生一脸微笑问:“请问三位吃什么菜?我好给菜单。” 谢芯顿了顿道:“你们这儿有什么菜?” “我们这儿有中、西、日、泰、等多国的菜,但做法最出名的就是分子料理,也是全青城市独家经营的一家分子料理专店,味道纯正。” “分子料理?”谢芯一脸惊喜。 这个分子料理她早就耳闻,这是一种很特别的食物,但是费用昂贵,只有富翁们才有机会享用的。 服务生脸上依旧带着甜美的笑容:“对,这是运用食材分子的物理或化学反应和原理,凭借经验和数据,对食物进行再创造的一种料理。” 谢芯一听,很想试试这种食物,于是转对郝染说:“染染,你说吃什么好?” 郝染当然清楚谢芯想试这种料理,可是这分子料理价格太昂贵,于是蹙了蹙眉:“分子料理咱没试过,要是一会大家吃不习惯,就很浪费了。” 却不想希希接了一句:“妈咪,听说分子料理味道非常奇妙,咱们试试吧!” 希希心底非常想试试这料理,他在网上看过这种料理的原理,将固态食物用精密的温度变成液态,光光是看这个原理,就有让人跃跃欲试的鹊跃。 郝染一听,赶紧对服务生说:“小姐,麻烦你稍等,你们商量一下。” “好的,那三们先商量,我在门口等候,商量好了,唤我进来即可。”服务生依旧脸带笑意说。 “好的。” 待服务生离开后,郝染走到希希身旁,小声说:“儿子,分子料理费用昂大,妈咪今晚没带这么多钱钱呀!吃这个可会把你当在这儿的。” 一旁的谢芯很不满意的说:“染染,你要不要这么吓小孩。” 郝染即时射了记冷眼过去,她只好耸耸肩,保持缄默。 第189章 发现新大陆 但希希翻了个白眼,叹了叹:“妈咪,晚餐的钱不用担心,我身上有。” 郝染一怔,半响才问:“你身上哪来的钱?” 希希耸耸肩,脸上露出笑意:“爸爸给的。他给了一张卡给我,我想怎么用都行。” 其实他自已也有钱,他刚刚赚了一大笔,只是不想让郝染知道而已,才会拿楚熠做挡箭牌。 谢芯一听,大喜,楚变态的钱不用白不用,反正是用在他儿子身上,这下可以大吃一顿了。 郝染顿了顿:“他给你钱了?” “嗯。所以妈咪你别担心钱的问题,你就试试这料理吗?我很想试试什么味道。” 郝染见儿子实在想试,其实她也非常想试试分子料理是什么样的食物?那她就借儿子的光,吃一顿吧! “那行,就点分子料理吧!”她笑笑的刮了她的小鼻。 谢芯对着希希笑道:“我的小帅哥,以后芯姨就跟着你吃香喝辣的了。” 希希朝她闪了个胜利的眼神,惹的郝染跟谢芯哈哈大笑。 并且,这顿分子料理果然不负他们的期望,简直是一场奇妙的食物之旅。 “三位,这是荔枝藏红花汤。”服务生对着三人介绍着刚端上来的一道菜。 郝染跟谢芯瞪大眸子,之后面面相觑,这也太奇怪了,怎么汤是这个样子的? 倒是希希一副沉着,盯着那盘子看。 只见一只大大的西餐盘子里以荔枝丁铺底,上头是一粒金黄色的圆球,看起来就像被吹足气的油面筋,哪儿有汤的影子。 “小姐,这怎么是汤呢?”郝染纳闷问道。 服务生笑应:“三位,别着急,请看。” 话落,眼前的圆球突然化成了一盘汤,而荔枝丁就在汤水中“荡漾”,一如鱼子酱在漂浮着。 短短十几秒内,刚才固体的食物瞬间转化为液体。 实在太奇妙了,郝染跟谢芯惊讶的张大嘴,这是变魔术吧! 而希希蹙了蹙眉外,没有过多表情,似乎在沉思着这奇怪的现状。 服务生知道众人讶异,笑着解释。 “球的中心是空的,且球壁比普通玻璃杯的杯壁还薄。里头只是用了50毫升的氮气,将荔枝汁和藏红花汁吹成了一只球。而这只奇特的球在与空气接触后,很快就会因为物理反应,瞬间转化成液体。” “真的是太奇妙了,原来食物还可以这样组成,真的太难以置信了。”谢芯感叹着。 “所以才叫分子料理,通过分解食物的分子,来重组。”郝染感叹着。 “这位小姐说的很对。” 希希接着又道:“一定需要特殊的器材,才能分解这些分子。” “这位小帅哥真历害,没错,这些器材很特别,而且异常昂贵。”服务生解释着。 三人点了点头,接着服务生替三人各盛一碗,当三人吃的时候,发出赞叹声。 “味道真不错,让荔枝变成鱼子酱状,有鱼子酱的口感,却是荔枝的味道,真的太妙了。”吃货郝染感触说。 这应该是她当吃货以来,吃到最奇妙的一顿美食。 “对,真不错。”谢芯点头赞成。 这时,又上了一道菜,服务生立即上前介绍。 “这是西班牙传统的土豆洋葱煎蛋。” 三人的视线再次落在菜色上,也是一头雾水。 哪里有土豆,洋葱倒是看到了,还有鸡蛋。就在他们蹙眉疑之际,传来服务生甜美的声音。 “第一层是土豆泡沫,中间那层是洋葱,最底下的一层是低温鸡蛋。” “还能做土豆泡沫?”谢芯如发现新大陆般问。 “对的。”服务生点头应答。 一旁皱着眉宇的希希突然问:“土豆泡沫怎么做成的?” 服务生投了个赞许的目光,然后说:“小帅哥真的很聪明,问到点子上了。其实是先把土豆打成土豆泥,然后在土豆泥里面加入了黑松露和橄榄油,接着注入了氮气,使土豆泥膨胀开来,形成了细腻的泡沫。” “哇,这分子料理可真的太奇妙了,真让人大开眼界。”谢芯即时赞叹。 郝染亦也是点头,“今晚真的没白来。” 一翻赞叹后,三人开始分享这道西班牙传统的美食,一勺子下去,看似甜品的东西吃到嘴里却是传统的土豆洋葱煎蛋的味道。 真的太美妙了。 接下来的每一道菜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美妙。 亦真亦幻的橄榄。 他们看到的是一颗圆形的、露珠模样的悬浮颗粒在水中显现了出来,外面还包覆着一层透明的、凝胶状的外衣,一如金黄色的珍珠。 但轻轻一咬,却是浓郁橄榄味。 真的太神奇了。 每一道都带给他们不一样的感触,也吃的尽兴,直大呼过瘾。 但是这顿饭,也叫足足吃掉了二万多。 于是,晚上回去后,郝染洗完澡后,坐在床上,等着问楚熠关于希希的教育及她心中的疑惑。 穿着睡衣的楚熠推开门,一阵芳香迎面袭来,那是刚沐浴过的芳香。 他关上门,踏进里头,只见郝染正半躺半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正看的入神。 他走了过去,往床上一坐,正要开口,却被郝染抢先说了一句。 “儿子睡了。” “他自已会睡。”话落,只见他蹭上床。 接着靠近她,在她颈间嗅了两下,“好香。” 说着,手开始不安份的往她胸部蹭去,郝染心里愤愤的鄙视他一翻,他一定是色鬼投胎转世,接着一把狠狠的抓住魔爪。 用眼神瞪住他:“我问你,你怎么可以给儿子一张大金额的卡呢?” 他顿住动作,浓眉一蹙:“我是想让他想买什么就可以买什么呀!” “可是也不应该给那么多呀!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起贪心了,对儿子下手怎么办?” 楚熠凝望她,她真的太小心了,不过这也有理,还是小心为上。 于是承认错误:“行,我明天换一张小金额的给他。” “还是不要给他好了,如果他真要买什么,到时再让他向你要。” “行,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楚熠的态度异常的合作,郝染见状,声音变的温和了些。 “今晚儿子刷了你的卡,两万多。” 楚熠顿了顿,眸子一敛,放在她胸口的手抽了回来:“可是我没收到消费的信息呀!” 郝染一愣,“你开通了短信提醒没有?” “当然。” “那就奇怪了,儿子明明给我卡去刷了,怎么可能没有提醒。”郝染皱眉,一脸疑惑。 楚熠沉着眸问,灯光下透出思衬的意味,“里头有多少钱?” “上千万?” “我给他的只是一百多万的,怎么可能会上千万,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楚熠这时,也察觉出不妥了。 儿子哪儿来这么多钱? “我还特意查了。”她正色说。 楚熠此时也坐正身子,深眸微眯,她又接着说了一句。 “对了,今晚我们去默浮,儿子用掌上电脑在网上以你的名义订了包厢,你在默浮出用的名字是‘栾莞’么?” 楚熠微眯的眸子瞬间撑大,摇了摇头说:“我用的是染染,不是栾莞。” 郝染更为纳闷了,直直盯着他:“你确定你没记错?” 楚熠丢了一个笑话的眼神说:“我像是那种会记错的人吗?” 她皱眉,“可是当时我听到希希说的就是栾莞。” 楚熠顿了顿,脑子有一股想法,但是不敢肯定,良久后说:“明天问问小家伙。” 同时,郝染脑子里也有一股想法,她儿子可能真是个天才,上次买掌上电脑可窥出一二,今天订厢房,还有身上的钱,肯定跟他研究电脑有关。 想到这,她正色说。 “其实儿子的聪明甚至比过咱们成年人,他对我说,他现在学习的东西太简单,但是他对研究电脑倒是很感兴趣,他能拆掌上电脑,然后自已重组,你说儿子智力方面是不是太过突出了。” 楚熠一愣,半响才问:“儿子真的重组过电脑?” 郝染嗡了嗡嘴,美眸凝视他:“我倒是没见过他动手重组,但他是这么跟我说的,所以才会央求我带他去买掌上电脑,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现在儿子的举动实在异常,我不得不跟你说。” “都怪我最近太过忙了,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不过咱儿子可能智力超群,我想应该是很多人说的那种天才孩子。”楚熠凛着眸子,一副若有所思的说。 这点她也想到了,点头应道:“我也猜到了,只是我们该怎么去培养?天才孩子也要得当培养,才不会埋没他的才能,所以我们得做出一个规划。” 楚熠往床上一躺,深眸盯住水晶灯,一脸沉冷,半响不疾不徐的说:“对于天才孩子,我们就得让他做他喜欢的事,不能限制他,同时还得配上个适合他的老师一旁指导指导他。” 郝染也往床上躺去,望着天花板,“可是到哪儿去找个适合他的老师呢?” 这是他们决裂后###第一次这般心平气和的躺着这样谈话。 突然,他转过身子,笑的异常灿烂:“眼前不是有个很好的人选么?” 她一愣,凝望着他雕琢而成的脸孔,惊讶道:“你说的是你。” “难道以我的能力,不配给希希当老师吗?”他得瑟的挑了挑眉笑应。 确实,他够能力,但是有个问题,他这么忙,怎么能抽控出来教希希? “你有时间教希希吗?” “平时儿子去上学,只有晚上才回来,晚上的时候我也在家的,周末就不用说了。” 好敛了敛眸子,思衬着,片刻才说:“虽然你可以教,但是我觉的还是找人来教好点,毕竟你是父亲,一般孩子对父母的话多少都带点排斥,以老师的话为理。” “你放心吧,天才孩子跟平常孩子是不一样的。”楚熠满是笃定。 第190章 就这样扯吧 “你放心吧,天才孩子跟平常孩子是不一样的。”楚熠满是笃定。 她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点头:“那你可别把坏的教给他。” 楚熠翻个白眼,“什么叫坏的教给他?” “比如你的算计。” 楚熠一听,勾勾唇笑:“这点不用教,儿子无师自通。” “也对,这是你家的优良传统,从你父亲,到你,然后到儿子,是吧!”她的语气很是鄙视。 “别把韩道夫跟我扯一块?”楚熠突然孩子气说了一句。 郝染剜他一眼:“既然不愿跟韩涛扯一块,干嘛还回韩家?” “你是不是特别反感我回韩家?”他的声音带着阴森。 她不语,楚熠接着压上她的身子,冷森笑着:“染染,我回韩家就是不放过你,既然你不愿嫁给我,那我们就这样纠缠着。” 郝染冷剜着他:“可是你这样冒然回韩家,就不担心你恨的韩道夫打你主意?” “他想打我主意?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她顿了顿,接着视线落在天花板及墙上。 “你还是查看一下这房间有没有安装摄像孔那些。” 楚熠顿住动作,“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此时的语气一改刚才的森冷,带着一抹急紧,他不是为他自已紧张,而是担心韩道夫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她推了推他:“你先起来。” 他只好一个转身,躺在她身旁,接着传来她的叹息声:“他知道你每晚都在我房间里。” 这点,楚熠心里已猜到,不以为奇应道:“知道又怎么样?他要怪也只能怪他二儿子无能。” 郝染只觉的这句话让她浑身不舒服,他是利用她来报复韩道夫,利用她告诉韩道夫,他疼到心坎里的二儿子只是个窝囊废。 果然,韩家所有人都将她当成是一颗棋子,想尽办法,从她身上得取最有利用价值的一面,给对方狠狠袭击。 她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 她还以为他是因为心里还有着她才会进来韩家,可见不是,银行贷款的事,只是他想稳着她,只是这样而已。 楚熠察觉到她的沉默,转首,视线落在她脸上,看着她冷淡的脸色,在他想来却是另番深意。 “你是在为他们抱不平?”他冷讥一声。 她冷嗤:“楚熠你们个个把我当成棋子,可是我也不是傻瓜任由你们利用。”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成棋子了?” “你现在不是把我当成气弄韩道夫的棋子么?”她怒恨道。 他滞语,细细思索,刚才的话确实有点那意味,但他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讽刺着韩道夫过于爱护的儿子是个窝囊废。 如果有能力,也不至于把自已娶来的新婚妻子卖给别人,虽然他一开始就谋划着这一切,但也可以看出韩正岑的能力有限。 随随便便就受人牵制着。 “我刚才的话只是讽刺韩道夫而已。” “你讽刺他的行举,是通过我来讽刺的,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那是你偏要嫁给韩正岑。”楚熠突然也火大了。 “如果你不逼我,我会用走到这一步吗?车子坏的那晚,我撇下自尊哀求过你,可是你却污蔑我,还宣誓你绝对不会放过郝氏。”说到这,郝染整个人气呼呼的。 想到那晚的事,她心头就要冒火。 “所以你就想着依靠韩世是吧!你为什么就不能再找我呢?” 当初是她抛弃他,他给一些刁难,她就退怯了,她给他那么多刁难,他依旧没放弃。 “你那搁那样的话了,我还敢去求你吗?” 楚熠突然火气急升,接着再一把压住她,咬牙切齿着:“所以你宁愿跟韩正岑假结婚。” 她用力推着他,“走开,我假结婚总比被污蔑的好。” 被这么一呛,他的怒气瞬间熠熠生腾,“行,你爱假结婚便假结婚,那么我们就维持着这样状态吧!” 听着这话,郝染顿时气结,这种状态就是让她成为众人怒骂的对象,让她不好过,既然他要让她不好过,又何必让李行长贷款给郝氏呢? “只是我很纳闷,既然要维持这样的状态,你为何还要让李行长贷款给郝氏呢?”她冷眼睨着他。 楚熠一滞,冷怔的瞧着她,半响自嘲笑了一声:“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何这样做?” 她的眸光回迎着他,冷笑:“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何这样做?还是你又在算计什么?” 他依旧狠狠的压着她,一脸阴森:“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么?啊?” 她转开脸,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你的优良传统就是算计么?我在你身上可是吃过很算计的多亏,太明白了。” 他那冷俊而轮廓分明的脸孔,两颧瞬间突起,脸孔更显的冷酷,嗤笑一声:“对呀!我现在就是在算计,算计着如何把你骗到手。” 她身子一怔,难以置信的眼神凝望他,这一句,将她刚才的火气浇熄下来,半响糯糯的应了一声:“现在你不是得手了吗?” “我怎么得手了?我现在只是你的大伯,不是你老公。”他怒吼一声。 郝染水盈的眸子僵怔,直直的盯住他,半响才软软的说了一句:“你现在还有这个想法?” “可是你给我这个机会吗?”他怒火中烧的吼了一句。 他对她一直都是带着这样的想法,从未变过,可是她却不给他机会。 话落,满眸的愤怒从她身上翻坐起来,冷漠的僵背对着她,散发出渗人的孤寂悲伤。 望着他的背影,她心头一颤,原来他还带着这种心思,他的心没变,所以才在‘默浮’里用她的名当成会员名。 心头突起的坚堆,被他的气愤带着告白的话腐蚀平坦,纤瘦的身子直坐起,手臂从身后环抱住他,把头轻靠在他的背部,柔柔说。 “我不是不想跟你结婚,可是发生的事,我无法无动于衷跟你结婚,起码得给我一段时间,让时间慢慢消散我心中的悲伤,可是你却逼的我无路可走,最终成了今天的局面。” 楚熠满腔的怒火,瞬间熄灭,转身轻轻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间,轻轻摩挲着。 两人就这般亲密的靠着,静静的体味彼此的心间传透出来的美妙。 “现在我虽然跟韩正岑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我们这样也不合理,所以以后你让我跟希希一起睡吧!” “这个我不会答应的,没什么不合理。”楚熠一声厚重的声音,立即截断了她的话。 她暗翻了个白眼说:“你父亲知道我们这样,肯定会出面干涉的。” “他是不是对你说过了什么?”他将她从怀中推离出来,深邃的眸子微眯,渗着浓浓的打量。 迎着他的视线,她一时间踌躇,该不该告诉他?如果告诉了他,他一定会跟韩道夫起争执,还是罢了,总之她也没答应,而且韩道夫并没有要伤害她的心思,只不过想利用她来达到他的目的。 于是嗡嗡嘴:“没有,他只是要我注意自已的行举。” “如果他敢打你的主意,我不会饶过他。”语气带着阴冷。 “没有,毕竟他身为韩家的掌权人,看到这种状况,怎么可能装做无动于衷呢?” “这事我会处理,这房间他不敢装摄像头。” 郝染往床上躺去,叹了一声:“总之你们韩家每个人的心机都重。” 楚熠听完,蹙了蹙眉,转首凝望她:“那我呢?” 刚才她曾经说过他爱算计,这点他依旧记的清楚。 郝染剜了一眼:“都说是优良传统了。” 楚熠呲牙,“不要把我跟韩道夫混为一谈。” 她笑了笑:“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 他无语,随着躺在一旁,闭眼,似乎有些负气。 郝染眼角余光扫着他,突然,脑子中闪过一副画面,快速转身探到他身边:“你不是准备跟陈静宜订婚了吗?” 楚熠即时张开眸了,眼珠子转了转,“是呀!” 她心头爆怒,但极度的压制着,嘴角流淌着不自然的笑:“什么时候呀!我这个做弟媳的要给大伯包个大红包。” “快了,不如你现在先给我吧!”他嘴角亦也泛着淡淡的笑意,似戏谑,似真实。 眸光如矩,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她。 郝染笑了笑:“行呀!先从我床上滚,我立马包个大红包。” “你这张床我是打算睡一辈子了。”他一副无赖之色。 “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先。”顿了顿,她又说。 “你想享齐人之福是吧!想的可真美?你要是订了婚,我一定把你踹下床。” 他脸上即时闪个灿烂之笑:“你这样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你吃醋?你不想我订婚?” 郝染拿着戏谑的眼神睨他:“不好意思,我爱吃酱油,就是不爱吃醋。” 想压她?得看谁的道行深! 楚熠白了她一眼,气的直扑向她,郝染用手挡住他,不疾不慢的说:“还有一件事,床上运动,一周三次,不能过多。” “不行,一天次。”楚熠道。 “一周三次。”她用三手指比划。 “一天次。”他满眸坚定。 ...... 这般僵持,两人最终是吹胡子瞪眼的,逼的郝染不得不拿出气势镇压。 “是我说了算。” 她怒瞪,用眼神警告他,不听从我的,就从我床上滚下去。 楚熠转了转眼:“行,我退一步,一周三次,每一次一整晚,如果一天次,一次就让你睡。二选一,你选哪个?” 郝染往他身上抓去,“你果真腹黑。” 他泛着狡猾的笑,马上化成大灰狼,扑向她。 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只是每一次的时间也要的长,她都被折腾到凌晨才睡去。 翌日,太阳从西边升起,郝染没有赶他,他倒起的很早,洗梳完毕,走出房门前,对着郝染喊了喊。 “染染,快七点了,赶紧起来,一会又晚了。” “嗯,我一会就起来,你先带希希起床吧!”她嘟喃一声。 她迷迷糊糊听到一阵叹息声,接着又是被咬了几口,才得到平静,她继续与周公下棋去。 楚熠安置希希吃早餐时,再次走上楼,只是他走时房间时,身后一道身影怔怔的望着。 第191章 郝染心里爱的只有楚熠 那道身影停伫了许久,楚熠的身影消失了几分钟,身影才离开。 离开后,直接跑到陆敏珍跟前,凑在陆敏珍耳里低语着。 “夫人,刚才我看见大少爷进了二少奶奶的房间。” 陆敏珍眸子即时微眯,冷若冰霜问:“你看清楚了。” “嗯。” 陆敏珍那描绘着精致眼线的利眼,扫了一眼正坐在餐桌边的韩正岑,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佣:“以后给我好好盯着。” “是,夫人。” 陆敏珍一脸无色的走向韩正岑,平淡如水说了一句。“正岑,一会吃完早餐到我房里一下。” 韩正岑头也未抬,应了一声:“嗯。” 希希正低着首吃早餐,韩道夫说了一句:“希希,吃饱一点。” 希希抬首给了他一个笑容,应了一声:“嗯。” 接着低首吃他的早餐,韩道夫一脸带笑,满脸愉悦。 话说楚熠进了郝染的房间,看见郝染依旧还在睡眠,他步到她跟前,喊了两声。 “染染,快些起床,现在已八点了。” 声音温柔。 沉睡中的郝染,听见熟悉的声音,微微张开了眸子,看见他帅气的脸孔,惊吓了过度的坐了起来。 “你怎么进来了?” “我要是不进来叫醒你,一会,你又睡过头了,昨天你睡到了十点多钟。” “好了,我现在起来,你赶紧出去,要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楚熠一脸不以为意,“韩家人要知道的都知道了。” 她叹了叹气,心想,楚熠这样子,估计也是爆光了,罢了,这是韩正岑的所作所为,要怪也是怪他。 她拿起一旁的睡衣,穿上,往浴室走去。待她从浴室里走出来时,楚熠还在,手里拿着一塑纸袋。 “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以后就穿这些套装。” 郝染眉宇一蹙,从他手中接过纸袋,只见里头装的衣服全是灰色职业套装,而且齐膝盖长。 她嗡嗡嘴说:“你买的什么套装?我自已穿的自已会买。” “这个不好吗?这些全是牌子货,而且也得体端装。” “你不如把我缠成木乃伊一样,这样更端装。”她很是鄙视的呛了他一句。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无非是想把她裹的严实,都是大男子主义作崇。 楚熠无语,双手环胸,蹙着眉看她。那英俊到完美无缺的轮廓,染着一层薄霜。 郝染望着他的脸色,脸上带笑,双手环着他的颈,娇声说。 “好了,我的穿着自已会看着办,一定不会露胸,露屁股,露肚脐,你先送希希去上学,下午我去接。” 脸上的薄霜,在她娇柔声中,渐渐消散,轻喙她一口。 “那你可不准穿的花哨,一会我送儿子去上学,还有,你那辆车太旧了,就别再开了,我订了一辆新车,中午的时候我带你去提车。” 她蹙了蹙眉:“我还是开我那辆吧!要是被人知道我开的车是你买的,那些记者又会乱写了。” “放心,这是以韩家的名义定制的,就算记者知道,也可以说是韩家人给你的,怀疑不到我头上。”楚熠解释着。 她一顿,思衬了片刻,正色道:“我还是开自已的车。” “你那辆车太旧了,开着不安全。”楚熠一脸沉着,没有半点商量的神色。 郝染蹙着眉宇,“我开了这么久,从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他凛着脸:“那晚如果不是坏在我家门口的话,你指不定怎么折腾。” 她一脸无奈:“那种情况,又不是发生什么危险之事,我叫个拖车就可以搞定的。” “总之不能再开你那部车了,中午我接你去提车。”语气定力十足。 郝染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楚熠那副气势,她只好缄口。 走向衣柜边,从里头拿出衣服,走进浴室,楚熠离开前说了一句。 “我先送希希去上学。” “嗯。”她应。 只是他刚踏出门,看见阿杏站在门口,看见楚熠出现,脸上突闪一阵讶然。 他蹙着眉宇,冷然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夫人叫我来喊二少奶奶下楼吃早餐。”阿杏从讶然回神,脸上带笑,答的滴水不漏。 纵使她答的自如,但楚熠对她的出现,心头已有数,黑沉着脸,淡寡一声。 “你先下去吧!一会我替你告诉她。” 阿杏脸上的笑似是而非,还大胆的问了一句:“大少爷,这是二少奶奶的房间,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熠冷眸射向她,语气冰冷:“这是你一个下人该问的吗?做好自已的本职,否则给我滚出去。” 阿杏敛下眸子,不再言语,楚熠紧接着吼了一句:“你下去吧!” 这时郝染已经换好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听见门口有响动,脚步踏了过去。 打开门看见阿杏,一脸无色,不急不慢说:“阿杏,你有什么事?” “二少奶奶,夫人让我喊你起来吃早餐,她说早餐很重要,一定要吃,如果你累,吃完再回去睡。”话语虽得体,但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 她这是拿着陆敏珍在压迫她,这个下人可真不简单,竟然拿着陆敏珍来压她,估计是受了陆敏珍特许了,所以才敢这般跟她说话。 她不由的冷下脸,淡寡应着:“我一会下去,你先下去吧!” 阿杏没有回应,只是点头,转身离开。 她高傲的态度,郝染心头明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冷然的呢喃一句:“估计我婆婆知道了。” 楚熠那冷俊的脸,深沉如晦,神色严峻,盯着阿杏的背影,半响,才安慰她:“知道便知道,不要有心理负担。” 她叹了叹,看向他:“现在我就算担心也无济于事,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再下去。” 他自然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想被陆敏珍有现场的把柄,点点头,往前行去。 望着楚熠的背影,她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接下来会有什么爆风雨呢? 陆敏珍不比韩道夫,她的儿子受到这种对待,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心头一片混乱。 此刻,陆敏珍跟韩正岑正在陆敏珍的房间里,她一脸阴沉,盯住韩正岑。 “正岑,你老实告诉妈,郝染跟楚熠现在是什么情况?” 韩正岑脸上带着笑,双手复在陆敏珍的肩膀上,笑应:“妈,你别想太多,他们什么也没有?” “正岑,你当我瞎的吗?楚熠刚刚进了你们的新房,他当大伯的,怎么可以随便进出们们的房间的?”陆敏珍蹙着精致的眸子。 韩正岑脸上带着的笑意,依旧浓,只要仔细观察,便可发现,这是笑里藏刀。 “妈咪,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接触自然不可避免,所以我们就大方点,不要死死的盯着他们。” 韩正岑的话语,甚是大方。 可是陆敏珍却无法忍受这事,冷怔的望着韩正岑,“正岑,我问你,郝氏那五亿是从哪儿来的?韩氏现在正接受着税局的调查,不可能拿出那么大的金额,这钱你是哪儿来的?” 韩正岑泛了个笑:“妈,你别担心,这些钱是我朋友那头借的。” “正岑,你以为妈咪当真瞎了?”陆敏珍即时冷下脸,透着一股肃厉。 韩正岑了解陆敏珍的性格,清楚,她要知道的事,一定会想尽办法打听,敛下眸子,只好告诉她实情。 陆敏珍听完,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惊讶中,半响,眸中带着一股失望。 “正岑,你怎么可以答应楚熠的条件呢?你五亿就把染染让给了楚熠,如果这样,你还不如不结这个婚。”陆敏珍沉吼一声。 “妈,我也知道这样对染染不公平,可是现在公司的命脉都在楚熠的手中,如果我不答应他的条件,韩氏上市前的帐本,就会部会送进有关部门,到时韩氏就难过这一关了。” “可是正岑,就算你现在把染染让给了楚熠,他会把那些证据毁掉吗?他不可能毁掉,他不毁掉证据,难道你永远都要受他控制不成?”陆敏珍蹙着眉宇,脸上的失望愈发浓。 “妈,现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先拖着他,现在税局只是怀疑,并没有确着的证据,所以他们正在查,只要稳住楚熠,他不把东西交出去,我就有时间想办法,只要我想到办法了,楚熠就再也威胁不了我了。”韩正岑一脸阴沉,透出撕杀之气。 “那你要到什么时候想到办法?”陆敏珍蹙着描着精细眼线的眸子怔注着他。 “我差不多有办法了,还只差一步。”韩正岑的眸子微眯,那双桃花眼成了一条线,从线缝中散射出浓浓寒光。 整间房,瞬间染上一层冰寒。 “什么办法?”半响,陆敏珍亦是一脸阴森的问。 “妈,现在我还不能透露,但你得相信我,我一定会办的很好,我会把楚熠从韩家赶出去,我知道他一回来,你也跟着不舒服。” 韩正岑满眸笃定。 陆敏珍满眸凌厉注视他问:“你爸知道楚熠威胁你的事么?” 韩正岑朝窗口边走去,望着窗外的阳光,森冷的眸子没有半点温度,只有一层雾谒。 良久才道:“爸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心里应该跟明镜般亮镗。” 陆敏珍擦着粉蜜的额头微微一皱,“我听阿杏说,昨天,郝染跟你爸在客厅里聊了很久,估计知道你们之间的混帐事,埋怨染染。” 陆敏珍的语气显明透着不悦。韩正岑听出了几分深意,扯了扯唇。 “妈,其实郝染心里爱的只有楚熠,她愿意嫁给我,无非是为了郝氏而已,像这种相互利用的关系,无须心疼。” 第192章 不要节外生枝 陆敏珍脸色即时暗沉了下来,“正岑,虽然染染跟你结婚只是相互利用,但当初你既然同意了,就给我好好生活下去,不管在外人眼里还是在自家人眼里,都要认真对待。” 韩正岑转身,眼神深沉的凝望着陆敏珍,“妈,你这么喜欢她,她又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像我这种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那眼神附着浓浓的打探,陆敏珍的眸光对峙上他,平静。 “正岑,染染其实人不错,妈当初没有反对你们的事,也就是看在她的人品上,她不会像那种大吵大闹的人,而你又一身绯闻,这不,刚结婚没两天,又上报导了,一般的女子指不定怎么吵闹,我听不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韩正岑扯了扯唇:“妈,真是让你操心了。” “你是我儿子,哪个做父母的不用操心自已孩子的,以后在公司里做出一番成绩来,让你爸知道你的能力。” 韩正岑点了点头,“妈,至于郝染跟楚熠的事,暂时你装做不清楚吧!这个时候不要节外生枝。” 陆敏珍自然明白,这个时候是重要时候,只要他反制过楚熠,状况就不一样了。 “好,我清楚了。” “谢谢你,妈。”接着朝她走过去。 “傻孩子,说什么谢不谢的。”陆敏珍笑应。 母子俩相视而笑,半响才从这间房子离开。 郝染下来吃完早餐,准备离开时,陆敏珍正走到客厅,喊了她一声。 “染染。” 她顿住脚,视线落在陆敏珍脸上:“妈,早。” 她投以微笑:“上班时,开车小心些。” 郝染一愣,甚是意外,她以为陆敏珍会给她脸色看,毕竟阿杏看到的情景,在任何一个婆婆眼里是不可能接受的。 愣了半会,才回应着:“谢谢妈。” 陆敏珍雅优的朝她泛了个笑意,“快去上班吧!” “妈,再见。” 她亦也泛了个笑容,才走出韩家大屋,心头却一片迷茫,韩家人,她永远也摸不清楚他们的意图。 韩道夫有他的打算,所以对她跟楚熠的事当做看不见,而陆敏珍呢?她又为什么缄口不言呢? 她又有什么算计呢? 看着车窗外的阳光,她叹了叹,罢了,不要再去想这些事了,一切向前看吧! 韩氏一直被税局查帐,最终因为证据不足,逃过一劫。 但是韩正岑并不敢因此松一口气,他依旧思索着办法,但是楚熠手中的证据,却是他心头的毒瘤, 只要这个毒瘤扩散,他便会酸痛至死。 他最终没有无计可施,思来想去,只好向韩道夫支教,这天晚上,韩正岑步进韩道夫的书房。 “爸。”他站在韩道夫跟前喊了一声。 “嗯,找我有事?”韩道夫拿着报纸正看的入神,听见韩正岑的声音,才扫了一眼他。 “对,爸,对于公司里头的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坐吧!”韩道夫这才放下报纸,拿下眼镜,怔注着他。 “爸,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就是关于这次税局来查帐的事,其实一切都是楚熠在背后搞的鬼,他手中握着韩氏上市前的帐本。” 韩道夫眉宇一蹙:“这事你怎么不早点说呢?” “我不想你担心,而且现在这道难关暂时过去了,但是楚熠手里拿着这个东西,我们就会陷入被动,这件事我很是苦恼。 韩道夫坐在椅子上,垂着眸子,手握成拳,神色肃穆,半响才应道:“这事你不要插手了,我会处理。” “爸,你有什么对策?”韩正岑打探的问道。 “正岑,这个爸自有安排,你就安心做你的工作吧!这次税局那头,我也疏通了些关系,所以他们才没有再查下去。”韩道夫沉幽幽的说着。 韩正岑却想打探韩道夫的对策,不依不饶追问:“爸,只是如果楚熠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而且他手中还有那份东西,我该怎么做?” 韩道夫嘴角突然噙上一丝笑意:“正岑,要想他不胡搅蛮缠下去,你就一定要发现他的弱点,只要掐住他的弱点,那么你也就算是控制住了他。” 韩正岑眉宇一皱,那双桃花眼中流淌出一丝异样的深意,“爸,他的弱点?据我了解,他的弱点是郝染跟希希?” 韩道夫的脸即时暗沉,声音严厉:“希希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至于郝染呢?她是你的妻子,就算是名义上的,你还是可以使行你丈夫的权利。” 韩正岑听见韩道夫说不能动希希,心头一阵暗色,只是这沉暗,他只在心底流淌,表面自如回应:“爸,我知道怎么做了? “正岑,爸还是希望你能看到他另外的弱点。”韩道夫皱着深眸。 韩正岑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明白。” “还有,你在外头的绯闻最好给我收敛些,你绯闻多,在外人眼里,就算是有理,也成是理亏了。” “我知道。” “嗯,如果没事的话,你就先出去吧!” 走出韩道夫的书房,韩正岑一脸阴森寒冰,往他的房间走去。 原来韩道夫对希希是这般的看重…… 郝染的日子依旧如一汪静水,韩家也异常安静,这平静的日子,郝染最高兴的事,便是希希的。 希希手中一千多万,原是他研究出电脑的一种新系统所赚取的。 她儿子是天才,这是她最为欣慰的,只觉的这是在做梦,她有个天才儿子。 为了保护天才儿子,她跟楚熠决定,这事不能对外声张。 楚熠亲手培养希希才能,而她则是负责他的心里健康。 所以一有空,她就会看《天才孩子的心理》的书,她需要多了解,才能更好的去引导希希。 楚熠则是从外国买进最先进的电脑,给希希使用。 两人默契的配合,日子充满着欢乐,充满着阳光。 这天,郝染送完希希去上学,回到公司,便接到肖正毅的电话。 “喂,正毅。”她的声音一如平常的温甜。 “染染。”肖正毅的声音却带着疲惫。 郝染眉宇一蹙:“正毅,听你的声音好像很疲惫。” “染染,刚才我看到报导了,说你嫁给了韩正岑?”他的声音尽是质疑。 “对。”她平静应道。 “染染,你为什么要嫁给韩正岑?”肖正毅的声音是激动的。 自从肖正毅那次告白后,她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可是他们不可能,他们之间存在着障碍,他父母现在几乎跟郝家决裂了,第一关是父母关就过不了。 而且她对他的感情只是哥哥那种感情,她希望他得到幸福,而不是被她搅乱人生。 就拿现今她跟楚熠的处境来说,只会伤了正毅,她不想伤她最好的朋友。 “正毅,你应该知道我嫁给韩正岑的原因,我是为了郝家。” “可是染染,你这样牺牲婚姻值的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心疼。 “正毅,你应该清楚,我心里只有楚熠一个人,如果嫁不成他,那么我嫁谁都一样。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是个好男人,我这个样子,已经配不上你,你有得到幸福的权利,正毅,把我忘了吧!去找一个能让你幸福的人吧!”她的声音很是诚肯,温润着他的耳膜。 良久,那头才传来一声叹息声:“染染,这些话我早知道你会讲,但是我现在是以一个好朋友的立场,我只是为你觉的不值。” 这一声叹息,真戳中她的心脏,想想现在这种情况,真是太过凌乱,但是这些想法,她自然不会在肖正毅跟前流露出来。 保持笑容说:“正毅,谢谢你的好意,这一切我都觉的值,只要能救郝氏,一切都值。” “染染,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郝氏的情况呢?或许我有办法帮到你。” “正毅,我欠你的太多,以后都不知道怎么回报?” “你又说这些生份的话了?” “不是生份,而是我的真心话,正毅,我真的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快乐。” 肖正毅清楚郝染的心思,但现在已是这个样子,他多说也无益。 于是扯开话题:“染染,上次你被绑架一案,青城市那头已经有些眉目了,听说逮到一辆车子,跟你那晚监控里所放出来的是一模一样的,也逮住了几个男的,你明天有空过去认认。” “好,谢谢你正毅。你这么忙还要分心这些事。” “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话了,我也找过宁宁,她最近的样子很糟糕,精神不振的。” 她眉宇一蹙,敏锐的闻出一些异味,滞了滞道:“她的遭遇我只能说很无奈。” 肖正突然欲言又止,半响才说:“你认完再说吧!” “嗯。”顿了顿,她又问:“你最近工作好吗?” “还不错。” “那就好。” “染染,楚熠是韩道夫的儿子,怎么会答应你嫁给韩正岑呢?他们这样做一定是有理由的,你在韩家要小心些。” “正毅,我会的。” “嗯,对了染染,我一直想问你,希希当初不是说死了吗?怎么现在又出来了?” 郝染说到希希,脸上绽放温柔的笑容。 “我一直以为希希死了,没想到竟是被人调包了,如果不是在自闭症院遇见他,可能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生的是儿子,也见不到他,希希永远也只在自闭症院里生活。” 这是她最为欣喜的事,如果她没有去自闭症院做义工的举动,也许真的见不到希希。 可见做善事,是有福报的。 “染染,如果当初我早点到的话,你跟孩子就不会分离这么长时间了。”肖正毅突叹了一声。 “正毅,这是谁也想不到的,无法怪谁。” “知道是谁调包的吗?这可是犯法的。”肖正毅接着说道。 第193章 妈咪不舒服 郝染顿了顿,接着说:“其实当时我生完孩子,整个人头晕乎乎,躺着也看不见任何事,就算调包,也察觉不了,再说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查也无从查起。” “只要知道当时替你接生的人有哪些,就可以查到的。” “正毅,这事你就别管了,因为现在希希的养父母都找不着了,只要找着他们才能清楚是谁调包了。” “他们的养父母哪儿去了?” “还不是把希希卖给别人,卷款而逃了。” “既然卖希希,他收到钱是理所当然,为何还要逃呢?”肖正毅狐疑道。 “还不是希希装有自闭病,买的人见这种情况,就不愿意。” “原来这样。”肖正毅喃喃应了一句,顿了顿,又说。 “染染,希希的养父母叫什么名字?警察的能力大,可以通过警察的势力去查找他们的。” “正毅,谢谢你的好意,这事楚熠会处理,你也有你自已的工作,老给你添麻烦都过意不去了。”郝染轻声说。 “染染,我们之间不要说的这么见外。” “正毅,这不是见不见外的问题,这些事让楚熠去弄吧!” 肖正毅也听出了郝染的坚决,于是叹笑一声:“行,那我就不管这些了,如果以后有需要帮忙的话,那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的,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行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待我回青城市后,再跟你出来聚聚吧!” “好的。” “那就挂了。” “好,88。” 挂完电话后,郝染倒是怔忡在一头,脑子里都是肖正毅提出的问题,应该对希希的养父进行一翻追查,这样的话,就可以知道是谁调包了,让他们再也不能害人。 对这种敢拐卖妇女的人,必须要严以惩治,不然还有更多受害的人。 晚上得跟楚熠好好提提这事。 敛神,开始工作。 “总经理,我们过两天要去竞标,这是标书,你过目一下。”助理小青伫立在她跟前,递过一份文件。 郝染接过文件,低首翻开里头的文件,看着里头的内容,蹙了蹙眉。 “小青,标金需要多少?”她问 “这工程并不大,标金可能也就十万左右。” “这趟标我们中的机率有多大?” “这趟工程竞标的企业都是小企业,也就数我们公司是大公司,所以机率占据大。” 郝染听着这话,陷入沉思,这个工程金额也不算太大,拿下来对创世也是轻而易举,只要风险不太,再承建些工程对创世是多多益善。 现在政府工程还没完工,大部分精力需要放在政府工程上,所以不需要太大工程分散精力。 想到这,她点了点头,“行,尽力把这趟工程标下来。” “是,我尽力。”小青点头。 正当小青转身时,她却说了一句。 “嗯,小青,今天我们去一趟工地。” 自她担任总经理的职位以来,没有去过工地视察,现在工作量不大,正适合去察看一下情况。 “总经理,今天去工地?”小青蹙了蹙眉问。 “嗯。”她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去准备一下。”小青应答。 “小青,不用跟工地的人打招呼。”郝染说。 往往突然袭击,反而更能发现问题。 小青滞了滞才道:“好。” 几分钟后,郝染和小青出了公司,往着政府工程赶去。果然,突然袭击的视察,发现的问题果真不少。 郝染头带安全帽,走进工地的一角,却发现好几个工人聚集打牌。 聚集打牌的工人,发现有人走了过来,讶然盯住走进来的郝染,他们盯住郝染是因为工地突然来了一位美丽的女子,而且气质高雅,一时间失了神。 “你们平常干活就是这样干的吗?”她压着怒气,低吼一声。 众人这才回过神,听着这口气,众人立即站起身,郝染一脸冰霜,转对小青说。 “小青,去把张贵给叫过来。”声音严厉。 “是,总经理。” 众人听着见小青喊郝染总经理,才意识到这位美丽的女子是总经理,看着她的气势,纷纷噤若寒蝉,站在一旁。 几秒后,小青带着一位槐梧粗旷之人走了过来,来到郝染跟前,带笑问候。 “总经理,你怎么过来了?” 郝染冷睨着他:“张贵,如果我不过来就看不见这种状况了,你以往上报可是说工地秩序井井有条,难道这就是你说的井井有条?” 她的脸色肃穆,眼神凌厉。 工地负责人张贵低着头,一脸欠意:“总经理,他们是到了工地,发现材料还没到,所以在这儿等材料的同时,就玩上两把,不过总经理放心,以后我一定不让这种事发生。” “张贵你要知道在工地是危险之区,在这里玩牌,就是在拿自已的性命开玩笑,你们玩的起,创世玩不起。如果你没能力管理这些人,我可以派其他人做。”郝染铁青着脸色,言词犀利。 张贵低头,嘈嘈切切应道,“总经理,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这些工人的行为,如果他们没事的,我就让他们呆在宿舍里,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张贵,口头上承认,就好似放屁一样简单,对这种现在必须严惩,不是嘴上说说就行。” 张贵额间沁着冷汗说:“总经理我扣他们的工资。” 郝染的脸色一凛,冰冷的话语从口而出:“给他们结工资,让他们离开。” 对这种危害公司的事,就需杀一儆百,不然,达不到警告之效。 张贵一愣,擦了擦额间的汗,糯糯说:“总经理,看在他们是初犯的份上,就原谅他们一次吧!” “在我跟前,是没有任何情份可讲的,我这次原谅,就会出现下次,再下次,立即结算工资,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人的身影。”郝染的语气强硬,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站在她跟前的那些赌博工人,抬首怒瞪着郝染,那眸神透出对郝染的怨恨。 张贵无奈的应答:“是,我立即结工资给他们,让他们离开。” “工地上的秩序我希望你给我抓好,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这种事情发生。” “是。” “带我去各处看看。” “是,总经理这边请。”张贵一脸恭敬。 郝染跟着张贵,头带安全帽,小青跟在身后,便往重要区域走去。 一趟突如其来的视察,郝染发现了不少问题,有工地的秩序及一些安全瘾患,还有高温工作的工人补贴问题。 针对这些问题,郝染在工地上举行了个小小会议,针对现在天气渐渐炎热,她提出给工地上辛苦劳作的工人补贴凉茶费,高温作业费等等,还把惩罚在工地上玩牌工人的事迹在所以工人跟前传一遍,来显示惩罚及奖赏。 这种做法,对工地上敬业的工人起到了鼓励,也让众人更敬业,更注意安全问题。 这趟工地视察后,郝染一身疲惫,但下班后,还是强打精神去学校接希希。 走到学校时,她已脸色苍白,希希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适。 “妈咪,你生病了?”希希一脸担忧问。 “没有,妈咪只是感觉有些累。”她特意挤出个笑意,但却笑的苍白无力。 希希水盈的眸光盯住她的表情,小脸一皱:“妈咪,既然累了,你干嘛不让爸爸来接我,你这样子还怎么开车?” “没事,妈咪回去休息一下就好,我们快走吧!”她催了一声。 希希一脸坚决,“不行,我让爸爸来接,你这样开车不安全。” 郝染即时垮下脸,“儿子,你这是瞧不起妈咪是不是?” 希希翻个白眼,“妈咪,我这是心疼你,你什么眼神?竟然说我瞧不起你?” 郝染嗡了嗡嘴,摸摸他的头:“妈咪不是豆腐做的,没那么娇气。” “总之不行,你得听我的。”希希拿出他强势的态度,那模样跟楚熠十足的相似。 见儿子这般紧张她,心头瞬间涌起甜汁,但还是扯开唇:“儿子,你让你爸爸现在过来,那妈咪一会还要开车回去,岂不麻烦。” “一会你坐爸爸的车回去,你的车子让别人来开,你看你的脸色多苍白,要是爸爸知道了,一定又会怪我。” 郝染实在争不过儿子,只好任由他拿主意,看着他从包里拿出掌上电脑,然后拨电话给楚熠。 “爸爸,你现在在哪儿?”希希用稚嫩又老成的语气问道。 “我还在海港城。”传来楚熠带着磁性的声音。 “你过来接我,妈咪脸色很苍白,我不放心她开车。”希希的语气如老者一般。 那头立即传来楚熠焦急的声音:“你和你妈咪在那儿等着,我马上就来。” “嗯,我们等你。” 话落,挂掉了电话,希希一脸带笑,凝望着郝染,“妈咪,爸爸一会就来了。” 郝染无奈一叹,“那我们在车上等他吧!” “也好,你在车上休息休息。”希希脸上带着笑意,欢快的朝着车子走去。 他看见爸爸对妈咪的紧张,心头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觉的甜蜜的事。 可见爸爸紧张妈咪,爸爸还是很妈咪的。 母子俩坐进车里,郝染靠着车座背椅,望着希希问:“希希,今天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她需要听他学校的事情,从侧面了解儿子的状况,对把握他的心理能起到帮助。 “妈咪,学校里的事都很幼稚。”希希语气淡薄,脸上还附着不屑的神色。 她蹙了蹙眉:“儿子,有些事在你看来很平常,但是平常事也能发现不平常的东西,所以你要多去看,多去参加他们之间的活动,你会发现更多乐趣,而且对你创作会有更多的帮助,你可以去试试,看妈咪说的有没有理?” 第194章 被劫了 语气温和,但有着说教的成份,希希的悟性极高,听出了些深意,也明白郝染的苦心,于是点头应道。 “妈咪,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跟他们多玩。” 脸上带着笑意,他知道父母对他的才能感到开心又忧心,开心是因为对他的才能欣喜若狂,忧心是因为担心他的心理健康。 其实他的心理健康,他自个清楚,但父母并不清楚他的想法,为了不想让父母担心,多顺从他们的意见。 果然,郝染的嘴唇微微往上勾,欣慰的摸了摸希希的头发。 希希却露着六颗牙齿的笑脸,他也知道妈妈现在这个样子,是因郝氏而劳累成这样,脸上转成沉稳的凝视她。 “妈咪,如果公司不够资金,你不须向别人借贷,我手里有。” 郝染一怔,眸子睁的诺大,射出不可思议的光芒,半响才感概说。 “儿子,妈咪真的很庆幸,有你这么一个又懂事,又聪明的儿子,不过,妈咪现在资金还周转的过来,你把钱先放好,等妈咪真的需要了,再跟你借。” “妈咪,我生气了,我是你儿子,养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妈咪你不可以说跟我借,只能说跟我要。”希希鼓着两颊,脸色严肃的说。 郝染望着儿子的表情,嘴角泛出一抹笑意:“儿子,你还这么小,妈咪怎么可以要你养呢?只能妈咪养你才对。” 希希翻个白眼,一叹:“妈咪,你传统的想法得改改,不管我多大,只要我能赚钱,帮父母也是理所当然,所以你把我的钱用在能帮上忙的地方去。” 她心头是满满的感叹,眸里闪着晶莹的光芒,紧紧的注视着希希。 她的儿子小小年纪就会帮她,这是上天对她的一种眷顾,也是一种幸运的垂怜。 笑着打趣:“儿子,妈咪准备做米虫了。” “妈咪,这正是我想说的,你就在家里好好做米虫好了,爸爸也安心,我也安心。”希希脸上绽放着开心的笑意。 郝染嘴角抽了抽,语气有些愤然:“敢情你是在为你爸爸谋福利?” 希希耸耸肩,一脸淡然:“妈咪,我是为我自个谋福利,现在我终于可以跟爸爸妈妈一起生活,这是我最开心的事,虽然你们现在的关系有点凌乱,但是我知道原因,所以能理解。” 郝染扶额,她的儿子真的太通透了,但幸好也是因为儿子通透,所以她跟楚熠的关系并没有影响到他,这点让她很庆幸。 “儿子,你能不能别这么犀利,妈咪有点凌乱了。” 希希嘻嘻一笑:“妈咪,身为你儿子,看透你跟爸爸是儿子该尽的责任。” 她翻了个白眼,然后瘫在位置上,无力,她儿子实在太强了。 “妈咪,别说话,好好休息休息,一会爸爸来了,看见你脸色不好,又该黑脸了。” “儿子,你怕你爸爸黑脸,就不怕妈咪黑脸?”郝染有点吃味,气若游丝的冷剜着儿子。 “妈咪,我更怕你黑脸,不过你得身体好了,再黑给我看。”希希笑着。 她知道希希是担心她的身体,正色说:“妈咪的身体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谁没个头疼冷热的毛病。” 接着,她的手往空调上伸去,拧冷空调。 希希蹙眉,现在空调够冷了,妈咪怎么还调冷? “妈咪,你很热吗?” “嗯,妈咪感到有点热。”她应了应。 希希看着郝染的脸色,发现跟刚开始苍白有点不同,泛着潮红。 于是倾身靠近她,小手履在她的额头。 紧接着急呀了一声:“呀!妈咪,你发烧了。” “难怪我觉的热。”她说。 希希赶紧拿出包里的掌上电脑,郝染知道他想告诉楚熠,于是道:“希希,别打了,你爸爸也就到了。” 她不想让楚熠担心,车开快很容易出事的。 “我问他到哪儿了?”希希头也没抬的说,手上却在电脑屏幕上划着。 片刻便说,“爸爸,你到哪儿了?” “还差一个红绿灯,你妈咪是不是有事?”楚熠也是个通透之人,猜到肯定是她有事,儿子才会打电话来。 “嗯,妈咪发烧了。”希希点头应道。 “我马上就到了。”楚熠的声音突然变焦急。 话落,车内一阵剧烈的冲击力,母子俩被撞倒在车头上,头都撞一阵晕眩。 还没反应过来,两旁的车门被撬开,突然出现两位带着黑超,身材高大的陌生男子。 郝染本是有些迷晕的头,瞬间清醒了些许,想伸手去抱希希,只是她的手还没触到希希,希希便被黑衣人抱起。 “你们想干什么?”她心头一惊的大喊。 话落,她的身子也被人抱起,抱出车内,惊的她大喊:“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么?” 抢人的男子神色肃穆,动作更是快速,一如电视里的匪战片,看的郝染惊心动魄。 经过上次被绑架的事后,对这种事虽然已经不再感到害怕,但是她担心这些人对希希动手,于是心头一直悬着,眸光紧紧落在希希身上。 希希虽然人小,但是他也经历过许多际遇,面对这种情况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 他不反抗,也不大叫,因为他心里清楚反抗也没任何作用,只是手里紧紧的攥着他的包包跟电脑,所以这头的动响,透过电波,传进电波另一端的楚熠耳里。 他一惊,立即明白母子俩现在的情况,他没有说话,担心一说话,就露破绽了,只是快速的冲过红灯,飞一般冲向学校门口。 抱着希希的那人,发现了希希手中的电脑及包包,一把抢过来,甩了个漂亮的手势,丢在路旁,接着快速上车。 母子被他们带上了车,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开走,郝染看着这样的情景,紧紧的抱住希希,虽然身上滚烫,但这种情况,她只觉的浑身是力量。 因为她需要保护儿子,所以感不到半点的不适。 “希希,别害怕,没事的。”她小声安慰着。 “嗯。”希希只是应了一声。 这种时候,他只能尽量少说话,不要流露出任何情绪给对方,他需要隐藏自已,然后观察对方,才能找到逃离的方案。 母子俩紧紧靠在一起,郝染观察着身旁的人,只见他们神色凝肃,于是便问。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不认识你们。” 可是回应她的只中死寂的空气,那些人一语不发,坐的僵直,眼神望着前方,一如训练有纪律之人。 她蹙着眉宇,这些人表现不一般,但是她不死心,眼睛转了转,嘴角扯上讨好的笑:“各位大哥,你们手头最近很紧是吧!你们需要多少,说个数。” 突然坐在前边的一位男子转首,嘴角泛着狰狞之笑,她不由蹙眉,这个人很眼熟,哪儿见过呢? 她记得没有得罪过谁,更不可能得罪拥有林肯加长车的人。 她心里泛着狐疑,一时间想不起蛛丝马迹,于是打探问:“这位大哥,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那人泛了个猥琐之笑,露出一口黄牙:“今天上午刚见过?郝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 郝染心头一惊,上午刚见过,难道是工地上的工人?工地上的人竟然这般有钱? “想起来了吗?”那人笑问。 “你是刚被解雇的工人?”她一脸镇静,但手不由搂紧了希希。 “看来你还记得。”男子露出狰狞之笑。 “你想怎么样?”她神色凝重的盯住男子,淡淡问道。 原来是工人的报复,想不到她只是解雇几个工人,便惹来绑架,以后这种事,千万别当着工人的面做。 “我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我一直尽心尽职,只不过玩了两把牌,你就让张贵解雇我,你知道我们这些工人的辛苦吗?”男子满眸露出恨意。 “我也只是按公司的规定惩赏,而且你们在那危险的地方打牌,生命是会受到危害的,我是为你们的生命考虑,提高你们安全意识。” “不要跟我说这些不着实际的,你们这些有钱的人,完全看不到我们这些低下的农工死活,既然你不清楚,那么我告诉你,让你深刻知道,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男子咬牙切齿的说。 接着转对开车的男子说:“大哥,就是她,她让兄弟我没有活路。” “兄弟,别担心,我一定会替你讨个公道。”男子的声音深沉沙哑。 “谢大哥。” 郝染再转首看着身旁的其他男子,只见这些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保持着一种僵鱼之态,看着不像一般的绑匪,倒跟电视里头那些黑社会里头的人倒有几分相似。 这时,希希的眸光也在他们脸上转了转,发现这些人不同寻常,于是暗中扯了扯郝染的衣角,郝染搂了搂紧他,示意他别害怕,她也缄口不再说话。 在死静的气氛里,郝染的眸光不经意落在的后座镜上,看见后头跟来的一辆熟悉的车,心喜,楚熠跟来了? “大哥,后头紧跟着一辆车?”男子对着开车人说了一句。 “别担心,我会甩掉它。”声音透着笃定。 “嗯。” 虽然加长的林肯,速度也快,但后头的那辆迈巴赫车速也不容小窥,紧紧的跟在后头。 后头的楚熠跟林肯车保持着一段距离,因为这种情况,他赶上去,只会威胁到母子俩的性命,现在他只有等待着人手聚齐。 “大哥,他依然跟的紧,怎么办?”男子的声音透着焦急。 “在这闹市,他应该不敢动手,而且我们手里还有这两张王牌,回总部去,让头做主。” “谢大哥。” 郝染心头一惊,这还有总部?这位工人好似勾搭上了不简单的之人,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虽然心惊,但她表面依旧表现的冷静,只是紧紧的搂住希希。 第195章 母子俩被困住 看着车子快速往郊区奔去,心头一阵阵担忧,担心这些人伤害希希,她不想因为她工作上的事,而让儿子受到一点伤害。 更担心楚熠只身一人跟上来,就算能救他们母子俩,也会有一翻冲突,她不希望有任何闪失。 其实楚熠在后头已召集了人手,从四面八方随着楚熠的指示,涌来。 一小时后,载着郝染母子的那辆林肯车驶进了一处十分偏避郊外的别墅里,楚熠亦也跟了进去,只是刚进去,他的车便被几十身穿黑衣之人包围住。 楚熠刹住车子,如墨般的眸子射着阴森如注的冷光,将包围着他车子的黑衣人扫射一遍,入鬓的冷眉微微一挑,阳光下雕刻而成的冷颜,氤氲着森冷的杀气,嘴角噙着邪佞之笑,纹丝不动,坐在车里与他们僵持着。 须臾间,他的冷眸印入郝染母子被人扯下车的画面,再次沉冷几分。 郝染紧紧搂着希希,满眸担忧的凝望着楚熠,看的他焦心,片刻,狠劲从身体上冲了出来。 车门倏地敞开,过分修长的腿豁然出现在水泥地板上,接着是泛着肃杀气息的身影从车里出来,侵噬着众人的眸光。 纵使此刻阳光灿烂,依旧驱赶不了他身上的肃杀冷气。 额间垂直的薄发,在他的冷眸里投下一道暗影,冷眸更是难以看出神色,冷扫众人,看着郝染母子被带离他的视线,冰冷开口:“你们不想死的话,最好把他们放了。” “你现在私闯我们的重地,能否出去,还是个未知数,还敢在这儿口出狂言?”紧接着传来一位男子鄙视的讥哨。 他嘴角噙着笑意,那是嘶杀之笑,接着如魔音般的声音乍响:“真是没死过,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瞧瞧外头是什么情况?” “狂妄之徒,到了我们地盘,也敢这般嚣张,我们每人一枪,你就会成马蜂窝,不信那就试试。” 话落,一阵整齐上镗的声响在这个空寂的郊外,擦出浓重的火药味儿,扰的停在树枝上的鸟儿突然哄一声,散飞。 楚熠手扶着车身,冷眼睥睨,没有一丝担忧,倒是被带离楚熠视线的郝染跟希希听见这阵势的声音,提心吊胆。 楚熠看着他们手中的枪,笑道:“我死有你们这一大帮人陪葬,也算是值了,不过,我好心提醒一下,最好看看这栋别墅外头什么情况,再考虑动手。” 话落,有一人走了过来,凑在其中一个人耳边,几秒后,那人脸色大变,凝视着楚熠。 楚熠已经瞧出了他们脸上的变化,一派悠闲,不疾不慢说:“赶紧去通知你们头儿,如果慢了些,这儿可能就会有一翻血洗了。” 声音带着浓肃的威胁,让佩枪戴刀的黑衣人不敢殆慢,神情穆肃,敛神聚力。 他看着个个矫健的黑衣人,心里清楚,里头的人不简单,而且这些人的装束倒像某个人风格,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么事情会变的棘手。 他希望事实摧毁心头的想法,这只是一场意外的绑架。 在他思衬之际,里头走出来一位男子,朝众人甩了个手,围着楚熠的黑衣人,唰一下,让开一条道。 接着传来那男子的声音:“我们头请这位先生进去。” 楚熠随手将车门关上,阔步朝让开的道走去,跟随前边的男子笔挺着而走,但视线却朝着四周打量着。 他不清楚母子被带到哪儿去了,而且染染还发着烧,不能拖,他必须快速的救出他们,不然后果就会严重了。 他的步伐随着前头的黑衣人脚步快慢变化着,穿过一环又一环的绕道,看着这别有洞天的别墅格局,那入鬓的剑眉微蹙。 这个布局有九连十八弯的深度,跟他的喜好过于相似了,难道真的是他? 他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如果是他,那他们母子俩就凶多吉少,不希望这个时候他出现,如果他出现,事情只有更凌乱。 现在他跟染染之间,刚过上几天平静的日子,尽管两人的关系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 但能维持这样,也算是不足中的美满了,只要过段时间,他相信他们会幸福在一起的,因为他有预感郝景天没死。 思索的同时,他已经被领到一处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头异常简单,跟刚才一路走来所见的格局完全沾不上边儿。 “你在这儿等着。”那个带领的黑衣人冷漠的说了一句。 接着那人朝别一边走去,举手敲隐形门,片刻,门打开,黑衣人步了进去,半响,黑衣人从里头走出来,身后紧跟着一位依旧是粗旷的男人。 “大哥,这人独闯我们的阵地,还带了一大帮人包围在外头。” 粗旷的男子斜眼扫视楚熠,打量着他。 楚熠同样也在打量着他,眼前的男人虽然身上带着肃杀之气,但是并没有那种镇压众人大将之风,虽然眼神凌厉,但依旧缺少一种主角的气势。 可见,眼前的人一定不是真正的头,有可能真正的头隐藏在某暗处,正观察着他。 两人相互打量了许久,最终还是粗旷的男子开口打破僵硬的对峙。 冷漠问:“你是为了那个女子跟小孩而来的?” 楚熠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在还不清楚敌人是谁时,他绝对不能流露出一丝在意。 “我弟媳跟孩子是哪儿得罪你们了?如果得罪了,我在这儿向你们陪个不是,咱们男人就不要不跟女人小孩一般见识,放他们一马。” 话虽然谦和,但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那人哈哈一笑:“哈哈,你这话倒显江湖中人,你说的没错,男人不跟女人小孩一般见识,但是我手下的兄弟被刚才那个女人无缘无故的炒了鱿鱼,心头很是不爽,我怎么也得为兄弟的生存着想,你说这事怎么了?” 楚熠并不清楚里头的事,但从这翻话中,猜出是工人的报复,于是嘴上泛着笑意。 “兄台的兄弟在郝氏工作?” “没错。但是今天上午刚被郝氏的总经理炒了鱿鱼,心头气不顺。” “可能是她并不清楚你的兄弟,如果清楚一定不敢这样做,无心之过,还请见谅。”楚熠的话语不紧不慢。 “所以我兄弟也只是想把她带回来索赔一些损失,并非真心要加害于她,只是想不到竟然引出你这般个大人物。”那人挑了挑眉。 “不敢当。你兄弟的损失我来赔,你们说个数。” 他现在还摸不清楚对方真正目的,现在他们说索赔,那么他也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而走,尽量从里多观察出些信息。 “看来你还真是快人快语,不过她既是你的弟媳,这些钱应该不是由你出吧!应该由你弟弟出才对,你还真关心你弟媳?” 楚熠一脸淡定,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都是一家人,家人不关心,谁来关心呢?” “原来你也是个性情中人,把家人看的如此重,看在这个份上,那就卖个人情给你,我兄弟不仅受气,同时也失去了工作,这样吧!五百万我们可以了了这事。” 楚熠嘴角泛着一抹讽刺之笑,一开口就五百万,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从他楚熠手中抢钱的人还没出生。 嘴角泛了个若有若无的笑意:“五百万?可真不是小数目。” “没办法,现在物价什么都贵,失了一份工作要找也不容易。”那粗旷的男子爽朗一笑。 楚熠四处扫了扫,眼神淡淡:“你们隐于这个地方,也非一般绑匪,开口五百万,真有点掉份了。” “做我们这一行的,没有什么掉不掉份的,只要钱到手,一切都好谈。”男子粗俗的话更照显他的野心仅此而已,但楚熠心思谨密,又怎么可能会掉以轻心呢? 他斧凿刀刻的脸泛起似是而非之笑,继续掩饰着他真心说。 “你这是明摆的勒索,平常我对这般勒索一分也不给,但是看在你兄弟受了委曲,我可以给一百万,这一百万是我的极限,多一分不给。” 声音笃定没有一丝缓转的余地。 男子冷嗤一声:“既然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 楚熠目光冰肌入骨,幽深锁住他:“那你得问过外头的人答不答应。” 男子哈哈大笑:“哈哈……,有你在手,我又何惧呢?” 话落,打了个手势,突然又是一群人涌了上来,团团围住了楚熠。 楚熠那深邃的眸子,冷扫众人一眼,眸光尽是不屑,亦没有一丝如临大敌之色。 “你以为只凭这几个人就能困住我?”他冷讥一笑。 话落,手中的一只透明的球已朝着众人手上的枪甩去,片刻一阵狼嚎。 “啊!” 接着传来黑色手枪落地的声响,突兀刺耳。 接着楚熠的身影再次一闪,将手无枪支的黑衣人破开一条道,朝着那粗旷的黑衣人飘去。 几秒,他已擒住了带头之人,苍劲有力的手掐住了那人的颈,森冷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你以为能制住我吗?” 那人突然闪现紧张之色,抖颤道:“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楚熠并没放松任何松懈,他心头清楚,眼前这个男子一定是个托,并非真正的头,如果再深入打探,定能探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现在他心系着母子俩,最紧要的是救出母子俩,探查的事留在后头再慢慢进行。 “把他们带出来。”他命令道。 “是,我现在让人带出来。” 接着朝那些人说了一句:“把那母子俩带上来。” 那些人瞬间朝另一头走去,楚熠这才对着擒住的男子说:“你们是哪个派的?” 第196章 果然是父子 “这位大哥,我们只是小道上混口饭吃的,没有任何名堂。”男子带笑讨好说。 楚熠岂是好糊弄的,心如明镜,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淡淡一笑:“既然大家都是混饭吃,那么就不要打破行规,一百万,我一定奉上,但以后你们再敢骚扰那母子俩,我绝不客气,你们这个老窝可就会成为一堆废墟。” “是,以后一定不敢再对他们动手。” “你还算识相,那现在只能委曲一下你了,把我们安全送出去,我自然会放了你。” “那是自然要送你们出去。”男子表现的唯唯诺诺。 只是越是这般,楚熠心头就越确信自个想法,这个男子在做戏,意在糊弄他,但他不动声音。 郝染抱着希希被带进一间房间,房里有床,也有椅子等,家具应有尽有。 郝染走到床边,抱着希希坐下。那些人把母子俩送进房里,快速退下,希希见无人,赶紧伸手摸了摸郝染的额头。 “妈咪,你的额头很烫,不过爸爸一定很快能救出我们,你再忍忍。”希希稚嫩的声音此时透着安抚的魔力。 苍白的俏颜泛上一抹灿烂之笑:“儿子,妈咪没事,你吓着了没?” “妈咪放心,我早就经历过这些事,习以为常。”希希扯了个跟楚熠如出一辙的笑容。 郝染松口气的摸了摸他的小脸,但是她手上的温度却灼的吓人,惹来希希的紧张。 “妈咪,你身上好烫,我得去拿些冷水给你驱热。” 话落,从床上跳了下来,接着又对郝染说:“妈咪,你先躺着,我去洗手间拿些冷水。” “儿子,不用,妈咪能忍。”郝染赶紧拉扯住他。 这房间定是被监控着,担心那些人看见他们自如走动,会进来阻止。 希希顿住脚步,看着郝染潮红的脸,一副强势说:“妈咪,你躺好,他们应该暂时去对付爸爸,不会顾及到这儿的。” 那样子亦如某人一样,果然是父子,强势起来,没有差别。 而且这翻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她只好顺从的躺下,但是嘴角却带着一抹笑意。 希希这才往洗手间走去,正巧在洗手间看见毛巾,搬来椅子,取下毛巾,沾上冷水,拧半干,才走出浴室。 希希把半湿的毛巾贴在郝染额间,轻声说:“妈咪,你好好休息,一会爸爸就会救我们出去了。” “妈咪知道。”郝染迷糊的应了一句。 就在郝染快要晕睡过去,听到门开的声音,她再次强打精神醒过来,从床上弹坐起来,紧紧的搂住希希,一脸冷然的看着门口。 “你们跟我出来。”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命令母子俩。 郝染顿了顿,难道是阿熠跟这帮人交涉成功,让他们放她跟儿子出去。 “你们是不是不想出去了。”男子又是一声追了过来。 郝染一听,即时抱起希希,朝门口走去。 郝染抱着希希跟着男子绕来绕去的走着,走了有几分钟,心头不禁泛疑,怎么又走回以前的地方来了?怎么这般古怪? 她泛疑之时,希希亦也感到奇怪,蹙眉,一眨不眨的扫视着所过之处,看着这奇怪的地方,他有意识把地形记录脑子里,劳劳的。 终于九连十八弯后,母子俩看见了楚熠正掐着一个男人,围着的黑衣人则一副如临大敌般的气势。 “大哥,人带来了。” “让他们过来。”楚熠命令着。 “你们过去。”带路的黑衣人对着郝染母子说。 话落,唰一声,一条宽阔的大道在他们眼前豁然出现。 郝染抱着希希颤抖着,朝楚熠那头走去。 此刻,郝染满脸已是潮红,脑子迷糊,但此时此刻,不容她倒下,竭力打起精神,艰难的走到楚熠跟前。 楚熠也已看出郝染的不对劲,那深邃的眸子沉冷几分,冷酷的对着手中的男子说了一句:“送我们出去。” “没问题。”被制在楚熠手中的男子应道,接着识相的朝众人命令了一句:“你们让开一条道。” 楚熠望着众人,但却对郝染说:“跟着我。” “嗯。”郝染虚弱的应了一声。 话落,接着推着男子而走,郝染抱着希希紧跟身后。 在手中的男子带路下,轻松的绕过九连十八弯,安然的带着郝染母子走出大楼,来到他的迈巴赫前。 这一切,显的异常容易。但更显示出这一切太过诡谲。 临走前,楚熠对着众人说了一句。 “各位,我带你们大哥去取钱,一会定安然无漾把他送回。” 话落,玻璃窗缓缓上升,接着传来轰一声,车子开动,快速倒退出别墅。 外头守候的人,见楚熠出来,纷纷收队,紧接着迈巴赫一停,将男子推了出来,对着手下交待了一句。 “开张一百万的支票给这位仁兄,然后送他回去。” 话落,车子再度开动,发出尖锐刺耳车鸣声,再次惊了四周的鸟儿,轰一声,四处飞散。 隐藏在别墅的一人影步在窗口,望着离去的迈巴赫,嘴角噙着噬血的笑意。 “德华,好久不见。” “翔哥,你看见那个男人了吗?就是他害的我爸爸入狱,家破人亡。你可要为我出口气呀!”传来一声撒娇的女声。 这声音是苏宁宁的娇音。 “放心,干爹对我恩重如山,我一定会为干爹讨回公道的。”一声沙哑而有磁性的声音回应。 “嗯,翔哥那个女人是楚熠的心头爱,还有那个孩子,是他们生的,只要抓住郝染跟那个野种,就等于抓住了楚熠软肋。”苏宁宁尖锐的声音渗出恨意。 “我看出来了,这次也是为了试探他而演的一场戏,他敢只身闯进别墅,可见这女人跟孩子对他的重要性。” “那什么时候动手?”苏宁宁急切问道。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郝染跟那个孩子处置掉,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只见一旁的男子浓眉往两边延伸,嘴角泛着一抹笑意:“云妹,不急,楚熠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对这次绑架的幕后者,肯定有所怀疑,我们沉寂一段时日,卸下他的防备,那位女子不是他的弟媳吗?我们就先等他跟韩家先来一场战役,只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苏宁宁双眸即时染上一抹光芒:“这个办法不错,郝染现在是他的弟媳,如果弄到他们俩人通奸的证据,那韩家将会掀起一场风波,到时不仅韩家,就连楚熠也会被世人指责。” “那我们就坐等好戏吧!” 苏宁宁嘴角泛了个阴险之笑,她现在真的想看郝染的下场,到时被指责乱,伦的她,还有什么脸面立足下去。 想到这,她只觉的解恨,异常解恨。 楚熠载着郝染母子,快速往医院赶,郝染一上车后,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松懈的同时,虚脱了。 “染染,你感觉怎么样?”楚熠焦急的眼神落在她潮红的脸上。 “我想睡觉,好累。”这是郝染上车后说的一句话,也仅此一句,说完,合上了眼。 “染染,坚持着,别睡。”楚熠担心她这么一睡,反而睡出毛病来。 其实发烧的人,脑子烧晕沉,自然会想睡觉,而今郝染烧的这般历害,怎么可能不陷入睡觉。 坐在后头的希希,伸手摸了摸郝染的额头,心头一惊,妈咪烧的好历害,但又不敢说出口,担心爸爸着急,只是说了一句。 “爸爸,你开快些。” 楚熠再次加快了速度,只是这是郊外,到医院还有一段距离,以至中途,郝染烧的越来越历害。 楚熠时不时伸手摸她的额头,摸一次,就升一次,烧的郝染脸颊通红,而且已经陷入昏迷当中。 “该死的,又高了。”楚熠摸了一次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爸爸,妈咪会忍住的,你安心开车吧!”希希看着爸爸着急的模样,出声劝说。 楚熠只好再加快速度,沉稳的迈巴赫如一条游龙,快速穿索在大道中,半小时后,‘嘎’一声车轮磨地巨响在医院门口炸起。 几秒后,楚熠抱起昏迷的郝染冲进医院,后头希希小跑的跟着。 楚熠等在急诊室门外,浓眉紧蹙,心头焦急,希希一脸沉着。 十几分钟后,急诊室的门敞开,医生从里头步了出来。 楚熠赶紧步过去,焦急询问:“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怎么烧成这样才送来,再晚一点就会烧成傻子了,幸好没烧成脑膜炎,刚给她打了退烧针,一会烧就会退下来。”女医生一脸严肃。 “谢谢!”楚熠松了一口气,感激的说了一句。 女医生见他心急,才没有再说话,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去。 片刻,郝染从急诊室里推了出来,送进了vip病房。 楚熠守在一旁,希希则是坐在沙发上,歪着头,似乎在想事情。 “儿子,想什么这么入神?”楚熠看见希希的神色后,修长的腿朝他迈过去。 “爸爸,我组装的电脑丢了。”希希一脸无奈,抬眸看了楚熠一眼。 “爸爸让人给你找回来,别担心。”楚熠坐在他身边,摸着他的头。 “爸爸,绑架我跟妈咪的真的是因为妈咪公司工人的报复吗?”希希突然敛紧神色问。 他感觉很奇怪,特别是那奇特的地形。 这个问题,让楚熠蹙了蹙眉。 第197章 心疼她 他清楚,他的儿子已经嗅出了一些异味,凭他聪明的智力,一定看出了那奇异的地形,但是他年纪小,还是别让他清楚的好。 “的确是你妈咪公司里的员工,因为被你妈咪炒了鱿鱼,心生恨意想报复。”楚熠说的云淡风轻。 “可是爸爸,那里头设置的格调很奇怪。”希希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果然,他儿子发现问题所在了,他会心一笑:“儿子真是聪明,那格局确实有些古怪,但是绑架你们的是你妈咪公司的员工,这点不必怀疑。”楚熠应道。 “哦。”希希若有所思的点头,接着又问。 “那爸爸,他们以后还会再对妈咪不利吗?”希希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还会对母亲不利。 “放心,以后爸爸会暗中派人保护你跟你妈咪的。”楚熠漫不经心摸他的头。 他有预感,幕后者一定是他,里头的设置完全是他的喜好,**阵式的格局只有他设计的出来,没想到他也回国了。 他的出现,暗示着以后的日子将会大风大浪,母子俩的安全也受到威胁,这次的绑架,或许只是试探而已。 他也已经露出了自已的弱点,他只能用一切办法去保护着母子俩,因为现今那人在暗,他在明,防不胜防。 “爸爸,你赶紧把我的电脑找回来,我能把里头的格局破解。”希希突然说了一句。 楚熠一怔,想不到儿子竟然能够破解那种古怪的格局,但转想着,要是儿子能破解,以后或许对他来说也能起到作用。 “行,儿子,爸爸尽快去帮你找回电脑。”他扯了个笑。 “嗯。”希希点了点头。 接着楚熠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开始交待着寻找希希丢失的电脑。 他并没有再暗中打探绑架母子俩人的幕后者,因为心头已猜出来了,如果他再继续打探,反而会打草惊蛇,现在他只有沉住气,看对方出的招,只有见招拆招了。 郝染的烧在晚上十点的时候,已经退下来了,但还是处在沉睡中。 这晚,希希并没有回去,跟楚熠在另一张床上睡下。 翌日早晨,楚熠早早醒来,因为昨天的绑架事件,他没有送希希去上学,他喊来刘嫂,一起照顾着郝染母子。 郝染醒来是早上太阳高升的时候,当时,楚熠正要离开,听见希希喊着‘妈咪’,他顿住脚步,转身往她的床边奔去。 “染染,你醒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急色。 刚重烧后的郝染浑身无力,只是朝他点了点头。 “感觉怎么样?”他的语气柔的像春风吹过她的耳膜。 她扯了个无力的笑:“还好。” 只是声音带着沙哑,脸色苍白透明,看的他浓眉成团,深邃的眸子即时淬染了担心的色彩,脸色肃穆。 “身体不舒也不打个电话给我,就这样去接儿子,幸好来医院及时,要不晚了一点,准烧成傻子了。” 责备的语气中附着心疼。 她嗡了嗡嘴:“谁知道中途会被人绑架,不过说到绑架那事,我们真的不报警吗?就这样给他一百万?” 他蹙了蹙眉,清楚这事不能让她知道,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的额间,轻轻的摩挲着,云淡风轻的说:“染染,一百万就当买个平安。” 她蹙着眉宇:“就担心他们是个无底洞,有一次,就会有两次。”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不敢再动手,昨天他们也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主。” “妈咪,你别担心,昨天爸爸已经把他们吓到了,绝对不敢再动手了。”一旁的希希突然说了一句,算是安慰的话。 想着,幸好昨天也是儿子通知了楚熠,要不然现在娘儿两会是什么样呢? 转首看了一眼儿子,扯了笑容,然后转对楚熠说:“现在几点了,该送儿子去上学。” 希希一听,立即凑到郝染跟前撒娇。“妈咪,我刚经历一场劫难,你就让我休息一天好不好。” 他现在需要时间去好好捉磨那格局,学校的知识,他早就会了,去不去都无所谓,去也只是为了安抚父母。 听了儿子的话,她的心瞬间软了,无奈的眼神附上几许叹息,“好吧!不去就不去,那在这儿陪妈咪。” “妈咪最好了。”希希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逗的郝染笑靥如花,虽然苍白,但依旧美丽。 楚熠若有所思,但手不由的将她垂在耳际间的发丝往耳后拢了拢。 郝染感到他指腹的触碰,轻轻一颤,视线落于他的脸上,触到他注视她的眸光,带着些冷冽。 “你是不是要去上班了?你要上班的话,不必管我,我现在没事了。”她轻柔说。 他敛回冷冽的眸光,换上柔和之色,“我迟些去没关系。” 郝染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压了下来,而这一切,都落入了楚熠的眼里,他似乎猜出她的心思,说了一句。 “你被绑架的事,韩家人不会知道,我只是告诉他们,你生病了。” 她抬眸凝望他应了一声:“嗯。” 楚熠接话:“你好好调养身子,你的身子真是太差了,动不动就发烧。” 她无奈一叹:“可能是在工地上呆的太久了,那里气温高。” 楚熠粗眉陡然间一蹙:“你去工地?” 那个地方危险系数高,随便都能发生意外。 “嗯,我去视察一下情况,没想到还真被我发现问题,竟然有人在工地上玩牌,没一点安全意识。”说到这,郝染两颊鼓了鼓。 “所以你就当时把人家炒了。”他的语气平淡不起波澜,听不出他的情绪。 “这种情况不能不管,有一次,就会有下次,如果只是轻责几句,达不到告诫效果,所以我才会下此命令要他们离开,只是没想到其中一人跟黑道的人有关联,才遭来这横祸。”她凝望着他,平静的叙述着。 楚熠清楚,如果是他,也会这样做,所谓不重,达不到任何效果。 但想到她只身去工地,心头隐隐担心,温润的说。 “以后工地少去,那里太危险。” 她抬眼睨着他,眼神有着觉的他小题大作成份,附着叹息。 “工作不能不许去,而且那里大量的工人在工作,都没出现危险,只要带上安全帽,出现问题的几率几乎为零。”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深眸染上些许的宠溺:“不可掉以轻心,总之以后少去工地。” 感受到他的心意,她咧嘴笑了笑,但还是驳了他:“你不是常去工地?再说,那是我的工作。” “我跟你不同,你的身体又羸弱,去了一趟工地,就直接病了,下次如果去,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问题来,还是派心腹过去瞧瞧。” “这一次是意外。”她嗡嗡嘴,心里不爽朗。 “意外总会不经意来,所以不想让儿子担心,你就给我乖乖的呆在办公室里指挥就行。”他使出儿子这个杀手锏,相信是可以治倒她。 希希特聪明,听见楚熠搬出他做为说服郝染的理由,即时加入说服营中。 “妈咪,你都不知道,你一生病或是有危险,我心里就难受,恨不得我生病,所以妈咪你听爸爸的没错,别乱跑工地了。” 同时还配上苦涩的表情,样子十分的逼真。 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夹攻,她心头该喜还是该悲,父子俩现在是同个鼻孔出气了,专治她。 但是同时受到两父子浓浓的爱意,心头又是一翻喜愉,苍白的脸染着明媚的光芒,别样的眼神流转两人脸上。 “我现在是孤立的,你们爷俩成了联盟军,所以我投白旗。” 她举起双手以示答应。 只见楚熠脸上露出温润而和煦的笑意,心里甚是得瑟,儿子就是最好的武器,因为他抓住她爱子如命的软肋。 希希脸上苦涩的表情,悄然隐去,换上得意的笑脸。 看着两人的笑,她也被传染了,露出娇美的笑容。 刹时间,病房散发着浓浓的暖意,本是冰冷的病房此刻和煦万丈。 刘嫂带着早餐,推开门便看见这一幕,心头宽慰不已,感叹着,要是长久能够这样,那该多好! 以至顿在了门口,不想打破这和谐的气氛,倒是郝染眼儿尖,触见了刘嫂,喊了一声。 “刘嫂。” 刘嫂才笑容满面步进房间,看着一家三口说。 “先生,染染,希希,我带早餐来了。” “刘奶奶。”希希朝刘嫂奔了过去,这是许久未见刘嫂的缘故。 刘嫂亦也开心的回应一句:“哎哟,我的小心肝儿。” 边说,边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楚熠见状,赶紧过去替她接下。 刘嫂放下东西,赶紧抱住飞来的希希,接着便传来唧叭之声。 “希希,奶奶想死你了。”亲了希希一会,刘嫂才喊了一声。 希希亦是一脸笑意:“刘奶奶,我也好想你。” “真的是想我了么?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刘奶奶了,你都把我忘了。”刘嫂斜眼睨着他。 “我准备这个星期六让爸爸带我回去看你的。”希希小手抚在刘嫂圆润的脸上,眼神熠熠闪光。 刘嫂一听,又朝希希脸上叭了一口。 希希小鬼灵精,也朝刘嫂脸上亲一口,惹的刘嫂哈哈大笑。 看着一老一小温馨的笑脸,郝染跟楚熠脸上泛着浓浓的笑意。 刘嫂跟希希一番亲热后,才放下希希,视线落在郝染脸上,眉一蹙。 “染染呀,你瞧你的脸色白的没有一点颜色,先生也真是的,也不好好照顾染染。” 刘嫂的语气尽是透着成见,但楚熠对刘嫂的话也并没有反驳,而是皱着眉宇,似乎在凝思。 郝染扯着笑意:“刘嫂,身体需要慢慢调养的,哪儿朝夕之间是就好的。” 刘嫂顿了顿,又说:“染染,在港市的时候不是就开始调养身子了吗?现在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怎么还不见起色,是不是找的医生医术不行,如果不行,再换个医术好的中医。” 郝染一怔,心头满满的心虚,因为那些药她根本就没吃。眼神闪烁的朝楚熠扫了扫,发现他正用深沉的眸光打量着她。 第198章 真想咬死你 那眸光,一如锋利刀片上的光芒,晃的她眼睛不敢直视,低首嘻嘻一笑。 “刘嫂,我好了很多了,再说谁没个头疼脑痛的时候。” 说完,她又扫了一眼楚熠,他依旧盯住她,一副深沉,如墨的眸探不到底,看的她心头一颤一颤的。 她最怕他这种表情,每每他有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他腹黑的征兆。 坐在沙发上的希希看见楚熠的表情,心里叹了一声,妈咪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才让爸爸会出现在这种表情。 于是扯开话题说:“刘奶奶,你带了什么早餐?” 刘嫂露出笑容:“刘奶奶带了你爱吃的生鱼粥,现在给你盛。” “好。”希希欢快的说。 接着刘嫂转对郝染说:“染染,我给你带的是鸡肉粥,里头放了红枣枸杞等,很滋补。” “那一会我多吃点,正好补体力。”郝染笑道。 刘嫂微微一笑,转对希希说:“希希,刘奶奶带你去洗手,洗完吃早餐。” “好。” 一老一小往洗手间走去,郝染再次把视线落在楚熠脸上,发现他还在看着她,那眼神沉肃 她心里有点担心了,难不成他看出她没有吃那些药?但脸上故做平静,笑着打趣:“我脸上有花?” 他沉肃的脸微微蠕,薄唇上下张启:“那些药吃了吗?” 她的心咯噔一跳,眼神滞住,几秒后泛起个她自认为自然的笑容,声音略带干燥应道:“吃了。” “吃完了吗?”他的声音波澜不惊,情绪不着痕迹。 “还有没吃完。”她糯糯应。 “还有多少?”楚熠有意无意的追问,眼神和煦淡淡。 她咽了咽口水:“还有一些。” 他顿了顿,眸光由和煦转为凌厉的在她脸上转了转,如一把刀,郝染被割的坐立不安。 “好了,我把余下的吃完。”她把持不住,顺从应道。 他伸手摸着她的脸,别有用意的说:“赶紧把身体调好,给希希添个弟弟或妹妹。” 说到这,她敛下眼睑,她正是担心怀孕,所以才没吃那些药。 毕竟现在两人这样尴尬的身份,如果再生一个,那该是怎么个凌乱? 现在她在外人跟前是韩家二少奶奶,生出来的孩子自然得叫韩正岑爸爸,只怕到时楚熠会抓狂,她可不想有一翻闹腾。 而且韩家人肯定也会对她生楚熠的孩子心生不满,虽然是韩正岑的过错,但是怪的也只会怪到她头上。 现今撇开景天的死,她也没做好生孩子的准备。 纵观各方面,都不允许她这样做,于是抬首,正色的望着他的眸子,铿锵有力吐出几个字。 “现在不适合生孩子。” 楚熠深邃的眸子子从刚才的别有深意,转成讳莫如深,盯着她半响,才应了一句:“那就先调养身子,那些药是可以调养你的体质的。” 她伸了伸手,拉起他的手,示意他坐到她的身边,他接到信息,如她所愿坐在病床上。 接着她投入他的温暖的怀中,小声说:“那以后就要避孕了,你愿意穿工作服吗?” 楚熠皱了皱眉,似乎对她口中的工作服没有明白过来。 她没得到他的回应,抬睑睨着他,望见他疑惑的神色,叹息一声:“想不到一生聪明的楚先生也会不知道工作服所为何物?工作服又名安全/套,全世界人都喜欢的东西。” 楚熠嘴角抽了抽,然后回了一句:“谁说全世界的人都喜欢,我可不喜欢它,而且从来没用过。” “那还是先不要吃那药了。”她急忙接话。 楚熠脸色即沉,语气有些不悦:“那不行,现在你还年轻,治起来容易,拖久了就不好治了。” 她从他怀里坐正,面对着他,嗡了嗡嘴:“这又不行,那又不行,你还真想我生孩子?那孩子出生叫你大伯你能接受吗?” 他浓眉凑成一团,脸铺上一层乌云。 大伯这两字刺的他耳朵生疼,他怎么可能让他孩子喊自已大伯,那真是拿刀刺他还更让他难受。 郝染直直的凝望他变化的脸色,追问:“能接受吗?” 他深邃的眸子锁住她,半响才应了一句:“那还是穿工作服吧!” 她露了出个笑脸,“那我就把那药吃了。” 他捏了捏她鼻子,宠溺的说了一句:“狡猾。” 她双手缠上他的颈,露出六颗牙齿的笑容,“跟你学的。” 他突然在她唇上轻轻喙了两口,然后不正经的说:“那我扑倒你的姿势也要好好学,身体好了,好好表现我看。” 她摇了摇手指,露了个笑:“我是择优而学,你那种扑倒姿势是糟粕,弃之。” “越来越贫嘴了。”他捏了捏她苍白的脸蛋。 下一刻,传来一声:“爸爸,妈妈,你们说什么?” 希希牵着刘嫂从洗手间走出来,语气尽是愉悦。因为他看见父母脸上绽放着笑容,而且还妈咪的手还缠在爸爸颈上,两人一副甜蜜的画面。 郝染一时忘情,忽视了里头的一老一小了,一脸不以为意的放下手,但不忘说了一句。 “你爸爸眼睛进沙子,妈咪帮他吹吹。” 楚熠无奈一叹,这个女人真能掰,儿子这么聪明,以为好骗。 希希心里鄙视着,妈咪扯也扯个高明的理由,这里哪儿来的沙子。 刘嫂心知肚明,所以走到跟前说了一句。 “染染,你刷牙洗脸了吗?我给你盛粥。” 郝染这记起她醒来还没梳洗,朝刘嫂泛了个笑脸:“我现在去洗脸。” 话落,做势掀开被子,却不想身子已腾空而起,一股清冽的气息涌入鼻内。 她急忙的环住他的颈,接着传来希希的笑声:“爸爸真是个绅士,照顾女子的男人是最棒的。” 楚熠被儿子这翻话,说的心里一阵得瑟,朝他飞去个笑脸。 郝染翻了个白眼,她儿子可真是狗腿,“儿子,你再赞你爸爸,他会自燃的。” “难不成我在你心中不绅士。”抱着她的楚熠蹙了蹙眉,语气透露出不满。 她斜眼睨他,撇嘴鄙视:“你什么时候对我绅士过,你除了霸道外,就没见过你有什么样的态度对我,甚至那方面,你都用强。” 最后一句,她是凑在他耳旁小声说的,但说这话时,两人已经进了洗手间。 “我什么时候强过你?”他蹙着眉,一脸阴沉,顿在原地,没有把她放下。 她见状,只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放她下来,可是他却无动于衷,只是用那沉深的眸子盯住她。 她无奈,只好翻出他的以往的劣迹。 “每次你听到不爽的话后,你就会在做那事时,就会用逼供的手段逼我改口,难道这还不是强我么?” “可是你乐在其中。”他突然扯了个帅气的笑容。 “我真想咬死你。”她咬牙切齿的说。 “任你咬,只要你舍得。”他笑的风流倜傥。 “以为我不敢吗?”她突做恶狠狠的样子,做出一副咬人的样子。 楚熠却将唇覆在她裂开一些的嘴上,狠狠的吸吮着,郝染突然张开口,欲要咬他唇,来打消他的掠夺。 只是没想到他并不闪躲,也许是吃定她不敢咬吧!但是郝染也实在很不争气,舍不得咬伤他,只是轻轻的触了触,这样反而制造出一股电流,从他的唇一直往身体各各部分窜流,痉挛阵阵。 他攻进她的口腔,与她的小丁香缠绕起来,如两条交缠的水蛇,难舍难分,不分彼此。 这个吻不断的加深,两人体内的火不断上升,他腾出一只手,伸进她没有穿内/衣浑圆,开始搓揉,被吻的七晕八素的郝染,同样是电流四窜。 嘴里不断溢出娇喘,但这些声音全数被楚熠含在嘴里,声音也被他咽了下去。 郝染的身体还在他身上,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颈,浑身瘫软如泥,而楚熠只是一只手抱着她。 最终还是楚熠刹住了,他的手伸出她的衣服内,双手抱住她。 如果这儿是房间,他一定会要了她,但外头还有儿子跟刘嫂,他只得压住欲火。 郝染瘫在他身上,喘着气,同样是喘气的楚熠凑在她耳旁暖昧的说:“宝贝,你果真舍不得咬我,等你身子好了,再好好疼你。” 喘过气来的郝染很是鄙视自已,这种狠劲也没有,在这方面终是输给他。 最终,剜了剜他,望着他一脸得意的笑,很不以为意:“我还没刷牙,你吃了很多细菌。” “大菌吃小菌。”他轻轻的放下她,脸上显的愈发开心。 她翻个白眼,然后转身,吐了一句:“想不到你的阿q精神还满高的。” “宝贝,在你跟前不得不有点阿q精神呀!”楚熠突然叹了一声。 言外之意,她常气他,他只能有点阿q精神,她不由的笑了笑。 然后拿起牙刷开始刷牙,而楚变熠就在旁边看着她,看着她满嘴的泡沫,通过浴镜印入他的眼。 “一会我去上班,你好好在医院休息,晚上我再接你回去。” 这时,郝染脑中想起一件事,顿住动作,楚熠见状,则问:“怎么了?” “我现在好像不烧了,一会吃完早餐,应该没事了,一会就回去吧!” 她突然想到肖正毅让她今天去公安局认人,她要揪出那次暗中害她的人,虽然心中有猜测之人,但是她需要证据。 如果现在她还留在医院,刘嫂势必会留在这儿,她想出去肯定会得到阻碍。 可是即时传来楚熠的拒绝:“不行,刚刚退了烧,你必须在医院里多住一天,让医生好好检查。” 她开始手中的动作,传来唰唰的声音,望着镜中他一脸强硬。 第199章 只有信任才能维持长久 毕竟上次她出事,他并没有过多关心,而且苏宁宁是因他惹起的,反过来报复在她身上。 她必须为自已讨回个公道,如果再次让她逃之夭夭,往后又不知道还会想出什么害人的法子。 见郝染沉默不答,楚熠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对着他,脸色肃穆。 “染染,经过这次事后,你以后的行踪都要清楚的告诉我,不然下次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现在必须为她的安全考虑,虽然他暗中安排了人保护她的安全,可他还是希望她的行踪他了如指掌。 郝染远山眉一蹙,闻出一丝异味,纳闷问:“是不是这次绑架并不简单?” 楚熠没想到她这般敏感,脸上平波无色的说:“你别想太多,我只是不希望再有这种事发生。你告诉我,一会你出去要去哪儿?” 他巧妙的转移了话题,郝染也没有追着绑架之事追问下去,现在她满脑子的只是一会出去的事。 迎视着他炯炯如火的目光,笃定说:“我一会要去一趟公安局。” “公安局?”他深邃的眸子微蹙。 “去那认上次绑架我的人。”她正色的回应着。 说到上次绑架,他心头甚为愧疚,要不是他制止她见儿子,也不至于发生被绑架的事。 “绑架你的人,抓到了?”他平静的问道。 “嗯,昨天正毅打电话给我,让我今天去认。” 他的眉宇更是一蹙,“他倒是热心。”语气沁出一些不满。 郝染不以为意,嗡嘴一笑:“对呀!他一直都热心,多亏他才能找到那些绑架我的人,现在我过去看指认,就能查出是谁要害我了,我不能让害我的人逍遥法外。” 话落,转身继续刷牙。 楚熠一脸醋意,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事后,他并没有去寻找凶手,现在既然肖正毅帮忙抓到凶手,他自然不能阻止她去。 “那一会我陪你去一趟。”最终,他退了一步。 “不用了,我们如果一起出现,会被记者捕捉到,你去忙你的吧!一会我自已过去就行。”她淡淡的说。 但里话语中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深意。 楚熠脸色即时沉冰了几分,但转想,她的话也不无道理,他们现在的关系是不能双双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最终叹了一声。 “那一会让司机送你过去。” “嗯。”此时,已刷完了牙齿,拿起毛巾,洗脸。 拧开水龙头,水湍湍而下的声音,打破这狭窄的浴室空寂。 她轻轻的把擦拭着脸,一直凝视她的楚熠,说了一句:“上次绑架的事,心头对我是不是有埋怨?” 她顿住擦拭脸的动作,露出两只晶莹剔透的眸子,眸光落在镜子中的他。 说实话,她是埋怨他的,但埋怨他的并非是不让她见儿子,而是苏宁宁的问题,惹苏宁宁是他,但报复却在她的身上,为什么男人自已惹下的情债,要她来还。 “没埋怨那是假的。”她不咸不淡说。 他手一伸,从她身后轻轻的抱住她的腰,轻喃着:“染染,那次是我不对,不该阻止你见希希,但是后来我是有派人去打探你的下落,只是被警方先找到而已。” 郝染放下搁在脸上的手,同时也把毛巾从脸上拿下,望见镜中的他,一脸的愧色,叹了叹气。 “其实我并不是因为你阻止我见希希而生气,而是因为绑架我的人是你惹下的。” 楚熠怔忡,片刻才反应过来说:“绑架你的人是苏宁宁?” “我猜除了她没有其他人,现在我需要拿到证据。” 楚熠眸子掠过一抹阴鸷,苏宁宁是个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伤及他人。 因为苏启章入狱,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他曾经利用她来收集苏启章的罪证,她心头一定是怀着怨恨,会报仇也不足为奇。 但是他没估计到她的危害性,如今看来,必须重视她的存在了。 如果她这样纠着不放,她跟儿子的安全会受到威胁。现在他必须好好的清理一下了。 只是他根本想不到,现在的苏宁宁已被他的死敌安全的保护着。 “一会我让司机送你去,苏宁宁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于苏宁宁,是我疏忽了。” “你现在不止苏宁宁,还有个陈静怡。”郝染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再埋怨下去。 楚熠深眸微微氲染着和煦之色,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摩挲,平静说:“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她抽了抽嘴角,“普通朋友?都跟她父母见面了,在电梯里她幽闭症发作,你紧张的紧抱她安抚,你普通朋友的范围可真广。” 语气无不透着讥讽。 楚熠闻着她横生的醋意,俊脸泛起浓浓的涟漪,轻呢着:“我跟她父母那是商业上一次应酬,而电梯里我承认是是为了气你,才会做出那翻举动,但是你当时也跟韩正岑亲密无间?” 她盯着镜中的他,狠狠的射了个冷眼,“我什么时候跟他亲密过,我跟他之间一直都是保持着一段距离。” 这话让楚熠心情灿烂,“我们都要给对方信任,只有信任,才能维持的长久。” 是呀!信任在恋人之间至关重要,少了它,恋人便会各奔东西。 这道理,她一直明白,但从他口听到这句话,却感觉十分新奇,当初他不就是因为不信任她,才会因为孩子的事而打她。 靠在他的肩膀上,叹息一声。 “你要做到信任我,可不能再有上次孩子的事了。” “这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他叹息一声。 原来他也对这事一直愧疚不已,看在他不好过这么长时间,就释怀吧! 嘴角泛着淡淡的笑,“看在你心疼这么长时间上,以后我就不提这事了,就当一切风消云散去发!” 楚熠一听,脸上即时绽放着光芒,强烈的透过浴镜反射到她的眼里。 她露了个释怀的笑容。 “宝贝,我会让韩正岑自动跟你离婚的。” 郝染眉宇一蹙:“离婚?” “难道你不想?” 她靠在他怀里,叹息一声:“估计没那么容易,而且现在我还想不到这么多,这事以后再说吧!” 楚熠清楚,郝景天依旧是梗在他们之间的梗。 两人要想真正在一起,只有找到郝景天,或是待时间去慢慢消磨这条梗,直到把它从她的心间拔去,他们才能修成正果。 这次,他不会再逼她,因为越逼只会让事情变的越复杂,比如这次她跟韩正岑假结婚,就是他逼迫的结果。 想到这,他爽朗应答:“好,以后再说。我们出去吃早餐。” “嗯。”她泛了个浓浓的笑意。 经历过一些事后,两人之间的理解无形充涨。 楚熠吃完早餐,便去了海港城,病房中只留下郝染跟刘嫂,希希。 吃了早餐后,郝染觉的精神充沛,坐在病床上跟刘嫂聊天。 希希坐在她的身旁,拿着一张纸,在上头画着离奇古怪的图案。 “染染,你在韩家过的还好吗?”刘嫂面色凝重问道。 她泛了个笑意:“还好,刘嫂你跟老陈身体还好吧!” “我们老人家了,就那样。” 接着又说:“我看着你跟先生,真是心疼,你怎么就嫁给了韩家的二公子了呢?” 她泛起个苦涩的笑意:“刘嫂,有些事真的没办法解释。” 刘嫂叹了一声:“好好养身体,不要想太多。”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吃刘嫂煮的菜。”她故意扯开了话题。 “行,午餐我做几个你爱吃的菜。”刘嫂满脸笑意。 “那太好了。”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和悦。 这时,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两人的视线瞬间朝着门口看去。 须臾间,门被打开,出现在她们眼里的是一身深紫色齐膝的的长裙,将她雍容华贵的气质衬托的一览无余。 脸上化着淡妆,肌肤白嫩,不显一丝皱纹,犹如三十多岁的妇女般散发出一股韵味。 “妈,你怎么来了?”郝染看见陆敏珍的身影,有些意外。 陆敏珍手里拿着精致的包,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走了进来,接着身后出现韩正岑的身影,他一脸淡淡。 “我今早才知道你生病在医院,听到消息后,才急着赶来。”陆敏珍笑应的立在她跟前。 刘嫂不知何时从椅子上离开了,希希见两人走了进来,把手中画的东西折叠起来。 “真是抱歉,昨晚因为我发烧到不醒人事,所以没法打电话回家。”她泛了个抱歉的笑意。 “这不能怪你,只能怪正岑,自已的老婆生病都不清楚,今天早上,被我训了一顿,染染,你就原谅他一次。”陆敏珍倒是一副深明大义,还拉了拉韩正岑。 一直无声的韩正岑才说了一句:“好点没?” 她看的一清二楚,泛起个笑意:“没事了,只是医生要让我观察一天,如果没事才可以回去。” “那就好,以后身体不好,要及时给我电话。”韩正岑一脸无色说,但语气却透着关心。 郝染有点发愣,但想着应该是在做戏给陆敏珍看,顺从配合的点头。 “嗯。” 陆敏珍看着这情景,脸上满意,插话:“这才对,自已的老婆就要好好关心。染染,你别怪他。” “姨奶奶,我妈咪有我爸爸关心就行。”一旁的希希突然应了一句。 郝染脸上一囧,这个小子净是给她找乱子,陆敏珍脸上闪着笑意,也不恼,看着希希耐心的说。 “希希,现在你妈咪是叔叔的妻子,当然是叔叔关心才对,要是让你爸爸关心的话,会被人笑话的。” “可叔叔而且不爱我妈咪,哪来什么关心?”希希气死人不偿命。 他自是清楚,父母现在的状况。 第200章 别入戏 韩正岑突然一笑,“谁说叔叔不爱你妈咪,叔叔爱你妈咪,以后叔叔都会关心你妈咪的。” 希希抬眸怔怔的瞧着韩正岑,那眼神跟楚熠一样,深邃的让人捉摸不出他的心思,半响,他低下首,不言语。 郝染看着希希的表情,担心他会乱想,但又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向希希解释,只好止住话题。 “妈,童言无忌,别介意。” 陆敏珍却一脸笑意,语气平和说:“没关系,孩子嘛,自然会站在他父亲那一边,不过昨天也是多亏阿熠,不然你要是倒在大街上,那才让人焦心。” 郝染又扫了一眼韩正岑,只见他眼中射出别有深意的颜色。 她无瑕揣摩他的心思,而是对着陆敏珍说:“妈,你坐!” “不用了,妈只是来看看你,见你没事,妈就放心了,我叫了佣人过来照顾你,他们一会就到。”陆敏珍噙着笑意说。 “妈,不用了,有刘嫂在这儿。” 陆敏珍那精致的眼角朝一旁的刘嫂扫了扫,眼神寡淡,语气平波无澜:“刘嫂是阿熠叫来的吧!” 郝染听着这话,心里已经明白,陆敏珍不允许她跟楚熠之间有一点关联,就算是个佣人,也不准许。 见她沉默,陆敏珍眼角射出一抹犀利光芒,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染染,你现在是正岑的妻子,如果让阿熠喊人过来照顾,会被人说闲话的,毕竟你们以往有理不清的关系,既然你决定嫁给正岑了,就必须斩断一切,所以佣人就由妈安排吧!” 陆敏珍的每一句话都带着不可逾越的强势,此时此刻,郝染不想跟陆敏珍正面冲突,虽然她想将韩正岑的恶行揭露,但在这种时刻,她不能不顾陆敏珍的脸面,于是朝着陆敏珍说了一句。 “妈,其实我现在没什么事了,可以自如行走,完全不必人照顾,但既然妈都这么说了,那就依妈的意思做吧!” 陆敏珍满意的朝她泛了个笑容:“染染就是懂事,那妈先走了,今天让正岑好好陪你。” 她一怔,没想到陆敏珍会让韩正岑留在这儿,但瞬间泛起个笑意:“妈,慢走。” 陆敏珍离开了,韩正岑便留在这儿,郝染则对着刘嫂说:“刘嫂,今天帮我带希希一天,下午让他爸爸去接。” 刘嫂是个明白人,刚才听了陆敏珍的话,自然清楚韩正岑留在这儿是看着染染,于是应答:“好。” 接着郝染转对希希说:“希希,你一段时间没跟刘奶奶见面了,今天你跟刘奶奶一起回去,好吗?” 希希是个聪明的孩子,清楚郝染支开他的原因,知道现在他做什么也无济于事,只能找爸爸来,于是应道:“好。” 所以一出病房,拿着刘嫂的手机,给楚熠拨了个电话。 “爸爸,你赶紧回来,刚才姨奶奶来了,现在把二叔留在病房里,单独跟妈咪一起呢?还说不让刘奶奶照顾妈咪,二叔还说,他爱妈咪,以后会关心妈咪。” 屁股还没坐热的楚熠,接到希希的电话,脸上瞬间复上一抹寒冰。 “爸爸,你听到没有?”希希半响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便喊了一声。 “嗯,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异常平静。 “那你赶紧回来,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而且妈咪现在又还病着,要是二叔兽性大发,妈咪就危险了。” 楚熠脸上一黑,他儿子联想真的是超丰富,果真天才有时候会让人很无力。 摸了摸额头,语气平淡说。 “你先跟刘奶奶回去,爸爸一会就赶过去。” “那你快点赶过去,我看二叔眼里像是来真的,他一定是经过接触,喜欢妈咪了。爸爸,你得防患于未然,不然又多了个情敌,而且现在二叔还是妈咪正牌老公。”希希犀利的把事实摆出来。 楚熠入鬓的浓眉皱成一团,韩正岑又玩什么花样了? “爸爸,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希希追问着。 他敛神,“我知道了,你跟刘奶奶回去。” “好,那我挂电话了,还有,我的电脑赶紧帮我找回来。” “已经在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嗯,爸爸再见。”希希甜甜的说了一声。 挂掉电话,楚熠陷入深思,深眸探不到底,最终,他并未赶回去。 病房中,韩正岑的身影在郝染跟前飞来飞去,陡升烦闷,她不耐的说了一句。 “韩正岑,现在刘嫂也走了,你可以回去了。” 韩正岑停住脚步,那双桃花眼流淌出别样的色彩。 “郝染,刚才我妈的话你也听到了,她让我陪你,我怎么敢回去?” 郝染嗤笑一声:“韩正岑,思及你的恶行,我完全可以不必跟你做戏的,也可以当着你妈的面,把你龟孙子的做法告诉你妈,但是我没有,而且还当着你妈的面,跟你做戏,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了。所以你妈不在跟前时,就不必再做戏了,现在你从哪儿,滚回哪儿去。” 韩正岑听着她的气势雄雄逐客令,也不恼,依旧一脸笑意:“郝染,至于那件事我也不想再为自已辩别,其实你现在跟楚熠关系这么融洽,最大功劳还是我,所以你就别再揪着这事了。” “你想的可真美,韩正岑,我一定会回报你的。”她噙着森冷的笑意。 他注视着她嘴角的笑意,眸光投下一片涟漪,半响才噙笑说:“我倒是很期待,说真的,郝染我觉的你越来越对我胃口了,想到你是我妻子,可是只能看,不能碰,真的吃亏。” 她撇首一笑:“韩正岑,别在我面前装,我可不是纯情涉世不深的女子,一句甜言蜜语就受骗了,你的算盘,无非就是想利用我打击楚熠。” 她再明白不过,韩家人都想在她身上打着主意,用她来牵制着楚熠。 韩正岑嘴角噙着笑意,“郝染,我对你只是纯喜欢,不带目的。” “那真是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承受,你还是继续你的花花世界好。” 韩正岑耸耸肩,“花花世界纵然好,但过多了,终归会腻的,现在我倒是想回归平稳的家庭生活,不如我们就凑合一起过吧,反正你跟楚熠也不可能了,你弟的命是丢在他手上的。” 她冷眼睨他,眸神里透射出浓浓的冷讽:“韩正岑,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你把我卖给他了,这些话你也敢说出口,真是为你感到可耻。” 桃花眼流露出笑意,紧紧的锁住她,半响才应了一声:“那我把你赎回来吧!” 这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郝染并不想去深究,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对你这种人,我打从心底鄙视,韩正岑,你注定永远成不了气候。” 韩正岑脸瞬间冷了下来,看着他的脸色,她的心情大好,活该的韩正岑,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会如数回报给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还是劝你离开吧!在这儿你可能会活活被气死。” 韩正岑朝椅子上坐去,冷脸转换成笑脸,“我都说了,要遵从我妈的旨意,在这儿陪你一天。” “孝心倒真的很大,但是孝过头称为愚蠢。”她一脸嘲讽的笑。 韩正岑却不以为意,耸耸肩:“我知道,你现在只是想气走我,你还是别费口舌了,今天我是不会离开这病房的,毕竟你是我的妻子。” 最后一句话,他特别的加重了语气。 她冷扫他,耸耸肩:“随便。” 话落,掀开被子,下床。韩正岑见状,不疾不慢的问:“需要我帮忙吗?” “你离我远点就算是帮忙了。”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接着拿起昨天穿过的衣服,走进浴室。韩正岑看着她的举动,不明其中原故,走到浴室门口问。 “你要出去?” 可是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良久,浴室门打开了,穿好衣服的郝染从里头走了出来,一眼未瞧韩正岑。 她拿起包及手机,准备往门口走去,手臂却被韩正岑一把扯住。 “你现在还病着,呆在病房里,哪儿都不准去。”韩正岑一脸强硬。 她转首,一脸冷淡:“韩正岑,别入戏。” 韩正岑脸上泛出别有深意:“入戏与否是我的事,但你现在不能出去。” 郝染气愤的甩了甩手,“韩正岑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别在这儿多管闲事。” 甩完,她往门口走去,韩正岑见状,只好跟了上去,在她身后嘈嘈切切的说:“你去哪儿,我送你去。” “不必了。” 可是韩正岑就像粘人的狗皮膏药,紧追着说:“郝染,别忘了,我们对外是夫妻。” “韩正岑,当你把我送人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夫妻?从你口中听到,真觉的很讽刺,别再跟着我。” 可是韩正岑似乎打定主意,急步上前牵住她的手,“不管怎么样,今天我是跟定你了。” 她甩,他握,最终停住脚步,一脸冷然的愤瞪着他。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在拉扯的韩正岑眼角扫见这条过道的角落里,射来一道白光,视线即时往那头滑过,突然嘴角噙着别有深意的笑,凑近她跟前。 “郝染前边有记者,我们如果再这样闹下去,可是会给那些记者留有想象的空间,明天头条一定会报导出韩家二少跟妻子发生矛盾,而且矛盾的源头是楚熠,别忘了,昨晚可是他送你到医院的,还在医院陪了你一整晚……” 后边的话不必点明,深意她再明白不过。 第201章 是谁指使你绑架我 她是韩家二少奶奶,但却跟大伯一夜同在一间病房里,今天又跟丈夫闹腾,自然给这些想象力超强的狗仔队抓到空档,一番糊乱的报导会哄然出世。 她只好顿住动作,眸神不由往那头飘去,果然看见有几个鬼鬼碎碎的人拿着相机,清眸立即染上怒意,转首对上韩正岑。 “这些记者是你找来的?” 声音夹杂着几分质疑的愠色。 韩正岑那双桃花不由微蹙,俊杰的脸庞皱起了几丝细纹,似乎有点生气,冷盯她良久,不冷不热的吐了一句:“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语气夹带着生硬及不悦。 她眼神里跳跃着不信的神色,冷嗤一笑:“韩正岑你一直不都是很安静吗?如果这些记者不是你找来的,那么现在出现在我身边又是在计谋着什么?” 韩正岑突然仰头深吐一口气,然后无奈说:“郝染,别把我想的这么不堪,刚才你也听见了,是我妈要我陪着你。” 她似乎听到极大的笑话冷笑一声:“你不堪?韩正岑现在我简直不敢听你的话,怕得内伤。” 韩正岑的桃花眸子微蹙,他虽然是有动过用郝染牵制楚熠的念头,但这记者还真不是他喊来的,可是也清她对他的成见,并不为自已辨别。 一脸冷然盯住她,不疾不徐说:“我知道我在你的心里已经是没有形象可言,但现在你看清形势,别让这些记者有空隙可钻,不然不仅你的声誉受不起这些记者的乱写,郝氏也承受不起。” 这话很理性,亦也说到刀刃上。 郝染那染着怒火的眸子瞬间清静了下来,紧紧冷盯他,没错,现在不只是她个人的事,更关乎到郝氏,就算她怎么讨厌韩正岑,这个时候也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望见她眸里的怒火已经消失,他紧追说:“只要我们在外头表现和平,他们是找不到任何空隙乱写,我送你去,走吧!” 话落,执起她纤细柔软的手往前走去,郝染知道,这个时候只得跟韩正岑做戏,虽然她打心底厌恶他,但现在她跟他是一根蝇上的蚂蚱,只能和平共处。 脚步往前移去,但眼神儿还时不时往着那些记者飘去,看着他们对着她跟韩正岑一个劲的拍照,有上前抢相机的冲动。 这些狗仔队一如那些苍蝇,只要见到有光的缝,冲破脑壳往里头钻,让人见一个,想拍一个的冲动。 心头愤怒的同时,人已经跟着韩正岑出了医院,到了他的车前,他温柔而从容的将她塞进了车。 “去哪儿?”两人坐进车内时,韩正岑收起以往的轻佻,清冽问。 “公安局。”她寡淡吐了三个字。 随即,车子发出轰达一声,车子缓缓而行,出了医院,郝染透过车镜,望见那镁光灯依旧在闪烁,闪的她心烦意乱。 “韩正岑,如果我知道这些记者是你特意找来的,就别怪我把假结婚的事公诸于世。” 她冷涔涔的盯着他的侧脸,每句带着浓浓的警告。 视线落在前方的韩正岑,听着这话,方向盘上修长的手突然握成拳,他两颊之间害然爆涨肌肉,似乎在隐忍着,良久,他幽幽的说:“郝染,我知道我把你卖给楚熠这件事让你一直耿耿于怀,我也承认我这方面确实过份了。但是当时我确实没有办法,楚熠用公司的帐本威胁,如果我不答应的话,韩氏则会遇到前所未有的灾难,我只能答应。” “韩正岑,我不想听你的理由,于情于理,你都不该这般做,我不是物品,我是个人,而且我们也只是假结婚,你更没权力这样做。” 她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坚韧。 韩正岑轻轻叹了一声:“这件事后,我就知道你是个得罪不起的主了,所以我也不可能再搬石头砸自已的脚。” 这番话的言外之意,诠释着记者的出现,并非他所为,郝染自是听出来,心头泛狐,难道这记者只是个巧合? 她的沉默,韩正岑清楚,她已经听进去他的解释,于是转移了话题。 “你这么着急,去公安局做什么?” “自然有急事。”她在狐疑中淡淡的应付一句。 现在她还摸不清韩正岑突然的靠近有何目的?所以不想跟他过多的热络。 韩正岑见她淡漠,于是也缄口了,他清楚现在她对他的防备强,过多的解释反而引起反效果。 所以一路,车内的气氛冷到极点。 公安局,郝染站在铁窗前,看着里头的身材槐梧的男子,男子此刻也望着她,一脸平静,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感到惊讶,似乎并不认识她。 她蹙着眉宇,极力在脑海中寻找那印象,那晚在那个小屋子,凭着微弱的手电筒,三个男子都扯掉了脸上的黑布,她是有看到男子的脸孔的,但因为当时太过紧张,没怎么认真看。 看了半响,她依旧不敢确定,于是朝一旁的工作人员说:“警察同志,能不能让我问他几句?” “可以。” 得到首肯,她朝着那男子说:“这位大哥,那晚是我看到最精彩一幕,我还没看过三个男人脱光光掐架的,真是太精彩了。” “小姐,你认错人了吧!”虽然不承认,但这一句,已经透露信息。 这声音郝染记忆犹新,她不可能会忘记,惊喜的朝警察说。 “对,就是他,这声音我记的。” 警察点了点头,“郝小姐,你确认了他,我们会尽力帮你找到幕后之人。” “谢谢,不过警察同志,我想再问他几个问题。”郝染的清眸带寻盼的色彩对着警察提出要求。 警苏一怔,脸上迟疑之色,渗着为难,一旁的韩正岑见状,倒是说了一句。 “同志,这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就通容通容吧!而且我跟你们局长也挺熟的,他知道也不会怪罪的。” 警察倒是听明了韩正岑的意思,意是如果他不让郝染问几句,反而会被怪罪,立即点头应道:“郝小姐,你问吧!” 郝染朝他点头,然后用狐疑的神色扫了一眼旁边的韩正岑,但仅是一眼,她敛回眸光,转对铁窗内的男子问道:“是谁指使你绑架我的?” 男子不言不语,凝望着郝染,郝染见状急道:“你就算不说,也逃不了干系,如果我告,你一辈子就在牢里过了,如果你愿意合作,我可以不告你,而且还会向法官求情,看在你合作的份上,酌情轻判。如果你执意一个人担着,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给你个提醒,就算对方给你不少好处,你也要有命花才行。” 郝染句句犀利且锋利,只见男子眸里突然掠过一抹慌乱,仅只是片刻便消声匿迹,这点,郝染捕捉到了,警察跟韩正岑也捕捉到了。 郝染嘴角泛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这位大哥,你还这么年轻,外边的世界精彩纷呈,你没过几天精彩的日子就在里头呆着,多可惜呀!” 男子依旧不言不语,郝染等了几分钟,依旧没得到任何的回音。 如果这般僵持下去,是问不出任何线索,得给他一点压力,想到这,冷脸说道:“既然你愿意呆,我也无所谓。” 话落,朝门口走去,当她正要踏出门口时,传来男子的声音。 “我可以告诉你,是一位常给我们活儿的珍哥让我做的,其他我就不清楚了,他说事成后会给三百万给我们。” 郝染停住脚步,转身走回去,蹙眉问道:“就是后面来看了我一眼后就离开的男子?” “对,就是他。其他我们就不知道了。” “你们平常怎么联系的?” “平常都是他找我们,因为他知道我们的窝藏点。” “你知道他的藏身之处吗?” “不清楚,而且他的藏身处变动的很快。” “你们被抓,他知道吗?” “应该收到信息了。” 郝染沉默了,脸上即时一垮,这种情况她是没预料到的,竟然是一无所获。 直到警察对她说了一句,“郝小姐,你别气馁,我们还会慢慢再摸索下去,后边有消息的话,我们会及时通知你。”才回神过来。 她嗡嗡嘴:“谢谢。” 从公安局出来,她垮着脸,一副沉默寡言,身旁的韩正岑亦是无声的跟着,偶尔斜眼睨着她,将她郁郁寡欢的神色印在眸子里。 “郝染,大可不必你失望,那个人既然有心害你,想必他还会再动手,所以你耐心等。” 郝染没有回应他,她就是怕她再动手,怕她会揪准希希来报复她。 韩正岑得不到她的回应,于是也不再说话,只是当她的司机。 回到病房,却见到阿杏的身影,郝染心里不由冷笑,陆敏珍将最信任的佣人派来监督,是打定主意要看紧她,心头已经厌测测的。 却不想传来阿杏的话语。 “少爷,少奶奶还没好,怎么让她到处走呢?夫人知道了可会怪罪的。” 虽然阿杏是看着韩正岑说,但实则是说给郝染听。 郝染一无所获的从公安局回来,心情本就是郁闷,现在见一个下人竟然凭着陆敏珍踩上她头,怒火即时从脚底窜了上来,朝着阿杏喷过去。 “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三道四的,我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也不瞧瞧自已什么角色,连主次都分不清,给我滚出去。”郝染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声。 阿杏一时间有些怔忡,她没想到郝染会发怒,而且震慑的让人有点心怵,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旁边的韩正岑清楚郝染心头本是不快,阿杏正好撞在枪口上,只得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离开,阿杏一脸悻悻的低着首退出房门。 郝染见阿杏离开,怒容朝向韩正岑,触见他投了个无奈的眼色,冷下脸色下达逐客令。 “韩正岑,你也走吧!” “郝染,我说了陪你一天,我先去问医生你的情况,看看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韩正岑无视她的话,一脸淡然,站起身,转身往门口走去。 第202章 谁也别想离婚 郝染深呼吸一口气,无奈、无力,紧接着是门打开,接着门关的声音。 病房只留下她一人时,她双目紧闭,刚才出去一趟,真有点累了,衣服也没换,便往病床上躺去。 不想,刚躺下,一声清脆的铃声从包里传了出来。 她起身,斜身拿起包,从里头翻出手机,看着上头的号码,嘴角微微往上扬。 “喂。”她轻道。 “回来了?”传来清润的声音,温润着她烦躁不已的心。 “刚回来。”她的声音带了一抹疲惫。 那头的楚熠听出了,淳淳而响的声音透着电波传来:“很疲劳。” “出去走了一圈,一无所获。”她病怏怏的说着。 那头突然滞了滞,几秒后,传来安抚的声音:“这事你别管了,我会处理的,好好养着身子。” “你会处理?”她蹙起眉头,有点质疑。 她被绑架后,他根本就没做过任何的事,也没表示过关心,现在突然听到他说会处理,心头狐疑不确定。 “染染,你好好养好身体,什么都不要管,一切交给我,好吗?”那头的楚熠清楚她的想法,声音越发柔平。 这话,让郝染在漂泊无定的大海中,突然找到靠岸之处,飘浮的心瞬间得到片刻的稳定。 但是想到一切一切的过往,心依旧摇摆着,不敢置信的问。 “阿熠,我真的能依靠你么?” 他清楚,她这话背后的深意,他一直没有给她有过安全感,他伤害过她,虽然现在两人之间关系融洽了些,但两人之间的梗依旧存在。 所以她不敢相信他。 可是现在,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虽然是名不副实,但也给两人加多一道阻碍,他们之间再也经不起任何的风浪了。 他必须为她扫平一切,不管往后能否在一起,他都不想再让两人有任何的隔阂。 “染染,经过这么多波折,我们之间再也经不起任何的风浪,相信我一次。” 清冽的声音,透着不一样的温润,那是一种褪变后的温润,如雨后的彩虹那般绚丽。 刹时,她漂浮不定的心也停在了七彩斑斓的港湾,七彩的光芒淬亮着她暗淡的心房。 她就这样紧紧的握住手机,感受着电波中那端传来的微乎其微的呼吸声。 从他的呼吸声中,她感受到他极力平稳的急盼,急盼她的首肯。 她咬着唇,静静的感受着,心,渐渐的安定,莫名的平静。 终,应了一句:“好。” 那头似乎突然忪怔开了,传来吐气的气息,紧接着传来沙哑桀桀的声音。 “那好好休息,中午我去看你。” 瞬间,韩正岑,记者一一掠过她的脑海,赶紧说了一句:“外头守着好多记者。” 那头突然一阵沉默,几秒后阴测测的声音响起:“韩正岑还在医院?” 她一怔,片刻便明了,猜想到是希希告诉他的。 嗡嘴应道:“嗯。” 又是一阵沉寂,但郝染闻见电波里传来的森冷及阴鸷,知道他生气了。 转想到他一个大醋坛子,生气也不足为奇,只是她到有点讶异,他知道韩正岑在医院,竟然没有杀过来,如果按以往他的脾气,早就杀过来了,他这次倒是挺乖。 想到这她柔声安慰。 “其实现在医院外头有那么多记者守着,他在这儿也不是坏事,你安心工作吧!” 楚熠那头沉寂了片刻,才道:“所以刚才你才让他送你去公安局。” 郝染身子一僵,他对她的举动了如指掌,他竟派人注意着她的举动,他是不信任她还是另有深意? 不由的敛下眸子,脸上一片凉测测。 那头的楚熠明了她沉默的原由,不疾不慢的解释着:“染染,自从你和希希被绑架后,我便派人对你跟儿子暗中保护着,昨晚的事我不能允许再发生。” 原来是这样,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危,脑海中回荡着那句,一切交给我,脸上绽放出软糯糯的笑。 “刚才不是有记者在嘛,只好让他送,所以才会让你派来的司机回去。”她噘着嘴慢慢条斯里的说着。 那头突然沉静,片刻才说了一句:“看在有记者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先。” 她在这边翻了个白眼,刚刚赞完他乖,醋劲就来了。 叹声打趣:“老陈醋。” “我可是超浓缩的老陈醋。”那头立即传来沙哑的调笑声。 她狂翻白眼,“老陈醋,你赶紧工作吧!下午你直接去接儿子就行,我跟韩正岑一起回去,医院的记者太多了,还是得避避。” 那头又是一顿沉默,半响才说:“我知道了,好好休息。” “嗯。” 跟楚熠通完电话,韩正岑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身着休闲装的韩正岑,脸上泛着耐人寻味的笑意,望着床上的郝染:“刚刚我问医生了,他说今天还须观察一天,如果没事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郝染瞅着他笑脸,俏眉一蹙,冷冷的话语出口:“我下午就出院。” “这些得听医生的。”韩正岑说的云淡风轻,但却透着没有商量的口吻。 她双手环胸,冷睨,“韩正岑,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别忘了,我现在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他嘴角噙着轻佻的笑意,桃花眼意味深长的锁住她,“夫妻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她撇眼冷笑:“韩正岑,别跟我来这一套,我们有没有关系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你再纠缠的话,我会上诉法庭,跟你解除假关系。” 韩正岑突然沉默,眸里却流光溢转着,须臾,他笑道:“郝染,协议上写明,要离婚,必须双方愿意,否则谁也别想离婚。” 当初因为想到跟楚熠不会再有关系,所以也没有在乎离婚方面的事,但她万万没想后来的情况,而今,韩正岑突然的转变,她烦不胜烦。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韩正岑是想着通过她来牵制楚熠,想到这,她冷若冰霜的怔注着他。 “韩正岑你究竟在打什么盘算?” “如果我说,我对你动心了,你相信么?”他嘴角噙着笑意,看不出是真还是假。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那纯情的姑娘,两句甜蜜就晕头转向了。” 韩正岑耸耸肩,表示无力。 郝染知道跟他绕下去,也绕不出个所以然,索性闭上眼睛,忽视他的存在。 几分钟后,便传来韩正岑出房门接电话的动响,她赶紧倾身伸手拿到桌上的包,翻出手机,拨了个号。 “喂,芯芯,你现在马上过市医院五楼307房间来。” 那头的谢芯一愣,没反应过来,愣愣问道:“去那儿做什么?” “我在这,你赶紧过来。” “你又病了?” “是呀!你赶紧过来。” “行,我现在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她继续闭上眸子,不久,韩正岑返回病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起杂志,沉寂的看着。 半小时后,谢芯推开了房门,看见郝染闭着眸子躺着,轻脚的走了进去。 走进来的同时,眸光触见坐在沙发上的韩正岑,朝他打了个笑。 韩正岑坐在沙发上,没有移动身子,只是泛了个淡笑。 谢芯来到郝染跟前,轻声喊了一句。 “染染。” 迷糊的郝染听见喊声,张开眸子。 “芯芯,你来了。”她扯开笑容。 “你可真够弱的,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谢芯打趣着。 “你以为我想呀!”郝染翻了个白眼。 “又哪儿出问题了?”谢芯问。 郝染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首对韩正岑说:“我跟朋友聊天,你回避一下吧!” 韩正岑的桃花眼闪着淡淡的光芒,有意无意的落在两人身上,不以为意的说:“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 郝染蹙眉,敛回眸光,但却闪着别有深意的光芒,“我们聊的是挺私密的事,你无所谓,可我们有所谓。” 韩正岑眼神滞了滞,接着扫了扫郝染,对上她闪着光芒的视线,即时明了谢芯是郝染叫来赶他走的。 嘴角微微上扬,摊摊手,不急不慢的说,“看来我不让的话,就显的我太不识趣了,那就两位美女好好聊吧!” 语气带着轻微的无奈,起身,离开,动作利索。 郝染看着韩正岑离开,松了口气,无力的躺着,总算是清净了。 一旁的谢芯发觉她的神色,问:“是不是他很烦人?” “你也看出来了。”她扫谢芯一眼。 “我看你的表情不对劲。”谢芯耸耸肩。 “所以才叫你过来。” 谢芯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你叫我过来是为了赶他。” 郝染深叹一声,躺下:“其实也不全是,主要是我们两人好久不曾这样坐着叙叙了。” 谢芯闪个了道光芒:“陪聊,没问题,反正有工资领的。” “瞧你就这点出息,脑子里时刻算计着钱。” “那自然了,现在就只有钱能让我安心了。”谢芯笑道。 郝染睨了睨她,嘴角噙着笑意:“你现在是把精力放在钱上头去了,完全忽视了男人存在。” “染染,我没有忽视男人的存在,是没遇到合适的男人。”谢芯叹了叹。 郝染突然眸闪光芒,探了探头,“最近季如风还缠着你吗?” 谢芯一顿,接着脸上闪出无奈之色,郝染随即一笑,明白其中的深意。 “芯芯,或许你可以放平心情,可能就会发现他不一样。” 接着谢芯闪了个嗤之以鼻的笑:“染染,男人对得不到手的女人会特别热衷,特别是像季如风这种爆发户的男人,他现在是想着把以往所受的曲辱赢回来,所以才会契尔不舍。” 说完,脑海中闪现前两天季如风挽着美女出现在某个百货商场的画面,只觉的十分讽刺。 郝染怔怔的盯着她,“这话虽然有道理,但是我看他好像铁了心。” “那也是装出来的。”谢芯鄙视应了一声。 “如果他一直纠缠你怎么办?” “只要我结了婚,他还会纠缠已婚妇女?” “结婚?”郝染皱了皱眉。 第203章 我只是有点心动 “对呀!我发觉公司也挺多帅哥的,说不定有适合我的呢?”谢芯突然贼笑。 她狂翻个白眼,“你竟然把眼光放在公司里的男同事身上了?不过你看看楚熠,我还不是结了婚,他都不放手,芯芯,我觉的季如风不会那么容易放手,你好好想想,看怎么去解决。” “我跟你的情况根本不能同日而语,你跟楚熠有孩子,他不放手是有原因的。” 郝染叹息:“芯芯,总之你考虑清楚,别为难了自已。” 谢芯凑到她跟前,笑:“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会难自已的,所以别担心,你儿子都会叫我阿姨了,我得努力点。” 郝染有点鄙视着:“可是我有预感,季如风不会轻易放手的,上次陈哲的事不就是个很好的类子吗?” 谢芯往椅子那头一靠,笑道:“染染,有些事吃过亏后,再犯同样的错误那蠢蛋,你看我像蠢蛋之类的么?” 郝染蹙着眉宇,一副不明她所言的困惑表情,谢芯歪头睨他,“上次我太大张旗鼓了,所以以后我会低调再低调,或许,等拿到结婚证后,才会向众人公布。” 郝染惊讶的张大嘴,直到合不拢嘴时才说:“你想秘密结婚。” 谢芯闪了个妩媚的笑:“有时太过招摇,反而不好,看那些大明星结婚时,大肆张扬,好似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嫁的如何好,可是几个月一过,男方出轨,离婚的消息纷至沓来,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反而有些明星悄悄领证,悄悄结婚,过的却让人羡慕幸福。” “芯芯,那不同,你现在是躲季如风。”郝染正色道。 谢芯突然泄了气,瘫在椅子上:“你说我前世是不是欠了那嘶什么?他至于这般折腾我么?” 郝染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芯芯,你说老实话,你对季如风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吗?我看他对你是真心的。” 谢芯一滞,似乎做着挣扎,半响蠕蠕嘴:“其实这段时间他频繁的出现,我有深思过跟他发生点什么的。你不知道那嘶每天送一束玫瑰到我房门口,我是个爱浪漫的人,说完全不动心,那是假的,但我告诉你,我只是有一点点动心......”说到这,她还用姆指压在食指上,比划出一点点有多少,样子又可爱又率真。 郝染露出无奈之笑,接着谢芯继续说:“但这一点点动心,随着他跟其他女人出入而灭了,我算是看明白了,男人呐,无非是对得不到手的东西会契尔不舍,然后在背后他对容易得手的却又舍不得丢开,整一个吃着碗里,看着窝里的。” “他还有别的女人?”郝染皱着眉宇,语调微微升高。 “这个没什么奇怪?那嘶自爆富后,开始抬身份,流恋花丛,整的跟花花大少似的,看着让人恶心。我也真是脑子热了,竟然还会动心,我一向不是特么的讨厌花花大少的么?”谢芯说着说着,脸上露出鄙视的神色。 郝染义愤填膺,季如风这样就真的太不应该了,她还以为他真心,没想到竟然背后还跟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芯芯,那嘶可见真不是个好东西,以后你做任何决定我都精神上支持你。” 谢芯剜了她一眼:“说的比唱的好听。” 郝染笑的甚是妩媚,“我本来就不会唱歌。” 谢芯顿时内伤。 “楚熠怎么没在这儿?”突然,她绕开话题。 “外头那么多记者,他如果在这儿,会更麻烦。” “我怎么没看到记者?”谢芯纳闷道。 郝染愣了愣,接着再睨她:“你一定是没注意到吧!” 谢芯张大眸子:“不可能,我还特意看了看四周,连个人影也没瞄到,难不成那些记者还会隐身术?” 正在这时,传来敲门声,两人的视线往门口扫去。只见门开时,季如风风骚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谢芯即时冷下脸,转首对他视而不见,郝染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还是泛了个笑,语气却不冷不热。 “哟,什么风把安大副总吹来了?” 她想着季如风估计是楚熠喊来的,不动声色。 门口的季如风看到谢芯的身影,脸上泛着别有深意的笑,走了进来。 “郝染,听说你病了,作为校友,当然得来探望探望。” 话落,人已走到了病床边,手里的水果篮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视线若有若无的往谢芯的身上瞄去。 郝染自然是看见他视线,寡淡的应了一句:“有心了。” 谢芯一言不发,而郝染脸色又淡漠,气氛一时间有些怪诡,季如风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眼角扫见果篮上的水果,笑道。 “这蛇果很新鲜,我替两位拨。” 郝染冷扫他一眼:“怎么好意思让安大副总服务,你的心意我也收下了,你工作那么忙,还要应付一堆美女,就不占用你宝贵的时间了,安大副总请走好。” 每句话都无不透露出她对季如风的逐客令。 季如风那张帅气的脸,瞬间僵住,须臾音,皱着眉纳闷问,“郝染,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至于我刚到就赶我走么?” 郝染眉一挑,语气凌厉:“季如风,我们俩的交情淡如水,你突然来探望我,不是别有企图,就是盘算着什么计谋?” 季如风眸光滞了滞,“我跟大哥情如手足,你是大哥心爱之人,我这个做小弟的自然得来探望探望。” “别拿楚熠当借口,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清楚,我告诉你,芯芯不喜欢你,你怎么死皮赖脸也没用。” “郝染,你听过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姻缘。” “哟,还跟我说起教来了。”郝染嘴角噙着嘲讽之笑。 “染染,跟这种人别浪费口舌。给脸不要脸,直接哄出去。”一直沉默的谢芯突然火爆的说。 “喂,谢芯我又哪儿得罪你了。”季如风皱着脸,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 谢芯抬眼睨着他,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你这种人到哪儿都不受欢迎的吗?” 季如风呲牙,“我只在你们俩人跟前才不受欢迎,谢芯我每天送花给你,难道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一旁郝染的视线在两人脸上若无若有的扫视着,不动声色。 “以后你还是别浪费钱了,我对你送的花过敏。”谢芯一脸淡然,眸光平波无澜的对上他。 季如风冷笑一声:“是吗?为何我看到你收到花时,脸上闪出浓浓的笑意呢?谢芯别口是心非了。” 谢芯身子一僵,敢情这嘶躲在暗处看着她所做的一切,脸上轰的红了,羞愤从脑门中窜了出来。 “滚出去,见你这人模狗样的,竟也是个偷窥狂,我笑,就代表我喜欢么?你还真是不知廉耻,也敢往这方面想。” 谢芯气坏了,想着她当初有点心动的荡漾,此刻被季如风的嚣张盖了下去,双目喷火般狂烤着季如风。 季如风见谢芯气的不轻,才敛了敛轻狂,也自知说错话了,想出口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解释,急的直搔头。 一旁的郝染见两人样子,叹气直摇头,冷盯着季如风:“季如风,我一直还以为你对芯芯真心,没想到竟也是这种人,以后你还是别打扰芯芯了,你继续你的花花世界吧!” 本就混乱的季如风,此时听见郝染这责备,只觉的莫明其妙。 “郝染,我做这么多,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心意吗?什么叫我是这种人呢?”他拧着浓眉反问。 谢芯此刻完全不想听季如风巧舌如簧的话,不管他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都不想再多衍生一丝希望。 于是赶在郝染说话前出口:“季如风,不管你真心还是假意,我谢芯不稀罕,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看见你,我就想吐。” 季如风只觉脑中一阵怒浪,不断翻滚,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给湮灭了。 大步走到谢芯跟前,大掌快速的握住她的纤臂,咬牙切齿说:“谢芯,我吻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想吐呢?” 谢芯脑子一片混乱,气的直想剜他一巴,但又被他钳住着,而且还传来生疼生疼,小脸不由的皱在一起,气愤的辩驳着。 “你有毛病是不是?你别无耻了,是你强吻我的。” “对呀,是我强吻你的,但事后也没见你吐。”季如风一改轻佻本色,森冷着脸。 可饶是这样,谢芯也没有半点惧怕,怒吼的眼剜着季如风:“神经病,放手。” 季如风却突然低首,接着双肩抽了抽,看不清他是在笑还是怒的表情,但却说了一句让人猜不透的话:“我tmd碰上你后就是一神经病......” 谢芯冷眼睨着他,哼一声:“难为你还有些自知,那么你知道自个有病,请去神经病医院好好治疗,别在这儿发疯。” 季如风抬首,脸上的表情却是淡漠如水,嘴角带着讽刺之笑说:“我说你何必假装清高,欲擒故纵的手段过了反而让人生厌。你其实知道跟了我有享不尽的荣华,要什么有什么,想吊我胃口是吧!” 谢芯心里那个怒呀!恨不得将他的脸撕个粉烂,深呼吸着气。 一旁的郝染看见两人烟火正浓,一直插不上话,但是听到季如风最后的那句话,实在看不下去,出声说着。 “季如风,你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就自以为是了是吧!别说你是个副总,就算是正总,就你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劣性,芯芯看上你,我也会拆了你们。”郝染满脸气愤的说着。 季如风将平静如水的视线转向郝染,瞬间是一脸凛然,“郝染,你说清楚什么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第204章 小笨瓜 缓过气来的谢芯突然一个甩手,甩掉了季如风的手,“染染,不用跟这个神经病废话,把他赶出去。” 一脸如愤怒小鸟的表情。 被甩开的季如风,死死的不甘心,大步跨到郝染跟前,盯住郝染。 “郝染,就算要判我死刑,也该让我知道我什么地方该判死刑吧!”他一脸无比的认真。 郝染在他脸上搜寻着她想要找的表情,看见他一副完全懵懂的样子,又瞧了一眼谢芯,谢芯愤恨的表情。 谢芯也看出了郝染的意思,便道:“染染,别管他,总之天下的男人死光了,也不会看上这种爆发户的男人。” 季如风听见这翻伤自尊的话,气的直瞪眼:“你......”顿了顿又说:“我上次说过,这辈子你只能跟我了。” 郝染听见季如风这没有承诺的话,鼓着两腮问:“好了,季如风,我问你,你心里把芯芯放在什么位置?” 她清楚被纠缠的滋味,当初楚熠纠缠可是让她烦不甚烦,她不想让芯芯受到同样的经历。 要想让季如风罢手,就要揪出季如风的痛处,只有他无颜以对,才能够放手。 现在趁两人都在这儿,把事情摊开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不必把事情搞的那般复杂。 季如风突然搔了搔头,一副为难的样子,郝染见状,冷笑一声:“季如风,芯芯跟你那些女人不同,如果你只是想表现你的征服欲,算我求你,放过芯芯吧!她是我的好友,跟亲姐妹般,我不可能看着别人欺负她。” 季如风听完,烦躁的搔搔头,又看了一眼谢芯,接着脸上做出一副笃定之色,道:“我也没视她跟那些女人一样。” “那你说你对待芯芯是什么心态?”郝染契尔不舍的问。 “自然是真心的心态。”季如风说,接着又深邃的瞧了一眼谢芯。 谢芯迎上他的视线,冷笑一声:“染染,你就别问这些了,被这般拷问,他也只能拣好听的说。” “什么叫我拣好听的说,我追你这么久,你一直都在给脸色我瞧,我有没有半点退缩?” “那是因为没成功,所以才没退缩,爆发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傻子,老娘可是在男人堆里打滚过来的。”谢芯愤恨着眸子道。 季如风一听,刚平息的火焰眸间从心底窜了起来,“你说我打什么算盘,谢芯,老子一生从没在女人跟前栽跟头,除了你外,要不是老子真心喜欢你,会这样不依不饶吗?” “你这种话想必是在每个女人跟前都说过,对不起,我不是傻瓜。” 季如风气的快要跳脚,郝染见两人这样,烦躁的扶额。 她知道结症在哪儿,深呼吸一口气问道。 “季如风,那你为何还要跟其他女人勾勾搭搭。” 季如风一怔,蹙眉问道:“我什么时候跟其他女人勾搭?” 郝染又是一怔,对这问题难以回答,转对谢芯问:“芯芯你什么时候看见他跟其他女人勾搭的?” 谢芯顿时内伤,她干嘛要当着这个爆发户面说,说的好似她有多在乎似的。 可是已被问了,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应该是前两天,但是,我说这个并不是有其他心思,而是希望他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前两天?”季如风皱眉思索,接着问道。 “那是一个晚会,我没有女伴,就找了临时女伴,你也知道这种晚会是需要女伴的,你又一直给脸色我,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还会找临时女伴么?”季如风这话,解释的合情合理。 谢芯脸上顿时染上些绯红,极为难堪。 郝染见状,知道她是误会了,一脸正色转问季如风:“季如风,我暂时就相信你的解释,那我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愿意为了芯芯从此不沾花惹草?” 季如风狂妄的脸孔此刻却闪着无比的认真,脱口而出:“这个自然。” 谢芯听着这番话,心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是她知道并不坏,可是依旧不敢当回事,而是冷哼一声。 “不管你什么样,那是你的事,我对你不感兴趣。” 季如风又是一睹,对着郝染说:“郝染,你看到了吧!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我就是这个样子,你当初不是说我是交际花吗?交际花你会真心?当我是傻瓜?” 说到这事,季如风即时气势低了下去,糯糯道:“这算我口无遮拦,不该那样说你,我知道你不是。” “不,我就是交际花,你还真没看走眼,所以你别花费心思了。”谢芯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季如风听见这话,心即时横了下来:“就算你是交际花,我也认了。” 谢芯翻了个白眼,一副无力。 一旁的郝染见状,不由的抿嘴,心想,这两个人前世一定是仇人,所以这世就成了冤家了。 “好了,季如风,你的心意带到了,芯芯需要时间考虑!” 季如风有点迟疑,眸光落在谢芯身上,可是谢芯并没有看他,而是低垂眼睑,看不清她的情绪。 “总得给我个时间期限,什么时候给回复?”季如风沉着脸问。 郝染的眸光落在谢芯脸上,她却半响没有回应,郝染摇了摇她的手,才回神过来,糯糯应道:“一个星期,不过这一个星期之内,你不能出现在我眼前。” 季如风骚眉一眯,透射出浓浓的思索,几分钟后应道:“行,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我给你充足时间好好考虑。” “那你现在先回去吧!”郝染说。 季如风也没过多纠缠,听从离开,只是离开前,却对谢芯说了一句:“如果提前考虑好,提前给我答复也是行的。” 郝染跟谢芯狂翻白眼。 季如风掩门离开,整张脸闪着明亮的光芒,心里暗喜。 原来谢芯心里还是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在意他牵其他女人。 “嘿嘿……”季如风喜愉的从嘴里发出得瑟的笑声。 病房内,郝染静静的看着谢芯。 只见她一脸无精打彩,奄息息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受了多大的打击似的,郝染抿嘴一笑。 “芯芯,干嘛一副被打败的样子?” 谢芯眼睑也未曾抬,糯糯应着:“我脑中一片混乱。” 郝染敛了敛眸子,闪过狡笑:“这有什么好混乱的,如果你对他有点喜欢,就可以试着接受他,如果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就直接拒绝他。” 谢芯听着这话,冷不盯的扫了一眼她,眼神不冷不热,语气突然阴阴森森的:“染染,你是想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郝染顿觉鸡皮四起,干干的笑了两声:“芯芯,我当然是尊重你的意思,我都说了,我绝对支持你的。” “是吗?可刚才你却当着那嘶的面抖了我的**。”谢芯不阴不阳的说,眼神带着凌厉。 她一愣:“我抖了你什么**?” 谢芯嘴角抽了抽,阴笑两声:“呵呵,给我装疯卖傻?” “我什么时候装疯卖傻了?芯芯,我刚才只是想听季如风真实的心声。” 谢芯一副鄙视:“知道了又怎么样?” “那可不一样,这样的话你可以纵观全面考虑。” 谢芯叹了一声:“我本来就打算不再动心,可现在反而会让我更加混乱。” “你好好想想,如果季如风对你真心,可以接受看看。” “你真相信他会收心?” “这个我不敢垮口,但是可以试试的。” 谢芯望着她无语。 郝染最终如愿在晚上的时候出院了,接她的是楚熠,也并没有瞧见韩正岑的身影,而且记者的影子也未曾瞧见,坐上他那辆醒目的迈巴赫后,她满腹狐疑的扫了扫楚熠。 楚熠开着车,但已察觉她的投来的目光,薄唇微微往上勾了勾。 “这么快就想我了,想到眼神都不愿移开了?”楚熠脸上泛着一抹笑意的打趣着。 她不以为意,“那些记者不见了?” “可能是蹲的太久,见没有什么可拍的,就走了。”他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句。 “狗仔队的忍耐功力我可是见识过的,不可能这般随便的离开,那些记者是你清理的?” “总之你别管这些锁事,一切交给我便好,好好的养身子。”他转首柔情的凝望着她,声音温润沁人心绯。 “好吧!”她笑了笑。 那是会心的笑意。 “今天韩正岑是不是也烦你了?” “没有,被我赶跑了。”她泛了个得瑟的笑。 他泛了个赞赏目光,伸手摸上她的脸,“还算聪明,最近你变的越来越机灵了。” 她愤剜他一眼,异常不乐意:“我在你眼里就真的那么笨么?我可是很聪明的。”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小笨瓜。”他笑道。 小笨瓜,多么亲蜜而又宠溺的称呼,她该死的怎么这么喜欢听呢?难不成最近她有自虐的倾向? 这就是所谓热恋中男女的智商弱爆,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也会加入到这行列中。 想到这,她不禁的偷偷笑着,不由的用手捂住嘴,表情可爱而憨厚。 开车的楚熠,眼角的余光扫见她的表情,雕琢而成,冷俊的容颜微微沁上暖色。 “怎么在偷乐呢?”楚熠勾唇问。 她依旧捂嘴,很内秀瞟他一眼:“难不成你想看我哭?” 楚熠浓眉微挑:“看来你很喜欢我喊你小笨瓜。” 她再次瞟他一眼:“既然你给我取了这么雅致的别号,你也该取个才行,你该取什么好呢?” 手指在下巴上轻轻的敲击着,美眸渗着丝丝的沉思。 突然,郝染双目放光,娇音响起:“有了,你就叫大腹黑。” 说完,她歪着头,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如清晨开放的花蕾,在风中摇曳多姿,声音如风铃般清脆而悦耳。 第205章 死了跟我离婚的心 在这晚上的车厢里,淬染了清新的味道,楚熠那张冷酷的脸更沁上浓浓的笑意。 “这个外号倒适合男人,难为你想了。”语气温和平润,但依旧透着一股宠溺。 “咱们礼尚往来,一对一。”郝染的语气中添染了俏皮的色度。 楚熠突然大掌一伸,搭上了她的削肩,往他身边用力一扯,她的身子即时倾在他身上。 下一秒,他的唇狠狠的复上她的唇,再狠狠的一吻。 郝染脑子片刻混乱,下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正在开车,但就在她要捶他之际,她唇上熟悉的味道突然消散了。 传来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一会回去,再好好爱爱你。” 但却惹来郝染一记剜,嗔道:“现在你是在开车,你不爱惜生命,我可是很爱惜生命的。” 他嘴角微微一勾,“谁说我不爱惜生命,我可要留着命跟你多多**爱运动呢?” 她一瘫,“我遇上个流氓了。” “哈哈……”传来他肆意的大笑,淬染上和谐而温馨。 一旁的郝染,脸上亦也晕染着比夕阳的光晕还要浓的光彩,将车内照的暖融融。 只是不想,回到韩家,刚才的愉悦消失殆尽。 郝染跟楚熠刚踏进大厅,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陆敏珍一脸凛凉,冷唆唆的目光落在郝染身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刺穿她的身躯。 她的脚步滞停在大厅中。 她清楚,陆敏珍是因为楚熠去接她而这样。她不想破坏这和谐的气氛,蠕蠕嘴喊了一句。 “妈。” 陆敏珍脸上平淡无波,描着精致眼线的眸子,微微闪了闪,“回来了!”语气亦也是冷冷的。 “嗯。”她嗡嘴应道。 闪后的眸光,再次变的凌厉。“我不是让正岑在医院陪你么?怎么不是他接你回来?”语气不紧不慢,但却渗着压人的紧迫。 郝染语气滞了滞,凝望着陆敏珍那紧迫的让人不安的眼神,应了一句:“他不在医院。” 陆敏珍的脸色比刚才暗沉了几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我回来了。” 是韩正岑的声音,声音刚落,双手插着裤兜,一脸平淡的人影已闪至众人视线中。 陆敏珍的目光即时变的怪嗔:“正岑,你把妈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声音尖锐刺耳。 韩正岑一派悠闲,走向陆敏珍,“妈,我刚好有事,出去了,就让大哥帮忙接了一下。” 其实他故意这么说。 话落,陆敏珍突地蹭起身,脸色阴翳,下一秒扬起那保养得当的纤葱细手,扇向韩正岑。 “啪……”紧紧实实的响声传进众人耳里。 “妈是怎么跟你说的,自已的老婆自已好好对待。”尖厉的声音渗出浓浓的愤意。 韩正岑的头被打向一旁,良久才转正看向陆敏珍,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郝染一脸无色的看着母子两人的举动,她是###第一次见陆敏珍发这么大的脾气,而且还打了韩正岑,心头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一直沉默的楚熠,眸光讳莫如深,在母子俩身上转动着,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儿子呀!妈打你就打在自已的身上,妈不想看见你这样,你知道染染跟你大哥以前的关系,如果让那些狗仔队拍下,会辱污了染染的声誉,染染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让她担受着这样的罪名。”陆敏珍的脸上露出浓浓的哀色。 每一句都是站在郝染的立场上着想,如果说郝染刚才冷静,那么在陆敏珍的这些话后,她则焦燥不安,心焦的繁乱无章,眼角流淌出一抹闪烁不定的情绪。 一旁的楚熠嘴角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色调,只是紧紧的盯住母子俩的大戏。 “妈,我清楚怎么做的?”韩正岑依旧带着笑意望着陆敏珍。 那眼神没有一丝认错的软化。 “你清楚?你如果清楚就不会这么糊涂的让自已的大哥去接自已的妻子了?” “妈,那你想怎么样?”韩正岑的桃花眼突然射出冷然的光芒。 “从今天起,你搬回房去住,别以为妈在楼下,就不清楚你跟染染的事,从此以后,你要是再给我惹绯闻,别怪妈不客气。”陆敏珍强硬的命令着,一如慈禧太后的严厉。 韩正岑突然低下首,无言以对。 陆敏珍接着转对郝染温和的说:“染染,正岑这几天也算挺乖的,你就原谅他前段时间的荒唐吧!让他搬回房里去住。” 一直沉默的郝染有点无措眼前的陆敏珍,对望良久,终还是无奈应道:“妈,我们的事我们自个解决,你别动怒。” “你们结婚了多久,我从没见正岑回房休息,染染,你可是正岑的妻子,妈可不希望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让他人指点。”陆敏珍板着肃穆的脸,眼角睨着她。 看着陆敏珍的眼神,她有点慌乱无措:“我……” “染染,你刚出院,先回房去休息。”楚熠桀桀的声音打断了郝染的话。 陆敏珍见状,眼角沁着淡淡的不悦,不冷不热说:“阿熠,我跟我儿媳说话,你就别插嘴了。” 楚熠嘴角衍生出淡淡的笑意,“我现在只是提醒你,毕竟她生病刚回来,你就这般阵势,要是她再晕倒,想必你也会不安。” 楚熠四两拨千金的化解了即将要升起的锋火。 只见陆敏珍细细的眉蹙成线,深不可测的眸光注视着楚熠。 他字字玑珠,全是以陆敏珍的立场上而说,但实质是一种变相的压迫,这种手段一如她刚才对待郝染那般。 以至她后边的话也被咽在喉咙里,凌厉的眸光停在郝染苍白的脸上。 气氛陷入了死寂,楚熠嘴角依旧噙着耐人寻味的笑意,雅人深致的眉宇微微扬了扬。 陆敏珍敛了敛脸色道:“染染,妈只是不想看见你受到伤害,你刚出院,身子还虚着,就先进房间休息吧!” “阿杏,扶二少奶奶上楼休息。”陆敏珍紧接着喊了一声。 隐藏在里头的阿杏即时现身小跑了过,立在郝染跟前,低首说:“二少奶奶,我扶你回房。” 郝染看着阿杏,脑海中浮现今天她在医院的高傲,冷冷的说了一声:“不必了,我自个上去就行。” 阿杏讪讪的朝陆敏珍投去个求助的眼神,陆敏珍只好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染染,那让正岑扶你上去吧!” “妈,没事,我自已可以上去。” 说完,她准备朝楼梯走去时,传来一声暗沉哄亮的声音。“染染回来了?” 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须臾间,韩道夫桀朗的身躯从那道幽深无光的长廊里走进了大家的视线,一脸沉着,眉宇间淡淡透着不喜不怒的光芒。 郝染顿住动作,对上韩道夫深沉如井的眸光,平静应着。“爸,我刚回来。” 韩道夫走至郝染跟前,脸上才露出微笑,“好些了吗?”但语气不紧不慢,听不出他的情绪。 “没什么事了。”郝染敛了敛眸,他那让人猜不透的眸神,她非常不喜欢。 韩道夫走过她的身旁,往沙发上走去,走到陆敏珍跟前,他坐了下来。 郝染不知道韩道夫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管他是何意,顺着陆敏珍刚的话,她糯了糯嘴:“爸,妈,我先回房间了。” “正岑,送你妻子回房间去。”韩道夫的语气突然犀利。 淬染着不容反驳的强硬。 郝染只得压下欲要出口拒绝的话,看着韩正岑走到她身旁,挽起她的手,柔声的说:“我扶你上楼吧!” 郝染无言以对,但却扫了一眼,站在她身后不远的楚熠。 楚熠投了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先上楼。 郝染于是先退了场,跟着韩正岑先行上楼了。 走到房门口,郝染停住脚步,不冷不热说。 “韩正岑,刚才你母亲的话你也听到了,往后你母亲估计会尽力看着我们俩了,你不想想办法?” 韩正岑无所谓的耸耸肩,“想什么办法?” “呵呵,你问这个问题未免太搞笑了。”她冷嗤。 “郝染,刚才的情形你不是没看到,我妈是打定主意要我们住同间房了。” “韩正岑,你认为可能吗?”郝染一脸冷然的盯住他。语气淡淡而疏离。 “可不可能不是我能控制,下边两位老人已经打定主意要这样做了。”韩正岑语气云淡风轻,眸内浮光掠影。 她的剪眸怔怔的锁住那抹光影,望着眼前韩正岑的样子,内心一片无奈,现在跟他是硬碰不了,不如试图化解矛盾。 敛了敛眸,幽淡的说:“韩正岑既然你当初做了那翻举动,现在不如让一切都归于平静吧!” 突然,站立着的他往墙壁靠去,那双桃花眼闪着流光溢彩的光芒,手扫了扫额头的短发,嗤笑一声。 “归于平静?如何归于平静法?” 她正了正色,糯糯说:“我们解除关系,这是最好的办法,于你我都有利。” 如果韩正岑在结婚那天不把她送给人,或许她不会主动提出这个要求,毕竟帮助过她的人,她是不会绝情的对待。 可是韩正岑利用了她,也出卖了她,他并没有关帮助过她。 韩正岑嘴角泛着讥讽的笑意:“这个办法只对台你有利,于我,一点益处都没有。”还附着手指摇了摇。 样子轻佻而绝决。 这就激坏了郝染,“韩正岑,我现在是心平气和的跟你商量,你如果不识好歹,那么我也不会再跟你客气下去。就让你父母知道我们是假结婚吧!” 她冷若冰霜的注视着韩正岑。 韩正岑悠闲的倚在墙壁上,嘴角闪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副淡定,出口的话一如他的神态。 “郝染,就算他们知道又能怎么样,你依旧是我的妻子,所以不论你做任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他们不会站在你那边的,你还是死了跟我离婚的心吧!” 第206章 她也放不下他 她的怒气从脚底一寸寸的往头顶涌,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手里的指甲陷入皮肤中。 但她还隐忍了,咬牙切齿的说。 “韩正岑没有父母会大度到让自已的儿子在他们跟前被戴绿帽子,再说这种事一旦被媒体知道了,韩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韩正岑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们知道了,怪的也只是你,还会逼着你跟楚熠断绝关系。再说,一直以来,郝氏的生存就是依靠着韩氏,如果我的岳父大人知道了你每晚跟楚熠暗渡陈仓,他会不会气的吐血。” 郝染顿时滞住语气,双目染火,“韩正岑当初是你造成这种局面,如果不是你那般混蛋,我不会成这样,如果真的被众人知道,最终怪的还是你无能。我只是怪自已不够强大,不能阻止这种局面,如果能阻止的话,就不会受到你们的威胁了,更不会把自已推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韩正岑即时冷哼:“郝染,你这些话,都是在掩饰自已的罪行。如果你你心里没有楚熠,他想强也强不来。当初你说你弟弟因为他而死,跟他不可能在一起,他不是强过吗?不一样没把你娶到手。可今呢?你忘记了你弟弟的伤痛,只顾自已的幸福,跟他成双的出入。难道你忘了你弟弟的死吗?” 郝染当头一棒,她怎么可能忘记呢?可是现在她不也是不能逃脱吗? 没错,她心里依旧爱着楚熠,可是她也没忘记景天的死,她想拒绝这样偷来的幸福,可是容不得她拒绝。 阿熠的紧追不舍,她的徘徊,最终,他回到韩家,搅缠在一起,两人此刻的地步,都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但是她更清楚,此刻韩正岑说这些话,只是为了离间她远离楚熠。 敛神的嗤笑一声:“韩正岑,我知道我自已在做什么?不必你一个外人在这说三道四。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那么你们也不要逼人太盛,否则我也会让你们韩家不好过下去。” 她冷冷的搁下狠言,但韩正岑也不是个好吓唬的角色。在郝染的话落下,他脸上那轻佻便已散去,接着语气瞬间变的凌厉。 “郝染,我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脱离关系,离婚你就别妄想了,就算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但我们依旧是夫妻,想跟楚熠双宿双飞是不可能的事。” 她冷然的盯住他,接着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你的野心终于昭显了。” “我什么野心?”他眸光再次转为不咸不淡。 她倾头到他跟前,冷厉的说:“利用我来打击楚熠的野心,韩正岑,别怪我没提醒你,千万别因小失大。” 只见韩正岑的眸里泛上一抹飘渺幽光,穿透她的清眸,幽幽说:“我说过,我是因为喜欢你,郝染,你别不信。” “韩正岑这些话,你也不止一次说过,而我更不止一次说过自已对你这些话的看法,多说会让人觉的你很矫情。” 韩正岑嘴角泛着淡淡的无奈,“为什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话呢?”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喜欢一个人,就不会把喜欢的人卖给别人,而你已经把我卖了,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如果我是说是我把你卖给楚熠后才开始真正喜欢你的,你会相信吗?” 郝染勾了勾唇,嘴角却浮出淡淡的冷意:“当初你不是说过喜欢有故事的人,但是后来你的做法呢?我不可能去相信,也不想去相信,我累了,要休息了,你送到这儿就行了。” 话落,冷眼扫他,转身,开门,走进房间。 只留下韩正岑一脸深沉的倚在墙壁上,目光紧紧的盯住那扇紧闭的门,望不到底...... 楼下,楚熠在郝染上楼后,他准备转身出大门,但确被韩道夫喊住了。 “阿熠,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事跟你说。”韩道夫的声音平波无澜。 楚熠刹住脚步,深邃的眸潭讳莫如深朝韩道夫望去,只见他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倒是陆敏珍一脸冷厉的望着楚熠,眼神晦暗不明。 他对她的眼神一点也不在意,转身,跟随着韩道夫的步子走去。 韩道夫的书房里,正是黄昏,向西的窗户开着,刚落的太阳,余晖正浓透过窗户落进书房,黄澄澄,氤氲出晦暗的色味。 韩道夫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一脸阴沉的望着跟前的楚熠。 “阿熠,你应该知道我喊你来的意思。”韩道夫幽幽的说着。 伫立着的俊影如巍峨的山峰,正对着韩道夫,声音淡漠,“你的心思我怎么会知道呢?” 韩道夫有些忪懈的眼睑,微微皱了皱,脸上却闪着深沉的之色,“阿熠,我也就不再绕圈子了。” 余晖的光影印在楚熠侧脸,正脸却是一片暗影,看不清神色。 但可以确定是的,他的眸光幽深落在韩道夫的脸上,等着他开口。 下一秒是沉寂,紧接着韩道夫开口了,“阿熠,正岑是你的弟弟,我希望看在这份上,你可以放过染染,现在染染毕竟是你弟媳,你这样做叫强占弟媳,有违伦理。” 话落,韩道夫将台面上的台灯拉开,楚熠的表情,此刻清晰的展现他眼前。 “有违伦理?不错,这个词用的非常恰当,但是有违伦理的人好像不是我,是你儿子及你们,你明知道她是我儿子的母亲,可你们不但没阻止,却还硬是凑合他们结婚,你说说,这有违伦理的人是谁?” 语气不咸不淡,但却铮铮亮响,带着逼迫人的气势。 余晖照上韩道夫的脸,清晰可见他微皱着眉宇,脸上的皱纹如一条条滕枝漫延着。 “可你们毕竟没有结过婚,而且正岑喜欢染染,染染也愿意嫁正岑。” 语气沉沉。 “这话倒是挺有理的,但你真的仅只是这个想法吗?”楚熠嘴角往两边延伸。 韩道夫顿住话语,脸上神色平淡,不急不躁的说:“不然你认为是什么?” 他嘴角突然荡起一丝涟漪,但表情却淡漠:“你的心思我又怎么知道?但不管你有什么心思,郝染的主意谁也别打,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淡薄的语气中渗着警告,这让韩道夫正色的瞧着他。 脸色即转肃穆,敛眸凝思。半响才传来暗沉的声音。 “可你知道郝染现在是你弟媳,你名不正言不顺的,如果让记者知道,不仅韩家被人耻笑,就连你也会让众人看低,还有郝染,首当其冲的就是她,你就算不想自个,也该为她着想,不是吗?” 楚熠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如星辰般的眸子闪着邪佞的光芒,但神色却是一副置身世外。 “你们当初答应这场婚礼时,就该想到会有这种情况,韩家被人耻笑,与我有何干系?我跟郝染的事已是众所周知,再说染染跟韩正岑本就是假结婚,又被韩正岑卖给我,估计就算被爆光,波及最大的也只是韩家而已,染染顶多让众人同情而已。” 韩道夫突然滞语,怔怔的盯住楚熠,眸子深沉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半响才说,“阿熠,我知道你回来韩家最终的目的,但是我一直都没有阻止你,我为什么会接受你呢?那是因为你身上流着是我的血……” “不要跟我扯亲沾故的,纵使这样,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心,你要是想顾及韩家,那你就劝韩正岑跟郝染离婚。”楚熠快速的打断了韩道夫后边欲出口的话,那些话亦是他最不愿听的。 韩道夫一脸幽沉,“这事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又怎么可能干涉的了。” “你可以干涉的,你对我跟染染的事都可以干涉,这事自然一样可以干涉。” 楚熠顿了顿,又说:“你如果不愿韩氏遭受重创,就应该促成他们离婚。” 韩道夫眯了眯眼,“阿熠,你以为染染跟正岑离婚了,你们又能在一起吗?” “那这是我的事,就不容你操心。” 他依旧站在那头,没有移动身子,语气云淡见轻,但表情却模糊不清。 接着传来韩道夫的平波无澜的话语。 “我确实无法去操心,但是离婚的事我也没有权力,我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是正岑的事。” 楚熠听见这话,嘴角微微弯曲,浓眉挑了挑:“我给你时间考虑,三天,我相信你绝对有权力的,我用我手中韩氏帐本为条件,只要你能让染染离婚,我一定将韩氏见不得光的帐本亲手奉上。” 在余晖中的韩道夫,纹丝不动,似乎这样的诱惑力依旧不足以撼动他,他只是一位一碗水端平的父亲,可是,他是吗?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他知晓。 楚熠也没有过多的耐心再跟韩道夫对峙下去,他已开出了条件,现在只有等他三天后的回答,于是离开。 但离开前,他丢下了这句话,“在你还没答复我前,不要试图对染染施加压力让她做任何决定。” 于是他从余晖中离开这间书房,余晖将他的身影拉的直长直长,而且异常高大。 最终,留给韩道夫的只是他冷漠的背影,他的表情,他一直都没有看清楚。 是夜,郝染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响起的是韩正岑的话。 “你只顾自已幸福……,忘记了你弟的死了?” 这些话,一如魔咒般绕在她的头顶,怎么也拨不下来,脑海中一片波涛汹涌,卷的她坐立不安。 她没忘,她怎么能忘呢?可是她没忘又能怎么样?现在这种局面,她根本无力改变,要阿熠离开,根本不可能,而且她也放不下他,怎么办? 第207章 你想让我娶别人么 现在她跟他的关系已经修的比以前好很多,她实在不想去破坏,也不能破坏,阿熠为了她已经踏进韩家,如果她现在再次推开他,他们就真的没有未来了。 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 韩家人步步紧逼,要掐断她跟他的关系,虽然她清楚,阿熠不会坐视不理,但是要她安心理得跟他这样发展下去,她又做不到。 每次艰难的选择,为何都会落在她头上,她在婚礼上做了一次选择,而今她又该如何诀择? 楚熠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一脸苦雨凄风的神态。 他皱了皱眉,朝她走去。 “在想什么?”他倚身到床上,凑近她失神的小脸,轻柔的问道。 他说话的口气吹到她的脸上,拉回了她的神志。 她的视线落在近在眼前的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孔上,泛了个极不自然的笑。 “发呆。”她轻道。 他的深眸在她的脸上扫了扫,突然掠过一抹清透的光芒,但下一秒,舒朗的笑意在他的脸上漫延开来。 “你只要碰上心烦的事就会发呆,这个习惯一直不曾改变。” 郝染怔怔的望着他,清楚他一直都是把她看的很透,所以她在此他跟前根本就没有心事可以逃的过他的法眼。 于是叹喟:“今天他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又怎么可能安生呢?” 他遒劲的长臂将她圈在怀内,择了个位置,摆好姿势,轻柔说:“陆敏珍母子俩演的戏,你不必放在心上,他们爱演我们就免费看。” 窝在他胸口的她抬首,凝视着他坚毅的下巴,“你说他们是在演戏?” 他低首凝视她讶异的小脸,嘴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陆敏珍的心机深,算准了你心软,所以就当着众人的面演了这一出戏。”他语气轻淡的说。 她倒有些愣怔了,当时她确实有些心软,所以才会想着试图跟韩正岑和平解决,但是最后徒劳无功。 那么现在有这一出,就还会有第二出,她可是防不胜防。 如果这样的话,以后的生活会变的更烦乱。 突然身旁传来一声温润的声音:“别担心,他们是搞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将她从深思中拉回来,但心依旧还燥的烦乱,一如秋天干燥的天气,脱毛衣时,扬起叭叭的静电,电的人心神不安。 “阿熠,不如这段时间我们别太张扬,今晚开始,你回你房间去睡……”她突然盯住他幽沉的眸子。 陆敏珍,韩正岑,韩道夫的眼睛时时盯着她,让她无法喘气,但最主要的还是韩正岑的那句话。 虽然她当时表现不在乎,但是她心底是在乎的。 她需要空间去想,如果他时刻在她身边,会影响她到思绪。 可是下一秒,她看见他俊脸复上一层黑云,接着传来他不容拒绝的话:“别打这个想法,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你的身影。” 这话很煸情,但此时郝染也没有多少心思去想欢愉。 她从他怀里脱离出来,一本正经的望着他:“现在他们现在正全力想办法凑成我跟韩正岑,想让假婚变成真婚,如果我们还是毫无顾忌,只怕会把他们逼的更紧,不如先缓缓他们的情绪。” “如果照你的话做,只会增长他们的气势。要想震住敌人,就是不畏惧他们任何行动。你跟韩正岑变不成真婚,一切有我,别担心,我会处理。” 说话时,他幽深的目光,像黑暗的森林中突现的一束光芒。 照亮了她突然迷失的方向,她也迷失在了他的眸光中,怔怔的。 紧接着再次传来他清润的声音。 “染染,我们之间经历过那么多事,你要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问题我们一起解决,你先跟韩正岑离婚,离婚后,你不愿跟我结婚,我不会逼你。” 他的话语像淳淳溪水,缓缓流入她那混乱的心田,轻轻的抚平。 瞬间,她的清眸里跳跃着火光,还蒙上一层雾气,盈盈剪剪。 她的手复上他的俊脸,他变了,以前他不会顾忌她愿不愿意,只要他想做的,就一定会做到底。 现今,他却站在她的立场考虑了。 就在她感触之际,骨节分明的手,复有她纤细的手上,下一秒是紧紧的握住,暖暖的体温由她手心流入心窝…… 心窝如在冬天里喝了口热腾腾的牛奶,热哄哄。 与他清冽的眸光交缠着,突然,她泛起个干笑。 “呵呵,楚熠,你这个样子我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强压成性的你,竟然也会这么明主了。”接着她侧头睨着他,又说了一句:“那我一辈子不跟你结婚,你怎么办?” 她只是想试探试探,试探他究竟变化到什么程度? 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改变,那证明这个男人确实爱惨那个女人。 她的私心很重,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多爱她? 楚熠那幽深的眸光,在她的脸上扫了扫,泛起个似是而非的笑:“你想让我娶其他女人么?” 郝染脸即时拉了下来,他可真会一两拨千金,一句话就把她丢去的难题丢了回来。 腹黑的本性看来是改不了了。 她一叹:“你就不会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吗?”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廓轮分明的脸孔染上淡淡的笑意,一直达到眼底。 “染染,我知道你的心思,难道我的行动还让你看不清我的心思么?” 话落,他将她的手握在他的心脏边,目光深情:“你感受这里。” 灯光照在她略为苍白的脸上,却折射出娇美的柔光,清眸里氤氲着波光。 虽然简短,但足以可以听见他的心声,有时候无声胜有声,说出来的并不一定真实。 一如以往,他说会好好爱她,但最后两人又突然产生矛盾,现在他一定是知道她可能不置信,直接用行动表示了。 想到这,她不由的打趣着:“你什么时候变的内秀了?” 他嘴边浮起好看的弧度,眸光掠过光芒,“我还有更内秀的,现在用行动告诉你。” 话落,长臂将她一捞,凑上温热的唇,压在她的唇上。 “唔……” 她唔声着,手推了推他,可是无法撼动他半分,于是这个吻越来越深,唇舌交缠着。 楚熠紧紧的拥住郝染的身子,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空隙,暖昧丛生。 唇瓣与唇瓣的相磨,舌与舌的纠缠,没有空隙的吻,让郝染只觉的晕乎乎,直到她快要失去呼吸时,楚熠才放开她的唇。 往她的颈部移去,手抚上她的浑圆,郝染这才回神,艰难哑着声音说。 “楚熠,我刚生病还未痊愈呢?” 这话让楚熠的动作猝停,顿在她的颈部,大口喘气,直到他平息气息时,才抬首。 深邃的眸子此刻还染着未褪去的欲火,郝染满脸通红的凝视着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我还在生病呢?” “今晚就暂且放你一马,等你完全好了再一起补。”他沙哑着声音说。 然后放开她,往床头靠去,跟她保持一段距离,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安静平息。 她瞅着他,接着亦也往床头靠去,跟他一同躺着,一时之沉寂,郝染转首的望他,正巧他也转首的望她。 那一眼,饱含着求欲不满。 郝染看的有点不忍,她听说,男人突然被中断,会蛋疼不已。 “很难受?”她还是很关心的问了问,蛋疼的后遗症听说可是很严重,不是不举便会早泄…… “你认为呢?”他淡淡的应了一句,可是声音依旧哑着应了句,眸内闪着别样的光芒。 她干笑一声:“你的制力强,应该会没事。”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她的心里却不这样想,心头想着,他那方面的功能应该不会受阻吧! 而一直盯着她的某人,突然说了一句:“放心,你的‘性’福会给你保证的。” 囧,他透视眼吗?竟然看穿她所想,但是她没往‘性’福上想好不好。 紧接着又传来一句:“只允许一次打断,次数多了,就不能保证了。” 她投了个白眼,但还是安慰了他一声:“下次你看准时机。” 他投了个凌厉的眸神。她即时噤声,生怕他一个反悔,将她扑倒,于是赶紧转移了个话题。 “刚才你说到我先离婚,可是韩正岑愿意吗?” 她脑海中还响着韩世刚的声音:“我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脱离关系,离婚你就别妄想了……” 他说的那般笃定,怎么可能说离就离呢? “他会愿意的,总之现在你好好养身子,其他的事别想太多。”他的语气很平。 接着又道:“还有,不管韩正岑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要受到干扰,只要相信我就行。” 他果然猜到韩正岑会无形中做出阻止,必定会动摇她的决心,只是他会用什么方法让韩正岑答应呢? 不过,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她都只要相信他就行,韩正岑她也不想再跟他有任关系了,他现在已经不可信了。 只是离婚了,阿熠应该不会再逼迫她结婚了吧!想到这,她转望他。 “如果离婚了,你是不是依旧会像现在对我?” 他突然顿住,眸光变以幽沉,良久才说:“当然,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跨不过你弟弟这道坎,可是今时今日的状况,都必须先撇开这事,你也知道韩家人现在的态度。” 她突然靠了过去,“好,我现在听你的,但是如果真的离婚了,你不能再逼我,我需要时间去淡化,也等我父亲淡化悲伤,待水到渠成时,我们再说其他。” 第208章 回忆往事 突然,楚熠的脸色一沉,眉稍微微蹙了蹙:““我以前说过不会再逼你,你竟没听进去?”他的声音淬染了怒意,其实也只是佯装的怒意而已。 她抬眸,呵呵一笑:“我是太怕你又会突然变卦。” 他抬起修长的手,紧着她的肩,捏了捏她的鼻子:“信任,知道吗?” 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身子一挺,靠在他肩上的头微微一抬,眼角睨他:“遵命。” 语气像个兵对首长般的服从,惹的楚熠嘴角泛着舒朗的笑意,苍劲有力的手将她拢在胸膛,紧密的不漏一点空隙。 靠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体温,闻着清冽的气息,她只觉的一切温馨暖人,这几年漂泊苍桑,让她渴望得到安宁之地,即时是片刻也好。 “楚熠,这样的况状如果能一直维持下去多好?”突然,她说。 她有点贪心,试问谁又不贪心呢? 楚熠不仅俊逸出色,有着足够吸引人的资本,而且现今还变的温柔体贴。 他的眸光幽深凝视着她有些失神的脸,冷酷俊逸的脸渗了似阳光的愉悦,菲薄的唇扇了扇:“只要你想,就能。” 她又怎么会不想,未得到过家庭的温暖,一直想体验温馨家庭的生活。 但此刻,她只能想想过过瘾。 而且,楚熠又把这重大问题丢给了她,果真个辩论家。 想到这,她暗叹,这话题不合适再继续下去,直接跳跃。 “对了,儿子今晚没吵着要回来?” 楚熠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她突然转了话题,一脸奇异的凝望着她。 没得到他的回答,她再次抬了抬头,只见他那怪诡的眸光,再次追问着:“问你话呢?” 他才闪了闪眼说:“没有。” “哦,不过我一天没见他,到是有点想他。”她喃喃的应了一句。 “明天正好有亲子活动,今晚早点睡,明天我们一起去给儿子玩活动。” 他笑了笑说。 “明天有亲子活动呀!” “嗯,今天我跟老师请假时,说的。早点睡吧!明天就能见到儿子了。” “对,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力给儿子去加油!”语气兴奋,即时从他身上离开,躺下。 某人皱了皱眉,跟着她的身影躺下,“你对儿子还真的一步离不开……” 顿时,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酸味。 可郝染似乎没察觉他话中隐藏着的另一层深意,继续说:“那当然,那是我儿子,是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而且还失散了四年之久的儿子,我现在就想跟他多在一起,弥补以往的失散的时光。” 边说,边扯了扯旁边的薄被,往身上盖去,但突然,顿住动作。 一旁的某人脸色有些沉冷,但还是注意到她的动作。于是他动手替她掖被子。 “楚熠,儿子被调包的事你有没有查到什么?”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一脸正色。 他浓眉微皱,将她的手拿开,继续掖被子的动作,轻柔。 “怎么好端端问起这个问题来了?”他的声音平平,听不出他的情绪。 “这种行为是犯法的,一定要好好惩罚这种人,不然还有更多的人受伤。” 他的嘴角掠起一抹弧度,“你可真有圣母之心。” 语气讥诮。 她的眼神烔烔,一副严肃,“我跟你说正经的。” 他掖好她的被子,两手撑在她的两侧,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我已派人去查了,当年给你接生的人已经死了,所以偷孩子的事现在还没着落。”他眼神透着深幽的光芒。 “接生的不止一个,好像有两个,两个不会都死了?”她蹙着眉宇说。 “还有一个疯了。”楚熠淡淡的说。 “疯了?”她的语气带着不可思议的语调,惊诧的凝望他。 “嗯。”他点了点头。 “怎么这么巧?” 他往旁边躺去,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 “昨天正毅打电话让我去认绑架的凶手时,特意问我这事,所以我才想到问你,要不然让正毅帮忙,警方的力量终是要大些,说不定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楚熠顿了顿,郝染没听到他的回答,即时转首凝望他,只见他脸色凝肃,眸光里透着丝丝幽光。 “怎么了?”她微微蹙眉的问。 楚熠脸上即敛了肃色,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他倒真的很热心……” 郝染听见这话,以为他是吃醋,侧身,一手撑着头,一手往他的胸口摸去。 “其实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他对我好的真的没话说,每当我最困难的时候,都是他一直在我身旁默默的帮助我,我心里感激他,但我对他的感情就像是兄妹之情,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她释诠着她对肖正毅的感情,不希望楚熠太过在意她跟肖正毅之间的来往。 楚熠亦也转首凝望她,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可是他对你的不是兄妹之情。”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喜欢的权力,你不能因为他对我有其他想法,就要我跟他断绝来往吧!” 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能因为他喜欢你就断绝你们的来往。” 郝染有点摸不着头,用不认识他的眼光眼睨着他:“你今天这么明理了?” “我一直都很明理的,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楚熠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她不以为意的剜了一眼,“那你以后可不准吃我们的干醋。” 他浓雅的眉挑了挑,一副不以为然,接着跳跃的问:“你当时怀孩子,也是他一直暗中帮助你?” 郝染见楚熠突然提及这事,顿了一下神。 生孩子的那段过往,一直是她心中的痛,想到那些痛苦,她只觉的浑身冰冷,生产的痛,失去孩子的痛,还有孤苦的痛,都让她难以释怀。 可今,儿子已回来她身边了,那段不敢触摸的过往,是该把这些放下了。 想到这,她点了点头:“嗯,我当时从医院逃出来,首先是去找正毅,他知道我的情况后,便带着我从青城市离开。” “当时你离开青城市是肖正毅带你离开的吗?”楚熠突然问。 她点了点头,“嗯,当时我从医院逃出来时,身无分文,没办法只好找正毅,也幸好有他,我才能顺利的离开青城市。” 他的手抓住她漫延在他胸口的小手,眸光沉了沉,“之后他带你离开青城市去了哪儿?” 他温热的大掌异常温热,透过掌心缓缓的流进她身体每个部位。 被他握着手,但是她还是躺正身子,触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琉璃的水晶灯透出绽放的光芒,瞬间脑海中只如白色的天花板。 那段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 “离开青城市,正毅带我去了港市,说让我在港市躲一阵子,看看我阿爸是否会放弃寻找我的下落,于是我便在那儿住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我出去买东西,发现有人跟踪,幸好当时在商场,我利用人群中把他们摆脱了,我知道那群人是我爸爸派来的,想着那里不安全了。于是正毅马上便带我离开,兜兜转转了几天,正毅利用他警察的职能,替我找到一处偏僻的深山林里叫石缝村,正毅他说要想避开我阿爸,就不能呆在闹市里,所以才选择了偏远的山区。那里人口不多,最多有几十户人家,而且大部分都是老人跟小孩,年轻人外出打工去了,一般几年才回来一次,所以那里就成了与世隔绝。正毅把我安置好,而且也陪了我一个星期,发现确实没有任何危险了,他才离开回去工作,但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我。” 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着:“在个山村里,很安静,我跟着那些年老的大妈们学种菜,自个养鸡,虽然非常清苦,但那非常安静,受不到任何的打扰,我也过的非常充实。唯一不足的便是那里偏远,要买东西只能走出大山到镇上去买,所以只要村子里有人上镇,我都会托人帮我带肉,但也只能一个星期吃一次肉。虽然我平时注重营养,但还是营养不良。不过幸好,虽然那里偏僻,不过手机信号有开通,正毅给我重新开了个号,就这样保持联系。虽然芯芯每次来看我,也会带营养奶粉,可是我还是营养不良。七个月时,发现胎位不正,外加营养不良,所以早产了。说起早产,也很巧。那是正毅来看我后,说过几天接我离开,回港市待产,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在他走后的第三天,我开始肚子痛了。那是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住在我隔壁的阿婆冒雨喊来接生婆,可是胎位不正,说必须去医院,于是我用正毅给我的钱,请村里比较年壮的人抬我到镇里的卫生院去。同时还通知了正毅。那晚的雨下的可真是大,一直不停的下,像是积了几十年没下雨似的,要一次性下个够。那晚我也是一身湿,大家在泥泞的山路上行走着,我肚子很痛很痛,那是我一生经历过最为撕裂的疼痛,那段路走了几个小时。但最艰难是到了卫生院后,我希望剖腹产,可是那是个小镇的卫生院,而里边的医生没有动过这种手术,于是她们用手替我弄正胎位,要让我自然产。生产的那几个小时,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经历了几个小时的阵痛,孩子是生下来了,可医生说孩子生下来后死了。因为当时我也耗尽了力气,已经没有什么精力,但我好像还是听见孩子的声音,可是后头医生便说孩子在肚子里呆的时间长,窒息死了,接着还抱到我眼前,看着一身黑紫色的孩子,我只觉的眼前一黑,后边的事我就失去知觉了。” 第209章 说出来也不那么难受 “听正毅说,他来到后卫生院里听到我大出血,跟着卫生院的车子一直到大医院,而我在医院里几经抢救,终于救回了性命,但是我却不能生孩子了。因为伤心孩的离开,大出血后引发了很多并发症,所以我在医院里呆了半年,半年后稍微好些后,就转到正毅给我安置的房子里修养,平常是芯芯来照顾我,在我人生没有盼头的时候,是正毅跟芯芯帮助我的,要是没有他们,或许,我现在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说到这,郝染彻底沉静了,这段一直不能翻开的伤痛,此刻说出来也不那么难受了,虽然当初的疼痛,被翻出来依旧会打颤,但却平静不少。 这是不是一种释怀的表现? 人不能只揪着往事,把自已困住,那样永远也不会快乐。往前看才是现在人该生活在这社会的生活态度。 这是她一直告诉自已的道理,应该放开。 说完,她能感觉到楚熠紧紧的抱住她,那力道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半响,传来他幽沉的声音:“染染,对不起,如果我能够停留多一段时间,你就不会遭受到这般的苦难。” 她释然一笑:“或许是我必须经历这种苦难,这是上天给我人生的一种考验。其实我最心疼的是我们的儿子,从小就颠沛流离,过着非人的生活,我宁愿自已多受点苦,也不愿意他小小年纪就遭受这种苦难。” 楚熠的手,轻轻的拢了拢她垂下在额间的发丝,眸光怜幽。 “虽然我也心疼儿子,但是这对儿子也是一种经历,现在儿子的成熟与他所经历的事也有关,如果没有那些事,儿子也不会有这般心性,所以也并非全坏。” “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终是过不了,想到我用生命去保护的孩子,被生生隔离四年,气实在咽不下。我必须将那些人绳之以法。”她突然鼓着两腮说。 “确实,这些人是该绳之以法,但是替你接生的一个死了,一个又疯了,他们也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楚熠幽幽的说着。 “也许这就是恶人有恶报吧!”她叹了叹。 “对,恶人终究是会恶报的。” 楚熠的目光幽深幽深,透着一股凌厉的锋芒。 真正的恶人还没得报呢? “阿熠,所以以后我跟正毅见面或通话,你可不能无故吃醋,他帮了我很多,要不是他,我现在可能不能站在你跟前。” 郝染幽幽的说着,抬首凝望着楚熠。 只见他亦也注视着看着她,目光深邃,“染染,比如你在表面看到一直帮助你的人,其实背后隐瞒了许多事,而且做出来的事是伤害,你会怎么样?” 郝染眸宇一皱,话题是围绕着正毅,而阿熠的话突然就跳跃到这上头,自然是另有深意,侧头问:“你怀疑正毅做了伤害我的事?” 他一怔,眸光即时变的深刻,但仅只是片刻,片刻他已恢复了自然之色,似乎对她的聪颖赞及犀利,并不意外。其实自从上次她用工人假跳楼的事件争取到工程款的事便他已看出她的聪颖。 扯了扯唇,“我只是打个比例而已,就是今天报纸上看到这样一个测试,而且现在正好有这么一个话题,所以就随口探寻一下。” 他的语气轻柔,似乎真的只是在做个心理测视。 郝染怔怔的盯住他,似乎要在他的眸光里寻找他的真意,半响,无从寻迹。 脸上闪出认真劲儿,“阿熠,你说到这事,我倒想起当初我得知你靠近我是另有目的同一个性质。一直揣着你爱我的念头,但却无意中得知你只是为了报复而接近我,心即时碎了,只觉的这几年来,自已只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恶梦,梦醒了,我就该回到现实中,那个深情爱我的人其实永远也没出现过,而我该回到最初的轨迹,九年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的梦。所以我当时是下了决心要离开你,一点也不愿跟你沾上半点关系,虽然你事后解释了,我终究觉的这只是一场爱的骗局,因为你实实在在是做了伤害我的事,而且也把郝氏握在手中,准备灭郝氏,要不是有儿子的存在,或许我们真的就不能在一块了。” 楚熠被扯回往事,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愧色,而是深皱着眉宇,思索她话中传递出来的深意。 “你是说,你不可能原谅对方,而你原谅我,是因为儿子的劳功。” 他的目光如炬。 她点头:“可以这么说,如果对方真的做了不可弥补的伤害,我没那么大度原谅。” “你不能原谅,但是会伤心。”楚熠拿眼神睨着她,补了一句。 她叹了一声:“怎么可能不伤心?” 突然,楚熠沉寂了,没有接话,她注视着他,轻笑一声:“测视出什么了?” 她清楚,这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测视,他是不是查出什么事情了,但却不敢告诉她。是担心她伤心还是担心她误会? 他扯扯唇:“测视出你是个是原则性强,个性鲜明的聪明小女子。” 她剜了他一眼:“少甜言蜜语的。” “我这是真心话,但我心里也异常愧疚。” 她清楚,他所说的愧疚无非是因为她一个人独自躲在大山里生孩子受苦难,可是她知道,那事怪不了任何人,不由笑了。 “愧疚就免了,但是你得答应你一件事。” “什么事?”他挑了挑眉问。 她侧侧头,正色凝望他。 “不能对我有秘密,不管什么事,好的,或是坏的,都要跟我分享,我经历过那么多了,没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她的眸光幽亮,明透,渗出诚盼。 楚熠凝望着她,眸光跳跃着温柔,修长却骨节分明的手复上她的脸颊。 “这个自然,你也不能对我有任何的隐瞒。”楚熠的语气很轻。 “好。”她反手抱着他,脸靠在他的手臂上,陷入一片沉思。 她知道他刚才问她的话一定事出有因,正毅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着她,她不相信正毅会做出什么事来伤害她。 虽然他对她有心,但他一直那么正直,怎可能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为了给自已一个确切的答案,她必须去见见那位疯了的医生。 “过两天我想去看看那个疯了的医生。”突然,她加了一句。 楚熠突然顿住,低首,打量着她的脸,眸光深沉。那雕琢有型的脸孔,陷入几分捉摸的神色。 几秒后,点了点头:“行,我抽个时间带你去一趟。” 她噘了噘嘴:“如果你没时间的话,我自已一个人去。” 她清楚他一直都很忙,这种事不必麻烦他。 “我会安排好时间,那个地方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他润桀桀的说着,神色关怀。 她了然,这次被绑架后,他变的小心翼翼,其实也是因为他在乎,所以才会变的谨慎。 这谨慎就如一张暖暖的厚被,异常温暖。 她笑的眉生花放,“那好吧!有你这位大帅哥陪伴着,一路就不寂寞了。” 他脸上泛起浓浓的笑意,捏了捏她的鼻子。 “就当你是赞扬吧!” 她笑的两眼成线,好不惬意,但心底还是有隐隐的担忧。 虽然她跟他现在是处于违道德伦理的境况,虽然此刻两人和谐愉悦,这种愉悦,一如泥潭,掉进去,就不能自拨。 虽然她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她却如饮鸩止渴般难以停止。 又不能心无旁茅的一直愉悦下去,她现在就是在这种两难地步。 虽然楚熠说一切有他,但她依旧还是担心,害怕。 她发现一旦有了在乎的事,惧怕接踵而来。 刚开始,她根本没有任何顾虑,因为一切是韩正岑起因。 但现在不同,她跟楚熠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人之间已经不能缺少对方,害怕也更加浓烈。 她害怕社会的舆论,把他跟她都推向道德的尖口,对外她是他的弟媳,可今她却跟他夜夜同枕。 如果在古代,她一定会被推出去浸猪笼。 而今,他们会受到社会的谴责,她受到谴责倒不在乎,但他不能,他现在好不容易建立起他的王国,不能被这样毁了。 还有郝氏,郝氏好不容易重新站起,不能因为舆论摧毁努力的结果。 可现在只能等了,等韩正岑答应离婚,只要离婚,一切就能扭转了。 两天后下午三点,星巴克咖啡厅,郝染跟肖正毅对面而坐,这个时候,客人并不是很多。 “正毅,你什么时候回青城市的?”郝染搅拌着马克杯里的咖啡,但眼神却望着他。 “今天上午,回来办点事。”肖正毅此刻一身休闲的装束,整个人显的英姿飒爽。 “那边工作很忙吧!”郝染说。 “还行。”他笑。 两人见面的话题此刻略显沉闷,郝染倒是非常不习惯,于是说了一句玩笑话。 “我看挺不错的,满面风光,一定是官途通畅。” 肖正毅一脸沉冷:“染染,我好不好,你心里应该清楚。我知道你跟韩正岑结婚是有苦衷的,你赶紧跟韩正岑离婚,你知道你现在处于什么地步呀!” 郝染手中的动作即时停顿,剜着肖正毅,“正毅,我会照顾好自已的,你别老是担心我了,你该想想自已。” 这话却惹来肖正毅的不悦,剑眉紧皱,眼神愤冷。 “我当初就不该申请调过港市,当初我调到港市全是为了你,可是我一调,你竟然就回青城市了,调过去我工作也忙了很多,一时之间没顾的上你,谁知你一下就把自已嫁了,真是气死我了。” 第210章 我不可能放弃你 看着肖正毅的样子,郝染无奈的扶额,上次不是跟他说好了吗? 而且上次他也接受了现实,怎么今天他的语气不一样了呢? 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难捉摸,不由烦躁的拿起咖啡汲了一大口。 “唔……”她赶紧把咖啡吐回杯里,然后不断用手煸着嘴巴。 “好烫。” “烫到没?”肖正毅紧张的问着。 她只是丢给他一个卫生眼,然后双手合掌。 “肖正毅,我拜托你别这样了,我们不可能的,你再这样下去,我就罪过了。” 她不想因为她而耽误了他。 可饶是这样,肖正毅也没任何松动,依旧舒发着他的怨念。 “你宁愿嫁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韩正岑,也不愿接受我?染染不带这样气人的吧!” 他一脸气愤。 “正毅,我不能祸害你,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你父母对我意见大,而且你真的值更好的人对待,再说我对你只是哥哥妹妹的感情,如果结婚,多尴尬。”她脸上带着笑意解释着。 她知道,他一直很在意她突然结婚的事,幸好当时她没跟他说,如果说了,或许她就嫁不成了。 “染染,我们从小到大一起,总比那些见过几次面的人强吧!”肖正毅一脸冷然,但却蕴藏着巨大的怒意。 他这次约她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前几天听到她结婚的事,他气的睡不着,然后暗中打探,知道她是为了郝氏的债权,赶紧打手头上的事处理完,赶回青城市。 这次回来,说什么也要呆上几天,让她赶紧离婚。 “正毅,你别这样,我正是因为看重你,所以不能害你,我跟韩正岑都只是各取所需才会结婚。”她皱着脸,一副无奈。 面对这位哥们,她真的是骂不得。 “不就是楚熠逼郝氏还钱吗?我早该想到这点,早点给你想办法弄这笔钱,我把五亿给你准备好,还给韩正岑,你们赶紧离婚。”肖正毅的语气透着命令。 郝染一顿,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他。 五亿?可是他怎么能拿出这么多钱,就算在他家里也拿不出这么多吧! 该不会是受贿而来的吧!她可不能因为这样而毁了他。 “正毅,你从哪儿拿出这么多钱,这是五亿呀!这钱该不会来的不正当吧!你可不能糊涂呀!”她皱着眉,一脸急色。 肖正毅看见郝染脸上的着急,会心一笑:“染染,你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这钱是干干净净的,你别担心。” “那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的?”她依旧皱着脸色。 “我说过是正当的,你别担心了,不过看到你这么担心我,我还是很开心的。”肖正毅脸上露出笑意。 望着他那满脸的笑容,郝染不淡定的吼了一声。“肖正毅我跟你说的是正经的。” 为何她着急,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管这钱来的正当与否,她都不会接受,这点,她必须让他明白。 肖正毅看见她似乎真的有些动怒,也敛了敛色,笑应:“染染,真的,那钱真的是干净的,绝对不会不有事的。” 她无奈的按住额头,叹了一声:“行,就算钱是正当的,正毅,但我也不会用你的钱,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真的不可能,你也知道我跟楚熠有孩子,我们没有可能的,你清醒点好不好。” 肖正毅神色突然凝肃,冷涔涔的望着她,半响冷若冰霜说:“染染,我真该在楚熠离开的时候把你娶到手,我以为楚熠不会回来,所以希望你从那段感情走出来,然后我再跟你表白,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最终我还是错算了一步。” 她一脸震惊,这些话,她从来没听他说过。 在她震惊的同时,肖正毅继续说:“知道你跟楚熠没结成婚,那时我有多么高兴吗?虽然我的心思有点自私,但是谁又不自私呢?如果前段时间我不是出国考查,你没机会结婚的。” 他说的一脸冷然,而一直隐藏在他心头的话,也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听着这翻话,她心头杂乱纷繁,她不希望跟肖正毅之间产生任何不愉快,她最困难的时候是他一直帮助着她,如果没他,或许她早死于生孩子的时候。 他跟她之间,已经存在着一股亲情,一如亲人般。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让两人的关系陷地绝境。 压下烦乱,清了清嗓子,平静而柔和的说。 “正毅,我就算跟韩正岑离婚,也不可能嫁给你,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你家人不可能同意,而且我还是个未婚妈妈,如果真跟韩正岑离了婚,又多了重身份,所以你放手吧!” 她的语气很真诚,话理很明晰。可他却无法听进耳去,只是笃定而又自信的说:“染染,我说过我不介意,我父母那边我会搞定的。” 她闭了闭眼,“你搞不定的,如果能搞定,你母父又怎么可能一直让你去相亲呢?正毅,你看清楚点。” 肖正毅突然抿了一口咖啡,接着对上她的视线,满眸的不容置疑。 “染染,不用再劝了,这次我怎么也不会放手,你嫁给韩正岑就是个错误,你不该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奈过,从小的青梅竹马,亦也是她视为兄长的人,现在正陷于泥泞中,她想拉他出来,可是他却视若无睹。 她该怎么办? 又是深呼吸一口气,“正毅,我最不愿意的就是看到你受到伤害,可现在你反过来要把我置于伤害你的行列中,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 “你不想伤害我,那就收下我这五亿。”肖正毅已经顽固到石化了。 她怔怔的望着他,已经好说歹说了,可是好像没有任何作用。 “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就不会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她怒了。 他迎视上她怒火燃烧的视线,笃定的搁言:“我一直在考虑你的感受,可是你却一直忽略我的感受,所以这次我决定顺着自已的感受走了。” 郝染无奈到极点,点了点头:“我跟你说不下去了。” 说完,便站起身,拿起包便离开。而她跟前的那杯别咖啡没有喝一口,此刻还在散发着浓浓的烟雾。 望着那杯没有动过的咖啡,肖正毅幽幽的说了一句:“染染,我不可能放弃。” 看着她渐行渐远又纤瘦的身影,他一脸伤痛。 染染,为什么不能给我机会呢? 既然你跟楚熠不可能,起码得给我一个机会呀! 出了咖啡厅的郝染,脑门生疼,她没想到她跟韩正岑结婚,会让正毅这么大的反应。 一直以来,他都是温润的,而且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威逼,而今他却一举反常,最近已经够凌乱了,此刻他又跑来添乱,真是头疼。 因为太过烦乱,所以也没注意到前边走来的人,所以当两人走近时,她撞上了他。 于致肩膀传来一阵疼痛,不由揉了揉肩膀。 她抬首望了一眼对方,只见亦是一位帅气的男子,正眯着眼盯住她。 他的眼里射出浓浓的杀气,郝染心头即时打了个颤,敛回眸子,低首说了一句:“对不起。” 男子没有说话,只冷扫了她一眼,便越过她。 她突然呼了一口气,然后才迈开步子,往车子边走去。 赶回公司,助理小青站在她跟前,一脸苦色。 “怎么了?”察觉小青的脸色,她问。 “总经理,政府工程的工程款没有申请下来。”小青说。 “为什么?” “那边的人不知哪儿得来消息,说工地的管理不达标。” 她眉宇紧皱问:“哪方面不达标?” “就是上次工地上的工人打牌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他们耳里,他们以为这理由。” 郝染眉皱了皱,打牌的事她做出了惩罚,而且这事并没有产生任何不良影响,那边的人会以为这种理由拒付款项,摆明就是为难。 “我会跟那边的人交涉下试试看。”她对着小青说。 “好。”小青说。 只是交涉,没有任何的缓转,对方的口气很硬,不退让半分,她只好一层一层往上找人。 最终无果。 对这事,她只能跟郝知章商讨,最后也只能是请上头的人吃饭。 可是请饭那天头的人也未曾答应,这下父女俩有点急躁了。 “阿爸,现在怎么办?”她如无头苍蝇一般盲乱的站在郝知章办公桌前。 郝知章一脸深沉的坐着,一只手抚在下巴上不为断来回摩挲着。 “染染,看来那头的人摆明是刁难了,只是为何会突然刁难我们,礼也送了,就只为这点完全可以忽视的细节而不付工程款,太说不过去了。”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她拧着眉宇说。 “没错,唯一能解释的便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只是谁会在背后搞鬼呢?”郝知章狐疑的说。 郝染怔望郝知章,脑海中却翻滚着,会搞鬼是谁?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染染,别想是谁搞鬼了,现在得想办法见上部门主任才行。” “爸,如果他们故意为难,工人拿不到工资,肯定会生事端,如果他们到市政府抗议,那就把事情弄大了。而且我们工程的进度也会受到阻碍。” “是呀!不到万不得已时,所以我们现在得好好想办法。而且到市政府去闹事也是一种违法行为。”郝知章叹息,双手合握搁置于桌面。 郝染急的双手紧握,“阿爸,你认识有跟那主任熟悉的朋友么?如果有的话,我们可以通过他来缓和缓和。” 只见郝知章的脸上松动,嘴角浮出一丝笑花。 第211章 上头条 “肖家跟里头的主任关系不错,我现在给正毅打个电话,让他帮忙中间传个话,他一个传话,会比我们百倍努力更省事。” 郝染一听,蹙了蹙眉,“正毅跟那主任的关系不错?” “肖家在青城市政界有一定的地位,几乎在青城市所有官位上都有密切的联系,所以只要正毅一句话,那些人是不敢不卖面子给他的。” 她清楚,肖家一直在政界有着不可比拟的影响力,所以这条路是可行的。 但转想到刚刚正毅的那态度,心头又有点复杂。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正毅。”郝知章即时拿起台面上的话筒,要拨号。 郝染看着父亲的行动,有阻止的冲动,不是她不想跟他拉上关系,而是她实在欠他太多,都无法偿还了,所以对他的要求,她都不知如何去拒绝。 想到这,她顿时按住电话。 “阿爸,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她说。 郝知章狐疑的盯住她:“染染,怎么了?” 她闪着明亮的眸子,清幽低声:“阿爸,肖家现在跟我的关系不如以往,如果再麻烦的话,我们就欠的实在太多了,人情债是最难还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去麻烦。” 郝知章怔忡望着她,片刻,脸上一片清明,他明白郝染这话的深意。 “染染,刚才我们办法也想尽了,没有一个办法行的通。”郝知章简洁明了提示着眼前的境况。 话语不需多,只是这几句话,足以提醒了郝染除了这个办法无路可行。 聪明的郝染听出话中延伸的深意,无语凝噎的望着郝知章。 郝知章继续说:“染染,我知道正毅一直对你都有好感,可现在没办法了,我们只能再麻烦他,事成之后,我们再好好感谢一下他,也算是还个人情。” 她一语不吭,随着郝知章的话,手也放开了电话按钮…… 华灯初上,霓虹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郝知章带着郝染踏进希尔顿大酒店,来到预订的包厢。 一踏进门,郝知章一脸笑意:“张主任,感谢今晚赏光。” “郝董真是太客气了。”张主任一副油水弃足的富贵相。 正两人打招呼时,郝染看见一旁的肖正毅,正满脸笑意的凝望她。 她亦也回了他一个卫生眼,接着朝那位主任问候。一翻客套后,才落坐。 “张主任,今晚难得赏光,一定要好好喝上几杯。”郝知章一脸笑意。 “早闻郝董好酒量,今晚可要好好见识。” …… “张主任,这次请你是向你请罪的。”在寒暄后,郝知章便直奔主题。 “这话怎么说?”张主任一脸讶异。 郝知章突然一叹:“哎,说来是我的过错。前段时间,有工人在工地上打牌,被小女当场抓获,立即将当事人解雇,而且当时就召开会议,把这事当成一个安全问题的事例进行宣扬,产生了很好的效果,工地以后的秩序一直良好,所以这件事并未造成任何影响。但最终还是我一时的疏忽。” 一直没发话陪坐的肖正毅突然插话:“这种事是承建公司内部的事情,只要不影响进度,质量过关,是不影响工程款拨放的。” “我也这么想,可是张主任手下可能比较谨慎,严格,认为没达标,所以今晚特意向主任请罪来的,希望能尽快拨工程款,工人正等这笔款发工资。”郝知章一脸诚肯。 接着郝染接话:“张主任,我们公司一直视安全为###第一,也很遵守建筑安全,但现在被当成拒绝拨款的理由,工人的情绪这两天很高涨,我们极力安抚着,所以才不得不今晚向张主任请罪,希望这事能尽快解决。” 张主任一脸惊讶的望着三人,接着才解释:“这事我还真是不清楚,我也一直没有见到申请工程款的文件,回去好好盘问,尽快给郝董一个答复。” 尚明林一听,脸上绽放笑容:“那就多谢张主任了,我等候你的喜讯。” 张主任笑了笑:“这事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质量过硬,进度不防碍,工地安全做足,工程款是不成问题的。” “有张主任这话,我就安心多了,张主任请放心,我们一定紧抓你说的这几方面。” …… 在肖正毅的帮助下,这次工程款终于解决了,可是让郝染为难的是,要感谢肖正毅,该怎么感谢呢? 面对这个问题,郝染从酒桌上一直开始纠结。 同时在酒桌上,肖正毅跟她聊的甚少,只是跟张主任及郝知章搭话,而她只是偶尔附和,显的甚是无趣。 这顿饭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郝知章跟张主任喝了不少,离开时,两人的步伐在摇摆着。 郝知章由郝染扶到车上,由司机送回去,而张主任肖正毅搀扶,也由人送了回去。 送走两人,肖正毅凝望郝染,“我们走走?” 此刻两人正在酒店门口,她望了望四周,此刻的希尔顿酒店依旧人流不断,霓虹闪烁。 走走?到哪儿走?而且她的车也在这儿,她不想走,可是怎么拒绝呢? “正毅,太晚了。”她笑应。 听到拒绝,肖正毅不语,一脸黑沉的凝望她。 触及他的视线,她无力扶额,叹道。 “你能不能别这样,让我压力好大。” “那就陪我走走。”他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要去哪儿走呢?”她翻个白眼。 “跟我走。”话落,他拉起她的手,往他的车子走去。 “喂,去哪儿还要开车?” “那个地方离这儿有一段路程,得开车去,你的车就放在这儿,一会我送你回去就行。”肖正毅凌厉风行的说。 “正毅大哥,还是别去了吧!大晚上你不困吗?”她被他拽的有气无力的。 肖正毅脸上挂着笑容,硬是不理会她,拉着她到他的奥迪车边,快速的将她塞进去。 他上车,发动车子,离开酒店,动作一气呵成。 “肖正毅,你现在是休假,我可还是要工作的。”看着车子快速的发动,郝染垮着脸说。 面对这哥们,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他一直为她付出,从来没有任何过份要求,如果连这样小小的要求,她要拒绝,那真的会太伤他心。 也是怀着一种愧疚的心情答应的,不过他倒很不客气。 “明天周六。”肖正毅嘴角噙着笑意。 她瞪着他,曹曹切切的问:“那你说大晚上去哪儿走呀!” 他丢给她一个媚眼:“暂时保密。” 她气闷的坐在副驶座上,不再跟他说话,任由他载她离开。 半响,车内死寂,气氛有些压人,肖正毅眼角的余光透过晕暗的路灯偷偷打量着她,见她的视线投在车窗外,绷着个脸,似乎有点生气。 “染染,楚熠也回韩家了,没为难你吧!” 他打破寂静。 听见他突然问到楚熠,她心中咯噔一跳,看他这个样子,如果让他知道她现在跟楚熠的处境,可能会惹怒他。 咽了一口水说:“倒没有为难。” “哦,也对,你们之间有个儿子,他多少会顾及孩子的份上,不敢乱来,除了拿公司的债权逼逼你而已。” 她蠕蠕唇,算是附和。接着又传来他的声音。 “染染,听说你前两天生病了,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她转首望了他一眼笑。 “你的身体都是在生孩子那时损伤的,到现在还没调养过来,改天我带你去看一位权威的医生,在调养女性方面可是很擅长。” 说到生孩子的事,郝染脑中浮现那晚楚熠的暗示,不由的蹙了蹙眉。 “正毅,你说到生孩子,我想问问你,当时你到卫生院时,有没有看到有其他的产妇?” 晕暗的灯光映入车厢,笼罩着他的侧脸,不见任何动静,接着传来他的声音。 “当时看到你已经那样,我哪里还有心思去注意其他的事。” “哦。”她若有所思应了一声,接着低垂眉眸。 “你是不是在调查希希被调包的事?”他干净的声音接踵而来。 “嗯。” 突然,看见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在方向盘上,眸眉微拧:“这事你得去警察局立案才行,虽然四年了,但要查还是能查的出来的。” “嗯,这事我会看着办的。”她没有多说,而是简略的应了一句。 “如果要我帮,就说一声。”他笑着说。 “行。”她露出一个笑意。 车子此时已经走了不远了,郝染再次把视线放在车外,轻道:“到没到呀!这都绕在哪儿去了?” “快到了。”肖正毅笑道。 拐了一道弯,郝染便看见前边后海的沿江,此刻,这儿聚集了很多情侣。 “肖正毅,你怎么带我来这儿呢?”她垮着脸说。 她是有夫之妇,跟一个男人来这儿散步,如果被狗仔队抓拍到,又不知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这儿适合散步,我们好好聊聊。”肖正毅故意忽略她的脸色。 “大哥,你能不能别闹了,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敏感,要上我们都上了头条,不仅我,还有你也很麻烦。” 她苦瓜着脸儿睨着他。 “你都要离婚了,上头条就上头条,我没有什么麻烦的,我爸妈现在已妥协了。”肖正毅正调着车头,驶进江边的停车场。 郝染听着他这般认知,烟雾从头顶股股的冒出来,气到极致,已经不知道用何语言来反击他。 深呼吸两口气,压下怒火。 “肖正毅,你能不能清醒点,我说过就算我离婚,跟你也不可能,你别再这样执迷了。” 他朝她丢了个笑,“我现在很清醒。” 话落,车子一个转弯,插进了停车位里。 第212章 某人吃醋了 “你现在是犯浑,你一片大好前途的,何必让我这个让人垂弃的未婚妈妈给你的人生弄上个污点呢?”她怒目说。 却不想她一翻自贬,却惹来他的高兴。 “染染,我知道你关心我,担心我因为娶了一个让人不能接受的未婚妈妈而让官途变的暗淡,但你放心,我有能力的话,娶谁事业都不会受阻的。”他用手在她脸颊捏了捏。 她气的朝他手中一拍,“别动手动脚的。” 他摊开手,耸耸肩:“下车吧!” 看着他一副无谓的表情,她气到抓狂,心里那个躁呀! 肖正毅你是不是撞邪了,真是要人命。但还是跟着他下车了。 肖正毅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的手,却被她甩掉了。 “我自已走。” 肖正毅嘴角一抽,看着走在前边的她,立即跟上脚步。 两人并肩而行,肖正毅望着一对对的相拥的情侣,感叹着:“想不到这些情侣雅兴还挺高的。” “跟你一个样,不是平常人。”她嘟喃一句。 言外之意是你们精神有问题,可肖正毅却不以为意的笑,然后说了一句很辛酸的话。 “染染,说实话,我还真没体会过与心爱的人一起散步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郝染听到这话时,心中即时软了,他是天子骄子,而且一度还是风流大少,竟然从没有这种经历,说出去真够让人笑掉大牙的。 其实她知道,他很早就喜欢她,所以才造成没有这种经历,心头愧疚感油然而生。 无话,扬起头,迎着海风,吹的头发四散。 “很讶异是不是?”肖正毅突然又说了一句。 郝染微微一笑:“不是讶异,是不敢相信。” “但确实是这样,不过今晚我实现了,可见一切都需要自已努力。”肖正毅脸露笑意,四周望着。 在晕昏的路灯下,她望见他脸上的笑意,心头异常复杂,她知道在她跟楚熠谈恋爱的时候,他四处留情,但那是他寻找发泄的一种途径。 虽然对正毅,她欠他太多,但是他们之间是没有未来的,她不能给他任何希望,现在他已经开始陷入泥泞了,她必须拉一拉他,不能让他再陷进去。 虽此刻会让他感到难痛苦,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痛苦过后便会是一片明天。 下定决心,她刹住脚步,转身拉住他。 昏沉沉的灯光,她的目光却如平静的湖面那般清冷。 看着他停住步伐后,脸上闪着疑惑的神色,趁他未开口之时,她率先开口了。 “正毅,我现在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也是发自肺腑的,请你务必听进去。” 肖正毅见她这般阵势,了然她要说的内容,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染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浪费口舌了。” 她垮着脸,愤然说:“我都没说出来,你就自作聪明。” 他拉着她的手,挑了挑眉,一副再清楚不过的样子说。“你无非是劝我打消要你离婚。” 两人面对而站,俨如一对小情人,郝染没有去注意两人此刻的姿态,而是一副严词凿凿。 “正毅,你是一个吃公粮的人,看事情应该比我更犀利,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样子是不可能的,我心里只有楚熠一个人,谁也装不下去。就算我跟韩正岑离婚,我也不会嫁给你,我会带着我儿子一起过。真的,你该有一个更好的人生,你父母都是政界有头有脸的人,你以后也会成为政界名人,放弃吧!我们当永远的好朋友。” 她的眸子里散发着熠熠生辉的光芒,期盼的锁着肖正毅的眸光。 他抿着唇,一语不发,对视郝染的眸光如正燃烧的雄雄大火,足以能将她烧毁。 “染染,楚熠究竟有什么好?值的你这么死心踏地。”半响,他冰凉的语气随着海面的风吹向她的脸,犹如一把凌厉的刀。 她却扯了扯唇,一副坦然的反问:“那我又有什么好呢?值的你这般锲而不舍不放呢?” 肖正毅被这么一反问,哑口无言,眸中的大火渐渐的浇灭下去。 郝染知道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往前走去。 “正毅,你也明白不是吗?爱一个人,是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去解释的。我不反对你喜欢我,但是不能盲目,就像我跟楚熠一样,明知两人心中都有对方,可是我却没有嫁给他,那是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障碍,如果强硬结合,只会让两人痛苦,还让身边的人也痛苦。我们不能为了自私的爱,而去抛开一切。如果你再一直这样下去,不仅让你父母伤心,也会伤到我。”说到这,她停顿了,然后自嘲一笑。 “其实我太我自我感了,不过我说的是事实,你这样,会伤到我。因为我不希望你这样,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爽朗,儒雅的你,虽然偶尔会风流,但那个你才是真实的你,让我感到非常亲切。” 肖正毅一直走着,没有言语,柔和的像此刻海风的声音从她口中飘出来:“正毅,放弃吧!” 他没有回应,半响才道:“你说你清楚,可是楚熠最后还不是用郝氏的债权逼你,你选择了牺牲自已,这就是清楚的结果吗?” “那是因为我知道,我只有这样做才不会伤害到其他人,不仅包括我父亲,还包括韩正岑。韩正岑结婚其实也只是想要个托而已,并非真正的妻子,所以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难过,唯一伤害的可能是楚熠……” 她糯糯的解释。 “不,还有你自已。”肖正毅说。 她扯了扯唇,轻笑出声:“呵呵,我最苦的都过来了,这点不算什么?再说现在我也可以每天跟儿子一起,已很幸福了。” 她望着路旁的柳条,在风的吹动下,摇摆多姿,路灯的照映下,影影绰绰,甚是不真实。 “染染,我都不知道你的心思了,总是与别人不同,让人捉摸不定。为何一直要苦自已,你不必负那么多东西。”他的语气透出心疼及不解。 听着这话,郝染心中惭愧,如果他知道她现在的行为,一定不会这样说,现在的她就好似触及道德底线的女人。 现在她实则是个小偷,爱情的小偷,原来偷是这样苦涩,无奈,还不安。 应正了做贼心虚呀! “呵呵,有时候我也很佩服自已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她轻笑一声。 “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肖正毅轻笑一声。 她糯糯嘴,无言以对。但心里却嘟喃着。 正毅,我是在骂自已。 “今晚就好好陪我走走吧!也让我好好感受一下与心爱人压马路的感觉,虽然这不是马路,但也是路。”肖正毅笑道。 “行,今晚好好陪你走,不过今晚后,你可不能再执着了。” “哎,我只能试着去做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跟韩正岑离婚。” “放心,这些我有计划……” 肖正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两人愉悦的迎着海风感受美妙的一晚。 带着愉悦的心情,郝染回到家,推开门,只见某人坐在床上,见她回来,头也不抬。 “怎么还没睡?”她问,同时把手中的包挂在门后,才走进里来。 直径的走向衣柜,拿睡衣,准备去洗澡。 但是没得到他的回应,不得不停住动作,视线睨向他,只见他依旧低着首,一脸无色,只盯着手上的杂志。 她不由的蹙眉,打从她跟他认识,没见过他爱看杂志的。 再次打量着他,只见他低垂着眉眸,帅气的轮廓似乎复着一层寒霜。 她似乎了然,浮着笑意,手里拿着睡衣,踱步到他跟前。 “儿子睡了?”低首凑近他跟前,轻柔的问。 “现在什么点了?”他反问,依旧没有抬头,语气淡淡。 她一顿,有点接不上话,但片刻她就反应过为,呵呵一笑:“对哟,现在快十二点了。” 此刻,她清楚他是在无声抗议她晚回,想着一会再解释,便说:“我先去洗澡。” 他也没有应声,也没有抬眸看她,双眼依旧盯在杂志上,直到传来她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时,才从杂志上抬首,望着那匆匆的背影,眸中一片深邃无边。 郝染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是十分钟后的事。只是她走出来时,楚熠已经躺下休息了。 她轻轻的上了床,靠近他,倾身趴在他的手臂上,“今天怎么这么早睡了?” 可是回应她的是一片寂然,她再伸头一望,只见他已经闭上双眸了。 这么快就睡了?但转想到他以往从来没有过这种状况,肯定是因为她晚回来,心里不爽快了。 想到这,她泛着笑意,娇滴滴的说。 “阿熠,我今天跟政府工程那头的张主任吃饭,晚回来了,你生我气了?” 楚熠依旧没有反应,她只好翻身到他侧躺的那边,然后手伸向他的胸膛,在上头不断的打圈圈。 我就不信你不醒,生气就生气,干嘛不吭声,生气说出来呀! 果然,在她打了几个圈后,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按住,突然一对如浩瀚宇宙星辰般闪耀的眸子在她眼前亮开。 她笑的妩媚娇艳,主动凑上个香吻。 然后才主动承认:“我知道我今晚晚回来了,以后就算出去应酬,我也一定会早点回来,不会再发生晚回的事,你这宽大的胸怀,就原谅我一次呗。” 他那双闪亮如星辰的眸子,死锁着她,脸上一片寒然。 “今晚只是应酬?”他的声音平波无澜。 但是他这样的表情,更让郝染心头有点悚然,但还是应了一句:“是呀!” 他听见这话,应了一句:“哦。” 接着又再一次闭上眸子,把她谅在一旁。这下她明白了,刚才正毅送她回来,他看见了。 赶紧解释着:“我真是去跟张主任吃饭,但是正毅也在。” 第213章 又上头条 他依旧没有张开眸子,她翻了个白眼,挤到他怀里,手抚在他胸膛上,糯糯道:“吃完饭正毅让我跟他走一走,你知道的,我对正毅有亏欠,所以这点要求我不能不同意,散完步后,他送我回来。我说的全是事实,没有一点欺骗。” 她解释完,却看见他拿开她的手,了然问:“你们吃饭为何肖正毅也一起?” 她噘了噘嘴,“还不是市政府工程的工程款的事,上次工人聚众打牌,被政府部门里的人拿来当拒付工程款的理由,没有办法,只好请上头的人吃饭,可是那些人不买我们的帐,便请正毅帮忙出面请张主任。” 说完,她抬首凝望着他,他依旧闭着眸子,看不出他的信还是不信,但须臾间,却听到冷然的询问。 “只是这个原因被拒付工程款?其他的达标没?”他问。 “就只这个原因,其他都达标,我猜测是有人故意为搞鬼。” 突然,楚熠那双紧闭的眸子瞬间张了开来,冷嗤嗤的望向别处。 “有人搞鬼?”他问。 “嗯,但是还不知道是谁?”她道。 楚熠深邃的眸子即时暗沉,似乎陷入了沉思中,郝染解释完,见他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再次看向他说。 “我全部招了,你还要生气?” 那冷嗤嗤的眸光即时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毛孔悚然而。 却听到他平静的声音:“你们离开希尔顿酒店是九点多,到你回来十一点多,中间差了两个小时……” 后边的话他省略了,但没问比问更有威力,以至在他怀中的郝染身子一僵。 难不成他今晚去了希尔顿,但是她没看到他呀! 照这话来看,百分之百肯定是看见了,她还是老实招了吧!要不然这千年老陈醋可是酸上一晚,让她坐卧不安。 下一秒,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正眼注视着他,“为了感谢正毅从中的周旋,所以应他邀请,跟他一起走走了。” “走走?”他淬染着寒气的眸光如根银光射向她。 她抖了抖,“就是散步?” 他一语不发,依旧冷嗤嗤的盯住她,她被盯的无奈,再也受不住了,愤然剜他。 “我只是跟正毅出去走走,有必要这么生气么?再说他也是因为帮了我,我感谢他跟他走走没什么的呀!” “确实,这样没什么,那就睡觉吧!”楚熠一脸无色,语气也平淡。 虽然没有从表情上及言语上表露出他的不悦,但她已看出了他在生气,以往他会吼,现在竟然平静淡漠,让她更加无措。 “你别生气行不行,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今晚我也跟他说清楚了,他答应我会放手,所以你就大肚量些。”她只好按奈住不悦解释着。 说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紧紧的抱着他,就像树熊一样挂着。 他嘴角抽了抽,脸上有轻轻的笑意,但郝染此刻挂在他身上,看不到他的神色,并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依然继续说。 “其实正毅是知道我嫁给韩正岑,心疼我,他说要拿出五亿给我还给韩正岑,让我离婚。” 楚熠的眸子即时一沉,“他心疼你?给五亿让你离婚?”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是小心翼翼的应对着:“是这样没错,可是我拒绝了,我跟他说,我心中只有你,其他人装不下,让他不要再浪费心思。” 她的话虽然讨好的成份很高,但楚熠依旧一脸无色,热灼灼的盯着她问:“他答应了?” 她笑着点头,“我可是好说歹说,终于让她知道我的决心非你不可,他感到无望,就放弃了。” 他的嘴角抽了抽,但片刻又严肃正色:“你是好说歹说吗?你是被他楷油,接着他见楷不到任何的油了,才勉为其难答应吧!” 她额间冒过巨汗,从他身上泄了下来,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半响才糯糯道:“你看见了?” “在希尔顿酒店门口,我本不想看的,但你们太招摇了,不看都难?”他说的一副很是无奈。 郝染脸一垮:“你也在希尔顿酒店,没有在家?” 他哼哧两声,接着那俊脸点了点,她呵呵两声笑。 “你看到了怎么没喊我?” 他挑了挑眉,“还不是担心某人说我吃干醋,还怕被媒体拍到。” 她一听,脸上绽放出笑容:“知道你最好的了,再赏个吻。” 话落,她又凑上香吻。 某人很乐意,但是吻完后,他又接着问道:“肖正毅真的放弃了?” “当然,他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知道我的心意了。”她笑。 “那你这意思是今晚做的还是很值的?”他不冷不热问,眼神剪剪有神。 她呵呵一笑:“值不值我不敢确定,但是还是有点成果的,其实我最不愿伤害的就是他,要不是一直有他照顾着,我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只希望他能够找到幸福。” 楚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深邃的眸子平静无澜,片刻却问了一句:“你刚才说工程款被拒付,是有人在搞鬼,是吗?” “嗯,但不清楚是谁,不过可以知道,在政府部门有这种能力的,一定也是不简单的人。”郝染糯糯道。 “你心里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呢?” 话落,她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没有,要查的话,必须得从市政府里头找,有点棘手,不过现在解决问题了,查不查都无所谓了,以后我们尽量不犯错,也没有把柄让人抓到。” 望着她,楚熠的脸色突然变的凝重。 气氛瞬间沉寂。 “好了,很晚了,我们睡觉。”片刻,郝染开口打破沉寂。 话落,往另一边爬去,只是刚要跨过楚熠身边时,却被他一把扯住,一个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今晚你把我跟儿子丢下,所以你得补偿。”他一脸贼兮兮的笑着。 “刚刚不是补偿了吗?”她嘟着嘴说。 “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想打发我?”他凿凿的笑,那笑意却带着狡猾之意。 她垮着脸:“可是现在很晚了,都快一点了,我想睡觉了。” 说完,即打了个哈欠,一副疲惫不堪。 “知道累就不该这么晚回来。”他一脸淡定的回应着。 “刚才不是解释了吗?”她嘟喃着。 “可我刚才被你撩拨起来,现在睡不下去了,你得替我灭火。”话落,他便压了下去,封住了她的唇。 “唔……” 郝染被楚熠索求了几个小时,连连求饶,可是楚熠却流着汗水回应她:“你回来的太晚,要不然早就让你睡觉了。” 她才知道,爱吃醋的男人千万别掉以轻心,吃醋起来,折腾人也有办法。 周六,郝染起的晚,下楼时,已是十点多了。 “妈。”她意外的看到陆敏珍及韩正岑的身影。 陆敏珍抬起那张永远精致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此刻却闪着冰寒。 “妈,怎么了?”她不明陆敏珍脸上的表情所谓何故。 “染染,你好歹也是韩家的媳妇,怎么就那么不知检点呢?在家怎么样,我就不说了,可是外头你起码也得给我收敛点,你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呢?”陆敏珍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听着尖锐又难听的话,她一脸冰冷,眼角扫了一旁的韩正岑,他低垂着眸,一脸无色,再转对陆敏珍。 “妈,你骂我也该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陆敏珍弯腰抓起桌上的报纸,朝她丢了过来,怒声:“自已好好看看。” 将身上的报纸展平,只见娱乐头条头版,一张诺大的照片,一男一女对立而站,两人手拉着手,在昏暗的灯光下,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显然是在深情对望。 男的脸孔是肖正毅,女是便是她。 上边的标题是:“韩二少奶奶外出偷情男方竟是高官 她心头一震,一直防着跟楚熠在外头的举动,对于跟其他人之间的举动,竟然忘了。 这报导一出,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了,不仅扫了韩家的颜面,也扫了郝家的颜面。 难怪陆敏珍会如此生气,都是她太大意了。 “怎么?没话说了,郝染,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不知羞耻,一个楚熠还不够,还要出去勾搭别的男人,郝知章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呀!”陆敏珍愤然的低怒。 正在沉思的郝染听见陆敏珍搭上了父亲的名字,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妈,你骂我归骂我,别扯上我父亲。” 陆敏珍皱着眸眉:“你也知道维护你父亲的名声呀!那为何还要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 郝染咬着唇,低垂着眉宇:“妈,不是这样的,不是如这报纸上所写的。” “不是?你以为我老眼昏花了?”她瞪着眸子,脸色渐渐转至绛紫,从郝染手中扯过报纸,对着那张照片用力拍了拍。 “你跟那男的眉目传情还不明显吗?你还想怎么狡辩,……郝染你究竟把韩家置于何处了?把你自已置于何处?” 面对陆敏珍的尖锐愤怒,郝染一脸凛然,“妈,我跟正毅从小青梅竹马,我们之间就如兄妹般,不会做过有违道德之事,昨晚是因为正毅帮了个忙,我为了感谢他,所以跟他在海边散步,当时这动作也是然感谢他,并不是如报纸上所写的这般不堪。” 第214章 他替她解决绯闻 “郝染,你跟我解释没用,你这照片在外头的人看来,就是偷情。”陆敏珍阴测测的斥责着。 她心头一阵无奈,降低了声音:“妈,这事我跟正毅都会出来澄清的。” 陆敏珍愤然的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一直沉默的韩正岑突然靠近陆敏珍。 “妈,你消消气,狗仔队最会捕风捉影,这事你又不是没领教过。”韩正岑出声的劝抚着陆敏珍。 陆敏珍睨着眼叹道:“这也要有事实给狗仔队捕捉呀!要不是她不检点,会让人钻缝吗?” “妈,既然事情都出来了,现在要先想办法平息才对,等平息了,再责罚怪郝染吧!” 郝染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韩正岑竟然会替她说话。 “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想,现在外头的人已经在嘲笑你了。”陆敏珍一副痛心疾首。 “妈,别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我们心里头知道就行。”韩正岑说。 “郝染,我看在正岑的份上,给机会你,尽快平息这件事。”陆敏珍怒道。 “谢谢妈,我会尽快平息这风波。” “正毅,你看报导了没?”她在房间,不安的走来走去。 “看到了,我正在处理,非常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韩家那头有没有为难你?”电话那端传来肖正毅焦急的声音。 “没有,他们只是让我尽快出面澄清,你父母如果看到这报导,定会气坏的,你得去好好安抚他们,还有这会不会对你的工作造成影响?” “放心,我跟我爸妈解释了,至于工作方面的影响,多多少少会有,不过你放心,只要澄清了,就会没事的。我在正联系记者,准备弄一场记者会,我也会暗查,究竟是哪家狗仔队敢这般乱登。”肖正毅的声音透着怒意。 “昨晚那种画面被记者抓获,肯定少不了宣扬,以后我们注意自已的行举。” “染染,真是抱歉,是我一时没有考虑到这层,造成你的困扰了。” “正毅,这话就免了,我也有疏忽。”她叹了叹,也清楚现在责怪根本起不了作用。 “那我们都各自先安抚身边的人,然后再出面澄清。” “嗯。” 挂掉电话,传来门开的声音,郝染即时转首,只见楚熠一脸深沉的步了进来。 “你回来了?”她扯了个笑,生怕他生气。 “我已经替你联系好了记者,你打电话给肖正毅,下午三点钟到韩氏大厦一层做记者澄清会。”他一脸淡然的交代着。 郝染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即时瞪着眸子意外问:“你联系好记者了?” 楚熠点了点头:“以韩家的名义联系的。” 郝染心头一阵感概,步到他的身边,抱住他:“你不生气么?” “我生气,可是生气不能解决问题,只是你对我时刻提醒着外头保持距离,可是对别人却一点也不警觉,这点错误犯的可不是一般轻。”他的语气很平和,没有以往的爆怒。 郝染心头一阵窝心,在他怀里蹭了蹭。 “我没想到那些记者时刻跟着我,又不是大明星,谁会自恋到时刻记住记者会在一旁躲着,所以便忘了,不过我可以保证,我跟正毅真的是清白。” 楚熠一脸沉冷,听见她这翻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但语气却变的沉肃。 “以后这种错误可别再犯了。” “嗯,往后在外头,一言一行都会非常谨慎。”她顺从的点头。 接着她又抬首凝望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他别有深意的瞅着她那张小脸,“这事昨晚我就开始安排了,我本已出手压制的,但是没想到对方还是不惧怕……” “昨晚?”她眉眸微眯。 他点头,看着她眯着眸子从他怀中站起身,惊讶的询问:“那你昨晚就知道有记者偷拍了?” 他依旧点头,嘴角泛起丝丝的笑意,言外之意告诉她,这些照片他早就知道了。 郝染满腹的不可思议,一时间不能想象他如何神通? 突然想到在她绑架后,他便说过会派人暗中保护她跟儿子,所以她身边一直有人保护着。 那么报纸上的画面在昨晚他就知道了,难怪昨晚他会生那么大的气,而且并没责怪她,想到这,心头一阵暖流窜过。 仰头凝望着他:“阿熠,谢谢你。” “傻瓜,我们之间不要说这些,现在这种处境,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不过我明白的有点晚了,所以现在得好好维护着。”他的声音淡淡,但却如一股暖流,缓缓淌进她的胸膛。 “不,不能怪你,其实是我让你受伤了,试想婚礼当中被抛弃,谁都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满眸动容的凝视着他,要将他此刻的容颜全部印在脑海中。 楚熠脸上闪出柔和至极的微笑,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事情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揪着这些过往不放,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好此时的事情。” 她的手复在他手上,“嗯。” “只是你刚才说已经出手去压制,但还是没压制住,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她突然问。 楚熠脸色再次沉了沉,韩道夫已经拒绝了他的条件,这系列的事看似没有联系,其实脱不了预谋两字。 从郝氏的工程款,到肖正毅出面,再出现两人的照片,韩道夫父子开始对染染下手了,眸子即时闪过一抹阴狠。 “你从现在开始,你都要注意一言一行,而且也要小心。” 郝染身在其中,自是闻出这话夹杂着不平静的暗涌,蹙着眉问:“是不是你知道谁做的?” 楚熠即时泛了个笑容:“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她突然垮着脸:“阿熠,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对我有秘密。” “我没忘。”楚熠脸上闪出笑意。 其实他还有个秘密没告诉她,但现在不是时候,得时机适合再说。 “是不是韩正岑干的?”她突然问。 楚熠一怔,抿着唇,目光如雪,透亮。 “证据尚无,但可以肯定这些计谋出自韩家。” 韩家?郝染突然明白了过来,瞪着眸子:“他们是想利用我来牵制你?所以这一系的事是韩家人弄出来的,为的是让你把精力放在我这边,他们便可以拖延时间想对策?” 楚熠点了点头:“没错,我曾提出以此帐换你跟韩正岑离婚为条件,可是被拒绝,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动手了。” 他手抚着下巴,眉目低垂,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过,你面对他们时,就当做不知这一切,不能打草惊蛇。” 回应他的只是一片沉寂,他狐疑的抬头,看见郝染呆立,眸子泛着浓浓的雾气。 “怎么了?”他突然问。 “楚熠,你不是要报仇吗?你拿帐换我离婚,那你拿什么报仇?”她眸里氤氲着雾气说。 他一怔,半响闪出晃然大悟的表情,嘴角浮出一抹笑意,拉着她到椅子边,他往椅子坐去,把她抱在大腿上,把玩着她披散的头发。 “你放心,要报仇我有很多方法,而这帐只是方法中的一种。”他沙哑的声音淳淳滚进她的耳膜。 她从来没觉的他的声音会这般好听,比天音还要动听。 抬首睨望着他的美眸,雾气越来越浓,吸了吸鼻说。 “可是现在你只有这方法是最快的。” 她不是支持他去报仇,而是她感动到找不着理由来表达。 以往,他把报仇放在第一位,比任何事都要重要,可是听到他这样说,一时间难以置信。 他低首,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如果我手上的帐本一出,郝氏肯定会受到影响,毕竟你现在是韩家的一员,所以你得先离婚。” 映入她眸里的那笑容,是那般灿烂夺目,她只能痴痴凝望着。 “干嘛这般望着我?”他笑。 她靠在他的胸膛,低低的说:“楚熠我怕我会迷恋这样的你,要是突然有一天,你不再是这样的你,我怕我会难以适从。” 话落,身子被他拨正,面对他,只见世面他目光如炬的说:“染染,只要你不变,我亦也不会变。” 她再次吸了吸鼻子,拿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无比严肃的说。 “这里,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别人。” “我也是。” 说完,那张帅气冷酷的脸孔绽开灿烂的笑容,迎视着同样俏丽如花笑容的郝染。 他将她揽入怀内,再紧了紧。 终于,有个温暖的港湾,可以让她在风浪中依靠停泊了。 她希望,这个港湾的存在,可以一生一世。 记者会在下午举行,郝染跟肖正毅都双双出现,两人坐在主席位置上。 台下聚集了各大媒体的记者,身边摆着摄影机,严肃待阵。 “各位,今天昭开记者会,大家肯定清楚所为何事,其实我要说的是,我跟照片中的男子肖正毅先生,是从小就认识,郝家跟肖家一直是世交,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兄妹一样,从小我们对各自的举动从来都不过多拘谨。试问哥哥与妹妹,又怎么会时刻注意对方的动作呢?握手对望是很平常的,所以昨晚梅澄娱乐报登出来的照片,也只是兄妹相逢喜悦的对望,其实并非如报纸上所说的那般。我跟正毅哥太久没见面,昨晚我们两人见面叙旧,所以才会高兴的忘记各自的举动。”郝染坐着一脸笑意的解释着。 接着是肖正毅接话:“我一直不知道现在的狗仔队抓捕功力这么强,连平常的一对兄妹见面也能糊乱编谣。不过这样捕风捉影,不实的报导,一定要用法律来维护,所以,我会以个人名义起诉这家报馆。” 第215章 鱼死网破也会离婚 “我也会用法律途径来维护个人名誉。”郝染附道。 镁光灯不停的闪耀,突然一位记者提出质疑。 “郝小姐,我们也曾听说过郝家跟肖家的关系,但前段阵子郝家跟肖家的关系已经恶化,还是因为你跟肖先生婚姻的事,如果你们之间有的是兄妹关系,那又怎么还会产生婚姻之事呢?” 郝染扯了扯唇:“那是因为长辈们并不清楚我们之间只是兄妹关系。” “你这话韩正岑先生相信吗?”突然一位记者又问。 郝染这时语塞了,这一切都是韩家策划的,他是最清楚的,可是就算他清楚,也不会说出相信两字。 “韩夫人,请你回答。” “这个问题你们应该问他当事人......”郝染淡淡的回答着。 “你们没有沟通过?”记者步步紧逼。 “......”郝染。 “我相信,我相信自已妻子的为人,她跟肖先生真的是兄妹关系。”正在关系陷入死局时,韩正岑从一旁走了过来。 郝染一震,转头望着一脸绽放桃花的韩正岑,他又在耍什么阴谋? “韩正岑先生,你这么相信你夫人吗?”记者问。 韩正岑走到郝染跟前,对她微微一笑,执起她的手,一脸深情。 郝染想抽出手,但是碍于众记者的存在,而且现在又是澄清绯闻,所以只能任由韩正岑胡来。 “我相信我的夫人,她的心比任何人都纯洁,所以,从今以后,我会为她收心,因为我爱她。”韩正岑说这话时,眼神是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没有片刻转移。 话落,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十足的深情绅士。 郝染一脸错愕,台下的镁光灯闪的更是快速,还附着掌声跟羡慕声。 “韩正岑先生,那什么时候会举行你们的婚礼呢?”有记者问。 韩正岑转首笑望众人,“过一段子,待我妻子身边的杂乱事平定后,就会举行婚礼的,到时大家要前来捧场。” “一定。”记者笑意盈盈的说。 而一旁的郝染一脸僵硬,肖正毅则是一脸阴冷。 本是一场以他们俩为主角的记者澄清会,现在倒成了韩正岑深情告白的记者会了。 坐在办公室的楚熠,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敛了敛眉,手捂在鼻子间的,眸中透出森冷的寒光。 这场游戏真正的开始了。 韩家的晚餐,一张长形的漆木桌上,坐满了人。 “染染,这是妈专门给你弄的,你脸色太苍白,得好好补补。”陆敏珍一脸带着笑意的说,话刚说完,阿杏将一碗浓稠透白的汤搁在她跟前。 郝染感到意外,陆敏珍上午还一副痛恨她的样子,现在竟然这般好意。 虽然意外,但她一脸无漾,抬首朝陆敏珍淡淡的应了一句。 “谢谢妈。” “一家人,说这些做就见外了。今天妈说话的语气虽是重了点,你也别心里怪我,这也是为你好。虽然你没有报导写的那个意思,可是在外人看来却不是这样,所以往后在外面行举要谨慎。”陆敏珍说。 “我记住了。”郝染清冷无色的应着。 接着低下首,吃碗里的饭。 “染染,这件事本是你不对,大晚上在外头张扬跟其他男子散步,怎么可能不被人说。”一直未语的韩道夫突然出口怒斥。 低首的郝染顿住动作,半响才应了一句:“以后我会注意行举。” “只有正岑才会这样相信你,要是换作其他人,根本不会站出来替你澄清。”韩道夫黑着脸说。 郝染嘴角泛着一丝冷笑,“爸,今天记者会上,其实他才是主角,我跟正毅只是配角。” 韩道夫一顿,眸眯了眯,脸色沉如黑夜。 “爷爷,我要你跟前的那道菜。”突然,希希一脸笑意的朝韩道夫说。 韩道夫一听,即时从黑脸转成笑容:“好,爷爷给你夹。” 说完,韩道夫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希希的碗里。 “吃吧,吃完了爷爷再夹。” “谢谢爷爷。”希希露了个灿烂的笑容。 惹的韩道夫满脸愉悦,刚才的话题也被中断,希希朝着郝染闪了个眼神。 看着希希的郝染,明白儿子是在救她,不由的丢了个笑给他。 一旁的韩正岑却搭回刚才的话题:“郝染,我今天纯粹是想帮你,怎么我成了主角?” 意思很明显,韩正岑就是要把这话题进行下去,这让郝染再也无忍下去。 一脸鄙视。 “你是否真的帮我,你心里有数,虽然我不知道你玩什么把戏,但是我知道你今天在记者面前那翻举动,实则是断了我要跟你离婚的念头。”她顿了顿,接着转对韩道夫跟陆敏珍。 “爸,妈,本来我不想多说什么的,但事到如今,我也无法再忍下去了。其实我跟韩正岑只是假结婚,他的目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他所说,只想要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可以让他继续风流。但我的意思就很明白的告诉过他,我嫁他只是为了那五亿救郝氏。我是带着目的性结婚的,但是我并不是想贪韩家的便宜,我想过,等郝氏正常运作后,会还这五亿。还上了五亿,如果韩正岑还需要我帮他忙,我不会提离婚,但如果他不需要了,有喜欢的人了,我会跟他离婚成全他,这些是有签定过婚前协议的。但韩正岑却违背了协议,在结婚那天,把当成礼品送人了,送的人你们应该也清楚是谁,我不是物,是人。我不允许别人这样对待我,再说他韩正岑也没有这种权力。所以,后边的事就一直这样下去了,也许你们也早就知道韩正岑的所作所为,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我不想捅破这层的,但是你们近日来对我的威逼,实在让我无法忍心受下去了。现在捅破也好,以后就算有什么事,你们也无理由再责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的好儿子。” 说完,她转对韩正岑说:“韩正岑,你今天当着记者的面说的那些话,无非是要断了我离婚的念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我曾抛弃过楚熠,现在你对我一往情深,如果以后离婚,众人肯定会指责我水性杨花,我就不敢冒然行事,对吧!” 韩正岑一脸依旧噙着笑意,一副无关痛氧的样子。 韩道夫却皱着眉宇,讳莫如深。 倒是陆敏珍,即时打圆场:“染染,这事正岑也刚告诉我们,我也骂了他混帐,但现在外人都知道你是韩家二少奶奶,所以不管假结婚都得把这戏演下去,别提离婚,而且你现在刚刚绯闻传身,如果提离婚,那这记者会就白开了。” “妈,可你们已经容不下我了,我在这儿也是碍你们的眼,不如我离开反倒好,至于记者那边,我会把婚前协议拿出来让大家看,这样大家自然也不怪我。”郝染一脸淡然道。 “染染,我们没有容不下你,但是出了昨晚的事,大家心里都着急,所以才会多说两句,你就体谅体谅。”陆敏珍的语气非常温和。 “妈,说到昨晚的事,我觉的还真是奇怪,我感觉我的一行一动都被人监控着,只是出去跟正毅叙叙旧,也被拍到,我想应该是人故意而为,至于是谁,我心里自有数。”接着看向韩正岑:“如果不想我现在离婚,那么就请别再背后搞小动作,不然就算鱼死网破,我也会离婚。”郝染的语气愤然。 “郝染,你现在是在威胁我?”韩正岑突然脸色阴沉的对望着她。 “不是威胁你,是提醒你。” 韩正岑不语,只是盯住她。 “你们当我不存在是吧!”突然,韩道夫怒吼一声。 “好了,你们两人少说两句,这事就算过去了,染染,妈保证,以后我会监管正岑,让他不敢再乱来。现在大家心平气和的,目前韩家跟郝家都不能再受什么打击了。”陆敏珍赶紧缓和气氛。 “其实这事,都是你们背后搞的小动作,现在反过来理直气壮怪人,你们觉的这是长辈该做的吗?”一直未语的楚熠突然加到行列中去。 韩道夫老脸即时沦了下来,放下手中的筷子,叹息一声。 “这事我并不知情,如果是正岑做的,我不会坦护他。” 楚熠拿着冷眼睨向他,好看的嘴角掠起一抹阴冷弧度,天花板上的灯光,照映着他鬼斧神凿的俊脸,氤氲出邪佞的魅惑。 “其实这事,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声音冷寒。 韩道夫暗沉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沉默。 一旁的韩正岑心有不甘,怒指,“楚熠,你指责前,先拿出证据。” 那张桃花脸,愤恨有加。 看着韩正岑的脸色,楚熠优雅的笑着。 “证据要是拿出来的话,你现在不会坐在这儿了。” 韩正岑被这一呛,无言以对。 餐厅的气氛突然转成死寂,两道眸光空中对峙,瞬间冒出浓浓峰烟味儿。 “这一顿晚饭你们非要搞的食之无味才罢休吗?”陆敏珍受不了了,急切切的呜呼,闪着无奈之色。 “阿熠,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吧!” “先挑起话题的好像是你们。”楚熠的语气似乎在叙述一件可笑的事。 陆敏珍的脸转成褚色,话题的确是她先挑起的,却意外被反攻,现在形势已转头,郝染已站在优势那边。 一直以来,他们都把郝染当成是棋子,牵制楚熠的棋子,可没想到把她逼急了,反攻了。 这一击,倒让他们措手不及,成了被动。 第216章 孤寂 “爸,妈,既然事情都已到了这个地步了,再维持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搁下碗筷,坐正身子的郝染一脸坚定望着两人。 “呵呵……,郝染,你也想的太美了,想过河拆桥?”一旁传来韩正岑的冷嗤。 她转首,看见韩正岑一脸阴森睨着她,她泛着冷若冰霜的脸说:“韩正岑,造成这样的结果是你。” “可你也别忘了,因为我你们才有机会合好,合好后你们两人就想双宿又飞,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如果不想把让你们夜夜同床的丑事在各媒体面前揭露,最好别把我惹急,惹急了我,我什么事也做的出来。” 声音阴狠夹杂着浓浓的威胁。 接着便是啪一声,筷子搁在桌上,下一秒腾地站起的韩正岑,推开椅子,准备要离开饭桌。 正在这时,却传一声稚嫩的声音:“二叔,你别生气,我给你摸摸顺顺气。” 紧绷的众人,听见这稚嫩的声音,心弦即时松懈,视线落在声音之处。 只见希希举着泛着油光的双手朝韩正岑腿上的裤子不断的抚摸,手上那油光也闪晶晶的全数沾在了韩正岑高质料的裤腿上,希希还一脸憨笑着。 韩正岑低首看着身边一副呆然的小鬼,油渍的手依旧在他裤腿上摸,阴冷的脸色越来越沉,团团怒火开始狂卷。 “二叔,生气可会长皱纹的,那样你就不帅了。”希希依旧径自说着,忽视韩正岑眼中的怒火。 “把你的脏手拿开。”韩正岑怒吼一声。 希希即时扁着嘴,顿住动作,然后看向韩道夫,委曲说:“爷爷,二叔不领我的情。” “快来爷爷这儿。” 韩道夫看着一脸受伤的希希,十足像受了委曲的小媳妇样走到他跟前,心疼的出口斥责韩正岑。 “正岑,你跟小孩子发什么脾气。” “爸,你看我的裤子。”韩正岑皱着眉宇指着裤子。 “裤子脏了,可以洗,希希好心安抚你,你竟然对他大吼大叫,这成什么样子?”韩道夫沉脸责怪。 韩正岑高大的身子突然气颤颤,一直看着的陆敏珍即时说:“正岑,赶紧回房换裤子去。” 韩正岑在陆敏珍给的下台阶,带着浑身的怒意,离开餐桌。 “希希,爷爷已经教训了二叔,别伤心了。”韩道夫安抚希希。 “嗯。”希希点点头。 “那赶紧回去吃饭吧!” “我吃饱了。”希希脸上即刻闪出笑意。 “我让妈咪带我去洗手。” “好。”韩道夫一脸慈祥的抚着希希的头。 看着希希表演的郝染,在韩正岑愤然离席时,嘴角露出笑意。 “希希,妈咪也吃饱了,带你去洗手。” 希希一脸开心的跳到郝染跟前,母子俩拉起手离开餐厅。 望着母子的背影,一直沉默的楚熠,嘴角泛起淡淡的弧度。 他这表情,却落入了韩道夫的眼中,表情讳莫如深。 “妈咪,刚才我是故意的,谁叫他欺负你。”走到无人之处时,希希突然压低声音说。 郝染闪了个笑:“我早看出来了。” “嘿嘿。”希希笑。 她浮起暖暖的笑意,但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儿子的犀利真的让她自愧不如,那演技足以入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了。 不过看到刚才韩正岑吃鳖气愤的表情,儿子是真的替她出了口气,小小年纪就会保护她了。 骄傲自然而生。 “阿熠,不管你跟染染是什么情况,但事实她依旧是你的弟媳,如果你不怕外界的舆论,那你就继续逼他们离婚,正岑会毁了郝染的。”韩道夫一脸阴沉的盯着楚熠。 此时餐桌上只有他跟楚熠。 楚熠眼内平波无色,斜睨回去,“染染最终还是会要跟韩正岑离婚的,早离晚离有何区别,或许早离,你们还可以保住韩氏。” 韩道夫眸睑低垂,“如果不是你从中插一脚,他们不会变成这样。” “呵呵,你别忘了我说过的话了?现在我没动手已是最大的恩惠了。”语气阴森如晦。 “如果你再执意压逼,韩家不可能容你存在。” 楚熠就那样睨着他,嘴角泛着讽刺的笑:“呵呵,你真是韩正岑的好父亲。” 笑声不咸不淡,但里头却透出微乎其微的哀伤,此刻已无话再可以谈下去了。 突然他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只是刚走几步,传来韩道夫的解释。 “我只是不想把韩家搞的混乱。” “现在的韩家的混乱是你们造成的,还有,我一点也不稀罕韩家。”话落,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留给韩道夫的只是孑然肃穆的背影,带着杀气。 是夜,郝染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楚熠背对着她站在窗口,背影透出浓浓的孤寂及哀伤。 这份哀伤莫名的淬染着她的心,她走过去,轻轻的环抱住他。 “洗好了。”楚熠温暖的手掌复在她的手上。 “嗯。”她把脸贴在他的宽大的背部。 “那早点休息,今天你也累了。”他的声音很轻。 她突然放开他,绕到他跟前,“你有心事?” 视线放在窗外的楚熠,看向郝染,扯了扯唇,“想一些事。” 语气轻的像是在叙说无关紧要的一件事。 可是郝染看出来了,他这是在窝着心事,不愿意让人轻意触摸,靠近。 其实应该说是不愿意她为他担心,可她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想着替他分担,不想他把一切都压在心头,他累,他压抑,她会心疼。 “能告诉我么?让我替你分担分担。”她轻声说。 却看到他挑了挑眉,故意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笑:“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 她立即皱着眉宇,用手指着他的胸膛,不悦说:“工作上的事?我想应该不止工作上的事。” 他哼哧一笑:“那你说我还能想什么事?” 她仰起脸,严肃的凝视他:“你在想今晚的事。” 他又是挑挑眉,没承认,也没否认,但郝染却知道,她说对了。 于是继续说:“阿熠,我今天突然把他们的阴谋说了出来,如果是因为我说的这些,打乱了你的计划,那么我很抱歉。” 说完,脸上闪着愧疚的神色。 楚熠却笑了,手抚上她的脸颊,“不,你今天的举动比按兵不动要明智,这让我们从被动变成主动。” 她扯了扯唇,叹了一声:“其实我也是被韩正岑逼的,如果他不逼我的话,我还可能不会把假结婚一事捅破,还有他们的阴谋,可是看着韩道夫跟陆敏珍的表情,那是早就知晓了,只是我想不通,他们竟然装的跟没事人一样,面对这么荒唐之事,他们也能忍受下去,真的想不通他们的心是什么做的?” “连抛妻弃子之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不能做出来。”楚熠冷嗤一笑。 眸里的温和一寸寸的瓦解,最终复上阴狠之色。 她望着他的表情,心突然很疼。 他回到韩家,看着韩道夫跟陆敏珍心头一定很痛,他是因为她进了韩家,才忍着痛在韩家看着他们遥逍自在。 要不是因为她在韩家,他也许早就出手了,韩道夫跟陆敏珍也不可能那般自在。 他顾及她的存在,所以宁愿自已的痛苦,只是她一直没有发觉,他把这些情绪都收的很深,不轻易让她看见。 仇恨是他心中的刺,只有帮他拔了这根刺,他才能减去痛苦。 她看不得他痛,他挣扎,所以,这次她要牺牲一次,让他早点结束心头的痛苦。 闪了闪眸,手伸向他的脸,放在他的眉宇上,将打成结的眉宇轻轻往两鬓抚去。 “阿熠,你要做什么事,就放开手做吧!不及顾及到我。” 她轻声的笑语说。 “染染,你可知道我一动手,郝氏会有什么后果?郝氏刚刚稳定,你能看到它再次遭受打击吗?”楚熠怔怔的用吃惊的表情望着她。 她轻呵一笑,手上的动作依然是那般温柔,“能有什么后果,你别担心了,现在郝氏已步入正轨了,不需要再依附韩氏或者谁了,没有韩氏,它一定也可以生存下去。” “可是我一出手,韩家一定会把我们的关系昭告天下,界时你不仅受到波及,郝氏也一定会受到波及的,而且你也还没离婚。” “你完全不用担心,我手上有婚前协议可以证明我们是假结婚,我不会受到影响的,而且我这婚也不是一会半刻就能离的,或许,你出手了,他们心惊了,自然就答应离婚也不一定,所以你不用顾虑了,太多顾虑反而做不成任何事。” 其实她说这些话,并非要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复仇者,但是她看不的他痛苦,难过,只有让他去做了,才能让他更好受些。 楚熠用讶异的目光打量她,眸中尽透上对她今晚行举的质疑,她轻笑一声。 “呵呵,看我长的好看是不?”她突然打趣一声。 他的嘴角不由往两边上延,沉寂的脸此刻暖色融融。 “你呀,总是淘气,会不经意之中,让我心情愉悦。”他一副宠溺的口吻。 “能让你愉悦便好,我看的出你今晚心情很糟糕。你有什么事都不要压在心里,可以说出来,虽然我不能替你解决,但至少我可以替你分担分担,多一人扛着,总比一个人独自承受要少承载重量,好吗?” 她期盼的眸光锁住他,让他无从遁行。 第217章 被刺伤了 他陷在她清彻的眸潭中,良久没有抽出神来,似乎在思索,又似乎陷在她清眸的魅力里无法清醒。 郝染见状,又追加一句:“如果你信任我,就不要有顾虑,让我分担你的忧愁好吗?” 他闪了闪眼,似乎怔忡过来,突然深呼一口气:“因为韩道夫说了一句话,我思索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她眸眉一眯,“他说什么了?” 楚熠撇撇嘴,“以韩正岑的好父亲会说出来的那种话,但是他激到我了……” 他没有说出韩道夫赶他出韩家,而是婉转的叙述,但是郝染却从他的眸中看到了受伤的神色,心头即时一痛。 “阿熠,不管韩道夫如何站在韩正岑那边,但是你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希希,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走。” 她软糯糯的声音像一股甘汁,抚平他受伤的心。 楚熠的眸子里,此时多了一份感动的氤氲之雾气,将她紧紧揽进他的怀中,良久说。 “染染,遇上你是天恩。” 郝染听见这话,笑了,会心的笑了,从来没有一刻,让她更懂他,他也更需要她。 她清楚,虽然他对任何事都能运筹维幄,掌尽天下之事,但同时,他的心也更容易受伤。 常说坚强的外表下,都有一颗脆弱的心,虽然她不敢说他的心脆弱,但是他常把自已紧绷在战略里,情绪就更容易受到波动,受伤自然也会更多。 所以她现在明白了,以往她的谎话,她的离去,都会让他受伤,所以才会失了分寸会对她造成伤害。 现在她知道了,所以以后她都不会对他说谎,不再轻易的离开了。 郝染带着希希走进郝家,郝知章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听见福伯说着:“小小少爷长高了!”,立即放下报纸,身影往门口移去。 在门口,果然看见希希的身影,即时眉开眼笑:“希希,你来看姥爷了。” 希希停在他的跟前,仰起小脸,泛开了笑容,“姥爷,我来看你来了。” 郝知章蹲下身子,凝望着希希那张十足景天小时候的脸孔,激动的抱住小小身子。 “我的希希又长高了,也长帅了。”他低沉着声音,但透着十足的开心。 “姥爷,我一直都很帅的。” “哈哈,对,希希一直都很帅。”郝知章哈哈大笑着,笑完,抱起希希起身。 一旁的郝染赶紧阻拦说:“阿爸,希希现在可重着呢?你别抱他,小心腰。” 站起身的郝知章甩了甩手:“没事,我还能抱的动。” 她只好随着一老一小往里头走去。 “希希,你想吃什么?今天让福伯给你做好吃的,我记的你最爱吃福伯做的莲藕排骨。”郝知章一脸宠溺的摸着坐在他身上的希希头发。 “嗯,谢谢姥爷,也要让福爷爷做姥爷爱吃的梅菜扣肉。”希希仰起那小小的脸儿,笑嘻嘻的说。 郝知章一听,欢喜的笑应:“好,真不愧是姥爷的好外孙。” 看着祖孙俩欢喜的样子,郝染怔忡出神着,父亲对希希是真心喜欢,虽然对她始终脱离不了功利,但是对希希却没有一丝功利。 她知道,父亲是把对景天的爱转到希希身上,才会对他疼爱有加。 “老爷,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午饭,我今景天定做丰盛些。”一旁的福伯听着祖孙俩的对话说。 “好,多做些希希爱吃的。”郝知章吩咐。 “是。”福伯含笑的点头着。 “爸,不用浪费,人也不多。”郝染听了,接了话去。 “什么浪费,希希好不容易回一趟,当然要多做些他爱吃的。” 郝染心头明白,这是父亲疼爱希希的一种表现。也就不再阻拦了。 “染染呀!以后常带希希回来,家里有个孩子存在,就会热闹许多。以往有你母子俩存在,这个家就有生气多了,可是你们一走,家又恢复了以往的死寂。”郝知章叹道。 怔望着父亲,她点了点头:“嗯。” “阿爸,阿妈呢?”虽然母亲不待见她,但她回来一趟问问还是要的。 “她出去了,可能一会才会回来。” “哦。” “希希,你先去你的玩具那边玩一会,姥爷跟你妈咪说点事,一会姥爷再陪玩。”突然,郝知章似乎想到了什么事? “好。”希希俏皮的点头,接着快速的跳下郝知章的腿,朝以前他的玩具王国走去。 郝知章笑看着希希欢快的身影,直到希希坐在玩具堆里,才敛回神色,严肃问郝染,“染染,你跟正毅怎么回事?” 郝染早就猜到,父亲叫她回来,肯定是因为这事。 “阿爸,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阴谋而已,韩人家策划的阴谋。” “阴谋?韩家人策划的?”郝知章凝望郝染的脸没有惊讶的表情重复了一句。 “嗯。” 这边的郝知章垂着脸,一副深沉,郝染凝望着父亲,等待他的盘问。 半响才听见郝知章说:“你跟韩正岑提离婚了?” 她凝了凝眉:“阿爸,一开始,我跟韩正岑就是假结婚的,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跟你说这事,其实我们拿的那五亿并非是韩正岑的钱,你知道当时,韩氏处于税局查帐之下,根本没有钱,所以韩正岑为了骗取我结婚,也用五亿把我卖了,而且现在他又还想着把假结婚变成真婚,我在韩家,充其量也只是他们维持韩氏安全的棋子,我只是个槛外人,何必要淌他们的浑浊水呢?” 郝知章深邃暗沉的眸子,别样的看着郝染,半响说:“不管假结婚还是真结婚,染染,毕竟是通过韩正岑我们才拿到五亿,保住了郝氏,这婚不能离。” 听完郝知章的话,她蹙着眉宇,难以置信的望着:“阿爸,你的意思是我被他卖了,在韩家水深活热的生活着,也没有关系是吗?” “我不是这样意思,我的意思是说韩正岑怎么说也是帮助了郝氏,现在郝氏稳定了,你提出离婚,传出去业界的人会说你过河拆桥,对郝氏的名声也不好。”郝知章解释着。 只是这样的解释,却让郝染看清楚了一件事。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父亲是用她来维护郝氏的生存,可是愧疚这几年的离开,还有景天的死,她忍了,想着就当是为这些做赎罪吧!希望父亲看到她的付出,会感动,会把她当成至亲至爱的亲人一般疼爱。 可是今天他的态度,他的私心及对她的淡漠,她受伤了,应该是说被刺伤了。 她只觉的这些都是讽刺,她的讽刺。 冷若冰霜的凝望着郝知章:“阿爸,我回来,是因为我想弥补这几年没尽过的孝道,嫁给韩正岑,是为了对景天死的愧疚,可是现在我发现,你对我的想法,永远没有过多的感情,韩正岑把我卖了,你听了不但没有气怒,反而言语中夹着对我的提出离婚的不悦,试问,一个当父母的怎么就这样不心疼自已的孩子呢?还是你真是冷血。” 她突然停顿,须臾间又冷嗤一笑:“其实当时得知你从我手中偷取创世标底的时候,就该知道,你对我只是利用,但我却用自欺欺人说,你当时也没有办法,并不是真的想陷害我,因为你知道楚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后来你在电话中的关心,及那些家常话,我以为证实了自已的想法是对的,可今我才发现,错了,一切都错了。” 郝知章听到她说他偷标底的事,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事,她竟然知道了。 再看着她平静如水到淡漠的表情,急促解释着:“染染,对于标底的事阿爸无法解释,但请你相信,我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景天没有了,我不爱你,还能爱谁。” 郝染怔怔的望着他,良久呵呵一笑:“你爱的终究是你是自已。” 郝知章就那样看着她,脸色从急促转成纠结,片刻才说:“染染,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现在也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以后郝家的一切也是你的,你怎么就体会不到我的苦心?” 郝染闭了闭眼,有种绝望,深呼吸一口气,沙哑的说了一声:“阿爸,你可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财产,我要的是家人的关怀,在我受到委曲的时候,有家人做我坚固的后盾,让我可以有个依靠的港弯,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可是你眼中一直除了企业,你自已外,从来就没有想过我的处境,感受,而你的举动,就似把我当成取之不尽的柜员机,你想要什么就能拿什么的柜员机?” 顿了顿,深呼一口气,似乎做出个重大的决定说。 “阿爸,取了这么长时间,也够了。” 这每一句话,就像抽掉了郝染一分力气,只剩下的是抖颤。 这些憋在心头的大山,在一番诉说后,瞬然间消失了,如释重负。 但是郝知章却一脸的僵硬,也是一脸的苍白,一如蔫谢的果实,暗淡。 他的眼神透着死寂,声音也沙哑暗淡。 “你现在翅膀硬了,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望着这样的郝知章,郝染只觉的痛心,怪异的望着他良久,嘶哑着笑道:“呵呵,你要的只是一个任你所取的机器,可是我不是机器,阿爸,我一直在顺从你,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可是你却愈发不足,我不想再做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了。” 郝知章白着脸色,不可思议的盯住她,摇着头。 “好,我在你眼中已成这样了,再说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 看着父亲的样子,郝染神情淡淡,用叙述一件可有可无的表情说:“如果你想让我呆在郝氏,我还是会把郝氏经营好,但是你觉的不需要我了,我也可以应您的要求离开。” 第218章 平凡的幸福 “阿爸老了,你的事,我也不干涉了,只要你能把郝氏好好经营便好。”郝知章这一声,已是给出了回答。 其实,郝知章别无选择,公司需要郝染支撑着。 郝染心头叹了一声,心也冷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了,我就不吃午饭了,让福伯不必整那么多。”语气淡漠。 现在她也说出了心中的话了,境地更是变了,还有何胃口吃饭。 其实每次回来,这个家让她压抑的难受,母亲的冷漠,父亲的算计,她现在不知道留在这儿还有什么意义,现在似乎只除了血缘关系,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她跟他们是一家人。 留在这儿徒有伤感。 “染染,你难道一定要为这事置气吗?我也已经退步了。”郝知章蹙着眉宇说,心头却有些急。 “阿爸,我不是置气,而是觉的没有必要留在这儿了。”她依旧一脸清冷,一副不想多说。 郝知章此刻才知道,他似乎失去了这个女儿了,脸上闪现出一丝紧张之色。 “染染,你这话就不对了,阿爸只有你一个孩子,你不回来看我们,谁还会来看我们。” “阿爸,我一直以来都在忍受着,可今时今日,我捅破这一切,是看清了一切,你对我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我一直尊敬你,可是你却忽视我的尊敬,以为我这些尊敬是我应该做的,没错,这是我应该的,可是我也应该得到你的尊重呀!但你却没有,你把我的一切当成草芥,既然如此,也罢了,不过你放心,你依旧是我父亲,我也不会抛下郝家不管,因为我做不出你们那种狠心,但是我以后的人生,你跟阿妈也不要再强求我该怎么走,我会顺着自已的心去走。”郝染的声音铿锵有力,透出一种翻身做主人的坚决。 郝知章一脸青白,现在他再也无法掌控她了。 但他清楚,以后还需要她来撑郝家的一切,既然她说过不会丢下郝家,那么就任由她吧!他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理郝氏了。 “染染,以后我也不会再干涉你任何事了,只要你不把这个家放开,不抛下我跟你阿妈,我也无多求了。”郝知章的声音低沉沉,像是在哀求。 可被刺伤的她不想再心软,她心软过许多次了,这一次,谁又知道是否只是父亲的权宜之计呢?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退步。 最后,她把希希留在郝家,她一个人开车离开了。 因为她看的出来,父亲对希希是真心喜欢,虽然父亲对她不好,可她却做不到他那般,无法狠心带他离开。 她驾着车,无神的游走着,现在她好似没有地方可去了。 “郝染,你真是可怜,竟然无处可去......”她自言自语的冷笑说着。 正在这时,传来一声铃声,她的手往副座伸手去,勾到包后,放在方向盘上,手伸进包里头,把手机掏了出来,只见上头的号,她呼了一口气。 “喂,榆木。” “做死呀!你突然这样称呼我,又干嘛了?”那头传来谢芯尖锐的声音。 “你的电话很及时,你是叫我吃午饭的是吧!”她嘻笑一声。 “你这个吃货,就知道吃,不过还真是吃的,我父母来了。” “什么?叔叔啊姨来了?”郝染吃了一惊,双眼似乎要跳出来了。 “对呀,正在我住的地方,你赶紧过来拿好吃的。” “好咧,马上到。” 声音爽快的像一道雷,快速轻飘。车子亦也开始加速,往前飞去。 当她敲开谢芯的房门时,看见谢妈妈跟谢爸爸在忙进忙出,喊声了一声。 “谢叔叔,谢阿姨。” “染染呀!你来了,快进来坐。”谢母爽快的声音。 “染染来了。”谢父笑嘻嘻的说。 “听芯芯说,你们过来了,当然要来蹭叔叔阿姨做的美食了。”她笑嘻嘻的说着。 “说什么蹭,本来就该来的,榆儿麻烦你了。” “叔叔,你这话就生分了。” 爸,跟她不要客气,我以后她负责养的。我以前的投资,现在开始回收了。” “叔叔,你看,芯芯的本性从来不会不好意思。” 谢爸看着两人,露出和悦的笑意。 “榆儿交了你这个好朋友,我们也放心了。” 听着谢父的话,郝染看到了一位真正为人父母该有的言行,打心底替谢芯感到高兴,有爱自已的父母,不管在外遇到什么事,回到家,父母的关怀就是最好的安抚。 不像她的父母,永远给她的只是冷漠。 最温馨的画面,除了小时候偶尔几次,在院子里,坐在父亲膝盖上看月亮的记忆,除了那些,似乎再也找不到让人回味的画面了。 谢父对郝染突然的沉默,还有脸上闪出来的伤心,以为他说错了话,小心询问:“染染,是不是叔叔说错话了?” 沉默的郝染这才回神过来,挤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意:“叔叔,其实刚才听见你这么关心芯芯,我很羡慕。” 谢父这才明白过来,他清楚郝染的情况,所以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于是扯过话题说:“没事就好,你现在跟芯芯聊聊,我去厨房帮你芯姨,中午做一顿好吃的。” 听到好吃的,郝染失落的心情这才收起,激动的点头:“好好,有劳叔叔了。” 谢父露出笑意,身影往厨房那头去,这时从厨房里传来谢妈妈的声音。 “染染,你先坐着,阿姨正在忙,一会再跟你好好聊聊。” “芯姨,要我帮忙吗?”边说边往厨房走去,谢芯也跟了过去。 来到厨房门口,谢母手里正拿一个玻璃碗,带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正在和面,抬首望着门口的郝染,和气笑。 “染染,你坐着等吃就行,阿姨做红烧狮子头给你吃。” “哇,红烧狮子头呀,是我最爱吃的。”郝染一听,即时大呼一声。 “哈哈……”谢母跟谢父哈哈大笑,笑完后,谢母接了句:“染染,一会多吃点。” “一定要多吃点。”谢母道。 “嗯嗯,我好久没尝到阿姨的手艺了,今景天定要过足口福。”她开心的点头着。 “行,行。你现在跟芯芯到客厅等着吃饭。” “好。” 谢芯把郝染从厨房门口拉到了沙发上,刚坐下,谢芯睨着她:“今天你有心事?” 郝染嗡着嘴,呼了一口气:“看出来了?” “是你父母对你又怎么了吧?”谢芯从她刚才的神色,已猜到了几分。 “你还真够了解我,我真羡慕你的父母这般通容,不,应该是说爱你。”她低垂着眸宇。 “唉,真想不通你父母的心是怎么样的,现在也只有你一个孩子了,可也还是一样,真让人匪夷所思。” 看着好友为她愤愤不平的样子,扯了扯唇:“我今天也表态了,只顺着自已的心走,不会再受他们的制止了。” “你早该这样了,你也已经够孝顺了,难不成还要让他们指点你一生吗?如果是好的指点,也就罢了,可这些指点只有让困你人生。”谢芯十分不悦的嘟喃着。 郝染睨回她,笑了笑:“其实在景天这件事上,我还是有亏欠的,所以我一直都想着弥补,可是现在我发现我越是想弥补,我父母的胃口越大,所以现在我就算想弥补,也会换一种方式,不能再这样任由父母指点了。” “你想通了就好,以后别老是委曲自已,多想想自已。”谢芯说,接着从桌上拿出父母从家里带来的油果。 她往沙发后背靠了靠,叹息一声:“如果他们对我关心,爱护,我就算委曲点也无所谓,所以看着他们这样,我觉的心寒,心痛。” 话落,脸上露出浓浓的忧伤。 “不过我倒想知道,知道你的想法后,有没有为难你呢?”谢芯问,接着把油果递到郝染跟前。 郝染拿过一个油果,说。 “我阿妈几乎不过问我的事,过问的也只是我阿爸,他现在就算不同意,想插手也力不从心了,毕竟我回来也是我的意愿回来的,只要我不愿意,他根无可奈何。” “总之你现在不能再妥协了,一定要死守着自已的坚定的立场。” “我的立场现在已经很坚定了,只是现在我想做的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说完,她咬了一口手中的油果。 “你现在想做什么事?”谢芯讶异问。 “阿姨的油果做的太好吃了,里头有花生仁,黑芝麻。”说完,嘴里传来沙沙声,脸上一副满足的的笑容。 “我妈的手艺,自然是好的。”谢芯笑了笑。 郝染很鄙视的睨了她一眼,谢芯却故意忽视她的鄙视,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你还没说现在想做什么事呢?” 她把嘴里的食物咽下,神情淡淡的说:“我想离婚。” “离婚?”谢芯皱着眉宇,一副不解的样子。 她点了点头,接着又说:“虽然是假结婚,但是他做了让我无法忍受的事,不过我现在是跳进了狼窝,想出来没那么容易。” “韩家一直是狼窝,可是为了你父母,为了那郝氏,你还是孤身奋进,我也够佩服你的,更佩服你父母亲手把你送进狼窝。”谢芯一针见血的刺着郝染。 郝染依旧吃着手里的油果,咽下手里的油果,伸手抽纸,擦净嘴上的油。 “所以我宁愿是一个普通家庭,一如你家,看你们一家多幸福,叔叔阿姨教书明事理,时刻为你着想,他们会在厨房为你准备美食,这才是平凡的幸福。” 第219章 那咱就这样耗着 谢芯怔怔的望着她,面对她这话,她无无言以对,郝染又道:“芯芯,你家的这份幸福,是永远望尘莫及的。” 谢芯望着她,半响才说:“染染,以后你想感爱父母的爱,就到我家,我爸妈就是你爸妈。” 郝染裂嘴一笑:“那以后就让叔叔阿姨长住这儿,这样我可以时常过来蹭美食。” 谢芯翻了个白眼:“你的算盘打的好。” “呵呵,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下班回来可以看见父母,多好。” “不过,我爸妈不可能留下来的,他们住习惯了家里的环境。” “你没开口怎么知道他们不愿意呢?” “好吧!一会问问,了你的贪念。”谢芯泛了个白眼。 郝染顿了顿说:“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一杯水,有你这么待客的吗?” “渴了自已倒。”谢芯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站起身,住饮水机旁边走去。 只是她把倒好的水刚放下,便听见门铃响了。 “会是谁?”谢芯皱着眉,嘟喃。 “赶紧去开门。”郝染说。 谢芯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即时懵了。 “怎么,不请我进去?”门口的季如风,摘下脸上的大黑超,露出一个超大的笑容。 谢芯紧张的朝里头望了望,然后再望着门口的男人,压低声音责问:“你来做什么?” 季如风把手中的黑超往胸口一挂,很正色的说:“我听说你爸妈来了,过来见见。” 谢芯有点紧张,但还是结巴的应了一声:“你哪儿听来的?我爸妈没来。” 季如风挑了挑眉,那样子一副不确信,痞气笑着,用手推了推被谢芯挡着的门:“没来呀!可能我打听错了,那我就进去坐坐。” 谢芯的手死死的按住门,一脸急色:“今天不行,我跟染染有事,你先回去吧!” “郝染也在这儿?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她了,进去跟她聊聊。”话落,用力一推。 谢芯死死的压着,脸上闪出怒意:“季如风,你别玩,再这样,我就收回我的答应。” 季如风瞬间不动,只是怔望着谢芯。 在里头的郝染看着谢芯在门口,鬼鬼碎碎的样子,于是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芯芯,是谁?”她边走边问。 “你先走吧!”谢芯对着季如风使了个眼色,可是季如风却一脸无动于衷。 “季如风。”郝染走到门口,伸头望。 “芯芯,是不是你还有朋友来呀!”突然从厨房里传来一声谢母的声音。 谢芯扶额,心里哀呼,我的亲妈呀!你干嘛要出声呢? “谢芯,原来你不是真心给我机会?”季如风一脸怒怨。 “季如风,你现在见芯芯的父母似乎有点不合适……”郝染替谢芯解释着。 “不合适?郝染,你倒是说,哪儿不合适?现在她答应跟我交往试试,见她父母来就理所当然的。”季如风那垂到耳边的长发,因他说话,晃动。 谢芯有点为难,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谢父从厨房走了出来,谢芯耳朵灵敏,听到有脚步声,往后望去,见谢父的身影正向她们走来,额间冒汗。 “季如风,以后我再跟你解释,你现在给我先离开好吗?”谢芯一副哀求的表情怔望着门口的人。 一旁的郝染也听到谢父的脚步声,也说:“季如风,你就赶紧离开。” 季如风锁着两人紧张之色,站在门口身子不曾移动,一副打定主意不走。 “芯芯,是谁在门口,怎么不让人进来坐呢?”谢父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着。 541 门外的季如风,听到谢父的声音,即时故意放温柔的说:“芯芯,你父母来了,我总该见见吧!” 屋里的谢父隐约听见男人的声音,一脸疑问的往门口走,谢芯危险意识强,在谢父还没到门口时,跑到他跟前,快速截住他,如临大敌般糊乱说了一句。 “爸,我找你有事,我们到那边去说。” 边说边拉着谢父往里头走去。 “有什么事这么急?”谢父看着谢芯一脸神神叼叼的样子,纳闷的说。 “先到里头再告诉你。”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离,直到听不见。 门口的季如风,见谢芯离开,见到是时机来了,于是推开门。 可是门品的郝染笑的灿烂,“芯芯走了,还有我呢?” “拜托,嫂子,你就帮我一次。”说话间,双手合掌。 “你叫我妈也没有用。”她挑着眉笑,手轻轻的敲着门,“芯芯不愿意你进去,我也没办法。” 季如风颓然的垮着脸,死瞪着她。 郝染无奈摊摊手,下个动作便是关门,亦将他隔在门外。 可是门刚要与门框吻合时,突然一只手挡在了门与门框之间。 郝染蹙着眉,“喂,季如风,你再这样,就会惹怒芯芯的,惹怒了芯芯,你知道后果吧!” 虽然蹙着眉,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阴测测的,淬染着浓浓的威胁味道。 季如风眉儿一挑,露出那一口洁白的牙齿,瞬息万变,片刻呼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 “郝染,你可以关门,但是关了门后,我会继续按门铃的。” 郝染一听,耸耸肩,“行,那咱就这样耗着。” 于是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里头谢芯拉着谢父走进客厅,她笑了笑:“爸,你去帮妈的忙吧!” 谢父脸色即时沉了下来,“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是什么事?” 谢芯又是嘻笑,刚才急促随口应了一句,现在要圆谎,还真有点难。 她的眸子转了转,最后说了一句:“爸,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怕妈在厨房里没人帮忙,你赶紧帮妈去吧!” 知女莫若父,谢父已经看出了谢芯的把戏,于是沉冷问了一句:“门口的是谁?” 谢芯泛了个笑:“爸,门口只是一位公司里的同事,找染染的。” “找染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看不是找染染的吧!”谢父沉着脸色,沉冷的锁住谢芯。 被父亲这般的眼神瞧着,额间冷汗巨冒,心里打怵,但还是笑应。 “爸,我没有紧张呀,我是想着别打扰他们,他们有重事商量。” “是吗?”话落,谢父一把推开她,然后朝门口走去。 后头的谢芯急喊:“爸,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谢父哪儿理会她的话,大步流星往前边走,到达郝染身后轻问。 “染染,门口是谁呀,怎么不进来说话呢?” 门口的季如风一听,即时来了精神,瞪着眼,一副望穿秋水的样子,透过窄窄的门缝边看到了谢父的脸。 “伯父,您好。”季如风笑容可拘朝谢父招了招手。 谢父望着气度不凡的季如风,蹙眉:“你是?” “爸,这位是同事来的,季如风。”从后来跟来的谢芯,即时抢了话去。 其实她说这话,是在告诉季如风,小心说话。 “伯父,我叫季如风,我来找芯芯的。”季如风忽略谢芯的深意说。 谢父睨了一眼谢芯,只见谢芯正无奈的用手扶着额头。 “芯芯,你怎么不请朋友进来坐呢?”谢父见状,说了一句。 谢芯放下额间的手,滞语的干笑两声:“爸,他只是一位普通朋友,找我说两句话。” 可是季如风接话接的很快:“芯芯,我听说伯父伯母来了,所以特意前来见见伯父伯母的。” 谢芯心里很愤怒,季如风,你偏要跟我对着走是吧! 如果现在不给你教训你,以后就忽视老娘的威力了。接着脸上露出笑意,这笑意,被一旁的郝染看出端倪。 不禁笑着,季如风,往后你可是惨了。 果不其然,带着笑意的谢芯对着谢父说:“爸,我也不瞒你了,他叫季如风,现在正在追我,不过他是花花大少,身边的美女如云,现在转追我,你可想清楚,你真的要让这样的人追你女儿吗?” 话落,站在门口的季如风,脸已绿了,谢芯不是在毁他脸面吗? 往后他怎么要谢父面前立足呢?正要开口解释时,谢父却说了。 “不管他来做什么,来者都是客,没有让人站在门口的道理。” 说完,便转身走进房间,郝染紧随其后,紧接着是季如风,谢芯关上门,才跟随进去。 然后坐在郝染一旁,刚落坐,传来谢父的声音:“芯芯,给客人倒水。” 谢芯听着父亲疏离的话,瞬间站起身,心头舒畅,走到饮水机,给季如风倒了一杯水。 一旁的郝染,看着这阵势,便想着逃离,于是笑了笑说:“叔叔,你们聊,我去帮阿姨的忙。” “染染,你坐着便好,我说几句话就走。”谢父自然知道郝染的想法,赶紧阻止。 郝染只好坐着不动,接下来,听见谢父对着季如风说。 “韩先生我是个直率之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刚听芯芯的话,你想追芯芯,可是我家芯芯是平凡人家,玩不起你们有钱人的游戏。” 季如风有点懵,谢父一开口便是拒他千里之外,顿了顿才解释:“伯父,我对芯芯是认真的,绝不敢带着玩的心。” 谢父叹了叹:“我女儿我知道,她的命也只是普通人的命。” 这话再明显不过,他不会同意,季如风顿时不知如何解释。 接着谢父继续说:“谢谢你来看我们,话我也就说到这儿了,我有点忙,就不留你了,以后不要来打扰芯芯的生活,她只想平静的生活着。” 季如风被谢父这般说着,也无脸再逗留下去,早知他就听从谢芯的话,该死的女人,表面上说给他机会,可是却在她父母面前,已断了他的路。 不过他也不会放弃的。 “伯父,今天你忙,我就不打扰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聊聊。” 他知道,现在不走的话,只会在谢父面前陡减形象,虽然现在的形象已不好,但是他也还要博博。 “那请慢走,芯芯,送客吧!”谢父一脸正气的说。 第220章 立场不会变 听见父亲命令,谢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对着季如风做了一个手势,“韩先生,请吧!” 季如风有怒却不敢言,铁青着脸色的站起身,那快冒火的眼神在谢芯脸上未曾转移半分。 分明告诉她,谢芯这事,咱俩以后再慢慢算。 对望着他的谢芯,看出了季如风眼里闪出的深意,眸子里透射一股得瑟的兴味,似乎在告诉他,谁叫你不听本姑娘的话,这就是下场。 季如风睨了她好一会,一副不甘,但最后还是迈开步伐,走出了谢芯的房子。 季如风离开后,谢父一脸担忧回到厨房帮谢母打下手。 “刚才来的是谁?”谢母边打着手中的肉丸,边问一旁的谢父。 却传来谢父一声哀叹:“哎!是追芯芯的一个男人。” 谢母即时停住手中的动作,好奇的问:“怎么了?” “那个男子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追芯芯,可他是花花公子哥,可芯芯看起来对他也并不是无心,我是担心,芯芯往后会受伤。” 谢父的语气带着一股叹息。 谢母抬了抬眸,“你也别担心,芯芯什么时候让我们操心过,她有自已的度的。” “希望吧!以后我们还是别把她逼的这么紧,不要让她有心理压力。”谢父说。 “行。”谢母点头应道。 客厅的郝染跟谢芯坐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就这样瞪了足足十来分钟,最后还是郝染开口打破这种状况。 “芯芯,刚才你那样介绍季如风,估计他气坏了。” 谢芯一叹,往沙发上瘫去,嘴里无力说:“谁叫他自以为是,不给点他颜色,往后就治不了他了。” 郝染一叹:“估计这样会让你父母担心。” “没事,晚上我好好跟他们说说,他们就不会放在心上了。”谢芯丢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郝染挑了挑眉,“好吧,那就当我想多了。” “芯芯,你真的打算跟季如风在一起了?”突然,她脸上泛着一抹八卦的光芒。 谢芯望着她一脸的光芒,反问:“那你跟楚熠呢?你们现在在韩家情况怎么样?” 郝染眉宇一皱:“现在是说你的事,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我都答应他了,肯定就是要给他机会。” “你终于想清楚了。”郝染一笑。 谢芯睨着她:“那你呢?你现在跟楚熠是什么情况?他现在在韩家,我敢确定,他一定有骚扰你,从你满脸春光,就可以看出,别给我隐瞒,赶紧从实招来。” 郝染被她这么一说,脸突然僵住,手紧张的拢了拢耳边的散发。 片刻,故意板起脸说:“你别给我装一副经验十足的样子,等你把自已老,处身份抹掉了,再来跟我谈。” 谢芯突然扑到她的跟前,一脸恶逼:“谈这些跟我是不是处,没有任何关系,别想逃避,赶紧给我从实招来。” 面对谢芯的紧逼,郝染一脸抽笑,“你想听什么?” “楚熠在韩家有没有对你做那个?”谢芯伸长脖子,一副长颈鹿的模样。 郝染瞧着她那副八卦的恶趣,丢了一个白眼,“色女果然就是色女呀!” 谢芯冷哼一声:“如果你不色,又怎么会找楚熠呢?” 郝染往她的肩膀一靠,睨了睨她,“我不否认,如果不好色,或许我现在过着平静的生活,不至于现在凌乱,所以这就是好色的下场。”顿了顿,又睨了一眼她。 “所以有我这个标榜,不可好色。” 谢芯嘿嘿一笑:“嘿嘿,过不了眼缘的,难以共同生活。” 她给了她一个笃定的笑:“那以后你生活一定会坎坷。” “别咒我,我会一帆风顺的。”谢芯绽放个大大的笑容。 她睨了睨他,笑道:“好,那我祝你一帆风顺。” “对了,你现在跟韩正岑离婚,是做好准备跟楚熠续缘了吗?” “我跟韩正岑离婚是一回事,现在这种情况我在韩家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谢芯叹息一声:“也是,韩正岑把你卖给楚熠,关系凌乱,这样下去你会很不好。” “是呀!”郝染一叹。 突然,谢芯笑道:“不过最近你的桃花运真的很旺呀!” 郝染猜到她指的是昨天的绯闻,剜了她一眼,语气淡淡。 “我跟正毅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可羡慕你有青梅竹马,我要是有的话,一定会嫁给他。” 看着谢芯那副模样,郝染鄙视一翻。 谢芯无视某人的鄙视,推了推肩膀上的某人,“你还没回答我,你跟楚熠现在是什么情况?” 郝染用手拧了拧她的脸颊,语气菲薄,“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就是那样。” “对哟,我倒忘了,你告诉过我你们夜夜同枕。” “你现在还是别八卦我的事,想想自已吧!”郝染把枪口转对回谢芯身上。 谢芯无语,想到刚季如风的样子,脸上垮了。 …… 郝染在谢芯家吃了一顿美美的午餐,感受了谢父谢母的关怀,也窝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她才回到郝家接儿子回韩家。 “晴儿,你怎么会想到给姨父买这样的礼物呢?”韩道夫手上拿着年轻人款的一顶帽子,惊讶的盯着。 “姨父,这礼物怎么了?这礼物很适合你,你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不比表哥低。”娇俏的女声,一如清脆的莺啼。 “喂,温晴你这个马屁精,从小就就马屁,到现在还没改。”韩正岑一脸鄙视的说。 “小姨,你看,表哥到现在都还是那般爱臭美。”温晴噘着红嘴,一脸娇笑。 陆敏珍一脸笑意,韩家客厅内一翻喜悦景象,这也是郝染牵着儿子踏进家门看到的和悦景象。 因她的出现,几道光芒落在了她身上,她一时之间顿住脚,一脸清淡的扫了一眼。 见有客人,虽然昨晚跟韩道夫及陆敏珍闹的不愉快,但她还是朝他们点了点头。 韩正岑站起身,朝她跟希希走来,一脸笑意,似乎昨晚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之事。 “染染,你回来了。” 韩正岑边说边闪着他那张桃花眼。 郝染没有回应,待他走到她跟前,只见他挽起她的手。 郝染不知道韩正岑要做什么,任由他挽起她的手,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染染,吃饭了吗?”他的声音温柔似水。 郝染平静的凝望着韩正岑,眸光犀利如刀,但她没兴趣去深究他的心思,淡漠的回了一句:“有什么事?” 语气干净利落,这让韩正岑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但仅片刻,笑容再次泛起,拉着她来到客厅中间。 “晴儿,这是表嫂。”他对坐着的美貌女子说。 “染染,这是温晴,是大姨的女儿。今天刚从加拿大回来。”接着转对郝染介绍着。 “表嫂你好。”温晴的手伸向郝染。 郝染自进韩家,是没见过韩家的任何亲朋好友,所以对温晴的出现,一时间是有些错愕,愣了几秒,才伸手回握。 “你好!”淡淡的回应。 温睛盯住郝染,眸光像扫光机在她脸上移动,别有深意,但下一秒,竟泛出温婉的笑意,“表嫂,你本人比照片漂亮很多。” 声音甜腻。 她对温睛的眸光十分的不喜欢,但还是扯了扯唇:“谢谢!” 语气很客套,并没有续话的**,一旁的温晴也看出来了,识趣的没再搭话。 一个不经意,看见正仰望着头的希希,即时露出笑意问:“这位小帅哥是……” 郝染淡淡的接了一句:“我儿子。” 温晴的嘴顿时张成o形,但片刻就合了起来,泛起八面玲珑的笑意:“长的真可爱。” 温晴在国外,对国内的消息并不了解,所以对韩家的事一无所知,才会有刚才的惊讶。 但内心却无法想像家世不错,英俊的表哥怎么会娶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难道这孩子是表哥的? 她转看了一眼韩正岑,那一眼的疑问韩正岑自然明了,但他故意忽略,只是对郝染说了一句。 “染染,你吃过饭没,没吃让下人们准备晚饭。” 郝染投了淡漠的一眼,“我吃过了。” 说完,看向韩道夫及陆敏珍准备离开,但却见陆敏珍泛了个笑:“染染,妈给你炖了一些汤,一会我让阿杏给你端上去。” 郝染滞了滞,心里猜到陆敏珍突然转变的原由,昨晚她已带着摔罐的决心了,却不想,他们竟然改变了态度。 可是经过昨天捅破一切后,她不想再虚与委蛇了,不喜欢便不喜欢,不想再装。 装,让她觉的累。 于是淡漠的应了一句:“妈,以后不用那么麻烦了。” 陆敏珍的脸色瞬间一沉,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韩道夫不悦的声音传了过来。 “真是不知好歹。” 面对韩道夫的冷斥,郝染一脸平静,淡淡的应了一句:“不知好歹总比虚与委蛇要光明磊落,既然事情都坦白,我也不想虚伪的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的立场依旧不会变。” 这话一说完,韩道夫的脸色已是铁黑,一旁的韩正岑走到她跟前,冷着脸说:“郝染,我说过,离婚不可能。” 郝染冷眼瞧了他一眼:“我会等到你同意为止。” “那你就等到老死吧!”韩正岑撇了个淡漠的眼色。 郝染见状,也不再想过多争论下去,争论,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 倒是一旁的陆敏珍接了话:“染染,当初我们实在不知道正岑的荒唐行为,如果知道绝对不会同意他这样做的,但是等我知道后,已经来不及了。既然现在你们都已结了婚,别再提离婚的事,正岑也表明了,往后不会再闹绯闻,会一心一意的对你,你就给正岑一个机会。” 郝染无奈的闭了闭眼,深呼口气。 第221章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我跟韩正岑根本是两条平行线,现在既然真像摆在眼前,就让这两条平行线回到原位,对大家都好。” 陆敏珍见好说歹说,也没打消她的念头,脸色不由的下沉。 “郝氏这么多年,如果不是韩氏支持着,能撑到现在吗?郝染,于情于理,你都该报答这份恩情。” 陆敏珍的话,让郝染的眸光一滞,如死水般盯在陆敏珍脸上不曾移动半分。 那眸光带着打探,亦带着讽刺,看的陆敏珍眉头微皱。 接着她冷笑说:“韩氏一直支持着郝氏,真的是无条件吗?” 陆敏珍眉皱的更浓,眸光突然有些涣散,质疑。 郝染看出来了,她知道陆敏珍抢韩道夫的手段,而她父亲也是帮凶之一,此刻看陆敏珍的神情,一定是怀疑她从父亲那儿听来一些消息,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神情。 她只要给一点提示就好,不需要点的太明,陆敏珍是个聪明人,不会绕着这话题进行下去的。 于是话峰一转,“韩氏没有从中得取利益,怎么可能会出手帮郝氏呢?” 果然,陆敏珍扯开了话题,语气也稍稍缓和了。 “染染,不管如何说,婚韩家不同意离,刚结婚几天,就闹离婚,这让韩家,郝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她本想着过段时间再提,可是韩家咄咄逼人,她只能改变计划了。 深叹一声:“这也是被你们逼的。” “妈,这件事到此为止,再争论也下去,只会伤感情,一切我会决解,不用担心。”一旁的韩正岑突然接过话,打断这争论无果的话题。 陆敏珍扫了一旁的韩道夫,只见韩道夫一脸阴沉不发表意见,她也只好缄口不语。 倒是一旁的温晴,看着这场战争,脸上露出饶有兴趣的笑意,眸光一直在郝染脸上。 郝染自然能感受到温晴的眸光,但是她故意忽略,这种状况,她不需去在乎别人的眼光。 气氛顿时沉寂,韩正岑却说了一句:“染染,你累了,早点上去休息吧!” 语气温柔似水,好似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快,可是郝染并不想去猜测韩正岑的想法,而是面朝陆敏珍跟韩道夫说:“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带希希先上楼去洗澡。” 一直拉着妈妈手的希希,眸光在众人脸上打转着,抿着唇一语不发,但一脸深沉的不似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脸色。 他看见温晴的嘴角泛着饶有兴味冷笑,于是眸神一直落在她身上,久久不曾移开。 回到房间,希希仰着小脸说:“妈咪,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这时郝染才想起,楚熠这一天确实没有跟她联系,愣了一会神后,她扯了扯唇,对着希希笑道:“儿子,等你洗完澡,爸爸就回来了。” 希希敛了敛眉,“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郝染点头应道。 看着希希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后,她才拿起电话,拨了楚熠的号。 只是那头电话响完,楚熠都没有接,她只好放下电话,心中思索着。 阿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而且今景天整天也没电话,以往他只要半天不见她,他的电话就会追来。 今天有点异常。 …… 郝染离开后,客厅的气氛瞬间骤冷,韩道夫一脸深沉的独自回了书房。 陆敏珍说了句让温晴上楼休息的话后,便自个回了房。 回到房间,她拿起电话,拨了个号。 那头响了五声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喂。” “郝知章,我不是让你劝染染打消离婚念头,为何染染现在依旧还是不改口风呢?” 陆敏珍逼人的语气,让郝知章阴了阴脸色:“敏珍,我劝过了,但是她不听,我也无可奈何。” “她不是一向都很听你的话么?” 言外之意是郝知章没有尽力,这让在郝染跟前受拒的郝知章心生不悦。 “哪一件你要的我做的,我没办到?今天因为劝染染,已经让染染对我不满了,你现在竟然暗指我不尽力,你难道想让我把一切事情告诉她?” 郝知章的语气很明显是生气了,又加上那句威胁,把一切告诉郝染,陆敏珍只好敛了几分语调,“我只是不想让我们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如果她执意要离婚,一切就白费了。” 郝知章的不悦,似乎得到了些安抚,传来一声叹息:“我也不想看到,但是这一切都归结于你儿子,如果他不做出那等事,染染也不至于会提离婚。” “正岑的做法是一方面,但不可否认,染染心里是存着楚熠,才会提离婚。” “我了解染染,她就算是心里有楚熠,但是景天的死,她是不可能跨越的,如果能跨越,也不会在结婚宴上走掉。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儿子的不是,染染吃软不吃硬。” 郝知章多多少少还是比较了解郝染的,于是对陆敏珍的指责,回应的轻轻松松。 陆敏珍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这小子会这样做,但是事已至此,我们只好想办法去解决。” “我已尽力了,剩下的只能看你儿子怎么做了。”郝知章的语气尽是无力。 面对此,陆敏珍亦也无力的放下了电话,陷入了深思。 温晴看着坐在客厅里一脸阴沉的韩正岑,不由自主的挪了位置,坐到韩正岑身边。 “表哥,你这刚结婚,怎么就谈到离婚了?还有那个小孩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是你的种?” 本是沉思的韩正岑,听见温晴的话,抬眸望着她。 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在她脸上转来转去,带着不安份的气味。 温晴嗅出了韩正岑的不对劲,美眸一瞪。 “表哥,别用你那双桃花眼瞪着我,有什么话就直说。” 韩正岑笑了笑,“晴儿,给你介绍一个超级大帅哥,怎么样?” 温晴皱了皱眉:“大帅哥?” “对,一定符合你的审美标准。” “有你帅么?”温晴一脸不咸不淡吐了一句。 韩正岑‘哈哈’一笑:“晴儿,你这是赞美我么?“ 温晴亦也一笑,手抚上他的脸庞,妖媚说:“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无人能及。” 韩正岑亦也泛出笑容:“晚上我会兴奋的睡不着。” 温晴的手轻轻摩挲,“睡不着,我正好可以陪你……” 后边的意思任人暇想,韩正岑花丛打滚过的,清楚里头的深意,抓住她的手,摆正脸色。 “好了,别闹了,表哥可是认真跟你说这事的。” 温晴悻悻的挣脱出手,一语双关说了句:“表哥可真是关心我。” 韩正岑耸耸肩,泛出桃花笑脸。 “我只是觉的我家晴儿长的这么漂亮,自然得配个有能力的男子。” 温晴凝望韩正岑的眸子,荡漾的水光,似嗔似悲。 半响说了一句:“表哥,算了吧!从小到大,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我是听到你结婚,才回来的,不过看着你跟郝染的情况,不如人意,而且我看表哥你还当了大头冤,帮人养孩子,表哥,既然郝染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为何不答应离婚呢?” 韩正岑带笑的眸色即转深邃。 “晴儿,我们是近亲,你这样会让家人难过的,不过我会介绍个比我还要出色的人给你。” 温晴听着被拒绝,心头一片薄凉,伤心及淡漠随即印在脸上。 但片刻,温晴即复上笑意,语调速转妖娆,看他的眸神也变的娇媚勾人。 “是吗?那我真要看看比你还要出色的男子是怎么样的?” 韩正岑嘴角微微往上扬,脸孔凑近她耳旁,“他就是韩家新认的大儿子,楚熠。” “楚熠?”温晴转首呆滞的看他低喃。 韩正岑离开温晴的耳旁,坐直身子,点了点头,继续解释:“他是我大哥,说确切的,他也是希希的父亲。” “希希……”温晴皱了皱眉,似乎在凝思,下一秒,她脸上便闪出讶异的表情,张嘴,但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只能用手指了指楼上。 韩正岑看出她已经明白,点头默认,眸神晦暗无边。 半响,温晴才找到声音,“表哥,既然郝染跟楚熠生了个孩子,她怎么又会嫁给你?” “这事说来话长,但最主要的是他们仇人,所以郝染才会嫁给我。”韩正岑一语略过。 “那你为何要娶她,难不成你真爱她?”温晴问这个问题时,声音隐隐的带了些颤抖。 韩正岑的桃花眼直直盯住温晴,半响摇了摇头,惹来温晴反问:“那是为什么?” “因为楚熠要夺韩氏,为了能牵制他,只好娶郝染。”韩正岑低沉的启唇,眸光变的幽深不明。 听到这个解释,温晴刚才心头的涩暗一扫而光,暗自喜悦,原来表哥并不是爱郝染。 看着温晴的沉默,韩正岑突然抓住温晴的手。 “晴儿表哥想请你帮个忙。”韩正岑哑着声音,淬染着哀求之色。 温晴对上他的视线,脸上泛着担忧:“表哥,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你靠近楚熠。”韩正岑正色说。 温晴眼眸一瞪,明白了韩正岑为何一定要介绍楚熠给她了。 但,片刻脸是茫然,她清楚韩正岑的意思,要她勾上楚熠,可是她心里却爱的是他呀! 温晴不语,韩正岑敛了敛眸,传来一声叹息:“晴儿,就当表哥没说过这话,表哥知道,这事让你很为难,有点晚了,赶紧去休息吧!” 说完,便站起身,刚走两步,温晴却拉住了他的手,韩正岑顿住脚步,低首望去。 “表哥,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温晴仰视他的眸光,一脸笃定。 第222章 你的目的我很清楚 韩正岑一脸无色,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肩,“晴儿,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真心对我的人,就只有你晴儿一人,不过你放心,表哥不会推你入火坑的,楚熠除了郝染,是不会碰任何女人的,你只要让他们两人心生间隙便可。” 温晴靠在韩正岑的肩膀,听了这话,脸上绽放出笑容。 “表哥,我会帮你的。” 听见这话,韩正岑嘴角泛出一抹阴森的笑意。 …… 郝染安顿好希希睡下,楚熠依旧没有回来,抵不过心头的焦躁,拿起手机,拨了另一个号。 “季如风。”电话通后,她焦急的喊了一声。 “哟!郝染呀,该不会是对今天的事愧疚到无法入睡,打电话来惭悔来了。”传来季如风没个正经的语调。 郝染心急,没心思跟他调侃,急急问道:“今天你见楚熠了没?” “原来不是惭悔来的,而是找男人来了,郝染,今天你狠心对待我,我现在都还在伤心着。”季如风突然拿乔起来。 被吊关的郝染扶了扶额,吐了一口气,压下烦躁说:“季如风,我现在跟你说的是正事,楚熠一天都没见人影,电话也没有,刚才我打他电话也没接,你就别再跟我闹了。” 季如风依旧打嘻哈说:“郝染,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大哥的弟媳,你这关心好像有点奇怪哟!” 饶是好脾气的人,也会被季如风气死。 所以郝染的怒语自然而然从口中吐:“你别废话,告诉我楚熠现在在哪儿?” 那头突然顿了顿,片刻传来季如风悠慢的话语:“要我告诉大哥的下落……也不是不行,不过……咱俩得交易。” 拿着电话,在窗口踱来踱去的郝染,自然知道季如风的那点心思,无非是想让她帮他得到谢父母的肯定。 只是这事,她根本就不能插手,她希望芯芯好,季如风现在还没完全过芯芯的考验,她自然也不可能打破芯芯的计划。 接着,思维跳回打电话的目的。 季如风现在如此淡定,不就已透出他是知道楚熠的行踪?而且楚熠应该没事,如果有事的话,他哪还有心思跟她调侃。 想到这,她平静回他:“你不说便罢了,我自已去找他。” 话落,她就按掉了通话。 一,二,三…… 铃,铃…… 望着手中的手机,听着悦耳的铃声,她嘴角泛起一抹狡笑。 伫了几秒,才按下接听键。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扯这么多废话,我赶着出去呢?” 对着手机的她,语速如机关枪般扫射,扫的那头季如风一愣一愣的问。 “大晚上的你去哪儿找?”传来季如风烦躁的声音。 “你管我去哪儿找?”郝染装模做样的应了一句。 “喂,郝染,你别去找了,晚上一个人出去也不安全,你早点睡,大哥一个大男人,而且凭他的身手,谁伤的了他。” 这些话,郝染能察觉到季如风的一些心思,于是故意加重药量。 “我怎么能安心的等呢?希希直喊着要他呢?我先挂了,别耽误我们时间。” 那头的季如风急了,喊一声:“郝染,大哥很好。” 她顿住动作,呐呐问:“那他现在在哪儿?为何不接我电话?” “他刚才跟人在应酬,可能没听到你的电话。” “你现在跟他在一起?” 一阵沉寂,没得到回答,郝染搁了一句。 “季如风,你再不说的话,信不信我直接杀到你家。” “郝染,算我怕你了,没错,现在大哥跟我在一起,他喝醉了。” 她蹙眉,语调扬了扬:“喝醉了?” “嗯,不过现在他正在休息,今晚我就不送他回去了。”如风荡北说。 郝染脸色一沉,眸中闪起质疑的光芒。 她知道楚熠是千杯不醉,季如风说他现在醉了,那是借口,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这事是楚熠不愿意她知道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那头的季如风听着一片沉寂,急切的解释着。 “郝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打大哥的手机,我可以接,你放心,大哥没胆量在外头做坏事的,你得相信他。” 季如风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没错,现在她得相信他,而且他不是那种在外头乱来的性子,他不愿让她知道,就一定有原因。 吐了一口气,淡淡说,“既然他真的跟你在一起,那我也就不去找他了,你好好照顾他吧!” “你放心,我会照顾大哥的,不过大哥醉前交代,今晚让希希跟你一起睡。” 她又是一滞,但片刻应了一声:“嗯,那我挂了。” “好。” 手握着手机,望着外头漆黑的夜空,心头一片茫然。 楚熠,我希望等你回来,给一个我能信的理由。 …… 她把希希抱回房间,准备关灯睡觉,门口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找她? 她坐在床沿边,穿好拖鞋,走向门口。 打开门,只见一张大笑脸。 这个人,不是韩正岑又是哪一个? “有事?”,她紧了紧两边的外套,一脸淡寡问。 “郝染,我们好好聊聊。”韩正岑的身体倾斜在门框上,拿眼睨着她。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聊的。”语气淡漠如冰,拒人千里之外。 尽管这般,韩正岑依旧带着笑容说:“其实我是邀请你这位设计师出席翠华庭的开盘仪式。” 翠华庭的样板房是郝染设计的,现在开盘,邀请她这个设计师出席也属正常。 但是现今,她并不想跟韩正岑再一同出现在媒体面前,一脸不冷不热的应道。 “其实有张工代表出席便可。” 当初是她跟张竹澄一起设计的,推她出来完全说的过去。 “你是主设计,主设计自然不能缺。”韩正岑回答的滴水不漏。 郝染看着韩正岑的坚定,滞了滞,便问:“什么时候?” “后天。” “我到时会出席的。” “好。”韩正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说完了,我要休息了。”她一脸冰冷说。 倾在门口的韩正岑,没有离开的意思,荡出水光的眸子刺辣辣的盯住她。 “楚熠还没回来?” “这跟你有什么干系?”她冷淡应了一句。 “我今晚在‘默浮’见到他跟一位女子一起用餐……”韩正岑突然说了一句。 郝染皱了皱眉:“韩正岑,如果你想挑拨的话,你要失望了。” 韩正岑摊了摊手,“如果你觉的我是在挑拨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郝染想到今晚的怪异,心头还是有点不平衡,但她更清楚韩正岑是什么人,他的话自然不能信。 “我要休息了。”郝染伸手就要关门。 韩正岑手一伸,挡住正要合闭的门,“郝染,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还是要说,今晚他跟陈静怡一起。” 话落,门停在半边,郝染眉宇微微蹙了蹙,纤手紧紧的掐紧门板, 韩正岑眼角的余光扫向她的手,嘴角往上弯,继续说:“现在楚熠没回来,依旧还是跟陈静怡在一起。” 郝染冷眼在他脸上扫了扫,冷不丁的吐了句:“韩正岑,你的目的我很清楚。” 他突然一怔,接着摊摊手,“既然你不信,那就当我没说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话落,韩正岑便要转身,但到一半时又停住,对着郝染笑了笑:“郝染,其实我的话你可以选择不信,但是事实确实是这样。” 郝染关上门,无力的靠在门边,脑海中一片混乱。 刚才面对韩正岑,信誓旦旦,但此刻心头却无法平静。 楚熠真跟陈静怡一起吃饭了吗?那为何会喝醉?还是韩正岑故意编出来挑拨离间的? 如果两人真的一起吃饭,应该只是普通应酬,绝对不会有其他原因。 对,一定是这样。 周一的早晨,都是忙碌的。 郝染刚进办公室,助理小青便拿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 “总经理,政府工程款已经到帐了。” 她脱下外套,挂在座椅上,“正等这笔款,钱到帐的话,通知工程部,让他们申请工人的工资。” “是。”小青刚要转身,又停住,对着郝染说。 “对了,总经理,董事长刚刚说政府工程已到后期了,要我们做好准备,筹集资金承建浅水湾花园。” 拿起杯子正要喝茶的郝染顿住动作,抬首,“浅水湾花园?” “嗯。”小青点头。 她愣了愣,才说:“你先把资料给我看看。” “好。” 须臾间,小青将资料搁在她的桌面。 郝染拿起资料认真查看,片刻后,她按了按太阳穴,打造一个浅水湾花园可不是一件小事,以往郝氏只是涉足承建工程,并没有往房地产方面走,现在阿爸是想涉及房地产,郝氏能有多大的能耐呢? 浅水湾那边的还有大片的居民,想要那些居民搬移,必须给予他们解决住房问题,而且政府那边也需要打点,还有一系列的程序,那是相当复杂的。 她从未没有经手过这些事,爸是不是太瞧的起她了。 她拿着这些资料,走进了郝知章办公室。 “阿爸,房地产我们一直没有涉足过,现在突然转身搞房地产,冒的风险太大了。” 郝知章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听见郝染的声音,才把报纸收了起来。 “染染,什么事都有风险。” “但是我们从没进过房地产,而且浅水湾那边还有大片居民居住,并非只是一片荒地。” “慢慢来,别着急。” 她深呼一口气,“可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去担负这项重任。” 她没有野心,也不想扩张郝氏的领域,目前郝氏已经稳定下来,便已足够了。 她要的是生活平平稳稳,折腾太过,会累,这不是她想要的。 第223章 他怎么在这儿? 郝知章视线滞在她脸上,眸光带着一抹质疑,半响才说:“染染,你先别担心,有些事并非想象那么复杂。” 可是郝染打定主意,扯了扯唇:“阿爸,我们一直承建工程,室内设计,也做出了些成绩,为何还要扩张领域呢?” “染染,你先冷静些,这事我们过段时间再谈。” “阿爸,不管如何,我是没有能力再去扩张公司的领域的。这点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郝染一脸坚决。 郝知章也不好再说什么话,无奈的让郝染离开了。郝染因为这事,心头依旧有刺似的,而且楚熠也没有电话给她,她也没有给他去电话。 但下午却接到了肖正毅母亲的电话,于是下午四点,她来到医院。 站在肖成勋病房门口,她深呼吸一口气,敲开了门。 肖正毅的母亲打开了房门,却见她一脸憔悴,郝染颌首。 “肖伯母。” “你来了。”肖母一脸平静的说,退后一步,让郝染步进病房。 郝染走进去时,看见肖成勋是闭目入睡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由轻声问。 “肖伯母,肖伯父现在情况怎么样?” “暂时没有大碍了,但需要静养。”肖母叹息的说着。 郝染把手中的水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肖母便说:“我们出去谈吧!” 两人走出病房,往过道那头走去,途中,郝染的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了一个人影,她眉宇一蹙。 楚熠怎么会在这儿? 她滞了滞脚步,眸光停在那一抹掠过身影长道,看到的只是远而无边的过道,没有任何他的身影。 难道是她花眼了? 可刚才那道身影跟楚熠九分的相似,不过这会儿他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还是她一天没见楚熠,产生了幻影? “你怎么了?”肖母的声音飘了过来。 她拉回神,转首看到前头的肖母正盯着她,糯糯唇,“没事。” “那走吧,到花园去坐坐。”肖母淡淡撇下一句,便已转首往前走去。 她转望那条幽深的道,行行去去的只是陌生人,吐了一口气,迈开步子跟上前边的肖母。 ...... 下午的医院花园,树阴下异常的凉爽,有人在树阴下乘凉,郝染走进树阴下,顿觉比室内空调还有怡人,深吸一口氧气。 “郝染,知道我叫你来的原因吗?”两人坐在一处无人的凉椅上,肖母沉声打破两人之间寂静。 郝染攒着膝上的手袋,嘴角微微轻笑,“有什么话伯母就直说吧!” 肖母转首望着她,“你知道老肖是怎么进医的院医的吗?” 她的指腹扫着手袋表皮,悠悠传来麻麻的刺激感,但心头却是明了清醒。 肖成勋进医院,肖母现在又找她到医院,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前两天各大报纸上她和正毅的绯闻。 深吐一口气:“肖伯母,其实我跟正毅并不是像报导上写的那般,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就像亲人一样的朋友。” “但是正毅却不是这样说的,他说除了你,谁都不愿意接受,老肖也是因为这事,被他气的进了医院。”肖母突然哀叹了一声。 郝染浑身一震,喉咙里突然像是被人掐住,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我没想到正毅对你用情那么深,深到难以自拔,他甚至动用关系滞住你们在政府工程的那笔款,然后又出面替你解决,这一切都只是想跟你更进一步。” 如果说刚才郝染是震惊,那现在的感觉便是被人在背后重重一棍,脑子一片空白。 良久,她才转首瞪望着肖母,“伯母,你刚才说是正毅用他的人脉滞住我们的工程款?” 肖母望着无法置信的郝染,无奈的点头:“染染,其实我也想不到正毅会这样做,这也是他父亲生气的原因之一,所以出了你们的绯闻后,父子俩大吵一架,你肖伯父便受了刺激进医院了。” 原来她费尽脑汁也想不出的人,竟是正毅,是她一直认为不会伤害她的正毅。 正毅怎么会这样做呢?他一直都是温润,一直像大哥哥般照顾她的,居然也会做出这等事? 虽然这事并没有对郝氏造成任何影响,但是她无法容允耍手段期骗她? 正毅,你为何要把你在我心中高大光辉的形象染上黑水呢? 肖母望着郝染一脸的打击,眸光掠过光芒,扯了扯唇:“你现在知道正毅对你的感情已到了一定程度了,如果再不让他死心的话,他会做出更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来,而他的工作是不允许他犯这些错误。我承认以前对你的态度有点过份,但是你要体会做父母的心情,染染,你一直都很善良的,既然你的心不在正毅身上,就请你让他彻底死心吧!” 郝染呆望着肖母,她也清楚,肖母说的彻底死心何意。 肖母告诉她的这事,等同于告诉了她用何种方法让正毅死心。 没错,她完全可以通过这件事跟正毅决裂,如此一来,正毅就算不想放弃也无可奈何。 虽然这事不足以让她放弃跟正毅这么多年的感情,亲如兄妹的感情,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摧毁。 但现在她知道,除了这事外,就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让他知难而退了。 虽然上次正毅已答应她,但是这件事却让她不得不正视他的话可信度。 她跟韩正岑的婚姻,让他找到突破口,也许他会以此为借口而停留在原地,她不能耽误他。 肖母也算是个历害之人,能想的到这种方法。 肖母转眼望着沉寂的郝染,眼角淌出一丝光芒,接着便说:“染染,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可现在唯有让正毅死心,他才能够不再做错误之事,希望你看在可怜天下父母心的份上,成全我们的心愿吧!” 肖母的声音虽是哀求,但却依旧带着不可一世的语气。 郝染怔怔的望着肖母,对她的态度虽然反感,但是心里是认可这种方法,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正毅清醒过来。 一脸淡薄的说:“伯母,我会让正毅回到他应该有的地位上,但是我不是看在你们的份上,而是我为一位哥哥而做。我跟正毅从小一起长大,从小他都是在为我遮挡风雨,不管我遇到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他从来不离不弃,站在一旁帮助我,鼓励我坚持下去。这些有许多亲哥哥都不可能做的这么周全,但是正毅却能为我做到,对这样一位比亲哥哥还要好的人,我希望他的生活是幸福快乐的。” 郝染的声音清越,眸子带着她的原则。 她实则也告诉肖母,她并非因为你的请求而这样做,而是她对肖正毅的一种亲情,这种情亲驱驶她该怎么做? 肖母眼中微诧,郝染清楚她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扯了扯唇继续说。 “伯母,刚才你对我说的,我知道正毅并非要害郝氏,所以我也不会怪他,虽然我很吃惊,但是我也知道该怎么做才是为他好,所以我会利用这一次的事,让他跟我斩断一切。至于肖伯父,请替我转达问候,我就先离开了。” 她现在跟肖母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既然知道了该怎么做,现在也不必再跟肖母假以表象的和悦相处。 说完,她拿起膝上的包,站了起身。 “染染,如果正毅问起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请你帮我保密。”肖母急促的再次提出要求。 郝染滞住动作,她自然明白肖母的意思,这事一旦被正毅知道是他母亲透露的,可能又会跟家里大闹一翻。 她并不想让肖正毅为了她而跟肖家闹的不愉快,她不是为了肖家,而是为正毅着想,以往他为她做的太多了,现今,她该为他做些事了。 “伯母,我刚才说过,我希望他的生活是幸福快乐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说这句话时,她的语气异常的淡漠。 肖母听了,心头才稍稍安定,神色复杂的望着郝染离去的背影,良久才叹了一声。 “儿子呀,染染确实不错,但是你没有这份福气呀!” ...... 郝染从花园一直往前走,心头杂乱无绪,热烈的太阳,更是灼的她焦乱不安。 脚下毫无气力的走着,眼神飘向远处。 正毅,是我一直忽视了你的感情,所以才会到此地步,虽然你还没有被感情蒙闭了双眼,但是你也开始动用你的小心思。 小心思用多了,会往大心思走,正毅,我不想看见你这样,所以就让我替你彻底做个了断吧! 理清杂乱的心思后,她吐了一口气,脚下的步子开始有绪加快。 刚要走出花园范围时,她瞅见了熟悉的身影。 顿住脚步,俏眉微蹙,老陈怎么会在医院出现,再定睛一看,发现他手里拿着保温瓶,眉宇更是紧蹙了。 有谁生病了吗? 这时,她脑海中闪现刚才扫到的一背影,虽然不确定是否是楚熠,但老陈的出现,还有手里拿着的保温瓶,让她心底更是泛起狐疑。 片刻,蓦地一怔。 难道是楚熠生病了? 想到这,她紧随了上去。 她站的位置正好是转弯处,老陈走的匆忙,所以并未瞧见郝染,浑然不觉郝染身后跟着。 郝染一直尾随着老陈到了一间vip房病门口,她站在门口,透过并未掩实的门缝,看见楚熠的背影,此刻楚熠正坐着。 看见楚熠没事,她吐了一口气,只是刚吐完一口气,一张苍白娇颜豁然印入她的清眸。 第224章 捅破一切 下一秒,她的脸色也转为僵硬,脑子瞬间转不过来。 脑海中只有韩正岑的声音:“楚熠跟陈静怡在一起......” 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中响起,起初她选择相信楚熠,但此刻确看见这一幕,应证了韩正岑的话。 楚熠真的是跟陈静怡在一起,看这情形,应该是从昨晚到现在,他都一直陪在陈静怡身边。 这是他从未对她有过的体贴,却在陈静怡身上展现了。 这一幕,犹如一把银针,狠狠的插进了她心头,片刻血肉模糊。 什么应酬,喝醉了,全是骗她的屁话,但是她却独独信了。 她一直坚信的,只不过是她自已骗自已的一种乌托邦而已。 老陈带的保温瓶,应该是让刘嫂煮的食物吧!突然已看见楚熠端着碗,动作轻柔的喂陈静怡食物的画面。 想当初她住院时,也是刘嫂一手照料的,但也未曾这般过。 她记得他说过,染染,遇见你是天恩。 楚熠你说这话时,到底有几分真心? 她死死的扣住手中的包,她想冲进去责问楚熠,可是她知道,就算冲进去责问,也只会自取其辱。 她现在只是韩正岑的妻子,有何立场冲进去责问呢? 只是楚熠,你为何要欺骗我呢?是想报复我还是另有别意? 望着那楚熠那般轻柔的动作,郝染只觉的眼睛生疼,疼的几乎睁不开,不敢看。 慢慢的,眸中一片模糊,氤氲出一层薄薄的雾气。 突然,她仰起头,硬是把眸中的雾气挤了回去,心底一片薄凉。 郝染,你终究错了。 可以依靠的港湾,只是一场梦境中的虚幻,梦醒了,一切又该回到现实了。 只是她真的不甘心,楚熠为何要欺骗她,真的是如那些狗血剧里头所演的那般。 用假象是迷惑女主,然后在女主再次爱上他时,狠狠的抛弃,达到他报复的目的? 所以这段时间他的深情都是伪装? 如果真的是伪装,那她就真的太配服他的功力了,这已到了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境地了。 她站在原地,心中一片死寂。 在死寂中,她转身离去。 她想冲进去问这是为什么?但是在这各公共场合,她能以什么身份去责问呢? 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踏出医院大楼,她抬首凝望斜挂在天边快要落下的太阳,刺的她眼生疼生疼。 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带着伤痛的心,接儿子回到韩家,却不想,刚回到韩家,她看见了刚才在医院看到的身影。 她滞了滞,在他脸上扫了扫。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却有一股痞气邪佞的优雅。 坐在客厅里,此时的客厅有韩正岑,韩道夫,还有那位温晴,唯独缺了个陆敏珍。 今天吹什么风了,楚熠竟然跟韩道夫及韩正岑和平的坐在客厅里,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清眸一转,淡淡的扫过众人一眼,自是清楚这其中的猫腻是她所不能看透的,也不顾他们的眸光,敛回眸光。 “希希,回来了,快过来爷爷这儿。”在她收回眸光的同时,传来韩道夫低沉的声音。 希希仰首看郝染,只见她朝他笑了笑,放开手,示意他过去。 撒开手的希希背着书包走向韩道夫,郝染却不想留在这儿,迈开步子,往楼行去。 “染染,你累了吧!妈刚才交待了,厨房里煲了汤水,让你喝呢?”传来韩正岑的声音。 她滞住脚步,朝韩正岑投去一眼,只见他一脸桃花,正深情的注视着她。 现在韩家开始打温情牌了,只因为她提出离婚,只是已经撕破了脸皮,就算再弥合,也不再有当初的心境。 也不想再虚与委蛇,冷漠如水的回应了一句:“我现在不饿,你们喝吧!”,接着继续迈开步子。 “表嫂,姨妈是一番好意,咱们做晚辈的自然不能拂了长辈的好意。”温晴的不咸不淡的附和增添了些峰火味。 她再次滞住脚步,朝温晴看了过去,只见她一脸不阴不阳,嘴角挂着冷讽之色,于不恼不怒笑道: “如此看来,表妹是一位乖巧温顺、识大体之人,确实是我不识好歹了,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表妹替我喝了它,我就不跟你争识大体的美名了。” 温晴被这么一呛,脸瞬间一僵,看着郝染收冷笑,若无其事的往楼梯走去,即时满眸的阴沉。 坐在一旁的韩道夫,并不理会他们的针峰相对,只把弄着希希,爷孙俩玩的不亦乐乎。 韩正岑坐在那儿,凝望着郝染孤傲的背影,嘴角噙着不明不白的笑意,看不清楚他的深意。 楚熠亦也一脸无色,盯住郝染的背影,满眸的深邃无边。 郝染由始自终没有看多一眼楚熠,似乎这个人对她来说,也只是跟韩正岑一样跟她无关的人。 回到房间,她从里头反锁了门,靠在门上,捂着心口。 她不知道为何会突然这么难受,痛的她快要呼吸猝停,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想到楚熠刚才在医院的举动,回来面对她竟是如此平静,他真的是一位演技深厚的主角。 只是越想这些,心痛的越历害。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力交瘁么? 艰难的移步到床边,身子往床上躺去,但并没有得到舒缓,一阵一阵的痛依旧强烈袭来。 只好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把水喝下去后,感觉不适慢慢的得到抑制。 喝完水后,再次躺回床上,闭着眸子,脑子里闪现的却是楚熠温柔给陈静怡喂食的画面,那画面,像一道紧箍咒,紧紧的绕在她的脑海中。 她想甩掉那画面,可那画面却阴魂不散的闪在她脑海中,最终,只得张开眸子,眼生生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压抑而崩溃,她必须冷静。 这时,从门口传来拧锁的声音,但因为被她从里头反锁了,所以只是动了动,门没有打开。 她蔫泱泱的从床上坐起身,视线望在门口,自然清楚外头的是谁。 “染染,开门,是我。”门口传来低沉的声音。 她望着门发呆,摸不清楚,要不要开门? “染染,把门打开。”楚熠的声音不间断的传来。 她知道,躲一时,不能躲一世,不如把话敞开来,对谁都好。 ...... 她打开门,巍峨的身影依旧带着让人心颤的悸动,但是她极力压住悸动,凝望着他。 “有事?”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哪儿不舒服?”他盯住她的娇颜,微蹙了蹙眉,语气淬染着焦急,并没回答她的问题。 听见这番话,看到他的表情,一股讽刺从心头泛起,楚熠你要演下去,那我就陪你演下去吧! 吐了一口气,扯了个笑:“可能累了。” “那进去休息。”说话之际,一只手扶上她的额头,一只手推开门,伴着郝染步了进去,样子十分的着急。 如果换成以往,她估计感动坏了,可是现在,她只觉的恶心。 拂开了他的手,冷漠的应了一句:“我正要休息,但是被你打扰了。” “咔嚓”门关上了,楚熠走了进去后,用腿推了门。 “你现在躺下,晚上想吃什么?”他径自说,似乎没有被郝染拂开的动作影响。 “我现在不想吃什么?只想休息,最好是我一个人安静的休息。”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楚熠你也不要在这儿打扰。 楚熠一滞,挑了挑眉,“今天怎么了?” 郝染走到床边坐下,不以为意的说:“我今天实在累,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休息了?” 她完全是一副不想跟他废话的表情,倒让站在她跟前的楚熠浓眉深蹙,眸光依旧是让人望不到底的深沉,那张人神共愤的轮廓更是染着神秘的魅力。 “染染,你是因为昨晚我没回来而生气的话,我可以解释,昨晚我是有事耽搁了。”楚熠解释着。 这时,郝染才抬首,怔忡的望着他的眸光,正色问道:“你昨晚真的是喝醉了?” 楚熠那深沉的眸光此刻淌着一股让人捉摸不定的暗影。 突然,他优雅的笑了,伸手摸上郝染的头发,但却被郝染一闪,他的手就那样搁在空中,僵硬。 片刻,叹了一声,收回手,然后坐在她的身旁,低沉着声音说:“我昨晚是喝了一点酒,但是没醉......” 他侧了侧首,似乎在想着如何措词,而郝染就那样望着他,一动不动,不落过他脸上任何表情。等待着他的回答。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坚耐。 最终还是楚熠出口说打破这对峙,“其实我那晚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为了不让你担心,只好让季如风跟你说喝醉了。” “那么是什么麻烦呢?”郝染继续追问着,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 面对她的问题,楚熠双手复在她的肩膀上,带着神秘的脸孔此刻跟郝染的脸色是一致的严肃。 “染染,有时候,看到的也并不一定是真实的,所以请你相信我,最终我会给个答案你。” 凝重的望着楚熠的郝染,明白楚熠知道她去了医院,因为他派人时刻保护她,说是保护,但此刻她也不敢相信是保护还是监控了,所以她的行踪他自是一清二楚,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既然他知道她看见了,她也不想隐藏下去,捅破一切吧! 第225章 你在脚踏两只船 她的眸光就那样**辣的盯在他那张帅气的脸孔上,那眸光,带着要把他看穿的锐利。 半响,似乎有些失望,终冷哼反问:“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才算是真实的?” 同样注视着郝染的楚熠,抿着唇,灯光下扫绘出的轮廓有着丝丝阴翳,眸光里闪着看不清的漩涡。 “染染,如果我说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你信吗?” 听完这话,她身子突然抖动,随之传来一声暗哑的冷笑,脸上陡现一种痛心的抽动。 楚熠望着她的异样,浓眉紧蹙,握在她双肩的手再次紧了紧,这让郝染肩上传来疼痛,止住笑声。 “楚熠你温柔的喂着陈静怡吃东西,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小心翼翼,那个样子,简直就是一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小心。这种只有面对深爱之人才会产生的表情,你还想继续骗我说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吗?” “我对她的举动,并不代表我对你不是真的?”楚熠皱着额头说。 “呵呵,你这意思是在告诉我你在脚踏两只船?”她僵冷瞪住他。 “不,不,染染我只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楚熠抿着唇说。 郝染再次蹙了蹙眉,“楚熠,我不是傻子,你面对陈静怡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如果我没看到那个场面,或许我现在对你这翻话,高兴的深信不疑,但是看到这些后,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现在说的话吗?” 楚熠皱着眉,看着郝染,眼睛里依旧是她看不清的漩涡,冷哼一笑:“怎么?无话可说了吗?” 顿了顿又说:“还是不知道在想用什么理由再圆谎继续骗我?” 楚熠望着她的神色,脸上瞬间凝重,“我刚才说的话没有半点假,信我一次。” 语气笃定,似乎听着很真诚。 郝染的眸光在他的脸上打转着,半响都看不出不对劲,如果没有看到那幕,或许她会信。 但此刻,她心如明镜,眯着眸子讽刺笑问:“那陈静怡在你心里又是什么地位呢?” 她肩上的手突然松懈了,半响得来的只是一句:“她只是一位朋友。” “朋友?还真能睁眼说瞎话。”她冷嗤一声,眸里闪出辛辣的鄙夷。 接受到她的眸光,他没言语,依旧凝重着脸色望着她,郝染最终心痛的闭了闭眼:“别再演戏了,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在谎言揭穿就痛快应承,而不是在找借口继续欺骗我,我也不傻,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楚熠继续沉默。 她张开眸子,望着他依旧还是那副深沉的表情,恨不得当场撕碎。 深呼一口气,冷笑:““楚熠,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当初面对自已不爱的人,还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心里会不会恶心?” 顿住,片刻没有等到回应,怒极而笑,拍了拍额说:“瞧瞧,我真是傻了,像你这样为了报仇,什么事都可以忍的,又怎么可能会恶心呢?一如当初你能勾引苏宁宁神魂颠倒,也没见你感到恶心,对我估计更不可能,毕竟我还是你孩子的妈,你现在是不是特开心我傻到未婚生子?所以你才能说出那些深情的话,说什么遇到你是天恩的狗屁话,呵呵......如果你去演戏,一定是最佳男主角。” 她自嘲,但也不忘讥讽他。 楚熠拧着眉宇望着她,那张帅气的脸除了一些不悦外,便找不到其他情绪了。 郝染气怒了,用力将他推开她的身旁,“别再碰我,你的靠近,触碰会让我觉的恶心,楚熠我也不想装了,既然一切都了然了,就摊开来说,你这样不言不语算什么?愧疚的没话说了?还是一切被拆穿了觉的没有必要说? 他倒在一边,眉深蹙,好似欲言又止,可是郝染并不想去猜测他的心思,只是不甘问道。 “你这样欺骗是为报复?这报复是因为我从你婚宴上走掉还是因为我阿爸害死你母亲?” 楚熠坐正身子,但眸光却没有从她脸上移动,没有一点的狼狈,依旧保持着他的临危不乱的优雅,看在郝染眼里,更是狠狠一击。 他用优雅告诉她,就算被她知道了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突然,传来他依旧是那句无力的话:“染染,我说过别只相信眼睛看到的。” “可是怎么办呢?我只相信自已看到的。难道这样的画面还不算,是不是要让我看到你们上床缠绵你才愿意承认?嗯?”她瞪大眸子,逼迫着。 楚熠抿唇,帅气的脸在灯光下是那般完美,一如一尊精致的雕塑,任何外界的因素都无法破坏这尊完美雕塑的静态。 这一切,在她眼里已经是默认了,再次痛苦的闭上眸子,对他摆了摆手:“罢了,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想知道了,报复的也报复了,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阿爸害死了你母亲,你害死了景天还了这一报,你孤苦伶仃,你也毁了我的一生也算是还了一报,所以,从此往后,我们再也无任何相欠。” 一副心死。 这才让完美的尊颜泛起紧张的之色,扯住她的双肩:“染染,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一次,好吗?” 楚熠抱住她,那力气似乎真的很担心她会离他而去,在他怀中的郝染瞬间都产生了幻觉,便问:“那么你告诉我,你昨晚为何要欺骗我呢?你昨晚一整晚都跟陈静怡在一起吧,不,还有今景天整天?说你不爱陈静怡这说的过去吗?如果不爱的话又怎么可能表现的那么深情?这份深情,我在你身上是第一次见。” “那是因为她受伤了?”他给了一个让人不能信服的理由。 “她受伤了?她是你的谁?她受伤了你这么紧张?别敷衍说她是朋友,朋友不是这样的。” “她是......”楚熠说不出来了。 在他停顿的话语中,她失望的痛笑一声:“呵呵,没办法解说了吧!楚熠,别再一心二用了,你还是果断点,滚到你陈静怡身边去吧!你的仇也报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就放过我吧!” 最后一句,她说的是那样无奈、无力,也是那样的心死。 “染染,现在我不能给你理由,但你要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他抱着她,声音是低沉而焦心。 又是这一套,上次苏宁宁的事是这样?这次的事也是这样,楚熠,你究竟有多少秘密?还是你只是为了欺骗我而找的理由? 只是不管你是何原因,我也不想再奉陪了。 她推开他,一脸决绝,“我累了,不想再跟你玩这种游戏了,你放手吧,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如果你再纠缠不清,我一定会告诉陈静怡,到时她生气了,你的损失就可就不是一般的小了。” 楚熠蹙着眉宇,俊脸,此刻挂着浓浓的忧愁,似乎在痛下决心,又似乎在摇摆不定。 这时,郝染没有看他,而是站起身,往浴室走去,她需要清洗个脸,同时也把心的伤痛洗去。 身后的楚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最终还是叹了一声,在她踏进浴室门的同时,离开了她的房间。 听见关门的声音,郝染最终还是痛哭出声。 原来这一直以来的恩爱,都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楚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呢? 你倾尽全力扮演,而我却在你的扮演中迷失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呢? ...... 跟楚熠决裂后,郝染依旧每天接送儿子,一天也不落下,而楚熠也没有对这事提出要求,而且还特意让希希跟着郝染睡在一起。 两人之间也没有独自碰面,郝染故意躲开,楚熠也没有刻意去接近她。 两人之间的变化,倒让韩家人欢喜万分,陆敏珍对郝染愈发热络,虽然郝染对她不冷不淡。 ...... 翠华庭的开盘,终于到了,郝染应韩正岑的要求出席。 她身穿着一身职业装,头发挽起,干练而清爽。 开盘这天,售楼处人山人海,韩正岑先是上台讲话,介绍设计师时,郝染不得已被邀上台,和韩正岑一起面对媒体,只是媒体更是把两人的婚事提到台面上讲。 郝染想着,他们是要离婚的,便一句:“今天是翠华庭的开盘,大家还是问正题吧!”巧妙化解了。 韩正岑这次也很配合,并没有把婚事提出来讲,亦也附和了一句:“我妻子说的对,大家问正事。” 开盘仪式完后,正式开盘,市民选楼。 韩正岑整个过程,都不离郝染,这一切看在跟来的温晴眼里,刺痛着心眼。 “表嫂,累吗?”温晴走到两人跟前,此时,韩正岑正在人交谈。 郝染睨了一眼温晴,扯了扯唇:“还好。” “表嫂,不如去休息一下,这边估计没有那么快结束。”温晴温和的说着。 温晴来到韩家,从来没有跟郝染正面冲突,一直表现沉敛,虽然郝染对她没有多少好感,但也清楚温晴也不像是那种刁蛮耍横之人。 而且此刻,她真的想离开这儿,韩正岑拉着她处处跟人交谈,有着要把她介绍给所有人的意图,这是她最反感的。 虽然她提了几次要离开的意思,但都被韩正岑各种理由打消掉了。 所以温晴这一提议正合了她的心意,于是点了点头。 “正好,我也想休息休息。” 温晴笑了笑,然后朝韩正岑说:“表哥,我跟表嫂去那边休息。” 韩正岑此时结束跟人的交谈,转首朝两人看去,深邃的眸神在郝染脸上停了片刻,才对温晴吩咐着:“那可要带好你表嫂。” 温晴脸一沉,嗔道:“表哥,说的我好像是猛虎似的。” 韩正岑扯了扯笑:“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去吧!” 温晴才转对郝染笑:“表嫂,我们走吧!” 郝染从韩正岑脸上收回眸光,淡应温晴一声,两人一同离去。 第226章 别有用心 韩正岑望着两人的背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郝染被温晴带到一套套房内,郝染吐了一口气。 温晴坐在真皮沙发上,郝染随之坐了下去,环望四周。 这是套间,装饰大气却又带着古典气息,跟她设计有些差别,但又有着不可分的关联。 一看就是特意改过她的设计,改的恰到好处,还有一种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表嫂,没来过这处吧!”突然一旁的温晴说话。 从打量中,郝染转首望向了她,用眸光回应她没有。 温晴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这表哥房子,表哥该不会向你隐瞒,是别有心意吧!” 郝染不以为意,“这个是他的权力。” 话语无谓,温晴脸上闪过一抹笑,站起身,到饮水机倒水。 看着这里应有尽有,应该是有人住这儿,不过对于是谁住这儿,郝染没兴趣知道。 “喝水。”温晴拿了一杯水递给郝染。 “谢谢。” 温晴在她身边坐下,转首望她:“你好像对我表哥的事没什么兴趣?你一点都不爱我表哥?” 抿了一口水,郝染淡淡瞅她一眼:“韩正岑没有告诉你我们结婚的原因?” “我知道你们现在正在闹离婚。”温晴答非所问。 郝染又是扫她一眼,没有承应。 “你心里爱的人应该是希希的父亲吧!”温晴继续问道。 郝染的眸神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对温晴突兀的问题并不意外。 其实也是的,自跟楚熠决裂后,她现在的心境很平静,她自已也很意外,她竟然能这样平静。 人有时候真是个奇怪的生物,她在得知此生唯一动过情的男人欺骗她后,竟然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是她韧力太强还是久病成医到瞬间可以医好心伤了? 不管什么原因,都已经不在乎了,只要她能够平静便好。 “你想跟我说什么?”半响才她应了一句。 温晴笑了笑,温润有声:“我知道希希的父亲是楚熠,难怪你会喜欢他,他的外表确实完美,浑身散发着一种魅惑,这种男人不可多得,而且还专一。” 听到专一这两字眼,郝染冷笑一声:“皮囊好看而已,内里怎么样,谁也不清楚?” 她手拿着纸杯,若有所思的抿了口水。 温晴的打探的眸光在她脸上打转着,嘴角掠起微乎其微的弯形。 “这话听起来,你们似乎吵架了?” 郝染再次正了眼光在温晴脸上,“你这话的意思我该怎么理解?”虽然她跟楚熠在韩家不是什么密秘,但对外,不能大意。 温晴笑了:“别误会,我只是比较好奇而已。” 她一副淡寡,放下手中的纸杯,拿起一旁的手袋,站起身:“谢谢你带我来这儿休息,一会麻烦你跟韩正岑说,我公司有事,要先离开。” 温晴亦也站了起来,“刚来就要走?” “其实我也只是为了找个借口从里头溜出来,谢谢你了。”她并不隐瞒自已的想法。 但温晴娇颜微皱着,一副为难:“要不然你去跟他说吧,你人是我带来的,要是没有带回去,我估计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郝染知道,如果回去,肯定是走不了的,温晴是他的表妹,他定不会怪罪于她,便笑笑。 “那你就跟他说是我执意要走的。”说完,拍了拍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喂,你就真的这样走了。”温晴在后头追问。 郝染朝她招了招手,下一秒,身形隐没在门口,望着她离去的温晴,然后泛起一抹得意的笑。 郝染走出售楼处,准备往出口离开,便看见了韩正岑朝她走来,她呼了一口气,脚步顿在原地。 她现在真是怀疑韩正岑是躲在这儿等着她的,她一出来,他就能出现在这儿。 “你准备离开吗?”韩正岑走到她跟前脸上带笑问。 跟他相反,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说:“公司有事,需要我去处理。” “这样呀!”说到这儿,韩正岑顿住了,皱了皱眉,似乎在考虑,片刻,眉一松。 “那你先回去吧,晚上有个庆功宴,可不能拒绝出席哟!” 听完他的话,郝染已在心里愤怒了,真是一出又一出,他还真不把自已当外人。 可是她既然打定主意要离婚,就不想以夫妻的名份跟他在媒体面前过多的做戏,于是脸色一凛。 “晚上可能不行,我约了人了。” 韩正岑撇撇嘴,似乎有种早预料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接着说:“你是翠华庭的首席设计师,又是我的妻子,爸妈都出席,如果你不出席真说不过去,其实只是去露个脸,没有多大意义的。” 这话,告诉她,顶着他韩正岑妻子的名义,就算是假的也需要配合他一切商务应酬,虽说没多大意义,可是意义却重的很。 但现在她连假的应付也变的无力了,如果当初他不那恶心将她卖给人,或许她会试着去配合。 郝染吐了一口气,脸上凛然说:“韩正岑,我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去配合你,也没有义务对你的要求有应必行,你跟我离婚吧!” 她的语气很淡漠,但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坚定。 本是带笑的桃花脸,瞬间僵化,紧盯着郝染,眸光似怒,似无奈,郝染不受他的目光所影响,继续说: “韩正岑以往你用我去牵制楚熠不愿放手,但事实是楚熠一直以来都只是在演戏,他心里可能是有我,但我不是最重要的,毕竟我是他儿子的母亲,从来他的复仇更重要,而我也是他复仇不可缺少的一颗棋子,你用我去牵制他实在是错举。” “我说过了,不离婚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是为了牵制楚熠。”韩正岑接的很自然。 声音真诚,可是撼动不了郝染的意志力,她比任何时候都更冷静,特别是在知道被楚熠欺骗后,她的心墙的刺全数生根发芽,没有人再可以靠近。 于是乎听到任何事,任何话,她都能平静如水,心无波澜。 淡淡的抬眸,脸上扯开一抹冷风的微笑:“韩正岑,我不会改变心意,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只是个交易,但因为你狡猾,最终一毛不拔,拾了这桩婚姻,而我在这桩婚姻成了转辗送人的礼物,只是这个礼物,现在没有它的用途了,最终该有它的归处。你拿着这没有用途的礼物,占地也费神,不如放开,大家心净也开心。” 云淡风轻的淡漠,自嘲,让她有种处在一种尘埃落定的飘渺,那是一种心死如水,欲归于平静的淡泊。 韩正岑面对这样的郝染,额头深皱,手突然伸向她的脸颊,只是刚到半空中,却停住。 最终握成拳,垂下。脸上泛起桃花般的笑意。 “既然楚熠一直在欺骗你,不如我们合作,连盟一起对付他,你也算是报了仇。” 她突然冷眼扫向他,冷漠的脸孔突然挤出鄙夷的笑:“韩正岑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但就算我再怎么恨一个人,也不会跟你联手去报复。” 她不是以前那个郝染了,所以她没有那么大方。 她也想报复,只是她不会做任何的举动去报复,她知道,要报复一个人,那就是用冷漠对待。 冷漠对待他的存在,他的任何举动,用冷漠告诉对方,他在她心里其实并不重要,正是因为不重要,所以她伤不着,他自认的报复只不过是自以为是,以为伤了她,可她却是毫发无伤,照样生活,地球照样转动。 这种报复才是够彻底的报复,也是一种致命的报复。 她很坏吧!应该是坏到底了,能想到这种报复,是不是只有她才能办到。 呵呵,她也有她的盘算的。 韩正岑听到郝染的回应,笑脸即僵,眸光阴森及愤怒。 “连报复你也不屑跟我联手,我在你心里真的是那么一文不值?” 她眸眼一转,冷若冰霜的说:“既然知道何必再给自已添睹呢?” “哈哈,郝染,你真的有气死的特质。”韩正岑冷讽大笑,甚至捎上凄凉的意味。 郝染就那样冷冷的睨着他,看着他的样子,很是清楚,她对韩正岑的报复也是一种冷漠,似乎这种报复还真见效。 那个桃花朵朵开的韩正岑,应该从来没有在任何女人手里得过这样的待遇,所以他这种情况,是预想中的。 但是他跟楚熠不同,他是从来没走进过她的心里,而楚熠却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茁壮成参天大树,现在她想拔去,也难以拔掉。 对韩正岑的冷漠,是自然反应,不算是故意的报复,但却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事。 收住笑声的韩正岑,传来一声阴鸷的声音。 “郝染,过了今晚这宴会,如果你还真想跟我离婚,我不会为难你。” 她微愣,没想到韩正岑竟然松口了,还真让她意外。 但微微细思,似乎明白了几分味道。 她如果不出席今晚的庆功宴,那么离婚的事就别想他松口,今晚的宴会一定很重要,再细想,还体味出今晚的宴会不一般,而这还跟她有关,甚至跟楚熠有关。 不由然的蹙眉问,“难不成今晚的宴会有什么机密?” “晚上你自然会知道,好了,你先回去吧,别忘了,今晚打扮的漂亮点,我会派司机去接你。”韩正岑边往前走,边提示着。 声音飘远,郝染微微出神,只是细思着晚上的宴会有何机密? 半响,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不管什么龙谭虎穴,为了离婚,她一定会去,现在也没有什么能让她再害怕的。 收起心思,往她车子走去。 第227章 别寻新欢了 华灯初上,青城市的夜晚,一呈熣灿。 郝染在房间里,换上晚礼服,今晚选择一套黑色的晚礼服,前边如肚兜般,把胸紧紧的裹住,峰形高耸,丰满的让人移不开眸光,比坦胸露乳更魅惑。 而光滑白晰的背部,在黑色缕空的蕾丝影衬下,透出神秘的美焕。 削瘦的肩,修长的手臂,高挑的身形,在黑色礼服包裹下,是一种冷艳高贵的美,浑身透着神秘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打探。 化了与礼服相衬的淡妆,挽起黑色缎绸般的发丝,再握个金色手袋,便走出房门。 韩正岑派来的司机已在楼下待候多时,家里的人都早已走了,空荡荡的韩家,在她的高跟鞋敲打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庭院深深的幽暗。 希希被她接回来后就送去刘嫂那头,今晚她是不能带希希到现场,因为今晚的宴会不同寻常。 坐上车,车子快速在青城市的街道穿行,她并不清楚今晚的宴会场地是在哪里,也没问,因为有司机会把她带到目的地。 车子行驶的很快,出了市区,往郊区走去,沿着海口快线一直行走着。 “宴会在什么地方举行?”她看着这路线,好奇的问。 “回少奶奶,宴会在海口行宫。”司机恭敬的回应着。 海口行宫?怎么选在那儿举行? 海口行宫曾是她跟楚熠结婚所在地,虽然没结成,但是那个地方却是她今生难以忘怀。 那天,海口装扮的像个天堂,但最终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变成了遗憾之地。 韩正岑今天竟然选在了这儿举行庆功宴,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车外,街灯下的树木快速的往后倒退着,倾刻间,车子在行宫门前缓缓停住。 “少奶奶,到了。”司机打开她的车门说。 “嗯。” 她的腿伸向车门,落在石板地上,身子微微弯曲,走出车厢。 站在车边,抬首望了望,只见那‘海口行宫’四字由霓虹灯砌成,各色灯光快速的变化,让四个字耀眼而夺目。 迈开步子,里头长长的一条红毯铺在石板上,踩在脚底,寂静无声,却又柔软让人心悸。 身边有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穿着便知是参加今晚庆功宴,可见韩正岑真把今晚的庆功宴搞的这般隆重。 只是今晚应对这隆重,又是该如何郑重的事? 海风轻轻吹,空气附着海腥味儿,路两旁的植物,随着海风发出沙沙的细响,她的脚步不由的放慢了。 好久不曾吹海风了,九月的天气,依旧炎热气闷,此刻被这海风一吹,倒生了些许的凉爽。 想到这,她即时调转了方向。 海岸边,偶尔有几个人在行走,她伫立在一处无人之处,脱下那高跟鞋,赤脚踩在细沙上,脚底传来酥麻麻的刺激感。 手里拿着鞋,轻轻的走着,吹来的海风让她神清气爽,深黑的海面,又似一个大漩涡。 “翔哥,今晚宴会一定很精彩。”一声娇俏的女声传进郝染耳里。 黑暗中,郝染不由的蹙了蹙眉,还没来得细想,便是一声阴森的男音。 “今晚你就好好的看戏便对了。” 这声音,很冷,听着声音,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声音的主人,定是浑身充满戾气的男人。 “嗯,我早就期待这一刻了,我要让给我受伤害的人都不能好过,特别是郝染。”这声音是咬牙切齿而来的。 郝染听到自已的名字,心头一震,瞬间记起声音的主人,便是苏宁宁。 苏宁宁竟然还在揪着被楚熠抛弃的怨恨,现在开始反过来报复了,听刚才的话,把所有的怨气都规到了她头上来了。 “宁宁,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充满戾气的男人,语气突然变的温柔。 她还找来了帮手,而且这个男人从话语中听来,像是那种阴狠之人。 “哟,这不是郝染吗?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吹冷风呢?” 一直竖起耳膜的郝染,听到苏宁宁的声音,即时敛回神,但身体并未转过来,依旧望着幽深的大海。 紧接着传来沙沙声,应该是他们走过来的脚步声,接着停住。 “怎么?害怕见到我?”苏宁宁的声音离她的耳旁很近,虽然有海风,但依旧很清晰。 这时,她才侧身,转首,借着宴会场地的余光,她看见苏宁宁一身玫红色的露胸的晚礼服,将她多姿的身材勾勒出的尽现。 依旧美丽,而且似乎更胜以往一筹,美的不可方物,但眸子里的恶毒只添不减。 她挽着一位男子,光线不足,但还是能感受到男子的阴森的之气。 男子狭长的眸子,如一道金光紧紧的锁住郝染。 触见他那双带着噬血般的眸光,她只是冷漠的扫了一眼,片刻便收回了眸光,似乎他的阴森于她没有任何的威胁。 嘴角噙着淡笑转望苏宁宁,“害怕?真是天下奇闻。” “奇闻?郝染,你忘记你们怎害我的,可我没忘记,这笔帐我一定会讨回来的。”苏宁宁的语气阴森参杂着冰寒。 虽然光线不足,但郝染能感到身上传来阵阵芒刺。 她顿了顿,目光沉静,伫望着眼前美至毒辣如鹤顶红的女人,黑暗中,似乎更能将这个心里充满怨恨的女人看个明白。 淡淡的回了一句:“就于你我来说,谁害谁,你心里比谁都更清楚。” “哼,郝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苏宁宁的声音已是咬牙切齿那番。 郝染冷眼瞅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出口的恶语,其实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更多的难堪的事,都经历过,这点恶语根本不会影响到她任何的心绪。 再说,她从没伤过苏宁宁程,反而是苏宁宁一直在为难着她,伤害着她。 所以现在她不会让这个女人再有机会伤到她半分,冷眼静伫。 “我最讨厌你这副淡漠的表情,一副高高在上的的臭样,你以为你是谁?” 听着苏宁宁气极的语气,郝染红唇微微往两边弯去。 “既然我不是谁,你这种举动不是多此一举?” “你……”苏宁宁倒被睹的哑口。 郝染冷剜她一眼,厉声警告:“苏宁宁,上次你将我从二楼推下,我没告你,但不代表我任你欺负,如果你再蛮横无理,我会以你的方式还给你。” “你现在是在警告我吗?”苏宁宁冷眼瞅着。 “你说呢?”郝染挑眉反问一声。 那样子要有多气人便有多气人,苏宁宁似乎真是被气到了,怒瞪着眸子,愤恨说。 “你现在也只是这一时得意,一会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得意。” 郝染睨她一眼,那一眼带着她只是一个路人甲的淡漠,“至于我如何,就不必你担心,不打扰你们的美好时光了。” 话落,一手拿着鞋,一手拿着拿着的袋,优雅转身。 “刚刚我看到了楚熠挽着一位美丽的佳人,两人之间的举动很是亲密,看来他也另寻新欢了。”苏宁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郝染刚迈出的脚步,又停住,深深吐了一口气,转身,脸上闪出浓浓的笑意。 “你说这话找错对象了,只不过……你这么关注他,就不怕你身边的帅哥吃醋吗?” 眸间,矛头调向苏宁宁。 苏宁宁微蹙着褚色的细眉,只半秒,便展开灿烂的笑容。 “对了,我倒忘了,你现在是他的弟媳了,他自然得另寻新欢了。 “苏小姐明白就好。”她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句。 这种态度又激怒了苏宁宁,踏上两步,一把揪住郝染,恶狠狠的说:“郝染,我说过我特别讨厌你这副表情。” 话落,扬起巴掌,朝她扇去,说时迟,那时快。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挡在了郝染的脸颊。 没有突如其来的疼痛,郝染一怔,错愕的抬眸,看向那只大手的主人,竟是肖正毅。 眉宇微微一蹙,正毅也被邀来了? 此刻,肖正毅正盯住正要打她的苏宁宁,脸色阴翳。 “宁宁,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动手。”肖正毅揶揄着,黑暗中的眼神散发着幽亮。 苏宁宁望着肖正毅的表情,似乎没有想到会突然有人握住她的手,怔神片刻,直到看清了来人后,嘴角闪过一抹讽刺的笑意,手一挥,挣脱了肖正毅的钳制。 “表哥,你总爱充当英雄,可是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宁宁,你的脾气怎么还是改不了,总是倚着大小姐的脾气,稍不称心,就动手。” 肖正毅双手环胸,一脸淡漠的说。 “表哥,你这话听来真是讽刺,谁还把我当大小姐,我爸现在在牢里,我在外人眼里只是个贪官的女儿,受尽鄙视,就算是最亲的亲人,也躲的远远的,比如你家,怎么,现在又说这样的话来讽刺我?”苏宁宁尖锐的针锋相对。 肖正毅眉宇微微皱了皱,似乎对苏宁宁的抱怨有些错愕。 “宁宁,你这话叫什么话?你父亲出事,我家怎么躲了,你这样说对的起我妈当初东奔西走吗?” 突然一阵海风,将苏宁宁的发丝吹到嘴角,她伸手将发丝往耳旁拢了拢,斜眼鄙薄:“我承认阿姨对我家不错,但是她东奔西走有你爸一句话管用吗?” 肖正毅的眸宇更是紧成一条线,静静的伫望着,海风一阵阵的吹过。 “这特殊时候我爸怎么帮姨父?” “方法很多,只是你们担心沾上污点罢了。”苏宁宁满脸的鄙夷。 肖正毅黑暗中正色的凝望苏宁宁,半响叹了叹气,尽透欠意,更有着对世事的无奈。 “其实政治上的事,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滞视了良久,肖正毅最终解释了一句。 “哼,都是借口,不愿帮就是不愿帮,别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苏宁宁满眼的愤恨。 望着这样的苏宁宁,肖正毅只能无奈的松开环胸的手,风吹着他的外套猎猎作响。 第228章 小心引火上身 “宁宁,当时楚熠已经把一切都密布的如此谨慎,姨父是根本没有任何退路的。” “那是你们不愿帮忙,如果愿意帮忙,我爸爸是不会到这种地步。” 肖正毅突然不语,他知道,就算怎么解释,都打消不了苏宁宁心头的怨气。 反而解释过头,成了掩饰了。 “宁宁,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不是我们不帮忙,而是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他低低的说了一句。 也许,在这件事上,肖正毅是带着愧疚的。 “无能为力?表哥,你说这几个字可真是自打嘴巴,前几天你用关系压住郝氏的工程款,然后再充当桥板放了郝氏的工程款,这事怎么不说是无能为力?”苏宁宁突然狡笑一声。 肖正毅的身形明显一怔,一副十分震惊的模样,接着他看向郝染。 郝染早就有心里准备了,一副淡漠的望着他们俩人。 她看的出来,肖正毅害怕她知道,其实这事由苏宁宁捅破也好,如此顺理成章断了他的念想。 这种突破口是她需要的。 “想不到肖局长也会使这种手段,真是太意外了。”在另一旁陪同苏宁宁一直沉默的男子突然插话。 肖正毅的眸光,从郝染脸上收回,转望到一旁。 看见男子的时候,他的剑眉紧紧的蹙在一起,斑驳的光影勾勒出他脸孔的肃穆。 “秦翔宇?” 这声透着浓烈的惊讶,一旁的郝染也听出来了,不由的好奇起秦翔宇的身份。 “看来这几年你倒是没有把我忘掉。”秦翔宇走到肖正毅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 光影下的脸依旧是一张扑克脸,语气十分的配合着他的表情。 肖正毅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嘴角噙着淡薄的笑意:“想忘记你都难,你冷酷的样子实在太让人记忆犹新了。” “就权当这话是在煲我。”男子冰冷的嘴角微微往上弯了弯。 虽然光线暗淡,但郝染还是能看出他是在微笑,但这种微笑并不足以瓦解他寒冷的表情。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种阴冷到极至的男子,突然,脑子里闪过一张脸孔,一次在餐馆里撞见一位阴寒的男子与他的脸重叠。 原来,是他。 “表哥,翔哥知道我爸出事,立即赶回来,虽然我们有血缘关系,但是你对外人比对我这个表妹还要上心,以后我的事就不劳你关心了,有翔哥就足够了。你关心自已吧,不过,做为表妹奉劝你一句,别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已的前程都搭进去了。”苏宁宁挽上秦翔宇的手,冷讥着。 肖正毅正色的望着苏宁宁,看不出他的情绪。 “宁宁,既然有我就够了的话,就不要管别人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的。” 秦翔宇的语气很平,但无形中透了威慑,不仅是在告诉肖正毅,还是郝染,有他在,谁也不可能欺负到苏宁宁。 “翔哥……可你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多嚣张。”苏宁宁满意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上,再次针对上郝染。 肖正毅不语,只是看着两人的举动。 郝染亦也冷眼旁观的望着两人,好奇他们的目的。 “不管有多嚣张的女人,我都会让她嚣张不起来。”这话说的咬牙切,更像从冰山中蹦射出来的。 郝染打了个冷颤,身上爆起鸡皮,她并非是怕这个男子的会对她做什么,而是他身上散发出来寒冰彻骨的冷,从她脚底一直往头上窜。 苏宁宁是在恐吓她。 她的状况落入了正盯着她的三人眼里,最开心的莫过于苏宁宁,她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是如此妖艳明媚。 “郝染,我告诉你,翔哥对不可一世的人,会有更强毁灭的**。” 苏宁宁夸大其词诠释着秦翔宇的个性,其实也不算是夸大其词,如果知道秦翔宇个性的人,都知道苏宁宁这话是真实的。 肖正毅便是知情的一位,即时便接上苏宁宁的话。 “宁宁,现在是法制社会。” 他的话语是安抚郝染不用害怕,其实他并不知道郝染一点也不惧怕,只是觉的冷而已。 “表哥,法制社会?你还不是一样利用自已特殊的职位做想做的事。”苏宁宁笑道。 这话戳中了肖正毅的死穴,滞语不吭声,凝望着苏宁宁的脸,那眸光,复杂。 看着苏宁宁的嚣张,郝染知道如果她保持沉默,只会助长这个女人的狂妄。 女人一旦狂妄,威害会更强。 冷望着苏宁宁脸上妖媚的笑容,她一副从容不迫,不咸不淡的说:“苏宁宁,送你几个字,水满则溢。就算你手中有着让全世界都惧怕的武器,那又怎么样呢?我也不是吓大的,何况你还没有,只不过找到了一颗大树。就如正毅所说,这是法制社会。所以我劝你低调,可别到处宣扬,所谓树大招风,小心引火上身。” 虽然她不清楚秦翔宇真实的身份,但从他的阴森冰冷的外表可以猜测,这人混黑道的。 黑道,是最忌讳国家法律,一旦被盯上,离灭亡便不远了。 所以她暗含玄的话,就算是苏宁宁听不懂,秦翔宇却一定能听的懂,就算他狠毒,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放心,这颗是参天大树,没有人可以撼动。”苏宁宁一副得意之色,似乎完全不把郝染的话当一回事,又或许没有听懂里头的含意。 郝染目色平平,淡漠的脸上泛起不达眼底的笑容:“是吗?那真的要恭喜你了,依旧还可以在大树下乘凉,只不过夜路走多了,可会碰上鬼的。” “如果碰上你这只鬼的话,不用翔哥动手,我就能够灭鬼。”苏宁宁妖艳的脸孔突然变的狰狞。 “哈哈,你想当黄大仙?可惜道行不行。”她噙着浓笑,挑了挑眉。 那语气就如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她不放在心上。 接着将手中的鞋放在海沙上,甩甩脚上的沙粒,垂目穿上鞋。 穿上高跟鞋,身形立即高了一截,气势也明显的增长。 平目扫视着苏宁宁,绰绰着光影的脸孔,将那份狰狞衬托的更加极致。 “她的道行不行,但加上我,绝比黄大仙要高出许多倍。”这一声尽是阴狠冰冷。 郝染侧目一旁的秦翔宇,只见他双手环住苏宁宁的腰,目光如冰盯住她。 她没有一丁点的惧怕,坦然迎视秦翔宇,用目光告诉他,她行的正,坐的正,就算你有再大的道行,都跟她无关。 一旁的苏宁宁嘴角即时泛起饶有兴趣的她非常清楚苏宁宁眼里的意图,无非是要她害怕,可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再害怕的事,这种口头上的恐吓,她又怎么可能会 “秦翔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在法律面前,狗屁也不是。”一旁的肖正毅突然加入这场的斗争。 他也站在了郝染的一旁,似乎用行动告诉秦翔宇,他也不会让人伤害郝染。 “哈哈,肖正毅,你还是没有变,跟我对峙的劲头依旧那样强。”秦翔宇突然大笑一声。 笑声冷如阴风。 肖正毅目光微浅,一阵海风扫过,将他细碎的头发吹至额前,看起来有几分狂傲。 “咱俩彼此彼此,你还是一如以往的喜欢无所不用其极,更不分是非。”肖正毅的语气也如秦翔宇如出一辙。 “是非?在我眼里,我的亲人永远放在###第一位,不管对还是错。”秦翔宇阴笑一声。 “迂腐。”肖正毅厉声驳了一句。 秦翔宇听完这句话后,目光即时沉了几分,“肖正毅,你别把你官场的那套用在老子身上。” 肖正毅嘴角角噙着笑意,不咸不淡的说:“秦翔宇我这是好意,这可不比美国,中国打黑可是放在第一位。” 听到肖正毅这番话,郝染证实了刚才的猜测想,秦翔宇果然是混黑道的。 “那就尽管来打,我现在是个生意人,你们能拿我怎么办?”秦翔宇一副理直气壮。 “那你就要保证你在这儿安份守已为好,如若不然,我会第一个抓你的。”肖正毅似笑非笑的说。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机会了。”秦翔宇眯着眼眸盯着肖正毅。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发出激烈的火花,郝染清晰的闻到空中散发出来的火药味儿。 嘴角一动,笑着说。 “秦先生,就算你道行再高,只可惜我不是鬼,我是人,所以你的道行在我身上起不了任何作用。” 秦翔宇突然眸光一转,冰冷的光线落在她身上,一脸无色说:“我的道行就是将人变成鬼。” 突然一阵海风吹过,异常冰冷。 “你这样做的下场也是把自已变成鬼。”肖正毅突然接了话过去。 “表哥,你中毒了。”苏宁宁愤愤不平说。 望着这场对峙,如果没有人阻止的话,会一直纠缠下去,郝染也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不由开口斩断。 “我光明磊落,不怕任何有歪门邪道的人。”说完,转对肖正毅。 “正毅,我有点事要跟你说,我们边走边说吧!” 肖正毅收回在秦翔宇身上的眸光,对上郝染,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 郝染得到答案,率先转身,踩着高跟鞋往前走去,身后的肖正毅只有跟上去,留下秦翔宇和苏宁宁两人对着她的背影暗自气闷。 “翔哥,这个女人太不可一世了,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还真不把你放在眼里。”苏宁宁咬牙切齿的骂道。 “这个女人很冷静,也算是理智,要给她颜色就一定要浓厚些,只是现在楚熠暗中保护着她,不好动手,或许今晚会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秦翔宇望着她的背影,轻声慢语的说,眼里的杀戮渐渐狂卷暗涌。 第229章 最好的报复 苏宁宁听见秦翔宇要对郝染动手,激动的两眼放光,抓住秦翔宇的双手。“翔哥,你有什么好计谋?” 秦翔宇扯了扯唇,拍了拍她的手:“一会你就会知道了。” 苏宁宁脸上放出开心的笑容,点了点头,虽然她想知道是什么计谋,但既然翔哥不愿说,她就不问。 因为她知道,这个世上,只有秦翔宇会一心一意对她好。 自然她的要求,他会放在心上,而且一定也会做到。 …… “正毅,你当初答应我的事,只是敷衍我吗?”郝染踏着步子,轻柔的说。 肖正毅顿时滞住脚步,转首看着身旁的郝染,额头皱成了一团。 郝染也停住了脚步,对上他的视线,“肖正毅,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 她的话有些气极,视线也变的凌利。 肖正毅抿着唇,静静的望着她,紧张,蹰踌,无奈一一在他的脸上闪过。 郝染看的清清楚楚,知道他心里的变化。 最终,他叹了一口,“染染,我这么做的原因全是因为我不想再错过你。” “可是你这样做又能改变什么?别忘了,我现在是韩家的媳妇,有夫之妇,肖正毅,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们永远不可能。”她寒着脸,不给一点余地冷斥着。 浑身散发冷漠的怒意,传达着她对他非常失望及不解,更多还是气愤。 “为什么不可能?你能嫁给韩正岑,为何不能嫁给我呢?我们知根知底,比见过几次面的男人要好吧!” 肖正毅不死心的再次追问。 郝染拿着一副不可救药的眼神瞪着他:“肖正毅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邪?为何这么固执?如果有可能,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还会到现在的地步吗?我是把你当成知心好哥哥,可是你现在已经变的我不认识了,还是你一直就这样?” 看着郝染的样子,肖正毅再也不能平静了,手复在她的肩上,压抑的说:“染染,我也想知道自已中了什么邪,但是我就是放不开你。” “肖正毅,我对你已经完全失望了,你堂堂一位警察局的局长,一点控制力也没有?” 郝染说话之际,伴着失望的摇头。 “对,我对你是没有控制力,可是染染,你知道我一直都深爱着你,你怎么可以要求我在短短时间里就放弃呢?我这一路走的有多辛苦,我相信你应该体会的到。”肖正毅一脸痛苦。 望着他的脸色,郝染脸色依旧凌利,但心头却翻涌万千。 她是能体会到那种辛苦的,她跟楚熠不是这样吗?里头的艰辛,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就算是她知道,也不能心软,她不能再害他了,这是一次让他放弃的绝好的机会。 于是心一横,“肖正毅,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你现在开始就用这种手段,以后呢?以后是否会用让人更极端的手段。” 肖正毅透过微弱的光线看着她,目光紧蹙:“可是我这么做的最终结果,并没有伤害郝氏,最后郝氏还不是一样拿到了工程款。” “怎么没有?后边出来的绯闻,给郝氏及我的名声造成巨大的影响,你这么做跟韩正岑他们的做法没有区别,试问这样的你,我该怎么对待。”她依旧犀利,丝毫不退让。 肖正毅的眼里的紧张更明显,双手紧了紧郝染的双肩:“染染,我向你保证,往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原谅我一次。” 他皱着眉头,目光在幽暗的灯光下,夹杂着更急切的期盼,这灼灼的目光,焦灼着郝染。 可是她不能心软,只能心狠。 “我不会原谅你的。”她斩钉截铁的说。 肖正毅脸上的肌肉,突然皱成一团,那分明是痛苦不堪,也许,他无法相信,只是一次错误,就得不到郝染的原谅。 似乎她的样子要跟他分清界线,这样绝情的郝染,让他陌生。 “染染,为什么你对我要这么残忍,只是这一次,你就要跟我划清界线。” “我现在受到太多算计了,所以只要对我有算计的人,我都不会轻易的原谅,从今以后,你别再来找我,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郝染说这话时,眼里尽是一片冷漠。 肖正毅望着冷漠的郝染,心头一片凉意,“染染,你怎么变的这么绝情。” 她朝他泛了个冷笑,“有谁不会变呢?你不也变了吗?” 肖正毅眯着眸子冷望,“我从来都没有变。” “你变没变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自已不受你们的危害。” “可是我并没想过要伤害你,如果说那件事只是让你心有介蒂的话,你可以骂我。” “骂你?不,我骂你又有什么用呢?以后不要再找我,我也不会见你的。” 说完,她撇开他的双手,转身,刚踏出步子,她的手便被肖正毅扯住。 “染染,我不信你会这样,你是不是为了让我死心,才故意这样做的。” 郝染冷睨了他一眼“肖正毅别自作多情,以前我没接受你,何以让你死心,我只是不想再让自已难受。” 话落,扯开他的手,冷漠的往前走去。 留下肖正毅一人独望着她的背影。 正毅,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做,我不能再害你了。 郝染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高贵大方,神秘,走进会场,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眸光。 一旁的韩正岑便朝她走了过来。 “司机说你一早就到了,见你一直没来,我正准备出去找你。“ 郝染一脸冷淡,“我到处走了走。” “来了就好,我带你走走。”韩正岑脸带微笑,手即时揽上郝染的腰。 “韩正岑,你说过我来只是一个形式,我不陪你演戏的。” 感到腰上的热度,她闪了闪身子,脸无表情说。 韩正岑一愣,随即便复上笑意:“难道陪我走走就不算形式吗?” 郝染一愣,,抿了抿唇,“那是否今晚我让你满意了,就同意跟我离婚。” 韩正岑突然沉默,“你看到没,我哥现在挽着陈静怡,你确定还要跟我离婚。” “我跟你离婚,与任何人没有关系。”她一副淡漠。 淡漠的如位遗世孤立的女者,韩正岑眉宇突然皱成一团。 “郝染,为何我们就不能一起过下去呢?我看楚熠应该会跟陈静怡结婚。” 听到楚熠跟别人结婚的话,郝染心头突然被蜇痛一下,不由的怔神了。 韩正岑见状,即时拉了拉她的手,“郝染,如果不离婚,你依旧可以在韩家看到楚熠,我不在乎你心里存着他。” 她即时抬眸,用凌厉的眼光看着他,韩正岑为了保存这段婚姻,竟然连这个也忍下了,竟然还为她着想,韩正岑不可能这么好心。 他必定有什么企图? “韩正岑我对不喜欢的人一刻也不想多处,我的心意依旧不会改变,我说过,我离婚不关乎谁,不管楚熠跟谁结婚,我都会离婚。” 韩正岑的脸色即时一僵,似乎没想到郝染会这么坚决。随即眼神里却闪着一抹阴光。 “行,既然你决定了,那么就好好陪我演完今晚的戏。”韩正岑淡淡的应了一句。 “你这话我可以信吗?”郝染依旧带着怀疑、 韩正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你现在只能信我了。” 他这话没错,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能试着相信他了,如果不信的话,今晚就白来了,而且,今晚看这气势,应该不简单。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虽然我知道你的可信度不高,但就如你所说,我也只能信了。” 韩正岑一笑:“那我们就走吧!” 郝染挽上他的手臂,朝人群走去。 “韩总,恭喜,翠华庭如此成功。”一位中年男子对着韩正岑笑着恭喜。 “董老先生,感谢今晚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参加翠华庭的庆功宴。”韩正岑挽着郝染微笑着说。 “这是一定不能错过的。” “董老一定要玩的尽兴些。” “一定,不过我最期待的是喝你跟令夫人的喜酒。”男子说话时的眼神飘向了郝染脸上。 韩正岑大笑一声,“哈哈,董老放心,我结婚酒一定少不了你的。” “看起来应该不用等很长时间了。”男子笑的灿烂。 韩正岑只是朝他微笑,并未回答任何话语。一旁的郝染亦也只是微笑颌首。 “董老,我就先失陪了,跟其他客人打一声招呼。” “韩总,你忙!” 韩正岑再次挽着郝染离开,往前走去,郝染的眼角便看见了楚熠挽着陈静怡。 两人被众人包围着,楚熠一脸笑容,好不春风得意,一旁的陈静怡温婉得体。 好一对璧人,这是郝染心头的第一印象。 除了这印象外,郝染心头还有着杂乱的情愫,脑海中浮现他那句话。 “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 可是现在眼睛看到的却是如此真实,叫她又怎么不相信呢? 被围着的楚熠,也许察觉到光芒所刺,向着光芒的方向转首。 对上郝染跟韩正岑时,脸上没有任何突兀,也没有任何奇异之色。 只是平淡的看着两人一眼,便收回眸光,跟身边的人谈笑风生。 郝染触到他的表现,心头一阵心痛,但她极力隐忍着,脸上摆出淡漠之色,收回她的眸光。 她跟楚熠的表情,一分不差的落进了韩正岑眼里,他嘴角依旧是一副笑容,朝人群走去。 “各位,感谢今晚的光临。”韩正岑人未到,声先到。 这才将众人的眼光吸引了过来,大家纷纷朝他祝贺,那些祝贺之词,都是一些客套到不能再客套的话,所以郝染根本无心倾听。 她现在站在楚熠跟前,浑身散发着淡漠,就像她所说的,要淡视他的一切,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第230章 希望相处愉快 众人跟韩正岑谈的不亦乐乎,郝染只是一脸淡然的站在一旁,示意性的淡带一抹微笑。 而楚熠依旧跟其他人在交谈着,一眼不曾瞧她。 他身旁的陈静怡倒是把目光落向她,脸带微笑:“韩夫人,你的设计真的让人耳目一新。” 郝染这才把目光往陈静怡落去,她含首一笑:“其实还有一位设计师一起设计,是两个人的功劳。” “不管怎么说,如果韩夫人没有这方面的才华,也不可能有这种理念。” 面对陈静怡的赞美,郝染也不去争理,只是微笑应对,倒是一旁的人却搭话了。 “韩总真是有好福气,能娶到韩夫人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 …… 刹时间到处都是一片赞美之词,郝染从小在这种阿臾奉承的气氛下长大,早就练就了荣辱不惊的反应。 她嘴角只是带着一抹淡笑,视线扫过众人,唯独没有看向楚熠。 陈静怡嘴角只是噙着笑意,凝望着她,她扫向陈静怡,发现她的眸光像一根针,锐利而刺人。 面对这样的陈静怡,她淡然的望了一眼,无波无澜。 “熠,你的森林湖正需要像韩夫人这样的设计师,到时可以请韩夫人担任设计师。” 陈静怡笑着转对楚熠说,楚熠低首朝她凝望一眼,即时附上笑意:“现在森林湖还没骏工,不急。” “上次你带我过去的时候,我看差不多了,现在找设计师正不早不晚。” 陈静怡带着娇嗔,一副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楚熠只是淡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众人都望着这一幕,等待着楚熠的回答。 他们明白,楚熠跟郝染的过往,真当是旧爱与新欢跟前的选择。 只是新欢丝毫不忌讳旧爱跟自已男友共事,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一旁韩正岑一语不发,盯着楚熠看,楚熠察觉到他的眸光,即时微笑:“二弟可介意?” “大哥这话就见外了,都是一家人,我如果介意就显的太小气了。”韩正岑回答的亦常大方。 一旁的郝染,听见自个被他们根本不把她这个当事人放在眼里,独自决定她意愿,心头恼火瞬间窜起。 “就算你们看轻我也不必这样,我当事人都还没有应允,你们就独自在那儿唱独脚戏,未免太把自已当回事了!” 她的声音不徐不慢,但却不怒而威,再加上她眼角的冷淡,场面一时间寂静了下来。 “韩夫人,我们正是要询问你的意见,你又是希希的妈妈,熠又是希希的爸爸,这点忙你怎么可能不帮?” 陈静怡柔声的打破场面的寂静。 郝染把视线放在她的脸上,微笑:“陈小姐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邀请我呢?” 陈静怡亦也笑的灿烂转对一旁的楚熠:“熠,韩夫人这话我该怎么回答?” 楚熠看着陈静怡,然后再看郝染,笑着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郝染听完这话,只觉的心里某根弦轰然断裂。 她本是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但此时此刻,那仅存的希望被如刀般的话全部斩断了。 楚熠你当初信誓旦旦说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才不过几天,你的谎言就暴露了。 呵,我还真是傻,竟然还带着一点希翼。 今晚还真是摔的够惨烈的,当初生产快要死去也没有这般惨烈过。 惨烈的同时,她却异常平静,下一秒的同时,她泛起冷讽的笑意。 “哦,原来如此。” 陈静怡满脸喜悦,笑的弯眯了眼看着郝染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所以你可不能拒绝自家人的邀请哟!” 语气即时就显出了亲腻,似乎她们真的成了一家人了。 郝染看着她脸上那抹得意的笑,皮笑肉不笑的说:“亲父子都明算帐,我也是个不会假公济私的人,现在的精力全在郝氏,所以可能没办法帮忙。” 郝染的语气碗转温和,但掩饰不了自然而然散发的淡漠。 陈静怡忽视她的冷漠,满脸失落转首对着楚熠说:“那真是可惜了。” 看见陈静怡的表情,郝染淡淡的接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这有什么可不可惜,其实缘份很重要,翠华庭能设计出来这种效果,是因为心境及身边的各种因素,如果现在让我设计,可能出来的效果就不是这样的。” “确实,我就曾听过,作家,画家,设计师创作都需要灵感,灵感不对,创作出来的东西是达不到理想状态的。”突然一旁沉默寡言的韩正岑接话,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桃花眼一如继往的波光粼粼。 “不过我相信,只要你愿意接的话,一定能达到森林湖的效果……” 陈静怡正张大双眸盯住,眼里闪出浓烈的期待,那样是那般的真切,只是郝染并不在乎她的真期待还是假期待,她现在一刻也不想跟楚熠身边的人过多的接触。 “陈小姐,刚才我已经表明态度了。”她冷淡的扫她一眼,那是拒人千里之外的一眼。 “静怡,这设计的事你就不必牵虑了,我自有主张,而且今晚是翠华庭的庆功宴,你怎么在这儿突兀要求呢?”楚熠突然出声打住这话题。 陈静怡紧了紧她缠绕着的手臂,接着是一声和悦的顺从声:“熠,我听你的。” 楚熠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这一切,郝染也看在眼里,但是心已经麻木了,伤心也表现不出来,她该放开一切了,纠结,只会让自已陷入更狼狈的境地。 也许,众人都知现在是什么情况,有些宾客就开始岔开了话题,很快,气氛开始热络了。 郝染只是淡然的敛着眸子,沉默不言的听着旁人侃侃而谈。 不久,一旁的韩正岑递了一杯红酒。 此时大家手里都是拿着酒杯,而且众人纷纷朝韩正岑及她这个方向举杯祝贺,她也只好接过回举。 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陈静怡很热情的跟她杯与杯相碰,发出一声轻微的‘叮’声,然后听见陈静怡柔柔的话语。 “以后我们可能见面的机会应该很多,希望能与你相处愉快。” 郝染看着陈静怡的急态,已经猜到了陈静怡应该很快会进韩家,只是就算要进韩家,也不必这么明白告诉她,而且还在大众广庭之下,看来她是迫不及待的要告诉她及众人,她即将嫁给楚熠了。 想到这,她只觉的可笑,陈静怡是担忧什么?才会这般着急,订婚都不曾操办呢? 不由的淡淡的扯了扯唇:“相处愉快。” 接着拿起杯子,小小抿了一口,鲜红酒倒进嘴里,辛辣味开始漫延。 她很快就不会是韩家人了,相处愉快?应该不会有机的。 喝完酒,韩正岑便拉着她离开人群,朝另一拔人群走去。 至始至终,楚熠的眼光也没有落在郝染脸上,也没有跟郝染再搭过一句话,似乎两人真的毫无瓜葛了。 在人群里,郝染依旧沉默寡言,偶尔应付客人几句,突然,有意无意的转开视线,不想对上正踏进门口的苏宁宁挽着秦翔宇。 她凝了凝神,再看了一眼,便凑近韩正岑的耳旁问道。 “今天苏宁宁好像伴上了不错的靠山了。” 韩正岑往苏宁宁那边望去,看见时,脸上即时闪出笑容,又叮嘱了一句:“那位确实是不错的靠山,以后见着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连你也怕那靠山,他是什么出身?”她蹙起眉头问。 其实早就知道秦翔宇是个不简单的人,但具体的身份是什么,她还没摸清楚,韩正岑能邀请人来,必定知道他的身份。 “不是怕,而是商场上的一些面子不能不给。”韩正岑说着,便拉了拉郝染往秦翔宇那位置走去。 因为刚才在海边的一闹,郝染并不想再跟苏宁宁碰面,滞了滞脚步:“我还是不过去了,别把场面弄乱了。” 韩正岑停住脚步,低瞧她一眼,眯眼笑:“没事,我在身边。” 她顿了顿,说:“刚才我已经跟他们见过面了,那位男子还扬言要把我变成鬼呢?你觉的这种情况下,我还应该过去吗?” 韩正岑一顿,“他真的这么说?” “我像会说假话的人吗?”她反问。 她看见韩正岑的眉头皱了皱,继续说:“你过去吧,我还是避避。”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跟韩正岑再这样恩爱的扮演在这个会场到处游走着。 说完,正要转身,却被韩正岑拉住。她转头一看他,只听见他传来沉沉的声音。 “没事,我们一起过去。” “你确定要我过去。” 两人的这种情况,即时引起了众人的视线,韩正岑趁机说:“大家都在看呢?给点面子。” 她闪了闪眼,“我可以配合好你今晚,但是你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看着韩正岑的样子,她总觉的他似乎在敷衍她,箭在弦上,她没有退路,只能不断的提醒着他。 韩正岑笑了笑:“不用时刻打击着我这脆弱的心灵。” 气氛没有了刚才的压抑,思索之际,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见楚熠跟陈静怡正相视而笑的画面,心底是一片冰凉,最终扯了扯唇:“那走吧!” …… “秦总,感谢今晚的光临。”韩正岑挽着郝染来到秦翔宇跟前。 “韩总,恭喜恭喜。”秦翔宇的声音依旧带让人望而怯步的阴森,特别是他的眼光扫向郝染时。 郝染不卑不亢的迎视,一脸无色的站在韩正岑身旁。 “谢谢。”韩正岑也察觉到了突然陡变的气氛,于是手往郝染的腰上揽了揽。 接着朝秦翔宇身旁的苏宁宁点了点头,“欢迎苏小姐。” 苏宁宁却娇笑着,夹枪带棒说:“韩总,想不到我们还能以为这样的方式见面。” 郝染明白,苏宁宁跟韩正岑结怨是那次在餐厅里为了她出头,现今苏宁宁的靠山这么强,估计也会报当日之仇。 第231章 她谁也不怕了 只是苏宁宁跟秦翔宇是什么关系,能让秦翔宇这么死心的为她出头呢? 郝染想着自已的心事时,没有注意韩正岑跟苏宁宁接下去的对话,更没防备韩正岑下一步动作。 她的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那只手她自然知道是谁的,于是转首望着身旁的韩正岑,只见他朝她泛了个笑,那笑中带着要她稍安勿躁。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清楚此时如果挣扎,所做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只能压下了怒火。 也许见她没有发作,韩正岑这才当介绍者,向秦翔宇介绍着她,只是当作介绍时,她看见了秦翔宇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却有着拒人千里的森冷。 “老婆,这位就是美国的tm集团的总裁,秦翔宇先生。”韩正岑突然转对她温柔说着。 听着这话,她心里冷哼,但最终并没有作任何排斥,而是平缓的应了一句:“刚才已经认识过了这位秦先生了,没想到原来是tm集团的秦总,我还以为是黑道上的哪位大哥呢?” “韩总,看来你太太的嘴可伶俐的很……”秦翔宇的声音拖的很长很长。 “秦总,请见谅,我妻子有冒犯的地方我替她向你致歉,她其实脾气有点硬,我常常也拿她无可奈何。”韩正岑用相亲相爱的语气解释着。 郝染听完,眉皱的更紧了。 “韩总,想不到你们夫妻感情可真是深厚,不过你心里装着她,未必她心里就装着你哟!”一旁的苏宁宁噙着冷笑,斜睨着她的表情。 韩正岑转首的望了一眼身旁的郝染,用宠溺的笑意说:“苏小姐真会开玩笑,她能嫁我,你说还会装着谁?” “这可说不准,不然怎么会未婚先孕?”苏宁宁不依不饶的,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郝染看着苏宁宁的那副得意样子,本不想跟她再针锋相对,但是面对挑衅,还是没能压住反击:“我发现苏小姐从进来后,好像似在寻找谁的身影,这对秦先生好像有点不尊重呢?” 她早发现了苏宁宁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楚熠,特别是看见陈静怡跟楚熠相谈甚欢时眼神,变的妒恨,只有心里还有爱,才会产生这种表现。 这话一落,苏宁宁的脸色顿时一变,然后看向秦翔宇,发一秦翔宇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时,她咬牙切齿的说:“郝染,你最好别口若悬河。”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这时传来韩正岑调和的话语:“秦总跟苏小姐今晚能来参加韩某人庆功宴,韩某万分开心,所以今晚我们抛开一切恩怨,只谈商,不谈私事,还请秦总和苏小姐就卖个面子给韩某。” 秦翔宇拍了拍苏宁宁的手,“宁宁,你的性子也该收敛收敛,也不看看场合就给我使性子。” 说完苏宁宁,又转对韩正岑说:“韩总别见怪,我这个妹妹,是被我干爸惯坏了,有冲撞的地方还请海涵。” 原来秦翔宇是苏宁宁父亲认的儿子,那么苏宁宁以后又会是风生水起了。 “秦总言重了,我妻子刚才在海边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卖个面子给韩某,别跟她一般见识。” 此时的韩正岑,把丈夫这一角色扮演的十分到位。 想着心事的郝染,听见韩正岑的深情扮演的话,眉头也不皱了,因为她知道皱也无济于事,他爱演便演吧! “好说好说。”秦翔宇点头说。 “谢谢秦总的大量,我敬你一杯。”说完,拿过侍者手中的酒杯,接着三人都拿了酒杯。 秦翔宇似乎很卖面子给韩正岑,撞杯,喝完了杯中的酒。 郝染本不想喝,但是韩正岑在她腰上的手突然紧了紧,似乎在告诉她,多少也得示意些,无奈喝了两口。 酒杯便离开了唇,拿在手中。 这时,韩正岑从她手中拿来过酒杯,向着秦翔宇说:“秦总,我老婆最近身体有些不适,酒不能喝多,余下的酒我替她喝完。” 说着,拿起杯子朝秦翔宇举了举,下一秒便对着郝染刚才喝过的地方下口,将杯中的酒全数喝尽。 “想不到韩总还是个爱妻的男子,那我就看在韩总的面子上,不计较今晚上的事。”秦翔宇别有深意的睨了一眼郝染说。 “谢谢秦总。”韩正岑笑着说。 一旁的苏宁宁却愤恨的瞪着郝染:“郝染,看在你老公的份上,我翔哥不计较,但是再有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郝染一语不发,冷然的望着他们,秦翔宇刚才扬言要杀她,现在因为韩正岑的原因,竟说要放过她,这是不是有点太戏剧化了? 可她从来没想过要韩正岑为她出头,她只想着跟韩正岑不再有任何的关联,最盼的是离婚,可现在韩正岑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 为了让她看到他可以保护她,从而产生打消离婚的念头? 呵呵,可惜现在她真的不需要谁的保护了,她谁也不怕。 死,她死过一次,又怎么可能怕呢? 他这样强出头,是无法打消她的念头的。 “韩夫人,你有一个如此爱你的丈夫,你该好好珍惜,要不是看在韩总的面子上,我一定会为宁宁讨回公道。” 秦翔宇离开前,说了一句似威胁,似劝告的话。 其实深意,郝染也无心再去揣摩了,因为她现在应该是猜出韩正岑今晚要她出席的原因,无非是想打消她离婚的念头,不然以他一直以来的坚持,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晚宴,就愿意跟她离婚呢? 不管这是不是凑巧,她决定的事都不会改变,于是在秦翔宇离开后,她提出跟韩正岑谈谈。 “姑奶奶,现在我正忙的不可开交,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谈吧!”韩正岑苦着脸说,随着放在她腰上的手,也松开了。 也许他明白郝染对肢体上的接触会排斥,才提这要求。 郝染转身,一脸清冷的凝视他,然后用极其冷静的声音说:“韩正岑,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初衷的,所以不要再做无谓的事。” 韩正岑亦也顿了脸色,他的脸色代表着他听明白了郝染要表达的深意。 因为人来人往,韩正岑也法再问下去,于是半响后,他轻声说了一句:“我刚才那样做,只是不想让你受伤,秦翔宇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 “那我就谢谢你刚才的好意了。但是我要表达的意思还得告诉你。” 韩正岑耸耸肩,然后故做轻松的说:“我一直都知道的。” …… 两人之后,便分道扬镳,郝染找了个借口说上洗手间,而韩正岑便开始围绕在宾客之间。 她在洗手间逗留了片刻,出来时却遇上正进洗手间的温晴,温晴看见她,两眼生笑:“表嫂,你在这儿呀!刚才姨妈正找你呢?好像看见你爸妈来了。” 郝染一顿,没想到自已的父母也来了,母亲可是很少出席这样的宴会的,今天竟然来了。 “哦,好,我现在就过去。”她回神的应道。 温晴朝她笑了笑,“表嫂,你母亲好年轻呀!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是你姐姐呢?” 郝染抬眸朝她笑了笑,“我妈一直都礼佛,可能心无杂念的人,青春会永驻。” “还有这样的说法?”温晴即时讶异的低喃。 “赶快去上厕所吧,我先走了。”郝染不给她空隙接话,便转身离开。 温晴望着她的背影,眼角闪过鄙夷之态,才转身走进厕所。 郝染走回宴会场所,看见韩正岑正跟她的父母谈笑,她只好走了过去。 “阿爸,阿妈。”她喊了一声。 郝知章笑道:“染染。” 蒲韵华亦也带着微笑扯了扯唇,“染染,你是今天的女主人,怎么也不陪正岑呢?” “哦,妈,染染刚才去洗手间,一直她都跟我在一起。”韩正岑接道,而且他亦也顺着蒲韵华的呼喊,叫起她染染来。 “哦。” 郝染第一次见蒲韵华对她笑了,一时间有些迷惑,这就好像天上掉下一块金子砸中她,整个人回神不过来。 “正岑,你不用招呼我们,你去忙吧!让染染陪陪我们便好。”蒲韵华突然说了一句。 韩正岑微笑点头:“行,爸,妈,那我让染染陪你们,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 “好,你去忙吧!”一直沉默不语的郝知章也搭话了。 韩正岑接着离开,郝染依旧还有些怔神,整个人有点呆呆的望着蒲韵华,蒲韵华见她这副模样,拉过她的手说:“怎么了?” 触到蒲韵华的体温,她才回神过来,有些不确定的说:“阿妈,我没想到你今晚会来。” “今晚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够不来呢?”蒲韵华别有深意的说着。 郝染因为太过意外蒲韵华的变化,也没有去体味话里的深意,而是泛了个笑意说。 “我很意外。” 蒲韵华给了她个烂灿的笑容,接着又说。 “你婆婆公公怎么不在现场呢?” 郝染向四周转了转,并没有看到韩道夫及陆敏珍,她进来一直都没有看到他们,心中倒是讶异。 “我一晚上都没看到他们,应该会在忙了吧!”郝染倒是讶异母亲突然问起他们。 蒲韵华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哦。” “他们自然忙,你看正岑多忙,染染,你去帮帮正岑吧!我会带你妈四处瞧瞧的。”一旁的郝知章突然开口说话了。 “我让女儿陪你还不乐意呢?”一旁的蒲韵华突然不悦的说了一句。 第232章 情深画面 郝染第一次见母亲跟她说过这么多的话,心里的狐疑无尽扩大,而且她并不想和韩正岑在众人眼前扮演恩爱,扯了扯唇说:“阿爸,那些都是我不认识的,去不去也无所谓。” “就是,那些不是咱们认识的,那就不去应付。”蒲韵华附了一句。 郝染泛了个笑,“阿爸,阿妈,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吧!” 有父母当挡箭牌,正好少了许多麻烦,那就尽可能把他们拖延长时间些。 “我们来的时候先吃过一点了,你知道你阿妈平常都吃不习惯外头的东西。”郝知章说。 郝染明白般的点点头,一时间她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做的,倒是蒲韵华说了一句:“染染,你跟我们走走便好。” “好。”郝染点头应道。 于是一家三口四处逛逛,郝知章见来人都是有头有脸的,那种想要去认识的意思又突然跑了出来,眼神一直往人群里钻。 挽着他的蒲韵华发现了他的心思,于是扯了扯他,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色,郝知章接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今晚我难得陪你来,你就不能好好陪我吗?以后我没来,随便你做什么都行。”蒲韵华小声的在他耳根说着。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郝知章点头应允,其实他也很纳闷今天蒲韵华为何会陪他一块同来。 但是既然来了,他也会好好陪她,这是多年以来她###第一次主动陪同。 郝染带着父母,在宴会场里走了一圈后,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郝染面对蒲韵华的变化有点无法适应,所以面对蒲韵华,她还有些僵硬。 倒是蒲韵华,全场一脸笑容,拉着郝染,完全是一对亲昵的母女。 于是待陆敏珍出现时,看见的便是母女情深的画面,以至她脸上闪现的是一副复杂之色。 蒲韵华在陆敏珍出现之时,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她的身影,但她依旧和郝染有说有笑,直到陆敏珍走到跟前时,她才抬首。 “亲家母,亲家公,欢迎。”陆敏珍一脸笑意说。 郝染跟蒲韵华站了起来,只听见蒲韵华笑着说:“亲家母恭喜恭喜,翠华庭搞的真是成功。” “其实这都是归功于染染,是她的设计带动了销售。”陆敏珍一脸笑意的说着。 蒲韵华即时对着郝知章说:“阿森,染染这么能干,我现在还真不舍得她嫁了,现在我们就她这一个孩子,如果留在身边,那该多好。” 郝知章脸上泛起笑意说:“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了?” “本来就是,咱女儿多好,就应该留在咱们身边才对。”蒲韵华完全不理会一旁的陆敏珍,一个劲的叹息。 这话让一旁的郝知章及郝染有摸不着头脑,今天的蒲韵华究竟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种感性的话来,以往的她可一直都是理性的让人汗颜的。 只是这话对陆敏珍来说,有些伤面了,人已经嫁到韩家,还当着她的面这样说,有些自知的人便知是毁脸的。 但此刻又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悦,只能僵笑着脸说:“亲家母,我们两家也离的这么近,要回去也是很方便的,你放心,我不会对染染回娘家有任何的阻挡的。” 蒲韵华冷眼射了过去,“别人帮你养大了女儿,你当然是坐享其成。” 这话竟让陆敏珍的脸色一僵,同时郝知章的脸色也陡变青色。 “韵华,你怎么了?”郝知章神情急促,扯了扯蒲韵华的手。 蒲韵华转首瞪住郝知章,那眼神像刀子一般割着郝知章。 郝知章身子似乎明显的怔了怔,一时间也不无话,旁边的郝染见父亲的表情蹙了戚眉,心里头捉摸着着母亲的表情及话语,再抬首看看陆敏珍,只见她一脸苍白。 这僵硬的场景,好似有些奇怪,但是哪儿奇怪,她却说不出来。 这时,郝知章转对陆敏珍解释说,“韩夫人你先去忙吧!自从我儿子离开后,她对染染就更看的紧了,刚才的话你别介意。” 陆敏珍扯了扯僵硬的唇,“我理解。” 接着转头对郝染说:“染染,好好陪你父母。” “我会的。” 陆敏珍转身离开后,郝染坐在蒲韵华的身旁,虽然心里有些奇怪,想到刚才郝知章说到景天的离去,心想着母亲以往一直都没看重她跟景天的,不可能因为景天的死会说出刚才的那话来。 理不出个所以然,便心平气和的对着蒲韵华说。 “阿妈,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蒲韵华却突然冷脸说了一句:“不必了。” 郝染即时僵在那儿,一旁的郝知章便朝郝染说:“染染,你去忙吧,我来便好。” 郝染见状,便想着让蒲韵华冷静点,于望了蒲韵华一眼,便离开了。 她在会场里转了一圈,最后从后门出来,来到空中花园,择了一处幽静之地坐了下来。 抬首望着明月,这个时候的月亮清亮,但有种萧索,凉风阵阵吹过,一阵寒冷爬过肌肤,不由的紧了紧双臂。 突然,一阵清亮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小姐,我能坐在这儿吗?” 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人出现,听一声音后,郝染一时间讶异的转首过去。 是一位浓眉大眼的外国男子,她清楚外国人比较开放,这种或许不是在搭讪,于是客气的回应。 “当然。” 外国男子笑了笑,便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但郝染依旧仰着脑袋,脑海中却想着今晚的蒲韵华,还有她所说的话,这一切看起来很是奇怪。 阿妈为什么突然转了对她的态度,又为什么对陆敏珍有那么大的意见呢? “小姐,你是在思念家人?”一旁的外国男子突然说了一句。 “你也知道中国的望月思家人的故事?”郝染转首笑问。 “是的,我有位朋友是中国人,我常见他望月思念家人。”外国男子蓝色的眸子闪着晶莹的光芒。 郝染依旧抬首望着月亮,“哦,你那位朋友看来是个性情中人,你可以让他(她)常回家看看的。” “我也这样跟他说,可是他却说他现在不成功,不能保护他要保护的人,所以不能回来。” 郝染一顿,不由的笑了:“其实家人相见,并不一定要他成功,只要人平安健康就是最好的成功。” “哦,原来是这样,好,我会把你这句话告诉他,让他早点跟家人相见。”男子脸上带着笑容。 郝染看向他,也露了个微笑。 “小姐你有想念的人吗?”男子突然问道。 想念的人? 突然一张苍白比女子还美的脸闪过她的脑海。想到那张脸,心顿时变的苦涩,脸上染着悲哀之色,没有回应身旁的人。 “看你的表情,一定有一位很想念的人。”男子径自说。 “其实我不仅想念,而且还愧疚。” “愧疚?” “是的,如果不是我执意带他出来,他或许还能活在这个世上。活着总是好的。”她的声音突然带着浓浓的悲痛。 “他是怎么离开这个世界的?”男子又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确实离开了这个世界。”她悠悠的说着,随着也低下了头。 浑身散发着悲伤。 男子望见她的举动,脸上闪出光彩夺目的笑容。 “你没亲眼看见他离开,有些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所以我倒觉的你想念的那个人或许还活在这个世界呢?” 郝染听到那句: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好似这句话某人也说过,身子一怔,转首疑惑的看着男子。 看见男子脸上的笑意,她从悲伤的意外中回神,叹了叹气:“警方已证实了。” 这句许是不对的,楚熠最后也推翻了这句话,所以,这位男子的话,最后也是不成立的,所以她用警方的证明推翻男子的话。 或许看出了郝染的意思,男子眉宇一挑,双臂摊在椅子背靠上,神情带着鄙夷的说:“我是不相信。” 郝染倒不是第一次见对警察有不满的人,但从一个外国人口中听到,还是有些振撼的。 “先生是美国人吧!”她问。 她现在完全从刚才的悲伤中转移出来了,对眼前的男子倒是有些好奇。 男子点了点头,而且笑的一脸可爱。 “美国的警察民意不强哟!”她笑着说。 “天下乌鸦一般黑。” 她又一顿,皱了皱眉问:“你在国内有过不公对待?” 这是她脑海中首先想到的反射,不然,一个外国人会说这种话。 “也许现在你会觉的我很奇怪,但是你总工程师一天会明白我说的话。”男子笃定的望着她。 郝染并不是想在这个问题上展开话题,所以耸耸肩,接着移了话题。 “你的中国话说的很好。” “是我那位中国朋友教的。”男子笑道。 “哦,原来如此。”她答的漠不经心。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尼克,郝染小姐。” 男子泛着一脸烂灿的笑容,告诉她,他是认识她的。 郝染的黛眉拧了拧,脸上挂着浓浓的好奇。 “你认识我?” “你不用奇怪,漂亮的女士都会让人忍不住去打探名字的。”尼克泛着一口洁白的牙齿,样子极为风流倜傥。 郝染知道能来今晚的宴会,必定都是有一定地位的,而这位外国男子,也许是某个大集团的代表,看见女子自然会想打探芳名。 有身份地位的人,都自命不凡,可面对尼克,郝染却没有反感,只觉的这位外国朋友有些熟悉感。 她也极为大方的笑道:“真是荣幸。” “郝小姐是个大方的女子。”尼克说。 第233章 楚熠你装的可真深呀 郝染自然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于是转为调皮打趣着:“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不会把你当成搭讪者对待哟!” “哈哈,我倒很想见识你对搭讪者的手段。”尼克泛了个电眼。 “你想看我倒突然不想让你看到了。”郝染故意的说。 “哈哈……”尼克笑着。 “行了,把这个地方留给你吧!”郝染突然站起身,准备离开。 出来有一会了,父母还在里头,而且答应韩正岑今晚好好配合他,可不想因为一时间不在现场让韩正岑抓到把柄。 “郝小姐,慢走,还有记住我刚才的话,别太相信那些警察。” 郝染投以一抹微笑,没点头,也没摇头,然后不以为意的走出这片空中花园。 只是她却没听到身后的男子低咕一句:“郝小姐,你很快会见到你想念的人了。” 郝染回到宴会场所,却没有看见父母的身影,心里有些狐疑,可是没时间给她多想,肖正毅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眼前。 “染染。” 郝染看着肖正毅,脑海中响起尼克的话,别太相信警察。 从肖正毅所作所为,似乎有些应证了,但转想着,正毅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做的,于是便释然了。 “正毅,刚才我说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她又狠心的说出打击肖正毅的话。 她只是想他以后的人生会更灿烂。 “染染,虽然你对我有意见,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要小心秦翔宇。”肖正毅一脸正色的凝视着她。 郝染知道秦翔宇是个危险体,所以她自然会防备着,便问。 “这个人你认识?” “他是我姨父的义子,但他是混黑出身的,现在虽然转商,但换汤不换药,都是跟黑勾结的,他在美国多次受到警方的通辑,可以说是亡命之徒,你一定要小心些。”肖正毅凝重脸色的说着。 果然是混黑的,浑身上下才难掩杀气,摸清要的消息,她才说。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以后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今天你来这儿是宾客,我作为女主人,祝你玩的愉快。” 郝染平静说完,刚要转身,肖正毅制止说:“染染,难道就一件事你便要勾消我们的情谊?” 刚要迈开的步子,已然停住,她转过头,望着肖正毅,闪了闪眼睑说:“正毅,我不知道我们的之间还存有多少情谊,你现在已经可以这样做了,而且没有轻车熟路,以后又还会花多少心思呢?所以我不需要这样的朋友,我要的朋友是真正存在友情的朋友,就这样吧,我们暂时不要再联系,大家冷静一段时间。” “染染,如果你真的要友情,我可以退回到友情的位置上去。”肖正毅为了挽住郝染,退一步。 “你能退回去吗?”郝染反问。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他幽幽说。 “你看,你说这些都不情不愿的,不情愿应允的事终究不会那么真,所以正毅,我们大家都不是小孩了,不要再拿这样的借口来搪塞我,大家冷静一段时间吧,我就不陪你了,你好好想想吧!” 郝染说完,转身,留下肖正毅在原地,那份绝决,那份无情,清晰的输入他的脑海中。 从肖正毅身边离开后,她回到韩正岑身边,今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扮演好今晚的角色,所以不能乱了主次,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够解除身上的枷锁。 韩家媳妇这道枷锁对她来说太沉重了,沉重到她无法喘息过来。 “怎么没去陪你父母?”韩正岑低声的吟问着。 “他们有他们的朋友,所以我还是把今晚该做的事做完吧!”她扫了一眼韩正岑,低冷的说。 韩正岑听明白了郝染的意思,轻笑两声:“好吧,我知道我今晚会受到打击也就是这个了。” 然后便挽起她的手,一本正经的说:“既然要做秀就做真些,一会可别告诉我不要做无谓的举动。” 郝染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任由他牵着穿索在众人跟前,只是最后,韩正岑却把她再次牵到楚熠及苏宁宁跟前。 只是还不待她反应过来,身后便传来一声:“德华,好久不见。”的声音。 她跟众人转过头,看见秦翔宇挽着苏宁宁来到他们眼前,但是她不清楚他口中的德华是谁? 秦翔宇没有看其他人,而是直直的看着楚熠,站在他的跟前,森冷的脸孔突然泛起一抹微笑,但这微笑却比冷着脸还更让人难以承受。 “德华,不会不认识了吧!”秦翔宇再喊了一声。 这时,郝染终于知道了秦翔宇口中的德华是谁了,想着秦翔宇在美国是混黑的,而楚熠也曾在美国呆过,两人认识也是有可能的。 “秦翔宇,没想到你真的回国了。”楚熠皮笑肉不笑的凝视着他跟前的人。 “你都回国了,我自然也得回来,少了你我的生活就缺了许多的乐趣。”秦翔宇笑应着。 “你这话可真让我受宠若惊,道上赫赫有名大将,这话一出,倒显的气势不足了。”楚熠凛着脸调侃。 “在‘博盛’真正的主人面前,我真的不算什么。”秦翔宇突然反击回去。 只是这反击却击的够重,周围的众人即时赁住呼吸,对刚才的那句:“‘博盛’真正的主人尽是狐疑,难不成眼前的男子就是神秘的‘博盛’真正的老板? “看来你已经耐不住了,我这身份是正当的商人,总比一个特别的身份要轻松自由。”楚熠不紧不慢的暗寓着秦翔宇的把柄,更没有因为身份被当众揭开而慌乱。 这也是重级的反击,秦翔宇也是有重要把柄在他手里,只是楚熠谨慎使用着。 “德华,你是知道我的原则的,祸从口出。”秦翔宇阴森冷齿的说,而里头的深意楚熠定然清楚,所以他才会隐晦的说着。 “秦翔宇,在中国我就不跟你玩了,毕竟这儿的环境可是有限的。”楚熠对他的威胁似乎不当一回事,而是冷静的重告。 两人似乎完全把旁人透明化了,也不担心旁人对他们的话有何感想,只顾使劲较力。 “哈哈,我说过没有你的生活乐趣会少很多,不找乐趣就是给自已难受,而我从来没有虐待自已的倾向……” 秦翔宇完全言明他的意思,楚熠噙着笑意:“那我真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了。” 两人周遭的气氛急速骤冷,众人看着两人的烟火味儿渐渐浓烈。 如果说今晚的对郝染来说产生了诸多震憾,那么秦翔宇这句话却是振憾中的振憾。 ‘博盛’的幕后主人德华先生竟是楚熠? 怎么可能?楚熠不是说他雇用‘博盛’来收购郝氏的吗?怎么变成他是幕后主人了呢? 不对,不对,季如风是‘博盛’的副总,而且两人的关系极为密切,所以秦翔宇说的是真的。 楚熠就是‘博盛’幕后主人。 只是为何当初她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她当初还跟所谓的德华先生通过电话呢?一度以为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楚熠你装的可真深呀! 这一刻,那种被人玩弄股掌之间的的感受从来没有这刻强烈,她真是个可笑的角色。 这种打击比刀子还更锋利,心剧烈的抽痛,痛的她直皱眉宇,脸色苍白,痛的她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手掌心中。 手掌心的痛依旧不能分散心头的疼痛,浑身僵硬着,拉着她的韩正岑察觉到她的变化。 “染染,你怎么了?”他低头关切的问道。 郝染额间已是冷汗涔涔,但是她极力隐忍着疼痛的说:“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说话的声音死硬,一旁的苏宁宁也许察觉到了,即时接了话:“韩总,你夫人的样子好像受了很重的打击,该不会是因为听到楚熠是‘博盛’幕后主人,受不了这个打击吧!” 韩正岑嘴角露出一抹分优雅的笑。 “苏小姐你误会了,我太太最近身体本就不好,今晚可能也太累了点。” “刚才都没见她难受,现在就这个样子,真的有点让人不可置信呢?”苏宁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旁的秦翔宇却说:“宁宁,德华的身份确实能够让人讶异的,我曾听说德华曾暗中收购郝氏企业,而韩总的夫人是郝氏的千金,受到打击也是正常的事。” 声音似乎很愉悦。 郝染心口越来越痛,但疼痛使她更清楚,此刻这些人都是特么的想看她的笑话,今晚韩正岑要她出席,算定了会有这一出戏,也许,他早就知道楚熠的另一层身份。 所以她就算再痛,也要撑住。 她放开紧握的手,笑了笑,“没错,是谁都觉的讶异,我是个俗人,也不例外。起初我一直以为‘博盛’集团的幕后主人是位老者,没想到竟是大伯,这可真给韩家长了脸,今天真是韩家的好日子。” 她的声音轻松,完全没有脸色上的苍白。 说完,还讽刺的扫了一眼楚熠,发现他却是一脸平静,凝视着她。 两人对视几秒后,楚熠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眸光,接着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说:“其实这身份也不是什么大事,一直没透露,我也就顺下去。” “秦翔宇,看来今晚应该是你回国最开心的一天了。”楚熠又说。 第234章 她是抱来的 “德华,可以这么说,所以我说有你我的生活才会有乐趣。” “不过你可要小心,别让这乐趣变成了恶梦。”楚熠脸上闪现的是邪佞而优雅的笑。 “哈哈,你的提示我一定会防范。” 众人看着两人唇枪舌战,完全插不上话,这时,郝染却说了一句。 “我就不奉陪了,这儿的烽火味太浓,呛的人喘不过气来,我先去喘口气。” 说完,完全不理会他们的眼光,径直的转身离开。 她不想知道他们有什么恩怨,这些对她来说是完全无意思。 她只知道楚熠把她耍的团团转,当初她曾对他说过,俩人之间不要有秘密,他说好。 可是他的另一层身份,他一直隐瞒着。 他一直在敷衍她,或者对她曾经的好,也只是做戏,让她入戏更深,然后再狠狠抛弃,就像今天。 她身边的人,有哪个可以相信的? 没有,从来没有,就连正毅,她也不敢相信。 她在这个世界原来是这么孤单。 孤单的只剩下满目疮夷的躯体。 …… 带着悲痛的心,她走出了会场的大门,却发现这儿是海边,没有出租车,没有人可以带她离开。 她冷笑一声,她可真是可悲。 无方向的走着,只想离开这个让人压抑的地方,再也管不了今晚来这儿的目的了。 走到丛林边,她停住脚步。 “韵华,你今晚究竟是怎么了?你好好的说要陪我来,可是刚才跟韩道夫及陆敏珍见面时,你冷言冷语的让我多下不了台。”这是郝知章的声音。 “你不就是担心陆敏珍生气吗?”蒲韵华冷嗤一声。 “她是染染的婆婆,我们怎么也得给点面子。”郝知章的语气突然凝住。 “郝知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一直以来韩氏跟郝氏有业务上的联系,不就是靠着你跟陆敏珍那点龌齿的关系吗?” “蒲韵华,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韩夫人是商业上合作的关系。”郝知章气急败坏的吼道。 “恼羞成怒了,别以为我呆在家里我就对你的事一点都不知,我不说,那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和谐,可是你太不知好歹了,最近两人常暗中联系。” 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声,接着无奈的说:“我们联系只是商业上联系。” “公司上的事不是已交给了染染了吗?你跟她联系什么?以为我好糊弄?”蒲韵华的声音冷如冰霜。 郝染此刻一定能想到,现在的蒲韵华瞪着眸子的样子有多冰冷。 “有些事染染根本不清楚,只有我知道,所以得我去跟韩夫人接触。” “郝知章别在我面前再说这种假话了,你们暗中只用电话联系,而且还是晚上,你一个人藏在书房,只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才会偷偷摸摸进行。” 突然是一阵沉寂,郝染立在原地,有些犹豫走还是不走,她无意中听到父母的对话,她一直知道从小母亲对父亲就是有诸多不信任,每次父母吵架时,就是她最难过的日子。 虽然父亲对母诸多迁让,可是母亲那种性子,也未曾有过消停,但不想,他们把这些猜疑带到今晚的宴会场上,而且还怀疑她的婆婆跟父亲有不正当的关系,难道父亲与婆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这时又传来郝知章的声音。 “你竟然偷听我们的谈话?”语气明显愤怒。 “如果你们清白,何必怕人偷听呢?”蒲韵华冷哼一声。 “你,你……”郝知章气的语塞。 “如果让韩道夫知道,她妻子在外头偷人,你说韩道夫会有什么反应?”蒲韵华的声音变的嘶绝。 “蒲韵华,我跟韩夫人清清白白。”郝知章的语气也没有弱。 “清白?那我问你,为何郝氏五亿陆敏珍愿意给你,你可别说只是要染染嫁进韩正岑?染染众所知道未婚先孕,而且这个对象还是韩道夫前妻的孩子,我就不信商场上的女强人会吃这种亏,要染染这种女人做自已儿子的媳妇?” 蒲韵华冷言紧逼,这问题也是郝染一直想知道的,于是突然聚精会神的竖起耳朵。 又是一阵沉默,郝染的心却跳动的历害,刚才的心痛,缓了一会,现在似乎好了一些,只是跳动的历害。 她不由的捂住胸口,继续听着。 “是正岑要娶染染的,韩夫人爱子大家也知道,韩正岑要什么,她从来都会答应,所以染染才如意嫁进韩家。”郝知章答道。 接着听见陆敏珍冷笑一声:“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会来吗?” 郝知章没有出声,接着蒲韵华却笑着说:“我今晚就是来确定染染倒底是谁的女儿?” 郝染心中咯噔一跳,眉宇拧成一股绳,阿妈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她的女儿吗? 她正狐疑之际,传来郝知章的声音:“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顿了顿,又说:“我今晚从陆敏珍脸上看到妒忌的表情。” “什么意思?”郝知章的语调有着不确定。 “我相信染染嫁到韩家,跟陆敏珍一定是不怎么热络,今晚她看到我跟染染相处亲腻时,那种表情就像吞进去一只苍蝇,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阿妈今晚让人费解的异举现在终有了解释了,原来阿妈是在演戏…… 呵呵,她身边的人都十分的会演戏。 那边郝知章没有回答蒲韵华,所以过了片刻,她便听见蒲韵华的冷嗤。 “她出现这样的表情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是染染的亲生母亲?” 这话,就像一把铁锤,重重的往她心脏砸去,倾刻间猝死。 还来不及细细思味,又听他们继续说。 “蒲韵华,我以为你真心在礼佛,没想到你礼佛后比以前还更加无中生有。”郝知章低冷道。 “郝知章,我知道你不会轻意说出口,我告诉你,刚才我从陆敏珍身上拿了一根头发,染染我也拿了一根,我明天把这两根头发拿去验证,自然会得出结论,但是我告诉你,只要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把这些证据拿给韩道夫,到时你们会怎么样?” “蒲韵华你真是疯了。?良久,郝知章吼了一声。 “没错,我是疯狂,你让我失去生育能力,要让我抚养你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最可恨的是你的心一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我怎么不疯呢?”这一声有些歇斯底里。 郝染倒抽口冷气,只觉全身血液凝固,黑暗中的眼神突然变的悲怆。 她不是阿妈生的?她竟然不是阿妈跟阿爸生的? 今晚真的是有太多意外震撼了,世界揭穿日吗?一个真像一个真像的涌来,让她措手不及的。 而这一切也解释清楚阿妈对她冷淡的原因了,从小,就没享受过母爱的她,终于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她不是蒲韵华生的,是阿爸跟另外一个女人生的? 她此刻说不出心里的滋味,仰头深叹,天空上那轮的明月依旧安静悬挂,它多么静好! 它静谥的看着这里展开的大闹,似乎人间的闹剧它一早就明了。 是呀,她真的太可笑了,二十几年一直认为的亲生母亲,突然间得知不是自已的生母,真的挺可笑的。 那她的生母呢?真是陆敏珍吗? 来不及想下去,又听见郝知章的无奈痛苦的声音:“韵华,我心里除了你,没有别人,真的,我敢发誓,如果我说的不是真话,一会让我出去给车撞死。” “郝知章,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年轻,学着这种招数来骗我。”蒲韵华的语气似乎有些摇摆,或许是因为郝知章刚才的发誓而扰乱了心。 “我没骗你,是真的,我除了做在孩子的事外对不起你,其他我从没有对不起你过,我心里一直都是你。” “那你说,染染是谁生的?你不说,我一会直接找陆敏珍去。”蒲韵华突然逼问过来。 还未恢复神志的郝染,此刻也是揪着心,她也想知道自已的生母是谁? “你不是说心里有我吗?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相信你。”蒲韵华强势追击。 也许是郝知章逃不过蒲韵华的追击,只好叹了叹说:“其实染染并不是我的孩子,她是抱来的。” “不是你生的?”蒲韵华的声音透着一丝不相信。 “是,是我抱回来的。” 听到这句话,郝染的腿即时打软,脚底下正好有些小石,因为穿的是高跟鞋,站立即时不平衡,打了个啷呛,脚底下发出一声咝咝的响。 这声响,招来郝知章的低吼:“是谁在哪儿?” 因为丛林,所以几乎没有人影,郝知章才胆敢拉着蒲韵华在这儿说事。 郝染稳住脚步,她只觉的浑身被抽走了力气。 她竟然是抱回来的?那她的父母是谁? “染染,你……你怎么在这儿?”郝知章突然出现在她跟前,惊讶问。 她抬眸望着眼前在影影绰绰灯光下的郝知章,此时,她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却感到如此陌生。 她竟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竟然是抱回来的女儿?从来没有这样被震撼过,这比刚才听到楚熠是‘博盛’幕后主人,蒲韵华不是她亲生母亲的真像还更让她难以接受。 她一直付出真心对待的竟然不是亲生父亲,就算她对郝知章失望到不想再妥协于他,但她从没想过要离开郝家。 可现在这真像把她最后一席可以栖息之地也毁灭了。 她不是郝家人。 也许感到郝染的异样,郝知章抖抖颤颤的问:“染染,你在这儿多久了?” 她看着郝知章,再看身后跟来的蒲韵华,只觉的一切都好讽刺,嘴角泛起一抹惨烈的笑意。 “多久?从我该听到和不该听到的开始,我就在这儿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是那种绝望到无望的平静。 第235章 心猝死 “染染,你听我说?”郝知章焦急的望着黑暗中的郝染。 郝染此刻是逆着光,郝知章根本看不见她的神情,但是他能听出她平静的可怕。 “确实,我该听你说,听你说我的生父生母是谁? 黑暗中的郝知章似乎抖了一下身子,不言不语。 蒲韵华在身后追着问:“知章,你就把真像说出来。你说染染是你抱回来的?你干什么抱别人的孩子回来?”语气是不相信的。 面对两人的追逼,郝知章突然肃穆着脸,黑暗中似乎在思索,半响才道。 “染染是一位我朋友的孩子,他们当时双双出车祸去世了,临走前,把染染托付给我。” “郝知章你还在圆谎,你的朋友我可是都认识的,从来没听过你有朋友出车祸。”蒲韵华步上两步,不悦道。 “他们你不认识?”郝知章只是这样说了一句。 “不可能,染染一定是你跟陆敏珍的女儿?”蒲韵华认为。 “蒲韵华,到此时此刻你还不在折腾,染染真不是我的女儿。” “郝知章,你不说没关系,我明天去验dna。”蒲韵华说。 郝染听着蒲韵华的话,不以为意,只是淡漠的问郝知章:“他们叫什么名字?” 郝知章叹了一声:“你父亲叫钟祺,你母亲叫黄薇薇。” “染染,他是在糊弄你,你没发觉你跟陆敏珍神似吗?你一定是她的女儿,是你爸爸觉的亏心,才编出这谎话来骗你的。” 看着蒲韵华比她还急的神色,不由的凝住神情,脑海中回响起第一次陆敏珍的情景,第一次见陆敏珍,表现的热络,章第一次便要她以阿姨相称,当时她还觉的纳闷。 接着后来要她嫁进韩家,进韩家后,陆敏珍对她一直很好,她还想着没有婆媳之间问题,真是省事。 现在想想,一切都有问题了。 她凛了凛神情,依旧淡漠的说:“阿爸,看在我喊你一声阿爸的份上,就把真像说出来吧!” 郝知章蹙了蹙眉,这时,蒲韵华紧逼过来:“郝知章,你要是不把真像说出来,我现在就去找陆敏珍。” 说完,蒲韵华踏过他的身边,准备往会场走去。 郝知章见状,赶紧拉住她,低吼着:“你嫌现在还不够乱吗?” “如果要不到我的答案,我是不会罢休的。”蒲韵华甩了甩他的手。 郝知章突然低头,一副垂头丧气,“好,我说。”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郝知章脸上,静等着他把一切迷团都解开。 带着腥味的海风,突然一阵阵吹来,淬染着刀子般的寒冷。 但依旧抵不上郝染心头的冷意,她如一块石头,一动不动,也许是被抽掉了力气。 随着海风,郝知章的语气徐徐传来。 “染染你确实是韩夫人陆敏珍的孩子。” 郝染心头一踅,陆敏珍真的是她母亲,这世界怎么可以这样无其不有呢? “果然,果然……”蒲韵华突然狰狞一声。 “听我说下去。”郝知章的语气突然变的强硬。 郝染来不及细想,又接着听到郝知章的声音:“你是陆敏珍跟韩道夫的女儿?” 这话如晴天霹雳,把她生生的霹成烟消云散。 她是陆敏珍跟韩道夫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可能? 瞪住大眼,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不可能是他们的女儿?我都这样了,你为何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是不是想把我推进悬崖摔死了,你才甘心呢?” 她悲愤的摇了摇头,声音是绝望的,但还带了一丝期待。 “染染,到这个时候了,我还怎么可能骗你?”郝知章说。 “不可能,我不可能是韩道夫的女儿?”她喃喃低呢,脸色已是苍白成雪。 天呀!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她怎么可能是韩道夫的女儿? 这不可能? “染染,当初我为什么会反对你跟楚熠在一起的原因就是这个。”郝知章又说。 她一怔,须臾间冷笑一声:“那你为何到后来又同意了?” 如果不是景天出事,或许她跟楚熠结为夫妻了。 “那不是有了希希吗?我想着孩子都有了,就算在阻止也阻止不了,而且还能拿回郝氏的债权,我何乐而不为呢?”郝知章压低声音说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郝染仰起头,对着那轮明月,“你在撒谎,你一定在撒……”话说到一半,突然就停了,接着她的身子往后倒去。 “染染……”郝知章喊着疾步上前扶住往下倒的郝染。 往下倒的郝染,听到心裂的声音,接着是传来郝知章的急喊,疼痛袭击的她无法呼吸,眼睛却僵直的望着天空。 “染染,你怎么了?”郝知章低喊着,语气透着焦急。 可是回应他的只是一片死寂,郝知章抱住郝染,“染染,染染,别吓我。” “郝知章,她受不住你的话,你说她韩道夫的女儿,你又在搞什么鬼?”一旁的蒲韵华依旧在追着问题说。 “你能不能住嘴,你没看到染染都这样了。”郝知章没好气的吼了一声。 看着郝染这样,郝知章立即抱起无声无息的郝染,往停车场走去。 “染染,你别吓阿爸,你要挺住,现在送你去医院。”郝知章急切的喊着。 “先生,需要帮忙吗?“停车场的侍应看见郝知章抱着郝染,走上前来询问。 “我女儿突然不舒服,我要送她去医院。”郝知章对着侍应说。 “你的车在哪儿?” “前边。”郝知章指了指前边,。 侍者按着他走的方向跑过去,只是打不开门。 “先生,你的车门锁着。” 这时,抱着郝染的郝知章才想起,司机离开了。 “先生,帮我找辆车,要快,人命拖不起。”郝知章此刻也乱了,他从没想过郝染会出事。 “好。” “需要我帮忙吗?”突然带着美国音色的男声在郝知章身后响起。 郝知章转过身体,看见是一位美国人,也没其他顾虑,便说:“先生,麻烦你用你的车送我们到医院。” “没问题,那快上车。”他答的甚是爽快。 侍者帮着郝知章一起把郝染抱在了车子上,正当郝知章要上车时,肖正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伯父?” 郝知章看见肖正毅,即时刹住脚步,急道。 “正毅,染染突然不知怎么晕倒了?” 郝知章看见肖正毅,一脸急色。 “染染怎么了?”肖正毅快步步到车跟前,探头欲看郝染的情况。 “我也不清楚,突然之间就倒下了,我现在要赶紧送她去医院,你伯母还在后边,你帮我通知她,让司机载她回去。” 郝知章说话的同时,擦了擦额间沁出的汗水,不知是因为抱着郝染用力过度还是心急所致。 “染染,你怎么了?”肖正毅探进头喊了一声,但不见郝染回应,只是睁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 “伯父,染染怎么会成这样?” “这个我也不清楚。”郝知章叹息一声。 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内因。 “还是别耽误时间了,救人要紧。”一旁的美国男子突然插了一句话。 这话提醒了郝知章,只听见他说:“对,我们赶紧去医院。” 话落,他便坐进车里。 肖正毅扫了一眼跟前的男子,因为职业病,便问了一句:“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尼克。”男子扯了扯唇笑道。 话落,便坐进了车里,肖正毅弯下腰对着窗内的郝知章说。 “伯父,我后边跟着过去。” “好。” …… 宴会场内,依旧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楚熠身旁跟着陈静怡和客人愉悦交谈着,谈到兴头时,还露出难能可贵的笑脸。 似乎刚才被秦翔宇揭穿的身份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突然,他身上传出电铃声,他即时止住说话声,对着旁人示意点头,拿出手机。 他看了手机屏幕后,依旧带着笑意对众人示意,接着转身离开,走到僻静之处。 “喂” …… 突然间,他的眉蹙了蹙,但片刻便放开了,冷声应了一句。 “我知道了。” 便挂了电话,讳莫如深的看了韩正岑和秦翔宇一眼,此时的两人一脸笑意,好不得意。 他扯了扯嘴唇,淌过一抹杀意,倾刻间,睑回神色,往人群走去…… 协和医院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郝知章在急诊室门口,看见医生从里头出来,急切问道。 医生扯下口罩,一脸严肃说:“病人因为受到刺激而造成心猝死,现在她已脱离危险,但是以后不能受刺激,不然下一次可能没这么好运了。” “好,没事就好。”郝知章听见郝染脱离危险,深深吐了一口气。 “医生,你说心猝死?”一旁的肖正毅皱着眉宇问道。 “对,心突然停止跳动,这是长期压抑,受到强烈刺激所引起的,非常危险的一种病症,她能躲过一关,已是非常幸运的。”医生解释着。 “医生,听你刚才的话,是不病人这病就治不好了?”送郝染来医院的尼克在一旁问道。 “这需要一个漫长的治疗,而且得让病人保持心情愉快,不能再给她压力,刺激,如若不然,下次可能会丢命也不一定。”医生说。 “哦。”尼克应了一声,便是缄默。 “好好照顾病人,而且病人需要静养。”医生交待完后,便离开了。 郝知章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想到郝染的身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如果染染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郝家该怎么办? 这时,郝染从急诊室里推了出来,此刻,她已经闭上了双眼,脸色依旧苍白。 郝知章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刚才睁着眼的表情,那似乎是死不瞑目的表情。 他突然深叹一声。 第236章 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郝染安顿好后,郝知章走出病房,对着还没离去的尼克一番道谢。 “尼克先生,刚才真的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且我也跟郝小姐认识。”尼克笑着说。 “原来尼克先生跟小女认识,那真是幸运,改天我一定好好请尼克先生。”郝知章心里清楚,能被韩正岑邀请的,一定是有点地位的。 “好,待郝小姐康复后,我一定讨这顿饭。”尼克笑着说。 “好,好。” “郝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尼克先生慢走。” 尼克离开郝知章的视线后,拿来出手机,拨了个号。 “天,你亲爱的姐姐今晚差一点就消香玉损了。” 尼克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调侃。 …… “你别紧张,她现在脱离危险了,但需要静养。” “……” “医生说是心猝死,是受刺激过渡心脏负荷太大造成的,只要以后不要受刺激,就会没事。”尼克笑着说。 “对了,天,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尼克用手指点了点鼻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 “你姐突然心脏负荷太大的原因是你父母说你姐并非他们亲生的,你姐的亲生父母却是韩氏集团的韩道夫夫妇。” 突然那边一阵沉寂,片刻才传来毫无情绪地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你爸亲口说的,至于我怎么听来的,我完全是按照你的指示,暗中保护你姐姐无意中听到的。” “她还让我给你带句话,她说其实家人相见,并不一定要成功,只要人平安健康就是最好的成功,活着总是好的。”尼克挑了挑眉说。 又是一片沉静,半响才传来问声:“她的病房号?” “你终于要来见她了,姐弟相见可不能哭哦!” “……” 挂掉电话,尼克松了一口气,他的嘴角泛起了浓浓的笑意。 …… “正毅,你先回去吧!”郝知章站在郝染的病房门口,有气无力的说。 “伯父,究竟怎么回事?染染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肖正毅皱着眉宇问。 “可能是因为今晚听见楚熠是‘博盛’的幕后者,受了刺激吧!”郝知章叹了叹气说。 此刻的郝知章似乎一下子苍老了,眉宇间染着些悔恨。 肖正毅抿着唇,脸色凝重的望着他,说:“其实一开始,我就有怀疑楚熠是‘博盛’幕后者,但苦于找不到证据,没跟染染说,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事,就算染染怪我,我也会把它说出来。这样,她就会有个心理准备,没有那么突然。” “而且今晚染染知道了工程款的事,她因为这事,生气了,但是我没告诉她你也知情,所以以后她问起,你就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便好,因为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肖正毅的语气很是平静,是那种接受现状的一种平静。 郝知章又是一声深叹:“正毅,谢谢你一直保护着染染,是染染没福气,如果她没遇见楚熠的话,我一定会把她交给你,可是她早就配不起你了,你找个适合你的人吧!” 从郝染倒地那刻,他才明白,什么名利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家人,就算他真的算计到大堆财富,但身边连个送终的人也没有,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幸好,老天给了他一次机会,染染没事,以后他会弥补染染,为他曾经犯下的错,救赎,跟她好好的生活。 肖正毅扯了个苦涩的笑,“我会的,希望伯父经过这次事后,能把染染放在###第一位,我也会把染染当成永远的好朋友,以后如果染染遇上什么困难,我能帮上忙的,你千万别跟我客气。” “好,我会的。”郝知章泛了个感悟的笑。 “伯父,那我先走了,好好照顾染染。” “嗯,你回去吧!” 肖正毅走了,望着他的背影,郝知章再次叹了一声。 多好的一个人,如果染染嫁给正毅,或许今景天家人和和美美的过着生活呢? 也许,这就是命! …… 深夜,医院透着一股幽深的冷冰,九月的夜晚竟然变的十分寒冷,冷风呼呼的吹着的某个角落,角落里传出压低的声音。 “我不能再按照你的主意再对染染撒谎了,这次撒谎差点要了她的命。” 这是一声带着无尽的愧疚。 “难道你不想要那些钱了吗?而且你现在也已经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你只要想到很快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就行。”对边的声音很是冷漠。 “也许以前我爱钱,爱名利,但从看到染染倒下的那一刻,我才感到心慌,感到害怕。我才想到,如果我孤独老死,拿那些财富又有什么用,唯有亲人才是最可贵的,所以等她醒来后,我会告诉她我说的那些话是谎言。” “呵呵,想不到你竟然也会有这种想法,只是这感化是不是来的太迟了。”那头传来一声冷嗤。 “不管迟不迟,我都不会再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了,我以前确实做过许多伤害染染的事,但是以后,我会慢慢弥补她,我希望她以后能好好生活。” 那头突然顿了顿,片刻,再次说:“你就不怕改口再次引起她情绪激动?” 这时,这边倒是沉静了,电话那头见状,又传来一声:“如果你想保全她的命,就最好别改口,不然,后边的形势会让你更后悔,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不会有危险,或许,后边还让你意想不到的惊喜,这份惊喜一定会让你更满意。” 角落里的人皱了皱眉,又说:“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原因再等真相大白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没有退路。” “……” 电话那头见状,便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哎……”一声重重的叹息。 “染染,最后原谅一次阿爸吧!” 说完,他走出角落,走向病房。 …… 与此同时,郝染的病房中,有一位黑影悄悄的走进去。 黑影是男子。 男子站在门口,望着床上深睡的人,黑暗中的人,是长长的头发,带着一投阴郁的气息,显的很是安静。 黑影轻轻的走到床头,伫望床上的人儿良久,才弯下身子,坐在旁边的椅子。 男子拿起郝染一只没有插管的手,放在着他略带黑色的脸颊上,眼里荡漾出的波光,倾注在那张苍白的脸上。 “阿姐,我是景天。” 他的手伸在了郝染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俊美的脸庞绽开笑容。 “阿姐,你快点醒来,我回来了。” 声音带着浓浓的愉悦及激动。 此人正是一直传出消息死去的郝景天,那位曾患自闭症,最后又治好的郝景天。 “阿姐,这段时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你看你的脸都瘦成什么样了?你放心,我回来后,一定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等你醒来,我带你离开这儿,好好养病,没有人可以打扰到你。” 说到这,郝景天脸上露出一抹憧憬之笑,接着又说:“阿姐,不管以后是什么情况,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阿姐,阿姐,我现在已经强大了,有能力可以照顾你了,楚熠不管是‘博盛’的幕后者,还是秦翔宇,或是韩正岑,再或是肖正毅,又或是郝家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再伤害到你。” “阿姐,你不是一直挂念我的吗?现在我已经回来了,健健康康的回来了,所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郝景天握着郝染的手,满怀动情的说着。 此刻昏睡的郝染,正在梦魔中逃脱不出来。 苏宁宁正狰狞的笑着:“郝染,你真是太不知羞耻了,你注定会被万人唾弃的。” “表嫂,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知道表哥很爱你吗?可你心里还是念念想着你的哥哥,表嫂,你真是个坏女人。”突然走出来的温晴,对着郝染一脸的鄙视。 “染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对你的感情,绝对不比楚熠差,而且楚熠是你的哥哥,你就别再执着了,接受我吧!”肖正毅一脸焦急的凝望着郝染。 “郝染,你想跟我离婚,那是不可能。你是陆敏珍跟韩道夫的女儿,那我又成什么了?这婚不可能离的,楚熠是你哥哥,别想了,我们就这样过着吧!”韩正岑一脸阴骛的说着,还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郝染,我未来的小姑,你竟然是熠的妹妹,这是我见过最悲剧的,你的孩子出去会被人笑话的,他以后在社会上,都会抬不起头来,你赶紧收拾你那颗淫秽的心,熠是我的,哈哈……”突然出现的陈静怡讽刺的笑着。 “不是的,你们都搞错了,我跟他不是兄妹。”她痛苦摇晃着头。 “不是的,不是的……” 接着,她流下了悲痛的眼泪。 “阿姐,阿姐,你醒醒。” 被魔住的郝染,在这道熟悉的声音后,突然平静了下来,她转身,往前走,又再传达室来:“阿姐,你醒醒。” 突然,那双一直紧闭露出痛苦神色的眸子如一道金光似的散开,映入眸子内的是一张熟悉又思念的脸庞。 第237章 我会弥补 沁着泪珠的眸子即时出现一道惊喜交加的光,抖了抖嘴,想喊,却又没勇气喊。 郝染知道这是梦,她一喊,或许景天就不见了。 一直,她无比想念能梦回郝景天,可事与愿违,一次也未曾梦到过。 而此刻,景天竟出现在她梦里了。 “阿姐,你醒了,我是景天呀!”郝景天带着灿烂的笑容,拿着她的手,在他的脸上蹭了蹭。 见郝染的嘴唇动了,却没有声音,想来是不敢置信。他想用这个动作告诉郝染,这不是梦。 “景天,你真的是景天。”她突然说话了,声音虽然低弱,但是能让郝景天听见。 “我是景天,阿姐,你没看错,我就是景天呀!”郝景天泛了个烂灿的笑容,点头。 “景天,我终于梦见你了,你走后一直也不愿意来看阿姐,今天终于看见你了。” 郝景天听到这话,不由笑出声,然后轻轻的在她脸上捏了捏。 “啊!好痛。”郝染呼喊一声。 “阿姐,你感到痛,就表示这不是在做梦。”郝景天朝她闪了个顽皮的眼神。 躺在床上的郝染,苍白的小脸突然皱了皱,一副迷茫的样子,煞是可爱。 “我不是在做梦?”半响,她迷惘的问。 “当然不是在做梦,你是在现实中,你现在在医院,你晕倒了。”郝景天笑着拍拍她的手。 “景天,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说着说着,突然流出喜悦的泪水。 她从没想过,弟弟没死,这真是天大的喜讯,她不敢置信。 “我没死,我还活的好好的。阿姐。”郝景天用坚定而且比以前更沉稳的声音告诉郝染。 听见这话,郝染只是一个劲的流泪,握着郝景天的手,完全不能自语,也许是刚醒过来的原因。 郝染静静的握住郝景天的手,用手摸着他的脸庞,良久才说。 “果然是景天,景天还好好的,真的太好了。”她虚弱的低呢着。 郝景天用手复在她的手上,“阿姐,我是真真实实的人。” 接着郝景天动作轻柔的擦拭着郝染脸上的泪水,郝染情绪待稍稍平静后,便问。 “可是景天,美国警方为什么找到你的遗体呢?” “那些警察很逊的,一点小手段就骗过了。”郝景天撇嘴。 “小手段?”郝染再次皱眉。 郝景天笑了:“阿姐,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你好好的养病,病养好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她倒是怔了,她病了,是不是病的很严重,最近她常常感到心痛,只有严重才会表现出来。 接着脑海中浮现她晕倒前的场景,脸色不由暗淡,严重也好,这样她也就不用再去管那些事了。 “阿姐,你别想太多,赶紧把身体养好,医生说你不能有压力。”郝景天似乎看出了她情绪变化的原因。 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弟弟,她微笑的点头。“嗯。” 现今,她该开心,开心景天还活着,而且健康的活着,所以那些纠结的杂事她都要抛在一旁。 这般想着,她脸上露出笑容,虚弱的问:“景天,消失这么长时间,也不跟阿姐联系,阿姐听到你死去的消息,都快崩溃了。” “阿姐,让你这么担心及伤心,对不起,但是当时我如果出现在的话,楚熠还会拿我来压你,所以我只好隐藏起来,我想着干出一翻事业后,再回来见你。” “傻瓜,你还小,而且阿姐也只希望你能平安健康就行,再说干事业也要先掌握知识。” 郝景天笑着,“我会一直平安健康的,阿姐也要一直平安健康。” 郝染点了点头,“以后你有什么事都要跟阿姐好好商量,不能再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 郝景天对郝染做了一个遵命的动作,狡黠说:“以后阿姐要赶我离开,我也不会离开。” “想不到景天也会跟阿姐贫嘴了。”郝染笑着说,虽然语调很轻,但可以听出,她的喜悦。 郝景天见郝染对他的回归开心,便说:“阿姐等你出院了,我接你到我那儿一起住,别回韩家了。” 郝染神情一滞,良久才扯唇,“景天,你知道阿姐的情况,是吗?” “我回来前,都已清楚了,阿姐,就跟我住一段时间吧!先把身体养好,再想接下来的事,好吗?”郝景天似乎知道她的顾虑。 想到跟弟弟分开这么长时间,而且现在她在韩家的情况混乱,她需要一片清静之地,去理清那些关系,去景天那边住必然不错。 景天回来,阿爸阿妈怎么可能让景天不住家里呢?可现在她知道自已的身世,郝家她是住不下去了。 “景天,如果阿爸知道你回来了,必不会让你在外头住……” “阿姐,现在的我已经是今非昔比了,我不会受任何人约束,我现在有自已一处住所,那里清静,很适合休养,当初是你把我从自闭院带出来的,我认定的亲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一切我都以你为先。”郝景天打断郝染还没说完的话,同时告诉她,他不会回郝家。 他跟郝染从小相依为命,在郝知章及蒲韵华身边也没受过什么的温暖,所以才有了他刚才的绝决。 郝染清楚郝景天的心情,她何曾又喜欢在郝家,便点头。 “好,阿姐跟你一块住。” 话落,生出一抹亮丽的笑容,郝景天听到想要的答案,脸上亦也开出美丽的花朵。 姐弟俩相视而笑,但想到他说的今非昔比,好奇的打探着。 “景天,你现在做什么?” 郝景天把床头的灯拧亮了一些,看着郝染说:“阿姐,尼克你认识吧!” “尼克?” 她在脑子中转了一圈,想起今晚那位有些风趣的美国人,朝他点头。 “尼克跟我合开了‘神话’电子科研公司,他就是我暗中派去保护你的。” “什么?最近刚崛起的‘神话’是你开的?”郝染突然又瞪大眸子问,但因为虚弱,也没多大声响。 郝景天笑着点头,郝染心底暗暗吃惊。 ‘神话’的电子产品击败了世界顶级的电子产品,特别手机方面的功能,更是无人能及。 “想不到景天这么能干。”片刻,她便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同时,也明白尼克为何知道她的名字,还有他对警察的那番言论了。 不由的叹笑。 “阿姐以后你就在家好好休养,我养你。”郝景天笑着说。 郝染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因为刚醒过来,体力有点不支,说了一会话后,竟有点累了。 郝景天察觉到她脸上的疲惫,体贴的说:“阿姐,你饿了没,饿了给你弄点吃的。” “不饿,景天,你倒点水给我。” “好。” 喝完水,郝景天则对郝染说:“阿姐,你好好休息,我现在还不便出现在众人眼里,我先回去,明天我再来看你。” “好,你自已小心。” “嗯,阿姐,我看着你睡,你入睡了我再走。” 郝染点了点头,随之闭上了眼睛。 其实在她心里,她更纠结的是,景天也不是阿妈生的,那景天又是谁生的? 如果景天知道了,他会有怎么样? 如果不告诉他,这是对他的一种不公平,但是告诉他,又怕受到打击。 这该如何是好? 郝景天在郝知章回来前就已离开,所以郝知章踏进病房时,郝染是沉睡着。 翌日,阳光普照,透过玻璃窗,落在了她的脸上。 又是一个晴天,只是今天的晴天,较以前已经不同了,她的世界已经变化了,变化成支离破碎。 她跟楚熠真的是兄妹吗?如果是兄妹,希希怎么可能健康? 如果她不是陆敏珍的女儿,何陆敏珍第一次见她会显出这么友好及亲密呢? 还同意韩正岑娶她,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黛眉深锁之际,门从外头推了开来,出现一抹苍凉的身影。 郝知章一脸带笑的走了是来,手里还拿着保温瓶。 “染染,你醒了。阿爸带了你爱吃的早餐,是福伯特意煮的鸡肉粥,特别补的。”郝知章语气喜和的说着。 自深感到郝染的重要后,郝知章就想着如何弥补郝染,所以在她的事情上,都亲力而为。 但从郝知章走进房间后,郝染愣是一眼未曾瞧他,视线始终落在玻璃窗上,看着温和的阳光发呆。 她的不搭理,郝知章也并不介意,只是把保温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染染,你去洗涮一下,趁粥还热,多少喝点。”郝知章带着讨好说。 郝染看着窗上的阳光,用淡漠到极致的口气说:“你是不是喜欢演戏,就算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也能演的像是亲生一般。” 郝知章突然一怔,他明白郝染这样的表情是他昨天撒谎造成的,所以他也只能承受这一切。 “染染,不管你是不是阿爸亲生的,阿爸永远是你的阿爸。” 听着这翻如此动情的话,郝染只觉的讽刺,以前她把郝家看成重要过一切时,却不曾得到过这样的对待。 而今,她知道自已并非郝家人时,曾经认为重要的父亲,现在倒是显的对她甚是在乎。 这是要逆天吗?不由冷淡的问了一声。 “为什么?” 她很想知道,眼前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是为怕陆敏珍知道他泄露秘密而不再给郝氏当靠,所以想着讨好她让她缄言? 郝知章站在她跟前,深皱着眉宇,一脸惭愧。 “染染,以前是阿爸做了许多混蛋事,我承认我不是个好父亲,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会弥补,只要你能原谅阿爸,我们就跟以前一样,和乐的过活。” 郝知章的语气带着一丝肯求,这是郝染从没见过的一种姿态,最少在郝知章身上没有见过。 第238章 狸猫换太子 而这种的姿态,也让她把视线从玻璃窗上移到他脸上,久久停伫。 “你认为可能吗?在我知道我不是你和阿妈生的后,你认为我们还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吗?你能让我不会想着我以前被看轻就是因为不是亲生的想法吗?” 郝染的声音冷漠,也咄咄逼人。 郝知章因为愧疚,见这阵势,更是六神无主了,吱吱唔唔的应道:“染染,我们已经把你当成亲生的了,就算真的没有血缘关系,但二十几年的亲情是摆在眼前的。” “呵呵……二十几年的亲情?阿爸,其实这二十几年来,我一直最想问你的是,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这二十几年我跟景天从来没有得到家人般的关怀,更别说什么亲情。阿妈从小对我冷淡如冰,而你一直都是在算计着如何从我身上得到更多,现在终于知道我并非你们所出,也对这二十几年来你们的举动也有释然了。确实如你所说,二十几年的亲情是摆在眼前的……” 郝染说的话,无不讽刺,无不冷淡。 “染染,阿爸以前很愧疚,但从现今一刻开始,阿爸会弥补的。”郝知章一脸惭愧着。 郝染看着郝知章脸上表情,淡淡的说:“阿爸,其实你不必勉强自已,我不会怪你,毕竟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看着郝染已经冷却的表情,郝知章真想将一切都说出来,但想到昨晚的那电话,他还是忍了下来。 “染染,你是想要离开我们吗?”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郝染将视线从他脸上收回,再次落在玻璃窗上,幽幽说:“我本就不属于郝家,又何曾说离开呢?” “不,染染,你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染染,你千万别抛下我们。” 郝知章突然哀求的语气却已经挽不起郝染的心,她依旧很平静。 她明白郝知章这举动是因为他身边没有孩子,他一直认为景天死去,所以才会压低姿态。 可是景天还好好的活着,他根本不必担心,于是淡淡的笑了一声。 “希望以后你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染染,相信我最后一次。” 郝染没有回答他,而是扯到别的话题上。 “阿爸,我想知道,我不是你跟阿妈所生,那景天呢?” 郝知章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僵持片刻,才说“景天是我所生。” 听见这答案,她似乎没有惊讶,只是将视线再次移到他的脸上,但是锐利而逼人的说。 “我听到阿妈说她不能生育,景天也不是阿妈所生吗?” 郝知章却滞了滞,皱着眉却说:“染染,你先去洗一下,把早餐吃了,你一边吃着,我一边告诉你。” 郝染淡扫他一眼,从床上站起,往保温瓶的位置走去。 郝知章见状,赶紧步了过去,在她到达之前,拧开保温瓶的盖子,只见一阵热气腾腾升起。 “这粥还热着呢?可香,一会你多吃点。”郝知章笑着说,脸上堆起一丝丝皱纹,瞬间有苍老的模态。 他拿出里头的内隔,将粥盛在内隔里,递到了郝染跟前。 “谢谢!” 郝染的疏离且客气让郝知章脸色一僵,但片刻他就像打不倒的小强,片刻再次泛起笑脸。 “染染,以后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我让福伯给你做,医院的伙食不比家里做的可口,你现在身子弱,得好好补补,最主要是在饮食上下功夫……”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郝染冷淡的打断了郝知章糯糯的呢喃。 郝知章又是一僵,老脸像一张揉成团的纸,难看。 他擦了擦额间的汗水,接着说:“染染,景天已经不在了,我们就不提这事,你看行不?” 郝染顿住动作,抬首,“阿爸,就算景天不在,但是生景天的母亲应该还在,我从小跟景天的感情要好,他不在了,可以由我替他去尽尽孝心。” 那态度极尽的冷漠。 郝知章叹息一声,自知郝染不会放弃,幽幽便说:“景天的母亲在生景天的时候已经不在了。因为你阿妈不孕,而我作为郝家的一脉,不能看着在我这代就断了,于是向你阿妈征求意见,你阿妈却不同意,我只好在外边找了个代孕的,只是那位女子在生景天的时候,因为难产,便死了。” 郝染又滞住神情,眉宇微微皱了皱:“我记的在景天出生的那年,阿妈有一段时间不在家,我还以为是阿妈去生景天了。” “那时候,你阿妈知道我外边找人生孩子的事,离家出走了一段时间,后来听到景天的母亲死了,而我发誓不在外头乱来,她才气消回来,而我们也趁机宣布景天的身份。” 郝染想着母亲也是怪可怜,因为不孕,丈夫在外头找人生孩子,但是就算可怜,也不能把气出在孩子身上,可见母亲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景天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她咽下一口粥继续问道。 “张俏新。” …… 气氛突然死寂,就是郝染喝粥的声音也无,郝知章更是摸不透郝染的心思,忐忑不安。 “阿爸,当初你从陆敏珍那边把我抱来,是在什么情况下?”突然,郝染又问了一句。 郝知章立即打起精神说:“其实当初陆敏珍是想生个儿子,但是却不想生了个女儿,而我当时郝氏正开始发展中,我跟她又是朋友,所以她就把你托负给我,让我待你如亲生女儿一样养着,然后暗中资助郝氏,我当时想成功,便答应了。” 郝染此刻,感到口中的粥索然无味,放下手中的汤匙,目光再倾向玻璃窗,望向远处的天空。 “她是担心韩道夫会把前妻的儿子找回来,抢夺韩家财产,她是用狸猫换太子的手段把我送走,抱回韩正岑?”她幽幽的声音淬染着波涛汹涌的情愫。 从不知道自已一出生,因为不是男孩,便被转送他人。而且是她亲生母亲把她送人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正因一出生被抛弃,以至她一直都逃不过被人抛弃的舛运。 抛弃,就像一道紧菇咒,每次离幸福近一步时,那道咒语就会出现,斩断她前进的路。 郝知章又是一额的汗水,他自然明白陆敏珍的心思,可是如果告诉了染染,他担擦了擦说:“这个我不是当事人,自是不清当事人的心思。” 其实郝知章不说,她也猜的出来,陆敏珍当初希望生儿子,自然是因为争夺财产。 如果韩道夫前妻的儿子回来了,她在韩氏集团的地位定是不保,于是想出这狸狸换太子的计谋。 这招实在太高了,陆敏珍不愧是商场上的女强人,手段强狠。 “其实你一开始反对我跟楚熠,是因为陆敏珍早就跟你协商好了,等我长大后要把我嫁给韩正岑,这样,韩家的财产依旧还属韩家人,而且她在韩家的地位依旧毅立不倒,你又能壮大自已的公司?”她的眼神锐利,如把刀子般咄咄逼了过去。 郝知章紧抿着唇,神色僵硬,心底已是波涛暗涌。 他实在没有任何脸面再去狡辩,陆敏珍确实是个心狠的女人,但正因为她的狠,才有今天的她。 以往的他,也是因为过于追求名利,一切精心算计到名利上,所以当他要面对女儿的责问时,他找不出可以洗清的轨迹。 就算以后真相大白,染染对他的间隙也不可能再缩小,那道梗依旧存在,他也不能再欺骗下去。 既然决心救赎,就应该把一切彻底交代清楚,只有全部碎裂,他才有机会慢慢拼凑,拼凑一切可能拼凑的,让它复原。 于是半响才艰难的应了一句:“是。” “呵呵,这一切计划的多完美。”她冷笑着。 “染染,事到如今,阿爸也不准备再瞒你,你要怪阿爸,阿爸决无半句怨言,但是你就给阿爸一次弥补的机会吧!” 她抬眼冷睨他:“呵呵,我怎么敢奢望呢?” 其实她以前给了很多次机会他,她曾经满怀希望的憧憬,阿爸会改变的,阿爸心里是爱她的,可是得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到最后,她的心已麻木了,再无任何的期望了。 现在,知道她不是他亲生的,更不会再抱那种奢侈的希望。 “染染,阿爸这次是真心悔改,其实在你倒下那一刻,阿爸才感到惧怕,害怕你也会跟景天离我而去,也深刻明白,我就算有家财万贯,但是却孤老无子,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幸好,老天垂怜,让我还有机会向你忏悔。染染,你就给一次机会我,好吗?” 郝知章此刻满脸的皱纹,带着浓浓的期望。 郝染看着他,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那副愧疚,很真。 如果是换成以往,她定会感动,但现在她已没有任何精力去跟他们周旋了,她的精力已经耗光了。 剩下的皮囊,只表示她还是个**。 深叹一声:“阿爸,如今的我于你来说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了,所以阿爸,别再费力气再演了,也别再伤害我了。” 郝知章即时顿在原地,脸上只是一阵阵变化的颜色。 半响,愧对说:“染染,阿爸也不逼你,但我会用自已的行为来告诉你,你慢慢吃,我去给你削个苹果。” 说完,便转身,蹒跚的往前走去,那背影透着沉沉的孤独。 朱自清写的《父亲的背影》即时泛上她的脑海,片刻,眸子便湿了。 阿爸,为何在此时此刻,你才表现出特有的父爱呢?一定要到了我没有心力的时候,你才让我看到我想要的父爱呢? 可我真的没有心力了,不管你真还是假,恕我难以再相信接受了。 我们都各自珍重吧! 她把保温瓶中的粥全数吃完,因为不知道几时她还能吃到这样美味的粥。 第239章 身份大揭秘 她进医院的事,韩家几时得知,郝染也没心力去知道,但是韩家人是在她吃过早餐,九点时分出现在她的病房中。 最先出现的是韩正岑,他一脸凝重的站在她的床头边,柔声问。 “好点没?” “谢谢你的关心,暂时不会死。”她生硬且冷如冰霜的应道。 眸光落在他那张似带惭愧、似带心疼的脸上。 “昨晚我来过看你,当时你还在昏迷中。”韩正岑说。 郝染没有因为这句话而过多的感想,那冷若冰霜的脸不曾有一丝松懈,然后说了一句。 “韩正岑,你可以对应你的承诺了。” 韩正岑眉微宇深锁,视线落在那张精致而又毫无血色的脸上,他的眸光有着她看不清的情绪。 似在深思,又似在算计。 “郝染,经过昨晚你真的还要跟我离婚?”韩正岑半响才抿紧唇问道。 “昨晚?我不觉的昨晚有什么事可以让我改变想法的。”她平静的语气带着玩味。 韩正岑却突然有一瞬间的错愕,或许他想不到郝染会如此平静,平静的依旧不改变初衷。 但错愕只是一瞬间,转眼,他又恢复凝重的脸色,语气也变的严肃。 “昨晚你为何会晕倒,我想你心里比我还要清楚。” “呵呵,你竟然知道我晕倒的原因,那你说说我晕倒是因为什么事呢?”郝染一副不以为意的看着他,眼神不咸不炎。 她的轻松,她的无谓,让韩正岑有些不淡定了,他弯下腰,凑近她跟前,阴涩涩的说:“昨晚,我派人暗中保护你的人将你父母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下了,你的身世,我的身世都了然,你如果执意离婚,就对我妈,即你的亲生母亲造成巨大的伤害,你想去伤害她?” 她冷笑一声,原来韩正岑是想抓住她心软的弱点。 可是她现在已经伤痕累累了,没精力再去管别人如何,更何况对一个能把自已女儿送人的母亲,她还会再去管么? 于是一笑:“韩正岑,你算错了,我只是个没人要的,所以谁受伤害,谁被伤害,都不是我该关心的。” 韩正岑突然又是一怔,那个样子好像有点意外,郝染看了,不由一笑,然后尖锐直逼:“韩正岑,昨晚那一场身份大揭穿是不是你计划的?” 韩正岑眉一拧,撇了撇嘴说:“其实昨晚楚熠的身份大揭穿,我是预先知道的,秦翔宇是我在美国认识的,他回国后找过我,知道楚熠是韩家的长子时,就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我,其实以往我就曾告诉过你,楚熠的身份并不简单,你却不当一回事。” “我说的是我,不是别人。”郝染冷笑一声。她哪会不知韩正岑在给她装傻。 韩正岑直起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说:“郝染,你简直把我神化了,这种事我怎么能预先知道的。” 郝染注视着他的脸,看着他的脸上的笑,敛了敛眉:“可你的举动告诉我,你一早就知道自已不是陆敏珍亲生的。” 否则也不会坚持要她出席昨晚的庆功宴,而且她有预感,昨晚的庆功宴其实是为他的阴谋而举行的。 韩正岑往椅子上一靠,手扫了扫额前的发丝,接着是一声叹息。 “哎!我让你一定要出席昨晚的庆功宴,一是因为对外你是我的妻子,如果我的妻子都不出席,众人会怎么猜测?二是因为我真的想让你知道楚熠不是在真心对你,如果他真心对你,就不会对你有隐瞒。我是想着让你看清楚楚熠的心,你失望了,也许就改变离婚的想法了。” 郝染看着韩正岑,眸光锐利逼人,但更多的是探研。 他以为拿楚熠身份揭穿的事就能遮掩他的阴谋?就算此时没有露出破绽,她也不会蠢到相信。 淡淡的说:“我以前就表明过自已的意志,我要离婚跟别人没有任关系。” 他拍了拍大腿,“好,就算跟别人没有关系,但这种情况下你还是要跟我离婚?” “我说过,我的想法是不会变的。”她坚决的态度如一块硬石。 “可是离婚,我成了什么?”韩正岑突然阴冷一声。 “你依旧还是韩正岑,我不会向第三者透露任何秘密,我一定会帮你保密,就连你妈咪我也不会让她知道我已经知道跟她的关系,这点你大可放心。” “郝染,你以为妈会同意我们离婚吗?她是不会同意的。”韩正岑冷笑一声。 “只要你愿意跟我离婚,她同不同意又有何关系?” “可是我不愿意。” “那么我就将这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公诸于世,到时,你是什么也得不到。”郝染突然也冷上了脸。 “哈哈,郝染,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你跟楚熠的关系?你不怕世人知道希希遭到别人的指责吗?我想你心里一定非常清楚。你想毁掉我,是会有代价的。” 韩正岑此时一副阴森的狠绝。 郝染突然笑了,笑的那般诡怪,笑的韩正岑莫名其妙。 待停止笑声后,她才冷静的说:“韩正岑,你以为我只会凭一面之词就相信我和楚熠的关系吗?” “那可是你父亲亲口说的?”韩正岑挑了挑眉。 “我父亲对我怎样,我想你是很清楚的,对一个不是亲生的女儿,他能利用的便会无止尽的利用,他昨晚跟我说的,或许也是一种利用,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是为了阻止我跟你离婚而说的谎言,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极积的要说这些,我想应该有人会比我更清楚。” 她犀利的含沙射影的说道,眼神直直的盯住他。 韩正岑却一脸平静,没有过多的表情,但越是这样,郝染就越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异味,片刻,她嘴角微微的弯了弯。 “韩正岑,你是清楚的。”她笃定的说。 韩正岑也不紧不慢的笑了:“郝染,你绕来绕去,无非都是在怀疑我,怀疑我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 “难道不是吗?”郝染一笑。 “不是。”韩正岑亦是坚定的说着。 郝染心里倒是有些复杂,但是表面却依旧平静。 “可是我却坚信是,所以你别再抱什么希望了,我不管你和楚熠之间有什么斗争,你想争韩家财产都跟我无关,所以离婚吧!”她说的很平静。 “不能离婚。”突然一声命令式的声音从门口传进病房,下一秒房门打开,出现的依旧是化着精致妆容的陆敏珍。 她走进病房,掩上门,走向郝染。 “染染,你好点了吗?”陆敏珍的语气即时变的柔和。 看着风韵犹存的陆敏珍,她心头五味杂陈,这个美丽的女人,真的是她的亲生母亲吗? 看看她那精致的脸形,还有那眼神,跟她几成的相似。只是相似的外形,心灵却没有一点共同之处。 能狠心抛弃亲生女儿,难道就不会痛心,不会有负罪感吗? 想起自已四年前生希希的时,听到孩子没了,心痛的快要死去,可是为何她却能安然的抛弃自已的亲生孩子? 这种女人真的太冷血了。 郝染就那般一直看着她,越是看着她,脑海中越是想的多,心头便越难受。 …… “染染,我知道你已经清楚自已的身份了,没错,我是个狠心的母亲,但是当时我真的没有办法,你不知道灰姑娘嫁进豪门有多艰难,如果没有儿子站住脚步,下场会惨不忍赌。”陆敏珍的声音带着一抹苦涩。 郝染抽回神,只见陆敏珍坐在韩正岑刚才坐的椅子上,正握住她的手,韩正岑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不由的噙着一抹冷笑,望着眼前高贵的妇人。 “那些豪门梦真的很重要?重要过亲生骨肉?”她冷淡到极点,眼神也没有一丝热度。 “你不知道没钱没地位地苦楚。”陆敏珍神色痛苦的说。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过了四年没钱没地位的生活,从来没觉的那种生活有什么不好,反而觉的真实,自在。”她眯了眯眼,想起以往那日子,真是自由自在。 “染染,妈不想为自已狡辩什么?我知道我愧对你,可是你虽在郝家长大,但我依旧有你的成长的点点滴滴,每当有空我都会去看你。” “呵呵,是吗?那我还真是应该感到高兴。”面对这样的陆敏珍,她拿不出任何的热情来对待。 “染染,既然你已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妈请你不要跟正岑离婚好吗?”陆敏珍一改强硬的作风,露出一副哀求之色。 望着以柔攻情的陆敏珍,郝染打心底觉的可悲,又是一个跟郝知章一样爱演戏的。 这样的人真是她的母亲吗?想到这,她冷若冰霜的说。 “我们之间的关系,还需有待进一步确认,如果你真是我母亲,我也不会因为你而改变我的想法,我不可能真正嫁给韩正岑,我跟他没感情。” “我们可以去验证,但结果下来,你答应我,暂时别跟正岑离婚?”陆敏珍一副认真的说。 “我说了不会改变。”她冷冷的回应着。 ...... 陆敏珍顿时不知怎么接下去,气氛瞬间冷寂了。 “我想休息了,你没事的话,请先回去吧!”郝染突然间下逐客令,因为实在不想再看到她的身影。 她不仅会影响自个的情绪,血压什么也会随着升高,来个眼不见为净的好。 陆敏珍没想到郝染竟然对她这般冷淡,脸上生闷,但片刻又生出一抹笑容:“好,你好好休息,一会我派个沉稳的佣人过来,照顾你。” 第240章 不能离开我 “不用了,我能自已行走,不用人照顾。”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那怎么能成,医生说你需要静养,没人照顾饮食起居,怎么能静养?” “我会让我想看到的人来照顾。” 这话,已经明着说不想看到她,陆敏珍是个聪慧之人,自然听的出来,一脸悻悻的说:“那好吧!” 也许是这是陆敏珍第一次受到别人的冷对待,但是她却只能受,因为这是她应有的惩罚。 “染染,你好歹一个千金小姐,一个豪门媳妇,竟然连个佣人也没有,竟然要我来照顾你,会不会太悲剧了点。”刚来的谢芯在一旁嘈嘈切切的念叼着。 郝染看着她的样子,心情不由好转起来。 “是呀,我一直都是个悲剧。”说完,还泛了个暖暖的笑意。 谢芯剜了她一眼,那一眼有着无眼看的深意。 “你的心脏真的没事吗?”谢芯突然规于平静的问。 “刚才医生来过说我只要好好休养就会好的。”她给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唉,”谢芯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我可是个病人,别把你低落的情绪带给我。” “你现在的情绪肯定比我还低落。楚熠跟那位陈静怡的事都登报了,是不是听到这个消息,你才会进医院的。”谢芯在一旁拨着桔子,一边拿眼扫了扫郝染。 可是郝染却淡淡一笑,“现在报纸什么也能登的出来,我又怎么会为这种事而烦恼呢?” “可是我看楚熠跟陈静怡不像被人乱写的,报纸上的照片,两人多亲密呀!都称上未婚妻了,你说楚熠他是出于什么心态?”谢芯纳闷问。 “好了,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我们别谈他了。”郝染剜了一眼他。 谢芯似乎闻出一点异味来了,将手中剥好的桔子递给她,又凑近她眼前打量她。 “你跟他是不是又出问题了?” 郝染接着桔子,动作平静的将桔子放进嘴里,不紧不慢的嚼,但她不咸不淡的眼神却落在谢芯那好奇的脸上。 “我跟他能有什么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自然得低调,他那也是做戏的,你就别当好奇宝宝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异样,也因此打消了谢芯的怀疑,她松了一口气说。 “原是这样。” 郝染将嘴里的桔子咽了下去,问道:“季如风最近还有没有追的紧?” 谢芯松了一口气的说:“上次从我家离开那一段时间有出现过,但最近没见到人影了,可能是没有耐性了吧!这样反而正好,我正是清静。” 郝染看着谢芯那故做无谓的样子,不由抿嘴一笑:“我看你好像有点遗憾呢?” “我哪里有遗憾呢?” “哟,这么激动,不会是说中了。” “喂,我看你根本就没病,叫我过来是调侃我是不是?”谢芯突然双手叉腰怒瞪。 郝染捂嘴笑了笑:“你这叫恼羞成怒,我的小姐,你心里已经有季如风的影子了,虽然你想极力撇清,但是你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敢情你现在已经无师自通了,竟然成了情感专家了?” “专家称不上,但对你这种菜鸟,我还是多少了解一点。” “我上次说过,我确实有点动心,可是像季如风这种不靠谱的人,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而且这段时间他人也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谢芯突然泄气的瘫坐在椅子上。 听着这话,郝染的脸色顿时凝重。 季如风这段时间应该接受着楚熠的命令行事,这段时间,他们也许正在策划着跟韩正岑及秦翔宇战争的阴谋。 “既然他没有出现,也没给任何音讯,就别理他吧!男人这种不吭一声的习惯,咱女人不能惯。”郝染将嘴里的籽吐在手里。 “对,我们不能惯出男人这种想来就来,想走连一句吭也不打的习惯来。”谢芯义愤填鹰的说。 ...... “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院要求一个星期。” “那我这一个星期都当你的看护,工资得两倍,这还挺划算的。”谢芯笑着盘算着。 “工资就一份。”郝染冷眼睨她。 “铁公鸡。” 两人又自是说了一会话,便到了中午,谢芯正要出去买饭时,郝知章拿着午餐进来了。 “谢小姐,谢谢你照顾染染。”郝知章一副客气的笑着。 “董事长,我跟染染都是你照顾我,我照顾你的,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染染幸好有你这么一个痴心的朋友,处处照顾着她,以后在公司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说就行。”郝知章一副热络,亲和且没有任何架子。 谢芯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知道的郝知章可不是这样子的,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些接受无能的望了一眼病床上的郝染。 郝染一脸无色,她又泛上笑容很狗腿的奉承:“董事长,你真好。” “你和染染是同学,又是好朋友,就好似我的女儿,自然也要对你好。”郝知章笑道。 谢芯一脸僵笑:“呵呵,真是荣幸。” “我也带了你的份,你跟染染一起吃。”说话之际,他走到柜前,拿出早上他洗好的碗。 谢芯见状,赶紧上前从他手中抢过碗,一边打笑着:“董事长,怎么能让你做这个,我来就好。” “以后就叫我伯父吧!董事长叫的怪生分的。” 谢芯脑上闪现一团云,再看一眼郝染,只见郝染好像是个路人甲,一副跟她无关的样子。 她只好朝郝知章点头应道:“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你们吃,我就先回去了。” “好。”谢芯僵硬着说。 郝知章临走前,朝郝染说了一句:“染染,阿爸就先回去了,我下午再过来。” “你没空就不用跑来跑去了,如果你真要给我送饭,就让司机跑一趟吧!”郝染依旧很冷,她并不想看到郝知章,以往一直就疏离,现今实在没必要做出让人费解的举动来。 “没事,我正好当做散步。”郝知章不在意的笑了笑。 郝染也没有回应他,淡漠的看着他走出病房,郝知章刚一走,谢芯顿时凑了过来。 “喂,你爸现在是开始打亲情牌了吗?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哟!” “谁知道他又想做什么?反正我都习惯了他变化无常的举动了。” “可是我看这次他好像跟以往不一样。” 郝染不想让突生的变端被好友知道,便扯了个借口。 “也许吧,因为最近我正闹着跟韩正岑离婚,可能想让我回心转意才这样做吧!” “哦......”她晃然大悟的点头,然后拿着碗去卫生间洗碗去了。 郝染却怔在那儿,望着紧闭的门,黛眉深锁...... 下午黄昏,医院的花园里依旧还长着各色的花,青城市的九月,气温还是炎热,花期便长。 谢芯挽着身穿病服的郝染正慢慢的散步。 “妈咪。”突然一声童声传进郝染耳里。 挽着的两人寻着声音转首,看见一抹小小的身影,正停在两人身后。 “希希,你放学了。”郝染露出笑容。 希希走到郝染跟前,对着一旁的谢芯问了一声:“芯姨。” “我的小帅哥,谁带你来的。”谢芯问,还不时朝后边看去。 “是爸爸。”希希说。 “人呢?”谢芯问。 “爸爸在那边。”希希指了指一旁。 谢芯跟郝染都看了过去,看见背对着她们的背影,正在打电话。 郝染看了那背影一眼,便收回了眸光,谢芯同时也收回视线,蹲下身子。 “希希,你刚放学回来吗?”她笑的异常灿烂。 “芯姨,我五点就放学了。”希希笑应。 “哦,你是回了家才来的。” “嗯,我回到家,听到爷爷妈妈生病了,所以我就让爸爸带我来。”希希晃了晃那个大脑袋说。 “哦。”谢芯点了点头,然后朝楚熠那头看去。 “希希你吃过晚饭没有?”一旁也跟着蹲下来的郝染摸了摸他的脸颊。 希希这么健康,怎么会是亲近血缘生出来的呢?一定不是。 “吃过了。”希希奶声奶气的应答。 虽然希希说话老成,但声音还是孩童的声音。 “妈咪,你好点了么?”接着又问了一声。 郝染见自个儿子贴心,整颗苍桑的心瞬间得到片刻的温暖。 绽放开灿烂的笑容,然后说:“你看妈咪都能走动,你说能不好点么?” “那就好。”希希突然揽住郝染的身子。 郝染有点讶异,但也感到了儿子的异样,便宽慰他。 “希希,别难过,妈咪没事的。” “妈咪,我梦见你离开我了,妈咪,不管什么样的情况,都别离开我好吗?”希希小小的手揽住她的脖子,那个样子似乎真的担心郝染会离开他。 郝染一怔,心头感概万千,儿子小小的竟也能察觉一些异样,回揽住他小小的身子。 “宝贝,那只是梦。” 希希放开手,支起身子正对着郝染说:“可是每次我的梦都会成现实,就像妈咪站在希希跟前,我一眼就能认出你是妈妈一样,其实这些都在我梦里出现过,所以我才知道。” 这些事,她还真没听他说起过,现在听来倒真的有些奇特,儿子竟然还有这际遇。 但不管如何,现在她都要打消他的念头,便笑着说:“可是妈妈的梦,做过就做过了。” “总之妈咪你要答应我,不管什么情况你都不能离开我,好吗?”希希仰着那张小脸怔视她。 郝染望着这张小脸,心头涌起一阵阵甜汁,但同时也苦涩不堪。 第241章 她要远离他 她的儿子,其实是最聪明的,也是最健康的。 如果真如阿爸所说,她跟楚熠是那种关系,希希该怎么办? 这一定会对他有一定的伤害,这个社会是不会善待他的。 想到这,悲从心中升起,某根弦也突然软了,一直软到眸子里,泪水随着那根软掉的弦落了下。 虽然她在知情人的跟前说不相信那些所谓的真相,但是心头依旧还是无法安心,她真的是担心。 如果是事实,她该怎么办?希希怎么办? 看见郝染突然间落泪,希希有点慌了。 “妈咪,你别哭,我不逼你,如果你真的要离开我,你一定会有自已的苦衷,但是还请你偶尔要回来看看我,那样我就很知足了。” 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边安慰着。 “哎呀,染染,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一旁的谢芯见状,欲将郝染扶起。 可能是蹲的时间太长,郝染起来后,头冒金星,站也站不稳。 “哎哟,你还在生病中,就不该让你蹲,快到那边的椅子上坐。”谢芯焦急的声音响彻整个花园。 也把还在讲电话的楚熠引的转过头,余晖中,只见他那浓眉皱成一团,一脸深邃的凝望着母子俩的身影。 “妈咪,你没事吧!”希希跟在一旁问道。 “妈咪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她的声音很低弱,但亦也带着抽搐声。 坐在花园的椅子上后,郝染自个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对着一旁的希希说:“希希,你坐在这儿。” 希希乖巧的坐在她身旁,而谢芯站在一旁,有些狐疑的看着娘俩,郝染突然抬首。 “芯芯,去帮我到房里拿一件外套来,我感到有点冷。” “好,好,我现在就去。”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着母子俩。 支开谢芯,郝染转首对着希希说:“希希,妈咪怎么舍得离开你。如果真有一天,妈咪不在你身旁了,那就是妈咪有不能说的苦衷,你一定要原谅妈咪。” 如果真成了事实,不让希希受到歧视的办法,只有她离开。 希希突然皱着小脸,“妈咪,你的苦衷可以告诉我,我能够帮你的,如果妈咪真的不想说,那么就一块带希希走吧!我不想跟你分开。” 听到这句话,郝染只觉的撕心裂肺的,刚杀住的泪水,似乎又要被带出来,只能尽力的吸了吸鼻子。 “好,我带希希一块走。”再泛起个自以为烂灿的笑容。 要安抚孩子,只有顺着他的意思做。 “嗯,我还可以养妈咪。” “对哟,我家希希都会赚钱了,真是了不起。”郝染轻笑的将他揽住。 希希即时凑在她耳旁,小声说:“妈咪,我现在正在研究新产品,有一家公司已经跟我谈好价钱了,到时我又能大赚一笔。” 郝染难以置信的张嘴:“希希,妈咪希望你能好好学习,赚钱的事是大人的事。” 对儿子的聪明,她真是有点担心,这样他的安全会受到威胁。 “妈咪,你放心,保密工作我是做的很好的,除了你和爸爸外,我就再没有对###第三者说起过。”希希一副鬼灵精的样子。 郝染嘴角抽了抽,“总之不要勉强自已,知道吗?” “嗯。”希希懂事的点头。 “妈咪,来看你,是爸爸让我提的,他其实是想借口见你。”希希突然凑在她耳旁,小声的说着。 郝染不知道该如何跟希希讲明白,现在她跟楚熠不仅关系扑塑迷离,更且两人之间也已经决裂。 但是这些,她是不能告诉希希的,如果希希知道,会给他的心灵上造成伤害。 见郝染没有说话,希希便再次凑近她耳旁说:“妈咪,我知道你跟爸爸现在是要低调,爸爸说,等一切麻烦解决了,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说完,希希还一脸憧憬的笑着。 看着如此烂灿的笑脸,郝染沉默应对,现在也只能是这个理由来解释他们的状况,才不会让希希生疑。 “爸爸。”希希突然喊了一声。 郝染身子一僵,现在该怎么面对呢?如果没有那晚阿爸所说的话,或许她可以对他冷漠视之,可是现在完全不同。 他不仅是她的兄长,而且还是她孩子的爸爸,这该是怎么一个乱呀! 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确认,但是她的心终究过不了那一关,想到有可能是兄妹,她真不知怎么面对了? 于是她并未抬头,只是搂着希希,视线落在远处的花朵上。 虽没有看他,但她能感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刺的她非常不舒服。 接下来便是他靠近的脚步声,她的身子突然变僵,被她揽在怀里的希希也感到她的异样,抬起头凝望她。 “妈咪。”希希喊了一声。 郝染低下头,看着希希被她按在怀里,这才反应过来问。 “有没有弄痛你?”她焦急的问。 希希摇了摇头,她才松了一口气,接着重新揽住希希。 …… “染染,好点了吗?”突然,头上传来一道男音。 这称呼,让她畏惧,她不想听见他这般喊她,这样喊法,让她心生罪恶性。 他不应该再这样喊她,他不是无所不能吗?为何连他们的关系,他都还没发现?还要这样喊她? 她想冲他大吼,别这样喊我,但是儿子在跟前,她不能让儿子看见她失控的样子。 最终她深呼吸一口气,情绪即时稳了些,冷淡的应了一句:“谢谢关心,没什么大碍了。” 很疏离的回应。 “那就好。”他幽幽的应了一句。 接着,他竟然坐在了她的身旁,一张椅子,坐着三个人,一如温馨的一家人。 这更让郝染无法歇制心底的厌恶,他怎么可以还坐在她身边,他们不能再这样坐在一起。 他冷冽的气息阵阵涌进她的鼻子,心波涛汹涌,比听到郝知章说出那些事还更让她凌乱。 他在一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气氛顿时凝固,压的她无法喘息。 她的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她要远离他。 一直不断的提醒自已,最后,她的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断裂,然后便不知人事了。 待她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十二点了,望着昏暗灯光的病房,病房静如死水。 她望着天花板,看着上头的灯,脑海中回想起她晕过去前的情景。 好似在晕过去后,她耳中传来他急切的喊声,模糊中,她听到一句:“染染,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难道他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知道了,为何还要坐在她旁边? 还是因为跟陈静怡之间的事? 不管他什么原因说对不起,她都不能面对。现在最要紧是赶证实她跟韩道夫的关系? 她要跟韩道夫做个验证,可问题是现在她在医院,要从韩道夫身上拿到一根头发,谈何容易? 怎么办? 突然,她脑海中闪起个办法。 郝景天到来,是在郝染刚醒不久。 “阿姐,我听说你又晕倒了。”郝景天坐在一旁问道。 “没事。”郝染微微笑着。 “晕倒了还说没事,阿姐,以后别再见楚熠了,你见他准没好事发生。”郝景天满脸阴郁。 她是知道景天对楚熠的成见,而今她又实在无法面对楚熠,不见也许她的会好受些,便点头。 “好,阿姐不见。” 那俊美如同漫画中的脸,瞬息绽放出光彩夺目让人惊叹的笑颜。 紧紧的握住郝染的手,郝染知弟弟能到这地步,实在太不容易了,病也痊愈,事业又有成,是应该过上美好的生活。 但如果她真跟郝家没有任何关系,是不可能跟景天永不分离的。 可是面对这般诚挚的弟弟,她实在说不出推辞的理由,只能沉默应对。 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握着她的手,投以微笑敷衍过去。 郝景天没有得到她正面的回答,也不逼迫,转望四周,搁置在前边桌上的保温瓶落进了他的视野里。 “阿姐,你晚上还没吃吧!” “没有。” “你想吃什么?”郝景天将视线从保温瓶上收回。 因为晕倒的关系,她晚餐并没有吃,此时被这么一问,还真感到有点饿,便点头应道。 郝染皱着眉宇,脑海中浮现郝知章下午临走前,提到过晚上会给她送饭过来,在她昏迷后,应该是带饭来了的,不由自主的朝桌上看去。 “景天,你去看看保温瓶里的东西还热不热。”看见保温瓶,心头是有点期盼的。 虽然郝知章的行为她已冷心了,但是对福伯的手艺,她不会拒绝。 郝景天打开保温瓶,还有些气雾升腾,郝染透过白炽灯也看到。 “景天,里头的食物还是热的,就拿那个我给吃就行。” 郝景天转首看她:“这是福伯弄的?” “对。” 郝景天又转过头,清越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汤还热的,就先喝汤吧!饭和菜看着也不新鲜,我出去给你弄点粥回来。” “不用,用饭伴着汤吃。”她答的很是熟练。 “阿姐,你还是改不了老毛病,这样吃饭容易把胃弄伤。”郝景天的语气有点生气。 见弟弟这般紧张,她挤了个打哈的笑:“就只有今晚,下不为例。” “这样也不行,你先喝汤,我去给你弄新鲜的过来。”郝景天的口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这是郝染没见过的,她从没想过,那个胆小,走在公共场所都要依赖她的弟弟,也会在今天变成成熟的男子,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想到这,她不由的笑了。 第242章 秘密进行 “阿姐,你笑什么?”郝景天听见她的笑声,边将保温瓶的汤倒在瓷碗里,边问她。 “阿姐开心。”她说。 “开心什么?”郝景天已经端着盛好的汤走和郝染。 “想到开心的事便开心了。”郝染边说边坐起身。 她看着他那高瘦的身躯,发现他比以往要结实多了,而且穿的也很优雅,浑身散发着一种男性的魅力。 看着变化如此大的弟弟,还是别让他知道她的想法,如若不然,可能会有伤他的自尊。 “那以后多想开心的事,这样,你的病就会好的快。”郝景天将汤搁置于架在郝染病床展开的用餐小桌上。 听着这般体贴的话,郝染仰起来,不由打趣:“有弟弟照顾的感觉真是不赖,而且有个帅气的弟弟照顾更是不赖。” “阿姐,你是在赞美我帅吗?” “你可真爱臭美。”郝染丢了一个别自作多情的眼神。 郝景天失笑的摇了摇头,然后丢了一句:“你好好喝着汤,我出去一下。” 郝染自然知道郝景天要去做什么,看见他刚踏出两步,喊了一声:“景天,你别去了,我也没什么胃口,喝了这汤大概就饱了,而且这么晚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快要到门口的脚步的尚天,停住脚步,转过头。 “阿姐,我习惯了晚睡。” “总之不准去,那就坐着陪我唠叼唠叼,再说那些饭又不是不能吃,干嘛非要浪费,你不知道浪费很可耻的吗?”郝染瞪着眼,一副长姐的气势。 郝景天怔了怔,接着失笑,“阿姐,你真像个女汉子。” “现在不是流行女汉子么,我正好赶上潮流。”郝染喝了一口汤自嘲的说。 郝景天最终还是没去,留在病房中。 “景天,那汤应该很多吧!你也尝尝,福伯的手艺你是最喜欢的。”郝染对站在一旁的郝景天说。 “你喝吧,我刚吃的多了,还没消化呢?如果我要吃福伯做的菜,很容易的。” 郝染咽下口中的汤,神情嘈嘈,拧眉沉思一会,开口说:“景天,你既然回来了,应该让阿爸知道,他知道你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一定很开心,其实他最看中的是你。” 郝景天看着郝染手中的汤快喝完了,朝保温瓶走去。 “帮我把饭及菜拿过来,我吃一点。”郝染顺便说。 郝景天拿过饭菜,放在她跟前,郝染又追着说:“景天,你考虑一下刚才阿姐的话,去见见阿爸吧!” 景天总归要见郝家人,也必定会被人知道他还活着。 “阿姐,这事我自有分寸,该让他知道的时候我便会让他知道。”郝景天一脸坚定的说。 “为什么现在不是让他知道的时候,而且我出院后你接我一起住,他们必然也会知道,?”她瞅着他的脸。 “阿姐,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郝景天说。 “可是我还是希望这两天你能出现在他们眼前,而且你每天晚上过来看我,很累的,再说,阿姐晚上还要睡美容觉呢?”郝染嘟了嘟嘴说。 她是故意为难,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退让。 “阿姐,我绝对不打扰你睡美容觉,而且我也习惯了晚睡。”郝景天不以为意的说。 “你真不考虑我的建议?”她还是不死心的说。 郝景天看着她,顿了顿,似在斟着,半响还是松了口应了一句:“好吧,我考虑考虑。” “那可说好了,不许反悔!”郝染的眉梢往上翘,洋溢着喜乐。 “知道了。”郝景天无奈应着。 郝染又说:“那你明天出现在他们眼前?” 郝景天用拿她没办法的眼神注视她,半响才说了一句:“明天不行,最快大后天,阿姐,这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好吧!那就大后天。” 说完,她露出个笑容,她的逼进还算有点效。 郝景天看见郝染的笑颜,整张脸也显的熠熠生辉。 郝染劝说了郝景天后,便开始着手自已的事,事情也如她预料进行着。 十点钟的时候,郝染的病房迎来了她最想看到的人,韩道夫。 “爸,麻烦你跑一趟了。”坐在床上的郝染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韩道夫说。 韩道夫一脸无色的看了郝染一眼:“你找我什么事?” “你也知道我跟韩正岑的情况,我们再这样一直吊着,也不是个办法,我想跟他离婚,我想得到你的同意。”郝染说。 “你叫我来就是为这个?”韩道夫说。 郝染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依旧继续说:“你知道妈并不同意,可是我知道你跟妈不同,你会同意的,一开始你就并不同意我嫁韩正岑,你也清楚,我如继续呆在韩家,你的两个儿子会被天下人耻笑,就连希希也会受到耻笑,我肯请你劝劝韩正岑吧!” 韩道夫一脸阴沉,看了郝染半响,才愤怒的说:“你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爸......” “确实我一开始并不是很赞同你嫁给正岑,但是既然已经嫁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如果正岑愿意离,你们就离,不愿意离,我也不管,你们之间的问题为不应该找我。” 韩道夫一副不会帮忙的姿态,郝染突然显的很激动,伸手去抓住韩道夫:“爸,你不能这样,你知道我是希希的母亲,怎么可能再当你二儿子的妻子,我们当初只是假结婚的,我如果当初知道韩正岑是那种人,绝对不会答应嫁进去,你们一家人怎么可以这样?” 郝染抓住韩道夫的衣服是一个劲的摇着,双眼喷着怒火。 韩道夫对郝染的举动有些吃惊,在他意识里,她是从来不会这般冒失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人几乎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郝染,急怒的扯住郝染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 他话刚落,郝染因为拉扯,从床上掉了下来,韩道夫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但还是第一次见人在他跟前如此,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但还是赶紧弯下腰,去扶郝染。 “你别这么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郝染也顺着他的挽扶,站了起来,但她的目光却落在韩道夫的肩膀上,神情幽怨。 “我在韩家每天过的压抑,现在竟然得出一身病来,你们是不是真的看到我倒下起不来才罢休。” 说话之间,郝染的视线依旧在韩道夫的肩膀上移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只是片刻,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失望。 “你这是什么话,你当初是带着目的嫁进韩家的,现在目的达到了,就想撒手,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韩道夫也点激动,怒瞪着眸子。 郝染似乎冷静了,幽幽的说:“可最后不没出一分钱么。” “别忘了楚熠也是韩家人,他的的钱即是韩家的钱。”韩道夫吼道。 对他对立而站的郝染,嘴角突然泛起一抹鄙视:“如果他没成功,或许要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可能没机会吧!” 韩道夫看见郝染神色平静了,便说:“不管以前怎么样,但现在他回韩家了,就是韩家人。” “他为什么回韩家,我想这点你心里跟明镜似的。” “郝染,如果你叫我来只是想劝我答应你们离婚,你就别浪费心机了,我不清楚你跟阿熠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现在他已经另择她人了,你就好好的跟正岑一起生活吧!” 郝染甩开了韩道夫的手,坐回病床上,冷若冰霜的说:“难道你就没感觉到这样硬生生的生活在一起很压抑吗?” “只是心境问题,而且希希是你儿子,你难道就不想跟自已的儿子生活在一起?”韩道夫反过来劝说郝染打消离婚的念头。 郝染听了这翻话,知道希望渺茫,也清楚韩道夫的立场,不管怎么样,从他身上找不到解决的出口。 “我当然想跟自已儿子一起生活,但是不是在韩家。” “我清楚阿熠的转变对你有打击,还有他一直隐藏的身份,你都不能接受,所以才会在那晚进医院,但你对外是正岑的妻子,所以别忘了分寸,我要说的都说清楚了,你自已好好想想。” 韩道夫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去,那样子是一步也不愿意多呆。 看着他走出病房,郝染往床上躺去。 这次没能找到她要的东西,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看来韩道夫还是蒙在鼓里的,他并没有听说她的身份,在他眼里,她只是接受不了楚熠另择他人。 或许,在其他人眼里也是这般。 这样很好…… 下午,郝染让谢芯接希希,谢芯却一脸狐疑。 “染染,昨天傍晚你很奇怪,为何看见希希流泪,后来把我支开了,你又昏倒了。” 郝染看着谢芯,故做轻松的朝她闪了闪眼。 “我昨天是见到儿子太激动了。” 谢芯摇了摇头,“你不是每天见我的小帅哥的吗?至于这么激动么?” “你也知道的,人家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见到儿子能不感概吗?” “真的是这样?可我怎么总觉的你晕倒跟楚熠有关呢?是不是那些报导是真的?”谢芯探长脖子问。 “我的姑奶奶,你的想象力丰富的过剩了。”郝染特么的剜了她一眼。 谢芯望着固守城池的郝染,嗡嗡嘴,斜着眼,一副沉思。 郝染推了推站在她身旁的人,很特么的说了一句:“好了,真的没事,你也知道,我有什么秘密不告诉你的。赶快去接人,一会他就被接走了。” 这话倒是,郝染有秘密都会告诉谢芯,同时谢芯还会当她的参谋师。 第243章 小妖孽 也是正因为这个原因,谢芯也没再怀疑下去了。 “那你可别跟昨景天样,再次昏倒,要不然下次你想要去接希希我也不会答应的。”谢芯说。 “遵命。”郝染朝她做了个手势。 “那还差不多。”谢芯得瑟的笑了,然后拿起包。 “耐心等哈!”说完,扭着腰很风骚的拉开房门。 “是,女王陛下。”郝染笑应。 谢芯听的咯咯笑了,带着笑声,将门掩上。 待门关上后,郝染的笑脸即时垮了下来,望着天花板,喃喃说。 希希,希望你能帮上妈咪。 半个小时后,希希背着书包,走进郝染的病房。 “妈咪。”希希飞奔过去。 郝染赶紧伸手去接他,这时,她刚从洗手间出来。 “妈咪,你不要抱我,你赶紧到床上躺着。” “没事,妈咪好很多了。”郝染说着,将他背后的书包拿下来,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你昨天也说没事,后来还是晕倒了,你不知道吓死我了,爸爸也吓倒了。”希希皱着那双跟某个人相似的眉说。 “真的吓倒你了?”郝染看着他说。 “嗯,妈咪,你以后不要生病好不好。”希希突然说。 郝染笑着说:“你这家伙,病哪能是妈咪说不生就不生的,但是妈咪答应你,以后多吃饭,把身体养壮实,这样就可以抵御病魔了。” “那你可一定要多吃饭哟!” “好,希希也要多吃饭,这样才能长壮实。” “嗯。” “这个家伙,怎么跑的那么快,我怎么赶也赶不上。”从后边追来的谢芯喘着气说。 “芯姨,你好逊哟,连我这个小孩都赶不上。”希希捂着嘴讥笑谢芯。 “哎,你这个小妖孽,竟然也敢笑话你芯姨。”谢芯气呼呼的说着,然后将手中的包放在椅子了。 放下包后,朝希希直奔过来。 “哈哈,芯姨,你快住手,我好痒。”希希笑的摇摆着身子,身子靠在谢芯身上。 “还敢笑我吗?”谢芯威胁问。 “不敢了。”希希求饶着。 谢芯这才罢手,但却是朝笑他:“看来希希好怕痒,以后一定很疼老婆的。” “谢芯,你糊说什么,希希这么小,你就说这些。”郝染看不过去,出口说了一声。 “就是小才能看出来的。”谢芯笑。 “芯姨,疼老婆不好吗,我看我爸爸也很疼我妈咪的。” “哼,你爸很疼妈咪?” “这个自然。”希希一副笃定。 “看来又是一个伤女人心的种呀!”谢芯感叹摇了摇头。 在她的印象里,楚熠伤过郝染的心,又怎么说的上疼呢? “就你这乌鸦嘴能说。”一旁的郝染啐了她一口。 谢芯愤愤的对着她呲牙裂齿表示抗议,然后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苹果,走进洗手间。 郝染紧接着拉过希希,然后又看了看洗手间,直听到里头传来水声,她才小声说:“希希,妈妈需要你的帮忙。” 希希的眸子突然变的很鹊跃,亦小声回应:“妈咪,你说?” 郝染突然凑近希希的耳旁说着。 …… “听明白了吗?”说完,郝染还不忘问。 “妈咪,听明白了,只是妈咪,你为什么要那个东西。”希希仰着好奇的眼神问。 “妈咪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妈咪做的这个事很重要,你一定要替妈咪保密,谁都不能说,甚至你爸爸也不能说。”郝染凝重着脸色的告诫着。 也许是察觉到郝染的重视,希希懂事的点了点头。 “好,我不说。” “嗯,明天带来给妈咪,知道吗?”郝染再次吩咐着。 “好。” “你们两人又在说什么悄悄话,染染还不上床躺着。”谢芯端着洗好的苹果走出洗手间,另一只没端水果的手拿着苹果放在嘴里正咬的起劲。 两母子投视线过去,希希看见谢芯那个样子,便说:“芯姨,你好没节操,苹果不该是我妈咪吃的吗?你竟然偷吃?” “我照顾你妈咪可是很辛苦的,吃一个苹果不过份吧!”谢芯不以为意的说。 “妈咪,这就是你的闺蜜,只是照顾一下你,她就已经在抱怨了。”希希突然反将谢芯。 “你这小兔仔子,竟然学会挑拨了。”谢芯走到床前,放下苹果盘,但嘴里又是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还发出‘嚓’的一声。 “芯姨,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吃东西发出这么大的响声。”希希又说。 “这怎么是粗鲁,这叫率真,知道不?小不点。”谢芯因为嘴里塞着苹果,说话有点口齿不清。 希希突然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季叔叔看上你哪一点了。” 谢芯气的冒烟,口中的苹果也咽不下去,卡在喉咙口,瞬间就重咳,“咳咳……”差点翻白眼过去了。 郝染此时躺回位床上,看着一大一小斗嘴,很是无奈。 “好了,你们一个是老顽童,一个鬼灵精,两个撞在一块,真是火星撞地球了。” 面对郝染的概括,缓过气来的谢芯跟希希翻个白眼。 “希希,吃苹果。”郝染忽略两人的表情。 “要吃苹果,先叫一声阿姨。”一旁的谢芯咬着苹果,摇着头,得瑟的说。 郝染看着她那个样子,十分鄙视。 希希却不急不忙的说:“妈咪,我不喜欢吃苹果。” 要他先低头,那是不可能的。 “哎哟,你这小鬼,几天没见,倒是给我长性子了。” “芯姨,我几天没见你,你也是变的不可理喻起来了,一定是季叔叔最近没出现,你无处发泄火气,所以朝我身上发来了。”希希语不惊人,死不休。 谢芯咬着苹果的动作即时停住,脸上僵化,天呀!这是个什么小孩,说话堪比毒舌。 倒是郝染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谢芯怒无处发,快要抓狂的样子,真的太有喜感了。 她真想不她的儿子竟然这么会说话,而且还是一语击中,真是她的天才儿子。 “你真是……你真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顿了顿,才说出口:“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郝染,明天别叫我去接这小仔狼,接来给老子气受。” 郝染止住笑,说:“芯芯,你跟小孩一般见识做什么?” “你儿子要逆天了。”谢芯气鼓鼓的说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希希比别的孩子聪明,懂的也多。”郝染自然站在自个儿子一旁。 “妈咪,明天我叫张伯送我过来。”希希回击一句。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逆天了。” “好了,跟小孩一般见识干嘛,不过你最近不仅多疑,还有点不对劲,难道季如风真有这么大影响?”郝染好奇的说。 谢芯听了这话,扶额,无可奈何的说:“行,你们阵营大,我一个人的气势比不过你们。” 说完,拿着苹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生闷气。 郝染见走了一个,算是平息这场斗嘴了,于是转问一旁盯着谢芯的希希。 “希希,妈咪问你,你怎么知道季叔叔最近没有出现,妈咪都不知道。” 希希收回视线说:“妈咪,那是因为季叔叔走前告诉我的,他要我帮他看好某个人,不要让别的男人靠近。” 那个某个人郝染自然知道指谁,于是朝谢芯看过去,见她也停住咬苹果,看着希希。 “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嗯,他还说他让某个人生气了,担心她会突然脑子一热,又去相亲神马的。”希希说的有眼有板,倒让一旁的郝染乐了。 “宝贝,那个某人指的是谁呀!” “不就是指的正在生气咬苹果的美女罗。”希希眼睛再次飘向谢芯的位置。 “喂,你们娘俩演小品演够了吗?把我也编进去了。”坐着的谢芯不淡定的朝两人射了一记刀子眼过去。 “谁说我们演,这是季叔叔亲口告诉我的,芯姨,你有没有很感动。”希希笑着喊她一声。 郝染觉的儿子真的是能屈能伸,片刻就不记仇了。 “你都是逆天的小鬼,这话我哪敢信。”谢芯的语气突然软了些。 “你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等他回来,你问他就知道了。”希希嘟喃一声。 “芯芯,季如风确实最近都没找你,如果他没找希希,希希又怎么知道他消失了一段时间呢?”郝染分晰着。 谢芯清楚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也没有出声反驳,又咬了一口苹果来发泄心里的怀疑。 郝染见状,又问:“希希,季叔叔还说了什么?” “他说过几天就会回来。”希希眨了眨眼说。 “那他有说去哪儿了?” “回美国了。” “哦。”郝染点了点头。 “我刚想起来,报上登楚熠是‘博盛’的老总,这事是不是真的?”突然谢芯似乎想起什么问着。 “应该是吧!”提到楚熠,郝染本不想理会,但碍于谢芯怀疑才回应。 “看起来楚熠还藏的真深,当初我还怀疑他是不会还有什么身份,果然真有其他身份。”谢芯喃喃说。 郝染不想来提到楚熠,便转移话题:“看起来季如风离开对你影响还是很大的。” “喂,我只是想说,季如风也骗了你,难道你不恼他?” “恼他又有什么用,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看来你是埋怨楚熠,你们果然发生了矛盾。”谢芯感悟的说。 “谢芯,在希希面前说什么呢?”郝染突然冷下脸。 谢芯知道郝染不想在孩子面前谈到大人之间的问题,即时缄言。 “妈咪,你真的会怪爸爸吗?”突然,一旁的希希仰起头。 “傻瓜,别听你芯姨胡说,她现在是巴不得天下大乱,她气妈咪刚才说了季叔叔的事。”郝染说话之际时,不忘朝谢芯那边丢了一个不要乱说的眼神。 谢芯自然明白郝染的意思,很憋屈,心想着等小妖孽走了再跟她算帐。 “妈咪,我不希望你怪爸爸,昨天你晕倒后,爸爸就自责,而且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很沉默。” 第244章 有个枷锁在那儿 “妈咪,我不希望你怪爸爸,昨天你晕倒后,爸爸就自责,而且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很沉默。” “是吗?”郝染淡淡的应了一句。 “嗯。” 接着希希又凑近郝染耳旁小声说:“妈咪,爸爸还说我们一家人想要一起,就必须经过这段的艰苦,还让我不能跟任何人说,除了跟你。” 郝染听完这话,也没有任何想法,因为她明白当父母的都不会将残酷的事实说出来,以免伤害到小孩的心灵。 朝希希微微莞尔,没有说话。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嫌我碍事呀!”一旁的谢芯讥讽过去。 她看不得别人当着她的面说悄悄话,好歹她跟母子俩关系也不差,竟然搞出这种动作,真是伤自尊。 “芯姨,刚才说的是我爸爸说的情话,如果我把这告诉你了,季叔叔回来一定会找我麻烦的,因为我清楚,他好像还没说情话给你听,自然不允许别的男子说的情话让你听到。”希希说话的逻辑真比大人还更逻辑,听的谢芯简直内伤。 “得,我算是知道遗传基因的强大,你这张嘴,完全遗传楚熠跟你妈的,但更多的是楚熠,腹黑。”谢芯咬牙切齿的说。 说完,蹭一声站起来,丢了一句:“老娘被气坏了,得出去透透气。” 说完,气呼呼的离开了。 看着谢芯的那个样子,希希笑了一声:“芯姨可真够小孩气的。” 听着儿子的话,郝染突然正了正脸:“希希,不管如何,芯姨是你的长辈,在她面前可不准顽皮,要对待妈妈一样对待她。” “妈咪,你知道的,芯姨这个人有点人来疯,跟她相处正经不了,我们也就这样嘻嘻哈哈的,会显的更亲蜜,她不会生气的,一会她准是抱着我又亲又捏的。” 确实,谢芯真的是人来疯。想不到儿子这么快就摸熟了她的性子,看来儿子对她也算是上心,便也放心了。 “你这家伙,说话越来越犀利了。” 希希朝他泛了个笑脸,母子俩又是亲蜜的说些体已的话。 郝染交代了希希后,心里就一直期待着希希能快些办好事。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刚过八点,她就站在窗口边,希望看见希希的身影出现。 可是等到九点的时候,希希都还没有出现,心头忐忑不安。 “你一早就站在窗口,看情郎吗?”谢芯调侃的声音从郝染的身后传来。 她从早上八点就开始看郝染时不时在窗口伫望。 “对呀!看看有没有哪位帅气的男子入眼的,截下他当情郎。”郝染剜了她一眼,接着从窗口走回床边。 “估计你看上后,那位帅哥没命享受,先被人分尸。” “如果是你看上后,估计会有这种情况出现,毕竟季如风那种人什么事也干的出来。”郝染躺回床上不咸不淡的说。 “他也是楚熠那儿学的。”谢芯皮笑肉不笑的反击。 “哦,原来你真的是要报昨天的仇,好吧,我就让让你,省的你心里扭曲。”郝染故做一种恍然大悟的姿态。 这让谢芯受憋,但片刻后,她便泛起一种诡异的笑,接着凑近郝染跟前。 “我发现,你现在只要一提楚熠,就会不由自主的打哈哈过去,或许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你们之间肯定出问题了,报导是真的,对不对?” 面对谢芯冷飒飒的逼问,她又是斜眼,不痛不痒说:“既然我说的话你不信,我解释也没用。” 谢芯见她守的很稳,便急了:“染染,你们经历了这么曲折的路,你也为他受难,难道就真的这样放弃吗?” 郝染其实是知道谢芯出于关心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探,可是有些事,她是无法向第三者说出口的,她现在要等一切尘埃落定。 于是极力泛起笑容:“芯芯,我们现在真的没事,真的不是像报导那样的。其实我们现在这个身份也很奇怪,我虽然假结婚,但毕竟还是有个枷锁在那儿,万一他结婚,也是正常的。” “听你这话,你们就真的不可能了吧!” “芯芯,现在不要问我这些,好吧!等我解决了我的事后,我会告诉你的。” 谢芯听出来了,她又遇上困难了,而且还是不一般的困难。 这个时候,她不能牵她的后腿,得让她全心全意去解决。 “好,等一切解决后,你再一五一十告诉我。”谢芯同时也冷声说。 “嗯,到时我都会把一切告诉你。” “行,你要不要出去散散步,趁现在太阳还不是很大,出去走走也好。” “行。”郝染给了她一个笑。 …… 花园的花,开的正艳,偶尔微风吹过,花摇摆着身躯,一片妖娆。 “染染,你等的是希希对吧!”谢芯突然问。 两人处了这么长时间,对方想什么多少会猜出来,郝染也不隐瞒。 “嗯。” “你也别担心,可能是晚起了,又要上学,所以就没时间过来看你。下午他放学,我去接他过来。” 郝染转首睨她,调侃她说:“我还真以为你会因昨天的事而气,真不去接了呢?” “你不调侃我就不会死么?”突然谢芯又是咬牙切齿。 “呵呵,话说跟你在正经的话,生活会少很多乐趣。”郝染抿了抿嘴偷笑说。 “你真讨厌。”谢芯喷了一句。 “嘻嘻……”郝染笑的欢愉。 “哟,这不是郝染吗?”突然一声郝染厌恶的女声传进她的耳朵。 两人朝声音抬首看去,只见苏宁宁穿的花枝招展的立在她们跟前。 谢芯看见苏宁宁,不由的皱眉,正想讥讽过去,却被郝染拉了拉。 “郝染听说你病了,而且还是那宴会那晚发病的,难道是受不了刺激而致?”苏宁宁噙着一抹笑意问。 “苏宁宁你现在也看到了我跟楚熠的情况,你根本就不用一直揪着我,就如你所咒的,我的下场很惨。”郝染冷冷注视她,语气清冷如水。 “这话怎么没有那晚的气势了,你一直可不是很牛逼的吗?这是怎么了?”苏宁宁依旧讥笑着。 “没错,我是受刺激了,楚熠对我隐瞒的太多,其实他对我也并未真心,我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或许他对任何女人都不可能交心,所以你不必感到不甘谁。” 她这样说,是不想再跟苏宁宁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下去,如果她的退步,能让她好过,那她就退一步吧! 她现在也没有精力去应付她。 可苏宁宁却不这样想,双手环胸,高傲的抬首斜视她。 “郝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 “不然呢?”郝染一脸清冷。 “我会一直跟着你,看着你痛不欲生。”苏宁宁突然狰狞着笑容。 “这是哪儿精神病院走出来的?见着人就咬,也不怕咬伤人。”一旁的谢芯气不过,出声了。 “郝染你的猪朋狗友的嘴还是没学好,要是某天被人缝住了,那代价可是大了。”苏宁宁一脸阴沉的说。 郝染嗅出威胁的意味,再次扯了扯谢芯,然后她对着苏宁宁说:“苏宁宁你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道除了威胁人就没有别的能耐了吗?” “我的能耐可是大的很,只是你不了解。”苏宁宁低首一笑。 “对,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说完,转对谢芯说:“我们走。” 两人便朝着苏宁宁的方向走去,越过她。 “郝染,我刚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你的身世的。”突然,苏宁宁如恶魔般的声音朝郝染飘了过去。 郝染浑身一颤,立即停住脚步,手紧握成拳。 “想不想听什么样的消息?”苏宁宁望着她僵硬的背影,愉悦问。 郝染已经明白,苏宁宁这次是有目的而来的,她是不可能无视,她要摸清苏宁宁到底想做什么? “芯芯,你到那边等我。”她对身旁的谢芯说。 “嗯,你自已小心些。”谢芯清楚情形的嘱咐一声。 “没事的。”她挤了个笑容宽慰她。 “苏宁宁,你想跟我说什么?”待两人时,她转过身,平静的看着眼前如蛇蝎的女人。 苏宁宁突然摊摊手,笑说:“郝染,其实我现在真的感叹老天是公平的,好运并不是都会落在一个人身上的。” 郝染静伫的看着她愉悦的表情,眼也不眨。 “没错,老天是公平的,老天给你一件真珍的,便会从你身上取走另一件珍贵的,所以你也不用心里不平衡。” “我现在没有不平衡,我现在平衡过度了,想到你的下场,心里真的太平衡了。” 苏宁宁说着说着,脸上露出妖媚的笑。 郝染冷眼瞅苏宁宁,淡漠的说:“既然平衡的话,那你拦住我干什么?” 这时郝染的态度如果在以前,苏宁宁必定气的跳脚,可现在她似乎完全没有关系,笑的无比烂灿,一如阳光下的粟罂花,毒辣妖魔般的说。 “我只想知道,跟自已哥哥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很爽。” 听着见这话,郝染已有心理准备,看来苏宁宁真的知道这事了,可是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平静。 于是嘴角微微泛了个笑:“苏宁宁,这种小道消息你也当真?” 苏宁宁微微低首,斜睨着眼,嘴角露出妖笑。 “小道消息有时候是最真实的。” “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孩子是不会健康的,但是你看到我儿子却如此健康,这又怎么可能是事实呢?” “有时候也不一定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孩子是傻子。” “可这种情况几近为零,所以你也不用相信。” “可是陆敏珍都亲口承认了,她不可能会随便给自已沾上污名的,而且也解释了她为何同意你嫁进韩家。”苏宁宁笑道。 “如果我说韩家人同意我嫁进韩家,是为了抵御楚熠,你信吗?” 第245章 开心的笑了 “当然不信。”苏宁宁答的坚定。 “你不信,我只能说很无奈。”郝染无谓的撇撇眉。 可是这无法骗倒苏宁宁,她说:“你当然无奈了,如果这个消息一旦传了出去,你说后果会怎样?‘博盛’的幕后者竟然跟自已的亲妹妹生了一个孩子,不仅楚熠,还有你,你儿子都将受到世俗的抵制。” 苏宁宁吃吃的笑了,但是声音却有着张扬得意。 如果说刚才郝染的平静是故做出来的应付苏宁宁的,那么在这一刻,她已经无法故做平静了,这事让苏宁宁知道,就是一件棘手的事。 如果她一旦把事情昭告天下,后果真不堪设想,虽然现在她不曾验证,但是风险还是存在的,只能拖住苏宁宁,她尽快把验证的事进行完。 希希,你一定要替妈咪拿到那根头发。 “苏宁宁,你究竟要怎么样?”她最终还是问了一句。 “哈哈,郝染害怕了?” “我不是害怕,而是事情现在还没弄清楚,我不想生出那么大的动响来。” “这事情**不离十,陆敏珍亲口应允的话,那准没错。” “可是如果她只是为了拖住我不离婚呢?你可能不清楚,我最近跟韩正岑闹离婚,韩家一家人都不同意。” “郝染,你跟韩正岑离婚的事,我早就听说了,只是我不认为他们会为了这个原因而撒这样的谎。” “他们的做法,你永远不会清楚。” “不管怎么说,这对我来说是个大好机会,我不可能错过。” 郝染一顿,随即问:“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把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公告天下了。”苏宁宁大笑。 郝染暗暗握紧手指,深呼吸一口气:“苏宁宁就算你这样做了,凭楚熠的实力,也会让这个消息瞬间转变,你何必费这个心思呢?” “我就喜欢费心思。”苏宁宁又是吃吃的笑着。 看着这样的苏宁宁,郝染伫立于一旁,久久不语。 “郝染,其实我今天真正来找你的目的并不是这个?”苏宁宁突然又一转口风。 “那么你是为了什么?” “我来跟你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 苏宁宁嗡嘴说:“你让楚熠娶我。” 郝染眉一皱,苏宁宁还真是没死心,到现在还想着楚熠。 “你那位翔哥知道了不怒吗?”她漫不经心。 “他是我的哥哥而已。” “可我看他好像不像呢?” “别说那么多费话,答不答应?” “可是现在楚熠已经有未婚妻了,再说,我也没办法让他改变心意。” “那我不管,办法你去想。” 郝染突然沉默了,苏宁宁拿着这个没证实的事跟她做交易,真当她傻吗? 如果这条消息一旦走出去的话,韩正岑也必然牵联在其中,他在韩家便什么也不是,而且他跟秦翔宇是朋友,他不会坐视理的。 想到这儿,她坚定的应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会接受你的建议。” 苏宁宁突然怔住,那样子似乎没想到会受到拒绝,便狠辣说:“那么我会让这条消息散播出去。” 郝染泛了一个无谓的笑:“如果你想把这种无中生有的谣言当令牌,那我也无话可说,不好意思,我累了,就不奉陪了。” 说完,郝染转身,迈开步子,准备往前走去时,苏宁宁威胁的声音飘了过来。 “郝染,我给三天的时间给你,如果这三天的时间你没回复,那我就把这一切散播出去。” 郝染顿住动作,稍停片刻,她便再次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谢芯看见,快速的走过来,挽上她的手,两人走离苏宁宁的视线里。 走回病房,谢芯倒了一杯水放进郝染手里。 “没事吧!” 郝染握着水杯,抬眸看她,“没事。” “那就好。”谢芯点头,说完,正准备离开。 她知道苏宁宁找来肯定没好事,但是她也清楚现在郝染正是特殊时期,她不能扰乱郝染的心境,等一切过后,自然会告诉她,她在一旁就行。 “芯芯。” 谢芯刚走两步,传来郝染的喊声,她停住脚步,转首看郝染。 “以后见着苏宁宁不要跟她逞嘴皮子上的功夫,这个女人现在有个黑的哥哥保护着,担心她一个不悦,会找你麻烦。” “想不到她还挺历害的。”谢芯讥讽两声。 “总之你自已小心些。” “放心吧!” 郝染终于盼来了希希的身影,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希希跑进病房,郝染正在床上看书。 “妈咪,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希希将背上的包包放下,朝郝染走了过去。 郝染心暖暖的,将手中的书放下,伸手就摸着儿子的头。 “妈咪今天感觉好多了。” “可是看你的脸色还是没有很苍白。”希希仰着头凝重的说。 “哪有那么快就红润,别担心,妈咪让你拿的东西拿到了吗?”郝染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希希微微一笑:“拿到了。” 然后转身朝书包走去,翻开书包,从里头拿出一个透明的胶袋,拿着胶袋走到郝染跟前。 “妈咪,这就是我从爷爷头上拔下来的。” 郝染小心翼翼的接过,透过胶袋看着里头一根银白色的头发,她笑了笑。 “儿子,谢谢你。” 希希嘴一扁,“妈咪,你这话可真上我压力,儿子帮你做事理所当然。” 郝染笑了笑:“对,儿子,妈咪错了,下不为例。” “这才对。”希希裂嘴一笑。 “妈咪,一般要头发都是拿来做dna用,可是你拿爷爷的头发就让人有点奇怪了。”希希脸上又是一脸苦纳闷。 “儿子,以后妈咪再告诉你。”郝染自知儿子聪明,有些事她不能表现的过于紧张,不然会引起他更大的怀疑。 “那好吧!”希希无可奈何的点头应道。 这时,门推开了,郝知章提着东西走进来。 郝染立即将手中的透明胶袋藏在枕头下,一脸淡淡的望着郝知章。 “希希。” 郝知章看见希希满脸的笑意,步子也变的轻快起来。 “外公。”希希甜甜的喊了一声。 “希希可真是乖,外公带了糖水,这是福爷爷特意煮的,味道可好了。”郝知章笑的眼睛都看不见。 “真的,我正好饿了。”希希欢快的跳向郝知章。 郝知章呵呵笑着,然后又对床上的郝染“染染,你也喝点糖水,清肝明目的。” “我暂时不想吃,先放着吧!”郝染应道。 虽然她喜欢福伯煮任何食物,但对郝知章如果来者不拒,他天天就会有很大的兴趣来送各种美食,但是现在她不想见到他常在病房走来走去。 就算他做再好的弥补,也补不回她冰冷的心。 “那行,你的我先放着,也可以当夜宵。” 郝染没有回应,淡漠的拿起一旁的书再度看了起来。 郝知章自然知道郝染的推脱,其实是不愿意接受他的弥补,似乎她用行动在表明,她要跟他划清一切界线。 最近他送来的饭菜都没有吃过,她宁愿吃外头的饭,也不愿意再给他这个罪过的父亲一点机会。 眼里苦涩浓又浓,但因为希希在一旁,他只好泛起笑脸,将带来的糖水盛给希希吃。 夜晚,郝景天来看郝染,郝染想着,现在她能相信的只有亲爱的弟弟了,她要解开她跟韩道夫的关系,只有让景天帮忙。 于是这晚,她一直没睡,而是等着郝景天出现,郝景天很准时,在十二点时,出现在她眼前。 “阿姐,你没睡觉?”郝景天刚走进房门,就看见郝染眼巴巴的望着门口。 郝染一笑:“没有,正等你呢?” “看来我真的是打扰你睡美容觉了,你是病人,得多休息。”郝景天边走进来边打趣。 “你也发现了,幸好明天白天来看我,不然我脸色怎么也好不了。”郝染笑了笑。 郝景天哪会听不明白郝染的暗示,无非是在提示他别忘了答应她的事。 不由的笑了笑,“阿姐,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忘记的。” 郝染笑笑的望着他,郝景天迎着她的笑容,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 “阿姐,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郝染笑了笑。 “那就好,明天我就白天过来陪你。” “你不用工作吗?” “没事,工作尼克会解决。”郝景天笑着说。 郝染也不劝说,而是转移到她想要做的事上。 “景天,阿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阿姐你说。”郝景天扯了扯领口下的钮扣。 郝染从枕头下拿出希希给她的胶袋,清眸直直的注视着郝景天。 “景天,你帮阿姐把这两根头发,拿去验个dna,你不要问我这是谁的?现在阿姐什么也不能回答你,等结果出来,我会告诉你的。” 郝景天那双沉静且带着忧郁气息的眸子,闪过一抹光芒。 “好,阿姐,我帮你拿去验证。” “景天,这事得保密。” “好。” 郝景天修长的手接过胶袋,随手放进口袋里。 “景天,今天挺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阿姐等你消息。”郝染把这些事弄好,此刻也累了。 郝景天从一进门就已看出了郝染脸上露出的疲惫,心想着是可能是等他的缘故,于是便道:“行,阿姐,那我先回去,明天我再来看你。” “好,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郝染说。 “嗯,阿姐晚安。”郝景天边说边站起身。 郝景天离开,郝染心念着正是郝景天带着的两根头发,她恨不得明天就能得出结论,结论出来,她跟韩道夫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也许因为这股力量,郝染这晚果真做了个梦,梦里的验证结果显示她跟韩道夫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她跟楚熠不是兄妹,她半点没有违伦理,儿子不会受到世俗的排挤,一切都是那般平和…… 梦里的她,开心的笑了…… 第246章 效果真是震撼 心情甚好的她很早便在花园散步,待谢芯来时,她已经散步回来了。 “今天起的很早,脸色也比昨天润色多了。”谢芯拿着她爱吃的皮蛋瘦弱粥走进来,看到郝染从洗手间走出来。 此时郝染正刚从散步回来,身上还披着晨露的气味。 “我这个身体得多缎练,运动也能赶走坏心情。”郝染笑着说。 谢芯笑了笑,“那就过来吃早餐吧!” “今天早上吃什么?”郝染好奇走了过去。 “今天吃皮蛋瘦弱粥。” “我的最爱。”郝染笑眯眯的说,然后坐在那张桌子上。 两人坐在桌前吃早餐,郝染感到无聊,便说:“芯芯,我们打开电视看看。” “哦。” 谢芯走过去打开电视,正好是青城市卫视,此时正播的是晨间新闻。 “看这个还是看别的。”谢芯问。 “看这个就行。” 她好几天也没看新闻了,反正无事,看看也无碍。 “染染,昨天季如风打电话给我了?”谢芯突然说。 郝染顿住动作,“他回来了?” “嗯。” “哦,那还真是应了希希的话,这几天就回来。”郝染说完,不以为意的低首喝粥。 “他说赶回来参加楚熠的订婚。”谢芯的声音如鼓一样,深深的敲响。 郝染又是一怔,但片刻,她便泛了个苦涩的笑意。 其实现在她不在意他跟谁订婚,她在意的只是两人是否有血缘关系? 只要确定她不是韩道夫的女儿,她就别无遗憾了。 “染染,我本想不说的,但现在看着楚熠都订婚了,我真替你不值,我恨不得跑到楚熠跟前问他这是为什么?可是又怕你难堪,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难道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谢芯看着郝染无事般的样子,担心她在故做坚强,只好凛着脸色问。 郝染咽下口中的粥,糯糯说:“芯芯,其实我跟楚熠早就出问题了,从很早就开始,我发现他一边对我温柔体贴,一边背着我对陈静怡柔情似水,从那时,我就已经跟他决裂了,说我没难过,那是假的,可是难过只是让自已给自已罪受,不如放开。” 顿住,拧着眉宇,接着又说:“可能阻隔在我们跟前有太多的东西了,多到都让我们无法跨越,他跟别人订婚也是会是更好的一种结果。” 以前从景天这个原因阻隔,现在景天没事了,但反倒是他们之间竟多了一层血缘关系,比狗血剧更狗血的。 可有时候,就是无奇不有,狗血的事就能发生在现实中。 两人或许真的是有缘没份吧! 就这样吧!这样很好! 就算是她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也找不回当初的心境了,她累了,她的心再也负荷不了。 听完郝染话的谢芯也沉默了,她是知道两人走过的艰辛,可现在却是这种结果,她还能相信爱情吗? “其实最可怜的还是希希,从小就离开爹妈,找到爹妈也没能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谢芯心情低落到谷底。 虽然平常她跟希希拌嘴,希希会气她,但也会哄她,她已经把他当成是自已的孩子了。 “是呀,最可怜的是孩子,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在其他地方去弥补他了。”郝染幽幽的说。 说到希希,她的心真是痛,最苦的是他,从小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找回自已父母了,可却也只能跟着一方过。 希希,妈妈只能愧对你了。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希希这个孩子心智力好,不担心他会郁闷,所以你就放心,以后等你跟韩正岑离婚了,带着希希过,再给他找个帅气爹地,那就算是弥补了。”谢芯突然又是精神振奋。 十足人来疯。 郝染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然后低首吃着早餐。 “最近美国电子世界的新晋新力军‘神话’总裁浮出水面,这位总裁便是年仅不到二十的一位帅气男子tian,正是青城市人,中文名是郝景天。”一首圆腔语调的声音传进两人耳里。 谢芯顿时怔住动作,呼喊一声:“我好像听到景天的名字,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郝染望着电视屏幕,抿着唇,皱着眸。 景天这家伙竟然用这个方式出现在大家眼里,估计会吓坏郝家人及认识他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再向每个解释身份。 这时,画面上传出郝景天的照片,谢芯尖叫一声:“染染,这不会是有灵异事件吧!这个人怎么跟景天这么像?” 郝染看着电视屏幕,嘴角微微弯起,“其实就是景天。” 电视里传来着景天的身份情况,同含有赞扬年轻有为之类的场面话。 确实,景天是年轻有为。 或者说自闭症里有百分之十是天才的事例就在景天身上发生。 真的是神话。 景天取这个名很符合他的遇境。 谢芯被郝染的话魔怔了,瞪住大眼,吸住电视屏幕,嘴里念念有词。 “我有青光眼,我有幻听,这不是景天。” 郝染嘴角抽了抽:“其实景天这几天都来看我了,你还是清醒点。” 谢芯惊悚的转首望着眼前的郝染。 “竟连说到景天来看你来了,景天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你该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 郝染丢了一个无语的表情,“你才回光返照了,咒我是不?” “那你说景天来看你了。” 郝染清楚,如果不把话说明白,眼前这个榆木还是会一惊一乍的。 “你听好了,景天还活着,就是‘神话’的总裁。”郝染还配上手指,指上电视。 谢芯又愣在原地,眼珠子在打转,久久未曾回神。 “这有什么难想通的,景天的死是警方误认了,其实景天并没有死,这么明白,你都想不清楚,真是丢人。”郝染啐了一句,十分鄙视谢芯的脑子。 接着低首吃她的皮蛋瘦肉粥,任谢芯在那儿发呆。 半响,才传来惊魂未定的声音:“这么说景天自闭症好了,在美国消失的期间,其实躲起来发展事业了。” “总算理清了,你。”咽下最后一口粥,拍拍一脸吃惊某人的肩膀,然后站起身,走向病床。 “哦,天呀!你那古怪的弟弟竟然是‘神话’的总裁,‘神话’的手机可是最先近的,我可是注意好久了,下想下手买一款,但是好贵,而且难买到货。”顿了顿,突然,尖叫一声。 “叫景天送一部给我。” 郝染无奈的撇她一眼:“你果真爱占便宜。” “好不好嘛!”突然,谢芯蹦到郝染跟前央求摇她手。 郝染甚少见谢芯用这种语气求她的,也只有她真的想要求人的时候才会用这种娇媚手段。 “真的想要?” “嗯。”谢芯头如波浪鼓般点着,那神情就像个要糖的小孩期盼。 “一会景天来了,问问他。” “亲爱的,你真的太好了。”谢芯突然抱住她,亲了两口。 “我看你把全部热情都奉献在手机上了。”郝染不咸不淡的打趣她。 “当然,你不知道‘神话’的手机有多神奇,它是按指模认主的,就算丢了被人捡去,别人也用不了,所以小偷也不会光顾,而且里头的功能齐全,堪比电脑。”谢芯说的口飞唾沫,神情飞扬。 郝染从没见过谢芯热衷一件物到这种程度,担心她拿到手机,可能开心到睡觉都抱着手机,于是泼她一盆冷水。 “玩物丧志。” 说完,视线再次落在电视上。 谢芯也不恼,憧憬‘神话’手机去了…… “最近青城市的海港城工程又产生风波,有人举报,海港城工程偷工减料,用劣质的沙石,进行建工,有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如果查证属实,承建商会负上刑事责任……” 郝染即时沉默,楚熠在工程质量上一直把关严谨,怎么会出这种低俗的错误? 难道是有人陷害? 对了,那天的宴会上,秦翔宇当众扬言与楚熠为敌下去,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染染,可谓是树大招风,刚公布他是‘博盛’幕后者,就出事了,可见他是多招人恨,一定是以前收购太多公司,得罪了人,那些人现在开始暗中报复了,难道他一直要隐藏身份。”一旁的谢芯嘀咕着。 “他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郝染冷冷说。 她真的不想再费心想他的事了,目前她还有困难没解释。 虽然她倒不愿看他出去,但是他这人能力大,什么事解决不了的。 “那倒也是,现在人家也要订婚了,我们管他干什么。”谢芯附声道。 “不过好歹他也是希希的父亲,如果真出事,希希不就背负着一个有前科的父亲吗?这对希希不好,还是别让他出事。”谢芯突然又转话峰嘀咕着。 “你别像个复读机一样绕来绕去的。”郝染说。 谢芯一副苦奈,接着低首了,思索她的手机去了。 郝染的心却不比她的话那般无谓,她不是希望他出事的。 不管如何,他还是希希的父亲,就如谢芯所说,出事的话,希希就背负着一位有前科的父亲,这会给希希前途带来阻碍。 想到这,她便低下首,一早的好情绪被这条消息打散了。 所以郝景天推开病房站,就看见一脸愁容的郝染。 “阿姐。”郝景天站在他跟前,喊道。 “景天,你来了。”从出神中回神过来。 “嗯。” “快坐,你用这种方式出现在众人眼前,效果真是震撼。” 第247章 他不会再给她机会 今天的郝景天身西装,修长的身形撑起高质料西服,茕茕而立。 黑发及肩,那张有着尖下巴的脸被衬的更加俊美,但比俊美多了帅气。 他扫了扫额前的长发,优雅的坐下。 “阿姐,其实这样可以让我要见的人先作个心理准备,省的我一出现,受不住。” 郝染清楚,他说的是郝知章。 确实,如果突然一下出现,说不定真会让郝知章吃惊,而且他还有高血压,这让他有个准备也行。 “你想的倒很周全。” “你真的是景天?”一声惊呼插进两人的谈话中。 郝景天转首,看见一个身穿t恤,下套牛仔裤,短发电成卷曲,十分有型且潮流的谢芯,正闪着发光的眼睛,惊讶的张大嘴站在他身后。 他自然知道谢芯照顾着郝染,便表示感谢的朝她点头微笑说。 “当然,谢小姐。” 郝景天语气客气,带着一股陌生人的气息。 谢芯的注意力全在惊喜上,忽略了郝景天散发出来的气息,听见郝景天喊她谢小姐,笑笑甩甩手。 “谢什么小姐呀!我跟你阿姐是同龄,你喊我谢姐就行。” 郝景天只是微笑,没应好或是不好。 一旁的郝染看见弟弟的表情,心想着也许自闭症好了,但对外人依旧保持着一种疏离的意识仍旧还存在,想着谢芯是她的亲朋蜜友,便说。 “景天,芯芯你以前见过的,她跟阿姐情如姐妹,也是她一直陪在阿姐身边,你记的吗?” 郝景天转首凝望郝染,望见郝染脸上的诚问,柔和的点头。 “当然。” 接着转对谢芯说:“谢姐,谢谢你一直照顾我阿姐。” 谢芯呵呵一笑,又是甩甩手:“我跟她谁跟谁,就不需要这样客气了。” 郝景天看着谢芯的动作,亦也笑意渐浓。 “景天呀,想不到你这般历害,数月不见,你转身一变,竟然是‘神话’的总裁,真是让我大为吃惊。” 谢芯舔噪的表达她的心意。 接着对着他身上一比:“景天,你比以前更帅气了,以前是俊美,就如漫画里的俊美的男子,现在一身西装,再配上你这副健康帅气的外表,就是那些明星在你跟前,也不过如此,更何况你现在是世界电子界的精英总裁,身份无人能敌呀!” 谢芯对着郝景天一翻打量后,简直把他捧上天了。 面对谢芯夸张的赞扬,郝景天只是微笑,并未说话。 郝染则是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谢芯,清楚谢芯肯定是为要手机在做铺垫。 “景天,‘神话’的电子产品现今在世界可是据占###第一,你现在身家可是比郝家那公司还更强吧!”谢芯继续说着。 “这个我倒没有具体算过。”郝景天依旧带着温和的笑。 “你不知道,‘神话’的电子产品,在国内有多受欢迎吗?只要新品开售,就算是买也要排队,有时候排上几天也难以买到,看的我们这些老百姓真的是心痒痒。”谢芯笑着说。 郝染看着谢芯那个样子,分明是想跟景天要一款最新的手机,可又不敢明着开口,绕来绕去的,看着都觉的累。 “景天,谢芯对‘神话’的产品可是痴迷的很,她现在完全是‘神话’铁杆粉迷,嚷嚷着要存钱买‘神话’的产品呢?” 郝景天似乎明白了郝染的提示,睑眼微笑:“想不到谢姐竟然也喜欢电子产品,正好,‘神话’最近新推出一款智能手机,还有高端的平板电脑,我就各送一套给谢姐。” 谢芯一听,正中她下怀,双手对拍,喜的合不拢嘴,只是片刻却故做矜持的说。 “景天,这怎么好意思呢?” 然后朝郝染丢去一个两人都明的眼神。 郝染嘴直抽,这个榆木,还真演持派的,但因答应了她,便顺着她的意说。 “好了,既然景天都说送你,你也就别推辞了。” 郝景天其实看到了谢芯的眼神,也不揭穿,依旧微微一笑说:“谢姐,你一直照顾我阿姐,这一点只是略表心意,你可要收下。“ 谢芯哈哈大笑说:“既然景天都这样说了,我再推辞,就显的矫情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郝景天笑。 “呵呵……”郝染摇摇头无奈的笑了。 谢芯如愿的得到‘神话’的手机,便识趣的将空间留给姐弟俩,自个则是不知溜到哪儿欢快去了。 “阿姐,谢姐真是个性情中人。”郝景天笑着说。 “她就是个世侩的却仗义的女人,正是她这样子,我才跟她能保持那么长的友谊。”郝染微微低首说。 眼里透着满满的感动。 “看的出来。”郝景天说。 “景天,昨晚阿姐让你帮忙的事,已经拿去了吧!” “我昨晚就拿去青城市权威的医院验证了,明天就能拿到结果。”郝景天平和的说。 “谢谢你,景天。”郝染突然凝重脸色。 “阿姐,你这话就过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已现在还会不会在那个自闭症院里,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现在做的都是微乎其微的事,你对我说谢谢,是跟我疏离了吗?”郝景天的脸色瞬间冷沉了几分。 有着一抹生气的意味。 郝染说这翻话的心情,是因为此时此刻,孤独一人,找不到任何可以相信的人,那是一种身陷孤立无助,却突然有一位至亲而又可以信任的人出现,满心动容。 看着郝景天的表情,郝染拢了拢耳间的发丝笑。 “景天,阿姐怎么可能疏离你呢?不管以后如何,你永远都是阿姐的亲弟弟。” 郝景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郝染,“阿姐,我回来了,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我知道苏宁宁最近找过你,她有对你不利的倾向,可是我不会让她有机可乘的,她要是敢动你,我会让她负出更大的代价。” 眼内即升起阴森的寒意。 郝染一瞬间的怔忡,片刻便回了神,景天再也不是那个抑郁的少年了,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了他的变化,那是一种为了保所自已亲人所产生的狠绝。 景天曾说过要以后要保护她,现在他终于有能力了,真是欣慰。 只是秦翔宇是黑上的人,不是他们能够惹的起的人。 想到这,她语重心长的说。 “景天,我想你一定知道秦翔宇的存在,他现在是苏宁宁的强大支柱,而且他是个黑的人,狠毒。你千万别招惹他。”。 郝景天握住郝染的手,看着郝染的眼神从微笑到再微笑。 “阿姐,你别担心,我能够保护自已和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景天,如果是平常人,阿姐一定相信你,可现在你面对的是一位黑上混的人,而且他在美国就已跟楚熠是死敌,楚熠是什么人,他那么有能力的人都拿她无可奈何,你怎么对付他?你放心,阿姐不会有事,但是你千万别去惹秦翔宇。” 郝染回握着郝景天的手,眼神极尽肯求:“嗯?” 郝景天从小就是郝染在为她操心,所以每当到了有危险的事时,都是###第一时间站在他前边。 可是现今他只想站在她前边,替她遮挡任何风雨。 “阿姐,我已经不是那个自闭症的景天了,一直以来都是你保护我,现在可不可以给机会我,让我保护你呢?我答应你,我不会自动去找秦翔宇,但是我只在你身边保护你,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一定要躲在我身后,也让我感到自已的变化是有用处的,好吗?” 郝景天亦不疾不慢说出他要做的事,而且是坚定不移。 郝染凝视他良久,感概着眼前的弟弟真的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人了,反观倒是她需要人保护了。 想到这,不由轻笑一声。 “看来姐姐真的是要退隐江湖了,你的能力已经是阿姐无法赶上的,先不说你是‘神话’的总裁,就凭刚才你那翻话,阿姐知道你不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男孩子,阿姐感到欣慰。好吧!那我就让你先在我跟前露一手再说,但是如果你能力有限,阿姐可是不准你逞能的。” 郝景天亦也笑了,这就是郝染,总在感动的时候,都会故意打趣,从不愿轻易露出她的心。 她还是没变,依旧在她那个壳里,将自已保护的那么稳。 楚熠你难道不没有将阿姐把她从壳里拉出来过吗?还是你拉出来了,又她推回壳里去了。 不管如何,楚熠再也没机会将阿姐从壳里拉出来了。 他不会再给他机会。 “好,那我就等着一展身手。”郝景天亦也附着回应。 “哈哈……”姐弟俩相视而笑。 在笑声飘荡,房门陡然‘砰’一声推开,两人的转首看去。 只见郝知章神情慌涩,头发杂乱,气喘吁吁的站在站口。当视线跟郝景天接触时,整个人僵在那儿。 郝景天触到郝知章的眼神,只是冷扫着他。 郝知章倒是抖抖颤颤的走进来,眼神未曾离开过郝景天的脸。 “景天,你真的是景天?”郝知章颤着声音呢问。 郝景天没有回应他,倒是一旁的郝染见状,推了推郝景天。 明白郝染的意思,郝景天才开口:“除了我长这个样,还有谁能长的跟我一模一样的。” 语气有着疏离,淡漠。 郝知章并不在意郝景天的语气,走到他跟前,一双苍老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的脸。 第248章 你真要订婚 郝景天这时也站了起来,望着眼前苍老的父亲,眼里一片复杂。 郝知章突然捧住郝景天的脸,双手颤抖,仔细的打量着。 “真的是我家景天,景天你还活着?” 他喃喃的低吟着,片刻,已是泪眼朦胧了。 郝染从没看见过郝知章激动泪水占眼的,此刻,见他激动到泪水朦胧,心中了然,郝景天在郝知章心中的地位,或许比他自已还看重,毕竟景天是郝家延续香火的丁。 在郝景天还是有病的时候,郝知章也没想过要弃掉他,现在景天已经是个健康的人,而且还是‘神话’的总裁,又怎可能不喜极而泣呢? “景天,你扶阿爸坐着。”郝染说。 虽然不想理会郝知章,但此刻郝景天不曾有任何话语及动作,如果她不出声的话,估计郝景天不会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郝景天只好淡淡的说了一句:“先坐下吧!” “好。”郝知章眼眶泛红应道。 郝知章坐下后,依旧呢喃着。 “景天活着,真的太好了,老天待我真是好。” 郝景天倒了一杯水给郝知章,然后坐在他的对面,紧抿着唇。 “景天,你的病是不是好了。”郝知章问道。 “难不成你有看过自闭症的人能当总裁的。”语气无不讥讽淡漠。 郝知章一怔,愣了一会,才硬僵点头说:“是呀!瞧我这脑子。” “景天,我今早在电视上看见你的消息,竟是‘神话’的总裁,一时间难以相信,想不到我的儿子竟然这么有作为,老天待我真不薄。” 郝知章又是感概万千。 顿了顿,又说:“这真多亏染染,要不是染染,你的病怎么可能治好。” “老天确实待你太过于好,只是你一直不懂珍惜。”郝景天讥笑。 郝知章的脸瞬间僵硬,接着低下头。 他喝了一口水后说,凄凄的说:“景天,阿爸知道对不起你们姐弟俩,现在阿爸已经意识到错误了,你们就给阿爸一个弥补的机会!” 他以前冷落了他们,现在他们轮到他们冷落他了。这是不是所谓的报应呢? “呵呵,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可以勾消从小我们缺失的爱及冷对待吗?如果这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那么这世界就乱了,杀人放火,然后几句惭悔,法官就饶恕?你以为这可能吗?”郝景天浑身冰冷,语气愤恨。 郝知章被这话一说,即时顿住动眼神。 原来他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十恶不赦了,不可能轻易得到他们的原谅了,可见他真的是错的离谱了。 错到让孩子对他已经排挤了,染染已经对他疏远,现在景天对他也是怨声载道。 他注定是孤苦一生。 想到这,他凄凉的一笑:“对,你说的都对,没有这么便宜的事,现在我也不求你们能接受我,只求你们都好好活着。” 这话倒是真的,他现在能求什么,只求他们好好活着,这就够了。 “哼,你一直以来最擅长演戏的,这戏演的倒是很真切。”传来尚天的冷笑。 郝知章抬首,凝望着郝景天,但眼里却是从无有过的真实感情。 “景天,我不管你相信与否,但是我敢对天发誓,这些话,都是出自我内心深处而说的。” 郝景天沉冷着脸,冷然的注视着郝知章,眼神似讥讽的说:“是不是看到我现在有所成功,你才会变的这么快?” 郝知章被气的脸色涨红,怒不敢说,最终叹了一声:“不管你成功与否,对我来说,健康平安便好,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郝景天看着郝知章脸上的表情,不再说话。 在一旁的郝染,听到父子俩的对话,心头清楚景天埋怨郝知章的以前对姐弟俩的行为,才会说出这翻话。 其实她又何尝不埋怨郝知章呢?她心里是埋怨的,所以现在她才会对郝知章冷眉冷眼。 这些都是郝知章该受的,就如景天所说,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不是一句话就可以抹掉以往他所犯下的种种罪行。 不相信郝知章更是有据依,她也是受了他的许多欺骗,就连此刻,她也不会相信郝知章是真心话。 郝知章知道他不受孩子们的欢迎,既然见到儿子真的还好好的活在世上,那么他也所他求了。 “景天,看到你了,我也算了了一个愿望,我就先回去了,你有空的话,就回家看看。” 说完,便站起身。 然后又转对郝染说:“染染,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朝门口走去,一身的无奈。 郝染没有应话,看着郝知章失望的走出房间,然后转对郝景天说。 “景天,不管如何,有空就回去看看吧!” “阿姐,我有分寸。”郝景天沉着应对。 郝染对这件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她清楚,她都无法原谅郝知章,又何以要景天原谅呢? 一切只待时间的沉淀吧! 希尔顿酒店的最高层,楚熠站在最窗口边,手里拿着一杯闪着金黄色液体的酒杯,放在唇边,悠悠的汲了一口,眺望着远处。 身后的季如风,正一脸苦恼的坐在真皮沙发上。 “大哥,秦翔宇实在太猖狂了,不给点教训他,‘博盛’的名声就逊了。”季如风一脸愤怒。 楚熠咽下一口酒,微眯的眸子里掀起如海里翻滚的浪涛。 森冷的声音悠悠响起:“他猖狂不了多久。” “可是你现在都还没动静呢?”季如风憋屈的应了一句。 “时候未到。”阴森的句从楚熠刚喝过酒的口里传出来,带着酒的辛辣味。 “哪需要再等,秦翔宇的那个基地再坚固,我们也能攻下。”季如风满腔热血的说。 “但是我们的兄弟付出命的人就增多了,我要的是用最少的损失攻下它。” 季如风一怔,顿了顿:“大哥,听你这话,你是胸有成竹了,不过秦翔宇那家伙很变态,爱弄什么八阵图的格局,我们不懂,怎么也破译不了,攻进去,注定损失大的。” 楚熠转首一笑:“他那个没用了。” 季如风一张脸即时大放光彩,“大哥,既然这样,那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楚熠再次转首,透过玻璃望凝望阳光灿烂的天空,脑海中闪现那张苍白消瘦的脸。 半响,幽幽的应了一句:“快了。” 季如风清楚楚熠的性子,知道他说不是时候,便还不到时候,只好耐心等候着。 没有应声,接着神情一振,似乎想到了什么? 下一秒传来他的惊呼:“大哥,秦翔宇暗中派人给海港城抹黑,问题大不大?” “这种小技俩我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有关部门不是正在查吗?” “让他们查去。” “不过秦翔宇能让人来查,就说明他是动了人际关系,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季如风说。 “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好栾熠一副胸有成竹的应道。 季如风自知大哥做事从来都是计划周全,听到他这样说,也算是心头落下一块大石了。 突然又想到早上得到的消息,蹙了蹙眉。 “郝染的弟弟没死,还是‘神话’的创始人?” 说到这事,楚熠转过身,逆着光,如逆光中走出来的战神,优雅走向季如风。 “他终于现身了。” 语调喜悦。 季如风听出一丝异味,侧了侧头,“听这口气,你早知道他没死?” “以前我就怀疑过,但是我让美国情报局的关系网调查,前不久就已经知晓了这事。”他坐在季如风的身旁,双腿相交,一身优雅。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郝染?” “当时她在生我气,而且我想引郝景天自已现身,这样会省事许多。” 说话之际,他拿起玻璃桌上的酒瓶往另只手的杯里倒酒,发出丝丝声。 “哦。”季如风倾身拿起桌上他的高脚杯,递到楚熠跟前,示意替他倒一杯。 楚熠撇了他一眼,但顺手替他倒了一杯。 “那你跟郝染之间的障碍就不存在了,哎呀!只要解决了秦翔宇,韩正岑估计也到世界末日了,逼他离婚那是轻而易举的,那大哥你便可转正了。”季如风的声音十分的兴奋。 楚熠听到那句转正,顿时抬睑看射向某人一记,刀光剑影。 季如风即时打了个抖,心里腹诽,他本没说错,大哥现在的身份本就不正,大伯跟弟媳,能正吗? 虽然心头这般想着,但是没胆说出口,于是又问了一句。 “你真要跟陈静怡订婚吗?” 楚熠放下酒瓶,靠在沙发背垫上,慢条斯里的喝了一口酒,辛辣的刺激感在口中漫延开来。 “婚自然是得订。” 他看着窗外的阳的光,眸子微眯成缝,看不清里的神色。 “其实大哥,不是我说你,不如直接跟阿静怡结婚,反正郝染都跟韩正岑结婚了,这样你才不至于吃亏呀!”季如风突然笑着说。 楚熠微眯的眼,再次割向季如风。 “我这话其实很实在呀!她虽然假结婚,但你跟陈静怡也是假的呀,两人都假过一次,那才真正般配。”季如风依旧豪迈放言。 “你以为这是一场游戏吗?她嫁韩正岑是我逼的,这点我得负责任,而且现在我把她圈在计划里,她受到牵联,身体承受沉重的打击,不能再给她打击了。” 楚熠说完,又是喝了一杯酒,神色凝重。 “大哥,其实你这也不是没办法的事吗?再说,你不这样做,怎么让韩正岑跟秦翔宇上当呢?” 第249章 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脑海中不由泛起希希那天看她回去的路上所问的话:“爸爸,妈咪会死吗?” 听到这句话,他当时心口传来一阵钝痛。 他从来没想过,死字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但是儿子问的那一刻,还有她晕倒时的脆弱模样,才感到死真的离她很近。 这是他从来没考虑到的问题,也是在他意料之外,他以为能够掌控一切,但是她的命,他似乎不能撑控。 所以,下一步的计划,他犹豫了,是否该按原来的路线走下去? “大哥,有时候我觉的情真是个烦人的东西,看你跟郝染,曲曲折折,就有单身一辈子的念头。”季如风突然自嘲一笑,然后仰头尽饮。 楚熠扫了他一眼,笑道:“不是你在谢芯那儿受挫了,跑到我这儿抒发心声吧!” 季如风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一脸愤然的说:“我现在是在说你,别把问题转移到我身上。” 楚熠故意忽略他的话,笑着说:“我劝你谢芯那边实在不行,你就算了吧!” 说完,他将杯里的酒喝尽,放下杯子,站起身。 “喂,你跟郝染还更不可能,你怎么不算了,再说我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你凭什么要我算了?”季如风有点气不过的追问。 “你刚才不是说有单身一辈子的念头吗?我这劝告也是顺应时势呀!”楚熠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这间办公室是他在青城市的总工作设,希尔顿酒店也算是他名下的物业,但几乎没人知道。 他只把顶楼留下,其余楼层照常营业。 季如风烦躁的扫了扫头发,“我刚刚不就是那么一说,你就当真了。” “幸好你没有这个念头,不然我可不想被你父母追债呢?” 说到父母,季如风突然灵空一现,“大哥,我突然有个主意,这样可以缩短我跟谢芯之间的距离。” “不会是想把你父母从美国接到这儿,让他们帮忙吧!”楚熠接上话。 “靠,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我这点心思你也知道?”季如风郁闷了。 “就你那点追女人的智商?”楚熠一副微笑的鄙视。 “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想当初,你追郝染时,还不是向我讨教?”季如风亦也是一副鄙视。 “可是你给的都是追一些不正经女人的办法,你也没有真正追心爱人的办法。”楚熠双手握拳,放在台面上。 “行,行,你怎么说都有理,但是我觉的我刚才说的方法一定能行。”季如风气炸。 楚熠看着季如风的样子,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言归正转。 “你这次回美国,跟那边都谈妥了吗?” “谈妥了,再说有郁靖南及乔景然的帮忙,能谈不妥吗?” “那现在只欠东风了。”楚熠又是一声幽幽。 “大哥,你说的东风是指谁?” 楚熠低首工作,只是说了一声:“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郝景天一直在医院陪郝染,下午时分,希希放学后踏进郝染的病房。 看见多了一个帅气的男子,而且对郝染态度又亲腻,整个人即时竖起防备之心。 “希希,快进来。”郝染看见儿子站在门口,一脸纳闷的看着郝景天。 希希这才泛起笑脸,走向郝染。 “妈咪。” 郝景天也转身望去,看见小小身子的希希,他从调查的信息中得知希希的存在,是郝染刚生出来就被人抱走的儿子。 但是此刻看着希希脸上淬染着楚熠的影子,他整个人便冷煞了。 希希注意到郝景天的敌意,直接忽视他,走到郝染跟前。 “妈咪,你今天的脸色好很多了。” “是吗?那表示妈咪康复的快。”郝染坐在床上,喜悦的摸着希希的脸。 “你脸上怎么这么脏?”突然发现有一处黑乎乎的。 希希这才反应过来,神情有一瞬间的紧张,但片刻便恢复了自如。 “可能在学校沾的。” “你摔胶了吗?怎么能沾到脸上去。”郝染又摆过希希的脸,看另一边。 “妈咪,我这么大了怎么可能还摔胶呢,可能是打扫卫生时不小心沾上的。”希希察觉到郝染的紧张,扯了个理由。 “原来是打扫卫生了,怪不得,妈咪带你去洗洗。”说罢,郝染正要下床。 “你休息,我带他去洗。”一旁的郝景天阻止郝染的动作。 希希倒是在一旁没有出声,而是看着眼前帅气的男子对自个妈咪这么紧张,不由的皱了皱眉。 “景天,你一天都在这儿,我一天都没有下床走动了,怎么也得下床走动走动。这样下去,我恢复可能会更慢。”郝染无奈的诉说郝景天的紧张。 郝景天只好笑笑应。 郝染想起该给两舅甥引见认识,便说。 “这是我儿子希希,也就是你的小外甥。可爱吧!“接着转向希希介绍着。 “希希,这是舅舅,妈咪的弟弟,郝景天。” 希希听到是妈妈的弟弟,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却对景天对他的敌意又无法释怀,便站着没有喊人。 郝景天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希希,半响才挤了个笑。 “希希,你好。” 希希不喜欢被人居高临下睥睨,于是没好气的应了一声:“你好!” 郝染倒是一愣,不明白希希怎么对郝景天这种态度,但是她不能当面劝告,于是说。 “景天,我先带希希去洗脸先。” 说完,下了床,拉起已经收回视线的希希往洗手间走去。 …… “希希,他是舅舅,是妈咪的弟弟,他跟妈咪的感情很好,你对自已的舅舅可要礼貌些,你都不喊舅舅,这可不行。”郝染用湿手巾擦拭着希希的脏脸,边劝说着。 希希瞪着眼:“妈咪,可是他好像也不喜欢我。” 郝染一愣,片刻便笑了:“舅舅可能是很突然,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你别介意,因为以前他是自闭症者,现在全愈了,但性子多少还有点冷淡的。” “他也犯过自闭症?” “嗯,所以你要大度些。”郝染点头,接着站起身,拧开水龙头,将擦过的手巾洗干净。 “哦。”希希若有所思的点头。 似乎明白了,郝染看见希希的样子,心里才稍微轻松。 “来,洗手。”郝染突然弯下身子,抱起希希站在洗水台上,让他蹲着洗。 洗完后,郝染便说:“希希你先出去跟舅舅交流交流,妈咪上个厕所先。” “好。” 郝染微笑的看着儿子的身影,儿子果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希希走出洗手间,看见郝景天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于是走了过去。 “舅舅,你好。”说着,伸手小小的,肉乎乎的小手,跟郝景天要握手言和。 郝景天抬了抬眸,看着希希的样子,饶有兴趣的盯着他,同时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两人放下手后,郝景天故意追问刚才的事。 “你刚才不是不叫我的吗?” “刚才是因为我在你眼里看到不喜欢我的意思,便不想跟叫你,但是刚才妈咪说,你跟她的感情很好,所以我想你不是一个讨厌的人。所以现在我要试着跟你相处,这样才不会让妈咪感到难过。”希希说话非常有逻辑性。 让郝景天心中暗暗赞叹,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果然有点楚熠的影子。 “你很爱你的妈咪,即时我的姐姐。”郝景天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那般冷漠了,略带一些喜色。 “是的,我也很爱我爸爸。”希希很牛逼的说。 郝景天听完,脸上又是一沉,没有说话,眼神只是在希希脸上打转着。 希希是个很敏感的人,见他突然变脸,便猜测到一定是跟外公,及爷爷一样不喜欢爸爸的人,所以他也冷了脸问。 “你很不喜欢我爸爸?” 郝景天又是一惊,片刻扯了扯唇:“何以见得?” “我一说完我爱我爸爸,你脸色即时冷了,可见你也是个不喜欢我爸爸的人。” 郝景天突然扯开了笑脸:“你真是让我吃惊,小家伙。” 希希撇了撇眼,一副不在意。 “我不叫小家伙,我叫楚子煌,小名希希。” 郝景天一笑,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你可以坐在这儿。” 希希却没有照他的意,而是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郝景天挑了挑眉,一副不在意。 “希希,刚才你对你妈咪撒谎了?”突然,他开口就是这句话。 希希眉宇一皱,露出跟楚熠十足的相似神态,亦也带着几分楚熠风范的深沉。 “你不要挑拨离间。”希希的语气冷冷的。 郝景天脸色凝重,看着希希的表情,眼里透射出意味深长。 半响,才开口说:“你妈咪刚才问你脸上为何脏了的时候,你眼里闪过紧张,这就表示你有不想让你妈咪知道的事,后边你用打扫卫生的理由搪塞过去,希希,你实在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只是你说你爱你妈咪,可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希希深沉的看着郝景天,在他从开口到结束,没有漏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就算你说的是事实,那也不代表我不爱我妈咪,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一种爱的表达。”希希不慌不忙的说着。 郝景天眼角已流露出浓浓的兴味,嘴角泛起笑意。 “那能告诉我你脸上的脏是怎么弄出来的吗?”郝景天突然追问。 “你不需要知道。”希希一点也不给面子他的拒绝。 郝景天不气不恼,微笑了,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有着威胁。 “如果一会我告诉你妈咪你在说谎呢?” “那也要我妈咪愿意听你的。”希希以不为然说。 郝景天坐在的位置正是对着洗手间门。 突然,他的眼睑抬了抬,眸光之处扫到一个人影,不动声色。 “她愿不愿意听我的没关系,但我知道你脸上弄脏的原因。” 话刚落,人影顿住在洗手间门口。 第250章 最好的结局 背对着洗手间门的希希凛然的望着郝景天,那眸光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他的意图,但却找不到。 看到了他脸上的似是而非的笑,便想打探他的意图。 “那你说说。” “你跟人打架了。”郝景天漫不经心的说出口。 希希的眸子突然动了动,那是惊讶的表情,但只消片刻,他恢复平静。 “你为什么会跟人打架。”郝景天看着希希的表情,明白他说对了。 “这跟你没有关系。”希希冷冷的回了一句。 “希希,你什么时候学会跟妈咪说谎了。”突然一句带了些许怒意的声音传进两人耳里。 希希身子一僵,慢慢的转过身,看着身穿白色病服的郝染冷着脸朝他走过来。 “妈咪。”希希从位置上站起来,一脸苦色。 郝景天依旧看着希希,凝重脸色,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希希,你跟妈咪说谎了?”郝染走到希希跟前,蹲下身子,一脸严肃的问。 “妈咪,对不起。”希希见已经瞒不住了,只好向郝染道歉。 郝染一叹,豆是从来不会向她说谎的,现在竟然会说谎了,希希跟其他孩子不同,他非常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如果他说谎,那就表示,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让他这样做。 在这种时刻,她不能一味的责备,而是问清楚原由。 于是郝染揽住希希往沙发上坐去,低低的问他:“希希,妈咪知道,你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你说谎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妈咪不知道你为何说谎,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说谎吗?” 希希低下头,没有说话。郝染见状,便说:“妈咪不逼你,等你想告诉妈咪,再说。” 说完,她便站起身,刚要迈开脚,手就被拉住,她低首一看。 希希正仰着那肉乎乎的小脸,脸上的眼神带着一股难过。 “妈咪,我告诉你。” 郝染再次坐下,“好,我听着。” “妈咪,我跟你讲的这事,不能让###第三者听到。”希希的眼神是看着郝景天而说的。 一旁的郝景天扯了扯唇。 “那我就把空间留给你们母子吧!” “景天,你在这儿呆了也一天了,阿姐其实能行动自如,再说还有谢芯在这儿,你就放心忙你的去吧!明天不用再这样陪着我了。”郝染也趁机说出了心声。 郝景天看着郝染,滞了半会,才应道:“行,阿姐,那明天我就下了班再来看你。”、 “嗯。” “希希,舅舅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带你去玩。”郝景天对着希希笑。 希希看着郝景天,知道眼前的舅舅实在很狡猾,故意套他的话,让妈咪发现他说谎,而且妈咪对他似乎很相信,所以他不能硬碰碰。 于是也泛起了个老少通杀的笑容说:“舅舅,你慢走。” 郝景天嘴角突然又泛起似笑非笑,目光别有深意。 …… 郝景天走了,郝染低下首望着希希,希希一脸紧皱。 “妈咪,脸上弄脏的,其实是我跟人打架弄的。” “为什么跟人打架?”郝染在刚才已经知道他跟人打架,所以她最想知道的便是打架的原因。 “因为那些人污辱我,还污辱你跟爸爸。”话落,希希的眼里闪过阴骛。 “他们说什么?”郝染也是皱着眉。 “他们说……你是爸爸的弟媳,但却跟爸爸生了我,说我你跟爸爸……**生下的我,说我是个野种,我气不过,便出手打了对方,虽然他们人多,可都被我打趴下了,还挂了彩,以后,他们就不敢再乱说话了。”希希说话的声音愈来愈低,眼里闪过愤怒。 郝染听完这话,血液停止流动,浑身如掉入冰窖里般冷。 儿子在学校竟然被人这样抵毁,那是个学校,而且还是个小孩子的世界,怎么就会有这样的话传出来呢? 小孩子怎么也会知道这些事的? “希希,你跟他们说过家里的情况?”郝染突然幽幽的问。 “没有,我从来不说家里的情况,我也奇怪,他们从哪里听来的?” 希希皱着眉说。 看着希希的表情,郝染脑海中出现一个人,一定是她,她是要从希希身上下手,让她妥协答应她的条件。 突然,她紧紧的抱着希希。 如果她将目光移到希希的身上,那事情就麻烦了。 她宁愿苏宁宁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要希希平安她都无所谓。 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学校这事得让楚熠知道,希希是他的儿子,他自然会护儿子周全,儿子只要有他的保护,苏宁宁是无法干扰到希希的。 也许,希希感到郝染的紧张,便安慰说:“妈咪,没事的,他们被我打怕了,以后都不敢这样说,我不想告诉你就是担心你会紧张,其实这是一件很小的事。” 听着希希懂事的话,郝染感到心全揪在一起,生疼生疼,比刀子割还更疼。 是她对不起希希,确实是因她嫁给韩正岑,他才会受到别人的中伤。 突然,她的心变的难受了,那种揪心的疼似乎又跑了出来。 “妈咪,你别难过,我没事的,你现在刚好一点,不能激动。”希希看着郝染变的苍白的脸,急忙在她胸口用手顺气。 郝染看见儿子的紧张,深呼了一口气,极力正着脸色说:“希希,别担心,妈咪没事。” “妈咪,那些只是小孩子乱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希希依旧担心郝染乱想。 郝染凝望着希希,手摸了摸他脸颊的头发,目光柔柔。 “希希,他们人多,你有没有被打到?” 希希裂嘴一笑:“妈咪,爸爸教过我几招,那些同学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一点事也没有。” 看着希希的神色,苍白的脸色泛起了笑意,她明白,希希一定怕她担心,所以才会隐瞒着。 于是也不去追问,只是说了一句。 “如果哪儿弄伤了,一定要告诉妈咪。” “好,我没事的,你放心。”希希说完,再次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 “那就好。” “妈咪,你到床上躺着去。”希希也许是看刚才郝染激动了,担心她会出问题。 “好,妈咪到床上躺着。”郝染笑了笑。 她确实得好好躺一下了,她该思索着如何应对苏宁宁。 明天就是结果出来的时间,结果会是怎样的? 她现在都不敢想了,她不敢想如果事情真如阿爸所说的那样,那希希所受的可不是受小朋友的歧视了。 他将会受到世俗的歧视,希希还是这么小,他的生活应该是明媚美好的,不应该因为父母的事而影响到他。 明天,只要到了明天,一切就会知道了。 祈求明天是好过的一天。 在希希离开后,七点左右,郝染拿出自已的手机,按下她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铃声,她的心忐忑不安的跳动着。 虽然只是因为希希的原因,可是她的心依旧觉的别扭。 但是电话响到最后,并没有人接听。 她放下电话,心头浮起一抹难受。 他是不想接还是不方便接呢? 不管他怎么想,都无所谓。 不如发条信息给他吧! 于是她拿起手机,慢慢的编辑着信息,就在她刚要编辑完时,突然有个陌生的号打了进来。 顿了顿,还是接下。 “喂。” “刚才你找我?”那头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 郝染顿了顿,没想到竟是楚熠,吸了吸气,便说。 “对,关于希希的事想跟你说。”她的声音低低而平淡。 不过多的情绪在里面。 楚熠顿了顿,才说:“你说。” “今天希希在学校跟小朋友打架了。”她半躺着身子,看着天花板。 那头顿了顿,半响才回了句:“为什么会打架?” 声音听不出情绪。 郝染凝着眉宇,似乎在措词如何表达。 半响才说:“他说因为小朋友们在耻笑他的家庭,骂的话很难听,其实这些话一定是有人故意说出来的,然后用手段在学校的小朋友口中传出来我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多留心一下他周围的环境及安全。” 楚熠顿了顿,便说:“好的,我会多加注意希希的安全。” “那就好,特别你要防范着苏宁宁他们。”郝染再次点明。 “行,我知道。” “那就不打扰了。”说完,郝染说完该叮嘱的事,无事便想挂了电话。 “染染。”楚熠突然喊了一声。 郝染顿住动作,淡漠的应了一句:“有什么事?” 楚熠那头却突然顿住了,须臾间问了一句:“身体好点没。” “好多了,谢谢关心。”郝染淡淡的说。 顿了顿,楚熠才说了一句:“染染,我最近会订婚。” 郝染没想到楚熠会对她亲口说出他订婚的喜讯,而且还能这么平静的说出来。 也许,她在他心里,真的就没有存在过吧! 这样也好,是最好的结局。 “那恭喜你了。”郝染的声音亦淡亦平,没有过多情绪,她也要用声音告诉他,他的情况对她不存在任何影响了。 不管是他们有没有关系,她都不想让他的事情左右她的心情了。 “等你出院后,我让希希跟着你”楚熠追着说。 “难得你明白孩子不能缺少母亲,我正要跟你说这事。我是想着不管我去哪儿,你都不会阻止希希跟着我。” “当然,我不会阻止。但是你们必须在我视线所及之处。”楚熠突然加了一个条件。 郝染眉宇一皱:“那意思是我们必须生活在青城市?” “生活在哪儿都行,但得告诉我你们的行踪。”楚熠解释着。 郝染听一这话,又是皱眉,下一秒丢了一句:“不可能。” 她根本就不想让他知道,这是限制她的行动了。 第251章 看好你妈咪 “难道你忍心让希希不见我?”楚熠反问一句。 “你要见希希的话,我会让他见你的。”郝染说。 “那还不是一样,我始终都会知道你们生活的在哪儿的。”楚熠突然狡猾的抓住她话里的尾巴。 郝染听到这话,便顿住了。 这个男人是故意没话找话说是吧! 想到这,她冷讥过去:“你这话要是让你未婚妻听到,还以为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只要你不这样想就行。”楚熠的语气突然带着一丝愉悦。 “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想的。”郝染气的脱口而出。 “哦,那我不订的话,你是不是不会这样想。”楚熠突然揶揄起郝染来。 郝染此刻算是明白了,楚熠现在是在揶揄她,他是什么意思,真以为她就缺不了他么? 想到这儿,她倒是冷静了下来,低冷说:“你订不订婚都跟我无关,我怎么想对你来说都不重要,所以请你自重。” 听到郝染的话,楚熠叹了一声:“染染,以后你会明白的。” 郝染并不想听这些话,淡漠说了一句:“没事的话就挂了。” 她根本不想跟他聊希希以外的事。 不管是他跟陈静怡的事还是因为她跟他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都让她感到心累。 只要跟他讲多一句话,她担心自已会崩溃,会忍不住在他面前哭泣,所以,她只能快速切断跟他的通话。 楚熠顿了一下,才说:“那你休息吧!以后要是找我的话,直接打这个号便好。” 郝染也没有回应,直接将电话按掉。 按掉电话的郝染,只觉的浑身疲惫,现在就连跟他讲电话,都是一件费力的事。 她只要想到他是哥哥的话,只觉的恶心,恶心自已,更恶心天意弄人。 明天,只要明天,一切迷底都可以揭了。 被挂掉电话的楚熠,怔了片刻,才回神过来。 “熠,怎么了?”突然,陈静怡走了过来。 楚熠将电话放回袋里,一脸平静转对陈静怡说。 “没事,回去吃饭。”楚熠的语气异常温柔。 “好。”陈静怡笑着挽上他的手臂,两人转身往餐桌走去。 今晚楚熠和陈静怡父母在希尔顿酒店商量订婚细节,接到郝染这通电话后,开始心不在蔫,但是他还是极力应付完,结束后早早的奔回他的别墅。 因为今晚,希希在他宫殿式的别墅住。 回到别墅,则对着刘嫂问。 “刘嫂,希希呢?” “在他房间里。” 话落,楚熠直奔希希的房间去。 “希希,睡了吗?”楚熠在门外喊了一声。 “还没有。” “那我进来了。” 话落,楚熠推开了房门。 只见希希穿着睡衣正坐在床上,看样子是在等人。 “希希,是不是在等我?”楚熠走了过去。 “嗯,爸爸,我有事想跟你说。”希希仰着小脸说。 “正好,爸爸也有事跟你说。” “哦,那爸爸你先说吧!” “晚上的时候,你妈咪打电话给我,说你跟人打架了?” “嗯,我就知道妈咪一定不放心的,当妈咪知道我打架的原因后,又激动了。”希希睑下眼皮,一脸难过。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告诉她呢?你回来告诉爸爸就行。”楚熠双手复在他的双肩上。 说到这事,希希即时抬首。 “这还不是怪那个郝景天。”希希一副气鼓鼓的说。 “郝景天?”楚熠重复说。 “嗯,爸爸,他好像对我有敌意,他发现我跟妈咪撒谎后,当着妈咪的面揭穿我的谎言,所以我不得已告诉妈咪。” 楚熠听完这话,眉宇深皱,眸色凝重,身姿依旧不变。 站着。 半响才再问了一句:“他对你有敌意?” “也不算是敌意,但是我看的出来,他不喜欢我,可是妈咪跟他的感情很好,他对妈咪好。”希希眨着大眼说。 楚熠的脸色淡淡的。 “爸爸,我从他的言语之中,听出他不喜欢你,是不是他跟其他人一样,不赞同你跟妈咪在一起呢?”希希仰着头纳闷的问。 楚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幽深的说:“希希,你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别操心这些。” 希希的眉蹙了蹙,“爸爸,我也不想操心,可是妈咪说他患过自闭症,要我多体谅一下。可是郝景天这人我发觉很深沉,哪像是患过病的人。我的自闭症可是装出来的,难道那位舅舅也是装出来的?” 希希随意的猜测,竟是这般惊人,楚熠讶异的低首看着他。 接到楚熠的眼神,希希惊呼:“难不成我说对了。” 楚熠凛着脸色:“不管他是装还是真,总之你看好你妈咪。” 希希不由皱眉:“爸爸,难道他也会对妈咪不利?” “有些事,以后你会明白的。” “哦。”希希听着这话,郁闷了。 大人把小孩想的太无用了吧! 楚熠又说:“现在你妈咪最信任的就是他,对他自然会不同,所以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情况就向我汇报。” “爸爸,你想把我培养成情报员吗?”希希打趣道。 楚熠笑了笑:“情报员也不错。” “你还真是计划长远。”希希不悦的吐了一句。 “其实你这样会给你优惠的。”楚熠突然抛出诱惑。 “说来听听。”希希挑了挑眉说。 “你可以跟着你妈咪在医院住。”楚熠慢条斯理的说。 “爸爸,我不住怎么向你打报告,这是摆明的事,这不算。”希希手一甩。 前两天他本想在医院跟妈咪睡的,但是爸爸竟然不准,没想到现在竟然主动要他去医院住。 他当然要给点刁难才行,不能老是在他身上吃亏。 “那你要什么优惠呢?”楚熠突然坐在他身旁。 希希仰着头,“现在还没想好,以后想到了再说。” “行,以后想到了再说。楚熠说。 希希一听,整个人眉飞色舞的,想到可以跟妈咪一起住,就兴奋不得了。 “好,明天我跟妈咪在医院住,爸爸,你放心,我在妈咪身边,其他男子别想打咪的主意,来一个,我就赶一个。”希希突然举起拳头,一副气势冲冲的护花使者。 “所谓知父莫若子呀!”希希朝他打了个眼色。 “哈哈,你这家伙算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爸爸有前途。”楚熠开怀的摸着儿子的头。 脸上的喜悦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那是自然。”希希挤了挤眼,那鬼头的样子更显的可爱。 “你在你妈咪身边,郝景天对你什么脸色不需要告诉你妈咪,跟我说就行。” 楚熠突然叮嘱一声。 “这个我明白,妈咪对郝景天好,就算我说了,妈咪不会怪他。” 他想到昨天说过郝景天不喜欢他,妈咪自认为是他自闭症的后遗症。 楚熠脸色再次凝重起来,微眯着眸子,半响才说。 “有空时,将你画的那些图,就是破解上次你们被绑架去过的地方的方法告诉她,让她记住怎么破解,以后要是真遇上了,就能派上用场了,但一定不能让你妈咪外的人知道这事。” 希希转过头,那双乌黑双眼,碌碌的透着意会。 “爸爸,你放心,这事我会保密的,现在郝景天白天应该不会去陪妈咪了,因为妈咪不让他白天来了,晚上来的时候,我可以看住他,等他走了,我便会教妈咪。” “嗯,但也要小心,郝景天的心思慎密。”楚熠看着希希。 “我会的。”希希点头。 “今晚我们就聊到这儿,学校里的事,我会找人解决的。”楚熠说完站起身。 “不用了,那些人被我打趴下后,就不敢再乱言乱语了。”希希用手甩了甩,脸上透出不以为意。 楚熠脸上带着愉悦的笑,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铺上一层温暖如阳光的光亮。 “我解决的是背后的黑手,总之你自已要机灵点,还有,只要有空,就要好好练我教你的那些招式,可以强身健体,又能保护自个的。” “嗯。” “早点睡吧!” 说完话,还不忘摸了摸希希的头。 希希气鼓鼓看着父亲愉悦的走出他的房间,然后从床上跳起来,走到他的电子世界去了。 陆敏珍自那天来看了郝染后,就一直没有现身,今晚,她却出现在了郝染病房中。 依旧是化着精致的妆容,一身优雅,一手拎着保温瓶。 “染染,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关心。”郝染淡淡的看着她。 陆敏珍将手中的保温瓶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染染,这是燕窝汤,很滋补的,趁热喝。” “不用了,我刚刚喝了汤,现在还饱着呢?”郝染的语气十分的淡漠。 “那一会再喝。”陆敏珍也不恼,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放下汤后,她走到郝染身边的椅子,坐下。 静注郝染,眼里却生出一抹疼惜。 “染染,你瘦了,过两天就要出院了,回去我多煲汤给你喝。” 郝染注视她,脸色淡淡的:“韩家那个地方 ,我是住不下了,我出了院不会回去的。” “染染,你生我们的气归生我们的气,可是回韩家住,你能去哪儿?郝家已经不是你的家了。”陆敏珍尖眉紧皱。 第252章 倒下去了 “不是离开韩家或是郝家我就没有地方可去了。” 郝染淡淡的说。 “染染,不管你接不接受,你都是韩家人,你就算离开韩家,身上流着还是韩家的血。” “我真是韩道夫的女儿?你不要为了掩饰自已的行为而跟我说开这种玩笑,这种玩笑不是乱开的。” “染染,我像会是开玩笑的人吗?” “不管如何,证据没摆在我眼前,我绝对不会相信我是韩家的人。你走吧,我累了。” 郝染知道此刻跟她争执一点意思也没有。 她只相信亲眼看到的证据。 “好,你休息吧,等你出院时,我再来接你。”陆敏珍强势再次显示出来。 “不管你是谁,我的自由都不是由你来指点的。”郝染也怒了。 她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陆敏珍这个人存在,突然间,她却想走进她的人生里,来指手划脚,真是异想天开。 陆敏珍听到郝染的话,整个人怔住了。 “我没有要干涉你的自由,你是我女儿,我自然得为你的未来着想。”陆敏珍突然解释着。 “为我着想,请问这二十几年的岁月里,你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吗?有没有出现在我眼前吗?” “我有偷偷的看过你。” “偷偷?呵呵,说的可真是可怜,是郝知章不愿意让你看还是你自已不敢来看?”郝染低首冷吟。 她最清楚陆敏珍心里怎么想的,无非是想让她心软回到韩家,顺从的跟韩正岑做夫妻。 可是,她不会回到韩家了。 不管是韩正岑不是她爱的,而且韩家那个压抑的地方,她也无法再受下去了。 “染染,不管怎么说,我们总是有血缘关系的。” “如果你真是我亲生母亲,那么在你将我抱给别人时,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郝染一脸淡薄的说。 陆敏珍没想到郝染会说出这话来,脸色即时苍白。半响才说。 “好,就算你真的不认我也没有关系,但是你现在还是正岑的妻子,自然得住韩家。” “我会上诉离婚。”郝染一脸坚定的吐出这句话。 陆敏珍那双描着眼线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 “郝染,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陆敏珍的语调已经高亢了。 郝染看着陆敏珍的神态,心痛着,她终于露出尾巴了。 “我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最坏的了,没有什么还会更坏的,倒是你,做任何事请先考虑周全。我想韩道夫还不知道你狸猫换太子的事吧!要是他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样?” 此刻,她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了。 此刻就算她死了,她不会皱一下眉。 陆敏珍死瞪着郝染,找不出可以反击的话,最后,她气冲冲的离开了病房。 郝染却如垮了气的皮球,瘫在床上。 现在身旁的人,她都要卯足力气跟他们抗衡,不知道她能支持多久? 这天是拿报告的时间,郝染很早就醒来,忐忑不安。 到了九点的时候,郝染就拨了郝景天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郝染悬挂着的开口:“景天,验证结果出来了吗?” “阿姐,我正在去医院拿结果的路上,你别着急,拿到了,我立即送过去。”郝景天的声音从电波中柔柔的传来。 “好,我耐心的等着。”郝染只好嗡嗡嘴说。 “嗯,吃早餐了吗?”郝景天又问。 “刚吃过,你呢?” “我也吃了。” “景天,阿姐不打扰你了,你拿到报告就过来阿姐这儿” “好的,我会的。” “那挂了。” “好。” 挂掉电话,郝染的低垂着头,心头一片怅然。 真的是坐立难安,恨不得现在马上就知道结果。 “染染,干嘛一副垂头丧气?”谢芯拿着一袋刚买的水果走进房间。 郝染无力的抬起头,“在想问题。” “哎呀!别想了,我带你出去走走。”谢芯放下手中的水果,笑着说。 “我明天就要出院了,那就跟你走一圈吧!”郝染想着坐在这儿空等,不如出去走走,散开心来。 谢芯挽着郝染便出了病房。 阳光烂灿,郝染跟谢芯走在树荫下,石板路上洒下的阳光被树叶剪的细细碎碎。 “染染,明天楚熠订婚……”谢芯说。 郝染嗡嗡嘴:“订婚便订婚吧!” 声音悠悠长远,尽是无尽的淡漠。 似乎这消息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可是谢芯知道,那是伤后的一种守固。 “芯芯,我没事的,真的,现在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想希希平安长大就行。” 郝染见谢芯突然沉默,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出声安慰着。 “嗯,希希一定会平安长大的,你别担心。” 谢芯能察觉到,郝染今天显的焦燥不安,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可是她不能问,因为郝染说过,以后会给她一个答案的,现在让她安静的解决。 郝染转首看了一眼谢芯,满脸笑意。 被温暖的阳光普照,心情渐渐晴朗了些许,但是当郝景天将验证结果拿到她手里时,她的固守倾然瓦解。 “怎么可能,不可能会是这样的?”郝染脸色苍白的呢喃着。 “阿姐,你告诉我,你给我的两根头发是谁的?”一旁的郝景天脸色凝重的扶住她的肩膀。 郝染却仍然在慌乱摇头,嘴里不断的说着:“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 “阿姐,你冷静点,你告诉我,那两根头发是谁的?” “景天,会不会医院弄错了?”郝染没有回答郝景天的问题。 “阿姐,这是我找关系去验证的,是百分百不会出错的,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激动?”郝景天满脸的心疼。 郝景天的话已经把郝染打进地狱了,浑身颤抖的摇头,“怎么会这样呢?” 说着,泪水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神情悲痛。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为什么要让我最后一丝的期望都要断灭,就算你不容我,也不能让无辜的孩子受到牵连,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话落,郝染的泪水悲凄的延着脸颊流下。 一旁的郝景天将悲痛欲绝的郝染一把抱住,“阿姐,你别这样,有什么事说出来,让我帮你解决。” 他的脸上因为心疼而皱成一团,那略带忧郁的眸子亦是痛心疾首。 “景天,你帮不了阿姐的,谁都帮不了,景天,阿姐犯了个大错,是永远也不可能饶恕的错误。”郝染泣不成声。 “不会的,阿姐,景天会帮你,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郝景天紧紧的抱住郝染的身体。 “你帮不了,谁都帮不了。”郝染摇着头,声音渐渐低弱。 “阿姐,你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会担心的。” 郝染靠在尚天的怀里,流泪的眼渐渐空洞,她想张嘴说话,可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郝景天突然感到怀里人的安静,低头一看,大惊。 “阿姐,阿姐,你怎么了?别吓我?” 郝景天的声音紧张到颤抖,可是郝染依旧没有反应,眼神是空洞的,表情是绝望。 “阿姐,阿姐……” “医生,医生……” 片刻,郝染的病房变的忙碌起来…… 最终,郝染被推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外,谢芯一脸苍白的对着郝景天。 “景天,你姐姐在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进了急救室呢?” “我也不清楚,我只给阿姐看了一份报告,她承受不了,又病发了。”郝景天的双眼一直盯着急救室,神情悲痛。 “什么报告?”谢芯问。 “一份亲子验证的报告。” “亲子验证?谁的亲子验证?” “阿姐没说,我不清楚。” 谢芯问什么,郝景天便回什么?十分的合作。 “那结果是什么?” “那份结果显示两人是亲子关系。” 谢芯眉宇顿蹙,心里也一片疑团,可是碍于郝景天不清楚,她也没有再问下去。 只焦心的等待着郝染的抢救。 急救室时不时跑出护士,神色慌张,但并不回答郝景天及谢芯的任何问题。 时间,此刻是漫长的,谢芯从没觉过等待是一种煎熬。 她无法想象,刚刚还和她在花园散步的好友,隔几小时后,就进急救室了。 那份亲子报告是怎么回事?难道跟楚熠有关? 想到这,她急忙的掏出电话,一旁的郝景天却出声了。 “谢姐,如果你要打给楚熠,那我请你不要这样做,你这样做会让阿姐难堪的,楚熠明天要订婚了,如果你打的话,那些人会以为阿姐故意做出这种举动来阻止呢?” 听到尚天的话,谢芯便顿住动作,想想也合理,现在谁不知楚熠要订婚了,如果她真的打了电话,染染醒来后一定会怪怨她的。 于是她收住手机,“好,我不打。” “谢谢。”郝景天望了一眼谢芯。 两人站在急救室外,盯住那亮着灯的三个字,不曾动过身子半分,直到灯灭了。 “医生,病人怎么样?”谢芯抓住从里头走出来的医生问。 医生把口罩从脸上拉下,对着谢芯看了一眼,那一眼是抱歉。 第253章 等着陪葬 医生医生慢慢的说:“抱歉,我们尽力了,在抢救的时候心跳停止。” 气氛突然死寂,谢芯耳朵失聪,世界压下来了,她看不见任何人,任何物。 世界天崩地裂了。 …… “不可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抢救不回来?你们一定没尽力。”谢芯眼红了般的嘶吼着。 “小姐,我知道你的心情,请节哀。”医生一脸平静的说,似乎已看惯生死离别。 “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没有尽力。”谢芯失控的吼着,手揪住医生的衣领。 “小姐,请别这样,我们真的尽力了。”旁边的医护人员见状,赶紧去拿开谢芯的手。 医生被解救出来后,一旁一直沉默的郝景天截住医生。 “医生,我姐姐真的救不过来了?”郝景天一脸悲色。 “对不起,郝先生,我们真的尽力了,当初我已经说过,不能让病人再受刺激,可是你们依旧还让她受刺激,我只能说无能为力了。”医生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医生说完,往前走去了。 “染染,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你不是说要看着希希长大的么?怎么就这样走了。” 谢芯嗷吼大哭跌坐在地上,一旁的郝景天只是如一尊石像般立在原地,浑身散发着悲伤。 这时,郝染从里头推了出来,谢芯立即从地上站起身,奔到郝染跟前,揭开盖着的白布。 看见郝染一脸苍白,安静,眼睛是闭着的,看着像是睡着了。 “染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睡着了的。”谢芯神情悲痛,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突然,她脸上闪出惊色,对着一旁的医护人员说:“医生,她都还是有体温,你们快些去抢救。” “小姐,病人刚刚停止心跳,自然还有温度的,请你节哀。”推郝染的护士介道。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呢?一定是你们搞错了,呜呜……” “阿姐,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早知我就不帮你去验亲子鉴定了,阿姐,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景天呀!”郝景天在一旁悲伤的说。 “请节哀吧!” 说完,郝染便被推走。 谢芯泪流满面,望着被推走的郝染,只觉的替她不值,年纪轻轻就离开了。 如果她没有遇见楚熠的话,她一定会活的比现在好,都是楚熠,是他害了她。 他是杀人凶手,染染对他情深意重,可他却为了报复,把染染害了,她不会放过楚熠的。 想到这,谢芯忍不住拿出电话,一手擦泪,一手拨号。 她走向过道的窗口,望着窗外的焦灼的阳光,但却感不到一丝暖意。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 “喂。” “楚熠,听说你明天要订婚了,真是恭喜你了。”谢芯鼻音浓重的讥刺。 “谢芯,那就谢谢你了。”那头,楚熠语气平淡。 “谢我?” “哈哈……”谢芯大笑一声。 “谢芯你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要忙了。”楚熠的语气依旧是平静如水。 “怎么?不敢接染染的电话还情有可原,我的电话也不敢接了吗?” “谁的电话我都敢接。” “你是无恶不作的楚熠自是没什么不敢的,不过你不怕遭报应吗,你就不怕晚上染染的魂会来找你吗?” 楚熠听着这话,即时顿住:“谢芯,你什么意思?” 声音陡然惊变。 “什么意思?那我就明白告诉你,刚才医生宣布,染染抢救无效死亡。”谢芯的声音突然尖锐,阴森。 突然电话那头沉寂了,良久楚熠发出一声,“你是在骗我?” “我也想骗你,可是却是真的,她的遗体刚刚被推进太平间。楚熠,染染是你害死的,如果她没遇见你,她一定会生活的很好,可是你却遇了她,害她在青春年华时就离开这个世界,你还想明天订婚?楚熠你不怕染染冤魂回来找你吗?你就不怕晚上做恶梦吗?你就不怕希希恨你吗?”谢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大吼,吼完,是撕声裂肺的哭声。 那头的楚熠突然沉静,半响,才传来低沉的一句话。 “她怎么会死呢?她不可能会死的。” 话落,谢芯便听见那头有人急呼:“总裁,总裁,你怎么了?” 谢芯突然笑了:“楚熠,害怕了吗?想不到你也会害怕,其实染染人善良,就算她的冤魂会找你,但也不会向你索命的,毕竟希希还要你养,但是你这辈子就别想安宁了,你明天继续订你的婚去吧!染染会在天上看着你。”谢芯阴森的说着,说完,还哈哈大笑。 那头片刻传来一声痛苦的追问:“她怎么突然好端端的会死呢?我绝对不会相信她死的。” 谢芯停止笑声,立即反击过去:“还不是你,那份亲子报告一定跟你有关,你是不是知道亲子报告的事?” “亲子报告?”楚熠低吟一声。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谢芯大吼,这一声激荡在医院四周,透着幽深的哀怨。 那头突然沉寂了,谢芯眉宇一蹙:“你知道是不是?” “我是知道。”话落,也传来车子驱动的声音。 “是什么亲子报告,是希希跟你的还是谁的?”谢芯急问。 “我现在无法跟你解释,我现在立即到医院,郝景天在吗?” 谢芯转首望去,本该站在一旁的郝景天不见了踪影,谢芯想也没想,便说:“景天一定是太过悲伤去陪染染了。” “谢芯,你现在马上去太平间看着染染,不准任何人动她,我立即就到,到了我会给一个解释你的。” 楚熠的声音尽是严肃,谢芯心头对楚熠已经怨恨至深,冷嘲热讽一声。 “你来医院做什么?染染不在了,你过来哀悼?还是求她别晚上找你?” “谢芯我不管你现在心里怎么想,但是如果你再不走的话,可能就真的永远无法见到她了。” 楚熠怒吼一声。 “你是谁?凭什么我现在要听你的话?楚熠,就算你怎么解释,我也不会放过你。”谢芯吼完,便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但她还是往太平间走去。 热闹的市区,那辆耀眼的迈巴赫疾驰而飞,起码,时速超过一百六。 驾驶车的人,嘴角沁着鲜红的血丝,眼眶鲜红。 亲子报告? 郝景天,你可真敢下手呀! 他不敢下手的,郝景天却下手了,可真是郝染的好弟弟。 如果染染真的三长两短,郝景天,你就等着陪葬吧! 医院门口突然嘎的一声,接着一个人影飞快的从车里钻出来,往医院里奔去。 楚熠站在太平间门口,一眼撇开立在一旁的郝景天及谢芯,只看到躺着的郝染。 远远的,他只看到一具消瘦的身躯,很安静,似这个世界在她躺在那一刻,就静止了。 他的脚无力,欲抬,却发现重千斤。 走到她的跟前,他像是排过万难,已筋疲力尽。 望着她一脸苍白,紧闭着眸子,就似在他身边睡着那般一样,就只是睡着,并没有离开。 他蹲下,抚上她的脸颊,冰冷的温度刺醒他,也告诉了他现实是郝染真的不在了。 突然,他一个起身,将一旁的郝景天揪了过来。 “郝景天,你可真敢下手,你明知郝染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结局,你竟然敢下手?” 楚熠此时像是一头撞伤了的狮子,眼里布满血,额间筋像一条条莽蛇。 “楚熠你此刻在这儿大吼大叫做什么?还想让我阿姐不安宁吗?”郝景天此刻的平静跟楚熠的对比,实在是鲜明的对比。 “郝景天,我不敢下手的,你却下手了,到头来还是你害你染染的,你可真是她的好弟弟。”楚熠阴冷的低吼,罔闻郝景天的话。 一旁的谢芯见状,本想朝楚熠吼了一句,楚熠,是你害死染染的,你在这儿吵什么?,可是听见楚熠这翻话,竟然噤声了。 “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郝景天突然一个甩手,将楚熠推开。 他整了整衣领,冷哼一声:“没错,确实是我调了结果,但是如果不是这样做,她能对你死心吗?你在她心里,就如一根刺,永远都会把她刺痛。我知道你跟陈静怡订婚,只是一场戏,可是我阿姐她不管你是做戏还是真实,她已经累了,动了抽身的念头,但你却困扰着她,所以我用这个方法让她死心。只有让她死心,她才能展开全新的生活。她承受不住,是我没想到的,如果知道会变成这结果,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去调这份结果。” 楚熠怒视着他:“郝景天,你那点心思,别人不清楚,我清楚的很,你无非是想让你姐姐离开我,你当初在我们结婚当天传出死讯,不就是要拆散我们,可是郝景天,你拆散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你,我姐姐受了多大的伤,我给过机会你,但是你没珍惜,不能怪人。”郝景天望着郝染说。 其实他心头对这个说法,还是持有怀疑的想法的。 “那我告诉你,染染给你的那两根头发,就是韩道夫跟她的,所以她跟韩澳道夫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你知道她不是你父亲女儿的话,其实都是我让你父亲对她这样说的。她就是你父亲的女儿,所以你们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楚熠嘴角噙着讽刺的笑。 郝景天脸上突然陡变,但片刻便说:“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的。” 楚熠突然哈哈大笑着,那笑声空凌绝顶的悲哀。 刹住笑声,他一脸戾气。 “郝景天,你tmd就是个自私的变态,染染死了,你就等着为她陪葬吧!” 说完,弯下身子便去抱郝染,郝景天眼疾手快的扯住他。 第254章 没有你的世界不再有意义 “你别想带我阿姐离开,她还有未了的心愿。” “她未了的心愿我自会帮她办成。” “你是谁,凭什么帮她办成,你只会让她受别人指责,只有我这个弟弟才名正言顺可以帮她,请你放开她。”郝景天强势的推了推楚熠。 楚熠却闻丝不动,反手握住郝景天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郝景天,我现在抱她是去检查,既然你有办法让警方查证你死去,那么染染你也有可能动手脚,你想偷偷的把染染带走,没那么容易的事。” 说完,他弯身抱走郝染,一旁的谢芯完全被两人的对话惊懵了,直到两人动手时,她才回过神来。 “你们难道要让染染死了还要遭罪吗?”谢芯吼了一声。 这一声吼,倒是把两人都吼住了,郝景天顿了顿,点点头:“楚熠,你真的要将我阿姐弄的不得安宁才罢休吗?” 楚熠凝眉看着手中的人,脸色一片苍白,最终,他放下郝染。 深深的看了一眼郝染,然后转身走出太平间。 他的身影被门口透时来的阳光,拉据的幽长幽长。越走越远,像是走向时光遂道,离开这个世界…… 郝染下葬时,哭的最痛的便是谢芯跟希希了。 希希抱着郝染的相,痛哭喊着。 谢芯扶着希希,泪流满面。 郝景天满脸的忧伤,望着墓碑。 郝知章一脸的悔不当初,弯着背,由佣人搀扶着。 肖正毅满脸的悲痛,神情萧穆。 韩正岑蹙着眉是,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哀伤。 陆敏珍带着默镜,看不出神色。 其他人都是各色各样的表情,这里头,唯一不在的便是楚熠。 只是在一行人走后,一袭深黑色西服的楚熠走到墓碑前,他头发微乱,眼眶上的黑超遮住了他的脸形,下巴的长着黑黑的青色胡渣,一脸憔悴的更极至。 望着上头微微带笑的郝染,许久,不曾动过。 “染染,没了你的世界,不再有意义。” “早知如此,再困境我也不会去演戏,总想着把一切扫平,我们可以迎来一片光明,可是我太自信了,所以宁愿看着你痛苦也要进行下去,最终失去了你。” “希希还小,我不能去陪你,但是这一辈子,我不会娶,只抚养我们的儿子。” …… 楚熠在墓碑前站了一天,也说了一天的话。 只是从这天后,他变的沉默了。 也从这天后,楚熠大起杀气。 郝染死后不久,一件轰动青城市的消息漫天飞扬,众人茶余饭后的大话题。 “想不到韩氏集团的总裁竟然不是韩道夫所出,是他的夫人抱回来的。” “他夫人可真是个狠角色,狸狐换太子,堪比武则天呀!” “可不是,不过这韩道夫也活该,谁叫他抛弃自已的原配,找个漂亮的,到来头还被蒙成这样。这叫报应。” “是呀,报应,不过听说换走的女儿也不是韩道夫生的,是陆敏珍跟别人生的?” “那绿帽子带的还真够带劲,真是老天有眼,想必韩道夫的前妻会在墓里躲着哭了。” “可不是,看来韩道夫的报应可真不小。自已的亲生儿子不顾,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真是讽刺。” “那陆敏珍生的女儿在哪儿呢?” “这个倒是没听说,不过想必也送回到情夫那边养去了。” “估计是。” …… 例如这种讨论已经在青城市大大小小的街巷里出现了。 这种言论,韩道夫一怒之下,将陆敏珍赶出了韩家,韩正岑也被赶出了韩氏集团,只是韩正岑离开时,已经卷走大笔款向,韩氏集团股市大跌,瞬间如摇摇欲坠的大楼。 韩道夫最终一气而病,卧床不起,满心愧疚的把韩氏集团交给楚熠。 只是楚熠却不愿接,而是用‘博盛’将它收购了下来,韩氏从此消失于青城市,更名为楚氏集团。 韩正岑卷走韩氏集团的大笔款项,韩道夫向公安报案,韩正岑从此消失于中国,不知逃向何方。 同时,秦翔宇在中国的基地,被楚熠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瞬间瓦解。 秦翔宇一直自以为无人能破的阵局,却被楚熠轻而易举的破除,他无法想通,楚熠如何破除的? 如果让他知道,他自认为天下无敌的阵局,是被一个小孩破除,估计会挥刀自杀。 秦翔宇最终亦是消失不见身影,任美国警方也无法找到他的身影。 苏宁宁失去靠山,过不上潇洒的生活,最终靠卖**为生。 唯独郝景天,楚熠没有动手,也许是因为郝景天是郝染的弟弟,又或许是有其他原因,楚熠不曾对他出手。 时间如驹过隙,眨眼间,一年过去。 美国田纳西州nashville有座宁静庄园。 庄园里的门,从未向任何人打开过,因为还流传着里头闹鬼,小镇的人从不靠近。 美国佛州某座高楼,一抹幽深的身影站在阳光灿烂的窗口。 背影透出无尽的孤独,还有种思念。 “大哥,刚刚我得到消息,郝景天所住的纳西州庄园,里头闹鬼,镇里的人从来见过它打开过,但是郝景天每天都会回那儿。” 坐在他身后沙发上的季如风,一脸苦瓜的报告着。 自从郝染离开后,再不见楚熠笑,浑身透着忧郁。 伫立的身影不动,半响说:“去查查里头住着谁?” “里头保护的很森严,但是我也用特殊手段去查过,里头都是佣人,没有其他人。” 楚熠眯着深眸,凝望天空,“继续盯着。” “嗯。” 季如风知道楚熠一直都盯着郝景天,无非是心头还有点期待。 “最好在那个庄园附近能买下一庄园,这样方便探视。” 楚熠幽幽说。 季如风糯糯唇,似乎有话要说,可是那眼神望向楚熠的背影时,到了喉咙口的话,再次咽了下去。 “好!”最后应了一句。 “大哥,今晚的宴会你去参加吗?”季如风又是扫了扫头。 “今晚你替我出席吧,我得陪希希。” “好。” “对了,谢芯来美国了吧!” “她是被我父母连哄带骗才弄来的,不然想她来,指望不上。”季如风一脸得意,脸色却十分的柔和。 楚熠转身,背后的阳光,黄灿灿,投射在他头上,身上,可是依旧无法驱赶他浑身的冰冷及忧伤。 “你这样老是让父母帮忙也不是个办法,你还得自已想办法才行。” 楚熠优雅的朝他走来,逆着光,俊朗分明的轮廓在绰绰影影下,显的晦涩不明。 “大哥,你也知道,郝染离开后,她对我的态度更差了。” “你得用真心打动她,别老是逞嘴皮子。”楚熠扫他一眼。 “我还不够真心?我现在够真心了。” “你现在完全是拿你父母当令牌,把握好机会,可别错过机会。”楚熠语重心长。 “大哥,自从郝染离开了,你整个人就变的不一样了,说话直叫人捶心跺脚的。”季如风皱眉。 “以后你便知道我这知我这话的重意了。” “韩正岑跟秦翔宇还没消息?”突然转移了话题,目光深邃。 “没有,估计躲到非洲去了。” “别放松监督,一旦有消息,立即处理掉。”楚熠的脸色瞬间阴骛,透着浓重的杀气。 “明白。” 季如风顿坐在沙发里,清晰感受到楚熠的变化,更是清楚郝染的死,楚熠是无法原谅那些人,所以他要看到那些人的下场。 “大哥,我刚接到消息,韩道夫现在病重,已转入加重病房了。” 季如风知道这消息,该让楚熠知道。 楚熠往他的位子上一坐,脸,沉寂,顿了几秒,传来一句:“让医生尽力保住他的命。” “可是大哥,他一直吵着医生要见你,如果你不去见他,他拒绝治疗。”季如风皱眉,说到这事,他十分明白韩道夫的目的。 是在逼迫楚熠妥协,可他更明白,楚熠是不会受他一妥协。 “既然他拒绝治疗那就拒绝吧!” 这一声,尽是无谓。 “好。” 其实季如风知道,楚熠这样做已经仁至义尽了。 当初韩道夫将他赶出韩家,何曾管过他的生死,现在他出医疗费替他治疗已是恩慧了。 这时,楚熠从位置上站起身,拿起外套,朝门口走去。 “晚上出席可以考虑带谢芯,对外宣布你们俩的事,会对你有利。” “这个我早想好了。”季如风一脸得瑟的笑。 楚熠无色的越过他,望着他的背影,季如风叹息沉重响起。 是夜,美国佛州的希尔顿酒店。 十楼,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人影浮动。 “干嘛非要拉我来。”酒店门口传来谢芯的嘀咕。 搂着她的季如风笑道:“我出席这样的场合,需要女伴,你愿意我带别的女人来?”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谢芯拉了拉身上的礼服,只觉的十分的不习惯。 “可我不愿意呀!我希望身边永远站着你。”季如风斜眼瞅着她。 谢芯心头被这句话哄的心头暖暖,可是想到季如风哄女人的手段高明,指不定这话对上百个女人说过,即时脸一沉:“季如风,你别拿哄其他女人的方法来哄我。” 季如风皱了皱眉:“天地良心,这话我只对你说过。” 声音急促的表明真意。 谢芯斜睨他:“你的话有待考验。” “好,好,那就慢慢考验。”季如风无奈的说。 “要是一会有你认识的红颜知已,可别忘了给我介绍介绍。” 季如风被谢芯这么一说,打了个激凌,这层他倒是忘了。 如果那些女人缠上来,谢芯看到了,那可就完了,一会得谨慎些。 见他突然沉默,谢芯斜眼看他。“心虚了?” 第255章 粘的紧 “亲爱的,你别吓我了,我早跟那些人断了,自从重遇你后,就没有再花花世界了。”季如风一副认真。 “干嘛紧张?”谢芯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紧张的表情,心情不甚大好。 他还挺紧张她的。 “我能不紧张吗?你现在完全就是我的佛爷,不敢让你不顺心呀。” 谢芯听完,脸上放出灿烂的笑容,季如风瞅见她的笑脸,继续说。 “我朋友们都说,我以后一定是个妻奴,现在这个社会能嫁个妻奴真的是很难得。” 谢芯刹住脚步,睨他:“意思你还是个宝?” 季如风笑的帅气涛天,将谢芯揽在怀里,“以前我花天酒地,是因为受了你的拒绝,但自从追你后,我真的是做到了从一而终。” 谢芯推了推他,一脸正经:“季如风我必须告诉你,我要的只是一份真心实意的感情,如果你现在这样做只是为了一时的想追我,那请你不要来扰乱我的生活。” 季如风一怔,片刻又泛起笑脸:“难道我现在还不真心实意吗?我父母都见了你,你父母也见了我,也杜绝以往的花花大少的生活,甚至我都禁欲好久了。” 说到最后,季如风的语气十分的委屈。 谢芯狠狠剜他一眼:“我没让你禁欲。” 季如风一听,眸放光:“那你的意思是说今晚可以……” “别忘了我们的协议。”谢芯突然提醒了一句。 季如风顿时垮脸,“那你究竟几时才愿意结婚?” 他没忘记谢芯提出的拒绝婚前性行为,这个条件简直对他是一种折魔。 “你还得考验。”谢芯指了指他的胸口。 “那考验多久,现在都一年了。” 说到时间,谢芯脸色即时垮了下来。 “好快,染染离开就一年了。” 季如风见不得她伤感,即时转移话题,“走,我们进去吧!” 搂过她的腰,往里头走去。 谢芯被他拉着,回神。 踏进会场,季如风挽着谢芯跟生意场上的人打招呼。 “季总,好久不见。” “于总,你好。” …… 接下来的话,谢芯都不感兴趣,四处张望,对于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倒是很好奇。 因为她的好奇,吸引了和季如风打招呼男子的眼光。 “季总的女伴看来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男子贪婪的目光落在谢芯身上。 此时,谢芯身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晚礼服,将她衬的美艳万分。 虽然谢芯长的妖娆,但是却透着一股良家妇女的质感,让人忍不住探索。 “这是我老婆。”季如风看出了男子眼里的别样光芒,心头微微不悦。 男子一怔,“季总结婚了?” 正张望的谢芯听见这话,转首望季如风。季如风跟她相视一笑。 “差不多要结了。” 因为外人在眼前,谢芯没有说什么? “原来这样……” “于总,我们先失陪了。” “好,季总你忙。” 季如风带离谢芯,谢芯嗔怪:“你这样说,就不怕以后没跟我结,那人奇怪吗?” “你只能跟我结。”季如风将身边的人往身子再揽了揽。 “沙猪。”谢芯啐了一口。 季如风咧嘴一笑,然后快速的偷了个香吻。 “好甜……”吻完,还不忘回味。 “你当我是棒棒糖?” “你比棒棒糖更好吃,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全吃的上。”季如风流里流气的说,眼里露出光芒,谢芯明白其中的深意。 “美的你。”谢芯剜他一眼。 “季总……” 这一声又嗲又酥,谢芯浑身起鸡皮。 季如风则是心中呜呼哀哉,tmd,在这儿还真能碰上以前的莺莺燕燕。 身穿几块布的妖艳女子站要季如风跟前,拿着媚眼睨着季如风。 “季总,好久不见。”女子伸出手。 季如风一脸淡淡,但还是伸出手回握:“莉娜小姐,好久不见。” 握完,季如风即时放开,可是女子似乎不愿放开。 季如风脸一冷:“莉娜小姐请自重。” 女子妩媚一笑,才放开。:“季总有人新人忘了旧人了。” “莉娜小姐,这位是我的老婆。” “季总结婚了?” “都见过家长了,快了。” 女子脸上开始一僵,但片刻又泛起笑脸:“季总这样说,不会想远离我?” 谢芯一直望着两人交谈,并未说话,见这个女人死缠乱打,便对季如风说。 “你先解决好问题吧,我去那边看看。” 季如风即时拉过谢芯:“芯芯,我跟她没什么,以前认识的。” “我没生气,只是想让你处理好事情,我去看看那画建筑画。”谢芯说完,还泛了个笑脸。 其实,她是有点不爽。 见状,季如风也只好放开谢芯,看着她走向那些画前,才解决眼前的女人。 谢芯走在画边,突然,她看见一幅海边建筑,整个人怔住。 脑海中响起郝染说过:“我希望以后建一座临海的房子,这样,就可以面潮大海了。” 这幅画她记得,染染曾经画过给她看,跟这个是一模一样的,难道还有人跟染染想的会是一样的? 谢芯站在画前,满脑尽是狐疑。 “美丽的小姐,怎么一个人呢?”一声轻佻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谢芯转首,一名男子带着色迷眼光的男子正盯住她。 谢芯自然看出他的眼色,淡笑:“看画不需要人陪的。” 话落,视线又转看那画建筑图。 “你喜欢这副?” “还不错吧!”谢芯看着画,微微莞尔。 “这副很有意境。” “这位遗忘不知道是谁?”谢芯自言自语的说。 今晚的晚宴是一场建筑上一个比赛的晚宴,所以几乎都是参赛选手的设计都在展出。 “你想认识这位遗忘?”男子的目光突然变的深邃。 “你认识吗?” “我可以帮你问问?”男子笑着说。 谢芯的眼光即时泛了些喜色:“那麻烦你了?” 男子愉悦的点头:“举手之劳,你可跟我一块去,当面问主办方。” 谢芯急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画出跟郝染一样意念的设计,没有多想,便点头了。 “那就麻烦你了。” “请。”男子伸手做势。 谢芯跟着男子走了,走到大厅的最上方,男子跟着一位主办方说了几句,主办方的人便说。 “这位小姐,对于遗忘,我们也还没联系到她本人,所以并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谢芯眉蹙,满眸是不可思议:“那你们怎么跟她联系的?” “其实我们只是用邮件联系的,而且我们都不清楚他是男还是女的?” 谢芯垂眸,片刻又问:“能把他的邮箱告诉我吗?” 主办主的人望向男子,满眸的怪诡,谢芯立即解释着。 “我是喜欢他的设计,没有别的意思,想认识认识。” “张志,你帮帮忙,这位是我朋友。”一旁的男子出声。 主办方的人员叹了叹道:“本来参赛者的**是不能外泄的,但既然韩先生说求情了,那我就破便吧!” 谢芯立即泛笑说。“那真的谢谢你了。” “不客气,你等等,我现在去把邮箱给你。” “好。” 那人走后,谢芯转头对着男子道谢:“谢向你了,韩先生。” 刚刚听到工作人员喊他韩先生。 “不客气,我叫韩笙。”男子说,笑弯了眼。 “我叫谢芯,很高兴认识你。”谢芯愉悦的忘记了刚才他的眼光。 “谢小姐,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话落,从正端着酒的侍者旁边拿过两杯香槟。 “为我们今晚相识,干一杯。”韩笙笑着说。 盛情难却,谢芯接过他手中的酒杯,跟伸过来的杯子碰了碰。 两人都喝了了一口,韩笙便说:“谢小姐对那副设计很喜欢。” “其实我也是做这方面工作的,所以想认识认识,取取经罢了。”谢芯扯了个借口。 “想不到谢小姐也是位建筑设计师?”韩笙的眼光瞬间万变,透出一抹赞赏。 “我其实只是刚开始学。”谢芯笑了笑,转首望刚才离开的工作人员是否来了。 “你以前做什么?” “室内设计。”谢芯转首。 “都是设计。” “可是这两者的设计相差很远,建筑设计更繁锁。”谢芯挑眉。 “老婆,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季如风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奇怪的音调。 谢芯转过头,看见季如风那帅气的脸带着几分不悦,人已到他们跟前。 季如风走近两人,往谢芯身边一站,手自然而然的搂上她的腰,似是而非的望着一旁的韩笙。 “季总,你好。”韩笙此刻已明白现状了。 “韩总,你好。”季如风笑着说。然后转对谢芯。 “老婆,你跟韩总在说什么?” 谢芯皱眉,这嘶一口一口老婆的,他们没有结婚好不好。 但是也没当场给他脸色,只是应付了一声:“我们随便聊聊。” 季如风听着这含糊的回答,眯了眯眼,韩笙抬眸看出了情况,说。 “季总别误会,刚才谢小姐只是问那副设计的设计师。” 季如风一顿,“设计师?” 正在这时,那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谢小姐,这是遗忘的邮箱。” 谢芯接手拿了过来,朝他说:“谢谢!” “不客气。” “遗忘是谁?”季如风听的莫名其妙。 “季总,是一位设计者。”工作人员说。 季如风转头望着谢芯,眸子尽是疑问,可谢芯没有理他,只对给她邮箱的工作人员致谢:“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打扰各位了。”工作人员自然看的出此时的状况。 他还是早点溜为好,季如风的眼神十分的不爽,所以现在他得赶紧离开。 谢芯在那人离开后,朝韩笙说了一句:“韩总,谢谢你的帮忙。” “谢小姐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韩笙笑道。 他刚才看见季如风正跟着一位美女,而且也没听见过季如风结婚的消息,估计是季如风喜欢谢芯,自冠的老婆。 所以他称谢芯为谢小姐。 第256章 宁静庄园 可季如风听着他喊谢芯为谢小姐,心里自是不爽,但却十分的客气的说。 “韩总,不管怎么样,你这次帮我老婆,就是帮了我的忙,你跟‘博盛’的合作算是定了。” 韩笙一听,脸上喜悦,“季总,这话可当真。” “难道你看我像开玩笑?” “不是,不是,我真的有点不敢置信,只是不知几时可签合同?”韩笙喜悦到激动。 “我让秘书给你安排。” “好,好,谢谢季总,那我就不打扰你跟夫人了,祝你们玩的愉快。”韩笙即时换了称呼。 季如风心里舒爽了,脸上露出奸诈之笑,望着韩笙离去。 一旁的谢芯看着韩笙离去后,扯了扯她腰上的手,嘀咕着:“季如风,我几时嫁给你了?” 季如风露出笑意:“快了。” “你是在做梦吧!”谢芯冷然的剜了他一眼,拿着邮箱往那副设计走去。 季如风无奈的跟了过去,“芯芯……” “在我没答应嫁你前,不想听到老婆两个字。还有,你还是先把你以前的那些红颜知已先解决掉。”谢芯淡淡的说。 “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季如风跟在身后,狗腿应。 待谢芯站在那副设计前,心头再次复杂。 “你很喜欢这设计?”季如风看着谢芯如此认真看。 “不是我喜欢,是染染喜欢,这设计跟染染设计的是一模一样的。”谢芯说。 季如风皱了皱眉,谢芯又说:“这位遗忘究竟是一位怎么样的人?” 翌日,季如风在公司见到楚熠,坐在他对面,一副深思。 正埋头文件的楚熠,感受到季如风的怪诡,抬眸,见他心神不宁。 “昨晚在晚宴见到以往的红颜知已,让谢芯生气了?”不咸不淡问。 季如风回神,抬眼看着,“大哥,你怎么这么通透呢?” “看你的样子便知道了,而且你在美国这些年,勾搭多少女人,走个厕所都能遇见几个,何况是那种晚宴?” 楚熠依旧低着头,视线落在文件上。 “那你昨晚还提议带她去?”季如风眯了眯眼,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在文件唰唰签名的楚熠,面无表情的说:“早晚都会遇见,晚遇见不如早遇见的好。” “敢情你还是为我好?”语气瞒瞒的质疑。 “想不到你眼这么拙。”楚熠则是浓浓的调侃。 “对呀,我眼拙,看来我这条新线索应该没用,眼拙看出来的,肯定没用。”季如风突然得瑟的感叹。 楚熠瞬间抬首,深邃如海的眸光如激光枪般扫射过去。 “什么线索?”语气透着凌厉有焦急。 季如风看见楚熠兴趣来了,整个人嵌进沙发,双手一摊,大叹一声:“这条线索肯定是错的,还是别拿出来讲,省的你又失望一场。” “别卖关子,赶紧说。”楚熠脸色沉了几分。 季如风心里得瑟,现在已经知道楚熠的弱点了,只要抓住这个,他占不了上风。 清了清喉,故做正经的说:“大哥,昨晚芯芯看见一位参赛者的设计,跟郝染以前曾画过一幅设计一模一样。” 楚熠眉即时皱了皱,季如风又说:“而且那位设计者连主办方都不知道是男还是女,可见那位设计者不想露脸,是抄袭还是……” “给我把那位设计者翻出来,一定要知道他/她是谁?”楚熠打断季如风的话,语气有着急促。 “我已经有那位设计者的邮箱,已着手就去查了。”季如风笑了笑,一副奸诈。 楚熠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邮箱给我。” 季如风呵呵的笑了,然后很狗腿的跑过去,一手撑在桌上,一手看着拿过一旁的便利贴。 眼睨着楚熠:“大哥,是不是该放我几天假。” “放假?放假‘博盛’谁管?”楚熠冷然的睹了一句。 季如风的脸即时垮了,“大哥,她好不容易来美国,你总该给点时间我去追她呀!” “‘博盛’现在是你管,我不过问,所以这种事,你别跟我说。” 楚熠的眼是盯着他的手,见他一直不动,谢促着:“赶紧写出来。” “大哥,我伤心到忘记了,你让我想想。”季如风突然说。 “别给我装,赶紧。” “我真的是忘记了。” 楚熠凝望着季如风,那眸光透着风,透着电,透着冷,半响说:“先把这事打探好,我让你去玩半个月。” 季如风一听,脸上闪出笑意:“可当真?” “再废话,半个月假就没了。”楚熠的冷眼射过去。 “不废话,立即写。”季如风拿过一旁的笔,唰唰的开写。 “就是这个。”季如风写完,撕下便利贴,递到楚熠眼前。 楚熠一把接过,望着上头的字母,皱眉说:“这个人叫什么?” “遗忘。” 季如风无比认真的盯住楚熠的脸。 “遗忘?”楚熠的眉突然皱在一起。 “大哥,你有没有闻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这个名字一看不是受过风伤的,郝染不就是受过风伤的吗?你说会不会是她?”季如风一手捂住头,踱步的打转着。 “邮件的是什么地方发来的?” “我昨天就查了,邮件就是田纳西州发来的。” 楚熠抬眼看他,再敛眸,看着手上的邮箱,凝眉,似乎在沉思,片刻问道:“那边的庄园几时能买下来?” “就这两天。”季如风说。 “要暗中进行,郝景天也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动向,找个当地人,以他的名义买下来。”楚熠眯了眯眼。 “我知道。” “赶紧把这些办好,办好了,我要住进里头去。”楚熠眯着眼,看着手中的邮箱。 季如风有些烦躁的扫头,走到楚熠跟前:“不过大哥,你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郝染是我亲眼看着进火葬场的。” 一直压在他心口的话,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楚熠低着首,季如风看不出他的情绪,但片刻传来他幽幽的声音。 “如风,郝景天是个极端的人,他对郝染的感情别人体会不到的,而他活着就能证明什么都有可能,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是我能感觉到,她一定还在这个世界上。”楚熠说完,抬头。 眼里染着不一样的坚定。 季如风皱了皱眸子,嘴角泛起讥讽:“郝景天有心理病。” 楚熠暗下脸,一语不发,半响吐了一句:“总之,一定要找出宁静庄园的秘密。” “是。” 季如风离开了,楚熠望着手中的邮址,一脸深沉。 几日后,田纳西州的宁静庄园旁边,多了一座安顿庄园,里头正紧锣密鼓的装修着。 装修声异常大,隔离的宁静庄园清晰可闻。 果树下有两位中国女子正在摘果子。 “nita(妮塔),你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一位长相平凡的女子朝着另一位女子轻笑。 “kirot(凯洛),我还好。”另一位亦是长相平凡的女子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说。 “你身子刚恢复,怕你吃不消。”凯洛边说边摘树上的葡萄。 “我已经完全好了,现在需要多做运动。”妮塔说话,也不忘手中的动作。 “你不知道,tian每天回来,就是问你的情况,走时,也说不能让你操劳过度。”凯洛边笑边说。 “他就是紧张过度了,我已经康复了。”妮塔脸上闪过无奈。 “难怪的,你生多重的病,要是我,也会担心。” 妮塔听完,朝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继续手中的动作。 …… “旁边那座庄园装修真够噪的,中午不让人休息,着急也不至于中午都在赶工吧!”凯洛叹了叹说。 妮塔不以为意的笑:“可能真的很赶吧!中午有吵到小宁吧?” “那小子巴不得中午不睡觉呢?”凯洛说到小宁,脸上闪出光辉的母爱。 “小宁其实很乖……”妮塔脸上突然暗淡了下来,她脑海中闪过一张小小的脸。 一旁的凯洛没有察觉,依旧说:“他有时候很懂事,有时候就调皮的很,让人生气也气不起来。” “小宁的性子很好。”妮塔笑着说。 凯洛笑了笑,看着三筐葡萄满满,便说:“妮塔,够我们酿酒了。” 妮塔视线落在筐上,“那我们把它搬回去吧!” “让男佣来搬,太重了。” 于是两人边笑边说的走出果园,只是刚要踏进屋子时,一位女佣小跑过来。 “凯洛小姐,妮塔小姐,门口有一位先生说他是隔壁庄园的人,想借我们农场的一些工具。” “镇上的人不是一直都不敢敲开我们庄园的门吗?”凯洛蹙了蹙眉,防备尽显脸上。 “可能是刚搬来的,不清楚,所以才敢敲门。”妮塔说。 “我们要不要借?”一旁的女佣问。 凯洛转看了一眼妮塔,“妮塔,你觉的呢?” 妮塔凝眸,片刻才说:“借吧,反正这个镇也没多大,而且还是第一次敢敲开宁静庄园的门。” “好。” 佣人离开后,两人才步进房子,交待男佣去将三筐葡萄搬回来后,两人便各自回了房间。 妮塔回到房间,先驱梳洗一番,换了干净衣服后,坐在电脑前,打开邮箱。 有一封新邮件,点开,是她投出去的设计入选的通知,脸上露出笑意。 她的设计竟然入选了,心头喜悦感油然而生。 上头写着让她去参加决赛的颁奖礼。 看到这,她又犯难了。 阿弟不可能让她去,其实她很想用自已的实力去证明,她还是有能力在这个世界站住脚的。 但是阿弟不这样想,他希望这样保护着她。 心头尽是满满的无奈,或许,她该跟他沟通沟涌。 第257章 重生 是夜,妮塔穿着睡衣,坐在电脑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阿姐,今天感觉怎么样?” 一男子随之走进房间,风尘仆仆。 “别再担心了,我已经完完全全好了。”妮塔转首,带笑回应。 妮塔就是郝染,而走进来的是郝景天。 自郝染假死后,姐弟俩便在这个小镇安顿下来。 “阿姐,医生说过,换了心后,还是要静养。”郝景天说。 “姐已经静养了一年了,你别担心。”妮塔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向郝景天。 郝景天往沙发上坐去。 “景天,吃过晚饭了吗?”郝染也坐在了他的旁边。 “吃了。” 郝染望着他,知道他一回来,必定先看她。 想到这,她伸手替他整了整额间的垂发,接着幽幽说:“景天,阿姐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郝景天享受着她的温柔。 “景天,阿姐前阵子投一了份建筑大赛的设计,入选了,主办方邀请我去参加决赛的颁奖奖礼。”郝染一瞬不瞬的盯住郝景天,手中的动作不曾停。 却看见他的脸色转为铁青,放下手,急着解释:“景天,阿姐知道你的能力,你不会让我饿着,还能上我过的非常舒适,可是景天,这样阿姐会觉的自已一无是处,我看不到自已活在这个世界的用处,你能明白吗?” 郝景天立即站了起来,踱了两步,转对她:“阿姐,我说过我要保护你,你也答应了,而且你换过心脏,不能操劳过渡。” 语气急促。 郝染蹙了蹙眉,抬首望着郝景天:“景天,保护有很多种,并非是让我与世隔绝,再说换心也一年了,我已经完完全全好了,我真想知道,重活过来的我,是否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 语气劝慰,又有着一种期盼。 “阿姐,那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出去工作的话,暴露身份了,你以为楚熠会放手吗?他现在还在盯着我,他其实也是在怀疑你还活着的,阿姐,我不想冒这个险。” 郝染听见楚熠这个名,心头泛不起一丝涟漪,好似听到陌生人的名字,平静到不能再平静。 “景天,无须担心,阿姐现在的脸,他能认出来吗?他认不出来,这是美国,只要你不在我身边出现,并不一定会遇上他,他也不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已经不是重要的人,不能因为他影响我的后半生,我只是想重新生活,充实的生活。”郝染的眼神平静,历尽千帆后的一种平静。 郝景天看着眼前的郝染,满眸沉思,看着郝染眼中的坚定,叹了叹:“我是拦不住了,不过阿姐,如果楚熠出现的话,你一定不能认。” 郝染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景天,放心,阿姐已经放下了,不知道是我换心后的关系,还是重生后的关系,对他真的没有过多的想法。” 语气云淡风轻。 “那希希呢?”郝景天突然问。 提到希希,郝染即时敛了敛眼,希希是她儿子,她是无法放下的。 可是他跟在楚熠身边,是会得到好的教育的,她会默默的看着他。 “希希在他身边会好。”她说。 后来,她从网上得知,她并非韩道夫的孩子,所以心里的一切担忧都没有了。 “阿姐,你会不会偷偷的去见希希。” 她微微一笑:“去见希希也会等楚熠结婚后再去,现在不适合。” 郝景天听了,松了一口气。 “好,阿姐,你想去我派人送你去,我暗中保护你。” 郝染朝郝景天笑的灿烂,那张平凡的脸有着不一样的光彩…… 一周后,佛州。 郝染提前一天到达了决赛点,主办方因为一直没有见过郝染,所以希望她能早到,然后对她进行一些采访。 “妮塔小姐,请问你设计这座房子的初衷是什么?”主办方的工作人员用英文问。 郝染微微一笑,英文回答:“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如果在临海建房,每景天醒来,推开窗户,入眼的便是海,那该是怎么一种壮观! 是她喜欢的。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你是中国人,有中文名字吗?” 郝染一滞,片刻说:“遗忘。” 问话人微微一笑:“这个名字,听着一定有它的故事,妮塔小姐能否解解我们的好奇心?” 郝染望着眼前的工作人员,抿着唇,似乎在沉思,片刻回了一句:“这与作品有关吗?” 那人一怔,片刻又笑:“其实我有点好奇,既然妮塔小姐不方便说,就跳过这个问题。” 郝染点头,接着工作人员问的都是一些关于作品的问题,但最后时,工作人员问。 “妮塔小姐结婚了吗?” 郝染一愣,点了点头:“结了。” 确实,她已经结过婚,虽然是假婚,但也算是个婚。 那人没再问其他问题,便安排她到酒店休息。 采访间的暗处,立着两道人影。 “大哥,不是郝染。”一旁的季如风说,语气尽是失望。 站在黑暗中的楚熠,不语,脸色看不清,但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此刻却是光彩熠熠。 “不,是她。” 声音低沉,细听之下,能发觉里头的激动。 “难道她去整容了?”季如风皱眉纳闷。 楚熠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走出采访间,季如风跟上去。 “大哥,那是一张平凡的脸,你就算想念郝染,也不至于看错脸吧!” 楚熠大步向前,一脸沉着。 “你现在去带谢芯,十五分钟后在酒店汇合。” “大哥,你……” “赶紧去。”楚熠丢下这句话,步子走的更快。 季如风只好无奈的摇头,接谢芯去了。 十五分钟后,郝染从大赛处走进酒店,刚进电梯,门正要合上,突然停住,接着缓缓打开。 电梯门外出现的脸庞,让她一怔,浑身血液瞬间停止流动。 “爸爸,今天真的可以不用去上学了?”那道清脆的声音击进了郝染的心尖上。 接着那道小小的身影步进电梯里,身后跟着楚熠,季如风,谢芯,关上电梯门,电梯缓缓升起。 “今天放你一天假。”低沉的声音是楚熠。 他的视线余光落在角落的郝染身上,复杂深晦。 “真好。”接着转对谢芯说。 “芯姨,你来美国,我都没有好好跟你玩,一会我们去玩。” “行!”谢芯说。 “要是妈咪还在,我们就可以三个人玩了。”希希突然感叹。 “是呀!希希,你想你妈咪,芯姨也很想。”谢芯突然蹲下身子。 郝染听着这话很想喊,希希,妈咪在这儿。 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认的时候,只得忍下。 看着一年未见的希希,发现他长高了,长结实了,心头宽慰。 想不到,可以在这儿遇见他。 “阿姨,你一直望着我,是不是看我长的很可爱?”希希仰头看谢芯,视线不由的落在郝染身上。 郝染点头,微微一笑,但没有说话。 说话,他们有可能会听出她的声音。 “那你觉的我长的好看,还是我爸爸长的好看。”希希继续问。 郝染没有说话,希希继续纠缠:“这位就是我爸爸了,我妈咪说过,我爸爸以后可能会凸头,我一定不会,所以说是我帅。” “噗!哈哈……”季如风忍不住的喷笑出来,谢芯亦也笑了。 唯有一旁的楚熠脸黑了。 郝染倒是哭笑不得,忍不住出声:“是你帅。” 这话一出,笑声停止,众人视线落在她身上。 郝染这时才意识到她不该说话,但已无法挽救,只有随机应变了。 “阿姨,你的声音跟我妈咪好像。”希希惊奇叫着,奔向郝染,然后抱住她的腿。 郝染蹲下,平视着希希,莞尔。 “是吗?” “嗯,虽然你的脸不是妈咪的模样,但你的声音,你的动作跟我妈咪一模一样。”希希抱住郝染的脖子,一副亲腻。 郝染微笑,没有说话,这时谢芯也蹲了下来。 “你的声音真的太像染染了。”谢芯喊。 郝染望着谢芯,眼里流露出激动的光芒。 心底说,芯芯,好久没见,原来你跟季如风好了。 身旁的楚熠,视线一直停在她身上,突然插话。 “小姐,我儿子自他母亲走了后,很少跟别人亲腻的,他喜欢你。” 郝染听见楚熠的声音,没有多余的想法,也没有抬首看他,但却为儿子心疼,将他从怀中拉出来。 “希希,阿姨也喜欢你。”她泛着笑。 “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希希说。 郝染说:“我叫妮塔。” “妮塔阿姨,我能叫你妈咪吗?” 这下,郝染愁了,但想着是自已的儿子,便点了点头。 “当然没问题,多个可爱的儿子是美事。” “妮塔阿姨,你也是中国人,应该有中文名吧!”希希鬼灵精的问。 郝染又是顿,一旁的谢芯又追问:“是呀,我们这么有缘,可以交个朋友,中文名怎么称呼?” “我没有其他名字,就叫妮塔。” “哦,那我们就叫你妮塔。” 电梯‘叮’一声,她抬了抬头,看到数字,便说:“我到了。” “妈咪,你住哪儿,一会我去找你。”希希突然抱住郝染。 郝染拍了拍希希的背,笑着说:“我住1506。” “一会我去找你。” “好。”郝染说。 接着站起身,看谢芯,笑道:“再见。” “妮塔,你可以留个联系的方式吗?”谢芯说。 郝染滞了滞,“一会希希来,我给他吧!” “那也行。” “再见。” 接着走出电梯,由始至终,没看一眼楚熠。 楚熠满脸复杂的望着离去的背影…… 第258章 晚上我在你房间睡 郝染回到房间,坐在床边,激动万分。 儿子一定想不到她还活在人间,如果知道了,该多么惊喜。 这样也好,遇见了,可以跟他多接触。 此刻,她倒期待起儿子的到来了。 半个小时候,郝染梳洗一番后,房门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看见楚熠带着希希站在门口。 郝染看了楚熠,平静,此刻楚熠亦是脸无波澜。 望着这张她放弃一切,爱过一切的脸,此刻她竟没有激动,倒是心平气和。 终于可以不必再为这张脸压制不住自个的心了。 真的可以做到平波无澜了,她终于可以摆脱了爱情这道关,不必把自已困在里头,作茧自缚了。 “妮塔小姐,我儿子希望没打扰到你。”楚熠打破沉默说,声音沙哑磁性。 她却移开了视线,看向希希,淡淡说:“不会,希希可爱,我很喜欢他。” “妈咪,我也喜欢你。”希希泛出笑容,是六颗牙齿的笑容。 郝染蹲下身子,笑道:“你这个鬼灵精。” “希希,如果要回来,你打电话给我,我会来接你。”楚熠对着母子俩的方向说。 “好,爸爸,你去忙吧!” 楚熠没有多停留,便离开了。 母子俩走进房间,希希便坐在床上。 “妈咪,你身上的味道真香,跟我妈咪真的很像。” 郝染亦坐在床边,拥住希希。 “你很思念你妈咪?” 她淡淡问。 “嗯,不止我思念,我爸爸也很思念,我妈咪离开的那天,伤心到吐血了,那天后,爸爸再也没有笑过。” “是吗?” 后来她醒来,在新闻上看到楚熠的性情大变的报导,但心头也没多少激动,不管如何,这段爱情太累了,她无法走下去了。 “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妈咪的,我想除了我爸爸没有人能比的上。” 希希仰头望她。 她的眼神却飘向别处。 “有时候爱,并不一定能走到一起的,或许分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爸爸说,他除了妈咪外,不会爱别人了。”希希说。 郝染低头一笑,但那笑更多的是无奈。 “妈咪,你现在住哪儿?”希希转移话题。 “住田纳西州。” “哦,离这儿很远。” “有一点吧!” “那妈咪,以后我能去找你吗?”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找我。” “真的,太好了,谢谢妈咪。” 看着希希脸上的笑意,郝染欣慰。这样也好,跟希希这样相遇,可以少很多麻烦。 “妈咪,你把地址留给我,还要留你的手机号,等我放假,我就去找你。” “好,一会我给你。” “嗯。”希希点头。 “妈咪又回到我身边了,如果能天天跟妈咪在一起,那该多好。” 郝染听着这话,只觉的心疼,当初儿子说过,要走,也带他一起走,可是她却食言了。 面对儿子的话,她无言以对。 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希希,你妈咪很爱你,所以,不管她在哪里,她心里都装着你。”她说。 “以后我会待你如自已的亲生孩子一样,如你妈咪还在你身边,好不好。” “好。” 母子俩相视而笑,俩人在床上歪腻了许久,直到晚饭时,才走出房门。 “妈咪,我们出去吃好吃的晚餐。” 只是走到餐厅区时,楚熠已经坐在那儿了。 希希看见楚熠的身影,跑到他跟前。 “爸爸,你也是这儿吃晚饭?” 楚熠抬眸,微笑。 “嗯。” 看向郝染,一脸温润:“妮塔小姐,谢谢你愿意看顾希希。” 郝染站的离他几公分远,莞尔淡然。 “客气,希希很乖,难的他跟我投缘。” 语气淡薄如水。 楚熠眉宇不动,“一起吃晚餐?” 郝染踌蹰,希希立即跑到她跟前:“妈咪,反正我爸爸也是一个人,而且他桌上有我喜欢吃的。” 看见希希眼里的央求,她妥协了。 吃顿饭不至于有什么事? “那就冒昧了。” 她还是客气的拉开些距离。 餐桌上静谥的只听见餐盘叮当声,楚熠重新叫了几样菜,并且这些菜色全是郝染的喜好。 “妈咪,你吃吃这个。”希希指着一道红烧狮子说。 “好。”她应,夹菜。 “妮塔小姐,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如果不合,你再点。”楚熠说。 满桌的菜,根本无法再放下其他盘子,且这些都是她的口味。 “不用,这些菜挺好吃。” “妈咪,你也喜欢吃吧,我妈咪就很喜欢这些菜。”希希插话。 郝染一顿,片刻笑了笑:“家乡菜好久不曾吃过,自然喜欢。” “妈咪,那你多吃一点。”希希仰着小脸笑。 她笑了,伸手摸他的头。 “妈咪,你怎么也喜欢摸我的头,我妈咪以往就像你这般爱摸我的头。”希希满嘴油光的说。 郝染又是一顿,片刻便说:“那是你太可爱了。” 希希露出六颗牙齿的笑容。 对面的楚熠深邃的望着郝染,郝染感觉到,淡定的低首吃着。 无话。 半响,楚熠已吃完,擦拭唇。 “妮塔小姐住在佛州?” 语气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意问问。 郝染抬首,睇他。 “不是。” “哦,那就是来这儿旅游,明天是周六,希希正好不用上课,不如让希希带你去玩玩。” 楚熠挑眉自顾自的说。 “好呀!妈咪,周六周日我都不用上学,我带你去玩。”希希一听,欢呼。 郝染看着希希,脸上透出抱歉。 “希希,明天不行,妈咪明天有事。” 希希止住欢呼的手,脸上垮了垮。 “妈咪,你不会是明天就要走了吧!” 她侧了侧耳,“不,妈咪明天上午得参加一个典礼。” “那你参加完了,我们再一起去玩,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希希闪着那双水灵的眼睛,肯求。 郝染顿了半会,才应道:“好,等我忙完事了,再跟你联系。” “妈咪,那你可不能偷偷的溜走,不然我会伤心的。” “一定不会。”她无奈的叹笑。 希希这才松了口气。 “妮塔小姐是来工作的?”楚熠适时插上话。 郝染低着首,滞了滞才应:“算是吧!” “哦……”他将尾音拖的长长,听不出他的意思。 郝染只是静静的吃着,并没有太多的话。 餐桌上,楚熠的话语也不多,吃完饭整个人便靠在椅子上,沉默。 视线若有若无的停在郝染身上,但并不让人捕捉分毫。 郝染吃的平静,对面的楚熠似乎是个透明物,偶尔跟希希互动,不曾注意他的动作。 刚吃完,郝景天打来电话,她只好避开两人,在一旁接听。 “景天。” “阿姐,在那头事情顺利吗?”郝景天的声音很沉。 “还行。”郝染说。 “那明天参加完颁奖典礼,我派人接你回来。” 郝染顿了顿,“景天,我遇见希希了。” 电话那头沉静,半响传来郝景天的声音。 “他们认出你来了吗?” “暂时看不出来。”郝染说。 此时的楚熠很沉默,看不出他的心思。 或许认出来了,不想说。 或许有怀疑,不点破。 “阿姐,别跟楚熠多纠缠。” “景天,你别担心,我知道的。” 她靠在墙壁上,望着远处的灯火。 “阿姐,我真的不放心。” “景天,阿姐现在很平静,就算见到他,心里也没有一丝的激动。” 视线里的灯火,愈来愈明亮,心底那头,也被照的光亮。 “那你参加完典礼就回来。”郝景天妥协说。 “好,后天我回去。” 打消郝景天的心里顾虑后,郝染回到餐厅,却没有见到楚熠,只有希希一人坐着。 “希希吃饱了吗?”她问,坐下。 “吃饱了。” “你爸爸走了?” “爸爸他上洗手间了。” “哦。” 她睑着眼,凝眉思索。 不久,楚熠回来了。 “希希,晚上你怎么安排。”楚熠看着希希。 “爸爸,晚上我跟妈咪睡。” 郝染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睑着眸子。 “妮塔小姐,晚上希希想跟你睡?” 郝染咬唇:“先生,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在不清楚她的状况,你就放心把儿子交给对方?” 她不清楚他心里怎么想?只能旁侧敲击。 骨节分明的手捂上他的下巴,一脸无色:“我相信希希的眼光,他不会看错人的,而我也不会看错人。” 这话中有话,郝染蹙眉,却不敢肯定。 “你不怕我拐小孩?现在很多拐卖儿童的人。” “你会吗?”楚熠挑了挑眉问。 郝染被他这句话睹的来气,他分明是知道她的身份了,故意的吧! “你这样的做法是一个不尽责的父亲所为。”她的语气突然带了些责备。 尽量撇清她的身份。 楚熠嘴角突然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倾身凑近她跟前,眼神炯炯赤骨。 “交给他妈咪是不尽责吗?” 郝染一怔,接着又听见楚熠的声音:“希希都说你像我老婆,而你又对希希如此喜爱,所我自然也把你当成希希的妈咪,所以交给他妈咪,我怎么不放心?” 这话算是挽转刚才那句突兀的话,可是郝染更有气了,什么他老婆? 而且他绕来绕去,就是把她当老婆了? 睹在这儿。 她尽量忽略,便说:“但我总觉的你这样把自已的孩子交给一位不了解的人,实在很不负责任。” 楚熠嘴角的笑消失,眸子变的肃穆。 “我儿子脾气很固执,认定了的事,一定要做。不如,晚上我在你房间睡,这样便可以负责任了?” 语气有那么几分轻佻。 第259章 这一刻,得到弥补 见自个被他调戏,郝染的火瞬间被窜了上头,准备发作时,意识到或许他在试探,压下怒气。 冷然:“先生有睡陌生人房间的习惯,可是我没有让陌生人睡自个房间的喜好。” 楚熠不语,抿着唇,搁在桌上的手有意无意的轻敲着桌面。 “睡觉我看人睡的。” 一句暖昧横生的话,让郝染大窘。 这话直指她吃酷,可根本不是这样。 而郝染也清楚知道,这个男人依旧不改那把黑变白的能耐。 看着父母两人横眼眉对的希希,嘟嘴。 “妈咪,我愿意被你拐,你把我拐走吧!” 正生闷气的郝染,瞬间抽了抽嘴角,从楚熠脸上移开视线。 “希希,我知道,你想你妈咪,可是妮塔阿姨真的不是你妈咪。” 希希看着郝染的眼光瞬间暗淡,小脸垮下。 对面的楚熠,一语不发,神情铸锭的听着她说。 “希希,我答应你,明天完事后,跟你一块去玩,但是后天,我就要离开,但是走之前,我会把联系方式留给你,你可以跟我联系,好吗?” 郝染把话挑出来讲,是防止父子俩再出招,到时让她骑虎难下,无法拒绝。 希希跳下椅子,蹭在郝染身旁。 “妈咪,那以后我去找你,你会欢迎我吗?” 语气是那般的小心翼翼,生怕听到拒绝。 郝染心一蜇,眸光柔软,抬手摸他的脸颊。 “当然会,只要你想来,我会很开心的。” 希希脸上绽出笑容,“嗯,快放假了,放假我就过去找你。” 郝染微微一笑,算是答应了。 楚熠不曾再说话,只是深邃的凝视着那张平凡而淡然的脸。 这晚,希希还是跟她一起睡,面对儿子的央求,她无法拒绝。 就算是楚熠知道了她的身份又如何,只要他没有正面追问,便当做什么事也没有。 此时,她无法摸清楚熠的心思,不清楚他究竟打什么盘算。 可是,她也不想去探索,后天离开,希望与他不再相见。 决赛颁奖礼上,郝染得了最佳设计奖,十分意外。 站在上台,有种踩在梦端之上的错觉,不真实。 其实,这设计是她以前的梦想,现在她只是把梦想拿到现实中,准备去实现。 不想,如愿了。 更清楚,这次得奖,预示她在这条路上的开端会比别人更轻松。 而她重生后的人生,会比以往更热烈,更精彩。 “恭喜你。”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看到立在她眼前的男人,她有那么一刻的晃神。 “把奖拿着。”楚熠看着她出神,嘴角泛起微笑。 她反应过来,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奖碑,平绪说:“谢谢!” 一手奖碑,一手荣誉证书,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掌声中,猝不有防的落入一个怀抱。 楚熠突然将她抱住。 “再次说一声祝贺。”他在她耳旁低吟,也感到他用力圈住她,似乎要将她压进他的身体里。 阵阵的热源,还有那清冽的气息,再次晃忽。 …… 当耳旁传来纯英文的声音:“感谢楚先生颁奖。” 她才回神,只是那道身影已走后台了,留给她的也只是一阵若有若无的气味。 望着那道孤孑的背影,她蹙着眉,他究竟想干什么? 郝染在台上,受到众人建筑业公司的邀请,争先恐后的邀请她担任设计师。 所以,待走到后台时,手中握了一堆名片。 工作人员朝她祝贺,同时邀请她中午所有获奖者一起庆祝聚餐,郝染点头应允。 聚餐地点依旧是她住的酒店,所以放下奖碑后,她休息片刻往指定的包间走去。 里头已坐满了获奖者,而她静静的走进去,选择了一处坐下。 她一人静坐,没有加入到那些交谈中去。 “你好!”一位获奖者走到她身边,伸出手示好。 “你好。”她莞尔微笑。 之后的话,都是围绕她获得了最佳设计的话题,她偶尔回应几声。 最后,那位前来交谈的获奖者说,mc公司准备聘请得几位得奖者到他们公司任职,还一副期待之色。 mc公司算是目前美国最大的建筑公司,十分有发展前途。 郝染倒是对这个来了兴趣,如果能到这公司,对她也是一种机遇。 “你从哪儿听来的?” 她有点不确定的问。 “这事是刚才从主办方那儿传出来的。” 她点头:“哦。” “那有说哪几位被邀请去了么?” “这个倒没说,不过一会饭局上,会发邀请函。” “哦。”她又是应了一声。 突然,心里倒是衍生了期待,会不会被邀请? 主办方的人到达,但却还说要等几位重要的客人,才能开席,郝染想着应该是mc公司的人。 几位客人走进来时,她怔住了。 楚熠竟然是其中一位,他一身气宇昂仰,鹤立鸡群,脸色却十分的肃穆。 视线不曾落在她身上,似乎他并不认识她一般。 他坐在另一张台,落坐后,主办方那边发话,让最佳设计奖的获得者坐在客人一桌。 郝染低着头,顿了顿,正要开口拒绝,主办方那头的人竟然说:“妮塔小姐,最佳设计奖是此次大赛最重要的奖项,如果你不在这桌,显的大赛不重视此奖,不是大赛的初衷。” 郝染无奈,走过去,但她所坐的位置却落在楚熠身旁。 踌蹰半分,坐下。 心里捉摸着一些事。 大家都在交谈,菜开始陆续上来,大家相互倒酒,郝染也被倒了一些。 还没开吃,便相互撞杯以示庆祝。 “妮塔小姐,你是这次大赛的大赢家,祝贺你。”主办方那头的人喝完开头酒后,再次拿起酒杯。 郝染亦也拿起酒杯,落落大方笑:“谢谢,感谢大赛给我这么高的荣誉,这杯应该我敬才对。” “不,这杯是我敬,一会你再敬。” 郝染心头一跳,看来这顿饭少不了醉的,但她醉了会很麻烦,心头有些不安。 接下来,郝染果真是一轮一轮的敬酒,而一旁的楚熠没有说话,沉默的接受着他人的敬酒。 但却没看到他敬任何人。 最后,郝染敬到他时,他也只是抬了抬眸,嘴角泛着意味深长的笑。 望着他的笑,郝染喝完,只觉胃里像火烧一般,坐着直蹙眉。 “你喝汤缓缓胃。”一旁的楚熠突然弄了一碗汤放在她跟前。 望着汤,并没有因为楚熠给的拒绝,而是说了一句。 “谢谢!” 低头,喝汤,不久,胃里果然好受了些,再开始吃菜。 她坐在他身旁,并不曾搭理他,只顾吃菜。 “你喝了这么多酒,下午能陪希希?”楚熠突然凑近她的耳旁低吟。 他说话的气流直吹在她的耳旁,心里直怵,侧了侧头。 “没问题。” 她的语气很笃定,因为已经敬完酒了。 楚熠眼神炯炯,再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那就好,我可不想希希失望。” 郝染蹙了蹙眉,心头十分的不爽,他意在说她会让希希失望。 “我也不会让希希失望。”她给他十分肯定的回答。 瞬间,楚熠的神情,似乎相当的愉悦,语气轻快。 “吃块肘子。” 他夹了一块猪肘子,放在她的碗上。 这顿餐,中西结合,因为参赛者来自不同国家,为了表示尊敬,主办方安排的十分周到。 看着碗头上的肘子,郝染顿住了。 “我刚才抱你的时候,发现你干巴巴的,而且脸上还皱纹横生,多吃这个可以补胶原。”楚熠再次凑近她说。 是个女人,听到被人说皱纹横生,淡定不了哪儿去。 郝染亦是如此。 她转头望着他,眼里充刺着火苗。 楚熠眯着那张明晦不定的眸子,笑了:“我知道女人爱听好话,可是我说的是真话。” 这下,郝染气着了,可是来不及反击,陪同的贵宾就说了。 “楚总,你只顾着跟妮塔小姐说话,在座的其他美女设计师会吃醋的。” 郝染生生的压下气愤,瞪住碗中的肘子,而楚熠却云淡风轻的描述着刚才他俩刚才的举动。 同台的那些女设计师纷纷跟楚熠喝酒,他没有再跟她说话。 游刃有余的周旋在众美女当中,一副沉浸于其中。 郝染咬着肘子,无声无息。 其他贵宾拿起酒杯,要跟郝染喝酒,在这种场面,拒酒就显的太不识相了。 郝染一杯一杯的喝下肚,勉强支撑着。 主办方公布mc公司聘请的设计师,只有两位名额,郝染在其中。 公布后,又是一轮喝酒庆祝,她没有搭理楚熠,楚熠也如个槛外人,不曾与她说话。 在饭局还没结束时,郝染醉倒在饭桌上。 主办方的人先带她离席,楚熠随后也离开了饭局。 在过道上,将醉了的郝染抱在怀里,往她的房间走去。 望着怀中醉晕了的脸孔,他的脸色沉寂。 不管这张脸变成什么样子,她的性子依旧不曾变化,看着刚才她气炸的表情,嘴角轻溢出笑声。 她红扑扑的脸贴在他的怀里,好像猫儿,无声无息,在他怀里粘蹭。 虽然不一样的脸,但依旧让他气息渐渐不平。 回到房间,将她平放在床上,攫住那张红润的小嘴,狠狠的吸吮。 熟悉的味道,愈发难以止情。 醉晕的郝染,也许是受到疼痛,轻呼了一声。楚熠并没有因此放开她,更急促的在她口里吸取着芳香,气味。 这一年来的痛苦,在这一刻,得到弥补…… 第260章 物以类聚 海滩上,阳光明艳,又是一天好天气。 周日,海滩该是人潮涌动。但此刻,诺大的沙滩上,就只有三人的影子。 静谥的让郝染有种错觉,这沙滩是楚熠的私人沙滩吧! “妈咪,你快来。”希希穿着短裤短衣,兴高采烈的跑着。 郝染思索着的同时,跟在希希身后,今天她穿的是沙滩吊带热裤,纤瘦又气质。 楚熠戴着太阳镜,脸上噙着狡笑,穿着背心,下身花裤的装着在太阳伞下半躺着,视线在母子俩的身上打转。 其实昨天醉后,郝染醒来已是早晨了。 没有实现希希的的愿望,为了弥补,她今天多留一天,跟希希来到沙滩玩。 楚熠却为了表示负责任,硬是脸皮厚的如跟屁虫跟在他们身后。 便有了这种场面。 郝染跟着希希在沙滩上嘻戏,追逐,堆城堡,玩的不亦乐乎,笑声随着海风,飘进楚熠耳膜,洋溢着暖暖的气味。 因为太阳大,玩了一会,郝染便要希希去休息一会,喝些水,解热。 “希希,怎么这么大的沙滩没人其他人呢?” 郝染牵着希希的手,往楚熠方向走。 希希眼珠子转了转:“是呀,妈咪你不说,我还没发觉呢?为什么会没有其他人呢?” 郝染质疑的望着希希,没有追问下去,待到楚熠跟前。 希希直接将问题丢给楚熠。 “爸爸,妈咪问,为什么今天这儿只有我们三人?” 楚熠带着黑超的脸,异常自然,语气淡淡。 “应该是那些人都没空出来玩吧!” 郝染拿了一瓶水,准备喝,听到这话,即时停住动作。 眼里的质疑浓重,“应该没空?”她重复了一句。 那语气明显的不相信。 “找个高明的理由。”她冷然一声。 楚熠依旧半躺着,双手往后脑环住,一副慵懒问。 “不然呢?” 郝染喝下一口水,“这一切应该你早有安排了,对吧!” 楚熠呵呵一笑,“呵,你又知道?” 当然知道四个字正要脱口而出,但她却止住了,说了又怎么样? 还是改变不了,楚熠想要做的事,从来都不会改变。 也许,昨天她喝醉,他也算进去了。 想到这,她睑下眸子,坐在一旁的沙滩椅上,不再言语。 “其实我就是想让你跟希希有个愉快的时光。” 最终,楚熠还是承认了。 其实他还有别的私心。 “其实这样,反而觉的奇怪,人多可能会更愉快,更真实。”郝染淡淡说。 “行,下次让你体会更真实。”楚熠的语气透出意味深远的宠溺。 还有下次? 郝染直想说下次不会让你跟,但觉的没必要说出口,转理会希希去了。 沙滩上,只是郝染跟希希在玩,母子俩在画画,画她的设计的房子。 楚熠就在一旁看着,冷不丁的说了句。 “希望你的梦想,很快会实现。” 她头也未抬,依旧蹲着,淡淡说:“太快实现的不是梦想。” 梦想,要通过自已的双手去实现,必然不会太快实现。 “我的梦想就是跟妈咪住进这栋房子里去。”一旁的希希接话。 郝染笑,继续手中的动作。 回去的路上,郝景天打来电话,郝染不方便接,挂掉,回了个信息。 说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下午会回去。 坐在一旁的楚熠,若无其事般的问:“你出来这么长时间,家里人担心了吧!” 这男人是在侧面探听她的消息,不过他想知道,那正好断了他怀疑的念头。 “本今天是回去,但没看到我的身影,老公自然会打电话来追问。”她说。 楚熠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见她说老公两字,倒是希希问了。 “妈咪,你结婚了?” 郝染朝他笑,“嗯。” 希希转首看着楚熠,楚熠却无奈的耸耸肩:“希希,你以后就不能去找妮塔了。” 希希低着头,一脸难过。 郝染其实只是想打消楚熠的质疑,并非不让希希找来。 “希希,没关系,以后你可以去找我。”郝染说 “妮塔小姐,如果因希希找你,让你丈夫有所误会,就不好了。” 楚熠的声音不紧不慢,倒是有那么一丝散漫。 郝染深呼了一口气,“他喜欢小孩,希希来没有关系。” 这话,在楚熠耳里听来,意思便是,只要你不出现就万事大吉。 楚熠靠在座位背椅上,后头瞅住她的后脑,及肩的短发,黑发透亮。 她剪短发丝,意味什么? 眸子不由的深沉,语气幽暗。 “做为父亲的责任,不能脱离视线可有之处。” 这理由,是她说的,现在倒是一个非常好用上场的理由。 郝染转首,神情淡淡:“那你意思你也要跟着来?” 他没有回答,眼神深邃无边。 这在郝染看来,沉默便是应允了。 “就算我某些地方真的像希希的母亲,但我真的不是那个她,我是妮塔,请楚先生认清事实。如果你跟着来,我丈夫有意见了,也会造成你的困扰,何必呢?” 如果他出现,那场面不是她能控制的,她选择了这样子生活,并不想让任何人破坏。 楚熠看她的眸光突然多了无奈,黯然。 郝染注意到了,但她选择忽略。 “我明白,你的担心,到时我会让希希隔天给你电话报平安。” “你确定你……‘丈夫’会欢迎希希?”楚熠十分不愿把郝景天的身份喊成丈夫两个字,简直污秽这个称号。 “确定。”她点头。 楚熠突然转头,望向车窗外,默默无息。 这样的他,落在郝染眼里,有那么些失意、悲哀。 他满身金环,光影灼灼,儿子在他身旁,还能有什么让他失意、悲哀的? 她吗? 立即否定。 她没有那重要,一直以来,她都他心里都没那么重要。 她转头,看向另一边。 瞬间,车厢内变的沉寂,一旁的希希倒是很懂事的没有插话。 静静的玩着手里的拼图。 顿时有些复杂,也没有再说话。 半响,他幽幽传来一声:“只要希希不用上学,我会派人送过去的。” 终于,没有他的存在,也能跟希希一起生活了。 这次佛州之行,收获,出乎她意料外的丰满。 心头鹊跃,转首望着依旧看窗的他:“谢谢!” 他转首,望她,目光深邃无边。 她莞尔一笑,低首对希希说。 “等你放暑假了,去找妈咪。” 希希从拼图中回神,笑着点头:“嗯。” …… 午餐的时候,季如风、谢芯同在一块。 所以这顿午餐,尽是谢芯跟郝染、希希的说话声,尽是欢笑声。 她明白,楚熠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可他没有揭穿她,也没有任何为难,更愿意将希希亲近她,心情自然愉悦。 也不再过多沉默,跟谢芯侃侃而谈。 一顿饭下来,楚熠的话廖廖数语,大多只是倾听,听到郝染的笑声,他的嘴角会微微上扬,目光温柔。 这样的场景难的,他只想多留住一秒便是一秒。 可时间像指间的细沙,瞬间流逝,餐后,郝染要走了。 谢芯站着车门口,眼角噙着泪花。 “妮塔,有空我们多联系。” “嗯,芯芯,你多保重,有空跟希希一起来找我。”郝染说。 她最好的朋友,能再相聚,已是最大的幸运了。 “好,我一定去。”谢芯泪中带笑。 其实两人心里默契,并不去点破那层。 郝染想,谢芯知道她就是郝染,但是尊重她,没有说出口。 芯芯,对不起,现在还不是说穿的时候,给我一段时间,时机成熟,我会把一切告诉你的。 “妈咪,你要想我。” 一旁的希希仰着小脸,尽是不舍。 “当然,妈咪会给你发邮件。”郝染蹲下摸着希希的脸。 郝染上车了,车子缓缓离开,坐在车里的郝染,泪水打湿了眼角。 回去,只要说服景天,同意她在mc公司上班,与儿子见面不再是距离。 …… 车的后头,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停住,里头的人望着远去的车子,默不作声。 “大哥,你就这样让郝染走了?” 季如风有些搞不懂,大哥心心念念牵挂她,可是知道她还活着,竟然不揭穿,放手她离开。 要是他,直接将她关住。 楚熠眯着深眸,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幽幽启唇。 “不然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揭穿她,什么妮塔?明明是郝染。如果她不认,直接将她关住,扑她上床。”季如风一鼓作气的说。 楚熠割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将谢芯关住,扑她上床,我想,你现在还没有拿下她吧,至少床上没拿下。” 楚熠的语气尽是调侃。 季如风脸色一僵,心想,果然物以类聚。 谢芯跟郝染都难搞。 “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季如风又问。 楚熠再次眯了眯眼,语气笃定。 “放心,她跑不掉的。” 郝染回到庄园,正值晚八点,郝景天今天回来的甚早,已在大厅坐等。 “妮塔阿姨,你回来了。” 郝染刚踏进客厅,宁宁人随声音往她身上跃来。 郝染接住,刮了刮他的鼻子。 “宁宁有没有想我?” “天天都装的都是妮塔阿姨。”宁宁奶声奶气的声音惹人爱。 郝染听完,脸上灿烂若花:“嘴巴真甜,以后可会哄死女孩子。” “不,以后我只哄妈咪。”宁宁一脸正色,接着又说:“因为以后我要娶妈咪。” 郝染抽了抽嘴,正想说话,传来凯洛的吼声:“宁宁,你胡说什么?” 郝染大笑:“凯洛,宁宁太可爱了。” 凯洛拉开他,无奈的摇头。郝染望着宁宁的身影,脑海中尽是希希的模样,滞了半会,走向郝景天。 “景天,今天这么早回来?”郝染问的同时,手上的袋子放在桌面上。 “我特意等你回来。”郝景天的声音很轻。 但却淬染着肃穆。 第261章 再犯就是犯贱 郝染心里明白的,郝景天就是担心她在外头跟楚熠会再有瓜葛。 她在郝景天身边坐下。 “景天,阿姐知道你的顾虑,你真的不用担心,阿姐现在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她的声音淡淡的。 “阿姐,你以为现在回来了就万事大吉了?楚熠这一年多,都在监视着我,他就是要找你的下落,很快,他后头会有动作的。”郝景天绷着脸。 “景天,其实他心里知道,我就是郝染了,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如果他真的要找我,我这次肯定回不来。” 这已说明,他也已释怀了。 他也累了,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阿姐,楚熠这个人阴睛不定的,你完全猜不到他的想法。” “对,我猜不到他的想法,但是我也不想知道他的想法,因为他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郝染语气笃定,神情铸锭。 郝景天敛眸,沉默,郝染继续:“景天,如果按我所知道的楚熠,他想要的东西或人,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一定会用尽办法困住,以往我跟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但是这次,我却轻而易举的回来,说明什么?” “说明他已经也不在乎了,所以你别担心,真没事。” 郝景天抬眸:“阿姐,不管如何,我也不会掉以轻心,以后别出去了,好好呆在家里,如果你真想出去工作,我在公司给你安排个职位。” “你那些是电子产品,我学的是设计,根本沾不上边,去你公司上班,我也帮不了忙。”郝染皱眉。 她有些不了解弟弟了。 “阿姐,你出去工作,我不放心。”郝景天语气突然升高。 “景天,以前我不一样出去工作么?我都好好的。”她倾了倾身子。 “总之不行,阿姐,请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好吗?”郝景天扫了扫垂下来的头发,语气霸道。 郝染望着弟弟,没有再说话。 她明白,景天固执,缓缓,等风平浪静的过段时间,再说吧! “景天,你也别一口回绝我,我们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楚熠没有动作,你再考虑我的要求,好吗?” 她的语气很平静。 这场争执,在郝染的退让下,暂时告与平静。 晚饭后,郝染回到房间梳洗,在浴镜中看见脸上的红斑,吓了一跳,赶紧喊来凯洛。 “凯洛,你看我脸上起红斑了。”郝染指着脸上。 凯洛凑近她的脸庞,眯了眯眼:“你去佛州是不是没有把面皮弄下来洗脸呢?” 她点头。 说到这事,郝染心里一片无奈,希希粘着她睡,她哪儿能把面皮弄下来,清洗脸。 凯洛看懂了,叹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一分钟后,手上拿着一瓶盒子走进来,看着是药膏之类的盒子。 凯洛打开盒子,一阵芳香气味溢进郝染的鼻间,凯洛拿着棉签,往里头沾了沾,轻轻的抹在郝染脸上的红斑处。 “我不是说过,这个面皮,不能带着超过二十四小时,中间必须把它弄下来透气,不然,皮肤会缺氧过敏。” 郝染仰着头,紧闭眼眸,没有应声。 她记着,但无奈,情况不允许。 “你在佛州遇见孩子了?”凯洛说,手上的动作轻绵绵,郝染舒服应了个字。 “嗯。” “孩子的父亲认出了你?” “应该是吧!”郝染说。 “我看的出来,tian很紧张。”凯洛定睛的看着郝染的脸,淡淡说。 郝染叹了一声:“条件反射,有过经历,他自然防备的紧。” “孩子的父亲现在什么个态度?”凯洛擦完了一边的脸,转擦另一边。 郝染脑子里想着楚熠的举动,极力措词描述。 “没有为难,如陌生人,但比陌生人之间多了一份熟悉。” 对,就是这个状态。 “知道了还能像陌生人一样,看来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并不重要。”凯洛很理智的分晰着。 不重要,一直都不重要的。 她一直都知道,所以现在再次听到这话,心也没有任何感觉,连痛都不会痛,就似听到一句平常的话般。 郝染嘴角泛出一抹淡笑,那是轻松的笑容。 凯洛看见郝染的笑容,清楚,那个男人对妮塔真的不重要了。 “妮塔,你解脱了,男人已经威胁不到你了。” “是的,我解脱了,以往不管如何,我对他始终都放不下,现在却很奇怪,没有任何感觉似的。”郝染说。 “也许,换心后,心镜自然不同了。” “也许吧!” 说真的,自从她换心后,心镜真的跟以往相差很大,以前放不开的,现在她看来,无所谓,这是好现象。 擦完了药,凯洛叮嘱这两天先别带面皮,好了后再带,准备离开,郝染却喊住她。 “凯洛,你呢?你不打算让宁宁找他父亲吗?” 刚刚宁宁那可爱的话语,让郝染心里有些遗憾,宁宁应该不知道他父亲吧! 儿子跟着楚熠,比任何一个小孩都要聪明,懂的更多。 她希望宁宁也可以。 凯洛顿住脚,转身望着郝染,眸里有着不一样的淡然。 “知道我为什么会取宁宁这个名字吗?” 郝染没有答话,凯洛继续说:“就是宁静的过生活,并不是没有男人,就过不下去的,男人的心不真,既然不真,何必再自已找苦吃。我们两人都是从创伤中走过来的,有过一次,就不要再犯,再犯就是犯贱了。” 郝染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凯洛身边,将她抱住。 “凯洛,我懂,我现在解脱出来,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我就是看到宁宁,有点心疼他。” 凯洛回抱郝染,“宁宁现在很好,我不奢望他以后长大多有出息,我只要他做个有心的人便好。” 郝染听着,眼就红了。 这是受过多重伤的人,才会说出这番话。 只要做个有心的人便好,究竟是什么样无心的男人伤她的,如果见到那个男人,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对不起,凯洛。”郝染哽咽着,替她心疼。 “没事,我早就释怀了,从我父亲抛弃我母亲及我那刻,我就对男人没什么好感,只是没想到自已还会去犯傻。”凯洛的声音很平静,带着自省,只是这自省掺杂了那么一些自嘲。 原来,凯洛也受过父亲的抛弃。但比她幸运,至少没有被母亲抛弃。 但现在想想,那些陈年旧事,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重要的是现在她还好好的活着。 “人生总会有那些跌倒磕碰,只要站起来,就是强者了,你的人生也不是苍白无力的,所以人生,总是由各种各样的遭遇组成,我们就当这是上苍给的礼物吧!收藏这份礼物,好好过生活。”郝染低吟着声音说。 “收藏这份礼物,好好过生活。”凯洛笑。 “嗯。有一天,我们不必再带这面具生活,以真面目示人而生活,加油努力。”郝染放开凯洛,破涕而笑。 “一起努力。”凯洛笑的烂灿。 …… 凯洛回房了,郝染在房里,从没有过的轻松,她跟凯洛其实是幸运的,能从感情漩涡中抽身而出,过着一种平静淡然的生活。 往后,不会轻易让人走进她的心,因为这颗心,不易得来。 日子过的充实而平淡,每天郝染都会收到希希的信息,或许电话。 这已让郝染知足了。 自那天争执后,郝染也没有再提去mc公司上班的事。 明白景天的担忧,现在想来,景天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去mc就是去佛州,佛州离楚熠近,谁也想不出他会怎么样? 儿子,放假可以过来她这儿,也能跟她生活。 不如呆在这个田纳西州。 事后,她主动拒绝了mc公司的邀请,郝景天心里开心,姐弟俩一如以往。 郝景天也退了一步,表示如果楚熠没有动静的话,郝染真要出去工作,可以在这附近找个小企业上班。 郝染愉悦,开始留意附近周边的招聘。 几天后,网上突然闹开了锅。 ‘博盛’总裁公开选妻消息,原因是为他儿子着想,娶个妻子照顾儿子,而人选也公布出来了,只在最后定夺。 郝染看到消息后,大喜,楚熠有心要娶,这就代表着他不会对她有任何想法。 不必躲了,出去工作不再是难题。 这个消息,郝染告诉了晚上回来的郝景天,郝景天脸上却没郝染期待的笑容,抿唇肃穆,不知道在想什么。 郝染脸上带着鹊跃之笑:“景天,这个消息我向希希证实了,希希他已经见了那些入选的人了,可见这不假。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郝景天面无表情,看着郝染。 “阿姐,这有可能是楚熠放的烟雾弹。” 郝染皱眉,没那么复杂,根据她所了解的楚熠,对自已要的东西,都是用直接的方式掠夺,从来不大费周章。 “景天,楚熠的人我了解,他不是那种会在这方面花心思的,他一直都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夺的。” “阿姐,人都会变的,其实你一直也不了解他。” 郝染面对此话,沉寂。 郝景天沉静的看着她,“我们再观望一段时间,好吗?” 语气是哀求的。 郝染心软了,弟弟在为她着想,她无法拒绝,而且景天那句话没错,人都会变的。 再观望一段时间便一段时间,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 答应了郝景天后,她每天跟凯洛在庄园里把弄着农作物,分散了心思,日子倒也过的甚快。 郝景天往后几天不在家,因为旧金山的分公司出了一些事,过去解决去了。 在郝景天走的那晚,郝染晚上早早的坐在电脑边,跟希希正视频着,看见希希一脸郁闷。 “希希,你看起来很不开心。”郝染注意到他的眉宇全纠结在一块。 “妈咪,你看出来了。”希希一副颓败。 郝染直觉发生了事,轻语说。 “希希,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可以告诉我吗?或许妈咪能替你分担分担。” “妈咪,你分担不了的。”希希低头,一副难过。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 希希抬起头,望着屏幕,把心事说了,爸爸已经找到他喜欢的女人了,过不久就要订婚。 第262章 不然你嫁我 “那很好呀,你有人照顾,这是好事,有什么好难过的?”郝染笑着说。 “什么好?好的是他,我又不喜欢那女人,那女的长的漂亮,又会讨他欢心,常常吃饭,都把我谅在一旁。”希希嘟嘴,一副气恼。 这出乎郝染意料,楚熠竟然会这样对待儿子,难道男人真的就自私的只为自个? 希希在郝染愣住的同时,依旧说,如果爸爸娶了老婆,再生了小孩,那会更惨,那女人肯定疼她生的,感叹,要是妈妈还在,多好。 郝染听着这话,心头被针刺般。 希希又继续说,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现在理解到了。 郝染心头更加难受了,她活的平静安宁,可是儿子却正承受难过。 她该怎么去安慰儿子,儿子的话说的没错,如果楚熠娶了老婆,再生了孩子,那女人肯定疼自个生的。 虽然心疼,但她还是开口安抚:“希希,你爸爸一直很疼你的,就算再生了,也不会冷落你,你别担心。” “妮塔妈咪,以前我妈咪还在时,他对我倒是疼,可自从我妈咪走了后,就不一样了,也许时间久了,他现在把兴趣转到美女身上去了,对我也是爱理不理的。” 郝染听着,不是滋味,但还是说了一句。 “可是报纸上不登着他对你很好吗?” “报纸上有些不是事实,我是当事人,难道还不清楚吗?”希希突然手放在桌上,下巴磕在手上,一副无奈。 郝染顿了顿,满脸愁容,突然,她想到件事。 “希希,我记的报纸上曾报导过你爸爸是有一个谈婚论嫁的女友的,怎么不是娶她呢?” 她记得,她离开的后一天就是他们的订婚日期,后来怎么会取消了呢? “唉,还不是因为我妈咪去世,爸爸有点愧疚取消了,而那位女人受不了,也不理我爸爸了。” 原来这样,愧疚?他也会有愧疚,估计是怕半夜她的魂魄来找他,所以才取消了。 想这些做什么?还是先解决希希的难题吧! “希希,你跟你爸爸谈谈。” “谈什么?”希希问。 郝染被这么一问,倒是怔住了,谈什么,谈不要让他再娶,这是不可能的事。 望着郝染也疑惑了,希希趁机说。 “妈咪,我放假了,明天过去看你,好不好?” 郝染回神,转望屏幕中的人儿,有些迟疑。 上次,希希就说要来看她,但得到景天的排斥,她没有答应,可现在希希可怜的样子,如果她再拒绝,小家伙心里头估计伤心坏。 “妈咪,难道你也不要我吗?”希希说完,小脸顿觉委曲。 “不是,妈咪怎么可能不要你。”她说。 “上次我要过去,你拒绝了,现在也不答应......”说完,睑下眼眸,可怜极了。 郝染哪看得了儿子这副模样,捉磨景天正好不在,希希来玩两三天,不会被知道。 便应答下来,希希一听,脸上才露出笑容。 “妈咪,明天我让爸爸派人送我过去。”希希说。 “好,妈咪做着好吃的给你吃。” “嗯嗯,真是期待,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希希笑道。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过来。” “好,那明天见。”希希说。 “明天见。”郝染说。 关掉视频后,郝染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脑子里都是儿子的话,更明白儿子现在没有安全感,这个年纪,没有安全感会影响他的成长。 楚熠现在对希希真的不好吗? 她有点坐立不安,立即上网,点开楚熠选中的妻子照片。 果然是个大美人,看肤色应该是中国人。 这样的美人,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如果吹吹枕边风的话,儿子就真的会受到冷落。 坐不住了,拿起电话,拨了个号。 楚熠的号,还是当初在佛州时候留的。 那头响了五声,接起。 “你好,是楚先生吗?”郝染说普通话。 “哦,你找阿熠呀!他正在洗澡,你哪位,等他出来我替你转告,让他给你去电。”是女人的声音。 声音温婉舒服,只是那声阿熠,让郝染怔了怔。 阿熠这个称呼,在另一个女人口中喊的动听,真有些奇怪。 “小姐,你还在吗?”那头见郝染长时间没有回应,问了一声。 郝染敛起分散的心绪,客气的说。 “我叫妮塔,有点事找他,请他在方便的时候给个电话我。” “好,他出来我转告他。” “那就麻烦你了。”郝染说。 “等等……,阿熠出来了。” 接着传来女子对另一边的人说:“阿熠,有位妮塔小姐找你。” “嗯,你去洗,别让我等太久……”楚熠温柔的催促,有迫不及待的意味。 “瞧你急的,我很快……” …… 郝染感觉坏透了,听到两人的对话,十分的难为情,握住手机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当她透明的吗?明知道她听着电话,就不能收敛些? 以往,他在那方面确实是需求强,可是就算两人急,也该顾及一下场合。 除了难堪,心头还有些楚涩…… 那种感觉真的很坏。 如果没有听到,或许她不会多想,但现在两人的毫不遮掩在她耳旁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对她的一种污蔑。 心头涌起一抹怒意,挂掉了手中的电话。 挂掉电话,把手机丢在一旁,深呼吸两口气。 一分钟不到,手机再次响起。 望向那嚣叫的手机,皱着眉,觉的要先平息一下心绪。 缓了缓,想到她打电话的目的只是为了希希,刚才的那些话,就当作没听到吧! 深呼吸一口气,她接了电话。 “你好!” “妮塔小姐,你刚才怎么挂电话了?”楚熠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郝染极力平静,语气低低的。 “刚才有电话打进来……” 她每次说谎,语气就有些不足。 也不知道楚熠信了还是不信,他没有再提,快速跳过这个问题。 “你找我有事?” 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对这么晚来电,有些不耐。 郝染俏眉微皱,顿了顿:“希希说,明天要来我这儿,不知他有没有跟你提起?” “这事我不知,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楚熠的语气淡淡。 “就刚才。”郝染说。 “刚才我在洗澡!”声音沉沉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楚熠竟然又挑起刚才的话题,郝染脸色沉了沉,但语气却极力保持平静。 “你现在可以去问问他。” “明天吧!现在要休息了。”这话是明显的不关心。 听在郝染耳里,便有任何事都比不上他要休息意味,现在休息是他最重要的。 说白了,跟女人睡觉在他看来是最重要的。 果然如希希说的那样,如果真结婚了,希希还真会被冷落。 心头的火窜了出来。 “希希是你儿子,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睡觉也不差那一点时间,忍一下怎么了?”郝染气的语气重了。 那头突然沉寂了,郝染以为楚熠被他骂醒了,接着说:“你做父亲的,应该把关心儿子……” “你刚才说忍一下,指的哪方面的忍?”楚熠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她顿时顿住,哪方面?还需要她点明? 可是他问了,就是要她说出来,她说不说呢? 捉磨着,传来楚熠毫无情绪的声音:“妮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罢了,说就说明白点。 “我问你,你睡觉是跟女人睡觉吗?”她说的很直白。 那头沉寂,几秒,“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既然明白,那就是了,我觉的你现在对儿子不管不顾,完全是色智令昏,跟女人睡觉晚一点又不会死,问问怎么了?” 郝染的语气直咄咄,带着火药味。 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哈哈……” 郝染奇怪。 “你笑什么?” “我跟女人睡觉晚一点不会死,但会生病,我想你应该道。“楚熠的声音突然变的轻佻起来。 “我知道你是个急色鬼,脑子里只想着这些事。”郝染气的一时放下防备,脱口而出早形成在她脑海中的事实。 说完,意识到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心头有些懊恼,可已经说出口了。 “看来你很了解我。”楚熠的语气没有因为她这几句话而不悦,反而非常愉悦。 更多是一些**。 郝染顿住,手扫着耳旁的发丝,缓缓解释:“我刚才的话只是根据你的行为做的定论,其实我不了解你,也不想了解,只是希望你能多花点心思关心希希,没有其他意思。” 这翻解释后,楚熠突然语气变的严肃。 “妮塔小姐,请问你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话?” 郝染被问倒了,对呀!现在她是妮塔,不是郝染。 没有立场去干涉他对希希的态度,也没有资格去指责他对希希不好。 毕竟现在她是个外人。 虽然这样,但她还是想为希希做点什么。 平息心绪说:“我是看在希希喊我妈咪的份上而说的,你冷落希希,已经让他非常难过了,他现在正需要父母的关心,你这个做父亲在身边,可是却完全忽略他的感受,这样下去,对他的身体成长很有影响。” 楚熠那头又是一阵沉寂,郝染这边心也吊着,担心楚熠突然提个措手不及的问题。 “我怎么忽略他了?”片刻,传来他平静的问。 “你刚才说等到明天,就已经忽略他了,而且刚才我从希希的表情来看,他很低落。”郝染站起身,走到窗口,望着外头黑漆漆的一片,心头似乎也是黑漆一片,找不到方向。 “他低落什么?”楚熠的语气转为沉重。 她眸色微沉,“你对外宣称娶妻是为了照顾希希,但实际你只是为了你自已,你跟你未婚妻在一起常常冷落希希在一旁,如果以后你跟你妻子生了孩子,那希希是不是会更惨。”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半响才应了一句:“不会。” 只是这两个字没有多少份量,郝染冷笑:“从你刚才的举动看,我不信。” “不然,你嫁我?这样你便可放心,嗯?”声音十分的轻佻。 …… 郝染被这句调侃,觉的无法跟他沟通下去,气的挂了电话。 第263章 他有没有真心 挂了电话,郝染一脸烦闷,楚熠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态结这个婚的,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但想,以往他也是这样,一边讨她欢心,另一边讨好陈静怡,最后又能取消婚礼,他没有真心。 幸好,现在她抽出身来,他没有真心,都跟她没关系。 现在她只要希希好,一切就好。 想到希希,脑海中便有了对刚才的女子做了些概括。 声音温婉动听,没有矫揉造作,性子应该极好,不会是那种虐待小孩的人。 这样想着,刚才的坐立不安倒是消散不少。 躺在床上,想到明天见儿子,心情瞬间舒畅,嘴角带微笑。 期待的时间很慢,在这段缓慢的时间里,郝染起的早,去果园摘新鲜水果,做希希喜欢的食物,忙的不亦乐乎。 凯洛看着忙的不亦乐乎的郝染,好奇问。 “妮塔,你今天摘这么多水果,做这么多好吃的,你弟弟可不在,能吃的完?” 郝染正在忙着把食物放进烤箱,弄完转对凯洛。 “今天我儿子会来,所以我准备了这么多。” 凯洛顿住,片刻说,那很好,郝染请求她别告诉景天,凯洛答应了。 宁宁跑了过来,听到郝染的话,便问,是不是有人陪他玩了。 郝染捏住他的小脸,说是,宁宁十分高兴,跑出去等候着。 望着宁宁,郝染笑,想着,如果希希在这儿住的话,会很热闹。 心里盘算着,如果楚熠真结了婚,她不必再遮掩,这样可以提出让儿子跟她一起住。 这样想着,郝染顿觉生活充满希望。 上午十二点,希希终于到了,郝染站在门口,望着加长的林肯停住。 车门打开,希希从车上跳下来,郝染跑过去,将他抱住。 “妈咪。”希希喊道。 “希希,你终于到了。”郝染抱住希希吻了又吻。 希希亦也是对郝染吻了又吻。 母子俩正欢快相吻时,一道高大的人影从车里钻了出来。 犹如神祗般的身影,瞬间散发着光芒万丈,天上的太阳,也抵不过他身上的光。 郝染无法忽视,移了视线过去,正对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光。 她没想到,他会亲自送希希来,不会是他未婚妻也跟了来吧! 这样想,头伸长了看车里,但是黑色玻璃挡住了一切,看不见车内。 楚熠手里拎着袋子,走到母子俩跟前。 “只有我跟希希过来。” 郝染被看穿心事,也不为难,只说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希希的未来妈妈,这对希希以后有好处。 “我说过,你不放心,可以……” “你随便,不代表别人随便。”郝染在他还没说完,打断了他的话。 脑海中浮现昨晚他说的话,脸色好看不起来。 楚熠不语,顿了片刻才说。 “这是希希的衣物。” 他的声音幽沉。 郝染把希希放下,从他手中接过。 “希希这几天就麻烦你了。”楚熠突然变的客气。 “希希对我来说,永远都不麻烦,我很欢迎他。”郝染脸上亦也平波无澜。 “你喜欢希希应该有原因,请问是什么原因?”楚熠脸上突然变的肃穆。 郝染没有想到楚熠会突然丢这个问题给她,怔忡。 “这个原因需要这么久吗?”楚熠深邃的眸子散发着光芒。 “我这个人向来心软,对希希这么可爱的孩子无法狠心拒绝他的要求,所以会喜欢他。”郝染自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可是在楚熠听来,这很苍白无力,只见他嘴角轻轻一笑。 “田纳西州这么多小孩也这么可爱,你怎么没有像对待希希一样对待他们?嗯?” 楚熠的问题咄咄逼人,郝染眉拧了拧。 “你想说什么?” 她知道楚熠说这些话绝对有目的,或许他是想逼出她的身份来。 “妮塔,这真的是你的真名吗?”楚熠突然逼近她,一手压在她的肩膀上。 郝染一手拿着袋子,一手牵着希希,面对楚熠的突然举动,退后不得。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别跟我绕圈子。” 她突然沉冷着脸。 “我没什么可说的,也不想说,只是希望希希来到你家,你家里的人会欢迎他。” 郝染听到也不想说那句,已经明白,他对过去不再留恋,不管她是谁,对他来说已经没所谓了,现在他要的只是希希在她的家里能受到景天的欢迎。 心头涩涩的,不知为何。 “你放心,我家人会很欢迎希希的。”她一脸肯定凝视回楚熠。 楚熠没有回她的话, 接着他转看希希,“想回来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我会来接你。” 希希睑下眸子,“好。” 说完,楚熠没有再看郝染,高大的身躯朝车走去,钻进车内,车子快速倒退,离去。 望着车留下的一路尘土,郝染倒有些迷茫。 “妈咪,我们走吧!”希希喊着。 郝染回神过来,应道:“好。” 母子俩走进庄园的大门…… 希希的到来,让这个本是沉静的庄园衍生热闹了。 宁宁带着希希在庄园里玩,爬树,摘果子,钓鱼,等等,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是黑乎乎了。 凯洛跟郝染一人抓一个,到浴室洗澡。 “妈咪,你给我洗好吗?”郝染替他放好水,准备转身离开时,希希说了一句。 郝染停住脚步,转首看向希希。 “你真要让我洗?” 她记的,以前他不愿意让她洗,说男子汉不能让女人替他洗澡。 今天倒是奇怪了。 “真的要我洗吗?”她问。 希希说是,郝染便让他自个脱衣服,到浴缸里去,郝染就在旁边洗。 “妈咪,这里怎么只有你跟凯洛阿姨及宁宁和那些佣人呢?你的家人呢?”希希问。 郝染拿着沐浴露,在他身上涂满,用沐球搓洗着。 “他出去工作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郝染说。 “那他叫什么名字?”希希又问。 “他叫天……”她顿住,如果说是景天,希希肯定知道,便转口说。 “叫tain。” “哦。”希希若有所思应了一句。 片刻希希又说:“妈咪,他是你丈夫吗?” 郝染想到那天为了骗楚熠,直接说成她结婚了,现在儿子这样问,她该怎么回答? 滞了半会,如实回答了。 “希希,其实不是,他只是我的亲人。” 希希仰着头:“妈咪,是你的哥哥还是弟弟?” “弟弟。”郝染如实说,现在没必要再扯谎了,楚熠刚才的话已经很明显。 希希一听,脸上散发出光芒。“生我的妈咪,也有个弟弟,真的太有缘了。” 望着希希脸上的笑容,她莞尔促催:“好了,赶紧洗。” “嗯。” 希希接着又说:“妈咪,你除了脸不像我妈咪外,什么都像她,真希望你是我妈咪,那就好了。” 郝染扯了扯唇,“你现在不是已经把我当成了你妈咪吗?” “但是你能跟爸爸结婚会更好。” 郝染脸上的笑瞬间顿住,“希希,你爸爸是个成功之人,找的自然要衬的起他的,妈咪长的不漂亮,衬不起你爸爸。” “妈咪长的挺好看的,而且当我妈咪不需要好看,只要对我好就行。” 郝染擦着希希的背,听见这话,心里很是无奈,这个家伙真的让人头疼。 “昨晚我打过电话给你爸爸,你爸爸的未婚妻接的电话,从她说话声来看,性子应该很好,对你肯定也不会错,所以你别担心了。” 希希脸垮了垮,“这样看不出来的,她现在对我好,不代表以后会对我好,如果她生了孩子,肯定对我不好。” 郝染剜了希希一眼:“你先别恺人忧天了,你爸爸不会让你受委曲的,好了,起来穿衣服。” 话落,她把手中的毛巾挂了起来,往浴室门口走出去。 希希望着郝染的背影,一脸泄气。 晚饭,两个小家伙可能是玩饿了,吃的也快。 “妈咪,你怎么知道这些菜都是我爱吃的?”希希吃的一嘴油油问。 郝染愣住,这个小鬼灵精真是够鬼的,片刻说了个借口。 “妈咪只是随便做几道中国菜,没想到符合你的口味,真是碰对了。” “妮塔阿姨,为什么你以前都没有做这些菜给我吃,很好吃。”一旁的宁宁却要扯她后腿似的。 凯洛捂住嘴,笑。 郝染挑眉:“宁宁也喜欢吃,以后阿姨做这些菜给宁宁吃。” 宁宁开心点头,惹的希希心里痒痒的。 “妈咪,宁宁能吃到你的菜,我就吃不到,好命苦。” 郝染笑了:“你来了,妈咪就做给你吃。” “可是还是希望天天能吃到,跟宁宁一样。” “希希,你住这儿不就可以吃到了?”宁宁说。 “是呀,妈咪,以后我住你这儿好了。”希希脸上闪着金光。 郝染皱眉:“你爸爸不会同意的?” 这是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她不敢直接应允,因为景天必定不愿意,这事得从长计议。 “他都要娶别人了,怎么会不愿意?”希希说。 “别急,妈咪问你爸爸的意见。”她说。 “那现在就打电话给他。”希希很急,话落人已跳下椅子了。 “希希,吃完饭再说。”郝染没想到希希这么急,从位置上起身,奔向希希。 走到希希旁边,按住他正要拨出的电话。 “希希,先吃饭,吃完饭,再打也不迟,不在乎这点时间。” “就现在打吧,我好安心。” 郝染无奈,让他拨电话,希希拨了号,响了几声那头接起,希希把事情跟楚熠说了,楚熠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说要考虑。 郝染这才放下心,估计楚熠也肯定不愿意。 睡觉时,郝染跟希希躺在床上,希希入睡了,依偎在她的怀里,睡的正香。 看着儿子的睡态,不由的入神了。憨憨,天真的模样,实在是可爱的紧。 第264章 一辈子都不见 郝染舍不得睡,只是看着儿子,突然,她的手机震动响了。 转身拿过手机一看,是景天的来电,起床,走到阳台上讲电话。 郝景天那边问郝染睡了没,郝染说准备睡,郝景天又说,等事情弄完了,就会回去,让郝染自个多加小心。 郝染应了好。 挂了电话,她站在阳台,凝望着星空布满的天空,心头有些迷茫,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景天不愿意她去工作,希希又闹着要跟她一起生活,现在楚熠不答应,她还能喘口气,要是希希执意,楚熠答应了,景天那边如果不愿意,她该怎么做才好? …… 自上次在佛州脸上的面皮没拿下来,皮肤过敏后,郝染上床前肯定要把脸上的面皮撕下来,做个保养,现在希希在这,入睡了,她觉的安全,撕下脸上的面皮,睡觉。 只是郝染没想到,儿子进来,其实是为了打探军情。 所以她一入睡,希希便睡来了,他动作很轻的开灯,看到郝染的脸时,整个人惊呆了,也不顾是否会惊醒郝染,抱住她。 “妈咪,我就知道你是妈咪,妈咪,原来你没有死。” 郝染睡梦中,听到儿子的声音,睁开眸子。 “妈咪,你真是妈咪,太好了。”希希抱着她的身子。 郝染这才明白,她脸上没有面皮,被希希看到了真面目,既然都这样了,她也不再遮掩。 “希希,是妈咪。”她也抱住他的身子。 “真好,妈咪。” “儿子,你会怪妈咪瞒着你吗?” “不会,只要妈咪还在,我就满足了。”希希说。 听着儿子这般懂事的话,她心头一阵愧疚。 “妈咪不是有意瞒你的,” “我知道,妈咪,我不怪你,你一定病的很重,所以舅舅就把你带到美国来治疗,对吧!” “嗯,妈咪因为心脏负荷过重,医生说只能换心,但是要找的到合适的心脏,三个月后,终于找到合适的心,妈咪换了心,因为动手术,要休息,和让心脏慢慢适应妈咪的身体,所以休息了一年,后来因为妈咪是不存在的人,所以就带了个面具,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去佛州,就遇见了你,被你认出来。” 希希双手又是抱了抱郝染,声音糯糯:“我第一次见到妈咪,就知道你是妈咪了,所以我就粘着你,怕你走了。” 郝染叹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认出了我,不然,你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这么粘,想必你爸爸也认出我了?” 这是她心底一直想探知的事。 希希嗡嘴,点头。 “对,爸爸也认出了你。”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但是当听到还是有点震惊的。 果然,他一直都是知道她的,但是知道后,他并没有揭穿,放她走,可见他真的已经放下一切。 “既然你们认出我了,为什么不问我?”她喃喃低语。 希希在她的怀里蹭了蹭:“我担心你不认,然后会躲起来,就不敢说出口了。我问过爸爸为什么不问,他说既然你都有意掩饰,他问了也得不到真相的,而且爸爸说,你跟他已经走不到一块了,他也累了,要放下重新过一种生活。” 郝染听到这番话时,脑海中想到的是他送希希来时所说的,看来真是放下了。 才有选妻结婚,他那句,不然,你嫁我,只是从侧面询问他罢了。 这样也好,他放下了,她也就可以真正的安静生活。 “妈咪,你跟爸爸真的不可能了吗?”希希突然问。 郝染望着希希,叹息一声:“你爸爸累了,妈咪也是,现在这样生活,很好。” “可是妈咪,其实我发现爸爸心里还是爱你的,只是你不愿意说出自个的身份,爸爸才不想勉强你,才会说累了。” “儿子,你不懂你爸的心,就连妈咪也没懂过。但是你放心,你爸爸爱你的,就算他结婚了,也不会让你受到委曲的。” 希希脸色突然沉了沉,“妈咪,你真的不爱爸爸了吗?” 沉沉一声叹,“怎么说呢?自从妈咪换了心,这颗心就不会为你爸爸跳动了,妈咪也就顺着这颗心走,挺好的。” 希希听完一副沉思,这时郝染又说:“希希,妈咪跟你商量件事。” 希希仰头,一脸迷茫。 “妈咪真实身份,你先别跟你爸爸讲,好吗?”郝染说。 看着希希一脸迷茫,郝染便解释:“妈咪暂时不想公开身份,既然你爸爸没问,就当一切不存在,起码得等到你爸爸结婚后再说。” 希希扁了扁嘴:“为什么?” “妈咪有自已的想法,也不想衍生事端。”郝染带笑的望着希希。 “妈咪,你知道爸爸在你离开的这一年怎么过的吗?”希希空然问。 郝染没有说话,望着希希,眼神带着迷惑。希希继续说。 “爸爸这一年过的很痛苦,在没离开青城市时,他常去你的墓地,一去就是一天,常常一个人站在窗前,他是在思念你。” 听到这些,郝染心里说不什么滋味。 那些举动又能表达什么?思念她?有可能吗? 他无非是愧疚罢了,她知道,在他心里,没有人重要过他。 “这不代表什么,儿子,以后你大了就会明白,现在妈咪只想求你这件事,替妈咪保蜜。” 希希见状,叹了叹:“好吧,既然妈咪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说。” 郝染这放心一笑。 希希看到郝染的真面目后,在庄园玩的更开心,住了两天,也不愿意了开。 只是不想,第三天郝景天回来了,闹了个天崩地裂。 郝景天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了,这个时候,希希跟宁宁正在院子里玩耍,郝景天踏进院子,眼角余光扫到希希的身影,顿住脚步。 视线全落在了希希身上,希希从郝景天踏进院子开始,就注意到了,他眼神怔怔的回望着郝景天。 两人对视半响,郝景天阴恻恻的说。 “你怎么在这儿?” 希希也不怕他,老神在在的说:“我来看我妈咪。” 郝景天脸色不好了,看了半会希希,迈开步子走进客厅,郝染这时不在客厅,而在厨房。 郝景天满身戾气的伫立在客厅,踱了两步,转身朝佣人说了一句:“去请小姐过来。” 佣人见郝景天的脸色,战战兢兢的领命朝厨房走去,郝染听到佣人的话时,整个人一怔。 景天回来了?希希,他一定是看到了。 “先生的神情怎么样?”她放下手中的盘子问。 “先生的神色很吓人。” 郝染心里已经有数了,一会景天定会朝她发脾气。不管如何,还是要面对现实,把事情请清楚。 “你先去吧,我一会出去。”她对佣人说。 佣人离开了,郝染洗干净手,把身上的围裙拿了下来,顿了一会,走出厨房,往客厅走去。 客厅里,她看到的是郝景天的背影,背影多多少少透出了冷怒。 没想到景天对希希的到来排斥到了这种地步,那以后呢?以后又该如何? “景天。”她敛神,轻喊。 郝景天没有转身,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只听到他说:“阿姐,你偷偷的将他接来,是不是打算下一步回到楚熠身边了?” 语气极冷,浓浓的责备。 郝染皱着眉宇,再往前走了两步,“景天,阿姐心里从来没有想过回到楚熠身边的想法。如果你因为希希来这儿的事,感到不高兴,阿姐抱歉,可是希希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一辈子不理他,我也做不到,我这点做母亲的心,难道你就无法体谅吗?” 只是后头,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景天你怎么变的这般小心眼了,阿姐看不懂你了? 郝景天僵硬的背影,朝后边移动,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怒而有些失态的脸孔。 “你现在等于身份已经暴露了,楚熠同意让他来这儿,说明他心里已经有计划,阿姐,为何你就看不透实质呢?” 郝染无奈的闭了闭眼,说。“这都只是你的猜测,他心里的想法,也许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那你说是怎么样?”郝景天陡然往前踏了一步。 脸上,气愤而导致的青筋如条条毒蛇,正漫延着。 郝染看着郝景天,摇了摇头:“景天,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为什么会这样?我还不是怕你再受到伤害?阿姐,你忘了你受到的伤害吗?”突然他朝她走了过来,郝染定在原处,视线怔怔的盯住他。 郝景天到了她跟前,郝染面无表情说:“我忘不了,可是不代表我连儿子都不能见,而且,现在楚熠对阿姐已经没有想法了,你姐不是天仙,不可能让人念念不忘,死了一次复活,别人还会再粘上来。年轻漂亮的女人大把,他就算是要找,也是找个年轻漂亮的,不是找我这样年老色哀的人。我对他来说已经没作用了,不重要了,他不会再纠缠了。” 郝染把自个贬的很低,这不是刚假意说的,而是心底话,她一直认为,在楚熠心里,她从来没有重要过,就算现在没死,他也不可能会再找她。 以往找她,无非是她对他还有那么一点作用,现在他要的报复已经报复完了,她于他来说,无用了。 可是郝景天却看的比她清楚,他看的进楚熠的灵魂,知道他对郝染的真心。 “不会再纠缠的话,干嘛要把希希送来这儿?”郝景天大吼一声。 郝染是被伤害深了,那颗破碎的心都一并摘掉了,所以她再是看不见。 “那是希希想见我了,难道你要阻止我们母子永远见不到面吗?” 郝景天被郝染这话问住了,没错,能挡的一时,挡不了一世,可是现在他就是无法接受希希堂皇而之住进来,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要见。 第265章 何苦要纠缠 郝染看着他,面露难色,“景天,阿姐知道自已在做什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偏激?” 郝景天心头想的,此时就想达到。 “我这是在提醒你阿姐,楚熠他现在利用希希来打探军情,然后一步一步让你离开这儿,回到他身边去。” 郝染突然笑了,她认为,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楚这些事了。 也许,用楚熠的举动来说,会更有说服力。 张了张嘴。“可是他已经说了,他累了,我们回不到一起去了。” 郝景天听完这话,整个人变的焦躁不安,大吼。“我不相信,把希希立即送走,以后不准踏进庄园一步。” 郝景天没想到的是,楚熠已经把这些话说出来了,他很早就知道阿姐的身份了,他也许有计划了。 郝染瞪大眸子,不可思议的望着郝景天,半响。 “景天,你说保护阿姐,就是这样把我与世隔绝,与亲人隔绝?” 郝景天钳住郝染的双肩,低冷说:“我这样做,真的只是保护你,还断了那头那些人不该奢望的想法。” 得到答案了,郝染只觉的可笑,弟弟的做法是出自什么样的心态,是憎恨楚熠?还是讨厌希希?又或是太过担心她受伤? 可是他应该知道,希希于她来说,极其重要。既然知道,又怎么能够说出刚才的那翻话? 捉摸不透,最终说了一句。 “可我不需要这样的保护,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你这样做,跟我以前的生活有什么不同?”顿了顿。 “景天,如果你实在无法接受希希,阿姐只能离开这儿。” 这时她给他的一句无奈回答。 她本不想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如果往后楚熠真是结婚了,她接希希住是必然的,可现在这种状况,只能另搬出去了。 郝景天听见郝染的话后,整个人呆住了,或许他没想过郝染会说这样的话,又或许他从来没想过郝染会为了希希要离开他。 他一直以为,郝染心中最重要的是他。 郝染望着郝景天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忍心,但是此刻她认为不能再妥协了,她已经一再让步,可是终归不是解决的办法。 “景天,希希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你能接受他偶尔来这儿,或许以后他要跟我一起生活。” 说完,正要朝门口走去,却看到了一直望着她的希希,希希听到了一切,其实她不想希希看见这种场面,更不想希希听见这些话。 这些话会伤害到他的心灵,听见这些话后,他怎么可能还愿意呆在这儿? 她还是迈向了希希,蹲下。 “儿子,妈咪带你去洗手。” 郝染站起身,拉起希希的手,但是希希却没有动身子。转首,却见他怔怔的望着她。 “妈咪,这儿不欢迎我,我不想住这儿了。” 希希扁着嘴,一副可怜。 “没有,没人不欢迎你。”郝染有点急色。 希希的视线落在郝景天身上,“我刚才明明听见他说要立即送走我,不准我再踏进这儿一步,妈咪,我还是离开吧!” 此刻的郝景天还惊憾在郝染刚才的话中,被希希这一翻话,拉回神色,脸色黑的如暴风骤雨前的气色。 希希顿时做缩了脖子,脸上一副惧色。郝染转首,看见郝景天的脸色,也恼了。 “景天,你真的要这样吗?” 她的声音很冷。 郝景天转望郝染,眼神渗着受伤的神色,接着转身,朝楼上走去。 望着他离去,染了受伤的背影,郝染心里着实难受,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为何景天就不能接受一个小孩子呢? “妈咪,你现在带我离开吗?”希希拉了拉郝染。 她回过神,脸上故做笑意:“希希,舅舅只是跟妈咪闹别扭,并没不是生你的气,所以你别有那种想法,跟妈咪上楼去,好吗?” 希希嗡嘴,一副无奈:“我看在妈咪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但是他不能再说那种话了,不然,我马上走,以后也不来这儿了。” “好好,妈咪保证,他不会再说那种话的,跟妈咪上楼洗一下,一会可以吃饭了。” 郝染终于哄开了希希,心头微微安心,带着希希走上楼去。 给希希洗完手,洗脸后,希希上厕所,郝染左思右想,趁这个空档,找景天再谈一次。 走前,告诉了希希她离开一会,上完厕所自已冲掉,希希答应。 希希其实并非上厕所,只是躲着郝染把刚才发生的事,报告给楚熠。 “爸爸,刚才我是亲耳听到妈咪说要搬出去的,我棒吧,一次打探军情,就把敌窝击垮了。”希希得意洋洋的邀功。 正跟他视频的楚熠,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这次做的非常棒,可记着,要完全击垮才行,现在还没完全击垮。” “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楚熠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其实这次希希顺利进入宁静庄园,是在他的计划当中,他用了些手段,郝景天洛杉矶的公司自然会出问题,把他弄离开了庄园。 希希才能轻而易举进去,两人争吵,也是在他的计划中,他算准郝染对儿子的在乎,必定不会妥协。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郝染走到郝景天门口,听见里头传出凯洛的说话声,她顿住脚。 只是听到两人的话后,她脸色顿时大变。 郝染苍白着脸色,脑中顿住思考了,两人的谈话依旧往她的脑海中灌。 “其实依我对妮塔的了解,她对楚熠真的没有过多的想法了,我从她的眼神里看的出来,虽然我没看到过楚熠是怎么对妮塔的,但是我相信妮塔不会轻易回心转意的。你真的是太过担忧了。” 凯洛分晰条理清楚。 “凯洛,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关心自已的姐姐而已。”郝景天死守不认。 “真的只是这样吗?别自欺欺人了。”凯洛的语气有些犀利。 “凯洛,我是看在你曾救过我的份上,才会在这儿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的脾气可也不是那么好的。”郝景天的语气带了些不悦了。 凯洛笑了笑,不以为意。 :“其实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别到事情不可收拾才后悔,妮塔跟我投缘,我也希望她好。” “你还是担心你自已吧,我想楚熠知道我姐的身份了,一定知道她脸上的那块东西是怎么来的,宁宁的父亲一直在找你们,估计已经知道这里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对策吧!” 郝景天的语气很淡,没什么温度。 凯洛顿时一怔,半响才说:“你怎么不早说。”说完急急转身。 “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说。”郝景天传来声音。 郝染听见凯洛快要出来了,赶紧转身躲在过道的转弯处,而凯洛一心都在刚才郝景天说的那些话中,走的急,并没有看见郝染。 直到凯洛消失不见,她才从黑暗中走出来,但是她没有走进尚天的房间,而是朝她的房间走去。 她踏进房间,希希看着一脸苍白的妈咪,皱着眉宇问。 “妈咪,你怎么了?” 郝染回神过来,看见希希,脸上有点疲惫,但还是说:“没事,妈咪就是有点累了。” “妈咪,那你赶紧休息一会,别太累了。” “嗯,妈咪躺一会,希希在这儿陪妈咪。” “好。”话落,希希已脱去脏了的衣服,换上干净的,跟着郝染躺在床上。 母子俩很安静。郝染的心情却是难以平静。 景天真的对她有那种心思?一定不可能,凯洛看错了。虽然这样想着,但心里想到景天种种的行为,心头又无法平静。 对她紧张的程度来说,确实有点过了,似乎都在担心着她会往楚熠身边靠去,只要牵扯到楚熠的事,他变的偏激,暴躁,甚至排斥,就对希希也是如此。 这些说明了什么?她不敢想下去。 现在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让这种不好的事浮出水面,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凯洛当晚就带着宁宁离开了,郝景天派了车子送母子俩走,只是他们的行踪已经受到了监控,在到达目的地时,乔景然出现了。 “若若,你还想躲到我什么时候?”黑暗中,乔景然望着陌生脸型的凯洛,神色淡淡。 如果仔细去捕捉,可以发现他的眼神里隐隐夹杂了激动,只是被他极力压制住。 凯洛没有说话,她也许知道逃不过了,但还是很冷的说。 “我已经不计较你的欺骗,何苦还要纠缠?” “一切真相我会慢慢的跟你解释,跟我回去。”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有我的生活,请你别再为难我了。” 乔景然大步向前,走到她跟前,执起她的手。 “这辈子,别想再离开,带着儿子跟我回去。” 说完,弯腰抱起宁宁,拉上她,往车子边走去。 “我说过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请你放开我。”凯洛大喊,极力甩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犹如铁钳般,死死扣住。 “坏蛋,放开我妈妈,不准你欺负我妈妈。”被抱着的宁宁怒喊一声。 “我不是坏蛋,我是你老子。”乔景然心头十分不是滋味,儿子对老子竟是这般排斥。 “我管你是谁,欺负我妈妈就是坏蛋。” 乔景然哭笑不得,叹了叹:“我不会欺负妈妈的,我会爱她。” 也许他眼睛里透出真诚,宁宁没有再挣扎。 一翻的拉扯下,凯洛终究被乔景然带走了。得知消息后的郝景天,只是叹了一声,再无过多去干涉。 第266章 无声胜有声 第二天,郝染带着希希吃完早餐,找了郝景天。郝景天这天并没有离开庄园。 “景天,我知道你对希希十分的敏感,今天我就带希希出去住,以后你自已好好照顾自已。”郝染语气平和的对着尚天说。 郝景天身子一怔,他没想到郝染会来真,以为昨天只是为了阻止他说的气头话。 他怎么可能让她离开出去外头住,他不放心。思了一晚,他是不该这样偏激,这样只会让姐姐不喜欢。 “阿姐,如果你是因为昨天我的态度,我可以道歉,以后我会注意的,我相信你的话,同时,希希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我不会去阻止。” 面对郝景天的改变,郝染倒是意外,如果没有听到他跟凯洛的对话,她会开心坏的,可是现在,她无法平静,这是她弟弟,不能让他走上让人鄙视的道路,离开这儿,是唯一的出路。 她笑了笑:“景天,你能这样想,阿姐真的很开心,可是阿姐现在真的想出去闯闯,我想出去工作,我答应了mc公司,过两天去报到。” 郝景天脸色僵住,有些不可置信。 “阿姐,你要去佛州?” “嗯,我想去实现自已的梦想,你放心,楚熠现在对我真的没有想法了,我的心不再是以前那颗心,他走不进来。”郝染担心人胡思乱想,只好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郝景天的脸色却难堪至极,浑身僵硬的站着,视线如磁铁,落在她的身上。 眼里有放不下,又有难以言说之情愫,这些,郝染都捕捉到,但她却没有说话,只是等他开口。 半响,终于迎来郝景天的一句话:“阿姐,如果我不同意你去呢?” 这是郝染早预料到郝景天会这样说,心里早做了对策。 她脸上露出笑容:“景天,阿姐终归是要有自已的生活,我们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一起,以后你要成家,有自已的生活,阿姐也有阿姐的希望,但是我离开这儿,并不代表我们就不是亲姐弟,我们的血缘关系永远都隔不断。” 郝景天听着这番话,脸上突然扯过一抹冷讥。 “就是因为我昨天对希希的态度?” 郝染叹了一声:“有一半是,有一半并不全是。” “那一半是什么?”郝景天瞪着眸子,眸子里掺杂了心慌。 郝染怔看他良久,半响才说:“刚才我说了,是为了我的愿望,我想自已老了的时候,没有遗憾,景天,你要放心,阿姐会让自己过的很好。” 她的语气很平静,也坚定,有种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坚持。 郝景天听到郝染的话,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但是他并不愿意让郝染离开。 “阿姐,不管如何,我都不同意你离开这儿,如果你真的想去工作,在这儿可以找你喜欢的工作,我也不再强求你呆在家里,没必要去佛州,太远了,美国,就我们姐弟俩,于情于理也不能东南西北隔着。” 郝景天的语气铸锭,似乎要比坚持。 “景天,这距离也不远,要见面,随时可以见,mc是美国最大的建筑公司,对个人前景有很大的帮助,是我想去的地方。难道我这点愿望你也不愿意让我达成?”郝染反问了。 看着他面露难色,郝染继续说:“景天,让阿姐去吧!” 郝景天垂下双手,一副落寞,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无措。 “阿姐,说到底,我在你心里不重,就连你的一个愿望也不如。” 他的声音淬染着无尽的悲伤,似被抛弃的一只可怜鸟。 郝染知道,这时候不能心软,淡淡叹了一声:“景天,你现在是个大人了,不是小孩,我看着成功的你,心里很欣慰,我也该为自已打算了,我一生从没有为自已做过什么,现在是时候为自已做些事了。” “我知道拦不住你,但是阿姐,我这儿永远欢迎你,永远为你敞天大门。” “有你这句话,阿姐很开心,但是阿姐也希望你过的好,更想看到你有妻有子,虽然这些言之过早,但是这是实话,好好的生活。” 郝景天点头,片刻问:“你什么时候离开?” “我今天中午走,一会用完早餐,我便去收拾,mc那边说安排好人接待,我顺便把希希带回去。” 郝景天顿了顿,便说:“我亲自送你到佛州己。” 郝染想了想,觉的不妥,景天已经做出让步,她也不好再推辞他的一些想法,便点头应允了。 郝景天送郝染到佛州,在佛州,郝染按着希希的指引,把他送到家门口。 他们的家,郝染是来过的,上次她逃离楚熠时,被楚熠抓到这住过。 当再次站在这坐城堡前,心头复杂,她理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想着应该是有那么一番物是人非的伤感罢了。当一切如初,可是人却不一样,心头又如何能平复呢? 在跟前伫立了一分钟,希希喊了一声:“妈咪,你以前来过吗?” 她回神,泛了笑:“以前来过。” “妈咪,你喜欢里边吗?” 郝染蹲下身子,故作沉思:“怎么说呢?里头很美,一般人都会喜欢的,但妈咪好像没有太过喜欢。” “其实我觉的里头太空了,如果妈咪在的话,我会更喜欢。”希希说。 郝染知道这家伙的心思,刮了刮他的鼻子。“你这鬼灵精,又想撮中妈咪的软肋” 希希突然抱住郝染,“妈咪,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 柔软的身子,果然撮中了郝染的软肋,她糯糯说:“你想什么时候见都行,以后妈咪会在佛州,只要打电话给我,我就会来接你。” 希希点头,母子俩分开,按门铃。 楚熠不在,出来接希希的是楚熠的未婚妻。 门缓缓打开,郝染看到了一位温婉美丽的女子,很年轻。 “希希,你回来了。”女子脸上泛起了笑意。 “嗯。”希希点头应道。 女子视线转在郝染脸上,打量片刻,笑了。 “你好,妮塔小姐,谢谢你送希希回来。” 语气昭显了她的女主地位,但又很婉转,比以前的苏宁宁,陈静怡要得体大方,难怪楚熠会让她喊阿熠,估计人真的不错。 她莞尔,“客气了。” “进来坐会。”女子脸带笑容的邀请着。 “不用了,看到希希回到家便好,我还有事,就不逗留了。”郝染微婉拒绝,她觉的不适合。 女子也不强留,语气温和说:“那就以后有空来坐。” 郝染说,“好。” 只停留了半会,郝染就离开了,只是这一刻,心头却有了莫名的烦乱,不知为何,她也找不出原因。 郝景天在车上,没有下车,离开的时候,郝染说:“景天,这下你该放心了吧,那位女子长的比阿姐年轻,漂亮,而且脾性也好,自然是楚熠喜欢的,所以你不要担心有的没的,你好好的工作。” 郝景天满脸沉默,阴骛的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回应郝染的话。 郝染见状,自知他心里因她离开田纳西州而不开心,也不再劝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想开的。 “阿姐,我打算在佛州买套房子,给你住。”半响,郝景天说话了。 郝染一愣,片刻明白过来,便说:“景天,mc公司有公寓提供,条件很好,你不用担心。” “可那总归不是自个的,我这几天会着手办。”语气有着不容置疑。 郝染蹙了蹙眉,心里捉摸着,这样下去不行,她得狠点心才行。 “景天,住公寓,离公司也近,这样上下班方便,你就算买了,阿姐也不会去住的。”她的声音淡淡的。 “其实我早就想过在佛州置业,只是一直没动手,先买着,以后会有需要的,你暂时不想住便不住吧!”郝景天叹了声。 郝染不语,因为清楚,景天决定了的事,就不能以改变的,他决定买便买,她不去住便行了。 翌日,郝染直接去了mc公司,人事部经理非常欢迎她的到来,当时就办了入职手续,那个紧张程度似乎担心郝染会跑掉似的。 这天不算正式上班,人事部让她熟悉公司流程,分配公寓,忙忙转转一天过去,郝染躺在一室一厅的公寓里,想到了以往在港市时光。 只是转了一圈,她依旧还在原处,当初还有谢芯,现在却是孤身一人,算起来应该是退步了。 不过好在,她现在是有目标的前进,比起以往浑浑噩噩,多了一份充实。 “滴滴......”手机响了。 拿起,是个陌生的号。顿了顿,她接了。那边的人说话了,她惊讶喊了一声。 “谢芯......” 这是不是叫做心有灵犀呢?两人的默契依旧很强。 “嗯,我在佛州?” ...... “行,我等你。” 没想到在此时此刻,好朋友还能陪伴在身边,心头的孤寂瞬间消失。 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郝染飞快跑过去开门,门口谢芯一脸笑意吟吟。 “妮塔,好久不见。”谢芯抱住郝染。 郝染嗔了嗔,“十来天前才刚见过。” “可是我却觉的有一世纪那么长。”谢芯笑,这话的外意,郝染是明白的。 “那就算是一世纪那么长吧!”她说。 一番激动后,两人才坐在了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刚搬进来,并没有水果招待,只泡了茶,边喝边聊。 谢芯说,你在佛州工作的话,两人可以常见面了。郝染问她,是不是准备订居佛州了,她说暂时还没定。郝染便绕开了话题,既然说没定,就表示她跟季如风的关系也没定下来,今晚不聊感情事。 谢芯说着说着,无意说到,你跟我的朋友除了脸形不一样,其他就是她的翻版。 郝染沉默了,她知道这个时候是该告诉好友了,而且相信她,不会透露半分。 “谢芯,你坐着等一会。”她说完,起身从包里拿了一瓶小盒子,走到洗手间,五分钟后,她喊谢芯。 谢芯站在卫生间门口,看见镜中的脸形,眼泪就那般流了出来,无声。 郝染带着笑容,转身,抱住她,用力,无声胜有声。 第267章 因为他是我儿子 再多的言语,也比不过此刻的拥抱,思念,悲伤,化作无形的力量,融化在这拥护中。 两人相伴多年,好的就如人跟自个的影子般,如影随形,少了一个,都不行。 郝染这刻,深深感受到好友的心,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一份让人羡慕的友谊,不管何时何地,这份友谊从来不褪色。 郝染第二天,才正式上班,刚上班,便接工作了,她接的政府某个区域的剧院设计。 以往她是室内设计,简单,但现在转建筑设计,许多地方都需要考虑到。 看着给出的地基承受力及其他数据,她认真的构思图纸。 日子就这样轻快的溜过,过的充实及快乐,在mc上班一周了,周五晚上,接到希希的电话,周六日住她的公寓,她欣然答应了。 有工作,假期之余,有儿子的陪伴,对她来说,已满足了。 翌日,郝染的门铃早早拉起铃声,正吃早餐的郝染,心里纳闷是谁,擦了擦嘴,起身开门。 “妈咪,早呀!”打开门,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 但郝染看到的是那张帅气的脸孔,正凝视她。 但因儿子的喊声,她快速转移视线。 “希希,早。” “妈咪,吃早餐了没?”希希说话时,拉着她的手走进屋内。 她本想关门再进屋,可是希希拉的太快,来不及,而门口的楚熠竟轻易的走进了她的屋子。 “妈咪,你正在吃早餐,我还没吃呢?我也要白粥。”希希望着桌上的东西喊。 “妈咪给你盛去,你去洗手先。” “好。” 希希跑了,她转身向厨房走去,转身,看见楚熠站在客厅中间,四周打量。 “你怎么进来了?” 她问的语气不好。 “我送我儿子来,又渴又饿的,进来坐坐,缓缓。”楚熠不以为意说,走向她。 郝染蹙眉,他开车来的,要坐,车上坐呀!可是想着,罢了,以后还是要常见面的。 “那边有水。”她说,意思是他自已倒水喝。 楚熠脚步一直走,最终停在餐桌前,眼睛瞄着桌上的早餐,鸡蛋,白粥。很中国式的早餐。 “我最想吃的是这桌上的早餐,儿子都有份,也给点我吧!” 楚熠望着快走进厨房的郝染说。 “我煮的份量只够我跟希希吃。”她头也没回的说,身子接着没入厨房。 楚熠跟了过去,看着她拿碗盛粥,瞄了瞄锅里。 “这不是还很多么?”他有点赖皮的说。 郝染倒是没想到他已站在她身后,唬了一跳,手中的碗一个不稳,滑落。 楚熠眼明手快,从她身后伸手去接,那还滚烫的白粥落在他的掌心。 “真够烫的。”他只说了一句,接着将碗搁置在流理台面。 郝染有点懵,这个男人是猪脑子,接碗干嘛,这粥可是刚煮好的。 “你赶紧冲冷水。”她说,声音有点焦急。 楚熠依她的话,到水龙头边,打开,将手上的粥冲去。 冲干净后,只见他的手掌手背已经了一片。 “挺疼的。”他皱了皱眉说。 “当然疼,这跟开水一个度。”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郝染看着他的手,越来越红,皱眉。 “你赶紧去医院,不然一会起了水泡很难治理。” “不必,没事的。”楚熠不以为意。 郝染面对他,“你好端端站在我背后做什么?而且还去接烫的粥,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不就是饿了吗?你又不愿意给我一份。”楚熠皱着脸,显的有点可怜。 郝染没想到他还有这种表情,扮可怜。 楚熠光荣的受伤了,可是却顺利的留在了郝染的公寓里了,他想,这点伤还是值的受。 郝染赶他去医院,可是楚熠死磨硬泡不去,无奈,郝染只好拿出家庭备用的医药箱,让他自个去上药。 她跟着希希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楚熠上好手中的药,坐在沙发上,一直望着餐桌上的两人,目光是那般可怜,那般饥饿。 郝染却视他透明,倒是希希偶尔抬眸望去。 “儿子,你看爸爸受伤了,又饥肠辘辘的,分点给你老爸吃吧!”语气哀求。 楚熠见郝染不理他,只好转向希希。 希希抬眸扫了扫郝染,圆碌碌的眼珠子,乌黑亮闪。 “妈咪,看他挺可怜的,我的份分一点给他吧!就算是为以后他娶了后妈能记挂着点我的好,后妈虐待我时,会帮着我点。” 希希奶声奶气的说着老成的话,郝染差点噎住了。 她看着希希,希希看着她,两人相互对峙。 郝染这样做,只是不想楚熠再逗留在这儿,她现在只能用冷漠去击退他,可是这情形,似乎显的她是后妈般。 最终,她败阵下来,叹了一声,无奈。 “那就你的分给他点。”意思是她的绝对不会分给他。 转对楚熠冷若冰霜说:“自个去厨房盛。” 楚熠一听,脸上笑的那个烂灿,“好,我去盛。” 他坐上餐桌,希希开口一句便是:“爸爸,你可要记着,今天是我可怜你,以后你娶了漂亮mm可不许忘记今天的事,要时刻记挂,她骂我,待我不好时,你可要还这份人情。” 楚熠脸上依旧泛笑,但却说。 “儿子,你想的太严重了,轻轻不是那种人。” 说话之际,拿起筷子,夹了块煎鸡蛋,放进碗里,低头吃碗里的粥。 希希气鼓着脸,搁下筷子,一脸苦海深愁。 “爸爸,其实有一件事,我本不想说的,说了担心影响你们结婚的事。” 楚熠顿住动作,就连一直低首,沉默听着父子俩对话的郝染也抬头了。 希希看着父母,垂下眸子,很委屈。 “昨天,那位轻轻阿姨,因为我打碎了你送她的玉镯子,她骂我,还扬手打了我。” “打哪儿了?”郝染急问。 “打了我的手掌。” ‘啪’一声,楚熠手中的筷子重重搁在桌上,脸色阴沉,“这事真的?” “当然,我还能撒谎么?”希希波浪鼓似的点头着。 楚熠当即站起身,掏出电话,站在一旁拨电话。 餐桌上的郝染满眸心疼,问希希:“儿子,你怎么会把她的玉镯打碎的?” “我看着漂亮,就想着拿来玩玩,谁知道那是爸爸送她的订情物。” 希希低着头,看似很委曲。 郝染想到儿子被别人打骂,心头不是滋味儿,放下筷子,轻轻抚摸他的头。 “以后别那么顽皮,少去碰那些东西。” “可是妈咪,如果是你的话,你就一定不会这样。”希希小媳妇似的低着头。 看着这样的儿子,她心头像被针刺了一般,密密的疼。 一旁的楚熠已在说话了。 “轻轻,我送你的那个手镯被希希摔了?”语气平波无澜。 那头说什么,郝染母子俩听不清,只是听着楚熠说。 “那个东西怎么不收好呢?” …… 郝染有点无语,他不是该问为何打儿子,不是在心疼那个镯子的。 “希希打坏了,你批评他了没?” 这是一种隐晦的问法。郝染想,应该是不想让那位叫轻轻的女子不悦吧!倒还真是体贴。 …… “好,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楚熠转看希希:“你刚才有没有撒谎?” 希希摇头,楚熠却说:“轻轻说她没有批评你,还担心你被那些碎玉割到了。” “她在说谎。”希希一脸愤怒,样子极为真诚。 楚熠没有说话,望着希希,一旁的郝染却火了,楚熠这是什么态度,自已儿子的话不信,倒信那女人? 可能她没有开口说话,等楚熠说话,她想看看他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可是轻轻说她并无责骂你,更别提打你。”楚熠说。 脸色微微皱在一起,似乎有些为难。 “爸爸,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我了?”希希仰着头。 楚熠沉默,就是这样的沉默,郝染已看出来,他是承认了。 看到此处,她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虽然她看着那位女子不像是那种心口不一的人,可是外表有时候也只是虚的。 她走到希希跟前,蹲下,与他平视。 “希希,跟妈咪说,你真的没有说谎?”她的语气很平稳。 希希的目光笃定,望着郝染,点头:“我说的都是真话。” “好,妈咪相信你。”郝染说。 希希抱住郝染,“妈咪,有你真好。” 这话,又让郝染心头一怔。楚熠现在还没有结婚,儿子就已经受到这等待遇了。 如果结婚后,希希是不是会遭到更多的质疑,还会受到更多让人难以想象的遭遇。 一旁的楚熠只是看着拥抱一起的母子,没有说话。 放开希希,郝染站起身,正色对楚熠。 “楚先生,为何不相信自已的儿子?” 楚熠皱了皱眉:“你为何又这么相信呢?” “我当然相信,因为他是我儿子。”郝染说。 坏了,她察觉的说漏嘴了,紧急补救。 “我意思是跟他相处后,我已经把他当成自已的儿子了,相信他的诚实。” 楚熠突然跨前一步,手放在她的肩上,深眸幽沉。 “难道要你承认一件事,真的有那么难么?” 声音低沉的,带着那么一丝无奈,及落寞。 郝染惊讶,看着他,内心波澜汹涌。 他终究知道她的,虽然说的隐晦,可是已经暗示出来了,他现在是在等她亲口说出来。 可是,她觉的这样很好,何必要去捅破那薄薄的一层呢? “楚先生,希希是你的亲儿子,你应该相人他,他不是会撒谎的人。” 她忽略他的话,转移话题。 楚熠心中隐隐的期待,瞬间落空,那双跳着火光的深眸,顿时黯然失色。 他放开她,转过身去,脸上的那股落寞,他并不想让她看到,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说。 “你希望我怎么做?” 第268章 你对于我重过一切 郝染望着他的背影,心想着,她应该趁机提出,心底那份祈盼? 只是现在是时候吗?心底清楚的,并不对时候。 “你以后多相信希希,多关心他。” 她一天没承认自个的身份,便一天没有资格要希希跟她一起生活。 “这个自然。”楚熠声音低沉。 郝染迎视:“那这件事,你不应该怀疑希希。” 楚熠没有说话,郝染站在他背后,凝望着他坚硬的背脊,半响,他转过身。 眸光闪着浓浓的光泽。 “如果说我拿这件事看你的反应,你怎么看?” 郝染一怔,思索着楚熠前后的话,眸光顿了顿,透着明了几分的光芒,但却不急也不躁的说。 “那你发现什么?” 他突然噙着似是而非的笑,“你心里不会不知道我发现什么?” 顿了顿,那笑顿时敛住,沉郁代替所有的表情。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谁,只是你的伪装,让我明白,你不希望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一年前的事对你来说,依旧无法原谅,当初我说让你等我,一切完成,我会把事情始末告诉你,这都是我太过自信了,忘记你是否能承受住。直到听见谢芯打电话来的那刻,我听见世界崩裂的声音,从此,我的世界变的黑暗了。但从那天看见你的那刻,我知道,老天待我不薄,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你亲口承认,但经过这一段时间,我想我不说出来的话,你永远都不可能承认自已的身份,染染。” 楚熠的声音犹如大提琴悲哀的曲调,在郝染心头,狠狠割划。 她用平静的眸光凝望他,心头早就猜测出,他是知道她的,但没想到他会在这刻说出来。 或许是刚才她的逃避,让他下了捅破的心。 不过,也好,这样,说清楚的话,她也不需要逃避了。就算他解释以往的作为,但都不重要了。 她往沙发上走去,而希希还在餐桌上坐着,吃着他的粥,但是眼睛却落在两人身上。 她看了看希希,再看楚熠,笑。 “我不否认,你一直都是眼色强过任何人,就算我换了一张脸,也能知道我是谁。当着儿子的面,我想着,应该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停顿片刻:“其实我觉的我的生活现在很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管过去的真相是什么?我也不想再去想。你于我,已经不重要了,一如我于你,你会有你的新生活,而我也有我的新生活,但现在我最想跟你谈的,就是儿子跟谁的问题。” 听完郝染的话,楚熠脸上沉郁越发浓,看着郝染,眉宇是拧着的。 “你想儿子跟你?”半响,他沙哑的说。 “嗯,毕竟你要结婚了,结了婚会有小孩,而我不同,我只会有希希一个孩子,所有的爱都会给他,我希望他能在一个全爱的环境长大,你再有孩子,一定不可能全爱给他,这不利他的成长。你放心,你要接他去住的话,随时都可以。”郝染一脸平静的说。 楚熠眸色变的冷漠,脸阴翳。郝染清楚,这是他发怒前兆,可是现在,既然已捅破,她也无路可退。 “你真这么想?”楚熠低冷的说了一句。 郝染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皱眉愣住。 楚熠看着她的神情,眉宇拧住,转身,走到窗口,掏出身上的烟,点燃,无声无息的抽着。 郝染看着楚熠的背影,高大如神祗的背影,若隐若现的透着一股落寞,但又似悲伤。 是她看错了吗? 为何会有悲伤? 不,一定是她看错了。 他此刻只是在思考,衡量。 时间随着楚熠指尖上的烟蒂,一节节变成灰烬。 良久后,他的身形终于动了,转身,一脸无色,看不见任何的悲伤了。 到台几前,按灭手中的烟蒂,用平波无澜的眸光看向郝染,“我需要时间考虑。” 声音低沉,不明情绪。 郝染也没想过他会马上答应,便说。 “好,我会等你决定。” 他的眸色突然深邃,“我需要更正你一句话,你于我,不是不重要,而是重过一切。” 说完,他转身,对希希说。 “儿子,这两天你在这儿好好玩。” “哦。”希希应了。 楚熠没再看郝染,径直向门口走去。 郝染怔忡在沙发上,脑海中回响着他那句,不是不重要,而是重过一切。 真的重过一切吗? 以往他说过许多话,什么天恩,后来还不照样摧毁,她措手不及。 她又怎么还能信这话呢? 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公寓里,可是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却盈绕在她的鼻间,晃若人如在。 希希拿着汤匙,黑眼碌碌的转,看来老爸搞不定呀!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大团圆呢? 他该怎么帮呢? “妈咪,爸爸的手烫伤了,他还能开车吗?”希希说, 郝染正在愣神中,听见希希的话,回神过来。 “你爸爸的能力强过任何人,你不用担心。” 希希见郝染这般坚冷,从桌子上下来,走到郝染跟前。 “妈咪,其实爸爸真的很爱你的,你不在的那一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处在悲伤之中,悲伤到连公司的事都没有心思打理,所以季叔叔不得已全权打理。就像爸爸说的,你重过一切,所以没有你,他觉的世界很暗,提不起任何的生活乐趣。还有爸爸说结婚,那都是假的,他只是为了打消你的担忧才这样做的,你一直担心他会再纠缠着你不放,他从来没想过娶别人,但是你刚才说他在你心中不重要,一定很伤心。” 希希看着郝染,喃喃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郝染除了讶异,还是讶异。 他即将娶妻的消息是假的?只是为了让她没有顾虑? 想到刚才他抽烟落寂又带着悲伤的背影,她的心似乎有那么一点酸楚。 有希希在身边,郝染感到时间不经过,眨眼间两天的时间像指间的流沙,从手中消逝。 周日这晚,希希坐在沙发上,一脸难过。 “妈咪,要是每天跟你一起该多好,明天我又要跟你分离了。” 郝染正在收拾晚餐的残羹,听见希希的感叹,刹住动作。 她也想,可是楚熠还没答复…… 虽然也不舍,但她脸上还是露出笑容,转首。 “儿子,妈咪跟你在同个城市,距离相隔很近,你白天上学,晚上如果想见我,打个电话给妈咪,妈咪会来看你的。” 她只有这样给儿子一个安心丸。 希希眼里亮出晶光,“妈咪,你真的会去看我?” “当然,但是你可不能再跟着你爸爸骗妈咪,懂吗?”郝染一脸正色说。 当知道楚熠结婚是假的,而他还配合的很起劲,郝染又气又无奈,但谁叫他是儿子,再气也不会真气。 希希扁着嘴,一副委曲:“还不是让你安心吗?” 看着儿子这副表情,郝染用看穿他把戏的眼色:“真是这个原因吗?” “那你说还能有别的原因?”希希反问。 别的原因?她也不知道别的原因,根据她的猜测,无非是楚熠打消她跟景天的防备而做的戏。 但是她到佛州后,他也没有纠缠,应该只是想试探出她的真实身份来吧! 现在真实身份知道了,他又会怎么做? 想到这,她追问。 “儿子,你老实告诉妈咪,你爸爸究竟想做什么?”郝染觉的问儿子可能会来的实在。 希希急了,小脸皱在一块。 “妈咪,爸真的不会做任何让你不喜欢的事,他说只要你还活着,比什么都强,就算不愿呆在他身边,他也没关系,如果你不放心,那他就跟别人结婚让你宽心。” 郝染只感到眼前飞过一片乌云,这话说的好像是他逼他结婚似的。 但转想,她现在对他的非斥倒还真有几分这种意味。 但是只要他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不就排斥他罢了。 相安无事过着,或许,时间久了,他遇上喜欢的人,自然会结婚。 想到结婚,她倒想起个事,便将碗搁回桌上,往希希身边走去。 “儿子,我问你,那位轻轻是聘请来演戏的?”她的眼神问的清楚。 希希嘟嘴:“不是,她是喜欢爸爸,这次报导,爸爸请她帮忙,她当然乐意了。” 那么她喊楚熠阿熠,也是演的? “平常她喊你爸爸什么?” “阿熠哥。”希希说。 “哦。” 希希看着郝染的样子问:“妈咪,怎么了?” “没有,就觉的你爸爸真该去拿个奥斯卡最佳的男演员。”郝染说,面无表情的起身。 洗碗去。 希希看着妈咪的背影,心里哀呼着。 爸爸,别怪我把一切都说了出来,我可是为了帮你。 这晚,楚熠派了老陈来接希希,郝染打开门看见老陈的脸,心头一阵感概。 “妮塔小姐,先生让我来接希希。”老陈客气的解释前来的原因。 楚熠并没有跟任何人说,心松了,笑脸相迎。 “先进来等会,希希正在厕所里。” 她的话刚落,老陈脸上闪现一股惊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郝染。 郝染清楚他的反应何故,并没有解释,只是侧身,示意老陈进来,老陈回神,步进。 “随便坐。”郝染又说。 老陈坐在沙发上,依旧一脸奇怪,郝染倒了一杯水,搁置在他跟前。 “喝水。” “谢谢!”老陈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郝染说去给希希收拾衣服,离开客厅,老陈看着她的背影,眉宇直皱。 似曾相识的背影,声音跟染染一模一样,但除了一张脸外,几乎是染染附身了。 难道她就是染染,怪不得先生这段时间,情绪莫有的名朗,一度以为先生对染染的离开已想通了,愿意结婚,没想到竟是染染还活着,只是现在先生的举动让人捉摸不透。 正当迷惑之际,希希的声音从卫生间的门口传来。 第269章 这颗心不会为你跳动了 “张爷爷,你来了。” “希希,你爸让我来接你。” “爸爸也真是的,我明天回去不是一样吗,干吗非要今晚回去。”希希的口气十分不愿意。 老陈看着希希,“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我想跟妈咪一起睡。” “她真是染染。”老陈压低声音问。 希希点头,但小声说:“张爷爷,你先装做不知道。” 老陈点头,心头的猜测得到证实,莫名的喜悦,他要告诉老婆子去。 希希跟着老陈回去了,郝染心头空空的,房子只是她的影子,无限孤单。 楚熠要考虑到什么时候? 工作依旧忙碌,郝染现在考查地质后,已着手设计图纸了。 周一画了一个上午图纸,郝染伸了伸腰。 隔壁,同事莉沙伸长脖子。 “妮塔,今天听说mc的总裁会来。” 郝染不以为意笑:“哦。” “总裁是第一次露面,我们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听说总裁单身,但又听说总裁有个儿子,反正传闻挺多的。” 郝染笑笑,这些事,她没兴趣知道。 总监出现,高吭的声音响起:“妮塔,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纯英文。 郝染站在总监办公室里,“总监。” 总监脸上带着笑容:“这次任务感到重吗?” 郝染说不重,总监又说,一会要去见剧院那边的领导,你准备准备。 郝染点头,出去准备。 总监路上说,一会总裁也会到,这次剧院是美国政府拨款,而且是全佛州,甚到全美国最独一无二的剧院,公司非常重视。 郝染一听,心里倒真是紧张了,刚进公司,就担这般重的任务,要是弄砸了,她可赔不起。 “总监,既然这么重要,我一个新人,可能胜任不少,不如交给老设计者去完成。” 总监皱了皱眉头:“这是上头钦点的,谁也改变不了!” “上头?” 总监直说就是总裁,郝染觉的太诡谲,直问为何总裁会钦点我,我连总裁什么样都没见过,他也没见过我,怎么就要我来任呢? 总监也解释不了,便说,如果你真的没把握,不如一会跟总裁提出来。 郝染想,也只有这样了。 走进希尔顿酒店预定好的包厢里,只有郝染跟总监两人,其他人未到。 两人自是说了些话,片刻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开门由外被推开。 下一秒,郝染身子僵住,满脸不可置信,他怎么会在这儿? 总监已经起身去迎接,郝染因过于吃惊,忘记了前去迎接。 一直跟剧院领导人交谈鹤立鸡群的楚熠并没有看郝染,倒是总监看见郝染呆坐在那儿,朝她使眼色,郝染发现,才回过神来,朝他们走来。 众人落坐,楚熠介绍她跟总监。 一番客套,落坐,开聊,开聊都是一些场面上的话。 郝染还处在回转不过的地步,脑子中,只泛起,原来他是mc的总裁。 也想通透了,进mc也是他计划好了的,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他设置的圈,她就往里钻。 郝染脑子突然一片空白,楚熠眼角余光发现她的神色,喊她。 “妮塔小姐,你好好听取各位领导的意见,要把这些意见结合到设计里去。” 郝染才回神,看他,眼神里明显有着为什么?楚熠没有理会她,转首跟他们继续交谈。 此刻没有任何时间让她去想,现在她必须把工作放在首位,待一切结束了再找他要答案。 郝染收拾起心情,倾听着剧院那方人的意思,偶尔她加几句。 餐桌上了,美国人的酒量特大,一直都是楚熠陪着他们在喝酒,总监也喝。 郝染最怕这种情面,她不想喝酒。上次在桌上喝醉了,想必是楚熠送她回去的,那晚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她做了个梦,梦见楚熠偷吻她。 后来想,这是梦还是真实的,她分不清楚。 现在只能谨慎些,但是那那些人不愿放过她,直要跟她喝,喝了一两次后,郝染就感到坚持不下去了。 当对方再倒酒时,楚熠拿过她的酒杯,廖廖几句,以隐晦的语气达到替她挡酒的效果。 “我的员工一会还要上班,喝醉了误了图纸,延期这损失,我亏不起,所以她的酒我代喝了。” 对方有人说:“德华,你可真是个精算子。” 楚熠朝众人笑,一口喝掉杯中的酒,至始至终一眼也没看郝染。 但每次郝染的酒,都由楚熠代劳喝了。 一旁的她,眼眉直皱,看着他一杯杯下肚,心头不忍,清楚这样喝下去,不死也会胃穿孔。 为了缓解他的胃,郝染向服务生要了暖胃的汤,递到他跟前。 郝染是坐在他身旁的,于是趁那些人说荤话时,她凑近他耳旁。 “你喝点汤,缓缓。” 听见她的话,楚熠嘴角微微往上扬,头倾向她,低声问。 “你担心我?” 他喝了酒的气味带着辛辣刺激味儿,这是她以往常闻的,有一时间的晃神。 “嗯?”他又是性感一声。 她回过神,淡淡的应了一句。 “我只是不想自个愧疚,你帮我喝了那么多,这份缓酒汤也是应该的。” “那我还真是很伤心。”楚熠的声音沙哑,带了几分魅惑。 郝染想到前两天他还一脸阴沉的离开,现在倒是一副雨过天晴的情绪,心头有点摸不清他的想法。 没有说话,低首吃着菜,楚熠也把她给的暖胃汤喝下去。 但酒依旧在进行,郝染看着那空瓶,已经好几瓶了,心里直发毛,原来外国人比中国还更靡乱。 一顿饭,郝染都是在看楚熠喝酒,最后,送走了那些人,总监也醉倒了,楚熠也倒在沙发上,唯独她还清醒。 她喊来服务生,让人送总监回去,也让人送楚熠回去。 可是正当服务生要扶楚熠时,他竟然坐了起来,朝了务生摆了摆手。 服务生杵在原地,看着郝染。 郝染先退了服务生,看着醉眼迷离的他。 “你不用人送吗?” “不用,坐一会就好,你先回去吧!”楚熠靠在沙发上,呼吸很重的说。 郝染听见他这话,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走,还是留下。看他的样子估计也要一会才能缓过来。 “你一个人在这儿没事?”她问。 “我说有事,你愿意陪我?”楚熠口齿还是很清新的。 郝染没有回应他的话,转身就出了房间,楚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泛了个冷笑,妖娆了那张脸。 不到十分钟后,房门再次打开,郝染手里拿着解酒的药,此刻,楚熠是闭着眼的。 “你醒醒。” 或许楚熠没想到郝染会回来,听见她的声音,张开的眼睛带着一抹惊喜,凝视着她那张毫无姿色的脸。 “把这个力克喝掉,是解酒的。”她的声音冷冷的。 楚熠很乖,拿过瓶子,咕噜几声喝掉。喝完,郝染拿过空瓶,放在桌面上。 楚熠突然将头往她怀中垂中,“染染,你还是担心我。” 这是一句肯定句,郝染看着他的高大的身子,淡淡的说。 “刚才你替我挡了那么多酒,就算是个普通的朋友,我于情于理不能放着他不管,你喝了解酒的,先在这儿躺一下,我先回去上班了。” 她本是有很多问题要问他,可是现在她问不出口。 楚熠双手环抱住她的腰,低沉的声音从他满是酒气的口中溢出。 “我在你心里真的一点都不重了?” 郝染怔忡,想到他那天的背影,半响幽幽的说:“我换心了,这颗心不认识你,根本不会因为你跳动。” 她怀中的人明显僵硬,“这是你对我的惩罚是吗?” “楚熠,我不知道这是对你的惩罚还不什么?但我知道这是我的重生,以往我太多放不下,太多犹柔寡断,所以老天也帮我。” “那我呢?我成了孤家寡人了。”他的声音再次如大提琴般悲哀。 “你怎么会孤家寡人?你有事业,有自已想要的一切。” “那些怎么可以跟你相比?没有你的生活,我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染染,别抛弃我。” 郝染听见这话,身子僵了僵,低首望了着他那张疲惫但不损帅气的脸。 “楚熠,你醉了。” 她说。 她知道他是千杯不倒,但意识里却想着他一定是醉了,否则又怎么会说出这种煸情的话。 他的世界有她,但他却一样对别的女人温柔,陈静怡的那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解释不清。 “呵呵,我是醉了,我真想就这样醉倒下去,永远不醒。”他揽着她腰的手劲加大了,闭着眸子,似乎在享受着她给他的愉悦。 “你好好睡一觉吧!”郝染说。 “你陪我。”楚熠的手劲没有松懈的趄向。 “我还要工作。” “我放你假。”楚熠突然任性的说。 “什么时候你也变的公私不分了?”郝染的语气淡淡的。 “在你跟前,偶尔放纵一次,也不碍事。” 郝染听着这话,心头说不出滋味来,这样的楚熠,他怀着什么心态跟她说的呢? 再这样下去,就造成困扰了。 她势必需要表明她的立场了。 “楚熠,我们回不去了,你好好的过你的生活吧,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有儿子的陪伴下,过平静的生活。” “你真要抛弃我。”楚熠冷笑一声。 郝染只觉的讽刺,是他先推开她的,是他抛弃她在先,为何现在将责任归在她身上了?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从你脚踏两只船的那刻起,你就已经不在我的世界里了,楚熠,这不是我的原因,是你先伤害我在先,不要把自已装成可怜者。” 语气冷了。同时动手推了推她身上的某人。 楚熠感到郝染的怒气了,在她推他的同时,使劲的拴住她。 “陈静怡其实是韩正岑的女人,我对她那般也只是为了混淆他们的视线,秦翔宇是个凶狠的人,他跟我又是死敌,随时可能会对你下手,他跟韩正岑在美国认识,关系很深,只要韩正岑在你身边,他是不会去动你的,所以我才会导演了那场戏。” 郝染听到一年前的真像,心头片刻的讶异。楚熠趁机说。 第270章 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染染,我没理由骗你,儿子知道的最清楚,我的心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楚熠已经抬起头,喝酒后充了血丝的眼睛,直望郝染。 郝染看着楚熠,讶异后,是平静,当一切时过镜迁,似乎她已经不在乎真相是什么了,她真的很平静。 她明白,她的那颗心太过平静,是一颗不属于她的心,更不会为眼前的男人跳动,就算他说的是事实,她也感受不到任何开心。 只是平静。 “不管以往的事实真相是什么样的,一切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平静的生活。就足够了,所以上次我跟你说希希的事,希望你好好考虑,我真的需要他。” 郝染平静,如一汪死水。 楚熠的脸色瞬间变的冷冽,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状况。 郝染看着楚熠的脸色,心头爽快了,他或许永远也想不到,解释了,不能得到谅解。 是呀,她怕了这种生活了,变化莫测,太累人了,过这样的生活,不如自已一人,来的干净。 “如果我不愿意,你会怎么样?” 良久,楚熠说出这一句话。听不出他的情绪。 “如果不愿意,我也拿你没办法,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顿了顿,她又说:“我没想到你竟是mc的总裁,我在这上班,原因我想我知道了,但是你为何一定要我担任这次剧院的设计,我一个新人,如果出了点差错,我想我是担不起,你换人来担这次的设计吧!” 楚熠抬眸看她,“你就这点胆量,还想出来一人混。” 语气带着鄙视,郝染被他这话睹的郁闷,拉他的手,想要分开环住她腰的手,可是拉不动。 “你放开我。”她怒道。 “我这样说,就生气了。”楚熠的语气带了几分不正经。 “楚熠我不知你什么心态,但是我知道这次的剧院重要性,如果弄不好,对mc的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小,损失我更是赔不起。” 郝染一脸正经,没有半分玩笑。 “没事,只要你愿意,你都赔的起。” 楚熠依旧还着轻佻。 郝染气坏了,她觉的楚熠拿这事不当回事,是想再次陷她入计,让她就范。 想到这,她立即表现强硬的态度。 “不好意思,我不接这工作。” 楚熠突然泛起一抹轻佻的笑,一如以往那般慵懒,跟之前深沉完全是两个人。 “你已经签了合同,知道拒绝工作会有什么后果?”楚熠此刻又拿出他以往的威逼手段。 郝染气坏了,指着他:“你,你真是无赖。” 想逃离他的钳制,可是他又紧紧的攥住,气的眼眶雾水蒙蒙。 楚熠见状,才放开她,手抚上她的眼睛。 “不过是开个玩笑,干嘛气的泪水都要出来了。” 满脸的温柔。 “楚熠,我真的不是在矫情或是开玩笑,我的这颗心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你要一个不爱你的人有什么用呢?外边漂亮年轻的女子,只要你手指一勾,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爱你。” 郝染冷静的看着楚熠。同样对视她视线的眸光,渐渐的深沉,一点一滴的往下掉。 “你说的没错,会有很多人爱我,这点你提醒了我。” 突然,他说了一句。 郝染捉摸不了他的想法,这个男人变化怎么这般快?还在愣神中,楚熠又说。 “刚才不过就是为了戏谑你而已,剧院的工作你依旧接,刚才你也听了那些人的说法,你按自已的思路去构思,就算真的搞砸了,也不会要你赔偿的,这点不用担心。如若不放心,明天我让人准备一份无责任书协议,你放心,我不会去骚扰你,就像你说的,外边漂亮的女子多了,不在乎你一个,以后我们见到,就当陌生人。至于儿子的事,我过两天再给你答复。” 楚熠说完,放开了郝染,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再看她,走出了房间。 郝染的工作依旧进行,楚熠还真是给她一份无责任的协议书,她签了,毕竟楚熠变化无常,这是是一份保险。 她把全部心思放在了设计上,虽然她签了那份协议,但最基本的职业道德,不允许她有一丝殆慢,而且要比没签那份协议更投入。 她查找世界各大闻名的剧院建筑,没日没夜色的看。 然后查佛州的历史,风俗,民情。 她清楚知道,只有了解透彻一个地区的一砖一瓦,才能设计出适合它,而且独一无二的建筑。 找资料,她花费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因为太忙,没有接希希到身边,也把楚熠答应她的事忘记了。 一周后,郝染心头已有了些初步的构思,只差出图了。 周一下午,郝染正坐着勾勒图纸,同事莉沙探头过来。 “妮塔,总裁来公司了。” 郝染没有任何反应,她早知道总裁是何许人物,就算不知,她也不会去好奇,现在她的全部精力要放在设计上。 “哦。”但还是应景一句。 莉沙见状,又说:“听说总裁带了个女的过来,长的很漂亮,应该是未来的总裁夫人。” 郝染听见这话,动作顿住了。 楚熠那天说外边漂亮的女人多,不在乎你一个,看来他还是言出必行的。 他开始带漂亮的女人出席场合了,这就是她希望的。 “应该是吧!”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然后低头,开始她的设计。 “阿熠,晚上我们去哪儿吃饭?”这声音很温婉,郝染是听过的。 此刻郝染向预算室走去,没想到却碰上楚熠跟那位轻轻。 她的脚步突然顿住了,抬首望去,只见那位轻轻一脸温柔的挽着楚熠。 楚熠一身灰色西服,包裹着他颀长的身躯,愈发将他帅气的轮廓衬的光彩照人。 她跟他们正面而来,几秒后,她再次抬起头了,往前走去,就算这样碰见,也没关系。 当个陌生人。 这是他说的。 “晚上回家吃饭,你不是一直喜欢刘嫂煮的菜吗?今晚让刘嫂加菜。”楚熠的声音亦是很柔。 “好,晚上回家吃。” 两人相视而笑。 希希说过,他们是演戏的,但是轻轻喜欢楚熠,估计她那景天翻话后,楚熠已经接受了轻轻的心意。 应该不是演戏了吧! “妮塔……”轻轻喊了一声。 思索往前走的郝染听见这喊声,再次停住脚步。看向两人。 她朝两人点头颌首,两人也停住了脚步。 楚熠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转对轻轻说。 “我们走吧!” “阿熠,我想跟妮塔说两句话,很快的,你下边可以等我一会么?”轻轻的话语无不透露出尊重,在请求楚熠的同意。 楚熠温柔的朝她泛了个笑:“我下边等你。” “好,我一会就来。”轻轻朝他笑。 楚熠没有看郝染,似乎他们并不认识,一阵风般而过。 郝染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感觉,她想着,应该是开心。 “妮塔,没想到来一次竟然遇见你了。”轻轻带笑说。 郝染不知道她为何这样说。 “其实你跟阿熠的事,阿熠都告诉我了,你是希希的妈妈,对吧!”轻轻说。 郝染没想到楚熠把这事告诉了眼前这个女子,看来两人的关系是真的。 “老实说,前段时间阿熠突然选择我,我还一度以为做梦,但后来他跟我说,他是为了你,所以希望我能帮他演一场戏。我爱他,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只是前几天,阿熠却说,你对他没有感情了,他也放弃了,他会跟我试着去相处,试着把心转移到我身上。妮塔,我真的该感谢你,给了我一次梦想,他说,他会等到跟我有感情了,再结婚。所以我想肯请你,既然推开了阿熠,就不要再给他期望了,我想让他快乐。” 轻轻说的很真诚,没有一丝锐利,是一个深爱的人才会有的那种真诚。 看见她眼中的真诚,可是不知为何,郝染心却突然痛了一下。 她愣在那儿,没有说话。 “妮塔,你能答应我吗?”轻轻追问。 郝染犹豫,她应该马上答应的,为何会犹豫呢? 突然,思绪放在刚才楚熠的表情上,似乎他真的已经当她是个陌生人了。 突然,她似乎有了决定了。 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们已经成为过去了。” 如果把她的回答录下来,许久后再回播,她一定能听出,她的声音里带着苦涩。 轻轻听见郝染的回答,温柔的脸绽放出美丽的笑容,一把抓住郝染的手,感激说。 “谢谢你,妮塔。” 郝染给她回了个笑容,仔细捕捉的话,可以看见她的笑在僵硬。 轻轻带着她的愉悦心情离开了,郝染却发现,她的心情似乎有点沉重了。 可这种状况不是她最想看到的吗?没有人会骚扰她的生活,平静安宁,她不需要再应付那些累人的情爱,应该开心才对。 想到这,她吐了一口气,顿时觉的朝气逢勃。 她将全部心思放在工作上,剧院的图纸出来了,她拿图纸给总监,将理念解释。 总监听完,脸上大喜,除了说两个字,好,似乎拿不出词语来表达心情了。 郝染这次设计的,根据佛州的风俗人情,历史背景,构思,以星河系般的构造,大气,简约。 总监直接把设计呈上去了,两天后,设计到了剧院方,一切顺利的进行着。 郝染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如果通过了,那么她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第271章 对她一往情深 又是周六,郝染本想接希希过来,但是景天来电话,说他想见她。 有一阵子没有见景天,她不能拒绝,答应了。 景天坐在她的公寓里,郝染看着瘦了的郝景天,说。 “景天,工作再忙,也要好好休息。” “阿姐,我有好好休息的。”郝景天说,因为说话,他那尖锐的下巴,此刻更尖了。 “可是你好像瘦了?” “那是尝不到阿姐做的饭菜,其他人做的不合口味。”景天笑了。 这是姐弟俩有过隔阂后第一次笑脸。 郝染亦朝他笑了,说阿姐去买菜,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郝景天说,我陪你一块去吧,一个人怪无聊,郝染想着也对,点头答应了。 姐弟俩出现在华人区的商场里购买食物,一通逛下来,买了满满的一堆食物,幸好郝景天帮忙提,要是郝染一人,提回来,估计累惨了。 食物塞满冰箱,郝染问了郝景天想吃什么,郝景天说什么都行,只要你做的。 郝染便想着做他爱吃的,做了满满一桌,饭桌上,郝景天一个劲的直说好吃。 郝染直叫他多吃些。 午饭后,郝景天坐在沙发上,郝染亦也坐在沙发上,手里正削着苹果。 “阿姐,我已经在这不远的地方置了一栋房子,有空的话,你过去看看。”郝景天开始了他来的目的。 “等有空了再说吧!”郝染手中的动作不停。 “好。” “阿姐,你现在跟楚熠争取希希的抚养权吗?”郝景天说。 郝染有点意外,郝景天竟然知道她现在做的事。但片刻,她心里了然。 景天肯定担心楚熠会来骚扰她,暗中派人了解她的状况。 也许,景天已经知道楚熠是mc公司的总裁了,其实当初景天的想法是对的,但就算是对的,她也不会再跟弟弟一起住下去了。 “我现在正跟楚熠商讨。”她说的很轻,手中的苹果已经削好了。 “来,吃个苹果。”她递到郝景天的手中。 郝景天接过,轻咬。 “阿姐,如果他不愿意,我帮你。” 郝染知道,以景天的势力,是有能力帮到她的,但现在她不想让景天插手,她只想凭自已经去争取。 她希望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样,不伤害到希希的心灵,有哪个孩子愿意看到自已的父母为他反目成仇。 她敛了敛眼,“这事阿姐能解决,你不用担心。” 郝景天点头,没再接这个话题。 “凯洛打来电话找你。” 郝染听见凯洛的消息,即时来了精神。 “凯洛?她现在在哪儿?” 自那晚她匆忙离开后,就没有她的消息。 “她现在在中国。”郝景天说。 “她回中国了?” “嗯,她被宁宁的爸爸抓回去的。” “什么?宁宁的爸爸找来了?” 郝染想到宁宁的爸爸,顿时反感了,那个伤凯洛很深的男人,见到他,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嗯,自从你被楚熠认出来后,楚熠告诉了宁宁的爸爸。” 郝染皱眉:“楚熠也认识宁宁的爸爸?” 郝景天点头,接着说出个名字,郝染吃惊。 原来乔景然就是宁宁的爸爸,那个一直在寻找妻子的男人。 以往她对乔景然的印象不错,但现在她只想揍他,伤了凯洛那么深,活该他找了五年的。 他究竟是怎么伤凯洛的? “阿姐,凯洛最近几天会来美国,我给了她你的联系电话。” “嗯,如果她来了,我一定要好好跟她聊聊。” 郝景天点头。 姐弟俩自是说了些话,都是平常话,在四点后,郝景天离开了。 郝染出去逛佛州,自来佛州后,没有好好看这个城市。 一个人,在各种街道穿行,郝染想,这才是她想要的平静生活。 望着异国风情,还有那些建筑物,她都会停下来,深想,着里头发生过的事。 夜,迅速来临,她在外边随意吃了点食物,准备往公寓走。 半路,手机响了,看着上头的号,她皱了皱眉。 “喂?” “妮塔,你好,我是轻轻。”那头传来轻轻柔和的声音。 “轻轻小姐,你好,找我有事?”她讶异,这个时候怎么打她电话? “妮塔小姐,你能来一趟别墅吗?希希生病了,一直喊你,阿熠又不在家,我没办法才打电话给你。” 轻轻的声音带着焦急。 郝染听见儿子生病,顿时紧张。 “希希生病了?” “对。” “看医生没?” “家庭医院来过了,说是感冒引起的,已经开了药了,但是希希一直要找你,你能过来吗?” “行,我马上过去。”郝染想到儿子生病,心里焦急如火。 而且现在楚熠还不在家,没有亲人在身边,孩子会更没安全感。 她坐上了出租车,十几分钟后,到达了别墅门口,按了门铃,刘嫂开的门。 看见刘嫂,郝染心头只觉的一紧,一年多没见刘嫂,刘嫂还是原样,而刘嫂看见郝染,同样激动。 “染染。”刘嫂喊她。 郝染没想到刘嫂已经知道是她了,片刻反应过来,应了一声。 “刘嫂。” “果然是染染,那天老头子去接希希回来,直说你就是染染,我还不信呢?现在听你的声音,我相信了。”刘嫂眼中带泪。 郝染亦是,但郝染心系希希,便说:“刘嫂,希希怎么样了?” 刘嫂拍了拍额,“希希吃了药,正在退着烧,但一直找你,你现在来了就好了,我们进去吧!” 两人边走边感概,穿过似曾相识的城堡,到了希希的房间。 郝染看见轻轻正拿着湿毛巾敷在希希的额间,她跟刘嫂悄悄走过去。 “轻轻小姐,希希的烧退了吗?”郝染问。 轻轻转过头,望着郝染,“妮塔小姐,你来了,希希正退烧着,刚刚一直喊着你,现在可能是吃了药的关系,睡下了。” “那就好。”郝染的视线放在床上。 看着儿子苍白的小脸,心疼不已。她真应该好好陪在他身边,小孩一生病,都是特别想妈妈陪在身边。 “妮塔小姐,我刚刚给她换了冷毛巾,二十分钟换一次,有利她降温。”轻轻交待着。 郝染心头倒是感动,这样年轻的女子,竟然对她儿子照顾的如此周全,如果真的跟楚熠结婚,应该会好好待希希的。 “好的,谢谢你,轻轻小姐。” “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那我先出去,你在这儿好好陪陪他,他醒来,看见你,一定会高兴。” 郝染她点头,看着她离开,这时刘嫂才说:“染染,那位轻轻小姐,人确实不错,待希希和我们这些下人都好,先生对她比对其他女人不同,你不在的一年里,都是她在先生身边,陪伴先生,可是我想着,希希是你跟先生的儿子,自已的儿子跟亲生父母好点,如果以前的事都解释开了,你就别恼先生,先生对你,是一往情深的。” 刘嫂离开了,郝染站在原处,愣怔。 原来这一年,是那位轻轻陪在他身边,轻轻确实温柔,对希希看似也好。 对他来说,应该是幸福的。 刘嫂说他对她一往情深,真的对她一往情深么? 坐在希希的床边,将额间上的湿毛巾反到另一面冰敷。 换了几次毛巾,中途,希希醒来一次,看见郝染,脸上露出笑容。 “妈咪。” 郝染带笑:“希希,好好睡觉,妈咪在这儿陪你。” “今晚你不能走,要在这儿一直陪着我。”希希的声音有那么几分疲惫。 “好,妈咪会一直陪你,今晚跟你一起睡。”郝染语气柔和。 希希脸上泛了笑容,“闭上眼睛,睡吧!”郝染身子斜倾在床上,一手轻拍着希希的胸口。 希希带着笑容,闭上眼睛,有妈妈的味道,他就能安静入睡。 十点钟的时间,希希的烧已退的差不多,刘嫂走进房间,看见郝染用手探向希希的额间。 刘嫂问了情况,郝染说比之前要好,刘嫂放心了。 “染染,我煮了宵夜,你去吃一点。”刘嫂说。 郝染站起身,“刘嫂,我还不饿。” “多少吃一点,晚上要照顾希希,吃了才有精神。我煲的是你爱喝的糖水。” 刘嫂的真诚,郝染就算是吃不下,也要给点面子,点头。 “好。” 郝染坐在餐桌边,低首喝碗里的糖水。 “染染,你这脸怎么是这个样子?”刘嫂在一旁,盯着她的脸直问。 郝染咽下口里的糖水,“刘嫂,外边是一层面皮。” 刘嫂惊讶的张口:“天呀!还有这种高科技的东西。” 郝染笑,“其实这是一位朋友她会做这种面皮。” “哦,你那位朋友真的能干。” 郝染低头又喝了一口糖水,“对,她很能干。” “染染,这一年你在美国?”刘嫂也坐了下来,凝视着她。 郝染点头,说这一年在田纳西州。刘嫂又问,当初你是怎么骗过大家的? 郝染侧了侧头,说,“景天认识这位会做面皮的朋友,用真死去的人贴上我的脸形的面皮,这样我从医院里转了出来。” 刘嫂直点头,原来是这样,又说,你走的这段时间,先生过的很痛苦,把那帮人打的四分五裂后,每天就是沉浸在悲伤中,大家都担心他会一直下去,直到最近,先生这才好了些。 郝染听完这话,不要以什么心情应对,他沉浸悲伤中,真是因为她还是心头愧疚? “染染,你现在回来了,把以前的事都忘记吧!先生心里是真的爱你的,你们经过分分离离,也该是有个告落了。” 刘嫂话中的深意,郝染听的明白,没错,是该有个告落了。 第272章 回到我身边 转对刘嫂笑:“刘嫂,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刘嫂听见这话,脸上露出笑容,“那真是太好了,如果先生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坏的。” 郝染明白,刘嫂误会她的意思了。 “刘嫂,你误会了,我们现在各自生活,互不干涉。” 她适时解释。 刘嫂脸上的笑僵住:“染染……” “你刚才不也说了,轻轻人不错,而且又是喜欢楚熠,对希希也好,这样是最好的结果。”郝染说。 “可是先生不喜欢轻轻,而且希希有自已的亲生母亲在身边,这不很好吗?染染,你还不能原谅先生?”刘嫂的语气有点急促。 “日久会生情,这是千古不变的亘理,你不必担心。”郝染语气很轻。 刘嫂看着郝染的神色,“染染,你是心里恼先生?” 她叹了一声:“这有什么恼不恼的,我现在觉的很平静,过往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刘嫂仍旧摇了摇头,一副难以置信。 半响,刘嫂直叹:“我真替你们难过。” “刘嫂。”一声低沉的声音传进两人耳旁,郝染喝汤的动作顿住。 “先生回来了。”刘嫂喃喃,起身,走出餐厅。 郝染听见刘嫂跟楚熠说话的声音,都是问希希的情况,语言间显的关心。 刘嫂一一回答,之后说:“染染来了。” 楚熠顿了一会,然后只应了一句‘嗯’,接着是他的脚步声。 郝染放下手中的汤匙,站起身,发出了声音,楚熠停伫脚步,看向她。 眸光淡如水,似乎她只是个陌生人。 郝染对上他的视线:“我来看希希。” 她说。 楚熠点头,并没有说话,收回视线,朝楼上走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郝染有点不是滋味,这是无视她? 但想到儿子,她不要在意。 “染染,今晚你跟希希一起睡吧,他一定是想你在他身边。” “嗯,刚才我答应他留在这儿照顾他的,不过刘嫂,我这衣服有点脏,你找一套干净的给我,你的也行。” “好,我找一套我刚买的睡衣,没穿过的给你。” 郝染点头。 郝染上楼去了,推开房门,楚熠还在,她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 站在门口,没有迈开步子。 “妮塔小姐,你怎么不进去。”身后传来轻轻的声音。 郝染转首,投以她微笑,“我刚刚想到刘嫂叫我去拿睡衣。” “我那儿有。” “不用了,我让刘嫂准备了。”她说。 “你进去吧,我先去拿睡衣。”说完,转身走开了。 来到楼下,她坐在客厅里,空气有点压抑,如果不是答应了儿子,真呆不下去。 刘嫂拿着睡衣,看见郝染一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走了过去。 “染染,怎么坐在这儿?” 郝染抬首笑:“楚熠跟轻轻在希希的房间。” 刘嫂是个明白人,叹了叹道:“那我陪你在坐一会。” 两人自是说了会话,直到轻轻下楼,两人才停止话题。 “妮塔小姐,希希醒了,找你呢?” 郝染听了,拿着刘嫂给她的睡衣,急急的上楼了。 楚熠没走,但郝染也没有去看他,走到床边。 “希希,好点了吗?”她问,手复在额间。 “妈咪,我以为你又食言了。” “我哪敢?刚才下去拿睡衣。”郝染轻松愉悦的说。 希希露出笑容。 接着希希看向楚熠,“爸爸,你回去吧,好晚了,我跟妈咪要睡了。” 希希的逐客令,楚熠遵从,临走前对郝染说了一句:“晚上如希希有反复,打我手机。” 房间只剩母子俩,郝染对希希说,“妈咪去冲个澡,一会就来陪你。” 希希点头。 郝染洗好澡,可是脸上的面皮,不能超过二十四小姐,她必须得拿下来,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用热水,把面皮拿了下来。 她走到床边,希希看见她的脸,笑:“妈咪,我还是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郝染笑:“可是现在妈咪的身份是妮塔,所以这面皮一定得带。”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带呢?” 郝染摇头,“我也不知道。” 希希还想问问题,郝染说了一句:“该睡觉了。” 关掉了灯,她躺好,将希希揽进怀里。 只是她却睡不着。 她不知道为何睡不着,心乱乱的。 听见希希入眠的呼吸声,她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但是每隔半个小时,她都会探温,直到确定希希没有大碍,她才敢闭眼入睡。 凌晨两点的时候,她感到自已怀里像是火烧般,顿时惊醒过来,一探,希希又复烧了,大吃一惊。 赶紧拿起手机,拨了楚熠的号,这号是希希去庄园留下的。 响了两声,没人接,第五声的时候,希希的房门被推开,楚熠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她挂了电话,看见楚熠,焦急的说:“希希又复烧了,而且比刚才还要烧。” 声音有颤抖。 楚熠看了她一眼,怔了一下,但脚下的步子没有缓慢。 到床前,用手探希希的头,眉皱了皱。 “得送医院了。” “那快送医院吧!” 他抬头看她,郝染脸上的面皮拿了下来,露出真颜。 郝染看见他的眼神,摸了摸脸,这才想起,睡觉前拿了面皮。 她正要张解释,楚熠却说了:“你把睡衣换了。” 说完,他起身走向门口,郝染来不及多想,走去浴室,把换下的衣服穿上去,她本想再把面皮弄上去,可是外头楚熠声音传来。 “好了没有。” “好了。” 她快步走出房间,此时的楚熠已换了一身衣服,已换着希希往门口走去,她只得快步跟上。 车子是他开的,速度极快,一如两人的心情,她在后座抱希希。 开车间,他偶尔透过后座镜看母子俩,他看见郝染的脸一直皱着,每探一次,就皱的更紧,似乎要哭出来。 “不用担心,希希发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会没事的。”他的声音低沉。 郝染听见他的话,皱眉:“儿子很常发烧吗?” “在你不在的这一年里,他烧的比较频繁。” “怎么会这样?” “医生说是因为心情的关系。” 郝染明白,一定是说她的离开,希希无法接受。心绪不稳导致而成。 她心头更愧疚。 到了医院,希希进了急诊室,最终诊断是流行感冒引起的发烧。 从急诊室出来,安排在vip病房,这一折腾下来,已快四点了,希希在晕睡中,只剩楚熠跟郝染在这病房里。 看着郝染头发也没束,披在肩后,弯腰,手上拿着冰袋在敷希希的额。 样子很认真,她现在没有带面皮,完完全全的是郝染的模样。 楚熠看了她许久,走到窗口,望着漆黑的天空,内心一片茫然。 弄好一切后,楚熠对郝染说:“你在那张床睡吧,现在还早。” “不用,我不困。”她没看他说。 “明天还要照看希希,你去躺一下吧!现在有护士。” 郝染一阵折腾后,确实有点累了,因为手术后,她的身体愈发差,现在脸上已经呈现疲惫之态。 她没有再坚持了,但想问他呢?想想这样问有点不适合,便没问出口。 躺下,因为睡眠不足,很快就入睡了。 楚熠看到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才走过去,坐在一旁,看着她那张干净美丽的容颜,怎么也夺抑不住。 “染染,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愿意回到我身边?” 他的手轻轻的将她贴在脸上的头发,拨下来,安静的面容,让他移不开视线。 希希住院,郝染请了假,没有上班,只是在医院里陪伴希希。 而郝染也没有带上那张脸皮,因为她知道,这张脸在美国,没人认识。 妮塔的脸反而更容易招来新闻,为了方便,这样挺好。 轻轻第二天来看希希了,看到郝染那刻,愣住了,她没想到郝染竟是这般漂亮。 “轻轻阿姨,你也觉的我妈咪很漂亮吧!”希希看见轻轻的眼神问。 轻轻回神,“是呀,妮塔的真脸是这样的。” “轻轻阿姨,那你知道我爸爸为什么不会移情别恋了吧!”希希又说。 轻轻被问的哑口无言,有点讪讪的笑了。 “希希,怎么跟阿姨这样说话?”郝染轻斥希希。她看出了轻轻的落寞。 “没事,童言无忌。”轻轻说,脸上却僵硬着。 希希无奈的撇嘴,不说话了。 轻轻坐了一下,便离开了,郝染在轻轻走了后,板着脸。 “希希,你不能这样说话,昨晚你生病,轻轻阿姨可是一心一意的照顾你。” 希希噘着嘴:“可是妈咪,我就不喜欢她喜欢爸爸,还住在家里。” 郝染明白希希的心事,他不过就是想父母合好,一家人团聚,现在儿子没说,是不想给她压力。 可是她该怎么跟他说叫? 那种话她也说不出口,万一说了让儿子心情不好,病情再次复发,那她不会原谅自已。 “好,你不喜欢,不喜欢那就不喜欢。”郝染笑着说。 希希脸上露出笑容,又说:“妈咪,这几天你都会在这儿陪我吧!” “嗯,妈咪哪儿也不去,在这儿陪你。” “真好。”希希泛个笑容。 母子俩笑成一片。 房门被推开,楚熠走进母子俩的视线里,郝染才止住笑。 “爸爸,你来了。”希希喊楚熠。 “好点了没?”楚熠看着希希问。 “好多了。” 楚熠笑了,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台面上,转对郝染说,我替你拿了换洗的衣服。 郝染愣了愣,接着说了句:“谢谢!” “一会有人会来看你跟希希。”楚熠说。 第273章 抱着她睡 郝染皱了皱眉,“有人来看我跟希希?” 楚熠点头,但没说出名字,郝染也没有追问。想到一会有人过来,她拿着楚熠带来的衣服进了浴室。 在她进浴室前,楚熠说了一句:“所有衣物都是洗过的。” 郝染有洁癖,买来的衣物,她必须要洗过才愿意穿。 她没想到,他竟然记的住,没有说话,往浴室走去。 这些内衣,内裤是全新的,衣服也是全新的,只是他什么时候买的? 不会是他从轻轻那里拿来的吧? 尺寸刚合适。轻轻的穿的号也跟她一样? 想到这,心头有点不是滋味。 至于为何,她也说不出原因来。 走出浴室,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楚熠发现了,但没说什么。 楚熠说的客人,在十一点的时候出现了,郝染看到那张脸时,心情激动。 “凯洛。”郝染眼角噙着雾珠。 “妮塔。”凯洛看见郝染时,心情是一样的。 两人相互抱住。 “妮塔阿姨。”一旁的宁宁,清脆的喊了一句。 郝染放开凯洛,蹲下身子,平视宁宁。 “宁宁,想我了吗?” “想死了。”宁宁在郝染脸上亲了一下。 郝染咯咯的笑了,也回吻宁宁,“阿姨也想你。” 相处了一年,感情是深厚的,离开了,又怎能不想念? “宁宁,你怎么可以吻我妈咪,你要吻,就吻你妈咪。”床上的希希有点吃味。 “你不要这么小气,我把我妈咪借你吻回去。”宁宁一副鄙视。 希希一听,笑了:“凯洛阿姨。” 凯洛也笑了,走过去,吻希希,希希也回吻她,场面温馨。 倒是站着的两个大男人一脸郁闷,这两个小家伙可真是让人妒忌。 凯洛跟郝染坐着聊天,宁宁跟希希一旁聊天,乔景然跟楚熠则在病房外。 郝染直问凯洛最近过的怎么样?凯洛说还行。 郝染说,她也是从景天那边听到乔景然竟是宁宁的父亲,你回去,他对你怎么样? 凯洛说,他态度倒是很好,但是她还没有原谅他。 郝染也说,不能轻易原谅。 凯洛反问郝染,和楚熠的关系发展成什么地步。 郝染把实际说了,凯洛叹了叹,说顺应自已的心走。 病房外,楚熠跟乔景然站在窗口,两人脸上铺了浓浓的郁闷。 “喂,你老婆找到了,怎么还一脸求欲不满的样子?”楚熠挖苦乔景然。 乔景然反击:“你也没有好到哪儿?” 楚熠笑:“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物以类聚,你说是不是诠释了我们现在的这种关态?”乔景然笑。 他想,只要江清音在身边,他会慢慢的表现给她看,总比人不知在哪儿强。 “应景上了。”楚熠叹。 “你老婆还不愿意原谅你?”乔景然问。 “总之我追妻是一条道走到黑了。”楚熠叹,抽了根烟,点燃。 乔景然亦也点了根,两人高大的身影,在这条过道显的有些孤寂。 半响,乔景然突然说:“听内部消息,在非洲发现了秦翔宇的踪影。” 楚熠的眸子瞬间骤冷,淬染了毒的尖刀。 “消息可靠?” “应该不会错。” 楚熠眸子微眯,烟薰后更有看不透的深沉。 “替我找到他确切的藏身点。”语气阴狠,带着杀气。 “好,但是还有个韩正岑,你要加强安全。”乔景然提醒。 楚熠找了这两人也一年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发现了,这次,他一定要清理干净。 乔景然带着凯洛宁宁离开了,走时,郝染异常不舍,凯洛说,以后会常回来看她。 郝染本想教训乔景然,但是现在在医院,她忍下了,心想着下次一定不会放过他。 自始自终,没给乔景然好脸色。乔景然感受到了,无奈。 宁宁跟希希亦也友好,两人私下密谋,以后在网络上联系。 中午,三人在病房吃午餐,楚熠便对郝染说。 “这几天公司别去了,等希希病好了再上班。” 其实他也担心郝染的安全,现在她一个人住在公寓,实在放心不下。 郝染也答应希希了,要陪他的,便说:“你不说,我也会等希希康复后再上班。” 现在剧院的设计弄好了,她手上暂时没接活,休息也没多大关系。 楚熠现在想的是如何让郝染住进家里去,既然秦翔宇再次出现,他必须谨慎,不能再出差错,他无法再承受一次的生离死别了。 希希三天后出院了,郝染因为希希的肯求,跟了回去。 “妈咪,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好,你必须要再陪我。”希希躺在床上提出要求。 因为愧疚以往希希生病,她不能陪在身边,应允了。 吃晚饭的时候,桌上就坐着三人,她,楚熠和希希。 “刘嫂,轻轻小姐呢?”郝染问。 “我让她离开了。”接话的是楚熠。 “爸爸,你终于让她离开了。”希希的声音带着鹊跃。 郝染倒是有些意外,心头有着说不出的感觉,是开心,还是同情,她分不清楚。 一旁的刘嫂则笑:“染染,多吃点,做的菜都是你爱吃的。” 郝染点头,低首吃饭。 晚饭后,郝染带着希希玩了一会,担心希希累,就带她回房间了,她给他洗澡,喂他吃药,再把他安顿在床上,哄他睡了,她才去洗澡。 洗完澡,她踏出浴室门,看见楚熠站在窗口,背对着她,那背影依旧是孤寡。 她顿了顿脚,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这样和他见面。 “希希睡了。”她看他没有转身,便出声打破沉寂。 她穿着睡衣,头发湿碌碌的。 听到她的声音,楚熠才转身,凝望着她。 “一会我们谈谈。”他低沉着声音。 郝染刚洗完澡,脸上的肌肤红润,娇嫩如水/蜜/桃,楚熠喉结上下滑动了片刻。 郝染愣了愣,半响才说:“谈什么?” “谈希希的事,上次你不是说想跟希希一起生活吗?” 郝染听到是关于儿子的事,点头。 楚熠看着她的头发湿粘着,便说:“你把头发先吹干吧!” 但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只好走回到浴室,在里头吹头发。 待头发干了,走出房间,他却不在了,郝染心想着,他应该回房了,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他房间找。 正巧,她的手机响了,看到上头是他的号,按下。 “到我房间来。”楚熠的声音透过电波传进她的耳里。 “我......”话还没开说,就传来嘟嘟声。 郝染拿下手机,一脸郁闷,也不问她愿不愿去,就挂了电话,真是的。 但转想到最近他没有越愈,便往门口走去,他的房门,并未关,她走进去。 明亮的灯光下,楚熠一身孤寂的站在窗口,背对着她,手中拿了一杯红酒。 “说吧!”郝染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楚熠没有转身,喝了一口酒后,说话了。 “你上次说想跟希希一起生活,我可以答应你。” 郝染一听,心头大喜。 “真的?” 楚熠这时转身了,明亮的灯光透射着光芒,勾勒出他的轮廓更为冷毅。 “但是我有个条件。” 郝染皱了皱眉,看着他,“什么条件?” “这段时间你得要住在这儿。” 郝染不懂了,“为什么要住这儿,住多久?” 楚熠拿着酒杯,走向台面,再次倒满一杯红酒。 转身,看她。 “秦翔宇自你离开后,我将他逼到走投无路,现在又出现,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在他伏法前,你得住在这里。” 自从郝染离开后,他就后悔选择隐瞒这种方式了,现在他不想再犯同样的机会,不如坦诚,让她心里也有数。 “秦翔宇?” “对,还有韩正岑,现在他们是一帮亡命之徒,什么事也会做出来,你一个人住不安全,就先住在这里,待他们伏法后,你还要离开,我一定不会拦你。”楚熠说。 郝染听到秦翔宇,韩正岑,心头全是恼恨,想到不隔了一年,她还是要遇见这些人,命运兜转,又到原点了。 她知道,他们如果她还没死,一定也不会放过她,也会拿她来逼迫楚熠,毕竟她是希希的妈妈。 可是她如果一直在这里住,也是个麻烦。 “我有脸皮,带着它没人认出来的。”她突然想到那张面具。 “就算是换了脸,你身上的气息,说话声都没有改变,他们不可能认不出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但这话,他没说。 郝染没有说话,楚熠见状,又说:“如要你出了事,希希会很难过,这一年他常病,就是你的出事,你就算再不愿意,为了儿子,就不能做出一点牺牲?” 儿子就是她的软肋,郝染面对楚熠的话,已拿不出任何借口推辞。 “我上班不需要停吧!” “不用。”楚熠说。 郝染点了点头,问,他们伏法需要多长时间,楚熠说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伏法。 郝染无话,一时间静了下来。 气氛有点压抑,她嗡了嗡唇:“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说话,转身。 “染染。”刚走两步,楚熠喊了一声。 郝染刚停住脚步,背后贴上滚烫的温度,熟悉的气息涌进她的鼻间。 楚熠在抱她,她顿时僵硬着背部。 “很晚了,要休息了。”半响,她找回自已的声音说。 “让我抱一下。”他沙哑着声音说。 郝染面对这样的楚熠,拒绝的话说不出来。任由他抱住,他的头倾在郝染的发间,用力的吸取那熟悉的味道。 郝染靠在他的怀中,静静的,她没有很排斥他,但也没有想再进一步。 楚熠见状,突然抱走她,往床上走去,这时郝染急了。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我什么都不干,只抱着你睡,我保证。”楚熠把郝染放在床上,解释着。 他知道,不能过于着急,现在要让她慢慢适应他的存在,他的气息,等一切成习惯了,她便不会排斥他的触摸。 第274章 你真够会折腾我 “不行,我不习惯被人抱着睡。”郝染一脸防备,她可不会相信,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也不做。 以往他可不是这样的,见着她就扑的。 “以前你可以很喜欢我抱的。”楚熠突然说了一句。 提到以往的事,郝染脸色不好了。 “以往那是我被骗。” “染染,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的诚意呢?”楚熠坐在她对面,正色的望着她。 郝染听到这话,睑下眼眸,没有说话,楚熠见状,靠近了身子。 “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抱着你睡,什么也不做。” “希希一会没看到我,会着急的。”她说。 “不会的。”说完,已经揽住了她,往床头上躺去,然后按掉床头的灯,房间顿时暗淡下来。 “喂,我不能睡这儿。”她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 郝染不知,她这一扭,已经让身边的男人如火般烧着。 “染染,别动。”他的声音变的沙哑,有在压抑着某种痛苦的情绪。 郝染当然听的出来,知道他是求欲不满的声音,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 楚熠想着郝染没有动了,可以把体内的燥热压下去,可是她散发着的体香,勾的他气血澎湃。 “染染,你真够会折腾我。”他伏在她的颈部,大口大口呼吸着。 郝染任由他抱着,他的气息也盈绕在她的鼻间,心也不是那么平静了,但还是说了一声。 “谁折腾谁?” “好,是我折腾你。”楚熠只好乖乖的一改口气,就怕身边的女人走掉。 郝染听到这话,又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这才没有怨嗔。 室内,昏暗,静的暖昧。 郝染听到楚熠的气息渐渐平了,便说。 “你要抱女人睡,该找那位轻轻小姐。” 楚熠突然笑了:“吃醋了?” “我不喜欢吃醋,酱油我倒是喜吃。”郝染嘀咕着。 黑暗中的楚熠脸上是带着喜悦的,想着这是进了一步了。 “好,你不喜欢吃醋,以后不给醋你吃。”语气轻柔,话落,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吻。 “说好不做什么的?”郝染怨念,用眼瞪着他,虽然太暗,但还是可以看到他的轮廓。 发现在正偷着乐。 “我什么也没做,刚才太暗,吻错地了。”楚熠突然带了无赖。 郝染想反驳,但知道这个男人巧舌如簧,她必定说不过,闷声不说话了。 楚熠见郝染不说话,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她软软的身子,让他心浮气躁的。 两具躯体紧密的没有一丝空隙。 郝染清晰的感到他那坚硬顶着她,她推了推他。 “不用靠太近。” “不近感不到你的存在。”楚熠说,声音幽幽的。 郝染有点无语,想到刘嫂说轻轻照顾了他一年,这一年中,他们也是这样一起睡? 心头很不舒服。 “你干嘛要让轻轻离开。”她的声音多了一丝生硬。 楚熠吻了吻她的头发,刚洗过,有着清香。 “她在这儿,是睡客房,我从没碰过她。”楚熠解释着,他明白,她嘴上没说,可心里定有梗在那,现在是特殊时候,不能有一丝一豪的差池。 听到这话,郝染的心头竟有莫名的喜悦。 可是转想,到这么长时间,不喜欢人可不能这样对待人,这不是耽误人家了吗? “她很喜欢你,照顾你这么长时间,你就这样让她离开,会不会太残忍了。” “那你是说我要以身相许?” 郝染在他怀中动了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既然不喜欢人家,就不能让她一直在这儿浪费她的青春呀!你一边享受别人的照顾,一边又不想给她回报,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 在她认为,一个人起码要有自已的立场,也该有点节操。 “其实她住也是最近才住进来的,儿子应该跟你说过,为了找她演戏,但后来你的那一番话,为了不让你起疑心,我只好让她住下了。”楚熠叹了一声,这计谋虽然让她现在在身边了,但还是有点让他理亏的。 “那为什么又让她离开了?”她仰头问。 “担心你心头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郝染噘嘴说。 “那晚为何在楼下跟刘嫂坐那么长时间?” 原来他知道她在楼下坐,便说。 “那是不想大家都尴尬呀!” “不管如何,我对她不可能有感情的,心都在你这儿了,谁也打动不了,就刚才你说的,不能耽误人家。” 听着楚熠的话,郝染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现在好不容易平静了,她真不想再次打破平静的心,她害怕了。 但是她也知道,她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利用的,不至于骗她。 可纵使这样,她还是有担忧的。 “楚熠,以前你也对我说过煸情的话,也答应过我不会对我有隐瞒,可是当我满心希望时,你却能给我致命的一刀,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再信你。我的心已经平静了,我不想再去折腾了。” 黑暗中,她的话语带着怯懦,楚熠听的出来,要怪就怪当初他太过自信了。 “宝贝,对不起,当初是我太过自信了,以为一切自已能解决,可是错了。你离开后,我才知道应该跟你同进退,现在开始,再也不会犯那种错误,再危险的事,都不会对你隐瞒,相信我一次。”他的声音很诚,很低。 郝染没有回应,楚熠也不逼她,知道她需要时间。 许久后,郝染又问:“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是你在采访间,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郝染没想到,她在受采访时,他躲在暗处看她。 “怎么这么巧你就在采访间?” “这是老天垂怜我,知道我走不出悲伤,所以让我在那个时间遇上你。” 郝染心里腹诽,真会油腔滑调的,但心头有小小的欢喜。 想到那天他说的你重要过一切,便故意说。 “可我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在乎我?” 楚熠叹了一声,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如果拿我的命,去换你的命,我会毫不犹豫。” 声音坚定,果断。 郝染心头咚一跳,很历害,这是这颗心第一次为他跳动的这般历害。 是不是可以说,这颗心开始接受他了。 只是郝染想不到,只是一句话,竟在某种时候应验了。 “染染,你这颗心不接受我,我会等,等到它完全为我跳动。” 楚熠的手突然复在了她的胸口上了,瞬间摸到那团柔软。 “你手放哪儿了?”郝染喊了一句,抓住他的手。 楚熠无赖的笑:“我只是摸你的心,没有要做什么?” 郝染把手拿开了。 楚熠有点苦逼,只好遵命,但口里却说:“又不是没摸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而且你答应我的,什么也不做的。”郝染气嘟着。 “我错了,行不。” 郝染看着楚熠的态度这么好,也没计较,语气轻和的说:“那睡觉吧,好晚了。” 楚熠有点不甘心。 “要不,你喝点红酒,睡前喝点红酒,对女性好,有助入眠,又美容。” 她哪会不知他的花花肠子,想让她喝酒,迷糊,然后他可以为所欲为。 明天,来个酒后乱性的解释。 撮了撮他的胸口:“我不需要美容,太漂亮了,怕招你这条狼袭击。” “唔……”楚熠哪受的她软软的手指触摸,经不过吟了一声。 “不准发这种声音。” “我被你撮的。” “好,我不撮你了,睡觉了。”郝染说。 “好吧,睡觉。” 说完,楚熠坐起身,然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睡觉干嘛要脱衣服?” “你知道我睡觉都只是穿一条内裤睡的,穿着这衣服,还能睡觉?” “那你穿上睡衣。” 楚熠无奈,只好穿上睡衣,郝染才入睡去了。 抱郝染睡的后果,是楚熠一个晚上冲了几次冷水澡,早上起来,一副疲惫的脸色。 郝染早早的就从他的房间出来,没有人看见,她回到希希房间的时候,希希还正在睡觉。 早餐桌上,郝染正色的低着头吃早餐,希希一边吃,一边抬头的看着父亲的脸色。 “爸爸,你昨晚没睡好?” 楚熠视线扫向郝染,只见她无动于衷,打击大了。 “儿子,你也看出老爸没睡好?” 希希点头,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楚熠气瘫在一旁。 郝染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对希希说:“儿子,快吃,吃完了妈咪一会陪你到花园玩。” 希希听了,又问楚熠:“爸爸,你今天要去公司吗?” 楚熠又看了一眼郝染,郝染依旧没有看他,他便说了一句。 “要去公司。” “爸爸,以前你老在家里陪我的,现在妈咪在了,你倒不陪我了,难不成去陪轻轻阿姨。”希希说。 希希现在还不知道父母已经有点突破了,以为还是跟以往一样,要演。 谁知这话一出,楚熠脸上铁青了。 “儿子,千万别造谣,我是去公司。” “可是你去公司也会带轻轻阿姨去的。”希希说。 楚熠抑郁了,最后说:“今天不去了,在家,行吗?” 希希笑:“妈咪,你不会不要爸爸在家吧!” 郝染笑:“这是他的家,妈咪哪敢有这个心思。” 吃完早餐,郝染上楼,楚熠跟着上去,从背后抱住郝染。 郝染喊了一句:“你别动手动脚,我跟你还没怎么样呢?” “你不会听了儿子的话,生气吧!” “你想多了,以后还是不要动手动脚,我才能在这儿安心住下来。” “染染,你好狠心,你看我的样子,我现在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楚熠把头窝在了郝染的颈上,摩挲着,他烫热的气息,郝染感到心乱。 第275章 命运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立即接受吗?好像还不到这个地步。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做? 叹了叹:“我们都需要时间。” 楚熠明白,确实是需要时间。“好,我给你时间。” 只要她没有跟那景天样拒绝就好。 这天,楚熠也在家呆了一天,这天,季如风来了,谢芯没来,她回国了。 季如风看到没有面脸的郝染,大吃一惊。 虽然知道是郝染,可是看到她的脸时,他还是有点惊讶。 “郝染,想不到你真的能隐藏起来,让我大哥这一年过的凄惨。” 郝染坐在客厅的沙发,听了季如风的话,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一旁的楚熠立即打断他:“你哪那么多废话,今天来看希希,说些好话。” 季如风扫了扫头,大哥发话,他自然不敢多事了。坐了一会,被楚熠叫上了楼。 郝染坐在沙发上,想着季如风的话。 这一年,就算他过的凄惨,她也没好过哪里去,这是谁造成的? 命运?也许吧! 只是抓住命的是人,是他,还是她? 在书房内,楚熠站在窗口前,背对着季如风,季如风坐着。 压郁的气氛让季如风开口说话了。 “大哥,非洲那边传来消息,确实有秦翔宇跟韩正岑的踪迹。” “嗯,要尽快找到他们,一旦找到了他们,给我处理掉。”楚熠的声音阴森如冰。 “清楚。” “在这边,要派多人手,特别是染染身边。” “是。” “郝景天那边有什么动静?”楚熠转问。 季如风翘着二郎腿,“他无非就是暗中派人盯着郝染,应该知是担心你跟郝染复合吧,不过现在郝染住在你家,估计他也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使什么阴招来阻挡。” 楚熠站在窗口,位置正对花园,此时,郝染带着希希走进了他的视线中,太阳光落在母子俩头上,真是岁月静好。 这样的时刻,他希望是一辈子。 不管秦翔宇,韩正岑还是郝景天,他都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 只是郝景天不比秦,韩两人,他是染染的弟弟,自然不能伤着。 现在唯一能让他没有任何阻挡的,让染染知道他对她有那份窥伺之心,如此,染染一定会离他远远的。 “郝景天的事,你不必操心了,只要将他的举动盯好便是。” “知道了。” 此时,郝染跟希希两人坐在草地上,四只手相互拍打着,大掌拍小掌,无不透着温馨。 母子俩脸上都带着笑容,那笑雪山上的阳光,温暖明亮。 “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楚熠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去。 季如风看着楚熠的变化,不由皱眉。 “大哥,你不会吧!午饭也不留我吃。” 他其实就是想来这儿蹭饭吃,而且看看这一家子怎么生活? 可是竟然被大哥赶了,心头不爽,十分的不爽。 楚熠步向母子俩,希希正咯咯的笑,看见楚熠,喊道。 “爸爸,我跟妈咪玩拍手,可是妈咪每次都出错,你来教她。” 希希出了个主意,这让楚熠有便宜占了。 楚熠很识务的坐在她身后,环住她,拿起她的手,轻柔说:“来,我教你。” 浑身被他滚烫的热度环绕,郝染心绪一时间有点乱,而屁股后边,那根热灼顶着她,顶的她十分不舒服。 似乎在告诉她,他忍的很辛苦。 郝染哪会不知楚熠的心事。 可就算她知道他的心思,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移动身子,可是被楚熠稳稳的圈着,她移动不了半分。 “你在一旁说就行,不用这样。”郝染只得说。 “这样教会快些。” 无奈,在儿子跟前,她又不能厉声斥责,只好忍耐。 希希看着父母的样子,脸上露着浓浓的笑意,越是把这场游戏拖延,直到刘嫂出来喊吃饭。 希希先走了,楚熠还圈住郝染没有放开,他下巴磕在她的肩上,闻着她的气息。 “染染,每天如此,我宁愿囚死在这栋房里,跟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话又是如此的煸情。郝染望着这一片大花园,淡淡的说。 “你说什么话?郝郝有名的大总裁,竟然也说出这种贪恋儿女私情的话,不怕说出去扫了威名。” 话落,靠在他的怀中,抬头看着太阳,太阳光热烈,眼只能微眯。 “在你跟前,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也是渴望被你接受的男人,还有什么威名不威名的?” 声音有那么几分可怜,仔细琢摸,能听出有撒娇的意味。 郝染嘴角扯了扯,打趣着:“我看你现在简直就是发情的公狗。” “那你就是母狗,正好凑成一对。” “阿,你干嘛?”郝染感到脖子间一疼,楚熠咬她了。 她用手捂住被咬的地方,转首瞪着他。 楚熠笑,“发情的公狗会咬母狗,是正常的。”他的声竟沙哑。 “你才是狗。”郝染说完,用力一推,某人倒躺在草地上,趁机郝染跑开。 看着某人四脚朝天的样子,前边奔跑的某人大笑,楚熠快速从地上站起,朝着前边追去。 “等我抓倒你,你就死定了。”说着,大步流星。 几步,已将郝染抓住,将她抱住,郝染赶紧求饶。 “不敢推你了,你放我下来。” “现在才求饶,已经晚了。” 说着,抱着她往层里走去,“楚熠,别闹,快些放我下来。” 楚熠充耳不闻,依旧抱着她,只是刚走两步,希希拿着他的手机跑了出来。 “爸爸,你的手机响了好久。” “快放我下来,赶紧接电话去。”郝染拍了拍他,楚熠却没有把她放下,一只手从希希身上拿过手机。 看到上头的号,皱了皱眉,郝染看到他的表情,说。 “你赶紧接吧!” 楚熠按下接听键,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抱着郝染,希希递完手机后,就溜了。 郝染拍拍他,用嘴形示意他放她下来。 楚熠听完电话,一脸严峻,对郝染说:“下午要去公司,那份设计图对方需要改。” 郝染愣了愣,她以为设计图已经通过了,没想到还需要改,便点头。“好。” 楚熠收起电话,揽住她的腰,柔声说:“走,去吃饭。” 两人亲密的动作,刘嫂和希希看见,一脸笑意,看着两人有进展了。 吃过午饭,郝染带希希睡觉后,跟楚熠一同离开了别墅城堡,她的脸再次贴上了那副面皮。 到了公司后,郝染才知道对方要求改的地方多,而且还提出了要求。 只是这样,就把设计原理改变了,而且还要考虑到地基的承受力,还有其他原因。 她把意思跟对方说了,对方要求一定要这样改,郝染只好询问楚熠的意见,也把可能造成的影响告诉他。 楚熠深思,对郝染说,你在上头再修改,但是不能超过不合理的,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她点了点头,拿着图纸回办公室了。 经过一下午的修改,她觉的算是最完美的,拿着图纸交给了总监。 下班时,楚熠打来电话,说今晚他有事,不回去吃饭,会派司机来接她回去。 郝染说好,但回去之前,她要回住的地方去拿点东西。楚熠应了。 只是让楚熠没想到的,就在郝染回去的这时间,出事了。 楚熠听见郝染出事的消息,整个人都崩了,坐在办公室里,对着季如风吼着。 “你上午不是说秦翔宇还在非洲吗?可下午他就出现在佛州还绑了染染,你的侦察能力狗吃了?” 季如风心头也不好受,他真的没想到秦翔宇竟然跟他玩了个空城计,最要命的是,他竟然绑架了郝染。 大哥拿命看重的女人,要是真的在秦翔宇那里出了事,下一个杀人狂必将现世。 “大哥,是我的疏忽,你放心,我现在已派人搜索了,我想他暂时不敢动郝染,毕竟他想用郝染跟你换条件。”季如风说。 楚熠此时也知道,着急根本没有作和,但是心头急的他坐立安,秦翔宇的消息倒真是挺快的,既然知道染染就是妮塔。 秦翔宇人在非洲,但对佛州的情况了解透彻,看来他早就知布署好了,而且他在这头一定有人卖信息给他,或者有同党。 “你查他的窝点时,再查查他入镜时间,然后再查他跟哪些人接触过。” “好。”季如风领命离开。 楚熠回到家,希希见只有楚熠一人,便问:“爸爸,妈咪呢?” 楚熠蹲下身子,看着希希:“你妈咪有事这几天都不能回来。” 他并不想让儿子知道,他妈咪被人绑架,不知去向,他就不应该让她去工作。 可今,说什么也晚了。 希希皱了皱眉:“妈咪答应了我的……” “妈咪是真的有事,等她回来,她会跟我们一起生活,哪儿也不去。”楚熠说,他真的想这个愿望实现。 希希安抚好了,他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心绪确乱,最后打了电话给乔景然,跟他进情报局要情报。 楚熠等秦翔宇的电话,可是秦翔宇的电话却一直没有来。 楚熠知道,秦翔宇是在跟他比耐力,这种比试以往就常常在。 他也只有等,等暗中查来的消息,也等秦翔宇跟他主动联系。 一个晚上未眠,早上,他拉过希希,问他,上次那种局,如果出自同一个人再设,还会按着这种格局来设么? 希希侧着头,想了半会,说他也不知道,但是真的办法的情况下,可以试着这种方法做。 楚熠点了点头。 中午的时候,楚熠问季如风,查的情况怎么样? 季如风说,还没有任何消息。 希望再次落空,直到傍晚时,楚熠的手机来了个陌生的号。 第276章 你原谅了我吗 看着那个陌生的号,楚熠的眸子一蹙,顿时按下接听键。 “喂。” “德华,别来无漾。”电波中传来阴骛又邪气的声音。 “秦翔宇。”他的声音很沉。 “德华,现在是不是特别期待听见我的声音。”那头传来狂妄的笑意。 “你究竟要做什么?”楚熠一口不提郝染,他是在等秦翔宇先开口,现在这个时候,他更需要平静。 “我就是好久不曾和你玩玩,想念跟你玩的乐趣。” 楚熠见秦翔宇已经说出了郝染的名字,简明扼要问:“你想怎么玩?” “德华真是个情圣,听见自已的女人顿时就不一样的态度了。”那头传来秦翔宇尖锐的阴笑。 “废话少说,你想怎么玩?”楚熠低沉森冷的声音带着果断。 “当然是你到我的地盘来,而且单枪匹马的来。” “什么地方?”楚熠面无表情。 秦翔宇说了个地名,楚熠一脸讳莫如深,半响了无情绪的应了一句,“我需要听郝染的声音。” “德华就是谨慎。”很不在乎的说了一声,接着转对一旁的郝染说:“郝小姐,德华需要听你的声音,你出句声给德华听听。” 楚熠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郝小姐,说话。”秦翔宇的凌厉的声音传进他的耳里。 “你干什么?”郝染吼了一声。 “秦翔宇。”楚熠猜测秦翔宇一定是强迫郝染了,不然不会有这种声音。 “听到你老婆的声音了?”秦翔宇阴测测的声音传来。 “要是她有任何差错,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楚熠冷沉的说了一声。 “德华,你放心,她会安然无漾,我只等着你过来。” 挂了电话,楚熠开始准备武器,这些武器,很细微,附在纽扣上,有些是在鞋底。 季如风在楚熠武装完成时,风风火火的出现了。 “大哥,我查到秦翔宇在哪儿了?” 楚熠一脸淡淡的说:“现在我正要过去,你在我离开十分钟后,带人跟随过来。” 季如风脸上一惊:“大哥,不行,你不能一人前去。” “现在没有时间说这些了,要想把秦翔宇一网打尽,只能我先去,这是唯一的办法。”楚熠严肃,不容季如风有一丝一毫的质疑。 “可是大哥,你的安危……” 楚熠拍了拍他跟前的季如风:“我九死一生过,什么样没经历过,别担心,会没事的,一定要安全救出郝染,就算是牺牲我,也必须救出她。” 季如风看着楚熠眼里的坚定,明白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楚熠先是和季如风说了布署,甚至他也通知了乔景然,乔景然安排卡门的力量,这一次的出动非常强势,就算秦翔宇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劫。 “大哥,不管如何,你一定要保证自已的安全,如果你发生意外,郝染跟希希会伤心的,再没人像你一样能照顾他们的。” 季如风清楚,这个时候只有郝染跟希希才能够影响到他的决定,这次他单枪匹马前行,处境是非常危险的。 楚熠自知季如风的担心,再次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楚熠离开了,他按着秦翔宇的提示,跟着他的人到指定的地方。 “搜身。”有人说了一声。 楚熠展开双手,任他们搜身,一翻折腾后,楚熠上了他们的飞机,双眼蒙着。 十几分钟,飞机降落了,楚熠被带领着走,走了好几分钟,听到一声:“大哥,人带到了。” “解开他布条。”秦翔宇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了,接着楚熠眼睛上的布条褪掉,眼前一片白光,渐渐的清楚,最后看见正坐在房子中间脸上的有一道狰狞的刀伤的秦翔宇。 “德华,欢迎光临。”秦翔宇满脸笑意,笑的脸上的那道刀伤更加狰狞。 “秦翔宇,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你。”楚熠看着秦翔宇,脸上闪出意味不明的笑。 “德华,我这一年多来被你打压的没过一天安稳的日子,你怎么也得补偿补偿吧!”秦翔宇嘴里叼了一根烟。 楚熠往他身边的椅子走去,刚动左脚,传来一声大喝:“不许动。” 秦翔宇手下的那些持着枪械马子,紧张的拿枪口对准楚熠,楚熠呵呵一笑。 “我身上什么也没有,有必要这么紧张?” 楚熠这话,倒显的秦翔宇的忌惮,秦翔宇内心一直都不可一世的,被这样讽刺一下,甩了甩手。 “给德华看座,怎么着来人也是客。” 有马仔拿了一张椅子,往楚熠身旁一放,楚熠往上头坐了下来。 “秦翔宇,我人已来了,郝染呢?”他眯着眼,睨他。 “别急,一定会让你们见面的,现在我们先谈谈补偿吧!”秦翔宇笑了笑,拿起其中一杯茶喝了。 “补偿?说说看。”楚熠挑眉。 “我这一年也损失不少,我也不要求多,你把你手中‘博盛’的股份转百分之二给我。”秦翔宇睨着他说。 楚熠嘴角微微弯了弯,“确实不多,但是你得先让我见到郝染,不然,这百分之二的股份是转不到你手中的。” 秦翔宇看着楚熠,没有说话,半响朝手下的马仔打了个手势,不一会,楚熠就听见从一个门的另一边传来脚步声。 他的视线移了过去,片刻,就看见郝染被他们押了出来,她的嘴里塞着布条,看到他,使劲的摇头。 楚熠有冲上去的冲动,但他极力的克制着,传来秦翔宇的声音:“德华,怎么样?人你已经见到了,现在可以让出股份了吧!” 秦翔宇看着楚熠的视线落在郝染身上不动,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楚熠收回了眼光,笑了笑:“当然,只是我签了这个,我们可能就走不出这里了,你用什么保障我们可以安全离开?” “我说过会放你们离开就一定会放。”秦翔宇冷着脸。 “这话我可不敢信。”楚熠不紧不慢的摇头。 秦翔宇嘴角一笑:“德华,这不是你的地盘,是我的,你不信也得信。” 说完,对架着郝染的人使了个颜色,架郝染的人点头,拿着刀子架在郝染的脖子下。 楚熠顿了顿,看秦翔宇笑了笑:“秦翔宇,你要我的股份,起码给点诚意。” 话落,楚熠手中一扬,秦翔宇大叫一声,“阿!”接着双手捂住双眼。 楚熠再朝郝染身边的人再一扬,手中的暗器将她身旁的人击倒,他快速朝郝染那头奔去。 趁着秦翔宇的手下乱成一团时,楚熠拉住郝染往她刚才来的地方跑去,“染染,走。” 郝染被绑着,幸架她的人被楚熠解决了,两人才能快速跑离。 “去抓住德华,不准他逃了。”秦翔宇双眼流血,可也不忘捉拿楚熠。 手下的马仔这才有人追过去,楚熠带着郝染,沿着这条道一直往前跑去,跑之余,拿下郝染嘴里的布条,解开她身上的绳子,两人正要冲出过道,突然一个身影印入两人的眼里。 是韩正岑,拉住郝染的身体,闪进另一条道,迎面跑来一人,楚熠把手中藏的细细的针一甩,那人还没开枪,便在她跟前倒下。 郝染第一次见这种场景,浑身颤抖,楚熠快速弯下腰,把倒地那人的枪捡在手中,火速冲进一间房里。 这间房堆着许多东西,楚熠拉着郝染躲进一处隐蔽的地方。 楚熠蹲下,脱衣服,郝染看着他,很惊讶,不明白他这时候干嘛脱衣服。 “染染,我这是防弹衣,你穿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脱了下来。 郝染才明白,但推着他递过来的衣服。“不,你穿着,他们引你来就是对付你,他们的注意力会全在你身上,我反而不会有事。” “染染,听话,子弹不长眼,我有身手,可以躲着子弹的。”楚熠的语气温柔的哄着。 郝染摇头,依旧不想穿上去,但门口传来炸弹声,她不得不把衣服穿上。 楚熠他拿来着捡来的枪,伸出头去,看见进来一个,决解一个。 两人所在的位置是在窗口,这是一楼,郝染眼角扫到窗口外有人影,她转头,看见那人开枪,赶紧用身子去拥住楚熠,子弹打到她身上的防弹衣上,没打入身体,可是她被子弹的力道震痛了。 “阿……”郝染喊了一声,楚熠听见动响,已转身将那偷袭的人解决掉了。 “染染,没事吧!”他紧张问。 郝染摇了摇头,小脸皱着:“没事,就是那子弹的力道太强了,震的痛。” 楚熠将她揽在怀里,摆着肃穆的脸。“以后不准这样替我挡子弹。” “我不是穿着防弹衣吗?。”郝染不以为意。 楚熠伸手摸她的脸颊,嘴角露了暖笑,“染染,你在担心我。” 郝染手复在他的手上,看着他只身一人来到龙潭虎穴,就算她的心再怎么平静,也不能不为他的举动而感动。 “你不能出任何事?希希以后的生活还需要你。” “那你呢?你难道还不能原谅?”楚熠问。 郝染眼里明亮,“这事我们以后再说,我们现在最主要是安然无恙的离开这儿。” 楚熠自然明白此时的情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点头。探出头,看门口的情况。 见门口倒是平静,楚熠转首,看着窗口,蹲着走过去,再探了探头,看着外头廖廖几人。 “染染,我们一会从这儿出去,前边是丛林,我们进那丛林的话,他们很难找到我们的,现在就是要等,等后援,季如风他们应该快杀进来了。” 楚熠探身出去,用手中的银针对着外头的两人一甩,两人无声的倒下,楚熠跳上窗户,伸手抱起郝染,准备往下边跳去,正好门口有人窜了进来,对着两人扫射。 楚熠的动作很快,但是手臂上也中了一颗子弹。 第277章 为她的聪明折服 跳下窗口,两人往丛林跑去。很快,身影没入丛林中,跑的途中,郝染触见楚熠流血的手臂。 “你受伤了。”声音带了颤抖。 “没事,这是小伤,我们赶紧往前走,找个好的地方隐蔽起来。”楚熠说。 郝染清楚,只有隐蔽起来,才能包扎他的伤口。 身后依然传来枪声,楚熠体力好,但是郝染被饿了几顿,跑了一段时间,她没有体力了,倒在地上。 “染染。”楚熠停下脚步,把她扶起。“你还能走吗?” “走是能走,但跑就跑不动了。” 楚熠朝四周看了看,看着这四周都是丛林密布,得找个植物茂盛的地方才能躲起来。 “染染,我们先去那边,在那里躲一会。”楚熠指了指那头。 “嗯。” 两人往那边走去,只是刚要到那团密集的植物之处时,郝染脚刚踏进那一处,突然哄一声,那些密集之处倒塌了。 “啊!”郝染差点掉进去,楚熠手拉着她,将她往上一提,落进楚熠的怀抱中。 她惊魂未定转头一看,一个大坑,里头全是锋利的尖刀,如果不小心掉下去,肯定被刺穿。 “染染,这四处秦翔宇布了机关,要小心,这里不能呆,越是植物密集之处越多机关。”楚熠利眸再扫着四周。 郝染紧紧的攥住他的手臂,惊慌的看着四周。 “那怎么办?” “你紧紧跟着我,别松开我,我在前边走。” “嗯。”‘ 楚熠顿住脚步,细细思索,然后对着四周指了指,片刻点头,一旁的郝染看的有些纳闷,不知他在做什么? “染染,你听好我说的口诀,左一步,右两步,再左一步,接着反过来是右两步,左一步,再右两步,按着这样的顺序,你就不会触到那些机关。” 楚熠适时的说出他正在做的事,郝染盯着他,“这个好熟耳。” “就是希希破解的方法。”楚熠眼睛看着四处。 “想不到我们的儿子救了他们父母。”郝染由衷感到喜悦。 “是的。” 楚熠刚说完是的,突然一声嗤,一只尖利的暗器朝两人射去。 “小心。”楚熠抱住郝染往旁边一闪,只是还没定脚,下边突然往下砸着一块很带着刺刀的大板子。 楚熠抬头,看着快到砸到两人时,他按住郝染,闪身打了个滚,躲过,但是接着两人所落脚的地方,是个大网袋,即时被罩住。 郝染在网袋里扭着,“我们被捉住了。” “别急,染染,你不要动。”楚熠赶紧呵住郝染。 郝染即时顿住动作,僵硬身体,眼睛也不敢乱转。片刻听见丝丝声,楚熠即时抱住郝染,用力让网罩摇摆。 突然一根细细的箭从两人眼前擦过,郝染瞪大眼睛,“儿子的口诀不对。” “不是不对,一年前按儿子的口诀破过他的阵法,他自然不会再用,他改了,必须得小心。”楚熠一脸严肃。 郝染看了看下边,离地面有一定的高度,“现在我们被困在这儿了,怎么下去,估计他们一会就来了。” 楚熠没说话,从手袖上扯出一个扣子,出来一条长长的银细丝。 “这是什么?”郝染满脸好奇的盯着他手中似根铁丝的东西。 “银丝,比刀还利。”说完,往那条网罩上一抽。 “割不断。”郝染看着刚才割过的地方没有任何损坏。 楚熠捏着网罩上的细绳,皱着眉:“秦翔宇花了心思在这方面上,网罩用的不是一般的线。” “那怎么办?”郝染紧紧攥住楚熠的手。 “对着同个地方,多割动几下,用水滴石穿的道理。”楚熠看着银丝。 郝染点头,楚熠快速对着同一个地方割动,五分钟后,终于看见小小的缺口了,只要有缺口,攻断它不是问题。 “我帮你。”郝染看见楚熠低头用力弄着网罩的线,而且手上还负伤,血流了一胳膊。 “染染,这银丝你没用过,不小心就会弄伤自已的手,你一旁看着。”楚熠边说话异常柔和。 在这个时候,郝染并不去争,争,只有浪费时间,她转在另一个地方。 她扯下自已的一块衣角,小心翼翼的替楚熠包扎。 楚熠顿住动作,转看她,看她低头,专心致致,垂着眼睑,拧着眉,样子透着隐隐的心疼。 这刻,他从来没有这样喜欢受伤了,染染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把他看的很重,她那心疼劲,怎么能不让他喜欢。 “看我做什么?快割。”郝染抬头,看见楚熠怔怔的眼神,嘟喃一声。 “染染,其实我真喜欢受伤。” “你这是什么心态呀!敢情是找虐?”郝染无奈的吐槽。 楚熠挑了挑眉,郝染催促着:“快割,有什么话,等安全了再说不迟。” “执行老婆的指令。”说完,偷亲郝染一口,郝染一怔,这个男人,这个时候还不正经。 经过一翻努力,网罩终于打开了个缺口,楚熠继续努力着,就在完全打开一个大口时,郝染听见有脚步声。 “有人来了。”郝染松了的心,再次紧张揪在一起。 楚熠快速跳下,仰头伸手:“染染,跳下来。” 郝染也顾不得了,钻过那个小圈处,跳了下去,正好,楚熠接住。 他放下郝染,朝一处茂密的植物看了看,弯腰拿起一根木根,往植物丢去,听见唆唆两声,暗器射了出来,他才拉着郝染走进去。 “他们应该会在这里,因为这里开始设了机关。”有声音传来。 “你们小心点,别触动机关,四周查探查探。” 钻在植被里的郝染看楚熠,她听出这声音是韩正岑的。 楚熠用眼神示意她淡定。 “韩哥,你看上头的网罩。”有马仔指着半空中吊着的网罩。 韩正岑看着割破的网罩,脸上顿时阴冷。 “楚熠真有本事,这种特制的网罩他都能割断。给我搜寻,他一定还在这些地方。” “是。”接着大部分人开始搜寻。 透过植被,楚熠和郝染注意着他们的动向,郝染看着他们的步子有些奇怪,于是全部注意力放在他们的步子上去。 希希曾经和她说过破解的原理,她看着他们的步伐,和原理一对,有点奇怪,可却又有些规律似。 她敛下眼睑,思索着,楚熠拿着那把枪,看着那些人的分布。 “韩哥,这几个机关都触到了,他们一定往里头去了。” 韩正岑四处看了看,最后视线停在楚熠他们躲的那处植丛中,眯了眯眼,“那处植丛有机关,去看看被破坏没。” 韩正岑指了指,他知道,那里如果被动过,那么他们一定会在那里藏身。 “是。” 楚熠看着走过来的马仔,握着那把枪,他手中的暗器没有多少,余下的需要留着备用。 郝染突然抬起头,她明白了,秦翔宇把步骤调了过来,抬头看到楚熠一脸蓄势待发的神情,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看到有人走了过来,她看着那人的步子,算准了他再往前走一步,就会有一处机关,那个地方他们还没有经过,于是手里拿起一个石子。 就在他落脚时,她把石掷过去,突然,‘砰’一声,炸弹声响起,那人被炸个浑身碎骨。 韩正岑等人都赶紧捂住头,蹲下身体,待声响过了,韩正岑狠狠的咒骂一声。 “连个步骤也记不住,留着也没用,你们留两个人在这,其余的跟我往前走去。” 楚熠看着离去的身影,转看郝染,郝染朝他泛了个得意的笑。 他凑近她耳旁小声说:“宝贝,刚才那个石子是你丢的。” 郝染点头,又凑近他耳旁:“秦翔宇把那个口诀,反过来了。” “宝贝,你怎么知道的?”楚熠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赞赏,为她的聪明折服。 “观察。”郝染小声说。 楚熠笑了笑,接着低头说:“宝贝,一会我把那两人解决掉,我们出去,估计季如风这会儿到了。” 郝染点头,看着楚熠手中一扬,远处站着的人无声倒地。 “走。”他小声说。 牵着郝染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出植丛中,郝染小声说:“我们出去时就用希希的那个口诀,这样,那些人进来时,没触碰到的机关我们就不会碰到了。” “老婆,聪慧。”楚熠笑。 “少拍马屁,以前老说我笨的就是你。”郝染嗔怪着。 “其实以前我说的意思你是大智若愚。”楚熠笑着看了她一眼。 “油嘴滑舌。” 两人说话时,已走到正路了,只是刚踏出小路,一声:“别动。” 两人僵住动作。 你们果然是藏在那里。”韩正岑带着愉悦的声音走到两人跟前。 楚熠看着眼前的韩正岑,一脸无色。 韩正岑阴翳的看着他,“等今天,我等了好久,黄天不负有心人。” 楚熠嘴角泛了冷笑:“等到了又如何?” “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你把我逼到如此下场,我也该还给你了。”韩正岑咬牙切齿的狠盯楚熠。 “韩正岑,你收手吧!别再错下去了。”郝染出声引来了韩正岑的眸光。 他盯着郝染许久,“郝染,想不到你能死而复生,真的让我很讶异,打从心底开心,我对你的心意,从没改变过,但是一直以来,你无视,今天你居然落在我手里了,我也不会再放手,等解决完楚熠,以后你就跟着我离开,一起生活,毕竟我们还是夫妻。” 第278章 出去后我们结婚 郝染的手突然攥紧了顾琛,“韩正岑,为什么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呢?我从头到尾一直把你当朋友,可是你的行为太让我失望了,所以才会与你拉开一段距离,如果你再下去,你的结局会更惨。” “惨?郝染,楚熠不活在这个世界,我就会活的很好。”韩正岑咬牙切齿的说,眼里的恨意清晰可见。 “韩正岑,你的心理已经扭曲了。”郝染怒吼一声。 倏地,韩正岑扯过郝染,楚熠快速的钳住郝染,“放手。” 韩正岑呵呵一笑,拿起手中的枪,按在楚熠的脑袋,“你再不放手,我打爆你的头。” 郝染浑身僵硬,目光盯住韩正岑的手,害怕他一个失控,真按了下去。 “韩正岑,冷静点,我过去。”她极力掩饰自已的颤抖的声音。 “染染。”楚熠依旧不愿放开手。 郝染转头看楚熠:“没事,你放开我先。” 楚熠不得不放开,眼睁睁看着她从自个的身边走向韩正岑一旁。 韩正岑嘴角泛起笑容,接着手枪上膛,郝染见状,快速站在韩正岑对面,拿住他的手,“韩正岑。” “郝染,不要拿着我的手,要是你一震,走火的话,就是你杀了他。”韩正岑的声音阴险。 郝染如触雷般抽掉手,她的动作却又刺激到了韩正岑,他腥红着眼:“郝染,你就这么在意他?” 郝染对视着韩正岑,没有说话,可就是这样的沉默,已回答了他的问题,同时也更激怒了韩正岑。 他一把扯过郝染,将她压在怀里,阴森如鬼说:“我倒要看看楚熠究竟能为你付出多少?” 话落,他钳住郝染的头,让她仰头对望他,紧接着低头作势要吻郝染,另一只的枪却依旧指着楚熠的头。 郝染挣扎着,躲着他的吻,韩正岑阴森威胁:“再动,我的另一只手就失手的?” 郝染顿住动作,不敢移动身子半分。 一直盯着韩正岑的楚熠,垂在两侧的手已成硬硬的拳头,手指掐进了掌心,他在极力隐忍着,现在他身后的人都拿着枪指着他,而额头上的枪也随时会开,他必须要一举拿下韩正岑,凭韩正岑的身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看他,也不敢动,看着自已的女人被死敌强吻,他竟然还顾虑头上的枪。”韩正岑阴阳怪气的声音无不透着得意。 韩正岑挑衅的看了楚熠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低头作势要吻郝染。 郝染瞪大眼睛的看着低下头来的脸,心口快跳出来,她担心楚熠会受不住而冲动出手,对方人多势众,他只要一动,他们必定开枪,后果不敢想象。 看着渐渐低下的脸,郝染惊慌,就在韩正岑要触到她的唇时,楚熠手中隐藏的银丝,突然快速朝他那举着枪的手甩去,动脉瞬间割裂,下一秒,楚熠脚步一闪,人已在韩正岑身后,那条银丝已缠在了他的脖子上,瞬间鲜血直喷。 远处拿着枪指着他们的马仔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楚熠已把郝染从韩正岑的怀里拉了出来,快速奔向不远处的植丛中,快到植丛时,身后炸响了枪声。 郝染穿了防弹衣,没事,但是楚熠没有,背后中了一枪,可是不能多做停留,两人没入植丛中,按着破解阵法的步骤,一直往前走去,两人并未触动任何的机关,一直走着。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楚熠后背的衣服全被血液浸泡的粘在肌肤上,而他气息也渐渐发生了变化,看到前边一处可以藏身的密林。 “染染,我们在那个地方休息,那个地方应该可以躲藏。” 郝染听见楚熠说话的声音异常,停下步子,看他,发现他的脸色苍白,额间沁着汗水。 “你中枪了?”她的声音突然都紧张起来。 “没有,别担心,我们先到那个地方休息先。”说话也都是气喘,郝染眼光在他的身上打转着,正面没有任何受伤的东西,她绕到他的背部,看到那粘满血液的整个背部,她惊慌的用手捂住嘴巴。 “楚熠,你中枪了怎么不说?”声音颤抖。 “染染,别担心,我们先去那边坐着。”楚熠说。 郝染点头,伸手扶着他,往那处密林中走去,郝染先开了一条道,拨开植物,再扶楚熠进去,正好,里头一一片空地,就像一个鸟巢,适合他们两人躲藏,外头的人不能发现他们,但他们可以看到外头的一举一动。 郝染扶着楚熠坐下,蹲在他的背后,有阳光透过密林,照在楚熠的背部,很清楚的看到伤口处还有血在流,流出的血已经凝成团粘信衣服。 郝染用手想去拨开他的衣服,可是拨不开,他穿的衣服皮制,质量上乘。 “你把你那条银丝给我。”她伸手。 楚熠把细银丝递给郝染,还叮嘱着:“小心用,这东西利着。” “嗯。” 郝染轻轻的用银丝把衣服割开,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她秀眉拧成一股绳,必须清洗伤口,不然这种天气很容易发炎。 “你坐在这儿等我,我出去找点水,替你洗洗伤口。”郝染说完,就要站起身子。 “染染,外头危险,不要去,我们坐在这儿坐季如风他们。”楚熠扯住郝染的手。 “季如风也不知道几时能来,而且这里机关布满,他们没有那么快,你这伤口不能等,而且位置接近心脏,必须尽快处理,放心,我会小心,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不行,你不能出去。”楚熠拉着她的手,但气息却很弱,脸色已泛青了。 郝染知道不能等,要说服他就要用软语,她蹲下身子,看着他:“阿熠,你让我去吧!我不想你有事。” 楚熠伸手摸着她的脸,“染染,我不会有事的,我经历过比这更严重的也能化险为夷,这点伤不算什么,如果你出去被他们找到,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我一步都不能让你离开视线,我就算牺牲自已,也不能让你出事,我一个人生活实在太孤单了。” 郝染眼里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楚熠将她揽进怀里,“染染,出去后我们结婚吧!” 郝染在他温热的怀中点了点头:“嗯。” 楚熠听见她的回答,脸上泛了笑容,异常暖。 “以后,我们谁也不离开谁。”他说。 “嗯,谁也不离开谁。”郝染说。 楚熠吻了吻她的头,郝染顾及到他的伤口,从他怀中离开,“我把那边的干苗扯过来,铺在地上,你躺着。” “我就想一直抱着你。”楚熠低低的说,不愿放开。 郝染凝视他青白的脸,“躺着抱岂不更好。” 她知道这个理由一定成,楚熠就是想抱着她睡,果然,他点头了。 郝染笑了笑,走到干苗处,扯出干草,铺好。 “你躺着。” 扶楚熠躺好,本还想起来,却被楚熠拉住,“答应好我的。” 郝染笑了笑,“我是想再去拿点,铺宽点,这样躺着会舒服。” “挤点好。”楚熠的气息似乎又弱了。 郝染顺从他,就在他身边躺下,楚熠紧紧的拥住她,任那细细点点的阳光将两人复盖。 “染染,这里真像一个鸟巢,以后我们有空就来这儿渡假,这儿静,又美。” “嗯,那你要坚持,坚挂到季如风他们来。”郝染说。 “我舍不得丢下你。” “染染,以后你想去哪儿生活?” “哪儿都行,有你和儿子在哪儿都是天堂。”郝染说。 楚熠笑,两人一直说话,说着说着,楚熠睡着了,可能是失血的原因,他睡的很沉,郝染从他怀里出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烫,她知道,一定是伤口引起的。 不知道季如风几时会到,而楚熠的伤口不能等,于是她走出植丛,找草药了人,她以前在山里住过,知道有种草药是消炎的。 幸好这里可以找到消炎的草药,她拨了一大把,摘了一个类似大荷叶的植物,装了清水,往植丛走去。 回到植丛里,郝染先是把草药用石头砸碎,然后用清水小心翼翼的洗着他背部的伤口及手臂上的伤口,再把草药沫敷上去。 弄好一切,还有水,郝染便含了一口,对着楚熠的嘴灌下去。 发烧,需要多喝水,郝染再出去装水,还摘了些野果,回来时,天色慢慢的黑了。 她吃了几个野果充饥,但是摸到楚熠的额头滚烫,吓了一跳。 “阿熠,你要坚持。” 接着她再撕了一块身上的衣服,浸在刚才弄回来的清水里,布条贴在他的额头。 到了半夜,楚熠浑身烫的像火块,郝染抱着他,感觉快要哭了。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他,她会怎么样?不敢想象。 虽然这一年,她过着一种清修式的生活,心渐渐平静,但是再次遇见他,他对她的举动和爱,她深深感受到,他是真的爱她的。 纵使以前他以往做过让她伤心的事,可是一切在他只身前来救她,将防弹衣脱给她穿时,已经得到全部的救赎了。 就如那次他说的,如果拿我的命,去换你的命,我会毫不犹豫。 她看到他是拿自已的命换她的命了,他爱她如命,她又怎么会不感动,不相信呢? 她这颗平静的心,也燥动了,受到他的感动,那强压的爱,再次泛了出来。 她爱他的。 所以,她不能让他有事,他们还要撕守在一起,过最美的生活。 “阿熠,你答应过我的,我们出去后就结婚,你不能有事。”她抱着他的头,呢喃着。 楚熠已陷入了严重的昏迷中。 郝染就一直和他说着话,说着那些曾经相恋的时光,她希望用这样的呢喃,能唤回一点他的意志力。 第279章 你更快乐幸福 天黑,但幸好还有月光透过树枝,郝染才能看到楚熠的脸形。她不知道自已说了多久,她就这样抱着昏迷的楚熠,他浑身滚烫,她无能为力,急的快哭了。 她想带楚熠出去,可是又担心季如风还没来,而且楚熠太重,她根本背不动,只能坐在这儿等。 郝染迷迷糊糊的似乎要睡着了,突然一声:“大哥,郝染。” 这样的喊声惊醒了郝染,她定耳一听,是季如风的声音,郝染露出笑容。 “阿熠,是季如风,他们来了,我们得救了。” “大哥,郝染……” 郝染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放下楚熠,走出鸟巢的植丛,回应喊:“季如风,我们在这儿,快来。” “郝染。你在哪儿?”季如风听到郝染的声音问,因为太暗,郝染这边没有灯光,季如风根本不知道在哪儿,但郝染可以看到他们。 “我在这儿,在你们的左前方,你用电筒的光照过来。”郝染说话示意。 季如风果然把灯光照了过去,看到了郝染,季如风及身后的快速跑了过来,郝染心想着,他们应该是全部捣毁了机半,不然不可能这么容易进来。 季如风到达郝染跟前,郝染紧张说:“楚熠在里边,他中枪了,正高烧不退,有医生在吗?” 边说,边往植丛走去。 季如风后边跟着:“有。” “师源,麻烦你了。”季如风喊了一个名字,郝染顿住,转看,真的是师源。 只要师源来了,救回楚熠就不是难事。 师源朝郝染颌首,越过她,去探察楚熠的情况,待看完,师源说:“幸好这些草药起了作用,不然这伤势德华支撑不到现在。” 说完,师源已拿出针筒,一瓶药水,药水注到针筒,再注进楚熠的手臂上。 一切弄完,师源做了个手势,有人抬着担架走了过来,楚熠上了担架,一行人走出植丛,再走出这片森林。 …… 一个月后 楚熠的城堡家里,希希放学刚走进家门,朝里头喊着。 “妈咪。” 不见郝染的身影,希希往楼上跑去,“妈咪。” 在楚熠卧室,楚熠正压着郝染求欢,“楚熠,你停一下,儿子叫了。” 某人正在啃着她,楚熠停住动作,抬头,眼里沾满了火。 “老婆,你这是要我命呀!不用管他,锁了门的。”说完,继续啃着。 郝染又急又气。 希希跑到楚熠的门口,拍着门,“妈咪。” 楚熠大声喊了一句:“希希,做作业去。” 希希明白了,撇了撇嘴,不服气的喃着:“每天霸着妈咪,为老不尊。” 说完,拿着书包,一晃一晃的,十分不情愿的回房间做作业了。 …… “你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好累了。”郝染被他弄了一会,已感到吃不消了。 “宝贝,现在才开始呢?想想我整整一年多没做过了。”某人哑着声音说。 “可你自从伤好了,一有空就拉着我做,我这几天走路都没力气了,你就不能体谅我吗?” 郝染心里可冤了。 “宝贝,你累了就休息,需要什么吩咐我一声,我给你拿,不用你走路。”某人边说边动着下身。 郝染气的咬住他的脖子,楚熠吼了一声:“老婆,你咬的我真舒服,多咬两口。” 郝染恼,捶着他的肩,“你就等着精尽人亡。” 这一场运动,不知多长时间,待停止时,郝染虚脱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晚上七点半,郝染醒来,楚熠服侍她洗了澡,然后坐在餐桌前吃晚饭,看见希希鼓着两颊,吃的很慢,非常不开心。 “儿子,怎么了?” “妈咪,晚上我要跟你睡。”希希放下筷子说。 郝染刚要开口说话,楚熠倒是抢先说了。 “你这个年纪了,还跟父母睡,不怕被其他小朋友笑话。” 他眯着眼,看着希希。 “我没说跟你一起睡,我只跟妈咪睡。”希希鼓着两颊,像愤怒小鸟。 “跟你妈咪也是一样的,你男子汉是不能跟你妈咪睡的。”楚熠无视儿子的表情。 “你也是男子汉,可每天都粘着妈咪,为老不尊。”希希瞪着。 郝染听了这话,差点喷出嘴里的饭,楚熠却要炸毛了。 “你妈咪是我老婆。” “她还是我妈咪呢?”希希反击着,两父子大眼瞪小眼的,一旁的女人看了头痛。 “当初要不是我,你连续妈咪的面都见不到,现在妈咪回来了,就过河拆桥。”希希指控着楚熠的劣行。 楚熠一脸乌云,沉的吓人,希希显然有点畏惧,缩了缩脖子。 “有你这样跟我说话的?”语气也阴森冰冷。 郝染见状,赶紧剜某人,“别吓到儿子。” 接着转对希希说:“儿子,妈咪答应你,晚上跟你一起睡。” 希希一听,脸上绽出天真的笑容,白白的脸颊鼓鼓的,可爱的惹人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 “老婆,你这样纵他不行的。”楚熠黑着脸。 “我离开儿子的时间长,我得补偿。”郝染对着楚熠说了,转对希希说。 “儿子,以后一周妈咪跟你睡三天。” 这是希希盼望的,眼都直了,直拍手:“妈咪,我太爱你了。” 可某人却不乐意了,臭着一张脸,“不行。” 母子两人同时转对他:“二比一,少数听从多数。”俩异口同声。 楚熠这顿饭吃的堵,回到房间,抱住郝染一副可怜,“老婆,我们好不容易结了婚,你怎么狠心每周让我独守三天的空房呢?” 郝染转身,笑的好不明媚:“不会让你守空房的,儿子就在我们那张大床睡,我还是一样陪着你。” 楚熠明白了,郝染是用儿子限制他的**,没关系,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他把脸蹭在她的脖子间:“老婆,婚礼我订在半个月后,没问题吧!” 郝染皱了皱眉,思索着什么?半响推开楚熠,坐在床沿边,“婚礼前,我想回一趟青城市。” 楚熠明白郝染的意思,她还有未了的心愿,她的身世之迷。 “我陪你回去。”他说。 郝染双手攀上他的颈,“老公,你不忙?” “什么也没老婆重要。”楚熠括了括她的鼻子,郝染笑的开心,主动献了个香吻,可某人加深了这个吻,还想进一步动作,郝染抵住。 郝染红脸:“不正经,伤刚好。” “这点算什么,不够我塞牙缝,一年多清心寡欲,你回到我身边,怎么也得补偿。” 郝染剜了他一眼,扯开话题:“老公,下午的时候,我听见你就到轻轻小姐,她又怎么了?” 说到此事,楚熠脸色冷了几分:“是她向秦翔宇透了你的消息,所以你才会被绑。” 郝染皱了皱眉,不知什么样的眼色看他:“我发觉,我每次出事都是你惹的,还真是祸水。” “所以,老婆,我要给你一个轰动全世界的婚礼,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知道,我已经心有所属,没人再敢打我主意了。” 郝染不以为意的撇嘴:“是你的态度问题,有些女人只要你稍一个眼色不对了,就会粘上来,那位轻轻如果不是你允诺了,她就不会带憧憬,也就不会因爱生恨意。” “老婆说的是,以后我一定谨记你的话。”楚熠正色道,一副孺子可教的态度。 现在他敢不顺从的态度么?惹怒了老婆,可是要吃素的。 郝染见他态度好,也不再揪着不放,转问:“那你怎么处理轻轻小姐?” 楚熠自然明白,老婆这样问,肯定有想法,但他担心她心软,要放过伤害过她的人,于是先说了自个的意见。“教训肯定不能少,如果不给点提醒,那她不会当回事,碰到同样的问题,还是会去害别人,但这个教训,不会轻了,也不会过于重了。” 郝染点头,这个可以行。 楚熠和郝染的达成统一意见,心头愉悦,“我们现在步伐一致了,身心合一。” 这话,听来有那么一些暖昧,但郝染认同,他说的是正确的,两人许多方面上都能达成一致的意见。 或许,经过波折后,两人的心更加靠近,就如他所说,身心合一了。 这就是劫后重生的见证!生活,都是在磨合中得到统一。 在回青城市前,郝染约了郝景天见面。 咖啡厅里,清雅的钢琴声悦耳,郝染拌着咖啡,看着咖啡转成漩涡。 “景天,阿姐结婚了。”她突然说了一句。 郝景天执起咖啡,轻抿一口:“楚熠告诉我了。”声音很轻。 “他什么时候说的?”郝染抬头,有点讶异。 “你们登记当天,他说想得到我的祝福。”郝景天淡淡的说,放下杯子。 郝染停住拌咖啡的动作,“你会祝福阿姐吗?” 眼里带着期盼的光泽,郝景天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没有说话。 郝染有点失望,她明白郝景天不喜欢楚熠,成了他说不出祝福的理由。 就在她眼里暗色时,郝景天来了一句:“祝福你,阿姐。你是我最爱的亲人,虽然我不喜欢楚熠,但是你的快乐,幸福是我最想大的心愿,希望我的祝福能让你更快乐,幸福。” 郝染没想到还能从弟弟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惊喜的噙着泪珠,久久凝视。 “谢谢你,景天。”她的声音哽咽着。 郝景天清冷的脸,抹了笑:“但是阿姐,你要告诉楚熠,商场上我可不会手软的。” 郝染吸了一口气,笑:“不必手软,该出手就出手,反正他光环绕的太久,正需要你这样的新辈去打击打击一下他,阿姐也能挫挫他的锐气。” 郝景天笑了,他的姐姐可真率真。郝染也笑了。 第280章 我们结婚了 两天后,楚熠陪同郝染,希希一起回了青城市,下了飞机,直接回他的宫殿别墅,别墅有人打理,郝染回到别墅时,因为坐飞机的时间有点长,就作了休息。 醒过来时,已经下午四点了,希希在别墅里玩的很疯,楚熠则是出去办事了。 她起来洗了个脸,带着希希出了别墅,往郝家那个旧宅走去。 这个别墅和郝家的别墅离的十分之近,两人就走着去。 “妈咪,我们现在是去看外公么?”希希牵着郝染的手,仰着头问。 “嗯。” “妈咪,其实在你那时你假死的时间,外公哭的很伤心,舅舅不原谅他,外公没人理,其实也好可怜的。”希希奶声奶气的说。 郝染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一会见到父亲,他应该大吃一惊,景天没有回来,景天依旧还不愿意原谅。 下午的阳光柔和,母子俩走的甚慢,这一带都是别墅区,私家车来来往往。 不经意到了门口,门口长了一大片野草,比人头还高,可见没人去打理,她往里头看去,依旧一片颓废,甚至比一年前她回来时还要颓废。 里头空荡看不见一个人影,福伯不知道是否还在家里,回来前,楚熠告诉过她,郝氏在她离开后不久,父亲身体支撑不住,已经关闭。 她按了按门铃,发现门铃竟然按不动,应该是坏了。希希仰头:“妈咪,门铃坏了。” “妈咪试叫一下。”郝染看着希希说。 “有人吗?”郝染边叫边拍着铁门。 “有人吗?” 依旧不见有人出来开门,郝染瞧了瞧四周,没有地方可以进去的。 “妈咪,没人。”希希说。 “我打电话试试。”郝染拿着电话,拨了号。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也没人来接,直到响完,郝染彻底失望了。 “儿子,没人接。”郝染说。 “妈咪,我们明天再来,可能没人在家。”希希说。 “你们找谁呀!”身后传来一声苍老无力的声音,这声音,郝染听的出来,是郝知章的声音。 她不敢转身,担心转身吓到他,倒是希希转了,他清脆的童音响了起来:“外公。” 郝知章听见希希的叫喊,瞪大眼睛,一副担心看错人的样子。 “希希。”半响喊了一句,声音惊喜颤抖的。 “外公,你最近好吗?”希希走到他的身边,仰着小脸凝视郝知章。 “好,外公很好,但就是想希希。没想到希希回来看外公了。”郝知章蹲下身子,想抱希希,可是他没体力,差点掉了下来。 “外公,你好好站着。”希希很懂事的,毕竟以往郝知章是真疼希希的。 郝染早就转过身子,看着郝知章,她发现他头发全白了,人也瘦了很多,脸上的皱纹更是深密。 郝染想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变成这个样子,心头说不出心酸。 “希希,谁带你来的?”郝知章的声音如他的人一样苍老,如没有力气喘延的老人。 “我是妈咪带我来的。”希希笑嘻嘻的指着郝染。 “你妈咪?原来你爸爸结婚了,还是可怜了我染染,一心一意爱着一个男人,走了一年,那个男人就另娶了,不值的。”郝知章脸上露出心疼,看也没看对面的郝染,拉着希希。 “希希,我们进去,让你新妈咪回去吧,我这儿不欢迎。” 郝知章边走边说,希希仰头看着郝染,一脸很无奈,郝染眼里已流出了眼泪。 她看着尚明蹒跚的走到大门口,脸上挂着浓浓的悲伤,泪,流的汹涌。 郝知章手抖颤的拿出钥匙开门,可能视力不好了,还是心情方面的缘故,怎么插也插不进锁孔上,最后掉了下来。 郝知章又要蹲下来捡,郝染走了过去,捡了起来,拿着钥匙,“阿爸。” 郝知章突然像是被雷击了一般,僵住身子,一秒,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郝染。 眼瞳张的诺大,似乎不相信他所看到的,擦了擦眼,再定睛一看。 “阿爸。”郝染噙着泪珠,再喊了一声。 “我不是在做梦吧!”郝知章抖着声音。 郝染拿起他的手,又喊了一声:“阿爸,不是梦,是真的,我是染染。” 感受到郝染的体温,郝知章这才惊醒,接着嗷嚎大哭,“染染,染染竟然还活着,老天爷竟然把染染还给我了。” 郝知章边哭边说。 郝染抓住他的手,也是哭。 其实在看到郝知章瞬间苍老的样子,郝染早就没有怨恨了,她记得她没走前,郝知章是已经改变了,只是她不敢去相信而已,也是因为常受到欺骗后害怕罢了。 可今看见父亲的苍老,她的心像被什么割了,疼的难以言语。 纵使以前父亲做过错事,现在老年也算是受到了惩罚,孤苦伶仃,无人可依。 “阿爸,你心脏不好,情绪不能激动。”郝染擦了眼泪劝慰着。 “阿爸太高兴了,这一生都没有这样高兴过,染染竟然还活着。”郝知章又哭又笑的,像个小孩。 郝染看着,竟笑了,泪中带笑。 “染染,这是怎么回事?阿爸当时看到你是进了火葬场的。”郝知章平下心绪后问。 “这都是景天弄的,阿爸,回屋里我再慢慢告诉你。”郝染说。 “好,好,我们回屋里去说。”郝知章点头。 郝染开了门,三人走进屋里,希希四处看着,便说:“外公,家里好乱。” 郝染发现屋里确实乱,虽然不是很脏,但是一看就是没有人整理的样子。 “阿爸,福伯呢?” 郝知章拿水煮,郝染见状,上前替他。 “福伯回老家了,我这儿落迫了,虽然我留了他,但是他执意说要回老家养老,我只能让他走了。”郝知章坐在椅子上说。 “那家里没讲其他佣人?”郝染把电水壶插电后,坐回位置。 “请什么佣人,我一个闲人,自已干就行了,而且郝家也早不是以前的郝家了。”郝知章叹道。 郝知章一直说着郝家的情况,郝染听了,心头十分不是滋味,母亲蒲韵华出家了,这个诺大的家就只剩郝知章一人。 最后,郝染问了:“阿爸,我究竟是谁的女儿?” 郝知章叹一声:“你当然是阿爸的女儿,当时那样说,是楚熠的计谋,秦翔宇又是楚熠的死对头,我为你的安全着想,就听了他的话,那些话,全是编出来的,你是阿爸的女儿,但陆敏珍确实是你的母亲,所以你出事后,阿爸后悔了,我也曾埋怨过楚熠,可是当时他也不比阿爸好过。所以你出事后,楚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将秦翔宇和韩正岑一帮人打压了,韩氏集团也到了楚熠手里。” 那场计谋,楚熠虽然已经跟她说过,但是从父亲口里得到证实,心头真正的释然了。 这时水烧开了,郝染起身去拿水壶,坐回位置上,往装了茶叶的瓶子里注上热水,热气腾腾冒着白烟,薰着郝染的眼,犹如雾里看花,似真似幻。 “阿爸,我的存在是当初说的那般?”声音淡淡的。 “嗯,想当时陆敏珍因为急着要韩道夫娶她,她跟韩道夫一直没有所出,所以她想了这个办法,当时郝氏又处于发展阶段,需要像韩氏这样的大集团当靠山,我鬼迷心窍的就答应了。” 郝知章的声音苍老,徐徐平缓,似乎一位苍老的老者行走在古老的青石板小巷中,踏出断断续续的脚步声,悠悠远长。 郝染倒了一杯水给郝知章,“现在她在哪儿?”还是问了一句陆敏珍的下落。 “陆敏珍自从被韩道夫赶出家门后,身上也有一些积蓄,于是一个人出去做生意,但不巧被人骗了,犯了刑事罪,现在关进了牢里,判了四年。” 郝染顿住动作,没想到陆敏珍纵横一生,最后竟落的这个下场。 心里实在不知以何种表情应对。 不管陆敏珍当初如何把她丢弃,现在她承受的,也该受到了回惩了。 至少是把她丢在亲生父亲身边,她不恨,对陆敏珍本是没有多少感情,除了血缘关系,真的可以说上是陌生人。 对这样关系的人,说不上恨。 郝染又问了关于景天的母亲,答案还如当初郝知章说的那般,没有任何变化,对于这事,郝染并不想告诉郝景天。 郝知章问了郝染如何死而复生的事,郝染便把郝景天如何调包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郝知章听完沉默了,郝染知道父亲的心思,是想见景天,安慰。 “阿爸,景天现在忙,所以没有回来,他国外的公司做的很大,他说过,有空了就会回来看你。”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郝知章脸上闪着笑容,只是那道笑容有苦涩。 郝染扯过话题,以冲淡他的不悦。 “阿爸,我和楚熠结婚了。” 郝知章脸上露了笑容:“阿爸看到你幸福,没有遗嘱了。你早该得到幸福,楚熠是值的托咐终生的。” 郝染拿过郝知章的手,目光溶溶:“阿爸,有你这句话,我会幸福的。” 郝知章笑了,这是他一生露过最美的笑容,也是郝染见过最温暖,最灿烂的父笑。 这才是幸福的爱情,亲人的祝福,是幸福的基石。 第281章 结局一 见过父亲后,郝染的心情像是卸了重担似的,晚上竟然缠着楚熠爱爱去了,得到满足的楚熠笑了笑。 “老婆,你心里卸了重担,欲方面也要卸,这次我可真是享受到了你与众不同的美妙,要是你每次都可以这样,那真是我的福气了。” 郝染转身挠了他一下,其实她刚才,是感动,感动楚熠对她的爱,是如此如此深。 爱之深,所以欲之切。 “老公,我希望永远都能这样幸福下去。” “当然了,傻瓜。” 楚熠捏了捏她的鼻子,满脸的宠溺。 郝染钻进他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把郝知章告诉她的事,一一说与楚熠听。 “你说一个人一生耍尽心机,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能说是贪而造成的。” 郝染想想,也对,如果不贪,陆敏珍又怎么会想尽办法进入韩氏集团,也是这个贪害了她。 “你要去见她吗?”楚熠问。 郝染沉思着,“老公,其实我不想去见,见不见都无所谓了,我对她没有过多的感情。” “染染,既然回来了,就去见一面吧!” 郝染仰头看他,楚熠抱着她,亲吻了她的额头,“做一个彻底的了结,没有任何遗憾。” 楚熠的话,郝染点了点头,回抱楚熠:“谢谢你。” 楚熠趁此机会说,“那赶紧给我生个女儿。” 郝染噘嘴:“这又不是市场买东西,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的。” “师源这次给你调理身子,估计不远了。”楚熠笑着。 郝染每天吃药,可是他亲自督战的,一次也不落下,所以他相信,不久,她肚子里会有一个她和他的女儿。 “老公,你劝我去见陆敏珍,那你呢?你父亲真的就不去看么?” 楚熠说到韩道夫,脸色沉了几分,郝染可不怕,一个翻身,压在他上边:“老公,反正你也回来了,跟我一样,都去见一面,不管如何,算是了了心头愿,然后我们回美国举行婚礼,好不好?” 楚熠看着她细白的双臂揽着他,脸上还闪着刚才运动后的红润,捏住她的鼻尖。 “你绕了一大圈,无非就是想劝我去看他。” 郝染微微一笑,那双媚眼水光莹润,透着狡黠及灵透,楚熠更迷了,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又是一轮讨爱的欢愉。 房内顿时暖昧陡升。 翌日,郝染来到陆敏珍所着的监狱,陆敏珍看见她的出现,惊讶程度不低于任何一人。 “染染。”良久,陆敏珍拿着话筒低低说。 “很惊讶!”郝染眼睛落在陆敏珍脸上,话语透过话筒传递。 陆敏珍看到她,眼眸里透出不可置信的惊讶。 “你竟还活着,染染。”这声音带了一些颤抖。 “是的,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竟在这儿见到你。”郝染平静的说了一句。 “你心里应该开心吗?”陆敏珍笑问。 “开心?其实你对我来说,就像陌生人一样,你处在什么位置,对我来说都一样。” 陆敏珍透过玻璃窗看她,听见那句陌生人,心头不是滋味,突然泛了个冷笑:“染染,如果我告诉你,当年你生希希的时候,是我把希希调包了,你还能做到这样淡定吗?” 郝染拿着话筒的手,此刻泛了青筋,力道有着要将手机捏碎,那双盈水的眸子生了惊恐,失望,悲伤。 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心狠到把自已的亲生女儿往死里送的。 半响,她痛心问:“为什么?” 声音带了颤抖。 “因为我一早就计划好你的路程,我不忍许其他的事故拌了,你的意外怀孕扰乱了我的计划,所以我不得不狠心这样做,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楚熠竟然能成功回来。这是出乎我意外的。” 陆敏珍一脸平静的述说着,似乎这种的述说只件很平常的事。 郝染感到呼吸困难,她实在说不出任何的话,应景陆敏珍所说出的真像。 她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心狠到如此怎样地步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为了你自已,你自私的想要牺牲谁都无所谓,你的心怎么是这样狠毒?”郝染眼里除愤怒的光,更多是痛心。 陆敏珍苍凉一笑:“呵呵,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可是最后她竟进了这个地方,真的是对她的一种讽刺。 “你这种自私的本性,已经入侵你的骨血了,你落的这个下场,也是你本性驱使,怪自己吧!” “我落的这个下场,谁也不怨,人,活在这个世上,要么最好,要么最坏,这是我生存的原则。虽然说我现在落的这个下场,可是我不怨,起码这儿比在外边受人白眼要好许多。” 陆敏珍这种性格的人,已偏执到了极端了,郝染知道,她无话可说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郝染最后问了一句。 “当然是通过你爸爸,知道肖正毅的行踪,后来我找到肖正毅,我利用他对你的爱慕,让他说出了你的行踪,所以我派人一直伺机候在你身边,才能有机会调走希希,但是希希我给一户人家养,还给了大量的钱,希望他们对他好点,但没想到那户人家贪心,竟把希希卖,才会有你和希希相认的一天。”陆敏珍那张常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此刻没有妆容掩饰,苍老及暗色。 但却多了一抹较为自然的颜色。 郝染只是凝望着她,眼里是那般冷漠,半响,她问了一句:“你现在对你的所作所为有没有感到愧疚过?” 陆敏珍凄惨一笑:“愧疚?我刚才说了,不是最好,就是最坏,愧疚了,就不是我陆敏珍了。” 郝染冷冷的凝视她,良久说了一声:“我终于看清自已的亲生母亲是怎样一个人了,感到悲伤。” 说完,郝染放下话筒,离开。 陆敏珍看着郝染离去的身影,低下头,双肩抽搐,良久,桌面上落了两滴晶莹剔透水珠。 楚熠站在车旁,看见妻子失落,且带着悲伤的脸色走过来,上前。 “怎么了?”他的声音温暖如太阳。 “原来希希的调包之事,是她策划的,我从来没想过自已的母亲竟然是这样心狠手辣的。” 说着,眼里的雾气渐浓。 楚熠将她揽进怀里,叹息一声:“其实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没说出来,只是不想让你伤心,没想到她竟然说了出来。” 郝染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阳光下,楚熠坚毅有型的脸透着暖暖的光芒,“跟秦翔宇较量的时候,因为当时情况特殊,我就没有告诉你,当时以为肖正毅参加了,事实他并没有参加。” 郝染睑了睑眼:“正毅总算不负我的信任。” “不管如何,一切都过去了,陆敏珍已经得到惩罚,儿子也回到我们身边了,伤心只是拿别人的错误给自已添堵。”楚熠温润的声音像一道佛光,平息她心头的烦躁。 “嗯。”郝染点头。 郝染跟着楚熠离开了监狱,直接去了希尔顿酒店,中午,季如风请谢芯的父母在希尔顿酒店吃午餐。 这次回国,季如风也回来了,他是想趁这次机会向谢芯求婚,也顺便把她的父母请来了。 郝染带着刚才的失望,到了希尔顿酒店,房内,谢父谢母已经到了,看到郝染,笑脸迎迎。 “染染,能见到你真的太开心了。”谢母笑。 “叔叔,阿姨我也很开心。” 郝染回抱谢母,一翻拥抱后,郝染走向谢芯,握住她的手。 “芯芯,看来我们俩人到哪儿都是不分离的。” 谢芯笑:“我们俩前世是敌人,所以这世成了深情的姐妹。” 郝染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季如风插了话,“叔叔,阿姨,我这次主要是想请你们答应将芯芯交给我,请放心,我一定会对芯芯全心全意,她说要上,我绝对不会往下。” 郝染听完,噗卟一笑,一旁的楚熠也不由的抽了抽嘴角,倒是让谢父谢母脸上要笑不笑的。 谢芯推了推季如风,“你会不会说话呀!” 季如风一愣,那表情一点都不知道自已说错哪儿了?谢芯愤愤说了一句:“猪脑子。” “芯芯,如风是个直率的人,没事。”谢母看着女儿的样子,怪道。 季如风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哪儿出错了,脸上泛了不好意思的笑:“叔叔,阿姨,其实我说的意思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大家更笑了,谢芯气疯了,这货,这个时候还色心不改,可是看着他那个憨厚的样子,谢芯却觉的他倒是可爱,一个花花公子哥,竟然为了她,改掉了一切不好的习惯,还以此收心了。 这一年多来的考验,他算是合格过关了。 郝染看着谢芯得到幸福,心头载着满满的感动及喜悦。 郝染吃饭过程中,接了郝知章的电话,于是她走出房间说,讲完电话正要回厢房,听见一声。 “染染。” 她顿住脚,转身,肖正毅正挽着一位漂亮的女子站着。 “正毅。”她笑。 “染染,真的是你?”肖正毅瞪在眼睛,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实的,特别还能喊出他的名字。 “当然是我。”郝染笑,慢步走到他跟前。 肖正毅立即握住她的手,似乎要确定她是人还是鬼,发现她的手温热。 “染染,你还活着?”肖正毅脸上惊喜万分。 肖正毅和郝染在偏静过道中叙旧。 “染染,世事变化万千,转了一圈,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儿再见上一面。”肖正毅的目光西落在了郝染那张光洁的脸颊上,目光溶溶。 郝染投以微笑:“是呀,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们现在就必须珍惜一切。刚才那位小姐看起来人不错,正毅,你要好好珍惜。” 肖正毅脸上闪过一抹苦笑,然后问了郝染怎么起死回生的,郝染把经过告诉了肖正毅,肖正毅是个警察,对这种事很快溶入理解。 “正毅,我和楚熠结婚了,祝福我吧!” 第282章 结局二+番外 肖正毅顿了顿,默默的看着郝染,眼里惊讶,平静,又像这天早会到来一般。 “染染,我最后还是看着你成为他人之妻。”语气无奈。 “正毅,很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关怀,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看的出,刚才那位小姐很喜欢你。” 肖正毅笑了,明白郝染的意思,她是希望他同样获得幸福的,定定的看着她:“染染,我祝你幸福。” 郝染的心不在他身上,纠缠,谁也不会快乐,爱一个人,她的幸福才最重要。 郝染笑了,转对肖正毅说:“正毅,你也一样,要幸福,我的婚礼,你一定要来。” 肖正毅点头,两相互拥抱告别祝福。 一个月后,郝染在美国和楚熠举行了婚礼。这场婚礼可谓是空前盛大,哄动全世界,各界有名人士几乎都露了脸。 这次婚礼举行的地点,是在佛州一处私人海滩上,正是楚熠带郝染和希希来过游玩过的海滩上,但此处多了一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 当郝染站在房子前,心情无法言表,激动的眼里泛了雾气,转头看一旁的楚熠。 “几时开始弄的?”语气镇静,但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楚熠挽起唇,“你第一次到佛州时,说出你设计的理念时,我就着手建这座临海的房子,以后我们就住这儿,每天早晨醒来,你张开眼,就是纳进这片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郝染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泛了笑,“老公,我的梦想你替我实现了,我也替你实现个愿望。” 楚熠眼里顿时精光四起,“老婆,我的愿望你懂的。” 郝染故做叹气,低头望着肚子呢喃:“宝宝,看来你爸爸不欢迎你的到来,他只顾自个寻欢,不过妈妈欢迎你。” 楚熠一时间魔怔了,看着郝染穿着婚纱,低头对着肚子说话,半响才明白过来。 “老婆,你肚子里有女儿了?”楚熠突然觉的在做梦,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郝染一脸淡定的看着他:“现在是儿是女还不清楚。” 楚熠听到确定的答案,即时抱住她,转两个圈。 “我不是做梦?” 郝染环住他的颈:“不是做梦,但是以后你就要禁欲了。” 楚熠却笑的像狐狸一般:“老婆,我早就查过了,六个月后不防碍夫妻增进感情的运动。” 郝染翻了个白眼:“你连这事都查好了,要不要这么急呀!” 某人笑的很瑟:“老婆,你也知道,我饿了多久。” 好吧!反正他还需要忍几个月,先让他忍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楚熠得知郝染怀孕,小心翼翼的,生怕郝染出个什么意外,毕竟她好不容易怀了,只想快点结束婚礼,让她休息。 这个婚礼,也是谢芯和季如风的婚礼,生死兄弟,情如姐妹的两对,在一起完成了人生大事,是值的纪念的。 希希是花童,另一位依旧是糯糯,这次希希明显比糯糯高了许多,糯糯很奇怪的看着希希,脑子里不断讶异,一年多不见,他长的比她高了,样子也比以前俊了,怎么会这么大的变化。 “小花痴,你再看我,一会就摔个狗吃屎。”希希感到糯糯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似乎他是外星人,心里很无奈。 他们正走红毯,后头是郝知章牵着郝染,谢父领着谢芯走向对面的楚熠,季如风。 “你怎么长这么高了?”糯糯奶声奶气的问。 “真是个白痴问题,是人也会长的,看路。”希希拿眼睨着粉嫩超可爱的糯糯。 糯糯一个劲的看着希希,忘了脚下的花童装,不小心踩了一下,正要摔个狗吃屎时,希希一把拉住了她。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两个的花童吸引了过去,希希英雄救美,都让他们拍掌。 糯糯一脸崇拜的看着希希,笑嘻嘻的,小声说:“你好历害,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 希希翻了个白眼,故装高姿说:“你如果愿意当童养媳,或许我可以考虑。” 糯糯点头,“我愿意。” 身后的郝染和谢芯惊呆了,希希比他爸还要历害,现在就把到个童养媳了,而且还是个粉嫩的女娃。 五个月后,某天晚上,楚熠早早洗了澡,上床,看着正做产前运动的郝染,凑了过去。 “老婆,这个运动不如另一个运动,别做了,跟我一起做床上运动去。”话还没完,抱住了郝染,将她平展在床上。 最后一次床上运动时,是郝染九个多月了,楚熠想着郝染坐月子又要禁好长时间,想着能多一次便一次,谁知刚开始前戏,郝染肚子竟然疼了。 “老公,我肚子好痛。”她捂住肚子,脸皱褶一起。 赤体的楚熠心头一惊,“老婆,该不会要生了?” “好像是。”郝染点头。 楚熠手忙脚乱穿衣,“老婆,别担心,马上去医院。” 心里自责,不该心急的。 医院生产室,楚熠陪同郝染一起进了产房,这一次,为了保险起见,楚熠让医院剖腹产。 手术的每个画面,楚熠都装进了眼里,女人生产的艰难,他此刻深有体会,也从这个时刻开始,有了不再要孩子的念头。 自已的老婆,不舍的再让她受苦难,一儿一女,足矣。从此,把爱全都给了你,把世界给了你。 番外是白云吟和郁靖南的传奇爱情故事,比正文更精彩,大家别走哦! 1重遇 黄金大厦,每人着穿是一律干练的职业装,脸上是严肃的神色,没有一丝笑意,步伐匆匆,男男女女就算认识,也只是一个点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白云吟站在设计部的大厅,张江的声音响起:“各位,先放下手上的工作,介绍一位新来的同事。” 在白云吟踏进办公室时,便引起大家注目,此时众人趁势抬首打量着白云吟,她的美丽让男同事眼内闪出惊艳,女同事闪出妒忌羡慕恨的眸光。 “这位叫白云吟,以后是咱设计部一份子,大家要同心协力,拿出最有创意的设计来。”张江的声音在众人打量时响起。 话落,掌声如雷般响起,掌声停止后,白云吟脸带笑意向众人问好:“大家好,我叫白云吟,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有男同事接话:“美女一定关照。” “哈哈”笑声响起。 “好了,认识后大家继续干活。”张江打断大家的起哄笑意。 白云吟很大方脸带笑意,这时张江喊了一声:“黄扬,你过来一下。” 只见前边第二个位子站起来一位女子,长像清秀,但并非是十分起眼的女子,穿着一身职业装,头发高高盘起,她走了过来。 “你带白云吟到她坐位置上去,安排一下她的工作,她刚来,可以先让她熟悉熟悉我们设计部的工作,还有中午吃饭,你负责带着她到食堂。”张江安排黄扬道。 “是。”黄扬一脸无色应道。 “这是黄扬,是设计部的组长。往后有事可以向她请教。”张江转向白云吟介绍黄扬。 “是。”白云吟依旧脸带笑意道。 之后转向黄扬道:“黄主管,你好,以后请多多指教。” 只见黄扬点了点头,嘴角扯动了一下,便没有任何表情了。 看的出来黄扬也是练就了一身本领的白骨精,做到喜怒不露于形。 黄扬安排白云吟的工作后,便离开,白云吟开始了她在盛世的旅程,只是刚开始她做的都是锁碎之事,虽然如此,依旧干的非常起劲,一上午的时间便悄然离去。 午餐,黄扬比白云吟吃的较快,以至她先行离开。白云吟吃完饭,走出人山人海的食堂,往楼梯走去,走到电梯前,听到一声‘叮’的电梯声,电梯门缓缓张开。 出现一位浑身散发着贵气的男子,白云吟定晴一看,男子的脸如雕琢而成,粗浓的眉横披在勾人心魄的凤眼之上,增添的英俊附着妖魅,直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透出威严,简直就是一妖孽,但下一秒她脸色突变,整个人惊慌失措,像只惊弓之鸟的颤抖着。 她暗抹一把汗,暗惊:“他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他认出她来了么?” 出现的男子正是源市最有身份的男人郁靖南,更恰当的说是白云吟的前夫。 只是郁靖南见到她时,显然也怔了怔,印入他眼帘的是一张精致典型的瓜子脸,钳着盈盈水漾夺人眼目的双眸,里头乌黑的眼珠子像对明亮的明珠,倒映着他的俊影,一双弯月眉高高挂着,此时微微蹙皱,彰显它不该有的俏丽,就那双眼已让人失魂,小巧的鼻子镶在脸的中间,微微沁出一丝汗,紧接着下边小巧的樱嘴红的像颗草莓,让人想一口吞下去。皮肤细腻的透着红润的光泽,尖尖的下巴,活脱脱是个古代里走出来的美女。 郁靖南突然喉中突然变的干燥,喉结不由的滚动,但很快那股燥动,便被他压制下去,本是肃穆的脸泛起冷漠之色,眸内透出平波无澜的冷光,对视的人寒而不粟。 她见他直直的瞪着她,手不由的卷曲成拳,汗水慢慢沁满手心,下一秒迅速转身,如见鬼了般往对面的电梯奔去,最后停留在对面的电梯跟前,暗暗祈祷,千万别认出她来。 郁靖南见美丽的女子掉头离去,心中闪过一抹失落,敛回神走出电梯。 她听到脚步声往她的方向而来,害怕的直打颤,听较着那声音越来越近,无法再镇静了,拔腿就跑,快速往楼梯跑去。 ps:白云吟和郁靖南是前夫追未见面的前妻故事,非常精彩。 第283章 自大的幻想被美女跟踪 郁靖南见到女子怪异的行为,脸色瞬间暗沉,一双丹凤微眯着,射出冷冷的强光,许久,才收回眸光往食堂行去。 白云吟跑到楼梯处,停了下来,见郁靖南没有追来,才拍了拍胸口,喃喃道:“还好,没有追来。” 松懈的同时,脑中闪出一个疑问,郁靖南怎么会在盛世,而且出现在员工餐厅呢?他不是郁氏的总裁吗? 不断的在猜疑着,也没得出个结论,最后想着,反正她进的不是他公司,他不敢将他怎么样吧!于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下楼梯。 下午,白云吟依旧忙碌,而她忙碌的都是一些杂碎之事,与上午做的差不多,忙到下班,才缓过一口气来,见大家都走了,她才慢慢的走出办公室,往电梯走去。 出了电梯走到大厅,白云吟的手机便响了,从包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乔萸的来电,按下接听按钮。 “喂,萸萸。” “蕾蕾,你下了班直接到流花服装大厦来,我在门口等你,啪。”乔萸便直奔主题,不容白云吟发表意见便挂了。 白云吟无奈,只好往流花服装大厦而来,半小时后,两人见面了。 “萸萸,你怎么约我到这儿来了?”白云吟上前便问。 “不一定要买,去看看嘛。”乔萸嘻笑道。 “看都不用看了,我买不起这儿的衣服,如果你想穿,以后我买布给你设计衣服,一定比这儿好看。”白云吟拉着乔萸准备往回走。 “反正来也来了,好歹你就让我过过眼福嘛!”乔萸使出撒娇手段。 “就一个钟。”乔萸又接着道。 白云吟清楚乔萸的个性,她来了没让她过上一些眼福,她是不会罢休的。 “说好了,一个钟。”白云吟硬令道。 “嗯,嗯……”乔萸点头如捣蒜,然后高高兴兴的拉着白云吟往里边走去。 大厦的人不比周末少,来来往往都是身穿名牌的时尚美女,穿在这些美女中,白云吟与乔萸两人的装束,让她们显出平民的特独。 琳琅满目的商品,摆在熠熠生辉,鎏金光耀的商店中,让人产生只能遥望的错觉。 白云吟看着这些虽是美丽衣裳,但心中没有一丝羡艳,心中只是盈绕着想法,有一天,她会将自已的设计的衣服,平民化,让更多的人能穿起高档的服饰。 “这家的款式不错,咱进去瞧瞧。”正当白云吟心里默默下定决心时,乔萸边说边拉着她,走进一家商店。 乔萸放开白云吟,往自已喜欢的衣服前走去,而白云吟却被一模特上的衣服给吸引了。 只见模特身穿斜肩长裙,斜肩上有着一朵红玫瑰,腰间系有一金色腰带,衣长直到膝盖,丝绸质底,简单且高贵。 这衣服如雅典娜女神般高贵,需要气质突出的女子穿,才能将这衣服的韵味穿出来。 “我要试试这件衣服?”一声娇滴滴的女声,惊醒正在观看衣服的白云吟。 白云吟转头看去,只见一位打扮美艳的女子,站在她身旁,也望着这件衣服。 一会销售员走了过来,带着笑脸道:“小姐,试衣这边请。” 那美艳的女子开心的随着销售员走去,白云吟以设计者的眼光看,这女子的气质,并非适合穿这件衣服,她穿不出衣服的味道。 于是出于设计宗旨的好心,提醒她:“小姐,这件衣服不适合你。” 那位美艳女子听到别人这样说她,转头看着去,当她看到白云吟那美丽的容颜时,她吃了一惊,但很快回神过来,且带着一脸不屑道:“我不适合,难道你适合吗?不过看你的装着,就算适合也买不起吧!我就算不穿,也有能力放买回去空置。” 那女子带着一股高傲之气,渺视着白云吟。这时乔萸走了过来,她听到那女子的话,气愤道。 “有钱又怎么样,没气质穿什么也不好看,只能两眼盯着着漂亮衣服而心生怒意。” “你……”那女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买好了吗?”一声男音传进三人耳中。 放眼望去,白云吟脸色瞬间转变,转身对着乔萸道:“萸萸,是他?” 乔萸也看到了是郁靖南,真是冤家路窄,连逛个商店也能遇见这个无情郎。 而那女子见到郁靖南马上装着一副委曲的样子,奔了过去。 “萸萸怎么办,要是他看见了我,认出我来,该怎么办呀!”白云吟非常紧张拉住乔萸的衣角小声道。 “看见了又怎么样,你们离婚三年了,还怕什么。”乔萸小声且带着无奈道。 白云吟想到乔萸的话,甚是有理,才稍镇定了情绪,但心终始还是咚咚跳着。 “转过去,镇定点。”乔萸将白云吟的身子掰正向郁靖南。 在白云吟与乔萸两人拉扯之间,便听到那女子娇柔的声音:“靖南,她们看见我欲试那条裙,便出言中伤我,说我根买不起那条裙子。” 女子说话之际,带着一脸委曲,欲哭无泪的样子,显的真有其事。 乔萸与白云吟听见女子颠倒是非,恶人先告状,气的双眼露怒,真想过去给她两脚。 郁靖南往两人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他今天中午在电梯门口见到的女子,今儿又在这儿遇到她,真是巧了。 白云吟见到郁靖南看向她,心中又开始颤抖,但她还是望了一眼郁靖南--她的前夫。 只见他带着冷漠走了过来,眼睛定定的盯在白云吟脸上,眸子深沉如墨,让人摸不清他的思绪。 “怎么又是你?你是在跟踪我?不过你这种女人是引不起我的兴趣的。”郁靖南走到白云吟跟前,用鄙薄的口气嘲弄着,那双凤眼一瞬不瞬的攫住白云吟。 白云吟紧张的心瞬间松驰开,他竟然不记得她了,而且将她那些逃避他的举动误认为是引他注意的手段,有没有比这还可笑的? 白云吟望着这张英俊而魅惑她的脸,眸内闪起一抹难过,事隔多年,再次见到他,她的心依然还会痛。 乔萸见好友被人污蔑,心中仗义茵子又跑了出来,再加上早就想想教训他,这时正好给了她个机会,新仇旧恨一起报。 “你以为你潘安在世呀!自大的幻想被美女跟踪,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顶多也就算是个陈世美。”乔萸连环炮的骂词连哄出来。 此时,能派上用场的就是最犀利的语言击打他。 郁靖南被人如此怒骂,心中怒气急升,妖孽般的脸上顿时染了一层霜气道,冷若冰霜道:“我本是不打女人的,你最好别逼我破这个例。” 乔萸可不是吓大的,反唇相讥:“恼羞成怒了?” 好友替她出头,见郁靖南脸上陡升的冷意,担心他向乔萸动手,于是压下难过的心情,不紧不慢道:“先生,你有幻想这个嗜好,我却没有跟踪别人这个习惯,请别将你的想象加诸到别人头上。” 郁靖南视线一直没离开过白云吟,看着她那变化的脸色,嘴角泛起一抹嘲讽之笑:“说的那么清高,那中午见到我做出撒腿就跑的怪异行为,是为了什么?” 他饶有兴趣的盯住她,似要将她盯出个洞不可。 白云吟迎视他的视线,他真的不认得她,也难怪,当初他正眼也没瞧过她,而且有六年没见她,不记得也不其怪,这样也好,反而不尴尬。 白云吟只是沉浸于自已思虑中,如神游般不在状态内,直到乔萸拉了拉她,才反应过来。 而乔萸一脸疑问望着她,只好别扭的假装正色的道:“我是刚吃完午饭,做有助消化的运动,法律有规定人不能做运动吗?” 她知道,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但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理由。 “你以为这个理由高明吗?”郁靖南那张让女人失神的脸上依旧挂着讥笑,眼神鄙视。 “你也太抬高自个了,虽然你是郁氏总裁,但众所诸知,你是个离异男人,我对二手男人不感兴趣。”白云吟对他的自大,非常感冒,得挫挫他的锐气。 果不其然,郁靖南听到白云吟的话后,脸上的那抹笑意即时收住,转为阴沉,还透着寒气。 没想到她竟然把他的底细查的如此清楚,看来她真做足了功夫。 “你的话戳穿了你的谎言?但你也会因这句话,而后悔莫及。”郁靖南冷漠的声音,犹如铺了一层冰。 “你是二手男,全源市的人都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还有,如果不想被人戳伤痕,就先自已留点口德,并不是人人都想高攀你的。” 白云吟已被愤怒冲昏了头,没想到他的脾性这么差,枉她爱了他那么久,原来她爱的人是这种脾性,真走眼了。 郁靖南只是冷漠的盯住白云吟,望的白云吟心里直生毛,正此时,乔萸走了过来扯上她就准备走,口里还说了一句:“走,别理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怎么精神病医院会放这种人出来,简直危害社会。” 乔萸这番毒话,竟然触犯到司徒的底线,阴测测的说了一句:“我可以为这句话让你出现在法庭上。” 不愠不火的一句,让白云吟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如果真要告萸萸,萸萸一定吃亏。 “只准你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乔萸心中也是有些担忧,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你刚才不也一样污蔑我,我都不计较,你一个大男人计较这么清楚,算什么男子。”白云吟也附和上去,凝着眉道。 第284章 她就是他的克星 “在我跟前,你们没有任何理由,赶紧道歉。”郁靖南那妖孽般的脸,复着一层厚厚的霜气,阴森的让人害怕。 刚才那个颠倒是非的女子正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两人,眼内闪着你们谁不好得罪,竟然敢得罪郁靖南,真是没死过。 白云吟与乔萸僵持着钝在原地,半响,乔萸在白云吟耳旁轻轻说了一声,只见白云吟一脸吃惊,然后凝眉朝她摇摇头,可乔萸带笑拍了拍她的手,要她宽心。 然后独自走到司徒跟前,脸带献谀之笑,只是那笑意皮笑肉不笑,低身向他道歉。 突然,乔萸一脸坏笑,趁郁靖南一个不注意,往他脚上用力跺去,跺了一脚后,立马飞身而跑,跑到白云吟跟前,拉上她飞速出商店。 郁靖南没想到乔萸会来这么一脚,防不胜防,脚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俊脸揉在一起。乔萸身手敏捷的飞快跑出商店。 郁靖南欲想追上去,商店内哪里还有人影,那位女子见到郁靖南被人袭击,快速走到他身边,还带着那股娇滴之腔问:“靖南,你被伤哪儿了?” 郁靖南厌恶的甩开女子,忍着痛跑到商店门口,望着俩人跑的方向,伫目许久,眸内透出冰窖般的寒意,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你能在盛世集团餐厅出现,那就一定是集团的员工,竟敢对我动手,真是不要命了。 乔萸一路咯咯大笑,拉着白云吟飞快的跑出黄金服装大厦,跑到大厦一偏僻之地,才停了下来。 “哈哈……,好刺激呀!好过瘾呀!好解气呀!”乔萸哈哈大笑,但却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白云吟便在一旁低弯着腰缓气笑道:“萸萸你还真用力跺他一脚呀!” “这下终于给你报仇了,这种自大的种猪,该给他点颜色,不然真当你好欺负。”乔萸一脸尽是贼笑,她终于了她一直的夙愿了。 “瞧你得意的,只怕郁靖南不会善罢甘休,刚才还好跑的快,不然被逮住了,后果不堪设想。”白云吟缓过气来的同时,高兴带担忧道。 “不善罢甘休又怎么样,他也找不到我,不过刚才真让老娘解气呀!看他那痛到夸张的表情,就浑身舒服。”乔萸想到刚才郁靖南的表情,显的异常喜兴。 高兴之余,白云吟想到中午在公司碰到郁靖南,眉宇不由的拧在一起,乔萸见状,不由揄揶:“你该不会是心疼了吧!” “不是,我就是想他会不会找到我们。”白云吟回神过来,笑道。 “对了,刚才他说中午见过你?”乔萸突然想到郁靖南的话,不由的皱眉。 “没有,就是中午路上碰到他。”白云吟吞吐回应着。 “碰到他你跑干嘛?” “呵呵。”白云吟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 只是她心底的担忧却浓浓的化不开…… 翌日,白云吟战战兢兢走进盛世集团大厦,她今儿来的比往常早,走进大厦四处张望,见到廖廖无几的人,才放心的往电梯走去。 她今天提早来上班,因怕郁靖南会追到这儿,如果他真追来,早上班人少,还有地可跑,没见到郁靖南的身影,才深深吐了口气。 白云吟只求能平安渡过今天,如果今日平安渡过了,那么就代表着郁靖南不去计较昨日之事。 忙碌的工作,让她将这份担忧都抛诸脑后了,因为设计部所有杂事,都由她一人包了,今天,张江向大家宣布,源市开展一个时装设计比赛,成为冠军的可以成为盛世的主设计师。 这给了白云吟一份希望,她希望可以从打杂工作中挣脱出来了,成为真正的设计师。 就这样过了三天,白云吟都没有遇见郁靖南,她悬着的心也稍微宽了下来,只是让她想不到三天后交设计图时,却遇外见到了司徒,这让她惊呼意外,措手不及。 一楼大厅排满了前来交稿的人,今天源市第六届夏季时装周的投稿之日。 白云吟拿着稿子,来到一楼,发现人挤的水泄不通,三条长龙般的队,好不容易走到中间的那条队,突然电梯口一阵骚动,有照相的光影,只是不知道是谁,白云吟却对这种事根本不在意,她只想着赶快交稿,然后离开。 “郁总裁,请问今季时装周是不是贵司会不会夺冠?”一名记者朝郁靖南问话。 “当然希望夺冠。”郁靖南的声音很自信。 然后人群便已来到交稿之地,收稿的人员见到郁靖南的到来,都站起身向司徒敬意。 而记者的问话也落进了白云吟耳中,吓的早已将设计稿挡住脸,对四周也不去注意。司徒也没有往人群中看去,而是脸带严肃站于一旁,观察着四周。 “小姐,你要交稿吗?”白云吟因想着郁靖南的事,交稿对轮到她了,也浑然不知,听到收稿人的喊声,才回神过来。 “要交。”白云吟急忙将手中的设计稿交了上去。然后填上了自已的电话,工作地址等等……。 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白云吟因没有东西遮脸,于是蹑手蹑脚的往电梯走去,她担心被郁靖南发现。 她悬着心来到电梯旁,按下按扭,等候电梯下来,可是这时候因一楼举办时装周的收稿仪式,所以电梯变的忙碌起来。白云吟等了一会,还不见下来。 “请让一让。”这声音往电梯口传来,而且离电梯口很近。 白云吟打了个颤,赶紧头转向一边,用眼角扫去,这一扫让她大惊失色,心惊胆跳,郁靖南往电梯走来了,而且很快便要走近到电梯来了,白云吟心急如焚,他怎么又来盛世了,难道与盛世有生意来往,正好这时,电梯到了,叮一声响后,有一群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白云吟快速走进电梯,使劲按着上的按扭,电梯门慢慢关上,在电梯合上那一刻,郁靖南望电梯里的白云吟,眼里闪出一抹撒旦般的冷笑。 白云吟不知道郁靖南嘴角那股冷笑,但她总感觉是不好的预感,他看到她了,那他究竟忘记了那天的事没有? 不管他有没有忘记,现在她又一次好运的逃离了,只是下次能否有这么好运了呢?白云吟只在默默的祈祷着,让她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他。 电梯很快到了九楼,白云吟走出电梯门,便往楼梯口走去,她是怕郁靖南发现她所在的楼层,于是她便选择到九楼,然后走楼梯到七楼,这样他就不容易找到她。 白云吟刚走到楼梯口,而专用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郁靖南,郁靖南走出电梯,望了望四周,却没发觉白云吟的身影,他不经意发现楼梯门晃动着,他立即追了过去。 他走进楼梯,便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于是他轻轻的跟随下去,发现真是那女人真从这儿逃开他,这个女人让他愤恨了几天,本想着这一段时间忙过了再来找她,没想到今儿又碰上了,那他可就与她好好算算帐。 郁靖南急步上前扯住白云吟的手,白云吟在这静幽幽的楼梯里行走,本来就带着一丝害怕,突然被人后边扯住,吓的大叫。 “啊……” 白云吟害怕的转身给对方一巴掌,啪的声音响彻楼梯间,她也不管对方是鬼还是人,先打了再说。而司徒被突然而来的一巴掌,打的心生怒火,他从没被女人这般打过,上次遇见她是被她朋友踩了一脚,今儿又被她赏了一巴,她可真是他的煞星,想到此处,阴森冰冷道:“该死的女人。” 白云吟听到郁靖南的声音后,定眼一看,郁靖南竟然跟了上来,他真比幽灵还让人害怕。 “啊,啊……”白云吟这次叫的声音更大,她没想到司徒竟然出现在这儿。他比幽灵还可怕。 郁靖南被白云吟的叫声惹的烦不胜烦,为了清静耳朵,他大吼道:“你给我住嘴,不然我不客气了。” 白云吟哪会听他的话,而是继续大叫,快速来个脱抓之功,甩开他的手,飞一般的往楼梯下跑去,郁靖南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让她挣脱了去,于是急步追去,他的速度不比白云吟慢,一下子就追上白云吟,想用手再次去扯住她,而白云吟又再来个反击,这时候她的跆拳道又派上用场了。 没想到她竟然还有两下子,可他也不是个软脚虾,他也是个跆拳道高手,两人便展开你追我躲的对垒,一场较量后,白云吟还是无法力敌他,被他给制服。 白云吟又回复大叫状态,而郁靖南讨厌刺耳的叫喊声,两手只是制着白云吟,根本无法空出一只手来挡住她的嘴,但为了能复灰平静气氛,情急之下,只能用嘴复了上去,白云吟被郁靖南的举动吓的忘记大叫了,眼睛只是睁的铜铃般大,瞪着郁靖南。 郁靖南嘴复上去后,感应到她的嘴唇无比柔软,嘴里如密汁般甜美,他从没试过这种味道,不知觉被吸引了,忘了他的初衷,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 白云吟第一次被男性这般亲吻,而且又是她爱了三年的前夫,她已被这意外的吻给扰乱了意识,脑中一片空白,任由郁靖南为所欲为。 第285章 又遇见他 郁靖南加深这个吻后,跨下却起了反应,于是紧抱住白云吟欲进一步探索,白云吟被郁靖南这般举动给惊醒了,于是用尽力气推开了他,郁靖南被白云吟推开,退了几阶楼梯。 郁靖南的**被唤醒,又突然被打断,大失所望,好似有一种东西被生生割断,而一方又暗暗悔恨,他怎会变成这样,他从来对这种事都是保持着冷静的,今天他怎么了? “你下流。”白云吟怒目相向道。 在她听到离婚前郁靖南的那番毒话,她就对他已收回自已的真心了,经过那天商场的事后,白云吟对他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爱意了,有的只是鄙视。 “这不是你所想的吗?你引起我的注意,不就是想与我进一步发展,还装什么纯情。”郁靖南一脸冷笑着道。 “我说过,我从没有过要引起你的注意,你不要自做多情。”白云吟一副无可奈何的愤怒。 “不管你有没有,总之咱们还有帐没算呢?今正是算帐的好时候。”郁靖南眼内染上一层冷霜。 “什么帐呀!”白云吟吞吞吐吐的问,他该不会这么记仇吧!只为一句话,一脚板,就要算帐? “你说呢?你该不会这么健忘吧!在商场你朋友如何诽谤我,如何对我使用暴力,这可是有人证的。”郁靖南如猎人攫住猎物般冷笑。 “当时是你先出言诽谤,我朋友才出言相击,至于那一脚,我替我朋友向你道歉,总行了吧!”白云吟知道,此时她要想事情有所缓和,那就只能是她的态度要软化,这样才能有机会让他打消起诉乔萸。 “如果我先给你一巴掌,然后再给你一颗糖,你能就这样算了吗?”郁靖南的言外之意,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白云吟小心翼翼问道。 “当然是让她受到法律制裁,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郁靖南眸子透出一抹精光,直直的攫住白云吟。 郁靖南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乔萸了,那怎么办?乔萸都是为了她才会得罪司徒的,如果乔萸真的被告了,她又怎么能好过,先冷静,冷静想想办法。 郁靖南见白云吟突然不说话了,以为她被吓傻了,双眸微眯了眯,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淡淡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可惜迟了。” “我朋友只是恶作剧的踩了你一脚,没有对你造成任何伤害,也没有行凶行为,就算你去告我朋友,法官也不会判我朋友法律责任,顶多向你陪礼道歉,反而是你堂堂一个大集团总裁,心胸竟然如此狭窄,为了一点小事就要上法庭,大家不在背后笑话你才怪,不如咱们私了怎么样?而且我也明白了,你确实不是好惹的。”白云吟带着恭唯而威胁的话,因为想到乔萸的行为并不足以构成犯罪,心中不知觉升起了一丝喜色。 司徒听到白云吟的话,心里暗道:看来她还挺机灵的,不过他要一个人坐牢,有何困难的。 “你没想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这么小的问题有何难倒我?”郁靖南浑身带着威险且阴冷的气息慢慢的靠近白云吟,因他突然的靠过来,白云吟担忧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倒是她没想到的,可他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对付一个弱女子呢? “你费这么大的周折,有必要吗?”白云吟真是不明白,一上市公司的总裁,对这种鸡毛蒜皮之事,这么计较。 “怎么会没有必要呢?对我不尊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郁靖南微眯着凤眼,在较为阴暗的过道里,更添妖媚诡异气息。 “心胸这么狭隘之人,对郁氏来说,这是危险的隐患。”白云吟带着一种渺视,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计较讨厌的人。 “我会因为你这话,让你朋友更加受到重责。”郁靖南一点都不喜欢看到白云吟眼里透出对他的渺视。 白云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她而引起的,她不能让乔萸替她承受这一切。 “那你要告就告我吧,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引起的,与我朋友没有任何关系。”白云吟决定自己承担下所有的责任。 “可是是她踩的我,而且有人证呢?”郁靖南却故意为难,他是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决定的。 “刚才你不是说过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能让人做假证据于我朋友,也定能让人做假证据于我。”白云吟道。 白云吟急于替朋友顶罪之举,郁靖南却非常难以理解,他从来没见过要替朋友顶罪的,反而见到很多是朋友之间陷害的,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女人,却急着替朋友两肋插刀,这个女人还真是个异类。 不过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说说呢?还得观察,说不定她这样做只是为了想让他放弃告她们,他再度微眯着眼,定定的打量着白云吟。 “你真的愿意替你朋友顶替?”半响,郁靖南又问了一次。 “她是为我而得罪你的,理应这罪就应该我受呀!”白云吟担心郁靖南不答应,急的将一切揽于上身。 郁靖南见白云吟一脸真诚,没有一丝假象,不再怀疑,但脸上平静如水,道:“可我一向不喜欢冤枉人,所以只能告她。” 白云吟一听,蹙了蹙眉急道:“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引起的,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你不是一直认为是我想引起你注意,对我是想引起你注意,我承认了,只要你告了我,就可以解恨了,你就告我吧!” 听着白云吟的话,郁靖南的眉微微皱了皱,抿紧嘴唇不说一句。他竟然遇到一个期待被人告的女人,她是脑子有问题,还是人有问题,且还身怀跆拳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不是一直都说,你并没有要引起我注意的意图吗?怎么现在又承认了?”郁靖南沉着脸色,冷冷的问。 白云吟面对这个问题,脑中急乱的想了个理由:“我当然是不好意思承认呀!” “难道你就因为替朋友顶罪才承认?”郁靖南双眼定定的望着白云吟。 “是呀!……不是,是因为我不能那么自私让朋友替我顶罪。”白云吟因为太急,不经意透露出心中的意思,但很快她又意思到说错话,于是改口。 “你还真以为我是傻子。”郁靖南冷笑道,她是在耍他吗?其实他也只是吓吓她,虽然当时,他真的非常气,想着要让她们受到惩罚,但今儿见到白云吟后,特别是尝到她甜美的滋味后,他告她们的心意就有些松动了,可没想到今她竟然说想去替人顶罪。他就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 不过她傻好像不关他的事,他生气什么? “我说的都是真的。”白云吟急道。 郁靖南瞪了她一眼,转身欲要离开,白云吟急的追上去,拉住他:“沉默我就当答应了。” “我就没见过你这种脑子有问题的女人,急着替人顶罪,既然你真想顶,那你就等着法院传票好了。”郁靖南带着一丝怒意。 白云吟听到那句话后,终于放下心来,萸萸安全了,她受些苦也没啥关系的。 郁靖南生气的看着她那微带笑意的脸,怎么看都感到刺眼。他气什么?她想去坐牢关他什么事? 虽然如此想,但郁靖南脸上还是挂着气愤,然后扯过白云吟胸前的工作牌,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将白云吟甩在了后边。 回到办公室,白云吟无精打采的坐下,虽然郁靖南答应不会告乔萸,但自已将要受到他的控告,即将要面对牢狱之灾,她怎么能轻松呢? “大家都到会议室开会。”黄扬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 此次会议是关于大赛的会议,只是白云吟听过郁靖南的话后,知道她能在这个公司可能也上不了多久的班了,到时她被法院传票,她就得离开,刚上班却又面临这种结局。白云吟真的非常不甘心,郁靖南他想让一个人坐牢便坐牢吗? 这天下还有天理没,不行,她不能让他为所欲为,她虽然是没钱没势,但她却是一颗鲜活的生命,不能让他毒辣的摧毁。面对这种强势为所欲为的人,就要懂得反抗,不然永远都只能被人压着。 白云吟决定后,心情再次晴朗,认真的听起会议来。 一天后,公司派了设计总监,这位总监还是女性,一位中年女子,是位干练且严肃的女人,一看就有行如凌风之范,且是没有任何人情可讲的女性。 张江也受李兰指挥,今天星期二是李总监到公司的日子,欢迎仪式完后,便召开会议,将她的思路及期待都一一表明,大家知道思路后,便去做方案,每人拿出一个方案,最后由李兰及张江两人斟酌决定。 白云吟在开完会后,心里还没有任何底子,只是想着夏天以梦幻为主题,也不是很难,但就没有任何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点子。只是李兰给了三天的时间,所以说时间紧迫,必须得赶紧拿出一个好主题来。 中午白云吟终于敢去员工餐厅用餐了,来到餐厅选择了一较为偏僻位子坐下,低头用餐。 “云吟,好久不曾见你来餐厅吃饭了,我可以坐这儿吗?”一声温柔的男声在白云吟耳旁响起,白云吟抬首望去,原是同事高帆。 “坐吧!”白云吟笑笑的道。然后便低首吃饭,高帆将盛好饭菜的餐器放好,然后坐于白云吟对面。 两人边吃边聊时,餐厅突然有一阵骚动,白云吟并没去在意,但她总感到有一股冷光射向她,于是凭着感觉望去,只见郁靖南正眼冷的望向她。 第286章 被噎住了 白云吟见到他,突然脸上的笑意便隐住了,她看的见他脸上带着一股漠然及冰冷,难道他每时每刻都要装的这么酷吗? 而且他脸上还是带着那种冷冰,看了就反味,白云吟索性收回目光,低头吃饭,对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如果他是来盛世谈生意,不该出现在这儿? 正当白云吟狐疑之际,高帆凑近白云吟跟前低声道:“你看到了吗?那便是咱们的总裁,是钻石王老五呢?咱公司的所有的女性,都做梦般想得到总裁的青睐呢?” 白云吟听到高帆的话,大吃一惊,饭便噎住了,她双眼瞪着,一下子脸色变苍白,高帆见状,吓了一跳,急道:“云吟,你怎么了?” 白云吟被噎住,难受至极,便不断的拍拍胸口,可是却无任何帮助,高帆见状,便急问道:“云吟你是不是噎住了?” 白云吟点点头,高帆知道噎住一定要水,可是她的汤水已被喝掉了,急忙拿起白云吟的碗,跑去打汤处,高帆拿着汤飞一般的往位置上跑去。 而郁靖南本来要到餐厅用餐,却无意中看见了白云吟,只见她与一男子开怀大笑畅谈,心中甚觉刺眼,而她看向他时,却发觉她收回目光,继续与男子交谈。 心中有股受冷落之感,于是准备也收回眼光时,突然却见到她好似很难受的样子,则高帆又显的如此紧张,他便走上前去。 待汤拿到白云吟跟前时,白云吟已脸色白如纸般,高帆快速将汤给白云吟喝,喝下汤后便稍微好了些,而她身边也聚集了一些人,郁靖南也走了过去,待完全将食物和着汤下肚后,白云吟的脸色才缓缓好些,顺过气来。 “好些了吧!”高帆关心的问道。 “好很多了,谢谢你。”白云吟此刻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如果她真被噎死,那她一定是世界上唯一吃饭被噎死的成年年人,真会让人笑破大牙。 “没事就好。”高帆也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真担心白云吟会出事,他吃饭时真不该与她讲话的。 话刚落下,才发现身旁聚了一群围观的人,而且郁靖南还站于其中,白云吟此时有股丢大脸的强烈感觉,她怎么能如此荒唐呢?心中恨不得怒打自已一阵。 高帆见大家都围了过来,又见白云吟一脸不好意思的感觉,便笑着分散大家:“没事了,谢谢大家关心哈。” 众人见此,便纷纷退开,有些男士见一位美丽的女子,想再多逗留一会,又见总裁在这,便不好意思的不走,人群散开后,郁靖南却还站在这,没有离去。高帆见状,只得笑着打招呼:“总裁。” 郁靖南并没有怎么理会高帆,而是走上前去道:“想招人注目,也不用这个方法吧!” 白云吟本是低着头的,听到郁靖南的话,心里恨的咬牙切齿,他怎么看别人都带着有功击性呢?她已够窘了,他却故意曲解事实本质,这种人怎么能当总裁呢?不过最可悲的是,他竟然是她公司的总裁,她当时怎么就没去做些了解,她进的公司是她前夫的,他曾说要送她去坐牢,她决定反抗,保住工作,但现在她的工作都是他给的,这下子真的该卷铺走人了。 不管以后她的命运怎样,他都不可以随便污蔑她,她不接受他的污蔑。 “这也应该与你没什么关系,难不成堂堂一个总裁,连员工的私事都要去管吗?还是你喜欢我,心生醋意?”白云吟一脸狐媚的道,他能污蔑她,她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呢? 而郁靖南听后嘴角挂上一丝冷笑道:“不知道谁承认过有引起我注意的事?怎么今儿却颠倒是非了!” 郁靖南拿这事来反击,可白云吟也够聪明,知道该如何对答。 “当初是因迫于你的淫威,只能承认了,只是发现你越来越小心眼,与你堂堂总裁的身份不相符。”白云吟自从想通不能让他为所欲为,便不再害怕他了,反而是一股硬要反抗他气势。 而郁靖南听到她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讽刺他小气计较,心中顿时一股怒意升腾。她应该知道他的身份,敢这般说他的也就只有这个可恶的女人,她当真想坐牢了,不给她点颜色,还当真无视他的威严了。 “你会为这话付出代价的。”郁靖南冷冷的盯着白云吟道。 白云吟知道他是在威胁她,可她还真不怕威胁,大不了就是失去工作,不过就算以后给这种人工作,想必也好不了哪儿去,反正心里也做好了准备,没啥好怕的。 “哟!脑羞成怒了?”白云吟带着嘲讽笑意回道。 而在一旁的高帆见白云吟与总裁抬上杠,心急的想舒缓气氛,于是想插上话道:“总裁,云吟只是不小心噎着了,都怪我吃饭与云吟讲话,才造成她会被噎着。” 高帆的话不但没有缓和气氛,反而是让郁靖南脸色更为阴冷,白云吟只是冷冷道:“不必解释,不管什么原因,当总裁的就能随意给别人污蔑吗?” 郁靖南本就没想过他的话是污蔑之话,而白云吟不给他面子,让他大众广庭之下难堪,心中满腔怒火。 “你真的很有心计,现在就有男同事站于你一边了,明眼人一看也看的出来,这是否是污蔑,不过对于你渺视我会记住的。”郁靖南说完便转头离去。 “你不仅小气,还喜欢幻想,想不到堂堂一总裁竟有这般嗜好,真让人跌破眼镜呀!”白云吟从后面传来声音。他会给她反击,她也一样可以。 留给白云吟冷漠的背影,白云吟想着被郁靖南这般一说,她的名声也许从今以后真是名扬郁氏了,她便成了众多女性的眼中盯,肉中刺了,看来想继续在安静的混下去,很难了。 众人的眼光都盯着白云吟,有些认为白云吟不怕死对骂总裁,而感到不可思议,有些甚至认为这是一种勾引总裁手段,闪着一股嘲讽之色,但高帆认为白云吟并不是那种为了引起人注意而故意噎着,于是安慰白云吟道:“云吟,不用在意刚才总裁的那番话,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白云吟并没有回应高帆的话,反而问道:“刚才你说盛世公司总裁是他郁靖南吗?” 高帆听到白云吟的问话,感到意外,不知原由点头道:“对呀!你不知道吧?” 看着高帆那般疑问神情,白云吟感到荒唐可笑,她竟然糊涂到了这个点上,连公司的老总她都不知道,竟然撞到前夫公司来上班了,盛世是三年之中奋起的企业,她离开了三年,她不知道也不奇怪。 接下来让人头痛的问题,便是长期在盛世上班,郁靖南总有一天会发现她的真实身份,从他的性子来看,定会误认为她是舍不得离开他,贪恋他的财、地位才混进他的公司。往后即将出现的局面,一一在她脑中浮现。 而今又与他火水不相溶,看来不用他赶她走,她也不敢再呆下去了。 见白云吟无声应答,高帆喊了喊道:“怎么了?难道你真不知道他就是咱公司的总裁?” “我对这些并不在乎,所以就没做了解,不过看来我已得罪了总裁了。”白云吟幽幽道。 “应该没事的,总裁总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炒你鱿鱼,别担心。”高帆说这话时,心中也是没底的,刚才从司徒的表情看,是生了非常大的气了。 “我不担心,还很庆幸早点知道这事。”白云吟的话让高帆莫名其妙,但她并不想解释。 白云吟经过一阵折腾后,已经没有食欲了,便道:“你慢慢用,我先回去了。” “这么快。”高帆道,其实他想与白云吟多呆一会。 “我吃饱了。”白云吟莞尔笑着。说话的同时,已站起身了。 高帆只能望着白云吟离去,一脸的失望,短暂的相处,竟然让他有种依依不舍之情,不过转念想去,以后时间多的是,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 白云吟顶着众人的眼光,心不在焉的拿着餐具走到放餐具的地方,然后再走出餐厅。 白云吟这次意外事件,已让众多人知道,她与郁靖南结下了心结,只是那些人不清楚白云吟为何与郁靖南对抗,让自已陷入一个危险之地。但白云吟心中却跟明镜般清楚,她不能一味妥协,这样只有让自已的形势越来越糟。 下午,白云吟坐于位置上,而一位女同事与另一位女同事在说:“晚上去看《绿野仙踪》,新片来的,听说很不错。” “是吗,票价贵吗?” “一百。” “那晚上我也去看。” 白云吟坐在那儿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绿野仙踪》这四个字,给了白云吟一个激凌,绿野仙踪就是梦幻境界,森林中的梦境,正值夏季的森林,如果服装系列设为《绿野仙踪》非常适合时装周的主题。 夏季绿色带着一股清凉之意,绿色只要印入眼帘,心中顿时会有种透心凉之感,就像是在深山中,寻的一股清凉山泉,那种产生愉悦,满心感动的质地是一样的。 白云吟已经明白了,她的方案就是《绿野仙踪》,同事的一句话,让她豁然开朗,将心中的灵感激发出来,如果这方案能成功,也少不了这两位同事的功劳。 有时,一句不经意的话,便可从中得到启发,得到润化,也能从中得到丰厚的回收,每个人都不能忽略。 思涌如泉,洋洋洒洒,白云吟迅速将心中灵感写下,一篇方案,便完成了。至于成图,她有空时便可以将这份图稿画下来,成图在她脑海中已有了几套款式。 正当白云吟刚写完方案,黄扬的声音响彻在办公室:“白云吟,去帮总监泡咖啡吧!” 她是新人,这些杂事自然落于她的身上,十分钟后,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搁在了李兰台面。 “总监,你的咖啡好了。” 李兰一直忙于手上的工作,礼貌性应了一声:“谢谢!” 白云吟放好咖啡后,并未立即步出她的办公室,她踌躇着是否现今将她刚才写好的方案告诉李兰,如果她认为可行,再出成图。 “总监,能打扰你几分钟吗?”白云吟的语气带着一股期盼。 第287章 他想玩我不奉陪 李兰听出白云吟的语气中的期冀,抬首无色望着白云吟道:“有事?” “是的,刚刚我想了一份方案,主题《绿野仙踪》,这也是一部电影名,我在网上查了,这部是美国动漫片,正火热上影,而时装周的主题强调梦幻,有《绿野仙踪》为主题的话,不仅有梦幻效果,而且还能与时俱进,而且这名字,让人在炎热夏季有股清凉之感,我觉着非常适合作为时装周的主题。” 白云吟的一番话,让李兰眼前一亮,待她思索一阵,便道:“你将这方案写出来,这个方案很不错。” 听到李兰的回应,白云吟心中起了丝丝喜悦,看来她的想法真的可行的,而且她的方案也已写好了,这样即时可以上交给李兰,尽快定夺。 “好,那我方案写好了后,交给黄组长。”白云吟明白,不管她有多大能耐,她不能越权,必须经过黄扬,这是一种生存的艺术。 “好。”李兰会意的点了点头,她看到白云吟的聪慧,也让她看到白云吟并没有为了表现自已,而忽略其他。 做事稳妥,顾全大局之人,往往都能成大器之人。 步出李兰办公室,回到位子上,便将写好的文案打印出来,然后交给黄扬。 “黄组长,我的方案写好了。”白云吟拿着方案来到黄扬跟前。 黄扬抬首道:“这么快。”之后便接了过来,看了两眼,却让她很是意外。 意外,一直是白云吟所显现出来的,这次的意外,却让黄扬意识到白云吟的才华,恰是这份才华,让黄扬感到了威胁。 不过,正是白云吟的快速,给她自已在人生中赢得了一次先机。 翌日 白云吟接到被炒的通知,气的找主管张江评理,张江那儿没有得到明确,便到人事部责问,最后也是弄的一头灰,其实白云吟知道定是郁靖南,他临走前那句话“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所指代价就是她失去工作,可他也真够小瞧她,一份工作并不能打倒她,她还正犹豫要否离开盛世,没想到他替她作了个决定。 虽然她对盛世没有任何留恋,但他想那么容易就这样打发她,就无法甘心,她要他一个公正的理由。只是折腾了半天,也没有公正可申张。 白云吟办好一切手续后,领到这段时间在盛世上班的工资,这工资拿在手中,显是的那样轻,那样轻,轻到她未来的生活可想而知,轻到她以往虚度的日子,是那样珍贵,那样不可挽回。 走出司徒大厦,白云吟转头望了一眼大厦,她刚来上班时,一切显的是那样翼望,有朝气,转眼间,一切显的那样乏力,那样虚浮。而这些并非是她所望,并非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原样。 踏出司徒大厦,白云吟挎着包往公交站走去,突然一辆车停在了她的身边,望去却望不进里面,但,玻璃窗瞬间缓缓褪下,露出曾经让白云吟爱慕许久,而今又厌恶的面孔—郁靖南。 正当白云吟看清是何许人之时,郁靖南冷讽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内:“还真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落迫,昨日可是满腔骄傲的气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你是个小气的人还真没说错,你不是太阳,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你就因我一句话,便报复我,但你以为这样就是对我报复了吗?no,这样对我没任何影响,反而让我庆幸,庆幸离开有这么一个心里扭曲总裁的公司,我有才华,到哪儿都一样会发光,所以谁损失,谁落迫今之而言,还为时过早了。”白云吟脸上带着高傲且轻快。 但郁靖南却满脸堆砌着笑意,他认为这是白云吟只是不愿露出窘态故作坚强,但他却不知白云吟是真心轻松,真正坚强。 “谁会愿意在别人跟前,露出自已脆弱的一面呢?都是充脸当胖子。”郁靖南得意的脸露喜悦,以心理学家自居讥讽她。 “原来你想看我笑话,可惜让你失望了,不过我要送你一句话,别把可耻当光荣。”白云吟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着道。 郁靖南听到白云吟拐着弯子骂他,他的行为被说成是可耻,她的伶牙俐齿让他欲怒无言以对,只能讪讪道:“你真够伶牙俐齿,到时在法庭上还能保持这般状态,那才算的上真正的够种。” 听到郁靖南又拿商场那件事来威胁她,但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于是一副轻松道:“你尽管使出你那憋脚的工夫吧!我现在可是时间很赶哟,现在有一家大公司正等着我去面试,人家看中了我的设计,准备当成这次时装周投稿的实力,其实我的设计念想,已与李总监提过,她也认为非常不错,但我当时成图还没出来,等出来后我准备交时,听到被辞退之事,那我也没必要交了,反而是另一家公司看中了我,我准备用这稿子给他们,对了,这家公司还是你们的死对头大德。” 其实,这只是白云吟自已瞎编而来,她只是想气气郁靖南,但正因为她这句话,未来让他妥协于她。 郁靖南听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抹笑意深沉让人无法看透。 “是吗?那祝你好运了。”郁靖南说完便摇上了车窗,隔离了他与白云吟。 就如他们俩的婚姻,始终都在隔离,但想来,他们无从靠近,何来隔离,他们一直都是被挡在接触线之外,无从靠近。 车子很快消失在白云吟的视线中。 白云吟怔怔的望着那辆疾驰而去的奔驰,由车尾气卷起的片片落叶,飞旋成一团,在半空中不断飞扬,凌乱不堪,但却在汽车急驰而去后,无声飘落于地,嘎然而止,如人生起伏,潮起潮落,最后归于黄土。 无声的落叶,如被抛弃的生命,任它孤影形只,遭受日光风雨洗礼,经受外界的摧残,如同此刻的她,但她不是落叶,她在越艰难的条件下,会变的更加坚强,她是任何人都不能打倒的。 盛世公司 李兰限的三天设计方案时期已到,正当所有设计师坐于会议室,李兰跟前摆放着稿件。 “今天对于各位设计的方案做一个结论,在我手里头中,我没看到有一个可行的方案,黄组长,所有人都在这儿了吗?” 李兰记得有一位女子曾与她提过对于时装周方案,而且方案设想比这些摆在她面前的方案更为完美,但她却没看到这份方案,而且也没见到曾经提方案的女子,她甚觉奇怪。 黄扬被问的怔了一阵,白云吟的提案她没上交,没上交的原因,白云吟已被辞退了,没必要再交上去,但私心下,黄扬却知道这份设计案太完美了,如果交上去,这份提案有可能会发光发亮,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所有人都在了。”黄扬道。 “我感觉今天好像少了一位同事参加。”李兰望了四周一眼道。 “有一位同事被公司辞退了,那位被辞退的同事,她是曾上交过一份提案给我,但因为她离辞了,我便没有上交给总监。”黄扬如实回道,李兰既然问了,那她就不能隐瞒。 李兰闻言,沉默一阵,才道:“将她的提案给我。” 黄扬起身回办公位置拿去,将白云吟的提案呈给了李兰,李兰即时阅览,阅完后,李兰终于找到合意的提案,这份提案真的太完美了。 她望着提案上写着提案之人--白云吟三个字,白云吟是天生设计者,能将大自然结合,与时俱进,又能借助正当上演的电影,这份提案一定能在这场比赛中大获全胜。 但此时只有提案,却没有任何成图,看来要想赢得比赛,就一定要白云吟这份提案的设计成图。可今她却被公司辞退了…… 白云吟被辞退后,也着手找工作,只是乔萸告诉她,刘海峰学长即将回国,举办他的画廊,让白云吟帮他筹办完再去找工作,所以白云吟一下犹豫不决,是该找工作还是帮刘海峰? 可就在白云吟犹豫之际,这天,她接到一个电话。 “喂。”犹豫再三,终于接听起来。 “是白小姐吗?”对方的声音显的熟悉。 “你是哪位?”白云吟问道,她一时不敢确认声音的主人。 “我是盛世人事部经理。” 原来是人事部的张经理,只是不知此刻找她有何事?离职手续应该办齐全了。 “张经理有什么事吗?”白云吟问道。 “是这样子的,公司高层对于你的才华非常欣赏,因为人事部不甚了解设计,辞退了你,为止向你说声抱歉,公司高层也曾责备我,我代公司现在诚心邀请你回盛世工作。”张经理的话说的非常婉转及诚肯。 白云吟觉的有些滑稽,刚被辞退二天,第三天又打电话来让她回去上班,当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则去,郁靖南也太儿戏了,这种事反复无常之事也能做出来。 顿时一股愤恨立即涌上心头,司徒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为何又让她回到盛世上班,这里头藏着什么内幕? “张经理,麻烦你替我转达郁靖南,他的行事让我无言以对,他想玩,但我不奉陪。”白云吟语态变的冰冷冰冷,带着对他的渺视。 “白小姐,这与总裁真没关系,是我们人事部犯的错误,如果要怪就责怪我好了。”张经理愿独自承担一切,但白云吟却不是傻子,她知道张经理这样做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张经理你不必替他隐瞒了,在我走之前,郁靖南已经送过我一程,你承担责任的目的我非常明白,但这一切与你无关,人最主要敢作敢当,如果司徒敢作敢当,就让他亲自给我打电话,这就是我要回复你的话。”白云吟态度坚定,无一丝商量余地。 第288章 不能让他知道她的身份 张经理听着铿锵有力的回话,知道她是无能为力说服白云吟,但不管如何,她口中不能丝毫透出‘辞退门’幕后之人,只有官方道:“白小姐,是我们人事部的责任,我们定责无旁贷承受,不是我们责任,我们也不会犯傻去揽来承担,也请你相信这错误确确实实是我们犯的,至于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总裁下令,这个我们也会调查清楚,如果真有人在背后造谣生事,公司也不会轻饶。” 白云吟此刻真正领会到,张经理绝对是个忠诚的员工,郁靖南有这样的员工,是他祖宗坟上冒青烟了。 “张经理我也不想与你辨论不存在之事,但如果想我回到盛世上班,除非郁靖南亲自打电话给我,不然一切免谈。”白云吟不想扯太多,乔萸那句话,就算他跪着求她回去工作,也不稀罕,她现在就特别想成就乔萸那话。 张经理无力让白云吟回去上班的,虽然表面功夫做了,但白云吟不是一个好打发之人,有她的主见,她的坚持,能做的,便是成就她要求。 挂掉张经理的话,白云吟满肚子气,郁靖南真是够滑稽,视她为猴子吗?耍上耍下,那也要她奉陪才行,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清楚自已的身份,在盛世时间久了,身份被识破是随时都可能发生,介时难堪,不如今退开。 退开,是对他的放弃,没有了那靠近之心,只想着以后安稳生活,爱人太累,爱一个不爱自已的男人更累,累过,伤过,只想好好平静。 这也是她最为明瞭的悟觉,心承载着满满的痕迹,虽然,伤已愈治,但疤却还在,疤在,疼痛永生无法忘却。 心,已不再依旧。如初时的期待,已渐渐消去。有的,只是凉薄、空荡。 挂掉张经理电话后三个小时,白云吟的电话却又再次响起,号码是一组陌生号码,白云吟犹豫了一会,才接起电话。 “喂”白云吟按下电话道。 可对方却没出声,白云吟觉的奇怪,再次问道。 “喂,怎么不说话?” “你明天准时回盛世上班。”对方带着一股命令味儿道。 这声音,白云吟非常熟悉,是她的前夫郁靖南,他果真给她电话,不过对他这般态度,白云吟根本就不愿理采。 “你是哪位?”白云吟故意为难。 “你不是要我打电话给你,你才肯回盛世上班吗?这回儿怎么装傻了。”郁靖南冷漠的声音已带着一股不耐烦。 “你来求人回去上班,就是这种态度吗?”白云吟摆着范儿道。 “你别给我摆谱,明天你给我回来上班。”郁靖南生硬的口气怒道。 郁靖南的态度,让白云吟觉的不爽,现在是谁求谁,敢给我下命令。 “你说回去就回去呀!当我猴子耍吗?此时此刻还如此态度,我现在被你解雇了,不是你员工,你无权再命令我。不过你如果态度好些,求我回去,我还会考虑考虑。”白云吟的语气也非常强硬。 “求你?天访夜谈。”郁靖南突然冷笑一声。 这声冷笑,如曾经他说出那句‘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般坚决。 “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谈的。”白云吟明白,骄傲如他,怎可轻易向人低头,既然如此,她也能坚决拒绝,拒绝不去接触他。 挂完电话下一秒,那组号码再次出现在她的手机上,白云吟出神的望着电话,接还是不接,第一次响完,接着第二次再响,想不到,郁靖南也有这般势不罢休的劲头,如果不接,他一定会将她的电话打爆。 “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咱没什么好谈的,我是不会回去的,而且,我明天就要到大德集团上班,我想信大德更适合我,起码那没有莫名其妙的人。”白云吟按扭后,先发制人发话。 “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如果你不回来盛世上班,我明天一定让法院传票给你好友,如果你肯回来上班,我可以不计较这件事。”郁靖南抛出手中的筹码,他没想到的,她竟然能无视他的来电,而态度强硬拒绝他,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方面,受到拒绝。 “你威胁我,可我就不信你能一手撑天,法律是公证的,不是某人想怎样就怎样?”白云吟也不退步,她早就想好了,力抗郁靖南的权势。 “你还真是天真,所有人证都对我有利,你以为你朋友能抗过证据吗?法律最讲证据的。如果想你朋友平安无事,那给我回盛世上班。”郁靖南冷冷道。 白云吟心中怒骂,怎么会有这种自大狂,独断专横之人。 白云吟心中怒骂,显的沉默,郁靖南出声打破觉默:“明天给我准时来上班。” 听着郁靖南的命令,白云吟更加不服,于是大声道:“你不是非常希望我离开吗?为何我离开了,却又叫我回去,你这样出尔反尔会让员工笑话的。” “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回来上班,但由于你的提案适合这次大赛,或许有夺冠可能,所以才能容允你回来。”郁靖南的理由无懈可击。 听到郁靖南的话,白云吟怔了怔,想不到她的提案让她赢回一次尊严,但是真的因要这样要回去?犹豫片刻,她回了一句有力的话。 “不管你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回去。” “先别说的这么断定,你还是考虑清楚,如果明天你没来上班,你朋友将会收到法院传票,该说的我也说了,你自已权衡吧!”郁靖南冷道,说完,挂掉电话,传出嘟嘟的声音。 白云吟拿着电话,气的头顶冒烟,嘴巴合也合不起,他也太自大了吧!求人是这样求的?不由的爆了句粗口:“你妹的。” 然后跌坐在沙发上,内心一直无法舒展。 如果执意不从,想必司徒会查萸萸的身份,真的告她,她的身份便也会爆光在他眼前。她不愿意被他知道身份。她离开三年,重造自已就是想摆脱以前的一切,所以不能让他知道她的身份。 他为了夺取这次大赛冠军,来请她回去,那么只要这次大赛完后,他还是会找借口赶她离开盛世,算了,为了让萸萸与以往一般安枕无忧,又能让自个不被他所知,就委曲回盛世去。 算了,回去就回去,但得向他提一个要求,如果他答应了,就回去,然后回去气死他,白云吟心中暗想着,不由的偷笑。 而挂掉电话的郁靖南,一脸沉深望着窗外,那雕琢有致的脸闪着灼人的光芒,心中却思绪万千…… 他第一次遇到如此桀犟的女人,一副柔弱的身躯,却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她对他的无视,公然挑战。让他有始以来受挫,一般女人对她除了敬畏,还有就是顺从,而白云吟竟然不怕他,还忤逆他,让他想掐死她,还产生了想征服她的念头。 他得知人事部去电,白云吟果断拒绝,直言要他去电给她。可他去电,她却提出只有他求她,才有缓转余地,她的挂电,拒接,都让他看到了她坚韧的性子,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女人敢这般待他,唯有她。 因为李兰的预言:“只有白云吟才能有机会夺取这次大寒冠军。”从长远利益考虑,他还是做出了让步。因为对这次时装大赛,他势在必得,一定得拿到冠军。 想起之前那个情急之吻,时不时在脑海中浮现,滋味令人回味,这是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无有过体会,有想再体验的念想。 或许,他答应李兰的要求是明确的。 白云吟将自已的想法告诉了好友乔萸,得到乔萸的大力支持,于是第二天早上,她来到世纪大厦门口,抬首望了望几天前离开的大楼,那光芒刺的她微眯着眼,心想着她与这座大楼终究还是着很深的缘份呢? 望了片刻,她掏出电话,按着昨日来电号码拔了过去。响到第四声,对方才接起,凌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喂,考虑的怎么样?” “要我回盛世上班,可以,但你得给我写下一份证书,就是保证不再追究那天商场之事,一切私了。”白云吟直接提出她的要求。 突然,对方一片沉寂,半响才传来一声:“可以。” “爽快,那我要拿到保证书后,再回盛世上班。”白云吟知道,一定要先拿到才行。 “你不用在大厦门口等着,可以上十七楼,我马上给你。”郁靖南开着车,已看到白云吟伫立在大厦门口。 白云吟向四处望了望,却没发现郁靖南的身影,于是道:“不行,你既然看到我,你拟好了,签上你的大名就送到我这儿,去十九楼,还不定被人口水淹死了。”白云吟才不想被人造谣。 “我没有那些北京时间。”郁靖南冷怒一声,随着挂掉了电话。 听着嘟嘟声,白云吟恨恨的暗骂,真是可恶的男人,求人回来上班,竟然还这么拽,真是差劲的男人。 虽然愤怒,但也无可奈何,也只能上十九楼了。 几分钟后她来到总裁室门口,朝秘书道:“小姐,你好,总裁让我来这儿拿一份合同,麻烦你帮我进去拿出来。” 第289章 强吻她 白云吟可不想进去他办公室,但是秘书却很不屑道:“总裁还没到呢?” 他是耍我吗?刚他明明让我上来拿的,白云吟脸上闪着愤愤之色。 “你等会再来吧!”秘书望着一脸愤怒的白云吟不耐烦道。 秘书的话刚落,身后传来一声:“你到挺快的。” 白云吟随即气愤的转过身来,对着他怒目瞪眼,身后的秘书则是恭恭敬敬问道:“总裁早上好。” 郁靖南跨过她们,向办公室走去,当他走到门口时,转过身指着白云吟道:“你进来。” 他可让秘书进去拿出来给她,为何要让他进去,白云吟于是不情愿道:“你让秘书小姐拿出来就行了。” “你不进来,我怎么与你谈保证书上的细节。”郁靖南随即冷斥。 睹的白云吟无言以对,只有暗暗咒骂,该死的男人,上厕所没有厕纸。 一边暗骂一边往办公室走去,留下的二位秘书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一般那些女子都是使劲招数进总裁办公室,而这位女子,却一副不情愿,难道总裁魅力下跌了? 在总裁办公室内,郁靖南则是自如的坐到他的位子上,饶有兴趣的望着在他办公桌前别扭的站着的白云吟,嘴角泛着阴冷的笑意,让人看着打颤。 “平时你张牙舞爪,怎么今儿小心翼翼了?”半响,郁靖南讽刺的声音响起。 “这是你的地盘,当然得小心翼翼了,谁知道你会玩什么花样?”白云吟傲气抬首,故做淡定,但眼内的惊慌却逃不过郁靖南的利眼。 他冷晒一声:“还以为没有什么会让你怕的了,我记得,你好像会跆拳道吧!” 郁靖南不经意忆起那次在楼梯里,白云吟对他使用过跆拳道。 “还算你记得,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你最好小心。”被他这么一提,她还忘了自已会跆拳道这一事,不防摆出来,还可为自已涨些势力。 “就你那猫脚功夫,还黑带,说出来你的教练该羞愧死。”郁靖南的话语尽是鄙夷。 白云吟一听,想反击回去,但转念想到她是来拿保证书的,别为了这些小事,搅黄了,便打住。冷道:“你不是说给保证书给我么,别那么多废话。” 她一点也不愿多说,与他对话只让她烦闷,那种感觉就像人掉进沼泽地中,受到水草缠绕,她越挣扎,就越紧绷,越无法脱离。 郁靖南听了白云吟这番话,脸色瞬间沉黑,眸内射出的冷冷的寒光,刺的白云吟不敢正视他。 “这份保证书,你来打,我不愿让外人知道咱们内里交易。”郁靖南阴森道。 “用哪台电脑?”白云吟没好气道,这事肯定是她干了。 郁靖南指着他旁边的手提,冷若冰霜复道“在我的手提上打吧!” 白云吟看了看放在郁靖南办公桌上的电脑,微微蹙眉。想到要坐在他身边,就莫名觉的有压力,朝四周望了望,看到茶几上可以放电脑。 “我在这茶几上打吧!”白云吟指着茶几道,郁靖南只是扫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以沉默代替回答。 白云吟走过去,抬起手提着电脑往茶几走去,将电脑搁置,坐好才开始打字,一切都利索轻快。 郁靖南无声的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从没有一个女人在他办公室能如此自如放松,毫无顾怕,以往的女人不是使劲媚功勾引他,就是见到他胆战惊惊,唯有她,能够安然面对他。 白云吟全神贯注手中活儿,并未注意到郁靖南正在打量着她,毫无知觉状态下,很快一份保证书便出来了,白云吟抬首道:“我打好了。” 却见郁靖南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瞬间心跳失去它该有的频率,他的注视、与他和平同处一室是她从没想过的。以往,这一切就像天上的星星般遥远,只能远远感叹。 一切像在梦中才能发生的事,而今却在现实中得到延伸,让她惊喜的忘记了曾经受过的羞辱。 两人此刻眸光相缠,郁靖南脑中突闪过一个念头,站起身往白云吟走去,见他朝她走来,她才回神过来,但心却砰砰的跳动着。他想干什么? 郁靖南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嘴角泛起一丝深沉的笑意,那笑意带着讽刺,捉弄的意味,白云吟瞧了出来。 郁靖南突然坐在了她的身旁,而且配她肌肤相触,滚烫的热度让她更心慌了,只见他头倾向她。 难道他想吻她?她僵坐着不敢动,但心跳的让她脸红耳赤,郁靖南见状,脸停在她耳旁,邪恶道:“你很紧张。是不是想我做些什么事?” 他说话的口气吐在了她的耳根上,酥痒让她心猿意乱,困难的摇了摇头。 “口是心绯。”说完将她压在了沙发上,对准她的小嘴吻下去。 满腹鄙夷的口气落进白云吟耳中,她脑中一哄,整个人羞赧的惊醒过来,用双眼瞪他,极力挣扎,可惜还是逃不过他的魔爪,情急之下,她用出武功,朝他的后背袭去。 正吻的尽兴的某人,‘唔’闷痛一声,钳制她的力气瞬间小了,白云吟见状,手脚并用,朝他身上用尽全力推去,由于力道大,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没有防备,瞬时飞一般的摔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郁靖南倒在地上。而倒在地上的郁靖南脸色阴沉如撒旦,眼神似要杀了白云吟。 他一个跳跃,整个人从地上站起,而且已经来到白云吟身旁,浑身泛着肃杀的气息,手已经掐住她的颈子,这下白云吟才害怕起来。 而他手中的力道很大,她瞬间就感到不能呼吸,心中只是闪过一个念头,要命丧在他的恶爪下了。 此刻她有武功也没力气使出来,脸色已经开始泛紫,呼不出气,双眸慢慢的闭上。 被怒气冲头的郁靖南见到她开始变色,那双美眸像只蝴蝶般合起双翼,心中竟然闪过一抹情愫,瞬间低下头去,攫住她那娇柔鲜娇的红唇,开始吸吮,手也放开她的脖子。 突然得到释放的白云吟,想极力大呼一口空气,没想到嘴却被人睹住,根本就无法顺利呼吸。 郁靖南知道她缺氧,于是用嘴朝她送进一口氧气。得到氧气的白云吟,如得到救命的水似的,快速呼去,只是一口不够,而郁靖南也送了几口,得到缓转的她,脸色才微微恢复平色。 吻着她的男人,只是这样吸吮她的嘴唇已经不够了,于是舌伸进了她的口中,与她的香丁缠绕起来,恢复回神的白云吟,被他撩拨的头皮酥麻,脑中无法思考,想推也推不动。 而是郁靖南只一个吻已经无法满足了,手不由的伸向她的衣服,这样的一刺激,白云吟怔回神,整个脑袋哄的醒了。 用力一推,而吻晕到的郁靖南竟然推开了,心中一阵失落。白云吟赶紧起身。 怒吼:“你骗我进来就是想施你的淫威吗?既然这样,那不奉陪。” 道完,她往门口去,就在她要到门口时,郁靖南突然阴冷的道了一句:“你如果敢走出这道门,下午我就律师起诉乔萸。” 白云吟猛地怔住脚步,良久才转身,只是眼内闪着怒火与郁靖南对峙。 郁靖南嘴角泛着满意的笑,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道:“打好了就打印出来给我看吧!” 白云吟心中已问候了他十八代祖宗,停滞半响,很不服气的移动脚步,来到电脑旁,将合同打印出来。 十分钟后,传来一声:“行吧!就这样。” 郁靖南快速拿起笔签下了自已的大名。拿到保证书的白云吟,心中的怒意才有些消散,终于拿到这份她一直想要的保证书了,往后再也不用再受郁靖南的限制了。 “那我先走了。”白云吟冷冷道。 “你现在马上回去上班。”郁靖南提醒着。 “我是一言既出,四马难追的,不像某人,反复更变。”白云吟带着讽刺意味。 郁靖南只是冷眼看着白云吟,白云吟无视他的眼神,拿着保证书,向他扬了扬,脸上带着一股胜利之笑离开他的办公室,刚才被强吻的那怒气已经得到发泄了。 郁靖南看着白云吟离开,嘴角露出一丝弧度,很好,白云吟,我会让你知道向我挑战是何滋味的。 白云吟刚到设计室,便听见李兰道:“白云吟,你总算回来了,快将你方案的成图给我完成,等会要交稿了。” “李总监,成图我已完成了,我现在拿给你看。”白云吟将放在包里的成图,掏出,递到李兰手中。 李兰好似手中拿的是宝石,而不是几张草稿图,显的异常重视,双眼生笑道:“我先看看。” 李兰看着白云吟的成稿,越看越生喜悦,这些设计新颖,有亮点,非常合梦幻主题,这次她确信,拿大奖一定少不了盛世。 白云吟开始上班了,带着一股干劲,把力事情力求做到最好。 但同时她也知道,她的回归,一定会让受到别人的挤兑。但,就算前边有再大的风浪,再锋利的荆棘,她也只能往前踏去。 这不,刚上班,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喊声:“白云吟,给我去倒杯咖啡。” 叫声是出自沈蔓新口中,白云吟知晓沈蔓新故意的,今天是她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恨不得她消失于她眼前,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她,但她回来并非要受到她的压制,因为沈蔓新在她眼中根本就不算任何威胁。 第290章 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 “沈小姐,其实你该多走动走动,不运动的话很容易胖的,而且我发现,几天没见你,发现你比以前胖了,再不运动,就真赶上大妈了。”白云吟从位子上站起身,对着她笑道 这可不得了,沈蔓新最怕被人说成胖,她不允许自已看起来有婴儿肥,一定要苗条纤瘦。 “我真的胖了吗?”沈蔓新一脸不敢置信,大惊失色问道,完全将她刚才的初衷丢之一边,因为胖瘦比任何都重要。 “是的,比我走之前胖了些,是不是心宽体胖呀!”白云吟想不到沈蔓新这么在乎她的话。 “啊?怎么会这样,我一直都有节制食用方面,那我再度节制饮食了。”沈蔓新一脸的抓狂,她一直保持着,怎么还会胖呢? 沈蔓新完全沉浸于她的胖瘦问题上去了,而白云吟见她如此,心中反而有丝罪恶感,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当真,还显的不能接受,她纯粹是为了拒绝再受她的奴役而择口。 白云吟其实也没想到一句话,就让沈蔓新失控了,她只是纯粹想打击一下她。 不久,沈蔓新就反应过来了,恶狠狠道:“白云吟你这个乱嘴说的蹄子,我撕了你的嘴。” 话毕,沈蔓新已站起身子,朝她走了过去。白云吟大惊,这个女人可真是疯子。 待沈蔓新来到她跟前,想对她动手,没想到却被白云吟一个动作便反制住了,众人见状,惊呆了。 这个白云吟竟然有武功,那位沈蔓新更是呆的下巴快掉下来了。 “放开我,贱人。”沈蔓新反应过来时喊道。 “沈蔓新,我告诉你,以前,我是一直忍你,现在我不想再忍你了,我可不是好欺负的。”白云吟冷冷道。 正在这时,一声阴冷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上班时间在这儿打架,成何体统。” 这是白云吟也没想到郁靖南会突然出现,完了,又被他抓到小把柄了,她赶紧将沈蔓新放开。 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怕害被两人牵联。这时白云吟脑中急转弯,立即附上谄媚的笑意:“总裁,我们两人在比试身手。” 沈蔓新听着,也即时反应过来,附和道:“对,对,我们在比试,不是打架。” 这时众人也点了点头:“对,她们只是在玩玩。” 郁靖南凌厉的瞪向白云吟,一脸深沉的让人摸不清楚他的情绪。 气氛沉寂的掉入了冰窖,冷的让人直哆嗦,良久,郁靖南才打破沉默:“请你们来是玩的吗?还不赶紧给回去工作。” 这一声令下,众人才暗暗吐了一口气,而正当两位肇事者暗自松口气时,郁靖南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白云吟,你跟我到办公室去。” 说罢,冷冷的转身,白云吟顿时眼前闪过一片一片乌云,这下完了,他又不知道会想什么样的办法惩罚她,想到刚刚被他强吻,腿就直哆嗦。 这时,沈蔓新见白云吟不动,带着得意的笑道:“总裁叫你呢,快去呀,等会慢了会牵联大家的。” 道完,很开心的笑着,但同时用手指按着眼角,那是她惯有的动作,防制鱼尾纹出现,得瑟的扭着腰走回她的坐位上去了。 白云吟深剜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的嘲讽。最终也无可奈何的往前走去。 越过秘书那打量的眼神,白云吟来到郁靖南的办公室,站在他办公桌旁边,低垂着头,没有言语。 “刚才你不是很历害吗?怎么此刻像只温顺的小猫般。”郁靖南冷冷的讥笑着。 白云吟忽视他的讥笑,一双美眸正水盈盈的望着郁靖南道:“总裁叫我来有事吗?” 郁靖南是最讨厌别人一副高傲且忽视他的殆慢,阴着脸,双眸尽是寒意瞪视白云吟道:“上班打架,你说该怎么处罚你?” 白云吟急的嗡了嗡嘴:“都说是玩。” 郁靖南的双手搁在了办公桌上,手指敲打着桌子,像弹钢琴般敲打出咚咚的响声,击打的白云吟惴惴不安,他微眯起眸子,像是野兽正对着猎物打量,如何下手才为更把握拿下猎物。 良久,只见郁靖南颈上的喉结迅整滑动,一道阴森森的声音飘进白云吟耳中:“你当我是瞎子,玩与打都分不出来吗?” 他的话中正压着集齐的怒气,昭示着随时会有一场暴风骤雨。白云吟再蠢也听的出来,于是也不再说谎,老实招了:“总裁,既然你知道我们在打架,怎么只叫我一人上来?” 白云吟的语气透着一股不服气,鲜红的小嘴不由的噘了噘,在郁靖南看来是在邀他亲泽,他体内闪过一道热燥,他又想再一次体会她的甜蜜,下体即时起了反应。 他坚艰的咽了咽口水,极力压下那股燥热,片刻道:“因为我看到你打人,没看到别人打你。” 白云吟一听,急了:“难道我等着别人来打我,我就不能反击吗?” “别强辨,我只相信自已的眼睛,而且你会跆拳道,还能吃亏。”郁靖南脸色如沉黑的墨,双眸反射出阴冷的光。 白云吟知道,就算她强辨,这个男人也会挑出她的毛病,找她碴,这次就算她倒霉,被他撞上了。 “我看你是想公报私仇。”白云吟嘟喃一句。 “私仇?那你说说我们有什么私仇?”郁靖南突然站起身,移着狐狸般的脚步走向白云吟。 看着郁靖南慢慢移来,白云吟心中拉起警笛,手不由的暗暗握紧拳头,等待着他的到来。 郁靖南是何等精明之人,白云吟的状态全数落进了他的眼底,不动声色,走到她跟前。 “怎么说不出来了吗?”他阴冷的语气响起。 “有什么私仇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何必我多口。”白云吟亦是冷冷的复道,视怔怔的对上他的视线。 离白云吟站的这么近,看见她红扑扑的脸蛋,像一只红苹果,散发着香味,刺激着他的味觉神经,他讨厌这种被蛊惑的感觉,于是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恢复冷漠。 “白云吟我不想与你咬文嚼字,你给我听好了,在这儿上班,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场所,你最好给我做好份内的事,否则我会扣到你每个月一分钱也没有。” 郁靖南冷怒的警告,重重落进了她的心内,第一次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心中自是委曲万分,但她沉默的站着,待他骂完才道。 “总裁的话我记住了。”她冷冷的道。 郁靖南见白云吟一句也不反击,帘下眼帘,脸色如茄子削下了皮般苍白,闪过一抹快感。 “这次我就看在你是初犯,就先不扣你工资,但是罚还是要罚的,就罚你每天打扫我的办公室,必须打扫的一尘不染。”郁靖南冷若冰霜道。 她是设计师,竟然被他当成打扫的啊姨,真是对他的污辱,但是没有关系,好汉不吃眼前亏,总有一次会让她逮着机会,狠狠的给他一击。 白云吟被郁靖南教训后,带着一肚子的委曲回去上班, 但是接触工作后的她,渐渐的将委曲全数忘掉。全力投于工作,寄情于工作。 白云吟被郁靖南教训后,带着一肚子的委曲回去上班, 但是接触工作后的她,渐渐的将委曲全数忘掉。全力投于工作,寄情于工作。 而她每天很早来上班,上班后第一件事便到总裁办公室打扫,一连两天都没有碰上郁靖南,让她觉的安心。这天,白云吟接到大赛打来的电话,她以个人名义投的比赛稿,已进入了决赛了。 进入决赛的参赛者,就必须回去构想新的作品,两天后上交,再重新筛选冠、亚、季军。 交稿之日,白云吟拿着稿件到评审处,交了上去,准备离去时,听见一声深沉中厚的声音:“白小姐。”显的异常有磁性。 她转首望去,惊讶张口,表情不甚自然:“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她的债主---迟宣重。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迟宣重嘴角的那股笑意始终挂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的很意外。”白云吟解释她的原意。 “你进入决赛了,恭喜哈。”迟宣重笑道。 “谢谢!”白云吟笑道。 想到她还欠着他的债,心中终是存着一股难为情,只能找话题问道:“你也是参赛者?” 迟宣重那抹笑在脸上扩大,风流倜傥道:“你猜?。” 白云吟笑了笑:“我猜不出来。” 迟宣重挑了挑眉:“我在这儿工作。” “哦。”想不到他竟是大赛工作人员,有些惊讶。 她觉的没有话题,便道:“那不打扰你,我先走了。” “你的手机号没变吧!”迟宣重无话找话,其实他当然知道白云吟的手机没变,只是想拖延她停伫长时间些。 “没有呀!你放心,我方便时会打电话给你的。”白云吟不方便当着众人的面子,说的那么明白,只能捂着说,但这段话听在外人的耳里,却显的异常暖昧,众人眼愣愣望着两人。 迟宣重的花名早已传遍全港都,此刻,两人对话暖昧,让人遐想连翩,以有色眼光揪着白云吟。 “不急不急。”迟宣重笑道,意味却在他心中甚是明瞭。 “你是盛世的员工?”迟宣重又故意问道。 “是的。”白云吟欲转身离去时,迟宣重又丢了个问题,她只有停伫脚步,回答。 “哦。”迟宣重拖了长长的一声,白云吟无奈,一会才道:“我先走了。” 迟宣重此时已找不可能再留住她的理由了,只有回答道:“行,你忙去吧!” 白云吟见他终于不再纠缠,松了一口气朝他点了点头,准备转头离去,可在刹那,却再次意外传来让她不得不停住脚步的声音。 “迟少,怎么今儿这么有空大驾光临?”带着一股讽刺及揶揄。 这是郁靖南的声音,白云吟不愿抬首与他相视,于是偷偷的准备低首转身离去,郁靖南见白云吟刚才与迟宣重欢言笑谈,见到他却一眼不瞧,心中顿时泛起不悦。 第291章 美丽的她 嘴角突然挂上冷笑:“我是不是打扰到迟少与美人谈话了?” 迟宣重装傻不懂郁靖南的话,质疑的眼神望着他,郁靖南笑道:“不然,为何我来了,她就像要逃走似的。” 迟宣重听着这话心中明白怎么一回事,但依旧充傻装愣,灿烂大笑:“郁总兄员工见到自已老总,怎还敢再作停留,定是怕你指责她在偷懒。” 迟宣重的解释,更让郁靖南不悦,脸上只是露出一丝不带情绪的笑意。 “看来迟少真的魅力无限,我公司刚来的新人,迟少就已混熟了,真不愧于花花公子之称!”郁靖南脸上带着冷笑,话中的意思鄙视及讽刺两人。 “郁总兄真看的起我,认识白小姐应该在她还没进盛世之前就认识的,是我说的这样吧,白小姐。”迟宣重倒很顾全大局,既不得罪郁总,也不开罪白云吟。 因为他当然不能得罪白云吟,这可是他看好的目标。 而白云吟对迟宣重的身份还一无所知,但思索郁靖南称呼他迟少,身份肯定也是个大少爷。对这些大少爷她自然没有好感,更对郁靖南的讽刺感到恼火。便一副冷清的表情,不卑不亢道。 “与迟先生什么时候认识,认识多久,我觉的这是我私人之事,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再说我也与迟先生只是很普通的关系,迟先生的魅力如何,对我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迟宣重没想到白云吟说出来的话真够伤他心,全源市最有身价的两位单身黄金汉,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她也不屑一顾,真够有性格。 “咳,咳……,白小姐真让迟某见识到什么是个性女孩了,我在白小姐眼中这么没有吸引力,让我这幼小心灵受到打击。”迟宣重那夸张的伤心表情及动作,让白云吟严肃的脸顿时生花。 “噗卟”白云吟笑了出声,这一笑,便是笑颜如花,温润着人来人往冷漠的大厅,顿时是三月春暖,芬芳绽放。 这笑颜让迟宣重及郁靖南顿时失神,迷恋的望着那美丽的脸。 “能令白小姐笑颜逐开,那迟某魅力还算没完全消失,多少有点安慰。”迟宣重突然一副痞子之态。 迟宣重的表情与白云吟的笑意相影成一副和谐之图,而郁靖南却显的格格不入,像是多余之人。 郁靖南目睹着这一切,脸色阴深,白云吟觉察郁靖南的冷默,急急收住笑意。 白云吟心中咕噜,他每天这样阴沉,不累吗?有郁靖南在,她总是显的别扭,便有了逃走的念头,将视线移到迟宣重脸上。 “我的笑与你的魅力无关乎,我得回去上班了,再见。” 道完,快速离去。如背后有狼追着般快速。 看着离去的白云吟,迟宣重陷入沉思中。 以往他接触的女人,不是极度隐忍,体现着高雅端装,就是骄蛮任性,几乎看不到她们的真实性子,而白云吟却与她们相反,看来这次的目光还不错,一股心喜油然而生。 郁靖南盯着迟宣重那失神的模样,心中不是滋味,但深沉不动声色,只是冷笑一声:“迟少看来对我司女职员心动了。” “郁总兄该不会反对吧!”迟宣重突然反问郁靖南。 “迟少只要见到美女,都会展开功势,这些众所诸知,而且保质期不超过二个月,但是这个女人我劝你还是小心些好,一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到时可别惹上了,难甩手。”郁靖南带着灿烂阴森的笑。 “郁总放心,越难搞的女人,我越喜欢,征服这种女人会更有成功感。”迟宣重笑道。 “看来迟少真是上心了。”郁靖南的话不带情绪,听不出他何意。 “还望郁总成全哈,她可是我的下一个目标了,而且有可会打破二个月的保质期。”迟宣重决心如铁道。 “看来迟少陷进去了,还有准备破两个月的保质期惯例的准备。”郁靖南依旧一脸无色,但嘴角却有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遇到喜欢的女人就要抓机会,不然机遇溜走,会悔恨万千的。”迟宣重回应郁靖南的话,同时带着暗示,暗示些什么?只有迟宣重心里最为明白。 “那一定会比港剧更为精采,我在这儿预先祝你马到成功。”郁靖南突然换上一副冷笑。 “那我就先谢过郁总了。”迟宣重一副开怀大喜。 郁靖南与迟宣重寒碜一番后,便离去了。只是在郁靖南转身离去时,迟宣重瞬间换上深沉的脸色,冷冷的注视着那远去的背影。 返回公司上班的白云吟,接到乔萸的电话,于是聊了两句,待挂电话时,暗叫一声,这个男人怎么阴魂不散呀!好死不死郁靖南站在她工作台前,冷冷的直视着她。 白云吟迎视上他的视线,眼神没有一丝惭愧,不就是讲个电话,真不明白老盯着员工的老板是怎样把一个企业壮大的。 郁靖南冷冷瞅住她,良久,没有言语,最终往总监办公室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二十分钟后,郁靖南与李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站在大厅中,顿时大厅办公室显的异常窄小,还透着阴冷,气闷的气味。 突然,李兰响亮的声音响起:“大家先放一放手中的活,总裁有几句话要说。”。 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望着两人,侧耳洗听郁靖南讲何重要事。 “首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咱们这季时装周团体参赛的其中一作品,已成功进入决赛了。”郁靖南那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 同时魅惑着在场的任何一位女性,这声音也曾魅惑过白云吟,但只是曾经,而今,她的心已不再留有他任何地位。 白云吟回忆着曾经迷恋他的程度,就算听到他的声音都觉的这就是幸福,回忆起以往的那股傻劲,她嘴角不由泛起一抹讽刺。 她的的举动,却被正在讲话的郁靖南扫到,脸色瞬间沉冷。 “有些员工连最起码的礼貌也不懂,我在上边讲话,而她在下边开小差,就算再有实力,也要讲尊重之礼。”郁靖南的话刚落,众人寻着他的视线望去。 白云吟突然感到强烈注视感,那种感觉非常不安,于是回神过来,只见众人与郁靖南都望着她,她突感奇怪,顿时红脸,不知何缘。 “你开小差开够了吧!”郁靖南阴沉着脸道。 白云吟没想到又被他抓到小把柄了,真是倒霉透了。只是难堪的低下头。郁靖南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继续他的讲话。 “入选的作品,便是《绿野仙踪》,这事值得庆祝,希望凭《绿野仙踪》能夺下这次大赛团体冠军,而且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夙愿,但这次大赛决赛还需再呈新作品,希望公司每个人都可以拿出方案,只要入选了,公司会记他的大功。” 郁靖南的话,在众人心里击起强烈的反响,参赛作品是以公司名义出示,都有跃跃欲试的想法。 白云吟听到又是自已的作品入选了,一阵欢喜鹊跃,个人赛入选了,现在团体的也入选了,真是双重喜事。 郁靖南继续道:“希望各位同事都勇跃提案,这段时间就先辛苦各位了。” 郁靖南的话说的很婉约体贴,一听就是好老总形象,但白云吟却暗暗鄙视,奸商,表里不一。 郁靖南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视线即时滑向了正在暗踩他的白云吟,白云吟撞上他的视线,心突然咯噔一下,但很快就恢复镇定,淡定的回望着他。 郁靖南一脸无色的望着白云吟,让人猜不出他心中想法,但白云吟能感觉的到,他一定是猜出她鄙视他了。 良久,郁靖南才移开视线,白云吟暗喜,看谁的定力好,输了吧!知道姑奶奶的坚韧了吧!哼哼! 心里此刻就像是打了一场胜战,超爽劲。 “今天我来此目的,就是希望大家齐心合力,为公司创造出赢利。”最后郁靖南以此结束了讲话。 话毕,大家响起掌声,白云吟见状,也跟着拍掌起来,还拍的很起劲,她是为自已把某人瞪下去而开心拍掌,并非因为他的讲话内容。 郁靖南发现了白云吟的异状,嘴角泛起一抹笑,无人知道他嘴角的笑是何意,众人只是望着他带着这样的笑离开了办公大厅。 待郁靖南一离开,办公大厅即时闹哄哄起来,都在说对方赶紧去试试,也有人像白云吟恭喜,但白云吟此时才想到,可自已能无法两头兼顾,个人赛及团体赛压力很重。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胜任下去。 白云吟从大厦中走出来,已是晚上七点半了。从开着空调的大厦一出,热气即时迎面而来,瞬间置身于炎热的包围,她涌起有一股季节转换之感,热的褪下身上的外套,露出长长的纤臂,才感到舒服些。 她那削瘦的身材,浑身透着一股清新气质,走在大厦门口,回头率百分之百。可她无却顾这些眼光,往前走去。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传入白云吟耳内的声音是那么温柔,而她也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她本能的朝身后望去,只见郁靖南在她身后不远之处,身边同行着一位优雅美丽的女子,女子脸上带着微笑,如沐春风。 俊男美女站于一块,当然更显眼。这就是她不可能与他同行站在一起,因为她永远显不出优雅,她只能是一朵清涩的芙莲,而他身旁的女子就像是高贵的红玫瑰,耀眼闪砾。 虽说她对他已没有了以往的痴恋,但当看到他身旁已有着貌美的女子时,内心还是有些失落。 这种失落,其实是无法超越一种自身条件而产生的,并非是对他还有着迷恋的情愫。 她的注视,郁靖南已看到了,其实在她走出电梯时,他就已看到她的身影。当看到她褪去外套后透出来清新的气质,在他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冲击。 第292章 我会告你 他看到的是一朵正含包待放的清莲,心中泛起想摘采的念头,看见她的回头率高的惊人,恨不得将那些人的眼挖出来。 于是他故意大声温柔的对身旁的肖依玲说话,欲引起白云吟注意,而他的举动也成功的引起了白云吟的转首。 看着她转头瞧见他与肖依玲,脸上瞬间沉黯失落,他的心情不由的愉悦起来,于是再乘追击。 低首对身旁的肖依玲体贴道:“雪儿,最近我太忙,没时间陪你,以后我会多抽出时间来陪你的。” 他身旁的肖依玲一副不敢置信的望着他,随即露出开心的笑脸:“靖南,我能理解,你打理这么大企业,也非常不容易,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非常满足了。” “你真是个体贴人的好女人。”郁靖南脸上露出感动之色道,然后回抱了她,但眼角的视线却飘向白云吟身上。 白云吟无声的望着这一切,原来,冷酷的外表下,也有一颗柔软之心,而且还给在他深爱的女人,他深爱的女人真是幸运。 想起一句话:“有些美好,拥有过,叫做幸运,有些美好,错过了,叫做经历。”坦然面对吧!她一样会海阔天空的。 她与他真的是无有缘无份,不过这一切对她来说,已不重要了,她现在是一个全新的自已,开启了另一种全新的生活,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她的全部了。 她要向新生活迈进,走出一条康庄大道,白云吟!加油! 白云吟暗暗为自已打气,然后收回目光,转头往前边行去。 郁靖南扫见白云吟转头那瞬间,心顿时失落,于是赶紧放开肖依玲,鬼迷心窍的唤住了她。 “白云吟” 白云吟听到郁靖南的喊声,她是非常不愿这时候与他面对的,但基于一种礼貌,她还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总裁有什么事么?” “我是想问问,大赛的新作品,你有方案了吗?”郁靖南一脸冷酷道。 白云吟凝眉思索片刻道:“想法是有了,明天我会将提案交上去的。” “那你尽快,公司非常看重这次大赛,不要辜负了公司的期望及付出。” 这话是在告诫白云吟,一定得拿到冠军,她不由的冷哼,这个担子也压的太重了吧! 于是一声冷笑:“总裁这话让我觉的压力山大,真怕压力过大,拿不到任何荣誉,那可不怪我。” 他会给她压力,难道她就不会推开重担么? 郁靖南听着她将重担丢回给他,嘴角泛起冷笑,阴森的望着她,正要说话,可白云吟抢先一步道。 “我会问心无愧去工作,但是如果没达到总裁预想,那我也只能说声我尽力了。”白云吟神情自然,目光坚定。 “这么说你是没有自信去拿下这次大赛冠军了?”郁靖南脸色由晴转阴。 “总裁,我不能承诺你任何期望,我只能说,我会尽力。”白云吟不想之间弄的太僵,毕竟以后低头不见,还要抬头见。 “靖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快快走吧!工作之事,改天再谈。”身边的美人肖依玲适时打断之间的对峙。 “我要的不是尽力,而是百分百的拿下冠军。”郁靖南并没有理会身旁的伊人,倒是一举反常强硬道。 “总裁,这些问题咱以后再谈,此时想必你有更重要的事。”白云吟知道,如果此时再与他挣执下去,对谁也没好处,只要保持立场便行,其他以后再讨论。 “孰轻孰重,我自有分寸,倒是你,别将公事与私事分搅在一块,上班就要像上班的样,别见到男人,就将工作弃之一边,只顾着谈情说爱、媚目传情。”郁靖南一股脑的将他压在心底的不悦抛向白云吟。 他其实就是要找借口为难她,白云吟气的牙痒痒,她上班何时谈情说爱,媚目传情了,不就是今天遇到迟宣重,说了几句话,他就拿它来说事,见过讨厌的男人,没见过这么讨厌的。 “总裁说话可要讲真凭实据,我怎么在工作之时与人谈情说爱,媚目传情了,人模人样的,说出来的话怎么就不是人说的呢?”白云吟劈口反击,不管他是谁,就不能这样污辱她。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欠揍,竟敢说拐着弯骂我。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郁靖南冷酷的脸泛起浓浓的怒意,黑沉的如暴雨前的天气。 “我还怕你?”白云吟睥睨着眸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话毕,只见他冷冷的朝着她走来,但是她算定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敢拿她怎么样,所以一点也不担心。 肖依玲跟着过去,郁靖南停在白云吟跟前,冷冷的扯起她的手,往车子走去,这时肖依玲一脸担心道。 “靖南,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就赶不上宴会了。” 郁靖南被激怒的无法平静,直拽着白云吟,这下白云吟才担心了,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他的女人在身旁他都敢这么放肆。 这时,肖依玲赶紧对白云吟道:“这位小姐,你赶紧向靖南道个歉,不然后果你会难以承受的。” 这话看似好心,其实她只是害怕,她从来没见过郁靖南如此气怒,平常他对她只是一副冷酷,见不到其他情绪。其实这才是他真实面目,只是真实面目却在别的女人跟前展现出来,她怎么不担心?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她只是大喊着。整个人往郁靖南相反的方向拉去,可是力气敌不过,依旧滑去。 要她道歉还不如杀了她,是他先找她碴,如果她道歉,以后他就更加肆无忌惮找她麻烦了。 瞬间,郁靖南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只是对身后的肖依玲道:“今晚宴会不去了。” 而在车子内的白云吟急的拍打着车门,因为车门被郁靖南反锁了,可是任她怎么拍,郁靖南也不搭理,浑身散着肃杀之气走到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按了手中的遥控器,拉开车门坐进去,动作一气呵成,之后快速的发动车子,如箭般飞了出去。 留下一脸苍白脸色的肖依玲,怔怔的望着…… 车子像是在飞,白云吟害怕的紧紧抓住车门,嘴里大喊:“你放我下去,你这个疯子。” “要喊留着待会喊吧!我爱做的时候爱听。”郁靖南说的模棱两可。 白云吟一听,如触雷般僵化。他想做什么?他说爱做还是**?刚才闪神了,没有听的很清楚,如果他说爱做又是做什么事,难道是……,男人发起疯来,可是会兽性大发,现在不管爱做还是**都离不开他的兽性了,怎么办? 她不要离婚后再与他有什么牵扯,结婚前他都没碰过她,离婚后她不想让他碰。 “你想做什么?”从沉思中回神反应过来的白云吟问道。 “刚才你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现在害怕了?”郁靖南嘴角泛着一丝阴冷的笑,他很满意看到她这种表情。 “我告诉你,你敢乱来我就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白云吟坚硬的威胁着他。 “想告到我倾家荡产,那我岂不要多做些乱来的事?”郁靖南朝她露出妖孽般的笑,本已是长的妖孽,此时妖孽的更加没章谱了。 可是白云吟没有心情欣赏他,心中关心的是他要对她做什么?然道先奸后杀,看他的样子很有可能,上次被他掐脖子的事还沥沥在目,这次他比上次更生气,一定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想到这,她心咯噔一跳,汗从额头慢慢的掉下来。半秒后,她用温和的声音道:“郁靖南你冷静点,你这么一个大总裁,不要与我一个女人计较那么多,别为了一个小女人损了你大总裁的面子,也千万别一时失去理智,做了毁自已前途的事。” 这时候她不能再硬了,先扑灭他的怒火再说。 “如果我偏要计较呢?”郁靖南转头望了一眼她,邪恶道。 “我不就是说了几句话,你有必要这样吗?”白云吟急了,她快要疯了。 郁靖南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一遇上这个女人,他就觉的自已会失控,他自已也不能控制。 想到这样,他烦躁的踩下油门,车子的速度如闪电般一闪而过,坐着的白云吟突然发现外边的景物,稍纵即逝,颤抖的直喊。 “你开的那么快,很容易出事,我还没被奸,就已经死翘翘了。”白云吟害怕的紧紧拉住车门。 开着车的某人,听到白云吟的话,不由的爆笑出声。 “哈哈……”狂妄的笑声在车内响起。 “你这么想被我奸,等会满足你。”郁靖南邪恶的不能再邪恶道。 白云吟这时才知道自已说错话了,她真想咬舌自尽算了,怎么会说出这种没骨气的话,浓烈的透出她怕死,车外依旧飞闪着景物。 “郁靖南,你想死也别拉着我,你放慢点。”白云吟依旧眼睛喊道。 “放心,我舍不得死,还没奸你呢?”郁靖南调侃的声音很是刺耳。 “奸你妹,敢碰我试试,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白云吟也不再害怕了。 她一定想办法,阻止他才行,她知道多说根本就不可能改变什么? “等会我一定碰你试试,我倒要看你怎么不放过我。”郁靖南的声音突然很愉悦。 此时白云吟学精明了,不再说话,养足精神等会反斗他,手依旧抓住车门,表现的很害怕。因为她已经明白,这个男人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第293章 她竟然是个离异的女人 车子,出了热闹的都市,往寂静的山上走去,车速度依没有放慢,每个转弯白云吟都能感到漂移,她终于体会到了塞车时的那种漂移,多亏了眼前这个男人成全,原来比坐过山车还过瘾。 终于,在一个嘎一声,车子急速停止了,白云吟的重心往前倾了倾,脑中哄的一声,头晕目眩的。 在她还没有清醒过来,便听见车子一声响,天窗慢慢打开,往两边收合,而座位瞬间形成一张床。 郁靖南瞬间压了上来,还邪恶道:“现在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奸你。” 白云吟还陷在晕沉中,被郁靖南一压,打了个激凌,瞬间醒了过来,但整个人已经躺在了刚形成的床上,她仰着头,印入眼帘的是天上的星星,满天的繁星,漂亮夺目,只是白云吟没有心情欣赏,她只想着如何阻止这个男人下面的动作。 她僵硬着表情,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郁靖南见她一声不吭,以为吓傻了,便开始动手扯着她的衣服。 白云吟又不敢使跆拳道,因为强的话,她一定吃亏,这个男人也会跆拳道。 突然乍光一现,她有办法了,即时脸上泛起妖娆之笑道:“你这么急干嘛,不如先陪养陪养感情。” 郁靖南纳闷了,这个女人变化真够快的,刚才还一副害怕,现在却是一脸的骚笑,肯定有问题,但是他根本就不怕。 “那你说怎么样陪养感情?”郁靖南觉着不配合一下她,有点对不起她这骚笑。 果然有效,继续。白云吟心中无比的鹊跃。 “你看这星星多美,不如我们来猜猜星座。”她依旧妖娆笑道。 “我比较喜欢直接进入重点。”说罢,他低头往她颈部吻去。 一阵酥麻即时传入白云吟心里,她急道:“那你先将衣服脱掉。” 郁靖南一听,这还算是重点,于是放开她,脱掉上衣。这一脱,让白云吟呆掉了,这个男人的肌肉是贴上去的吧!与那击博的角斗士的肌肉有一博,可那是人家职业需要,他这一定是贴上去的。 郁靖南见她突然惊呆的表情,凑到她耳旁邪恶道:“怎么?没见过么?” 口气吹在了她的耳际,惹的她又是一阵酥麻,但她也立马反应过来。 “还真没见过,我前夫是不能人道,还没试过猛男的滋味,这下我有福了。”白云吟还配合着一脸骚荡的表情。 郁靖南傻了,她也是个二手货?男人二手货叫历练,女人二手货就是烂渣了。他的动作即时滞住了。 白云吟见他突然变化了,于是继续追击:“你该不会认为我是离异的女人,就嫌弃了吧!” 郁总刚才一腔欲火加怒火,瞬间冷却下来,他竟然找了个二手货,他是不是品味降低了,突然一股懊恼涌上心头,冷笑道:“你是想用这个话来骗我?想让我停手对不对?” 白云吟一脸直诚道:“我骗你干什么,我真的是结过婚,这是事实,比真珠还真。” 白云吟心里却暗暗咒骂,该死的男人,自已都是二手的,还嫌别人二手,奶奶的,你们男人二手就高贵,女人二手就轻贱? 这时郁靖南压着她的力道慢慢轻了起来,白云吟立即感觉了出来,心里却在骂着郁靖南,但脸上却依旧表现很欢乐的表情。 “你怎么停了,我们开始吧!”她还特意配着骚劲的样子道。 郁靖南从来没想过白云吟会是二婚女人,猛烈的打击让他难以接受,突然从白云吟身上离开,坐在一旁独自闷气穿起衣服来,看着郁总举态,白云吟已经在千谢万谢老天爷了,但她继续问道。 “你怎么穿衣服了?” “我从来不玩二手女人。”郁靖南冷冷道。他一直以为白云吟是个清纯的青莲,而他也只对身份清白的女子感兴趣,对离异的女人,他是从不去碰触。 白云吟一听,心内来火了,夹枪带棒道:“二手女人又怎么了,你也不也是二手男人,咱们都高尚不了哪儿去?” 郁靖南听完,也不理会,这时已经穿好衣服了,他将车子的床按回座位,然后又开启车子,准备离开这个山顶。 白云吟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速,好似她是瘟神似的,恨不得早点把她送走,心里已经将他骂成千穿面孔了。虽然气愤,但想到刚才是虚惊一场,心还是轻松不少,于是惬意的抬首望着天山的星星。 郁靖南满腹懊恼,也没有再去注意白云吟的状况。走到有车的地方,便冷冷道:“下车。” 白云吟恨恨剜了他一眼,怒道:“我还不稀罕。”然后快速的了下车。 郁靖南立即发动了车子,快速离去,白云吟看着那远离的车子,心情无比烦燥,想到郁靖南那种嫌弃的态度,就无法气顺,不由的咒骂。 “你妹的,自已还不是二手男,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奶奶的,该死的。” 狠狠的咒骂一段,心里才终于舒服了过来。 翌日,盛世设计部 “白云吟,你进来一下。”李兰在电话的那端对白云吟道。 “好的。”白云吟复道。 敲开总监室的门,白云吟步进问道:“总监有事找我?” “是的,坐。”李兰道。 白云吟于是坐在了李兰对面,等待着李兰直切主题。 “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你新作品方案出来了吗?”李兰问道。 足以看的出来众人对这次大赛的重视性,白云吟便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方案是有了,但我总觉的里边还差点什么?可又一时找不出来。”白云吟对自已的方案总是不够满意,她不想将自已都还不认可的方案呈上去。 “你拿来给我看看先。”李兰沉思道。 “好的。” “最近你的工作会不会太大,你还有个人比赛要顾,你又要分心团体大赛,服装裁剪,到制成每一道工序,你都必须要参与,因为只有你才能知道服装呈出的意念。如果太重,你就要放弃一项,但是如果你能兼顾过来,那就更好了。”李兰明白对于一个新来说,这种工作量确实有点大。 “总监,说实在的,工作是有点大,但我想挑战一下,如果我真的承受不住了,我一定会说出来的。”白云吟目光坚定的望着李兰。 “好,既然你能承受住,那我就放心了。”李兰宽心道。 “对了,你与大德集团的总裁认识?”李兰突然问道。 “大德集团?我不认识大德集团总裁呀!”白云吟感到奇怪,李兰为何这样问她。 “为何我昨天见到你与他聊的很开心呢?”李兰不知道白云吟是真不认识,还是骗她。 她不希望她看错人,认为白云吟一直不畏权势,不攀权势,但现在见她认识的人个个都是有头有脸之人,一个普遍女孩不可能那么幸运认识多金男人,除非她是非常有心机。 “昨天?几时?”白云吟对李兰的话感到疑问。 “昨天下午呀!在一楼大厅中,你是去交稿时候。”李兰道。 昨天她交稿时候遇见迟宣重,对了他姓迟,难道他就是大德总裁不成。 “迟宣重是大德集团总裁?”白云吟有些错愕问道。 “你不知道?”李兰有些不相信,迟宣重的名气这么响,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只是一次偶然情况下,认识迟宣重,但我确实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白云吟幽幽道。 没想到迟宣重竟然是大德集团总裁,可他似乎对自已欠他的几千元,很是在乎,难不成有钱的人个个都爱斤斤计较。 白云吟那份错愕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李兰会问她的原因,是她不想白云吟有着出色的外表,去做任何认识这些有钱人的筹码,她对设计是很有天份的,完全可以在设计方面做出一片天地。 “我不管你是真不认识还是假不认识,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你有设计才能,希望你在这方面多下些功夫,对那些有钱的人,不要有任何暇想,那些都不切实际。”李兰语重心长的告诫白云吟。 面对李兰这番话,白云吟很是感动,李兰提醒,给予她一盏指明灯,虽然这些道理她懂,但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告诫她又是另一种意味,而这种意味让她懂得了她的想法是非常正确的,也就是她该走的路,女人要靠自已。 “谢总监提醒,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白云吟一脸动容道。 她的话,白云吟听的入耳,心中还是欣慰的,毕竟自已看准的人,她不希望有一丝变异。 “好了,你去将你的新方案拿来我瞧瞧。”李兰道。 白云吟走出总监室,拿方案去了。 下午时,白云吟在裁剪室选料,她是为《绿野仙踪》升级系列选料,虽然自已不是很满意自已的方案,但或许从选料方面有所感触也不一定。 突然,白云吟兜里的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见是个陌生号码,按下按扭接听道:“喂,你好。” “云吟,我是何忠实。”从手机里传来何忠实的声音。 “何学长,你有什么事吗?”白云吟问道,这个时候何忠实打电话来,一定有什么事吧。 “云吟,有件事想麻烦你?”何忠实有点难为情道。 “学长什么事?”白云吟问道。 “今天晚上你有没有空,想让你给我当个伴?”何忠实道。 第294章 失去自己 “今天晚上几点钟?”白云吟其实非常忙,但是何忠实第一次开口,她不好意思拒绝。 “晚上八点钟。”何忠实带着一股期盼。 “这个宴会很正式吗?”白云吟问这个问题,因为她没有出席正式晚宴的衣服。 “是我英国留学的同学举办的,为的是回国聚会。算一般正式吧!”何忠实道。 “不过晚礼服这些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你只管人来就行。”何忠实补充着。 听着何忠实都已打点好一切,如果她此时拒绝,显的不通人情了,就帮一次忙吧! “那好吧!我七点半下班,你告诉我地址,下班后我直接过去就行。” 何忠实得到白云吟的首肯,心生喜悦道:“我去接你吧!” “不用,太麻烦了,省的你跑来跑去的,我直接过去就行,我到了那儿给你打电话,然后换装就可以了。” 白云吟的坚持,何忠实只能顺从,她能答应他就很开心了,其他就按她之意吧。 “那你直接到在南城凯悦洒店,到了酒店,你打电话给我便行。这个是我的新号码。”何忠实交待着,生怕白云吟找不到他。 “嗯,好,我到了给你打电话。”白云吟道。 “那咱就这样说好了,挂电话了。”何忠实道。 “好,88。” 挂完电话,白云吟出神的思索着,她对朋友永远都忍不下心去拒绝?就似当初她不能拒绝徐珍珍的请求,让她嫁给郁靖南一般。 无法拒绝,就无法抵挡外界一切诱惑,无法拒绝,更不能自如的做自已本色,永远被外界缚束,不能伸展,失去自已方向,最后图留的只是伤害。 希望这次,没有紧箍咒,只是一次小小的帮忙而已。完后,路归路,桥归桥。 从裁衣室回到办公室,白云吟还是没有任何突破,心一直纠结着,无法舒展。 盛世设计部会议室 李兰收集所有人的提案,发现与白云吟一样的感觉,就是少了什么?但却找不出来,无法言说出来。 “大家的提案我也看了,但没有让人满意,现在是要在《绿野仙踪》基础上增加新作品,因为大赛以《绿野仙踪》进入决赛,希望大家都能够再去想想,或者相互讨论。”李兰觉的作品可以相互讨论而得出。 “李总监,既然不能脱离主题《绿野仙踪》,那也得让我了解清楚《绿野仙踪》这系列的设计才行。”张清提出了她的意见。 “行,白云吟你去将《绿野仙踪》方案及成图复印给大家看。”李兰吩咐道。 白云吟走出会议室,复印。每人一张发到眼前,脸上都发出不同的色彩,一阵之后,众人无声。 “大家看了,有何感想?”李兰问道。 “李总监,这设计确实非常好,我是无法达到这种境界。”张奇芳如实说出了感想。 李兰沉默了,看来这次大赛新作品,还得白云吟的方案了。虽然也并不完美,但较之其他,是更胜一筹的。 “总监,不如这样,让我们提出的方案相结合,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白云吟突如其想道。她觉的从旁人得到灵感,效果意想不到。 “这个主意可以试试,黄扬把这些传下去给大伙看看。”李兰手中的提案,递给了黄扬。 于是从黄扬手中传递下去,会议室一片忙乱,大伙全神贯注手中的提案,希望能从同事的提案中得到一些启示,白云吟看到张奇芳的提案《梦幻爱丽丝》,里边的理念与《绿野仙踪》有些相近,两者完全可以靠的上边。 《梦幻爱丽丝》也以梦幻为主题,而且有着爱丽丝小女孩的追求,大胆的设想与奇遇相通,这些完全可以相互融入,而且一定会让《绿野仙踪》更加美化,《绿野仙踪》缺少的就是小女孩的一种情调,过于强调清新优雅了,如果再加入一些小女孩情节进去,一定更加完美。 白云吟想到之后,便对李兰道。 “李总监,我觉的《梦幻爱丽丝》里边有些可以融入到《绿野仙踪》里边,它里边那种女孩情节,基调正是《绿野仙踪》所缺少的一种元素,如果加进去,会增色不少。”白云吟拿着张奇芳的提案道。 李兰听了白云吟的话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认为缺少的东西,就是这种女孩梦幻,梦幻属于女孩,女孩都是爱做梦,所以最能让服装增添色彩也是芳菲年华的女孩。 “这个提案非常好,这两种提案相结合,一定能在这次大赛中夺取胜利,这事就交给你们俩人去弄,白云吟把它加进去,然后让张奇芳看一遍,是否达到她想表达的意思。”李兰马上安排两人分工。 她必须要将这次的作品尽快弄出来,时间已不多,希望这次大伙的齐心合力,能夺取大赛冠军,当时,她在总裁面前担保,白云吟回来,公司一定能拿下冠军,希望她的话能成真。 下班后,白云吟来到凯悦酒店,拔通何忠实的电话。 很快,何忠实带着一脸笑意出现在了白云吟眼前,一切都十分瞬速。 “云吟,走我带你上去换衣服吧!这衣服你拿着。”何忠实手中拿着的袋子,递给了白云吟。 白云吟接过袋子,跟随着何忠实走进酒店,何忠实带着她来到二楼的房间,让她进去换衣服,他则守在房门口。 白云吟拿着衣服走进酒店房间,拆开外包装,只见里边现出一件杏色的丝质晚礼晚,质地非常好,顺手摸上去,滑溜溜的感觉,这是一件价格不菲的衣服,如果让她买,她可真舍不下钱来买。 拿起衣服穿在身,这衣服好像是为她而订制的,非常合身,衣摆刚好到脚跟,可把脚部遮住,幸好她上班穿的是高跟鞋,不然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双高跟脚来配这身晚礼服。 晚礼服非常端装,斜肩,无袖,胸前皱纹直到腰间,腰间一直垂直到脚跟,显的她更为苗条,气质更为突出。 白云吟随意弄了一下头发,挽成逢松状,效果立即显出来,与晚礼服相得印彰。 打开房门,白云吟走出来,何忠实转身见到变装后的白云吟,顿时惊艳的出神,白云吟出声道:“学长还真会挑衣服,刚刚好。” “呵呵,我还担心大了或小了。刚穿就好。没想到云吟你换装后,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让我都认不出来了。”何忠实开心的眉开眼笑,白云吟一定是今晚最美的。 两人有说有笑往会场走去,却被在这酒店应酬的郁靖南瞧见了。 两人步进会场,白云吟的美立即吸引场内众多人的眼球,何忠实面对这情形,在还未进场时就已预料到,此时只是遵循他的预料而发生。 “忠实,这就是你一直挂念的心上人吧!原来是这么美的美人,怪不得在国外,对那些美女都无动于衷,原来是绝世有佳人。”一男子走到何忠实与白云吟跟前攀谈起来。 这男子外表英俊斯文,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片后,透出异样的眼光,嘴角带着一丝狐笑。 “,你可别乱说哈,这可是我学妹。”何忠实不想让白云吟觉的,他请她帮忙是炫耀。 “是你学妹,那也是我学妹了,学妹你好,我叫郁靖昊。”男子竟然就毫无忌惮向白云吟自我介绍。 白云吟瞬间僵住神情,他不就是郁靖南的弟弟么?他与何学长竟是留学的朋友。 “云吟。”何忠实喊了一声,我才回神过来。 “你好,郁总先生,我姓苏。”白云吟微微莞尔。 “白小姐,你好,白小姐是否也要礼尚往来呀!我可连名字都告诉了白小姐呢?”郁靖昊一脸嘻笑着讨她的名字。 “郁靖昊,我学妹可与你认识的那些美女不同,别乱来啊!”何忠实替白云吟挡道。 “你瞧你,紧张了吧!还说只是学妹而已?”郁靖昊泛起一抹奸笑。 白云吟脸带着微笑,看着两人熟络的样子,郁靖昊才对白云吟道:“刚才还请白小姐别见怪哈,不逼逼他,他就不现原形的,深藏不露。” 逗趣的语言,让白云吟露出会心的笑意,替何忠实解释道:“学长说的是真的,我在大学时低学长一届。” “没骗你吧!你们都要求一定要带个女伴,迫于你们的淫威,只好请学妹来救救场。”何忠实接上去道。 三人正在热聊时,传来一声电话铃声,话题顿时打住,郁靖昊从裤袋里掏出正在响的电话,便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便转身接电话去,待郁靖昊离开后,何忠实向白云吟道歉,表明他找不到可以帮他一起出席这次宴会,只好让她帮他,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误会。 白云吟也表示理解。何忠实刚回国,哪有什么异性朋友能帮他出场,他也是不得已,求她帮忙,既然答应帮他,她又怎可能会怪怨。 两人沉默的气氛,显的异常奇诡,最后还是何忠实打破沉默。 “云吟,今晚没与你说主办宴会的主人是郁家的人,你不会怪我吧!” 何忠实的语气有着试探,他担心讲白了,白云吟会拒绝,因为他知道,她前夫不会出席这场宴会,他才敢满着她。 但他却不知道,就算他说了,白云吟也会答应他的。 “怎么会呢?而且郁靖昊也不认识我。”白云吟笑道,其实她前夫也不认识她,说来多荒唐,或许说出去,没人会相信,但这确是事实。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有些奇怪,昊会不认识你?”何忠实狐疑问道。 第295章 她竟然这样说他 白云吟闻言,苦笑着,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没来参加她的婚礼,没有见过她,自然不认识她,那算起来,出席了婚礼的人,不认识她,就是天下奇闻了。 “他当时没来参加我的婚礼,当时他正在英国留学。”白云吟幽幽道。 “对呀!他当时与我都在英国留学,没参加过你的婚礼,不过他其间回国也没见过你,这倒有些让我出乎意料。”何忠实又道。 这时,郁靖昊接完电话走回两人跟前,满面笑容道:“忠实,等会我哥会来,说不定我哥会出资咱们的画廊,等会与我哥好好谈谈。” 白云吟心里咯噔一跳,郁靖南会来,自上次她说过她结过婚,郁靖南就再没出现在她跟前,看来是被她的话吓跑了,这种男人真的是太肤浅了。 何忠实也怔了,他以为郁靖南不会来参加,但没想到最后会来,眼角扫了扫白云吟,见白云吟僵怔出神,心中立即泛起沉闷。 “忠实,怎么了?难道不欢迎我哥?”郁靖昊见何忠实的神情,有些疑惑。 何忠实即时回神过来,笑应对:“怎么会,我只是太惊讶了,那今晚的宴会还成果还是有的。” “希望今晚将这些资金都筹到手,那我们就可以大干一场了。”郁靖昊一副斗志昂扬。 正当三人突然沉寂之时,却传来一声娇语。 “昊,快过去,那边游戏已开始了。”突然一位美貌的女子,踱了过来。 “亲爱的,来认识一下我好朋友何忠实的学妹白云吟。”郁靖昊对走过来的女子道。想必她已经认识何忠实了。 女子走了过来,笑靥的向白云吟打招呼。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琳达。” “你好,我叫白云吟,也很高兴认识你。”白云吟回以笑脸。 “要尽情玩哟!千万别拘礼。”琳达俨然女主人般招呼着她。看她与郁靖昊这般亲密,应该很快就成为女主人了。 “一定。” “咱们一起过去那边玩游戏吧!那边可是玩的非疯呀!”琳达向何忠实及白云吟邀请。 “那一起过去吧!”白云吟明白,既然来到了,就要合群,不然就显的格格不入,让人觉的假正经。 四人往那边大声吆喝之处走去,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在玩双人咬苹果的游戏,这游戏一方是男的,一方是女的,中间有人提着一只苹果,当双方正要咬到时,提苹果之人迅速将苹果拿离,两人便吻上了,直到咬住苹果为止,但不能超过十次,如果超过十次就要罚喝酒,一次罚一杯。 这游戏让大家热血沸腾,白云吟虽然是第一次看这种游戏,心里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见众人都开放的玩着,看着,也就放下心中那种怯羞在一旁观看。 在场的每个人都必须参加,白云吟与何忠实也被推去参加,白云吟看还能接受,可真正让她玩,她就真的放不开了,而且她与何忠实只是普遍关系,万一吻上那以后岂不尴尬,两拼命拒绝参与,可是这儿的人哪肯放过,一推一扯将两人拉上战场。 一次次,两人并未咬到苹果,而何忠实也不敢放开心去咬,而是顾着白云吟,两人一次也没吻上,白云吟心中虽急,但见到何忠实这般顾忌着她,也稍微宽心。 两人十次也没有啼上苹果,十次以后,何忠实则开始被罚喝酒,一杯杯下肚,他的酒量也不算高,很快就被喝的醉眼惺惺。白云吟见状,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何忠实一定会醉倒,于是她最后一次,做出惊人的举措。 在苹果正要被中间人抽离时,白云吟用手快速扯住吊苹果的线,苹果被白云吟咬住,何忠实见状,也凑上前去啼了一口苹果,总算成功了。 虽然白云吟做法有些范规,但众人见何忠实已喝了大量的酒,也就作罢,下一对继续上场。 这时,白云吟抬起首,印入她眼帘的是千年冰霜般的脸,凌厉的眸子正冷冷的攫住她。 白云吟接受到站在人群外边一脸冷酷的郁靖南的眼神,对视半秒,便淡淡的移开了去。 何忠实已喝的有些高了,所以并没发现郁靖南的出现,只是脸红耳赤。 正玩的疯狂的的郁总昊的视线无意扫向门口,见到郁靖南的出现,急速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郁靖南跟前。 “哥,你这么快就到了,我们正在玩游戏呢?不然你过来一块玩吧!”郁总昊向他邀请。 “好呀!不过得换一种玩法,这种游戏太落后了。”郁靖南竟然爽快答应。 “哥,你有什么好玩法?”郁总昊竟然来劲了,他可是喜欢新玩法。 郁靖南脸上闪起邪恶的笑,凑在了郁总昊耳旁小声道。片刻,郁总昊脸上一阵为难,但半秒后,就闪起笑意,然后点了点头。 郁靖南眸中闪过一抹冷酷,象征着撒旦准备开始行动。 在郁总昊与郁靖南说话之际,白云吟便扶着何忠实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倒了一杯水给他,问道:“学长,要不要紧,不然与你朋友说一声,咱先回去,你看你现在脸都有些红色了。” “不行,说了他们肯定不会让我走的,我们在这儿安静先坐,他们没见到我,自然不会想起我,到时待他们都倒下后,我再出来。”何忠实深知这帮人的习性,他又不能早离场,不然以后会被罚的更惨。 白云吟见状,只得与她坐在这儿躲一阵先,想不到他们的宴会竟然是这样子的,真不愧是留学回来的,对什么都那么开放。 这时,何忠实已看到郁总昊旁边的郁靖南了,虽然他没见过郁靖南,但看气势,已猜到半分,他就是郁靖南。 想到一会白云吟要面对郁靖南,他有些担心道:“云吟,郁靖南已经来了,你没关系吧,如果你无法面对,不如你先回去。” 何忠实不知道郁靖南还未知道白云吟就是他的前妻,所以才会产生这种顾虑,白云吟笑道:“学长,没关系的,我们就如陌生人一般,因他认不出我是他的前妻。” 何忠实猛地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白云吟,白云吟回他一个微笑:“很难相信是吧!这些事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在这儿说这些有些不妥。” 话刚落,郁总昊带着郁靖南走了过来,两人急急的收住话题。 “忠实,云吟,与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哥,鼎鼎大名的盛世总裁--郁靖南。”郁靖昊很有气势的朝两人介绍,然后转对郁靖南道:“哥,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何忠实,也是画廊的策划人,这位是忠实的学妹,白云吟。” 何忠实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白云吟一脸淡漠,但最终还是站起身。 “你好,郁总先生。”何忠实朝郁靖南伸出手去。 “你好,何先生。”郁靖南回握过去。 白云吟正踌躇装做不认识还是唤他,就在这时,郁靖南却戏虐道:“白云吟想不到你穿成这样,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你是个清纯的女子呢?” 郁靖南的话让白云吟脑中哄的一声,尴尬的难以伫立,他这话是暗指她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个男人是在报复她,不就是他认为自已受骗上当了,他也不想想自已也是二手货。 郁总昊一脸惊讶的望着两人,何忠实则是纳闷,郁靖南不是不知道云吟是他的前妻吗?怎么会说出这话来。 这时,白云吟扬起眉,冷晒一笑:“郁总裁穿的人模人样,说出来的话真是刻薄尖酸。” “你告诉我你是离过婚的女人,难道还想装清纯?”郁靖南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谁说离过婚的女人就不能是清纯,我告诉过你,我的前夫是个性无能。”白云吟当着众人的面若有所思的道了一句。 郁总昊听着这么劲爆的话题,双眼目瞪起来,白云吟竟然是个结过婚的女人? 这时白云吟转向何忠实:“何学长,你见过我的前夫吧!” 何忠实还处在惊憾中,听到白云吟的问话,才将视线放在她身上,强忍着笑点头:“见过。” “其实他呀,是个性无能,那种人所以会被很多女人甩,你也知道他有过多少女人吧!”白云吟继续道。 何忠实望了望郁靖南,见他的脸色无异,于是点了点头:“好像他真的有过很多女人。” “所以我与他离婚很正常。”白云吟笑的一脸灿烂,同时迷离了在场的三位男士。 她转问郁靖南:“郁总裁,请问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持续这份婚姻么?” 郁靖南笑道:“这只能说你的运气差,不能怪别人。” 白云吟听到郁靖南的话,暗地里偷笑,但表面却显出无奈的神情。 “是呀,我怎么敢怪别人,只能怨自已命运不好。不过我也知道总裁也是离异了,照理说你这么好的身价,不该也不好运的,难道总裁也是性无能,才会被离婚。” 白云吟说完,心中已快内伤了,今天她一定要气死这个男人。 话毕,郁靖南的脸色即时沉了下来,冷冷道:“白云吟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哎哟,总裁气度这么小,还不如我一个小女子,刚才总裁说的那么刻薄我都没动怒,而今只是随便说说,你就动怒了,幸好在场有人证,不然我又冤了。”白云吟说完,朝郁靖南闪了个得意的眼神。 郁总昊见状,怕收不了场,赶紧劝场:“哥,时间到了,咱们去玩游戏吧!” 郁靖南被白云吟说成性无能,此刻很想将白云吟掐死,但是想到等会游戏中再整她,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第296章 被他扯了衣服 于是道:“对,我们去玩游戏。” 白云吟没想到他竟然会不计较,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听到他说去玩游戏,她一点也不想去,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而且何忠实刚刚喝了许多酒,再去的话,不知道又要被折磨成什么样。 于是道:“我有些累了,你们先玩着,一会我们就过去。” 何忠实心想看来云吟是不想与郁靖南一起玩,于是顺势道:“昊,你们先玩着,让我们先透个气,一会就过去。” 郁总昊想着刚才两人已玩了一轮了,不如先让他们休息,便道:“哥,我们先去玩,一会他们就过来。” 郁靖南见状还想再说,但是担心被白云吟看出端倪,只好哑忍下去,最后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她,而她却对他视若无睹,心中越发气愤。 但气愤只能压在心底,将一切都发泄在一会的游戏中去,于是冷冷的收回视线,转身先行离去。 郁总昊后面跟了上去,看着两人离开,白云吟才吐了一口气,转身对何忠实道:“学长,我可能要先走一步。” 何忠实当然知道白云吟的心情,于是道:“云吟,没事,你先走吧,看郁靖南的样子,好像有些针对你,你就先行离开也好。” 白云吟感激的望了一眼何忠实,有些愧疚道:“学长,今晚本想要帮你,但没想到会这样,真的不好意思。” “云吟,瞧你这话说的,你肯来我已经很高兴了。”何忠实笑道。 “学长,那我就先回去。”白云吟道。 “好,你自已小心点。” “嗯。” 说完,便转身往门口走去,何忠实目送着白云吟,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这个宴会厅中。 郁靖南虽然人已随着郁总昊走进人群中,但是他的视线时不时会往白云吟所在之处看去,所以白云吟走出宴会厅,他随即撇下人群,追了出来。 “白云吟。”郁靖南在身后喊道。 白云吟无奈的闭眼暗叫妈,他怎么又跟了出来,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来。 “有事?”语气很淡。 “你游戏都还没玩就走了?”郁靖南实在找不出理由,只好这样说。 “我有事要先离开,你尽情玩,祝你玩的愉快。”白云吟说完,转身往前走去。 她一刻也不想与郁靖南呆下去,她走的飞快,脚下的鞋跟敲击着地面,传出咚咚的声响,在这长幽长的走廊里显的特别刺耳。 郁靖南看着那飞快的步伐,怒火烧心,他本来是想着要远离她,但是见到她的身影时,他却无法控制住自已,他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望着那越来越快的步伐,脸色变的阴沉乌黑,那鞋跟发出来的响声敲打着他的心,于是他的脚步朝白云吟走去。 白云吟感应到郁靖南朝他走来,心慌的转过头,只见郁靖南满脸黑沉朝她大步走来,她一惊,赶紧加快脚下的步子。 可是郁靖南的速度快到令她无法想象,二分钟便已追上了她,他突然从她后背扯去。 “你想干什么?”白云吟面对他时,不由怒道。同时挣扎着,想挣脱出他的钳制。 “你干嘛跑的这么快,我会吃人吗?”郁靖南青黑着脸道。 白云吟无耐的翻了翻眼,烦乱道:“我有事,走的快不行吗?” “你有什么事?我看你分明就是看见我才跑的这么快。”郁靖南心中就是不舒服白云吟的举动。 “懒的理你。”白云吟嘟喃一声,一个甩手,脱离了他的钳制。 然后飞快的往前跑去,郁靖南哪肯放手,于是追了上去,白云吟片刻就被他抓住。 “放开我。“白云吟大叫。 “我偏不放。”郁靖南回了一句。 “这不是郁总裁吗?”突然一声男音在两人争执中响起。 郁靖南听见有人喊他,停住手中的动作,但却没有放开白云吟,转首望去。 只见是迟宣重站在他们身后,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白云吟也已发现迟宣重了。 “云吟,你与你们总裁在干什么?”迟宣重转问白云吟。 听着迟宣重如此亲热的喊白云吟,心中顿时不悦,冷脸的朝迟宣重道:“迟宣重,这与你没有关系,你别在这儿多管闲事。” “郁总裁这话说的真难听,我刚才可是听见云吟喊着让你放开她?我怎么会多管闲事。”迟宣重挑了挑眉,眼神带着挑衅。 白云吟见有人分散了郁靖南的注意力,赶紧甩开钳制她的手,可是却没能甩开,又急道:“你想干什么?” “跟我走。”郁靖南看见迟宣重的出现,一刻也不想停留在这儿,于是拽着白云吟离开。 迟宣重见状,赶紧步上去,拉住两人扯在一起的手,瞬间是三个人的手,郁靖南眸中透着杀气,直视着迟宣重。 “迟宣重,你最好别插手。”话语是冷冷的警告。 迟宣重脸色一沉,微眯着双眼:“郁靖南,云吟不想跟你走,你放了她,我自然也会放手。” “迟宣重你是要跟我做对了?”郁靖南的眸子猛地一皱,怒意迅速的聚集于眼眶,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郁靖南,君子有不强人所难,你又何必强迫云吟呢?”迟宣重不将郁靖南的怒气放在眼内,硬是不肯松懈半分。 白云吟看着两人暗酝着对峙,战争似乎会一触即发,这种情况她从来没遇过,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紧张的望着这两人。 郁靖南突然眸子一睁,怒意爆发出来,倏地朝迟宣重挥去拳头,迟宣重早就有所防备,立即一个闪身,拳头没有打中,迟宣重一个反击,却又被郁靖南化解了开来,两人开斗殴起来。 郁靖南注意力全部在打架上,扯住白云吟手,早就已经松开,白云吟挣脱了钳制,但却更为揪心,紧张的喊道:“你们住手。” 她从来没有看过打架的场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劝架,唯有说着:“你们别打。” 可是两人却丝毫不理会她的喊声,打斗越来越激烈,在这人来人往的过道上,这种场面瞬间引起了大家的注视,白云吟焦急喊道:“郁靖南,迟宣重,你们别打了。” 她想上前去拉开两人,但是两人打的如此快速,她根本就靠不近。虽然聚集的人多,但没有一个敢上前拉开两人。 白云吟见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她思索着自已有功夫,或许能分开两人,于是她慢慢的靠近正在打架的两人,急速的牵住郁靖南的手。 “别打了。”白云吟喊道。 郁靖南见白云吟扯住他,想到的是她心疼迟宣重,才扯他,一股怒意从心底燃起,于是一个狠甩。 白云吟被他这么一甩,整个人往一边啷呛往一边跌去,迟宣重见状,狠狠朝郁靖南挥拳过去,嘴里骂道:“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那一拳打在了郁靖南的嘴角边,瞬间嘴角沁出血丝,郁靖南怒恨的再次朝迟宣重挥去,迟宣重亦也被郁靖南揍了一拳,两人再次打成一团。 白云吟跌倒地上,看着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只能一旁干着急喊道:“迟宣重,别打了。” 一旁看的人越来越多,白云吟朝众人喊道:“有谁帮忙拉开他们呀!” “小姐,人家是为你打架,你都劝不了,我们更劝不了。”人群中有人发出声音。 看来这些人也不会帮忙,只有自已上前去拉了,她再次从地上站起,这次她是先扯迟宣重的手,喊道:“迟宣重住手。” 迟宣重被白云吟一喊,动作迟滞,郁靖南趁机又给了一拳迟宣重,迟宣重想还击,但是白云吟拉着,他的拳迟在空中。这时白云吟赶紧走到两人中间,郁靖南想再次朝迟宣重挥拳,可是见白云吟站在中间,动作亦僵在了半空。 “郁靖南,别打了。”白云吟怔怔的望着郁靖南,郁靖南强忍着不悦,狠狠的收住半空中的拳,瞪着她。 他的一只手与迟宣重还扯在一块,而白云吟正好站在两人相扯的地方,郁靖南怒气的注视着白云吟,她的视线迎上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缠绕,幽幽长长。 最终,郁靖南一个挥动,却没想到扯到白云吟的礼服,传来嘶的一声,在空中刺耳响亮。 时间在此刻停住,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白云吟的礼服被郁靖南扯出了一片布料,众人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 只见白云吟的礼服右侧被撕开,露出白晰的肌肤,她粉红色的胸罩也现在众人眼前。 白云吟看到郁靖南手中的布,才反应过来,低首查看自已的礼服,只见被撕毁,不该露的身体呈现在众人眼前,不由的尖叫。 “啊……”同时双手赶紧捂住裸露的身体。 郁靖南听见尖叫,才惊觉自已做了不该做的事,而且他也看到白云吟裸露在外的白晰肌肤,喉咙瞬间一紧,艰难的咽下口水。 “流氓。”白云吟看着郁靖南那副表情,不由的咒骂一声。 被白云吟骂后,他才稍稍回神,回神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脱下自已的外套,快速的披在她肩上。 白云吟虽然不想接受郁靖南的外套,但是此时容不得她拒绝,她的手遮不了多少肉肉,如果没有他的外套,她会被在场的人看光。 在场的迟宣重又是穿着衬衫,所以白云吟只能憋气的接受他的弥补,任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幸好,她还有衣服,一会去前台领了换回去便好,只是可惜了何忠实的礼服,她还想穿完后还回给他,现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白云吟满脑的火焰,愤恨的瞪灼着郁靖南,郁靖南却忽视那道火焰,皱眉道:“你站中间做什么?” 第297章 他竟然知道她的身份 “真没想到盛世的总裁竟然喜欢撕女人的衣服,真是见识了。”白云吟说完,不想再看他,便转身,面对的是迟宣重。 “迟宣重,你没事吧!”白云吟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声。 迟宣重刚才看着白云吟那白嫩的肌肤,整个人已经懵了,听到白云吟的喊声,才回神过来。 “我没事。”说完,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以掩饰他的失神。 “你回去擦点药吧!你脸角淤伤。”白云吟说完,深望了他一眼,便迈开步子,越过他,朝走廊另一端走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满脸铁青的郁靖南、及一脸若有所思的迟宣重。 场面突然肃静的连根针掉下都能听到声响。过道里只是传出她的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正如她的此刻的心情,在这条安静的过道上荡气回响,绵绵延长…… 郁靖南看到白云吟对迟宣重的关心,心已被妒忌充满,眸子射出浓浓的寒光,直直的跟随着白云吟,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收了回去。 白云吟换好衣服后,将郁靖南的西服放在了前台,让前台替她给回郁靖南,便出走出酒店。 刚走出酒店门口,却听见有人喊了一声:“白云吟。” 她转头望去,只见迟宣重坐在车内,似乎在等她,她停住脚步道:“你怎么还没走?” “等我?” “对呀!”迟宣重挑了挑眉道。 “有事吗?”白云吟蹙了蹙眉,但心里想到的就是欠他的钱。 “刚才为你挂了彩,你该不会就这样冷淡感激我吧!”迟宣重难过道。 原来他不是找她要钱,她现在还真的没钱还他,口气便软了些。 “好吧,刚才谢谢你。”白云吟道。 “你这话说的真勉强。” 白云吟的回答,迟宣重顿时觉的碰了一鼻子灰。 “勉强也是谢谢,那我就先走了。”白云吟不想再停留,担心会遇见郁靖南。 “现在这么晚了,我送你一程。”迟宣重知道拗不过她,只好投降,他的目的就是送她。 “不必了。”白云吟明着拒绝道。 迟宣重没想到他的女人缘,在白云吟这儿就断绝了,他真的是遇上了克星了。一生英名尽毁于她手中。 白云吟说完便转身离去,迟宣重在车上叹着气望着白云吟离去的身影,他看来不使点手段,是不会上他的车了。 看来他手中所握的证据是时候拿出来了。 白云吟走到路口打车,此时这儿经过的计程车却很少,白云吟等了一会,都没见有车经过,无奈只得往前走去,试试前边有没有车经过。 迟宣重在后边一直跟着过来,见白云吟一直往前走去,迟宣重的车就这样一直跟着白云吟,在车上说:“这儿真的打不到车,你上来我送你吧,我就送你到有车的地方。” 迟宣重从来没有过这样低声下气,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他做了以前他认为是低俗的事,这是上天对他的报应吧! “不必麻烦,我自已走就行,说不定一会有车经过。”白云吟道,她真是顽固的可以。 见白云吟不退步,迟宣重突然脱口而出:“郁总夫人,不应该是前郁总夫人,你如果执意这样走下去,我不敢担保明天头条不会出现着‘深夜一美女遇劫色’的报导。” 白云吟顿时停住脚步,让她停伫脚步的不是迟宣重的恐吓,而是他唤她前郁总夫人那话,迟宣重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 “你刚才唤我什么?”白云吟惊讶的望着迟宣重。 “唤你前郁总夫人呀!不对吗?”迟宣重一脸狐疑问道。 “你听谁说的这些胡话?我怎么可能是前郁总夫人呢?”白云吟瞬间慌乱。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不是胡话,而是事实。”迟宣重笑着,那笑带着幽深的诡异。 “胡说,我哪是什么前郁总夫人,你认错人了。”白云吟极力否认。 迟宣重听着白云吟的否认,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深到人感到一阵惊慌。 “骗别人可以,但我,你却骗不了。”迟宣重幽幽的声音从口中传来,白云吟打了个冷颤。 他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她与他见面只不过两三次,他竟然连最保秘的事都能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她带着狐疑的眼神盯住他,良久才出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迟宣重耸了耸肩,一脸轻松道:“我没有想怎么样呀!我只是想送你而已。” “我说过,不用你送,我不是能玩游戏的女人,所以请你放过我吧!”白云吟正色道。 她明白,一个男人如此执着缠着女人,透示着这个男人一定对这个女人有所企图,而一个男人对女人有企图,就是想追她。 “我只是想送你,这有什么,我不否认,我对你是喜欢,但这是真心的喜欢,与那些玩玩的不同呀!你相信我。”迟宣重趁势表迹,他得让白云吟知道他的想法。 喜欢她,怎么可能,既然知道她离过婚的,怎么又可能喜欢她呢?这一定另有原因。 但她不动声色,还放软语气道:“但我不喜欢你,你条件这么好,一定能找一个比我要好的女子。” “可谁也比不上你。”迟宣重坚定如铁回着,眼神紧毅望向白云吟,在这明亮路灯下,迟宣重像座魏峨大山,怎么也推不动。 就这么一句,摆明迟宣重的纠缠是难以摆脱,白云吟不由的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你接触我才几天,怎么知道我就比其他人要好呢?这你追女人的手段也太老土了。” “虽然我接触你不长,但是你的一切我很清楚,为人也很清楚,不管才华,容貌,个性都比任何我接触过的女人要好过一万倍。”迟宣重的神色依旧是坚定,没有一丝揶揄,与平常她见他时相差甚大。 听着这些话,白云吟心突然咯噔一跳,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良久,她才平息心跳,随即摆上拒人千离的冷感:“你有你喜欢的权力,但我也有不接受的权力。” “郁靖南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他的前妻对吧!如果他知道了你就是他的前妻,你说他会怎么样。”迟宣重的声音拖的很长很长,但很快消失在车辆来往的街道上。 这是**裸的威胁,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只是她不明白,她有那么好么?值的他如此费尽心思。 “你想做什么?”白云吟的语调突然间提高,同时夹着愤怒及防备。 “别紧张,这事只要你不想郁靖南知道,他自然不会知道。”迟宣重突然又给她打了一剂镇静剂。 白云吟顿了顿,迟宣重是在拿这事威胁她,他一定有其他企图。思虑到此,便凝眉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你上车,我送你回去的路上再告诉你。”迟宣重唤白云吟上车,他知道他成功了。 “你就说吧!”白云吟真的不想再坐他的车了,他已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害怕再多一份接触,他会知道更多。 “你不上车,我们怎么谈,再说也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迟宣重嘻笑。 事已至此,她再怎么坚持,也无济于事,不如听他到底要做什么? 于是走向他的车,打开后坐的车门,坐了上去,迟宣重见状,嘴角翘起弯弯的狐度。 车子启动,车速甚慢,白云吟说了个地址,迟宣重也就按着地址行去。 “说吧!你的条件。”白云吟开门见山,而且她急着知道。 “当我的女朋友。”迟宣重说出他的意图。 白云吟听到这话,冷笑一声。 这就是他的条件,既然知道她是个离异的女人,他为何还要提出这种要求?难道是有钱人玩腻了黄花大闺女,转玩离异女人,这样才会觉的刺激。 “迟先生这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吃多了大鱼大肉,改口味迷上了清淡小菜,甚至这小菜还是过剩的。”白云吟带着冷嘲热讽道,脸上露出一股鄙视。 迟宣重透过后座镜,看到了白云吟脸上的那股鄙视,突然脸上深沉起来,半响才解释着。 “我不认为你是清淡小菜,更不是过剩的。”迟宣重一脸正色回答,他不允许她这样自诩,她在他心中是最美的。 “我不想听这些,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个离异的女人,所以我不认为你真的会喜欢一个离异的女人,说吧!你真正的意图是什么?让我给大德集团当间碟?”白云吟想来想去,唯有这个原因。 可间碟她是不会当的,这是犯法的事,就算让郁靖南知道她的身份,也不会去答应。 她对自已的生命从来都是珍惜的,因为自已不爱惜自已,就更没有谁会爱惜你。 “你的脑子想些什么,间碟,我还不至于用这么卑劣手段去打败对手,要用也只会用光明正大击败盛世。”迟宣重听着白云吟的话,觉的很有趣。 “那你究竟要做什么?”白云吟真的疑惑了。她不会天真到,他真要让一个离异的女人当他女朋友。这些自知自明,她还是有的。 迟宣重沉默了一阵后,便给了白云吟一个回答:“我现在急需一个女朋友,因为家里都在催我,如果我不带回一个去给他们见,他们一定会让我去相亲,你不知道这种场面有多么惨,我试过了,简直生不如死,所以就想出了一个主意,找个假女朋友回去,让他们定心,这样我也省事。” 迟宣重那种夸张的语调“别紧张,这事只要你不想郁靖南知道,他自然不会知道。”迟宣重突然又给她打了一剂镇静剂。 白云吟顿了顿,迟宣重是在拿这事威胁她,他一定有其他企图。思虑到此,便凝眉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你上车,我送你回去的路上再告诉你。”迟宣重唤白云吟上车,他知道他成功了。 “你就说吧!”白云吟真的不想再坐他的车了,他已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害怕再多一份接触,他会知道更多。 “你不上车,我们怎么谈,再说也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迟宣重嘻笑。 第298章 他盯住她 事已至此,她再怎么坚持,也无济于事,不如听他到底要做什么? 于是走向他的车,打开后坐的车门,坐了上去,迟宣重见状,嘴角翘起弯弯的狐度。 车子启动,车速甚慢,白云吟说了个地址,迟宣重也就按着地址行去。 “说吧!你的条件。”白云吟开门见山,而且她急着知道。 “当我的女朋友。”迟宣重说出他的意图。 白云吟听到这话,冷笑一声。 这就是他的条件,既然知道她是个离异的女人,他为何还要提出这种要求?难道是有钱人玩腻了黄花大闺女,转玩离异女人,这样才会觉的刺激。 “迟先生这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吃多了大鱼大肉,改口味迷上了清淡小菜,甚至这小菜还是过剩的。”白云吟带着冷嘲热讽道,脸上露出一股鄙视。 迟宣重透过后座镜,看到了白云吟脸上的那股鄙视,突然脸上深沉起来,半响才解释着。 “我不认为你是清淡小菜,更不是过剩的。”迟宣重一脸正色回答,他不允许她这样自诩,她在他心中是最美的。 “我不想听这些,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个离异的女人,所以我不认为你真的会喜欢一个离异的女人,说吧!你真正的意图是什么?让我给大德集团当间碟?”白云吟想来想去,唯有这个原因。 可间碟她是不会当的,这是犯法的事,就算让郁靖南知道她的身份,也不会去答应。 她对自已的生命从来都是珍惜的,因为自已不爱惜自已,就更没有谁会爱惜你。 “你的脑子想些什么,间碟,我还不至于用这么卑劣手段去打败对手,要用也只会用光明正大击败盛世。”迟宣重听着白云吟的话,觉的很有趣。 “那你究竟要做什么?”白云吟真的疑惑了。她不会天真到,他真要让一个离异的女人当他女朋友。这些自知自明,她还是有的。 迟宣重沉默了一阵后,便给了白云吟一个回答:“我现在急需一个女朋友,因为家里都在催我,如果我不带回一个去给他们见,他们一定会让我去相亲,你不知道这种场面有多么惨,我试过了,简直生不如死,所以就想出了一个主意,找个假女朋友回去,让他们定心,这样我也省事。” 迟宣重那种夸张的语调,让气氛瞬间轻松不少,他痛苦万分的语调,白云吟能想象得到那种无奈,刚才那股严肃,已消失了一半。 良久,才道:“那你何必找我这么个离异的女人呀!相信愿意给你当假女朋友的女孩肯定很多。” 她觉的这不合逻辑,就如郁靖南一般,听到她曾经结过婚,态度立即变了,而迟宣重明知她是失婚女人,怎么还会选择她。 可迟宣重的回答也无懈可击:“找女孩不靠谱,万一到时不肯离开,那岂不是自找苦吃吗?” 白云吟冷晒一笑:“那你就不怕我也不肯离开,纠缠着你?” “如果你会纠缠,我巴不得呢?可从你刚才那股推辞,就知道你是个干脆之人,绝不会对我纠缠?”迟宣重倒是肯定,肯定白云吟是个干脆之人。 “看来你还真肯定,仅仅是假女朋友吗?”白云吟再次问道。 “不然你想当真女朋友?”迟宣重眼神深邃的反问。 白云吟忽略他的反问,而是冷淡问道:“假女朋友需要做什么?” “不需要做什么,只是偶尔到我家吃饭就行。偶尔陪我出席宴会,就像今晚你出席宴会一般,就行了。” 听着这些,倒是很简单,但虽说简单,但她还是要确认清楚。 “不能有任何亲吻,肢体上的接触,你要答应这些,我会考虑你这个条件的。”白云吟凝眉道。 “在没外人面前,我一定不会做出任何越轨之行为,但是到我家吃饭,不可能完全不接触,手起码要拉拉,不然怎能逃的过那些利锐的眼睛呢?”迟宣重笑了笑。 这个要求,对任何人来说,都应该不成问题。 白云吟低首凝眸,良久问:“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怎么可能会不答应呢?你要是想让郁靖南知道你的身份,那你就不答应吧!”迟宣重云淡风轻道,但是威胁的意味却是弥漫在这车厢内。 白云吟蹙着眉宇望着迟宣重的后脑勺,美眸中带着浓浓的怒火,似要将他烧个洞才罢休。 迟宣重不必看她,也能知道白云吟在想什么,轻笑道:“大家各取所需,多好。” 白云吟虽然恼火,但知道迟宣重话已说出口,肯定不会轻易被逼的无奈,只好道:“只可以拉手,其他不能有。” “可以。那这样你是否答应了。”迟宣重非常高兴道。 “等等,还有问题需要弄清楚,这个假女朋友要当多久?不会你不想结婚,就这样拖着,那这样我可不愿意呢?”白云吟想了想问着。 迟宣重视线定在了后座镜上,嘴角泛起丝丝微笑:“应该不用太久,因为我现在有喜欢的人,可是我以前的行为,她不相信我对她的真心,所以我就想着慢慢的去感动她,直到她接受我为止,这时间绝对不超过半年。”迟宣重说出要白云吟当他假女友的隐情。 “半年时间,那我考虑考虑!”白云吟蹙着双眸,一副犹豫不决。 “没时间了,我明天父母就安排相亲的事了,如果你现在答应,我明天就告诉他们,带女朋友回家吃饭。”迟宣重突然着急的像热油锅上的蚂蚁一般。 “明天,这么快,可总得让我考虑考虑,再说我还有男朋友,要与他商量一下,免的他以后误会。”白云吟眸子转了转,找了个理由。 “你有男友?”迟宣重的语气像是听到怪物般惊叫出声。 “当然,我离婚这么久,不可能不交男友。”白云吟一副认真劲回着。 迟宣重突然没有了声音,车子依旧慢慢前行,车厢内弥漫着压抑气氛,白云吟屏气凝神等着迟宣重的回答。 良久,迟宣重的声音变的清冷:“这事你不用与谁商量,没有男人会同意女朋友当其他男人的假女朋友,再说你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是前郁总夫人,反正只是半年的,半年一过啥事也没有,何必告诉他?” 他的话几乎是命令,白云吟听在耳内,心中激起反感,他有什么资格对她命令,不就是知道她的过去吗?就算让郁靖南知道她曾经是他的前妻,那又如何?大不了就是把她赶出盛世。 没有盛世,她有能力到哪儿都可以找到工作。 白云吟的反抗被迟宣重激起,于是道:“我还没想清楚,是不能给答复给你的,你急的话,那就别找我了。” “那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希望明天能给我一个答复。”迟宣重终于做出退让了,他知道不能逼迫她,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白云吟沉默着,她该不该此刻全回拒呢?虽然迟宣重退了一步,但是她最后也要答应的,该怎么回。 这时,迟宣重补了一句:“如果郁靖南知道你的身份,按他的性格,一定会让你在中国都不可能有立足之处,更别说当设计师了,甚至你身边的朋友都会遭受牵连,但是如果你帮了我,就算以后郁靖南知道,我都可以罩着你。孰轻孰重,你自已掂量。” 白云吟心中咯噔一下,郁靖南那种性格真的会做出让她想不到的事的。 男人都是一个样,特别是有钱的男人,都爱用威胁人的手段,真人让鄙恨。 最终,她还是回答他:“既然你给时间我考虑,我会一天后再答复你的。” 迟宣重听见白云吟的话,嘴角泛起淡淡的笑,语气即时变的温柔:“好,我等你的回复。” 白云吟没有说话,气氛再次凝固,车子的速度开始快了起来,车开到白云吟说的地方,便刹住车速。 其实停车处离她住的地方还需要走上一段路程,她只是不想让迟宣重知道她住在哪儿。 但是迟宣重早已知晓她的住处,,也明白她为何要在这儿下车,但他不去捅破。 “你就住这儿吗?”迟宣重假装问道。 “这附近。”白云吟回道。 迟宣重没有再问,只道:“明天等你的消息。” 白云吟下车后,迟宣重飞速的离去。不久,尖锐刺耳的车声渐渐消失耳际,她不由叹道,什么时候他们也像这车声远离她…… 翌日,白云吟早早来上班,第一件事便是到郁靖南办公室打扫,只是她没想到今天,她刚开始打扫,郁靖南便来了。 她正在擦着桌子,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以为是秘书进来,于是并没有抬头,认真做着手头中的活。直到郁靖南站在她身后停伫,她才抬首,一刹那,她猛怔。 昨天她被他撕了礼服,今天见面真有点别扭,对望了片刻,白云吟还是出声问好:“总裁早上好。” 郁靖南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冷冷的瞪着她一会,越过她,坐到他的宝座上。 白云吟赶紧用干布将她刚才用湿布擦过的办公桌,因剧烈的动作,身上的气味幽幽的飘散到郁靖南鼻间,那独特的少女气味,深深挑逗着他的**。 而白云吟并不知道自已的举动造成效果,擦干办公桌后,她正要往其他地方去时,突然被郁靖南扯过来,压在办公桌上。 “啊!”她吓了一跳的喊道。 郁靖南冷冷的盯住她,眸神内闪着浓浓的**,白云吟动也不敢动一下,只轻轻道:“总裁,我还要打扫呢?” 他阴沉道:“你不就是想勾引我吗?现在我让你勾引怎么不动手了。” “总裁,我是个离异的女人,怎么敢这样奢想。”白云吟淡淡道。 “我也没玩过离异的女人,就见识见识一下离婚的女人滋味如何?”说完,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内去。 第299章 她就像迷 白云吟大惊,紧扯住他的手,冷道:“总裁,请你放尊重点。” 郁靖南嘴角闪起噬血的笑:“你不就是个二手女人,别耍欲擒故纵的手段。” 白云吟被他如此轻薄,愤怒由心底涌起,她强烈的挣扎着,她的手朝他劈去,但却被他另一只手挡下,她用腿往他下跨踢去,却被他双腿夹住,动弹不得。 她只好强烈的扭着身子,嘴里喊道:“你放开我。” 被压着的白云吟瞬间一阵颤抖,酥麻感瞬间涌入心头,她想推开他,但是又不想推开,而且浑身无力,可是心里却羞愧的想死掉。 她不知道自已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而在她身上的郁靖南,像是迷了心智,攻势更加强烈。 “你放开我。”虽然她颤抖着,但是却还是喊了一声。 可被没有理智的郁靖南,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话语,他没想到她的身体比任何女人都能吸引他,此刻,他只想得到她。 这时白云吟松懈的手朝他甩去一个巴掌。 一阵辣痛,将郁靖南从**中着打醒,而且一脸的沉黑。 他突然将她拖着走,衣不遮体的白云吟惊慌了,她努力使出跆拳道身手,可是郁靖南却比她更胜一筹,全被他化解了去。 “你放开我。”白云吟急喊着。 郁靖南将她拖到沙发边,将她往沙发上丢去,她跌躺在沙发了,眼冒金星,只是还没反应过来,郁靖南已经压着她。 在她身上撕咬着,白云吟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哭泣道:“好痛。” “知道痛了,你会为刚才那一巴付出代价。”郁靖南的声音如撒旦般阴森恐布。 白云吟惊慌了,立即求饶道:“我下次再也不敢打你了,你放过我吧!” “现在才求我,太迟了。”郁靖南双眼布满杀冽之气,阴寒着道。 “不要,你不能这样。”白云吟惊慌的奋力挣扎。 可是她喊声并不能打消郁靖南的愤怒,只见他驱身压在她身上,白云吟惊慌,就在这时,她仰着头看见她头边立着一个大花瓶,她没有深思,拿起花瓶用力往他头上砸去。 被愤怒蒙蔽了心智的男人,突然感到头上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便晕了过去。 白云吟感到郁靖南不动了,立即将他推在一边,从沙发站了起来,跑到离沙发有几步远的地方,哆嗦着穿好身上的衣服。 几秒的时间,衣服已穿好,才想到一动不动的郁靖南被他打的是什么情况? 她的视线落在沙发上,突然一滩鲜红色的液体印入她的眼帘,心中咯噔一跳,她把他打出血了? 她滞了片刻,才回神过来,轻颤着走到沙发边,不安的冷喊:“总裁。” 不见反应,白云吟又推了推他,也不见反应,这下她有点担忧了,将他翻了过来,不料却看到了他脑后血汩汩涌出,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不想变成杀人犯,得必须先止住他脑后的血。此时,她还算镇定,因为她知道,这时候慌乱帮不了自已。 她还精通点医术,赶紧在办公室的抽屉里翻找着,看看有没有医药用品。 果然,被她找到了一个箱子,打开里边装着常用的纱布,棉花及消毒水,还有一些常见的药品,竟然还有止血的药物。 她将医药箱拿了过去,开始帮他清理伤口,先是消毒,然后放上止血药,片刻,血终于算是止住了,才用棉花纱布缠住,一切弄妥后,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状况,已消耗了她的力气,休息片刻,她才喊道:“总裁,你怎么样?” 回应她的只是一片沉寂,她赶紧翻开他的眼皮、把脉,发现一切正常,她不禁的嘟喃着:“一切都正常。” 突然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低吟着:“该不会打坏脑子了?不行,还是得送他到医院。” 她从沙发中坐起来,准备出去喊人将郁靖南送去医院,只是她刚走两步,便听见低弱的声音:“该死的女人。” 她瞬间停伫脚步,转过头,看见郁靖南正用手摸着额头,才吐了一口气。 “总裁,你感觉怎么样?”她冷淡的声音中带着心虚。 “该死的女人,你竟然用花瓶砸我,不想活了?”郁靖南咬牙切齿的喊着,欲要站起来,可是一阵晕眩袭来,他又跌坐回沙发中。 白云吟冷冷瞪着他,要不是他想强她,她会用花瓶砸他吗? “总裁我这是正当防卫。”她极力用平静的声音替自已辩解。 “白云吟你在我跟前没有理由辩驳,你伤了就一定要付出沉重的代价。”郁靖南的语气更是冷如撒旦,让人不寒而粟。 白云吟心中已是波澜汹涌,但是她极力镇静,想有没有补救的方法。 于是她急道:“总裁,虽然我打了你,但是我也替你包好了伤口,我没有把你丢下不管,逃之夭夭。” 郁靖南冷笑一声,眼神内藏着浓浓的杀气:“你就算逃,你逃的过吗?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将你抓回来。” 那股狠冽让人听了冷颤,但是郁靖南说话用了些气力,他又是一阵晕眩,但还依旧怒吼:“把我的电话拿过来。” 白云吟只好走向办公桌前,拿过移动电话,递给他。 他接过电话,按了几个数字,半秒对着电话道:“东,你马上来盛世一趟,带上你的工具。” 随后便挂了电话,将电话丢在沙发上,愤恨的瞪着白云吟,眼神透着:“女人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的信息,白云吟接收到他的眼神,不言不语,走过去将沙发上的电话拿起来放回原位。 之后将医药箱也放回原位,将沙发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再将这个办公室没有打扫的地方打扫完毕,在做这些时,她都是默默无言。 而且她也知道郁靖南的眼眸一直盯随着她。但是她知道那是因为他被她打伤了,恨不得将她撕碎。其实,她不清楚,郁靖南心中还有另一种想法。 郁靖南心里暗想,白云吟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不仅会跆拳道,还会通医,而且设计方面竟然也擅长,就像一个谜,让他忍不住想去探索这个谜。 …… 白云吟刚刚弄好将一切事情收拾好,就听见一阵敲门声,片刻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望见她猛怔。 “东,赶紧过来。”郁靖南见男子望着见白云吟失神,不悦的喊了一声,好似他在窥视他的珍藏的宝物似的。 男子回神走走了进来,看见郁靖南头缠着纱布,不由的调侃着:“从没见你挂彩,今儿让我有幸见识到了。” 边说边拿着箱子走到郁靖南身边,之后将箱子放在了木桌子上。 “别费话,看看我的伤势。”郁靖南的声音里明显的不悦,眼神飘向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白云吟,似要将她撕裂。 男子顺着郁靖南的眼神望去,看出了一些端倪,动手查看郁靖南的伤势。 “刚弄的?”他故意问道。 “不是刚弄的会叫你来吗?”郁靖南冷冷道。 “你的伤势处理的很好,你自已弄的?”男子拆开纱布看到的伤势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赶紧给我弄好就行了。”郁靖南冷冷道,透出他不喜欢他的问话。 “可是已经弄好了,还要我做什么?”男子有些无奈道。 “可是我感觉头晕。”郁靖南不解道。 “那可能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不过不要紧,你休息一天就好了。我开点药给你。” “该死的,还脑震荡。”郁靖南咬牙切齿道,眼神直射着白云吟。 白云吟直视回他,脸上没有一丝惧怕,有的只是无奈。 “这点伤对你没关系,不过靖南,从没见你受伤过,今天怎么受伤了?”男子的眼神突然盯向白云吟的嘴唇上,似笑非笑的再转向郁靖南。 郁靖南看出了男子的意图,用阴寒的眼神瞪着他,男子瞬间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待男子开了药后,便离开了办公室,一直沉默的白云吟才开口道:“总裁,如果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上班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事,我头上还缠着纱布,现在开始,你必须随时随地伺候我,哪儿也不能去。”郁靖南冷冷的吼道。 他只想着要怎么弄死白云吟,该死的她竟然对他动手,真是不想活了,他要慢慢的折磨她,直到她向他求饶。 白云吟紧张了起来,要她随时随地都在他身边,那真的是比要她的命还更痛苦。 “总裁,我还要工作。”她急道。 “别与我讲条件,不然信不信我现在把你送进牢里,如果你不想背个故意伤害的罪名,就乖乖的听安排,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亦不能。”郁靖南冷若冰霜的声音,让人感到阵阵的寒冷。 白云吟这下心里更急,如果她只在办公室里照顾他,公司上下的人都会知道,到时大家的口水还不把她淹死。 “那工作怎么办?”白云吟急问。 “你自已想办法。”郁靖南冷漠道。 她知道自已再求也不可能打消他的坚决了,凝思片刻才道:“总裁,要不然这样,我在岗位上工作,如果你真有什么事,你就打电话给我,我会立即上来。” 郁靖南蹙了蹙眉,凝滞表情,片刻,脸上闪出舒心的笑意。 第300章 贴身助理 带着邪意笑道:“行,但是一分钟的时间,我就要看到你的人,不然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样做的。” 白云吟听到他终于退了一步,不多思索的点头。 “行,只要总裁喊一声,我一定立马就出现。”白云吟爽快道。 郁靖南满意的点头,但即时便道:“现在你给我去冲杯咖啡。” 白云吟想着这事应该是秘书的事,怎么叫她做了,但由于想到砸伤了他,只好忍气吞声往茶水间走去,十分钟后,一杯咖啡端进了办公室。 “总裁,咖啡好了。”说罢,搁置在了沙发上的桌几上,郁靖南看着散发着浓浓雾气的咖啡,又道。 “早上我没有吃早餐,现在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郁靖南坐在沙发上慵懒道。 白云吟一听,不由的皱了皱眉,他现在真的是把她当佣人使唤了,奶奶的,他就丈着受了点伤,就开始耍流氓了。早知道当时就不给他止血,让他流血死了好。 “怎么了,不愿意。”郁靖南没有听到白云吟的回应,微眯着眼睨着她。 正在暗怒的白云吟,知道只能委曲自已,便压下那股愤怒,平静应道:“我现在就去。” 于是白云吟火燎火急的走出公司,到早餐店打包了郁靖南要吃的早餐,又火燎火急赶回公司,来来回回于是气喘吁吁。 “总裁,你的早餐。”白云吟将早餐摆在了他的台面上。 在一旁喘着气,额上沁着些汗水,因为跑动,脸颊红扑扑红润,本是绝美的脸形,因上了一层自然色彩,更加娇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郁靖南望了望她,刚才那股**再次又被挑了起来,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但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已的异样,不由的皱了皱眉,脸色变的阴沉。 白云吟看着郁靖南变化的脸色,心中又咯噔一跳,难道他又变卦不要这早餐了,于是试探问道。 “总裁,我先回去工作了。” 他本就想来来回回折磨她的,但此时他的异样的情绪,让他不由懊恼,于是冷漠回了一声:“滚。” 白云吟不知道他又哪条筋不对,突然变情绪,但是终究不用在这儿再呆下去,她也就松了一口气,迅速的走出了办公室。 她回到了工作岗位,开始工作,而这一工作竟是一天,郁靖南也没有再唤她。这让她喜不自禁,只要不用面对他,她就谢天谢地。 只是她下班的时候,竟然接到了郁靖南的电话,他要她今晚伺候他。 白云吟知道郁靖南的要求后,心中紧紧的纠结着,他在他的家中会不会做出今天办公室那样的事,可是她又没办法拒绝,只因自已打伤了他,如果不从他,他一定会将她送进牢里,哎,而今只能见机行事了。 同时暗暗下定决心,大赛一完,她一定会离开盛世,再也不受郁靖南的威胁。 她走出大厦,郁靖南的车已经在等着了,白云吟蹙了蹙眉,他在这儿停着,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她就这样上了他的车,大家看见,她可是会成为全公司女性的公敌。 想到这儿,她拿出手机给郁靖南发了个信息,让他告诉她他住的地址,她自已过去,不必他带她过去。 良久,郁靖南回了信息,说他本就没打算带她过去,而是要她自已过去,于是把他的地址发了给她。 那地址便是以往她住了三年的别墅,白云吟一看,心中咯噔一跳,如果她这样过去,那里的佣人一定会认出她来,到时郁靖南就会知道她是他的前妻了,凭他对她的讨厌,定不会放过她,怎么办? 她又不能不去,她看着郁靖南的车子还在这儿,心中一动,于是快速的拦了一辆车,往那栋别墅去。 二十分钟后,她终于到达了久违三年的别墅,站在别墅前,物是人非,别墅依旧还是耀眼让人无法直视,而她再也不会是那个傻傻痴痴等待男人回来的女人了。 曾经在这儿生活的画面突然在眼前放大,那时的自已只是在一厢情愿中等待郁靖南的归来,这一等,便是三年。 三年呀!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三年,她最青春美好的时光,就在等这个男人渡过了,可是最终等来的只是一张离婚书,他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这三年,她真的是虚 度,她就是个十足的傻。 喉咙只觉的酸楚酸楚,一直冲到了鼻间,再涌上眸子,瞬间,眸子染了一层浓浓的雾珠,雾珠化成泪水,倾刻流下脸颊…… 她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她该有的世界,记得结婚当天,郁靖南便把她抛在一旁,不闻不问,从没有回过别墅一次,或许,在他记忆中,早就不记得还有个妻子存在。 结婚后第二天,他的花边新闻便登满各大报纸,当时,她只是一厢情愿认为,他是故意气他的父亲与继母,当初她嫁给他,完全是他父亲用家族大权利诱而成的,而他如愿拿到大权。 没想到,三年中,他已把家族大权全权握在手中,而她就成了他们斗争的牺牲品,于是也被逐出了他的世界中。 其实她就从来没有踏进过他的世界,只不过是呆在他的别墅里而已。 现今开始,她要把那三年失去的找回来,再也不受任何人的缚束。等完成了这次大赛,她一定要离开盛世,离开郁靖南。 擦掉泪水,她往别墅大门走去,按了门铃,片刻便有人出来开门,走出来见到是白云吟,大吃一惊。 “少奶奶,你回来了?”此人是佣人杨嫂,一脸惊喜的望着白云吟。 “杨嫂,你好吗?”白云吟没想到三年后还能见到杨嫂,而且杨嫂一下子就能认出她来。 是她一直陪着她在这个空寂的别墅内过了三年,两人就如亲人一般。 “好,少奶奶你呢?”杨嫂望着白云吟,百感交集。眼眸中闪着泪珠。 她陪了她那么长时间,她的善良让她感动,她早就把她当成自已的女儿般对待。 “我也很好。”白云吟点点头笑道。 “少奶奶你来是拿什么东西吗?”杨嫂突然问道。 “杨嫂,别叫我少奶奶了,我早就不是了,叫我云吟就好。”白云吟心泛着灿烂的笑意。 杨嫂想想也是,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改不了口,于是笑道:“少…….云吟叫了那么长时间一时真还改不了。” “没事,慢慢的就习惯了。” “杨嫂,我来是因为我是郁靖南唤来伺候他的。”白云吟把前来的目的告诉了杨嫂。 杨嫂一听,讶异的直张嘴,那张圆润而饱满的脸颊,尽是不解。 “杨嫂,事情我现在没时间解释,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现在开始,你要装做不认识我,里边还有谁见过我的吗?”白云吟问道。 杨嫂回过神来:“好像还有一个小翠认识你的,其他的都换过了。” “哦,一会告诉小翠,一定要装做不认识我。”白云吟交待着。 “好。”杨嫂点了点头。 “云吟,那先进来吧!”杨嫂道。 白云吟紧接着走了进去,与杨嫂一起往里头走去。杨嫂边走边道:“刚才少爷打电话来说,一会有位女子会来家里当他的贴身佣人,没想到竟是你。” “呵呵,没想到。其实郁靖南还不知道我就是被他赶走的前妻呢?所以我才会先赶过告诉你。”白云吟道。 杨嫂更是讶异了,少爷竟然连自已的前妻都不认识,这也太奇怪了。 “杨嫂,我知道你很讶异,可是这确实是事实,我会来这儿服伺郁靖南,是因为今天我打伤了他,我又不想被他告,只好应他的要求,所以杨嫂你一定要帮我,等这段时间过后,我就不会出现在他眼前了。”白云吟担心杨嫂会变挂,停住脚步哀求她。 杨嫂一直都喜欢白云吟,她的要求她从来不会拒绝,安慰她道:“云吟,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这时,听到门突然开了,杨嫂便道:“少爷回来了。” 白云吟心中一跳,对杨嫂道:“杨嫂快点,我们先进去告诉小翠。” 她知道小翠是个冒失鬼,真怕她一时不知道现状,朝她喊一声,那一切就穿帮了。 可是她们走进去都没有发现小翠,白云吟急道:“小翠跑哪儿去了。” “你别着急,小翠可能去后边菜园里摘青菜去了。”杨嫂道。 “那我们去后边找她吧!”白云吟道。 “现在少爷回来了,你不能去,我去吧!”杨嫂道。 “好,那就麻烦你了。”白云吟急道。 杨嫂刚走,郁靖南就走进客厅内,身旁还跟着肖依玲,肖依玲望见白云吟,明显一怔,但很快便收敛了神色。 白云吟见到肖依玲到是没有多大惊讶,她知道他带女人回来很正常,因为他现在是单身。 郁靖南走进客厅内,看见白云吟站在远处望着他们走进来,便阴沉道了一声:“给我们倒水。” 他这是把她当成佣人使唤,她忍,等大赛一过,她就不用受他的鸟气。 白云吟很准确的走向饮水机方位,因为这儿是她生活过三年的,自然清楚,片刻,两杯水就搁置于两人跟前。 肖依玲冷冷的注视着白云吟,她一直觉的这个女人是她最大的威胁,绝不能让这个女人破坏她成为郁总夫人。 她现在已能自由出入郁靖南的家,郁靖南对她好似比平常人不一样,而今现在两人不管在公司能见面,在家里也能见,白云吟又是长的如此美貌,不难保郁靖南会喜欢上她。 第301章 差点穿帮了 肖依玲内心暗涌,但面不露色,转对郁靖南笑:“靖南,我第一次来你家,真的很宽敞哟!” “一会好好逛逛,以后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郁靖南满脸笑容。 肖依玲喜上眉梢凑了近他的跟前,“真的。” 郁靖南点头,满脸深情。 肖依玲心喜不已,心中一转,便趁机对郁靖南撒娇道:“靖南,我父亲说了,要你抽空到我家吃顿饭。” 郁靖南垂了垂眸,过了一会便说:“我最近挺忙,去你家吃饭的事过段时间再说!” 肖依玲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又道:“你休息时候选一天嘛,我爸老催我要你回家吃个饭。” 郁靖南最烦女人相逼,脸色突然阴沉下来:“我一直以为你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与那些女人存在着不同,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肖依玲见郁总脸露不悦,担心他因此而疏远她,立即委曲道歉:“靖南,刚才我太急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肖依玲的委曲求全之下,郁靖南脸色才稍稍柔和。 一旁的白云吟看着肖依玲那样卑微的爱着郁靖南,她同情她,当初她也似这般爱着这个男人,可是他竟从没将她放在心上过。 同时又鄙视郁靖南的无情,他自以为条件好些,就将女人视玩物,她咒他有一天也会经历同样的遭遇,让他爱上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郁靖南感到有两道刺人的强光,转头看过去。白云吟坦然的迎上去,没有害怕,有的是一副坦荡之色。 郁靖南脸色铁青,白云吟是在鄙视他,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看他。 他从不喜欢被逼,就像当初结婚,被父亲继母相逼,他最后集团位置作为条件,才同意结婚。只是婚礼结束后,就弃之新娘离开,往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所谓的妻子一面,甚至连她的名字,他都懒得知道,就好似从来没有结过婚一般。 这就是逼他的下场。 正在这时,走进一位女孩,白云吟赶紧将视线移向女孩,暗道,这不是小翠吗? 只见小翠走到郁靖南跟前,朝他问好:“少爷好。” 郁靖南没有应她,而是铁青着脸色,小翠准备往厨房走去,视线不由的移至白云吟。 只见她两眼生出火花,立即朝白云吟喊道:“你是少奶奶?” 白云吟倒抽一口冷气,血液瞬间凝固,杨嫂没告诉小翠? 小翠的喊声引来郁靖南的侧目,紧接着道:“小翠,你喊她什么?” 小翠急道:“少奶奶呀!” 白云吟急急的走到小翠身边,拿起她的手脸带笑意道:“你搞错了,我不是少奶奶,那位肖小姐才是你们未来的少奶奶,你别叫错了。” 她用手在小翠的手上做了暗示,小翠纳闷的看着白云吟的表情,及她用手的提示,心中已感到有些不妥,才顺势转口:“少爷,我搞错了,我看着这位小姐长的这么美丽,以为是少奶奶呢?” 郁靖南冷着脸,望着小翠道:“以后别冒失。” “是。”小翠点头应道。 话毕,小翠望了一眼白云吟,便无声退了下去,白云吟手心已沁出汗水,暗暗松了一口气,倒是一旁的肖依玲听着小翠刚才的那话,整个人气恼不已,但是她却发现白云吟及小翠异样的表情,心中不由生疑…… 白云吟待小翠离去后,便想溜之大吉,不想在这儿当电灯泡。 “总裁,我不打扰你跟肖小姐,我去厨房帮忙张罗你们的晚饭。”白云吟平静道。 郁靖南让白云吟来伺候他,就是要为难她,于是道:“今晚我要吃糖醋排骨,红烧海鱼,石斛煲鸡,还有南瓜生海参炖,你得给我做好。” 白云吟听着这些菜名,不由的蹙了蹙眉:“总裁,要有材料才行。” “没材料自已想办法。”郁靖南冷吼一声。 白云吟只有暗怒,看了一眼郁靖南便转身往厨房走去。留下郁靖南及肖依玲。 “靖南,白云吟对你家好熟悉,她一直在你家当佣人。”肖依玲看着白云吟的背影纳闷问道。 郁靖南望了一眼肖依玲冷道:“她是第一次来。” 说完,他便陷入了沉思中,眼神深沉如晦…… 白云吟走进厨房,小翠见她走进来,脸上生出笑意,正要喊她,白云吟赶紧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一声,小翠才将欲要出口的话压了下去。 白云吟走到小翠身旁,小声凑在她耳旁:“小翠,装做不认识我。” 小翠有些讶异看着白云吟,只见她闪了闪眼神,小翠也收回疑惑的眼神,清了清喉咙道:“这位小姐,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你们少爷要吃糖醋排骨,红烧海鱼,石斛煲鸡,还有南瓜生海参炖,有这些材料吗?”白云吟道。 “这个我要看看。”小翠道。 “麻烦你了。”白云吟道。 小翠即时打开冰霜查看,发现没有海鱼,便道:“没有海鱼。” 白云吟凑上前去,望了冰霜两眼,看见有草鱼,于是便道:“那就用草鱼吧!” “哦。”小翠应了一声。 “小翠,麻烦你帮我先把石斛拿出来,先煲。一会再放鸡肉进去。”白云吟交待着。 小翠非常配合的帮着白云吟,白云吟把那其他材料拿出来洗干净。 突然,身后传来一冷声:“小翠,厨房不用你帮忙,让她一个人去完成。” 小翠错愕的转望郁靖南,看着他站在厨房门口,又再看着白云吟,白云吟无奈叹一声:“小翠,你去忙其他吧!这些我来弄就好。” 小翠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讪讪走开,郁靖南带着一抹慵懒的笑意:“白云吟,今晚的晚餐你要是做的不合我口味,今晚你就别回去了。” 白云吟暗恨,给你一些时间得意,过段时间我不奉陪。此刻把全部心思放在做菜方面吧! 郁靖南见白云吟不理会,便回到了客厅,与肖依玲聊天。 白云吟忙碌的身影在厨房与餐厅来回出现,餐厅与客厅是连在一块的,所以白云吟忙碌的身影都落在了郁靖南眼眸里。 他很期待白云吟做出的菜会是怎么样子,一个小时后,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份丰盛的菜肴,最后一道南瓜炖海参还在煮当中,一阵火候,她揭开盖,尝到试味道,最后她加了些调味料,滚了两滚就关掉了火,将它端在餐桌上,今晚所有的菜总算是大功告成。 走到郁靖南与肖依玲跟前:“总裁,饭菜都做好了。” 郁靖南亦是没有瞧她一眼,然后对着身旁的肖依玲道:“伊儿,我们去吃饭。” 肖依玲笑着点头,将手放在郁靖南手中,两人亲密往餐桌上走去。 一旁的小翠赶紧走过去,想伺候两人,但是郁靖南却道:“让她来伺候。” 小翠怯怯的退下,白云吟一脸无色的走上前去,郁靖南领着肖依玲坐下,只是郁靖南却冷着脸扫了扫桌子,却发现整张桌子的菜色可以与星级酒店出台的菜色匹敌,如不是他守在这儿,他不相信这是白云吟做的,看相不错,但是不知味道是什么样子。 白云吟问道:“两位是先喝汤还是……” “小翠把我的红酒拿来。”郁靖南喊了一声。 “是。”小翠应完便走到酒橱旁,拿出一瓶红酒,搁置在桌上。 “倒酒。”郁靖南对着白云吟道。 白云吟只好替他们两人倒酒,红灿灿的酒耀眼夺目,在杯中打转。 片刻,郁靖南对着肖依玲道:“今晚算是我补偿你的,最近太忙,没时间陪你。” 肖依玲惊喜的拿起酒杯,娇媚的注视着郁靖南,两人碰起杯子,传出一声轻响,这一声却深深打在了白云吟心上。 更让她清楚意识到,她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刻。 郁靖南夹起一块海参,放进嘴里嚼了两口,顿时刹住动作,他只一股浓香味即时涌入喉中,味道一点也不比星级酒店做的差。 看着郁靖南的表情,白云吟心纠在一块,她很自信,这菜的味道绝对不可能比酒店做的差,如果他说不合口味那就是他鸡蛋里找骨头。 郁靖南停了几秒,没有说话,再开始嚼食,一脸无脸色把口中的海参咽了下去。 “靖南,白小姐做的菜是不是很棒,我也试试。”肖依玲见状笑道。 说罢,便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片刻,双眸一瞪,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良久才开始开嚼,但是她并没有说任何赞赏的话。 只见郁靖南吃完一块接一块的,动作快速,但却没有狼吞虎咽之态,反而带着男人霸气的优雅,白云吟看着他的吃相,不由暗赞,原来男人吃相还有这般优雅的。 见郁靖南吃的尽兴,她才吐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了这项工作,便道:“两位慢慢吃,我先去厨房收拾一下。” 郁靖南抬眸望着白云吟,眸神幽深沉黑,看不出他的思绪,良久才慢条斯理道:“我们吃完了再弄。” 白云吟气的直咬牙,双目微微一蹙,那股生气的模样却比食物更诱人,郁靖南体内不由的升起一股燥热,他赶紧收回视线,用拉下冷脸掩饰自已的变化。 白云吟只好站在一旁等候差遣,突然郁靖南夹起一块海参放进肖依玲碗中:“依儿,多吃点。” 肖依玲竟也回夹给郁靖南:“你也多吃点。” 两人的举动就似一对恩爱的夫妻,幸好,白云吟早已认清了一切,所以这种场面她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了。 只是一个晚餐,两人却用了两个小时磨叽,以至白云吟站的腿都快要麻了,终于等到他们结束,白云吟收拾好一切回到厨房,立马坐到厨房的椅子上,不断的捶打她的腿。 第302章 一对金童玉女 “我来洗吧!”小翠突然走了过来道。 “小翠,谢谢你。”白云吟感激道。 “千万别这样说,不过少爷也真是的,从没见他吃饭用那么长时间,这次真是超记录了。”小翠带着替白云吟抱怨的语气道。 “有女友在身边嘛。”白云吟冷笑一声。 “哎。”小翠突然叹了一声。 这时杨嫂走进来,小声对白云吟道:“云吟,你也没有吃,快点坐到这儿吃饭吧!刚才我在厨房里弄了几个小菜。” 杨嫂将菜全部端了出来摆在厨房的小桌子上,白云吟也实在饿了,于是点头道:“杨嫂谢谢你。” “快吃。”杨嫂叹了一口气,看着刚才郁靖南折魔着白云吟,她心里就难受。 她知道白云吟一直爱着少爷,而今却要让她看着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一起愉悦用餐,她心里该是多难受,少爷竟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这是多么惨忍的事。 其实杨嫂不知道,白云吟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白云吟了,现今白云吟对郁靖南的爱已渐渐转淡,就算是看着他与别的女人亲密,已经没有感觉了。 白云吟其实早就饿了,只是没办法,现在吃着杨嫂煮的菜,就算是刚才受点苦,现在也觉的值的,因为她最爱吃杨嫂煮的菜,有种妈妈的味道。 “杨嫂,好久没吃到你的菜了,这味道真让我想念。”白云吟一时之间喜不自禁道。 “云吟,你还能念挂着我做菜的味道呀!”杨嫂讶异一声。 “嗯,杨嫂,你煮出来的菜是我最难以忘记的。”白云吟笑着道。 杨嫂一脸笑意:“云吟,其实你做菜的手艺比我还好,刚才你没看到少爷几乎都吃光了那些菜,这是我第一次见少爷吃的这么多的。” 这时,小翠接了上来:“少奶奶,是真的,我看少爷从来没吃这么多,而且他吃的很开心。” 白云吟笑一声:“小翠,叫我云吟吧!我早不是少奶奶了。” 小翠吐了吐舌,笑道:“叫习惯了,很难改口。” “慢慢就会习惯的。”白云吟笑道。 小翠擦着碗,傻笑着,这时,杨嫂便问:“云吟,你这几年去哪儿了?” 白云吟停下口中的动作,笑道:“我去国外学习去了。” “哦,原来你去国外学习了,怪不得感觉你与以往不一样了。”杨嫂笑道。 “少奶奶……,不是,云吟,你怎么会被少爷当成佣人的。”小翠最爱八卦这事,这个问题从白云吟示意她时,就一直存在她脑中间。 白云吟凝住眸神,良久才笑道:“只能说是阴差阳错吧!不过这阴差阳错我不会让它错下去很久。” “什么意思?”小翠一头雾水问。 “小翠,你那脑子除了吃,其他的就想不明白,所以对你说了也是白说。”杨嫂取笑小翠。 小翠噘嘴抱怨:“杨嫂,你老是取笑我。” 我抿嘴一笑,杨嫂亦是笑道:“你脑子本来就简单,这些复杂的事,你就别花心思去想了。反正装做不认识云吟就行。” “臭杨嫂,就爱取笑我。”小翠嗔怪。 “小翠,以后有机会我再慢讲给你听。”我笑道。 “好,还是少奶奶好。”小翠突然笑道。 杨嫂擦着抽油烟机,不由的笑着。白云吟亦是复上笑颜。 只是三人根本没注意到厨房门口闪过一抹黑影,幽深的在门口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三人停住语题时,带着一抹阴冷的寒光,离开了厨房门口。 白云吟吃完饭后,从厨房走了出来,见郁靖南与肖依玲的身影已不在客厅了,便想着可能是郁靖南与肖依玲回房间去了,便折回厨房,对杨嫂及小翠告别。 这么晚了,她得回去了。杨嫂让司机送她,可是却被她拒绝了,杨嫂见她坚持,只好随了她,于是与小翠把她送出大门口,才回了屋子。 白云吟走出这栋曾经住过三年的房子,转身望了一眼,没有一丝留恋,果断转身离开。 走到一半路程时,她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一看,竟是一个陌生的号,于是接了起来。 “云吟,你说今天给我答复,想的怎么样了?”电话那端传来一道男声,这是迟宣重的声音。 白云吟才想起她答应迟宣重的事,她忙了一天,都忘记了。 但是说到决定,她还是皱起眉头,最终无奈的对着电话道:“迟宣重,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呢?” “我说过原因了。”传来迟宣重沙哑的声音。 “我能不答应吗?”白云吟眉宇依旧皱在一块。 “不能。”迟宣重道。 白云吟瞬间停住脚步,闭上双眸,深深吐了一口气:“迟宣重,等我完成盛世的工作后,我再给你答复好吗?” 她想拖时间,只要等完成盛世的工作后,她就不怕迟宣重,就算郁靖南知道她的身份,她可以去美国。 “你是在拖延时间?”迟宣重却一语道中白云吟的想法。 白云吟心中咯噔一声,她不能被识穿,手在脑子上点了点道:“不是的,这次大赛后,我就会离开盛世,到时我觉的再当成你的女友可能会更好点,因为现在如果我以你女友身份出现,怕郁靖南会找我麻烦。” 突然电话那头沉静了下来,良久才道:“好,我就答应你,离大赛结果也还有几天的时间。” 白云吟听到迟宣重应允,心中暗喜:“你放心,等我手头的事忙完,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迟宣重听到这样的话,已经尝到甜头了,满心喜悦道:“好,我等几天。” 挂掉电话,白云吟不由的喜出望外,只要能拖过这段时间,她什么威胁都不怕,男人,滚一边去吧! 白云吟愉悦迈开步子,往前边的公交站走去,可是刚走两步,电话又响了。 又是谁呀!从包包里拿出电话,看见熟悉的号码,不由的暗叫一声,他这个时候怎么还打来电话,突然脑中转过一个想法,到时候他问了就说没听到手机响,结果便是不接。 直到电话铃声消失在这条道路上,她才把它调成震动,以免它再响。 她走到公交车站,这是临近豪华别墅区的公交站,没有几个人,夜晚的显的异常静寂,白云吟心急的站在路旁望着公交车的到来。 这儿的公交车比较少,要一段时间才会有一趟,但是白云吟没想到十分钟后便来了一辆,开心的跳了起来。 车子一停,白云吟便赶紧跑了上去,选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只是她不知道车子开的同时,后边紧追上来一车法拉利。 公交车开动不到两分钟,那辆法拉利已超过了公交车,突然它一个飞踩拐弯,车子离公交有一丈远之处来了个急刹车,公交车的司机突然双目放大,脚下立即快速踩去,车子咯吱一声,就在要撞上法拉利时突然停了下来,司机额头冒着冷汗,心跳的频率已超过正常的一倍之多,心有余悸的望着前边的车子。 而整车人因为急刹车的缘故,亦是急速往前倾倒,一片惊慌失乱,有人恼火骂道:“怎么开车的。” 白云吟亦也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听见司机朝车窗外喊去:“不想活了。” 只见法拉利车上下来一人,浑身散发着阴寒之气,铁青脸色朝公交车车门走来,半秒便步到车门口,冷肃喊道。 “开门。” 司机刚才惊悸的一幕还没回神过来,哪敢开门,担心遇上抢劫的,郁靖南见状阴气森森道:“我上去找个人。” 司机听到是找人的,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开门,郁靖南大步流星走上车,朝车内望去,看到白云吟坐的位子,朝白云吟走了过去。 白云吟没想到郁靖南会出现在这儿,顿时整个人已是懵了,暗叫:“天呀!这个人怎么跑上公交车来了。” 她暗叫的同时,郁靖南已走到她跟前,脸色黑如锅底的锅灰般,一把扯过白云吟,便往车门走去。 “你做什么?”白云吟喊道,难以相信,他敢拦公交劫人。 而车内的乘客看见这一场面,便已知道肯定是小两口闹别扭,来个拦车劫人,见到郁靖南的帅气,白云吟的美丽,都无比羡慕,好一对金童玉女…… 两人顶着众人讶异的眼光下拉扯下了车,郁靖南满是愤怒将白云吟塞进车内,然后上锁关车门,他往另一端车门走去,上车开车离去,动作快速如电,看的公交车司机嘴愣是合不上,以至忘记开车…… 郁靖南的车速如闪电般飞逝而过,白云吟早就见识过他开车的技术,所以此时没有一丝害怕,反到是担心他等会不知要怎么对她。 车内寂静的快要滴出水来,郁靖南黑沉的脸,让人寒噤,但白云吟还是问了一句。 “你想干什么?” “怎么害怕了,你敢不接我的电话,就该有种面对我的惩罚。”郁靖南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同时带着无比的阴寒之气,射向白云吟,即时她感到一阵寒冷。 白云吟眼珠滞了滞,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答案,同时从小口溢了出来:“哦,一定是我调到震动了,我才没听到电话响。”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郁靖南冷扫了白云吟一眼。 车速依旧很快,车窗外的景物一一掠过,如一部黑白电影预告片,快速掠过了去,扰的人心浮动。 白云吟望向郁靖南,但眼神却落在了他身后的车窗外,无奈的嘟喃一声:“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看着车子的速度,便知道郁靖南此刻的怒气,如车速急促,她突然察觉到什么,问了一声:“我已经把一切都做好了,你还有什么事找我?” 第303章 重生的夜晚 “我还没上床休息,你就不能离开。”郁靖南霸道冷道。 白云吟无奈的闭了闭眼,心中暗恨,他除了吃饭外,还要她做什么,只是头上一点伤,怎么变的那么骄气了。 “难道你一晚上不休息,我也一晚上不准回去吗?”她有气无力的提出心中的疑问。 “我睡着了,你便可以回去。”郁靖南眉宇一挑。 该死的,真够娇气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爱找别人麻烦。但是愤怒却不敢表露出色,只能无声抗议。 车内瞬间凝静下来,气氛就像拧紧的链条,让人感到压抑。十分钟后,压抑的气氛随着车子到达别墅嘎然而止,白云吟很不情愿的走下车。 踏进客厅,只见杨嫂及小翠两人站在客厅,一动也不动,郁靖南如霸气的君王般往沙发上一坐,客厅内顿时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杨嫂、小翠你们两人现在知道犯什么错了吗?”郁靖南冷眼的扫视着两人。 杨嫂及小翠小声道:“知道。” “那该怎么罚才好。”阴森的语气飘进众人耳内,让人不寒而粟。 白云吟已经看出是怎么一回事了,杨嫂让她回去,没有事先禀告他,他现在在处罚杨嫂她们。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怎么能让杨嫂小翠受到牵联呢? “与她们没关系,是我执意要走的。”白云吟冷冷的望着郁靖南,在杨嫂及小翠出声时率先说话。 郁靖南那冷峻的目光突然滑向白云吟,那眼光似要将她穿个洞才罢休,良久才道:“你要为她们求情?” “我不是为她们求情,而是我觉的自已做的事,不该连累别人,敢做便要敢当。”白云吟理坦然的直气壮注视着郁靖南道。 她现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只要能不将她们连累在内,她负什么责任都无所谓。 郁靖南冷冷的打量着她,良久,阴寒的话语从薄唇吐了出来:“既然你这么喜欢负责任,好,我成全你。” 说罢,倏地从沙发上站起,两步便飘到了白云吟跟前,扯过她便走,被扯的白云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跟不上他的步伐,就生生的被郁靖南拖着而走。 如阵风般来到房间,郁靖南将她丢到了床上。白云吟被他这么一丢,脑中一片晕眩,待反应过来,他已驱身压在了她的身上,白云吟急道。 “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要为她们求情吗?求情肯定要付出。”郁靖南狠狠的道。 从来没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无视他的威严,白云吟是第一个,她把他惹怒了。他要让她知道,激怒他的后果是什么样的。 伴随着话的落下,他已开始扯白云吟的衣服,白云吟极力挣扎,喊道:“郁靖南你放开我。” 郁靖南浑身冒着寒气,对白云吟的话充耳不闻,手中的动作亦是加快,片刻,她的衣裳便被他扯开,只身穿着内衣,雪白的身体裸露在外,刺激着郁靖南的视觉神经。 白云吟知道这是他的地盘,她怎么也不可能再逃了,躲过了几次,这次是躲不过了。 她嫁给他时,他都没有碰她,难道现在要让她**给前夫吗?她不想,她一点也不愿再与前夫拉上任何关系。 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郁靖南的行为,一急上来,眸内的泪珠即时泛满眼眶,瞬间随着它的饱满而流出眼潭,伴随的抽泣。 这段时间被压制的委曲,此刻随着眼泪的流出,再也制止不住,抽泣声越来越大。 正怒的失去理智的郁靖南,听到白云吟的抽泣声,冷扫了她一眼,只是这一扫,让他全部怒火化为灰烬。 白云吟那双美眸荡漾着波光粼粼的苦楚,梨花带泪的脸蛋更显楚楚可怜,一直以来她都是犟如头牛,从不退让,这时带泪可怜的表情,刺痛着郁靖南的心,刚才的怒火此刻完全消失。 他懊恼的从她身上离开,他怎么落到这种地步了呢?从来都是女人乖乖的送上门来,从来没被打破,此时更不能因为白云吟而破了。 想到此,郁总时吼了一声。 “滚,知道自已承受不起这样的惩罚,就别多管闲事,不然,还有比这更糟的惩罚。” 白云吟赶紧坐了起来,将扯开的衣赏穿好,快速的跑向门口,拉开门冲了出去。 郁靖南看着白云吟消失在门口,整张脸冷如冰窖,突然怒扫了房内的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 他从来没有为别的女人失态,白云吟只不过是会些技能,但还不足以让他对她特别,所以没有触到他的底线,他绝对不会再碰她。 只是郁靖南并不知道,他不愿为她破例,其实是害怕陷沦在里头,抽不出身来。 白云吟冲下了楼,而在楼下惴惴不安的杨嫂及小翠,看见白云吟脸上带着泪痕跑了下来,满腹担心问。 “云吟,你怎么样了,少爷对你做了什么?” 白云吟赶紧复了复神色,朝两人泛起一抹笑意:“没有,就只是骂了我几句。” 两人却依旧狐疑的望着她,白云吟为了让两人放心,开玩笑道:“我真的没事,我才上去几分钟。” 看着白云吟如此轻松,两人才吐了一口气,而白云吟并不敢再回去,于是让杨嫂给她一间房间,随时候着郁靖南的差遣。 而这一候,便是一个晚上,只是这一个晚上,郁靖南都没有唤白云吟,直到早上六点时,白云吟才向杨嫂告别,回了自已家里换衣,然后上班。 只是郁靖南竟也没有再找白云吟,这样过了几天。便到了时装大赛的决赛之日。 盛世大赛最后的新作品,在张奇芳与白云吟两人的努力相结合下,顺利的送进大赛组委会。 白云吟为了团体大赛,放弃了个人决赛权,而以至让黄扬在个人大赛中获得季军。白云吟放弃个人决赛权,不纯粹是忙不过来的原因,其中也含了想给黄扬一份机会。 只是黄扬却并不这样认为,心中对白云吟的恨意随着增浓。 决赛之日终于到来,晚上七点,在玉兰剧院拉开大赛的席幕,揭晓大赛最后的赢家。 “各位评审,各位来宾,晚上好,今夜是个特殊之夜……”主持人正在做开场白,而场下满满的一片人,聚精汇神的听着。 主持人的幽默之词,时不时引起现场的爆笑,但最让人期待的还是今晚的主题,谁家获得大赛冠军。 这次大赛集聚了所有大集团,实力相当,都在期盼这次大赛的花落谁家,郁靖南出席,迟宣重出席,其他大集团的总裁也出席了此次大赛。 最终到了最紧张时刻,宣布季军,亚军,冠军的时刻。 “各位嘉宾们,现在宣布2011年夏季时装周大赛的季军得主是……”揭晓嘉宾突然卖起了关子。 场下一片沉静,凝声屏气,担忧听不清楚嘉宾宣布的结果。 “是《生如夏花》,由胜意集团出品。”话毕,掌声如雷响起。 “请主创人员上台领奖。”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一会,群众席上走出来二人,往台上走去,颁完奖后,是揭晓亚军。 季军揭晓之后,是大赛请来的嘉宾宣布亚军得主。 “各位嘉宾,2011年夏季时装周大赛亚军得主是《桃之夭夭》,由大德集团出品。”嘉宾的声音响亮回荡在保利剧院上空,悠悠远长,丝丝渗入观众之心。 宣布完毕,于在坐的迟宣重而言,亚军,他根本不放在眼内,他与郁靖南一样,都关注在冠军之上,可却只拿了个亚军。他坐在观众席第一排,心中无比的遗憾。 从评审那儿得来的小道消息,冠军必定所属盛世,因为他们的设计,完美无可挑剔 李兰的慧眼可真历害,本想着白云吟是大德囊中之物了,没想到被她拉了回去,不然,这次大赛冠军决对不会是盛世。 不过只是一次大赛输于郁靖南,以后来日方长,较量大有机会。不急于一次。 迟宣重虽然不满,但脸上还是显露着微笑,失礼之事,他绝不会上演,何况谁不会有一两次失手。但郁靖南却督了他一眼,一脸无色。迟宣重也只当没瞧见,可两人却是心如明镜。 “季军,亚军都产生了,现在便来看看冠军得主了。”主持人笑着道。 众人翘首以盼,就在这一时得于结果,坐在观众席上的郁靖南脸上虽平波无色,但内心却已汹涌澎湃。 待宣布奖项的嘉宾上台,嘉宾也深知众人期待结果,也非常快速宣布结果。 “2011夏季时装周大赛团体冠军获得者便是《绿野仙踪》,由盛世公司出品。” 话毕,郁靖南心中大石终于落下,脸上闪现出一丝笑意。 而盛世公司的所有员工,用力的拍掌,不禁叫好,而身在后台的白云吟及张奇芳两人却高兴的跳了起来,最后两人抱在了一起。 一会由李兰及张江上台领奖,发表获奖感言等,最后一轮,则是获奖作品展示,由模特别演绎出作品的精髓,让众人体会获奖作品那奥妙,及美丽。 由季军作品开始,《生如夏花》体现的是美妙的服装,把服饰演译到极至。 再者是《桃之夭夭》,清凉的服饰,大胆的设计,体现诱人之感,不仅有诱人购买之**,还有令人联想翩翩的**,美仑美幻。 最后是《绿野仙踪》,带着深山野林中的气息,添加着少女梦幻情结,如精灵般横空出世,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仙子从大自然孕育而出,又犹如优雅的女神那样怦然心动。 众人对《绿野仙踪》更多的是沉醉,真不愧是冠军,让人无法尽兴。 大赛,更让人觉的是在看高级的时装演绎,就像在米兰看时装般那样纯粹。一切,是高水准的作品,更是高水准的演出。 让人意犹未兴。 这夜,对白云吟来说,是一生中最值的自豪的夜晚,最难以忘记的夜晚,是真正重生的夜晚,自身价值在这晚得到体现。 第304章 清纯如莲花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用自已的才能去取的第一桶金,虽然这不能完全算属于她,还有张奇芳的功劳,但也做到了设计者该有的品德,取别人的长处,补自已的短处,这才是一个设计者能成功的最大因素。 大赛的获奖,翌日,盛世内部带着一股喜色,设计部人人脸上喜气洋洋,就算是对白云吟及张奇芳恨之入骨的沈蔓新,都带着笑意。 原因,则是晚上会举行庆功晚宴,盛世所有员工必须以盛装出席,而且郁靖南也会出席这次晚宴,对盛世的女职员来说,无疑这是一次机遇。 当白云吟得到这个消息时,却有种逃避出席这种庆功晚宴的念头,不仅是对这种晚宴的排斥,更有着逃避与郁靖南共同出席这次晚宴。 少见一次面,便少一次纠缠烦事,因为,每次的见面,是吵架,不欢而散,这种庆功宴,她更不愿去扫兴。 “李总监,晚上的庆功宴我可以请假吗?”白云吟出现在总监室,对李兰问道。 “你就算晚上有急事,都必须放下,因为这场晚宴真的很重要。总裁要求所有人必须出席。”李兰道出郁靖南的命令。 李兰这样说已经很明白了,白云吟便再无话,微笑着:“我明白。” 白云吟对公司要盛装出席的要求,只好服从,不敢再有异议。 至于晚礼服,就用那晚她与何忠实出席晚宴,何忠实送她的礼服。那件礼服被郁靖南撕烂了,她把撕烂的那处用绣花盖住,还改了款式,比以前的款式更加独特及优雅。 正好派上用场,今晚则再次穿着它出席晚宴,只是希望今晚它的上场,能暗淡些便好。 步进酒店,身穿这种礼服,总觉的非常别扭,走动的步伐,也是小碎步子,从楼下走到楼上,走的甚是小心翼翼,步步惊心,生怕踩到裙尾,纵而出丑。 终于走到二楼,呼了口气。往大厅方向走去。来到大厅,公司的员工差不多到齐了,白云吟想静静的走了进去,可惜天不邃人愿,走进门口,便听到设计部的高帆大喊。 “咱功臣来了。” 众人眼光立即刷了过来,白云吟顿时觉的浑身刀光剑影不舒服。她的装扮,端装大方,美丽高雅,众人心内惊呼,知道白云吟本身就长的美,但没想到一番装扮后,美的另一种风情此刻体现出来了,让人耳目一新。 白云吟只好朝大家点了点头,然后保持镇定从容走向大厅,大厅已聚集了公司的同事,也有她不认识的人。于是白云吟走向李兰处。 李兰今晚也是盛装出席,身穿一袭黑色曳地晚礼服,显的非常年轻,身材苗条,与平常时上班的总监要美上许多,白云吟一时都没发应过来,这就是平常严肃的李总监。 “云吟,来了,今晚果然很漂亮。”李兰脸带笑意道。 “总监也很漂亮呀!刚才都不敢认呢?”白云吟抿嘴一笑。李兰真的让她出乎意料呢。 “今晚的宴会,总裁都下令要盛装出席了,敢不从吗?”李兰玩笑着。 今天李兰没了以前的严肃,只是一股轻松之态,温和示人,让人有不一样的感觉。 白云吟以微笑回应李兰的话,然后往四周扫了一眼,见有生面孔,白云吟问道:“今晚不是公司员工出席吗?” 李兰知道白云吟的意思,便笑着道:“总裁还邀请了一些大知名的合作伙伴,这样才够热闹些。” 白云吟听完,点了点头,原来郁靖南正想借此次机会,给公司拉些业务,所以一定要公司的人盛装出席,就是这个原因了。 果然是个商业脑子,行每件事,都算带着攻利性,一切都是不做亏本之事。怪不得郁氏迅速壮大。 “对了,公司不是有对此次大赛设了奖金吗,这奖金你与张奇芳两人分,兼于成果,你得六成,奇芳四成。”李兰将上边的决定告知白云吟。 白云吟听着自已多得一成,觉的不妥,如果没有奇芳帮忙,这冠军可能都不能落于公司,于是道:“总监,我觉的不妥,如果没有奇芳,这冠军我可能也拿不下来,还是五五分成吧!” 李兰倒是出乎意外,没想到白云吟的心胸竟然如此宽广,心中暗赞,有此心胸,才能成大事。 “既然,你都这样要求了,那我就依了你,等会台上也会宣布这一决定。”李兰道。 自后两人说了一些话,李兰便离开去招呼其他人了,白云吟也向黄扬走去,黄扬个人赛也得了季军,算是不错的成绩,总得该祝贺。 “黄组长。”白云吟拿着酒杯走到她身后唤她。 黄扬闻声转过头来,见到一身优雅出席的白云吟,脸上堆砌起笑意道:“云吟,今晚真美,是全场最美的人了。” “沈蔓新言重了,沈蔓新今晚也很迷人,不过全场最美的人,应该是那位白小姐。我们都充其量是她的陪衬而已。”白云吟不想去争夺这些,功宁珊一直都想成为最美的人,不如将这些风头转到她头上。两人都愿意为。 沈蔓新的打扮可谓是全场最耀眼的一位,浑身施洛华世奇水晶镶嵌的晚礼服,熠熠生辉。耀的全场人眼无法睁视。 黄扬深知白云吟的心思,也不支反驳,举起杯子道:“恭喜,这次你是大功臣呀!” “不敢居功,只能说是全公司同事共同努力的结果,而且奇芳也有一半的功劳。”白云吟非常清楚,这份功劳,并非她一人就能得来的。 “总之也要有你的《绿野仙踪》才能在后续作品中得到延伸。” “黄组长,我还没恭喜你得了奖,恭喜你。”白云吟转向黄扬恭喜。 黄扬在人个大赛中获得季军,也算是有小小的成就。季军也算非常不错的成绩。 “谢谢!”黄扬笑道。 黄扬赢了季军,显的有些许的得意,白云吟从她的眸子中看到,那股优越感。 两人交谈,显的有些惺惺相惜,这时,张奇芳走了过来。 “黄组长,你们俩躲在这儿谈心呀!宴会准备开始了。”张奇芳对正在谈话的两人道。 “我们刚刚说些话儿,怎么躲了。”黄扬笑道。 今晚的张奇芳虽然晚礼服穿的较为中规中纪,但整个人显的非常明媚。 “奇芳,今晚你与平常不一样,真美。”白云吟望着她笑道。 张奇芳脸上突然显出一丝不好意思之色,今晚众人都盛装打扮,她也不例外。 “美也比不过你,你这晚礼服穿在身,是全场最有气质的。”张奇芳打量着白云吟道。 张奇芳自与白云吟合作后,被白云吟的才能及真诚打动,完全改观了以往对她的态度。 张奇芳也是个直率性子,只要她对一个人改观态度,就会非常相信对方。 “你就别损我了,我也只有一件礼服而已。”白云吟笑道。 “这件顶过那些百万件,想必是出自你自已之手。”张奇芳笑道。 “是买的,但是我改过了。”她笑了笑。 “设计师就是设计师。”张奇芳笑道。 她的言外之意,当然听的出来,但也只是一笑而过:“别赞我,咱俩都一样。”随之转过话题道:“今晚来的宾客倒是挺多的。” “是呀!不过这种场合,我倒不喜欢,只觉的这些人假惺惺的做作。”张奇芳快人直语。 “别那么大声,让人听到就不好了。”白云吟压低声音附在了张奇芳耳旁。 张奇芳只是翻了个白眼,无奈朝白云吟笑道,然后两人躲在一处僻静窃窃私语着。 片刻,宴场在一声女声响起正式拉开序幕。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各位今晚来参加盛世的庆功晚会。” 随之是一些场面话,宴会场上已经聚满了来客及同事。 主台上的女主持人,宣布了开场白后,则邀请郁靖南上台讲话,郁靖南一席西服出席,显的神采熠熠,耀的人睁不开眼睛,以至台下的女性如痴如醉的望着他。 最后,郁靖南也宣布了这次大赛得奖的员工,白云吟及张奇芳,而且公司每人奖了一万元奖金,让两人上台领取。 两人步到台上,郁靖南看着白云吟宛如女神的装束,衬拖出迷人的气质,如一朵清纯且妩媚的莲花,突然一怔,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 白云吟感到他的注视,视线移了过去,正撞上他打量的眼神,心中一咯噔一跳,他深沉如晦的眼神让她一阵慌悸,半秒对视,便移开了视线。 他的眼神她从没有见过,心跳失去频率,良久才稳定了下来。 郁靖南将白云吟的慌乱,完全收于眸内,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然后转身从司仪手中接过一张支票,颁给张奇芳。 然后再拿另一张支票,来至她白云吟跟前,握住白云吟的手,用异样的眸光凝视着她,但却不说话。白云吟急了,小心翼翼抽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片刻郁靖南凑上前去道:“没想到你把那件被我撕烂的礼服改成这款式,但我想告诉你,你穿在身上,显的丑人多作怪,以后你还是穿中规中纪的礼服好点,别失了盛世的档次。” 原来他那异样的眼光竟然是因为她穿不出礼服的特色,是嘲讽她的,原来她穿这个不好看,但是她本来就没想着要很好看,只是没有出席的礼服,才硬着穿上它。 第305章 共舞 于是她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微笑回道:“谢谢,我就喜欢丑人多作怪。既然我失了盛世的档次,那么明天我引咎辞职,还望总裁到时给签上大名哟!” 她完成了大赛,已不想呆在这儿了,只想快些离开郁靖南,她担心下呆下去,她的身份就暴露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放她走。 只是没想到郁靖南一声冷笑:“你真是会做大梦,刚得奖就走,公司损失你背吗?” 白云吟这下心慌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大赛完了,她还不能走吗?如果她走了公司就会有损失,她真的这么重要? 白云吟急乱的注视郁靖南,慌张道:“我真有这么重要,走了公司就会有损失?” “那当然。”郁靖南冷笑一声。 由于靠的太近,郁靖南能闻到白云吟身上隐隐约约的暗香,一时之间有些迷失,他赶紧退了开来,脸带着微笑,将支票递给白云吟,两人的举动在外人看来,很是正常,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白云吟从掌声中清醒了过来,在此时此刻,她得强装笑脸,与张奇芳面对大家的祝贺。 接着,主持人声音飘在宴会流光溢彩的大厅中。 “今晚的晚宴现在开始。” 柔和的音乐响起,众人纷纷相邀起舞,白云吟与张奇芳走下台,往人群中走去。而郁靖南也下台,往一边去。 白云吟不喜欢这种宴会,张奇芳也是,于是两人商量着,找个偏僻之处,聊天去。 两人聂手聂脚往阳台走去,到阳台上,可以看看风景,凯悦酒店处于市内正闹区,虽为二楼阳台,但也可观赏到港都区霓虹变幻。 可两人正当要推开阳台门时,身后传来一声:“云吟,正找你呢。” 这声音让白云吟非常意外,竟然在这儿听到他的声音,难道又是凑巧。她转身过来,只见迟宣重一身西服革装,显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你怎么在这?”白云吟奇怪问道。 “我是盛世邀的客人呀!”迟宣重露出迷人的笑意回道。 “哦,你找我有事吗?”白云吟转想到他刚的话。 “想请你跳舞。”迟宣重回答直接。 白云吟没想到迟宣重竟然想请她跳舞,她一时之间有些迟疑,不知如何回应。正当这时,一声音飘了过来。 “迟少,感谢今晚这么赏脸。”郁靖南突然在两人身后出现。 这一声,引的迟宣重与白云吟及张奇芳三人的视线飘在了郁靖南身上,看见的是郁靖南嘴角挂着一抹明媚的笑意。 “郁总兄,恭喜恭喜,虽然大德集团没拿到大赛冠军,但既然郁总兄这么盛情,又怎能辜负这份盛情呢?”迟宣重亦是一脸笑意回应。 两人自那次为白云吟打架后,是首次见面,应该分外眼红才是,但此时两人就像没发生过那次打架似的,都以笑脸相对。 白云吟算是见识到男人的虚伪,冷眼旁观着两人如何暗杀。 “迟兄果然快人快语,大家都在跳舞,迟兄怎么在这儿?”郁靖南明知故问。 他刚才便看见迟宣重到处找人,他猜出来他在找白云吟,于是当他与白云吟站在一起时,他鬼迷心窍的走了过来。 迟宣重顿了顿,眸神落向白云吟,附上灿烂的笑意:“我正请云吟跳舞呢?” 迟宣重叫的要有多亲热便有多亲热,只是这亲热在郁靖南的耳里,是如此刺耳。 但却依旧笑容满脸,只是挑了挑眉笑道:“迟兄今晚没带舞伴吗?那还真出我意料,可惜白小姐在还在比赛时,我就说了,只要她拿的下冠军,庆功当晚一定要请她跳舞,所以她的第一支舞,要与我一起跳。” 白云吟一听,眸神微微一蹙,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几时说过这话? 迟宣重看着郁靖南,耸耸肩,很大度道:“没关系,时间长着呢?郁总兄只是与云吟跳一支舞而已,那我就等到第二支舞。” 迟宣重的话,言外之意是除非你今晚一直与白云吟跳下去,不然,他还是有机会与白云吟跳舞。 郁靖南嘴角的弧度扩大,眼神放在了张奇芳身上,狡猾一动道:“其实今晚有两位冠军,张奇芳小姐也是其中之一,这作品是她们俩人共同完成的,你可以请张小姐当你今晚的舞伴。” 而张奇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也看出两男争一女的猫腻,却没想到总裁将她拉进这场争斗中。 郁靖南又道:“奇芳,这位是大德集团总裁迟宣重,想与你共舞一曲。” 迟宣重虽然对郁靖南这一行为气怒不已,但此时他终归在他人的宴会上,不顾他的面子,也要给自已留个面子,这些风范,他还是能够保持的。 迟宣重依旧很绅士的朝张奇芳道:“张小姐,很高认识你。” “你好,迟先生。”张奇芳知道自已担任的角色,所以也是带着笑意回应。 郁靖南满脸笑意的望着他一手安排的成果,紧接着道:“那就不打扰两位共舞时刻了,我们也去跳舞去。” 郁靖南拉了一直无话冷眼旁观的白云吟往舞池走去,他手上的温热,与白云吟的冰冷,形成一冰一热,酝酿出浓浓的雾气,这雾气在两人心内流转。 郁靖南的动作,显的有些粗鲁,白云吟心生不满的跟随在他身后,她不明白为什么郁靖南要阻止她与迟宣重跳舞。 走到舞池中央,郁靖南转过身子面对白云吟,然后将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腰间,而白云吟第一次在平和的状态下,与郁靖南共舞,心突然有些慌乱,不敢正视他,而是把视线放在别处。 而一旁的迟宣重被郁靖南这么一搅,心中满是郁闷。而他并没有马上就前去跳舞,先是到阳台打了个电话,才再度折回才张奇芳到舞池跳舞。 舞池中的郁靖南看见迟宣重与张奇芳共舞的身影,嘴角不由的泛起一抹弧度,白云吟发觉郁靖南的表情,知道他故意整迟宣重。 她不由气愤,因为她成了他们针锋相对的踏板,他们的斗争,她不想参与。于是不带任何情绪道:“总裁为何捉弄迟宣重?” 如此冷淡的责问,在郁靖南听来就是责备他破坏了她与迟宣重跳舞的机会,脸色即时铁青,冷冷攫住白云吟道。 “怎么,舍不得吗?” 他的声音异常冷唆,且带着嘲讽,这种语调白云吟听的更为恼火,于是对上他的冷眸笑道:“我不想加入你们的斗争,所以别把我当成你们斗争的桥板。” 郁靖南阴沉着脸色,冷冷的注视着她,似要将她凌迟,搭在她腰间的手,不知觉的加大力气,像是要将她折断才罢休,白云吟突然感到一阵疼痛。 “你弄痛我了。”她皱了皱眉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迟宣重可是个花花公子,你到时候可别陪了夫人又折兵。”郁靖南冷讽道。 “你糊说八道什么?”白云吟怒目而视,此刻她真想撕掉他脸上那皮具。 “你不就是想上他的床吗?我怎么不知道,但是我记得他好似也对二手女人不感兴趣的。”郁靖南脸上的嘲讽越来越浓,但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这话让白云吟的怒火蹭一下就上来了,以至忽略了腰间的疼痛,牙尖利齿的咒骂着:“你真龌龊,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样肮脏吗?” 白云吟对郁靖南的话,非常愤怒,但此时是大众广庭之下,她不敢发作,只有用眼神凌迟一下他。 “我肮脏,装什么清纯,你不就是想钓个金龟婿吗?我告诉你,迟宣重可不是专情公子,到时可别陪夫人又折兵。”郁总嘴角闪着一丝笑意道。 “你以为你们有钱就很了不起吗?就可以这样污辱别人,你们这种想法,是因为你们自已心里肮脏,便将这种肮脏也扣到别人身上,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通病。”白云吟愤恨道。 眼前这个男人,真让人生恨,自以为是的自大猪,不给他点教训,他真不知她的历害。 白云吟故意一个不经意,踩了郁总一脚,郁靖南即时皱了皱眉,白云吟心里暗暗得意,以至两人停下步伐。 “你是故意的?”郁靖南铁青脸色,冷冷的攫住她道。 “不好意思,我因为被气的无法正常跳舞了,我劝总裁还是不要再与我跳下去,我怕踩伤了你,那就显的不太好了。”白云吟笑着道。 她笑的如罂粟花,美丽而妖娆,郁靖南本是愤怒,但却被白云吟的笑,而牵动的顾不上愤怒了,此刻她身上散发着浓郁的体香,充击着他的每根神经,渐渐的眸子里泛上一层**。 白云吟发觉了郁靖南的异样,看着他眼底渐浓的**,她立即生起警觉,赶紧收住笑意,眼神望向别的地方。 两人就这样停在舞池中央,大家都把视线往两人身上投去,如此这样白云吟支持不下去了,只好打破沉默:“既然不用跳舞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听见她的话,郁靖南才回神过来,才发觉自已一时迷失了,有些懊恼,他为何见到她,就情不自禁迷失自已,他究竟是怎么了? 回神过来的郁总,即时用冰冷之色装饰自已,扯住刀霸道道:“你以为耍这种伎俩,就能逃脱吗?今晚,你只能与我跳舞。” 第306章 不能自持 白云吟只觉的好笑,他依旧自大,霸道,不由的冷笑一声。 “你只不过是总裁,有何权力干涉我与其他人跳舞?” 他们只是雇主关系,这层关系,还不能干涉到她的自由。她带着冷冷的眸光凝视着他,亦是对他的反抗。 郁靖南亦是冷然的回视她,同时嘴角附着冷笑: “因为我不想我的员工与迟宣重花花大少有暖昧出现在头条版面上,这样会影响公司的声益。” 白云吟冷瞪着他,他怎么把一切都挂到公司的利益上去了,可真是个会算计的商人,怪不得三年就可以自已创建大集团。 但是这个理由,她觉的太滑稽了,于是不服气道:“奇芳现在不也与迟宣重在跳舞?” 郁靖南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最后只能说:“奇芳人老实,不会有新闻出现,而你不同,你一心想着钓金龟婿,你与他跳舞,有目的性,就一定会有这种新闻出现。” 郁靖南的话,刺伤了她,难道她在他眼中就这么不堪吗? “如果说我与你跳舞也有目的性,你是否也会马上放开我呢?因为我也不想头条版上出现这么一新闻,说盛世总裁与员工有暖昧。”白云吟瞪着他的侧脸,语言犀利,既然他这么爱幻想,那她就成全他,让他臆想个够。 “你对我有目的,我早知,但是我不会受到你影响,而迟宣重把持力比我的低,不然他的花花大少之名怎么来。”郁靖南又开始展开他那能说会道的特长,自喻还真高。 “那你说我对你有什么目的?”白云吟并没有看他,而是望着别处。 望向别处的同时,白云吟却无端靠近了郁靖南的身边,两人的状态,显的非常亲密,像情人般在耳鬓厮磨。白云吟无意的中的靠近,却让郁总吃惊,而且白云吟的身子像是一具滚烫火炉,烧的他无法镇定。 他的情迷意乱,心乱如麻,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小子,幸好,一部分人都沉浸于自个玩乐中,并没有注意郁靖南与白云吟两人的举动。 但却有少数的人却是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像是最想与郁靖南搭讪的沈蔓新,还有冲着与白云吟而来的迟宣重,及莫名被拉进这场两男争一女斗争中的张奇芳,再还有一人,就是刚刚走进宴会场所的肖依玲。 迟宣重一脸深沉的望着两人,他看的出来,白云吟一开始对郁靖南无比的生厌,而且还憎恨,只是两人亲密之时,正是肖依玲走进宴场的时候,显而可见,白云吟的意图,迟宣重心如明镜,但脸色却阴沉不已。 与迟宣重跳舞的张奇芳,却如看戏般注视着两男争一女的斗争,冷眼旁观,不禁暗叹着这场戏真的很精彩。 只见站在宴会场前边的肖依玲,视线落在舞池中央拥舞的两人,心如被针深深刺进,痛的她无法呼吸,手不由的卷曲成拳,眸子不由的染上浓浓的恨意。 今晚,郁靖南并未邀请她当他的舞伴,如果他心中有她,就不会一声不吱,更不会与其他女子亲密共舞。 那么她付出几年时间、精力,都在白云吟出现而毁于一旦,她怎么能甘心,不,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已的。 白云吟瞧见孙肖依玲正痛苦的望着这儿,突然,她不想玩下去了,虽然郁靖南很讨厌,但是她知道肖依玲卑微的爱着郁靖南,这点与曾经的她是如此相似,她不想让另一个女子也遭受痛苦。 但正当她想告诉郁靖南肖依玲来了的时候,只听见郁靖南怒吼一声。 “如果你想玩火**,那我就成全你。” 话毕,将白云吟拉近自已的身体,两具躯体死死的贴着,她顿时僵硬起身子,不动也不敢动。 “想不想在这个舞厅上演一场艳的片断。”郁靖南阴冷且危险的声音在白云吟耳旁响起,同时他下腹某物直抵白云吟的花园入口。 白云吟打了个浑颤,同时脸上迅速的脸红起来,一直红至脖子,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更显的娇媚无比,郁靖南紧贴着她,一时看不见她的神色,否则的话他,可能真会当场要了她。 白云吟听了郁靖南的话,紧张道:“你别乱来,这是公共场所。” “公共场所下来更刺激,像这样跳着舞,会更有滋味。”郁靖南冷笑一声,脸上闪着撒旦般的笑。 她没想到郁靖南竟然有这种嗜好,暗恨的咒骂着他,该死的臭男人,肮脏,下流。 白云吟默不作声,郁靖南笑道:“怎么怕了。” “费话,这种场合只有你这种龌龊的才不会顾忌,宛如兽类,随时随地都可以来。”白云吟被他抵住羞刹了心智,口无遮拦的骂道。 “那我就让你瞧瞧什么叫随时随地都可以来。”郁靖南阴森的话语在她耳旁响起。 话毕,正要扯她的礼服,正在这时,轻和的音乐声中夹来的一声轻柔的声音。 “白小姐,能让我与靖南跳一支舞吗?” 郁靖南的怔的反应过来,转头一望只见是肖依玲站在一旁,他脸色瞬间阴沉如晦,眼神冷峻的让肖依玲打了个冷颤,她清楚郁靖南不喜欢女人自作主张,但此时,她真的无法平静看着两人如此暖昧的贴在一起。 但白云吟却庆幸肖依玲及时走来,不由的暗松了口气,此刻只觉的肖依玲是位美丽的天使,带着无限的光芒前来解救她,于是赶紧从郁靖南掐制中挣脱出来,笑道。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白云吟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笑意望着两人,然后转身离开。 郁靖南瞧见那抹微笑,才恍然大悟她刚才的举动之因,她早就看到了肖依玲的到来,借此来刺激她,进而她前来打断他们的跳舞,由此,她便可以逃离他。 她可真够狡猾,只是她不明白,他做任何事前,都无需向任何人解释,这点他会让她明白。 “白云吟我有让你离开吗?”郁靖南突然阴蜇的喊了一声。 幸好播放着音乐,淹没了些他的声音,但白云吟却是听到了,她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这时肖依玲赶紧走上前去,拉着郁靖南的手臂娇嗔道:“靖南,你从来没有邀请过我跳舞,今天机会这么好,是否邀请我舞上一曲呢?” 这时众人发现了他们的异状,都停下脚步望着他们,肖依玲非常聪明道:“靖南,今天是你集团的庆功会,别为她扫了兴。” 肖依玲的话倒是提醒了郁靖南,他才想到这是自己的庆功会,他一时之间因怒而忘记了,瞬间脸上换笑意:“大家继续。” 紧接着拉起肖依玲,两人开始舞步,白云吟见状,松了一口气,快步离开舞池。 肖依玲望着白云吟的背影满是恨意,如果眼神能杀人,白云吟早死了几百次了,恨就像蛊毒般啃噬着肖依玲,但表面她又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郁靖南依旧阴沉着脸色,白云吟今晚暂且放过你先,等晚会结束后,看你还能不能逃。 他沉浸于自已的思想中,并没有顾忌到肖依玲,但肖依玲却感到了郁靖南的心思不在这儿,她心中无限的悲伤,但却不能流露出来。 白云吟刚走不久,第一场舞就结束,而是到宾客们相互聊天的时候,倾刻间场面上能见到觥筹相交,鎏光溢彩,声欢笑语,这就是商业宴会。 白云吟刚先择了一住安静之处,想吃点食物补补体力,却传来肖依玲的声音。 “白小姐,能与聊几句吗?” 白云吟有些讶异的抬首,只见她的脸上带着一股凌厉之色。 白云吟滞住神色,从她的眼中看的出她的意图,于是冷然应道:“肖小姐想与我聊什么?” 肖依玲不请便坐下,嘴角泛着的抹阴森之笑:“随便聊聊,听靖南说是你替盛世夺下冠军。” 白云吟顿了顿:“不只我一人,还有一位张小姐,冠军是我们俩人共同合作的成果。” 肖依玲那美丽的脸上挂着让人看着不自然之笑:“不管是两人,还是一人,能拿到冠军都体现出你们的才华横溢,你这么才华,追求者一定不少。” 肖依玲有意无意将话题扯到边沿之处了,她找白云吟正是因这个原因。 “哪有什么追求者?”白云吟笑道,然后拿了一块蛋糕,转对肖依玲道:“肖小姐吃蛋糕吗?” “不用,你用吧!”肖依玲即时摆了摆手。 白云吟于是拿起蛋糕,不顾她的存在,径自吃了起来,此时,她真的饿坏了。 看着白云吟不顾旁人吃着,肖依玲皱了皱眉,她被白云吟脸上那股满足引的口水直涌出来,她因为保持身材,从来不碰这类高脂肪的蛋糕,而白云吟好似不怕胖,对此,更妒恨白云吟。 她极力压下那股想吃的**,冷笑着:“白小姐真是谦虚,像你才貌双全的女子,怎么会没追求者,如果不是有了我,太家一定会认为靖南也是追求者之一。” 白云吟吃着蛋糕的动作,即时刹住,抬眸望着她:“那只是别人认为,可我却不这么认为,肖小姐该不会也这么认为吧!” 白云吟知道,肖依玲在打探消息。 “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靖南对我的感情,我深刻体会到,他为了我都能离婚,我怎么会怀疑呢?”肖依玲笑的很灿烂,但却刺痛着白云吟的眸子。 第307章 身份被他看穿了 原来,他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与她离婚,看来他是爱肖依玲的。 白云吟怔怔的望着她,看着她眸子里闪过的光芒,她清楚肖依玲的用意。 其实想来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如此在乎一个男人,失去了自我。但她又是幸运的,因为有个男人肯为了她而离婚。 白云吟的沉默,肖依玲以为白云吟失望了,暗自高兴,笑道:“白小姐很讶异吧!” “确实有点,不过肖小姐也不必担心,既然总裁能为你离婚,就一定不会对其他人动心。”白云吟淡淡的说了一句。 肖依玲即时感到一阵难堪,她的意图被白云吟看出来了,但她很快掩饰的笑了笑:“我是好心提醒你,不希望你受到其他伤害。” “谢谢,不过不必了,我对他不感兴趣。”白云吟笑道。 “呵呵,希望是这样。对了,白小姐你的名字与靖南的前妻很一模一样,靖南对他的前妻很反感,可是对你好像没有那种反感……”肖依玲一副无心的样子在笑。 白云吟只觉的如雷哄顶,肖依玲竟然知道郁靖南前妻的名字,郁靖南他知道吗? “白小姐,你怎么了?”肖依玲故意问道。 白云吟赶紧收回神,扯上一抹笑颜:“没事,我只觉的好意外。” 白云吟用笑掩饰着自已的窘迫,肖依玲却暗笑一声,眸子闪着阴蜇的光芒,白云吟紧张的没有发现,这时肖依玲又道。 “是呀!当初我也觉的好意外,一开始我还以为同一个人,但是想想靖南的反应应该不是。”肖依玲笑道。 白云吟这时也纳闷了,郁靖南既然忘记了她的模样,但是名字应该也记得吧!难道名字他也忘记了? “我当然不是,如果我是的话,郁靖南怎么可能还让我留在盛世,早就把我轰出去了。”白云吟僵硬着脸笑,拿着装有蛋糕碟子的手也不由的晃动了一下。 这个动作落入了肖依玲眼中,不由的暗自得意,笑道:“是呀,所以我才没有认为你是他的前妻。” 这时,白云吟已坐立不安了,她只觉的这个肖依玲好似在警告她,沉浸于自已的思绪中。 肖依玲又道:“白小姐怎么不吃了?” 白云吟抬首朝她微微一笑,然后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但味道没有刚才的美味了,只觉的如同嚼蜡。 肖依玲恨恨的望着她,眼中却闪起一抹暗影。我看你还能吃得下去,我不能吃,你也别想吃。 “白小姐,你慢慢吃,我去找靖南了。”肖依玲闪着阴沉的笑意道。 “好。”白云吟心烦意乱的应了一声。 紧接着听到那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迷乱着白云吟的耳膜。肖依玲离开后,白云吟再也没法安心吃了,于是放下碟子,她很想此刻就逃去。 只是在她有这个想法时,突然出现的人打乱了一切,就在第二场音乐响起时,她看见一抹久违的身影出现在大厅。 白云吟看着那抹身影,暗叫了一声:“天呀!他们怎么会来?” 这时,她赶紧低下首,往洗手间方向走去,总算躲到手洗间了,但心却砰砰跳个不停,悸怕的望着镜子中的她,喃喃道。 “爸妈怎么会来这儿?怎么办?” 只是她刚走进洗手间,肖依玲随着就走了进来,看见白云吟,便笑道:“白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呀!靖南正找你呢?” 白云吟一听,打着冷颤,他找她什么事?神色一怔,紧张问道:“他找我做什么?” 肖依玲笑道:“不知道呢?” “哦。”白云吟应了一声。 “那你赶紧出去吧!靖南找你找的急呢?”肖依玲笑道。 她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白云吟,白云吟见状只好道:“我还没上厕所,我得先上厕所。” 肖依玲阴着脸色笑道:“好呀!我也正好上厕所,一会我们一起出去。” 白云吟极力压住内心的慌张,走马桶内。肖依玲要拉着她一块出去,怎么办?老天呀!我熬了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这次你也一定让我平安渡过!如果平安渡过了,我一定回去多拜拜你,天天给你烧香。 她蹬在马桶内,静静的听着肖依玲的动静,五分钟后,肖依玲走出马桶间,喊了一声:“白小姐,你好了吗?” “肖小姐,你先出去吧!我没那么快。”白云吟喊道。 她现在就是要拖延时间,让肖依玲先行离开,然后趁没人时,偷偷溜出去。所以现在她说什么也不能与肖依玲一同出去,更不能去见郁靖南。只要她一现身,徐秀敏一定会认出她来,她事先没与徐秀敏打声招呼,一定会穿帮的。 如果郁靖南知道她的身份,她不敢想象郁靖南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杀了她?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你好了就出来吧!”片刻传来肖依玲回复,只是她嘴角噙着毒恶的笑容道。 “好,我一会就出去。”白云吟道。 一会,便听着肖依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快速步出马桶间,计划着如何逃离这儿。 肖依玲从厕所走回宴会场所,看见郁靖南似乎在寻找,她明白郁靖南找什么?眸子窜起怒火,往郁靖南走去。 “靖南,你在找白小姐吗?”肖依玲柔声道。 郁靖南冷冷望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肖依玲见状,不由的恼恨起来,紧接着又道。 “她现在在厕所,我看她好像不想出来,有走的意思。”肖依玲笑道。 “她为什么不想出来?”郁靖南凝神片刻问道。 双眸冷冷的攫住肖依玲,似乎要将她看穿,肖依玲却淡定的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她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不知道她是看到什么害怕?” 郁靖南突然沉默了下来,脸色沉黑,看不出神色,但他的眸子却是复上一层阴寒的冰霜。 肖依玲见状,暗自开心,良久,郁靖南回神过来,浑身散发着阴寒的气息。他脑海中响起刚才徐秀敏看得奖照片时说过的话。 “这个女子怎么这么像云吟?” 当时肖依玲便笑着回答:“夫人,这就是云吟呀!” 当时的徐秀敏讶异的望着他父亲,他父亲亦是对望着徐秀敏,他就看出了异样,而肖依玲很知书达理先行离开,离开后便询问他父亲郁峰究竟怎么了? 郁峰顿了顿才说出原因,但却让他大受打击,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到白云吟询问情况? 他撇下肖依玲,沉着脸色一声不吭的往女厕所走去,却看见白云吟聂手聂脚往后门走去,他愤怒的走了上去,拉住她的手。 正惴惴不安的白云吟突然被人扯住,吓的跳了起来,转头一看,满脸布满杀意的郁靖南,更让她瑟瑟发抖,但她还是附上一个笑容。 “总裁。” 郁靖南一声不吭,阴冷的望着她道:“白云吟,你想逃跑?” 白云吟笑呵呵道:“我逃跑?我为什么要逃跑?” “为什么要逃跑?这个你心里清楚的很,因为你看到徐秀敏及我爸出现,所以你在害怕。”郁靖南冷着音色喊道。 白云吟心中咯噔一跳,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说? “怎么没话说了?”郁靖南阴蜇道。 “不是,我怎么可能害怕他们呢?”白云吟皮笑肉不笑的应对着。 “你当然害怕,因为你认得他们,是不是?我的前妻。”郁靖南咬牙切齿道。 白云吟一听,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苍白的望着他,他怎么知道的? “该死的,你竟然潜伏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一点也不知道,如果今晚他们没来,我可能还继续被你耍的团团转。”郁靖南怒如火烧,手中的力道不由的加大。 白云吟此时已顾不得手上的痛,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命,她不敢确定郁靖南一会会怎么对待她,看他的样子似乎要将她杀掉。 “不是的,你听我说。”白云吟慌的不知如何解释着,以至语无伦次,还差点咬到舌头。 “听你说什么?说你如何把我骗的团团转,如何看着我被戏弄,对吧!”郁靖南冷脸喊道。 “不是的,我真没要骗你。”白云吟急急的拉着被他扯住的手。 “你真够带种,竟然说我是不能人道。”郁靖南突然脑海中闪过她曾经说的话,脸色更为难看。 白云吟没想到自已曾经说过的话,成了毁掉自已最大的武器,此时就算她怎么解释,他也不可能相信。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究竟是性无能还是性超能。”郁靖南说完,将白云吟往肩上扛去,往后门走去。 一路上,白云吟急切的为自已辨解,可是扛她的男人充耳不闻,将她扛进了二十楼的一房间,那是他专用房间,走进房间,他将她狠狠的掷在了大藏上,白云吟跌的眼冒金星。 但是她却还在为自已辨解着:“郁靖南,你听我说。进盛世,纯属个误会,刚开始我真的不知道盛世就是你的集团,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进来。进盛世后,在那次食堂我被噎住时才知道你就是盛世的总裁,当时我是因为听到高帆说你是盛世总裁的话,我才振惊到噎住。后来被你炒,我也庆幸,不用再与你接触,但是你却威胁我回盛世工作,因为你的威胁,我才不得已回到盛世,我真的没有骗你。”白云吟从藏上坐了起来,望着他急解释着。 郁靖南阴沉着脸已经开始解开自已的衣物,他怎么可能相信,相信这种女人。这一切定都是计划好的,她或许是林沛雪派来,无非就是想窃取他集团的机密,或是白云吟她心有不甘,混进公司来,迷惑他,恢复她郁夫人的身份。 第308章 跟他划清界线 “编的故事还挺精采的,对你这种心机女人的话,我会相信吗?”郁靖南冷冷的道。 “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白云吟急道。 “告诉你,你的话我一点也不会相信,从现在起,我要让你知道惹我郁靖南是什么下场。”郁靖南阴狠着脸道,此时他身上的衣物已经扯开,然后驱身上了床,将白云吟拖了过来。 白云吟害怕的挣扎着,但力气却敌不过他,他动手扯她身上的衣物,瞬间便将扯了下来。 面对郁靖南的举动,白云吟慌了,任何人都可以看的出他想做什么,但在这个特殊时间,她不想这样**,因为她已与他没任何关系了。 “你住手,难道你这样做,对你的女朋友肖小姐就不愧疚吗?”白云吟情急之下,搬出肖依玲,希望肖依玲能让他停手。 可这话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郁靖南的动作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白云吟不断的挣扎,可越挣扎,则被钳制的越紧,身上的衣物,快速的被郁靖南扯掉。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我会告你强奸的,放开。”白云吟倒于柔软的藏上,大声喊道。 “我要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郁靖南听到自已被说。 不管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郁靖南此刻所为,白云吟只能大声呼喊救命:“来人呀!救命。” “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这儿的。”郁靖南双眼满满的愤怒及火。 随之而来的是她身上遮羞的衣物全部被郁靖南扯去,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刺击着郁靖南视觉,脑中只闪过悔恨,他竟把这一只犹物搁置了那么久,实在可惜,现在该是享受这只犹物的时刻了。 …… 翌日,待白云吟醒来,太阳高照,她用手挡了挡那刺人的眼光,然后向房间张望,只见没有郁靖南的身影。 她想起身,可是一动,全身都酸痛不已,只觉的身体像被车辗过一般,但她得离开这儿,就算痛也要忍受。 …… 二十分钟后,后乔萸气喘吁吁的按响门铃,白云吟打开门,乔萸看着她的装扮,不由的大为震惊,但白云吟脸上悲伤的神色,乔萸什么也不敢问,只是无声的将衣服递了过去。 “萸萸,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换衣服。”白云吟踏着酸痛的脚步,步进浴室换下衣服。 倾刻间,换好衣物她将昨晚的礼服收入袋子中,与乔萸离开这间房间。 而在盛世大楼的郁靖南,沉着脸色望着监控录像,白云吟与乔萸离开房间后,他便关掉了录像。 突然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对女人,从没用强的,这也是他第一次用强硬的手段对一个女人,看着她哭泣的样子,他的心弦被触动了。 而她的味道,却让他迷恋,她的清新,甜美,让他有种春心动漾的感觉,他从没在女人身上有过这种感觉,就如初恋,一切新鲜,美好。 他真不知他的前妻,会给他这么奇异的感觉,他竟然就这样空置了她两年,真是太浪费了,往后他不会再浪费这样的机会,竟然她自动送上来,他怎么能错过呢? 想着当初他娶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连她的名字也不想知道,模样更没记住,只因婚礼当天见了一面,而且当时他根本没心思将她的模样记住,结婚的一切,都是徐秀敏及父亲在操弄,结婚证也不在他手上。 如果她进盛世,真的是巧合,那么他与她的缘份,还真够深。只是是否巧合,他自然会查,如果她有说半句假话,他会让她痛不欲生。 忆起她第一次在员工餐厅的电楼门口,见到他时,那种逃跑的画面,有些好笑,原来,她怕他认出她来。 她以为他记得她,看来她真是不知盛世是他的企业,如果知道,就不会进了,连见着他都躲的人,还敢明目张胆进他的企业吗? 想到此处,郁靖南嘴角弯起一丝狐度。 可他却不知道,他昨晚的举动,让白云吟痛恨,她也决定,以**,当作是两人划清界线的终结。 白云吟与乔萸从酒店回到住处,白云吟一回来便钻进自已的房间,而乔萸不敢打扰她,于是请了假陪她。 白云吟回到住处,即刻冲凉,她要将身上所有的屈辱都冲掉,在里面白云吟冲了大半个钟,才步出卫生间。 冲完热水澡后,酸痛有些减轻,白云吟吹干头发,便躺在藏上,可躺在藏上时,脑海便会出现郁靖南对她的污辱,无法入睡,心上的痛,抵过身体的痛。 她在房间里足足躺了一天,直到晚上的时候,才走出房门,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乔萸,乔萸听完愤愤不平,而白云吟流着伤心的眼泪。 从现在这刻她不愿与郁靖南再拉上关系,希望从此以后,三人再也没瓜葛,各不相欠。 想到自已离婚后**于他,心中更是难过。本以为,离婚了就再也没关联了,谁知却阴差阳错的撞进他的企业,这一切的巧遇,更像天方夜谭。 可有谁会相信这是天方夜谭呢?她都觉的像是有预谋的,何况多疑的郁靖南。 只希望他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找她麻烦了,她也不愿与他再有关系,盛世她也不会回去了。 于是翌日,白云吟便打了个电话给李兰,还是得与她做个告别。 “麻烦帮我转到设计总监李兰。” 一会,便传来李兰的声音。 “你好。” “李总监,我是白云吟。” “哦,云吟呀!假期玩的开心点。”李兰道。 白云吟一听,有些奇怪,紧接着便道:“总监,非常不好意思,我可能都不去上班了。” “可总裁昨天说放你假期,你怎么可以不来上班。你知道当初我为了让你回来上班,给总裁打下了保证的,你现在这样,不是很让我难交待吗?”李兰感到有些生气,她看错人了吗?做事怎么这么不负责。 “李总监,给你带来不便,非常不好意思,但我真是有特殊意外,不能到公司上班了。”白云吟知道,她这样行为,让李兰非常难堪,可她也没办法,她真无法再回盛世上班,发生了这种事,她还能若无其事,回去上班吗?她做不到。 “做事得要有始有终,不能这样不负责任。总之你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完后给我回来上班。”李兰冷冽道。 李兰不想让白云吟离开,她的设计天份很高,是个可造之材。 挂掉电话,白云吟一阵无力感,先不管了,只有对不住总监了,她是不会再回去,这次她要自私些。 她打完电话,便告诉乔萸,她要回孤儿院去看看,好久没回去了,她太想念孤儿院的日子,虽然清贫,但却充实快乐,不如趁此机会,回去一趟。 拿好换洗衣服,出门搭车往和平孤儿院,孤儿院在效外,较为偏僻之处,那儿环境却非常清雅,很适合小孩子们生长。 李兰接到白云吟的电话后,把情况告诉了郁靖南,问他究竟怎么处理这事,因为她知道,只有郁靖南才能留住白云吟。 郁靖南听了李兰的话后,沉着脸色,良久后说她不用管这事。 挂掉电话,他拔了白云吟的电话,可拔了几次,都没人接,最后收到条信息。 “郁靖南先生,以后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到此为止,以后请你别来打扰我,我也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以后,老死不相来往。” 信息写的诀决,郁靖南嘴角往上翘,想逃,也要看他肯不肯。 “帮我查一个人,要她全部的资料。”郁靖南阴冷的对电话另一端道,最后挂掉电话。 她想到此为止,怎么可能,他会让她知道他的历害,直到在他身下求饶。 白云吟搭车来到孤儿院,手里拎着给小朋友们买礼物,心情异常开心,只有回孤儿院,她才能够真正轻松,这儿是她成长的地方,回到故地,那种熟悉之感,顿时涌上心头。 她希望以后生活,都能平静,就如在孤儿院般单纯。 推开久违的门,白云吟看见小朋友们在玩游戏,便笑道:“小朋友们,瞧瞧是谁来了?” 小朋转头望去,见到白云吟,便开心叫道:“云吟姐姐”所有小朋友都飞跑了过来。 “小朋友们有没有想云吟姐姐呀!” “想姐姐了。”小朋友们稚气的声音响亮且天真,听在耳内,满心温暖。 “姐姐也想你们了。所以姐姐买了礼物送给小朋友们,小朋友们开心吗?”白云吟学着童声问道。 “开心。”小朋友听到有礼物,不知多开心。 “拿去分吧!”白云吟将礼物交给护理小朋友的啊姨,她便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走在孤儿院内,看着青葱葱的滕枝,攀在围墙上,树枝高大而茂盛,亲切之感涌上心头,这是她生长的地方,永远都让她记挂,永远都盈绕在心头。 满满的感动,只因回到久违的故地,这儿安祥,宁静,是块乐土,她心里的痛,只有这儿能医治,以后,她会在这儿久留,再也不离开,以后她就将这儿当成自已的家,照张孩子们成长,分担院长妈妈的负担。 “她,你回来了。”是院长妈妈的声音。 “是的,院长妈妈。”白云吟转头,望向院长。 白云吟朝院长走去,而院长一脸慈祥的看着白云吟,这个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出落的如此美丽,刚才见到她落寞的背影,便知道她一定有心事。 第309章 他用手段了 “院长妈妈,你还好吗?”白云吟笑着问道。 “好。”院长慈祥的笑着。 “今天特地回来看孩子们吗?” “是的,院长妈妈,我回来帮你照张孩子们,会迎欢我吗?” “你能回来照张孩子们,我当然欢迎,只要你想做什么,院长妈妈都支持你。”院长并没有问白云吟发生了什么事,这也让白云吟感动不已。 还是院长妈妈最了解她,不询问她原因,只是默默的支持她。 “谢谢院长妈妈。”白云吟感动道。 “这儿本是你的家,你想回来,妈妈不知道多高兴,许多人出去,都不愿回来,只有你才愿意回来,妈妈才要谢谢你。”院长说的是实话,出去的孤儿都不愿回来这儿。 “这儿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谁不愿意回来,那才是傻。”白云吟笑道。 “以后我会教孩子们画画,读书,让他们学多知识,改善环境。”白云吟憧憬着未来,感到就非常美好。 “好,咱们现在去做午饭。”院长拉着白云吟道。 白云吟便在孤儿院呆了下来,帮助照张小朋友,教他们读书写字,画画。 这天,白云吟在孤儿院的小道上散步,突然一辆车奔驰停在了她的身边,白云吟讶异此时谁会来孤儿院,转头看去,只见从车上下来一男人,那男人是白云吟痛恨的不想再见到的郁靖南。 白云吟顿时一脸冷漠起来,无视他往前走去。 “你明天给我回去上班。”郁靖南阴冷的声音喊道。 白云吟不愿与他过多纠缠,于是道:“我是不会回去的,以后请你别出现在我面前。” “你现在还是盛世员工,就该回去上班。”郁靖南冷漠道。 “我辞职了。” “但我还没批。” “你认为,我还会回到强/奸我的人那儿做事吗?”白云吟拿出她最为羞耻之事,去反击他。 “白云吟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给你自由了,是你自已要回到我身边来,这不能怪谁,只能怪你自已,而且你竟然我耍的团团转,我这样对你已经是够大的恩惠了。”郁靖南阴着脸色,冷冷的震住白云吟。 “我怎么耍你,你连自已的妻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名字也总该知道吧!”白云吟听到这话,气的想给他三巴。 他还如此理直气壮,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强词夺理。 “我当时根本没注意你的长像,名字也没去打听,不过好像是听爸说过你的名字,但我听了,就忘了,再说了,几年这么久,我也没记在心上。”郁靖南不知为何,他竟然情不自禁止的解释着。 “离婚书,你总该看了吧!不可能连上面的签名你都看不懂。”白云吟不可置信,但她想到离婚协议书。 “这一切都让律师去办的,我哪有时间去弄这些事,律师办好了,给了我,但我根本没看,因为律师做事我一向很信任,就将它原封不动放在抽屉里,直到前几天我才打开来看。”郁靖南冷漠道。 “不管什么原因,这些都是你自已的原因,你将它归到别人头上,不是很可笑吗。”白云吟再也想不到理由去反驳他。 “别与我讲这么多条件,你给我回到盛世上班。”郁靖南再也无法冷静下去,他解释已经算是很大的让步了,从来他都不喜欢得寸进尺的女人。 “不可能,你对我的辱污,我不会忘,从此,咱们三清了。”白云吟听到他说的那样轻巧,心中委曲一处打来,眼泪滴了出来。 她一直坚强,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流下眼泪,而今为他说的那样云淡风轻,毫无尊严而流下委曲泪水。 她的尊严不是任人踩贱,没有道歉,没有肯求原谅就想当任何事没发生,她绝对不可能做到。 枉她等了他几年,让她消耗了几年青春的男人,也爱了几年的男人,竟然是这自私,冷血之人。 这种男人,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不值得她这般付出。 幸好他的强迫她离婚,她离开了他,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吧!**没关系,重要的是她从里边走出来了,不要陷在绝境中俳徊。 看着白云吟梨花带泪的样子,郁靖南的心有点隐隐作痛,他不想看到她伤心。这几日没见到她,他坐立难安,整个人都像没了魂魄一般,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他本来想派人将她劫了回去,但最终他还是自已来了,现今看到她流泪,他竟然不舍。 “那你要如何才肯回到盛世上班?”郁靖南脸上依旧无色问道。 “除非你能让我失忆,我没有你对我的所作所为记忆,或许我会回到盛世上班。”白云吟一脸无色道。 她的意思就是一切都不可能挽回了。 郁靖南听着白云吟的话,本是有些怜悯之心的,但现在已完全被怒火掩盖了下去,只是阴冷道:“你当了我两年的妻子,夫妻义务你没尽过,所以这是你欠我的。” “夫妻义务,你有机会让我尽吗?我真不想与你扯这么多,我们从此就三清了,你不欠我,我不欠你。”白云吟擦掉泪水,无奈道。 说完白云吟绕过郁靖南,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便离开。 “现在给机会你尽夫妻义务。”郁靖南在白云吟身后淡道。 听到这话,白云吟冷笑,他以为他是皇帝,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现在是民主社会,人人平等,便转过身来,怒骂道。 “你以为你是太阳,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你给个笑脸,别人就得感恩戴得。” 紧接着又道:“你已有心爱的女友了,为何还要与前妻纠缠不清,当初离婚,不就是为了她不受委曲,可你现在这行为,十足的负心汉,她为了你付出几年,当了两年第三者骂名,你难道就是这样回报她吗?你的人品值的怀疑。”白云吟拿出肖依玲来,希望肖依玲能让他心怀愧疚,打消他对她的纠缠。 却没想到郁靖南脸色阴沉起来,冷怒道:“谁说我有女友,我告诉你,现在没有谁够资格当我女友。” “你真是个人渣。”白云吟怒骂道。 “我会让你看到人渣有很多种手段的。白云吟,我会让你乖乖的回来求我。”郁靖南狠冽的丢下一句话,便钻回到他的驾座上去,然后张扬离去。 白云吟望着那车子扬起阵阵落叶,如一阵龙卷风经过般,扫乱着一切。 而在车上的郁靖南,拿起电话如君王般发号施令:“按计划行动。” 过了几天,白云吟在散步时,看见有人在四周左瞧瞧,右瞧瞧的,但样子却不像是个小偷,观后,时不时点点头,好像很满意似的,于是带着疑惑的心,往里那人走去。 “请问先生,你来这儿是有事吗?”白云吟问道。 那人听到有人问他,转头却见一位长的很漂亮的女子站于身旁,于是开心道:“我遇见仙女了吗?” 因为这儿四处树林环绕,远离闹市,幽静安宁,像个世外桃园,却有美女出现,倒会让人有遇见仙女的错觉。 白云吟没想到这中年人如此幽默,抿嘴一笑,然后道:“先生真爱开玩笑,怎么不说遇见狐仙了?” 白云吟的调皮,让对方也笑了:“狐仙,也是仙中一种呀!” “先生是来这儿找狐仙的吗?”白云吟狡黠问道。 “狐仙我已见过了,就剩下看地了。”那人也调皮道。 此时的中年人,像个老顽童般,但他的话,却让白云吟有些吃惊。 “看地?看什么地?”这四周没有地可看呀!这是白云吟最先想到的。 “看这块地,听说这块地要卖,我先来看看,到底值不值。”那中年男子答道。 “这块地,不卖的,你看都还有孤儿院在这儿,怎么可能卖呢?卖了我们搬哪儿去。”白云吟紧张的答那中年男子。 “可我得到的消息卖的就是这块地。”那中年男子肯定的回答着白云吟。 白云吟见男子如此坚定的神情,心中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于是又再次详细问道。 “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是盛世集团得来的,如此大的集团,应该不会骗人的的。你们是不是没得到通知呀!”男子将真实情况告知。 盛世集团?孤儿院这块地怎么可能是盛世集团所属呢? “先生,我想你搞错了,这块地不是盛世集团所属,这是政府所属。”白云吟定心的告诉中年男子。 男子听到这话,一脸不可思议,盛世集团怎么会放出这种假消息呢?还不是自已的地,就大张旗鼓说要卖。 “这样,难道郁靖南也骗人不成?”中年男子喃喃自语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里边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可以清楚告诉你,这块地是政府的。”白云吟字字有力,坚定。 中年男子望着白云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还好遇到了这位女子,不然就被骗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然,我可能又弄错了。”中年男子朝白云吟谢道。 “不客气。”白云吟轻声快语道。 那中年男子再次望了一眼和平孤儿院,然后带着遗憾之色便离开了,白云吟心中并没有对这事有何怀疑,也没放在心上,于是回去继续将活动进行下去。 过了几天,白云吟教完小朋友们到院长室,步进院长室,只见院落长一脸苦色。 “院长妈妈,发生什么事了?”白云吟关心的问道。 院长叹了一声,幽幽道:“孤儿院可能要搬了。” 白云吟听着异然,孤儿院好好的为何要搬?于是紧张问道:“院长妈妈,孤儿院为何要搬?” “你知道孤儿院这块地现在归谁所有吗?” “不是属于政府吗?”白云吟疑惑问。 “以前是,但现在政府将这块地出售出去了,今这块地属于盛世集团了。”院长喃喃道。 第310章 故意为难 “盛世集团?”白云吟听了大吃一惊,脑中便想起昨日一中年男子说前来看地,恍然大悟。 “怪不得昨日有一男子在院外说是来看地的。后来被我打发走了,没想到真是盛世集团买了这地。”白云吟将昨日之事,道了出来。 “是呀,不过,盛世集团现在并非要卖地,而是将这块地拿出来中标,让人建造旅游别墅。”院长将实情说道。 “什么?就算他要建旅游别墅,我们就算搬迁也该有合法的补偿,不是说让我搬就搬的?”白云吟抗议道。 “地又不是我们院所属,最多补一点,但这一点费用根本对我们重新找地起不了多少作用。”院长望着白云吟,这就是她张虑的地方,怕到时费用不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安置这些小朋友们。 白云吟听着这消息,心一时也凉了一大截,怎么刚刚筹到一些经费时,又来了一个大难题。 “就算我们重新找地方,也难找这样的环境的地方,所处静幽,环境优美,对小朋友们成长非常好,再说这儿住了几十年,说要离开,真的舍不得。”院长叹了叹道。 院长的叹气,让白云吟感到事态的严重,为何这块地突然变成盛世集团的了,难道盛世集团就只拿这块地来做旅游别墅,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刚感到孤儿院有希望经营好,此刻却又来了这种打击,现实的变化万千,真让人措手不及。 但是,困难总是有的,就看怎样去面对,她相信,只能肯去努力争取,一定会有所转变,不管如何,她都要为孤儿院争取一次保存下来的机会,不管再大的困难,她都能迎刃而解的。 拾起信心,就拿起行动来,去实现改变整个局面。 “院长妈妈,这消息是哪儿得来的?”白云吟问道。 “是土地资源局通知的,之后盛世集团那边还打电话来说让咱们做好转移的准备。” 听完院长的话,白云吟陷入沉思中,她知道,这一切需要与盛世集团的人交涉,可她除了认识盛世集团的郁靖南外,谁也不认识,但她现在根本不想见郁靖南,对了,找郁靖昊,或许他能帮到些忙。 “院长妈妈,你先别担心,我去找人与盛世集团交涉,或许事情有转机呢?”白云吟一脸笑着安慰院长。 院长听到,感到希望来了,便笑着道:“你有办法?” “应该可以,我先去找找人看。” “好,那你快去吧!”院长急切催促道。 “好。”白云吟笑着离开院长室。走出院长室,白云吟掏出电话,拔给了何忠实,让何忠实给她郁靖昊的电话号码。何忠实给了她电话号码后,她立即拨通了电话。 “喂,是郁靖昊先生吗?”白云吟道。 “是的,你是?”郁靖昊问。 “我是何忠实的学妹,白云吟,你还记得吗?”白云吟笑道。 “哦,记得记得。刚刚俊明已经先跟我说了,一会你会找我。”郁靖昊道。 “有什么事尽管说,怎么会麻烦呢?”郁靖昊倒是很热心。 听见郁靖昊如此热心的话,白云吟心中希望更大。 “郁先生,是这样的,有个和平孤儿院,它的地皮的所有权已被盛世集团拿下了,但是盛世集团准备动用这块地,这样孤儿院就要被迫迁移,你能不能帮我去盛世集团找人问一下,能否保留孤儿院。”白云吟交意图向郁靖昊说明。 郁靖昊听到白云吟的话时,吃了一惊,孤儿院如果要转移,小朋友们不仅要重新适应,而且还要重新找安置点,行动起来是项非常大的工程。 “行,我去问问,如果不行,我直接找我哥去。”郁靖昊爽快的答应了。 白云吟听到他爽快答应,心中亮起了希望,只要郁靖昊肯出面,事情一定会有所缓转之地。 “那谢谢你了。”白云吟兴奋感激着。 “不用客气,我也非常喜欢小朋友们,和平孤儿院是个温暖的地方,不想就这样被破坏了。”郁靖昊笑道。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白云吟满脸笑意道。 “那我先挂了,我现在就去问问,情况怎么样,我再电话通知。”郁靖昊道。 “好,88。”话毕,电话那一端也传来了嘟嘟声。 白云吟等待郁靖昊的消息,希望郁靖昊能帮上忙,现今唯有如此期望了。 白云吟一上午与小朋友们玩的也不够专心,郁靖昊那边没消息传来,终不能宽心。 直到中午时分,郁靖昊才打来电话。 “云吟,非常抱歉,我没帮上忙,我找了哥,我哥说他也没办法,说是公司整个领导层决定的事,他一人说了不算,不过最后哥又说,你有什么事,可以找他,或许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郁靖昊将情况与白云吟道明。 白云吟听到这番话,心也凉了一截,郁靖昊都没办法帮忙,就没有人可以帮忙了,难道真要她去找他不可。 “好的,我明白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白云吟笑着道,她不想让郁靖昊有心里负担。 “我也没帮到什么忙?不好意思。”郁靖昊反而感到怪不好意思的。 “怎么会呢?起码你告诉我了,我去找你哥,还有缓转余地。这就是很大的帮忙了。”白云吟安慰着郁靖昊。 他去帮她奔波而走,都算非常热心了,怎么还能让他有心理负担呢? “那你快去找我哥吧!或许他会看在你们曾经是夫妻的份上,答应帮忙呢?”郁靖昊想着他哥让她去找他,定是会看在夫妻份上能帮忙的。 看来郁靖南是告诉了郁靖昊她的身份了,这倒让她有些为难。 “你知道这事了?”白云吟吱唔道。 “是的,我哥刚告诉我的。”郁靖昊道。 “哦,好,那就先这样罗。”白云吟身份爆光后,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挂电话。 “好,88.”郁靖昊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的白云吟,心中却明白,郁靖南哪会张什么夫妻之情,而且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夫妻之情存在,有的只是冷漠,愤恨。 只是他说让她去找他,他又想干什么?去找他真的有缓转的余地吗?虽然不愿再见到他,不愿再与他接触,但孤儿院之事她又不能置之不理,就算有一丝希望,她都要去试试。 为了孤儿院,先将个人不快抛到一边吧!就算再不想见的人,都要忍受着,只要孤儿院没事,这些付出都值的,屈辱就会显的微不足道了。 深思熟虑后,白云吟决定去找一趟郁靖南,不管如何,都要当面与他谈孤儿院地皮之事。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去试试,因为除了找他,她想不出其他办法。 告知了院长后,白云吟便搭车回市区去,直接奔向盛世大厦。 站在盛世大厦之下,抬首望向,白云吟有些犹豫,如果她踏进这座大厦,自尊心则会被踩到脚底下,但如果不进去,孤儿院就将消失,两者之中,孰轻孰重,已摆在眼前,不容她忽视。 白云吟挣扎了一阵,终于放下所谓的自尊,踏进大厦,往十九楼走去。 “请问郁靖南总裁在吗?”白云吟问前台秘书。 秘书见到是白云吟,因为白云吟来过几次总裁室,大家都对她有印象,而且她又为盛世得过大奖,大家自然记住了她。见到她的到来,也算为客气。 “你稍等,我替你通报一声。”美丽的秘书道。 “谢谢!” 一会,秘书收线后,对白云吟道:“唐小姐,总裁叫你进去。” 白云吟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往总裁室走去,走到门前,心内是有些乱,但还是极力镇定下来,敲开总裁室之门。 步去,只见郁靖南正埋头于手头工作,根本没抬首一下,白云吟关好门后,往郁靖南走去,行至郁靖南工作案前,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白云吟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开口喊了一声:“你很忙吗?” “我忙的时候,不希望别人打扰我。”郁靖南头也不抬说。 白云吟此时是来求人的,当然不敢过于火爆,只得心中暗骂,靠,不希望别人打扰,就别让我进来,我外边等比这儿舒服多了,但此时已经来了,也只得硬着头皮坐下来。 可这一等,便等了一个多小时,郁靖南还在忙,白云吟实在坐不住了,于是再次走到他跟前。 “你还要忙多久,我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白云吟有些不相信他真的那么忙,难道他是在整她。 “连一个小时都等不了吗?如果你不想等你可以离开。”郁靖南终于抬首望了白云吟一眼,但这一眼却带着嘲讽之味。 “我说的事,应该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能先跟我谈吗?”白云吟只好压下心中不悦,好言道。 “我做事不喜欢中途打断,所以你还是再等等。如果等的不耐烦,你可以离开,明天再来。”郁靖南冷冷的道,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等都等到这个份上了,她怎么可能离开,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等,就不信,你会做到下班都没空。 “好,我就再等。”白云吟脸上带着一丝不愠之色。然后往刚才的位子上走去。 郁靖南又埋首于工作,白云吟坐于他对面,见他工作的如此认真,眼睛没有离开过手头上的文件,那股认真让他显的比平时更有魅力,只是白云吟却对他的印象非常之差,就算他再有魅力,也改变不了她心中的想法。 第311章 他对她势在必得 白云吟无聊透顶,看到身旁有一堆杂志,于是拿起杂志翻了起来,杂志都是服饰杂志,全都是高级的服饰展示,白云吟看着都入迷了,时间也不知不觉的流逝。 “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踏进这儿了?”郁靖南的声音在白云吟头顶上响起,白云吟从杂志中回神过来,抬首见郁靖南站立于她眼前。听见他的话,虽然心中愤恨,但想着来的目的,还是压下那股恼怒。于是将来意道明。 “来这儿,我是为了孤儿院的事,与个人恩怨无关。”白云吟极力平稳自已的语调。 “这么说来,你还是公私分明。”郁靖南带着一丝笑意,这笑意却有着讽刺及不屑。 白云吟忽略他的讽意,直切正题。 “我听说和平孤儿院那块地现在是属于盛世集团,而且盛世集团要将这块地用来建造其他用途,如果这块地用在其他用途上,那孤儿院就要被拆,我想请你能不能保留孤儿院。” 白云吟说话同时,带着一股热烈的肯请,郁靖南听出来了,他嘴角突然挂上一丝笑意。这笑意,像是猎人看到猎物上勾,开心而致。 “是有这回事,今天昊也与我提过,但我也表示了这并非说能改就可以改的,而且这是一项大工程,如果取消的话,会造成盛世集团的损失。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郁靖南望着白云吟正色道。 都说郁靖南在商场上出了名的冷漠,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不管出自何时何地,他都以自身利益为先,而今他的一翻话,倒是道出了他的本性。 “那你要怎样才会觉的没做亏本生意,难道这些孤儿院的小朋友们健康成长,比不上那些所谓的利益吗?”白云吟有些所愤道。 “他们与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替他们着想。”郁靖南冷漠道。 听着这翻话,看来一定得有交易他才肯会妥协,只是他需要多少钱才能同意放弃这项目,如果太多钱,孤儿院根本无力承担。 “那你要多少钱才能同意不动孤儿院那块地呢?”白云吟问道。 “我现在是向外界公布了招标的消息,如果中途生变,不仅会让公司声益受到影响,也会让公司遭受损失,这些你应该想到。”郁靖南答非所问,但他却有他的意图,白云吟隐约听出一些端倪。 “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吧,不用捌弯抹角。”白云吟道,她知道郁靖南一定别有所图。 “那我就明说了,如果用钱来衡量,可能无法预计,而且就算预计出来,孤儿院也无法承受,所以我有个非常好的建议,就看你答应不答应了。”郁靖南慢悠悠道。 “什么建议?” “你看看这协议,如果你同意了,孤儿院将不会受到任何迁移,而且只要时间一到,这地皮还能归属于孤儿院所有,条件非常优厚。”郁靖南拿着一份协议书递给白云吟。 白云吟接过手,阅读起来,当她看到协议内容时,脸上显出一丝愤怒之色,还没阅完,白云吟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郁靖南一手策划的,为了就是让她送上门来,然后腰挟她就范。 “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吗?你是为了污蔑我才费尽周折做出这出戏,对吧!”白云吟用满腔怒意追问郁靖南。 郁靖南却轻声笑了笑,道:“这一切都只是偶然,这项工程各股东早就提出来了,但后来我在何忠实画展上看到你为和平孤儿院筹款,才知道你原来也是和平孤儿院出来的。想着,如果这事一出,你一定会来找我,而且你又是我前妻,如果我拒绝,显的我太没人情味,可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答应你。于是我发现我自从尝过你的味道后,觉的对你感兴趣,如果用这个办法当成交易条件,我们都有利,你说是不是?” 听着郁靖南这翻污辱之语,白云吟气的浑身发抖,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之徒,他竟然会想出这种条件,他真是可耻的天下无敌了。 这协议写着用两年时间偿还她没尽到两年的妻子义务,这不是变相的逼害她卖身换取交易,他还有脸说他对她感兴趣,这种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绝对不会妥协的,与这种人再谈下去,她觉的自已一定会疯掉。 “你真够无耻的,连这种协议你也想的出来,可见那些跟你的女人,一定是你逼迫她们,真该报警抓你这种淫棍。”白云吟的骂声,显的无比犀利,顿时让郁靖南气的满脸青筋尽显。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那咱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你就等着孤儿院被拆吧!”郁靖南同样愤怒不已回道。 “就算被拆,我也不会受于你的淫威之下的。”白云吟毫不畏惧大吼。 “想不到我的前妻竟然这般有骨气,只是是否能一直保持这种骨气呢?以往你不也说过,不想再见到我,可今你却自已找上门来,所以说话还是别太绝对。”郁靖南压下那股怒气,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挖讽她。 没想到自已抛下自尊,却受到更大的污辱,她真不该将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只是他的纠缠真是为了污辱那么简单吗? “我说过,我们之间两清了,而我现在来,只是为了孤儿院,与私事无一丝关系。”白云吟说的如此坚定。 听着这番话,郁靖南嘴角带着一丝狡猾之笑道:“想两清,可以。只要你签下这份契约,两年后便可以如愿!否则的话,我一生一世都不会罢休” 郁靖南的话明确透示,除非白云吟签下这份,否则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三清。 “你为何一定如此这般纠缠,就因为我隐满了是你的前妻,你感到受骗,为了报复我才要这样来污辱。”白云吟压下那股恼怒,无力问道。 “我本是好态度要求给你机会,但你不但不领情,还极力将它踩于脚下,那我只有用这种方法来达到我的目的,我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只要我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郁靖南冷酷的宣誓着。 郁靖南本是一腔热情,被白云吟无视的态度激怒,只有用最直接的方法,将她逼上梁山,了却他的心愿。只是这一切,却带着一股怨恨,怒对。 “给我机会,太秦了,浇灭了我心头的所有的希望后,再也燃不起那种激情了。我不吃回头草。”白云吟坚定的信念,此时还是没有一丝松动。 “好,你现在的态度这般坚决,我也不勉强,但我相信你一定还会来找我的。”郁靖南也坚定回道。 “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白云吟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郁靖南并没拦阻她,只是声音却传进白云吟耳中:“后天就是中标之日,如果你后天不给答复,中标后就算你回来求我,我也帮不了你。” 白云吟头也没回,就离开了郁靖南的办公室,一脸气沉的走出郁靖南大厦,直恨今天不该再来见他,不止受的污辱更多,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白云吟迷茫的站于大街旁,此时夏季,气温热灼,为何却感到一阵阵的冷,直奔心底。 他的那股坚定的宣誓,不断在她脑中回响,扰乱她的心绪,‘一生一世不会罢休’好一句长远的话语,如果还没离婚,她听了,会感动,可今他们已离婚,而且他还有个深爱的女人,而她只是他不愿服输的一个调剂品。 而他又将他深爱的女人置于何地呢?两年,肖依玲已等了两年了,难道还要再来个两年,这两年让她成为第三者,可惜她不愿做这等事,她已失去了两年的时间,不想再用付上两年的时间去毁坏一个人的生活。同时也毁坏了自已的人生。 但不愿意,便是眼睁睁看着孤儿院拆迁,看着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被生生毁掉,连一丝气息都不予留下,回忆也找不到可寻之物。实在有些不忍心,但此时,她真的无能为力。 或许,这个社会,就是带着这些功利,才能体现它的现实,残酷,炎凉世态。 白云吟带着这种沉重的心,往公交车站走去,既然回来市区,那顺便瞧瞧何忠实的画廊。 来至画廊,却不见何忠实的身景,画廊的工作人员却告诉何忠实不在,既然不在,也不去打扰,便四周逛了逛后,搭车准备回孤儿院。 肖依玲自那次晚会后,对郁靖南看的很紧,但知道白云吟离开盛世,心中有些放松,只要她不在盛世,那就没有机会再与她争夺,可惜,她却不知道,郁靖南对白云吟势在必得之心是如此强烈,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要让白云吟屈服。 “靖南,今天是我爸的生日,我爸想请你吃饭。”肖依玲在白云吟离开后不久,拔了电话给郁靖南。 郁靖南听到此话,脱口而出:“晚上我还有个应酬,没法过去。” 郁靖南的拒绝,肖依玲虽然非常不满,但她清楚郁靖南的个性,不能相逼,如果相逼,那则会让他反感,反而疏远她。 她只有忍,装委曲才是最好的举措,只有她显的委曲,他才会心软。 “那我跟爸说,你也不要太累了。”肖依玲没有一丝责怪之语,反而是更加关心,理解之语回道。 只是肖依玲哪儿体会到郁靖南的心情,他现在只是想冷静,见到她反而让他有种不知所措去应对,他心中对她好似没有任何感觉,现在他的脑海中,有的只是白云吟的身影。 第312章 梦见他 从来没有失控过的他,今却没法控制自已的心,这让他感到无力,刚刚见到白云吟,思念几日的容颜,终于得到慰藉,可是只是这样看着她,还不够解他心中那股相思,只有拥在他怀里,狠狠吻她,占有她才能够解他相思之愁。 但听着她那股决诀之语,他又是一股恼火,所以他也搁言,一生一世与她纠缠不清,他竟然赌上了承诺,从不轻易许承诺的,却对离异的前妻抛下郑重的诺言,这实在是他失控最好的证明。 就算一切失控,超出他平常之行为,她无法原谅他的行为,他也认了。只要能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他不在乎自已有多失控,被人指责好马不吃回头草。 对她,他势在必得。 白云吟回到孤儿院,院长便问白云吟情况怎么样,白云吟却不知如何答院长,她真的不想去浇灭院落长那满腔热的期待。 “院长妈妈,现在还没消息,找人去盛世集团交涉了。”白云吟终是不愿说出残酷的现实。 “这样呀,那人究竟能不能帮到忙?如果没有希望的话,我们就先做好准备,省的后边时间紧。”院长还是考虑的周全的。 “应该可以吧!找的就是上次来院的那位郁靖昊,他是盛世集团总裁的弟弟,应该会有些希望。”白云吟此刻心中非常乱,决定将结果缓一缓再告诉院长。 看过这样一句话:“有时候,告诉自己再多撑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再多撑一年吧。你会发现,拒绝退场的结果令人惊讶。”她想再撑多一天,她希望一天后,有令人惊讶的结果。 “哦,这样呀!如果这样的话,那成功率应该会高些。”院长听了脸上露出笑意。 望见院长脸上那股会心的笑时,白云吟的带着笑意回应,只是一天后,如没有奇迹发生,盛世集团招标后,她又如何说出残酷的现实。 “希望会高些吧!”白云吟依旧带着笑意,但那笑意却有着苦涩,而白云吟却将它隐床的很深。以至院长没任何察觉。 “云吟,你也累了,快去休息一下吧!”院长关切对白云吟道。 “嗯,院长妈妈,那我先回房间了。”白云吟此刻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将一切重新思虑一遍。 “嗯,快去吧!”院长道。 告别院长,白云吟回到房间,像泄气的皮球,呆坐在床边。 思忖着郁靖南那股坚毅的神情,她知道,想要逃避他,真的非常难,这次没让他得逞,他一定还会想其他办法,到时她又否成承受一切呢? 那翻一生一世的豪言,让她感到无可逃遁,他想纠缠,以他的势力,他必定轻松办到,只是她却无力可逃,难道这一生一世真的就要她躲,他追,这样过吗? 虽然,她无畏权势,但面对疯狂的掠夺,她又能有多少力气去抵抗,现实,往往让人不得不低头,难道,她真的要低头一回。 不行,她无法做到,他的条件将她诋毁的成最低贱的女人,用**去换取利益,这种交易,她无没法让自已沦落这种地步。 如此挣扎,已让白云吟倍感疲惫,倍感迷茫,正在此时,她的电话铃响了。 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迟宣重打来的。接起电话。 “喂,云吟。” “迟宣重呀!有什么事吗?”白云吟见迟宣重打电话给她,很是意外。 “孤儿院那块地皮,被盛世集团收购了,现在正在招标承建商。”迟宣重将刚刚得来的消息告知给白云吟。 只是白云吟对这些问题却已知道了,于是强打笑颜道:“这些我都听说了,孤儿院也正在与盛世集团的人交涉。” 迟宣重清楚郁靖南的为人,没有利益的事,绝对不会答应的。 “据我所知,郁靖南没有利益的事,他是不会答应的,除非你们用高价将这块地买下来,否则他根本不会答应你们停建。”迟宣重沉思道。 迟宣重的话一语道中郁靖南的本性,但是其中原由,迟宣重却不知,白云吟也不会透露,她不想将更多人扯进这场事件中来。 “现在我正等答复,我已经与他交涉了。”白云吟安慰着迟宣重道。 “既然这样,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我们是朋友,不必那么客气。”迟宣重给白云吟支持,希望他成她的后盾,与郁靖南抗敌渡过这次危机。 “谢谢,有需要我一定会开口的。”迟宣重的支持,让白云吟感受到他的真诚,不管他出自何种目的,最起码现今,他给她的比郁靖南给她的,更多是感动。 迟宣重虽然外界传他为花花公子,但她自接触他以来,他给她的感觉终是嘻皮笑脸,私底下却是充满着对她的关心,虽然有时,他的行为让她不喜,但却能及时改正。 这说明他还是将她放在眼里,尊重她,而非与郁靖南一般,诋毁她。 挂掉电话,白云吟只是觉着有些累,她此时,她想睡个觉,待睡醒后,一切都变好了。 每次只要遇到不开心的事,难记住择的事,理不出头绪时,只要睡觉,睡觉后头脑就清晰了,一切都拔开云雾,见太阳。 躺在藏上,抛弃那些让人不快乐的事,白云吟慢慢的沉睡而去,在梦中,她梦见又是那个看地的男人,带着笑意望着他,突然男人,却变成了郁靖南的面孔。 郁靖南初是冷着脸,对她道‘一生一世别想逃’,她欲想逃离,却被郁靖南拉住手,无法甩开,她看着他,愤恨的流着泪,转过头,郁靖南却温柔替她擦拭着眼泪,深情告白。 “如果你离开了,我会非常难过,我现在已离不开你了,别离开我,好吗?我想弥补错过的时光,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爱你。” 如此深情的话,像是做梦才能听到的,以前还没离婚时,白云吟每日盼着,郁靖南能转变深情待她,她也是靠着这些信念走过这两年,不然,两年如此长的时间,她如何能坚强走下来。 但当一切化为泡沫时,那曾经坚定的信念,被无情击碎,虽心中还曾有些遗憾,但自从遇见郁靖南后,他的态度,将他在她心中所有的形象毁于一旦,自已爱着的男人,竟然是这个样子。 曾经的美好,都化为乌有,对他的爱,渐渐转为愤怒,不屑,最后是痛恨,逃离。 一时之间,满脸泪水的她,犹豫不知如何前进,不知这翻话的真心度有多少存在,是为了玩弄她而说,还是出自他的肺腑,正在她欲迷茫之际,迟宣重出现了,在一旁大喊。 “云吟,别被他的甜言蜜语蒙骗了,他只是想玩弄你而已。” 迟宣重的话,让白云吟顿时清醒了一半,用欲看穿他心思眼光,盯住他的双眼,只见在他的眼内出现她的倒影,除了她,还有一丝担心。 担心是为了害怕她离他而去还是担心谎言被识破,她能否相信他? 郁靖南见白云吟欲挣扎着,再深情道:“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绝没有想玩弄你的想法,除了你,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感到恋爱的感觉。” 白云吟带着惊讶的表情,她没想到郁靖南竟然对她讲出这些话,她给他有恋爱的感觉,难道他没有恋爱过吗?恋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恋爱,对她来说,好似挺遥远的,或者说,她从来没体会过恋爱,以往,她将全部精力放在学业上,当学业完成时,她就便嫁给了郁靖南,从没体会过恋爱。 结婚后,却还没体会过被丈夫疼爱的感觉,就被迫离婚了。恋爱,是何感觉,她真的没体会过。 她非常想去体会,听人说,恋爱是带着甜密,带着幸福的感觉,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到来。 “你说恋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白云吟脱口而出问道。 “恋爱,就是见不到你时,会莫名想念你,见到你时,却想将你拥在怀里,感受你的存在。”郁靖南双眼带着一汪清泉凝望着她。 白云吟却被这股清泉吸引了过去,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她从来没有过,会是很其妙吗? “这种感觉,怎么听起来像是偷情一样?”白云吟突然煞风景吐出这番话,而对边的迟宣重,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郁靖南却一脸无奈,没想到她平时如此牙尖嘴利,紧要关头时,却如此煞风景。 “你脑子里怎么会这种想法呢?”郁靖南很想敲醒她的头脑。 “电视上,这种场面不就是偷情的嘛。”白云吟一脸很正经的道。 郁靖南被白云吟弄的无力,他从来没遇过这种情况,一脸尴尬。 迟宣重却笑的抱着肚子,他还真是没遇过这种状况,第一次见女人将男人的表白,说成这般不耻,郁靖南真该悔青肠子了。 白云吟却一脸愠色,他是在污辱她吗?她可不想这样偷情般,就算他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那不代表她就愿意被他床在身后,见不得光。 “那我这样说好了,就是与你一起时,会莫名的开心,见不到你的身影,心就像丢失什么重要的东西,失魂落魄。”郁靖南不得不重新表达,他害怕白云吟撒手而去。 白云吟听到这番话,却实像书上写的表白描述,难道他是从书上偷照般过来,然后拿来哄她不成。 “这些都是书上描写的,你照搬来?”白云吟思索了一会,有些怀疑问道。 郁靖南真的被她打败了,他第一次表白,竟然被无情的打击。 而迟宣重却笑的直不起腰来,郁靖南气的无耐,直接抱起白云吟离去。白云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讶了。而迟宣重还在那头笑着。 第313章 决定了 白云吟却大叫:“放开我。快放开我。” 这时,门外传来院长的声音。 “云吟,快起来吃晚饭了。” 院长的喊声,打断了白云吟的梦,白云吟惊讶的坐起身,愣愣的望着门,一会后才回应着院长的话。 “院长妈妈,我就来。” 话毕,门外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渐渐消失,白云吟却忆起刚才的梦,她怎么会做这种梦,梦见郁靖南向她表白了。 难道只是因为郁靖南那句话‘一生一世不罢休’,才会做这梦吗?这梦真像真实,可却又是梦境。 不过想到郁靖南那被气的那般样子,白云吟不禁偷偷笑了笑,如果现在中遇到这种问题,那肯定会很过瘾,他的表白,被说成是偷情,真是太好笑了。 白日做梦,真的做的都是好梦,白日梦。算了,白日梦就白日梦吧! 抛开这些,白云吟起身往外走去,去吃晚饭了。 翌日,白云吟还在为郁靖南提出的条件深深困扰着,她不知道如何诀择,如果她不答应,那孤儿院的就真的会消失,而且这时候,到哪儿去寻如此一处地方,给孩子们做落脚之地。 这些问题,都困扰着白云吟,坐立不安,她不知道怎么过来。 如果她答应了,那就意味着两年,她都要被他侵犯,成了见不得光的小三,她从他的妻子,变成他的小三,她怎么能接受这种改变呢?虽她已**于他,但她**并不是世界末日,她可以用时间来医治,淡忘。 如果她能忍受这些,将会给孤儿院提供帮助,这块地可以属孤儿院,以后就再也不用受别人的威胁,这是利益。她都已**了,再**两年,也没什么关系吧!为了孤儿院,就委曲一下。 不行,这种性质完全不同,我是自怎么了,怎么竟然会有动摇的意思。 如果那白日梦,能成真便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只是,能成真自已可以再次接受他吗?不行。白云吟又否定掉这个想法。 如此反复思索,晚上时,白云吟在大树下觉的自已真的快要发疯了,为何做一个诀择,竟然是这么困难的。 “云吟姐姐,你在干嘛?”白云吟在喃喃自语时,小妮唤了一声。 只是白云吟的举动,在小妮看来,她在唱歌。 “姐姐在想事情。”白云吟展开笑颜对小妮道,小妮粉嫩粉嫩的脸,显的如此可爱。 “姐姐在想什么事情?小妮看姐姐显的好似非常难一样,是不是像小妮一样,做不出作业那种难。”小妮人小鬼大的问着。 “姐姐比小妮做不出作业还要难。”白云吟若有所思道。 “那姐姐该怎么办,姐姐没人教,就想不出来,小妮还有姐姐教。”小妮稚嫩的声音显的如此天真。 白云吟希望小妮的天真能一直维持下去,让她在这个环境里成长,保持一颗纯洁之心。 “姐姐会想出来的。谢谢小妮。”白云吟捏了捏她的脸蛋。 “不客气,姐姐能想出来,小妮就放心了。”那股口气,好似个大人般。 “哈哈,你这个小鬼头,说话十足的大人。”白云吟刮了刮她的鼻子。 小妮也朝白云吟露出她那天真灿烂的笑容。三人都相视而笑。 一会,白云吟又问小妮:“小妮,姐姐问你,如果让你离开这儿,你愿吗?” 小妮听了白云吟的话,用她那纯洁无暇的眼睛,望着白云吟,好似她不知道姐姐为何这样问她。 “姐姐,离开这儿,是不要小妮了吗?”在她单纯的脑子里,离开这儿,意思就是像那些被人领养的哥哥姐姐一样离开。 “不是,姐姐是说所有小朋友,院长及姐姐都离开这里,然后找一个新的地方住,小妮愿意吗?”白云吟做出解释。 “为何要离开这儿,这里那么美,我很喜欢这儿,不想离开。姐姐,能不能我们都不要离开这儿?”小妮对这儿的地方,有着深深的眷恋,她喜欢这儿的空气,这儿的鸟声,这儿的青草地。 白云吟听着小妮如此真实的童音,心中也掠过一丝不忍。但事实却是要让她做出狠心的诀择。 “小妮,姐姐也不希望离开,但这是谁也没办法能够改变的,以后我们找到的住处,也会与这儿一样美丽,有秋千,有草地,有鲜花,有鸟声,好不好。”白云吟哄着小妮,其实她问,只是想知道小朋友们对离开这儿究竟有多大的反应。 小妮听了,却没有出声,而是沉默不语,白云吟于是又问道:“小妮,姐姐还会一直陪着你的,还有院长妈妈。” “姐姐,我不要离开这儿,小妮喜欢这儿,所有小朋友都喜欢这儿,为何要离开,姐姐,不要离开这儿。”小妮说着眼泪大颗大颗滴了一下,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白云吟心酸痛楚。 “小妮乖,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白云吟替小妮将泪水擦干净,哄着她。 “姐姐,我们不要离开这么好不好?”小妮突然好似有种感觉,白云吟说的话就像是真的,所有人都会离开这儿。 “好,不离开,小妮不哭。”白云吟只好哄着她,不让她难过。 没想到小妮对离开这儿竟然反应这么大,如果真的到离开那天,会不会在她心灵上留下一道阴影呢,如何是好。 “姐姐答应小妮了,不准反悔。”小妮聪明的让她立下承诺,白云吟沉默了一刻,她只要答应了小妮,就没有机会反悔了。 白云吟望了一眼小妮,然后脸上展上笑颜,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 白云吟望了一眼小妮,然后脸上展上笑颜,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 “好,姐姐答应你。”白云吟笑着道。、 “那咱们拉勾勾。”小妮伸出小手指,与白云吟拉勾示不变之诺言。 “好,拉勾勾。”白云吟亦同样伸出手指。 一大一小手指相拉,嘴里同时道:“拉勾勾,一百年不变。” 拉完小妮才展开明媚的笑颜,终于见到小妮的笑脸,白云吟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答应了小妮,她自然不能反悔了,如果反悔,在小妮心里,就会认为姐姐爱说谎,是个说谎的骗子。这会给她心灵上留下一层阴影,或许还会改变她人生道路。 小朋友们的心灵都非常单纯,经不起谎言的肆意。他们身边的人,就是他们的老师,是她们成长第一位启蒙老师,所以至关重要。 看来她只有牺牲自已,让小朋友们拥有良好的成长环境,就像她曾考虑过的,她都已**于他,再**两年又有何区别,两年后,她依旧还是白云吟。 一切,郁靖南认定的事,或许她是无可逃避的,她就算偿还这两年来未尽的义务吧!只要还清,他就可以放开她了。 “姐姐,你看天上的星星好多,好漂亮呀!”小妮突然抬首望着天空叫道。 白云吟也抬首望苍穹,只见浩瀚苍穹上,布满着点点繁星,在皎洁的月亮四周,显的渺小。月亮只有一颗,却那般独特,更显的遥远,不可亲近,反而星星,倒显的更平易近人,就如世间的老百姓,分布在世界每个角落。 少了它们的陪衬,就算月亮再如何独特,也不会让人觉的稀罕。而人也一样,就算其中一人,再如何独特,能力超群,没有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的陪衬,也造成不了他们的独特。 所以,平民百姓有着他们的好处。 她,也是平民百姓,希望也有着平民百姓一样的命运,不会显出她有何独特。 “对呀,星星比月亮还要美。”白云吟笑着道。 “姐姐也这样觉着吗?我也认为星星比较要美,月亮就一个,不好玩,星星那么多,就像我们的眼睛,而月亮我们没有像的地方,所以我觉着星星要美。”小妮童真的声音,说出却是让人费思的深刻话语。 “是呀,星星就像我们的眼睛,明亮又美丽,月亮只可远观,而不可亲近。”白云吟笑道。 “嗯,姐姐,不如我们来数星星吧,看谁数的多?”小妮笑着道。 “好呀,看小妮历害不?”白云吟笑道。 “那咱们开始罗。”小妮鹊跃道。 “好,咱们开始。” 三人便开始了数星星,小妮数的非常认真,白云吟却在看着小妮,小妮那股认真劲,吸引着白云吟,何曾几时,她也曾这般认真数星星。那时她也是在这里,数星星,不过当时,她是一人在数星星,而今小妮和她一起数星。 她希望这儿,每年都有她的影子在数星星,数着那美丽的未来,她希望这儿永远保存下去,会的,一定会的,她会让这儿永远保存下来。 “姐姐,我数了二十个了,姐姐数了多少?”小妮突然问道。 “姐姐才数了十个,小妮数的比姐姐多,小妮好棒。”白云吟拍着手为她鼓掌。 “姐姐是在让小妮吗?姐姐这么大了,数星星的速度怎么那么慢呢?”小妮非常鬼灵精问道。 “那是小妮比姐姐聪明呀!”白云吟赞着小妮。 小妮听到赞扬,开心的笑了。那灿烂的笑容,让白云吟觉的非常窝心。她想永远见到这样的笑容。只有保住这儿,便能常见到这种笑容。 “好了,这么晚了,该回去睡觉了,不然明天你起不来了。”白云吟哄着小妮笑道。 “嗯。”小妮非常乖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站起身来,拉着白云吟的手,往卧室走去。 白云吟知道,她该做的,就是为了孤儿院牺牲一次,只要渡过了这个难关,一切就好说了,虽然这个难关,需要两年时间,但只要能渡过难关,她都愿意去做,就算让她抛弃尊严,就一次,唯一的一次。 虽然迟宣重说可以找他,但找迟宣重也起不了作用,盛世集团根本不会卖那块地,他们是招标承建商替他们建造房子而已,但只要盛世集团打消建造房子之事,孤儿院就能保住。 说她傻也好,她只想帮到孤儿院,孤儿院是她生长的地方,不愿让它灰飞烟灭。 第314章 她没那个意思 郁靖南,算你狠,但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好受的,你就等着我来个大闹天宫,让你不得安生。看谁棋艺技高一等。你就等着接招吧! 第二天,白云吟一早起来,等到八点半时,白云吟拔通了郁靖南的电话。这个电话,便决定了白云吟今后的命运。 郁靖南接到白云吟的电话后,立即对外宣布招标仪式取消,宣告孤儿院那块地不给予动用,理由是,孤儿院的小朋友们需要良好的成长环境,他希望用自已的能力去帮助这些弱势群体。 他的举动,获得外界的好评,给他带来无限荣耀,孰不知,这一切的内幕是白云吟用自已做苦力换取的。 孤儿院安然无漾,白云吟对其他人的解释是:“盛世集团同意的条件,是她回到盛世上班,因为盛世特别赏识她的才华。” 所有人信以为真,没有再去追问这事,但白云吟把这事告诉了乔萸,乔萸却只是叹气,她想帮也无能为力,只希望郁靖南别那么残忍对待云吟。 白云吟重新要回到盛世上班,晚上得是住在郁靖南新租的一套房子,临近盛世公司,也方便白云吟上下班。 从此后,白云吟白天是个才华的设计师,晚上,则是郁靖南的‘义务前妻’。 但这‘义务前妻’白云吟交涉出来的结果只是给他做饭,洗衣,及包揽一切日常生活,但没有提及其他特殊性服务,比如亲吻,欢爱。 只是郁靖南哪可能明明白白放在字面上,他可是狡诈的商人,自然得玩玩文字游戏。白云吟却没有想的这么深。 白云吟想着,和平孤儿院安全就好,反正她已经被郁靖南碰过了,也不在乎这两年,她就任他随意使唤。 翌日,白云吟开始去上班。白云吟回到办公室,便第一时间去找了李兰,李兰只是笑道:“你回来上班了,休息休够了吧!以后可不准再休假了,最近设计部可忙了。” 白云吟不知道李兰为何说她休假,但是既然她这样说了,她也无须再问。 “是。” “你先去忙吧!”李兰道。 白云吟回到位子上,她的东西还保留着,没有人动过,一切都保存的好好的。 “哟,功臣就是待遇不一样,有丰厚的奖金,还有长假休。”沈蔓新讽刺的声音又在白云吟耳边响起。 今听起沈蔓新的声音,比起上次听她的声音,好似隔离了一世纪那么远,有种生疏之感。 白云吟听着她的声音,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沈蔓新。 不过想起庆功宴那晚,白云吟与总裁,还有秦氏总裁跳舞,她就无法平静,那晚,她特意装扮的那么美,她却一直在阻扰,让她没有一丝机会。 那晚她分明在勾引总裁,看她那狐媚样,真让人讨厌,不过她也真够大胆的,总裁的女朋友在场,她也敢公然勾引总裁,最后还是总裁的女友上前去打断,才悻悻然离开总裁的怀抱。 她还装清高,虚伪的女人,真是看不出她这么有心计,竟然壮着自已是功臣,勾引总裁,看以后她怎么成为大家袭击的对象。 不单勾引总裁,还勾引着秦氏集团的总裁,港市市最有身价的三大男人,她都想勾引,真是胃口不小,这种人心计可能是一般的深。 沈蔓新还站在旁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听她问道:“为何你有假期,李明惠却没有假期呢?该不会是你用了特殊的手段,才得到这假期的吧!” 有些人就像苍蝇,喜欢到处嗡嗡叫着。把人吵的没法静心,让人生厌。沈蔓新就像苍蝇一般,不管好事,坏事,她都要参上一脚。 “唐小姐,我这不是假期,我是请假,是要扣工资的,请你别把你用的那一套扣在别人头上。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没时间陪你聊天。”白云吟擦完桌子后,拿着抹布往洗手间走去。留下沈蔓新气的直瞪眼。 白云吟回到办公桌边,却听到电话铃响了,拿出电话一看,是迟宣重的来电。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接起电话。 “喂,云吟。”迟宣重那边传来沉沉的声音。 “嗯,迟宣重,有事吗?”白云吟问道。她听的出来,迟宣重的声音有些不正常。 “盛世集团突然对外取消招标仪式,是不是你答应了他什么?”迟宣重在电话一端问道。 “我只是答应他回来盛世上班,他说我在盛世,能给他公司带来效益,只要我答应,他可以缓一缓不动孤儿院那块地。”白云吟将早已想好的借口,搬了出来。 而对边的迟宣重,却沉默了一阵,他知晓,这事绝没有那么简单,这么大一工程,不可能没有任何利益条件下,轻易放弃的。 沉默片刻后,迟宣重终于出声了:“真的这么简单,这不像他平常的作风。” 白云吟没想到,迟宣重竟然怀疑她的理由,于是道:“我怎么可能骗你,而且我也不可能答应他什么?” “云吟,千万别为难了自已,委曲了自已。”迟宣重只能言尽于此了,他猜的出来,这里边有他想不到的内幕。 他不希望她为了孤儿院的事,她将自已置身于卑微的地步。 “你放心,我不会委曲自已的。”白云吟对着电话一端的迟宣重道。 迟宣重,虽然与他见面的方式,她不怎么喜欢,但他总在一旁给她支持,从来没有过让她为难的事,就算她反悔当他假女友之事,他也没有怒气。 “你能这样想就好,如果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帮忙,只要你说一声。我帮你,不会有其他要求,因为我们是朋友。”迟宣重知道,此时他只有用温情去让白云吟知道,她并非孤单一人,还有他站于她身旁。 “谢谢!如我有需要,一定找你。”白云吟的语气是带着感动的。 “别嘴巴上说说,然后将我忘于一旁,自已一个人躲在一边哭。”迟宣重带着宠腻的语气道。 “可别到时要找你,就找不见踪影哈,现在说的可是头头是道。”白云吟也不客气的与迟宣重开玩笑着。 虽然她感动,但此时迟宣重都来了个嘻皮笑脸,她又何必要正经呢? “放心,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为你开通着,绝对让你找的到。” 迟宣重的语气,是轻松的,但迟宣重自已知道,他用轻松的语气,完全是为了打消白云吟的张虑,因为她与其他女孩不一样,不是那种带着依赖性的女孩。 她永远都会自已一人扛着,不让别人看到她的悲伤,这是他与她接触来后,体会到的。 “那我就放心了。”白云吟笑着道。 三人之间的通话,从沉重到最后的轻快,都表示着三人都不愿被对方猜出自已心中感受。 白云吟只因为她不愿让迟宣重与她接触太多,如果再让迟宣重帮忙,又欠下迟宣重一份人情,她都不知怎么还。 迟宣重却不想让白云吟知道他的心情,是因为他不想给白云吟任何压力,他只想单纯告诉她,他会一直支持着她。 这就是两人截然相反的心境,只是落花无意,流水有情。白云吟不想再欠下任何情债。 “如没事了,我就挂电话了,现在正在上班呢?”白云吟看着陆续上班的同事已来齐了。 “好,你忙吧!有空出来喝杯茶。”迟宣重最后道。 “好,再联系。” 道完,挂掉电话,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中午时分,白云吟正在食堂吃午饭,手机突然响了,是信息来的声音。拿出来一看,发现是郁靖南的手机号。 信息内容写着:“吃完饭后,到我办公室一趟。” 白云吟沉默了,思索着,中午休息时间,有什么事上班时间再说,她这样去找他,会被说闲话的。 思于此处,白云吟回他信息:“中午休息时间,有事上班时间再说。” 发完后,白云吟冷眼放下手机,继续吃她的饭。但很快,信息又来了。 “咱们之间的协议还没签名,趁中午时间,我们签好它,你要知道,这不是上班时间做的事。” 看着这信息,白云吟知道,她是无法拒绝的,他拿协议之事,她当然没法拒绝。但她就这样去他办公室,呆的时间久,那势必会引起别人的闲话。 她又回道“那咱们外边咖啡厅里签就可以,不必到你办公室。” 回完再吃饭,很快,信息又来了。 “别跟我讲条件,就在我的办公室,吃完饭,你到楼梯间等我,你从我专用电梯进去。” 白云吟打开一看,原来他知道他为何不愿去他办公室的原因,从他专用电梯进去,就没人发觉。 白云吟没再回复,沉默便是应允了,她知道,自已是拒绝不了的。 不会,白云吟吃完了饭,准备收拾餐具离开,只见郁靖南踏着步子从他专用餐厅走了出来。 当两人的眼神相遇,两人内心却各有各的不同波澜。 白云吟思索,以后要与这个男人朝夕相处,以往她曾期待这种画面到来,但却空等了两年,而今,没有了这种**时,却让她置身这种画面里,这是老天爷捉弄人还是命运本是如此。 第315章 大力点,不够力 郁靖南望着白云吟那身影,心中碰澎湃不已,每每盈绕在他心头的女人,此时正与他对视,但她眼中却没有一丝高兴,一脸无色。 他却想将她拥在怀内,感受她的气息,但是此时他却不能,只能等待,等待这两年能够改变,不过,他倒希望不必两年,她就能再次对他笑脸相迎,深情脉脉投进他的怀中。 郁靖南正色的往前走去,白云吟放好餐具,洗了手,便跟随在后,来到电梯口,只见郁靖南伫立在电梯门口前,望着电梯,但此时电梯人来人往,白云吟不敢公然与郁靖南一起走进他专属电梯。 白云吟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他:“这儿人多,我还是从底层进你专属电梯吧!” 郁靖南收到信息后,立马回了一条:“你真够麻烦。” 虽然这话语带着不耐烦,但还是应允了,白云吟心中小小开心了一会。 来至底层车库,这儿没人,白云吟走出电梯,只见郁靖南在那儿等着。上前迎去,两人走进他的专属电梯。 电梯内,两人沉默不语,郁靖南突然打破沉寂:“我们不是在偷情,你这些行为,真够幼稚,你不是一向都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就那么怕别人的闲语碎语。” “你不知道,人的口水会淹死人吗?”白云吟面对他时,又显的如此伶牙俐齿。 “原来你也这么怕死,看不出来?”郁靖南冷笑道。 “你整天放出那些骚味,引来大批女人,都虎视眈眈着,我公然去找你,不会被当成公敌才怪,?”白云吟说到这儿有点鄙视的意味。 “骚味?”郁靖南听到白云吟说他放骚味,气的青筋尽现。 “我可不会像你作风不正,作风不正的人,都会放骚味。”白云吟一脸怒意道。 “你不是身边到处有男人打转,说别人,自已都不够正派。”郁靖南也反击回去,想到她身边到处都是男人,心中也甚是不爽。 “我身边的男性,都是纯洁关系,哪像你,个个都是床伴关系。”白云吟一脸厌恶道。 “纯洁,说来骗小孩还行,男人与女人都不可能保存纯友谊,这点你要知道。” “这是你的经验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经验之谈,我呢,警惕性高,不会轻易受到诱惑的,哪像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白云吟一脸不屑道。 “既然你那么清楚我的特性,那现在就用下半身思考。”郁靖南气的怒火纷飞,逼进白云吟。 白云吟见状,突然提高警惕,急紧扯出她开出的条件。 “这儿是电梯。”白云吟真担心他会乱来,急急提醒着他。 “你不是说我用下半身思考吗?”郁靖南复道。 他此刻靠近她的身边,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发出的体香,淡淡的,非常舒服。这味道,却让他起了反应,他知道他不能太靠近她,否则会让他失控。 “难道我说了,你就要试范吗?那我说你现在去跳楼,难道你真跳楼我看?”白云吟急着推着他,可他太重了,推了他,他却纹丝不动。 “快离开,否则我不签了。”白云吟大叫,只有这样才能打消他欲行之事。 “你不签,我马上让人将孤儿院迁走。”郁靖南也来脾气了。他无法忍受,她对他的污损,从她口中听到这些话,让他感到她离他很远。 这话,让白云吟心中暗暗怒骂着他,每次都喜欢威逼人,小人。 只是二人一见面就吵,这次将事情弄的这么僵,协议谈好了,此时两人来个大反悔,但说完后,两人心中顿时就后悔了。 两人后悔的心境却不同,白云吟害怕郁靖南反悔,孤儿院就要被毁,而郁靖南却是担心失去与白云吟之间的接触,相处。 白云吟沉默着,只是瞪着眼睛怒视着他,郁靖南见白云吟安静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一股不甘愿 的怒火瞪着他,虽然是瞪眼,但却有一种勾魂摄魄的意境。 见到白云吟这股眼神,他也安静了,只是这时,电梯却到了,一个叮的声音之后,门打开了。 郁靖南才不得已放开她,然后走出电梯,走出电梯之后,便是他的办公室,他的专用电梯与他办公室是连着的。所以,秘书见不到白云吟的到来。 此刻,俩人的行举,真是有些偷情的状况。白云吟随后跟着走出电梯。 郁靖南没有理会白云吟,只是将外套褪了下来,放于沙发上。白云吟走到沙发边,等着他拿出协议,想签完就走。 只是郁靖南却没有拿出协议,反而是自已倒了一杯水,放在位子上,自张自的喝起来。 “协议在哪儿,拿出来,我签了就走。”白云吟出声道。 “连喝水都不给吗?喝完水再给你看。”郁靖南一脸显怒道。 郁靖南其实不想让白云吟这么快就签完离开,故意用其他事来拖延,既然来了,怎么能轻易让她离开。 无奈,只得等,白云吟也不客气,坐在沙发上,她才不会傻傻的站着等呢? 郁靖南慢慢的喝水,白云吟等了一会,还不见他喝完,于是抬首注视着他,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郁靖南的动作慢悠悠,眼睛却盯着电脑,目不转睛,好似办公室还有一人,他也浑然忘记。 “你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你究竟想干什么?”白云吟洞悉出郁靖南的意图,指责道。 “我时间很宝贵的,喝水之余的时间也不能浪费,边喝边看文件。”郁靖南倒会扯谎道。 面对此番话,她无奈可对,只好道:“那你先将协议给我看,我看也需要一些时间。” 郁靖南也只能将文件拿出来,白云吟快速步了过来,接过协议,往沙发上坐着认真审查协议起来。 看到第二条时,只觉的这条不对劲。这条这样写,就表示她卖身于他了,那怎么可能,她可是说过了,不能有肢体上的接触。 “你这条与咱们电话上谈的不相对呀!”白云吟须臾间就站了起来,往郁靖南走去。 “哪儿不对?”郁靖南问道。 白云吟指出道:“乙方无条件接受甲方所吩咐的任何事,要这样写,乙方无条件接受甲方所吩咐的任何事,随叫随到,只要有一方违反规纪,和平孤儿院土地所有权归属甲方。” 郁靖南特意拿出没改过的协议给她,就是看她会不会看,没想到她认真一字看,看的够清楚。 “这个等会改一下。”郁靖南见她指出来了,便如她愿改。 白云吟心中又暗骂,真是够奸的,他这样写着明白归属权全部属于他,庆幸她够谨慎,不然自已被卖了,都不知道。 白云吟拿起他桌上的笔,往沙发上走去,嘴上道:“我看到不对的,在上面写下。” 白云吟又坐回沙发上认真阅读起协议来。多处修改后,终于将协议看完整了,感到没有不妥的,便拿到郁靖南跟前道:“修好了,你在电子档上改一下吧!” 郁靖南还在喝水,眼睛扫着电脑,白云吟将文件放于他的面前,他才看了一眼,见上面密密码码,全是她修改的。郁靖南看了一下,她修改的内容,基本上与电话谈的一样,于是便在电子档修改了,然后他也修改了几项。 两人几乎无数次争吵着,吹胡子瞪眼的,但最后还是谈妥了,打印出来,双方在上面签字,一式两份,一人一份。 白云吟见已签好了,便拿着协议想离去,对郁靖南道:“你现在用你的指模送我一下,签完了,我得走了。” “你怎么可以走,除了上班时间,都要随叫随到。你该不会不记得吧!”郁靖南即时搬出协议上的条约。 他可真够现定现遵照呀!好,那她就忍忍,反正她不能违反协议,如违反协议他可以对她做出惩罚,就是收回孤儿院那块地的一半所有权。 “那你现在要我做什么呢?”白云吟问道。 “我现在感觉有点累,你帮我按按肩膀。”郁靖南随便说了一个要求。 协议上写着,随叫随到,这些要求她是必须得做的。她只得悻悻往他身后走去。双手按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按着。 “大力点,不够力。”郁靖南又使唤道。 真是个剥夺资本家,把我当按摩女,想按摩去找按摩女呀,这点钱也不愿出,铁公鸡。白云吟心中暗暗的怒骂着他。 心里非常不痛快,手上的劲不知觉加大了,好似此刻的她不是在按摩,而是将他捏死。 但她的大力,却让郁靖南非常舒服,按了一阵肩膀,郁靖南提出他的背部也要按。但此时是坐着,不好按肩膀,郁靖南却提出,到他私人休息室里躺着,让她按。 白云吟一听,到他休息室,他该不会想对她做什么吧!紧张问:“现在中午休息时间,你要干什么?” “就是休息时间才进去休息,你想那么多干嘛,思想真邪恶。”郁靖南嘴角带着一抹讽刺。 白云吟被他睹的哑口无言,这个男人真该死。但是也只得跟着进去。 白云吟跟着进去后,郁靖南当着她面脱起了衣服。见郁靖南脱衣,白云吟大叫:“你干嘛脱衣?” 第316章 一定好好伺候你 郁靖南转身贼笑道:“背部按摩,你认为穿着衣赏能背部按摩吗?” “可以。” 有什么不能按呢,她就能按,别人做不到的按摩,她就能做到。 “行,如果你可以按,那我就不脱了。”郁靖南笑道。虽然他想脱,但为了让她改观对他的印象,他只能妥协让步。 躺于藏上,背朝白云吟,舒服的闭上双眸,白云吟无色走过去,按起他的背部来,虽是隔着衣服,按摩费劲了些,不过,这也与她从来没按摩存在着大关系,只要熟练了就无多大关系。 白云吟用力的揪着郁靖南,她知道要想让自已轻松,就要做到让郁靖南畏惧,这样就不会有下次要她再次按摩。 郁靖南感到背部被揪的难受,知道她不是在按摩,而是在用力揪他。好似将他的背当成她的仇人。 “你这样叫按摩吗,完全是在虐待我。”郁靖南气愤的道。 “这样不叫按摩,那要怎样才叫按摩,我可是第一次替别人按摩,不会呀!”白云吟得意的回答。 她就要故意与他唱反调,看他能否耐何她。白云吟停下手,故意一脸惊讶问道。 “按摩都不会,你是不是女人呀!”郁靖南气的无奈怒道。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吗?”白云吟理直气壮道。 郁靖南真的受不了白云吟这般按摩法,那不叫按摩,那叫折摩。 “那你知道你这样不叫按摩,叫折摩吗?”郁靖南一脸抓狂道。 “我不知道哟,因为我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白云吟一脸无辜道。 郁靖南气的不行,白云吟却很用力抓他,那种痛让他掉泪。如此再让她按下去,他不脱了一层皮才怪。 “行了,你别按了。”郁靖南不悦道。 听着郁靖南说别按了,白云吟心中偷笑了,胜利了,看他还敢不敢再叫她帮他按摩,她不拔了他一层皮。 “不用按的话,那我就去先回去了。”白云吟轻声细语道。 希望她的好言语,能让他善心大发,同意她回去。 “谁说你可以回去,你不用上班就得在我视线范围。”郁靖南故意刁难道。 “协议上哪有说在你视线范围,只说我是随叫随到。”白云吟气愤的辨理着。 “随叫随到,不就是在视线范围内,如果你不在我视线范围内,怎么可能随叫随到。”郁靖南狡辨词义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白云吟怒道。 他真是可恶,竟然钻词眼之意。那以后她不就没人生自由了,在他视线范围内,太搞笑了吧! “总之,你离开得要征求我的意见。我同意了,你才可以离开,否则你就违反条约,我随时都可以收回土地。”郁靖南耍懒道。 他知道白云吟对他揪的如此用力,完全是有意而为,想搞破坏,他怎么会让她得逞,就算不用她按,那她也不能离开。 白云吟气的直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郁靖南早被白云吟用眼神千刀万剐了。 郁靖南心中甚是得意,眼神带着一股笑意,白云吟发觉他眼神中的喜悦,知道自已越生气,他便越开心,她怎么会让他得逞呢? “好,不离开便不离开,那我到外边候着,你有什么事便叫我。”白云吟声音突然变的这么轻快喜悦。 既然他不让她离开,那么她就在他外边沙发上等,如果没事,她就可以在那儿休息,比办公室休息还舒服。这也不错。 “就在这儿睡。”郁靖南见到白云吟瞬间变的喜悦,心中不愿让她就此离去。 “你要干嘛?”白云吟带着防备的眼睛看着他。 “当然睡觉了。”郁靖南得意的笑道。 “我告诉你,你可别想碰我。”白云吟紧接的往后退了两步。 “条约上可是清楚写着你要做的是补偿两年来妻子该尽的义务。”郁靖南冷笑一声。 白云吟紧张的不知怎么反应,当初答应觉的没什么,可真要面对时,她却觉的自已无法镇静。 “现在是中午……”白云吟吞吞吐吐道。 “谁说中午就不能尽义务。快点过来。”郁靖南不耐烦吼了一声。 白云吟战战兢兢的,她现在是无路可退,最后好言相劝道:“今天我第一天上班,你就让我好好上完今天,晚上我回去一定好好伺候你。” 郁靖南顿了顿,一脸无色道:“那你说怎么好好伺候。” 白云吟被他这么一问,倒是词穷了,怎么伺候,她也不会,就是替他煮饭这些,正想回答时,郁靖南率先道:“好,那我就等你今晚的伺候,如果你不会,我会告诉你怎么伺候的。你到外边候着吧!” 白云吟听到这话,立即转身,转身那刹那,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他想让她妥协于他的威淫之下,但是有个问题是,她晚上该怎么应付他? 步出他的休息室,白云吟往沙发上坐去,看来一切都不会失于她的控制,该坚持的,她一定要坚持。 白云吟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放好姿势,闭上眼睛,准备她的午休,这儿午休也不错,还可以躺着,不过躺着,就怕他突然走了出来,这样子不好看。 只有坐着,靠在背后的沙发上,静下心来睡觉。 半个钟后,郁靖南从里边走了出来,只见白云吟均匀的呼吸着,她已经睡着了。想不到她竟然敢这么安心的在这儿睡,看来她签了协议很放心。放心到她敢在他的办公室公然睡觉。 郁靖南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她的头倾斜在沙发垫背上,头发扎起,露出她那白嫩无暇的皮肤,紧闭着双眼,一排栏栅般的睫毛,静静的贴在下眼帘上,红润的红唇,娇艳欲滴,像是在招他一亲芳泽,尝过她的味道,就知道有多甜美,她安稳的状态,促使他心底涌出一份感动,第一次满满的感动。 期望着可以这般安静的望着她,是他这几日来最强烈的愿,自从那晚拥有她后,看不到她,心中就像被什么东西在噬咬着他,难以自寝。能这样望着她,解解他的相思之情。 此时的她,安静柔美,没有平时的尖锐,平和,让人有种想抱她的冲动。 郁靖南轻轻的将她放好,让她躺于沙发上睡,这样睡才能睡的好。但白云吟非常醒睡,郁靖南触碰到她,她便立即感应到了,双眸瞬间张开。 望见郁靖南一脸奇怪的望着她,白云吟顿时反应过来,立即翻身而起,一脸防备的望着他道:“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呢?”郁靖南笑道,此刻望着她又变成刺胃般的样子,心中有些失落。 他宁愿她睡着觉,这时她才能安静,让他靠近。 “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不过我你刚才答应过我的。”白云吟正色的对着郁靖南道。 “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叫醒你,别睡在我沙发上。”郁靖南一脸鄙视着。 “睡你这沙发也要计较,你可真是小气到家了,好吧,沙发还给你,睡意全无了。”白云吟话毕起身,心中暗暗骂道,以为她想睡,要不是他那变态的臆想,她才不愿睡在他的办公室里。 白云吟看了看手中的表,快到二点了,应该可以离开了。 “快到上班时间了,我就先回去了,借你的手按一下按钮。”白云吟指着他专用电梯道。 郁靖南见时间也差不多了,无色的望了她一眼,然后朝电梯走去。白云吟从他桌上拿起那份合约,快速的跟上去。 郁靖南按下了按钮,电梯很快打开,白云吟走了进去,待电梯门关上,白云吟按了‘0’层,即是停车场地下室,再从那儿乘员工电梯再回十两楼。 白云吟回到位子上,张奇芳走了过来。 “你刚才去哪儿了,真邂逅帅哥了,共度午光。”张奇芳夸张的道。 “都说让你编,我来演了。”白云吟翻了个白眼。 “如果没有,一个中午都不见你身影的。”张奇芳又前来打探八卦了。 “我与朋友出去了。”白云吟脱口而出道。 两人正在谈话间,白云吟电话的信息来了,白云吟趁机拿起手机瞧去,只见信息上写着:“晚上不用做饭,我不回去吃。” 看见这信息,白云吟庆幸了,不用她做饭,那敢情好呀!她乐的轻松,最好每天都不用她做饭,否则,她一定会让他知道她的手艺有多‘好’。 “你好忙呀!吃饭手机也响个不停,上班了,手机也响,难道你暗中床了个金龟婿不成?” “床了个你的头,快去睡觉吧!”白云吟催着道。 张奇芳摇了摇头,附在她耳边道:“你就床吧!”道完就离开了。白云吟根本不理会,继续做她的工作。 快下班时,白云吟接到何忠实的电话。 “云吟,听说你又回到盛世上班了?”何忠实在电话的那一头,声音显的沉重。 “学长,是的,我已回来上班了。”白云吟大方承认。 “今天晚上想请你吃个饭,不知你有没有空?”何初在电话那一头道。 他内心澎湃不已,担心白云吟拒绝,今晚,因为他想对她说出心中隐床已久的话。 “今天晚上呀!”白云吟重复了一句,脑子转的极快,今天晚上不用替郁靖南做饭,以后可能都难找这么好的时机了,上次画廊开张时,他替孤儿院小朋友们卖画,才能筹到一笔可观的款,就算为了感谢他,应邀了这次。 “怎么没时间吗?”何忠实听着白云吟那边静了下来,便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是,刚好有,那就今天与你一起吃个饭吧!我也要感谢你呢,上次孤儿院的事,还没传达我与孤儿院所有人的谢意。不如今晚我请你吧!”白云吟笑道。说实在的,今晚真该她请他。 第317章 遇到他跟肖依玲 何忠实一听,便有些着急,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机会,怎么可以让女生请呢?今晚他还要说重要的话呢?于是急道。 “今晚我请你,你要请我,就等到下次吧!不会你连个买单的机会也不给我?” 听着何忠实如此大的意见,白云吟笑了笑,既然他那么坚持,那就如他愿吧! “好吧!今晚就你请。” 白云吟的应答,顿时让何忠实松了一口气,便惊喜参半道:“那说好了,今晚我请你。” “好。”白云吟笑着应道,她从何忠实的语气中听的出来,他的喜悦。 何忠实说吃饭地点,然后愉悦挂掉电话。接下来便是他期待今晚的晚餐。 下班后,白云吟回到郁靖南的房子,这个地方,是郁靖南重新租住的房子,两房二厅,她望了望安静的房子,不由的叹了一声,她以后就要在这儿居住了,但并不是来享受的,而是当个女佣,高级女佣。 愣神了片刻,她换下上班的衣服,选择了一件较为正式的衣服,七点钟左右便赴何忠实的约去了。 她来至爵士餐厅,餐厅播放着轻柔的钢琴声,悦耳动听,门前有侍者迎上来询问。 “请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何先生订的位置在哪儿?”白云吟笑道。 “请随我来。”侍者礼貌的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走在白云吟前面。 白云吟随着侍者走,只见何忠实向她招了招手,其实在她走进餐厅时,他就看见了,于是心跳加速,极力告诉自已镇定。 侍者将白云吟带至何忠实身边后,便离去,留下两人相互对笑。 “学长来了这么久了?”白云吟边说边坐下,一会有侍者上前倒茶。 “刚来,你真够准时的,守时,在国外非常被注重,当做是国民素质最关键的因素。”何忠实笑道。 因为他知道,女人都喜欢迟到,以此来显示她的高傲。但白云吟却没有这样做,让他更觉的她与众不同。 “学长喝过洋墨水的,说出的话就是不一样,一出口就与国际接轨呀!”白云吟带着笑意调侃回他。 “听这话倒像是在提示我崇洋媚外了?”何忠实凝眉捉弄白云吟。 “绝没有这意思,舶来的也有可学习发扬的,并非就是糟粕,守时,就是我们该提倡的。”白云吟笑着回应。 其实她有时也会觉的不守时的人真让人讨厌,因为让别人等的人,是在浪费别人的生命。 “原来你很开明呀!因为我们中国人都对留洋回来的人,有股歧视,认为我们总是高高在上,假洋鬼子。”何忠实说到这,深有感触。 “学长何必在乎这些,任何人在摆正自已时,总会有些不让人理解的地方,只要自已觉的值的就行。”白云吟若有所思笑道。 其实,她与郁靖南签定的协议,如果被外人知道,或许外人同样不能理解,定会认为她还在迷恋着他,但她觉的自已做的值的就行。 钢琴声,悠扬飘荡在餐厅上空,清脆的声音如同泉水滴银盘,声声玑珠,暸亮天际。 “这话我爱听。”何忠实点头道。哲理性意味强。 “请问先生,可以点菜了吗?”侍者突然走上前询问。 “拿菜单给我们。”何忠实绅士道。 钢琴声继续悠扬婉转,在这样的环境下,晚餐吃的也会心情愉悦。 点完菜,侍者再次离去,两人再次相谈。 “学长画廊的生意很好吧!”白云吟想起前两天去画廊,他不在画廊。 “还可以。”何忠实笑道。 这画廊的生意真该谢谢郁靖昊及那些朋友,因为他们将全港市有最身价的男人请来了,第二天报纸便大肆报道着,画廊的名声自然就起来了。 众人都慕名而来,原因是想知道什么样的画廊能让两位最有身价的单身男子前来捧场,来到后,却发现这里的画确实不错,买的人络绎不绝。 “学长终于可以找到自已的定位了。”白云吟很替何忠实开心。 “是呀!”何忠实心中也是开心的。 “不过学长,你最应该感谢的人还是萸萸,她为了你的店铺,跑上跑下的,这非常辛苦,学长可别忘了感谢她呀!”白云吟想到乔萸,乔萸每天替何忠实长店铺,不知多忙碌。 “对,最应该感谢乔萸。”何忠实承认着,乔萸确实帮了他许大的忙,他心里记着呢。 “感谢可不是嘴上说的,是要行动的。”白云吟狡黠的朝何忠实笑道。 白云吟知道,乔萸这样做,是因为她心里喜欢何忠实,她喜欢一个人,一定会无条件的去帮助他实现他的夙愿。 “放心,我已请过她吃饭了,就在你回孤儿院这段时间,我知道她真的帮了我许多,这些我都记在心里,无以为报。”何忠实笑道。 “以身相许便行。”白云吟脱口而出,说完脸上带着一股笑意道。 何忠实完全没想到白云吟会这样说,顿时怔住了。 “如果让乔萸知道了,想必你就笑不出来了。”何忠实回过神来后,对白云吟笑道。 “乔萸如果知道你以身相许,绝对会开心的睡不着。”白云吟带着言外之意,只是不知何忠实能否听的懂。 此刻传来《你知道我在等你吗》的钢琴声,那熟悉的旋律飘进两人耳内。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何忠实笑道。 “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学长,难道你体会不到乔萸的心吗?”白云吟突然皱了皱眉,满脸的为乔萸抱不平。 难道何忠实真的不能感受到乔萸的情意,她都能感受的到,为何他却感受不到。 何忠实听了白云吟的话,即时愣住了,他没想到今晚,她给他意外,他该如何回答?想到这,他却有些难堪。 面对何忠实的沉默,白云吟再度道:“学长,今晚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萸萸对你的心,比对任何人都要情真意切,她心里一直喜欢你,默默的站在一边为你付出,不管有没有回报,她都为你付出。她身边一直没有男士出现,那是因为她心里只喜欢你一人,难道学长感受不到吗?” 何忠实沉默着,听着白云吟的话,让他如何去回答。白云吟等待着何忠实的回话。此时,何忠实做了个决定。 片刻后,何忠实望着白云吟正色道:“云吟,你说的这些,我有感觉到,但是我心里已有喜欢的人,无法再去接受她的情意了。” 白云吟就知道,何忠实不可能感觉不出来,只是他说心里有喜欢的人,是说的她吗?如果是她,他会不知道,她与他之间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对他的情感,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兄妹,朋友之情。 白云吟凝了凝神,怔怔的望着他问:“学长喜欢的人是我吗?” 何忠实望着白云吟那双如水的眸子,整个人一下子燥了起来,良久才点头道:“是的,我喜欢的人是你,本来今晚请你来吃晚餐,就是要向你表白,但是还没来得及表白,却被你问出来了。” 说话的同时,何忠实讪笑一声,这笑声带着自嘲,也带着无奈。白云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她只是希望这段三角关系,不会影响到两人之间的那份友情。 于是叹了叹道:“学长,听到你承认,我非常开心,也很感谢,我何德何能受到你心所托。但是相恋,是需要两情相悦,如果只一方喜欢,那么都不会成为恋爱关系。我对学长,只是尊敬,拥有的是朋友情意,如果说成为恋人,我没办法接受。但我也不敢强求学长去接受乔萸,只是希望学长能试着去与乔萸相交一段时间,或许会让学长改变感觉。我不是不给机会给学长,是因为我已试过了,真的一点都没有反应。” 白云吟说的非常情真意切,诚肯。她只是想把让自已的心意明明白白传递给何忠实,让他别再对她抱有任何希望。 她更希望他能与乔萸成为一对,让乔萸默默付出几年的真心得到回应,希望乔萸能幸福。 她最好的朋友幸福,她便幸福了。 何忠实听完白云吟的话,只是讪讪而笑:“原来,我早就没机会了,云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要我一下子就对你完全放手,我可能做不到,我会试着一点一滴放,等到我完全放开你后,我会试着去与乔萸相交,这样对乔萸才公平。” 虽然,他第一次的表白,还没说出口就已被扼杀了,心中多少有失落的。但他不会去为讨好一个人,而去试着伤害一个人,所以他不会为了白云吟一番话,就去接受乔萸,那对乔萸不公平。 “谢谢你,学长,谢谢你的宽容。刚才我还一直担心,把你吓跑了。”白云吟听到何忠实的话后,宽心的笑了。 “哈哈,你也会担心呀!”何忠实笑道。 “当然呀!”白云吟一脸鬼精灵道。 “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们的友情都不会变。”何忠实向白云吟保证,他知道,白云吟刚才说担心,完全是担心两人之间的关系。 听到何忠实这番话,白云吟此刻才完全放心了,看来她的疑虑完全是多疑的。 “是的,我们友情永远不会变。”白云吟朝何忠实笑道。 她心头之大石,此刻终于可以放下了,一直以来,她担心被因为这种两角恋,让两人的友谊变的浑浊,现在明朗化了,心中豁然开朗。 这时,侍者将两人点的菜送上来了,白云吟带着愉悦的心情准备大块朵块。 就在白云吟在吃饭的同时,郁靖南步进爵士餐厅,他今晚也与肖依玲在吃这儿用晚餐,无意中他的眼角扫向一边,发现了白云吟的身影,定睛一看,白云吟正与一位男士吃饭,有说有笑,甚是相欢。 第318章 他打电话过来了 他停住脚步,阴沉着脸色,只见与白云吟共进晚餐的是何忠实。 听昊说他们是学长与学妹的关系,而且这位何忠实一直喜欢着白云吟,而今两人欢愉的共进晚餐,场面看来像是恋人在共时晚餐。 没想到今天不用她做饭,便跑来与别的男人共进晚餐,可真够会算时间的。这个女人,究竟与着多少男人有暖昧关系。 此时,肖依玲从后边赶了进来,见到郁靖南停住脚步,望向一边,她顺眼望去,却见白云吟与一位男士甚为欢愉吃着午饭,眼中闪过一抹阴暗。 她知道白云吟的身份是的郁靖南的前妻,她知道郁靖南甚是讨厌他前妻,一直认为是他后母徐秀敏派来的卧底,如果靖南知道白云吟就是他的前妻,一定会将她赶出盛世,于是她就暗中让欧阳锋及徐秀敏来参加庆功会,借此揭穿白云吟的身份,然后让她离开郁靖南的身边。 果然,白云吟离开了盛世,但没想到几日之后,又回来了,经过暗中打听,原是因为孤儿院之地,才回来盛世工作,此时,她感觉到危险了,靖南对白云吟的情感,或许已深到她无法预计了。 今天接到郁靖南的电话,让她大为喜悦,她甚至想认为,郁靖南对白云吟只是一时新鲜,过后还是会回到她身边,男人都是这样的,对新鲜就想去沾惹,而且还是他没见过的前妻,她在他眼皮底下来去自由,他自然会对她关注,会关注也是因为前妻这个身份,但现在,她从他眼中看到了醋意,这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才会有的醋意。 难道,她与他相处四年,这四年的时间,比不上与一个相见不久的女人,还是郁靖南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如果没有爱过她,为何当初她因为身份哭泣,他却愿意为她离婚,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浮梦,而今她就要从这个浮梦中出来了。 不,她怎么甘心,她不会让他从她身边离开的。 “靖南,怎么了?见到谁了吗?”肖依玲走上前去问道。 听见肖依玲的话,郁靖南依旧沉着脸色道:“没事,你进去,我一会就来。” 肖依玲一听,知道郁靖南的性格,他不喜欢别人忤逆他的意思,只好将心中的不悦压下,满腹愤恨的先行离开。 郁靖南在肖依玲离开后,走到暗处,拨通了白云吟的手机。 正吃的高兴的白云吟,听到手机响了,只好拿出手机,打开一看,原来是郁靖南来的来电,犹豫再三,只好对何忠实说:“学长,我先接个电话。” 何忠实点了点头,白云吟来到偏僻处才按下接听按钮,即时传来郁靖南阴冷隐床着暗怒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儿?” 心中暗骂,我现在在哪儿关他什么事,反正他说不用煮饭。 但她只能压下那股不适,柔和的回复道:“在外边吃饭。” 郁靖南顿了顿道:“与谁在哪儿吃饭?” 她暗吐了一口气,尽量压住她快要喷出的怒火道:“我与朋友一起吃饭。” “与男人一起吃饭?”郁靖南又是阴蜇的吐了一句。 白云吟握着手机的手暴起血筋,手机壳上传来丝丝的响声,要不是手机质量好,此时已经粉身碎骨了。 虽然气愤,但她还是压住怒气,笑道:“我跟女人一起吃饭。如果没事了,我就先挂了。” 不得他回答,白云吟就挂掉了,速度如雷,让对边的郁靖南怒火三丈,该死的女人,竟敢挂我电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郁靖南看着白云吟走回位置上,于是大步踏了过去,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会有什么反应? 白云吟刚坐下,便听到阴沉的一声:“何先生,真是好巧。” 何忠实转头一望,看见郁靖南满脸笑意走了过来,他即时有些错愕,但很快又展出明朗笑意,向他问好:“郁先生,你好。” 话毕,郁靖南已经站在他跟前了,眼神却看着白云吟,白云吟有些做贼虚心的感觉,刚才他打电话给她,一定是看到了她,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呢?同时又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只好不说话呆在一边。 何忠实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涌,似乎察觉出一抹不寻常,于是扯开话题:“郁先生也在这儿用餐。” 郁靖南的眼神没有看他,只是应了一声:“是的。” 看着白云吟不敢正视他,心中便猜到她一定是愧对于他,怒火不打一处来,冷道:“刚才你怎么挂我电话?” 白云吟暗叫了一声,他怎么在这儿说这种话,学长会怎么想? “怎么不说话。”郁靖南又追问了一句。 白云吟只好抬首剜了剜他:“我没有话说了,就挂了。” “可我还没说完,你不知道你的角色吗?”郁靖南突然说了一句话。 白云吟顿时紧张了起来,真担心会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那她就没脸见人了。 顿时陪起笑脸:“我不知道你还有话,那现在我们到一旁去说。” 说着便拉起了郁靖南,可是郁靖南却甩开了她,他现在就要当着何忠实的面说。 正在这时,肖依玲的声音响起:“靖南。” 肖依玲望了望白云吟,同时走了过来,娇柔道:“白小姐也在这儿呀!与男友一起来用餐?” 白云吟暗恨,该死的肖依玲她凑什么热闹呀!她这样说会害死她的。她正想回答时,郁靖南却道:“你与何先生是男女朋友关系?” 白云吟心里已经把肖依玲骂了个稀烂,但脸上还附着笑道:“不是,我们是学长学妹的关系。” 但心里却恨恨道,凭什么她不能有其他男友,你现在还与别的女人一起出来用餐。 “不好意思,我误会了。”肖依玲即时附上去道。 肖依玲看的出郁靖南眸中聚集了怒火,她担心今晚的晚餐又会泡汤,赶紧改了话锋,想挽住郁靖南。 一旁的郁靖南听着这话,心里好过了些,但是他也不允许她与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 白云吟看着肖依玲及郁靖南两人,心中不由的恼恨道了一句:“没事,他是我学长而已,不过肖小姐放心,我已有男友了。” 白云吟的话,让众人都大为吃惊。肖依玲惊讶的没想到白云吟竟然承认她有男友,她敢当着郁靖南的面承认,难道她男友就是郁靖南不成,这一想法,让肖依玲更为担心。 何忠实无任何动衷,他明白白云吟都是拿男友当挡箭牌,上次拿他做,而这次难道也拿他来做挡箭牌不成。 “不知白小姐男友是哪位?”肖依玲急着问道。她非常想知道白云吟的男友是否是郁靖南。 郁靖南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阴沉的冷气,他倒要看看白云吟怎么说。 白云吟见肖依玲那股紧张,泛起一丝冷笑,她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就是想打探她的是否有男友。 “肖小姐为何对我的男友这么好奇?”白云吟笑了笑问,她可不想被肖依玲当成情敌,因为她的感觉是肖依玲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而且郁靖南都能为她离婚,她不想被人误会。 虽然她现在要偿还义务,但她知道那是郁靖南惩罚她的,他爱的一定还是肖依玲,他或许不想让这段关系爆光。 肖依玲笑了笑道:“跟如此才貌双全,想知道会是哪位男士这么有福气。” 或许,郁靖南还没向她表白,他现在只是发觉自已对她有感情,现在想重新追回她。 白云吟知道,她必须说出一个人来,而且这个人必须得有声望,才能让他们信服,迟宣重就是最适合的人,而且迟宣重说过要让她做假女友,现在形式对她,及他都非常有利。“肖小姐这话让我可有压力了,不过告诉你也无防,因为这人你也认识,就是迟宣重。” 她这番话,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特别是郁靖南,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顺口就说出来,如果迟宣重与她有关系。 不过这话却让肖依玲意外,迟宣重竟然是她的男友,她亲口承认了,那么一切真实性都不会错的。郁靖南追回她的可能性就非常低了。 何忠实不知白云吟的意思,上次她将他拿出来做挡箭牌,而今却将迟宣重拿来做挡箭牌,或许是迟宣重的身份高贵些,说出来让肖依玲更容易信服,他也看的出来肖依玲对白云吟有着一股防备,那是因为她对郁靖南不放心。 “原来是迟宣重,想不到迟宣重福气这么好,竟然被你选上当男友。”肖依玲一脸笑意道。 听到迟宣重是她男友,实在非常开心高兴,如此的话,那郁靖南就算他再想去追求,也不能从迟宣重手里夺回白云吟。 “我也只是被他的诚意感动了,才刚答应他的,希望肖小姐以后能安心定心,别因为疑心而做出一些让人费解的举动。”白云吟的话有言外之意,但肖依玲却心如明镜她的言外之意。 她不希望她的出现,是为了报复她夺走郁靖南,如果白云吟真是来报复,那么她就真的无力可击,因为郁靖南现在对白云吟有了好感,她得赶紧行动。 她只是希望这一切只是她的猜疑,并非事实。 “靖南我们回去用餐吧,不打扰两位了。”肖依玲道。 郁靖南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讲,沉着脸与肖依玲离开,白云吟没想到他竟然会离开,突然心情暗了下来。 第319章 他惩罚 于是接下来的用餐的心情就是暗淡无光了。好不容易结束了晚餐,坐在何忠实车上,何忠实问了一句。 “刚才那话是真的吗?迟宣重真是你男友?” 白云吟闻言,转身望向何忠实,然后笑道:“学长,你认为会是真的吗?” “我想应该不会。”何忠实听到白云吟的反问,就明白了,也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怕白云吟会受到伤害,迟宣重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非常不适合白云吟。 “不是应该,而是不可能是。我只是为了打消肖依玲的疑虑而已,省的她每次见到我,都在暗言暗语的,听着不舒服。”白云吟叹了叹道。 听见白云吟的无奈,何忠实又接着问:“难道你对郁靖南真的没有一丝的感觉了吗?” 白云吟侧头想了想,一会后道:“感觉,或许我从来就没有感觉,只是觉的自已对丈夫要一心一意,但离婚了,就没必要了,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实在差的无法言语。” 她只能用这些话来表达她的意思,这是她最真实的话。 何忠实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了,知道白云吟已对郁靖南完全放弃,心中是何滋味,他一时也无法言语。 回到住的地方,白云吟就进房间了,但她还不能冲凉,郁靖南还没回来,刚才她当着他的面,说出迟宣重是她的男友,也不知道他回来又会如何叼难她。 半刻钟后,白云吟听到郁靖南进门的声音,她侧耳静听,只听见他回来后,直接往房间走去,并没有叫她,这倒让她意外。 这样也好,他就不会如此为难她,她需要的是安静,看来迟宣重的用处还真大,想到此处,她拔通了迟宣重的电话。 “喂,迟宣重吗?”白云吟问道。 “云吟呀!今天什么好日子,竟然打电话给我了。”迟宣重听到白云吟的声音,感到非常的意外。 “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白云吟笑道。 “什么好日子?透露一下,让我也高兴高兴。”迟宣重突然撒娇道。 “好吧!我问你,上次你说让我当你假女友的事,还算不算数呀!” “假女友,你不是拒绝了吗?现在问这个干嘛。” “你先别问,你找到当你假女友的人了吗?”白云吟又问道。 “老天惩罚我呢,不给我派个天使来救我。这不,明天准备去相亲了。”迟宣重满口的委曲,及无奈。 但其实,这些都是迟宣重编派出来的,无非为了引起白云吟的同情。 “看看,这是现报呢?以后可要专心些,别把女人不放在眼里,伤害的人多了,报应总会有的,当时没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白云吟出口提醒着迟宣重。 “是,尊敬的白老师。”迟宣重开玩笑道。 “既然你知错想改错,那我现在赦免你的罪,给个机会你,做我的男友吧!”白云吟玩笑着。 听到白云吟的话,迟宣重一时怔住了,是他听错了吗,她在说做她男友,是真是假的? 急问道:“是真还是假的?” “比真珠还要真。但不过是假男友哈,可别搞错了。”白云吟提醒着。 “当然是假男友了,这个名称我非常喜欢。”迟宣重感到灯光都在笑,房间内所有都在对他笑。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替你应付你父母,你替我应付郁靖南跟肖依玲。”白云吟道,她觉的自已现在也学的较为精明了,竟然会有目的性与别人谈条件了。 “这个没问题。”迟宣重非常爽快答应了。 他没想到白云吟竟然又改口了,看来女人心,时刻变化。这句话他是体会到了。 不过她能改变主意,是他意想不到的,本以为自已暂时只能与她做普通朋友,没想到,现在可升级为男女朋友一级,虽然是假男女友,但接触的也就多了,关系可以进一步搞好。 “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以后我帮你挡你父母那边。”白云吟道。 “ok。”迟宣重的声音无比轻快。 挂掉电话后,白云吟听着外边无任何动响,于是走出去看看,只见郁靖南的房门被紧关着,大厅根本没有他的身影,看来他是去睡了。 白云吟在外边走了一圈,没见到郁靖南的身影,便回房洗澡去。 洗完澡,白云吟拿出一些设计的书,认真看起来,她知道自已还有非常多需要学的。 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我要喝水。” 白云吟心中怒骂,自已没手没脚,连这个喝水都要我拿,现在她可是洗完澡了,如果要给他倒水。她又磨蹭了一会,郁靖南又喊了一声:“水怎么还没来?” 白云吟心有不甘,自言自语骂道:“真当自已是皇帝了。” 走出房门,倒了一大杯水,敲了敲郁靖南的门,然后便走进去。 只见郁靖南坐在桌前,看着文件,白云吟走上前去,将水放于他桌上,然后准备走开。 “等一下,我这儿有一堆衣服,你拿去洗,我明天要换。”郁靖南的声音冷淡淡,没有一丝情感,像是在对女佣道。 白云吟四周望了一下,只见床边的地下放着一堆衣服,她走过去,抱起衣服往外走去。 “等等,这些衣服要用手洗。”郁靖南又补充了一句。 郁靖南的态度,也较为冷淡,或许是因为白云吟说的那句话,迟宣重是她的男友。 他觉的对白云吟,先冷却一段时间,可是刚刚看到白云吟冲完凉穿着睡衣,身上散发着幽香,再也忍不住,想着她是别人的女友,心中只觉的会发狂。 突然扯过她,怒道:“你现在偿还义务,竟然还当别人的女友,真把我当透明人了吗?” 白云吟想甩开他的手:“你不也有女友,这才叫公平。” “该死的公平,我告诉你,你别想当别人的女友,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话毕,低下头攫住白云吟的唇,她的双手不断的推开他,无奈他的力气大的她无法抵抗,被他死死的抱在怀内。 下一秒,她唇上传来一阵痛疼,原来是他咬了她,因为太疼了,发出一声闷叫,郁靖南趁机闯进她的唇。 白云吟用力的咬住他的舌头,瞬间,一股腥味在她口中弥漫,他只是停了片刻,又开始与白云吟纠缠,白云吟只好改用脚。 快速的朝他涨鼓起的地方踢去,只是她刚起脚,便被他中途夹住,动弹不得,她的举动似乎让他动怒了,他一只手扯去她身上的睡衣,一只手紧紧钳住她。 随后他一把将她抱起,朝着卧室走去,白云吟的唇得到脱离,大声喊道:“放开我。” “今晚我要好好惩罚你,看你还有力气与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声音刚落,白云吟腾空掉下,重重的摔在床上,即时眼冒金星,他扯开身上的束缚,露出精硕的胸肌,健壮的体格。 见此,她赶紧从床上的另一边逃去,由于刚才的激烈挣扎,已消耗了她大部分精力,所以从床上逃的动作并不快速,刚到床边沿,便被他逮住,她反过身子,只见他眼内燃着怒怒烈火,似要将她焚烧。 …… 早上七点的时候,白云吟醒了过来,只觉的浑身疼痛不已,郁靖南已不在身旁了,她只好自已坐起来,可是一动,痛的她呲牙咧齿的。 “啊哟,该死的郁靖南,怎么会有这么旺盛的精力折磨人。”白云吟恨恨的骂了一声。 “如果再被我看到你与别的男人有牵联,我会让你天天下不了床的。”突然一道威胁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云吟顿时惊吓,张望过去只见郁靖南光着上身,下体也没有用什么裹住,头上还滴着水滴,出现在浴室门口。 他体格健壮就像雕塑出来的雕像,俊的让人移不开目光。白云吟讶的直盯着他下体。 呆掉的白云吟即时回神过来,脸哄然一红,一直红到了脖子,一股羞涩涌上心头,赶紧移开目光,难堪道:“不知羞。” “谁不知羞?昨晚我看你很享受的。”郁靖南邪笑。 白云吟被他这么一说,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也不知道昨晚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刚才始她真的是想反抗他,但没想到最后却变成攀绕着他了,还发出那种声音。 为了撇清她的原意,嗡嗡嘴道:“我是被你逼的,知道反抗不了,我就只好认命了。” 郁靖南听着这么烂的理由,妖孽一笑,幽冷的口气泛了上来:“是吗?那我再逼你做,现在它又起反应了,你应该替它浇火。” 白云吟打了个冷颤,她现在都痛的要死,他还想来,这个男人是吃什么饲料长大的,这么旺的精力。脸色由刚才的厌恶转成可怜。 不由来的哀鸣一声:“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郁靖南脸上若有所思的朝她走来。 白云吟看着他渐渐逼近的身影,整个人如风中快要掉落下来的黄叶,瑟瑟发抖着。看着那要逼近的身影,她双手紧抓着被单,喊道:“一会还要上班,等会我怎么上班呀!” 郁靖南走到她跟前,坐要她旁边,阴冷道:“你也知道要上班呀!那你记好了,以后别出去勾搭男人,不然,比这个还有更让你害怕的事。” 白云吟苦瓜着脸蛋,怯怯的望着他,但心里却狠狠骂他下流,无耻,种马…… 说话的声音却小如蚊鸣:“我没出去勾搭男人,是你自已出去勾搭女人才对。” 郁靖南脸上闪着阴笑:“不准反驳,条约上写的明明白白。” 第320章 视线范围内 白云吟现在不想反驳他了,生怕反驳他被来再强一次,她今天就真的不用走出这房间了,敛下眼帘,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郁靖南看着她的表情,整个人又燥热起来,这个女人随便一个表情都能勾动他的情绪,局面有些失控了,想到此,他冷着脸色站起身,无声息的穿起衣服,然后走出房间。 白云吟看着他离去,整个人大叹一声,终于走了,现在她得起来冲凉换衣服上班了。 于是强忍着不适,进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舒缓着身体上的酸痛,待一切搞定后,她走出房间,见郁靖南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 她没做早餐,他哪儿来的早餐,难道是他自已动手做的?不可能吧!管他哪儿来的早餐,现在她要赶着去坐公交车,不然要等下一趟,上班会迟到了。 她走到他跟前,怯怯道:“我先去上班了。” 自始自终郁靖南没抬眸看他一眼,白云吟只好讪讪的迈开步子,只是她刚走两步,便听见郁靖南冷呵一声。 “我还在这儿没走,你以为你能走吗?” 白云吟闭了闭双眸,暗叫一声,但最后也只能停下来,无声的走到餐桌旁,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郁靖南这才抬眸揪了揪她,只见她脸上比刚才红润许多,但是却能看出她疲劳的神态,于是冷漠道:“我吃饱了,但是不喜欢浪费东西,你把这些给我吃完它。” 郁靖南意思是要她吃东西,但说出来的话让人听起来却是另一个意思,以至白云吟愤恨,他把她当小狗看待呀!让她吃剩下的食物,可是敢怒不敢言,视线落在食物上,只见那些食物并没有动过,而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她也不客气,便坐了下来,郁靖南擦了擦手,然后站起身,看也不看她一眼,然后朝卫生间走去。 白云吟看见他走了,很快速的拿起培根,还有一个煎好的鸡蛋,面包放在一块,咬了起来,却感到味道真不错,伴着那杯没动过的牛奶一起吃下肚。 她吃的很快,担心赶不上公交,嘴里还在吃着,已开始收着碗钗。如风如火的速度,走出卫生间的郁靖南,看着她那个样子,嘴角不由的泛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一切搞定后,白云吟促着郁靖南道:“快走吧!一会迟到了。” 郁靖南理也不理她,走出屋子,白云吟见他离开,才踏出大门,然后冲向电梯,郁靖南已经下去了。她只好等下一趟。 等她走到楼下,往小区门口小跑着去,她希望还能赶上八点的公交。 就在她快要到公交站的时候,有一辆去盛世集团的公交正要开启,白云吟一见,赶紧的跑去,嘴里还喊着:“等一下,司机先生。” 可是她的喊声淹没在哄哄的车鸣声中,车子很快开走,她跑到站前时,车子已经开走了,她气喘吁吁的弯着腰,好累,一身都痛。 她看着时间,只好啥一次了,拦辆出租车去公司,这时一辆豪车停在了她身边,车窗缓缓摇下,传出一声冷漠的男声。 “上车。” 白云吟抬眸一望,只见是郁靖南,他还没走呀!看着他,她犹豫不知上不上,这时郁靖南不耐烦吼了一声:“你没听见我的话吗?” 白云吟恨剜了他一眼,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喘气,额头沁出汗水。 郁靖南瞥她一眼,“你不知道你随时随地在候在我身边吗?” 白云吟讶异的望着他,嘟喃一句:“我怎么知道你走了没有,再说我现在去上班。” “不管你做什么,都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内。”郁靖南面无表情道。 白云吟暗剜着他,找不出话来反驳,但转想,这样也好,省了她的交通费。 她沉默,郁靖南也没有说话,冷的气氛像是要凝固掉,直到公司旁她求他让她在这儿下车,郁靖南看了她一眼,还是让她下了车。 白云吟怕在公司下车,会被人发现,那她就是公司女人的公敌,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现在已有个郁靖南让她苟且偷生般的活着,她不想再找麻烦了。 两人分道扬镳后,白云吟叹了一口气,感觉轻松好多。今天开始一天的工作。 中午时,郁靖南发了个信息给她,让她呆在他办公室,哪儿也不许去,他中午有事出去,但很快回来。 白云吟乘坐他的专用电梯来到他办公室,昨天郁靖南替她开通了个专用电梯的权限,她随时都可以用。 来到他办公室,她无事做,只好躺在沙发上休息,她太累了,一会便去见周公了。 郁靖南从外边回到办公室,印入他眼帘的是一副睡美人的图,看着那副安详的美丽容颜,他的心突然闪过一抹温暖。 他轻手轻脚的走向到她身边,久久的凝视着她,看着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现在的感觉,想一辈子看到她的容颜,两年不够,想到此,他的脸色变的肃然,眸子深沉如晦…… 白云吟不知睡了多久,直听到讲电话的声音,她才惊醒过来,坐时弹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只见郁靖南坐在他位子上,而且是面对着她正在讲电话。 她想到刚才自已在这儿睡觉,他却坐在那儿盯着她,脸不由的羞赧起来,赶紧的站了起身。 郁靖南面无表情挂掉了电话,冷道:“睡饱了?” 白云吟不好意思道:“刚才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那我现在回去上班。” 她现在恨不得快速逃离这儿,郁靖南也没有拦她,只是深沉的望了她一眼,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白云吟终于回到自已的坐位上,叹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脸,集中精神工作。 下班时,郁靖南告诉白云吟,下班后她自已坐车回去,晚饭他会回来吃但要晚上,让她自已先吃。 就在郁靖南来信后,白云吟接到迟宣重的电话,他想约她谈谈,白云吟想着昨天她刚答应做他假女友,可是郁靖南的反应很大,看来她得找迟宣重谈谈,同时把欠他的钱还给他,于是便答应了。 两人约好地点,白云吟下班后便直接过去,见面的地点是咖啡厅。 她走进咖啡厅,此时人流还不算太多,但音乐却是轻柔及温馨,淡淡的灯光,营造出静柔的气氛,下班后的人年轻男女谈爱最佳场所,迟宣重却选了这种场地。 坐下,便有革装整齐的服务生上来询问:“小姐,请问几位?” “两位。”白云吟道。 “小姐需要先点吗?” “给我一杯毛尖吧。”白云吟点了她爱喝的绿茶,她每次来咖啡厅,都并非点咖啡,而是点绿茶。 绿茶,淡淡的香味,比起咖啡要顺口多,绿茶的香味,让整个人都清神气爽。 “好的。” 服务生离开后,白云吟静静的聆听传播出来的音乐,周围坐着的,都是一男一女,相互对望,深情脉脉。 原来,谈爱时,在对方眼中,一切都显的那么美好,眼中只有对方,看不见其他人,就像此刻她,在他们旁边,他们却能无视,继续着他们的情私密语,耳鬓厮磨,这就是恋爱的强大,强大到让人盲目。 轻柔的世界,淡雅的氛围,真会让人抛开一切,盲目便盲目。沉沦也不顾。但她,却不会。 “你这么早来了。”迟宣重的声音突然在白云吟头顶传来。 正感受这氛围的白云吟,回神过来,见到迟宣重一脸帅气的笑容,伫立在她跟前,只是淡淡道。 “刚来。” 迟宣重坐下,便有服务生上前询问,迟宣重知道,白云吟一定没有吃饭,于是询问白云吟在这儿吃完晚饭再走。白云吟却说,不用,她只是与他有些事说而已,可迟宣重却不顾她的意思,向服务生点了两份牛排套餐。 待服务走了后,白云吟便道:“我不吃饭了,与你说点事,然拍把钱还给你。” 迟宣重一听,皱了皱眉道:“还什么钱,那个钱我早忘了,而且只是一万块,我不缺钱,不用还了。” “不行。”白云吟是个死性子,她不愿欠别人的情。 迟宣重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然后道:“那你当我假女友我也要付酬谢金,所以这一万就当是酬谢金的一部分吧!” 白云吟叹了叹道:“可能不行了,我可能当不了你的假女友了,真的不好意思。” 迟宣重顿时蹙眉道:“昨天你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又反变了。” 白云吟满脸无奈,理由她拿不出来,她总不能说郁靖南不准吧! 迟宣重紧接着道:“云吟,你可说话要算话,别把我当面猴子耍。” 看着他那不好的脸色,白云吟以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便道:“那就先还钱吧!这是一万元。” 白云吟说话同时,将包里信封装好的钱,拿了出来,递给了迟宣重。 迟宣重看着桌上的信封,凝了凝眉道:“你真打算还钱吗?如果还,也不用还这么多,那些打碎的东西,值不了这么多钱,最多一千元。” 白云吟听到迟宣重这话,气又打一处来,他什么时候才有个真话,当初他说那些东西可是一万元的呢? 见白云吟脸上又闪着一丝气,迟宣重立即道:“以前我是比较嘻哈,但我敢保证,从今刻起,我的话绝对没有一丝假话,如有假话,你以后就不用再理我。” 见迟宣重的紧张,白云吟才了然道:“好吧,我就先相信你一回,如果发现你有假话,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白云吟先把丑话搁前边了。 第321章 肯放她 “我的痛处,被你戳到了。”迟宣重苦着脸道。 “既然你说不用这么多,那我就还你一千吧!我可不会白给别人便宜。”白云吟说话同时,将信封拿了过来,抽出十张红抄票,递给了迟宣重。 迟宣重为了让白云吟心安理得,只得接下这笔钱。只是这一切,却被拍入了相机里…… 话刚落,点的牛排已拿上来了,白云吟却道我不吃了,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喝了一口毛尖绿茶,便火燎火急的起身。 迟宣重见状,知道留也留不住,只是道了一句:“要不要我送你。” 白云吟边走边回头道:“不用了,你自已慢慢吃吧!” 迟宣重看着白云吟的背影消失在他眼中,冷着脸色坐回位置上…… 白云吟每天工作很忙,最近公司来了许多订单,她也忙不不可交开,但是晚上,还要受到某人的强要,以致更瘦了。 这些,郁靖南看在眼里,所以中午他会让她到他办公室休息,尽量晚上少碰她,日子像手中的流沙,不知觉中过了几天。 这日,迟宣重来电话,说是他父母要见一下她,希望她周六能到他家吃饭。 白云吟知道,这次她不能躲了,但周六,郁靖南肯放她吗?她只能试试。 于是在周五晚上时,白云吟摆好饭菜,叫郁靖南吃饭,郁靖南坐到桌前,白云吟趁机好语气道。 “明天周六,我想请假一天。”白云吟怔怔的望着他。 郁靖南拿起碗,听到白云吟的话,便抬眸看了一眼她,见她脸上带着期待。便问:“请假做什么?” 白云吟想着,如果她说出实情,他一定不会同意,于是便转口道:“我明天想回孤儿院看看。” 郁靖南听见她要回孤儿院,便也不为难她,冷淡道:“明天晚上我要回来吃饭。” 这话表示白天可以让回孤儿院,但晚上她要回来做晚饭。白云吟听了,内心是鹊跃的,看来明天她可以完成对迟宣重的承诺了。 “行,明天晚上我会回来做晚饭。” 话毕,白云吟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这顿晚饭,吃起来还是很愉悦的。 郁靖南察觉到白云吟的喜悦,连他自已都被她感染了,嘴角泛着一比温暖之色。 周六,白云吟做好早餐,将房间里所有的的清洁都搞了一遍,就到了九点了,而郁靖南九点时,便出去了,白云吟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只是想着他不在,她就可以离开了。 搞好卫生,换好衣服,快九点半了,白云吟才走出住处,往商场走去,去商场买了些水果,白云吟再打电话给迟宣重,告诉他,她现在在商场,他的家怎么走,迟宣重便说,他出来接她。 二十分钟后,迟宣重便出现在白云吟眼前了,白云吟见到迟宣重,笑道:“还挺快的。” “接美女,而且又是自已的女友,当然要快的。”迟宣重耍嘴皮子道。 知道迟宣重最大的特别,就是爱显他那所谓的幽默感,但这些幽默感,对她来说,一点都起不了作用。 “可惜是假女友,如果是真女友,那是不是就飞了过来了。”白云吟揶揄着他。 “如果能飞,那一定飞,可惜不会飞。” “好了,虽贫嘴了。说说你家里的情况吧!第一次去你家,都不知道买些什么?”白云吟突然正色道。 “我爸,我妈还有一位姐姐,但姐姐结婚了,有个小孩,今天姐姐与姐夫也会来。”迟宣重将家里的情况大体说了一下。 “这样呀,那我就买这五个人的礼物了。”白云吟道。 “不用了,我已帮你准备好了,现在就去我家吧!”迟宣重想的非常周到的,礼物已准备好了。 “真的,你可真细心,那我就省了一笔钱了。”白云吟笑着道。 “本来就不能让你破费,以后来我家,不用买什么,我都会准备好的。”迟宣重倒是贴心,一切都不必白云吟动手,就准备妥当。 “那我还真轻松。”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往迟宣重的车走去。 只是太凑巧了,两人在上车时,郁靖南正好往这边经过,看见两人拎着水果,往迟宣重车上走去,郁靖南便停下车速,看见两人上车后,飞扬而去。 郁靖南便跟了上去,白云吟说是回孤儿院,但为何与迟宣重出现在这儿,难道她是骗他的。 他要弄清楚,她究竟是在做什么?她究竟与迟宣重的关系是真还是假,他现在非常想知道。 一路跟着迟宣重的车,来至迟宣重的家,看见两人下车后,往迟宣重家里走去,而两人行举亲密,郁靖南的手,不知不觉抓紧方向盘,好似方向盘是他的仇人般。 原来她并非去孤儿院,而是去迟宣重的家,难道她与迟宣重真是男女朋友,想到这个可能性,郁靖南彻底压制不住了,于是拿出手机,拔通了白云吟的电话。 刚走进郁靖南家的白云吟,听见手机响了,对迟宣重道:“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拿出手机,只见是郁靖南的来电,白云吟抓狂,这个时候,他怎么来电话了。接还是不接,如果这个时候接,那一定让迟宣重发觉,算了,还是不接,反正今天她放假。 “怎么不接?”迟宣重见白云吟看了手机有引起犹豫不决的样了。 “哦,是公司打来的,可今天是星期六,我有权不接的,别去理它。”白云吟直接挂掉了郁靖南的来电。 郁靖南见被挂掉了电话,心中有股被欺骗的感觉,脸色阴沉,手不禁用力抓住方向盘,一会后,他离开了。 白云吟挂掉郁靖南的来电后,便关掉了手机,她怕他再来电话。 “宣重,这位就是你说的白小姐了吧!”突然从楼上走下一位贵妇人,边下楼边对迟宣重道。 “妈,是的,这位就是我女友白云吟了,云吟,这是我妈,尚中玉。”迟宣重替两位女人介绍。 “伯母好。”白云吟向尚中玉问好。 “好,云吟过来,我瞧瞧。”尚中玉走了过来,拉着白云吟的手和蔼可亲。 白云吟脸带笑意,任尚中玉瞧着,只见尚中玉满意的点了点头。 “快来,快来坐。”尚中玉对白云吟非常喜欢, “老头子,快来,未来媳妇来了。”尚中玉此时已改口了。 迟宣重见母亲这么喜欢白云吟,心中开心的不得了。看来,他真的找对了人。 迟宣重的父亲,听见老婆叫自已,从书房走了出来,便问:“老婆,你叫我吗?” “快过来,看看未来儿媳。”尚中玉一脸笑意道。 迟宣重的父亲迟正南朝白云吟看去,只见白云吟笑意盈盈的回望着他, 尚中玉笑道:“这就是咱未来媳妇。” 只是尚中玉这句话,让白云吟有着无比的压力,她这种假 身份,真不忍心去骗取这般和蔼可亲的两位老人,白云吟转看迟宣重一眼,只见迟宣重脸上只是带着笑意。 看来迟宣重倒享受,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只是她却不能没有愧疚。她不想欺骗如此善良的老人,眼内带着丝丝愧意。 “看来咱宣重转性了,能认识这么好的女孩,真好。” 迟正南开心的复道。 “老头子,你说什么呀。”尚中玉赶紧制止自已的老伴,生怕他口中说出些什么失礼的话,把媳妇吓走了。 迟正南意识到老伴的意思,于是也缄口不言。迟宣重见状,知道他们的意思,笑脸附道:“爸,妈以前的事,云吟都知道,但我与她保证过,以后会收心了,不会出去拈花惹草,眼里只有她的。” 迟宣重这番话,让老两开心的眉开眼笑,儿子已表态收心了,他们也就放心,以后再也不用为他的事担忧睡不好。 “能这样想就好,如果以后你敢做对不起云吟之事,我们第一个不放过你。”尚中玉一脸严肃对迟宣重道。 “是的,我们可不会放过你的。”迟正南也附着老婆的话,加重威严。 “爸妈,有你俩个当云吟的靠山,我哪敢再犯错,再犯错,肯定会尸骨无存。”迟宣重一脸委曲,而害怕道。 白云吟站在一旁,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他一句,觉的有些无奈,她只是假女友,迟宣重不必说的郑重其事。 “伯父,伯母真是爽朗开明,迟宣重会收心的。”白云吟站于一旁,又不能不说话。 “对,云吟,你对他有信心才是最关键的。”尚中玉开心白云吟对迟宣重这么有信心。 “未来媳妇叫什么?”迟正南问道。 “爸,叫白云吟。”迟宣重赶紧附上讲道。 “老站着干什么,快来坐吧!”尚中玉拉着白云吟往沙发上坐去。 白云吟便将迟宣重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两位老人,尚中玉一脸喜悦,然后道:“谢谢,不过以后就别破费了。” “是呀,不用这么客气,当自已家就好。”迟正南附着笑道。 坐毕,便有佣人上茶来了。 “云吟,以来来这儿就当是自已的家,千万别客气。”迟正南又笑着道。 白云吟内心却愧疚无比,她担心事情爆露那天,无颜面对两位老人。但现在事情到这个地步,她无已路可退,只有演下去了。 “伯父伯母,你们把我想的太好了,其实我很多不足的。”白云吟只能这样说了,她得先把自已丑化,后面才不会有那么强的愧疚。 “我看人的眼光不会差的太远,我看人还没看走眼过,这次也一定不会看错。”尚中玉非常自信。 “伯母这番看重,让我真有压力,要是伯母发现我并非有那么优秀时,会大失所望。”白云吟若有所思道。 第322章 如何是好 “云吟,我妈看人是真的很准的,就算有些暇疵,都不会偏差到哪儿,你就别担心啦。”迟宣重见白云吟良心不安似的在提示着他妈,有些着急她会将情况暴露出来,只能出口劝阻。 “其实云吟这就是你的优点了,知道自已有短处,现在的女孩子根本发现不了自身有缺点。能发现自已缺点的人,这就是优点,因为人无完人,谁都有缺点,最重要是能认识它,注意它,避免少犯。”尚中玉讲起大道理来。 白云吟没想到自已本来要提醒尚中玉,没想到给她再带来个优点,看来还是少说为好,免的又再弄出个优点来,如此那她的形象在他们眼中就更完美了,以后想收拾事情,就难了。 “云吟,你伯母说的对,能认识自已存在缺点,就是最好的优点,因为人意识不到自已不足,才会自已彭胀的连一切都不放在眼内了,这是很危险的。”迟正南又附着给力证明。 “爸妈,云吟一来就说这些大道理,把人吓倒了,到时云吟被你们吓跑了,可要负责。”迟宣重见俩老如此喜欢白云吟,害怕喜欢过头,热情过头,让她心中承载负担,担心白云吟下次不敢再来,于是出声制止。 “云吟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有这种想法的,云吟不会介意吧!”尚中玉听到儿子的话,想来也有些道理,于是赶紧转口,她可不想让云吟真的被吓到,对迟宣重望而生畏。 “当然不会,伯母的话很中听,伯母是在说经验之谈,很值的我这后辈吸取。”白云吟一脸笑道。 她如果就因为尚中玉说了些话而褪怯,不再敢来迟宣重,那也显太没气量了。 “就知道云吟气度不会小,这伯母就放心了,来吃点水果。”尚中玉听了,非常开心,热情的招待她吃些水果。 白云吟接过水果,吃了起来,然后迟正南又问:“云吟,现在是做什么工作?” “服装设计。”白云吟笑道。 “服装设计好呀!咱公司不是也需要这方面的人才,云吟到公司帮迟宣重正适合。”迟正南听到白云吟是个服装设计,心中想着正合适。 “爸,云吟现在盛世上班。”迟宣重对迟正南道。 “哦,不过没关系,有机会的。”迟正南知道,在盛世上班了,就不能要求人家辞掉现在的工作,进秦氏。 “云吟,以后你与迟宣重结了婚,就可以辞掉这份工作,迟宣重的媳妇如果在盛世上班,别人还会以为我们另有所图的。”尚中玉接着道,在竞争对手的公司里工作,会让外界人起疑心的。 “爸妈,你们别操心这么多,这些我们自然知道怎么做,对了,云吟还是这次时装周大赛夺冠的主设计呢?”迟宣重又数白云吟优点。 尚中玉及迟正南闻之,脸上顿时闪出喜色。 “我看过《绿野仙踪》设计原理,真的非常棒,云吟,很了不起。”迟正南笑着道。 “伯父,设计不止我一人,还有一位同事呢?”白云吟见俩老对她除了赞扬还是赞扬,心中觉的受之愧,他们都把她捧上天了。 “但主设计是你想出来的,所以这所有荣誉算你是所有。”迟宣重极力认证白云吟的才华。 白云吟见迟宣重想把她捧上天,虽然有些小议,但此时她无法表露出来,只能两人独处时,再找他算帐。 “云吟,你就别谦虚。我看人一向都不会偏差很大。”尚中玉显的甚是自豪。 见此,白云吟也不再去反证了,越反证,只会让人觉的越假,不够豪爽,任由他们说。 白云吟只是笑着回应,此时,便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外婆,小宝贝来了。” 声音非常纯稚,白云吟猜想,这应该是迟宣重姐姐的女儿了,而尚中玉听到声音,站起身来,笑呵呵道:“我的小宝贝来了。” 尚中玉迎了上去,抱起一位长的非常美丽的小女孩,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小宝贝这几天有想外婆没有。”尚中玉笑嘻嘻的问道。 “非常想。”小家伙非常会讨好人道。 尚中玉听到如此纯真的甜言密语,心中比喝了密还甜。 “外公。小亲亲来了哟!”小可人在尚中玉怀中,向迟正南道。 “小亲亲来了,过来给外公亲一下。”迟正南听见小可人的声音,也高兴道。 只见尚中玉怀中的小人儿,立马向迟正南伸手,要迟正南抱,迟正南伸手过去,小可人儿咯咯的笑了起来,往他怀中钻去,迟正南抱在怀中后,小可人往他脸上亲了又亲。 迟正南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见状,也都跟随着大笑,这时后边步进来一位美艳的女人,与迟宣重有些相象,那一定是迟宣重的姐姐了,而美艳的女人身边,还有位男子,那男子高大,俊雅,一定是迟宣重的姐夫了。 “媛媛,又闹外公外婆了。”美艳的女人向小女孩说话,话毕,小人儿便从迟正南身上滑了下来,往她走去。 “爸、妈。”美艳女人向迟正南及尚中玉问好。 迟正南点了点头,尚中玉则是道:“来了,快坐。” 而迟宣重的姐夫,也唤了两位老人一声,之后便坐下,白云吟看着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很是羡慕。 “这位漂亮姐姐真漂亮。”小可人突然看向白云吟,然后出声道。 大家听了,都呵呵笑起来,迟宣重便道:“那姐姐漂亮还是媛媛漂亮?” “姐姐跟媛媛都漂亮。”小家伙可真会说话,大家的笑声更响了。 “你这个小鬼灵精。”迟宣重带着无比宠溺的语气道。 这种可爱的小人儿,任谁也都会想用自已所有的爱去宠溺她。 “舅舅,这位漂亮的姐姐就是舅妈吧!”小可人话茬子可真多。 “你想姐姐当舅妈吗?”尚中玉便问着小可人。 “想,我有个漂亮的舅妈,别人肯定会很羡慕的。”小可人噘着嘴很是神气道。 “这么小虚荣心就这么大呀,大了还得了。”迟宣重走过去捏了捏小可人的脸蛋。 “舅舅,不准捏我的脸蛋,这样会变丑的,变丑了要你赔。”小可人反击着迟宣重的行为,迟宣重听着小人儿的话,真是好笑又好气。 “这么爱美。”迟宣重笑道。 大家都哄哄的笑着,因为这个小可人,让大家感到开心。气氛变的异常轻松。 笑声停止后,尚中玉便道:“媛媛,叫云吟姐姐。” “不是该叫舅妈吗?妈妈说,今天带我去见舅妈。”媛媛天真的话,让大家又现再次笑出声。 “舅舅现在还在追未来的舅妈,现在暂时要先叫姐姐,不然姐姐怕羞,吓跑了,这会反过来要你赔了。”迟宣重也学着媛媛的声音道。 他可不想因此吓到白云吟,媛媛叫了舅妈后,她一定无法承受。 “那好吧!云吟姐姐。”小媛媛甜甜的声音,白云吟非常喜爱。 “哎,媛媛好乖哟!来,这是姐姐给媛媛的礼物。”白云吟从桌上拿起一份包装精美的礼品递给小可人。 小可人高兴的接了过来,嘴上直谢道:“谢谢姐姐。” 众人都笑出声了,之后是迟宣重向苏外云吟介绍他的姐姐,及姐夫。 “云吟这位是我姐,迟惜韵,我姐夫郭子凯,姐,姐夫这位是我女友,白云吟。” 白云吟然后向两人点头笑道,白云吟又从桌上拿了份礼品送给迟惜韵及郭子凯,两人收下。 众人都在这谈笑之中显的非常愉快,而媛媛时不时的童言,更让众人轻松愉快。 白云吟第一次来迟宣重,是非常完美的,迟宣重父母的喜爱,让她受宠若惊。但在她心中,却有着深深的愧疚。 迟宣重送白云吟回去的路上,白云吟便对迟宣重道:“迟宣重,我们只是假男女友之间的关系,求你别太当真,伯父伯母越是喜欢我,我就觉的越愧疚,所以请别再捧我了,让我心中少些负罪感。” 白云吟终于找到机会,表达自已心中的想法,刚才在他家,他太过投入了,让她都不知如何去对答了。 “我只是觉的如果不投入,会让我爸妈看出端倪,他们可是精的很,所以我一定要装的像,不然咱就会露出马脚。让你觉的不好过,我心中真是过意不去,不过你放心,我爸妈人非常开明的,就算最后有何变故,他们都不会怪怨的。”迟宣重安慰着白云吟,他不想吓到她,让她再次萌生出退怯的念头。 “就算你要投入,也不必把我说的这么好,反正我也只是假女友。”白云吟现在有些凌乱了。 有谁会希望自已儿子娶个离异的女人,而且是个富贵有名望的家庭,面子上他们是过不去的,所以她也不希望有其他变故。 “我爸妈是个打不倒的小强,你要是了解了他们,就不会这样说了。”迟宣重对白云吟笑道。 “总之以后就别再说我如何如何好了,太好的话,我承受不起,觉的自已太假了。”白云吟想着自已现在可是与郁靖南同住一处。如果让别人知道,别人定会骂她如何假装。 第323章 好马不吃回头草 “好的,以后再也不说了,说你不好行了吧!”迟宣重举了举手,表示投降了,他可不想让白云吟拿到退怯的理由。 白云吟也没再追问迟宣重的责任,今天的愉悦,让白云吟感受到家的温暖,这一家子,关系是非常融洽的,虽然迟宣重花名在外,但与家人的关系却是保持的异常好。 “不过,你家人真的很和亲,你父母应该很恩爱,看的出来。”白云吟带着羡慕笑道。 “如果你加入,会更加和亲,因为我爸妈都非常喜欢你。我爸妈是很恩爱,我爸遇见我妈后,就收心一心一意对我妈,所以我也是一样的,只是遇见了自已喜爱的人,一定会一心一意。”迟宣重有言外之意,是他一旦用情了,就会非常专一。 “那你就等遇到你喜爱的人再做吧!”白云吟笑道。 “我现在遇到了,只是缺少机会。”迟宣重很正色道。 但白云吟却认为,迟宣重说他遇到了喜欢的人,只是喜欢之人,不给机会。便认为他现在是在等机会。 “对了,你曾说过,你喜欢的人还不喜欢你,那个人我认识吗?”白云吟好奇的问。 “那个人……,你不认识。”迟宣重一时语塞,但只能这样先骗过白云吟。 “能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吗?”白云吟问道。 “啊,你想知道名字,为什么想知道名字,担心我骗你吗?”迟宣重紧张问道,他正眼揪着白云吟,欲从她眸中探出蛛丝马迹的意思。 “我帮你,总该让我知道一些吧,最起码的名字,我该知道吧,或许以后我还能帮上你的忙呢?”白云吟觉侧了侧耳道。 郁靖南想着只要她不起疑心,用个假名字骗她一回。 “赵瑜。”迟宣重随口说了个大学同学的名字。 白云吟听到,便点了点头,然后复道:“赵瑜,挺好听的名字。” “呵呵……”迟宣重傻笑说掩饰自已。 迟宣重看着白云吟好似相信了他的话,暗自松了口气。两人突然没有说话,气氛沉寂了下来,良久迟宣重脑中闪过一个深沉的问题。 于是转成嘻皮笑脸:“云吟,开个玩笑,如果我喜欢的变成你,你说会怎样?” “少来,我现在没有心情说这些事。”白云吟抬首望着秦昊没个正经的样,就知道他拿她开涮。 她可不想将这段假关系,搞的那么复杂,简单点,对彼此都有好处,现在她与郁靖南都还没理清,不想再让其他假设的事缠绕。 她需要将与郁靖南理清后,再去谈感情之事。理清与郁靖南的事后,只要遇到她喜欢的人,她就一定会去勇敢追求,只是现在,她没有这个心,更没有精力。 迟宣重听到白云吟的话,脸抽了抽,突然蹦出一句话:“你该不会想独身一生吧!” 白云吟挑了挑眉,斜睨他一眼:“暂时我只是还没有想法,最近非常乱,根本无心顾暇。” “慢慢来,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你只是在盛世工作。再烦的事也会解决的。”迟宣重若有所思道 “希望一切都会解决。”白云吟也往好的方面去想。 迟宣重送白云吟到以前她住的地方,便离开了,然后她又再搭车回郁靖南的房子。 回到郁靖南的房子,白云吟打门,步到房内,便看见郁靖南坐在沙发上,白云吟才想起刚才他的电话,想必他一定会追究这件事。 郁靖南见白云吟步进来,冷眼揪着白云吟,浑身散发着阴沉之气息,白云吟在遥远之处都能感觉的到,心中带着一丝心悸。 此时还是下午二点钟,她回来还算非常早,白云吟走到他对面道:“你吃过午饭没?” 她除了这句话,不知还能说什么话,她等他问为何挂他电话之事。 “你还会关心这个问题吗?”郁靖南的声音非常之阴冷,但却能感受到他那股怒气。 “如果你没吃,我去给你下点面吧!”白云吟放下包,准备往厨房走去。 “不必了,为何刚才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接,还关掉电话。”郁靖南冷问。 “没有呀,是我拿出电话时,电话正好没电。”白云吟将理由都想好了,她就是担心郁靖南找她问。 “你今天是去孤儿院了?”郁靖南阴阳怪气问。 白云吟听到郁靖南问道,心中不禁猜着,他为何突然这样问,难道他知道了她没有去孤儿院。想着那晚他说过,不准勾搭别的男人,就浑身发抖。 她不知如何回复,只是吱唔着,良久却传来郁靖南的讽刺之声:“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是吗?” 白云吟慌乱的望着他,看着他那阴沉的脸色,她心里升起一抹怒火,她只是偿还义务,可她还是有自由的,他有什么资格管束她一的切。 想到这,她壮起胆子道:“今天我确实没去孤儿院,但我觉的这是我私人之事,没必要向你说明。” “你是没必要向我说明,但协议上写着随叫随到,可今天我打电话给你,你却没有随叫随到,既然没做到这点,那么我们之间可以解除协议了。”郁靖南冷若冰霜道。 白云吟没想到郁靖南竟然会因为一次没接到她的电话,就要解除协议,如果解除协议,那么失利的一方便是她了,她将什么也得不到,反而这段时间白付出了。 “我是电话没电了。”白云吟紧张解释着。 她不想因为这一次去迟宣重家,就什么都失去了,这样孤儿院又将遭受被迁搬的可能。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她必须想办法打消他的想法。 “电话没电了,那你今天说去孤儿院,为何却骗我?”郁靖南没有暴跳如雷,反而是阴冷责问。 “如果我不说孤儿院的话,今天就得不到假?”白云吟只有将实话说了出来。 郁靖南如君王般的冷盯着她,心中升起旺盛的怒火,他想将她掐死,她居然骗他与迟宣重勾搭在一起,去了迟宣重,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解释? “你今天去了哪儿?”郁靖南阴森的声音从他的薄唇飘出。 白云吟猛怔,她该怎么说,如果说出去迟宣重家,他一定会大怒的,可是他那个样子阴森好似知道她去了哪儿?该怎么说? 踌躇徘徊,她在心里盘算如何解释,可是越想越凌乱,最终她还是小声的说了出来:“我去朋友家了。” “什么样的朋友?”郁靖南没有一丝表情追问,但眼神却凌厉如箭,随时可以穿透她的身体。 白云吟觉的没必要再骗了,就让他知道吧! “我男友的家。”白云吟很顺口的说了出来,但是眼神却带着心虚的感觉。 郁靖南像被雷击了一般,她真的与迟宣重是男女朋友关系。想到这儿,他无法淡定了,但表面却看不出一丝表情。 “迟宣重真是你男友?”声音很冷,冷到让人如刚走进冰窖不由的打个冷颤。 虽然她的心七上八下,但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硬着头皮把一切演下去。于是简短应了一句:“是的。” 她必须让他知道,迟宣重真是她男友。这也是她答应迟宣重当他似女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让郁靖南知道,她已有男友了,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她早已不爱他了。 郁靖南如冰块般的坐着,默无声息,白云吟看不穿他的心思。 “那他知道咱们这一项交易了。”突然传来郁靖南的再次追问,声音亦是平波无澜。 “是的,我已告诉他了。”白云吟道。 突然,郁靖南没有说话,气氛瞬间变的窄逼,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云吟站在那儿,不断的绞着手,视线却落在了郁靖南那张冷酷的脸上。每次她紧张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这个动作,心里的不安,她只能通过手来散退。 郁靖南将她的一切举动都纳入眼中,眼神就这样紧盯着她,良久才淡漠道:“那你男友还真的非常开明,他就不怕他女友与前夫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日久生情,或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事?” 他听到白云吟这话,想到迟宣重绝对不可能会不介意的,如果知道这项交易,定会加以阻止,因为同为男人,他明白男人的想法,眼里都容不下一粒沙子。 如果不是迟宣重不知道这项交易,那便是迟宣重不是白云吟的男友,只有这两种可能。 白云吟很是意外,郁靖南竟然如此平静,没有露出要杀她的眼神,于是她也定了定神道:“他知道孤儿院对我非常重要,所以全力支持我的决定,而且他也非常信任我,不会有任何怀疑及担心。” 只有这样说,才能打消郁靖南的怀疑,这个男人是个非常精明的,任何一丝不妥,都能让他怀疑。 郁靖南终于露出一抹冷笑:“如果让他知道我们俩发生过关系,你说他还会再相信你吗?” 白云吟听猛怔,她与他之间的交易,不想让第三者知道,如果他说了出来,那么一切都会公诸于众,接踵而至的难堪她无法承受。 她皱了皱眉,她要阻止他说出他们之间的交易。她不能让他把她刚建起来的希望毁坏。 于是淡漠的望着他道:“你何必这样呢?这样说你以为就可以破坏我们吗?不会的。我真不明白,你如此纠缠,有何意义,当初是你将我搁置两年,不闻不问,我那时每天都期盼你的回来,可每天都是落空,每天如此,你甚至连个电话也不曾给过,两年后,一张离婚书,就决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当时不是说过,宁愿在街上找小姐,也不愿看我一眼吗?当时我是多么痛心绝望,当时我觉的自已没有了希望,哭了一夜,才做下决定离开。我努力忘掉一切,重新生活,谁知老天捉弄,却让我再次遇到你,但你却对我纠缠起来了,既然我们离了,就面对现实,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说到往事,白云吟只觉的鼻尖一酸,喉咙一紧,眼睛蒙上一层雾珠,即时化为泪滴流出眼潭,瞬间泪流满面。 第324章 不会再让他得寸进尺 她已放下了了一切,不想再重试一次那种痛苦。 看着白云吟泪流满面,郁靖南的心头一震,心间闪起隐隐作痛的感觉。只是他还没来的及理清心绪,就传来白云吟鼻音浓重的声音。 “如果你真的要毁掉协议,我不会再去阻拦,我会让孤儿院重新找个落脚之处。” 白云吟说的那般决诀,她不想再委曲自已了,郁靖南这种人,越是妥协,他就越得寸进尺,她不会再让他得寸进尺。 白云吟说完,便准备回房,她要收拾东西离开这儿。可是刚走两步,却传来冷漠的声音:“这次我不再计较,但下次我希望别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同时我要你与迟宣重分手,既然你是我的女人,就要从一而终,完成协议后,你要找谁是你的事,但现在我不能够允许你是别人的女友。” 见白云吟这般伤心,心中那股怒气早已消失了,听到她连协议都不要的话,他最终还是退了一步。 白云吟听到这话,停下脚步,但心中却愤恨,为什么他能够有女朋友,而她就不能有男朋友呢?而且她这个男朋友只是名义上的,连手都没碰一下。 瞬间转身:“不公平,你为什么可以有女朋友,为什么我不能有。” 郁靖南听到她的责问,一直保持的冷静被她摧毁了,额间爆起青筋,手指卷曲成拳,传来骨节咯吱的声响。 眼神再次凌厉的能杀死人,紧随着冰寒的声音袭向白云吟:“别与我讲公平,是你要求我。再说我可不喜欢被人上过的女人。” 白云吟脸色哄然一红,美目瞪着他:“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做男女朋友就一定要有那种关系。” 郁靖南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然你以为这个世界的男女朋友只是摆设吗?” 白云吟被他这么一反问,反而没有底气了,很弱气道:“我知道很多男女朋友都可以很纯洁的,不像你这么多女朋友都是床上关系,也不怕得病。” 郁靖南一听,顿时从沙发上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向她,白云吟见状,害怕起来,转身就往房间跑去,可是她的速度快不过郁靖南,刚跑两步,就被他抓住,之后被他扛在肩上,走进房间,随着房门一关,他准备在房间里弄死她。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白云吟的大喊声,之后便传来了喘息声,后面接着是喘息声,不用说,都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里边是春光无限,而这春光维持了几个钟头,最后归于平静。 郁靖南满足后,就开始催促白云吟起身做饭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可是累瘫了的白云吟,怎么也起不来? 郁靖南见状,只好威胁道:“你赖在床上,是不是还想来。” 白云吟一听,赶紧从床上坐起身,睡眼惺忪道:“我马上起来。” 可是她只觉的浑身无力,但还是得强撑着身体起来,穿好被郁靖南丢在地上的衣服,摇晃着身体走出房间。而在床上的郁靖南,盯着她消失的方向,眸子深沉如晦…… 白云吟来到厨房,给郁靖南下面。郁靖南在她快要煮好面时,也已经穿好衣服走出房间,视线不由的落在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内心异常满足,有她在的地方,都显的生气勃勃。 很快,白云吟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出厨房,放到饭桌上。然后叫道:“面好了。” 郁靖南起身往饭桌那走去,坐在桌旁,端起面吃了起来,面的味道非常美,郁靖南吃过许多餐厅的面,觉的白云吟的手艺真的是有大厨风范。 白云吟见他在吃,便自已步进厨房收拾,只是莫大的房子,两人无声无息,好似都习惯对方的存在,整座房间弥漫着浓浓的暖昧。 …… 翌日,白云吟刚上班不久,接到徐秀敏的电话,她异常意外。 “喂,云吟呀!”徐秀敏在电话那端道。 “妈。”白云吟复道。 “云吟,今天晚上有事吗?妈想与你出来见见面。”徐秀敏道。 白云吟自昨天之事,郁靖南对她加紧照看,所以晚上应该是没时间,只是妈说了要约她出来,她怎么能拒绝呢。 中午郁靖南又要让她在办公室呆着,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自由了。最终她想了想,中午抽出一点时间,应该没问题,秦点来上班,于是道。 “妈,晚上可能没有时间,不如中午吧!我中午一点半我有时间。” “那好,咱们上岛咖啡厅见。”徐秀敏果断道。 “好的。”白云吟也应允了。 挂掉电话,白云吟独自沉思着,徐秀敏找她见面,不知会有什么事? 上班时间很快过去,中午时分,郁靖南并不在办公室,白云吟又暗鹊,她可以早些走了。于是到了一点钟,她就立即走出他的办公室,往上岛咖啡厅去。 二十分钟后,上岛咖啡厅白云吟与徐秀敏坐着,徐秀敏问道:“云吟,最近好吗?” “嗯,挺好的。” “妈,你与爸的身体还好吗?”白云吟又问道,她自从离开了郁靖南家,就没有回去探望过两人,也没有打过电话,心中有丝愧疚。 “好,我们还担心你离婚后,一时想不开。怕你做出什么事来,到处打探你的消息,你怎么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呢?”徐秀敏关心问道。 “妈,我离婚后就去了美国,在那儿呆了两年,最近才回来,回来后又上班,所以没机会去看望你与爸,我也只是想稳定后,再回去看你与爸。”白云吟回复道。 她也是没时间,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怕回去碰上郁靖南,到时她的身份就被暴光了,所以一直没回去。 “就算忙,那也该打个电话给我们,如果不是那次在盛世庆功会上看到你的照片,我还不知道你就在盛世呢?”徐秀敏语气有丝生气,她真的没想到白云吟竟然连个电话也不打。 “妈,非常对不起,这些都是我做的不好,因为我怕你们担心,所以就没有打电话给你。”白云吟带着欠意向徐秀敏道歉。 “好了,这些都过去了,我们就不去提它了。”徐秀敏笑了笑道。 白云吟见徐秀敏不再计较,脸上才露出笑意。 “我听说,你现在盛世公司上班,对吗?”徐秀敏问道。 “是的。”白云吟如实回答。 “那郁靖南知道你是他前妻,肯让你在盛世工作吗?”徐秀敏又问。其实她知道那晚郁靖南才知道白云吟是他的前妻。 白云吟不知道徐秀敏为何这般问,她想从她口中得到什么消息呢? “妈,刚开始他也不愿我在盛世上班,但是盛世设计部的总监,对我非常赏识,指定要我回去上班,因此我才有机会在盛世上班。”白云吟还是将实情告诉了他。 “听说,你替盛世夺下时装周的冠军,看来那位总监眼光是非常独到的。”徐秀敏像是自言自语道。 “真该感谢那位总监,我才有机会展现自已的才能。”白云吟道。 “你现在住在哪儿呢?”徐秀敏又问。 徐秀敏一直对白云吟都很关心的,问长问短,白云吟觉的非常正常。 “我现在盛世公司给的房子,条件非常好。所以妈,你不用担心。”白云吟给了个安慰的笑意,徐秀敏听了,甚觉的一丝放心。 “能这样就非常好。”徐秀敏道。 “那郁靖南平时会不会为难你。如果为难你,一定要告诉妈,妈虽然不是公司的一员,但你爸还是可以说他的。”徐秀敏关心的道。 “妈,没有,平时我在公司很少见到他,所以他也为难不了我,我上司就是总监。”白云吟宽慰徐秀敏道。 “这样就好。”徐秀敏听到这话,也放心了。 “妈,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白云吟问,她觉的徐秀敏一定有其他事。 “对,我还有事找你。”徐秀敏道。 白云吟听到徐秀敏说还有其他事,心想不知什么事呢? “妈有什么事?”白云吟一脸带着疑问望着徐秀敏。 “云吟,你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郁靖南,妈清楚你这样做的原因,无非都是报答妈,妈知道这样委曲你了,可妈这样做全都是想你有个好归宿,因为妈看的出来,你是个好孩子,谁娶到你是谁的福气,这样,妈就认你为女儿,以后你就是妈的女儿了,如果昊不是有女友而且又是郁靖南的弟弟,妈就巴不得你当我的媳妇,但看来我没这个命了,那就认你为女儿。”徐秀敏望着白云吟,一脸和蔼可亲的道。 白云吟听着徐秀敏的话,心中甚是感动,一直以来,徐秀敏待她就像亲生女儿一般,现在没想到没当成她的媳妇,便要认她为女儿,她一个孤儿,能如此幸运的遇上徐秀敏这样的贵人,是她不幸中的幸运。 “妈,谢谢你如此关心我,我虽然是孤儿,但却遇上了你这么一个好心人,我非常知足,只要妈不嫌弃我,我永远都将你当成自已的母亲对待。”白云吟一脸动容。 听着白云吟如此感动的话,徐秀敏高兴的道:“怎么会嫌弃呢?能有你这么一个有才华的女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见徐秀敏如此,白云吟心中更加动容,徐秀敏如此看重她,让她无以为报,自已父母抛弃她,但徐秀敏却没有,反而是将她视为亲生女儿,怎能不让她感动。 只是现在她与郁靖南这样的关系,她怎么可以当郁家的女儿呢? 她却不知道如何拒绝,如果拒绝的话,徐秀敏一定会问她原因,那她现在与郁靖南的关系就会爆光了。 第325章 希望每天回来都能见她 于是笑道:“妈,谢谢上天让我遇见你。” “你看你,生分了。”徐秀敏脸上佯装着一丝生气。 “妈,这是我的真心话。但是我只想你心里把我当女儿就行,因为我已很幸运了。我心里也永远把你当妈妈看。”白云吟满脸真诚道。 徐珍脸上闪着满足的笑容,但白云吟却暗喊不好,可是又不敢当面说出来,只好附着她一笑。 这时徐秀敏就像一个妈妈对女儿的叮嘱道:“你有空就回来看我及你爸,记者见面会确认了,我会告诉你的。” “好,有空我一定回去看你与爸。”白云吟这时只能先点头应允着,但心里却有浓浓的担忧。 “云吟,你什么时候晚上有空,妈想介绍个人你认识。”徐秀敏将今天来的真正主题说了出来。 “妈,现在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晚上有空,等会回去,我问问公司主任,看什么时候不用加班,最近公司接了新单,非常之忙,所以,时常加班。”白云吟对徐秀敏撒了个小谎,她只能对她撒个小谎,她得问过郁靖南,除非郁靖南答应她,不然她真的没时间。 “好,那妈等你电话。”徐秀敏应允,从不逼白云吟。 “嗯,对了妈,要介绍谁我认识?”白云吟对徐秀敏口中介绍人给她认识,有些好奇,要介绍谁给她认识?是男还是女? “这个先保密,到时你就知道是谁了。”徐秀敏一副神秘,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白云吟也不好再去追问,如果徐秀敏想告诉她,不用她追问,也会告诉她。 “还有,这个星期六天,妈与你爸准备搞个仪式,认你为女儿,将你介绍给大家认识。你爸也会让郁靖南出席的。”徐秀敏笑着对白云吟道。她认为得让大家知道她认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儿。 白云吟听到徐秀敏的话,心中有些小紧张。 “妈,就不需要搞什么仪式了,只需要家人告知一声,就行了!”白云吟不想因此而受到外界的关注,这样的身份,很容易造成困扰。 “这可不行,我徐秀敏认女儿,怎么可能隐蔽不说,我一定要让大家都认识你,以后你办任何事都会方便些。”徐秀敏将以后的事也都想好了。 白云吟见徐秀敏想的如此周全,心中自是再次感动,只是她真的不想被人知道她的身份,她现在与郁靖南关系很乱。 于是道:“妈,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但我更喜欢平静的生活,就像现在,平淡生活。” “云吟,妈知道你喜欢平静生活,但是这个仪式是一定要搞的,这不仅是郁靖南家一种惯例,而且也是对你的一种公平。你明白妈的话吗?”徐秀敏解释着。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白云吟也不能再推两阻四,否则就显的不识大体了。 “那就一切按妈的意思办,但我还是希望别搞的太隆重。”白云吟后面补了句话,现今,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的,妈不会让记者来,只请些商场上的朋友及一些亲朋好友。” 徐秀敏的话,透露出她明白白云吟的心意,也不会给任何压力及不便给白云吟。白云吟心内是感谢徐秀敏的理解。 两人自是说了些话,聊到白云吟快要上班时,两人才相互告别。 这中午,郁靖南并没有找她,她暗松了一口气,但对刚才的事却忐忑不安,不过因为工作忙的不可开交,以至将不安抛到了九屑云外去了。 最近公司下了一批订单,白云吟负责一部分订单的设计,其他人也有负责一部分的设计。 白云吟负责的设计,需要在较对及总监审批后,才能当真正的成稿,通过后就让盛世属下的生产部大量生产。 白云吟的设计,是她一手设计完成,数据也是她制定的,今天下午,白云吟便将制定好的设计,用邮件形式发给黄扬过目,如果黄扬核对后,没问题,便发给厂家。 黄扬最近却又非常的忙,公司的员工几乎都忙的不可开交,而设计部的员工只有沈蔓新一人最空闲,黄扬便喊了沈蔓新,让沈蔓新替她核对,沈蔓新见黄扬叫她干这种事,心中非常不乐意。 拿着设计,及数据,暗暗骂道,这些人当她是打杂的吗,尽叫她干这种事。 沈蔓新看着这些设计,虽然不乐意,但也要做,因为这些是黄扬吩咐的,沈蔓新突然见到设计师是白云吟时,心中对白云吟的恨意不由的涌起,想起白云吟对她的无视,及以前所做的一切,恨的牙咬痒痒。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整死她,突然,沈蔓新脑中闪过一个想法。但下一秒,沈蔓新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样做很容易让公司损失巨大,于是便打消了那个念头。 只是她对白云吟的恨,一直在她心中盈绕,无法消去,如此再两挣扎,恨意抵过一切良心上的谴责,终于下定决心做她要做的事。 而沈蔓新很快将数据核对完毕,再发回给黄扬,黄扬便对沈蔓新道,你发给总监就行,因为这一切都是你较对的,而且她也没有时间去弄。 沈蔓新又发回了给李兰,一切完毕,沈蔓新大功告成,就等着李兰的下定论。 下班后,白云吟回到住处,张罗着晚餐,郁靖南打开家门,便看到白云吟忙碌的身影,这种感觉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温馨,他希望每天回来,都能看见白云吟为他张罗着晚餐。 听见门开的声音,白云吟知道,郁靖南回来了,她等会如何向他开口后天晚上放她一天假,昨天才与他闹的不愉快,今天又要向他请假,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郁靖南步进客厅,将公文包放在回房间,洗个脸后,便走了出来,开起电视,在一旁看电视。而白云吟忙碌的身子,在厨房打转,饭菜香飘荡在屋内,显的有家的温暖,郁靖南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触,这一刻,他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家的温馨,他会让它保持下去。以往,他没想过自已有一天也会期待这种家的温暖感,这种平淡的生活,他从来没想过会在自已身上发生,而今天,他却清清楚楚感受到。 听着里边传出来瓢盆相撞声响,他从来没感到过这种声响,比听音乐还要悦耳。 很快,白云吟便将晚餐煮好了,摆好在餐桌上,白云吟唤了一声郁靖南,郁靖南关掉电视,向餐桌走了过来。 “你跟我一起吃。”郁靖南突然提出要求道。 以往,白云吟煮好了晚餐,都是自已另吃的,从没有与郁靖南一起用过餐。今天他却要求她一起用餐,为什么?难道是昨天她对他说的那番话,让他感到愧疚。 “不用了,我就里边吃。”白云吟拒绝着,她不想与他一起用餐,如此一起用餐,食欲都会变无。 “合约上提出,我的要求只要不侵犯到你人权的,你都要服从,只是用个餐,你就推两阻四的,以后还怎么能将合约进行下去。”郁靖南看着白云吟,一脸无色道。 白云吟没想到郁靖南竟然扯出协议,这个用餐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但她就无法面对面与他用餐,两人单独用餐,气氛就让她感到窄闷。 算了,这个用餐无所谓了,待会她还要与他说后天晚上请假出去的事,不想此时闹僵。 白云吟到厨房拿出一副碗筷,坐在郁靖南对面,如此简单的气氛,却带着夫妻生活的气味。 两人动起筷子,用起餐来。郁靖南用餐,显的非常优雅,白云吟真的没想到,一个男人用餐也可以这么优雅。 “你今天中午出去了?”白云吟正在想着郁靖南用餐的举止之事时,郁靖南却突然问道。 怎么她做些什么事,他都能知道的,难道他真将她当成监管犯人了? “我只是中午看见你从外边步进公司,想着你应该是出去了。”郁靖南又赶着解释,他可以猜到白云吟此刻心里所想。 原来,他看见她出去了,看见我出去了就看见我出去了,为何还要装着不知道问我。真是个狡猾之人。 “是的,中午我出去了,这不算有违协议之事吧!”白云吟反问过去。 “当然,我只是想问,中午你是与徐秀敏见面吗?”郁靖南问道。 郁靖南的问话,让白云吟有一时错愕,他是看到她与徐秀敏一起还是有预知能力猜出来的。 “对,是否妈告诉你了,我已是你的妹妹了。”白云吟想着,不如将事情都说了出来,他就不会这么怀疑。 “妹妹。”郁靖南听了冷哼一声。 其实中午时,徐秀敏已打电话给了他,徐秀敏告诉他,白云吟现在是她与郁锋的女儿了,也是他的妹妹,所以要对她好些,既然夫妻做不成,做妹妹总可以,而且还要在这个周六举行一个仪式,对外公布白云吟的身份。 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已是愤怒不已,做他的妹妹,怎么可能,白云吟永远不会是他的妹妹,他当然同意这事。 当时就告诉了徐秀敏,他不同意他们认她为女儿,如果他们敢认她为女儿,他就将他手中的股票全数抛出,让郁集团股票大跌,造成经济损失。 郁氏集团是他爸一生的心血,徐秀敏一直都视这个集团为囊中之物,现在昊回来了,她是想尽办法让昊去掌管这个集团,他就不信,她能舍下这个集团。 第326章 觉的她可爱 郁靖南就因这事,告诉了郁锋,希望他能打消认白云吟做女儿这个念头,郁锋气的挂掉电话,所以他能确定白云吟是做不成他的妹妹的。 白云吟听着郁靖南的冷笑,也不以为意,又继续道:“总之,妈与爸的意思我就告诉你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关系,希望你能保密,如果到时,他们发现我们住在一起,你就说是你关心妹妹,让我与你一起住,希望你能这样做。” “没有周六的仪式,你不必想的太多,你不可能是我的妹妹,只能永远是我的前妻子或是妻子,如果做不了妻子,那就一定是前妻。”郁靖南望着白云吟,笃定的告诉白云吟。 他这话,就是说,他永远不可能让白云吟做他的妹妹,他会让她保持前妻的身份,一直纠缠下去。 “现在我不想与你谈这些事,我的身份,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所以请你别太早下定论。”白云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 “我们吃饭吧!”郁靖南冷酷道,既然她不想谈,他也不愿意谈。 “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后天晚上我要出去一趟,晚饭可能做不了了。”白云吟定睛的望着郁靖南道。 郁靖南听到这话,停住手中的动作,抬首望着白云吟:“不行,那天我要回来吃饭。” 郁靖南拒绝了白云吟的要求,白云吟听到被拒绝,心中甚是不服气,为何他这么干脆就拒绝她的要求,难道签了这份协议,她就真的没有任何人生自由了吗? “只是一晚而已,你那天晚上在外边吃饭不就得了。”白云吟还带着一丝期望再次问道。 “那你说清楚你为何请假?”郁靖南道。 “那天我是要与妈一起吃个晚饭,所以才不得不向你请假。”白云吟如实说出来,她可不想再如昨天一般,又因为撒谎而搞的提出解除协议之事。 郁靖南听见又与徐秀敏一起,这个女人为何突然要与白云吟一起吃饭,难不成又要拉扰白云吟,密谋何事? 既然这样,不如答应她,看她们要做些什么? “与徐秀敏吃饭,在哪儿吃?”郁靖南又问道。 白云吟不知道他连这个也要打听,真是够谨慎的,无非他就担心她撒谎与迟宣重一起出去。 “现在还没定好,因为我都还没定那天你肯不肯让我出去。”白云吟有些生气道。 “那定好了告诉我。”郁靖南道。 这话就表明了郁靖南同意白云吟出去吃饭,这倒让白云吟兴奋,刚才他一口拒绝,还真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嗯,这次我没有撒谎,不信,你打电话去问妈。”白云吟鹊跌道。 “不必,我自然知道你不敢撒谎。”郁靖南冷剜她一眼。 白云吟听着这话,怎么觉的他带着一股神算子自豪感呢?于是在内心深处,白云吟却鄙视着他,总有一天,会让他对某件事感到无措的。 虽然白云吟对他的话反感,但并没有反击,她担心言多必失,两人再次争吵的话,她请假都会泡汤,还是少说为妙。 两人无声的用餐,气氛顿时沉闷了下来,白云吟保持着平静之心,欲将这顿饭吃完,只是片刻后,她就开始感到一股不适,两人无声吃着各自的晚餐,她感到他与她之间现在的状况就像平常夫妻,很是亲密无间。 想到这儿,她的心突然急速跳动,脸瞬间变的燥红起来。不由的抬眸扫了他一眼,却见到一旁的郁靖南一脸冷淡,虽然脸上带着一丝温和,但他的冷淡却掩盖了温和的存在,她蹙了蹙眉。 终于忍不住道:“你平时都是这么冷漠的吗?” 郁靖南怔了怔,抬眸望着她,没想到白云吟竟然对他说这样的话,他一直都是这种表情,似乎没有过其他表情在脸上露过。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郁靖南收回眸神,依旧冷酷道。 “以前没有人这样跟你说过,你这样是对别人的一种不尊重。”白云吟侧了侧头道。 她看不透这种款形的男人,与他这样无声息相处,感觉气氛很怪异。 “没有。”郁靖南不假思索的快速回答。 这种回答,是最真实的,同时白云吟猜的出来,他身边的人怕他,哪敢说出这种话。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非常冷漠,让与你一起用餐的人感到你不尊重对方,可否请你不要这样冷酷。”白云吟正色道。 郁靖南听了这话,抬首盯住他,白云吟被他这么一盯,反而紧张了,眼神闪过慌乱,吱唔道:“你这样看人很不礼貌。” 他正色的扫了扫她,也是不假思索复道:“吃个饭需要这么多要求吗?” 白云吟顿了顿的望着他,其实她希望之间可以和平相处。于是凝了凝眉:“这样的气氛用餐,会消化不良。” 郁靖南望着她那愁苦的眉梢道:“好了,不会让你消化不良的。” 说完,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意,白云吟错愕的望着他,她不敢置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他怎么会变的这么好说话,太奇怪了。 “你今天真让人很奇怪,怎么一会儿好说话,一会又那么别扭”白云吟问出她心中的疑问。 “是吗?那你想我好说话还是别扭呢?”郁靖南嘴角也挂着一丝笑意。 这份笑意,让他的整个脸显的温和,冷漠倒是扫除了。 “你以为我有虐待狂吗?”白云吟道。 这番话,让郁靖南笑出了声,白云吟的话,从来都能让他意外。 “有没虐待狂我倒是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因为说这样的话就只有你一人。”郁靖南笑道,他其实知道,没人敢与他说这些,都是那些人怕他。 “没人与你说过?”白云吟一脸显的很是惊讶。 然后又接着道:“那一定是你的人缘很差。所以大家都不想告诉。让你受到更多人的讨厌。” 白云吟没想到竟然没人跟他这样说,他可真够差的人品,没人提醒的坏习,就会延续下去,让他变的越来越让人无法亲近。 “以后你提醒我就好。”郁靖南说的理所当然。 “我干嘛要这么好心提醒你,提醒你又没好处,你还处处限制我的自由。”白云吟嘟嘟嘴。 “你想要什么好处,只要你提一次,我会给你一次好处。”郁靖南思索后,想到这个条件可以与白云吟拉近距离。 “真的?”白云吟听着这个条件倒是可以交换。只要她说出他一次坏习,她就可以得到一次好处,当然好了。 “真的。”郁靖南确定的告诉白云吟。 “那好处我要自已提出来。”白云吟郑重宣明。 “行,但不能过份。”郁靖南道。 “什么叫不能过份,有些事我看来不过份的事,但你却认为过份,这样就有点说不通了。不如这样好了,我每次提一次,你都给我休息,不用随叫随到。”白云吟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也只有这样才是最实用。 郁靖南听了这个要求,便点了点头,道:“好吧!就这个条件件。” 两人再次达成共识,只是这共识让白云吟鹊跃不已,她得到更多的支配时间,不必每次与人相约,都要经过郁靖南的允许,开心的整张脸熠熠生辉。 而郁靖南只希望这样能让他与白云吟之间拉近距离。 晚餐,两人都是愉悦的,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及愉快,这是白云吟与郁靖南之间产生的第一次愉快。 郁靖南也希望这种愉快,能够保持下去。只是这种期望,并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就破碎了。 吃过晚饭后,白云吟便打电话给徐秀敏,告知她后天晚上她有时间,徐秀敏也告诉白云吟后天七点半在西餐厅用餐。同时徐秀敏还说到暂时先不对外公开她的身份,因为郁靖南的不同意,得过一段时间,郁靖南同意后才能宣布她的身份。 白云吟没想到郁靖南真的不会同意她做徐秀敏的女儿,这个男人真狂枉,说什么除了当他的前妻或妻子外,别想当他的妹妹。 不过也好,没对外宣布这个消息,只有一些人知道,她也不会搞的烦不胜烦。 白云吟独自思索的走出房门,只见郁靖南在客厅看文件。 白云吟轻声走过去:“刚才我说出了你一个坏习,所以我可以得到一次自由,那我就不用再向你请假了。” “这次不行,从下次开始。”郁靖南想也没想就扼杀了她的期待。 “你想耍赖,你堂堂一个男人竟然说话不算数,不怕被人看不起吗?”白云吟气愤的瞪着郁靖南。 “我刚才说的只是下次开始,我说话都是算话的,但我也不允你钻空子。”郁靖南抬首带着笑意道,却发现她生气起来的样子很诱人,让他一阵热燥。 白云吟瞪了一眼,很不情愿道:“在爵士西餐厅吃饭。” 郁靖南极力压下那股燥热,点了点头:“我知道。” 白云吟在他的话刚落便转身,但却在咒骂他,只是郁靖南看不见罢了。 郁靖南却带着丝丝笑意,他要她说的原因只是看她是不是诚实,其实他要知道查查便知。 既然她没撒谎,那就不去为难她了,但在她走到房门前时,他突然想让她陪他在客厅里,于是便道:“替我冲一杯咖啡。” 白云吟的脚步刹时停在房门前,很无奈的再次折回厨房去,那步子踏的咚咚做响,引的郁靖南刚低首又抬首,印入他眼帘的是白云吟气冲冲的样子,可他却觉的煞是可爱,嘴角不由的微微往上弯,溢出浓浓的甜密。 第327章 心疼她 厨房里白云吟,忙碌着为郁靖南煮咖啡,她美丽的身影,郁靖南一瞬不瞬的盯着,只是她却浑然不觉,直到她煮好咖啡,他才收回视线。 白云吟端着煮好的咖啡,走出厨房,将咖啡搁置于桌上,望了他两眼道:“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你没事做,帮我按按摩。”郁靖南也没抬眼,冷然道。 “我还有很多事呢?所以我就不按摩了。”白云吟蹙眉笑道,说完转身便走。 “那一会床上帮我按摩。”郁靖南突然戏谑她。 白云吟又刹住脚步,良久才转身,只是很不情愿的嘟着嘴,然后朝他走了过来,嘴里呢哝着:“就会威胁人家。” 看着白云吟的样子,郁靖南嘴角抽了抽,露出很大的弧度,他觉的生活原来也可以这么愉快。 虽然白云吟折回来替他按摩了,但睡觉的时候,他又狠狠的折磨了她一翻,快两点了才让她睡觉。白云吟心里却叫苦连天,但是却又沉陷其中,她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这样,只是还没来的及思考,就沉沉睡去了…… 翌日,白云吟刚上班,李兰便叫了白云吟到办公室,白云吟刚步进办公室,李兰劈头便问。 “你给迪芬的设计,有检查过了吗?” 白云吟觉的今天李兰有些不一样,但还是很平静回:“我是检查过后,发给黄组长,黄组长说直接发给你。哪里不妥吗” 她回的时候,心已揪在一块了。 “你这数据出错了,做出来的衣服根本不成样,损失不去说,问题是进程耽误了,这一耽误是陪偿金就要高达几亿呀!”李兰一脸气怒道。 白云吟顿时怔住,数据明明检查过了的,绝对不会出错,为何到做出来的衣服会出错呢? 白云吟虽然很紧张,但还算冷静,于是道:“总监,能否将那数据给我看一下。” 她得先确认那份数据。 李兰将打印出来的设计数据递给白云吟,白云吟拿来一看,发现其中有个数据不是她交给黄扬的,于是道:“总监,这个数据不是我写的,这被人改过了。” 李兰听到这样的话,立即唤了黄扬进来,待黄扬进来后,李兰便问黄扬:“黄组长,这份迪芬的数据是白云吟发给你的吗?” 黄扬立即道:“哦,昨天云吟是发了数据给我,看只是看了一眼,因为手头还有其他重要之事,就让沈蔓新去核对了,因为全公司的人,只有她一人是最闲的。” 黄扬的话,让李兰认识到员工之间的合作出现了问题。于是冷脸斥责:“这些事怎么可以让其他人帮你代替呢?你可知道,迪芬这批货出现问题了,就是这些数据出问题了。而且你们核对后,应该发回给白云吟,白云吟再发给我。为何你们没有发回给白云吟直接就发给我了。”李兰责问道。 黄扬听到李兰的话,心中有些吃惊:“什么?出问题了?我叫沈蔓新核对,她怎么会出现问题呢?” 黄扬的话,让李兰有些疑问,李兰问道:“你让沈蔓新核对,以何核对?” “按一直以来的习惯,公司都有个标准,按这个标准去核对,都不会出很大的差错。”黄扬解释着。 李兰听了,觉的公司制度出现很大的漏洞,有些人钻这些漏洞,可以满足达到个人私欲。 “白云吟发给你的邮件还存吗?”李兰问道。 “我转发给沈蔓新后就清理了,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有这种习惯。”黄扬道。 李兰沉思着黄扬的话,她觉的,一切都太巧合了。于是道:“叫沈蔓新进来。” 黄扬步出总监室,将沈蔓新唤了进来,沈蔓新其实心里有些害怕,但她极力镇静,保持的像无事一般,步进李兰办公室。 “迪芬的设计是你核对的吗?”李兰问沈蔓新道。 “是的,黄组长让我核对的。”沈蔓新一副轻松回道。 “你知道这份设计出问题了吗?”李兰又道。 “出问题了?出什么问题了?”沈蔓新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反问。 “数据不正确,而且现在造成了巨大损失了。”李兰冷冷的望着沈蔓新,脸上任何表情,李兰都纳入眼中。 可沈蔓新除了惊讶的表情,再没有任何害怕之色,显的非常自然。 “怎么会这样,我也是从黄组长发来的数据核对,应该不会出错的。”沈蔓新一脸疑惑反问着,她一时想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黄组长发给你的邮件,你还保存着吗?”李兰又问。 “那邮件,我清理了,我一般有习惯,看了邮件就会把它清理的。”沈蔓新的解释与黄扬的如同一辙,无懈可击。 如此看来,真的找不出证据证明数据被改了,途中经过了黄扬,沈蔓新,还有李兰,此案是无头绪的案子。 “白云吟,你发邮件给黄组长,有没有留保存。”李兰又问白云吟。 白云吟当时发给黄扬,设置了不保留,因此,她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有力的证据就是沈蔓新的问题。 “这样看来,根本无力证明谁说的才是真话,既然这样,这损失就由你们三人负责,如果进程耽搁了,那赔偿金几个亿,也由你们三人负责。”李兰狠狠的发话了,她没想到员工竟然这样不负责任,如此下去,公司还不被她们弄垮。 两人一听,知道赔偿金是几个亿的数,就算是把一生卖了,也无法偿还清这笔数。黄扬反抗道:“李总监,我根本没有参与这些数据,为何要我去背黑锅,我这几天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才会让沈蔓新来做这件事,而且我认为这种核对数据之事,是非常简单的,不能因为别人犯的错,就拿我来开涮。” 黄扬一点都不服,她无端要背负这些债务,想来真不值。 “你是公司管理层人员,是你管理无方,不是你承担谁承担。”李兰冷下脸,她最讨厌这种遇上责任就想逃避的。 “但我工作如此忙,忙到无法去张一些简单的事了,公司是否要为这种情况考虑呢?”黄扬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就算再忙,也不能忽略任何一情况,否则就是玩忽职守。”李兰的话,黄扬找不出去反击。 顿时,办公室静的弥漫着烟火。三人大气都不敢喘,良久,李兰才道。 “现在看如何去补救,将损失减到最少,白云吟,你现在放下手中的工作,全力去跟踪迪芬这事,将正确的数据发给生产部门,让生产部门赶紧生产。” “是。”白云吟也是这样想,最主要是如何将损失减到最小。 白云吟率先步出总监办公室,往自已位置上走去,将正确数据打印出来,传到生产部门去,一切都在紧急补救。 白云吟知道,这事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她而为,以后,她都要谨慎再谨慎,凡事都要留一手才行。 李兰也知道,公司的制度有漏洞,制度上也要做出修改。只有制度上改善了,才能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而这事,李兰也上报了郁靖南,郁靖南知道后只是说先想补救办法,因为一切只有及时补救后,才能将损失减到最小。将这批货准时发出去后,再来计较个人责任。 这两天,白云吟都非常的忙,还跑生产部,跟紧一切事宜。有时加班到晚上十二点多,希望能将进程赶上去,还好是发现的早,要是发现的晚了,一切就不可挽回了。 这天,白云吟下班,已是十二点了,步出大厦,疲惫的准备往住处走去,白云吟准备往站台走去,突然一辆车停在了她身边。抬首望去,郁靖南已叫出声音:“上车。” 白云吟错愕的看着他,这个时候他怎么还在这儿,他该不是也加班到现在吧! “快上车,愣着干什么。”郁靖南又再催促道。 白云吟此时是真的累了,如果有车载她也不错,于是向四周瞧了瞧,见没有任何人存在,才快速的打开车门,步上车子。 白云吟上车后,郁靖南便快速的发动车子,奔驰而去,白云吟累了,没有说话。 而郁靖南却说了:“你吃饭没有。” “随便吃了些。”白云吟有气无力的道。 “你该不会没吃,又要我回去煮吧!”白云吟突然问道,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好心来接她。 “我在你心中真的是差到极点了。”郁靖南说了这话,就没再说话了。 白云吟没想到自已一句话,又将气氛拉到冰冷点了,白云吟也不想去解释,她累的都没心思与他去辨论了。 一会后,白云吟发现道路不正确,于是问道:“你要去哪儿?” “去吃饭。”郁靖南道。 “你要去吃,你自已去吧!我好累,想回去睡觉。”白云吟眼皮都睁不开了。因为她两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了,徐秀敏邀她吃饭的事都推后了。 郁靖南也没有回答她,而继续的往前走去,掏出手机,拔了个电话。 “立即给我准备一份粥,我现在在路上过去拿。”郁靖南道。 说完这话,便挂了,白云吟想着可能是他自已想吃,也没多想。车子开的飞快,一会便到了嘉华酒店门口,白云吟到了嘉华时,已迷糊的睡了去,郁靖南下去自已去取,取回来后,便快速的又往住处走开去。 回到住处楼下,白云吟已睡着了,郁靖南没有叫醒她,而是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回到家里,郁靖南抱着她回到她房内,刚才他拿了份粥,是怕半夜醒来,她肚子饿。 将白云吟放到床上,将她的鞋子脱掉,将空调开着,盖上一层薄被。看着她一脸安静,郁靖南便在床上坐着失神的望着她,心涌起阵阵满足。 他对她疲劳,是感到心疼的,但此时,问题出现了,他不能徇私,只能将一切重担落在她身上,希望她支撑下去,不过他相信,她一定可以支撑下去的,因为设计大赛她都能拿到冠军,这次,她也一定可以顺利坚持下去。 第328章 他为她出头 在经过白云吟的努力督促下,一切都进程都赶上来了,白云吟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几天的辛苦也是值的。 白云吟答应徐秀敏的晚餐,也在几天忙碌后,实现了。 这晚,白云吟来到爵士餐厅,而徐秀敏早已坐在那儿,身边还有位贵妇女人坐在她对面,贵妇人身边还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子。 白云吟走到徐秀敏跟前笑道:“妈。” “云吟来了,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妈朋友的曲玲珑,叫玲珑姨就行,这位就是玲珑姨的儿子,叫温子儒。玲珑,温子儒,这位就是我的干女儿,白云吟。” 徐秀敏替两个年轻人介绍,白云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徐秀敏在做什么? “秀敏,你女儿长的真的是非常漂亮,叫云吟,以后我就叫云吟了。”曲玲珑脸上带着笑意道。 白云吟笑着朝曲玲珑问好:“啊姨好。” “好,快快坐下。”曲玲珑非常满意的对着白云吟道。 “你好,白小姐。”一旁的温子儒率先伸出手向白云吟问好。 白云吟反应过来,伸出手也回礼道:“你好,温先生。” “好了,认识了就坐下吧!”徐秀敏笑着道,脸上无比开心。 白云吟脸上带着僵笑,坐徐秀敏身边,她现在明白了,徐秀敏是在帮她介绍男朋友,可她根本不需要。 “我这女儿可是才貌双全的,这次时装周大赛的冠军就是云吟得来的哟!”徐秀敏满脸无比骄傲。 “真的呀!真是个才女呀!”曲玲珑接着道。 “哪里,其实还有个设计师,不止我一人设计的。”白云吟脸上泛着僵硬的笑,但心里却最烦别人捧她。 曲玲珑一脸笑意,自顾自的说:“总之这就很不错了。” “云吟,就别谦虚了。”徐秀敏又在一旁满是得意道。 白云吟只在一旁陪笑着,没有再去说任何反驳的话。 徐秀敏不断的说着白云吟的丰功伟绩,曲玲珑听的心里不禁喜悦。但是听在白云吟耳里,却暗叫苦难,妈真把她神化了。 一直沉默的温子儒,开始搭话:“白小姐,现在是位服装设计师吗?” 白云吟微笑礼貌回复道:“是的。” “想必是在盛世了。”温子儒道,因为徐秀敏刚才说她得了大奖,从此便可猜出,她是在盛世上班。 “是的。” “温子儒,虽然她是在她哥哥公司做,但却是没有特殊照张。”徐秀敏紧接着道。 “这是自然,看的出来白小姐没有那些娇气,当然不会要求特殊照张。”温子儒很绅士笑着。 “温先生怎么知道我没有那些娇气?”白云吟淡淡一笑,心里却不是滋味。 “从一个人的气质及话语中可以体现出来。”温子儒自然怡得道。 这种男人,白云吟最无语的,心里不断冒汗,他看起来就像预算大师。 “呵呵,其实人只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白云吟又不能直接将自已情绪表现出来,只好陪笑。 “云吟,温子儒也是自已经营一家大公司哟,也算是青年才俊了。”徐秀敏突然插了一句话。 白云吟望着徐秀敏,满脸的尴尬,她看的出徐秀敏极力撮合他们,但这是不可能的,温子儒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认识其他男子,在她身边都好几个男子让她头痛,哪还有心思去想认识其他男子。 白云吟一副兴味索然,意兴缺缺,人家问就答一句,徐秀敏见状便闪过一抹光芒道:“云吟,最近公司的事太忙,现在可忙好了。” “差不多赶上进程了。”白云吟抬眸望着徐秀敏道。 “那就好,别太累了。”徐秀敏又关心问道。 白云吟微微莞尔。 “白小姐对工作真是认真负责,现在女孩子都不怎么把工作放于心上的。”温子儒又接上来赞美着。 “温先生过奖了,我只是尽我应尽的义务而已。”白云吟非常受不了温子儒这般赞美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是这样不断赞美,让人觉的太假。 “我觉的白小姐太谦虚,不过谦虚是一种美德。”温子儒总会找出好理由来形容白云吟,这让白云吟暗自吐血。 正在白云吟不知道如何去为自已添加些污点时,一声男声救了她,但同时也为她带来烦恼。 “怎么这么巧,温子儒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郁靖南的声音在四人耳膜边响起。 徐秀敏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时出现,一脸无色的望着他,欲探究他出现的意图。 白云吟见到郁靖南出现非常意外,他出现在这儿是巧合,还是他特意呢?她曾告诉过他,她与徐秀敏吃饭,难道是他不放心,担心她说谎才会跟着来。 不管他究竟何原因,他出现或许能让她早点结束这场相亲宴,她对这种场合实在太无语了,特别与一个总是恭唯她的人一起。 “郁先生,真够巧的。你也在这。”温子儒显的好似有多惊讶般。 “我与朋友也在这儿用餐,你在这儿也与朋友吃饭吗?”郁靖南没有看徐秀敏及白云吟,眼睛而是只问温子儒。 “是的,与我妈一起吃饭。”温子儒笑道。 温子儒与郁靖南在生意场上见过几次,一直没怎么打招呼,他想不到今天郁靖南竟然主动向他打招呼,甚觉吃惊。 话毕,郁靖南看着温子儒身边的曲玲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之后才转向苏心及媛媛徐秀敏。 “你认识白云吟?”郁靖南一脸冷酷问温子儒。 “刚认识的。她是你的妹妹吧!”温子儒好似很惊奇般道。 只见郁靖南冷笑一声,表情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似的,眼眸绕着白云吟打转了一会,接着幽冷的声音由唇溢出。 “我妹妹,我哪来妹妹,那些都是冒名而来的,不过说起她,倒是还有一层身份?” 郁靖南的眸神变的犀利,直直的盯着白云吟。白云吟从他眼神中闻出来他想做什么,但是她并不在乎。 温子儒却带着丝丝疑虑,重复着郁靖南的话:“还有层身份?” 郁靖南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同时也是杀气,但语气却慢条斯理:“这身份说出来可能会吓你一跳。” 他故意吊人胃口,可白云吟一点也不担心,但是她担心他说出来会让徐秀敏难堪,所以蹙了蹙眉。 她的这个动作,落入了郁靖南眼中,却以为她是担心她的身份爆光而失去勾搭男人的机会,他早就强调过她,不准出去勾搭男人,而她竟然不顾他的警告,私自来相亲,胸中燃起雄雄怒火。 “她是我前妻。”郁靖南再也制不住怒火的攻击,冷冷说出让人色变的话。 曲玲珑的脸色顿时变的苍白,怒瞪着了一眼徐秀敏,徐秀敏慌忙的向她解释。 “玲珑,我女儿虽然是郁靖南的前妻,但只是名义上的,没有实质上的夫妻义务的,你放心她可还是个黄花闺女。” 徐秀敏的话让白云吟脸色顿时僵住,妈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说的,她把她置于何处? 可就在她惊讶时,曲玲珑接着道:“谁知道是不是黄花闺女。”然后眼睛飘向郁靖南:“难道他不行?放着这么美的女人不碰。” 曲玲珑的话很难听,白云吟的从脸红到脚跟,但是另一个人脸色更加难堪,那就是一旁的郁靖南,听着曲玲珑说他不行,气的血筋爆现,但怒气还没发作出来。 “曲玲珑,你这话说的就太没道理了,我能骗你不成。”徐秀敏怒道。 而温子儒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只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而曲玲珑臭着脸道:“不管如何,我儿子是不会娶一个离异的女人,就算这个女人如何的好。” 既然曲玲珑都如此说了,徐秀敏也不再说好话了,郁家好歹也是港市市首富,能看上你这么个小企业的家庭已是他们走狗屎运了,还敢在挑三拣四,怒意由口而出。 “云吟这么好,离异又怎么样,要不是她离异,还轮的到你儿子吗?” “我儿子怎么了?比你儿子强多了,你儿子在郁家可是毫无一席之地,我儿子在我家,那可是当家作主的。”曲玲珑口沫纷飞道。 白云吟见两人吵了起来,虽然还在气闷,但也得先劝架,急道。 “妈,别说了,我们不需要与这种人置气,不值的。” “子儒,我们走。什么有才华,要是有才华会被你继子抛弃吗?破瓶也想攀我儿子真是异想天开。”曲玲珑突然话锋一转,污辱起白云吟来。 “你最好向她道歉。”突然冷若冰霜的话紧接着曲玲珑的话响起。 这是郁靖南的声音,他容不得曲玲珑这样污蔑白云吟,他的人,不管要还是不要,都轮不到她来说。 白云吟心中一震,没想到郁靖南竟在外人面前,会维护她,他是给她难堪还是给她长脸呢? 曲玲珑看着郁靖南的脸色,有些担忧,但想到她被骗来相这种亲,心里依旧不愿低头,于是昂首道:“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是你们该向我们道歉。” 郁靖南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平时他泛起这种笑时,就是最危险的时候,只是曲玲珑不知而已。 倒是温子儒闻出一丝异样来,赶紧站出来,拉着曲玲珑:“妈,你别这样说话。” 曲玲珑见儿子既然有些害怕郁靖南,不由的叼叼:“怕什么?怕他们干什么?” “你是不用怕,但是我告诉你,你家的公司明天开始就会倒闭了。”郁靖南的声音如地狱之音,让曲玲珑母子打颤。 温子儒知道郁靖南的能力,知道惹不起他,赶紧求饶:“郁先生,请你大人有大量,我妈不知轻重,说话冲撞了你,请你原谅我们一次吧!” 第329章 他的怒气 曲玲珑听过郁靖南的手碗,此时儿子紧张的神色,她才知道自已范大错了,赶紧转色求饶:“郁先生,刚才我说话一时没经过大脑,不好意思,我改。” 郁靖南冷脸不理会两人,刚才他已经给了两人一个机会,是他们没把握,怪不得别人。 温子儒见状,赶紧走到白云吟身旁:“白小姐,刚才我妈不会说话,说了些让你不高兴的话,我代我妈向你道歉。” 白云吟也受不得别人苦哀,心又开始软了,便道:“算了,我也不与这种人计较。” 温子儒一听,脸上顿时闪着喜悦,又赶紧道:“那麻烦你劝郁先生,让他放过我们一次吧!” 温子儒还是看的出来郁靖南对白云吟不一样,或许求白云吟比求郁靖南会更好。 白云吟踌躇的望着温子儒,她的话郁靖南怎么可能听,但一方面她觉的只因为一句话就破产,代价实在有些大,于心不忍的望向郁靖南。 郁靖南即时瞪住她,眼神中透出你要是敢开口替他们求情,我现在就让他们破产的信息,白云吟即时忍住要出口的话。 “温先生你们先回去吧!事情应该没有想的那么坏。只是让你妈以后说话留点口德。”白云吟转对温子儒道。 她清楚,现在求郁靖南会让他下不了台,不如回去慢慢再劝。 温子儒也是个聪明人,听出白云吟的意思,于是赶紧拉着曲玲珑灰溜溜离开这间包厢。 一场精心安排的相亲宴会,便这样隆重结束。 徐秀敏看着郁靖南:“你故意破坏吧!如果说因为刚才那番话而破坏,那么还情有可原,但如果只是纯粹报复我,那我觉的大可不必。” “你在我心中没那么重要,要我花费时间去报复你,不过你以后要是再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人塞给她,打她主意,我一定不会饶过你的。”郁靖南阴冷道。 徐秀敏脸色难堪,气愤道:“什么叫我打她主意,她是我女儿,我当然是为她好。” “你为她好?你是为你自已利益着想,你替她介绍男人,不就是想从她身上捞一笑吗?你可别把自已说的太伟大。”郁靖南冷笑一声。 徐秀敏刚才已算是很难堪的脸色了,此时更是灰白如土,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说着:“你……” 郁靖南却在她还没说出口时,冷冷道:“白云吟只有两种身份,要么是我的前妻,要么是我的妻子,但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妹妹,所以你别费心机了。” 徐秀敏是个聪明的女人,已经听出郁靖南话中床着的玄机,于是不动声色,刚才的怒气也随着隐忍下来。 但她装做不知道:“如果云吟的终身大事没解决,我怎么能安心,她是因为我而受到你的抛弃,所以为了弥补我过失,我会一直安排云吟与其他条件不错的男子认识。” 郁靖南冷笑一声:“那你安排一次,我就毁一次。” 徐秀敏气的只好转对白云吟道:“云吟,妈真的只是为你好而已。” 白云吟对这次徐秀敏的做法虽然很是不满,但是想着她一直对她的好,也没有计较,只是微微一笑:“妈,我知道,但是以后千万别再这样了,我真的不需要。” 徐秀敏叹了一声:“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免强了,就当我多事吧!” 说完露出哀怨的表情,白云吟见状,却于心不忍上前安慰:“妈,你别这样,我没有怪你。” 徐秀敏听完闪出笑意:“你真的没怪妈。” 白云吟微笑摇头,徐秀敏才露出微笑。而一旁的郁靖南却再也看不下去,拉起白云吟,便往门口走去。 白云吟受着他的牵制,只好对徐秀敏道:“妈,改天我们再聊,我先走了。” “嗯,你去吧!”徐秀敏望着两人笑道。直到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她眼前,她才露出阴沉的脸色。 白云吟受着郁靖南的牵制,只能跟随着他的步子,可是他的步子却很大,她走的很是狼狈,但又不敢说话,因为能感到他浑身散发着阴寒之气。 走出西餐厅,郁靖南将白云吟塞进车里,他阴沉着脸从另一边坐进车里。 片刻,白云吟感觉到车里的气氛变的寒冷,她知道郁靖南一定是因为她今晚来相亲之事而不悦,可事先她也并不知道,但是这些他不清楚,所以只能解释,如果不解释她不敢想下去他会怎么惩罚她。 郁靖南的车速很快,一语不发,白云吟凝了凝眉:“那个今晚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没想到妈会这样安排。” 白云吟在忍了良久后才说话,可是却得来郁靖南一句冷讽:“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无知。” 白云吟转眼怒瞪着他:“我无知,那你为什么要找一个无知的女人,你比我更无知。” 这个男人真是恶劣,竟然这样污辱她。 郁靖南又道:“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不是无知是什么?” 白云吟气的火冒三丈,但是她硬忍了下去,脸上泛着假笑:“我就是这样无知,怎么了?如果你看不惯的话你可以让我走呀!” 郁靖南冷若冰霜道:“让你走,怎么可能,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还没享受完,怎么可能让你走。” 白云吟听着这话,觉的自已就是商品,在他眼中她就是这么卑贱,脸色突然暗了下来,委曲的眼中泛起了泪水。 白云吟的沉默引起郁靖南的察觉,他冷漠的转过头来,却发现白云吟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心中一阵烦躁。 良久才道:“以后少与徐秀敏接触,这个女人居心不良。” 白云吟把眼中的泪水压下,负气回了他一句:“这是我的事,你只告诉我别勾搭男人,我勾搭女人便是。” 郁靖南被睹的瞪时气焰三丈:“但是你今晚勾搭了男人,这个帐我还是要算的,如果我不出现,你就准备与他发展了是吧!” “我刚才说过,我事先不知情。”白云吟无奈叹道。 “我不听理由。” 冷冷一句,让白云吟不敢再言,两人之间的关系顿时速降。 车内气氛突然很冷,足以将人凝固。正在这时,白云吟的手机响了,拿过来看是徐秀敏打来的。她秦疑一阵,难道妈难忘记了交待什么事了吗?想到此,不假思索的接起电话。 “妈。”白云吟喊道。 “云吟,刚才的事,妈很抱歉,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这样说你,以后妈都会先说清楚你的身份,不然对你造成伤害,妈也过意不去。”徐秀敏为刚才的事向白云吟道歉。 “妈,我说过没事的,不过以后真不用为我介绍男友了,我已有男友了。”白云吟本来不想让徐秀敏知道迟宣重的,但此时,她不得不说出来,省的以后徐秀敏又在这她张罗相亲。 徐秀敏顿了顿,半秒才反应过来:“你真的有男友了?” “是的。” 徐秀敏追问:“是谁?我认识吗?” “你应该不认识。” 白云吟的话让徐秀敏一时间迷糊了她还以为郁靖南对她有情呢?良久,才道:“那有空让妈见见。” “嗯,有时间一定带妈见的。”白云吟应允着。 郁靖南在一旁听着,脸色沉冷,气的将车子来个急转弯,白云吟一时没防到,顿时往郁靖南身上倒去,手中的电话,飞到另一边,白云吟整个人则是倒在了郁靖南身上。 白云吟倒在郁靖南身上后,口里还叫了声:“哎哟!” 郁靖南并没有扶起白云吟,而是任她在他身上倒去,白云吟欲挣扎起身,无奈他的车速太快,以至她无法起身成功,便在靠在他身上。 “你开那么快干嘛。”白云吟对郁靖南怒道。 郁靖南没有理她,他不愿听她说她有男友之事,但此时他更愿意的是享受她柔软身子触碰到他身上时的美好。 白云吟的电话,则被抛飞后地,徐秀敏在另一端听着没有反应,等了一会后便挂了。 “你别开那么快,我起不来。”白云吟最后无奈的对郁靖南道。 如果他继续开的那么快,她真的没法直起身子。郁靖南则是望着白云吟,见白云吟头发散开,躺在他的大腿上,一双媚眼之态望着郁靖南,郁靖南见了,感到白云吟欲在邀他品尝,眼内顿时产生一种品尝的**。 白云吟发觉了郁靖南眼神内有股奇怪的神色,想着他此时正在开着车,为了让他集中精神,于是在他大腿上拧了一下,这一拧,真把郁靖南拧醒了。 “天杀的,你这个女人出手真重。”郁靖南怒骂,她拧的他有种皮开肉绽开的感觉。 “我是提醒你好好开车,你不要命,我还不想死呢?”白云吟白瞪着他。 可是任白云吟怎么瞪郁靖南,郁靖南都觉的白云吟在勾引着他,也不给她起来的机会,任她躺着。 “你让我起来。”白云吟对郁靖南道。 “想起来,自已想办法。”郁靖南冷冷的道。 听着郁靖南冷言,白云吟真气恨,心中暗告诫自已下次一定不能再坐他的车,坐他的车,她从来都吃亏。 白云吟决定靠自己,于是抓住郁靖南的手臂,奋力起身,这一起又被郁靖南再度转个弯,弹下去,白云吟气的牙恨恨,于是也不再挣扎,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表现明显要起来,一定会让郁靖南诚心弄的起不了身,只有趁他不注意时,来个奋勇起身。 郁靖南见白云吟不再起身,以为她已认命,心中暗自感到开心,便一直风驰而去,突然,白云吟见郁靖南一个不留意,再次抓起他的手臂,快速的起来了,郁靖南没想到白云吟会来这一手,心中暗叹这个女人倒是挺狡猾,连我也被骗了。 第330章 当成奴隶使唤 白云吟起身后,冷眼也瞧他一眼,独自寻找掉下的手机,几经寻找,最后只见手机跌落在她的座位下,于是俯身捡起,但徐秀敏早已挂机。 收好电话,白云吟坐稳微闭着双眸,不再理会身旁的男人,可是她刚闭眼,电话又响起,她以为是徐秀敏打来的,可印入眼帘的是迟宣重的号,不由的望着电话沉默。 良久才接起电话:“喂。” 迟宣重在电话那端传来声音:“云吟,最近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白云吟问,她最近确实挺忙,但迟宣重这样问她,一定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爸爸过几天过六十大寿,举行一个寿宴,他老人家要我一定要求你出席。”迟宣重将他的来电之意说明。 “具体什么时候,因为我最近实在特别忙。”白云吟知道,她出去,得让郁靖南同意才行,所以比较麻烦。 迟宣重的父亲大寿,她觉的自已不该出席了,因她只是个假身份,不想让他们有太多的期望,否则,以后对他们是一种打击。 “具体时间下个星期两,我爸特意交待,一定要邀请你出席,你能看在他过六十大寿的份上,答应这次邀请。”迟宣重是非常希望白云吟出席这次寿宴的。 “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因为最近我工作上出了点小错误,所以现在都很忙。”白云吟知道自已的时间,而且此时郁靖南也在这儿,不方便说。 “那我等你答复吧!”迟宣重只好退一步,因为他知道,白云吟这身份是假的,她有权不来,只是到时他无法向父亲交待。 “嗯,那就先这样。”白云吟道。 “好,88。”迟宣重道完,便挂掉电话。 一旁的郁靖南听见了迟宣重的声音,也听见了电话中的话,眼神深沉,良久才道:“你还没与迟宣重断掉。” 这问话的声音透着冷怒,怒意随时会爆发出来。 白云吟无奈道:“你还不是没与肖依玲断掉。” 她只是无心说出来,因为她不想让自已占下风,但是却让郁靖南认为她是在与他抗衡,以至咬牙切齿道:“我说过别与我讲条件。你必须服从。” 白云吟恨道:“你就是个霸道的男人。” “我给你三天时间,与迟宣重断绝关系,不然我会毁了协议。”郁靖南面无表情道。 话中不容有一丝质疑,白云吟气也只能心里气,以至一路再没说过一句话。 这晚,郁靖南竟然没有在家住,独留白云吟一人。白云吟看的出郁靖南是在冷淡她,空荡荡的屋子,她一时之间觉的甚是孤独,心情无限落寞。 这周终于将这批货按时生产完,白云吟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损失减到最小,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但是已造成的损失,公司还是要由两人负担,损失不大,但这也是告诫众人,不得玩私心,不得视工作为儿戏,只要是工作的造成的损失,一定是由当事人负责的。 虽然黄扬对此事,颇有微词,但是最后也只能认罚,而且黄扬因此事,认错态度差,组长位子取消,由张澄担任组长一职。 黄扬心中虽气,但也无可耐何,而沈蔓新虽也受罚,但是却不敢有任何怨言。白云吟没有发表任何怨言。 此后,盛世也召开了会议,会议就是针对此次事件,公司还出台新的政策。 设计者将设计好的稿件及数据打印出来,让领导签名,签完名后,再给设计者核对,如无问题签上自已的名字,转发给生产部。 这一新政策,保证了公司的利益,也保证了设计者的利益。 只是白云吟与郁靖南的关系依旧冷淡,郁靖南几乎不回去住,每晚,白云吟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失落掉了,但很快她又会有不回来反而好的想法,她的睡眠也更充足。 所以郁靖南不在的这段时间,白云吟过的还算舒心,除了心中偶尔的失落外。只是舒心的日子往往很短。天 周五,白云吟下班前接到乔萸的电话,约她八点钟在星巴克见。 她知道郁靖南不回去,就不需要做饭,于是她一下班就赶往与死党相约去了。 来到星巴克,看见乔萸已到了,她笑着奔过去。 乔萸一声也不吭的看着白云吟,白云吟被她看的,有些奇怪,便带着调侃之意问:“怎么了,一段时间没见我了,是不是我变的更美了,你才以色眯眯的眼光,盯着我。” “你不知道我盯着你是为什么吗?”乔萸冷言冷语的问道。 “我真不知道。”白云吟摇头回复。 “我不是说过,我的事你不要插手吗?你为何要告诉何学长。”乔萸一脸生气,看的出来,乔萸是为了这件事找她见面的。 “萸萸,说了也没有什么让你丢脸的呀!再说,何学长说他早就知道你的心意。”白云吟无奈道。 “可现在何学长有意躲避着我,我又不能老去找他。”乔萸一脸无措道。 白云吟知道,何忠实现在躲乔萸,完全是他需要时间去先放下另一段情感,只有放下后,他才能去再接别一段情感。 “萸萸,那就先让他冷静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后,他想通了,放下了,自然会找你的,你相信我。”白云吟劝着乔萸。 乔萸别看她平时牙尖嘴利的,但是一旦碰上了感情之事,她就完全没了谱。 “是他告诉你的。”乔萸问道。 “是的,他说要先放下心中其他杂事,放下后,才能去接受你,这样对你才够公平。”白云吟将何忠实的话转述给了乔萸。 她不想让乔萸难过,乔萸开心了,她才能开心。 “其实我不奢求他接受,只希望他能够与平常般相处就行。”乔萸的要求非常低,也可体现出乔萸对爱情的奢求,是非常低的。 当一个女人,遭遇爱情时,她会变的非常低微,甚至失去自己的特色。 “萸萸,你放心,不会的,以后你一定会幸福。”白云吟安慰着乔萸。 “其实我心中真的非常乱,这层纸捅破了,不知是好还是坏。”乔萸感叹着。 “总有一天会捅破的,不如早些捅破,更让人心中有数。”白云吟道。 乔萸没有接话,而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有坐着沉思着。 “萸萸,咱们叫餐吧!”白云吟道。她早就饿了。 “都忘了这茬了。”乔萸自叹着,想着自已最近被感情的事,弄的头晕脑涨的。 “都说爱情是最烦人的,你没听说吗?”白云吟道。 “确实如此。”乔萸笑道。 点完菜后,乔萸又问白云吟:“你最近还可以吗?” “一般般啦,我现在只是除了工作,没有其他烦恼。”白云吟笑道。 “你回去上班,郁靖南不会找你麻烦。”乔萸又问道。 “不会,他怎么敢找我麻烦,现在是他要我在他公司上班,敢找我麻烦吗?”白云吟道。 “不会就好,不过他也很奇怪,你回去上班,他就不动用孤儿院那块地,这也太不等同了吧!”乔萸疑惑问道,她觉的这事真有些蹊跷。 “他是觉的对我做了那件事后,愧疚才这样做的。而且我回去设计,能帮他赚大把钱,而他这块土地,又不急着动工,他是赚大了,要不是看在自已想让孤儿院保存下来,我绝对不会同意留在盛世工作。”白云吟道。 乔萸听了这番话,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追问,于是又道:“你刚才亮瞎了我的狗眼了。” 白云吟噗声一笑:“可我看你的狗眼还很亮,没瞎。” “你最近与明是不是有什么改善呀!”乔萸突然八卦打探着。 白云吟暗色下来:“能有什么改善,还是那样,我不想有改善。” “对了,那个迟宣重真的在追你吗?”乔萸又转问另一个话题。 “他是个花花公子,见到美女,都想追,所以你就别当真。”白云吟不想将她与迟宣重的关系告诉乔萸。 “那是,你长的定是比他以前追的那些女人要美多了,不过他这种花花公子你也要留心着,别因为他的追捧昏了头,就跌进他的花言巧语中去了。”乔萸提醒着白云吟。 “行了,这些事我都知道。”白云吟笑道。 一会,两人点的菜就上来了,白云吟饿的肚子贴后背了,立即吃了起来。 “你很饿吗?”乔萸问道。 “是有点饿,现在都八点多了,以前早就吃饭了。”白云吟道。 “是吗?可我以前没见过你饿的这么离谱的,看来盛世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能把一个人改变成这样。”乔萸调侃着白云吟,同时也骂了盛世。 “最近我确实太忙了,忙的连吃饭时间都张不上,所以现在就要补回来。”白云吟笑着回应。 “就算再忙,也不能把员工当成奴隶般使唤。你前夫还真够黑的。”乔萸用手挡住嘴巴,低声向白云吟道。 “不黑怎么当老板。”白云吟附着乔萸一起污蔑某人。 “都是黑心老妖。”乔萸怒骂。 “是黑山老妖。”白云吟接话。 两人突然相视而笑。这晚,两人过的其乐融融。 吃过饭后,白云吟回到住处,却没想到郁靖南坐在客厅里。 “你出去吃饭了?”郁靖南看见白云吟一脸高兴,心中不是滋味。 “是。”白云吟淡淡应了一声。 “我不是叫你在家吃饭的吗?”郁靖南冷若冰霜的语气袭来。 白云吟刚才的开心,此刻荡然无存。他当她犯人看待,一点自由不都给,火气从一处打来。 “我与你签的协议,没有规定我不能出去吃饭,也没有规定我不能与别人一起吃饭,所以请你别把我将犯人看待。” 白云吟望着郁靖南愤怒道,从来没想过自已的自由都无法做主,成了别人监控下的魁儡。 郁靖南冷笑一声:“你现在就是没有自由,你不知道你自已卖给我了吗?只有我说你可以去哪儿便可以去哪儿。” 第331章 发烧 白云吟不想理他,往房间走去,但是刚走两步,郁靖南却传来一声呵斥:“站住,我话还没说完。” 白云吟无奈停住脚步,她不知道为何他一回来,就要这样。 “你还有什么话?”白云吟没有转首,冷冷的问道。 “你与迟宣重的关系断了吗?”郁靖南追问。 白云吟不想在这件事上让他做文章,于是也回道:“断了,你高兴了吧!” 郁靖南良久没有接话,白云吟见状,再度迈开步子,只是她刚走两步,又传来郁靖南的声音。 “给我弄晚餐。” ……. 十分钟后,白云吟端着热腾腾的菜走了出来,搁于桌上。朝郁靖南叫了一声:“好了。” 郁靖南走了过来,一看餐上的菜,又发话了:“以后要有一汤两菜,这是最起码的。” 白云吟见他又立规纪,心中气的牙恨恨,但她只能服从。于是应了一声:“是。” 郁靖南不再说话,吃了起来,白云吟却回到厨房收拾。郁靖南速度很快,一会便吃完了,待白云吟收拾碗筷时,郁靖南道了一声。 “明天我出差,你必须跟着。” “我还有工作要做。”白云吟听到他的话,顿了顿反驳回去。 “你要随叫随到,你不跟着我,怎么随叫随到。”郁靖南冷然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眸神清冷。 “你出差还需要我煮饭你吃?而且最近公司很忙,本来设计师人手就不够,我再请假,总监人手就更紧了,你怎么不为公司想想。”白云吟停下手中的活,无奈的望着郁靖南道。 “至于人手我会安排,你必须得跟着我去,不要与我讲其他条件。”郁靖南霸道命令着。 郁靖南的霸道,白云吟无法改变,有协议在他手中,任何事她都得服从,但是想到迟宣重那天给她说的事,出席他父亲大寿,明天就是星期六了,如果她跟着郁靖南出差,那么帮不了他了。 白云吟边收拾边想事情,以至一脸凝重,郁靖南注意到了,这给了他错误的信息,就是她不愿意去。 不由的他的脸色也开始凝重了,他不想用这种强的方法,但是不用强她就不会跟随而去,他不在身边看紧着,就担心她会离他越来越远,投入别人的怀抱。 只能将她时刻挂在身边,这样,他的心才能宽些。要如何才能改变她的想法,他很担心他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这几天,他故意冷落她,就是想看清自已的心。 只是这几天的冷落,难受的人是他,她的面容、气味、微笑及她的身体时刻都在他脑中浮现,他想的要疯了。 从没想过他会如此想念一个人,他试过用别的女人来驱散在他脑中的她,但是对其他女人一点也提不起兴趣,脑中依旧是她的身影。 几日他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可是踏进屋子,迎接他的是一片漆黑,他的心比这屋子还暗,坐等二个小时,见到她满脸的笑意,他的心受伤了。 他不在这段时间,她好似过的很好,这时他知道得时刻看着她才行,真担心一个放松,她就成了别人的了。就算用强的,他也要把她留在身旁。 白云吟收拾好一切后,往房间走去,而他也没有唤她,只是心不在意的看着电视。 白云吟回到房内,走进浴室去冲凉。走进卫生间,她脱下衣服,按下卫浴,花洒洒下的水温刚好,于是走到花洒下,任水冲着自已,将自已冲湿后,关掉水头,按了些洗发水到头头,洗起头来,弄了一头泡沫,抓了一阵头发后,白云吟又重新按水龙头,却发现没水下来,她关掉,再重新开,还是没有水。 她狐疑,难道是停水? 来到洗手台的水龙头,按下水龙头,却有水流出来,是花洒坏了,这下怎么办,她现在是一头泡沫,要修她又不会,可以去外边的卫生间,那里的花洒应该没坏,可是郁靖南还在外边,这样出去,会很尴尬的,算了,就在洗手台的水龙头那儿洗吧!冷水就冷水,现在还不算冷,只是转秋而已,应该可以承受住。 白云吟便往洗手台行去,俯下身子将头凑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头上的泡沫,当冷水冲接触到头上时,白云吟打了个冷颤,这水还是有些冷,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了。 冲完头上泡沫后,白云吟赶紧用毛巾将头上的头发擦干,包着头发,然后穿起衣服,立即出去吹头发,她从来没用过冷水洗头,因为她的身体一向差,就算大热天,她都要用温水冲凉,不然容易受风,受了头风后,就头疼欲裂。 出去吹了头发了,一会吹干后,白云吟步出房门,往外边的卫生间走去。 郁靖南望着白云吟看是像洗了头发,但身上的衣服却没有换过,而此时又往卫生间走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白云吟走到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只见热水器有温热的水流出,便关掉,往房间走去,拿上衣服,往卫生间去洗澡。 白云吟打开热水器,用热热的水,将身体冲热,冲完后,感觉很舒服,用热水冲凉,可以驱赶疲劳,白云吟觉的精神好多了。 冲完凉后,穿着睡衣出走出卫生间的门,只见郁靖南却坐在大厅中,奇怪的望着她。 此时的白云吟,刚冲完澡,整个人看起来红润娇艳,就像刚出苞的莲花,清新而美艳,让他一时失了魂魄。 白云吟见他望着她,将自已换掉的衣服,抱在怀中,一副淡定的往房间走去,她关上房门后,郁靖南才回神过来,他无法镇静了,几天没碰她,他想她的身子想的要紧,于是他关掉电视,走回房间。 白云吟这时已经上了床了,正要躺下,听见房间响了,知道是谁,但她不想说话,于是装做睡觉。 郁靖南走进房间,看着床上那凸起的被单,不由的咽了口水,快速的除去身上的衣物,钻时被单里,拉过白云吟就狂吻起来。 白云吟想推开他,可是推也推不动,只好任他为所欲为。他的动作急促,想着是把这次几天没的都要补回来,一直要到白云吟求饶。 “我好累了,你让我睡觉吧!”她说话的口气吐在他脸上,是异常的灼热。 而她的脸色似乎带着异常的红,他从她身上滚下来,将她弄在他胸口上,感觉到她的体温有些高,以为是刚才运动后所致,也没有在意。 就任由她这样睡在他胸膛上,只是她的身体越来越烫,而且还伴着发抖的状况。 他用手摸上她的额头,刚覆上就被她滚烫的温度吓到了,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白云吟没有反应,但却阵阵发抖着,他觉的不妥,赶紧把她从他身上放下,用被子盖好,再观察,他脑中有了答案,她是发烧了。 他下了床,到卫生间拿了毛巾,冰箱里找了冰块,将冰块包在毛巾里,敷在白云吟额头上,动作快速。但是这样白云吟还依旧发抖着。 他见这样不行,再次也上床,用自已的体温去温暖白云吟的身体,如此便能让她打冷的躯体温暖起来。 有厚厚的被子盖着,郁靖南热的不行,但为了让她能退烧,他也忍了。 在郁靖南的抱紧后,白云吟感到一丝丝温度,慢慢的有些微汗沁出,郁靖南见有汗出就会好很多。 他拿掉敷在她头上的冰块,全凭他灼热的身子让白云吟出汗,出汗退烧最有效,还能将她体内的风寒驱赶出来,郁靖南自已也热的满头大汗,但为了白云吟能够退烧他也不在乎自已的难受。 慢慢的,白云吟出了一身汗了,两人都是热汗淋淋,就这样抱着白云吟。 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泛起,他要每天拥着她入眠,每天早晨拥着她醒来,这应该是美好的一件事。想到这儿,他嘴角不由的微微向上弯…… 过了一阵后,白云吟的烧退的差不多了,也不再瑟瑟发抖,但床单、被单已湿透了,他便抱着她到另一间客房睡去。 刚抱她过去不久,郁靖南听到一声:“我要喝水。” 郁靖南还没睡,听到她的喊声,下床给她倒了杯温开水,扶起她将杯子放到她嘴边,触到杯子时,白云吟喝了起来。喝完水后,白云吟欲躺下,郁靖南便唤她。 “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被郁靖南这么一唤,白云吟有点清醒了,但还是迷糊着脑子,睁眼看了郁靖南,便对他道:“我头疼。” “要不我们去医院。”郁靖南道,因为他不敢肯定,半夜她的烧不会复发。 “我不去医院,我睡觉就好,你不要打扰我。”白云吟道。 郁靖南摇了摇头,只好再摸摸她的额头,发现没烧,松了一口气。 见白云吟已熟睡,郁靖南坐在床边看着她,只见她呼吸均匀,已没有任何不适现象,于是回到他的房间冲澡去,却发现水是冷的,他才明白刚才她会出去冲凉的原因,也明白她为何生病了。 翌日早晨,郁靖南本来今日打算带她一起出差,但想到她昨天又发烧,不适舟车劳顿,于是打消了让她陪他出差的念头。 在用早餐之际,郁靖南道。 “看在你昨晚发烧,今天就不必你跟随出差了,不过,我打电话,你要随时接听。” 白云吟顿时停住手中的动作,用质疑的眼神望着他:“真的不用我跟着去了?” 第332章 说出来的话就是兽类话 “难道你想去。”郁靖南吃着早餐问。 “不是。你放心,我除了电话没电外,其他时间都开着的。”白云吟笑道。 没想到昨天生了个小病,竟然因祸得福。只是不知他出几天,如果去的时间长些,那更好了。 “你可不能听到电话响了,不接听,再自已关机,就拿没电当理由。”郁靖南知道上次白云吟去迟宣重家里,说手机没电,全是骗他的。 白云吟听到自已的伎量,被识破,但又不能被发现,于是故装道:“你别小人之心了,我不会的。” “如果是我小人之心就好了。”郁靖南怔怔的望着白云吟,那眼神告诉她,你的心思我早看出来了。 白云吟心中的不愉快已丢开,朝他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他的质疑了。 “昨晚我生病就谢谢你照顾我了。”白云吟转移话题。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好心,应该感谢他才是。 郁靖南没想到她会谢他,讶异的望着她,脸色不由的和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温和。白云吟也发现了,不由侧头凝思。 “你不绷脸看起来很舒服。”白云吟说了自已的想法。 郁靖南猛怔,良久抬首望着白云吟:“是吗?你想我不绷脸,以后我就不绷了。” 白云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复她,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咳了两声掩饰:“咳,咳……” 郁靖南眯了眯眼:“怎么了?” “没有,被你吓到了。平常你很少这样,我一时都不习惯了。”白云吟如实说出自已的想法,她真的不习惯,而且还很害怕。 “你不惹我生气,我都可以不绷脸的。”郁靖南解释着他刚才的话。他可不想让她以为他对她有什么想法。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他转性了,就说嘛,他永远也改变不了那种性格的。于是很鄙视的道。 “什么叫我惹你呀!我总得有自已的想法的。” “你别做我不想看到的事就是不惹我。”郁靖南挑眉一笑,一副风骚样。 帅是帅,但是性格不好,完全空置皮囊了。但她不能说出来,担心惹怒他,又该反悔让她跟着他出差,于是找了个借口。 “我现在头还有点晕,先回房休息去了。” 她想到可以自由自在几天,心中无限开心。此时,她已经吃完了早餐。 郁靖南见状便道:“一会你还得收拾,收拾完了再休息。” 好吧!看在不用跟他出差的份上,从了他这次,于是她往沙发上坐去,等着他吃完好收拾。 两人不说话,屋内突然寂静了起来,气氛甚怪,正好白云吟想起个问题,于是开口打破沉闷:“你出差几天?” 还在吃早餐的郁靖南听她的问话,停住了动作,背影散发着深沉信息。半响传来晒笑:“怎么,问我出差几天,这么快就挂念我了?” 白云吟心中怒骂,脸皮真够厚的,挂念他?正想要反驳,但是想到她能有几天自由时间,也就忍了回去。算了,这种人不与他争辨,别把这来之不易自由辨没了。 白云吟以沉默代替了回答,郁靖南也没有追问,片刻才道:“可能四五天。” “哦。”她淡淡应了一声。但心里开心的快要h起来了,脸上露着愉悦的笑意,幸好郁靖南背对着她,不然被他发现,又该生变故。 郁靖南已在擦手,表示他已用完了早餐,白云吟赶紧站起身,走到餐桌前,准备收拾。 郁靖南吃完早餐后,停留了一会,走时还叮嘱着:“手机不准关机,身体不行的话就得去医院。” 白云吟讶异郁靖南也会有唠叨,用怪异的眼神盯住他站在一旁,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郁靖南发现她的眼神,有些不适,咳了两声,才收住话语,他有些难堪,最后只能说了一句挽回形象。 “我花了那么多钱,可不能因为你生病或者其他缘故而让我无处可发泄**。” 白云吟恨恨的剜了他一眼。 郁靖南无视她的眼光,若无其事的走出屋门,当门关上时,白云吟骂了一句:“狗模狗样,说出来的话就是兽类话。” 发泄心中的愤怒后,她开始盘算着四五天的自由该如何享受,如果五天的话,那就再帮迟宣重一次,而这次也是最后一次帮他,还有就是回孤儿院看孩子们。 想到此,白云吟搁下手中的碗钗,拿起电话打给乔萸,告诉她明天去孤儿院看孩子,然后再打电话通知迟宣重,告诉他星期三那天晚上,再帮他一次,参加他父亲的大寿。 一切完成非常神速,所以星期天去回了孤儿院看孩子们,只是快乐的时光是这么快就过去,好像总也玩不够似的。 一晃也到了星期三,早上,迟宣重拿着礼服,送到了白云吟手里,还吩咐她,晚上穿它出席。 星期三,白云吟也较为忙碌,最近公司要求每个设计师设计一系列款式,参加米兰时装展。所以这段时间,对每个设计师都是忙碌的,白云吟也不例外。 刚上班,将手头上的事处理完后,然后再才寻找资料,为时装展之事忙碌,手头上还有刚下来的订单设计,所以白云吟的时间是非常紧的。 白云吟正在忙碌时,分机却响了,顺手接起。 “白云吟,你进来一下。”是李兰的声音。 “是。”挂掉电话后,白云吟起身离开位子,往总监室走去。 敲开门,步了进去,只听见李兰道:“坐,我有话对你说。” 白云吟坐下后,问道:“总监找我有什么事?” “云吟,这次米兰时装展,公司有幸参加,全是依赖着盛世集团的名益才得到这个名份,而中国只有秦氏集团及我们盛世,我希望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盛世能拿出成绩来,而我的期望就全在你身上。”李兰语重心长的道。 她真的将所有期望都压在她身上,她希望米兰时装展上,能看到白云吟的设计,这设计可以做到一炮而红,哄动米兰时装展。 不仅为盛世打开国际上的知名度,而且也能让世界所有人知道,盛世还有位重量级的设计师,有这位设计师压镇,盛世前途不可斗量。 白云吟听到这话,一时之间感到压力无限,李兰如此重视她,把这么大的担子放于她身上,如果她的设计没有获得成功,那么她怎么面对李兰? “总监,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怎么担的起这么重的重任。”白云吟有所顾虑道,她还是没有十足的信心。 “云吟,你千万别有压力,我只是看重你的素质,这与新人并没有关系,有些新人靠一款设计,便大红大紫,你从上次的大赛中,我看的出来,你是个品德不错的设计师,一个设计师,并非只看她的能力,还要全面看她的素质,这样的设计师才是个全面的设计师,才能走的长远。”李兰将对她的想法告诉了她。 她只是想让白云吟知道,为何看重她,而且一个设计者并非靠能力就能走远,还需要良好的素质,所以她希望她尽力去发挥自已的才能,走的长远些。 “总监对我的评价太高了,只怕我承受不起。”白云吟还是有些犹豫,她走设计这条路,并非要大红大紫,只希望自已的设计能得到广大市民认可,推广到市民当中去,而这米兰时装展,是个高端的设计,她担心自已设计出来的,无法达到它的要求。 “这不是高评价,只是我的真心实话,你只管放心去设计,不要有心里负担,如果真没成功,也不会怪你,这是我想给你的一次机会,展现自已的实力而已,所有你千万别有压力,顺其自然就行。”李兰望着白云吟语重心长道。 李兰对她真的太好了,好到她无以为报。 “谢谢总监,我会好好努力,也谢谢总监给我这个机会。”白云吟满脸感激。 “不必谢我,我也会给公司任何一个人机会,这些机会就看你们自已能否抓住。”李兰一副淡然道。 她从不偏心任何一人,机会会给每个人,她见白云吟有这个能力,希望白云吟能发光发热,为公司打进国际市场做个开端。 不过,她对白云吟还是有些例外的,因为在她身上,总发现熟悉的身影,那就是她年轻时的影子。 白云吟从李兰办公室走出来,回到座位上,脑海中是她能否担起这么重的重任,李兰一直以来,对她都较为照顾,如果她有所负,李兰该有多失望,无形的压力,压的她发出沉重的叹息。 午餐时间,白云吟到员工餐厅用餐,今天张奇芳有事,并没有与白云吟一起去员工餐厅用餐。只是她一人坐一桌,这时张江走了过来。 “云吟,这儿还有人坐吗?”张江说。 “张主管,这儿没人坐呢?你坐吧!”白云吟道。 张江坐在了白云吟的对面。 张江坐下,扫了扫白云吟,眸中流转着某种信息,接着道:“云吟,这次米兰时装展,对你来说是个大好机会,只要设计出好作品,你便可以打开国际知名度呀!” 白云吟听了,笑道:“张主管,谈何容易,我只是个新人,哪有那么大的魄力,咱公司那么多资深设计师,哪轮的上我。 “你真是谦虚,大赛中就看出你的实力了,而且当时你面试时的设计,也是独具一格,很有米兰时装的风范。还有,不在公司,就唤我张江,主管叫的太生分了。”张江望着白云吟道。 “这不太好吧!”白云吟有一丝难为情,这样唤他,会人产生误会的。 “你唤我张主管更不好,就这样你唤我为张江好了。”张江道。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私下就唤你张江,在人前我还是唤你为张主管。”白云吟见他都那么放开,自已就退一步。 “行。”张江笑着道。 白云吟低下头吃饭,却传来一声娇柔之声:“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白云吟抬首望了她一眼,没有理她,上次设计数据,猜的出来就是她更改的,对这种陷害她的人,一点也不愿与之一起用餐。 第333章 美的让人侧目 张江见白云吟没有搭话,心中了然,也生怕两人坐在一起会起争执,便接话:“后面还有空位。” 这话刺激了沈蔓新,她顿时张牙舞爪:“这儿贴上了她的名字不成?” 白云吟吃饭不想与人吵架,而且是在公司的公共场所,影响不好,于是接了话。 “那你还问什么?直接坐不就行了。” 白云吟望着沈蔓新,眼神中带着一股冷漠。 沈蔓新没有见过这样的白云吟,显的非常冷峻,让人寒噤。虽然这样,但沈蔓新也强装不让,她怎么能够让人漠视了,就算她对她意见很大,但也不能拿她如何。她偏要坐在这儿,看她能耐何了她。 沈蔓新便坐了下去,用挑衅的眼光看着白云吟,然后嗲声嗲气对张江道:“张江,我刚才来的太晚了,都没我喜欢的菜了,你这儿有我喜爱吃的,能给我一些吗?” 张江见沈蔓新毫无收敛,在大众广庭之下,这般不忌讳,心中也有些不悦,但他知道沈蔓新这个人,你越是让她难堪,她就越与你做对,于是他便道:“白小姐,这些都是我吃过的,再说不能挑吃,特别是女孩子,挑吃的话皮肤都没那么好的。” 沈蔓新笑着道:“我的皮肤一直保养的也不错,弄你没吃过的给我便是。” 张江脸色冷漠,沈蔓新是要毁他,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如此传出去,那不是给他难堪么? 白云吟吃饭,懒的去管这两人的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也不想知道,只是她吃饭的心情却被这两人破坏了。 再无心情吃饭,白云吟站起身:“张主管,你慢吃,我先走了。” “这么快呀!”张江脸上扯出一丝笑意。 白云吟朝他点了点头,拿着餐具离去,但并没有看一眼沈蔓新,沈蔓新见白云吟把她当透明人,脑门直冒烟。 张江不理会沈蔓新,自顾自吃饭,沈蔓新哪受过这种气,对张江道:“你是否看上她了,我告诉你别枉想。” 张江见沈蔓新当众找闹,冷督她一眼,沈蔓新是个没新大脑的女人,只要给她一点甜头,就会顺从,想到此,他压低声音道。 “蔓新,咱们这事私下说,而且你也知道我有家庭的人,你这样大声说话,让人听见,不止对我不好,对你更是影响不好,你一个还没出嫁的女人,以后还不被人说烂,所以我们都冷静些,事情并非像你说的那样,我始终都喜欢你一人。” 沈蔓新听见张江由始至终都喜欢她一人,不悦已消散不少,也觉的他说的在理,传开了对谁也没好处。便不再无理取闹,安静坐着,小声道:“好,呆会我们吃完饭再说这事。” 张江见沈蔓新终于安静了,心中松了一口气,想着,要尽快解决与沈蔓新的关系,不然,他的名声及前程都会毁在她手上。 当初只不过见她有几分姿色,而且她又喜欢卖弄,便勾搭上了她,谁知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关系。她一心想找金龟婿,他也只不过是她一时拿来的慰寂之人,待寻的更有钱的,会一脚踢开他,也正因为这样,不需要负责任,才搭上她,但没想到引火烧身了。 几次想与她分手,她都扬言,要告诉他妻子,以至一直没有分成,现在得加快动作了,因为他心底里已厌恶上她了。 沈蔓新其实对张江已上心了,独占欲非常强,她一直欲寻得金龟婿,但寻来寻去,她终是发现自已没有那个命,她身边的张江条件不错,有房有车,年轻还算的上俊朗,所以她得抓住机会,虽然他已结婚,但离婚的人也很多,她只要让他离婚,她就可以与他一起双宿又栖。 当见到他与白云吟一起用餐时,心中升起一股气。白云吟来了公司,她就失去了光彩,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白云吟转,而她却被冷落于一边,她怎么气的过,上次数据之事,她也背负了一债,这些新仇旧恨,一股恼的涌上心头,所以她要告诉白云吟,张江是她的人,别想沾染。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举动,加速了她与张江关系断裂的因素。 忙碌的时间都是流逝飞快,眨眼之间,下班时间到了。 白云吟要参加迟宣重父亲的大寿,到了下班时间,就走出办公室。如不是要帮迟宣重,她是要加班的,最近确实很忙,现在又加上米兰时装展,就忙上加忙了。 步出大厦,迟宣重的车子已在那儿等着了,白云吟还是像做贼似的,四处张望,见没有认识的人,才钻进他的车子。 “怎么上我的车,好似见不得人似的,要躲躲床床。”迟宣重带着一丝笑意打趣着。 “如果被人瞧见,我又开始名声大噪了。”白云吟自嘲道。 “被人知道又有何关系,你不是要让郁靖南知道么?”迟宣重微微一笑。 “他知道,与其他人知道有很大区别,那些人没事,就爱拿别人的私事当成茶余饭后之事来八卦,我可不想成为八卦之源。”白云吟挑挑眉道。 “别人就喜欢显摆自已有人追,而且还是有地位,有财富的人,更爱显摆,为何你就不喜欢显摆。”迟宣重若有所思的望着白云吟,似乎想将她看透。 “你别忘了,咱俩真正的关系。”白云吟回了他一眼。 “没忘,怎敢忘呢?”迟宣重一副嘻皮笑脸。 “那就好。“白云吟点了点头。 “对了,你父亲的大寿应该没那么早吧!”白云吟觉的有必要提一下,太早去无聊。 但是却不知迟宣重早有安排,只听他道:“先带你去做一番装扮,装扮完毕,时间就到了。” “这么隆重,不过我先声明,我可不想被打扮的花枝招展。”转头望了望他。 “放心,你一定会喜欢我安排的装扮。”迟宣重一副胸有成竹道。 白云吟只能拭目以待,很快,迟宣重的车停在了高级美容美发会所前,两人步进会所,就有服务生上前来接待。 白云吟坐在大镜前,任由美发师弄她头发,看着美发师就像变魔术般熟练的操弄着,倾刻间,简单高雅的晚宴发型出来了。 接着化妆,妆容亦也很快妆成,淡淡的妆容,没有上妆的痕迹,是最流行的裸妆。 白云吟从镜子中看着自已,完全变了个人,都认不出是自已,但这是淡妆,所以倒合她之意。正当白云吟自恋的看着镜中的自已时,一声音响起。 “白小姐,请起身去换礼服。” 她回神,起身往换衣间走去,换完礼服走了出来,众人都叹赞,直说这礼服非常适合白云吟的气质。 “白小姐,这礼服真适合你,不夸张的设计,简单大方,配上你的妆容,立即显出你的气质。”刚才那位请白云吟换礼服的工作人员对她道。 白云吟朝她莞尔一笑,这些是她喜欢的类型,但依旧有些隆重了,只是迟宣重的父亲是有名声的人物,自在不能失礼。要说也是迟宣重会选礼服,而且是清楚她的喜好。 这时,迟宣重走了进来,望着白云吟如女神般站在镜子前,是那样清新,气质突出,还有一股优雅,让他顿时闪了神。 白云吟从镜中反看到迟宣重出神的望着她,转过身来,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类型妆扮。” 迟宣重听到白云吟的问话,回神过来道:“这个不告诉你。” 见迟宣重这般神秘,白云吟心中笑着,也不去追问。一切妆毕,白云吟问道:“这样可行了吗?” “还少一样。”迟宣重说着,从旁边的小姐手中的盒子中,拿出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吊坠上镶嵌着一颗钻石,钻石的光熠熠生辉,细细的铂金链,正适配礼服,迟宣重替白云吟戴上项链。 项链带上后,白云吟是那样美丽,只是她自个觉的,这般打扮太过吸引人的目光。 于是转身对迟宣重道:“迟宣重,这项链还是不要带了,带上显的非常吸引人的目光。我可不想出尽风头。” “这哪会,这条项链只是增加你的魅力,到时你就会知道,你这样打扮真的是小菜一碟,在场的那些女士大都在比拼,珠光宝气,你会显的暗淡无光,所以你别担心你这身装扮会吸引他人的目光。” 迟宣重解释着,他其实只是想将白云吟打扮隆重些,因为晚上他能猜到,他父亲一定会亲口宣布,她是迟宣重未来媳妇一事。 “是的,白小姐你这样打扮真的一点都不耀眼,只是有一股小清新,气质出众。并不会俗不可耐。”旁边的小姐发表着言谈。 “是呀!这样打扮真的一点都不耀眼。”迟宣重道。 白云吟见已到了此地步,又答应了迟宣重出席他父亲的寿宴,总得盛装出席,不至于让他丢脸,于是就此作罢。 “好吧,时间也快到了,就这样先吧!”白云吟道。 迟宣重松了口气,总算她同意了。爸妈见到她,肯定高兴。 两人走出会所,往迟宣重去,这场晚宴是在迟宣重举行。诺大的迟宣重,足够容纳一场寿宴来宾。 当两人到达时,已有宾客到场了,迟宣重先进家门,见到众多宾客,一一打招呼,白云吟随后而至。 当白云吟踏进会场时,她那清新气质,与场中来的女宾雍容华贵相比,更加让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众人的眼光唰过来,白云吟发觉她的妆扮是引人注目的,只是与其她女士相比,更为清雅些。 第334章 一对金童玉女 众人见到白云吟这样的美女进场,个个相交耳旁,窃窃私语问道:“迟正南这般寿宴,怎么会请来这么年轻的女子?” “肯定是哪位大老板的千金,代表父亲前来祝寿的。” “可是据我所知,迟正南所认识的人,我们也都知道差不多,没见过谁家有这么美的女孩。” “你们就别在这儿猜了,一会问问迟正南就知道了。” 在众人当中,有一人是非常振惊的,惊讶到都忘了身边人的存在。 “郭董,你没事吧!”众人唤着一位望着白云吟出神的男子。 那男子听见有人唤他,回神过来道:“哦,没事。” “郭董是看见漂亮的女子,望出神了。”有人说完,大家哄然大笑。 那位被称为郭董的男子,讪讪的笑着,对这些人的话,他不去在意。 他只是深沉的望着白云吟,他眼中的那抹深意,谁也觉察不了。 白云吟走时会场,迟宣重的下人见过她,于是过来招呼。 “白小姐,少爷刚吩咐过,你到场后,你可以四处逛逛,他忙完就过来。”下人小青道。 “好的,谢谢!”白云吟笑着回应。 众人见迟宣重下人主动与白云吟打招呼,又在那儿议论着:“看来应该是迟家的亲戚,不然下人哪会过来打招呼。” “我看会不会是迟宣重的女友呀!” “迟宣重的女友?不过这么漂亮倒是属迟宣重喜欢的类型,只是迟宣重这花花大少,应该不敢带外边乱七八糟的女子来父亲宴席上,除非是他父亲指定的。” “人家的事,咱们就不必议论的那么起劲,我们去那边走走。”议论之声消失。 白云吟刚到不久,便有男士上来搭讪。“小姐,你好。”对方拿着一杯酒,向白云吟打招呼。 “你好。”白云吟礼貌性的朝对方点了点头。 “不介意咱俩喝一杯。”对方将手中的酒递向白云吟。 看着对方如此不客气,白云吟眉宇也不皱一下,话脱口而出:“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她确实不会喝酒,而且刚到场,担心喝完酒后,自已就晕头了,但另一个原因是这个男子太过轻佻,她不喜欢。 男子突然闪现见到外星人般的惊讶,紧接着讥讽之话响起:“小姐是落入凡间的仙女吗?连酒也不会喝。” 这话像是恭唯,其实仔细捉摸起来,实质是在告诉白云吟,他不相信她真不会喝酒。 “我没必要骗你,不会喝就不会喝,不就是一杯酒,我还不至于为了一杯酒说谎,而且我从不对一个像个爆发户的人说谎。”白云吟的声音响铮铮,不卑不亢。 男子脸抽了抽,他哪点像爆发户了?这个女人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手段吧!脸上即时恢复原状,轻佻之色再次闪现。 “看来我今天运气真好,遇上这么一位绝迹的美女,那待会请小姐跳支舞。” 这男子,在别人的寿宴上,也敢公然追女人,白云吟正想教训他时,迟宣重的声音适时响起:“不好意思,她今天的舞伴是我。” 白云吟嘴角泛起一抹狡笑:“先生,如果刚才你的态度不是那么猥亵,或许我会与你共舞一曲。” 男子顿时面瘫,两次被这个女人无情数落,脸面何在?真不该见到美女就粘呀!只能白受数落了。但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耸耸肩道:“这是迟少的女友?” “可以这么说。”迟宣重心中已在暗笑了,他可是吃过白云吟嘴皮子上的功夫的。 “好福气,找了个美如天仙的女友,还是绝迹的。”男子若有所指。 迟宣重知道他的意思,他应该是第一次被人说成猥亵吧!才用绝迹形容白云吟。 “谢谢,以后曹兄会遇上比我女友更好的。”迟宣重一笑。 “我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以后得向迟少讨教讨教,从哪儿挖掘出来的绝迹美女。”被称为曹总的男子,在迟宣重耳旁暖昧道。 “哈哈,曹总真会开玩笑,不过我告诉曹总,我女友可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就像你说的,我运气好。”迟宣重亦是大笑。 “哈哈,迟少真够小气的,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俩位了。”男子拍了拍迟宣重的肩膀,然后朝白云吟瞧了一眼,那一眼有着甘拜下风的意味。 男子走后,白云吟嘟喃一声:“你这个宴会,也有这么多登徒子。” 迟宣重接话:“其实是吸引人的目光,所以才会有人上前来搭讪。” “别贫嘴了,我们可是假关系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来这儿,是来错了。”白云吟压低声音对迟宣重说。 “不如将错就错吧!你就当了我的女友,不正好。”迟宣重一副痞子之相,在白云吟看来,是在调侃。 “将错就错?你父母气的肯定会跳楼,或者是想杀了我。他们的儿子找了个离异的女人,还不气个半死。”白云吟回侃迟宣重。她可从来没想过与迟宣重发展出一段感情,因为她的身份,她明白的很。不想自已给自已难堪。 “我爸妈很开明的,对这些不会计较。再说,他们对你的印象很好。”迟宣重安慰着白云吟,他知道,这离异之名,总是牵伴着她。 “那是他们不知道而已,不过你得尽快搞追到你心仪女子,不然我可帮不了那么久的。”白云吟笑着道。 两人低声细语,显的甚是亲密。在外人看来,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迟宣重听了白云吟的话,干笑了两声,他哪有什么别的心仪人,他心仪人就是她,但是又不敢表露出来。 “你应该很忙吧!”白云吟又问道。 “是有点忙,不过再忙,也不能把你置于这狼虎众多之处,我还是得充当护花使者。”迟宣重的话倒是调皮。 “我有防狼棍,刚才那条狼不就是被我打跑了?”白云吟视线往刚才的男子方向望去。 “哈哈……”迟宣重爽朗一声大笑。白云吟一直都是独特的,正因为如此,他才这么喜欢。 正两人调侃之际,又一声插进两人耳内:“迟少爷,令尊六十大寿,可喜可贺呀!” 迟宣重转过头来,见到男人的脸,便笑着道:“郭董,感谢今晚赏脸,前来为父亲祝寿。” “这本该来的。”男人笑着道。之后,男人看向白云吟,眼内闪着一股惊讶之色,这抹惊讶,迟宣重发觉了。 “郭董,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白云吟。”迟宣重向男人道。 “云吟,这位是荣华集团的董事长,郭侍平先生。”迟宣重再向白云吟介绍。 “你好,白小姐。”郭侍平率先伸出手向白云吟问好。 “你好,郭先生。”白云吟也伸出手来,回应他。 郭侍平神色异样,迟宣重眼尖发现这一现象,而郭侍平握住白云吟的手,并没有马上放开,白云吟却觉的有些奇怪。极力抽回自已的手。 郭侍平发觉自已还握着她的手时,不好意思道:“白云吟,别误会,我只是发现白小姐非常像敝人的一位旧识。” 白云吟只是笑了笑,想着他这么大年纪了,应该不会当着迟宣重的面有所不轨的,或许,自已真像他的旧识也不一定。 “郭董的为人,谁会不知,只是不知郭董的那位旧识是否还健在?”迟宣重问道。 “好久不曾联系,也不知是否还健在。”郭侍平尴尬道。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郭董见到云吟会如此吃惊,该不会认为她是你旧识的后人吧!”迟宣重的话问的非常犀利。 “其实这想法,我还真有在脑中出现,只是不敢想,不过云吟的样子与她非常相似,还请问云吟,令尊如何称呼?”郭侍平突然问道。 白云吟面对此问话,有些意外,她其实也不知道她父母的名字,让她如何回答。 “郭董,其实我是个孤儿,对父母一无所知。”白云吟笑道。 她脸上没有闪现一丝自卑,反而更多是坚强,这坚强让人对她产生一种敬佩。 “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郭侍平显出一副抱歉之色。 “这没什么,所有人都有自已无法展开的一面,坦然对待就好。”白云吟倒一副看开之态,并没有觉的自已就低人一等。 因为她总觉的老天爷是公平的,能赐于你一样,一定也会少赐于你另一样的。少赐于你一样,一定不会多赐他人一样。 “白小姐的生活观,真让人敬佩。”郭侍平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竟然如此豁达,没有任何怨天忧人之想。 “郭董高赞了。”白云吟笑道。 “郭董我倒好奇是怎样一位旧识,让你如此牵挂。”迟宣重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 “那是一位很好的朋友,咱不谈了,今天是你父亲六十大寿的好日子,怎么尽是谈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呢?”郭侍平非常圆滑转过话题。 迟宣重只是心里冷笑着,该不会是他想搭讪云吟才如此说的什么旧识吧!他人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想玩花样? “那郭董请便,我带云吟去认识其他宾客。”迟宣重对郭侍平道。 “迟少爷你忙你的。”郭侍平笑着道。 迟宣重带着白云吟离开,而郭侍平一下子被刚才那些议论白云吟是何身份的男人,女人们围住,问情况。听完郭侍平的话,迷底才揭晓,果真是迟宣重的女友,众人都对此事颇为感兴趣,尽道迟宣重还真是好福气,也有人说,迟宣重对这位女子,一个月后必定也会泛味,众人打赌之声,是多了起来。 第335章 郁靖南突然出现 好似他们是来打赌迟宣重与白云吟之间的事,而不是来参加迟正南的寿宴,这一切,都只因白云吟那吸引人眼球的外表而惹起的。 白云吟与迟宣重离开会场,来到外边的草地上,白云吟道:“来参加这种宴会,真让人觉的是种折麽,早知,我就不答应来了,应付了一个又一个,我觉的还是这儿舒服。” 白云吟展开双臂,深深呼吸着,里边压郁的气氛,让她觉的非常难以呼吸。 “很快就会结束的,忍忍就好。”迟宣重见白云吟如此毫爽的伸展着自已身躯,心中不由的感动,真希望能常见到她这种直率的动作,毫不做作。 “等会迟伯伯出来后,我打个招呼,就先躲在这儿,待快结束时再回去。”白云吟将自已想好的计划告知迟宣重,免的到时他找不到她。 “那可不行,还要跳舞呢?”迟宣重听到白云吟的话,即时反抗。 “那我们跳完舞总行了吧!”白云吟泄气道。 “那行。”迟宣重笑着道。 “看来我真是吃亏到家了,陪你演戏,竟然这么累。”白云吟抱怨着。 “你竟然对这种殊荣,说成是累,我那迷倒女性的外号,被你毁了。”迟宣重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 “呵呵,真想不通,那些女人看上你哪点了,你除了有钱外,其他都不适合做丈夫,顶多做情人而已。”白云吟对着迟宣重毫不留情点评着。 迟宣重听着白云吟的话,心中直冒冷汗,他在她心中形象真够差,看来他得努力奋斗,挽回形象。 “那是你不懂我,在我没遇上令我想收心的女人前,我是不会专情的,但一旦遇上我钟情的女子,我会一心一意,爷毫无异心,与她共渡一世。”迟宣重说的如此动听。 “那你现在找到了吗?”白云吟反问。 “找到了,可惜她不相信我。”迟宣重突然正色的望着白云吟。 “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位赵瑜姑娘吗?我可以帮你,我帮你去与她说明白。”白云吟见迟宣重不像在说大话,便萌生了欲帮助他的想法。 迟宣重没想到白云吟竟然说要帮他,看来她对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好感,甚至他在她心上,没有一丝位子,那么,他该不该告诉她,他的那位心上人就是她。 见迟宣重沉默不语,白云吟拍了拍他,问道:“怎么不说话,担心我帮不了忙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现在时机可能不成熟,待过一段时间再说吧!”迟宣重最后还是觉的再等等,担心说出来后,白云吟会疏远他。 “只要我帮忙时,就说一声,我一定全力以赴。”白云吟非常义气的对迟宣重道。 “好。”迟宣重笑道,只是这笑带着一些苦涩。白云吟却没发觉。 寿星出场了,里边传来热烈的拍掌声,两人听到,立即往宴场行去。 走进宴场,只见迟正南与夫人从楼梯上下来,带着笑意向众人挥手。 一直走到人群中,迟正南今天身穿着大红苏装,显的非常精神,经过之处,众人都道好话,来示恭祝之意。 待行到白云吟与迟宣重之处,迟正南向白云吟道:“云吟,今天你能来,伯父真高兴。” “今天我当然不能缺,我要祝迟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呢?”白云吟笑道。 众人见迟正南对一个女子,这么关心,甚是好奇,而且心中猜出,这女子看来有望成为迟宣重媳妇,能得迟正南欢心的,同时又能得到迟宣重深爱的,是少之又少,今天这个女子,看来还真够历害的。 “谢谢!”迟正南听到白云吟的祝寿词,开心的只说谢谢! 旁边的尚中玉,对白云吟道:“云吟,等会要玩的开心些,让宣重只管陪着你,其人事不用他管。” “谢谢伯母。”白云吟笑道。 对两位老人如此厚爱,她还真有些愧疚之心,只能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 两人又向前走去,待走完到最前边时,司仪的声音响起,也是些祝词,祝词说完,便请迟正南上台发表讲话。 “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感谢今晚这么赏脸前来参加迟某六十大寿……”正当迟正南说话之际,一个人影闪进宴会会场。 这个人一进场,便看见了白云吟那美丽的身影,一脸沉着无色,他往人群中走去,众人见到他的出现,纷纷向他要招呼。 白云吟此时,只是往台上的迟正南看去,并没发觉多了一个人出现,待他出现在白云吟身旁时,白云吟望了过去,这一望,她顿时错愕了。 没想到郁靖南竟然回来了,而且出现在了迟正南的六十寿宴上,她虚心的望去。 白云吟虚心的扫了郁靖南一眼,却撞上了他投来的眸光,隐约附着丝受伤之色,她怔了怔,蹙眉细味时,他已收回眸光,一脸冰寒,身在他旁边,都能感到强烈的冷意,即时打了个冷颤,手不安的绞在一起。 她生病刚与他的关系稍稍缓和,不想因为这次事回到冷战中,更确切的说是触到那抹受伤的眼神,就有红杏出墙的妻子愧疚感。 该怎么向他解释呢?他会不会大发媛媛庭,会不会又气的要毁掉那份协议,那天他可是搁下话了的,现今她却出现在这儿,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置信?想到这,白云吟眉宇紧蹙,显的甚是不安。 白云吟想不到迟正南寿宴会请郁靖南,她应该想到的,双方虽是竞争对手,但都有高贵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缺席。可她却不知这些人心里的想法,她的想法太简单了。 此时,白云吟只是一个劲的在自悔,不安。 她的紧张不安,落进又扫了她一眼的郁靖南眼中,但他却一脸无色,微眯着那特有的凤眼,任谁也看不清他的思绪。 白云吟已无法专注迟正南说话,心七上八下,而站在白云吟另一侧的迟宣重也注意到郁靖南的出现,透过白云吟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再转望了一眼旁边的白云吟,发现她眼神中带有担忧,猜的出来,白云吟是担心郁靖南来破坏,但他当初请她时,就已把这个可能性想到了,他会处理好一切突如其来的变故。 于是露出的神色非常淡定,如果郁靖南当真今天说了出来,他也不用担心何时道明白云吟的身份,借此机会向父亲表明他的立场,也可以顺势向白云吟表明他的心意,本来刚才他还在犹豫不知如何表达心意,但如果郁靖南推他一把,他会非常感谢他。 “迟宣重,郁靖南也来,你怎么不先告诉我一声?”白云吟在担心一阵后,附在迟宣重耳旁低声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父亲请了哪些人?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迟宣重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这个理由只是一个托,他清楚的很,但是为了不让白云吟不高兴,只有撒谎。 白云吟听了迟宣重的话,也不好怪怨,只是沉默,她不能抱怨迟宣重不告诉她郁靖南也会出席这次寿宴之事,这种事本该想到,是她自已没有想到。 白云吟与迟宣重交头接耳低声说话,落在郁靖南眼里,竟是亲密如胶,深深刺痛了他,他越不愿看到的场景,但白云吟却越要做出来让他看到。 但是这种场合,他超强的定力起到了实质作用,硬是把伤心不悦压了下去。 那张俊美的冷脸比千年冰窖更为冰冷,面着主席台上 的讲叙感恩的迟正南,听着他口中的那段话,脸色更加阴郁深沉。 “最后,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迟宣重能早些安定下来,成家立业,将我手中的重担接过去。所以在这儿,我要对迟宣重提要求,云吟是是个好女孩,如果你没抓住云吟这个好女孩,就别认我这个爸了。” 这话无疑承认了白云吟这个未来儿媳身份,白云吟却大感到意外,迟正南这般看重她,只是她却愧于他们,她与迟宣重只是假男女朋友关系,而他们竟还在期盼等待。 如果到时他发现她与迟宣重的关系,那该得受到多重的打击,她的愧疚会更深,今晚一定得把事情真像告诉他们。 白云吟暗暗下决心的同时,迟宣重却满脸微笑回应迟正南看过来的眸光,紧接着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他心里暗自高兴,多了父母的支持,那追白云吟就平坦许多,也一定会成功。 一方开心一方愁,愁的那一方就是郁靖南,他意外迟正南对白云吟的喜爱程度超出他意料,竟不在乎她曾是离异身份,在六十大寿上,当众宣布了白云吟是他未来儿媳身份。 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白云吟的身份?郁靖南眸神沉暗如晦…… 迟正南讲完话后,便走下台,与众人攀谈,场面一时热络哄动,郁靖南于这时才转身面对迟宣重与白云吟。 “郁兄,谢谢今晚这么赏脸,前来参加父亲大人的寿宴。”迟宣重率先对一脸冰寒的郁靖南表谢意。 郁靖南并没有看白云吟,而是把视线投向迟宣重,挑了挑眉附上一抹笑:“我可是一下飞机便赶过来的,还算赶上了。” “谢谢。”迟宣重一副客气的表达谢意。但这种客套两人心中都明了。 郁靖南的凤眼望向白云吟,这时白云吟同样望向他,两人眸光绕在一起,各自暗床心事,仅只是一秒,郁靖南便收回眸光,转对迟宣重笑道:“迟少,看来迟老对你可是期望很高,而且你的婚姻大事为期望之最,你可别让他老人家失望哈。” 两人刚才暗自流转的眼神已落在了迟宣重眼中,心中暗沉不已,但还是附上笑意回应:“不会让他失望的。” “那就祝你成功……”郁靖南的话拖的很长很长,但脸上的笑意依旧很灿烂. 白云吟猜不透郁靖南的意思,他应该像上次她相亲那般破坏吧!怎么可能祝迟宣重成功呢?白云吟心中混乱不堪,直望着郁靖南那俊美的脸孔而陷入沉思. 第336章 感觉有大事发生 “谢谢!”迟宣重亦是一脸深沉。 其实他心中亦是波涛汹涌,不知道郁靖南究竟卖什么药,他绝不可能祝福,只有慢慢等待。 正三人各自揣摩着心事,气氛快要凝固时,一声哄亮的男声响起。 “郁小侄今天这么赏脸,百忙之中也抽出时间来捧场,真让老朽脸上有光呀!” 三人寻着声音望去,看见迟正南一脸笑意走了过来。 “迟老六十大寿,晚辈怎么能够不来呢?在这儿先祝迟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小辈一点心意,请迟老笑纳。”郁靖南从怀中拿出一盒子,礼貌的递了过去。 迟正南笑着道:“干嘛要这么破费,赏脸来我就很开心了。” “这是应该的,如果你不收,就表示不欢迎我的到来。”郁靖南笑道。 “那就先收下,谢谢!”迟正南伸出保养得当的手接过,再递给一旁的佣人。 一旁的白云吟看着这种画面,忐忑不安,手不由的微微卷曲握成拳,这一动作,落进了郁靖南眼中,只见他嘴角露出一抹冷肃。 “刚才见你们聊的很开怀,年轻人就要多多切磋切磋。”迟正南递完礼品后,又接着话茬笑道。 “迟老,刚才我就是在祝贺迟少找了这么一个让你老心喜的女友,替他感到开心。”郁靖南如狐狸般的笑着。 “云吟还是你公司的员工呢?有这么优秀的员工,真让我羡慕呀!但幸好,云吟是宣重的女友,往后她终究会回到我家企业里,我得感谢你培养。”迟正南笑道,姜果然是老的辣,一句话就赞扬了几个人,也长了自家的脸。 “迟老真够通达的,还能这般对待白云吟,真让我倍感敬佩。”郁靖南的话中有话,透着深深的别意,这份别意,迟正南已察觉出来。 迟正南怔了怔:“难不成郁小侄对云吟感到不满意么?” 站于一旁的白云吟,已满腹紧张,她不希望郁靖南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要说也是她向他们坦白,从别人口中得知,迟正南会难堪至极,她不希望在这大喜的日子,让迟正南受到意外的打击。 于是她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想用眼神哀求他别在这时候捅破,但是郁靖南却装做不知她在看他,眼神一直落在迟正南身上。 郁靖南接着话道:“我对她以前是不满意,但今儿我改变想法了,可惜却……!” 欲言又止,但效果更引人猜疑。 他明白,不管迟正南是否知道白云吟是他前妻,他都不能当着迟正南的脸说出白云吟是他前妻,如说了出来,白云吟对他一定更为怨恨,而且还会扰乱了迟正南大喜之日的气氛,虽然他与迟宣重没有多少恩情,有的只是暗中的比拼,但这种破坏老人大寿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他必须隐忍,他笃定,迟正南就算再通达,也不会接受白云吟是他儿子强劲对手抛弃的妻子,说出去,他颜面何存。 他只有等待白云吟或是迟宣重承认,只有他们自已承认,才能让两人彻底没有机会,他也不必担个罪人之名,白云吟最终还是会回到他身边,她终究是他的。 他要为自已赢得最好的先机,让白云吟没有任何人敢靠近。 迟正南听了郁靖南的话,狐疑问道:“郁小侄难不成也喜欢云吟?不过云吟人这么优秀,喜欢她的人自然多,不足为奇。” “看来迟老对白云吟真是喜爱到心头了。”郁靖南一副谄媚笑道。 “何止是我喜爱,我老伴对云吟更为喜爱,想必以后一定没有婆媳问题。”迟正南道完,哈哈大笑,笑声传透整个宴会,让宾客都能感染到那份愉悦。 “老头子,你还有客人等着你呢?”这时,从后边走来的尚中玉喊了一声。 迟正南的开心,完全是因为迟昊终于收心,找了个让他们合心意的女孩。而郁靖南娶了妻子,却还在外拈花惹草,最后还离了婚,今还是孤身一人。想到这样,他就觉的要比郁锋要幸福,终于有一件事比过了他,怎能不高兴呢? 郁靖南看出迟正南那股高兴来自何处,嘴角不由泛起一抹冷笑,但却没说一句话,眸子尽是一副讽刺意味,迟正南看到了,但却没有想到白云吟的身份上去,只是以为郁靖南妒忌。 迟宣重在一旁看着父亲满脸的喜悦,竟有蠢蠢欲动想将白云吟的身份告知,但最后竟是忍下了,他得要待寿宴结束后才告知他。 白云吟始终没有任何的话,因为她在等待,等待郁靖南说出那令她难以启齿之事,但等了许久,只传来迟正南的告辞。 “你们聊,我去招呼其他客人。” 郁靖南朝迟正南点了点头,三人目送迟正南离去。 白云吟见郁靖南没有说出任何让她担忧的话,眸光不由的滑向了郁靖南,而这眸光带着一些感激,又有一丝疑惑,可是她依旧看不透这个男人,郁靖南感到白云吟的目光,迎了上去,两人各自暗涌。 “郁兄请玩的吃的开心些,我与云吟就先去招呼客人了。”迟宣重发现了两人丝丝缠绕的目光,心中自是不爽,迫不及待离开郁靖南。 郁靖南目光冷然,一副无所谓的点头,直到迟宣重拉着白云吟离开,他才恢复了深沉不明的神色。 郁靖南拿了一杯酒,往其他客人走去。 白云吟与迟宣重则是躲到草地上,白云吟刚才紧张的神情,此时才稍稍缓和过来,她真担心郁靖南会苍促的把她的身份说出来,将迟正南这寿宴给破坏了,不过幸好,郁靖南并没有这样做,想到这,她对郁靖南即时产生了感激。 但是她也意识到这事不能再拖延了,得尽快告诉迟正南及尚中玉才行,转对迟宣重道。 “迟宣重,我们不能再瞒你父亲了,得告诉他我其实是离异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孤儿,这样我心才能够踏实。不管他们接不接受,我都不能再隐瞒他了。” 刚才白云吟的紧张,全落入了迟宣重眸中,他就清楚她一定会说出来的,于是转首正色的望着她。 “云吟,如果你真的觉的要告诉我爸妈你的身份,我不会反对,但我想对你说,不管我爸妈的意见如何,希望不会伤到你,而且我从来没有对你的身份有过任何岐视,反而更让我觉的,是别人不懂珍惜,所以你千万别有负担感。” 白云吟很是感动,动容对迟宣重道:“谢谢你这番话,但我想告诉你,我从来都不会感到自卑,离异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何好自卑的,现在是男女平等社会,如果我对自已离异的事实都不能接受,那么还谈什么理想,对这些,我不会太过在乎。有一个人不爱她,但并不代表她就没人爱,终始都会有人在爱她的,这是我信笃的话。” 白云吟的坚强乐观,让迟宣重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心灵,竟然能装下这么多的道理,于在心里笃定她的气度不输于男人。 “那我们选择个时间告诉你父亲及母亲,对他们隐瞒,我会觉的自已在犯罪,心里不会安乐。”白云吟微微一笑的望着迟宣重。 “好。你想什么时候便什么时候。”他对白云吟的意见,百分百的顺从。 其实他也明白,白云吟有她自已的主见,而他向来都是尊重有主见女性的意见,不会做任何阻拦,会阻拦的,那一定是非常不入眼的人做的事。 “嗯,我看不如今晚宴会结束后吧!”白云吟想着,她今天可能还有时间,过了今天,她不知几时能抽出时间来,因为郁靖南她不敢确定,他不会有意为难她,不让她有空余的时间来迟宣重。 “这么急?”迟宣重听到白云吟的话,一时有些不解,其实他想着是他父亲大寿喜日,如果他父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那么他也让他父亲过了一个不愉快的寿辰,他心里怎么能宽心。 “是有些急,但是我真的不能再等,我怕拖下去,往后他们受到的打击就越大,不如趁早斩断。”白云吟将她的意思说明,她真的无法再等下去。 迟宣重凝眉思索片刻,才道:“话虽是这样说,但万一他真的有些不能接受,今天又是他六十大寿,这样岂不让他心生闷气。” “寿宴结束后应该会好点,我真不想再拖。”她亦是凝眉深思着。 突然陷入了沉静,半响迟宣重才回答白云吟:“那就你决定吧!” “好,谢谢你理解,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这事已经超出我的道德底线了。”白云吟带着一股欠意对迟宣重道。 迟宣重接到白云吟的表情,爽朗一笑:“没事,你已帮了我很多了。” 这时白云吟泛起笑意,今晚她要过好一个夜晚,不用再担忧愧疚了。只是今晚真的能这么平静到完结吗?她总觉的会有事发生。 她的眼皮跳的直历害,总有种预感,好似有重要事发生,心七上八下,无法安定,于是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她的表情迟宣重注意到了,于是传来他的劝解:“云吟,还在为刚才的事揪心呀?其实你要放宽心来,你这样只会让不那么严重的事被你想严重了。” 白云吟抬眸望着他:“没有,我只是觉的今晚太平静了,总感觉不可能那么真实,心总是心烦意乱。” 第337章 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别担心,不会的,就算真的有事发生,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父母。”迟宣重在一旁沉重的凝视着白云吟,眼中泛着沉沉的情感。 这话在白云吟心里产生很大的冲击,一股温暖涌上心头,微微莞尔:“迟宣重,谢谢你,但我们只是假朋友关系,你太过维护我,我会让产生错觉你在喜欢我,所以请你别对我太好,只要保持咱们该有的关系便好。” 迟宣重猛然一怔,不解的回望着她,良久才道:“云吟,其实有些话,我现在忍不住说了。” 他一脸正色,一直以来,他都是嘻皮笑脸,而今他真的无法再等下去了。 白云吟发现迟宣重是前所未有的正色,心跳加速,手微微一颤,最终附上一丝笑意道:“是什么话,这么严肃。” “云吟,其实我与你说的我现正在追一个心仪的女孩,叫赵瑜,其实她不叫赵瑜。”迟宣重突然吐出了一句让白云吟讶异的话。 白云吟觉的有些混乱,不明白他究竟要说什么?来不及凝思,又传来迟宣重的声音:“我今一定要说出来,憋了很久了,想等待时机再向你说,可今天我觉的是时候了。” 迟宣重的神色依旧非常凝重,她似乎闻出一抹别样的意味,白云吟蹙了蹙眉。 “你想要说什么?” “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一开始找你当我假女友,全是因为我想追你,但却找不出其他理由,我便找了这么一个烂理由,可惜你却对我的所作所为反感,最后没有成功,我只有再慢慢找机会,没想到后来你主动找上我,同意我的荒荒诞的提议,那时,我觉的机会来了,虽然我们维持这段假男女朋友关系期间,我是有几次欲想表明心意,可我又担心你心里有负担,所以一直隐床着,现在我得让你知道,我内心所有的想法。我对你离异,一点都不介意,谁没有过往的,我也有过往,以前我的名声一直很差,外边沾花惹草,但我遇上你后,就觉的你就是我要寻找的女子,我可以为你收心,不会在外边沾一点腥,我曾说过,我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则会死心踏地,永不变心,请你相信我,给一次机会给我试试。” 迟宣重的眼神真诚,期盼的盯住白云吟,等待她给予他的回复。 这事来的太突然,白云吟一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她不是没遇过别人向她表白的情况,但这次却是她找他来当假男友,而他也正好需要,可以说是同一阵营的朋友,可今他突然说要假戏真做,一时都不知道如何表达她的意思。 白云吟懵愣的望着迟宣重,对他的话,她该信还是不该信,她不能接受就是同一阵营的人,忽突改变了之间的关系,这让她难以适应两人之间的转变。 从没想过迟宣重对她会是这种想法,以前她一直怀疑,迟宣重为何偏要找她当假女友,但迟宣重给的解释,她是信了,但现在他突然爆出,他是一直喜欢她的,而今他父母又对自已这么喜爱,今晚还当众人面说的那番话,意思是他已等待着她当他儿媳妇,可是她根本没意思,她与迟宣重只是相互帮助,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从没想过会有这种后果产生。 “迟宣重,这太突然了,让我一时消化不了。”白云吟此刻能说的就是这句话。 她是个离异的女人,竟然受到这么多人追求,她一时都有些不敢置信,自已的桃花运是太好了,还是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云吟,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你千万别怀疑,我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表白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迟宣重趁热打铁,既然都已表白了,他必须征求到白云吟的应允。 白云吟对迟宣重的请求,一时不知以何应对,只是一脸迷茫的望着迟宣重,她需要冷静的思考,刚才那紧张心情,稍稍有些放松,今又来了个大爆料,真让她束手无策。 “迟宣重,你听我说,我现在真的很乱,我们先放下咱们的事,目前最主要的是让你父母不受到任何的打击,我的身份是纸包不住火的,你得先让他们知道,我们不能隐瞒,这样才不会是此刻我们该做的,至于你说的那些,以后我们再谈。”白云吟也冷静了下来,她得先把一件件事情应付好后,再来谈其他的事。 她现在很乱,迟宣重一直待她非常之好,不能立刻就拒绝迟宣重,虽然他真的是,但至少他对她没做任何越轨之事,这算是对她的一种尊重。 但她不能接受,对迟宣重一点感情也没有。 迟宣重见白云吟并没有立即拒绝他,心中顿时感到有一丝希望,转而露出笑脸道:“好,我现在不逼你,我们就待我爸妈知道你的身份后,再谈这件事,如果你担心,我爸妈会介意你曾经结过婚,那你完全不必担心,因为他们是非常开明的。” 迟宣重脸上露出的微笑,让白云吟有些迟疑,是否该现在就拒绝他,但转想,还是先把他父母那边搞定后再说。 于是朝他微微一笑,低首凝眉。这时从屋内的宴会场所传出轻柔的音乐,迟宣重转首望了望屋子,对白云吟道:“云吟,我们进去吧!好像舞曲响了,去跳跳舞。” 里边传出阵阵的舞曲声,跳舞的时间是到了,所以他们应该要进去。 “好的,我们进去吧!”白云吟唇道。 两人起身走进宴场,宴场众人已纷纷起舞了,迟宣重绅士的朝白云吟做了个邀请,白云吟只好朝他伸出手去,两人往舞池去跳舞。 两人踏进舞池的同时,一道深沉冰冷的眸光落在舞池中,瞬间变的越来越来阴沉…… “郁总裁,怎么今天这么孤单,没带舞伴?”一道娇俏的女声响起。 郁靖南抬首望去,原来是温家千金温琳琳,脑海中便想起上次她母亲及她哥对他的不敬,不由的噙着一抹冷笑:“温琳琳不也是一人?” “我一个人很正常,郁总裁是全港市市最有身价的男子,却是孤身赴宴,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温琳琳那娇腻的声音,慢条斯理,同时用媚眼望着郁靖南。 郁靖南冷笑道:“我是全港最有身价的男子,温小姐是在讽刺我吗?我可是离异之人,怎算的上全市最有身价的男子,迟宣重才应该是全市最有身价的男子吧!温小姐今晚只身赴迟老的寿宴,不也是冲迟宣重来的吗?” 温琳琳一直对迟宣重有意思,郁靖南也是从一次宴会上知道的,今天他也能猜出来,她定是冲迟宣重而来。 “我承认,我对迟宣重是喜欢,但他现今与那个女子寸步不理,我看来也很难有机会与他共舞一曲了。真想不通,一个离异的女人,有什么好?”温琳琳气愤的往着舞池望去,眼中带着一股妒忌。 “你刚才说什么离异的女人?”郁靖南假装很讶异,但心里清楚她哥哥温子儒与白云吟相过亲,今晚他好似也看到了温子儒在场,想必已经告诉了她。 “郁靖南总裁不用装疯卖傻,你的前妻你不会不知道?迟宣重对一个被你甩弃的女人,这么上心,穿人家的旧鞋,还穿的这么起兴,真让人跌破眼镜。”温琳琳的话带着毒辣,显出千金小姐的脾气。 温琳琳的话,昭显她的素质是有多么的低下,和她母亲倒是有的一比。‘ “温小姐的话这么毒辣,怪不得得不到迟宣重的心。”郁靖南冷笑一声,手中举着酒杯,一直盯着那琥珀色的酒液。 “你……,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你一直望着他们俩人,你是否还对你的前妻念念不忘,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理你,看也不看你一眼,你就在这儿慢慢伤心吧!真不知道一个女人,个个都好似对她着了迷,就像个狐狸精。”温琳琳愤恨的骂着白云吟。 她妒忌白云吟受到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她也不觉的白云吟有那么好,让那么多男人都受她迷惑,她哥哥相亲回去后,好似也是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母亲骂哥这种女人不能要,会败坏名声。 刚才哥哥在一旁望着白云吟时,那种痴迷的眼神,待迟正南在台上念到她的名字,她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与哥哥相亲的女人,长的是挺美,但这种美就是狐狸精的美,一看就是人的份多。 “琳琳,原来你在这儿,别到处走。”这是温子儒走了过来,唤着温琳琳。 温子儒走了过来,见到郁靖南正饶有兴趣的轻汲红酒,立即脸带笑意朝他点了点头,想着上次的事,心中还是有些惧怕的,但幸好郁靖南没有把他家企业倒闭掉。 “哥,我没到处走呀!只是在这儿与郁总裁聊天呢?哥答应过我,今晚一定帮我把愿望实现的,可别食言。”温琳琳对着温子儒撒娇道。 “知道了。”温子儒好似有些不悦似的回了一声温琳琳。 温琳琳也不敢再出声了,只是笑道:“哥,你看,和你相过亲的那个女人,竟然是迟宣重的女友,想不到她没搭上你,竟然搭上了迟宣重,迟宣重是不是不知道她就是郁靖南总裁抛弃的妻子呀!我们得提醒提醒他。” 郁靖南凝着神色,视线一直落在舞池,但注意力却在温家兄妹对话上,看来今晚老天爷还是派了个人来破坏今晚的宴会。 “琳琳,你别多事,迟宣重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最好给我保持安静,不然闹了这场宴会,你会让迟老难下台的。”温子儒紧张皱眉的叮嘱着。 温子儒发现白云吟是迟宣重的女友这一事,倒也意外,难道迟宣重不知道白云吟是个离异的女人,不过按迟宣重的性格,他只要见到是美女,就算是离过婚的也无所谓,只是迟正南却也支持,是迟正南蒙在鼓里还是就开明接受? 第338章 他的威胁 他记得当时他与白云吟相亲时,郁靖南是有意破坏那场相亲宴,他对白云吟还是有感情的,但现今郁靖南在场也却冷眼旁观,他们之间做什么?他不想趟这浑水,所以要阻止温琳琳。 “哥,我们知道不说,才是蒙迟伯伯。”温琳琳像是理直气壮。 “总之,你别给我惹事,不然,你现在就马上给我出去。”温子儒冷下脸对温琳琳道。 他不想妹妹搅乱了迟正南的寿宴,这是六十大寿,不是一般的寿宴,如果搅乱了,他可承受不起迟正南的报复。 “知道了,你们个个都被白云吟这个狐狸精迷倒了。”温琳琳一副愤恨的神情,自然不清楚温子儒的想法。 郁靖南始终坐在一,优雅慵懒,眼神望向舞池,听着两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辨论着,脸上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 “好了,别说了,真不该带你来,你再不听话,我就不帮你实现愿望了。”温子儒清楚妹妹的性格,最终只用相逼。 温琳琳那化着精致的妆容的脸皱在一起,朝温子儒保证:“我听你的还不成吗?” 温子儒松了口气:“可要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最后还不放心的叮咛一声。 温琳琳恨恨的剜了温子儒一眼,不再说话,温子儒便要拉着温琳琳离开朝郁靖南告辞。 “郁总裁那你忙,我们就先告辞了。” 一旁深沉着脸的郁靖南拿了一杯酒朝他举了举。 温子儒朝他点头弯腰,转身与温琳琳离去,郁靖南阴森幽寒的盯着他们背影。 一曲舞完毕,迟宣重与白云吟走出舞池,欲准备休息,这时温子儒与温琳琳步上前去。 “迟宣重。”温琳琳步上前,一脸娇笑吟吟望着迟宣重,眼中深情浓浓。 迟宣重对温琳琳没有兴趣,他不喜欢温琳琳那种娇横的态度,但他还是朝她及温子儒道:“温小姐,温总感谢今晚这么赏脸。” “迟少说哪里话,能来参加迟老的大寿,是我们的荣幸。”温子儒笑着回应道。 温琳琳见迟宣重对她的热情没有任何反应,脸顿时跨了下来,同时怒恨的瞪向白云吟。 白云吟看到温子儒,讶异世界之小,脑海中浮出那天相亲的场面,沥沥在目。 感受到旁边温琳琳的怒恨,望了过去,看到她眼中的妒火,不知所以然,于是讪讪收回视线。 “温总真是客气,对了,介绍一下,这位是白云吟小姐,云吟这两位是温子儒先生,是创业的总裁,而这位是温总的妹妹温琳琳。”迟宣重替白云吟及温子儒介绍。 他不知道,他们早就认识,只是认识的过程却是如此难堪。 “其实白小姐我早已见过了!”温子儒笑道。 “难的温先生记性那么好,不过这么深刻,应该都会记住的。”白云吟笑道,她知道温子儒此时是在嘲笑她。 “哦,这么深刻,看来你们俩人还颇有缘源哟!”迟宣重笑着问道,但他却没有追问下去深刻到什么程度。 “呵呵,是呀!”温子儒道。 白云吟没有回应,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温子儒,然后敛下眸子,不再望兄妹两人。 迟宣重发现了白云吟的神色,欲要离去,但温子儒却率先开口了:“迟少,我妹妹可是为了想与你跳上一支舞而来的,迟少可不能不给面子。” 迟宣重没想到温琳琳竟然追他追到这种场合上来了,他对温琳琳可是一点都不喜欢。 “不好意思,我有舞伴,今天父母吩咐,只能陪云吟。”迟宣重找了个理由回绝了。 可他哪知道温琳琳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与他跳舞。 “有舞伴也可以交换一下的,再说琳琳这么热切,你就看在这情份上,与她跳支舞吧!白小姐可以与我一起跳。”温子儒即时接话。 白云吟听见温子儒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只能开口劝解:“迟宣重你不如陪温小姐跳一曲舞吧!我正好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迟宣重见白云吟都出声了,也不再好意思拒绝,只道:“那我就陪温小姐跳一曲。” 温琳琳听到迟宣重答应她了,刚才的不悦即时消去,脸上露出愉悦光芒。 白云吟又道:“温先生,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就再找个舞伴吧!” “云吟,既然这样,你就去休息吧!”迟宣重趁机对白云吟道。 其实他也不愿意白云吟与别的男士跳舞,因为刚才他对上前邀请云吟跳舞的男士早已回绝了,如果此时,她又答应与别人跳舞,那会让刚才前来邀请云吟的男子心中有不快,都是来参加他父亲的客人,最好平等对待。 “你们跳吧,我去那边坐坐。”白云吟道。说完,便转身离去。 温子儒见白云吟也没答应他的邀请,只好悻悻对迟宣重与温琳琳道:“你们去跳吧!” 温琳琳见白云吟拒绝了她哥哥的邀请,心中又对白云吟又多了一份恨意,心中不禁暗骂,以为自已冰清玉洁吗?是个被人抛弃的女人,装什么清高,狐狸精。 迟宣重转身便向温琳琳道:“咱们去跳舞吧!” 伸出手,只能快点结束与温琳琳之间的跳舞,他不想让白云吟一人落单。 迟宣重与温琳琳此时心中都在想着一个女人,但意图却截然不同,温琳琳鄙恨,迟宣重牵挂,两种心思,两种意境。 白云吟寻找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坐了下来,她此刻只想将自已隐床起来,直到宴会平安结束,这样她会安乐些。 她对迟宣重的父母其实是很敬佩的,相伴到老两人都还如此恩爱,这种富贵家庭,能有如此境地,非常不易。 “怎么突然落单了?”郁靖南的声音在白云吟耳旁响起。 沉浸于思绪中的白云吟,听到声音蓦然抬首,印入她眼帘的是郁靖南一脸的讥冷。 白云吟怔了怔,更让她怔住的是从他眼眸中看到了捉摸不透的深沉,今晚他实在诡异,平常的他不是这样的,他究竟要做什么? 怔注片刻收回视线,淡淡的应了一声:“累了自然想休息。” “看来你很受迟正南夫妇喜欢。”郁靖南随着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白云吟蹙了蹙眉,看着他理所当然的坐在她身边,凝眸打量,之后用怯怯的语气他问:“你……你刚才为何没有在迟正南面前说出我是你前妻呢?” 白云吟始终对这件耿耿于怀,她要清楚郁靖南到底在谋划什么? “怎么,你想我说出来?”郁靖南转头睥睨着白云吟,眸子犀利如把箭,穿过她的心间。 面对他的眸光,白云吟如芒在前,心轻轻弹颤,滞了滞神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郁靖南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你是什么意思?” 被他如此反问,她倒一时之间滞语了,一直以来,她都是伶牙俐齿,因为心虚今天突然嘴钝了起来,吱唔着不知如何表达她的意思,以至涨红了脸。 虽然化了妆,但是她的妆容很淡,以至脸红的反应即时落进了郁靖南眸中,今晚她穿着高雅清纯的礼服,本已将她的美完全展现出来,但此时的表情配上那淡淡的红润脸色,让她娇美的如朵花,让人移不开目光。 郁靖南咽了咽口水,极力将那股想要她的**压下去,几天没碰她,就连看到她某个表情也能引起反应,晚上是得好好发泄了。 白云吟没抬眸望郁靖南,并不知道他的反应,而是在懊恼着该如何表达她的思意,只是在她还没想出之前,郁靖南率先道。 “晚上我会好好收拾你,竟然背着我与别的男人进进出出,趁我不在红杏出墙。”声音低沉沙哑,好听之外听不出他任何思绪,但从话中能揣摩出他的不悦。 正在懊恼着的白云吟,听见这么一句话,又是一怔,知道他的收拾是什么意思,双眸急急的望着郁靖南,紧张为自个辩解。 “我没有,我只是帮迟宣重一个小忙而已。” “小忙?迟正南都宣布了你的身份了,还是小忙,那你的大忙是什么概念?”郁靖南冷笑一声。 “我……”白云吟又词穷了。这个场景她怎么解释也是理亏,当初郁靖南问她与迟宣重撇清关系否,她回答是撇清了,现在又被抓到把柄,她怎么解释郁靖南也不会相信。 想着解释就是掩饰,不如不解释好了,就沉默无言不断的绞着双手,眉宇蹙了蹙,他担心的是郁靖南一个不悦,把合约给毁了,那她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她又开口:“那个你不会毁约吧!” 郁靖南冷然的转首望着她,看着她那皱在一起的小脸,就算想生气也无法生气,但想到她公然与迟宣重成双出入,他就没办法镇静,脸色依旧寒冷。 “你是迟宣重未来的媳妇,我怎么还敢拿着合约逼你,回去我们把合约销了,你去做你的豪门梦,我继续开发我的土地。”郁靖南冰冷道。 白云吟急了,如果他要毁约,那她这段时间不是白费力气了,再说她也没答应当迟宣重媳妇,急促道。 “不行,合约不能毁。” 郁靖南转眼望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不是你说了算。主导权在我手里。” “你……”白云吟气的语不成声,美眸怒瞪着他,良久才道:“那你要怎么样才不毁约呢?” 第339章 被捅破 “你知道我的心思的,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的耐性是有限的。”郁靖南咬牙切齿冷道,双眸喷出的火似要将白云吟化为灰烬。 不说这事,他还没有那么气,一说起来那莫名之火顿时急升。 白云吟怯怯的望着他,但是想到现今最重要的是打消他毁约,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唇道:“我保证以后不会有这种事发生,我真的只是帮迟宣重一个忙而已,没想到他父亲竟在这个时候宣布,我也不想。” 郁靖南望着白云吟咬唇,不由的蹙眉,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说了一句:“不准咬唇。” 让白云吟错愕不已的抬首望着他,郁靖南锁住她的目光,接着道:“你的唇只有我才可以咬,如果你想续约,就处理好与迟宣重的关系,不然……”后边的话没有说明,但是他的手指轻轻的触过她的红唇,惹的白云吟一阵轻颤。 在这个公共场合,他这个动作是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白云吟也很清楚,但是她为了保约,只好忍了下来,直剜着郁靖南。 “好了,我会做到你满意的。”白云吟知道他的意思,只好给个应承先安抚他。 然后沉默不再言语,两人的之间就是吹胡子瞪眼,最终白云吟收回了目光,低首不再望他。 “我不在这几天,你可真是自由呀!”郁靖南转过话题道。 “我哪自由了,每天不一样上班,只是晚上不用赶回去做饭而已。”白云吟语气突然显的充壮。 “我在猜想,那天你生病是不是你故意的,故意弄病自已,好逃避与我出差。”郁靖南望着白云吟一脸凝了凝眉。 白云吟感到被扣罪名了,青眉又蹙在一起急驳:“你是不是每天就这样怀疑别人过来的,什么事你都会联想翩翩呢?” “那真够凑巧了。”郁靖南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这笑意是戏谑,白云吟见到他脸上那股笑意后,才明白了过来。 “你牙齿白呀!”白云吟气道。被人戏谑,心中就是不爽。 “我牙齿白吗?”郁靖南笑着反问。 “你怎么不去跳舞呢?跑到这儿碍我休息。”白云吟不去与他对绕圈子的话,而是**裸的下逐客令。 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休息一会,等待着宴会的结束。 “我没舞伴呀,你陪我跳一曲。”郁靖南的话听来是命令。 可白云吟却笑道:“你堂堂一个大总裁,身边美女如云,随便用手指勾一下,那些美女自然就巴上来了。” 白云吟也要戏谑回他,礼尚往来。只是这戏谑在郁靖南听来,却是生动,顿时绽开笑颜。 “哈哈,你还真会形容,将那些美女说成蚂蟥了。”郁靖南笑着边道。 “看来你还很开心呀!你要开心一边去开心,我想休息。”白云吟瞪眼道。 可郁靖南却偏不如白云吟愿,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白云吟只得望向别处。 在郁靖南与白云吟调侃的同时,舞池中的迟宣重眼睛没有离开过他俩的,眼睛都是瞄向他们,温琳琳发觉迟宣重心不在蔫的跳舞,暗自气愤,但她却还是忍了下来,她希望与迟宣重跳一次让她难以忘怀的舞,于是道。 “迟宣重,你专心点跳舞好不好,你都快踩到我了。”温琳琳道。 迟宣重听到温琳琳的话,才回神过来,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 温琳琳带着一股不服又问:“你真的很喜欢那个白云吟吗?” “这个与你有什么关系?”迟宣重不以为然回道。 “怎么会没关系,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吗?”温琳琳急了,她对自已喜欢的人和事,从来都是要得到的。包括这个男人。 “可我不喜欢你,而且我一直就有表示过,我不适合你。”迟宣重断然拒绝,他对温琳琳那种娇气蛮横无理,真的受不了。 “你不试怎么知道你不适合我呢?你给个机会我,我想信咱们一定会适合的,你会发觉,我比白云吟更适合你。”温琳琳对着迟宣重急切道。她欲想表达,她在事业上可以帮助他。 可是迟宣重不需要她的帮助,所以也不会体会得到她所说的意思。 “不用试,我知道,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迟宣重对温琳琳肯定的回答。 “你这么肯定,可你知道她在事业上帮不了你,而我可以,我可以帮你做到全港市市最大的企业。”温琳琳一副胸有成竹的道。 迟宣重觉的好笑,她以为她家的企业影响力很大吗,可以帮他做到全港市市最大的企业,她家的创业集团还远远比不上迟氏集团,她却敢出口狂言,不过就算她能够帮到他,他都不需要,他从不需要在事业上得女人的帮助。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已的事自已可以解决。”迟宣重微婉拒绝。 “你不需要我帮忙,无非是你们男人的自尊心在作遂,就算不需要我帮忙,也没关系,可你真找了白云吟,她可会给你迟宣重丢脸,让迟宣重颜面尽失,难道这样你也不怕吗?”温琳琳气的声音增大了。 迟宣重听到温琳琳这话,顿时黑脸道:“这些与你没关系,这都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担心。” 温琳琳见迟宣重这般待她,她堂堂千金小姐,受惯人别人的追捧,顺从,哪受过被人黑着脸指责。 “是呀!这些是与我没关系,可我不就是为你着想,你把我的好心不驴肝肺了。好,那我也不用替你遮掩了。你以为你捡到宝了吗?错了,她,白云吟其实是个被人抛弃的女人,她是郁靖南的前妻,离过婚的,前几日还与我哥相亲,被我妈识破了身份,没搭成我哥,却搭上你了,你还当宝。”温琳琳停住舞步,大声喧喊着,她这声音非常之响亮,全场的人都听的到。 众人顿时朝温琳琳及迟宣重看过去,而白云吟正与郁靖南在拌口,听到温琳琳的话,顿时感到天昏地暗,她千想万想,都没想到,她的身份竟然从第一次见面的千金小姐口中说出来,这时,大家都听到了,她该怎么收拾这场合。 而坐在正中央的迟正南、尚中玉及一些贵宾,听到温琳琳的大喊,也错愕的望过来,迟正南及尚中玉脸上突然一阵苍白。 温子儒听到温琳琳的话后,立即赶过来,挥了一掌给温琳琳。 “你在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那脾气怎么就不改改,丢人现眼。”温子儒也非常气愤,他千叮咛,万嘱咐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抖了出来。 “哥,你干嘛打我,我说的都是事实,为何要隐瞒呢?”温琳琳还是觉的自已没错,她怎么会错呢?她是为了迟宣重好。 “你还嘴硬。”温子儒气的真想再给她一巴。 “温总,你妹妹还是带回家去管教吧!如此不识大体,谁见谁怕。”迟宣重冷的像冰窖般,足以将她冻死。 “迟少,真是对不起,都怪我没管教好她。”温子儒一脸抱歉。他答应带她来,真是失策。 “原来温家千金,是这样任性的,真该回去好好管教管教。”迟正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家都朝迟正南转过脸去,只见迟正南一脸黑冷,其实也想的到,他的六十大寿,竟让一个刁蛮的千金小姐给搅和了,他怎么能不气。 “迟老,真是对不起,晚辈的妹妹是过于任性了,还请迟老见谅。”温子儒一脸恭敬的语气道。 “温侄带回去得让你父母好好管教,子不教,父之过,女不教,也是父之过。”迟正南即时是提上温子儒的父亲。 “是,是。”温子儒只能任听。 与郁靖南坐在一起的白云吟,像一尊被僵化了的化石,她现在该怎么办,她是否要出去向迟正南及尚中玉解释下,可现今却那么多人,她去解释,会不会让更多人看笑话。 白云吟想着,还是站了起来,往前走去,但她走的像是担了千斤重,步伐不稳,坚难前行。 郁靖南在一旁看着白云吟的背影,一脸无色。 众人都望着这场突状,都不由的交头接耳。刚刚还在大力夸着白云吟如何好,而今却被人说出是个离异的女人,而且是他的死敌盛世集团总裁的前妻,外界传,郁靖南一直对自已的妻子非常憎恨,搁置两年再将她抛弃。 没想到被郁靖南抛弃的妻子,让迟氏集团的总裁喜欢上了,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多么滑稽之事,众人都想看着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迟正南虽然心中惊讶,但他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遇过,对此,他显的非常淡定,刚开始,那股震惊,早已平息。 见众人都在观望这儿,迟正南知道他必须表个态,不然大家心中肯定有想法。 “其实温小姐刚才那些话,我都清楚,我们家对出身从来不在意,只要人品好,比什么都好。”迟正南这句话,让众人叹了一口气。 原来迟正南这么大度,怪不得能将迟氏做的这么好。这是一部分人的想法;而一部分却不是这样想,迟正南其实是在演戏,为自已充脸面而已,就不信他真的能做到如此高的境界。 众人对迟正南的行举众说纷坛,有人认为是在做戏,有人认为是在真情实意,但最清楚的,就只有迟正南。 迟宣重听到父亲的话,脸上闪出喜悦,没想到父亲真的不在意云吟的过往,他的机会又增大了。 第340章 一物降一物 白云吟走过来时,听到迟正南的话,心中甚是感动,没想到迟伯伯对她是如此宽容,她一直没有向他说明她曾经结过婚,可他却没有当众责斥她,让她难堪,这已是最大的宽容了,他甚至还当众撑她的脸面,她真的无经为报。 当初怀着她与迟宣重是假关系的想法,对这段关系不甚看重,以为只要她躲过了郁靖南的纠缠,迟宣重找到他心中的女孩时,这段关系就可以划上句号,无须将她的一切告知他们,这也是她做错了,没将她与迟宣重的关系放在心上,没有重视,才会造成今场面。 “迟伯伯,对不起,我……”白云吟走了过来,欲向迟正南解释些原由时,迟正南却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出声。 白云吟便收住欲出口的话,此时迟正南又道:“云吟虽然离过婚,但我相信那不是云吟的错,而且刚才郁靖南小侄的话,透出他对与云吟离婚可是带着遗撼的。想必知道云吟是个好女子了,现在想挽回,却来不急了。郁靖南小侄,我说的没错吧” 郁靖南还坐着看着迟正南如何收场,听到迟正南的话,他知道,迟正南这个老狐狸,将问题抛给了他,他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深默着,众人的眼光刷的向他看来,急紧关头,众人对这场寿宴的兴趣,已超过他们以往参加的任何宴席。 “爸,云吟离婚,听来好似让大家有些不能理解,但是自从我与她相处这段时间来,发觉她是个好女子,她才华横溢,自强不息,不卑不亢,有主风,善良,比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更为让人敬服,她处处为和平孤儿院筹集资金,从来不为自已考虑,这些就足以看出她的善良。不就是离婚吗?谁没有过去,我过去不也被人称为花花公子,现今我愿意为她放弃整个森林,将心收回,她是个好女子,是我与她相处以来最大的感触。”迟宣重抢在了郁靖南前边说道,他知道,他必须为白云吟说句公道话,让她在众人眼中抬起头来。 迟宣重的话,让在场的人都诧异的望着他,原来迟宣重也是个情种,只是众人没想到的,让他收心的女人,竟然是一个离异的女人,看来一物降一物呀! 迟正南没想到他的儿子,让一个离异的女子收服了,他不清楚白云吟究竟有何过去,有能力让他的儿子愿意放弃花花公子之名,难道这是天意? “对于迟伯伯及迟宣重的话,我心中是非常动容的,我是个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我没有高贵的出身,没有良好成长环境,但却是郁靖南家的夫人徐秀敏女士支助我完成了大学学业,对此,我非常感谢她对我的帮助,她是个善良的人,所以我成了她的儿媳妇,但感情是需要两人共有的,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能支持下去的,所以离了婚,但这不是我的错。我没有贪图郁靖南家的一分钱,我清白的走出郁靖南家,我靠自已的才能去打拼,没有贪图过任何人的钱财,不害人,我敢说,我虽出身低微,但我的人格不低微,我与你们一样,靠自已的能力去赠钱,比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要自强的多。离异女人的头衔,不比任何一人就要低等。我说这番话,不是为了乞讨谁的怜悯,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从不为自已的出身,过往感到自卑,同时也谢谢迟伯伯对我的宽容,也谢谢迟宣重的一番情深意重。只是我深觉愧疚,因为我,让迟伯伯你的六十大寿过的不顺畅,将这场喜庆的寿宴,搅乱了。非常对不起。”白云吟眼内沁着泪珠,将这番话说出来,然后向迟正南深深鞠了个躬。 她压在心中的话,终于吞了出来,她不需为了乞讨谁的可怜,但她需要向众人表达她不是个攀附权势的人,她有她的坚持,有她的原则。仅此而已。 众人没想到这个女孩的思想是那样独特,意志坚强,而且敢做敢言,看来她还真有吸引人的地方,怪不得迟宣重会这么钟情于她。 仍旧坐着的郁靖南心中暗自吃惊,她竟然没有从徐秀敏那儿得来一些生活费,他记得,他是有向财务提过,每个月向家里发放生活费的,难道她就根本没拿?看着白云吟泪滴满面,他的心一紧。 突然气氛很沉静,片刻 众人见到郭侍平支持白云吟,为白云吟喝彩,大伙便勇跃的为白云吟喝彩起来,对白云吟支的呼声越来越高,而一旁的温琳琳,气个半死,再也没脸在这儿呆下去了。便撒开温子儒的手,跑了出去。 “迟老,不好意思,是琳琳不懂事,请你别与她计较。我改天一定让我父母登门陪罪。”温子儒知道,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温琳琳,他妹妹就是个众矢之的。迟正南他家是惹不起的,迟正南商场上的手段,是令人闻风丧胆的。 “回去让你父母好好管教。”迟正南冷冷的道。别看迟正南平时一副平易近人,但要反面起来,那绝对冷若冰霜。 “是,是。小侄先告辞了,带妹妹回去让父母管教。”温子儒知道,此时他在这儿再呆下去也没意思了。 迟正南没有再看温子儒一眼,温子儒只能悻悻的离去,然而,这一切都只因他那任性的妹妹,此时才悔之真不该带她前来。只是晚矣! 温子儒则就在众人的指责声中离去,迟正南见已拉回面子,便笑道:“大家不必为这个小插曲而扫了兴,请大家继续跳舞哈。” 众人便纷纷恢复笑声,继续跳舞,音乐声中,欢声笑语,觥筹相交,好似刚才那番小插曲,根本无从发生。欢乐将一切掩盖了下去。 但白云吟心中终究无法如初,内疚、烦乱还盘踞在心头。 对迟正南她终是有内疚,迟正南心中打击肯定会有,但他却如此包容她,让她更加内疚。烦乱,则是她当着众人的面子,拒绝了郁靖南,她不知道郁靖南能否承受下去,他的脸面肯定多少挂不住,回去后,不知道会对她有何举动。 郁靖南虽然被白云吟拒绝,但他却没有一丝愤怒,想起刚才白云吟那番话,他心中的悔恨更多的抵过愤怒。但他知道,迟正南是个老狐狸,他真的不介意白云吟,那得在以后才知道。所以,此时他就算被白云吟拒绝了,他还是有机会的。坐了一会,便向其他客人走去。 迟正南在众人眼中,还是一脸笑意,没有显示出受到刚才那骚动的影响,迟正南与夫人尚中玉,还是一脸喜气洋溢。 但尚中玉却非常清楚她丈夫的脾性,这件事没有那么快完结,他心中并非像此时那般喜悦,他只是在隐忍而已。其实她对白云吟是非常同情及赞许的,起码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如果不是郁靖南离异的妻子,命运一定不会那么坎坷。 只是,她不该向他们隐瞒,怪不得她第一次来迟宣重时,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并非如你们说的那般好。原来她指的是这方面的事。 迟正南夫寻俩走在人群中,脸上带笑,但内心却是波涛澎湃,不能平静。 迟宣重见众人都开始再继续跳舞了,于是向邀道:“云吟,我们也去跳舞吧!” 白云吟想着刚才那番波动,此时她无法做到无事发生,她想静一静。便道:“迟宣重,我想坐下来休息。” 迟宣重见状,便道:“好,我陪你休息!” 听见迟宣重这般爽快,白云吟此时也有些犹豫,刚才迟宣重的表白,她该如何回应,她刚才心中还有些张虑,张虑到他父母不能接受她的身份,但现今他父母却不介意她的过往,她该怎么办才好? 她此时与郁靖南居住一起,这事迟宣重也不知,如果这事让迟宣重及他父母知道,又会该如何对待,还会与现今一样,宽容待她么? 还是先把一切都理清了再谈吧!她与郁靖南之间的事,要做个了结,才能与迟宣重谈论这些事。白云吟决定心意后,才稍稍平和了些。 白云吟坐于一旁,沉默不已,迟宣重想找话,但此时,迟宣重的姐姐迟惜韵走了过来:“迟宣重怎么不去跳舞?” 迟惜韵却没有与白云吟打招呼,也没看白云吟一眼,只是看着迟宣重。 “姐,云吟想休息,就没去跳舞了。”迟宣重道。 “哦,不过刚才那一幕,你已成为港市市明天报纸头条新闻人物,做了这么多密谋,多少会让人疲惫的。”迟惜韵话中带讽刺意味,白云吟闻了出来,她从第一次接触迟惜韵就知道,迟惜韵不喜欢她。 “姐,你……”迟宣重听到姐姐话,有点不解。 他姐姐对人从来都是一副冷清清的,而今天却对白云吟流露出自已的心意。不知道她为何这样。 “好了,别还没娶人家,就已护在心上。”迟惜韵一点脸面也不给道。 “舅舅,你陪我去找花花好吧?”童真的声音响起,是迟惜韵女儿媛媛的声音。 迟宣重此时哪有时间陪她去找花花,花花是迟宣重的小狗,媛媛非常喜欢这条狗。每次来都要找它玩。 “媛媛,舅舅现在忙呀,你让妈妈帮你去找好吗?”迟宣重道。 “不好,妈妈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找到。舅舅肯定知道花花在哪儿,每次舅舅都能帮我找到,舅舅你就帮我找好不好。”媛媛可怜般的请求迟宣重帮她找小狗。 迟宣重一副为难的样子,他现在哪敢走开,白云吟此时没人陪,他得陪着她。 第341章 如此虚伪 迟惜韵看出迟宣重的心思,便道:“你去帮媛媛找,我与白云吟聊聊,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让别的男士抢走她的。” 迟惜韵露骨的道,她哪会不知道她弟弟的心思,只是他也太过紧张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看来他真的陷进去了。 本来迟宣重还是有些犹豫的,但白云吟却道:“迟宣重你去帮媛媛找花花吧,我与迟小姐聊聊。” 白云吟的话,迟宣重可是百分之百顺从的,迟宣重便答应了媛媛帮她去找小狗,弯腰抱住媛媛便离开两人的视线。 迟惜韵望着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于她的视线,于是对白云吟道:“看来我弟弟已陷进去了,他从来都是潇洒自如的,而今却被你降住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白云吟听了这话,尴尬笑道:“迟小姐这话太重了,迟宣重是疼惜媛媛,怎么会是我的话他才去的。” 迟惜韵冷笑着:“你也别装了,刚才你说的话,我已全部听到了,从你第一天来迟宣重,我就看出你并不简单,能哄住我弟弟的女人一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所以,你现在也不用装了,我弟弟不在这儿了。” 迟惜韵的话,让白云吟感到一阵受污,立即武装自已,不卑不亢的道:“迟小姐,我一直都这样,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不必装,也没什么值的我去装的。” 白云吟的话,铮铮响亮,但迟惜韵脸上还是挂着一抹嘲笑之意。她不认为白云吟真的就这般磊落,她无非就是想嫁进豪门,郁靖南的豪门梦破灭了,倒把主意打到迟宣重来了,真是个历害的角色。 “一般与我弟交往的,都是冲着豪门而来,如果你不装,又怎么讨的我弟弟的欢心,进得了豪门呢?”迟惜韵冷冷的道。她一直对这种女人最疼恨的。 “迟小姐,我不必讨谁的欢心,豪门我却不认为有多么的好,俗话说,豪门深似海,我也从不刻意去向往豪门生活,如果找个我爱的,而对方不是豪门,我也一样会跟随他,但是如果有个我不爱的,对方却是豪门,我也会断然拒绝他。爱,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有太多的累赘附加。我相信迟宣重不是个傻子,不会任人欺骗。”白云吟也回的冷若冰霜,她不给脸色,她也不必张及给予脸色,前提是她先尊重了对方,而对方却不尊重她。 “我弟当然不是个傻子,但却是你太会演戏,我都很难看出你的破绽,我弟完全是被你的外表迷住了,所以他会陷进去。”迟惜韵道。 “迟小姐真是太看重我了,我从来都是一个样,不需要伪装自已。”白云吟冷道。 看来迟惜韵对她意见可大了,一点也不喜欢她的与迟宣重有任何关系。只是她此时也没有想着与迟宣重扯上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他们存在的依旧会是假关系。 “连我父母都能欺骗的人,怎么可能不会伪装自已,如果今晚不是温琳琳抖出你的过往,你是否打算一直隐瞒到成功进入迟宣重后再告诉我爸妈吗?不过,我劝你别存有太大的希望。”迟惜韵步步相逼,欲要逼出白云吟说出她的真实目的。 “我也只是与伯父伯母见过一次面,还没有发展到谈论这些事的地步。”白云吟对此事,虽然心中是有些内疚的,但这个理由也是很充足的,确实还没到谈论她身世及过往的地步。 “你可真是牙尖利齿,我现在领教了你的能耐同,也深感你的历害了。”迟惜韵带着丝丝嘲讽。 白云吟知道,迟惜韵对她真是意见大了,但她对她有意见,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迟小姐都这样断定我是这样的人,那我也无话可说了。”白云吟知道再与她对论下去,只有让自已难堪,现今已够累了,没精力再去应付这种事了。 “我劝你不必将心思放在我家,因为你根本不可能被接受的。不信,你就等着看。”迟惜韵冷冷的道。 迟惜韵的话,带着浓浓的确定,或许,她真的不适合与豪门之中的人做朋友。他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误认为别人总想从他那儿得到些什么,这样的有钱人,真让人感到心寒,谁还敢再与之靠近。 “妈妈,我找到花花了。”此时媛媛的声音传了过来,迟惜韵断了与白云吟的对话。迟宣重走了过来道。 “在聊些什么?”迟宣重笑着问道。 白云吟一脸无色,而迟惜韵却带着一副冷笑:“谈的内容,还是让你女朋友告诉你吧!我就不奉陪了。” 迟惜韵拉起媛媛便离去,媛媛转头望着白云吟,然后露出笑意,朝她挥了挥手,白云吟见媛媛这般可爱,刚才那股冷漠,顿时隐去,也露出笑容与媛媛挥手。 “与我姐聊什么?这么神秘?”在迟惜韵母女离开后,帮天在一旁问着白云吟。 白云吟从媛媛那儿拉回神色,望了一眼迟宣重,笑道:“没什么?随便聊聊。” 迟宣重却一副不相信似的,刚才他姐姐对她那般说话,怎么可能是随便聊聊这么简单。但白云吟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再追问。 跳舞停止了,接下来便是切蛋糕环节,空中奏着生日歌,迟正南在众人的注视下,切下了摆在上厅中央的那块几层蛋糕。 切下后,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迟正南满脸笑意,嘴中对四周说着谢谢!蛋糕切完全,众人再次祝寿词,一阵热闹后,宴会便到了尾声了,宾客陆续的离开了。 白云吟也向迟正南告辞,走上前去:“迟伯伯,我也该回去了。” “云吟呀,你等会,我还有话跟你说。”迟正南留下白云吟,白云吟内心却有些紧张,不知道迟正南要她留下来做什么? 如果他让她留下来,是确认与迟宣重的关系,那她要如何回答,旧的烦恼没去,新烦恼又袭来,真让她头疼。 郁靖南在客人离开不久,他也离去了,离去前,他还看了一眼白云吟。这一眼,有着沉重的意味。 白云吟也看见了这一眼,她想着,她拒绝了他之后,他就再也没上前与她搭话,看来他是受到刺激,已冷然放弃。想到这儿,白云吟却没有如期开心,反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 待客人全部离去后,迟正南将白云吟唤进他的书房,不准任何人靠近。 书房内,迟正南对白云吟道:“云吟,坐。” 迟正南显的很热情,白云吟从刚才紧张的心,稍微有些放松。 两人都坐下后,迟正南便扯开话题道:“云吟,刚才宴会上的事,希望你受到伤害。说实在的,我对这个消息也是非常振惊的,我没想到你竟然是郁靖南的前妻,老实说,我刚开始是有些不悦的,你与迟宣重没向我坦白,让我一时难以控制局面,但后来我听见你那番话,知道你受过历练,一路坚难走过,也被你的那番话感动。你确实是个好女孩,但是,迟宣重一时之间真的不能改变完全接纳一个离婚女人进迟宣重,这点请你谅解,毕竟迟宣重是个有头有全脸的家庭,多少都需要张及外场的一些看法。而且迟宣重一直都是花花公子,我也不敢保证,他真的就能为你收心,如果他只是一时新鲜,到时提出与你分手,那你的伤害更大,你是经历过一段婚姻的,我不想让你再一次遭受更大的伤害。所以,这些你都要想到,不如先观察迟宣重一段时间,如果真不适合,你再做决定。” 白云吟错愕的望着迟正南,脑中一片空白,刚才宴会上信誓旦旦不介意她过往的迟正南,这会儿却微婉表明他对白云吟的身份无法接受,他是在变相说服她主动离开迟宣重,她真的看不清楚这个世界的人,怎么可以如此虚伪?心中闪过深深的失望。 这失望,不是对进迟宣重希望破灭而失望,而是对迟正南外表如君子,内里却虚伪而失望,刚才心中对他还存着一股愧疚,而今她可以将这愧疚抹去了,不必再有心里负担,愧疚。 这样也好,迟正南光明磊落说出他真正的意思,总比暗里耍手段来的正派。 但至始至终她都没想过要接受迟宣重的意思,她只是想拿他来挡郁靖南,看来坏心眼还真不该有,她想利用人家,没想到却让自已变的更难堪。 想想迟正南温和言语,总比温子儒的妈妈说的话要让人舒服的多。 怔怔望了迟正南良久,白云吟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迟伯伯不必了,我可以正式告诉你,我与迟宣重之间,以后都不会有任何关系,我从来没想过要进你们迟宣重,所以你不必如此担心。” 她不想把自已扯进这么深的深渊中,她对迟宣重本就没有任何**的,所以远离他,对她是好事,于迟正南也是好事。 “云吟,希望你能体谅一下迟伯伯的心情,天下可怜父母心哪,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得为自已家族企业着想,你是个好女孩,如果真能娶到你做儿媳,是幸运的,但我得想到多方面的因素,不能只顾自已喜好。”迟正南还在为自已辨别心声,白云吟听在耳内,却觉的如此之假。 “迟伯伯不必为自已做任何解释,不能接受就不能接受,解释越多,就表示你的遮掩了,所以点到为止吧!我只想说,我对迟宣重没有任何**。”白云吟将自已保护的很好,她不希望自已落的如此狼狈。 第342章 为何不感性些 她只是找错人了,她不该找迟宣重,她太欠缺考虑了。迟宣重家是个有钱家庭,怎么可能会忽视她的过往。虽然他们之间是假关系,但他家人不知道,定会有很大的意见。那就到此为止吧! 迟正南听了白云吟的话,心中对白云吟还是另眼相看的,要不是她离过婚,他一定会同意她进迟宣重,在他看来,白云吟是个敢担当的,有主见,聪明的人,没有任何坏心眼。但他家庭真的不能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我不想让迟宣重知道我与你之间的谈话内容,你要与他分手,理由你随便找,只要与迟宣重断了关系,你有任何要求,随你提。”迟正南将他的意思说出来。 白云吟蹙的眉宇更深,直盯住他,良久才冷冷道:“我无须替你保守,因为我们不相欠,我对你也没有需求。” 她讨厌这样的人,自已明明想着怎样,为何要别人替你承担。 迟正南对白云吟的话,也沉默了,他没想到白云吟的性子也这般坚硬,她这种性子,确实能震住迟宣重,但是…… “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谢谢你今晚的邀请,及今晚你的表面维护。”白云吟想着临走前,她必须得向他道一声谢谢! 说完,白云吟便步出他的书房,然后往门口方向走去,见白云吟出来,迟宣重迎了上去,急问:“我爸与你说什么了?” “有空你再去问你爸爸吧。”白云吟的声音有些激动,因为她实在无法平静。 迟宣重见状,知道他爸肯定与白云吟说了些什么,才会让她这样,于是道:“我找我爸去。” 白云吟一把拉住他:“迟宣重,你能送我出去吗?我有些话要对你说。”白云吟觉的她必须将拒绝说出来了。 迟宣重见状,想着等会再找他爸,看白云吟要找他说什么? “好的,我送你回去。”迟宣重跟着白云吟一起走。 来到大厅,见尚中玉坐于沙发上,白云吟对尚中玉打了个招呼,虽然他们对她的过去不能接受,但是她做人还是有原则。 “伯母,我先回去了。”白云吟一脸无色道。 尚中玉也看到白云吟出来,于是朝她道:“好的,让宣重送你回去吧。” 然后白云吟便朝她点头,就转身离去,迟宣重也跟随在白云吟身边。 走出迟宣重大楼,白云吟松了一口气,她走的很快,迟宣重有一瞬间都赶不上她的步伐了。 “云吟怎么走这么快?”迟宣重问道。 其实白云吟只是想快些离开这儿,这儿让她觉的太过虚伪,没想到一副和蔼可亲的人,内里却是这样,虽然,她对迟宣重没有期盼,但她感到迟正南所作所为,就不能理解,好似她离婚,就像犯罪了,永远无法洗清污名。 听见迟宣重的话,白云吟才意识到自已的怪异的行为,便放慢脚步。 迟宣重走向停车场,白云吟在门口等了一会,迟宣重的车已到了,白云吟上车后,车子很快使出迟宣重。 车子上,白云吟一副沉默,迟宣重最不喜欢沉默,便开玩笑说:“刚才说有话对我说,是否答应了我今晚的请求了?” 这是迟宣重最想知道的,他时刻都在等着白云吟的回答。 “你真的不介意我曾经是郁靖南的妻子吗?这个身份会让你家蒙羞的,甚至会影响到你家企业的发展。”白云吟旁敲侧击着。 她必须找出个理由来,拒绝迟宣重的请求,而且还要断了与迟宣重的假男妇关系。 “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如果我介意就不会向你表白了,再说我家企业不可能因为我娶了你,就倒闭吧!这不会影响的。”迟宣重复道。 “或者你只是一时新鲜,认为从来没有与离异的女人谈过一次恋爱,所以你想试试,所以你就找上我了。”白云吟将她心中所想的猜想道了出来。 “我从来没有如此认真过,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迟宣重急了,他听着白云吟的话,好似根本不相信。 “那如果所有人都不赞同我与你走在一起,你又会怎样做?”白云吟又问。 她现在才知道,迟惜韵为何会说的那么肯定,我是进不了迟宣重的,因为她了解她父母。 “我还是会坚持与你走到一起,我的婚姻我做主,我不需要别人同不同意。只要我们俩人开心就好。”迟宣重望着白云吟道。他的回答非常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我还是会坚持与你走到一起,我的婚姻我做主,我不需要别人同不同意。只要我们俩人开心就好。”迟宣重坚定的眼神望着白云吟,他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白云吟满是感动,一个男人能为了她,而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接纳她,她怎么能不感动,可是感动并非就要以身相许,她对迟宣重说起来没有任何爱意,没有心动。 她只是与他假男女朋友的关系,初衷是这样,离开时还是保持不变。不管他父母反对与否,她现在一身烦事缠身,无法分心再去讲其他缠绕之事。既然他父母也反对,她便有更好的理由去为自已寻找一片安静的天空。 “迟宣重,谢谢你的一片深情厚意,你不介意我的过往,我非常感动,虽然你在外花花公子之名,但我看来,你并非像你的外号一样花心,你是个专一的人,但我现在刚从一段婚姻中走出来,还没理清自已的心,所以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我只希望你去善于发现,发现身边的还有比我更好的女人,你就会知道,我并非是你想要的那个女人。”白云吟说这句话时,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迟宣重看。 她得证明,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没有任何躲闪。 迟宣重听了这话,沉默了一阵,这种结果,他已预料到,但没想到预料的事真正摆在眼前时,他有一些难受,没受过表白求爱被人拒绝,而且还是他第一次真心想经营一份爱情时,就被拒绝,真的有些难堪。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早就知道会被拒绝,我心脏很强的,但还是有小伤心了。”迟宣重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要有多夸张便有多夸张。 这样的迟宣重让白云吟稍稍宽心,她刚才还有些担心,但没想到迟宣重却能大度接受,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迟宣重谢谢你,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位更合适你的女子。”白云吟脸上挂着笑意,那笑意如春风般温暖。 “不必谢我,我可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追求你的,除非你结婚了,我才会彻底死心。不然,我还是会保持自已的心意的。”迟宣重轻松的表达着,他的语气还是那副嘻皮笑意。 白云吟凝了凝眉,陷入一副思考之状,良久才神色凝重道:“迟宣重,事已至此,我们之间的假男女朋友关系也没必要再维持下去了。我当初以为我们只是相互需求,你有利益,而我也有好处,所以才会同意这段假男女友的关系,而今你根本没有需要了,我就不能占你便宜,利用你来帮自已达到目的。所以,我们结束这段关系吧!” “哈哈,你那么计较做甚,我就当帮你啦,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我是男女朋友了,我父亲也同意,现在如果我们突然不相来往,反而会让大家奇怪。”迟宣重笑着对白云吟道。 他没想到因为自已的表白,白云吟就这样欲离他而去,他一直没表白,就是担心她会因此而疏远他。所以才等到现今他认为时机成熟了表迹自已的心事,没想到还是没有成功,反而将她推的更远。 但就算她没应允当他真正的女友,他当假的男友也行,只要能时常有机会与她接触,他都愿意。 “迟宣重,问题是现在我不敢让你帮我,这样让我心里有负担,你知道吗?”白云吟需要将自已的想法告诉他,他无条件帮她,会让她有负罪感,因为她无以为报,人做任何事都有条件的,不可能平白无故帮你,这些也是从迟正南身上,她明白到的道理。 “云吟,为何你总要把自已弄的那么理智,你为何不能感性些,柔弱些。”迟宣重无力的望着白云吟。 他从来没遇过白云吟这般冷静的女子,冷静到让他无措。 “不是我要把自已弄的那么理智,是实现让我认清楚了我应该要这么做。”白云吟意有所指。 “什么现实?”迟宣重也正色的问白云吟。他见白云吟与他这般冷静,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现实让她这样。 “你真想知道?”白云吟带着疑惑的目光问道。 “当然。”迟宣重一副急切的语调。 白云吟见状,幽幽的道:“从你父亲身上,我看到了现实。” 迟宣重听了这话,知道一定是他父亲对云吟说了些什么,他父亲,他了解,刚才在寿宴上表达的那么豁达,那是他要张全大局,内心是不可能不介意的。 他想知道,他父亲介意到何程度?还要单独找了白云吟谈,里边的谈话,一定也是让白云吟变成这般理智。 便问道:“我父亲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说这话时,迟宣重一脸冷漠,白云吟知道,她要想让迟宣重断绝了追她的念头,只有说出她父亲的话来。 “迟伯伯说他为了家族企业,不能接受我们俩人的关系,虽然我不能怪他,但是我希望他在宴会上将他的意思表达出来,不要先给我一个糖,然后再给我一巴掌。”白云吟幽幽道。 第343章 事业也不需要爱情来维护 她只觉的自已受着别人的糊弄,真心以为迟正南是个表面如一,慈祥的父亲,没想到却是一个内心老谋深算,处处以利益为主的商人,她也认清,自已并非灰姑娘,不会幸运的连身边的任何人对她宽容,并非她遇到的都是好心人,这只是她涉世未深,不了解人性的掩饰。 迟宣重没想到,父亲竟然对白云吟说出这样的话,他知道父亲一直以来对名利是看的很重的,对迟氏集团抱着巨大的希望,总想挤身于第一,可惜盛世集团一直挤于首位,暗中较劲长时间。可那是事业,他的爱情不可能用事业来埋葬,然而事业也不需要爱情来维护,他需要一个温暖的家,这样他才有精力去将事业弄好。 “我父亲的话,不必在意,我说过,我的婚姻我做主。”迟宣重脸上又再扬起笑意。 看着迟宣重脸上的笑意,白云吟道:“迟宣重,如果我对你有爱情,我是绝对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正是因为我对你没感觉,我才会拒绝你,虽然你父亲的行为,有些伤到我,但是我拒绝你绝对是因为我真的没有喜欢上你,我不想伤害你,请你谅解。” “我明白我的突然表白,让你一时无法接受,而我父亲的举止又触伤了你,你才会仓促做出决定,但是我想说,我父亲的话,对我根本不会起作用,我自已决定的事,谁也没权力干涉。”迟宣重沉着的道,明确的表达他的心思。他明白白云吟的心里变化,是何引起的。 可他的一切,不需要别人来指手划脚,他只想做自已的事,他父亲将事业、名利看的太重,以至想将他的婚姻拿来做企业背后的支撑点,可惜他不同意。 本想着将白云吟带回去让他们高兴高兴,让他们知道他终于收心,以前他花心,完全是因为他受不了父母亲的强制,欲强加豪门千金给他,他只有外边玩,玩到那些千金对他都怯而止步。 而今他找到心仪的女子时,他们又在阻制,以他们的思想来想控制一切,他怎么可能妥协。 “迟宣重,你先冷静,我做决定真的与你父亲的话,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自已的想法。”白云吟道,她不想让迟宣重因她而去怨恨他父亲,不然,往后迟宣重会后悔,会内疚。而她就是直接因素。 因为她明白,她不能去伤害到迟宣重,迟宣重不在意她的过往,给予她宽容。她不能去毁坏他的人生,不能去伤害对她好的人,唯有保持朋友关系,才能让迟宣重保持平衡。 “我清楚,你的决定多少与我父亲有关系,你的意思我都非常明白,不就是想让我不去怨悔,我遵照你的意思,不去怨恨任何人,但你能答应与我做普通朋友吗?”迟宣重笑道,他不愿意去让白云吟为难,他想着先从普通朋友做起,总有一天他终会感动到她。 “好,我们就从做普通朋友开始。”白云吟爽快的答应。她想到的,也是普通朋友。 “行,我们就从普通朋友开始,那段假男女友关系,比不上普通朋友好。”迟宣重此时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笑意。 白云吟吐了一口气,对迟正南及尚中玉的愧疚还有与迟宣重关系的担忧就如一件华丽的袍子,跳满骚子让她穿着难受,而今理清了这些复杂的关系,华丽的袍子从身上掉了下来,骚痒难忍、坐立不安的感觉顿时消失,整个人轻松舒畅。 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郁靖南的屋子,刚踏进门口,一抹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心就开始扑咚扑咚的跳着,步子停在了门口。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也投了视线过来,直赤/赤的眼神像寒冬腊月的冰寒,直射在白云吟身上,见她停滞在门口,阴森森道。 “做了亏心事,不敢进家门了。” 白云吟打了个激凌,听见那家门两个字,心中一紧,他竟然说家门,而不是他的家门,他是口误还是有意说出口的?但她还没来的理清思绪,郁靖南又道命令传来。 “别忤在那儿,赶紧给我煮些食物。” 白云吟收回思绪,望了他一眼,才换上鞋子,往卧室走去,换下那身礼服,洗衣去脸上的妆容,头发也放了下来,一切恢复后,走出房门,往厨房去。只是却发现冰霜里没有其他食物,唯有泡面。 想到他最少两菜一汤曾和要求,眉宇不由的皱在一块,站在冰霜前不知如何是好?而她的举动引起郁靖南的察觉, 他眸子沉了沉,一会才道:“没有新鲜蔬菜了?” 白云吟转首望了望他,低低道:“因为你这几天不在,我一个人就没怎么买,我本想着明天去买的,没想到你今天就回来了。” “我看你就根本没在家吃过饭吧!”郁靖南阴蜇道,脸色如霜打了的茄子般黑。 他怎么都知道呀!难道是家里装了摄像头?想到此,她抬首望了四周,却没有任何发现。 “我不必在家里装摄像头,也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郁靖南冷晒一笑。 她又被他识穿了,只有沉默应对,一会才道:“这么晚了超市想必也没有卖了,还有泡面,你就将些先吃泡面吧!” “那就吃泡面吧!”郁靖南不假思索道。 听见这个答案,她吐了口气,心情愉悦。 “那我就给你弄泡面去。”白云吟说完从冰霜拿出泡面,便往厨房走去。 十分钟后,白云吟将泡面端在饭桌上,喊了一声:“泡面可以吃了。” “你端过来吧!”郁靖南想也不想回道,视线却落在手中的文件中。 白云吟见状,不由的凝眉,紧接着道:“吃东西不能三心二意,这样会消化不良,你先放下手中的东西,吃完了再看。” 郁靖南顿时停住视线,半秒抬首,脸上的冰冷却稍稍溶解了,进入他视线的是白云吟好似在命令着老公般的俏的模样,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嘴角微微一笑。 他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朝餐桌走去,白云吟有些讶异,他竟然不反驳她,还听从她的意思,惊讶的愣在原地。 “你站在这儿我怎么坐?”郁靖南望着她呆愣的模样,心情大好。 听到郁靖南的声音,她才回神过来,连连往后退去,让出位置给他,看着他坐下大口大口吃着泡面。 郁靖南询问的声音又随着传来:“你与迟宣重的关系理清了吗?” 这一声,将她拉回思绪,不由脱口而出:“处理好了。我与他以后只是普通朋友。” 她理清与迟宣重人的关系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郁靖南刚才在宴会上所说的毁掉合约之事,现在她已经处理好了一切,看看他的反应。 郁靖南却停住动作,传来一句让她想杀人的话:“普通朋友也不行。” “你这样不公平,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我都没反对过,我的普通朋友你也要干涉。”她的怒火已经慢慢的散了出来。 郁靖南却非常愉悦的回一句:“你在意我有其他女人,是吃醋了?” 白云吟一怔,她吃醋了吗?怎么可能,她现在对他已经死心了,无非是为了孤儿院才会留在他身边,果断回了一句:“你别把自已太当一回事,我只是觉这样不公平。” 郁靖南脸色瞬间跨了下来,冷冷命令:“别与我讲条件,我不允许你与前男友保持着这样暖昧的朋友关系。” 他现在对其他女人根本就没兴趣了,更没兴趣去碰其他女人,她与前男友保持着这种关系,他怎么放心的下?现今白云吟对他又是极为的冷淡,担心她的心会给了别人。 “你……”白云吟气的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她此刻的怒气了。 她极力告诉自已,别气,别气,慢慢的怒火压下,她眸子一转,质疑问道:“你不允许我做这做那的,该不是爱上我了吧!” 她其实只是想用击将法击去郁靖南的命令,但没想到他却回了一句:“我爱上了你的身体,所以我不允许别的男人有目的靠近你。” 白云吟脸哄然一红,他竟然说贪恋她的身体,这污辱比任何污辱都要让她难堪,她就是用身体换取利益,与那些贪钱的女人有何不同,刚才她在迟正南寿宴上大言不惭说她的不贪图财富,可今她做的就是贪图财富的行为。 想到这儿,心中闪过一抹暗淡,难过,只觉的她很肮脏,鼻子一酸,眸子瞬间泛起雾珠,但她不想被郁靖南看到,于是无声往厨房走去。 郁靖南是背对着白云吟,听见她离开的脚步,才转身看她,却发现她浑身散发出悲哀,他的眸子不由一冷。 她竟然为了离开迟宣重而伤心,她爱上了迟宣重了?想到此处,他的眸子染着深深的阴蜇,口中的泡面再也无心思吃下…… 跑进厨房的白云吟,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掉了下来,无声抽泣,她为自已感到羞耻,她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难过许久,才稍稍压住心情,洗掉脸上的泪痕,才从厨房走出来。 这时郁靖南已经坐回刚才的沙发位置上了,浑身散发着冰寒的阴气,白云吟低着首走到餐桌前,看见泡面几乎没动过,她抬眼望了望他,却见他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她一怔,眼眸不敢乱转动。 “你为了迟宣重哭了?”郁靖南突然面无表情的逼问。 第344章 身无分文 “你视力下降了,我哪有哭。”白云吟死鸭子嘴硬道。同时还敛下眼帘遮掩她的拙作。 郁靖南一声不吭,冷冷的望着白云吟,白云吟感觉到他强烈的视线,赶紧把没吃完的泡面收拾,转身往厨房走去,那速度却露出了她的谎言。 直到她消失在厨房门口,郁靖南才收回那具有穿透力的眼神,坐在沙发上阴沉不已,只是半秒,他的注意力便放在了文件上。 回到厨房的白云吟,心砰砰跳着,他的观察力比那红外线还让人觉的可怕,她哭不是因为迟宣重,但她无法解释她的羞耻感,如果这样解释会让人觉的她矫情,所以只有逃。 最近他好奇怪,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强迫她了,但是眼神却让人更害怕,担心她的勇气在她的眼神下日趋下滑,最终变成弱势,无法与他对抗,看来她得好好平稳一下自已的情绪才行。 脑中想的同时,手中的动作却也不停下,将那一碗看似很美味的泡面倒在了垃圾桶里,嘴里嘟喃着,嘴这么叼,泡面多好吃,简直浪费粮食。 收拾好碗具,情绪平复后,再次用冷水洗了一次脸,希望让眼睛看起来自然些。紧接着才走出厨房门,他依旧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了手中的文件,再也没有抬首望她一眼。 她不想惊扰他,于是轻轻迈开步子,往房间走去,她要冲凉,然后睡觉。 只是当她在冲凉房时,郁靖南已回到房间,听着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他眸子一沉,将文件丢在一旁,随之扯开身上的衣物,脱的精光往浴室走了过去,他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打开浴室的门,看见一副美人出沐浴图。 黑脸的某人刺咧咧的走了过去,白云吟担忧的连连往后退去,直退到背抵着墙壁才停住,一脸羞怯的不敢正视他,自从他碰她后,从没有与他这样站着坦诚相对,羞怯心跳失去了该有的频率。 “该是惩罚你的时候了。”他沙哑着嗓音伴着水流声,却具有很强的挑逗性,白云吟瞬间忘记了挣扎。 他说完,便低下头攫住她的唇,狠狠的咬了一口,白云吟刺痛的才想着要推开他,可是完全不能推动半分,而这时,他已经滑进了她的口中,与她小丁香缠绕起来。 …… 一阵运动之后,郁靖南命令了一句:“你心里不能有别的男人。” 白云吟气的嘟起那娇滴滴的红唇,怒瞪着一旁冰寒的某人,可她这个动作,试在邀请某人来品尝,所以他也被勾动了,快速的在她唇上用力一咬。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白云吟喊了一声。 郁靖南咬了她后,气愤的放开了她,然后冰着脸色上了床,躺在一旁,用冰冷的背对着白云吟。 白云吟痛的用手捂着痛唇,气恨的转首瞪着躺下的郁靖南,似要将他的背给盯出个洞来。 最终她也累了,只好痛着唇躺下,被充被刚才激烈运动所消耗的体力。 两人一晚自是无话,早晨起来时,白云吟发觉她起晚了,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她赶紧起身,梳洗,但是当她站在镜子前时,吓了一跳。 镜子中出现在张红肿的唇,她这个样子,一会怎么去上班,该死的男人,什么地方不咬,专挑明显的地方咬,他是成心想让她出丑。 白云吟心里恨恨的骂着某人,而某人已经去上班了,路上不由的打了个喷涕,他知道谁在骂他,可心里却暗自心喜,往后他就用这个招,让她时时想到的是他,这样就再也没有心思想别的男人了。 白云吟用冰敷,但只是消了一点,最终只能用口红遮了一下,可她这样红唇更显的性感,以至到了公司,同事都用异样的眼光望着她。 而她以为她的怪异红唇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好用手挡着,走回到自已的位置,才放开手,这时张奇芳刚好经过,看到了她的异样,停伫脚步打趣道。 “哎哟,今天大设计师这么性感,是不是有帅哥约了。” 白云吟顿时讶异的望着她,吟笑道:“你说什么呀!” 张奇芳的眸光停留在了她的红唇上,然后她用手在自已的唇上点了点,白云吟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哪儿性感了,丑死了。 于是瘪了瘪脸道:“哪儿性感了,我都觉的快要见不得人了。” 张奇芳不由的抿嘴一笑:“你昨晚被谁蹂躏了,这么惨,连唇都被咬的这么肿。” 白云吟张着铜玲般大的眼睛望着,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似乎用眼神问她:“你是怎么猜到的。” 张奇芳又是抿嘴一笑,凑近她耳旁小声道:“这个一看也看的出来是被人咬的。” 白云吟惊悚的再次用手挡住红唇,只觉的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钻到脑瓜顶,她这下要怎么见人了? 张奇芳看出了她的窘样,不由的轻笑着:“其实被男人咬很正常,只是不知道哪位帅哥入了你的法眼了。” 正当两人谈话时,一声嘹亮如军号的响声传进两人耳里:“白云吟,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白云吟怔忡的往门口一看,只见郁靖南站在门口,铁黑着脸盯住她与张奇芳。他站了多久,看他那样子时间应该不短,张奇芳赶紧从她身边灰溜溜溜开,留下白云吟一人面对战场。 却没想到郁靖南的速度更是快到秒杀她的视线,半秒时间,门口已没有了他的身影,她不由嘟喃一声:“他犯失心疯了吗?” 这时,张奇芳又凑了上来偷笑道:“总裁为你犯了失心疯了。” 白云吟即时转首瞪着她,鄙视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你哪只眼睛他为了我犯了失心疯了,他的失心疯都是间隔性发作的,你跟我一块上去,刚才可是我们两人在谈话,要骂也是两人一起骂。你可不能把错误都归到我头上。” 张奇芳即时得意洋洋笑道:“总裁只是叫了你一人,我去了会打扰到你们,总裁会把我赶出来的,还是你上去吧” “你笑的真像煮熟了的狗头。”白云吟咬牙切齿道了一句。 张奇芳狂翻了个白眼,这时白云吟又皮笑肉不笑道:“你那方面经验是不是很丰富?” 张奇芳滞了滞,思了片刻道:“你指的哪方面经验?” “当然与男人之间那方面的?”白云吟一脸盼望着问道。 “你想让我授经验?”张奇芳疑问反问。 白云吟点了点头,张奇芳即时点头应道:“经验肯定比你足。” 白云吟接了一句:“怪不得。” 接着缄默,转身正准备往郁靖南办公室去,经过她身边时,轻笑一声:“其实你想错了,我是不小心撞到墙上,才会这样。” 张奇芳吹胡子瞪眼道:“怎么你额头没事,只有嘴巴上有事,你骗鬼呀!”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你经验丰富当然不会相信。”白云吟皮笑肉不笑的反讥,张奇芳给了她一具不服气的表情。 白云吟反击回,不由的大笑,惹的办公室其他人投以异样的眼光,可是白云吟却忽视不见,踏着脚步走出办公室,留下众人一头雾水,及张奇芳愤恨的眼神…… 白云吟从办公室走到总裁办公室,朝秘书笑问:“总裁在吗?” 秘书回了个礼貌之笑:“在,对了唐工,有次你在总裁办公室里,总裁负伤了,是不是你打的?” 秘书突然八卦的问,白云吟听到这个问题,脑中急转了一下,这些细节她们竟然都想到了,那要怎么消除他们心中的疑问? 她僵硬的泛起笑意:“我怎么能打的过总裁,是总裁自已不小心,撞了桌子角。” “哦”秘书应了一声,这进白云吟赶紧道:“我先进去了。” 话毕,迈开步子朝门走去,敲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郁靖南正在黑着脸坐着。 “你找我什么事?”白云吟低冷问道。 这时郁靖南抬起首,望着他的杰作,脸色黑了又黑,良久才道:“你今天擦什么口红。” “难道你让我红肿着唇来上班吗?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怎么回事,我可没你那么无羞耻心。”白云吟低喃着。 郁靖南冷冷的瞅着她,白云吟自昨晚决定不能被他震慑,于是一副硬着脖子回视他的眸光,但内心却繁乱纷飞。 两人就这样僵持许久,却不想郁靖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低沉声音道:“今天就放过你,但以后不准化妆打扮。” 白云吟眯着眼,似要看穿眼前男人唤她前来的意图,只是为了她涂了口红? 郁靖南看出了她眸神中的意思,才道:“昨天你在迟正南寿宴中说你离开郁家时,经济拮据,我记得公司每个月都会打一笔帐到你的一个户头,那些钱虽然数额不是很大,但却足够让你还有剩余的钱,怎么会身无分文?” 话音刚落,他走向他的台面,将台面上的帐单明细拿给白云吟看。其实就是在追问他汇给她的钱去了哪儿? 白云吟看了一眼,说到这儿,她有点虚心,最终说出了真像:“那笔钱,我以你的名义捐赠给孤儿院了。” 她是个俗人,不可能一点私心都没有,她把钱捐给孤儿院,有一半是为了孤儿院,有一半是为了郁靖南,她只想让他知道,她在为他做善事,积福报,这也是她等待他回心转意的最好行动。可惜,她没有等到,就灰溜溜的扫出了郁家门。 第345章 其他目的 郁靖南一怔,这个女人心里到底装什么?那些钱两年加起来怎么说也有百万,她怎么就全捐了,而且一分不留,于是他那双凤眼直生生的盯住她,看她脑子装着什么? 白云吟触到他那利锐的眼神,有点心慌,他应该是不信的,于是急道:“你不信可以去孤儿院问问。” “你为什么把钱捐给孤儿院呢?你自已一点都不留。”郁靖南沉沉的问道,心情似乎很沉重。 “那个钱又不是我的,我拿着也不会安心,再说我也有手有脚,还怕饿死么?”白云吟不以为然道。 他从没遇过这样的女人,有钱送给她,竟然捐出去,现世的活雷锋还是活菩萨? 白云吟,他的前妻这么一个小女子,才华横溢,嫁给他,掩盖自已的才华,甘愿当他默默无闻的妻子。徐秀敏,你究竟有何原因,将这么一个极品的女人放在他身边,想让他原谅她吗?还是想从他这儿夺取什么秘密? 郁靖南脸色越来越凝重,沉思良久,清冷的话语才出口:“那为何不当面还给我,为何要捐给孤儿院?” 白云吟突然闻到一股警察质疑嫌疑犯说的话是否真假的味道,她侧了侧耳,看紧紧的盯住郁,良久冷笑了一声:“你怀疑什么?” 郁靖南从容不迫的坐在椅子上,凝了凝眉道:“徐秀敏让你嫁我,就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果然,他还是对妈有着强烈的防备,这也难怪,但是徐秀敏从来没要求过她做什么?可以问心无愧大喊。 “妈没你那么小人,我至于为何没有当面还给你,那是你不愿见我,我去找你的话,就等于给自已找难堪。我想着替你积点德,毕竟你沾了许多红尘味,肯定会被人咀咒呀!积点德或许可以让你延长些寿命,所以我就捐给孤儿院了。”白云吟一副坦荡荡的回应,偶尔还挑了挑眉。 封尘的记忆,现在突然被揭起时,只觉的有些血淋模糊,她看不清楚那些年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壮举大事。只觉的似一场梦,梦醒了,却但却记不起梦的内容了。 郁靖南脸色黑加铁青,这个女人是拐着弯在骂他,冷生生的瞪着她:“女人嘴巴太利,不见的是件好事。” 这话示意他随时会收拾她,可白云吟却一声冷笑:“不利些,说不定被你指成想谋害你的财产了。” 郁靖南望着白云吟的神态,相当不爽又再次问道:“当初你也没见过我,为何就肯为我死守两年,而且安静本分。” 他真没见过这种不图财势的女人,以至怀疑也一箩筐。 “、算是报答妈妈栽培我,我想着既然嫁于你,就得尽职尽责,不能让妈妈丢脸。这就是原因。”白云吟幽幽道。 她当初想以报恩形式来偿还徐秀敏的帮助,但她却错了,她没有帮到任何的忙,反而让郁靖南对徐秀敏的动机更加怀疑。看来报恩不是以身相许就能还的,这是她明白出来的道理。 “你说的真像是做一份工作,尽职尽责。”郁靖南摸不清楚自已为何又不爽起来。 “其实我真的是在做一份工作,只是这份工作比较特殊而已。”白云吟说的云淡风轻,就像菜市场买菜一般。 郁靖南心中的酸水越来多,最终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话:“在这期间,你就没有爱过我?” 白云吟一怔,心绪却百般繁乱。爱过他,怎么会没有,她当然爱了他,其实那也只是婚宴的一见钟情,以往,她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她见到他后,她相信了,自从答应了徐秀敏下嫁她继子,还解释说,她继子太过忙,没时间见她,只有等到婚礼上见她,她也没有怨言,因为那是徐秀敏说的。 待到婚礼时,白云吟终于见到她那丈夫郁靖南,他是那么英俊,虽然一脸冷漠,但她那时没接触过这么完美的男人,于是芳心暗喜,对他产生了一种暇想,希望她与他有个幸福的未来。 可当晚她的丈夫彻夜未归,从此她过上了等待丈夫回归的生活。慢慢的,她从下人那儿听来,郁靖南是因为憎恨徐秀敏,误认为她是徐秀敏派到他身边监视他的人。可她总是乐观,认为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并非是来监视他的,而是真心嫁于他。可惜,她没有等到这一天。想起那些尘封的记忆,不禁冷笑出声,她就像是旧社会里的女人,在结婚那天才见到自已的丈夫,真让人啼笑皆非。 但就算她曾有芳心暗动,她也不会承认。 “没有,我只是报答妈妈而这样做的。”白云吟在沉默良久后,回了一句。 郁靖南顿觉失望,自已的妻子不曾对他动过心,怪不得她今能全身而退。想到这,他只觉的心中有根刺,刺的他难受,但就算难受,又能怎么办?最终回了一句。 “你可以出去了。” 这一声显的是那样无力,无力到他都讶异。 白云吟吐了一口气,走出他的办公室,往她人工作岗位走去。 上班,白云吟不仅要赶米兰时装展的设计稿,还要完成手头上的其他一些事,所以非常忙碌,但忙碌的时间,却让她感到充实,没有任何心思去思考其他事。 “云吟,你与我一同去荣华集团,今天荣华集团与我们公司有意合作,这次合作金额较大,总裁吩咐让我带设计师过去一趟谈细节。”李兰打内部电话给白云吟道。 白云吟听到李兰的话,有些不确定的问:“总监,这事不是一直都是由组长与你去的吗?” “但我觉的你的才华应该更容易拿下这份合约。”李兰说出她的期望。 “总监,我只是担心这样会引起同事们的不满。”白云吟蹙了蹙眉,她只是个新人,从没有新人去接单的先例,她可不想破这个例。 她只想做好一份工作,设计自已喜欢的设计。不想与众人去争夺这些分成,因为每拿下一份合约,就有拥金。 “谁敢不满,有本事拿出实力来。还有,我发现你真够小气的,一点点事,就缩头缩尾的,这样怎么能做好一份工作呢?”李兰拿了个臭鸡蛋扔给了白云吟。 其实让白云吟去,是另有内情,她也只得照办。 白云吟被李兰的话呛的无话可驳,李兰是在告诉她,她只为她自身考虑,没有考虑到任何公司利益。 “什么时候时候去。”白云吟无奈的应允。一股深感职场生存,也并非那么容易的感觉涌上心头。 “两点半,现在还有半个钟头,你准备一下。”李兰语速很快道。 “好的。”白云吟道。 话毕,就传来李兰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电话被挂掉了。语速快的人,做事都是凌厉风行的,李兰就是个活生生的证据。 半个钟头后,她跟着李兰来至荣华集团,发觉荣华集团不比盛世小,也是个大集团。白云吟视线四处扫射,她是在观察大集团的风光,边走边看,不知觉中来有秘书室,秘书热情的接待了她们, 几分钟后,荣华集团的董事长便步进会客室,李兰笑脸相迎。 白云吟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发现是昨晚迟正南寿宴上见到的郭侍平,这才想起,迟宣重曾给她介绍过,但她没留意,没想到第二天,就再次见到他,昨晚他还替她撑场了,但是想到昨晚,尴尬感顿时走了出来。 “郭董,你好。”李兰笑道,她讶异郭侍平亲自来接见她们。 “你好,李总监。”郭侍平一脸笑意回礼。 与李兰打完招呼,将视线转至白云吟身上,脸上温和的意笑更浓了,热情打招呼:“你好,白小姐。” “你好,郭董。”白云吟也笑着与他打招呼。 “原来云吟也认识郭董呀!”李兰疑惑的望着白云吟。 “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白云吟赶在郭侍平解释前道,她担心郭侍平说出一些她不愿被人知道的事。 “是呀!只是一面之缘。”郭侍平也看出了白云吟的意思,所以顺着白云吟的话道。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正好,这样大家工作起来就会顺畅些。”李兰笑道。 “盛世还真是慧眼识才,将这么好的设计师,收览到旗下,盛世以后会步步高升了。”郭侍平笑道,他这话,实质赞扬白云吟。 李兰也听出来了,于是笑道:“郭董真会开玩笑。” 白云吟只是站于一旁,并没有说话,但郭侍平却显的非常和气,可白云吟自从迟正南那儿看到他的转变,就对这些商人表面和气,习以为常,只当是糖衣炮弹,伪装而已。 郭侍平与他们说了些细节,然后叫来了预算部的人,出份预算书,如果双方都能谈妥,就可以签订合同了。 其间,郭侍平几次望着白云吟出神,白云吟都沉浸于工作中,并没有发现。可李兰却发现了,她心中起了预警,同时脑中浮出指定白云吟前来的理由,狐疑渐渐扩大,而且郭侍平亲自接待,这也太大阵仗了。 而今郭侍平的眼神几乎没有离开过白云吟,难道郭侍平对白云吟有垂涎之嫌,但传闻,郭侍平生活作风非常正派,从没有传出过绯闻,按理说来,不可能对白云吟有其他目的。 第346章 发现奸情 想到这,李兰眼中闪过一抹深沉,但也没有吱声。 两人一直在荣华忙到下午快下班时间,而郭侍平也一直陪到她们谈完,李兰更加相信,郭侍平有其他目的。在她们临走前,郭侍平提出,请两位吃饭,李兰便婉言谢绝。 她知道郭侍平有目的后,就特别谨慎,所以断然回绝了郭侍平。郭侍平见状,也不好勉强,只说此合作完成后,大家再相聚。 回去的路上,李兰开着车,白云吟坐在副坐上,李兰一时望着白云吟,一时又开车,如此几次,白云吟发觉了,便笑着问道:“总监,我发现你现在不专心开车呢?难道我脸上长什么了?” “我是在看你这个美女,为何到哪儿都这么引人注目呢?”李兰话中有话,白云吟听出来了。 “总监是在讽刺我么?”白云吟笑道。 “没有,是真心话。”李兰正色道。 “我听着不像。”白云吟眼睛斜睨着她,笑道。 “你没觉的今天郭侍平很奇怪吗?”李兰滞了滞语问。 “如何奇怪?”白云吟纳闷反问。 “你没发觉?”李兰很吃惊转头问道。 她凝了凝眉,思索片刻才道:“我只想着工作了,所以……” 后边的话没有出口,但语气却透出了一丝质疑。 “我发觉他一直在盯着你看。那眼神,我也不好说,但一个男人这样看一个女人时,一定是不寻常。而且你们还认识……”李兰欲言又止。 “我真还没发觉他盯着我看呢?”白云吟瞪着美眸。 李兰说:“你可要小心些,现在的男人都会借工作机会去骚扰美丽的女人的。” 白云吟顿时觉的好笑,道:“总监,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吃香呢?不过告诉你个秘密,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哟!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听着白云吟这般说话,李兰发出轻朗的笑声:“哈哈……” 白云吟也跟着笑起来,可她心中已拉起了警笛,昨晚郭侍平说她很像他一位旧识,难道这是他搭讪之词,还是确有其事?可容不得她细思这个问题,李兰问她家的地址,送她回去。 白云吟急急扯出一个借口,要回办公室去拿落下的东西,李兰则送她到公司楼下,之后赶着回去接她的儿子,白云吟怔望着李兰的车子在热闹的大街上急闪急走,不由感叹一声,原来有挂念的人会比常人要忙碌,但就算忙碌也甘之如饴。 看着车子消失在她眸中,才走向大厦大门,途中给郁靖南发了个简讯。 “晚上要煮你的饭吗?” 几秒,信息回了:“不用煮我的饭。” 看着简单的信息,心情不由好转,她得回去加班,因为她的工作,最近快要堆成山了。 白云吟乘着电梯往办公室的楼层上去,踏出电梯,步进公司,往办公区走去。此时公司空荡荡,没有一人,她打开灯,走到自已的位置。 准备坐下,却有声音传进她耳中:“你还要躲着我吗?” 这声音像是沈蔓新的,但此时听的有些怪异,好像压抑着情绪而说的。 “不躲了,宝贝,快点给我,我受不了。”这一声男声,是张江的,此时他的声音也像是难受的要命,事着一股求饶。有股喘息吁吁。 她顿时就明白过来,两人在做什么了?因为这种声音她与郁靖南常发生,脸迅速通红。 听着两人露骨的话,白云吟不知如何是好,她怎么会那么倒霉碰上这种事情呢?肯定是不可能在这儿继续工作,她今晚的时间就打水漂了。 “我也爱你。”吼叫越来越大,白云吟忍不住捂信耳朵,往洗手间跑去。 这两人也太大胆了,竟在在办公室偷情,偏偏还让她撞见。 听着两人的声音,她望着洗手间的镜子,只见脸红如关公,他们可真够大胆的,要偷也别选择这儿。 良久,她平息心跳后,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坏了,包还在办公室,得赶紧去拿,她可不想被那两个狗男女知道,他们的好事,被她撞见了,于是聂手聂脚的往办公室走去。 可走到转弯处,她就听见了沈蔓新的声音,赶紧刹住脚步,传进她耳里的是:“你刚才好猛,都让我舒服死了,我真感觉到自已快死了。” 那声音有着满足。 “你刚才那些姿势是从哪儿学来的,真让我大开眼界。”张江带着一股荡笑。 “我还有更多让你大开眼界的事呢?下次再让你偿偿更历害的。”沈蔓新露骨道。 突然,声音停止了,白云吟心惊一下,完了,被发现了,她刚才开了灯,她们一定是察觉了。怎么办?不过转想,是他们偷情,该担忧的是他们,她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灯刚才不是关了吗?现在怎么开了,有人来过。”沈蔓新的问话已带着担忧之色了。 “白云吟的包。”沈蔓新喊了一声,同时手指向她的桌面上。 白云吟想通了后,光明正大,装做若无其事从拐弯处走了出来。 沈蔓新及张江看见白云吟时,脸上一阵一阵刹白,那样子比见了鬼还更惊悚。 白云吟一脸无色,不正眼瞧两人朝着她的位置走去,经过沈蔓新身边,沈蔓新吞吐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云吟嘴角噙着冷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但是该听见的,和不该听见的,我都听到了。” 沈蔓新及张江脸色苍白如死灰,他们不敢想象,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们还能不能在公司呆下去,此刻才懊悔不该在办公室偷情。 “云吟,你听我说。我们是第一次,但以后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请你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好吗?”张江一脸紧张且哀求。 “我为何要替你们保守秘密,敢做就要敢认呀!你不是有妇之夫吗?你这样做对的起你妻子吗?”她最讨厌这种男人,背着妻子在外边偷情。这种男人该死,还想让别人替他守住秘密。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请你替我保守秘密。”张江早已没了往日的潇洒,此时的他猥亵的就像大街上的二流子。“鹤,别求她,她要说就说,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这有什么错。”沈蔓新突然一副理直气壮,惹的白云吟遗憾的摇了摇头。 她或许从来就认识不到自已的错,这种人进得了盛世,真是奇迹。 白云吟冷笑:“当人第三者还那么有理,说什么真心相爱,如果真心相爱,不是用这偷情行为的,就算要偷也别选在工作的地方,你们真是龌龊到极点了。”她气愤道,接着不解气又道:“张主管你们真的是真心相爱吗?” 张江现是要塞住白云吟的嘴,只能低声下气道:“云吟,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发生这事。你就替我保密吧,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沈蔓新顿时气炸了,张江竟然这样说,他不是说爱她么?为何还说他一时糊涂,难道他是想玩玩她,爱她为何还怕人知道,就算被人知道,他可以为她离婚,他怎么可以说绝对不会再范了。 “张江,你不是说爱我吗?你还说会与你老婆离婚,与我结婚的。难道你就想抛弃我?”沈蔓新愤怒的望着张江,怒斥道。 “蔓新,你冷静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我混蛋,我不是人,一时没有受起诱惑,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但我有家庭,我不能抛弃家庭,请你原谅我,你还这么年轻,会找到一个更加爱你,更好的男人的,我真的不值得你爱。”张江一脸深情并茂道,话语深情,但却让听的人冷嘲弄,想劈死他 沈蔓新瞪着铜玲般的大眼,痛心且愤恨盯住他。刚刚还说爱她,一同征战欢欲之场,而今却无情的想摆脱她,这个男人当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消遣么?想到此,沈蔓新咬牙切齿道。 “你当我是什么,当我是奢侈品?你消费消费就完了,我告诉你,如果你不为我离婚,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蔓新搁出狠话,再也不允许张江一直忽悠她。 张江从来没想过为沈蔓新离婚或是怎样,一直以为,她找他纯粹是玩玩,因为她总盼着有钱男人看上她,但今天事情好像变质了。于是转头又劝解沈蔓新。 “蔓新,你冷静点,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有家庭,我不能负我家庭,你知道吗,请你理解我,我这种男人不值得你的爱。”张江不敢怒,只能以温情挽形象,困为沈蔓新的性子,他最了解,她不能激。 “你想玩我,我告诉你不可能。”沈蔓新歇斯底里道。 张江此时才懊悔惹上大麻烦了,如果不先稳住沈蔓新,就算白云吟不说,也会弄的人尽皆知。此时的问题不是白云吟说的问题,而是沈蔓新的问题了。 白云吟却冷眼看着张江那股悔恨,心中冷笑,道貌岸然的男人,不仅要为自已赢得好男人形象,还想玩弄女人后,金盆洗手,从水中上岸,不想沾一点湿。 天下哪有这种便宜之事,权当女人是粪土的男人,注定都要经历筋骨折魔,再练心智,最后磨砺精神。 白云吟是第一次撞破别人奸情,这种感觉有着说不出来的烦燥。 “蔓新,我没有想玩你的意思,听我说。我也是喜欢你,但是我有家庭,我不能不张家庭,如果我这是样的人,你也不会看上我,对吧!”张江将自已形象完美化,说的好似多有情义般。 第347章 询问旧人 “当初你找我时,就该记得你有家室的,现在才来与我说你有家室的,你不是在玩我又是在做什么?”沈蔓新大吼道。 她不能容允他这样玩弄她,她现在已想好要将自已一生托负于他了,虽然他有妻子,可她决定要的男人,一定会得到手。张江,想摆脱她,是不可能的。 “蔓新,你先冷静。”张江见沈蔓新这般,知道此时他怎么说,都不能解决问题,只有将此事搁置,让她先冷静,以后再私下解决。 “我告诉你,你是摆脱不了我的。”沈蔓新狠狠再复上一句。 沈蔓新撂下狠话后,张江一脸僵色,两人僵持的面对着。一旁的她心中冷哼,这两人可真好笑,一个想占便宜,玩后弃之,而且还要为自已扣上有情义的高帽,一个却想抓住一根稻草,为了后半生的衣食无忧,不愿放手,两人还真绝配。 好戏让她赶上,这比电视剧情还要精彩,精彩到让她都感到羞耻,发现别人偷情,偷情之人,还当面为偷情之事来争吵,她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此刻的心情,最终冷冷道。 “你们真是让人恶心,这种事当着外人的面,也能不顾脸面争吵,真替你们感到羞耻。你们的把戏,我没兴趣参与,本想着回来加班,可惜现在的心情,没法平静加班。你们就慢慢扯吧!” 白云吟不想再听着两人的争吵,拿起自已的包包挥袖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撞破这种事后,她以后还能安心的在盛世工作吗?看见张江,她会产生恶心感,这种男人是人渣。自已还要在他的领导下工作,浑身就觉的被骚子咬噬难当。 走出大厦,望着天空,只见天空上灰暗灰暗,看不见任何的星星,她信步往住处走去。一人走在这车水马龙的大街旁,听着车子呼啸而过,扬起狂风,扬起白云吟衣袖,头发飘散,遮住她的脸。现实,就是遮住丑陋的布纱。 在这物质横流时代,每个人都被利益诱惑了,钻进那诡谲的圈子,只因为心中**大过现实,无法满足,才会受到诱惑。 白云吟独自一人走着,灯光拉长她的身影,落于地上,显的落莫孤寂。 “白小姐,怎么这么巧?”白云吟走着时,听到有人唤她,转过头,一辆豪车停在她身边,车窗缓缓的摇下,露出一张脸,那是郭侍平的脸。 “郭董,是呀,这么巧。”白云吟心中即时咯噔一声,但脸上却附出一丝笑意。 “你从荣华出来后,又回公司了?你还真是群劳的员工。”郭侍平温和道,说这话的同时,郭侍平便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是回公司拿点东西。”白云吟道。她不明白郭侍平为何此时要下来,就只是与她叼两句话?还是李总监说的,他对她在企图。 “白小姐应该还没吃饭吧!”郭侍平站于白云吟跟前问。 “我已经吃了。”白云吟笑道。就算没吃,她也不会说出来的。 “哦,既然白小姐吃了饭,能不能请你喝杯茶?”郭侍平道。脸上还是一脸的温和。 白云吟听到郭侍平的话,一时有些错愕,郭侍平想干部什么?明目张胆的邀请她。真对她有企图,可昨晚上,她见他是第一个为她说话的人,带动宴场的其他人,他是第一次见她,就这么热心,这里头看来真的有猫腻。 “不好意思,我有约了,现在我正赶着去赴约,下次吧!”白云吟一脸装着不好意思道。 “哦,有约了那就下次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想随便与你聊聊。”郭侍平和蔼可亲道,可白云吟却不再受用,上过迟正南的当后,对事她都较为冷静看待,不再感动泛滥。 “只是不知郭董想与我聊什么?”白云吟问道,她觉的奇怪,好奇心驱使她打探打探,如果他真的有其他提示,那么她就不会给予他好脸色。 “其实我对白小姐的身世很感兴趣。”郭侍平若有所思道。 白云吟一听,便着到昨天晚上,郭侍平对她说过,他认识的旧识与她非常相似,难道他会认为她会是他旧识的女儿? 刚才被李兰提醒后,她就将这个可能性排除了,而今,郭侍平再一次说到,看来他的意图是想找他那位旧识。只是她应该不会是他的旧识的后代,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 “我好像与郭董说过,我是个孤儿,所以对父母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我的身世就更加不清楚了。”白云吟道。 他们所站的是大马路一旁,车子来来往往,喧嚷纷纷,不是谈话佳处,郭侍平却能忍受这种喧闹,只因为他急于知道白云吟的身世。 “难道孤儿院的负责人或其他人都没有与你提过你的身世?”郭侍平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显的有些急促,与他是商人的身份真有些不符,一般商人都是深沉稳重,而此时郭侍平却急躁。想必他口中的旧识,对他真的很重要。 “没有。关于我的身世,孤儿院的院长从来没与我说过。我也不想去问。如果院长知道,肯定会让我知道的。”白云吟幽幽道。 她记得,自从她懂事以来,院长就从没有说过她的身世,有几次,她问过她的父母是谁,但院长却说不知,以后她就再也没问过,问了又如何,能抛弃她这么久,都不来认她,她还有什么好问的。 郭侍平一怔,没有说话,呼啸的车鸣声从他们身边掠过,阵阵声响非常刺耳,风扬起他们的衣角及发丝。 良久郭侍平又问:“那你身上有没有你父母留下的物品?” 白云吟凝了凝眉,做出思考神色,一会便道:“物品也没有。我身上从来都没有带过什么物品。” 她确实没有配带过任何物品,也没发现过任何物品。 郭侍平的脸,在通明的路灯下,是那样凝重,还附着浓浓的失落,他又抬眸望了白云吟一眼,发觉与他那位旧识真的是非常相似,不管神态还是脸孔,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这么冒昧在大街边拦住她,就是想打探一下她与他的旧识有何关系。 昨天晚上,因为有那么多有在场,他没好意思开口问,所以一直压着,但他昨晚并没有睡好,今天说什么也要问出口。 却不想这时白云吟问了一句:“郭董那位旧识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人,能不能告诉我你那位旧识的名字呢?” 白云吟看见郭侍平脸上很是失落,有些不忍,便多口问他。 “她叫茵茵。”郭侍平也不隐瞒,声音很是沉重。 “哦,想必是郭董很珍贵的朋友了。”她闻出郭侍平的音调道。 但郭侍平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沉默,好一会后,郭侍平才道:“白小姐,不好意思,占用了你的时间。” 郭侍平想着,既然此时白云吟不知道,那他也不能纠缠着追问,说不定世上就是有这么相似的人。 “没事。”白云吟笑道,她看的出来,郭侍平对茵茵应该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或许,又是一个相爱的一对人,只是她真的与茵茵很像吗? 如果真的很像,难道这世上真有那么巧人有相似这事?她一时也有些迷惑了。 “白小姐,那我就不打扰你赴约了。”郭侍平道。 “好的,那你慢走。”白云吟笑着。 郭侍平钻进车子,车缓缓启动,离去。白云吟站着望着郭侍平的车子,想着他刚才的话,心中有些迷茫,她的身世?此时她有些想知道了。 郭侍平坐在车上,转头望去,只见白云吟伫立的望着他离去的车子,他也看的出,她此时也不有些疑惑了。 她慢慢的走着,她只想自已静静的独处这一段时间,好久没有这样散过步了,此时权当散步吧!散步的同时,她也想着郭侍平那番话,总觉的茵茵会与自已有关联,看来得找个时间,回孤儿院去问问院长。 走了将近半个钟,白云吟便走到住处附近,经过一家陕西面馆,想着好久没有吃过面馆的凉皮了,今晚就去大吃一顿。 走进面馆,白云吟发觉生意很火,客人坐满了,她想找张桌子坐下来,都未能找到,也有店中的伙计上前来问道:“小姐,现在没位子,你不如等会,一会就有客人走了。” 白云吟向四周瞧了瞧,发现在些客人是真的吃完了,等一会儿,应该会离去,于是复道:“好,我等会。” 伙计听到白云吟肯等,便笑着道:“好,小姐在你柜台前边等等。” 白云吟便向柜台走去,果真一会后,就有位子了,白云吟坐上去,有伙计前来收拾。 白云吟点了凉拌凉皮,及一份凉拌青瓜。这份凉皮拌着醋,有芝麻子,一入口,凉凉的,酸酸的,非常爽口,白云吟心中大喊过瘾,多久没有过自已一人的时光了,她平常最喜欢的就是自已一个人独来独往,静静沉思。 可自与郁靖南签定了合约后,她其余时间都被郁靖南占据了,她就像砣螺一样,不停的转动,可是当它停止时,它就再也找不回转过的那段时间,那是最美好的时光。 当初她签合约时,就没有想过这些,看来她得回去提一提,起码一个月要有几天休息的时间给她,不然再好的身骨子,也会被累夸的。 今晚这般闲暇的时光,还真是难得一回,要不然被张江及沈蔓新破坏了她加班的心情,可能她还在加班,这闲暇时光,她也不会有。 走出面馆,在附近兜了几圈,才回去。 这晚,郁靖南回来的很晚,他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但是迷糊着有人钻时她的被窝里,抱着她,同时还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能感觉到。 第348章 心里不平衡 她倒闷了,今天他怎么这么晚还不醒来,但碍于他那坚硬还抵着她的屁部,她只能轻手轻脚的拨开放在她腰上的手,然后轻轻起身,可是她刚起来,就被拨开的那只大手一扫,整个人又躺回床上,随着而来的是某人压了上来。 只听见他沙哑道:“我饿了一晚,现在你得喂饱我。” 听着他这么赖皮的话,白云吟也装疯卖傻道:“那我去煮早餐吧!” “我不是胃里饿,是这儿饿。”郁靖南拿过白云吟的手放在他的某部位旁上。 白云吟心里鄙恨一翻,但却不敢表现出来,陪笑的扯了个理由:“一会还要上班,这事得花好长时间,会迟到的。” “迟到便迟到。”说完,也不等她说话,开始漫长的填饥运动。 片刻,室内春光无限,旖妮妙丽,只是某人好像一次不够,要了她两次才罢休。 待她从床上起来时,已九点了,白云吟操着酸累的残躯,洗涮着装,踏出房门,郁靖南坐在餐桌前,满脸春风吃着早餐,他会变早餐,白云吟已见怪不怪了,但她来不及吃了。 “我先走了。你慢慢吃。”说完,准备往门口走去,可人还没到门口,就传来某人的命令。 “给我回来,忘了我的规纪了?” 白云吟无奈停住脚步,知道他是要她吃他剩下的食物,心里暗骂,说要句把早餐吃了的话真有这么难吗?每次都要把她当小狗使唤。 无声抗议的走了过去,将桌上还有一份的早餐拿起来便往嘴里塞。 郁靖南才满意的继续吃他的早餐,但是残局最后没收,他就唤她回来再弄,但她不喜欢这样,把盘子都放进水槽里,才尾随他出了大门。 白云吟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办公室,心情还是有些别扭的,但一直压着,看见沈蔓新一脸的笑意,知道昨天张江把她哄好了,心里更鄙夷这两人。 沈蔓新对白云吟只是装着无视,白云吟也不去理会她,他们之间的事,她也不想参与,这不关她的事,虽然她心里很鄙视,但她不愿去参与这种事,但如果下次他们再大胆在办公室干这么勾当,她一定不会替他们隐床。 “唐工,昨天与总监去荣华了吗?荣华可是签的大单呀!你这次变富婆了,到时请客哈!”这时,张奇芳一脸风骚的走了过来调侃道。 “你这是在造谣。”白云吟剜了剜她,眼神示告着她,等会你就等着我凌迟吧! 自从大赛合作后,我与她之间的关系瞬间由陌生变成知已款,说话也夹枪带棒的。 “造谣我可不擅长,我只会事实求是。”张奇芳挑挑眉笑道。 “我吐一口口水喷飞你。”白云吟啐了她一口。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不巧一旁的沈蔓新即时接了话:“手段可真历害,这么大单本该由组长去签的,怎么就给了你这个新来的员工,真让人奇怪了,难道你背后耍了手段不成。” 这些话传进白云吟的耳朵,就像一根针狠狠的刺着她的耳膜,痛的无法忽视,她顿时凝肃着脸色。 “说话不必儿夹枪带棒,你如果有这么多疑问,可以去问总监,我从来不需要去耍什么手段?不像有些人,表面看着清白做人,背后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满腹愤怒,她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敢在这儿大言不惭污蔑她,她不吃素很多年,自从离婚后,她就秉承你让我三分,我敬你七分,反之就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原则。 沈蔓新被赌的不无言以对,昨晚她与张江的事全被她撞见,担心再说一句,白云吟将她与张江做的事给抖了出来,就难堪了。昨晚,张江承诺,给他点时间,他才能处理好一切。她信了,所以现在还不是被人知道的时候。 沈蔓新气鼓着腮子,坐在自已位置,众人觉的今天沈蔓新绝对是大转变,竟然不再反驳,真是跌破眼镜。 张奇芳有些内疚,这事因她一句话而起,于是插了一句话:“唐工凭的是自已真材实料,谁不服可以单挑呀!” 这话落后,没人应一声,众人都一副饶有兴趣之色,看这场戏的结局是催人泪下的悲剧还是皆大欢喜的喜剧。 黄扬一旁冷眼旁观,倒要看看这些人怎么打起来,自从她被撤了组长的职位后,就一直非常沉默,对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唯独对员工相掐之事保持着十二分的热情。 众人对白云吟去荣华签约的事,还是颇有微词,一个新人接这么一大单,便宜之事,谁也想沾,可偏偏让白云吟沾上了,谁的心里能平衡? 白云吟知道这些人的心思,本不想去计较,但是张澄一句话,又惹起了众人热议。 “其实这根本没有什么,云吟有实力,公司肯定想签下这单生意,如果让我去未必能签下来,但云吟就不同了,大家都是冲着云吟夺取冠军名声而来,让我去,别人可能就不买帐了。”张澄发话了,她不想因为一单订单,把办公室搞的那么不愉快。 “明惠也是夺冠其中一人呀?”又有一位女设计者接话。 “是呀!”沈蔓新接的特快。 “不管明惠,还是云吟,都是一样的。”张澄道。 白云吟听着不爽了,既然大家都盯着这块肥肉,而且还这么起劲,冷嗤一声。 “大家不必疑神疑鬼的,有疑问可以问总监,我最近太忙,如果你们其中有谁真想去的话,那让给你们去好了。我还能有闲余时间。” “你现在才这样说,当初去的时候就该说呀!荣华那边的人你见过了,现在再让其他人去,到时那边的人会认为盛世不够专业,设计师都没个固定的。”还是那位女设计者说的话。 白云吟无奈的番了番白眼,这些人的心眼真的是比针眼还小,她怎么知道当初她没说。 “你就这么肯定我去之前没有说吗?你别想着自已是这样的人,别人就一定也是这样的人,自已小人之心,别人也小人之心了?”白云吟怒的想发火,但知道发火也解决不了事情,那就有让对方哑口无言。 哑口无言的方法,便是反污对方。心里战术,她多少也学过,她是不可能轻易被人打倒的。 “你说谁小人之心了?”对方听了,心中也有些怒意了。 “你心里明白,谁是小人之心。”白云吟皮笑肉不笑道。 “你可真够历害的,竟然这会歪曲事实。果真有几两手段。” “歪曲事实的是你,我没有做过的事,可你却说的像真的一样,究竟谁才是高手,你我心里都明白。”白云吟这时冷下脸了。 她对职场纷争,真的烦躁了,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弄是非的,可别人就是不放过她。 “我心里是明白,明白你靠着出色的外表,夺取一桩又一桩的订单。”对方更加离谱了,竟然弄到人格上去了。 白云吟怒了,她们可以说她其他,但却不能污辱她的人格。 “你给我说清楚,我如何靠着出色外表,夺取订单了?”白云吟怒的走向那女子,一脸冷若冰霜怒瞪着她。 对方见白云吟此时脸色变的非常吓人,而且她知道白云吟可是会武功的,害怕她对她动手。便声音弱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想打人吗?” “打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白云吟冷锐的声音,带着尖尖刺刀,一把刺进对方的心。 “好了,别吵了。”张澄突然发怒了,她对这种争风吃醋的战争,非常讨厌。 两人才缄默着,众人都是一旁冷观,都希望两人打起来,这样更带劲。 “干什么,这么吵?”李兰突然走了出来大声喝道。 张澄立即回道:“总监,没有什么事,她们在谈论事情。” 张澄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希望弄的这么大声动,这样对大家都不好,工作也没安心。 白云吟却不想她被这么污辱了,性子一横道:“总监,你现在给大家一个答复,荣华这合约当初我有没有推辞过,现在众人对我去签约,都不服,在一旁冷言暗刺,我不受这种气。” 她不想再一再隐忍,这些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李兰心中一噔,原来是荣华合约的事,看来她真的将事情看的太简单了,如果不解决,众人都不可能安心工作。 “不服,有何不服,不服的话,就拿出成绩来给我看,以后还有大把定单,谁不服的,最近有米兰时装展,给我拿出成绩来,那才能有权力说不服,自已的事不做好,就净瞎想这些勾心斗角的事,这样子还想做出什么成绩来,都是狗屁。”李兰一口啐了过去。 这些人成天在斗,公司还怎么发展,机会都被这些人斗没了。 瞬间,鸦雀无声,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震耳。说到米兰时装展,大家想法很多,但却没有做出一份好的设计理念来,那份愧疚谁也不敢再顶一口。 李兰见她的话达到效果,冷射众人一眼,威严喊道:“以后我再是听到有谁冷言冷语的,中伤同事,污陷同事,第一个炒掉他,公司不要这种人,这种人与市侩市民有何区别,外边有素质的设计师,多的是。” “黄组长,你也要尽些责任,别只顾息事宁人。”李兰紧接着转对道。言外之意就是姑息养奸。 第349章 他管人她 张澄站着不敢吭半声,被李兰骂的狗血淋头,脸上一抽一抽僵化。 李兰说完,准备转身离去,可白云吟却不想让这么简单结束,一次这样,两次这样,以后也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总监,这次荣华的合约,我不想再去接手了,谁爱去接就去接,他们不是说我巴结总监么?这次我就公然抗接,谁有本事,就让谁去,这些人都是看不得别人好,看到有利益的事,都想涌上去,我现在就让你们去接,这次合约应该很快会定下来,定了下来,就让刚才说的最理直气壮的人去设计吧!”白云吟一脸倔强,不给些颜色,这些人还真把就当她是病猫了。 李兰一脸无色望着白云吟,她的神情似乎在思索,良久才道:“这次是荣华要求让白云吟接手的,如果谁不服,就直接去找荣华集团去。” 李兰也讨厌这种污蔑,本不想把这事说出来的,但想平息众怨,只有道出真像了。 “总之,我是不接了,这种事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们爱做你们做好了,沈蔓新,夏明明,你们不是很想接吗?你们去接好了,对这些,我真不放在眼里呢?”白云吟笑道道。 这些人,给脸就是同事,不给脸就是不要脸,既然要闹,就闹大些,看谁还有脸。 刚才歪曲白云吟的沈蔓新及夏明明听被指名道姓,心中也有些担心了,她们真把事情闹大了。 “我没有想接的意思呀!你别推到我头上。”夏明明急急撇清。 “我也是。”沈蔓新接着附道。 “可你们刚才可是一个劲的在指责呢?指责我没有推辞,这不该是我去接,还说我以色取单,这些污蔑不就是证实了你们想让我退出,你们好去接吗?不错,这单接下来,有笔可观的收入,但是我还没下贱到靠这种方法赚钱。”白云吟声声犀利,句句带箭,直捅人心。 两人被白云吟说的低下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头,没想到白云吟会不依不饶,下次说话得谨慎了。 “这些话你们也说的出来,真是看不出你们竟还有这种本事呢?素质比市场大婶还低。”李兰望着两人,用犀利的眼光瞪着两人。 “你们两人先记过这一次,再次我再听到有人投诉你们中伤别人,就给我滚蛋。”李兰吼道。李兰发火也是非常让人害怕的。 办公区顿时一片黑暗,只觉的世界大战还没这么混乱可怕,而今简直是地球毁灭的前兆。 “白云吟,你也别使性子,她们是不对,但你也不能拒接,人家指定你设计,你不接的话,这单就得飞了,公司得损失多大。”李兰怒意也没减弱,朝着白云吟喷去。 “总监,我不想为了一些钱,连人格都被污辱了。”白云吟一脸坚强,毫不退步。 “现在我不是替你澄清了吗?如果你再这样执意下去,你也不对了。”李兰满脸的不悦。 “我接,就只会让那些爱挑弄是非的人以后有更充足的理由再来对我进行攻击,现在我是受到人格攻击。”白云吟偶尔也要撒威一回,不然真对不起她受的委曲。 李兰见状,凝了凝,片刻问:“那你想怎样?” 白云吟知道是该扳回一次尊严了,故做凝眉,但心里却暗暗自喜,良久才道:“如果她们肯向我道歉,说是她们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不再计较。” 只有这办法能让她扳回尊严,这世界什么都不缺,就缺尊严,这些人这么不想要脸,那就不必给脸。惹她,她们是惹错了。 李兰听了,想着这些人是不该给脸,这种素质,得让她们承担后果才行。 “你们俩人听到了吗?向白云吟道歉,不然这合约就由你们去接,如果接的不成功,损失全算你们的。”李兰下命令道。 两人听着白云吟要她们向她倒歉,心中气的想用口水喷死她,谁愿意低声下气向人倒歉,而且是当众道歉,以后还有脸面在这儿呆下去? 可是,如果不道歉,她们就得去接这合约,如果不要求对方的想法,被退了回来,损失肯定大的,谁背的起这么大的损失,如此权衡,只能暂时吃亏了。早知就不那么理直气壮,现在却惹来这么大一麻烦。 白云吟这是杀鸡给猴看,看谁还敢再这样挑拔是非,她不是好惹的。 两人同时向白云吟走了过来,站于白云吟跟前,道:“对不起,刚才是我们错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请谅原。” 白云吟一脸高傲得像只开了屏的孔雀,细眼睥睨着两人,她也不是那种痛打落水狗的人,见目的达到了,于是见好就收,便冷冷道:“既然你们知道是自已错了,我也就算了,不去计较,希望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设计部的全部同事,瞪着诺大的眼珠子,巴巴的望着这一幕,直感白云吟生猛,竟让公司出了名的刁妇给她道歉,绝对是得罪不起的主。 黄扬冷眼旁观,她是一副不关已之事,她早就知道白云吟历害,但没想到历害成这样,公司以后就是她的天下了, 一场闹剧争吵,在道歉声中落幕。 众人有嘲笑,也有冷对,但最多的还是对白云吟更多关注。 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今天沈蔓新,夏明明的道歉,让白云吟扬眉吐气,心情比中了**彩还愉悦,简直开心到轻飘飘。要闹,她比任何人还会闹,看谁技高一筹。她对心里战术还是有点料的。哈哈……,白云吟心中开怀大笑。 办公室风波平息下来后,再次沉寂下来,是死一般寂静。 下午,白云吟正在忙着米兰时装展的事,突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陌生电话号,但还是接了起来。 “喂。你好。”白云吟道。 “你好,白小姐,我是肖依玲。” 白云吟一听肖依玲,心中有丝疑惑,她怎么给她打电话来。 “是肖小姐呀!有什么事吗?”白云吟一副轻松语态问道。 “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出来喝杯咖啡。”肖依玲的声音听起来很柔软,以往,肖依玲与白云吟对话,都是非常强势的,今天的异样,让白云吟觉着一定有问题。 “今天晚上,我可能没空,你有事就电话里说吧!”白云吟觉的没必要与她见面,她不想见她。而且她晚上真的没空,最近工作多,晚上还要回去给郁靖南煮饭,侍候他。 “电话上讲不清楚,我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的,一个钟就行。”肖依玲好似要哀求着,而白云吟别人软,她就软的人,听到肖依玲的声音这么和善,也不忍心去拒绝。 “晚上我真的没空,如果你一定要见我,就明天中午吧!明天中午我才有时间。”白云吟想着,中午她才有时间。 “那行,明天中午,我们在上岛咖啡厅见。”肖依玲道。 “好,我会十二点半到达,而且我也只有一个钟的时间。”白云吟道。她意思告诉她,别迟到了,迟到了的话,她没那么多时间给她。 “嗯好,我会准时到达的。”肖依玲道。 挂掉电话,白云吟心中纳闷,肖依玲找她的语气这么好,还真是奇怪了。不管它,到时去了就知道她找她什么事了。 白云吟的工作依旧堆积如山,于是下班时还没解决,但她只能带回去做,因为郁靖南要她煮饭,她不能加班。 下班后,便顺路买了菜,回去利索的开始做饭,刚进行到一半,郁靖南就回来了,见到白云吟忙碌的身影,嘴角不禁弯起弧度。 一会后,白云吟端出菜放在桌上,唤了郁靖南吃饭,她也是坐着一起吃。这样的情景,就像夫妻两人吃晚饭,显的那样温馨。这只是郁靖南心中所想。 白云吟浑然不知某人的感觉,心里只想到明天肖依玲找她的事,该不该告诉他呢?肖依玲是他的女友,告诉他的话,会不会阻止她去见? 某人发现了白云吟神游太空,盯了她许久,可她没有一丝反应,他受不住这种情况,咳了两声:“咳,咳……” 沉浸于自已思绪中的白云吟,听到声音打了个激凌,回神过来,眸光滑向了某人。却看见他皱着眉,怔怔的目怔她,她一脸懵懂,用眼神传递内心疑问:“为什么这样望着我。” 郁靖南突然摆上臭脸道:“你怎么这么喜欢神游呢?” 她一怔,心中不爽他将这种事都归到管辖范围,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嗡嗡嘴,然后低头吃饭,只是她直将嘴里的饭当成某人,吃的很用力,心中暗骂:“我咬死你,让你管我。” 而与她对面的某人看着她那动作,又皱了皱眉,似乎有所感应般的吐了一句:“你把饭当成我了?” 白云吟即时停住动作,那表情似乎在说,大爷,你连掐算也擅长,姐姐我真是哀到家了。但就算被他击中,打死也不能承认,即时,她脸上泛起谄媚的笑:“你一身小麦色的皮肤,与这白饭比起来要耀眼多,怎么可能会被当成白饭。”但心中加了一句,我想把你当白痴,可是没敢说出来,咽回肚子里,只觉的肚子突然胀着难受。 郁靖南看着她那样子,也懒得理会,于是指着桌上的鳕鱼:“多吃点这个。” 她又是一阵愕然,难道她咀咒显灵了,他真的变成白痴了,不然为何让她多吃他最喜欢吃的那么鳕鱼呢?愣愣笑道:“那个鱼的腥味太重,我不太爱吃,你不是最喜欢吃腥吗?你吃就好。” 第350章 他软声安慰 言外之意是她把腥比作是女人,又拐着弯骂他,还显示了她的谦让,她骂人的技术真是越来越高明了,简直达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地。不由的暗赞自个一翻。 “你骂人的技术真是越来越高了,哪儿学的?”郁靖南直接放下碗,一脸无色盯住她。 但白云吟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一定是生气的。她盯住他许久,最终败在了他凌厉的眼神之下,低低说了一声:“你不是一直最喜欢吃鱼的吗?我说的是实话,你的想象过于丰富了。” “是吗?看来不使些手段你是不会承认的。”郁靖南嘴角突然泛起了阵阵阴笑,但她此刻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刚刚她的太姨妈来了,他总不能浴血奋战吧!此时此刻,她真想大喊一句,大姨妈我爱你。 她一脸从容的表情出卖了她的心思,郁靖南眯着眼:“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了,那今晚你就别想睡觉了。” 浓浓的威胁,可是白云吟却暗笑,然后淡定嘣出一句:“今天我的大姨妈大驾光临了。” 本是要重新扶起碗筷的某人,听见这个煞风景的消息,动作即时僵住了,抬起眼帘望着她,眸中的隐忍越来越浓,白云吟回了他一个微笑:“你多吃点鱼吧!” 气死他,每次都她都败在他强硬的手段下,这次是老天爷都帮她了,大姨妈总算来了。 但是郁靖南只是望了一会白云吟,便低头重新吃他的饭,本想伸手去夹鱼的,但听到刚才她意有所示的话,筷子改变了方向,夹了一根青菜。 这一现象让白云吟石化,良久都没反应过来,而且他还说了一句:“鱼你把它吃完,不吃完不许离开餐桌。” 他是想把她也拉下水吧!真够阴险的,但只能暗怒,但最终还是把鱼吃完了,因为这鱼的味道确实鲜美,同时她也悟出一个道理,为何男人都喜欢偷腥,是因为这鱼确实美味。 在白云吟要放下碗筷时,传来某人冷硬的命令。“这汤喝了。” 天呀!她已经吃的太饱了,真的喝不下汤了,于是哀叫一声:“我已经很饱了,再吃可能会弄出人命了。” 只见某人嘴角抽了抽:“既然这么怕弄出人命,那我就大发善心分担一些。” 她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这个冷山般的男人也会开玩笑,她不是做梦吧! 某人抬首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不以为意道:“愣着干嘛,快喝。” 她才反应过来,愣愣的拿起他替她乘好的汤,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同时心里面也咕噜响着,这段时间这个男人太诡异了,是该告诉他肖依玲找她还是不该告诉他? 待一碗汤下肚后,她已做好决定,放下碗,看了他一眼,施展旁侧敲击的战术:“那个你与肖小姐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郁靖南此时正喝着汤,听见问题,滞住动作,抬眸攫住他:“你想我与她发生什么事?” 她傻呵呵的笑着:“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的我这样的身份,往后不好面对肖小姐,毕竟你是她的男朋友。” 郁靖南顿时沉默的望着她,想从她眼里读取她真正想表达的信息,白云吟被他这么盯着,完全乱了心思,不由的叹了一声:“我是说你每天都呆在这儿的话,肖小姐是很容易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我变成了第三者了,你可不可以先安慰一下她呢?” “她找你了?”郁靖南冷问,眼神闪过一抹阴蜇。 “没有。”白云吟看出他的眸神,把刚才的决定颠覆了,如果告诉他了,说不定会责问肖依玲,这样肖依玲更加怀疑了。还是她明天先听听她要说什么。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吃完了就叫我收拾。”白云吟不想留在这儿继续与他过嘴功夫了。放下碗,转身朝房间走去。 而她背后依旧一道凌厉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 她回到房间,拿出没完成的工作,认真干起来。她的认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就算是郁靖南来到房门口,她也浑然不觉。但是某人见到全神贯注倾注工作,却不忍心打扰她,只是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他的心变的软绵绵,欣赏良久才离开。 直到白云吟将工作完成,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已是十点了,看着时间,白云吟才想起外边还有今晚的残羹没收拾,赶紧跑出房间,见郁靖南在沙发上看文件,再往餐桌上望,却见干净如新,她走进厨房,也没见到有要洗的碗筷,心中纳闷,难道是郁靖南他洗了,不可能吧!他这种自大的性格,肯自已动手洗碗吗?可是没有人帮洗呀? 带着疑问,白云吟走到郁靖南旁边,轻声问道:“那些碗是你洗的吗?” “这房间就我们俩人,你没洗,那就是我洗的。”郁靖南抬起眼眸看着她。 白云吟大感意外,真是他洗的,可他怎么会愿意去洗这些东西? “你会做这些?”白云吟又疑问道。 “这种事难不倒我。”郁靖南嘴角上露出一丝笑意,那是得意的笑。 她有点吃惊,他还真是全能型的总裁,样样俱全。但想到他替她分担了些劳务,也乐的轻松,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何要替他分担,心思一转,旁敲侧击问道:“你怎么不叫我呢?”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而你在帮我赚钱,两者横量了一下,自然是赚钱重要。”郁靖南挑了挑眉,话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白云吟心里却暗暗愤骂,真是个剥削人的资本家,这个时间他也算进去了,果然适合做商人。但心里非常不舒服,她成了他发泄的工具,赚钱的工具,还处处受着限制,不由的骂赞参半一句。 “你果真是个有前途的商人。” “我就权当你是恭唯我吧!但是我最喜欢你恭唯的方向是床上功夫。”郁靖南很不要脸的调侃了一句。 白云吟脸上一红,不由脱口而出:“你床上功夫不值的我恭唯,没见过这么差劲的男人。” 说完,白云吟暗自咬舌,她活的不耐烦了,现在已经是睡眠不足了,往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果然,只见某人脸上闪着青筋,白云吟见状,想着赶紧溜,转身往房间走去,可是刚走两步,整个人被他提了起来。 怒吼震耳欲聋:“你说我差,就让你试试我是不是差劲。” 她急的暗流汗泪,但脑中想到刚来的大姨妈,于是赶紧道:“我现在大姨妈来了,你不能碰我。” “没关系,我不在乎浴血奋战的。”郁靖南很邪媚的吐了一句。 白云吟顿进腿软,他不在乎,可她在乎,她现在肚子都开始不舒服了,每次来大姨妈,都痛的要死她,现今他再参一腿,她的命可以说就被毁了。 “你不能这样做,听说男人在女人来大姨妈的时候是不能碰女人的,不然会倒霉一辈子。”白云吟找不到任何理由,唯有扯过这句传言,试图打消气愤冲昏头的男人。 “我偏不信这个邪。”郁靖南的话完后,已经扛着白云吟来到床边了。将白云吟狠狠往床上一丢,开始脱起他的衣服。 白云吟害怕了,往床的另一旁退去,用怯怯的眼神望着郁靖南,浑身发抖着,嘴里喃喃道:“你不能这样做。” “没有什么我不敢的,你不是说我很差劲吗?所以怎么也得让你知道叫什么勇猛。”郁靖南一脸阴蜇。 到了这种地步,白云吟只好改口很狗腿道:“刚才我说太快说错了,其实你很厉害。” “你现在改口迟了,而且我也不敢断定你说的不是违心话。”郁靖南依旧一脸阴冷。 白云吟剜了剜他,一副小媳妇受了委曲的样子,小声嘟喃着:“我每天都被你折磨的死去活来,我能说违心话么?” 郁靖南顿时抽了抽脸皮,但依旧装着冷若冰霜的神色:“那你刚才为何说我很差劲呢?” “我是看不惯你得意的嘴脸,行了吧!”白云吟一副败阵的颓丧样。 郁靖南脸上的冰山终于化了,一脸春风得意,可这就刺痛了白云吟的眼了。她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像小河般流了下来。 “在公司已筋疲力尽了,回到这儿,还要受你威胁。”哽咽的说不成话。 之后趴在床上呜咽起来,她来大姨妈心情本就起伏大,现在又受了他的鸟气,泪水更是止也止不住。 站在床边的某人,被哭的心乱了,慌忙不知如何是好,他第一次对女人哭产生手脚无措之感,见白云吟哭的越来越伤心,他的心也随着揪紧了。 今天听到她在公司与同事产生矛盾大发威风,深有感触,认为她就是个坚韧的,而现今她又悲伤的让他无措,良久他才坐在床上,深叹一声,将她揽了过来。 “我刚才也只是吓吓你,谁叫你说那种话。”郁靖南抵挡不住她的泪水攻击,终于出声劝慰。 “可是你就不像是吓吓我。”白云吟抽噎着回了一句,但没有抬首望他。 他只好扳正她的脸,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温柔道:“难道我吓你要让你看出来吗?” 白云吟张着沁着泪花的眼眸,楚楚动人的望着他,用看怪兽的眼神望着他:“我才不信你是吓我的。每次你都来真的。” 郁靖南叹了一声:“好了,下次我不吓你了,但你也不准气我。” “你不气我就不错了,我还气你。”白云吟嘟喃着。 两人的脸离的很近,白云吟这时才发觉,他竟然这么好的态度对她,这是破天荒的一次,哭泣声也随之止住,怔怔的望着他。 第351章 两人愉快的时光 郁靖南见状,突然吻了上去,随之两人人倒在床上,白云吟被他吻的气喘吁吁,但当他的手伸进她的衣内是,她推开他:“我不方便。” 郁靖南痛苦叫了一声,沙哑着道:“来大姨妈没规定不准接吻。” 白云吟见他痛苦的表情,心里总算是有点小小的喜悦,于是道:“我怕你一时把持不住。” 郁靖南脸色顿时沉黑,他现在真的是把持不住了,懊恼的从床上走了下来,往浴室走去,看着他那求欲不满的背影,白云吟不由的偷偷笑了…… 这晚,白云吟带着愉悦的心情很快入睡,虽然肚子有些小小的舒服,但是身旁有个火炉,温暖着她冰冷的小腹,不适感慢慢散去。 翌日,白云吟照常上班,依旧忙碌,但偶尔会收到某人的短信,告诫她多喝温开水,可她没那么多美国时间理会,直到中午吃饭时,她才复了他。 “谢谢关心,你不忙吗?还有中午我有点事要出去,就不上你办公室了。” 可郁靖南却没有回复,她也不在意,用完餐便去赴约 了,走进上岛咖啡厅,肖依玲已在那儿等着了。 “你来了。”白云吟走到跟前,肖依玲打招呼道。 “你还来的真早。“白云吟道。 待白云吟坐下后,肖依玲问白云吟喝什么?白云吟便叫了一杯奶茶,她现在特殊时刻,不能喝咖啡。 随后是一片沉默着,白云吟见状,便主动问道:“肖小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请你说吧!” 肖依玲坐着一脸忧郁,沉默片刻才道:“白小姐,你知道吗?我跟靖南已经有四年了,可现在他对我越来越冷落了。”说到这儿,她顿了顿。脑中回忆的是曾经两人的愉快时光。 他一直都对她很好,从来没有冷落过她,而今他似乎不愿意接她的电话,见她的面。她清楚,这一切,都因为白云吟的出现,虽然白云吟是他的前妻,但郁靖南却是先爱上她,白云吟什么也不是。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费尽一切手段,将郁靖南留在身边。 她眼眸底下那股绝望的悲痛,黯然而生。虽然白云吟不喜欢肖依玲,但是当面对柔弱悲伤的她时,她怎么也狠不下心来视而不见。 “肖小姐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事?”白云吟冷眸凝视,语波平稳。 “白小姐,我知道为这事来找你,是有点苏突,但我现在走投无路了,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到我。就算是可怜我吧!”肖依玲的脸上透出楚楚可怜之色,期待着注视白云吟。 真是可笑,郁靖南冷落她,她怎么帮她? “肖小姐,你们之间的事,我无能为力,你找错人了。”白云吟淡漠的望着她,语气不显任何情绪。 “靖南是因为你才要与我分手的,我知道你们现在住在一起。”肖依玲此时刚才的那股柔弱已经不见了。 肖依玲的话,就如一道闷雷,击的白云吟外焦里嫩,整一个人就像是懵住的望着眼前美丽的女人。 肖依玲将白云吟的反应纳入眼中,不动声色,紧接着道:“我不会把这事泄露出去的,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现在靖南已经不怎么理我,你劝劝靖南,让他别撇下我。” 白云吟又是一惊,这个女人在求她,可是她又不是郁靖南的什么人,他怎么会听她的,再说这种事让她劝,不觉的很奇怪么?想到这,白云吟一脸无奈道:“肖小姐,你的话让我真的很吃惊,这种事怎么让我去劝呢?” “白小姐,我求你了,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肖依玲热切的望着白云吟。 白云吟望着肖依玲,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就是肖依玲在骂她,脸色不由的冷了下来。 “肖小姐,我记得当初你说过,他是为你离婚的。所以你们的事别掺和到我,别拿你与他的事来说事,你无非就是在说我破坏你们的爱情,可究竟是谁在破坏谁的,你心里清楚的很。”白云吟深知肖依玲的手段,她的意思,白云吟怎么会猜不到呢? 她可别忘了,她才是破坏别人的第三者。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请你别误会,我纯粹是想找你帮忙,没有他意。”肖依玲一脸急色的向白云吟解释。 其实她找白云吟的意思就是这样,她要告诉白云吟,他们现在产生问题就是因为白云吟,白云吟就是小三。 “我帮不了你,你找错人了。”白云吟冷淡道。 “能的,我知道你是他的前妻,所以你找他说,他一定会听的。”肖依玲眼角突然闪出泪滴。 白云吟看着肖依玲眼角沁出的眼泪,不由的嘲讽:“前妻?只不过是前妻,所以我现在的身份还比不上你的身份,你要我去劝他,不是很滑稽吗?” “但他现在与你住一起。”肖依玲道。 肖依玲最终的目的,就是要白云吟知道,郁靖南与她分手,全是因为她。 白云吟面对她的说法,顿时哑口无言,是呀!她现在与他住一起,说明白就是她插入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这种情况不是她所以决定的,如果郁靖南当真爱她,就不会冷落肖依玲,肖依玲现在找她,就是在骂她,想到这,她满腹烦乱,冷盯着她道。 “难道你想将责任推于我身上,想让我愧疚,你的目的无非就是这样。” 肖依玲急的换上紧张之色:“白小姐,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的你可以帮到我,因为我不能没有他,没有他,我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她搬出最厉害的手段,只要说出这话,他们肯定会多少顾忌,如果她有什么事?他们也不能好过。 “肖小姐,请你别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我对你男友不感兴趣,你的生死更与我无关,请别缠我,我会来应约,也是想告诉你一声,以后关于你与郁靖南的事,请别把我掺和进去。我不是你们拿来分合的工具。”白云吟冷冷告示。 她看不起肖依玲这种人,要想挽回自已的男友,不是耍心计就能挽回的,而且她将自已一切都依附于男人身上,没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太没人格,她对这种人,完全瞧不起。 而且,还要将她视为他们之间产生问题的因素,让她怒不可歇。她的婚姻是肖依玲破坏,肖依玲反倒之将她说成是她在破坏她与郁靖南的爱情,将她当傻子吗?肖依玲那司马昭之心,人尽皆之。 “如果你没有的话,为何进盛世,你进盛世不是就为了郁靖南吗?”肖依玲认为白云吟在盛世就是想挽回郁靖南,或是报复郁靖南。 “他早不值得我这样做,我进盛世是一场乌龙。”白云吟突然暗淡神色道了一句。 肖依玲没有说话,一副楚楚可怜的望着白云吟。良久再次哀求:“我相信你,但是请你帮我一次。” 肖依玲低微的态度,白云吟百般无奈,她怎么连最简单的事都还弄不明白,现在不是她帮不帮她的问题,问题是郁靖南对她有没有心,如没有心,就算天王老子也帮不了她。虽然她不喜欢她,但是此时她的低微,让她狠不下心让她自生自灭,于是开解道。 “这不是我帮不帮你,而是你要弄清楚,郁靖南对你有没有感情,如果他对你没有感情,勉强在一起也不会长久,这个你要看清楚,你别把自已搞的那么低微,如果再这样下去,只会让男人更看不起,男人离开你没关系,重要的是自已坚强起来,找回自信,不愁找不到更好的。如果这个男人能将六四年的感情都视而不见,说分手就分手,证明他也不是个好男人,不要也罢。” 白云吟将她经历过的,告知于肖依玲,希望她也能重新走出来,虽然当时伤心,痛苦,但伤到极点时,痛到极致时,一切将会不足微道,顽强走了过来,便是胜利了。 世上总有一人不爱你,但也总有一人在爱着你,抓住爱着你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明智。 “你说的轻松,我根本不能没有他,他离开我的话,我会感到世上活着没有意义,我的生活全部是他,突然他走了,我的生活也就塌了。”肖依玲儒弱的心里,让人觉的她已失去了自已的本色,没有本色的人,自然受任何事的缚束。 白云吟蹙了蹙眉:“难道你的生活,就只以郁靖南为中心吗?你还有父母,还有朋友,他们也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你不必为了一个不值得你爱的男人,而失了自已的人生。”白云吟语重心长的道,她慈仁之心泛滥,改也改不掉这种毛病,受了迟正南的事打击后,她就决定再收起自已的仁慈,心软,可当碰到处于软弱之人时,仁慈,心软又会不自觉的跑出来。 “白小姐,这些我都懂,但我现在真的不能没有他,我知道你善良,坚强,你就帮我一次,就当是为自已积福德。可怜我这个儒弱的女人,好吗?”肖依玲一副央求的神色,显的凄凉可怜。 白云吟感叹一声:“我不是不想帮,而是无能为力,请你别把我抬高了,我劝不了郁靖南,也不想劝他,因为这是你们的事,我外人不会插手,于情于理也轮不到我插手,我言尽于此,如何诀择,你自已权衡。” 白云吟脸色严肃,毫不退让的坚守着自已的原则。 肖依玲见状,已有自知知明了,也不再哀求,却反脸色道:“你是不想帮,不是帮不了,其实你恨不得从我手中夺过郁靖南,你心里还爱着他,不然,你会这么好心给我说一大堆理由,完全是为了自已一已私欲。我可不会蠢的受你的欺骗。” 第352章 先发制人 肖依玲的话,激的白云吟怒火直冒,没想到她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惹来一身骚。这就是她不长记性的回报,直想抽自个多管闲事。 “好,就算我多事劝你,你就继续,你千万别再来找我,对你这种人真是无语透了,莫名其妙的女人。”白云吟气的一词穷,骂人的词语也说不出来。气的立即站起身,往包里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拍于桌上,然后气冲冲离开这张台。 但她的背后却射着一道幽深阴冷的光…… 当白云吟快要走出门口时,身后传来一声:“云吟。” 白云吟转身一看,竟是迟宣重,但脸上还挂着气愤之色,迟昊一眼就瞧出来了,打趣道:“谁惹你生气了,这副样子。” 她剜了剜迟宣重,不悦道:“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不讲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与朋友在这儿谈点事。”迟宣重一笑而过。 “哦。”白云吟随意应了一声。 两人同肩而行,走到门外,迟宣重道:“我送你回去。” 白云吟凝眉想了想:“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没事,顺路,我正好要经过你们公司。”迟宣重将白云吟推上车。 她想推迟根本无从推迟,最终也就让他送了,二十分钟后,车子快速停在了世纪大楼底下。 “那谢谢你了,我先下车。”白云吟解开安全带道。 “太客气了。有空再联系。”迟宣重闪着那迷人的微笑。 “好的。”白云吟打开车门,走下了车,然后朝他摆了摆手,便往公司大门走去。 而这一切落入了一个人眼中…… 回到公司白云吟虽气愤,但忙碌的工作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虑其他事情,时间飞逝流去. 白云吟在荣华合约还没签下时,便全力着手米兰时装展之设计,下午她又该是在布料室渡过,选布,然后裁剪,最后是逢制,这一道道程序必须非常认真,不能有一丝错误。 也就只有制做衣服时,她是最愉悦的时刻,全部心思都集中于手中的服装,期待着裁制出来的衣服是件完美的作品,所以她倾心于设计,浑然忘我。 听着裁缝机的声音,就像是一首歌般那么动听,而她手中的衣服,便是她孕育的孩子,等着孩子出世,一切都将是那么让人期待及美好。 下午在布料室渡过,当她手中的衣服成功缝好后,拿着衣服激动的心情,又一件如期而至,她的至爱已出来,望着设计好的衣物,白云吟会心的笑了,于是拿着这衣服,准备出布料室,来到门口,按着把守,却发现门被反锁,摇动几次,都没有任何动静,她急了,于是再次推了几次,同样没有动静,白云吟则用喊声。 “外面有人吗?帮我开开门。” 停顿一会,耳朵贴于门上,外边静悄悄的,没有动响,白云吟猜想,现在肯定是下班了,没有人。怎么办,难道她要被锁在这儿吗? 如果没有人来查询,那她真的要在这儿过一夜了,是不是有人故意将她反锁的? 而另一边郁靖南着急的如油锅上的蚂蚁,快十二点了,白云吟还没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究竟怎么回事,于是他驱车来到郁靖南大厦,保安见总裁突如其来,不知何事? “总裁。” “大厦还有人加班吗?”郁靖南问值守的保安。 “现在没有了。”保安道。 保安的回答,让郁靖南疑惑,白云吟究竟能走到哪儿去,到现在也没回来,打她电放也没接,信息也没复,难道因为中午她发了信息,她一怒之下回了孤儿院。 郁靖南叫人查了孤儿院的电话,打电话问过,说白云吟没有回来,既然没有回去,会去哪儿,她不可能一声不吭就走的。还有合约存在。难不成回去的时候遇上危险了,可是没听到新闻有什么大事发生。打电话问一下李兰,问白云吟几时下班? 电话拔了过去,也被接了起来。 “总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李兰疑惑问,这么晚了竟然打电话给她。 “李总监,我想问一下白云吟今天下午在公司上班吗?”郁靖南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李兰想不到郁靖南这么晚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事,总裁为何这问云吟的事,难道总裁也喜欢上了白云吟? “今天下午应该在,总裁问这个做什么?”李兰问。 “这些先别管,你给我确认一下,今天下午白云吟在不在公司,在公司做什么工作,几时下班走的?你现在赶紧给我去找,我等你回复。”郁靖南说了一大堆话,让李兰摸不着头脑。但郁靖南说不用管,她又不好再追问。 “好吧!我打电话给张澄问问她。”李兰说完,挂了电话。 郁靖南便在楼下等待着李兰的答复,五分钟后,李兰回电话给郁靖南。 “总裁,今天下午云吟是在布料室选布,一下午都在那儿,张澄下班还没看到她回来。所以不知道她几时走的。”李兰道。 郁靖南听着白云吟一下午都在布料室,那么她是否还在那儿,她可是拼命两朗。于是郁靖南道:“好我知道了,有事再找你吧!” “是不是云吟出什么事了?”李兰问道。 “以后再告诉你吧!就这样。”郁靖南快速的挂掉电话。他现在找白云吟才是主要。 挂完电话后,郁靖南乘电梯往十两楼走去,来到设计部,只见设计部一片黑暗,打开灯,来至白云吟工作的位置,只见电脑还没关掉,拉开抽屉,她的包还在,手机也在,几十个未接电话,看来她真的还在布料室,这个蠢女人。 郁靖南快速往布料室走去,走到门口,只见门已被锁了,难道她不在里面,如果在的话,怎么会锁,但郁靖南还是喊了。 “白云吟,你在里面吗?在的话,应我一声。”郁靖南道。 白云吟见被反锁在里面,由于太累,便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听到有人喊她,她便清醒了过来。 “我在里面,我被反锁了,帮我开门。”白云吟听着声音,像是郁靖南的。他一定是见到自已还没回去,就找到这儿来了。只是不知现在几点钟,好累,回去不想煮饭。 郁靖南听到回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刚真担心她会发生意外。原来是被反锁在这儿。 “你等着,我找人拿药匙。”郁靖南复道。 “嗯。” 一会后,郁靖南找来保安,保安并没有盛世公司布料室的药匙,于是想了个办法,用东西把锁砸了。 砸开门后,白云吟手里还拿着设计好的衣服,一脸睡意的望着郁靖南,她心中是很感谢的,可以说有小小的感动,他竟然能找到这儿,不然她整晚只能待在这儿喂蚊子。 “你是蠢人吗?下班时间到了不出来,当然会被人反锁在里面,以后你给我一到下班时间,就准时下班,不准加班。你知道现在几点了,第二天零晨了。”郁靖南见到白云吟那样子,就气的想骂她一顿。 刚才他不知多担心,真担心她出意外,这种心情,郁靖南是第一次体会到,没想到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心情,竟然是那样难熬。 白云吟刚开门那股感动全被郁靖南骂走了,他有何理由骂她,她在这儿替他加班加点干活,没领加班费,他竟然骂她,真是气不过。 “你以为我想呀!我想出去时,门就被反锁了,你以为我想呆在这儿。”白云吟气,但现在她更累,双眼是强着睁开的。所以她就自已内伤好了,赶紧回去睡觉。 郁靖南见白云吟睡意浓烈,也不再责备她,拉着白云吟就走,白云吟此时人迷迷糊糊,所以也没怎么在意,被动的由郁靖南拉着往前走去。但手里还拿着刚缝好的衣服。就算她意识再怎么不清,衣服却依旧紧记于心。 被砸开的布料室,由保安保存它的安全,保证布料室完好如初。 坐上车,白云吟困的直打哈欠,郁靖南转眼望了她一眼,凝眸道。 “今天中午,你出去了?” 白云吟的嗑睡虫即时被赶光,人精神抖擞,闪起防备应了一声:“是。” “跟谁?” “你女朋友。”白云吟想了想应了一声道。 “肖依玲。”郁靖南质疑道。 “除了她,你还有几个女朋友。”白云吟非常不爽道。 郁靖南的眸神突然阴蜇了起来,随着不悦道了一声:“可我看到你从迟宣重的车上下来。” 她猛怔,他竟然知道,可是她没有一丝害怕,而是满脑的烦乱,语气不由的提高:“我在咖啡厅遇见他的,他顺路就送了我回来。不是,我说你怎么不问我你女友找我做什么,只揪住那无谓的事在一旁问的那么有劲呢?” 郁靖南阴了阴脸色:“谁说他是我女友?” “你的人品怎么那么差,玩了人家,就连女友这个名称也不愿给人家。”白云吟说到这儿,满腹怒火。 “她只是我的女人之一。”郁靖南的话语中隐床着沉沉的怒火。 “你口中说的女人就像你的衣服一样,穿旧了就扔。人家好歹也跟了你几年,你说起她来怎么那么无情呢?”白云吟只觉的心如一团乱麻,缠的她喘不过气。 不知道郁靖南那无情的口气还是她来大姨妈心情烦躁?此时,她真觉的异常烦乱。 随着传来郁靖南咬牙切齿道:“我无情?我无情就不会来找你,就让你在衣料室过一晚。你三天两头的与迟宣重出入,我还没与你算帐,你却先发制人了。” 第353章 我喜欢你 “你找我无非是要我伺候你,我说过只是碰巧遇见,我没有找他,你爱信不信。但是请以后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对你不感兴趣。”白云吟烦乱的择口不言。 只是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黑,同时车子一个急刹车,坐着的白云吟不由的往前倾去。在她还没缓过来,手臂被抓,然后身子被迫摆正面对着郁靖南。 “你对我没兴趣,对谁有兴趣?迟宣重吗?我告诉你,你谁都别想,除了我你谁也不可以想。”郁靖南朝着白云吟大吼,双目通红。 她错愕的望着这个发疯似的男人,他怎么反应那么大,不就是说了一句话吗?但是想到他刚才的那充满独占欲的话,不由的糊思乱想起来,难道他爱她?半秒的时间,就把这个理由否定了。 他怎么可能爱她?上次问过他了,不可能,那就是他要要困住她,要毁了她的一生,想到这儿,急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以后娶了妻子你对的起你妻子吗?”白云吟蹙着眉宇,一副委曲。 “这个不用你担心,总之你不准对任何人有兴趣。”郁靖南蛮不讲理道。 “你这个野蛮人,怎么可以这样?”白云吟眼泪突然顺着眼角淌了出来,一直往下流去。 可这泪水又刺痛了他的心,刚才的怒意一时之间消散了去,举起手,擦掉她的眼泪。可是越擦白云吟就流的越多,这时郁靖南低喃了一声:“你别哭了,行不行?” “难道我哭都没有自由了吗?我偏要哭。”白云吟说完,泪流的更快。 郁靖南烦燥的搔了搔头,喃喃道:“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你嫌我麻烦,那就离我远些。” “你以为我不想离你远些吗?可是一离开你,满脑子都是你。”郁靖南烦燥的不由脱口而出,只是话刚完,他自己也愣住了。他怎么把这话说了出来? 白云吟更是讶异,良久没反应过来,脑中急转起来,突然一个念头复了她的脑海中。 “你喜欢我?”这句话她也脱口而出。 只见某人不敢面对白云吟,在那儿吱唔着,心中却波涛汹涌,郁靖南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这种告白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竟然也会有一天遇到这种情况。 良久他才转首望着白云吟:“如果是,你是不是就不会对其他男人有兴趣?” 郁靖南的眼中带着热切的期盼,白云吟脑中一片空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套她的话,还是他真是喜欢上了她? “回答我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吗?”郁靖南见白云吟良久没有回应,不由的急了起来。 白云吟被这声拉回了现状,顿了顿道:“你喜欢我与我对其他男人有没有兴趣根本就没关,再说谁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以往你对你身边的女人肯定说过同样的话,最后还不是一样让她们离开,我怎么敢相信?” 郁靖南低吟一声:“该死的,这是我第一次对女人说这种话,你却说我对其他人说这话,你真够没良心的。” 白云吟有怔怔的望着他,怎么可能,他喜欢她?只是这句话,她等了多久,可是现在为什么没有一点喜悦呢?他又为何在他们离婚后才说这句话,他不知道她曾为了这句话等了两年,两年一个人孤独渡过,而今她重新开始自已新生活,他却说喜欢她? 不,这不是真的,这个男人一定是套她的话,他的女人这么多,她怎么可能会是他第一个表白的女人,她不信。 她眸子内的质疑刺痛着对面的男人,郁靖南冷道:“你不相信?” “不相信。”简短而冰冷。 “你为什么不信,还是说你心里已经有别的男人了?”黑暗中的郁靖南突然狰狞起来,他无法想象,她心里已经有别的男人他会怎么做? “就当是吧!”她觉的要想打击一个人,那就只有说出这种她另有所爱的话才能够击退对方。 郁靖南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良久嘣出一句:“就算你心里有别的男人,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别想从我身边离开,你永远只有在我身边。” 这话冰冷而愤恨,随之放开了她,不再看她,再度启动车子,车子的速度如箭般飞去。 车上的气氛显的异常沉寂,郁靖南的沉默及车速让白云吟烦乱及忐忑不安,她无法摸清自已的心,她也不知道要不要信,如果信了,就是接受了郁靖南。 今天中午肖依玲找她,已经暗指她是第三者,破坏了他们之间的爱情。虽然她与郁靖南结过婚,但是郁靖南最先爱的还是肖依玲,而她最近才出现在他眼前,她不想当第三者。 可是看到郁靖南被她拒绝后,那副神色,她有些于心不忍,难道她心中对他还有期盼?她也不知道,现在只觉的一片湿乱。 郁靖南沉默的开着车,思绪同样是纷乱纷飞,他不知道如何对面对白云吟的拒绝,他从没想过第一次表白,会被人拒绝,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梦想得到他的表白,而这个女人却对他的心不屑一顾,让他第一次跌的如此难堪,满腹郁闷。 一种无措感在心头盘踞,无法消去,甚至想到他是不是就再也没机会赢回白云吟了。 车子很快到达了他们住的楼下,只是这晚,郁靖南一整晚都没再说一句话,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 翌日,白云吟来到公司,脸色神色无异,其实她对昨晚被锁在屋内是有怀疑的,为何她会被锁在布料室,而这布料室的锁匙是被谁撑握着,她得弄清楚。 不久,李兰也来了,见到白云吟已坐在那儿,则唤白云吟道:“白云吟,你进来一下。” 众人见白云吟又被总监唤进去,以为又有什么好事,众人眼光又刷的一声看向白云吟,白云吟正好也想找李兰,于是顶着众人的眼光,走进李兰的办公室。 “昨晚你发生了什么事?”李兰问。 郁靖南曾告诉她,昨晚是打电话给李兰才知道她去过布料室,这样才找到她,今天李兰定会问她昨晚发生的事。她也已想好了理由。 “晚天我在布料室工作,因为工作太过投入了,忘了下班的时间,所以被锁在了布料室,由于我昨晚很晚都没有回去,我朋友便打电话给我们的学长,学长与总裁的弟弟认识,就托总裁的弟弟问,所以总裁才会打电话问你。”白云吟脸上扯着笑意。 李兰听了白云吟的话,心中才明白,昨天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听着郁靖南的声间是非常急切,她还担心白云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被锁在了布料室。 “以后就算再怎么忙,也不能这么拼命,下班就要准时下班,这样身体很容易出问题的。”李兰的话,虽然是责备,但其实是浓浓的关怀。白云吟听的出来。 “谢谢总监的关心。以后我会注意的。”白云吟笑着道。 但李兰心中还是有对郁靖南紧张的语气存在着怀疑的,总裁不可能对一个员工这么紧张,但白云吟说是她学长托总裁的弟弟找她,就算是托他,也不用这么着急,难道总裁真的喜欢上了白云吟。 “昨晚总裁打电话给我时,是非常紧张的。”李兰只是这样说了一句,她不想点的太明白,毕竟是这总裁与员工之间的事。她会说出这话,无非只是提醒白云吟,有钱男人都需要防备。 “是吗?可能总裁担心员工出了事,会连累到公司,所以才会显的紧张。”白云吟听出李兰的疑惑了,她为了消除李兰的疑惑,只能胡编理由,虽然理由难以让人信服,但是总比不做任何解释要强。 李兰听了这话,虽然也不能置信,但是她也没有强论下去,别人的事,她管不了,也无须她管,她只是好心提醒,至于对方听与不听,那是对方的事。 “行了,以后注意点。”李兰淡淡的道。 “对了,总监平常时布料室锁门时,都不用进去检查一下,里面是否有人的吗?如果这样不用检查就锁,那是否制度不完善呢?”白云吟对她被锁之事,总觉有些诡异。 “平时应该很少人进去,你进去时向谁拿的钥匙?”李兰问道。 “我进去时是向何组长请示的,之后便有人过来开门了。”白云吟道。 “那看起来应该是拿钥匙的人,不知道你还在里面,就锁门了,下次你进去前,与开门的人说一声。锁门时,要通知一声。以后公司也会出份制度,每个人的工作都要做到位,检查再检查。”李兰道。 “李总监,掌管钥匙的人是谁?”白云吟又问。 “这些事由后勤部管的,这个就要问后勤是谁拿布料室的钥匙。”李兰道。 “哦,好其实我也没什么,只是想问清楚,如果真的是工作疏忽,就一定要改正,否则还会有下次的失误。”白云吟道。 “对,这个是需要告诉后勤部的,不然以后还会发生同样的事。”李兰也觉的这个问题。 “这事,我会与人事部那边交涉一下,提醒他们。”李兰答应白云吟,她会处理这件事。 “总监,昨天下午,我已裁剪出一款服饰,准备米兰时装展的,这一款,会有个系列,昨天只是其中一款。”白云吟想到昨天,她裁剪出来的服饰,忍不住向李兰报告。 “真的,等会拿进来我瞧瞧。”李兰听到已出来新款作品,甚想第一时间目赌。 “好,我现在就去拿给你看。”白云吟愉悦笑着。 白云吟退出了李兰的办公室,走出办公室,众人的眼光又刷过来,白云吟又是顶着众人的眼神走回自已的位子上。 第354章 接她回去 白云吟知道众人好奇,但是她却偏偏不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这些人总是想着自已从她身上得到一些利益,她学精了,不再与这些人打闹,平常见到和气的,就微笑示意下,打声招呼,那些不和气的,她无需客气。 从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环保袋,又折回李兰的办公室,众人对白云吟手中的袋子,甚是感到好奇,好奇心不能满足的情况下,让人抓狂。 白云吟拿着新出作品,走进李兰办公室,放下环保袋,拿出新作品,展现给李兰瞧,李兰见到白云吟的新作品,是成熟中带着俏皮,设计大胆,很有大师风范,李兰喜出望外。 “这款不错,非常好,很适合时装展。这系列有名字吗?”李兰问道。 “有,叫作轻羽。”白云吟道。 “轻羽?不错,很适合这服饰的名字。”李兰笑道。 白云吟见李兰对作品满意,心中的不安也平息下去,她担心自已达不到李兰的期望,一直怀着不安。 “以后我有空会慢慢将其他的服饰赶出来。”白云吟道。 “好,我等着。”李兰甚是高兴,白云吟这些作品,定会在时装展里大生光彩。 白云吟拿着作品再次走出李兰的办公室,众人还是顶着疑惑的眼光,白云吟脸上生出喜悦的笑意,可想而知,一定是有何喜事。只是能让她生出笑意的喜事,又是何事? “云吟,听说昨晚你被反锁在布料室了?”张奇芳发了q过来。 “是的。你怎么会知道?”白云吟回复过去。 “今早来到办公室,听很多人在议论,那你怎么出来的?”张奇芳就个八卦筒,喜欢追根问底。 “就这样出来的。”白云吟一语带过,对她怎么出布料室,白云吟不想多做宣传。 “你会法术?”张奇芳发了个冒汗的表情一起发了过来。 “呵呵,如果会法术,我还需要来这上班么?”白云吟回了过去。 “别扯开话题,你就行行好,满足我的好奇心吧!”李明撒娇道。 白云吟哪会不知,张奇芳最喜问她八卦之事,但她未必会守口如瓶,所以没将事实说出口。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无非就是我朋友找人到公司,帮我解救出来,就这么简单。”白云吟轻巧略过。 “他们怎么进的来?咱大厦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张奇芳又问。 “我朋友的朋友,认识公司的人,所以才能够进来。好了,我好忙,先不聊了,暂时先这样。”白云吟借忙的之理由,打断张奇芳的追问。其实她是真的非常忙。 白云吟手头上还有其他工作,荣华的合约,准备签约,待这签约,她又有得忙了。所以趁现在早些将她手头上的事情做完。 正当白云吟投入工作时,突然听到张澄的声音:“各位请停一下手中的工作,介绍两位新同事。” 众人听到张澄说到有新同事来报到,好奇的抬起头,只见一男一女,男的长的英俊,女的长的美貌,众人都惊叹着,盛世招人都是招人美貌之人了,而且还才华横溢,如白云吟,而今又招到一位美貌的女子,想必也是有才华之人。 “这位男同事叫李双飞,女同事叫王婷婷。”张澄介绍两位新同事给大伙。 两位新同事也向众人一一问好,于是开始加入到阵营中,新的工作开始。设计部的阵营越来越大,则代表着盛世的正规化越来越往轨道上走了。 白云吟这时真感公司人性化了,人手多了,工作便可分担,人不会像个砣螺不停的转,转的连自个都忘了存在。 最近她不仅要设计米兰时装展的作品,还要应付荣华的设计,这些足以让她压力无限。就这两件事,让她感到应付不过来,而且手头上还有以前留下来的事,需要跟进,有新同事来,但可以分些新同事。 张澄向白云吟走了过来,还带着新同事。对正在工作的白云吟道:“云吟,手头上有已结完的合经,但还需要跟进的工作,可以分些给王婷婷做。” 白云吟正是等着这时刻的到来,于是满脸笑意道:“好的,等我整理好,就交给王婷婷。” 白云吟满脸的笑意,让王婷婷感到她的平易近人。王婷婷道:“好的,随时交给我都行,以后还请多指教育。” “真是客气。有不明白尽管问我就行。”白云吟笑道。 张澄带着王婷婷走了几个人,之后又带李双飞走几个人,两人的任务差不多就接下来了,自白云吟来公司后,公司都较注重对新员工的保护,做到不让老员工欺生,所以都由组长亲自吩咐工作。 忙完一天的工作,白云吟走出大厦,接到徐秀敏的电话。 “云吟呀!下班了没有?”林渍雪在电话的那一端道。 “妈,我下班了。”白云吟喜气道。 “明天是星期六,回来一趟,吃个饭,你爸好久没见你了,说有点想念你。”徐秀敏道。 白云吟想着明天是星期六,她准备在住处将米兰时装展的画出来,因为离米兰时展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她想尽快完成,完成后肯定还需要修改,时间是抽不出来的。 但此时徐秀敏要她回郁靖南家吃饭,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确实从郁家出来,就再也没回过去探望两人,于情于理她得回去探望一下。可她明天离开住处,还得请示过郁靖南,不知道他能不能准许。 “妈,明天我要加班呢?实在不好意思,不如下个星期六吧!”白云吟带着一股歉意道。 “加班?星期六加班呀!盛世几时成了剥削阶级了,这休息的时间,也不让人消停消停。”徐秀敏听到白云吟说明天要加班,替她抱打不平。 白云吟听到自已随意扯出的理由,让徐秀敏这么激动,于是赶紧解释:“妈,不是的,是我自动加班的,因为实在太忙了,所以我才自已主动加班。” “你主动加班干什么?哪有老板不要求加班,员工自已要求加班的。”徐秀敏道。 “妈,实在是因为我的工作太忙了,所以不得不加班。”白云吟道。 “让盛世请多个人,你赶快给我明天回来吃饭,我让你爸打电话给郁靖南,哪有忙到自已主动加班的,让他多请个人来,分担你的工作,就这样先,你应该在马路上,电话里很吵,赶紧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早来过来,妈给你炖好汤。”徐秀敏道。 白云吟听到这,正要阻止徐秀敏,徐秀敏便挂掉了电话,白云吟张开的口,听到嘟嘟声后,只能哑忍了回去。 算了,要打便打吧!反正她现在是要通过郁靖南允许,才能出去,他们打电话去,可以不用她亲口要求。 白云吟往公交站走去,走到离公交站不远处时,郁靖南的专车停在了白云吟的身边,车窗摇下,露出郁靖南的脸孔,对白云吟道:“上车,今晚不用回去做,咱们外边吃去。” 这是昨晚她拒绝他后第一次与她说话,所以她也回应的很小心。 “我不用外边吃了,你去就好。”白云吟低低道。 “你不去,怎么能够随叫随到?”郁靖南又威胁起她来。 “你外边吃,还需要我侍候吗?有手有脚,只要动动口,饭菜自然到,我去了反而是多余的。”白云吟暗怒,口齿伶俐道。 “除了这些,难道就没有什么了吗?还有许多要做的工作,你快点上车就对了。”郁靖南臭着脸道。 “什么工作?”白云吟莫名其妙道。 “荣华不是要与盛世签约么?现在荣华郭董要请咱们吃饭,你说这是不是工作。”郁靖南又道。 白云吟听到是荣华郭董请吃饭,倒觉的有些意外,上次说要请她吃饭,她拒绝了,今便透过郁靖南来请她,看来郭董对她的身世终是不死心。难道他就这么认定,她就是他旧识的女儿,虽然他说长的像,但世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她都不能相信,他一个有钱的大老板,却相信这事。真让人弄不懂。 白云吟还是有些不想去的,于是又道:“他请吃饭,也轮不到我去呀,李总监更应该去。” “你就别钻牛角尖了,他请我吃饭,但还特意吩咐过,叫上你,因为你与他谈合约细节时,让他感到信服,所以才邀请你的。”郁靖南解释着,他知道白云吟对什么事情,都需要明明白白的理由,否则很难说的动她去做。 只是郁靖南不明白白云吟为何排斥去吃饭,这只有白云吟清楚。 白云吟明白,如果她不去吃饭,郭侍平还会想其他办法邀请她,不如趁郁靖南也去,她就答应了去,与郭侍平解释一下,她真的不是他旧识的后人,希望他别再折腾,就算巧合是旧识的后人,又怎么样,只是旧识、朋友而已,她是后一代根本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所以也不会与他太走动。 “好吧!”白云吟终于应允了。 于是打开车门,准备坐了进去。郁靖南坐在后边,他坐后边,她总不能坐前边吧!但是与郁靖南同坐,她又觉的不妥,如此思虑,她还在车门没步进车内。 “快点呀!还磨蹭什么?”郁靖南催促道。 白云吟把心一横,算了,何必去在乎这些小节,坐前边就坐前边。总之能与他隔离开,就行了。 郁靖南见白云吟欲打开了后车门,停顿片刻后,又关上车门,往前坐走去,最后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郁靖南当然明白,白云吟这般做的原因,无非不想与他同坐,他只是心里呵笑了一声,对她这种举动,他就无视吧!反正她打击他也不差这一次了。他都会淡然应笑。 车子缓缓离去,车上有司机,郁靖南,与她两人,但都保持沉默着,郁靖南毅然出声道:“刚才爸给我打电话,说明天让你我回去吃饭。” 第355章 一定跟她有关 白云吟的背影一怔,良久才应了一声:“哦”,脑海中浮现的是一片担心,他会不会也回去,回去的话又是否会说出他们两人的关系呢? 因为她深深感觉到,昨天他被她拒绝后,整个人复盖着厚厚的一层冰霜,冷气源源不断的向她渗透,让她时刻处在担心他会做出失去理智行为的惊慌之中。 她不敢开口问他是否回去,凝眉沉默,脸上写满浓浓的担忧,她却不知,她的表情全落在坐在后边男人的眼中。 后边的男人透过后座镜望着愁眉不展的白云吟,一脸肃穆,看不出情绪。 车上的气氛如跌入谷底般安静,白云吟几次想打破沉默,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最终没能说出口,后面的郁靖南将白云吟的窘样纳入眼中,一脸无色。 沉闷一直持续到车子停在酒店门口,郁靖南打开车门,踏出车子,白云吟亦跟随着下车,两人下车后,司机开车离去。 白云吟见郁靖南已迈开步子往酒店内走去,只好急急的跟上,走进金碧辉煌的酒店内,里头时尚且高贵的装潢,刺的着她的眼花缭乱,五星级就是五星级,气势与众不同,看着出入这里的宾客,穿着都甚是讲究,女士们穿的高贵优雅,还化着精致的妆容,这时才意识到,她穿的太寒碜,这个样子来这儿见客人吃饭,好似有些不妥。 同时她发现,那些过往的客人,眼光都放在她身上,一股不适感涌上心头,只好低头赶紧往前走,突然,撞上了一堵墙,她‘哎哟’叫了一声。 “你走路不看的吗?”传来的是某人的气怒。 白云吟窘的满脸通红,低着头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郁靖南一脸冰霜,接着拉起她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白云吟没想到他这举动,只有被动的跟着走去,几步已到电梯前,已有电梯打开门迎接两人步进,待他们走进电梯内,门口的服务生有礼的按了按钮,门随着关上。 狭隘的电梯内,没有旁人存在,白云吟才道:“我穿的这么普通来见客人,好似有些不妥。” 郁靖南冷厉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半秒后冷然道了一句:“这是工作上的一顿晚餐,不是让你来坐台。” 白云吟被他这么一呛,抬首用美眸瞪着他,她那气鼓鼓的两腮此刻就像一只水蜜桃透着一层粉红,惹的一脸冰霜的男人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 “你用这种眼神是在挑逗我?”郁靖南邪媚轻佻道。 白云吟嗡了嗡嘴,恨恨的收回目光,再移向别处,两人的气氛显的有些压抑,一声‘叮’响打破了这种沉闷的气氛。 两人步出电梯,这时郁靖南没有再拉白云吟的手,白云吟在他身后跟随着。 两人到达预订的包间,已在里头的郭侍平站起身笑脸相迎。 “郁总裁,欢迎欢迎。” “郭董让你久等了。”郁靖南笑道。 “我也刚到。”郭侍平笑道。 “你好,白小姐,感谢你今晚赏脸。”郭侍平转向 一旁的白云吟打招呼。 “郭董真是客气。”白云吟脸上附上一丝僵硬的笑意。 三人坐在诺大的一个毫华包厢,一直都是郭侍平与郁靖南之间的谈话, “郁总裁,你真是好眼力,竟然能请到这么好的一位设计师白小姐坐镇,盛世定会挤身于国际市场的。” “郭董过奖过奖,盛世现在还只是个小企业,挤身国际市场这事,还需努力。”郁靖南一脸客套,但内心却另有所思。 “盛世这几年发展的很快,到今时今地已经不是小企业了,前途无限呀!”郭侍平笑道。 一旁的白云吟满腹无聊,敛下眼帘望着满桌的美食,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根本就没必要唤她来,她坐在这儿真是多余的。对商场之中的事,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只是对设计感兴趣。 白云吟无聊的神态,落进了了郭侍平的眸中,好抿嘴话锋一转。 “白小姐,今晚我们的合同就准备订下来,这其间你是最大功臣。”郭侍平满脸笑意。 “郭董言重了,我哪敢居功。”白云吟赶紧抬首,望了望郭侍平。 “如果没有白小姐那番大胆的设计,及设计理念,我可能不会将这么一大笔生意给盛世,这是你的功劳。”郭侍平一脸郑重道。 原来今晚郭侍平要她出席,是今晚要签合同。只是合同是在晚上签的么,怎么不是白天签的?生意场上她真不太懂,但既然人家这样,她也只有接受。 “郭董这番话真让我受宠若惊。”白云吟唯有笑着应对。 郭侍平望了一眼白云吟,之后再望向郁靖南,脸上闪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笑:“郁总裁,陈某就多嘴一句,别怪怨哈。” “郭董请讲。”郁靖南挑了挑眉笑道。 郭侍平皱了皱眉宇,随之道:“郁总裁你真该珍惜眼前人,白小姐才貌双全,是不可多得的女子,你们两人离婚真是有点可惜了。” 郁靖南一怔,半秒又泛起笑意:“郭董可真是够关心。” “其实我也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相授,虽然我们之间只是生意来往,但是我还是想相劝,不要等到后悔才反醒。”郭侍平意味深长道。 郁靖南一脸笑意,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谁也看不过他是否介意郭侍平这话,只听他应了一声:“听起来郭董好似是深有感触。” “也不满你说,我确实是深有感触,其实我还在没结婚前,认识一个女孩,我与这个女孩相互喜欢,后来父母却不同意,说因为女孩身世不匹配我家,就这样我无奈与之分手,待我后悔之际,却再也找不到那女孩了。这是我一生中最遗憾之事。所以千万别等到后悔都来不及了,才认识到自已做错了。”郭侍平叹了一声,那布满鱼尾纹的眼角,有些湿润。 白云吟注意到郭侍平的反应,脑海中即时浮现那天他拦住她所问的话,不由暗异,难道他现在说的是茵茵,在她还没来的及细想时,传来郁靖南的声音。 “想不到郭董还有这么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 郭侍平又一声感叹:“年轻时,都会有着风花雪月之事,你们可以说是金童玉女,我真不希望看到这么好的一对受到破坏,我没有别意,因为白小姐与我那位钟情的女子长得相似,只希望白小姐能过的好。” 郁靖南一脸无色的望着郭侍平,他知道上次宴会上,他曾支持过白云吟,而今天也如此表示,难道真如他所说白云吟与他钟情女子长的相似而已? 白云吟听明白郭侍平对她的关心,全都因为茵茵的原因,难道她真的与茵茵相似,如果有机会,她真想见见茵茵的照片。想到此,白云吟咬了咬唇,问了一声。 “郭董一直说我与你口中的旧识相似,能否给张照片看看,我是否真与她相似。” “她的相片,正好有一张。”郭侍平即时从怀中掏出一张旧色的照片递给了白云吟。 白云吟接过一瞧,猛地一怔,整个人像是被雷击到般僵怔。照片上的女子与她有着90(百分号)的相似,眉宇间,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太像了,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她,不可思议了。她就那样怔在那儿,无法回神过来。 白云吟的表情,落入郁靖南眼中,心中亦是好奇,于是从白云吟手中将照片拿了过来,看照片的一刹那,他也震惊了,这张照片就似白云吟照的照片,可是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不同,眉宇之间白云吟更为坚强,而照片的女子显的柔弱些。 他脑中海闪过一抹设想,白云吟与照片中的女人一定有某些关系,不可能这么相似?难道会是白云吟的母亲,他记得调查白云吟的那份文件上写着白云吟六岁才进孤儿院,那她一定有母亲。会不会白云吟就是照片上女子的女儿? “确实很相,可以说是同一个人。”郁靖南叹道。 “郁总裁也认为像吧!就因为如此相似,我才希望白小姐能过的好,就当是爱乌及乌吧!”郭侍平笑道。 白云吟则是一直愣在那儿,还没从震惊反应过来,便听见郁靖南提出了个问题:“郭董世上有如此相像的人很少,这样的相像想必一定不会是巧合,郭董是否也这样认为呢?” 郭侍平凝了凝眉,圆脸皱在一起道:“我也是这样认为,一定不会是巧合,但是现在不能证明白小姐与茵茵有任何的关系。其实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茵茵,知道她的下落。” 白云吟怔回神,凝眉望着郭侍平:“郭董,在没看照片之前,我或许会认为与你口中所说的茵茵一点关系也不可能有,但是现在我真的不敢夸口了。” “按年份一算,白小姐的年龄与茵茵离开我的时间差不多,如果白小姐与茵茵有关系,一定能从你身上找到茵茵的下落,所以白小姐有空时回忆一下,你还小时的记忆。”郭侍平一脸严肃的望向白云吟。 只见白云吟脸色瞬间僵硬苍白,眸子一滞,手不安的铰在一起,而这变化都落入了两人的视线中,郭侍平急道:“白小姐如果有难言之瘾,就不要勉强,我也相信如果有关于到茵茵的事,你肯定也不会瘾满。” 白云吟平了平心绪,看着郭侍平道:“郭董,我小时候的记忆几乎都是我自已,但是真的没有茵茵出现。” 郭侍平点了点头,但是白云吟有着强烈的预感,照片中的人,一定与她有关。 第356章 再遇 郁靖南微眯着眸子,暗中打量着白云吟,深沉之色无限流转,突然,眸光一转,幽沉的话语从薄唇飘了出来。 “郭董,照片上的女子真名叫茵茵?” 郭侍平看着郁靖南,叹了叹道:“茵茵可以说是她的真名,但同时也是她的艺名,茵茵以唱歌出身。”。 原来茵茵是个歌女出身,以往唱歌是被人歧视的,怪不得郭侍平父母说身世配不上他,他们的爱情可以说是被环境所压,但如果郭侍平能够主动反抗,或许结局会不一样了。如大家生下来都大富大贵,世上就不会有贫穷、苦难了。只要凭自已本事生存,又有何可以被人歧视的。她替茵茵不平。 “你找过,但都没有任何消息?”郁靖南又紧接着问。 “是的,至今没任保消息。”郭侍平道。 白云吟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听着两人的对答,良久她才缓缓道:“郭董,这事我会放在心里,如果真有关于茵茵的事,我一定会告知你。今晚我们来的主题是签合同,其他事,先放于一边说吧!” 白云吟明白郭侍平着急找茵茵的下落,但现在的目的,就签合同,她不想再拖延下去,此时她只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好好呆一会,所以希望快些结束。 “对,今晚的主题是签合同。咱人还是先讲合同吧!”郭侍平会意的笑道。其实他看出白云吟的迫切。 一旁的郁靖南亦是搭话:“那我们先把合同细节再讲叙一次。” 于是三人才把话题转到合同上,其中细节三人相互切商。 …… 一个多小时的切商,最终达成了协议,合同顺利的签了下来。 合同签完后,大家才安心用餐,用餐过程中,白云吟都极少说话,偶尔只是应付式的微笑回应,吃饭的郭侍平与郁靖南相谈甚欢,让诺大的房间,充盈着欢快的笑意。与初时相比,房间的气氛愉悦了不少,但白云吟的心境却比最初时要更为沉闷…… 三人用完餐,准备告别,一同走出房间,往电梯走去,不巧,电梯前熟悉的身影却落入了三人视线内。 “迟董,你好,真巧,你也在这儿吃饭呀!”郭侍平走了过去,愉悦打招呼。 迟正南、迟宣重、尚中玉、还有几位白云吟不认识的人在一起,而其中还有位美女。 迟正南转首,显然一怔,但片刻便缓过颜色:“是呀,郭董,真是巧。” “迟董一家人来这儿吃饭?”郭侍平见这种阵仗,看似有些不平常。 “一位老朋友刚从国外回来,便在这儿为他们接风洗尘。”迟正南一脸自然解释着,同时手伸向一旁的三人。 郭侍平望向迟正南的手势指向的一边,然后朝他们点了点头,郭侍平见对方女子长的非常美丽,有着与白云吟可比的清纯感。 “迟老。”郁靖南这时也向迟正南问候。 “郁小侄,今晚与郭董还有云吟一起用餐呀?”迟正南像是对这个情况有些意外。 “是的,谈一份合约。”郭侍平轻描淡写。 “哦。”迟正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内心却汹涌澎湃。 郁靖南与迟正南只是打了声招呼,没有说其他话语,郁靖南望向刚才迟正南所说的一家人,只见两人一脸笑意,其中年轻的女子长的美丽,甚至与白云吟有些相似,看来迟正南不像是不介意白云吟的过往,他找个与白云吟长像差不多的女子,是想让迟宣重移情别恋,看来他以往猜的还是正确的,迟正南介意白云吟过往,他不是没有机会的,他的机会是迟正南给我,看来他以后会好好谢谢他。 思于至此,郁靖南心中不禁愉悦起来。 其实在在迟正南与郭侍平谈话之际,迟宣重走向白云吟的跟前,笑道:“云吟,这么巧,你来这儿吃饭?” 白云吟望着迟宣重笑着回应:“是的,你也来吃饭。” “没办法,我爸的一位朋友,刚从国外回来,我爸说要一家为他们接风洗尘。”迟宣重一脸苦难之色,实际他是暗中解释原因。 这种阵仗,外人看来,一定会联想到是场相亲晚餐,事实也是相亲之宴。 白云吟抿嘴笑了笑,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没点破,只应了一声:“自然要的。” 迟宣重环视了片刻,便问:“你今晚怎么也与郭董一起吃饭?” 他见白云吟手中拿了一件文件袋,其实心中已明白大部分,是因为工作来吃饭的。可是他还是想从白云吟口中证实。 白云吟侧了侧头,扫了一眼迟宣重,简短道:“对,签份合同。” “哦……”这一声拖的很长很长。但却听不出迟宣重的思绪,紧接着迟宣重又道:“改天有时间,咱们吃个饭吧!我有事与你谈。” “最近我比较忙,过一段时间再说吧!”白云吟想到忙到连上厕所的时间都要腾出来,是没有闲暇的时间与迟宣重吃饭的。 “怎么这么忙,连吃个饭也没有?”迟宣重一脸痞笑。 “是呀,最近公司业务多了起来,就比较忙些,待我有空时,我约你吧!”白云吟一脸真诚的解释着。 对迟宣重终究还是朋友,朋友之间一起吃个饭,很是正常,她不必做到拒人千里之外。 迟宣重突然挤眉弄眼的道:“我可等着你的电话。” 这一切,都落入了郁靖南的眼里,还有他们的对话,他也清楚听到,但却一脸无色,然后步上前去。 “迟兄,最近很忙吧!” 迟宣重将视线移向前来的郁靖南,笑脸迎接:“是有些忙,郁兄也应该很忙,不然也不会带着工作来吃晚饭。” “是挺忙的。”郁靖南笑道,但又话锋一转:“迟兄可真是艳福不浅,吃饭也有美女相陪。” 郁靖南话中之意,迟宣重心如明镜,不由晒笑一声:“无非是父亲朋友从国外回来,为他们接风洗尘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如果不说,还真会让人误认为是相亲呢?”郁靖南狡猾的说出那两个词。 但迟宣重脸上的笑意却没受到郁靖南话的影响,依旧灿烂:“郁兄想太多了。” 一旁的白云吟对两人的交锋,一点也不感兴趣,从两人之间走开,不想再虐待自已的耳朵,白云吟朝尚中玉点了点头,尚中玉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她起得要尊重人家,迟正南,她就觉的不必了。 白云吟发觉一旁的女子,长的非常美丽,只见那女子朝白云吟点了点头,白云吟亦回礼点头。心中暗衬,如果迟宣重真与这女子相亲,也不是不好,这女子看起来像是修养好,美丽大方,面色也是和善的。她与迟宣重注定是有缘无份的,如果他能寻得个好女孩,也是皆大欢喜吧! 尚中玉与旁边的中年妇女正在交愉悦的谈着,而旁边的男子只是望着白云吟出神。白云吟看着那男子看自已的眼神,觉着奇怪,只是平常白云吟习惯了别人对她投以异样的目光,一会后,便不以为奇,白云吟只是移过了目光。 迟正南与郭侍平还在交谈中,迟正南看的出来,郭侍平与盛世有达成合作,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合作些哪此内容,如果荣华与盛世合作,定会对盛世有着莫大的帮助,迟正南一直与荣华有着合作的,论荣华的实力比迟氏及盛世集团都要强,迟氏与盛世集团只是外边名声大,荣华是内里实力是很强的,当初他答应女儿嫁与郭子凯,也是因为荣华的原因。虽然郭子凯是郭侍平的义子,但郭子凯终是荣华唯一的继承人。 可今荣华却突然转与盛世合作,这里边说明了什么?难道郭侍平是看好盛世,还是有什么原因? 突然一声‘叮’响,电梯到了,由于人多,白云吟便说她等下趟电楼,让他们先走,她不愿与这些人一起,增添自已难堪,郁靖南与郭侍平也没有与他们一起。走之前,迟宣重笑的很风骚的与白云吟挥手,展现他那玩世不恭的一面,其实白云吟知道这是迟宣重掩饰自已的一面。 迟正南看见儿子风流之性,又发扬光大,脸色一沉,他今天是替迟宣重相亲,他这样做只会坏了他的,心情郁闷的如一块大石压着。 “迟伯伯,刚才那位女子好像与迟宣重关系很好。她叫什么名字呢?”一旁的女子突然问道。 “子怡,那位女子是郁靖南的妻子,所以昊然与她都比较熟,她叫白云吟。”迟正南一脸笑意回答着女子的问题。 原来已是别人的妻子,看来是她多想了,不由的应了一声:“哦。” 可一旁的迟宣重却道:“爸,云吟是他的前妻,不是妻子,别把身份弄乱了。” 这句话就像在平静的水面丢下一块大石,破坏了平静的水面,产生无限涟漪…… 迟正南脸色更加沉黑,他担心傅世宏会因此而心生不悦,望了一眼傅世宏夫妇,只见傅世宏一声不吭的沉默着,而他的夫人,只是一脸笑意。 傅子怡也是一脸无色的伫立着,这时迟正南若有若无道了一句。 “她与前夫时常在一起,很难相信他们真的离了婚,或许别人有难处,只是对外说离了婚,咱们外人就别去添乱。” 第357章 破坏了两人的好事 迟宣重也没再碰撞父亲,而是保持沉默,倒是迟正南见傅世宏一直沉默,又扯了一些话题。 “钱兄,有空我们多出来聚聚。” 傅世宏正在沉默中,并没有用心去听迟正南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而他的夫人见傅世宏没有回应迟正南,于是用手碰了一下他,傅世宏才反应过来。 “啊?”傅世宏回神过来后,对夫人问道。 “迟董问你呢?”他的夫人娇嗔着。 “爸,你在神游太空吗?”傅子怡道。 傅世宏被说的不好意思,便道:“刚刚我在想些事情,一时没注意迟兄你的问话。” “没事,我刚刚也只是说些无关紧要之事,钱兄别放在心上。”迟正南笑道。 话毕,电梯停下,待门打开后,几人走出电梯,迟正南一家与傅世宏一家在大厅告别,各自归去。 白云吟坐在郁靖南的车上,一脸沉默。郁靖南转首望了望她,突然问出了一句话:“刚才你怎么没与迟正南打招呼?” 白云吟叹了一声:“没什么好打招呼的。” 她对这事根本不放于心上,现在的心全在那张照片上,那个与她相像的女子照片上,看到那照片中的女子,她有似曾相似的感觉。只要她闭上眼,那张脸就会在她脑海呈现,对她笑,她很乱,很想找到这张照片上的人。 郁靖南听出其中的意味,不动声色,但接着白云吟却说了一句:“明天,我请假。” 难道她见到迟宣重与其他女子一同吃饭,心中不舒服?于是不冷不热道:“明天不是说要回家吃饭吗?” 听到郁靖南的话,她才想到,明天是要回郁家吃饭,那么明天是无法回到孤儿院了,突然凝思,又道:“那就后天星期天吧!我后天星期天请假。” 郁靖南望了白云吟一眼,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的这么急了,难道她对迟宣重真的那样在意,想到此,心中是沉暗的。 “那是否能告诉我你请假的原因吗?”郁靖南冷淡问着,脸色非常不好。 “我想回一趟孤儿院。”白云吟幽幽道。 郁靖南才明白,白云吟回孤儿院一定是今晚郭董拿出茵茵的照片的原因,看来她对这事耿耿于怀。 “行,我送你去。”郁靖南想也不想便的答应了。 “不用了,我自已搭车去,你去了,反而不好向院长妈妈解释。”白云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郁靖南突然凝重神色,以沉默代替了回答,车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到零点。 两人沉默着回到住处,白云吟回房洗刷,郁靖南坐在客厅里,看他的文件,依旧忙碌着工作,白云吟不明白,既然他那么忙,为何不在公司里加班,这样反而更快解决工作之事。 郁靖南的心,白云吟不会明白,他要让她从生活中习惯他的存在,习惯形成,她就难改变。一旦驻进心中,白云吟对他的感情则会慢慢挖掘出来,这是郁靖南最狡猾的地方。 翌日,白云吟起来做好早餐,郁靖南便醒来了,洗漱后,便闻着香味来到餐桌前,望着桌上的早餐,脸色不由的温和如初春的太阳。 郁靖南端起刚盛好的瘦肉粥,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很快便将一碗粥下肚了,心情好,吃的更是香,脸上透着愉悦之色。 白云吟亦也被他的愉悦感染到了,这几天沉闷的心也稍稍开朗起来,吃完早餐,她准备收拾屋子,却不想郁靖南撂起衣袖,帮她一起收拾,她怔忡的望着他。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吃饱了也想运动运动。”郁靖南一眼也没瞧白云吟,径自道了一声。 她嗡了嗡嘴,低低道:“那你就弄那边的,这边我来就好。” 郁靖南停住手中的动作,望了一眼她,那一眼却让白云吟无措,深情的眸子让她随时会掉进去,赶紧收回视线,而某人只是无色的朝对边走去,认真打扫。 两人忙碌的身影,在屋子转悠着,透出的和谐温馨,似花香般浓厚,久久散不开。郁靖南偶尔抬首望一眼,嘴角泛着浓浓的笑意,之后低下首再次认真打扫着。白云吟亦也会抬首望望打扫的房子,映入眸内的是两人忙碌的身影,这一刻她的心突然软化了,这一幕是她曾经期望的,现在竟然实现了,这一副和谐的画面,她不由狐疑着,难道郁靖南对她是真心想开始么? 带着这个疑问,她继续做着手中的动作,一个小时后,屋子收拾的光亮,干净,如一面镜子,可以照到彼此之间的心底。浓浓的感动,在白云吟心底慢慢氲开。 白云吟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着干净的房子,这一刻她迷惑了,以至脑海中产生这就是她的家的念头,但是只半秒,她又平静下来,心里如明镜般清楚,这不是她的家。 两人累的都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彼此存在的美妙,白云吟闭着眸子,静静体会这最温馨的一刻,而一旁的郁靖南转首望着她静靠的样子,不由的朝她坐了过去。 脸凑向了她,对着她娇嫩的红唇吻了下去,正在静心休息的白云吟,顿时张开了眸子,瞪着偷吻她的男人。 可是郁靖南根本就不理,直接撬开了她的紧闭的美齿,闯进口中攫取她的甜蜜,白云吟被他撩拨的亦是情迷意乱,慢慢的闭上了惊恐的眸子,静静体会亲吻带来的愉悦。 正当两人吻的如痴如醉,玻璃桌上郁靖南的手机突然发出阵阵的刺耳声,将沉浸在深吻中的两人惊醒,郁靖南不想理会,可是那手机好似有意要破坏此刻的画面,连续响个不停。 白云吟只好推了推身上的男人,郁靖南无奈放开白云吟,一脸沉黑,拿起手机。 “喂。”那一声带着求欲不满的怒意。 “哥,口气怎么这么不好?”对边的郁靖昊纳闷问道。 “有什么事?”郁靖南根本不理会他的问题,又是一口冲气。 “是这样的,爸让我告诉你,你回来时把云吟一起捎回来。”郁靖昊传达着郁锋的话。 “知道了。”话落,电话便挂了。 对边的郁靖昊莫名其妙的望着电话嘀咕:“他怎么吃了火药一样,难不成是求欲不满?” 郁靖南挂掉电话,身旁已空荡荡,白云吟在他接电话时,已经跑回房间去了,而他有的是满脸黑沉,望着房间门口失神着…… 房内的白云吟心如澎湃,刚才她很享受那个热吻,她怎么会沉陷到他的吻中呢?虽然与他接吻并非第一次,但刚才那吻却像是恋爱中的吻,让人失去自我,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只是无限的享受,想到这,她的脸顿时泛着一层粉红。 一会出去该怎么面对他,那天他还拒绝了他的告白,想到这,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这时,郁靖南从房门口走了进来,看见白云吟脸上阵阵变化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抽,接着开口:“刚才爸打电话来,让我带你一起回去。” 白云吟一怔,接着应了一声:“哦。” 然后她走到衣橱拿出衣服,往浴室走去,没敢再看一眼郁靖南。而某人见她害羞的样子,刚才求欲不满的不悦已经消散,脸上荡着温和的喜悦。 两人到达郁家时,已是十一点多了。白云吟走进大门,徐秀敏已迎在门口了,看见白云吟满脸笑意:“云吟,你终于来了。” “妈。”白云吟亦是泛起一抹笑脸。 徐秀敏看着白云吟手中拿着礼物,不由的沉下脸:“你来干嘛买这些东西,下次可别去破费了,不然妈不高兴了,自家又不是去作客。” “妈,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这么久都没来看你们,我心里的愧疚,不过,这些都不是贵重之物,不过倒还实用。”白云吟笑道。 “重要的是心意。其他一切不重要,这次我就收了,下次妈可就会不高兴的了。” “好,下次我就空肚过来,将家里的东西都扫光。”白云吟笑道。 徐秀敏喊了佣人接过白云吟手中的礼物,这时郁靖南才出现在门口,徐秀敏喜悦的望了一眼郁靖南,但他只是一脸无色,越过两人。 徐秀敏已经习惯了,也不当一回事,于是拉着白云吟步进客厅,郁锋的身影,并不在大厅,于是白云吟问:“爸呢?” “他在书房。”徐秀敏道。 “哦。”白云吟应了一声。 白云吟与郁靖南两人坐下后,佣人上前招呼,徐秀敏便进去唤郁锋去了,白云吟见郁靖南一脸无色的坐着,不由的眉宇一皱。 “你回家吃饭,干绷着一张脸。”她还是说了句。 “我一直这样的。”郁靖南毫无情绪的望了一眼她。 白云吟本还想再说,但是一声轻快的声音传来:“云吟,你来了。” 这声音是郁靖昊的声音,白云吟回头望去,惊讶笑道:“昊,今天你也在家呀!” “当然,听到你会来吃饭,我当然不能缺席呀!”郁靖昊那阳光帅气的脸,透着活力。 “你没有邀请其他朋友一起来吃饭吗?”白云吟想到那天与何忠实参加宴会时,郁靖昊身边的女子可俨然女主一般。 “这是家庭聚餐,请外人来不适合。”郁靖昊略过白云吟的问话,白云吟听出他的意思,只是笑了笑。 这时郁靖昊转望郁靖南:“哥,刚才我打电话给你是不是破坏了你的什么好事?你才会一副不悦之色。” 郁靖南瞪了一眼郁靖昊,然后又望了一眼白云吟,没想到郁靖昊眼光,看出了端倪,笑道:“哥,该不会是破坏了你与云吟的什么好事吧!” 第358章 像个要糖的孩子 “我没胡说,你看你的脸红的跟煮熟的虾般,一看就是有问题,是不是你与我哥正在亲热呢?”郁靖昊鬼马道。 白云吟一听,气的扬起手要打郁靖昊,嘴里还喊道:“让你胡说。” 说话的同时,已经打了他,但这对郁靖昊就像是挠痒痒,他哈哈大笑着,但这场面,却让某个人黑了脸。 郁靖南坐在一旁,整黑着脸,目瞪着无视他的两人,脸色犹如锅底的锅灰般黑,但正在打闹的白云吟浑然不觉,羞愤的瞪着郁靖昊,那股模样要有多吸人便有多吸引人。 一旁一郁靖昊本也不觉察,眸尾无意中扫向郁靖南,发觉了他的异状,立即从白云吟身旁站起身。 “云吟,我们这样拉扯,会让不知道的人误会,想必哥哥已经误会了,你看哥的脸色黑的如乌云般,为了我的小命,我还是离你一段距离。”郁靖昊不怕死调侃着郁靖南。 白云吟才将目光滑了过去,他的脸色真如昊所说的乌云黑,即时敛下眼敛,此种情况,怎么反应都会不妥,不如无视吧!却不想传来他低沉而暗沉的声音。 “昊,我看你最近皮的很。” “哥,我哪敢?”郁靖昊陪着一副笑脸。 这时,徐秀敏与郁锋走进大家的视线里,白云吟赶紧站起身,朝郁锋问好。 “爸。” “哎,云吟,今天可终于算是见到你了,你也好狠心,这么久也不来探望爸这身老骨头。”郁锋的话,虽然带着丝责备,但里头却透出浓浓的关怀。 “爸,对不起。”白云吟满脸的惭疚。 “以后不准说对不起,要常回来看看我这老骨头。”郁锋摆出一副脸色。 “好。”白云吟对视而笑。这时郁锋又开始打量着白云吟,同时嘴里发出啧啧赞叹之声。 “云吟,越来越漂亮了,要是谁娶到你,真是有福了。” 白云吟羞赧的低下头,不知如何回应这赞美,不想郁靖昊再次戏谑的声音传进她耳里:“爸,你这么说有人会暗自开心的笑的。” “哦……”郁锋一时之间有些迷茫,狐疑的望向他。 谁知郁靖昊的嘴巴往着郁靖南那边呶了呶,郁锋随着望过去,只见郁靖南浑身散着冷漠气息,更是不解的回望着郁靖昊。 郁靖昊无奈摇头父亲的理解力,凑上他的耳旁,嘀咕几声,惹的郁锋一脸惊讶望着郁靖南及白云吟。 白云吟急了,知道郁靖昊一定会乱说,想出口解释,但又无从解释,只是气鼓鼓的瞪着郁靖昊。一旁的徐秀敏看出些端倪,出声分化气氛:“好像开饭了,我们过去吧!” 郁锋附和笑道:“对,我们开饭。” 众人走向餐桌去,桌上摆了满满的美味佳肴,处处透出郁锋及徐秀敏对这次团聚是有多么期待了。 …… “好久没有这么团圆的吃过一顿饭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都来干一杯吧!”郁锋举起酒杯感概道。 众人举起杯,与郁锋碰了碰杯,但郁锋的话未说完,接着道。 “希望以后都能常有这样的时刻,一家人开开心的在一起。”郁锋一脸正色,表情透着的无比期望望着郁靖南。 其实这里头,最大的关键谁都清楚是哪一位,未料郁靖昊又插了一句玩笑话。 “爸,这个心愿一定会达成的,只要云吟回来吃饭,那就一定能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 这句暗示,让郁锋顿时眉开眼笑,而徐秀敏也听出言外之意,但她还是训斥了一句:“宣重,你爸说话,你少插嘴。” “是,母亲大人。”郁靖昊恭恭敬敬应了一声。 “宣重说的话,话中有别意哈,暂且不管有什么意思,都希望这事变成真的。”郁锋笑道。 郁靖南也听出郁靖昊话中所指,一脸无色,但他清楚,就算是回来吃饭,也不能代表什么?因为他永远不能原谅的人,是不可能有所改变。 白云吟只是坐着没有发言,这种气氛下,她担心说错了话,破坏气氛,最好的对待方式就是缄默。 “咱干了这杯酒。”郁锋笑道。 众人杯子相碰,再次发出清脆的声音,之后是一饮而尽。郁靖昊喝完酒又道:“妈,上次不是说认云吟为女儿吗?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我的姐姐了。几时举办仪式?” 郁靖昊的话,让徐秀敏及郁锋相对而望,他的话说到了点子上,这事本来就得明朗化。 “宣重,你那壶不开提那壶呢?”徐秀敏假装一脸怒色的望着郁靖昊道。 “妈,我的话没错呀!既然云吟不能成为嫂子,当我的姐姐也很不错呢?”郁靖昊其实是故意试探探郁靖南的反应。 白云吟不由嘀咕着,他究竟想干些什么?尽是说些让人难堪的话题。 “宣重,你想云吟成为你姐姐吗?”郁锋突然问道。 郁靖昊本想着说想,但碰到郁靖南那种你小心说话的眼神,欲说出口的话,生生吞咽下去,一脸愧难,道出一句话:“还是当嫂子好。” 郁靖南脸色才稍好了些,但却轮到白云吟脸色不好了,白云吟望着郁靖昊,好似在说,看来你的皮痒了。郁靖昊讨好了一个,却又得罪了一个,真的两边难为,一脸苦色。 徐秀敏看清了形势,心中偷笑着,这个小子,现在可是两边不讨好,谁叫他这么多嘴。 郁锋也察觉出两人的暗涌,心里暗喜,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改变靖南儿的那一直孤僻且愤恨的性情,让郁靖南快乐起来,这样,他也能放心了,对他的愧疚则可以少些。 “好了,咱们吃饭吧!靖南儿很久没有回来吃饭了,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你徐啊姨特别吩咐厨房煮的。”郁锋指着桌上的菜对他说。 “哥,你可真幸福,我妈专门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菜,可却没给我准备,我也好久没回来吃饭了。”郁靖昊一脸羡慕,嘟着嘴道。 “只是这些已不合我口味了。”郁靖南冷着脸道,脸无表情,根本不领情。 郁靖昊被郁靖南的回答赌的无话可说,只能僵硬着脸,心中直想撞墙,他干嘛好提不提的说这些。一直都知道他哥对他妈心存不满,现在他不是找碴吗? 气氛一时又恢复到冷点,僵硬的气氛,气氛回到那难堪之状,刚才愉悦之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承接而上的是尴尬冷漠的气氛。 白云吟闻出了某人的对立之味,知道他心里对妈一直存有怨恨,现今扯上妈,定然会反感排斥,他愿意回来吃饭已属稀奇了,还是别把他逼的这么紧。 她不想吃顿饭,是在郁闷中渡过,就算为了这顿饭吃的开心,她做些牺牲吧! “其实,这个猪肚酿做的非常好,你不信试试,肯定会比我做的好吃。”白云吟夹着一块猪肚酿到郁靖南的碗里。 白云吟的举动,让郁靖南感到讶异,她竟然给他夹菜,心感高兴,脸色瞬间由冷漠变的和平,他从来没受过如此待遇,而今却当着众的面,给他夹菜,乐的像中了**彩。 他从碗中夹起白云吟给他的那块猪肚酿,放进口中,嚼咬着,味道他并未用心去品,可是心里甜的与蜜汁般,他却知道。 众人见到这种阵状,顿时呆住了,世界奇迹,但谁也不敢说出口。郁锋喜在心头,他终于可以找到个人管住靖南儿了,他一直的担心,终于可以消除了。 “云吟,我也要一块猪肚酿。”郁靖昊见状,也听嚷着要白云吟夹块给他。 “你自已不会夹吗?”郁靖南出声道,脸上带着一丝不满。 但郁靖昊根本不理会郁靖南,继续撒娇道:“云吟夹的好吃些。” 白云吟噗卟笑,真像个要糖的孩子,但她喜欢郁靖昊这样纯真的心。 “好,我夹一块给你。”白云吟夹起一块,放在他的碗中。 郁靖昊从碗中夹起一块放在口内,嚼了起来,然后脸上发出一道光,道:“真是好吃,云吟夹的味道就是不同,哥,你说是吧!” 郁靖南知道郁靖昊的意思,用眼瞪了他一眼,郁靖昊可却当没看到,一副悠然自得之态,吃着白云吟夹给他的猪肚酿。 白云吟的举动,让郁靖南感到讶异,她竟然给他夹菜,心感高兴,脸色瞬间由冷漠变的和平,他从来没受过如此待遇,而今却当着众的面,给他夹菜,乐的像中了**彩。 他从碗中夹起白云吟给他的那块猪肚酿,放进口中,嚼咬着,味道他并未用心去品,可是心里甜的与蜜汁般,他却知道。 众人见到这种阵状,顿时呆住了,世界奇迹,但谁也不敢说出口。郁锋喜在心头,他终于可以找到个人管住靖南儿了,他一直的担心,终于可以消除了。 “云吟,我也要一块猪肚酿。”郁靖昊见状,也听嚷着要白云吟夹块给他。 “你自已不会夹吗?”郁靖南出声道,脸上带着一丝不满。 但郁靖昊根本不理会郁靖南,继续撒娇道:“云吟夹的好吃些。” 白云吟噗卟笑,真像个要糖的孩子,但她喜欢郁靖昊这样纯真的心。 “好,我夹一块给你。”白云吟夹起一块,放在他的碗中。 郁靖昊从碗中夹起一块放在口内,嚼了起来,然后脸上发出一道光,道:“真是好吃,云吟夹的味道就是不同,哥,你说是吧!” 郁靖南知道郁靖昊的意思,用眼瞪了他一眼,郁靖昊可却当没看到,一副悠然自得之态,吃着白云吟夹给他的猪肚酿。 白云吟与郁锋,徐秀敏看着郁靖昊,脸上不禁绽出微笑,气氛又回到了最初状态,喜悦的气氛,总是让人轻松欢快,用起餐来,心情都特别舒畅。 “对了,云吟,刚才你与哥说的那句,比你做的好吃,你做过饭给哥吃过吗?”大伙低头吃饭时,郁靖昊又突然问出了一句,只是这句却让白云吟感到一时慌乱。 第359章 就像吃醋 “他当然没吃过我做的饭。”白云吟急急的应道。只是后面的理由,她一时之间找不出来应对郁靖昊的问题。 “那你为何这样说,这让人觉的很奇怪哦。”郁靖昊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其实他猜的出来,两人现在的关系非同一般。 白云吟被问的慌乱,可是脑中也不忘急速转动,:“我是因为一时口快,我曾经做过猪肚酿,顺口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做过给哥吃,不过你还真是多才多艺,不仅设计天份高,连厨艺也高,这种猪肚酿手 “是呀!云吟想不到你有这么好的厨艺呀!猪肚酿没有好的厨艺,是做不了的。”徐秀敏也附和着。 “妈,其实猪肚酿很简单,我也只是会一些,并没有很精通了。”白云吟笑道。 “云吟,你妈都说猪肚酿很难,一定不会说错的,她也是喜欢进厨房的。”郁锋道。他一直没与白云吟一起生活过,所以并不知道白云吟竟然这么能干。 “我也只是以前没事时,会去研究这些的。”白云吟脸上挂着一丝羞涩的笑意。 “以后有空就过来,咱娘俩一起切磋切磋。”徐秀敏一脸期待凝望着白云吟。 “跟妈学学才对,哪敢说切磋。”白云吟凝眸道。 “云吟,以后你来,一定要告诉我,我要回家吃饭,你的手艺我可不能错过。”郁靖昊插话时来,事先提醒着。 “行,不过到时你可别说难吃的。”白云吟笑道。 “怎敢说不好吃,不然某人会不高兴的。”郁靖昊一脸鬼马,眼神却往郁靖南那儿瞄去。 “就你多心眼。”白云吟一脸怒色对着郁靖昊。 众人望着这一幕,发出哄堂一笑,整栋房子被笑声洋溢,这是郁家久违的笑声,此刻,又飘荡在郁家上空。 给这座沉寂许久的豪宅,抹上了一层斑斓色彩。 吃完饭后,众人坐在大厅,吃着饭后果,佣人端上上好的茶,喝茶谈心。 这时,郁靖昊特意坐到白云吟身边,低声道:“云吟,你多久没见过俊明了?” 白云吟听到这话,有点错愕,她有一阵子没见过他了,自从那次在一起吃过饭后,就没有见过何忠实,此刻说起高学长,难不成高学长出什么事了吗?如果出事,乔萸一定会告诉她的呀! “我有些天没见过高学长了,怎么突然这么问,高学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白云吟有些紧张问道。 “倒不是他出什么事了?而是他最近与一位女子走的很近?你不知道?”郁靖昊神秘道。 白云吟听到这话,便觉好奇了,高学长与谁走的近,难不成是乔萸? “与谁走的近,这事我不知道呢?”白云吟一脸道。 “你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事,不过好像是一位千金小姐。”郁靖昊道。 “千金小姐?”白云吟惊奇道。 “对呀!这位千金小姐非常欣赏他的才华,于是倒追俊明呢?这事,众人都知道,你该不会不知道吧!”郁靖昊一脸更加惊讶。 白云吟心中吃了一惊,高学长与一位千金小姐走的近,他对乔萸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他不是说想好了后,都会给乔萸一个机会的,怎么这么突然就与千金小姐走的很近。 “你知道这位千金小姐什么来头吗?”白云吟问道。她脸上是带着一丝怀疑的。高学长从不与那些有钱的小姐拉上关系,是不是郁靖昊弄错了。 “这位千金小姐与父母刚从加拿大刚回国,也是位大财伐的千金,一次去过画廊后,被俊明的才华所折服,于是大胆表白,俊明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与她交往,而且这位千金小姐与你还有几分相似呢?不过,这位小姐的气度看起来很好,不像那些娇惯的小姐们,落落大方。”郁靖昊津津有味道。 白云吟心慌,与她长的相似,难道高学长因为我的拒绝,找了位与她相似的女子来当替身,高学长如果真是这样想,那不仅害了他自已,也害了那位小姐。 “你知道那位女子叫什么名字吗?”白云吟带着一股失落问道。 “叫傅子怡。”郁靖昊道。 名字听着就顺耳,想必一定是位美人,高学长究竟怎么了,他是否真的与那位傅子怡交往,还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如果真的是,乔萸怎么办? 白云吟的心瞬间便混乱,眉宇愁展,郁靖昊见状,以为白云吟对何忠实有意思,听到何忠实与别人走的近,心中不舒服。不由的懊恼,他真不该大嘴巴。 “云吟,或许俊明只是与她一般的朋友,可能我弄错了。”郁靖昊突然转口道。脸上闪着一丝无措之色。 白云吟也注意到了郁靖昊的脸色,于是她便解释着:“我的一位好朋友喜欢他,如果他与别的女子交往,我那位朋友就没戏了。” 郁靖昊听着白云吟的话,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替她朋友着想。 “俊明知道你那位朋友喜欢他吗?”郁靖昊皱着眉问道。 “知道。”白云吟喃喃道。 如果郁靖昊说的是真的,那他与乔萸就没有机会在一起了。那些千金小姐,对自已所喜爱的人,会奋起直追,去争取机会,乔萸根本没有那股劲头,有也不会那么直接,从这几年她的沉默就知道了。 “那定是俊明考虑了,觉的对你那位朋友没有感觉,所以他才与傅子怡走的近。”郁靖昊分晰着。 “是高学长当场向你们承认了两人的关系么?”白云吟问。 “也没有啦,只是看两人的眼神有些奇异,所以觉的应该是在交往,这些纯属我的推测来的。”郁靖昊道。 其实何忠实是向他们承认了,而且就在昨晚。但他不想让白云吟难过,只好说没有。 “我得问问高学长事情的真像。”白云吟道。 “云吟,那你可别说是从我这儿听到的,不然,他又要骂我了。”郁靖昊紧张的交待着。 “放心,高学长也不是小气的人。”白云吟安慰郁靖昊道。她对何忠实为人还算是了解的。 “那家伙,没惹到他没事,惹到他痛处了,整人可历害了。”郁靖昊的凝着眉,闪现出一种颤抖,他是吃过这咱亏的。 白云吟从郁靖昊的脸色上,话语中猜到他一定是领教过何忠实的手段,所以才这般紧张。于是笑了笑道。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宣重,你在与云吟说什么秘密话呢?”郁锋出声打破两人之间的谈话。 白云吟也从郁靖昊的话中回过神来,望着郁锋。 白云吟的视线滑了过去,替郁靖昊作了个回复:“爸,我们随便聊聊。” 同时,又传来郁靖昊的附和:“是呀,我们随便聊聊。”语话突然顿滞,片刻又响起:“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黑呢?” 白云吟即时转移视线到郁靖南所在之处,果然发现了某人的脸色黑如碳灰,不由的蹙了蹙眉,随即眸中透出你怎么摆着一副别人欠你钱的臭脸,自已的弟弟的都这样。 而某人亦是传神过来,你对别人怎么就这么热情呢?两人隔空传递着眼神,空气中充刺无限的暖昧,惹的一旁的郁靖昊大喊:“这里的电压太高了,让人受不了。我得出去透透气。” 郁靖昊大喊的同时从白云吟身旁站起身,白云吟羞涩的用美眸剜着他,气鼓的样子如春花娇俏,让人移不开视线。但郁靖昊却忽视不见,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出大家的视线。 郁靖昊离开后,郁锋将郁靖南喊进了书房,留下白云吟及徐秀敏,徐秀敏拉着她的手。 “云吟,你现在与靖南的关系已有好转,可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徐秀敏笑道。 白云吟蹙了蹙眉,深叹一声:“妈,我与他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徐秀敏一脸不解,语气有些提高。 “摔破了的玻璃是不能拼凑起来的。”白云吟低首叹道。 “现在也有很多离婚再复婚,这很正常。”徐秀敏不以为意。 “可我与他没有感情基础,不可能复婚的。”白云吟道。 “云吟你不能这么死心眼,我看的出来他对你与以往不一样了,就从刚才你与宣重聊天,他就已吃醋了。”徐秀敏拍了拍她的手,笑道。 “妈,刚才他不是吃醋,昊是他弟弟,怎么可能吃醋呢?”白云吟低头笑道。 “你呀!就是这样后知后觉,一个男人对喜欢的女人,就会紧张出现在女人身边所有的男性,这就是男人的心理。”徐秀敏感叹道。 白云吟怔怔的望着徐秀敏,一时之间无法应对,良久才叹道:“妈,有些事,看似无所谓,但却难以再回到以前,过去的一切,是永远都回不去的。” 却没想到徐秀敏笑道:“其实妈看的出来,你心里还有他的,为何就不能给彼此机会呢?” “我对他已经没有期待了。”幽幽道。 “不可能,妈看的出来,如果没有,你不会给他夹菜了,只是你自已不觉罢了。”徐秀敏一副旁观者清。 白云吟听着徐秀敏的话,陷入了沉默之中,徐秀敏见状,叹了叹口气:“云吟,你好好想想。妈其实想看到你幸福。” 白云吟用沉默回答了她,片刻徐秀敏转移其他话题,两人自是聊了许久,半个小时后,郁靖南与郁锋从房间走了出来,又是坐了片刻,郁靖南提出回去,于是喊了白云吟一起同走,两人才走出郁大宅。 车内,郁靖南率先开口道:“你与别人怎么这么聊的来的?” 语气冷漠,还能闻出浓浓的酸味,白云吟已嗅出了一些异味,无心问了一句。 “那要看什么样的人,不过刚才我与昊聊天,你是那副反应,就像吃醋。” 第360章 我们都醉了 白云吟睥睨着他,将他一时面瘫,词穷不知如何回应的表情看在眼内,但却传来他轻晒:“吃醋在我字典里还没出现。” 就知道这个人不可能吃她的醋,他无非是独占欲强作祟,不悦反击了一声:“既然没有,你管我与谁聊的来。” “你现在是我女人。”他气的语调提高了。 “我只是与别人聊天,不是上床,你有必要这样吗?”白云吟气的快要抓狂,青黛色的眉全纠结一起,看着他的脸色顿时变的铁青,咬牙切齿吐出一句:“上床?这话你都敢说出来,是不是最近我对你太好了。” “你最近对我好吗?怎么我一点也不觉的。”白云吟嗤笑。 “你……”某人被她气的语不成声了。 她看着他那受憋的熊样,突感解气。而某人却是一语不发,车速开的飞梭而行,似在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车内气氛沉闷压抑,两人不言语,谁也不肯打破沉默,谁也不想理会谁,而在这时,一声电话铃声充刺响亮将这僵局打破。 白云吟拿出电话,看了电话屏幕,不由的皱眉,凝思半秒才将电话放在耳旁。 “喂,萸萸。” “云吟,今天过来陪我。”电话一端,透着乔萸死气沉沉的声音。 白云吟一怔,好似已经闻出一丝异样,咬唇闷道:“出什么事了?” “你别问那么多,过来就是。”乔萸依旧是提不起劲的声音。 “好,我现在过去,你在家吗?” “嗯。” “你等我,半个小时我就赶到。” 挂掉电话,朝身旁的还在生气的男人看了一眼,鼓起勇气低低说了一声:“你前边停车,乔萸好似出了一些事。” 可他却一声不吭,车速依旧快的如箭般飞逝。白云吟懊恼,刚才不就是睹了他一句,怎么这么小气呢?视线依旧盯在他脸上,良久又哀求一声:“我真的有事,你停一下车。” 却没想到传来一声冷怒:“我现在不就是往乔萸家方向吗?” 她才往前看去,果真是往乔萸家方向而走,他是在送她去乔萸家吗?难道他知道乔萸家?可是这话她没敢问出口,坐好不再说话。 十五分钟的时间,车子已停在乔萸家楼下,白云吟下车时说了一声:“谢谢,不过晚上我可能不能回家煮饭了。” “今晚我也有事不回去吃!你回去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如果我在附近,顺便载你。”郁靖南这才正视她。 白云吟意外的看着他,他答应的很干脆,看在这份上,顺从的点了点头:“嗯。” 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步下车,然后转身关好车门,车子快速启动离开,白云吟望着消失的车子怔了怔神,嘴角不察觉的泛起笑意,良久才收回视线,往乔萸家走去。 见到乔萸的那一刻,她已有预感,乔萸一定知道何忠实的事情了。 “萸萸,你怎么这副德行?”白云吟屁股还没坐热,便嗤一声。 乔萸走回沙发,跌坐在一旁,有气无力哀叹:“我彻底没戏了。” 白云吟眉宇又是一凝:“什么意思?” “今天我看见学长与一位女子亲密的约会,就在咖啡厅里。”乔萸瘪脸无神。 “你问他了吗?”白云吟追问。 “他向我介绍,这是他的女友,这已经说明了一切,最后我是落荒而逃。”乔萸拿过沙发上的枕头,对着枕头猛打。 白云吟再也说不出话来,萸萸与高学长真的不可能了?想到这儿,心情不由的阴暗起来。 两人都沉默起来,除了乔萸打着枕头的声音,白云吟难过的望着乔萸,良久才出口安慰:“萸萸,你也别太过伤心,这世上不止他一个好男人,你一定会找到一位比他还要好的男子。” “我明白,这些我都明白,其实我也没想过他会接受,算了,一切随缘,我本就没抱太大的希望,现在明朗了也好,总算了结了一件事,不用每天过的七上八下的。”乔萸大叹一声。 白云吟突然跨下脸色:“现在轮到我每天七上八下了?” 乔萸停住手中的动作,抬眸望着她:“你怎么了?” 白云吟抬眸迎上她的视线:“萸萸,我有件事一直没对你坦白。” 乔萸瞬间微眯着眼色:“你有什么事隐瞒的,速速坦白。” “其实现在我与郁靖南住在一起。”白云吟低低应了一声。 “什么?”乔萸双眼即时瞪的诺大。 白云吟急急解释:“你别惊讶,我是被逼的。” “不管被逼还是你自愿,你都已隐瞒军情,此罪不可恕。”乔萸吊着眼帘,音调尖锐。 “我当时就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及时坦白。”白云吟气势低下去。 “我担心你干嘛,你早就被人家吃掉了,少吃几次,那块肉也不会回去。”乔萸很幽默的比喻着那层膜。 “你真没良心,害我瞒的好苦。”白云吟责怪起乔萸。 “你是不是被那黑山老妖带坏了,责任都能如此推到我身上。”乔萸不满道。 “好了,下次我一定及时禀报,绝不隐瞒。”白云吟拍了拍胸脯。 乔萸不悦剜剜她,停顿了片刻又道:“那你刚才说什么七上八下是什么原因?” 说到这,就让白云吟忧心了,大叹口气:“黑山老妖说他喜欢我,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啊?”乔萸更是大喊一声。 “你也很吃惊吧!” “我太吃惊了,想不到黑山老妖遇到降魔者了,你为什么不信呢?”乔萸反问起来。 “他身边一直都不缺女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已的前妻?而且以往他对我可是恨之入骨的。说不定他说这些来试探试探我,我好不容易从阴影中走出来,不想再陷进去了。”白云吟往沙发后一靠,人就萎靡了。 “既然你这样想,还烦什么,直拒便好。”乔萸不转弯的给了一句。 “可是每天面对他,我有时又会不知觉陷入迷惑,把自已搞的很乱,所以每天过的七上八下就是这个原因。”白云吟将心里的话一吐为快。 可最终从乔萸口中得出来的结论便是:“完了,你还没完全死心,你心里还有他。” 这句又是与妈说的一模一样,难道她心里真还有他吗? 还没得出结论,又传来乔萸的话:“既然他说喜欢你,你就试着去接受一下,也试探试探他是否真心,如果是的话,你就接受,反正你已经是他的人了,就算为社会除去一害。” 她听着这话,不乐意应了一声:“怎么我觉的你这话就是把我往火炕上推呢?” “错,我是为你亮节,你想想,你除了社会一害,全社感谢你,这殊荣是许多人想求也求不来,同时你也完成一生‘性’福的大举,一举两得,你该感谢我。”乔萸此时说这些话,完全不像失恋的状态。 白云吟狐疑的打量着乔萸,良久应了一声:“你出口成章的理论,告诉我你一点也没有失恋的难过,完全可以去电台当情感类节目的主持人。” 可乔萸却晒笑:“是吗?我也觉的我挺适合这类节目的。” “你是打击受大了吧!”白云吟疑问道。 乔萸丢给了白云吟一个你就像嘴多的眼神,然后郁闷大喊一声。 “今晚我要大吃特吃一餐。” 乔萸有个习惯,心情不好时,喜欢吃东西发泄,这点白云吟最清楚的,于是道:“好,今晚我请你吃大餐。” “咱们去吃湘菜,我要将辣进行到底。”乔萸大叫,她必须得去吃最辣的,将一切烦恼都辣到最极致。 “好,我们就去吃湘菜。”白云吟豪爽承诺。 “然后吃完饭就去钱柜,我要看脱衣舞。”乔萸现在就已安排好,她接下来的要做的事。 白云吟即时皱眉,紧接着道:“就别去钱柜,那儿太乱” “那儿最有意思了,你得陪我去。”乔萸不满反抗着。 她要醉,才是能忘记烦恼,想到还没开始的爱情,就被宣告死亡,心如被针刺般,难受疼当。 白云吟还是说了一句:“要是我们都醉了,怎么办?那可是鱼龙混杂之地。” “我醉,你不准醉,这样就没事了。”乔萸安排着。 白云吟看着乔萸的样子,知道是抗拒不了,只好应道:“好吧!这次就顺从你一次。” “哦,好。”乔萸高兴的拍了拍手。 …… 两人说南扯北一下午,待到吃饭时间,结伴去湘菜馆吃饭。饭中途,两人吃的鼻水直流,眼泪汪汪,乔萸不知是被辣的,还是伤心,泪流了一脸.在这样的地方,一点也不会引人注目,因为在坐的都是辣的满脸泪水。 “好过瘾呀!原来伤心时吃辣的,竟是这么舒服畅。”白云吟第一次发现,伤心吃辣的,可以将伤心用辣来掩盖,辣到极致时,伤痛都变的不再重要。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乔萸流着泪说。 “你现在才告诉我,真不够义气。”白云吟亦流着眼泪道。 “这事,一般人我不告诉她。”乔萸重复着广告牌上的台词,白云吟听着这话,想到葛优那个样子,喷然笑出了声。 “你这个时候还耍宝,我服了你。”白云吟笑了后,慢慢道。 “难道伤心,就一定要哭死哭活吗?”乔萸反对道。 “对,不一定哭死哭活,就像你这样,流着泪吃饭,非常健康。”白云吟嘲讽着她。 “这是新一种吃法,会让你铭心刻骨。”乔萸道。 “好一个铭心刻骨。”白云吟道。 一顿饭,白云吟与乔萸就在流泪过程中吃完。待吃完后,眼内通红,就好似刚大哭一场。 “还去不去酒吧!”今天她必须做个陪客,乔萸去哪儿她也得跟着去哪儿。 “去,怎么不去?但是我们走路过去吧!就当消化消化,等会才能喝酒。”乔萸提议道。 “好呀,散步去。”白云吟笑道。她好久没与乔萸夜色下散步了,这种真是件奢侈之事。 两人边走边说,虽然旁边车子急驰而过,但却并不扰乱两人的心,两人好似在回味着,以往她们曾这么散步,也是这样的夜色。 第361章 谁在这儿闹事 此时苍穹挂着一弯月亮,清爽迷人,虽然港市是个大都市,但天上的月亮,却非常明朗。同在几年前,一样的夜晚,两人也这般享受月亮的照伴,在漪霓而绚烂的夜色,慢步走过,一直走进她们的心间。 今晚,好似在回放几年前的场景,两人也是这般静依而行,都没有出声,只是心镜也有所不同,今晚,乔萸却满腹失落,白云吟亦是为了陪伴乔萸,选择沉默。 几年前,两人却是为了享受月光的美好,而沉静,心境不同,人却依旧,时间,真是岁月的一把杀猪刀。 “想着以往,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真是怀念呀!”乔萸感叹着,深深的叹出一口气。 “是呀,时间过的好快,几年眨眼便过去了。”白云吟附道,她想着自已失去了多少宝贵的青春。 青春,都是痛疼的,没有痛疼的青春,都是不透彻的。 “眨眼过去的,不是时间,而是我们那种轻松的心境,再也找不回来。”乔萸道。 “轻松的心境再也找不回来,反而承传的只是无尽的烦恼及不安。”白云吟接道。 “是呀!”乔萸道。 两人边走边一感叹,走了一个多钟,才到达‘钱柜’,此时,里边坐了不少人,两人拣了一僻静之处,点了一打啤酒,及几个小吃。 本是刚吃完饭,应该很饱,但因为两人花了一个多小时走路,所以现在肚子还算平,走进酒吧,两人都能喝酒。 “今晚我要大醉一回,从没体验过醉死的感觉,现在我也要体验一下,上次你体验过了,这次得让我体验体验,以前是找不到体验的借口,现可以勉强找到体验的借口了。”乔萸大叫一声。 白云吟见状,主动打开啤酒,替她倒了一杯满满的,随后也替自已倒了一杯,乔萸拿起自已的杯子,欲往嘴里送去,白云吟制住了她。 “还没与我干杯呢?干杯才喝的痛快。” 乔萸无耐,只得与白云吟碰上杯子,两人杯子相碰时,发出一声清脆之音,这声音是两人友谊的见证。 乔萸顺口一饮而尽,白云吟看着乔萸那种喝法,不禁的摇头,她也不制止她,任由她喝醉,喝醉完后,她就没有那么伤心,睡一觉后,明天一切事都没有了。 乔萸小菜也不吃,尽是喝酒,乔萸的酒量看起来也不差,能喝的这么猛,而且这么神速。 “乔萸,你不是说想看脱衣舞的吗?如果喝醉了,怎么看呀!要不然看完了再喝?”白云吟抬出脱衣舞之事,乔萸最想看的就是这个。 “要几点钟才开始呀!”乔萸问道。 “可能快开始了吧!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白云吟道。 乔萸真为了看脱衣舞,没有狂喝酒了,改吃小吃,拨着花,慢慢小喝。但她看到白云吟的酒没动,便道:“你怎么不喝,酒都还没动的。” “我哪敢喝酒,喝醉了,谁照顾你?”白云吟的话合符理情。 “喝一点不会醉的,干嘛一点也不喝,真是的。”乔萸嗔道。 “我酒量不好。”白云吟干脆道。 “上次我看喝的比我还凶,还酒量不好呢,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乔萸一副你别想耍赖的神色。 “好,我喝一点,但只是一点,如果喝多了,咱俩就危险了。”白云吟道。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乔萸知道,这些地方是个比较乱的,所以也不敢糊来。 两人喝了一会酒后,乔萸又提议去跳舞,白云吟劝道:“去跳舞,咱这到时被人占了,那就不好了,你去跳舞。” “那你在这儿守着,我去跳舞,来了这儿,就要尽兴,不跳舞划不来。”乔萸很有见解道。 “那好吧!你去跳跳,跳累了就回来。”白云吟对乔萸道,她得坐在这儿,这儿人来人往,到时被人放了些东西到酒里,都不知道。还是谨慎些。 “嗯。”乔萸向她摆了摆手。跳舞去了。 白云吟一人,坐在这儿,眼睛却随着乔萸的身影走,她得时时看好她,生怕出什么事。 白云吟一人在这儿坐着,一会便有人上来搭讪。 “小姐,这么寂寞呀!我陪陪你吧!”一位长的猥亵的男人,流里流气走到白云吟跟前道。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你陪,请你离开。”白云吟沉着脸色。 “别这样嘛,大家难得有机会相识,给个机会聊聊。”那男子跟本不听从白云吟的话,依旧坐着,用色迷迷的眼光盯着白云吟。 望见男子这般眼神,白云吟感到一阵恶心。 “先生,我说过请你离开,你还是离开好,不然待会我发酒疯伤到你了,就不好了。”白云吟一脸正色道。 “我最喜欢别人发酒疯的,那种样子一定很带劲。”男子浪笑了一声。 白云吟浑身起鸡皮,嫌恶的朝那男子踩去,男子顿时痛的脸皱在一起,愤怒喊了一声。 “你真是不识好歹,大爷我是看的上你,别自以为长的美些,就摆什么架子,我钞票一丢,还不是照样躺在我身下,任我折腾,到时你还会抱着我,舍不得放开我呢?”男人满口下流的话。 听在白云吟耳内,甚觉污辱,于是拿着刚才那杯酒,往他脸上泼去。男子对白云吟顿如其来的举动,甚为恼怒,双眼紧瞪,一脸恶煞道。 “你敢泼我,真不知道死活。”男子的怒火从口中咬牙切齿中体现。用手抓过白云吟。 白云吟见状,拿出她的跆拳道功夫,反掌扣去,男子抓她的手,受到攻击,变的麻痹,使不上劲来,便软了下来,白云吟逃脱他的钳制。 男子不知道白云吟竟然会跆拳道,一时倒讶异。然后又恢复那凶神恶煞。 “别以为有点拳脚猫功,大爷就怕你了,今晚你不从也得从,大爷就不信搞不定你。” 男子说完,打了个手势,便上来了几个男人,看来是同伙的,白云吟望着这一切,心中却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是一脸淡然。 听见那几个上来的人,其中一个对男子道:“老大,这个女人不识好歹,不必给她客气,将她生劫。” 男子没有回答对他说话的另一个男人,只是对白云吟道:“你听见了吗,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 白云吟嘴角复上冷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白云吟还带着挑衅意味,她倒要瞧瞧这些人怎么生劫她,在酒吧闹事,酒吧应该也有保全吧!她就不信这些地方真的就这么无法无天。 “嘴还真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兄弟们,给我好好教训这个女人。”那流里流气的男子,吩咐身边的那些小罗罗。 小混混们听到头领的吩咐,则一涌而上,白云吟有跆拳道的功底,对这些小罗罗根本不费力气,白云吟一个闪身,再个回身,再进攻,几个回转就将他们打的趴下,那带头的男子见状,惊愕的嘴张的成个大脸盆,没想一位美丽的女子,竟还有这等功夫。 因为这种场景只有电视上才会出现的情节,但他知道那是特技的效果,但现实他真的遇上了,现在是不是在拍片子,他向四周望了望,没见到任何拍摄器,只有四周带着异样眼神望向这边的客人。 他遇上的是真实之事,这位女子是外星来的吗?或是公安,看来他还是少惹些事吧!但想想这么个美色,就如此放过她,心中真有些不甘。 “你们这些饭桶,连一个女人都没办法搞定,我养了个饭桶。”男子对这些小罗罗骂道。 “云吟,怎么了?”此时乔萸走了上来,紧张的问着白云吟。 而被白云吟打趴的那些男子,此刻已站起来了,但都是一副被打过的样子,其实白云吟出手已算轻了,如果按是男人那手劲,这些人定会断手断脚。 “没有什么事,只是有几个扰人的苍蝇在这儿扰人。我在赶苍蝇呢?”白云吟笑着对乔萸道。 乔萸知道白云吟是跆拳道高手,于是也不担心她受伤,看这几个男的样子,就知道被白云吟修理的很惨。 “哦,酒吧就特别多这种苍蝇,想好好放松放松都不行,这酒吧也太差劲了,找这酒吧的经理来。”乔萸大声道,她就是要大声,引来酒吧的经理来。 其实早有侍者望见这一幕时,便去叫了保全过来,这时酒吧的经理及保全都正走向白云吟之处,来至跟前,一脸怒意道:“谁在这儿闹事的?” 乔萸见到有人上前,斥责道:“这酒吧是让人来放松的,怎么有那么多苍蝇呢?让人烦不胜烦,没松放反而惹来更多烦心事?”乔萸将自已心情不悦,全数落在这儿,趁机发泄,总之这些人也是来找碴的,就当她的炮灰好了。 白云吟站于一旁,附着道:“是呀!还专是欺负女子而来,几个大男人,前来围攻一个小女子,这是什么酒吧!” 那酒吧的人一听,望着前去打扰白云吟的男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不知道这儿的规纪吗?敢来这儿闹事,真是活腻了。”那男子一脸怒道。 “辉哥,下次不敢了,我只是想与这位小姐聊聊天,没有其他意思,辉哥放我一马吧!”男子刚才那神气此时已消失不见,取代的是一脸的求饶。 “要我放过你行,如果这两位小姐肯答应,可以饶过你一次。”那带头的人对求饶的男子道。 求饶的男子于是一脸讨好的向白云吟,道:“小姐,刚才是我冒范了,对不起,请原谅我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云吟一脸闷汗的对着男子,看见他就觉的一肚子气,于是道:“原谅你可以,万一你以后再欺负其他女性,那可怎么办,我是会点拳脚功夫,要是不会功夫的女子,那岂不遭你毒手了。” 第362章 被算计了 白云吟想到刚才之事,原谅他哪有那么容易,这种人就得让他吃吃苦头,不然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下次我再也不敢小瞧女子了,就像小姐你一样,不仅貌美天仙,而且还武艺高强,真是女中强者,以后我一定谨记这次教训,不再去骚扰其他女性,请你给个机会给我吧。”男子一脸求饶之相,而且对白云吟大为赞扬,他是想借着赞扬白云吟,让白云吟舒服些,而放过他这一次。 可白云吟是个很理性的女子,对这种赞扬,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不过却见男子那种猥亵之相,心中甚是反感,这种人只能做这种低俗之事,就算现在教训了他,说不定以后还会加倍,如果他能借此机会愿意改过,她倒是可以难机会给他改过。 “现在才知道求饶,刚才不知多神气呢?”白云吟一全讽刺道。 “是我该死,有眼无珠,请小姐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男子还是一个劲的在求饶。 “你不仅有眼无珠,还胆大包天,广庭大众下,竟公然调戏女子,你是真该死。”白云吟怒道,要给机会给他,但不能轻易给。 “是,我是该死。”男子说完,给自已打了两个耳光,啪啪之声,飘入白云吟及众人耳内。 白云吟倒是没想到他会自已打自已两个耳光,一时懵了,良久才反应过来,这种人还真够滑稽的,自打嘴巴也莫过于此了,白云吟想着该说的也说了,该赚回面子的也赚了,既然他能够认识到错误,那就给他个机会。 “机会不是不可以给你,但是如果你食言,下次这些大哥就一定会不饶过你,你可要分得清孰轻孰重哈。这些被打碎的东西,全部由你赔。”白云吟今晚来这儿纯粹是陪乔萸,不想弄太多事。 “应该的,这些都应该我赔。”男子倒很识趣,主动承担赔偿。 “既然这位小姐都愿意原谅你,那就给你个机会,再次再有闹事,会将你拖出去喂狗。”男子冷怒道,警告着打碴的男子。 “是,是。”男子不断的哈腰点头着,一副顺从无比。 ‘钱柜’都有严格的保全,不允许别人在这儿闹事,对每位来客都有一定的保障,所以受到许多男男女女爱去之处。 然后,求饶男子灰溜溜的退去,猥亵男子离去后,保全人也褪下,只剩下白云吟,乔萸及那酒吧经理,酒吧经理望了一眼白云吟。 “想不到小姐身手这么了得?让人对女性刮目相看。”酒吧经理笑着道。 “过奖了,这些只是防身的一些身手而已。”白云吟淡淡道。 见白云吟也不愿多聊,于是男子点头离去,只剩白云吟与乔萸两人。 “你看,每次人到酒吧,一定会惹事的,还好,你有武功,否则被这些地痞流亡欺负了。”乔萸一边感叹道,她刚刚有些小醉,此时都被吓的清醒了。 “放心,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快去跳舞吧!”白云吟安慰着。 “跳舞的兴头也被打没了,不想跳了,还是喝酒吧!”乔萸一脸扫兴道。 “喝酒的话,很快就醉了,一醉你就看不了脱衣舞了。”白云吟用脱衣舞诱惑着她。 “也不知道这脱衣舞几时开始,刚刚忘了问那个经理了。”乔萸突然想起脱衣舞之事,才想起应该问问才是。 而旁边有收拾刚才因欧打造成的残局的服务生,白云吟便问服务生:“小姐,请问这脱衣舞什么时候开始。” “脱衣舞,一般晚上十二点开始,半个小时。”服务生脸上带着笑意,好似在笑,没想到女生也爱看脱衣舞。 “哦。”白云吟看出了那服务生的意思,但并不在意。 “要等到十二点,那也太晚了,怎么安排到那么晚,花钱想来看脱衣舞,没想到这么晚,真让人郁闷。”乔萸一脸郁闷的样子。 “好了,大不了不看了,要不然咱就等到十二点,反正明天都不用上班。”白云吟开解道。 “好吧,咱就等到十二点,看脱衣舞,我倒要看看脱衣舞怎么带劲,吸引这么多男人爱看。”乔萸打定主意,要把这脱衣舞看完。 白云吟只是笑嘻嘻的,知道乔萸的好奇心重的很,得要满足到她才肯罢休。 两人又在这儿喝起酒来,两人猜拳喝酒,白云吟对这种猜拳,略懂皮毛,乔萸与她不相上下,但却比拼起来,相互惩罚,都是乔萸喝的多,白云吟无乎没有喝酒。 “想不到你猜拳这么历害,我连连输给你。”乔萸对白云吟道。 “是你自已心不在焉。”白云吟道。 “来酒吧,也没什么气氛,心里更烦闷,都没有刺激的,我想来个刺激的,那才够爽。”乔萸笑道。 “刺激的,找个男人来个一夜情,不是更刺激吗?”白云吟嘲讽着,乔萸看来是难受的想发泄。 “一夜情,不错的想法。”乔萸道。 “你该不会脑子坏了吧,你还当真。”白云吟给了乔萸一记目光。 “来个一夜情未必不好,来个极度坠落,再重新来过。体验一下那种滋味,不然,我就成老女人了。”乔萸一副很悲哀的样子。 “怎么会老呢?你还是青春无敌。”白云吟夸张的说。 “鬼呢?青春无敌?” 正当两人正谈话时,一声男声在她们头上响起。 “小姐,打扰一下。” 两人顿时转向声音源处,只见刚才求饶的男子一脸讨好的笑意,望着白云吟。 “还有什么事?”白云吟冷着脸道。她不喜欢看到他。 “我现在再一次向小姐赔罪,刚才是我太混蛋了,现特拿了一瓶上好的酒,向小姐请罪。”那男子一脸笑意,无限讨好。 “知道错了,就行,别再来打扰我们,这些赔罪我不需要。”白云吟还是一脸淡淡道。 男子听了白云吟的话,于是将酒放置于桌上,手中的杯子却装着满满的酒,向白云吟举起杯子道:“如果小姐不接受我这个赔罪的话,那就是还没原谅我,我心里不安呀!” 男子深情并茂,一脸讨好,白云吟见了,却不觉的他有多真诚。 “我不喝别人的酒的。”白云吟并不想与他喝酒,于是非常明确说出拒绝之话。 “没关系,你不喝我的酒也行,你可以喝你的酒,只要你与我干了杯,就代表我们和气和解了。”男子退一步,非常善解人意道。 白云吟知道这种人更像牛皮膏药,如果不打发走,她们就别想清静,他现在不是调戏她,而是向她赔礼道歉,如果她拒绝,反而会让周围的人指责,不如就如了他之意,拿自已的酒与他干一杯。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用我的酒,与你干一杯,但我只干一杯,喝完后请你马上消失我眼前。”白云吟一脸冷淡道。 “那是一定。”男子急切拿起白云吟的杯子,替她倒了一杯酒,因为她的杯子是空的。而他拿的酒,也是白云吟自已叫的啤酒。 “我自已来。”白云吟阻止着,她不愿意别人碰她的杯子。 “一定让我倒,不然显不出我的诚意,我不碰你的杯子就是!”男子还是一脸笑意。 白云吟见男子倒挺和气的,也就算了,乔萸却在一旁看着那男子的样子,觉的他像个小丑,一脸的哈巴狗像。乔萸只是注意他的表情,没注意他手中的动作。 酒倒好后,男子拿着自已的杯子笑道:“谢谢小姐宽容大度,对我刚才冒犯不给计较。” 白云吟兴致缺缺道了一句:“以后你守着本份,别老想着占别人便宜。” “是,是。那我先干为净。”男子唯唯诺诺,话毕,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白云吟也只得把酒喝了下去,喝完后,男子一脸笑意道:“那我不打扰小姐了。” 说完,拿着自已的酒,离开了。白云吟也坐到沙发上,乔萸却有感而发道:“这种人一看就是二流子,真不知他妈生他干嘛。” “别理这些人,喝酒。”白云吟道。 “没兴趣喝了,本想一醉方休,可都被这些苍蝇搅乱了。”乔萸懒懒的靠在沙发上。 “那你意思就是想等脱衣舞看罗。”白云吟侧耳望着她,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更显的颓废。 “再等等看吧!”乔萸复道。 现今她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如果回去,心中又烦闷,不如在这儿坐着,四周的喧嚣之声,还能解除她心中烦燥。 白云吟也不再问乔萸,两人便安静的吃着花生米,望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他们正扭动着腰躯,尽情的发泄着。 “你不去跳跳,这样也可以缎练身体,而且能将心中郁闷发泄出来。”白云吟劝乔萸道。 “我们一起去吧!”乔萸拉着白云吟道,来到这儿如果只是坐着看别人跳舞,喝酒,那哪儿有意思呢? “你去吧,这里需要人看着。”白云吟指着坐位上的包包这些。 “你不去,我也不去好了,一个人跳没意思。”乔萸干脆也不去跳。 “早知道,我们去唱歌还好。”白云吟道。 “这儿应该有唱歌房,我们不如去唱歌好了,让我将心中郁闷唱出来。”乔萸突然想到。 “好呀,我们去唱歌去。”白云吟道。 于是两人去订了一间唱歌房,可是刚走出喧闹区,白云吟突然感到心底传来一阵热燥,心悸,心中讶异,为何突然会有这样的感觉,想着刚才喝了些酒,必然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也没放在心上。 第363章 他惩罚她 一直跟着服务生往前走去,走到包厢区时,白云吟感到燥热越来越浓了,浑身像火一样,逐渐燃烧起来,还浑身无力,步伐不稳,跟着乔萸,越来越慢。 乔萸也察觉到白云吟的变化,于是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看你走的无精打采的。” “萸萸,我只是觉的自已浑身热,而且这热越来越浓,就像有个火球在里边燃烧着,越烧越旺,烧的我浑身无力,热燥难耐。是不是那酒后劲力那么强吗?”白云吟对乔萸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已发生了什么事。 乔萸一听,觉的这事有些不正常,于是用手去摸白云吟,不摸还好,一摸则吓了一跳,滚烫的体温,真的像有团火在烧着般。 “怎么这么烫,喝酒也不至于这么烫的,是不是生病了?”乔萸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一时慌了,以为白云吟生病了。 “我从来没生过这种怪病,只觉的体内有团火,烧着我,我好难受,怎么办?”白云吟说话,已带气喘吁吁。 “云吟你这个样子,好像被人下药了。”乔萸慌张带着质疑道。 “什么?”白云吟惊讶喊了一声,同时身子靠在了墙壁上。 “你这样子就是被人下药了。”乔萸又是一声。 白云吟如被雷击,怎么会无端被人下药,她又没有喝别人的东西,怎么会被人下药呢? “可我没喝别人的东西,怎么会被人下药呢?”白云吟问,此时她的那股热燥越来越强。 “对了,刚才那个男子硬要与你喝酒,想必他趁我们不注意时,在杯中放了药。”乔萸脑中搜寻着记忆片段。 怪不得他要缠着她要喝酒,原来……,这男子真该死,找到他一定将他碎万段。 “那个男的,真不是个东西,放了他一马,竟恩将仇报,当时真得让保作丢出去喂狗。”乔萸恨恨的骂道。 白云吟已是热的不行,浑身难耐,她的意识已慢慢被这咱燥热烧的没有意识了。而现在又在包厢区的甬道中,为了不阻碍别人过往,乔萸扶着白云吟走到一边。 “萸萸,我很难受,我们快点离开这,你送我回去。”白云吟沙哑着声音。 “好,我送你回去。”乔萸急道,现在她有点后悔,让白云吟陪她来这儿。 只是这种被下药后,要做那方面的事,才能解的,希望郁靖南能帮她解吧! 于是扶着脚步轻浮的白云吟往刚才来的过道走去…… 郁靖南自与白云吟离开,他也一直忙着,傍晚时分,接到一个客户的邀请,来到‘钱柜’酒吧一聚。于是他来到‘钱柜’酒吧,贵宾房唱歌,其他身边的男子,都有美女相陪,而他却拒绝了美女相陪。 自从他碰过白云吟后,对其他女人再也提不起**,他只是坐着与邀请他的客户相谈,不巧有一位叫来的小姐出去,开门之际正是白云吟与乔萸经过这包厢门口,郁靖南眼光不经意描向房门,突然描到了白云吟的身影。 他起初误为是看错了眼,但心里依旧有些怀疑,便起身走出房门。望了过去,没望见任何人影,他又循着那方向走去,只见前边两个人影,都是女人身影,而且其中一位,就是他时时盈挂心中的女人。 他见两人走路蹒跚,他追上前去,唤了一声。 “白云吟。” 白云吟迷迷糊糊,听到郁靖南的声音,以为产生幻觉了,再加上体内的欲火,她没有停下脚步,倒是乔萸听出来了,小声在她耳旁说:“云吟,我刚才听到有人喊你。” 话刚落,郁靖南已在两人跟前,直直的望着白云吟,却发现她神色不对,红扑扑的小脸,软如泥沙的靠在乔萸身上,还娇喘吁吁。 两人的路被挡住,乔萸抬首望去,似乎见到救星般惊讶,但是他的脸色却让她噤若寒蝉,小声对着白云吟说。 “云吟,你看看是谁来了?” 白云吟只有抬首,用迷离的眼神看去,只见映入眸子的人,很像某个人,可是现在她看到了两个人影。 “你是谁呀?”她不由的低喃一声,但语气却娇弱喘喘。 可对方没有回她的问题,而是传来一声阴冷之音:“你被人下药了?” “你是谁呀?别挡路。”白云吟现在真的很难受,不想停留,只想快些回去,让某人替他解药。 一旁的乔萸狂翻白眼,这药还真强,能让一个人连神志不清到这种地步。 可接着传来某人的怒吼:“该死的,你怎么会被人下药呢?还有你来这儿做什么?” 乔萸本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白云吟接的更快:“你是谁呀!管我来这儿做什么?” 乔萸直接将脸转走,懒的理会,一旁的郁靖南将她从乔萸身上扯了过来,对着她的正脸:“看清楚我是谁?” 白云吟看着在她眼前放大的面孔,终于看清楚了某人,于是往他身上蹭去,低喃着:“你来了,我好难受。” “你真大胆,敢来这儿,你来这儿做什么?”郁靖南冷怒道。 “我来这儿看脱衣舞。”白云吟嘻笑着。 “该死的,你来这儿看脱衣舞?”郁靖南咬牙切齿道。 乔萸暗自闭了闭眼,她没眼看了,这个女人被烧的脑子都不好使了,她应该会被罚的很惨。 “我好难受。”白云吟体内的火越烧越旺,往郁靖南身上摩挲着。 自白云吟来大姨妈这几天,他都没碰她,早就憋坏他了,被她这么的撩拨,他已起反应了,不由低吼一声:“你最好是大姨妈走了,不然的话看你怎么死……”话说完,已将她扛起在肩上,大步流星走去,留下乔萸为白云吟祈祷。 两人步出‘钱柜’,直接上了那部豪车,白云吟药力的作用,让她难受至极,嘴里不断的溢出:“我好热。” “再忍一忍,一会就会到家。”郁靖南开车的速度,飞快,如箭般穿梭。 白云吟不断的弄着自已的衣服,她只觉的很热,想将身上的衣物全数解开,让风冷却她体内的欲火,就算如此,她依旧感到那团火没有减弱,反而较之刚才更强,承受到无法承受,白云吟靠到了郁靖南身上。 “我忍不住了。我真的好热。”白云吟靠在郁靖南身上呢喃着。 郁靖南开着车,被白云吟如此靠过来,已没有了心神开车了,他也知道,白云吟等不到他回到家了,将车停下,按了个按扭,只见后面的座位发生了变动,瞬时变成了一张床。 郁靖南抱着白云吟移到后边的床上,白云吟突然触碰到郁靖南的躯体,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干渴了几天,见到水源那种饥渴。 ...... 一晚上,两人不知折腾了几次。次次都让人刻骨铭心。同时也解了他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禁欲多时,对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是何等的折魔。今晚,却让他享受够了,享受到他虚脱。 一晚的折腾,白云吟浑身像散了架,睡到第二天十点钟,才幽幽醒来。但她却能感到,身边还有人,而这个人是郁靖南了,他此时手还抱着她的腰,身体紧贴着她的身体。 于是轻手的将他的手移开,但是刚成功时,他却一个用力,又抱回到她的腰间,白云吟知道,他是醒着的。 “你放开我。”白云吟低喃了一声。 “再睡一会。昨晚够累了。”郁靖南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白云吟只好躺回去,这时他突然张开了双眸:“你昨晚说去看脱衣舞,难道你每天看我还看不够瘾吗?” 白云吟心里咯噔一声,低声应道:“我不就是好奇嘛?” “有什么好好奇的?我看你是太舒服了,从今以后不准离开我半步。”郁靖南冷着脸色命令。 白云吟敛下眼色,嘀咕着:“你自已还不是一样去那儿,为什么你可以看,我就不能看?” “我去那儿不是看那个。”郁靖南不以为意道了一声。 “不管,你去了那儿也能看到的。”白云吟气鼓着腮子,一副不悦。 这样模样惹的他又咽了一口水,良久才道:“你不想我看别人,是不是吃醋了。” 白云吟一怔,慌乱道:“我只是觉的要公平。” 某人脸色顿时铁青,吼了一声:“我以后每天去看。” “你……”白云吟抬起眼帘,气怒瞪着他。 最后转身背对着他,这时郁靖南烦躁的再次扑上去。惹的她喊道:“别碰我。” “昨晚你可是求着我碰你的。”郁靖南怒吼道。 “昨晚那是因为我不得已,你的角色与牛朗差不多。”白云吟说的云淡风轻。 郁靖南听到他被说成一牛郎,气的脸涨成紫色,顿时从躺着奋跌坐起。 “你当我是牛郎?”郁靖南眯着双眼,透出一股危险气息。 说完,直接将她的身体扳正,狠狠的咬着她,她被咬的又痛又痒,难受喊道:“你弄痛我了。” 可在她身上耕耘的某人耳充不闻,继续发泄着他的怒意,啃着她的皮肤已上了瘾。 “郁靖南,好痛。你快放开我。”白云吟痛苦的喊着。 可某人就像是魔怔了,啃的越来越用力,看着她皮肤上留着他的痕迹,内心就觉的非常过瘾,心底激起一阵涌动。 一场运动,维持了半个多小时才停止下来,白云吟有气无力的累瘫在一边,同时传来阵阵痛疼,不由的低吟哀叫:“你是不是小狗,怎么这么喜欢啃人的。” “如果你下次再去钱柜看脱衣舞,就可不是啃这么简单了,我一定会让验噬骨之痛。”郁靖南狠狠的威胁。 第364章 一起玩耍 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闭上双眼不想再看他,片刻,一阵疲倦袭来,她去会周公补充体力去了。 一个小时候,白云吟在郁靖南的叫喊声中醒了过来,她很累,不想醒来,但是想到一会还要回孤儿院,只好撑着疲惫的身体离开软床。 一翻梳洗后,吃了午餐,白云吟穿好衣服准备去孤儿院,却没想到郁靖南硬是要与她一同去孤儿院,白云吟无奈道:“你去干什么?我很快就回来的。” “从现在起,你不准离我有很大的一段距离,这儿到孤儿院太远了,所以我必须同去,如果你不愿让我载你去的话,那就不准去孤儿院。”郁靖南霸道的望着白云吟。 “你……”白云吟气的说不出话来。 最终无奈他的霸道,搭着他的车子,来至孤儿院,已是下午的时分,太阳有些热烈,但郊外阴茂的树木下,那些热烈消散在树荫下,清凉舒服。白云吟带着舒服的心,走进有些旧色孤儿院大门。 “云吟姐姐,你来了。”孤儿院里头的小朋友见云吟的身影,远远的就已经在喊了,同时向她奔了过来,片刻,已兴奋的围在她身边。 白云吟手中拿着礼品,开心的环抱回小孩子:“有没有想念姐姐。” “有想。”小朋友们异口同声的童声响彻于孤儿院上空,清脆,悦耳,让人的心瞬间软化成绵。 “姐姐也想你们了,所以来看你们,还带了很多的礼物,每人都有份哟!”她同样用清脆娇音回应着,同时还扬了扬手上的礼物,附上满副的笑意。 “谢谢姐姐!”众小朋友们开心的跳了起来。 “姐姐,你要常来。”一个小朋友插了一句。 白云吟顿时娇笑吟吟道:“好,姐姐会常来,没想到小木头这么想念姐姐。” 见那位小朋友脸上闪着差涩的笑意,白云吟甚觉的可爱,知道这些小朋友,甚少收到礼物,所以都盼着她常来,想到此,白云吟心中涌起阵阵暖意,她以后真的要常来。 同时,白云吟就地分起礼物来,众小朋友围在白云吟身边,等着看白云吟给他们买了什么样的礼物。 跟在白云吟身后的郁靖南,无声的望着这一切,看到的是一位童心未泯的女子,拥有善良,拥有爱心,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开心,或许也只有在这时刻,她才是最开心的。 难怪她会为了孤儿院,答应他的条约,孤儿院在她心中是重过了一切。想到这,他脑海中突然有了个决定。 白云吟发完礼物后道:“好了,你们自已去玩吧!” 收到礼物的小朋友们如快乐的小鸟,飞散而去,她伫立望着小小身子的背影,盈着笑颜,久久不愿散开。 郁靖南步上前去,站在白云吟身后道:“看来这些小朋友们很热盼你的到来。” “对呀!这儿只有我来,他们才会有礼品收。”白云吟喃喃道。伫立片刻,她回神过来,对身旁的他应了一声。 “你在这儿走走吧,我去找院长。” “嗯” 白云吟离开郁靖南,往院长办公室走去,打开院长办公室,见院长正坐于办公桌边,低首看着资料,不由的喊了一声。 “院长妈妈。” 听到呼唤声,院长妈妈错愕的抬起头,脸上瞬间露出暖暖的笑意。 “云吟呀!你来了。” “嗯。妈妈在这儿做什么?”白云吟愉悦的步了上前去。 “看一下资料,快坐。”院长妈妈说话同时,站起身来走到白云吟跟前。 热情的拉着她来至长椅,她愉悦的坐下后,院长给她倒水去,同时还问道。 “怎么这么有空来看妈妈了。” “嗯,今天来看看小孩子们及院长妈妈,顺便有件事想问妈妈。”白云吟侧了侧耳,道出前来之意。 院长拿着一杯水,走了过来:“什么事?” 话毕,将水递到她手中,正色的望着她,白云吟接过水,咬了咬唇,良久才道。 “院长妈妈,你还记得我当时到孤儿院是警察带来的事吗?我想问问,后来还有没有人来这儿找过我?”白云吟问道。 院长滞神了片刻才道:“这事你以前问过,一直都没有人来找过你。” 白云吟脑海中又响起郭侍平的话,接着道:“有些事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毕竟这么久了,院长妈妈,我来这儿时,身上有带着什么物品没有?” “物品,没有,你来这儿时,身无任何物品,如果有,我一直就会交回给你了。”院长妈妈思虑道。 本来就没带任何希望而来,但当证实一无所获时,内终还是闪过一丝失望的,于是应了一声:“哦。” “云吟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些事?”院长对白云吟的举动,有些不解。 “哦,是这样的,院长妈妈,最近我遇到一位中年男子,给我看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与我相常相似,我怀疑她是不是与我有关系,所以我就来问院长妈妈了。”白云吟将原因说明。 “哦,那个女子与你长的非常相似?”院长笑着道。 白云吟点了点头,院长和蔼可亲的脸变的凝重,敛下眼皮,似乎在思衬,半响才道:“世上有相似的人也不足为奇。” “刚开始我也这样想,世上无奇不有,相似的人也很多,但是我看到照片上的人,却有种感觉,这照片上的女子一定与我有关系。”白云吟看着院长道。 院长又是凝思片刻,脱口而问:“你在哪儿看到的照片?” “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说照片上的女子与是他曾经的恋人,叫茵茵。”白云吟道。 “茵茵?”院长听到这个名字,表露出吃惊的样子。 白云吟心中即时升起一抹希望,急切道:“院长妈妈听过这个名?” “哦,没有,只是觉的这个名字有些熟耳,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哪儿听过。”院长正色望着白云吟。 刚刚闪起的希望,顿时浇灭,闪过一抹沮丧。脸皱了皱,应了一声:“哦,如果以后院长妈妈想起来了,请告知我一声。” 院长妈妈露出她那温和的笑颜:“好,想起来了,一定会告诉你。” 白云吟回以微笑,望着院长,但片刻传来院长的话语:“云吟最近的工作怎么样?” 白云吟说到工作,整个人闪起暖意:“还可以,最近有新的目标,所以忙了些,待这阵子忙完过后,我一定回来好好玩一天。” 院长亦是暖暖的微笑,如初春的太阳温和,一笑,那双不怎么大的眸子眯成一条缝:“好,孩子们都挂念着你。” “嗯”白云吟想到刚才孩子们的反应,脸上不由露出微笑。 两人自是说了一些话,她告别院长,绕着孤儿院逛了一圈,她心中存着独特的气味瞬间浮现,小时候她站在树下看落叶的画面此刻泛了上来,以至她停在那棵银杏树下,看着银杏树绿色的叶子逆着阳光散发出光芒…… 小时候,她喜欢看银杏树叶子,因为叶子有点像心形,在这南方很少能见到银杏树,但孤儿院却有一颗,而且长的非常好,她觉这是奇迹,而且也喜欢这奇迹,希望它永远在这儿生长下去,为在这儿生长的小孩留一份最珍贵的回忆。 她不禁伸了伸手,想与银杏树叶缩短距离,但是与它依旧还是那么遥远,不可触摸,突然,传来一阵嘻笑声。 仔细一听,却是孩子们玩耍的欢笑声,其中还带着一低沉的男音,那是郁靖南的,他们在做什么?于是收回手,往前走去看个究竟。 她转个弯,看见郁靖南与小朋友们在玩足球,他脸上挂着少有的笑容,与集精汇神的与小孩子们抢球,小孩子们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防备着他的攻击。他的球技非常的好,每个球都非常顺利的绕过孩子们的截拦,孩子们见状,大家一涌而上抱住他,不让他再跑,因为他们抢不到一个球。 她不禁笑了出声,他可能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形吧,对方打球打不赢,将他抱住不让动弹。惹的他一脸无奈,叫道:“你们耍赖。” “快将球踢进去。”一小男孩对着同伴叫道。 其他小男孩快速的将球踢进了郁靖南的球门,小朋友们大呼欢声。 “进球了。” 看着小朋友的天真可爱样子,白云吟从心底笑到脸上,郁靖南虽然无奈,但脸上还是溢出笑容,他被孩子们围在一旁,竟是显的那么养眼,如果时间能停住该多好。此刻,她不想再去理会她与郁靖南之间的关系,也不想去寻找她所谓的身世,父母是谁不再重要了,只要她能听到孤儿院里有笑声,温暖的画面,其他都不再重要。 她满腹的感概,眼前一切,竟让她心底涌出一种温暖,郁靖南好似有心灵感应,转头看去,两人眼光相触,缠绕于一起,如痴如醉的缠绵。 良久,郁靖南突然低下头去怂恿小朋友们:“只要你们把你们的姐姐请过来与我们一起玩,哥哥就教你们玩足球的特技。” 小朋友们听到玩足球特棒的哥哥肯教他们,当然勇跃答应,跑到白云吟身边,大喊:“姐姐,我们一起去玩足球吧!” 白云吟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却摇了摇头:“你们去玩就好。” 小朋友们哪肯放过她,于是拉着白云吟:“不行,一定要与我们玩。” 白云吟被他们无奈的拉过去,来至郁靖南跟前,佯装怒意看着他,可他却一脸奸笑。 第365章 不准她加班 “姐姐,你与我们一组吧!哥哥太历害了,只有你才能打败他。”一个小朋友聪明向白云吟提出要求。 “姐姐也不会,你们就按刚才那方法对付他就行了。”白云吟低头教孩子办法。其实是用抱他脚的方法,最管用。 “哪有你这样教小朋友的,你要教他们技能,这样才能够持久胜利。”郁靖南更正白云吟的话。 “姐姐你就与我们一起玩吧,不然哥哥不肯教我们特技。”小朋友央求着。 白云吟对小朋友的请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笑道:“好吧!姐姐帮你们赢他!” “姐姐最棒。”孩子们开心的大喊一声。一会,一个小朋友机灵唤道:“哥哥,咱们开始吧!” 郁靖南朝他们使唤了个眼色,游戏开始,白云吟其实有些累,但是为了让小朋友开心,她加入了他们的阵营中去,帮他们抢球,而郁靖南一边玩,一边解说如何抢球。 白云吟听着郁靖南的话,心里闪着异样的感觉,觉的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了,以往那些孤僻,冷漠的性子,应该是与他以往有经历有关,就像郁锋所说,他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他与徐秀敏伤害了他的母亲,以至他会变的冷漠。 此刻的他愿意与小朋友玩,可见他也不是那以一个无趣且冷漠的人,他的心底还是存着和善的另一面,想到这,她的嘴角泛着浓浓的笑。 她追不上郁靖南,小孩子们那欢叫在她耳旁盈荡,如一道鼓励,真心想让小朋友们再赢上一个球,于是用手去拉他,当冷冰的手,拉住他的衣襟时,他竟放慢了脚步,让她能够追赶上他步伐。 她拉住他后,将他截住,孩子们便去抢球,而她只是挡住他,但他却非常享受站在她身后,贴住她的身躯,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但而她却浑然不觉。 小朋友趁机,快速将球踢进他的球门,突然欢唤鹊跃,白云吟同样欢呼,但更开心的还是贴着她的男人,他真想就这样看着她,此时的她,放出一种光彩,照的他睁不开眸子,连心也一同迷陷。 这时,白云吟才发觉她还贴着某人,转身望了郁靖南一眼,他却是一脸享受,她纳闷。 “你还输给小朋友了,还这么高兴?” “这说明我教的好,所以高兴。”郁靖南深情的望着白云吟。 面对他的眼神,白云吟一时真有些吃不消,眼顿时转到别处,不接触他的眼神,嘴里道:“我们该回去了。” 说完便逃离开他的身边,往小朋友走去,与小朋友告别。郁靖南见状,只是摇头笑笑,然后跟了上去。 “云吟姐姐,郁靖南哥哥,再见。” 小朋友们送他们到门口,与他们做告别。 两人从孤儿院出来,直奔回市区,车上,白云吟很是沉默,良久,郁靖南的一句打破这份沉默:“你找院长问的事如何?” 白云吟本是沉浸于她的思绪中,闻言于郁靖南,才回神。复道:“院长说不知道。” “你真想知道自已的身世吗?”郁靖南突然问道。 “不想了,一切好像对我来说,都不再重要,现在的我,只想平静生活,与孤儿院的小朋友们一起成长,做自已想做的设计。”白云吟感叹着。 好似生活,无非就是如此,平静生活,努力生活,有一份自已喜爱的事业,再有个温暖的家,就已堪称完美。 只是她现以对家,也没多大的期望,曾经有过强烈的愿想,而今,愿想早就烟消云散了。 郁靖南没有再说任何的话,神色恢复了深沉…… 车内放着轻柔的轻音乐,气氛甚是温和,白云吟坐着,眼皮有些打困,昨晚一晚的折腾,加之刚才又跑动,坐在副驾上,有昏昏欲睡。 “累了就睡一会,到了我叫你。”郁靖南不再冰冷的语气,而是体贴且温和。 “那你到了叫我。” “嗯。” 周一上班是最忙的,白云吟刚上班,就忙的焦头烂额,不仅做荣华的设计,而且米兰时装展的日期,就将快要到了,她必须得将设计尽快做出来,否则,就赶不上时装展的时间。 荣华的设计,暂且放慢脚步,白云吟而是加快设计参加米兰的作品,时间所剩无几,必须尽快完成,作品出来,还要经过公司的筛选,及其他一切程序,算起来,时间迫在眉睫。 上班不久,李兰就将白云吟唤了进办公室。 “总监,你找我何事?”白云吟问道。 “你的作品都出来了吗?”李兰问道。 “还没有,现在正在加紧步伐。”白云吟回道。 “得尽快,时间不多了。”李兰提醒着。 “嗯,我知道,所以我手中的其他事都先搁置一边,全力以赴这次作品。”白云吟道。 “那就好,公司各领导都对这次米兰时装展非常重视,到时总裁还会前往,所以我将这次时装展都放于你身上了,上次给我的看的作品,我觉的非常不错,一定会在时装展大放光彩。”李兰满怀信心。 “总监,其实我对这次时装展不敢抱多大的希望,只想着不会让太过差劲就非常开心了。”白云吟其实心中还是没有多少谱的。 “别有压力,顺其自然。” “嗯,我会的。” “对了,上次你被反锁的事,后勤部给了交代,说拿钥匙的人并没有锁,他去的时候,已经锁了,他见锁了,以为是设计部人有钥匙,并没去在意。”李兰将上次白云吟被反锁的事,调查了一番,将结果告知白云吟。 果然与她想的是一样的,有人故意反锁她,只是谁会有钥匙反锁她呢? “有调录像看吗?”白云吟又问。 “没有,那儿根本没有录像,所以并不知道是谁做的。”李兰道。 看来反锁的人对布料室了如指掌,能对布料室这么熟悉的,除了设计部之人,应该不会有其他部门的人了。白云吟的逻辑转的飞快,而且这些逻辑是正确的。 “李总监,如果不是后勤部的人所为,那就是说有人故意将我反锁在里边。”白云吟一步步的询问。 “应该可以这么说。”李兰道。 “如果是有人故意的,那一定是针对我的人,因为对方知道我在里边,才故意反锁,能知道我在里边的,除了设计部的人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了,而且熟悉布料室并没有监控头,也应该常去布料室的人,会常去布料室的,也只有设计部的人,这两者推测应该不会是巧合。”白云吟的逻辑非常强,一步一步的往上推着。 “你的这些推测非常有理,但只是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所以现在不能指定某一人干的。”李兰非常客观道。她一直拿事实说话,没有证据之事,她从来都不做的。 “是呀,找不到证据,就不能指定谁干的。”白云吟是同意李兰的话。 “以后自已注意些,所谓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你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李兰提醒着白云吟,因为她知道白云吟的才华,必然会为她带来些麻烦。 “好的,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我建议公司,在布料室门口安装监控头,这样才能够保障每位进布料室员工的安全。”白云吟道。她觉的这是公司必须做的。 “公司已着手做这件事了,总裁亲自下令,谁还敢不从。”李兰道。 白云吟一怔,但很快就恢复神色,应了一句:“希望能尽快吧!不然我呆在布料室中,会觉的心有余悸。” “今天应该可以安装好。”李兰道。 白云吟想着,知道她在布料室,好似全设计部的人都知道,所以她真的不能说是谁故意所为。 白云吟踏出总监办公室,觉的盛世设计部里,大家的心思,她都无法看透,她还是太过简单,以往以为,她对人好,定能改变别人对她的看法,现在看来,是错误的想法。 忙碌的时间过的飞快,白云吟一连几个晚上都加班,以至郁靖南不满,这周四晚上,她还得加班,下班前发了条信息给郁靖南。 “今天晚上我要加班,你在外边吃吧!” 半秒就有回复:“你连加了两天的班了,今晚怎么也得回去,我今天不想在外边吃,不管如何,你下班后必须准时回家。” 见到简讯,她只觉的气恼,他就不能曲就些,让她完成参展作品,往后他要吃什么都可以准时回去做给他吃,于是回了一句:“我真的很忙,你将就几天吧!”其中还附了个哀求的表情。 刚发完简信,她的电给竟然响了,一看,竟是他,只好拿着电话走到厕所。 “喂。”白云吟的语气有些冲。 “今晚不准加班,如果你加班,我直接去找你,你自已看着办。”郁靖南威胁着道。 “我真的有很多事没做,你最近就在外边吃,待忙过了这阵子,我回去做给你吃不是一样,再说,我这么忙碌,得益的还不照样是你,你在磨叽什么?”白云吟压着怒火,她现在忙的天昏地暗,他还让好回去做饭给她吃,这不是找麻烦么。 “再忙,也要休息,你就这样一直加班,就能将工作做完,做好吗?如果你再加班,我会下命令,米兰时装展之事,你不必忙碌了,你现在手里头有多少作品,就多少作品去参加。”他其实心疼她,不希望白云吟弄的么累。 第366章 不准她出去 “你怎么这样,一点也不会为人着想。有什么事等我做完了再说,我很忙,先挂了。”白云吟坚持不让。 挂掉电话,白云吟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她的工作。而她也没有准时下班,不想,半个小时后,郁靖南的身影出现在设计部门口,他走进办公室,脸色沉冷,环视着四围。办公室的气氛瞬间骤冷,让人打了个冷颤。 “总裁,你还没下班呀!”张澄见郁靖南的到来,主动上前问候。 “你们都还没下班,我又怎么忍心下班。”郁靖南冷淡的口气,好似对员工加班甚是不高兴。 “最近大家都忙了些,所以只能加班。”张澄一脸纳闷的解释。 “再忙也不准这样加班,我听说,有些人天天加班,要是累倒了,岂不是更加耽误工作,人手不够,就再招些人,别尽搞的才是加班。”他带着微怒的口气对着张澄道。 听到郁靖南的话,大家即时抬首感动不已的望着他,眸神里闪着总裁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老板,不让许员工加班,真是个好老板,大家快要感动的热泪盈眶。 “是,总裁这么体贴员工,我们也一定尽力把工作做好,为公司赚取更多的利益。”张澄甚是感动道。 “这点当然是必须做的,今天都不准再加班了,现在全部给我下班。”郁靖南命令着。 白云吟一旁听到两人的对话,可是心内却暗暗愤恨,他怎么这样不依不饶,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没做,不准加班的话,进程会耽搁的。 众人只是心花怒放,心中暗想着这么人性化的老总,真是进对了公司,以后得好好干。同时已开始收拾台桌上的文件,准备下班。 唯有白云吟,还忤逆在那儿,手中的动作并没有打算停止。郁靖南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由的皱眉走上前去。 “白云吟,你怎么还在工作,快快停下,下班!”郁靖南站在她旁边促催道。 白云吟没好气道:“我现在还不能下班,等弄完手头上的事,再走。” 郁靖南听了,于是唤张澄:“组长怎么教导属下的,这么不听从上级命令。” 张澄闻言,脸上露出丝笑意道:“总裁,云吟一直都是很敬业的,所以她常加班,我说说她就好。” 郁靖南冷着脸走开,走之前搁下一句话:“我等会回到这儿,希望看见所以员工都下班。” 张澄接到这句话,便步上白云吟身边道:“云吟呀,你就别做了,真的做不完,就带回家去做,你没看总裁发火了吗?再说,能遇上这么个爱惜员工的老总,是我们幸运,所以你就别再加班了。快点收拾走人吧!” 张澄的促催,白云吟也不好反驳,只能停下手中的活,将要做的事情拿回家去。 同时,白云吟也是最后走的一个,张澄走之前,还不断叮嘱,让她快些下班,不然郁靖南绕回来看见还有人加班,那就不好了。 白云吟也知道,郁靖南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她不下班,想必他会一直呆在办公室,这样被人撞见了,说不清,反而给她添麻烦,索性就下班好了。 关好门,走出到电梯,郁靖南却在电梯前等候着,白云吟一脸无色,并不理会他,等待电梯的到来。郁靖南见无人气道:“你真够倔强,必须我强硬,才肯下班。” 她不做任何回应,仍旧一脸无色,片刻,电梯就到了,她步进电梯,他随步也跟了进去,看到她冷沉着脸,无声传达她的愤怒,不由的叹了一声。 “你说我不能绷着脸,你还不是这样绷着脸,你再绷脸,我就在这儿吻你了。” 白云吟一怔,将视线滑向他,愤愤瞪着双眸:“就知道威胁人,你不知道我的情况,我真的还有很多事没做完,荣华的设计还没出来,交设计的日子就快要到了,而米兰时装的日子也快到了,我也还没出来设计,你让我怎么办?” 这时他的眸子突然软了,将她拥入怀中:“那我明天让人事部招人,不能让一个人干那么多事。” 她感到一阵窝心,任由他抱着她,低低的说出她的难处:“招人又能帮到我什么?荣华指定我设计,米兰时装展也得出作品,我能不忙吗?” 其实并非她想揽这么多事,而是这些事要找上她。 “荣华的我让别人接手吧!你就只搞米兰时装展的作品好了。”郁靖南沉思了一会后,下决定对白云吟道。 “荣华如果你让人接的话,到时让郭董知道了,可能会向盛世追责任,这点请你想想。”白云吟道。 “这些你不必担心,我处理就好。”郁靖南道。 “我答应了郭董,一定会设计出他满意的设计,如果临时换人,倒显的我没诚信,这段时间我能支持下去,你就让我忙完这段时间吧!”白云吟想着,既然答应了别人,她就必须做到。 他突然没有回应,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似乎在想事情,良久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就只允许这段时间。” “嗯。”白云吟顺从的点了点头。 突然叮当一声,电梯停了,白云吟反应过来,即时从他身边离开,电梯门也缓缓张开,幸好,外边无一人。 两人走出电梯,郁靖南走在前边,她在远远的距离跟着。走到大厦门口,郁靖南说道:“你等着我,我去开车。” “我前边上车吧!”她还是有些顾虑。 他以沉默回答了她的话,她走到了前边转弯处,才上了他的车。 两人先到菜市场买了些菜,回到家,郁靖南竟然要动手煮这顿晚餐,白云吟知道他会煮,于是便让他动手,她在客厅做她在公司未完成的事。 一个小时后,就传来了郁靖南的喊声:“快洗手,吃饭了。” 她这才抬首,印入她眼帘的是他穿着她helokity围裙,一向冷酷的他,即时变的柔和许多,同时还透着居家男人的味道,她看傻眼了。 郁靖南端着最后一盘菜走到餐桌边,抬眼望向她,看见她的神色,奇怪问:“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洗手。” 她怔回神,笑笑的应一声:“哦。” 话毕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去,洗完手回到餐桌上,看着香喷喷的菜,不由大叹一声:“这全是你煮的?” “难道我还会变出来不成?”郁靖南愉悦道。 “想不到你一个大总裁,还会做菜,看起来很好吃,但不是味道怎么样?先试试看。”她说完,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 只见放进嘴里的红烧肉没有一点油腻感,而且入口即化,那味道直涌进她的喉咙里。 “很不错,想不到你的手艺比我的还好。”白云吟赞了一句。 这时,他已经除去了围裙,坐了下来,一脸得意笑着:“那是你不知道我优点。” 不想却惹来她一记瞪眼:“赞你两句,就开始得意忘形了。” “好了,快吃。”他夹了块鱼肉到她碗里。 她满心喜愉:“其实你穿我那围裙真的很好看。” “是吗?不过你那围裙太幼稚,我只能将就穿了。”他不以为意应了一声。 “什么?你说我那围裙太幼稚?你这人真没情调。”白云吟瞪了他一眼。 然后低首吃她的饭,每一道菜的味道都非常不错,她吃的特别香,而对边的男人见状,嘴角微眯着笑意。 “有没有人告诉你,如果你开餐厅的话,一定会火爆的。”白云吟突然说了一句,因为这菜实在太有水平了。 “有,不过我并不是谁都愿意煮给他吃的。”郁靖南道了一声。 白云吟即时噤声,没有再问下去,他那天说的话,她还没想好,她需要先认清自已的心。 他见她不再说话,于是也没有说话,不想把这样的气氛破坏,于是两人静静的享受这顿晚餐,无声胜有声,比什么都重要。 正当白云吟收拾好一切,想要上\\床休时,电话响了,她拿过手机,上边显示的是迟宣重的号,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喂。” “你是白小姐吧!我是迟少的朋友,他现在喝醉了,直喊你的名字,又不肯回去,你能否过来劝劝他!”电话一端传来女子的声音。 白云吟蹙了蹙眉,迟宣重怎么变成这样子了,良久才道:“他在哪儿?” “四月天” 白云吟其实不想去,因为她现在肯定出不去,郁靖南也不会让她出去,只好道:“小姐,你是他的朋友,那麻烦你把他送回去,这么晚了,我有点不方便过去。” “各种办法我们都试了,可是他就是不肯回去,而他只叫着你的名字,我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白小姐,麻烦你一次吧!”那女子的声音是带着哀求的。 白云吟滞语片刻,最终应了一声:“好吧!我现在过去。” “好的,我们在709房。”女子道。 挂完电话,郁靖南正从浴室走了出来,白云吟抬首望着他。 “你在邀请我?”郁靖南正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水珠故意调侃她。 白云吟皱了皱眉:“我现在要出去一下。” 郁靖南顿时停住动作,微眯着眼问道:“出去做什么?” 她顿了顿:“迟宣重喝醉了。” 他的脸色即时冷拉下来:“他喝醉了关你什么事?” “但是没有人能劝的了他,而且他嘴里喊着我……”说到后边,她的声音弱了下来。 “我说过,你不能与他再有任何关系,别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郁靖南冷冷应了一声。 “我只是想着做为朋友,去劝劝他也没什么?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呢?”白云吟也不解应了一声。 “对,我就是小心眼,我说过不准就不准。”郁靖南不悦的看着她,冷冷道了一声。 白云吟见状,气愤的从床上起站起身:“真是不可理喻。” 话毕,往房间门口走去,只是她人还没到房门口,已被某人扛在肩上。 第367章 难堪的话 “混蛋,每次都把我扛在肩上。”白云吟气的大喊,同时脚开始不断的踢打。 “你哪儿也不能去,只准在房间。”郁靖南冷冷命令,话毕,将她丢在了床上。 她无力瘫倒在床,没有力气与他再争,只是无声望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这时他已经驱身上来,即时低头吻住她,不应该说是吻,而应该是咬。 感到嘴角传来一阵疼痛,她才凝了凝眉,可是咬她的人却依然不解气,依旧咬的用力,疼痛一阵比一阵剧烈,她才开始用推不断的推开他,但是依旧无法挣脱,他的怒气似乎越来越强,慢慢的往她身上啃去。 这一晚,白云吟又是负伤累累,早上起床时,痛的她呲牙裂齿,而一旁的某人只是冷冷的旁观着,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色,还要求白云吟做早餐,她无奈只好随便煮了两个鸡蛋,热了些牛奶,还有一些培根。 吃过早餐,他这次竟然没有载她上班,独留她一人打车到公司,当她到达公司时,已迟到了半个小时。 刚走进办公室,沈蔓新便传来冷嘲热讽:“哎哟,白工今天竟然迟到半小时,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 白云吟理也不理会她,开始工作,将昨晚设计出米兰时装展的作品做出实样,以至一上午的时间,她是呆在布料室。 中午时分,她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对方的号码是陌生的,但她还是接了起来。 “喂。” “白小姐,你好,我是迟正南。”对方的声音传进了白云吟耳里。 “你好。”白云吟听到迟正南的声音,甚觉错愕,他这个时候怎么会打电话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白云吟冷冷的问了一声。 迟正南对她不满意,今天突然打电话给她,一定是有什么事的。 “我想请你出来一趟,我们喝杯咖啡。”迟正南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白云吟听不出他的心意。 “对不起,我现在很忙,如果你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白云吟根本不愿见到迟正南这种虚伪的嘴脸,想到与这种人面对面坐着,她一分钟都不想坐下去,因为她不清楚,他这种人哪句话是真是假。 “电话里可能说的不够清楚,我邀你出来,是想与你谈一下迟宣重的事。”迟正南将她的意图说了出来,他希望白云吟明白他的心意,而前来赴约。 但白云吟对迟正南真的一点都不想见,于是便道:“我真的忙,你在电话里也可以说。” 见白云吟如此坚持,迟正南只得做罢,便在电话里说出了他的来电之意:“最近,迟宣重的状态非不好,他比没认识你以前更自暴自弃,我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折磨自已,做父母的见到自已的孩子这样,心里都是非常心痛的,所以我想请你劝他,以后我对你们的事,不做任何态度,你们爱是你们的事,以前我对你说的话,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主观了。” 迟正南的一番话,让白云吟甚为错愣,迟正南是向她道歉,一个在商场上老谋深算的成功商人,竟向她道歉,看来世上任何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都是为疼惜自已孩子,其实,就算他不找她,她也会劝迟宣重。 迟宣重现在这样的状况,她得负很大责任。 “迟先生当初是你要求我离开迟宣重,现在说的这翻话我该相信还是要质疑?”白云吟亦是没有情绪应了一句。 “我这些话,都是考虑许久的话,是我的道歉。”迟正南在电话那一头叹了叹道。 白云吟听的出来,他的无奈,也许他没想到过,一生会遇上这样的挫折。 “其实有些话,说出了便说出了,再道歉也弥补不了多少,对你的话,我也没有记于心上,因为对这种话,我从来都是无视的,但我只希望听到的每句话,是真话,不带任何虚伪。”白云吟淡淡道。她是在斥责迟正南的虚伪,她不在乎虚伪的人说的任何话。 她对迟正南的好感,再也重拾不回。 迟正南在电话那一端,听到白云吟的话,一脸甚是难堪,从来没有过年轻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但这个女子却敢出言责备他,他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还好是没有面对面,如果面对面,大家更难堪。 “我是真心诚意向你道歉,你却暗指我道歉都是虚伪,你也太张狂了,要不是看在迟宣重的份上,我何必打电话给你,自取耻辱。”迟正南也怒不可遏,他第一次碰见这种人,真有失他老脸。 想不到白云吟的性子这般直耿,虽然直耿是好的,比那些故意讨好的女人,要来的让人放心,但太过直耿,却让人抓狂,迟正南体会到白云吟的犀利,心中对她多少还是有些改观的。 “真心也好,假心也罢,其实我们之间是怎样的为人,各自都有数,所以我也不必伪装自已,说些讨好的话,我们也不必纠结于各自所说的话,迟宣重我也不会让他堕落下去的,不过这不是因为你打来电话,而是我做为一个朋友的立场,应该将他拉起来,我的话就是这些,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就挂了。”白云吟非常淡然,将迟正南赌的一句话也无法回应。 挂掉电话,迟正南两腮气鼓,想到他自取耻了一番,白云吟真是个不圆滑的女人,竟然不将他放在眼里。想来,当初他真的是做错了,迟宣重爱上白云吟是有理由的,这种女人的个性太容易吸引人了,特别在这个都是谄媚的社会里,极少女子,能做到白云吟这般理智,冷静。 他是阻止不了迟宣重,生气过后,转想白云吟这种性子,在商场上绝对是个狠角色,而且会有番大作为,只是她是个女人,如果是个男人,郁靖南也不是她的对手。 白云吟挂掉电话后,也怔了一会,想到迟昊突然变成这样,她还是有责任的,只是当初与他讲好,两人是朋友,为何现在变成这样了? 想到这,她拨通了迟宣重的电话,响了一会,白云吟以为又是没人接听,准备挂掉时,听到对方传来的声音。 “喂。”迟宣重的声音极其平淡。 “喂,迟宣重,我是白云吟。”白云吟带着笑意的语气。 “哦,有什么事吗?”迟宣重对白云吟的来电,好似没显的多大兴趣。 “你几时有空,我想约你出来喝杯咖啡。” “我倒是很忙,有事可以电话上说。”迟宣重兴意缺缺。 “哦,你这么忙呀!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她说话时的语气变的有些异样,生怕说错了什么话。 “哦,昨天与朋友们一起开心,所以喝多了些?”迟宣重的语气依旧很淡。 “原来是这样,不过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会伤身的。”她关心道。 “嗯,谢谢关心。”迟宣重对她的关心漠然置之。 “还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俩人一块吃个饭。”白云吟道。 “我最近都挺忙的,待以后有时间再说吧!”迟宣重沉默了一阵,才复白云吟。 “哦,那这样的话,你有空再说吧,不要每天喝的酩酊大醉,这样对身体真的不好,让你身边的人看到了,也会感到心疼的。”白云吟轻声细语,听在迟宣重耳里,只觉的是在娇斥不满。 “我身边的人会心疼,那是不是包括你呢?”迟宣重又是沉默了一阵,才说出这话。但说也这话时,他的语调没有刚才那么冷淡,反而带着一股期盼。 “当然,当然包括我,我们是朋友呀!朋友本该就相互关心。”白云吟轻声笑语。 “呵呵”迟宣重淡淡的笑了一声。 说了几句,两人便挂掉了电话。 她站阳台上,望着港市市的景观,心中感到一阵阵的无措感,这种局面,她该如何去平息。 道路上车水马龙,形成长长的车龙,热闹的市区,繁华的都市,到处都充溢着私欲,让人难以决择的局面。 米兰时装展,盛世开了会议,及一致通过选择,有三人的作品派去米兰时装展,分别有张奇芳,李双飞,白云吟。 而这两人也会去米兰参加时装展,白云吟完成作品后,则着手荣华设计,时装展是在一周后,所以白云吟还有时间完成荣华设计。 而她与郁靖南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得到缓和,这几天,荣华的设计已经差不多完成,交稿时得到了李兰一致通过,在给郁靖南过目签字后,便交给了荣华,荣华开始生产这批服装。白云吟完成这些任务,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这天下班后,慢悠悠的往郁靖南家里走去,今天郁靖南又是不回去吃,她可以独自享受自已的休闲时光。此时,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夕阳斜斜包裹着这个喧闹的都市,即时复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显的格外独特。 她仰头望天,发现天空湛蓝湛蓝,零星有几朵云飘着,干净的像大海的颜色,不由的深呼吸一口气,好久没见过这么美的天空了。如果在孤儿院看夕阳,那该是多么美好的,她最喜欢在孤儿院的草地上,看着太阳慢慢坠下,看天空的火红色慢慢褪去,变成紫色,粉色,最后还原它原来的色彩,就好像是一只凤凰浴火重生的壮景,震撼而美丽。 可惜,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了。叹了叹气,最终她迈开步伐,往前走去,走到四季酒店时,突然一个身影印入她的眼帘,她即时停伫脚步,再看了看,没想到真的是他, 他带着黑超,怀中抱着一位美艳的女子。她立即往前走去,跑上阶梯,喊了一声:“迟宣重。” 第368章 绝不放手 前边的身影即时停住,明显怔了怔,良久才转身看向她,她带着笑意了然道:“你最近好忙哟!” 说话的同时,她把视线落在了他怀中的女子,那意思很是明显,可惜迟宣重一副不以为意笑道:“是呀!挺忙的,生活需要调节调节。” 那调侃的肆意,透出浓烈的另意,她听出来了,神色一滞,有些错愕的望着他,但只是半秒,她已转上笑意:“现在有空吗?” 她想趁这个机会与他好好谈谈,可迟宣重望了望怀中的女子,抬首对她道:“你看见了,我现在真有点忙。” 她怔了怔,床在黑超后面的双眸,她无法看清,但从他淡漠的态度,他对他有误会。她蹙了蹙眉,显的踌躇,看着他身边美艳的女子,欲言又止。而她这一切表情,都落入了那黑超后面的眸子里。 良久,她终于说了一句话:“能耽误你十分钟吗?” “十分钟?”迟宣重的尾音拖的很长很长。 忽然一阵风掠过,风扬起她那荡开的发丝,在空中飞舞,衣服紧贴着纤瘦的身子,此时的她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美丽而清新。 这副景象也在迟宣重心中掀起波浪,最终应了一声:“如果你今天请我吃饭的话,我还是可以抽出空来的。” 白云吟听见他这话,即时荡开笑意:“行,今天我请你吃饭。” 这时,迟宣重放开了怀中的女子,对她说了一句:“美美,今天不能陪你了。” 却不想怀中的女子传来一声娇嗔:“死相,看见美女就忘了我。” “别那么多话,快去。”迟宣重淡淡应了一声。 女子瞪了白云吟一眼,愤愤的踩着高高的鞋,哒哒的从她身边经过,同时还传来阵阵不知名的浓香,让她的嘴抽了又抽。 待那女子的鞋音消失在她耳旁时,她才打趣一声:“迟宣重,你的品味有待提高。” “只是生活的一点小调剂品,无碍,就与女人偶尔会光顾路边摊买衣服一个意思。”迟宣重笑了笑。 “你怎么可以这样相比的,你把女人当成衣服,这是对女人的一种污辱,而且你身旁还站着一位女性。”白云吟愤愤不平的瞪着迟宣重。 “哈哈,我没把你当成衣服,而是把那些女子当成衣服。”迟宣重依旧不以为意。 他已经走到她身旁,两人站在一起,俊男美女的画面引来众多眼光,白云吟本想再反驳回去,但发现四处射来的强光,只好收回欲出口的话,而是问道:“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还要去找吗?就在这四季酒店就好,而且我早已订好了房间,如果现在又去找地方多费时间。”迟宣重此时已摘下脸上的黑超了,露出那双深邃的眸子。 白云吟望进那深不见底的眸潭,无奈叹了一声:“这儿是星级酒店,我身上没带够钱。” “那就改天你再请我,今天我请你吧!”迟宣重很狡猾为自已再赢了一次吃饭的机会。 正当白云吟想说话时,迟宣重却率先出声:“云吟,今天我就要在这儿吃饭,如果你要选择其他地方,那我只能说不好意思。” 听到这翻话,她把要出口的话压了下去,最终叹了一声:“好吧!” “那我们进去吧!”迟宣重的语气即时爽朗起来。 她朝他点了点头,迈开步子,往前走去,身后的迟宣重嘴角泛起轻微的笑,紧接着跟上白云吟步子。 两人片刻坐在了迟宣重事先订好的房间,诺大的房间只是两人的身影,显的有些空荡,但白云吟没有心情再想其他,而是直接道明她的来意。 “迟宣重,你现在变的越来越不像以前了?” 迟宣重一听,脸上带着痞痞的笑:“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以前你不认识我而已。” 她蹙了蹙眉,怔怔的打量着眼前的他,良久才道:“可我认识你后,你都不是这样的。你这样你家人很担心的。” 迟宣重的眼神突然变的犀利,微眯成一条缝,带着凌厉刀光:“我认识你后是因为你才没有这样,但是你都没给机会我,我只好重操旧业了。” 她心咯噔一跳,略略低首,敛下眸子,幽幽道:“迟宣重,你别这样,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这世上还有那么多好女子,你只要用心去发现,一定可以找个比我更好,能让你家人接受的女子。” “就算那么好有什么用,都不入我眼,眼缘很重要。而你正是入我眼缘的。”迟宣重淡淡应了一声。 白云吟听到这样的话,她敛着的眸子,抬了抬,望着眼前一脸正色的男子道:“可是我们当初不是说过,我们做朋友么?” “是呀,做朋友,所以我现在回复我以前的生活。”迟宣重挑了挑眉,撇撇嘴角。 白云吟顿了顿,接着叹了一声:“为什么你就不能让你家人放心呢?而且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很痛心,我不希望你这样。” “云吟,你知道想忘记心中的痛苦有多难吗?我现在是在忘记痛苦,你拒绝了我,如果说我家人有一定的原因,我也就罢了,可是你却选择了郁靖南……而现今你又来劝我,这样对我真的很不公平。”迟宣重蹙着眉,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白云吟见状,心狠狠一紧,迟宣重这样,是因为她,可是他与她只不过数面而已,他怎么可能就对她有那么深的感情?想到这,她问了一声。 “迟宣重,我们只是数面之缘,你究竟喜欢我什么?难道就因为我的外表?”她蹙着眸子,不解看着他。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我刚才不是说过,眼缘很重要,我看对了你,就是你,但是你身上有很多让我喜欢的,比如真率,不贪。”迟宣重笑的自认为没骨气。 白云吟怔在那儿,她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子,良久才道:“谢谢你,可是我不想骗你,更不想骗自已。我对你只是朋友感觉。” 话刚落,却传来迟宣重的晒笑:“你喜欢的是郁靖南,对吧!” 白云吟又是一怔,眸中闪着讶异,她还没来得及否定他的话,但他后面的话已经出口了:“你现在与他一起住,对不对?” 白云吟瞪大双眼望着他,他却讶口一笑:“其实我早知道了,本不想说出来的,但是你自已一定要与我一起吃饭,所以你心里不是完全没有我的,是因为你与他住在一起原因,对不对?” 看着迟宣重的样子,白云吟咬了咬唇,良久才道:“迟宣重,就算我不与他一起住,但我也不可能与你在一起,至于与他住一起,我不想解释,我觉的也没必要解释。但是我请你看看你的父母亲,有一天,你爸爸还特意打电话给我,为了上次说的话而道歉,想必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但却为了你,把老脸都不顾了,你不能再让他伤心了,就算你爸爸在外人看来不是好人,但他对你绝对是真诚的爱,你这样做是不孝,你对的起他们么?” 迟宣重好似有些吃惊,但只是半秒,他脸上又泛起了一抹嘲讽之意:“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大可不必,我与家人的关系不需要你来指点。” 这一声说的是那样坚决,还带着浓浓的排斥,白云吟暗自叹口气。 “难道我站在朋友的位置上也不行劝解也不行么?”话毕,她露出一抹痛心之色,她不想因她而让一个男人堕落。 不想惹来迟昊轻口一笑:“我与女人从来没有朋友关系存在的。” 她与迟宣重的关系无法修补了,除非破除朋友之间的关系,与他成为真正的男女友关系,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她的眉蹙的更紧:“当初你不是说过我们做普通朋友吗?为何现今你却变了这样说?” 迟宣重突然沉默不语,只是怔怔的打量着白云吟,良久才道:“当初我是不知道你与郁靖南用孤儿院逼你,他既然能用那种方法让你回到他身边,为何我不能用这种方法呢?” 她突然用陌生的眼神望着他,似乎从来她不没了解过他,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她一直不清楚,而今的才是最真实的他。 良久才用质疑的话表达她的表情:“迟宣重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是吗?那是你的心没用在我身上,但是往后我一定还会有更多让你认识的地方,你不必太过惊讶。”迟宣重耸耸肩,这话的深意白云吟没去深究,但在后面她才想到这句话是别有深意的。 她低下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道:“迟宣重,我从来没有给过你期许,你这样做与报复有什么不同呢?” 迟宣重定定的看着白云吟,神色变的凝肃,如秋天的寒风生利。良久张开他的紧唇,凌厉的声音飘了出来。 “云吟,我不是报复,我是争取自已的幸福。” 白云吟面对这样的迟宣重,她再也说不出话来,最终低下首道:“迟宣重,别让我太瞧不起你,不就是一个女人,你何必把自已搞的如丧考妣呢?” “你今天请我吃饭只是为了劝我放弃你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不必谈下去了。”迟宣重的脸色突然转至沉黑。 他即时敛下眸子,做出凝神的状态,灯光的照射下,他那英俊的脸透出一抹光芒,更显出他的深沉,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 气氛随着他的深沉,而变的更加沉寂,同时还附着一股让人惴惴不安的气氛。白云吟再也沉默不下去,只好缓和语气。 “迟宣重,我是在珍惜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为何你就不知道我的心意呢?如果真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她,只要她幸福就好。这么简单的理由你不知道吗?” “我不相信这种话,郁靖南如果不用特别的手段,他也不可能让你回到他身边,我自认不比他差,对你我是绝不放手的。”迟宣重狠绝的宣誓着。 第369章 不会再好好待你 n 第370章 他找碴 “总监,作品哪儿有变动?”她急色的问道。这作品倾注了她很多心血,她不能看着它被毁。 李兰抬起头,无耐的望着她:“你这作品总裁不满意,需你改。” 她眉宇一蹙,他为何不满意,不是通过了吗?怎么现在又提出不满意来?一定是他故意的。但她也无奈,只淡淡问了一句:“哪儿不满?” “你上去找总裁吧!他刚才说了你来公司后就上去找他。”李兰也闪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但更多的是无奈。 白云吟拿过设计稿,平静的朝李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了办公室,直接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如果中途要改设计,那工作量会很大,她也不敢肯定是否能赶的出来,而且这作品她觉的不需要再改了,已经是最完美的了,改的话只会破坏它该有的原理。 想之际,她已经来到了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台,朝秘书微笑一问:“李秘书,总裁在吗?” “在,不过里边有人,唐工你先坐等一会。”李秘书一脸公式化的笑容客套而礼貌。 “哦,好。”她顿了顿,只好往一旁的椅子上坐去。 坐在办公室里的郁靖南,扫了扫监控器,见到白云吟的身影后,不由的沉下脸色,但片刻便收回了视线,而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肖依玲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杂志,脸上带着微微之笑。 白云吟坐在外边等了十分钟,仍不见有人出来,于是对秘书道:“李秘书,我想里头的人没有那么快出来,我下午再来找总裁吧!” 李秘书微微一笑:“那也行。” 白云吟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可是她刚迈了两步,便听见秘书台上的电话响了,接着是秘书的声音,但是她也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往前走去。 只是见走出门口,身后传来秘书的声音:“唐工,你快点进去,下午总裁说不回公司。” 白云吟停住脚步,皱了皱眉,最终转身往回走,走到秘书身边时道了一句:“谢谢!” 越过秘书,之后是敲开了门,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但见到的情景却让她脸色瞬间苍白,一对相拥在一起的男女坐在沙发上,即时她觉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刺进了她的眸子,生疼的睁不开眼。 而在郁靖南怀中的肖依玲似乎听到有人走了进来,便推了推郁靖南:“靖南,好像有人进来了。” 郁靖南转头看见白云吟一脸苍白之色,并无任何表情,只是冷冷道了一声:“有事就说。” 但她的喉咙好似被人掐住,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眸子只是盯住那相拥一起的男女,心一阵阵的抽痛,鼻子渐渐酸疼,眸子内的雾珠慢慢聚拢,但她还是努力眨了回去,不让它流出来。 而她的沉默让郁靖南有些微怒,紧接着又冷道了一声:“你如果没事就请你出去。” 白云吟将心中的疼痛压了下去,吸了一口气,平息心绪后才将前来的目的说出口。 “总裁,李总监说你对米兰作品的设计不满意,请问是哪儿不满意?”她已经平息心中的情绪了,但说出来的话依旧不够自然。 郁靖南看也没看她,依旧揽着肖依玲,冷冷道:“作品占满了中国元素,虽然中国元素不错,但是要有创新,要有国际化接轨迹点,这作品体现不出一点大气。” 白云吟咬着唇将他这翻话细思一遍,然后接着道:“其实在国际上展现中国深奥底韵是这件作品最终要诠释的理念,而且这里边我已经加了些国际大师们的一些手法,我觉的这件作品其实已经很完美了,如果改动的话,会让这作品失去了它的意义。” 这时郁靖南放开了肖依玲,往白云吟走去,走到她跟前从她手中拿过那设计稿,冷冷的盯住她:“这只是你的想法,我却觉的它不够完美,而且这中国元素太多了,设计只要抓住一个或两人看点就可以了,你这一件衣服就有三种以上的代表,太过繁杂了,完全没有特色,这样的作品拿去参加米兰展,只会给公司丢脸。” 白云吟看着设计稿,她知道一件作品是需要特色,但是她已经把这三种以上的元素融为一体,如果少了一样,就会变的不协调,难道真的要改吗? 她伫立在一旁凝思,而她的神色落在了站在她跟前的男人眼中,良久,见她才抬首望着他道:“可是我已经把三种元素都融为一体了,如果现在要撤掉一个,会少了它该要表达的意思,而且还有三天就要去米兰了,就算要改,肯定是赶不出来。” “就算是三天不睡觉不吃饭也要把它改出来。”郁靖南怒吼了一声。 她无色的望着他,他坚定的表情已经告诉她没有任何商量余地,要反驳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于是敛下眼帘,冷冷应了一声:“我尽力去改吧!但是我不敢确定改的会比这个好。” “如果改不好,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吧!”回应她的是一句冷冰且威胁的话。 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再次望着他,同时知道他会怎么做,他是在报复她,想到这,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毫无情绪道了一句。 “你除了威胁就再也没有什么高明的手段了。” 郁靖南亦是一脸无色接了话:“对你不值的我用其他手段。”话毕,转身对肖依玲道:“雪玲,我们去吃饭。” 对肖依玲的话温柔到能掐出水来,而她只是顿在了原地,脸色如同纸一般苍白,看着两人亲密的把手牵在一起,她想迈开步子走出这办公室,但是不知为何脚却像生了根般,拔也拔不动。 看着两人从她身边经过,同时肖依玲斜眼望了望她,眸子传透出来意味似乎在嘲笑,当初你不是说的很有骨气吗?怎么我看现在的你好像并没有那么洒脱,其实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 白云吟读出肖依玲的眸神,冷哼一声,郁靖南说什么喜欢她,全是谎言,幸好她没有相信,幸好,幸好。 虽然这般安慰着,但心头不知为何,却很难受。 在她出神之际时,两人的身影已经走出了她的视线,同时也感到了脸颊湿湿的一片,手一摸,掌心尽是水渍。 …… 回到工作岗位,心依旧还是难受的坐在位置上。 “白云吟,设计稿怎么样?”李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云吟赶紧回神过来,泛上难看的笑容,转头对李兰道:“总监,总裁要求改。” 李兰突然没有声音了,良久才道:“你的脸色不太好,与总裁起争执了?” 她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李兰的话,凝眉问了一句:“总监,你觉的这设计需要改吗?” 李兰叹了叹:“其实这设计我觉的已经很不错了,早上的时候我也已经表达意思了,可是总裁一口咬定设计没突出特点,我也没法,只好辛苦你改改了。” 白云吟皱了皱眉,咬咬牙说:“我先试试吧!” “嗯,快去吃午餐吧!迟了食堂的菜就没了。”李兰道。 她朝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总监,你先去,我一会就来。” 其实她肚子已经一天没进东西了,早就饿的肚子贴后背了,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李兰先行离开,她把设计手稿放好后,才到食堂,可是菜已经所剩不多,她点了几样,可却食之无味,便草草的结束这顿午餐。 回到办公室,继续开始她的设计,这一工作便到晚上十二点,夜班的保全巡查时,看到灯光喊了她一声,她才知道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了,只好收拾东西下班。 在回去的路上吃了一碗面,便回到郁靖南的房子里,只见漆黑一团,他没有回来,叹了一声,直接往房间走去,冲完澡时已经是一点了,她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她是在闹铃声中醒来,赶紧洗刷上班,继续她的改设计,最终在上午时分,把设计改了出来,她先把设计稿给李兰,李兰看完,觉的不错,便对白云吟道。 “云吟,这设计得先让总裁确认才行,我觉的是不错的。” “总监,那麻烦你把这设计拿给总裁看,尽快定下来,如果定下来了,我要出成品。” “云吟,总裁刚才出去了,下午可能不回来,你先去做成品吧!到时就在这两件中选取一件参加大赛。”李兰道。 白云吟凝了凝眉,半响才点头:“好,那我先去出成品。” 吃过午饭,白云吟就开始按着手稿裁剪,最后发现衣料室没有她需要的一种线,只好出去买。只是她刚下到一楼,却撞见郁靖南揽着肖依玲亲密的走向她来,两人应该是刚出去而回来的。 她顿时一怔,拿着包的手不由紧紧的揪着包带,只是脸上尽是一片清冷,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 只是他们相遇那一刻,地板上也反射出两人的倒影,落进了她的眸子。她走的很慢,在经过两人身旁,她也没有抬首,而是安静走过,正当她以为越过了两人时,传来一声。 “白云吟。” 她即时刹住脚步,僵硬着背脊,良久才转身,淡淡的扫了眼郁靖南一眼:“总裁有什么事?” “你难道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见到上司应该向上司问好,而不是低头而过。”刁难的话从郁靖南口中吐出,但是却让白云吟觉的讽刺,于是云淡风轻应了一声。 “总裁请见谅,我只是脑中想着设计的事,一时没注意到总裁。” 她说出了个烂理由,惹来他的嗤笑:“你明明是看见了我,难道你是害怕什么?” 第371章 她离他越来越远 她依旧一脸无色:“总裁如果有时间不如与女朋友多谈情说爱,何必刁难一个小职员,而且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与你聊这些事,我就先失陪了。” 不等他说话,她径直往大楼门口走去,速度如箭般飞去,留在她身后的男人脸色阴的如暴雨前兆的天气,冷冷的揪住离去的白云吟。 她一直跑,跑到大路旁,才停下脚步,突然蹬下身子,环抱住身体。 她不该这样,他们本来就没有关系,有的也只是一张条约维持的关系。 她从迷茫中站起身,把一切不适压在心底,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改好的设计做出来,于是踏着步子往前走去。 她买回来线后,李兰便把她叫进办公室。 “云吟,这设计总裁看了,还有些不满意,他提出一点,一是款式太僵硬,线条不够流畅,你还得再改改。” 白云吟叹了一声,无声拿过设计稿子:“好吧!我拿去改一下。” “嗯” 正当她要转身时,李兰喊住她:“云吟,你最近是不是得罪总裁了?” 她怔怔的望着李兰,微微蹙了蹙嘴角:“可能是总裁想要最完美的设计吧!” 李兰直直的盯住她,眼中床着深深的质疑,良久才道:“你的脸色不太好,得注意休息,昨天听保全说,你加班到十二点。” “我昨天忘记时间了,没事,这次作品完成后,总监,我想休个假。” “好,米兰时装展结束后,我给你一个星期的假期。”李兰爽朗应允。 “嗯,谢谢!那我先出去了。”白云吟泛起一抹很微弱的笑。 “去忙吧!” 她又重新修改,到下班时,她把修改的方案递给李兰,李兰点了点头:“这样改确实效果要好,想必总裁挑不出毛病了。” “总监,那麻烦你给总裁看先,如没问题,明天我得着手做了,明天是最后一天,如果赶不出来就没时间了。” “云吟,这次恐怕得你自已亲自拿去给总裁看了,他下午说过了,要你亲自递给他。”李兰蹙了蹙眉,透出浓浓的无奈。其实她已看出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了。 白云吟亦是皱眉,幽幽应了一声:“那我现在拿去给他看吧!” 走出李兰办公室,她往郁靖南的办公室走去,秘书正要下班,见到白云吟的出现,笑了笑:“唐工,下班了还找总裁。” “是的,设计稿得尽快敲下来,后天就是去米兰了,作品还没同呢?”白云吟解释着她找郁靖南的原因,担心别人起疑。 “哦,你进去吧!”李秘书笑道。 白云吟顿了顿道:“里边有人吗?” “没人。你进去吧!”李秘书笑了笑。 “哦,谢谢!”其实这一刻,她是希望适肖依玲在的,这样她就不必担心他刁难她。 但是最终她也硬着头皮敲开了他的门,走了进去,他背对着她正在讲电话,于是她站在一旁等候,可是他的电话好似怎么也讲不完,过了十几分钟才结束,看见他要转过身时,她率先说话。 “总裁,这设计稿改好了,请你过目一下,如没问题请签个字。” 说出的话语没有一点情绪,同时也瞧见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心中一怔,但表面却维持着平静,良久传来他的声音:“拿过来。” 她只好走到他跟前,把手稿递了过去,他接过瞧了瞧,然后把设计放在了台面上。白云吟心中咯噔一跳,难道他还不满意? 只见他朝她走了过来,而她紧张握紧拳头,他走到她跟前,邪媚道了一声:“今天下午竟然跟我对着干。” 她紧张的往后退了退,只是她越退,他就越逼的近,最终她被逼的转头往门口跑去,可是刚跑了两步,便被他扯住,拖了回来。 “你放开我,这儿是办公室。”白云吟紧张的喊了一声,她知道他眼中透出什么**。 “办公室又怎么样?”郁靖南狠狠怒道。 半秒的时间,已经把她拖到了沙发前,推倒在沙发上,接着扯开她的衣物,低下首啃咬,他的动作依旧粗暴,疼痛的随着袭来。 一场欢/爱的较量,最终他以强威取得胜利,办公室轰轰隆隆进行着一场纠结的爱欲。 两人双双达到颠峰,最终一起缓缓落地,当归于平静时,白云吟无神的望向别处,而还在她身上的男人气的将她摆向他,狠狠道:“享受完了就摆出这副尊严来。” 她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凄美一笑:“你无非就是想羞辱我。” “这算是羞辱你吗?你心里装着别的男人,但却能与我如此投入的做,你说这算是羞辱么?”郁靖南狠狠道。 白云吟怔怔的看着他,一句也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却变的很是飘渺,郁靖南愤然从她身上起来,穿上衣服,白云吟也随着起来穿上自个的衣服。 郁靖南走到他的台面在设计图上签了个字,对她吼道:“滚。” 白云吟走了过去,拿起那份设计图,挺起背脊狼狈的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她回到自已的设计部,只见众人都已经离开,于是她拿起那设计稿进了剪裁室,又是工作到了十二点才离开,回到住处,依旧是一片漆黑,现在她的心一片冰凉。 她本对他已经死心,但却没想到与他这段日子的相处,又重唤起她心底的爱,与他这段时间相处的点点滴滴,全部展现在她的脑海中,如放电影般一一浮现。 可是为何他唤起了她的爱后,两人却是这样的处境,原来妈与萸萸都看清了她的内心,只是她自己不知罢了,可他已经有女友了,这份爱注定是不可能实现的。 他这般冷对待也好,可以让这份还没滋生出来的爱死在泥土中。往后她只要谨慎守住她的心,两年一过,她又会是一个自由身,想到这,她脸上泛起希望的笑意…… 改过的设计,经过她的加班加点,终于在那天翌日下午赶出来,李兰拿着新设计,惊喜不已,连说:“真不错,真不错,真不错。” 白云吟望着李兰的笑意,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泛着美丽的笑颜。 “云吟,你辛苦了。我现在去请总裁来看成品。”李兰愉悦笑道。只是她话刚落,就传来一声。 “不用了请了。” 那声音带着低沉低沉的磁性,冲进了白云吟耳中,但是却没有击起任何涟漪,她平静的扫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那一眼平静如水,倒让走进来的郁靖南心中一紧,他明显感到她的变化,她眼中再也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激情,就像看陌生人般。 “总裁,云吟已经把设计完成了,这件真的比上一件要完美。”李兰的喜悦难以掩饰,与平常理性的她,大不相同。 听到李兰的话,郁靖南的视线才落在了那件新出的作品上,果然不错,但是他的内心却没有如期的喜悦,他察觉到白云吟整个人冷冰冰的没有一抹生气。 “总裁,这件设计应该合你心意了吧!这可是云吟加班加点赶出来的。”李兰没看见郁靖南脸上的笑容,只有向他索要感想。 他紧抿着薄唇,半响才道:“还算过的眼,一切都准备好了吧,明天可不能有一丝差错。” “准备好了,大家的护照也已经弄好了。”李兰应道。 “嗯”郁靖南应了一声。 白云吟在一旁便道:“总裁,总监,如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李兰应道:“嗯,云吟你先去吧,今天你可以提前下班,这几天你都十二点多才回去,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准时到机场。” 白云吟应了一声:“嗯,那我就先出去了。” 她亦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郁靖南,那只是个礼貌性的一眼。但郁靖南却浑身不舒服,可是也只能看着她浑身冷漠的走了出去,眼神深沉不晦…… 下班了,白云吟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去了公园逛,她一身轻松的走在公园看老人小孩时,脸上荡漾着温暖的笑意,只是她没有带写生本,不然她会把这一切都画下来。 突然,手机铃声冲进她的耳内,拿出来一看,只见是郁靖南的号码,她看完了直接放回包里,从这刻起,她不再怕他怎么对她了,他对她的早就领教过了,没有什么能再让她害怕的了。而这刻,她不想被其他事打扰。 手机响到停,她依旧坐在那儿,静静的望着这黄昏时的美丽的一刻,瞬间觉的心充实了,再也不会是冷冰冰…… 这刻却对郁靖南来说是焦心爆躁,下午见到的是一副冷冰冰的她,他再也做不到无视她,无法忍受她离他越来越远,于是他快速的驱车回到家,发现里头依旧空荡荡,冰冷的如一座冷宫。 他才知道他失去了平日的温馨,没有她的屋子是那么死气沉沉,让人无法喘息,而今他不知道上哪儿找她,唯有做的是等待她的回来。 白云吟直到太阳落下,天色有些微暗,才起身离开公园,在回去的路上,经过超市,进去买了一些青菜,就是今晚她的食物,但她还是买多了一点,因为刚才郁靖南的电话,应该是让她要做晚饭。其实她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到那个住处,她一个人安静渡过两年该多好。 拿着青菜打开房门,发现里头灯火通明,可她一点也不惊讶,很淡定的走了进去,而沙发上坐着的男子转头望着她走进来,仔细一看,她更瘦了,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你去哪儿了?”他的问话很平静,但却透着难受。 “四处走了走。”她回的波澜不惊。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依旧追问。 “可能是太吵了,没有听到。”白云吟回的滴水不漏。 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拿着菜放到厨房中,之后走了出来,再拿着包回到房间。浑身散发出平静如水的气息,让郁靖南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他跟着进了房间。来到她的身后,将她抱住。 第372章 要跟她解除合约 第二天是去米兰的日子,她收拾好行旅,拿好签证,走出了门,她们要先回公司,然后从公司到机场,飞机十一点起飞。 只是在去公司的路上她心神不宁,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直到她包里的电话响,她才觉知道,为何今天会心神不宁。起初拿出手机见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但最后还是按下接听。 “喂。你好。” 一会后,她的脸色大变,只是急问:“现在哪儿?” “好,我知道,我马上就来。”她急道。 收好电话,紧张的对司机说到市医院,接着拨通了李兰的电话:“李总监,不好意思,我暂时无法去米兰了,作品的事麻烦你跟一下。” 李兰一听,立即问道:“就算再紧的事,也不能不去呀!你不去的话,作品怎么办,没人知道你设计的原理,要表达的意,怎么会展出它的最好风采,你不能不去,再说这些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得要与总裁禀报。” “我会向总裁说明这件事的,作品就麻烦你了。”白云吟道。 “不行,你一定要去,就算有再大的事也得先摆放一边。”李兰哪敢就答应白云吟,这可不是小事。设计师的突然缺席,一定会让作品大失水准。 “李总监,真的不好意思,我朋友出车祸了,我没办法走开,设计原理你也清楚,就麻烦你帮我跟进一下。总裁那边,我会打电话给他的。” 白云吟的声音几乎是哀求的,李兰一时这间也拿不定主意,最后只说:“你打电话给总裁先吧!” “嗯,我先打给他。” 挂完电话,她拨了郁靖南的手机,手机通了,但却没人接,白云吟只好发了个简信告诉他。 只有五秒的时间,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白云吟接通电话,传来他毫无情绪的声音。 “这次米兰时装展你必须去。” 她顿了顿道:“迟宣重出车祸了,正在抢救着,我必须得过去,米兰时装展我去不了,我的作品就交给李总监。” 她不想迟宣重有事,如果迟宣重有事,她一辈子也不会安乐。 郁靖南那边突然沉默了,良久才道:“迟宣重出车祸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她蹙了蹙眉道:“他是我的朋友,而且他会变成这样,都与我有很大关系,这个时候我必须得去看他。” 郁靖南那边没有声音,这翻话听在他耳中,却是她对迟宣重有着浓厚的感情的意味,她心里爱迟宣重,良久才冷漠问了一句。 “迟宣重现在对你来说,重要过一切吗?” 他只觉的自已的心像被刀刺了一刀,冷冽的疼痛。 她脑中被迟宣重出车祸的事,扰的烦乱,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而是应了一声。 “是的,迟宣重的平安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她只是急促的表达她意思,她不想在悔恨中渡过。 她只想让迟宣重能平安,并没有任何情愫,但郁靖南听见到她的话,认为这就是白云吟的爱,因为人只有在危难时,才会显露出自已最真实的感情。 “如果我不让你去,你会怎样?”郁靖南试探的问着,语气却是较刚才冷淡了许多,没有一丝情绪。 “我不会上飞机的。”她信誓旦旦应了一声。 “好,很好!那从这刻起,我们之间的协议不必再维持下去了。”郁靖南冷若冰霜道。 白云吟握着手机,这个时刻他竟然用这个来威胁她,迟宣重也算是一条人命,也是因为她的原因而出车祸。她要与他划分界线,那只有离开他,孤儿院重新再找过地方吧! 于是她应了一声:“如果你真要这样,我也无话可说。” 然后,她便挂了电话,便往医院而去。心里只是祈祷着,老天爷,请你千万别这么残忍,一定让迟宣重平安无事,他还那么年轻,一切都让我来承受吧! 焦滤的她终于到达了医院,飞快的往手术区跑去,来到手术区,只见尚中玉,迟正南,迟惜韵,及郭子凯还有刚刚打电话给她的车涟等人焦虑的在手术区走来走去。 尚中玉靠在迟惜韵身上,好似很受打击,不断擦拭着眼泪,迟惜韵亦是一脸难过,迟正南一脸的焦虑,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白云吟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车涟最先看到白云吟的到来,因为是他通知白云吟来的,所以他比较注意通道。 车涟往白云吟走了过来,迟惜韵眼尖,看到了白云吟,看到白云吟的那刻,她的眼内生出愤恨的目光,待白云吟走了过来,迟惜韵便大骂。 “你这个狐狸精,害迟宣重这样了还不够吗,还要到这儿来想再害他吗?走,不想看到你。” 白云吟知道,迟宣重出了这样的事,他的亲人情绪都会比较激动的,心中并不怨恨迟惜韵会说出这样的话,现在的她只想让迟宣重平安。 “迟宣重现在怎么样了?”白云吟努力克制自已难过的情绪问着。 “他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出现,迟宣重他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如果迟宣重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迟惜韵朝白云吟怒骂着。 “我也很难过,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真的,我劝过迟宣重,他不肯见我,我打电话给他,然后又在路上截住他,劝他,可他不听我的,他是怎么会出车祸的。”白云吟带着难过的语气解释着。 “他每天喝醉了,嘴里喊的就是你的名字,如果不是为你,他会喝醉吗?如果不是喝醉,他也不会出车祸,都是你这个害人精的出现,才会将他弄成这样。”迟惜韵脸上带着气恨,放开了尚中玉,走向了白云吟,怒骂着。 “都是你这个害人精,要不是你,他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为何要出现,你就是个扫把星。专来害迟宣重的。”迟惜韵哭着,抓住白云吟,不断的摇着她。 车涟见状,赶紧上前弄开迟惜韵的手,对白云吟道:“你先离开吧!” 迟惜韵的丈夫郭子凯也赶紧过来扯开迟惜韵,尚中玉也哭出了声,对白云吟喊道:“你就走吧!别在这儿添乱了。” 白云吟朝尚中玉奔了过去,流着泪道:“伯母,你就让我留下来吧!迟宣重平安了我就离开,既然他是因为我而这样,我就该不能这样走了,我想他醒来,也一定想看到我。” “你留在这干什么?只会让大家激动。”尚中玉泪流满面道。 “你快走,别再这儿害迟宣重了。”迟惜韵见白云吟在求她母亲,立即奔过来,扯住白云吟,欲拉开她。 白云吟被她的拉扯,跌坐于地上,就这样被迟惜韵拉着拖走。车涟及郭子凯又赶了上来,拉开迟惜韵的手。 “你就走吧!别在这儿让人闹心了。”迟正南无奈的叹道。 白云吟见状,众人都不愿她呆在这儿,如果她继续呆在这儿,只会扰乱医院的安静,不如她躲在医院的一角,等待手术做完。 “你先走吧!”车涟拉起白云吟,对她道。 “好,那我先走,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白云吟脸上还淌着泪,对车涟道。 车涟朝她点了点头,白云吟擦着泪珠,浑身散发出悲伤的气息,走向尽头,接着走到医院的花园里,在一颗大树下,失神的坐下来。 白云吟出神的望着前方,但却是没任何焦点,两眼空洞无神,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只希望迟宣重平安渡过这次劫难,要她做什么也可以。 白云吟等了两个小时后,手机终于响了,她立即接下道。 “喂,车涟,迟宣重怎么样了。” “迟宣重的手术成功了,现在就只等他醒来,醒来就算是脱离了危险了。”车涟的声音传进白云吟耳里。 “希望他能脱离危险吧!”白云吟听到手术成功,心中放下一块大石,但后一句还没脱离危险的话,又让她陷进另一种焦虑。 紧接着车涟又传来一声道歉:“刚才我没想到迟宣重的家人会那样对你,还叫你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我该感谢你告诉我。”白云吟道。 “不用客气,那我先挂了。有什么事再通知你。”车涟道。 “好。” 挂完电话,白云吟便起身去吃饭,她得有精神,力气才能支撑下去。 她吃完饭后,先回去住处休息,只是没想到她回到住处时,感到身心感到疲劳,最近忙工作太累了,而今天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她精神紧绷,此时更累。躺在床上,瞬间就入睡了。 她不知睡了多久,从梦中惊醒,发现灯光柔暗,房内已开着灯,心中狐疑怎么会开灯。于是从床上起身,只见闹钟显示晚上九点多钟了。 白云吟快速的从床上下来,拿着手机一看,没有任何电话,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白云吟猜想着,迟宣重的状况应该平安,但现在九点多钟了,不知迟宣重渡过了危险期没,于是拨了车涟的电话。 一会后,车涟才接起电话。 “车涟,你现在还在医院吗?”白云吟率先问。 “没有,我回来了,换件衣服,晚一点我再过去。晚上迟伯父,迟伯母都不在,你可以去看迟宣重。”车涟偷偷的告诉白云吟,白云吟想见到迟宣重,只有等晚上了,因为白天迟宣重的家人随时会在,只有晚上才回家休息去了。 “好,等一会我会过去的。”白云吟听到这消息,心中也甚是开心。 讲完电话后,白云吟走到客厅,客厅没人,但灯火通明,她已经猜出来郁靖南一定没有去米兰。他没去米兰,应该是因为要与她解除协议吧! 第373章 主导权在我手中 想到忙碌了一段时间的事,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心有不甘及烦乱,她知道迟宣重出事多少与她有关系,她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离开这儿去米兰。 为什么一切都变成这样了,她的生活怎么变成一团糟呢?站在诺大的客厅深叹一声,但她知道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如果孤儿院真的不能保住,那只能接受现实了,起码她已经做了努力。 想清一切,她突然有些释怀了,带着这份释怀,她走出了这道房门,往医院走去。 来到医院,她站重症室外,望着迟宣重苍白而安详的脸,一阵心疼,脑中浮现医生的确话,今天如果没脱离危险,他很有可能会成植物人,迟宣重,你一定要醒过来。 “云吟,你来了?”车涟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从悲伤中回神,转身笑道:“我也刚来,你累了一天了,应该好好休息。” “迟宣重还没脱离危险,我得过来看看。”车涟视线望迟宣重幽幽道。 “他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真是他的福气。”她感概笑着道。 “我们是世交,从小一起大,两人就像兄弟般。”车涟解释他与迟宣重的关系。 “哦。”她应了一声。 车涟是高学长的同学,那天与学长一起出席的宴会,他也在场,也是那天认识了车涟,所以才能及时通知她迟宣重出车祸的事。现今最主要是让迟宣重快些醒来。 突然她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咬了咬唇,对车涟道:“我想进去,可以让医生允许我进去吗?我进去与他说些话,或许这样对他有帮助。” 车涟听过很多植物人醒来的事例,其中不乏靠亲人唤醒的例子,或许可以试试让白云吟进去与他多说些话,毕竟他知道迟宣重对她一直有上浓烈的爱意。 “好,我现在就去找医生,你等等。”车涟道。 十几分钟后,白云吟穿上了无菌服进入重症室,来到迟宣重的病床旁,望着他了无生趣的脸,她眼泪的泪水开始打转,但她还是极力压制下去。 坐在一旁,低吟道:“迟宣重,我是白云吟,你知道你现在躺在这儿,我看着很痛心么?我还是喜欢你站在我面前生成活虎的样子,如果你醒来,你要求我的事,我都会尽量答应你,你一定要醒来,知道吗?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就不能让我难过,你现在躺在这儿,我真的很难过,很难过,所以请你快些醒来。醒来我们就当真正男女朋友吧!好吗?如果好的话,你要快快醒来,不然让我等太久,我会中途改变主意也有可能的。” 她在他耳旁呢喃着,她希望这消息,能让他有醒过来的动力,只要他能醒过来,她牺牲什么也在所不迟,因为她不想背负这样情债,那太沉重了。 “等你好了,咱俩一起去孤儿院,与孩子们玩耍,你不是说要多做些善事吗,所以你一定要醒来,与我一起多做善事,不过如果你答应做我男朋友的话,就不能花心的,要专心,你也曾说过,你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则是最专情的,所以我非常相信你,相信你是专情的一个男人。” …… 她一直在他耳旁说,以至她都不清楚她说了些什么话,但经过一个晚上的呼唤,在白云吟亦要离开时,迟宣重的手竟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瞪大眼睛望着握住她手的手,但迟宣重依旧还是闭着眼睛,她喊了喊:“迟宣重,你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你张开眼睛告诉我。” 突然,迟宣重的眼帘在蠕动着,似乎想张开,良久他打开了一条缝,最终又合上了。白云吟急忙按了铃,一会,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他拉着我的手,而且他刚张了一下眼帘子,他有反应了。”白云吟喜的语无伦次。 医生即时替他做检查,片刻,医生对白云吟道:“病人是有强烈的反应,他的生命已经没有危险了,现在他只是很疲劳。” 白云吟一听,心花怒放,终于他脱险了。心中重重落下了一块大石。但她不忘问道:“他下次醒来会在什么时候?” “应该会很快,多与他说话。”医生给了她一个微笑。 “好的,谢谢!”她满心感谢,终于她挽回了一条生命。 医生离开后,这时已天亮了,想着迟宣重人快来了,于是低下首轻柔的对着迟宣重道:“迟宣重,你快点醒来,现在你放开我,我出去吃点东西,我陪了你一个晚上,好饿。” 果然,握着她手的手慢慢的松了开来,她惊讶的望着那神奇的迹象,实在难以想信他脑子里时听的进她的话,但事实摆在眼前,他的手最终松开了…… 惊讶良久,她才道:“你好好休息,休息够了,就要醒来,等我回来看你时,你一定要睁开双眼哟!” 话完,她微微一笑,随之转身离开病房,她刚走出病房,脱下无菌服想离开时,便传来一阵声响。 “医生,我儿子脱离危险了吗?”尚中玉急盼的声音道。 “脱离了,真是可喜可贺,而且有苏醒的迹象,让人感到奇迹。”医生感叹着。 “宣重终于脱离了危险。”这是尚中玉悲喜交加的声音,而白云吟只能躲在一旁,不敢走出去,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端。 迟正南,尚中玉一家人听到这喜讯,满脸露出喜悦之色,紧接着才道出感谢。 “真的太好了,谢谢医生。”尚中玉大展笑颜,对医生一个劲谢道。 “不用谢我,昨晚有位女子,在里边陪了迟少一个晚上,想必是那位女子唤醒他的,你们该谢她。”医生笑道。 迟正南,尚中玉一家人听到这话,顿时僵住了笑脸,但迟正南还是说了一句。 “我们会当面谢她的,但也要谢谢医生。” “这是我的职责。” 医生交待了一些事由,便离去,却传来迟惜韵的声音:“谢她,没找她算帐都已不错了,还谢她。她也真够大胆的,竟然偷偷来瞧迟宣重,而且这么好运,她一个晚上就能唤宣重脱离危险,真是笑话。” “韵儿,话不能说的这么刻薄,终是她的功劳,如果没有她,那么宣重可能还没脱离危险,还是要谢她的。”迟正南说了句公道话。 “爸,要不是她,弟弟也不会变成这样,怎么还要谢她。”迟惜韵恨恨道。 “是你弟弟爱上人家了,这关她什么事,当初我们就不该去阻止,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迟正南反而有些自责。 “爸,或许她是拿你的话来当借口,故意与弟弟分手,才会这样。如果爱的深,怎么可能旁人一句话,就分手,她根本对弟弟是没感情才这样。”迟惜韵道。 “总之不管如何,她现在能帮到你弟弟,让他更快恢复,我们都不能不让她见迟宣重。那天你们怎么骂她,她都没还口,说明,她的心地是很善良的。”迟正南对迟惜韵道。 想起他那天打电话给她,被她骂的狗血淋头,可昨天,她一句也没反抗,任人骂。可见她对迟宣重也算是有情有意的。他又怎么能再让赶她,他错了一次了,不想再让儿子的幸福从他手中溜过了。 “善良,我就看不出来,但是爸决意要让她见弟弟,我也没办法阻止,但希望她最好能让弟弟康复起来,不然,我是不会给她好脸色的。”迟惜韵一脸不屑道。 “韵儿,你爸看人不会看走眼的,她能让你弟弟好起来。”尚中玉想到白云吟能让迟宣重快速醒过来,也支持迟正南的意见。 “希望吧!”迟惜韵淡淡回应。 白云吟听了他们的对话,又一块大石压在了她的心头,他们将治好迟宣重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虽她也很想迟宣重快些康复,但是她不想背负太多的期望,他们还如以前那样厌恶对她,或许对大家更好。 累了一晚上,整个人晕乎乎的,她回到郁靖南的房子,只见他正坐在沙发上,她刹住脚步。 空气中流淌着一股压抑,她换好鞋,正色的走到他的对面,两人之间的问题终究要解决的,就算他现在要解除协议,也要把话说清楚。 她坐在他对面,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把协议拿出来吧!我们当场毁了那份协议。” 郁靖南阴蜇的看着她,良久,毫无感情话语从薄唇吐了出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协议不解除,你依旧是我的女人。” 她蹙眉的望着他,眸子内闪着质疑,半响才道:“如果我坚持解除这份协议呢?” “你现在没有权力坚持,一切主导权都在我手上,你最好别触到我的底线,如果触到我的底线,后果绝对是你承受不起的。”郁靖南的话,如从冰山上掉下来的冰块,发出冷冷的响声。 他的势力是她无法抗衡的,就像他说的,主导权在他手上,如果他不放手,她永远无法逃脱他的桎梏,两年就两年吧! 她咬着唇,沉默不语,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你现在收拾一下,晚上与我一起去米兰。” 她抬起眸子,望了望他,看到是他冰冷无情的神色,最终她用哀求的语气道:“能让我留下来吗?迟宣重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他是因为我而出车祸的。” “他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你该做的也做了,所以该回到你自已岗位上去。”郁靖南面无表情道。 “可是他还没醒来,医生说如果不及时醒来,会有成为植物人,如果他成了植物人,我就是罪魁祸首,我永远都不可能安心。”她紧张的不断绞着双手,眉宇皱到一块。 望着她这副样子,郁靖南心中五味陈杂,良久问出了一句话:“你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愧疚?” 她一怔,用讶异的眼神看着他,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她对迟宣重没有爱,更多的是愧疚。因为迟宣重,他对她的误会很深,如果现在想他答应她留下,只有告诉他真话。 第374章 你现在不也是我的男人 思衬于此,她还是告诉了他真实的话:“我留下来是不想成为害他的凶手,毕竟他是因为我而成这样,至于其他,我没有太多的想法。” 言外之意,他听出来了,于是心情不由的复暖,沉凝良久才应了一声:“如果对他没有感情的话,就不要给他太多希望,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你心里还想着另一个人。” 白云吟本是想好好谈清楚,可是听到那句你是我的女人这话,莫名其妙的火窜了起来从口中喷了出来:“难道是你女人就一切要归属于你吗?你现在不也是我的男人,可你身边还不是照样有不同的女人打转。” 这话的魄力,竟让面无表情的郁靖南微微一笑,还附上了调侃:“你现在终于承认我是你的男人了。” 她一怔,蹙了蹙眉,才意识到她说错话了,脸上突然泛起粉红色的颜色,可是想到他是肖依玲的男友,她敛下眼帘,双手铰在一起,郁靖南的声音又接着而来:“既然你说了我是你男人,那可不准心里有别人。” 她突然答非所问道:“你与肖小姐的感情那么好,为何还要让我呆在你身边,如果只是为了惩罚我,你现在已经做到了,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你何不放手呢?” 郁靖南却蹙了蹙眉,神色凝重,良久才道:“我只能说她是陪了我渡过几年时间的女人,而你是唯一让我心动的。” “但是你不能不承认,你对她是特别的。”白云吟未正眼瞧他,说出来的话像在太空中飘动的人,但还透出一抹难受。 他怔怔的望着她,似乎在沉思着,半响才道:“你是在乎她的存在?” 白云吟心中一紧,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似乎想从中得来些力量支撑,之后抬眼瞧他正色道:“不,但是我想问你,她跟了你那么长时间,你在外边藏着别的女人,她伤心你不觉的难过吗?” 他即时蹙眉,用奇怪的眸神望着白云吟,随着质疑的问题从他口中飘了出来:“你究竟想从我口中得来什么样的回答?” 他的话,让她怔忡,她很迷茫,不由的将身子缩在一起,双手环抱着膝盖,脸复在双腿间,此刻她自已也不知道要什么答案,她怕听到他的回答,上次肖依玲找她已经暗骂她插足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她现在要求他公平,也要清除身边的女人,那么她就真的插足了他们的感情,她不想这样。 她这副模样,让对面的郁靖南心瞬间柔软了下来,他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中,轻轻道:“我对肖依玲的感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是不可否认,她是跟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我自然不能薄待她。” “当初你是为了她而离婚的?”她突然问出一直压在心底的疑问。 郁靖南身子明显一僵,她感觉出来,也得到了回答,不由的冷笑一声:“既然你能为她离婚,你就该好好待她,你们男人是否对得到的东西就会特别不珍惜。” “我不否认有一点她的因素,但是最主要的是当初的婚姻是徐秀敏强加的,所以我会如此反感,而且将你搁置两年,再逼你离婚。”他深沉着脸色道。 白云吟听完他的话后,心紧紧一痛,原来他真的是有因为别的女人而与她离婚,眸子突然复上一层水珠,压着情绪道:“既然是有因她的因素,你应该对她更好,而不是去吃回头草。既然我们离了,那就离了,你放了我吧!好好对待她。” 不想这话,让他手中的力量加紧,紧紧的把她夹在怀中,随着强硬的话传来:“不,不可能,我不会放了你的。” 怀中的她感到身上传来阵阵的痛,但是她没有说,而是继续道:“难道你想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 “不是,最近我已经很少见她了。”他做了解释。 “这不是见她次数少就能解决的,你这样是在伤害她,一个女人有多少六四年,她等了你四年了,你应该对她负责。”白云吟幽幽道。 “好了,别说这些,我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郁靖南的语气突然重了起来。 他的话让她难过,或许等他腻了她,就会放开她,那时自然不用她说,他也会对肖依玲负责。 这场谈话,最终他还是答应了她可以不去米兰,可他也要求她不准用冰冷态度对他,于是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继续保持着。而她的心却更加沉重,她害怕两年后,她守不住自已的心,到时又该怎么办? …… 两人谈完话后,她煮了早餐,吃过后,才回到卧室,补觉,而郁靖南在她睡觉时离开了。 她一直睡到傍晚,从里边拿出些青菜,煮了面条,准备吃的时候,听见门开的声音。 片刻只见郁靖南步了进来,见到白云吟面前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便道:“我正好饿了,有我的份吗?”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所以煮的份量不多,那我再煮点吧!”她道。 “那算了,不用了,我一会去机场吃。”郁靖南淡淡道。 “哦。”白云吟也没有再问。 他越过客厅,往房内走去。白云吟只得自已吃自已的面。 一会后,郁靖南拿着装的满满的包走了出来,来到玄关处,望向白云吟,眼内依旧沉寂道:“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吧!” “嗯”她应了一声。 郁靖南深望了她一眼,便离去了。郁靖南离去后,屋内显的冷清,冷清到她吃面如同嚼蜡。 吃完面条后,白云吟整理好自已,则往医院而去。 夜晚,白云吟来到医院,医院只有迟宣重的佣人在,迟宣重还没从重症室转出来,所以只有医生允许,家属才能进去,白云吟来了后,来到医生处,医生见是昨晚的女子,便让她进去。 白云吟进去后,还是只与迟宣重说话,她希望通过她的话,可以早点唤醒迟宣重。 待早上时分,白云吟欲离去,却碰上前来医院的迟惜韵,迟惜韵步上前来,对着白云吟怒道:“你别再来医院,我弟弟都是你害成这样的,难道你还想再害他不成,你别假装好心来帮助我弟弟,你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请别再来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迟小姐,迟宣重出事,我也不想看到,但请你也别太过份,我是看在迟宣重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所以请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如果被人看到你这种脾性,还以为是大街上来的泼妇呢?”白云吟对迟惜韵的行为,实是忍无可忍,她本看在迟宣重的份上,任她发泄,但她却没完没了。 这种人再忍下去,自个都会变的软弱,她不想纵容她。 “我泼妇,比你这个害人精强的多,起码我不会害我弟躺在这儿,请你以后别再来找我弟了。”迟惜韵泼妇就做到底了,她可不想让白云吟再来医院。 “我来这儿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请你别搞错了,你只是他的姐姐,不是他的监护人。”白云吟怒道。 “我虽不是他的监护人,但我还是他的姐姐,还有权力替他制止那些讨厌的苍蝇。”迟惜韵恨道。 她知道迟惜韵的举动她是没办法制止,但她也不是个好惹的,对这种人不能有一丝毫的退缩,只有奋力反抗。 “对你这种看似千金小姐的身份,但实质比一个贫苦出身的女子还没教养,我对这种人从来都不当回事的。”白云吟说的云淡风轻。 “不当回事,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当回事,我派人二十小时守候在这儿,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进去。”迟惜韵一脸狠冽道。 白云吟见状,冷笑道:“你这样做,是不想让你弟弟这么早醒过来吧!” 迟惜韵一听,也冷笑一声:“你不用在这儿造谣生事,我与我弟弟的感情一直很好,所以你再怎么挑拨也没人会信的。” “我说话,对唤醒他非常有帮助,而你却试图阻止,如果你不是愚昧,就是不想让迟宣重早些醒来。”白云吟的话犀利且断然,惹的迟惜韵沉深的瞪着白云吟。 “你这个女人的嘴真是利害,怪不得我爸爸都说你不是个简单角色,看来真是个历害的角色。”迟惜韵道。 “全是被你们逼的,你们真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把别人的自尊贱踏吗?那你们错了,人可以穷,但志气不会穷,我现在来医院,全是因为迟宣重,迟宣重是为我而受伤的,于情于理,我是该来看他,这种道理,我想你父母会比你通情达理,你只不过是迟宣重的姐姐,所以你根本就没权力干涉我。”白云吟不惧畏的反击回去。 当初,她如果不是想着迟宣重出了这么大的事,才强忍着他们对她的指责,但是对方却没有任何的权力干涉她的行动。 “别在我这说什么自尊,你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跟我说这些,我没有权力干涉你?那我会让你看到我究竟有没有权力干涉你。”迟惜韵没想到白云吟如此强势。但她也不是会好惹的。 迟惜韵说完,高傲抬头挺胸而去,白云吟望着迟惜韵的背影,心中甚是无奈。 白云吟无奈转身离开医院,她不知道,她究竟还能为迟宣重做多少,希望迟惜韵只是说说而已。 第375章 再也找不回来 回到住处,白云吟梳洗之后,吃过早餐后,很累便上\\床休息了。在睡梦中,梦见自已站在天桥之颠,与众模特一起享受众人给予的掌声。她不禁偷偷的笑了。 当她站在天桥之颠时,她看见郁靖南站起身,向她走来,脸上带着明媚之笑,望着他那如战神的优雅及王者般的气度,白云吟的心却是砰砰的跳动着,她不知晓他过来要对她做些什么? 场下鸦雀无声,郁靖南双眼深情的紧盯着她,一路走到她跟前,脸上露出笑意,含情脉脉望着她道:“恭喜你。” 她失神在他的注视下,直到他的声音响起才回神过来:“谢谢!” 紧接着他对他微笑,然后转身面对观众,嘹亮如号角的声音在这宽阔的广场响起:“我现在向在场的所有人请求帮助,我要向白云吟小姐求婚,大家帮我求她答应,谢谢!” 待话毕,他转身面对着她,她只是一脸茫然,看见郁靖南突然跪了下来:“云吟,请给一个机会给我吧!嫁给我,我真的是很爱你。” “嫁给他,答应他……”场下的众人开声起轰。 望着郁靖南单膝下跪,一副深情,场下众人的声张,白云吟觉的这好像是场梦,太不真实了,他怎么会向她求婚呢? 而场下的观众支持的声音继续响起:“答应他吧!这么好的男子,就答应嫁给他吧!” 她望了望四周,再望一脸期盼的郁靖南,她真想答应他,或许这幸福已经来临了。 “我……”正当白云吟要答应时,一声熟悉的男音响起。 “云吟,你不能答应。”迟宣重的声音传进了白云吟的耳里。 白云吟听到迟宣重的声音,转过头看去,只见迟宣重站在对边焦急朝她摇了摇头。 “云吟,答应我吧!”传来郁靖南又是焦急哀求。 她转头又看向郁靖南,只见他在一旁盼望着,一旁说不能,一旁哀求,她该怎么办?突然传来迟宣重大喊:“云吟。”她转头望去,迟宣重倒了下去,见状,快速奔向迟宣重,来到他身旁,将他扶了起来,他才睁开眼睛,望着她展开了笑颜。 她见迟宣重没事,脸上也展开笑容,于是将他扶着站起来,然后望向郁靖南所处位置,只见空无一人,郁靖南走了,她没有答应他的求婚,他心灰意冷离去。 望着空无一人之处,她的心有被掏空的感觉,她的一切,好似失去了颜色,愁眉苦脸的望着那郁靖南站过的地方伤心失神。 “你舍不得他,对吗?”迟宣重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中,才回神望向迟宣重,只见他脸上复上一抹冷漠。 “我……”白云吟欲言又止,有些讶然的望着迟宣重。 只见迟宣重的脸色变的沉黑:“我明白了,你对我的终还是怜悯,我说过我不要同情,你对我的同情,只让我更难过。” “不是,我……”白云吟不知如何表达,吐出三个字。 “不是的话,那你望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我。”迟宣重握住白云吟的双臂,要她力证她的心。 白云吟望着迟宣重的眼睛,口中却无法说出任何爱意之话,白云吟只是愣眼的望着迟宣重,迟宣重见状,苦笑道。 “你究竟不是爱的我,所以你才说不出这话,你只是在同情我,你心里爱的是郁靖南,所以你望见他离去,才会产生失落的情绪。” 迟宣重的话,白云吟默不作声,一脸茫然,片刻后,迟宣重亦笑道:“我不会逼你,但你对我的同情,我亦不会接受,我不想束缚你,成为你不快乐的源头,我要你快乐,你爱谁,就去追谁去吧!” 迟宣重的话说完,也带着失落,渐行渐远而去,白云吟看着迟宣重离去,亦喊住他,但是,她却发现自已开不了声,迟宣重的身影,消失于她的视线中,她四周环视,只见诺大的空间里,只剩她一个人,模特,观众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都像是瞬间便消失不见,白云吟甚感孤寂,四处黑暗向她袭来,本该是明亮的天桥,此时,却像是一穴黑暗的深洞。让人望而生畏。 天桥,渐渐黑暗,暗至她无法看清四周,路被淹没,白云吟无处可循逃,最终,黑暗将她包围,白云吟害怕的蹬了下来,叫道:“郁靖南,迟宣重,你们在哪儿?……” 白云吟叫喊,没有任何回应,找不着回去的路,她只有无助的自已摸索,可她走着走着,突然一个空脚,从高空掉了下来。 “啊……”白云吟被惊醒了。 她坐了起来,满脸是冷汗,心砰砰跳动,原来是个梦,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呢?本是一个好梦,最后却变成了恶梦,难不成米兰时装展不成功? 白云吟想到此,摸出手机,一看已是下午时分,此时米兰时装展应该结束了,不如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是自已的作品都是自已的心头肉,就像是自已的孩子一样,从无形到有形,一切都是她的花费血汗而成。 于是拨了电话给李兰,电话拨通了,片刻被接起:“喂,云吟。” “李总监,米兰时装展结束了吗?”白云吟揪紧心问,她想知道她的设计是否给盛世带来彩虹。 “刚结束,恭喜你,你的设计得到非同凡响的好评,而且还得了个最佳设计之称,让盛世名气上升了一层,如果你在场,定会很自豪。”李兰语气中掩饰不了那种欣喜若狂,可见白云吟的设计真的很出色,不仅给盛世带来名气上的提升,还给盛世带来商业上的好运。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刚才还担心设计不知道能不能得到肯定,现在听了总监这话,我算是宽慰了。”白云吟听了好消息,刚才从梦中惊醒的惊慌失措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云吟你还得有个心里准备……”李兰的语气突然变的严肃。 她心中咯噔一跳,顿了顿问:“总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从电波声中传来李兰的一声叹息:“云吟,你最之前的作品怎么会在迟氏那儿?” 白云吟听的一头雾水,问道:“总监,你说什么之前的作品?” “就是总裁要求你改的那副作品,如果你没有改的话,今天与迟氏就是用同一作品展示,这可不是小问题呀!”李兰冷肃的声音冲进白云吟的耳膜里,一直击到她的心脏,荡起千层浪。 怎么可能?她那副作品她一直自已保存,怎么迟氏会有她的作品?这是怎么回事? “总监,你可看清了那作品真的是与我先前的作品一模一样?”她很是疑问。 “是的,一模一样,除了名字不一样外,全部都是一样,总裁气坏了。这事你得好好说清楚才行。”李兰道。 怎么会这样?她的作品怎么会跑到迟氏去?难道是有人偷了她的设计?想到这,她急道:“总监,会不会有人偷了我的作品?”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得有证据,如果找不到偷证据的人,总裁肯定会认为你自动给迟氏的。”李兰道。 “我怎么可能那样做?”白云吟急道。 “那作品的设计原理与你最初说的有些出入,但对方没有作者,这些就更让人怀疑了,幸好当初总裁坚持改了,如果不改的话,盛世一定是丢脸丢大了。” 白云吟整个人呆若木鸡怔在那儿,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偷了她的设计稿子? “云吟,先别想这么多,等我们回去再说。你朋友现在怎么样了?”李兰问。 “还没醒过来。”白云吟低落道。 如果让李兰知道这位朋友就是迟氏的总裁,李兰是不是就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了,一定会认为她把设计稿给了迟氏。 “别担心,我们可能明后天回去,在这儿要做些采访才能走。” “嗯,总监你辛苦了。” “其实辛苦的是你,这一路来都是你辛苦。”李兰笑道。 “总监,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遇,把自已的作品呈上米兰,所以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机遇,你就是我的伯乐。”白云吟感叹着,她知道这些都是李兰给她的。 “也要你有这份才华,我才能发现呀,如果真要感谢我,以后好好的给我上班,设计出更多的作品。”李兰话笑道。 “李总监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白云吟满怀信心。 只是她不知道,后面还有更大的灾难等着她。 李兰在电话的那一端,听着白云吟的话,不由的应道:“好,回去后再聊。” “好的,总监再见。” 挂完电话,她呆坐在床上,脑海中还在回响着李兰所说的她之前的设计竟由迟氏展出,怎么会在迟氏展出呢?这是怎么回事?心底的那抹惆怅浓浓化不开。 但想到改后的设计在米兰得了称号,心中延伸出一种欣慰。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认可,能力及实力的认可。她会向她所想的那条阳光之路走下去的。 此时也无睡意了,只好从床上起来,在空荡的屋子里转悠,发现屋子是该清扫一翻,于是动手清洁,自上次与郁靖南一起打扫后,就再也没有打扫了,将屋子打扫干净,明日他也该会回来了。 想到他要回来,她既愉快又担心,如此矛盾的心情,一直纠结着,直到干活把她的精力分散,才暂时从她心头离开。她先是把窗户抹一遍,当她擦窗时,脑海中想起上次他与她一起打扫屋子时的情形,那时她在擦窗户,他便在下边擦桌子,两人配合的甚为和谐,只是这样的情景,再也找不回来了。 第376章 迎接他回来 想到这儿她坐了起来,身子靠在玻璃上,任阳光照进客厅,在她周身染起一层金色光芒,现今是下午时分,阳光剧烈,但因玻璃隔着,热度减轻了去,她就这样坐着。 望着这偌大的屋子,静静的只剩她一人,特别静谥且空荡,这时,她看到郁靖南的身影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坐着,手里永远都是拿着文件在看,偶尔抬首望她一眼,脸上露出淡淡一笑。 他总是在忙,因为他确实很忙,其实他将工作带回家来完成,突然,脑海中浮现有一位感情家说过: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是他说过多少我爱你,而是他不管多忙,但也愿意抽出时间来陪女人,那才是他爱女人有多深,男人的爱,不是用口说,而是用行动表达。 如此算来,他心里有她,而且爱她?他不许她加班,那是因为他见到不她,没有与她相处的时间;他要与他一起买菜,也是因为想与她多些互动,晚上煮饭,他硬要逼进厨房,是他想体会与她一起做饭的乐趣,他给她做早饭,那是因为他想将他的心意,传送到她心内。 这一切的一切,她现在才明白,但此时却剩下这空荡的屋子,那些温馨的场面,也不知何时能再重现,就算她与他,愿意重温,但终究没有最初那般的心境,中间,隔着迟宣重,肖依玲。 这一切还能回到最初吗? 白云吟思于至此,只觉的心更乱,更烦,只好再次打扫起房子,行动非常迅速,只是她把房子打扫的干净,明亮,但她的心情却无法打扫干净,那些烦乱依旧盘踞在里头,一点也不愿离去。 是夜,白云吟坐于沙发上看电视,突然身边的手机响了,白云吟拿起一看,原来是乔萸打来的,快速按起接听键。 “喂,乔萸。” “云吟,你现在在米兰吗?”电话那边传来乔萸的声音。 “没有,我在港市。” “我刚看电视见到你的作品在米兰时装展大放光采,得了最佳设计称号呀!你没在米兰,难道玩穿越?”乔萸不相信的质疑。 “不是,我没去米兰,作品让公司带过去的。”白云吟的情绪有些低落。 乔萸听出来了,于是调侃道:“哦,不过我好似闻出一丝你荷尔蒙失调的味道来。” 两人是死党,臭味相投,说话也就只有两人能听的懂。白云吟回了一句。 “你的狗鼻子真灵,这么远都闻到了。” “别打哈,出什么事了?你情绪这么低落。”乔萸这才正色转到正题上。 “是迟宣重出事了,他因为我每天喝的大醉,前两天出了车祸,现在躺在医院,虽然命捡回来了,但还没醒来。”白云吟叹了一声。 乔萸不由的惊讶:“什么?这么严重,那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只能等他醒来,昨天他好像有反应的,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反应了。” “你也别着急,迟宣重一定会吉人天相,说不定过几天他便醒来了。”乔萸安慰着。 “希望吧!”她淡淡应了一声。 “哎呀,今天你的设计在米兰大放光彩,你出名了,高兴点嘛,说不定以后我见你都还要预约呢?”乔萸又开始调侃着她。 “我心里很高兴呀!”她回了一句。 “可我没听出来,是不是你一个人太寂寞了?前夫不在身边,想他了?”乔萸笑道。 被说中心思的白云吟羞的脸瞬间窜红,幸好乔萸看不见,而她就死鸭子嘴硬击回去:“你脑子里怎么都是装满了这些,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呵呵,你反应很激烈,表示我说对了。不过你前夫肯让你去照顾迟宣重吗?那晚他听见你说去看脱衣舞时,脸都绿了,可见他的独占欲很强。”乔萸如位专家般分晰着。 她叹了叹道:“这你都看出来了?本来不肯的,后来我哀求他,才答应。” “云吟,郁靖南是不是爱上你了?如果他爱上你了的话,你们两人可以复婚呀!”乔萸正色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爱上我了,但有一点是他对我是有点喜欢的,但喜欢不代表什么?他还有女朋友呢?”说到这,那抹烦乱又随之袭来。眉宇不由的皱了皱,整个人瘫在沙发了。 电视上的画面在她眼前不断的闪过,但却没有一张印进了她的心里。 电话那端传来乔萸的惊讶:“什么,他还有女朋友,那你们现在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呀!” “我们现在无非就是一张协议维持的关系。” “他这样他tm的脚踏两只船了,他是把你当情/人呀!” “我也不知道,萸萸我现在想撤掉这协议,可是他不肯,我担心我熬不到两年……”白云吟一副无助对着乔萸道。 “你担心你会失心于他是不是?” “嗯。” “其实你一直都没忘掉他,你心底一直爱着他。” 她沉默了,乔萸说的没错,她一直把他床在心底深处。现今被撩拨起来。 “云吟,我看的出他对你是不同的,或许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还爱着他。”乔萸又道。 她即时道:“不,萸萸,他的女友与他在一起四年了,在我嫁给他时,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他对他女友的感情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那你怎么办?”乔萸又问。 “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些有钱的男人真够可恶的。”乔萸替好友不平。 “你放心,我会守好自已的心的。”白云吟泛了一个苦涩的笑。 “我发现你跟了郁靖南后,整个人都没有以前的朝气了,听你说话好似听哭丧般,别死气沉沉的好不好,我失恋都没这样。”乔萸在电话那头抓狂着。 “我哪有?”白云吟不由的哀道。 “我耳力没哀退呢?有空你出来,我带你去放松放松。”乔萸抛出引诱。 “那就这样讲定了,有空我找你。”白云吟意识到,她现在正需要发泄,不然真会像乔萸说的那样死气沉沉。 “嗯,最后祝你今天成名哈。”乔萸最末,还不忘这事。 “知道啦,你一定是要我请客,行,我拿到劳金立即请你去五星级吃一顿。” “这才像闺蜜。不聊了,我爱看的电视剧到了,就这样先,晚上千万别做春梦。” “你去死。”白云吟骂道。 “哈哈……”传来乔萸的笑声,紧接着便是挂电话的嘟嘟声。 挂掉电话的白云吟,愣坐在在沙发上,乔萸每次都能化解她的心情,有个闺密真是一生的幸运。 郁靖南在米兰时装展结束后不久,他推了一切采访,登上飞机回到港市。然后从机场直接回了他与白云吟的住处。 他打开房子大门,房子内灯光通亮,房子依旧干净整洁,给了他一种家的温暖之感。此时,飘出阵阵香味,他换鞋后,往厨房走去。 只是走到厨房门口,见到的景象让他一震,此时白云吟裹着一条浴巾,刚刚好遮住那翘臀,下边修长的双腿,勾动人的心魂。那白晰的皮肤透着沐浴后的粉红,圆润的肩部,性感迷人,虽然望着她的背影,但足够勾人心魂。 他没想到白云吟迎接他的是这样的装束,就这样怔怔的望着她,白云吟没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但此时她却有些心灵感应,感应到背后有人注视着她,转头望去,这一望,惊恐的让她双目圆瞪,呆若木鸡。 郁靖南心中本是带着怒气回来,但见到这样的情景,怒气已被其他情绪取代了,他只觉的口干舌燥,放下包,往她走了过去。 看着走过来的郁靖南眼神,白云吟已经看出他眼里的意思,一时之间有些紧张,她没想到他今晚这么快回来,所以才会冲完凉后穿着这样走出来煮东西吃。 只稍半秒,郁靖南已来到了她跟前,用幽深的眼神盯住她,同时发出沙哑的声音:“你是做了亏心事,穿成这样我就能饶恕你?” 她眉宇一皱,他是不相信她,他认为是她将设计稿拿给了迟氏,想到这,她感到受伤,用低冷的声音:“我没做亏心事。” 他神情阴鹜道:“现在我不想听你解释。”话落,他埋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刚冲完凉,身上透着一股幽幽的香气,冲进他的鼻间内,迷的他神情纷乱,不由的将她紧紧钳制在怀中,吸取她的甜蜜。 ...... 良久,他才罢休,最终将她抱出厨房,离开前,他还不忘关掉灶里的火,双重火的熄灭,厨房恢复了它的宁静。 他把她抱回床上,两人相拥着,白云吟正要沉迷睡去,他的手又伸了过去,惹来她的打颤,但实在没有力气,只好哀求着。 “我好累了。” “可我不累。”郁靖南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些莫名的不悦。 听着这话,白云吟暗骂,接着身旁的男人又跃上她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你之前的设计稿为什么会在迟氏,如果不说清楚,今晚你就别想睡了。”冷冷的声音从他的薄唇溢了出来,带着浓浓的责问。 这个问题也让她的睡意跑了大半,睁开如水的眸子,一脸忧郁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总监告诉我时,我才知道有这回事。” 第377章 暂时相信了她 郁靖南紧盯着白云吟,良久质疑的话吐了出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设计稿只有你才有,而且看过的只是我、李兰两人,难道设计稿会飞不成?” 她蹙了蹙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设计稿我一直都保管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跑到迟氏,我真的不清楚。” 郁靖南眼中依旧看不出相信的神色,继续道:“如果不是我让你改的话,现在盛世就会在国际上闹笑话了,中国也会闹笑话。” 她即时缩了缩脖子,一脸委曲的神色,良久才道:“会不会有人偷了我的设计,拿出迟氏。” “可是你的设计不是还在手中吗?怎么可能被偷?”郁靖南的话直接否掉了她的说法。 她即时咬了咬唇,敛下眸子,满脸的懵懂,突然她感到一阵黑影压了下来,唇边即时传来一阵疼痛,黑影即时散了开去,紧接着传来愤怒的声音。 “我说过,不准咬唇。” 她委曲的瞪了瞪在她上方的男人,此时他的结实胸肌闪出一块块腹肌,强壮不羁,而那如鹰般的眼神正一转不转的盯住她。 良久传来他阴森的声音:“最好设计稿不是你给迟宣重的,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白云吟闪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痛心的望着他:“你认为是我给迟宣重的?” “不然设计稿么会到迟氏手里,而且还没有设计者的名字?”郁靖南将这些逻辑关系分晰的很透彻,让她一时找不出任何可击破的入口点。 她哑口无言,凝神良久才坚定道:“我没有,也不会这样做。” 郁靖南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她,而她亦用坦然的眼神迎视,两人对峙良久,最终他败阵下来,一个转身,顺手将她反抱在他身上。无声胜有声,一切表达了他暂时相信了她。 她只她枕在他发达的胸肌上,闭上双眸,这时又传来他的声音。 “你今晚怎么没去医院?” “我明天白天去。”她有气无力道。 “你还没有吃晚饭?”郁靖南想着刚才她在厨房里弄的东西,不由的问了句。 “没。”她只是小声应了一声。 “别睡,赶紧起来吃点。”郁靖南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 “我很累,让我睡一会先。”她浑身无力的不想动。 “吃了才会有力气,不然半夜我又要时,你可是没力气应付的。”他很邪恶道。 “你……”她剜了他一眼,气的找不出话来骂他。 “快点,陪我一起吃,我也没有吃晚饭。一回来精力就贡献给你了。” 白云吟听着这话感到真心别扭,怎么好似她强行要他似的,明明是他一回来打了药似的,对她一翻搓揉,还让她体会了一回在厨房里的感觉。 她嘟起嘴巴不由的娇嗔:“是你自已一回来跟发了情的猫似的,怎么怪起我来?” “谁叫你穿的这么勾人?”郁靖南痞子似的耍赖。 他话刚落,她就感到身上有东西在游走,心里明了的抓住那游走的爪子,口里喊道:“安份点。” “你是要起来,还是再来一次,随你选择。”郁靖南挑了挑眉的威胁着,而还趴在他身上的她,听到这句威胁,咬牙的哀呜。 “就知道威胁人。” 而某人嘴巴不由的抽搐一下,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从他身上滚下,坐了起来。这一坐,她的美背映在了他眼前,又不由的咽了一口水。 白云吟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赶紧扯过床头的睡衣,将身子床起来,然后推了推他:“你也赶紧起来,别想自已赖床。” 话毕,掀开被单,下了床,往门口走去,将他灼热的视线隔绝在门里。 十几分钟后,两人坐在餐边吃着晚餐,传来郁靖南的声音。 “你明天开始得上班。” 白云吟听到郁靖南的问话,停下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深叹道:“迟宣重没醒过来,我没法安心工作。工作的事,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难不成迟宣重一直没醒,你就一直不工作了吗?你下了班还可以去医院看他的。”郁靖南一脸阴沉道。 白云吟“……” “你与他只是普通朋友,他家人都不愿你到医院,你为何还要给自已找难堪呢?”郁靖南带着一点愠色道。 迟宣重家人是何态度,他一直很清楚,他就看不惯白云吟为何一直要受着这样的气,她一直不是那么爽快,果断的个性么?怎么为了迟宣重,她就情愿受这种气。 “我知道自已是什么身份,但是迟宣重因为我,才伤成这样,所以受一点点气,不算什么?”她蹙着眉,一脸忧愁。 “既然你爱受气,那是你的事,但是明天你必须得回去上班。”他也火了,不想再对她如此纵容,而且现在设计稿的事还没查清楚。 她见他如此坚持,敛下眸子,继续吃着碗里的面。气氛变的沉静,只有两人吃面的声音,悠扬沉静…… 翌日早晨,白云吟先去了医院,来至医院,而迟宣重的母亲也刚到医院,白云吟见到尚中玉,想着昨天车涟说迟宣重人允许她几时看迟宣重都可以,于是便过去问候着。 “伯母,早。”白云吟礼貌性的问候。 “云吟,你这么早来了。”尚中玉穿着素色衣服,斑白的头发没怎么精心打理,有些散乱,脸色带着苍白,比平常老了几岁。 “刚来。”白云吟微微一笑,看着尚中玉的样子,她有些于心不忍。虽然她与迟宣重就存在着一种隔阂,但是她清楚做父母的心情。 “云吟,以前都是我们做错了,不该阻止你与迟宣重在一起,现在看到你对迟宣重不离不弃,我们才知道做错了,希望你原谅我们,迟宣重说的没错,你是个好姑娘,以后我们不会再阻止你们了,希望你别气恼我们。”尚中玉抬着那没什么光泽的眸子,望着她,但却一点也不削弱她的真诚。 白云吟怔了怔,但片刻便笑道:“伯母,其实你们不必自责,我与迟宣重的事与其他人没有关系,虽然当时迟伯父对我说的话,真的让我很愤怒,我才会着急与迟宣重划清界线,可是就算没有迟伯父说的那翻话,我们之间也存在着问题,所以这些,你们无须自责。我现今来照张迟宣重,完全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看迟宣重的,毕竟迟宣重是为了我而伤成这样,基于道义,我也该来照张他。” 她与迟宣重的关系,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关系,所以她不会将这些过错推于别人身上,她宁愿自己背负,这是她处事的原则。 尚中玉那焦虑的脸上终于闪出一抹笑意:“你真的是个好女孩,像你这样的女孩现在真的不多。” “妈,你还赞她,如果不是她,弟弟也不会躺在那儿。”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插进两人谈话中。 白云吟不必看也知道是迟惜韵,几秒的时间,她踩高跟鞋发出咚咚声来到她跟前,一脸愤恨。 白云吟这才抬眸扫了她一眼,只见她化着精致的妆容,那绝美的面孔但因为带着愤恨而显的有些狰狞。而且身上穿着香奈儿夏季限量版时装,将她的身材展露无余,可以用美艳来形容。说出来的话却与她的装束格格不入。 “韵儿,这些责任不能算于云吟身上,还有,你不能再阻止云吟来医院照张你弟,我听人说,你安排了人守在医院,不让云吟来。你如果想让你弟早些醒来,赶紧将这些人撤了,如果不是,你爸可是会发火的。”尚中玉冷下脸,说迟惜韵的不是。 迟惜韵见到尚中玉在白云吟跟前这样说她,心中更为恼火,一脸难色道:“妈,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来责怪我,这个女人怎么你就那么讨喜吗?她会将咱们家害惨的。” “好了,韵儿,看待事情别那么主观,爸妈就是太主观,才会造成你弟今这样子。”尚中玉的脸色依旧带着肃穆。 “妈,我不是主观,你想想,她这么一个离异的女人,当然趁机多关心宣重,待以后宣重醒来后,她就是大功劳,以此就能入咱迟宣重了,豪门谁不想进去,那些明星,嫁残疾也愿意,何况一个孤女,为了嫁豪门,谁不愿意。” 一旁的白云吟听了真想臭骂回她,但是想到以后还要来看迟宣重,只好忍住了。只是传来尚中玉的责斥的声音。 “韵儿,别把人想的那么坏,不管如何,能让你弟醒来,妈做任何事都愿意,你就听妈的话,别再为难云吟了。”尚中玉此时一副心力交瘁之状态。 尚中玉已是非常难过了,而迟惜韵此时还不依不饶的要否定尚中玉的意思,顿时觉的迟惜韵真的太自私。 “迟小姐,你为何不肯让我来医院,我真的很费解,就算迟宣重是因我而躺在病床上,一般人的想法会是让我来承担,我照张迟宣重是应该的,但你却是这样一直要将我往外推,我无法理解你的想法,但我想劝你,迟伯父,伯母年纪大了,你多少也要尊重一下他们的意思,毕竟他们才是迟宣重做主的人。”白云吟严词正色道,她只觉迟惜韵太过野蛮,毫不讲理。 “你还没进迟宣重的门,就说我是外人了,妈,你看看吧!这个女人现在就想赶我出迟宣重门,这种女人怎么可能是个善良的人,妈,你可别答应她来照张迟宣重,不然,以后迟宣重就没好日子过了。”迟惜韵趁势曲解。 “韵儿,你能不能让妈安静,你弟弟已经这样了,你也想把妈也折腾病才罢休吗?你爸决定的事,你去找你爸吧!”尚中玉一脸疲倦,手摸了摸头,好似有些难受。 第378章 记者会 n 第379章 见到父母 走出医院,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她等饭菜之际,视线落在餐厅的窗外边,突然一个人影印入她的眸内,定睛一看,她看到那个人的脸面,是她这辈子都难忘记的脸孔。 那人一身肮脏,脸色发黄,眼神呆滞,穿着破烂的衣服,拿着一蛇皮袋,翻着垃圾桶里的东西,突然找到一个矿泉水瓶,双眼发出耀眼的光芒,如获珍宝般装进放在脚边的蛇皮袋里,然后又继续翻找着。 她的脚像被人下了魔咒般的站起,走出餐厅,来到那人身旁,但距离还有几步远,她停下脚步,一脸无色的望着正在翻找垃圾的女人。 女人可能感到有人注视的热灼,不由抬首望去,只见一位长的天仙般的女子望着她,眼神带着复杂的神色,女人看了一阵,脸上闪出鄙视之色,收回视线,无视她的存在继续在垃圾桶寻宝。 白云吟一直毫无情绪的站着看女人在翻垃圾,女人也不理会白云吟的观望。 “小姐,你的饭菜来了。”里边传上服务人员的声音。 “好,谢谢!”白云吟只得进去用餐。 白云吟边吃边扫向外边的女人,女人找完了这个垃圾桶,又找另一个,另一个找完后,则往其他地方找去,白云吟见状,赶紧结帐,跟随了去。 那女人一直都在找垃圾桶,虽是初秋时分,但中午的太阳依旧非常**,女人没有任何东西遮挡,依旧这样一直找垃圾,白云吟悄悄的跟在女人身后,女人也没发现有人跟着她,待她找满了一袋子,再捡的垃圾再也装不下时,她才停手背着袋子往一个方向走去。 白云吟一直跟着女人走去,只见女人走进一处非常破烂之处,肮脏不已,白云吟还不清楚,外面看似非常繁华的大街,里边竟然还有这么杂乱,破旧的小矮屋。 女人走进其中一座小矮屋里,将垃圾倒掉于地上,垃圾已堆的非常多了,白云吟就站在门口,看着女人倒垃圾,女人倒完垃圾,发现门口有人站着,于是步上前来。 “你找谁呀!”女人的声音,有气无力。 白云吟没有回话,只是观察着四周,只见屋内四周,到处破破烂烂,许多已掉了灰,残破不堪。屋内有张床,床上的被单还算干净,但是那些衣服,杂物都堆于一起,看着非常凌乱。 垃圾而且也放于一起,虽然有一个角落,砌成一个围栏,里边就是堆放着她拾来的垃圾,这些垃极可能定时卖出去,所以要堆积。 “你找谁?”女人再一次问道。 白云吟听到女人的话,才将视线落于她身上,由于屋内黑暗,门口的光线射在她身上,将她那张蜡黄的脸,照的清透。 而白云吟由于脸面背对着光,那女人看去,却无法看清白云吟的脸。 “你就住在这儿吗?”白云吟望着那张蜡黄的脸轻颤着声音问道。 “你有什么事吗?”女人也没有回白云吟的问题。 白云吟知道,她不认得她了,以为她是来找人的。 “没想到你竟然落于如此地步。”白云吟幽幽道。 女人听到白云吟的话,有些不明其中原理,她认识她吗?可她不不认她呀!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女人问道。 “我是小小。”白云吟痛心道。 “你是谁?”女人的耳力不好,没听到白云吟的话,但在脑子里寻思着,她记得没有其他熟人了。 女人从白云吟的穿着,知道是刚才在餐厅门口望着她的美丽女子,但她记得不认识这样的女子。 “我是小小。”白云吟失神淡道。 她的心就像被刀割般难受,虽然从小受到她的打骂,但从没想过她会落到这种地步,她养了她六年,最后把她丢在大街上,她没恨过他们,因为她知道,他们的日子也过不下去。 “你是……,是小小,真的是小小,你还活着。”那女人突然脸上闪着一丝高兴之色,而且还带着惊奇。 “对,我是小小,我还活着。”她喃喃道。 “小小,妈妈对不住你,当初我也是没办法才将你丢在大街上,当时你爸已染上赌瘾,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我只好将你丢在大街上,希望有人能给你一口饭吃,你别怪我。”女人说到此处,语气已弱了下来,脸上闪着一股愧色。 “他现在在哪儿呢?”白云吟听到养父,便问起了他。 “他现在也出去拾垃圾了,因为赌博,欠下巨债,被人砍了一条手,以后才悔悟过来,从此后才收手。”女人叹道。 虽然男人舍弃了一条手,但是,识得重新改过,已是大幸。 “你们就以拾垃圾过日子吗?”白云吟满目疮痍的问。 “不拾垃圾,拿什么为生,你爸是个残疾,我又是个女人,年纪一把了,去做工也没人要,拾垃圾还能免强过日子。”女人叹道。 白云吟听着女人悲惨的人生,心里不禁悲伤而来,想着那时,他们没钱,便找她出气,打骂是家常便饭,而今老了,却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女人见白云吟没有出声,又道:“你快进来坐吧!”女人赶紧凳子用衣服擦了擦,让白云吟过去坐,其实她不知道,她身上的衣服,脏的程度会比凳子少么,但她这动作,可见她见到白云吟是心喜的。 白云吟见到她的样子,不忍心拒绝,于是走了进去,脸上没有一丝嫌弃,坐在了女人擦过的椅子上,四处环顾。 “你们怎么会沦落到这个样子?”她低吟一声。 “这可能是老天的报应,报应当初我们老是打骂你,其实每次事后我心里也难过,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就算不是亲骨肉,养了这么多年,感情也是有的。但是当时环境,我心里苦闷,找不到发泄地,只有把你当成发泄气筒,是我对不起你。”女人说完,眼泪也下来了,她是在为自已的行为而感到难过。 “过去的事我都忘了。”此时她心里对他们一点也没有怨恨。 女人只是在无声息的流泪,她现在真的愧对白云吟,当初要不是他们那样狠心,想必他们现今也不必过这种生活,看看小小的样子就知道,小小一定是个有出息的人。 白云吟接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塞到女人手中道。 “这里边有二万块,你们先拿着,我现在还要上班,不能逗留太久,等我有空我再来看你们。” “不,不,我们也没怎么养育你,还打你,这些钱你拿回去吧!”养母将卡推回给白云吟。 白云吟见状,无奈叹道:“你们就算养我一天,也是养了我,我不可能看着你们过这样的日子。这里边的密码,是你们给我的生日号。” 女人泪流满面,真没想到小小这么孝顺,她今生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养了小小。 “这里根本不能住人,我回去找个房子,你们赶紧把这儿的东西都处理掉,我找到房子就来接你们,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就找我,知道吗?”白云吟交待着。 女人只是一个劲的流着泪,无法言语,小小多么善良,不嫌弃他们,她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呀! “好了,我得回去了,记住赶紧处理掉这些东西,过两天我就来接你们。”白云吟还得赶回去上班。 女人擦着眼泪点了点头,白云吟才往门口走去,回头望了望女人,才往前走去。 白云吟走出那些条贫困街,心中百般滋味,她从来没想过,竟然在这种地方重见回她的养母,她的落魄又让她心酸,她最亲的人也应该算是他们了,虽然童年的记忆给她留下阴影,但是她根本不愿意看见他们这个样子。由于沉浸于复杂的心情中,对对面迎来的人没做任何注意。 对面迎面而来的人衣着破烂,脸色发黄,眼窝往内陷,两颊凹进,唇色乌黑,瘦如柴骨,一副病态的色态,而且缺一条左手,右手拿着一大袋的垃圾,背驼而行,行走困难,脸朝下,也没有望见对面走来的人,白云吟却没有注意,她只是沉浸于自已的心情中。两人擦肩而过。 “这么早回来了。”男人走进刚才白云吟来过的房子对女人道。 “刚回来。”女人无心神道。 “我捡了一袋回来。”男人那病态的脸色展开笑容道,透出丰收后的开心之笑。 女人一直坐在白云吟刚坐过的地方,看着手里的银行卡,男人察觉便问:“怎么了?” “你知道刚才谁来过吗?”女人两眼无神喃喃道。 “谁呀!”男人喘了一口气,拿起旁边的掉瓷的瓷杯大口喝了一杯水,不甚在意问道。 “小小来过,是小小。”女人叹道。 “小小。”男人听到小小两字,刹住动作,那双暗淡的双眼瞪的如铜铃般大的转望着女人。 “对,是小小。她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女人说到白云吟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那现在呢?”男人急问。 “刚走,但她留了两万元,她让我们把这儿处理掉,她租好房子就来接我们。我们当初那般对她,她竟一点也计较,我的心真是惭愧呀!”女人自责。 “……”男人突然无声。 “我们现在这样子,你又有病,如果跟着小小只会给她带来麻烦。我们不如走吧,别打扰她。”女人道。 “是呀!只求她好,就足够了。我们以后别去打扰她。”男人接着道。 “好,那我们赶紧把这些东西处理,就离开这儿。”女人道。 “嗯。” 第380章 他醒来 白云吟走出贫困区,往公交车站走去,只是这一路的心却异常复杂,她望着满地的垃圾,肮脏的屋子,心像被针扎了,阵阵细痛,他们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怎么说也是养育了她六年,她们却过着这样的生活,就觉的难过。 白云吟带着低落的心,只专注于自已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后边驶来一辆轿车,她刚要过马路,明明还是绿灯的,突然绿灯一下子变红灯,白云吟却没发觉,后面的轿车开了过来,待白云吟注意到时,车子已急速闪过白云吟,往另一边捌去,白云吟被碰伤了。 白云吟坐于地上,她的一只脚被撞伤了,而那辆车了也停了下来,此时,车流量并非很多,所以也没造成交通赌塞。那部轿车突然走了下来一位男子,男子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开着两颗扣子,露出蜜色结实的肌肤,同时颈上挂着的银色链子发出耀眼的光,衬的肌肤更为阳光,脸上挂着超黑,酷与黑社会杀手。 “走路怎么不长眼,行人红灯还过,不想活也别拖累别人。” 男子的声音浑厚沙哑,听来磁性十足,但此时却显的让人生恨,一个男人出口则骂,任何人也受不了,白云吟此刻坐在地上,听着男人的骂声,心中翻腾着反感,怎么倒霉的遇上这种人呢? 脚裸上还沁着血,火辣辣一阵疼痛,紧皱着眉头,望着脚上的伤,男子走到白云吟跟前,嘴里还在念叼着。 “小姐,你怎么走路的?是不是想框钱呀!”男子污辱的声音传入她耳里。 白云吟听着这种不是人说的话,于是抬起头,望着男人,只见男人带着黑超酷的跟杀手似的,留着比一般人的头发稍长些,微卷,非常之有型。虽然长的人模人样,说出的话却是没人样,于是回击了过去。 “你以为你才有破车,也不看路,横冲直撞,危害社会,还想将责任推于别人身上,真是有损你父母德义。”白云吟犀利回击。 男子见白云吟抬首,露出美丽的容颜,双眼微带怒意,似蹙非蹙的眼,有着倾城般的美丽,因刚才一吓,白云吟脸上紧张而生出红晕,让整个脸生出光彩,让人难以移开。 他没想到世间还有这般美丽的女子,此时他已忘了白云吟的回击。 “登徒子。”白云吟见男子如此放肆的眼神,生厌的说了一句。 听到白云吟的怒骂,男子才一个激凌,元神回归。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转变,语气依旧不悦。 “小姐,刚才要不是我技术好,你可能躺在地上动坦不得了。” “你是拿别人的命来证明你的技术吧!”白云吟道。 “小姐,是你自已心不在焉好不好,你闯红灯了耶,口气还这么硬。”男子的嘴微微一翘道。 她确实是心不在焉,以至绿灯变了都没注意到,或许这次事件是她错在先,那他也不应该开的那么快,这里是市区,不是飙车场。 “我闯红灯是因为我走到一半绿灯突然变了,如果不是开的太快,也不至于会撞到我。你的时速起码到了一百,市区限速80,你已超速了,所以别一昧的指责别人,你自已也有错。”白云吟蹙着眉宇道。 男子被白云吟这么一呛,即时哑口无言,错愕片刻,转色道:“那你现在是不是要钱呢?” 白云吟对这种人最看不惯,用眼神凌迟他:“我可以用钱压死你。”后面加了一句,冥钱。只是没有说出来。 男子一听,顿时刹住话,愣愣的望着她,脸上抽了抽,无奈道:“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向我道歉。”她想也不想说了一句。 “道歉?”男子听到这两个词,一副难以相信表情。 “怎么,连道歉也不会吗?”白云吟睥睨道。 “说实话,道歉从来不在我的字典里出现,不如我赔你医药费,咱们就这样算了。”男子依旧很酷的样子。 “医药费不劳你费心,我只要道歉。”她仰着头,一脸坚定。 男子没想到碰上这么一个怪人,而且还是个美丽的怪人,不要钱,要道歉,吃饱了撑吧! “可你想的道歉,我也不会,不如你教教我?”男子引诱着白云吟。 白云吟真感到好笑,天下竟然还有不会道歉的人,是火星来的吧! “你是外星人,火星移民来的?”白云吟讽刺着。 “火星?对,我是从火星刚回来的。”男子听到白云吟的话,直想笑,她怎么知道他刚从火星回来的。 白云吟听到他的话,直觉脑子有问题,看来他是想蒙混过去,但她不是好骗的,怎么可能让他蒙混过去。 “别给我打哈哈,你赶紧道歉。”白云吟催促着。 “你要怎么道歉,不如你给个版本,我照着你的版本说,好吧!”男子道。 白云吟无奈,没想过还有不会道歉的人,便道:“连道歉也不会说,你不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吗?” 可他大总分都是吃的航天员的食物,这些食物都是需要特制的,所以他真算的上不是吃五谷杂粮的人,这女子是不是有预知能力,一说就中呀! “也可以这么说,我不是吃五谷杂粮大的。”男子回复着。 听着男子的话,白云吟彻底打败了,她没心情与这种人再说下去了,他都能承认不是吃五谷杂粮大的,看来她今天碰上怪人了。 “那好,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你应该说你非常抱歉,碰撞了我,请原谅你这次的失误,下次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白云吟说着。 “你非常抱歉,碰撞了我,请原谅你这次的失误。”男子照着白云吟的话说了一遍。 白云吟无奈翻白眼,他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呀!人称他不会换一下吗? “你怎么这么蠢,还是你是故意的,不会将你换成我,我换成你吗?”白云吟的语气调升了些,显的不奈烦。 男子其实是想套白云吟的话,但是没想到白云吟这么精明,没有说出他想听的那句话,见她此刻已显出些恼火了,只能和颜悦色。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是你换成我,我换成你。”男子继续装傻着,他可不会轻易对一个女孩说道歉的。 白云吟见状,再与他搅和下去,她不是疯掉就会吐血,还是早些走吧!算她倒大霉了,碰上脑子有问题的人。 “与你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说话,真累。”白云吟说完,便从地上免强站起身。 “让开。”此时已变绿灯了,她要过马路。 男子见状,一句话也不说,看着白云吟离去,嘴角泛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 回公司的途中,她买了一些消毒药物,找了个地方自已处理了一下伤势,她会医术,所以很快就搞定。然后才回去公司。 白云吟一拐拐的走进盛世,众人见白云吟脚受伤,脸上讶异的望着她。 “云吟,你怎么了?”张澄问道。 “不小心跌了一跤。没事。”她笑了笑。 “哦,不紧要吧!明天可要出席记者招待会呀!”张澄关切的问道。 “没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而已。”她回了个笑容。 张澄关切问了问后,便离开了。晚上时,她还是去了医院,而迟宣重已经从重症病房转了出来,她去时,他正睁开双眸,望着白云吟扯了扯个虚弱的微笑。 “迟宣重,你终于醒来了。”她满脸笑意道。 “嗯。”应着微弱的声音。 “那你要快点好起来。”她除了这句话,也想不出任何话来。 “嗯。”迟宣重又是应了一声。 显然他除了应这句话外,也应不出任何的话来。只是他的手却握着白云吟的手,眼带着微笑注视着白云吟。 “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哪儿会不舒服吗?”她又问了问,因为此时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迟宣重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白云吟见状,便道:“如果有不舒服,要告诉医生。” “嗯。”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明天我再来看你。”她道。 迟宣重即时摇了摇头,抓着白云吟的手更加紧了。白云吟知道他是不想让她这么快走,只好答应再陪他一会。 于是陪了他半个小时候,她又饿,而且整个人感觉非常不舒服,便道:“迟宣重,我下班还没吃饭,我得先解决肚子问题,明天我再来看你,好吗?” 迟宣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最终点了点头,她泛起一抹苍白的笑意,起身,朝他再见,然后走出了病房,在她走出病房后,病床上的迟宣重眼里射出一道强烈的幽光,深沉且阴森…… 白云吟无神的走出医院,头传来一阵剧烈的痛疼,好似有东西插进头脑中,但她还是强打精神,拦了一辆车,直奔郁靖南的家。 白云吟回到住处,郁靖南还没有回来,她走进卧室,衣物什么也没换,便躺下去了。她头痛欲裂,浑身乏力,感到体温渐渐的升高,最终沉沉睡去。 临近下班,郁靖南接到白云吟的电话后,也没有阻止她去医院,任随她去,于是他在公司处理堆积的工作,因去了一趟米兰,有大量的工作堆积,必须尽快处理。 不自不觉已到了晚上九点半,才意识到时间已经晚了,于是放下工作,拿起手机拨给白云吟,但是却没人接,又再拨了一次,依旧无人接,他顿了顿,然后拿起外套,出了办公室。 他驱车先到医院,却发现迟宣重所在的病房,没有白云吟的影子,但却看见迟宣重的助理从他的病房走了出来,他的助理顿时怔住,但仅是一刹那,便恢复笑意。 “郁总裁,你来看我们总裁吗?” 第381章 生病了 郁靖南亦是一怔,但片刻又恢复神色,扯了个温和的笑意:“是呀!我一直没空,听到迟少醒了,便过来看看,没什么大碍吧!” “谢谢郁总裁的关心,我们总裁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只要休养就可以恢复健康。” “哦,那就好,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郁靖南耸耸肩问道。 “当然,郁总裁百忙之中过来看我们总裁,我就先替他谢过,不过他刚刚睡下了。” “那我看一眼吧!”郁靖南道。 “好,请。” 男子打开了房门,郁靖南步了进去,只见迟宣重闭着双眸,一脸苍白的躺着,然后向四周扫了扫,没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很快就退了出来。 “那我就先回去。”郁靖南道。 “好,请慢走,我会将来你来看我们总裁的事,告知我们总裁的。”迟宣重的助理笑道。 “嗯。” 郁靖南望了一眼他,便转身离开。郁靖南离开后,那男子再次踏进了病房。 郁靖南急速的驶着车子往家去,他想到白云吟应该回家了,十几分钟后,郁靖南便回到了家,步上楼打开房门,屋子内一片漆黑,打开灯光,见到玄关处,有她的鞋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但心里质疑,灯没开,厨房也没人,来不及猜疑,往房间走去,打开门,里边亦也是一片漆黑,开灯,映入眼帘的是白云吟躺在床上。 他走了过去,看见她脸上布着密汗,满脸通红,用手覆在了她的额头,滚烫的热度,怔吓了他一跳,现实告诉他,她在发烧,而且是高烧。 “该死的女人,病了也不打个电话给我,如果我不回来,她准会被烧死。”又怒又心疼的低吼着。 然后,不假思索的抱起她,他突然眉宇一皱,视线落在她的有伤的腿上,伤口红肿发炎了,他又是低吼了一声:“该死的,她哪儿碰伤的,她不是会医术吗,伤了也不好好包裹一下,发烧说不定是由此引起的。” 他也来不及再思索,给她加了件外衣,奔出了房门,往医院飞去。 十五分钟后,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对郁靖南道:“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再拖延的话,会让转成肺炎,到时就难治了。” 郁靖南的眉又是一皱,薄唇紧抿,一脸深沉,半秒后又道:“医生,她腿上伤,麻烦你帮她处理一下。” “已经处理了,她腿上的伤已经发炎了,发烧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伤口发炎而成,以后有些小伤,可不容小视的。”医生叮嘱着。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郁先生。”医生客套的应道。 紧接着白云吟躺在病床上被推急诊室,打着点滴,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毫无生气,郁靖南心口一紧,眉宇又是皱了皱,然后跟着推车一起去了病房。 白云吟安顿好后,郁靖南才打电话给私人助手toniy,让他拿些日用品到医院,半小时后,toniy将东西方送来到,正要离去时,郁靖南唤住他。 “toniy,你去给我查一下迟宣重出车祸的内情。”郁靖南一脸深沉的伫立在白云吟床前,望着她。 “是。”toniy恭敬应道。 “还有,要随时注意迟宣重助理的一举一动。”他紧接着道。 “嗯。” 接完命令后,toniy便离开了病房。今晚郁靖南就在医院住下了,病房有两张床,他睡在了另一张床。 一晚上白云吟都没有再复烧,第二天,医生过来查房她还没醒过来,他紧张了的问道。 “医生,她怎么还没醒过来。” “病人劳累过度,睡眠不足,生病消耗她大量能量,现在她正在补充着能量,所以还没醒过来。”医生解释着。 “哦”郁靖南应了一声。 “不客气,我也已经开了营养液,补充了营养,就会很快醒过来,醒过来后,多给她吃些营养的食物。”医生叮嘱着。 “好的。”郁靖南一脸无色应允着。 待医生离开后,郁靖南便打电话给别墅的刘嫂,让她准备些鸡汤,送到病房来,而今天还有记者会,他必须出席,白云吟注定是无法出席了。 在刘嫂来后,他赶回去换了套衣服,便急忙回了公司,刚到公司,李兰穿着职业装,风风火火的敲开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云吟不知道是何原因,电话没人接,也没有来公司。现在记者会快要开始了。”李兰走了进去语气急促道。 郁靖南看也没看李兰道:“她生病了,今天没办法出席记者会。” 李兰一愣,带着质疑的眼光,望着郁靖南,郁靖南没听到声音才抬首,发现李兰的眸光带着质疑,即时反应过来:“白云吟的朋友打电话我弟弟,我弟弟告诉我的。” 虽然白云吟曾说过她的朋友认识郁靖南的弟弟,但是李兰还是不相信,毕竟白云吟长的漂亮,又有才华,郁靖南喜欢她也是情之有理,而且他常找白云吟的麻烦,男人找女人的麻烦有两个原因,一是真心找麻烦,二是男人对女人有意思,想引起她的注意。 郁靖南绝对是第二种,但是李兰不动声色,便道:“哦,好,那一会就我们两人出席吗?” “是的。” “好,那我现在先去准备一下。”李兰道。然后快速离开了郁靖南办公室,如她来时风风火火。 二十分钟后,一楼大厅,记者会召开。 “我们请盛世总裁,设计部总监上场。”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这次记者会,已有港市本地电视台现场直播,声势浩大。 “有请盛世总裁郁靖南先生,设计总监李兰女士” 说话中,两人缓缓上主席位,接着坐下,主持人的声音继续响起:“现请郁靖南总裁给大家说几句话。” 郁靖南用手挪了挪跟前的麦克峰,脸带着微微的笑。 “各位记者朋友们,大好家,谢谢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临现场盛世《轻之羽》在米兰创下辉煌佳迹的发布会……” 郁靖南说了些关于《轻之羽》在国际上做出的影响,及如何今后盛世所呈的形势等等,紧接着是记者发问。 “郁总裁,我是晨报记者,请问盛世打开国际知名度后,是否就准备向国际发展了,对国内的一些小型企业也不再准备合作了?” “打开国际知名度是一定的,向国际发展也是必然的,但是不能说对国内一些小型企业就不会有合作这话,只能说,不管任何企业,有好的合作意向,都会合作的。” “郁靖南总裁,这次白小姐的作品得到国际认可,是不是在预料之中的事呢?” “可以这么说。” “白小姐怎么没出席记者会?” 这时李兰说话了:“白小姐最近因为太过操劳,但是晚她突然生病,所以无法出席今天的记者会的。” “请问一下,白小姐是迟氏集团迟总的女友,但却在盛世工作,这样会不会在工作方面造成影响呢?”一位记者突然问道。 李兰顿时错愕,她没听过白云吟是迟宣重的女友,一时之间无法回答,郁靖南一脸无色的紧接上去。 “白小姐与迟总只是普通朋友,而且她分的很清楚,私归私,公归公,今天是关于设计问题,请各位还是问一些设计上的事。” 但这个问题却在郁靖南心里滋生质疑,迟氏在米兰展出的设计是白云吟的作品,这事一直还没查个水落石出,他是该查查了…… 待白云吟醒来时,已是上午十一点了,这一觉,她只觉的睡的非常舒服,好久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的觉,整个人觉的清爽许多。 “云吟,你醒了。”白云吟张开双眼后,一张圆润,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在她眼前放大,这张脸她很熟悉,是刘嫂。 “刘嫂,你怎么会在这儿?”她亦是讶异问道,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非常之沙哑。 “云吟,先喝点水,你的声音都沙哑成这样了。”刘嫂说话的同时,已经走向床头边的桌旁,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水,插上吸管,递到白云吟嘴边。 “我坐起来喝吧!”白云吟亦挣扎坐起。 “云吟,你还很虚弱,还是躺着。”刘嫂阻止她的动作。 白云吟只好听从刘嫂的劝,躺着用吸管喝完一杯水,刘嫂拿开杯子后才道。 “我是少爷派来侍候你的,少爷现在公司有事,回公司了。” “哦,对了,今天记者会……”突然停滞,转问刘嫂。 “刘嫂,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上午十一点了。” “哦。”她应了一声,想着这场记者会不用她出席了,心里一股庆兴。 “云吟,这有鸡汤,我给你盛点吧!”花嫂又道。 “好,不过吃鸡汤之前,我想先漱口。”白云吟确实有些饿了,昨天晚上,她根本就没吃任何东西,直到现在。 “好,我这就给你打水。”刘嫂笑道。 漱了口,白云吟喝着美味的鸡汤,心里暖暖如阳光洒进她的心间,她就喜欢刘嫂煮的鸡汤,怀念了两年,今天终于尝到了。 咽下一口浓汤,瞬间在口里氤开,那味道像牛奶般顺滑,不由的叹一声。 “刘嫂,这鸡汤还是那么美味,这两年做梦都梦到你的鸡汤。”白云吟笑道。 “好吃就多吃些,这儿还多着呢?”刘嫂圆圆的脸笑的如太阳一般,照耀着白云吟的心。 “嗯。”白云吟点了点头,继续喝着那美味的鸡汤。 “云吟,你知道吗?前阵子少爷问我当初你来家里煮饭时,为何要隐瞒他你的身份,还问你们结婚两年你是怎么过的?”刘嫂笑道。 白云吟顿住动作,片刻抬首望着刘嫂,脸上附着浓浓的笑意,她张了张口:“那他有没有为难你?” 第382章 对你动情了 “没有,少爷不会为难我们下人的。”刘嫂笑道。 她怎么没看出他不会为难下人,对她为难的可狠了,真是两面派的男人。 “少爷知道你的身份没有怪你,而且今天早上他对你可紧张了,交待了我好多事,然后才离开。”刘嫂此时脸上闪着暖昧的笑意。 白云吟被她看的有些慌张,敛下眼眸,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碗,然后喝了一口鸡汤平息心绪,刘嫂继续道:“云吟,你有没有想过与少爷复婚?” 白云吟又是一怔,刹住动作,良久才抬首:“刘嫂,我与他不可能的。” 刘嫂眉宇一皱,眼角的鱼尾纹顿时露了出来:“为什么?我看的出少爷对你是有感情的,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白云吟低着首,他对她的感情仅是一时的新鲜罢了,他心里装的依旧是陪了他四年的肖依玲,想到这,她幽幽的笑了一声:“刘嫂,有很多事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我真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在你们看来那么复杂,反正我看的出少爷对你有意,倒是你,对少爷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刘嫂看着白云吟的表情,以为是白云吟这边的问题。 白云吟却不想解释,只是低着首,刘嫂叹了一声道:“云吟,其实少爷会对你与他的婚事如此反感,全是徐秀敏夫人安排的。在少爷八岁时,老爷认识了徐秀敏,以至冷落少爷的母亲,以至让她郁郁寡欢,最终得病而逝,少爷从此对徐秀敏恨之入骨,同时也恨老爷的薄情。后来徐秀敏入了郁家,虽然对少爷好似很好,但少爷的恨,让他每天找她的碴,以至老爷便带着徐秀敏出去住,留下我照顾少爷,从夫人过世后,没见过少爷笑过,都是一个人孤独的过着生活,少爷很努力,他出国留学没用老爷一分钱,他回来本是要将徐秀敏集团的势力削弱,赶她出集团,但是老爷要少爷成家才肯给大权他,所以少爷答应了,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爷会用这种方法,我们下人也不方便过问,只知道少爷新婚那天就再没回来别墅,但后来听说你是秀敏夫人安排在少爷的眼目,我才明白少爷不回来的原因。你不要怪少爷,少爷经历了很多痛苦。” 刘嫂的话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插进了她的心脏,隐隐的作痛。她一直不知这些内情,在她意识中,有钱人的孩子都是过着优渥的生活,哪会想到他会遭受父亲的抛弃,被亲人抛弃的感觉她是深有体会的。她当时只是被养父母抛弃,而他是亲生父亲的抛弃,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抛弃他,他当时应该很痛苦吧! 他的童年一定不比她好过,想到这,她的眸子泛上一阵薄雾,真的很为他心疼,他的冷,独占欲强或许是这个原因而成…… “云吟,少爷其实一直都很孤独的,也冷漠,我从没看他为任何人紧张过,而你是第一个,早上我看到的少爷便是如此。”刘嫂续续说。 白云吟极力咽下快要溢出眼的泪水,哽咽道:“刘嫂,为什么你一直没告诉过我这些事?” 刘嫂瞬子闪着复杂的神色:“少爷曾说过,这些私事不要对外人说起,而今我会说的原因,是因为我看出少爷对你动情了,我希望少爷能有一个温馨的家。他以往实在太苦了。” 白云吟沉默了,不是她不愿意,而是他心中已经有另一个她存在了,轮不到她来给他温馨,想到这儿,她微微一笑:“刘嫂,你放心好了,他会得到幸福的。” 刘嫂以为白云吟被她说动了,整张脸闪着熠熠生辉的笑。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刘嫂笑道。 她没有解释,而是继续喝着她手中快要冷掉的鸡汤,此时,却再也喝不出初时的味道,就算美味,也无法温暖进她的心田。 喝完鸡汤,她便道:“刘嫂,我应该没什么事了,应该可以出院。” “云吟,你刚刚醒来,怎么说出院呢?一会医生来了,问问医生情况再做决定。” 她顿了顿便道:“那就先问问医生怎么说吧!” 正当两人说话之际,巡房的护士穿着一身白色的护士服步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走了过来道:“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白云吟笑道 护士闻言笑着,然后便拿起白云吟的手,把起了脉,片刻后,护士则收回手,在本子上做了记录。然后拿起量温仪器,在白云吟的额头照了一下,则又在耳朵照了照,再做记录。 “一切正常,好好休息。”护士道。 “护士小姐,我身体现在没什么时候大碍的话,可以出院吧!” “这个要问医生。”护士依旧笑道。 “哦。” 然后护士转身离去,白云吟对花嫂道:“刘嫂,麻烦你去帮我唤医生过来行么?” “好,那我去唤医生过来。”刘嫂无奈点头。 刘嫂离开病房十分钟后,再次与医生一同踏进病房。看见医生,白云吟带着笑意。 “医生,我现在一切都正常了,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白小姐,你昨晚发高烧呀!现在刚好一点,要多住一天院,如果没什么情况,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脸上闪出一丝笑意。 “发烧还需要留院观察呀!”白云吟狐疑道。 “因为你发烧已到了四十度了,而且还拖延了一些时间,所以才需要留院观察。”医生道。 “哦,好。那就谢谢你了医生。” “不客气。”医生停滞语气,半秒又道。“白小姐,昨晚你生病把郁先生吓坏了,我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紧张一个人的,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样。” 白云吟一怔,紧接着传来医生的声音:“好好休息。”然后往门口走去,留下还在怔忡的白云吟, 医生离去,但却在空气中留下耐人寻思的气味,在空中弥漫着…… 刘嫂亦也没有说话,在一旁忙活着其他事,只留下白云吟在那儿沉思着。就连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她都不曾发觉。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一声低沉透着关心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她才从怔神中回神过来,抬眸望去。发觉他不知站在这儿多久,就连刘嫂的身影也不见了。 再仔细一看,他雕琢有型的脸,干净清爽,只是眼窝里闪出的黑眼圈破坏了这份清爽,不过他穿的一件深灰色的衬衫,颈口下开了一只钮扣子,衬托出狂野及不羁,瞬间遮掩了他的疲态,更增添了他天然散发的王者气息。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会伪装自已,本是疲劳的脸面,但是经过他的装束,瞬间拉出了他的男人魅力,让人移不开视线。 是否他的冷漠也是一种伪装呢?想到这脑子闪过刘嫂的话,心又泛起一抹心痛,眉宇不由的蹙了蹙。 因她的注视,他嘴角不由泛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坐在了床边:“发了一次烧把脑子烧坏了?这么深情的看我。” 被他如此打趣,她苍白的脸色闪起一抹淡红,然后是怒瞪的眼神射向他,她那生气的模样惹的他迅速的吻住她。 “唔。”面对突如其来的吻,她有些吃惊,但心底却又甜蜜,就像是恋爱中的感觉。 郁靖南感到她的柔顺,舌头迅速闯进她的口中,与她香丁缠绵起来,如吃巧克力般浓郁甜蜜,让人欲罢不能。 而他似乎越吻越无法平静,手不由的伸向她的胸部,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好事,他不由的低吼一声。 “天杀的。” 不由的放开了她,一脸沉黑,紧接着走进来的是一位护士,护士走进来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但是没做多想,走向白云吟。 “白小姐,把手伸出来。”护士笑道。 白云吟满脸通红的伸出手,护士开始把脉,一会道:“脉博跳的比平常快。” 然后又是给白云吟量体温,看完体温计后,不由的督了一眼白云吟,看着她满脸通红,还带着娇羞的模样,再看看郁靖南,只见郁靖南一脸沉黑,敛下眼帘。 “这是医院,请两位节制点。” 白云吟脸更是一轰,瞬间红透顶,护士督了一眼两人,淡然的往门口走去,最后消失在门口。 “都怪你,害我被嘲笑。”白云吟娇嗔一声,睥了一眼一旁脸色沉黑的郁靖南。 “这有什么好嘲笑的,男欢女爱很正常。”郁靖南依旧一脸沉黑,接着又坐到床边。 她看着他的动作,急道:“现在我是病人。” “是你勾我的,你不也很享受?”郁靖南不以为意道。 “你……”气的找不出话来反击,只好又瞪着他。 “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个样子勾我的,你是想把刚才没进行完的继续下去是吧!”他突然很邪媚道。 眉宇不由的再挑了挑,那样子有着很深的引诱,白云吟发现,他的眉能解释着他任何情绪,不管是生气,高兴,还是其他意图,都由眉表现的淋漓尽致。 白云吟不想跟他扯嘴皮子,敛下眸子道:“你不忙吗?” “看你也是我该做的。”郁靖南道。 她又抬眸望着他,似乎想在他表情中挑出他话的真假,但是她一点也没发觉任何情况,只好又问道:“你吃饭了没?” “没有。” “那你快去吃饭吧!我情况很好,我还想出院的,可是医生说得再住一天,明天才可以出院。”她嘟喃一声,似乎很不满医生的话。 “这么早出院干嘛,还有你的腿怎么回事?”他突然沉住脸色。 “哦,那是我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 ” 第383章 病房里的微笑 “你不是会医的,怎么就让它发炎?你发烧有一半是因它引起的。”郁靖南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责备。 “我买了消毒水擦了,以前我碰伤了都是消毒水擦擦就没事,这次可能是天气热的原因。” “下次可别粗心大意了。” “哦。” “你快去吃饭吧!吃完饭回公司休息一会。” 郁靖南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她被注视的非常心慌慌,紧接着传来他愉悦的声音:“心疼我了?” 她一怔,才发现心事被露,吞吞吐吐应道:“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 但她的语气显的紧张,还有些口吃,在他听来显的苍白无力,就是在掩饰,心里一乐。 “女人都爱掩饰,说心疼不会少块肉,你看我为了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她听了,视线停在他脸上,良久才道:“所以我才说让你回去补觉呀!” 他突然凑到她跟前,脸上带着微笑:“这么说你真是在心疼我了。” “是啦是啦,你满意了吧!”白云吟最终被逼的无奈,承认了心事。 而对面的男人,一脸笑意的望着她,眼神如钻石般熠熠生辉,又如一潭春水盈盈荡着波光。 “我不仅满意,而且还很开心。”郁靖南笑道。 白云吟亦也回了他一个微笑,然后手伸向他的脸颊,在他的额头摸了摸,幽幽道:“你要常笑,笑起来才不会像块冰块。” “好,只要你想看我笑,我就一定会笑给你看。”郁靖南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笑容就像天寒地冻时,突然出现的火把,温暖着四周。 白云吟也朝他微笑,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和谐的相视而笑,整间病房透着暖意,没有一丝病房的寒冷。 郁靖南腻在病房不愿离开,白云吟赶了几次,很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刚打开门,只见刘嫂手里拿着一大篮子,站在门口,看见郁靖南便笑道。 “少爷,我让老陈拿送来饭菜,里头可都是你爱吃的,你留下来一起吃吧!” 这话正中他之意,笑道:“正好,好久没吃家里的饭菜了。” 然后从刘嫂手里接过蓝子,愉快的往里走,然后把菜都摆在吃饭的桌子上,菜里还散发着浓浓的雾气,飘荡在房子空中,熏的众人不由的咽口水。 摆好菜,郁靖南走到白云吟身边,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白云吟大急:“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云吟,我人老眼花,什么也看不到,你别害羞。”刘嫂也到打趣白云吟的行列中。 白云吟嗔道:“刘嫂,你也笑话我。” 刘嫂一脸笑眯眯道:“云吟,我哪敢笑。” 但刘嫂脸上那抹笑却分明是调侃,惹的白云吟在郁靖南胸口捶了有拳,不想传来他呜呼:“你要谋杀亲夫呀!” 亲夫在他口中说的如此顺口,白云吟一怔,而旁边刘嫂的笑声传进两人耳里,白云吟羞的将脸床在他胸口,同时她能吻到他身上独有的男人气息,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味,倍觉好闻,不由的沉迷不愿抬首。 直到他把她放在椅子上,她才从沉迷中醒来,看着刘嫂那满脸的暖昧之笑,不由的羞红着脸,这时刘嫂将早上给白云吟带来喝的鸡汤也一起拿了过来。 “少爷,这鸡汤还热着,你喝一点。”刘嫂道。 “我吃这些菜就行。”郁靖南道 言外之意是把这些汤留给了白云吟喝,刘嫂亦也聪明,笑了笑对白云吟道:“云吟,少爷留给你喝,你现在喝点。” 白云吟督了某人一眼,然后对刘嫂道:“刘嫂,这里还有那么多,我们大家都喝点吧!” “云吟,你与少爷喝吧,我天天都喝。”刘嫂笑道。 “这儿太多了,我喝不完,你替我分担一点。”白云吟娇柔的对郁靖南道。 “喝不完,下午喝。”某人一点也不受理会。 刘嫂已经替白云吟倒了些在碗中,白云吟直接将郁靖南的碗拿走,然后倒了鸡汤的碗放在他跟前。 然后又叫刘嫂倒了些她手中拿着的碗里,郁靖南无声的望了一眼白云吟,刘嫂见状:“少爷,云吟也是心疼你,你就喝点,别辜负她的心意。” 白云吟一听接着道:“刘嫂……” “好啦,我先离开,你们两人先用。”刘嫂很识趣的赶紧离开。 “你如果说你是心疼我,我就喝了它。”郁靖南耍赖道。 “你每次都要占我便宜,刚才我已经承认了,可你一句关心我的话也没说。”白云吟想到这儿很不甘心道。 “我的举动就说明我对你的关心,这还要我说吗?” “当然,不说谁知道。” “好啦,我喝。”郁靖南不愿说那话,直接喝掉那碗鸡汤。 白云吟不说话,用眼神杀死他,心里咒骂着,奸诈的男人,就只会逃避自已该说的话。 “我喝完了,你快点喝。”郁靖南两口就把碗中的汤喝完了,眉开眼笑的看着白云吟。 白云吟继续用眼神杀他,而他视而不见,盛了碗饭,见她还在瞪着他,他用轻佻的眼神睨着她。 “是不是刚才的吻还没吻过瘾,你现在用眼神暗示我再来一次。” “就知道耍流亡。”白云吟不由的剜了他一眼,不悦的低头喝着碗里的汤。 她喝汤的速度很慢,而一旁的男人开始吃饭,他吃饭很优雅,但是白云吟没心情去欣赏,因为她一眼未瞧他,直接忽视他。 她喝完鸡汤,盛了一点饭,亦是小口小口的吃着,依旧不理会某人,被冷落的某人浑身不舒服,于是道。 “你多吃一点,刚才抱你我以为抱的是小孩子呢?” 白云吟依旧无视他,继续吃着她的饭,一旁的某人紧皱着眉宇,微眯眼眸,散发着幽深的光曜。 “你干嘛又阴沉沉的。” 白云吟依旧不理他,他叹了一声:“我已经喝了汤了,你干嘛还无视我。” “你不是暗示过不能看你吗?”白云吟淡淡道。 “好,那你现在看我。”郁靖南又道。 白云吟一听,亦用眼神杀他,他脸上一垮,那表情是彻底败了:“我承认,我是心疼你,你不知道刚才抱你,那重量就像一个孩子的重量,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找不成年人下手呢?你多吃鸡汤,晚上抱在怀中才有肉感。” 白云吟美眉一皱,思索着他的话,半秒正色道:“那你现在是嫌我瘦巴巴了。” “是有那么一点瘦了,不过该大的还是挺大的。”郁靖南骚笑一声。 “男人都是食色性也。”她啐了他一口,不过他的话还是让她心底开心。 他竟然会关心她,虽然被她逼出口的。 带着愉悦的心情吃着午餐,而中途,郁靖南夹了好几次菜放进她的碗中,但都不是她喜欢的,她又夹回他碗里,这回轮到他用眼神杀死她了,他凌厉的眸光,比那刀子还利,逼的她一点也不敢反抗,可怜兮兮的把那菜咽了下去,吃完也不知那是什么味道。 想着她也该回敬他,礼尚往来才对,于是她也夹了几道菜给他,但没想到他全部照收,还吃的津津有味,她瘪了瘪嘴,这些菜全是他爱吃的,好吧!那下次再报这次仇。 两人在你推我,我推你中愉悦的吃完一顿午餐,吃完后,他还赖着不愿离开,硬要与白云吟逼在一张床睡午觉。 白云吟翻着白眼道:“这儿是医院,一会有护士来查房,这样多不好。” “我在房门外挂着牌子,那些护士会识趣的。”郁靖南耍赖道。 白云吟见他坚持着,知道时间也不早了,只好让他睡在她旁边,他一上床,就将她抱在怀,可能是由于累了,他很快就入睡了,白云吟看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脸,此时是那样柔软,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他,心底涌出一阵阵的暖意,嘴角泛着笑意,带着这份愉悦的笑意,她也睡了下去。 白云吟住了两夜一天的医院,在第二天就出院回到郁靖南家里,郁靖南让她再休息几天,再去上班,而且她休息期间不准去医院看迟宣重。 白云吟想着还得给养父母找房子,于是委托了乔萸替她在她附近找一间好点的房子,找到了告诉她。可是就在她出院的第二天,她接到了李兰的电话。 “云吟,你现在赶紧来一趟公司。”李兰的声音显的非常急促。 白云吟咯噔一下,难道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问道:“李总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你过来一趟就行了,要快。”李兰没有回答白云吟的话。 白云吟知道李兰没有急事是不会这般急促的,便应道:“好的。” 挂掉电话,白云吟赶紧换上衣服,走出房门往公司赶去。十五分钟后,来到公司,众人都带着异样的眼神望着她。白云吟不顾他们的眼神,往总监办公室走去。 “云吟,你给荣华的设计,检查过了吗?”李兰一脸无色问。 “我检查几遍,所以数字都是准确的。总监,出了什么事?”白云吟问道。 “你给荣华的设计出问题了。”李兰幽道。 “出问题了?出了什么问题?”白云吟急问,她当初给李兰签字时的设计,是将所有资料都检查了几遍的,不可能会出问题的。 “中间环节出了问题,做出来的衣服,全部都不成样子。”李兰道,从抽屉中拿出一件做好的衣服丢给白云吟看。 第384章 设计又出错了 白云吟拿起衣服一看,傻眼了。衣服中间腰部的尺寸不对,做出来的衣服全部不成衣服样。 她来不及思索,赶紧步出总监办公室,打开自已的抽屉,拿出李兰签名的那份设计原稿看,当她找到腰部设计的那部分数字时,猛怔,那腰部的尺寸根本不是她之前的数据,难道这数据真是她忽略而弄错了,那段时间是很忙,但她记得她写的数字不是这个,为何现在出来会是这数据呢? 白云吟百思不得其解,带着疑惑之心,再次走进李兰的办公室。 “李总监,这原稿上的数字,并非是我最初的数字,我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个数字。”白云吟此时也不知如何解释。 “云吟,上次已出现过一次失误了,上次还说是有其他人经手,而这次,可是你一手经手的,没人动过你的稿子,难道你还想推卸责任吗?你真让我太失望了,本来我欣赏你的才华,但是现今你的处事让我失望。”李兰听见白云吟的解释,眸子闪出一股浓浓的失望及鄙视。 她最讨厌别人遇到事情就推责任,这样的人,就算做出大事,也让人看不起。 白云吟听出李兰话中之意,知道现在她讲什么也无济于事,现在只有先找解决的办法,如何去补救,让损失减到最少。 “李总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挽回这损失了,只有看怎么减少损失了?”白云吟不再去力证自已没错,这设计确实是从她手上拿出去的,接触的人只有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到别人的头上。 “衣服都做好了,你还能怎么减少损失,这损失全部得公司来背,而且还要赔偿违约金,这数额大到不是公司能承受的。”李兰怒斥一声。 正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接着门打开,李兰及白云吟转身看去,只见郁靖南穿着蓝色的衬衫,散发着深沉的气息出现在门口,片刻走了进来, “总裁。”李兰问候了一声。 “荣华那边出了什么问题?”郁靖南的声音如他衣服的颜面色般冷的深沉。 “你看。”李兰将衣服递给郁靖南。 郁靖南接过一看,知道是设计上出现的问题,眉宇蹙了蹙,然后望了一眼白云吟,转对李兰道。 “荣华那边全部完工了吗?” “差不多都完工了,还有一批还没完工,见到状况,也都停工了。”李兰复道。 “你当时设计时没有做样版吗?”郁靖南冷冷的转问白云吟。 “我当时因为太忙了,没有做样版出来,但尺寸我是对的非常准确的。但我知道,出现这种情况,责任完全在于我,我也愿意承担全部责任,我会尽力去减少损失的。”白云吟正色对着郁靖南与李兰道。 “这责任你能承担吗?几千万的订单,承担的了吗?现在你还能想什么办法减少损失。”郁靖南冷怒道。 “我暂时还没想出办法来,但今天之内,我一定会想出办法去补救。”白云吟一脸惭愧。 “好,那我就等你想出办法来,但如果想不出来,你应该知道后果。”郁靖南冷脸对白云吟道。 李兰见郁靖南将公私分的如此清楚,心中暗赞,不愧是商场上冷面杀手。 “我知道。”白云吟低低的回道。 李兰道:“白云吟,你赶紧先去想办法吧!” “嗯,那我先出去做事了。”白云吟朝两人点了个头,拿着衣服走出李兰的办公室。 郁靖南深沉的看着白云吟的背影良久,似乎在思虑。 李兰对郁靖南道:“总裁,如果不能补救的话,真的打算全部让云吟承担吗?” 郁靖南看了一眼李兰,道:“上次你不是一样让她承担吗?所以这次不能例外,如果例外,员工就会认为盛世不公平,决对不能让有这种事情出现。” “可那是一笔不小的数,有谁能承担的起。”李兰知道上次只是数额不多,她才会让员工分担,而且是三个人一起分担,所以每个人只是承担一点而已。 “承担不起也要承担。”郁靖南冷面道。 他知道白云吟承担不起,但承担不起也得承担,这是他处事原则。 李兰听了便沉然了,她知道郁靖南的手婉一直都是冷漠且凌厉的,只希望白云吟能尽量挽救损失。 白云吟走出李兰的办公室,回到自已的位置,同时感到四处投来强烈的注视。白云吟望了望大家,众人见白云吟望向他们,很快又低下头去,但她根本没精力去注意这些。 她现在最紧要的是想着如何补救,这时张澄走了过来道:“云吟,听说荣华的设计出了问题?” 白云吟抬首看着张澄,脸上露出一丝难堪的笑意:“是的。” “那现在公司怎么处理这件事?”张澄问道。 “现在要想补救的办法,黄组长,我现在正在想办法,所以……”白云吟的话语非常明显,她没有时间跟她解释。 “那你先忙吧!”张澄听出白云吟话中之意。 话毕,张澄带着笑意离去,白云吟又重回她的思考中。望着衣服的腰间,腰是窄小,这是时装套裙,上衣及裙子是分开的,裙子没事,上衣却是穿不了,如果这样,她只要将上衣的腰加宽,是否可以呢?可要把腰加宽,必须得有亮色。 白云吟想到此处,立即来到裁衣室,按着自已的想法,将衣服的腰间剪开,再外面加上一层薄纱,这样穿上去能显出若隐若现美感,为了更美观,白云吟再将里面腰间做了些改动,改成紧身,腰间两旁剪开之处,用有弹性网状的黑纱连接,这样穿在身上,可以体现小蛮腰,再加黑色网状纤小,会让人觉的非常性感,外边薄纱也并不宽,但是透明的,完全可将里边一览无遗,衣服改好后,白云吟立即将衣服穿在塑料模特上身,效果非常不错,只是成本上要增加一些,但是配上薄纱,衣服看起来要美观,所以价格方面可以稍微提高一些。 白云吟这一弄,便弄到下午了,午饭她也没吃,弄好后,她拿着衣服跑到总监办公室。 “李总监,我将衣服做了些改动,改成这样子,你看行不?”白云吟说完,将衣服递了过去。 李兰拿着衣服一看,想不到衣服改成这般,竟然还有种不一样的美观,那单调之感完全消失,反而显的更为丰满。 “改成这样子?”李兰一时开心的不知道说什么? “不行吗?”白云吟带着焦虑的语气问道。 “好,非常好,这衣服比上次还要美观。”李兰喜道。 “真的?” “我们先拿着衣服到荣华,与荣华那边交涉一下,看他们的意见。”李兰喜悦道。 “好。”白云吟急道,她想着知道荣华的态度,她想将损失减到最少,如果他们接受这样的作品,那么损失应该不会存在。 “还得先告知总裁一声,这样我们先去总裁办公室,拿作品过去,让总裁看看,如果总裁认为可行,我们再去荣华。”毕竟郁靖南是总裁,什么事得让他先知道,这样与对方交涉起来,才通气。 “嗯。”白云吟点头应允。 两人来到总裁办公室,上来之前,李兰已打电话告诉过了郁靖南,所以来到总裁室,秘书不必通报,直接让她们进去。 “总裁,刚刚云吟改动的衣服,你看……”李兰步进郁靖南办公室,便心喜向郁靖南报喜。 郁靖南接过来一看,这设计很大胆,多了些性感成份,且也端装,这非常适合上班族人穿,比之前的衣服要出色许多,只是可能在成本上会多一些而已。但这些成本,完全可以在衣服上价格赚回来。 “不错,这衣服改的不错。”郁靖南也赞赏道。 “那我们就拿这衣服到荣华去一趟,与那边解释一下,看那边怎么回复。”李兰提议道。 “可以,我与你们一起去吧!出了这种事,我也应该要去的。”郁靖南望着李兰道,之后又看了一眼白云吟,只是白云吟却没有看他,只是一脸无色站着。 白云吟站着,突然感到有点头晕,她才想到自已没吃午餐,她没吃午餐的话,就会头晕,因为她一直低血糖。但此时,她希望她坚持到事情解决后。 “好。”李兰道。郁靖南收回视线,转身拿起外套。往门口走去。 李兰则跟在郁靖南身后,白云吟见状,也只得跟了上去,走到门边,突感到头晕更严重了,打了个冽超,她敢紧扶住旁边的门,门因她的扶持,发出响声,响声引起郁靖南与李兰的回头注视。 两人见白云吟扶在门边,而另只手扶在了头上,郁靖南见状,紧张折回到白云吟身边轻问道:“怎么了?” 白云吟虚弱有道:“没事。” 此时,李兰也凑上来问:“云吟,你的脸色有些不是很好,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你就别去荣华了。” “不用,我刚才只是打了冽超,没事的,设计是我设计的,出了问题,我怎么可能不出现呢?”白云吟道。 “那你确定你没事吗?”郁靖南又问道。 “没事。”白云吟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走吧!”郁靖南只好道。 “嗯,我们走吧!”白云吟挣脱郁靖南对她的拉扯。担心李兰看见。 三人往电梯门口走去,来到楼下,白云吟趁郁靖南去开车时,在美宜佳里边买了牛奶片,她知道自已头晕,要有糖才能缓和头晕。 白云吟买好牛奶片后快速的跑出商店,坐到后边的座位,由于跑动,头突然又晕了起来,还好扶住了车子,白云吟紧闭着双眼坐上车,嘴里还含着牛奶片,所以待坐下后,则稍微有所缓和,白云吟才敢打开眼睛。 打开眼睛,她便发现两人都望着她,她愣住望着李兰及郁靖南。 第385章 他的关心 “你怎么了?不舒服就别去了?”郁靖南突然道。他知道她身体刚刚经历了一场病,应该还没完全恢复。 “是呀!云吟,不舒服就别去了,你看你的脸色真的不是很好。”李兰又接了上来道。 “没事,我刚才只是跑了一下,现在不跑的话就好些了。”白云吟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她得先把一切都处理好。 “那行,如果支持不住就告诉我们。”李兰道。 “嗯。”她应道。 接着又放进了一颗牛奶片进嘴里,郁靖南透过后座镜,瞧见她的样子,脸色阴深,她身体差,刚生病还没休息完,而且中午在员工餐厅没看到她的身影,一定是她没有正常用餐。 “你中午没吃午餐吗?”郁靖南突然蹦出一句话,让后边坐着的两人,都望向他。 李兰知道这话不是对她说的,转看白云吟,白云吟沉默没有回答,沉默则表示承认。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已的身体?”郁靖南也不顾李兰在场,不由的冷怒斥道。 白云吟脸色一僵,心里暗衬,还不是为了减少损失,如果真赔,卖掉我也还不起。但她还是挤了挤笑容:“我忘记时间了。”。 郁靖南想发怒又强忍着,最后对司机说了一声。 “掉头去雅园。” 雅园是一家餐厅,也是盛世集团旗下的一家本土餐厅,雅园的特色是打造本土遗失的味道,所以很受港市市市民欢迎,因此,许多官员,富商是雅园的常客。 白云吟自然知道雅园是餐厅,于是赶紧道:“去雅园干嘛,我们去荣华。” “去雅园。”郁靖南冷冷道。 可以听出他此刻是怒了,白云吟见他那种霸道的性子又出来了,此时李兰又在一旁,她还是不惹他为妙,只能噤声不语。 一旁的李兰闻出空气中的火药味,便开口打破沉:“云吟,你没吃饭不行,就先去吃饭吧!你看看你的脸色,苍白成什么样了,这样对身子不好。” 白云吟对上李兰,点了点头,现在是两个人对她,她敢不从么?不从晚上回去又该被某人就地正法,她还是乖乖合作的好。 来到雅园,郁靖南立即叫了几样白云吟爱吃的菜,白云吟望着桌上的菜,虽然看着好吃,但是她看着郁靖南、李兰坐在一旁,她哪能安然咽下,于是笑道:“大家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好像有点不好。” 李兰顿时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瞧我,那我在外边等你。” 话毕,起身往门口走去,留下白云吟与郁靖南,待李兰不在时,白云吟剜着他催促道:“你也快点出去,不然李总监会觉察出来的。” 某人不理会她,而是道:“你快点吃,别罗嗦,不看着你吃,我不放心。” 白云吟嘴一撇,似乎不屑,郁靖南无奈道:“你该不是为了上午我训你不高兴吧!” “你训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麻木了,我现在不想你在这儿,是李总监在这儿,你赶紧出去。” 他见状,只好道:“行,那我出去,你可要吃,你吃完了我会来检查的。” 言外之意是不要蒙他,白云吟瞪道:“这么多好吃的,我傻才会不吃。” 郁靖南才满意的走向门口,走之前还给了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白云吟朝他做了个鬼脸,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然后松了一口气。 他在公司里就爱对她训斥,这个是众所诸知,有些同事还私底下问她,他干嘛老针对她,而她却自侃他可能是有痛恨美女症,自侃她美时,还不忘骂上他心里有疾病。不是她自恋,而是她想体现与大家一样有那股俗气,这样才能合群,太清高会被集攻的。 所以她轻松的打消了大家的疑惑,但现在李兰在这儿亲眼看到郁靖南对她的另一面,所以她有些担心,但是李兰不是八卦的人,想必也不会说出去。 带着这样的心情,她吃完了这顿饭,而且还是干干净净,不让某人找出一点瑕疵。 吃完后,果然精神一憾,走出包厢,眼睛四处瞄去。雅园,四处种满了桃树,现今不是桃花开的时节,所以只看到桃叶,桃枝上留着绿油油的桃叶。 因为南方的秋季,不比北方,桃叶还挂于枝头,迎风摇摆。 在繁华的都市中,有一片绿意盎然,让人感到心绯畅开,好似回归大自然般的感觉,真符合寻找遗失的味道。 当三人来到荣华,荣华的董事长郭侍平,亲自接待了三人,郭侍平见白云吟的脸色有些苍白,关心的问道:“白小姐前些日子听说身子不是很好,现今可否好些?” “谢谢郭董关心,已好了。”白云吟朝他笑道。 “那就好,白小姐不要太过操劳,一切事情都会好的。”郭侍平若有所指,带着安慰的话语。 “郭董,设计上出现问题,非常抱歉,现今我重新做了些改动,你看这种设计贵公司能否接受。”白云吟的语气非常诚肯。 “设计上出现问题,也让我吃了一惊,白小姐的才能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错误,最基本的设计师,都不会出现这种错误,你又怎么可能出现这种错误,是不是中间有些不为人知的事?”郭侍平并没有责怪白云吟,而是一脸关心且问原因。 白云吟心底涌起一股感动,投去感激的目光,但同时也引起同来的两人讶异,郁靖南虽然知道郭侍平会关心白云吟原因,但是此时他真的有些不悦。 而李兰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郁靖南,果然见到郁靖南沉暗的脸色,再看看白云吟,发现白云吟还深陷在郭侍平的关怀中感动,她得出结论就是这段关系有些乱。 “谢谢郭董的关心,问题出现了,我也不能推卸责任,至于原因,待以后将问题解决后,再寻也不晚,现今主要是将问题解决。”白云吟一脸笑意,说出来的话非常理性,让郭侍平更加赞赏。 “对,白小姐这话说的很对,盛世有你这样的设计师驻脚,真是盛世的幸运。”郭侍平笑道。 一旁的两人,只能讪讪而笑,被冷落一旁,实有些难堪。看的出来,郭侍平的合作,完全是冲白云吟而来的。 郭侍平接过白云吟改动后的衣服,眼内闪出一丝惊喜,这衣服比没改动过的要好,只是将窄的腰部剪开,两边镶嵌上网状黑纱,显的性感,外层的薄纱让里头增添一丝神秘感,整套衣服穿在身上,不觉单调。 “这衣服设计的真好,这真是太精妙了,一定能大受欢迎。”郭侍平大赞着。 郁靖南听到郭侍平肯定,刚才的不悦已经消去了一半,他的话示意着问题解决了。 “郭董的意思是说这设计可以通过,对吗?”白云吟带着一些疑惑问道。 “可以这样说,我让负责这方面的经理过来一趟。”郭侍平道,然后走到门边打开门对秘书一翻吩咐,再折回来与三人商谈。 片刻,一位男子走进会客室,郭侍平对男子说了些话,然后拿着衣服递给他看,那人看完后,对衣服的设计非常认同。 经过一翻后交流后,郭侍平确定了设计,白云吟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一切问题都解决了,虚惊一场,荣华没有任何损失,只是成本上要增添一些,但这根本没有关系,只要衣服受迎,一切都好办。 “郁总裁,希望我们第一合作能马到成功。”郭侍平在确定设计后,对郁靖南道。 “郭董,我也希望如此。”郁靖南笑道。 在把一切麻烦都搞定后,郭侍平与三人一起吃了个晚饭,在晚饭中,郭侍平亦是对白云吟甚是关心,这时白云吟才想起她的养父养母,都过了两天了,他们应该处理好那些垃圾了,可别他们弄好了没地住,想到这,她坐不住了,于是拿起手机,对众人说了一句,便往门外走去。 她拨通了乔萸的手机,响了三下乔萸便接了。 “萸萸,你有没有帮我找到合适的房子?”白云吟问道。 “房子看是看了一间,正想告诉你。不过你租来干嘛用?”乔萸问道。 “我前几天看见我的养父养母了,他们过着很艰苦的生活,我租来是给他们住。” “你找到他们了?”乔萸惊讶问道。 “是的,所以现在我得赶紧找到房子,把他们接去住。”白云吟道。 “行,那我就把那间房子租下来,一会我就去找物业的,你通知一下你父母。”乔萸凌历风行道。 “好的。” 挂完电话,她才走进包厢,郁靖南望了她一眼,她亦回了他一眼,两人的眼神有神的交流着,最终,白云吟收回视线,一会便上菜了,一整晚,白云吟兴致缺缺。好不容易结束了饭局,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郁靖南送李兰回去时,李兰对白云吟道:“云吟,这次事情解决了,总裁也在这儿,你曾说过,你检查了几次,都没问题,可最后一次你拿给我签字时,有没有检查?” 李兰刚刚听了郭侍平的话,觉的是该追问原因了。 “最后一次我是没有检查,因为当时有点匆忙,我想我应该不会错到连数据都会搞错的程度。”白云吟侧头想了想。 “那你是什么时候完成设计的。”李兰又问。 “可能有半个月了,因为当时米兰的设计还没出来。时间很仓促,但是我弄好了后检查了几遍,只是在交给你的时候没有再检查,想着应该没问题,而且我的电脑也设了密码。”白云吟做出深思的样子回复了她。 第386章 他就没相信她 “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李兰皱眉道。 白云吟亦同样皱眉,唯有坐在副驾驶座的郁靖南没有出声,气氛突然僵滞,郁靖南很及时的打破就要僵滞成冰的气氛。 “电脑有密码,一样可以破,你们回去不动声色,只说荣华设计出了问题,要主设计人承担全部责任。” 他意识到白云吟几乎每次都有问题遇到,创作米兰的作品时,被人反锁在里面,而且她最先的设计出现在迟氏,而这次设计又出现问题,这不是偶然,而是有问题。 “总裁的意思是想引出背后搞鬼的人吗?”李兰问道。 “对。”郁靖南道。 “可这样能引出背后搞鬼的人吗?”白云吟纳闷的应了一声。 “现今之计只有试试。”郁靖南应了一声。 她缄默应允,车子依旧快速的穿索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送回李兰后,他们也回到了住的地方。这晚,白云吟太累,冲完凉贴上\\床,就睡了,而郁靖南也没有扰她。 翌日,刚上班李兰站在办公区,对着众人喊道。 “各位,放下你们手中的活,有几句话要告诉大家。” 众人听到李兰的话,便停下手中的活儿,直望着李兰。 “荣华的设计出问题,现在造成重大损失,荣华要追究责任,公司也要追究责任,所以这次所有的损失都要主设计负责,那就是说,是白云吟设计的,就由她承担这一切后果。这件事,要告诫大家,做任何事都需要谨慎谨慎,要多检查几遍才行。” 李兰的话刚落,众人的视线如一道道激光,射向了白云吟,这些眼神有惊讶,有嘲讽,有心疼,但更多的是质疑,质疑白云吟能负担的起这笔损失,因为这笔损失可不是小数目。 白云吟低着首,故意假装难过,郁郁寡欢。众人更加相信这是事实了。 李兰说完话后,扫了众人一眼,然后才走回她的办公室。白云吟依旧难过的做着她的工作,只是快到中午饭时,白云吟被喊进了郁靖南的办公室。 她走进他的办公室,只见他眉宇紧蹙,脸如千年冰霜,眸光如一道强烈的红外线,烤着她的细胞,发出阵阵皮肉烧焦的味到,同时她闻到这种的气味,不由的颤抖低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又犯了什么错?” 她的问话,让他凌厉的眼神化为阴蜇,直直的攫住她,他的那对粗眉就像两道杠,压的她大气不敢喘,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良久,冰冷的话语从他的薄唇飘了出来:“你说米兰的设计被人偷了才会在迟氏,那么我问你,这几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郁靖南突然将几张照片摔在桌面上,铁青着脸色盯住白云吟,她凑前一看,只见是她与迟宣重的照片,然后她快速翻开下一张,竟有迟宣重拿钱给她,她再翻,只见下边是她掏了几张出来塞回给迟宣重…… 她如被雷击,这些照片是那次她还钱给迟宣重的照片,怎么会在这儿的?郁靖南拿着这些照片又是什么意思? “很惊讶吧!我看到这些照片也很惊讶。”郁靖南冷漠道,声音足以听出他的愤怒。 白云吟怔忡瞬间,才道:“其实这是我还钱给迟宣重,而且那天你也看到了,那时候还没有米兰设计大赛这事。” 郁靖南嘴角噙着冷笑,眼神带着凌厉:“还钱给迟宣重,你经为我是傻子吗?这上面明明是他拿钱给你,还想骗我。” 白云吟一怔,这照片确实是迟宣重拿钱给她,但是是她先拿钱给他,他递回来的。她正想解释,没想到郁靖南率先道:“迟宣重一直想整垮我,你该不会是他的帮凶?” 白云吟顿时眯住眼眸,蹙着眉宇,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她?害人的事,她从来不做,她一直都是光明磊落。想到这儿,火直从往她脑门上窜。 “你怎么把人想的那么坏,我没有。这只是我还钱给迟宣重,而且这照片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你就从来没相信过我吗?” 她问的痛心疾首,这几天的轻松愉快,难道就抵不上几张照片吗? “我想相信你,但是事实让我无法相信,你说你还钱,可怎么没有你还钱的照片?” “给相片你的人是谁,找他(她)要去。我还没问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难道你跟踪我?”白云吟怒不可遏,但极力压制欲要窜出来的怒气。 郁靖南那凌厉的眼神传递出浓浓的怀疑,良久才愤慨道:“你自已坏事暴露了,连旁人都看不过去,你还有理了?” “我说过我没有,你爱信不信,不过我会查清楚米兰设计的事。”她彻底怒了。 她此刻就想赶到医院去问迟宣重,说到迟宣重,她这几天都没去看过他,她生病无法看他,而她想着迟宣重即然已经醒了,她去不去都无所谓,慢慢的他会恢复的。 其实郁靖南也并不是就认定白云吟会算计他,但是他看到这照片时,整个人无法淡定,只觉的白云吟偷偷背着他与迟宣重见面,他当初说过不准与他私下见面,可是她依旧照做,酷意瞬间蒙住他的双眼,浮现在他脑中出一系列的天马行空的猜想,其实这都是他紧张的症状,只是他自已没觉察出来。 “你不必查了,我自会查清楚一切,在查清楚之前,你不准去医院见迟宣重。”郁靖南霸道的命令着。 此时的他就像被惹怒的狮子,随时会扑过来,白云吟不想与他在这个时候挣执,因为再挣执下去,下场是她被就地正法,而且会伤痕累累。 她唯有的是用眼神表达她的反抗,可是她的眼神不再对一头惹怒的狮子有效,他依旧散发着阴寒之气,冷漠的如块冰块让人寒战。 最终她敛下眼帘,一副难过之色往门口走去,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在她消失后,他掏出电话,拨了个号。 “toniy,上次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冷漠而低沉的声音透出他此时的心情。 …… 他皱了皱眉,脸色瞬间阴沉,紧接着道:“其他有没有异常的?” “没有,但是他的助理频繁出入医院,一天几乎一次。”toniy道。 郁靖南突然眸子一紧,脸色肃穆,良久才道:“你最好打探一下,他助理进去做些什么?” “好的。” 郁靖南挂掉电话,眸神散发着幽光,如蜇伏在暗处的野兽,深沉而又危险。 白云吟回到座位上,脑中依旧想着的是郁靖南给的照片,是谁会照这些照片,难道是郁靖南,如果是他,他应该不会现在才拿出来,早就质问她了,那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其实是想离间她与郁靖南之间的关系。 迟宣重应该不会,现在他还躺在医院里,应该不会是他?那会是谁呢?肖依玲? 她怎么会知道她与迟宣重见面的,而且当时只是一瞬间的时间,越想她就觉的脑中越乱,理不清思绪。 “云吟,去吃午饭了。”张奇芳朝她喊了一声。 “哦,你先去吃吧!”白云吟此刻想到医院去找迟宣重问清楚这些事。但是纠结的是郁靖南说过,不准她去找他。 真是够凌乱的,同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去找她养父养母,让他们搬到乔萸租好的房子里去住,想到这儿,她决定先去找养父母。 “一块去吧!自从你米兰后,我们都没好好一块吃过饭,你该不会是因为荣华赔偿的事而烦恼吧!”张奇芳刹住脚步道。 说到这事,白云吟又装出难过之色,蹙着眉宇:“我怎么可能不烦恼,那是几千万的数目,就是把我卖了我也还不清。” 张奇芳突然暖昧道:“我看未必,你有几分姿色,卖给总裁的话,肯定能值这个价钱。” 白云吟转头盯住她,突然泛起一抹虚伪的笑意:“你不知道总裁有美女恐惧症吗?像我这种姿色其实也算的上是上等了,他见到我会有恐惧的,所以我还是别去害人了。” “我怎么没察觉总裁有美女恐惧症,总裁每次找的绯闻女友都是长的天仙美。”张奇芳在她耳旁小声道。 她又泛起一个很彻底的笑:“那些天仙美女很识相,而我又无趣嘴巴又笨,总裁看到我唯恐避而不及。就算我想卖,他也不拒收的,所以你这个主意应该是泡汤了。” 张奇芳又不以为然道:“有吗?我怎么不觉的你无趣呢?我看着都爱死了。” “这就是女人与男人之间的差别,想法上差距很大。” “你别在这儿费口沫了,一会饭都没得给你吃,可别赖我。”白云吟剜了她一眼。 “你不去吃吗?”张奇芳笑问。 “我有约会。”白云吟很风骚的泛起了个笑意。 “难道真的是迟氏总裁迟宣重吗?”张奇芳突然像发现新大陆般放大眼珠子。 白云吟蹙了蹙眉,睥睨着她,半响才啐她一口:“你瞧瞧你这张熊样,一看就是八婆。” 张奇芳气的双瞳再次增大,气的咬牙切齿:“记者招待会上记者都这样问了,这还能有什么秘密,我想总裁恐惧你肯定也是因为你与迟宣重的关系。” 白云吟一听,明白郁靖南为何会质疑她的清白了,他认为那些记者能摸到这个消息,不是空穴来风,必有其事,所以才会说她是迟宣重的帮凶。 第387章 发怒 “你那个样子怎么那么吓人?”张奇芳突然不说话的望着白云吟怪异的表情。 她剜了张奇芳一眼道:“你快去吃饭吧!” 张奇芳亦是剜了她一眼,无趣道:“好吧,约会愉快哈。你男友这么有钱,几千万小意思。” 白云吟没在意张奇芳的话,但是张奇芳却在意了她的话。以至在午休时,郁靖南跑下楼找白云吟,张奇芳不由的应了一句。 “云吟与男友约会去了。” 郁靖南的脸色瞬间铁青,那轮廓分明的脸僵硬的比雕刻出来的雕像更坚硬。张奇芳即时噤声,才意识到她说错话了,但脑中闪过的是难道总裁也喜欢云吟不成? 就在她细想的同时,郁靖南的人影已经不见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郁靖南回到办公室,立即打了白云吟的电话,只是白云吟的手机却无法接通。因为此刻她正在她养父养母租住的房子边徘徊。 “爸、妈怎么不在了?”她望着紧闭的大门忧虑喃道。 她又走上前去拍了拍门:“爸,妈,你们在不在?” 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就在这时,有人走了过来:“姑娘,你找谁呀!” 白云吟转首望着一中年男子,便打探道:“大叔,我找住在这里的一对夫妇,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哦,他们已经搬走了。”中年男子道。 “搬走了?什么时候搬走的?”白云吟蹙眉问道,她当时不是让他们等她吗?怎么搬走了? “前两天搬走了,他们走的还很急。”男子道。 白云吟顿住,那应该是她来的第二天他们就搬走了,爸、妈为什么要走的那么快?难道不想见到她? “你知道他们搬哪儿去了吗?”她又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男子道。 “哦,谢谢你。”她一阵失落,但还是感谢了男子。 “不客气。”男子道,然后便走了。 白云吟站在这间房子前,痛心且不解的望着房门,喃喃道:“爸、妈,你们怎么就走了?难道你们不想看到我吗?” 她满心的失落,她离开这儿,然后去又去附近找了找,依旧没有见到养父母的身影,她才意识到,他们是有意躲开她。 “为什么要躲开我?难道你们是怪我没有回去找过你们吗?其实我有回去找你们的,但是你们早就不在以前那个地方住了,就像现在一样,我找不到你们。其实我想让你们过好点的日子。以前没钱常挨饿,现在我可以挣钱了,为什么不让我尽一份孝心。”她对着空旷的街道喃道,眼泪不由的流了下来。 她真的想与你们享天伦之乐,你们去捡垃圾,生活一定很贫穷,现在她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工资绝对可以养活一家三口,为什么你们要悄悄走掉呢? 想到养母捡垃圾时的身影,她的心像被针刺的那般疼痛,痛的她泪不可歇制涌出来,一直一直流着…… 带着悲伤且失落的心情,她回到公司,刚坐下,张奇芳就凑了过来,低声道:“云吟,刚才总裁找你。” 白云吟转首望了望她道:“他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总裁一定是喜欢你。”张奇芳带着坚定不移的目光睥睨她。 白云吟心中咯噔一跳,难道是郁靖南露出破绽了,但她还是定了定神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嘴快告诉他你与男友约会去了,他即时放下脸色,那脸色足以将大海冻成结冰,射的我快僵化了。”张奇芳夸张的描述着郁靖南当时的表情。 白云吟瞬间瞪大双眸,低吼一声:“张奇芳同志,你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 “我一时没把住嘴,不过你与男友约会也不过份,中午时间是下班时间,难道你与总裁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张奇芳那打探的眼神在她脸上滑来滑去,似乎一定要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白云吟心中暗惊,表面却极力稳住神色:“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与总裁怎么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为什么总裁会那种反应,而你也不准许让总裁知道你与男友约会?”张奇芳是个很精的人。 白云吟蹙了蹙眉,但脑子却在那儿快速转动,转出了一个理由:“你不是说记者都认为迟宣重是我男友吗?总裁势必会这样认为,迟氏一直与盛世都是死敌来的,总裁能不生气吗?” “难道你为了工作就不与男友见面不成?”张奇芳又是质疑道。 “哎哟,你这猪脑子,我哪能攀上迟氏总裁,如果攀上迟氏总裁,我还用这么辛苦来这儿上班吗?我直接在迟氏那儿上不就行了。”白云吟说出的理由彻底摧毁了张奇芳的好奇心。 “什么?可那次舞会我看的出迟宣重是为了你来的,我也看的出总裁是有些反感迟宣重接触你的。”张奇芳喃喃道。 “他是应总裁邀请而来的,怎么可能为我来,我与迟宣重只能算是普通朋友,真的没有像记者说的那样,而且总裁也有女朋友了,那天晚宴你也看到了总裁的女朋友了吧!所以请你停止你那猥亵的思想。”白云吟不客气的批叛着她的观点。 张奇芳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无语了,难道她看错了?白云吟见张奇芳愣住,不由的喊道:“我得就问问总裁找我什么事先,一会我要是被骂,就找你算帐。” 张奇芳附了个难堪的笑意,灰溜溜的跑了。 张奇芳走了,留下白云吟独自哀愁,心中暗衬,这下郁靖南又不知道会怎以发飙了,可是该面对的,还是面对,片刻她的腿往办公室门口迈去,直往总裁办公室而去。 走到秘书台,秘书正好刚上班,朝她微笑问道:“李秘书,总裁在吗?” “在的,你进去找他吧!”李秘书笑道。 “谢谢。”话毕往门口去,敲开了门,步了进去。 她走进去只见郁靖南正坐在椅子上,一脸沉黑,眼角扫到她走进来,才抬眸用凌厉的眼神盯住她。 她忐忑不安走到跟前道:“你刚才找我?” “你去哪儿了?”郁靖南冰冷的问道。 “我出去一会。”白云吟的眼神带着一股闪压,忽视他的实质问题。 “去哪儿了?”语气依旧冰冷。 她去找养父养母的事,并不想让郁靖南知道,于是便道:“我出去吃饭。” “与谁吃饭?”郁靖南不依不饶问道。 “没有人,只有我一个人。”白云吟道。 “你自已出去吃饭,公司有食堂你不吃,跑到外边吃,你当我好糊弄?你又去医院了?”郁靖南冷冷道。 “我没有去医院,我真的只是一个人出去吃饭。”她急急的应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郁靖南说完,站起身朝白云吟走了过来。那眸子微眯成一条缝,脸色足以将人冻死,透出危险而阴蜇气息。 看着他的气势,白云吟心里响起警笛,急急的往后退去,但是他两步便跨到她跟前,将她扯了过来,拖到沙发上,然后把她禁固在他的手臂中。 她瑟瑟的缩在他怀中,他的脸近在她眼前,呼出来的气吹在了她脸上,急促而灼热,薰的她心惊胆颤。 “你还不说是吧!”郁靖南阴森森道。 白云吟的毛孔顿时张大,浑身颤粟,紧张道:“我真没去医院看迟宣重。” “那你去哪儿了?”郁靖南冷追问。 其实他知道她没有去医院,在他找不到她的同时,他就让伏在医院的人查看了,根本没有她的踪迹。但是他不知她所去的方向,这让他深感到失去控制,她一举一动他都要劳劳的撑握在手中。 白云吟语气滞住,迟疑的望着他,郁靖南见状,手一伸,将她的外衣一扯,即时露出穿着内衣的肌肤,他即时低头啃咬起来。 一阵疼痛即时袭来,她皱眉难忍,脑中生出担心他这样下去,她就别想出去见人了,大喊一声:“你别咬了。” 可是怒火遮住双眼的男人充耳不闻,继续着他的逼供手段,她噙着泪水推着他道:“好,我说,你别咬我了。” 这时,郁靖南才停住动作,抬首望着泪水挂在眼角边的她,白云吟委曲的看着他道:“我去找我养父养母去了。” 郁靖南顿住神情,眉一皱:“你养父养母?” 白云吟楚楚可怜的敛下眸子,幽幽道:“他们是养了我六年,最后因为生活条件艰辛苦,把我丢在了大路上,而前几天我见回了他们,今天我就是找他们了。” 郁靖南一怔,他从来不知道她还有养母养父,当初他调查的资料就是没有她六岁前的一段,原来她被养父养母丢弃的。 “那现在他们呢?”他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 白云吟由于找不到养父养母,本已难过伤心,现在又被他这么一逼,难过伤心涌上心头,化做泪水,从眼角淌出来。 那滚烫的泪珠就像从沸水溅出来的水珠那般热灼,灼伤了他的眸子,直到他的心脏,他伸手去擦她的泪珠,却被她闪开了。 “不用你这么好心。”她气道。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郁靖南又问道。 “他们走了,我没有找到他们。”说完,她呜呜的哭起来。 她想与他们一起生活,虽然他们曾抛弃过她,但是她还常在梦中梦到他们的影子,她想过,有朝一日能与他们快乐的一起生活。现在她可以实现她的梦想了,但是他们却不给她机会,就这样走了。 她的哭声像一把利刀,直插在他的心上,传来阵阵疼痛,不由的将她抱在怀内,紧紧的抱住。 “别担心,会找到他们的。”他安慰道。 “我找了,可是找不到。”她哽咽着道。 “我派人去找。” “他们是想躲我,如果有心躲我,你是找不到的。” “既然他们有心躲你,那你就让他们过一段平静生活,他们想通了就会来找你的。”郁靖南突然叹了一声道。 …… 第388章 说他的坏话 白云吟哭了很久,把郁靖南的衣衫都哭湿了,待她从他怀中起来时,眼睛如桃核般肿,可怜又而让人心疼。 他伸手想把她的衣服弄整齐,可是白云吟转了开去,不愿意他碰,她自已伸手把衣服弄好,一眼未瞧他,就要起身。 郁靖南一把她扯住,将她抱回沙发上,柔声道:“你这样子出去,别人又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本来就是欺负我了。”白云吟恨道。 “你如果早说出来,我还会那样对你吗?” “难道我就不能有一点**吗?每次只要不顺从你意,你就用那变态的手段来对付我。”白云吟气愤的喊道。 郁靖南被呛的无话可言,只能任由她数落。 “每次都要我顺从你,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男人,是最没有一点迁让性的男人。”白云吟瞪着核桃般的红眼睛,怒骂着某人。 而他只能任由她骂着,一句也不回嘴。他的态度让白云吟心情好转了些,才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你确信要这样子出去吗?”郁靖南问道。 白云吟被他这么一说,倒也气软了,不再说话,郁靖南又道:“你先去里头洗一下脸,一会出来我再问你一些事。” 她想着也只有这样了,于是往他的休息间走去,来到卫生间,用清水洗了个脸,抬首一看,是她的眼如兔眼般红,不禁吓了一跳,她一会出去该怎么面对众人的拷问。 看见她的熊样,她只能继续用清水洗脸,希望能将眼睛的红肿洗去,但是她怎以洗,眼睛里的红肿就像红眼病般,一时之间无法根除,最终只得做罢,走出郁靖南的休息间。 她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失,走到他跟前,依旧一脸不悦:“你找我什么事?” 郁靖南深望了她一眼,然后才幽幽道:“你米兰设计得了称号,有一笔奖金,下午你可以去财务室领。” “哦,那奖金有多少?”白云吟淡漠问道。 “五万。”郁靖南道。 “哦。”依旧是一声。 五万那算不少了,她用这笔钱放在孤儿院,做为奖励基金,这样可以促进小朋友们认真学习。想到这儿,她的脸上才稍微柔和了些。 “那没事我先出去了。”白云吟道。 郁靖南没有应答她,而是挑了挑眉,盯住她望:“你出去不怕被人问?” 她知道他挑眉的意思,剜了他一眼道:“不怕,既然你都不怕被人骂,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然后她往房门口走去,心里却很愤恨:“可恶的男人,把她唤来就是气哭她。” 她走出他的办公室,李秘书讶异的望着她,问道:“白工,你怎么了?” 白云吟眼睛红肿的泛起笑意:“没事,只是被骂了两句。” “刚才忘了告诉你,总裁中午时就开始不对劲,中午回办公室时,门好似是他的死对头一般,咣一声,把我吓坏了。”李秘书小声道。 “刚才我进去也是,脸黑的如锅灰般,出口的话臭的要死。”白云吟不忘的背地里抹黑他。 “总裁最近情绪起伏比较大。”李秘书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道。 “他一定是荷尔蒙失调,也表示他的更年期提早到来的。”白云吟继续抹黑,她要让他黑的比碳还黑。 “我知道女性荷尔蒙失调,更年期会加速,但男性好似没怎么听说过?”李秘书有些质疑的望着她。 “男性比女性更历害,我看过一本书,说男性纵欲过度,会提早哀老,更年期会更早来到,就表示那方面不行了……” 话刚落地,总裁办公室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正在谈论的两人顿时噤若寒蝉,李秘书正色的端正好姿势,白云吟惊吓的灰溜溜屁滚尿流之前扫到突然出现的人身上散发着寒气,眸光如冰块在太阳底下发出幽寒的光…… 回到位置上的她,有点担心晚上回去会不会被他五马分尸,只是在她还来不及深想他会如何分她尸时,张奇芳走了过来:“你哭了?” 白云吟没看她,淡淡应了一句:“你的愧疚弥补不了你犯下的错。” “不是,我纳闷总裁至于这样吗?出去吃个饭,而且你还不是与迟宣重一起吃饭。他是不是暗恋你呀!”张奇芳提了个疑问。 白云吟一怔,瞬间警觉起:“你别想歪了,总裁是给我扣帽子,说我会泄露公司秘密,他还真以为迟宣重是我男友?” “对了,我刚刚得知,迟宣重正躺在医院里,他好像出车祸了。”张奇芳又深一层的挖掘消息。 “是呀,你不知道吗?”白云吟假装很惊讶道。 “靠,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张奇芳爆了一句粗口。 “靠,你不问我,我脑子有问题才会说。”白云吟回了她一句。 “那你与迟宣重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张奇芳又绕时她要追问的问题中。 “我不是告诉你了,我与他只是普通朋友,不是男女朋友。”白云吟显出一副抓狂的样子,然后瞪向张奇芳,这是她回到办公位置时看张奇芳的第一眼。 张奇芳看着白云吟那微肿的美眸怒嗔,皮肤因气鼓而变的更吹弹可破,小巧的红唇嘟起颗红莓,不但没有破坏她的美,反而更增添了她的吸引力,于是没头没脑的吐了一句:“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生气的时候很勾引人么?” 白云吟顿住,好似那次在医院郁靖南曾说过她怒瞪他,其实是在勾引他,难道她生气的表情无法震慑到别人么? “你下次要勾引男人,就用生气的表情。” “我吐一口水喷飞你。”白云吟啐了她一口。 最终张奇芳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到,无趣的回到自已的座位中。而她留给白云吟的问题是她要怎么样才能震慑别人? 只是这个问题在她来不及找出时,她就被一波更大的灾难困住了。 下午三点左右,李兰把白云吟叫进了办公室,对着白云吟劈头盖脸的怒斥。 “白云吟,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何我们给荣华的那批设计是盗别人的设计?” 白云吟顿住,一时之间没听明白李兰的话。皱着眉宇,小脸闪出质疑问道:“李总监,什么是盗别人的设计?” 李兰盯住她道:“现在市面上已经有荣华那批设计一样的服饰出现,你的设计敢说不是抄袭别人的作品吗?” 这句话让白云吟倒抽一口冷气,怎么可能,这些设计全是她花费心血设计出来的,怎么可能是抄袭别人的,难道又是别人偷了她的设计?想到这,她急道。 “李总监,那设计绝对是我自已设计出来的,我没有抄袭别人的。” 李兰看着白云吟不像在说谎,她敛下眸子,沉默良久才问:“那为什么别人的货会比荣华早出来。而且与你之前的设计是一模一样的。” “之前的设计,是不是被改掉的数据那款一样的?”白云吟蹙眉急问。 “对。”李兰应道。 “怎么会这巧,难道是有人故意而为的?”白云吟满心质疑。 “你是想说有人又偷你的设计?”李兰质问。 “我想除了这相可能,没有别的可能了。” “可这设计你自已一手保管,怎以会被人偷?白云吟,你说话之前最好拿出证据,别只老拿猜测来当借口。”李兰有微怒。 白云吟又是一顿,才意识到她犯了个错,不该在上司面前随便说没证据的事,于是缄口默言,双手插在一起,以慰藉力量。 几秒后,白云吟问道:“总监,哪家店有卖这那衣服?” “就是地王大厦的cut店,那里展示的是最新款服饰,而且做工精细,价格不菲。”李兰道。 白云吟想到这儿,便道:“总监,我先去那儿看看,回来再与你说情况吧!” 李兰其实也没有真正看到那款衣服,只是荣华的人打电话过来说为何市面上有与他们那批一模一样的货出现,她震惊了,急的便找来白云吟询问情况。现在看来要把问题解决,必须得把一切摸索清楚才行。 “好,你去吧!”李兰叹道。 白云吟火急火燎的走出李兰的办公室,把她的电脑什么都关掉,然后拿上包出了设计部的办公区。 她坐着车子来到地王大厦,走进琳琅满目衣服的cut店,但她还是第一眼便瞧见她设计的衣服穿在模特上。同时也抽了口冷气,这就是她设计的衣服,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她设计的衣服,她左看右看,是她设计的,为什么会在这儿? 如果是碰巧,不可能碰巧到连细节都一样,是谁偷了她的设计,就在她迷惑时,服务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小姐,你真有眼光,这款是最新款的,也是今天刚到的货。” 白云吟回神过来,转问服务生:“小姐,请问这衣服是哪家牌子?” “这是迟氏最新款的服饰。”服务生带着专业的语气甜甜一笑,但却让白云吟却觉的天寒地冻。 怎么又是迟氏,怎么会这么巧?为何我所有设计都会在迟氏出现呢?这究竟怎么回事?她觉的她现在就像走进了一团迷雾中去了,怎么走也走不出来? “小姐,你要不要试试这件衣服。”服务生的声音响起,把白云吟从怔神中激醒过来。 “这件衣服多少钱?”白云吟又是一问。 “这件衣服价格是二千九百九。” 白云吟暗衬,价格还真不低,同时心跌入了万丈深渊,荣华会损失一大笔,虽然她改了一些部分,但是基本都相同,定会被人认为抄袭,衣服是再也无法卖的动。 第389章 像小白兔 她真的是要损荣华这次的损失了?她突觉天瞬间乌黑,随时要塌下来了…… “小姐,你要试试这件衣服吗?”服务生继续问道。 她无力回了一句:“谢谢,不用了。”然后转身往店门口走去。 她走出店门,站在大街旁,望着慰蓝的天空,除了怎么会这样的疑问外,脑中是一片空白。嚣响的车鸣,吵杂的人群,在她身边呼呼而过,留下她那一抹独伫无助的身影…… 就在她无助的望着天空时,电话声把她拉回清醒,她怔过神拿起电话,一看是郁靖南打来的,一定是他知道设计的事了,犹豫片刻,她才接起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冷蜇的声音瞬间响起,刺的她耳膜生疼。 “我现在在帝王大厦,准备回去。”她应道。 “我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到公司。”冷漠的声音刚落,啪的一声也随着传来。 她拿下手机,怔忡的望着手机,她回去一定会有一场暴风雨,她是无法逃避的了,只有回去面对。其实她最佩服她的就是勇于面对任何的暴风雨,从来不退缩。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且在郁靖南规定的时间内赶到了公司,她一回到公司已经闻出不同寻常的气味,张澄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对她道:“云吟,马上上总裁办公室一趟。” “哦。”她应了一声。 同时发现同事用奇怪的眸神望着她,从那奇怪的眼神中她解读出那是幸灾乐祸,但是此刻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目光,她无视的走出办公区,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她走出电梯,不安的走向秘书室,看到的依旧是李秘书面孔,朝她一笑,李秘书直接对着她道:“白工,你直接进去吧!” 她一怔,知道是郁靖南一定交待过了,看来事情很严重,她怯怯的敲开门,走了进去,只见李兰已经坐在那儿了。 “总裁,总监。”她朝两人礼貌问候。 “白云吟,你去看的结果怎么样?”李兰问道。 “李总监,那设计的确是与我之前设计的一模一样,就连细节都是一样的。”她嗡嗡嘴应道。 “你没抄袭人家的,怎么会一模一样?”李兰又追问,现在她只认定了白云吟是抄袭。 “李总监,我怎么可能抄袭人家的,这衣服也是刚上市,如果当初我那数据没错的话,荣华应该会提前上市的。”白云吟解释着,其实按时间一算,就能发觉出不对劲。 李兰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滞语了,半秒又问:“这是哪个品牌的?” 这个问题让白云吟缩了缩脖子,眼眸抬了抬,往郁靖南那边看去,发现他正用凌厉的眼神盯住她,似乎也在等到她的回答。 她只觉的喉咙里一时之间无法发出声音,就在她滞语时,李兰又追问:“怎么不说?” 迟早他们也要知道的,于是牙一咬,低声道:“是迟氏的。” 话一出,便传来一声巨响,白云吟及李兰吓了一跳,那巨响是郁靖南拍桌子的声音,此时他已朝白云吟走了过来,白云吟腿如弹弦般惊颤发抖。 “白云吟,你次次的设计怎么迟氏都有呢?你说你不是与迟宣重一伙的,我都不信了。”他走到她跟前,夹住她的双臂。 他的力道大的能把一只杯子粉碎,以至白云吟双臂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痛的她小脸急皱,痛呼喊道:“你弄痛我了。” 一旁的李兰见状,不知如何是好,她想上前去劝解,但是猜出来白云吟与郁靖南之间有着说不清的暖昧时,她又止步了。 “这样的痛算什么?还有更痛的。”郁靖南阴蜇冷道,那声音犹如地狱里的撒旦般让人打颤。 白云吟看着郁靖南已被怒火蒙住了理智,唯有解释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设计迟氏会有,我会找迟宣重问清楚的,但是我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想法。” 可是这话郁靖南根本不想听,此时他脑海中闪过的是米兰设计,照片,还有这次荣华的设计,接三连二的事都与迟氏拉上关系,不可能那么凑巧。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你与迟宣重其实就是在设套给我钻,白云吟,我一直相信你的话,可是现实让我无法再相信你的话了。”郁靖南狠戾道,眸里射出阴森的寒光,足以杀人。 白云吟在他的眸子看到她悲伤神色的倒影,他不相信她,可是她真的没有与迟宣重一起害他,现在她怎么说也洗脱不了她的清白了,但她会查清楚的。 “怎么没话说了?”郁靖南见白云吟不说话,冷冰的吐了一句。 “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但是你已经判我死刑了,我能说什么?”白云吟忍着痛疼委曲的吐了一句。 她那样子就像被虐待的小白兔,可怜又而委曲,一旁的李兰出声打破僵局:“总裁,现在面前要做的是与荣华那边沟通一下,看如何减少损失,毕竟荣华出来的产品与迟氏那边出来的还有些区别的。” 郁靖南狠狠的盯住白云吟,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碎尸万段,惊的她缩了缩脖子,不敢正视他,他才像甩有瘟疫的东西甩开她,然后走回到他的位置上。 “李兰,你现在马上与荣华那边交涉一下,看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郁靖南已经平息了心绪道。 “好,我现在就去。”李兰应道。 白云吟站在一旁,一时之间插不上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李兰经过她时,示意了她一眼,白云吟明白那一眼的深意,便随在李兰身后,想一同混出去,可是她刚迈两步,声后传来幽灵般的声音:“白云吟留下。” 她打了个颤,停住脚步,走在前边的李兰叹了一声,似乎在告诉白云吟,她也帮不了她,她自已自求多福吧! 看着李兰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怯懦的转身,视线投在了坐在办公台旁的某个男人,发现他的脸依旧冰冷,眼神透出阴蜇的幽光,就像黑暗中的野兽盯着即将捕杀猎物的狠冽。 两人如此对峙,气氛僵滞,压的人喘气都困难,白云吟再也受不了这样的逼迫,只好出声:“我真的没有把设计给迟氏,我发誓。” “发誓顶个屁用,那设计在你手中,为何迟氏会有,而你与迟宣重接触最频繁,当初你对迟宣重可是情深意重,他出车祸,你连米兰都不去,不难保你为了他,把设计给了他。”郁靖南道出他的猜想。 现在在他脑中,也唯有这个猜想,一直以来迟宣重都是以她的男友自居,虽然她那次说除了内疚外,没有其他心思,现今一切事实说明她有可能为了让他答应她不去米兰而说的谎话,想到这些,他就再也无法镇定。 站在一旁的白云吟,听着郁靖南的污蔑,就觉的被人在头顶上打了一棒,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她呢?自从听了刘嫂那些话,她就想好好与他相处,但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曲解她,她还怎么好好与他相处? 她难过的看着他:“你真的这样认为?” “难道不是吗?”郁靖南冷漠的反问。 她冷嗤一声:“我如果爱迟宣重,绝对不会在盛世工作。” “迟宣重知道迟氏与盛世不相上下,而且我背后还有郁集团做靠山,当然要先击溃盛世先,击垮盛世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你便是他从我这儿窃取重要商情的途径。”郁靖南把一切分晰的像是他已经看透彻了般。 但同时这话也把白云吟伤透彻了,他怎么就不相信她呢?她从没做过害他的事,为何他一定要认为她在害他的嫌疑。 眸子顿时泛起一层雾珠,不确信的看着郁靖南,看着他在她的眼中渐渐蒙胧,以至最后看不见,化做泪水滚了下来。 “别再用你的眼泪来博可怜,我不会对你的泪水有一点心动,这样只能告诉我你确实与迟宣重狼狈为奸。”郁靖南冰冷无一点温度的声音,穿进白云吟耳里,化成一把利箭,穿过她的心,顿时撕心裂肺。 她的泪水簌簌往下掉,她找不出任何理由来为她辨驳,良久,她擦掉那些泪水,冷道:“既然你这样想,我也不想再多说,但是我一定证明我的清白的。” 郁靖南阴沉的散发着寒气,望着白云吟那股模样,一吭不响,但是表情肃穆的让人颤抖,可是白云吟一点也无惧与他的肃穆。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她擦掉泪水,一脸坚毅。 郁靖南以沉默回答了她,看着她挺起背脊,无谓的走出他的视线,他的眸光深沉如晦…… 白云吟走出总裁办公室,回到座位上,拿出手机,走到偏僻的过道间,拨通了郭侍平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次,便被接起,白云吟道:“郭董,你好,我是盛世的白云吟。” “哦,白小姐,你好。”郭侍平的声音依旧温和。 “郭董,刚刚我才知道我给你的设计现在市面上已经出售了,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给你的设计绝对是我自已设计出来的,至于为何市面上会流出同样的作品,我一定会给个满意的答复给你,请你给点时间我。”白云吟带着非常谦和的态度道。 郭侍平那边突然沉默了,良久才道:“白小姐,这件事我也刚得知,我确实有些震惊,但同时我相信你一定也不会抄袭,里边的原因我也想知道,那么我就给三天时间给你,给一个答复我。” 听到郭侍平的答复,白云吟不由大喜,感激保证:“谢谢郭董,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第390章 你不相信我 “先别谢我,这次的损失想必也是造成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郭侍平后边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白云吟已经明了他要说的话,滞顿瞬间,幽道。 “郭董,我知道,我也不会逃避责任的,其他的我就不再多说了,三天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好。” “再见。” 挂掉电话,白云吟也没有做停留,回到位置上,向张澄请一个小时的假。因为现在距离下班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但是她无法等到下班了,便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请到假后,她拿起包便出了公司,坐上出租车往医院行去。 半个小时后她人到了医院,往迟宣重的病房走去,站在迟宣重的病房外,敲了敲门,听到里边传来一声:“进来。” 她怔了片刻,这是迟宣重的声音,看来他已经恢复的不错,这几天她都没空来看他,想到一会他问起为何没来看他,她泛起一点紧张,最终她深呼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印入她眼帘的是迟宣重半躺在床上,穿着白色的病服,帅气的脸依旧有型,头发有些凌乱,但不防碍他的帅气,脸上的气色比前几天红润,精神也甚好。 在白云吟走进房门那一刻,迟宣重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未曾移开半分,脸上亦没闪出任何笑意。白云吟见状,有些极不自然的走了过去。 “迟宣重,你气色好了很多。”她的开场白。 迟宣重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冷晒笑道:“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话沁出浓浓的讽刺,白云吟一滞,察觉他是因为她这几天没来看他,心里介意了。但她还是泛起一抹微笑。 “那天从你这儿回去,我就病了,在医院住了两夜一天,后来又忙,所以没空过来看你,你该不会是生气了?” 她泛起一抹愧疚,不由的将额前垂下的发丝挽在了耳后边,那动作有些急慌。同时她的动作落入了躺在床上的迟宣重眼里。 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怔望着她:“那么今天你就有空了?” “呵,今天我特意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过来。”白云吟应道。 “哦,好吧!看在你今天特意请假来看我,就不与你计较那么多,坐吧!”迟宣重一副轻松之色道。 白云吟心稍微放下,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坐定后,门外走进一位佣人,替白云吟倒了杯水,又出去了,白云吟将水杯握在手中。 “你现在的情况医生怎么说?”她紧紧的握住水杯,笑问。 “医生说还不错,但是我的腿可能没那么快好。”迟宣重云淡风轻道。 白云吟的心咯噔一跳,视线往他的腿上投去,盈盈的水眸带着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你的腿怎么了?” “车祸时弄伤了,说是伤到神经,要慢慢康复。”迟宣重倒是一副开朗之色,但更刺痛了白云吟。 她没想过会是这样情形,医生从没说过他的腿的问题,只说他要是醒过来就没事了,可为何腿还有事? “那医生说能否完全好呢?”白云吟低着首带着痛心之色问道。 “医生也不敢确定。”迟宣重笑道。 “怎么会这样?”白云吟不敢置信的喃喃低道。 迟宣重看着白云吟低首伤心之色,嘴角泛起难以察觉的笑,良久才道:“没事,我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白云吟紧紧的握住水杯,似乎想要把不安的情绪都转移到水杯中。 “迟宣重,你为何喝醉了要开车?”白云吟抬首望着他问。 “当时都醉了,我哪儿想的到那么多。”迟宣重帅气一笑。 白云吟本还想责备他为何要喝酒,但是话到嘴边就忍住了,她知道现今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于是改口道:“你好好养伤,一定会康复的。” “希望吧!如果不能康复,我应该算是史上最帅的残疾病人了。”迟宣重还嘻哈笑道。 白云吟此时无语了,不由的嗔了他一句:“你是史上最自恋的男人。” “哈哈,那敢情好,能博个史上之最,也是很光荣之事。”迟宣重笑道。 看着迟宣重如此看开,她心里稍稍宽慰,于是喝了一口气,喝水的瞬间,记起她来这儿的目的,咽下水后,顿了顿望着迟宣重道:“迟宣重,我今天来还想问你两件事。” 白云吟非常正色看着迟宣重,而迟宣重却一脸嘻笑的望着她,痞气道:“别说两件事,就算是两百件,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她微蹙着眉宇,侧了侧头,睨着他道:“迟氏在米兰展出的时装,是谁设计的?” 迟宣重蹙眉,思虑片刻:“其实那位设计师我也不清楚,我得先问问助理才行,我出事后对公司的事都没过问,只知道米兰时装节迟氏有作品展出,但好像得了一个称号。” “是的,你们也得了一个优秀作品的称号。”白云吟道。 “哦,对。你看你比我还了解。”迟宣重一副嘻笑。 “你真的不知道设计师是谁吗?”白云吟带着疑问追问。 “我真不知道,你不相信?”迟宣重顿时蹙了蹙眉。 “你当个总裁,连设计师都不知道,这有点说不过去。”白云吟顿了顿。 “是呀,所以我爸整天在骂我,骂的我都没脸了。”迟宣重又是一笑。 “那你现在能帮我问到吗?”白云吟问。 “可以,你等等。”说罢,他拿起床头的手机,拨了个号。 “林伟,公司在米兰时装节展出的作品,得了个优秀称号的谁是设计师。”迟宣重一脸肃穆问道。 …… “哦,好。我知道了。”迟宣重便挂了电话。 “我的助理说是一位刚来的设计师,叫尚芙俏。”迟宣重对白云吟道。 白云吟望着迟宣重滞了滞,接着又问:“那我想问一下你们刚出的新产品谁是设计师?” 迟宣重一怔,眼神顿时闪上质疑之色:“你今天来问的事怎么有些奇怪,而且都关于我公司的?” 白云吟怔怔的望着迟宣重,吐了一口气,然后把她的意图说了出来:“是的,因为米兰时装展的设计及你们新产品的设计都是由我设计出来的,我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你们公司里,我想问清楚设计者是怎么得来这些设计的。” 迟宣重眉一蹙,似乎很是讶异,良久才道问:“你看清楚了都是你的设计吗?” “我自已的设计我是不会认错的。”白云吟坚定道。 “米兰的设计我是事先交到公司里去,但后来因为改了,所以没有用到你们展的那份设计。而这次你们的新产品服饰是我给荣华的设计,但是荣华那边出了点小问题,产品出来的比较晚,却没想到今在你们就先上市了。”白云吟望着迟宣重道。 迟宣重很认真的看着白云吟,在她讲的过程中偶尔皱了下眉头,待她全部讲完,他表现出来的动作只是皱眉,白云吟却发现这个动作与郁靖南如出一辙。 紧接着他道:“真有这种事?” 她正色的点了点头,但是她有些讶异,难道迟宣重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得先问问助理才行,最近我没在公司,公司是什么样子,我都不清楚。”迟宣重凝重神色道。 “你现在可以帮我问吗?”白云吟追道。 “这么急?”迟宣重讶异。 “嗯,因为荣华那边几千万的订单,现在全部由我来背,我必须尽快把这些都弄清楚,不然我没法安心。”白云吟亦是凝重神色。华 迟宣重突然顿住,敛下眼帘,良久才道:“这样吧!我叫助理过来,你可以当面问他,省的我在中间传来传去,把话传错了,而且公司里的事,他最清楚。” 白云吟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要能问清楚这些事,让她多等会也没有关系,便点头道:“也行。” “那我现在打电话让他过来。”迟宣重道。 接着拿起电话,拨给了林伟,交待了林伟尽快赶到医院,便挂了。他放下电话,看着白云吟。 “云吟,你说荣华那几千万元的订单都由你来背?” “是呀,这设计是我弄的,肯定是我来背,只是这几千万元,我一辈子可能都无法还清。”白云吟叹了一声,然后低首望着手中的水杯。 迟宣重的神色突然变的沉重,眸子闪着丝丝幽光。 “郁靖南不是喜欢你吗?他怎么可能会让你背这大一债务?”迟宣重接着道。 白云吟一怔,良久才幽幽道:“公是公,私是私,他一向都分的很清楚,而且他也不是喜欢我。” 迟宣重眸子微眯,射出强烈的光芒,紧接着问道:“如果真让你背的话,你能背的动吗?” 白云吟淡淡一笑:“如果事情到了那一步,背不动也要背。” 迟宣重神色深沉问道:“那你准备怎么背?” “不知道?先不说这些,我现在最想知道那设计怎么会跑到你公司里的,不可能这么凑巧的,连细节都一样。”白云吟很坚定道。 这时她抬首望着迟宣重,用质疑的眼神盯住他:“迟宣重,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这些事的吗?” 迟宣重怔怔的回视她,笑道:“你不相信我?” “我想相信你,但是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我无法相信谁,因为你是迟氏的总裁,对你公司的事应该一清二楚的。”白云吟依旧带着质疑的眼神望着他。 第391章 你说过什么都答应我 迟宣重脸上突然闪现一抹受伤的神色,冷晒一笑:“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躺在医院吗?就算我在公司,设计者说是她的设计,我也不可能怀疑不是她的,因为你的设计都没有摆到市面上来,如果那设计者说你抄袭她的?那我该相信谁?” 迟宣重这些话,让白云吟猛怔,脸色变的苍白,双眼瞪住迟宣重,他说的很在理,这些设计她真的没有摆在市面上来,而且也没有什么可证明她早过他公司设计师早设计出来这些作品,这才是最主要的,他一句话让她明白,现在她就算找出谁抄袭了她的也没有用。 看着白云吟的表情,迟宣重坐了起来,拉过白云吟的手道:“云吟,你别担心,如果真是我公司的员工抄袭你的作品,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白云吟用惊讶的眼神望着他道:“如果她不承认她拿了我的设计稿呢?” 迟宣重亦也顿住,但片刻便道:“那我也不会让你背这么大的债务,我现在立即打电话给林伟,让他暂停发售新产品,应该还来的及。” 说完,他放开白云吟的手,拿起电话,按了重拨号,接通电话后,迟宣重立即吩咐:“林伟,你立即停止出售最新的服饰。立即。” …… “如果已经在门店里的货,也立即下架。”迟宣重冷脸命令。 挂完电话,迟宣重深情的望着白云吟:“这下你放心,我已经让他们停止了产品销售了,今天刚面售,应该不会对荣华那批货造成影响。” 白云吟有点懵,迟宣重一句话就解决了她目前的困境,但是她却质疑,难道迟宣重就不在乎他的损失吗? “迟宣重,你这样做没想过你的损失会有多大吗?”白云吟疑解道。 却不想迟宣重传来深情的话:“我不想看到你难过,伤心,你过的好才是最重要的,我损失多少我不在乎,钱我可以赚回来。” 白云吟讶异的望着迟宣重,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他这样的深情,她觉的他这样做,无形之中让她欠了他一身债,车祸的事她还没从愧疚中缓过来,而现在加上这几千万的债,她更难以还清了? 这时她想起,在一本书中看过,女人欠男人的债,如果男人说不在乎,也不求回报,那言外之意就是说女人可以肉偿。 想到这儿,她打了个激凌,暗衬,难道迟宣重就是这个意思,她又抬眸望了一眼他,只见他双眸深情的快要溺死人。这时她更确定他是这个意思了,即时闪着僵硬的笑意。 “迟宣重你这样会让我很大压力,我欠你就更多了,到时还不清。做梦都会梦见你追在我屁股后边讨债,我真的会吃不香,睡不稳了。” 迟宣重眉宇一蹙,但瞬间脸上闪出耀眼的笑意:“你脑子里想些什么?我在你印象竟然是地主一样的形象。想象也把我想象高档点嘛。” 她假意一笑:“你本来一直都是我的债主,好像永远也还不清,第一次见面就打碎了你的水晶球,好似越滚越大,我真的是无以为报,所以你还是继续出售你的服饰吧!” 迟宣重一听,脸色顿时僵住,随着是铁青,最后是苍白且难过:“你竟然把我推的那么远,我承认我喜欢你,我也曾说过我会用郁靖南那种方法逼你,但是经过车祸后,我才醒悟到爱一个人并非占有,只要你过的好,我远远的看着你就行。而且在我出事那些天,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为了我放弃去米兰,这些让我感动,所以我不想做让你伤心的事。” 迟宣重说话时,用那受伤的眼神望着她,白云吟顿时觉她有点残忍,是她太小人心态了吗? 带着惭愧道:“其实我只是不想平白无故欠人的情及债。” 迟宣重望着白云吟的脸色,突然闪起微笑:“你没有欠我什么?在我出事后,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在我耳旁唤我,如果没有你的呼唤,我或许没有毅力醒来,我该感谢你。” 白云吟一怔,他听的到她说的话吗?如果他听的到那就糟了,她记得她说过很多谎言,但,是善意的谎言,他该不会听到后就当真了吧! 迟宣重望着白云吟怔住的表情,嘴角泛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 “你还记得当初你在我耳旁说过的话吗?”迟宣重追问。 白云吟猛地怔回神,双手又紧紧的握住水杯,而且手指在杯身上用力划着。然后才泛起难堪的笑问:“我说过好多话,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你在沉睡中都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迟宣重笑道:“当然,我当然听的到。我的意识是还在的。” 白云吟其实对这种晕睡了但还有意识的医学现象有点想不透,既然睡着了,为什么还能听到别人说话,这太诡异了。 可是医学上确实有这种事,那些植物人会醒来也是因为这个现象,所以她知道完了,她该如何解释? “其实我都忘记说些什么了,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早点醒过来。”白云吟吞吞吐吐的解释着。 “其实你说过很多,说让我早点醒来,只要我醒来,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迟宣重突然刹住话语,直直的盯住白云吟。 白云吟的眼神带着闪躲,他真的听的见,这话她确实说过,怎么办?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她泛起一副勉强的笑意:“呵呵,我说过这些吗?我都不记得了,当时我吓傻了,所以口无遮拦了。” “这些话不是口无遮拦,而是你最真实的反映,可见你心里还是关心我的。”迟宣重说话的同时,脸上闪着灼人的光芒,刺的白云吟不敢正视他。 白云吟瞬间滞语,他的自大还真不是一般,她该怎么反驳他呢?这是一个让她为难的问题。就在她为难时,迟宣重又接着道。 “云吟,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的,但是我肯请你别再委曲自已。” 白云吟听到他这句话,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感动,他对她好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于是抬首望着他。 “迟宣重,你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好,好到让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你了。” 迟宣重噗卟一笑,那笑就像雨后晴天的太阳,让人心中一阵明朗,白云吟心中同时亦是暖哄哄,脸上也回了他一个明媚的笑。 但是她的笑却让他顿时怔住,接着他的手往她额头伸去,白云吟发觉他的意图时,欲往后移去时,却传来迟宣重的声音。 “别动。” 白云吟顿时僵住,心中疑惑他要干什么?所以她的视线还是随着他的手势的方向移去,只是那方向在她额头边,她根本看不到,就在她觉的她眼珠子快要成斗鸡眼时,传来他的笑声。 “什么时候你头发上沾了这个东西。” 白云吟顺回眼珠子,望着他手上的东西,竟然是纸屑,什么时候沾的,她纳闷,但更纳闷的是,她进来那么久,迟宣重怎么现在才发现她头上有纸屑呢?这点令人费解。 她泛起笑意:“是呀,什么时候沾的?” 迟宣重亦是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气氛突然压沉下来,让她感到一股压抑,正当她想找话题打破沉默时,迟宣重却又抢在她前一步说话了。 “云吟,以后你可要多来看我,我一个人在医院很闷。” 白云吟一怔,看着迟宣重此刻就像孩子似的期望着她,她基于愧疚,只能点头。 “好,我有空会来看你的,但是你一定要好好做复健,早日康复。” 她鼓励着他,希望他能快些康复,这样她也算是功成身退了,不必带着愧疚过日子。 “只要你说的,我一定会做的。”迟宣重爽快的应允着。 白云吟却很意外,这句话她郁靖南好似也说过,记得那次她生病住在医院时,她让他多笑,他满口答应,说出口的话好像就是差不多这个意思,为什么她身旁的男人好的时候都让她措手不及呢? 她复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想起迟宣重的助理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又是喝了一口水,她发现杯里的水差不多被她喝光了,一会她紧张,拿什么来平息心绪,她还是自已起身去倒杯水好了。 正在她起身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白云吟顿时又坐回了去,转首望去,只见一位身材高瘦,脸色严肃,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应该就是迟宣重口中说的林伟了。 林伟看见她时,依旧是一丝不苟,但对她点了点头,那样子十足是身经百战后达到怒喜不露的境界,他很快将视线才放在迟宣重身上,走到病床旁。 “总裁,你刚才交待的事我已经办好了,现在新产品已消失在市面上了。” 林伟说话的语气都是严谨不苟,让人想以古时候教书先生的样子。 “卖出多少件?”迟宣重亦是一副严肃之色,呈现出老总的作风。 谁说男人不多面,刚刚还与她谈笑风生,现今就一副老板状态,他们的身份转换的很快。 “今天只在一个门店出售,所以才卖出了两件。”林伟道。 “哦,两件也不是大问题。”迟宣重复。 “云吟,你有什么问题问林助理?”迟宣重转对白云吟道。 白云吟顿了顿,转首望着林伟,笑问:“林助理,我想问一下你们最新服饰产品的设计者是谁?” 林伟听了问题,惭怔的望了望迟宣重,是否有些讶异,迟宣重却道:“白小姐问你什么问题,你只管回答便是,不必顾虑。” 林伟才转首对白云吟道:“是一位叫尚芙俏的设计师,白小姐为何这么问?” 第392章 做戏 又是这位尚芙俏,她怎么会拿的到她的设计的,思衬的同时继续问:“她是什么时候把设计交上去的。” 林伟凝了凝眉,似在思考想,片刻才道:“我记的当初设计部交上来的时候是在九月中,应该是九月十二号。” 白云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凝了凝眉:“你怎么记的那么清楚?” 林伟从容不迫道:“因为那天正好来了一批订单,金额还很大,大家特别高兴,晚上还一起一块聚餐,所以记忆特别清晰。” 白云吟咬了咬唇,她设计出来产品是在九月九号,只隔三天的时间就被人偷了,是谁会偷的到她的设计呢? “其实我们的新产品是云吟的作品,尚芙俏这个人的为人怎么样?”迟宣重插了话进去。 林伟又将视线转移到迟宣重身上:“尚芙俏在公司为人倒还不错,与同事的关系处理的很好,与上司关系也算不错。” “她进公司之前是在哪儿上过班的?”迟宣重神色凛然。 “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这得问人事部。”林伟回。 “你回去好好查尚芙俏这个人,查查她的底细,公司对这种抄袭别人作品的设计者不欢迎,这是最让人痛恨的,而且我们公司在米兰展出的设计也是白小姐的设计。”迟宣重道。 “是。”林伟应道。 白云吟依旧沉在她的思绪中,这时迟宣重又问:“云吟,你真的不认识尚芙俏这个人吗?” 白云吟回神过来道:“不认识,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那就奇怪了,她怎么会拿到你的设计?”迟宣重丢出一个疑问,但同是也是白云吟最想知道的。 “我也很纠结这个问题。”她叹了一声。 这时林伟却对迟宣重道:“总裁,那意思我们那批新产品就不能出售了。” “是的。”迟宣重道。 “那这损失可是很大的,这批货可值两千万?” 白云吟一听,心已经提到喉咙上,虽然与荣华比起来要少点,但是两千万对她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她一辈子真的是偿还不清,而迟宣重却不用她还,那真是睡不稳了。想到这儿,她急忙道。 “迟宣重,要不然这样,你们把市售的时间往后推推,我先查出具体原因,再做打算。” 迟宣重顿了顿,凝思瞬间,才道:“行,你先把原因查出来再说吧!” “总裁,推迟的话我们损失也会很大的,而且我们已售过这批产品,中途停止,不保其他企业赶出山寨货,到时我们就算要售,也无人问津了。”林伟急道。 迟宣重顿进冷下脸,怒斥道:“你是老板还是我老板,我让你怎么做便怎么做。” 林伟坚硬道:“我拿迟氏工资,就要为迟氏的利益着想,就算总裁要处分我,这话我也要说的。” 白云吟一旁看着两人红脸,心中闪过浓浓的愧疚,林伟是个忠诚的员工,一个企业有这样的员工是企业的幸运。 其实她不应该这样要求,就算她要求迟宣重暂停售产品,她依旧负一身债,只是负的债是迟宣重,如果迟宣重继续售产品,她就是负荣华的债,说实话已经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了。 但是这事她要先弄清楚,她不能让她的心血付之白流,就算她负债,也要光明磊落的让众人知道她是怎么负债的,不能背负一个抄袭的罪名,不然以后在时装界她是无法立足的。 想到这儿,她正色对迟宣重道:“迟宣重,谢谢你能在这个时候帮我,而且我是真的需要帮忙,但你放心,你损失的我一定会还的,虽然我现今的能力无法还清,但是我会用我的能力去慢慢还清的。” 迟宣重一怔,眸中带着一抹异样且复杂的光芒,白云吟来不及去细索,迟宣重却率先开口说话了。 “我说过,我帮你是真心想帮你,不求你还。” 白云吟最怕听到这样的话,她心里就会泛起他另外一层意思—肉偿。所以她的脸色泛起笑意:“我坚持要还,你可不能生气。” 迟宣重望着她的容颜,眸子突然变的深沉,白云吟心中又咯哈一跳,紧张的又紧紧握住水杯,然后想举杯喝点水分散一下,但是发现水已经空了。动作顿在了半空,尴尬不已。 迟宣重见状,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然后对林伟道:“给白小姐倒杯水。” 白云吟的脸顿时红的如刚长熟的辣椒,此时她想抽自已,急着接话:“不用,我自已来。” 白云吟拿着杯子走到饮水机旁,按下了那按钮,看着水淳淳往杯子去,心思与也水一样,空白。 倒了快半杯水,回到那个座位上,然后喝了一口,平息刚才尴尬的情绪。 呷下那口水,白云吟转对林伟道:“那就麻烦你帮我查问那位尚小姐,如果必要时,我可以与她当面对质。” “好,我会尽快查问的,一有情况就给你打电话。”林伟道。 “嗯,谢谢!”白云吟朝他感激道。 林伟点了点头,然后朝迟宣重道:“总裁,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回去吧!”迟宣重道。 林伟瞬间走出病房,整个房间只剩下白云吟与迟宣重。白云吟想着她要的问题已经差不多问完了,是该回去了。 “迟宣重,你好好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这么快干嘛,你多久没来看我,起码陪我吃个饭吧!”迟宣重道。 “陪你吃饭?”白云吟向四周望了望。 “对呀,就在这儿,我打电话让人把晚餐送来就行。”迟宣重道。 白云吟顿了顿,她回去还要煮饭呢?她不能在这儿吃,现在郁靖南已经对她不满了,现在如果在这儿吃,那真是说不清楚了,于是她又喝了一口水,便站起来道。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不能在这儿与你一起用餐。” 迟宣重望着白云吟的举动,脸色瞬间冰冷,沉着眸光望着白云吟,白云吟触到他的眸光后,一时之间有些悻然,但放杯子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最终向他解释道。 “迟宣重,我真的是有事,下回我补上,好吗?” “你是担心郁靖南生气吧!”迟宣重冰冷的话从口中溢了出来。 白云吟一怔,蹙眉的望着他,吐了一口气,良久才道:“迟宣重,我真的是有事。” 她很想发火,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她要受着这些人威逼,就因为她欠了他们的情,果然不能欠别人的。 迟宣重望着白云吟眸子欲骤的怒火,不动声色,最终低声说了一句。 “那你去忙吧!” 白云吟吐了一口气,朝他道:“嗯,那你好好休养,有空我再来看你。” 说完,她拿起她的包往门口走去,然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但是在她消失的同时,他的视线转成冰冷…… 走出医院的白云吟,吐了吐气,回郁靖南住的地方,中途,她买了些菜,拎着菜走进大门,发现郁靖南坐在沙发上,她顿了顿,但仅是一秒,就回恢正常。 换好鞋,拿着菜往厨房走去,她没有与他说话,因为下午他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现在没什么好说的。放下菜,她将包放回卧室,才开始煮晚餐。 至始至终,他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没说,而白云吟在厨房里煮晚餐,时尔传来瓢盆相撞发出来的声音,他依旧一脸沉默,晚餐做好,白云吟喊了一声。 “吃饭了。” 郁靖南站起身,朝饭桌走了过去,随着冰冷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你刚才去医院看迟宣重了?” “是的。”她并不隐瞒他,因为她知道自个的行踪他了如指掌。 “那你查的怎么样了?”郁靖南问。 她有些错愕,还担心他会发飙,但他竟然问她查的怎么样?他怎么这么捉摸不定? 虽然疑问但她还是复了他:“还在调查中?” “你不必去查了,荣华的损失由公司背,还有你不准再与迟宣重接触。”郁靖南面无表情道。 她即时蹙眉,他什么意思?不必查?那不就是间接承认了她抄袭别人的吗?不,她不要这样。 “我一定要查下去,我不能平白无故背这么一大黑锅,如果不查,那就承认了我就是抄袭别人的作品,以后我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白云吟坚硬道。 郁靖南又是蹙着眉,双颊突然坚硬起来,额上暴出血筋,冷道:“你怎么这么倔?这是迟宣重设下的陷井,等着你往下跳。” 白云吟一怔,难以相信的看着郁靖南,半响才道:“不可能,你又在挑拨什么?下午你还说我与迟宣重合伙起来害你,现在你又说迟宣重设的陷井,他设什么陷井?” 郁靖南眼神一凛,凌厉的像把刀,直直朝她飞了过来。 “我挑拨?我要挑拨什么?难道你与迟宣重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你与他本来就心心相印。”那出口的话就像露出太阳底下的冰块,散发着寒气。 她现在只觉的很累,不想与他吵架,而且她知道她与他吵架也只有受伤的下场,于是无奈道:“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但是我一定要查下去的,我要还自已一个清白。” 郁靖南顿时无措,看着她连吵架也不想与他吵,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但是他还是压在情绪道了一声:“如果你查下去的话,你只有更被动,而且还受人限制。” 她坐在他的对面,质疑的问道:“原因呢?” 第393章 又被气着了 “原因刚才我说过了,迟宣重设的陷井,等你跳。”郁靖南冷然道。 她顿了顿道“他为何要设陷井?”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对的感情。”郁靖南吼了一声。 她沉默了,她知道迟宣重对她是喜欢,但是他应该还不至于喜欢到花心思去得到她吧!于是道。 “我不认为他会吃饱了没事干,把心思花在我身上,而且他都知道我与你住一起,我不相信一个男人不会在乎一个女人的清白,还会想尽办法去得到她。”白云吟很有理性的分晰着。 但不想却惹来郁靖南的嘲笑:“那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还有一句:“你也不知道你有多吸引人。”他没有说出来。 他刚开始以为她与迟宣重真的是一伙,但调查的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迟宣重这个角色并非等闲之辈,他要的东西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所以现今他只有看紧白云吟,让她少接触他,他担心一个不甚,她就落进了别人的怀抱中去了。 白云吟听着他的话,不由的冷睨一眼,她确实不了解男人,僻如他,变化莫测。但是她了解的是现在男人都很看重女人的第一次,所以她绝对敢说迟宣重这么一个自负的男人一定会在意女人的第一次。 于是嗡了嗡嘴:“我对男人是不了解,但是我也知道男人最在乎女人的第一次,而且迟宣重这么有身份、地位的男人更不可能不在乎,所以我是不会相信的。” 郁靖南冷然的眸光瞬间逼了过来,她闪躲着赶紧的低下首,开始用她的晚餐。 而郁靖南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脸色却冷冰的像一块冰,薰的对面的白云吟难以下咽,于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气氛异常沉闷,只有两人吃饭的声音,突然郁靖南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碗中。 “别弄的这饭菜与你有仇似的。”这话的语调与他的动作十分的不协调。 白云吟气的抬起眸子,冷瞪着他,眼神传递出你下午不是不相信我?而且像要一口吃了我似的质疑,郁靖南却故意忽视她眼中的质疑,只顾着夹菜放进嘴里。 白云吟低喃一句:“多变的男人。” 这下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动作,一脸正色的望着她,感觉到她的眸光,她也忽视他,自顾自的吃饭。 良久后传进她耳内的只是一声叹息,她听的心里怒火,暗咒:“被虐待的是我,我都没叹气,你叹个鸟气。” 接着便吃起饭来,用力的扒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气,而对面的男人皱着眉宇,眼睛微眯,透出他的不悦。 “不许这样吃饭。”紧接着传来他冷冷的命令。 白云吟顿时僵住动作,然后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同时也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一顿饭就在两人僵持的气氛中落幕。 忙完了一天,白云吟累的贴在床上,突然电话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乔萸的电话。 看到乔萸,才想起忘记告诉她,暂时不用租房子了。于是快速的接着电话。 “萸萸。” “没打扰你吧!”乔萸那边传来暖昧的声调。 “就算是打扰,你也打扰了,你问这句话已经爆露了你的目的。”白云吟也不客气的回了她一句。 她知道乔萸的心思,无非想打探她是否正在做床上运动。 乔萸干笑一声:“你真是我肚子的蛔虫。” “别恶心我。”白云吟道。 “不恶心你了,那房子已经租好了,你养父养母什么时候搬来住。”乔萸言归正传道。 白云吟躺在床上,眼望着天花板叹道:“我暂时找不到他们,房子先在那儿放着吧!” “什么?你不是说找到了他们吗?” “可是他们躲起来了。”她难过的道。 “他们怎么会躲起来。” “可能是不想给我添麻烦吧!”白云吟叹了口气道。 “那房子要不要先退了?”乔萸问。 “不用,先放着吧!” “行,那我就先放着。什么时候有空呀,这个周末有没有空,我们去漂流。” 白云吟想到上次曾经说过要与她一起去放松,但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根本就没时间,于是叹道。 “最近没有空,最近我的设计出了些问题,要先解决我才有时间。” 这时,从浴室走出来的郁靖南,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手里头拿着毛巾擦着湿碌的头发,视线却落在了白云吟身上,白云吟只顾着讲电话,连她的睡裙撩起来都不曾发觉。 电话那头乔萸继续道:“出什么问题,严重吗?” 白云吟叹了一口气:“说严重也挺严重的,几千万的订单,就算把我卖了,也不够还。” “什么?几千万?女人你怎么会摊上这么一大棘手事?”乔萸惊讶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我也不知道,我觉的我最近真的很倒霉。”她哀呼一声。 这时,郁靖南已经坐到床上了,白云吟眼角扫到他,赶紧转个身,背对着他。却不想她一个转身,大腿全部露在空气中。刺激着某人的眼球。 “你黑到家了,不过几千万你前夫有钱,你就干脆卖给他,抵了那几千万。” 白云吟的怒火渐渐的从脚底往脑门上窜,啐了一口道。 “我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 孰不知这句话触怒了一旁的某人,往她身边靠去,白云吟已经感到他的气场,没法再继续讲电话,于是赶紧道。 “我尿急。”她撒了个谎。 “来的真是时候,快去解放你的妹妹吧!”乔萸说了一句暗语。 “妹你的头……”白云吟还没骂完,她就急急的挂了电话,因为她的胸部已经复上了某人的爪子。 她急着将手机放在床头边,然后抓起放在她胸部的爪子道:“我得先上趟洗手间。” 可是某人根本不理会她,反而伸进了她的睡裙子,然后低下首凑在她耳旁妖媚道。 “昨天你不是说我更年期到了,不行了吗?那我告诉你我是不是更年期来了。” 白云吟顿时僵硬,他竟然全部听到了,他是个记仇的男人,可怜的,今晚她就别想睡觉了。 果然,瞬间他如座大山压了下来,她只好承受着他的重量。 郁靖南心情顿时好转,思衬片刻道:“你想我饶了你也不是不行,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白云吟一听,眉目一扬,双眼放光道:“你问。” “刚才乔萸说让你卖给我抵那几千万,你为什么一口就拒绝了?”郁靖南道。 “我是想着我不值那几千万,如果我卖给你,你太亏了,所以为了你的利益着想,我只有拒绝。” “贫嘴,你是不想卖给我,你不想卖给我想卖给谁呀!”郁靖南沉着脸色盯住她道。 她望着他,良久才道:“你不是有肖小姐,你敢买我吗?”那语气似乎在责问。 肖依玲一直是他们之间的禁区,此时白云吟却踩了上去,郁靖南即时沉默,但却刺痛了白云吟的心,良久传来他的声音。 “睡吧!”然后便放开了她,背对着她而睡。 白云吟心中一阵刺痛,眸子的泪珠刹时间涌了出来,流过发间,落在枕上…… 他这算什么?真把她当情人了,既然他对肖依玲那么放不开,为何不到肖依玲身边去,为何还要死死缠住她,可恶的男人,总有一天,她会逃离他的,离他远远的,让他再也伤不了她。 白云吟无声的流着泪水,注定这个夜晚是个伤心之夜,而她就是今晚那个伤心之人。 翌日,白云吟打起精神,正常工作,她依旧是绕着荣华的设计而奔波,上午十点时分,她打了迟宣重的电话,但是迟宣重没有接,这让白云吟着急,现在上着班,又不能赶过去问他情况,她想着中午时再过去问问。 于是带着焦急的心情工作,突然,她的微信上传来张奇芳的信息。 “白大设计师,荣华的设计真的是抄袭别人的吗?” “不是,我的设计被偷了,可是我现在找不出被谁偷了。” “什么?设计不是一直你自已掌握的吗?怎么可能会被偷?”张奇芳质疑问道。 “我也不清楚怎么会被偷,我烦着呢?” “对了,你发觉没有,沈蔓新最近乖了很多,有点不正常。”张奇芳突然问道。 “她最近是平静了些,想必上次因为荣华的事被我压住了。” “她可不是一般的人,我来了这么久,从没见她这么平静过,一定是有问题,你最好多留意她。” “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小心点。”白云吟回了她。 “你赶紧把荣华的事弄清楚,几千万元还落的个抄袭之罪名,太划不来了。” “我一定会给自己还个清白的。” “加油。”还附发了个加油的表情。 “我先干活了。” “嗯,回聊。” 关掉微信后,白云吟的视线不由的向沈蔓新投去,只见她一副春风得意,眉眼之间床着细微的笑。看的出她心情非常好。白云吟打量了一会,便收回视线。 这时,电话响了,是迟宣重的电话。她快速接起。 “喂,迟宣重。” “云吟,刚才我上厕所了。”迟宣重解释着刚才没有接电话的原因。 “哦。”白云吟应了一声,还暗暗加了一句,其实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刚才林伟给我来电话了,说他问了尚芙俏,尚芙俏坚持是她的设计。”迟宣重在电话那头传来为难的声音。 白云吟一听,顿时起火:“你能让她与我当面对质吗?” 第394章 你的理念是什么 “当然可以,你几时方便,我给你安排。”迟宣重爽朗道。 “中午行吗?”白云吟道。 “可以,那就中午在我的病房中。” 白云吟蹙了蹙眉,思衬半秒道:“在你病房中会不会防碍你?” “现在也只能在我病房中,因为这是关系到迟氏的声益,必须在场。” “那好吧,中午我吃过午饭就过去。” “嗯。”迟宣重道。 挂掉电话,白云吟怔在一处,她得先想想她的措词,别到那时说不出来就麻烦了。就在她想措词时,她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翻开一看。 “中午与我一起吃午饭。” 这是郁靖南的号码,她想了想,立即给他复了过去。 “中午我没空,我要与那位偷我设计的人见面。” 没有回复,白云吟以为他放弃了,继续她的沉思中,突然,手机又来了一条信息。 “中午我与你一块去,在哪儿见面?” 白云吟讶异,他与她一起去,好似不妥,迟宣重在场,如果两人见面,发生不愉快事就不好了,于是又回了他。 “你那忙,就不麻烦你,我自已一个人会搞定的。” 很快又来了一条:“你有两条选择,一是让我与你一块去,二是不准去。” 白云吟恨道:“真是个小人。” 最终她只得同意让他与她一起前去,他才罢休。 中午他与她在外边吃完午餐,就往医院赶去,而一路上,郁靖南都不怎么说话?白云吟见状也没说话。 来到迟宣重的病房前,她先敲门,然后走了进去,郁靖南亦跟随在她身后。坐在床上的迟宣重看见跟在白云吟身后的郁靖南,瞬间僵住,但片刻就缓转过来。 “郁总裁今天不请自来,真让迟某有些受宠若惊呀!” 郁靖南亦泛起一抹深沉的笑意:“迟少看来恢复的很不错,上次我来看你时,你还腌腌一息躺在床上,几天的时间,整个人已生龙活虎了。” 迟宣重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幽幽道:“多谢前几天郁总裁前来看我,林助理已经向我说了,其实我好的快该感谢云吟,要不是云吟在我一旁呼唤我,我也没那么快醒来。” 说完,那一脸灿烂的笑,要有刺人便有多刺人,白云吟听完迟宣重的话,整张脸色大变,担心郁靖南突然发怒,不想郁靖南一脸灿烂的笑意,随着传来他温和的声音。 “可不是嘛,她自从你出车祸后,很愧疚,担心你有个三长两短她的罪孽就重了,我心疼她,便让她去唤醒你,减轻心里的愧疚,你醒来后,她也轻松了。” 言外之意是告诉迟宣重白云吟来照顾他,是因为白云吟心怀愧疚,里面并没掺杂其他感情成份,郁的这话是一把双刃刀,不管哪面都有具大的杀伤力。 一旁的白云吟闻出浓逍的较量意味,站在一旁心惊胆跳,担心两人再较量下去,她这次就白来了,于是朝迟宣重丢了个眼色,让他打住话语。 迟宣重触到白云吟的眼色,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然后朝她闪了个媚眼,把白云吟雷在原地,两人的举动同时又落入了郁靖南眼里,心里那个火瞬间窜了出来。 郁靖南脸色冰沉,双眸射出凌人的利光,白云吟感到背脊一凉,视线投向郁靖南,发现了他的脸色,心咯噔一声,后悔真不该让郁靖南跟来。 现在两个男人已经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了,幸好迟宣重在病床上,不然两人又可能打起来,一时之间,她感到凌乱了。 正在这紧急时刻,门外响起敲门声解救了她,敲门声落下,便看见林伟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女子穿着淡绿色的雪纺中袖衫,下边是一条牛仔裤,不瘦不胖显的年轻活力十足。 白云吟细细打量着,女子一张清爽的瓜子脸,钳着一对乌黑的眼珠子,正望着白云吟,乌黑的眼珠子骨碌碌,一看就是狡黠的女子,眼珠子上罩着泾渭分明的双眼皮,让她的整张脸更显的熠熠生辉。 除了眼睛让人难忘外,那挺拔的小鼻,也让人记忆犹深,这是有着中国人的特色,不高也不塌鼻子,鼻子下边钳着薄厚参半的红唇,配上那白净的肌肤就是一仕女图走出来的狡黠聪慧的女子。 女子的面缘无一点让人讨厌之处,更不无偷盗嫌疑,白云吟望着她陷入深思,女子看到白云吟的同时,也闪了闪神。 女子见到白云吟的美丽似乎有些讶异,白云吟今天穿着一件纯白色底色带着碎花的棉质衫,下边套着同样是牛仔裤,让她纤瘦的身材立竿见影,一副古典美的呈现在女子眼前,她于是朝白云吟微微一笑。 白云吟也朝她微微一笑,算是第一次见面的招呼。就在两人相互观察的同时,林伟朝郁靖南点了点头,然后向迟宣重复命。 “总裁,尚芙俏来了。” 人如其名,来的女子正是尚芙俏,她站在林伟旁边后一点,于是朝迟宣重问候:“总裁好。” 声音清脆响亮,迟宣重微微点了点头,一脸冷色道:“尚芙俏,你知道找你来是什么事吗?” 尚芙俏一脸正色的望着迟宣重,此时她的狡黠已被正色掩了下去,落落大方道:“林助已经告诉我了,但是我想请总裁明查,所有设计都是我自已设计的,绝不是抄袭别人的。” 白云吟听着女子的话,整个人已从刚才赞美之色缓神过来,蹙了蹙眉,紧盯着尚芙俏。 “尚小姐,你说所有设计都是你设计的,请问贵司在米兰时装展的作品,设计原理是什么?” 尚芙俏将视线放到了白云吟身上,那双大眼发出来的光芒能勾人心魄,就在白云吟快被她勾去心魄时,传来她清脆的声音。 “米兰时装展那幅作品设计的原理是将中国元素融合一起,展现它深奥的底韵,同时把中国的特色与国际接轨,其中加入了国际大师的手法……” 尚芙俏侃侃而谈的话让白云吟僵化,尚芙俏说的全部与她的设计原理对的上号,没有一丝漏点。怎么会这样?她把设计原理只告诉了郁靖南及李兰,这两个人肯定不可能会说出去的。难道是巧合,她正好想到了这点不成? 就在白云吟惊讶的同时,郁靖南却问了一声:“你是什么时候上交米兰设计作品?” 尚芙俏从善如流答道:“我是八月三十号上交给公司的。” “对,当时我们曾规定要八月三十号前交,设计部正好那天把所有作品上交来了。”这是林伟的声音。 白云吟更是纳闷了,怎么可能,她出来的时间比她还早,她设计出来的时间只是九月一号。她整个人已经顿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白小姐,你的作品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尚芙俏突然转问白云吟。 白云吟回神过来,望着她,良久才道:“我的是九月一号。” 尚芙俏嘴角微微一笑,狡黠之色已经开始显露出来,以至她的声音朝白云吟射了过来:“白小姐你的设计出来的时间比我还晚,不该说我是抄袭的吧!” 白云吟脸色一僵,眼神复杂的望着尚芙俏,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静的连根针掉下都能听到。 一旁的郁靖南脸色深沉,他没有说话,眼神望向迟宣重,只见迟宣重眼色亦无一丝波澜的望着白云吟,可能感到郁靖南的眼光,于是对上了郁靖南的视线。 两人的目光在空间撞出霹雳的火花,产生浓浓的烟味,在空中弥漫,久久没有散开。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退缩,一直如此纠缠,一旁的林伟发现了两人的异常,于转对郁靖南道。 “郁总裁,你看这事……” 郁靖南才将视线滑向林伟身上,然后笑道:“林助理,你们说时间是在八月三十号,但没有实际可证明就真的是三十号,如果你们在三十号当天上交到米兰主办方,那我可以相信。我们也可以说是在八月二十九,但是没必要,因为真像已经在我心里了。” 郁的一番话,已经暗示了某些意思,迟宣重及林伟已经闻出来其中深意,但是表面一副平波无澜之色,而迟宣重便接了话。 “郁总裁这话是话中有话,不如把话挑明了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迟宣重的话带着慢悠悠之色,但话中床的不愠却非常浓,愣在一旁的白云吟,也听出来了,眉又是一蹙,她只觉的这事真的越来越复杂了,难道真如郁靖南所说,这是迟宣重设下的陷井,等着她往下跳? 想到这儿,白云吟将视线落在了迟宣重身上,只见他饶有兴趣的望着郁靖南,那神色给人无所惧谓,光明磊落之感,郁靖南的话同时传了过来。 “迟少,我这话已经很明白了,你不必装傻。” “郁总裁,我们公司虽然不能拿出在云吟交稿之前就有这副作品的证据,但是公司的管理层总该不会说谎了吧!” 白云吟不想在这个时让两个男人再继续争论下去,于是说道:“现在我们先别论这作品是什么时候交的,我想问问尚小姐,你们新产品也是你的设计之一,你的设计理念是什么?” 第395章 公平验证法 尚芙俏顿住,望着白云吟,那双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同时射出质疑的眸色道:“白小姐,虽然你得过奖,得过米兰设计最佳称号,但是不代表你永远都是第一,你应该听过后浪追前浪,最终前浪会死在沙滩上吗?刚才一直是你在问我,但是得出来的结论我不是抄袭那一位,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而且我们的产品已经上市,而你们的还没有上市,怎么说的过去是我抄袭你的呢?” 白云吟不由的皱了皱眉,尚芙俏的话很有份量,而且压在了锋口上了,她又怔怔的打量着尚芙俏,她的话就如她的眼睛,狡黠圆滑,但是她也不是个软柿子,嘴角泛起了个淡漠的笑。 “尚小姐的口才很好,但是心智太过傲的人往往都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实际并没有几两几斤,我确实不会永远第一,但是现今我可以告诉你,我绝对比你有能力,如果你不敢说出你们新产品的设计理念,那么你一定就是偷了我的设计。” 白云吟只有用激将法,此时她也只有强对的手段,因为对傲人就只有用强势才能将之镇住,她对尚芙俏的第一印象还是非常好的,但是现在从她的气势来看,让她有些失望。 尚芙俏亦是愣愣的望着白云吟,似乎没想过一个看似不怎么强势的美人,竟然也有是这样强势。 但仅一瞬间,她就恢复了那副狡黠之色,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叹了一声:“哎,既然白小姐都这样说了,那我们来个公平的验证方法吧,不然只是我一个说,我也不知道你是否在套我的话。” 白云吟亦泛起一抹无害的笑:“你说怎么个公平验证法?” 尚芙俏闪了闪眼,笑道:“这样,我们两人把对这次设计的念理写在一张纸上,然后写完就交给在有三位男士,你说这样应该算是很公平吧!” 白云吟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个办法有趣,可以,我们写在一张纸上。” 这时林伟在病房的抽屉里寻找笔与纸,然后递给了两人,两人分别找位置写上她们的设计理念,两人正聚精汇神写时,房内的三位男士都各自沉思…… 时间滴滴嗒嗒的往前走,几分钟后,两人都写完,白云吟把她的交给了迟宣重,而尚芙俏的交给了郁靖南,两个男人看后,相互交换,看到的内容是一模一样的。 最终林伟把两张收集在一块,皱眉,这是白云吟第一次看到林伟除了严肃外的一次表情,同时心里也有答案了,他应该看到的内容是一样的,她懵了,这真的没法再分辨下去了。 “两个人的设计理念是一模一样的。”林伟的话彻底判了白云吟死刑。 这时的病房真的是肃静的,犹如里头躺着重病的病人,里头的人谁也不敢喘大气,生怕喘一口气,病人就会归西。 良久,还是迟宣重打破了肃静,他一脸无色道:“云吟,看来这事真的有点棘手,尚芙俏坚持她的设计,而你又坚持你的设计,如果你们两人能拿出对方盗了你们设计的有力证据,就可能知道谁才是盗设计的那一位。” 白云吟亦一脸无色道:“迟宣重,如果这样只能报警了。让警察去破除这案子。” 她已经没有耐性了,只有把这件事交给警方去处理,她不会委曲求全,她一定要拿回自已的东西。就算让她背负巨额债款,她也要还自已一个清白。 而一旁的尚芙俏听到白云吟的一番话后,眼神突然闪过一抹慌乱,这点让郁靖南察觉到了,他不动声色,依旧注意观察着最细微的环节。 迟宣重顿了顿,似乎在沉思,片刻才道:“云吟,你真打算交给警方处理吗?” 郁靖南毅然接了话:“不错,就算白云吟不交给警方处理,盛世也会交给警方处理,这是一件恶**件,偷盗行为,同时还损失别人名益之事,怎么可以置之不理。” 白云吟倒有些意外郁靖南竟然支持她,昨晚他还说过让她不要再查了,而今天却一副坚定的口吻,她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一旁的尚芙俏眼神闪着慌乱,但是极力压制着,郁靖南眼神有意无意飘向她继续道:“我想告诉两位小姐,只要偷盗一方愿意承认,我们可以私下解决,绝不张扬出去,但是偷盗之人依旧坚持不认,那让警方来处理吧,但是警方处理的同时,她以后在设计界就别想再混了,孰轻孰重两位考虑清楚,因为这也关系到盛世的声益。” 尚芙俏的眼神不由的飘向迟宣重,似乎有在询问的意味,迟宣重触到尚芙俏的眼神,即时沉冷着脸色。 林伟注意到尚芙俏的异样,即时出声:“郁总裁这话说的对,谁也不想自已的利益受损,其实迟氏也想把这事交给警方,但最初考虑到白小姐,所以一直都没有实行,现在既然白小姐都说交给警方处理,那么我们就交给警方处理吧!” 白云吟一笑道:“对,是该交给警方来处理。” “好,既然大家达成一至,那么就交给警方处理吧!”迟宣重笑道。 唯一没有说话的尚芙俏,有些伫立不安,不想郁靖南却朝她道:“尚小姐是否也同意这个办法呢?” 尚芙俏怔忡瞬间,然后泛起极不自然的笑意:“同意,当然同意。” 同时,还附着动作,甩了甩手。 郁靖南将她的举动纳入眸中,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既然大家都这态度,那就交给警方处理吧!” 尚芙俏闪了个极为勉强的笑意,看着众人,这时郁靖南脸上闪出一抹别有深意的颜色朝迟宣重道:“既然事情到了这地步,那就不打扰迟少休养了,我们就先回去。” 迟宣重迎上他的视线,笑道:“也好,也不耽搁郁总裁的宝贵时间。”停滞片刻,朝林伟道。 “林伟,送送郁总裁。” 郁靖南摆摆手:“不必劳类林助理了。”然后转对白云吟道:“我们走吧!” 白云吟望了一眼他,然后转对迟宣重道:“迟宣重,你好好休养,我先走了。” 不料,传来迟宣重的声音:“云吟,我有些话对你说。” 白云吟一怔,滞了半秒,朝郁靖南道:“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好吗?” 听着她征询的口气,郁靖南深望她一眼,然后一脸无色的收回视线,转身走出了病房,郁靖南走出房间后,林伟朝尚芙俏道。 “尚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好的。”然后朝迟宣重望了一眼,便与林伟走出病房。 当病房中留下两人,突然静谥压了下来,让人突然一阵不适,白云吟朝为了不让这份不适继续延续,于是走到迟宣重床边。 “你留我下来是有什么事?” 迟宣重脸上泛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云吟,你先坐。” 白云吟刚刚站了好长时间,脚已有点酸,于是便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坐定后望着迟宣重,等待着他说话。 迟宣重望着白云吟微微一笑:“云吟,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白云吟有些错愕的望着他,良久才道:“迟宣重,那个设计师是你公司的设计师,你不是应该维护自已员工的吗?” 迟宣重顿了顿:“我也想维护她,但是我更相信你的为人。” 白云吟眸内闪着感激之色,良久才道:“谢谢你这么相信我。” 她其实心内存有一丝想法,但是此刻她并没有说出来,而压了下去。 “你要常来看我哟!”迟宣重道。 “好,有空我一定会来看你的。”白云吟点了点头。 迟宣重微微一笑,说了些话,白云吟便离开了病房,来到郁靖南的车子,发现郁靖南却在抽烟。她有点讶异。 车内弥漫着一股烟味,她扇了扇空气,希望将弥漫在空气中的烟扇出车外。她不忘嘟喃一句。 “你怎么抽烟了?” 她很少见他抽烟,此刻见他抽烟有些意外,就像看见外星人时的惊讶。 “为什么不能抽?”郁靖南冷冷的回了她一句,然后转首望着她,但是他手中的烟蒂依旧散发着绕绕的浓烟,让他的脸看起来异常蒙胧。 白云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一副不开心,于是无奈道:“你为什么总是阴睛不定,这样让你身边的人感到很累。” “你感到累?我看你过的非常舒心。没有一点累的感觉,不然刚才怎么会与躺在床上的病人眉来眼去的。”郁靖南不悦道。 她一怔,想起刚才她给迟宣重的信息,竟然被他视为眉来眼去,以前一直以为敏感是女人的专利,现在看来男人敏感起来比女人还更甚,更不可理喻。 她不由的怔笑一声,无言可对,但是心里却窝火,解释都无从解释,她真感到什么叫无力感了。然后应了一声。 “你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呢?” “我小心眼?”话毕,把手中的烟蒂弹向窗外,然后抓住她的双肩,双眼闪着怒火。 白云吟的肩上传来一阵疼痛,不由的皱了皱眉道:“你抓痛我了。” 郁靖南却听不进去一句话,双眼狰狞着道:“我比你更疼。” 白云吟怔怔的望着他,眸子内闪着质疑的神色,似乎想从他的眸子看出他疼在哪儿?他的眉宇皱褶于一起,脸上闪着黑沉之色,她清楚他是因为迟宣重留下她的原因。于是开口解释道。 “我与迟宣重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第396章 眉来眼去 “他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普通朋友,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郁靖南吃醋道。 白云吟看着他吃醋的样子,脸上闪出笑意,然后道:“我看出来了,但是他有喜欢人的权力,我不可能阻止他呀!” “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在他身边打转,与他眉来眼去气我,他留你下来时,你也爽快应允。”郁靖南眉宇皱在一块,无力且愤怒。 “他现在在医院躺着,我不可能拒绝见他,他出车祸,我占有很大原因,所以我不可能不见他,而且现在他的腿脚还没完全好,至于能否站起来都还未知数。”白云吟亦是皱着眉叹道。 “难道他站不起来,你就想永远陪在他身边了?”郁靖南淡淡道。 白云吟定定的望着他,眼神透着迷茫,她在告诉他,她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片刻传来郁靖南的话:“我告诉你,我不会放手的。” 白云吟听见他这句话,脑中浮现昨晚他的禁区,低喃道:“你想让我一辈子与你这样不清不楚吗?我告诉你,我不会的,两年后,合约到了,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这话激怒了他,他吼道:“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白云吟亦也被他的霸道激怒了,吼了一声:“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自私呢?你心里爱着别的女人,还想把我禁固在身边,你对的起你爱的女人吗?” 郁靖南完全被怒气冲昏了头,没有仔细分晰她的话,而是吼了一声:“不错,我就是霸道,你哪儿也不准去,只能在我身边。” 白云吟鼻尖一酸,眼泪即时从眼里流了出来,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怒火盛旺的男人,心里恨他的自私,恨他残忍,连她的幸福都要夺去。 郁靖南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心里不由狠狠一抽,无力感浓浓冲上他的心头,他不敢想象没有她,他会怎么过下去,听着她说要离开他,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 痛到他不敢再看她,深怕再看她,他会被她的泪水软化,最终放开了她,狠狠的拍了拍方向盘。白云吟而是一旁呜咽,低声的呜咽,但却比大声哭泣更扰乱、刺痛他的心,最终他只能在心底低喊一声:“我该拿你怎么办?” 两人就在这无声的伤心中各自怀着忧伤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公司。 郁靖南回到公司后,随即给了电话给警察局的人,而白云吟一下午的心情依旧是阴郁的,直到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后,由阴郁变成了惊慌。 在下午三点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顿了顿,才按下接听键。 “喂。” “小小,小小……”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让她惊喜的声音。 她知道,能这样叫她的只有她养母,于是惊喜喊道:“妈,你现在在哪儿?” “小小,你快点来,呜呜……”养母那边传来伤心且急促的声音。 白云吟心中咯噔一跳,惊喜变成惊慌:“妈,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 “小小,你爸快不行了,他很想见你一面。”养母悲伤的声音冲进她的耳朵。 她只觉的耳中哄的一声,感到世界快塌了,但是她还是急问:“妈,爸怎么了?” “他病了,就快不行了,你快点来看看他吧!”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但她也知道情况急紧,六神无主问道:“你们在哪儿?” …… 听着养母报了个地址,白云吟急急道:“妈,你别着急,我马上就来。” “好。” 挂掉电话,白云吟急慌的拿起她的包,向张澄请了个假,便急匆匆的走出公司。 当她坐着车赶到他们所住之处,推开门,只闻见里边传来一阵臭恶味,但白云吟根本没去在乎,而是与养母红珍步进去。 里边晕暗的光线,仅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猜的出来是她的养父,因为她看不清他的脸色,唯能看到有微弱的呼吸一上一下闪动,养母红珍步到床跟前,对床上的人喊了喊道。 “老唐,老唐,小小来看你了,你快张开眼睛。”红珍带着喜悦之音。 之后,红珍便开了灯,灯光照亮了床上养父的脸,脸色黄黑,没有一丝肉,只剩下一层皮,所以整张脸是凹了进去,与白云吟记忆中的脸,有着天镶之别。 如果养母不说他是养父,她一定认不出来,这个干瘪的老人就是以前那个高大,精神熠熠的养父。 或许听到喊声,片刻后,床上的人微微张开双眸,印入眼帘的是模糊的影子,他只能张开些眼帘,一张清晰的脸才呈现在他眸内。 “小小,真的是小小吗?”床上的养父发出微弱的声音。 “对,我是小小,小小来看你来了。”白云吟强忍着眼泪。她望着养父这样孤弱,心中那股滋味,就像被刀割般,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 “小小长大了,长的这么漂亮,长的我也认不出来了,如果以前我没有染上赌瘾,现在一家人多开心。”养父唐秋发高兴之余,又带着深深的自责。 “你快些好起来,以后我们一家人就能开心一起生活。”白云吟脸上挤出一股苦涩的笑。 “我是好不了了,我也为了见你,才坚持到现在,我现在是生不如死,死了就解脱了。”唐秋发泄气道,他体会到癌的痛苦,那种痛苦,就如火中煎熬,受万箭穿心。 “你要坚持下去,我们重新一起生活,以前我们没有过一日安生的日子,现在我有能力,可以养活你与妈,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来。”白云吟强忍着泪水道。希望她的这翻话,能给养父一股精神支柱源泉。 唐秋发眼内流出眼泪,他没想到养女竟然要他活下来,可是医他的病要许多钱,而且医生也说了,晚期没有治了,怎么还能活下来。 “可是我现在是晚期,医生都说没治了,我还怎么坚持下去。”唐秋发想到医生的话,任何希望也看不到,他又还怎么坚持下去。 “这个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你只要有信心就行,信心可以打败一切,知道吗?”白云吟鼓励着唐秋发。 唐秋发见养女这般想让他活下来,他心中甚感欣慰,就算最后他真的走了,他也感到知足了。 “好,我听你的。”唐秋发终于点头应允。 红珍在一旁,泪流满面,她开心,才养了几年的女儿,最后他们还是依靠着她,他们是多幸运吧! “那我们现在去医院,我与妈扶你一起去,好吗?你一定要坚持。”白云吟对唐秋发道。 “嗯。”唐秋发点头应道。 “妈,我们一起扶爸去医院。”白云吟转身对红珍道。 “好,我们一起。” 话毕,两人合力将唐秋发从床上扶起,待唐秋发从床上坐起时,两人一人一边搀扶起唐秋发,往门走去,唐秋发已是非常强忍着疼痛,白云吟与红珍吃力的扶着他,一路上跌跌撞撞,终于走出那间昏暗的房间。 三人到达医院后,唐秋发被送进急诊,片刻后,医生便出来道:“病人现在是癌症末期,错过了治疗时间,所以现在只能替他做些治疗,能延长他的寿命,但不能根治,而且这治疗的费用也是相当大的,你们看需不需要治疗。” “医生,要治疗,费用不用担心,只要将我爸的病情先稳定下来,我想让他过几天快乐的生活。”白云吟急急道。 医生听到白云吟的话,投给了她一记赞赏的目光,于是点了点头,然后无声离开。医生离开后,红珍走了过来对白云吟道:“小小,这治疗费沉重,我们还是不要治了,不想给你添任何负担。” “妈,费用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我想在爸最后一段日子,让他体会到人生快乐,才不枉他一生辛苦奔波。”白云吟觉的她应该这样做,虽然,他曾给她悲惨的童年,但又有谁的童年做到真正快乐,她由他们养育,就已算很在的幸福了。 “谢谢你,小小,谢谢你这么宽仁。”红珍此时一脸惭愧且感动,她真是无地自容。 “妈,别这么说,以前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么?”白云吟替红珍擦拭着泪水道。 “好,我们重新开始。”红珍悲欢点头道。 白云吟安慰好养母后,着手筹集款项,拿出电话,走到一边,拨给了乔萸。 “喂,云吟。”乔萸轻盈的声音传来。 “萸萸,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白云吟问。 “你现在急用钱吗?我身上还有几千元,其余里都在银行。”乔萸道。 “你身上有几千元可能不够,“白云吟道。 “你出什么事了?”乔萸问道。 “我养父现在在医院,急需钱治疗,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你找以你养父了?” “嗯。” “你把账号发给我,我现在去银行把钱给你打过去。”乔萸非常仗义应道。 “好,我一会就发,谢谢。”白云吟不由自主的感激道。每次她出事,都是乔萸一旁帮着她。 闺蜜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收获。 “哎哟,你什么时候变成婆婆妈妈,让人鸡皮掉了一地。”乔萸啐她。 “人家偶尔一次嘛。”白云吟嗔道。 第397章 他故意的 “好啦好啦,仅此一次。我不与你说了,我给打你五万。”乔萸道。 “嗯。” 挂完电话,她突然想起上次郁靖南说过她有奖金五万,由于一直没空,至今都没领,正好现在去领,想到这儿拨了个电话回公司。 “麻烦找会计李小姐。” …… “李小姐,你好,我是设计部白云吟,我现在有点事想麻烦你,我有一笔奖金五万元,可不可以麻烦你现在打到我的工资卡上来。” “哦,你说这奖金吗?总裁还没签字,而且还要你们部门总监,及我们部门的总监签字才行。” “那天总裁对我说我可以领了,怎么可能总裁还没签字呢?”白云吟有些纳闷,一直以来,财务部对钱财的事都爱刁难人。 “但总裁真的没有签字。” “可以不可先给我,我回去找总裁签字。”白云吟哀求道,现在她真的等钱用。 “一直没这种先例,要不然你打电话给总裁,如果总裁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先打到你帐号上去。” “哦,好。” 挂掉电话,她即时给郁靖南打了电话。响了两三声,电话被接起。 “喂。”郁靖南的声音传进白云吟耳里。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白云吟听到他那边有杂吵声,所以先询问郁靖南。 “很紧要的事么?”郁靖南的声音也显的有些淡然,白云吟忍受着这种淡漠。 “是有些急。”白云吟说的有些吞吐,她觉的说出借钱两个字,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你等一会,我出去说。”郁靖南见白云吟吞吐,便知道她一定有事。 当郁靖南起身走出包厢时,旁边传来一声:“郁总裁,你去哪儿呀!” 这一声,明显的娇滴滴,让人听了浑身酥麻,又正好传进白云吟耳内,白云吟突然一下子怔住了,听着女人的声音,他现在应该在那种风流场所,可现在是下午时间呀! “你说?”郁靖南的声音依旧冷淡,白云吟听在耳内,浑身顿感冰凉。 她没有回应郁靖南的话,只是感到浑身使不上力气来,他此时的冷漠,就像是对陌生人。她感到心突然刺痛。 “你还在吗?”郁靖南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云吟听到郁靖南的声音,回神过来,但还是压下心痛,而是应道:“是这样子的,上次你说过我的设计得到了米兰最佳称号有一笔奖金,我现在想领这笔钱,可是你还没有签字,你能不能打个电话让财务那边先发给我,回去补手续。” 郁靖南顿了顿,良久才道:“这笔钱你很急吗?” “是的,有点急。” “你拿来做什么?”郁靖南追问。 白云吟暗翻了个白眼,他怎么那么鸡婆,拿钱自然有用的,但还是压下情绪:“我拿这笔钱等救命。你可以打吗?” “救命,救谁的命?”郁靖南淡漠的声音突然有了波动。但听在白云吟耳内,却觉的异常干扰。 “我有空再向你说,你能不能先打呢?”白云吟急道。 突然一声喊了过来:“唐秋发的家属去交费了没有?” 白云吟急急应道:“准备去交。” “快点。”然后护士便离开了,白云吟又对着手机急道。 “麻烦你别再问了,你先打电话给财务吧!” “你现在在哪儿?”郁靖南的声音甚为急促。 “我现在康华医院,你快点给财务打电话吧!”白云吟应道。 “我一会就过来。” “你过来干什么?先给财务打电话。”白云吟急道。 “别罗嗦,我现在就在康华医院附近,就算财务给你打钱,也没那么快,我过去比财务速度更快。”郁靖南冷道。 白云吟沉默了,他意思是他来付钱,但是她能让他付钱吗?现今两人已经扯不清,再让他给钱,就更扯不清了,她正想说不用你过来时,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她怔忡的望着电话发呆,吐了一口气,转想,算了,反正她与他已经早就扯不清楚了,也不在乎多添一笔,想到这儿,她往病房走去。 十分钟后,郁靖南已站在康华了,拨了白云吟的电话,片刻被接起。 “你在哪号房?”郁靖南道。 “我在307房。你现在到了吗?”白云吟握着电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一会就到。”话落,电话也随着挂上。 她拿着电话走出病房,然后往四周瞧了瞧,一抹高大俊影落入她的眸子,她微微一怔,那个影子已经深深钳入了她心底,如插在心底的一根刺,她怎么也拔不去。 在走廊那边的郁靖南也看到了白云吟的影子,看着她站在那儿望着他,步子迈的愈发大,几步就已到了她的跟前。他深望她一眼,发现她的眼睛此时还有些肿,微叹一声便道。 “出什么事了?” 白云吟嗡了嗡嘴道:“我养父病重,要住院。” “不够钱你不会跟我说吗?”郁靖南的语气透着明显的不悦。 她瞪了瞪他:“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向你要钱。” 突然间,郁靖南的脸色顿时冰冷,逼问的话道:“我在你心里就一点都没有地位么?” 白云吟用眼睛瞄着他,没有答话,但是心里却暗道,如果没有地位就好了,我也不用那么辛苦,难过了。 而她的沉默会让人误认为这是回答,以至郁靖南脸色由冰冷变成铁青。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罩着一层寒气,良久郁靖南冷漠道。 “还不去交钱?” 白云吟诺诺的转身,领着郁靖南往收费窗口走去,来到窗口,她从包里拿出开好的交费单递了过去。 “小姐,一共十万五千元。”收银小姐道。 “哦” “刷卡。”郁靖南冰冷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去,收银小姐将视线移至郁靖南身上,顿时脸上张出惊讶的表情,再看了看白云吟,动作顿时滞住。 郁靖南见状,不由的低冷一声:“刷卡。” 收银小姐才回神过来,一脸尴尬,只见郁靖南拿出一张金卡,往刷卡器上一刷,接着滴答的声音紧接而出,片刻收银员把交费的单据给了白云吟,两人才从交费处离开。 但是身后那道打探的目光依旧追随着两人,白云吟不敢与他走的太近,因为郁靖南是个公众人物,担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会被发现。 走在前边的郁靖南,突然发现身后的女人离他一丈远,不由的停下脚步,冷道:“你与我离这么远做什么?” 白云吟拿着包快速走到他跟前,蹙眉道:“刚才你没看到那收银员那个眼神,我们之间还是间隔一段距离,不然你又多了一道绯闻,而我也中标。” “他们要报导就让他们报,现在我们本来就是住在一块,迟早会被人知道的。”郁靖南不以为然臭着脸道。 “当初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让他人知道的吗?”白云吟皱着小脸。她不敢想象被爆光这段关系,她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而且也不是我让别人知道的,我想迟宣重应该知道了我们住在一起了吧!” “不止迟宣重知道我们住一起,肖小姐也知道。”白云吟气愤的也反击了一句。 他老扯迟宣重,那她也扯上肖依玲,这样才够公平。 果然郁靖南顿时哑口,只是拿着眼神凌迟着白云吟,白云吟也以倔强的眼神迎视他。两人的对峙在空中化成暖昧,因为白云吟那股倔样,让人失魂,郁靖南无法抵制,一股想吻她的冲动向眸中聚集。 他的变化,白云吟察觉到了,赶紧收回视线,越过他,同时还嘀咕一句:“这是公共场所,请节制点。” 某人的脸色又瞬间铁青,紧追上白云吟,将她一拉,扯到怀中,对着她的小嘴吻了下去。 一时没防备的白云吟,瞬间瞪着大眼睛,心如鹿撞,她用力的推着他,但是他稳如泰山。片刻她就能感觉到他已经冲进了她口中,与她缠绵起来。 在这种公共场所,她又羞又气,可是又难忍他挑拨起来的燥动,只有任由他吻着。 直到耳旁传来议论声:“哇,这么劲爆,大白天的在医院上演激情戏,不如去开房,在这儿让人看的蛋疼。”白云吟才打了个激凌,双眼再次睁开,用力一推,才把某人推开,然后羞的转身跑了。 某人脸色才稍稍好转,望着她又急又羞的背影,嘴角不由的泛起一抹笑意…… 白云吟跑回到唐秋发病房前,才停了下来,满脸通红,她第一次与他在公共场所接吻,惹来那些人的议论声,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心中暗咒,他怎么脸皮那么厚?他是公众人物,也不怕被拍。想到这儿,她突然打住,脑中一转,急叫不好,他一定是故意的。明天说不定报纸头条登上她的照片了。 该死的男人,阴她,希望医院没有狗仔队吧!带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了唐秋发的病房。 “小小,费用都交了吗?上次你给妈的两万块,妈没动,你拿去交费用吧!”红珍道。 “妈,不用,你留着,费用我已经交了。”白云吟笑着应道。 红珍暗黄的脸不由的凝了凝:“刚才妈听见你打电话到处筹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筹到了。” “妈,我真的交完了,你看交费单在这儿。” 白云吟从包里拿出交费单递给红珍,红珍一看,就十万多元,不由的吓了一跳。 “小小,怎么那么贵?如果这样我们不治了,反正你爸的病也治不好了,拖长时间只有浪费钱。” “妈,怎么可以这样说,爸的病慢慢治,会好的。而且我的工资很高的,可以支付的起这笔医药费的。”白云吟带着嗔怪的口气道,同时有点后悔把费用单拿出来。 这时,房门打开了,两人打住话语,视线往门口移去,只见郁靖南走了进来。 第398章 你要什么诚意 郁靖南笑道:“妈,医药费你别担心,一切由我付。” 白云吟冷汗巨掉,他怎么把妈叫的那么顺口,这个是那个冷漠的郁靖南吗? 而红珍更是纳闷,突然走进一位不认识的帅哥,对着她喊起妈来,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就在两人讶异他的喊声时,郁靖南更是脸皮厚的走到两人跟前,一手搭上白云吟的肩膀,将她往他怀中一拉,然后很得瑟的自我介绍着。 “妈,我向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郁靖南,是云吟的旧任老公。” 郁靖南竟然玩起了文字游戏,把红珍说的一愣一愣,直在脑中细搜他的话,但是白云吟接话道:“妈,他是我的前夫。” 同时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腋下,某人闷声叫了一声,但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意。 红珍听见是女儿的前夫,亦也很讶异,女儿竟然结婚了,而且还离婚了,那她该怎么对待前女婿。再打量,发觉两人的状况不像离婚的样子,反倒像新婚样子,脸上即时露出笑脸,然后语重心长道了一句。 “不管你们离婚还是结婚,都要珍惜两人相处的时光,可不要到了一个人离去了,才后悔。” 这句话顿时把两人说下去了,白云吟拍开他搭在她肩上的手,脸上带着一抹沉色,而被拍下手的某人,又搭回她的肩膀上去,然后接话道。 “妈,你说的对,应该珍惜。你放心,爸的病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疗。” 红珍对着郁靖南的聪明识务,很是得心,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道:“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 “妈,一家人就不说见外的话,所以你让爸安心治疗,别有其他心里负担。”郁靖南一副完全把自已当成其中的一份子了。 红珍见郁靖南这么贴心,脸上闪着欣慰的笑容,连说:“好,好。” 而被两人谅在一旁的白云吟,直喊她瞎眼了,她怎么没发现他原来有双重性格,看看他此时说的气不喘,脸不红的样子,没一点羞耻心。 郁靖南察觉到了白云吟的视线,但是却装做忽视,继续对着红珍道:“妈,你一个人照顾爸太辛苦了,一会我再派个人帮你分担一下。” 红珍急忙喊道:“不用,这种体力活一点也不辛苦,在这么好的房间,有吃有住怎么会辛苦,不必浪费那点钱。” 郁靖南依旧一副儒雅之气:“妈,我家佣人很多,都是发工资的,所以不必另外付钱,所以你就别担心了。” 红珍这下子终于看向白云吟,想向她征询意见,这时白云吟给了她一个笑容,然后道:“妈,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我与他出去说。” 然后扯起他的衣领,低声道:“我们出去谈谈。” 然后拖着他往房门口走去,郁靖南走的同时,还朝着红珍露出很狗腿的笑。 白云吟直接将他扯到无人的楼梯间,手不放开他的衣领,将他逼到一个角落,恶狠狠的瞪着他,那样子十足的女流亡,只是这个女流亡长的很漂亮,有人愿意被流亡。以至郁靖南一声不吭任由她搓揉。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害臊,那是我妈,不是你妈,你也叫的那么顺口,还有,你直接说是我前夫不就得了,干嘛搞个旧任老公,我妈没文化,她分不清旧任老公是否还是老公。再有就是别在我妈面前对我动手动脚的,而且我发现你的脸皮真的不是般厚,你怎么能说的好像是我家一份子一样呢?” 白云吟一口气霹雳啪啦说了一大堆话,而郁靖南脸上一副无谓之色,听完她的发泄后,他才泛起的抹邪媚的笑。 “你说完是吗!那现在轮到我说了。”话落,他一个转身,反过来把白云吟逼在一个角落,然后一只手挡在墙壁上,把白云吟固在小小的空间中,而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就像一头狮子盯住猎物般。 白云吟一怔,心里气的牙痒痒,她又被他比下去了,气势明显矮了他一截。她该怎么反击回去,可是不容她细想的同时,郁靖南的话已经从口中飘出来。 “我们曾经结过婚,所以我喊你妈叫妈,是正常的,如果我喊啊姨的话,那才不正常,别人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不识礼的人。而我说旧任老公也没错呀,我本来是就你的旧任老公,而且现在我们的关系也与正常夫妻无异,如果要认为老公也无可厚非,说到我对你动手动脚,我好像没动你手,也没动你却,只是借你的肩膀靠了一下,还有我的脸皮一直都是这样的,你要认为我厚,那就厚了,你认为我薄我也没有议异。” 郁靖南的话直接将白云吟呛死,她觉的脑门上已经冒烟了,他果然够流亡,这点她承认比不上他,深呼吸一口气,双眸闭了闭,压下那股怒火,又道:“你果然够流亡。我怎么就没发觉你冷漠的伪装下,竟然可以流亡的如此透彻。” 只见他泛起一抹笑意,凤眼一眯,简直妖孽现世。然后慢条斯理道:“这点不算流亡,晚上我回去告诉你怎么样才算是透彻的流亡。” 他说话的口气吐在了她的脸上,酥酥痒痒,白云吟一时之间心智大乱,但是入她眼的那抹笑,深深的刺激了他。他的言外之意是告诉她,只有在床上他才算的上流亡。 白云吟气的将他一推,美眸一睁,咬牙切齿道:“你真是越来越下流,疯子。” 然后就要离开,可是郁靖南哪能这么轻易让她走,将她扯住。 郁靖南扯住白云吟,将她弄回墙壁中,低首睨着她:“我们还没谈完,你走那么快干嘛。” 白云吟怒瞪他,无奈道:“我现在与你没话说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与你说话。” “刚刚我帮你解决爸的医药费,总得表示感谢之意吧!”他一副痞像。 白云吟想着他确实是帮了她的忙,而且他刚才也很好安抚了养母,不必为钱担心,想了想,脸上闪起一抹很假的笑意:“谢谢,但是那笔钱我会还给你的。” “就一句谢谢,太没诚意了。”郁靖南一脸不满的笑道,同时忽略她后边的那句话。 白云吟已经看出他的意图,脸上泛起笑意:“你想要什么诚意?” 郁靖南一听,双眼即时闪起一道亮光,急道:“刚才还没吻尽兴,现在拿出诚意让我尽兴吧!” 果然,她猜的没错,这个男人满脑肥肠,脑中一转,即时泛起一抹笑意,一只手攀上他的肩,做出一个假状,让郁靖南以为她答应了。 某人正准备开心接受即将到来的美事时,突然被下腹传来一阵痛,双手朝下边抚去,呜呼一声。 “该死的女人,你想让我不举呀!” 白云吟趁机将他推开,笑道:“下回别想算计姑奶奶,再有下回,你就会真的不举了。” “狠毒的女人,我不举你就准备守寡吧!” “你放心,只要我愿意,外边多的是朝六十度角举起的组织。” “你敢去试试。”郁靖南吼道,脸色铁青。 “如果你不想我去找,就在这儿好好安抚你的弟弟吧!不奉陪了。”白云吟终于扳回了一局,心里喝了蜜般舒心。 然后朝他摆了摆手,往病房走去,留下某人呜呼哀哉的,同时还伴着一句:“该死的女人,晚上我就让你看看九十度角举起的组织,到你求饶。” …… 回到病房,白云吟接到乔萸的电话,要她把帐号发过来,她准备打钱,白云吟告诉她,不必打了,钱的事她解决了,而乔萸也猜到了帮她解决的人是谁了,只是说晚上,她会过来看她养父,然后便挂了电话。 而郁靖南在外边缓转了好一阵,才再次步进病房,脸色却是苍白的,白云吟暗笑,心情愉悦。 这晚,郁靖南因为有应酬,在六点多便离开了,白云吟没有回去煮饭,与养母在医院里吃了,中间,唐秋发因为疼痛,醒过来一两次,白云吟难过的将一切放在眼中。在吃过晚饭后,乔萸来了。 “云吟,你爸怎么样了?”乔萸见到来接她的白云吟便关切问道。 “现在是肝癌晚期,是没办法医好,现在只是给他治疗延续生命。”白云吟神情悲哀对乔萸道。 “你也没那么难过,尽力就好了。”乔萸安慰着。 “嗯。” “云吟,这一点钱给伯父买点营养品。”乔萸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信封,鼓鼓的。塞给了白云吟。 “萸萸,不用,我有钱。”白云吟推辞着。 “我这是给叔叔买营养品的,你再罗嗦,就不够朋友了。”乔萸突然冷下脸色。 白云吟见状,也深知乔萸的性子,只好先收了下来。 “那好吧!我先收下。”白云吟道。 两人自是说了些话,然后带着乔萸走进病房,养母红珍看见乔萸笑了笑。 “啊姨好。”乔萸朝红珍问候。 “你好。”红珍应道。 “妈,这是我朋友,乔萸。”白云吟道。 “张小姐,你好,快请坐。”红珍一脸憨厚的笑。 “谢谢啊姨,啊姨叫我萸萸就好,我是云吟的死党,这样说,你也是我妈,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乔萸的嘴巴真的是非常甜。 “好,小小有你这么好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气。”红珍道。 “啊姨,你可别这样说,现在云吟是名人,应该是我的福气才对。”乔萸笑着。 “什么名人,别净瞎说。”白云吟啐她。 “啊姨你看,她还不准别人说。” 红珍立即笑眼眯眯的望着两人,然后说了一些话,乔萸便离开了。 乔萸离开后,白云吟便出去医院的小卖买一些日用品,但不经意,她看见一抹倩影,那个不是中午见过的尚芙俏吗? 第399章 又爆出另一劲爆消息 她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医院,心里狐疑,于是跟了上去,直到看到她进了一间病房,她才停住脚步,这时一位护士从她身边经过,于是她喊住护士。 “护士小姐,502房里边住的病人是尚小姐的亲人?” 护士见她说出了尚芙俏,于是笑道:“哦,是她的母亲。” “哦,她母亲得了什么病?”白云吟又问。 护士带着一抹狐疑的望着她,白云吟见状,解释着:“我是尚小姐的好朋友,想帮她,但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她。” “妈母亲得是乳腺癌。” “哦。谢谢你。”白云吟道。 “嗯,其实她母亲应该要做手术了的,但是因为手续费不够,一直拖到现在。不过最近好像她凑够了钱,过两天准备动手术了。”护士道。 “哦。谢谢。”白云吟笑道。 护士朝她微微一笑,然后便离开,而白云吟泛起一丝同情心,原来她也有亲人病了。 这时她带着一股同情回到小卖部,买了些日用品,回到养父的病房,只是刚打开门,发现郁靖南与养母说的正欢,两人脸上带着笑意。 她一脸狐疑的拿着东西走了进来,红珍对着白云吟道:“小小,你把这些东西放在这儿,现在也晚了,你与啊靖南回去吧!” 他已经收买了她妈了,还让她跟着他回去,她一笑:“妈,晚上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反正这儿有两张床,晚上我与你轮流照顾爸。” “不用,我一人就行,你回去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红珍道。 “妈,我已派了一个人过来了,晚上与你换换,这样你就不会太辛苦。”郁靖南插话进来。 “真的不用。我一个人就行。”红珍急道。 “妈真的没事,她一会就过来。” 一旁的白云吟瞪了瞪他,然后很不情愿道:“妈,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好。” “对了,你没有电话,那我把我的手机留给你,有事你就打这个号码。” “不用了,我给了妈一部手机。”郁靖南道。 “对,啊靖南刚刚给了我一部手机,刚才还教我怎么用。”红珍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新款手机。 白云吟无言,然后望了他一眼,便道:“好,那我先回去,有事你打我电话。” “好的,好的。你快回去休息吧!”红珍催赶着。 白云吟又磨叽了一会,才与郁靖南走出病房。走出病房后,白云吟跟在他旁边。 “谢谢你啊!”她道了一句。 他对红珍所做的她都看在眼里,甚是感动,虽然他有时脾气很臭,有时还会伤她,但此时,他所做的让她真心感激。 “你这句谢是真心?”郁靖南边走,然后瞅了她一眼。 “你怎么这样呀!我说的当然是真心话。”白云吟嗔道。 “如果真心要谢我,一句话太没诚意了。”郁靖南又来他那一套。 白云吟知道他的心思,先发制人:“下午的事你还没长记性是吧!” 郁靖南停住脚步,冷笑着看她:“下午的事晚上我再回去找你算帐,让你试试六十度历害还是九十度历害。” 白云吟打了个冷颤,急急掉头往回走去,今晚她不回去了。可是她刚走两步,便被人腾空抱起,同时还传来冷冷的声音。 “你以为你能逃哪儿去,你回病房,只会让妈赶出来,今晚你就是我口中的小羊,回去一口把你吃掉,还不留骨头。” 白云吟听着他那宣誓,只知道这时候激怒他不是明智之举,于是想着用迂回战术保住小命。紧接着傻笑道。 “你就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不好。反正我也不跑了,这样你抱着我很累的,一会你九十度就展示不了来了,不如现在先保持实力,一会再展示。” 他瞅了一眼怀中的她,然后笑道:“你真是太小瞧我了,我现在不仅要抱你,回去我还要让你知道一整晚的九十度。” 白云吟这下急了,今晚又在劫难逃了,算了,反正也逃不了,不如她现在保持实力吧!于是安静的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 郁靖南走了一段路程,发现他手中的女人安静无声,低首望了望,只见她正在那儿发呆,心里不由暗笑一声。就在他暗笑时,传来白云吟的声音。 “明天要回复郭董了,你想好了怎么回复吗?” “就让他销售吧!看看情况,如果损失大由盛世赔偿。”郁靖南的声音变的冷静。 “对了,我忘记去警察局报案了。”白云吟想到这,不由喊了一声。 郁靖南淡淡一道:“我报了。” 白云吟一顿,良久才应了一声:“哦。” 沉默片刻,她又道:“刚才我看到了尚芙俏。” 郁靖南即时滞住脚步,低首望着怀中的她,眸子微微一眯:“你在哪儿看到她?” “就在这医院,她母亲得了乳腺癌,过两天准备动手术。想想她也挺可怜的。一个人为母亲的病筹钱。”白云吟突然为尚芙俏难过。 郁靖南望着怀中的她,眉宇蹙了蹙:“你怎么不说我可怜呢?她是偷你设计的人你还说她可怜,你脑子装的是什么?” 白云吟不理会他,而是叹了一声:“你不会明白,一个人承受家人病疼时,一筹莫展时的那股焦急。” 她今天就试过了,听到养父命在旦夕,却筹不到钱,当时她有多心急。 而她的叹息,让郁靖南领悟到她为何这样说了,于是也没有说话,良久才道:“尚芙俏中午的神色已经露出破绽了。” 白云吟一听,顿时滞住,抬首仰望着他:“什么破绽开?” 他又低首望了望她:“当你说交给警方时,她露出慌张神色,这说明我们可以从她这边攻开缺口。” “我当时没怎么注意到。”白云吟顿了顿道。 “既然在医院能见到她,你有空找一下她。”郁靖南道。 两人说话之际,已经到了车前,他将白云吟放进车里,然后自已上了车,接着开动了车子。 白云吟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闪过的掠影,白云吟喃道:“你说迟宣重设的陷井,有没有证据?” “如果有证据,还需要这么麻烦吗?”郁靖南反问一句。 白云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到了家里,白云吟回到后,直接冲凉,她心里担心着一会他会怎么做,于是便装睡。 郁靖南从浴室出来,便看见白云吟均匀的呼着气,脸上不由泛起一抹微笑,然后朝她走了过去。 他复在她耳边邪气道:“想装睡,混过去。” 话落,就开始他的九十度攻力展示,白云吟呜呼着:“我好累。” “一会就不会累了。” 片刻,室内气温骤升,温度一直持续,直她某人昏睡过去。 翌日清晨,各大报纸上铺天盖地的登出白云吟与郁靖南接吻的照片,标题诺大登着:“盛世总裁偷吃窝边草” 这样的画面在市医院的病房里却引发怒吼:“该死的。” 接着传来阵阵摔东西的响动,紧接传来一阵吼声:“林伟,立即开展下一个计划。” “是。” 然后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良久才平静下来。 白云吟早上起来整个人浑身酸痛,走出房间门,却见郁靖南却好似精神抖擞,一点疲惫也无的坐着吃早餐,白云吟走到桌旁,坐下吃着他留下一另一份。 她一句也不理会他,吃完便将碗具放在水槽里洗,然后道:“我先去一趟医院。” “我还在这儿,你敢走吗?”郁靖南低邪一笑。 白云吟气道:“那你现在要怎么样?” “与我一起回公司,你先别去医院,医院那边我安排好了的。” 白云吟无奈坐在沙发上,低吟一声:“我今天想请假。” 她真的很累,昨晚她好似没睡几个小时,接着就天亮了,被折磨了一晚,她的骨架都散了。 “今天不准请假,才几个回合,你就累了。”郁靖南轻笑道。 “大爷,我饶了我这小女子吧!”白云吟哀求着。 郁靖南嘴角抽搐着,然后一本正经道:“今天必须去公司,快点走,不然要迟到了。” 白云吟翻了个白眼,暗暗咒骂着,然后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只是她没想到,来到公司竟然看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一走进公司,她就感到异常奇怪的视线,最终受不了道:“今天我脸上有花吗?” 这时张奇芳笑道:“我们今天才发觉,你装的真深。” “什么呀!”白云吟纳闷道。 “什么,叫你看看这是么?”张奇芳手中拿了一张报纸放到白云吟跟前。 白云吟倒抽了一口气,昨天郁靖南与她接吻的画面真的被人偷拍了,这下她就会成为公敌了,她呆若木鸡坐到坐位上。 “苏大设计,原来你与总裁是这个样子的,怪不得总裁常找你到他办公室,敢情到办公室偷情去了。”张奇芳附在她耳旁笑道。 白云吟瞪时抬眼,望着张奇芳,然后急道:“你误会了,这张照片是别人合成的。” “你当我是傻子,合成的看不出来。快招来,你与总裁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张奇芳威胁道。 这时,她桌面上的电话响了,白云吟笑道:“我先接个电话。” 张奇芳才回到她的位子上,白云吟接起电话:“喂,你好。” “白云吟,你是公司的设计师,怎么可以与总裁产生这种绯闻的。”李兰的斥责声传了过来。 “李总监,对不起,我也不想。”白云吟委曲道。 “现在与荣华的事还没弄清楚,你又出来这样的绯闻,你说乱成一团,可怎么解决。”李兰怒斥着。 白云吟一句话也不敢说,任由李兰斥责,被李兰斥责完后,她发了个短信给郁,意思骂他害她成为公敌,但是郁靖南竟然没有回复她。 第400章 我对他没有感情 而这一上午的时光,她都接受着同事妒恨的目光,过的相当窝囊。直到中午时分,她才从公司解脱出来,来到医院看养父。 她到了医院,与养母吃着她打包过去的饭菜。 “妈,这是你爱吃的红烧肉,多吃点。”白云吟给红珍夹了一块放进她的碗中。 “好的,我自已会夹,你也多吃点,看你瘦的什么似的。”红珍道。 “妈,现在不是流行瘦吗?”白云吟撒了个谎道。 “瞧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的。”红珍嗔道。 这时白云吟顿了顿道:“妈,我与医生说过了,也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 红珍一顿,有些讶异,白云吟察觉到她的视线,便解释道:“妈,我是想着给你做个检查,如果没事,我也可以放心。” 红珍享受着女儿的贴心,眼泪突然流了出来,她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收养了这么一个好女儿。 “妈,你怎么好端端的哭了起来,如果你真不想做,那就别做了。”白云吟着急的擦拭着红珍的泪,安慰着道。 “小小,妈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当初从茵茵手中抱过你,是上天给我们一个恩慧。”红珍感动的说出了隐床多年的一些话。 白云吟听到茵茵这个名字,顿时僵住了,便急问:“妈,你刚才说什么茵茵?” 红珍听到白云吟的话,才惊觉出她说出了多年的秘密,但转想,是时候让小小知道她的身世了,于是道:“是的,茵茵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当初,我在一个风雨夜晚时,见到你母亲躺在路旁,正要生产,我看不过去,于是将她带回家里,后来生出了你及你的哥哥,你妈妈身子不是很好,带不了那么多,就将你托给我们照张,说她以后身子好了,就会回来带你,到时候会给一笔丰厚的报酬给我们,我们想到有一笔报酬,于是答应了,但是你妈一直没有回来,我们就觉的受她欺骗了,家里经济又不好,所以我们才会常打骂你。” 白云吟听着红珍的话,一时之间很是讶异,不由喃道:“我还有个哥哥?” “对,茵茵生了个龙凤胎,你还有个哥哥,她带走了,你就留在了我们身边。”红珍擦干泪水道。 白云吟整个人僵住了,她的母亲真的是茵茵,就是郭侍平口中的那位初蕊情人茵茵的女儿,但是她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她还有个哥哥又在哪儿呢? “妈,那你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吗?”白云吟问道。 红珍望着她,接着摇头:“她没说,我们也不方便问。” 这句话,让白云吟觉的刚要看到的一点希望又破灭了。她一直想知道的身世,在这时候就快揭晓时,却中途断了。 接着又问:“后来我亲生妈妈就再也没回来找过你们吗?” “没有,所以在我们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才会将你丢在路上。”红珍说到这儿,又是一腹愧疚。 白云吟就这样被呆呆的坐着,她真是茵茵的孩子,但是她还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而且她那个双胞台哥哥呢? 这个问题深深的困扰着她,直到她走出医院,脑中还在想这些事。她要搭公车去回公司,漫不经心的走向公交站,走着走着,突然有一群人走了过来,对着白云吟指指点点。 “这不是这与郁靖南传出绯闻的女人吗?” “是呀,不过长的还真是漂亮。” “如果不漂亮那种有身份地位的男人能看的上吗?” 白云吟一听,赶紧遮住脸,急急的往前走去,看起来她不能搭公车了,只能搭出租车。只是此时并没有出租车来,需要等待,就在她焦急等车的同时,突然走来了几个记者,见到白云吟,立即步了上来,对着白云吟又是照片又是问话。 白云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手足无措,闪光灯不断闪烁,白云吟立即用手挡着脸,口里道:“你们想做什么?” “白小姐,请问你与盛世总裁郁先生是什么有关系的?”其中一个记者问道。 “我们没关系。”白云吟用手挡了挡脸。 “白小姐你与迟氏集团总裁又在交往中,而又与郁先生发生这样的绯闻,迟先生不会生气吗?”一个记者追问着。 白云吟心里冒火,如果不说清楚,这些狗仔队说不定还怎么传下去。 “我与迟宣重只是普通朋友,与郁靖南也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请你们别打扰我。” 可是那些记者哪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依旧道:“白小姐你这样两位男士纠缠不清,会不会对你的设计有影响,我刚得到小道消息,说你最近抄袭别人的设计,请问有这回事没有?” 白云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心里烦躁不已,这明明是她的设计,怎么被说成抄袭了呢?火大的反击一声。 “我所有的设计都是我自已设计的,请你别乱口糊说,而这事我也会通过法律维护自已的利益的。” “可迟氏那边已出售他们的新服饰了,而你们给荣华的设计到现在还没上市,怎么可能你没有抄袭呢?”‘ 白云吟知道这些人说不清楚的,无奈道:“这些问题我会给大家一个回答,但不是现在,等事情水露石出后,我告诉你们的。” 那些记者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着,但白云吟一句也不回,只是望着前方看有没有出租车。 可这些狗仔队,就像牛皮癣一样,将白云吟围的寸步难行,她急喊道:“请别挡道。” 这时远方快速驶来一辆车,停在众人旁边,接着车窗摇下,对着白云吟喊道。 “上车。” 白云吟转头看去,是肖依玲,她怎么会在这儿,虽然她不想上这她的车,但现在容不得她迟疑,如果她不上车,她也无法回避那些记者,白云吟牙一咬,推开那些记者,打开车门,步了上去。 肖依玲快速的发动车子,将那些记者抛到后边。白云吟才吐了一口气,还心有余悸的望着后边还在拍照的记者。待看不见那些记者了,白云吟才对肖依玲道。 “肖小姐,刚才谢谢你了。” “其实刚才我真的不想帮你,但是我想着都是女人。”肖依玲双眼望着前方,但语气冷漠。 白云吟心知道她这样说的原因,一个女人对与她爱的男人住在一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好言语,能帮她避开记者说明她的心胸已经够宽畅了。 想到这儿,白云吟反而有点愧疚的望着肖依玲,肖依玲转眼望着她道:“其实我知道靖南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其他女人,所以我一点都不恨你,反而同情你,因为靖南最终都会回来我身边,我们在一起也很长时间了,每次他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都会让我过上一段冷落的日子,只要厌倦后,他还会回来我身边。” 肖依玲的话就像一把箭,对正把点红心,快,狠且又准的射了过去,正十分,一点无差插在中心。 白云吟的心狠狠揪痛,肖依玲说的很对,郁靖南与她签的那协议也有一个时间段--两年,最终他厌倦了她,还会回到肖依玲身边,肖依玲才是他最终的归属。 想到这,她真的有点替自已悲哀,上次她对肖依玲说的那翻话,其实应该对她自个说才对,她才是个可怜虫,当初她想过要重新新生活,为什么到最终她还是作缚在茧呢? 她依旧没走出他给的阴影,怎么会这样? 肖依玲见白云吟没有说话,嘴角弯了弯,接着又道:“白小姐,其实我可以告诉你,靖南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是我陪他走过的,他曾给过我承诺,他不会丢下我。所以你自已要有心里准备,我说这翻话不是焰耀,而是不想你到最后伤的很悲。” 肖依玲的话很真诚,亦也很犀利,句句都敲在白云吟心上,痛到她无法呼吸,面对他正牌的女友时,她显然是矮了一截,想到这,她泛起难堪的笑意。 “肖小姐,我与郁靖南只是一张协议的关系,想必这个你也知道,如果他不以为孤儿院威胁我,我想我与他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是如果你能劝到他可以放开我,我会非常感谢你的。” 听到肖依玲这番话,她恨不得能马上离开他,她现在正处在圄囹中,她的世界也混乱了。 “他是谁也劝不了的,他要做的事只有做了,做到他自已烦了,才会罢手。”肖依玲淡然一笑。 肖依玲的一笑,却刺痛着她的眼睛,肖依玲果然够了解他,只是为什么她的鼻间很酸,酸到雾珠都快化做泪水。就在快要抑不住泪水时,她闪了闪眼睛,硬是把它闪了回去,然后嗤笑一声。 “肖小姐,谢谢你这番话,不过你放心,我对他没有感情的。” 肖依玲转首望了望她,冷笑一声:“你对他真是没有感情吗?” 白云吟吸了口气道:“你不信?” 肖依玲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问道:“白小姐,现在盛世陷入抄袭的困境,对企业可是有一定的影响,这设计真的是你设计的?” “你是在怀疑?”白云吟问道。 “是谁也会怀疑,你是靖南的前妻,会让人往你欲从这方面对报复靖南。”肖依玲双眸一直望着前方,开车的人是要专心,所以看的出她这个人对做任何事都谨慎。 而她的问话,让白云吟觉的可笑,无奈的闭了闭眼:“我要报复他不用这么卑鄙手段,而且我也不会拿自已的前程来开玩笑。” “听你这么说,你真是有报复他的想法了?只是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去报复靖南?”肖依玲轻笑一声。 白云吟听着肖依玲的话,已后悔上了她的车,这个女人床着隐形的锋利,随便时都会刺人于无形中,就如此刻。 第401章 被人甩的滋味 但是对付这种人,就只有把问题丢回去给她,于是冷晒一笑:“肖小姐会认为我用什么手段?” 这时遇上红灯,车子停了下来,而肖依玲正转头微笑的望着她:“白小姐真是会开玩笑,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因为我不是你。” 白云吟亦望着她微微一笑:“既然你不是我,为何会认为我会报复郁靖南呢?” 肖依玲侧了侧耳,凝思片刻才道:“按正常人的逻辑,被迫离婚,心里肯定想着要去报仇,至于报仇的方法有很多。” 白云吟亦是侧耳睨着她,冷然道:“你说的方法有哪些?” 肖依玲嘴角泛了泛笑,停滞片刻道:“我记的看过一本书,上面写着女人报复男人的例子。开始会先去勾引他,然后让他陷入你的情网中,至使他爱上女的,而女的再一脚把他踢了,让他体会那种这被人甩的滋味。或是让他爱上女的后,如果男的有财产,女的会想办法把他的财产编到手。这些事例都发生过。” 白云吟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这时红灯已变成绿灯了,肖依玲缓缓开动车子,从容不迫。 在车子缓缓启动时,白云吟的话也缓缓从口中出来:“肖小姐也把我归类到这上面去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肖依玲笑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白云吟讽刺笑道。 “难不成白小姐想效仿这些事例?”肖依玲装做讶异的问道。 “肖小姐前边停车就好。”白云吟道。 “这离你公司还一段距离哟!”肖依玲质疑道。 “我去前边的商场买点东西。”白云吟解释。 接着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白云吟对肖依玲道了声:“谢谢”然后把安全带解开,准备下车前,她对肖依玲笑道:“肖小姐,谢谢你讲了那么多报仇的方法,不过我没有演戏的天份,我想这是肖小姐的经验之谈吧!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谢谢你!不过你也放心,郁靖南对我只是两年之约,两年之后他会回到你身边的,或者他不用两年,自动就让我离开了。” 说完,她打开车门,一脸无色的走下了车。 肖依玲脸上亦也泛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启动车子,慢慢的笑意变成了狰狞…… 回到公司,白云吟开始工作,但是郁靖南依旧没有任何音讯,而这个时候,她又不方便去他办公室找他,只好等待晚上再问。 一下午,那些女人妒恨的目光依旧追随着她,她在心里暗喊,各位姐妹们,把别眼睛弄成斗鸡眼了。 而张奇芳也一如继往的打探着消息,从微信上传来消息。 “白工,你快把你与总裁的浪漫告诉我吧!我快被那些人追疯了。” 白云吟一看,立即回了一句:“你不知道总裁对我可是恨着呢?他现在就是为了让我不好过,才会用这种方法。” “我不信,好久没见过总裁出绯闻了,所以你与总裁的绯闻一定是真的。” “既然你不信我说的,我也不想解释了,但是请别再问我这些问题,有质疑去问郁靖南去。”白云吟火大了,接三连二的事情袭来,打的她措手不及,现在她没有精力去应付同事们的追问,现在主要是把抄袭设计之事平息,其他的以后再说。 下午时分,白云吟问了李兰设计的事怎么办?李兰的回答是郁靖南现在正在办理,让她不必插手了,于是她又拨通了郁靖南的手机,郁靖南也接了,只是告诉她,晚上回去再与她说,一切都像迷一样,她处在浑沌中。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只能去医院看养父,到了医院,养母告诉她,下午养父痛的历害,于是她便去找医生。 “医生,我爸现在需要什么特别的治疗吗?听我妈说,下午他疼的历害。”白云吟走进主治医生办公室问道。 “现在是晚期,做特别的治疗也没有用了,现在只有让病人不那么痛苦,让病情没那么快发作而已。”医生默然对白云吟道。 白云吟滞顿,然后道:“那我爸可以走出病房吗?” “可以,适当的出去走走,会让病人的心情变的愉快,这样反而对病人更加起到帮助。”医生吩咐着。 “吃方面需要注意哪些?”白云吟又问。 “尽管让他吃。” 医生的话,就代表着唐秋发的时日不多,他要吃什么就吃什么。 “医生,我很想知道,我爸能活的日子还有多少?”白云吟听出医生的言外之意了。 医生顿了顿,碰了碰眼睛上的眼镜:“不好说,少则几天,多则半个月。” 医生的话,白云吟也该猜到了,但是能让他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她还是非常开心的,起码这半个月时间,她会让他过上最快乐的日子。 “白小姐,其实我觉的你父亲,根本无须住院,我可以开些止痛的药给他,等疼痛时,可以让他服下,止痛。住院也无补于事。” 他好心提醒她,不必为了治疗费而辛苦。 白云吟沉思了一会,然后道:“医生,我还是想让我爸住院,因为这样,才会让他觉的他还有治疗的希望,我不想让他感到绝望。” 听着白云吟的话,医生望了一眼白云吟,然后泛起一抹笑:“行,那随你决定。” 走出医生的办公室,白云吟来到唐秋发的病房,对红珍道:“我现在去食堂买晚餐。” “现在还不饿,你刚下班,先回去休息,我会照张自已与你爸的,你没时间就不要过来了,刚才医生给你爸打了针,你爸现在睡着了。”红珍也放低声音,生怕吵醒了唐秋发。 “没事,我不累。妈,吃方面不用省,爸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千万别省,得让爸吃好点,这样才有精力去与病魔抗争。”白云吟叮嘱着,她可不想让他们因为省钱而不敢乱吃。 “妈知道,你放心,你爸想吃什么,我都会给他最好的。”红珍点头应允着。 “你自已也一样,白天你就委曲些,晚上我下班后回去煮,带来你们吃,自已煮的干净些,外边的油不安全,让人不放心。”白云吟道。 “你平时上班都这么忙,就不用特意煮我们的饭了。”红珍也心疼白云吟,她担心她的身子会吃不消。 “妈,你放心,我自已知道自已的事。”白云吟安慰红珍道。 “小小来了。”也许因两人之间的谈话,把唐秋发从睡梦中惊醒了。 “爸,把你吵醒了吗?”白云吟问道。 “没有,爸做梦,梦到你了,所以就醒来了。”唐秋发脸上露出一股笑意。 “小小,你别为爸的事操心了,爸也不在意这条命了,终归要走的,别浪费钱了。”唐秋发突然又道。 “爸,你又来了,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治疗吗?治疗完后,我们重新来过。”白云吟佯装一脸生气之状。 “只是爸知道自已的事,不想你为爸这么辛苦,在医院可是烧钱呀!”唐秋发叹道。 “不会,只要能治好你,烧钱也值得。所以你要加油哟!抗过病魔,然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生活。”白云吟许出明天的佳期,让唐秋发要坚持下去。 这时,唐秋发却是老泪纵横,他没想到自已只养了六年的女儿,期间还打骂她,让她身心受到极大的伤害,最后,还是这个女儿来孝忠他。 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浑蛋,或许现今,他应该是幸福一家的生活着。 “爸,你又怎么了,你要是这样,我就生气了。”白云吟一脸气着。 红珍也是泪眼盈盈,但还是安慰着唐秋发:“你应该开心,有这么一个宽容的女儿,善良的女儿。” “我是开心,喜极而泣。”唐秋发边抹眼泪,边道。 “好了,爸,妈你们安心,这治疗费我付的起,我现在在盛世上班,还获奖,公司给的奖金,得多丰厚,所以你们就别操心了。”白云吟安慰着两人。 “好,我们不操心。”红珍笑道。 “妈,这是两千元,你身上放着,要吃什么,要买什么时候才有钱。”白云吟从包里拿出两千元,放于红珍手中。 “小小,妈身上还有钱,你给的钱还没花完呢?”红珍欲推开这钱。 “妈,你就先放着吧!我去打饭去,那位帮你调换的啊姨几时会过来?”白云吟又问。 “我让她不必来了,你爸也不喜欢外人侍候,不方便。” 白云吟想想也对,不熟的人帮忙终归不好,于是便道:“既然爸不喜欢,那妈就辛苦你了。” “怎么会辛苦,一点也不累。”红珍笑道。 “嗯,我先去打饭,爸,你先休息,我给你打点粥上来。” “好。” 白云吟走出病房,手机便响了,打开一看,只见是郁靖南的消息,上面写着,今晚他会回来的比较晚,她看完养父后,自已回去。 白云吟本也没想过要他来接,今天遇见肖依玲后,她知道她应该与他隔离一段距离,她不应该再陷入他的情网中去,所以也没有回复他的信息,看完便删了。 她在医院里吃过晚餐,便与夫妇俩聊天,这是第一次一家三口坐在一起聊天,这也是白云吟从小的愿望,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 她满脸笑意,望着唐秋发笑道:“爸,你要坚强点,等你稳定点,我们就一起回家去住。” 第402章 你一定很爱她 “好,爸爸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便是收养了你,现在也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如果当初我们没做那些错事,或许我早就享受到一家天伦之乐了。”唐秋发说着说着,突然哽咽了,眸内泛着泪花。 “爸,你又来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老提它做什么,不过你们不该偷偷的跑了,后来我去找你们,找不到心里不知道多急,多伤心,你们现在是我最亲的亲人了,就想一家人快乐的生活。现在我有工作,可以养活你们,你们可不能偷偷的跑了,别想着给我添麻烦什么的,我年轻力壮,有的是赚钱的能力,所以不会有麻烦的。”白云吟望着两人委曲的道。 “好,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不偷偷的走了。”红珍接着道。 当初他们一是觉的无脸见白云吟,二是怕给她添负担。所以才会偷偷的跑了。 “说话可要算话。”白云吟嗔道。 “现在你赶我走也不走了。”唐秋发笑道。 “能这样想就好。”白云吟笑着。 “小小,你以前一定吃了很多苦吧!”红珍又问。 “妈,俗语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而我又还那么年轻,吃点苦是好事。” “小小就是懂事。”唐秋发又道。 “爸,你别夸我,不然,一会我就膨胀了。” “哈哈……”红珍笑道。 紧接着三人都笑着,笑完,红珍却道:“小小,你知道自已的亲生母亲了,你去找找看,或许能找到她呢?” 白云吟停住笑脸,然后幽幽道:“这茫茫人海中,哪能这么容易找到一个人呢?而且还是几十年前的人。” 唐秋发顿住的望着红珍,红珍接到他的眼神,道:“老头子,我把小小的亲生母亲告诉她了,想着也该让她知道亲生母亲才对。” “没错,是该告诉小小。”唐秋发道。他顿了顿,又道:“茵茵这几十年来都没来找我们,只是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谁知道呢?会不会当茵茵遇到什么不测?”红珍皱着问。 这话让白云吟顿时蹙起眉宇,接着问:“爸,妈当时我亲生母亲有告诉你她是哪儿人吗?” “她什么也没说。”红珍复道。 “看来所有线索都断了,一时之间是找不到的,算了,顺其自然吗,就像与你们相遇一样,是时候遇见,就会不期而遇的,所以我们也别操心。”白云吟倒是看的很开。同时脸上荡漾着笑意。 这时唐秋发却面露愧色,一语不发,白云吟见状,急道:“爸,你别担心,我有你们也很开心,如果老天爷愿意让我见回他们,时候到了一定也会让我见的。” “小小,爸是有愧呀!”唐秋发不敢看白云吟,敛下只剩一层皮的眼帘,而那瘪下去的脸,让他看起来就像个认错的小老人。 白云吟心中一蜇,随着脸堆起一抹柔色道:“爸,你这话怎么说?” 唐秋发才抬起那干瘪的眼皮,眼神没有多少生力,然后黑色的唇动了动:“小小,其实你亲生母亲把你交给我时,有给你挂了一颗祖母绿的宝石,但是当时因为我爱赌,被我拿去卖了,不然的话,你现在一定可以找回你亲生父母的。我真不是人。” 唐秋发说完,还狠狠抽了自已一巴,白云吟见状,赶紧拉住唐秋发又要打自已脸的手:“爸,你这是做什么?你现在还病着,卖了就卖了,我不是说过吗?老天爷要让我们见面的话,自然会让我们见的,现在或许只是时机不到,你别自责。” 唐秋发听到白云吟的话,不由的深叹一声,现在他感到自已罪孽真的是深重,都没有脸面见白云吟了。 红珍亦是在一旁叹气,眸中泛着难过的泪光,那泪光是歉意的泪光。 安抚完唐秋发,白云吟才问道:“爸,那祖母绿宝石是什么样子的?” 唐秋发平息心绪后道:“那祖母绿是一块用红绳窜起来的,不是很大,但是很精致,价格不菲,当初我卖都卖了好几万块,如果按现在来算,应该可以值个十几万元。” 白云吟顿了顿,脑中想起当时郭侍平问过她,她身上有没有其他物品留下,而现在证实她身上确实有物品留下,难道他会是她的亲生父亲不成? 想到这儿,白云吟只觉的脑中一浊,她应该先问问郭侍平是否送过什么东西给她的亲生母亲?白云吟的沉默让唐秋发及红珍有些担心,唐秋发即时道:“小小,你骂我吧!” 白云吟回神过来,知道养父误会了,于是脸上泛起笑意:“爸,你怪你,骂你也没用,那块宝石也不会回到我手中。你们也别自责,好好养好身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小小,你不怪我们反而让我们心里头更难受,骂两句我心里头反而舒服。”唐秋发叹气道。 白云吟一听,不由的一笑:“爸,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好了,你们再记挂这些事,我就真生气了,一切都让它过去吧!” 唐秋发见状只好叹了叹,三人又是说了些话,白云吟就离开了医院,因为她约了郭侍平。 白云吟坐车来到与郭侍平所约的一间茶馆,白云吟走进茶馆,响着轻盈的音乐,飘着一阵阵清淡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精神一振。 身穿一身绿色旗袍的服务生走到白云吟跟前:“小姐,晚上好,请问有预约吗?” 白云吟看着清爽的小姐,微微一笑:“郭先生预定的房间在哪儿。” “请跟我来。”服务生修长的手朝白云吟做了个请的姿势,姿态优美,让人赏心悦目。 跟着服务生一直走,拐了个弯,服务生敲开201房,白云吟发现郭侍平已经坐在里头,正自已动手在泡着茶,听见敲门声,抬首向门口。 “白小姐来了。”郭侍平满脸笑意放下手中的砂壶,站起身。 白云吟朝郭侍平走了过来,脸上同时推起笑:“郭董,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是刚到。”郭侍平站在桌前笑道。 “请坐。”郭侍平朝白云吟做了个请的手势,白云吟于是坐在了他的对面。 一旁的服务生朝两人道了一句:“两位请慢饮。”然后便离开了房间。 房子只待两人时,郭侍平用木夹夹了一杯清茶放在白云吟跟前。 “请喝茶,这茶是云南白茶,味道很特别。”郭侍平优儒的声音温温敦实。 白云吟笑道:“谢谢。” 然后拿起,轻轻汲了一口,那味道与平常的绿茶,普洱确实不一样,她听过白茶,但没喝过,今天有幸一尝,发现这味道有点像普洱,但又不是普洱,感觉她说不上来,但是味道确实不错。 手中的那一小小的杯子,她一口就喝完,然后放到木桌子上,白云吟笑道:“郭董应该是个爱茶之士,对茶的喝法也讲究。” 郭侍平脸上闪起温敦的笑意:“茶有茶道,喝茶对我们这群老人好处多,可以降脂,降压。” 白云吟一笑:“一般现在像郭董这样的成功人士,一般都会喜欢咖啡的,但是郭董却是例外,郭董真是与众不同。” 郭侍平抬眸望着白云吟,怔了怔,眼神留露出回忆的甜蜜:“其实我喝茶是因为茵茵爱喝,茵茵是从茶乡出来的,她身上就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白云吟一怔,原来妈妈是茶乡出来的,瞬间又接着问道:“你一定很爱她。” 随着,郭侍平将白云吟放置在茶桌上的空杯添满,发出淳淳的水声,让这单调的房间如犹播放上音乐,优扬而清脆。 “呵,爱又怎么样,当初我不该听从父母的话,不然现在我们应该会有一个很幸福的家。”郭侍平的脸一皱,即时闪出一抹黯然之色,同时手中的动作缓慢而熟捻。 白云吟望着郭侍平的动作问:“郭董,当初你曾问过我身上是否带有父母留下物品,郭董会这般问,是不是你曾送过茵茵有什么贵重物品?” 郭侍平倒完白云吟的杯子,同时也为他自已倒一杯,“不错,我曾送过茵茵一块小小的宝石,还有一只宝石戒指。” 白云吟心中咯噔一跳,眸子一挑,惊讶的看着郭侍平,半秒追问:“郭董,你说的那块小小的宝石是不是祖母绿质地红色绳子挂着的的宝石?” 郭侍平顿时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惊讶的望向白云吟,那神情比第一次见到白云吟更为惊讶。 半响才道:“你见过那块宝石?” “我没见过。”白云吟应道,同时心里已经清楚郭侍平所说的那宝石就是被她养父卖掉的那块。 郭侍平望着白云吟的眼神带着一股质疑,那眼神追问着她,为何她会知道宝石的样子? 白云吟同样望着他,良久才道:“我曾有过那块宝石,但是在我很小的时候被我养父丢了。” 郭侍平一听,脸上闪起激动的泪光,急促追问:“你有一块那样的宝石?” “是的。”白云吟道。 郭侍平的眸子更为亮堂,就像人看见珠宝般的眼神:“这么说你是茵茵的孩子。” 白云吟点了点头,然后应道:“是的。” “你真的是茵茵的孩子。”郭侍平眼中泛着激动,拿着砂壶的不由的颤抖,以至让里头的茶水倒了出来。 第403章 损失巨大 白云吟点了点头,但是她心里想说,我虽然是茵茵的孩子,但是并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可是就在她有这个念头时,郭侍平却道:“你是茵茵的孩子,而且身上带着那宝石,那你也一定是我的孩子。” 白云吟其实也曾有这个想法,但是想着这样推断有些太武断了,于是推翻了,而今郭侍平这样说出口,白云吟便道。 “现在也不能证明我们是有血缘关系,毕竟没有任何证明,只有一块宝石来定,显的太苍白无力了,当初我妈妈或许会因为身上没有什么可以留给我的,就把你送给她的东西放在我身上,以便往后相认。所以不能断定。” 白云吟理智而又平静的话,让郭侍平急道:“我相信,你一定是我的女儿,从你的年龄来算,与我离开茵茵的日子吻合,绝对错不了,如果你担心有错,我们可以利用医学鉴定,这样就不会出任何的差错了。” 白云吟顿了顿,看着郭侍平焦急的心,她无言,真要去鉴定吗? 郭侍平见白云吟愣怔良久,以为她不愿意,便道:“如果你不想,那也不用勉强,但是我心里是认定你是我女儿了。” 白云吟此时的心情可谓是百感交集,从没想过会找到亲生父亲,如果郭侍平真是她亲生父亲,那么她就是个大集团的千金,想到身份上跃了个层次,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所以她宁愿相信她与郭侍平没有关系,这样失望就会少些。 “这事我们先放在一旁先,现在最主要的是那份设计的事。”白云吟望着他道。 这也是她今晚来见郭侍平的另一个目的,就是看如何协商这件事。 郭侍平现在脑中尽是白云吟是茵茵女儿之事,所以说到设计的事,不由的顿了顿,表情在思索。良久才道:“现在迟氏已经把他们出来的新品上市了,而我听说,迟氏的那位设计师好像要告盛世,告你们盗用她作品,所以我那批货是没办法上市了的,这损失几千万元,今天郁总裁亲自与我协商过,说这一切损失由盛世赔偿。” 白云吟听到这一消息,如被雷击,事情怎么会变的这么快,昨天中午不是说的好好的,高警察先调查吗?尚芙俏怎么突然就起诉呢? 郭侍平见白云吟的样子,已明白她还不清楚这件事,于是安慰道:“云吟,你别担心,这事我会帮你的。” 郭侍平断定她是他亲生女儿时,就不会坐视不管了,如果白云吟被起诉,那她的前程就完了,而且他坚信,她是不会抄袭别人的,这中间一定隐床着不可为人的秘密。 白云吟喃喃道:“但是那份设计明明是我设计的,我不知道为何会被偷了,最后到迟氏设计师的手中,而且迟氏在米兰得称号的作品也是我设计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迟氏的。” 陈建明眸子微微散出凌厉的光芒,他似乎嗅出了一丝阴谋之味,他在商场上打滚这么多年,什么手段没见过,迟氏这里边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会让自已的女儿受到谁的欺负。 “你别担心,这事我会帮你的。”郭侍平道。 白云吟抬首,望着眼前一脸布着细微皱眉的郭侍平,样子亲切而温和,就像一位父亲望着自已的孩子,那眸神充满着浓浓的爱,白云吟的心微微一动,红唇轻轻启动:“你帮我是因为认定我是你女儿吗?” 郭侍平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接着开启道:“如果就算你不是我的女儿,我也会帮你,因为你是茵茵的孩子,我欠她太多,所以要补偿在她的孩子身上。” 白云吟笑了,面对这样一位深情的男子,就算她不是他的女儿,她也会把他当成父亲一样看待,尊敬。 “谢谢,你是我见过最深情的男子。我妈妈知道的话,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她的眸子充着水盈盈的波光,那是感动的光芒。 郭侍平亦也笑了,他喜欢白云吟的感性及聪慧,就与茵茵一样,让人舒服温暖,所以他以后就把她当成自已的亲生女儿,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你知道你妈妈现在在哪儿吗?”郭侍平接着问道。 白云吟摇了摇头:“不知道,你养父养母也不知道,当初妈妈说她会回来接我,但是一直没再出现过。” 郭侍平又是一阵沉默,低下头,拿着桌上已凉了的白茶,喝了下去。 其实凉了的茶,一点也不好喝,也不能喝,对身体不好,但是郭侍平却喝了下去。 白云吟见状,不忍心的道:“凉了的茶,不能喝,换一杯热的吧!” 郭侍平眼内刹时闪出一抹激动,望着白云吟,激动的不知如何言语,最终愣在了原地。 白云吟拿过还在电炉上的电壶,往装着白茶叶砂壶上注上滚烫的开水,接着将电壶放回去,之后便把砂壶中刚泡出来的白茶倒进一旁的水晶壶,全部倒完,将砂砂壶放下,再拿起水晶壶往郭侍平跟前的紫砂杯倒进白茶。 她的动作与郭侍平的一样优雅,让坐在对面的郭侍平叹问:“云吟,你以前也常喝茶?” 白云吟抬了抬眸,应道:“不常喝,但我在公司一般会泡一杯绿茶提神。” 说话的同时把她那杯凉了的杯倒掉,重新换上一杯新沏出来的热茶,之后才放下水晶杯。 “看你的动作这么熟练,不知底的人会以为你也爱好茶道呢?”郭侍平笑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做起这个来会得心应手。”但心底加了一句,可能是遗传了妈妈的原因。 却不想传来郭侍平的话:“你妈妈是个茶迷,可能你遗传了她的衣铱。” 白云吟一笑,拿起那杯刚倒满的茶的杯子朝郭侍平道:“我们喝茶。” 郭侍平亦拿起还散着雾气的杯子朝白云吟对了对,然后一饮而尽,白云吟亦是如此。 一杯热茶,彻底温暖着两人的心,温情在这间包厢浓浓飘盈…… 从茶馆回到住处后,已经是十点了,而郁靖南还没有回来,她冲完凉但无一点睡意,脑中泛起的是郭侍平的影子。虽然她嘴上说不敢确定两人有关系,但是心里却带着强烈的愿望,她希望找到自已的亲生父母,找到她的双胞胎哥哥,一家人可以其乐融融的生活。 她希望这一切在不久的将来可以实现,等眼前的事解决完后,她就答应郭侍平一起去做个医学鉴定,让她,也让郭侍平心底有个谱。 想着想着她才入睡了,在半夜中,她迷糊感到身边有个热气腾腾的火炉,她知道是谁,但是太累,继续睡了下去。只是早上醒来时,她身旁没有任何身影,就连被衾也没有温度,不由的讶异。 难道昨晚他没回来?昨晚只是她的幻觉?带着这样的疑惑,她出了屋子,她没有立即去上班,而是往医院去看迟宣重。 当到达迟宣重病房门前,白云吟先敲门,听见里边喊了一声请进,她才打开病房,只见林伟站在迟宣重病床前,脸色依旧是那种肃穆,她顿了顿。 迟宣重的脸上泛着一抹微笑:“云吟,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白云吟走了进来,亦回了他一个笑意:“过来看看你。” “哦,快进来坐。”迟宣重爽朗笑道。 白云吟走迟宣重的病床前,将手中的水果放在桌面上,这时传来林伟要走的话。 “总裁,那我先去上班了。” “嗯。”迟宣重淡淡应了一句。 这时白云吟放下水果,转身望着林伟,林伟朝白云吟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望着林伟的身影,不禁止想到,他可真是合格的助理。 房子一下子空荡了下来,以致迟宣重淡淡的声音很是响亮:“坐吧!” 白云吟回神过来,接着拿过一张椅,放在他的床前,坐了下去。 “这么早来找我,一定是有事,不然你也不会来。”迟宣重的话在白云吟坐下后响起。 她嗡了嗡嘴双眼炯炯的注视着迟宣重,那眼神带着浓浓的打量,似乎要将迟宣重心底最深处看透,以致引来迟宣重晒问:“你这眼神怎么变的这样可怕?” 白云吟依旧继续她的打量,若有所思道:“迟宣重,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迟宣重蹙着眉,脸上泛起一抹看不出情绪的笑意:“云吟,你一大早究竟怎么了?” “昨天你不是答应过让警方来调查吗?怎么就突然起诉盛世了?你这样做实则就是说我已经偷窃了,但是那副作品是我自已设计的,你怎么可以就起诉了呢?”白云吟道,同时眸神充满着失望且质疑。 迟宣重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道:“这不是我起诉盛世的,可能是尚芙俏做的,我会让林伟找她谈谈,看她愿不愿意私下解决。” 听着这样的回复,白云吟大怒:“这不是私下解决的问题,而是她做贼心虚,我觉的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事?” 白云吟紧攫住他,想从他的神情上得出一丝表情,但只片刻,她就失望了,他的表情一点破绽开也找不出来。反而看到他眸子里闪过受伤之色。 “白云吟,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可是你竟然怀疑我,怀疑我在害你,我能害你吗?”迟宣重愤然吼道。 她一怔,有些迟疑,但是仅只一刻,她又道:“迟宣重我也想相信你,但是一连串的事都出在你迟氏,我不能不怀疑你,为何米兰设计会在你公司,我其他的设计也在你手中?” 第404章 没办法在一起 “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们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请你离开吧!我需要休息。”迟宣重突然冷脸。 白云吟突然哀求道:“迟宣重请你停止一切吧!” 迟宣重抬眸望着她,眸子渐渐泛起凌厉之光,脸色阴冷的盯着白云吟,良久吐出冰薄般的话:“白云吟就算是我做的话,现在我也不会罢手。你太污辱我了。” 白云吟冷冷的睥睨着他:“这么说真的是你做的?你让尚芙俏拿着我的设计来告我?” 迟宣重突然一声冷嗤:“你拿的出证据的话,我就会承认,如果拿不出证据,请别在这儿污蔑我。” “如果我拿的出证据就不会站在这儿了,迟宣重就因为我拒绝了你,所以你想害死我?”白云吟蹙眉。 “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卑鄙吗?” “我也不想这样想你。”白云吟冷冷道。 “可是你已经这样想我了,我现在身体弄残了,你不但没为我难过,反而还给我安了这么多罪名,白云吟你对我太残忍了。”迟宣重双目变的赤红,怒吼一声,犹如一头受伤的狮子。 145 看着迟宣重那个样子,她的心不由一紧,难道不是他,那为何郁靖南会说是他设的陷井呢?还是郁靖南不想她接近迟宣重,说了些话来搅乱她。 迟宣重见白云吟愣在那儿,又追问了一句:“是不是郁靖南在背后说这些是我做的?” 白云吟望着他那受伤的表情,愧疚油然而生。她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双手叉在一起,神色异常。 这时迟宣重又接着道:“云吟,郁靖南的心思我很清楚,他与我本是对立的双方,你怎么可能凭他一面之词就判我死刑呢?如果我说这是郁靖南想陷害我而设的圈套,你相信吗?” 迟宣重的话无形中让白云吟更为混乱,所有的话都拿不出证据,她谁也不能信。 想到这儿,她抬眸道:“迟宣重我希望你真的没有做,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迟宣重怔怔的望着,脸上闪出一抹笑意,良久才道:“后果我能不知道吗?我会这么傻这样做吗?” 她望了望他,然后一声不吭的坐着,良久才道:“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既然这样,没必要再逗留下来,她必须去找尚芙俏,而她找尚芙俏的地方就是在康华医院。 “云吟,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迟宣重在白云吟欲站起身时,深情的望着她表迹着他的清白。 白云吟扯动了一下脸皮,微微道:“希望真如你所说,因为现在我不敢再相信谁了。” 迟宣重脸色沉了沉:“难道我这样子的状况,你不相信我吗?” 白云吟敛下眼帘,顿了顿:“你好好休息吧!恢复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以后我们再说。”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随着门打开了,穿着白色大马褂的医生走了进来,两人没有言语。 “迟先生,让我看看你的腿。”医生走到床边对着迟宣重道。 紧接着掀开被衾,在穿着医院服饰的腿上轻轻的敲了敲。 “这样有感觉吗?”医生敲完还问了些问题。 “没有。”迟宣重应道。 医生又换了个位置敲了敲,又问道:“这儿呢?” “也没有。”迟宣重道。 医生之后没有再追问,而是盖上被衾,然后对他道:“迟先生,你的身体其他没大碍了,这腿就需要慢慢做康复了。” 迟宣重顿了顿:“医生,要做多久的康复?” “这个可不好说,看个人意志力,慢慢来。”医生一脸微笑。 “还有迟先生,你其实可以出院了,每周来做三次康复就行。”医生又道。 “哦,好的,谢谢你医生。”迟宣重道。 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接着走进来的是迟宣重的父母,看见白云吟的存在,一阵错愕。但还是走了进来。 “医生,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迟宣重的母亲尚中玉走进来急急追问。 “迟先生其他已经没有大碍,腿只能慢慢做康复了。”医生答道。 “医生,我儿子的腿几时能好?”尚中玉又追问。 “这个难说,看康复情况。”医生说。 尚中玉一听,泪水即时流了出来,抽咽着,迟宣重却道:“妈,你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是不会好。” 迟正南即时接话:“你这样不是给孩子心里压力吗?” “迟先生必须得保持好的心情,恢复起来才会快。”医生道。 尚中玉见状,只好擦了擦泪水。“好,我不哭,宣重一定会好起来的。” “保持心情愉悦。”医生交待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尚中玉及迟正南朝医生道了一声:“谢谢!” 待医生离开后,尚中玉便道:“宣重,今天就出院吧!” “妈,这事一会我们再说,云吟,如果你有事就先忙你的事去吧!”迟宣重朝愣在原地的白云吟道。 白云吟顿了顿道:“你今天出院吗?” 迟宣重淡淡道:“可能会出院吧!” “需要我帮忙吗?”白云吟问道。 刚才听到医生说的那番话,心中那份愧疚此时泛了起来,如果迟宣重不能恢复健康,她不会安心。医生说要保持心情愉悦恢复就会快,想到这她觉的应该做些什么? 迟宣重顿了顿道:“如果有你帮忙当然是好,只是你这么忙,怕打扰你。” “没事,我请一上午的假。” 尚中玉见状,便接了话茬:“既然白小姐这么通情达理,那么就劳烦你了。” “没事,伯母。”白云吟笑道。 其实她此时真的是分不出身来,她养父还在医院,而公司的事又还没弄完,但是她想在迟宣重受伤的这份上表一份力。 迟正南见状,便道:“要不要让你姐夫来帮忙?” 迟宣重却道:“不用,我让林伟来就好,姐夫这么忙,不必让他特意过来一趟了。” “那我现在去办理出院手续。”迟正南应道,然后转身走出病房。 “宣重,我给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尚中玉道。 “伯母,我帮你吧!”白云吟道。 “好。”尚中玉点头道。 白云吟便开始帮尚中玉收拾,两人忙碌的身影在病房中移动,而躺在床上的迟宣重望着这样的情景,满脸舒心。 一切就绪,林伟将迟宣重抱在轮椅上,然后朝迟宣重走去,回到迟宣重,安顿好迟宣重,白云吟便对着迟宣重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有空我再来看你。” 迟宣重顿了顿,喊住白云吟:“云吟,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能帮到你,我很开心。”白云吟笑道。 “你放心,尚芙俏的事,我会找她解决,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迟宣重一脸坚毅道。 白云吟望着迟宣重:“你先把你的身子养好,其他的不必操心。” 迟宣重顿住道:“你是怕欠我的吗?” 她看向他,不由淡淡一笑:“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应该要想着如何恢复健康。” 迟宣重却晒笑一声:“云吟,你不敢回答就表示你有这样的担忧。你放心,我残疾不会让你还,而这些小事情更不可能向你索要报偿。” 白云吟觉的她必须与他长谈一次了,于是往他床边的沙发上坐去,之后望着他:“迟宣重,其实世上比我好的女子多的是,而我现在可以说不纯洁了,还与前夫有着理不清的关系,这样的我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 迟宣重脸色肃穆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身体,以前我不是一样也是花花公子,难道你会嫌弃我吗?” 白云吟哑口,她真的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但是她清楚,是男人都会介意的,现在就算不介意,如果真在一起后,心里一定会介意的,她不想让两人到那种地步。 嗡了嗡嘴:“可我们真的没办法在一起。” “那是你不愿离开郁靖南,可我知道他早就有个深爱的女友了,而且两人情深意重。在一起很久了,郁靖南身边也曾围绕过很多女人,但是最终都会回到他女友那儿去,不会抛弃她。当初你离婚,也是为了她,而今他更不可能为了你抛弃他的女友,难道你就想一辈子不明不白跟着他,说不定哪一天他把你抛弃了,你该怎么办?” 白云吟猛怔,的确,她不能不明不白的跟着他,但是现在不是她说了算,她想逃离,却无法逃离。想到这儿,脸上泛起忧愁之色。但是她不想当着迟宣重的面说出来,努力泛起微笑。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云吟,你是想离开他的,对吗?”迟宣重捕捉到她的表情,急促的追问。 质疑的望着他,似乎在说你怎么知道?迟宣重也接受到了她的眸神,乘胜追击道:“云吟,如果你要离开他我可以帮你。” 白云吟讶异的望着他,迟疑,带着不确定的眼神,迟宣重又道:“云吟,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白云吟摇了摇头:“迟宣重,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现在我只想把一切理顺,然后再处理其他事情。” 迟宣重见状,不再说话,而是道:“好,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尽管开口。” “嗯。”白云吟点了点头。然后又道:“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白云吟边说边站起身。 “留下来吃个午饭再回去吧!”迟宣重道。 “不用了,我公司还有事情。” “那让林伟送你回去吧!最近你外出应该会很受困扰!” 第405章 郁靖南发怒 迟宣重所指的是她与郁靖南的绯闻之事,她自然听的出来,淡淡的笑了笑。 “那就麻烦林伟了。” “林伟。”迟宣重朝外边喊了一声。 林伟片刻走了进来,迟宣重便道:“你送白小姐回去!” “好的。”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嗯。” 白云吟随着林伟走出迟宣重,坐着他的车回了公司。回去的路上,寂静的车厢里,林伟出声打破沉闷:“白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望着窗外的白云吟转首望向旁边的林伟,看见的依旧是他永远是那副严肃之色,白云吟怔神:“什么事?” 林伟望了她一眼,顿了顿才道:“我从没见过总裁如此对待女人,以前总裁总是把女人当成衣服般,但自从遇见你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杜绝了一切诱惑,不再花天酒地,不再光顾娱乐场所,对你一心一意,就在刚刚,他让我找尚芙俏,利诱逼她承认偷盗你的设计,因为尚芙俏的母亲做手术需要一笑大费用,而她偷盗你的设计无非就是想筹钱给她母亲治病,所以总裁答应她,只要她承认,就不再追究责任,而且还会给她母亲治好病,而尚芙俏也承认了是她偷了你的设计。” 白云吟顿时惊住,尚芙俏终于认了吗?而这一切都是迟宣重帮忙的?可白云吟还来不及思虑,林伟接着又道。 “总裁一再叮嘱我,这件事不能让你知道,担心你会有心里压力,想着欠他太多。但是我真的是看不过去了,总裁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人做过这种事,可你却不把他当成一回事,我真的为他打抱不平。” 白云吟又是一惊,刚才她还在怀疑他,可是他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对他真的是太残忍了,她对他亏欠太多了。 “那你们公司二千万的货就化为灰烬了?”她低喃一声。 “是的,这是总裁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从来没有过的历史。”林伟肃穆的脸,突然闪过一抹心痛。 他是为公司的损失心痛还是为迟宣重心痛,她不想去追究,但是她却很明白,她对迟宣重的做法是会让人心痛。 但脑中同时有个疑问,于是深呼吸一口气,把那股亏欠压在心底,接着问道:“尚芙俏怎么偷的到我的设计呢?”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她,听她的口气好像你们公司有她认识的人。”林伟道。 她心中一惊,尚芙俏有认识公司的人,那会是谁?谁又能偷到她的设计呢? 气氛突然又陷进沉默,良久她才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然我真的不会知道。” “不必谢我,我也是看不了总裁这样折磨自已。”林伟道。 说到这儿,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林伟,也只有沉默回应他,她无法去报答迟宣重,起码暂时是无法报答,等她有能力有机会时,她一定会还给他的。 带着愧疚的心,白云吟回到了公司,同时心里也放下一块石头,设计的事终于水落石出了,现在就只等她找尚芙俏了。只是刚到公司,就被李兰叫了过去。 “白云吟你与郭董说了什么?他对这次设计出的问题并没有追究,而且赔偿也没说。”李兰望着白云吟。 白云吟知道,这一定是郭侍平因为昨晚她找过他的原因,同时脑中响过林伟的话,于是道:“总监,这次设计的事情应该不用赔偿了!” “什么意思?”李兰讶异问道。 “我昨晚确实找过郭侍平,告诉他我的设计被人偷了,而他相信我,所以愿意给多点时间公司去调查这件事,但是就在刚才,迟氏那边说尚芙俏已经承认她偷盗的行为了,所以我一会去找尚芙俏,让她召开记者会澄清事实。”白云吟一脸生辉的笑着。 李兰顿了顿,然后道:“真的吗?如果这样就太好了,那问题是尚芙俏怎么偷到你的设计的?” “这点我也不知道,听说她认识我们公司的人,至于是谁一会我去找尚芙俏问个清楚。” “好,那你快去,把事情弄清了,再回来上班。”李兰亦也开心应道。 “嗯,我现在就去。”白云吟应道。 “等等,吃过午饭你再去。”李兰交待着。 “好。” 紧接着白云吟走出了她的办公室,同事们依旧对她的态度是那种嗤之以鼻,她也不在乎,中午午饭时间,随意吃了几口。 只是她刚吃完饭,准备出去时,接到了郁靖南的电话,让她上一趟他的办公室。 在这个风尖浪口,她本不想去他的办公室,但是无奈只的硬着头皮走向秘书室。 李秘书见到她时,脸上闪起暖昧的笑意,她亦一笑而过,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她不知道昨天他为什么那么忙,她发的短信也不回,晚上本想找他说绯闻之事,却也不见他的影子,趁这时,她可以问问他。 走进郁靖南的办公室,她见到他站在落地窗前,沉默无息。 “你找我?”白云吟道。 他没有回答,亦也没有转身,白云吟看着他的背影,散发着深沉的危险,不由的蹙眉。 “你找我有什么事?” 却传来他冰冷的声音:“难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来?还是你在迟宣重家中逗留的不想回来了?” 他竟把她的行踪掌握的这么清楚,他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掌握她的行踪呢?但是她还是解释了一翻。 “迟宣重出院,我去帮忙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这一声阴蜇且让人捉摸不定。可是她还没想清楚他的意思,他又传来一句。 “他出院你这么关心,我昨晚那么晚都没回去,你竟然一个信息也没问,对他与对我怎么就相差这么大呢?”郁靖南的声音依旧阴阳怪气,但白云吟闻出来那是暴风雨的前兆。 “你回来晚又不是头一次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有我昨天发了短信问你,那些绯闻照片你怎么处理,可你理也不理我。”白云吟气愤的道。 突然郁靖南转过身来,脸色乌黑冰冷,眼神像腊月的冷风,唆唆的割了过来,紧接着薄唇动了动。 “那些绯闻照片有什么了不起,你干嘛那么紧张,你害怕与我的关系爆光,可我就是要爆光出来。” 白云吟满目痛心的望着郁靖南,一脸的失望愤恨,他怎么可以这样,她只想在公司里安静生存,她不管他暗地里怎么对她使坏,那些她都可以忍,但是她不想将这段摆不上台面的关系暴露在众人面前,可他竟然是有意而为的,她不会原谅他的。 “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你想隐床这段关系,是害怕与迟宣重合好时,被众人指责对吧!”郁靖南阴森冷漠逼问。 “郁靖南,你的心真是太阴暗了。” “我阴暗还是你阴暗。”郁靖南突然将一个像一支笔的东西掷在桌子上。 白云吟不明他的意思,狐疑望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已听听看。”说完,按了那支笔一下,紧接着传出一阵声音。 “肖小姐,我与郁靖南只是一张协议的关系,想必这个你也知道,如果他不以为孤儿院威胁我,我想我与他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是如果你能劝到他可以放开我,我会非常感谢你的。” …… “肖小姐,谢谢你这番话,不过你放心,我对他没有感情的。” …… “你会认为我会用什么手段报复他? …… “听你这么说,你真是有报复他的想法了?只是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去报复靖南?” 这些话全是与肖依玲的对话,只是谈到这儿,就没有了,白云吟皱着眉问。 “这样又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你把我当成傻瓜吗?这些还不足以说明你接近我其实都只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郁靖南阴蜇着脸问。 白云吟嗤笑一声:“报复你?你还不足够让我费心思去报复,因为你什么也不是。” 郁靖南痛恨道:“好,你终于说出来了,我在你心里竟然什么也不是,白云吟,你可真狠,勾引了我,最终对我说我什么也不是,我真是小看你了。” 白云吟什么也不愿再说,她知道肖依玲这样做一定是妒恨她,或许她可以利用肖依玲的妒恨让郁靖南对她放手,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再受噬心的疼痛了,也可以早点结束这样的关系。 “我一早就告诉过你,我们之间只是协议关系,我没把你看重。”白云吟冷冷道。 郁靖南双目喷火,朝白云吟跑了过去,然后将她扯到沙发上,白云吟大喊一声:“你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你最后依旧是什么也得不到。” 郁靖南刹住动作,那眼神似乎要将她杀死,良久对着沙发上一拳打下去,发出一声砰的声音,沙发被震动的摇晃着。 “你说你对迟宣重没有意思,是不是骗我的?”郁靖南最终低问了一声。 她闭了闭眼:“是的。” “好,很好。” 冷漠的将她甩开,像是甩垃圾般,然后站起身,伫立着冷道:“从现在开始,荣华的几千万由你自已承担,你想与迟宣重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话,迟宣重必定会利用尚芙俏把你告到底,到时看你如何还在时装界立足。” 郁靖南的话冷漠而无情,白云吟眉一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其实才是那个最无情的人,他连她最后生存的一丝希望也想扼杀,幸好迟宣重不像他,替她利诱尚芙俏,承认了一切,现在她也不必再与他纠缠下去了,她该是马上去见尚芙俏,把事实公诸于世。 第406章 又爱又恨 “郁靖南,一切责任我都会背起。”白云吟亦是冷漠道。 “好,那我就看你有多大能耐背。”郁靖南淡道。 “我会让你看到我是怎么背起的,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白云吟笑道。 郁靖南没有回应她,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整好衣服,往门口走了出去。她出来后,打了迟宣重的电话,告诉他她想见尚芙俏。 迟宣重说会让林伟安排她见尚芙俏,最终两人约在了外边咖啡厅。 尚芙俏走到白云吟跟前时,是战战兢兢的,脸上带着愧疚之色喊了一声。 “白小姐。” 白云吟抬首望了望她,便道:“尚小姐请坐吧!” 尚芙俏坐在了她跟前,她那双大眼睛,依旧闪着狡黠之光,但此时却显的是担惊受怕。 “尚小姐你终于承认了你偷了我的设计了吗?”白云吟问道。 接着用手慢慢搅拌着咖啡,看着咖啡转成漩涡,如人一样,在漩涡中无法立身。 “白小姐,请看在我是为了母亲生病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吧!”尚芙俏那双诺大的眼珠子沁着哀求的神色。 白云吟看着不由怔了怔,接着低冷道:“可是你这样做已让我背负了几千万的债,甚至我的前程快被你给毁了,谁又能帮我?” 尚芙俏脸上闪着愧疚:“我们总裁说过,他可以把这批货压住,荣华依旧可以发新产品,对荣华不会有太多的影响,而你我愿意召开记者会,向大家承认是我抄袭的,这样你的声誉依旧会保住。” 白云吟看着一脸哀求的尚芙俏,心中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但最终她还是坚硬道:“尚芙俏当初偷作品时,就没想过会被揭穿的一刻吗?” “我想过,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我母亲等着钱做手术,不做手术的话,她就会死掉,我们母女相依为命,我不能没有她,而公司说过谁的设计能在米兰时装展上得称号,奖金有十万,还有设计出来的新产品被采纳,也会有十万的奖金,我没办法,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白小姐,请你原谅我一次吧!别去起诉告我。”尚芙俏一脸哀求着。 白云吟知道她那种感受,当初听到养父病重时,她也曾有过担心,害怕的心情,这也看的出来尚芙俏是一位孝顺的子女,就看在这点上,她真的不能太无情去告她。 “你真的愿意召开记者会澄清一切。”白云吟又追问道。 “嗯,我明天就可以召开记者会。”尚芙俏双眼放光的看着她。 白云吟顿了顿,又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我的设计稿的?”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结果。 尚芙俏看着白云吟,敛下眼帘,幽幽道来…… 从与尚芙俏见面回来,白云吟直接找了李兰,把一切事情告诉她,李兰一听,即时把沈蔓新叫了进来. “沈蔓新,你知道为何找你来这儿吗?”李兰冷冷问道。 沈漫一副故做镇定,微笑道:“请总监明示。” “好,那我问你,白云吟米兰的设计稿是你偷的吧!荣华的设计也是偷的,你偷了把数据交给尚芙俏,然后又改了荣华那份。”李兰冷面逼问。 “总监,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清楚。我怎么会偷白云吟的设计稿呢?”沈蔓新一脸委曲应道。 “尚芙俏都已招了,你还想抵赖。”白云吟冷问。 沈蔓新一听,即时一颤,但接着又道:“尚芙俏是谁,我不认识这个人。”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要我送你到警察局去,你才肯坦白一切吗?”李兰的声音冷冷道。 沈蔓新一听,害怕了,即时应道:“我承认是偷了她的设计,我改了荣华的设计,请总监别把我送进警察局,饶过我一回吧!” “饶你一回,你可知道,你犯陷害别人,改荣华设计,造成公司多大的损失吗?”李兰愤怒吼道,她管辖下竟然发生这种事,她真是对不起这个位置。 “总监,我知道错了,请你饶过我一回吧!”这时,沈蔓新终于哭了出来。 只是这哭的太迟了。 “可惜你知错的太迟了。”李兰冷眼的睥睨着她。 这时,白云吟又问:“你除了偷我的设计外,上次我被反锁在布料室,也是你干的,对吧!” 只见沈蔓新点了点头:“是的,谁叫你一来抢了风头,把一切都抢了,而且你还知道我的秘密,我不甘,于是想尽办法对付你。心想着你的设计出错了,造成公司损失,一定会被赶出公司,那时我就可以安然无漾,谁知最终还是失败了。” 白云吟早就怀疑她,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今她终于承认了,其实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泄露她与张江的秘密,是她自已做贼心虚。 沈蔓新终于将一切都交待了,她所做过的事,她都交代了,白云吟答应过尚芙俏,不向公安局举报,于是选择原谅她与沈蔓新。 这一切郁靖南也知道了,最后只说按公司规定处理,所以最后沈蔓新被炒鱿鱼了。 事情一切都真像大白,沈蔓新最怕的事也成真了,她没想到自已最后因为私欲,而弄的一无所有,虽然公司没追究任何法律责任,但她失去了一份工作,她找不到一份比盛世待遇好的工作了。 她的利欲害了自已,但沈蔓新的离开,对张江是最有利的,张江早就等着这一天,现在终于等到了。 但是这件事在白云吟心里却留下了深深的疑问,公司竟然也有这么多阴暗的事,那里还有一片净土呢? 经过一下午事事非非,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已到了下班时间,白云吟身心疲惫,满脸倦容踏着步子走出大厦,天空沉黑,狂风四起,似乎即将有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这时,她才想起今天有台风登陆,想必应该是这个时候登陆,港市常有台风,所以白云吟面对这种自然现象,没有如此惊慌,于是脚步依旧没有停止,走出大厦门,往大道走去。 狂风扬起她那长长的黑发,杂乱纷飞,犹如此刻她的心情,狂风掠起她的衣角,猎猎作响,单薄的身子就似一株孤独花苗,在风中瑟瑟发抖,随时都有被风连根拔起危险。 白云吟艰难的踏着步子往前走去,今天想必是坐不了公车了,眼看就要下雨了,她还是走到路口打车的好,顶着狂风,她走到路口,黑沉的天快要罩下来,犹如深夜之色,但此时比深夜更让人害怕,耳旁掠过呼呼的风声,人站都站不稳。 因为她养父养母还在医院,她整天都没有去看他们,如果现在不过去,也不知道几时能过去,所以现在顶着风也得过去一趟。 看着眼前的车辆一辆一辆而过,她招手出租车,但每一部都飞啸而过,一辆也不愿停下来,看着这情形她心急如焚,这时天已黑,其实她下班离天黑有很长一段距离,但今天台风的关系,才黑的快。 这时候有一辆车停在了她跟前,紧接着有人从车上下来,她赶紧奔过去,却传来司机隔着车窗问话。 “小姐,你去哪儿?” “我去康华医院。” “不好意思,台风快来了,我不出车了,如果你去的地方与我回去顺路,我还可以带一段你,但你去的地方与我不同方向,我没办法拉你了。”司机话刚落,便开启车子,哄哄的走了。 “怎么这样?”白云吟望着远去的车子不由的嘀咕一声。 望着黑沉沉的天,及狂风的侵略,她不由的蹙了蹙眉,低喃道:“这可怎么是好?” 突然,一束光快速掠过,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声响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白云吟打了个颤,这阵势应该会有一阵大雷。 这时,路灯全部已开启,让这黑沉的世界瞬间有了些许的光明,这正是下班高峰期,但街道上的行人却不多,白云吟孤立无援的身影在这黑暗里拉的很长很长…… 见打车无望,只好转战公交,迈开步子,艰难往前边走去。而她的狠狈,已全部落入了在十几层高楼上的某人眼里。 郁靖南站在十几层高的办公室前的落地窗,望着黑暗沉沉的世界,以及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眸子不由的愈发沉黑起来…… 想起中午她对他说的话,就好像把他的心撕裂,痛的他无法呼吸,是不是他对她太好了,而让她不把他放在心上,她才把他的心踏在地上。 她真的是在报复他么?报复他当初把她谅在一旁,不闻不问两年,最终逼她离开? 她心里装的是谁?迟宣重?如果装的迟宣重,那么迟宣重不应该设陷井对付她,还是他们两人一起设陷井让他往里钻。 但是从现在情形看,及toniy的调查,是两人设陷井让他往里钻,现在白云吟的危机解除了,可盛世损失了几千万,这几千万虽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对一个企业来说,连保密工作都无法做到位,其他合作伙伴心里必定会有所顾虑,担心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这绝对是对盛世一个打击。 他该反击了…… 白云吟挤上公交后,望着车窗外,沉黑的天,几秒之隔就会闪过一道雷,闪电将乌云密布的天映的异常苍白,如鬼片里那股气氛,让人心悸且担心…… 倾刻间,倾盆大雨倒了下来,那阵势就像积存了十年的雨,此时要倾数倒尽,倒在车窗上,变的急促而沉重,有要将玻璃窗打破的嫌疑。 第407章 陷入困境 外边的路灯此时只是一个小光点,白茫茫一片,世界像要寂静了。 车子的速度缓慢,而车上也只是廖廖几人,空荡的车厢时不时出现闪电余光,苍白惊骇的让人陡生出一阵悸颤。 到医院的路只需要半小时,但这次却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当到站时,白云吟打开平常装在在包里小小的折伞,下了车。 刚下车,又是一道闪电掠过,接着是憾山动地的巨雷炸响,惊的白云吟一阵颤抖,平常她是最怕打雷,而今又走在道路上,更是瑟瑟不安。 撑着伞快步往医院走去,她觉的这段路是一生中最难走的,也是最漫长的路,尽管她已是小跑了。 终于在快要吓破胆时到达了医院,走进医院,整个人都松懈了。同时也发觉她浑身湿透了,那把小伞在狂风及骤雨的虐待下已成了残骸,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把粘在额间的湿发捋了捋,再奉献一把残伞塞给垃圾桶,才往养父病房走去。 走进病房门,只见养父起身,由养母扶着,看见白云吟,一脸惊喜。 “小小,这么大雨你怎么还过来,你看一身都湿了。”唐秋发看着如落鸡汤的白云吟心痛道。 白云吟脸上泛起温暖的笑意:“没事,我是坐车过来的,爸,你怎么起来了。” “我躺在床上浑身都酸痛,所以想着不如起来多走动走动,医生也说我可以多走动走动,对身体有好处。”唐秋发神情很亢奋。 这时红珍将唐秋发扶到床边,让他坐下,然后从柜子里拿了一条干毛巾给白云吟。 “你看你,一身都湿了,赶紧擦擦,一会会感冒的。”红珍语言之间流露出心疼。 “妈,没事,我身子骨好的很。”白云吟满脸笑意的接过毛巾,然后开始擦着湿发。 “你的衣服也湿了,你买给妈的衣服,妈还没穿,你先换上,把这湿衣服换了弄干。”红珍说着,又开始找衣服。 白云吟现在感到一身湿,浑身感到不好受,便道:“好,就穿妈的衣服。” 一分钟的时间,红珍从抽屉拿出一套衣服,递给白云吟,白云吟笑笑的接过衣服往浴室走去,同时还冲了个热水澡,再换上了干衣服,舒服才再次复上心头。 她将那套湿的衣服挂了起来,才走出浴室,却不想惹来红珍的赞叹。 “嘻嘻,小小穿上这套衣服真好看。”红珍感叹道。 白云吟一听,低头望了望:“妈你怎么不穿?你穿了一定比我好看。” “小小穿这衣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看。”唐秋发附上去道。 “我再买多一套,我与妈穿出去,别人一定会认为我们是姐妹。”白云吟玩心大起道。 “你这孩子。”红珍嗔了一眼白云吟,笑道。 “小小,你别损你妈了,你妈就是不敢穿,才会一直放在那儿,你这衣服她说太年轻了。”唐秋发接着道。 “妈,你现在也不老呀!你要多穿些年轻的衣服,才会显的年轻。我是设计衣服的,所以你穿的衣服一定要我来安排。”白云吟突然抱了抱红珍道。 “妈老了,那些年轻的衣服穿出去还不被人笑死。”红珍道。 “谁说你老了,你还年轻着呢?” “你这孩子。”红珍拿她没办法笑道。 “爸,以后你穿的衣服也要我来设计。”白云吟又道。 “好,好,爸如果有那么长的命全部都听你的。”唐秋发应道。同时在心里感谢着上苍。谢谢老天爷垂怜,送给他们一个那么好的女儿。 “这时已快到七点了,白云吟便道:“爸、妈,我去买饭去,别迟了没好菜了。” “嗯,你去吧!”红珍道。 白云吟出了病房,穿着红珍的衣服去食堂买饭,在排除买饭时,看到了同在买饭的尚芙俏。在她看尚芙俏的同时,尚芙俏也看到了她。 “白小姐,你怎么也在这儿?”尚芙俏惊讶的望着白云吟,她更讶异的是白云吟穿着中年人的衣服出现在这儿。 白云吟微微一笑:“与你一样,在这儿打饭。” 尚芙俏那双大眼睛里闪着浓浓的质疑,片刻又问道:“你也有亲人在这儿病了吗?” 白云吟笑应:“嗯,我爸病了。” “哦。”尚芙俏应了一声,但是眸中传出来的依旧是质疑,且带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深思。 “你一会等我一下?”白云吟道,想着这儿排队的人太多,说话不方便。 “好。”尚芙俏道完,便轮到她打饭了。 她要了几个菜后,退出了人群,然后站在出口处等候白云吟。白云吟也很快打完菜,走出人群,来到尚芙俏跟前。 “我们边走边说吧!”白云吟淡淡道。 “好。” 两人踏着悠悠的步子往前走去,穿在过道,外边的天空依旧打着雷,但是此时的雷比较小了。雨依旧下的倾盆而下。 “尚小姐,明天召开记者会的事你已经准备好了吗?”白云吟问道。 尚芙俏望着白云吟道:“准备好了,明天我会在众多记者面承认我才是抄袭的那一个。” 白云吟顿了顿,尚芙俏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母亲的病,她为了母亲连前途也不顾了,这种举动让人感动的,想到这儿,白云吟又问道。 “你妈妈什么时候动手术?” “明天,就在记者会后。”尚芙俏的声音很轻。 “你妈妈明天的手术一定会非常成功的,她肯定不舍的为了她而放弃自已前途的女儿。”白云吟笑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幸,尚芙俏的不幸就是母亲的病重,但幸运的是她有一颗孝心,这份孝心可以让她变的光辉。 尚芙俏停住脚步,讶异的望着白云吟,走着的白云吟见她停下脚步,也停下脚步,转身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尚芙俏用精灵的眼睛望着她问:“你不怪我?” 白云吟一笑:“我当然怪你,但是你这么做是为了你妈妈,看在你这份孝心上,我就暂时原谅你先。” 尚芙俏一脸难堪,良久才吐了一句:“谢谢。” 然后才迈开步子往前走去,两人再次同肩而行。 “不必谢我,我爸爸也生病了,我能体会到亲人生病拿不出钱时的焦急。”白云吟耸了耸肩。 “你爸爸什么病?”尚芙俏心不在焉的问道。 “肝癌晚期。” 尚芙俏又是一怔,带着同情的神色转首望了望她,但脚下的步子依旧没有停下,白云吟却笑道。 “我爸爸所剩的日子不长了,他是治疗晚了,如果早期治疗就不会发展到现在。所以你为了你妈妈的手术费而犯下这种错误,我可以理解,所以也不想打算再追究责任了。”白云吟叹道。 尚芙俏眼神透出一抹难过:“当初你是没有钱替他治疗吗?” 白云吟笑了笑:“是呀!”其他的她没再说。 “哦。” 这时,走到分岔路了,白云吟笑道:“我们到这儿就再见吧!” “好,再见。”尚芙俏客气笑道。 “再见。”白云吟说完,便往另一条过道走去,只是见走了几步,听见尚芙俏喊道。 “白小姐,谢谢你。” 白云吟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往前走去,其实她不想原谅尚芙俏的,因为她不是圣人,不可能不恨偷自已设计,污陷自已的人,但是同样两人都有患病的亲人,也能体会陷入绝境时的心情,所以她释然了。 雨依旧一直下,下的很大,吃过晚饭的白云吟看着窗外,街道有些已经涨水了,涨水的街道没有行车,亦也没有行人,只有环卫工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努力的通下水道,这时,她真的为环卫工人感到骄傲,同时也知道今晚是回不去了。 就在她怔神时,传来红珍的话:“小小,外边的街道都涨水了,你可能也回不去了,今晚就与妈同睡一张床吧!” “嗯,妈,我今晚不回去了。”白云吟笑道。只是话刚落,手机响了。她走到包前,拿过一看,只见是熟悉的号码。 “嗯,妈,我今晚不回去了。”白云吟笑道。只是话刚落,手机响了。她走到放包之处,拿出手机,只见是熟悉的号码。 她怔了怔,然后拿着手机走到卫生间,关上门才按下那接听键,放在耳旁。 “喂。” “云吟,今天下很大雨了。”传进她耳中的是迟宣重温润的声音。 “嗯,你现在家感觉是不是要舒服?”白云吟轻声问道。 “那自然,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你一定不常来看我。”迟宣重带着一股撒娇之味。 白云吟笑了笑:“只要我有空就会去看你。” “你可要记住这句话呀!” 她轻声一笑:“呵,我一定记住。” “你吃过晚饭没?”迟宣重笑问。 “吃过了,准备睡觉了哟!” “这才几点,这么早睡。” “早睡早起嘛。” “刚才尚芙俏打来电话说明天记者会的事,与你说了!” “嗯,是的。” “她说在医院见到你,你爸爸生病了?”迟宣重欲打探道。 白云吟顿了顿,其实她不想透露太多她的私事,但此时他已经问了,只有应道:“是的,是我的养父。” 迟宣重一直知道她是孤儿,自然会有疑问,以致追问道:“你的养父?” “是呀,在我还没进孤儿院时,是他们养育了我。”白云吟笑道。 “哦。”迟宣重应道,之后顿了顿,又说:“如果需要我帮忙,一定要开口。” 一直以来,他给她的帮忙太多了,所以她真的不能再欠他的了,于是笑道:“嗯,谢谢。” “别与我太客气,太客气我心里不舒服呀!”迟宣重大叹一声。 第408章 一张协议关系 她轻笑一声:“呵呵,我从来没与你客气过,反而是你,一直暗中帮助我,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还了,你现在是强硬让我成了个债奴了。” “有没有这么严重呀!还债奴?”迟宣重一笑。 “别人是房奴,我是债奴,悲具的债奴。”白云吟打趣笑道。 “别说的债奴让我有负担哈,其实在你唤醒我时,我们已经没有债不债的了,如果当初你不来,或许我可能就真躺在床上过一辈子了。”迟宣重笑叹。 “哎呀,我们两个现在是做什么,一个一个的扯,越扯就越分不清楚了。”白云吟受不了的大叹。 “你现在才发觉呀!”迟宣重说。 “我后知后觉,行了吧!”白云吟自嘲笑道。 “哈哈……”迟宣重传来爽朗的大笑。 白云吟亦也笑了,然后道:“你也早点睡,休息好了,才会有精力去做复健哟!” “好吧!不过听你的声音比睡觉还有作用呢?”迟宣重有意无意说了一句。 白云吟心知他的深意,于是故意忽视,以轻松口吻笑道:“哎哟,你把我当成电台了。” “如果你是电台就好了,电台播放的时间老长,我可以听着电台入睡了。” “得了得了,你这马屁拍的让我彭胀了。快去睡觉。”她听着他越来越明了的话意,只得用着这种方式来阻止他进一步的靠近。 “遵命,长官。”迟宣重亦用同样的口吻回应。 她噗卟一笑,笑声如娇脆的铃声,悦耳婉转,迟宣重的心亦被这笑声笑的暖哄哄…… 在笑声中结束了这次通话,挂掉电话后,白云吟却怔在一旁,她明白迟宣重的意思,可是她无法回应,在他腿好之前,能避便避了。 正当她想走出卫生间时,电话铃声又响了,看着这次来的是却某人,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现在几点钟了,怎么还不见你的影子,你准备想把我饿死吗?”郁靖南的怒吼冲进白云吟耳中。 其实郁靖南也是刚回到住的地方,刚踏进屋子,竟是一室黑暗,一股怒气不由窜起,于是拿起电话便拨她的电话,但是却在通话中,他等了几分钟再打,依旧在通话中,心里的火像被浇了油般,瞬间窜起,隔几分钟后,终于拨通了电话,于是在接通电话的同时,怒气遏制不住的爆发出来。 拿着电话的白云吟,被震的惊悚在原地,快速的把电话拿离耳旁,直到那怒吼消失了,她才用无奈的声音回道:“现在下大雨,街道被浸了,我怎么可能回的去。” “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总之我给你二十分钟,我要立即见到你的人。”郁靖南霸道的声音如浑钟般高亢。 听在白云吟耳里,就像一道催命符,这样的天气让她回去,不是刁难她,找不到车,到处浸水,让她游回去么?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怎么回去?医院前边的路已经被水浸了,根本就没有车辆通行,你让我怎么回去。”白云吟深呼吸一口气,把快要爆出来的火深深的压下。 “别与我说这么多废话,记住协议上是随叫随到,别再与我讲条件。”郁靖南又是怒吼一声。 白云吟无奈的闭上双眼,然后心平气和道:“我今天请假行不行。” “不行。”郁靖南立即复道。 “可现在没车,你让我怎么回去,今天我请假,回不去了。”白云吟冷道。 “你敢不回来试试。”一声浓浓的警告从他的薄唇吐出。 …… 白云吟实在找不出任何话去反驳他,只能无声反抗,最终她挂掉了电话。 而郁靖南被挂了电话,脸色铁青,即时又拨了回去,另一端的白云吟见他再次拨了回来,直接按拒接。此时她只想安静过一晚,而且她也知道今晚回去他一定会想出变态的方法来折磨她,所以她不能回去,再说交通问题她也回不去,而他也不能到医院,就先安静呆一晚吧! 最终她直接关掉了手机,而她这举动可是激怒了郁靖南,他拿上车钥匙,便出了房门,只是他来到通往医院的路时,已是浸了一丈高的水了。此时是过不去了。 郁靖南看着浸满水的大道,怒气的拍了拍方向盘,一脸阴蜇,紧接着倒车,往另一方向驶去。 白云吟关掉手机后,平息心绪后才拉开了卫生间的门,一脸笑意地走了出来。 “小小,现在快九点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红珍对着走出来的白云吟道。 “好,妈你也一块休息吧!”白云吟想到今晚能早睡,还能睡个安稳的觉,就觉的很兴奋。 “好,妈也一块。”红珍笑了笑。 白云吟望着她那笑靥,察觉到她这几天的脸色已带了些红润,暗黄也褪去许多,心里不由的轻松了些。 然后搂着红珍便往另一张床去,红珍笑道:“小小,这床我们一起睡可能太小了点,妈睡一旁的沙发吧!” “妈,不会,我们挤挤。”白云吟想体验与妈妈一起睡的感觉。 红珍笑道:“妈怕你睡不好,明天上班就会没精神的。” “不会,我们就挤挤。”白云吟拉了拉红珍。 红珍见状,只好无奈的与白云吟一起上\\床,关掉灯后,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听的到窗外的风声、雨声,听着这风雨夹杂的声音,白云吟幽道。 “妈,这二十年你与爸一定很艰辛,所以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要让你与爸过的好。” 红珍用手拍了拍白云吟的手,笑道:“小小,妈真的感谢老天送给我们一个这么好的闺女。” 白云吟亦抱住了红珍,红珍哽咽道:“你知道我们是捡垃圾为生,也不嫌弃我们,现在你还能与我挤在一张床上,妈真的很开心,也很感动。” “妈,职业没有贵贱之分,你们捡垃圾也是通过自已劳动生活,比那些去偷去抢,乞讨为生的人就要让人尊敬。所以你们一点也不比别人卑微。”白云吟将头靠在红珍肩膀上,她是第一次享受与母亲近距离接触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窝心。 “谢谢,我也不乞求别人能看的起我们,只要你不嫌弃,妈与你爸也就知足了。”红珍流着眼泪道。 白云吟听出红珍在流泪,于是伸手替她擦去泪水,良久才道:“妈,我怎么会看不起你们,你们是我的亲人,不管你们变成什么样子,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嗯。” …… 白云吟与红珍在床上说说笑笑,渐渐的两人都累了,很快就进了睡眠,白云吟带着愉悦的心进入梦乡。 梦中,她梦到郁靖南在追赶她,她想跑却怎么也跑不动,最终被郁时捉住,就在被郁靖南捉住那一刻,突然跑上迟宣重,与郁靖南大打出手,两人打的你死我活,她急急的跑上前去,却不想被人打了一拳,她喊了一声。 “小小,你做恶梦了。”红珍在一旁喊道。 白云吟才睁开眼睛,望着红珍喊了一声:“妈。” “你醒了,刚才你做恶梦了。”红珍皱着眉道。 “哦。”她应了一声。突然,眼角扫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她惊悚的往那看去。郁靖南正铁青着脸色望着白云吟,白云吟心中咯噔一跳。 他怎么会在这儿?大街上不是浸水子吗?他怎么会过的来? 红珍看出两人的眼神,于是出声打破沉默:“啊靖南说是来找你,见你正睡的香,就没叫醒你。” 白云吟心如明镜,今晚这个男人是不会放过她的了,于是道:“妈,你睡吧!” “好,那你与啊靖南回去,反正这儿床小,两个人睡着也不舒服,别明天你没精神上班。”红珍笑道。 白云吟心中暗衬,回去才更不可能睡觉,明天肯定不会有精神上班。但是她这些不能让红珍知道,只有泛起笑颜。 “好。” 然后从床上下来,睡眼惺忪拿起包,走到他跟前道了一声:“走吧!” 郁靖南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站起身,朝红珍道了一声:“妈,那我们先回去。” “好,小心点,路上现在积水很多。”红珍叮嘱着。 “我会的。”郁靖南应道。 紧接着两人出了病房,白云吟穿着红珍宽大的衣服,头发披在肩部,轻盈的走在前边,一会,身后的郁靖南跨了上来,扯过白云吟的手,快速的往前走去。 他的步伐很大,同时手中的力道亦重,白云吟只有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她跟在他身后,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她一句都不敢言。 外边的雨依旧下的很大,但是白云吟已没心情去研究这雨势了,脑中只是想着他一会会如何发泄他的怒气。他拉着她来到地下停车场,将她塞进车内,他也随着踏进车子,然后快速的开启车子。 车子的速度很快,如飞一般,片刻就看见车子上了高速,方向不是往他们住的地方,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既然他不出声,她也缄默,现在还是先补一觉吧,一会可能不会有觉睡了。 想到此,她靠在坐位上,闭上了双眼,只是她刚闭上双眸,郁靖南却开口了:“你还真是淡定,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是吧!” 语调却冷的可以冻死人,白云吟只好打开眼睛,无奈道:“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这样很累,你知不知道。” “累?我完全看不出你累的样子,反而是乐不思蜀。”郁靖南讥讽笑道。 “我今天真的是回不去,你没看到街道这么大的水吗?我怎么回去,我游过去吗?”白云吟叹了一声道。 “可是你不该挂我电话,也不该关机,更不该把我耍的团团转。”郁靖南咬牙切齿恨道。 白云吟知道他的话是在说中午那通录音,还有她对他说的话,其实她只是想想激怒他,早些离开他。 “你别忘了,我们之间只是协议关系,当初是你硬要逼我签署这份协议,所以你不怪我。” 郁靖南阴沉着脸,良久才问了一句:“你只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成一张协议吗?” 第409章 老死不相来往 白云吟一怔,听的出来郁靖南的问话很是平静,平静的不像平常的他。她坐正身子,转首看了看他,只见他的侧脸坚毅的完美。 这个男人每个地方都能让人失神,让她随时失掉防备的心,于是快速的收回视线。淡淡道:“我们一直都是协议关系,不然你还想什么样的关系。” 那语气淡的像是说天气一般,但杀伤力却很强,强到让郁靖南要把方向盘捏碎,传来他手上的骨节在咯咯响。 “当然,我从没想过会有其他关系,我就担心你会不会有其他想法,你报复我的同时,千万别把自已也搭进来了。”郁靖南冷嗤一笑。 白云吟郁着脸色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已该怎么做。” “很好。”他冷冷的应了一声。 “你心里真是爱的迟宣重?”郁靖南又问道。 白云吟一怔,她该怎么回答他?不承认吗?还是承认?而她的思索,却被他当成了沉默承认,以至了冷酷道:“只是迟宣重还能接受你残破的身躯吗?” 这浓浓的污辱,白云吟顿时气的冒火,怒吼一声:“你以为别人都与你一样龌龊吗?” “你很了解他?”郁靖南冷笑一声。 “起码比你了解。”白云吟双眼喷火道。 “那你了解到什么程度,上藏了吗?”郁靖南阴蜇吐了一句。 白云吟一听,火眸间窜上脑门,转首怒目瞪他:“郁靖南你把我看低贱的同时,也把自已看低贱。” “你牙尖嘴利不能改变什么?” “我不想与你吵。”白云吟没有力气的靠在沙发上。她觉的很累,莫名的累。 “很快就不用吵了。”白云吟没去在乎意这话的深意,只是看到车子已经下了高速了。 同时也明白,他是绕了一个大圈到医院的。这个男人的精神真是到了契而不舍之地步了。 车内的气氛突然间凝固,白云吟靠着坐椅上,闭上双眸,但凭感觉她知道车子如飞的速度在行走。十几分钟后,她听见车子嘎一声,她人也往前倾去。 郁靖南很快下了车,而她跟着下了车子,两人回到屋子内,郁靖南回到房间,从柜子里拿一份合同,来到客厅。 “把你那份协议拿出来。”他的声音冷如冰雪,毫无温度。 白云吟一收到,似乎有些没明白过来,他又发什么神经了? 见她愣在那儿,又一声促道:“没听见我的话吗?把你那份协议拿出来。” “你要做什么?”她问。 在做任何事的同时,她必须先了解是什么原因。所以郁靖南出口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我们之间不必要再有这份协议了,我选择终止这份协议。”郁靖南冷若冰霜的望着白云吟,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白云吟猛怔,他终于要放她走了,她终于可以不必要留在他身边了,她可以自由了,但心好似很痛,一阵一阵的蜇痛,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开心呢?反而痛的让她快要失去呼吸呢? “怎么舍不得了?”郁靖南嘲讽的笑声响起。 白云吟敛神思绪,望了望他,一言不发朝房内走去,她她的协议也放在房间的一个小抽屉里。 她发觉,走向房间的路特别难行,步子也沉重的难以迈开,满脑子是往后她再也不会在这个房间出现了,不会在他跟前出现了的想法。 突然一股难以割舍的情绪涌了上来,为什么会有舍不得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她在这儿住习惯了,还是因为这儿的人,可她清楚,是这儿的人。 她就要离开他了,这是她早就盼望着的,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她没有一点开心,反而心里像是遗失了一切似的,浓浓的失望,悲痛…… 听到他说出那句我们之间不必再有协议存在时,就像有一把刀插进了她的心脏,刺痛的她无法呼吸,果真,她沦陷了。 但是她也明白,早晚都有这一刻的,早点到来或许她还能全身而退,如果迟了,她真担心再也抽不出身来。 终于走到抽屉前了,打开抽屉,将那份如珍床珠宝的协议拿了出来,握在手中,紧紧的。再迈开艰难的步子,走向客厅。 心是沉重的,但是沉重的同时,她也清晰没有这份合同,那是否孤儿院就要被拆迁?这点她应该问清楚。 来到他的跟前,白云吟紧紧的握着文件,蹙着眉望着他道:“你要让孤儿院迁移?” 郁靖南微眯着眼,冰冷的攫住她:“协议不存在,当然是要迁移了,你以为我是慈善机构?” 看着他那千年冰脸,白云吟冷嗤一声:“可协议写着你主动清除关系的话,那表示这份土地应该规我所有。” 郁靖南嘴角抽了抽,阴沉笑道:“你以为这合法律程序吗?我要解除便解除,你没有权力反抗。” 她倒抽一口冷气,这个男人想吃霸王餐,他拿着一份不存在法律保护的假合同骗了她这么久,到头来还受他污辱,她恨,怨。 “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男人。”白云吟把协议掷在了他的脸上,怒吼一声。 吼完,她已泪流满面,站也站不稳的倒跌在地上,眼泪就像缺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而她的狠狈,全数印在了他的眸子,但是眸子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冷眼旁观着。 “本来我想着你要是表现好的话,我倒可以把那块土地就那样让孤儿院存在,但是你表现的太差了,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我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损失这么多。对了,还有一件事,现在荣华所有产品都已做好,就差上市了,如果你明天还不能向媒体报导抄袭之事,荣华的损失将由你全部负责。这损失可是不小,如果还不出来,你可能要要牢狱之灾。”郁靖南阴冷的笑道。 白云吟抬眸冷瞪了他一眼,然后扶起沙发站起身,冷若冰霜吐了一句:“如果荣华要赔损失,我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停滞半秒,冰冷的语气又再次吐口出:“郁靖南你的卑鄙无耻是天下无敌,这次抄袭事件平息后,我炒你鱿鱼,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关系,老死不相来往。” 诀决的口气像道裂雷,在这寂静的房子里飘荡,刺耳且凄厉。 话落,白云吟拿起包,走向门口,她不想再留在这儿半分,这里的恶魔,没有心,冷酷无情,能将人无形的杀死,她要尽快离开。 如一尊魔神的郁靖南坐在沙发上,双臂交叉,眼神冷蜇的望着她的举动,就在她离开之际,他的心突然一紧,脸上颊骨爆凸,额间的青筋如一条条蛇般闪现,狰狞而阴森。 只是白云吟快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伫脚步,折回身往回走,走到他跟前,把她掷掉的协议捡了起来,然后撕了个粉碎,用力往空中一抛。白色的纸屑,在他们头顶热烈飞舞,像一只只蝴蝶,纷纷飘散,就像她与他的关系,曲终人散。 她在白色蝴蝶飞舞之际,快速的转身往门口走去,看着漫空飞舞的协议碎片,郁靖南的神色更为阴蜇,眸子已泛出红色的愤光,叉在手臂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伴随着声响,他的身影顿时腾空站起,紧接着快速的往白云吟的方向飞去。 正要打开门的白云吟,突然感到人被一股力道一扯,整个人往力的方向倾去,片刻,被人用力压在门边,肩上复上大掌,大掌的力道似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但是她一点也没表现出痛苦的神态,因为心里的痛已超越了**的痛。 她冷冷的睨着眼前双目红澄的男人,嘴角微微向上弯,那是一抹鄙视的意味,而眼前的男人读出她的深意,冷脆脆的话从口中喷出来。 “你想与我老死不相往来,那今晚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与我老死不相往来。” 话语就像碎冰落在铁具上,发出冷咚咚声响,让人从脚底一直寒到心底。 白云吟打了个寒颤,同时她的手用力挥去,但却被他闪了开,没打着,但她却被他一个反擒,手被他擒住,接着她改用脚攻,往他的重要部位攻去,这个招式是跆拳道的防身术,对付男人最有用,以至郁靖南弹跳了开去,白云吟见状,赶紧拉开门。 可是跳开了的男人更快,再次将她扯回,白云吟一时没定力好,被他如此用力一扯,跌倒在地上,而郁靖南他挡在门口,同时把打开的门,用脚踢去,随着传来一声咣当巨响,紧接而来的是一声反锁门的声音,刺痛着白云吟的耳膜。 而她跌在地上,头有点晕眩,以至动作迟疑,在地上定回神,才站了起来,只是门边站着一座巨神,她无法逃的出去。 “你究竟想怎么样?”白云吟冷唆唆的睥睨着他,那眼神似乎在看一堆垃圾。 她的眼神让站在门口的某人愤恨,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鄙视他,只有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为了她已经破了很多原则了,做了很多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而她却一屑不顾,将他的自尊踩在脚下,好,他会让她知道这样对他的下场是什么的? 他泛起噬血的笑意:“我想怎么样?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说话的同时,已慢慢朝她靠近,如一只正要捕杀猎物的狮子,踏着轻悠而沉重的步子朝白云吟走去。 白云吟感到危险的来临,慢慢的往后退去,只是她每退一步,他就往前大跨一步。她只好绕着沙发而退,同时心里盘算着如何逃过他魔爪。 “郁靖南,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毫毛试试,我一定会将你告破产,别以为我不敢。”白云吟狠狠的逼道。 “你去告,我等着。”他阴森一笑,语气无所谓。 … 第410章 拳脚相向 他现在是个极具危险,任何威胁都对他起不作用,那只有搬出他的禁区,想到此,白云吟道:“你想过肖依玲吗?她爱么爱你,你却在外边风流快活,难道没想过她的顾虑?” 郁靖南只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没有言语,依旧朝白云吟逼近,白云吟直直的往后退去,她感到后边好似没路了,于是她快速的朝郁靖南反击过去,她用着那熟练的跆拳道,与郁靖南过起招来。 两人的对斗激烈,场面混乱,但女人终归是女人,力气无法与男人抗模,几个回合,白云吟就被制住,她被郁靖南压在了沙发上,浑身动弹不得。 “你这个女人真有匪气,不用武力镇压,你就不会服。”郁靖南居高临下咬牙切齿道。 “你最好时一直这样制住我,不然你一个松懈,我的匪气就会爆发出来,把你撕个粉碎。”白云吟能用的只有嘴巴了,现在能激怒他的也就只有嘴巴了。 只要他一怒,动作必定会有松懈,那么她就可以趁机反击,就不信,他一晚能压住她,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现在还牙尖嘴利,一会我看你怎么牙尖嘴利。”郁靖南眯着眸子怒道,那样子似乎要将她碎尸万缎。 白云吟愤恨的怒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早死几百次。但是他根本不受她的眼神干扰,开始一只手扯着她身上宽松的衣服。 见他扯,白云吟急了,也开始反击,两人又开始扭斗,白云吟反抗的毅力就像八路军永不放弃的劲头,而郁靖南的侵犯与国民党那般强势,凌厉且狠。 郁靖南被白云吟激的爆躁,看来用武力根本就不能将她制服,现在只有用计谋…… 白云吟发现郁靖南在走神,立即用脚将他的踢,他倒往一旁,她立即弹跳起身,往门口跑去,她知道门被反锁了,开门还得花些时间,所以她的速度是破了今生记录的快捷,来到门口时,她快速钮开反锁,正要打开门,脑后转一麻,眼前一黑,身子慢慢的往下沉。 下沉的身子突然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接住,然后抱起,同时传来怒吼声:“该死的女人真能够折腾。”然后抱着她往房间走去。 郁靖南将昏迷的白云吟丢在了床上,然后弯腰将她身上他认为极不协调的衣物扯开,直到一具完美的躯体展现在他眼前,他才起身。 紧接着他走到柜子里,从里边拿出他认为对她极具威胁性的东西,然后一翻折腾,他才罢休,同时嘴角泛起极为阴险的笑意,眸神深沉如漩涡…… 翌日,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米黄色的窗帘上,因为没有遮光层,以至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床上,而床上躺着的白云吟因为光线的刺激,眼眉微微蠕了蠕,紧接着如胡蝶翅膀的睫毛扇了一下,一对通透的明珠呈现出来。 白云吟只觉的这一觉睡的好沉,此时脖子间还传来酸痛,这时才想起昨晚的事,她与郁靖南两人展开打斗,后来她就昏过去了。 想到此,她往旁边看去,只见旁边空荡荡平坦一片,她低头看了看,她身上无任何衣物,而且看见胸口还有牙印,他竟然强暴她? 但是却又没感到下身有不适之感,因为以往每次被他折腾后,都能感到下体不适,难道他看见她昏倒了,所以没了兴致不成? 想了一通,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终甩掉那个念头,起身找了衣服穿上,将她带来的衣服全部装在个箱子,因为昨晚她与他已经不存在任何制约关系了,这个地方她也不用再呆了,于是拿起她的东西,便走出了这个房间。 她经过客厅,只见地上的那些纸屑不见了,也没有郁靖南的影子,她有些微怔,停伫脚步,扫视一遭,曾经她不察觉的温馨画面此时如放电影般在她眼前浮现。 曾经的郁靖南早上吃早餐,把她当小狗般的使唤,让她吃那剩下的早餐;她看到郁靖南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而她在厨房里忙碌着两人的晚餐,偶尔还能看到郁靖南抬首望她一眼,然后快速又低下头去;有与她一起打扫房子时的那般温馨,他在上边抹着窗户,而她在下边拿着抹布与他替换,两人的琴瑟和鸣,还有坐在沙发上情不自禁的相拥而吻。 也有他威胁她,生气时的画面,每次她都会妥协在他的威胁中,而他便得意的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脸上冰冷之色总会受随之化解…… 她突然感到嘴角边有咸咸的东西流进来,原来是她流泪了,就让一切随着泪流去吧!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场梦,现在是她梦醒的时候,也是她离开做梦的地方了…… 收起了哀伤的眸神,擦拭掉脸上的泪水,踏开步子往门口走去,将她曾快乐带着疼痛的时光都埋掩在这栋房子,走就要彻彻底底,不带走一片彩云…… 踏出那栋房子,白云吟拖起箱子,搭上出租车,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坐在车上的白云吟,看着路边的树枝折断在地,满地的落叶铺在湿答答的油柏路上,就像一条绿色的绵缎,颓靡而绚烂。 昨晚的那场台风暴,来的如此猛烈,让人措手不及,雨后,一切都恢复平常,只是辛苦了那些环路工人,要重新收拾这一切。 就像她与郁靖南一般,狂风暴雨后便恢复平常,但总有一方在收拾,而她就是收拾凌乱情绪的那个人…… 车子很快穿索街道,最后在目的地停了下来,白云吟付了钱,下了车子,拿着箱子往乔萸的家走去,她来前,已经打过电话给乔萸了,她要住新租的那间房子。而乔萸已经在家等待着她。 按了门铃后,乔萸打开门,望着门外的白云吟,皱着脸倚在门口,用深沉的目光打量她。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白云吟问道。 “你与郁靖南弄矛盾了?”乔萸直白的问。 白云吟扯了扯嘴角:“我与他从此以后没关系了。所以现在我是个自由身。” 乔萸直愣在一旁,片刻反应过来追问:“你什么意思?” 白云吟拍了拍她的脸:“你的智力最近急速下降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清楚意思。” 然后她附了个难堪的笑意,而乔萸从她的笑中闻出意思了,叹了一声:“原来你又被扫地出门了?” 她的话即时惹来白云吟一记眼光,乔萸即时用手捂上嘴巴,一脸知错的样子,接着附上很狗腿的笑:“瞧我这破嘴,是你甩掉他。” 白云吟拿着箱子走进客厅,然后萎靡的瘫坐在沙发上,一脸难过,乔萸见状,坐在她身旁正色诺诺的问道。 “你一脸难过,你们真的又分了?” “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用假合同骗了我那么久。”白云吟说完朝乔萸身上靠去,抽泣起来。 乔萸更懵了,手脚无措的抱住哭泣的白云吟,然后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哭,什么假合同?” 白云吟一直压在心底的悲伤,此刻在泪水的催化下,更是深深的引发出来,一切的过往都涌上心头,愤恨、不甘统统跑了出来,悲伤的哭泣着,如一只受伤的杜鹃鸟低鸣..... 一旁的乔萸,心里被哭声弄的难受,不断的拍着她的背,希望以此给她力量依靠。 待一切情绪随着泪水流逝,白云吟才渐渐平息心绪,从乔萸肩膀上抬首,乔萸拿了纸给她擦脸,擦干泪水后,白云吟的身体才卷缩在一起,下巴靠在弯曲起来的膝盖上,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幽幽道叙。 “那份关于孤儿院的协议,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就是一份假合同,两年后那块土地依旧是他的,而我就白白奉献了自已,什么也得不到。” 乔萸听完,脑顶也冒火,该死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糊弄人呢?但是转想,这种用身体换合约的事,虽然法律上不保护,但是只要两人都在合约上签过字,合约就生效,要告他的话是可以告倒他的。 “云吟,那份合同你们不都签字了是吗?”乔萸急问。 白云吟红着眼睛望了一眼乔萸,似乎有点奇怪她的问题,但还是问道:“对呀,不然怎么算合约。” “如果他不按合约做,你可以告他的,虽然内容有点那个,但是这合约也算是生效了,起诉绝对可以当证据的。” 白云吟一怔,细细一想,好像这话说的很在理,为什么当时她没想到这层呢? 当时她只是想着这样的合约其实就是一份见不得光的合约,别说拿出去起诉,就算是被人知道也会被人口水喷死,再想到郁靖南说的那番话,她彻底就乱了心绪,一时间没想到那么深,现在想来,她又错失了为自已争取利益的机会。 可见,人果然在愤怒时会失去明确的决择。冲动就是毁掉一切的罪魁祸首。 白云吟蹙眉的望着乔萸:“当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乔萸深剜了她一眼:“那现在想到了,你可以打电话回去给郁靖南,让他兑现协议承诺,不然就告他。” 乔萸说的那样强势,可是白云吟此时却懊恼想抽自已一巴,当初她怎么就把那份协议给撕了呢?她怎么就不会先收起那份协议呢? 白云吟的沉默让乔萸追问:“怎么了?” 白云吟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她,然后顶着被乔萸臭骂的危险道:“我把那份协议给撕了。” “什么?你……你真是猪呀!”乔萸找不出词语怒骂。 “我当时被气疯了,又担心落在那个男的手里,以后拿着这份合同再来逼我,所以我就把它碎尸万段了。”白云吟扁着嘴,怯懦懦的望着乔萸。 第411章 倾城倾国 乔萸气的用手煸了煸,那个是要把她头上的火煸灭,片刻后啐了白云吟一口:“其实碎尸万段的对象应该是你才对。” 白云吟意识到她的错误,神情哀怨道:“我也这么觉的。” “你就是个笨蛋,所以你才会被那个家伙欺负,连这样的事都会被他骗,以后出去别说你与我认识,把我的形象都毁了。”乔萸气怒道。 “好,我不说与你认识,我只说我们臭味相投。”白云吟哀怨道。 “靠,与我玩绕口令呀!”乔萸爆了一句粗口。 白云吟见彻底惹怒了乔萸,于是很识相的往她身上蹭去:“你的教诲我都记住了,不过郁靖南手中的那份还完好无损,你说我是不是想办法把它弄到手。” “像你这么笨的女人,别那份协议没弄到手,你先被他弄到手了。”乔萸很不客气的敲她一棒,惹来她狠狠一剜。但片刻她就泄气了。 “你说我该怎么拿回自已应得的利益呀!”白云吟呜呼哀哉着。 “除非你色诱他,然后让他答应把你该有的利益给你,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士可杀,不可辱,我绝不可能再做有辱人格的事了。” “你以为你现在是黄花闺女吗?你早是他的人了,多被他上一次也没什么?”乔萸说的很是理所当然,白云吟一听,急了。 “你怎么手掌往外弯的?”白云吟不解喷道。 “我的手掌一直是往内弯的,如果往外弯,现在就不替你出主意了。”乔萸剜她一眼。 “可是这是馊主意。” “好吧!这个不行,那就你去偷,当小偷。”乔萸一本正经道。 “当小偷?”白云吟目瞪口呆的望着乔萸。 “对呀!诱不行,就只能偷。” “可是我不知道那东西他放在哪儿,我怎么偷?”白云吟翻个白眼道。 “你平常与他一起,难道就不知道他平常一些秘密?” 她摇了摇头,乔萸翻了个白眼,闪出我也帮不了你了意思。 正在这时,白云吟的电话响了,她拿过电话一看,是公司打来的,这时她想起,她忘记打电话请假了。于是朝乔萸嘘了一声,然后急急接起电话。 “喂?” “白云吟,你怎么回事呀!现在还不来公司,总裁正在大发雷霆,那设计抄袭的事情怎么还没出结果,总裁发话了,他现在要起诉迟氏抄袭。”李兰那边传来微怒的声音。 白云吟咬了咬唇,一波未平又来一波,郁靖南是冲她而来的,他一定会在尚芙俏召开记者会澄清事实后,对外宣布起诉迟氏,这样一来,她也就被卷进风波,因为设计是从她手中失盗的。 “总监,我一会就回去。”白云吟低声应道。 “尽量快些。”李兰说完,便挂了电话。 乔萸见白云吟的脸色异常,好奇问道:“怎么了?” “被偷的那份设计本来是可以平风波了的,但现在郁靖南要起诉,这样一来,事情变的更加复杂了。”白云吟叹道。 “看来男人一报复起来比女人还要可怕。郁靖南现在完全是这个状态。”乔萸一脸深思道。 白云吟认为乔萸的说有理,男人报复起来不亚于女人。但是现在也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她得先把一切困难先解决才行。 叹了一声:“我得先回公司了,你也快去上班吧!” “我听到你要来,请了两个小时的假,现在还早,不急,你先走吧!”乔萸应道。 “嗯,晚上我回你这儿住。” “知道啦!如果你忙的话,你养父养母那边我下班后帮你照看一下。”乔萸道。 白云吟滞顿片刻:“下班前,如果我没空过去,我就给你电话。” “嗯。” 白云吟踏出乔萸的家,坐上车往公司走奔去。刚踏进公司,张奇芳就凑到她耳旁。 “今天早上总裁不知发什么神经,跑到设计部将众人都骂了一翻,而你不在,他更是对你烂踩,说你靠着绯闻抬高自已的身份,连上班也迟到,说你迟到扣工资的十分之一。” 白云吟蹙着眉:“我知道了。” “你与总裁怎么回事?”张奇芳追问。 “有空再与你说。我现在去找总监。”白云吟道。 看着白云吟那表情,张奇芳也不敢再问,于是应道:“哦。”然后走回自已的位置。 白云吟往李兰的办公室走去,敲开门,步了进去。 “总监,总裁真的是打算要起诉迟氏吗?”白云吟蹙着眉宇问道。 李兰抬首望着白云吟道:“是的。而且总裁已经让律师着手这件事了。” 白云吟心中一紧,郁靖南真的要把这件事弄大,李兰接着道:“你今天怎么迟到这么久,总裁发话了,迟到一个小时扣你工资十分之一,今天你就扣了几百元了,以后你要注意了。” 白云吟蹙了蹙眉,无奈应道:“我知道了。” 李兰顿了顿,眸子若有所思道:“你与总裁是怎么回事?本来这是个人**,我不该问,但现在好像已影响到工作了。” 白云吟望着李兰,咬了咬唇,良久才道:“不好意思,总监以后我会注意的。” 其实她已经决定,这些事情平息后,就离开这儿,只是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其实我明白,女人在职场多少都会受到一些干扰,特别是长的美的女子,所以我想告诫你一下,女人偶尔装笨点,对自个有益。”李兰深思道。 白云吟一怔,听出李兰的言外之意,是在提醒她,对待男人的风流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会意过来后,她不由的笑了笑,但是她不想解释,于是脸带笑意道。 “谢谢总监的告诫,我会记住的。” “嗯,这次总裁上诉或多或少应该与你有关系吧!如果总裁真的上诉,你势必会牵连进去,当初我就想着如果尚芙俏澄清后,迟氏不再销售那新服装,对我们公司没多大影响,也就这样过去了,你不如与总裁谈谈,劝他撤销起诉。”李兰道。 白云吟望着李兰,嗡了嗡唇道:“总监,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想过了,可是我的话起不了任何作用,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兰顿了顿,若有所思般的望着她,片刻才道:“其实你是个不错的设计者,我真不希望你卷进其他风波,而我看的出总裁对你比对其他人不一样,你试着去求他,也许可以化解目前的麻烦。” 白云吟知道李兰说到这样已经是很大宽度了,李兰是从来不干涉别人的私事,而今说到这个地步,可以看出多么热切的不想她有事。 以至白云吟眸中闪起感激之色,笑道:“谢谢总监的关爱,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里边的事情,但有一点不可置疑的是,我也不想自已有任何繁琐之事缠身,所以能做的我都会去做。” 她没有正面拒绝李兰的建议,而是模棱两可的回应她。她的回答李兰也满意的点了点头,于是道:“嗯,好好努力,你会发光发热的。” “谢谢总监。我会努力。”白云吟笑应。 “嗯,出去上班吧!”李兰点了点头。 白云吟转身欲往门口走去,突然身后又传来李兰的声音:“对了,白云吟,这段事情风波过后,你就休假吧,当初米兰设计展前,我曾答应过你,只要参加米兰时装展的设计成功,就给你休假。” 白云吟停住脚步,转身望着李兰道:“嗯,谢谢总监。” 然后转身走出了李兰办公室,但是心里却很清楚,她不会有休假的可能了。 今天上班,大家依旧窃窃私语,白云吟心里清楚,他们在心里嘲笑她,想麻雀变凤凰,最后却跌的很惨。可是她已经不在乎这些嘲讽了。 张奇芳的问题,白云吟终于可以用今天郁靖南的行动来解答了,张奇芳依旧半信半疑。中午用餐时,高帆突然走到白云吟跟前。 “云吟,别这么用功,该去吃午餐了,明惠,我们一块去。”高帆喊着张奇芳一块前去。 张奇芳笑道:“哎哟,帅哥哥今天雅兴这么高,是不是要请我与云吟吃午餐呢?” 高帆嘻皮笑脸:“当然,今天我们一块去吃午餐,地点公司餐厅,你们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张奇芳跨下脸,啐了一口:“公司餐厅,我请你。” 然后走了过来,拉起白云吟,便道:“云吟,我们走。” 高帆见状,一脸无奈的跟了上去:“两位美女,你们不能这般势利吧!” “不好意思,我们就是势利。”张奇芳道。 “云吟,你不会与明惠一样的吧!”高帆跟在白云吟身后撒娇道。 “她与我一样,还有,你是伪娘吗?”张奇芳啐了一口。 “帅哥,你欠明惠一顿,你说个时间请她,她就会让你跟了。”白云吟打趣道。 “靠,白云吟,你拿我开涮呀!”张奇芳不悦道。 “人家本来想请你的,可是看我在这儿,所以就推了,你别那么小气,让他一块去呗。”白云吟笑道。 “原来是我在这儿打扰你们两人好事了,算了,我一人去吃午餐去,不打扰你们两人了。”张奇芳反击回去。 白云吟狂翻白眼,然后转对高帆道:“帅哥,你真是红颜祸水。” 高帆赶紧低腰应道:“对,我就是一红颜祸水,倾城倾国。” 第412章 不吃回头草 张奇芳听着高帆那调调,不由的喷笑出而出,白云吟亦也捂嘴哈笑。高帆站在旁边也附上笑声,顿时气氛愉悦。 “你们不知道公司规章制度不允许大声喧哗吗?”突然一声冷斥插进三人的笑声中,以至笑声戛然而止。 白云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赶紧收回笑颜,敛下眼帘,面无表情。 张奇芳及高帆是条件反射望了过去,望见郁靖南一脸冰寒的瞪着三人,十足的千年冰山脸,两人触到郁靖南的不悦,噤若寒蝉的低下首。 过道即时静的出奇,白云吟没想过会在这儿遇见郁靖南,经过昨晚的事,她一眼也不想再瞧他,如果不是还有风波未平息,她是不会再呆在这儿的。 她的举动触怒着望着他们的郁靖南,于是又传来一声:“你们三个人记个大过。” 这一声,让张奇芳及高帆苦叫一声,而白云吟依旧一脸冷漠,似乎他说的这些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郁靖南望着冷漠的她,嘴角泛起一抹阴蜇,然后踏着步子越过他们三人,但眼神却没有移开半分,直到越过三人,才收回视线,往前边走去,可见他去的也是员工餐厅。 待郁靖南远离他们了,张奇芳才小声嘀咕:“我们这样大声喧哗了吗?”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这样的笑都算喧哗的话,世界都是哑巴了。”高帆亦也不悦的抒发着个人情绪。 白云吟却一句不发,脸色冷淡,张奇芳眼角扫到了白云吟,微眯着眼:“云吟,你怎么不说话?” 白云吟抬眸望着她,嗡嗡嘴:“你让我说什么?” “总裁这样是不是很平常?”张奇芳蹙眉问道。 “他几时正常过。” “我发现他的不正常肯定与你有关系?”张奇芳又是追问。 “是呀,今天我迟到了,而且他又当着众人面说我靠绯闻恃宠迟到,所以有可能是因为我。”白云吟晒笑道。 “不是,我觉的你与总裁之间有着怪异的味道。”张奇芳道。 白云吟剜了一眼张奇芳:“你要不要上前追问他,是不是因为与我的关系才这样的。” 张奇芳即时噤声,然后看了看高帆:“你去问总裁去。” “这个是你的疑问,要问也你自已去。”高帆不悦道。 “明惠,大家都没有你这么八卦,你就省省心吧!看着你真累。帅哥,我们去吃午餐去。”白云吟拉起高帆便往前走去,留下张奇芳吹胡子瞪眼望着前边的两人,最后无奈的跟了上去。 三人走进员工餐厅,看见郁靖南正坐在员工桌上,而旁边有人送上他的午餐,大家都安静的吃着着午餐,不敢多吭一声。 三人走到窗口打午餐,张奇芳、白云吟两人在前边,高帆在后边,待打到饭菜,三人见到离郁靖南远的地方已经没有位置了,唯有离他近的地方还有位置,三人只好坐在他近的地方。 三人坐的离郁靖南如此近,能感到郁靖南散发出来的寒气,于是一声也不敢吭,沉着声低首吃饭。 白云吟选择的位置是背对着他,所以能感到芒刺在背,后背传来阵阵热灼之感。吃的甚是不自然,只是饭吃到一时,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在这不吵不静的食堂中,异常清脆。 她赶紧拿过起一看,只见是一组号码,于是对同桌的两人道:“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 “好,你去吧!” 白云吟拿着手机转身走出食堂,来到清静之处才按下接听键。 “喂。” “白小姐,盛世怎么起诉迟氏了,我刚刚向媒体做出澄清了,你不是答应过我这事就可以了结的吗?”尚芙俏焦急的声音传进白云吟耳里。 “尚小姐,其实这事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想盛世起诉迟氏,这样越滚雪球就越大,我也想早点平息。”白云吟对着电话那端道。 此时的事让她感到头疼,另一只手不由的按住太阳穴。 “如果这样的话,受罪的一定是我,因为我才是抄袭之人。”尚芙俏低吟道。 “其实这样我也受牵联。”白云吟叹道。 “那现在怎么办呢?”尚芙俏低喃着。 “想必迟氏应该也不会坐视不理,你去找找迟宣重,问问他应对的办法。”白云吟道。 “哎,我问了,总裁说现在只能接诉了。我打电话给你就是看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尚芙俏问。 “我能想的办法已经想了,而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 “嗯,对了,你妈妈手术进行的怎么样?”白云吟关切的问了一声。 “手术很成功,谢谢关心。”尚芙俏的声音透着一抹喜悦。 “那就好。” 挂掉电话,白云吟怔了怔,脑中想不出任何办法,突然,她感到后背有一道凌厉的光芒,快速的转过身去,只见郁靖南不知几时站在她身后。 两人视线即时对上,她看见他的眸神闪着阴险的光芒,正不动声色的盯住她,她迎视上去。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半秒白云吟收回视线,无色的朝前走去,欲越过他回去食堂吃饭。只是她刚走到他身边时,却被他一把扯住,白云吟甩了甩她的手,可是他的钳制很紧,她根本无法甩开。 “你想干什么?”白云吟怒不可遏低吼一声。 幸好她选择了僻静一处,不然被人瞧见,又该说不清道不明了。 “我还能想干什么?”郁靖南冷冷嗤笑一声。 “你放开我。” “我只想告诉你,后面还会有让你更想不到的事。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哟!”郁靖南笑道,脸上的笑刺的她眼生疼。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骗了我一切,我没起诉你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想起诉我尽管去起诉吧,我不在乎,不过你没有任何东西起诉我,协议你也撕了,你拿什么起诉。”郁靖南得意一笑。 “你很狡猾,我竟然上了你的当,把协议撕毁了,不过你别得意,一切都有可能逆转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白云吟厉着眼道。 “那我真想看看你如何逆转?你逆转会不会来求我?”郁靖南很凤骚一笑。 “你做梦。”白云吟怒吼一声。 “别嘴硬,当初签协议时你不一样也坚定认为不可能,后来不也求我签了。”郁靖南笑道。 白云吟凝了凝眉,神色凝重的望着他,他真的疯了,他要怎么样才会放过她?想到此,她的脸垮了下来,低软了声音问。 “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清楚吗?”郁靖南反问一声。 “我不清楚,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你有兴趣的了,你该折磨我的也已经折磨我了,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白云吟不解的问道。 郁靖南的脸色突然肃穆,眼神凌厉:“我要你的一生。” 白云吟猛怔,懵懂的眸神望着他,不可思议他说这话的意思,她看见的只是他一脸肃穆,没有情绪。 “你是什么意思?”她顿了顿问道。 “你一直都很聪明的,连这个都不明白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郁靖南阴着笑意,眸中闪着若有若无的**。 白云吟已经从他的表情明白过来,他就是想一生让她拥有见不得光的身份,怒火顿时从脑中窜了出来,但想到此时他掌握着重要命脉,只能压下那股怒火,低冷道。 “外边很多人想你养,干嘛偏要找我呢?而且还是你的前妻,如果知情的人会说你不是匹好马。” 白云吟的话含着两种意思,一层意思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另一层则是他是马。 瞬间郁靖南青筋暴现,他是何人,怎么可能被糊弄,于是手用力一扯,把她整个人扯到跟前,然后直直的压她到墙壁一角,整个人再贴上去,所形成的姿势暖昧的让人遐想连翩。 被压在墙壁的白云吟,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他失去理智,于是她担心道 “这可是公司,被人看到可不好,还是隔开一点吧!” “我不担心这点,你没感觉到那向四十五度扬起的组织正向你招手吗?”他的声音很妖娆,说话的口气对着她的脸蛋吹去。 白云吟真想灭了他。但是她也深知此时与他对抗她会很吃亏,就如昨晚一样,虽然他没得逞,可是却被他打晕了,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他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而今她对他只用智,与他周旋。 她两手抵着他的胸口,脸侧在一旁道:“你先冷静。” 某人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倒是能屈能伸,好吧!他就先听听她后面怎么说? 他挑了挑眉,示意着她继续说下去,白云吟一本正经道:“你去找凤姐要张照片,你就拿出那张照片看看,你肯定什么感觉都不会有。这个方法是十分有效的,百分百的男人都说非常有效。” 她的话刚落地,就开始感觉到他那个组织已经慢慢萎缩了,她不可思议感叹:“哇,果真有效,我只是说说,你那就已经有反应了。” 从这个她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男人果真是个注重外表的视觉器官生物。 而某人则是一脸阴黑,她竟然说到凤姐,风中凌乱,无法回神。 第413章 不能有自由 白云吟见状,赶紧道:“那个我还没吃完饭,先去吃饭了,你还是多想想凤姐吧!” 说完,她用力一推,正在凌乱的某人竟然被推开了,她快速的往出口跑去,留下一脸阴沉的男人正冷冷的攫住她逃窜的方向…… 白云吟逃出后,不由的拍了拍胸口,好险。但是想到郁靖南的怂样,她才爆笑出声,真的太解气,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快就瘫软,这应该是他一生中的耻辱了吧! 这个方法其实是她从网上看到的缎子,想不到拿它到实践中,效果不是一般的非同凡响,往后要是他再来扰她,她就说上凤姐一百遍,说到他阳/萎,她不由的捂着嘴,偷笑到内伤。 拾起心情,愉悦的往食堂走去,回到位子上,只见张奇芳及高帆已经吃完了,正在等她。 “你们这么快就吃完了。”她满脸笑意问道。 “是呀!你讲个电话怎么那么久。”张奇芳娇嗔了一声。 “哦,多聊了两句,如果你们吃完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吃。” 张奇芳发现她脸上的那笑意,不由的皱眉问:“你刚讲完电话脸色怎么这么红润?” 白云吟狂翻个白眼,啐了她一口:“我回来看到你很满足的样子。” 两人暗示性的词语,不由的让一旁的高帆喷笑:“两位美女讲话可真的让我大开眼界,一个滋润,一个满足。” 高帆这话一出,引人旁边的同事们愣怔的望着三人,白云吟及张奇芳怒火往上窜,异口同声朝着高帆喷去。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被当炮灰的高帆一脸僵化。 “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同个鼻孔出气呢?”高帆僵化着脸,可怜兮兮道。 “要。”又是异口同声。 “我怎么这么可怜?不活了。”说完起拿,苦着脸拿着餐具往餐具堆放处走去。 两人看着高帆的背影,又同声啐了一口:“贱骨头。” 然后说完,两人都暗瞪了对方一眼,白云吟低首吃饭,张奇芳拿着餐具走人。这时大家才收回视线,因为白云吟与郁靖南的绯闻,大家都对她较为关注,而刚才那句,更让大家叹息,当今社会的美女太个性了。 白云吟心情愉悦的吃完午餐,走出员工餐厅,往办公室走去,准备午休。当她在等电梯时,手机响了两声,那是来信息的声音。 她拿起手机,翻开信息栏,只见一张照片让她花容失色。 照片下面还附着一句话:“我会看着这张照片,慢慢等你中午的到来。” 白云吟看着照片及信息,只觉的晴天霹雳,原来昨晚她会躺在床上,是他故意弄的,就是为了拍这照片,他究竟拍了多少,他也想当那个陈某人吗? 她就觉的此刻她站在悬崖边,随时有摔下去的可能,甚至粉身碎骨。 一阵阵颤抖,他想做什么?难道想逼她真的当他一世的情人不可?她不会的,死也不会。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里边有人,她苍白着脸色走了进去,然后按到0,她现在就要去责问他,让他把那些照片毁了。 他手中的照片比协议更具有威胁性,她必须要马上把照片毁掉。到零层时,只有她一个人,走出电梯,往总裁专用电梯走去,她有用总裁专用电梯的权限。 从专用电梯走出来,踏进郁靖南的休息室,她就看见了半躺在床上的郁靖南,正用阴森的眼光攫住她,而她走一步,他的眼光也跟着前进一步。 白云吟顾不得他的眼神,急促的吼了一声:“你竟然趁我昏迷时拍这种照片,你究竟想怎么样?把照片全部都拿出来。” 郁靖南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依旧半躺在床上,修长的腿优雅的放着,胸口的扭扣散开两粒,露出结实的胸肌,冷漠中带着性感,让白云吟心乱跳了几下。 “你不觉的那照片拍的很有水平吗?”郁靖南冷酷的笑着。 “你竟然偷拍我,你这是犯法的。”白云吟蹙着眉宇,语气异常平和,她现在只想从他手中拿回那些照片,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他挑了挑眉,自负道。“我就是法。” 她倒抽一口冷气,凉意从脚底往上窜,仿佛置身于冰窖底层。 “你究竟想怎么样?”白云吟语气软了下来,眸子没有任何光芒,失焦的望着床上的男人。 “我说过,我要你一生。”郁靖南冷若冰霜的声音传了过来。 “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呢?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值的你可留恋。”白云吟失神的低喃,刚才智斗时的那股激仰,她再也找不到了。 “你当然没有什么值的我留恋的,但是我不能放过欺骗我的人,而今你却偏要踩在了这上边,所以这是你自找的。”郁靖南说的咬牙切齿,眼光幽森的可怕,像是住在黑森的杀手。 “究竟是谁骗谁,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就拿那份协议来说,我才是最可怜的受骗者。”白云吟皱着眉宇睨着他。 “其实我说过了,那协议你本来可以拿到土地的,但是你欺骗了我,让我不爽了,才把那协议毁了。” 他说的理所当然,一脸平静。 “我没骗你,其实肖依玲录的那段话后边还有她没录,或者录了被她洗了,我从没有想过要报复你。”白云吟甩着头解释着。 此时她意识到她必须解释清楚了,不然这个男人的报复她真的无法承受。 “现在解释已经太迟了。” 他冷漠的睥睨着她,脸上透着讽刺。 白云吟的心紧到喉咙里,就这样呆呆的站着,眸子闪过慌乱,她该怎么拿回那些照片呢?难道真的要答应他的要求? 床上的郁靖南看出白云吟的犹豫,于是从床上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只要你以后都乖乖的呆在我身边,那些照片自然不会流露出去。”站在她跟前,他低首的望着她道。 他看见她那两排如蝴蝶般的睫毛,罩着乌黑的眼珠子,在白晰细腻的皮肤上异常耀眼,能把他的心吸进去。 她依旧没有抬眸,而是低喃道:“不,不能。” 她的拒绝让他即时铁青脸色,双手复在她的双肩上,紧紧握着,然后怒吼一声:“你不答应的话,我就把照片流出去。” 白云吟惊震,那一直敛下的栅栏,即时往上扬,露出黑盈水漾的眸子,惊瞪着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被她的眸子瞪的一颤一颤的,但是心依旧硬狠,冷漠回视着她。 “我就是这样。” “你真是个无耻之人。”白云吟恨道。 话落,泪水也滴落下来,像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珍珠,让郁靖南想装起它,不让它落下。 “你早说过我无耻了,所以就做透彻些。”郁靖南冷笑一声,但心亦是一阵阵悸痛。 白云吟愤恨的甩开了他的手,怒吼道:“我不会答应你的。” 然后往床上看去,只见他的手机在上边,她急切的走了过去,拿起他的手机,翻开文件夹,不翻还好,一翻吓了她一跳,里边全部是她不能看的照片。 郁靖南冷冷的看着她的举动,待她删完照片,幽深道:“你删了手机的没用,我还有很多呢?我已经刻在光盘里了。要多少都有。” 白云吟跌坐在床上,悚目惊心望着冰冷的他,泪水如小溪般流着,怎么也流不尽似的。良久,才崩溃的坐在床上,缩成一团痛哭,吼道:“你就是个魔鬼。” 她难道就不能有自由了吗? 一旁的男人冷着脸色望着她的痛哭,良久才朝她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毫无情绪道:“你哭也没用,你现在要么就答应我,要么就让那些照片流出去。” 白云吟痛哭同时,已经知道她是无法逆转此时的局面,现在只有慢慢的想办法,先把那些照片弄到手,既然他能骗她,她为何不能骗他,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不如暂时先答应他,把这目前的困境渡过了再说。 就如乔萸说的,她又不是黄花闺女了,让他多碰一次与少碰一次没多大关系。最主要是拿回她该有的东西。 想到这儿,她的哭泣慢慢的停了下来,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然后抬首望着他。 “你要我答应,必须把照片底片交给我。”白云吟泪眼婆娑道。 郁靖南似乎听到一个大笑话般,冷笑一声:“我把照片交给你了,那我拿什么当成底牌让你乖乖听话呢?” 她皱眉:“你这人阴晴不定,谁知道你会不会一开心,把我的照片泄露出去,就拿那协议来说,你只要不悦,就毁了那协议,我吃的亏太多了,这点记性我可是该长的。” “协议是谁毁的?”郁靖南阴着脸色道。 白云吟一怔,然后道:“我撕协议是因为你说要解除协议的,既然没用了,何必再留着了,留着的话,我担心以后又被你拿来威胁我。” 他冷了冷脸:“不必说那么多理由,照片是不可能给你的。” 她想着,从目前来看,要他拿出照片真的是不太可能,既然这样,那不如先稳定他再说。于是正色道:“你让我考虑考虑。” “没得考虑,现在你就要回复我。”郁靖南斩钉截铁道,脸上的神色不无一丝商量余地。 第414章 够绝情 白云吟眉一蹙:“你这是变相的逼宫。” 他一脸无色,眼神带着深度:“我还没开始呢?” 她被呛死,紧接着不悦的吼了一声:“我这是比喻,懂吗?” “别与我玩这些,一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郁靖南简洁明了道。 白云吟突然沉默了,望着他的视线收了回来,然后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神望着前方…… 她这个样子极度美,诱惑力最大,耳旁有细小发丝散飞,在光的照映下,发丝闪着细微的光泽,将他白晰细腻的皮肤印的更加柔美,如一幅《沉思》的油画,上边有位恬静的女子正在沉思,画面既美感又有深意。 而在旁边盯着她的郁靖南,不由的看呆了,在现实中看到油画的画面,心底有着深深的震撼。 这个女人好似就是来蛊惑他的,让他失去冷静的头脑,在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中游离,他该如何斩断这些奇怪的念头呢? 他撤销两年协议其实是冲动之下的决定,当发现他受骗,他真的很想将她捏死,但是发现她转身离去时,他就不甘了,他不能这么就让她与迟宣重两人逍遥,所以他才会强制她不准离去,但是她的强势,让他明白,手中必须有一样能让她害怕的把柄,最终想到拍下她的照片,只要有这个,她必定会乖乖受制。 现在他只要一心去对付迟宣重,可能有时顾及不到她,所以要让她不离去的,就是这些照片了。 而现发现她越来越能蛊惑他的心,她要蛊惑他,那他就拉她一起下地狱。 白云吟深思良久,终于想到了个问题,于是转首问他:“你……” 她发现他正盯着她,而且那眼神有些怪诡,问的话突然停伫了,用打量的眼神道:“你在偷看我?” 被抓包的郁靖南一脸尴尬,慌神神的收回视线,用冷漠掩饰他的异状,理直气壮道:“你以为你是谁?考虑好了吗?” 白云吟瞪着他,不再顾虑其他,想刚才想到的问题说出口:“其实你说这话前,应该顾虑肖小姐?” 郁靖南用眼神凌迟了她,冰冷道:“你只要回答我就行了。” 白云吟顿了顿,敛下眼神,然后坚定道:“郁靖南,你如果想要我的一生,可以,但是你必须把你身边的其他女人给我清理干净,如果你不清理干净,我死也不会答应的。就算你把照片流泄出去,我一样不会。因为我不想再过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了。” 她的话已经很明了了,郁靖南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如果他想吃回头草,那就必须把身边的莺莺燕燕清理干净,她要的是清清白白的身份,而不是那种见不得人的身份。 这话让郁靖南有点意外,他认为白云吟心中是装着迟宣重的,但现在她的回答竟然是可以接受他,这个女人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眯着眸子,沉沉的打量着她,良久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向我告白?” 白云吟叹了一声:“是你自已穷追不舍,我面对这样,无可耐何,才下这样的决心,你却说我在告白?” 郁靖南冷笑一声:“我没有穷追不舍,我只是不能放过骗我的人。” “好,我们两人都没有那种意思,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我现在也给出了我的答案,要我答应,就看你自已怎么做了?”白云吟道。 她现在是明白了,要将对方给你的问题反丢过去,在对方要难倒你时,你要先难倒对方。这样才能制胜。 郁靖南一脸阴沉,不悦的话脱口而出:“你别以为我会被你这些问题难倒,如果你想将照片流出去,我一定会把它流出去的。” 白云吟用鄙夷的眼神嘲弄着他:“你真的很可怜。” 郁靖南怒瞪着:“你说什么我可怜?” “对,你除了威胁别人,已经不会与人正常沟通了,这样不可怜吗?”白云吟冷笑一声。 郁靖南暴怒:“别用可怜来形容我。” 这时,白云吟从床上下来,然后道:“我的话你好好考虑,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她现在要从他那儿拿回她该得的东西,如果他愿意放开身旁的其他女人,她或许可以答应给他一生。如果不愿意,她不会再恋着他,她会去过她该过的生活。 “你自已好好想想,我不奉陪了。”白云吟说完,跑向他的专用电梯,按了按,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神深邃,望着白云吟离去…… 下午,荣华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爸,我们的新产品明天面市,明天你要出席发布会。”郭子凯站在郭侍平跟前道。 郭侍平望了望郭子凯,若有所思道:“好,明天我会参加的。” “嗯”郭子凯应道。 这时,郭侍平的手机响了,他拿过一看,顿了顿,然后对郭子凯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那我先出去了。”郭子凯道。他明白郭侍平问他话的意思,然后转身离去。 待郭子凯走出他的视线,郭侍平才按下那接听键。 “你好,叶医生。” 电话那端传来声音:“郭董,那天你拿来的发丝我已经dna过了。” 郭侍平顿时一滞,半秒才道:“情况怎么样?” …… 郭侍平一脸深默,挂掉了电话,然后拿着他调查来的那份文件,看的出神,良久,他脸上闪过一抹微笑,似乎理出个头绪来了。 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接通电话。 “喂,云吟。”他说。 “郭董。”传来白云吟喜悦的声音。 “云吟,很忙吗?”郭侍平温和的声音透过电波传进了白云吟耳里。 “还好。” “下了班我想约你见个面。”郭侍平笑道。 那边传来白云吟迟疑的声音,郭侍平即时道:“不会耽搁你很长时间,我只与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行。” “那我们就选择一处地方吃饭,边吃饭边聊。” “行,郭董,那就在康华医院附近找个地方吃个便饭吧!”白云吟传过来的声音很微婉。 “没问题。那我们就要康华附近的丽晶酒店505房用餐。” “好的。”白云吟笑道。 …… 挂掉电话,郭侍平站起身望着窗外,只见窗外的阳光明媚,他对着阳光笑道:“茵茵,我会照顾云吟的,不让她受到伤害。” 同时挂掉电话的白云吟,有些疑惑,郭侍平找她什么事呢?但是她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就被一阵电话惊醒了。 一看,是养母打来的,她立即接听了电话。 “妈。”白云吟惊心道。 “小小,刚刚你爸爸又痛晕过去了,连医生给他打的止痛的花也没有用了。”养母传来焦急的声音。 “现在呢?”白云吟一惊问道。 “现在医生正在抢救。”红珍的声音带着抽泣。 “妈,我马上就过去,你别担心。”她用平和的音调安慰养母,虽然她心里此时非常急乱。 而且她已经站起身来,关电脑。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养母的声音:“嗯。” 然后她关掉电话,去向张澄请假。可是张澄竟然说总裁交待过,她请假次数太多,不准许再请假。白云吟一听愤怒。 “那就当我旷工吧!” 说完,她转身便走,因为时间不允许她再逗留。张澄见状,有些不爽,但也没有喊住她。 白云吟走进李兰办公室。“李总监,我现在要请假,刚才与黄组长请假,她说总裁不允许我请假,我来告诉你一声,这个假我是请定了。” “白云吟,你有什么急事?”李兰蹙了蹙眉问道。 “我养父病重。现在在医院抢救,所以我必须得过。总监,我看来得请好些天假了。”白云吟想着现在还是得请假。 李兰顿了顿,然后道:“你去吧,就说是我批准的。” “谢谢。”白云吟感激的朝他道了一声。然后朝门口走去,再走出设计室办公室。 只是她没想到,当她下到一楼大厅时,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你真够绝情,我找了你那么长时间,你都不理我,我打你手机,你却限制我打入,q你也不回,你想甩掉我么?”沈蔓新大喊。 在公众场所,沈蔓新的声音,引来众人侧目而视,张江担心影响不好。于是赶紧拉着沈蔓新的手,往大厦门口走去。可沈蔓新哪肯这样放过他。 “不用出去说,我们就在这儿说清楚,你见到我现在落魄了,就想一脚踢开,对吗?你以往答应过我,会娶我的,现在却这样对我,你真是个薄情郎呀!”沈蔓新扯开嗓子怒骂着张江。 张江顿时脸色苍白,这是公共场所,沈蔓新是在毁他,她究竟想干什么? “你究竟想干什么?”张江怒吼着,他现在丢不起人。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不是答应过我,要与你老婆离婚,与我结婚的吗?怎么我一出公司,你就想把我甩的远远,还把我的号码设为黑名单,以为这样你就不会受到打扰了,对吧!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玩了我,就想把我一脚踢开,你真够可以的,看不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男人。”沈蔓新现在可是被逼急了的,她现在工作也没了,男人还想把她给甩了,她怎么会落魄到现今状态呢? 第415章 一箭双雕 “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我们出说。”张江急着扯沈蔓新往外边走。沈蔓新哪肯放过他。 “我不出去,你先说,你娶不娶我?”沈蔓新也揪住张江的痛脚,她知道张江很看面子,此时一定能逼到他。 可惜张江现今对沈蔓新再也没有包容之心了,他也不担心这种女人威胁了,她可是大伙公认的黑心肠之女,只要他随便说一句歪曲话,便可以挽回自已的处势。 “沈蔓新,你够了,我忍了你好久,你以为这公司是我说了算,你想再进来,我能说了算吗?我只是一个主管,没权力让你重回公司,要怪就怪你自已做的错事太多,众人都难以忍容你,你该回去反省反省,别以为我不答应你的条件,你就在这儿给抹黑事实,我是个有家庭的男人,如果你想耍心机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腰挟我,那你就错了。大街上漂亮的女人多的事,如果我要找,也不会看上你这种人。”张江的话是在重重的击着沈蔓新是故意给他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张江的话起到作用了,大厅路过的员工,都侧耳望着沈蔓新,指点着,连保安都跑了进来。 沈蔓新没想到张江竟然来这一手,看来张江真的要翻脸不认人了,他还真够狡滑的,但是他也别想着以为这样就能撇的干干净净。 “张江好呀!你这个伪君子,想把一切撇的干干净净,没那么容易,你说我是抹黑,污辱你,那当时,怎么不说我抹黑,污辱你,你那天在办公室与我一起时,叫的那么大声,还很享受,说从来没享受过这种滋味,这些你敢说不是事实,不过幸好,那天被人撞破了,不然的话,你今天这计金蝉脱壳,真是成功,需要我叫来那天撞破我们在办公室偷情的人来这儿与你对质吗?”沈蔓新已被逼到悬崖边上,无路可退,只有拉着张江陪她一起跳崖。 他不仁,也别怪她不义,她将全部心思都奉献给他了,但他却在她落魄时,毅然抛弃她。这种男人真的让她心寒,所以现在她也不必再张忌,要死要亡,大家一起,她不会让自已孤单的。 众人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心中暗自高兴,都恨不得沈蔓新再说些让人激动人心的话来,想不到张江是个道貌岸然之人,外表看似君子,内里原来也是个好色之人,对公司的下属动手,还在办公室上演,真是有趣。 大家都停住脚步,观戏般看两人的如何对诀,张江听着沈蔓新的话,刚才那股怡然自得的神态,顿时消失不见。他没想到沈蔓新竟然毫不羞耻的将两人偷情的细节都说了出来,他刚才本以为自已可以轻松甩掉沈蔓新,但现今她如果要扯出白云吟来,那么他一定是失败的。 他得先稳住沈蔓新,他真是谁不去招惹,怎么招惹到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而一旁的白云吟听见这般,也有气,这两人的事怎么扯上她了,对沈蔓新这种人还是不要去沾好了,现在她没时间在这儿逗留。于是低头想绕过他们。 却不想传来张江的声音:“沈蔓新,你别不要脸,你以为这样就会有人信了吗?你赶紧走,保全,将这个疯女人拉出去,影响盛世集团的形象。” “看吧,害怕了,我这几句话就想将我赶走,如果唤来白云吟的话,你是不是又该跳楼了。当时你还哀求白云吟别将这事说出去,不过白云吟还真替你保守秘密了,你用什么收买了她,还是你们俩人又勾搭上了,才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沈蔓新对白云吟是恨之入骨,于是连白云吟一并骂了进去。 她想如果当初白云吟没有替他掩饰,张江现在也不会如此嚣张,白云吟就真的会那么好心么,难道对男人就那么好心,对女人就要赶尽杀绝,她现在出了盛世,都拜她所赐,她也不会放过她。 “沈蔓新你出盛世,全是你自已一手造成,现在想报复别人,你以为这样中伤云吟,别人就能相信了吗?你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如一条疯狗,到处乱咬人,我与云吟清清白白,不像你这种龌龊的女人说的那样,她是宽宏大量,没有告你已算很大恩慧了,而你还知迷不悟,中伤她,你真是没救了。保全,将这个疯女人拉出去,别让她在这儿撒野发疯。”张江说的有板有眼,沈蔓新的话,让他可以钻到空子,只要她扯上白云吟,他可以为白云吟说公道话,如此一来,便显的他是个明理之人,定也不会更多怀疑。 看戏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听着这种话题,不知相信哪个,刚开始沈蔓新扯出有证人可以证明两人办公室偷情,但最后证人竟也是新闻人物白云吟, 保全听到张江叫喊,只得上前去,而沈蔓新也发挥出她泼妇性子,怒道:“张江,你睡我时把我当宝一样,现在你竟然翻脸不认人,你把自已陈冠希,把我当成女明星,你就是一变态,还不要脸,龟肖子,做了事不敢认,是人渣,社会败类,盛世才会请你这种到道貌岸然的人,有什么样的公司,就会请什么样的人。” 沈蔓新的大骂,众人觉的比看‘艳/照/门’还劲爆,还有护士制服诱惑,沈蔓新说的若有其事,说不定真的有其事,没有一个人离开,都等着沈蔓新说出更劲爆的事来。 只是张江却心急要沈蔓新从这儿消失,急催喊道:“保全,快将这女人拉出去,别在这儿影响公司形象。” 保全听着管理层的人发话,只好上前拉沈蔓新往大门走去,这时沈蔓新的眼角不由扫到白云吟,即时喊:“白云吟,正好你在这儿,你给大家说说,有一天晚上你撞见我与张江在办公室里做什么?” 白云吟已快走到门口了,听见沈蔓新的话,即时顿住脚步。而众人把视线也移到了她身上。 白云吟心中暗恨,这个女人要疯也别在这个时候疯,她可没空与她玩。可是她却无法迈开步子,在这么多的人虎视眈眈下,她无法不顾离去。 转身,望了过去,“沈蔓新,你们的事别扯上我。我也没空理你们那些破事。” 沈蔓新见状,甩开保全的手,走到她跟前。一脸愤怒:“对呀,我们的是破事,你的绯闻难道就就尚了?” 白云吟剜了她一眼,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转身往大门口走去,沈蔓新手疾眼快扯住白云吟:“白云吟你不能走,你说说张江是不是在办公室睡过我?” 突然一声:“你们在干什么?”响起,众人将视线投了过去,只见郁靖南一脸肃杀之气站在电梯口,即时屏气凝神,灰溜溜的赶紧离去,生怕被他的杀气所伤。 保全也急的拉住沈蔓新往外走去,急道:“请你快离开,别在这儿撒野。” 白云吟甩开沈蔓新的手,也不瞧郁靖南,往门边走去。而这时沈蔓新却大喊:“白云吟,当着总裁的面,你给我说清楚,当初你撞见我与张江在办公室干那事,为什么没有向上级报告这事,是不是你与张江也有关系?” 沈蔓新已经接近颠狂,她已经一无所有了,都是白云吟害的,而且张江这个薄情郎,她也不会放过,正好现在一箭双雕报复两人,面子也不需要再留了。 白云吟停伫脚步,怒瞪着沈蔓新,看着她被保全拖着,不由的低冷道:“疯子。” “对,我就是疯子。你们两人合起来把我赶出盛世,以为就能安枕无忧了,当初我以为你真的好心会不告我,可你们却竟然出尔反尔告我,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替你兜着,你与张江就是有不正当的关系。”沈蔓新尖锐叫吼着,在这个宽敞的大厅,异常刺耳。 “沈蔓新你别出口狂言,你以为大家都与你一样龌龊么?”白云吟只觉的怒火冒在头顶。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儿与这种人说话,于是再次迈开步子往前边走去,但是身后却传来一声阴冷的声音。 “白云吟,站住。” 白云吟闭了一眼,她现在真的没空与他们周旋,但她还是停下脚步,转身道:“总裁,我现在有急事,有什么事情我回来再接受你的训示。” 沈蔓新继续喊:“总裁,她这是做贼心虚。” 白云吟冷望了一眼沈蔓新,然后对着张江道:“张主管,这事是因你而起,你最好与总裁解释一下,不然我也会受到你们的牵联。” 紧接着又转对郁靖南道:“总裁,我现在真的是有急事,就先行离开了。” 说完,就转身而走,这时沈蔓新大叫:“白云吟,你想逃避,如果你没有做亏心事,你就别走,你走就是与张江有关系。” “保全,把白云吟给我扯住。”郁靖南的话阴森的响起。 保全听见,只好步上前去拉住正行走的白云吟,白云吟见状,怒道:“郁靖南,我真的有急事。”然后想甩开上前来的保全,可是却甩不掉。 她本能的用了跆拳道,可是保全好似也会点武功,应该像是去武术学校学来的,她还是败在保全手下,气的急喊。 “你放开我。” “保全,把她押到我办公室,沈蔓新,张江,你们也一起上来。”郁靖南阴冷命令。 第416章 永远不会原谅你 白云吟又急又气,她养父现在正在抢救,他却在这个时候来找她碴,她就想杀人。可是想归想,她还是被保全弄到他的办公室去了。 三人站在总裁办公室,郁靖南如君王般坐在他权威的位置上,阴冷睥睨着三人,静的一根针快要掉下来。 “沈蔓新,刚才你不是叫的很嚣张吗?怎么现在哑巴了?”郁靖南出声打破沉寂。 沈蔓新抬眸望着眼前浑身散着肃杀之气的郁靖南,心里一阵颤抖,但是想到她一无所有,那份颤抖很快就被压下,一脸毫无愧色道。 “你请的员工张江,趁着工作时间,勾引下属女职员,玩弄我长达一年多,而且还要求我在他办公室与他发生关系,可是在办公室发生关系时候,被白云吟撞破了,她竟然没有说出去,或是她也被张江勾引了,才替他保密。我现在怀疑,我偷白云吟的设计稿是她一手策划的,就是想把我赶出公司,然后与张江双宿双飞。” 一旁的白云吟快要疯了,沈蔓新真是个疯狗,竟然能把她与张江的事编成这样,真是无耻。她抬首盯住沈蔓新,冷冷道。 “沈蔓新,我一直知道你无耻,但是没想到无耻到这种地步,当时我是因为不想去插足你们的事,而且你一直对我存在着很大的意见,我根本不想理会你们的事,你以为大家都像一样,不管好坏的事都拿着广播到处播散,这样只有损害公司的利益。” “别说的这么高尚,你不无耻也不会出绯闻。你先是搭上张江,但是张江的权势太低,你看不上,于是利用了张江往上爬,待你爬到目标了,你又搭上更高权位的总裁,同时还与迟氏总裁藕断丝连,你其实比谁都历害,你的手段高明,而且是无耻透顶。”沈蔓新脸上闪着浓浓的嘲讽。 白云吟真想的掌拍过去,可是现在不能这样做,她得冷静冷静,于是深呼吸一口气。她知道与这样的疯子说话,是永远也说不清楚的,于是转对张江道。 “张主管,你别装孙子,你们的事也要牵联上我,我与你有关系吗?” 张江早就心慌的一脸苍白,六神无主,一言不发的愣着,听到白云吟的问话才望她一眼,然后又望郁靖南一眼,怯懦道:“总裁,我与白云吟关系清白,沈蔓新她这是疯狗,到处乱咬人。” 郁靖南一脸无色,眼神在三人脸上打转,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空气瞬间冷固。 良久,他的声音才响起:“她为何要咬你?如果你没做损害她的事,她是不会选择你为报复对象的。” 张江被他这么一问,手心冒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而郁靖南冷厉的声音喊道。 “张江,我看你是个有才华的人,当初是想给你个机会,但想不到你竟然在公司做这种苟且之事,太让我失望了。” 张江听完郁靖南的话,已经知道他再也无法隐瞒了,于是转为哀求道:“总裁,请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认真工作,绝不会再犯损毁公司名益之事的。” 郁靖南依旧一脸无色,接着问:“你与白云吟之间的关系呢?” 张江一听,立即撇清道:“请总裁严查,我与白云吟是清清白白的。” 郁靖南冷望一眼张江,然后又望一眼白云吟,最后再望沈蔓新,质疑的话从他口中吐出:“沈蔓新你为何会说张江与白云吟有关系,你亲眼所见两人有什么亲密行为吗?” 沈蔓新即时接话:“我见过他们两人一起用餐,那样子亲密的很。” 这话顿时让郁靖南脸色沉黑,紧接着又问:“他们两人亲密到什么程度?” “一起有说有笑,还含情脉脉的望着对方。”沈蔓新添油加醋道。 “仅是这样,有没有搂抱之类?”郁靖南慢悠悠问道。 白云吟眉宇一皱,不知道郁靖南是何意,但是沈蔓新下面的话已经让她凌乱。 “有呀,有一次进张江办公室,看见两人搂抱一起,看见我来,顿时分开。” 白云吟即时蹙眉,怒望沈蔓新:“沈蔓新你说谎也不打打草稿,如果我真与张主管抱在一起,你还不在办公室里闹翻了。” “沈蔓新你别信口雌黄,我与白云吟清清白白,你别以为大家都与你一样吗?”张江怒道。 沈蔓新怒吼:“我什么样?啊,嫌弃我当时为何找上我,你比我还更贱。” “够了。”郁靖南怒吼一声,然后按下保全部门的电话。 “保全,将沈蔓新送到警察局,以偷盗商业信息罪名起诉她。”郁靖南冷酷无情的话语响起。 沈蔓新一听,脸色苍白,跑到台面前哀求道:“郁总裁,请你放过我吧!” 她只是想报复张江,白云吟,不想被这种罪名起诉,虽然盛世起诉迟氏,会牵联到她,但是比起被这种罪名起诉还算轻,她不想被起诉。 “我本想放过你的,是你自已舍弃了这个机会,跑来这儿撒野,如果你不来撒野,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你。”郁靖南冷如撒旦狠道。 “总裁放过我吧!”沈蔓新哀求。这时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两位保全,来到沈蔓新旁边,拉起沈蔓新便走。 “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白云吟你会不得好死,张江你也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 尖锐的声音散落一地,久久无法散弥。良久才回复平静,只听见郁靖南转对张江道:“张江,你被炒鱿鱼了,现在开始将工作都统归好,我会找人来接替你的位子。” 郁靖南的冷骛的睨住张江,眼神带着杀气,煞时劈向张江。 张江一脸苍白,本想再哀求保住这个位置,但是见到郁靖南的脸色,话再也说不出口了。知道这个局面再也无法改变,垂头丧气道:“是。” “你先出去吧!”郁靖南冷道。 张江转身朝门口走去,紧接着消失在这个房间,只剩下白云吟及郁靖南,但是郁靖南却一声不吭的盯着她,白云吟没有时间等他沉默,于是抬首望着他道。 “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就先离开了。” “你的罪名还没开始审呢?就想跑?”郁靖南冷若冰霜的望着她,眼神如话语的射着她。 她无奈一声:“我现在真的有事,先让我走吧,我回来你要安我什么罪名都行。” 郁靖南见她这神色,于是淡漠道:“现在上班时间,你又想去哪儿?” “我请假了。”白云吟火大的语调提高了。 “我说过你不准请假,你请假次数太多。” 白云吟一听,心里有团熊熊大火燃烧着,压也压不住的喷了出来:“那就算我旷工,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说完,她拎着包往门口走去,而郁靖南亦也快步的在门口将她逮住。 “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男人。”被钳制的白云吟大吼。 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急急的把手伸进包里,拿出手机接听。 “妈。” “小小,你爸不行了,他等你见最后一面,你快到了吗?”红珍哭泣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却把白云吟击的脸色苍白,爸不行了,怎么那么突然? “小小,你快点来。”红珍喊道。 愣神的白云吟才反应过来,应道:“妈,我就来,你让爸等我一会。” 而一旁的郁靖南已经听到红珍的话了,他异常意外。白云吟将他一推,然后恨道:“如果我没见上我爸最后一面,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她拉开门,大步的跑了出去。留下一脸怔忡的郁靖南不知所措…… 康华医院 “老头子,你再等等,小小已经在路上了,她就快来了。”红珍流着眼泪对着唐秋发道。 唐秋发已经是在撑最后一口气了,他就是想走前,再看一眼白云吟,一直撑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喊白云吟。 “老头子,你想说什么?”红珍见他的嘴张着,急问。 “小小,小小……” “你叫小小呀,小小就快到了。” “告诉小小,我谢谢她,下辈子我还想做她的爸爸,是真正的爸爸。”唐秋发艰难吐着。 “好,但是这些话你对小小说,她一会就到了。”红珍还是希望他能撑到白云吟的到来。 “我等不到了,你帮我告诉她,我已经很知足了,在最后几天的时间里……,过上了……最美好的生活……” 唐秋发说完,便咽气了,手也垂了下来,红珍望着咽气的唐秋发痛哭着…… 当白云吟跑到病房门口,见养母的痛哭,知道她没见上唐秋发最后一面,泪水不由的流了下来…… 白云吟头重脚轻的步到唐秋发遗体前,望着唐秋发紧闭没有颜色的脸孔,流泪道:“爸,我来了。” 红珍听见白云吟的话,擦了擦泪,哽咽道:“小小,你爸已经走了,他本想等你到来的,但是没能撑住。不过他走前让我告诉你,他走的没遗憾了,过上了最好的生活,下辈子还要当你亲生爸爸。” 听完红珍的话,白云吟总算在遗憾中找到了一抹安慰,闪着泪光对着那副冰冷的脸容微笑:“好,我们下辈子做亲生父女,爸爸你一路走好。” 唐秋发走了,但是白云吟知道,这对唐秋发来说才是解脱,抗癌的痛苦只有身临其境才知道,他能支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她的悲痛也不那么深了。 第417章 云吟是我女儿 唐秋发的遗体送到医院的太平间,当晚,郭侍平便来了医院,陪在了白云吟身边,同时把唐秋发的身后事全部安排。白云吟本想拒绝,但是郭侍平一脸正色对她道:“云吟,你不能拒绝一个父亲为女儿做的事。” 当时他们在唐秋发呆过的病房坐着,白云吟听到这话,猛地一怔,疑惑在她眼中闪过,接着问道:“郭伯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那晚两人喝完茶,郭侍平就要求白云吟喊他伯伯,而她也照做了。 “云吟,你不该喊我伯伯,你应该喊我爸爸,我是你的亲生父亲。”郭侍平脸上带着一惯的温和笑意。 白云吟蹙了蹙眉,不是还没证实么?他怎么就这样断定他们是父女关系呢?正当白云吟疑虑时,郭侍平解释道:“那天与你在茶馆见面后,我在你坐过的位置上拾到你落下的头发,于是我拿着你的头发去做了dna,而验证我们两人确实有血缘关系。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擅自去验,希望你不要怪我。” 她僵化的望着郭侍平,虽然这个结果她曾有想过,但是当这一刻到来时,还是很震惊,她觉的这像是在做梦,在茫茫人海里,无意的就找到了自已的亲生父亲,奇妙的事竟然发生在了她身上,以至都让她有些不敢置信。 一直望着郭侍平,郭侍平叹了叹道:“我知道这消息很突然,但是我真的不想让自已的孩子受苦。” “你真的是我亲生父亲?”白云吟又问了一句。 “是的。”郭侍平笑道。 “你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白云吟喃道。 今天她走了一位亲人,但同时又多了一位亲人,悲伤的同时,但又给予她开心,她的人生起伏的像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绚烂多彩。 “如果你觉的不够妥当,等你养父身后事料理完后,我们再去抽血验证。”郭侍平道。 白云吟泛着笑道:“没必要了,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而且你还是个有钱的人士。” 听到这话,郭侍平泛起笑道:“那从这刻,让我弥补这二十几年我缺失你成长该给的父爱,行吗?” 望着郭侍平那期盼的目光,白云吟脑海中闪过郭侍平一直以来对她的关照,及他对母亲的深情,这样的男子她怎么能拒绝,突然泛上一抹笑容,随着点了点头。 郭侍平眸中即时泛起一抹激动的泪光,握着她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激动的望着她笑,白云吟亦也笑了。 于是郭侍平着手安排了唐秋发的葬礼,于是第二天郭侍平请来了众多僧人,替唐秋发念经超渡,连续三天,而这天也是郭侍平新产品上市的发布会。 郭侍平坐在发布会上,向众人展示了新服饰的真容,受到众多业界人士的称赞,于是有记者问道。 “郭董,这新品因为前阵子的抄袭事件而推迟到今,但现在看与之前迟氏的服饰有很大不同,是做了改动吗?” 郭侍平笑道:“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们这新服饰出来真是一波三折,当初盛世的设计师白云吟小姐本来已经完全设计好了,但是被人偷偷改了腰部的尺码,后来我们做出来的服饰根本就不成样子,事情出来后,白云吟也急了,但是她真的是个非常有素质且有水准的设计师,她经过苦思,便做了改动,然后就出来了我们这新品。” “原来是这样。”有人接了话道。 突然一声:“郭董新款服装叫什么?” 郭侍平敛了敛眼神,良久才道:“它就叫云吟。” 台下一片寂然,就连坐在郭侍平身边的郭子凯也愕然,怎么取了设计师的名字呢?在众人疑惑时,郭侍平道。 “我为什么叫它云吟呢?因为这时装让我找到了失散的女儿,而我失散多年的女儿就是盛世的设计师白云吟,本来原来我打算让她也来出席这个发布会,但是因为她的养父昨天刚去世,所以不能来参加。虽然她不能来,但是她是我女儿的重大事,我还是要向大家公布,白云吟是我的女儿,而我也会为准备为她开创一个时装品牌,就叫云吟。”郭侍平雄厚有力的声音穿透在众人耳膜。 场面即时寂静,众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消息,一时之间不知道问什么?良久,有一位记者倒是提问了。 “郭董,你是几时知道白小姐是你女儿的?” “其实我早就怀疑了,因为她与我初恋情人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当时不敢确认,后来云吟的养父告诉了她有一个信物,而那信物就是我送给初恋情人的定情之物。但是只凭这样也不能确定,我们又做了dna鉴证。确实是父女。” “哦,那恭喜郭董找到千金,而且还是非常有实力的设计师,以后荣华可是会一路高升。”有记者适时的拍马屁。 郭侍平笑道:“其实现在她还在盛世工作,所以我不会勉强她,她想去哪儿上班,我都会支持,但是有人要是想欺负她,我就不会袖手旁观。” 说到后面,郭侍平的声音变的凌厉,他是在警告着某些人,在暗中算计白云吟的人。 台下的记者很敏感,知道郭侍平所指是最近白云吟抄袭及绯闻事件,于是有人站起来道。 “我也相信没人敢来欺负白小姐的,不,应该称为陈小姐。” 郭侍平脸色温和笑道:“好了,今天的发布会我就先讲到这儿了。” 郭侍平把该要表达的都表达出来了,也该是退下,让郭子凯讲叙产品方面的事了。而郭子凯却一脸惊讶的呆愣,郭侍平发现他的神色后喊了他一声。 “子凯。” 郭子凯在愣神中,听到喊声才回神过来,见郭侍平看着他,挤出笑意道:“好,爸下面由我来,你去忙吧!” 郭侍平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往一边走去,而郭子凯开始接下下面的内容。 荣华新品发布会的同时,白云吟身穿黑色丧服,耳旁插着一朵小白花,一脸素净,神色哀伤,守在唐秋发灵堂里,看上去楚楚楚逼人的娇态。 她身旁站着红珍,亦是一身丧服,神色悲哀;另一边是乔萸,乔萸亦是一身黑服,她是过来帮白云吟的。 来吊唁的人数不多,只有白云吟认识的。最先来的是郁锋与徐秀敏,两人吊唁完来到白云吟跟前安慰。 “云吟,如果有什么需要跟爸与妈说,我们会尽力帮忙的。”郁锋一脸沉静道。 白云吟微微弯了一下嘴角,然后道:“爸,谢谢。” “云吟,这样太生分了。你养父的丧事是一笔开销,爸这儿有一点小小意思,你先收下。”郁锋从怀中拿出一张卡塞到白云吟手里。 白云吟即时推了过来,便道:“爸,真的不用,我有钱。” “是啊靖南给你的吗?”徐秀敏放着眼光问道。 “云吟与你们家没有关系了,自然不可能用郁家的钱,而且郁小侄也不会在云吟身上花心思。”插进话来的是从外边走进来的郭侍平,他刚发布会场上赶过来。 郁锋及徐秀敏很讶异的寻着声音望过去,两人脸上顿时闪现惊讶的之色。直到郭侍平走到两人跟前,郁锋才道:“陈兄,你怎么在这儿?” “我当然得来。”郭侍平道。 郁锋依旧不解,这时郭侍平才道:“云吟是我亲生女儿。” 这话一落,顿时让在场子的人错愕,除了白云吟及红珍外,郁锋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仅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神色,然后道:“原来云吟竟是你女儿,真的太巧了,世上竟有这种巧事。” 郭侍平微微道:“是呀!很巧。” 郁锋手中还拿着银行卡,本想着塞给白云吟,此时好像有点多余,白云吟见状,便对他说:“爸,谢谢你,但是真的不用了,我爸爸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所以我都不用顾虑的。” 徐秀敏见状便道:“既然这样,就把这个收起来,云吟找到自已亲生父亲,妈很为你感到高兴。” “谢谢妈。”白云吟道。 这时,郭侍平附上话道:“谢谢郁夫人对云吟的帮助,以后只要陈某能做到的,陈某一定义不容辞。” 徐秀敏泛着一抹笑意:“郭董真是太见外了,云吟已经是我的女儿了,只是还没有对外宣布。这事云吟也清楚。” 白云吟望着郭侍平道:“对的,爸。” “好,那改日我们再一起再聚聚。”郭侍平道。 “一定一定。”郁锋应道。 因为这是灵堂,不宜留的太长时间,于是郁锋及徐秀敏说了些话便离去了。接着而来的是郁靖南。 郁靖南走进灵堂时,看见郭侍平的身影,明显一怔。但依旧从容的走到灵堂前,鞠躬上香。然后来到家属跟前答谢。一眼便望见素装的她,脸上无任何波澜,但是白云吟却正眼未抬,只是与红珍站着,见状,他只对着红珍说了一句:“妈,节哀。” 红珍应了一声:“谢谢!” 红珍察觉出,白云吟与他没有平常那样热络,而且郁靖南也没有出来帮忙,虽然还喊她妈,但是神情已经没有以往那般喜悦。所以她没有再说其他话。 这时,郁靖南望了一眼深沉的郭侍平,闪出疑问道:“郭董你今天是新产品发布会,怎么也来了?” 郭侍平抿了抿嘴,肃穆道:“刚从发布会过来,不放心这儿。” 郁靖南蹙了蹙眉,对郭侍平的话更为奇怪,又道:“郭董这话让人听着有些困解?” “哦,云吟是我亲身女儿。”郭侍平平静道,似乎在说很平常的事。但对郁靖南却是个强烈的震撼。 第418章 死亡 郁靖南微皱眉宇,但脸上并未闪现过多的表情,而是应了一声:“以后我们再谈,那我就先行告辞。” “慢走,有心了。”郭侍平有意与郁靖南的关系拉远。 郁靖南朝郭侍平点了点头,又扫了一眼白云吟,却未见白云吟望他,才转身离去,两人之间似乎已经越来越远了…… 当他走到门口,却看见迟宣重坐在轮椅上由林伟推着进来,两人的视线瞬间对了上去,空气中发出霹雳啪啦火光,在这灵堂里显的那么不协调。 但片刻,两人意识到场合问题,于是都匆匆相肩而过,林伟推着迟宣重往里边走去,而郁靖南却往门口走去,两人背道而驰。 迟宣重在堂前坐着鞠躬完毕后,由林伟推他到白云吟跟前,他道了一声:“云吟,节哀。” 白云吟扯了扯嘴角:“谢谢!” 脸上亦也没有过多表情,其实在他进来时,她已看见了,同时也看见他与郁靖南之间暗涌,幸好,两人只是一眼对峙,便各自走开了。 “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告诉我。”迟宣重道。 “谢谢。”白云吟道。 迟宣重见白云吟已经都这样说了,所以也没有再说其他话,倒是看着一旁的郭侍平,便朝他点了点头。 “郭董……”迟宣重欲言又止。 这时林伟附在了迟宣重耳中说了一些话,迟宣重脸上闪现一抹惊讶,看着白云吟及郭侍平。 郭侍平已经知道迟宣重为何会有这种反应,紧接着迟宣重讶然道:“云吟,没想到你竟是郭董的亲生女儿。” “是的,刚刚才知道。”白云吟冷然道。 “真替你开心。” “谢谢!” “迟少要赶紧康复。”郭侍平望着他道。 “谢谢郭董的关心,会的。”迟宣重道。 “云吟,那我就先告辞了。” “好,慢走。” 目送迟宣重,才平静了下来,白云吟对郭侍平道:“爸,你忙不用过来了,这儿有萸萸照看,不会有事的。” 郭侍平道:“没事,爸看一下,一会就要走。” “好,那你先去吧!” 郭侍平离开后,郁靖昊及何忠实一块来了,两人上完香走到白云吟跟前,亦是寒暄几句,在何忠实与白云吟说话之际,郁靖昊不经意扫到乔萸在注视着何忠实,于是打量起乔萸,乔萸片刻后发现有道目光注视着她,不由的对上视线,望见郁靖昊的目光,一脸尴尬,即时的敛下眉帘。 郁靖昊嘴角微微上扬,若有所思,待何忠实说完话后,发现乔萸,于是走到乔萸旁跟前。 “乔萸,好久不见。”何忠实道。 “高学长,好久不见。”乔萸微微应道。 “你还好吧!”何忠实又道。 “还不错,你呢?”乔萸显的若无其事。 “我也就那样,有空就过来画廊看看,我爸妈还挺挂念你的,说你很久没去看他们了,他们让我见到你时,告诉你有空去看看他们。”何忠实温润的声音,声声透进乔萸的心底。 “替我转达,有空一定会去看看他们。” 何忠实的父母是个纯朴之人,她与白云吟常受他俩老的恩惠,以往何忠实带食物回校学,都有她与白云吟的份,这份恩情,她是永远也会记住的。 “好。”何忠实说完,也找不到其他话题。郁靖昊望着两人的表情,好似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笑道。 “俊明,你认识这位小姐,怎么不介绍。” 何忠实反应过来,才道:“这是乔萸,是云吟的死党,亦是我的学妹。” “哦,你好,张小姐,我叫郁靖昊。”郁靖昊道。 乔萸一听是郁家的人,脸上即时闪现冰冷之色,没有回应他,郁靖昊一脸不知所措。白云吟知道内情,于是对郁道。 “昊,你就别在这儿展你的魅力哈!” “云吟,我在你的印象这么坏吗?”郁靖昊不由呜呼道。 却惹来乔萸啐道:“姓郁的都没个好人。” 郁靖昊即时呛死,他明白一定是他哥与云吟的关系,只好翻了个白眼。何实初见状,便对乔萸道。 “乔萸,我们出去走走?” 白云吟一听,转望着乔萸,乔萸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何忠实白云吟及红珍道:“啊姨,云吟,我就先行离去,叔叔下葬时再来送叔叔。” 白云吟知道,何忠实一定是有话对乔萸说,于是道:“好,学长忙就先忙去吧!” 何忠实与乔萸一同走出众人的视线,而郁靖昊则耸耸肩叹道:“那我就自个先回去,啊姨,云吟你们节哀。” “嗯,你慢走。” 灵堂这时真正算的上平静了,只有僧人在默默诵经…… 何忠实与乔萸同行而走,便两人都没有出声,走了一会后,何忠实才道。 “乔萸,我知道我让你难过、伤心,那天你遇见我与梓衣让你一时间难以接受,我其实也很迷茫,当时我确实把梓衣当成云吟的替身,因为我心中终是忘不了云吟。但后来,我接触梓衣后,发现她与云吟绝然不同,而且她并不像那些千金小姐,有着难以侍候的脾气,反而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我发现这段时间相处以来,自已爱上她了,并非把她当成云吟的替身,现在就算面对云吟,我也觉的平静。但对于你,我总觉的愧疚于你,我真的衷心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位爱你,同时你爱的人” 他其实希望乔萸能够得到幸福,如果能够得到幸福,他才能安心的过着自已的幸福。 乔萸明白何忠实的想法,但此刻她的心中不可能就一下子释怀,她爱一个人,那是刻骨铭心,要忘记,并非一朝一夕,她需要更多的时间。 再说找一个爱她的人,谈何容易,这世上,可能她找不到爱她的人,所以她只有将何忠实淡忘,让自已能平静面对一切,面对何忠实。 “高学长,我明白,云吟告诉你我的心意让你心里有压力,其实你不必有压力,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于你无任何关系,可我不后悔,毕竟我努力过了,就算是失败,我也知道自已努力了。这是云吟告诉我的,而且我也体会到了这句话。”乔萸望了一眼何忠实。 她不愿让任何人因自已而感到愧疚,其实她真的没有怪怨何忠实。她只是想追求自已的幸福而已,她也不愿何忠实带着愧疚。 “乔萸,你真的是个好女子,我们是有缘无份,我也不想欺骗你,但我们永完是好朋友,这点不会改变。”何忠实非常认真及肯定道。 “谢谢,我们永远是好朋友。”乔萸也笑着道。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约定,也是他们才特有的大度。 “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何忠实笑道。 “哈哈,我的如意郎君,得寄在他父母那儿再养些日子。”乔萸开玩笑道。 “希望别养太久,早点带回来,让我们大家见见。”何忠实笑道。 “这可难说……” 两人就这样笑着往前走去,这也是何忠实第一次给乔萸一个交代,说出这些话,何忠实心里如轻松了,了却了他一份心结,但是如果乔萸能找到她所爱的人,那就更完美了。 郭侍平公布白云吟的身份后,如在平静的水面扔下一颗蘑菇弹,爆的水花四溅,众说分坛,有说白云吟的幸运,从一个孤儿一跌成为豪门千金,有说是郭侍平好命,本想着后继无之人接这么大家业,突然找到了亲生女儿,而且还是位美貌与才华并重的女儿,荣华又将上升到一个层面。 …… 但是众人对白云吟的亲生母亲更为好奇,可是却打探不到一丝消息。 在外界掀起分说的同时,唐秋发已下葬了,下葬那天,天空异常的晴朗,白云吟与红珍依旧穿着黑色丧服,头旁边别着一朵白色的花,神情平静。暖暖的阳光将白云吟的头发照的如绸缎一般,熠熠生辉,悲伤在这光芒下,也隐隐床了下去。 郁靖南站在白云吟的后面,望见她浑身绕着金光,就像一位天使,但却是与他越离越远了。 下葬后,众人纷纷散去,唯独郁靖南没有走开,而一旁的乔萸发现郁靖南并未离去,凑在白云吟耳旁道。 “你前夫还没走,你是不是要与他说些话……” 白云吟怔了怔,然后道:“不必。” 然后对着墓碑道:“爸,你安歇吧!有空我会带妈来看你。” 道完,转身与乔萸扶着红珍走向他所在的方向,在经过他时,白云吟半未瞧他,三人从他身旁而过。 “我想与你谈谈。”他们走了两步后,传来郁靖南的声音。 三人的脚步刹住,乔萸见状,抬眸望着她道:“你与他谈谈,我与啊姨前边等你。” 话落,于是扶着红珍往前走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两人离开后,郁靖南转身望着白云吟,但她却是用冰冷的背面对他,阳光依旧温和,给这安静且悲凉的墓地洒下些许温暖,突然一阵风掠过,吹动着墓地边的草木,四处摇摆,同时亦掠起白云吟散发光芒的黑发,丝丝娆娆…… 风传来郁靖南的声音:“那天我不清楚你爸爸病重,如果知道我不会……” “没有如果,发生了就发生了,再说也无济于事。”白云吟打断了他欲要说的话。 郁靖南顿了顿,没有再说,白云吟却紧接着道:“我会把辞职书寄过去的,我手头上也没有多少工作,我会抽空过去把一切交接好。” 郁靖南浓眉一皱,神色凛冽道:“你现在还不能离开,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 “现在要解决的事几乎已经解决了,反而倒是你还欠着我一大笔呢?我现在只是先告诉你一声,至于你答不答应,那是你的事。”白云吟冷嗤一声。 第419章 身份改变 虽然清楚他手中有她的照片,但现在没流出来,应该不会真的把这些流出去,只是想拿这个腰挟她罢了。 郁靖南冰冷的话即时接过来:“你难道就真的不想拿回那些照片及孤儿院那些土地了吗?” 她猛怔,怎么可能不想,做梦都想,但是不能因这些再受他的威胁了。 “你肯给我吗?”白云吟反问一声。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会给你的。”郁靖南面无表情道。 他真不愧是商人,用两大条件来威胁她,如果她只是身无分文,或许她会觉的这是可以考虑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是荣华的千金,有着同样的资本去对付他,所以她不会再受一丝一毫的威胁。于是转身,嘲讽的笑道。 “你真让荣华的千金给你当情人,你还真是抬高自已。” 郁靖南散散眉,嘴角泛起一抹的笑意,雕琢而成的俊脸瞬间泛起一抹不明了的意味,但是白云吟站在他对面,一阵风掠过,却能感到他高大健壮的身躯散发着与墓地相应的冷意,让她打了个冷颤,就连此时太阳的温暖都无法掩住这份冷意。 “看来你因身份的转变,也把自已抬的很高呀!别忘了,你一直都是我的女人,过去是,未来也会是,你永远都改变不了。”他自负狂枉的声音就像一道咒符,贴在白云吟身上,撕也撕不去。 惹来她晒笑一声:“一般太过自负的男人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狐假虎威而已。” “那我也会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在狐假虎威。”郁靖南铿锵有力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 “我试目以待。” 道完,她便转身,往前方走去,留下郁靖南一脸阴骛的望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他眸子内,同时,他嘴角也泛起一抹噬血的笑意…… 唐秋发下葬后,白云吟经不过郭侍平的哀求,与养母住进了郭家大宅里,大宅是一栋豪华的别墅。 陈宅宽敞而古典,到处流淌着浓浓的古典艺术,但装潢却带了些欧化艺术,例如,大厅的灯,就是从欧洲空运回来的水晶灯,楼梯的雕花都是欧洲风格,可以说整个客厅的格局是欧化格局。唯有客厅的木椅子,是中国古典沉香木,而且还是稀少的沉香木类。 白云吟住的房间带着浓浓的现代化气息,风格明亮,红珍住的房间却是带着中国色彩的格局。 别墅外的花园却是中国式的花园,里边种植着许多白云吟说不出名字的名贵花,来到这儿,白云吟就觉的像过着穿越的生活,一会欧洲,一会中国。 住进的当天晚上,郭子凯带着迟惜韵及女儿菲菲来到陈宅。 三人踏进客厅,菲菲一见白云吟就奔了过去,用稚嫩的声音喊道:“姐姐,你就是我的姑姑么?” 白云吟笑着刮了刮她鼻子道:“是的,以后你要叫我姑姑。” “哇,真好,我有漂亮的姑姑了。”菲菲大叫着。 白云吟将菲菲抱在膝盖上,学着菲菲的声音道:“我也有个漂亮可爱的小侄女了。” 郭侍平看着这一幕,不由的开心笑出了声,郭子凯及迟惜韵此时走了上来,对着郭侍平喊道:“爸。” “来了,坐吧!”郭侍平一脸笑道。 两人往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时,郭侍平不悦的朝菲菲道:“菲菲,你有姑姑就不叫爷爷了。” 菲菲人小鬼大的朝郭侍平道:“爷爷,你不能吃醋,姑姑我很少见,那现在我给个吻你。唔……” 菲菲隔空给了郭侍平一个深吻,惹的众人大笑,特别是郭侍平,笑声直穿房顶。 白云吟对菲菲喜欢的不得了,叹道:“我们菲菲可真是个鬼灵精呀!” “姑姑,以后你天天与菲菲玩好吗?这样其他小朋友会羡慕我有个漂亮的姑姑的。”菲菲道。 “好,姑姑有空就陪你玩,让别人羡慕哈。”白云吟又刮了刮她的小鼻。 “嗯,姑姑真好。”菲菲自动的在她脸上亲了亲。 惹的白云吟大悦,直抱着她不放手。这时,郭子凯却道:“菲菲,不能让姑姑抱的,你这么大了。” “没事,我喜欢抱菲菲。”白云吟笑道。 她的视线不经意滑向迟惜韵,脑中即时浮起迟宣重出事时,迟惜韵对她的骂词,而今两人竟会是姑嫂关系,世世真是变化万千,让人措手不及。 这时,郭侍平发话了:“子凯,惜韵,今天我就是想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郭子凯与迟惜韵早就有心里准备了,于是一脸笑容应对郭侍平,虽然迟惜韵对白云吟一直都带着成见,但是此时此刻,她就算有成见也不敢表露于脸,所以笑脸应对。 “云吟,想不到你竟是我的小姑子,以前我不知道,言语上对你过多的冒犯,你别记挂于心哈!”迟惜韵一脸笑意,脸上永远是化着精致的妆容,看不出真假面目。 白云吟抱着菲菲,挑了挑眉,轻描淡写道:“过去的事就不提。” 她此时也发觉自个竟也这么会挑眉,而且做的如此出色。 迟惜韵一听,脸上绽放的笑容愈发灿烂夺目,耀的白云吟都不敢直视她。 郭侍平爽朗的声音适时响起:“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前有什么事都抛于一旁,不要记较。” 三人都以笑容回应。郭侍平又道:“子凯,今天让你过来一趟,爸还有件事要与你说一声。” 郭子凯闪起他那正色的脸,对上郭侍平,问道:“爸,你说。” 郭侍平看了看白云吟,然后沉了沉色道:“云吟我准备让她回公司上班,发布会那天我也说过,创办云吟品牌的事,你现在开始要着手去办,云吟休息几天,然后就回公司上班。” 白云吟心中咯噔一跳,眉宇一皱,不解的望着郭侍平,这事郭侍平根本没与她事先说,起码得先让她知道才行呀! 这时,迟惜韵站起身走到白云吟跟前,小声道:“云吟,我带菲菲玩去,你们先谈事情。” 白云吟笑着让菲菲从她的腿上下来,交给了迟惜韵,看着两人离开客厅,而她继续听着两人的话。 “爸,我明天就着手办。” 白云吟皱着眉宇插了句话:“爸,我现在在盛世工作还没辞。” 郭侍平望了一眼白云吟:“一会爸与你谈这件事。” 白云吟点了点头,郭侍平又是问了郭子凯一些意见,郭子凯的回答是也希望白云吟能回公司上班,这样的话公司设计方面将会得到很大的提升,对业务也有开拓,郭侍平见郭子凯能开怀赞同,心里亦是宽慰。 两人谈了些话后,到了开饭时间,吃过饭,郭子凯及迟惜韵带着菲菲离开了郭家,郭侍平把白云吟叫进了书房。 白云吟望着这个古色古香的书房,不由的赞叹起郭侍平的艺术欣赏水平来,墙壁上的画,都是郭侍平的收床,有些还是清朝年间的真品,她是学画出身的,对画自然有些了解,看着墙壁上挂着好几副有朝低年份的真品,她走在了画前欣赏着。 “爸,你竟然有这么多的宝贝,这是齐白石先生的画,你也能买到。”白云吟叹道,完全把她进来书房的目的忘的一干二净。 郭侍平笑道:“我平常也没什么爱好,但就是喜收床古物,这些都是很难得遇见的,所以就买了下来。” “你这儿都可以当博物馆了,我在博物馆里都没见到这么多的真古品,还有这些古花瓶,香炉等等……”白云吟继续叹道。 “你喜欢的话,以后随时可以进来看。现在我们先说说正事。”郭侍平嘴角流露出浓浓的笑意。 他没想到白云吟竟然也会喜欢看这些古物,同时,心里亦也非常开心。 白云吟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她进来所为何事,不由的干笑一声,然后便坐在了他的对面。 郭侍平正色直切主题道:“云吟,你在盛世的工作还想做下去吗?如果你想做下去,爸也会支持你。” 白云吟咬了咬唇,凝重道:“爸,其实我一早就该从盛世那儿离开,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没办法只有呆在那儿?而今就算我要离开,可能没那么容易。” “你放心,一切交给我办,只要你想离开那儿。”郭侍平满腹信心。 白云吟亦又蹙眉,神色有些忧虑,郭侍平发现追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时候顾虑?” 白云吟抬眸的望了望他,欲言又止,她不知如何表达。郭侍平于是道:“你是担心孤儿院吗?” 白云吟讶异的望着郭侍平,那表情在问他:“你怎么知道?” 郭侍平笑道:“其实你最近被这么多事缠身,我觉的不寻常,于是调查了,发现了郁靖南拿孤儿院威胁你。” 白云吟一怔,她与郁靖南协议关系他也应该知道了,于是嗡了嗡嘴,低下首。 片刻又传来郭侍平的声音:“你别担心,一切都我帮你搞定,你只要好好的在家休息几天,爸爸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郭侍平的话就如一背强大的后盾,让白云吟隐床在心里的顾虑即时烟消云散,双眸泛着泪水的望着郭侍平。 “谢谢爸爸。”白云吟哽咽着,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 从没被人如此呵护,她一直以来都在被迫受着威胁,艰难的走着每一步,而今突然多了一位亲人的关心呵护,涌出一股犹如在冬天的夜晚里躲在暖暖的被窝听着外边的彻骨寒风,但心却温暖带着安全感的感觉。 第420章 不适合呆这儿 这种感觉让她受宠若惊,更让她感到强烈的窝心,原来被人关心竟是这样子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以至泪水渐渐的聚集于眸内。 白云吟强忍泪水的样子,看的郭侍平心中亦是酸楚万分,不由的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手复在她肩膀上,把力量源源的通过手传递给她,紧接着传来他难过的叹息声:“你在外边受了这么多委曲,经历过这么多苦难,爸爸真是对不住你呀!更是对不住你妈妈。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谁欺负你的。” 这话终于把她强筑着的坚强击溃,泪水如打开闸门的洪水,一个劲的泄了下来。沿着清透的脸颊一直流下,凑成一条小溪,湍湍而流…… 郭侍平望着泪水满脸的白云吟,心如被钝刀割过一般疼痛,皱眉的将她拥进怀抱中,叹道:“哭吧!把一切委曲都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郭侍平的话让她失声痛哭,一切委曲化成浓浓的泪水,从心底流逝出来,再无留半分,也要从这刻,她不要受他人的威胁…… 翌日,白云吟早早起来,来到花园欣赏着花园的花,虽然她以往也住过别墅,但是像陈宅将西方及中西相结合的格局,她倒是头次见住进,以至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奇异。 郭侍平早早的在花园里练着太极,这是他身体健朗的原因之一,白云吟远远的望着他使的招数,心想,这太极练好了也可以当武功的,那爸爸也一定会武功了,看来爸爸还真是个多才艺的男人。 她开始敬佩起郭侍平来,想起昨晚郭侍平对她说,她的名字随她喜欢,可以依旧姓苏,想起养父也没有孩子,她就觉的不能把这个姓改了,依旧姓苏吧! 她边看花,边想事情,直到郭侍平走到她跟前,才回神过来。 “爸,你练好了。”她从蹲着的姿势站起,望着郭侍平运动后的脸沁着一抹汗水。 “练完了,昨晚睡的习惯吗?”郭侍平从脖子上拿下一条毛巾,擦了擦汗问道。 “昨晚是我睡过最舒服的一觉了。”白云吟满脸闪着笑意。 “那就好。一会爸爸回公司,你在家与你妈好好逛逛,缺什么就买什么?爸会给你一张金卡。”郭侍平笑道。 “爸,不必了,我身上还有钱,等没钱了我再向你要吧!”白云吟道。 “你先放在身上,以应急用。” 见状,她也不再推迟,吃完早餐,郭侍平便离开了,白云吟带着红珍逛了逛屋子,红珍从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子,直叹美丽。 就在白云吟带着养母逛别墅时,她的手机响了,停下脚步,拿出手机,看见是熟悉的号码,她凝了凝眉,迟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接了。 “喂,李总监。” “云吟,你现在马上来一趟公司。”李兰低沉着声音道。 白云吟顿了顿:“总监,出什么事了吗?” “刚才郭董替你辞了职,虽然我知道你与郭董的关系,但是辞职的事你应该来公司说清楚一下,而且你也要把手续办一下,当初你回来公司上班,是我在总裁面前力保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让我很难交待。”李兰的声音有些不悦。 白云吟听出李兰的意思来,深思了半秒,觉的这件事只让爸去处理,似乎有点不妥,于是应道:“好,我一会就过去。把手头上的事交接一下。” “嗯,好。我等你。”李兰话落,便挂了电话。 白云吟愣了片刻,一旁的红珍见状,便道:“小小,你有事就快去忙,妈自已一人走走,一会帮着那些啊姨们做些事。” 白云吟望着红珍,点了点头道:“妈,那你自已先熟悉熟悉,有不会的你就问女佣们。”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红珍催促她。 白云吟于是告别了红珍,回去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亦也没喊司机送她,她走出大街上,打了出往盛世赶去。 回到办公室,众人都带着异样的眼神望着她,白云吟对她们的眼神中透出的深意心如明镜,却也没多少在意,而是走进了李兰办公室,却不想郁靖南竟然在里头。 她走进去,一时之间有些木然,无话。郁靖南冷眼的望着白云吟,看不出神情。而一旁的李兰嗅出其中的异味,微微一笑出声打破沈默。 “白云吟……,不,应该称你为陈云吟才对。” 白云吟凝眉应道:“总监,就叫我白云吟吧!我的姓不变。” “好,白云吟,你如果真要辞职,必须在一个月后才能离开,因为这是公司的规定。就算你现在是荣华的千金也不能改变。”李兰铁面无私道,绝不徇私一直是她在职场制胜的法宝。 不能因为白云吟而破坏了。 白云吟望着李兰,陷入沉思,当初她没看清公司的制度,要不然她早就提交辞职书了,现在要她做多一个月,那简直就是让她多在地狱多呆一天,现在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 思虑片刻才道:“李总监,一个月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多一个月,我手中的定单根本就不多,而且都可以完成了,我交接一个星期,你看行吗?” 她话刚落,传来一声否定声:“公司的制度不能因任何人打破。” 这一声是出自站在一旁的司靖南口中,白云吟即时把视线移了过去,对上他毫无温度的眸子,暗恨。 不就是辞职么,干嘛搞的像是在逼良为娼的场面,同时脑中想到张江炒鱿鱼也是一个月离开,难道她真的一时之间走不了? 这时李兰又接了一句话:“白云吟,公司不是针对你一个人,而全部人都必须遵守这样的规纪。” 白云吟想到沈蔓新却两三天就可以走了,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清楚,站在她对面的某人一定会拿沈蔓新是危险分子,是个商业间碟来塞她的口。 最终吐了一口气,收回视线道:“既然是公司制度,那按公司制度办吧!” 郁靖南听到白云吟这句话,嘴角不由的泛起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李兰道:“好,那你先出去工作吧!” “嗯。”白云吟应完,就转身朝门口迈去,但是走到门口,她就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即时转身,脸上带着一抹质疑对李兰道。 “李总监,那一会我写份辞职书,你帮我在上边签个字,正好……总裁……也在这儿,一并签了。”说到总裁那两字时,她不由的停顿片刻。 李兰眯了眯眼,望了一眼郁靖南,又再望着白云吟,然后才道:“行。” 白云吟见郁靖南并没有应声,于是又转问了他一声:“总裁没有意见吧!” 郁靖南一脸阴骛的望着她,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白云吟就当他沉默应允了,笑道:“既然总裁与总监没意见,那我现在就去打辞职书。” 道完,转身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那一刻,李兰便道:“总裁,盛世如果失去白云吟的话,对公司是一重大损失。” 郁靖南依旧沉默的盯住白云吟离去的方向,片刻便道:“李兰,你要知道,公司不会因为少了某个人而停止运转。” 李兰耸耸肩:“既然总裁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再多嘴了。” 他何尝不想她留下,但是荣华的干涉,他只能放她走。当初他拿着照片及孤儿院就是想让买她一生,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一切都化为灰烬,看来他不用狠一点的手段是不行了? 白云吟还没把辞职书打印出来,郁靖南便走了,她想喊住他,但是碍于人多,她还是缄口了。 当她打好拿给李兰签字,李兰签完字,头也没抬道:“总裁说让你拿给他签字。” 白云吟猛怔,心里有些顾忌去他办公室,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拿着签了字的辞职书,走出李兰的办公室,白云吟回到位置上,正在思量着如何去郁靖南办公室,这时张奇芳发了信微过来。 “白大设计师,你原来是荣华董事长的女儿,这世上真的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呀!” 白云吟坐下回道:“是呀,我也没想到。” “你养父的事,要节哀。” “谢谢。” “怎么没听过你有养父呢?”张奇芳又道。 “哦,最近我才找到他们。” “哦。” 白云吟于是又问道:“你要不要上总裁办公室?” “干什么?” “如果你有事找总裁的话,我与你一起上去。” “你不敢上去吗?”张奇芳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总裁出了那样的绯闻,还是少接触好,就算接触,有人在一旁会比较好些。” 张奇芳发了个鄙视的表情,后面附加一句话。 “不好意思,我没有事找他。” “算了,我自已去找他吧!” 张奇芳又问:“你找他什么事?” “我辞退职书需要找他签字。” 张奇芳发了个哭泣的表情,喊道:“你要离职?别走呀,我好舍不得你。” 白云吟也发了个哭泣的表情,回道:“我没办法,我满身绯闻,不适合在这儿呆了,再说我爸也希望我帮他。” 张奇芳再也没说话,而是发了一串哭泣的表情,白云吟即时回她:“以后我们可以出来一起喝茶。” “可别忘记了。” “好。我先把辞职书送上去,不然总裁一会走了。” 道完,就下线了,拿着辞职书往门口走去,上总裁办公室。经过秘书台时,秘书的眼神亦流露出笑意,白云吟亦回笑道。 “总裁在里边?” “在。” “好,那我先进去。” 秘书微笑的点头,白云吟拿着辞职书走进了郁靖南的办公室。 郁靖南端坐在办公桌前,视线落看着台面的文件上,听见脚步声,亦也没有抬头,将全部注意力放在文件上。 第421章 我为你骄傲 白云吟走到他办公台前,见他没有抬首,于是出喊道:“总裁,这是我的辞职书,麻烦你签个字。” 白云吟的声音,让郁靖南怔了怔,半秒就抬首,睨着她,薄唇张了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 白云吟一脸无色望着他道:“郁靖南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郁靖南眉宇一挑,薄唇弯起个漂亮弧度,随着阴森的话语紧接出声:“你不就是因为郭侍平是你爸吗?你以为有了他就有依靠了,就能逃脱我的钳制,别忘了,我手中还有你的照片,如果照片流出,对你,对荣华都是负面影响,你真想离开我吗?” 白云吟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怒气不打一处来,双眼怒瞪,咬牙切齿道:“郁靖南你卑鄙无耻,以为这样可以腰挟我吗?告诉你,不可能。我本是想平静的做完一个月的,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了。” 说完,拿着那未签名的辞职书转身往门口走去,就在她要打开房门时,整个人腾空而起,头朝地上,被扛到半空中,她一时头晕脑眩,心跳跳的绪乱,瞬间脑中充血,难受的发不出声间。 手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背部,但是他依旧没有任何松懈。将她一直扛进他的休息室,然后丢在他那张床上,被折腾的头晕的白云吟,一时爬不起来。 白云吟愤恨道:“你想硬来吗?” 传来郁靖南阴森的话:“是你逼我做的,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开你,永远不会。” “你真是个没理智的疯子,你对得不到手的东西都要占据为所有,你这种心里已经变态了,你应该去好好治治。”白云吟见着他的状态,急急道。 郁靖南听着他在她心中是这个样子存在,怒火更为旺盛,动手开扯她的衣服,紧接着传来他疯癫的吼声:“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变态?” 这样对她,亦不是他所想的,但是此时,她已不在他的掌控下,他感觉要发疯,那就拉着她一起下地狱,虽痛苦,但他甘之如饴,因为,他已碰不得别的女人,就算是肖依玲,他都提不起兴致去碰,她已经把他毁了。 当一切归于平静,白云吟卷曲在一旁,无神的流着泪水,此时浑身散发着疼痛,她想起来,但是一扯动,就能感到剧烈的疼痛,只能躺在这儿。 郁靖南同时亦也是痛苦万分,两人之间的裂痕似乎越来越大,而他想修补似乎已经来不及了,望了一眼背对着他的白云吟,眼神愈发深邃。 良久,他才靠了过去,身上披着薄被的白云吟往后缩了缩,同时吐出一句冰冷的话:“别碰我。” 郁靖南即时又怒了,顿时靠了上去,将她扳正身子,让她面对他,但是当他看到她梨花挂泪的脸孔,透着浓浓的悲伤,他心软心痛了,他能感到那疼痛就在他身上,心疼的低下首吻着她脸上的泪水。 行动表明了他的悔恨,可是白云吟心里却依旧无法温热,泪水依旧一直流着,最终他将她抱在怀内,低喃着:“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了。” 白云吟良久吐了一句:“我一定会离开你的。” 郁靖南脸上的那抹疼惜即时变的阴骛,抱住她的手,加大力度,似乎要将她嵌入他的血液里,让她无法离开他半步,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与他的动作背道而驰,冷漠的让人打颤。 “我会用力一切手段把你强留,就算要我下地狱,我也会做。” 在他怀中本是伤心无神的白云吟即时打了个冷颤,随即也反击了他一口:“那你就下地狱去吧,但是别缠上我。” 说完,她推开了他,这么一推,痛的她眉宇紧皱,但依旧忍着,从床上坐起来,拿着衣服便要穿上。 可是一旁的郁靖南即时从她手中抢了过来,压在身子底下,这时白云吟皱着眉宇吼道:“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真想我报警吗?” 郁靖南冷道:“你要报警就去报,我不在乎。” 见状,白云吟又是痛哭,她明天一定再不来盛世,这个男人随时都在算计着她,现在她最主要的是离开这儿。 现在她浑身是伤,自然不能回去上班了,那只有从他的专用电梯里离开这儿。 “我爸爸不会让你这样欺负我的,他要是知道你对他的女儿做禽兽不如的事,他一定会让你吃不兜着走。” “现在还没有谁我会怕的。”郁靖南冷笑一声。 白云吟不再说话,而是躺回去缩成一团,她要等待时机,等他离开这儿,她再离开。 郁靖南看着她再次背对着他,满腹懊丧,于是抽了根烟,即时抽了起来,烟雾弥漫,将这间充满着颓靡之气的房间笼罩,良久,郁靖南竟然把衣服丢给了白云吟,道了一句。 “你走吧!” 白云吟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真是假,顿了顿没有反应,而郁靖南又加了一句:“你要是再不走,一会我改变主意了。” 白云吟即时回神过来,坐起身子,拿起衣服背对着他穿了起来,终于一阵紧张的折腾下,把衣服穿好,再顶着酸痛的躯体走到他的专用电梯,然后踏进电梯里,离开了这间让她痛恨的地方。 而郁靖南坐在床头,望着白云吟离开,在忽明忽暗的烟蒂下,神色阴晦,看不清他的心绪,把手中的烟搁置在唇边,狠狠吸了一口,接着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白云吟回到郭家,即时回到自已卧室,走进浴室,脱下衣服,看着镜子里满身伤痕,更加暗恨,她恨这个男人。 带着愤恨的心情,里泡了个澡,身体的酸疼慢慢的褪去,从浴室出来,她直接上了床,慢慢的昏睡过去。 待她醒来,天色已昏暗,天黑了,只是想不到她竟然睡了这么久,她只觉的好累,在梦中不想醒来,这时听见开门声,她定睛望去,只见是郭侍平走了进来。 郭侍平脸上带着凝重之色,走到她跟前。温和问道:“云吟,刚睡醒吗?” “嗯,爸,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时听到你妈说,你回盛世去了,几个钟头又回来了,然后就把自已关在房里,出什么事了?” 白云吟睡了一觉后,只觉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了,虽然郁靖南对她的伤害还存在心间,但是已没有开始那么浓烈了,于是复上淡淡的笑意。 “爸,没事,就是盛世的总监让我回去把手续办完再离职而已。” 郭侍平坐在了她的床边,神色温和道:“爸爸不是说过一切我帮你搞定的吗?” 白云吟咬了咬唇,凝思半会道:“爸,当初我到盛世,是李总监赏识我的才华,也是她在我被赶出盛世时向郁靖南要了回去,要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她是我的伯乐,所以我不能给她带来麻烦。” 郭侍平听罢,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接着道:“我为你感到骄傲,不管做人处事,工作能力都让人折服。” 郭侍平的自豪壮言,让白云吟闪过一抹愧色,低下首:“爸,我真的要辜负你的赞言了,我打算不遵守盛世的规章制度一个月后离职了,明天开始,我不再回去了。” 郭侍平心里明了,她回来后就躲在房间里,定与郁靖南有关,也是她不再回盛世的原因,但是他不动声色,笑道:“你不用回盛世了,下午的时候郁靖南打电话来说同意你离职,所以明天开始你不用再回盛世了。” 白云吟错愕的望了望郭侍平,眸中尽是质疑,心中闪过他怎么变的这么快,上午的时候还说不能因任何人改变,而今却答应了,但转想,一定是她爸爸从中周旋的,于是朝郭侍平道。 “爸,谢谢你。” 郭侍平扯了扯嘴皮:“我们父女俩干嘛这样客气。” 白云吟泛上笑意,郭侍平亦是满脸笑容,只是他心里清楚,这不是因为他的关系。上午他向郁靖南提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一口被回绝了,后来白云吟去了盛世,又打回话说答应他的要求,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盛世依旧要保持着合作关系,而他也答应了。 他看的出郁靖南这样做是另有所图,而且也并不是对白云吟没有感情,郁靖南这个男子是个不错的男人,而白云吟是他的前妻,如果两人真的能再次走在一起,或许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答应了。 白云吟想到盛世那边终于解决了,如释重负,从今天起,她应该重新她的新生活。 白云吟开始在郭家过起了新生活,不出家门,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每天在郭家,除了照顾那些花花草草,就是下厨,几天把郭侍平吃的就感到衣服有些紧了,但是他乐不思蜀。同时白云吟亦也开心,没有世俗的烦恼,同时还萌生就这样生活下去的念头。 就在她萌生了这个念头的当天晚上,郭侍平把她叫进了书房,与她进行了一翻谈话。 “云吟,公司那边已经把云吟品牌安排好了,就差你这个设计师出山了,其实你的才华,我是很欣赏的,以后一定会有一翻作为。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想出去工作,爸爸也不会逼你,你可以在家里里休息。”郭侍平语气温和道。 白云吟一怔,她此时意识到她最近的想法很消极。 她这么年轻,就想躲在亲人的制造的港湾,过太平日子,那以后要是没有亲人可以给港湾她应该就不能适应社会了,所以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一直的梦想,就是体现她的人生价值,不能让辛苦学习而来的知识就此荒废,当初她不就是带着体现自身的价值的梦想,让更多普通人能穿上时装么? 第422章 开始新生活 她怎么把这个想法遗忘了,看来最近她过的太舒适了,脑子也变的懒惰了。现今有这么好的条件让她去创造价值,她该珍惜,她知道是该回到她梦想之路上去了。 吐了一口气,抬首笑道:“爸爸,我要去上班,把我的梦想实现。” 郭侍平听完白云吟的话,脸上绽开一朵灿烂的笑,他就知道云吟是个不同凡响的女子,一定会走上最高峰。 紧接着白云吟道:“爸,明天我回一趟孤儿院,去看看孩子们,然后就开始上班。” “好,明天正好是周末,办完事,周一你正式到公司上班,到时我将召开记者会,宣布‘云吟品牌’正式成立。”郭侍平道。 白云吟听着这话,沉思片刻道:“爸,我想低调点,毕竟还没有做出成绩,高调有时往往会适得其反。” 郭侍平眸中突然沉寂,似乎在思索,片刻才道:“好,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白云吟微微一笑,然后她想起那次设计的后续问题,又问道:“爸,新产品销售情况怎么样?” 郭侍平即时露出笑意:“不错,比想象的要好,而盛世的设计费用也已付完。” “哦,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这次的作品出来如此多难,幸好,最后完美收宫,也算是不失遗憾吧! 而郭侍平的话又再次传来:“还有你养父住院时的费用,我还给郁靖南,但是他没收。” 这句话让白云吟顿怔,茫然的望着郭侍平,找不出话语来应对。 郭侍平却道:“但是你也别有压力,荣华设计你拿的佣金也不少,还有你替盛世在国际上打开的层面,这些能算的及不能算的足以够付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白云吟,她还有米兰时装的奖金五万没拿,而荣华这边的奖金应该也差不多了,所以她不欠郁靖南了,而他却欠着她太多,算了,这些扯也扯不清,就到此为止。 脸上一笑:“爸,我不欠郁靖南的,你放心。” 郭侍平亦给她一个笑容,心里清楚,其实是郁靖南欠白云吟的。 工作之事谈完后,两人又自是说了些话,之后,白云吟就监赏起书房中的宝贝来,与郭侍平聊了一晚上,这样的父女交流,却是最温馨美好的…… 翌日,白云吟叫上乔萸,一起去了孤儿院。 两人一到达孤儿院门口,小孩子又是蜂拥而上,这次也是抢礼物,就在她分发礼物时,一位孩子疑问道。 “云吟姐姐,今天我们收两次礼物,是什么日子?” 白云吟怔忡半秒,接着问道:“谁还送了礼物给大家呢?” “姐姐,不是你吗?每个星期我们都能收到礼物,院长妈妈说是你给我们发的?” 白云吟听完这话,更纲闷了,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如果她有这个经费,绝对会用在孩子们的教育经费里,不会用在买礼物上。 这时乔萸从愣神的白云吟手中拿过礼品,笑道:“今天是姐姐送你们的礼物。” “哦,原来是乔姐姐送的,真的太好了,好开心。”小朋友们把礼物拿在手中,开心的欢呼。 把礼物分完,疑问依旧围绕着白云吟,于是在与孩子们玩了一会,她就往院长办公室走去,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只见院长在里头翻着一些资料。 “院长妈妈。”白云吟喊道,同时走了进来。 院长从资料里抬首,白云吟的影子印入她的眸子,那对温和的眸子即泛起笑意:“云吟,你来了。” “嗯,院长妈妈,你在干什么?”白云吟好奇的问道。 院长继续翻着资料,同时也解释道:“我找一份文件,就是我们前一段时间向政府申请的资助的,当时没有批,前几天突然接到电话,说让我们把文件送上去,给审批。” “哦,要不要我帮你找。”白云吟笑问。 “好,你帮我一起找找。”院长道。 于是白云吟走到一堆资料里,开始找起来。 “院长妈妈,是不是这份?”白云吟看着一张文件道,看完就递给院长。 院长拿起文件一看,脸上露出喜悦的笑意道:“对,就是这份,终于找到了。” 看着院长如获珍宝般,白云吟问道:“院长妈妈,这政府补助,能补多少?” “这个不清楚,很难得,好似几乎没有孤儿院能申请到这种优惠,想不到竟然能被我们申请到,真是太意外了。”院长叹道。 白云吟怔了怔,这件事与刚才的礼物之事,有些怪异,疑惑的问题从口中闪了出来:“院长妈妈,刚才我听孩子们说,最近常收到礼物,这是怎么回事?” 院长收好文件,将其他资料拿放回原处,听见她的问话,手中的动作即时停滞,纳闷道:“不是你送给孩子们的吗?” “不是呀,我没有送礼物呀!”白云吟奇怪问道。 “那就奇怪了,送礼物的人说是你送的,而且每个月都以你的名义捐赠款项给孤儿院呢?”院长一脸疑惑道。 还有捐款,她根本就没钱做这些事?会是谁呢?以她的名义买礼物给孩子们,难道是爸爸,白云吟纳闷着。 突然又问:“院长,这礼物及捐款有多久了?” 院长顿了顿,凝思片刻,突然恍悟:“有一段时间了,对了,就你上次来问身世后开始,每个周末都会有一批孩子们的礼物送来,而且孤儿院公共帐号有一笔资金注入,显示的是你的名字。” 上次她来问身世,当时是郁靖南与她一起来的,她发礼物时,他就站在旁边,很惊讶的看着孩子们的欢喜。难道是他?但转想,他不像会做这事的人,还是晚上回去先问问爸爸吧,或许是爸爸做的。 于是泛起笑意:“我查查是谁做的。” “嗯,是得查清楚,不然不知道那位好心人,孤儿院想表达感谢之意,也无法表达了。”院长道。 “嗯,我会的。” 院长把资料摆好,于是洗了个手,接着倒了一杯水,递给白云吟,同时问道:“云吟,恭喜你找到亲生父亲了。” 这个消息是她看新闻所知,她父亲竟是个大集团的董事长,不由的打从心底里开心。 白云吟接过水笑道:“谢谢院长。” “对了,上次与你一起来的那位,是你前夫,最近怎么样了?”院长问道。 她希望白云吟能有个幸福的家,父亲找到了,下一步就是终身大事了,同时看的出来她的前夫对她还是很关心的。 但是白云吟脸上蓦然一僵,片刻才缓转笑道:“就是老样子。” 她这一表情,院长已嗅出些不寻常之味道,接着叹了一声道:“幸福也靠自已把住,我希望看到你幸福。” 白云吟不想让院长担心,于是绽放一朵大笑颜:“院长妈妈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 “那就好。今天留在这儿吃午饭。” “嗯,今天乔萸也来了。所以要加多两副碗筷哟!”白云吟俏皮笑道。 “没问题。”院长亦是爽快应道。 两人乐呵笑道,为这孤儿院再添上一抹温暖的声音…… 白云吟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后,教孩子们画画,乔萸亦是,那画面一片和融之色,白云吟与乔萸在孤儿院教了孩子们一天,直到五点多才离开。 回到市区,白云吟与乔萸选择了一家安静的西餐厅,准备一边吃,一边好好聊聊。 清扬的钢琴声,在上空悠扬飘荡,两人已点好了牛排,正等着它上来。两人于是喝着白开水。 “明天我准备上班了,开始新的工作。”白云吟笑道。 乔萸喝了一口水,笑道:“准备大展身手了,看来有个有钱的老爸,确实与成功会拉近一步。”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我会努力。”白云吟满脸期盼。 “对了,以后你得当我的试衣模特。”白云吟紧接着道。 乔萸顿住:“我当你的试衣模特?” “当然,其实你的身材不比那些真正的模特差,你比我高,而且身材很均,上身与下身的比例很完美,你怎么不往模特那方面走。”白云吟笑问。 “我不是吃那行饭的,要几陪才能接到走秀的机会,杀了我吧!”乔萸一脸不屑道。 “但是如果你当我的模特,保准你只一陪。” “靠,你想百合。”乔萸道。 “靠,我喜欢男人。”白云吟应道。 乔萸剜了一眼:“想我当你模特没问题,先说好酬金才行。” “一定让你吃香喝辣的,但前提是作品能卖的出去。”白云吟一脸正经道。 “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乔萸对白云吟的能力是相信的。 “那就小女子在这儿先谢谢了。”白云吟笑道。 这时乔萸眼角不由扫到弹琴的女子,脑中不由的一转,笑着对白云吟道。 “要谢我的话,你弹一首我听听吧!” 白云吟剜了一眼:“小姐,你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你让我在这儿弹琴?” “这儿有场地呀!才能发挥你的功力,你弹一首吧!”乔萸道。 白云吟压低声音道:“小姐,你饶了我吧!我好久没弹了,怕被人笑呢?” 乔萸很任性道:“今天我就一定要听你弹一琴。” 她皱眉问道:“那你说是什么原因要我弹琴。” 乔萸很奇怪笑道:“我也不知道,看到那个女子弹琴,就想到你以前弹琴时的样子,突然好想再看一下。” 白云吟有点怀疑,用眼神凌迟着她:“真的是这样子?” “不然呢?”乔萸反问。 第423章 再次遇见 白云吟顿了顿,她有一段时间没弹了,听着乔萸一个劲的哀求,只好道:“那就弹一道。” “就一首,我要听《传奇》。”乔萸一脸期待道。 这首她也喜欢,那就弹它吧!此时时间还早,餐厅里的人不多,而且灯光不算太明亮,就算弹的不好,也没人会认出她来,没多大关系,于是叫来服务生,提出这个要求,服务生立即答应了两人的请求。 于是白云吟走到钢琴边,坐下,对着话筒说了几句:“这首歌送给乔萸小姐,希望她早日找到她的传奇。” 她怎么也得给乔萸一个回报才公平,而乔萸坐在位置上,不由的咒骂着:“这个女人,存心让我吃不下这顿饭。” 话落,白云吟手指轻轻的放在琴键上,接着开始飞扬,优美的琴声轻泄而出,丝丝绕绕的旋律轻轻的击在在坐每一位宾客心中,而她亦弹的很投入,这首是她最喜欢的歌曲,随着旋律的响起,脑海中浮现出歌词。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想想当初她也是因为那一眼,就已沦陷。可是最终发现她与他终究是不可能,这首歌很好的诠释了她的爱情,成为了她一生中的传奇。 而当白云吟正全心全意的弹奏时,踏进餐厅门口的一男子,突然伫立脚步,望着她的影发呆,心亦随着她手指间流泄出来的感人旋律而心颤。 郁靖南应朋友之约,在这灯光较为晕暗的餐厅,看不出他的神色,但他却能在昏暗一眼认出那个就是他心底的女人,只是伫住脚步,望着正在忘我弹琴的白云吟。 恍如隔世,他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没见她。每晚她的倩影深深的折磨着他,此时有股想将她狠狠蹂躏一番,虽然这种**强烈,但是他还是压了下去,他会让她乖乖回到他身边的,一生一世。 他往她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走的甚为慢,待他走到钢琴旁时,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越过她,往前走去,坐在座位上的乔萸,已经看到了郁靖南的身影,不由的张大嘴巴。 这也太巧了吧!女人,你与他可真是冤家路窄,到哪儿都能遇见。 而白云吟还沉浸于弹琴中,对郁靖南的出现未曾察觉,他一直走到一位男子所坐的台位,无色的坐下。 看着朋友一脸沉浸于音乐中,口气突然不悦起来:“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听这种音乐的吗?” “偶尔喜欢不行么?”男子亦是口气不悦的应道。 “你还真是个没原则的人。”郁靖南啐了他道。 “喂,我找你来是叙旧,你不要一副求欲不满的样子。别打扰我,等我听完这段音乐再说。”男子应道。 接着视线放在白云吟的方位上,而这让郁靖南恨的牙痒痒,这个女人真能招蜂引蝶。可是他也只能暗急,束手无策。但是脸色却沉的非常阴骛,他从来没听过她弹琴,而第一次听到她的琴声,竟然是在这种状态下,愤懑的视线也随着投了过去。 白云吟专心致志的弹到最后一个音符,手指轻轻一抹,余音绕梁,久久都还在空中盈绕,良久旋律才渐渐停止,只是停止片刻,餐厅还陷在一片寂静,因为众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琴声中,良久才传来鸣烈的掌声。 白云吟在这掌声中回神过来,然后对着话筒道:“谢谢!” 她的声音深深的荡在所有宾客身上,同时包括郁靖南心中。 在掌声中站起身,走回座位,传来乔萸的赞叹:“宝刀未老,依旧弹的那样出神入化。” 白云吟剜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国外时,晚上弹琴赚取学费的。” “哦,是哟,忘了这个茬。”乔萸拍了拍脑子。 白云吟笑道:“今天算是过足耳福了吧!” 乔萸点头:“过足了。” 这时,两人的牛排已经上来了,乔萸神不守舍的吃着牛排,因为她在想着该不该告诉白云吟郁靖南也在这个餐厅里。 白云吟却很专心的吃着牛排,味道非常不错,不由的赞叹起来。 不想却惹来乔萸一声:“如果你知道某人在这儿,一定吃不下了。” 白云吟顿了顿,眸中闪过疑惑:“你这话什么意思?” 乔萸抬眸的望了她一眼:“郁靖南在这儿用餐。” 蓦怔,半响才低首,云淡风轻道:“他在这儿我干嘛要吃不下。” “你吃的下就好。”乔萸啐道。 白云吟切着牛排,然后用叉子把它放进嘴里,慢慢嚼碎,再咽下。然后鄙夷道了一句:“你的眼睛怎么这么尖,有谁在这儿都看的见。” 正偷偷打量她的乔萸一听,即时晒笑:“你还真是后知后觉,他从你身边经过,你也没察觉。” 白云吟又是一怔,刚才她弹的入神,所以从她身边经过的人都没有任何察觉,幸好也没有察觉,不然这首歌,她肯定弹不完整。 虽然刚才她对乔萸说的不痛不痒,但如真要面对他,她可能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不如早些结束这顿晚餐离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想到这,她的动作不由的加快了,而慢条斯理的乔萸见状,笑道:“小姐,有谁抢你的吃吗?” 白云吟抬眸道:“我饿了,你也赶紧吃,吃完回家睡觉去,明天还要上班呢?” 乔萸一副贼笑道:“嘿嘿,就知道有人口是心非。” 白云吟也不理会她的嘲讽,径顾自的吃着牛排,反而让她不由的摇了摇头,接着低下首吃那美味的牛排,气氛怪异…… 而在另一张台,坐着的郁靖南正阴着脸色道:“邵正勋,你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不见你回美国?” “我不回美国了。”被叫邵正勋的男子亦沉着脸色道。 “美国那边肯放你吗?”郁靖南扫了他一眼道。 “办好手续了。” “哦。” 邵正勋望了望郁靖南依旧不好的脸色道:“最近怎么不见你去娱乐场所了,见你还要约在这么有情调的地方。” 郁靖南扫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道:“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娱乐场所去多了。” 邵正勋亦扬起一抹笑意:“我看你的脸色,就是一副求欲不满。” 这话惹来某人的不悦,正在这时,两人的晚餐上来了,服务生放好两人的牛排,准备离去时,邵正勋喊住服务生道:“刚才弹钢琴女子的那张桌的晚餐由我付。” 服务生应道:“好的。” 郁靖南不由的蹙了蹙眉,待服务生离去后,他阴着脸色打探道:“你该不会对她产生了兴趣吧!” 邵正勋眉宇一挑,露出个帅气的笑:“算是吧!” 郁靖南眉宇更为紧蹙,冷冷的眯着眼望道:“你只是在这儿第一次见她,还不认识人家,就对人家有意思了?” 邵正勋泛起神秘的笑意:“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见她?” 郁靖南顿怔,眉心一放:“你认识她。” “认识倒说不上,但是我不是第一次见她。”邵正勋保留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郁靖南不愿意随他愿,继追问下去。 他的追问,惹来邵正勋不悦。“你当我是犯人般罪吗?” “我只是想帮你。”郁靖南挑了挑眉道,手中切牛排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邵正勋不明的蹙眉问:“什么意思?” “她是我的前妻,现在也是我的女人,所以我劝你还是省了这份心吧!”郁靖南解释着他刚才的意思,脸上露出一抹阴阳怪气的笑。 邵正勋含有牛排的嘴,惊的合拢不上,一脸惊悚的望着他,对面的郁靖南很满意他这副表情,笑道:“不必惊讶,还是想想找你下一任目标吧!” 邵正勋懊恼吼道:“老天对我真不公平,好不容易看对眼一个,竟然是兄弟的女人,真是天要灭我。” 郁靖南却不理会他的哭叫,而是继续追查他想知道的内情:“你在什么时候见过她?” 邵正勋愤怒的瞪他,但是还说了:“有一次在路上撞倒了她,幸好只是擦伤了腿,而她当时竟然要我道歉,可惜后来被我阴化掉了。” 郁靖南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原来那天她腿受伤是你干的?” “那天她好像情绪不对,冲红灯,而我开的快了些,所以撞上了她。”邵正勋有些担心郁靖南的脸色,早知就不说真话了。 “那天她因为腿上的伤,引发成发烧了,幸好我发现的快,不然后果断堪设想。”郁靖南怒道。 邵正勋一怔,急道:“真的?我当时真没想到这些。” “如果知道你是肇事者,你绝对会有一顿好果子吃。” “啧啧,你真是有异性没人性。虽然女人重要,但朋友也重要吧!为了女人打朋友,你是我见过的最白眼的白眼狼。” 郁靖南冷冷的盯紧他,而邵正勋却无视,低首享用他的美食,似以此来噎死对方。郁靖南见状,只好低下首也享用他的晚餐。 白云吟及乔萸用完晚餐,擦了擦嘴,两人聊了一会,准备买单离开,于是喊来服务生。可当服务生却两人说,单已经买了,让两人错愕一顿。 第424章 自救 白云吟抬首问道:“可是我们没有买单呀!” “小姐,是那张桌的先生替你们买了。”服务生指了指郁靖南那张桌子。 白云吟一听,脸色即时冷冰:“那些人我不认识,我自已的账自已付,你们收了人家的就自已还给人家。” 说完从包里掏出二百元,递给了服务生,服务生无奈只好接过来,然后道:“请稍等,我给你找钱。” 白云吟一点也不想再呆下去,于是道:“不必了找了。” 然后对乔萸道:“我们走吧!” 乔萸一句也不敢言,站起身跟着在了白云吟屁股后,两人的身子穿过在这昏暗的餐厅中,并不显眼,但郁靖南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 他顿了顿,同时,服务生走上前来对邵正勋道:“先生,那张桌的两位小姐说谢谢你的热情,但是钱她们已经付了。” 邵正勋一顿,然后道:“行,我知道了。” 服务生退下后,转对心不在焉的郁靖南道:“她应该见到你在这儿了吧,应该会想到是你付的钱,怎么还拒绝?你该不会在骗我你与她的关系吧!” 郁靖南现在想追出去,于是擦了擦嘴,站起身道:“我最近与她发生矛盾了,所以在生气。你自已慢慢吃,我先走了。” 话落,就从座位上离去,邵正勋喊道:“你走那么快干嘛,我还没与你说事情呢?” “下次再说。”郁靖南搁了句话,身影已经飘远了。 邵正勋望着郁靖南的样子叹道:“想不到你郁靖南也会坠入情网,真是老天有眼呀!” 白云吟及乔萸走出餐厅,两人走在大马路上,白云吟道:“萸萸,我们在这儿分手吧!” 两人在路灯下,映出长长的影子。 乔萸凑近她跟前,调侃之声而出:“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呢?我担心你会被人掳走。” 她这话惹来白云吟一震,一股担忧涌上心头,随着转头往后边看了看,没见到她害怕的人影,才松了口气。 “你就只会吓我。”白云吟嗔道,同时还剜了她一眼。 乔萸看见白云吟紧张的样子哈哈大笑,之后一副专家的口吻道:“男人对自已想要的东西,这个东西包括人及事物,都会穷追不舍,用尽手段,倾其一切的得到手,虽然你人他得到了,但是听你说他要你一生这话,可见他对你这个肉身有了占据为已有的想法,而他都敢对你用强的,所以不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放过一个机会接近你。” 白云吟用发现新大陆的眼神望着乔萸,可不否论,这段话很有哲理,而且也让她提高警惕随时防备。 “你什么时候对这方面有了这么深刻的了解,说的你好像身经百战,可你在这方面只是个菜鸟而已。”白云吟微眯着眼睨着她,似乎要看透她整个人。 乔萸对白云吟说的‘菜鸟’两字愤愤不平,不悦的声音喷了出来:“你也不一样是菜鸟,还说我。” 白云吟泛上笑意:“我不是看轻你的意思,而是对你的这翻话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讶异你怎么能得出这种结论?” 乔萸望着前边来了一辆出租车,便用手招了招,同时嘴里还不忘说话:“这是我从一本两性书上看到的,觉的很适合你现在的境地。” “哦,原来你开始看这种书了。”白云吟恍悟的点头,眸神若有所思。 “其实你也可以去看,就当积累经验,以后真要谈起恋爱来,就能轻车熟路。”乔萸道,话刚落,车子已经停在了两身跟前。 “我还是与你一块走吧!”白云吟听完刚才乔萸的话,心底已泛起了浓浓的防备,就算一点小空,她都不愿被人钻。 而她也希望她只是杞人忧天,郁靖南并没有把她看的太重,早已对她没了要得手的想法,因为那样的男人要女人的话,手指一勾,就能勾来一大堆。 乔萸打开车门,往里边坐去,紧接着白云吟亦也坐了进去,不一会,司机就开动了车。 乔萸望着白云吟道:“你与我一块走,好像我们两人是不同的方向哟!” 白云吟被这么一提醒,才想到两人确实不同方向,乔萸往东,而她往西,简直是天南地北,但转想,就当多出点车费买个保险吧!于是一笑:“没事,我送你回去,然后我再打车回去。” 乔萸笑了笑:“你还真够保险的。”而这时,司机却问话:“两位小姐去哪儿?” 两人这时才恍悟,她们还没有说出地址,乔萸于是说了家的地址,车子往乔萸家的方向驶去。 只是白云吟哪儿想到,她们坐的车后边,远远的跟着一辆车子,那车子正是郁靖南的。 到了乔萸家的楼下,乔萸下了车,对着还坐在车里的白云吟道:“上去坐坐吗?” “不了,改天吧,今天有点晚了。” “好吧!那你回去吧!”乔萸道。 “嗯,再见。” 白云吟便对司机说:“师傅,开车吧!” 于是车子转了个头,往刚才来的方向驶去,白云吟坐在车里,视线投在窗外,此时发现港市的夜景竟然这么养眼,倪虹灯四处耀眼,街道美女成群,帅哥扎堆,青春活力。 她正欣心悦目望着夜景,突然身子往前倾去,头撞到了出租车前排的坐位,额间传来一阵疼痛,不由呜呼一声:“哎哟!” 这时传来前边的司机咒骂声:“tmd,怎么开车的,这样也能靠上来。” 白云吟知道发生车祸了,手揉着被撞之处,视线也往前看去,司机下了车,走到前方看被撞的情况。借着灯光,她看到撞的车子是从右侧边靠过来的,应该是碰擦了。 她没有看到碰擦的车子有人下来,对方是一辆黑色的豪车,车窗也亦是黑色,看不清里边的人,白云吟于是收回视线,揉过的额头已经没有刚才的疼痛了。准备下车,因为看这情形,她得重新打车了,因为这车一时半会是走不了,撞了人家豪车,肯定得出动警察。 她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来到司机跟前,看了看相撞的车子,幸好不严重,只是擦了一点边沿。于是对司机道:“师傅,这样子能走吗?” 司机转首对白云吟不耐烦道:“你没看到车子被擦了吗?怎么走呀!” 她知道这司机绝对是因为擦了人家豪车而心生烦躁,也没有怪怨,便打开包,掏钱。 正在这时,黑色车子的车门突然打开了,从上边走下身材修长且高大的男人,往白云吟所站之处走来。 白云吟只看钱包,没有发现车子上走下来的男人,从里边掏出一百元,递给司机。 “这是车费。” 司机也只好接过,但没有要找钱的意思,白云吟见他车子被擦了,也不与他要找钱。于是往前走去,突然站在她跟前有个人影,她于是抬首望了对方一眼,这一眼顿时让她花容失色。 她看见郁靖南正用深邃的眼神望着她,而且嘴角泛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就像一头野兽发现猎物,双眼发出深沉的眸光,但心里头却格外的雀跃,而这雀跃就从嘴角的那抹弯度流露出来。 白云吟心慌意乱,即时敛下眼帘,掉头而走,心想,这里人多,他应该不敢乱来,而以至走的步伐飞快,像是后头有鬼追。但是她错怙了,就在她走了两三步时,手已被人拉住,她大惊直甩,可是那只手就像一张蜘蛛网,死死的粘住。 最终她转首怒瞪:“你干什么?” 郁靖南痞气的笑道:“我还东西给你。” 白云吟带着防备的眼神望着他:“什么东西?” 郁靖南嘴角泛着神秘的笑意:“一会你就知道了。” 正是他这笑意,让白云吟心里发毛,所以并不想着要他口中的东西,只想着逃开他的钳制,于是吼了一声。 “我不需要什么东西,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这个男人她现在已经差不多了解了,绝对不可能那么好心,所以她也不会中他的圈套。 这时出租车司机见撞他车的车主与他载的客人在拉扯,于是走了过来。 “先生,你撞了我的车,想怎么处理?”出租车司机问道。 白云吟见状,抢先一步道:“师傅,你赶紧报警,是他故意撞上来的,我可以给你做证人。” 她清楚,这一定是他有预谋的撞车,不然不可能这么巧,或许他一直都在跟着这辆车,就如乔萸所说的,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去得到。 司机一听有人做证,脸上闪起一副得意之色,对着郁靖南道:“先生,你听见了吧!我可是有证人的,如果我报警的话,你一定会吃亏,不如我们私下解决。” 白云吟没想到这个司机不仅不报警反而说出这样的话,而让她更没想到的是郁靖南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叠钱,丢向司机,冷冷道:“滚。” 司机见到轻易就得到赔偿,而且不用他负责那辆豪车的修理费,脸上闪出喜悦之色,即时对他哈腰点头:“好,我现在就离开。” 司机快速的坐上车子,而郁靖南拉着白云吟往他的车子走去,同时她能感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她使劲掰开他的手,嘴里喊道:“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可是这些他耳充不闻,依旧拉着她走,她意识到如果她上了他的车,她就难逃了,于是大喊:“救命呀!救命呀!” 这儿是大马路,过的都是车子,路旁有人经过,只是投去异样的眼光,谁也不敢上前管事,生怕惹火烧身。 见此情景,她只有自救了。 第425章 好好谈谈 突然,她对着握住她手的那只铁钳,狠狠的咬下去,郁靖南没想到她的突然袭击,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不由的‘哧’一声,脚步停伫,但是手并没有放开,依旧紧如铁钳,他也不去挣扎,任由她咬。 咬了一会的白云吟,发现异样,但嘴里也没有放开,只是疑惑他为什么不反抗,于是她再加一道力,能感觉到她的牙齿已经陷入肉里,她害怕的才放开,放开后,视线落于被咬之处,在路灯及车灯照耀下,看见有一排深深的牙印,而且还泛着紫红色,她的心紧紧一蜇。 路上的行车快速掠过,扬起阵阵车风,掠起两人的衣角猎猎作响,无言在两人之间流动,只有从两人身旁掠过的车鸣声…… 白云吟不知道他宁愿让她咬他,也不挣扎,或者放开手,他是想用这苦肉计来博得她的内疚?如果是的话,那么他成功了,她确实内疚。 她从来没有做过咬伤人的事的,而今在他身上破了例,把她拉到了伤害过别人的行列中去了,尽管这只是几颗牙印,但有伤痕留下,就是伤害了人。 而一直皱着眉宇的郁靖南,已经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只是透过灯光望着那带着愧色的丽颜而心痛,良久深叹了一口气道:“心里有没有好受些?” 白云吟一眼也不瞧他道:“你想让我内疚,但是会让你失望的。” 他笑了一声:“我没有想让你愧疚。我只是想让你心里的不痛快能发泄出来。” 白云吟冷笑一声:“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郁靖南幽幽道:“好,我现在不说其他,但是今天我真的只是还东西给你。” 他其实是还东西外,还有想多看她几眼。 白云吟一怔,他还什么东西给她,难道是还那些照片?想到这,她才抬首用质疑的眸子盯住他:“你还什么东西?” 语气带着浓浓的期待,郁靖南听出来,于是笑道:“你忘记了你落下的东西么?” 她又是一蹙,眼中甚是不解,她的东西除了那些照片及协议外,好像没有东西在他手中。而她眼中的质疑他已明了,薄唇吐了一句话,解答了她的质疑及摧毁了她的期待。 “你那天离开匆忙,把包及手机那些落下了。” 白云吟这才想到,当初她带着伤残的身躯,直接回了家,没有回办公室去拿包,回到家里时还是妈妈出来替她付的车钱。而这段时间她在家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已经忘记这回事了。 听到不是照片,不由的心头失落,语气也变的冷淡:“就算你要把它们给我 ,也不用这样吧!你放开我先。” 郁靖南却提出条件道:“那你答应我不跑先。” 白云吟剜了他一眼,沉默没有作声,她是用沉默回答他的话,可是发现他依旧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语气不由提高了。 “我已经答应了你,你还不放手。” “你几时答应了我?”郁靖南无辜的应了一声。同时脸上还印出委曲之神色。 白云吟不由冷笑一声:“你不知道沉默就表示应允吗?我记得你把这句话运用的炉火纯青地步。” 同时还丢了个不好的眼色,没有再看他,她真的不想对一个能强/奸她的人好脸色。 郁靖南听完这话,在放开的同时又叮咛一声:“可别跑哈。” 白云吟没有理他,视线放在别处,紧接着感受到手上的钳制慢慢的松懈下来,最后完全脱离。脱离了钳制的白云吟松了一口气,没有移动步子。 而郁靖南见她没有跑逃的迹象,才走到车门,打开车门,在车内的储床抽屉里拿出她的包,再伸出头,只见白云吟还有原地。 “你过来,把包拿去。”郁靖南喊道。 白云吟极不情愿的走到他跟前,伸手去拿他手中的包,谁知他竟然一缩,放在身后。白云吟眉一皱,用眼神凌迟他的同时,嘴里也不忘责问。 “你不是说还包吗?” 郁靖南沉着眸色叹了一声道:“我们好好谈谈。” 这才是他还包最主要的目的。 白云吟知道他这人不君子,做事都带着目的,只是她与他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于是冷冷道。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如果你愿意把包还给我就还,不还的话我也只会当丢了一个包而已。” 说完,她平淡如水的转身往前走去,那背影散发出来的冷傲,深深的刺痛着郁靖南的眼睛,一直到心脏。 他清楚感到她与他越来越远了,她现在是在排斥他的存在,而她脸上泛起的冷漠,比腊月冷风更让人寒冷彻骨。这让他害怕,拿着包的手不由紧紧的用力,最后泛上青白色。想到她会离他远去,不由脱口而出。 “我清理身边所有的女人,你给我一生。” 这是那天她对他说的话,现今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他想借此来挽回曾经伤害过的裂缝,他用强硬的手段都不能留住她,只有背水一战了,其实他身边只有一个肖依玲而已,而且很久没有实质关系了。 可是他没想到他说这话说的晚了,白云吟已害怕他了,也累了,所以回应他的只是一句。 “你的事不必与我说,但是我是不可能给你一生的。”白云吟停伫脚步,怔了片刻,才冷冷的回应了他一句。 她心冷了,不想再玩这种有钱人的游戏,虽然现今她也晋为有钱人的女儿,但同时更为厌恶这样的豪门爱情游戏。 想着郁靖南的独占欲强到让人窒息,稍有不从,就会强硬逼迫,还会拿其他理由来相腰挟,对这样的爱情,她感到害怕。而她又是个倔强的人,一定不能平静的接受顺从,所以还是不要去试了,别害人又害已。 郁靖南听到她的回复,脸就像霜打的茄子那般残,他最后一根浮木也被生生的抽去,直接淹入水中,耳中,鼻中,眼中有无数的水涌入,刺痛的快要死去。 望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他从痛苦中恍神过来,快步上前,扯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发现她的神色冷冰如霜,他压下那抹痛,极力平静道:“为什么?当初你不是提过,要买你的一生,必须我清理与其他女人的关系,为何现在我答应你了,你却反口了。” 白云吟看冷淡的看着他,良久脸上泛起一抹明媚的笑意:“我不想再进行这场游戏了,太累人了,当初我会这样说,其实也只是拖延的一个借口而已,但是没想到你当真了。其实你不适合我,我更不适合你。到此为止吧!” 郁靖南眼神一凛,眉一皱,两颊的牙用力相咬,两边硬/坚的突出,额间突的血筋顿时暴涨了出来。在这不明不暗的灯光下,显的触目惊心。 白云吟心里有些担心,但是话也已经说出来了,如果他能识趣退下,那最好不过,如果真是激怒了他,在这个大街上,他应该不敢乱来。 可是她又错了,郁靖南被她的话逼已频临疯狂的状态,他脑中已失去思考了,又还怎么会思考到场合是在哪儿?接着下来的便是他疯狂的举动。 “你又想耍我?我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吼完,他把她当成一件物品往肩上扛去,大步流星的往车子走去,再次被如此对待的白云吟满腹怒火。 这个野蛮的男人永远也改变不了他那本性,永远都只顾着自已的情绪去对待她,完全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如真要是与这种人生活,她不疯了才怪。 “你放开我。”她除了吼这句话,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制止他的行为了。同时还附带着手脚乱蹬,只是这样同样无济于事。 几秒钟,她被他塞进车子,然后车门下锁,紧接着他往另一边的车门走去,就在他步上车内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他的车子突然被一辆车子截住,同时对方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白云吟熟悉的脸,迟宣重。 看到迟宣重,白云吟逃离他的钳制愿望就像见到阳光的花朵,瞬间热烈绽开放。 她喊了一声:“迟宣重……” 就在她喊的同时,某人充满血丝的眸子瞪了一眼她,以至她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接着他往后倒车,可是迟宣重似乎有意不让他走,同时也往后倒去。 看的见迟宣重的嘴巴在动,但因为车窗紧关,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白云吟知道迟宣重是看见她了。 郁靖南步步退让,而迟宣重步步紧逼,他的眸子内的火越烧越旺,最后打开车门,走下了车,紧接着把车门关上,将白云吟隔在车内。 她看的见迟宣重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窗里对着上前而来郁靖南不知说了些什么?而郁靖南也回应了他,两人开始交谈起来,她不知道他们是否交谈还是争论,因为坐在车里边的她听不到两人的声音。 以至她心急如焚,想下车,可是安全带打不开,车门更是不用说,正在焦急如麻时,不经意眼角扫到了车头插着的车钥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耀的她眼睛睁不开。 她急速的倾身前去拔那把晶光闪闪的钥匙,拿在手中犹如捡到宝石还开心,之后在上边随乱按了按,她身上的安全带竟然自动解开,然后她试着去打车门,竟然也能打开,大喜,正要推开车门,她想起自已的包,于是倾身往后座伸手去拿她遗忘了一个多星期的包,然后丰收满满的走下车子。 第426章 始料未及 这是郁靖南始料未及的,以至白云吟下车后,跑向迟宣重的车边,他才看到她的倩影,满脸的震惊及怒意,踏步过去拉住她,但是她更快速的拉开迟宣重的车门,然后坐了上去。 上去后,听见他冷冷的低吼。“白云吟你给我下来。” 白云吟不理会他,只是扬了手中的包道:“谢谢你给我送来。” 郁靖南一脸阴沉,铁青的望着她,他很想捏死她,但现在已经无力可挽了,只能看着她坐在迟宣重的车里头。 白云吟对一旁的迟宣重道:“迟宣重,麻烦你送我一程。” 一旁的迟宣重求之不得点头:“没问题。林伟开车。” 话刚落,他朝郁靖南丢去一个胜利的笑意,按上车窗,将郁靖南隔在了车门外,绝尘而去。 留下的郁靖南独自望着离去的车子,他身体在灯路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同时射出冷冷的幽光…… 白云吟逃离了郁靖南后,松了一口气,而她一旁的迟宣重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一脸无色,看不出神色。白云吟察觉到他的眸光,不由转望他道. “怎么这样望着我?其实我是拿回自已的包。” 她不喜欢迟宣重的眼光,但是看在他刚才帮忙的份上,她还是做了解释,而她这翻举动让迟宣重笑道:“刚才我看到你被他扛在肩上……”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仅这一句话,白云吟就觉的难堪,他已经看到那个画面了?讪讪笑着,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如果解释只会显的她在掩饰。 突然间的沉默,让她感到一阵压迫,便道:“你的腿好些了吗?” 迟宣重笑道:“还是那样子。” “你做复健了吗?”白云吟追问。 “嗯。”迟宣重的态度很淡。 她眉宇一拧,最近因为她自已的事,一时之间把迟宣重的事都忘却了,于是怀着愧疚之色道:“最近一段时间我养父的去逝,还有工作上的纠纷,所以没时间去看你。” 迟宣重一笑:“我习惯了,你每次都是以忙为借口,不过你现在是郭董的女儿,自然会更忙,可能我要见你更加不容易了。” 这深深的讽刺,让白云吟如哽在喉,望了他良久才道:“我真的是忙,不然的话我也不会不去看你。” “那为何这几我发信息给你,你怎么没有回我,打你电话也没人接?”迟宣重突然逼问道。 这几天手机都在郁靖南那儿,她当然没不回及接不到电话,她决定隐瞒原因,笑道:“哦,是这样的,你打电话时,我正好不在电话旁,之后想复你的,又忘了。” “是吗?可我听说你最近都在郭家,没有上班,也辞掉了盛世的工作。怎么会那么忙?”迟宣重眸子闪着质疑的光芒,紧紧的盯住白云吟。 白云吟一怔,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决定不再瞒住他,于是笑道:“其实我的手机及包掉在了郁靖南那里,到现在才拿回来,所以才没有办法回复你。” “哦”迟宣重恍然应了长长的一声,滞语,接着又道: “以后你应该不忙了吧?” 白云吟顿了顿,敛下眼帘,凝思,良久才抬眸望着他道:“以后我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去看你。” 迟宣重顿时露出笑颜,“你可要记住这话,别食言哟!” 她点了点头,“好。” 迟宣重接着道:“你现在搬回郭家住,还住的习惯吗?” “还不错。” “那就好。” 白云吟突然想到个问题,便道:“你这么晚,去哪儿?” 迟宣重一笑:“出去与朋友聚聚。” “哦,你身体还没恢复,得少吃那些刺激性的食物,这样才恢复的快。”白云吟完全出于为他早点康复着想。 迟宣重开心的笑道:“你这么担心我呀!” “我是想你快点康复。”她笑道。 “我会努力的,不过每次做康复时,有你在一旁陪着,或许我会好的更快。”迟宣重若有所思道。 她听完这话,陷入沉思,良久才莞尔一笑,:“这样吧!你把你做康复的时间发给我,如那个时间段我有时间,我一定陪你做复健。” 这可乐坏了迟宣重,只见他脸上生出明媚的笑意:“好,听到你会陪伴,现在是信心满满。说不定你陪伴着,我一个月就会好,也有可能。” 白云吟乐呵傻笑,先把他的腿医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只是她没想到,因为这样的仁心,带来更大的麻烦。也让某人躁狂的要杀人。 …… 迟宣重送她回到家,她急迫的打开手机,只见里边并没有迟宣重发来的信息,也没有任何未接电话,想必是郁靖南删掉了。就在她查手机时,竟然来了条信息,点开一看,竟是郁靖南的信息。 “就算你逃的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我不会放开你的。” 看着如此霸道的喧誓,她不由的皱上眉宇,透出浓浓的忧愁,他就像一条蚂蟥,吸上了就难拔掉,定要把你的血吸干才罢。她怎么能够承受住他逼迫呢? 躺在床上,脑中尽是他刚才那句话:“我清理身边的女人,你给我一生。” 当时,她背对着他,不知道他以何神色说出这些话来的,更不清楚他为何突然改变了心意,他一直不都是不愿意的吗?难道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么? 荣华的千金,多具吸引力呀!很多商业联姻,不就是冲着对方的家底及自身的利益产生的么?难道郁靖南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他怎么可能转变的那么快?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她都不会答应的,现在她不必再担心谁了,她要靠自已的双手去开创她的世界,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带着这样的心思,白云吟时入了睡梦中。 翌日白云吟与郭侍平一同去公司,郭侍平一翻介绍后,白云吟正式进入到新建的‘云吟’品牌创意部,里边已经有几个员工,白云吟进入后开始工作了。 白云吟预定的目标是要先设计一系列具有代表性的设计,所以必须先去做个市场调查,这种调查就是她晚上下班时,去最高端的时装店里去查看最受欢迎的服饰,从里头探出秋季应该会流行何样的元素。 中午时分,与郭侍平一同作午餐时,白云吟向他说了这个计划,也得到了郭侍平的支持,说完工作事时,白云吟想起孤儿院的事,顿住动作,开口问道。 “爸,你有没有以我的名义给孤儿院损款及送小朋友礼物吗?” 郭侍平吃饭的动作即时顿住,抬首望了一眼白云吟,奇怪道:“ 没有。” 白云吟又是一怔,不是爸做的,会是谁?难道真是他吗? 郭侍平见状,问:“怎么了?” 白云吟怔回神道:“有人以我的名义向孤儿院捐款及送礼物给孩子们,我以为会是爸爸你。” 郭侍平神色顿时肃穆,接着道:“其实你心里应该猜出那个人是谁了?” 白云吟又是一怔,爸爸猜出她心中的想法了,可是她还不能确定真的是他。 “爸,这事我会先查清楚的。”白云吟扯了些笑意。 郭侍平拿起边上的布巾擦了擦嘴,然后说了一句让白云吟莫名其妙的话:“云吟,你现在是荣华千金,关注的人自然会多,所以在择偶方面,爸都会尊重你的想法,不会让你觉的有压力的。” 白云吟有些摸不着头绪,望着郭侍平,眸中尽是疑惑,郭侍平于是接着道:“其实我说这话,是先给你一个预警,不管郁靖南,还是迟宣重,只要你喜欢的,爸都会支持你,不会以谁的企业实力大来选择。” 这话倒让白云吟想起昨晚的郁靖南的意外举动,于是吱唔着道:“爸,难道现在企业联姻,在业界人士中看的很重吗?” 郭侍平叹了一声:“现在的人都喜欢拿自个的利益做交换,所以联姻是有许多人会做的。” “哦。”白云吟恍若明了的点头。 “但是爸爸不希望你会了联姻解决终身大事,爸的遭遇不希望在你身上重演。我然望你能快乐。”郭侍平满脸慈祥。 “谢谢爸爸,我不会拿自已幸福开玩笑的。”白云吟笑道。 “那就好。” 白云吟低下首继续吃她的午餐,脑海中想着郭侍平的遭遇,但是为何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便又抬首问道:“爸,你结婚了,怎么没有自已的孩子。” 郭侍平本是低着头吃着自已的午餐,听到白云吟的问话,咽下食物,皱着眉宇幽幽道:“其实本来我与你啊姨是有一个女儿的,但是因为那是公司刚步上正轨,又一门心思在找你妈,以致忽略了她们两母女,孩子在三岁的时候,因为一场肺炎,医治不及时,夭折了,你啊姨自孩子没了,深受打击,整个人每天陷在自责中,郁郁寡欢,两年后也犯了严重的郁抑症跳楼自杀了,这是我一生中最遗憾的事,是我害了她们母女两。” 说到此,郭侍平深深的叹气,里头透着浓浓的悲伤及愧疚,白云吟用手复在了郭侍平手上。 “爸,事情过去了,自责也无济于事了,只是为何后来你没有再娶?” “其实我一直在等你妈,我想找到你妈,可是找了许久,都未能找到,而我年纪也渐渐大了,就没有那个心了,一直到今。”郭侍平笑了笑道。 白云吟为有这样的男子爱着母亲而感动,不由叹道:“爸,妈真是幸福,有一个人这么爱她。” 第427章 替她背黑锅 郭侍平叹笑,“其实爸当初如果能坚持下来,也不致于让你与你母亲分散,这是爸做的最错误的事。” 白云吟想到养父养母说的话,她还有个哥哥,忘记告诉他了,于是笑道:“爸,其实我养父告诉我,当时妈妈生了一对龙凤胎,我还有个哥哥,只是哥哥被妈妈带走了。” 郭侍平眸子一怔,惊喜道:“你妈妈生了一对龙凤胎?” “嗯,所以你还有个儿子,只是现在不知道哥哥会在哪儿?”白云吟捋了捋耳边的发丝。 郭侍平老脸跃着惊喜的光芒,激动的语无伦次道:“就算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也要努力去找到他。” 白云吟笑了笑:“嗯,最好连妈妈一起找到,那么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圆了。” 郭侍平拍了拍白云吟的手笑道:“你放心,爸爸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嗯。”白云吟亦是激动的点了点头。 这顿饭,父女俩人都以激动的心情渡过,他们期待这样团圆的一天早些到来。 白云吟每天上班下班,亦是早出晚归,就在第三天晚上,她接到迟宣重发来的复健时间表,而她也答应他明天会过去陪他做复健。 而那晚见过郁靖南后,他也没有再出现在她眼前,她以至也慢慢将他忘在一边了。 翌日,白云吟刚上班,便接到郭子凯的通知,今天十点钟的时候与盛世有一场服装合约,需要她出席。 白云吟 蹙眉的望着郭子凯,接着道:“总经理,这是一场什么样的合约?按理说,现在我‘云吟’品牌都还没出来,怎么需要我去参加合约签定呢?” 白云吟在公司,叫郭子凯从不叫子凯哥,一直都以总经理称呼。 郭子凯叹道:“是这董事长安排的。” 白云吟又陷入沉思,喃道:“可是一会我得出去,没办法参加。” 郭子凯顿了顿:“你去哪儿?” “今天我答应了迟宣重陪他做复健。” 郭子凯眸子紧了紧,片刻道:“那你去吧!一会我找个借口。” 白云吟望了望他:“你不会被董事长怪罪吧!” “没事,有我顶着。”郭子凯道。 白云吟笑了笑:“那就谢谢你了。” 其实今天这个合约是郁靖南也前来参加,亦是他要求白云吟在场参加,当他谈合约时,没有见到白云吟的影子,便问了郭子凯,白云吟怎么没有参加,郭子凯就告诉他,白云吟去陪迟宣重做复健了,以至郁靖南顿时变脸,即时离开了荣华,以至让这次的合约没有签成。 那当时,白云吟扶着迟宣重正学着如何站起来,可是只要白云吟一放手,迟宣重必定会倒下,以至她只能一直扶着。她累的满头大汗,迟宣重看着累的满头大汗的她,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 白云吟也没有在乎,因为她现在只想着让他如何站起来,只要站起来了,他就能慢慢走路,但是两人这个画面,全部落在了门口透过逢隙望着里面的郁靖南眼里,看着这样的画面,他的手指不由的握成拳头,骨节泛白。 站在门外的郁靖南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怒火从四面八方向他集齐,直冲进他体内,犹如一只被正在充气的气球,慢慢彭涨,随时都会有爆裂。 而在里头的白云吟浑然不觉,全心全意的扶持着迟宣重,任由迟宣重擦拭脸额间的汗水,迟宣重却满脸的笑意,动作非常之温柔,所形的画面犹如一对亲密的情侣。 倒映在郁靖南怒眸里的画面,犹如一把刀狠狠插进他的眼睛里,即时血流成河,蒙蔽了该有的焦点。 两颊因怒气用力紧咬而突起,额间爆起的血筋如一条条毒蛇,随着他的血液向他的心游去,最终一口咬掉了他的心,只有空洞彭涨的躯体,游离而去…… 在郁靖南离开后,复健室内/射出一道阴森的目光,此时迟宣重嘴角正泛着得意的笑意,而白云吟的眸光只落在他的双脚上,并没有发现门口及他的不寻常,她盯着他的腿,希望能够出现奇迹,自如站住,可是她却一次一次的失望,而且累的满头大汗。 迟宣重见状,笑道:“云吟,先休息一会,你看你满头大汗的。” 白云吟知道这种复健是急不来的,循序渐进才能起作用,便点了点头道。 “好,我们休息一会。” 她将迟宣重扶到一旁坐下,然后拿了一瓶水给他递了过去,而她擦掉汗后,亦也拿起一瓶水喝了起来。 “云吟,你现在回荣华上班了吧!”迟宣重问道。 “嗯,刚上班三天,今天第四天了。”白云吟漫不经心应道。 迟宣重顿了顿,接着问道:“今天你上班不打扰你吗?” 她又喝了一口水,然后对他笑道:“没事,你康复才最重要。” 这话简直如琼浆玉液,让人轻飘快乐,以至见到迟宣重的眸子闪现惊喜且愉悦的光芒,但同时也追问了一句。 “你真把我看的这么重?” 白云吟蓦怔,心想他似乎有些会错意了,于是笑道:“你出车祸,我多多少少也有关系,所以我希望你能康复,因为人情债是最难还的。” 本是欢愉的,但是听到这句话后,迟宣重脸色顿时僵住,半秒后苦笑一声:“原来你是怕欠我的?” 望见他那苦笑之色,白云吟嗡嗡嘴,笑道:“其实你与我也算是亲戚关系,又是朋友,我当然不愿意看到你坐在轮椅上。” “如果我一直没能好呢?”迟宣重突然追问了一句,可对白云吟来说这是难题,所以她蹙了蹙眉,皱着小脸,失神的他,良久才道。 “不会的,你一定会好的。” 迟宣重冷笑一声,继续逼迫:“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 白云吟愣忡的望着迟宣重,就算她再笨,也能闻出迟宣重的意图来,这个问题她又该怎么回答呢? 拿着矿泉水瓶的手,又不由的紧紧握紧,以至快将瓶子握的有些变形,这是她慌乱时惯有动作,迟宣重心如明镜,上次在医院时,她慌乱时也是这样握着杯子,还把杯中的水喝个精光。 这时白云吟喝了一口水,正中迟宣重猜测,他的嘴角泛着浓浓的笑意,让刚才压迫的气氛瞬间缓和,白云吟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知觉露出的心慌。”迟宣重的语气非常和谐。 她张了张瞳孔,一脸讶异望着他:“有这么明显吗?” “哈哈,当然,别看你平时昊智,但关键时刻,你还是会露马脚,你的心不够强大。”迟宣重笑道。 “看来我得再强大些,不然老吃你们的亏。”白云吟若有所思道。 “其实女人太强大男人不会喜欢的,女人还是柔弱些,像你这样?”迟宣重挑眉笑道。 白云吟像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干笑两声,纳闷问道:“我给你的印象很柔弱吗?” “不,不是柔弱,而是个性中带些柔软,还有些小迷糊,但又非常昊智。”迟宣重侧首沉思片刻道。 “呵呵,我告诉你,我跆拳道黑带,所以千万别把我想简单了。”白云吟狐假虎威道。 “哈哈,其实你这也只是狐假虎威而已。”迟宣重一语道破,让白云吟愤恨的怒瞪。 “等你好了,我们比试试。看我是否狐假虎威。” “好,等我好了,我们一定做个比试。” “哈哈……” 而这笑声将刚才迟宣重的假设给化解了,她要如何回答他,难道告诉她,她肉偿,不,她不会这样做的。所以也只能当个驼鸟逃避。希望他早点康复,一切便没有烦恼了。 一上午的时间,她就在陪迟宣重做复健度过。下午,回到公司,便接到郭侍平的电话,让她到一趟他的办公室。 白云吟走进办公室时,郭子凯也正站在里头,而郭侍平一脸黑沉。看着这情形,她猜到一定是上午她偷偷溜开的事,只好战战兢兢步到郭子凯身旁。 “董事长,你找我。”她亦也公式化称呼。 “上午你去哪儿了?”郭侍平一脸无色问道。 白云吟捋了捋头发,清了喉咙道:“我今天答应了迟宣重陪他做复健,所以就去陪他做复健了。” 这种事不能隐瞒,还是摆开来说。郭侍平无奈道:“今天你不知道盛世有一单合同要谈吗?” “爸,这事我忘记告诉云吟了。”郭子凯紧接话道。 “我没问你,我问的是她。”郭侍平冷怒道。 见父亲发火,心里已猜到一定是今天的合同谈的不好,不然爸爸不会这么生气,这事全在于她,不能让郭子凯替她背黑锅,她就道出实情。 “爸,总经理告诉过我了,只是我先答应了迟宣重,我认为不能失言于人,所以我没去参加,请董事长责罚我。” 郭侍平一听,深呼吸一口气,望着白云吟的样子,语重心长道:“云吟,不能失信于别人是很重要,但是要看在什么事之间,哪个为主?你这样很容易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的。” 白云吟听出了郭侍平的言外之意,担忧的问道:“是不是合同没谈成功?” 郭侍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道:“撇开这次合同来说,你这样做很容易把自己置身于被动状态,爸爸还是需望你在工作与私人之间的事分开来。” 第428章 没见过美人吗 郭侍平的话,让白云吟认识到,她在这些事情上真的还不成熟,生意场上她没经历过风波,或许爸爸说的对,要把工作与私事分开来,愧疚道:“董事长,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因为私人的事而耽误工作的。” “那就好。”郭侍平点点头。在心底,他还是希望白云吟保留这种纯洁的心思,不要被现今世俗而污染了,虽然在没认识主次之分。 突然一阵沉默,接着郭侍平转对郭子凯道:“子凯,以后云吟你要多教她。” “是,董事长。”郭子凯一脸正色。一旁的白云吟有些愧疚,因为她的事,让郭子凯也受到爸爸的责怪了。 “行,你先出去。”郭侍平对郭子凯道。 郭子凯便转身走出了郭侍平办公室,只待白云吟及郭侍平时,陈建明说话了。 “云吟,你去陪迟宣重做康复,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郭侍平若有所思问道,但脸上较之刚才已和悦了不少。 白云吟望着郭侍平,清楚他问话的背后深意,嗡嗡嘴道:“其实他出车祸,多少与我有关系,基于道义,我也不能无视。” 这句话,郭侍平也听出了白云吟的意思,顿了顿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希望他不会对你的行为产生别的歧误,爸爸不希望你被感情牵累,人一旦有感情债就很难还清。” 白云吟笑了笑:“爸,谢谢你。我会的。” 其实她何尝想有感情偿,不然也不会去陪迟宣重做复健了,只是希望迟宣重早些好起来,这样她也过的心安理得。 “行了,没事了,你出去工作吧!”郭侍平道。 “哦。”白云吟应道,但即时她又滞住脚,问道:“爸,上午的合同谈的怎么样了?” 郭侍平弯了弯嘴角,“还在合谈中。” “哦”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心底的疑问依旧没有得到解答,只好带着它走出郭侍平的办公室。 回到岗位,继续她的工作,她正在弄她那份系列设计,可是她只是晚上去做调查的资料远远不够,现在她只觉的灵感枯绝,需要出去充电,于是交待了助理一声,就离开公司,往黄金大厦而去。 她首先踏进香奈儿专店,在里头视了一遍,然后对着她感兴趣的款式伫脚,再慢慢打量衣服的精致,碰到比较新疑的款式,她会买下来,而这时,郭侍平给的卡就派上运场了。 看完一家又一家,直到晚上六点时,她拨了电话,让乔萸过来,乔萸听到她的呼叫,快速的到达她眼前,望着她拿着大量的物品,不由的放大瞳孔。 “小姐,果然是千金小姐就不一样了,这些可能抵得我一年的工资。” “先帮我拿点吧,我正在出一个系列的服饰,需要采集资料,这些算公司成本。”白云吟叹道。 乔萸点了点头,突然眸中又闪出一抹精光道:“哦!那是否系列服饰出来后,就成了废品了?” 白云吟累瘫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瞅着一脸精光的女人,已经猜出她的算盘了,片刻她露出笑意:“可以这么说,但是废品由我这个垃圾筒收。” 这句话彻底切断乔萸的希望,不由的噘嘴道:“你真是越来越有商人的奸诈了。” 白云吟接着笑又道:“我是商人的女儿,自然会有遗传的。”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展示你商人奸诈的本性吗?”乔萸直切重点。 白云吟泛起笑意:“呵呵,叫你陪我一起逛。” “现在我不想逛街哟!”乔萸一副悠哉悠哉的口吻道。 白云吟当然看出她乔拿的原因,假装叹道:“哎,刚才我还想着我这个垃圾筒也装不下那么多,想分点另一个垃圾筒装,看来没有垃圾筒要,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免为其实装下它们吧!” 乔萸一听,拿乔的也装不住了,笑道:“我这个垃圾筒要呀。” 她亦也笑道:“行,那就帮我拎一半。” “果然是奸诈的商人本性。”乔萸还啐了一口。 “呵呵,咱半斤八两。”白云吟给了她一个虚伪的笑。 两人又是相互损了一圈,吃了晚饭,继续作战。 乔萸及白云吟刚步进一间衣店,白云吟便自顾自的看起来,而乔萸却寻起坐的地方,看以前边有椅子,就像看到亲妈般,贴了上去,嘴里还抱怨着:“这种逛街,真要人命。” 引的坐在她身旁的男人抬眸望过去,这一望便没有移开视线,而乔萸把东西都放在一边,捶起腿来,接着再捶手臂。 同时嘴里不忘嘟喃道:“女人,你这小便宜真不能贪,我现在浑身就被车子辗过一样酸痛。” 白云吟边看着衣物,边回应她:“没有,一会我请你去桑拿,让大帅哥给你松骨。” 乔萸一听,两眼生光:“真的?” “绝对不会是煮的。”白云吟又玩起文字游戏来。这是乔萸最痛恨的,不由的怒啐:“别跟老娘玩文字游戏。” 突然旁边的传来噗卟的笑声,乔萸视线不由的刷了过去,发现竟然是他,微眯着眼,语气不悦:“牙齿白呀!” 这话惹来白云吟的视线,转头望去。惊讶道:“昊?” 视线在乔萸身上的郁靖昊听到白云吟的声音,才转首望去,笑道:“云吟。” 这时白云吟朝他走了过来,笑问:“昊,你怎么会在这儿?” 郁靖昊很落落大方笑道:“我陪朋友。” 白云吟心知肚明,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想寻找他的朋友,郁靖昊却解释着:“在里边试衣服。” “哦。想不到你也会陪女友来买衣服,是不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一个?”白云吟试探问道。 郁靖昊耸耸肩,意思很明显,于是乔萸接了一句:“都说姓郁没个好东西,换女人如换衣服。” 乔萸这话,顿时呛死了一旁的郁靖昊,脸色僵硬难堪, 这时白云吟笑着扯开话题缓和气氛,“萸萸,晚上请你去松骨。” 乔萸才转笑的点头:“不枉我今天的辛苦。”想着晚上有帅哥松骨,乔萸贼贼笑道。 孰不知她这个样子,让一旁的郁靖昊皱眉,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似乎在看着一个色女正在性/幻想。 白云吟将手中东西放在乔萸跟前,然后对郁靖昊道:“我先去看衣服先。” “好,你忙去。”郁靖昊笑应。 白云吟转身往衣服架上走去,留下乔萸及郁靖昊,而乔萸正在清点衣服数量,检查是否会掉漏,毕竟拿的太多了。 她看着衣服,两眼生光,脸色绯红,今天她穿了一件米色的丝质衬衫,佩了一条牛仔裤,脚上穿着布鞋,齐耳的短发,高挑的身材,有着刚出校门的气息,但她与白云吟的分别就在于她的现代气息会重些。 一旁的郁靖昊望着乔萸,打量了起来,心想,这个女人有当模特的身材,如果让她给他当模物,将她画出来,应该效果会不错。 乔萸感受到强烈目光的扫射,不由转首望向郁靖昊,见他的眼光在她身上打转,即时生起防备:“没见过美女吗?” 郁靖昊只得讪讪的收回视线,这时乔萸把椅子往后移去了,好讨厌被人打量,但她的动作却让郁靖昊误认为她把他当成有瘟疫会传染的人,心内即时不悦,眉宇一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萸也不理他,坐在椅子上喘气,这也刺激到了郁靖昊,他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于是也往后移了椅子,而且还靠近近她的椅子边,乔萸皱着眉,瞪着他,见他从容不迫的坐在她身边,心里不甚是滋味。 “给老娘滚远点。”乔萸不客气吼了一声。 郁靖昊剑眉一挑,放出贼笑:“老子就坐在这儿了。” “你这是孙子行为。”乔萸不屑剜他一眼骂道。 郁靖昊恨的咬牙切齿,但还是压下那股怒火,流里流气的睨着她:“要不要让你看看我是孙子还是老子?” 乔萸的鸡皮即时生起,还掉了一地,但是对这种人,就要用不温不愠的态度,于是转首淡淡道:“行呀!有本事你就在这里展示你是孙子还是老子?” 她可不是吓大的,想跟她耍流亡,恐怕他不敢比吧! 那一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的神情,还有她说出来的话,让郁靖昊抓狂,他竟被一个女人这样比下去了,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的?说那话时就像扯家常话一般,脸不红,气不喘的。 气站起身来,扯住她的手往他的下身伸去,嘴里喊道:“行,现在让你知道我是孙子还是老子?” 乔萸一时之间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手,等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放在他那男性象征上了,她已摸到硬硬的一根,虽然隔着衣物,但她依旧能清楚摸到,惊悚的大喊:“啊……” 同时手中像是拿了个烫山芋般快速甩开,可是郁靖昊抓的紧,没有甩开,她只好用力往他下腹袭去,传来一阵呜呼哀哉声:“唔……”才放开了乔萸的手。 乔萸然后从那椅子上跳起来,朝白云吟跑去,嘴里还喊着:“色魔。” 店里的人顿时朝乔萸及郁靖昊看去,只见郁靖昊双手捂住重要部位,一脸痛苦,而乔萸一脸绯红惊慌,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白云吟对跑过来的乔萸惊问:“怎么了?” 乔萸整个人扑在了白云吟身上,神色惊慌喃道:“他是色魔。” 别看乔萸平时什么都敢讲,但是她可是如假包换不经人事的女子,所以第一次碰到男人的东西,恶心且惊悚延伸到好四肢百骸,慌慌靠在白云吟肩上,浑身发抖着。 第429章 拖住她 白云吟见状只得安慰着,轻拍她的肩膀:“没事,没事。” 她转望过去,看到郁靖昊正痛苦的捂住下腹,脑中与刚才乔萸口中说出的‘色魔’两字,似乎明白了两人应该发生了一场难以言齿的事。 正在这时,郁靖昊的朋友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是位很时髦美艳的女子,跑到郁靖昊身旁关切问道:“昊,你怎么了?” 郁靖昊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女人,要是我有什么事,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乔萸恨道:“活该。谁叫你这么下流。” “不是你叫我这样做的?”郁靖昊坐在椅子上,喘气恨道。 “我是叫你脱光给大家看,谁知你这么没羞耻心。” 白云吟算是明白什么事了?便隐着笑,然后把乔萸从怀中拉起来,对着郁靖昊怒骂:“昊,乔萸是个纯洁的女子,不比你那些女友,你这样吓到她了。” 不想惹来郁靖昊嗤笑,“她纯洁,那世上都是龌龊之人了。” 白云吟哪会不知道乔萸,她只是嘴巴逞逞口舌之快,对男女之事,完全不懂。于是解释着。 “乔萸一直以来都是以毒舌自称,如果你不得罪她,她是不会反击你的。” 这时乔萸平息了些心绪,拉着白云吟附道:“是他先惹我的。” “昊,你一向不是很绅士的吗?今天怎么失常了?”白云吟眼睛转了转,似乎闻到一股味道。 郁靖昊理直气壮道:“她干嘛每次都说姓郁的不是好东西,我也没得罪过她,这是她先挑起的。” 白云吟清楚,这完全是郁靖南惹的祸,于是无奈道:“这个就要责问你哥了。” 郁靖昊听完,也无言了,只是恨恨的剜了剜乔萸,看见乔萸低首,浑身有些颤抖,清楚他刚才那举动真的震住她了,总算报了一箭之仇,但是他被她袭击之事,可没那么容易了结。 “好了,好了,没事了。”白云吟望着沉默的场面,拉着乔萸的手,往郁靖昊那边走去,可是乔萸却不愿上前去,忤在原地。 白云吟知乔萸现在是害怕郁靖昊了,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乔萸点了点头,无力道:“好吧!我也没心情了。” 接着白云吟走到郁靖昊跟前,望了他一眼:“我们先回去了,你慢慢逛。” 然后弯腰拿起那一堆衣服,白云吟一个人拿不过来,乔萸见状只好走了过去,替她分担一部分,这时郁靖昊又道:“云吟,你拿这么多东西,我送你回去吧!” 乔萸立即接话:“离我们远点,色魔。” 白云吟关键时刻是与乔萸站在一起的,所以看了看他旁边的女子,冷笑道:“不用了,你还是照顾好美女吧!” 那态度亦是对他的不满,然后与乔萸拿着衣服走向门口,司昊的心情亦跌入谷底,已经没有心思与女子逛街了,悻悻的转对女子道:“你想买什么就买,全部由我付。” 道完,他也出了店门,走出店门四周望去,只见白云吟与乔萸两人已走到电梯口了,于是他快步跟了上去。 白云吟与乔萸拿着东西,走的异常慢,白云吟追问道:“萸萸,刚才你与昊怎么了?” 乔萸不说还好,一说整张脸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噼里啪啦道:“我见过下流的,但没见过这么下流的。” “他怎么下流了?”白云吟皱着眉纳闷问道。 乔萸凑近她耳旁小声道:“他竟然拿着我的手,放在他那个地方。” 白云吟一听,愣在原地,接着哈哈笑起来,路过的众人见状,都投以侧目,乔萸急了,怒道:“你笑个屁呀!” 待白云吟笑完了,才道:“我没想到昊竟然这么开放。” “那不叫开放,那叫无耻,下流。”乔萸满腔愤怒道。 白云吟眼睛在乔萸身上打转着,暖昧道:“你应该是第一次碰男人那个东西吧!” 乔萸剜了她一眼,啐她一口:“难道你碰了很多吗?” 白云吟这时踏起脚步,两人再次往前走去,若有所思道:“看来你的传奇快来了。” 乔萸顿时停伫脚,怔了片刻,瞬间脸色涨起满满的怒火,跑向白云吟吼道:“你别在那儿咒我。” “我们拭目以待吧!”白云吟笑道。 乔萸一脸信心道:“好,拭目以待。我对花心的男人从来不感冒。” 白云吟也没有再说话,两人随着人群而去,跟在白云吟及乔萸身后郁靖昊,紧紧的跟着,突然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怔忡片刻,然后才接起。 “喂,哥。” “你现在在哪儿呢?”郁靖南的声音从电波传来。 “我在黄金大厦,找我什么事?”郁靖昊边走边道,心不在焉,甚是不耐烦。 “你又陪女人买衣服去了?”郁靖南带着责备的声调道。 “哥,你打电话来不是查我岗的吧,这种事以前你不也常做吗?我是学你的样子。”郁靖昊心情不好时,谁也别招惹他。他心情非常糟糕,会找个人当炮灰。 “今天谁惹你了?” “你老婆的朋友。”郁靖昊愤怒道,但视线亦跟随着前边的两人,他现在就想找个机会,报复刚才的事。 郁靖南顿了顿,半秒追问:“你说谁?” “不对,应该是你的前妻的朋友。” “怎么回事,她的朋友怎么会惹上你?” “她那个死党,嘴巴可恶毒了,刚才还受了她的一顿污辱,好了,不提,一提就来火,哥你找我什么事?”郁靖昊烦躁的拨了拨头发。 对边的郁靖南没有回他的问题,而是追问:“你刚刚遇到乔萸了,那白云吟也在一块了?” “对呀!现在她们正在我前边,准备回去,我还想报一箭之仇呢?”郁靖昊咬牙切齿道。 “你现在马上拖住白云吟,别让她跑了,我马上过去。”郁靖南急急的吩咐着,机会来了。 郁靖昊不明的问:“哥,干嘛?” “让你拖住她,你就拖住她,千万别让她知道我要来,不然你是拖不住她的。”郁靖南还交待着。 “哦,好,那我现在去拖去她们。”郁靖昊也知道最近郁靖南与白云吟的关系不好,所以也想帮帮两人。 “嗯,在入口处等我。” 道完,电话便挂掉了,郁靖昊急追上去,喊道:“云吟,云吟,等等我。” 白云吟听到喊声,停伫脚步,转身望去,看见郁靖昊朝她奔来。 乔萸也停住脚步,但是她站在白云吟身后,怒目的望着走来的郁靖昊。 待他来到两人跟前便道:“你们现在回去吗?” “是呀。”白云吟道。 “我送你们回去吧!这么晚了,打车不安全。”郁靖昊道。 “不必了,你送可能更不安全。”乔萸接话道。 “你怎么就把人想的那么坏呢?我怎么样的为人,云吟还不知道吗?”郁靖昊吹鼻子蹬眼的望着乔萸。 “你不坏,但是下流。”乔萸笑道。 “你……”郁靖昊气的语不成声。 “好了,你们两人别吵了。”白云吟无奈的制止道。 两人剜了彼此一眼,白云吟见状,暗暗笑道,紧接着道:“昊,不必了,我们坐车回去就行。” “你们拿着那么多东西,打车很麻烦,还是我送你们吧!”道完,郁靖昊着急的从白云吟手中接过东西。 白云吟见状,便道:“你不是还有朋友吗?” “那是普通朋友,没关系的。”郁靖昊道。 “只是普通朋友,我不太相信。”白云吟笑道。 “我骗你干嘛。”说话之际,已经把那些衣物已拿在手中了。 乔萸见状,对白云吟道:“我可不坐他的车。” 白云吟凝了凝眉,有些不好办,乔萸现在对郁靖昊存着敌意,一时之间很难搞定。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转对郁靖昊道。 “昊,你看,萸萸不愿坐你的车,而一会我们还要去按磨,不如你先替我把衣服送回我家去。” 郁靖昊一时之间有些踌躇,心想,哥几时会到呀! “怎么了?如果你不方便送我的衣服那就算了,我们一带去按摩中心去。”白云吟道。 正在愣神的郁靖昊听到白云吟的话,回神过来,脸上附上笑意道:“不会,怎么会不方便呢?” 白云吟即时眉开眼笑:“那就麻烦你了。” 今晚应该可以轻松的去按摩,享受一晚高级别的待遇了。 “那东西先放到我车上去,我顺便送你们过去。”郁靖昊接着道。 “不必了,我们会自已搭车。”乔萸紧接着道,因为她一点也不想坐他的车。 白云吟见状,于是笑道:“对,我们打车过去就好,麻烦你帮我送衣服回去。” “不麻烦。”郁靖昊脸上闪着极不自然的笑。其实那是虚心的笑,他心里已在喊着,哥,你到了没? 就在郁靖昊正暗喊时,白云吟发话了,“我们先把衣服送到你车上去吧!” “好,那我们现在送过去。”郁靖昊只好答应。 虽然乔萸不想与之为伍,但是为了一会两人好好享受自由时间,也只好忍了,屁颠的跟在两人身后。 三人走在人群中,甚是显眼,那是因为郁靖昊的步子走的非常慢,有些美女投来异样的眼光,惹的身后的乔萸不由恼恨,看着他那悠哉的步伐,嘲讽而出:“你这是在走猫步吧!” 郁靖昊即时顿住脚步,转身望乔萸,一脸冷色道:“我说你怎么就看不我顺眼呢?我做什么你都要挑骨头的?” 第430章 劫走她 乔萸的脚步亦也停住,笑道:“你那不是猫步吗?蚂蚁都超过你。你这是浪费我们的时间,知道吗?” 郁靖昊其实是真的拖延时间,但是不能被两人察觉,于是找了个无力的借口:“我拿着这么多东西,走慢点很正常呀!” 乔萸冷笑一声:“你拿着这么多东西?我说你这男人中看不中用,我拿的比你还多,都没说这话,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这话,男人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这话简直对郁靖昊是一种污辱,气怒的反击道:“你没用过怎么知道我不中用?” 这下流的话让乔萸抓住把柄,对着白云吟道:“听到了吧!这种男人怎么不下流,当着前嫂子的面,都敢这样说。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白云吟头痛的喊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我受不了你们。” 两人顿时噤声不语,但都愤恨的瞪了对方一眼,这时白云吟又道:“昊,你是男人,能不能让女人一点。” 郁靖昊被她的话说的一脸愧色,白云吟又转对乔萸道:“萸萸,你别一直瞅着他的尾巴行不行?他是个公子哥,自然没有那些平常男人利落。” 这话,又让郁靖昊内出血,他哪儿不利落了,他被她们说的真的是一无是处了,可是敢怒不敢言呀! 乔萸气鼓鼓的瞪着白云吟,不悦道:“我哪儿瞅着他了,如果让他这么走下去,今晚你就别想回去了。” 白云吟叹道:“好了,我不对,行了吧!” “昊,算了,这些不用你送了,我们自已带回去。”白云吟说完,从他手中扯过那些袋子。 郁靖昊见状,急道:“云吟,你别这样呀!我向你保证,再也不还她话了。” 白云吟抬首问道:“真的?” 郁靖昊点了点头,白云吟才软了态度,“那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一会你还是那样不依不绕,我就不用你送了。” 郁靖昊双从白云吟手中接过袋子,然后往前走去,步子再也不敢有一丝拖延,三人走到大门口了,他还没见到郁靖南出现,心中着急起来。 而这时,郁靖南已将车子驶进了黄金大厦的停车场,他已看到了三人拿着东西往郁靖昊的车子走去。 三人到达郁靖昊车子跟前,将东西放进去后,白云吟便对郁靖昊道:“昊,那就你帮我送回家去,我们先走了。” “好。”郁靖昊这时已看到他哥朝他们走了过来,应的极为虚心。 白云吟及乔萸是背对着郁靖南,浑然不知后面的危险已慢慢靠近,道完话,后,两人便转身朝前走去。 刚转身,就被郁靖南扯住手,白云吟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扯着往前走去。待反应过来,已经无法挣脱他的钳制了。 “昊,乔萸,救我。”白云吟只好向两人求助。 乔萸想上前去帮白云吟,只是没想到郁靖昊扯住了她,乔萸怒吼:“你干什么?” “你让他们谈谈,我哥一定不会伤害云吟的。”郁靖昊淡淡道。 乔萸这时恍然大悟,“原来你与你哥串通一气,掳走云吟的。还枉云吟那么相信你,你竟然暗算她,你还是不是人?” 乔萸怒吼着,同时还甩开他的拉扯,可是也被他拉的紧紧的,无法甩开。这时传来白云吟的求救及怒吼:“郁靖昊,你这个白眼狼,竟然暗算我,我不会原谅你的。萸萸,救我。” 可是乔萸也甩不开郁靖昊,踢打着郁靖昊,郁靖昊面对她的爆力,最终只好将她反抱住,乔萸又气又恨,喊道:“非礼呀!救命呀!” 可是在这个喧闹的城市里,这样的喊声击不起任何的浪花,以至只有让它继续发生下去。 而白云吟那边,也挣扎的激烈,郁靖南拉着白云吟往前走去,白云吟为了甩开他的钳制,用起跆拳道,郁靖南也以跆拳反擒,几个回合下来,两方都不见松懈,他怕被她挣脱,最后改用一抬将她制在怀中,然后抱起她往前走去,可是她在怀中依旧没能安生。 拳头去捶打着他的胸,打没见效,就改用抓,撕开他脖子下的衣领,用手指狠狠的抓他的胸肌,以至上边留下了一条条血痕,也没松动半分。 白云吟折腾一翻后,开始眼冒金星,大气喘喘,说不出话来,她今天已经够累了,再加上这样用尽力气挣扎,只剩下有气无力了,累瘫在他怀中。 看到怀中的女人安静了,他已来到车前,将白云吟放进车里,系上安全带,他往那驾驶座上走去。 待他上车后,开动车子,接着车子如箭一般飞逝,白云吟缓了一回神后,低声道:“你又要做什么?” 黑暗中的郁靖南转首看着白云吟,眼内散发着幽深的,幽深的光,慢慢的幽深的光转变为浓浓的欲火,照亮着白云吟眸子。 白云吟触到他灼人的光芒,赶紧敛回眸光,转向一旁,接着传来郁靖南的沙哑低沉的声音。 “我们好好谈谈!” 白云吟看向车窗外,但外边的景物却落不进她的眼里,只有一片烦乱,用不悦的语气应了一声:“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传来的是郁靖南叹声,随后是深深的寂静,静的让人害怕,白云吟担忧的身上泛起鸡皮,不由的双手环绕用手搓了搓,把鸡皮扫了一车。 望着车子的速度,她有一种将被这车子带到地球外,也许无法见到除了眼前这个男人外的人了,于是无法沉默不下去,急躁问道:“你准备带我去哪儿谈话?” 她得先问清楚地点,才能想办法自救,可是郁靖南似乎已经猜穿她的心思,只应了一声:“到了你就会知道。” 她只有在心里暗骂,然后压下那股怒火,极力保持平静的语气:“如果你真要谈,不如就在公园里谈吧!” 她盘算着公园里,人来人往,就算谈到不和气时,她还有逃跑的机会,可是郁靖南却阴森传来一句结束了她的划。 “我们谈话不能让外来打扰,得找一处安静的地方。” 白云吟心中咯蹬一跳,这言外之意一定是在房间谈,只有房间才能不被人打扰。 想到要与他独处一室,心里就颤抖。他们谈话肯定不会有结果,要是没顺着他意,这个男人随时都会被火山爆发,她会被他爆发出来的火山灰烬给埋了。 惊慌的不由将双手紧紧抓住双臂,以至都抓痛了皮肤,但她没顾及,而是转成哀求:“我们真的没有必要费这样的时间了,你放过我吧!” 她希望用这种态度能让他好过些,显示她害怕他来满足他男人彭胀感。男人一般彭胀感后都会对对方恩赐。 “不可能,我说过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郁靖南冷冷的喧誓着,对白云吟来说是突然间失去光明,处在黑暗中惊恐万状。 只有艰难的发出颤抖的声音:“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如果当初我与你还有婚姻关系时,你这样说我会开心,甚至几天睡不着,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我一点都不开心,甚至还很讨厌,以后我们低头不见抬首还要见,不要把之间的关系弄的这么僵,行吗?” 荣华与盛世还有着合作,见面肯定是必然的,而她不想见面就是彼此鄙视,甚至仇视。但是转来 黑暗中的郁靖南,坚毅的轮廓在黑暗中更有棱有角,接着传来一声:“只要你答应回到我身边,一切就不会僵了。” 白云吟愤怒的蹙眉,同时又无措,心烦的应了一声:“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两人在一起是要相爱才会幸福的,当初我们不就是没有感情,最后分道扬镳了,这种结局我不想再重来一次。” 她也没有勇气再经历一次。 “当初是我没喜欢上你,可今不一样了,我心里装的全是你,结局一定会幸福的。”郁靖南的语气就像一场石头般坚硬。 白云吟扶了扶额头,他怎么就只顾着自已呢?强加别人的做法依旧没有改变,于是叹了一声:“可是我不喜欢你。” 话刚落,郁靖南往旁边一靠,脚下一踩,传来刺耳‘嘎’的一声,车子顿时停住。没预感到突然刹车,整个人往前倾去,额头撞了一下车头,不由的呜呼一声。 “你想杀我泄愤吗?” 额头间传来的疼痛,让她皱住小脸。在她呜呼时,郁靖南解开自身的安全带,转身面对着她,然后将她的身子扳向他,路灯透进来的光,将他脸上的惊慌及痛苦照的苍白。 紧接着传来他的低吼:“你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 白云吟眼眸内倒映着他的神色,不由心一惊,欲挣开他放在她双臂的手,但是却没能如愿。 郁靖南不让她有片刻的思考,追问:“你喜欢谁?” 白云吟紧紧的盯着他,不知如何启口,欲言又止,她这一状态,狠狠刺痛着郁靖南的眼睛,于是替她做了个回答:“是迟宣重吗?” 她一怔,愣愣的望着他,没有答话,她以前给过他暗示,沉默表示答应,以至郁靖南确定了,脸一垮,双目透出痛苦的神色。 接着将她拥入怀内,喃喃道:“别离开我,好吗?” 那言语似乎一个孩子害怕孤单发出的低鸣,敲在了白云吟的心上,她一怔,任由他抱着,大脑停止运转,他刚才是向他哀求吗? 第431章 我要追你 他从来在她跟前只有强悍,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所以无法分清他是否在用计谋博取她同情还是真情流露,一时大脑陷入瘫痪状态。 就在她无法摸清状况时,她被他抽离怀抱,紧接着唇已被他攫住,她感到他的唇冰冷无温度,而她也怔神过来,推着他,但是他的力气又怎么是她能敌过的,就这般一直被他狠狠的吻住。 她闭紧着牙根,他无法闯入,但突然唇边传来一阵疼痛,她呜一声,牙根放松,他的舌长驱直入,在她的口中作威作福,肆欲狂虐起来。她气的对着他的舌咬了下去,而他只是瞬间停顿,紧接着又开始狂虐。 白云吟能感到口中涌上一阵腥味,那是她咬破了他的舌,渗透出来的血。他无视伤口,依旧尽情掠夺着,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安心,只有这样才能感到她是属于他的。 这个带着血腥的吻于是越来越深,甚到将她压在座位靠背上,他压了过去,以至白云吟感到快要窒息,脑中缺氧呼吸不上。 就在她觉的快要死去时,他突然放开了她,而她只是虚弱的靠在座位,大口大口喘气。 她在喘气之际,郁靖南在一旁忧郁的望着她,虽然嘴角里泛着浓重的血腥味,可是他却毫不在意,心里在意的只是白云吟的回应。 白云吟已经喘过气来了,脑中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运转,这时她已感到嘴里有着浓浓的血腥味,甚间涌起一阵不适,急急的深呼吸一口气,将那那股不适极力压下,待稍稍好转时,她才冷怒的讽刺他。 “每次你都用强迫我的手段,除了这个,你好像就不会其他高明的手段了!” 黑暗中,郁靖南正用幽深的如星光般耀眼的眸子,望着白云吟,听到她这句斥问,才悔及而笑:“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风水轮流转的内含了,爱情也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白云吟一怔,接着转首打量着他,但是路灯的昏晕余光,让她没有办法看清他真正的脸色,但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以至她细细的体会着这句话。 风水轮流转,无非就是指他现在要吃回头草,可回头草并不那么容易吃。爱情也有轮流转,他当初鄙恨的爱情,没想到爱情却在他身上奇迹般滋生。 只是他认识到这问题,已晚了,惹来白云吟的冷笑:“那是你的事,我们现在真的没有必要谈下去了,你放手吧!” “我说过,我不会放手的。”郁靖南如黑暗中的野兽吼了一声。 白云吟无奈,无力,无措同时蹙眉应了一声:“我不会与一个有强迫症的男人在一起的。” 不想郁靖南冷不丁爆了一句:“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追求你。” 白云吟如触雷电,瞬间僵硬。他追求她?他想怎么追求?就是这样强迫她?还是要她顺从他? 脑中闪过一系列的问题,待她恢复语言能力时,才问出口:“你的追求就是这样强迫手段?” 这话倒难倒了郁靖南,于是他反问:“你想我怎么追求你?” 靠,这是想追求人该问的弱智问题么?于是怒极而笑:“我不想你追求,只求你离我远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黑暗中的郁靖南的脸顿时拉了下来,眸子就像一头怒狮闪着那阴森的眸子,随时会奔过来,将她咬的碎裂。 她打了个冷颤,缩身防备着,就在她筑起防备围墙时,意外传来他了然的声音:“那么我用我的方式去追求你,如果你觉的你不能忍爱,就告诉我,我一定改。” 白云吟以为她被吓傻了,产生了幻觉了,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我用我的方式去追求你,如果中途有让你不能忍受的,你说出来,我改。”郁靖南低沉的声音带着华丽的迷惑力,而那眸子在黑暗中散发着熊熊大火灼人眼球,让她感到极度的不真实。 她眸间怔住,还暗地里掐了自个的大腿,传来一阵疼痛,才证明她不是在做梦。而脑中又闪过他怎么会一下子改变这么大呢?于是她清了清喉咙道。 “你这话不是随便说说?” 她要确定他是否在忽悠她,还是他另有别的企图。 被质疑的郁靖南,那燃着熊熊大火的眸子即时闪过气愤,随着出口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看我像随便说说的吗?” 白云吟忽略他的变化,脑中依旧还停在他是否有企图意识中,她靠在座位上,咬了咬唇,却不想咬到刚刚被他咬过的地方,一阵钻心之痛袭来,她不由的‘嘶’一声,接着呲牙裂齿。 一旁的某人看到她的样子,低沉一声:“早叫你不要咬唇偏不听,要咬伤自已才会记心” 本就痛的不悦,被他这么一说,更加火大,于是吼了回去,“刚才是你像小狗一样,咬伤我的,还有脸说。” 说完还附上一记剜眼,这才顺气,某人顿时噤声不言,但脸上却闪过一抹暖意,白云吟未曾注意到,因为她还陷入极度怀疑中。于是追问又再次出口。 “你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转变呢?” 郁靖南脸色沉了沉,但还是回答了。“那是因为我想追你。” 这回答的很苍白,没有答到实质问题,白云吟很不满意,于是相应的回了他一句:“我不要你追。” 郁靖南极度打击的怔住了,为什么她一定要这样与他做对呢?连追求的机会也不给他,两颊因怒而用力相咬,突出两边的颊骨,让他的轮廓更加饱满。紧接着吼了一声:“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践踏我的心呢?一次机会也不给我?” 白云吟不徐不慢道:“那你说清楚你改变策略的原因?” 郁靖南已被逼到墙脚了,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一个女人逼到无路可退的死角,最终只有乖乖投降。 而他却不知道她要什么样的答案,他改变策略,完全是想要让她心甘情愿呆在他身边,他用强的已经没办法留住她了,以往他想得到的东西,只要他使出手段,强力得来,完全不费功夫,可是这一次,在白云吟身上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的视线落在前方,然后吐了一口气,幽幽道:“因为我想与你一起共度以后的人生。” 白云吟亦也沉默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一生。良久,她问了一声:“你改变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我现在是郭侍平的女儿。” 郁靖南顿时错愕,转首望着她,幽光的眸子闪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低沉沙哑的问:“你说什么?” 白云吟带着锐利的眸光,在黑暗中与他危险的眼光相接,紧接着用犀利的措词回复着:“我很清楚,我现在荣华千金的身份,多少都会让人垂涎三尺,毕竟如果真成功了,那就是成功的商业联姻,对自个的事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你正是这一原因。” 郁靖南此时就想将白云吟捏死,他的一番心意,竟然被她曲解成这样,头顶已经冒火了,不由的钳住她的双臂,怒吼:“我从来不需要用女人来助自已的事业。” 看着他眸中那愤怒的火,白云吟一时之间有些慌乱,底气不足的回应道:“那为什么你现在才改变策略,当初我提出交条件的时候,你也没有回应。” 郁靖南心一横,便道:“那时我还没想清楚。” 真的是吗?还是现在她身份来了个大转变,他对她的态度也来个大转变? 白云吟冷哼一笑:“我现在今非昔比,所以也看不上你了。” 她的话,让郁靖南顿时又阴沉脸色,在黑暗中更有肃杀之气。同时阴冷的话语也出口:“你再说一次试试。” 白云吟摇了摇头,啧啧道:“你看,你这种脾性永远也不会改变,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就是这个意思。” 郁靖南:“……” 他无言以对,他感到自已已经在快要疯了的边沿,心底有一股火,欲想发泄,但却不敢发泄,唯有在那儿抓狂。然后用力打在了方向盘上,传来‘啪’的一声响。吓的白云吟往车窗缩去。 只见郁靖南趴在方向盘上,深深的呼着大气,车内一片寂静,良久,郁靖南似乎已经平息了心中的气,于是转对白云吟道:“我不相信你看不上我,我们同居那么久,你不可能不心动,而且我又是你第一个男人,女人对第一个男人很看重的。” 白云吟愤愤不平道:“当初是你强我的。” 他也敢拿这事来说,要不是当时他用强迫的手段,他一定成不了她第一个男人。 郁靖南欲是无言,脸色冰冷,眼神深邃,似乎在深思着,良久,他开动车子,车子继续往前走去,这时白云吟又担忧起来。 “你不准备把我放下来吗?”她问了一声。 “除非你答应我,给个机会我追求你,不然我不会放你下去。”郁靖南硬是强硬到底了。 白云吟大呼一口气,愤恨道:“你追求我的第一步,就是不准强迫我做我不喜的事,现在你就已经越过这条件了,我还敢给机会你吗?” 郁靖南听到又是一踩,接着传来‘嘎’的一声,车子骤停,白云吟再次毫无防备往前倾去,额头又一次与车头亲密接触。 “哎哟!今晚你不把我撞成脑震荡是不会善罢甘休了。”白云吟呜呼哀哉埋怨。 可是郁靖南没有理会,而是惊喜的扳正她的身子:“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第432章 你很烦 白云吟揉着额头,用眼神杀他,接着冷道:“你放我下车,我再回答你。” 郁靖南是个精明之人,哪会答应,于是道:“不行,你先回答我。” “你这用的是逼迫,这样我还怎么敢答应你呢?”白云吟道。 “我不逼迫,你就跑了。”郁靖南急的一声道。 白云吟一听,乐了,现在才担心她跑,晚了,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于是道:“我跑可你照样在追呀!”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我跑,你不照样见空就钻的追着我。 郁靖南沉默了,接着他从包里掏出烟,抽出一根,放到嘴边,抽了起来。白云吟被呛的咳了起来:“咳……” 郁靖南打开车窗,车外的空气窜了进来,车里的烟味飘了出去,接着他重新启动车子,窜进来的风风化着烟味,白云吟没有再咳,只是车内除了风声,便是两人的沉默。 白云吟把视线放在窗外,没有看他,郁靖南边开车边抽烟,但是依旧还是有烟味飘向她,她再也忍不住道。 “你能不能别抽烟,让身旁的人抽二手烟就是在谋杀。” 郁靖南听见她的话后,幽深望了她一眼,接着将烟蒂丢在车外,这时空气总算清新了,见他如此听话,白云吟心里的火也消了些。但是视线依旧放在窗外。 待车里没有烟味时,郁靖南将车窗摇上,车内顿时寂静了起来,白云吟想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她不知道该选择哪一项,正当她在犹豫时,郁靖南传来一声:“就算你现在不答应我,也没关系,但是你不要见到我就躲,好吗?” 这声音低沉幽静,就像寺院里的钟声,发出来的只是平静,没有刺耳。她低下首,怔了怔,没有回答,这次,郁靖南也当作她答应了,于是道。 “既然你答应了,就要做到。” 白云吟纳闷抬首望着他:“我几时答应了?” “你沉默不就是应允么?”郁靖南笑道。 她翻了个白眼,他越来越会钻空子了,想到这儿她便道:“你别自作聪明。” “难道你沉默表示不是?”郁靖南的声音里带着一抹雀跃。 “你真是比猪还蠢,那是我正在思考。”白云吟怒骂道。 郁靖南想到刚才他问白云吟喜欢的可是迟宣重,她应该是在想怎么回答他,而不是承认,想到这,他的心情不由的好转些,于是哀求着:“那你答应我吧!” 这声音还带着一抹的撒娇味道,白云吟打了个激凌,同时鸡皮瞬间涨起,担心他还继续妖气下去,只好应道。 “我可以答应你见到你不跑,就像见到平常认识的人一样。” 郁靖南听见白云吟这话,虽然心有不甘,但终究还算有些进展,只要她不避开他,他就有机会追她到手。想到这,语气也轻快起来:“那你可要记住,不能避开我。” “再罗嗦就反悔了。”白云吟不耐烦道。突然又想一个问题,于是提醒他道。 “我现在答应你了,你是否该放我下车了。” 郁靖南一听,顿了顿,其实他想与她多相处,但是现在不能操之过急,于是道:“行,我送你回去。” “不用,谢谢,你还是放我下来,我自已搭车回去。”她担心他突然改变主意,又硬逼她答应他无理的要求。 郁靖南现在清楚她不喜欢被逼,被强制,于是便用迂回战术,扯出一个理由道:“你看现在这儿也打不到车,而且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单身女子很容易被抢,有些还先奸后杀,还是我送你回去比较安全。” 白云吟即时投了愤怒的眸光过去,接着道:“我看你比较危险。” “我怎么可以跟那些人比的,我是你前夫。”郁靖南脸皮很厚道。 白云吟剜了他一眼:“你都说是前夫了,前夫充其量也是陌生人。” 这个对郁靖南很打击,不甘心她将两人撇的这么干净,于是很呛人道:“我们都上过床,还陌生人?” 白云吟果然被呛死,如果她说上过床也算是陌生人,会让人觉的她很随便,于是她只好压下那股气,不冷不热道:“不管你与我是什么关系,现在我总觉的你很危险。” “我保证,绝对不会动手动脚。”郁靖南很绅士摊手道,但在心里加了一句,我动嘴。 白云吟见他这样说了,知道要他现在放她下来可能不太容易,既然与他达成了共识,就坐他的车子回去算了,省的她下来打车,而且这儿好似有些不好打车。 于是再次确认:“你可要做到,要是做不到,我见你一次,就避你一次。”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郁靖南笑道。 白云吟也不再言语,靠在背靠,一言不吭,她现在有些累,只把视线投向窗外,她现在要静一静,理顺一下思绪。 刚才郁靖南说要重新追她,他是带着一种什么心态,难道真的是出自内心想追她,与她共渡一生?还是他为了她的身份?虽然他说不需要女人来助他的事业,但男人都是最爱说谎的骗子,当初她与他都签了协议,后来他还不是连协议都不兑现,所以不可信他的话。 他手中还有她的照片,该怎么要回来?这些难题都像一座座大山的压了下来,让她的心更加烦乱。这时传来郁靖南的声音。 “白云吟,你看我一眼。” 白云吟无动于衷道:“看你做什么?你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组成的生物。” 郁靖南气炸,但还是忍了下来,继续道:“我是说我最近为了你,吃不下饭,睡不安稳,都瘦了一大圈,你没发觉?” 白云吟还是没有转首,很烦厌道:“我吃饱了没事干,观察你这些做什么?再说,你瘦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为了你才这样的。”郁靖南咬牙切齿道。 “我没让你这么做。我说你烦不烦,别打扰我,我想静一静。”她怒道。 郁靖南:“……” 最后车内的气氛再次凝固下来,只有车子慢慢的行驶着。白云吟没发觉车速的问题,而是还完全沉浸于在她的思维中,突然,一声铃声响起。 是白云吟的电话铃声,她急忙把电话从包里拿出来,一看是乔萸的号,于是急着接起来。 “喂,云吟,你没事吧!”乔萸急问。 “哦,没事。”白云吟平静应道。 “真没事?”乔萸不放心的问。 “真没事。”白云吟又应了一声。 “那他掳走你干嘛?害我担心死了?”乔萸嘟喃着。 “他不就是想让我与他好好谈谈,因为一直我都在避开他,现在没事了,你呢?郁靖昊这个反骨仔没为难你吧!”白云吟轻巧的把话题转到两人身上。 乔萸不说还好,一说火气冲了上来,“他那个色魔,流亡,我以后见他一次就扁他一次。” 白云吟心里替郁靖昊抹一把汗,郁靖昊,你谁不得罪,干嘛得罪乔萸,以后有你好受的。 “他这个反骨仔,是该教训一下,我还要找他算帐呢?”白云吟不替郁靖昊求情,反而是火上加油道。 “你找他算帐时,再叫上我,我再海扁他一顿。”乔萸那口气似乎已经扁过一顿了,白云吟好奇又问。 “你刚才教训了他?” “刚才不教训他,我还叫乔萸吗?他竟然对我动手动脚,我的教训已经算轻了,下次再有这事,我把他打成太监。” “噗,亲爱的,你刚才怎么教训他的。”白云吟满是好奇心的想挖掘最新消息。 可是她那一声亲爱的,让一旁的男人非常不舒服,她竟然喊别人亲爱的,虽然对方是个女人,还是她的死党,可是那也不行,这个称呼得是他专属。 以至眼神直直瞪着她,而白云吟只是靠在一旁,视线落在窗外,没发觉。 “他刚才被我狠狠扇了两巴,接着再给了他一脚,那一脚直中他的命根子。”乔萸很是自豪道。 白云吟一听,双瞳张大,喊道:“啊?那他不是成太监了?” 一旁的郁靖南也懵了,她们说的应该是昊吧,难不成昊被乔萸打成太监,白云吟的朋友这么爆力?昊该不会真成太监了吧!他也暗急。 “没有,那一脚被他化了去,只是歪踢在旁边。下次要出其不意,直捣才行。”乔萸依旧气愤浓浓。 “亲爱的,别把他打成太监,不然以后你会后悔的。”白云吟话中有话,只是乔萸没听出来。 而这一声,加速了某人彻底的不悦,而这时正有一个转弯,他加快速度,一个急弯,白云吟失去平衡,往他身边倒去。 电话那头依旧还在讲,“我也想把他打成太监,但仅凭我一人之力,可能很难,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刚他已经反击了。”乔萸语气变的哀怨了。 白云吟急着想起来,只好手撑在他的座位上,可他已经占据了座位,她的手触到他的大腿,但是她还是撑了下去,快速的坐起身。同时用眼神凌迟他,而他似乎不痛不痒,视线放在前边。 “喂,还在听吗?”乔萸感到寂静,不由的问道。 白云吟才回神过来,应道:“在,对了,他刚才怎么反击?” 乔萸的声音突然变的有些僵硬,只是道,“他也用我给他的方法回敬我。” “啊,他也打你。这个郁靖昊真是太胆了,我的朋友也敢出手,等我见到他,一定为你讨回公道。”白云吟为乔萸不平道。 第433章 他追她了 “反正你见到他,不用客气,往里死打。”乔萸腻狠道。 白云吟即时瞪大眼睛,但却不敢为郁靖昊说情,只是笑呵一声:“打死人要偿命的,咱教训教训他一下,就算了,下次他绝对不敢了。” 乔萸呼了一声,叹道:“我也不想为这种人搭上自已的青春时光,还是好好教训他吧!” “好,会好好教训他的。”白云吟笑道。 两人又扳了一会话,一旁的郁靖南无声的倾听着两人爆力语言,直到白云吟挂线,他才发表感受。 “你们女人也太狠了,还想把昊打成太监。” “我们不狠点,就被你们男人吃的骨头都不剩。”白云吟怒喷回去。 “那昊真的被打成太监了?”他最关心的是这个,可不想弟弟帮了他一次,成了费人了。 “乔萸的跆拳道没我历害,所以没打着,反被昊打了。”白云吟说到这,有点气不顺,昊好歹也是男人,怎么可以动手打女生的,而且还是她的朋友。 这时,郁靖南却道:“昊不会打女生的,乔萸一定是载赃。” 白云吟顿了顿,转头看向郁靖南,质疑问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昊在初中时,与朋友们一起玩,有一个女生很狂,对昊出口不逊,还对昊动手,昊忍不住打了那女生一巴,结果把那女生的耳朵打聋了,出了这事,昊就发誓再不打女生,因为他说女生经不起打,还是别给自已找麻烦,往后他一直没有打女生的记录,所以我敢肯定昊不会打乔萸。”郁靖南边开车,边叙述这他的笃定。 白云吟听完,便愣在那儿了,心里盘算着乔萸为何要撒谎呢? 郁靖南见她的表情问。“你不信?” 白云吟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喃道:“你说昊不打乔萸,会对乔萸做什么?而且乔萸却说昊打了她?” 郁靖南突然笑了笑,“当然是男人对付女人的手段。” 这话一出,白云吟大悟,原来昊对乔萸做了男人对女人做的事,乔萸一定是不敢启口,所以没说。想到这儿,白云吟就拿着电话准备拨号。 一旁的郁靖南追问:“你打电话给谁?” “昊,问他怎么回事?”白云吟道。 郁靖南一听,直接将她的电话抢了过来,白云吟喊道:“你抢我电话干嘛?” “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已去解决,你别渗和。”郁靖南望着她道。 “我得问问清楚,昊也是个花花公子,我可不想乔萸受伤害。”白云吟心里其实是想问个明白,问昊对乔萸什么态度。 “昊虽然是花花公子,但是不该碰的人他是不会碰的,而且还是你的死党,他不想活了。再说,你以为乔萸是傻的吗?既然,她没告诉你这件事,就一定有她自已的想法,你就当不知道吧!”郁靖南一番大道理。 白云吟想了想,他说的好像有道理,刚才她太着急了,一时没想清楚,不如先把这事搁一搁,看他们接下来怎么发展。 想了一会,她才道:“那我就不打先,把手机还给我。” 郁靖南见她作罢,便把手机递了过去,白云吟接了过来,便把手机放回包里。看着这手机,她突然想件事,便责问。 “你上次拿着我的手机,怎么把我里头的信息给删了,还有一些电话号码也删了,你太过份了。” 郁靖南听见她的责问,知道也逃避不了,于是道:“我当时气,就把一些不该有的号码给删了。” “什么叫不该有的号码,我输进去的号,都是我认为该有的号。”白云吟怒目相对。 想到他把他的头像输进她手机里,还设成了屏幕,真是气恨。 郁靖南无言以对,于是扯过话题:“刚才你与乔萸之间怎么称号这么肉麻,你们是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同性恋呢?” 白云吟嗤笑一声:“呵呵,这就是你们男人不可能做到的。” “其实你那句亲爱的,应该是称呼丈夫,或者前夫。”郁靖南脸皮够厚的应了一句。 惹来白云吟一记剜,怒恨一声:“真不要脸。” 郁靖南脸色瞬间阴沉,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把这称呼一定会叫在我身上。 两人突然无声,车子的气氛再次凝固,白云吟的视线依旧在窗外,这时,她发现了个问题,就是走了这么久,竟然才走到这个路口,心中纳闷问:“你这次开车怎么小心翼翼了,开了那么久,才开到这儿,几时才能到我家呀!” 郁靖南一脸正色道:“最近我超速多次,已被记录了,现在所以要谨慎点。” 她翻了个白眼,“谨慎也不是这样谨慎法,这与乌龟走没区别,你开多少时速?”说完倾身前去看时速表。 印入眼帘的时速针指在了二十,她怒吼一声:“先生,二十时速,史上第一牛人。” 深呼吸一口气,压下怒意,冷静道:“你还是放我下来,我自已搭车,你这样时速,我明天早上才能到家。” 郁靖南一听,即时加速到六十,道:“这样行了吧!市区,时限六十。” 白云吟才气顺,于是不再理他,又把视线转到窗外,独自一人发呆。良久,她想到一直搁置在一旁关于孤儿院捐款及礼物的事,于是转首想问他,刚转过头来发现他正望着她。 “你干嘛看我?”白云吟问。 “我看车镜。”郁靖南扯了个谎。他其实就是在看她,他是从车窗的倒影看她发呆,他发现她发呆的样子很迷人。 白云吟想了想,好像开车的人都看副座边上的那个车镜,于是也没有怀疑,而是说了一句:“对了,我问你一件事。” 他转首望了一眼她,平静道:“什么事?” 白云吟眉宇微微蹙了蹙,“和平孤儿院最近常收到一笔捐款及礼物,而且是我的名义捐赠的,可是我并没有做,我身边的亲人也没有做,这是不是你做的?” 郁靖南即时默言,眸子在黑暗中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思绪,接着一只手搭在下巴,虽然在黑暗中,但姿势所散发出来的魅力亦超常发挥,她失神的望着黑暗中的他,心里在暗暗的骂道,真是个妖孽。 就在她暗骂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是我。” 白云吟怔回神过来,眨了眨眼,良久才找回声音,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郁靖南转首用幽明幽深的眸光注视着她,黑暗中也能感到那抹深情的灸热,白云吟看的心砰砰的跳动,已经超出她能控制的范围了,直到他开口说话。 “因为你替我捐过,而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其他事,孤儿院是你最在意的,所以我想为你做一件事,至于礼物,那天看到那些孩子那么可爱,所以是出自内心让孩子们快乐。”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低沉到那样悦耳,白云吟心里突然有火花闪过,照的明亮,温暖。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她亦是低沉一声。 “告诉你,你一定会说我有所企图,所以我只好学做雷锋,不让人知道罗。”郁靖南低沉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轻快。气氛也不再沉闷不快,白云吟撇撇嘴,心里不由的暗衬。 你这不是学雷锋,而是使的高明手段,这种事很容易被人知道的,他其实才是最阴险的。 “我说你最阴险了,这事很容易被我知道的,你想让我欠你的。” 白云吟很不客气的打击着他。 郁靖南脸色即时暗沉,气的咬牙切齿,“为什么你总是那么会曲解人呢?” 白云吟耸耸肩,自嘲一声:“我就是这样尖酸刻薄的。”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说,大抵是怕她又会陷入他散发的魅力及他所给的感动吧!所以趁此给他当头一棒,将他推的远一些。 郁靖南果然又不说话了,黑暗中看不够清楚他的脸色,但是车里散发出来的不快,她却能清晰感到,尽管这样,后面的话,她还是得说出来。 “你以我的名义捐了多少钱给孤儿院,我会还给你的,以及礼物的钱。” 话刚落,就传来郁靖南的一声低吼:“你怎么分的那么清楚呢?以前你不是一样以我的名义捐过钱么?而且就算你怎么想撇清,我们都不可能回到那种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份上。” 白云吟心想,他这话说的没错,他们不可能回到那种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份上,所以她才要从现在开始,杜绝沾上与他有任何关系的事。 她又叹了一口气,“以前的事我们是没办法扯清了,也说不清谁欠谁,所以以前的就让它过去吧!从现在开始分清便好。” 郁靖南没有说话,那眸神而是深晦如海,良久才应了一声:“我无法忘记以前的事,但是我会试着尽量不去触碰,也不会让你难堪。” 她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他说要追她是真的了?可是她现在没有精力想这些事了,曾经的付出换来那么大的伤痛,她也不想再重复一次,再让她陷入那种心痛的日子了。 男人怎么就这么奇怪,当女人珍惜他的时候,却可以无情将别人踏践,但当女人痛下狠心离开时,他却又粘着上来,这是不是就是常说的贱骨头呢? 想到这儿,白云吟不由轻笑一声,这轻笑传进了郁靖南耳里,他转首望了一眼她,隐约见到她嘴角的弧度,心里已猜到她笑的意义,但还是不甘的说了声。 第434章 一看就奸诈 “你笑我是吧!” “看来你还有自知知明,不算完全没救。”白云吟笑道。 郁靖南被她噎死,无奈的回了一句:“你是否不打击死我,你就不心里不舒服呢?” “你说对了。”白云吟快速的回了他一句。 “我也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击死的。” “我知道,不过我会以打击你为乐趣,直到你挂掉。”白云吟腻狠的话即时出口。 郁靖南听着这话,心里摸不清楚是高兴还是悲哀呢?只是薄唇紧抿,似乎在细揣这话的深层意思,片刻,他嘴角微微往上翘,不动声色。 这时白云吟又说了:“总之,你要捐款给孤儿院,是你的事,不管你用谁的名义去捐,但是不能用我的,我要捐,我会自已出钱。明白了吗?” 那声音犀利的同时,又显的温婉。 黑暗中能看到他的肩膀上下动了动,紧接着眉挑了挑:“既然你这样要求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他一时间的合作,让白云吟感到怪异,但转想,此时他应该是不敢忤逆她,才会答应这么快速,那算他还识相。 今晚,她与他总算达成了一些共识,往后就算要面对,或许也不那么难堪。 郁靖南把白云吟送到家门口后,便开着车离去,白云吟亦也回到家里,将郁靖昊送回来的衣服都仔细研究,进行她的创作。 翌日,白云吟依旧上班,刚坐到电脑旁,便看到张奇芳就传来微信。 “唐大设计师,别来无漾?”一句很简洁的问话。 白云吟微微一笑,然后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着:“一切安好。” “你安好,我们就惨了。”同时还附了个哀的表情。 “怎么了?”白云吟问。 “自从你走后,我们可谓是处在水深火热中,设计部多次的设计被丢回,还几次被总裁骂的狗血淋头。”张奇芳可怜道。 “那还真是惨。”白云吟复。 “简直是惨不忍睹,也不知道总裁最近怎么了,那火特别旺盛,公司所有员工都处在战战兢兢中。”张奇芳小八卦着。 “这么严重。”白云吟附和着。其实她心里清楚大概是怎么回事。 “你真幸运,没受过这样的罪。” “我怎么幸运了,当时我在那儿天天受他的鸟气,现在我走了,轮到你们受了。”白云吟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 “我看的出那不是受他的鸟气,我反而觉的他只是故意这样,引起你的注意,还有你那天说拿辞职书给他签字,怎么上去了,就没回来,而且你的包那些,是他下来拿走的?这里头床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张奇芳的这句话,让白云吟蹙了蹙眉,放在键盘上的手突然停顿了,细思片刻,回道:“那天他不给签,我与他大吵一架,就跑出了公司,可能他想去找我,发现我的包还在那儿,就拿着我东西当‘人’质威胁我。” 张奇芳即时发了个惊悚的表情,接着复道:“总裁还有这样的品质,拿你的包当‘人’质。他也太怂了,要拿也拿个真正的人质。” “就是,他就是一个怂人。”白云吟再次污蔑着。 “那后来怎么样了?”张奇芳追问。 “后来经过协商,还给了我。” “哦,看来有个实力雄厚的老爸还真是不错。”张奇芳道。 白云吟发了一个愤恨的表情,张奇芳也复了同样的表情给她。 接着张奇芳又来了一句:“我们很快又能见面了。” 白云吟发了个疑问,张奇芳又道:“盛世与荣华有合作,所以我们很快又能一起共事了,话说,没你在公司真是无聊,那些人都像个木头似的。” “我看你是闲的发慌了。” “我是闲的发慌,所以也八卦了一些事,我们盛世与迟氏的官司就要开庭了。”张奇芳复了一句。 白云吟一看,怔了怔,想着上次抄袭的事还没平息,不由的陷入了沉思,直到张奇芳回了一句:“我忙去了,总裁突然杀到。” 刚传完,就离开了,白云吟回到正常的工作中去,十点左右,她正在创作她的‘云吟’系列,接到郭子凯打来电话通知,昨天没完成的合约下午继续。 白云吟应了一声,接着便问了问盛世会有谁来?郭子凯却回了她,他也不太清楚,应该会有盛世的总监,及两位员工,接着还说会有郁靖南。 白云吟怔了怔,纳闷,这个合约有多重要,怎么出动了他呢?正当她出神时,郭子凯就挂了电话,她才怔回神来。 转想,不管是谁来,只要是工作,都必须得公事公办,收拾心情,继续工作着。 中午时分,白云吟收到迟宣重的信息,信息是这样写的。 “云吟,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晚饭。” 白云吟盯着手机纳闷,他请她吃晚餐,他腿不是走不动吗?在哪儿请她吃晚餐?想到这儿,她回了一句。 “等你康复了,我请你吃,现在你腿不好,就不要麻烦了。” 很快,迟宣重又信息了:“在我家请,不必出去。” 白云吟顿了顿,怎么回答他呢?正犹豫时,手机又来信息了:“可别说今晚有约了,这是我出事故后第一次请你,主要是想感谢你。没有其他意思。” 白云吟叹了叹气,这个时候是他恢复紧要关头,还是让他高兴高兴吧!于是回复:“看在你这么热情的份上,晚上就去你那蹭一顿饭来吃吧!” “到时我让林伟去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自已坐车过去就行。”白云吟复了一句。 迟宣重那边顿了顿,才复:“那好吧!” 白云吟又复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吃午饭了。” “晚上见。” 收好手机,白云吟深思了片刻,便去吃午饭了。下午三点钟,盛世那边的人已经过来了,正在会议室等候荣华的人到来。 郭子凯与白云吟,还有一位设计师便往会议室走去,三人的脚步声响亮的飘在公司的过道里,随之脚步声的戛然而止,郭子凯打开会议室的门,三人走了进去。 第一眼,白云吟看到的是郁靖南正坐在中央,气势如王者,他身穿深灰色的西服,那西服的布料如丝绸般顺滑,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同时将他雕刻有形的脸衬映的更加明媚,看的出精神抖擞,眸子涌着浓浓的情愫。白云吟触到他的眼神时,如被雷击,闪神之际即时收了回来。 郁靖南坐在正中央,望着白云吟跟在郭子凯身后,一脸淡然,他发现她看到他时,脸上闪过一抹不明了的情绪,很快就收回视线,他不由的微眯着眼睛,闪过一阵阵的幽深,深不见底。 白云吟收回目光之后,迅速的把目光放在了郁靖南身旁的李兰身上,见李兰亦是穿着一身职业装,依旧干练的短发,白云吟朝她微微一笑,再接着是张奇芳,张奇芳亦是中性打扮,两人闪了个自知的眼神,这时已走到他们跟前了。 “今天郁总裁亲自谈洽这合同,真可是看重,郭董事长一有事耽搁,要晚一点才能过来。”郭子凯朝郁靖南伸手客套。 “郭董忙,可以理解。”郁靖南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那就是他的伪色。 …… 白云吟将两人客套的场面,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但同时心里又非常鄙视,她就没办法做到这样,或许是她不成熟的一面吧! 接下来便是合约的细节,三人对三人的对诀,处处都显示着烟火浓重,都在维护着各自的利益,白云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利益上的谈约,以至不敢过于开口,大部分都是由郭子凯在谈。 她细细捉磨两人谈辩时的观点时,郁靖南却问了一声:“白小姐,对这份合约上的设计有什么看法吗?” 白云吟即时回神过来,抬首望着他,思虑了片刻道:“其实我觉的合约谈下来后,设计的交给设计部去处理,反而会专来一点,像这样谈合约,设计就要敲定下来,实在会显的苍促。李总监,你觉的呢?” 李兰望了一眼白云吟,凝思片刻回答她的话:“你这个看法是对的,所以总裁现在就把设计部门合在一块商讨。” 郁靖南用手捂了捂下巴,一脸深沉,似乎在沉思,亦常专注。同时他专注时的魅力在这个会议室无限放大,让女性无法移开目光,幸好,李兰已婚,张奇芳是个有自知知明的人,但是白云吟身边的同事却不同,是个正在找如意郎君的妙龄女子,郁靖南已经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个女子虽然被郁靖南吸住了眸光,但是她还算理智,注视片刻,就会移开目光,让人发觉不出她的心意,而白云吟在心里亦是排斥郁靖南,半秒就会收回眸光。 郁靖南似乎思考完毕,放开下巴上的手,注视着郭子凯:“郭总经理,你看要不然这样,合约我们先确认,设计方面就让两边集团的设计人员去定夺。” 郭子凯亦是深沉了一会,良久才应道:“这个可以考虑。等董事长来了做最后定夺。” “这个是必须的。” 正当这时,会议室的门打开,郭侍平满脸的笑意走了进来。 “郁总裁,非常抱歉,有事耽搁了。”郭侍平满脸笑意边走边道,郁靖南站了起来迎接。 “郭董日理万机,理解理解。”郁靖南脸上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容。 白云吟看着,不由皱了皱眉,他怎么对谁都是这副表情,一看就是奸诈。 第435章 把爱收回来 接着两人一并坐下,寒喧几句才开始正题,白云吟在一旁暗中观察着所有的人,她似乎想看清楚谁最会伪装,经过长久的观察,她得出一个结论,郁靖南就是那位隐床最深的人。 就在她暗暗下定论时,郁靖南的视线往她飘来,那一眼别有深意,以至她猜不透,但是她没有躲他的视线,接着便听到他说话。 “郭董,刚才正谈到合约与设计之事,白小姐说要把合约及设计分开来,以往我们是设计好了后,敲定设计后便签合同,或许白小姐说的对,这次的设计并不少,我们可以先签合约,双方的设计师再慢慢敲定合约之事。”郁靖南定睛的望着郭侍平。 郭侍平沉凝着,似乎在思考,这是一项长期的合作,设计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来,于是他便道:“我们可以先签一部分,等一部的设计出来了,再把另外一部分合约再定下来。” 郁靖南点了点头:“这个提议不错,那我们就按这样来走合同吧!” “好”郭侍平应了一声。 合约里头的条约已商量好了,合约问题达成一致后,双方都签下了名字。最终郁靖南与郭侍平双双握手祝合约签成功。 大家在两人握手时,拍手祝贺。这时已快到六点了,已过了下班时间,于是郁靖南则提议。 “郭董,既然我们已经签完合约,今晚我做东,请大家一起吃个晚饭,也算是庆祝合作的第一步。” 他的声音非常低沉,但是低沉的却极具危险及有华丽的诱惑力。 郭侍平知道合作已经向成功迈去,一起吃个晚饭是不可少的,于是道:“我正有此意,不过应该是我作东才对。” “郭董就别与我争了,这次我做东,下次郭董做东。你看?” “好,就依你所言。”郭侍平爽快应道。 但这又让白云吟为难了,她今晚答应了迟宣重去他家吃晚饭,谁知这节骨眼上,郁靖南竟然提出一块去吃晚饭。 她该不该说不去么?这顿晚餐算不算工作上的一次应酬呢?如果算的话,她说不去,明显的就不好。如果她去的话,那么她就失迟宣重的约了。该怎么办呢? 白云吟觉的她正在一条分岔路边徘徊,不知该选择哪条道走,小脸不由的皱了皱,眉宇一蹙。 大家已经走向门口了,白云吟也随着移动身子,但脑中却想着该如何诀择的事,以至没有发现郁靖南在她身旁,与她并肩而行,以至郁靖南低声说了一句,“刚才你一直深情脉脉的注视着我,真让我心血汹涌澎湃。”她才回神过来。 但同时也让她震惊,刚才她哪有深情脉脉注视他,她只不过在打量着他的伪装,这时她才想到他那别有深意的一眼,原来他以为她在偷看他。看来她还是少打量他好。 同时望见他在她身旁,感到他那逼人的气息将她围绕,于是也低声应道:“你自做多情了,我看你只是在工作上的注视而已。” 说完,快速的向前走去,不愿与他并肩而行。这时,郭侍平便对白云吟道:“云吟,一会坐我的车去吃饭。” 事到此时,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于是应了一声:“好。” 走出了会议室,她往办公室走去,坐到位置上,想了想该如何对迟宣重说一会无法到他家吃饭的事,这时郭子凯走了过来。 “云吟,你今晚不是要去迟宣重吃饭吗?一会还去去吃饭吗?” 白云吟有些意外,郭子凯竟然知道她要去迟宣重吃饭的事,郭子凯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着:“哦,是惜韵告诉我,她要回娘家帮忙,因为你今晚会去吃饭。” “哦。”白云吟应了一声,只是郭子凯的解释,让她感到无限的压力,迟宣重很看重今晚她去吃饭的事,如果她现在说不去,好似有些失礼,怎么办呢? 想了想,但却想不出任何办法,于是对着郭子凯道:“子凯哥,可是一会的晚饭是属于公司的应酬,如果我不去好似有点不妥,又答应了迟宣重,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与爸爸说了。” 郭子凯看了白云吟一眼,想了想,便道:“既然这样,你就先去吃饭,然后中途早些离席,一会我与你一块离席,因为我也答应了要回去吃饭。到时我们一块去迟宣重,就说刚下班。这样昊然应该不会介意的。” 白云吟一听,这个主意好似不错,便道:“行,那就按你这个方法。” 接着,她快速的收拾着东西,然后还用公司的电话打给了迟宣重。 “迟宣重,今晚我可能会晚点过去,正好今天工作有点忙,如果太晚,你与家人先吃。”接通了电话后,白云吟道。 “没事,我们等你。”迟宣重笑道。 “既然这样的话,到时我与子凯哥一块过去。”白云吟笑道。 “好的。” “那我先挂了。” 搞定一切后,这时旁边的赵紫朝她道:“白小姐,一会你坐谁的车,我与你一块。” 白云吟上班当天,就向众人表明,称呼她白云吟便可,以至所有同事都喊她白小姐。 世的问话,白云吟笑脸应对:“我一会坐董事长的车,一会你与我一块吧!” 赵紫一听,笑道。“那就不必了,我坐总经理的车好了。” 白云吟清楚,她顾忌的是董事长这个称号,也没有说话邀请她。 “我先出去。”赵紫招了招手,走出了办公室。白云吟于是也快速收拾,完后就下了楼。 楼下众人都在一处等待,郁靖南见到白云吟的身影,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望着她,白云吟却从容不迫的无视着。直到大家坐上车离去。 坐在郭侍平的车内,沉静温和,父女两都坐在后排,郭侍平找到与白云吟单处的机会,便问道。 “云吟,爸看的出来,郁靖南对你还是有情意的,爸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郭侍平的声音温厚,给白云吟一种安定的感觉。嗡了嗡嘴,转首望了一眼郭侍平道:“爸,其实我现在对他只是对平常人一样,以前的事过去了,我不想再记挂了。” 郭侍平顿了顿,脸上没有其他表情问:“你真是这样想的?” 白云吟吐了一口气:“经过那么多事后,我也没有力气再去做些白日梦了,所以还是保持一段距离吧!” 郭侍平浓眉蹙了蹙,圆润的脸孔闪出些皱纹,“可我见他好像不是这么想的,这次合约我知道他完全是冲你来的。” 白云吟顿了顿,似乎有些出乎意外,望了一眼郭侍平,良久才叹了一声:“他这个人看重利益,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而来,再说我们荣华也不差,他来完全是冲荣华而来。至于他想什么是他的事,现在我真的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现在我满脑子都是把‘云吟’品牌打响,其他的都不重要。” 面对白云吟消极的态度,郭侍平没有再说一句,只是沉凝,片刻才道:“你以前是否爱过郁靖南?” 白云吟抬眸望着郭侍平,之后点了点头,“但是那是以前的事了,可是他把我对他的情义都没放在心上,还做出伤害我的事,我决定把爱收回来。” 郭侍平又是一顿沉默,思虑许久,然后叹笑:“看来是得好好打磨一下这小子了。” “爸,你说什么?”白云吟一时半解问。 “没有,爸就是想着得考验他现在是否心里有你,还要看他的行动。” “他是有说过要重新追我,但被我拒绝了。” “哈哈,拒绝的好。”郭侍平笑道。 白云吟亦是半笑的望着郭侍平,片刻又道:“爸,你也不喜欢他?” “其实他还是有能力的,但是要做我的女婿,还得经受起考验。” 白云吟一听,不乐意了,嘟嘴道:“爸,我可不答应呀!除非你认个干女儿,把她配给他。” “你放心,你不喜欢的,爸绝对不会逼你。” “那还差不多。”白云吟嘴呶了呶。 “哈哈……”笑声在车厢内荡起,显的异常温暖…… 车子很快到达了预定的地方,大家往着包厢走去,到达包厢,郁靖南点菜,点的都是高档的佳肴,足以显示郁靖南的诚心,同时还点了两瓶洋酒,似乎今晚要尽兴,不醉不归。 大家自是谈了些话,谈话中,郁靖南的视线偶尔会放到白云吟的身上,只是白云吟只顾着与李兰及张奇芳两人谈话,没有注意罢。 菜上的也快,半小时候就开始上菜了,一开席,郁靖南便打开酒,让服务生每人都倒点,这晚的晚饭,似乎无酒不欢,还没动筷,郁靖南便举起杯子,与众人庆祝,庆祝今后的合作顺利。 在一声碰杯的声响后,郁靖南加了一句:“大家一定要饮完这杯酒。” 白云吟顿了顿,想到喝酒是她的弱项,不觉的皱眉。她只要喝上一点便会醉,而且她手中杯子的酒有不少呢?那个郁靖南一定是故意这样说的,她喝完这些,说不定就倒下去了,还怎么去迟宣重那儿吃饭,怎么推辞呢? 她犹豫着,杯子放在唇边,这时,发现郁靖南的视线一直盯在她的酒杯上,只能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大家都喝完了,可白云吟却原封不动,这时,郁靖南不急不慢道:“白小姐,好像没有喝一点,这么不给面子。” 白云吟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于是道:“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不如我以茶代酒吧!” 第436章 喝醉 郁靖南微微一笑,一旁的郭侍平注视着这一切,不动声色,暗暗打量着郁靖南与白云吟两人之间的暗涌。 沉寂片刻后,郁靖南说了一句话,让众人跌破眼镜。 “既然你不会喝酒,但是大家都喝了,如果我同意你不喝的话,有点对不住大家,那就我代你喝完它。”郁靖南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让人捉摸不透。 白云吟不清楚他在搞什么把戏,竟然代她喝酒,一时间没有回应,郁靖南又转对郭侍平道:“郭董,你觉的我这提议合适吗?” 他耍计时,并没有将郭侍平放在眼外,而是征求他的意见,这让郭侍平感到舒心,于是笑了笑:“如果你要代云吟喝,这也是不失为愧对众人。” 得到郭侍平的支持,郁靖南满意的泛着狐狸般的笑意,眼神闪着浓浓的阴谋味道。然后朝白云吟走了过去。 白云吟一时之间还处在懵懂之中,无法分清他究竟耍什么把戏,他替她喝酒,有这个必要吗? 他走到她跟前,拿起她跟前的杯子,一饮而尽。看的她一愣一愣。他放下杯子,再度走回他的位置。 接着服务生又为大家倒了酒,这时,郁靖南便对着郭侍平道:“郭董,我敬你一杯。祝你身体健康,事业如日中天,也祝我们合作愉快。” 这些是客套话,但此时却很显出它的用途,这在郭侍平眼里,郁靖南已拿他当丈人看待了,于是他微微一笑:“谢谢,我也祝郁总裁,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包含着很多含意,其中就包含了郁靖南追爱能心想事成。这四个字,郁靖南已悟出郭侍平的深意,嘴角微微向上扬,直道:“谢谢!” 接着两人一饮而尽,这场面看的白云吟亦是一愣一愣,而旁边的郭子凯已闻出了其中的异味,其他人亦也看出了端倪,白云吟因为没有深想,还处在懵懂中。 这时,郁靖南又敬了郭子凯,接着便是敬一旁的赵紫,赵紫受宠若惊,拿着酒杯笑道:“郁总裁真是太客气了,应该是我敬你。” 郁靖南却给了她一个微笑:“谁敬谁也一样,你工作辛苦了。” 两人轻轻碰杯,接着郁靖南一饮而尽,赵紫亦也跟着一饮而尽,郁靖南满是笑意,让服务生给他倒了一些,拿着杯子朝白云吟走了过去。 微笑:“这杯你怎么也得喝了,荣华所有人我都要敬的,如果不敬你就显的我厚此薄彼了。” 白云吟又是眉宇一蹙,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依旧带着似笑非笑嘴脸的男人,她猜测他究竟要做什么?而她打量的目光,郁靖南已经发觉,急道:“我们碰杯吧!” 他拿着杯子碰向她的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在众人耳中飘荡。 白云吟蹙眉,这个男人一晚上都在算计着她喝酒,他是什么意思? 不悦道:“我刚才说了,我不会喝酒,我与茶代酒。” 说完,便放下酒杯,拿起旁边的茶杯,郁靖南叹道:“那还是我替你喝吧!” 白云吟双瞳放大,不可思议,这个男人脑子哪儿不正常了,今晚一个劲的让她喝酒,然后一个劲的代她喝酒,还带这样的? 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在用苦肉计,一会喝醉了,让她侍候,想到此,她立即道:“不用你替我喝,我自已喝。” 让她侍候他,还不如她自已醉了,反正家人在这儿,他是钻不了空子的。 郁靖南听到她的话,心里暗笑,但面无表情,于是问了一声:“你确定你能喝?” “喝完这些,我就不喝了,你也别再来敬我了。”白云吟笑道。 “好,我不敬你了。”郁靖南保证,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白云吟望着那金黄色的液体,心想颜色这么好看,味道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洋酒,她总得试试是什么滋味,于是拿起来慢慢吸进嘴里。 只感到一抹辣辣的,但还不算很呛喉,于是把剩下的一饮而尽,味道还不错,喝完,她心里这样想。 “我喝完了。”白云吟拿着空杯子眨眨眼道,然后往回她的位置。 郁靖南看着她喝完酒,嘴角泛着愉悦的笑意,然后才把手中的酒倒入腹内,回到他的位置。一旁看的众人,都没有出声,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这时大家才吃起菜来,白云吟没想到这酒后力这么强,饭局进行到中途,她就感到脸热哄哄的,脑子有点晕沉,她吃了点米饭,但是那抹热依旧没有退去,而她只能强撑着。 饭局上,郁靖南与郭侍平及郭子凯不断的喝酒,似乎郁靖南就是个酒糟,怎么喝也喝不醉,两瓶酒都快被喝完了,而李兰及张奇芳两人看着男人们喝酒,只能一旁谅着。张奇芳看着白云吟脸上红红的,凑到她耳旁问道:“云吟,你要不要紧。” 白云吟甩了甩头,低声回应:“可能我没喝过酒,有些不适应,一会就没事了。” 张奇芳见状,便道:“哦。” 正在这时,白云吟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手机,眼睛有些模糊,但还是看清手机上那几个字,迟宣重。 她的酒瞬间醒了一半,她要去迟宣重家吃饭,现在都九点了,于是拿着电话,便偷偷溜出去了。 来到无人之处,应道:“喂。” 电波那端传来迟宣重平静的声音:“云吟,你几时会到,现在都九点了。” 白云吟扶了扶额头:“迟宣重,我可能一时无法过去了,今天我还子凯哥在应酬,下次吧,真不好意思。” 电话那头沉默无声了,白云吟心头一震,紧张道:“我真的是公司有事,是突发之事,真的对不起。” 迟宣重笑了一声:“没事,工作忙能理解,毕竟你还与子凯哥一起,想必你也不会骗我。” 听着迟宣重如此的理解,白云吟涌起深深的愧疚,道:“谢谢你,替我向你家人道歉,我听子凯哥说,你姐姐特意过去帮忙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他们能理解的。”迟宣重笑着。但是那笑却笑的苍白,只是白云吟没有听出来。 “好,那我先挂了。”白云吟道。 “明天我做复健,你能来陪我么?”迟宣重突然问道。 白云吟顿了顿道:“明天可能不行,我的工作最近非常多……”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迟宣重已经明白了,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句:“我知道了,那不打扰你了。” 白云吟听出迟宣重的变化,心中有些无奈,只好应道:“再见。” 接着挂完电话,心中担忧了起来,迟宣重好似在生气,哎,她还要工作,希望迟宣重能快些好起来,她也不必这么累。 想着,她便转身过来,却不想身后站着一个人,竟是满脸通红的郁靖南,正用**辣的眸神攫住她,能闻到他浓浓的酒味,她看到他今晚喝的很多,应该喝高了。 她不知道他几时站在这儿的,于是便问道:“你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我打电话呀!”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口齿不清,她断定他喝高了。 于是道:“你喝多了吧!” “没有,我是酒圣,喝再多也不会醉的。”说完挥了挥手,然后朝白云吟压了下去。 白云吟没想到他竟然站也站不稳,不由的低咕着:“我看你是个酒囊饭袋。” 同时用手扶着他,她刚才喝了些酒,还没有散去,此时被他这么重压下来,她也有些站不稳,后退两步,贴上了墙,两人才稳住脚步,而这姿势却是非常暖昧。这是郁靖南抬起首来,居高临下默默的注视着白云吟。 白云吟有些心慌,急着用手抵着他,而他那迷离的目光依旧紧盯着她。 迷离的眸子里倒影着她的剪影,她看出里面的她亦是满脸通红,带着极具危险的诱惑力,不由的蹙眉。 郁靖南贴的如此近她身,呼出来的气吹在她脸上,酥酥麻麻,同时浓浓的酒味,涌入她的鼻间,虽然她有些晕眩,但是对酒味的敏感依旧浓烈,手不由的抵在两人中间,欲将他推离远一点她。 可郁靖南沉重且晃动的身子,是她无法承受且推离的,他的重量比平常好似还要重些,任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推动,怒火满腔,不由啐了一口:“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酒鬼。” 郁靖南双手往她身上抱去,将头埋在她劲间,吸着她身上的香气,同时还不断的摩挲着,就当白云吟手忙脚乱欲要抬起他的头时,突然听见他喊了一声:“宝贝儿……” 这一声喊的是那样销/魂,她一怔,接着便是臆想宝贝儿的含意,宝贝儿可以是他风流床上的任何一位,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于是不喜欢他这样对着她喊,不由道:“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宝贝儿。” 但他的脸还埋在她的颈间,不断摩挲,胡渣刺在她的颈上的皮肤,引起她的颤抖,还有他那呼出来的热气,都让她直立不安,白云吟急促的推着他的身子,恼道。 “别装酒疯。” 可是郁靖南就像一根水泥柱子,无法推动,而她后边又没有退路,不由暗骂,喝完酒的男人真是难缠,现在要解开他,心想发酒疯的人或许可以哄。于是转策略道。 “你是不是要找宝贝儿呀!”她的声音很温和,就像哄小孩一般。 在她颈间的某人,点了点头,口齿不清应道:“是呀,我要找宝贝儿。” “那你现在别压在我这儿,我带你去找宝贝儿。”白云吟亦很温和道。 第437章 喝醉了还这样 话刚落,郁靖南突然从她身上撑起来,手双端着她的脸,左瞧右瞧,眼神迷离,接着露出一抹足够亮瞎人狗眼的笑,“你就是我的宝贝儿。” 终于把他从她身上弄开了,暗吐了口气,但是被他用手双捧着脸,亦很危险,于是又笑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宝贝儿。你的宝贝儿应该是小美,或是小狗小猫。” 她想扳开端着她脸蛋的手,可是他竟然紧的像握着金蛋似的,她无法扳开,正在她挣扎之际时,他突然应了一声:“我的宝贝儿是白云吟。” 白云吟如被雷击,击的外焦里嫩,敢情她刚才是在说她是小狗小猫了,就在她蹙眉不悦时,他倾身下来,吻住了她的唇。 他热火朝天的唇,瞬间将她吞噬。 白云吟昏沉的脑子,被他如此一撩,更加昏沉,反抗都变的无力,身体抵在墙壁下,她感到快要下滑,但是好似被人支撑着,以至她没有下滑去。 他的两只手伸在她身后,将她的身子移向他,这个吻很长,直到白云吟快要缺氧时,郁靖南似乎吸够她的甜美,放开了他。 白云吟得到释放后,脑中慢慢恢复正常,直到看着他浓浓**的眸子时,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不由怒道:“你在装醉。” “装什么醉呀!宝贝儿。”他依旧口齿不清的说着话,白云吟深呼吸一口气,双眼像要喷火,将他用力一推,郁靖南没有料到她突来的袭击,冽超的往后退去,瞬间倒在了地上。 传来白云吟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是醉了,否则我会让你知道骗我的下场,绝对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郁靖南歪着头,低喃道:“怎么我坐的地方那么凉。” 白云吟双目喷火,再也不看他一眼,往包厢走去,只是她不知道身后传来得意的目光。 白云吟回到包厢,看到郭侍平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在闭目养神,而郭子凯磕在了酒桌上,她知道,大家都醉了。 这时张奇芳及李兰站起身,对着白云吟道:“云吟,我们要先回去,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一会叫服务生扶我爸与我哥下去。”然后看向李兰道:“李总监,你别开车了,打车回去吧!” “嗯,我们打车回去就好,总裁出去打电话还没回来,一会你与我告诉他。”李兰道。 “好。”白云吟应道,心里在想着,他怎么还不见回来。 “好,那我们先走了。”李兰道。 “嗯。” 赵紫见状,也说回去了,就剩下白云吟与郭侍平及郭子凯了。她打了电话,让司机楼下等着,于是吩咐着服务生扶着郭侍平及郭子凯下去。 她四处看了看,还有没有落下的东西,发现没有东西落下,于是准备也回去,正要起身出去时,门口传来一声敲门声,接着一位服务生对着白云吟道。 “刚才我见郁先生坐在地上,他可能喝多了,我想扶他,可是他却一直喊着宝贝儿,不让我们扶,小姐,要不然你去看看。” 白云吟暗叫一声,该死的男人,酒品这么不好,还喝酒,喝完直接叫宝贝儿,真是龟毛。 她只得走回刚才被吻的地方,看着坐在地上的郁靖南,心莫名的烦燥,不知是因为刚才她把他丢在地上还是被他偷吻,总之莫名的烦躁。 于是她对着服务生道:“麻烦你帮我把他扶到楼下,他有司机在等着。” 服务生一脸为难道:“刚才我要扶郁先生,可是被他赶了,他说要宝贝儿扶。” 服务生说完,脸上带着一抹暖昧的笑。白云吟气的火大。 但又无奈,她总不能把他丢在这儿,于是走上前去,喊道:“郁先生,我扶你起来,我们回去吧!” 话刚落,郁靖南微眯开眸子,瞅了瞅白云吟,笑了:“宝贝儿,你来了。” 白云吟一听,脸上一哄,旁边的服务生不由的偷笑着,白云吟愤恨的瞪着眼前地上的男人,不想让他在这儿丢人现眼的,压低声音说:“回家去找你宝贝儿去。” 说话的同时,手往他的掖下伸去,然后用力去扶他站起来,可是他依旧坐在地上,动也不动,白云吟一阵气愤,直瞪着不动的男人,再次低吼一声:“你不起来我就真的把你放在这儿不理了。” 可是郁靖南依旧没有反应,她皱眉,眸内似乎要喷出火来,深呼吸一口气,把火都压下,接着用温和的声音道:“你起来,这地上凉,好吗?” 郁靖南眯着那双单凤眼,脸上微红,仰望白云吟,那个样子就似向她发出吻的邀请,看的她一时间有些把持不住,突然很想咒骂:“别用眼神勾引我。”但想到旁边的服务生,把话咽了回去,接着道。 “快点起来,我送你回去。” 郁靖南一听,再次露出亮瞎所有人狗眼的笑:“真的?” “真的,赶紧起来。”白云吟为了哄他从地上起来,只得出此下策应道。 “好,宝贝儿送我回去,那我就听你的话。”郁靖南雀跃道。 白云吟暗翻个白眼,幸亏她爸爸及子凯哥都醉了,他比他们喝的还多,醉的应该不假,不然真有些怀疑他不是醉酒,而是装醉。 于是掺起他,但发现他太重,她无法撼动半分,于是朝服务生喊:“来,帮忙搭把手,把他弄起来。” 服务生立即上前去,两人合力把他拽起来,待一翻挣扎后,他终于站起了身子,站起身后他就挥掉了服务生的手,嘟喃了一声:“不用你扶。”然后他把身子靠她身上,吸取她的芳香。 白云吟已冒出了一阵汗水,扶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他的步伐不稳,她跟着他的步伐亦是一样,两人跌跌撞撞来到电梯间,这时,服务生已经替她按好电梯,两人走了进去。 待电梯门关上后,她按了1楼,电梯开始运转,扶着醉酒的郁靖南,白云吟靠在了电梯墙壁上,这时郁靖南又不安份起来。 “好香。”郁靖南靠在她身上,嗅着她身上发出来的香味。 他嗅她的香味时,又蹭在了她颈部,一直摩挲着,白云吟被他搅的痒痒,又担心他又来一次热吻,于是细声道:“你乖点,别乱动,不然一会我不送你回去了。” 郁靖南果然不动了,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待电梯到达一楼时,两人从里头走了出来,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来到酒店门口,四处望了望,没见到郁靖南的车,不由的低喃着:“你的司机怎么还不来?” 可是她没有他司机手机号,思索着从他身上找手机,希望手机上有他司机的号码,想到此,就将自个的手伸进他裤袋里,突然她感到有个硬硬的东西,以为是手机,不由的握住,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痛苦的闷了一声,她突然一震,那个不是手机,而是他的......,她顿时像拿到了荡山芋似的,赶紧松开丢弃,手伸出了他的裤袋,不由的低喃着:“该死的,喝醉了还这样。” 她尴尬一阵一阵脸红,心想,幸好他醉着,不然她窘大了,孰不知,她身上的男人已经痛苦的冒巨汗,他已禁欲一段时间了,被她这么一弄,他险些控制不住,要不然,假醉就会被她揭穿了。 白云吟无奈,这个样子只得坐出租车了,看了看四周,喊住门口的侍卫,让他替她找来一出租车,片刻出租车,就停在了身边,她把他放进去,同时她钻了进去,她如果把他丢在出租车上,很有可能他会被人劫财丢命,还是送他一程吧! 上了车,白云吟皱着眉宇对着醉如瘫泥的郁靖南道:“你现在住哪儿呀!” 郁靖南听了张着傻笑:“我就住那个地方。” “哪个地方?”白云吟更蹙眉了。 “我与宝贝儿住的那个地方。”郁靖南回了一句,然后在靠在她身上,吸取她的味道。 白云吟一听,已经猜到还是以前他们住的房子,于是对司机说出地方,车子便往白云吟所说的位置驶去,一阵折腾后,白云吟也累了,推了推伏在她身上的他,将他推到车的那一边,她靠在了车座上,不由的喘息一口气,闭上双眸。 而被白云吟推到另一边的郁靖南,听见一片平静,不由的微眯眸子,发现白云吟闭着双眸,正在缓气休息。 他才打开眸子,在黑暗中,盯住她安静的容颜,那张容颜盈绕在他梦回午时,无法挥去,现今他好好注视着这张俏丽的容颜,有种想把她拥入怀中冲动。 于是他向她靠了过去,近在他眼前的容颜,让他失神,让他心动,今晚的一切,都是他的精心策划的,就是想与她多呆一会。 正当他注视白云吟时,白云吟似乎心有感应,突然张开眸子,郁靖南在她张开眸子时合上了眼睛,她看着郁靖南离她这么近,只好转开自已的脸,往另一边靠去。 郁靖南却不甘心,往她身上靠去,他整个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嘴里嘟喃着:“宝贝儿,宝贝儿……” 白云吟突然睁开了眸子,然后转身,将身上的郁靖南又扶正,嘴里嘟喃道:“你怎么老靠过来。” 第438章 故意的 可是郁靖南似乎就像故意的,她刚扳正,他又垂向她身上,如此几回,白云吟也累了,任由他靠着。 两人就这样一直相互依偎,这条漫长的道路,此时对郁靖南来说,是如此短暂,他甚至想一直这样下去,不到终点。 在司机的一声下提示下:“小姐,到了。”闭着双眼的白云吟才张开眸子,应道。 “哦,”紧接着从包里掏钱,递了过去,接着她先下车,再把郁靖南扶下车。 扶着郁靖南下车后,白云吟与他往公寓的门走去,来到电梯边,搭进电梯到达他住的楼层,两人停在门口,白云吟将他扶稳,对着他道。 “钥匙呢?” 郁靖南咕噜一声:“在里边。”他指了指他的裤袋子,白云吟不由的想到刚才不小心摸到那东西,不敢再试了。突然想起,她包里好似还有钥匙,于是将他抵在门边,不让他滑在地上,然后在包里翻找起来。几秒后,果真找到了她随手放在包里的钥匙,拿着钥匙开门,片刻门如芝麻开门似的打开了。 两人走了进去,打开灯,屋子摆设依旧,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沙发上有他的脏衣服,看来她走后他依旧住在这儿。这时,郁靖南低喃一声:“宝贝儿,我们回到家了。你看这儿还是一样,你别走了。” 白云吟怔回神,瞪了他一眼,当他是酒后醉言,不语,扶着他往房间走去,再将他放在大床上,可是他抱的紧,她也一并被带进到床上,白云吟叫了一声。 “哎哟!” 郁靖南的手并没有放开,她一时之间无法缓过来,只得任由他抱住,良久,她缓过气来,对着他道:“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可是回答她的只是无言,白云吟无奈,用力扳开他的手,随后才坐了起来,她转首望着他,只见他闭着双眸,俊逸的脸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失神,赶紧收回视线,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他移正,脱掉他的鞋子,将他整个身子弄到床上,给他盖好薄被。 一切弄好,白云吟要站起身,突然手被他抓住,还传来他的呢喃。 “白云吟,别走。” 白云吟蓦怔,转首望了望他,这时他已微眯着眼,正怔怔的看着她,嘴里喊道:“别走。” 白云吟怔住,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于是转对他道:“你没有醉?” “我醉了,但是我知道我不想你走。”接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抱住她的身子,把脸贴在她身上,就像一个小孩般撒娇。 “别走好吗?我一个人住在这儿,好孤独,每天脑子都是你的影子,在这个房间晃来晃去的,晃的我快要疯了。”郁靖南的语气依旧断断续续,可却是发自真心的。 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紧紧的,有些难受,再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脑中瞬间浮现往日的情景,心里又是一阵难受,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她将他掰开。 然后压着痛苦的声音道:“一切都过去了,我心上的伤痕还在,不可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然后朝门口走去,就在她快要打开门口时,她整个人已被郁靖南抱住,郁靖南将她扳向自已道:“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回,以前我不懂珍惜,现在我想补救应该还来的及,给我一次机会。” 白云吟愣怔的望着他,目光相接,变成柔柔的丝线,交缠于一起。当郁靖南就要低下头时,她抵住他,回道:“你的霸道,独占欲,强势都让我无法消受。” 郁靖南盯着她眼睛的视线变的柔和,良久道:“我改。” 白云吟眼内带着似信非信的目光,盯住他许久:“我怎么能相信你。” 这句话透出来的意味,已经有进一步的改变了,以至郁靖南立即接上去道。 “你可以拭目以待,如果我真的没有做到,随你处置。”道完,他突然闪着笑意。 这时,白云吟意识到,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醉,眸子不由微眯着,接着面无表情道:“你在装醉。” 郁靖南突然露出一个很委曲的表情:“我是醉了,但是看到你要走我又醒了一半了。” “我不信,你骗我。”白云吟缩在墙壁中,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 “我骗你,随你怎么处置。”郁靖南突然压了下来,将她困在他的双臂中,白云吟此时已无路可逃。 说让她处置,可现在怎么看都是她要被他处置似的。 “我能处置得了你吗?”白云吟剜 着他,她却不知,这话带了一抹撒娇的味道。 郁靖南心里暗喜,用流气的声音复:“当然能,我随你蹂躏。” “去你的,是我被你蹂躏好不好。”白云吟说完,就想抽她自个一巴,这话不就是让他逞他所能之事。 果不然,郁靖南嘴角泛着一抹狡笑,接话道:“我舍不得蹂躏你,但我会用别的方法,让你快乐,我也快乐的方法。” 这暖昧却露骨的暗示,白云吟再一次将他推在自已身边一隔之远。也泛着一抹笑:“我快乐的方法是折魔你。” 孰不知这句话更能让人遐想连连,所以郁靖南的眉不由挑了挑,笑道:“好,我敞开身子,随你折魔。” 白云吟气鼓的瞪着他,现在她不能再说话了,不然每说一句,他都有理由回他一句,而且每句都有着特别的深意。 两人就这般大眼瞪小眼,呼吸不由的吹在了各自的脸上,良久,她受不住这样的姿势,而且她喝完酒后的头还有点昏沉。 于是开口打破这样的沉默:“你放开我,我得回去了。”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而且这里还有你的东西,今晚你就在这儿睡一晚。”郁靖南道。 “不用。” 郁靖南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于是解释着:“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 白云吟暗衬,他果然有些进步,达到了这样深的认识了。但是她还是不能轻易,于是睨他一眼:“万一你夜晚兽性大发呢?” 郁靖南见她松口了,立即举手发誓:“我以我一生的‘性’福发誓,要是夜间对白云吟有不轨行为,就让我一个月碰不到她,除非她主动邀请我的。” 白云吟一听,这是什么狗屁誓言,与她玩文字游戏,果然是商人,能把奸诈展现的精僻。她嘴角不由的微微往上扬。 “你越来越会玩文字游戏了,简直让我看到你商人的本性。” 他狡黠一笑,露出那一排白白的牙齿,亮的她闪眼,接着听到他狗腿的马屁话:“都是你教导有方。” “真是孺子可教。但是我不受这套。”白云吟用手在他的脸上捏了捏,然后闪了个阴阴的笑意。 趁他不注意时,手一推,只是他突然又压在她身上,用如水的眸子,低沉的声音幽幽道:“我不与你玩文字游戏了,我只想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今晚就在这儿住一晚,我保证绝对君子。” 白云吟听着这番话,不由的心软了,从没见他对人低声下气,而今为了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哀求着她,于是她也没有再说任何的话,算是无声应允了,郁靖南抬首起来,欲波如水的眸子紧紧攫住她。 “你答应是么?” 白云吟用眼神睨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真是比猪还蠢。而郁靖南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在她嘴上小小喙了一口,被突然偷袭的白云吟,只能吹胡子瞪眼。但是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她自已不觉的笑意。 这时,郁靖南往衣柜走去,从里头拿出她曾经穿过的睡衣拿进浴室,片刻又走了出来,见她还在门口,便拉着她往浴室走去,边走边道。 “你赶紧冲凉,早点睡觉。” 白云吟直觉的有异,用打量的目光紧盯着他,他顿觉心虚,一番解释。 “我就是想你早点冲凉,早点休息,你一定很累了。” 白云吟心想,正好试探一下他是否能说到做到,便不再犹豫,而是很轻快的走进浴室,走到门口,对他说了一声。 “你在客厅等吧!” “我就在这儿等,你需要什么随时说。”郁靖南那妖孽般的笑更加耀眼夺目。 白云吟也不再防备,她现在就是要好好试探他,如果他能做到压制诱惑,那就说明他有改正的决心。走进浴室,关上门。 她在里头洗了良久,同时还能听到浴室门外,有声音传来,她知道那是他在门口徘徊的声音,不由的泛起一抹弧笑。无视继续洗澡。 直到把一身疲惫洗去,才披上睡衣,走出浴室,只是她刚拧开门,就看见他站在门口,用讶异的眼神望着她。 白云吟因为喝过酒,再加上热水澡整个脸孔变的红润有光泽,湿碌碌的头发,粘在脸庞,显的即性感又有诱惑力,让门口的郁靖南脑中顿时充血,两眼放大,那样子就像第一次见女人般,流露出血气方刚的热躁。 看着他颈下的喉结上下的滚动着,白云吟似笑非笑,走过他的身边,同时她身上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就如一碗**汤,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他许久没有碰她,她刚出浴的瞬间让他有些把持不住,白云吟已经察觉出来了,于是笑道:“你快点洗澡,洗完了我要休息了。” 这一声似乎在邀请他快点似的,郁靖南即时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冲凉,你等着我。” 说完,睡衣都没有拿,就冲时了浴室,白云吟见状,不由的咯咯笑了起来,今晚一定要让他睡不着觉,让他看的到,摸不到。 第439章 我不想对你做什么 说完,睡衣都没有拿,就冲时了浴室,白云吟见状,不由的咯咯笑了起来,今晚一定要让他睡不着觉,让他看的到,摸不到。 郁靖南洗澡的速度很快,同时在洗澡时,还唱起了歌,足以显示出他的期待。 白云吟把头发吹干,待头发吹干,他就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腰间绑了条短浴巾走了出来,白云吟见状,立即道:“穿好睡衣,别影响我的眼容。” “反正一会还要脱,多麻烦。”说着,他热切的走到她身边。 白云吟手里拿着风筒,递了给他,同时道:“吹干头发,然后离开这房间,我要睡觉了。” 说着,还特意打了个哈欠,然后往床上躺去,把郁靖南凉在一边,郁靖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眸子瞬间泛着掠夺的光芒。 白云吟见旁边没有声音,转头望了一眼他,见他还忤在一旁,正用狮子盯住猎物般的眼神盯住她,这时她有点害怕了,是不是她玩过火了。 瞬间坐了起来,用极不淡定的声音道:“赶紧在衣柜里拿场被子到客厅睡去呀!” 可是郁靖南决定耍赖起来,用极度危险的笑意道:“我睡床。” 这话,让她蹙了蹙眉,决定用扮猪吃老虎这招。于是很无辜道:“你意思是让我睡客厅?行,那我睡客厅去。” 说罢,她就要起身,但是他的速度比她的更快,即时按住她要下床的身体,然后蹭在她身上道:“你也睡房间。” 白云吟一听,很不乐意道:“你的考验还没过,你别想对我做禽兽之事。” 郁靖南嘴角泛着一抹笑意,那笑意同狐狸的笑,只听见他传来一声:“我不对你做禽兽之事,你可以对我做禽兽之事。” 白云吟愤眼的瞪着他:“我不想对你做任何事。” 接着,郁靖南来个大转变,一脸痛苦的哀求:“我求你对我做点什么吧!” 白云吟一听,噗卟一笑,躺在床上,笑的气喘不过,这个男人是多久没做那回事了,可见色字当头,都能让男人做任何的改变的。 郁靖南见状,凑上前去,高居临下的望着她,她才止住笑意,然后一本正经道:“我不想对你做什么,所以你现在立即离开我的上方。” “如果我不呢?”这声音听不出他的情绪,不知他是玩笑还是刚才那副哀求的心态。 “你说过的,只要我不能忍受的你都会改的,现在才刚开始,你就做不到,让我看不到你改的诚意。”白云吟的话有很强的立证关系。 果然,郁靖南再现一副委曲的小脸,痛苦的叙叙道来:“你真狠心,你知道我禁欲多久了么?我想你都快想疯了,现在你还要让我看的到,吃不到,你这心是什么做的。” 说着,竟然往她胸上复去,白云吟立即拍开他,然后坐了起来,亦用委曲的脸色往他身上点去道:“以前你吃的到时,你不是很狠心的对我,让我一无所有的同时,还被你拍了照片,还要顺从你的意思,当时你怎么不想我的心情呢?” 既然他扯起了这个开头,那她也要吐一肚子的苦水,不然男人容易好了伤疤忘痛。 这些话,顿时让郁靖南的气势矮了下去,传来他的叹声:“所以我现在得到了报应了。” 白云吟瞅着郁靖南的萎靡的神情,心里总算有小小的舒畅,独自玩着自个的发丝,偶尔睨眼望一眼在独自惭悔的郁靖南,接着再敛回眼神,那个样子十足的小地主婆似的。 她深谙强势霸道的男人偶尔要让他受点挫,不然就不知道彭胀到哪儿去了,以为他是天,他是法了,以后女人就会成为他的奴隶,就如古代君王在开心欢喜时,偶尔去昨幸那些等待宠幸的妃子般。 白云吟暗暗舒心,但郁靖南不是个那么容易退缩的人,如果是就不叫郁靖南了,果然他立即泛起知错就改的态度,于是趴在她的一旁,支颐的凝视她,同时用诚肯的态度道:“可是我也受到了好久时间的惩罚了,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多惨,工作没有心情,回到这儿更糟,因为这儿到处是你的影子,别再惩罚我了,我受不了。” 说完,还附上一副怨妇的表情,那张俊脸要有多可怜便有多可怜,白云吟睨了他许久,最终用冷眼旁观的眼神盯住他道。 “我现在已经对你很仁慈了,你别得寸进尺,现在赶紧睡觉。” 话落,郁靖南的俊脸即是垮了下来,眉宇也随之往下沉,一脸阴沉,片刻传来深深的叹息声:“男人真不能犯错。” 白云吟不悦应了一声:“犯错有几种,看你犯的什么样的错,而你犯的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得到谅解的,所以说男人不能犯那种无法被原谅的错。” 郁靖南不语了,接着乖乖的下床,往衣柜走去,从里头拿出一张薄被出来,垂头丧气的往门口走去。 躺在床上的白云吟,看着他那可怜的熊样,眉宇微微蹙了蹙,心又不由的沉了沉,心想着他真有改的决心,于是在他开门的那瞬间,她说话了。 “看在你认识到错误到,而且承认错误态度良好的份上,今晚准你在床上睡。但是不能愈越,更不能有不轨行为。能做到么?” 白云吟亦是支颐望着门口的男人,郁靖南即时站住,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但立即隐了去,接着转身,脸上依旧是怨念的表情,依旧如那皱皮狗一样一坨皮叠加一起,语气哀怨道:“躺在你身边,而且不能碰你,我担心没那个自制力,万一我越轨了,就被你扼杀了,我不想因一时的痛快而毁了一生的幸福。我还是到客厅里睡吧!” 白云吟无语,他怎么这么有自知自明了,算了,既然他这样说了,那么她也不再挽留,于是淡淡道:“随你便。” 郁靖南转身,同时眼底闪过的抹精光,不动声色,拧开房门,抱着被子走出了她的视线,再关上房门彻底消失于房间。 可他并未马上离开,他站在房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静偷听里头有没有声音传出来。 里头的白云吟见他离去,不由嘟喃一声:“有床不睡,要睡沙发,随便。” 门外的郁靖南嘴角不由泛过一抹深深的弧度,接着拿着被子往客厅走去,停在沙发前,将沙发收拾好,就往沙发上坐着,他在等时间。 房间里的白云吟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眠,原以为不会再回到这儿了,没想到事隔一段时间,她又再次躺在这张床上,而且这床上散发着浓浓熟悉的味道,那是隐床在她心底的思念的味道。 她已经把他床在心底了,可是这会儿他又跑出来,再次扰乱她的生活,他想追她,这个想法他能维持多久,不会是一时兴起,待过段时间腻了,又来气她,伤害她么? 她该怎么对待他呢?虽然他有明显的改变,而且有很强的攻势,明显的她有些招架不住,她不能不承认,他追她的方式有些怪异,竟然能装醉来骗取她回到这间屋子,而且她好像也不怎么讨厌这样的手段。 该怎么办呢? 现在她正在着手‘云吟’品牌,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分心于其他事。就算原谅他,也不是现在,他根本就没受到其他的考验,不如把这事先搁置于一旁,看他往后的表现在说吧! 想到此,白云吟的心不由的宽松了,这时候该睡觉了,于是她将脸床在枕头上,吸着枕头上面的气味,熟悉而思念的味道涌进她的鼻间,也算是慰解了这段时间的落寂。 而客厅里的男人,如坐针毡,已经半个小时了,怎么不见她出来,难道她睡了,想到此,他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房门口,轻轻的敲着门,接着道:“宝贝儿,你睡了吗?” 可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不由的猜测着,难道她故意不应他,刚刚明明看到她已经松口了的,一定是在等他反口,不如进去看看,如果她问了,就说进去拿枕头。 想到此,他拧开房门,里头灯光微暗,床上突起的位置,呼上呼下的动着,很是均云,他皱着眉宇,轻步走了过去,微弱的灯光下,她那长而卷曲的栏栅,正轻轻的铺在下眼敛上,小而坚/挺的鼻子,正呼着热热的气息,小巧的樱桃嘴,红艳而紧闭,似乎正在等着谁去品尝,她安详的容颜是那样夺目,让他瞬间失神。 他脸色柔和的坐在了床边,久久凝视着,同时嘴角泛着一抹暖暖的笑意,原来只要看到她,就算不碰她,他也觉的愉悦,快乐。 意识到自已的心后,他往床上躺去,靠近她,轻轻的搂住,没有进一步越轨,这样闻着她的味道入眠,也是一件值得开心高兴的事,他与她的关系,已经朝好的方向发展,只要第一步能通过,他会等她慢慢的放开心绯,再慢慢接受他。 闻着熟悉的味道,他也很快入眠了,这是他与她闹矛盾后,第一次睡的如此舒心的夜晚,房间暖如春天,而他的心亦暖如春天。 翌日早晨,白云吟被窗外的阳光刺醒了,用手挡了挡,放眼望去,只见外边一片晴朗,明媚的阳光,让人精神震奋。 突然,她感到她腰间有东西压着,视线滑了过去,入眼的竟然是一只咸猪手。她转身,再次入眼的是某人正紧闭着双眸,微微的发着均匀的呼吸声,他那浓密的眉塌软的挂着,睫毛微长的长度让女人妒愤,僵毅的轮廓此时不复存在,见到的只是柔软异常的一张俊脸。 第440章 他的阴谋 白云吟心里不由的怔跳,她似乎没有在他沉睡时打量过他的脸庞,这是第一次,想不到他熟睡时的表情也可以这么柔和。 就是所谓歌里唱的,你睡时,如此安静这个意境吧!嘴角不由的微微向上弯着,有股想把手放在他的浓眉上的冲动,于是手往他脸伸去,转想,还是不要碰他,一会弄醒了他反而不好,手停伫在半途,接着缩了回来。 就在她伸回手之际,闭着双眸的人,突然张开了眸子,与她的视线对上,白云吟眨了眨眼,似乎有些讶异,难道他又在装睡? 就在她讶异时,郁靖南朝她的唇上轻轻的喙,柔声道:“早安,宝贝。” 白云吟被他这话雷倒了,脑中正猜想着,该怎么化解这时的尴尬,他却来痞气的一句:“刚才偷看我,是不是看动心了。” 原来他刚才是醒着的,就是在等着她对他下手,或许他想抓个什么证据,现在他已经开始追问她了,她得打哈过去,于是转了个话题:“你不是说不在床上睡的吗?怎么现在又偷溜进来了。” 郁靖南扯开笑容,露出白花人眼的牙,接着就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样道:“我梦游了,梦游到房间,我还听到你喊我的名字,让我睡在床上,于是我便睡在这儿了。” 白云吟剜了他一眼,笑着:“嘴贫。” 郁靖南露出很浓的笑意道:“你看,我躺在你身边,什么事都没干,你是不是得奖励我一下。” 白云吟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好吧,奖励你下次可以再睡在我旁边。” 某人学着她翻白眼,然后呜呼着:“这个不算奖励,这个是必须的,你就奖个有实质性的。” 白云吟听着他说实质性的,不由故做沉思,嘴里还道:“实质性的?” 突然,她惊呼一声:“好,给你一个吻,这个够实质性的吧!” 郁靖南一听,即时来精神了,惊呼:“这个好,我喜欢。” 白云吟眸子闪过一抹狡黠之笑,接着把手拿到嘴边,往两只手指上贴了个吻,再后拿着手指放到了他的嘴巴上,深深的按下去。 良久才放开,便道:“好了,赏你吻了。” 郁靖南头直冒火,她这样算吻么?不由的微眯眸子,紧紧的盯住她,阴沉沉的话从薄唇吐了出来。 “你这样打发我?” ...... 这时,白云吟包里传出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话题,她撑起半身,拿过包包,从里头拿出手机。 上面显示的是郭侍平的号,白云吟的心不由跳动了一下,然后转头对他做了个嘘声,示意他别出声,然后才接听起来。 “喂,爸。”白云吟极力平静声音。 “云吟,我刚才看到你还没到公司,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公司吧!”郭侍平也不道破,更不问她为什么没有回家住,其实他心里猜到了。 白云吟一听,立即道:“好,我立即回公司。” “嗯。”郭侍平应完便挂了电话。他其实打电话就是想确认一下,她是否平安而已。 白云吟拿着电话,怔怔的出神,她爸竟然不询问她为何没有回去,更没有责备她,刚才悬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咱爸说什么?”郁靖南凑近她,又在她的小嘴里轻喙了一下。 白云吟给了他一记白眼,很气愤道:“别沾亲带故的,他让我赶快回公司。” “迟早是我叫的。你就别那么小气。”郁靖南撒了个娇道。 惹的白云吟鸡皮疙瘩顿起,没想到男人撒娇能肉麻死人的细胞,特别是妖孽般的男人。她用手扫了扫手臂,把鸡皮扫落,朝身旁的男人啐了一口:“赶紧起来,还想赖床到?” 她边说,边起身,而躺在床上的男人用很哀怨眼神嘟喃着:“我还没吃饱。” 这时白云吟披着睡衣来到衣柜,翻了一套她没带走的衣服,接上他的话:“人吃的太饱会撑死的。” “我多久没吃了?如果你每天住在这儿就好。”郁靖南异想天开的往下接。 “别得寸进尺,你的考验期还没过。”话毕,急匆匆的步时浴室,刷牙洗脸,冲凉,二十分钟才走了出来,动作快速收拾完一切,对着他说了一声。 “我先走了。” 郁靖南一听,用正常的语气留住她道:“你等等,一会我送你去上班。” “你弄完,可能要半个钟后,太久了。” “我几分钟就搞定。”郁靖南道。 “你不冲凉?”白云吟疑惑问道。 “你的味道我还是留着,闻一天。”郁靖南挑了挑眉。 白云吟听到,用异样的眸光看他,他回视了她一眼,散发着丝丝暖昧,然后他才走进浴室洗涮起来。 十分钟后,两人一起步出了屋门,坐着郁靖南的车子往荣华行去。 一上车,白云吟蹙了蹙眉便问他:“你昨天不是开了车出去吗?怎么车子现在就在楼下呢?” 郁靖南一脸无异,视线朝前看去道:“可能是司机开回来的。” 白云吟心里很清楚,于是带了些阴沉的味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吧!” 郁靖南转首望了望她,只见她嘴角的那抹笑意,他心里咯噔一跳,正盘算着如何措词。可是白云吟却说了一句话让他松了口气。 “其实吧!你们男人追女人的手段无非就是骗,死皮赖脸这些手段,但是用多了,会让人生恨,也会让人厌的。” “我向你保证,下次绝不会骗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郁靖南接的甚是快。 白云吟睨了一眼他,然后小脸就垮下来了,接着哀怨道:“如果你能把你手中的照片给毁掉,我就能相信你的话。” 郁靖南眸中闪过一抹狡光,用手摸着下巴,做深层思虑的样子,一旁的白云吟偷偷的打量着他,心底还闪着期待的希望。 良久才见他启唇:“那些照片其实我只是当做收床而已。” 白云吟一听,心里暗骂:“你还有这等猥琐的嗜好。”虽然心里愤怒,但是她没有表达出来,现在她只想把他手中的照片哄出来。 于是嘟嘴睨他:“这个有什么好收床的,你又不是陈某人,话说现在陈某人也不敢拍这种东西了,会被判罪的。” “放心,我已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了,不会有人知道的,除了我。”郁靖南一脸笑的灿烂道。 白云吟暗暗的深呼吸一口气,接着道:“任何事情没有绝对的,毁掉就更安全。” 这时,红灯,车子缓缓停住,郁靖南脸上的笑意亦与车子的速度般停住,换上为难之色扫了一眼她:“可是毁了,我想看怎么办?” “你还喜欢看别人裸照,你的嗜好可真让人不敢苟同。”白云吟的语气有些愤愤不平。 “我还不是看不到你,想你么?你就包容我一次吧!”郁靖南用手捏了捏她的脸。 她给了他一记眼光,良久,她又泛上虚伪的笑意:“你想我,我可以现在给你照张像,你随时都可以看到我。” “这样的相与那样的相不一样,效果不一样。”郁靖南也泛起了她认为极度虚伪的笑。 白云吟气的脱口而出:“你要看那样的相,我真人给你看,总行了吧!” 郁靖南嘴角泛起一抹精光,利落复了一句:“成交。” 这时,绿灯来了,车子再度缓缓而行,望着车子前行的速度,白云吟知道他用这些照片来换取她这个真身,这个男人果真是步步唯营,她还是没斗过他,算了,为了以后的安心,就先牺牲一下色相吧!用色相买来安心,还不算很吃亏。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她又追问着。 “等下次我想看你的时候,就给你。”郁靖南狡猾笑着。 “你果然是个奸诈的商人。”她现在很愤怒,只有这句话来表达她的愤怒。 “谢谢夸奖。”郁靖南亦也很风骚的朝她一笑,看的她直想抽去他的嘴脸。 白云吟不语了,也不想再理会身旁的男人,她在他面前还是嫩了,他伤害她后,也能用手段把她拉回身边,就算一个小小的要求,她也无法轻易从他那儿得来,以后可能还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事,她始终是斗不赢他,那么,她应该远离他,不然她可能还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想到这儿,她的脸色即时暗沉了下来,沉浸于她的思考中。 开着车的郁靖南感觉到她的异样,转首望了一眼她,见她的样子,眉宇皱了皱。 “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白云吟无力淡应。 郁靖南看着她兴致缺缺,心里明了她为何这般,于是笑着打趣道:“你怎么垂头丧气,没点精神的。” 白云吟抬眸剜了他一眼:“我休息不成么?” “好,你休息,一会到了我叫你,一定是刚才我把你累坏了。”郁靖南的语气带着宠溺及自负。 白云吟又剜了他一眼,似在对他的那句:“把你累坏了”那句不满,剜了一眼后,她收回视线,敛下眸子,不再言语。 她合上眼,决定无视旁边的男人,她的脑子开始糊思乱想,想他是不是真的心里只有她,那么肖依玲呢?他对肖依玲又是怎么样的呢?当初他说过清理身边的女人,是否已经清理了,肖依玲也清理了? 第441章 嫁给我吧 想到此,即时张开眸子,转首望着他,责问的声音响起:“你说你会清理身边的女人,现在已经处理好了么?” 郁靖南即时转首望着她,眸神深沉,白云吟心里咯噔的往下跌,又再追问一声。 “你竟然又骗我?” “没有,我没骗你,我会处理好一切。”郁靖南急道,他担心白云吟气起来不理他。 “好,等你处理好了再来找我。”白云吟气的把脸转向窗外。 郁靖南沉默了半会,眸中又闪过一抹光芒,接着又道:“那我处理完身边的女人,你嫁给我。” 白云吟猛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经过刚才被他的套后,她深深清楚他精明狡诈,每次都要让自个赚的盆满瓢满,于是不再给他机会反问,而是直接硬性道:“别与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没有处理好,就别再来找我了。” 郁靖南望着她一副没得商量的坚决,沉回脸色,没有再说话。白云吟此时心里气愤的想大喊,这个男人怎么这样,以为他真的处理好了,谁知道他竟然还没有。 郁靖南转首望了她一眼,见她气鼓鼓的样子,知道她心里一定在意刚才刚才那话题,于是叹道:“自从你出现在我身边后,我身边早就没有女人了。” 女人嘛,都爱听这样的话,特别听到她喜欢的人说出来的甜言蜜语,更是在乎,所以白云吟听完,心里舒畅了些,但是依旧还不能完全相信,于是赌气道:“那肖依玲呢?” 郁靖南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该如何解释与肖依玲的关系,良久才道:“其实我与她早就没有感情了,我与她接触只是偶尔一起吃饭。” 白云吟听完,又嘀咕一声:“可我听过,她让你回她家吃饭,两人如果没什么的话,她会向你提出邀请去她家吃饭,而且还是以她爸爸名义,而且她说过她很爱你。” 郁靖南又转首望了她一眼,那一眼,别有深意,接着笑道:“爱我的女人很多,但让我爱的也就只有一个,那个女人现在就坐在我身旁。” 不可否认,这句话,让她很舒服,但是男人有些话是不能太当真,而且是一个多金,帅气的男人说的话。 于是她心情愉悦后,开始冷静,且很不客气的灭他威风,“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觉的水涨船高了。” 果然这句话一出,郁靖南就一脸委屈,“能打击我的人,也就只有你。” “我说的是事实,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否真话,如果你说来迷惑我的呢?”白云吟还是很清醒的击中他话中的要点,可却是让一旁的男人急了。 “我至于这样做吗?我身边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骗你有什么好处。” 急的他额筋都现起来了,看来应该是被气到了。 白云吟看着他那气急的样子,嗡嗡嘴道:“我也不清楚你骗我有什么好处,但是你骗我太多了,我无法一下子就完全相信你,后面我还要看你的行为才能完全信你的话。” “我会让你挑不出一点骨头来赌住你的嘴。”郁靖南道。 白云吟知道他的辩驳的口才了得,所以也不想去反驳他,便转移话题来消除这一切:“你爱过肖依玲吗?为什么她跟了你四年,你却一直没有娶她,到最后,你还要抛弃她?” 郁靖南对白云吟步步逼来的问题感到无奈,但又不能无视,只沉默片刻,才幽幽道:“其实怎么说呢?我对肖依玲的感情应该只算是哥哥与妹妹的感觉吧!当初我在美国时,她爸爸曾救过我一命,为了报答孙爸,就给了孙爸一笔钱,接着孙爸把肖依玲从中国接到美国,我又常去看孙爸,这样与她渐渐熟了起来,而我基于感谢孙爸,便对她多投了些关注,而她可能是感到我对她多些关心,便暗许芳心,而我一直也没有找到能让自个心动的女人,想着既然孙爸曾救过我的命,以后真没找到有合适的女人,不如就与肖依玲一起度过,也算是报恩了。但自从遇到你后,我的心已不能再无动于衷了,也不能再这样糊混下去,我会找个机会与孙爸及肖依玲说清楚的。” 郁靖南所说的话,让白云吟陷入沉思中,原来他与肖依玲之间只是报恩的关系,可是四年了,对肖依玲来说,是很残忍的时间,不由的为她抱不平道。 “你真是祸害,人家四年的感情都投到你身上了,到最后你却说与她是妹妹的关系,我想她应该会承受不了的。”“ “这事我确实有错,也愧对孙爸,我会做补偿的。”郁靖南叹道。 白云吟特别听不得别人说补偿那两字,难道补偿能补回四年的春青么?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四年青春,她空付两年,都觉的难受,何况四年呢? 于是气愤道:“你们男人真是自私,只想着自已,从不想想女人为你们的付出,一句补偿就能了事么?我两年都觉的气愤,何况四年?” 郁靖南深叹一声,知道他做错了事,自然不敢再为处个说话,于是道:“那你说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样的事?” 白云吟愤恨的望着他,“别问我,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好,竟然让那么多人为你痴迷呢?” “呵呵,那是你还没发现我的优点。”郁靖南又痞气道,他是想借这样的语气来转化掉一切。 可是白云吟已经了解他了,也不想再进一步去激化此时的矛盾,顺着他的意,啐他一口:“你的优点,无非是皮囊好一点,其他一无是处。” 郁靖南气的吐血,能气他的也就只有这个他放在心坎上的女人,而他爱她的就是她的犀利言语,每次气的他跳脚,同时还能一语道破要点,刺的人鲜血直流。 这些特征,在别的女人他是看不到的,所以他才会迷恋她如此至深,虽然她的容貌让他愉悦,但是她的性格他更加注重,所以他也就算是栽在她手里了,而且还栽的很乐意。 气归气,但最终该解决的事还得不含糊,他便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与肖依玲的关系的。” 白云吟深吐了一口气,然后道:“尽量让她少受些伤吧!” “嗯。”郁靖南应了一声。 这时,车子已经到了荣华的楼下,白云吟解开安全带,拿着包,便准备下车,这时郁靖南却道:“你就这么走了,也不给个告别吻。” 白云吟停滞动作,转首望着他,接着笑道:“想要告别吻呀,可以呀,拿孤儿院的土地权来换。” 郁靖南突然笑道:“其实有个方法可以让你拿到孤儿院的。” 白云吟眉一挑,示意他继续往下说,郁靖南也明白白云吟的意思,于是笑道:“你嫁给了我,我的就是你的。” 白云吟突然伸手摸着他的下巴,然后左看右看,接着啧啧叹,“你一脸上已写明‘奸诈’个大字,先把你身边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理清了,再与我说这些。” 然后甩开他的下巴,就像拿到垃圾般嫌弃,这刺激着郁靖南的自尊。 “你这动作是不是觉的我的脸会脏你的手呀!”他气的血筋又涨了起来。 白云吟总算舒心了,给了他一记灿烂的笑:“是我怕我的手脏了你的脸。”然后,很潇洒的转身,打开车门下车。 郁靖南吻没索到,惹来一身骚,气的牙痒痒,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后,才不情愿的开启车子离开。 迟宣重因为昨晚白云吟的爽约,一整晚都阴沉着脸色,特别他听到迟惜韵说昨晚她与郁靖南一起吃饭,心情更是阴郁不堪。 就连早上的早餐也没有下来吃,直到家人要推他去做复健时,他竟然推迟不去,这可急坏了迟宣重的两老,正好迟惜韵过来,听见父母的话,立即给白云吟拨了电话。 白云吟刚到公司,便接到了迟惜韵的电话,她把电话放到耳旁:“喂,嫂子。” 虽然她对迟惜韵没有好感,但毕竟她是郭子凯的妻子,还是得喊她嫂子。 迟惜韵的声音急促:“云吟,你能来劝一下我弟弟么?” 白云吟一顿,很是讶然,接着道:“他怎么了?” 迟惜韵叹道:“你昨晚没有来吃饭,以至他现在生气,正在房间里早餐也没吃,而且还不愿去做复健,这样下去他的腿什么时候能站起来呢?” 白云吟蹙眉,没想到迟宣重竟然会为这样的事而闹脾气,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好,一会我打电话给他。” “嗯,能劝他的就只有你了。”迟惜韵道。 收回电话,白云吟支颐的想了想,迟宣重他这样做其实已经变成了一种威胁了,只要她稍不顺他意,他就会拿他的身体来威胁她,意思是他的身体永远没有恢复,她就欠了他的。 她以为他变了,可是没想到他依旧没有变,反而变本加厉了,难道她要一直这样下去吗?刚刚结束了郁靖南的威胁,她不想再受到别人的威胁。 思索良久,都没有思出个对策来,最终,她只有先打迟宣重的手机,可是对方却没有接,她只得给他发了条信息。信息是这样写的。 第442章 我陪你加班 “迟宣重,身体是你的,如果因为一点小事而闹情绪,那么谁也帮不了你,你别以为你出车祸算到我头上,我就要偿还,我告诉你,你出车祸说白了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你不去做复健,只能说明你就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不顾别人的感受还要将自已的过错强加在别人头上,让人看不起,我也决定不再侍候了。” 发完信息后,白云吟心里才感到一阵舒畅,本想着一直忍下去,直到他的腿好起来,但是他的越来越过份的行为,让她无法再忍。 为什么这些男人总是把愿意强加到别人头上,男人自私的本性是否都是一个样,只想女人来成就他们,达到他们的膨胀感呢? 想到这,白云吟决定不再去顾及这些男人的想法,他们愿意怎么样便怎么样吧!决定完事后,她低首开始工作,把一切都排在心外。 而她发去的信息,也没有得到回复,就这样,各自不再理会。 中午的时候,白云吟接到徐秀敏的电话,说在周末,与郭侍平商量了,明天在凯悦酒店吃顿饭,大家聊聊,她也只是点头应允。 挂掉电话后,白云吟就往员工餐厅走去,解决中午的民生问题。 一天的时间很快流逝,到了下班时间,白云吟准备走出办公室,手机来了条信息,翻开一看,竟是这样写着。 “宝贝儿,下班了吗?” 白云吟即时回了一条:“今天加班。” 片刻又来了一条:“那要不要我陪你加班。” 白云吟即时回了条让他止步的信息:“我现在很怀疑你的企图,你是不是想从我这儿盗取荣华的新设计呀!” 郁靖南发了个吐血,抓狂的表情,之后便没有再来信息。白云吟见状,心情又不由的低落起来,于是漫不经心的走出大楼。当她走出大门时,正往公交站走去。 本是郭侍平要给她配辆车,但是她没有驾照,更不想让浪资源请个司机,于是她拿出坐公交车可以激发她创作的激情为理由,拒绝了郭侍平的要求。 她走步子很悠然自得,四处张望,看着周围的行人,打量着他们的衣着,良久,她身后传来一阵车鸣声。 身后的车鸣声依旧,白云吟也依旧没有转头望去,因为这个时候是下班高峰,车鸣声就像菜市场里的喧杂声,不足为奇,她的脚步依旧往前迈去。 但是她的视线只是停伫在行人身上,看着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也从他们身上看到不一样的衣着搭配方式,让她眼前一亮,看的忘神时,竟然还会停伫脚步,直直盯住能给她震撼的衣着搭配。 就在她全神投入观察时,她手机响起信息的声音,回神,拿出手机点开信息,这信息是迟宣重来的,信息这样写着。 “我以后的生活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也不必用你那略带可怜的同情心来同情我。” 白云吟看完,心里不由的叹了一声,迟宣重这个问题不解决,她终究无法安心,看来今天晚上得过去一趟才行。 想到这儿,她收敛回神色,走到路口准备拦辆出租车,不想身后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了她身边,她认的出这是郁靖南的驾座。 果然,车窗缓缓褪下,里头露出一张无比熟悉的脸--郁靖南。 “上车,我送你回去。”同时他还露出一个无比风骚的笑。 白云吟怔了怔,似乎慢了半拍,脑中想了想,难道他一直就跟着她不成,可是不容她再细想,郁靖南又催了一句。 “快点,这儿不能停太久。” 白云吟蹙了蹙眉,急问道:“你确定你可以送我么?” “非常确定。”郁靖南点头应道。 话落,白云吟不再犹豫,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接着郁靖南快速开动车子,往前走去。 白云吟坐定后,一脸无色的对着郁靖南道:“麻烦你把我送到迟宣重。” 郁靖南顿了顿,同时明了她刚才为何说确定能送她了,定定的望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白云吟转首望他,但却看不出他的情绪。 据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他这样不言不语就是不悦的表现,但至少还没有冷脸,可是就算他不悦,她依旧还要去迟宣重,她也不想解释,因为是这个无法解释的。 车子依旧往前走去,白云吟的视线望向窗外,一时之间车内的气氛异常寂静且沉闷,只是这样的情景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在郁靖南的说话声中结束了。 “我想我们应该公平些,我清理身边的女人,你也应该断绝身边的其他男人。”郁靖南的声音没有一点波澜。 白云吟把视线从窗外收回,移到了他的脸上,“我身边没有其他男人,迟宣重只是一位朋友而已,而且他现在还在生病,我不能就这样不管。” “他腿还没康复,是他的问题,与你没有关系。”郁靖南语气突然带了些急躁。 “话不能这样说,就算大家都不想提他出车祸的原因,但是依旧会成我心头的一根刺。”她蹙眉怔怔道。 “那你想过我么?”郁靖南的语气即时显的生硬起来,而且还带着些冷漠。 白云吟闭了闭眼,无奈道:“你别在这个时候给我闹矛盾,我只是想帮助他重新站起来,没有别的意思。再说你现在不是还没有完全理干净么?” 郁靖南咬牙切齿道:“我身边本来就没有其他女人的,我也好久没见肖依玲了。” “没说清楚,就表示还没有完全脱离干净,而且你现在也还在考验阶段,你不是说会改掉你的独占欲么?”白云吟感到无力,无奈。 这话让郁靖南顿时哑口无言,他确实是独占欲强,因为他没办法心平气和的看着心爱的心人与别的男人那么亲密接近,而且那个男人一直有掠夺的念头。 白云吟见他无言,又道了一声:“以后我去见他也不会瞒你,但是你不能吃醋,只有他好了,我才能够活的安坦。” 她实在不想再出变故,现今最主要把迟宣重的腿弄好,这才是最主要的。 良久,郁靖南才应了一声:“我不吃醋很难,但是为了让你安心,我也只有答应你。” 白云吟转首望他,脸上闪过一抹笑意:“你说话算话?” “我现在什么时候骗过你?”郁靖南委曲着脸道。 白云吟一听,脸上露出放心灿烂的笑意,只是在郁靖南即时附加的一句后,荡然无存。 “那么我要补偿。”郁靖南眉挑了挑道,而且还看了一眼她。 她敛住笑意,用看穿他的眼神凝视,他现在肚子里又开始有阴谋了,不动声色,随即问了一句:“什么补偿?” 郁靖南脸上即时附上让人想扁的笑,“你搬回来住。” 她冷笑一声,再给了他一剜,“我很保守,做不到与男人同居,而且还是没名没份。” 郁靖南的眉一挑,即时追道:“我们复婚。” 白云吟顿了顿,眼睨了睨他:“不要这个时候来添乱。” “我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也不是来添乱,你摸我的心是热乎乎的。”郁靖南嘻皮笑脸说着将白云吟手拿到他的心口上,一脸痞气。 “你开车。”白云吟甩了甩他的手喊道。 “你现在相信了吧!” “你赶紧开车,我现在不想谈这个事。”白云吟一脸沉色。 郁靖南见状,无奈叹了一声,然后专注开车,这时白云吟又说了一句。 “你的变化太大了,大到我难以相信这是真的,我真的无法接受现在发生的一切,我需要时间去消化。” “我给你时间,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郁 白云吟见状,只有深叹一声,将头转向窗外,看着车子缓缓前进,路旁的景物就像一放电影般一一掠过,但却记不住刚才看过什么。 遇到红灯时,车子停住,绿灯再往前行去,这一路上,车内的气氛都处在压抑中,而车内的两人亦也不想打破它,任由它继续流窜着,直到迟宣重门口。 “一会你回去的时候,发个信息给我,我来接你。”车子停住时,郁靖南低冷道。 白云吟一滞,随着嘴角微微向上弯,随着说了一句:“不用了,回去的时候我会打车,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郁靖南嘴角露出浓浓的笑:“你现在会关心我了。” “就算是对你的补偿吧!”白云吟亦回他一个狡黠的笑。 “这个补偿也太轻了。”郁靖南不满的抗议着。 “轻也是补偿,是我真心的补偿。赶紧回去,我走了。”白云吟道,接着转身要打开车门,然后走下车去。 郁靖南叹了一声,然后看着白云吟朝迟宣重大门走去,现在他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确认白云吟进了迟宣重大宅后,他才驱车离开,同时还打了个电话给肖依玲,约她在维纳斯餐厅见面。 白云吟走进迟宣重,迟宣重的佣人见到白云吟一脸开心,领着白云吟来到大厅,白云吟在大厅里见到的是尚中玉及迟正南,两人对白云吟的到来除了有些讶异,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白云吟内心带着愧疚,所以看两人的眼神有些闪躲,然后朝两人问候一声。 “伯父伯母,我来看看迟宣重。” 迟正南脸上附上笑容道:“白小姐来了。”而尚中玉没有什么表情。 白云吟朝两人微微一笑道:“迟宣重是否在房间,我想去看看他。” 第443章 你是要分手 正南接话道:“在。”然后转对尚中玉道:“老婆,你带白小姐上去看看宣重吧!” 尚中玉扫了一眼白云吟,不咸不淡道:“走吧!” 白云吟点了点头,紧跟着尚中玉往楼上走去。同时心里明了,尚中玉会这样的态度全是她昨晚失约于迟宣重,造成迟宣重情绪大坏,想到此,她觉的得解释一下昨晚失约的原因。 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紧张的手不由的握成了拳头,看着脚下一步一步踏过阶梯,却不想尚中玉率先开口给了她机会。 “白小姐,你知道昊然对你的话言听计从,希望你能劝一劝他,让他去做复健,现在我们家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尚中玉的声音没有如她脸一般不咸不淡,而是透着丝丝哀求,可以听出可怜天下父母心深意。 这让她心中更加难受,于是她的拳一放,话亦脱口而出:“伯母,昨晚是临时有事,我也没想到的事,本来与子凯哥一块来的,但是子凯哥喝醉了,时间也太晚了,所以才没有过来,我为昨晚的事向你们说声抱歉。” 她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愧疚,尚中玉也听出来了,于是叹道:“你有工作,这也没办法,我也不敢怪你,只希望你能帮到宣重,我也无其他要求了。” 白云吟难受的咬了咬唇,尚中玉一个贵妇,儿子突然变成这样,心里必定难受,可现在她依旧要坚强,而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两人依旧一前一后,脚底下发出咚咚的响声,似乎也只有这声音能够打破两人之间的压郁气氛,良久,她的声音穿插在这片鞋声中:“伯母,我尽量。” “谢谢!”尚中玉应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白云吟已经把迟宣重出事的原因归到自个身上了。 这时,已经到达了迟宣重的房间,两人的谈话也因此而中断,尚中玉敲了敲门,在门外喊道。 “宣重,你开门,白小姐来看你了。” 里头没有声音回应,尚中玉拧了拧锁,发现开着的,转对白云吟道:“你进去与他聊聊吧!” “好。”白云吟点了点头。 尚中玉便越过她,往刚才来的过道走去,消失在白云吟的视线里,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才拧开房门,走了进去。 入帘的是迟宣重坐在床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看,并不抬首看白云吟。她关好门,走到他跟前,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 看着他那负气的神色,白云吟开口道:“你不欢迎我来吗?” 迟宣重冷笑一声,视线依旧落在了书本上道:“你信息上不是说了不会来看我的吗?” 她叹道:“我承认那条信息让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是我说的那些都是事实,我求你清醒点好吗?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你不知道你的话很伤我的心吗?我的心里全是你,而你却可以把它踩踏,我真不明白,你的心怎么这么狠。”迟宣重突然抬首双眸充血吼了一声。 白云吟即时怔住了,这样的情景她该怎么面对,沉默几秒,她才道:“迟宣重,别这样,先把腿养好,以后我们再谈其他,好么?” “可是我的腿不可能好了,你千方百计的想要把我抛弃,就让我觉的这世上没有什么可让我有动力生存下去的。”迟宣重突然激动起来,神情很绝望。 白云吟一见,即时拉住他的手,柔声道:“我没有抛弃你,你看我现在不是来了么?我昨天真的是因为工作,子凯哥可以作证,而且你有那么爱你的父母,你怎么会没有动力生存下去呢?你一定要好起来,刚才伯母那悲伤的样子,我看的都心酸,你千万别放弃自已,好吗?” 迟宣重听到她的劝解,用期望着眼神望着她:“你会陪我一起度过么?” “会,一定会的。”白云吟脸上附着一抹微笑。可是她心里却在滴血,往后她该怎么做呢? “好,如果你能陪在我身边,再艰苦我也会挺下来的。”迟宣重脸上那抹绝望已经被希望代替。 “嗯,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白云吟笑道。 终于,劝到了迟宣重了,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往后漫漫长路,又不觉忧郁起来。 “今晚你在这儿吃晚饭,我叫厨房多做些菜。”迟宣重放下书本,语气愉悦。好似刚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白云吟点了点头,“好。” 两人之间总算没有芥蒂了,气氛也融洽…… 在维纳斯西餐厅里,郁靖南与肖依玲两人在柔和的音乐声中,两对而坐。肖依玲脸上一片平静,但内心却异常兴奋。 她兴奋是因为白云吟终于离开了郁靖南,再也不能防碍他们两人,再加上白云吟现在对郁靖南极为冷淡,他一定是在她那儿受完了气,现在终于想到她的好了,回来找她了。 想到这儿,不动声色的暗自开心,但还是极力平静心情道。 “靖南,最近你很忙,今天终于有空约我出来吃个晚饭了?” “嗯,同时我也有点事想与你说。”郁靖南抬首望了望她,而这次望她的时间比平常要久,这让肖依玲有点意外。 看着他的举动,她的心突然紧张了起来,但依旧带着期待问了一声:“什么事?” 这时,两人点的牛排被服务生端了上来,以至郁靖南的回答被迫推迟,待服务生放下牛排后,郁靖南才说。 “我们边吃边说。” “哦,好。”肖依玲此时被郁靖南吊的没半点心思吃,她急迫的想知道他的话。 可是还是做了些样子,切起来牛排,郁靖南亦也是,两人之间除了刀叉声外,就是沉寂,肖依玲放进一块牛排嘴里后,郁靖南已经咽下一块了,这时他才道。 “依玲,一直以来你对我都很包容,不管我做什么事,你都不会大吵大闹,只会安静的在一旁独自伤心,这点我觉的我真的不是个好男人,有你这样体贴的女友,应该要一心一意,但我却没有,身边依旧有其他女人打转。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有怨言过。我也知道其实你是害怕我生气,因为你知道我不喜欢吵闹的女人,所以你是个完美的女友。但是你完美,可我却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我对你只存在着报恩的想法。一直以为我报答你爸的恩情就是与你结婚,但是我这段时间才明白,婚姻不能用报恩去解决,而我并不爱你,如果我与你在一起的话,反而会伤害你,也伤害我自已,所以今晚我想对你说的,就是我不值的你再等待,我们之间以兄妹相称吧!”郁靖南眼内一片坦然且真诚。 但是肖依玲听到这句话时,脸色苍白如雪,不可置信的望着郁靖南。 他今晚约她原来是要与她分手,为什么他会这么狠心,她等了他四年,现在竟然说要分手, 良久,肖依玲瞪着双眼,无法置信的吐了一句。“你是要分手?” “依玲,我会补偿你的。”郁靖南沉着声音道。 “我不要补偿,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肖依玲突然泪水如雨般落下。。 想不到,这顿晚饭,竟然是他说分手的最后晚餐,他原来早就计划好了。他可真忍心,她为他付出了四年的时间,竟然最后就是这样的结果。 “依玲,你那么好的一个女子,我知道是我没这个福分。一直以来,我没有把自已的内心世界看清楚,现在我明白了,我心中对你的爱不足以超过对其他女人的爱,这是对你的不公平,勉强一起更不会幸福。”郁靖南凝了凝眉,毕竟这是恩公的女儿,他不能对她像对其他女人那样。 他对任何女人可以狠心,唯独对她不能。 “对其他女人?这个其他女人是白云吟吧!”肖依玲的声音突然冷蜇,眸中射出冷冷的寒光,让郁靖南一瞬间恍惚。 郁靖南沉默半秒,才道:“不错,我爱的就是她。” “难道一个跟了你四年的我比不上刚认识的女人,而且感情会比她还要淡?”肖依玲冷嗤一声。 “我知道,我怎么回答,都会让你受到伤害,我现在是将真实的感情说出来,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再受到伤害。咱们先冷静一下。或许,你也会发现,我并非适合你的那个人。”郁靖南静静的望着她。 “谁适合我心里有数,只是你现在说这样的话很矫情,你见到一个比我美貌的女人,就让我离开,就像当初你为了事业,说一定要娶白云吟,我也愿意成全你,愿意等你,两年后,你与白云吟离婚,我不知道有多感动,多开心,一直期待着你娶我的那一天,等到现在,你却让我离开,白云吟比我晚认识你,她是个第三者,这什么你要让我落到这样的下场?”肖依玲不甘的指责,但声音她依旧保持着低吼,以至一旁的宾客没有受到干扰。 “依玲,我知道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我真的不值得你如此深情付出。”郁靖南知道,他这样做已对肖依玲莫大的伤害,他宁愿将一切错过,自已承担。 “我不要你如此,如果你真的想我好,就别与我说这些话,靖南,我知道你一定是一时觉的她新鲜,因为她年轻,有才华,有个性,这一切都是你从来没遇过的,所以你才会有蠢心荡漾,就像你以前在外边与那些女人一样,都是一时的新鲜,一段时间后,你就会觉的还是觉的她不过是一般而已,到时你还是觉的我好。”肖依玲听见郁靖南还会心疼她的,猜着她并非在他心中没有一丝地位,或许,他也与以往一样,只是一时兴奋而已。 第444章 我给你补偿 面对肖依玲这般委曲求全,他不忍心再去打击她,良久才道。 “我们先冷静一段时间,好么?” 除此以外,他无言以对。 “先冷静一段时间,那要多久?”肖依玲依旧不愿放开的问道。 “依玲,我的心已经在白云吟那儿了,你再这样也无济于事,不如你先冷静的想想。”郁靖南蹙了蹙眉道。 “我的心我非常清楚,不需要再看清,倒是你,你想以一切理由避而不见么?”肖依玲不愿就此放手。 “你一直都不是死缠乱打的。”郁靖南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冷冷盯住肖依玲,没有一丝温度。 他不想用对付其他女人一样对她,如果她能平静的退去,他会让她一辈子无忧,也会以义妹身份相称。但却不想,肖依玲斩钉截铁道了一句。 “那是以前,现在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四年的春青,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肖依玲很认真的回答他,也表明她不会就此放弃的。 郁靖南深沉的看着她,那眸神带着要看穿她的锐利。似乎还有些不确定,又再说了一句:“我会给你补偿。” “我不要补偿,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肖依玲愤恨的对他大吼。 她从来在他面前,都是一副优雅之态,没有过大吼之时,但今天,她觉的自已快要疯了,无法再保持着冷静优雅。 女人,在爱情面前,永远都无法做到保持自已的本色,这就是肖依玲的爱情。 “依玲,你冷静点。”郁靖南见到她的失态,心中闪过的抹阴蜇。 “冷静,你叫我如何冷静,我跟了你两年,却得来这样的下场,如何冷静。”肖依玲梨花带泪控诉着。 “难道那个女人就这么让你喜欢,那你为何当初要将她冷置,跑来追我。”肖依玲指控着。 “对,这都是我的不是,是我错了,我只希望你能冷静一下。”郁靖南冷静的劝道。 “我冷静不了,我外面顶着小三,第三者的骂名,与你这个有妇之夫的男人走到一起,可今,你却说要与我分手,传了出去,外边的人会如何笑我,他们会说,当第三者都活该,这就是小三的下场,可是我不是小三,白云吟才是,我认识你先,与你相爱在先。”肖依玲歇斯底里的喊道。 这时,已经引起旁边的宾客注目了,郁靖南放下刀钗,双手环抱着。 “依玲,你别这样。” 郁靖南见肖依玲如此失狂,他有些心疼且烦躁,这是恩公的女儿,他不想对她狠。 “靖南,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心疼我的,我求你别那么惨忍,我已将自已所有希望都托负到你身上,所以别这样不要我,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已还能不能活下去。”肖依玲突然一改刚才的态度,低微的向郁靖南求情着,她实在不能失去他。 听着肖依玲这番话,郁靖南已无法再狠心对她说其他话了。没想到肖依玲对他的感情那么深,深到连她自已的人格都不再顾了。 “依玲,你这么年轻,自已还有大把的时光,完全不必把自已归附到别人身上。”郁靖南劝阻着,他从来认为女人要独立,不要依赖任何人,这样的人生才活的出色。 而白云吟却是这样独立,而且出色。 “我没有把自已依附到别人身上,我只是爱你,我希望自已身边有你存在。”肖依玲认为自已并非是依附别人,她只是想爱一个人而已。 “可依玲你要知道,爱,需要双方愿意,如果一方愿意,那都不是爱,而且这种爱让人非常压力,是种负担。”郁靖南沉着道。他希望这些道理,她能够理解。 “你心里也是爱我的,不然你就不会为我心疼了,这些我都看的出来,求你别离开我好吗?我可以给时间你,但求你别把我推开。”肖依玲低微到不能再低微了。 肖依玲其实现在最后悔的是,当初她不该引来徐秀敏及郁峰的,如果那晚两人不来,白云吟的身份就不会被郁靖南知道。当初她以为郁靖南对前妻痛恨不已,只要他知道白云吟是他前妻,那么他会将白云吟赶出盛世,可是,事情却与她所想的相反。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已没有做样的蠢事,但后悔已来不及了,她只希望还有被救的机会。 郁靖南见状,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你先冷静,这是公共场所,我们吃饭吧!” 郁靖南不想再与她说下去了,现今他表明了心迹,希望她回去后能够想清楚,只要他不再理会,一切都会没事。 肖依玲也顺从的停住话语,她知道现在要做的是顺从他,装做委曲,越委曲郁靖南就越心软,只能这样,她才能赢回他,就算他的心,还装有另一个女人,她都不愿就这样放手。 郁靖南动手切了一块牛肉,此时牛肉已经有些微凉,没有了刚才的美味,就像人与人之间,疏远太久,始终会淡。 他没想到肖依玲也会如此执狂,执狂到让他都无法承受,又让他不能使出强硬的手段去对付她,这好似有些出乎他预料。 对此他不能相逼,只能慢慢疏远,如果相逼的太紧,担心她会做出傻事,这样更加愧对恩公了。他以前女人都能用钱打发,而肖依玲现在也用不了钱打发不,或许,改天他找肖依玲的父亲谈谈,让他去劝劝肖依玲,或许有效。 想到这儿,他便收拾心情,不现说话,只是静静的品尝着牛排。只是现在两人的心境不再依旧,肖依玲从喜悦之色跌到谷底,好心情荡然无存。而郁靖南从平静的心到阴沉。 他们之间,苦涩而无奈,无言以表。 晚餐,郁靖南与肖依玲之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陷入逼近万赖寂静的地步,郁靖南除了对肖依玲无奈,更多是心悸。 迟宣重餐厅里,白云吟与迟宣重两人却脸带笑意的用餐,气氛其乐融融。 “白小姐,以后有空常来吃饭,宣重见到你来,吃的都特别多。”尚中玉看见迟宣重愁容已散去,换上的是满脸的笑意,心情顿时舒畅起来,对白云吟的话语也显的和蔼可亲。 白云吟一听,微微莞尔:“伯母,你家的饭菜做的太好吃了,正好你这一句,让我抓住尾巴了,我就可以趁此前来蹭饭吃了。” “哈哈,只要你不嫌弃,每餐在这儿吃我都欢迎。”迟宣重接话道。 白云吟以笑回应,没有接话,这时迟正南却插了句:“就怕郭董会说我们拐她女儿。” “哈哈,伯父真幽默。”白云吟以笑掩饰着她的不知所措。 “呵呵……”迟宣重亦也笑了笑。 饭桌上,迟宣重显的异常活跃,白云吟也极力装佯开心,于是她努力营造出来的气氛下,这一场压抑且不自在的晚饭终于结束了。 吃完饭后,白云吟坐了片刻,与迟宣重说了会话,同时劝他明天一定要去做复健,而她请假会陪他一起去,迟宣重欣然答应。 八点多钟进,她起身要回去,迟宣重便让司机送她回去,虽然她说不用,但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提议,她坐着迟宣重的车子告别了他。 车子出了迟宣重,白云吟才深深叹了一口气,神情才松懈了下来,这时,手机来了条信息,她拿出翻开来一看,是郁靖南发来的。 信息是告诉她,他就在她那辆车子身后,让她在家门口等他。白云吟顺手回了句:“你找我还有什么事么?” 但没有回复,想必是他开车没办法分心回复,于是她也没有在乎,视线落在道路上,看着那睨虹灯不断的闪烁,亦是把她的眼也闪花了,脑中更是一片花乱。 迟宣重那过于极端的逼迫,她无处可逃,只能顺从他的心意,此时的她就觉的自个是个被逼上梁山的女汉子,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时,她坐的车旁边赶来了一辆车,挡住了她的视线,刚才看路旁的视线不由的落在了那辆车上,却看见了一旁同样望着她开车的司机---郁靖南。 此时郁靖南朝她抛了个风骚的媚眼,惹的她噗卟一笑,烦乱的心瞬间愉悦,这个男人总会在不经意间给她一股清泉,帮她把那些烦乱都扫除去。 她的手机也适时的响起,一看是他打来的,按下接听键,放在耳旁,她嗔道:“你开车时常这样抛媚眼给路上的美女么?”但视线依旧放在他脸上。 “好冤呀!这种事我最不屑做的,可今看你绷着一苦瓜脸,才破了例,给你一记媚眼。”电话那头传来郁靖南低沉的声音,异常好听。 听到他这番话,白云吟有着莫名的感动,以至一时间脑中短路,没有说话,电话那头的郁靖南转首望了望她,接着痞气道:“怎么了?感动了?” 白云吟回神过来,啐他一口:“如果这样我就感动的话,那岂不是我每天都活在热泪盈眶中。” “你眸子现在就沁着感动的泪花,我看的很清楚。”郁靖南调侃的声音此时有些轻佻。 白云吟嘟喃道:“你这么远也能看到,还真够远视的,不过你的远视应该会为你带来许多福利吧!” 她的言外之意是说他能够看到那些热血沸腾的场面。郁靖南亦也一笑:“我只对我感兴趣的场面会认真去注视,不感兴趣的我从来会无视的。” 这话让白云吟蹙了蹙眉,怎么听的有些怪异,于是带着自嘲道。 “这么说我应该对你的注视感恩带德了?” “这个倒不必,以身相许就行了。”郁靖南真是见逢就钻,惹的白云吟愤恨的投去一督。 第445章 更爱你 白云吟发现他的口才越来越好了,好到她的语言口才在他跟前日趋下降。不由的喃道:“你越来越能说会道了,哪儿学的?” 似乎这话以往他曾对她说过,没想到现要轮到她说了,又是风水轮流转。 郁靖南一乐:“你陪养的。” “你这马屁拍错了,我怎么会陪养你来气自个么?”白云吟不咸不淡道。 可是郁靖南突然很流亡道:“怎么可能拍错,每次你最喜欢让我拍马屁,都不让我下来。” 白云吟脸一哄,即时给了他一记恨剜,可是某人似乎知道她会投来凌迟的目光,全神目注前方,忽视了她的目光。这个男人越来越下流了,她得反击,行动上已经无法反抗他了,不能言语上也被他压死,不然往后她就成了他的附属品了。 “郁先生,我发现你最近口才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可是她说完这话,迟宣重的司机抬眸从后座镜看了她一眼,白云吟发觉了他的眼光,心中暗叫,她一时忘了旁边还有人,真是尴尬,幸好,这时快到她家了,于是白云吟立即挂掉电话,对司机道了一声。 “我就在这儿下车吧!谢谢你。” “在这儿?”司机问了一声。 “是的,还有一点小路,我走回去,散散步。”白云吟不想他把她直接送到家门,因为她不愿郁靖南被家人看到。 “哦,好的。”司机应完,开始放慢速度,最终停了下来。 “谢谢你,你慢走。”白云吟微笑的感谢。之后便下了车,目注迟宣重的车远离她而去,才转身往前走去。 转过身时,她已经看到了郁靖南斜靠在车子旁,高大的身影在路下灯显的异常耀眼,似乎他从来都是这般充满着吸引人眼球的魅力。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不曾移开过半分,她纤纤的身影,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质,让他无法言说感觉,但却能在他心底荡起一**的浪花,无法平静。 她走到他跟前,一脸无色的望着他,他知道这样的她就表示后边一定会有动作,他得先下手为强,走到她跟前,迅速将她拉住,捏着她葱根般的嫩手,无言无声的在她手心上轻轻打转,惹的她浑身轻颤。 白云吟使劲的抽回手,但却无法逃脱他的狼爪,只好用眼神杀他,骂道:“你在大街上调戏我。” 郁靖南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笑:“这叫情不自禁。” 白云吟很不客气的啐他:“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你天天打击我,我不厚点早就鲜血直流,面目全毁了。”他突然可怜兮兮的道。 “别说的这么可怜,我看你是越挫越勇。”白云吟用力一抽,手终于抽了出来。然后捏了捏他帅气的脸。 郁靖南又用手贴住她复在他脸上的手,就这样一直压着,不愿放开,接着道:“如果我不勇一些,你就跑掉了。” 听着这番话,她的心突然一紧,一阵温温的感觉涌上她心头,再到鼻间,最后化成一滴滴的泪花,淌了下来。 郁靖南见状,刚才那抹痞气及轻佻不复再见,而是紧张道:“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 白云吟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为什么你现在才说这样的话。” 郁靖南叹了叹口气,用手轻轻擦了擦她眼睛上的泪水,,柔声道:“对不起,从现在开始,我们把以前失去的时光补回来,有你我才会觉的生活美好,今晚我已经与肖依玲说清楚了,虽然她有些不能接受,但是我相信一段时间后,她会想通的。” 白云吟的泪水即时停顿,泪眼婆娑的凝视他,用无法淡定的语气道:“如果她无法接受,那你怎么办?” 毕竟这是四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迟宣重见她不长时间,都不愿放开她,何况肖依玲,想到这儿,让她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的路还是很曲折的。 而她的意识似乎郁靖南也意识到了,传来他叹声:“就算她不接受,我也不会改变初衷,而且肖爸是个开明的人,他会理解的。” 其实他心中并不很确认,但此时只能这样安慰她以及安慰他自个。 “你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白云吟蹙了蹙眉,接着擦去眼角的泪水。 说实话,她心里很担心,总觉的这事不会这么顺利,就如迟宣重的事一样,不可能那么容易结束。 郁靖南顿了顿,接着道:“那你说怎么样才不会残忍?” 这一说,她又滞住了,只是凝视着他,良久才道:“我也不知道,就像现在的迟宣重一样,他不愿去做复健,要我陪着他才愿意去,而我只能答应他。所以,以后你不能吃醋,我得先把他的腿治好才行,我也不吃你与肖依玲的醋,你尽量去让她平静接受。” 郁靖南一听,眸子一紧,如深潭般幽暗不见底,同时脸上复着一层寒气。白云吟见状只好再追加一句。 “你不能生气的。” 他用深情的眸子望着她,问她:“如果他永远不会好,难道你就这样一直照顾他?” 白云吟的小脸皱在了一起:“不会的,只要他愿意去做康复,一定会好的。” “什么事都有万一,所以这个问题你也要想到,而且我看迟宣重也想用这个理由来拖住你。” “你怎么会这样想,谁希望自个坐在轮椅上。”白云吟蹙眉,对郁靖南的说法不认同。 “如果他为了取的你的同情心,用这个条件把你绑在身边,他就一定会这样做。”郁靖南凝了凝眉。 他已经嗅到了一些异味,迟宣重他在耍着阴谋。 白云吟听到他这样的话,小脸不由的皱在一起,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语气不悦:“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如果他能走,干嘛要把自已关在房间里,你试试一天到晚关在房间里什么滋味,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郁靖南看着白云吟的神情,知道现在他如果再说下去,可能两人会不欢而散,他现在没有证据,她是不会相信,所以得等到有证据才行,于是他没有再说这件事,而是又叹了一声。 “好,就当刚才我什么也没说,但是你一定不能为了同情他,帮助他,什么都答应他,只能在治他的腿上答应一些你能做到的事,知道么?而且你这心里一定要时时装着我。”郁靖南语气温柔。 白云吟见他语气软了下来,心里一翻感动,再次投入了他的怀抱,在他怀抱中低喃道:“你放心,我只是帮他渡过这段难关,只要他好了,我就没有顾虑了。” 郁靖南双臂将她紧紧的扣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摩挲着,用低沉的声音道:“你搬回来住好不好?” 白云吟在他怀中一僵,他明显的感到,在她还没回答前,他率先笑了一声:“没有你在身边,我无法安心,而且我闻着你的味道才能入睡,那段时间你不在我身边,我根本就睡不好,昨晚是我这段时间睡的最好的一晚。” 白云吟用手点了在他的胸口,不客气的撮穿他:“你不就是想随时能做某些事么?” 郁靖南闷笑一声:“这个当然不能缺少,人家说x生活和谐是幸福的基础。” “错,常在一起会没有美感的,人家说距离产生美,所以我认为我们隔有一段距离,才对我们两人有利。” “是谁说的这些狗屁话。”郁靖南痛苦低吟一声。 “这是书上说的,所以我们现在才刚刚开始,太常在一起反而没有神秘感了,我想着还是隔一段距离吧,不然你很快就对我厌倦了,那我多惨。” 郁靖南将她从怀中拉了出来,很认真的望着她,一本正经道:“你在我眼中早就没有什么秘密了,但是我依旧很想你,你真忍心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么?” 白云吟笑了笑:“我守了两年,你还没开始,就在抱怨了,那我守了两年,是不是要上吊了。” “可当时你不是没爱上我么?现在我是爱上你了,所以看的到吃不到的那滋味很不好受。” “谁说我没爱上你?”白云吟说完,才惊觉说错话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郁靖南脸上一惊喜,激动的道:“原来你早就爱上我了。” 白云吟嘟了嘟嘴,也不否认,但语气很不悦道:“你高兴吧!” 郁靖南激动的再次把她抱进怀里,低叹道:“我很高兴,但是,不是那种得意,而是庆兴,庆兴上天让你回到我的身边,以后我一定会比你爱我更爱你。” 白云吟又被这一句话弄哭了,在他的怀中低泣着,这个男人就是那么容易把她弄哭,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那么轻易挑拔起她的心弦,于是导致她在他的怀中捶打着他,哽咽的同时还不忘啐他一口道。 “你真是本性难移,一定要把我弄哭才罢休。” 郁靖南哭笑不得,这就是她的独特的方式,就算感动也不会用很感动的语言表达,叹道。 “好,你说我本性难移便本性难移吧!但是你也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哼,我要离开你分分钟。”白云吟不客气的回道。 “你不是说爱我么?爱我你还舍的离开我,我很难相信你刚才的话。”郁靖南知道与她只能虚与委蛇。 “所以你一定要按照你刚才的话做,要爱我比我爱你更多,我才不会去找一个爱我更多的人。”白云吟鼻音浓重的威胁着,却引来郁靖南的轻笑。 “这算不算是威胁?” “你要这样认为,我也不否认。”白云吟破涕而笑。 第446章 特别的女孩 两人就这样在灯光下紧紧的依偎在一块,身旁的影子重贴在一起,有风轻轻的掠过,但也无法撼动两人的身子,反而更紧,两人的衣角细细作响,及两人的私私密语,天上的月儿听到暖昧处都不由的脸红,跑进朵里…… 翌日,白云吟先回了一趟公司,把工作交待好后,她就请假往迟宣重复健处而去,陪他一起做复健,自是顺利。但在她工作之时,郁靖南会发来几条暖昧信息,惹的她咯咯轻笑。 日子过的甚快,到了与郁家一起相聚的日子,这天是周六,白云吟与郭侍平,红珍三人十一点的时候到了酒店预定的包厢里,正好当时郁锋夫妇也刚到酒店,看到白云吟一家,聚集在一起往包厢走去。 几人有说有笑,气氛好不热闹,白云吟没看到郁靖昊,便私下问了徐秀敏:“妈,昊今天不来吗?” “哦,他会来,可能要迟点。”徐秀敏笑道。 “哦。” “云吟,最近你与靖南发展怎么样了?”徐秀敏问道。 白云吟一怔,笑道:“就那样吧!” “我其实很希望你们两人能够复婚。”徐秀敏即时说出了她的心愿,白云吟轻笑一声。 “妈,这些都要讲缘份的。” “对,一切都要讲缘份。”徐秀敏从话中听出一些意味,也不再给她压力,而是顺应她一笑。她以为白云吟与郁靖南之间还是隔着很大的膜,便扯过话题。 “如果宣重能够找个好女孩,把他那浪荡的性子压住就好,每天我都不知道他做些什么,整天见不到人,也不回公司上班,真叫我揪心。” 徐秀敏细数着郁靖昊恶迹,叹息声中透出阵阵的无奈,白云吟皱了皱眉,只好安慰着:“昊可能玩的心比较大,只要他遇到了能压住他的女子,就一定会收性的。” “我也想让他早点遇见,这样我也好操些心。”徐秀敏道。 “妈,我听郁靖南说昊有很多女友,有没有带回过一个回去?”白云吟侧头问道。 “没有,他从没带过女孩回来,如果他能带回来,就说明他已经把那女孩当成自已人了。”徐秀敏叹道。 “哦,说不定他有,也不没带回去,我一会好好盘查他,看能不能透露出些什么东西。”白云吟笑着拍拍徐秀敏的手,两人边走边说。 “嗯嗯,他与你还算谈的来,说不定他会告诉你。” “对了,最近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白云吟侧头望着徐秀敏问道。 她想知道郁靖昊最近有没有找过乔萸,这几天她因为忙,没怎么与乔萸联系了。不知道两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一直都那样,整天没个正经,不过这几天见他有时候会呆呆的坐在一旁发呆,还会现出抓狂的样子。”徐秀敏若有所思道。 “哦。”白云吟点了点头,郁靖昊这个样子不正常,一定与乔萸有关。 “云吟,是不是你知道宣重什么事呀!”徐秀敏见白云吟愣着出神,便问。 “没有,我就是问问他最近的情况?上次他还与郁靖南一起算计过我一回,所以想问问他会不会内疚。”白云吟笑呵呵的应道。 “他才不会内疚的。”徐秀敏笑着。 “我想也是。”白云吟亦笑着。 …… 一旁的郭侍平与郁锋正聊的尽兴,也是一路走,一路聊,唯独红珍默默的走着,白云吟也感到红珍的沉默,于是话题中拉上了红珍。 不久几人来到厢房,有服务生前来上茶,刚坐不久,郁靖昊敲门而进,他先向郭侍平问好,然后朝红珍问好,最后才带着略带讨好的笑坐在了白云吟一旁。 白云吟看着郁靖昊出现,知道这儿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于是朝身旁的徐秀敏说了一声,就领着郁靖昊走出了包厢。两人来到酒店的空中花园,苏主云吟顿时脸色放下。 “郁靖昊,这次聚餐我以为你不敢来了,没想到他敢来,还挺大胆的。”白云吟用冷冷的语气拿乔着。 郁靖昊一脸嘻笑:“云吟,上次我不是被我哥逼的吗?你也知道我哥的历害,要是我不顺从他,他一定会整死我的,所以我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 白云吟笑道:“你怕你哥,难道就不怕我么?看来平时我不够威严呀!” “不是,绝对不是。”郁靖昊附和道。 然后又道:“你是太威严了,你都不知道,我见识那天你与我哥施展跆拳道时的英勇,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直叹自已瞎眼,竟然没想到你比花木兰还历害,让我膜拜万分。”郁靖昊一脸狗腿的奉承着白云吟,想以此来打消白云吟怒气。 白云吟用看穿人的眼神盯住他,已透察出他的企图,阴森森的笑道:“就算你把我说到王母娘娘那般高大的形象,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郁靖昊倒抽一口冷气,他明白,小人与女人是最不能得罪的,现今他得罪了其中一个,一定会死的很难看,而她又是哥的心头肉,他怎么也会少层皮,只好做出哀求。 “云吟,你就饶过我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再说你动手把我修理了,一会回去不好交待,我总不能说被你打了,这多损你的温柔娴淑的形象。” “我会说你看到美女两眼发光,被人教训的。”白云吟头一仰。 “你不会这么残忍吧!”郁靖昊装出一副很怕的样子。 这倒让白云吟心里暗笑,可是她也不愿这样放过他,她得从他嘴里打探出他那天与乔萸之间的事。 想到此,她笑了笑,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话也慢条斯理道:“要我放过你一马的话,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肯不肯合作?” 郁靖昊一听,两眼发光,即时嘻笑道:“你说,我一定会合作的。” 白云吟睨了他一眼,然后绕着他打转,这个样子直让郁靖昊心里发毛,现在他算是体会到了那种被人载割的滋味了,他多想这种折魔快点过去,于是呜呼一声:“姑奶奶,你别这样子,你这样子让我害怕呀!” 白云吟嘴角抽了抽,但又不能笑出声来,只好压着,于是清了清嗓子道:“现在知道害怕了,以后可给我记好,不准得罪我与乔萸。” “我记住了,再也不敢了,而且你又有我哥罩着,我更不敢得罪你了,以后得罪的话,我一定会得罪我哥的。”郁靖昊这话在白云吟听来很悦耳,心想,他还算识时务,知道哪边的势力要强。 “好吧,见你是初犯,我就先不计较,但是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而且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下手轻些。” “你说,你说,我一定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奉献。”郁靖昊应道。 “我问你,那天你抱了乔萸,想怎么负责?” 郁靖昊没想到竟是这个问题,一时之间脑中有些跳跃,良久没有反应,白云吟见状,急追一句:“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云吟,我只是抱了她一下,如果抱一下就要负责,那我可能要被分成几千份才能够负责。”他这句回的很委曲。 “乔萸与别的女孩不一样,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 “她确实与别的女子不一样,狠毒。竟然想让我断子绝孙,幸好我也有两下子,不然,我现在是个费人一个。”郁靖昊恨的牙痒痒。 “她与我一样,有跆拳道的,你可别招惹她。” “我现在知道了。”郁靖昊叹道。 “可我听她说,你也打了她呀!我也不不是男人了,怎么打女人呢,而且还是我的朋友。” “她这么跟你说的?”郁靖昊一脸疑问。 “对呀,乔萸不会说谎的。”白云吟认真起来道。 “她就是在说谎。”郁靖昊气的额间的青筋现了起来,好似受了多大委曲似的。 “你那么生气干嘛,她肯不会无缘无故污蔑你的,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事,让她气恨,才会说你打了她呢?”白云吟步步逼近,设套让郁靖昊钻。 “我不就是吻了她。”郁靖昊脱口而出,而且回的不怎么当回事。 白云吟双眸即时瞪大,他真的是做了男人对女人该做的事,郁靖南猜对了,只是他干嘛要吻乔萸?想到这,她即时问道。 “你为什么吻她,她那个可是初吻呀!”白云吟很气愤对着他骂道。 “什么?这个是她初吻?天呀,我遇上一个外星人了,她年纪应该不小了吧,初吻还在?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呀?”郁靖昊这话听不出他是在庆兴还是在笑乔萸,可是这听在白云吟耳中,就觉的刺耳。 微眯着眸子,射去一支冷箭,威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占了便宜还在笑话乔萸,初吻在又怎么了,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们兄弟一样,那样滥情么?” 郁靖昊见白云吟的样子,意识到他说错话了,即时噤若寒蝉的望着她良久才解释:“不是,我不是笑话她,而是庆兴自个幸运。真的,我交过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是初吻给我的。所以我很高兴。” 白云吟听到这翻话,心情才稍微好了些,于是接着逼问道:“你除了抱她,吻她还做过什么事?” “没有了,就是这两样。这两样我也是情非得已做的,当初不让她去破坏你与哥,只好抱住她,后来她打了我一巴,还想灭我,我又不打女人,只好出此下策。”郁靖昊解释着他做这两件事原因,希望让白云吟放过他一码。 第447章 轻生念头 白云吟凝了凝眉,突然一脸委曲叹道:“你知道她因为这样,伤心了很久么,哭着不想活了,她说她的初吻可是留着她未来丈夫的,现在被你夺去了,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 郁靖昊双瞳即时放大,就像听到天方夜谭的故事般惊讶,嘴巴张的更是合不上。白云吟发现他的表情,心里笑到内伤,可是不敢表现出来,而且还要装着一副悲伤。 “昊,这可是你闹下的祸呀,你怎么也得负起这个责任。”白云吟凝视着他道,一脸肃穆。 郁靖昊急了,变成语无伦次,“不是……你说我怎么负这个责任呢?” 白云吟脑中一转,突然乍光一现道:“要不然你娶她。” “什么?我娶她,怎么可能?她那么凶,我娶她不等于娶了个炸弹回来,再说她也未必肯嫁给我这个花花大少。”郁靖昊的语调高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望着白云吟。 “那你说怎么办?” 这种事,她不能逼,得让他们双方都情投意合才行,要让两人情投意合,就只有让两人多接触,慢慢日久生情,这个办法才最有用。 想到办法后,她便道:“要不然你向她真诚认错,然后让她接受你的认错道歉,打消轻生的念头,这样你就可以不必娶她了。” 郁靖昊一听这个主意,心想这虽然不是他的作风,但这个主意比娶她要好,就破例一次做这种事吧!上下横量了一下,他无奈道:“看来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话毕顿住,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附了一句:“要是她不接受我的道歉呢?” “那你就要一直向她表达你的真诚,乔萸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一定会原谅的,但你可不能直白说让她别轻生,这事她可不愿被人知道,担心别人会瞧不起她。” 郁靖昊有些晕头,不让她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她原谅了他否,于是不解道:“云吟,这话有点不妥,如是我不说,怎么知道她没有轻生的念头了呢?” “哎呀,只要她说原谅你了,就行了。”白云吟支招道。 但是要乔萸说这话,比登天还难,郁靖昊有得忙了。 郁靖昊萎曲的凝视着白云吟,良久才无奈叹道:“谁叫我惹上这样一位冰清玉洁的女子呢,只好忍忍了。” “行,那我就不计较这次的事了,只要你能打消乔萸轻生的念头。”白云吟一副大人大量的神色道。 郁靖昊听完,总觉的哪儿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思索良久,白云吟见状,打探问:“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郁靖昊蹙了蹙眉道:“刚刚你不是说她骗你说我打了她么?既然她都没告诉你我吻她的事,她怎么可能又会告诉你她被我吻了而产生轻生的念头呢?” 郁靖昊提了个白云吟话中的一个空漏,这让白云吟措手不及,脑中急急的转,就快要被穿帮的时候,她凑出个理由。 即时附上难过的脸色:“因为这两天乔萸的神情不对,而且直说没有活下去的念头。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可她又不肯告诉我。刚才你一说,我便猜到她的症结在哪儿,以前她与我讲过,她的初吻是要留给她丈夫的。” 这一解释合情合理,让郁靖昊无懈可击,最终泄气道:“好吧,我相信你的话了。” “嗯,既然你知道自个犯的错,那就要赶紧行动。”白云吟催促着。 “知道了,可我不知道在哪儿找到她呀!”郁靖昊道。 “没问题,我告诉你她的手机及住址,但是你不准说我说的,就说从你哥那儿打听来的。”白云吟道。 “知道了,不会说你说的。” 接着白云吟便把乔萸的地址及手机号给了他,两人又是聊了一会,才回到包厢里,这时郁靖南竟然到了,看见两人走了进来,眸子不由的暗了暗,直盯着郁靖昊,郁靖昊无视。因为想到他哥害了他,就无法平静。 他看着白云吟嘴角泛着春风得意,而郁靖昊的表情与白云吟相反,心中猜到了一定是她压榨了他,只是不知道什么事罢了?一会问问她。 徐秀敏凑上前去,低声问白云吟,白云吟就告诉徐秀敏,郁靖昊现在说还没有喜欢的女子,而徐秀敏也表示顺其自然了。 而郁靖南与郭侍平及郁锋三人在聊天,但是偶尔他的眸神会向她滑了过来,让白云吟春心荡漾,以至吃饭时,两人坐到了一块,也是众人的意思。 郁靖南坐下后,左手便握住白云吟的右手,直在她的手里摩挲,惹的她想抽却被他用力握住。而坐在司靖南右边的郁靖昊看到了两人的举动,叹道。 “哥,你不用这样刺激人吧!吃个饭还握手。” 白云吟视线即时杀过去,郁靖南却没有反应,一脸平淡。郁靖昊看着他哥那淡定的神色,便知道一定是希望他说出来,这样家长在场,就会给两人做主,商量婚礼了。他知道白云吟是未来的嫂子,而此时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恐怖,于是决定缄言不语,保证以后的小命。 在坐的众人脸上带着笑意,这时郁锋率先发言:“郭董,看来我们得好好筹划一下,给他们两人办个盛大的婚礼了,这次一定要盛大,补上次的简朴。” 白云吟心中咯噔一跳,急的插了话:“爸,我们现在没到这样的程度,等我们身边事情都理顺后,以后再说。” 郭侍平明白白云吟的意思,一定是还没完全原谅郁靖南,而今迟宣重的事也没有解决,所以她一定不会轻意同意结婚的。 于是顺应道:“孩子们他们自有打算,我们就别去操心,如果他们还没想好,我们操心还会得来个无趣。” 郁锋也听出白云吟的意思,于是转口道:“对,子孙自有子孙福,我们别操心。” 听着两人改口,白云吟才暗叹一口气,转眼剜了一眼肇事者郁靖南及郁靖昊两人,两兄弟耸耸肩笑了,这时白云吟已经抽回了手。 很快就上菜了,一开始大家举杯想庆祝,接着便是聊天,白云吟只是一旁听着两人重量级的家长谈话,而她也吃的甚慢,郁靖南凑在她耳根旁道:“你怎么吃那么少,怪不得到处都是骨头,这样很不舒服。” 白云吟又射去一记冷剜,郁靖南无痛无痒,接着再道:“你这样看我,会让我害羞的。” 白云吟看着大家都在这儿,也不给他反击,任他一个在那儿唱独角戏,郁靖南似乎意识到白云吟把他给凉在一旁,于是也不再说话,而是夹了一块龙虾给她。 白云吟笑道:“谢谢,我不吃龙虾,我吃青菜。” 说完,将碗中的龙虾夹回到他碗中,然后自个夹了青菜放进碗里。 坐在一旁的郁靖昊看着两人的举动,也无心再去理会,他现在陷入到了该怎么化解乔萸轻生的难题中去了。 一旁的徐秀敏也吃的甚慢,红珍亦是,白云吟担心红珍不习惯,给她夹了几次菜,但同时她也给了徐秀敏夹菜,她不能厚此薄彼。 待两位妈妈都在吃菜时,白云吟才凑到郁靖南耳旁威胁着:“你给我老实点,不然一会我会收拾你。” 郁靖南听到这翻话,心中暗自高兴,脑中自然浮现出某种场面,顿时热血沸腾,再次凑到她耳旁,“我很乐意被你收拾,一会吃完饭坐我的车。” 白云吟即时回了他一句:“一会吃完饭我得回去。” “我送你回去。”郁靖南笑道。 “你另有企图?”白云吟用看穿他的眼神睨着他。 “我的企图你早知道的,我也不隐瞒,但是我不会强迫你的,你愿意我才会做。”郁靖南用坦荡的眼神迎视她。 白云吟听到这句话,心里微微舒服,看在他尊重她的份上,她以沉默应允了。两人静静的对视片刻,白云吟顾到旁人的存在,快速收回视线,一旁的郁靖南见她移走视线,也收回视线,继续吃着菜,同时小动作也停止了。 众人便是聊些家常话,这顿饭一直吃到了两二点钟,大家才从酒店离开,离开时,白云吟让郭侍平载她妈先回去,郭侍平也没问她去哪儿,便开着车载着红珍回陈宅了,接着郁锋及徐秀敏也坐专车回去,接着郁靖昊也自个驶车离去了,郁靖南一脸愉悦的望着白云吟笑道。 “亲爱的上车吧!” 白云吟突兀看着他,心里对他那句亲爱的有些怪异,但是心里还是有小小的愉悦,这就是女人感性的一面,一个词就能让她感动,而眼前的男人似乎深谙女人的特点,随意都能造出一种气氛。 脑中思索着的同时,已经上了他的车,只是一旁愣愣的坐着,直到车子开到了道路上,她才道:“你现在送我回去?” 郁靖南斜睨了她一眼,那一眼别有深意,良久才道:“如果你不想那么早回去的话,我们就独处独处片刻。” 白云吟心里冒泡,什么着叫她不想那么早回去,明明是他不想她那么早回去好不好?想与她独处还要找借口,这个不能陪养他有,于是装做漫不经心道:“我想早点回去‘睡-觉’。” 她特意加重了‘睡觉’两字,惹的一旁男人暇想连边,急道:“你想睡觉的话,到以前咱的小屋也可以睡觉,那儿睡觉会舒服,我们现在就回去。” 第448章 肖依玲自杀 他最后的话,说的像似打了鸡血似的激动,白云吟用眼睨着他,看着他的窃窃开心的神色,心里暗笑,同时也接了一句:“你确定我去那儿睡觉会更舒服?” “我非常确定。”郁靖南道,接着车速已经加快了。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呢?”白云吟似乎要将他的深底的话都套出来。 接着他回一句很欠揍的话,“因为有我在身边,我会让你淋漓尽致后,再睡个踏实的觉。” “你满脑肥肠,会早哀的。”白云吟啐了他一口。 “我也只对你这样,因为我现在对其他人已经免疫了。”郁靖南痞气笑着,同时露出他那口白牙,亮的白云吟闪神。 不否认,这句话让她很窝心,所以心情不由的好了起来,但她也记住刚才不能陪养他的问题,于是装出一副正经道:“以后你脑子想什么?不能拐弯抹角,直接说出来。” 郁靖南即时转首,一脸惊讶的望着她:“我也想,但是怕你臊我。” 白云吟挑了挑眉,心情愉悦道:“但是拐弯抹角的话,我更会臊你,如果你直接表达出来,我可能看在你的态度上,应允你。” 郁靖南一听,又再次裂嘴一笑,雀跃道:“遵命。” 白云吟看着他那滑稽的表情不由的笑了出来,她发现最近她常常笑口颜开,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她对他的感情又更深了一层。 两人在车上继续贫嘴着,白云吟一直都是笑脸盈盈,就连车窗外的阳光,树木,她都觉的非常温暖及翠绿。尽管现在已是秋初,但是南方的树木依旧绿的如春,此时看在她眼里,比春天还要翠绿。 车子很快到达了他们曾住过的房子小区,两人下车走进电梯,电梯有人,可是郁靖南依旧握着白云吟的手,还在她的手心里不断的打圈,一阵阵酥麻的电流倾入她的四肢百骸,连脚跟都站不住,白云吟抽了抽手,但却被他抓的死死的。 只能用眼神警告他,可是身旁的他用不痛不痒的眼神回视着她,看到她脸上荡着绯红的之色,心里一阵异样,可是大众之下,不敢过于放肆,只好把视线投在了电梯墙上的镜子中,两在镜子中眼神交换,体会了不一般的刺激。 当电梯到达了他们住的楼层,郁靖南快速将她拉出电梯,往他们住的房门快速走去,接着他将手中的钥匙插进锁上,一拧门敞开了,他急速把她拉进屋子,接着按住她的肩膀抵在墙上,低首吻了下去。 白云吟一睡便睡到了晚上六点钟,她是被饿醒的。 室内开着床头灯,身旁已没有郁靖南的影子,她起身找了一件睡衣披上,然后走出房间。 客厅内灯火通明,同时还能闻到厨房里传来声响,她走到厨房边,只见郁靖南围着她以前买的helloykity围裙,正在煮晚餐,他的身高与厨房似乎有些不谐调,但是此时看来却非常顺眼,她望着这般情景,嘴角泛着柔柔的笑意。 同时传来一阵阵的香味,让她很期待一会的晚餐,正在专心煮晚餐的男人的,似乎感到灼热的光芒,转首望去,只见白云吟斜在门槛上笑意吟吟。 “宝贝儿,醒了,一会就有晚餐吃了。”郁靖南脸上闪出暖暖的笑意。 白云吟走了进去,问道:“你煮什么?还挺香的。” “我煮的是十补大全的菜,包你吃了在床上不会累。”郁靖南调侃道。 白云吟气的在他的腰上一拧,果然见锅里煮的是鸡肉,还有红枣,枸杞,党参,北芪等药才,这些都是滋补药材。这个男人还来真的,竟然煮了一锅鸡汤,不过让她纳闷的是他哪儿来的鸡肉及药材,他不可能去市场上买的吧! “你哪儿来的鸡及这些配料?”白云吟问。 “我会七十二变,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变出来。”郁靖南一脸不正经。 “你就吹吧!我先出去等晚餐。”白云吟挑了挑眉,然后转身走向厨房门口。 她回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机,窝在沙发上看着久播不哀的偶像剧,还看的很入迷。 郁靖南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搁置在餐桌上,看着白云吟全神贯注的看电视,这个情景似乎好熟悉,以前是她在厨房忙碌,他坐在沙发上,虽然他看的是文件,但与现在的情景是一样一样的。 显然,局面又倒转过来了,但是他现在还挺喜欢这样的画面,喊了一声:“过来吃饭了。” “哦。”白云吟应了一声,起身走了过去。 正当两人坐下时,郁靖南搁置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看着号码不由的蹙了蹙眉。 犹豫片刻,郁靖南才按下按听键,搁置于耳旁,应了一声:“肖爸。” …… “什么?现在她怎么样了?”郁靖南一怔,语调突然调高道。 坐在餐桌前的白云吟正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边,听到郁靖南的回应,即时刹住动作,心中狐疑,是谁打来的电话,他怎么会表现的那么紧张呢? 这时,又传来郁靖南的声音:“好,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接着传来他挂了电话的声音,白云吟转首望着郁靖南,入眼的是郁靖南凝重的脸色,于是她狐疑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郁靖南即时敛住脸色,笑道:“没什么事?赶紧吃饭吧!吃完了你要在这作住我也没意见,如果你要回去,我就送你回去,一会我还有点事出去一趟。” 白云吟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看他的脸色心里已经猜出有事,于是把碗筷搁下,一脸无色的望着他,郁靖南感到白云吟的眸神,笑问:“怎么了?” “你的神色告诉我一定有事。”白云吟绷着脸逼问。 “你太敏感谢了,我能有什么事?有事也是公作上的事,好好吃饭。”郁靖南倾身刮了刮她的鼻子,脸上带着宠溺的笑。 可是白云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主,望着他道:“你爱我么?” 郁靖南顿了顿,随之点了点头道:“这还用说么?要我掏心么。” “别与我绕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只要答我爱或不爱就行了?”白云吟面无表情的揪住他的眼神。 郁靖南耸耸肩,应了一声:“爱。” “好,既然你爱我,而且你又想把我追回身边,第一个条件就是你应该对我毫无隐瞒,不管什么事,都该告诉我,让我与你一起分担才对呀!” 这话,让郁靖南无言,清楚白云吟如果不得到确切的答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深望了她一眼,才启唇:“肖依玲的父亲来电话,说肖依玲自杀了,现在送进了医院,医生说没什么生命危险象环生。” 白云吟心一跳,惊讶的望着郁靖南,郁靖南紧接着道:“别担心,她没事。” “她是因为你与她说要分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白云吟脸色变的有些苍白。 她突然间觉的她在夺走肖依玲生存的动力,她在害人。 她与郁靖南的幸福是建立在肖依玲的痛苦上,毕竟她跟了他四年,这四年不是短的时间,一个女人有多少四年呢?她与郁靖南之间的和好,会给这么多人带来灾难痛苦,她怎么过的安稳呢? 郁靖南看着脸色苍白的白云吟,即时安慰道:“你看看你,我就不该告诉你,告诉你只会担心,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白云吟抬起那暗沉的眸子问:“如果肖依玲有事的话,你我都不可能这样平安下去。” “都说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吃饭,一会我去医院看看情况。”郁靖南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白云吟只好重拾碗筷,喝着郁靖南给她盛的一碗汤,但是她此时食不出味道来,索然无味。 坐在她对面的郁靖南心情亦也瞬间暗淡,他没想到他向肖依玲提出分手这事,让她产生这么大反应,竟选择轻生。这是肖爸的女儿,他不能狠心不管,得想解决的办法。 两人刚欢愉的心情瞬间都跌入底端,带着这样的心情喝着十补大全的汤,但喝进去时,味道却觉的苦涩,没有一丝甜美之味。 餐桌前的气氛变的安静,除了两人吃饭时发出的一些声响,再无其他声音,白云吟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良久后,郁靖南似乎发现气氛的沉闷,于是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她的碗中,同时用痞气的语气笑道。 “吃多点,你看你瘦的像什么样子,这是我专门为你煮的十补大全的菜色,可不能这么不给面子,要让它一点也不能剩。” 白云吟抬首瞅着他,脸上扯出一抹笑意,但是那抹笑意极为难看。这个时候她怎么也没法安心吃下,但是为了不让郁靖南看出,她不还是吃下了他夹来的菜。 喝掉一碗汤,再加一碗饭,白云吟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郁靖南也勉强吃了好些饭菜,随着白云吟离桌而终止。 两人把残盘那些洗涮好,完成这一切都是在无言中完成,可见肖依玲自杀之事,在两人之间荡起无限的波澜。 完成一切后,白云吟催着郁靖南先去医院,她坐车回去,可是郁靖南却执意先送她回去,再去医院。 在回去的路上,白云吟沉默的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看着五光十色下的道路,如海市蜃楼般变幻莫测,明明看着美丽,就要到达眼前,但是好似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前边最美丽的城堡,依旧离她还是那么遥远。 第449章 狗奴才 就如她与郁靖南,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已慢慢和谐,但是走着走着,身边依旧还存在着荆棘,好似怎么也到达不了幸福的终点。她身边的迟宣重是个例子,他身边的肖依玲也是一个因素。 一切变化的让人措手不及,下午坐他车到他家时,心,是愉悦欢快,而今回去的心,却是晦涩,他们必须把一切荆棘都扫平,才能过上平静的日子。想到这,白云吟对着一旁的郁靖南叮咛着。 “一会你去到医院,要好好劝慰肖小姐,尽量让她平抚心绪。” 郁靖南转首的望了望白云吟,她的大度及善良是他所不及的,他就没办法做到这境地。看着她照顾迟宣重,他的心就像被毒蝎咬着,疼痛难当,更说不出她刚才那番话。 其实他还不如她,这点让他堂堂一个男人真有些惭愧,不由的笑叹一声:“我会照你的话做的,只要你让我做的,我都会去做。” 白云吟听着这话臊他道:“你现在真的越来越肉麻了。” “肉麻是什么东西?我吃过芝麻,就是没吃过肉麻,改天你请我吃。”郁靖南笑道。 白云吟投去一记冷眼,心里气极,她现在是与他说正经的,他倒给她打起嘻哈来,于是故做板脸:“严肃点。” “我现在很严肃。” 白云吟决定不理他,把视线放在窗外,入眼的依旧是闪人眼花的十色灯光。而车子在十色灯光之下,将她送回了去。 他临走前白云吟叮嘱一声,小心驾车,他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才启车离开。看着郁靖南的车子渐渐远去,白云吟才叹了一声走回家里。回到家里,郭侍平正在客厅坐着,她走了过去。 “爸,你还没休息。”白云吟笑道。 “嗯,你回来了。” “是。” “吃过晚饭了吗?”郭侍平又问道。 “吃过了。”白云吟应。 “好,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是。” 白云吟于是走回了房间,然后倒在了床上,此时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心里依旧是肖依玲自杀的消息。躺了良久,也无法合眼,于是想到给乔萸打个电话,拿起手机,拨了乔萸的号。 电话那头很快接起,即时传来乔萸有气无力的声音:“喂。” 白云吟听出异常,疑问:“乔萸,你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似的?” “我今天被鬼缠身了,肯定无力。”乔萸的语气依旧是无奈。 “不会吧,你从来不迷信的,怎么……”话还没说完,乔萸气愤的打断她的话。 “郁家的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办云吟似乎有些明白了,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你说郁靖昊是不是有病,今天特意跑到我家来,对我道歉,说那天他做错了事,一定要我原谅他,如果我不原谅他,他就不想活了。”乔萸的语气变的很抓狂。 电话这头的白云吟不由的偷笑起来,但是却不敢笑出声,只能忍住,还假装讶异问:“就因为他打了你?” 乔萸那边突然沉默了,白云吟却心知肚明,不给她时间消化,“怎么不说话了?” 乔萸吱唔着道:“其实那天他没打我,而是……”乔萸停顿了,没有说下去,白云吟再次明知故问。 “而是怎么样?别说一半就不说了。” 电话那端的乔萸牙一咬,吼道:“就是他强吻我了。” “哦……”白云吟心平气和的应了一声,没有一点讶异,这让乔萸讶异了。 “你不吃惊么?”乔萸问道。 “我吃惊干嘛,这很正常,孤男寡女抱在一起,还撕打,肯定会一有方得化掉这些锐角,昊应该不会打女人,所以都会耍流亡,女人遇到男人耍流亡通常就被制住了,而这种手段也是男人一贯用的最无形的高招。”白云吟的一番致理名言,让乔萸直接呛死。 “喂,你好像深谙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哲理般,可当我没看出来你把与郁靖南之间关系处理的有多好。”乔萸气鼓着腮子啐了她一口道。 白云吟翻了个白眼:“我现在与他处理的很好,你放心,我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支招,你别觉的逆耳。” “哦,我明白了,上次他强行掳走你,你是乐在其中的。”乔萸讥笑着应道。 “现在是在说你与郁靖昊的关系,别扯到我身上,他吻你了,现在他又要向你道歉,你就准备原谅他么?”白云吟很巧妙的转移话题。 “……” 乔萸一阵沉默,接着叹了一声:“我也不知道。” 白云吟正躺在大床上,视线望着天花顶,一片白色,但脑中却闪过许多主意,脱口而出。 “什么叫不知道?你心里总得有个主意呀。” “啊,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就这样原谅了他,我有不甘,如果不原谅他,他天天缠着我,快要疯了,你说怎么还有男人这样的,比女人还难缠。”乔萸抓狂的声音从电波传进她的耳里。 白云吟心里暗喜,但不动声色,说出来的话转向了乔萸那边去了。 “不过昊是该得到教训,我觉的吧,你可能不这么轻易放过他,得让他知道你乔萸可是不盖的,是不能得罪的主,先给他一个下马威,以后才能竖立起威严形象,让他随时随地唯你马首是瞻。”白云吟说的如涛涛不绝的黄河,最终的结果便是口吐白沫,她还很不雅气的擦了擦。 对边的乔萸脑子一下无法即时跳跃,听的是一愣一愣,待大脑跟上了她的话时,不由的问了一句:“你这话我怎么我听着觉的那么别扭呢?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后不用与他打交道,干嘛要下马威,还有说马首是瞻这话让我汗滴滴,我不需要花花公子唯我马首是瞻,这感觉我就是人肉贩子似的。” 乔萸的话给了白云吟一记提醒,她说的太快了,把她对未来的预料都爆露了,于是立即扳回。 “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死党,而我又曾经是他的嫂子,以后或多或少有接触,现在给他一个下马威,以后就算见到你也是老鼠见到猫般,不敢造次。” 这解释合情合理,于是让乔萸心中的疑惑渐渐化小,接着说了句:“可是我不喜欢被一个男人成天烦着,这样让我很抓狂。” 白云吟望着白色的天花顶,那儿纯洁的像一块圣地,无人能触及的圣地,可是她现在看着那块圣地,心里却邪恶的很,以至说了一声。 “没事,你就把他当成身边的随从,现在那很热播清宫剧《甄嬛传》里头的娘娘么,身边不都有男人跟随着么,所以你就假想自个是里头的娘娘就成。” 乔萸爆了一句:“可人家那跟随的是公公呀,我总不能把他当成太监吧!” 白云吟暗噗一声,可是紧急刹住了,没发出声音,稳了稳心绪,才道:“这么说吧,你可以把他当成除了公公外的男人。” “除公公外的男人不就是皇旁么?可他有这个实力么?”乔萸对花花公子的概念更深一层了,这让躺在床上的白云吟哈哈大笑,同时手舞脚蹈。 待她笑完,她又丢了一个更有震撼力的一句话。“我记得有一本书里提过,但记不清楚是什么书了,里头说皇帝是天底下最大的嫖客。” 这惹来乔萸啐一口:“还是把他当奴才吧!而且还是狗奴才。” 白云吟舒心一笑道:“你这样不是说自己是狗了么?” 乔萸一听即时改口:“那就当奴才好了。” “哈哈,你真够狠的。”白云吟笑着。 “咱不是君子,不必守君子礼节,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才能够逞出你刚才所说的下马威。”乔萸的态已经开始转变了。 “对,这才是我们臭味相投的趣味,你记住,千万别这么轻易原谅他,他说不活了,是骗你的,他怎么可能舍的下这花花世界呢?”白云吟添油加醋着,就是搅着乔萸不能这么快原谅他,她要两人多多接触,最好在两人都喜欢上对方误会才解开。 “嗯,就当是报我们那次的仇,还要每天折腾他,总之把他当奴才使唤。”乔萸附和着。 …… 两人自是夸张的比狠,终于狠到极端,再狠不出来了,两人才鸣金收兵,接着白云吟最后一个问题问了出来。 “乔萸,这次你对我隐瞒了军情,如果郁靖昊不再找上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白云吟的语气聚集浓浓的怒意,似乎在等乔萸的回答,如果回答不达她意,怒意就会向洪水般爆发出来,将她淹没。 乔萸打哈哈道:“这种无伤大雅之事,我想着就不必告诉你了,不过你上次也隐瞒了一次军情,我们两算是扯平了。” 白云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接着道:“好,这次我们就扯平了,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得随时告诉我,我也想看看昊出糗的样子。” “放心,我会把你那份的仇一并报了!” “嗯嗯,这还算姐们。”白云吟在床上转了个身,换个耳朵听电话。 “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乔萸想到这个主要问题。 乔萸这样一问,白云吟才想到她主要是想探究她与郁靖昊的进展,但又不能让她知道,脑中想到肖依玲的事,便道。 “其实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郁靖南的女朋友自杀了?”白云吟叹道。 “啊?殉情?难道你改变初衷接受他了?”乔萸责问。 第450章 感情无法勉强 “笑死人了,谁谈恋爱不是谈个七八年的,那个跳水皇后郭晶晶不与霍启刚谈了四年么,他们最后虽然修成正果,但是修成正果后没一个月,就出了飞刀门事件,从这就可以看出,不是谈的越久,就表示一定会幸福,或是最终走下去的。”乔萸的道理与时俱进,让人无懈可击。 白云吟找不到词语来驳,说准确一点,是她不想找,她其实想让这个说法在她脑中站住脚,在众人心里站住脚,这样起码不会让她太难受。乔萸见她沉默,又道。 “其实我看肖依玲的目的就是不想失去郁靖南这颗肥肉,她用这种手段就是想腰挟他,她挺有心机的。不过我纳闷了,郁靖南竟究有没有爱过她,怎么这么快就见异思迁呢?如果这样的话,他见到比你有魅力或是比你漂亮的,又把你抛了,你的结局可能比肖依玲还惨。” 乔萸句句见血,白云吟心里被她这么一提,心里也有点起毛了,脑海中响起他曾经说过的话,不如拿出来与乔萸讨论讨论。 于是道:“他说对肖依玲的感情就像是兄妹般的感情。” “兄妹般?那他有没有与她发生过关系?”乔萸追问。 白云吟一愣,这点她没问,但是想着四年两人又以男女朋友相称,怎么可能不发生点事情,于是嘟喃一声:“应该有吧!” “靠,他喜欢对只有妹妹般感觉的女人发生关系?”乔萸这一句彻底瓦解了白云吟的城防了。 乔萸说的没错,如果对只有妹妹般感觉的女发生了关系,这就是心理不正常,难道他真的是喜新厌旧? “那你是说这男人的话信不得?”白云吟迷茫问道。 乔萸那边也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她对郁靖南的感觉不太好,但是又看的出来他对白云吟不一样,同时她也知道死党白云吟对那男人有很深的感情。 当初离婚时,云吟哭的多伤心,现在既然这个男人想重新追求云吟,她也希望这是真的,毕竟两人是曾有过婚姻的,虽然那婚姻只是一张纸,没有两人共同经营。 希望的同时,她又担云吟云吟再次受骗,所以她得充当她的清醒剂,时刻提醒着她。只是她不知道她的提醒却是错误的,因为她的提醒,让两人的关系又开始若即若离。 良久,乔萸才道:“我也不知道能否相信,但是你得自已留个心眼,别把自已的心全部投入进去了。” 乔萸的警告,白云吟记在心里了,同时也想到,她现在确实不能够完全信任,还得暗中观察,男人对吃不到的东西都特别的留恋的,所以现在她不能全托心,于是接话。 “其实我现在也没完全就信任他,他也还在考验中,而且现在他身边还有肖依玲存在,而我身边还有迟宣重存在,大家都各自不能安生,自是不能在一起。” 乔萸听到白云吟说起迟宣重,便又问:“那个迟宣重的腿还没好么?” “没有,现在正在做复健。”白云吟说到迟宣重的事,不由的叹了一声。 “他对你还没死心?” “没呢?而且他做复健还要求我得陪他,而我只能答应了。” “你们还真是乱,一边有那个肖美人,一边有一个病人,还是我孤家寡人的好。”乔萸感叹着,只觉的独自一人也有独自一人的好处。 白云吟无力应道:“我现在只想着迟宣重的腿能快些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如果是我的话,能美人照顾,乐在其中,慢慢好才行。”乔萸酸了一下。 “喂,你怎么与郁靖南一样呢?说他就是不想那么快好。”白云吟皱了皱眉道。 “啊,他也有这种想法,看来他是吃醋了,但是我却是将心比心的,没有别的意思。”乔萸嘻笑着。 “有谁会不愿意自已好起来。” “其实吧,我就随口一说,没有多深的意思。”乔萸解释道,其实她心里是另有想法的,但想着这时候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以免不是,反而让白云吟里外不是人,停滞片刻,她又道。 “你也别想太多,肖依玲的事就顺其自然,让郁靖南去解决,你自已处理好迟宣重的事。有什么问题,随时欢迎你前来咨询哈!”乔萸笑道。 “你先处理好与郁靖昊的事吧!”白云吟啐道。 “我们都各自忙自已的事吧,有事再联系。”乔萸道。 “有事联系。” 挂完电话,白云吟视线依旧落在那块圣地上,看着那洁白的没有一丝瑕疵的圣地,心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她现在是该平静,不能乱,肖依玲自杀她无须愧疚,这段时间还是与郁靖南少接触吧! 让各自身边的事都理顺了,再考虑他的真心与否。正在她深思时,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迟宣重的号码。 她犹豫片刻,才按下接听键,放在耳旁,依旧躺着。 “喂,” “云吟,还没睡觉吧!”迟宣重带着一抹愉悦的声音传进她耳膜。 “正准备睡呢?你怎么不早点睡?”白云吟亦也用愉悦的声音复道。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我明天做复健,正好周日,能陪我去么?”迟宣重的语气不急不躁,但是白云吟能猜的到,他会说出这句话,完全是想她陪的,于是笑应。 “好,明天我陪你去,正好周末。”白云吟的语气亦也和平稳定。 现在她尽量满足迟宣重的要求,让他保持愉悦的心情,这样有利于他的恢复。 “嗯,好,那明天要不要我过去接你一起去复健中心。” “不用了,你不顺路,如果顺路就让你接了,我让家里的司机送我过去就行了。”白云吟道。 “好,那这样的话,我就不过去接你了。” “嗯。”白云吟应道。 这话道完,似乎没有了话题,电波里传来无声的沉默,白云吟见状,出声道:“你今天有没有与伯父伯母闹别扭。” 迟宣重带着爽朗的笑:“我怎么敢与他们闹别扭,一闹别扭他们就向你打小报告,我少不了一顿训。” 白云吟噗卟一声笑道:“你知道就好,可不准闹小孩子脾气,不然小心我抽你。” “这么暴力?”迟宣重故做惊讶。 “哈哈,我还有很多会让你吃一惊的,所以你得好好做复健,不然有你好受的。”白云吟威胁着。 “遵命,长官。” “那就挂电话了,养足精神,应对明天的复健。”白云吟笑道。 “好,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白云吟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接着从床上起来,往浴室走去,梳洗一番,准备休息。 郁靖南与白云吟告别后,驱车来到医院,踏时肖依玲的病房,只见安静的病房里,肖爸在一旁坐着,神色焦虑,寂静的气氛更显的病人的喘弱,他不由的蹙了蹙眉,双眸放着冰冷的光芒。 这种情况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本是想心平气和的与肖纯结束这段关系,却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向他抗议,他从没有让女人这般威胁,今天肖依玲竟然以这种方式来威胁他,他不能放任她再这样下去了。 肖爸听到脚步声,转首望着门口,只见郁靖南脸上闪着一抹看不透的神色,以及他身上独自散发的王者气势,让他更能明白,女儿为何会走上这条自杀之路。 肖爸亦是一脸无色的站起身,轻声道:“你来了。” 郁靖南朝肖爸点了点头,紧抿着唇,给人是一种震慑感,但是肖爸是行医的,面对了许多生死场面,虽然有一段时间未见郁靖南,但是他的气势并未能影响到他半分。 接着他便道:“我们出去谈谈吧!” 郁靖南点头,望了一眼肖依玲后,就跟着肖爸走出病房,两人坐在了一旁的医院椅子上。 过道这时候亦常安静,地板因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亮镗的光芒,折射进两人的眸光里,一时之间模糊了视线,但心却异常清晰。 “依玲前两天的情绪很不对,我也没有怎么去注意,以为她可能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谁知今天下午,在家里的浴室里割脉自杀了。”肖爸的语气很缓慢。 “肖爸,我对依玲说出我有心爱的女人了,我与她的关系到此为止。”郁靖南的声音亦很平静,在这条安静的过道上透出一丝余响,但是不大,很快便消逝。 “原来这样,怪不得她会失魂落魄。”肖爸喃了一声,亦听不出他的情绪。 郁靖南转望了一眼肖爸,入眼是他眼角的鱼尾纹,给他增添了一抹苍桑感。 “肖爸,其实我不想依玲受到伤害,毕竟你恩于我,但是现在依玲竟然做这种傻事,幸好没什么大碍,不然,我会愧对于你。”郁靖南面无表情的叙说着他内心的感受。 肖爸沉默着,良久亦用无情绪的声音道:“你与依玲这么长的时间,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丝喜欢过她?” 郁靖南又是望了一眼肖爸,淡淡道:“喜欢,以前喜欢过。” “看来她的付出也没有完全白费,她以前为了你,忍受多大的委曲,可现今却得来这样的下场,难怪她会想不开。”肖爸的语气透出为女儿不平的语气。 郁靖南皱着眉,盯住肖爸,良久才道:“肖爸这件事真的很对不起,但是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如果硬是凑在一块,往后对依玲的伤害只有会更大。” 第451章 报答恩情 “可是你说出来对她就好了么,现在她躺在病床上,她对你那么长的感情,突然遭至这样的打击,是谁也无法平静。就当我冒昧的请求,请你在这段时间别做的那么绝,先好好安慰她,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想她有任何事。”肖爸依旧一脸无表情,就连说出来的话亦也是无温度的。 郁靖南盯着肖爸,他脸上的表情让人沉思,但是他毕竟救过他一命,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弃之不顾,虽然他冷漠,甚至可以无情,但是也有原则,对在恩将仇报的事他永远也不会做。 “肖爸,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好好安慰依玲的,先开导她,至以往后的事,以后再与她提。”郁靖南冷静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任何声音。 接着传来肖爸微微温和的声音:“谢谢!” “肖爸,其实这也算是我报答你的恩情吧!”郁靖南有意提到此事,同时告诉肖爸,他欠他的恩情,他会还的。 其实如果说还恩情,已经还完了。只是郁靖南不觉。 肖爸听出他的意思,亦也没有回应,深叹一声,良久才道:“如果你要真想报答我的恩情,那就答应我,别与依玲分手,与她结婚,这就是已经报答了我的恩情。” 郁靖南没有回应,浑身散发着冷漠,这种还恩的交易,他还真没有试过,但此时听来,却让他感到不悦,这份不悦是因为这样的交易带着威胁的意味。 从来不受任何人威胁,而今却被恩人威胁,看来受人恩惠确实是一种大债,还起来比任何债更为坚难。 “肖爸,一直以来我都禀着感恩的心报答你,但你现在提的条件却带有一股算计的味道,我就算报恩,也不是真心报恩。你真要这样逼我报恩?”他的声音冰冷无一丝温度,这让肖爸顿了顿,眸中闪过一抹无措的神色。最终这无措的神色,还是暗淡了下去,回答他的亦同样是冰冷的语气。 “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依玲是我唯一的孩子。” 这句话让郁靖南彻底明白了,肖爸是要他用这种方法来还恩,可是他却不会这样拿自个的幸福来作为报恩的筹码。 于是回应他的亦冷冷的肯定:“但是我不会对我的幸福不负责任。” 肖爸亦也明白了,郁靖南是真心不爱肖依玲,可是现在他无他法,只能这样逼迫,否则他的希望就会破灭。 良久,肖爸才道:“那就当我没说过,如果你忙的话,依玲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道完,他从郁靖南的身边站起身,踏过他的眼前,往病房走去,脚底下的鞋声,异常响亮,在这安静的过道,尖锐刺耳…… 就在肖爸到达病房门口时,郁靖南道:“肖爸,我会派人来照顾依玲的。” 肖爸滞住脚步,随即回了一声:“不劳你费心,我们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这一声无形中将郁靖南推的很远,似乎与他划清界线,郁靖南不由的蹙了蹙眉,望着那抹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之后,郁靖南去问值班医生肖依玲的状况,接着将医药费全部支付,然后再回到病房中,望了一眼肖依玲,对肖爸讲了一声:“肖爸,医药费我都付清了,一会佣人就快过来了,我先回去,有事你再打电话给我。” 虽然肖爸刚才欲要撇清与他的关系,但是他不能负气离开。 肖爸没有吱声,待郁靖南离开病房后,肖爸才将视线抬起,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凝视…… 郁靖南直接回了家,回到家里,本想打个电话给白云吟告诉她肖依玲的事情,但是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想必是已经睡了,于是他回到书房做他该做的事,直到深夜…… 翌日早晨,阳光明媚,有着初秋的暖和,白云吟起床后,拉开窗帘,见到暖暖的阳光,整颗心亦是非常难的的好愉悦,不觉的伸了伸腰,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在闻初秋的味道。 她首先梳洗,换穿,然后来到花园,看着那花花草草,亦觉的休闲,暂时将那些烦扰人的事抛之脑后,郭侍平依旧在缎练身体,耍着他喜爱的太极,白云吟亦是远远的望着他,然后跟着他的动作,学了起来。 她的举动,引起了郭侍平的注意,他笑着看白云吟耍的动作,亦是非常到位,嘴角不由的泛起一抹笑意,接着他专心弄起他的动作来。 太极打完,郭侍平擦着汗走向白云吟,白云吟泛着笑意迎接着郭侍平的到来。 “你也玩老年人的运动。”郭侍平走到她跟前笑吟吟道,那出过汗的脸色,让他年轻了几岁。 “爸,我也就是玩玩而已,我觉的吧!太极太高深了,我们年轻人无法读懂,所以看你打的如此好,我就学学,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有时候我觉的我的跆拳道不够用,老被人欺负,学了太极,说不定能耍上两招,以后出去也能威震威震。”白云吟附着鬼灵精怪的表情笑道。 “哈哈,不错,老爸也特喜欢威震威震别人,不过这只是老年人缎练身体的一种运动而已,你千万别把它看做是电视上那些高深武功太极哈!”郭侍平亦学着她的语气道。 “哈哈,爸其实在我理解来看,不管哪儿的太极它都是一门学问,看你怎么看待吧!”白云吟一副老成的口气。 “这话说的没错,看你怎么看待,就像一件事情,你不单要看到它好的一面,也要看到它不好的面。”郭侍平道。 “嗯。”白云吟没想到太极,竟然被她与父亲扯到看待事物上去了,两人果真是父女。 “我们走走吧!”郭侍平对着白云吟笑道。 “嗯。”白云吟点头应着,接着往前走去。 两人在这个空气清新的花园里静静行走着,阵阵清凉的微风吹来,甚为舒适,心也变的舒敞。片刻,伴着微风,传来郭侍平温润的声音。 “云吟,迟宣重最近怎么样?” “还是那样,现在做复健,一会还要陪他去做复健。”白云吟应道,眸光却落在花园的花草上,看着它们在风中自由的摇摆,接着又传来郭侍平的声音。 “其实迟宣重也车祸的事你也不必太在意,这不是你的责任,如果迟宣重拿这要求你做一些事的话,可见他是另有目的。” 白云吟叹道:“爸,我也知道他这样做是有些不好,但是他确实也是因为我的拒绝而伤心,以至出了车祸,这点怎么也撇不了,所以现在我只想让他的腿康复,其他的以后再说。” 她这一声叹,随着风飘去,慢慢分散在苍穹里,没有一点余音。 郭侍平望了她一眼,“云吟,爸也不劝你什么,只是告诉你,不要太委曲自个,你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你心里喜欢的是郁靖南,郁靖南对你的情意我亦也看的出来,所在千万别因为迟宣重腿的事而做出一些决定让自已悔恨终身。” 郭侍平的话中有话,但此时白云吟却没有深想,因为说到迟宣重的事,她意识里会油然而生出一股无力感,鸵鸟的心态即时跑了出来,她不想去触碰。 只是附和应了一声:“嗯,爸,我知道。” 郭侍平的视线亦也落在中国式的花园里,脸上生出淡然的光芒,语气亦也淡然。 “你看,这花园一派祥和,在这个秋初,花园不显颓废,虽然到了冬天,它会凋败,但是春天一到,它又逢勃生长,又将会是一片春意盎然,万物都是一样的道理,生,灭,这就让从太极衍生的两种态度观。” 这完全是道家的语言,引的白云吟怔视着郭侍平。 这翻话就像一股清泉,给了即将枯死在沙漠中的人一线生机,又如黑暗中夜行的的点火把,照亮前边黑沉沉的道路,让人毫无惧怕的往前走去。 白云吟即时明白了郭侍平这翻话的深意,此时她的困难也只是暂时的,只要跨过这段时间,光明就会出现,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一样的道理。 她笑了笑:“爸,谢谢你,听你一些话,胜读十年书呀!” 郭侍平脸上亦也露出慈祥的父爱,哈哈笑道:“爸只希望你能以勇敢的心态看待每一件事,人的一生能遇到很多事,好的,坏的,而这中间就要看你对待事情的态度了。” “嗯,这个我明白。”白云吟笑道。 两父女绕着花园走了一遭,话题也展开在了花园里的万物论上,让白云吟的整颗心变的淡然…… 用过早餐,白云吟就往复健中心去了,到达时,迟宣重已经在复健室里,白云吟步进复健室,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 “云吟,你来了。”迟宣重的声音异常温和。 “嗯,你到了很久?” “也刚到。”迟宣重道,今天迟宣重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脸上清爽,整个人的精神显的神采熠熠。 白云吟毫不吝啬赞道:“你今天精神不错。” “肯定要精神充沛,以你一起奋斗。”迟宣重很洒脱的朝她闪了闪眼。 白云吟一听,即时受到鼓舞,手指握成拳朝着他比划,信心盛满笑道:“好,我们加油。” 看着白云吟那满是信心的样子,迟宣重脸上露出秒杀人眼球的笑意,同时亦与白云吟一般比划:“加油。” 复健室内,飘荡着满满的笑声,透着和谐及欢快,让人的心也跟着柔软,以至在做复健时,迟宣重异常合作。 第452章 再次遇见 “我扶着你,你自个慢慢站起来。”在做完腿部按摩后,白云吟闪上一脸的鼓舞凝视着他。 “好,我试试。”迟宣重点头。 白云吟接着扶起他,待迟宣重站直了,她慢慢的减轻力气,郁靖南另一旁还有一位医护人员,白云吟朝医护人员闪了个眼神,医护人员即时理解,亦也慢慢放小扶持他的力道。 最终两人完全松手,但只是几秒,迟宣重就往下跌去,白云吟及医护人员即时扶住他,这才没让他的屁股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虽然只是几秒,但白云吟亦是开心,能站几秒说明有进步,以至她说出来的话掩饰不住那份雀跃:“迟宣重,你真棒,能站几秒了,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恢复的很快,所以你一定要加油。” 看着白云吟那抹喜色,迟宣重亦也泛着浓浓的笑:“好,一定加油。” “那我们再来一次。”白云吟眸子透着光芒,让迟宣重无法拒绝,他凝视着她笑应。 “好,我们再来一次。” 于是白云吟与医护人员又一起慢慢的扶着他站起,他的手紧握着白云吟的手,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更有力量站起,而白云吟一点也未曾察觉,她的全部注意力全投在了迟宣重的腿上。 再一次慢慢站起,迟宣重似乎站的时间比刚才又多了几秒,随之便要落下,扶持的两人即时上前扶住,然后慢慢的把他移到轮椅上休息。 这时,迟宣重的额上沁着细细的汗水,白云吟亦也是,迟宣重细心的递过毛巾,“来先擦汗。” 白云吟笑着接过:“谢谢。”拿起毛巾往额间擦拭着,待擦完,迟宣重又道:“把它给我。” 白云吟递了过去,只见他拿着她刚才擦过的毛巾,在他额间擦着,白云吟好似觉的哪儿不对,细想一下,才发现他竟然用她擦过的毛巾擦着汗,一时之间有些懵,愣愣的说了一句:“那个我擦过汗……” 却不想迟宣重不以为意笑了笑,“没关系,反正你也没出多少汗,这里还是干的。” 白云吟面对迟宣重的举动,只是泛着傻傻的笑。迟宣重适时打破僵局,说了一声:“你要喝点水么?” 白云吟回神过来,笑道:“我去拿水。” 迟宣重看着白云吟急急的离去,不由的微微一笑,将那条毛巾闻了闻,然后放于一旁,等待着白云吟拿水过来。 两人休息片刻,接着继续做复健,一上午的时间就是陪迟宣重做复健,在做复健过程中,白云吟全心全力,这点迟宣重也感觉到了,但是越见白云吟紧张他的腿,他心里却觉的不舒服。 但他的不舒服却没有表现在脸上,依旧一脸笑意,直到做完复健,准备回去时,迟宣重在复健室道:“中午我们一起在外边吃个午餐吧!” 白云吟怔了怔,接着望了望他:“中午你这样子方便出去么?” “没事的,林伟会跟着。”迟宣重道。 白云吟听着迟宣重的话,只好点头笑应道:“那就一起外边吃个便饭吧!” 迟宣重笑着点头,这时,在门外的林伟已经走了进来,推着迟宣重走出复健室,白云吟跟在一侧,一同上了迟宣重的车。 在车上,白云吟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从包里拿出一看,竟是郁靖南的来电,于是白云吟顿了顿,望了身边的迟宣重一眼,接着才接起电话。 “喂。”白云吟淡淡的应道。 “我刚才打了几个电话,怎么没接?”郁靖南低沉的声音传进白云吟耳里,异常好听。 白云吟视线望在车窗外,车外的阳光溜进车内,射在了白云吟眼中,一时之间眸子是一片白光,但还是应道。 “我刚才没把手机带在身边,有事吗?”白云吟的语气很平常。 “中午我们一起吃个午饭。”郁靖南的声音依旧低沉。 白云吟顿了顿道:“我准备吃了。” 郁靖南那边顿时无声,片刻应了一声:“那你去吃吧!挂了。” “嗯。”白云吟淡淡应了一声。 接着挂了电话,白云吟这时用手挡了射过来的太阳,透过手指缝,能见那七彩的阳光此时绚丽多彩,让人炫目。 这时传来迟宣重的声音:“一会我们去吃海鲜怎么样?” 白云吟即时放下手,转头望了望迟宣重:“海鲜呀?” 迟宣重即时应道:“如果不喜欢我们就吃点清淡点的。” “嗯,我们去吃浙江菜,浙江菜比较清淡。”白云吟笑道。 “好。林伟,去浙江菜馆。”迟宣重吩咐着开车的林伟。 “是。”林伟应道。 白云吟这时又把视线落在了车窗外,迟宣重接着道:“你现在上班怎么样?” 白云吟收回目光,转首望着他笑道:“还可以。” “嗯,我以后做复健的日子会改,周二,周五及周日这三天。”迟宣重道。 “嗯,我上班时尽量抽出时间来,但是如果期间真的有事耽搁,你也谅解一下。”白云吟侧了侧耳,用着最温和的声音道。 “你有工作,我能谅解,但是周日你一定要陪我。”迟宣重最终也退了一步道。 “好。”白云吟笑着点头。 迟宣重亦也回了她一个笑意,车子在阳光中穿行,虽说中午的阳光有些热,但此时在车子内却感觉不到。 车子很快到达了浙江菜馆,三人下了车,林伟推着迟宣重,白云吟在旁边,三人同走进菜馆,这时有服务人员走上前来,询问,之后带路。 三人朝着包厢走去,却不想,这时一道身影印入了她的视线中,她一怔,暗暗道,他也这儿吃午饭? 而这时,她眸中的身影也朝他们投了视线过来,显然有些讶异,但很快讶异便淹没在冷漠的表情中了。 白云吟望见他的表情,心里拿不定主意是否该与他打声招呼,这时传来一声:“郁总裁也来这儿用餐,真巧。” 迟宣重看见了郁靖南,还朝着他打招呼。接着见他向他们三人走了过来,视线放在了迟宣重身上,嘴角噙着那若隐若现的笑。 “真是巧,没想到迟少也来这儿用餐。”郁靖南走到三人跟前应道。 “是呀,好久不曾出来用餐,所以今天约云吟一起出来吃个饭,郁总裁也刚来?”迟宣重亦是一脸笑意。 “对,刚与朋友约在这儿。”郁靖南应道,接着视线落在了白云吟身上。 “那就不打扰你与朋友用餐了,我们进去吧!”迟宣重脸上依旧带着灿烂的笑。 “靖南,你这么快就到了。”突然一声插进他们当中。 几人的视线往声音源处望去,只见一位微长的头发的男子,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开着两颗扣子,露出蜜色结实的肌肤,同时颈上挂着的银色链子发出耀眼的光。 白云吟对这位男子的发型,及着装,还有那条银色链子觉着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因这这男子的脸形对她来说是陌生的。 这男子的脸带着阳刚之美,轮廓分明,脸上的肌肉紧致,而且皮肤幽黑,显然是长期按受阳光照射所成,身形结实,有着经过严格训练后的壮硕。 就在白云吟打量男子时,男子已经走到了几个跟前,那双眼睛锐利的眼在众人脸上打转,最终停在了白云吟脸上。瞬间绽放出美丽的笑容,白齿闪的白云吟恍惚,接着传来浑雄的声音。 “靓女,我们又见面了。”男子朝白云吟笑道。 这让白云吟疑惑了,她认识他么?他的话明显是认识她。 “我们认识吗?”白云吟侧头望着他问。 “哎呀,你不记得了?”男子笑道。白云吟即时在脑中搜索他存在,但是没有一丝印象。 这时郁靖南望着白云吟道了一声:“邵正勋。” 白云吟心里暗暗默念这个名字,几秒后泛起一抹笑意:“我不认识你。” 邵正勋脸上抽了抽,即时僵硬,“你怎么这么快忘记,我们之间还有一段难以忘记的回忆。” 这话带着一抹暖昧,让白云吟更摸不着头脑,讪讪道:“我真的不认识你。” 一旁的郁靖南见不得邵正勋再玩下去,语气温和道:“上次你被车撞到,脚上擦伤的,就是这个家伙。” 这话让白云吟即时想起,难怪她会觉的他的衣着,头发及脖子上的链子熟悉,原来是是那次见过他,想到那次,白云吟脸色有些不好。 “那次先生撞伤我,还理直气壮的。”白云吟挑了挑眉,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呵呵,那次我纯粹是与你开玩笑,后来差点被靖南修理一顿。”邵正勋笑着解释。 “算了,过都过去了,不过以后开车可别太快,不然撞倒人你就真罪大了。”白云吟脸上泛起笑意道。 “自从撞了你后,我这心就七上八下的,整天惦记着你有没有事,所以我现在开车都非常小心,可不想再来一次惦记了,不过今天正好碰上了你,见你没事,也就放心了。”邵正勋闪了个军人式的笑,因为他的皮肤很黑,衬的牙齿特别白。 白云吟即时无厘头说了句:“你可以去拍牙齿广告了。” 众人被白云吟这一句话雷的怔住,一直无言的迟宣重,脸色有点不好,因为他被他们忽略了,这种感觉让他板着脸,但是听到白云吟这话,亦抬首望着她。 白云吟解释道:“因为你的牙齿很白。” “被美女赞美真让我心花怒放呀!”邵正勋笑道。 这时迟宣重不想沉默下去了,淡淡道:“云吟,我们进去吧!” 白云吟反应过来,应道:“好。” 然后看了一眼郁靖南,只见郁靖南一脸无色,看不出他的情绪,但她猜的出来,他心里多少会有不舒服的。 第453章 人的本性 此刻她也顾不上他高兴还是生气,现在她与迟宣重来吃午饭就先把这他这安抚好,别再出差错,迟宣重已经能站几秒了,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他就完全能站起来了,想到这,她的心变的雀跃。 想着这些时,她已经转身,跟在林伟推着迟宣重的身后,邵正勋在身后却道:“云吟,有空再聊哈。” 话落,就被身旁的郁靖南一记冷眼,可是邵正勋毫无在意的耸耸肩,往着白云吟的方向走去,邵正勋跟上白云吟的步子, 不巧,他们的包厢正好与迟宣重旁边,邵正勋在白云吟进包厢时,说了一句。 “我们正好在隔壁,不如合在一块用吧!今天我请客。” 随即传来迟宣重的毫无温度的声音:“不用了,我不习惯欠别人的。” 邵正勋又附道:“那么你请我好了。” “哈哈,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请你?”迟宣重冷讥道。 郁靖南的声音即时传了进来:“迟少,我朋友无非是开个玩笑,何必那么认真,这不像迟少的作风,难道迟少因为出了一次事故,脾气也改变了。” 迟宣重嘴角泛起一抹阴冷的笑:“郁总裁是在嘲笑我现在的状况么?” “你这是什么状况?尖酸刻薄还是自导自演?”郁靖南在他们订的包厢门口冷冷笑道。 此时双方对峙着,之间暗涌着一股烟火味,随时都有擦枪走火的意味。 白云吟不想因为这一场巧妙的相遇,而把这顿饭搞砸,于是把视线滑向郁靖南,用眼神示意他少说两句,接着出声:“你们回到你们包厢去吧!我们要点菜了。” 郁靖南对着邵正勋笑道:“我们走吧!”邵正勋摊了摊手,一副无奈。 两人迈开步子,往前走去时,从包厢里传出迟宣重冷若冰霜的声音:“郁总裁那一番话,其实无非是心里不舒服罢了,不过我想告诉你我不需要尖酸刻薄,也无需自导自演,反而是你想在云吟跟前污辱我罢了。” 郁靖南听完,亦停住脚步,白云吟心里咯噔一跳,这时邵正勋又接了一声。 “这位仁兄,云吟与靖南的感情很好的,一句话拆不散他们,除非你耍点手段,比如说就像现在,腿装成瘸了。呵呵,我这句完全是无意的,别气愤哈。” 说完,便朝他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接着郁靖南亦无声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留下一室的寂静…… 但是迟宣重的脸色却非常难堪,眸子射出阴险的冷光,放在轮椅上的手,紧紧抓住轮椅的把手,似乎要把手当成邵正勋给撕成碎片。 一直在一旁担心的白云吟发现迟宣重的神色,暗叹一声,走了过去:“迟宣重,你别介意他们说的,我相信你。” 她眼中带着异常的温和,温暖着迟宣重眸里的冰冷,迟宣重的视线落在白云吟眸中,渐渐的温和,最终紧握着把手的手指已慢慢张开,脸上露出不明显的笑意。 “你真的相信我?”迟宣重眸子忽闪着光。 白云吟触到迟宣重那带着疑问的眸子,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笑道:“当然,他们的话你别在意。” 迟宣重突然露出一张异常大的笑容,良久说了一句:“云吟,我说是如果,如果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白云吟猛怔,一时间哑口,那幽黑的眸子在他脸上打转,似乎在凝思,良久挑了挑眉道:“看骗的是哪方面的?” 迟宣重突然凝眸,做出思虑的样子,良久才道:“就如刚才那男子最后说的一句话。” 白云吟想起邵正勋最后说的一句是说到腿装成瘸的,不由凝眉,用深沉的眸光望着他,反问:“你会吗?” 迟宣重眸子依旧沉重的望着白云吟,看见她的剪眸上倒影出他此时的神态,一怔,半响才附上笑意:“我只是说如果?” 白云吟嗡了嗡嘴,很正色的回答他:“如果你真在这方面骗了我,我一定不会原谅。” 迟宣重心里咚了一响,但很快就泛起一若无其事的笑意:“哈哈,我就猜到你一定会说这样的话,不过你放心,这话我记住了。” 白云吟亦也泛起一抹笑意,“这些假设太费劲,我们还是别去假设了,我们来这儿是吃饭的。” 迟宣重一脸帅气的点了点头,“对,那就点菜。” 白云吟从他旁边站起身,然后林伟将迟宣重从轮椅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喊服务生进来点菜。 浙江菜偏甜些,比较适合南方人吃,迟宣重点的都是比较出名的,如芙蓉肉,红烧狮子头,腌笃鲜,莲香脱骨鸡,糖醋莲藕,清炒西瓜皮,蒜蓉菜心,蓝莓海绵蛋糕等等,其中腌笃鲜、莲藕、西瓜皮亦是白云吟亦也喜欢吃的,迟宣重本还想再点,白云吟觉的三人吃不了太多,浪费,于是出声制止:“别点那么多,有些没吃的下次再来吃。” 迟宣重便顺从白云吟的意见,让服务生离开了,林伟也跟着离开了包厢,只剩下白云吟及迟宣重,包厢也有电视在播放着,正播放的是《法律讲堂》,白云吟的视线全部投向电视,迟宣重见状,不由的笑道。 “看来电视比我有吸引力。” 白云吟顿了顿,把视线转到他脸上,片刻泛起笑颜:“其实吧,我就是一个爱看故事的人。你看这里讲的一个香港人,在内地找个小老婆,还用高科技手段让女人怀了八胞胎,生下后发现全是女孩,就玩消失,那位女子见钱没拿到,还多了八个累赘,亦把这八胞胎丢弃,这简直就是禽兽行为,怎么可以把这八个女孩丢弃呢?怎么说也是个活生生的生命。不过我也纳闷,现在高科技怎么就把女人往母猪那方面发展了呢?” 白云吟的话刚落,正在喝茶的迟宣重突然被呛了,咳了起来,白云吟根本不觉她说的话有任何问题,只是关心问了一声迟宣重:“你没事吧!” 迟宣重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要笑不笑应道:“没事。” 见他说没事,她又继续说:“还有,现在香港那边的男人怎么喜欢就跑到内地来找小老婆呢?难道是因为内地的女人比较能生,不过好像从这八胞胎来看,好像是有点能生。那个男人也真精算,竟然让女人怀八胞胎,他一定是想着八个,怎么也会有个男孩,从这点可以看出,这个男人一定是商人,商人才会如此精算,完全符合商人的本性。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一个男孩也没有,于是就玩消失,逃责任。你说现在的男人是不是特别孬种?” 这话一落,再次喝茶的迟宣重喷了一口茶,白云吟从她愤怒中惊醒过来,见他的样子,问道:“你没事吧!你这么紧张我问的这个问题?” 迟宣重又拿着纸擦了擦嘴边的茶水,动作优雅,接着才用异样的眸光望着她,接着回她的问题:“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这里头的男子一样的,只是个别,所以才拿出来讲。” “可我不这么认为,男人的通性本就是带着自私,要想想呀,女人怀一个孩子已经够辛苦了,还让高科技让女人怀八胞胎,真是禽兽不如。最终还玩消失。”白云吟满是怒火道。 迟宣重被白云吟这么一说,一时间有些词穷,他无法想象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听到她问他男人孬种这个问题,他真的不知如何回答。就在他还没想出怎么回答时,白云吟又嗤之以鼻的语气道。 “不过这又体现虽然香港长时间是英国统治,但中国人男人最本性的那份特质是无法统治改变的,依旧注定他是中国人,别以为喝了点洋墨水就成外国人了。” 迟宣重的脑子从刚才的问题跳跃到这个问题上,一时之间有些迷惑,不由问道:“中国男人的本性是什么?而且听你好似对香港人有些怨言?” 白云吟抬眸扫了扫他,皮笑肉不笑道:“中国男人的本性你不知道么?不就是一直统治着中国的传宗接代根深蒂固的思想。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如果你这样说,就表示你太虚假了。说到我对香港人的怨言,其实说不上是怨言,就是看不惯那些跑到内地来行商的香港男人带着一股孔雀般骄傲的态度对着别人说,我来自香港,内地怎么怎么样,听着就烦。” 迟宣重嘴角不由的笑着,那笑意越来越大,最终道:“一个法律节目,在你意识中生出这么多道理,我真是得要重新认识你了,你的想象不止是丰富,简直是太丰富了。” 白云吟看着他脸上那抹笑意,她也笑了,“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特别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想法不同。你或许不觉的这件事有什么特别,只会觉的这个男人会受到法律制裁,罚些款呀什么的,然后就没事了,可我们女人就会想到更多,特别在生育方面,凭什么女人就要生孩子,男人一点苦也不受呢?” 迟宣重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很深,“其实只有你会这样想,我遇过很多女子,从来没有你这样解剖过一件事,能衍生许多问题,而且还是让人费脑的事。” 白云吟一听,不由眉宇一蹙,不悦道:“你在说我愤青了?” “不是,我就是觉的你脑子的思想让人很吃一惊……”迟宣重摊了摊手,不知如何表达。但却被白云吟抢了一步道。 第454章 他闯进她的房 “其实你意思是在说我是个愤青加2b的青年。”白云吟道。 迟宣重笑了,笑的很灿烂,“其实**青年更让人喜欢。” 白云吟眼打了个转,即时泛起嘻笑:“呵呵, 你这话我就当做是煲中带贬吧!” “我的意思是我更喜欢你这样的女子,让我很轻松,你脑中永远都会产生许多小宇宙,让我大吃一惊。”迟宣重的眸子泛着坚毅的光芒。 白云吟接触到他的目光,不由的一惊,她只是讲个法律问题,怎么就发展到这个样子上去了,有点让她吃不消,怔住良久,才打了哈哈道:“你太与众不同了。” 迟宣重笑意浓浓,这时他的心情突然睛朗,刚才那番阴郁被白云吟这一番言论给讲的烟消云散了,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看见服务生们端着菜走了进来,领头的服务生道:“迟少,上菜了。” “嗯。”迟宣重应了一声,这时林伟也走了进来,看着服务生们摆菜,待菜全上齐,服务生退出包厢,这时林伟走到迟宣重跟前,将迟宣重扶起来放在轮椅上,这时迟宣重道了一声:“林伟,我先上个洗手间。” “好。” “云吟,你先坐着,我一会就好。”迟宣重还不忘告一声白云吟。 “没事没事。”白云吟笑呵着,看着林伟把他推到洗手间门口,然后扶着他走进卫生间,接着是关门。 脑子顿时想到一个问题,迟宣重病这段期间,他冲凉,上洗手间都是林伟侍候的么?不过这个问题好似除了他没人合适了,想想当个助理还真不容易,不仅老板的大大小小的事都忙碌,真是苦了他。不过两人大男人会不会不好意思……想到这,她摇了摇头,她究竟想什么,关她什么事? 几分钟后,两人从卫生间出来了,迟宣重坐在推车里一脸带笑的望着白云吟。 “我们吃饭吧!”迟宣重对着白云吟道。 “好,我们吃饭。”白云吟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餐桌前。 迟宣重坐好后,林伟就准备离开,白云吟一见,急喊住他:“林助理,你干嘛走呀,这么多菜一起吃,我们吃不完的,再说了,你一直都在做苦力,不吃点,一会你可没力气去侍候迟宣重,快点坐着。” 林伟一脸肃穆应道:“不用了,我外边会吃的。” 白云吟顿时转向迟宣重道:“迟宣重,你该不会这样剥削员工吧,他对你什么事都尽心尽力,你这个做老板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呢?” 迟宣重一脸微笑的看着白云吟,挑了挑眉,然后对林伟道:“林伟,那就一块吃。” 林伟见迟宣重发话,也不敢再推辞,只好返身走到餐桌前,择了一个位置坐下,三人的餐桌,一时之间有些怪诡。 白云吟笑道:“我们吃饭,特别是林助理你要多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迟宣重亦也笑道:“我们吃饭吧!”三人开始动筷,各自夹着自个喜欢的菜。 白云吟夹了一块腌笃鲜里头的笋,放进口中嚼咬起来,只觉的这笋脆的异常爽口,她就好似看到了山上刚长出来的笋,鲜嫩,不由赞道。 “这笋真不错。” “是的,这家浙江菜做的是最好的,多吃点。”迟宣重接话道。 白云吟笑了笑,接着夹一块莲藕放进嘴里,酸酸甜甜非常可口,而且莲藕异常的脆。这时,气氛异常寂静,有些压郁,白云吟特别是看到林伟那张严肃的脸,于是想着缓和气氛。 笑道:“林助理,你是长的这么严肃还是故意装出这么严肃呢?吃饭也见不到你脸上有其他表情出现,让我真的好奇。” 白云吟的话惹来林伟一督,迟宣重也放下手中的动作,接话道:“云吟,你别逗林助理了。” “我这不是逗他,而是我每次看到他不苟言笑,就会让我想起古时教书先生的颜面,既呆板又严肃,你别误会,我不是嫌弃你呆板又严肃。”白云吟笑道。 林伟嘴角抽了抽,“白小姐真是太看的起我了,我一直是这样子的。” “哦,原来这样……”这一声拖的很长很长。 林伟不在意,继续吃他的饭。白云吟感到无趣,一旁的迟宣重见状笑道:“快吃,一会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白云吟点了点头,所氛继续压抑着,直到结束。待他们吃完饭,准备离开,打开房门,正好郁靖南他们也打开了房门,一时间气氛突然间骤升。 倒是邵正勋应了一声:“这么巧。” 白云吟正想回应他,却被迟宣重抢了一步:“是呀,好巧。” 声音透着轻快,完全看不出刚才他生气过,白云吟见状便道:“我们走吧!” 迟宣重点了点头,林伟推着迟宣重走出门口,往菜馆大门走去,郁靖南在他们身后,视线一直注视着白云吟的背影,眸子异常深沉。 走出菜馆,白云吟笑着对迟宣重道:“我自已打车回去。” 迟宣重笑道:“我们送你吧!” “不顺路,不必绕一圈,太麻烦了。”白云吟道。 “没事,我又不是有什么重要事要做。”迟宣重坚持。 白云吟见他坚持,只好应允,于是上了他的车,车上两人自是说了些话。 白云吟回到家,准备午休,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郁靖南的电话,于是接了起来。 “喂。” “你现在在家,出来一下,我在你家门口。”郁靖南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现在在家,出来一下,我在你家门口。”郁靖南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她现在有些累,不想出去,便道:“你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电话里说不清楚,得当面讲,才能讲清楚。”郁靖南依旧低沉着声音。 白云吟在乔萸说过那些话后,就想着两人先别接触太频繁,各自先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讲两人之间的事,于是应道。“我们各自先处理好身边的事再说好不好,现在我真的有些累。” 语气带着一抹无奈及不耐烦,郁靖南听了出来,这让他无法淡定,语气不由的强硬起来:“你是自已出来还是我进去找你?” 白云吟一听,来火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话落,电话被她火气的挂了,然后把按了关机,才把头枕在枕上,深呼吸一口气,现在她需要静静的休息,一切事情她都不想去碰触,接着闭起了眼睛。 而被挂了电话的郁靖南,气的火怒三丈,于是再拨过去,传来是关机的提示声。他的脸色如黑沉的暴风沙,被握着的手机随时成为爆风沙下的牺牲品,透出咯咯的声响。 良久,他将快要被捏碎的手机放在掌上,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对方那头很快接起。 “郭董,我是郁靖南。”郁靖南的语气已经平息了。 “哦,郁小侄,你有什么事?”郭侍平那头也是平静依旧。 “我现在正在你家门口,请允许我进去找云吟。”郁靖南道。 郭侍平顿了顿,才道:“行,我一会让佣人让你直接进来。” “谢谢!” “其实我这么做全是为云吟着想,希望你不要让她伤心。”郭侍平语气温润,这一直是他的特色。 “我会让她幸福的。”郁靖南应道。 “希望,但是现在你们两人身边还有许多事没处理好,我希望你赶紧处理好自已身边的事。” “我会尽量处理好。” “嗯。” 接着便挂完了电话。接着郁靖南把电话丢在一旁,然后一声不响的打开车门,走下去车去,接着往陈宅大门行去。 他高大魁梧的身材,最终停在大门口,按了门铃,片刻,里头的佣人打开门,见到郁靖南便问。 “先生请问你是?” “我叫郁靖南。”郁靖南眸子沉黑道。佣人一听,脸上绽开笑容。 “郁先生请进来吧!” 郁靖南顺利的进了郭家大宅,然后跟着佣人一直往里头走去,进去郭家,郁靖南也来不及欣赏郭家的模样,心已跑到了白云吟身上去了。 经过客厅时,并没有人,其实刚才郭侍平在客厅,但接了电话后,就回书房了,他不想中途出现。 以至郁靖南中途未做停留,被佣人带到白云吟房间门口,佣人完成事情便离开,郁靖南轻手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白云吟穿着棉质睡衣,正躺在床上,背部一上一下,因为此时她是卧着睡的,脸埋在了枕头上,完全不知道房门里有人进来了。 郁靖南轻轻的走了过去,然后从一旁躺在她的身边,正迷迷糊糊的女人,还没发觉。郁靖南于是用嘴含住她的耳朵,正迷糊的女人被酥麻的激醒,双瞳张开,转身,入眼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她惊悚的望着突然出现在她房间的男人,心里纳闷他怎么进来的那么快。 她本想问他,但他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复上她的唇,将她的疑问纳入口中,这个吻带着暴风沙尘,似要惩罚她。 “郁靖南,你放开我。” 郁靖南似乎不想终止,于是耳充不闻,白云吟急了,吼了一声:“如果你不住手,我叫佣人把你请出去。” 听到这声,郁靖南才停住动作,但却没有抬首,依旧埋在那儿,似乎在平息着心绪,而这时,白云吟也平息着被他撩起的**。半响,他将她紧紧的抱住,良久嘴里嘟喃着。 第455章 让人吃不消 “你知道刚才你挂我电话时,我急的如油锅上的蚂蚁,心里担心你是不是又移情别恋了,不理我了。” 这声音带着一股焦急及无措,白云吟的心顿时软了,手轻轻的摸在上他的头上,接着叹道:“我像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么,这么不相信我。” 这时郁靖南才抬首起来,白云吟即时扯过薄被,遮住身子,然后迎上郁靖南的眸子,他一脸挫败,眸子闪过不自信的神色。接着看着他倾身下来,在她额头吻了吻,再将她抱在怀中。 “不是我不想相信你,而是刚才你与迟宣重的那种自然相处,让我担忧他又会耍什么手段,让你答应他的要求。”郁靖南的声音低沉但却透着不自信。 白云吟叹道:“你知道你现在一点也不像郁靖南,以前的郁靖南是那样自信,现在就像个可怜巴巴的小男人。其实我现在只是想帮他把腿治好,其他我没去深想,也不理会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看待我陪他做复健,一起吃饭,我最终目的只是想让他愉悦,快速把腿治好。” 郁靖南无言,虽然他知道迟宣重有着阴谋,但是没有证据,无法指证,只是他的手在她的痛上不断的摩挲着,同时伴可怜道:“我这样完全是被你搞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白云吟被他摩的心神不宁,于是拿开他的手,淡淡应了一声:“哎,你现在很弱,真的找不到以前那位不可一世,狂妄的郁靖南,想想当初你整我时,多狂,暴戾,现在你就像被人丢弃的孩子似的,真让人有些吃不消。” 白云吟的语气带着无奈,可在郁靖南听来,却觉的她是在幸灾乐祸,不由凝了凝眉,不悦道:“你现在是开心还是在扯旧帐。” 白云吟吐了一口气:“我现在不是开心,也不想扯旧帐,而是想提醒你,你现在的状态,让你赶紧正常起来。 “我现在很正常,你觉的我不正常么?那我就不正常给你看。”紧接着郁靖南的手又伸向她的胸上去了。 白云吟被他惹的轻颤,赶紧拉开他的手,不悦道:“你别乱来,这是我家。” “这没人看的见。”郁靖南轻佻着道,同时狭长的凤眼透出一抹浓浓的欲火。 白云吟气的推了推他,“我说不行就不行。” 郁靖南见白云吟脸上闪着一抹气愤,于是讪讪道:“我又吃你,只是摸摸。” “摸也不行,我现在与你说些正事。”白云吟正色道。然后将贴在额前的头发拨了拨。接着拿起衣服,在被窝里穿了起来。 郁靖南眯了眯眼,好整以暇的盯住白云吟,白云吟把衣服穿好,便道:“我们最近先别见面吧!把手头的事都处理好,你公司一定也有许多事,而我正在搞自已的品牌,可能也会忙些,我一边要工作,一边还要顾及迟宣重复健,必定会更忙,而且你又还有肖小姐没处理好,这段时间你先处理好这些事吧!” 其实白云吟也只想静一段时间,看清心里对他的感情究竟深到何种程度,而他对她的感情又深到何种程度,但却遭到了郁靖南的反对。 “我的事必定会处理好,但是中间我们也不能不见面,我答应你可以不用天天见面,但一个星期起码要三次见面。” 郁靖南的声音透着坚决,不容改变,白云吟一听,蹙了蹙眉。 “如果我们见面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认清自已心里的感情。” “认清什么感情,我对你的感情已经告诉你了,我心里爱的是你,难道你心里爱的不是我?”郁靖南整个人坐了起来,语气透出危险的味道。 白云吟叹了一声,望了他一眼:“我现在根本不敢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是否带着一种喜新厌旧。” “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郁靖南用深邃的眸子盯住白云吟,他一脸无色。 白云吟蹙眉,咬唇:“我很难相信,当初你与我离婚难道没有肖依玲的关系么?可你最后不也抛弃了她,分手时对我说与她只是什么兄妹感情,你与她有过关系,竟然这种话也能说的出来,这让我怎么相信,而且也让我难以相信,我们还是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话落,她凝重的望着郁靖南,只见他一脸无色,但眸中却透着深深的痛苦,似乎有些难以理解她刚才的言论,亦也无法相信这与他爱她有什么关系?于是问了一口:“当初我与你离婚并非全部因为肖依玲,其中有一半是因为你是徐秀敏塞给我的女人,我清楚,她一直在窥视着郁集团的继承之位,所以在我意识里,她就是把你派到我身边,从我身边夺取信息,从而把我挤出继承之位。我与肖线伊发生关系,是在美国的时候我喝醉了,无意识下才与她发生关系的,但是自从遇见你后,我就再没碰过她了。” 虽然这样的解释听起来,肖依玲在他心里一直并未占有多重要的位置,但是白云吟更觉可笑,更觉的他是喜新厌旧,于是道:“我不管你当初怎么样,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的确跟了你四年,这点你不可否认,请你别把她扯的太干净,这会让我想到我以后的结果。还有,妈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窥伺郁集团继承位的人,她从来没要求我做什么。” 郁靖南眸子微蹙,凤眼成一条线状,薄唇紧抿着,眸中的痛苦被隐了去,看不出神色,良久才冷冷道:“以后你会知道一切的。” “或许吧!谁知道呢?”白云吟嗤笑一声。 他眯着的眸子依旧没有松懈,良久又说了一声:“这是我的报应吧,一结婚把你弃之一边,让你等了我两年,最终逼着你离婚,而今老天才要给我来这么一道难题。” 白云吟吐了一口气,双臂环绕,将视线滑向窗外,此时的阳光正热烈,但她却感不到一丝温暖,反而浑身寒冷,双手不由搓了搓手臂,以此来驱袭来的寒冷,但口中出来的冰冷却无法驱走。 “不管是报应还是宿命,我们之间隔着重重的障碍,如果能跨过这些障碍,我们再慢慢试探彼此是否适合吧!” 话落,郁靖南眯着的眸子突然张了开来,透着摸不透的色调,脸色肃穆,良久才道:“好,我会给你时间,给大家时间,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对你的感情的。” 白云吟嘴角嗡了嗡,视线依旧在窗外,淡淡道:“我很希望那一天的到来,那我们就说好了,暂时先别见面了,除了公事外。” 郁靖南也没再逼迫,从床上走下来,双手插袋,深沉望着白云吟:“我尽量不见你,但是你答应我,在你没看清我对你的感情,你的心千万别给别人。” 白云吟的视线从窗外移向他,从他眸中看到她的剪影,心荡出一圈又圈的涟漪,良久才幽幽道:“好,我答应你。” “嗯,那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郁靖南沉道。 “嗯。”白云吟回的很轻,但心却很沉重。 郁靖南深望了白云吟一眼,最后打开了房门,接着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房间瞬间变的寂静,这寂静就像沙尘暴,将她重重卷裹起来,心异常沉重。 翌日,白云吟早早的上班,刚到公司,就发现气氛不一样,众人纷纷投以侧目,因为她是董事长的女儿,以至不敢加以言论。 白云吟顶着怪异的气氛回到办公室,这时赵紫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对着白云吟道:“白小姐,早。” “早。”白云吟应道。 赵紫把牛奶放好,便凑过头来笑道:“白小姐,郁总裁是不是为了你与跟他四年的女友分手了?” 虽然她对郁靖南非常感兴趣,但是她与他隔着天差地别,根本没有这个可能,不过对他的绯闻她却有兴趣知道。 白云吟听到她这个问题,不由一怔,有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你从哪儿听来的?” “网络上呀!现在各娱乐头条都在报导着郁总裁抛弃了四年的女友,选择了荣华千金,都在说郁靖南为了公司的利益才这样做的。 ” 白云吟一听,立即打开电脑,上搜狐网,果然见到一则新闻,讲的都是郁靖南,说他薄情寡义,把相恋四年的女人抛弃,为了追求荣华千金,与他相恋四年的女友经不起打击,寻短自见,哄炮他是个只重利益的薄情男人。下边还附着许多议论,都是在骂郁靖南的。 白云吟看完,心里异常不是滋味,她不清楚这些记者怎么得来的消息,但是肖依玲确实是为他自杀了,可见郁靖南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昨天她与他的谈话是正确的。 看了一下,她就关掉了网页,赵紫又追问:“白小姐,这报导是不是真的?” 白云吟抬眸扫了她一眼,脸色一沉,声音冷冷道:“让你来上班,不是来讨论别人的八卦。” 赵紫即时噤声,然后坐回自个的位置,喝她的牛奶,白云吟才工作起来。 上午,她接到一则电话,是盛世律师打来的,告知她明天上午十点要出庭做证盛世告迟氏盗取设计稿案子。她答应了,心里只是没想到这天这么快到来了,她还是必须出庭去面对。 第456章 沉的住气 白云吟想到这件事的关键人物--尚芙俏,这些设计稿是尚芙俏偷的,那她一定会定罪,她妈妈刚做完手术俏,是受不了刺激的,想到此,她立即拨了个电话给尚芙俏。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电话来传来公式化的声音,白云吟一怔,尚芙俏居然关了机。 于是她改拨打迟宣重的手机,只响了三下,电话就被接起,传来迟宣重的笑声:“云吟,今天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白云吟嗡嗡嘴道:“明天盛世起诉迟氏案件开庭,你应该接到通知了吧!” “我早知道了,昨天我忘了告诉你。”迟宣重笑道。 “我知道整件事是尚芙俏做的,与你没关系,你还损失惨重。可是现在尚芙俏的手机打不通,她现在还在你公司上班吧!” “一直都在我公司上班,她可能是怕被人打扰,所以手机关机了,你别担心。”迟宣重淡然道。 白云吟听着迟宣重的肯定,心里才微微放松了些,接着道:“其实我不想大家都受到伤害,尚芙俏也是无奈之举,她母亲在做手术,没有费用,才会想到这个办法,但是让你们损失那么大,我希望你在明天法庭上,替她讲些好话,争取法官宽大处理吧!” 电话那头良久没有声音,白云吟急问道:“你还在吗?” 迟宣重才道:“在,云吟,你对偷你设计的人不恨么?” “当初我是很气愤,特别她还理直气壮的,但是在医院时,我看到她悲惨遭遇,深刻能体会一个女子生存的不容易,想必她以后也不会这样了,而且她心地本就不坏。”白云吟道。 迟宣重笑道:“我尽量吧!” “嗯。那我没事了,先这样挂了吧!”白云吟道。 “好,对了,明天复健就推迟周三,到时候你有空就来陪我,如果没空,那就不要勉强。”迟宣重挂电话时,还叮嘱了一句。 “好的。”白云吟笑道。 挂完电话,白云吟的手机传来一条信息,她滑开一看,是郁靖南传来的,上面写着亦是明天开庭的事,白云吟便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接着手机彻底沉静了。 迟宣重接到白云吟的电话后,便拨了电话给林伟。 “林伟,明天开庭能确保没事吗?”迟宣重声音异常冷静。 “总裁尚芙俏不见了。”林伟回复的竟是这样一句,引来迟宣重的惊讶。 “什么?” 他的双瞳即时瞪大,手用力捶在了床,床垫被他捶的咚一声响,陷进一个窝,用余力吼道。 “我不是让你看好她吗?” 林伟即时解释着:“她本来锁在我们内部室里,但是不知道她怎么就逃出去了。” “一个人你们都看不住,还让她逃出去,你真是越来越差劲了,赶紧给我找,不能让她见到郁靖南,不然一切都完了。”迟宣重怒吼一声。 “是。” “情况随时汇报给我。” “是。” “对了,昨天让你查的那个邵正勋的身份,查出来了没有?”迟宣重平下怒气接着又道。 “还没有,他的身份查不出来,看来邵正勋并非他的真名。”林伟道。 “继续查。”迟宣重冷冷的吩咐一声。 “是。” 挂了电话,迟宣重坐在床上,独自深沉着,一切都会在他的撑控下的,尚芙俏绝对不能存在这个世界上。 晚上,林伟来到迟宣重,站在迟宣重的房间内,低着头回禀着:“迟少,尚芙俏依旧没有找到。” 迟宣重咯噔一跳,眼瞳一张,但瞬间便隐了下去,放在床上的手,不由的抓着床单,眸子散发着森森的寒意。良久才道:“会不会郁靖南找到了她?” “属下派人去打探,但是郁靖南那边好似没有什么动向。”林传应道。 “郁靖南非常沉的住气,不会让你看出一丝迹象来的。”迟宣重深沉道。 林伟顿了顿,接着道:“如果真被他找到,属下绝对不会让迟少出事的。” 迟宣重抬首望着林伟,从他那坚定的眼神看的出来,林伟是个很忠诚的下属,他不希望失去这样的下属,于是道:“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复杂,明天随机应变吧!” “是。” 迟宣重的房间,透着温暖的亮光,但依旧遮不住里头透着的阴森之气,源源不断的往上空散去…… 翌日十点钟,市中心法院内,观众席上坐满了观众,其中包括着郁靖南,迟宣重。两人远远的隔着而坐,但谁也没有望谁一眼。 在开庭前,观众席上亦是议论声浓浓,窃窃私语这场官司最后的赢家,只稍片刻,一切议论声随着一声:“起立”,法官缓缓走了出而中断。接着一声:“请坐。”盛世告迟氏的偷盗设计稿的起诉正式开庭。 肃静的法庭幽幽的透出浓浓的威严,让人的心毅然起敬,这也是第一位宣进场的白云吟最深的感触,望着肃静的法庭,步子走的沉重,踏上当事人的位置。 待站好,盛世的代表律师,就朝白云吟审问:“白小姐,关于盛世在米兰时装展上的设计是你亲手设计的,当一切设计好后,你把它放在哪儿?” 白云吟想了想,片刻从善如流回答着:“我设计好了后,电脑我会存档,纸质的我一般放在自已的抽屉里,而且抽屉我也会上锁。” 律师继续追问:“看过你设计的还有谁?” “只有总裁,总监。”白云吟道。 “你知道设计被偷是什么时候?” “是米兰时装展完后,总监打电话来问我是什么情况,我才知道自已的设计被偷了。” …… “白小姐,请问为什么嫌疑人尚芙俏最后会承认是她偷了设计呢?” “因为迟氏的总裁迟宣重答应尚芙俏,如果她承认她的行为,他不会给予追究,就算损失也不必她来承担,甚至还可以帮助给她母做手术,但前提也是我不能追究,她才会承认,我答应她不追究全是看到她也是个孝女,为了筹母亲的手术费,才出此下策,而我也没造成其他影响,就答应了她。” “好的。”律师道。接着转向法官,“法官大人,我要传一位当事者。” 法官点了点头,接着传的是沈蔓新,沈蔓新一脸憔悴的走了进来,站在刚才白云吟站过的地方,沈蔓新低着头。 “白小姐,你在盛世做过设计师时,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你偷了白云吟的设计,请你叙述一下你是如何偷取她的设计的。”律师的声音依旧很公式化。 沈蔓新顿了顿,接着道:“我是利用电脑技术进入白云吟的电脑,盗取她的设计稿。” “两次都是一样的手段吗?” “是的。” “你偷她的设计稿交给谁了?” “交给迟氏的尚芙俏。” “你为何交给她?是不是她给了什么好处?” “我主要是想让白云吟出糗,因为她把公司的一切风头都抢尽了。尚芙俏也没有给我任何好处,我们其实也不算熟。” “尚芙俏有告诉你她拿这些设计来做什么?” “没有,她只与我说,她母亲得了癌症,需要钱做手术,如果她有设计稿的话,就能拿到奖金,来替她母亲做手术。” “事后她没给任何好处给你?” “有,她给了一万元给我。” 接着律师转向主席台,“法官大人,基于昨天尚芙俏突然不见,无法让她上庭问话,但从这些可以看出,尚芙俏是迟氏的员工,她是没有这么大胆这么做的,除非有人在背后支持着,而这个背后支持的就是迟氏,迟氏一直以盛世是对立,总想在势头上打过盛世,于是就想出这一计谋来。” “法官大人,我反对原告律师的措词,他这全是没有证据下的胡乱猜测,这种猜测在法律上是不能成立的。”迟氏的律师即时站起身反对盛世律师的言论。 法官传来一声:“反对有效。” 原告律师只好坐下。这时,迟氏的律师却朝法官叙说陈词:“法官大人及各位陪审,迟氏的名声一直在港市可望,更不可能去偷盗盛世的设计,虽然盛世最近风头正旺,但迟氏也会差不哪儿去,盛世根本就没有证据指证迟氏偷盗,他要起诉迟氏,迟氏反而会告他污蔑。” 突如其来的转变,观众席上出现一片哗然,众人直指狗血。而坐着的迟宣重嘴角更是泛起一抹狡猾的笑意,而郁靖南亦不动声色,一脸深沉,看不出情绪。 到是在台下的白云吟更加烦乱,事情好似越来越复杂了,这时盛世的律师站起使出最后的手段:“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其实在开庭前,我们已取得了尚芙俏的一段与迟氏总裁的电话录音。现播放给大家听。” 坐在观众席上的迟宣重心中咯噔一跳,难道他们撑握了什么?可是不容他细想,就传来法官的声音。 “请放。” 接着律师按下那段录音,传来尚芙俏焦急的声音:“总裁,现在盛世要告迟氏,那最终就是告的我,总裁当初你答应过我,我这样做不会有任何事,还会给我一笔钱救我母亲,我才会那样做,现在我完成了一切,你们可不能出尔反尔。” 这段短短的话,虽然有一丝诡异的气味,但还不能完全断定迟宣重指使尚芙俏偷盗设计稿。于是迟氏委托律师即时站起身。 第457章 不想有人受到伤害 这段短短的话,虽然有一丝诡异的气味,但还不能完全断定迟宣重指使尚芙俏偷盗设计稿。于是迟氏委托律师即时站起身。 “法官大人,请允许我讲几句。” 法官点点头,接着传来迟氏委托的声音:“这段话正显示当时白云吟小姐所说的,我当事人答应尚芙俏不会给予追究任何赔偿,也包括法律责任,这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时盛世的律师又站起来:“辩方律师,这段话里的‘当初’,那就是说明时间不确定,可以看成是偷盗前的时间,如果偷盗前的时间那么这一切无非就是迟氏总裁指使的。” 迟氏律师即时接道:“既然控方律师说时间不确定,那也可能指我当事人劝逼尚芙俏承认她偷盗设计的时间。” 两方僵持辩论着,最终盛世的律师说了一句:“法官大人,我想请迟氏总裁上庭答些问题。” “准许。”法官道。 辩方律师又随加了一句:“法官大人,我当事人因为腿疾问题,他现在在观众席上,是否可以看在他特殊的份上让他在观众席上作答吗?” 法官顿了顿,片刻道:“准许。” 于是盛世律师转身面向观众席,向着迟宣重道:“迟宣重先生,请问你为何会逼迫尚芙俏小姐来帮白云吟小姐?” 迟宣重一脸坦然,不急不慢,脱口而出:“因为我喜欢白云吟小姐。” 这一声,让观众席上的人嘘唏,而他这解释亦合情合理。白云吟脑中一繁乱,怔怔的望着迟宣重,觉的不可思议。 接着传来盛世律师的声音:“迟宣重先生,正因为这个原因,而你想让白云吟小姐离开盛世,于是与尚芙俏一起策划了这件事,目的就是为了让白云吟小姐对你心存感激,同时达到她被盛世总裁郁靖南先生的猜疑,让她离开盛世。” “没有,我对自已喜欢的人从来不陷害,只会相信她,帮助她。”迟宣重回答的是从善如流,没有一丝惊慌。 这时辩方律师站起朝法官道:“法官大人,我反对控方律师用猜测逼迫我当事人。” “控方律师,你说这些话得要拿出证据。”法官突然接了一声。 控方律师点了点头,接着道:“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突然沉寂,最终陪审团在法官跟前说了几句话,法官点着头,最终宣布 “此案因当事人尚芙俏的缺席,无法做出最后的裁决,只能找到当事人尚芙俏后再审。” 这官司竟然是这样的结局,白云吟没想到,同时也吐了一口气,毕竟没有谁受到伤害,但脑中却对尚芙俏突然不见有些疑惑,最后想着她应该是担心受到法律制裁而躲起来了。 带着这样的心思,她走出法庭,刚走出,见郁靖南与律师在交谈,她滞住脚步,郁靖南眼角扫到她,于是告别律师,来到她跟前,正当白云吟不知如何与他说今天这官司的事时,郁靖南率先道。 “一会你与我从后门出去,外边现在很多记者,昨天我那则新闻对你会有影响,你还是避避吧!” 他的话让白云吟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说这话,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虽然那条新闻在昨天中午就消失在网络上,但是想必已被很多人看过了。那些记者更会见空钻位,还是避避的好。 这时迟宣重坐在轮椅上由林伟推了出来,对着郁靖南道:“郁总裁,下次最好做足工作,你这样浪费大家的时间。” 郁靖南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走到迟宣重身边,冷淡道:“尚芙俏失踪与你有关系,这次你躲过去了,但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迟宣重闪起大大的笑:“我光明磊落,不需要解释那么多,法律是公正的。” 正在这时,有记者走了上来,对着迟宣重问道:“迟少,请问尚芙俏怎么失踪了?” 郁靖南退于一旁,观看着迟宣重的表演,只见迟宣重脸上带着笑:“这个我也是刚知,昨天听助理说尚芙俏没有上班,以为她只是担心,没想到竟然失踪了,我也非常想找到她,以还自已的清白。” 这时林伟对着记者道:“对不起,我们总裁需要回去休息了,请让让。” 这时有工作人员上来将记者推开,迟宣重适时对着白云吟道:“云吟,我们一起走吧!” 一旁的郁靖南一脸无色,望着白云吟,他不出声,等待着白云吟的回答。 白云吟先是望了望迟宣重,最后又望向郁靖南,心想着两人都邀她一起走,如果跟一方走,另一方必定会不高兴,于是笑道:“不用了,我爸爸派了人来接我。” 这时记者追问着白云吟:“白小姐,你真的是与郁总裁在一起了吗?” 白云吟一脸尴尬,这时迟宣重突然插道:“怎么可能,云吟一直与我在一起的。” 这让白云吟蹙了蹙眉,不可置信的望着迟宣重,这一回答,无疑是天空突然掉下一块大石在平静的湖面,引起狂波浪涛,较之刚才迟宣重在法庭上吐露对白云吟的心意,更为惊涛骇浪。 于是记者急切追问道:“白小姐,请问刚才迟少的话是否是真的,你与迟少真的在一起?那么之前你与郁总裁在医院相吻又怎么解释?” 还震惊在迟宣重的话中的白云吟,面对记者的追问,已经烦躁透顶,她心里压着一股怒气,这份怒气是迟宣重所至。而记者的问题就像一**狂浪,将白云吟淹没到海底,不留氧气,将她窒息。 却在这时郁靖南冷冷的道:“我没有与白小姐在一起。” 这一声替白云吟解决了一个难题,但是记者依旧不死心道:“那就是说白小姐与迟少在一起了。” “没有,全部都不是真的。”白云吟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之后就扫了迟宣重一眼,冷然附了一句:“不是从我口中说出的话,全部都是假的。” 说完,白云吟再也不理会众人,踏着步子往前走去,只留下愤恨的背影给众人,郁靖南冷扫了一眼迟宣重,亦一脸无色离去。 记者似乎还想再问问题,却被迟宣重的阴森的语气吓退:“谁要是再多嘴,我相信明天他就会消失在狗仔行列。” 以至众记者都不敢再说一句,悻悻的离去,独留迟宣重坐在那儿,同时眸子泛着冷光,幽幽深远…… 白云吟带着气愤回到公司,她实在不明白迟宣重为何要这样做,他这样做是在给她困扰,她一直对他隐忍着,但没想到他竟然不顾她的感受,随口胡扯一句,给她带来许多麻烦。 突然她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信息是迟宣重发的,意思是解释刚才说那句话完全是想帮她,请她别生气。白云吟即时回了一句。 “请以后不要用这种方式帮我,这样帮忙只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 那头没有再来信息,白云吟于是开始她的工作,外边那些流言绯语,她顾不上,因为她要顾及与盛世的合作,及她手中系列服饰的创作,没有时间给她顾及那些不重要的事。 官司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尚芙俏不出现,这官司永远这样吊着,其实她还是不想有人受到伤害,这样吊着未尝不好。 医院 郁靖南打开一间病房,只见肖依玲一脸苍白的坐在床上,旁边肖爸正劝着她。 “依玲,你吃一口水果吧!” 肖依玲一脸无色的坐着,没有一抹情绪,对肖爸的话充耳不闻,肖爸见状,深叹一声。 郁靖南走了进去,肖爸听见郁靖南的脚步声,转首,望着郁靖南的出现,脸上闪过惊讶,随即忧伤道:“你来了就劝劝依玲了,她什么也不吃,这样怎么可能康复呢?” 郁靖南望了一眼肖依玲,然后对肖爸说:“肖爸,把苹果给我。” 肖爸把手中的苹果递给了郁靖南,然后转身走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郁靖南拿着苹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递到肖依玲跟前,肖依玲却一眼也不瞧,只是冷冷的复了一句。 “你不是说要与我分手,还来管我死活做什么?” 郁靖南吐了一句:“依玲,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呢?你就算留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肖依玲才转首望着郁靖南,满目心痛的盯住他:“你才接触她几个月,你就能确定真把心交给她了?” 却不想郁靖南朝她点了点头,一脸坚毅道:“我可以非常确定。” 肖依玲双瞳即时放大,满眸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接着道:“你怎么可以说的坚定,那我呢?你想过我没有?你又把我置身于何处,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四年呀,你就把我的一份真心贱踏,你怎么可以这样。” 肖依玲眸子流下痛彻心绯的泪水,从她那苍白脸色滚淌了下来,一直滴在白色的被单上,即时一片湿渍,打破了白色的纯洁。 郁靖南蹙蹙眉,冷然应道:“依玲,我明白你的真心,所以就算当初你设计我,让我们发生关系,我也没有怪你,正是因为我知道你的真心,再加上肖爸对我的恩情,所以我忍了下去。但是现在我清楚明白自已的心,所以我不能再与你有任何关系下去,这样才会真正害了你,你明不明白?” 第458章 包子脸,馒头脸 话落,只见肖依玲非常激动摇头,双手捶打着床垫吼道:“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郁靖南见状,用力扯住她,亦也吼了一声:“你冷静点。” 肖依玲才停住动作,眼中噙着泪水望着郁靖南,然后哭泣着:“靖南,你别离开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说完,投进郁靖南的怀中,无声抽泣着,郁靖南却一脸无色,但脑中却混乱不堪,肖依玲这样子,他该如何才能让她接受呢? 在郁靖南怀中的肖依玲道:“靖南,就算你真的喜欢白云吟,我也不会反对,但是你别把我推开,好吗?” 肖依玲是想着既然郁靖南已经被白云吟迷晕了,她现在退一步,只要他不与她分手,她不会去吃白云吟的醋,因为她清楚,男人都是想着拥有一朵白玫瑰,一朵红玫瑰。她愿意做他红玫瑰。 可是她错了,郁靖南并不想拥有另外一朵红玫瑰,他要的全是白云吟,白玫瑰及红玫瑰的都是她。 以至郁靖南接话道:“可是依玲,我只要白云吟一人,谁也不会要的。” 这彻底打碎了肖依玲的希望,在他怀中猛怔,接着抬首起来瞪着他:“难道你想让我死去吗?” “这世上没有谁少了谁就会活不下去,你还那么年轻,难道你想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过一生,痛苦一生?”郁靖南的语气犹如撒旦般的冷漠。 肖依玲怔忡的望着郁靖南,郁靖南微眯着狭长的凤眼,盯着肖依玲:“我会把你当妹妹看待,你以后的生活也会无忧,肖爸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肖依玲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世界上最可笑的话,引诱着她的笑腺,让她不可遏制的狂笑,直到她眼泪都笑了出来后,肖依玲寒着脸色道:“妹妹,你竟然说要把与你上过床的女人当成你的妹妹,如果说出去众人会怎么想,是想你变态还是想我龌龊?” 郁靖南的脸色即时沉了下来,房间内陡升出一阵阴寒之气,向肖依玲袭去,肖依玲知道这是郁靖南发怒的征兆,即时缓色出声打破沉默。 “我会不当你妹妹的。” 郁靖南冷冷的笑道:“随你选择,肖依玲一直深知我的性子,要不是肖爸对我有恩,我想我是不会出现在这里,其实我不想伤害你。” 肖依玲一听,知道他话中的深意,即时扑在他怀中:“靖南,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你。” 郁靖南也知道再这样谈下去,可能谈不出结果,于是推开肖依玲,对着她冷冷道:“依玲,你好好想想,别再做傻事了,我不值的你这样做,你身子还很弱,公司那边就别去上班了,等你完全好了,考虑好了再去上班吧!” 肖依玲咯噔一跳,急道:“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话,是不是你就要把我郁氏集团总裁的助理身份撤掉?” 郁靖南顿住脚步,薄唇肃紧抿着,厉眼盯着肖依玲,良久才启唇:“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出郁集团的,但如果你不想好的话,会没有心思上班,会耽误工作,这样反而不好,还是先想好再说吧!” 肖依玲清楚,这是威胁,同时也是告诉她,他不会改变心意,更不会再顾她的脸面,如果她不答应,一定不会让她再回郁集团的,她辛苦奋斗那么长时间,绝不能空手而归,当他的妹妹,她一点都不稀罕,最主要是拿到实权。 此时她要不动声色,于是闪出悲凉的脸色:“你这是在逼迫我?” 郁靖南冷冷的道:“这样对大家都好,你好好想想。” 道完他把苹果放在桌上,准备转身而走,但肖依玲喊了一声:“我爸救过你一条命,你就这样对待恩人?” 郁靖南顿住脚,凌厉的目光即时射在了肖依玲身上,嘴角泛着一抹冷光:“我是欠你爸的,不是欠你的,肖依玲别太把自个当回事。” 肖依玲才惊觉,刚才那话她说的太过头了,这样只会激怒他,她此时不能激怒他。 她即时敛下眸子,又副可怜样道:“我知道这话不应该我来说,但是我听我爸说,他要求你报恩就是娶我,你拒绝了,难道你就想负恩?” 郁靖南脸色即时阴森,眸子泛着浓浓的肃杀之气,低头朝肖依玲冷道:“我怎么报恩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肖依玲,别让我再听到这些话,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这几年来,我报恩也报的够多了,绝对不会少你爸救我的命,你们别太贪心,贪心过头反而会一无所有。” 肖依玲即时打了个冷颤,她知道郁靖南是说到做到的人,既然他能当断父亲的要求,就不会再改变,这几年他们确实从郁靖南身上捞到不少好处,绝对可以抵他一条命,即然她没有做少奶奶的命,那么就只能再多捞点,不如趁机答应他,只要她是郁集团的助理,就绝对有能力掐住他的命门。 想到这儿,她即时噤声,再不说话,敛下眉子,郁靖南见状,拉了拉外套,冷扫了她一眼,便往门口走去,最终消失在这间病房。 待郁靖南走后,肖依玲眸中射出阴暗无比的幽光,嘴角泛起狰狞的笑,接着肖爸走了进来,看见她的脸色,一脸无色道。 “他跟你说了什么?” 肖依玲没有回他的问题,而是低冷道:“爸,你救的这个人以后要远离我们了,所以以后要从他身上多拿点,以保他忘恩负义。” 肖爸一听,一脸无色,坐在了刚才郁靖南坐过的椅子上,沉重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依玲,爸劝你,这样的男人你是掌控不住的,他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没必要为了他把自个的人生都搭进去了,这几年我们得的够多了。” 肖依玲即时吼了一声:“不,还不够多,如果他愿意娶我,我会把我得到的都还给他,但是他不肯,所以我再也不会顾及他了。” 肖爸看着女儿那愤怒及怨恨如此深重,担心她会做出过激的事,忧虑的皱眉,愁虑的声音随着眉间的皱纹形成一个川字而飘出:“依玲,爸就你一个女儿,不想你出什么事?他不是我们可以惹的人,你收手吧!” 肖依玲一脸狰狞的望着她爸爸,冷厉逼问:“你不支持我?我是你女儿,你不支持亲人,反而为外人求情。” 肖爸叹了一口气,看着女儿已被恨意遮住了双眸,知道此时他是劝不了,只能道:“依玲,你做什么事时,请先想想自已,别让自已吃亏。” 肖依玲听着父亲温和的话,狰狞的脸色稍稍缓和到平常状态,同时应了一声:“爸,我会的,但有时候我需要你的帮忙,你一定要帮我。” 肖爸无奈的点了点头,这让肖依玲喜出望外,激动的抱住他喃道:“还是自已的亲人好。” 肖爸只能深叹,他只有一个女儿,不偏着她,难道偏外人不成?只希望她能快些从郁靖南的感情中走出来,就别无所求了。 翌日,白云吟刚上班,便接到李兰打来的电话,要她到盛世商量一下合作的设计,如果没有问题,这批货就要投入生产了。 白云吟只能放下手中的其他事情,带着赵紫一起来到盛世,白云吟在盛世的会议室等着,并没有到办公区,而李兰带张奇芳拿着设计稿走进会议室。 “云吟,不好意思让你过来一趟。”李兰边走边道。 “李总监太客气了。”白云吟笑应着,上次他们过荣华,这次她来盛世,也是应该的。 李兰微微莞尔,身后的张奇芳打趣道:“云吟,回到娘家的感觉怎么样?” “哈哈,这个形容好,回娘家?其实感觉还蛮不赖的,有种熟悉的亲切感,特别见到你这张馒头脸?”白云吟打趣回她。 张奇芳嘟了嘟嘴,不乐意道:“那你是什么脸?” 白云吟朝她闪了个媚眼,无比自豪道:“我是包子脸。” 这让李兰及赵紫哄堂大笑,但张奇芳更是语出惊人道:“凭什么你有馅?” 这让李兰及赵紫错愕,两人在打什么哑迷,迷惑的望着两人,白云吟知道这话是她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幽默哲理,曾经与张奇芳分享过,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想通了,于是一笑。 “我本来就比你有馅。”白云吟很傲气的挺了挺上胸,让张奇芳顿时白了眼。 这时李兰明白了两人的话,不由笑道:“你们两个都是包子脸,我才是馒头脸。” 两人即时瞪大双眸,笑道:“总监,想不到你也有幽默感。” “你们现在都比我有馅,难道不是吗?”李兰笑道。 “对,对。”两人异口同声道,唯独赵紫一人在那儿思索着三人的话题,还没想明白,就被李兰叫着:“有馅的三位姑娘们,我们开会讨论吧!” “是。”白云吟与张奇芳笑应,赵紫慢半拍后才回应着:是。“ 接下来便是四人讨论之声了,在这个会议室是如此和谐,直到午饭时间,到了午饭时间,李兰才喊停。 “我们先到这儿吧!先去吃午饭,下午继续。” “好的。”白云吟应道。 “云吟,今天就委曲一下,在公司食堂解决午餐,晚上的时候我们再到外边吃一顿。”李兰道。 “李总监,你这话特见外,什么叫委曲,我就想吃公司食堂的饭,好久没吃有点怀念了,就像怀念娘家的饭菜般。”白云吟微眯着眸子笑道。 第459章 只拥抱我一个人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张奇芳笑道。 “是呀,谁让你一直嫁不出去,都成老姑娘了,丫赶紧找一个。”白云吟啐了一口道。 李兰看着这两人,摇了摇头笑着,然后道:“一会食堂见。” “食堂见。”白云吟笑道。 “走吧,我这老姑婆与你这新嫁女一起上去。”张奇芳道。 白云吟笑着拉上赵紫,一旁的赵紫看着两人如此和谐,心里不由的羡慕着,带着羡慕之心跟着她们。三人走出会议室,往食堂去,当乘电梯到达食堂那层,刚出电梯,就见到坐另一趟电梯的高帆,高帆见到白云吟即时欢呼,热情的向她奔来,将她抱了个满怀。 “云吟,我真的好想念你,你终于回来了。”高帆夸张喊道。 白云吟没想到高帆竟然这么热情及激动,被抱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几秒后,她见高帆没有松手的迹象,便道。 “喂,高帆,你别太激动,世风日下的,被人看到,影响不好。” 高帆见到白云吟太激动了,以至抱住白云吟不肯放手,这惹的一旁的张奇芳双眸瞪的直大,赵紫亦是一脸不敢置信,还有其他员工,纷纷侧目而视。 似乎被这样突如其来的画面惊讶了,不用这么热情吧!众人都惊讶着,没有察觉专用电梯的门已经打开了,里头站着一高大的人物,一脸沉黑,眸子射出一道强烈的冷光,直射向抱在一块的两人。 白云吟即时感到背脊骨一阵寒冷,正要说话,却被一道森冷的呵斥声惊吓到:“你们在干什么?” 白云吟一惊,她踩狗屎了,巧到这种状态,这种时候撞上他。而抱着她的高帆整个人僵化了,以至忘了放手,依旧抱着。 以至让郁靖南如幽灵般跨到两人跟前,将高帆一手甩了出去,紧接着‘砰’的一声,高帆惨兮兮的跌坐在地上,同时发出哎叫声。 “哎哟,我的屁股一定开花了。” 众人又是惊的瞠目结舌,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景观,难以相信郁靖南会如此凶狠,好似与高帆有深仇大恨似的,于是投去遣责的目光,但是触到他杀人的眸光,大家顿时收回视线。 高帆哎了两声,看见郁靖南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站在白云吟旁边,也顿时闭口,再不敢多叫一声,只能倒霉的从地上站起身。 可见那些消息不假,总裁果真看上了荣华的千金白云吟,高帆暗衬着,亦是众人心里此时的心声。 郁靖南这般的肃杀着众人,众人惊魂未定,灰溜溜的往食堂走去,而张奇芳拉起赵紫也跟随而去,高帆亦是负伤一拐一拐的跟着众人的脚步。 看着众人那逃命似的步伐,白云吟无奈的瞪着眼前满脸黑沉的男人,不悦道:“你至于这么生气么?高帆与我就像姐妹一样,嘻哈的开玩笑。” “他是男的,你说成姐妹?”郁靖南不悦道。 “男的又怎么样?他虽然是男的,但是就像姐妹一般,你明不明白,你这样只会让众人察觉我们两有什么?”白云吟无力道。 郁靖南气的脑顶直冒烟,将白云吟一扯,扯进了他的专用电梯里,把她逼进他两臂之间。 白云吟瞬间有些担心,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将两人隔在一个狭窄的空间,她身后抵着电梯墙,他在前边紧怔着她,这样的场面似乎将有一场暴风。 她极力平下心绪,知道这时候不能激他,赶在他没有出声前,她赶紧解释着:“我与高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一个友谊的拥抱。” 郁靖南皱着眉,一脸阴骛,冷然的声音道:“我不想看到你与别的男人这样子拥抱。” 白云吟也即时冷下脸,他这是占有欲作崇,不悦道:“我说过只是友谊拥抱,你别胡搅蛮缠的。” 郁靖南眸子射出一道不明的光芒,让白云吟即时闪神,同时心底涌起一抹担忧,只听到郁靖南冷道。 “我胡搅蛮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了,可是你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别的男人这么亲密的拥抱,还说我胡搅蛮缠?你是不是要把我逼疯你才满意。” 郁靖南的语气带着肃穆的晦涩,但却让白云吟难受,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显出抓狂的动作,最后道了一句。 “我再解释一下,那个拥抱只是一个平常的友谊拥抱,你别把它放大。” 郁靖南看着白云吟的动作,于是脸色依旧黑沉,但语气上却有所柔软道:“就算是友谊的拥抱也不行,你只能让我一个人拥抱。” 白云吟用手指了指他的胸道:“那你是不是只拥抱我一个人呢?” 郁靖南被这么一问,脑子即时想起昨天肖依玲投进他的怀抱,顿时哑口,白云吟见状,气即时打来。 “既然你做不到只抱我一个人,那也别要求我不能被他人抱。” 然后用力一推,将他推开,然后按开键钮,但是却不能打开,白云吟气怒的转首命令道:“把这个门打开。” 郁靖南此时一脸轻悠,不急不躁,眼睛盯在她脸上,让这狭窄空间顿时产生了一丝暖昧,白云吟受不住这样的盯视,急道:“快把门打开。” 话落,却被郁靖南一把扯进他怀中,接着低喃:“我以后一定会做到怀抱只为你一个人敞开,你也不准拥抱其他男人。” 白云吟暗了暗眸子,良久才道:“等我们都过了考验,障碍,我们再讲这些。” 郁靖南听到这番话,无奈的把白云吟从怀中拉出来,同时叹了叹气,冷紧的盯住她:“为什么你就一定要拒我千里之外呢?” 白云吟嗡了嗡嘴,无奈道:“不是拒你千里,而是我们都被束缚着,必须得步步小心。而且你与肖依玲的事现在沸沸扬扬的,还是低调点。” 郁靖南眼神暗沉,良久才道:“你的要求,我会尽量做到,记着你答应过我的,在你还没看清我对你的情感前,一定不能把你的心给别人。” 白云吟顿了顿,望着他:“你太罗嗦了,你现在主要是先安抚好肖依玲。” 郁靖南听见此话,沉了沉眸子,一脸不爽,白云吟继续道:“开门,我们去吃饭吧!现在那些员工又不知在疯传什么了?以后你稍微控制一下情绪,别动不动就表现出来,到时想解释也解释不了。” 郁靖南听着她极力想把两人撇的这么干净,有些不悦,负气道:“干嘛要解释。我们本来就有关系。” 白云吟也不想与他争执下去,再争执下去,只会让他找碴,最后可怜的还是她的肚子,现在只有无声抗议,再加不咸不淡的眼神,相信他会给她开门的。 果然,传来郁靖南一声叹息声后,他转身把手在按键上按了按,白云吟眼睛随着他的手,记住他在上面按下的密码。门随着他的手飞舞后,也自动开了,传来郁靖南的声音:“走吧!” 白云吟才悻悻的跟了出去,两人往餐厅走去,但白云吟有意与他隔了一段距离,待两人走进员工餐厅,发现众人的眼光唰唰的朝他们射来,白云吟只有低首往打饭的窗口走去。 这时窗口还有些人在排队,白云吟站在队伍的后面,郁靖南则是站在他专用的窗口,里头的人即时将他那一份端了出来,他接过手,然后朝那人吩咐了几声,那人点了点头,然后视线看向白云吟。郁靖南才拿着午餐走到李兰那桌。 这桌有李兰,张奇芳,还有刚被郁靖南教训过的高帆,还有一位是赵紫,因他的到来显的有些拥挤,李兰笑道:“总裁,大驾光临,让我们吃的也甚是不安呀!” 郁靖南朝李兰笑道:“李总监是不欢迎我了?” “哪敢?不过一会云吟来了,我们就吃的安心了。”李兰笑道。 郁靖南似乎对这句话很受用,脸上闪出一抹笑意,这时一旁的高帆却冤屈嘟喃一声:“总裁的醋也大太了,把我的老腰都快摔断了。” 一旁的张奇芳见状,噗卟一声笑了,而一旁郁靖南脸上的笑意即时僵住,冷脸道:“那是你能抱的吗?” 高帆即时不敢吭声,李兰也笑了一声,这时白云吟顶着一张苦瓜脸,手中拿着午餐走了过来,望见郁靖南插在中间,停滞脚步,李兰看见白云吟的样子,赶紧喊道:“云吟,坐这儿。” 李兰指了指郁靖南身旁的一个空位,白云吟不想这时候矫情,于是走了过去,坐在一旁。 她依旧一脸苦瓜,而且发现一个问题,她的午餐好像比其他人的菜色要好,郁靖南的饭菜是与大家一样的,唯有她的不一样。于是便道:“怎么我与大家的菜不一样呢?” 郁靖南却即时接话:“可能是后边没菜了,厨房又煮了些,所以不一样。” 听着这番话,好似挺有理的,但她却惹传来一声叹息:“可今天是初一,我吃斋。怎么办?刚才与那位大叔说换,可那大叔硬是不肯。” 张奇芳一听,即时道:“那我们换换。” 不想张奇芳受到一记冷剜,她即时僵化道:“我是开玩笑的,我也吃斋。” 随着郁靖南便道:“你又不是信佛,吃什么斋?” “谁说我不信佛,我现在就是信佛,所以每逢初一,十五我都吃斋。”白云吟噎回郁靖南道。 郁靖南蹙了蹙眉道:“你年纪轻轻也学着那些迷信。” 白云吟扯了一个笑容:“郁先生,你搞错了,这不是迷信,这只是一个信仰,就与外国人信奉基督,天主是一样的道理,现在的人还是得有个信仰才行,这样就有原则鞭策着自已。” 郁靖南叹了叹,无奈:“好,你说的都有理,是我孤陋寡闻了,但是一餐破一次没事,你就吃吧!” 第460章 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 “不行,不能破。”白云吟一脸坚决道,接着即时泛起个笑脸。 “能不能麻烦你利用一下你的职权,让大叔帮我换一份青菜的午餐。” 白云吟的笑容如一朵开的正烂的水莲花,诱的郁靖南没辙,只好道:“行,你去与那大叔说,是我说的,让他重新给你打一份,这份就放在这儿,给大家吃。” 白云吟一听,眉飞色舞道:“好。”然后起身,往窗口走去。 留下一桌的人面面相觑,他们看着郁靖南如何变成绕指柔,直叹白云吟很有办法。一旁的李兰笑道:“大家快点吃,我们沾云吟的福。” 一旁的郁靖南也不言语,径自吃自个的饭,片刻白云吟一脸笑意拿着青菜午餐重新坐到刚才那个位置,发现张奇芳正大口大口吃着鸡腓。 “明惠,你不是说吃斋的吗?破了可就不诚心了。” “现在我不想吃斋了,觉的这鸡腓真好吃。” 白云吟摇了摇头笑着,然后开始填肚子,在离开饭堂时,张奇芳才附在她耳旁道。 “我说你是不是太贱骨头了,你刚才那午餐,肯定是总裁特意安排的,你竟然说你吃斋?” 白云吟一顿,停住脚步,张奇芳发现她停伫脚步,退后把她一拉,接着道:“总裁对你可真体贴,他自已都与我们吃一样的,唯独对你特别,你竟然不领情让大家分着吃了,我想总裁的心在滴血了,但是表面还要表现出很开心。” 白云吟心一紧,好似以前她从没吃过这样的午餐,她刚才没想到这点。 那刚才的午餐真的是他特意安排的?他为什么不明着说呢?但转想,他知道明着说她会拒绝,于是只能暗地进行,上次孤儿院的事也是这样,这次午餐也是。 他是在运行动告诉她,他受拒绝、委曲都不能击退他追她的步伐,依旧会用行动证明他对她的情意,想到这儿,白云吟的心就像棉花糖一样软,甜甜的,但又带着一抹涩涩,如果两人之间没有那么多障碍,或许一切会不一样了。 “堂堂一个大总裁对你一个小女人如此体贴,真是羡慕呀!”张奇芳在耳旁嘀咕着,但白云吟却没有心思听进去。她现在的心情就像踩在云端,既喜悦又没有平稳感,真担心一个不慎掉下去。 他的举动,她是感动的,但是感动并不能冲破一切,现实是骨感的,只能慢慢熬吧! 白云吟完成了在盛世的讨论,这设计得到一致通过,开始大量投入生产,这档工作完后,她继续她自个品牌的创作。 周五,迟宣重的复健白云吟去了,但在复健过程,白云吟不多言,也没正视迟宣重,迟宣重清楚是因为那次记者的问题,于是开口解释,以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 “云吟,你还在为那次的事生气吗?我真的只是想帮你,但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反感。” 语气很轻柔,白云吟确实是有为那次的事生气,但现在她不想旧事重提,只想把他的腿治疗好,语气亦也很轻。 “迟宣重我是挺为你那句话生气的,但是现在我也不想计较了,我现在只想让你康复,你认真做康复好么?” 迟宣重那帅气的脸皱了皱。 “可你这样不言不语,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做复健,我们可以说些话来冲缓气氛的。” 白云吟即时叹气,出口的语气变的无奈:“你能不能让我安心的替你做完复健,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我可能没有办法陪你做复健下去了,我丢下工作,就是为了陪你做复健,而不是来陪你说话的。” 迟宣重看的出白云吟是处在脾气暴发的濒临之界,于是他缄默了,看着一旁的护士在按摩他的腿。 白云吟心底甚是烦躁,她现在需要去冷静,不然她可能真的会发怒,于是找了个借口。 “不好意思,我上个洗手间。” 话落,便转身走向复健室的门,迟宣重眸子紧跟着白云吟的身影,同时发出猎夺的幽光,直到白云吟消失不见。 白云吟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而是给迟宣重发了个信息,说她有事临时先走了,迟宣重收到信息后,一脸无色,依旧在复健室呆了时间点才离开。 下午,白云吟桌面上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接着应了一声:“好。” 放下电话,身影出了办公室,往董事长办公走去。 “爸,你找我。” “嗯,先坐下,我们聊聊。”郭侍平一脸温润道。 白云吟于是在郭侍平办公台的外围坐下,望着郭侍平,等待他发话。 “云吟,上次你不是告诉我你还有个双胞胎哥哥么?”郭侍平问。 白云吟眸子一放,便道:“爸难道找到哥哥了?” 郭侍平嘴角依旧挂着温润的笑:“你别激动,现在还没有消息,你听我把话说下去。” 白云吟缩了缩脖子,裂嘴一笑,似乎也察觉到她刚才的举动太激动了,于是端正的坐着,等待郭侍平下边的话。 “爸爸一直在派人打听,但依旧未能找到,也不知道几时能找到,现在爸爸的年纪也大了,这公司也是爸爸一生的心血,爸爸不希望把这么一个大的企业流传到外人身上,所以趁爸爸还有能力,能教你,你现在要开始接触公司的一切事务。”郭侍平语重心长道。 白云吟眉一皱,即时对郭侍平道:“爸,我没学过管理,不是有子凯哥吗?” 郭侍平一脸正色:“子凯只是我的义子,而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不能把自已的基业完全交给一个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所以你得好好学习。” 白云吟小脸更是皱在一起,接着道:“爸,我没有这种才能,也没学过管理,我担心有负你所托。” “所以就要从现在学起,爸还在这儿,可能几年后爸老了,没有精力了,就由你来替爸爸打理,这荣华有很多董事,他们都虎视旦旦着董事长的位置。” 白云吟一听,脸色变的有些苍白,她能震住这些人么?郭侍平看出了白云吟心思,于是解释着:“你不必担心,爸一定会把你教会了才退休。” “爸,你也知道我只对设计感兴趣,对其他方面,我没有那个天赋及热情。”白云吟皱了皱眉,一脸为难。 郭侍平顿了顿:“云吟,难道你愿意让爸爸一手创建的集团就这样落到外人手里?” 白云吟望进郭侍平满是期望的眸子,心底一怔,她也知道郭侍平意识中有着传统人的观念,对自已的心血还是希望由最亲的人接替,白云吟不忍心拒绝父亲,她要在郭侍平有生之年,尽尽一份孝心。 “爸,我先试试吧!” 郭侍平一听,脸上即时露出笑意,喜悦道:“好,爸现在就给你安排一些课,学习管理的课。” 白云吟尽管心里不甚愿意,但还是应了一声:“嗯。” “还有迟宣重的事,并不是非你陪他去做复健的,他自已也可以一个人去做,为什么一定要拉上你呢?他的心其实很明白了,我相信你也明白,但是你不能一味的对他妥协,你得适时给他一点反击,说白了,他出车祸与你一点也没有关系。” 白云吟这两天也在考虑着这事,她是不能一味任由他威胁着,于是点了点头:“爸,我明白。” “好,你回去工作吧!” 白云吟从郭侍平的办公室走了出来,继续她的工作。 周六,她依照郭侍平的要求去了a大上课,开始学习管理模式。由于周日也要上课,所以周日迟宣重的复健她自是不能陪伴,于是到了晚上,她发了一个信息给迟宣重,告诉他,她最近都很忙,没有办法陪他做复健,只叮嘱他要去做复健。 良久,迟宣重才回了条信息:“周末你也忙?” 白云吟即时回了:“是的,因为我报了企业管理课程,需要去上课。” 亦是很久,迟宣重又回了一条信息:“好的,你忙吧!上班如果忙,也不用来了,我现在能站一会了,周一也准备去公司上班。” 白云吟一听这个消息,心中大喜,给他回的信息中是心喜:“我说过,你一定行的,加油。” 迟宣重回复:“你也加油,学习企业管理不是件简单的事,你安心去学习吧,我这儿不必你担心。” 迟宣重突然间的体贴,让她很是错愕,虽然不清楚他怎么会转变如此大,但这样的变化对她与他是有利的,也没有深想,心中对他的芥蒂也就慢慢消失,于是回复:“嗯,我们一起加油吧!” 迟宣重回了个加油的表情,白云吟心情亦开怀的回了一个加油的表情,随后加上一句:“你早点休息。” “好的。” 回复完,白云吟也总算心情宽敞了,心中期待着迟宣重完全恢复,只要恢复,她就再也没有顾虑了。 突然间,只觉的心飞了起来,她好像看到前面的路无限光明,而她朝着光明走去…… 白云吟每天亦是工作,然后是学习,把时间填的满满的,整个人也显的异常充实。迟宣重每次复健后都会传达他复健的情况,看到迟宣重康复的如此好,心里除了开心还是开心。 郁靖南那边与肖依玲的关系好似也明朗开来,肖依玲从医院回到家,休养两三天后,这天,给郁靖南打了个电话,说她想明白了,既然他对她没有感情,她也不再强求,她接受他的条件,当他的妹妹。 第461章 你别想躲我 郁靖南接到肖依玲的电话,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肖依玲也提出明天开始上班,郁靖南也答应了,与肖依玲挂完电话,他拨了白云吟的电话,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他们已经没有肖依玲这个障碍了,而且听说迟宣重那边也恢复的好,看来他们的好日子就快到来了。 只是响了几次,白云吟都没有接电话,郁靖南于是发了个信息给白云吟。 当时的白云吟在厕所,手机正放在桌面上,来信息时,赵紫正好刚走过她的台面,于是好奇,往手机上瞄了瞄,水上心瞄到了郁靖南发来的信息,小小的字手机屏幕最上方闪过。 “宝贝,我与肖依玲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看到信息回我电话。” 接着手机便黑屏了,赵紫抬起步子,离开。 白云吟从厕所走回办公桌旁,随意拿起手机,便看见手机有信息,滑开一看,心里亦是有欢喜的,但同时也有忧愁。 愁的是她该不该那么快接受郁靖南,现在接受他好似有点太快了,虽然他的举动都能让她感动,但谁知道是不是一时新鲜感,或者过了新鲜感,他对她又与肖依玲那般冷淡了。 想到这,她没有复郁靖南,而是把信息删掉了,接着继续她的工作。 下午,郭侍平照开会议,白云吟也参加了,这次会议是因为一单国外订单,金额达十几亿,引起郭侍平的重视。 这也是公司以往没接过的金额数,所以得好好斟酌,对方指出全是凭荣华有一个出色的设计师名声而来,所以才把这订单选择在荣华。 如果这单生意可以做成,对荣华来说是一大利益,但是由于金额过大,郭侍平是商场的老将,自然谨慎。所以集合有关部门讨论。 “子凯,你对这订单有什么疑问没有?”郭侍平问道。 郭子凯顿了顿,凝眉思虑才道:“董事长,我觉的这家公司是一间知名的公司,如果说不可靠应该不太可能,只是这数额过额大,我们还是必须要谨慎点。” 这时业务部的经理接了上去:“董事长,我觉的这单合约可以接,这家是美国的名知公司,金额大也是情理当中,而且我们也有能力接下这订单。” 其他部门都有发表意见,有些提出要先做出实际考查这间公司是否真的可靠,有些就直接说完全可以接下这订单。众说纷纭。 白云吟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吭声,她脑中想着这么大批货,是不可能同一时间交的,难道就不能分批发批交货么?正当她心中有这个疑虑时,郭侍平问了她一声。 “云吟,你有什么意见?” 白云吟敛回神,于是对着郭侍平道:“董事长其实这么大一批货,如果要接的话,可以与对方谈分批分批发,每发一次货,就让对方把款及时打回来,然后我们接着着手下一批,这样,应该可以保万无一失。” 郭侍平点点头:“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一般都没有这样的情况的。” “为什么不能,我们荣华里头的工程不都是工程进展到第几阶段建筑公司就会来请款,所以我们可以按工程合同这样的形式与对方谈,毕竟这单数额太大了。为了保险起见,应该这样做。” 郭侍平听完白云吟的复述,点了点头,便道:“这个提议非常好,我们是得向对方往这方面谈。” 众人对白云吟的意见似乎很认同,但是郭子凯这时又道:“云吟这个提议很好,但对方已经说明白了,是一次**货,交货半个月后就会付70 %的余款,所以这点可能很难改变。” 郭侍平一脸深沉,望了望众人,别有深意,良久才道:“我们先与对方交涉一下,能争取到刚才云吟提的那种合约最好,这由公关部门去执行,行政部去做调查,调查一下对方的实力,来头及地位。” 郭侍平吩咐完任务,会议也结束,各自干各自的工作去。 累了一天,到了晚上,白云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睡前她习惯坐在床头看书,刚看几分钟,电话铃声响了。 她拿起电话,扫见是郁靖南的号,她怔了怔,想起白天他来的信息,思衬片刻,才按下接听键。 “喂。” “白天没看到我的信息?”郁靖南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云吟轻轻道:“看到了。”接着便是无声, 郁靖南似乎闻到某种味道,低喃一声:“看起来你好像不高兴。” 白云吟对于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如果说高兴,会给人一种讽刺的意味,说不高兴,对郁靖南是一种打击,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你想我怎么回答你?”白云吟依旧轻叹一声。 郁靖南叹了一声,良久才道:“还是别说了,我怕你说出来我的心灵受不了打击。” 白云吟握着手机,视线落在书本上,有丝无奈,“所以我才没有回你电话,我们先冷静冷静吧!” 这惹来郁靖南不悦:“你想冷静多久,当初你说没处理好我身边女人的问题,我也答应你了,可是现在我处理好了,你还要说冷静,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郁靖南的声音透着坚定,不退半分,白云吟闭了闭双眸,此时除了无奈,无力便是无措。 接着郁靖南低沉的声音紧接着而来:“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但是如果你还想躲我,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有一丝机会。” 霸道、威胁一直是这个男人最明显的标志,现在白云吟深刻体会,她惹上的男人是个难缠的,尽管他有时顺从她,也会对她撒娇,但那一切都是在他理亏的条件下,现今,他一身干净,让人找不到他可以打击的地方,所以他就要开始向她示威出他的标签了,让她知道,她是无地可遁的。 她此时有些害怕,这种的男人她能否驾驭的了?虽然他现在是对她体贴入微,但是他真的不是一时新鲜么? 白云吟的沉默,换来郁靖南的追问:“怎么不出声了?” “你让我说什么?我说听到这话很感动?” “云吟,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为什么就要拒我千里外呢?”郁靖南无奈叹一声。 白云吟一怔,然后道:“你看上我哪方面?” “我看上你哪方面,难道你不知道,你整个人我都看上了。”郁靖南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笑意。 “那你是说看上我的身体,身份吗?”白云吟蹙着眉子,听不出情绪。 “我看上的是你这上人,与身份没有关系,难道你要我把心掏出来你才相信吗?”郁靖南的声音透着低怒,白云吟听了出来。 “我现在特别没有安全感,你对我的态度转变那么大,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从我变成荣华的千金后,我觉的我世界也随之变化,不管是身边的人还是事?这让我感觉像做梦。我怕梦一醒,一切又会恢复到另一种境况了,所以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忧虑。 郁靖南从她的话中深深的感受出来,电话那头传来深深的叹息声,“这是我的报应,如果我当初不那样对你,你就不会有这样的防备。我不逼你马上相信我,直到你有安全感,但是你也别想躲我。” 郁靖南妥协也带着霸道,但白云吟的心却流淌着一股暖意,可是回答出来的声音不显山露水:“你一直都这么霸道。” 郁靖南对这话不痛不痒,绕过话题:“好了,早点睡吧,记得晚上要梦到我,我可每天都梦见你。” “我又没让你梦见我。”她嘟喃一声。 “我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你继续思呀,梦呀的,我要与周公相会去了。”白云吟愉悦笑道。 “好,一会见哈。”郁靖南轻佻的声音显的很欠扁。 她翻了个白眼,随之挂掉了电话,然后怔怔的坐在床上,膝盖中的书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心里是期待着郁靖南的爱,但又担心一切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也知道郁靖南是不会放手的,现今她只有面对他了。 经过两天的考查,荣华接下了那单十几亿的订单,这家企业是美国非常有名的,虽然对方并没有答应白云吟提出的条件,但它给出的条件对荣华非常有利,而且利润也甚是可观,郭侍平还是签下了这合约。 签完合约后,白云吟的工作量又增加了,所以她更为忙碌,以至郁靖南几次想约她吃饭,她都在加班,所以两人一直没有碰面。 一晃就过了两个星期,这天,迟宣重打来电话,告诉白云吟他已经完全可以站立了,也能走几步了。白云吟的疲劳顿时一扫而光,这比她得奖更值的高兴。 “迟宣重,你说的是真的吗?”白云吟依旧有些不敢置信问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这样吧!晚上我在爵士订了位置,请你赏光,同是也证明给你看我是否真的能站起来了,而且还能走几步。” 白云吟心急想得到证实,于是应道:“好,晚上我再忙也抽出时间过去。” “那可说定了,我在五号房。” “好。” 挂完电话,白云吟整颗心都处在雀跃之中,难以平息,迟宣重的腿就像一道坎,只要这道坎过了,她就抛了背负,不用再受着良心的煎熬了。 第462章 一种境界 于是在一下班,她就赶到了爵士,由服务生带着她走进五号包厢,她步进包厢门,就望见意气风发的迟宣重坐在沙发了,正在那儿讲着电话。 他触到白云吟的身影,即时用眼神示意她先坐着,而她的眼神全部放在他的腿部,迟宣重知道她的意思,于是边讲电话的同时,他独自站了起来。 这画面就像神仙施了仙法般,前半个月前,他还坐在轮椅中,现今却竟然能站的这般挺直,她真的是震惊的快要掉下下巴,双瞳放大。 迟宣重很快就结束了电话,笑道:“相信了吗?” 白云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笑道:“你真的是能站起来了,能走吗?” 迟宣重笑了笑,迈开步子走了两步,行动中带着啷呛,但这比刚才站起来更让她惊喜,就像看到外星球人,良久不能语。 迟宣重却一脸笑的灿烂,走到白云吟跟前:“看来你很惊讶。” 白云吟抬首回神过来笑道:“迟宣重,你真的能走了。” 迟宣重只是笑吟吟的望着她:“我真的能走了。” “真是不可思议,好不可思议呀!”白云吟呢喃着,似乎对这一状况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所以说这段时间我有多努力去做复健。”迟宣重声音很低沉,但遮不住邀功请赏的意味。 白云吟亦也高兴顺应道:“果然努力,而且还这么有成绩。” 迟宣重笑道:“医生说过,我这腿不用去复健中心了,只要自已多按摩,多走动,就能很快恢复正常了。” 这消息对白云吟来说,是天大的消息,只要迟宣重的腿好了,她就再无后顾之忧了,想到此,她脸上带着欢雀的笑意。 “再也没有比听到这消息更让人开心的事了。” “我都忌妒腿了,能让你这么挂心。”迟宣重眉宇一皱,话语透出一些俏皮,与动作很是匹配,显的甚是和气。 “你这腿我真的是日夜惦念着,想着它何时会奇迹般的站起身来,甚至是行走,今天终于盼望成真了。”白云吟感叹着。 迟宣重脸上绽出浓浓的笑意直望着她,她亦是绽出笑意回应,此时,她觉的迟宣重整个人都不一样,没有了以往的尖酸及晦涩,此时的他就与当初她见到的他一样,意气风发,洒脱爽朗,以至以往种种的不愉悦,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迟宣重,我现在感到你整个人有很大变化。”白云吟突然感叹一声。 她只要发现件美好的事,她都会毫不吝啬赞美一翻。 此时,也不例外。 迟宣重嘴角弯弯的往向扬了又扬,“怎么不一样?”眼中透着浓浓的蜜意。 白云吟此时还站着,于是狡黠一笑:“我来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请我先坐下再说。” 迟宣重恍然,“光顾着与你说话,把这事忘了,我们坐着聊。” 接着他往沙发上走去,走的有点慢,白云吟跟在他旁边,手还是扶了扶他。 白云吟扶他坐在到沙发上,然后她退后一步,坐到对面,两人对立而坐,此时包厢的灯光明亮,她眸子被照的像钻石般闪耀,倒影着灯光下的迟宣重一脸清爽,更显轮廓明朗,眸子亦如黑曜的宝石透着幽幽光芒,他的样子异常清晰,她嘴角不由泛着浓浓的笑意。 “你的意气风发又回来了,整个人给人一种阳光的感觉。”白云吟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 迟宣重嘴角的那抹弧度更为弯翘,眸中的蜜意更为浓烈。 “或许一种境遇就会有一种状态。”迟宣重笑应。 “人家常说大难后,必有后福,以后会否极泰来。”白云吟一脸真诚且确定。 “哎呀,你这话说的真老成,跟我妈说的一样。”迟宣重讶然笑道。 白云吟亦也附和的笑了,浓浓的笑意弥漫在这个包厢,透出一股和谐,白云吟此时深感以往她做出的牺牲都是值的的,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和祥。 “我点了西式牛排,你的是吃九分熟,希望没记错。”迟宣重接着道。 “对,我吃九分熟的。”白云吟笑着点头。 两人自是说了些话,不久,牛排就上来了,于是边聊边边,以至这顿晚餐,到八点时,迟宣重便道。 “我们吃完了,送你回去。” 话毕,他站起身来,白云吟跟着站起来应了一声:“不用了,我自已搭车回去。” “怎么可以让你一人搭车回去,我不放心。别与我争哈。” 白云吟不想破坏气氛,只好随了他的意,两人同时踏出包厢,迟宣重走的甚慢,她亦在身侧也放低了速度。 “需要我扶你吗?”白云吟问道。 “谢谢,我也很想被你扶,但是医生交待多运动,我还是自个走吧!”迟宣重突然变的幽默。 白云吟脸上绽开一朵烂灿的笑意,此刻与迟宣重走一起,就是俊男美女组合,引的众人纷纷投以视线。 迟宣重凑到白云吟耳旁,打趣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站起来走路是多么有威望感,好似高了别人一截,那种自豪感此时又回来了。” 白云吟亦转头笑望:“当然,就如同站在高处,垠望着,那自豪感特别强。” “没错,幸好你鼓励我了,不然我可能就找不到这种感觉了。” “我们是朋友不?”白云吟转头望着他的侧脸问道。 “是。” “那干嘛还说这种话。”白云吟脸上故意绽放出不悦的表情。 迟宣重突然转首望着她,然后笑道:“以后再说,你就罚我。” 这时两人已来到爵士的大厅。 爵士的大厅,灯光通明,亮镗的琉璃灯,营造出流光溢彩的光芒,脚底下的黑色瓷砖地板如同一面镜子,将这个爵士照个通透,同时也倒映出两人欢快的交谈画面。 在外人看来如同耳鬓厮磨,而这外人自然也包括一直注视着两人的郁靖南。 他今天与客户前来爵士洽商,没想到刚走进爵士大门,映入眼帘的是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她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让她更显柔和耀眼,让人移不开目光。 但是她的笑是为身旁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是迟宣重,此时的他意气风发,风流倜傥,两人如同亲蜜的一对恋人,深深刺痛着他的眸子,眸底即时涌升一股寒意。 他约了她几次,都说忙,但是今天却与迟宣重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共聚晚餐。 她似乎就只要折魔他,拒绝他,打击他,他一直都在隐忍着,在给她适当的空间去适应,但是看来她只是在拖延,只是个借口在踏着他的心。 她似乎就只要折魔他,拒绝他,打击他,他一直都在隐忍着,在给她适当的空间去适应,但是看来她只是在拖延,只是个借口在踏着他的心。 他再不会忍下去了,而今也是攻击的时候了,眸子内闪过一抹浓重的冷光。 白云吟与迟宣重交谈着,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郁靖南,直到走到门口时,她的视线不由的扫到了散发着冰寒的身影。 她猛地一怔,怎么会这么巧,每次与迟宣重吃饭,好似都能见到他似的,同时步子就这样停住了,一旁的迟宣重也发现了郁靖南的出现,脚步随着白云吟的停伫而停伫。 白云吟望进郁靖南的眸子里,发现他的眸中没有她的影子,也没有迟宣重影子,有的是散发着浓浓的寒气,让白云吟为之一震。 她担心这样的相遇会惹来一场烟火,但停伫几秒后,竟发现场面比冰天冻地世界还要寒冷,他的冷眸扫了她与迟宣重一眼,即时就收回,一脸无色的走向他们,接着是从两人身边擦肩而过,图留的是他的冷漠,幽深幽远。 他走过的空气,徒留他专属的味道,那味道却深入她的骨髓,同时她已经闻出,这抹味道有着若有若无的远离,她心中一怔,眉宇不觉的紧皱,唇也随着紧咬。 她想转身喊他,但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哽在咽喉中,直到他渐渐消失,再也闻不到他的任何味道…… 而郁靖南的无视及冷漠,却让一旁的迟宣重心花怒放,以至嘴角不由的微微往上扬,这正是他要看到的,今晚可以说很成功。 而一旁的白云吟她不曾察觉迟宣重的异样,她的脑中现在只是郁靖南刚才那冷漠到骨子里的神态,这是她从没见过的,心底的担心渐渐浓烈,直到迟宣重喊了一声,“我们走吧!”,才回神过来,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离开。 一路上迟宣重有说有笑的,她显的兴味盎然,惹来他的追问。 “云吟,你见到郁靖南没有打招呼心情不好?” 白云吟抬了抬首,望着他笑了笑:“你别想太多,今天是你腿受伤后,有始以来,我最高兴的一天。” 只是她的笑却很苦涩,落进了正怔怔望她的迟宣重眸底,他没有表现出来,故做凝眉,再一放,笑道:“我现在只觉的很得瑟。” 白云吟微微一笑道:“你现在已经很得瑟了,我看出来了。” 迟宣重咧嘴笑着,发挥着他的洒脱之色,两人一路就这样故做轻松的笑着,但各自的沉重只有自个心底最为明瞭。 回到家里,白云吟带着复杂的心冲去一身的疲惫,但却无法冲去心底的疲惫及不安,带着依旧疲惫的心坐在床上,拿着企业管理理论,但是看了良久,视线依旧停在了那页。 她的心依旧还在郁靖南刚才的表情,冷漠的让她难以安心,不由的泛起纠结。 第463章 偷梁换柱 他误会了,前几次她推了他的要邀请,而今却在西餐厅里看见她与迟宣重,他定会不悦,她应该解释一下。 如果不解释,他会负气,男人有时候心眼也很小,特别是他眸中的冷漠,让她难受。想到此,白云吟拿起电话,拨通了郁靖南的号。 只是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当响到最后一声,电话才被接起,只是对方应的声音,却让她怔忡。 “喂,你好!”很清脆亮耳的女声,如黄莺般婉转啼鸣。 白云吟以为她打错了,拿离耳旁,再看了看,发现这个号没错,才拿到耳旁,对方又传来追问:“你找谁?” 白云吟皱了皱眉,带着忐忑的心道:“我找郁靖南。” 话落,就传来对方那女子的喊声:“郁总裁,有人找你。” “说我没空。”这声是郁靖南的,带着冷漠。 白云吟怔了怔,接着就传来女子的婉转娇滴的声音:“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白云吟回神,淡应了一声:“不用了,谢谢。” 接着她就挂掉了电话,手机移离了耳旁,掉在了书本上。同时心似被针扎了个稀烂般疼痛,泪水突然涌出眼潭,一颗一颗,像珍珠般晶莹剔透掉在书本上,打湿了字体,以至模糊不清,但是她脑中却是异常清晰,他是生气了。 他为何不当面问她呢?为何一定要用这种让她难堪的方式回报她呢?还是他一直就是这样,记得那次她养父病重在医院抢救时,她打电话给他,他也是在那些风流场合,也同样是有娇滴滴的女音传了出来。 他能让别的女子替他接电话,就表示两人有着亲密关系,才刚刚开始,他就已经沉不住气了,以往信誓旦旦说不会放弃,说会一直等,要她在没看清他对她的感情前,不能把心给别人。 她为他留着心,但他却没有任何感情及耐心给她看,他的坚持竟是这样不堪一击,幸好,幸好她没有再全信他的话,亦没有全身心投入,不然会伤的更重,更惨。 幸好,一切都只是幸好,幸好她的安全感给了理智,不然以后发现,或许更难受。 但心依旧痛彻心绯,悲痛化成泪珠,落的更急更密,最终是呜咽,脸埋在了膝盖上,双手环臂,将自个紧紧的抱在一起,窗外的秋风呼呼作响,似乎在也这她的悲鸣而悲鸣…… 翌日,她拾直悲伤的心,把全部精力投到工作中,美国订单的设计顺利通过,一切投入大量生产,而她品牌系列也有些进展,与盛世的合作,也异常顺利,但是却再也没有碰过郁靖南,郁靖南也没有再找她,两人似乎像是断了联系,只是她与迟宣重,偶尔还会小聚,以至与迟宣重的相处颇为愉快。 时间过的甚快,两个月的时间已过去,白云吟过的异常充实,虽然心底偶尔伤感,但是工作的乐趣抚平了心中的悲伤,以至再没有想起过一次郁靖南。 荣华接的美国订单快到交货时,发生了一件让人措手不及的事。 离交货还有二十几天,这批货有个细节之处,需要用到一种特殊的茧丝氧布,但这个时候,竟然世面上却没有这种布料出售了,这让荣华处在危急中。 如果找不到这布,就表示着这批订单无法如期交货,如果不能交货,就要赔三倍的违约金,这可不是小数目,有可能动到荣华的根基。 这天荣华昭开急紧会议,郭侍平沉着脸色追问采购部。 “茧丝氧布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世面上怎么会没货,当初下订单时,采购部怎么没有任何回复?” 采购经理即时接话:“董事长,当初我们有打电话去生产商,对方说暂时没有货,但是已经在生产,说一个月后会有。但是一个月后,我们去追问时,对方说被一个大客户全部订完了,我们才将这一消息呈报上来。” “既然对方说一个月后有,为何不先与对方签定合同。”郭侍平一脸怒火。 “董事长,这点是我们的疏忽,因为当时对方非常肯定一个月后能给我们货,而且我们要的量数不多,所以采购部当时也没想的这么周全,毕竟手里头还有许多需要事要做。”采购部的经理解释着。 “这次是采购部的失误,但暂不追究责任,我给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看如何买到这批布。” 采购部的经理一脸颓丧,“董事长,生产商不愿透露购买这批布的商人姓名……” 突然,会议室沉静了下来,郭子凯突然接道:“不如我们换一种布吧!” “不行,如果换在其他布的话,就体现不出这款衣服的特点,而且会大失水准。再说,对方合约上写明了是用的这类布,如果我们突然换的话,对方发现后一定会退货,那到时损失就更加不可估量。”白云吟紧接郭子凯的话道。 “不错,云吟说的很对,商场上最重要的是讲信用,不能做这种偷梁换柱的事。”郭侍平道。 郭子凯接着道:“但现在没有这种布,我们根本就不能完成这批货,到时一样赔。不如拿死马当活马医试试。” “现在离发货时间还有二十几天,不一定就不能找到这批货。采购部立即与这批货的生产商接洽,我们以高出市面三分二的价格买他的货,让他在尽快的时间生产出这批布,另外,继续打探买这批货的买主,做两手准备,尽力一博吧!”郭侍平抿着脸道。 “是。”采购部经理应道。 最后郭侍平道了一声:“这件事给我们一个警告,以后大家在任何一个环节都要重社,不能因为事小,而放松警惕。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郭侍平浑厚的声音在会议室回肠荡气,冲进众人的耳膜里,形成警笛。 但是经过四五天的努力,这批货依旧无任何着落,最后郭侍平只好起了最后的预警方案,与美国那边再进行一次商棹,希望对方能在这个小细节上可以换成别的布料。 这次的商谈,郭侍平与白云吟两父女亲自飞到美国,与cad公司那边商谈,尽显他们的真诚。 到达美国的当天,郭侍平带着白云吟便与对方进行了商谈。只是商谈的是cad公司小小部门经理,并没有见到高层,郭侍平却不死心,于是打回电话让公司查一下,曾与cad公司合作过的人有哪些,是否有他认识的,希望通过这样的关系,请出cad高层出面,再进行商谈。 半个小时后,郭侍平在酒店接到公司那边打来的电话,说是郁靖南与cad公司的高层katey小姐曾相识,而且关系甚为密交,于是郭侍平迫不及待的给电话郁靖南。 “郁小侄,我是郭侍平。”接通电话后,郭侍平道。 电话那端传来郁靖南平静的声音:“郭董,您好。” 郭侍平直道明来意:“现在说话方便么?” “请说。” “你是否认识美国cad企业的高层katey小姐?” 电话那头的郁靖南顿了顿,片刻才应道:“郭董怎么问起这事?” “是这样的,我们与cad公司最近有一订单合作,但这批货现在一个细节上出现些问题,而且离交货日期不远,所以我们想与对方再谈谈,但是一直联系不上高层,如果你认识katey小姐,希望你能我穿针引线,让我们见见她。” 电话那端突然沉默了,良久才应道:“郭董,您现在在美国?” “是的,我与云吟都在美国,现在在希尔顿酒店。”郭侍平道。 那边突然顿了顿,几秒又传出声音:“您等我电话,我与她联系下,有什么情况我再给电话您。” “好的,那就劳烦你了。”郭侍平带着感激之心道。 “郭董真是太客气了。那我先挂电话了。” “好。” 挂完电话,郭侍平好像看到了一丝曙光,脸上带着喜悦,转身却望见一旁的白云吟正出神呆愣,他即时敛了眉色。 “云吟,最近这段时间你与郁靖南之间怎么回事?” 郭侍平发现他们两人最近的关系有点异常,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而今正好问问。 郭侍平的话,让白云吟敛回神色,笑应:“爸,我们能有什么事?” “你不骗了爸爸,这两个月来,你过的不开心,虽然你每天都有笑,但那笑是苦涩的笑。”郭侍平的话一针见血。 只见白云吟低首,良久没有声音,却传来郭侍平的一声叹:“云吟,两人之间如果有心,误会是可以当面说清楚的。” 白云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讲这些事,于是笑道:“爸,你放心,我还在考验他,就是看他能否通过考验。” 郭侍平深望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十分钟后,郁靖南打来电话,说是他约了katey小姐在一家餐厅见面,让他在七点钟到达他们见面的餐厅,到时引见给他认识。 挂掉电话的郭侍平转对白云吟道:“云吟,带上合约那些,我们现在去见katey小姐。” 父女俩人赶到餐厅,郁靖南已经等在那儿,看见到郭侍平,即时站起身迎接,唯独没有看白云吟,只是眼角扫着她。 发现她只是无色望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眸子,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他亦无色的收回了眼角余光。对着郭侍平笑道。 “郭董,请坐。” “真巧,你也在美国?”郭侍平笑道。 “我正好在美国出差。”郁靖南笑道。 “哦。” 两人已坐了下来,白云吟跟在郭侍平身后,择了一处与两人隔着坐下,一脸无色。 第464章 请兑现你的承诺 “郭董,你与cad公司的合约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于是郭侍平便把情况与郁靖南说了一遍,郁靖南点了点头,眸底尽是深沉,接着便道:“我觉的这布料出的问题很凑巧,查不出茧丝布买主的身份?” “查不出来。”郭侍平道。 郁靖南突然间无言,他凝着眉子,又望了望白云吟,那眼眸尽是深沉,白云吟感到郁靖南的眸光,于是迎了上去。 她的眼底没有一抹情绪,异常平静,就像是看平常认识的人,平淡如水。 郁靖南的眸子更为紧皱,他正想要说话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门打了开来,只见一位金色长发的美女走了进来,郁靖南站了起来,朝女子笑道。 “katey,好久不见。”郁靖南一口纯正的美式英文响在房间内。 “好久不见。靖南。”美女也用英文与郁靖南打招呼。 郁靖南走上前,两人相互拥抱,亦是美式见面礼,白云吟一脸无色的望着这一幕,直到两人分开后,郁靖南才向女子介绍郭侍平,白云吟。 “很高兴认识你,郭先生。”女子道。 郭侍平笑着用英文回应:“也很高兴认识katey小姐。” 接着是白云吟,两人相互握了握手,打招呼,见面礼完毕,四人才坐下,这次郁靖南选择坐在白云吟的旁边,但是白云吟没有一丝受到他的干扰。 她早就下了决心,就算见到他,她也要心静如水,而今正是她试验的时候,所以她要做到心静如水。 katey小姐独自坐了一位置,是对着郁靖南而坐,郁靖南便将郭侍平的身份又概述了一番,接着郭侍平便开始与katey交谈着,白云吟与郁靖南则是坐在一旁倾听着。 郁靖南坐离白云吟并不远,以至白云吟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那味道就像榴莲的味道,不管多淡,都能冲进别人的鼻间,诱惑着她的味觉。 这种熟悉的味道,把她极力保持着的平淡如水击溃,心跳开始加速,她开始讨厌他坐在她身边,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把她平静的一切打破,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无视他的存在,把精力全部投入到郭侍平与katey小姐的交谈中去。 这样想着,不久她已经完全沉静在里头了,正当她空放掉外围的招惹,突然感到放在沙发上的手有温热的东西复住,猛地一怔,眸间便知道盖在她手上的不是东西,而是郁靖南的手。 他在她的手指尖上轻轻摩挲着,一阵轻颤遍布她的四肢百骸,头皮发麻,她立即抽回手,但是他已经抓住她的手,无法挣脱,她心底的怒火即时窜了上来,但是又不能发作,她不想搞砸这次与katey小姐见面的机会,只好牺牲自个的手。 但她至始至终一眼也未瞧他,双眼望着交谈的两人。两人交谈良久,最终得来katey的一句话,就是这事并非她所管辖范围,但是她明天会与上边提一提,如果上边愿意与他们见面,他们界时独自与高层提出,郭侍平听到这样,已经非常感谢了。 于是这一晚,不管郁靖南如何骚扰她,她都做到强烈的忽视他一回,以至在吃晚餐过程中,白云吟选择了与父亲做在一起,没让郁靖南再有机骚扰的机会。 但她心里对郁靖南已经产生了排斥感,只觉的这个男人真的龌龊到极点,心里狠狠的鄙视一番。 晚餐结束后,郭侍平与白云吟回到酒店,而郁靖南则是去送katey,而整个晚餐过程,两人有着很好的默契,可见关系不一般。 回到酒店后,白云吟在郭侍平房里坐着,心里依旧有些担心能否见到管事的高层,便问。 “爸,你觉的katey小姐能帮我们争取到见cad高层吗?” 郭侍平叹了叹:“说不定,有可能能见到,但见cad高层后,也并不一定能对方肯改条件,现在我们只有试试,希望好运吧!” 白云吟听出了郭侍平的无奈,心里不甚滋味,顿了顿道:“爸,如果对方坚持不让,我们荣华能顶下去吗?” 由郭侍平前来美国,足以可以猜出这次的事对荣华有多大影响,但白云吟还是想从他口中得知最坏的结果。 郭侍平传来一声叹息:“如果要赔几十个亿,对荣华是一大打击,但是爸依旧会坚持下去的。” 这话由此可见,这次如果无功而返,就表示着荣华有可能面临着重创,能支撑下去已属不易,白云吟听到这,心里异常难受。 眉子不由的一凝,咬了咬唇,郭侍平见状,于是出声安慰:“别担心,爸爸遇过大风大浪的,这点挫折是不可能难倒我的。” 白云吟望着父亲那极力故做轻松的脸色,她只好顺应微微一笑:“嗯,爸爸我一直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有你陪在爸爸身边,爸爸今生无遗憾了。”郭侍平脸上绽开温暖之笑。 白云吟亦也绽开温暖的笑意,父女两的温馨,就如风雨飘摇中相互扶持的依靠,显的无比珍贵。 “你早点睡,明天如果高层见了面,就要由你来讲设计给对方听了。”郭侍平道。 “嗯,爸,那你也晚安。”白云吟说话之际,已经站起身了。 “好。” 她走出父亲的房间,两步,就站在了她的房间门口,拿出房卡,刷了刷,门打开,走了进去,转身准备关门时,门突然被的只有力的手挡住。 她错愕的望去,只见一张熟悉的脸顿时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深邃的眸子闪着幽深的光,紧抿着嘴唇:“我们谈谈。”声音依旧低沉。 看到他出现的这一刻,白云吟压抑良久的怒火如火山爆发,一股恼的冲了出来:“郁靖南你不要脸,并不代表着别人也不要脸,别像苍蝇似的一会飞走,一会又飞回来,我没你那么多美国时间陪你玩游戏,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与你没有可谈的,请你别再骚扰我,不然我会报警的。” 话毕,好似他就像一堆垃圾似的,一眼她也不想再多看,她的手随即推着门,要将他隔在门外,但门外的他力气大,她未能如愿。 白云吟压制那快要窜出来的火,咬牙切齿低吼着:“你真以为我不敢报警。” “我只是想与你谈谈。”郁靖南一脸幽暗,神情肃穆。 “我们早就没什么可谈的了,我告诉你郁靖南你已经被我列入黑名单了,请你识趣点,别再讨无趣了。” “你把我列入黑名单,那也要我肯才行,白云吟我与你说过的话你好似没有记住,我说过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看来这两个月让你冷静的太安逸了。”幽深幽深的话在这条异常安静的过道里,清晰刺耳,荡起回响声,再反射回两人的耳里。 但惹来白云吟冷笑:“你永远都是这样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我告诉你,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你永远没有机会了,就算你想纠缠,只会显的你的可悲及可耻而已,放手吧!再这样下去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放过我,也是放过你自已。” 说到最后,白云吟的语气是异常的平静,这种平静是一种心如止水的境界,只是这境界让郁靖南不由紧皱眉宇,凤眸微眯成一条缝,里头射出凶狠的光芒,那光芒似乎能杀死人。 半响,传来郁靖南的大笑:“你心里有人了?哈哈……” 笑声很突兀、刺耳,在这空荡的酒店过道里,变的阴森可怕,犹如黑里一只发狠的野兽,站在高山之颠,发出怒吼的嗷叫,让人毛孔悚然。 但白云吟却并没有因为他的笑声而害怕退缩,反而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他的手挡住房门,她只有静静等待着他的放手。 良久,那狂笑终于停滞,他微眯成缝的眸子已回复正常,却见脸色却转成狠戾,眸内也闪现一股戾气,将白云吟紧紧的攫住,半响,传来如千年冰窖的话:“你的心里人是谁?才两个月你就心里有人了,可真快?” “我心里有谁这与你无关,别忘了,你当初抛弃肖依玲也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何况我与你根本就没有多少感情。”白云吟冷嘲热讽。 郁靖南阴骛的瞪住她,嘴角泛起噬血的微笑:“很好,你用这种手段报复那晚我没有接你的电话。” 白云吟气的闭上双眸,深叹一声:“我不需要报复你,真的,你在我心里并不重要,所以也不值的我花心思去做那些无聊的事,你太把自个当一回事了,我可以以我的人格发誓,我真的没有报复你,我只是想安静的生活,请你离开吧!” 白云吟的话,就像一把利刀,狠狠的在郁靖南心里划了一刀,痛的的心脏快要失去跳动。 “只要你说出你心里的人是谁?我就会离开。”在心脏还没停止跳动前,他低低的问了一声,话语中听不出情绪。 白云吟见状,只好牙一咬,“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心里人是迟宣重。” 接着又一声大笑,这一声笑与刚才不同,这笑带着讽刺,似乎在讽刺着她的愚昧,直到他讽刺完,才道了一句:“你以为他爱你?” “这是我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刚才你说过,我只要说出心里是谁,你就会离开,现在请你兑现你的承诺。” 第465章 调养身体 突然,安静的过道有人经过,投以好奇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白云吟又催促道:“请你离开吧!这样影响真的不好。” 她的话刚落,他就闪了进来,同时把门关上,白云吟急蹙着眉,怒火不打一处来:“郁靖南请你出去,不然我报警。” 郁靖南却一脸阴森的望着她,眼神已经告诉她,他是不会出去的,接触到他的信息,白云吟转身朝房内走了去,来到电话旁,她拿起电话直拨号码,但是身后的男人更快,在电话还没有拨出去时,他已来到她的身旁,按掉了电话。 白云吟气的双目怒瞪大吼:“你想干什么?” 一吼完,她突然觉的眼前一黑,然后便失去知觉,整个人沉了下去。 一旁的男人急急的接住她,把她抱在怀中,焦急的把她放在床上,刚才的阴狠被焦急遮掩,担忧的喊道:“云吟,云吟……” 喊了几声,她没有任何反应,他才急切拿起电话拨给客服,让他们派医生上来替她诊治,客服那边答应,说在十分钟后会医生就会到达。 挂完电话,郁靖南颓丧的坐在床边,望着脸色苍白,双眸紧闭的白云吟,心突然一紧又一紧,他的手轻轻复在她的脸上呢喃着。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但是你的安全感让你不敢轻易把自己交给我,可是我未尝不担忧,那晚我看到你与迟宣重一起有说有笑,我真的快要疯掉,妒忌怒意占据了我整颗心,所以负气让别人去接听电话,但是我只想让你紧张,可是后来你却再也没有来电话了,而我因为一些原因,无法向你解释这何这两个月没有与你联系。” 郁靖南顿了顿继续呢喃着:“可是今晚,发现你对我已经到了心静如水的地步,我无法再无动于衷下去,特别是刚才听到你说你心里有人了,我觉的自已的世界一下子灰暗了,所以才会失了分寸,强行闯进你的房间,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激动,难道你真的对我不再有期望了?你想放弃我了?还有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说有人了,还是你只是为了打发我而说的?你千万不能这么轻易把心给别人,你答应过我的,在还没看清我对你的感情前,不会把心给别人的,你要说话算话。” 他的手轻轻的在白云吟脸上划过,轻像羽毛般轻柔,又像是触碰珍贵的宝石,生怕一个不小心,碰碎了它。就像他与白云吟之间的爱情,一不小心,就会弄的支璃破碎。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啄着,他会两个月不找她,是为了扫荡两人的阻碍,只有两人的阻碍没有了,以后的路才能走的平坦。 虽然他也有小小的私心,借此来气气她,让她着急,因为当晚从她打来电话,他就知道她心里有他,也有在为他当初一言不吭的越过两人而着急。 只是她得不到回应,立即就缩回了自个壳里,从此封闭起她的心扉,他希望她刚才的那番言论并不是真的,而是借口拿来赶他走的。 就在他陷入深思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才立即起身开门,一位外国医生,走了进来。待站在床边时,郁靖南把白云吟的情况说了一遍,医生点了点头,然后检查起来。 几分钟后,医生检查完毕,对着郁靖南道:“这位小姐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刺激,一时怒火攻心,造成晕倒,只要让她好好休息,就会缓过来。” 郁靖南听完,悬着的心才稍稍松懈了下来,但这时医生又问了一句:“这位小姐有低血糖,而且她好像有点宫寒,这样会造成不孕,所以一定要调理好她的身体。” 郁靖南一听,凝眸一想,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她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如果她能怀上孩子的话,那他就可以不必担心她会离开他,而今医生说她宫寒,这可不是小问题,于是抬首道:“医生,能麻烦你替我太太开些药调一下她的身子,我们就是一直想生个孩子,但是一直没怀上,原来她是宫寒的问题,既然医生你查出来了,就麻烦替我开些药吧!” 医生望了望他,笑道:“先生还是带你太太去做个全面的检查,然后再进行调理,这样比较保险,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诊查而已。” “我太太不喜欢去医院,不然早就去了。” 那医生便道:“好吧!那我就替她开些药调理一下。” “谢谢!” 医生开了药后,让郁靖南去药房去取,这个酒店的好处就是配套了医务,只要酒店的客人出现一些问,可以很快得到医治。 医生开了处方,然后告诉郁靖南,药在十分钟后会派人送来,接着就离开了。 郁靖南坐在床边,望着白云吟,但脑子却想着刚才医生的话,他的死党啊东医术亦也高明,于是放下她的手,拿着电话走到阳台。 “啊东,替我配几副治宫寒的药。”郁靖南低沉道。 电话那头即时愣住,半秒后传来调侃:“给你那位美人吃的吗?” 郁靖南也不在乎回应着:“对,你见过她,可以看出她的脸色,哪方面需要治疗的,你都一块给我配上。” “老兄,我这么长时间没见她了,再说当时人家都没被你吃掉,今时不同以往了。”电话那端传来嚣张的嘻笑声。 “可现在我们都不在中国,你也见不到,再说回到中国后,她不一定肯让你见她,而且这事我不想让她知道,除了帮她调理身子,我还希望你在药里头加点助孕的药。”郁靖南声音依旧平淡,但却充满着浓浓的算计。 电话一端的啊东笑道:“哈哈,你这家伙竟然想用这种办法栓住人家,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啊东在电话那端猖狂的大笑着,这刺烦郁靖南的耳膜,于是他传出冷怒的声音:“赶紧办。” 啊东即时噤声,于是道:“我现在在美国,回去给你配。” 郁靖南一顿:“你在美国什么地方?” …… “你现在立即给我到希尔顿酒店,如果有存药就带上来。”郁靖南命令着。 他让啊东替她好好调理一下身子,啊东不仅精通中医,也擅长西医,中国女人的身子还是得中医好好调理。 电话那头的啊东,叹了一声:“我连休个假,也要被你奴役,真是可怜的命。” 他还没叹完,郁靖南就挂了电话,返回房间,打了些热水,替她擦拭着脸、手、脚。同时给她换了睡衣,给她换睡衣时,燥的他出了一身的汗,看着她那美妙的身子,两个月没有碰她,现今看的见,却不能碰,心里那个痒呀! 最后只能在浴室冲冷水,才压下那股火,当他从浴室出来时,啊东就到了,啊东走进房间,闻出某人一身求欲不满味道,心里暗喜。 郁靖南不理会他,对着他道:“刚才她突然晕倒了,你现在赶紧替她瞧瞧。” 啊东只好放下工具箱,手按在白云吟的脉搏上,片刻又望了望她的脸色,翻翻她的眼皮,最终道:“你是不是刺激她了,她的身体很差,近期怀孕是不可能,起码调几个月吧!” “你的医术不是赛过华佗吗?这点小毛病还要几个月。”郁靖南一脸不悦。 “她有低血糖,而且宫寒也挺久了,这种病要慢慢调,才能根治。你找华佗来也是这样说。”啊东白了他一眼,他最听不得别人质疑他的医术。 “你赶紧开个药方,我告诉你,这药一定要制成药丸,这样挟带起来方便,才能保证每天吃,而且一次性你要给足根治的药量。” 啊东一听,有些懵,纳闷道:“我现在没有那么多药,我身上带了一些,只能吃几天的。三个月根治的话,那得多少量,再说你这样人家不会怀疑什么吗?哪有医院开药开的这么多的?” 啊东这话提醒了郁靖南,但此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于是应道:“你先别管,总之你给我一次性三个月的药量,其他不用你操心。” 啊东只好叹道:“那我也得回去调配才行。” 郁靖南一脸无色,语气不急不躁道:“你把身上带的药拿给我,赶紧回去配药,明天早上送来。” 啊东眼睛瞪的诺大,不可置信道:“三个月的药,我一个晚上怎么可能配的完,我不用休息了?” “就占用一个晚上,明天你一定要送来,赶紧走吧!”郁靖南边说,边推着他外门边走去。 “我的工具箱。”啊东急叫着,心里恨郁靖南有异性没人性。 他折回拿起工具箱,还不忘回头狠盯郁靖南一眼,才悻悻的离开了他们的房间,啊东离开后,郁靖南才安心的爬上白云吟的床,抱着她一块入眠。 只是上了床后,他根本无法入睡,闻着她的味道,就像有人拿着羽毛在挠着他的鼻子,惹的他氧氧的无法安宁。 只将脸窝在她的颈间,从她颈间吸取芳香的味道,那味道就像迷香,迷的他心智大乱,也不愿从她的身上移开,只有埋在她的颈部,渐渐的才入了眠。 一夜无梦,他睡的异常安宁,怀中抱着软香玉,一觉到天亮。 白云吟经过一晚的休息,也终于缓神过来,穿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溜进房间,白云吟张开眸子。 第466章 永远都不会放手 第一眼便看见一张脸,那张脸她再也熟悉不过,脑中产生的条件反射便是一脚将他踹下床去,还正在酣睡郁靖南,跌在了地上,吃痛的张开眸子,见他所处之地,即时从地上站起身,对着床上的怒目的白云吟,心里又气又恨。 “你竟然把我从床上踹下来?”郁靖南眸子充火盯住她。 “你竟敢睡在我房间里,谁给你这个权利?”白云吟恨恨的迎视着他。 “昨晚你突然间晕倒,我又是叫医生,又是照顾你,你不感谢就算了,竟然把我从床上踢下来。”郁靖南一脸愤怒道。 白云吟脑中浮现昨天与郁靖南争执的场面,直到她晕倒那个场景,知道如果当初不是他闯进她的房间,她也不至于会晕倒,脸色依旧冰冷。 “如果你不闯进来,我也不会晕倒。”她冷冷的应了一声,接着不再看他。 站着的郁靖南坐回到床上,往她身边移去,白云吟见状厉声道:“你赶紧穿上衣服,从这儿滚出去。”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郁靖南,她不想他再来打扰她平静的心。 “我是不会出去的,照顾了你一整晚,起码也得睡饱了再说。”郁靖南一副不痛不氧,然后就在她身旁躺下。 一旁的白云吟气的牙痒痒,于是用手去推他,可是他就像一座泰山,闻风不动。她只好自个下床,但是她的双脚还没落地,便被一旁的男人扯住,然后被抱了个满怀。 “医生说了,你劳累过度,得好好休息,你得再躺多一会,反正cad那边还没消息,有消息时你再起床也不迟。”他的声音从她耳旁吹来,惹的她鸡皮四起。 她愤恨的挣扎着:“你放开我,臭流亡。” “对,我就是流亡,但只对你流亡。”郁靖南紧紧的抱住白云吟。 可惜她力气敌不过他,只有任他抱着,然后被他带躺下,但是她曲恨的泪水压抑不住从眼里流了出来,这个男人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她,才能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她好不容易做到心如止水时,他为何又要闯出来纠缠着她? 泪就如天上的雨水,不断的往下砸,而且愈来愈大,在地上形成一条条沟壑。 躺着的郁靖南,发现她的异常,手肘撑在床上,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怀中的女人,入眼的是她泪流满脸的样子,他心一紧,同时用手去拭擦着她的泪水,深叹一声。 “我知道你在生我气,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与迟宣重两人有说有笑,我真的很生气,所以才会让一个陌生女人替我接电话,我是为了刺激你,也想让你体会一下那种心痛,我这样做是因为我这儿有你。”郁靖南说着将她的手拿到自已心脏边。 白云吟想抽回来,但他抓的很稳,只好随着他,接着又传来他的话:“我这两个月没有找你,是因为我有一些原因,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时候到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原因,你相信我,好吗?” 白云吟的泪依旧流着,但没有刚才那般急,而说完话的郁靖南将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以求她的慰藉,但却传来白云吟冰冷且鼻音浓重的声音。 “郁靖南,不管什么原因,我只觉的好累,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你放过我吧!” 埋在她颈间的某人猛地一僵,好似被冷箭射穿心脏,然后紧紧的抱住白云吟,低吼:“不,我不会放手的,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放手的,云吟,你别把推开,如果你都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自已活着有什么意思?” 白云吟听着这番话,心情难以言表,苦涩带着酸甜,这个男人她真的看不清楚他,他一时强势,一时又像个孩子似的哀求,一时冰冷,一时又热情如火,她真的猜不透,也不想再去猜了,这样很伤神。 不管他什么原因,她都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自已围起来的城墙里生活,不受外来势力侵袭。 于是淡道:“郁靖南,我猜不透你,也不想深入的去猜透你,因为去猜透你我会很累,我在你身上已浪费了两年的时光,不想在你身再浪费时间了,我知道你现在只是一时的新鲜感,一种没完全得到想去征服心理作崇,所以你才会这样,但是我很冷静,也早就看透,所以你在我身上只是浪费时间,就到此为止吧!” 白云吟的声音亦常平淡,与以往她爱幽默爱嗔怪的语调完全不搭,可见她真的是下了决心,不想再继续下去,而埋在她肩膀的男人,立即抬道。 白云吟的声音亦常平淡,与以往她爱幽默爱嗔怪的语调完全不搭,可见她真的是下了决心,不想再继续下去,而埋在她肩膀的男人,立即抬道。 用看穿她的眸光盯住她,比红外线更具有穿透力,白云吟用坦然的目光迎视回他,直到他传来冰冷无度的声音:“这么说,你昨天说你心里有迟宣重了是真的?” 白云吟顿了顿,眸光幽转了片刻,最后还是应了一声:“是的。” “他真的值你爱?”郁靖南毫不带温度,径自说了一句他才懂深意的话,但白云吟应了一声。 “他值不值我爱,是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请你立即离开我的房间。” 郁靖南的眸子变的深邃捉摸不定,不带感情的盯住她,双颊因用力咬合,额间爆现青筋,但出口的话却没有一丁点与表情吻合该有的怒火,而是冰冷彻骨:“你会后悔说出这句话的。” 道完,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然后起身,放开了她,没有再做纠缠,径自穿好衣服,动作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白云吟用眼角望着他的动作,心里清楚,刚才的话,已经起到了作用,但是为何她的心里却会这般难过呢? 郁靖南穿好衣服后,转身淡淡对她道了一声:“桌上那是昨天医生给你开的药,是治低血糖的,你按着上面说明吃。” 再深望了她一眼,最终转身朝门口走去,他的身影就像一阵轻风,在房内狂扫一阵,片刻就消失无影无踪,不留一丝痕迹。 坐在床上的白云吟,失神的望向门口,她终于安静了,她的城墙被她筑的很是坚固,任是谁也不能打破那道坚固的城门,而她安静住在里头,不受外界一丝干扰。 但是为什么心里会觉的空落落,没有一点愉悦呢?她现今连自已也摸不透了,不管是谁,她都摸不透,慌乱的用双手环抱着自个,绻缩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底的空落填满…… 中午时分,郭侍平接到katey电话,告诉他cad总裁愿意见他们,让他下午二点钟到公司谈,郭侍平大喜,直吩咐白云吟先把设计再详细得温一遍,到时一定要说服cad公司总裁。 白云吟早上落漠的心情即时一扫而光,这是个好消息,她一定得抓住这次的机会,挽回这次的危机,于是她回到房里,又把设计再细想,直到她完全满意。 下午二点,郭侍平与白云吟两人来到cad公司,两人被前台带到会客室,两父女便等在会客室,二十分钟后,仍不见有人前来。 白云吟不由的皱眉,望着郭侍平:“爸,我们都等了这么久,该不会放我们鸽子吧!” 郭侍平倒是一脸平静,因为对这种情况他见怪不怪了,应道:“我们耐心点吧!毕竟是我们来求人家的,这种情况,不管在哪儿都会遇到。” 白云吟心中明了,这是对方的一个高姿态,商场上的规则,她有许多不明的,想到以后郭侍平要把公司交给她,心里闪过一抹慌乱,她真不知道能否做好,商场她不深谙,如今明明对方约好了,但是到了这儿,对方却要摆出一副高姿态来压他们,可见商场的规则她真的不懂。 想到这儿,她就无法适应。就在她在深想之际,郭侍平温润没有一丝惊乱的声音传来。 “云吟儿,你别有心理负担,爸爸一定会带你到熟练操作商场上的一切事务才退休。” 白云吟对着郭侍平笑了笑,不想在这时候给他添烦事,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开了,走进来的是katey小姐及一位高大的男子,男子应该在三十至三十五岁之间,头发是美国式的卷发,金黄色,但细短。肤色微白,脸形轮廓分明,带着西方人的深邃眼神,及高鼻。 郭侍平站起身,白云吟亦跟着站起身来,两人走到跟前,katey小姐用英文向男子介绍。 “总裁,这位是中国他华集团的郭侍平董事长,那位是荣华集团的设计师白云吟小姐,亦是在米兰得过称号的设计师。” 接着她转向郭侍平介绍:“郭董,白小姐,这位是cad公司的执行总裁,罗特先生。” 郭侍平即时伸出手朝罗特先生道:“你好,罗特总裁,很高兴见到你。” 罗特先生朝郭侍平亦伸出了手:“你好,郭董。” 两人放开了手后,罗特先生亦朝白云吟望去,白云吟即时会意过来,脸上微笑朝他伸出手去。 “你好,罗特总裁,很高兴见到你。” 罗特亦也泛上一个公式化的笑容:“你好,白小姐。” 初次见面,并没有多深的印象,于是接下来是转到正题上,郭侍平把来意向罗特示明。 第467章 赴宴 罗特凝了凝眉,深思片刻道:“郭董,cad公司与客户签好合约后,一般不会随意更改合约的,但是你们非常有诚意,我可以先听听你们对改掉那个细节的诠释。” “谢谢罗特先生给个机会,就让白工把方案讲述一遍。”陈建明回道。 白云吟即时站起身,向三人讲述着她更改那个细节布料后的完美。 “罗特先生,katey小姐,用茧丝氧布做出来的效果体现衣服的异类性,而用苏丝做出来的效果则体现他的高贵性,而cad公司是个高端产品的公司,我认为高贵性会更适合美国这边的市场需求……” 罗特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问了一声:“郭董,我想你们突然改成苏丝,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想听听你们贵司的原因。” 郭侍平早已猜到,对方肯定会问这个问题,于是也不想隐瞒,如实相告,罗特听完,也没有任何表现,而是与白云吟聊了几句服装设计上的事,最后给了个答复。 “这事容我与公司高层商讨,两天后给你们答复。” 郭侍平猜到,机会可能不大,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点头答应,与罗特见面,仅用了半个小时就结束,而他们等罗特,也用了半小时。一半一半,或许机会也是一半一半。 白云吟与郭侍平回到酒店,郭侍平就让白云吟回房里休息,而他与公司那边联系一下,问问情况。 刚走进房间,白云吟就接到一个电话。 看着手机上陌生的号码,她月眉微微一蹙,几秒后,按下接听键,用英文道:“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口纯正的美式英文:“白小姐你好,我是罗特先生。” 白云吟一惊,他竟然有她的号码,而且还打电话给她,但此时不容她细想,于是笑道:“罗特先生,你好。” 罗特语气很温和:“白小姐应该到了酒店吧!” “是的,刚到,罗特先生打电话来是因为设计上的事……”白云吟还没摸清他打电话来的意图,于是往设计上扯去,不想得来罗特的对应。 “对,设计上我还没摸够透彻,想再听听白小姐细讲一翻。” 白云吟一听,燃起了希望,笑道:“行,没问题,你看罗特先生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过去为你讲解。” 电话那头,接的很是紧凑:“晚上我们一起吃个晚餐,边聊边谈,你看怎么样?” 罗特的语气带着询问,让人听着非常舒服。 白云吟没往其他方面想,便应了一声:“非常荣幸,晚上我与郭董一块去过,请问餐厅地点在是?” 罗特那边顿了顿,接着又道:“在莱茵河畔餐厅,你知道是在哪儿吗?如果不清楚,我可以过去接你。” 白云吟其实并不清楚,但是她不能让罗特来接,因为这样显的有些不合符情理,于是笑道:“罗特先生真是位绅士,不过正好那餐厅我知道在什么位置,晚上我会准时赴宴的。” 白云吟拒绝对方时,并不忘记赞扬,这样显示出她的素质,也让对方很舒心。 “那晚上七点钟,我们在餐厅见。我希望你一个人来,因为我们只谈的是设计上的事,还没涉及到合约,而且晚餐也应该是与漂亮的小姐一起用的,你说是不是?”罗特舒心的同时,也说出他的要求,他不想有第三者打扰他与她的晚餐。 白云吟不是个傻瓜,自然听的出来他话中之意,但为了看在合约的事上,她不能深入追问,于是笑应:“好的,晚上我会七点到达的。” “好,咱们晚上见。”罗特笑道。 “晚上见。”白云吟笑道。 挂完电话,她脸上的笑即时暗淡下来,罗特这是什么意思,要她一个人去赴宴,难道又是一个想以特权搞潜规则的男人? 还是他只是为了试探荣华的诚心?想到这儿,白云吟觉的问问郭侍平,他应该会看的出来罗特的意思,于是准备转身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又停住脚步。 如果把罗特独邀她的事与爸爸说的话,那么爸爸可能不会让她去,如果不去的话,这合约就一定是泡汤了,不如先去赴约,看罗特是什么意思,然后再商定对策。 她有跆拳道护身,还怕一个外国人不成?想到这儿,白云吟就停伫脚,又转身往回走,她刚走两步,就传来敲门声。 白云吟只好走到门口,透过门镜,看见是的酒店的服务生,她打开门,服务生笑道。 “小姐,你好。这是酒店医务室让我给你送的药。”服务生拿一个精美的袋子递给了白云吟。 白云吟有些纳闷,她的药不是已经给了么?于是对服务生道:“昨天晚上医生已给了药呀!” 服务生脸上的笑意依旧灿烂,“昨晚是因为药不够,今天药到了,所以给你补送剩下的。” 白云吟更加蹙眉,但没有说话,而是接过袋子,然后打开,只见里头有三大瓶药丸,她吃了一惊,怎么给她那么多药?于是质疑问道:“先生,怎么这么多?” “小姐,因为你的低血糖是长期性的,而这是三个月疗程的,三个月后,你的低血糖就能根治,所以你一定得按时吃药,才会身体健康。”服务生笑道。 白云吟她也通点医术,知道自个的低血糖很长时间了,想根治的话,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根治的,从这三个月来说,应该差不多能达到根治。 只是她想不到在美国的希尔顿酒店的医生竟然这么有医德,如此重视病人,一定要达到根治开了三个月的药给她,就这份医德,她也不能负了。 这些药丸她早上已试过了,没有问题,里头含有中药成份,另外还配有西药,可见这一定是精通医术之人。于是便问。 “医生是美国人吗?” “我们的医生是华裔。”服务生应道。 白云吟点了点头,怪不得会用中药,于是笑道:“好的,替我谢谢你们的医生。” “不客气。” 道完,服务生便转身离去,白云吟笑了笑的关上了门,于是把药丸收拾好,带回国去吃。 酒店走廊转弯处,一位男子背靠着墙壁,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但掩不住身上散发着霸气的气势,服务生走到他跟前。 “先生,你交代的事都办妥了。”服务生朝他恭敬道了一声。 男子才抬了抬首,深沉的眸子望不到底,无色道:“这是你的报酬。” 男人从衣袋上拿出一个信封,丢给了服务生,服务生脸上泛起愉悦的笑意:“谢谢!” 拿到酬劳后,服务生便离去了,而男子依旧靠在墙上,但眸光却落在白云吟的房门上,忽明忽暗,良久,才离去。 到了晚上,白云吟与陈建明说,她出去走走,要郭侍平不必等她用晚餐,郭侍平应允了。白云吟做了一翻得体的打扮,就奔向莱茵河畔餐厅。 来到餐厅,有侍应生上前接待,她说了罗特先生,于是服务生便带她往包厢走去。 她走进灯光晕暗的包厢,罗特已经坐在那儿,看见白云吟的到来,立即站起身笑道:“白小姐,你很准时。” 白云吟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她心里纳闷,现在还不到七点,他就已经到了,也太早了吧! “我刚到。”罗特一脸笑意,那蓝色的眸子在晕暗的灯光下,有些明灭不定。 白云吟触到他明灭不定的眸子,心中咯噔一跳,但没有在脸上表露,依旧带笑,很客套的回道:“罗特先生是位守时的绅士。” 罗特微微一笑:“让女士等男士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白云吟感叹,西方与东方的观念差别就在于此呀! “白小姐请坐。”罗特道。 “谢谢!”道完,她便坐了下来。 白云吟坐了来下后,闻到一股香水味,美国的男人都喜欢喷香水,是为了掩饰身上那股羊膻味儿,但她真的不喜欢男人喷香水,可是不喜欢也得受,压着不适,她扯开话题。 “罗特先生对设计上哪儿不清楚?还是需要我从头讲一次?” 罗特脸上没有其他表情,顿了顿道:“白小姐,设计的事,一会我们再说。你刚到,先坐下喝点饮料,我知道中国人都喜欢喝茶,不知道你喝茶还是喝咖啡?” 白云吟顿住,侧了侧耳道:“喝茶吧!” 罗特即时吩咐门外的服务生给她冲了一杯茶,白云吟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接着放下,接着罗特的问话传来。 “白小姐的才华令人佩服,而且你又是长的这么漂亮,现在才貌双全的女子很稀有了。” 白云吟一笑:“罗特先生过奖了,其实罗特先生也是一位青年才俊,这么年轻就登上cad总裁之位,前途不可估量。” 他既然赞扬她,那么她也该礼尚往来,虽然这样很假,可是别无他法。 “照这样一说,我们就算是郎才女貌了。”罗特狡猾的抓住话中漏洞,白云吟不由尴尬一笑,心里暗衬,他还真会对号入座,看来今晚他的意思很不纯,得小心应付了。 昏晕的灯光下,罗特的蓝眸闪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如钻石般耀眼,闪的白云吟惊心肉跳的应了一句:“罗特先生真幽默。” 第468章 挺有魅力 罗特眸里的蓝光,无比耀眼的射了过来,笑道:“白小姐平常的爱好是什么?” 白云吟眸光一转,脸上的笑异常灿烂:“我平常喜欢中国武术。” 罗特深邃的眸子不由微皱,问道:“中国武术?” “对呀!罗特先生有听过中国武术吗?”白云吟一脸兴奋的样子。 他有些意外的点了点头,但表现出并不感兴趣。可他越不感兴趣,她越感兴趣。 于是笑应:“中国武术博大精深,我特别喜欢去钻研。” “想不到白小姐的爱好与众不同呀?”罗特感叹一声。 白云吟笑了笑道:“罗特先生见笑了。” “那白小姐喜欢钻研中国武术,应该也会一些功夫了?” 这话正中白云吟下怀,笑了笑:“呵呵,会一些,也不多,例如太极,少林武功都会一些。” 罗特凝了凝眉,似乎在沉思,白云吟即时接道:“罗特先生有否看过《卧虎藏龙》?” 罗特点了点头,白云吟又是一笑:“就像里头那些招式。” “哦。”罗特点了点头。 白云吟已经用言外之意告诉他,她会很多功夫,最好别乱来。 罗特拿着桌面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脸上闪着捉摸不透的神色,良久才道:“白小姐的爱好真让我意外,不过我特别喜欢中国武术,有时间还请指点指点。” 白云吟心中又是一怔:“想不到罗特先生也喜欢武术。” “是的,我特别喜欢武术,也会一些。” 白云吟一听,心中喊了一声‘靠’,他不是也想告诉她,他也不是个软柿子吧? “白小姐,我发觉我们两个爱好都很相似,如果发展成恋人的话,应该不缺乏话题。”罗特挑眉轻佻一笑。 白云吟心中咯噔一跳,但不动声色,她得转化掉他的难题。 “罗特先生真是幽默,像你这么(枫)流倜傥,一定是妻妾成群了。”白云吟说完,才察觉失言了,她用的是英语,希望他没听出妻妾成群的意思吧! 不想罗特风骚的笑着,蓝色眸子散着欲火之光,白云吟看着一阵恶心。紧接着他道。 “我现在还是单身,没遇到能让我动心的,但今天见过白小姐后,发现白小姐正是我寻迹多时的意中人。”罗特很直接,这也是西方文化所薰染出来的。 白云吟脑中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她该怎么回复他,拒绝吗?可是拒绝的话,这合约一定拿不下来,不拒绝,这个美国人一定会提出过份条件的。怎么办? 罗特直直的盯住白云吟,将她的反应收进眼底,笑道:“白小姐很意外吧!” 她还没想出对策,只好笑眯回应一声:“非常意外,不过罗特先生,像美国的男子不都喜欢轮廓分明的那种款吗?比例模特吕燕那种脸形的,她那种脸形才符合你们的审美标准,我这样的姿色,在美国顶多是个丫环脸。” 罗特听完笑道:“其实每个人审美不同,而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古典美的脸形。” 这个罗特还真是来真的,但又不好明着拒绝,于是笑道:“能得到罗特先生的睛睐,真是荣幸,我回去得向我丈夫眩耀眩耀,我还是挺有魅力的。” 白云吟一脸笑意,要有多开心便有多开心。但罗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态,盯住白云吟,她被他盯的发毛,随即她赶紧转移话题。 “罗特先生,你看今晚是来谈设计的,我们话题都跑远了,现在我为你讲解一遍。” 于是白云吟拿出设计方案,准备开口讲时,罗特抢先插了一句:“白小姐,我知道你是郭侍平的千金,也知道你是单身,更知道这次合约对荣华意味着什么?其实今晚我约你出来一起吃晚餐,其实并非设计上的事,纯粹是因为我喜欢你,希望你做我的女朋友,只要你点头,这合约肯定没问题。” 白云吟即时被这翻话震慑,此时就觉的他的话与他身上的香水一样,让她觉的恶心。 以至手指不由的卷曲成拳。怒火从心底一阵一阵往上冒,似乎在找个缺口,准备爆发出来。 他是在玩潜规则的手段,想通过合约来对她潜规则,想不到堂堂cad出名的企业也会出这种恶劣事件,真是跌破她的眼镜。 只是他找错对象了,她是万万不会拿自已的去交换这样的合约的。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不管对方说什么话,她都不能做出过激的表现,因为她还需要他的合约。 于是压下怒火,用平静如水的声音道:“罗特先生,我们荣华确实很需要更改这份合同,但是我不会为了这份合同把自已卖了,cad公司也不是个皮包公司,如果为了潜规则就与一个有发展前途的企业结束合作关系,那么cad也必定是个没前景的公司,但是我相信cad是个有前景的公司,所以罗特先生请你好好考虑一下,别因为一些事让合作变的不愉快。” 她不由的佩服她了,在这样的时候,还能理智说这么冷静的话。 而罗特听完白云吟的话后,眸子亦也放出赞赏异彩,笑道:“白小姐,你很特别,而且我最喜欢特别的女人,我也明着告诉你,我是真心想与你发展男女朋友,并非玩玩。因为cad从来没有过更改合同的先例,但你值的我破个例,但如果没有利可图的话,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这话已经明确告诉她,如果她不同意当他的女友,那么合同一定不可能更改。 白云吟蹙了蹙眉,微眯着眼望着罗特,这个美国佬真是让人恨,拿这样的合约来威逼她? 白云吟听完他的话后,心情异常混乱,又不能得罪他,只好应道:“罗特先生,我已有喜欢的人了,所以真的无法答应你的要求。” 罗特脸上闪过一抹阴笑:“白小姐,我话已说到这儿,其他的我就不想多听,你要是想拿到这份合约,那你就只有答应,不然的话,合约你是拿不到的,到时荣华一定损失惨重,甚至还会产生危机。” 白云吟清楚,说下去也无济于是,这时候她得平静一下,更不想再看到他丑恶的嘴脸,冷冷道:“罗特先生,看来这顿晚餐我是吃不下去的了,cad只能说虚有徒名。” 说完,白云吟气愤的站起身,怒扫了罗特一眼,便往门口走去,当她走到门口时,传来罗特的声音:“白小姐,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给我电话,我一定会很乐意接受的。” 白云吟顿了顿脚,最后拉开包厢门毫无留恋的走了出去,同时走出这间西餐厅。 等白云吟离开后,罗特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接着拿起手机,拨了个号。 “你交待的,都办妥了,不过你选择的女人还蛮特别的,竟然不为几十亿的钱心动。”罗特笑道,蓝眸里闪着光芒。 …… “行了,到时你们的婚礼可别忘了我哈!”罗特笑道。 罗特挂掉电话,满脸玩味,眸子透过窗口,望着走在路旁的白云吟,散发的幽光与外边的夜如出一辙的黑沉。 白云吟带着怒愤的心情,走出在大街止,看着五光十色的倪虹,她迷茫了,第一次出来谈生意,竟然遇上商场上的潜规则,难道女人比男人在商场上拼博,就一定会更难吗? 这次合同看来是泡汤了,这边没有办法挽回,得尽快回国,从国内那边挽回了。想到此,白云吟招了一辆出租车,返回酒店。 回到酒店,她先解决了晚餐,才踏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她们住的酒店楼层,她敲开了郭侍平的房门,走了进去。 “爸,有件事我想与你谈谈。”白云吟皱着眉宇道。 郭侍平正在看电视,听到白云吟的话,便关掉了电视,愣道:“你说。” 白云吟吐了一口气:“爸,你知道刚才我去哪儿了吗?” 郭侍平一怔,眼神透疑惑,白云吟顿了顿:“刚才我去与cad总裁罗特见面了。” 郭侍平又是一怔,白云吟紧接着道:“是他邀请我去的,起初我以为他只是不明白设计上的事,所以答应赴约,但是去了后才知道,对方根本不是因为设计的事,而是提出只要我答应做他女朋友,合同就一定能改签。” 白云吟说到这儿,便停顿话语,郭侍平接话道:“你答应他没有? “没有。我拒绝了。”白云吟抬眸望着他。 “拒绝的对,千万不能用自已去换这种商场上的合约,不值。还有你去为什么不先跟我说呢?” 白云吟微微莞尔:“我怕你知道了不让我去,反正去听试探一下也没有损失的。” “以后别再这样独自赴这约了,有什么事都先得跟爸商量一下。要是你出去出事了,那该怎么办?这儿是美国,不是中国,明白了吗?”郭侍平的语气依旧很温润,并没有责怪白云吟。 白云吟笑应:“嗯,下次绝对先与你说。” 郭侍平沉了沉脸道:“明天我们回国吧,cad根本指望不了,我们回去想办法吧!” 白云吟心中一紧,于是道:“爸,如果回去也没有想出办法,荣华会遭受重创的。” 郭侍平道:“你放心,爸会有办法的,爸遇过这更严重的事都有,我是打不倒的,别担心。赶紧回房收拾,爸现在立即去订机票。” 第469章 兵戎相见 白云吟无言的回望着他,点了点头:“好。” 白云吟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心里充满着浓浓的温暖,爸没有因为公司利益去牺牲她,她是幸运的。 太多豪门里头的千金,最后都会沦为家族企业利益的牺牲品,而她虽然身为豪门千金,但没有遭受不幸,她真的很幸运。 202 白云吟想到这一切,内心就会涌出一股暖流,同时暗暗决定,她要陪父亲一起渡过难关,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会陪他走下去的。 而她这种决心,为后边拯救荣华而牺牲了她的婚姻而奠下基石。 理清情绪后,白云吟开始收拾行旅,收拾完毕后,她才去冲凉,刚从浴室中走出来,郭侍平便打来电话,告知她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 想到来美国两天,却一无所获,心情不由的低落,她站在窗口,透过玻璃窗眺望着美国的繁华,入眼的与中国的倪虹灯没有区别,都带着醉生梦死的奢华,让人很容易陷进这种迷离的繁华中。 原来世界之大,不管何种国度,都逃不开生存法则,亦也不离它的世俗,人亦也一样,终归都会软化在它的世俗里。 她会不会也最终软化在它的世俗里呢?沦陷在泥潭中,苦苦挣扎?带着这样的疑问,白云吟从美国回到中国,她希望在自已的国家里,会找到答案。 回国后,白云吟与郭侍平立即投入工作中,也在为布料的事奔波着,生产茧丝氧布的时间需要二十天左右,就算有布了,但依旧不能准交货,而那批买走茧丝氧布的买主未能找到,所以荣华现弄的是人心慌慌,陪款几十亿,荣华能否支撑的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白云吟亦每天担心,但也不忘搞她品牌创作。两天后中午,她用过午餐,坐在位置上,正想创作中的一个卡点,手机却响了,她拿过一看,是迟宣重的号。 “云吟,听说前两天你出国了,怎么没告知我一声。”电话放在耳旁,传来迟宣重的声音。 白云吟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有点疲惫道:“因为走的急,所以没说。” “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走路已经没问题了。”迟宣重道。 白云吟听完,便笑了笑:“那恭喜你,好好再缎练,就会完全康复的。” 虽然这事很值的高兴,但此时白云吟因为自家的事,已闹的筋疲力尽,所以没表现出多少的激动,而且迟宣重的健康也是意料中的事。 电话那头的迟宣重已听出白云吟的兴致缺缺了,也没有过多纠缠,而是关切问了一句。 “听说荣华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事?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 白云吟闭了闭眼,轻轻的应了一声:“还是老样子。” 迟宣重那头顿了顿道:“如果需要我帮忙的,一定告诉我,我认识的人虽然不是布满全世界,但也算不少,或多或少能帮些忙的。” 这时候随便一句关切,都能让白云吟感到窝心,动容朝他说了一声:“谢谢!” “我们还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也是亲戚,帮忙是应该的。”迟宣重的声音甚是爽朗。 面对迟宣重的话,白云吟笑着:“既然我们有那么多的网罗关系,那我一定会好好利用的,你放心,到时候你嫌烦,我也不放过你。” “哈哈,这才是你的风格,我现在得擦拳摩掌先,等待你的不放过。”迟宣重亦也跟着爽朗笑。 “那你先去擦拳摩掌去吧!我也得午休养神去了。” “行,你好好休息,有事再联系。” 挂掉电话,白云吟怔了怔神,想到迟宣重的腿是好了,她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但是现在公司却遇到难事了,真是一波接一波,让人无遐应接。 想的同时,还不忘拿出美国带回来的药丸,接着吃了下去,吃了这些药丸后,明显感到睡眠好了,而且精神也异常充足,看来这药丸还真是好东西,每天坚持吃,低血糖就能治好,看来美国之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收获的。 带着冰火两重天的心情,她躺在放平的椅子上休息去了。 郁靖南在白云吟回国后的一天,也回国了,刚回来,他就接到toniy的电话,说郁集团新产出的电子产品商标已经有人注册过了。 接到这通电话,郁靖南立即回到郁集团了解情况,在他的办公室里,toniy正在汇报着商标纠纷。 郁靖南顿了顿,问道:“当初商标的事不是没有人用吗?怎么又会说这商标已经被人注册了的。” toniy正色道:“这家公司是小公司,而这商标很早就已注册了,但因为他家没有生产出好的产品,便就在那儿搁置着,没想到我们设计部设计了同样的商标出来,所以就重了。” 郁靖南紧抿着嘴,接着问道:“这家公司什么时候注册的商标?” “是前两年。” 郁靖南一脸深沉,良久才道:“那我们现在已经推出产品,也已经在用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改了,这家公司既然没有用这商标,我们不如与他们协商一下,把这个商标购买过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等你回来定夺,不过我曾打探过他们的口风,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意味。”toniy道。 郁靖南微眯的凤眼,看不清神色,良久才道:“你安排一下,我想与这家公司的负责人见个面。” “是。” “我不在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郁靖南紧接着问。 “就这商标的事。” 郁靖南顿了顿,接着道:“肖依玲回来上班,发现职位调动,她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吧!” “暂时没看出来,与平常一样。” “嗯,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干活,顺便把肖依玲叫进来。”郁靖南深沉脸色道。 “是。” 十分钟后,一声敲门声响起,接着门打开,走进来的是气色不错的肖依玲,脸上带着微笑。 “总裁,你找我?”肖依玲笑问。 郁靖南坐在办公桌边抬首,脸上无色,但不冰冷, “依玲,你的新工作还习惯吗?” 肖依玲嗡嗡嘴:“比以前总裁助理要轻松许多,虽然都是烦琐之事。” 从她的表情看不出情绪,但话语中无意流露出一些自嘲,郁靖南挑了挑眉笑:“其实秘书室的工作与总裁助理的工作性质一样,秘书室的工作会更加轻松些,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不想让你太劳累。” 话毕,郁靖南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 肖依玲眸子流转着一股忽明忽暗的光芒,视线随着郁靖南打转,嘴里嗤笑一声:“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说实话我也不想太劳累,反正这公司又不是我自家的,没必要卖命,我只想拿一份稳定的工资便好。” 这话听着有着女孩子家的性子,如果在以前,这话百分百绝对不会从肖依玲口中出来,但现在她与郁靖南没有了关系,会说出这种话来,也无可厚非,郁靖南一点也不讶异,只是嘴角往上翘,同时平静道。 “如果你不愿上班也不会饿着你,肖爸我绝对不会亏待。” 肖依玲眉宇一蹙,脸上闪出讥笑,淡淡应道。“我与你只是干哥干妹的关系,如果我不工作由你养的话,就会变成另一种意味了,让你心爱的女人吃醋,那就不好了。” 要她离开郁集团,怎么可能,他调换她的职位,无非是想让她自动离开,可是她不会中他计的,她会坚守阵地,让他永无安宁之日。 郁靖南耸耸肩,一副无谓道:“随你喜欢,我说过郁集团永远会给你留个位置,这话我不是随便说说的。” 肖依玲没有说话,而是望着他那副模样出神,郁靖南迎视她,接着道。 “我去美国带了一些礼物给肖爸,也有你的一份,下班时候我会让助理送到你家去。” 肖依玲顿时一怔,脸上闪出黯然之色,幽幽的话从口中传出:“谢谢还记得给我带礼物。” 说完注视了眼前她爱之深的男人,但却是她不可触及的男人。 郁靖南望见肖依玲的眸神,冷冷道:“这也算是还报恩的一种,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工作吧!” 肖依玲回神过来,无奈的转身,但刚走两步,她停伫脚步,半秒转身,似乎欲言又止,郁靖南瞅住她:“还有什么事吗?” 肖依玲顿了顿道:“我听说新产品的商标是被胜达公司注册过了。” “是的。”郁靖南简短应道,凤眸犀利的攫住肖依玲,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肖依玲一脸冷静,“其实胜达公司的老板是我的同学,如果让他将商标卖给我们公司,他应该会看在我面子上有些商量的。” 郁靖南听完,眉宇一放,眸中有过一抹精光,沉思片刻:“既然你们是同学,那你与他约个时间,我们与他见个面。” 肖依玲点了点头,“行,这事交给我来办吧!” “好。”郁靖南道。 肖依玲脸上无色,接着转身往门口走去,片刻,那抹倩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郁靖南按下电话,通知toniy约见胜达负责人的事,已经让肖依玲去办了。 华灯初上,港市的夜景开始多姿多彩,到处绽放着纸醉金迷的气味,就算是已经转秋,依旧遮不住它的火热气焰。 郁靖南与肖依玲在这样的夜幕下来到丽晶酒店,在这儿与胜达的负责人见面商讨商标问题,在订好的包厢里两人坐下刀兵相见。 第470章 谈叛 罗胜武与他的名字相符,长的有些彪悍,双肩异常宽阔,四肢发达,头脑也长的大个,乍看之下,整体还是非常和谐的。但没有一丝商人的味道,反而些像出身少林模样。 “郁先生,这商标虽然我们暂时没有用途,但是终究是一笔财产,往后升值也预料中之事。”罗胜武带着一抹笑意。 郁靖南盯住他,嘴角泛起不明之笑:“罗先生意思是想把这商标当成股票或黄金存蓄,让它升值?” 罗胜武点了点头:“商标也是一种资产, 所以升值也是必然的。” 包厢里的灯光异常明亮,灯光打在罗胜武的脸上,那方正有肌肉的脸显的有些得意,郁靖南眸光扫在他的得意,不动声色,凤眸微眯,讥讽的语气从口而出。 “罗先生经商的脑子确实很好用,不过我想奉劝你一句,股票及黄金是可以涨值,但现在股票好像跌到谷底了,黄金是涨了不少,但黄金是实质物体,而你这商标只是一种无形的资产,你想让它涨值,谁给它涨值呢?那就只有买的人给它涨值,以后能看上你这商标的,我相信找不出来,我会想买你这商标,完全是因为这商标与我们设计的是一样的,只是不巧被你注册了,所以我才想把它卖下来,但是如果你真不想买,我也没关系,我重新设计,你的商标就慢慢的涨值吧!” 郁靖南的口气不急不慢,如一只狐狸对着猎物绥绥着脚步,慢慢逼近,给对方造成心里上的恐惧,最后再来猛猛一击。 他那狡猾的眸光依旧在罗胜武的脸上,罗胜武眸子皱了皱,可见被郁靖南的话激的乱了阵脚,但又故做镇定,于是转口锋应道:“其实我也想过把它转让出去,但是一直没遇到好的价格,如果价格不错,我会考虑转让商标权的。” 这时,罗胜武抽了根烟,递给郁靖南,他也接了过来,放在嘴边,罗胜武也抽了根放在嘴边,然后叮一声,将火伸向郁靖南,郁靖南也点燃了烟,随着罗胜武也点燃自个口中的烟。 片刻,明亮的灯光下,煞时间雾气腾腾,有着雾里看花的意味。 雾里看花,但就苦了一旁的肖依玲,她只能在一旁吸着两人的二手烟。 透过纱一样的烟雾,郁靖南有些看不清罗胜武的表情,但他已经清楚罗胜武是想利用迷烟雾来掩饰他的紧张,争取一些时间做决定,这只是小小的谈商,竟然要用这种伎俩,可见他也是个没能耐的人。 他想的同时,吸了一口烟,接缓缓吐出口里的烟圈,姿态优雅,带着致命的诱*惑,不管男还是女,都能被他的姿势吸引而忘记来这儿的目的。 在迷惑别人的同时,他即时抛出自已的问题:“罗先生不如出个价,如果价钱合适,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如价格钱太离谱的话,那就只能是遗憾了。” 言外之意是让他自个掂量着,罗胜武从郁靖南的姿势中回神过来,脑中立即分晰着他的话,这时传来肖依玲的咳嗽声,她是被烟呛的。罗胜武见状,即时道。 “不好意思,一时间忘了有女士在一旁。”随即按灭了手中的烟蒂,倒是郁靖南,并没有马上按灭手中的烟火,依旧吸着。 房间里有换气的系统,少了罗胜武吸烟,房内的烟味变的很淡,几乎闻不出来。 郁靖南在等待着罗胜武的回答,罗胜武想了想道:“郁总裁,我这个商标也花了我不少心血,我也知道你急需这商标,因为你的产品即将上市,我也看在同学肖依玲的份上,这商标我就出个价,五千万。” 郁靖南嘴角依旧泛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重复着:“五千万?” “是的。”罗胜武道。 “罗总,这样不显的你在狮子大开口吗?”郁靖南笑了笑。 “郁总裁这商标费了我不少精力及血本,这价格完全是看在肖小姐的份上的。” 一旁的肖纯蹙眉讥笑道:“老同学,你这话真是太给我面子了,五千万你还说看在我脸上。” 罗胜武泛上笑意:“老同学如果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能那么快答应前来见面吗?” “这点我不否认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但是价格方面我看是狠宰了一翻。”肖依玲非常犀利应了一句。 罗胜武脸上即时散开笑意:“肖同学,现在物价什么都涨,这个价已经很优惠了。” 郁靖南突然按灭手中的烟蒂,一脸阴骛:“罗总,你这个价格的话,那你还是让它升值吧!我们也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郁靖南说完,便要起身,罗胜武见状,即时喊住:“郁总裁,别急呀!价钱我们可以再商量的。” 郁靖南滞住动作,微眯着眸子紧盯住他道:“我看你也有诚意想转让商标的,这样吧,我也不拿乔,我出一千万买你这个商标,一分也不会多,而我出的这个价钱绝对没人出的起,你如果同意就今晚把合同签了,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们也没必要坐在这儿浪费时间。” 郁靖南出这个价钱确实不低,但他的产品上市迫在眉睫,不能再拖,如果拖延了产品上市时间,可能亏的更多,这些钱绝对能从商品中赚回来的。 郁靖南干脆果断,不拖泥带水。一旁的罗胜武听到一千万,心中明白这价钱绝对不低,而郁靖南的作风他也曾有听过,说一不二,那么他也不能婆婆妈妈了,便道。 “郁总裁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还价了,就当交你这个朋友,一千万就一千万。”罗胜武吼了一声,声音如他的大块头的个子相符。 郁靖南脸上闪出微微的笑意:“罗总也算是个爽快之人,那么我们把合约签完,签完了一块用餐。” 罗胜武应道:“没问题。” 接着肖依玲把合约拿了出来,让罗胜武过目,后面的事也算是异常顺利,以至吃完饭,三人才从包厢里走出来。 三人走出包厢,在一个转弯处,郁靖南突然扫见一对男女的影子,眸子一暗,但脚下的步子依旧没有停下,直到到达电梯前边时,郁靖南对着肖依玲道:“依玲,一会你打车回去,我还有点事。” 肖依玲望了一眼郁靖南,只是点了点头,接着郁靖南对着罗胜武道:“罗总,慢走,我还有些事,就不与你一起下去了。” 罗胜武笑道:“郁总裁你忙。” 郁靖南看着两人走进电梯时,直到电梯门关上后,他转身朝着那个人影方向走去。只是他跟过去后,并没有看到人影,他只好四处转悠,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最后,他借助服务台,终于打探到他要的消息,于是他便守在了丽晶酒店门口,等待着那个人的出来。 两个小时候后,他看到了一抹倩影,于是把车驶到她跟前。摇下车窗,装做很意外的样子道:“傅小姐,这么巧?” 刚从里头走出来的人正是赵紫,她听到喊声,停住脚步望了过去,见到里头的郁靖南,明显一怔,眸底闪过一抹慌乱,这种慌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郁靖南不动声色打趣道。 “傅小姐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赵紫才回神过来,带上一抹笑意掩饰:“怎么会不认识郁总裁,我是觉的很意外,在这儿见到你。” 郁靖南脸上泛起一抹妖孽的笑意:“我是酒店的常客,在这儿见到我,应该不意外的。” 赵紫即时应道:“我是说很巧。” “对,真是很巧。”郁靖南顿了顿,又道:“你是回家吗?” 赵紫点了点头,郁靖南又道:“上车,我送你回去吧!” 赵紫以为听错了,怔住的望着郁靖南,一脸不敢置信,郁靖南见状故意道:“是不是傅小姐有人送你回去?” 听到他的反问才回醒过来,心喜的应道:“不是,没人送我。” “那如果不嫌弃的话,我送你回去?”郁靖南脸上带着一抹询问。 赵紫心喜笑道:“那就麻烦郁总裁了。” “送美女回去,很荣幸。”郁靖南此时又展现他该死的男性魅力,迷的赵紫一愣一愣,同时让她满脸娇羞。 赵紫上了郁靖南的车,车子很快离开丽晶酒店,在离开酒店前,赵紫还望向酒店门口一眼,郁靖南发现她的视线,微微泛起阴笑。 接着郁靖南扯开话题:“傅小姐到丽晶酒店是与朋友约会?” “不……不是。”赵紫慌张的应道,孰不知她的慌张更表现出她的不寻常。 郁靖南转首望着她笑道:“看来我猜错了。” 赵紫泛起一抹羞涩的笑意,“是亲戚请吃饭,所以才来丽晶酒店。” “哦,原来是这样。”郁靖南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 赵紫也问了一句:“郁总裁今晚怎么就一个人?” 不想惹来郁靖南故做苦笑:“最近我都是一个人呀!你们白工要将我打入冷宫了。” 赵紫一听到他提到白云吟,心中的喜悦瞬间浇灭,她都忘了,这个男人对白云吟一直深爱着,今晚突然送她回去,肯定也是因为沾了她的光。 想到这儿,她带着小女人的感慨:“郁总裁对白小姐一汪情深,白小姐真是幸福。” 郁靖南望了望她,笑道:“刚才我好像看到傅小姐与一位男士同行,那位男士应该是傅小姐的男友?” 第471章 把柄在你手 赵紫突然脸色煞白,幸好车内没有灯光,独有车窗外射进来微弱的路灯,不足以映照出她的脸色,但是她的语气却出卖了她的慌张。 “你……你哪儿看到的?”她吞吞吐吐问了一句。 郁靖南不动声色,故做不在意应了一声:“哦,我进酒店的时候,远远看到你与一位男士的同行,不过你们俩人给我的都是背影,我不敢太确认那男子的身份?” 郁靖南这话明着告诉她,他都已经看出她的背影了,男子的背影绝对也看出来了,但他不会说出去。 赵紫也是个明白人,听出他的话中深意,于是紧张道:“郁总裁,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车子突然间停了下来,因为红灯。 而郁靖南也继续道:“傅小姐,其实我不想去理会与我无关的事,我现在关心的只是白云吟。” 赵紫怔怔的望着郁靖南,良久才识相问道:“郁总裁想我怎么做?” 黑暗中的郁靖南,又像一只狼,闪着那狭长的凤眼笑道:“我只想知道白云吟每天所做的事而已?” 赵紫带着质疑的目光凝望着他,虽然黑暗中看不出他的状况,但是她却忍不住质疑。 “郁总裁只是要我做这个?” 郁靖南笑了笑:“难不成你认为我会让你做什么?” 赵紫亦笑道:“郁总裁与白小姐之间怎么变的这么僵了?” “其实她就是闹闹脾气而已。”郁靖南故意表现出不想让人猜测他与白云吟之间有问题。 这时绿灯变了,车子重新往前行去,赵紫的视线也往前移去,应道:“行,我会告诉你白小姐每天所做的事及行踪。” “傅小姐真是聪明人,怪不得郭子凯会喜欢你。”郁靖南笑道。 赵紫脸上扯了个难堪的笑意,没有说话,但郁靖南却接了话:“傅小姐,这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让云吟知道,不然你与郭子凯之间的事就会很快爆露出去。” 话中带着浓浓的威胁,但这些威胁只是他的拿乔,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重视,更能告诉旁人,他与白云吟真的存在着很大的矛盾,因为他相信赵紫一定会对郭子凯说这事的。 “郁总裁放心,我有把柄在你手里,自然不会说。”赵紫笑应。 “那就好。”郁靖南淡淡的笑着。 车内依旧一片黑暗,车外却是亮如白昼…… 郁靖南知道鱼儿上勾了,他会利用赵紫来告诉郭子凯及迟宣重,他与白云吟之间的关系僵如薄冰了,让他们放松警惕,他倒要看看他们能耍什么阴谋。 送走赵紫,郁靖南立即拨了个电话。 “昊,你帮我查一下,最近郭子凯与哪些人接触过?还有苏州那边购买茧丝氧布的人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声音:“好。” 接着电话立即挂了,而郁靖南开着车子,在黑暗中双眸发着幽深的光,荣华这次的事绝对没那么简单,或许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时光荏冉,眨眼间,荣华离交货日期只剩十天,而茧丝氧布依旧没能完工,郭侍平倒还是沉的住气,只是郭子凯却无法沉住气。 这天早晨,他在郭侍平办公室直问:“董事长,现在离交货日期已没有几天了,苏州那边的茧丝氧布还没完工,我们没有时间了,到时可是赔几十亿呀!” 郭侍平眸子沉了沉,“子凯,我清楚你着急,但是不到最后一分钟,都不能乱,就算到了最后一分钟,要赔,我们就赔吧!” 郭侍平温厚的声音,一副无谓,这让郭子凯大为疑惑:“董事长,赔可是几十个亿呀!而且公司现在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资金赔。” 郭侍平一脸肃穆,沉叹了一声:“我会想办法,你尽量去催催苏州那边的茧丝氧布吧!” 郭子凯顿了顿,想继续追问,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待郭子凯走出办公室后,郭侍平拿起电话,拨了个号。 “老哥,这次又该麻烦你帮我了。” “你又出事了?”那边传来笑声。 “没办法,老天爷看我最近过的挺顺畅,就给了我一些苦头吃吃。” “哎,商场沉沉浮浮,真让人糟心呀!”传来感叹声。 “身在江中哪有不湿脚的。”郭侍平笑道。 “说吧!这次又想抛多少股份?” “抛百分之三十吧!”郭侍平道。 “这次抛的还真多。”电话那头道。 “这次比以往要重呀!” “好吧,最近我收了个不错的徒弟,我把这事就交给他办了,他一定会替你把抛个好价钱的。” “那就谢谢老哥了。” “这话就别说了,这么多年我们的交情也不薄。” “那事成之后再与老哥聚聚。” “好的,到时你带上你女儿,我带我徒弟,我们的交情不能在我们这儿断了,还得让后一辈继续下去。” “一切依老哥意思。” “好,那就先这样,我这就去安排你的事。” “好,再见。” 挂掉电话,郭侍平走到窗口前,望着窗外没有阳光的秋天,他希望卖掉他的股份能渡过这次危机。 郭子凯从郭侍平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后,回到自已的办公室,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几秒,电话接通,即时传来一阵阴沉的声音:“你说。” “荣华赔款是赔定了,而郭侍平已经做好了赔款的准备,完全与我们想的一致,他会抛掉手中的股份。”郭子凯脸上闪着一抹笑意。 “很好,暗中调查一下,买下他抛出的股份。” “我清楚。” 郭子凯放下电话,嘴角泛起一抹浓浓的笑意,似乎看到了他坐在荣华董事长的位置上,前途一片明媚。 这晚,郭侍平带着白云吟去参加一位商场上的朋友金婚,白云吟穿着淡紫色的露肩的晚礼服,外边披了一件黑色皮草,锁骨突出,胸口呼之欲出,虽然有皮草,但皮草并没有遮住胸口,更显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连翩,体现着性*感中带着清新脱俗之气。 而郭侍平是一身西服,儒雅稳重的中老年男子,父女俩的出现吸引了许多宾客的目光,有一道深沉且锐利的眸光更是紧紧的绕住白云吟。 白云吟似乎心有感应,亦投向那道眸光之处,触见那道眸光,她心突然漏拍一跳,他竟也在这儿。 这个人便是她心底的男人郁靖南了,只见他一身丝绸质的西服,里头灰色的衬衫开了一只扣子,那扣子镶有金边,闪闪发耀,耀出他的霸气,更显鹤立鸡群,他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她的身影,深邃厚重,让她感到强烈的压抑。 直到郭侍平与今晚的金婚夫妇打招呼,白云吟才感到松了一口气。 “凌董,恭喜与夫人金婚。” “郭董感谢百忙之中抽空前来。” …… 郭侍平与两夫妇寒喧后,凌董把视线落在白云吟身上,笑道:“郭董真是好福气,有位才貌双全的女儿。” “凌董你儿女双全,还有位温柔贤惠的夫人陪在身旁,福气冲天。” “哪抵的陈小姐,我那儿女,帮不了我的忙,陈小姐有着过人的设计才能,真让人佩服。” “凌董过奖了。” “郭董我先过去招呼别的朋友,你与陈小姐随意。” “凌董你忙你忙。” 于是郭侍平又带着白云吟四处走动,一圈下来,听着都是赞扬她的才华美艳,听着耳都生茧了,她也觉的脸上快僵了,而这一状况郭侍平也发觉了,待两人时,郭侍平笑道。 “是不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有一点。” “没办法,商场上就是这样,以后你慢慢就会习惯了。” “嗯。” “你应该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爸爸再去活络活络。” “没事,爸。” 郭侍平见状,便带着白云吟又走了一圈,唯独没碰上郁靖南,她心里清楚,郁靖南是有意绕开她的,心里泛起一股涩涩的感觉。 今晚她没想到会遇见他,从她走进宴会场所时,就感到他的视线绕在她身上,她还是无法做到平静自如,以为他定会与往常一样,会绕上前来纠缠,但是最终没有,反而是有意绕开她。 他身边没有女伴,但是她发觉在场的女子都把眸光痴缠的落在他身上,而他怡然自得,谈笑风生,与在她怀中哀求她的男人完全两样,心中又泛起股股的酸味。 郭侍平发现白云吟心不在焉,在与友人告别后,他便问道:“云吟,你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吧!” 白云吟也想一个人静静,扯了笑意:“爸,那我先休息一会。” “嗯,你去休息吧!” 白云吟离开了郭侍平,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于是便去食物区拿食物,装了一碟满满的食物,然后拿了一杯她认为饮料的鸡尾酒,由后门离开了会场,在离开前,她还望了一眼在人群中的郁靖南,见他依旧专注与人交谈,她便离开了。 人群中的郁靖南,虽然视线没有放在白云吟身上,但是偶尔会抬帘望望她的状况,有时眼角余光也会偷偷观察她的举动,所以她最后一眼,他看到了。 待她离开后,他与别人继续交谈了片刻,才拿了一杯酒,顺着她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第472章 等我 白云吟拿着食物,来到外头,这地方是别墅,场地相当大,她于是选择了一处安静有椅子的位置,坐在上头,静静的品尝着。 现在是秋天,夜间变的很凉,身穿着单薄衣衾的白云吟,感到有点冷,但是又不愿进去感受那里的乱及难受,于是将皮草拉了拉暖和身子。 喝了一口她拿来的‘饮料’,感觉味道非常不错,于是又喝了一口。然后才拿起食物,细嚼慢咽着,边吃食物边喝‘饮料’,瞬间‘饮料’被她喝光了,但食物还有没吃完,不由嘟喃一声。 “这饮料还真不错。” 她又接着吃碟中的食物,但这时,她感到浑身燥热,又嘟喃一声。 “刚才还感到凉的,怎么现在有点热了?” 鸡尾酒的后劲非常强,白云吟喝了整整一大杯,而她以往又是滴酒不沾的,于是酒劲发作的异常快速,半会就感到浑身热腾腾。 慢慢的她的脑子有些迷糊了,身上的燥热依旧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强,只好把披在肩上的皮草扯开,露出肌肤让凉风吹吹。 一直躲在暗处的郁靖南,看着她扯下皮草,露出圆润的肩时,不由的皱了皱眉,眸子一拧,但他没有出声,而是继续观察她后面的举动。 凉风徐徐吹来,白云吟顿感一股凉爽,但只是片刻的舒缓,瞬间燥热又涌了上来,这时头脑也变的晕沉。 脸上热*辣辣,不由用手拍了拍脸颊,想以此清醒自已,但没有任何的作用,疑腹嘟喃一声。 “我怎么会越来越热呢?” 这时,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由于酒力的作用,脚步轻浮,打了个冽超,跌坐回椅子上,无力感眸间袭来,她似乎感到不妥,脑子浑浑噩噩,极力扶着椅子的把手站起来。 甩了甩头,迈开步子,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又折回椅子上,弯腰去拿搁在椅子上的皮草及还装着食物的碟子及酒杯,她因为弯腰,胸前的波澜壮阔印入在暗处的郁靖南眸里,他的喉结即时上下滚动,燥热从下腹往上窜起。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该死的女人,敢穿成这个样子,紧接着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才平息下怒火。 白云吟拿起皮草,糊乱的走着,此时已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当经过郁靖南跟前时,看不清楚他的脸,于是吞吐的打探问道。 “先生,宴场怎么进去?” 郁靖南背靠在墙上,微眯凤眼盯住她,灯光下的白云吟满脸通红,眼神涣散,呼出来的气体带着酒气,他猜到她喝酒了。 他微微一笑,“我带你去。” 白云吟笑的花枝烂灿:“谢谢你。” “不过你得把皮草披上。”他的眸子里散发着浓浓的幽光,幽光落在她的波澜壮阔上。 白云吟微微一笑,坨红的脸颊,像两个红苹果,惹的站在她对面的郁靖南想狠狠的咬一口,可是他硬生生的压下那股欲*望,从她手中拿过皮草,轻轻的替她披上,动作轻柔,让脑子浑浑噩噩的白云吟感到他的呵护,不由的喊了一声。 “郁靖南。” 郁靖南抬眸怔望着她,望见白云吟的视线焦点落在了他的脸上,微微一笑。 “你终于认出我出来了,看来你还不够醉。” “你是郁靖南?”白云吟眼神涣散的嘟喃一声。 “不是我你想是谁?”他的语气低沉,但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住。 “你不可能是他,他在里边与那些美女谈笑风生呢?”白云吟吞吐一声。 他眸子即时放光,笑道:“你在意他与美女谈笑风生?” 白云吟红脸摇头道:“我才不在意。” 郁靖南眸子又是一暗,接着白云吟嘴一扁又道:“可是我的心里有点难过。” 郁靖南怔怔的望着她:“你难过什么?” 听到这话,他心中一阵愉悦,原来她心里是有他的,所谓酒后吐真言,他的嘴角泛起浓浓的笑意。 “我也不知道,就有点难过。”白云吟摇摇晃晃应道。 一阵凉风吹过,撩起她垂下的发丝,丝丝扬扬,这时郁靖南已经替她披好了皮草,将胸前遮的严严实实。 接着指着她的胸口笑道:“这说明你心中有他,所以你才会难过。” 白云吟闪了闪眼,又垂下头,似乎在沉思着,良久才喃喃道:“不是,你说的不对,我不与你说了,你带我去宴会场所吧,我爸爸一定在找我了。” 郁靖南叹了叹:“好吧!” 说完,拉着她往前走去,郁靖南带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只是他的步子太大,而她无法跟上他的步伐,脚下一个滑踩,她手中的碟子往自个身上倒去,碟子上的食物全数倒在了她的身上。 “哎哟!”她喊了一声。郁靖南即时停住脚步,转身一看,只见她胸口沾上一大片食物。 他皱了皱眉,这样子她根本进不了宴会场所了,于是叹道:“你这样子只能回去了。” 白云吟迷糊不知所谓,摇摇晃晃,只是用迷离的眼神望着他。他看到她的样子,夺过她手中的碟子,酒杯放在一旁,低沉道:“你怎么学会喝酒了?” “我没喝酒,我拿的是饮料,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白云吟愤愤道。 郁靖南脸上沉了沉,心里暗怒,这个蠢女人,把鸡尾酒当成饮料,喝到连他都认不出来,幸好今晚他在这儿,不然就被其他人吃豆腐了。 “我是你男人。”他望着她咬牙切齿道。 “我男人?”白云吟做出懵懂的思考。 “想起我是谁了吗?” “没有,我没有男人,我是单身。” 这话让郁靖南无奈道:“好了,我送你回去先。” 说完抱起她,因为她已经无法走路了,白云吟迷糊的被他抱着,只是应了一声:“你送我回去我爸那儿。” 郁靖南没有理会她,而是抱着她往车里走去,在途中,白云吟已经迷迷糊糊闭上眸子,一阵风吹过,她冷的直往郁靖南怀中钻去,同时闻到熟悉的味道,安心的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 郁靖南边走边瞧他怀中的女人,看着她往他怀中钻,嘴角也泛起浓浓的笑意。同时将她往怀中紧紧的抱住,也不顾她胸前的食物会沾在他身上。 此时,他希望这段路没有尽头,她安静的在他怀中依偎着。 他将她放在车上,让门口的佣人替他传话给郭侍平,白云吟他先送回去了。 接着就驱车离开,一路上,他开的甚为缓慢,而白云吟沉静的睡在副驾驶座上,他时而望着她,时而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过了良久,车子驶进郭家大宅,他抱她下车,送她进房间,望着她身上的脏衣服,他直接她抱进浴室,替她洗澡。 将每处都洗的干干净净,洗完后,他将她抱在床上,替她穿好睡衣。竟然觉的有些累了,于是就在她的旁边躺下,感受着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她体香。 突然,白云吟一个转身,又钻进了他的怀抱,然后磨蹭了片刻,找到个舒适的位置,才带着笑意安稳睡去。 可是苦了一旁的郁靖南,她的香气幽幽袭来,更刺激着他体内的荷尔蒙激素。 他只有用力将他紧紧的抱住,以此来解除身体的痛苦,良久,才把腹中的火压下去,然后低首望着她如猫儿一样依偎在他怀中,嘴角泛起浓浓的笑意,接着他呢喃:“现在荣华处在危险中,我会替你扫平一切障碍,回来找你,等我。”接着又紧紧的将她抱在怀内,亲吻着她的发丝。 白云吟似乎感应到了某种心声,嘴里嘟喃着糊话,一旁的郁靖南并没有听清她说的话,只好抱着她,吸取着她的芬香,良久才放开她,拿了个抱枕塞进她的手臂中。 接着起身,再替她盖好被子,深望了她一眼,再步出的房间。他走到楼下时,白云吟的养母红珍上前对郁靖南道。 “啊靖南,坐会吗?” “妈,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现在也挺晚了,你早点歇着吧!”郁靖南笑道。 红珍见状,也就不再挽留,边走边道:“那你路上开车小心点。” “好的。不用送,我自已走出去就行。”郁靖南察觉红珍的意图后道。 红珍笑了笑,停伫脚步,目送着郁靖南离开…… 翌日,窗外的阳光溜进房间的大床上,白云吟被阳光刺醒,张开如蝶翼的眸睫,头部感到一阵阵的疼痛。 手扶上额头,嘴里嘟喃一声:“怎么头这么痛?”然后摇了摇头,才有点清醒,这时望了望四周,发现是她的房间。 脑子里即时闪过昨晚的片断,但是她只记自已拿着食物及饮料在外头独自享用,后面的画面就再也拼凑不齐。 “我怎么回来的?昨晚我没喝酒呀,怎么会想不起后面的事了呢?” 她嘟喃着,又是想了片刻,愣是没有想起任何事,只好将这杂乱的想法搁置一旁,顶着头痛下了床,来到浴室刷牙洗脸。 她刷牙刷的满嘴泡沫时,一强烈的光透过浴镜闪到她眼,她定睛的望着镜中,入眼的是一块金光闪闪的表,转首望去,放下手中的牙刷,拿起那表瞅了瞅,一块瑞士名表。 疑惑道:“这表不是郁靖南的吗?怎么会在这儿?” 又看了看,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不由一怔,她昨晚喝的那杯饮料有问题,好像有酒的味道,那一定是酒,所以后来她喝醉了,然后回到会场,看到郁靖南与别的女人有说有笑,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第473章 血淋淋的教训 想到这儿,她不淡定了,于是赶紧洗把脸,换了衣服拿着包就出了房门,来到餐厅。 郭侍平已坐着正吃早餐,她道:“爸,早。” 郭侍平抬了抬首,望见白云吟的样子,若有深意的一笑:“起来了,赶紧吃早餐。” 她触到郭侍平的眼神,已察觉眼神的深意,但她没有问话,而是在旁边坐了下来,拿起放在碗里的鸡蛋,开剥,望着鸡蛋壳层层的落下,她的话也脱口而出。 “爸,昨晚我喝醉了吗?” 郭侍平没有抬首,只是应了一句:“昨晚的事你应该去问郁靖南。” 白云吟剥着鸡蛋的动作即时顿住,瞳孔张大,片刻又问:“你不知道?” 郭侍平这才抬首望了望白云吟,随即应了一声:“当时我让你休息,接着后来就不见你的踪影,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么说是他送我回来的。”白云吟道。 “是的。”郭侍平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听在白云吟耳里,好像不是什么值的关注的事,惹的白云吟心里有些小小不悦,什么嘛,这么纵容郁靖南,如果我被他卖了,你是否也不吭声,而她是床不住心事的,便说了出来。 “爸,如果我被人卖了,你是否也这样淡定?” 郭侍平抬眸扫了扫他,脸上绽放出笑意:“我相信郁靖南舍不得卖你,你看,你现在不正坐在这儿好端端的。” 白云吟翻了个白眼,这时红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小小,昨晚你喝的不醒人事,是啊靖南抱你回房的。” 白云吟想到那块表放在她的浴室,不由的问了一句红珍:“妈,是他抱我回房,你没跟进来吗?” 红珍笑了笑:“我看他抱你进浴室,我就离开了。” 白云吟听到此处,心中明了昨晚是郁靖南替她换的睡衣,为何他的手表会在浴室里了,这时,一旁的郭侍平说了声。 “我吃完了,我在车上等你。” 白云吟才回神过来,应了一声:“好,我很快就吃完。” 郭侍平离开餐厅,白云吟才吃起她的早餐,但脑中却勾勒着昨晚浴室的画面,整个人燥热了起来。于是喝了一口牛奶,一旁的红珍又道。 “小小,你昨晚怎么喝的这么醉?” 白云吟嗡了嗡嘴:“妈,我昨晚把酒当成饮料了,所以就喝醉了。” “原来这样,幸好昨晚啊靖南也在那儿,不然你喝醉了就麻烦,你真是个迷糊蛋,酒与饮料都分不清楚。”红珍嗔道。 白云吟扯了个苦涩的笑:“妈,下次我一定注意。” “好了,快点吃吧,郭董事长在外边等着呢?”红珍催促着。 “哦。” 她拿起鸡蛋咬了一半,然后喝着牛奶,心里却想着他昨晚不是与那些女的谈的很尽兴吗?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儿的?而且还送她回来,替她换衣服,妈说他抱她进浴室,一定是给她冲凉了,哎呀!他怎么替她冲凉了呢? 想到这,她又狠狠咬了一口鸡蛋,不想咬过头了,咬到自个的手指,刺痛呼了一声,叹了一声,接着把牛奶咕噜倒进肚子里,却不想呛了:“咳咳……” 咳的满脸通红,一旁的红珍见状,急切问:“呛着了?” 白云吟咳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良久,才缓过气来。 “没事吧!”红珍这时倒了一杯水放在她跟前,替她在后背拍了拍。 “没事。不小心呛到了。”说完,白云吟拿起水杯,小小抿了一口。 她被呛,是因为她自已不专心所致,看来她是无法一心二用的,算了把这一切都抛诸脑后,他替她冲凉就冲凉呗,没什么大不了。 平定心绪后,她起身拿着包往门口走去,道了一声:“妈,我上班去了。” “嗯,好。”红珍应道。 白云吟坐上郭侍平的车,离开了郭家,路上,望着车窗外的阳光,七彩缤纷,甚是美丽,真希望每天都能看到这种缤纷的阳光,只是可能吗?现在荣华还没渡过危机,想到这儿,她眯住了眸子。 “爸,快到交货了,我们产品还没出来,怎么办?”白云吟脸依旧望向窗外。 传来郭侍平的温厚的声音:“货应该是赶不出来了,就按合同上赔偿吧!” 白云吟一怔,即时转首望向郭侍平不可置信道:“爸,赔的话是三倍的额数几十亿呀!” “我知道,可现在只能这样了,只希望茧丝氧布能早些到货,把货品早些赶出来,尽量减少损失。”郭侍平眯着眸子望着白云吟道。 白云吟蹙了蹙眉:“爸,我们有那么多资金赔吗?” “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你现在只要把你的品牌及盛世的合作完成好,就就帮了爸爸最大的忙了,其他事你不要太担忧。”郭侍平脸上绽开笑意。 她怎可能不担忧,但是她又不能让他分心,于是点了点头,同时说出了最近的好消息:“盛世的合作一直都很顺利,有些产品已经上市,受到好评,销售非常可观,现在还有最后一批,只要把这批完成,我们就有一笔可观的利润。” “好,你的设计就能给爸带来利润,真让爸爸宽慰,但是以后你要记住,签合同,一定要谨慎,这次的合同,赔款事项,爸显然有些粗心了。”郭侍平用血淋淋的教训给白云吟警示。 白云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爸,每个人也有遇困难的时候,不可能事事一帆风顺的,等这次困难过去了,就会一马平川了。” 郭侍平笑着拍了拍白云吟的手,窗外的阳光透过车窗,耀在父女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与秋天的颜色相互相映,形成一道美丽的秋天风景。 到达公司后,白云吟便开始工作,继续她手中的设计,有些设计差不多完成,需要试试效果,便拔了个电话给乔萸。 电话响了几声,电话被接起:“喂,萸萸。” “云吟,你从国外回来了?”乔萸道。 “嗯,回来几天了,因为忙,就没给你电话,你最近怎么样?”白云吟道。 “我还是老样子,每天依旧给杂志社画画。”乔萸笑道。 白云吟又忍不住往里头八卦,脸上闪着笑意:“郁靖昊是不是还跟在你屁股后面请求你原谅呢?” “你说他是不是贱骨头呢?我怎么捉弄他,他都好像不为所动呢?”乔萸的语气有些愤恨,而且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白云吟捂嘴暗笑,片刻一本正经道:“那就别客气,继续整他。” “哎,我真拿不出毅力来对付他了,只让他跟在我屁股后面自生自灭了,有时候我被跟的无奈,真想说我原谅你了,可是转想,这样的话便宜他了,我还没把他当奴才使唤呢?”乔萸的语气透着浓浓的无奈。 白云吟捂着嘴噗一声笑了,片刻对着电话正色的煸风点火:“不能太便宜他,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他,得让他多吃些苦头。” “哎。”乔萸传来一声叹,好似很无奈的样子,接着又问道:“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白云吟这才想起打电话给她的初衷,扯了扯喉咙道:“是这样的,你下班后过来,替我试试时装。” 这是乔萸最乐善好施的事,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没问题,不过我好久没尝高级牛排了,都忘了它的味道了,晚上的酬劳就由它代替吧!” 白云吟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啐了她一口:“瞧你这副得行。” “嘿嘿,这是千年好事,机不可失。”乔萸很奸诈的笑着。 “你身边现在也有个奴才,他绝对有让你去解馈的资本。你是舍不得他花钱吧!”白云吟刺激刺激她。 “错,这个奴才只有劳其筋骨,磨他意志,但绝不能沾上一点钱财关系,不然就变的不清不楚了。”乔萸道。 想不到她这时候够理智的,说明她还没受到郁靖昊的诱*惑,郁靖昊真是差劲呀! 但这时候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乔萸扯了,等晚上再与她细扯吧!于是道:“行了行了,崩费话了,记着下班后过来。” “没问题。” 接着挂了电话,白云吟便着手做事,这时候赵紫走了过来,笑道:“云吟,我刚刚在外边听说,我们公司遇到危机了,而且很严重,是吗?” 白云吟顿时抬首望着赵紫,蹙上眉宇道:“别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事。” “可现在整个公司都在传,说最近签的美国那合约,缺了一种货,会延迟交货,这样就赔好几十亿。云吟虽然咱们荣华也是个上市大集团,但是好几十亿可不是小数,我在荣华工作了两年多,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千万别有事呀!”赵紫一脸担忧。 白云吟见状,也有些不忍心,但安慰道:“赵紫,我们公司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真的?”赵紫张着大眼道。 “董事长亲口告诉我的。”白云吟脸上闪着笑意,那笑意似乎在告诉赵紫,难道董事长的话都不可信吗? 赵紫触到她的笑意,脸上也绽放出一朵笑颜,点头道:“董事长的话自然能信,只是……” 赵紫后边欲言又止,白云吟见状,不由凝眉道:“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吊起来卖。” 赵紫嗡了嗡嘴:“只是这几十亿公司能一下子拿出来吗?几十亿呀!” 白云吟顿了顿,对于这个问题她也有深思过,但是爸没有明说,而是让她不用担心,所以她也不敢深入去追问哪儿来钱? 第474章 要清醒点 这个问题,真的是该深入研究的,但此时要安抚人心,让大家都心无旁骛工作才是最关键,便道。 “董事长自有他的办法,这些不是你担心的范畴,现在赶紧去工作,别再糊思乱想。” 白云吟的脸上故做出严肃之色,赵紫见状,只好闪现笑意:“我就是担心,既然你都说不用担心,那我就认真去工作。” “那就快去吧!” 赵紫带着笑容走回她的位置,白云吟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公司就已经有人在传言了,这样下去会造成人心慌慌,工作效力会降低,想到此,她也无法工作,起身往郭子凯办公室走去。 走进他的办公室,郭子凯正在打电话,而白云吟只好在一旁等候着,只听见郭子凯是在催促布料的事。 “温总,麻烦你尽快把氧布生产出来,我们现在等着你那批氧布急用,而且我们已经用高出市面三分之二的价格给你购买了,请你务必抓紧,千万别迟了,迟了你们也要赔款的。”郭子凯对着电话那头半催半威胁的。 电话那头说什么,白云吟不清楚,郭子凯一会又道:“那就麻烦你催催了。” …… “好,那就这样先,请你一定要替我把关质量速度。” 郭子凯讲完,将电话放回电话机上,望向白云吟:“有事找我?” “嗯,子凯哥,我刚刚听到公司现在上下对与cad公司的合约都在议论纷纷,而且还扯出公司面临危机之说,这的谣言传下去对公司不利的……”后边白云吟没有说下去。 郭子凯顿了顿,凝思片刻:“这事我也有耳闻,本想着一会开个会,但想到董事长现在一定心烦,便把会议的事取消了,我叫了各部门的经理到我办公室,一会会说这件事。” 白云吟听到这翻解释,清楚郭子凯也有为郭侍平着想,于是又道:“幸好公司有子凯哥在,能替爸爸解些忧愁。你看现在还交货日期还没到,赔款的事就在公司传开,可见公司的机密性做的不够好。”白云吟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郭子凯一脸笑意。 “这事一会我也会提出来,公司的机密非常重要,你就不用担心。”郭子凯脸上依旧一副笑容. “嗯,这些锁碎之事,就麻烦子凯哥替爸多排解排解。”白云吟的语气很是真诚,语态婉转。 郭子凯脸上故做板脸:“云吟,你这话就把我当外人了。这也是我的工作呀,不管我去哪儿工作,这种事也是总经理该抓的,还说什么麻烦。” 白云吟其实是担心郭子凯怪她多管闲事,毕竟她现在只是个设计师,所以才会用上‘麻烦’这两个词汇。 见郭子凯反应这么大,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解释:“子凯哥你可别生气,我只是担忧自已说多了。” “你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怎么会说多呢?我们都为公司着想,所以你别有压力,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郭子凯大度的一脸笑道。 白云吟见状,才稍松了口气,看来是她多想了,郭子凯不是个小气之人,于是也绽放出笑意:“嗯,我们都是为了公司着想,而且我们也是爸爸的儿女,应该为这个家排忧解难。”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郭子凯笑道。 既然问题也说出来了,她便道:“那我先出去工作了,不打扰你。” 郭子凯摆了摆手,便道:“你不留下来听听那些部门经理的话么?” “不了,我只是个设计师,这不是我该去做的,反正公司有子凯哥撑着。”白云吟笑道。 郭子凯亦也笑了笑,但是他应了一句:“你也别老是依赖我,我也要休息的,所以你赶紧把企业管理这些课程学好,然后过来帮忙处理公司各事务。” 白云吟没想到他竟然知道她去学习这些,难道是迟宣重告诉他的?他知道了这些,心里会不会有隔阂呢? 就在她疑问之时,郭子凯道:“其实有一天周日我带着云吟回家,云吟吵着要见你,佣人说你去上课了,而我前两天在你的办公室桌上,看见你桌上放着一企业管理理论的书,便知道你去上课是上的什么课程了,你可别担心我会不高兴,我正想着你能来帮忙,减轻我的压力,我也不会太劳累了。” 郭子凯的声调带着愉悦轻松,没有任何不悦,白云吟才笑着回道:“其实我也就是学学,但我不是这块料子,爸爸也就希望我能多学些知识,以防以后能派上用场。” 她撒谎了,但这是个善意的谎言,她不想让郭子凯察觉出郭侍平的心意,因为这事换作是谁都会不舒服。 “爸爸的担忧是对的,我也觉的你是该学习企业管理。”郭子凯笑道。 白云吟见他如此开朗,笑应道:“子凯哥,你可别想使坏,我觉的还是做我的设计轻松。” “我也想轻松呀!”郭子凯道。 “我不管了,我先出去工作,你继续忙哈!”白云吟笑道。 郭子凯只是看着她离开,待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时,放在桌上的手突然紧握成卷,传出咯吱的骨节声响,骨节尽现,脸上即时闪现阴骛的表情,眸子透着一抹冷光,幽幽深寒…… 白云吟回到工作岗位上后,继续工作,偶尔赵紫的拉扯话题,白云吟只是简略应了一声,一晃又是下班时间,赵紫下班前,对着白云吟喊了一声。 “云吟,下班了。” 白云吟对她笑道:“你先下班吧,我有些事没做完,要加班。” 赵紫笑了笑:“最近常见你加班,你真是太拼命工作了,你得多腾出些时间来,陪陪郁总裁,不然可被人抢走了。” 白云吟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怔住,赵紫见状,便凑到她跟着小声道:“有一天晚上我去丽晶酒店,看见他与一位漂亮的女子出入,是后那女子还上了他的车。” 白云吟猛地一怔,片刻扯起笑容:“他与谁出入都与我无关的,你别八卦了。” 赵紫不信道:“你又在骗我?” 白云吟笑了笑:“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好了,没空与你扯这些无聊的事,赶紧下班吧,我还要加班呢?” 赵紫也不好再追问,讪讪的朝她摆了摆手道:“那我走了。” 赵紫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里,接着其他同事也开始陆续的离开,白云吟坐在她的位置上没有移动,脑中想着刚才赵紫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既然已经与别人出又入对,为何昨晚还送她回去,而且还做替她冲凉。 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女人还是要清醒点,叹了一口气,她开始弄手中的事。 赵紫走出公司,掏出电话,拨电话给郁靖南,告诉他白云吟今天加班,完事后,又拨了个号。 “今天你陪我吗?” 电话那头传来沉沉的声音:“今天不方便。” 赵紫一听,心里就来气,便道:“今天我有个重要的情况告诉你,关系白云吟与郁靖南之间的事,如果你想听的话,就到我家来,如果你不想听的话,那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想听,带着一抹得意回家去。 下班后半个小时,乔萸来到荣华,白云吟在电梯边接到她,带着她往办公室走去。乔萸是第一次来荣华,四处张望起来。 “云吟,你老爸的公司就是豪华,看这些装潢,闪的人家的老脸都印在上面了,眼睛也睁不开,如星级酒店般,大公司就是大公司,果然不一样。” 乔萸夸张的叹道,眸子四处打转,与她一起走的白云吟斜着眼吊睨她,鄙视道:“你太夸张了吧!” “这不是夸张,我们那小杂志社就没有这样的环境,你怎么会那么好命呀!”乔萸拉着她的手不甘低喃。 “你真让我汗颜,你从小就有父母疼爱,你竟然认为自已命不好?”白云吟啐了她一口。 乔萸剜了她一眼:“我没说自已命不好,而是羡慕你突然天上掉下个有钱老爸。” 这时两人已走进了白云吟工作的办公区里,里头静悄悄,只有明亮的灯火,白云吟接着道:“我也没想到会找到亲生父亲,而是还是个有钱的亲生父亲。” “所以说老天爷是公平的。”乔萸叹道。 白云吟回了她一个笑意,然后道:“好了,我们开始吧!” 于是白云吟将设计的成品拿出来,让乔萸进试衣间试穿,走猫步。 白云吟拿着笔怔怔的看着,只要发现不满意,便喊住乔萸,让她站着不动,快速做记号,接着就在乔萸身上摆弄摆弄。 两人如此一忙,不知不觉的到了晚上八点钟了,乔萸饿的前肚贴后背了,不由哀叫一声。 “大姐呀,你干活也得让人家吃饭吧!一会我饿晕了可是你送我回去。” 白云吟才想起两人都没用晚餐,看了看手中的表,竟然八点了,于是道:“今天就到这儿,明天继续,我们下班,吃晚饭去。” 乔萸听到可以吃饭了,立即跑进更衣室,将时装换下,然后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迫不及待道:“我们走吧,朝我最爱的西餐厅希利娜出发。” 白云吟知道乔萸是个吃货,只要她听到吃的立即精神饱满,看她这热血沸腾的样子,便足以看出她吃货的级别了。于是收拾好办公室,把时装安置好,然后两人结伴走出空荡荡的大厦。 走出大厦,白云吟拉着乔萸准备去打车,乔萸就说了:“小姐,你家有事,怎么你不考个驾照,这样会方便很多。” 第475章 明哲保身 “现在时间那么紧迫,我没时间去想这些事,设计要做,还要去上课,我现在就盼着有分身术。”白云吟眼睛看向大马路。 “那你爸应该给你配个司机神马的。” “我推了,太麻烦了,你看我现在又不正常上下班,太浪费别人的金钱及时间了。” 这时一辆出租车出现在白云吟眼中,她招了招手,车子就往她们的位置驶来。 “看来你就是那个命,永远没有千金小姐的范。”乔萸一旁叹道。 这时车子已经停在两人身旁,白云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乔萸接着后边跟上。 “师父,希利娜餐厅。”白云吟对着出租车司机道。 接着车子启动,两人坐在车上,又相互损了损,不知觉中就到达了希利娜餐厅门口。 付钱,下车,然后往里餐厅走进去,餐厅里人流量并不是很多,透着一股幽静闲雅,偶尔听到刀钗切牛排时咯在盘子上的声响,与空中清雅的音乐相融一体,异常妙漫,体现餐厅高雅之气。 两人择了较为安静的一处,然后点餐,等待晚餐时,白云吟笑问。 “对了,今天你的奴才怎么没跟来?” 乔萸听到郁靖昊的事,不以为意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今天下班没见到他的身影,没有他跟着,反而觉的轻松多了。” 白云吟耸了耸肩,不发表言论,乔萸接着又道:“你说他每天怎么无所事事的,这种男人要是没有家里人养他,他是不是会饿死。” 白云吟挑了挑眉,“其实他与高学长是一起搞艺术的,总体来说也是有事做的。” “那他怎么天天都会出现在我眼前的,我看他就是闲人一个。”乔萸一脸不可置信道。 “或许他做完了他的事,就去找你了。” “我看这种人不像,不过有时他跟着,我上商场,他替我拎拎袋子神马的,我也挺舒服的。”乔萸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白云吟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凑到她跟前问:“对了,他跟在你后面那么长时间,有没有做什么让你动心的事?” 乔萸一听,皱了皱眉,故做沉思着,良久才道:“好像没有,就是有时候需要苦力时,有人帮忙,这点让我挺愉悦的。” 白云吟又是一皱,接着问道:“那他有没有做过像上次吻你的事?” 乔萸即时剜她一眼,声调都提高了:“他敢?我绝对废了他。” 额间的青筋尽现,好似领土被人侵犯似的,白云吟见状,心想看来两人应该还是平静如水,算了,他们的事他们自个弄吧,她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别人了,是应了一声。 “我看他也不敢。” 说完,喝了一口水,倒是乔萸追问过来:“你与郁靖南现在怎么样了?” 白云吟剜了她一眼:“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与他吹了。” “真的?”乔萸语气尽透着不置信。 “爱信不信,特讨厌你用那种眼神质疑我的话。”白云吟喷了一口。 “我不是质疑你的话,而且质疑那个男人,他一直对你可是穷追不舍的,怎么就突然能断了?”乔萸道。 其实现在她也不清楚他真的是放弃了还是搞什么缓兵之计,如果赵紫说的是真事那为何又要还送她回去,做那些事? 不过她不想再去深想,深想只会让她更为烦乱,现在她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她只想荣华目前的危机怎么渡过,于是对着乔萸道。 “我管不了别人怎么想?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荣华能渡过这次危机。” 乔萸见状,其他话也再问不出口了,于是自嘲道:“我们两人结伴单身,这种生活应该会很欢乐。” 惹来白云吟深剜:“你性取向出问题了?” “我发觉我好像真的有点性取向出问题了,我现在见到的男人都是那种花心泛滥的,反而我身边的女性全都是精英,什么都不比男人差,你说现在的社会怎么了?怎么男人这么臭呀!” 白云吟一笑:“所以叫臭男人呀!” “哈哈,那些男人听到会不会恨我们两人。”乔萸笑道。 这时,一身影跃入白云吟眸里,她的双眸直盯着道:“臭男人出现了。” 乔萸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是今天没有在她身后打转的奴才,乔萸冷晒一笑:“果然是个臭男人。” 白云吟平静如水的望着郁靖昊挽着美丽的女子走进餐厅,看来她还是别当什么媒人了,这样会害了乔萸的,于是道:“以后别让这奴才在你身后打转了。” “一会我们整整他,从明天开始,让他在我眼前消失。”乔萸一脸无色道。 郁靖昊领着一美女走进餐厅,一脸笑意,好不春风,突然一声:“奴才。” 郁靖昊即时僵怔,四处望张,最终在角落处望见乔萸的脸,他脸上突然闪现哀的表情,乔萸又道:“我叫你没听见吗?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 郁靖昊见乔萸在众人眼前一点脸面也不给他,气的亦是火冒三丈,脸色阴沉没有说话,乔萸见状,更是放不得他,拉着又喊:“奴才,叫你呢?” 这时白云吟亦接腔道:“昊,叫你没听见吗?一点风度也没有。” 郁靖昊沉着脸色,看着众人的视线都投向他,他拉着美女就走。 “你瞧见了吗?有女人在身旁,他好像就换了个人似的,所以说男人有多会装呀!妈的,这两个月来,都在我屁股后面跟着,平时我喊他奴才,他也不敢这种反应,现在既然装做不认识。所以说,男人的话千万别信。”乔萸咬牙切齿道。 白云吟蹙了蹙眉,“在公共场所这样叫他,可能他觉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所以不理。萸萸,从明天起,就把他打发走吧,省的大家碍眼。” 白云吟叹道,此时她有些责怪自个自作主张了,看来还是得她去把话挑明,这样才能还乔萸一个清静。 乔萸愤恨又闹心道:“我想他明天应该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了。” 这时,两人的牛排终于端上来了,热腾腾的牛排搁置在跟前,看着就嘴馋,白云吟也饿了,拿起刀钗便开始动手,乔萸也拿起刀钗开战。 香滑脆嫩的肉质,入口即化,还有那绕舌尖的香味,真不愧是出名的西餐厅,但是此时乔萸似乎吃的没有以前可口美味,她亦也摸不清心绪了。 两人吃的过程亦常沉静,白云吟偶尔抬首,望了望乔萸,只见乔萸脸上无色,便扯了个话题缓和气氛。 “萸萸,等荣华的事弄完了,我们两人去旅游。” 乔萸应了一声:“好。” 白云吟又道:“我们去西床,去布达拉宫看看。” “好。”乔萸又是沉闷应了一声,这种状况与平常有主见的她天差地别。 白云吟又道:“但是听说去西床我们这些没去过的人高原反应会很历害,还是别去了,我们去丽江吧!” “嗯。”乔萸又是这个样子。 这时白云吟心中有底了,乔萸对郁靖昊动心了,但现在郁靖昊却没有对乔萸动心,依旧到处招蝶,想到此,她更自责了。 于是这顿昂贵的牛排,味道似乎也变了,最后她还留了三分之一,似乎像乔萸的心一般,遗留了三分之一在郁靖昊身上。 乔萸则是把全部牛排都吃下肚子,但是味道她却没有品出,最后故做欢喜的说了一声:“这牛排真不错。” 白云吟看不过去,应了一声:“我看你根本不没吃出它的味道。” 乔萸投向质疑的眸光,白云吟接着犀利道:“你是不是喜欢上郁靖昊了?” 乔萸瞪了瞪眸子,似乎有些难以相信白云吟会问出这样的话题,大眼瞪她良久才道:“你脑子烧坏了吧!” 白云吟睨了睨眼,微眯道:“你现在看见郁靖昊带了一个女人,你心里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就是一种吃醋的行为。” 却不想乔萸哈哈大笑,良久才道:“我真的是太佩服你的想象力了,我怎么心里不舒服了?” “刚才我问了一堆问题,你回答的很是含糊,应该说是没有听我的问题,如果是以往的话,你会反应激烈加上你的豪言壮语,说的龙飞凤舞,天花乱坠。而这种表现,往往是失恋时所体现的。”白云吟分晰透彻。 乔萸嗤之以鼻道:“你这什么狗屁理论,老娘我喜欢那个臭男人?开什么国际玩笑。” 白云吟眯眼怔望她,眸光如红外光看穿她的心,乔萸不急不慢迎视,接着道:“这种流恋花丛的蝴蝶,一向不入我法眼的,我喜欢的还是高学长那种温文尔雅型的。” 说到这,乔萸的语气透着一抹落漠,白云吟望着她的神态,似乎有那么一点真实,于是道:“希望我的猜测都是错的。” “本来就是错的,刚才我没有答你话,是因为在想,为什么男人要滥情,这种滥情好似已达到一种境界似的,我们女人为何又做不到呢?我现在特想试试那种感觉,今天与这个男人约会,明天那那个男人传暖昧,这样会是什么感觉。” 乔萸突然语气变的亢奋,似乎很期待,倒把白云吟雷的里嫩外焦,眸孔瞪大。 “你是不是发烧了,好好的怎么想到这儿去了?”白云吟摸了摸她的额头,却被乔萸拍掉。 “别咒我,我好的很。” “那你怎么尽说糊话,你想想你有那种外交能力吗?你刚才说的是需要一种历练才能做到的,可能迈开步子,就已经浪死在沙滩上了,现在的男人比猛兽还可怕,我们还是明哲保身吧!” 第476章 风一次揍一次 这话,似乎打击到了乔萸,只见她小脸顿皱,接着沉了下去,但片刻,小脸放光,急促道:“你刚才不是说去丽江吗?那儿特别多艳遇,现在想到我就想立即动身了,好期待。” 乔萸一副憧憬之色,还泛起花痴之色,看的白云吟无奈:“那边找激刺的特别多,你想试试的话,待我们以后到达那儿再择目标。” “好,为我们在丽江艳遇干杯。”乔萸拿起水杯异常兴奋。 白云吟也拿起水杯碰了碰,却不想两人的声音稍微有点大,传进这周旁宾客的耳里,众人投以侧目,两人抿嘴而笑。 “我们买单走吧!”白云吟道。 “好。” 接着白云吟招来侍应,侍应走到跟前,白云吟道:“我们买单。” 侍应于是点了点头应:“小姐,你们的单已经有一位先生买了。” 乔萸与白云吟两人讶异对视,接着乔萸道:“谁买的?” “郁靖昊先生。” “这是人还是狂蜂浪蝶,我们不认识,我们自已的单自已买,多少钱?”乔萸正要掏包,侍应却说了一句。 “总共三千二。”乔萸顿时顿住动作,几秒后对着白云吟道。 “亲爱的,买单去吧!” 白云吟心里暗笑,只好对着侍应说了一声:“我刷卡。” “可以。”侍应道。 白云吟于是跟着侍应去收银台了,留下乔萸四处望了望嘟喃愤恨:“真是个烧钱的好所在呀!” 白云吟付完款后,便拨了郁靖昊的手机。 “喂”郁靖昊道。 “你现在到洗手间那条过道来,我有事与你说。”白云吟道。 接着快速的挂了电话,她等在一处,几分钟后,郁靖昊的身影便出现在这条过道里。 “找我?”郁靖昊挑了挑眉道,脸上带着笑意,那是轻佻之笑。 白云吟亦也挑了挑眉,答非所问:“刚才那位美女挺不错的,好好加油。” 郁靖昊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就为这事?” 白云吟鄙视的笑:“主要是想告诉你,上次我与你说乔萸因为你吻她说要自寻短见,完全是骗你的,根本没有这回事,而且那也不是乔萸的初吻,她的初吻已经给了何忠实了,所以你不必在意。” 郁靖昊脸上的笑不复存在,眉宇深皱,看不出情绪,良久才道:“云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云吟亦学着他皱眉,一副不可思议道:“你怎么泡女人泡的脑子都浆糊了,意思是以后你不用去找乔萸赎罪了,这一切都是我捉弄你的,刚才乔萸向我抱怨,你的出现给了她带来巨大困扰,她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突然跟在她屁股后面,但是怎么赶你也赶不走,她说只不过一个吻而已,她都不在乎,所以请你也不要在乎,以后你就别去打扰她了。” 郁靖昊刚才无色的脸,突然变的有些难看,微眯着眸子,带着一抹危险之色,这样的他与郁靖南非常相似。 但白云吟早就免役了,只是饶有兴趣的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片刻就传来他阴沉的声音:“你说这一切都是你捉弄我的?” “其实我就是想报那天被你出卖的一箭之仇而已,所以我们现在是扯平了,以后你可以继续风流,继续泡美女了,祝你破吉尼斯泡妞记录哈。”白云吟一脸笑的要有多刺眼便有多刺眼。 郁靖昊顿了顿,点了点头,又道:“好,我们扯平了,但是我与乔萸没扯平,刚才她当着众人的面喊我奴才,大大损伤了我男性尊严,所以她得赔。” 白云吟一怔:“你平常不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就像奴才一般吗?她这样叫你没错呀!” “可是在公共场所这样唤我就不行。”郁靖昊咬牙切齿道。 “那你要她怎么赔?” 白云吟蹙着眉宇问道,脸上闪不悦,郁靖昊阴险的笑了笑:“至于赔方面嘛,等我想好了会找她的。” 白云吟其实不希望郁靖昊再去骚扰乔萸了,便道:“郁靖昊,你一个大男人,就计较那个称呼,至于么?” 郁靖昊波澜不惊笑道:“至于,我从没受过这般的污辱。” 白云吟冷笑一声:“怪不得乔萸讨厌你,现在我也讨厌,就像讨厌苍蝇一般讨厌。” 郁靖昊一副不痛不氧气她:“你讨厌我没关系,只要不讨厌我哥就行,嫂子。” 白云吟深剜了他一眼,接着从包里拿出郁靖南留在她家的表,然后丢到郁靖昊手里,狠狠道:“你们两个一样讨厌。” 说完转身离去,郁靖昊望着手中的表不明道:“你丢这个给我干嘛。” “你丢回给你哥,他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还有,你别再出现在乔萸面前,她说了,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白云吟头也不回的丢了一句话,里头有着浓浓的警告。 她脚下的步子甚快,她不想再看到他们两兄弟,希望把他们的东西从身边清理干净。 但是身后传来郁靖昊急色的声音:“你要还自已亲手给他,我不做中间人。” 白云吟顿住脚,逆着光转首对着他威胁:“郁靖昊如果你再费话,我保证把你对我朋友的所作所为告诉妈。” 逆光下的她显的凌厉,她丢出的这个铩手锏,绝对是锋利有杀伤力的,因为要是徐秀敏知道,他会更麻烦。 而这个原因,郁靖昊也知道。所以顺着光站在刚才那个位置,白云吟看不清他的脸色。 她继续道:“你最好别再找乔萸了,再找她的话,我一定把你的事告诉妈,我再从中添些油,你知道后果的。” 生生的威胁,却惹来郁靖昊无谓,只见他耸耸肩,摊了摊手。 白云吟不理会他的动作,于是转身,朝乔萸的方向走去。最终离开这个餐厅。 站在原处的郁靖昊的心情糟透了,回到美女身边,一脸阴骛,整晚闷闷不乐。 白云吟与乔萸走出餐厅,乔萸嘴里喊着:“这儿的牛排真他妈贵。” “姑奶奶,一客二百多元,你说贵不贵?” “那刚才你怎么不把它吃完,如果你吃不完,可以分点给我的嘛。”乔萸一副心痛喊道。 今晚的夜,吹着轻柔的风,把刚才两人的郁闷也一并吹的散。 白云吟嗡嗡嘴:“我看你也没吃出牛排的味道来,你都心不在焉。” “我那是品尝牛排的味道好不好。”乔萸反驳道。 白云吟不语,乔萸又道:“明天还要我当你的模特是吧!那就换个地方吃饭吧!” 白云吟急接道:“明天吃真功夫。” “我正想说好久没吃真功夫了,明天就吃真功夫。”乔萸一副急死你的笑。 白云吟拍了拍她的嫩脸笑道:“你真懂事。” 乔萸深剜她,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回到各自己的家。 翌日,郭子凯办公室,赵紫站在他的跟前,郭子凯一脸和悦。 “倩倩,昨晚你说有机密告诉我,是什么机密?” 赵紫一脸冰冷:“我说过,你要听就昨晚来,你不来,以后就别想从我口中得知。” 郭子凯一脸讨好道:“你不知道,昨晚我真的是有事,我太太非要我回去陪她吃饭,你要体谅我。” 赵紫顿时苍白脸色,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我体谅你,你体谅过我吗?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不如我们分了吧!你可以陪你的太太,没人打扰你们的生活。” 郭子凯即时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她走了过来,温柔道:“你舍得抛弃我吗?” “怎么不舍得?我们这样偷偷摸摸总归不是办法,上次与你去丽晶酒店,还被郁靖南看见了。”赵紫道。 郭子凯脸色大变,急道:“你说什么?” 赵紫重复一遍:“我说被郁靖南看见了。” “这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郭子凯急道。 “郁靖南答应不会说出去,因为他想让我帮他。”赵紫一副从容不迫。 “让你帮他什么?” “他现在与白云吟的关系急速下降,希望我帮他多制造与白云吟相遇的机会。” 郭子凯眸子闪了闪光芒,凝思良久才道:“他只是说了这些,有没有向你打听什么?” “没有。” 郭子凯又是顿了顿,接着思索着,然后转向赵紫笑道:“你认为他们两人的关系是否真的像郁靖南所说的那样?” 赵紫点了点头:“应该是,我昨天从白云吟口中打探,似乎她对郁靖南已经不太关心,而且还说两人已经没关系了。” 郭子凯点了点头,眸子闪过青色的幽光,接着道:“哦,原来是这样。” 赵紫回反应过来,才想到她的话都让郭子凯给套了出来,不由心里懊恼:“你就知道从我口中打探消息,从来没有为我着想过。” 郭子凯脸上闪过笑意:“倩倩,你怎么说我没有为你着想过,我这样做也是担心被我妻子知道,所以昨晚才没有去你那儿,如果她知道了,我们两人还能保持下去吗?” 赵紫板着脸色:“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自私,家里一个,外边还要沾上一个。” “倩倩,我是真心喜欢你。” “喜欢我那就与你老婆离婚,娶我。” 郭子凯的脸色即时冷了下来,低沉道:“我们别说这些事,这些事以后再说。” 赵紫心痛的望着郭子凯,然后转首朝门口走去,郭子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但是赵紫却满脸愤恨,她看清楚他不会抛弃他有钱的太太呢?当初要不是她酒醉,他也不会机可乘,她得让他知道,她也不是随便让人玩玩的。 日子依旧平静的流过,郭侍平的股份已开始抛售,而且是高价抛售着,郭子凯得知情况后,心中暗急。 第477章 大结局一 这日早上,一开盘,他委托的股票经济人打来电话向他汇报情况。 “梁先生,你让我购买的那支股价起伏太大,而且一开盘的价格也高,你是否买进还是观望?” 郭子凯皱了皱眉,沉思片刻问道:“这价格有人买进吗?” “有,同时抛的也不算少,而且还有大量的股民买进。” “有人买?”郭子凯凝滞呢喃着。 “是的。” 郭子凯现在做不了主,就算买也得别人给资金,于是道:“你先观望着,如果要买进我通知你。” “好的。” “现在多少钱一股?”郭子凯紧接着问。 “47元一股。” “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郭子凯凝眉沉思,心中掐算47元比平常高了三块,而且有人买进?想到这儿,他立即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喂。”对方传来低沉的声音。 “刚刚委托人打来电话,说郭侍平抛出的股票价格有点高,是否要买进?” “我刚刚观察了,确实比以往高了,但这种价格也不算很高,毕竟郭侍平现在要套钱,不可能没有一点变动的,买吧!”对方果断决定着。 “那这样的话,我就让他买了。”郭子凯应道。 “嗯,钱我会直接打进你的帐号里,不过希望你记住,我只要她的人,如果她一旦不能嫁给我,荣华这些股份你是拿不走的。” “这个我很清楚,而且我们也有个协议,你难道还担心我反悔不成?”郭子凯反讥回去。 “我只是提醒你,做事最好三思,别耽误了我的事。” “这个你就放心吧!美人你是抱定了的。” “最好是这样,有事再联系吧!” “没问题。” 话刚落,就传来嘟嘟声,郭子凯将手机放下,思索片刻,即时给委托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买进。 只是到下午的时候,价格已涨到高了二元,但是郭子凯依旧在买进,而且对方抛多少,他就买多少,这个状态一直持续着。 每天的价格都不断的往上飚,四天后,一股涨到了五十七元,整整涨了十元,郭子凯亦没有停止收购,不管它如何涨,依旧买进。 荣华离交货日子还有五天的时间,但氧布依旧没有没到货,白云吟看着干着急,唯独郭侍平沉的住气。 这期间,郁靖南也没有再出现,倒是那天她给郁靖昊的表,第二天又回到她身上,因为司昊说这东西要她自个还回给郁靖南。 无奈的望着表回到她身上,就像是把丢弃的东西又再捡回来般,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当时她是也是受到刺激,想把他的东西从身上清理干净,眼不见为净,却不想又飞了回来,最终也只好把表放在包里,想着不经意遇见他时还给他。 却不想一直未遇见,倒是让她有些相信赵紫的话了,他已经另有新欢了,想到此,苦笑一声,心底是泛着浓浓的酸涩,那种滋味只有自知。 荣华与盛世的合作,完成的非常顺利,出口的销售一片硕果累累,同时她的品牌也差不多快要完成,只等着荣华渡过危机后,计划一场时装展。 而郭侍平的股票在百分之十五时,价格突然猛涨,这个让郭子凯措手不及,如此离谱的价格,他倒有些犹豫买还是不买,却发现买的人亦也非常多。 他猜测出,最近荣华的股价一直高升,把股民的眼球都吸引了过来,以至大家疯狂买进。 最终他也忍痛购买,但是由于他迟出手太慢,只抢到了百分之五的股份,那百分之十已经被人购买了。 现在他手中已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荣华,已经是最大的股东之一,所以董事之位也非他莫属,但是此时他不急于拿到董事长之位,他算计好在公司的危机渡过后,再抢这个位子也不迟。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荣华已到了交货时间,货物还在赶制,终于在交货日期后四天完工所有产品,cad公司那边也已经对荣华下了律师涵,关于延货赔款之事,要郭侍平在三天内把滞纳金给交了。 郭侍平幸好做好了安排,半个月后,这些棘手的事全部处理妥当,货款已经抵了一部分赔款,其他的赔款由公司内部掏了一些,加上郭侍平手中股票所得的钱数,把这空缺完美补上,渡过了这次的危机,只是郭侍平不清楚,更大的危机还在后头等着他。 荣华渡过了这次的危机,白云吟也松了一口气,于是在一个晚上时,白云吟就问了郭侍平。 “爸,那些资金你是怎么筹集而来的?” 郭侍平望着她笑道:“爸爸卖了手中的股份,才有的资金。” 白云吟一听,即时怔住:“爸,那你卖了股份,那在公司你就没有了一席之位了?” 郭侍平笑了笑:“放心,爸手中还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在各股东中也是最多的,所以我依旧是董事长。” 白云吟听到,即时松了口气,叹道:“爸,你吓了我一跳。” 郭侍平笑了笑,白云吟双问道:“爸,你抛了多少股?” “百分之三十。”郭侍平笑道。 白云吟蹙了蹙眉,凝思片刻,便道:“爸,你抛这么多,如果同一个人买了,那么这个人就会是新股东了。” 虽然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逻辑思想会往这方向想。 郭侍平笑:“替我cao作的那位朋友,会替我把关的,不会让同一个人买进这么多。” “这位朋友可靠么?”白云吟问道。 “十几年的朋友,绝对信的过,几次爸都是找他救的命,所以你不必担心。”郭侍平道。 白云吟见状,只好点了点头,她清楚,父亲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心中的大石也算是放下了。只是谁也没想到,两天后,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这天早上,郭侍平依照惯例举行会议,众人已经坐好,郭侍平走向董事长之位时,跟在他身后的郭子凯率先说了一句。 “爸,今天这个会议不应该你来主持,你现在的股份不足以坐董事长之位了。” 郭侍平顿住脚步,毕竟郭侍平是受过大风大浪之人,面对任何突变,都能做到波澜不惊,于是转身皱眉的望着郭子凯,一脸无色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子凯以笑脸相迎:“爸,你现在拥有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十五,而我手中有荣华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所以我的股份在各位股东当中是最多的。而且我也请了各位股东前来召开新的股东大会,推荐新的董事长。” 郭侍平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那是一脸的震惊,他万万没想到从小养大的义子,竟然能往他身上插一刀,来夺取他的董事长之位,虽然说这个董事长之位并非重要过任何一切,但是想到他视为亲儿子般的义子,竟然处心积虑,算计他,这个打击就似拿刀刺死他一般。 这时他感到血液四处乱窜,无法压住,就像那震惊突如其来般,让人措手不及。 一旁的白云吟同样是异常震惊,她想不到郭子凯竟会这样做,前几天他对她说的话,处处都昭显一个君子所为,与他的名字甚为相符,而她还大为感叹,只是几天,一切都变的让人陌生,这个根本不是前几天的那个人。 震惊过后,她深思想了想,清楚他用伪装骗了她,也骗了她父亲,骗了所有的人,他实则一直暗中行事,只为今天夺取一切。 良久她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难过道:“子凯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郭子凯突然冷冷的望着她,一脸狰狞道:“如果你不出现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会是这样,白云吟,你没有资格在这儿说话。” 这时,郭侍平冷怒一声:“郭子凯云吟是我女儿,也是我所有财产的继承人,也是最有资格说话的人。” 郭子凯突然大笑:“哈哈,最有资格说话的人,公司一直是我帮你在打理,不是她。” “你这么做无非是要夺财产。”郭侍平冷嗤一声。 “我从没夺过你的财产,我现在手中的股份是我的钱买下来的,怎么可以说我夺你财产?我也早知道你对我没放在心上过,你也有把你名下所有股份财产都给你的亲生女儿打算,所以让她去学习企业管理,可你想过我尽心尽力为荣华做出的努力吗?你没有,你只是自私的想着自已的事业要由自已的血统去继承,所以我也不去争,我用我的钱买股份,就算不是我买,也会有别人买,所以这事真的怨不得任何人。” 郭子凯一脸自负,没有一丝愧疚,接受着众人投来的目光。 这时各位股东从会议室外推门走了进来,郭侍平被郭子凯刚才那些话激的满脸通红,吼了一声:“郭子凯,我一直待你不薄,视你为亲生儿子,想不到你是个白……” 话到后边,没有接下去,只见郭侍平一脸苍白,身子突然沉了下去,白云吟急速跑上前去,慌乱喊道:“爸,你怎么了?” 只是郭侍平闭着眸子,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白云吟急忙翻了翻他的眼皮,喊了一声:“叫救护车。” 人群中有与郭侍平关系比较好的股东说了一声:“叫救护车不知几时能到,还是我们送去。” 白云吟学过医,知道郭侍平这个样子是中风的症兆,中风绝对不能拖,于是喊道:“去找个担架来,要快。” 她的话刚落,有人已跑出会议室。 她清楚中风者不能随意摇晃,要做到平稳,如果自个送的话,必须要找担架。 白云吟将郭侍平轻轻的弄成侧卧位,以此来保证他的呼吸通畅,同时下巴略向前突,这样即可防止舌根后坠阻塞呼吸道,又能防止呕吐物引起窒息。 第478章 大结局二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关切的问道:“郭董要不要紧。” 白云吟流泪满面,见众人围过来,空气顿时浑浊,便喊道:“请大家别围过来,让空气通畅,这样才能补足我爸的氧份,去把会议室的门打开。” 众人听到白云吟的吩咐,不得散开,但是并没有离开,一旁的郭子凯望着紧闭双眸的郭侍平,一脸无色,冷眼旁观着,似乎眼前倒在地上的人,与他只是个陌生人,没有一点关系。 几分钟后,担架出现在会议室,众人接着白云吟的提示,轻轻把郭侍平放在担架上,然后快速的离开会议室,送往医院。 没有郭侍平的会议室,突然安静了下来,这时有股东说了一句:“今天的股东大会,还是延迟吧!毕竟少了郭董的参与,有点不妥。” 郭子凯扫了扫众人,无色道:“那就按各位的意思,今天的股东大会先暂时搁置着,召开时再通知各位。” 众人摇摇头的散去,同时透着嘲讽:“没想到父子竟夺董事长之位,真是一场好戏。” “所以说就算没有儿子,也不找养个义子,毕竟不是亲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反咬一口。” “真的,还不如养个女儿。” “看到刚才郭董的女儿多能干,处乱不惊,虽然她在流泪,但一切都井然有序,我听许多医生说过,老年人中风,是要保持空气通畅,而且要侧卧,头微高,可见这位白小姐是个有才华之人,不管设计还是其他方面,都要高人一筹。” “是呀,郭董有这么一个亲生女儿,真是老天给的恩赐。” “可惜得边有这么一个白眼狼的养子……” “也不能这么说,人家郭子凯没拿郭家一分一毫,是他自已的钱买的股份,要说也是郭侍平自已不公,才会有这样的下场。” “这些股份可要不少资金,他哪里来这么多资金?” “他不是迟氏集团的女婿吗?” “哦……” 后边的话渐渐消失在会议室。 郭子凯也将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但一脸无色,现在他不需要理会那些流言绯语,他最关心的是拿到董事长之位。 众人散去,独留郭子凯坐在董事长之位,望着空荡荡的会议室,强光之下,会议桌面透出无限的冷光,折射进他的眸子,将他的一切视线遮住。 白云吟坐着公司的车送郭侍平来到医院,一路上,她都非常注意郭侍平的变化,始终微抬着他的头,煎熬的来医院,郭侍平即时送进急救室,而她在走廊上焦急的等待着。 她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一阵无助之感瞬间袭来。 医院透着浓浓的死亡气息,那些消毒水味,森冷的幽光,此时在她看来,都离死亡不远了,恐惧深深的围绕住她,这些恐惧从她的脚底一直窜进脑门,涌上身躯。 她不由的抱住身子,嘴里呢喃着:“爸,你一定不能有事的。我们好不容易相认,才相处几个月的时间,你要撑下来,一定要撑下来,你说过要把以前没尽到父亲责任补回给我,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眼中的泪水如溪水般往下流…… 等待是一种煎熬,而白云吟就像躺在煎锅上的鱼,难受的跳动着。片刻坐着,片刻站起来四处的走动。 这时送郭侍平来的医院的员工,便安慰的对着白云吟道:“白小姐,你别担心,陈建一定会吉人天相。” 白云吟没有抬眸,只是应了一声:“谢谢!” 在煎熬两个小时后,医生从急救室走了出来,白云吟迅速走上前问:“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拉下口罩,对着白云吟道:“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幸好送的及时,而且送来过程中措施做的很好,不然像这种脑溢血,很容易夺命的。” 白云吟听到郭侍平的脱离危险,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散下来,脸上透出一抹笑:“谢谢医生。” 只是后面的话,又让她回复到紧绷状态。 “不客气,现在就等病人苏醒过来,但是醒过来可能会有些后遗症,比如失去语言能力,或者手脚会抖动这些都有可能。”医生平静如水道。 白云吟猛怔,微眯着眸子焦虑问道“医生,如有后遗症能恢复吗?”。 医生一脸平静道:“这也要看个人的意志及体力,后面的事很难说的清楚。” 白云吟突然没有了话,医生静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告诉她,要做好心理准备,然后离开了她的视线。 白云吟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反应,不久,郭侍平在推车上推了出来。 只见他脸色苍白,鼻子上带着诺大的氧气口罩,这种情景在上次唐秋发身上出现过,白云吟更加恐慌,她只希望亲人都能平安。 她满脸悲伤跟随着推车走,同时恐慌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在了冰冷的地上,似乎在斥诉着老天的残忍。 郭侍平安排在特殊vip病房,白云吟只能站在床头,看着一旁的心电图上下起伏,其实这波及的是她的心跳,而并非是郭侍平的心跳。 这时,一位护士走了进来,检查了一下郭侍平,接着对白云吟道。 “小姐,麻烦你先去办理费用。” 护士的声音让白云吟回神过来,这时才想到她还没交费用,于是应道:“好的。” 护士望了她一眼后离开,她摸了摸身上,发现钱,手机都没带,当时因为太着急,包全部落在办公室。这时她走出门外,看见一起前来的同事还在,于是道。 “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 “可以。”同事掏出电话,递给了白云吟。 她拿过电话,凝思片刻,现在公司又还有那么多事,医院又需要人照看,于是先拨了郭家的电话,让司机载红珍过医院来照看着。 十五分钟后,司机李叔及她的养母红珍赶到医院,白云吟把大概情况向两人述说了一遍,交待两人在这儿照看着,而她随着公司的同事回公司去了。 白云吟火燎火急的回到公司,赵紫即时追问:“云吟,董事长现在怎么样了?” 白云吟应了一句:“还没醒过来。” “严不严重?”赵紫又问,可白云吟没有那么多时间理会她,于是应了一声:“我现在还不清楚。” 回答的同时,她从抽屉里拿出包,在包里拿出钱包,翻了翻,发现里头有几张卡,有一张是金色的,那是当初她回到郭家住时,郭侍平给她的,里头应该有不少数额,应该暂时够支付医药费。 她将东西收好,把手机全部装进包子里,拿着包就离开了办公室,留下赵紫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然后转向总经理办公室,把这一情况告知郭子凯。 白云吟拿着郭侍平给她的卡,支付了医药费,里头有好几百万元,够支付医药费。心里感叹,幸好爸爸当初硬塞给她,否则现在她真的不知道哪儿去筹钱。 虽然郭侍平的身家不菲,但是也需要手续才能拿出那笔钱,手续也只有郭侍平才清楚,白云吟不清楚办起来也会有麻烦,这样就会拖延时间,幸好有这张卡。 白云吟打理好医院的一切,已是下午时分,她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满脸疲惫。 一旁的红珍拿着一碗汤走了过来,小声道:“小小,你喝点鸡汤,中午你都没有吃多少饭,先喝点汤补补精神。” 白云吟抬起头,望着红珍笑了笑,从她手中接过碗道:“妈,你也休息一会吧!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 “妈没事,只是在这儿照看一下,大多数都是李叔弄的。你快点喝吧!” 白云吟应了一声,便喝了起来,她把汤喝完后,红珍接手拿走了碗,白云吟疲惫的闭上了眸子。 红珍见状,便道:“小小,你要是累了,就先在沙发上躺着歇歇,这儿妈照看着。” 白云吟确实有些累了,一天紧绷下来,只觉身体超负荷,但她得想想着该如何应付目前的困境。 要想到办法,就必须得有好的精神,于是她应了一声: “妈,那我闭一会眼,有事叫我。” “好,你赶紧休息吧!” 白云吟于是靠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眸子。而她这一闭,便到了晚上七点钟才醒过来。 张开眸子,满室的灯光,瞬间有种做了一场恶梦的错觉,梦醒后一切都恢复了常态,但是当她转望到一旁带着氧气罩的郭侍平时,才清醒过来,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了。 她又回到现实当中,叹了一口气,刚刚的休息,让她有了精力,于是从沙发上走下来,红珍并不在病房内,房内异常静谥。 她走到郭侍平旁边,突然,‘丝’一声,是开门的声音,很轻,但是白云吟觉察到了。 她以为是她养母,并未转首,而是看着心电图上的数据,脚步声落在她身后停住,白云吟便小声说了一声。 “妈,这么晚了,你让李叔载你回去吃饭吧!这儿我看着。” “我让妈回去了。”低沉的声音在她脑后响起。 她猛地一怔,只觉的有一个世纪没有这声音了,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以为刚睡醒,没有清醒过来产生幻觉。 于是她转首,见到那张俊脸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眼前,她的心跳失去了该有的频率,带着莫名的激动。 郁靖南含情脉脉的望着白云吟,那眸光带着痴缠,带着绻恋,似乎要将她一口吞下。 望着他,她晶莹的眸子,慢慢的聚集萸萸泪光,在这一刻,她想见到他的身影,这是她无助时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她不知道为何她会想他在她身边。 但是她却清楚知道,她是希望他在身边的。 郁靖南将她轻轻的揽进怀里,而她眸中沁着的泪水,滚烫的从眼潭中滴落下来,落在他的衣上,透过衣服,渗进他的心房。 第479章 大结局三 两人没有说话,而是就这样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似乎觉的异常心安。 但是泪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像缺堤的洪水,肆意的洪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的恐慌全数排出,没有了恐慌,才能够往前走,把克服一切困难。 但是她更清楚,这次的困难不比以往,这些商业上的事务她不懂,反而像无头苍蝇,不知道哪里是头,哪里是尾,她想解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多么希望能有一人帮她点亮灯,照亮前边黑暗的路,但是她不清楚能找谁?身边这个男人能依靠吗?她不清楚。 郁靖南抱着白云吟,她身上的体香,幽幽的涌进他的鼻中,撩动着他的心弦,于是用力将她嵌入身体里,以慰这段时间的思念。 就在两抱在一起时,病房门突然打开,传来一声咳嗽,两人迅速才放开,护士才走了进来,护士一脸无色走到郭侍平跟前,替他做常规的检查。 白云吟赶紧把眼上的泪珠擦干,一脸尴尬,郁靖南却一脸无异,不受任何影响,护士做完检查后,道了一声:“一会病人要输液,不能离人。” “好的,护士小姐,我爸爸情况怎么样?”白云吟趁机问道。 “还算平稳。”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这个医生都不敢断言。”护士的言外之意她不比医生医术高明。 白云吟只好嗡了嗡嘴,没有说话,护士望了一眼郁靖南,再望了一眼白云吟,道了一声:“以后节制点,这是病房。”接着往门口走去。 白云吟被说的满脸通红,没有接话,直到护士离开后,她才轻声道:“我们出去谈谈吧!” 道完,她率先走出病房门口,郁靖南随即跟了上去,两人走到安静的区域,她才幽幽道:“你怎么来了?” “我刚出差回来,便听到这事,就赶了过来。”郁靖南望着她道。 白云吟迎视上他的目光,呆呆的应了一声:“哦,你从哪儿听来的?” “现在新闻到处都在报导着郭家父子争荣华董事长之位的事件,我想全港市的人都知道了。”郁靖南道。 白云吟今天被突如其来的事弄的头晕,根本没有注意到外界的消息,听后觉的有些震惊,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对面的男人。 “没想到那些记者消息这么灵通。”白云吟自嘲了一声。 “不用理会外界怎么说,现在最主要是让郭董尽快苏醒,然后让他得到最好的治疗,恢复健康。”郁靖南低沉的声音,如股清泉,滋润着白云吟快干枯的心房。 “我也想让爸爸尽快醒来,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而且医生说过,就算醒来爸爸也可能会有后遗症,而且现在公司这么多事,我根本就没办法去梳理,因为那些我都不懂。”白云吟说的有些着急,以至手脚乱划。 郁靖南见状,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双臂,定定的盯住她,用低沉的声音安抚她:“你不要担心,你只要安心做自已该做的事。” 白云吟蹙着眸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荣华是我爸一生的心血,爸爸曾说过,他的心血是不能流落到外人手里。而且子凯哥也是爸爸一手带大的,他这样做,无疑是要爸爸的命。” “那你是想从郭子凯手里要回股份吗?”郁靖南问。 “这不可能,但是董事长之位不能落到他身上。”白云吟道。 “不错,董事长之位不能落到他身上。”郁靖南道,眸子深沉。 顿了顿他又道:“郭子凯购买你爸抛出的股份,他也需要钱去购买,他的钱哪里来的?你有没有想过?” 白云吟一怔,没错,买股份需要资金,而且也是一笔不菲的资金,郭子凯绝对没有那么多资金,除非有人帮他?难道是…… “你是说帮他的人是迟宣重?”白云吟震惊问。 她清楚,只有迟宣重人会帮他。 郁靖南淡淡道:“除了迟宣重好似没有人会帮他的。” “那么你是说荣华现在的最大股东是迟宣重?” 郁靖南点了点头。 白云吟带着异样的眼神望着他,眼神中透出难以置信,如果迟宣重是最大的股东,那么荣华就已落入了迟宣重手里,难道迟宣重早就有窥伺荣华的意图? 她记得当初爸爸说帮他抛售股票的人是他信的过的人,但从现在看来,也是信不过的,不然百分之二十的股票就不会全落在郭子凯手里。 爸说他抛了百分之三十股份,那还有百分之十呢?落在谁手里了?还是全部在股民手里? 白云吟混乱了,她不知道现在还有谁可以相信,眼前的男人能信吗?还是他说的只是猜测? 她眸中生出防备之色:“你说的这些都是有证据的?” 郁靖南已经从她眸子里的神色已经解读出一些信息,便道:“过段时间你自会知道我话的真假,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相信身边的人,但是别怀疑我,就算全天下的人会害你,而我就是那唯一一个不会害你的人。” 白云吟敛下眸子,她不知道这番话该不该信,迟宣重也曾说过喜欢她,而现今看来,他也可能在突窥伺着荣华,荣华这么大一企业,又有谁能抵挡的了它的诱惑呢? 所以她不敢冒然相信郁靖南的话,于是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会出现,一直以来你不是销声匿迹了吗?” “我最近确实有些事忙,所以甚少出现,而且你也不想看到我,我更不敢出现了。”郁靖南脸上闪着委曲之色道。 白云吟嗡了嗡嘴,没有说话,她现在不是去计较这些的时候,现在她要弄清楚荣华现在到底在谁的手中? 于是她望着他道:“我现在没有过多的心情去想其他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我要拿回荣华,这是我爸一生的毕生心血,如果没有这些,他醒来依旧会受到打击,我不能再让他有任何的意外了。” 白云吟的语气,透着坚定,让她柔弱的脸上生出异常的光芒。 郁靖南一脸凝重,但还是道了一句:“我也支持你拿回荣华。” 白云吟不解的望着他:“可是我手中比不上郭子凯的股票,他手里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爸手中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除非有股东愿意把他们的股份让出来给我,但是就算他们愿意让股份给我,我也拿不出钱来买。” 说到这儿,她的语气突然低落了下来,郁靖南放在她臂上的手突然加了一点力道,亦也坚定注视她:“钱你不必担心,只要有人愿意转让给你,资金我这儿先给你垫上。” 白云吟猛地的望着他,眼光带着打探,她想从他脸上证实这话真还是假?最终还是问了一句。 “你真的愿意先给我垫上?” “你不信?” 白云吟顿了顿:“我一时之间真的有些难以置信。” “我说过,全世界会害你,唯独我不会。”郁靖南依旧一副沉深。 白云吟满眸尽是动容,良久才道了一声:“谢谢!” “谢谢就不必了,等这些事过后,你就以身相许好了。”郁靖南轻佻笑着。 白云吟突然剜了他一眼,“原来你也是有目的的?” “我目的就是娶回你。” 白云吟笑了,这话听起来是那么的窝心,她不否认,听到这话,她异常开心,眼前这个男人会伤她心,但也会温暖她的心。 她突然投向他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他,这一刻,她不想再将他排拒在心房外,只想好好感受自已的心。 在困境中,最能看出对方的情意是真是假,她在最困难的时候,郁靖南愿意助她一臂之力,这就体现他对她的心意并不假,所以,她也不想再把他排开在心房外。 郁靖南亦是紧紧的抱住她,只是脸上却露出异样的微笑,白云吟不曾发觉。 夜,如泼墨般浓重,秋天的夜空应该是清朗有明月高挂的,但今晚却异常的黑沉。 迟宣重大宅里,迟宣重的房间里,亦进行着一场沉重的对话。 “姐夫,你怎么就把郭侍平给弄成中风了呢?”迟宣重望着郭子凯道。 接着拿起一瓶人头马倒向两个杯子里,金黄色的液体,闪着金灿灿的光芒,亦如迟宣重眼中的光芒般耀眼。 “这样不正合你意吗?现在白云吟正处在无助中,你只要花点小手段,她一定会受到你的感动,最后你也可以不费工夫把她娶到手。”郭子凯脸上并没有因为迟宣重的责问而闪出愧色,反而是一脸喜色,接着拿过一杯酒,轻轻的喝了一口。 迟宣重没有看郭子凯,眼睛盯在手中的酒杯中,望着琥珀色的液体怔神,良久才道:“你就这么断定,那些股东可以支持你当上董事长之位?” “现在是谁的股份多,谁就能当董事长。” 迟宣重没有接话,气氛突然沉默,他的视线依旧有酒杯上,只是微眯着眸子,眸光与酒光相交,闪的异常灼人眼目。 良久才道:“你手中的股份还有点危险,如果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落入了郁靖南的手中,他一定会还给白云吟,到时你一样也当不上董事长之位。” 郭子凯突然一怔,半会才闪出笑意:“不可能落入郁靖南手中,郭侍平抛股份时谁也不知道的状况下抛的。” 第480章 结局四 迟宣重终于抬眸望了一眼郭子凯,眸中折射出冷光,似乎有些嘲笑,接着道:“我派人去查了,发现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分成两份,落入不同人的手中,虽然现在不敢确定是否是郁靖南派人出手的,但是我们不可不防,所以你必须得再购买百分之六的股份,从股东身上下手。” 郭子凯顿了顿,“这恐怕有点困难,那些股东对股份看的很重,一般不肯轻易放手的。” 迟宣重突然喝了一口酒,微辣刺喉的感觉让人异常兴奋,同时他张口道:“事在人为嘛,必要时用些小手段。” 攻鼻呛喉的气味在他张口说话之际时,溜了出来,他突然异常舒畅。 郭子凯听完迟宣重的话后,抿了小口酒店,一脸若有所思,接着点了点头,一边的迟宣重一口饮尽杯中的余酒,放下酒杯。 “我得出去一趟。”说完便站了起来。 郭子凯亦把手中的余酒喝掉,接着站起身,笑道:“真想不通她有什么好,让你这么费心。” 迟宣重扫了他一眼,笑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两人走出房间,迟宣重出了迟宅,往医院赶去。 郁靖南在医院逗留片刻,安抚了白云吟的心情后,便驱车离开,直接往‘皇后’会所。 ‘皇后’会所是高级的私人会馆,进去需要身份认证,只有身份达到一定地位才能允许加入,而这间会所却是邵正勋所开的,但是并没人知道幕后真正的老板,只知道这间会所是美国一位有军事后台之人所开。 郁靖南步进如宫庭般的奢华的‘皇后’,直接往专员室走去,打开门,只见昏暗的灯光下,邵正勋坐在豪华的沙发上,正与一位女女正在热吻,郁靖南毫无顾忌的走了进去,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邵正勋在郁靖南进来的同时,已经知道他进来,但是他并没有放开女子,郁靖南坐一旁,冷眼旁观着两人火热的表演,并不出声打扰。 邵正勋最终放开女子,女子也异常识做,乖乖的离去,待只有两人时,邵正勋喷了他一口。 “坐在一旁观看别人亲热,你不蛋疼。” 郁靖南点了一根烟,吐出浓浓的雾气,笑道:“就你那表演功力,一点也没劲,而且我从来不打扰别人的好事。” 邵正勋暗恨,你有种,与我玩对峙,我输给你,但转想,他脸上露出期待:“看你心情不错,是不是刚才从云吟那儿计了什么福利?” 郁靖南射去一记眼光,肃穆且凌厉:“她的福利我早就吃过了。” 邵正勋笑了一声:“她人不是还没嫁给你吗?” 郁靖南又吸了一口手中的火车票,紧接着轻轻吐出烟圈,看着它在空中慢慢消散,如同望见前眼的阴霾一扫而光,前边是他与白云吟的康庄大道。 不由心喜应了一声:“这是迟早的事。” 邵正勋适时的给了他一盆冷水:“我清楚你手中有王牌,但是迟宣重手中也有王牌,你要是不出手快些,她可跑了。” 斜坐在沙发上的郁靖南,双腿交叉,抽烟的同时,斜睨他一眼,“敌人手中的牌都还没出手,我怎么可能在此之前亮牌呢?”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这个神色有致命的杀伤力,惹来邵正勋冷嗤。 “果然是老谋深算呀!”紧接着他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 郁靖南即时按掉手中的烟蒂,阴冷一声:“这是以牙还牙。他想玩的话,我就陪他玩玩。” 邵正勋笑了笑:“不过你手中的牌应该不够他大?” 郁靖南顿了顿,接着拿起一杯酒,微眯着凤眸,独自轻斟,良久才道:“我手中的牌是不够他大,但是加上我郭侍平还留有的股份,是大过他的。但是我猜到迟宣重一定还会再追加些牌,他是个谨慎的人,所以你也得替我追加些牌才行。” 邵正勋笑道:“你要追牌,只能从荣华那些股东入手。” “没错,而且他追牌一定也会从那些股东入手,这样的话,我与他的竞争会加大,所以你必须得加快步伐,不能让他有机可乘,早些笼些牌,但绝不能被他发现,我要逼他尽早亮出手中的底牌。”郁靖南说话时,眸子散发着深深的幽光,如黑夜中的野兽准备出去寻食发出的期待光芒。 邵正勋感叹一声:“你还真是了解对手,一定百战百胜。” 他一直深知郁靖南的本性,不玩时不放在心上,但是决定玩了,一定会精心布局,一玩到底。 郁靖南斜眼扫了他一眼:“经过几次交锋,多少都需要摸清些的,上次那场官司还吊着不动呢?这次怎么也得一击击中才行。” 邵正勋又顿了顿眸子,“但是我利用关系脉去调查了一下,这位尚芙俏根本就是个假身份,而且迟宣重那边也一直在找她,可惜未遂。” “尚芙俏这点上是个疑问。”郁靖南凝着眸子深沉道,接着又喝了一口酒。 空气中带着烟草之味,再加上冷冽的酒味,有些浑浊。 邵正勋接着道:“不过我觉的就算是股份上赢过了他,他也未必就会善罢甘休,你必须还得有一件事击败他才行。” 郁靖南拿着酒杯,靠在沙发上,双眸望着上空的灯,脑子亦与灯光有着一抹暗淡,脱口而出:“有一件事就是车祸的事,我希望车祸能找出一些证据,还有荣华与cad之间的合作,这一开始就是个阴谋,得查。” 郁靖南说的这一锅乱,惹来邵正勋感叹:“说来还真复杂,我利用美国的关系去查cad的事,但是一无所获。” 郁靖南收回放在灯上的眸光,朝他滑了过去:“你现在先把精力放在追牌上吧!其他的事我会想办法。” 邵正勋点了点头,但同时也在叫苦不迭:“我现在发觉你娶个老婆还真不容易,跟搞谍战似的,让人闹心。” 郁靖南扫了他一眼,“这不止关系到娶老婆的事上,还关系到了男人之间的战争,这次怎么也得漂亮迎击了。” “咳咳,反正都是老婆惹的祸,还是一身轻松的好。”邵正勋颇有感叹道。 郁靖南冷眼望了他一眼,似乎在嘲笑他不知爱情的魔力,邵正勋不悦应了一声:“你别一副进了围城的目光看人,我不会受诱*惑去体验那种感觉的。” “我不需要诱*惑你,以后你会自动落进去的。” 邵正勋云淡轻风笑:“别咒我。” “好了,今晚来找你就是这些事。”说着郁靖南放下手中的杯子。 “你不留下来玩玩。”邵正勋丢出诱*惑,一脸灿烂的笑。 “玩什么?”郁靖南挑了挑眉,示意邵正勋道明。 “这里美女如云,你想玩什么都可以。” 郁靖南亦也回了个笑意:“你这些玩意太乏味了,而且玩法都太幼稚了,没有我家的好玩。” 邵正勋一听,带着好奇之心问追问:“你家怎么玩?” 郁靖南嘴角泛上一抹神秘的确笑,虚伪应了一声:“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靠,竟然给他卖关子,邵正勋啐了一声:“秘密,你的秘密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是不敢留在这儿,担心白云吟知道,你吃不兜着走,其实你心里氧氧的想试,可是不敢。我看你已经步入中年人了,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激情?” 接着在墙壁上一个按钮按了一下道:“baby,进来。” 说完,他又在上边按了按。紧接着门便就打开了,走进来一位惹火的美女,朝着邵正勋走去。 邵正勋粗暴的将美女一扯,扯在他的腿上,将她压住,接着就上演一场级别数的表演。坐在一旁的郁靖南,饶有兴趣的观望着,良久笑道:“这真没营养,你慢慢玩吧!” 邵正勋一听,即时放开女子,纳闷问道:“你真走呀!可现在云吟不在你家,你回去也没人与你玩呀,不如留在这儿好好玩玩?” 郁靖南却给了他灿烂的笑:“她不在我家,我可以去找她的。” 邵正勋似乎受到惊吓似的双眸一瞪:“你别与我说你想在医院玩成人游戏。” “有何不可?”郁靖南很变*态的应了一句,换来邵正勋大叫。 “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对你顶礼膜拜,你真变*态。” 郁靖南邪气的站起身,“你好好玩吧,但别耽误了正事。” “喂,你到底是怎么玩法?透两句吧,我也试试。”邵正勋突然说了一句。 郁靖南故做神秘一笑:“等你找到真爱后,不用我说,你自然会明白。” “靠,吊起来卖呀!”邵正勋愤恨道。 郁靖南一脸得意走向门口,接着走出这间专室,留下邵正勋与女子,邵正勋望着他的背影怔神良久,最终没理出他话中的意思,烦躁的甩了甩头,接着与女子玩起他的游戏解除烦闷。 郁靖南走出‘皇后’,抬首望了望黑沉的天空,想想还是去医院吧!于是驱车再度折回医院。 此时医院中,迟宣重正与白云吟在医院的花园里静坐着,昏暗的灯光下,花园到处透着萧瑟,秋风掠过,扬起她的发丝,最后贴在了她的脸上,遮住她的视线。 第481章 结局五 她拨开发丝,拢在耳旁,视线放在远处的花草之上,没有月色下的花草异常暗淡,一如她的心境。 “云吟,郭董一定会好起来,你别担心。”迟宣重一开场,便是表达他的慰问之意,但是白云吟心里头却另床着事,以至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低沉的问了一声。 “迟宣重,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一旁的迟宣重望着她的侧脸平静道:“你说。” 她的视线依旧停在那些黑暗的花草下,声音幽幽传来:“郭子凯买我爸股份的钱是否迟氏的资金。” 她的声音很沉,很平静,听不出一丝情绪。 “是的。”迟宣重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丝遮掩。 她一怔,语气滞住半响,才冷晒一笑道:“原来迟宣重早就有吞下荣华的野心。” 迟宣重传来一声叹息:“其实钱是我姐夫向我爸借的,事先我并不清楚,等到后来我清楚时,钱已经给了我姐夫,他也已经购买了股份,可以说这股份算是迟宣重的。” 白云吟转过首望着迟宣重,她愤怒的眸光与他平静的目光相碰,接着她厉声呵道:“你是迟氏集团的总裁,不可能这么大的数你不清楚,财务会拨款。” 迟宣重皱了皱眉,一脸无奈解释着:“当初是我爸签的名,我真的是不清楚,如果你真不相信,我让我姐夫把股份还给你。” 迟宣重每次的话,都能让人震惊,这次也不例外,白云吟被他的最后一句,震住了。 他怎么说的那么轻巧,把股份还给她,那是一笔巨额资金,他耍她还是随意说说? 仅那么一瞬间,白云吟恢复正常,于是冷晒一笑:“你装也要装像些,股份真能还给我?” “当然可以。”迟宣重一副理直气壮。 白云吟紧紧的盯住他,似乎要将他看穿,但是却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一抹异常,但她还是很理智应了一句:“迟宣重,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但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天真,也不会认为可以不劳而获就能拿回卖出去的股份。” “云吟,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会质疑我,但是我对你的心真的没有一点假的,对你,我可以毫无条件奉献我的一切,股份的事,我回去跟我爸爸商量,让他同意把姐夫手中的股份还给你。”迟宣重一脸的诚肯,目光如炬,灼的人无法忽略此话的真假。 他的话,就如他烫人的目光,让她迷惑了,她分不清楚迟宣重是真是假,他是个商人,不可能这么儿戏,但是此时他的目光,却真诚如钻石般闪着耀眼的光芒,让她看不出一丝虚伪。 她该信他吗? 想想真是可笑,当她不敢相信身边人时,可是有两个男人所表达出来的举动,让她惊讶迷惑。 郁靖南愿意出资金帮她买股份,而迟宣重更离谱,愿意把手中的股份无条件还给她,虽然这一切都还没成为现实,但却在她的心房里荡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现在的她有些凌乱,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混乱良久才应道:“迟宣重,我不知道你这样说是为了什么?如果是想让我感谢你,或许掩饰你的行为,真的不必这样,因为我说过,我不天真。” 现今,她能说的只是这些,也只能这些话可以表达她的理智。 迟宣重突然沉默了,良久才冷笑了一声:“云吟,好似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有目的的,难道我在你心里形象就那么低吗?低到连一句话你也不愿相信?” 话语到最后透出浓浓的悲伤,用带着痛楚的目光,紧盯着她。 白云吟被他的表情刺痛了,心底掠过一抹不忍,难道她猜错了,迟宣重真的不清楚?而想得到荣华的只是他的父亲与郭子凯不成? 这时,迟宣重又紧接着道:“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有没有做过一件伤害你的事?我处处维护你,可你竟然看不到我真心,依然把我想的那么不堪,云吟,我真的很心痛,很不甘。” 听着他这番衷肠,白云吟沉默不下去了,叹息道:“迟宣重,我真的不知道事实的真像是什么?现在我爸爸躺在医院里,而且他一生打拼的心血,却落入了你迟宣重手里,我真的不能不相信我所看到的,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这也是我现在能说的话。” 迟宣重的目光变的宽容,“云吟,我知道你现在无助,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股份还给你手中,我姐夫做的很过份,今晚我已经对他搁狠话了,如果他再敢做伤害你的事,我一定不会原谅他。暂时,他应该不敢把你逼的太紧,董事会也不会昭开,你现在好好照顾郭董。” 白云吟听着迟宣重这话,整个人处在懵愣中,无言以对,现在她不清楚该说什么话应对,现在的迟宣重一点也不像会骗她的,她无法用质疑的话再应对。 “迟宣重你真的没有骗我?”最后她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我说没有,你也一定不会相信。就如你刚才说的,时间会说明一切。”迟宣重满眸诚心。 白云吟嗡了嗡嘴,没有说话,这时迟宣重又道:“别担心,郭董一定会渡过难关的,一切都会朝好的方面走。” 她点了点头,这时,一阵风又掠过,秋天的夜晚越来越凉,白云吟穿着单薄的衣服,只觉的一阵寒冷,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迟宣重见状,即时脱下他的外套,披在了白云吟身上,白云吟即时推脱道:“不用,你穿上吧!” “你都打了冷颤了,这个时候就别计较那么多,你现在保重身体才最重要。要是生病了,谁来照顾郭董。”迟宣重一脸强硬。 白云吟只好接受,但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你与我太客气了。”迟宣重应了一声。 白云吟又是嗡嗡嘴,接着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我也让我妈回去休息。” “行。” 说完,白云吟站起身,迟宣重也跟着站起身,两人往病房走去。 当两人走到郭侍平病房门口的那条过道时,却望见郁靖南背靠着墙壁,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 郁靖南感到一阵强烈的光,转望过去,看到白云吟与迟宣重平行而走,而且她身上还披着迟宣重的外套,两人之间透着一股和气。 他的眸色即时暗沉了下来。 白云吟触到郁靖南投来的目光,心中咯噔一跳,他的醋劲一直以来甚大,现今看到她披着迟宣重的外套,如果吃起醋来,又是一会引事端。 想到这,她拿下肩上的外套,将外套递给迟宣重道:“我到了,你先回去吧!” 迟宣重明白白云吟的为何突然会这样说,并不点破,接过外套,笑了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保重,我回去与我爸讨回你爸的股份,还回给你。” 白云吟无言,他竟然当真?但不容她细想,迟宣重又追道:“云吟,我绝不是说说。” 白云吟深望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迟宣重也不等白云吟开口,便转身离去。 但是他的话,成功的勾起白云吟迷乱,望他背影发呆,这个时候,她不知该如何去看待迟宣重的话,他不是说说,难道他真会把股份还给她?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收回目光,才转身往郁靖南走去。只是她不知,她的举动,在郁靖南眼中另有一翻意味。 待她走到他跟前时,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郁靖南眯着眸子云淡风轻应了一声:“不欢迎我?” 白云吟嗡嗡嘴,“只是觉的有些错愕而已。” 郁靖南脸上看不出颜色,“我刚刚去办事,又正好经过这儿,所以上来看看你吃过晚饭了没有?” 他扯了个谎解释回来的原因,听不出他的情绪,整个人很淡漠。 白云吟笑了笑:“我妈从家里带来了晚饭。” “哦。”他应了一声,停顿片刻又道:“你忙了一天,那就早点休息吧!” 白云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离开,心中思衬着,刚才他看见迟宣重与她一起,竟然没有一点情绪,这样的他让她有些讶异且不能适应。 但最后她并没有挽留,还是应了一句:“那你回去时小心开车。” 能说的也只有这句话。 他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接着越过她,离开她,离开医院。 白云吟转身望着他的背影,他那桀傲的身姿让她心底一动,他其实是在意的,但是他却不闻不问,他变了。 这是她心底唯一念头。 这晚,郭侍平依旧昏迷,翌日,郭子凯争夺荣华董事长之位,郭侍平被气入院的消息占据了各大报纸,上面写的异常生动,把豪门夺产写的有声有色,而这一事件也成了港市市民茶余饭后的话题。 面对这样的情况,白云吟把医院交给红珍,回到了公司,现在她必须去拯救,要稳住她爸在荣华股东地位,一旦郭侍平不是股东地位,那么荣华将会岌岌可危。 只是她刚到公司,郭侍平的专用律师便找上了她。 “白小姐,你好,我是郭董的私人律师。” 白云吟讶异的望着他,律师接着道:“白小姐,我们单独谈谈。” 白云吟点了点头,接着把他带到会议室里头,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郭侍平董事长在以前,曾立过一份委托书,他说如果他身体方面出了问题就让我把这份委托书拿出来,即时生效。” 第482章 结局六 白云吟有些吃惊,从他手中接了过来,认真看了起来,原来这上面写着,郭侍平只要身体不适不能管理公司事务,就由她代理董事长管理公司任何事务。 望着这份委托书,她惊讶,震惊,同时难以消化,她对荣华一无所知,怎么管理公司事务。 律师一脸正色的望着她道:“白小姐,现在这份委托书已经生效了,这份委托书你拿着。我该办的事也办完了,就先告辞了。” 白云吟回神过来,朝他说了一声:“谢谢。” 律师离开了荣华,白云吟拿着那份委托书,觉的异常沉重,她对公司的事务一无所知,怎么能管理?而且现在董事长一职有郭子凯虎视旦旦,她又怎么能保住董事长之位呢? 想到这儿,她觉的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好似有座大山向她压了过来,难以喘息。 她呆坐在会议室,脑中一片空白,但是只片刻,她就打起精,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做。 她不能让爸爸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她必须得保住董事长之位,现在爸爸手中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而郭子凯有百分之二十,还差他百分之五,那么现在必须去凑够百分之五的股份,这样才能暂时保住。 迟宣重说那股份会还给她,但是她有直觉,这事不可能那么容易,所以她必须先要凑到百分之五的股份。 如此就必须从股东手中去购买,现在有谁愿意卖股份给她?她思索片刻,想到与郭侍平平常关系比较好的股东,看来得从他们身上请求帮忙,希望他们看在爸的关系上,能帮这一次的忙。 白云吟现在理清了些思路,即时拿起委托书,走出会议室,而她拿着这份委托书,也昭开了会议。 “各位,现在昭开会议,是我爸爸立了一份委托书,由我在他身体不能打理公司事务的时候担任代理董事长。” 白云吟拿着手中的委托书,朝大家展示一翻,同时告诉郭子凯,现在就算他手中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是董事会没有昭开,她爸爸依然还是董事长,而她是代理董事长。 众人见状,没人吱声,在这个关键时刻,众人不敢随便说话,担心说错话,得罪了一方,都不好,毕竟不清楚以后是谁的天下,还是保守为主。 坐在一旁的郭子凯便道:“白云吟就算给你当代理董事长也只是几天的时间,待董事会昭开,你也就什么也不是。” 白云吟晒然一笑:“郭总经理,现在我依然还是。” 郭子凯一笑:“我就期待着苏代董事长如何管理公司事务。”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白云吟笑了笑,接着对众人道:“各位,会议就到这儿,大家回去工作吧!” 众人纷纷起身,然后离开会议室,白云吟一个人坐在诺大的会议室里,出神。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竟是迟宣重的父亲,迟正南的电话。 白云吟望着迟正南的号码,犹豫着,他怎么打电话给她呢?铃声在这个空荡的会议室异常瞭亮,就似乎在催促着她快些接电话,终于在响到一半时,她按下接听键。 “您好。” “你好,白小姐,我是迟正南。”电话那头传来迟正南厚重的声音。 “伯父您好,找我有事?”白云吟蹙眉道。 “我想约你出来谈谈。”迟正南道。 这话一出,白云吟心中清明,迟宣重与他谈到股份的事了,所以现在要约她出来谈谈。只是迟正南是什么态度,她不知。而且也摸不清迟宣重的意思,他真心是要还给她还是另有心机,一定要好好摸清楚。 想到这,白云吟便应了一声:“没问题,迟老先生你说个地方。” 这时,她改口了。 “西湖茶馆。”迟正南道出了一个茶馆名。 这间茶馆她曾去过,那时还不知郭侍平是她父亲,他们在那儿喝过茶,那个地方,清静闲雅,是个谈话的好所在,于是她应了一声。 “好,一个小时后西湖茶馆见面。” “一会见。” 挂完电话,白云吟思索片刻,才起身走出会议室,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从现在开始,她要在董事长办公室办公了。 安排一些事后,她赶到西湖茶馆,来到迟正南所订包厢,此时迟正南已经坐在檀香木椅上,一旁有服务生正在泡着茶,茶香四溢,整间包厢清香怡人。 她附着一抹微笑走了进去,同时嘴里还应了一声:“迟先生,让您久等了。” 客套的话,她还是该说的。 “我也刚到,白小姐请坐吧!”迟正南那中年发福的脸上带着淡笑。 白云吟坐在他的对面,清茶的芳香四起,让人心旷神怡,这气味与上次所闻到的是一样的味道,那股清香闻起来甚是舒服。 虽然人不一样,但是气味的相同,让她心安。 一旁的服务生,正在静悠悠的泡着茶,传来淳淳的水声,甚是悦耳,她父亲郭侍平对这种事,喜欢自己动手,而迟正南却喜欢假手以他人,她还是喜欢自已动手。 “白小姐应该猜到了我约你出来所为何事。”迟正南突然沉肃的问道。 白云吟皮笑肉不笑应道:“我还是希望迟先生明示,以免我猜错了。” 这时,服务生已泡好了一壶茶,迟正南便遣退了服务生,而泡好的茶正浓浓的冒着烟雾,空气煞时弥漫着氲氤气雾。 透过气雾望着对方,显的有些不真实,不真实之下,传来迟正南真实的声音:“白小姐,宣重昨天晚上对我提出,把郭子凯手中的股份还回给你,你应该清楚,那股份是用迟氏的资金买回来的,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转让别人,但宣重却还说要还回你,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还给你呢?” 迟正南的意思非常明显,白云吟笑了笑:“迟先生,我可没向迟宣重强要,而且我也不会随意接受别人这样的馈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或是迟宣重又或是郭子凯都有窥测荣华的野心,所以才会高价购下荣华的股份,又怎么会转让回给我,或是还给我?” 迟正南拿起一杯清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深沉的眸神在清茶的照映下,更显的晦涩不明。喝下一口茶后,他淡道。 “其实我并没有窥伺荣华,当初是子凯向我借钱,后来我问他原由,他就明说了,不可否认,子凯很想得到董事长之位,而我又这么一个女儿,不能不帮,再说,就算不是我买,也会有其他人买下,结果都是一样。” 迟正南解释着,以表明他清白之心,但是白云吟对这样的解释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了,以至道:“这些解释无谓了,不管怎么样,你终究是夺了荣华,如果你约我出来,是解释这些,我看不必了。” 白云吟一脸淡漠。迟正南接着道:“其实我今天找你,我是想请求你一件事的。” 白云吟蹙了蹙眉,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可让他请求的?迟正南将手中的杯子放回茶桌上,往里头倒了一杯清茶,白云吟冷冷的望着。 迟正南倒满空杯,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喝点茶吧!” 白云吟应了一声:“嗯。”但没有伸手去拿一早就倒满的杯子,而是把目光放在迟正南脸上,等待他后头的话。 “其实我明白宣重对你的感情,他现在是除了你,谁也不肯娶,宣重要求把股份还回给你。我非常清楚,如果不还给你,他会与我产生矛盾,但是我还给你,我就损失了大半的资金,而且以你的性格,一定也不愿白白的接受,我思来想去,最后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把这些都处理好。” 白云吟冷冷的盯住,接着问道:“不知迟先生说的是什么办法?” 迟正南抬眸的定望着白云吟,正正色:“宣重对你的感情一直都很深,所以我想请求你嫁给宣重,这样的话,股份归还你就顺理成章,可以当成是迟宣重给郭家的聘礼,我知道你对宣重的感情可能没有他对你的深,但是一个女人嫁一个爱自已比嫁自已爱的人会更幸福。” 这话带着白云吟的不仅是震撼,更是不可思议,她紧蹙着眉宇,迟正南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请求,以前他是很顾忌她已婚的身份,怎么会变的这么快速。 “你现在不在乎我是二婚的身份了?”白云吟还是问出了那个挡在两人之间的梗。 这个梗最为关键,一切都在于这个梗上。 迟正南深望她一眼,同时叹一声:“说不在乎是骗人的,但是儿子喜欢你,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不想再让他出什么意外了,只要他喜欢的,我们做父母的都会接受,虽然你是二婚,但你的才华及个性都遮过了一切,我们还有什么可反对的。” 白云吟对迟正南的话,倒是意外,也看到了为人父母的苦心,真是应了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只是他这个办法,她却无法应允,嫁给迟宣重只会害了他,因为她真的不爱他,她爱的是另一个人。 想到这,她道。 “迟先生,我感动做为父母的心情,但是我不爱迟宣重,不想用这样的婚姻去毁了两个人,所以你这个请求,我没有办法答应你。” 她清明的眸子如钻石坚硬,恪的迟正南皱了皱着眉梢,眼角皱出深深的鱼尾纹,增添了一脸浓重的苍桑感。 良久他收回眉宇道:“你难道就对宣重没有一点感情?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一点都不感动。” 第483章 结局七 “他为我做的我都记在心里,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去害他,我希望他能找到一位能让他幸福的女子,这样才是真正的为他好,再说有目的婚姻也不会幸福,你不会想看到自已儿子不幸福吧!” 迟正南那张满是苍桑的脸,突然泛上浓浓的思虑,良久才道:“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不要急着拒绝,我会等你的答复。” 道完,他拿起桌上的茶,轻幽的喝了起来,喝完放下杯子,再倒,白云吟这时拿起那杯凉了的茶,迟正南却道了一句。 “茶凉了,喝了对身体不好,倒了换一杯吧!” 这话,郭侍平也曾说过,以至白云吟没有拒绝,于是倒了,她想自已倒一杯,却不想迟正南示意她,让她放下,他替她倒一杯。 她只好接受他的倒茶,同时说了一声:“谢谢!” “我记得郭董也是个爱喝茶的,现在他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深感痛心,同时也斥责了子凯,但是子凯这个孩子心有些不平,我也不赞成他这样做。”迟正南喃喃道。 白云吟冷嗤一声:“我不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我想奉劝你一句,郭子凯这等丧心病狂的事都做的出来你也好好防着点好。或许我这话是多余的,因为他做的事就是你们指使的。” 她的尖锐,让迟正南苦叹一声,“如果是我们指使的,我绝对不会再这样要求你。” 白云吟将那杯换过的茶汲入口,停在口中片刻,最后咽了下去,清冽略带一丝涩味,喝下去后,口中却有股甘甜之味盈绕。 回味着甘甜,但心底却是苦的,她瞬间变的凌冽,眸光一紧问了一句:“迟宣重知道你的想法吗?还是他让你来这样说的。” “这事我没告诉他,我知道他心里是想娶你的,但是不敢说出口,怕被你误会。”迟正南的声音很平稳定。 白云吟无话,放下杯子,道:“迟先生对于这件事,我的态度很明显了,所以我们该谈的也谈完了。” 言外之意是她该离开了,但是迟正南却道了一句:“白小姐,昨晚子凯与我说,后天会照开董事会,你好好想想。” 白云吟猛地一怔,紧接着冷冽的扫了他一眼,“我不会让郭子凯得逞的。” 这话应的异常坚定。 迟正南深望了她一眼,不露表情,白云吟站起身,“先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朝门口走去,离开这间充刺着茶香,但却没有茶的清透平和气氛的包厢。 步出茶馆,她叹了一口气,但心却异常混乱,想到刚才迟正南的话,她无法平静,郭子凯准备在后天昭开董事会,她现在得加快步伐,去找百分之五的股份,以阻止他的得逞。 想到这,她急促的拿出包里的手机,拨通了董事长助理的号码。 “肖助理,麻烦你把付董,张董的电话传到我的手机上来。”白云吟拨通电话后,便对着助理交待了一声。 “好的,我立即给你传过去。”电话那头传来肖助理的声音。 “嗯,还有公司里有什么事,你第一时间通知我。”白云吟应道。 “好的。” 挂完电话后,白云吟愣在茶馆门口,望着慰蓝的天空,觉的异常凌乱,她往前漫无目的走去,同时等待着肖助理的简讯。 一分钟后,她的手机上传来简讯,按着上边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张董,你好,我是白云吟。”白云吟尽量让声音平和。 “哦,白小姐,你好,郭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张董的声音。 “我爸爸还没醒过来。” “你别太难过,他会吉人天相的。” “谢谢张董,不过张董,今天我找你是有一些事情想麻烦你一下。” “你说?” “你也知道郭子凯买了我爸手中的股份,现在他已经是最大股东,我不能让我爸爸一生的心血就这样落到这样一个人的手上,所以想请张董将你手上的股份转让给我爸爸,以保住他一生的心血。”白云吟的语气满是肯求。 电话那头却是沉默了,等了半会,白云吟心急的喊了一声:“张董?” “白小姐,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股份也是一生的积蓄,如果我现在转让给你,以后我拿什么养活全家,没有股份,就代表着没有分红了,所以我真的是爱莫能助。” “张董,你放心,等我爸爸醒过来后,会想办法的,会把股份再还回给你。你与我爸爸的关系就如亲兄弟般,现在只有你能帮到他了。”白云吟蹙了蹙眉道。 “其实你找我前,郭子凯已经找过我了,我都把他推了,所以没有办法答应你,你看看别人能不能帮到你吧!就这样先,我还有事忙。” 话落,就传来嘟嘟声,白云吟急喊:“张董,张董……” 回应她的是盲音,她错愕的望着电话,满怀惆怅,但只是片刻,她又带着一丝期待拨通了另一个股董付董电话,但付董的回答亦与张董是一样,白云吟满腹失落的怔在原处。 现在她终于认清了世态炎凉是什么滋味了? 所谓树倒糊孙散就是这个境况吧!那些平常与爸爸称兄道弟的,也不过只是一些虚伪的兄弟。 想到这儿,她突然冷笑一声,狗屁。抬首望着诺大的太阳,秋天的太阳并不强烈,但依旧耀人眼眸,她还是微眯着眼睛,但也被刺的生疼。 白云吟带着一身薄凉回到了公司,她无神的坐在办公室,肖助理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代理董事长,这些文件需要你过目,如果没问题的话,还请你签上字。” 白云吟应了一声:“先放着,一会我再看。” “好。” 肖助理放下文件,准备离开时,白云吟喊了一声:“肖助理。” “代理董事长有什么事?”肖助理停住脚步。 苏心顿了顿道:“你跟着董事长多久时间了?” “有五六年了。”肖助理道。 “董事长对你怎么样?” 肖助理沉着的望着白云吟,“白小姐,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我跟随的是董事长,不会做出有损他利益之事的。” 可见他已经明白白云吟要说什么,反倒让白云吟一时间尴尬,但最后还是说出了她心中的话。 “现在公司的其他人我都不敢相信,我现在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你来公司这么长时间,应该清楚每个人的底细,你能否帮我分晰一下,现在有谁能帮到我筹集股份的吗?” 肖助理凝重着脸色,思索片刻道:“张董,付董平常与董事长关系较为亲密,但这两人都太过怕事,是不会帮忙的。” 他这翻话,让白云吟心中暗惊,他分晰太中了,两人根本就是缩头乌龟,顶着盖子保住自个。但她没有插话,而是继续听下去。 “如果要讲到有希望的,应该凌董,虽然凌董平时与董事长的关系并非很铁,但是根据他的处境应该会比其他人要容易给予帮忙。” 白云吟微眯着眸子,凌董?脑海中闪现那天晚上陪郭侍平出席的金婚宴主人,脱口而出。 “凌董是不是前几天刚与夫人过金婚的那位凌董。” “对,就是他。” “哦。”白云吟听到这儿,张脸生起一抹希望,于是道:“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试试。” “好的。”肖助理话落,走到白云吟的办公桌旁,拿起一张纸,写下凌董的手机号码。 白云吟拿过写条看了看,然后又道:“肖助理,这位凌董有什么爱好吗?” 她想着,不如投其所好,用这样的方法去打动他,或许会更容易些。 肖助理没有说话,白云吟用异样眼神望着他,问道:“怎么了?” “代理董事长,凌董的爱好其实就喜欢美女。”肖助理说的顺口成章。 白云吟脸上顿时僵住,要抽不抽的,这也太讽刺了吧,他喜欢美女,怎么能与他夫人相伴到今? 肖助理也看出了白云吟眼神内的意思,于是道:“凌董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特别对待女人方面上。” 白云吟已经明白言外之意了,心里不由的泛泡,这就是商场上的男人,八面玲珑,男人亦也有很多面。 “代理董事长,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白云吟回过神来,应道:“嗯,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唤你。” 肖助理离开办公室后,白云吟犹豫片刻,便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凌董。 电话接通后,白云吟轻问:“是凌董吗?” “你是?”对方传来沉沉的声音。 “你好,我是郭侍平的女儿,白云吟。你还记得我吗?”白云吟用微甜的声音应道。 “哦,是白小姐,当然记得。我听说郭董进医院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白云吟即时叹道:“我爸爸现在还在昏迷中。” “白小姐别担心,郭董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谢谢。”声音亦很甜。 “白小姐有什么事找我?” “凌董,是这样的,我知道你手中有百分之五荣华的股份,想必你也听到了郭子凯的行为,我不想让荣华流落到别人手里,荣华怎么说也是我爸辛苦一辈子的心血,不能就这样失去,我想请凌董帮个忙,能否把你手中的股份转让给我,我出高于市价的一倍价格。” 电话那头又是突然沉默,她心中咯噔一跳,这是第三个电话,竟也遇到前两次的情景,看来这次也是泡汤了。 她正要失望时,电话那头传来声音:“白小姐,其实郭子凯也已经找过我了,但我现在还没有答应,其实我手中这股份,我有也可,无也可的,而且我与郭董关系一向不错,我也敬重郭董,自然不想他的心血外流,这样吧,晚上我们在凯悦酒店详谈,你看如何?” 第484章 结局八 白云吟听到他这翻话,脸上即时露出光芒,笑道:“没问题,那我先订好包厢,到时请凌董大驾光临。” “晚上七点凯悦见面谈。”凌董的声音透着一抹喜悦。 “好的。”白云吟笑道。 挂掉电话,白云吟兴奋的同时,也生出防备,肖助理的话回响在她耳旁,凌董喜欢美女?她得做好准备,毕竟刚才他那么爽快,而且约她在酒店见面,一定是不寻常,她得好好想个对策。 …… 六点半,白云吟带着肖助理往凯悦去,到达他们所订的包厢后,白云吟与肖助理两人便做了一翻交谈,两人刚刚说完,凌董便出现在门口。 白云吟即时站起身迎接,一脸笑的异常灿烂:“凌董,可真是准时,刚好七点整。” “守时是谈生意最不可缺少的。”凌董笑着望了望白云吟,同时也望了她身后的肖助理。 “所以凌董才能有这般成就。快里边请。”白云吟已经发现他的目光了,但依旧一脸灿烂。 凌董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肖助理跟随在白云吟身后,而凌董扫了扫肖助理,脸上露出饶有兴趣的笑。 白云吟随着坐在了他的对面,于是道:“凌董,感谢今晚赏脸,如果今晚的合同能谈的成,我替我爸爸好好感谢你。” “好说好说。”凌董一脸微笑。 服务生在一旁泡着浓浓的茶,茶香飘荡在空中。趁着这泡茶的功夫,白云吟便道:“凌董,关于那股份的价格,你说个价格。” 凌乔至脸上依旧带着刚进门的那抹笑,微眯着眸子注视着白云吟道:“白小姐,郭子凯今晚就在隔壁,准备了一间包厢款待我,我卖给谁都是一样,或者说不卖放在那儿,也有利可生,我为什么没有去郭子凯那儿,来到你这儿了?就是因为我欣赏你的才貌双全,现在这个社会找不出你这样的女子,但是你拿不出诚意的话,我一样会离开,接受郭子凯的邀请。” 言外之意白云吟心中已明了,果然不假,眼前这个男人是好女色,他话中透露出郭子凯在另一间包厢找了一位美貌的女子款待他,如果她不找个更出色的女子话,就体现不出她的诚意,而这个更出色的女子就是她。 真是个色棍一个,都七老八老了,还想吃嫩草,前段时间还金婚,真够恶心。 现代虚伪的恶棍,在美满家庭的光环下,就是别人眼中的好好先生。 可见好好先生背后值得人深思…… 但是现今她是在求他,自然得先顺着他的意,就算心中再多不悦,都不能溢于言表,只能泛着更灿烂的笑:“凌董,谢谢你能赏光,我一定会表达诚意来的。” 凌董一听,脸上的笑甚为舒心,同时耐人寻味。接着传来他的声音:“白小姐果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白云吟见他满脸高兴,于是追击对旁边的肖助理道:“肖助理,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就成。” 肖助理望了望白云吟,白云吟给了他一个眼色,他会意应道:“是。” 肖助理然后将手中的文件交给白云吟,她将它搁置在茶桌上。 待包厢只有两人时,凌董眸底尽是喜悦,赞叹道:“白小姐的诚心不错,能不能成,就只看后面白小姐的诚心了。” 说话时,他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欲*望,眸光在白云吟身上打转着,似乎此时她在他跟前是无衣蔽体,随时都要将她一口吃下。 白云吟触到他的眸光,只觉的恶心,可也只能压制下去,脸上依旧闪着笑意道。 “我会把我的诚心一直延续下去,但是凌董是否现在先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的股份真的卖给我?如果愿意卖给我,我们不如先签了这份合约,反正我人已经在这儿了,自然也不会跑的。签了这份合约,我会好好感谢你的。”白云吟用甜腻的死人的声音对着凌董道。 就连她自个听见这声音,鸡皮都要落一地,但是为了拿下这百分之五的股份,这点牺牲算不了什么?她一定要勾到凌乔至签下这份合约。 凌乔至听见白云吟的声音,一脸浪/笑站起身,往她身旁一坐,白云吟心中顿时惊乱,但她又不能往后边坐去,只能允受着他坐到她身边。 凌乔至浪/笑的望着白云吟,同时手拍在了她的大腿上,隔着裤子摩挲着,白云吟脸上的笑瞬间僵硬,一股要做呕的感觉就要涌出来。 但她还是定了定神,压下那股反感,快速的拿起桌上的文件,娇滴滴道:“凌董,你先看看文件,如果没问题,你就签个字,完后,我们就吃饭,吃完饭就是表达我诚意的时候了。” 为了让他上勾,只能下狠料了。 却不想,凌乔至用另一只手将文件推开,拍在她腿上的手,继续往她身上摸去,白云吟心里暗恨,该死的臭男人,竟敢明着吃老娘的豆腐。 于是一个愤然,抓住他往她身上游去的猪手,然后站了起来,妩媚的笑着:“凌董,我的诚意可是很明显了,但是你好像不是想卖股票,只是想占我便宜,即然你没有卖股票的意思,我想也不必再谈下去了。” 凌乔至见状,即时站了起来,拉住白云吟:“白小姐这股份我是卖定了,但是现在我还没看到你的诚心,就让我签,我是不会签的。” 白云吟反感他的碰触,于是甩开了他,挑了挑眉道:“凌董那什么时候签呢?” 凌乔至笑了笑:“我们上\\床的时候。” 白云吟心里已经问候了他祖宗几百遍了,这只色猪也想爬老娘的床,真是没死过,一会看她怎么凌辱他。 可只能暗忍,于是道:“行,希望凌董别耍我。” “你放心,我耍别人也不会耍你的,你这么一个大美人,我疼都疼不过来。”凌乔至一脸淫荡,就连说出来的话都让白云吟想吐。 “既然这样,我们先用晚餐吧!”白云吟想用吃晚餐来拖延时间。 “没问题。” 于是白云吟来至门口,打开包厢,喊服务生上菜。不久,菜便陆续上来,白云吟招呼着他坐下,脸上又再次荡出笑容。 “凌董我点了一些菜,都是你爱吃的,尝尝这道菜好不好吃,听说男人吃龙虾好。”白云吟替他夹了一块龙虾。 凌乔至笑道:“你放心,我的功力绝对不至于年轻人,会让你飘飘欲仙的。” 你想让我飘飘欲仙,我倒要让你下地狱,一会看我怎么整治死你,但表面上她却羞涩的敛了敛眸子,做出一抹含羞的娇样道。 “凌董这话真让人害羞呀!” 她心里也在鄙视自已,她怎么也会有这么深的表演功力,真该拿最佳表演奖。 “哈哈,这个表情真让我喜欢。”凌乔至那抹放荡的笑意,充刺在包厢中,久久没有消散…… “来来,吃饭吃饭。”白云吟只好以此来掩饰自已。 “这么美好的晚上,怎么没酒呢?”凌乔至突然道。 白云吟蹙了蹙眉,酒可是她的死敌,一喝就醉,她怎么能够喝酒呢? “凌董,我喝酒会过敏,真的不能喝,不如你喝,我以茶代酒。”白云吟找了个借口推辞着。 “我一个人喝一点也没意思,白小姐故意找个借口不想与我喝酒?”凌乔至突然凝着眸子,脸上闪出不悦的表情。 白云吟脸上故做出一抹难色:“凌董我真的是不能喝酒,喝了酒我真的会过敏,我过敏就会浑身起泡,你一会看到会倒胃口的,不就毁了你的兴趣么?” 凌乔至别有深意的望着白云吟:“只喝一点,不会让你喝多。” 话落,白云吟的包里传来手机铃声,她谢天谢地,于是扯开话题道:“凌董,我接个电话。” 凌乔至趁白云吟拿手机时,朝门口喊了一声:“服务生,拿瓶蓝带来。” 白云吟心中暗急,但是看到手机上的号码,怔了怔,拿着电话往门口去,走出包厢,才按下接听键。 “喂。” “我在医院,你怎么不在医院呢?”对边传来郁靖南低沉的声音。 “哦,我今晚有点应酬,所以没有去医院,等完事后再过去。” 对边突然沉静了,良久才道:“你在哪儿应酬?” 白云吟知道,这事绝不能告诉他,不然他赶来,就泡汤了。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应酬,一会就完了,我先挂了。” 郁靖南没有再说话,在她挂掉电话后,亦也挂了,他只是一脸黑沉,眸子闪着浓浓的冷光,竟然对他说假话…… 白云吟挂掉郁靖南的电话后,先上了一趟厕所,平了平心绪后,才重回到包厢。 “凌董,不好意思,一个客户打电话来。”白云吟一脸笑意,妩媚的快要滴水。 凌乔至见状,笑道:“没事,但是酒你必须得喝,我也不会要你喝多,只要你把这个杯子的酒慢慢的陪我喝完,就可以看的出你的诚意。” 凌乔至说话时,指了指一旁的酒杯,只见酒杯中的酒并非很多,白云吟想着,喝这点应该不会让她醒,于是牙一咬。 “好,我就舍命陪凌董,但是我只喝这么多,多了我真的会过敏,那么这晚会扫了凌董的兴趣了。”白云吟闪眼道。 “你放心,你只喝这么多。我也不想有意外扰了我们今晚美好的一夜。” 第486 结局九 凌乔至一脸的色相,刺的白云吟眼睛生疼。 “好,我们开始吃饭吧!” 白云吟坐下,于是开始陪着凌乔至喝酒,白云吟一个劲的替他倒酒,而她只是小口汲着杯中的酒,但凌乔至也不是省油的灯。 “白小姐,你这样喝法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只让我喝,你却不喝,你把它一口干了,后边的酒我就包了。” 白云吟见状,只好把杯中的酒干了,然后道:“凌董,我够诚意吧!” 凌乔至满脸笑意:“果然有诚意,你放心,一会我就签字。” 白云吟笑了笑:“凌董那也把这些酒喝了吧!” 凌乔至笑了笑:“没问题。” 说着,就把酒杯中的酒一口气的喝了下去,白云吟见状,假装拍手叫好。 “凌董真是海量呀!真让人佩服。” “这点就佩服我了?哈哈,我告诉你,我还有更多让人佩服的,一会床上你就知道了。”凌乔至色迷迷笑道。 白云吟心里立即咒他千遍了,该死的猪,应该让他得病才对,不然还会害人。 但依旧要忍,“凌董这些话留着一会再说吧!” 凌乔至哈哈大笑:“好,好,一会床上再说这些。” 白云吟皮笑肉不笑的回视着他,然后又替他夹菜,一个劲的要他多吃,她是想让他撑死,撑到他阳/萎。 凌乔至依旧在餐桌上说些黄色话,白云吟左耳进,右耳出,只是过了十几分钟,她感到身体内部,一股燥热,心想着,这酒可真是历害,她只喝了一点,竟然发作那么快速。 她拿了旁边的白开水,喝了两口,想把燥热压下去,而凌乔至的眼角扫了扫她,嘴角微微往上弯。 白云吟没想到过了一会,这燥热越来越浓,而且她的脸开始发烫,脑子也变的越来越迷乱了,她摇了摇头,又喝了几口水。 发现没有更加清醒,于是对着凌乔至道:“凌董,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她就起身,只是刚起身脚下就感到一阵轻浮,这时她心中已响起了觉警,难道这酒有问题,她曾被人下过药,知道被下药后的感觉。 凌乔至这时又道:“白小姐,没事吧!” 白云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笑道:“没事,我去个洗手间,凌董你慢用着。” “好,那你去洗手间吧!我等着你。”凌乔至的语调非常轻佻。 她朝他微微莞尔,然后朝包厢内的洗手间走去,站在洗手间的镜子边,她望了望,只见她脸色绯红,眼神暂时还能撑起,但也带着些迷离,乍看之下显的娇艳迷人。 她清楚了,刚才喝的被凌乔至下了药,心里不由的暗恨,该死的凌乔至,竟然下药。 看来她得加快速度了,不然一会这药发作,她就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想到此,用清水拍了拍脸,稍稍清醒些才走出洗手间。 回到餐桌边,眼神迷离的盯着凌乔至:“凌董,我现在浑身发热,很是难受,那酒太烈了,我们现在去开房吧!” 凌乔至一听,立即放下筷子,猴急道:“行,我们现在就去。” 说话之际,已经站了起来,快速来到白云吟身边,手放在她的腰上,淫猥道:“我们走吧!” “好的。但是我得拿上合同书。”白云吟笑的花枝烂灿。 惹的凌乔至心底痒痒,难以允受,白云吟推开他的手,走到茶桌上,拿起那份被搁置的文件袋,然后走向门口。 凌乔至身后跟随着,白云吟尽量让自已走一摇一摆,以迷惑凌乔至她的药已发作了,但此进她体内的药真的是开始发作了,她脚步已变的更加轻浮。 两人走出包厢,凌乔至走到白云吟身边,“我扶你,你都已经走不稳了。” 白云吟只好任由他,现在她得积蓄精力,一会才能战胜他,只要他在上面签了字,她就成功了,之后再把他打成马蜂窝。 “你开好房间了吗?”白云吟靠在他身上,显的有气无力道。 “开好了。”凌乔至凑在她耳旁轻道。 看来他早就计划好了的,果然是色痞一个,但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道:“那么我们快点吧!” “好的。”凌乔至嘿嘿的笑着,两人的对话,却一字不落的落进身后靠在墙壁上,抽着烟男人的耳朵里。 他深深的眸光幽幽的注视着前边搂在一起的两人,那眸光如一把利剑,随时都能要人命。 看着两人渐渐远离他,他将手中忽明忽暗的烟蒂丢在地上,接着用脚重重的一踩,将它踩个稀烂,紧接着跟了上去。 ***** 白云吟与凌乔至两人来到一间宽大的房间,白云吟瘫倒在床上,凌乔至便要压下来,白云吟用手挡住他,笑道:“凌董,先把这合同书签了吧!” 凌乔至急乱的推开:“我们先爽快了再说。” 白云吟用手将他一推,满脸不悦:“凌董,你这是在欺骗我,刚才你说上\\床前会签的,现在竟然又改口,你当我是好骗的?” 凌乔至溜淫笑道:“我怎么会骗你呢?” “那不骗我就先签了。”白云吟又道。 “要是我签了,你走了怎么办?”凌乔至又道。 “我现在已瘫倒在这儿,怎么可能会走呢?”白云吟喘气坚难应了一声。 此时体内的药力越来越强,她说话都喘气了,不知道他下的是什么药,竟然这么强,如果他再不签,一会她真的没有力气走出这房间了。 “你看你都没有力气说话了,一定很难受,我们先行事吧!”凌乔至说罢,就朝着白云吟压了下去,白云吟又急又气。 “凌董,你先签了我们再说。”白云吟推着他,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 这一摸,她体内的药力更强,整个人喘气吁吁,但她对身上的男人却是恶心之至。 正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从外边冲进一个人,将欺在白云吟身上的凌乔至一拳打倒在地,接着又是乱拳相加,凌乔至还分不清楚怎么一回事,接着身后有人将他拎了出去,像是拎小鸡似的。 凌乔至这时才看清揍他的人,是一脸阴森不已的郁靖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他打了个冷颤,他一直都清楚,郁靖南是个惹不得的人,但没想到因为白云吟,他得罪了他。 但转想到他的地位也不容小视,于是怒吼着:“郁靖南,你马上让人放开我,不然我一定会告到你身败名裂的。” 郁靖南嘴角泛着浓浓的杀气,阴冷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告我了,把他拖出去喂狗。” 接着身后的人将凌乔至拖了出去,凌乔至才害怕了,于是朝白云吟喊道:“白小姐,你不是想让我把股票卖给你吗?你让他放开我,现在就……” 话还没说完,被人打晕了过去。白云吟见状,难受的喊了一声:“你把他放开,让他先签字再说。” 郁靖南冷冷的睥视着她,“你以为他会把股票卖给你吗?” “刚才他不是说了要卖给我吗?”白云吟难受的颤抖着身子道。 “你为了股票,连自已也敢卖,真是让我大吃一惊。”郁靖南眸子内闪着鄙视,而此时白云吟没有力气去理会他的话及眼光。 她只觉的身体像要爆开,绻在床上打滚着,嘴里透出浓浓的呻吟声。 郁靖南朝门口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些人将凌乔至带离这间房间。等室内清静了,白云吟又翻个身,呻吟声越来越响,郁靖南却不急不慢的坐在床边,欣赏着她的窘样。 白云吟满脸绯红,眼神迷离,但始终嘴里吐出一句:“先让凌乔至把文件签了。” “白云吟,如果我今晚不出现,你是否就把自已贡献给凌乔至了,为了那些股份,你愿意卖掉自已?”郁靖南的声音很冷,像是跌入冰谷时响起的回音。 白云吟此时不想做多解释,只是应了一声:“你去让凌乔至先签字先。” “白云吟我一直以为你不同,但没想到你也与别人一样,为了目的能把自已卖了的。我真是看高你了。”郁靖南想到刚才她与凌乔至那翻对话,及两人搂在一块的情形,只觉的怒火中烧。 白云吟现在难受的不想理会他,于是爬下床,她现在要去浴室冲个冷水浴。 可是她脚上根本使不上力气,以至跌落到床的另一边,嘴里依旧溢出痛苦的喊声,她现在没有办法再忍下去了。 郁靖南走到她身旁,冷冷的睥睨着她,接着蹲下身,魔鬼式的笑着:“你很难受?” 白云吟微微睁开迷离的眸子,望着他:“我很难受,你帮帮我。” 现在她只能让他帮她,没人能够帮她了。 郁靖南嘴角噙着一抹噬血的笑:“我为什么要帮你?” 白云吟蹙眉,一瞬间愣望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是因为看见她与凌乔至出现在这房间里,才生气的说出这种话来。 但现在她没有办法去想这些事了,她凭着身体的感觉迷乱的朝他身上靠去,在他身上不断的摩蹭着。 郁靖南蹲了下来,冷冷笑道:“你真让我失望。” 第487 结局十 翌日,白云吟是在不适中醒来,张开那双清亮的眸子,她望见酒店透着阳光的窗帘,淡淡的黄色,如镀了一层金,异常不真实。 印入眸子内的景象,顿时醒了过来,昨晚她与凌乔至开房,她应该没有**吧!她急迅的要掀开被子,只是身上传来疼痛,她叫了一声。 这样的疼痛,她更明白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她慌了,她不会真被那个禽兽占有了吧,如果是她会死,她惶恐的转首过去,这一望,她又惊呆了。 郁靖南正张着眸子冷若冰霜的望着她,她脑子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由讶异,他怎么会在这儿?不过幸好,昨晚是他,不是别人。 她突然松了一口气,在这同时,郁靖南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看到我很失望?” 白云吟怔忡的望着他,他为什么这样说?她的表情有这样吗? “你说什么糊话?”白云吟凝着眸子不悦道。 可郁靖南却被愤怒占满了心,依旧不依不绕道:“如果我没出现你或许就尝试卖的滋味了。” 白云吟听着这刺人的话,不由喷道:“你怎么回事呀,一早发什么疯?” 郁靖南瞬间压了上去,咬牙切齿道:“我要是发疯的话,早就把你碎尸万缎了。” 话毕,他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钻心之痛即时袭之而来,白云吟哀叫了一声。 “啊,你这个疯子,放开我。”同时她感到身子骨架像被拆过一般的疼痛,加上刚才郁靖南咬的疼痛,怒火不打一处来吼道。 郁靖南嘴里尝到血的味道,腥味浓重,反而激发了他的戾气,阴森吼着:“放开你?昨晚你可是主动勾引我,求我要你的,怎么满足了你的需求,又想找下一个卖主了?” 白云吟面对他的污辱,气急败坏,这个男人怎么变化这么大,前两天对她还温情脉脉,而今却像混蛋的令人愤恨。 “你走开,混蛋。”白云吟怒恨的推着他,只可惜他像座山一般,压着她不动。 “利用完我了,就想赶我离开,想都别想,我让你看看真正的混蛋,”他双眸布满血丝,怒吼着,接着在她身上啃咬起来。 她不清楚他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但是她知道此时他像被激怒的狮子,无法喝住。但又挣脱不了,只有任他为所欲为。 郁靖南又在昨晚留下的印迹上加上一道道的血印,痛的她呲牙咧齿,但在疼痛中却带着一抹酥麻,以至渐渐忽略了疼痛,回应起身上的他。 又是一场轰天动地的晨爱,房内升腾起浓浓的欲火,两人在这场欲火中焚烧着,最后把**化为灰烬,留下的只是一躯空壳。 当一切房内恢复平静后,郁靖南并没有立即离开她,而是冷道:“你出来卖如果被媒体知道了,荣华一定会受到牵连,你就算把股东坐稳,也是一具空壳。” 白云吟闭了闭眼,愤恨冷道:“你怎么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呢?” 郁靖南微眯着眸子,狭长的凤眸透着阴冷之气:“你本来就是不堪,要不是昨晚我知道你与凌乔至在这儿,我适时冲了进来,你与他早就已经发生关系了。你没看你昨晚的那副欲火焚烧的样子,见到谁都能扑上去,还要求着快点与他开房。” 白云吟吐了一口气,无奈道:“我那样只是为了让他签下合约,只要他签下合约,我就可以脱身。” “你那副样子还能脱身吗?别天真了,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还想脱身?我看你就是想用自已去换取那些股份,一直以来我认为你是不同的,但没想到最后你也脱不了俗。我太抬举你了,其实你一开始就是这样,所以才会答应我签下与孤儿院的合同,换成是谁,你都能卖。” 白云吟听着这翻污辱的话,气的便扬起无力的手,但郁靖南更快,一把扯住她的手,恶狠狠的说:“从这刻,你别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的恩惠。” 白云吟冷嗤一笑:“我从不奢望你的任何东西。” “是吗?总有一天你会奢望的,绝对有一天。”郁靖南说完,从白云吟身上离开,冷扫了她一眼,那一眼,却带着嫌恨,鄙视。 然后下床往浴室走去,留下白云吟一旁心痛,眸子的泪水不由的流淌了出来,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她昨晚并没有要真卖自已,为何他就不信?非要把她说的那么难堪,阴晴不定的混球。 她不会原谅他的,这儿再也呆不下去了,她不想看见他,想到这儿,她从床上起身,只是动一下,就觉的身子分崩般的疼痛。 咬着牙裹着床单下床,发现腿使不上一点力气,昨晚她究竟被压榨了多久,为什么那个男人没事一般,而她却浑身没力气呢? 最后她咬牙往前挪了一步,终于捡到地上的衣服,然后坐在地上穿了起来,幸好昨天她穿的比较保守的衣服,这样出去看不出身上的伤痕。 她穿好衣服,努力站起身,但也传来阵阵酸痛,可她忍了,站稳后,朝前迈去,不想,筋骨就像一根井绳,将她勒住,最终倒在了地上。 她挫败的伏在地上,恨恨的捶着地板,眸子的泪水,往下掉。 但想到很多事等着她,她再次站了起身,慢慢的往前迈去,虽然不适,但凭着坚强的毅力,最终能走了,摇摇晃晃朝门口行去。 “你想这样出去?”身后传来冷冰的声音。 白云吟并未回应他,依旧是踏着步子往前走去,郁靖南并没有再出声,而是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白云吟来到房门口,打开房门,突然一阵阵光朝她射来,她用手挡了挡,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于是定睛一看,只见门外守着诸多记者,正对她猛烈拍照。 白云吟猛地关上门,一脸苍白,怔在门口,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如果这些记者把这事写了出去,荣华肯定又会起风波了。 这些记者来的真是奇怪,难道……,她突然转身,苍白脸色的望着正擦着头发的男人,不可置信追问。 “这些记者是你叫来的?” 郁靖南一脸阴笑,下腹包了一条浴巾,光着上身走向床边,“你认为呢?” “你想干什么?”白云吟吼了一声。 “我想干什么一会你便知道了。”郁靖南不阴不阳道,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白云吟瞪着美眸,等着他下面的行动,只见他不急不慢的穿着衣服,白云吟只好别过眼,靠在墙壁上。 他究竟想做什么,在这个时候,他这样做,无疑雪上加霜。现在已经够乱了,她真不想再出其他事分神,现在最主要的是买到股份。 可是昨晚凌乔至那些股份没拿到手,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明天郭子凯就要召开记者会了,她该怎么办呢? 郁靖南,为何你每次都要在我对你敞开心绯时,狠狠给我一刀呢? 就在她迷乱之际,郁靖南已经穿好了衣服,神精气爽走到了白云吟跟前。 “你确定你这样子出去?” 声音如冰刀般冷淡,白云吟冷扫了他一眼,没有做声。郁靖南见状,把她搂在怀内,白云吟一愣,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拉开了房门。刹时间,门外的镁光灯又闪了起来,郁靖南一脸冷漠,白云吟错愕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低下头,以掩饰她的狼狈。 这时,便听到记者的问题:“郁先生,请问什么时候能喝到你与白小姐的喜酒。” 郁靖南搂着白云吟穿在人群中,随口应了一声:“她是我前妻。” 这话让怀中的白云吟即时一怔,她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他们的关系。他是想让她难堪吗? 接着记者又问:“郁总裁,那你现在是要与白小姐复婚吗?” 郁靖南没有回应,而是走的很快,白云吟因为经过昨晚的劳累,腿上的力气根本使不出来,幸好被他搂着,靠在他身上,借着他的力往前走去。 郁靖南的不回答,记者只好转问白云吟:“白小姐,郭董现在在医院还没醒来,你却在这儿与前夫开房,你怎么解释?” 白云吟心底一片薄凉,这就是郁靖南要给她的难堪?如果是的话,那么他成功了,她这个狠狈样子,一定会登上大报,标题写着荣华千金在父亲昏迷之际,不甘寂寞与前夫开房共度春xiao,她就真的哄动港市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因为她昨晚与凌乔至之间的事,他难道不知道她只是为了买他的股份吗? 他不清楚对付凌乔至这种人必须要耍点小手段,否则她是买不到他手中的股份的,而她也绝对有把握摆脱他,他突然的闯入打乱了她的计划不说,还与她置气,这个男人根本不懂她,现在,她也不需要他懂了。 她爸爸的心血,她也不可能不顾,就算是别人不理解,她也不会放弃。 想着这些的同时,她无色任由他搂着,随着他快速的脚步,往前走去,似乎也走出两人之间的相交。 记者追了一段路程,从两人口中问不到任何一点信息,只好停了下来,望着两人的背影猛烈的拍照,照出两人傲气的身影…… 走出酒店的两人,钻进了郁靖南的车子,白云吟一身的狠狈,坐在一旁,把视线放在窗外,一眼也未瞧郁靖南,也没有说话。 一旁的郁靖南浑身泛着冷漠,对着白云吟冷冷道:“如果今天是凌乔至的话,可能荣华就会面临更大的危机,所以我又帮了你一次,你该怎么感谢我?” 第485章 结局九 凌乔至一脸的色相,刺的白云吟眼睛生疼。 “好,我们开始吃饭吧!” 白云吟坐下,于是开始陪着凌乔至喝酒,白云吟一个劲的替他倒酒,而她只是小口汲着杯中的酒,但凌乔至也不是省油的灯。 “白小姐,你这样喝法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只让我喝,你却不喝,你把它一口干了,后边的酒我就包了。” 白云吟见状,只好把杯中的酒干了,然后道:“凌董,我够诚意吧!” 凌乔至满脸笑意:“果然有诚意,你放心,一会我就签字。” 白云吟笑了笑:“凌董那也把这些酒喝了吧!” 凌乔至笑了笑:“没问题。” 说着,就把酒杯中的酒一口气的喝了下去,白云吟见状,假装拍手叫好。 “凌董真是海量呀!真让人佩服。” “这点就佩服我了?哈哈,我告诉你,我还有更多让人佩服的,一会床上你就知道了。”凌乔至色迷迷笑道。 白云吟心里立即咒他千遍了,该死的猪,应该让他得病才对,不然还会害人。 但依旧要忍,“凌董这些话留着一会再说吧!” 凌乔至哈哈大笑:“好,好,一会床上再说这些。” 白云吟皮笑肉不笑的回视着他,然后又替他夹菜,一个劲的要他多吃,她是想让他撑死,撑到他阳/萎。 凌乔至依旧在餐桌上说些黄色话,白云吟左耳进,右耳出,只是过了十几分钟,她感到身体内部,一股燥热,心想着,这酒可真是历害,她只喝了一点,竟然发作那么快速。 她拿了旁边的白开水,喝了两口,想把燥热压下去,而凌乔至的眼角扫了扫她,嘴角微微往上弯。 白云吟没想到过了一会,这燥热越来越浓,而且她的脸开始发烫,脑子也变的越来越迷乱了,她摇了摇头,又喝了几口水。 发现没有更加清醒,于是对着凌乔至道:“凌董,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她就起身,只是刚起身脚下就感到一阵轻浮,这时她心中已响起了觉警,难道这酒有问题,她曾被人下过药,知道被下药后的感觉。 凌乔至这时又道:“白小姐,没事吧!” 白云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笑道:“没事,我去个洗手间,凌董你慢用着。” “好,那你去洗手间吧!我等着你。”凌乔至的语调非常轻佻。 她朝他微微莞尔,然后朝包厢内的洗手间走去,站在洗手间的镜子边,她望了望,只见她脸色绯红,眼神暂时还能撑起,但也带着些迷离,乍看之下显的娇艳迷人。 她清楚了,刚才喝的被凌乔至下了药,心里不由的暗恨,该死的凌乔至,竟然下药。 看来她得加快速度了,不然一会这药发作,她就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想到此,用清水拍了拍脸,稍稍清醒些才走出洗手间。 回到餐桌边,眼神迷离的盯着凌乔至:“凌董,我现在浑身发热,很是难受,那酒太烈了,我们现在去开房吧!” 凌乔至一听,立即放下筷子,猴急道:“行,我们现在就去。” 说话之际,已经站了起来,快速来到白云吟身边,手放在她的腰上,淫猥道:“我们走吧!” “好的。但是我得拿上合同书。”白云吟笑的花枝烂灿。 惹的凌乔至心底痒痒,难以允受,白云吟推开他的手,走到茶桌上,拿起那份被搁置的文件袋,然后走向门口。 凌乔至身后跟随着,白云吟尽量让自已走一摇一摆,以迷惑凌乔至她的药已发作了,但此进她体内的药真的是开始发作了,她脚步已变的更加轻浮。 两人走出包厢,凌乔至走到白云吟身边,“我扶你,你都已经走不稳了。” 白云吟只好任由他,现在她得积蓄精力,一会才能战胜他,只要他在上面签了字,她就成功了,之后再把他打成马蜂窝。 “你开好房间了吗?”白云吟靠在他身上,显的有气无力道。 “开好了。”凌乔至凑在她耳旁轻道。 看来他早就计划好了的,果然是色痞一个,但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道:“那么我们快点吧!” “好的。”凌乔至嘿嘿的笑着,两人的对话,却一字不落的落进身后靠在墙壁上,抽着烟男人的耳朵里。 他深深的眸光幽幽的注视着前边搂在一起的两人,那眸光如一把利剑,随时都能要人命。 看着两人渐渐远离他,他将手中忽明忽暗的烟蒂丢在地上,接着用脚重重的一踩,将它踩个稀烂,紧接着跟了上去。 ***** 白云吟与凌乔至两人来到一间宽大的房间,白云吟瘫倒在床上,凌乔至便要压下来,白云吟用手挡住他,笑道:“凌董,先把这合同书签了吧!” 凌乔至急乱的推开:“我们先爽快了再说。” 白云吟用手将他一推,满脸不悦:“凌董,你这是在欺骗我,刚才你说上\\床前会签的,现在竟然又改口,你当我是好骗的?” 凌乔至溜淫笑道:“我怎么会骗你呢?” “那不骗我就先签了。”白云吟又道。 “要是我签了,你走了怎么办?”凌乔至又道。 “我现在已瘫倒在这儿,怎么可能会走呢?”白云吟喘气坚难应了一声。 此时体内的药力越来越强,她说话都喘气了,不知道他下的是什么药,竟然这么强,如果他再不签,一会她真的没有力气走出这房间了。 “你看你都没有力气说话了,一定很难受,我们先行事吧!”凌乔至说罢,就朝着白云吟压了下去,白云吟又急又气。 “凌董,你先签了我们再说。”白云吟推着他,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 这一摸,她体内的药力更强,整个人喘气吁吁,但她对身上的男人却是恶心之至。 正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从外边冲进一个人,将欺在白云吟身上的凌乔至一拳打倒在地,接着又是乱拳相加,凌乔至还分不清楚怎么一回事,接着身后有人将他拎了出去,像是拎小鸡似的。 凌乔至这时才看清揍他的人,是一脸阴森不已的郁靖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他打了个冷颤,他一直都清楚,郁靖南是个惹不得的人,但没想到因为白云吟,他得罪了他。 但转想到他的地位也不容小视,于是怒吼着:“郁靖南,你马上让人放开我,不然我一定会告到你身败名裂的。” 郁靖南嘴角泛着浓浓的杀气,阴冷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告我了,把他拖出去喂狗。” 接着身后的人将凌乔至拖了出去,凌乔至才害怕了,于是朝白云吟喊道:“白小姐,你不是想让我把股票卖给你吗?你让他放开我,现在就……” 话还没说完,被人打晕了过去。白云吟见状,难受的喊了一声:“你把他放开,让他先签字再说。” 郁靖南冷冷的睥视着她,“你以为他会把股票卖给你吗?” “刚才他不是说了要卖给我吗?”白云吟难受的颤抖着身子道。 “你为了股票,连自已也敢卖,真是让我大吃一惊。”郁靖南眸子内闪着鄙视,而此时白云吟没有力气去理会他的话及眼光。 她只觉的身体像要爆开,绻在床上打滚着,嘴里透出浓浓的呻吟声。 郁靖南朝门口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些人将凌乔至带离这间房间。等室内清静了,白云吟又翻个身,呻吟声越来越响,郁靖南却不急不慢的坐在床边,欣赏着她的窘样。 白云吟满脸绯红,眼神迷离,但始终嘴里吐出一句:“先让凌乔至把文件签了。” “白云吟,如果我今晚不出现,你是否就把自已贡献给凌乔至了,为了那些股份,你愿意卖掉自已?”郁靖南的声音很冷,像是跌入冰谷时响起的回音。 白云吟此时不想做多解释,只是应了一声:“你去让凌乔至先签字先。” “白云吟我一直以为你不同,但没想到你也与别人一样,为了目的能把自已卖了的。我真是看高你了。”郁靖南想到刚才她与凌乔至那翻对话,及两人搂在一块的情形,只觉的怒火中烧。 白云吟现在难受的不想理会他,于是爬下床,她现在要去浴室冲个冷水浴。 可是她脚上根本使不上力气,以至跌落到床的另一边,嘴里依旧溢出痛苦的喊声,她现在没有办法再忍下去了。 郁靖南走到她身旁,冷冷的睥睨着她,接着蹲下身,魔鬼式的笑着:“你很难受?” 白云吟微微睁开迷离的眸子,望着他:“我很难受,你帮帮我。” 现在她只能让他帮她,没人能够帮她了。 郁靖南嘴角噙着一抹噬血的笑:“我为什么要帮你?” 白云吟蹙眉,一瞬间愣望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是因为看见她与凌乔至出现在这房间里,才生气的说出这种话来。 但现在她没有办法去想这些事了,她凭着身体的感觉迷乱的朝他身上靠去,在他身上不断的摩蹭着。 郁靖南蹲了下来,冷冷笑道:“你真让我失望。” 第486章 结局十 翌日,白云吟是在不适中醒来,张开那双清亮的眸子,她望见酒店透着阳光的窗帘,淡淡的黄色,如镀了一层金,异常不真实。 印入眸子内的景象,顿时醒了过来,昨晚她与凌乔至开房,她应该没有**吧!她急迅的要掀开被子,只是身上传来疼痛,她叫了一声。 这样的疼痛,她更明白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她慌了,她不会真被那个禽兽占有了吧,如果是她会死,她惶恐的转首过去,这一望,她又惊呆了。 郁靖南正张着眸子冷若冰霜的望着她,她脑子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由讶异,他怎么会在这儿?不过幸好,昨晚是他,不是别人。 她突然松了一口气,在这同时,郁靖南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看到我很失望?” 白云吟怔忡的望着他,他为什么这样说?她的表情有这样吗? “你说什么糊话?”白云吟凝着眸子不悦道。 可郁靖南却被愤怒占满了心,依旧不依不绕道:“如果我没出现你或许就尝试卖的滋味了。” 白云吟听着这刺人的话,不由喷道:“你怎么回事呀,一早发什么疯?” 郁靖南瞬间压了上去,咬牙切齿道:“我要是发疯的话,早就把你碎尸万缎了。” 话毕,他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钻心之痛即时袭之而来,白云吟哀叫了一声。 “啊,你这个疯子,放开我。”同时她感到身子骨架像被拆过一般的疼痛,加上刚才郁靖南咬的疼痛,怒火不打一处来吼道。 郁靖南嘴里尝到血的味道,腥味浓重,反而激发了他的戾气,阴森吼着:“放开你?昨晚你可是主动勾引我,求我要你的,怎么满足了你的需求,又想找下一个卖主了?” 白云吟面对他的污辱,气急败坏,这个男人怎么变化这么大,前两天对她还温情脉脉,而今却像混蛋的令人愤恨。 “你走开,混蛋。”白云吟怒恨的推着他,只可惜他像座山一般,压着她不动。 “利用完我了,就想赶我离开,想都别想,我让你看看真正的混蛋,”他双眸布满血丝,怒吼着,接着在她身上啃咬起来。 她不清楚他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但是她知道此时他像被激怒的狮子,无法喝住。但又挣脱不了,只有任他为所欲为。 郁靖南又在昨晚留下的印迹上加上一道道的血印,痛的她呲牙咧齿,但在疼痛中却带着一抹酥麻,以至渐渐忽略了疼痛,回应起身上的他。 又是一场轰天动地的晨爱,房内升腾起浓浓的欲火,两人在这场欲火中焚烧着,最后把**化为灰烬,留下的只是一躯空壳。 当一切房内恢复平静后,郁靖南并没有立即离开她,而是冷道:“你出来卖如果被媒体知道了,荣华一定会受到牵连,你就算把股东坐稳,也是一具空壳。” 白云吟闭了闭眼,愤恨冷道:“你怎么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呢?” 郁靖南微眯着眸子,狭长的凤眸透着阴冷之气:“你本来就是不堪,要不是昨晚我知道你与凌乔至在这儿,我适时冲了进来,你与他早就已经发生关系了。你没看你昨晚的那副欲火焚烧的样子,见到谁都能扑上去,还要求着快点与他开房。” 白云吟吐了一口气,无奈道:“我那样只是为了让他签下合约,只要他签下合约,我就可以脱身。” “你那副样子还能脱身吗?别天真了,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还想脱身?我看你就是想用自已去换取那些股份,一直以来我认为你是不同的,但没想到最后你也脱不了俗。我太抬举你了,其实你一开始就是这样,所以才会答应我签下与孤儿院的合同,换成是谁,你都能卖。” 白云吟听着这翻污辱的话,气的便扬起无力的手,但郁靖南更快,一把扯住她的手,恶狠狠的说:“从这刻,你别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的恩惠。” 白云吟冷嗤一笑:“我从不奢望你的任何东西。” “是吗?总有一天你会奢望的,绝对有一天。”郁靖南说完,从白云吟身上离开,冷扫了她一眼,那一眼,却带着嫌恨,鄙视。 然后下床往浴室走去,留下白云吟一旁心痛,眸子的泪水不由的流淌了出来,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她昨晚并没有要真卖自已,为何他就不信?非要把她说的那么难堪,阴晴不定的混球。 她不会原谅他的,这儿再也呆不下去了,她不想看见他,想到这儿,她从床上起身,只是动一下,就觉的身子分崩般的疼痛。 咬着牙裹着床单下床,发现腿使不上一点力气,昨晚她究竟被压榨了多久,为什么那个男人没事一般,而她却浑身没力气呢? 最后她咬牙往前挪了一步,终于捡到地上的衣服,然后坐在地上穿了起来,幸好昨天她穿的比较保守的衣服,这样出去看不出身上的伤痕。 她穿好衣服,努力站起身,但也传来阵阵酸痛,可她忍了,站稳后,朝前迈去,不想,筋骨就像一根井绳,将她勒住,最终倒在了地上。 她挫败的伏在地上,恨恨的捶着地板,眸子的泪水,往下掉。 但想到很多事等着她,她再次站了起身,慢慢的往前迈去,虽然不适,但凭着坚强的毅力,最终能走了,摇摇晃晃朝门口行去。 “你想这样出去?”身后传来冷冰的声音。 白云吟并未回应他,依旧是踏着步子往前走去,郁靖南并没有再出声,而是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白云吟来到房门口,打开房门,突然一阵阵光朝她射来,她用手挡了挡,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于是定睛一看,只见门外守着诸多记者,正对她猛烈拍照。 白云吟猛地关上门,一脸苍白,怔在门口,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如果这些记者把这事写了出去,荣华肯定又会起风波了。 这些记者来的真是奇怪,难道……,她突然转身,苍白脸色的望着正擦着头发的男人,不可置信追问。 “这些记者是你叫来的?” 郁靖南一脸阴笑,下腹包了一条浴巾,光着上身走向床边,“你认为呢?” “你想干什么?”白云吟吼了一声。 “我想干什么一会你便知道了。”郁靖南不阴不阳道,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白云吟瞪着美眸,等着他下面的行动,只见他不急不慢的穿着衣服,白云吟只好别过眼,靠在墙壁上。 他究竟想做什么,在这个时候,他这样做,无疑雪上加霜。现在已经够乱了,她真不想再出其他事分神,现在最主要的是买到股份。 可是昨晚凌乔至那些股份没拿到手,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明天郭子凯就要召开记者会了,她该怎么办呢? 郁靖南,为何你每次都要在我对你敞开心绯时,狠狠给我一刀呢? 就在她迷乱之际,郁靖南已经穿好了衣服,神精气爽走到了白云吟跟前。 “你确定你这样子出去?” 声音如冰刀般冷淡,白云吟冷扫了他一眼,没有做声。郁靖南见状,把她搂在怀内,白云吟一愣,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拉开了房门。刹时间,门外的镁光灯又闪了起来,郁靖南一脸冷漠,白云吟错愕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低下头,以掩饰她的狼狈。 这时,便听到记者的问题:“郁先生,请问什么时候能喝到你与白小姐的喜酒。” 郁靖南搂着白云吟穿在人群中,随口应了一声:“她是我前妻。” 这话让怀中的白云吟即时一怔,她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他们的关系。他是想让她难堪吗? 接着记者又问:“郁总裁,那你现在是要与白小姐复婚吗?” 郁靖南没有回应,而是走的很快,白云吟因为经过昨晚的劳累,腿上的力气根本使不出来,幸好被他搂着,靠在他身上,借着他的力往前走去。 郁靖南的不回答,记者只好转问白云吟:“白小姐,郭董现在在医院还没醒来,你却在这儿与前夫开房,你怎么解释?” 白云吟心底一片薄凉,这就是郁靖南要给她的难堪?如果是的话,那么他成功了,她这个狠狈样子,一定会登上大报,标题写着荣华千金在父亲昏迷之际,不甘寂寞与前夫开房共度春xiao,她就真的哄动港市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因为她昨晚与凌乔至之间的事,他难道不知道她只是为了买他的股份吗? 他不清楚对付凌乔至这种人必须要耍点小手段,否则她是买不到他手中的股份的,而她也绝对有把握摆脱他,他突然的闯入打乱了她的计划不说,还与她置气,这个男人根本不懂她,现在,她也不需要他懂了。 她爸爸的心血,她也不可能不顾,就算是别人不理解,她也不会放弃。 想着这些的同时,她无色任由他搂着,随着他快速的脚步,往前走去,似乎也走出两人之间的相交。 记者追了一段路程,从两人口中问不到任何一点信息,只好停了下来,望着两人的背影猛烈的拍照,照出两人傲气的身影…… 走出酒店的两人,钻进了郁靖南的车子,白云吟一身的狠狈,坐在一旁,把视线放在窗外,一眼也未瞧郁靖南,也没有说话。 一旁的郁靖南浑身泛着冷漠,对着白云吟冷冷道:“如果今天是凌乔至的话,可能荣华就会面临更大的危机,所以我又帮了你一次,你该怎么感谢我?” 第487章 结局十一 白云吟没有动静,车窗外秋天的阳光非常柔和,将外边照的一片明媚,但却照不进白云吟的心,她只觉的异常寒冷。所以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丝温度:“你想我怎么感谢?” 她的话很轻,如尘埃在空中轻轻飘荡着,一半的脸被发丝遮住,阳光打在她的发丝上,发丝生出迷彩之光,闪在正望着她的男人眼中,不由的蹙着眸子。 郁靖南望着她的头丝,压下抚摸的冲动,云淡风轻道。“这个我得好好想想,等我想到了再向你索要吧!” “其实就像你刚才说的,我昨晚就是出来卖,不管是谁都愿意卖,既然你识穿了我,我也不想掩下去了,我爸爸给我的荣华富贵,让我觉的很舒适,我不想失去这样的生活,所以我不管付出什么手段,都要保住这荣华,这是就现在的我,你还想向我索要什么吗?”白云吟亦云淡风轻的丑化着她自个,同时也丑化他心中的她,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摧毁两人,往后不再有一丝牵拌。 “哈哈……”郁靖南突然冷笑起来,那笑声犹如从地狱底端传来的索命之笑,却又带着千苍百孔的悲哀,弥漫在这辆车上,穿过车窗,散在这喧闹的都市,顿添一股寒冷。 良久,笑声才刹住,郁靖南带着戾气道:“白云吟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不会介意,该索要的我一分都不会少。” 白云吟这时才转首过来,冷狠回道:“该还的,我都还了,昨晚及今早已经抵过了一切。” 她也不在乎在添多一桩了,既然她要丑化自已,只有彻底丑化,才能起到效果。 “你是愚蠢还是单纯,这样就还了,还早着呢?昨晚我帮了你,这又是一笔,一切都记着,到时候一起算。” 白云吟冷晒一笑,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你昨晚坏了我的好事,害我没拿到股份,你还好意思在这儿说你帮了我。” “你的好事?你的好事就是与人上床?”郁靖南阴冷吼道。 白云吟很想解释原因,但想着既然已经想把他推离了,那也不必再解释了,负气的说了一句。 “我与谁上床,与你无关。”说完心中却狐疑着,为何肖助理后来没有出现呢? “你……”郁靖南气的顿时扬起手。白云吟仰起头,瞪视着他,他突然下不了手,下一秒将她狠狠的扯过来“昨晚你主动求我了,所以从今以后,你与谁上\\床都关我事。”郁靖南咬牙切齿道。 白云吟欲想推开他的手,可是却不能撼动她,现在她不想与他逞口舌之强,只能瞪视着他。片刻,她语气稍软了下来。 “我这么一个让你鄙视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你有必再这样下去吗?放手吧!” “不可能的,我们注定了这一生都要这样纠缠到底。”郁靖南接的很快,眸子闪出一抹坚定的光芒。 白云吟望着他眸中,看着她的倒影,只觉的狠狈不堪。良久才转首不再看他,接着把视线投到车窗外头,只有看着窗外的阳光,才能感到些许的温暖。 但她发现车子的路线有点不对,于是道:“在这儿停车,我这儿下车。” “从现在起,你得住我那儿。”郁靖南接上她的话,霸道喧布。 白云吟再次转首,不可思议微眯着眸子道:“你凭什么这样决定我的事,我不会住你那的。” “我说你得住我那儿就得住我那儿,没有可讲性。”郁靖南冷色道。 白云吟亦冷淡的反击:“我不会去住的。” 正在这时,白云吟包里传出手机铃声,她转移神色往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是她妈的号码,不假思索的按下接听键,急促应了一声。 “妈。” “小小,你爸刚刚醒了,快来医院!”红珍在电话那头欢愉报着喜讯。白云吟一听,整个人不由的喜悦起来。 “真的。” “是的。” “好,我现在就过去医院。”她的语气与刚才的冷淡天差地别。 挂完电话,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但转对一旁的郁靖南时,脸却恢复了冰冷。 “你现在放我下车。我得去医院。” 郁靖南一脸无色的望着她,良久才透过隔离窗口吩咐司机:“去医院。” 白云吟才吐了一口气,然后靠在车的沙发上,视线依旧望向窗外的,看着暖暖的阳光感谢着。 “谢天谢地,终于爸爸醒来了,只要他醒来,一切一定会好的。” 而一旁的郁靖南亦是一脸幽深,同时也陷进思索中。 他昨晚接到邵正勋的通报后,就匆匆赶到酒店,没想到看到的一幕让他满腹怒火,他时刻放在心坎上的女人竟然与那位色坯搂搂抱抱,还说一起开房,他真的怒了。 她怎么可以为了那点股份,就这样轻视自已,她以为能战胜过凌乔至吗?那是个商场的老狐狸,她是什么,一个初出茅庐的青涩丫头,她能敌过他吗? 要不是他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但就算他制止了一场她的灾难,但现在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变的很糟糕,这是他不想看到的,刚刚她对他有点依赖了,又突生间隙,他措手不及。 所以他才急着刚才利用记者,他要逼迟宣重出手,他没办法再等下去,等下去她就多一份危险,随时被人窥视。 希望他这招能逼到迟宣重出手,而他手中要查的事也快有结果了,一切都会在完美下落幕。 白云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来到医院,这时郭侍平是在沉睡中,红珍告诉白云吟。 “刚刚郭先生醒了过来,只是片刻,又睡了回去,医生说,后来醒来的次数会慢慢多起来。” “妈,爸醒来有说什么吗?”白云吟急切问道。 “没有,只是望了四周一下,可能是找你,后来看到我,我告诉他,你在公司里,下了班会来看他,他闪了闪眼,然后又睡回了去。”红珍道。 “爸爸终于醒来了,一切都会好的。”白云吟心喜道,同时眸子泛着水色。 “会的,你别担心。”红珍道。 “嗯,”白云吟点了点头,将眸子的泪光闪了回去。 这时红珍看着白云吟的模样,及她苍白的脸色,不由皱眉道:“你出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而且头发还这样凌乱。” 白云吟才想起,早上她脸也没洗,就赶了过来,只好泛起一抹笑意:“没事,我来的太急了,把头发都弄乱了。” 红珍见她不愿说,也不再追问,然后道:“这儿有我看着,你忙的话,就去忙吧!下了班,郭先生应该会醒来。” 白云吟想着她这个样子,也需要回去换套衣服,梳洗一下,便道:“好,妈,那我先去忙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红珍笑道。 白云吟望了一眼郭侍平,便走出病房,她走出病房,慢慢的往前走去,却不想郁靖南还等在原处。 她顿住脚步,望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又迈开步子往前走去,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真想把她弄到他家去住,这是不可能的。 郁靖南跟了上去,白云吟只是慢步走着,因为她也走不快,但心里却担心他会强迫她做,只能一边防备一边走。 走出医院大门,郁靖南拉住她,她愤然甩了甩,低喊:“你想怎么样?” “我说过,从现在起,你得住我那儿?” 她无奈的摆摆手:“我说过,我不会去的,你别再缠着我了。” 接着愤怒的甩开他,往前走去,郁靖南一个快步走上前,将她强行掳在怀内,往车的位置走去,白云吟抓狂一般吼着。 “郁靖南你放开我。” 郁靖南却置若罔闻,依旧向前踏去,白云吟没有力气挣扎,最后只能在他怀里扑打,可这样对他根本没有作用。 片刻,她被他粗暴的塞进了车子,他也坐进了车内,接着冷冷道:“开车。” 话落,车子极速往前行去,白云吟转身往他身上捶打,恨极道:“你凭什么这样做。” 只是她捶打几拳后,整个人瘫软了,她本就疲惫不堪的身躯,刚积蓄了点力气,现在全被抽打完了,只能伏在他身上艰难的呼吸着,难过的泪水从眼底流淌了出来。 爸爸倒下了,她就开始受着别人的欺负,看来想在这个社会生存,真的是该有个坚强的后盾才行。 他究竟想怎么样?她的生活被他弄的一团糟,他还想干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变化无常,他不是说过不会强迫她不喜的事吗?难道就因为昨晚的事,他就要再折磨她,既然那样认定了她,为何又还要纠缠,应该鄙视她,远离她。 而在白云吟痛心时,郁靖南也陷入了阵阵烦躁,但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不松眼的望着她起伏的头背。 车内的寂静,所以她轻微的抽泣之声异常清晰,只是这抽泣之声也抽进了他的心,抽的他一阵一阵疼痛,他就是该死的见不得她流泪伤心,只要看到她一伤心流泪,他的狠劲会化为灰烬。 就如此刻,但是他依旧压制着,没有表达出来。 良久,白云吟稍微平静,依旧低首伏在他身上,气若游丝道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才能放手?” “跟我复婚。”他不假思索冷冷的给了一个答复。 第488章 结局十二 伏在他身上的她,猛地一僵,抽泣声也随着停止,车内又陷入了一阵死般的寂静。 良久才传来白云吟不可置信的声音:“我是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你也要?” “我有资本让你爱慕虚荣,我要你是因为你的身子让我愉悦,这是其他女人身上找不到的。”郁靖南冰冷的回答着,同时也让白云吟抬起首,用沁着泪水的眸子瞪着他。 “你……你……”她一时之间找不出任何词语来表达愤怒。 “你去死。”白云吟最后愤恨应了一句。 “可惜你要失望了。”郁靖南眯着凤眸,阴森道。 白云吟气的直喘气,现在她根本得不了便宜,她得冷静,于是她靠在沙发上,良久才问了一句。 “郁靖南是不是你现在看我好欺负了,没有我爸爸的护罩,你就开始欺负我了。” “我有欺负你吗?如果我欺负你的话,昨晚我就不会出手救下你了。”他低吼着。同时把他压在心底的愤怒吼了出来。 白云吟瞪着他吼了回去:“我昨晚是计划好的了,肖助理在房门外等着,只要我喊一声,他就会进来,所以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事的。” “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到肖助理呢?”郁靖南怒瞪着眸子问道。 “他一定是看到你出现了,所以没现身。”这是她猜想的,但郁靖南的接话,却粉碎了她的猜想。 “你别天真了,肖助理说不定已经被郭子凯收买了,就等着你入圈套呢?”他气极败坏吼了一声。 她瞪着眸子,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然后摇了摇头:“不可能,他跟了爸爸那么长时间,不可能会害爸爸的。” “现在你爸躺在床上,荣华现在所有人心都向着郭子凯了。” 这话,如同一颗炸弹,将她所有的路都炸毁。她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如果荣华落入了郭子凯的掌控之中,那么就算她怎么做也不可能挽回了。 原来她一直都是在孤军奋战中,没有一个人能帮她,而眼前这个男人说爱她,可是也没有出手帮她。想到这,她感到阵阵的寒冷,不由的抱住双臂,整个人卷曲在一起。 “所以你现在只有与我复婚,我才能够帮你保住荣华。”郁靖南自负的冷道。 却换来白云吟的冷笑:“你怎么帮我保住荣华?如果能帮我,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些,你明知我对商场上的事不懂,可你却没有任何的提醒,只说我能买到股份,你会替我解决资金,所以我极力去周旋股份,可到头来,你却在嘲笑我天真?再丢来一句你能帮我保住荣华的话?真可笑。” 郁靖南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却实没有任何的提醒,其实他是想利用她紧张来分散迟宣重对他的警惕,才不会笃定他手中有荣华的股份,这样的话,他做事就会松懈。 而他有荣华的股份,现在也不能告诉她,因为告诉了她,迟宣重的真面目就不能露出来,只有在迟宣重亮出牌,他手中掌握着重要证据时,才能告诉她,这样就能完全除去他。华 “但是你周旋也不是这种周旋的。”郁靖南冷冷道。他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自个去瑟诱别人,这是他没想到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周旋?明天郭子凯就举行股东大会了,我不加快脚步,怎么阻止呢?我爸爸现在醒了过来,如果他知道荣华落入郭子凯及迟宣重人手里,他说不定会气的更重,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白云吟冷若冰霜的晒笑着。 郁靖南无言以对,只是脸色沉深。这个时候,他查的事还没有结果,他不能爆露太多。 白云吟心平气和接着又道:“郁靖南在这个特殊时间,请你别再给我添麻烦了,好吗?你现在让我回去,等这段事情结束后,我一定会给个答复你。”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良久,才传来郁靖南冷冷的警告:“要我放你回去可以,但是你千万别犯昨晚的错误,不然的话,就算你再怎么哀求,我也不会让你自由的。” 听着这狠劲的话,白云吟嗤之以鼻,郁靖南我再也不会让你有机可乘了。 在白云吟与郁靖南的一场对话中,也有另一场对话正展开。 荣华总经理办公室,郭子凯拿着电话,听着里头传出来一阵怒吼。 “我不是告诉过你,白云吟你不能碰吗?你不能对她下手,可是你竟然该死的对她下手了,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这是迟宣重的声音,他今早看到新闻,竟是白云吟与郁靖南从酒店房中出来的画面,后来他一番调查,竟发现白云吟是因为受到郭子凯的算计,看到这消息,他无法平静。 电话这端的郭子凯听着迟宣重的怒吼,只有无奈,这次他失手了,让白云吟逃过一劫,同时还被迟宣重怒斥,心中不甚滋味,但此时迟宣重又是他不能得罪的,只好解释着。 “我没有真正想害她的,是她自不量力去找凌乔至,这点怪不得我。” “她身边的助理是你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郭子凯,我很清楚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利用凌乔至污辱白云吟,只要被记者抓报了,她在荣华就会再没脸呆下去,对你也构不成胁威了,但是你好像忘了,你要坐上荣华的董事之位,只有我才能让你坐上,如果你不听从我的意思,你一辈子也别想坐上这个位置。” 迟宣重愤怒警告着,他不允许别人打白云吟的主意。而昨晚,又便宜了郁靖南,今天郁靖南竟然对外宣布了白云吟与他的关系,似乎有复合的意向,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郭子凯皱着眉宇,听着迟宣重的怒话,他沉默了,良久才道:“昊然,一个女人至于吗?你忘了你的初衷是打压郁靖南,打压盛世,坐上港市老大之位,白云吟不是你当初想利用的棋子吗?现在怎么那么在乎她,难道你真的爱上了她?” “没错,我是爱上了她,所以你给我听好了,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你这个董事长之位就别想再坐了。”迟宣重狠戾警告。 郭子凯一言不吭,他无法相信,迟宣重会真的受上白云吟,迟宣重爱上了白云吟,对他拿下荣华是非常不利的。 就在他想的同时,迟宣重又接着道:“我让你买的股份买到了么?” 他顿了顿,低声道:“还没有,凌乔至这个老家伙竟然出尔反而,不过现在他被郁靖南教训了,应该是可以拿下他那份股份了。” “别与我说应该两字,拿到手才是最紧要,赶紧动手,郁靖南现在已经开始动手了,千万别让他抢先。”迟宣重厉声催促着,他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我明白,但现在凌乔至在公安局,要得让他出来才行。” “你想个办法把他弄出来,尽快把他手中的股份买下来。” “我明白。”郭子凯应了一声。 挂了电话,郭子凯脑海中浮现今早的报纸,上面报导着凌乔至用药迷两位少女,证据确凿,还有当场被抓获光着身子的照片,旁边睡着两位少女,他清楚这一切都是郁靖南搞出来的,凌乔至想占白云吟的便宜,郁靖南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有郁靖南从中这么一弄,对他来说又是个大好的机会,他可以趁机解救凌乔至,此时好像除了他会帮凌乔至,没人会帮,因为凌乔至要想脱身,是不容易的,郁靖南送进去的人,一定打点过了,所以只有他利用关系解救他,趁机可以向他索买那些股份。 想到这郭子凯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随着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而另一边挂掉电话的迟宣重,也陷入了深思中,郁靖南已经开始公布两人的身份,他是想用这次机会与她重修旧好,而他绝不能让他得逞。 他好不容易筹划了这一切,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白云吟他一定要娶到。 其实一开始,他无非就是想把白云吟争取到迟氏,有这样出色的设计师,他相信一定能胜过盛世,但是没想到,一直未成功,但是在他接触她之后,他又发现她是个特别的女子。 与他以往遇见的女子完全不同,而且给他耳目一新的感觉,她的独特的想法,出色的才干,善良的心都让他沦陷,以至最后他无法自拔,所以踏着以往的路,他一定要成功。 就算最后,一切都被她知晓,他都无怨无悔。白云吟是他的,他绝不允许被郁靖南有机可乘。 白云吟回到家后,把自己重新收拾了一遍,就赶去公司,她到达办公室后,按了按电话按钮。 “肖助理,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挂完电话,她一脸无色的坐等肖助理的到来,片刻,敲门声在她耳膜想起,紧接着肖助理走了进来。 “代理董事长,你找我?”肖助理一脸依旧肃穆,看不出任何迹象。 “肖助理,昨晚你没有按着我的话做?”白云吟冷冷的攫住他,眼神变的凌厉万分。 “代理董事长昨晚我一直在门外等你的指示,但后来见到郁先生走了进去,我只好回来了。”肖助理从容不迫的解释着。 “可他说根本就没看到你的影子,你还想欺骗吗?”白云吟冷道。 肖助理一语未发,只是怔怔的望着她,白云吟冷晒一笑:“你跟了董事长这么长时间,他待你不薄,你竟然在董事长困难的时候帮害他的人,肖助理,你的良心真是让狗吃掉了。” 肖助理这时的眸子才闪起一抹愧疚,低下了首,白云吟接着道:“从现在起,你被解雇了,看在你工作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会让财务部多发你两个月的工资。” 肖助理明显一怔,良久才反应过来,最后一副惭愧之色道:“代理董事长,对不起。” 白云吟对待背叛她的人,还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又怎么不能让肖助理感到惭愧呢? 第489章 结局十三 白云吟望了他一眼,冷道:“如果你真的认识到自已错了?希望你下次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对的起自已的良心,这样才不失做人的原则。” 肖助理一脸颓丧,最后应了一声:“我走之前,一定把公司的情况都全部清清楚楚告知你。” “你总算能认识到自已的错误了,也不愧爸爸这几年对你的好。你先下去吧,把一切工作都整理好。”白云吟一脸无色道。 “是。” 肖助理离开房间后,白云吟无奈的按住脑门,头真疼。她不想让肖助理走,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对公司的事务了如指掌,但是如果他不能为她所用,留在身边会更危险,所以她决定用以德报怨的举动去拉回他。 现在是她考验他是否能真心改过,如果能改她再留下他。因为现在必须找个可靠的人,如果重新招一个,就必须从头熟悉公司的事,而她又还不熟悉公司的业务,也只能着这一棋了。 这时,她深刻明白,不管是商场还是人际关系,都需要脑子。 想到这儿她叹了叹,然后开始工作。刚打开电脑,就见到张奇芳的微信。 “唐大设计师,你真该去当间谍,绝对是间谍的料。” 白云吟愣了愣,便想到今天早上郁靖南对那些记者说的话,心想一定是登出来了,张奇芳看到,现在来责问她。 不由的一笑,然后回复:“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才会隐瞒。” 片刻,张奇芳就酸酸的回复了。 “我真是有眼无珠呀!身边床了个总裁夫人都不知道。不过你也太狡猾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骗我,真是一道晴天霹雳,把我霹的半死。” 白云吟笑了笑:“明惠,以后我再向你与李总监陪个不是,我也是有苦衷的。” “算了,都这样了,只是我不明白总裁既然这么爱你,为何要与你离婚?他比我还有眼无珠?”张奇芳又是一副自侃。 她顿了顿,思索片刻接着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我就等着你的解释吧!” “嗯,到时设一次谢罪宴哈。”白云吟笑着。 “好,我等着。荣华现在遇到困难了,你现在应该比总理还忙吧!我就不骚扰你了。不过郭董事长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谢谢!”白云吟后边还加了个狼抱的图。 “你赶紧去忙吧,看报导,你与总裁会复婚吧,我很希望你们复婚。” 白云吟无言以对,最终回了她一个微笑,再加一个挥手。 接着便下了线,但是她却出神了,她会与他复婚吗?应该不会了,她奢求不了那虚幻的幸福。而她也离那种幸福遥远了。 她该到了下决的时候了,或许迟正南说的对,嫁一个爱自已的人,比嫁一个自已爱的人会更幸福,起码不会有那种在乎的痛苦。 现在也是她该报答爸爸的时候了,而且嫁给迟宣重或许也不一定是那么糟糕的事。 虽然她爱郁靖南,但是现在已经失望了,她现在需要的是能拯救荣华的人,而他不能,说她自私也好,但她就是不能看着自已的父亲失望难过,亲情她永远放在第一位。 而爱情面前,她受到的只是伤害,不想将这样的伤害再继续下去。 于是在下班前,白云吟打了电话给迟宣重,明天是董事会昭开的日子,她要见见迟宣重,试探一下他口气。 两人约在了星巴克咖啡厅见面,一下班,白云吟便赶了过去。 步进咖啡厅,入耳的是悠扬钢琴声,让人心境一下子清静了起来。 迟宣重已经到达了,他坐在一处较为僻静之处,白云吟走了过去。 “你这么早就来了。”她淡淡道。 “刚来。”迟宣重抬首脸上露出笑颜。 白云吟接着坐了下来,一旁的服务生走了上来。 “小姐,请问喝什么?” “一杯猫屎咖啡。”白云吟应道。 “好的,请稍等到。” 服务生离去后,迟宣重笑道:“今天怎么突然约我出来了。” “嗯,有些事想与确认一下。”白云吟微微莞尔。 “哦,云吟你说的是那股份的事吧,我已经与我爸提了,但他说要考虑几天再答复我,你再耐心等等,我会尽量让我爸答应的。”迟宣重自顾自的说。 大结局十四 白云吟在他停住话语后,淡淡回了一句:“我今天不是为了这事,我是为了另一件事,但是两者又有着牵联。” 迟宣重蹙了蹙眉,不解道:“是什么事?”看似不经意,但内心却异常急促。 白云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了一句:“你的腿伤怎么样了?” “现在几乎全好了,偶尔小跑都没问题。”迟宣重挑了挑眉应道。 “那就好,不过你的腿也快的很。”白云吟无意笑道。 “是呀,当初要不是你强硬的要我做得健,或许现在我还走不了路呢?” “其实当初我要你复健,确实是害怕,我不想欠你的。” 迟宣重撇了撇眉,示意她说下去,而她会意的接着往下道:“我担心你腿不好,我就不能安心过生活,这样势必我会做出要照顾你的念头,所以我才极力要你复健的。” “其实这些我早就知道了。”迟宣重点了点头。 她顿了顿,用探寻的目光盯住他:“既然你知道了,为何还要做复健,如果你不做复健,或许我还有可能因愧疚,而照顾你。” 迟宣重突然叹了一声,笑道:“其实我也有过这样的念头,因为我真的是很喜欢你,不,应该说是很爱你,打从心底的爱你。但我知道,如果我这样做,你会很伤心难过,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这儿,所以我不想你难做。” 迟宣重这翻话说的异常诚肯,听在白云吟耳里也异常动容。 她笑调侃一声:“没想到你这花花公子也有这种超前的意识,真让我大吃一惊。” 这时,咖啡端了上来,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人精神一振,在两人之间增添了一抹醒神的气味。 服务生搁下咖啡后,快速离去,谈话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服务生的出现而受到干扰,反而传来迟宣重爽朗的笑声。 “哈哈,我说过,我只要认定了,就一定会专情到底。你现在知道了吧!” 白云吟亦也以微笑应对,但片刻,她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迟宣重:“我很奇怪,你喜欢我什么?我是个失婚的女人,有什么值的你喜欢?” 迟宣重脸上的笑消失,换上的是肃穆之色:“云吟,你有你的特别,或许这是你自已都不知道的,所以别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白云吟挑了挑,一副不以为意笑道:“这话真是耳熟,好像书上有写过这样的话,而且电视里也有播放这样的话。” 迟宣重扶了扶额头,无奈:“那你要什么话才能够相信我?” 白云吟怔怔的望着他,带着恶做剧的笑:“你别紧张嘛,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就好了,不过这话听着还是让人有膨胀感的。” 这时,迟宣重突然笑了一声:“哎呀,我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也有被人调侃的时候,真是应了那句报应呀!” 白云吟笑了笑,没有再接话,心想,这个气氛应该很适合说出她的来意了。嗡了嗡嘴:“前两天你爸爸来找我了?” 迟宣重一怔,停滞半秒,便道:“是不是我爸爸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如果是,我在这儿替他向你道歉,也许是因为我说要把股票还回你,所以他才会有那样的举动,你别怪他。” 迟宣重这翻话,已经让白云吟更证实了他毫不知情迟正南找她的事,而且他亦是真心想把股票还回她。于是她搅拌着咖啡,看着那咖啡不断的打转,最后形成一个深深的漩涡。 犹如她,不断转动,最后踏进了漩涡中,无法抽身。 这时,咖啡厅里播放着《世界末日》:“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累不累睡不睡,单影无人相依偎,夜越黑,梦越违,有谁肯安慰,我的世界将被摧毁,也许颓废是一种美……” 她现今就像歌曲里写的单影无人相依偎,就算她无人相依偎,她都靠自已的力量走下去。现在也只有她能拯救这个家了,就算牺牲婚姻她也会做。 而眼前的男人爱她亦也帮助她,嫁给他比嫁给她爱的但却不能帮助她的人要来的让人轻松。 她放下小汤匙,发出一声叮当,话亦随之而出:“其实你爸爸找我并没有说什么很难听的话,但是却有一句话,让我有些难做。” 迟宣重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突然眉宇频蹙,不知是咖啡的苦涩还是因白云吟的话而致,只是急问道:“什么话?” 白云吟喝了一口咖啡,不急不慢的咽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冲进她的喉咙,接着遍达四肢百骸,但是她没有皱眉,苦涩的话也紧接而出:“他说我要拿回股份,必须嫁给你。” 说完,她抬首紧盯着他,似乎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些一些痕迹,但是她却没有发现,只见他蹙了蹙眉:“我爸这样与你说的?” “是的。”她淡道。 “你拒绝了?”迟宣重突然一片漠然问。 “是的。”依旧两个字,听不出她的情绪。 “哦,你放心,我会让我爸收回成那句话。”迟宣重耸耸肩,一副轻松之状。 白云吟又喝了一口咖啡,依旧苦涩,接着又道:“现在我觉的你爸爸那句话是对的。” “哪句话?”迟宣重缓缓问。 “他说嫁给一个爱自已的比嫁给自已爱的会更幸福。”白云吟闪了闪眼,一副轻松之色。 第490章 结局十四求婚 迟宣重皱着眉,看不出他的神色,那样子是在等待着白云吟接着往下说。 “迟宣重我现在不爱你,而且今早又出绯闻,这样的我你敢娶吗?”白云吟突然问了一句。 迟宣重脸上闪出一抹深意,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紧握白云吟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一脸诚挚:“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只要你愿意给机会我,我想你会看到我的诚心,同时也会爱上我。对于那些绯闻,我不介意,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的本意,我以往也有很多过往,只要你不介意,我就一定敢娶你。只是我不想你因为股份的事而为难自已,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给我,我会让我爸收回那句话。” 白云吟眸子荡漾着水波,凝视着迟宣重,但并没有收回被他握住的手,良久才道。 “如果难做的话,我不会找你出来了。” 迟宣重一听,眸子发出如看见金子般发出惊喜之光,不可置信问道:“你是答应嫁给我?” 白云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的。” 迟宣重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那力道足以表现出他的激动及欢喜,白云吟望着他,心底异常不是滋味。 迟宣重眸子散发着激动的光芒,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握着她的手在消化,良久才道:“云吟,我一定会让你幸福,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听着这翻话,白云吟觉的异常愧疚,但她还是以笑应对:“我翘首期盼着。” 迟宣重脸上绽出浓浓的笑,似乎这天是他重生的一刻,往后的日子是他幸福的天堂,他一种辛苦走来,今天终于回报了。 白云吟亦也微笑的望着他,但心底却带着晦涩,咖啡厅依旧在播放着那首《世界末日》,而今天就好似是她的世界末日,即将过上另一种煎熬…… 这晚,白云吟把杯中的咖啡全部喝掉,以往她一直不喜欢喝咖啡,是因为它苦涩,就算放再多糖,依旧掩饰不住它的本质。 但今天她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苦,以至根本感觉不到它究竟有多苦了。 而迟宣重一晚都异常愉悦,脸上的笑意浓浓的遮不住,最后,他又担忧的问白云吟。 “云吟,我现在是不是做梦呢?真怕明天一过,你又对我说,昨天的话是玩笑?” 白云吟笑了笑:“你掐一下自已。” 迟宣重果真掐了一下自个,感到疼痛,于是道:“不是做梦,希望这个永远都不会变化。” 白云吟回了他一个笑意,接着他又道:“我想我只有真正把你娶到手才会放心,所以现在我只想着早点结婚,这样我就不会再担惊受怕了。” 白云吟脸上的笑意一时之间刹住,喝了一口咖啡,苦涩再次泛上:“你太心急了。” 迟宣重蹙着眉:“云吟,现在听到你愿意嫁给我,真是心喜的吃不下东西了,现在唯一就想把你娶进门,这样心头大石就会落下。” 白云吟想了想,最后扯出一个问题:“可现在我爸爸还在医院,结婚也得等我爸爸好一点,你看行吗?” 迟宣重望着她,凝思了片刻,脸上露出笑意:“你说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白云吟听到他的话,突然松了一口气,只是她没想到,晚上迟正南的回答粉碎了这一切。 “谢谢!”白云吟感谢的朝他闪了闪眼。 “我们之间还用的着这么客气吗?以后不用对我说谢谢这样生分的话,不然我会不高兴的。”迟宣重做出一副不悦的表情。 白云吟侧首的点了点头,耸耸肩笑道:“好,以后我注意。” 突然,迟宣重朝四周望张,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我得向你求婚,但是这个环境不对,今天是值的纪念的一天,必须得烛光晚餐。” 白云吟瞪了瞪大眼,讶异道:“烛光晚餐?” “对呀!再说我还没有求婚,这些程序一定不能少,走,现在我要去展现我的求婚,接着进行烛光晚餐。” 说完,他已经起身,拉起白云吟往门口走去。 “喂,去哪儿呀!你怎么说雨就雨的?”白云吟无奈的喊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迟宣重没有转首,依旧往前走去道。 白云吟蹙着眉宇,又不好拒绝,只能无奈的任由他拉着往前行去。 迟宣重开着飞快的车子,穿索在昏暗的夜色中,车子的速度就像一条龙的急速,似乎前边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吸引着它,一个劲的往前飞去。 坐在副驾位的白云吟,蹙了蹙眉,她想着一会还要去医院,不能陪耽搁那么长时间,便道。 “迟宣重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迟宣重一脸神秘的笑着:“一会你就知道了。” “一会我还要回医院看我爸呢?你这个样子是想绕地球一周吧!”白云吟叹道。 “如果现在有火箭给我,我一定带你绕地球一周。”迟宣重闪着帅气的笑。 “我看你是疯了。”白云吟笑侃。 “没错,我是疯了,因为你答应嫁给我,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今天实现在,所以我乐疯了,我第一次尝试到实现一个梦想是有让人乐疯的魔力。”迟宣重边说边开着车。 “好了,我答应嫁给你,就一定会嫁给你,所以你也别担心,如果你真要吃饭求婚,找个安静的地方就好,别弄的太排场,反正只是一个仪式。” “那可不行,人生只有一次,所以得好好珍惜,到我们老了,就有可以回忆的片段,不然老了拿不出什么浪漫的事给子孙们听,那多失败。”迟宣重此时的想法已跨越到老年时候,倒让一旁的白云吟汗颜,带着僵硬的脸色道。 “现在说以后的事,还有点远,我们还是实际点。” 迟宣重却道:“云吟,你放心,那个地方不远的,一会就到了。” 白云吟便不再说话,现在迟宣重已是在兴奋的头上,她就算说什么也不能打消他的想法,于是安静的坐在一旁,望着车窗外,旖旎的夜色。 车子到达了郊外,驶进了一座堡垒般家庄里,不应该说是一座渡假村,车子停住后,迟宣重快速的下车,将白云吟请下车,便往里头走去。 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幽美,到处透着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而且人也多,但是最后迟宣重把白云吟带到一处宽敞之所,却是安静幽雅,见不到一个人影。 两人走到一个位置上,迟宣重对着白云吟道:“你闭上眼睛。” 她愣望着,有些奇怪,迟宣重催促着:“快点闭上眼睛。” 她只好照做,闭上眼,迟宣重慢慢的往一处移去,接着道:“不能偷看哈。” 白云吟就那样站着,等了快有十分钟,四周突然变的寂静,白云吟问道:“可以了吗?” 回应她的只是空荡荡的空气,未得到他的回答,她张开眸了,只见这儿哪还有什么人,只有她一人,四周张望,依旧没有看到迟宣重的身影。 “迟宣重,你在不在?”白云吟喊了喊,但没有声音。 心里泛疑,他去哪儿了,这个人来疯,既然没有人,她便往前寻去,但没想到她刚走一步,脚下的竟然亮了,定睛一看,她站在水晶玻璃上,下边的彩灯,照耀着五彩之色,耀的她眸子无法直射。 她惊讶的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时身边的树木上竟然也亮了。她惊讶的望着,树上闪着晶莹剔透,煞是美丽。 这时她又移一步,前方突然出现水晶屏幕,上边写着:嫁给我吧! 这一别出心裁的求婚仪式,白云吟不得不承认,她很感动,甚至很多女子都会有白马王子给个别出心裁求婚的幻想,但是求婚的人是迟宣重,不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所以依旧生不出过多的喜悦,但她不想给迟宣重泼冷水,脸上还是故做出一副喜悦。 这时,迟宣重拿着一束红色的玫瑰,缓缓的向白云吟走来。她望着眼前帅气的男人,笑意吟吟,但那笑意却并不是心底散发出来的。 他来到她跟前,单膝下跪,双手伸向她,深情的注视。 “云吟,请你嫁给我吧!”迟宣重真诚的话,激醒着她。 她脸上的笑依旧挂着,但心里却在犹豫,以至良久没有回应,这时迟宣重又追道:“云吟,嫁给我。” 白云吟心底有个声音响起:“既然答应了嫁给他,就必须做到心无旁骛,不能再犹豫,唯有这样,才是对你最好的结局。” 这声音响完,她脸上才泛起笑意,伸手接过花束,点了点头, 迟宣重兴奋的站了起身,对着白云吟道:“戒指我希望现在给你戴上。”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小盒,准备打开盒子,白云吟急迅道:“婚礼那天你再戴上吧!” 迟宣重一怔,抬眸望她,脸上笑意突然有些僵硬,可还是顺应了她:“那就婚礼那天带戴。” 白云吟看出他的异色,于是扯了个话题冲缓气氛:“求婚仪式很特别。” 迟宣重自然的笑又再次回到脸上,“你能喜欢就好,真怕你会不喜欢。” “这样的求婚式是每个女子梦想的,我也不例外。”白云吟调皮一笑。 迟宣重也回了个笑,这时,突然出现了小提琴的声音,有服务生推着餐车,缓缓走了上来,最后把餐车推在餐桌边,开始摆弄着。 迟宣重笑道:“今晚的烛光晚餐是法式晚餐,希望能让你留下深刻的回忆。” 白云吟笑了笑,很认真道:“已经刻在我脑海中了。” 小提琴声依旧盈绕着两人,服务生已摆好晚餐,不知何时退下了,迟宣重道:“我们去吃晚餐吧!” 白云吟点了点头,随着迟宣重往餐桌走到去,接着他替她拉开椅子,坐了下去,迟宣重也坐在了她的对面。 第491章 结局十五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烛光,透过烛光,迟宣重的眸中倒影着娇美的白云吟剪影,他痴迷的注视着。 白云吟接触到他的眸光,有些不适应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想将你今晚的模样印在脑子中,这样,以后我随时拿出来回忆品尝。”迟宣重的话语很迷惑人,但是白云吟却无法受惑,应了一声。 “哈哈,你把我的模样当成是酒了吗?” “你就是酒,我一看你就会醉。”他闪了闪眼,放着电波。 白云吟挑了挑眉,调侃着眼前的迟宣重,“都说会花言巧语的男人都是花心的,看来不假哟!” 迟宣重一听,即时紧张道:“我发誓,这些话是真话,绝不是花言巧语。自从遇见了你,我就再也不想去花心了。” 白云吟见他紧张的样子,不由的噗卟一笑:“瞧你紧张的,我就是调侃调侃一下,我们别说了,肚子真有些饿了,看着丰盛的晚餐,肚子开始抗议了。” “那我们开动吧!” “嗯” 白云吟望着量少的法国餐,不由的笑着,美好的东西都是少之又少,这才体现出它的独特及贵重。就如今晚的求婚,一生只一次,所以必须独特,才会犹记一辈子。 只是她能否记一辈子呢?她也不清楚。 但是透过今晚的求婚,她清楚找到在美国时的疑问了,她最终还是软化在世界的生存法则下,她也逃不过世俗,依旧沦陷在泥潭中,苦苦挣扎。 往后她的婚姻便是这样,她为了利益,还是出卖了自已,所以她也是世俗的,或许她早已沦陷了,在与郁靖南相遇时,她就沦陷在这样的世俗里,为了孤儿院,她亦也卖了自已,而今为了荣华,她还是卖了自已,她没逃过世俗的潜规则。 而这世界也没有所谓的完美主义,一切都只是追求完美主义的幻想罢了,所以从这该开始,她就过着她世俗的生活吧! 带着这样想法,白云吟的心开始接受现实,对迟宣重的地要求也不再生硬推迟,以至这晚,两人过的算是愉悦,轻松的结束了今晚的烛光晚餐。 白云吟回到医院,已是晚上十点了,红珍已经回去了,有的只是佣人照顾着郭侍平。于是她便问佣人郭侍平的情况。 佣人告诉白云吟,郭侍平晚上的时候醒过一次,时间有十几分钟,后来又睡回去了。 白云吟想着父亲能醒来这么长时间,心不由的喜悦。于是坐在一旁,静静的望着闭着双眼的郭侍平,然后拿起他的手,呢喃道:“爸爸,你要赶紧好起来,荣华我已经保住了,所以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 郭侍平似乎听到了白云吟的话,手指动了动,白云吟惊喜,紧接着道:“爸爸,你听见我说话了,是吗?” 接着郭侍平的眸子蠕了蠕,似乎要张开那层合着的睑,白云吟急道:“爸,你张开眸子,我来看你来了。” 话落,郭侍平的眸子慢慢的张开,最后露出黑乎乎的眼球,定定的望着她。 她激动的眸子泛水,“爸,看到我了吧。” 郭侍平闪了闪眼睑,她急泛一抹笑:“爸,你一定要好起来,我在这儿等着你呢?荣华还在我们手里,不会有事的。” 郭侍平又是闪了闪眼睑,白云吟眸中的水,再也忍不住着,随着滴淌了下来,脸上的笑却异常灿烂。 郭侍平醒了十分钟,便又疲惫的睡去。白云吟心情却激动的难以平息,此时想着,她的决定是正确的,只要亲人平安,一切都值得。 最后,她交待了佣人几句,便离开医院,回了家去。回到家,正想要冲凉,她却接到迟正南的电话。 “白小姐,刚刚宣重回来,告诉我你已经答应嫁给他了,我很开心你能想通。” 白云吟一脸无色道:“那明天的股东大会你应该取消,等举行了婚礼,股份就该回到我爸爸的手中。” “这个自然,但是宣重刚才说,你们不准备那么快结婚,可是我希望你们早点结婚,这样拖下去对谁都不利。”迟正南沉着声音道。 白云吟顿了顿,蹙了蹙眉道:“可是我爸爸现在这个样子,我没有办法结婚,而且我结婚必须有我爸爸参加才行。” 她说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以至电话那边突然沉默了,电波中流淌着浓浓的压抑。 良久,迟正南结束了压抑:“其实早些举行婚礼对你爸爸更好,如要他以后知道你因为荣华的股份而嫁给宣重,可能对他刺激会更大,不如现在结婚,以后他见到宣重对你好,可能就释然了,老年人中风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康复的,拖下去对谁都不利,只要你保住了荣华,郭董知道了,心情自然好,康复的也更快。再说你们现在结婚我也放心些,不会让我怀疑你只是在拖延时间。” 白云吟的眉宇深蹙,几乎都连在一起,心里暗衬,迟正南果然是个老狐狸,时时防着。 于是便问:“那你要什么时候让我们举行婚礼?” “就在一个星期之内吧!”迟正南脱口而出。 一个星期之内,怎么可能来的及,而且她也有很多事要处理的,时间上太苍促了,想也不想就推辞退。 “一个星期不可能,时间太紧了,给我一个月,我保证完婚。” 话刚落,立即遭到迟正南的反对。“一个月太长了,最多半个月,半个月后就要结婚。” 迟正南的口气很硬,没有一丝旋转的余地。 白云吟在房中跨步,抬首叹了叹口气,现在是她求人,最后还是妥协应道“好吧!半个月,但是你要什么时候将股份转到我爸的名下。” 她知道这个问题必须明朗,不能糊里糊涂。 接着传来迟正南答复:“结婚当天,只要婚礼举行了,我立即可以把名下的股份转给你。” 白云吟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个问题,如果婚礼举行了,他出尔反尔,那一切就化为泡影了。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如果结婚后,你又反悔,那我一切都完了。” “我怎么可能会出尔反尔?”迟正南的话气有些受打击。但白云吟却无视道。 “现在谁我都不信。” 迟正南叹道:“你要怎么才相信?” 白云吟握着手机来到窗口,望着窗外的夜空,远处星星点点,遥不可有,脑中闪出一办法。 “我现在要求你写一份承诺书,承诺我嫁给迟宣重后,将荣华百分之二下的股份转送给我,如果不能做到,你将会赔偿荣华股份给我,而且不承认这我与迟宣重的婚姻。” 白云吟一脸无色的叙述,她现在必须步步小心,因为这些人都是吃人不眨眼的狐狸,她没有他们精明,也不懂的如何去尔虞我诈,只有用法律去保障她。 迟正南那边突然沉默,只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白云吟耐心等待,视线却放在远处,看着万家灯火如何壮观。 良久那边传来沙沉的声音:“可以,我写一份承诺书。” “好,那么明天你就把这份承诺书先写出来,到时我会让律师一同过去见证的。”白云吟笑道。 “好,等承诺书一出,那我将对外宣布,你与宣重的婚事了。” 听着这话,她就感到万分的压抑,良久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沉重的如病重之人难以呼吸时发出哀叫,在这样的哀叫声中,挂掉了电话,白云吟望着窗外的夜色,陷入了迷茫,她的心陪同漆黑的夜一同沉陷。 迟宅 迟正南挂掉电话,把这一消息告诉了迟宣重,迟宣重朝着迟正南投了一抹感激之色。 “爸,谢谢。”迟宣重应了一声。 迟正南无色道:“宣重,这个女人你真的爱吗?值的这样花心思做吗?” 迟宣重望着迟正南,一脸坚定:“爸,除了这个女人,我可能对其他女人无法再动心了,所以她我一定要娶。” “我明白了,既然你决定了,就好好对待人家,以后不要再做欺骗她的事,毕竟做了就一定有痕迹,夫妻之间相处之道是需要真诚,爸希望你得到幸福。”迟正南意味深长道。 “爸,我会记住你说的这些话的。” “嗯,早点休息吧!” 迟正南离开了,迟宣重陷入了深思中,只要娶到了白云吟,他再不会欺骗她。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拿过一看,却见是一串号码,不假思索的拿起,按下接听键。 “喂。” “然,说话方便吗?”电话那头传来郭子凯的声音。 “说。” “凌乔至保不出来,而且手中的股份根本就买不到。”郭子凯道。 “为什么保不出来?”迟宣重蹙着眉宇。 “不清楚,说是上头交代过,凌乔至的事恶劣,不能被保释。” 迟宣重又顿了顿,皱着眉宇,思索片:“看来应该是郁靖南所为,算了,别想着凌乔至的股份了,从其他股东下手,还有明天的股东大会取消掉。” 电话那头的郭子凯瞬间顿住,半秒便问道。“白云吟答应嫁给你了?” “不是,我另有计策,不能把她逼的太紧,太紧会适的其反。”迟宣重对郭子凯撒了个谎。 因为他清楚郭子凯最在乎荣华的董事长之位,如果听到白云吟答应嫁给他,难保不会起什么歪心思,他可不想在结婚前出任何差错,还没与白云吟结婚之前,一定要先保密。 “哦,那我就照你说的做。然后我再从其他股东手中看能不能买到股份。” “嗯。” 挂掉电话,迟宣重陷入了沉思中,片刻又拨了一通电话。 “林伟,邵正勋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总裁,依旧没有进展,看来他的把身份保密的很好。” 第492章 结局十六 迟宣重眉宇一蹙,眸神变的异常深沉,散发着幽幽的冷光,突然眸子一放,紧接着吐出一句:“从美国那边查,查一下郁靖南以前在美国时的经历,邵正勋一定是他美国时认识的。” 从刚才郭子凯所报,凌乔至不能保释出来,郁靖南有这么大的权力,一定是认识某位高官,郁靖南一直是他的劲敌,可现在发现他并非劲敌那么简单。 “是,我往这方面查去。” “嗯,尽快查出来。”迟宣重交待一声。 现在他更需小心,绝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如果郁靖南知道白云吟嫁给他,定会从中阻梗,他不允许有一丝意外发生,因此现在必须步步为营。 走到窗边,望着外边灯火明亮的城市,他的心思亦如外边的灯火般忽闪忽闪,心思异常沉重,现今只希望一切能顺利进行。 而挂掉电话的郭子凯,也开始思索,刚才迟宣重似乎没有对他说实话,对他有隐瞒,虽然当初两人签定协议提到一定要白云吟嫁给他,他才能有机会拿到荣华的股东,但迟宣重爱白云吟,这事情就会变质了。 白云吟如果结婚后发现迟宣重骗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迟宣重如果为了要安抚心爱的女人,一定会奉上荣华的股份,那么到后边,他就一无所得。 现在他必须做些事阻止才行,看来只得让白云吟悔婚,他才能坐上董事长之位了。 想到这,郭子凯的眸神异常深邃。 翌日早上,白云吟首先去了医院,看望郭侍平,然后询问了医生一些情况,医生告诉白云吟,郭侍平一切都不错,后边醒来的次数会越来越多,后遗症是缺不了的,但严重的程度需要他完全醒过来才能下定论。 只要醒过来,一切都会好,带着这样的思想,她刚要离开医院,就接到郁锋的电话,说他与徐秀敏今天准备去看望郭侍平,郁锋也清楚现在白云吟正忙,没有时间在医院等他,便让她自个先去上班,他们只是看一眼。 白云吟只好交待红珍,然后便离开了医院,赶回公司。 刚坐在办公室,好友乔萸来了个电话,白云吟这才想到,最近乔萸一直没有联系,因为她自身事多,也就忘记了她,出神片刻,她按下接听键。 “萸萸。” “云吟,我最近出差几天,今天回来,却看到你出了大事,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醒过来了,虽然时间很短暂,但终究是好的开始。” “哎,你呀,真是命苦,刚与亲生爸爸相遇不久,竟然又遇上了这样的事,真是天妒红颜。”乔萸叹道。 “人生都是这样起起落落的,你现在怎么样?” “我就是那样。” “郁靖昊最近有没有找过你?” “就是有出现几次,但是被我无视掉了,后来我出差了。”乔萸顿了顿道。 “希望他不要出现在你跟前。”白云吟叹道。 “我的只是小事,反倒是你,能撑的住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没事,能撑下去。” “那就好,下班后我去医院看你爸,你几时会在?” “现在也不清楚,要不你等我电话,我下班前给你电话。” “行,我等你电话,那你赶紧去忙。” “好,挂了。” “挂吧!” 挂完电话,白云吟便开始工作,十一点的时候,她需要赶去与迟正南签承诺书。 这时,肖助理走了进来,站在白云吟跟前,报告着。 “代理董事长,刚才盛世那边来电,问我们后续的合作合约问题,问几时可以签定。” 上次与盛世的合作非常顺利,而且也从中获取了不少利润,现在签订下一季的合约是非常有必要的,比那些不知根底的公司合作会更安全及更有利益。 “你回复盛世,如果可以的话这几天都行。” “好。” 接到命令后,肖助理准备转身离开,白云吟喊住了他。 “肖助理,你告诉人事部,开除郭子凯。” 肖助理愣了愣,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白云吟见状,一脸冷色:“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肖助理应道:“是。” 现在她要把郭子凯开除掉,留他一个祸害在这儿,终究是不行,既然现在一切成定局,她就无须要再担心郭子凯威逼。 半小时候,郭子凯闯进白云吟的办公室,双眼怒吼着。 “白云吟你有什么资格炒我鱿鱼,别忘了我手中的股份大过你。” 白云吟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冷冷的看着他:“郭子凯不管你手中有多少股份,只要现在我还在董事长这个位置就有权力做任何的决定。不过你手中的股份好像不是你的,而是迟宣重的,既然迟宣重人都没有要召开股东大会,你一个外姓人在这儿干什么急呀!” 郭子凯被呛死,他不知道白云吟竟然也有这种利爪,他还是真小看了,但他也不能因为这样被她打倒。 “白云吟你以为迟宣重不召开记者会,就会让你乱来,我告诉你,别太天真。” “没办法,我一直都是这样天真。”白云吟泛着一抹讽刺的笑意。 郭子凯顿时被她的笑气的七窍流血,咬牙切齿:“白云吟别忘了,荣华大部分客户都在我手中,如果没有我,我看你要怎么坐稳这个董事长之位。” “郭子凯,你别忘了,这些客户是看在荣华份上合作的,少了你,荣华照样运转,因为地球不会缺少任何一个人而停止的。”白云吟一脸灿烂的笑着。 郭子凯双目瞪火,指着她搁下狠话:“白云吟我们走着瞧。” 接着怒气冲冲离开,走出白云吟的视线,回到他的办公室,立即打了个电话给迟宣重。 “然,你这是什么回事?白云吟竟然要把我赶出公司,你难道就这样看着她做吗?” 电话那头突然滞了滞,良久才道:“姐夫,你可以暂忍一下吗?我保证你要的一定会给你。” “要我忍到什么时候?”郭子凯愤道。 他还没开始动手,迟宣重已经开始转变了。 “忍到我结婚那天,只要我结婚,当天一定把荣华的股份转到你名下,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出任何状况。” “迟宣重你还想忽悠我吗?白云吟嫁给你就是为了保住荣华大股东之位,你与她结婚了,而且你现在又爱上了她,你会忍心给她难过把股份给我?”郭子凯眸中闪过浓浓的怒火。 迟宣重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良久才传来他平静的声音:“姐夫,我拿迟氏的股份换荣华的,你看怎么样?” 郭子凯顿住,良久才反应过来疑惑问:“你什么意思?” “我给你迟氏百分之二十的股分给你,你放弃荣华的股份,你说的没错,我不会让云吟难过,但你又是我姐夫,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自然不能亏待你,所以我用迟氏的股份换荣华的股份。”迟宣重的声音很是平静。 郭子凯被迟宣重突如其来的转变震的一时间没有回神过来。迟宣重那边紧接着说:“姐夫,你拿着迟氏的股份不比荣华的差,照样也可以衣食无忧。” 郭子凯眸子闪出一抹光芒:“你确定要用迟氏的股份换荣华的?” “姐夫你看我像随便说说的吗?”迟宣重反问。 “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但是小舅子,千万别耍姐夫。”郭子凯阴森道。 “姐夫,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的事你一清二楚,我还需要你保密呢?”迟宣重幽幽应道。 “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在你结婚当天,你可别忘了把股份转到我的名下。” “一定。” …… 挂掉电话后,迟宣重一脸阴沉,眸子闪过阴暗。 白云吟将迟正南的承诺书拿在了手,刚回到公司,已是十二点了,肖助理随着她的脚步走进办公室,对白云吟禀告。 “代理董事长,盛世那边说今天下午谈合同之事,让我们下午三点准时到盛世。” 只见白云吟眉宇一皱,思索片刻:“下午我们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其他重要的事。” 她凝思:“那就下午过去吧!你把以前的合约拿给我看。” “好的,不过代理董事长现在是午餐了,你先用午餐吧!” “你把合约给我,完后你先去吃午饭。” “是。” “对了,郭子凯后来没有发什么脾气吧!”白云吟想到上午时,他的嚣张气焰。 “倒没有,不过郭总经理手中有公司大量的业务,这些需要他交接出来,但现在他就走了,也没有交待什么?” 白云吟早就想到了这点,手不由的按了按太阳穴,头突然有点疼,顿了顿才道:“找他的助理了解他手中的业务吧!” “是。” 望着肖助理离开,白云吟现在已感到无力,公司现在的重担全在她身上,她担心一个不堪,就让公司遭受损失,现在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下午三点,白云吟忐忑不安的带着肖助理与白云吟来到盛世,接待两人的是李秘书,李秘书见到白云吟,一脸笑容。 “白工,不应该是苏董事长了,好久没见你,还怪想你的。”李秘书眉间流转着愉悦。 白云吟以笑应着:“李秘书最近挺好吧!” “没有以前轻松了。” 白云吟眉宇一挑:“为什么?” 第493章 结局十七 “自从你离开盛世后,总裁整天绷着个脸,脾气也火爆,我这个秘书就特别惨。”李秘书一脸苦瓜的诉苦着。 白云吟笑了笑,李秘书又道:“不聊了,总裁有刚到公司,看他有没有其他指示。” “你去忙吧!”白云吟笑道。 李秘书笑着离开了会客室,白云吟便对肖助理吩咐:“肖助理,一会你要认真看合同。” “是。” 两人在这会议室坐着,白云吟有些胆怯一会的见面,上次郁靖南的霸道冷漠,现今她还记忆犹深,如果他知道她即将要嫁给迟宣重,他又会怎么对她? 所以现在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幸好,迟正南说婚事暂不对外宣布,说要低调,这也正合她之意。 希望郁靖南不会事先知道,平静的渡过这一段时间,如果他知道,一定会做出她难以承受的事来。 白云吟入神的沉浸在思绪中,会议室的门突然敞开,她依旧不觉,走进会议室的郁靖南,视线锁在她身上,一脸无色,不露情绪。 肖助理即时站起身,朝郁靖南问了一声:“郁总裁。” 听到肖助理的声音,白云吟才回神,望了过去,触到他深邃的眸光,心,咯噔一跳。 见到他,她还是会心跳加速,特别在他那深邃的眸神下,好似随时能把她吸引进去,她立即收回视线,掩饰异常。 郁靖南将白云吟的举动收进眼底,嘴角微微弯了弯,可却不变的是脸上神色冰冷如腊月,走到他的位置,他坐了下来。 传来冷冰冰的低沉声音:“我想与苏董事长单独谈这份合约。” 白云吟讶异的抬眸怔望着他,而他正以锐利的眼光注视着她,那眼光别有深意,她忧心的蹙眉。 他为什么要单独与我谈这份合约呢? 一旁的肖助理没有移动脚步,郁靖南异常冰冷又追加一句:“肖助理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白云吟收回神,对一旁的肖助理道:“你先外边等着,我来谈就行。” “是。”肖助理接着离开了会客室,留下白云吟与郁靖南两人。 白云吟心底颤抖着,她现在有点害怕面对他了,但这份合约得签,于是故做平静道:“那我们就切正题吧!” 郁靖南站起身,朝白云吟缓缓走过去,“合约先放一边,我们先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他的声音异常媚惑,但又带着冷漠,同时还有怒意,白云吟摸不清他所指的是何事?但感到他的迫近,压力甚大,于至说出来的话也带了颤抖。 “谈我们的什么事?” 这时,他已经靠近她左侧,如撒旦的声音也从她左耳传进大脑:“你好像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上次我说过,你要卖的人只能卖我,可一转身,你就想将自已卖给别人,白云吟,是不是你要我动真格,你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这话带着浓浓的杀气,逼近她。她打了个冷颤,暗衬,他知道了什么?难不成他知道她要嫁给迟宣重了?不可能,这事连郭子凯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想到这,她稳了稳心绪,理直气壮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还想撒谎,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掌握在手内,你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郁靖南低冷道。 话落,手伸向了白云吟的手,她冰冷的手,因他的温热的手覆盖,可她却感不到温暖,反而窜起凉意。 身子瞬间因凉意袭来变的僵硬,脑子也产生出一个念头,他知道她答应嫁给迟宣重了?想到这儿,她觉的他身上的寒气向她袭来。 郁靖南执起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幽寒的眸神直斜睨着她,杀气浓浓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把自已卖给迟宣重,换取荣华的股份,我是不是该感叹你的伟大?” 白云吟颤抖的想抽回手,但是却被他握的紧紧,突然,他咬牙切齿恨道:“白云吟,你这个愚蠢的女人。” 白云吟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于是也站起身,冷冷应了一声:“对,我就是个愚蠢的女人。郁靖南,你身份高贵,又多金,想跟你的女人一大把,你何必要揪着一个愚蠢的女人不放呢?” “我说过,我对你的身体感兴趣,所以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手,如果你敢嫁别人,后果一定是你不能承受的。”郁靖南依旧握着她柔软的手,不阴不阳的话语从他的薄唇飘出。 飘在这个诺大的会议室,像幽灵,森寒惊悚。 他狭长的凤眸散发着冰寒幽光射向白云吟,她坦然迎视,既在他知道了,那么让他知道她的坚定,往后会少些麻烦。 便扬起首冷冷道:“我嫁定了。” “你以为你有机会嫁给他吗?”郁靖南嘴角泛着一抹噬血的微笑。 白云吟一惊,但片刻便笑了,“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吗?” 他不缓不急幽幽道:“我当然能阻止,只要我把你禁固,你怎么嫁给他?” 她大急:“你这样会毁了荣华,如果毁了荣华,我会恨你一辈子。” 听到她说她会恨他,一直保持着阴冷的郁靖南,脸上顿时闪过受伤的神色,“你既然那么在乎荣华,为何你从不求我,难道我在你心中就真的没有地位吗?” 他的声音带着痛楚。 白云吟猛地错愕,但接着还是说了现实的话:“我求你,你能办到吗?你手中没有荣华的股份,你能做什么?” 如果他手中有荣华的股份,她绝对不会答应嫁给迟宣重的,就算他对她有误会,想折磨她,都比嫁给不爱的人强,可是她不能自私,父亲还躺在病床上。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做什么?我能做的你一定不会知道,如果你开口与我说迟宣重用这个办法逼你,我一定会替你出谋划策,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等你亲自开口与我说,但是你不没,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或许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你知不知道我爱你,我的心装着都是你,可是你却忽而不视,白云吟你真比我还残忍。”郁靖南眸神透出受伤的神色。 话落,她的泪水顿时流了下来,原来他并不是爱她的身体,是爱她这个人,但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保不了荣华,她也曾想过向他开口求助,但是她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他手中没有股份,说出来只会增添他的烦恼。 她会做出嫁给迟宣重的决定,是因为在她心中亲情永远比爱情重要,现在也是,所以就算牺牲了爱情,她也不会停手,于是擦了擦泪水。 “郁靖南我不爱你,真的。”她还是说了违心话。 “哈哈……”郁靖南狂笑着,那狂笑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荡在这间会议室,化成一把刀,狠狠插在白云吟心间,生生刺痛。 良久,笑声止住,但却传来如在地狱走过一遭的声音:“白云吟你杀死了我的心,所以从今天我收回自已的爱,但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白云吟眸子上的泪滴依旧挂着,惊悚的望着他,不知他下步要做什么?在她疑惑之际,传来郁靖南森寒的声音。 “是不是谁能帮你保住荣华,你就会嫁给他?” 白云吟顿时蹙眉,不明他之意,质疑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谁能帮你保住荣华,你就会嫁给他?”郁靖南一脸阴骛瞅住白云吟。 她被他扰乱了心,滞语良久才道:“是。” “很好,你要记住这话。”郁靖南嘴角泛着森寒的煞气。 白云吟突然反应过来,便道:“就算你买到其他股东的股票,我也不会嫁给你。” “是吗?你爱迟宣重?” “这是我的事。”她知道,如果他与迟宣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她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 “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郁靖南妖魔问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是我的事,今天我是来谈合约的,我们言规正转。”白云吟一脸冷傲。 “那么我告诉你,今天的合约不谈了,盛世与荣华的合作到止结束。”郁靖南说搁下一句,转身往门口走去,一眼未瞧她。 她望着他的背影,满目痛心,他们两人已经再也不能回去了,郁靖南别怪我,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子,我也会祝福你的。 只是她的泪水却从没有停过,像不停的雨一直往下落…… 走出会议室门的郁靖南,浑身带着冰寒,同时心底附着,白云吟我会送你一件惊喜的结婚礼物,绝对是惊喜…… 自从与郁靖南表明态度后,白云吟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除了工作,就是医院,就算是与迟宣重一起吃个饭,她也表现不出多余的情绪,只是一副兴意缺缺。 而郭侍平醒来时间长了,次数也频繁了,但是中风的后遗症却非常明显,手脚会抖动,语言能力也失去了,白云吟心痛着郭侍平遭遇,但不敢表露出难过,每天都是一副坚强的表情。 医生告诉她,只要好好的治疗,这种病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恢复,但是恢复也并不能完全恢复,只能恢复到一半,以后的日子里,郭侍平就要在治疗中渡过。 495章结局十八 所以白云吟并没有告诉郭侍平她结婚的事,同时,她吩咐所有人,不能告诉郭侍平她嫁给迟宣重的事,因为郭侍平一向喜欢郁靖南,免的他激动,加重病情。 日子过的飞快,一个星期眨眼间过去了,郁靖南也没有出现,她的工作也能接手,没有了郭子凯的做崇,一切都变的很是顺利,以至这天星期六,她来到医院陪同郭侍平。 秋天,晒太阳是最舒服的事,于是她推着郭侍平来到医院的花园。 “爸,你看这太阳多美,以后你要多出来晒晒太阳,这样就不会缺钙。”白云吟边推着车子边低喃。 坐在轮椅上的郭侍平心暖暖的,嘴角歪歪的扭着,那是他在微笑,白云吟继续说。 “爸,你要配合医生的治疗,快些好起来,你还要教我很多事呢?工作上的事有些我还是不太明白,所以你一定要教我。” 只是这时,坐在轮椅上的郭侍平,视线是放在那些在身展身体的人身上,他呆呆的看着,但眸子渐渐的泛上雾珠,白云吟似乎有感应似的,停下脚步,走到他跟前,发现他的异常,她又转首望向他视线之处。 顿时明白,心里也异常难过:“爸,你以后也会可以像他们一样的,你会恢复。” 这时,郭侍平眸中的泪水从眼中流了出来,无声无息,同时牵动了白云吟的泪腺,但是她不想在这时候加深郭侍平的难过,只能压抑着不让泪水流出来,顶着酸鼻道。 “爸,咱不难过,以后你也依旧会像那样的,相信我,一定能的。” 郭侍平收回目光,朝她点了点头,白云吟微笑着替他擦去泪水,然后道:“爸,我推你到那边去,一会坐在太阳下,我替你按磨。” 郭侍平点了点,白云吟于是站起身,推着郭侍平到那边的木椅子边,她坐在木椅子上,与郭侍平面对面,拿过他的手,替他轻轻的按摩着。 医生说,要多给郭侍平按摩,这样不会造成肌肉萎缩,所以每当她有空,都会坐下来替他爸爸按摩。 “爸,这样的力道舒服吗?会不会太大力?”白云吟轻声问。 郭侍平摇了摇头,白云吟继续接着按,父女俩就这样在太阳底下轻声细谈着,特别温暖。 在花园里逗留了一个小时左右,这时迟宣重出现在他们眼前,白云吟一时间有些错愕,她是不想迟宣重出现在,因为这样会引起郭侍平的怀疑。 她便有些紧张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郭董,顺便来与你商量一些事情。”迟宣重一脸笑意,望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情意。 一边的郭侍平怔怔的望着两人,白云吟担心他看出端倪,便道:“你有心了,我爸爸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好。”迟宣重明白白云吟的意思,所以才会接她的话。 片刻,他低下身体,对郭侍平笑了笑:“郭董,你今天精神真好。” 郭侍平只是怔怔的望着他,眸神里闪出鄙视,白云吟心里清楚,一定是因为郭子凯的关系,现在爸爸才会对迟宣重人有防备,而且病中的老人,心灵会异常脆弱,是不能受到刺激的。 所以她对迟宣重道:“迟宣重,你说的事,等我上班了再找你谈吧!现在我只想陪我爸。” 迟宣重不想为难白云吟,顺应回:“那好,到时我再找你。” “郭董,我改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养着。”迟宣重矮下身,对着郭侍平道。 郭侍平只是用眼望着,迟宣重见状,站起身来对着白云吟:“那我先走了,你好好陪郭董。” “嗯。” 说完,迟宣重往前走去,他这次来其实是想看看郭侍平的反应,但从刚才的情况看,郭侍平对他好似有情绪,看来现在是不能告知两人的婚事了。 白云吟望见迟宣重离去,才松了一口气,这时郭侍平突然激动起来。白云吟见状,急问。 “爸,你怎么了?” 郭侍平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白云吟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想到刚才迟宣重的到来,才会有这样激动,便问。 “爸,你是不是不喜欢迟宣重来看你。” 郭侍平点了点头,白云吟心底叹了一声:“那以后就不让他来了。” 郭侍平又点了点头,白云吟笑了笑,但是心却难受,因为以后迟宣重肯定会常出现,那就要告诉迟宣重不能常出现在她爸面前了。 而他们的婚礼,爸爸更不能出席,生怕他受不了刺激。 “爸,我们回去吧,你也该休息了。” 郭侍平点了点头,父女俩又再次往病房走去,白云吟安排好了郭侍平后,红珍走过来对她说。 “小小,刚才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嗯。”她走到包包前边,拿出手机,只见是迟宣重的号,她走出病房,回拨了给迟宣重。 “你找我什么事?” “我现在在医院的停车场,今天我们去看看婚纱吧!明天得拍婚纱照了。” 白云吟的眉宇顿蹙:“迟宣重婚纱照能不能不照,因为我现在真的是很多事,一时间无法分身,公司的事还一大堆等着我。” 迟宣重那边突然沉默,良久才回应:“哪有结婚不拍婚纱照的?” “但是结婚的时间安排的太紧了,如果宽松点的话,或许还能拍,不如以后补拍,好吗?” 她没有心情去拍婚纱照,应该说她根本不想去拍,郭侍平这样的情况,让她担忧,更担忧以后知道她嫁给了迟宣重,会激动,她只想越简单越好。 电波中传来迟宣重呼吸声,沉重的呼吸声,“可是没有婚纱照我们婚礼时礼堂放什么?” 白云吟叹了叹,最后应了一声:“我们随便去照几张吧!我真的不想弄的太复杂,简单点好吗?” 迟宣重心里实则是非常不舒服,但又不想让白云吟不悦,只有应允:“好,我们就随意照几张吧!” “嗯,谢谢!”白云吟道了一声谢。 “你看你又忘记了,以前我不是说过不能说这样的话吗?你又忘记了?”迟宣重的声音故意带上怒意。 “我错了,保证下次绝对不犯。”白云吟用嘻哈的声音回应着。 “这还差不多。”迟宣重也笑道。 白云吟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对迟宣重道:“迟宣重我爸爸可能因为郭子凯的关系,对你也有点排斥,以后你少些出现在他面前,行吗?” 对边再次沉默,白云吟有些紧张的握着手机,半响才听见他的声音:“嗯,我不会让你难做的,等郭董好些了后,我们再把结婚的事告诉他。” 白云吟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嗯。” “那我们明天去拍点简单的婚纱照,顺便商量一下婚礼上的一些细节,还有几天就是婚礼了,这些细节得落实一下,我不想让你嫁的委曲。”迟宣重道。 “好。” “那今天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嗯。” 迟宣重挂掉电话,一脸阴沉,他现在不管白云吟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这是他要娶她的代价。 随着传来嘟嘟声,白云吟将手机拿离耳旁,愣神的望着远处的车辆及行人,突然产生一种疏离感,只觉这世界是个虚幻,甚至就她自已也是。 “小小。”红珍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白云吟身后,她回神,笑着转身。 “妈,什么事?” “郭先生休息了,你如果忙就去忙吧!” “不忙,我今天就陪爸爸,哪儿也不去。”她笑了笑道。 红珍凝视着她,若有所思问:“小小,你真的要嫁给迟宣重吗?” 白云吟笑道:“妈,你别担心,迟宣重很爱我,他会待我很好的。” “小小,那你爱他吗?”红珍的眼神带着期盼。 她竟然滞语,这个问题如何回答,她不爱他,但是现在她不能说不爱他,否则会让红珍担心的。 突然脸上生出她认为极自然的颜色:“妈,如果我对他没有感情又怎么会答应嫁给他呢?” “我看的出来你心里是爱的是啊靖南,这几天妈看在眼里,你过的不开心,你脸上都见不到笑容,你骗不了妈妈。” 白云吟脸上的笑容再也装不出来,红珍又说:“小小,妈希望你幸福,嫁给不爱的人是不会幸福的。” “妈,现在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荣华。”白云吟最后还是说出原因。 红珍叹了叹:“小小,啊靖南这么能干,他也帮不了吗?” 白云吟摇了摇头,红珍又问:“那他知道你嫁给迟宣重吗?” 她点点头,接着传来红珍的话:“啊靖南肯定很伤心。” 她没有再搭话,他是很伤心,而且很愤怒,现在他心里恨极了她,也不会再有她的存在,想到他不再爱她,她的世界就暗了,从今以后,她就会在暗无天日里生活。 “小小,妈妈真的很为你心疼,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呢?你只为别人活着,却从不为自已着想,妈宁愿你自私点。”红珍说着,眼中已经流下了泪水。 白云吟亦也鼻子酸楚,但她还是忍住了,伸手擦了擦红珍脸上的泪,打开笑颜:“妈,爸爸现在躺在床上,我不能只顾自已。” “那你就真的牺牲自已的幸福吗?” “妈,迟宣重爱我,嫁给他并非不好,他会给我幸福的,你没听过日久生情吗?只要以后我对他产生了感情,我就会幸福了。”白云吟安慰,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 “小小,但是你心里装着的是啊靖南呀,你还能容的下别人,还能给别人机会吗?” “会的,时间是忘掉一个人最好的药剂,你别担心,我会幸福的。”白云吟笑着向红珍保证。 红珍叹了叹,敛下眸子,无话,她知道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只希望老天保佑她能够幸福快乐。 白云吟笑了笑:“妈,今天我在医院看顾爸爸,你今天就回去休息吧,你天天在医院怪辛苦。” 红珍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如果需要我,就打个电话给我。” “嗯,没事,我会一整天都会在这儿陪着爸爸的。”白云吟笑了笑。 红珍点了点头,接着离开了她的身旁,由司机李叔送回去了,白云吟则是留在了医院,陪了郭侍平一天。 496章结局十九 白云吟与迟宣重因为婚礼的事忙碌,日子过的甚快,终于到了婚礼那一天。 两人的婚礼是在迟宅的外围举行,迟宅将外边的草坪空地全部围起来,搭成一个的温馨漂亮的婚礼场地,婚礼现场以白百合装点,深意是百年好合,透着清香怡人芳香。 早上十一点时分,穿着白色婚纱的白云吟坐在休息室,由伴娘乔萸在一旁陪着,今天乔萸打扮的也异常娇美,透出一股清新的气质。 这时,传来乔萸的叹声:“新娘今天很美,但是脸上没有笑容。” 白云吟望了她一眼,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太紧张了,而且这婚礼又搞的如此盛大,我是个二婚,所以笑不出来。” 乔萸笑了笑,“真的紧张吗?你心里清楚你为何没有笑容,云吟,如果现在反悔还来的及,我看的出来你不喜欢迟宣重。” 白云吟剜了剜她:“你怎么现在与我说这个?” “我看着你强装笑颜,心里难受,如果说要我选择,我就宁愿你嫁给郁靖南。我感觉迟宣重带着一股阴森之气,非常不舒服。” “萸萸,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别说这些了,不可能反悔了。” “为什么?” “我与他爸爸签了承诺书了。”白云吟叹了叹。 “你签什么承诺书了?”乔萸讶异问道。 “就是不反悔结婚,他不反悔给股份,那个具有法律作用。” “他现在还没有给股份你,你就算反悔他也没辙。” “我反悔的话要赔偿。” “靠,你怎么会签定这样的协议。” “我当初不是因为股份的事吗?只想着只要能把股份拿到手,反正中途我是不会悔婚的。”白云吟脸上带着一股暗然。 乔萸一别抓狂,走了几步,没有再说话,这时白云吟又叹道:“我今天没有笑颜,是因为前两天郁靖南他说他手中有荣华的股份,让我取消这次婚礼,可是我拒绝了,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总之我就非常混乱。” “什么?他有股份?”乔萸张大又眸,盯住白云吟。 “嗯”她点了点头。 “既然他有股份,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乔萸也问出了白云吟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 “那你没问他?”乔萸问。 她用无奈的眼神回应:“我问了,但他没说。” “会不会他是最近才拿到的股份,所以现在才来要求你。”乔萸接了话。 白云吟这时才想到这个问题,突然怔忡着。乔萸继续道:“如果他是最近才拿到的股份,那就不过份。” 白云吟整个人懵了,当时脑子太乱,她真没想到这个原因,不过就算想到,她又能答应他的要求吗? “云吟,你现在得好好考虑。” “可是现在这种时候反悔,对迟宣重是一种伤害,他对我真的很好,婚纱照都依了我的意没拍,用电脑合成,我所有意思他都照做了,我现在怎么能突然反悔,如果我反悔的话,他一定会受到重伤,上次他因为我的事,已经让他出事了,我现在真的做不出来。”白云吟一副急促,一副不安。 乔萸叹了叹,“如果一个男人这种事都承受不了,就要自寻短见,那么他不是个很会拿乔的人,就是个儒弱的男人,但是看着他不像儒弱呢?” 乔萸的话中有话,白云吟当然听的出来,如果说迟宣重会拿乔,但是现在她看不出他拿乔的地方,儒弱吗?就像乔萸说的一样,不像。 只希望迟宣重不要骗她,否则的话,她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正在这时,迟宣重走了进来,笑道:“云吟,时间到了,我们出去吧!” 两人之间的谈话到此中断,白云吟这时勉强露出笑意,无奈的站起身。 “那我们出去吧!”她道。 “好。” 迟宣重牵着她,乔萸跟在两人身后,走出了休息室,再走迟宣重的屋内,往搭建好的婚礼主席台行去。 白云吟望着前边的路,是鲜艳夺目的红色,现在她希望这红地毯永远走不到尽头,这样,她就不会再做出艰难的选择。 空中扬着结婚进行曲,两人伴着这结婚进行曲慢步缓行,白云吟只觉的脚步异常沉重,脸上没有过多的喜悦,反倒是一旁的迟宣重,满脸笑意,朝宾客点头。 红毯有尽头,所以当两人走到尽头时,已站在主婚台前,证婚人是法律界的老者,一脸和悦,等待着两人宣誓后,见证两人签下一生。 “迟宣重先生,你愿意娶白云吟小姐为妻,一生爱她,不管生老病死对她不离不弃吗?” 迟宣重目光炯炯有神笑应:“我愿意。”声音异常响亮,飘荡在空中,温馨异常。 接着证明人转对白云吟:“白云吟小姐,你愿意嫁给迟宣重先生一生爱他,不管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吗?” 白云吟手心沁着汗水,带着的雷*丝手套,已经打湿,她低着首,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说话,但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迟宣重低首望着她,凑到她耳旁:“云吟,你不用紧张,只要说愿意就行。” 人群中已传出议论声了,这时,台上的证婚人又再次问了一声:“白云吟小姐,你愿意嫁给迟宣重先生一生爱他,不管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吗?” “等等。”突然高吭响亮却又带着低沉的声音打断这宣誓。 这声音对白云吟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他果真来了,他想干什么? 一旁的迟宣重转首望去,对着郁靖南冷漠应了一声:“郁总裁今天不请自来,如果是来送祝福的,迟某人很开心,但是如果是来捣乱的,我会将你赶出去。” 郁靖南一脸淡笑:“我是来送礼的。” “哦,那既然是来送礼,请你在一旁便可。” “不,这份礼一定要当众打开,不然的话就浪费了我的心意了。”郁靖南的声音很轻涩。 这份轻涩让迟宣重意识到,这非同寻常,郁靖南的礼物绝对是他不想看到的,想到这儿,心里一惊,直喊。 “郁总裁你的礼物先放一边,别耽误了我们的吉时。”迟宣重冷色道,然后转身。 郁靖南冷笑一声:“迟少是做贼心虚不敢看这份礼物吧!” 迟宣重猛怔,转身厉色道:“郁靖南,这儿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白云吟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烟火弥重,才劝道:“迟宣重,别动气。” “云吟,你别担心,我会把他赶走。” “我都还没有说是什么礼物,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郁靖南轻侥道。 “不必了,你赶紧走吧!”迟宣重再也无法淡定了。 白云吟想着他曾说过的话,于是顿住,对迟宣重道:“不如先看看他说的是什么礼物?” 迟宣重错愕的望着白云吟,“云吟,他摆明是前来捣乱的。” “这么多人在这儿,人家都还没说是什么礼物,就赶人走,好像有点说不过去。”白云吟小声道,其实她很好奇这份礼物,也想看看郁靖南拿什么让她难堪。 前边的郁靖南不再等他回应,于是喊了一声:“把礼物带上来吧!” 片刻,只见有几个陌生人走了上来,当迟宣重扫见来人时,脸色瞬间泛白,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只见其中一个陌生男子对着迟宣重做揖:“迟总,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众人听着男子的话,已开始不断议论,这时男子又道:“迟总,我当初受你指使,暗中买下茧丝氧布,让市场无货,荣华才会因为没有茧丝氧布而损失惨重,但是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可你竟然恩将仇报,派人追杀我,你真的是阴狠毒辣呀!” 迟宣重泛白着脸色,但依旧挺直身躯,狠道:“郁靖南,别随便找个来人污蔑我,破坏婚礼现场。” 白云吟这时转过身,一脸苍白,望着刚才说话的男子,不语。 现场突然间寂静,风声掠过,异常清晰落入众人耳膜。 同时还传来郁靖南的冷笑,一脸狠冽:“把茧丝氧布的老板带上来。” 接着又一个陌生男子走上前,郁靖南指着刚才说话的男子冷声问道:“响先生,你认识他吗?” “他就是买下全部茧丝氧布的那位经销商呀!当时他不让我保密不告诉他人他的名字呢?” “好,谢谢你说了真话。”郁靖南一脸笑意。接着他转对一脸苍白,惊骇表情的她,低冷一声。 “这位正是卖茧丝氧布给荣华合作的生产商,现在你应该清楚了,荣华的损失一切都是你要嫁的人背后操纵的,白云吟,你是不是特别愚蠢。” 白云吟亦没有回视郁靖南,视线失去了焦距,定在那位生产商脸上。 郁靖南趁热打铁,低沉的声音再次扬起:“请那位医生上来吧!” 接着又一位男子走了上来,一脸惊慌,走到迟宣重对面,不敢直视他,郁靖南不给众人讶异的份,直截了当盘问:“李医生,当初迟宣重出祸,腿真的是有问题吗?” 男子打了个颤,吞吞吐吐道:“不是。” “那么说他的腿是装的?”郁靖南问。 “是。” “他除了腿是装的,还有什么是装的?”郁靖南阴冷道。 那医生如惊弓之鸟的望了一眼迟宣重,接着迅速低下首,战战兢兢应了一声:“其实出车祸也是假的,迟先生根本就没有出车祸。那些都是他事先化好装的。” 第494章 结局十八 所以白云吟并没有告诉郭侍平她结婚的事,同时,她吩咐所有人,不能告诉郭侍平她嫁给迟宣重的事,因为郭侍平一向喜欢郁靖南,免的他激动,加重病情。 日子过的飞快,一个星期眨眼间过去了,郁靖南也没有出现,她的工作也能接手,没有了郭子凯的做崇,一切都变的很是顺利,以至这天星期六,她来到医院陪同郭侍平。 秋天,晒太阳是最舒服的事,于是她推着郭侍平来到医院的花园。 “爸,你看这太阳多美,以后你要多出来晒晒太阳,这样就不会缺钙。”白云吟边推着车子边低喃。 坐在轮椅上的郭侍平心暖暖的,嘴角歪歪的扭着,那是他在微笑,白云吟继续说。 “爸,你要配合医生的治疗,快些好起来,你还要教我很多事呢?工作上的事有些我还是不太明白,所以你一定要教我。” 只是这时,坐在轮椅上的郭侍平,视线是放在那些在身展身体的人身上,他呆呆的看着,但眸子渐渐的泛上雾珠,白云吟似乎有感应似的,停下脚步,走到他跟前,发现他的异常,她又转首望向他视线之处。 顿时明白,心里也异常难过:“爸,你以后也会可以像他们一样的,你会恢复。” 这时,郭侍平眸中的泪水从眼中流了出来,无声无息,同时牵动了白云吟的泪腺,但是她不想在这时候加深郭侍平的难过,只能压抑着不让泪水流出来,顶着酸鼻道。 “爸,咱不难过,以后你也依旧会像那样的,相信我,一定能的。” 郭侍平收回目光,朝她点了点头,白云吟微笑着替他擦去泪水,然后道:“爸,我推你到那边去,一会坐在太阳下,我替你按磨。” 郭侍平点了点,白云吟于是站起身,推着郭侍平到那边的木椅子边,她坐在木椅子上,与郭侍平面对面,拿过他的手,替他轻轻的按摩着。 医生说,要多给郭侍平按摩,这样不会造成肌肉萎缩,所以每当她有空,都会坐下来替他爸爸按摩。 “爸,这样的力道舒服吗?会不会太大力?”白云吟轻声问。 郭侍平摇了摇头,白云吟继续接着按,父女俩就这样在太阳底下轻声细谈着,特别温暖。 在花园里逗留了一个小时左右,这时迟宣重出现在他们眼前,白云吟一时间有些错愕,她是不想迟宣重出现在,因为这样会引起郭侍平的怀疑。 她便有些紧张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郭董,顺便来与你商量一些事情。”迟宣重一脸笑意,望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情意。 一边的郭侍平怔怔的望着两人,白云吟担心他看出端倪,便道:“你有心了,我爸爸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好。”迟宣重明白白云吟的意思,所以才会接她的话。 片刻,他低下身体,对郭侍平笑了笑:“郭董,你今天精神真好。” 郭侍平只是怔怔的望着他,眸神里闪出鄙视,白云吟心里清楚,一定是因为郭子凯的关系,现在爸爸才会对迟宣重人有防备,而且病中的老人,心灵会异常脆弱,是不能受到刺激的。 所以她对迟宣重道:“迟宣重,你说的事,等我上班了再找你谈吧!现在我只想陪我爸。” 迟宣重不想为难白云吟,顺应回:“那好,到时我再找你。” “郭董,我改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养着。”迟宣重矮下身,对着郭侍平道。 郭侍平只是用眼望着,迟宣重见状,站起身来对着白云吟:“那我先走了,你好好陪郭董。” “嗯。” 说完,迟宣重往前走去,他这次来其实是想看看郭侍平的反应,但从刚才的情况看,郭侍平对他好似有情绪,看来现在是不能告知两人的婚事了。 白云吟望见迟宣重离去,才松了一口气,这时郭侍平突然激动起来。白云吟见状,急问。 “爸,你怎么了?” 郭侍平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白云吟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想到刚才迟宣重的到来,才会有这样激动,便问。 “爸,你是不是不喜欢迟宣重来看你。” 郭侍平点了点头,白云吟心底叹了一声:“那以后就不让他来了。” 郭侍平又点了点头,白云吟笑了笑,但是心却难受,因为以后迟宣重肯定会常出现,那就要告诉迟宣重不能常出现在她爸面前了。 而他们的婚礼,爸爸更不能出席,生怕他受不了刺激。 “爸,我们回去吧,你也该休息了。” 郭侍平点了点头,父女俩又再次往病房走去,白云吟安排好了郭侍平后,红珍走过来对她说。 “小小,刚才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嗯。”她走到包包前边,拿出手机,只见是迟宣重的号,她走出病房,回拨了给迟宣重。 “你找我什么事?” “我现在在医院的停车场,今天我们去看看婚纱吧!明天得拍婚纱照了。” 白云吟的眉宇顿蹙:“迟宣重婚纱照能不能不照,因为我现在真的是很多事,一时间无法分身,公司的事还一大堆等着我。” 迟宣重那边突然沉默,良久才回应:“哪有结婚不拍婚纱照的?” “但是结婚的时间安排的太紧了,如果宽松点的话,或许还能拍,不如以后补拍,好吗?” 她没有心情去拍婚纱照,应该说她根本不想去拍,郭侍平这样的情况,让她担忧,更担忧以后知道她嫁给了迟宣重,会激动,她只想越简单越好。 电波中传来迟宣重呼吸声,沉重的呼吸声,“可是没有婚纱照我们婚礼时礼堂放什么?” 白云吟叹了叹,最后应了一声:“我们随便去照几张吧!我真的不想弄的太复杂,简单点好吗?” 迟宣重心里实则是非常不舒服,但又不想让白云吟不悦,只有应允:“好,我们就随意照几张吧!” “嗯,谢谢!”白云吟道了一声谢。 “你看你又忘记了,以前我不是说过不能说这样的话吗?你又忘记了?”迟宣重的声音故意带上怒意。 “我错了,保证下次绝对不犯。”白云吟用嘻哈的声音回应着。 “这还差不多。”迟宣重也笑道。 白云吟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对迟宣重道:“迟宣重我爸爸可能因为郭子凯的关系,对你也有点排斥,以后你少些出现在他面前,行吗?” 对边再次沉默,白云吟有些紧张的握着手机,半响才听见他的声音:“嗯,我不会让你难做的,等郭董好些了后,我们再把结婚的事告诉他。” 白云吟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嗯。” “那我们明天去拍点简单的婚纱照,顺便商量一下婚礼上的一些细节,还有几天就是婚礼了,这些细节得落实一下,我不想让你嫁的委曲。”迟宣重道。 “好。” “那今天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嗯。” 迟宣重挂掉电话,一脸阴沉,他现在不管白云吟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这是他要娶她的代价。 随着传来嘟嘟声,白云吟将手机拿离耳旁,愣神的望着远处的车辆及行人,突然产生一种疏离感,只觉这世界是个虚幻,甚至就她自已也是。 “小小。”红珍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白云吟身后,她回神,笑着转身。 “妈,什么事?” “郭先生休息了,你如果忙就去忙吧!” “不忙,我今天就陪爸爸,哪儿也不去。”她笑了笑道。 红珍凝视着她,若有所思问:“小小,你真的要嫁给迟宣重吗?” 白云吟笑道:“妈,你别担心,迟宣重很爱我,他会待我很好的。” “小小,那你爱他吗?”红珍的眼神带着期盼。 她竟然滞语,这个问题如何回答,她不爱他,但是现在她不能说不爱他,否则会让红珍担心的。 突然脸上生出她认为极自然的颜色:“妈,如果我对他没有感情又怎么会答应嫁给他呢?” “我看的出来你心里是爱的是啊靖南,这几天妈看在眼里,你过的不开心,你脸上都见不到笑容,你骗不了妈妈。” 白云吟脸上的笑容再也装不出来,红珍又说:“小小,妈希望你幸福,嫁给不爱的人是不会幸福的。” “妈,现在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荣华。”白云吟最后还是说出原因。 红珍叹了叹:“小小,啊靖南这么能干,他也帮不了吗?” 白云吟摇了摇头,红珍又问:“那他知道你嫁给迟宣重吗?” 她点点头,接着传来红珍的话:“啊靖南肯定很伤心。” 她没有再搭话,他是很伤心,而且很愤怒,现在他心里恨极了她,也不会再有她的存在,想到他不再爱她,她的世界就暗了,从今以后,她就会在暗无天日里生活。 “小小,妈妈真的很为你心疼,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呢?你只为别人活着,却从不为自已着想,妈宁愿你自私点。”红珍说着,眼中已经流下了泪水。 白云吟亦也鼻子酸楚,但她还是忍住了,伸手擦了擦红珍脸上的泪,打开笑颜:“妈,爸爸现在躺在床上,我不能只顾自已。” “那你就真的牺牲自已的幸福吗?” “妈,迟宣重爱我,嫁给他并非不好,他会给我幸福的,你没听过日久生情吗?只要以后我对他产生了感情,我就会幸福了。”白云吟安慰,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 “小小,但是你心里装着的是啊靖南呀,你还能容的下别人,还能给别人机会吗?” “会的,时间是忘掉一个人最好的药剂,你别担心,我会幸福的。”白云吟笑着向红珍保证。 红珍叹了叹,敛下眸子,无话,她知道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只希望老天保佑她能够幸福快乐。 白云吟笑了笑:“妈,今天我在医院看顾爸爸,你今天就回去休息吧,你天天在医院怪辛苦。” 红珍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如果需要我,就打个电话给我。” “嗯,没事,我会一整天都会在这儿陪着爸爸的。”白云吟笑了笑。 红珍点了点头,接着离开了她的身旁,由司机李叔送回去了,白云吟则是留在了医院,陪了郭侍平一天。 第495章 结局十九 白云吟与迟宣重因为婚礼的事忙碌,日子过的甚快,终于到了婚礼那一天。 两人的婚礼是在迟宅的外围举行,迟宅将外边的草坪空地全部围起来,搭成一个的温馨漂亮的婚礼场地,婚礼现场以白百合装点,深意是百年好合,透着清香怡人芳香。 早上十一点时分,穿着白色婚纱的白云吟坐在休息室,由伴娘乔萸在一旁陪着,今天乔萸打扮的也异常娇美,透出一股清新的气质。 这时,传来乔萸的叹声:“新娘今天很美,但是脸上没有笑容。” 白云吟望了她一眼,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太紧张了,而且这婚礼又搞的如此盛大,我是个二婚,所以笑不出来。” 乔萸笑了笑,“真的紧张吗?你心里清楚你为何没有笑容,云吟,如果现在反悔还来的及,我看的出来你不喜欢迟宣重。” 白云吟剜了剜她:“你怎么现在与我说这个?” “我看着你强装笑颜,心里难受,如果说要我选择,我就宁愿你嫁给郁靖南。我感觉迟宣重带着一股阴森之气,非常不舒服。” “萸萸,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别说这些了,不可能反悔了。” “为什么?” “我与他爸爸签了承诺书了。”白云吟叹了叹。 “你签什么承诺书了?”乔萸讶异问道。 “就是不反悔结婚,他不反悔给股份,那个具有法律作用。” “他现在还没有给股份你,你就算反悔他也没辙。” “我反悔的话要赔偿。” “靠,你怎么会签定这样的协议。” “我当初不是因为股份的事吗?只想着只要能把股份拿到手,反正中途我是不会悔婚的。”白云吟脸上带着一股暗然。 乔萸一别抓狂,走了几步,没有再说话,这时白云吟又叹道:“我今天没有笑颜,是因为前两天郁靖南他说他手中有荣华的股份,让我取消这次婚礼,可是我拒绝了,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总之我就非常混乱。” “什么?他有股份?”乔萸张大又眸,盯住白云吟。 “嗯”她点了点头。 “既然他有股份,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乔萸也问出了白云吟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 “那你没问他?”乔萸问。 她用无奈的眼神回应:“我问了,但他没说。” “会不会他是最近才拿到的股份,所以现在才来要求你。”乔萸接了话。 白云吟这时才想到这个问题,突然怔忡着。乔萸继续道:“如果他是最近才拿到的股份,那就不过份。” 白云吟整个人懵了,当时脑子太乱,她真没想到这个原因,不过就算想到,她又能答应他的要求吗? “云吟,你现在得好好考虑。” “可是现在这种时候反悔,对迟宣重是一种伤害,他对我真的很好,婚纱照都依了我的意没拍,用电脑合成,我所有意思他都照做了,我现在怎么能突然反悔,如果我反悔的话,他一定会受到重伤,上次他因为我的事,已经让他出事了,我现在真的做不出来。”白云吟一副急促,一副不安。 乔萸叹了叹,“如果一个男人这种事都承受不了,就要自寻短见,那么他不是个很会拿乔的人,就是个儒弱的男人,但是看着他不像儒弱呢?” 乔萸的话中有话,白云吟当然听的出来,如果说迟宣重会拿乔,但是现在她看不出他拿乔的地方,儒弱吗?就像乔萸说的一样,不像。 只希望迟宣重不要骗她,否则的话,她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正在这时,迟宣重走了进来,笑道:“云吟,时间到了,我们出去吧!” 两人之间的谈话到此中断,白云吟这时勉强露出笑意,无奈的站起身。 “那我们出去吧!”她道。 “好。” 迟宣重牵着她,乔萸跟在两人身后,走出了休息室,再走迟宣重的屋内,往搭建好的婚礼主席台行去。 白云吟望着前边的路,是鲜艳夺目的红色,现在她希望这红地毯永远走不到尽头,这样,她就不会再做出艰难的选择。 空中扬着结婚进行曲,两人伴着这结婚进行曲慢步缓行,白云吟只觉的脚步异常沉重,脸上没有过多的喜悦,反倒是一旁的迟宣重,满脸笑意,朝宾客点头。 红毯有尽头,所以当两人走到尽头时,已站在主婚台前,证婚人是法律界的老者,一脸和悦,等待着两人宣誓后,见证两人签下一生。 “迟宣重先生,你愿意娶白云吟小姐为妻,一生爱她,不管生老病死对她不离不弃吗?” 迟宣重目光炯炯有神笑应:“我愿意。”声音异常响亮,飘荡在空中,温馨异常。 接着证明人转对白云吟:“白云吟小姐,你愿意嫁给迟宣重先生一生爱他,不管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吗?” 白云吟手心沁着汗水,带着的雷*丝手套,已经打湿,她低着首,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说话,但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迟宣重低首望着她,凑到她耳旁:“云吟,你不用紧张,只要说愿意就行。” 人群中已传出议论声了,这时,台上的证婚人又再次问了一声:“白云吟小姐,你愿意嫁给迟宣重先生一生爱他,不管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吗?” “等等。”突然高吭响亮却又带着低沉的声音打断这宣誓。 这声音对白云吟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他果真来了,他想干什么? 一旁的迟宣重转首望去,对着郁靖南冷漠应了一声:“郁总裁今天不请自来,如果是来送祝福的,迟某人很开心,但是如果是来捣乱的,我会将你赶出去。” 郁靖南一脸淡笑:“我是来送礼的。” “哦,那既然是来送礼,请你在一旁便可。” “不,这份礼一定要当众打开,不然的话就浪费了我的心意了。”郁靖南的声音很轻涩。 这份轻涩让迟宣重意识到,这非同寻常,郁靖南的礼物绝对是他不想看到的,想到这儿,心里一惊,直喊。 “郁总裁你的礼物先放一边,别耽误了我们的吉时。”迟宣重冷色道,然后转身。 郁靖南冷笑一声:“迟少是做贼心虚不敢看这份礼物吧!” 迟宣重猛怔,转身厉色道:“郁靖南,这儿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白云吟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烟火弥重,才劝道:“迟宣重,别动气。” “云吟,你别担心,我会把他赶走。” “我都还没有说是什么礼物,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郁靖南轻侥道。 “不必了,你赶紧走吧!”迟宣重再也无法淡定了。 白云吟想着他曾说过的话,于是顿住,对迟宣重道:“不如先看看他说的是什么礼物?” 迟宣重错愕的望着白云吟,“云吟,他摆明是前来捣乱的。” “这么多人在这儿,人家都还没说是什么礼物,就赶人走,好像有点说不过去。”白云吟小声道,其实她很好奇这份礼物,也想看看郁靖南拿什么让她难堪。 前边的郁靖南不再等他回应,于是喊了一声:“把礼物带上来吧!” 片刻,只见有几个陌生人走了上来,当迟宣重扫见来人时,脸色瞬间泛白,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只见其中一个陌生男子对着迟宣重做揖:“迟总,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众人听着男子的话,已开始不断议论,这时男子又道:“迟总,我当初受你指使,暗中买下茧丝氧布,让市场无货,荣华才会因为没有茧丝氧布而损失惨重,但是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可你竟然恩将仇报,派人追杀我,你真的是阴狠毒辣呀!” 迟宣重泛白着脸色,但依旧挺直身躯,狠道:“郁靖南,别随便找个来人污蔑我,破坏婚礼现场。” 白云吟这时转过身,一脸苍白,望着刚才说话的男子,不语。 现场突然间寂静,风声掠过,异常清晰落入众人耳膜。 同时还传来郁靖南的冷笑,一脸狠冽:“把茧丝氧布的老板带上来。” 接着又一个陌生男子走上前,郁靖南指着刚才说话的男子冷声问道:“响先生,你认识他吗?” “他就是买下全部茧丝氧布的那位经销商呀!当时他不让我保密不告诉他人他的名字呢?” “好,谢谢你说了真话。”郁靖南一脸笑意。接着他转对一脸苍白,惊骇表情的她,低冷一声。 “这位正是卖茧丝氧布给荣华合作的生产商,现在你应该清楚了,荣华的损失一切都是你要嫁的人背后操纵的,白云吟,你是不是特别愚蠢。” 白云吟亦没有回视郁靖南,视线失去了焦距,定在那位生产商脸上。 郁靖南趁热打铁,低沉的声音再次扬起:“请那位医生上来吧!” 接着又一位男子走了上来,一脸惊慌,走到迟宣重对面,不敢直视他,郁靖南不给众人讶异的份,直截了当盘问:“李医生,当初迟宣重出祸,腿真的是有问题吗?” 男子打了个颤,吞吞吐吐道:“不是。” “那么说他的腿是装的?”郁靖南问。 “是。” “他除了腿是装的,还有什么是装的?”郁靖南阴冷道。 那医生如惊弓之鸟的望了一眼迟宣重,接着迅速低下首,战战兢兢应了一声:“其实出车祸也是假的,迟先生根本就没有出车祸。那些都是他事先化好装的。” 第496章 结局二十 “哦,这么说他之前就与你先沟通过了。” “是的。”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这个请求呢?”郁靖南问。 “因为他威胁我,说我如果不答应,就让我别想在医学界混了。” “好,谢谢你。”郁靖南很客气的谢他。医生随即退下。 这位医生白云吟是认识的,确实是迟宣重当时出车祸后的主治医生,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竟是迟宣重自导自演的,真是讽刺。 迟宣重竟然隐床这么深,他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她,算计她,还有那些设计,或许也是他布的局,如果尚芙俏在的话,她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迟宣重比谁都要阴险,她还一直误以为他对她好,她还感动,真的是太可笑了,她怎么这么天真,竟然看不透他的城俯, 幸好,她还没嫁给他,不然的话,她就真的成笑话了,迟正南逼她结婚,定是迟宣重的主意,他说什么不知情,全是tm骗人的鬼话,迟宣重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白云吟站住不语,没有说任何的话,这时迟宣重紧张走上前,想拉住白云吟,但却被白云吟甩了开,迟宣重急道:“云吟,你听我解释。” 白云吟才抬首,冷扫他一眼,冷笑:“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想说这些人都在说谎是吗?迟宣重,别把我当傻瓜。” “云吟,我做这么多,全是因为我爱你。”迟宣重一脸痛苦的低吟。 看的出他现在是万分痛苦,但是他用错了方法,爱一个人并不是这样爱的。 她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别与我说爱,你不配说这个字,爱人不是这样不择手段,把对方逼进死角,然后再以一副救世主的形象出现,你以为纸包的住火吗?你做的终有一天会被揭露的,这样对方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其实我想着与你结婚后,一定坦诚相待,再不对你有任何隐瞒,有任何算计,可是老天好似不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迟宣重冷笑一声,笑声凄厉的随风飘扬,直上苍穹。 “迟宣重,你已经疯狂了,你还想杀人,你这样的人真让人害怕,如果我没顺从你,是否你也会把我杀掉。”白云吟不可置信道。 “不会,就算我与世界的人为敌,也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 “可现在我已经受到伤害了,而且你伤的我最深,我爸爸现在躺在医院里,还不知几时能恢复,可能永远也恢复不了原样,我爸爸是我最亲的人,因为你却变成了这样,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白云吟冷厉对他道。 “我根本没想过让你爸爸变成这样,但是现在好像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你也不会相信我。”迟宣重仰头对着天空吼了一声。 这时宾客面面相觑,望着这样的场面,真觉的像在拍电视剧,一场婚礼,竟然变成揭破阴谋的重点。本是温馨的现场,此时竟有悲凄痛哭的欲*望。 风依旧轻扬着,掠过每一个人,亦也撩动着每个人的心跳。 迟宣重的父母已是一脸难过,尚中玉泪流满面,他们的老脸已毁于一旦了。高兴的只有迟惜韵,她站在一处角落,满脸的笑意。 白云吟的养母红珍一脸苦涩,乔萸更是无奈,已经走到白云吟旁边,扶着她,担心她受不了刺激。 而揭露一切的郁靖南,冷眼旁观着这悲凄的一幕。场面继续进行着让人期待的对话。 白云吟也仰头一叹:“迟宣重其实我也有错,我不爱你,但是因为利益嫁给你,这点我也很错,所以老天也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幸好,这个玩笑被中断。不然,我们以后真的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一直相信,只要我们结婚,你一定会爱上我,但是现在我证实不了我的坚信了。”迟宣重的视线滑了过去。 “迟宣重,以后对爱的人一定要坦诚相待,千万别再这样算计,你想想,你当初躺在医院,要装着快死的人,这样不难受吗?我想想都难受。还有设计的那些事,应该也是你的做出来的吧!” 迟宣重不语,白云吟继续说:“迟宣重你做这么多事,难道心里就没有睡不着的时候吗?” 迟宣重继续不语,这时白云吟知道,话再也不必说了,迟宣重是不会对她说实话的,于是一旁的红珍道:“妈,我们回去吧!” 红珍走了上来,乔萸跟在她一旁,三人便准备离去,这时迟宣重大喊一声:“云吟,难道你就不能给一个机会我吗?” 白云吟顿住脚,未回头应了一声:“迟宣重,刚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悔婚,怕愧对你,所以没有说出来,但现在我非常清楚,我不会嫁给你。” 说完,三人穿过人群,往大门走去,但至始至终没有看一眼郁靖南,待白云吟走到门口时,听见一声。 “郁靖南,你真是个人渣。”话落,接着就传来众人的惊呼声,白云吟猜到,那两人定是在扭打了,但不关她事了,他们爱打是他们的事,此刻她只想尽快回去,好好冷静。 白云吟离开迟宅后,郁靖南及迟宣重两人扭打在一块,场面混乱,在一群人的阻止下,才终止这场斗殴,但两人最后都挂彩。 迟宣重想到他的一切,被郁靖南毁去,阴狠搁话:“郁靖南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郁靖南笑了笑:“我等着。”接着张扬而去,那潇洒的背影刺痛着迟宣重的双目,以至变成狰狞。 现场的宾客纷纷离去,这场盛大婚礼还有着当地的媒体直播,所以一切过程,都全部呈现在网络上,电视上。 与此同时,迟宣重的名声瞬间受损。 由于这关涉到命案,引起了公安部门的重视,下午时分,已有执法人员踏进迟宣重,把迟宣重从迟宣重带回走。 白云吟醒来时是被红珍喊醒的,她张开睡眼惺忪的双眸,:“妈,怎么了?一副着急的样子。” “你快点换衣服,医院打电话来让你赶紧过去。”红珍急促的应道。 白云吟听到医院两字,睡意即时散去,脑中闪过的便是郭侍平有什么意外,抓住红珍紧张问:“妈,是不是爸爸出什么事了?” “不是,郭先生还好好的,医院那边说郭先生开口说话了,直喊着要见你。”红珍脸上附着一抹笑意。 “真的。爸爸开口说话了?”白云吟双眸瞪大。 红珍点了点头,微笑道:“赶紧换衣服。” “好。”白云吟话落,人已从床上跳了下来。拿起衣服往浴室跑去。 十分钟后,车子从郭家开出,往医院去,白云吟带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爸爸终于会开口说话了,这是好的一步。 十五分钟后,白云吟出现在郭侍平的跟前,望着坐在病床上的郭侍平,脸带笑意喊了一声:“爸。” “云吟”郭侍平张嘴喊了一声,虽然音不是很正,但是能知道是在叫她。 她难以置信,泛着泪珠蹬在他旁边,“爸,你会说话了?” 郭侍平抖动的头,突然点了点,她激动的抱住他,“爸,你真棒,我说过你一定会恢复的,所以你要努力。” 泪水就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一直滴落到郭侍平的病服上,郭侍平回应白云吟的便是点了点头,似乎他能感受到她的心情,他眼内的泪水亦也流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红珍,被这种画面感动的流出了泪水,赶紧转向一旁,擦拭着,随之离开这房间,把房间留给两父女。 父女俩人平复心情后,白云吟替郭侍平擦干泪珠,同时也给自已擦去泪珠。 “爸,以后我陪你练习发音,只要多说,就能恢复。”白云吟笑道。 郭侍平点了点头,“云吟……看……视……迟……” 白云吟听着这几个词,思索了片刻,心里一怔,疑问道:“爸,你是不是说你看电视,看见迟宣重了。” 郭侍平点了点头,白云吟心里咯噔一跳,难道爸看见了他们婚礼的那个场面,所以爸受了刺激,才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想到这儿,她又问:“爸,你是不是看到迟宣重的婚礼画面。” 郭侍平又是点头,白云吟明白了,于是嗡嗡嘴:“爸,你放心,我没有嫁给他,他的阴谋被揭穿了,我是不会原谅他的,荣华现状,其实都是他谄害的,不过他手中有荣华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荣华最大的股东了。” “委……曲……云吟儿。”郭侍平断断续续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白云吟笑了笑:“爸,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说是委曲我呢,你是我的爸爸,就算做再多的牺牲也值的。” 郭侍平的手抖动伸向白云吟脸上,她复在他的手上,接着露出苦涩的笑:“爸,不过我没有经商的能力,公司现在被我经营好差,流失了好多客户,我担心荣华会消失在我的手中。” 郭侍平突然叹了一口气,白云吟知道那是遗憾的叹息,这时,她觉的时候到了,应该把想好的想法说出来,试探一下。 第497章 结局二十一 白云吟拨了电话,响了三声,那头传来低沉且慵懒的声音:“喂。” “郁靖南,你说你怎么这么阴险呢?”白云吟气极败坏吼了一声。 “我是睡你了还是吃你了?一接电话就莫名其妙骂我?”郁靖南一副慢悠悠的轻佻挑逗,甚是不在意她的骂词。 “你就是个流亡,我不仅要骂你,见到你我还抽你呢?阴险的小人。” “好呀!一会我过去让你抽,同时做做很久未做的流亡事……”郁靖南慢条斯理回应着。 白云吟扶了扶额头,一副无奈,但是她知道她打电话来是为了警告他,忽略他的话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让赵紫那样说,你想给我扣什么样的帽子你才甘心,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应该很开心了吧,必定开心到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他即时皱了皱眉,“我不这样做你早就与别人拍了婚纱照,你是不是被破坏了拍婚纱照心里不舒服?” 终于收敛他的轻佻,语气带了一丝不悦。 白云吟闭了一眼,咬牙切齿道:“难道你就不会用其他办法吗?非得用这个超烂的办法?” 郁靖南听着这话,心里立即舒服许多,原来她也不想拍婚纱照,语气软了下来:“迟惜韵是迟宣重的姐姐,只有她才能阻止。” “你这么有手段,我就不信你没有其他办法,你扣的帽子现在尽给我找麻烦。”白云吟气嘟嘟吼了一声。 “迟惜韵给你找什么麻烦?”郁靖南蹙了蹙眉冷问一句。 白云吟愤恨着,于是回了一句:“你不是很历害吗,什么事都查的到,自已查去,我告诉你,你再害我,我……我废了你。” 话落,她就将电话狠狠的搁下,现在她想抓狂,该死的男人,真想撕了他,但是待冷静了下来后,才想到原来那天婚纱照没照成是他在暗中破坏,他究竟用了多少手段,阻止她这场婚礼? 但是幸好因为他的阻止,她才没有错下去,不然情况定会更糟糕,这点她是应该感谢他的,但是他又做了许多让她难以接受的事,这点她做不到立即释怀,所以现在她只想用时间慢慢淡化心中的伤痕。 现在她不会出现在他跟前,也希望他不要也现在她眼前,大家这样相安无事过吧! 爸爸已经不在乎董事长之位了,现在她也不必去纠结股份的事,更不用向他低头弯腰了,以至感到一身的轻松,现在他再也没有可以任何把柄威胁到她了,只要董事会一召开,她就可以卸下重任,过她想过的日子…… 被挂掉电话的郁靖南,愣愣的握着手机,回味着她那句:“我废了你。” 她现在说话可真是越来越狠了,废了他,她能做到吗?不过她竟然敢先挂他电话,看来她倒是越来越有女强人的范了,这点要不得,他得加快步伐了。 带着疑惑,她回到办公室,刚坐下,肖助理踏进办公室,一脸笑意。 “代理董事长,以前说要与我解除合作关系的客户,现在全部都打来电话,要重新与我建立合作关系。” 白云吟一怔,眸子闪起难以置信的光芒:“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肖助理点了点头。 她喜悦的望着肖助理,急色道:“好,这次我们一定要与他们签定合同,合作时间签两年。” “是。”肖助理笑道。 “那你快去执行。”白云吟笑着吩咐。 肖助理亦也是带着笑意走出她的视线,就在肖助理离开几秒后,她还来不及思考那些客户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耳内就传来手机的铃声。 拿过一看,竟然是郁靖南的号,她滞了滞神,接着按下接听键。 “喂。”她淡淡应了一声。 “我的礼物有没有给你惊喜?”郁靖南轻佻的声音从电波中传了过来。 “那股份真是你转过来的?”她带着急促的声音问。 “不是我,难道还有谁?还有那些客户有没有回来与荣华合作?”他轻笑一声,但是笑声中带得意。 白云吟不由的脱口而出:“那些客户也是你让他们回来的?” “你认为呢?”郁靖南依旧带着笑声的反问回去。 她这时有点迷惑了,他怎么变的这么快速,思索了片刻,找不到答案转向他问:“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你不清楚我这样做的原因吗?”他的话终于不再轻佻,而是凝重。 白云吟顿了顿,难道他真的是对她余情未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只觉的有一股暖流淌过,口里出来的声音也变的异常温和:“谢谢!” 这一声很轻,但却激进了郁靖南的心底。 这一声,融化了他这段时间的愤怒,听到这声轻语,只觉这一切做的都值了。 但是他做这一切其实另有目的,现在不知如何开口说出下边的话,他担心这话他一说出来,她再变回那个带着防备的女人,于是只有沉默着。 白云吟在这边也沉默着,她希望他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余情未了,心里依旧还爱着她。他说他心已死,她想让他的心复活过来,虽然曾经他伤害过她,但是她也伤害回他了,那天他痛彻心绯的画面,她记忆犹新,所以后边才会有他的报复。 曾经她以为他恨极了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她难堪,所以她没有去求他,但是他却做了她不求他的事,这种举动感动了她。 两人就在这沉默的电波着感受着对方的心意,撩动着曾经受伤的心,再次把封闭心掀开尘埃,让它重新跳动。 良久,白云吟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轻淡的声音响起:“可是这股份这么一大笔钱,我以后再慢慢还给你。” 她说这话,其实是不想两人牵扯到利益关系,她要的是纯粹的关系,但这句话又给郁靖南逮着机会了,他低沉沙哑应了一声。 “现在没有钱,那你用人抵债吧!” 白云吟一怔,蹙眉不确定问道:“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谁帮你保住荣华,你就嫁给谁吗?现在我帮你保住了,所以你得嫁给我。”郁靖南用着痞气带着一抹命令。 白云吟握着手机,心思绪乱,他这是要娶她?怎么这么突然,他不是说心已死了,不可能这么快复活的,难道娶她不是真心爱她,而是想为了以后报复她? 在她沉默时,郁靖南紧追着问:“你说过的话应该没忘记吧!” 她嗡嗡嘴嘟喃一声:“你娶我做什么?” 这话让郁靖南吐血,但是他想到以往曾说过的话,只好轻笑应了一声:“没办法我付出那么多,总得拿回一些回报吧!” 白云吟听见此话,即时冒火,原来他做这些就是为了拿回报?但转想,他拿回报有必要搭进自已的婚姻吗?看来他心里一定是还爱着她,可是他又不想表露出来,她不由的笑了笑,脑子一转,顿时闪过狡黠。 “你拿回报应该拿对自已有利的事,不是把自已绑在婚姻的坟墓里的?” “你真为我着想,但是我喜欢自虐,所以,明天,不,是一会下班了,我去接你,然后你在结婚证上签个字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郁靖南用慵懒且轻佻的声音回应着。 白云吟听到他结婚证都准备好了,不由的紧张了,急道:“你不是来真的吧!” “我像是在说笑吗?”他反问。 “可是……可是我父母都还不知道,哪儿就这样糊里糊涂签字,再说我要嫁的人是要嫁给一个爱我的人,而你只是为了利益拿回自个回报,我怎么可能随便就签字。” “我说你答应迟宣重就答应的这么快,怎么到了我这儿你就扭扭捏捏呢?” “那是因为迟宣重说他爱我呀!”白云吟说的脸不红,语不喘的。 可是这样说的后果就是让郁靖南愤怒一声:“你是喜欢那种算计的爱?” “我没说我喜欢,我只告诉你我要嫁的人都要说爱我,我才会嫁的。”白云吟吞吞吐吐的应了一声。 “你想让我说爱你就直接明说呀!”郁靖南狡猾的识破了白云吟的意图。 白云吟即时被呛,这个男人真太精明了,她的话被他绕回到她身上来,想到这儿,她拿着手机,傲气的抬首四十五度,理直气壮道:“没错,我是要听到这句话,没听到我就拒签字,而且我有点怀疑你的动机,所以说我得谨慎点。” 这话言外之意已经告诉了郁靖南,他的求婚都还没有,所以她是不会答应的,郁靖南听出来了,他笑了笑,不动声色。 接着传来一声叹息:“哎,就算我这次下错睹注了,损失惨重。” 白云吟蹙蹙眉,他就退缩了,真是个没用的男人,于是急了,气急道了一声:“你……你不会损失重的,我会把这钱还给你,还会算上利息。” “好吧!那我就等着利息一起收回来。”郁靖南故弄玄虚应了一声。 “就这样,我不打扰你了。”白云吟冷冷应了一声。 还不等他回复,就按掉了电话,气愤的盯着手机,好似手机就是郁靖南,想用眼神杀死他,直到她的眼睛险些抽筋才收回。 以至一天工作的心情,她总觉的非常不舒服,快到下班时,她整个人就呆坐在那儿发呆,心里在想着。 如果她当时说,好吧!看在这儿多钱的份上,我就肉偿吧!他就不会退缩了,现在她就想着好好抚慰他被杀死的心,让他重新爱上她。 想到这儿,她深叹了一声:“哎。” 第498章 结局二十二 接着脑中又想着,不行,他也曾伤她那么深,他说了那么过份的话,就算是他爱她,听到她要嫁给别人,也不能这样说。其实当初嫁给别人,她心里也不好过,他不但不理解她,还那样说她,整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在结婚证上签字,如果这样的话,结婚后,她就会受他欺负。 想到这儿,她觉的自已凌乱了,不知道怎么办?叹息声又重重的传了出来:“哎” “你是在没答应我签字内疚吗?”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但却让陷在自已思维中的白云吟惊悚,她以为产生幻觉了,急色抬首。 印入她眼帘的是那张妖孽般的脸,荡着水波的眸神正注视着她,望着那深幽的眸子,她掉进去了,直到他说了一句:“你见到我开心的说不出话来了?”才回神过来。 她恢复神色,顿了顿道:“你怎么进来我办公室了,进来不会敲门的?”她唯一能说的话便是这句话。 “我敲了,可能你沉浸于在自已的思绪中,没听到,我走进来看见你在那儿哀声叹气,一副后悔的样子。”郁靖南的眸光依旧盯在她脸上,但多了一抹意味深长之色。 “你眼睛有问题,我后悔什么?我是在想事情。”白云吟闪神的掩饰着。 “是吗?看来我猜错了,我还以为你后悔拒绝了我在结婚证书上签字呢?哎。”郁靖南突然学着她叹息一声。 白云吟纳闷的看着他:“你叹什么气呀!” “我叹气是因为我带了结婚证来,看看你是不会后悔了,现在看来你依旧无动于衷,我是白来一趟了。”郁靖南脸上瞬间闪过暗淡之色。 白云吟站起身,吱吱唔唔道:“你带了结婚证来?” “嗯。”郁靖南朝她苦涩点了点头。 一听,她倒有点想看上边是怎么写的,于是用极不自然的声音道:“那你给我看看。” 郁靖南很愉悦的从怀中掏出两张红色的本子,递给白云吟。 白云吟接过,望着红红的封套,竟然有些手抖,上面那金字的三个字印的正正堂堂,看完封面,她翻开一看,里头有她与他的合照,她记得两人没有照过这样的相片,不过他神通广大,自然能搞到,照片上还盖了钢印,只有两人签名处是空白的,其余都已经做好了。 她看着手中的结婚证,嘟喃一声:“你什么时候弄的,这样有法律保证没?结婚不是要去民证局当场办理的吗?” 郁靖南走到她身边,用蛊惑的声音在她耳旁催眠着:“这绝对是有法律效律的,只要你签上字,你在民证局的资料就会显示你已婚。” 白云吟看着这红本,便想到以前她与他的结婚证书,现在重新整过,反有点刺眼,想着当初她拿到她与他的结婚证时那种激动的心情,但是后来的生活却让她揪心难过。 如果她匆促做决定,以后会不会再重现以往的生活呢?想到这儿,她合上结婚证,递给了他。 然后坐回她的位置,淡淡道:“郁靖南你太着急了,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解决,说不定你让我签字后,以后会后悔呢?” 白云吟心里闪过他是怎么拥有荣华的股份及捉出迟宣重那些罪证,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一定要比现在的他要让人摸不透。所以她不敢轻易签字。 郁靖南刚才带着算计的脸色,此时换上严肃:“你怎么把它想的这么复杂,男女之间就是那点事,爱就爱,不爱就不爱,而且我现在很清楚自已在做什么。” 白云吟错愕的望着他,良久才道:“那你还爱我吗?” 他走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脸色比平常穆肃:“我做了这么多,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白云吟在这方面是有点迟钝的,而且以往他曾说过要收回他的爱,所以她没有自信他依旧还爱她,所以他不说出来,她无法安心。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只觉的来的太突然了,前两天我们还相互怨怼,今天就说结婚,一切让人措手不及,而且你说过你要收回对我的爱,后来你又做了一系列对我的报复,我真的没办法相信你是因为爱我才娶我。” 白云吟小脸皱在一起,纠结的表情让郁靖南心疼。 于是他叹了一声:“其实当初看到你在酒店,引诱凌乔至,我真的是被怒火蒙住了心,我恨不的把你捏死,所以会说出让你难堪的话,但是后来我知道你的僵性,而且当初身处四面楚歌之地步,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我也就释怀了,可我没有表现出来,那是因为我知道郭子凯设了一个局,所以我利用他招来的记者,把我们两人的关系爆光,我这样做不是为了要让你难堪,而是要逼迟宣重出手,果然他出手了,但是他很狡猾,让迟正南出面用你来换取股份,可是你却傻傻的答应了,我很生气。气你有事也不告诉我,也不与我商量,所以我认为你心里不爱我,于是在我们签合同那时,我才会那样责问你,但是很不幸,你竟然说你不爱我,当时你真的是杀死了我的心。”郁靖南说到这儿,突然拿起她的手,往他的胸口上放去。 “你摸,现在还冰冷冰冷的。”郁靖南一副难过道,白云吟怔怔的望着他,脸上闪过心疼。 “往下说,别打断。”她嘟喃一声。 他没有放开她的手,依旧抓着:“我心痛的快要死去,就说了要收回对你的爱,所以我接下来让荣华客户流失,也是为了发泄一下情绪,但最重要的是做一个假像,让迟宣重认定我们两人真的是反目成仇了,他才会放松警惕,露出更多的证据。” 白云吟听着他这一翻话,以为在听谍战故事,一时之间掉进去了,怔忡良久脑中才产生一个问题:“这么说你伤害我只是为了迷惑迟宣重?” “是的。”郁靖南笑了笑,然后吻了一下她的手。 白云吟还在他的故事中没有走出来,再次怔忡,接着问:“那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 “我说了你能信吗?每次我说迟宣重有问题,你都不相信,还怀疑我的动机,所以我只好瞒天过海了。”郁靖南反而一副难过。 白云吟听了,好像是这样,突然惭愧不已:“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迟宣重会是这样的。” “所以你这样的小白羊得由我保护着,不必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郁靖南得意笑着。 白云吟低嘀咕一声:“你是个灰太娘好不好,小白羊在灰太娘身边,别说骨头,可能连毛都见不到。” 郁靖南听着这话,心里亦异常爽舒,把他神化了,这是男人的膨胀感作崇。 白云吟望着一脸喜色的他,又问:“那你有荣华的股份怎么不早点说?” “迟宣重的底牌没亮,我怎么敢这么早说出来,要是他知道了,就会加强对策,到时我没把他扳倒,自个倒被他扳倒了。” 她想想,好像也对,那么这个理由算过去了,于是又道:“那你为什么在那天又说出来了?” “那时说出来没关系了,反而会替我增加演戏效果,所以我才能够这么漂亮扳倒他,让他的狐狸尾巴在大家面前展现出来。” 原来是这样,于是继续问脑中的疑问:“你怎么买到荣华的股份的?” “这个是昊,他就是你爸爸委托替他抛股份操盘手的弟子,这次全靠他的帮忙,才能骗过迟宣重。”郁靖南笑了笑,接着玩起她的手指。 白云吟的手指被他玩的酥酥痒痒,抽了回来,喃喃道:“原来邵正勋竟有这么历害的手段,当初我还怀疑爸爸委托的人不可靠,原来是可靠的。” 郁靖南接着将她从位置上拉了起来,他坐了上去,然后将她抱在膝盖上,白云吟急道:“你别乱来,这是我的办公室。” “我哪有乱来,我站在太累了,现在想坐一下。” “你坐的话去沙发上坐。” “那边没这儿舒服,你还有什么疑问,一次性问个清楚?”郁靖南又转移话题,而且转移成功。 白云吟又皱了皱小脸:“我现在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问题了,等以后想到再问你。” “那不行,问清楚了,就赶紧签字。”郁靖南手在她的腰部来回移动。 白云吟拍了拍他的手,给了他一记:“你安份点,我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没有那么快签字的。” “什么问题?你现在就说出来呀!”郁靖南不死心,手又朝着她后背伸去。 白云吟蹙了蹙眉,若有所思,片刻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迟宣重要杀害帮他的人?” 郁靖南的手瞬间停住,也是若有所思,眸内闪过一抹狡黠之色,片刻脸上露出笑意,但心里却明白,如果说出来会吓到她,还是暂时保留,于是淡淡道:“就是按着线索,然后请了些黑道的帮忙,这样就出来找出来了。” “哦,看来有时黑道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郁靖南的手接着又不断往上摸去,嘴里不忘回应她:“有时候非常时候必须非常对待。” 白云吟感到背后那游动的狼爪,于是端向了一个姿势,面对着他,避开他的骚扰:“那个医生呢?你又是怎么劝说他出来指证的?” 第499章 大结局完 “那个医生也是用黑道的恐吓,而且告诉他,这是有违医法的事,所以就吓倒了。”郁靖南不专心的回着,视线停在她的胸上,眸子有阵阵的火窜出来。 白云吟察觉到他的异样,低头看去,原来中间有个钮扣脱了一个,赶紧用手遮住,心里暗急,什么时候开的,一定是刚才他的手在她背后磨擦时,把扣子蹭掉了。 “你穿黑色的很有诱惑力。”郁靖南眼色变的深沉。 “讨厌。”说着,她扣起扣子。 而他立即扯住:“别扣,这样挺好。” “万一有人进来呢?” “现在下班时间,不会有人进来的了。” “那也不行,我还有问题没解决。”白云吟嗔道。 “还有什么问题?” “你说你收回你的爱,那现在呢?”白云吟双手环在他的颈上,嘟着嘴问道。 “现在当然是被你勾回来了,我做了那么多,你还没感受到?” “我是担心……你别这样。”白云吟的话还没说完,郁靖南的手已经就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往某个地方游。 “你不知道我禁欲很久了,就快缺堤了。”郁靖南说话时,脸上爆现青筋,整个人像很难受似的。 她清楚,此时他是被精虫钻脑了,于是安抓住在某个地方摩挲的手,好言相劝:“你再忍忍,等我问完了,你让我看看排山倒海的壮观。” 郁靖南一听到这话,顿时停住动作,用惊喜之色望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好,那你问。”郁靖南伸出手,一脸正经。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白云吟提示。 “你刚才什么问题?”郁靖南已经记不住她问了什么问题了,一心往美色上想去了。 白云吟心里咒骂,只好直接道:“你爱我么?” “爱呀!” 听着这话有点敷衍的感觉,白云吟蹙着眉,不满意追问:“有多爱?” 郁靖南笑了笑,然后用手将她的身子扳向自个,唇复了上去,接着是狂风暴雨般的吻,他伸进她的口中,不断的吸取美汁,白云吟被突如其来的吻,吻的晕天转地,双手依旧还环在他的颈上。 就是白云吟感觉快要缺氧,不断的从他口中吸取氧气时,郁靖南才放开了她,沙哑着声音道:“知道我有多爱你了吧!” 被吻的满脸通红的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喘气,这时郁靖南又在她耳旁低吟:“现在真希望在家,这样的话,我会用另一种方法告诉你。” 她当然听出他所指的另外一种方法是什么方法,于是手在他的胸口捶了一拳:“你不正经。” “我对我爱的人干嘛要这么正经,赶紧签字。”郁靖南突然把她从膝盖上放了下来,他也站起身,从她的台面上拿起笑,在那两张结婚证书上面,涮的写下他的大名,写完后,递给白云吟。 “该你签了?”他道。 白云吟蹙着眉,踌躇的望着他,心里终究有些迟疑,郁靖南见状,笑了笑:“你是不是还没感到我对你的爱是吧!” 白云吟嗡嗡嘴:“这一切太快了,好像很虚幻。” “什么太快了,以前都解释清楚了,那都是误会。” “那我问你,以后要是还有这种情况,你是不是也想瞒着我,然后 、又让我一个人伤心。” “以后你是我老婆了,自然不会有这样的事。” “那有呢?”白云吟便问道。 郁靖南叹了叹:“有的话,我一定不再瞒你。” “真的?”白云吟疑问道。 “真的。”他点头应道。 “我还有个条件。”白云吟笑了笑。 郁靖南在心里已经抓狂了,眉皱在一起,但还是很平静的问道:“还有什么条件?” “我们签字后,先保密,只有我们及家人知道,不要对外宣传,行吗?”白云吟瞪着两只大眼,就像是个美丽的娃娃在哀求。 郁靖南被她迷惑,但依旧带了一丝清醒问着:“为什么不对外宣传?” 白云吟叹了叹:“你知道我刚刚与迟宣重差点结了婚,而且整个港市都知道了,如果现在双宣布我们两人结婚了,那肯定又会掀起**o,我现在已经被人传成妖精了,可不想再被再传也什么样的坏名了。” 郁靖南望着她,眸子沉了沉,在思索,片刻才道:“好吧!等这阵子的风声过去了,我们再举办个盛大婚礼。” “你可要说话算话的,绝对要保密。”白云吟再次叮嘱,担心他哄她。 “我以一生‘性’福担保,如果骗你,你就不让我‘性’福。”郁靖南痞色宣誓。 白云吟听着这誓言,恨恨的剜了他一眼。他无视,拿起笔递给她,一脸笑道:“我都答应了,你快签吧!” 白云吟依旧觉的好像不妥,可是被人逼着,只发硬着头皮结婚证书上签下她的名字,郁靖南在一旁,眉开眼笑,待她签完,他急急的收起结婚证。 “这证书由我保存。”说完,放回到口袋里。 “哎呀!还有一件事忘了。”白云吟拍了拍脑子。惹的一旁的某人讶异。 “忘了什么?” “你没求婚。”她嘟嘴道。 “老婆,那个在举行婚礼前我再来个别出心裁的求婚,现在最紧要的是我想试试你的葵花宝典。”他用暖昧的眼神挑逗着她,同时他已改口对她的称呼。 白云吟从他口中听到葵花宝典几字,整个人一怔,这是她让张奇芳在微博上发的反击,他竟然知道,原来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全部了如指掌,不由又喜又悲。 喜的是他真的爱她,只有爱一个人才会关注对方所有的事,女人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被人这样爱着。 悲的是眼前的男人太强大了,不管她做的什么,他好似都能知道,真担心往后她会被他管的死死的。 她冰火两重天的心思,瞬间在脸上表现,一会喜悦,一会皱脸,看的一旁的某人纳问。 “你想什么?” 白云吟抬眸,怔望着:“你到底有多大能耐?竟然连这些你都知道?” 被问住了,他咳了一声,接着打马哈笑:“我的能耐就是在床上把你吃掉。” “别想混过去,快点回答我。”白云吟一脸正色,死死的揪住他。 郁靖南无奈,只好陪笑:“其实我就是想看你有多火,然后在网上查了查,谁知道一查,发现自称是你的博友说了这句话,我断定这一定是你说的。” “这么说你是无意中发现的,不是在我身上安装了窍听器或者监视器。”她斜着眼儿怔望着他,说出她心里的疑问。 郁靖南有些心虚,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笑了笑:“我怎么装?” 白云吟倒是被问住了,顿了顿,便道:“你爱我,我很高兴,但是可不能在我身上装个窍听器什么的,不然我不原谅你的,我也有自己的隐思的。” “我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办到这高科技的事。” “就暂时相信你。”白云吟挑挑眉笑了。 见混过去了,郁靖南突然转问她:“对了,我说了爱你这些话,可是好像没听到你说爱我之类的话呢?” 他微眯着眸子,眸光意味不明,白云吟即时泛起笑颜:“我都在结婚证上签字了,你还不明白。” 她聪明的用他的话敷衍,可是郁靖南不是好打发的,脸上突现在阴险之色,将她扯进怀中,两人身体紧紧贴住。 瞬间,白云吟就感到他身下的那肿胀异常坚硬,抵在她的思处,他的头靠近她的耳旁,妖冶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你一定要在特殊的时间说的。” 白云吟明白他指的特殊时候是两人做那啥的时候,她会控制不住自己,说出口,现在这儿是办公室,自然不能让他乱来,而且一会还要去看爸爸,反正她心里也是爱他的,说出来让他高兴也无所谓。 想到这,她双手环上他的颈,一脸笑眯眯:“你虽然很讨厌,又会欺负我,但也会哄我,有时候还非常好/色,不过是好我的色,这点我很无以为傲,只有献我一颗挚诚爱你的心来表达我的喜悦。” 白云吟这翻表达爱意之话,让某人听的有些绕了,愣怔片刻,才理清思绪,敢情她爱他不是情不自禁,而是因为他好她色,看来要让她情不自禁更爱他的话,得更hao色些。 他泛起一抹坏笑:“老婆,那我现在让你更爱我好了。” 看在他哄她开心的份上,就随了他,于是窝在他怀里,笑道。 “好吧,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就搬回去住。但是你不能强迫我不愿做的事。” 郁靖南一听,欢悦的高喊,如高吭的军号:“是,老婆的指示是最高命令,当老公的必定誓死执行。” 白云吟噗笑:“要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遵命,老婆。” 白云吟推开了他,“我们该走了。”接着从抽屉里拿出包,往门口走去。 从此以后,两人过着幸福的生活。 白云吟被郁靖南宠的无法无天,后来,她为他生了一对双胞胎。 (全书完)